《魔眼小神医》 第一章 一百块都没有 “距高考倒计38天; 距理想实现56天。 2016.4.30年” 塑料白板上的三行正楷体字,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就如印刷体一样的标准,其中“高考”“理想”四个字比其他字更大一些,让原本中规中矩显得有点呆板的排版变得生动有趣。 一只白净的手,拿着一块湿布,将板上的几个阿拉伯数字抹去,那只手纤巧精致,手掌却很厚,是有福相的手,五指白晳嫩如青茐,指尖尖尖似刀削的春笋,修剪的光洁整齐呈粉色的指甲圆润可爱。与纤纤素手相连的一截皓腕洁白,那裸露在空气里的手臂如粉藕,粉嫩白净得寻不出一点瘕疵。 那只手,如果去拍护手霜广告,必能引来一大票有手癖症的的粉丝,看着它,也让人无端的想做它手心里的那块抹布,被那么细腻好看的手抓着,一定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手的主人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圆形鹅蛋脸,粉嫩粉嫩的皮肤白里透红,细长的眉毛下一双明亮的眼睛灿若星辰,黑瞳如初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宝珠,熠熠生辉。 初中生模样的女孩留一头利爽的短碎发,短袖白衬衣,七分牛仔裤,足蹬运动鞋,朝气蓬勃,青春靓丽。 简素的衣服,无掩少女的灵动,素颜如出水芙蓉,自有天然的美丽,那是从骨子里流露出的灵韵,看到她,就如看到冬天初升的阳光,夏季清晨的晨风,让人心旷神怡。 女孩红润的唇微微上翘,显示着心情颇好,聚精会神的将白写板上的阿拉伯数字抹除将空处擦得干干净净,另一只手拿起水性笔,在空白地方重新添加字,白板上的字变成: “距高考倒计35天; 距理想实现53天。 2016.5.2年” “还有三十五天,加油,乐韵,向理想的高峰攀登吧!”将日期更正,乐韵愉快的放下笔,握拳,眼里满满的自信。 理想,是对未来事物的美好想象和希望。 每个人都有理想,乐韵的理想就是:成为华夏最优秀的医生。理想很伟大,通往成功的道路或许会很曲折,她执着的相信只要坚持,终会功夫不负有心人。 太阳光从窗口斜照进宿舍,光线很刺眼,乐韵拉上窗帘,把白板挂到自己的床头。 房县地处E省西北部,紧邻E省最大、最神奇的风景名胜-神农自然保护区,属旅游城市。 乐韵就读县三中,住的还是老式宿舍楼,一栋楼一层十几个宿舍,共用卫生间洗澡房的那种旧楼,一间宿舍住八人到十二人。 她的宿舍较小,八人间,床挨墙排放,中间空,一端外面是走廊,一端为窗,她的床铺在临窗一张床的上铺。 乐韵的家在县房紧挨着神农保护区的一个乡,离县城很远,乡里只有两班车到县城,她每次回家基本上都是上午回县城,这次也没例外,同舍的其他人还没回来。 今天是五一假后返校,2016年的五一那天正值周日,做了调休,5月2日的周一原本也休假,那是大众的假,对于高三生来说,什么假都是浮云,因此,别人还在享受最后一天的假期,高三生苦催的走在回校的路上。 实际上,乐韵也刚回到宿舍没多久,她放下背包的第一件事就是更改白板上的数字,那块板,陪着她从小学到现在,白板边沿都被磨平滑了。 白板,也是她的自我督促鞭策碑,鞭策她完成一个又一个的目标,以前放家里,高三生的时搬到宿舍挂在床头,每天早上睁开眼就能看到它,让她天天如加了油的小马达,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挂好鞭策板,乐韵收拾一下行李,利索的下楼出去找吃的,当天食堂要晚上才会供餐,学校小卖部也有吃的,比较贵,买零食也吃不饱,她舍不得花冤枉钱,每次自己去找便宜又实惠的店解决温饱问题。 快中午了,学校路上没什么人,乐韵同学晃悠着出学校,乘公交车到县中心大街,往步街走去,找吃的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她有些女生们必须品需要购买,正好可以顺带的带回去。 离立夏还有三天,房县的气候提早入夏,最近几天高温,大街上的人一律夏装,清清爽爽,精神抖擞。 难得有个假期,步街上人很多。 “乐乐,乐乐-” 乐韵不急不忙的踱着步子,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立即扭头,看到在一间店铺前摆摊的一位大爷,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快步跑过去:“李爷爷,您今天又来了啊。” 李大爷跟乐韵同乡,年青脾气犟,人送外号李大牛,老人家以前在乡镇当点芝麻小官儿,用一句话说就是公务员,儿子在县城盘个门面做生意,老人家退休闲不住,又是个爱老文化的人,也跑来摆摊,专买卖些小古懂品。 老人家六十余岁,头发花白,精神挺好,他的摊位就摆在他儿子店面旁边,不占别人的地盘,摆张小桌子,铜钱啊、老饰品放桌子上,老人家就坐桌后,有人来跟人聊聊,没生意的时候偶尔拿出长烟杆来嗑吧几口,基本上聊天的机会不多,大多时刻一个人闷着。 看到能和自己聊天的小乐韵,李大牛炫耀似的指指桌子上的东西介绍:“我前几天去淘了几样新货,摆出来晒晒。乐乐你瞅瞅,是不是很有味儿。” 乐韵跟李大牛认识,并不是同乡的原因,同一个乡在县城里多了去,未必就会成为朋友,更甭说是忘年交,一老一少只所以会认识,纯属某次乘车,有个扒手欺负老人家年纪大,想扒钱,乐韵同学见义勇为了一把,然后一老一少就认识了。 “嗯嗯,俺来开开眼界儿。”乐韵非常给面子,努力的睁大钛合金狗眼,欣赏李大爷的新货,视线扫瞄一通,终于找到“新货”,一只鼻烟壶,一块老玉和三几银饰品。 这不都是乡下常见的玩意儿么? 乐韵同学想捂眼,她又被骗了! 深感上当,乐同学也没拆人家的台,人艰不拆嘛,装做好奇的拿起几件新进的货欣赏,啧啧的夸赞做工漂亮,老人家有眼光云云,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去当推销员实在太浪费人才。 李大牛被夸得笑呵呵的,瞧瞧,这孩子心眼多实,说的就是这个理。 乐韵将各件新货都吹捧几句,再次欣赏其他的小物品,李爷爷有时不太靠谱,尽淘回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有时运气极好还真能淘到真货,有次就淘到一个民国时期的袁大头,出手赚了一万块。 她个人偏爱玉,所以特意的在几件玉制品那儿多浏览了一下,当手指触到一样东西,整个手臂都灼烧起来,惊得她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几跳,忙不着痕迹的缩回手。 烫,右手臂滚烫滚烫的。 奇怪。 灼烫的感觉让乐韵也忐忑不安,最近几天,她的手臂常常莫明其妙的发烧,也因为它只偶尔发烫,并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她也就没在意。 刚才出来逛街的路上,她的手臂又发热,这一次,烧得太厉害,整条手臂好像在冒着火苗,灼烧感直达四肢百骸。 缩回右手,她改用左手去把之前触摸到的东西拿起来,那是块小石头,像一个圆被挖掉一块,呈圆弧形,褐色与白色相间。 说实在的,像这样平凡的石头,河边海了去,谁去淘一淘,准能捡上好几百块。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块石头,当乐韵拿着它,右手烧得更厉害了,让她有种感觉觉得右手非常渴望亲近那块石头。 “李爷爷,你在哪捡了这么块破石头扔古懂里鱼目混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这个异类混在琳琅满目的古懂里,会拉低古懂的身价哪,你也不怕它影响你生意。”拿着小石头,她很不厚道的把它贬斥得一文不值。 “哟,你说那个呀……哦,那个,让我想想,噢,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去淘货,走累了在路上歇脚看它在路边,觉得样子还过得去就捡回来,这年头不是有人爱收藏奇石嘛,指不定能赚个辛苦费。” 李大牛看看,想了想才记起那玩意儿是从哪来的,讲实话,他就是纯属看着顺眼所以顺手牵手带回来,如果不是乐乐找出来,他压根想不起它的存在。 “李大爷,正好我缺个压纸石,这个我带走了,辛苦费没有,一包烟钱。”乐韵麻溜的摸牛仔裤口袋,摸出一张大团结塞老人家手里:“银讫两清,现在是我的喽。” “唉唉,怎么可以这样,别人强卖,你强买,这样真的好吗?”李大牛嘴里嚷嚷着埋怨话,却是顺溜的把“一包烟钱”塞自己口袋里。 他也就嘴上唠叨,甭说给个十块当烟钱,就是分文不给也没什么,因为今天还没开张,他不好白送,所以收了。 “我觉得很好呀。”乐韵笑得见眉不见眼,把小石头塞牛仔裤前面的口袋,以免弄丢。 两人又讨论李大爷新淘的货傎多少银子,相谈甚欢之际,听到传来凉凉的女音:“身上一百块都没有,还充什么款儿买古懂,也不嫌丢人。” 第二章 坑你没商量 中途打断人谈话的女声其实声线很不错,偏她的语气酸溜溜的,语带讽嘲的话听起来很刺耳。 讨论得口水四溅的一老一少,抬头就看到打断人谈话的人,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姑娘,披一头烫直发,连身裙套黑丝袜,模样儿也挺出色的。 “哟,黄雅莉同学呀,瞧你说的,好似你身上有一百块似的。”乐韵笑嘻嘻的看着同班同学黄雅莉,对于同学讽嘲自己的话,浑不在意,像类似这样的话听得多了,如果生气什么的,她早就气死了。 黄雅莉看到乐韵的那张灿烂的笑脸,恨不得一拳把人砸扁,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动手,她嫌弃的瞥眼老“仇人”,毫不留情的打击:“嗤,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穷,哦,我忘记了,你爸丧失了劳动力挣不到钱,妈妈又跟人跑了,生活艰难也是在所难免的。” 李大牛听到那话,心里就不太乐意了,同学之间闹点小矛盾没事,怎么能牵扯到对方父母?这么揭人家的痛,也太恶毒了些。 李大爷儿子做的馄饨、包子类的生意,以早餐为主,中午也有客人,被黄同学一嚷嚷,店里的人或两边的人都等着围观看戏。 打击人,谁不会?乐韵从来不是任人打击不还嘴的那类人,同样会戳人痛处:“嗯,像我这种生活艰难的人,只好自己努力赚点学校的奖学金当零用钱,不像你,有个当镇长的爹,不需劳动,也不用用功读书,自然会有人送钱给你花。” 乐同学是个家庭困难户,可她成绩优异,从初中到高中,一直拿学校和班级的奖金;黄同学家里条件良好,成绩就是上不去,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 一个城里人,一个乡下娃,城里娃的黄雅莉十分嫉妒穷娃子乐韵,再加上有心人的挑唆,她看乐韵横竖不顺眼。 乐韵对于无事生非总找自己碴的人,当然不会有好颜色,大家相看两厌。 “你……”被戳到痛处,黄雅莉狠狠的磨牙,姓乐的变相的说她家的钱来得不干净,说她爸贪污**! 黄同学气结之际,与她同逛街的张婧买好东西走来,语重心长的劝说:“靠领救济金生活的人嫉妒别人有钱,这种心态俗称仇富,乐同学啊,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我们是好学生,心态要摆正啊,要以身作则,为学校同学们作榜样。” 黄雅莉看到同学张婧帮自己打击乐韵,大喜过望。 张婧,和乐韵同村,现在不同班,两人有旧怨,不是乐韵人缘差,而是牵扯到很多方面的原因,比如家庭。 乐韵是个没妈妈的孩子,爸爸瘸了腿,张婧和村里的小孩经常嘲笑乐韵没妈有个残疾爸,乐韵同学气不过,经常跟同村的小孩打架,于是,两人从娃娃时代就结下了梁子。 前几年,张婧爸爸身体方面也有毛病,想申请低保,村里没有批准,将名额给了乐爸爸,张婧认为乐韵爸抢了她爸的名额,记恨乐韵,新仇旧恨,两人之间的怨越结越深。 又来一个! 乐韵一瞧,得,一来来俩,这是想以二对一? 她当即就笑了:“唉哟,你说的很对,我们是好学生要以身作则,所以张婧同学你做的很好,跟黄雅莉结成一对一的帮对子,话又说回来,张婧同学以身作则这么多年,为啥就是没帮黄雅莉同学把成绩提上去呢?是张同学忙自己的学习帮助同学的时间有限,还是黄雅莉同学聪明才智有限?哦,你们别介意,我就随便说说。” 姓乐的骂她笨?黄雅莉涨得脸变猪肝色,心底对张婧也有了一丝怨气,张婧和她是朋友,可是,却从来没有监督她学习,从没帮助她提升成绩,所以总让她被姓乐的嘲笑成绩差。 “你……挑拨离间。”张婧气得胸口一鼓一鼓,偏偏有气发作不得,憋半天只憋出一句指责。 “我什么时候挑拨离间了?真正的友情情比金坚,不怕别人挑拨,怕别人挑拨,只能说明心中有鬼。 哎,话说,我这个靠救济金过生活的没什么零花钱,还拿省出的奖学金买古懂,你们一个是镇长千金,一个是有钱姑娘,不会买不起古懂吧?哦,我忘记了,张同学家也在申请领救济金过活,虽然也有拿奖学金,比我还少,如果我是老大,你就是万年老二,估计也是连一百块都没有的,买不起古懂纯属正常。” “乐韵,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有钱!”被人暗骂自己不如人就算了,还被人揭了家丑,张婧气得脸都变了。 她的学习成绩不错,也不知怎的总被乐韵压一头,每次排名,就算文理不同,她在文科的排名总落后在理科的乐韵后面一位,名符其实的万年老二。 她也从没告诉别人她家也曾经申请领低保的事,其实,她爸还不到需要领低保过生活,可低保是国家给老百姓的,不拿白不拿,所以才去申请,没想到被这么**裸的揭露出来,实着让人没脸。 “口说无凭,眼见才能为实,”乐韵愉快的抓起李爷爷桌上的一只砚台和一只老玉镯子:“呶,这个是民国青石砚,才六百块,这个老玉镯子才四百,我是领救济金生活的穷人,连这么便宜的古懂也买不起,你们买得起吗?得得得,看你们那表情,就知道你们也就只有在我面前打肿脸充胖子,本质上其实也和我一样连一百块都没有,算了,你们走吧,我也不计较你们总是讽刺我穷的事,谁叫我们是同学呢,同学之间要友爱,你们以后别在我面前装款儿就是。” 乐韵同学拿走两件古懂,李大爷就知有人大概要挨宰了,再听她张嘴就报出六百四百,眉毛重重的跳了跳。 看热闹的人表情囧囧有神,还有用激将法忽悠人的?他们算是长见识了。 他们也不会指责小女学生骗人什么的,毕竟,古懂这玩意儿本身就是消谴品,不管买家说得天花乱缀,你想不买也没人逼着你买,你愿意掏钱,那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大伙儿就是看热闹的,小声议论,不时传出笑声。 被人说打肿脸冲胖子,还是自己看不起的穷**丝,黄雅莉心中憋气,再听到围观群众对自己指指点点,羞恼交加,他们说话很小声,她还是听到了几句,指责说她和张同学欺负比自己小的女生还充当有钱人云。 黄雅莉那口怒气冲一冲上脑门,气得头脑发昏,她拿出钱包,数出六张粉红毛爷爷,一手劈手夺过砚台,一手唰的把钱扔在乐韵面前:“看清楚,这是六百,估计你半年生活费都没这么多。别弄丢了,丢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买,必须要买,哪怕知道人家是激将法,也认了,否则,以后姓乐的还不得笑死她们去。 张婧咬咬牙,也摸出四张红票子学黄同学一把扔乐韵面前,顺手夺走镯子:“呶,四百块,虽然不是你的,你可以看一看,摸一摸,过过干瘾。” 两人拿了古懂,昂着下巴,像孔雀一样高傲的转身走开。 “乐乐,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李大牛眉头紧皱,那两女同学扔钱的动作实在太侮辱人了。 “没事。”乐韵将红票子一张一张的捡起来,笑弯了眼:“李爷爷,开门红,老规矩,除去本金四百,盈利六百,二一添作五,咱们合作愉快,。” 那两同学人傻钱多,经不得激,一激就送财上门来,像这样的傻同学再来十个八个的,她就赚大发喽。 ------题外话------ 萌萌哒的美妞们,某货正式填坑,欢迎跳坑,偶会在下面接着滴~ 第三章 打架 房县三中校内风景优美,人文气息浓郁。 风景美丽,天气晴朗,张婧的心情十分不好,她被骗了,说什么古懂玉镯子,分明是玻璃镯子。 其实,就在离开摊位不久,张婧和黄雅莉也从最初的怒不可测状态清醒,想到几百块钱一眨眼就没了,两人也心疼,她们家经济就算宽裕,一个月生活费也就四百到六百左右,买砚台和玉镯子等于花去了她们一个月的生活费。 如果换到前几个月,她们当月的生活一下子全花光光了,这个月是高考前一个月,家里给的生活费加倍,花去一些,余下的还够用。 想到被乐韵刺激得花几百块钱买了个一无用处的东西,两人气得肝疼,对乐韵恨得咬牙切齿。 黄雅莉的爸爸是县城直辖镇的镇长,直接回家,这一次,她也没邀请张婧,不得不说,乐韵的话还是让她心里有点疙瘩。 张婧自己逛了会,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学校,越想越恼,黄雅莉买的砚台好歹还能研磨,她买的手镯简直一无是处,这亏,吃大了。 心里正懊恼着,看到前方有个熟悉的背影,立即小跑起来,边跑边喊:“乐韵,站住!” 晴朗的天空下,T恤短发少女走在郁郁青青树木遮挡下的校道上,透过树枝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如金映朝阳,星星点点。 闻声,少女飘然转身,圆鹅蛋脸上浮现一抹明快的笑容:“哟,张婧同学,今天怎么没去黄雅莉同学家做客啦?” 因记挂着小石头的事,她和李大牛把从同学那里坑来的钱五五平分,“分赃”完毕,风风火火的去商场购了生活用品,麻利的溜回三中。 神清气爽往宿舍赶,听到有人喊,乐韵配合的站住,想找碴?奉陪到底。 张婧气得头冒青烟,黄雅莉以前经常邀请她去她家,有时周末放一天假,她没回家也常去黄家玩,这次黄雅莉没叫她就走了,还不是被姓乐的挑挑离间害的? 气得咬牙切齿,一口气冲到女生面前,放下东西,一手插腰,凶狠的盯着女生:“乐韵,你伙同别人诈骗,拿玻璃当玉,还我钱来。” 诈骗? 乐韵“噗”的冷笑:“张婧,你说我诈骗,我咋诈骗了?我逼着你买了,我强着你买了吗?古懂买卖看的是眼力,货就在那,愿买就买,不愿没人拉着你拖着你不让你走,你自己看走眼,只能说明你眼睛被屎糊了。别忘了,你比我大三岁,要真被一个比你小的未成年人骗了,你十几年活狗身上去了吗?” 张婧,99年元月生,乐韵,2002年新历6月出生,张婧比乐韵大了整整三岁多。 按年龄算,张婧十八岁读高三,很正常,乐韵才是比较特别的那个人,她当年读小学和初中时跳级,所以后来者居上,年十四岁就上高三。 “乐韵,你别太过分,我……我报警。”张婧气得胸口发赌,手指直哆嗦。 年龄问题也一直是她的痛,原本她和乐韵相差三岁,怎么也不可能同届,偏偏姓乐的跳级赶上她,成绩还总是压她一头,家里人提及乐韵,总是说“你看乐韵比你小,成绩那么好……”怎么怎么的,她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 “报警?狗改不了吃屎,果然没错的,你报呀,这种事你们三年前的高一就做了一次,三年后又想再来一次,是不是觉得三年前没受到惩罚,所以皮肉痒痒了?” 乐韵讽笑的看着张同学,拳头捏紧:“张婧,你瞪眼什么用?有种来战,三年前我能打趴下你,三年后的今天,我照样能打趴下你。” “乐韵,你个有妈生没妈养的野种,你个害人精搅屎棍,活该你妈不要你……”张婧气昏了,跳起来冲向乐韵,张牙舞爪的抓向乐韵的脸。 听到她吐出来的脏话,乐韵眼睛一下子红了,她出生不久,妈妈抛下她和爸爸跟一个男人跑了,从小到大,她听了张婧和村里几个喜欢说事非的长舌妇们的无数闲话。 小时听别人指指点点,她总会去打人,最后要么被人反告黑状,要么被气得哭着回家告诉家长,奶奶总搂着她掉眼泪,爸爸闷着头,有时气不过自己砸墙发泄。 后来,她长大些,也慢慢懂事,仍然跟人打架,却不再回家诉苦,三年前奶奶去世,留下她和爸爸相依为命。 别人骂她,她可以不计较,为什么要牵连她的爸爸? 乐韵气得眼睛发红,一把丢了手里的塑料袋,一头撞向张婧,完全是拼命的架式。 张婧毕竟年长,个子高,乐韵一头撞过去,两人以拥抱的姿势相碰,那一撞,两人都被撞得头昏眼花,歪歪倒倒的晃了晃。 乐韵从小就和比自己大的孩子打架,有丰富的经验,反应也灵敏,没等对方回过气,她的拳头“砰”的一下砸在张同学下巴下。 张婧痛得“唉哟”嚎叫,手臂乱抓抓到乐韵的头发,用力扯; 被人扯到头发,乐韵也没管,同样一手抓住张婧的头发,另一只拳头如雨点般的砸,一拳一拳的砸人的下巴和脸,眼睛,还用脚踢对手。 她是打架王,发起狠来不要命,每一拳都是用十成十的力气,几拳下去,张婧疼得痛哭淋涕,下意识的用手捂脸,被乐韵一个扫膛腿扫得“砰”地倒地。 张婧摔了四仰八叉,乐韵凶狠的踩了她几脚,一屁股跨坐到她身上,用力的掐她的嘴:“王八蛋的多嘴婆,你在背后说三道四说我坏话我不计较,你诬谄我我也没计较,你真当我怕你不成,你个八婆从小到大就嘴贱,姑奶奶今天撕烂你的嘴,看你以后还贱不贱……” 张婧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胡乱的架挡,一边嚎嚎乱哭:“呜,痛,痛死我了,乐韵你个野种,你敢打我……啊……呜……救命-” 一个红了眼,一个痛得乱嚎,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战斗正激烈着,后面传来怒气冲冲的大吼:“你们两个在做什么?给我停手!” 第四章 处罚 严政快被气死了,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女生旁若无人的打架,你说这要让别人看见影响该有多坏? 他从外面办事回来,本来想回办公楼,听到远处传来激烈的叫骂声,特的绕过绿化草坪来看看,结果看到两个女同学在撕架。 打得难分难解的两女生被声音一吼,双双哑了声,下意识的扭头,两人皆认出来的是谁——教导处的严主任。 乐韵看到跑来的老师,头脑也清醒了,放开张婧,爬起来站一边,反正被抓现形,批评教育是少不了的。 张婧也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嘤嘤嗯嗯的哭。 一口气跑近,严政连鼻子都气歪了,两女生一个鼻青眼肿,头发散乱,一个脸上有几道抓痕,T恤衣服被扯裂开一个口子,可见战况有多激烈。 “乐韵,张婧,怎么又是你们两个?”这两女生,怎么就这么不省心? 他是认识乐同学和张同学的,尤其是乐同学是三中比较特殊的存在,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家境困难却坚强乐观,学习成绩也好,还是三中高三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学生,可以说是贫困子弟的榜样。 身为教导主任,严政认识的同学不太多,对乐同学则是记忆犹深,因为乐同学是个好学生,也是个问题学生,三年来没少因打架被提到教导处“训话”。 可能有人要问,乐同学经常打架,为什么不开除她? 因为追究起来乐同学打架情有可原,而且,打架这种事可小可大,小打小闹,没造成伤害,教育教育也就行了。 三中的老师们喜欢乐同学身处逆境乐观向上、坚强不屈的精神,对她爱打架的事也颇感头痛,对乐同学又爱又恨。 严政也一样,对乐同学也是恨铁不成钢。 “哇-”看到严主任,张婧号啼大哭,哭得那叫个惊天动地。 看着哭得一塌糊涂,鼻青眼肿跟猪头差不多的女生,严政头又隐隐作痛,望向另一个,对上小女生那倔犟的脸,看到她有泪在眼眶里转却愣是没有哭,硬起的心肠又软了几分:“乐韵,你说说,为什么又打架。” “她骂我野种,骂我有妈生没妈养,骂我爸爸是残废活着浪费粮食,我气不过还嘴了,她骂不过我就动手打我,我还手了,然后就这样子,” 乐韵眼眶发红,硬是将眼泪逼住不让它夺眶而出:“严老师,我妈抛夫弃子是我妈的错,我有什么错?我爸腿瘸了,我家穷,可我家没偷她家的钱没吃她家的粮,她凭什么骂我和我爸?她侮辱我就算了,凭什么要连累我爸妈,我爸妈没抄她家没杀她父母,她凭什么每次都拿我父母说事?” “…我没有,呜呜……严老师,我…我没有…是她先打我的,还把我打成这样…”张婧哭着为自己辩解。 严政头更痛了,这两同学一个嘴巴贱,总爱惹事生非,一个倔强如牛,搅到一起就是一场世界大战,说教育吧,教育了三年,嘴上认错,转背过后两同学仍然我行我素,明知故犯的照样吵架打架,典型的屡教不改。 “闹矛盾还在打架,像什么话?你们两个,把家长叫来。”他打心眼里还是偏向乐同学的,张同学侮辱乐同学的父母本身就不对在先,可是,当着学生的面也不好偏袒,只好一视同仁。 “严老师,我爸因为我被人骂了无数次残废,我不想他再为我伤心,你要骂就骂我吧,”乐韵倔犟的不肯接受叫家长的处罚:“高一那年,张婧和黄雅莉冤枉我偷钱,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深重的伤害,我还是原谅了她,她从没悔改,一次又一次的侮辱我,践踏我的尊严,伤害我的心灵,我打张同学留下的只是身体上的伤,伤好了就没事儿,她们留在我心灵上的伤可能永远都好不了,会伴随我一辈子,我受的伤比她严重不知多少倍,要报警要验伤,我没意见,在那之前,请老师保护好摄像头,以免被人破坏。” “乐同学,你是个好孩子,老师们都知道你受了委屈,马上就要高考了,时间宝贵,你回宿舍去吧,好好学习,争取金榜题名。” 严政叹气,挥手让乐小同学赶紧走,三年前的事他清楚内情,那年,张婧和黄同学合伙诬谄乐同学偷钱,还报了警,最终证明乐同学是清白的。 也因为那件事,严主任深深的记住了乐、黄、张三位同学,当初,为学校名誉,学校出面做调解,最终让张、黄两同学向乐同学赔礼道歉,乐同学看在老师和学校面子上也退了一步,那事儿就大事化小的了结了,总体来说,乐同学确实受了委屈。 “严老师,不要我叫家长了吧?”乐韵站着没动。 “不用了。”严政恨不得将人推走,这学生人小,脑子可不笨,总会在关健时刻找出对她有利的事件,让人想罚她也下不去手。 听说不用叫家长,乐韵听话的捡起在打架时被撞散的东西,自己先走,等转背,笑得一脸灿烂,就知道现在打架被抓也不会被重罚,谁叫马上要高考了呢,她刚才可是没手软哦,这回赚到了。 三年前的事再次被提出来,心中有鬼的张婧紧张的忘记了哭,见严主任让乐同学走了,心里更没底儿,连大气也不敢喘。 “张同学,你怎么可以骂人父母?以后可不要再侮辱同学,马上就要高考,闹出事儿来,弄不好你的档案就要记上一笔,对你有害无益。好了,你也别站着,去医务所拿点药消消肿。” 送走乐小同学,严政语重深长的“教导”张同学,事非是张同学挑起来的,嘱咐是必不可少的。 “是,老师,我记住了。”忐忑不安的张婧,也老实的点头,又怯怯的问:“严老师,我,也不用叫家长了吧?” “下不为例。”严政严肃的丢下一句,先走了。 “谢谢老师。”张婧如赦大令,等老师转身,拳头紧攥,眼神毒辣,这事没完! 第五章 小石头的秘密 把张婧打了一顿,乐韵也出了一口恶气,她很小就知道哭哭啼啼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哭只会让别人欺负的更狠。 兴冲冲的回到宿舍照镜子,脸被抓破好几道痕迹,有点小狼狈,想到张婧的猪头脸,心里瞬间阳光万里,把东西收拾好,再次拿出小石头来研究。 右手刚碰到小石头,整个手臂“腾”的灼烧起来,烧成一块赤红的烙铁,热量袭人,乐韵吓了一跳,赶紧松开石头,右手一颤一颤的颤动,那种饮渴的愿望又一次涌上她脑海。 看看石头,看看右手,乐韵捋起右手袖子到肩,拿起小石头,对着偏向胸侧并靠近腋窝的一块胎记隔空比划。 她出生时右胳膊靠近胸那侧近腋窝处带着块胎记,呈弦月状,记得包青天额心的月牙胎记吗?她的胎记就是像那种形状,比包公额心的胎记饱满,像下半月升起的亏月,小时候奶奶还给她取乳名“月月”,大家喜欢叫她“乐乐”,顺口。 对着胎记那么一比划,乐韵发现小石头的大小和胎记的大小差不多,把小石头对着胎记,那个胎记就是小石头的投影。 想把小石头按手臂上去,又停下,麻溜的收拾一套换洗衣服,拿洗涮用品进洗澡间占据一间位置,装满一桶水以备不时之需,如果一会手臂烧得太厉害,她只有自己淋水自救。 如果没啥奇迹也没什么好忧伤的,反正出了一身汗也要洗澡才能清清爽爽的温习书本。 做好万全准备,以比“风萧萧兮易水寒,英雄一去兮不复还的”还悲壮的心情,“以力拔山气盖世的”的勇气,将小石头对准胎记,用力的按上去。 小石头接触到肉,也变得滚烫如炙铁。 她拿石头的手触电似的缩回,石头却没有掉,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与胎记融合,并在眨眼间钻进肉里,与胎记融为一体,原本灰色的胎记慢慢变浓。 手臂吃石头? 嗷嗷,这是不是要玄幻了? 乐韵激动的要跳起来,里写的谁无意间得到逆天异宝的情形就是差不多这样的,她是不是也人品爆发,即将开启成为人生赢家的道路。 那么一想,她激得要命,想摸摸手臂,惊奇的发现自己动不了,脚如生了根,再也无法移动,无法自主。 同时身上的温度迅速升高,灼热感如电流蹿流全身,一节一节的攀升,喉子热得几乎要冒火,她感觉自己身上的热气扑到脸上,就像大六月里站在炼钢铁的火炉边,热浪熏面,灼得皮肤发焦。 热。 热灼的感觉,从心到身,让她如置火中,脸上的汗珠子成串成串的滚落,身上的汗一层一层的渗,一下子湿了衣服, 衣服被浸湿,她再次有了惊人发现,排出的汗结成一层油腻状物,乍一看,像往身上和衣服上涂了一层油脂, 汗脂呈微黄,还带着酸酸的味道。 灼热感越来越强烈,乐韵感觉自己快要烧成焦炭,意识也越来越糊涂,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一股汹涌的热量轰的冲上大脑,大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撞断,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传来,她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在她失去意识时,原本站在洗澡间的躯体忽然凭空消失,她站的地方徒留一滩汗迹和一桶满满的清水。 存在于宇宙的某个狭小地方,整个地方仅只有几百坪米宽,一片柔软的青草似一张绿色的地毯铺开,中间缀着块方形地,由一块一块的四方石块砌成墙,像块花圃,圃内的地被石块分割成数块。 长方形花圃的外围也铺着石块,整块地好像是建在石块为基的石板上似的,那些砌地的石块给人凝重感。 基石之外,青草如茵。 碧草之外笼罩朦朦白雾,小小的空间寂寞了不知多少年,没有一点声响,忽的,一抹人影如幽灵般“啪卟”一声砸落在柔软的青草上。 那是个女孩子,静静的卧在青草地上,双目紧闭,呼吸悠长。 她的头发、衣服、脸、手臂,粘着一层糊糊的油腻层,如从油脂里捞出来似的,裸露在外的右手臂近肩和腋窝的地方,原本淡淡的灰色胎记里有一抹红色在流淌。 红色如流水,迂回婉转,将灰色一点点吞噬,一个赤色图形代替原本灰色胎记,形状仍如一个圆圆的月饼被人咬去一小半,由月盈变成月亏状。 少女却浑然不觉,身上汗脂如注。 良久,汗止,她衣服上结出一层重重的汗脂垢,短短的碎发也被汗胎粘成一撮一撮的,一张脸好似刷了一层面膜膏,看不清原本的肤色。 又过一会儿,她的手指动了动,还舒伸了一下手脚。 她,要醒来了。 静静的等待一刻,少女醒了,慢慢的睁开眼,嘴角咧开,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舒服。 乐韵有意识的时候,全身舒畅,心轻体盈,大脑格外的清醒,那种美妙感比三伏天喝冰水还爽快。 她动了动四肢,翻身坐起来,关节“咔吧咔吧”发出爆豆子的声响,舒爽的感觉让她快乐的几乎想高歌。 但是,那快乐维持不到三秒,又点小小的不爽——视线好模糊,脸上身上黏黏糊糊的,伸手一摸脸,感觉像摸到一层粘膜,糊得眼睛更加看不清。 “我草!”乐韵火大的爆了句粗口,不管三七二十一,两手在身边一阵乱擦,将黏糊的东西抹掉,用力的抹眼睛,抹了几把,眼前终于恢复清明。 举目一看,头顶上方是一片象牙白色,远处白茫茫一片,身边碧草如毯,还有,那儿还一块切成格子状的花圃园地。 这是哪? 乐韵激动的“腾”的跳起来,这不就是神奇空间?或者是那什么什么的系统? 她觉得一定是的,你瞧,那边有块地,里写的空间呀种植系统不是都有地吗? “啊啊啊,姑奶奶赚大运喽!”一股喜悦冲上心房,乐韵兴奋的一蹦三尺高,空间哇空间,她也有空间了! 第六章 人参,萝卜 被天大馅饼砸到了的乐韵,兴奋的蹦跳,落地时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低头寻找原因,终于发现自己被油腻涂得满身满手,往脸上抹一把,也是稠粘粘的一片,顿时就窘了,这个是洗经伐髓? 直到此时,她也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乐韵用力的在自己大腿上拧一把,痛得“嘶嘶”抽冷气,会痛,身上还有这么重的油渍,应该是真的,或者说明人也在空间里。 这片空间,应该就是那块小石头或者是自己手臂上的胎记。 再次打量四周,这片地方很奇怪,天空没有太阳,没有山岭,就好像青蛙坐的那只井,空间有限。 她想去看看那块地,最终忍住没去,一身脏兮兮的,万一弄脏泥土,让土地变得不纯净,她会后悔死的。 闻着自己身上的酸臭味,她自己也嫌弃不得了,必须赶紧洗澡,太臭了,洗完澡再来看,可是,她要怎么出去? 瞻前顾后一番,乐韵忧伤了,进出空间要用精神力,精神力就是指意念,那玩意儿怎么使用? 左思右想,努力集中精神,默念:出去出…,出……出来了? 只念出一句“出去”,感觉眼前晃动了一下,接着看到一片墙,定睛一看,自己站在洗澡间。 乐韵乐得合不拢嘴,竟然这么简单的、不费吹灰之力就出来了,爽,太爽了! 试着又想着进空间,下一刻,人又站在空间内的青草地上,默念“出去”,人又在洗澡间,心情大好,跑进跑出,反复连试十几次,那股新鲜新奇感才消退。 玩够了,麻利的洗澡,这个澡是乐韵自打娘胎里爬出来所洗的最久的一个澡,连洗十一遍才把头发和身上的油腻清洗干净,一块香皂也用去大半。 洗的白白的,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胳膊上的胎记已变成红色,不得不说,红色的胎记像刺得纹身,很漂亮。 换一身干净衣服,再看看脏衣服,内外衣裤被油渍染得变色,洗干净也穿不了,只能扔。 好在得到个神奇空间,她才没那么心疼,要不然,扔掉一身衣服等于扔掉几十块钱,跟割她的肉没两样。 乐韵没急着处理脏衣服,兴冲冲的冲回空间,急三火四的冲到花圃边,看着那厚重的石块,不禁咂舌,太奢侈了! 砌地的石块呈长方形,长宽大小差不多,像古老的墨玉,温润,凝重、内敛,感觉蕴藏着磅磗力量。 用玉铺地,简直奢侈的让人恨。很久后乐同学才知道那不是古玉,那些全是灵石。 围成花圃的地,被分离成十小块,每小块目测比她家堂屋还宽,作间隔的石块与铺在地边的石块一模一样。 乐韵怕鞋子划伤玉石块,甩掉鞋子踏上基石,玉石表面细腻,踩上去非常舒服,她赤着脚走到被分成格子块的园地旁,石砌的围墙及她膝弯,泥土面距围墙顶面约五六公分,泥土颜色和QQ农场里的黑土地差不多。 乐同学心情美得如飘云端,用脚跺了跺泥土,感觉与踩踏农村田地里的泥土不同,乡下田地的泥土质地很硬,花圃里的泥土很柔软,蓬松。 跺几脚,乐韵踩着地中间的玉石,小跑着跑到一块格子地边,整个大花圃里空空荡荡,唯有在一个格子角躺着支白白嫩嫩的有点像萝卜的茎块。 跑近,乐同学表示不认识,个头有她小手臂粗,白嫩光洁,说它像萝卜,它又长着些许根须,若说它是人参,又太光滑了,人参应该很多道道和细须。 茎块很干净,白净如玉,根本没有半点尘土,外相极为诱人,让人想啃几口。 “咕咚”,乐韵忍不住咽口水,弯腰把像萝卜又像人参的东东抓起来,它的苗枯萎,也就没法辩别它究竟是萝卜还是人参。 想了想了,她用衣服擦擦,张口咬了一口,很久很久后,当她知道自己当萝卜啃了的东西其实是无价之宝的灵参时,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此刻,她不知道它的珍贵,想到的就是想辩认它是啥,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是人参是萝卜,咬一口尝尝。 “咔嚓”,脆生生的声响,优美动听。 一口咬掉一块,乐韵瞪大了眼睛,好香,好脆,好爽口! 三下五除的嚼碎,咽下去,又“咔嚓”一口,嚼了两口,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引出来,她早把辩识究竟是萝卜还是人参的事儿抛之于九霄云外,咔嚓咔嚓的狂咬。 白白嫩嫩的茎块个头就那么大,咔嚓几十下就没了,咔嚓得正欢的乐韵,意犹未尽的舔舔唇,把几根稍粗的根也拿衣服搓搓,咯嚓咯嚓一顿嚼,刚走到花圃边,也把最后的一根根须吃得干干净净。 好吃,实在太好吃了,好吃的到爆。 为嘛只有一个? 感觉还没过瘾,乐韵贪心的四处寻找,令人失望的是花圃干净的很,其他地方连点植物的叶子都没寻着片。满心遗憾之下正想回头找自己丢在地埂上的几根细根须,忽的感觉胃火急火燎的烧了起来,一股巨大的热量如电流冲向四肢百骸,还有一股热量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小腹。 那股热量比小石头与胎记融合后产生的热量更凶猛,更霸道,乐韵感觉好像着火了般,热得受不了。 有第一次的前车之鉴,心里也不害怕,不就是洗筋伐髓吗,忍忍就过去了。 忍着烧心烧肺的热量,一脚迈出花圃,赶紧坐在基石上,饶是她吃苦耐劳惯了,忍耐力和意志力超强也受不住,没撑几分钟倒下去缩成一团,来回打滚。 热量澎湃,小腹鼓鼓的,如神经细线被拉断,全身上下无处不痛,为了分散注意力,默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 剧痛并没有因为她的隐忍而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灼痛锥心,乐韵痛得死去活来,酒可乱喝,东西不可乱吃啊,原以为是宝,谁知有毒,这次死定了! 第七章 异能初现 痛,乐韵痛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痛着痛着,又一次意识模糊。 她身上在冒黑汗,细密的黑色物不停的从毛孔里渗出来,脸上胳膊上脚上像刷了一层黑漆似的,刚换的干净的白色T恤也逐渐变黑。 黑色物质比油脂似的汗更凶猛,一波一波的从体内排出,最先的黑汗色泽最深,乌黑乌黑的,慢慢再变淡,呈灰黑色,再变成灰色,最后变成灰白,最后是透明的呈油性的汗水。 最先排出体外的黑汗太浓,就算之后的汗颜色浅淡,前前后后混合在一起,也是黑色的。 缩成团的乐同学全身发黑,那样子宛如用黑漆刷了好几遍,比非洲人还黑,她滚过的地面也被粘涂一层黑乎乎的污迹。 痛得全身麻木,意识模糊的乐韵,像死狗一样一动不动,过了好半晌,她的意识才慢慢恢复,感觉小腹里还是滚烫滚烫的,试着动了动,全身酥软,连抬手指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一动不能动,她还是很开心,瞪着上方的象牙白色,愉快的吼吼:“姑奶奶又活过来了!” 回答她的是她自己的回音。 她躺着,觉得小腹的热量有部分正慢慢的钻向全身,这一次变得温和多了,暖暖的热量所过之处如清风过境,真正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之前连动手指都困难,现在,乐韵感觉自己好似有使不完的劲儿,一个骨碌爬起来,坐直,看到眼前两条黑乎乎的腿,再举起手臂,也是黑乎乎的,像两截黑铁,她瞪着唯一能分出色彩的眼睛,张着嘴发呆。 “呜,我的衣服!”好半晌后,乐小同学仰天悲嚎,衣服又报废了! 她是穷人啊! 是穷得一百块都没有,需要领救济金过生活的穷娃子,一天之内报废两身衣服,等于有一百多块的钱打了水漂儿。 早知道如此,当初她就不该另换衣服,等吃掉那支白嫩嫩的植物,一起排完毒再换衣服。 哭,哭得的泪流满面的乐韵,悲催的站起来离开空间,回到洗澡间,连人和衣服一起站在水笼头底下冲,冲了一遍又一遍,一边洗一边嚎,为什么会这么脏? 她才十四岁,十四年能积累这么多残留物,照这样计算,那些五六十岁的人身上又该有多少杂质? 有句话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乐小同学不懂灵参有多珍贵,所以不知道吃掉灵参后,等于从内里到外被淬练了一番,骨骼、经脉、细胞也被彻底的改造,身体纯粹的不带一丝杂质,具备自动排杂排毒功能。 乐同学拣了天大的便宜还蒙在鼓里,为自己的衣服心疼肉疼,又洗了一个长澡,反复搓洗十几遍,勉强让衣服能看出是白色的。 她知道想救衣服回天乏术,将衣裤拧干,穿戴在身,侧耳聆听,此刻,不得不正视之前一直被忽略的问题——她的听力逆天了,人在洗澡间,能听到同一层楼以及下一层楼宿舍里的响动。 整层楼共十二个宿舍,包括她自己在内,共有四个宿舍有学生,她听到了底下一层楼离洗澡间最远的那个宿舍里有人在骂人,那人就是她的老“朋友”张婧同学,她甚至能听清张婧骂她的每个字。 在从空间里爬出来的那刻,她就听到许许多多的声音,当时忙着清理身上的污迹,没空研究,现在,想不正视现实也困难。 “姑奶奶要成为人生赢家了。”乐韵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搓手,特么的,想她乐韵像野草一样顽强十四年,时来运转,终于拥有走向人生巅峰的门路。 嗯,以后必须得对李爷爷好,是他捡来小石头,让她有了新的际遇。 如果说胎记是大门,那么,李爷爷捡回来的石头就是钥匙,胎记,从小就有,没有钥匙,只能守着宝贝无从下手。 乐韵怀揣着对李爷爷的感激之情,确定外面没有人,蹿出洗澡间,像做贼似的溜回宿舍,快速找出干净衣服换上,再把湿衣服装起来,回到洗澡间,连同第一次换下来的一起装好,下楼扔垃圾。 为学生们的健康出发,每层楼宿舍有垃圾篮子,不设大垃圾箱,楼下有集中收集垃圾的池子。 乐同学住三楼,蹬蹬下楼,扔掉垃圾,刚回到一楼底,前面有位同学在爬楼梯,她望了一眼,整个人愣住了,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 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吗? 她看见的那个女生像放在“人肉X光机”里面,根本没有**可言,五脏六肺,就连细血管也看得一清二楚,其至还能看见血管流淌的血液。 女生的身体呈透明状,从内到外,没有一丝密秘,有些内脏器官和躯肢部位闪着淡淡的光圈,红的、绿的、金、灰、紫、淡黄等,让她好像是个发光体。 双眼所见太诡异,乐韵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看到的怎么那么像某些报道所说“透视眼”的功能? 国外有几则报道说,说某某地的某位少女有一双与众不同的“透视眼”,她的眼睛像X光一样能看清人体内脏器官,甚至比X光和超声波还厉害,能看清X光和超声波无法检测到的“死角”,识别出人体最细微的症状。 越想越觉得贴合透视眼,她看的不就是像X光扫描人体的影像吗?如果自己也有神奇的“透视眼”,想看谁就看谁,多爽! 如果她也有特异功能,能看清人体细节症状,那么,她成为最优秀的医生岂不是易如反掌? 如果,她也有透视功能,那几小渣渣算什么鬼,她分分钟钟就能把他们收拾掉,给奶奶报仇! 心驰神荡的光韵,发现前面的女生不见了,兴冲冲的追着往楼上跑,追上二楼追到之前的女生,再看过去,不禁失望的叹口气,好吧,什么也没有。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此刻,乐韵就是那种心情,不过想到还有空间,低落的心情又秒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她足够强大的那天,一定可以报仇雪耻。 第八章 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张婧提东西回到宿舍,照镜子发现自己鼻青脸肿,嘴角还撕破了,气得咬牙切齿的骂了罪魁祸首足足半小时,什么难听的话都翻出来了骂了个遍。 骂得口干舌燥,愤愤不平的稍稍收拾,自己去看诊,校医没上班,只好到校外私人诊所做了处理,她怕人看见嘲笑她,拿了药匆匆往学校赶。 “张婧,张婧…” 回到三中,张婧怕路上遇到同学,尽量走比较偏的路,当躲躲闪闪的躲过人终于快到宿舍楼时,听到后面有在叫自己,下意识的站住回头,隐约看见一个男生从一条岔道上过来。 “张婧…啊!你你…你的脸…”杨斌彬气喘吁吁的跑近,当看清张婧的脸,吓得向后退了一步,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杨斌彬长得很帅,一米七八的个头,星目剑眉,身高脸白,家里也有钱,是女生们公认的校草,他和张婧曾经同班,后来文理分班,两人分开了。 杨斌彬正要去宿舍找张婧,刚走远远的看到人,特意叫住她,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笑脸,而是一张猪头脸。 “啊-”杨斌彬的反应让张婧恍然想起自己的脸见不得人,惊惶失措,双手捂脸,完了,她的形像全毁了! 被别的男生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她大概没那么气,被帅哥看见自己的窘相,尤其还是一个对自己挺有好感的男生看到最狼狈的一面,哪个女生不羞? 张婧气得眼泪在眶里打转,她不敢去看男生,生怕看到厌恶的眼神,以及以后见面就会骂她“丑八怪”。 杨斌彬看见张婧尖叫着转身,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赶紧走近些,想将手里的东西塞过去给她,张婧双手捂脸没法接,又挠了挠头:“那个,张婧,你的脸怎么弄成这样?” 男生没有被吓跑,张婧悄悄的移开眼指,从指缝里看见男生急切又有点害羞的表情,心跳砰砰的快跳了起来,见他看过来,又捂紧脸。 “是不是乐韵打的?”她不说话,杨斌彬一下子就猜到了。 “不…不怪她的,你不要去为难她。”张婧声音小小的。 “她太过分了!”杨斌彬气愤的握了握拳,感觉自己样子有点凶,声音又轻下去,将手里提的食品袋子塞给张婧:“这是我给你带的燕窝粥,用开水泡就吃的那种,快高考了,压力大,晚修下班回去喝点补充营养。” “我…不要。”张婧没肯接,躲躲闪闪的推辞,杨斌彬快速的拿起她的手把东西塞给她,快步跑开:“张婧,你赶紧回去敷脸,我先走了。” 听到脚步声跑远,张婧移开手,立即抱起东西快步走向宿舍,杨斌彬老爸开着家厂子,他每个月有好几千零花钱,送她的东西都是上档次的,她不可能真不收。 先跑掉的杨斌彬,绕了个弯儿藏起来偷看张婧,见她没有扔掉自己送的东西,独自开心了一会儿,转而一张脸变得阴沉沉的,一路直奔教学楼,爬上二楼,找去高三一班教室,到一班门口探头向内望,里面只有三个男生,乐韵没来教室,他冷着脸回隔壁二班。 乐韵在晚修上课钟响前几分钟才进教室,她下午先将空间自己弄脏的玉石地板清洗干净,再研究进去出来的落脚点,研究怎么从空间取拿东西…… 她研究的认真,也没看书,同宿舍的人回来又走了,她还兴犹未尽,耗费一个下午,也总算摸清许多问题,直到快上课才匆匆跑来教室。 乐同学也是最后一个来教室的,其他同学差不多半下午来了,高考临近,就算以前爱玩爱疯的学生们也自觉复习功课,教室里学习气氛厚,大家也喜欢呆教室。 呃! 到门口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乐韵不好意思的缩缩脖子,猫着腰,偷偷摸摸的摸向座位。 她是三中高三生年龄最小的一个,在班级也是最矮小的一个,座位从高一到高三万年不变坐第一排,现在坐中间第三组的第一排,别人可以走后门进教室,她无论早晚只能走正门。 蹑手蹑脚摸回座位旁,乐韵刚从地上直起腰,头被一只手给按住,一片阴影当头罩下,与之而来的还有调侃声:“嘻嘻,终于让我逮到你了,老实交待,干吗去了?” “小肚子,你又摸我头!”乐韵不满的抬头瞪同桌杜妙姝同学,小杜子,是她送同桌的昵称。 杜妙姝一米六四,鹅蛋脸,秀发及腰,典型的高挑美女,她按着同桌的肩,恶狠狠的威胁:“乐小妞儿,再叫我小肚子我扁你。” 她气虎虎的去掐同桌的脸,摸了一把,手感太好,不禁惊呼:“哇,好嫩好滑!” 杜同学一声惊呼,引来左右两侧与后方同学的注目礼。 “小肚子同志,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注意影响。”被人吃了豆腐,乐韵翻个白眼,拨开同桌的魔爪,爬上椅子坐好。 乐同学个子太娇小,坐下刚及杜同学的肩膀边,杜妙姝一把搂住小乐同学,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是不是被欺负了?” “嗯,我今天跟人打架了。” “这不是重点。”跟人打架与来得晚有毛关系?谁不知道乐小同学没成年,跟她打架,乐同学一般受一顿批评教育就过去了,其他同学反而有可能要写检讨。 “我把人打成了猪头。” 潜意思就是打人打得有点狠,所以面壁思过或者被老师捉去训话去了,杜妙姝同学就是那么理解的,开心的眉飞色舞:“哎呦,乐乐,你这回揍的是张婊子吧?难怪今天二班的杨草草来了好几回,那脸好似从茅坑里挖出来的石头,又黑又臭,看起来就像又想找你麻烦。” 乐韵满头黑线,这货唯恐天下不乱,正想扒拉开粘身上的爪子,眼角一瞟,瞟到门口做贼似的身影,偷笑着垂下头,果然,下一秒就响起警告似的声音:“杜妙姝同学,你又在捣乱,想面壁思过是不是?” 第九章 好处多多 锵锵- 暗中坑了同桌一把,乐韵在心里敲锣打鼓的欢庆。 杜妙姝听到怒吼,缩回脖子和爪子,正襟危坐,背地里磨牙,乐乐小妞儿知道老师来了也不吱声,太不厚道,一会儿非给点“教训”不可。 熟悉的如魔咒似的声音传来,不仅杜同学坐端正了,低头好好学习努力向上的同学也不约而同的抬头,见带班班主任罗征,大家简称罗班的数学老师抱着一大叠资料晃进来,个个就一个想法:题海魔又来了! 罗征已过花甲之年,本来早退休,他教学经验丰富,带过二十年高三班,德高望重,学校舍不得浪费人材,重金聘来继续带班,罗班也喜欢自己的工作,欣然接受。 在同学眼里,罗班就是搞题海战术的魔鬼老师,期中考期末考月考摸拟考星期考,三天一大考,两天一小考,用题海将学生淹没,他则站岸上笑观学生们在题海里苦苦挣扎。 题海战术也是有效的,各种各样的题,做了一遍又一遍,做得让人吐,大家想不记得都难。 “啊,又要做习题啊。”看到罗班怀里的东东,同学们趴桌的趴桌,葛优瘫的葛优瘫,一脸生无可恋。 “熟能生窍哟。”罗班笑咪咪的将卷子一组一卷,让同学们自己传下去。 乐韵盯着罗班,连眼珠都忘记转动,她又看见了X光才能扫描到的图像,以及一些各式各样的光圈,此刻,罗班整个人就像放在X光机器里,全身上下一目了然。 “乐韵同学,怎么了?”罗班走到第二排,看到班里最小的小同学双眼发直,立即有点紧张,生怕小同学因压力太大精神崩溃了,拿卷子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没……没事儿。”图像中断,乐韵眼前一切又正常,有点心不在蔫的支唔。 “罗老师,乐韵又被四班张婧欺负了,二班杨斌彬同学为帮张婧打抱不平,下午来教室找乐韵麻烦找了好几次,乐韵大概吓到了。” 小同桌从不告黑状,可杜妙姝同学就无所顾忌,咬牙切齿的把杨同学想当护花使者所以故意找乐韵同学麻烦的事给抖出来。 高中自高二始分班,三中高三一到三班是理科,四到六班文科,高三复读班则为零开头,如高三零一、零二班。 同学们望天,乐同学和张婧同学就是不省心的主,每个学期必定会撕几次,若哪个学期没听到她们打架斗殴,那个学期必定是太阳打西出的,至今为止,太阳一直自东出,所以,他们习以为常。 “乐同学有没被伤到哪?”罗班也不发卷子,交给学生传递,站在乐同学面前关心的询问。 “谢谢老师关心,被踢了几脚而已,还被扯掉几缕头发,都是皮外伤,没事儿。我也没吃亏,我打到了张婧同学的脸,把她的脸打肿了。教导处严主任已当场作了处理。”乐韵很诚实的回答,诚实坦白就是最好的证据。 “没伤到就好,乐同学,张同学比你大好几岁,你跟人打架要吃亏,以后谁欺负你,你报告老师和教务处,由老师来处理。” 不得不说,罗班是个护短的,尤其乐小同学年纪小,在班里不闹事,爱学习,有上进心,几乎可说是三中逆境中成长的学生中的榜样,他也偏爱几分,更何况,他不偏袒自己班的学生,难不成还偏袒别班的学生不成。 众同学:“……”罗班,你哪次见乐同学跟人打架吃过亏? 班里几个曾经跟乐同学打过架的同学非常蛋疼,乐同学打架不要命,凶残得很,不管对手是男是女,都不会手下留情。 他们吃过亏,还有苦说不出,谁让乐韵比他们小三四岁,打架的事捅出来,无论说到哪都是他们理屈,在校被老师训,回家还要挨家长骂,典型的偷不着羊反惹得一身腥。 是以自从打了几架后,得到教训的同班男女生,不管如何看乐韵不顺眼,顶多吵吵嘴,不会动用武力。 罗班听说没伤着,也略略放心,守着同学们做试卷,绕着全班转悠一圈,不知不觉又站到乐同学身边,越看越惊讶,这学生做题都不用思考吗? 自拿到试题,做了几题之后,乐韵进于一种很玄妙的境界,每当看到一题,脑子里就自动跑出来各种公式各种解答方式,以前记忆过的知识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大脑好似一台计算器,飞快的运行计算。 那样的美妙世界,让她做题不需三思而后行,直接书写,只有手跟不上脑速,不存在脑速比手速慢的可能。 如此一来,简直就像机器人似的,连迟疑都没有,一题接一题,没有落下任何一个空格。 答题速度堪称神速。 一节课四十分钟,一套试卷至少要二节课,然后,乐同学一口气从头做到尾的到了大题,并且,在下课铃响的最后二分钟后,做完了。 做完了? 罗班差点怀疑眼花,他到的时候乐同学做了大半试题,他站了小半节课,愣是看她一题不落的把后面的题一气呵成,而且,答案与解题思路百分百正确。 罗班一声不响的拿走乐同学的试卷,走上讲台,当场批改,他想看看她前面的题正不正确。 试卷被拿走,眼前一空,乐韵从玄妙境界回归现实,一时一阵茫然,直到下课铃响,人也彻底清醒,心里乐开了花,得了个空间,洗筋伐髓两次,听力逆天,记忆力强大,眼睛也好像有透视功能,好处多多哇。 要做试卷,同学们全当没听到铃声,整个教室静悄悄的。 杜妙姝做完前面的填空选题,小计算题,翻卷时发现同桌面前空空的,顿时美目圆瞪,别告诉她做完了啊,她会想自杀的! 她看看讲台上的老师,看看同桌,低头做题,有什么事下课后再说。 乐韵没事做,只好拿本书自己复习,越看越惊奇,扫过一遍的内容自动存进大脑,看书就如扫描仪扫描一样简单。 这也太逆天了吧? 第十章 找碴的来了 有时候惊喜太多也会把人吓到,乐韵就被自己的记忆力可吓了一大跳,随之而来的就狂喜,赶紧疯狂的“扫描”书本,趁着现在记忆好,能存储多少就多少。 到第二节课中间,罗班批完试卷,全部正确!不到四十分钟,做完至少需一个半小时才能勉强完成的题,乐同学的运算能力和速度都是一等一的。 乐同学认真复习,罗班没去打扰,第二节课下课收走试卷,让大家最后一节课自己复习。 趁课间休息,乐韵又测试自己的透视眼究竟存不存在,观察结果显示有时具备透视功能,有时不具备,她搞不懂原因出在哪,只好暂时不管它,先扫描书为本为上。 最后一节课很快结束,同学嗷嗷跳起来,一起叽喱哇哗的抱怨之前试卷最后两道大题的艰难性。 熬到晚修全部结束,杜妙姝一把跳起来,压在同桌身上,上下其手:“你个小坏蛋,你知道老师来了也不提醒我,害我差点被抓去面壁思过,坑姐,看姐姐咋收拾你。” 杜同学比小乐同学大三岁,家有位淘气包弟弟,年龄跟乐同学差不多大,所以,杜同学爱心泛滥,把同桌当弟弟欺负着玩耍。 同学们对于杜同学压榨乐同学的事已司空见惯,谁也不理她们,各自讨论自己的,或者收拾东西回宿舍。 乐韵无语泪流,同桌这货在以欺负她为乐的时光里度过了三年,至今对抓着她蹂躏的事乐此不疲。 小肚子有时也很泼辣,力气同样大,很多时候能压制住她,没办法,谁叫她海拔太低,不占优势。 就算被欺负了三年,她们也没翻脸,同桌也是乐韵唯一个可以算得是朋友的同学。 “我发现时太迟了,来不及提醒你。”她是打死也不承认她故意不提醒的,反正罗班也就表面凶,在这高考冲刺阶段不会把她们怎样的。 “好吧,这理由我接受。”杜妙姝笑嘻嘻的说着话,爱不释手的捏她的脸,边玩边吃吃的笑:“乐乐,快说说你吃了什么,小脸蛋比水豆腐还嫩,好爽啊,乖,让姐姐我摸摸,摸摸有糖吃哟。” 乐韵躲不掉小肚子的魔爪,苦催的让她欺负,等那货玩够了,收拾一下书本,准备走人。 两人其实是同舍的,杜同学是县城本土人,傍晚回校太晚,来不及就没回宿舍,杜妙姝背上背包,摸出一包薯片,和同桌边走边吃,刚走出教室便被一个帅气的男生堵住了路。 “乐韵,为什么又欺负张婧?”杨斌彬一口气跑过来,成功的堵到人,劈头就质问。 他在晚修第二节课下课时过来侦察,发现有老师在又悄悄的回避,第三节下课他们老师拖堂耽误了几分钟,他差点以为逮不着人,好在终功夫不负有心人。 “哦,乐韵和张婧又打架了啊。” 杨同学的嗓门有点大,隔壁二班的同学也听到了,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一班的同学听到了只围观,当不发表言论的吃瓜群众。 “啊呸,你眼睛被屎糊了吧?”杜妙姝跳脚,差点把薯条包拍男生脸上去,口唾横飞:“张婧十八岁,乐韵下个月才满十四周岁,张婧一米六四,乐韵一米五三,比年龄比个子,乐韵从来都是弱势群体,你说乐韵欺负张婧,你当全世界人民和你一样是傻子?” 附近的同学沉默,杜同学说得很有道理,他们竟无言以对。 杨斌彬也有一瞬间的无言,迟疑一下,又掷掷有词:“乐韵就是仗着未成年,所以总是打张婧,张婧不敢还手,你去看张婧脸成了什么样子,乐韵一点损伤都没有。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谁说我没损伤?”乐韵火了:“姓杨的,说话要经大脑,张婧踢我小肚子,揪我头发,用手肘撞我胸口,她打了我,难道让我脱光衣服到处乱晃让你们看伤?她打我总往死里下暗手,我对她光明正大,你摸着良心说说,究竟是我过分还是她过分?” “我……”杨斌彬被小小女生身上的怒火唬了一跳。 “怎么说不出来了?”乐韵没有放过他,继续喷:“这些年,从来都是张婧和黄雅莉处处为难我,你们几时见我主动去找过她们? 杨斌彬,你喜欢张婧是你的自由,但请你不要因为想当护花使者,想讨好张婧就这样来欺负我,下次你再无缘无故的来找我麻烦,我连你一起打。” 围观的同学没人说话,杨同学从高一起就对张婧有意思,说长相家世,张婧并不是最出色的,大概是王八对绿豆——看对了眼儿,他偏就看张婧顺眼儿。 乐同学一口气喷了一大通话,杜妙姝立即接下去:“杨同学,脑子是用来思考的,不是用装豆腐的,总被人当枪使还自鸣得意,我有时真怀疑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你不会因为长得帅被人称校草,连脑子里也长满了草。” 这神来一刀补得太妙,堪称神补刀啊,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噗噗”的笑出声。 “……你们,太过分了!”杨斌彬没跟女生吵过架,被呛得满脸通红。 “真正过分的是你和张婧,每次我和张婧打架吵架,你都要跑来找我质问,身为一个男生,欺负一个比你小三四岁的女生你好意思吗?还有,我今天和张婧打架,严主任看到了并且当场做了处理,严主任没让我叫家长,也没罚我写检讨,究竟谁对谁错,你自己用脑子想想吧。小肚子,你不是说今天最后两道题很难吗,我们回去研究。” 乐韵懒得跟那种成天想着讨女生欢心找别人碴的破校草多说话,拉了小肚子就走,心中有气,朝挡路的男生踢出一脚:“好狗不挡道,让开。” 杨斌彬看到踢向小腹的一脚,下意识的跳开,等恍然回神,两女生已到了楼梯口,隐约听到旁边同学们在议论自己,涨得脸发烧,一低头,也匆匆逃离现场。 第十一章 你的脸好了? 乐韵和杜妙姝回到宿舍,两人席地而坐,拿杜同学的床当书桌研究试题,杜同学早有经验,做完题,遇搞不懂的先用手机给记下来,这次也不例外。 两人叽叽歪歪的凑在一起讨论,杜同学先说她的理解,乐同学再帮她分析,讲解解题思路。 同宿舍的女生最初没当回事,反正乐、杜两同学经常凑一堆学习,她们也习惯了,听着听着,不由自主的凑过去一起听分析。 “啊啊,我懂了。”听完同桌的解题分析,杜妙姝兴奋的两眼冒绿光,“噌”的扑到小同桌身上:“乐小妞,你是我的小老师哟,小老师,给姐摸摸。” 讲真,同舍女生们还没怎么完全懂,可是,又不好意思要求乐同学再重复,毕竟以前她们在高一时也和张婧、黄雅莉一起嘲笑乐同学,并搞孤立行动,把乐同学孤立起来,后来虽然没再故意为难乐同学,大家关系也分仅限于同学关系,没什么亲密可言,让她们主动求乐韵帮解题,她们也拉不下脸,几个女生悄悄的回自己的床铺。 扒拉几下也没甩掉身上的狗皮膏药,乐韵作凶残相:“收回你的爪爪,要不然,我剁了它。” “表要啦,人家还要靠爪爪吃饭呢。啦啦啦,我得趁着这会脑子灵活,先做题加深记忆,乐小妞,你忙你的啊。” 杜妙姝把小同学的脸蛋当包子蹂躏几下,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高高兴兴的做题。 从虎爪下解脱,乐韵自己开启“扫描”模式,扫描英语书本,等宿舍熄灯,跑去洗脸洗澡涮口,爬上上铺。 熄灯后,女生们或者搬个小板凳到楼梯口看书,或者回头爬上床睡大觉,在外面看书的同学很快被查楼的老师们轰回宿舍,学习很重要,休息更重要,老师们并不支持熬夜。 女生们各自有各自的小密秘,所以都有床帘,拉上布帘,自成一个世界。 乐韵躲在床帘内听外面的动静,等啊等,等到确认老师们不会搞突袭,下铺的小肚子也睡下了不会再找自己,快速跑进空间。 溜进空间,顿时就懵了,里面黑麻麻的,可见空间时间与外界同步,黑咕窿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只好离开,真正的安心睡觉。 有了神奇空间和与众不同的记忆和听力,乐韵同学仍然愉快的上课,学生们的生活就是学习-吃饭-睡觉,三点一线,定律不变,中途再加早上早操和上午的课间操。 出操时,乐小同学也同样是万年不变第一排,班级集体活动时,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女生混在一拨高中生中,万高丛中一点矮,总让高中生们感觉被拉低了档次。 做完课间操,在爬楼的时候,乐韵与张婧同学不期而遇。 大家同在一个学校,班级也在同一栋教学楼,抬头不见低头见,很正常的。 张婧的脸好了些,没昨天肿得那么厉害,她只请了昨天一个晚修的假,白天又上课,引起同班同学一片哗然。 张婧看见乐韵和杜妙姝,低头就想走,杜妙姝可不想放过她,特意跑过去观看,看了几眼,大声嚷嚷:“咦,二班的杨斌彬昨晚去找乐小妞麻烦,说乐韵把张婧你打得好惨,让杨斌彬紧张得不分清红皂白的就怪罪乐韵帮你出头,我还以为真的有多惨,可是,除了脸有点小肿,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里被打惨了?” 课间操结束,一大波同学们要上楼,楼梯上下全是人,被杜同学那么一闹,交通出现堵塞。 杨斌彬也在同学之中,听到杜同学那指责声,立即当驼鸟。 “我……我没有让杨斌彬找乐韵……”张婧被逼得无处可避,小小声的答。 “小肚子,你跟她理论没用的,她哪次不是这样说,她要是真的不让杨斌彬帮她出头,她就会讲真话,告诉杨斌彬她做了什么我才会打她,以她的尿性,她不可能说真话,只会误导杨斌彬,让男生帮她出头,反正她也知道杨斌彬喜欢她,不利用白不利用。” 乐韵把杜妙姝拉到一边:“走了,跟这种有白莲花和心机婊属性的人是说不清楚的,高中三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她要是真能改,早改了。” 被人当奚落,张婧气坏了,猛的抬头,看到乐韵一张脸完好无瑕,瞳也一缩,吃惊的大叫:“你的脸好了?怎么可能?!” 这一叫,让同学们面面相觑,张同学的意思是乐同学的脸应该有什么伤才对,是那样吧? 乐韵心里咯噔咯噔的,坏了,昨天经过两次洗筋伐髓,她的伤痕不治自愈,别人不知道她有没被打伤,自然没什么,这下被姓张的说出来了,该什么掩饰过去? “乐小妞,她什么意思?”杜妙姝一头雾水。 心思瞬间转了几转的,乐韵拉着杜妙姝往楼上走,镇定的解释:“我昨天和她打架,我打肿了她的脸,她抓了我好几下,抓出几道血痕,想让我破相,现在看我没事,她妒忌了。” “真的?可是你脸上没伤啊。”杜妙姝也不顾同学们的眼神,伸手捏小同桌的脸蛋。 “昨晚你们没发现,是因为我用药膏完美的遮住了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复元能力好,一夜就好透,当然不可能满脸花。” “难怪,昨天捏你的脸滑滑的。”杜妙姝似有所悟,下一秒,又风风火火的去追丢下自己跑了的同桌:“乐小妞,你哪来的什么药膏,除疤效果那么好,给点给我吧,求求你了。” 混球! 乐韵恼得咬牙切齿的,真想将扯后腿的小肚子同学扔飞,这货哪壶不开偏提哪壶,问她药膏,她哪有什么药膏? 脑子以秒速千转的速度转了一转,绷着脸快走:“没有了。药膏是一位圣武山下来的道爷给我爸的伤药,后来我常跟人打架,用得所剩无几,昨天那么一下被我用光光了。” 道爷,借您的威名用一用,请保佐弟子渡过此一次,无量寿佛! 第十二章 空间的妙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女生们没有几个是不爱惜容颜的,听说有那么好的去疤治伤药,争先恐后的往楼上挤,想追着乐同学探听药膏来源或者去讨要一点备用。 女生们追了几步,得悉药是一位道爷给的,恍然大悟,出自道教圣山的武当名药,药效当然好了。 她们不会怀疑乐同学说谎,房县离道教圣山不远,以前山上德高望重的道爷经常下山行善,有时到谁家投宿,会赠送一点药当作食宿费,老辈们交口称赞道爷们的药是神药。 遗憾的是现在道观供养绰盈,道爷们很少下山,只有小道士们为修行而下山,也没听说会赠药,更遗憾的是好不容易听说乐同学还有道爷们的赠药,却用光光了。 女生们倍感遗憾之际,听到悲愤的嚎叫—“啊啊,乐韵你个败家子,那么好的药膏你竟然就那么用光光了,竟然不给姐留点,你个坑货,姐姐打死你算了……” 膏药问题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张婧混在上楼的队伍里爬回教室,也因在楼梯间自己矢口一句惊叫泄露了自己的底,让同学们都知道自己也打伤乐韵的脸,让同学们对她的同情度大大降低,她也隐隐感觉到了,安分的不再背后说乐韵坏话。 随口扯个谎把自己脸上无伤痕的事给圆满的圆过去,乐韵谢天谢地谢道爷的感谢了一遍,感谢今天的各方神明保佑,感谢道爷保佑她逃过一劫啊,以后有了钱,一定要去拜道观,感谢道爷威名庇护。 她心里一直惦记着空间种什么东西好,熬到中午放学,找了借口,甩开粘人小肚子,一个人麻溜的溜出学校,上街买种子。 卖种子的街道离学校有点远,乐韵不得不乘车,转换两路公交,到专卖种子和农具类的街,先买了种花用的小锄头和小铁锹,再去找种子,挑来挑去,最后挑得易种又适时令的西瓜、豆角、青瓜、生菜、小白菜等种子,她最想买西红柿种子,没有卖,跑去买几个红透的西红柿。 就那么点东西,花去五张大团结,把乐同学心疼的跟割肉似的,走到偏僻无人的小巷子的建筑转角将东西扔空间,考虑到宿舍里人多,进空间不太安全,乐韵跑到医院公共厕所,偷偷的玩了一把消失。 虽然从厕所进空间实在让人心里不舒服,总比在街上忽然消失的好,大街上有些地方有监控摄像头,万一被拍到,人家还以为发生外星人事件,她不想当被关进实验的小白鼠。 空间里安静得好似被遗忘,空气却是无比清新。 乐韵跑到花圃边脱鞋,赤着脚踩进地去种东西,农村长大的娃,还是穷人家的孩子,她从小田里地里的活一把抓,知道怎么种植。 第一次做试验,也不用肥料,一锄头刨个小坑,将种子放下去,再用泥土掩盖,泥土要薄,盖太厚会把种子闷死。 一锄头一个坑,三下两下种好一包西瓜籽,几棵青瓜,撒了一把小白菜,把西红柿捏烂撒在泥面,再在表面撒上一层细泥,进行育苗。 怕在空间呆久会穿帮,乐韵匆匆忙忙的种了几样赶紧溜出空间,洗好手,光明正大的离开。 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即是冲刺阶段,也是自我复习阶段,老师们有针对性的对大家比较薄弱的地方做加强铺导,各班也做好计划,基本每五天做一套题加强巩固知识。 这一个月,老师们不再那么严历,说话轻言细语,也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学生自己安排,让大家针对自己的薄弱环节下手,老师们随时为同学们提供解答疑难服务。 乐小同学是个自律性极强的学生,不需老师监督,自己知道如何安排时间,她一个劲儿的“扫描”教科书,一节课一本,以那种神速,从高一到高三没被扫描的书本一本一本的在减少。 一天时间正常结束,到晚上,等同舍的同学都睡了,乐韵拿了电筒,又溜进空间,准备晚上抓紧时间多种几样蔬菜,试试种出来的产品是不是像里说的那么好。 如果真那么好,高考过后,她可以种点蔬菜卖钱,至于到时怎么瞒天过海,那是以后的问题,目前先种出来再说。 到空间里拧亮电筒,跑到地旁一瞅,就见中午种下种子的那块地,长出了一片片青翠欲滴的绿苗。 饶是乐韵小心脏比较强大,也傻眼了,这么快就长出来了,可能吗? 她不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地里的苗儿绿绿的,而且还不是刚冒出芽的那种长势,小白菜可以摘来吃了,西瓜、青瓜藤有半米来长,已分出岔枝,西红柿也有一尺多长的苗。 “果然逆天!”乐韵盯着那片绿苗,傻傻的笑。 自然播种条件下,西瓜、青瓜种子先催芽再种,大概3-5天子芽出土,不催芽播种,至少需要七天。 青菜类的,至少也需要半个月或二十天以上才能收获。 她中午播种的瓜种没有催芽,也没有施肥料,没有浇水,从中午到晚上大概十一个小时,不到十二小时,瓜种不仅长出芽,还长了那么长的藤蔓,青菜可以收摘了,这速度,比加速器助长还快。 空间是个神奇的空间,土地是块神奇的土地。 有这么神奇的土地,自然界种一季,在空间里能种好几季,哪怕没其他功能,就种菜卖也能发财。 N月之后,当乐同学知晓空间是前人专为种植药材而开僻出的地方,再想到自己说要种菜发财的想法,羞红了一张脸,感觉无脸见人,当了好几天驼鸟。 幸福来得太快。 乐韵幸福的快晕过去,傻笑一阵,将手电筒放好照明,兴奋的跑进地里移栽西红杮苗,把幼苗移植完,拔了青菜,也抓紧时间种下余下的青菜种。 在空间忙活了约一个小时,被幸福包裹着的乐同学闪出空间,轻手轻脚的从上铺爬下去,去冲个凉,回来美美的进入梦乡。 第十三章 西瓜熟了 日子每过一天,就代表着离高考更近一步,在紧张的气氛下,同学们也像拧紧发条的钟表,每天都在拼命复习。 而乐韵心情倍儿好,其本除了扫描教科和资料,有时帮同桌小肚子讲解疑难题,其他时间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自己的空间。 空间能让植物加速生长,这一点让她特开心,唯一小小的遗憾是还不具备‘内视’功能,她要看里面的蔬菜必采要进空间。 幸福愉快的度过一天,第二天晚上,乐韵又趁室友们睡下了跳回空间检查蔬菜长势情况。 菜菜们长得比她想像中更好,西瓜爬满了地,结出花序;青瓜已结出寸长的瓜,估计明天就能收获,西红柿也长出花序或指头大的果结,昨晚种的青菜已经可以出圃,茄子也开了花。 这下,乐韵纠结了,按这速度,有几样明天上午就能收获,如果等明晚,估计要老掉。 纠结半晌,挽起衣袖和裤脚,下地收菜,唯一庆幸的是她种的比较少,每样只试种一小片,就算种好有几样,面积不大,收获起来也没那么累。 饶是如此,她也费两小时才把柳叶菜、小油菜、芹菜、生菜四种青菜收采光,这一批是试验,收了就放地埂外的玉石基面一角堆码好,她要先放几天,看看扔空间里它们会不会坏。 采摘完成果,累出一身薄汗,赶紧出空间睡觉。 早上,乐韵天没亮就醒了,火速闪进空间,茄子青瓜挂满树,西红柿的藤枝节上挂满花簇和成串成串的果子,还有几个早熟的西红柿,个头比她的拳头还大,红艳艳的,表面光洁,外相诱人。 她没时间感叹,挽起袖子干活,将可以摘的茄子和青瓜、西红柿摘下来,又匆匆出去,起床洗涮。 眨眼过去两天,乐同学床头白写板上的日期也更新到5月5日,周四,当日立夏。 立夏当天,太阳很大,也预兆着又将有个**辣的夏季。 每过一天,高考气氛就浓一分。 到5月6日晚上,乐韵爬进空间验收西瓜,她买的是小西瓜种,长椭圆形状,个头约1。5—4斤的珍袖形西瓜,种在空间里却比自然界或大棚里种的大一倍半以上,个个都有七八斤。 大概是土地太好,空间里种的西瓜的每条枝蔓上都长着小瓜,第一个瓜不再长个,后面的瓜开始长。 西红柿、青瓜也是一样,摘掉前一茬,后面一茬马上就会快速成长,预计种一次至少可以采收十来次以上。 芹菜割掉上半茬,也会很快长出来。 西瓜躺在地里,看表面也不知究竟有没熟,乐韵去摘一个切开,一刀破瓜,瓜皮“嚓”的崩开,露出鲜艳的瓜蘘,还有一股诱人的味道。 咕咚- 乐同学很没出息的吞了口水,从一半瓜上切下一块,咔嚓一口,甜!脆! 那种甜味不同于市场上西瓜的甜味,是很美很原始的味道,带着说不出的沁人心脾的清灵气味,只会让人越吃越爱吃,百吃不厌。 乐韵一口气干掉一半,吃得小肚皮再也装不下,心满意足的抹抹嘴,下地摘瓜,摘下来搬到地埂外码堆起来。 这两天,她每天偷吃空间里的西红柿和青瓜,感觉天天神清气爽,吃了半个西瓜,好似有使不完的劲儿,工作效率极高。 如期所盼,空间具有保鲜功能,前两天摘下来的青菜和西红柿仍跟刚摘下来一样新鲜。 等收完第一批果蔬,她决定等高考后回家再种东西,毕竟每天跑空间太容易暴露,在家的话就安全多了。 学校初三高三学习紧张,一般一个月只放一次假,平日一周只有周末休息,周六正常上课。 高考在即,周末也不放假,以前因高考压力大,许多高三生周末跑去减压寻刺激,发生打架斗殴事件,甚至闹出人命,因此出于各方面考虑,后来学校让学生们在校,老师们从中监督,以免出安全事故。 7日努力扫描一天,乐韵也把高中三年所有教科书和资料全扫描归储存进大脑,晚修时没书本吸引注意力,她有了新的烦恼,坐在教室里,就算不用心偷听,也能听到上下左右教室里的各种声音。 为了排除外界声响干挠,她只好努力研究眼睛的功能,发现前几次出现的透视功能不是昙花一现,因为每当集中精力关注某人,就能看到他身上的光圈或看到X光才能扫描到的人体图像。 那也证明她有可能真的透视异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观看到的图像维持不久,如果看到的消失了还强迫自己盯着看,就会头痛欲裂。 乐韵欣喜欲狂,有这功能,相信离帮奶奶和自己报仇雪恨的那天很快就会来临。 “乐乐小妞,你不会脑烧了吧?”杜妙姝跟一套习题奋斗半天,累得半死,想喘口气的当儿见小同桌不知在想啥,嘴角挂着笑,眼神不知飘去了哪,她一巴掌就拍在傻里傻气的乐同桌头顶。 “小肚子,你才脑烧。”飘远的思维被拉回,乐韵气狠狠的把头顶的爪子拧走。 把小同桌唤回魂,杜妙姝撇撇嘴角,咬着笔头,继续吹胡子瞪眼的努力跟题海奋战,什么破函数、集合概率,跟她有仇是吧,大家磕吧磕吧…… 又试着观望分析好几人,乐韵看得眼睛干涩,头痛欲裂,赶紧放弃研究,闲着无事观看同桌,她觉得小肚子同学当初分科的时候估计大脑大概在跑马,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乱来一气,要不然为什么明明更擅长文科,偏选理科,所以,对于微积分方面稍有深度点的疑难难题,小肚子同学从来是一筹莫展。 今晚回去又得帮这货补脑啊。 越看越想叹气,实在不忍直视,决定还是回宿舍帮这货好好补补课吧,反正小肚子不会的她刚好懂。 心中有了决定,到下课,收拾好东西,乐韵拖起小肚子就走,两人刚走下楼,被一个熟人叫住:“乐韵,等等。” 第十四章 找碴,一拳打飞 杜妙姝心里满开心的,以前乐小同桌独来独往,最近活泼了许多,舍得跟她一起玩耍,这是个好兆头。 心情正爽着,看到从一边蹿出来挡路的人,立时拉长脸:“黄雅莉,时间如生命,耽误别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你闪开,别在这里干谋财害命的勾当。” 小肚子一席话让乐韵忍俊不住,笑得眉飞色舞,小肚子损人都不带脏字的,这口才赞。 黄雅莉被噎了一下,又理直气壮的:“我又不找你,干你什么事。” “小肚子,走了。”乐韵懒得理睬挡路狗,拽同桌,旁若无人的绕开前面的人桩子。 “唉唉!”杜妙姝欢快的应了,乐乐真给力,那家伙说不干她事,这下被打脸了吧?她为那家伙脸疼。 “乐韵……”黄雅莉气得脸色变了变,咬咬牙,又跑到前面拦住人:“乐韵,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再次被人拦住,乐韵双手环胸,懒洋洋的问:“你不是来吵架的是干什么的?”这小样儿分明是来找碴的。 “我……是想找你一起学习。”黄雅莉迟疑一下,吞吞吐吐的说明来意。 “你没搞错吧,找我一起学习?”乐韵比跟听人讲天书还意外:“你是文科生,我是理科,文理有别。” “基础数学、英语是一样的。” “你找错人了,想找学习伙伴你应该找张婧,你们同是文科生,又是朋友,相处起来更愉快。” “为什么不帮助我?你不是经常帮杜妙姝解题吗,为什么到我这里就不行?就因为我们以前吵过架?” “同桌跟我同科,你跟我不同科,这是其一,第二,我跟你没那么熟,我们相看两厌,呆在一起影响我心情;第三,你找我是你的自由,我不乐意是我的权利,第四,我为什么要帮你学习?你有进步,别人说是你的努力,万一你退步了,会说是我故意误导你或者说我无能,无论怎样,最后吃亏的都是我,还有可能要帮你背黑锅,我脑子又没进水,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姓黄的冷嘲热讽她多年,还想要她帮复习,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有些口头之争,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以不计较,因为无伤大雅,有些事,伤及心灵,想忘也忘不了。 恩怨分明,乐韵的人生原则,她和黄雅莉之间的怨可不是口头之争那么简单,她也没有以德报怨的好品德。 有些债,早晚有一天要去讨回来。 有些仇,早晚有一天要报。 人,不能被仇恨左右,但,也不可以忘记,乐韵心里有杆称,有本备忘录,谁欠了她的,记得清清楚楚,她相信总有一天可以光明磊落的泄恨。 被干脆利落的拒绝,黄雅莉羞怒交加,脸涨得通红,她放下自尊,姓乐的为什么还这么不给面子? 看到两女生毫不留情转身而去的背影,黄同学狠狠的攥了攥拳头,刚想离开,看见路过的几个学生表情怪异,恍然明白刚才自己低声下气求人的场景可能被人旁观去了,心里涌上耻辱感,对乐韵又恨上了一分,都是乐韵的错,如果姓乐的答应了,她哪会被人看笑话。 她气得胸口快炸开,前面传来质问声:“为什么要那样对待黄雅莉?像你这么心思狠毒,心胸狭窄,仗着年龄小欺负同学还态度恶劣,这样的好学生简直就是个笑话。” 那是校草杨斌彬的声音,黄雅莉眼神亮了亮,赶紧小跑着跑去看。 “关你鸟事?”乐韵鄙夷的看着忽然拦路的男生,她和小肚子走得好好的,这男生就跑过来挡住路,劈头盖脸的质问她,去他爷爷的,当她是软柿子好揉捏是不是? 杜妙姝被突然跳出来的人吓了一跳,看向男生的眼神冒着火苗。 “粗俗无礼,不可理喻!”杨斌彬被呛了一下:“乐韵,黄雅莉主动跟你合好,你怎么态度?高考压力这么大,你还欺负同学,影响别人心情,你必须向黄同学道歉!” “关你鸟事。”乐韵冷冷的勾唇,不等男生再说什么,小身板如加足油的小马达,往前一蹿,小拳头一挥“砰”的砸在男生脸上。 乐同学忽然发怒,杜妙姝同学和躲在一角的黄雅蓝同学都反应不过来,竟然忘记了呼吸。 杨斌彬没想到乐韵会毫无预兆的动手打人,看见人冲过来,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头,痛得不由自主的喊:“痛…嘶!” 一拳打中男生,乐韵没有就此罢体,拳头一扬,“砰”的砸向男生肚子,她的听力那么好,凭脚步声就知道谁是谁,被黄雅莉拦住时就知道杨斌彬躲花圃后偷听,他不出声,她也懒得管他干什么,没想到又跳出来来质问,什么事都要插一脚,真以为她不敢削他是吧? 这种贱男,必须打! 那一拳,用了很大的力气。 “啊-”男生惨叫一声,一米七几的身板愣是被打飞出去。 那一飞,飞了足足三四米远,嘭的一声落在水泥地板上,落地后,他双手抱腹,痛苦的呻嘤。 杜妙姝呆住了,黄雅莉吓得一动不敢动。 这? 一拳把人打飞,乐韵也有点懵,她什么时候变成大力神啦? 瞬即霍然大悟,应该是洗筋伐髓产生的神奇力量,心里顿时乐开花,有这种力量,以后就不会再被人踩着打。 心情激动,蹬蹬几下跑到男生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原本想再教训他几下,眼前一花,男生的躯体变成X光扫描图像,她看透他里里外外的一切,血管、神经、筋骨、血液…… 盯着人体躯干图看几十秒,眼睛隐隐作痛,乐韵心知强求不得,不再勉强自己,甩甩头,等图消失,弯腰,以手撑膝盖,视线往男生身上扫描,她要不要再痛打落水狗一顿? 痛得冷汗淋淋的杨斌彬,看到视野里出现两条腿,一抬头,看见女生嘴角阴森森的笑容,吓得心脏悸缩:“你……你要干什么?” ------题外话------ 呜呜,美妞们,为毛木有人追,求点击求追文啊,各种跪求,美女们再不追,偶嘤嘤嘤给你们看~ 第十五章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乐同学大发雌威,一拳打趴杨同学,杜妙姝看呆了,半晌还没回过神来。 黄雅莉看到乐韵走向男生,她生怕姓乐的等会发现自己也把她打一顿,猫腰,借着花圃当挡箭牌,悄悄的跑出乐韵的视线范围,撒腿就逃离现场。 问她想干什么? 当然是想再打他一顿喽。 看到杨斌彬惊恐的眼神,乐韵扑闪扑闪大眼睛,露出特别灿烂的笑容:“上次我警告过你,说了如果你再无中生有的找碴,我连你一起打,我这人一向说话算话,你跑出来想试试我敢不敢削你,我当然成全你喽。” 她习惯笑对所有人,哪怕再难过也会笑,因为有人说过,当难过时你哭,别人当你怯懦,只会更加轻视你践踏你,当你笑时,别人就会害怕,会颤抖。 乐同学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就算心智早熟,脸上稚气未脱,笑起来双颊露出个小小的梨涡,活泼可爱,纯真无辜。 她的笑容很纯净,杨斌彬却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瞳孔再次急骤收缩,他记得她高一那年跟班里男生打架,就是这样笑着把男生打得头破血流,她本人手臂也骨折,就算两败俱伤,但那凶残的打架手段让同班男生们也心惊胆寒,后来那个男生也因打架留下心理阴影,转学了。 想到乐韵的凶狠手段,杨斌彬也一阵后怕,有点后悔自己帮人强出头的举动,心肝抖了抖,喉咙也有点僵硬:“乐韵,这里是学校,打人是要做坐牢的!你不想参加高考了吗?” “打人会坐牢啊,那又如何?”乐韵笑得开心,伸手戳了戳杨斌彬同学腹前三四下:“杨斌彬,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三年来你为张婧和黄雅莉强出头,无中生有,歪曲事实,总找我麻烦,将所有脏水往我身上泼,就说现在这事吧,我什么错都没有,你不分清红皂白的跑来逼我道歉?他娘的你以为你是谁? 以前我忍着你,不是因为怕你们,是懒得跟疯狗计较,本来现在快高考了,只要你们不再到我面前来晃,我也当你们是空气,可你们偏偏不识好歹,一个两个的跑来找碴,既然你们想找点事解压,我舍命陪君子,不管你们谁来,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来二个凑一双,反正你们都不怕住院,我怕什么。 哦哦,杨斌彬同学,说到坐牢,你忘了我还没满十四周岁,目前还是儿童,未成年人犯罪免刑,未成年人杀人都不判刑,没满十四周岁的儿童打架斗殴,只要没出人命,连少管所都不用进,顶多受几天教育。 所以,如果我真把你打成重伤,你少不得要住院,有可能错过高考,我嘛顶多被老师和派出所教育一顿,写份检讨,再严重点顶多禁考,那也没什么可怕的,我才十四岁,今年考不成明年再考,明年不成后年考也不为晚,你呢,你和雅莉张婧都满十八周岁了,你们等得起吗? 谁不想让我好过,以后谁也甭想好过,杨斌彬同学,你们喜欢找事儿尽管来,我奉陪到底,你们不想参加高考的话也尽管来找我,我一定牺牲小我,成全你们,让你们九月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乐韵谈笑风生,伸手戳人,戳得几个地方就是她之前看到杨X光图像显示的几个部分之一,她之前看得很清楚,他腹部有几处血管血液流速比其他地方稍慢,就好像水流遇到阻滞速度变慢。 那些地方的光圈颜色也跟其他地方不一样,血液流速正常的地方光圈呈红色,那些血液微滞的地方光圈呈暗红色,她在他血液缓滞的两个地方和两处血液正常的穴位用力的戳了戳,想等一二天再观察他的情况。 乐韵脸不红气不喘的顺手拿杨同学当实验体,有人送上来给她当免费的实验小白鼠,不用白不用。 “啊-痛痛痛……”被点了一下肩膀,杨斌彬痛得全身痉挛,冷汗淋淋,猛地抬头,路灯下,乐同学一双黑亮的眼眼散发着诡光,他骤然感觉后背涌上一阵森寒,心脏不受控制的悸缩。 真的很痛? 乐韵万分振奋,真的能把人戳痛吗? 她伸指正想再去戳几下,手被人拉住了,抬头,是同桌小肚子正一脸担心的拦着她。 “乐乐,算了吧,看他这熊样,估计也受到了教训,先放他一马留待观察,他再不改正,你再狠狠的削他。” 杜妙姝最初看傻了眼,不知要干什么,回魂后看到小同桌戳杨同学几下把人痛得嗷嗷叫,她生怕乐韵戳挖杨校草的眼睛,鼓足勇气拉住小同桌。 “哦,好吧,原本我想踩他几脚,让他休养几天反省反省,现在给他改正的机会,”小肚子同学不让自己动手,乐韵微感遗憾,也没有再戳杨同学,扬起大大的笑容:“杨同学,还要我向黄雅莉同学道歉吗?” “不…不要用了,你…你没错。”身上痛得好像被割肉似的,杨斌彬连舌头都在打结,不得不屈辱的吞下自己爱打抱不平造成的苦果。 “这不就得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乐韵大大咧咧的站起来,拉了小肚子走两步又扭头看着刚爬坐起来的男生:“杨斌彬,你知道为什么张婧一直对你不冷不热吗?知道她为什么总看我不顺眼吗?因为她喜欢晁宇博。” “你……”杨斌彬嚯的抬眼,他认识晁宇博是谁! 不容他说点什么,女生嫌弃的转过身,转而传来杜同学欢快的声音:“唉,怪事年年有,就是没有现在多,当备胎这么多年还没发觉自己是备胎,得多脑残犯贱啊,跟脑残人士说话太拉低智商,乐乐,我们以后要尽量少跟脑残说话,要不然被传染就不好了。” 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间,杨斌彬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脸色难堪到极致,直到有同学看到他跑来问他怎么了,他才爬起来,忍着从小腹传来的疼痛,慢慢的走向宿舍。 第十六章 痛,让仇恨更深刻 “乐乐,你说杨斌彬会不会叫老师啊?”走得离现场很远,杜妙姝有些担心的问。 刚才乐韵打飞杨斌彬的时候,附近有同学在偷看,没人出声而已,如果杨斌彬叫老师来,找其他同学作证,形势不利乐韵。 “他爱叫就叫呗,顶多挨一顿罚,或者被禁止参加高考,怕他个球!”乐韵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她要是不能参加高考,他们谁也别想平平安安的进考场。 杜妙姝彻底无语,小同桌摆明就吃定那几个人不敢把事情闹大吧?心里越发的羡慕同桌,未成年就是好啊,可以快乐的打架,早知道如此,她当年无论如何也要来个三级跳的跳级,然后成为大哥哥大姐姐人群里的“弱势群体”,风风光光的当个小天才。 黄雅莉跑出好远,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落地,赶紧匆匆忙回宿舍,她以为杨斌彬会自己打电话报告老师说乐韵打了他,以前,她和张婧跟乐韵打架吵架,杨斌彬总会在第一时间就会帮她们通知老师,这一次,他挨打肯定不会放过乐韵的。 谁知一连等好几天,她什么消息也没听到,那事儿就像没发生一般。 黄雅莉郁闷得半死,杨斌彬为什么没报告老师呢?那么好的打击乐韵的机会就那么白白浪费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离高考也一天比一天近,大家越来越紧张,紧张之际又充满斗志,十二年埋头苦读无人问,但求一举成名天下知。 大概打怕了,杨校草和几个跳梁小丑没来找麻烦,乐韵的心情也越来越美好,越来越轻松,就凭她那如同电脑似的脑袋,超好的记忆力,感觉高考什么的毫无压力。 让她稍稍有点纳闷的就是空间花圃地里种的瓜,她以为顶多摘个三五回应该就没了,事实是藤苗的主藤不死就会长出瓜果,主枝不长长侧枝,枝又长枝,好似无穷无尽似的。 于是,她摘了一拨又长一拨,茄子一个白天或一个夜晚需摘一次,西瓜两天摘一回,西红柿一天一夜收一回,整整又忙了一周,瓜藤终于没了多少生气,赶紧的拔光苗,剁成一截一截的,挖坑埋在地里,让苗还田作肥料。 新一周再开始,乐韵迎来每个女生最无奈又躲不了的亲戚——大姨妈。 她今年才十四周岁,半年前第一次初潮,按正常青少年发育状况,十三岁半来月经属正常发育。 周一上午,当感觉到大姨妈要来时,乐韵莫说神经紧绷,就连皮都绷紧,中午冲两大杯红糖水喝下,下午也随身携带红糖水在身。 连喝半天的红糖水,到傍晚时,大姨妈来临前的兆头气势汹汹的袭击着乐韵,让她连腰都快直不起,晚修是没法去上的,请了假,连晚饭也没吃回到宿舍,躺床上裹被子瑟瑟发抖。 她痛经,非常严重的那种,初潮痛经痛得晕过去,还进医院走了一遭,此后月月来亲戚,次次痛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这次也不例外。 疼痛一波又一波,乐韵痛得满头大汗,将自己蜷成一只蚕茧,好像那样就能减轻痛苦。 实际上,哪怕蜷缩成团,也无法消减疼痛,那种一抽一抽的疼痛,只会有增无减,只会越来越凶猛。 大姨妈来临前的疼痛残忍的折腾着乐韵,痛得她眼冒金花,四肢抽搐,只能两手紧抓被子,咬紧牙关。 “奶奶,我痛……”难耐的煎熬里,她痛得身子弓成虾,眼里盈着水花,却流不出一滴泪。 痛,太痛了。 这次比前几次还痛。 “啊-”当又一波剧痛袭来,乐韵再也受不了,唇齿间嗌出一声呜咽声,眼里的水花终于夺眶而出。 “奶奶,我恨她恨她恨她!” 曾经,她答应过奶奶,不恨,不怨,不会活在仇恨里,一定会活的快快乐乐的,可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以前,她也许可以忘记,当亲戚来了之后,每月折腾得她死去活来的时候,哪怕她想忘记,那些旧事也会从尘封的心房里涌出来,提醒她那些人给她的伤害。 疼痛,让记忆更清晰。 被痛凌迟着,脑子里又浮出模糊的话-“…天杀的,这是多大的仇恨啊,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狠手,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伤到这里,将来只怕要受罪了……” 乐韵记得那是医生的话,泪眼模糊里,隐约又见到奶奶的面容,听到心惊胆颤的声音-“医生,我孙女将来会怎样?是不是有可能再也不能生宝宝……” —“老人家,您孙女她子宫受重创,这么小的孩子,子宫刚发育还没完善就伤成这样,将来能不能生养不太好说,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算养好伤,来月事时大概避免不了痛苦,您尽量给孩子从小调养……” 医生护士还和奶奶说了什么,乐韵没听见,因为那是三年前发生的事,那时她痛得快没知觉,但凡在有意识,哪怕意识模糊时听到的话也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还不太懂,直到半年前来月事,肚子痛到人事不知,等醒来发现躺医院病床上,问医生才知是她因痛经太严重昏倒,被老师们送进医院,及至那时才记起那些尘封的事,明白当年医生说将来痛经的话是什么意思。 奶奶曾经教导她不要活在被伤害的阴影里,要追求光明,要快乐,就连弥留之际也不忘谆谆教导,要她不要活在怨恨里。 奶奶的嘱咐,她始终铭记于心,尽量忘记一些伤害,忘记不愉快的事,像向日葵一样向着阳光。 “奶奶……”记忆如电影浮过脑海,乐韵泪如泉涌,奶奶,原谅我,我做不到忘记所有仇恨。 不是不想忘,是真的无法忘记,这样的痛苦就是时刻提醒她不要忘记某些人的狠辣,不要忘记曾经受到的伤害。 “……呜……”小腹又剧烈的抽痛,乐韵痛得抱住肚子,那个人……那个让她承受这种痛苦的人,他日她若登青云,必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十倍偿还那个人赐给她的痛! 第十七章 爸爸来了 “乐乐小朋友,儿童节快乐!” 天色破晓,乐韵起床收拾好自己从上铺爬下地,下铺床帘“哗”的拉开,从里钻出颗脑袋,扬起笑脸相迎。 “同乐,小肚子小朋友。”乐韵恍然,伸手捏小肚子送上门来的脸。 时间不会为任何人留步,在高三生们激动又紧张的状态里,一转眼儿季节走过5月,迎来6月。 6月1日,世界儿童节。 “乐乐小朋友,我十八岁了,十四岁以下的孩子才是儿童,这是你的节日。”杜妙姝偏脸甩开脸上的爪子,再次扬起大大的笑脸:“乐乐,生日快乐!” 乐同学出生于02年6月6日,农历四月二十六,农村过生日过农历,当天正是农历四月二十六,也是她满十四周岁的生日,若按公历,乐同学要到高考前一天,即6月6日那天满十四周岁。 “谢谢小肚子。”乐韵愣了愣,真诚的道谢,还有六天即要下考场,人人神经高度紧张,难为小肚子还记得她生日,此份心意难能可贵。 “你省掉后面三个字姐姐更开心,”杜妙姝不满的咕咙抱怨小同学总叫她昵称,负在背后的手举起来,淘气的吐吐舌头:“小乐乐,给,生日礼物,不可以嫌弃姐姐小气,它个头虽然小了点,好歹也是蛋糕啦。” 乐韵一眼看见小肚子手里的礼物,一只很小很小的圆形儿童蛋糕,样子挺可爱,她伸出双手接过来:“小肚子,谢谢。” “乐乐小妞,光说谢姐姐没诚意,给个香吻我就相信你的真诚。”杜妙姝流着口水,一脸期待的盯着小同桌那张粉嫩的脸蛋,好想扑倒小乐乐捏脸,好想好想。 香吻? 这个不难,乐韵将收到的生日礼物放床上,凑过去,啪的在小肚子脸上亲了一口,撒开脚丫子就跑。 “哎哎,俺要法式深吻,不要蜻蜒点水啦,乐乐小妞,这个不算,再来……”杜妙姝从床上跳起来,穿上鞋子在后面追。 同舍的另六人你望我我望你,就当不知道乐同学生日,各自忙各自的。 因为一个轻吻,杜妙姝同学乐呵了一个早上,也追了乐同学一个早上,直到追到教室也没争取到法式深吻。 高考迫在眉梢,受高考紧张气氛感染,学校每个角落都飘荡着紧张的味道,高三教室的氛围更加浓郁深重。 每个学生进教室都是蹑手蹑脚的,生恐打扰其他人,呆在教室的同学更加自觉,做什么都轻手轻脚,每个人也卯足劲儿努力,争取在考前一周之内能来个大冲刺,更期望自己复习到的知识正是高考考的。 在如此情况下,乐韵就显得格外的无聊,真的,她无聊,所有课本和资料全扫描存在大脑,无聊到连习题也扫描N套,现在根本再没什么可看的,别人看书,她看什么? 百无聊耐,以书本为盾,偷偷的玩“窃听”和“X光扫描”,倾听上下左右各个教室有无新闻,观察同学,体验自己的透视眼功能,玩了两节课,平安无事,到第三节课,听到有脚步声来时,立即凝神敛眼,一本正经的温书。 罗班悄悄的走到教室后门,偷偷观察一阵,同学们很认真,气氛很好,如此保持下去,想必能顺顺利利的进考场。 再绕到前门,默无声息的走到乐同学旁边,轻轻的唤:“乐韵同学,你出来一下。” ? 乐韵脑子里闪过一个问号,她最近很安分,没打架没闹事,老师找她干什么?心里想不明白,蹑手蹑脚绕出座,跟老师走出教室。 罗班带学生走到楼梯间,避开所有人,转头看到微微低着头,一副乖宝宝样的小女学生,嘴角不禁上扬:“乐韵,你今天怎么不倔了?” “我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等知道是什么事儿才能确定该不该倔。” 罗班听到那一句,险些笑出声来,他竟然不知道他带了三年班的学生也这么幽默,本来想吓吓她,想想马上要高考,万一让人有心理阴影不好了,立即言归正传:“乐韵,你爸爸来了,在校卫那等你,你出去吧,记得晚上天黑前一定要回校,我只批你半天假。” “啊?我……爸来了?老师,你没骗人吧?”乐韵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爸爸怎么可能来学校? “骗你干什么?快去吧,别让你爸久等。” “哎!”确定老师没开玩笑,乐韵激动得跳了起来,撒腿就跑,跑了几步回头朝老师躹个躬,万分感激的说声“谢谢”。 听着蹬蹬咚咚的跺楼梯声,罗班笑容越来越深,但愿乐同学今年高考也能如她前些天做题成绩一样厉害,如果真能保持如此效率,今年三中指不定能出个市高考状元。 乐韵跑下教学楼,拿出跑万米长跑的最后冲刺速度,马不停蹄的直奔校门口。 高考迫在眉梢,学生安全是学校首抓问题,几乎实行密封似教育,校门关闭,非学生和校内职工严禁入内。 乐爸站在大门旁的侧门前,半新旧的衬衣西裤洗得干干净净,右手拐着腋下拐,左手抓着铁门,背上背着只洗得发白的牛仔背包,隔着门急切的向内张望,远远看到一个女孩子向校门口跑来,他的手不由的紧紧的抓住铁门条,他的贴心小棉袄来了。 乐爸大名乐清,现年刚不惑之年,身高一米七三,长相不差,年青时也是乡里的帅哥,后来右腿骨折,再也下不了重力,走路也需助行器。 虽然才年及四十,因生活所迫,乍看上去跟五十岁的人差不多,也隐隐有了白发,曾经笔直的脊梁也被生活压得略弯。 纵使如此,他饱经风霜的脸上也是平静的,不像一般贫苦人家愁眉苦脸,看起来更多了一份憨直淳朴。 门卫原本给乐爸搬了张椅子请他坐着等,他心里急,坐不住,看到孩子越来越近,那被岁月压得略弯的脊梁挺得笔直,脸上也露出激动:“乐乐,乐乐,爸爸在这里!” 第十八章 匀个给我 乐韵一路疾奔跑到校门附近,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铁门外,心里一酸,眼窝发热。 爸爸真的来看她了! 记得在中学的时候,爸爸有一次去学校,被同学奚落嘲笑残废,爸爸怕给她丢脸,后来再不肯到学校找她。 这一次爸爸会来县城,也不知他背地里费了多少力气才说服他自己,鼓足勇气迈出这一步。 父爱,如山,沉默无言。 想到这些年父女相依为命,想到爸爸为送她读书做出的努力,乐韵不知不觉站住,定定看着那个身影,喉咙发硬,鼻头也酸酸的。 “乐……”乐爸喊了两声,见孩子站住,顿时哑了声,那挺直的脊梁不由得又弯了下去,心里满是愧疚,别人家的父母在高考前不是接送孩子就是每周来看,他因为身体上的缺陷,三年没敢来看乐乐一回。 不是他不想来,是怕别人看见他嘲笑乐乐,他的乐乐从不会嫌弃他,就算别人嘲笑他,骂他,乐乐只会维护他,跟别人打架,跟别人对骂,从没有埋怨过他一句。 他的小棉袄太贴心,太懂事,让人心疼。 乐爸的心跟刀扎似的,都是他没用,不能为孩子撑起一片天。 乐韵呆呆了站几十秒,思绪回笼,一口气冲到侧门前,看到爸爸眼里还有没来得及掩饰住的忧伤,急切的叫:“爸爸,真是你来了,我以为老师骗我呢。” “乐乐。”看到女儿的笑脸,乐爸阴暗的心空一时阳光普照,万里无云,就知道他的小棉袄看见他会开心的。 门卫啥也不说,打开门卫室的门让乐小同学出学校。 道了一声谢,乐韵跑出门卫室,看到爸爸走过来,快步跑过去扶住他,甩去心里的酸楚,欢快的笑:“老爹,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今天是乐乐生日啊,老爸向老板请假来看看爸爸的贴身小棉袄。”乐爸笑容绽开,和眼角过早出现的鱼尾纹一起荡漾。 “老爸,我的生日年年有啦,不用这么重视,你请一天假,三十块全勤就没了,一个月早起晚归又白累哪。”乐韵搀扶住爸爸,心里暖暖的,窝心的感觉让她想流泪,却强忍住了,她不哭,要快快乐乐的陪爸爸去吃饭。 “全勤哪有我的小棉袄重要,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家小乐乐十四岁喽,以后不再是儿童啦。乐乐,我帮你煮了鸡蛋,要不要先送回宿舍?” “不回宿舍了,难走得很,爸,鸡蛋你怎么不留着自己吃,我在学校吃得好睡得好,你天天上班,要补充营养。背包我来背,我们先去吃饭,上次来时你家小棉袄赚了钱,今天作东请老爹搓一顿。” 背包被女儿抢走,乐爸顺着她,近距离打量孩子,越看越惊诧,他家清苦,没有给小棉袄买补品,小棉袄没有营养不良,反而越长越嫩,小脸蛋红朴朴的,整个人跟水葱似的。 看着孩子的灿烂笑容,他的心也跟着年青好几岁,笑着打趣:“小棉袄,今天笑得这么甜,是不是晁小帅哥给你打电话了。” “爸,你别逗了,晁哥哥每个月跟我通一次电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是看见爸爸开心喽。” “对头,你家小棉袄是不是很有良心?” “我家小乐乐是最有良心的,谁敢说我的贴心小棉袄没良心,乐乐上去打死他……” 门卫听着一对父女说说笑笑,相扶着慢慢走远,心头说不出的感动,在这儿女都是小皇帝小女王的年代,这样亲密无间的父女好难见到。 夏季的阳光洒在地上,温温热热的,街上的早市散了,不再是人流如织,三三两两的人们来来往往,街道又不致于冷清。 乐爸怕因自己的到来耽误女儿时间,总想赶紧找个地方吃完饭,他回家,让孩子回校复习。 乐韵兴奋的拖着老爸“找”吃饭的地方,稍高档的地方嫌贵,路边摊又怕不卫生,一路转悠,时而转进铺子里去逛逛,于是,某爸瘪瘪的背包慢慢鼓起一个包。 逛到日上中天的正晌午,父女俩进一家快餐店,点四个小炒,坐等上菜,很快四个菜出炉,乐韵从背包里找出老爸带来的鸡蛋,剥了六个,一人三只。 自家孩子吃得欢,乐爸心里堵堵的,特别的心疼,乐乐投错了胎啊,但凡投个稍好点的人家,必定是被揍在掌心的宝,投胎成他的姑娘,被逼得过早的早熟、懂事,才十几岁已像个小大人。 这一餐饭,乐爸吃得很甜,也吃得很酸,酸酸甜甜在心间涌动,让一条汉子偷偷的抹了好几次眼角。 乐韵很想陪老爸在县城逛几圈,乐爸怕耽误孩子复习时间,以怕误车点为由拒绝,从县城回乡里的车只两趟,一趟一点半,一趟二点半,第一趟是赶不上的,赶第二趟。 到车站买好票,乐爸往女儿里塞进四百块钱,他想买个蛋糕给孩子过生,路上被女儿拖着不让买,他只好给钱给她自己高考加餐,乐韵拗不过还是接了,翻开背包给老爸看,告诉他是什么。 “哟,小棉袄,你当我们乡街上没蕃茄?”乐爸看着一大包红艳艳的西红柿,被逗乐了,小棉袄从县城让他带这玩意儿,是不是觉得县城的蕃茄长得个头好? “这个是我特意去找来孝敬你的,老爸,我很严肃的告诉你啊,你可不能散给别人吃,我最多能接受你给凤婶子两个吃吃,你给其他人的话,我会伤心的。” 乐韵随手拿一个给老爸,这些是她偷偷从空间里转移出来的产品,好吃得不得了,别人,她坚决不给。 乐爸将信将疑的接过咬一口,当即就震惊了,这味道,绝了! 西红柿被咬,一股清甜的香气散开,引得候车室内的人忍不住流口水,个个盯着乐爸,眼神如狼似虎。 “好吃!再来一个。”乐爸干掉一个红果子,感觉还想吃,主动去摸一个,刚想啃,听到有人问:“吃西红柿的兄弟啊,能不能匀个给我尝尝?” 第十九章 我买两个 乐爸手捧西红柿放到了嘴边儿,乍听得后面的略显急促的声音,下意识的转头,看到三四个人站在候车室门一边,正望着自己,他条件反射的望向手里的西红柿。 乐韵听力超灵敏,早就知道有人来了,还从谈话里知道是谁,这当儿也装模作样的转头张望,眨眨眼睛:“汤县……长?” 小女孩似乎带点惊讶和迷茫似的语气,吸引了汤县长和随从人员的注意力,众人望去,谁家的女孩,明眸晧齿,真是水灵啊。 “县……县长?”乐爸震惊的站起来,忘记拐杖,受力失衡,向一边歪去。 反应机敏的乐韵,赶紧跳起来扶住老爸,没让他摔着。 候车室里三三两两的人也望向门口,不管在电视上见过县长的还从没看过新闻的,皆下意识的站起来。 “老乡们坐,不用客气,我也是等车的。”汤县长个子有点矮,海拔不到一米七,面相憨厚,微微有点发胖,笑起来挺平易近人。 男男女女们又坐下去,乡下泥腿子没见过大人物,见到县长,就跟古代村民见到知县大人差不多,心里忐忑,也不敢大声说话,拘束得很。 汤县长跟大家打了招呼,笑呵呵的走到乐家父女身边,握住乐爸的手:“老乡,坐,倒是我太冒失,让你们让受惊了。” 乐爸憨憨的憨笑,坐下,将自己手里抓着的西红柿送过去:“县长,解解渴。” 刚抬起手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的手粗糙得很。 “谢谢老乡啦。”汤县长接过男人手里的西红柿,在手心里搓搓,放到嘴边咬一口,那一口,甜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好吃!又脆又甜又香,太好吃了,刚闻着味儿觉得像我小时候记忆里的味道,吃起来比我记忆里的味道还美味,老乡啊,这是你家种的吗?”汤县长咔嚓几口,吃了一半,赞不绝口。 几个随行人员悄悄的咽口水。 乐爸憨直的摸摸脑勺:“这个,是我家乐乐买来的。” 他又看向女儿,见自家姑娘抱着背包,一脸戒备的样子,把还没出口的一句给嗌死了,他差点想说“我这里还有,您再吃个尝尝。” “这个小同学是你女儿吧?几岁了?读几年纪啦?”汤县长望向长得稚嫩的女学生,看模样像个小学生。 “今天十四岁了,读高三。”乐韵抱着背包,听人咽口水的声音,她觉得她给老爸的西红杮大概保不住了。 “高三了啊,真是个好孩子……啊,十四岁,高三?”汤县长顺嘴答了一句,猛的回过神来,吃惊的看着水灵灵的女孩子,这么小上高三,没搞错吧? “我女儿以前跳过级……马上要高考了,今天生日,所以我来陪孩子吃顿饭,这孩子死心眼,非要送我上车才肯回学校去复习,好像怕我走丢了似的,我这么大的人哪会丢啊。” 乐爸非常不好意思,怕县长觉得孩子不爱学习,对女儿印像不好,赶紧解释人没在学校的原因。 候车室的人你望我我望你,他们没听错吧,十四岁就读高三,还是马上要高考的那种,她以前跳了多少级啊?学校竟然也给跳级? 想想他们家的孩子或亲戚家的孩子十四岁还在读初中一二年纪,再看看那个水灵灵的女孩子,一个个顿时就羡慕得不得了,跳级的孩子,成绩一定相当好。 汤县长觉得自己有点小小的接受无能,当然,他是没表现出来,非常诚恳的表示恭喜,说教育有方云云,发觉众人时不时的看自己手里的西红杮,赶紧三下五除二的把它吃光,还没形象的抹抹嘴。 “哇……”县长大人刚把余下的西红柿啃光光,一个一直盯着他的约四五岁的小孩子哇的放声大哭,边哭边闹,嘴里叫着“要要,我要”。 候车室十几个人都懵了。 带着孩子的父母约三十余岁,又哄又劝,就是搞不定闹个不休的孩子,年青的父亲没办法,踟蹰一下,鼓足勇气走到乐家父女面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出声:“小妹子,你还有没西红柿,分个给我行不行?” 大家都望向乐家父女,乐爸望向孩子,乐韵抱着背包,一副护犊子的架式,什么都不说。 “乐乐?我们分他一个吧?”乐爸被人看得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跟自家小棉袄商量。 “不要,十块钱一斤的好东西,才不要送人吃。”乐韵坚决不干,开玩笑,她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干吗白送人?当年她小时候,眼馋别人有的东西,有谁给过她? “十块钱一斤?”大家又惊诧了,一斤西红柿十块钱,有没搞错? 年青人站在那,走也不好,留也不好,极尴尬。 “小同学,你在哪买的呀,怎么那么贵?”汤县长赶紧出来岔开话题。 “十块钱一斤贵吗?县长,你能买来相同的,我同样帮你每斤十块卖出去。”乐韵抱着背包,护得妥妥的,坚决不把包给爸爸,包一到他手,最后西红柿肯定一个不剩的被瓜分光。 “这个,我还真找不到这种纯正的味道。就是我老家G陇省那边最纯正的味道都不及这个。”汤县长被反将一军,乐呵呵的承认自己办不到。 “这就是了,一分钱一分货,这价也不是卖西红柿的人乱喊出来的,是买家自己自愿给的价,听说是位在市里开公司的大老板,无意中来房县遇上种西红柿的老人家,吃了一个就把老人家的西红柿包圆了,有多少买多少,而且,大老板每次都是自己开车到县里拿,想想就知道这东西有多稀罕。” 从小到大,乐韵没说过多少次谎,这一次坚决说谎到底,反正她胡扯一个人出来,说得天花乱缀,别人也不知道。 大家囧囧的,为吃西红柿不惜从市里开车来拿货,果然是有钱人啊,任性。 小孩子还在哭闹不休,年青人进退不得,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小妹子,我向你买两个。” 第二十章 坐地起价 乐爸为人不傻,他明白小棉袄之前为什么说不许分给别人吃,这东西大概真的很稀有,他也隐约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尝了,回家再慢慢吃多好。 因此,听说青年花钱买,他也没吭声扯后腿,全由乐乐自己作主。 “不卖。”乐韵摇头:“十块钱一斤,一斤不到两个,你十块钱买俩,我亏大了,这种生意我不做。” 汤县长等人:“……”这小同学咋这么精? “……那,就一个?”孩子他妈哄不好孩子,那撕心裂肺似的哭声让他心疼,青年只好退而求次。 “好吧,我匀一个给你。”乐韵心疼肉疼的翻开背包,在一袋子西红柿里挑出一个个头最小的,一手接钱,一手交货。 年青男人拿到西红柿,一阵肉疼,同时也忍不住吞口水,果子外相实在太诱人,红艳艳,水灵灵的,还有股说不出的好闻味道。 “还有七个,唔,你们别看着我,我不卖,十块一个都亏大了,要知道种西红柿的老人家一年就种活十几棵苗,十块一斤都不合算,去年就不想种了,买果子的大老板为吃到果子,好说歹说好话说尽,老人家看在那位大老板有诚心的份上今年才又种西红杮,明年大概就吃不到了。” 乐韵数了数,吃掉两个,卖掉一个,还有七个,正欢喜着,看到汤县长几人那虎视眈眈的眼神,飞快的捂紧,这是好乐西,她不会傻到白送人吃,就是县长也不行,她家那么困难,县长也没给她家额外照顾,想要她拿好东西巴结,没门。 买到西红柿的年青男人,拿着红艳艳的果子回到孩子身边,刚才还鬼哭狼嚎的小朋友一把抢过去,狼吞虎咽地咬起来。 那香香的味道,又一次蹂躏着大家的味蕾和心脏。 吃了几口,小朋友脸上挂着两条水迹,破涕为笑的发出“咯咯”声,含糊的说“好吃”。 年青爸妈生怕孩子吃完还要寻根问底,抱孩子避开。 “小同学,能不能卖一个给我?”随县长一起下乡的张秘书,实在抵当不住诱惑,又见其他人有蠢蠢欲动的迹像,赶紧先下手为强。 “只有七个了,舍不得卖。”乐韵抱着包,将护食的样子扮得天衣无缝。 “十二块一个,成不?我就买一个。”张秘书自己提价,虽然十二块买一个果子很荒寥,不过,没啥,海边十几块钱一只虾也不照样有人买。 “十二块,不卖,如果十五块的话,我当割肉了,卖一个给你。”乐韵一张嘴提价三块。 “……”众人只想说,你当是人参果? 张秘书肉痛的很,最终还是没忍住诱惑,咬牙:“成。” 哇,又赚到一笔! 乐韵一点也不因自己狮子大开口而内疚,内心乐翻了天,一个西红柿卖十五块,嗷,这生意好合算。 先接钱,在背包里挑啊挑,又挑出最小的一个给张秘书,她的西红柿个头比市面上的个头普遍要大一点,最小的也有她的小拳头大,最大的一个有成年男人的拳头大,至少有六七两。 张秘书买了一个,其他仨人坐不住了,立即掏钱:“小同学,也卖个给我吧。” “不行。”乐韵死命的捂住背包:“这些个头比刚才卖的两个都大,十五块钱就想拿走,坚决不干!” 噗- 围观群众吐血,这……这分明就是坐地起价! 奸商! 汤县长脑子里冒出两个字,这孩子长大了绝对是奸商一个,想想也觉得能理解,十四岁读高三,以前跳过级,脑子笨的孩子能做到吗? “小同学,你要……多少?” 仨公务员想吐血,他们就慢了那么一丁点,小女孩就要加价,这不是摆明宰客吗? 明明知道小同学把他们当冤大头,他们还得硬着头皮上,没办法,是他们提出要买的,他们是公务员,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众目睽睽之下,不能言而无信,更不能指责小同学不厚道。 “这个十七,这个十八,这个二十,少一个子儿免谈。”乐韵摸出三个果子,一本正经的展示。 众人一看,好吧,论个头大小卖,仨公务员立即数钱,没零钱,一人给五十块,另两个凑出五块,凑成五十五。 给了钱,仨生怕小同学反悔,立即拿过果子。 这边仨哥们刚拿起果子,张秘书已把自己的成果啃光,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急切的翻钱包:“小同学,再来一个!” 泥煤的! 候车室的其他人看得想骂娘,十五块买个西红柿,吃了不觉上当受骗,还想再来一个,真有那么好吃吗? “不卖了!”乐韵看看仅余下的三,一手捂住,一手摸一个,嚓的咬了一口,再放下,拿第二个,放嘴边咬一口,再拿第三个。 “别别别咬啊!”张秘书急了,想阻止,小女孩子咔的咬了下去,看到最后一个也被做上记号,他心疼的心在滴血,慢了一步,就慢了一步啊! 拿到果子就咬的仨公务员,还没来得及赞一声,见小女孩把余下的三个全咬上牙印,表情那叫个无语。 最无语的要数汤县长,他吃了一个西红柿,感觉神清气爽,也想买一个再过过瘾,因为碍于县长这身份不好表现出来,暗思着等会悄悄的跟小同学商议商议,结果,小同学为保住果子,不惜全咬了以谢绝别人窥视,他也是醉了。 乐韵把咬一口留有牙印的果子装好,笑嘻嘻的朝老爸眨眼:“老爹,你不会嫌弃你姑娘口水的是不是?” “不嫌,爸爸从不会嫌弃小棉袄的口水。”乐爸被孩子的咬果子的举动给感动的心窝子发热,暖意在心里决堤,乐乐那么做,就是想帮他留住果子,让他留着自己吃。 那么贵的东西,乐乐舍不得卖钱而坚持要留给他,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乐爸内心滚烫滚烫的,眼眶也热乎乎的,伸出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孩子的头,欣慰之情流溢于眼神,有这么个孝顺的姑娘,一生何求! 第二十一章 我好得不得了 仨公务员三口作两口干掉西红柿,犹觉意犹未尽,很想把小女孩余下的三个也买来,讲真,他们不怕口水的好吗?一个牙印而已,洗洗就好。 心里再馋,他们也没脸去抢,人家小女孩孝敬她爸的东西,你说他们好意思再开口买吗?再说,那位爸爸还是位残疾人士,更加不好意思去抢。 他们高价买西红柿不怕人说他们生活奢侈,因为他们可以说想帮助一下残疾人士,又怕伤到他的尊严,所以以买卖的方式间接的给父女提供点经济帮助。 汤县长温和的跟乐爸聊天,关怀的询问家庭情况,生活有没困难以及村子里的种植业等基况,当得悉乐爸是房县九稻乡人,顿时就高兴了,他正要去九稻乡。 原来汤县长几人的车在路上抛锚,一时半会修不好才来乘公交汽车,原本县里有三部公车,另两部都去公干,是而没公车可调用,巧的是他们和乐爸的买的是同一趟车的票,同路。 没等一会儿,快到发车时间,县长等人和乐爸一起上车,县长还很亲和的扶了把乐爸。 乐韵送老爸上车后回校,在路上又晃悠了一圈,快六点才回到宿舍。 杜妙姝等在宿舍里,等啊等,盼星星昐月亮,快望穿秋水才等到乐同学回来,立即扑上去:“乐小妞,你去哪了,想死姐了!” 被人抱个满怀,乐韵一张脸纠成苦瓜脸,用力的扒拉:“小肚子,快松手,你想勒死我呀,再不松手,不给你好吃的。” 听说有吃的,杜妙姝也没撒手,用力的蹭,吃吃的笑:“小乐乐,你最近发育的好快,小包子越长越大了哟,再长几个月,胸部大大,脸蛋嫩嫩,名符其实的大胸小萝莉。” 这一下,乐韵连脸都绿了,自打上次大姨妈来了之后,胸部像充气的皮球,一点一点的发胀,原本是旺仔小馒头,现在长成了肉包,就是店里二块钱一个的那种大面包。 发育是件好事,可是,被人这么说,她也会害羞的好吗? “小肚子,你怎么还没去宿舍?”黑着脸的乐同学,半拖半拉的拖着小肚子同学走到自己的床铺前,将手里提的东西放上去,把粘身上的狗皮膏药撕下来。 “你一个下午不在,姐姐想你了,所以专门在此等你回来。”杜妙姝翻个白眼。 “少来,这理由鬼才信,说吧,是不是又被某道题卡壳了,还是被人挤兑了?”说想她,当她三岁小孩呢。 杜同学低下头,闷闷不乐:“下午数学课,老师讲的一道题,我听不太懂,宿舍里的人笑我榆木脑袋。” “确实是榆木脑袋,为这种破事纠结。”乐韵恨不得敲开小肚子的脑子瞅瞅里面装的是啥,总为别人的言语纠结,她那来那么多的闲心? 戳了她一记,又不忍心说得太重:“题呢,拿来我看看。” “哎!”杜妙姝开心的快跳起来,快速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试卷,翻到最后一道大题:“就这道。” 乐韵摸过四方板凳坐下,移过来一看,好吧,确实有点深度,小肚子半懂半不懂也属正常,她自然不会打击小肚子同学的好学,拿过铅笔给她分析。 杜同学是个好学的孩子,听得十分仔细,很快就理清头绪,快乐的做题,做完题目,眼前多出一只漂亮的小手,小手掌心躺着只水灵灵的红果果。 “给,这是奖励。”乐小同学露出一口白玉似的牙齿。 “哇,好新鲜的果果。”杜妙姝一把夺过来,也没擦,张开血盆大口,咔呜一口咬了一个大坑。 “好吃,好好吃……”那一口让杜同学眼睛放亮,化身为狼,左一口右一口,风卷残云的就吃个精光。 她刚想问还有没,一只装有六七个艳艳红果的袋子落在怀里,还有最美妙的嗓音:“分你一半,记得省着点吃,这可是无污染无化肥的纯绿色蔬菜,别人我不会给。” 乐韵讲的是真心话,空间出品,必是珍品,就算她经历两次洗筋伐髓,吃了空间里种出的西红柿也感觉心清气爽,没经过洗筋侥髓的人吃了肯定感觉更清爽。 人情如饮水,冷暖自知,谁对她不好,谁对她好,她心里有数,同桌是唯一个从高一到高三没孤立她的人,就算高一时别人听信张婧的挑唆,孤立她,嘲笑她,小肚子也一直只跟她好。 小肚子今天还送她生日礼物,作为为报,她回赠一袋无污染的西红柿,即是还情,也是因为她当小肚子朋友。 “哎哎,放心,谁抢我也不会给。”杜妙姝喜得连连点头,快速拿一个,将袋子一把塞枕头与墙之间的地方,扯过毛毯遮挡得严严实实。 杜同学抵不住诱惑,藏好东西,把拿着的果子三口作两口啃光,感觉还想吃,她意志力不坚,忍不住又摸出一个,吃了,又摸出一个。 一连又吃掉四个西红柿,吃得肚子撑撑的,嘴里还想吃,正在纠结时,感觉肚子里一阵绞痛,捧着肚子“哎哟哎哟”跑厕所。 坏了! 乐韵吓了一跳,是不是吃多了也会产生类似洗经伐髓似的特效? 她最多一次一连吃八个,感觉大脑格外的清醒,也特别精神,并没有其他反应,小肚子跟她不一样啊,万一吃出问题,会坏事儿。 她忐忑不安的等,等了十来分钟,看见同桌回来,紧张的问:“小肚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好得不得了,感觉力气满满。”杜妙姝做大力士晒肌肉动作:“乐小妞,我刚拉了一肚子的臭污水,排空肚子之后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嗷,我觉得我壮得像头牛,这个时候谁找我打架我肯定吊打他无压力。” 汗! 小肚子的说辞让乐韵又确认一个事实:空间种植的产品可能具有排毒功能。 她恐小肚子再吃果子闹出什么反常的事,拖起她就跑:“你少吹了,牛皮吹上天,当心下不来,走了,去教室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第二十二章 你不检查吗 小肚子同学尝到甜头,当天晚上没忍住,把余下的蕃茄啃得精光,还缠着乐小同桌问在哪买的,得不到答案,杜同学天天粘着小同桌。 日子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之中到了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初中部和高一高二全体放假,高三生需要保持那股子冲劲与紧张的亢奋感,仍呆在学校。 周末一晃而过,6月4、5日也转眼成为过去式。 每年6月7、8日全国统一高考日。 房县只有两个高考点,分别为一中和二中,高考考生考号随机分配,乐韵和杜妙姝都分在第一中学,同一个考点,却不在同一考场。 6日下午,各市县各校考生们看考场。 度过正常复习的一个上午,下午,乐韵和杜妙姝随校车出发一中踩点。 三中距一中比较远,一中在北,三中在南,南北相望,校车费了半个小时才爬到一中。 为学生们安全,老师们陪护学生们一起去考点,乐韵很快找到自己的考场位置,再三确认,等小肚子找到考场回来,两人去熟悉一中的食堂与考场之间的距离,因为在外校考试,中午一般情况不会再回学校。 踩完点,傍晚回校,当晚,老师又做了一通激昂的演说,然后赶学生们回宿舍睡觉。 大考马上要来,你说学生能睡着吗?显而易见,大部分同学紧张的睡不着,一般回到宿舍也是抓紧时间拼命看书,就指望最后时刻所看知识明天就能考得到。 别人紧张,乐韵兴奋,暗搓搓的准备明天上场大展显手,杜妙姝同学也紧张,拽着乐小同桌不停的说话,好似拉着乐小同学就能减压似的。 这一夜是无数高考家长们的无眠夜,乐爸也一夜没睡稳,心里忽上忽下,他终究没打电话给孩子,怕给女儿造成心理压力。 没有经历过高考的人,永远不知道那种心情是何滋味,只有经过那一遭,识得个中的酸甜,那经历,也足以刻骨铭心。 无论多么的想珍惜考前时间,时也不待人,东方露白,最紧张的一天就那么姗姗来临。 乐韵不紧张,就连作息时间都没变,别人早早醒来看书,她还在睡觉,然后到点再起床,和杜妙姝两妹子吃了一顿丰富的早餐,去集合,学校随车带队的老师们早早等候,点名,督促大家检查考试用品是否带齐,备用衣服和鞋子是否有备。 高考入场检查严格,手表手机等与金属类一律禁入场,连带有金属钮扣的衣服和鞋眼有金属的鞋子也不许入场,因此,有必要带备用衣服。 能携带入场的只有准考证,身份证,铅笔,黑芯的水笔或签字笔和钢笔,尺子、圆规、橡皮,削笔刀,答题垫。 答题垫学校统一发放,考试用的文具和文具袋自己准备。 七点四十分,登车。 为了让高考顺利进行,县里提前做了充足准备,各大路口有交警,给高考生们的校车一路护航,路上的司机们也尽量让校车先行,毕竟,谁家都有孩子的,总有一天也会中考高考,将心比心,都希望孩子们能得到大家的爱护。 约半小时,校车到一中,乐韵和同学们下车,老师再次点名检查人数,送去考点附近。 7日上午考语文,九点正式考试,考生需提前十分钟开始入场。 就在等候进考场的当儿,全国上百万考生,也不知紧张的晕了多少个 县房前两天下雨,最近的天气并不怎么好,有些阴,让人感觉有点压抑,空分里飘荡着紧张的因子。 很快到入场时间,各考生将背包等放在指定点,只携带考试必备品入场。 充分了解了考试规则的学生们基本顺利入场,只有为数不到几个人因身上有金属物品被截,带去另换衣服,好在入场时间早,不会有影响。 乐韵顺顺利利的进考场,找到自己的座位,将用品按要求摆放,供监考老师检查。 高考考场是标准考场,30人,5排六人,乐同学正居中间一排第一位。 考卷提前五分钟下发,让学生们检查有无漏题、重复以及漏页。 一个考场两个监考,各个角落装有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视全场,想作弊,估计还没成功就已暴露。 监考检查完学生们证件,对号入座,到发卷点准时下发试卷,指导学生们检查试卷和答题卡,确认无问题,监督学生们在指定处填准考证号和姓名资料。 学校统一鸣钟,开考的钟声一响,正式答题时间到。 乐韵自拿到考卷开始,整个人无比兴奋,脑容量强的人就是好啊,考题类型大脑里都有,当答题时间到,她毫不犹豫的开足马达,开工。 开启答题状态,也开启忘我境界,从不跳题不漏题,一道一道的往下答,就跟机器人似的,坐得端端正正。 监考老师全程巡考监考,对她而言根本造不成任何压力,甚至,好几次老师走到她身边,她连眼皮子都没揭,真正的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顾答试题。 她的大脑自带扫描存储功能,等于开了外挂,一个开着外挂的人跟没开外挂的学生坐在一起,纯属是虐人玩的,别人才答题不到四分之一,她已完成一半,等别人答到三分之一,好吧,乐小同学已到最后大题。 一路顺风顺水到作文题,乐韵思考了一下,作文题目看漫画写作文,可扩展空间可大可小,闭目思考十来分钟,暗搓搓的开工。 有人镇定答题,也有人紧张得满头是汗,紧张这东西,你越紧张它越嚣张,高度紧张的考生们,答题自然也会更慢。 乐韵写完作文,看看正前方挂着的挂钟,默默的撇嘴,十点半!离考试结束还有整整一小时。 特么的,这速度,神了。 她默默的给自己点个赞,将试卷、答题卡、草稿纸从下往上依次叠好,坐等考试结束。 监考老师几次走到她身边,她也无动于衷,让监考老师忍不住冷汗,同学,你不检查吗? 第二十三章 下黑手的成果 高考,人生大关,开考第一天,全国也不知晕了多少学生,乐韵听八卦消息说二中考点就晕了三只,对她却是毫无影响,唯有下午考完被同桌拉去偏僻地听了好一通感激的话,原因就是她曾帮小肚子同学划拉重点,恰好几乎全考到了。 当第一天结束,学生与家长们以更加忐忑不安的心情迎接第二天。 6月8日,清早时分开始飘雨,湿湿沥沥的没完没了,给送考的家长们带来一定的不便,好在交通畅通,房县两个考点的考生们皆如期到场。 高考第二天也是最后一天,上午9:00—11:30理综/文综;下午15:00-17:00英语。 上午的理综考两个半小时,乐韵硬是又只花一个半小时把它给整完,再次枯坐长达一小时之久。 考试结束时天空还飘着毛毛细雨,考生们大多以装文具的透明塑料文件袋挡在额顶遮雨。 走出考场的乐韵,也用文具袋子遮在额顶,慢悠悠的晃,走着走着,被人撞了一下,侧头,与杨斌彬同学四目相对,她当即秀眉一拧,握拳头:“怎么,你还想找碴?” “不可理喻!”杨斌彬低头走路,一时没注意撞到人,他原本想说“对不起”,发现竟是乐韵,那三个字愣是说不出口,再看到乐同学握拳头,气冲冲的甩下头,匆匆的越人而去。 “我呸,撞了人不道歉还有理了?这就是校草的素质,果然跟某些人蛇鼠一窝,都不是好货。算了,我就当被狗给撞了。”乐韵嫌弃的拍拍被碰撞到的肩膀。 杨斌彬走了几步,听到乐韵的骂骂咧咧,气得一股火气从心间冒出来,猛的回头,不想与一道森冷的目光相撞,惊得他心脏抽怵。 乐韵的眼神太冷森。 他想到那天晚上被一拳打飞的事,狠狠的吸气,咽下一口恶气,还有最后一科,他不想节外生枝,转头就走。 切,就知道你没胆找碴。 看到男生负气而去,乐韵愉快的吹口哨,这货不找碴,她不好乘机揍他一顿,能看到他气歪了鼻子,也是赏心悦目的事儿。 因为看到乐同学而肝火盛旺的杨斌彬,刚走出几步又缓下来,一手紧贴在腰侧,不着痕迹的揍住腹部,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最近他总感觉好像气被堵住似的,胸闷,气短,有时脖子以下到双腿以上的躯干部分某些地方莫明其妙的抽痛。 考试前一周,家里人不放心,还带去医院做全身扫描检查,片子出来显示没有问题,事实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却没有消失,隔三差五的冒出来,尤其是在他比较生气的时候更明显。 所以,他尽量不生气,刚才看到乐韵,还是莫明其妙的被激出一肚子怒火,那种气闷的感觉又来了。 把杨同学气走,乐韵心情极好,发现男生停下来,抑不住兴奋,他是想等着跟她打架咩?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她会非常开心,她刚好找不到理由揍人,如果他挑衅,她就有足够的理由吊打他一顿,最好能揍得他外观无损内里发软,让他下午考试拿不动笔。 乐韵不怕打架,就怕没架打,当即立断,愉快的赶上杨校草,还故意走到前面一点放慢脚步,默默的祈祷:来吧来吧,让我们愉快的打起来…… 她是好学生,不会率先动手的,只会在遇到别人欺负时采取正当防卫,进行自保。 胸闷气短,杨斌彬感觉极不舒服,看到有人超越自己,下意识的望一眼,看到是自己最讨厌的人,胸腔里又冒出一股火气,险些怄死自己。 “……哼嗯……”他吃不住痛,唇齿间挤出轻微的痛哼。 后面男生迟迟没反应,乐韵琢磨着大概是没戏了,听到细碎的痛哼,嚯的转头,看见男生捂腹的动作,霍然福至心灵,集中精神观看他。 琢磨来琢磨去,经过无数次的反复琢磨,她基本掌握了眼睛特异功能,全神贯注全力以赴就能成“看”到类似X光扫描图像,最长时间维持二分钟,一般就是几十秒左右。 凝神观察,她看到杨同学呈X光扫描图像的身体,他的胸前有几个穴位气血流动缓慢,呈阻滞状态。 定睛看二十几秒,乐韵甩甩头,全神贯注很耗精神,维持两分钟之久就像整个人被抽空了般劳累,维持一分钟也像大病初愈,四肢乏力,她反复实验后总结出的最佳时间就是二十秒到四十秒之间,那样不会耗费太多精神,也不会太疲惫,下午还要考试,她当然不会把精神耗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杨同学是她的实验对象,那晚打飞他,还在他身上按几下,过几天观察他,她发现他以前气血阻滞的地方被她点了几下后畅通或者畅通许多,本来畅通的地方被她按摁后变得不畅通。 经过多次观察,她发现她摁按过的几处随着时间流逝,阻滞现像慢慢加重,现在的杨斌彬,有两处穴位阻滞较严重。 对此,乐韵喜闻乐见,也知道杨斌彬为什么会做捧腹状,他那两处气血阻滞,牵一发而动全身,引起其他部位的不良反应。 “折腾吧折腾吧,往死里折腾吧……”乐韵默默的欢呼着,踏着轻快的步子继续走自己的路,杨斌彬欺负她三年,也是该受点惩罚了。 她是不会后悔的,更不会内疚,当年张婧和黄雅莉在背后搞小动作孤立她时,杨是最积极的响应者,伙同男生们排斥她,用最冷漠的方式将她孤立起来,从心理方面打击她,如果不是因为她心理素质强大,早就被他们弄出抑郁症和社交恐惧症来了。 以德报怨那种美好品德,乐韵没有,也不愿拥有,因此,无意间在杨斌彬身上摁按几下得出那么好的效果,她惊喜欲狂,为此兴奋得那几天走路都是飘着的。 “可惜啊……”边走边偷笑的乐韵,内心有些遗憾,可惜没机会在张婧和黄雅莉下黑手,如果能让那两个八婆也受点惩罚就更好啦。 第二十四章 小肚子被人使绊子 杜妙姝走出考场,看着湿湿沥沥的细雨,嘴角慢慢的上翘,高考啊,再没有比考到的自己恰好会更开心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杜同学想到考到的几道题自己基本都会,心情轻快,就连看细雨也觉美丽。 高考人人紧张得要死,进考场像进刑场差不多,走出考场没有多少劫后余生感,大多是忐忑不安,皆匆匆忙忙的去各自学校的临时休息点或者去校外与家长汇合。 张婧是怀揣着沉郁的心情出的考场,她自己知道又考砸了,文综比昨天的两科更不理想,因为,有几题她根本摸不着一点头脑,无从下手,以致空了。 考生们离开考场后不得在考场四周逗留,交卷后离开的考生们身影匆匆,张婧也不得不跟着大众走,下楼后在指定放雨伞的地方找到自己的伞,撑开,慢慢的走进霏霏细雨里。 走了一段路,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杜妙姝,杜同学从另一条路走向她走着的主干道,杜没有打伞也没有遮雨,甚至能看到她嘴角的笑容,看表情就知估计考得很顺利,杜妙姝的笑容像火焰一样灼伤了张婧的眼,她嫉妒的一下子握紧伞柄。 后面同学走来,撞碰到张同学的伞,也将张婧那不知飞到哪去的思维撞回现实,她看了看,考生们三三两两的,也不知是谁撞了她, 找不着人,怒气无处可发,张婧又抬脚走,走几步,不着痕迹的走到路的另一边,放慢步子,眼角往后望,不到一分钟,她关注的人过来,当人到身边,她忽然伸脚。 张同学以伞遮住了头,杜妙姝并没有发现她,被那不期然而来的一绊,给绊的“哎哟”叫着往前摔倒。 摔倒的瞬间,她看清伸脚绊自己的人,看到那张脸,杜妙姝只认出是谁,来不及骂,“啪”的扑地。 那一摔,直接以狗啃泥的方式四肢趴地,因为她侧头寻找绊自己的人,头微抬,趴下去时手和胸先着地,避免下巴磕地的惨剧。 张婧伸脚绊倒杜妙姝,收回脚,将伞拉低,快步走开。 “嘶-”杜妙姝趴地后立即爬起来,顾不得自己,赶紧捡起掉地的文具袋子,甩去水渍,发现没进水才松开口气。 等她想找罪魁祸首,发现已不见踪影,身边向前方走去的都是陌生面孔,她气得胸口发堵,恨恨的骂了句“混蛋!”。 站起来,感觉手火辣辣的痛,摊开手掌一看,两只手掌都擦破了皮,左手被刮掉小指甲那么块粗皮,往外渗血。 “死三八,姐跟你没完!”杜妙姝恨得双目喷火,姓张的太嚣张了,竟然敢伸脚绊她,这梁子她记着了。 擦破皮的手很痛,她小心的抖去水迹,在干净的衣服上擦擦,放嘴边吸几口消毒。 下了半天雨,路面都是湿的,那么一摔,她的衣衫也浸湿一大片,杜妙姝抱着文具袋子急急忙忙的跑往休息点。 一中为招待其他校的考生,给每所学校来的考生准备临时休息场地,三中理科分在一栋楼的第一楼一间小教室,罗班和同仁们清点理科生人数,看见杜同学胸前衣服呈湿状,还边走边呼手,赶紧过去问:“杜妙姝同学,怎么了?” 杜妙姝委屈的撇嘴:“我走得好好的,四班的张婧忽然绊了我一脚,把我绊的摔了一跤。” “有没伤到哪?”罗班急了,当杜同学将手掌摊开,他看到擦伤,让杜同学去拿背包和备用衣衫,跟他去医务所。 杜妙姝也没矫情,提了背包跟罗班去看医生。 以往高考总少不得晕倒一二个,为应对意外情况,县医院拔出救护车和医务人员在考点,与各校校医随时为考生服务。 罗班带学生找到医务人员帮杜同学包扎伤口,医生们忙活起来,先让杜同学去换衣服,然后给她消毒,再涂上白药,用创可贴包扎,好在杜同学只是擦伤,没有伤到骨头,伤口也少,对拿笔拿物没多大影响。 乐韵的考场与杜同学考场相隔二栋楼,她成为最后一个回到休息间的人,等自由活动时还没见到小肚子,也不急,一边装看书一边坐等,等了十几分钟才等到小肚子和老班回来。 杜妙姝见到乐小同桌,眼睛好似点亮般耀出光彩,叮叮咚咚的跑到同桌身边,把手举给她看:“乐小妞,我受伤了,你是不是给点安慰品安慰安慰我啊。” “怎么弄的?”乐韵想把小肚子丢河里喂王八的心都有了,高考还没结束,手受伤了,还兴高采烈的仗伤来讨好处,小肚子为吃的简直没救了。 杜妙姝才不会帮张某人遮掩,巴啦巴啦的将自己被绊倒的经过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末了,还骂那女人一句“贱人”。 “走,先去祭五脏庙要紧。”乐韵没发表意思,拉起小肚子就走,小肚子会受这无妄之灾,多半是因为小肚子跟她好,张婧找到机会故意绊人,大概是希望小肚子摔个什么出来,下午考试便没法拿笔答题。 杜妙姝心心念念记着乐小同学给她吃过的西红柿和青瓜,今天早上还给她一个西红柿当水喝,现在她受伤了,正好可以打可怜牌博同情,希望乐小同桌能多给她一个西红柿吃。 她一路追问有没安慰品,嚷嚷叽叽喋喋不休,直到到食堂外,看到张婧走出来,她扔下小同桌想去仇人算帐。 张婧刚吃完午餐想回去抓紧时间复习,看到杜和乐两人相携而来,眼神一缩,火速转身回餐厅,下午还有一科,她可不想被打。 “泥煤,溜得比兔子还快。”张婧溜走了,杜妙姝气愤的啐一口,特么的,敢做不敢当的卑鄙小人。 想溜?乐韵微微眯眼儿,看看四周,飞快的跑向另餐厅的另一个门。 “我的个娘!”仇人跑了,杜妙姝想找乐小同桌进去吃饭,看到乐小妞跑向另一个门,顿时瞪大了眼睛,乐妞的脑瓜子也太好使了吧,连堵这招都用上了。 第二十五章 帮小肚子报仇 有句话叫做贼心虚,张婧心虚啊,退回餐厅,跑到另一扇门那边,回头看看,没看见姓乐的和姓杜的追来,也放了心。 餐厅共三扇门,为提供更多的座位给学生们用餐,有一条门临时关闭,只开两扇门,这个时间正是用餐时段,每扇门都有人进出。 张婧走出餐厅,雨很细,她怕挨雨淋到脸弄湿妆,从来伞不离身,一边走一边撑开伞,忽的被人推了一下,正想回头看,不期然的双脚被人一绊,当时一个站立不稳朝前扑。 “啊-”张婧吓坏了,尖叫着扑倒在地。 县一中的校内路面只有少量保持着老传统,还是青石板和鹅卵石,餐厅四周的路都是硬化路。 张同学那么一摔,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姿势四肢趴地,手里的伞也脱手,撞到前面一个男生,打了个跟斗,伞柄朝天。 ?! 杜妙姝隔着一块绿化草坪关注小同桌,她看见乐小妞猫着腰跑到餐厅另一个出入口,藏在墙柱后面,当张婧刚走出餐厅,乐小同桌从隐藏地方溜出去,跟在张婧后面,然后就看见张婧摔倒。 她没看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因为有同学来往挡到她的视线,她只看见张婧往前扑倒和扔飞雨伞的那一幕。 乐小同桌太牛,杜同学张着嘴,能塞下一个大鸭蛋。 乐韵跟在张婧后面,乘人不留意推张婧一下,然后飞快的绊她一脚,再之一转身,一溜儿抢到几个撑伞女生前面,飞奔进餐厅。 有人摔倒,餐厅外来往的同学皆停下。 “同学,你没事吧?” 有人想扶,又有点怕被讹。 张婧被摔得不轻,下巴也磕到地上,磕得生疼生疼的,疼得眼冒金花,等她能视物,看到一大片水渍和几双脚,一抬头,看到有几个男女生望着自己,她羞得一骨碌爬起来:“没……没事。” 观望的男女同学见她没什么事,自顾自的走了,这年头讹人的事太多,能停下关心一下就已算本性善良。 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张婧立即望后面,后面全是进餐厅的人,她根本不知刚才是谁推了她绊了她,再看自己,胸前衣衫湿漉漉的,下巴和两手手肘以及膝盖也隐隐作痛。 “王八蛋!”找不着人,她气得肝疼,摸摸下巴、手肘和膝盖,捡回伞,匆匆去医务所,虽然好像没出血,还是需要去检查一下。 神不知鬼不觉的使了坏,乐韵成功的将自己摘出去,溜回餐厅再去找小肚子,从一边到另一边,才与小肚子汇合。 “乐小妞,你好厉害,你是我偶像!”杜妙姝恨不得把自己全身挂乐小同学身上去,乐小朋友太给力! 有同桌帮自己报了仇,杜同学神清气爽,无比愉悦,嚷嚷着要请同桌搓一顿,拉着小同桌点餐,一口气点好几个菜,装得餐盘码得满满的。 杜同学和乐同学愉快用餐时,张婧找到医务所,医生动手帮她检查,张婧也是当天第二个因摔跤弄伤去包扎的学生,第一个当然是杜妙姝同学。 医务所没有备用衣服,对于女同学的湿衣服,他们就无能为力。 医生们捋起女生的衣袖和裤筒,发现女生两手肘和她的下巴一样的磕出一大块乌青,膝盖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杜同学着地时用手撑地,所以手掌擦伤较重,也因那一撑之力,化去不小冲力,膝盖和手肘没受什么伤。 张同学先被推,再被绊倒,手肘和膝盖几乎同时着地,擦伤也严重,尤其是手肘,当时她撑着伞,手里有东西,手肘先着地,擦去一层薄皮,隐隐渗血。 医生帮女同学清理伤口,疼得女生嚎嚎叫,让医生们也心惊胆颤,好不容易处理好伤口,个个抹冷汗,讲真,他们真不愿干这种活,女生们身娇肉贵,一点点疼也会无限放大。 处理好伤,张婧自己回休息室,老师们看见惊得不轻,忙问长问短,张婧找不到推绊自己的人,只能吃哑巴亏,说是自己滑了一脚摔的,她没带备用衣服,老师去其他女生那借一件给她替换。 杜妙姝和乐韵美美的搓一顿,差点吃撑,杜同学揽着乐同学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趁没人时好奇的询问乐小同桌是如何把张婧给放倒还能全身而退。 “跟她学的,她以前常用这招暗算我。你以后也学着点,对付某些人,就得长个心眼,让她吃哑巴亏。”乐韵扒不掉粘身上的八爪鱼似的小肚子,翻个白眼。 杜妙姝连连点头,两人回到休息室看书,离快入场还有半小时的功夫,乐韵悄悄的递给小肚子一个比她拳头还大的西红柿,吃个西红柿,让人心旷神怡,在一定程度上能消除紧张。 终于得到自己缠着问了两小时也没得到的东西,杜妙姝喜得两眼冒绿光,偷偷的溜出去背着别人把西红柿干掉。 她不太敢当着别人的面吃,因为第一次拿去教室吃,香味把班里同学们的馋虫勾出来,纷纷打听是从哪买的,害她脑袋差点被轰炸晕乎。 下午考英语,本来三点正式开考,因为英语有听力,在14:45分前必须入场。 到二点二十分时,各校考生们便去考场外指定点等,然后准时安检,进考场。 午后,雨停了,天空灰濛濛的。 没了沙沙啦啦的细雨响,对考生们的听力也更安全。 高考的时间点是掐得很准的,14:45分,听力开始,每个考场听不到任何杂音,考生们屏声静气的倾听,唯恐听漏。 乐韵的记忆太逆天,仅听第一遍就全部记在大脑,甚至可以全部背出来,别人在冥思苦想,她优哉悠哉的答题。 等笔试开考,乐同学像开足马力的小火箭,突突的往前冲,速度绝对不比做语文数学等试卷慢。 17:00,为期两天的紧张高考大战结束,当交卷时间到,许多考前没晕,却因考完压力大减,那种绷紧的情绪骤然得到放松,反而砰砰的晕倒了。 第二十六章 问要电话 高考两天,乐爸就有两天心不在蔫,好在他的工作不是危险活,就算三心两意也不会造成什么损伤。 乐爸在一家木耳和香菇种植地上班,种植大棚在乡郊外,小作坊就在乡镇边缘,工人采摘木耳和香菇,烘干,分拣,打包等,也包括去砍原料木材,给木耳和香菇生长的原木浇水、通空气等。 技术人员只有一个,做活的有六人,每样活都做,乐爸腿脚不好,负责拣择木耳和香菇,开打包机等不用下重力的活,活轻,工资也低一些,其他人有八百一个月,他五百块。 论起来五百八百工资很低,在房县这种小县,又是乡下来说,离家近,即能上班也能兼顾家,这样的工资已算高了,至少大家都说老板是个良心人。 好不容易等到高考最后半天,快到考试交卷点,乐爸实在熬不住,匆匆告假跑外面等电话,站在作坊移动板房的屋檐下,依着墙,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 他问过老师,考完要等监考老师检查后才让考生离开,考生到指定点拿存放的东西,还要等学校关掉信号干挠雷达,手机才能收到信号。 心里紧张,乐爸一遍一遍的刷老式老年机的屏幕,看时间过了一分又一分,他的额头也不知不觉的渗出冷汗来。 刷到不知第几遍,他的脸被汗珠子冲刷出几条纵线,他愣是没匀出手去抹,时间显示17:20分,手指有点哆嗦,就是没敢按那个有绿色话柄的健。 正紧张得不知所措,手机屏黑,他还没刷又亮了,沉寂好久的铃声响起来,乐爸看着屏幕显示的“小棉袄”来电,抖着手按下接听健:“乐……乐?” “老爸,你很紧张?”乐韵站在临时休息室的大楼外面的草坪旁打电话,听到电话传来的声音带着颤音,心里暖暖的,笑从心生,情不自禁的咧开嘴。 高考交卷后,所有试卷当场密封,考完一科即把试卷送走,以此保证不泄露或遗失,考完送卷运输与考前送试卷到校运输过程一样严格,不容许试卷在考点滞停。 考完最后一科,乐韵第一时间出考场赶回休息室想给爸爸打电话,可是,学校的干挠雷达没及时关闭,接收不到信号,她只好等通讯信号恢复再打电话。 她猜到爸爸可能会紧张,或者说爸爸可能比她更紧张,其实,如果在没有开启“外挂”模式之前,她可能也会小小紧张一下,当然,不会太严重,她对自己好歹也是有信心的,当开启外挂模式,紧张是什么鬼?她不认识。 “有……点。”乐爸终于匀出手抹把汗,默默的安抚自己,他的乐乐一定能上一本的,小棉袄自己好像不紧张,他也不能紧张,嗯嗯,不紧张…… “小棉袄,考完了的话,明天早点回来。”抹了把冷汗,他心里稍稍镇定些,乐乐语气很轻松,应该考得很顺利。 16年的6月9日正值端午,正好是高考结束后的第一天。 “我知道的爸爸……”乐韵笑得眼睛弯弯,轻言细语的安抚老爸那颗玻璃心,让他安心的等她回家过端午。 乐爸又嘱咐一通安全问题等等,恋恋不舍的挂电话,不是他太唠叨,实在是他家小棉袄从小到大就没消停,隔三差五的跟人打架,几乎可以称打架专业户,以前可能还要顾忌在校读书不能狠打,高考完了,压力尽去,万一跟人起冲突,以他家小棉袄睚眦必报的脾气把找碴的人往死里揍都有可能。 所以,考前,乐爸不担心,考后,他反而放心不下。 跟老爹报了平安,乐韵的心情很好,转身走向休息室,听到后有人叫“乐韵,乐韵”,她转头,看到黄雅莉一手拿着手机,从一条岔道上跑出来。 找她? 想干架吗? 乐韵站住脚,小心肝满满的是兴奋,如果黄同学真找她干架,这次可以狠狠的教训,不用再怕处罚,至于黄同学的父亲,怕他个鸟,黄镇长又不是管她那个乡的人,想给她和爸爸穿小鞋也没什么机会。 黄雅莉跟家里通完电话,看到乐韵便叫住人,一路小跑着跑近,累得有点气喘微微。 “黄同学,叫我干么?是不是想下战书,回去撕一架,以此给高中三年划个完美的句号?”乐韵看着跑来的女生,一点也不客气。 黄雅莉看着比自己矮小的女生一脸胶原蛋白青春洋溢,忍不住心里犯酸,总归还是没忘记此行目的,开门见山的问:“乐韵,你有晁宇博……晁师兄……的电话,是不是?” 咦? 乐韵惊讶的眼瞳放大了一点儿,上下打量黄某人,嘴角笑容扩大:“对啊,我有晁哥哥的电话。” 乐同学刚处于发育年段,身材刚出现S型的趋形,她一挺腰,圆脸上张扬着热烈明媚的笑容,那种美丽像轮小太阳,明晃晃的照眼。 黄雅莉被稚嫩未脱的女生笑容晃得眼花了一下,瞬即心房里冒腾出一股火苗,一个连妈都不要的野种怎么那么白那么嫩? 心里嫉妒的要命,不由的攥了攥拳头,忍着想撕掉眼前一张嫩脸的冲动,咬着牙:“乐韵,能不能把晁师兄的电话给我?我有事想找他。” 诶?问要晁哥哥的电话? 乐韵脸上的笑容情不自禁的绽开,连声音都掩不住飞扬:“黄同学,你有事找晁哥哥,你自己去问他要电话号码呀,我跟你不熟,我干吗要给晁哥哥的电话给你?啦啦啦,我走喽,收拾背包回学校,老师问我为什么这么早,我说我要回家了……” 小同学扬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漂亮的转身,留给人一个清丽洒脱的背影,清脆如玉碎般的嗓音,如清风拂晓,令人心灵轻快,她瞎编的歌词却是让人不敢恭维。 “你……”黄雅莉气得打了个颤,如果问晁师兄就能要到电话,她还用得着跑来低三下四的问吗?她想冲上去踹姓乐的一脚,看到有人来往,硬是忍气吞声的咽下那口恶气。 第二十七章 不当护花使者了 有人问晁哥哥的电话就该给吗? 答案肯定不。 乐韵不傻,莫说是关系本就不好的黄雅莉问晁哥哥的电话,就是换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来问,她一样不会给,晁哥哥不喜欢跟乱七八糟的人打交道,给她电话号码是信她,她哪会泄秘。 回到楼下,经过楼梯时,乐韵看到一个人扶着楼梯,不知是要上楼还是下楼,不禁欣喜的笑了起来:“哎噢,这不是张婧同学吗?你这是怎么了,中午在餐厅前见你还是生龙活虎的,怎么也挂了彩啊?是走路不小心自己摔的还是别人绊的?” “乐-韵-”张婧咬牙切齿的喊人的名字,她中午那一下摔得不轻,最开始没什么,等到下午,膝盖和手肘痛得发麻,连走路也不利索了,下午考试,手臂也不怎么配合,经常写着写着手发麻,大大的影响她的答题速度。 腿也麻麻的,站直就不能弯,走路跟僵尸似的,好不容易走到这边想爬楼梯,听到黄雅莉叫住乐韵要晁宇博的电话,她忍不住停下,那么一耽误,没来得及上楼,被乐韵给撞个正着。 “谁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心里不舒服,张婧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她是自摔的还是别人推的关姓乐的屁事。 “我耳朵健康,你不用河东狮吼的,”乐韵掏掏耳朵,笑得露出一口莹白如玉的贝齿:“张婧,你终于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你是耗子啊,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狗都会捉过街老鼠,我这个么大活人当然少不得要事见不平管一管的。” “乐韵,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婧说出狗咬耗子那句自己也感觉不妥,可惜那时为时已晚,被人反唇相讥,她涨红了一张脸。 “我不是狗,当然吐不出象牙。”乐韵盯着张同学的手脚,笑容越发耀眼:“张婧同学,我能问问你这腿脚不好有何感想吗?走路一瘸一瘸的舒服吗?你觉得能评几等残废?还有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自己摔的还是别人绊的?如果是后者请告诉我,我告诉小肚子同学有人帮她报仇了,让小肚子请那人搓一顿。” 张婧一张脸再次涌上火辣辣的感觉,姓乐的果然是来讨债的!以前,她经常嘲笑乐韵爸爸瘸腿,所以乐韵逮到机会就来嘲笑她。 她气郁难平,正想将手里抱着的文具袋子丢下去砸死姓乐的,看到一个女生匆匆跑来,赶紧转过身上楼。 给家里打了电话,杜妙姝往回跑时看见乐小同桌站在走廊,飞奔着跑近,刚想跳过去调戏乐小同桌,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望楼梯,看到张婧同学蹒跚上楼,手肘上包着创可贴,顿时就乐了:“哎呦呦,这不是张婧张大美女吗?你手怎么了?是不是也摔了,啊哈哈哈哈,报应哇。” 张婧后背僵硬,她本来就不想让被自己绊倒摔了一跤的杜同学看到自己的惨状,没想到因为膝盖麻痛,上楼需要一步一挪,走不快,还是被杜同学发现,她心里又羞又气,她担心杜同学会来报仇,第一次忍气吞声,没还嘴,没反嘲,低头又往上走。 对头不跟自己撕,杜妙姝惊疑得不得了,这不像张婧的作风啊,看看张同学僵硬的走姿,她咧开嘴巴笑:“你上午故意绊我一脚,害我摔伤,本来我还想绊你一脚报仇,看你好像比我还惨,我这人心地善良就不打落水狗了,哈哈哈,虽然不知道你是被人绊的还是自己摔的,都是大快人心啊。” 恼怒之火在心窝子里乱蹿,张婧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却愣是没话可骂,咬牙切齿的磨磨牙,继续往上走,她就当听到几声狗吠好了。 张婧打定主意不跟自己吵架,杜妙姝也觉没意思,想走,发现杨斌彬从走廊上过来,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不跟我说话,原来是护花使者来了,张婧同学啊,你好聪明,利用备胎利用得如此驾轻就熟,得心应手,我佩服你。” 一股火苗往胸口一蹿,张婧气得快吐血,张嘴想解释,发现根本解释不清,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杜妙妙利用。 杜妙姝才不怕张婧恼羞成怒,矛头转向杨校草:“杨同学,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又在欺负张婧,或者来质问是不是我们推了张婧让她摔了,然后要我们当着全世界人民的面向张婧道歉?” 杨斌彬想去打电话,必须要经过楼梯,听到三个女生说话的声音,本来想回避的,不知道为什么反而鬼使神差的冒出来,当杜同学朝他喷火,望望张婧,表情甚是复杂。 “杨同学,刚才有人问我要晁哥哥的电话,我就很奇怪,在我来三中前,晁哥哥难道从不跟学校里其他学生们来往吗?” 乐同学的话让杨斌彬表情僵了僵,他微微垂下眼睛,什么话也没说,绕开两女生,自顾自的走人。 张婧整张脸都绿了,杨斌彬竟然没有帮她找回场子?他不是喜欢她,什么事都愿意帮她的吗? “噫,杨校草今天竟然不当护花使者了?”杜妙姝惊讶的嘴巴可塞个鸡蛋,再看张婧,发现张同学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心情大好。 “被人耍了三年,也该梦醒了吧。”乐韵摸摸下巴,心情一片灿烂,以前杨同学老帮张婧打抱不平,今天猛然对张婧的事视而不见,张婧一定很羞愤。 心情倍儿爽,愉快的闪走。 杜妙姝得意的冲张婧挤眉弄眼的扮个鬼脸,大笑着扑到乐小同桌身上,两人勾肩搭背,笑谈风生的走远。 张婧站在楼梯,过了会忽然明白杨斌彬为什么会不帮她了,姓乐的说有人问要晃宇博的电话,杨斌彬被姓乐的误导以为她就是问要晁师兄电话的人,他吃醋了。 该死的乐韵。 明白原因,张婧气得胸口发炸,杨斌彬说高考后他送她一部苹果7,方便以后到了外地随时联系,被姓乐的这么一搅和,她的苹果7只怕要泡汤。 第二十八章 你们像一家人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无论曾经相处得融洽也好,不合睦也好,高考一过,大家各归各家,各找各妈。 杜妙姝本身住县城,她的父母到学校接孩子,杜同学临走抱着乐小同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离别之苦,被乐同学连推带搡的推给杜爸杜妈领走。 平静的在学校住了最后一晚,乐韵第二天一早起床,拧行李,离校回家。 无人送别,也无人同行,她一个人就那么清淡的离开,就如当年她自己到学校报道一样,没有伤感,也没有恋恋不舍,三年中好的也好,坏的经历也好,都成了过去,人,应该向前看。 她本来想去看看李爷爷的,行李太多,提着不方便,决定先回家,当然没忘打电话致以端午节的问候。 房县辖12镇7个乡,乐同学出生于最偏远的九稻乡,从县里去九稻的最早一趟长途车八点始发,如果赶不上点儿,那就得等九点半的一趟,乐韵不到七点就起床,到汽车站还不到七点半,买票再去吃早餐,等到点上车。 同乡有三十几个学生在县城几所高中读高三,早上也有人和乐同学一样赶早车的人,乐韵回到车上,发现张婧也赶同趟车回家,好在一个坐最前面,一个坐靠后的地方,没什么交集。 九稻离县城一百五十多公里,汽车摇晃三个多小时,将近十一点半才到乡里,。 6月9日,端午节。 端午是个大节,也是农村最传统的节气之一,家家户户过节,空气里处处飘荡着粽子香味,还有艾叶菖蒲的味道。 车子在乡里露天场地停车,乐韵不想与张婧打照面,从前门下车,她有一只拖杆箱,一只大编织袋行李包,一只背包,装有洗涮用品的桶,全塞得鼓鼓满满的,搬着上下车不方便,分两次搬。 “乐乐,乐乐-”乐同学拧下一只大编织行李袋转身去拖行李箱时,一个皮肤黝黑、三十多岁的女人开着一辆最适合老年人代步的电动小三轮车到汽车前头,一边喊一边刹车下地。 听到熟悉的声音,刚一脚踩到汽车门阶梯的乐韵,收回脚望过去:“凤婶,你今天还出街啊?” 乐小同学叫“凤婶”的妇女是她家邻居,本名周秋凤,家里有兄弟两人,周家哥哥和乐爸同岁,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周秋凤比她哥少三岁,她二十四岁出嫁,因为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夫妻感情破裂,离婚回娘家,村里小辈们一般都叫她凤婶或凤婶子。 周秋凤高一米五七,因常年劳动,晒得皮肤黝黑,头发用发网挽成髻,穿黑色七分裤,短袖休闲衫,浑身洋溢着健康的美。 每逢圩日,她常来街上摆摊卖些自种的小菜或者应季农家产品,做生意一贯落落大方,为人爽朗,称头够,也不爱斤斤计较,生意很好,一般每次出街比别人早收摊。 张婧从门下车,听到周秋凤的喊话,朝车头方向望了望,气呼呼的转头,周秋凤的老娘是张家人,然周家宁愿跟乐家好也不太跟她家往来,她是不敢跟周秋凤叫板,因为后者可不是省油的灯,若急了人,耍起泼来十分蛮横泼辣。 “我今天来卖点菖莆艾草,刚收摊,顺便来看看你有没回。还有什么东西没搬下来?”周秋凤三步作两步到汽车门边自己就往车上跑。 乡下人少,不像城里天天热闹,逢圩日才会货满街,逢3、6、9是九稻乡的圩日,端午这天正是圩日。 农村端午有在门口挂菖莆艾草和桃枝三样扎起来的僻邪吉物,每年端午很多人采菖莆艾草扎束卖。 乐韵咧开嘴笑得眼睛亮晶晶的,她才不相信凤婶子现在才收摊呢,凤婶子是特意等着汽车到站,来将她“顺便”捎回去。 售票员常年跑九稻线,也认识得乐小同学,将她没搬下去的拉杆箱和桶递给周秋凤。 周秋凤提东西下车,拧回小三轮上放好,又快步去抢过乐韵准备提的大编织行李包:“东西这么重,你这么瘦的小身板怎么搬回来的哟。” “凤婶,我没那么弱。”乐韵跟在后面,放好行李包,手脚利索的爬上三轮车的车厢。 周秋凤风风火火的开车回她们的家——梅子井村,至于张婧,她有看到,但是,她选择性的当没看见,所以不会因顺路就把张婧也捡回去。 梅子井村有时也被人简称梅村,属乡直辖四村中的一个自然村,在乡的最边缘,共约五百人口。 人人想赶回家过端午,当天的圩市散得早,大街也没了多少人,摆摊的也在收摊准备回家,路上不堵。 电动小三轮车嘟嘟忽忽的穿过街,转进大巷过小巷,一阵七拐八弯,晃晃荡荡的回到梅村。 乐家住在村东边,周秋凤开着小三轮车,沿村里的水泥硬化路直奔东边,刚走到村中央,遇上张婧妈妈吴嫂子开着电摩车过来,相互让路时,吴嫂子大声说话:“秋凤啊,你又去接乐乐了啊,莫说别人,就是我也快以为你们是一家人。” “嫂子说什么话呢,远亲不如近邻,我上街卖货顺便捎带一下小乐乐也没什么啊,我没看见你家张婧,看见了的话我也一样会捎带回来,反正回来都是空车,捎一两个小孩子又不会累着人。” 吴家嫂子张嘴就是刻薄话,周秋凤心里不喜,立即就还了一句。 “噫,你没看见我家小婧?她看到你呢,刚打电话叫我去接。”吴嫂子没讨到好,立即又变了话 潜意思就是:你睁眼说瞎话。 “我怎么没看见人?”周秋凤做顿悟状:“哎,吴嫂子,你家张婧也真是的,她跟乐乐不太合得来,怎么连看我也不顺眼,不肯喊我,叫我一声的话,我一起捎回来不就是了,也不用吴嫂子你多跑路。” 这到头来还成了自己孩子的不是?吴嫂子被呛得哑口无言,也不耍嘴皮子,开着电摩去接孩子。 第二十九章 想要个妈妈 周秋凤没把吴嫂子的话放心上,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夹枪夹棒的话,哪计较得过来,开着车七弯八拐的一顿穿梭,终于到了乐、周家。 乐家和周家之间就隔着一条小巷子,周秋凤将车停在乐家屋前,方便乐韵搬行李。 梅子井村以周、张、刘姓为多,像乐家,不说村里独此一份,就是整个乡整个县也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乐家是外来户,乐韵的太爷爷以前是个赤脚医生,在解放前流落到梅村,在村子里买地置业,安家落户;乐韵爷爷子承父志,也是赤脚医生。 乐家在七**十年代过得还算宽裕,九十年末便建了平房,两层,第一层百多个平方,一排三大间,中间再隔成两间,共有大小六间,最中间是乡下人说的正堂屋,后面的内间一半做楼梯间,一半做厨房;正堂左右两大间也间隔成里外两间,做房间用,那样的设计也是沿用老规矩用的类似九宫八卦型排列。 九十年代的平房,厕所都是建屋外的,乐家的也是,平房后面另外建有猪牛羊舍和厕所。 乐家家宅基地不窄,屋后有园地,屋前填平一块水泥地停车、晒谷,再前面也是园子,以前是别人的,在九十年代初,园主要送孩子读书,缺钱卖地,乐家买下来,后来乐家经历许多变故,有段时间也极缺钱也没舍得卖屋前屋后的园地。 乐爸在家等着孩子,看到周秋凤的电动小三轮车,拐着拐杖,一脚高一脚低,叮叮咚咚的跑去迎接,过早爬上皱纹的脸上笑开了花:“乐乐小棉袄,端午节安康。” “老爸,端午安康。”乐韵跳下车,看到老爸要帮行李,自己抱过拉杆箱:“老爹,我来我来。” 周秋凤停稳车,也帮小乐乐搬东西,她麻利的将装洗涮用品的桶塞给乐爸:“乐大哥,你帮乐乐提这个就好。” 乐爸拗不过,提最轻的一件行李,一脚高一脚低的回堂屋。 周秋凤力气大,拧个大编织袋不费吹灰之力,将东西拧送到乐家堂屋,谢绝小乐乐留她坐一坐的挽留,自己回家。 周家就在路一边,位置稍稍靠后一点,大概与乐家后院的那块地相对,周秋凤回家,家里就等她回来吃饭。 周家有一儿一女,周哥哥周夏龙比乐爸大几个月,现年虚岁四十二,与乐爸两人也可以说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他结婚略早,刚到法定年龄就结婚,二十三就当了爸,大的是女儿,现在在拾市上卫校,小儿子比乐韵还在大一岁,读初三,即将中考,因高考放假在家。 周秋凤现年三十九,她离婚回娘家住了足足有七八年,在家照顾父母,帮家里干活,去年送走老父,如今周家就只有周奶奶一个老人。 周秋凤回到家,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开饭。 送走凤婶子,乐韵丢下东西去厨房瞅,还去右边内间放米之类的房间瞅一下,看见挂竹杆上的一串粽子,出来看到老爸,冲自家老爹挤眉弄眼的窃笑。 “乐乐,你贼头贼脑的笑什么?”乐爸在准备摆饭,端午节作坊也放假,他上午准备一个上午,烧好菜,就等小棉袄回来过节。 “老爸,粽子谁包的啊?”乐韵赶紧收敛贼笑,一副好奇宝宝样。 “我拿了米,请你凤婶子家帮包的。”他家小棉袄明知故问,以前年年如此,他一个大男人不会包粽子,只能请周家帮忙。 “我凤婶子是你凤妹子。”乐韵伸伸舌头,一溜儿跑走。 孩子淘气,乐爸瞪瞪眼,无可奈何。 为给孩子消除高考带来的压力,给女儿补一补,乐爸宰杀一只土鸡,炖香菇,又去买了肉,烧两小菜,凑成两荤两素。 这个端午很丰盛,前几年,为省钱,逢年过节有一个肉菜就很好了。 就算收入不高,生活清苦,乐爸还是尽量给孩子最好的,还帮女儿买回一箱牛奶,开一盒给她当酒喝。 乐韵得到老爸夹来的砍得老大的鸡腿,瞪着眼好一阵无语,她十四岁了,不是孩子了啊,还吃鸡腿! 抗议无效,吃。 看着女儿吃得香,乐爸心里也喜气洋洋的,吃着吃着,猛然听到女儿清脆的声音:“老爸,你是不是还想要那个女人?” 啊? 乐爸愣愣的盯着女儿,心头又酸又胀,他的贴心小棉袄小时受了太多的委屈,懂事后什么都好说,就是不肯叫她亲妈叫妈妈,总用那个女人来指代,想到孩子亲妈,心头如打翻五味瓶,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不敢直视孩子,撇开视线:“傻乐乐,你说什么话呢,我跟……你妈…再也没什么可能了,我有你这个贴心小棉袄就知足了。” “老爹啊,那你究竟心里还有没那个女人?”乐韵不满意老爸的答案,打定主意这次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追问出老爸的真心话。 “有,也没有。”乐爸看着女儿纯净的眼睛,说不出半句谎言,见她似乎不理解,叹口气又解释:“我说有,是我还记得以前的那段时光,我也不后悔,毕竟有她才有你;说没有,因为你妈她就像一根刺,扎了我一下,刺拔出去了,伤口还在,就算她回头,我和她已经没可能再续前缘,有些事已成为过去,再也回不了头。” 乐爸也是个有文化的人,同样,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以前真正的喜欢过孩子她妈,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的帮她出头,喜欢到哪怕跟人打架也不惧,也因为如此,他也由一个大好青年变成残疾。 恨吗? 他大概是怨过的,也因他和她有个孩子,从此爱恨两消,而无论如何,孩子妈给他和孩子以及他爸妈造成的伤害,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乐韵眨眼再眨眼,这应该是老爸的真心话了,老爸已不想跟那个女人复合,让她心里顿然轻松起来,愉快的抱住老爸的胳膊:“老爸,你给我找个新妈妈吧,我想要个妈妈。” 第三十章 厚脸皮 乐爸觉得自己幻听了,不,他觉得一定是他昨晚太挂记小棉袄,怕她在学校和回来的路上不安全,所以一夜睡得不太好,以致大白天的就跟作梦似的。 恍恍惚惚间,感觉手臂被摇晃得厉害,下意识的望到向坐右手边的孩子,脑子里还乱糟糟的。 “乐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爸,我说,你给我找个新妈妈吧,我想要个新妈妈。”乐韵眨巴着清澈的眼睛,装乖卖巧:“爸,好老爸,你说好不好嘛?” “乐乐,爸爸四十多岁,老了,又是残疾人,不能……也没法帮你找个真心对你好的新妈妈。” 乐爸总算明白不是他幻觉,他的贴身小棉袄真的想劝他再找个伴,以前孩子也曾提过,他只当她年少无知,或许,乐乐是真的想要个妈妈,爸爸再好,也给不了妈妈给的爱。 “爸,要是有人乐意呢?”乐韵抱着老爸的胳膊,露出纯真无辜的笑容。 “要是有人不嫌弃你爸爸,又真心对你好,我……也没话说,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乐乐啊,你还是别想要新妈妈了,爸爸是残疾人,我们家里又是一清二白的,没人愿意过来吃苦受罪的。” 乐爸不忍心女儿失望,又不得不打击她的热情,如果他腿没瘸,或许还能找个二婚的凑合过日子,这么个残废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田地里的重活做不得,哪个女人愿意来当后妈等于要挑起养家糊口的重任,为他们父女两个当牛马作马,你说,有哪个女人会那么傻? “爸,今天凤婶子捎我回来时,在村里遇见张婧她妈吴婶子,她说凤婶子和我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似的。” 乐爸脸色变了变:“乐乐,你别听别人胡说八道,村里有些人就是嘴长,总爱说些难听的话,你就当她们在放屁好了。” “嗯,大部分时候我当她们在放屁,今天这句我还是听进去了,其实,如果凤婶子当我新妈妈,我乐意的。说真心话,凤婶子总是照顾我们,就算是邻居也容易招闲话。” 乐爸明白孩子的意思,老脸一红:“乐乐,你别想歪了,你凤婶子心好,一直照顾我们,你可别学别人总往歪处想,误会她一番好心。你凤婶子她年青,不是找不着合适的人,她是牵挂周奶奶,不同意。” “老爸,你说句良心话,如果凤婶子也不讨厌当我的新妈妈,你愿不愿意跟凤婶子凑合过日子?” 乐韵是谁?曾经打架骂街无所不会,从小人小鬼大,对人情世故能说个子丑寅卯,在做老爸的媒人时也是一点不含糊,这样的人,人称——厚脸皮。 被一个孩子,还是自己不满十八岁的姑娘论及自己的终身,饶是乐爸活了四十年,也被臊得面红耳赤。 看老爸那样,乐韵心里有数了,人说日久生情,老爸和凤婶子从小认识,这么多年的邻居,就算以前没有情,现在大概也是有好感的。 自家老爸面皮薄,乐韵不再追着他问,继续吃饭,因为心里想着老爸的终身大概也许可能要有着落了,吃饭也吃得特别香,就连被老爸逼着要喝“雄黄酒”,也没嫌味道讨厌。 孩子不再提那茬儿,乐爸也放了心,等饭后收拾桌子,父女俩又整治好厨房,见他的贴心小棉袄从她的拉杆箱里提出一袋东西捂在怀里,晃悠着要出去,忙叫住她:“乐乐,你去哪?” “爸,我去看周奶奶和凤婶子去,你不用管我,回来我去后园插薯藤。”乐韵提着西红柿,冲老爸扮个鬼脸,撒腿就跑了出去。 “这……”这个小混蛋! 看着孩子一跳跳出屋,乐爸老脸充血,目瞪口呆,中午才提个头,马上就去探口风,小棉袄是有多希望将她老爸销售出去? 五月之初,第二拨红薯苗也长出来了,可以移裁,前几天下雨,昨天下午才停,今天地里干爽些,大部分人抢着时间剪藤插红薯藤。 周家周哥夫妻和周秋凤也下地去了,连孩子也去帮忙,周奶奶在家剪红薯藤,她听到有人叫自己,找了一下才看到乐家的小孩子进家。 周家是上下两座屋,上屋还是老式的砖木结构,下屋是后建的两层小洋楼,上下两屋中间拼成一个小小的天井,大门朝南北开,样式也就是南方的四合院。 “乐乐,考试考得好不好?有没紧张?”看到扬着笑脸的小女孩儿,周奶奶放下剪子和手里的红薯藤,拖椅子去一边和孩子说话。 “不紧张,感觉考得不错。”乐韵溜到周奶奶身边坐下,拿出一只水灵灵的西红柿递给老人家:“周奶奶啊,我想跟你谈点很正经的大事,您老愿不愿意听?” “哟,想跟我谈大事儿就只拿个蕃茄收买我?”周奶奶笑得满脸全是褶子,却是不客气的接过来,用衣襟擦一擦就咬了起来,咬一口,连说好:“好吃,跟上次的是一个味儿。” ? 乐韵有点小晕,这是啥意思?心里想着,就问了出来。 “上次,你爸从县城回来,说你给他买好贵的西红柿,给两个给秋凤,秋凤给一个给我吃,我吃了觉得好吃得很,今天这个味儿跟上次的是一个味儿,在同一个地方买的吧?” 周奶奶的解释让乐韵想捂脸,上次老爸就带回三只果子,每个上面还有她的牙印,老爸竟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送人,可见老爸好牛。 如此一来,她的心里也万分激动,看样子凤婶子和她爸的事儿,有戏! 打铁趁热,乐韵立即狗腿的凑到周奶奶身边,小声的打商量:“周奶奶,我说的正事,就是我爸的事儿,是这么回事,我很想要个新妈妈,可我爸脸皮薄,有些话他肯定说不出口的,我就来找你……” “你想找我……帮你爸爸做媒?”周奶奶秒懂,老花镜后面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乐乐竟然已经操心她爸的婚姻大事来了?这孩子真的只有十四岁吗? 第三十一章 谈婚论嫁 周奶奶是震惊的,她孙女十四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乐乐十四岁却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只能感慨没妈的孩子的懂事早啊 老人家声音拔高了三度,乐韵吓了一小跳,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差点吓死我了,我的好奶奶啊,求您小声点,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被别人听到可不好。” 周奶奶飞快的探头张望有没人偷听,回头戳戳小女孩子的脑门:“你还说,你这么个豆丁大的人就管你爸爸的事,也不怕被人笑话,算了,你是懂事的孩子,说吧,你看中谁了?我跟你说,我可以帮你探探口风,要是人家不乐意可不能怨我。” 她本来不想答应的,看到孩子一脸期待的份上,硬是不忍心拒绝,自我安慰的说就当是做好事儿吧。 “我中意的新妈妈,周奶奶你也认识的,她……”乐韵吞吞吐吐,没把人说出口。 “谁呀?”周奶奶惊奇了,小乐乐从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就像帮她爸当媒人的事都干得出来,竟然不好意思说看中谁,那个人选很有来头? 伸头是一刀,缩刀是一刀,早晚要说出来的,乐韵豁出去了:“我想要的新妈妈就是……就是您姑娘,凤婶子。” “啊?!”等着听答案的周奶奶,目瞪口呆,她家姑娘不就是秋凤?乐乐叫凤婶子的人,不就是她家姑娘? 周奶奶的脑子一时也转不过弯来。 “周奶奶,这事儿我也知道太突然,不过,我是认真的,我也知道把凤婶子说给我爸确实是委屈了她,好在我爸腿不好,脾气不坏,大家又是知根知底的,也不会揭对方的老帐,家又住得近,也可以就近照顾你,你也可以放心。 再说凤婶子也不可能一辈子这样子过,就算在您身边,仍然挡不住别人说三道四,等您老百年之后,凤婶子失去您这棵大树,到时她又该怎么办?就算有子侄有兄嫂,又怎么比得了自己有个家,把凤婶子和我爸凑一块儿,他们老来有伴,我将来也不会嫌新妈妈,会给我爸和新妈妈养老。 还有啊,我家虽然很穷,我爸还有残疾,那也不是永远的,等我有能力赚钱了一定帮我爸把腿治回来,到时我爸又能跟正常人一样……哎哎,周奶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乐韵吧啦巴啦的阐述自己的观点,说得头头是道的当儿,发现周奶奶捂心口,可把她吓坏了,忙忙帮老人家抚肩拍背。 周奶奶喘过一口气,一把抓住身边的孩子,满是褶子的脸上浮现一团红光,语无伦次:“乐乐……小乐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是真的吧?你说想要你凤婶子当你新妈妈,你没骗我的是不是?我没听错的对不对?” ?! “嗯嗯,乐乐从不骗人,我说的是真的,百分百的真话。”乐韵脑子里一片感叹号,她还以为是她剃头担子——一头热,没想到周奶奶也赞同?周奶奶没意见,这事儿岂不就等于成了一大半?如果等另一个当事人也点个头,那就说好事要近喽。 周奶奶抓着小女孩子,一个劲儿的点头:“嗯嗯,这事我晚上找你凤婶子说说,我去探探她口风,她要是乐意,我没任何意见。” 她没意见,真的没半点意见。 一来是因为两家离得近,抬头不见低头见,想见就见,第二,就像小乐乐说的,大家知根知底,也不怕乐家嫌弃她家姑娘,她放心,再说,她姑娘不能生育,有缺陷,乐清腿瘸了,也有缺陷,两人凑一块,都是一样的人,大家泥鳅莫笑鳌-都在泥里歇,谁也嫌不了谁。 最重要的是她姑娘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老在家里,她活着,姑娘在家照顾她,还帮儿子儿媳妇儿们干活,她儿媳妇背地里还在说三道四暗中碎嘴,等她百年归世,秋凤年老体弱,还不知会遭怎样的嫌弃。 她也知晓儿子对他妹子不错,可他终究是个男人,如果他老婆和妹妹闹起来,他也是左右为难的,不知帮谁。 周奶奶觉得小乐乐的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姑娘没出嫁前在娘家怎样都可以,一旦出嫁离婚再回娘家,等于是外人,如果姑娘能再嫁,有个归宿,她也就真正的安心,哪天走了也了无牵挂。 那么想着,老人家看小女孩子是越看越欢喜,这孩子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啊。 “周奶奶啊,这事需要给凤婶子考虑时间,您可别太急啊,而且,还是最好别让别人知道的好,您知道我家穷,别人知道了指不定会说我家怕我考上大学没钱读书,所以打凤婶子私房钱的主意。关于这事,我也得先表个态,我和我爸没起那种坏心思,我要是考上大学,我早已计划贷款,所以就算真成了,也不需新妈妈帮我贴学费,如果您和凤婶乐意,大家商量商量,我家肯定出不起彩礼,您也不用给嫁妆,凤婶以前的私房钱也由您保管着……” “瞧你这孩子,说那些干什么?那些事儿以后再论,我就问你啊,你没逗我老骨头玩耍的是吧?” 周奶奶打断小女孩子的话,钱财本是身外物,分那么清干什么?如果真成了,她姑娘的私房钱,姑娘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外人谁管得着。 “我像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一老一少叽叽咕咕的谈了很久,分别时老的红光满面,少的兴高采烈,从老少两人的表情就知必定谈得很投机。 乐爸等孩子去了周家,到园里割回红薯藤,坐着剪秧苗,整出一大堆,准备先出发的时候看到孩子回来,一条大汉子忍不住一张脸又爬上红色。 “爸,你脸好红,是不是在想你凤妹子?”乐韵跑回家,看到老爸一张脸像喝了酒一样发红,兴奋的跳过去问。 被那么直白的一句一砸,乐爸臊得老脸发烧,抱起一把秧苗就走:“小孩子家家的就爱没事生事,薯藤剪好了,下地干活去。” 第三十二章 不具备手术条件 乐家有田地,因乐爸干不了重活,自乐爷爷去世,乐奶奶作主将田地交由周家租种,只留下屋前屋后的园和在村子边的一块地。 除了划出来种青菜豆角等蔬菜的范围,乐家父女将园地全种上苞谷,在间种些辣椒、茄子等等,即方便管理又节省地,地里大部分间种红薯。 苞谷养鸡,红薯吗,等农历六、七月买只猪崽回来,先喂红薯藤,再喂红薯,到过年杀过年猪,少说也有百多斤,即有肉过年,也可以卖去部分存点钱。 乐爸这几周趁周末将村外的地种满红薯苗,屋前的园也差不多栽满,只余屋后的园地。 被自家孩子说得不好意思的乐爸,逃也似的逃去后园,落后面的乐韵利落的换上长袖衣服,脱去凉鞋换上一双胶鞋,叮叮咚咚的溜去屋后园地干活,为了老爸的面子,她没再揪着问题不放。 今年春初风调雨顺,苞谷长势喜人,根正杆壮,头顶开始抽花,半中腰的玉米蕙也长成了形,等下个月六月试新节就能吃上嫩玉米。 玉米叶子青绿可人,风吹来,玉米苗向一个方向倾伏再起来,像波浪一样的荡动,一股清鲜的芳香味随风散开,满满的是盛世田园的味道。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乐韵很小开始就会跟在大人屁股后面帮干活,这么多年除了梨田,其他的事全难不倒她,在家能下厨房,下地懂农活,读书能拿奖学金,标准的新时代全能手。 到园里,乐小同学从老爹手里夺过锄头刨坑,经过两次洗筋伐髓,身轻体盈,苞谷行间穿来穿去,灵巧得连片苞谷叶都没绊断,她干起活也不觉得累,就像机械人似的,如旋风从地的这一头到那头,刨好坑,回头再去插薯苗。 乐爸右手拿薯苗和夹拐,用左手插藤,练了多年,手速并不比正常人慢,只因要移动拐杖又要小心不绊撞到玉米苗,总体而言就影响他的工作速度。 乐爸一边干活一边观察女儿,越看越纳闷,他家小棉袄今天像打了鸡血似的,速度好快,是不是因为又长一岁,所以力气和行动速度也跟着加倍长? 心里感觉怪异,他也没问,反正是好事不是坏事,再说,女孩子不像男孩子,女孩子总会有小秘密,不该问的他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如他知道有位晁家帅哥跟他小棉袄保持联系,换别人家长只怕早就当孩子在早恋,天天耳提面命、三申五令的给孩子上思想课,他就没有干涉他姑娘的交友自由,他相信孩子会处理和朋友的关系。 所以比较起来,乐爸是相当通情达理,十分开明的父亲,不会对孩子的事指手画脚,不会对孩子的决定横加干涉,他尊重孩子。 劳动是件快乐的事,父女俩花了不到一个半钟,将屋后的园地栽满薯苗,愉快的收工。 薯苗栽种到地里大概要等七天到半个月长出新芽,当新芽新枝长到几寸长,再追加肥料,帮它们把根兜垒起来让它有地方结茎块,以后除了适时翻藤除草,不用经常操心管理。 到收工时,乐小同学跑去边沿撬了两把桥葱,乐巅巅的跑回家,到屋前的压水机旁清洗。 乐爸回家换去沾满泥的鞋,趁孩子在洗桥葱,回房找出红花油,挽起裤管擦小腿,他的右小腿每到阴雨天气就会犯风湿痛,尤其是春夏季最频繁。 他刚擦几下药水,听到敲门声,忙匆匆的将药藏起来,再挪去开门。 乐父住家里左边一侧两间房的外间,后间做客房,乐韵住右侧最外面一间,里面那间放冰箱和当储存室,放玉米和谷子等,如果客多,也可以临时再开铺。 乐韵闻到红花油的气味就知道老爸在干什么,看到门开后老爸一脸小心翼翼,虎着脸:“老爸,腿又痛了是不是?为什么不说?” “没有,就是有点酸,我擦了药就没事。”乐爸坚决否认,他敢承认,他家乐乐估计会将所有活全抢去,不会让他再下地。 “老爸,去外面坐着,我帮你按摩一下。”乐韵才不会相信,直接进房间去翻衣柜里的抽屉。 乐父的房间很简单,老式的架子床,一个九十代流行的手工制衣柜,还有两张那个年代的旧书桌,家具老旧,收拾得整整齐齐,打扫得干干净净。 “不用了,我没事儿。”乐爸坚持己见,转眼发现他家姑娘已从屉里将药给找出来,窘窘的,孩子太聪明也不好,无论他藏东西藏哪,她一找就能找到。 “老爹,你姑娘是要学医的,你就当给你姑娘当实验品,让我现在学习学习。”乐韵不管自家老爸同意不同意,连拖带推的将人给推到外面堂屋近门口,让他坐好,自己拿个小板凳坐对面。 乐爸怕自己脚脏,臭坏孩子,用另一只脚的裤子擦了又擦,再小心的交给孩子。 将老爸的脚放到膝头,卷上裤脚,乐韵开启眼睛的“X光扫描”功能,正常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 乐父的小腿骨在十四年前发生的骨折,送医院治疗时骨折对位、对线不理想,发生移位,后来变成畸愈合,造成肢体功能故障,评等级时划为七等残疾。 乐韵清晰的看清老爸腿骨的错位部位,那根主骨生生扭了一个角度,以至原本人的脚尖是朝正方的,现在变成倾向外侧,至少偏三度角,至于该什么形容它的样子,她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除了骨折折端位移错位,还有一根经脉大概在当年被骨头割断,后来没有及时接起,如今,经脉不通,造成她爸爸右小腿肌肉逐渐萎缩,右小腿明显比左小腿干瘪。 定定的看了足足一分钟,乐韵将老爸的腿伤给前前后后检查三遍,当时就悲催了,她能看清伤,也找到原因,还知道要怎么纠正过来,问题是她目前不具备帮老爸手术的条件,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击人的? 第三十三章 改变主意 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乐爸是纵容的,无论她怎么观察自己的腿脚,他也不介意,看她表情十分严肃,他禁不住有点小紧张:“乐乐,你研究出眉目来了?” “有一点点的眉目。”乐韵连眼神都没变,手指在老爸的小腿上摩娑:“老爸,你当初骨折的位置在这里对不对?” 乐爸的四肢骤然僵了一下,咚,咚,咚,心跳一下比一下快,不是乐乐说的不对,而是完全正确,而他,确认从来没让乐乐看当年拍的图片,也没让她看到评残疾或做检查时拍的片子。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伤在哪,因为那是场一噩梦,曾让他生不如死,生无可恋,如果……如果当年不是因为还有乐乐,他大概也支撑不下来,估计早就化做一撮黄土。 因为不愿意吓到孩子,所以无论是他还是他父母从不让乐乐看他腿骨折的片子,没想到乐乐竟然精确的指出骨折位置。 他艰难的吞吞口水,喉咙有点发干:“乐乐,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乐韵脸不红心不跳,万分认真的回答:“老爸,望、闻、问、切,古来中医必备本领,以前问你伤在哪你从不肯说,于是,你家小棉袄只好苦练望、闻、切三点,这么多年苦练也不是白费的,总算掌握望与切的精髓,望一望,切一切,好歹研究出些眉目。老爸,你姑娘我聪明吧?” 听着孩子的解释,乐爸心中五味俱杂,试着又追问:“真的是你看出来的?不是以前偷看过CT片子?” “老爸,你要相信你家姑娘的能力,你忘记了么,当初你老爹也就是我的爷爷在我很小时就说我是天生学医的好苗子,人家从那时就立志要当华夏名医,这些年把爷爷和太爷爷的手札都快翻烂,多少学有所成,不是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的货色。” 爸爸竟然不相信她? 乐韵有点小郁闷,当然也理解,如果不是因为她开了挂,以正常学习速度来论,她确实还无法做到这一步,当然,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她的奇遇,至少目前绝对不能告诉老爸,只要让他明白她学有所成就好。 “爸爸相信乐乐。”乐爸立即坚定的表态,乐乐很小就表现对药材和医学方面的兴趣,他爸在乐乐三岁时就说乐乐是学医的好苗子,也精心培养她,教她认识药材,人体穴位脉络分布,只可惜,他爸在乐乐八岁那年就走了,如果……,世间没有如果啊。 “那就是了,爸爸你要相信你姑娘,你家小棉袄早晚有一天会帮你治好腿,会让你正常走路,到时,咱们把以前嘲笑我们的人全踩一遍。” “好,爸爸等着那一天。”乐爸欣慰不已,乐乐有那般志向是好事,必须给与鼓励。 乐韵帮老爸擦完药,按摩一遍穴位,让老爸休息,她拖了大编织袋和背包回房间整理。 她房间与乐爸的一样朴素,一张拔头床,一个两门衣柜,一张长方形桌子,还有一个书柜和手工做的粗糙的放杂物的三层架子。 将衣服、被子一一归类放好,乐韵将白色写字板挂书桌后面的墙上,白板上的字变成: 距高考已过1天; 距理想实现16天。 乐小同学端正白写板,收拾书本,理齐所有东西,抱着一包西红柿和青瓜送去储存室。 乐爸搬个板凳坐门口看女儿整行李,等到九月,乐乐有可能要去外省读书,那时他想看孩子就难了,他要趁现在多多看看他的乐乐。 当看到他的小棉袄从箱子面扒拉出的西红柿和青瓜,眼睛瞪得老大:“乐乐,那个老人家又给了你蕃茄?” “是呢,他本来想叫我帮他卖两天菜的,我要回来过端午节,所以约好,等他种的西瓜和青瓜上市的时候,我去县城帮他卖。”有其一必有其二,自打开说谎模式,乐韵现在越说越顺溜,能把虚无飘渺的“那个老人家”说得栩栩如生,以假乱真。 “啊?”乐爸有点坐不住了,挪挪屁股:“乐乐,你说老人家想请你代帮卖菜?他还种有西瓜和青瓜?” “对啊,老人家有青菜、茄子和西瓜,青瓜,豆角,他种的东西跟野生似的,所以比其他人的迟,老人家以前受过骗,一般不相信人,也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所以想叫我帮卖,我也不是白干的,卖一天给八十块工钱。” “哦哦哦…”乐爸哦哦几声,看孩子不理自己,期期艾艾半晌,又吞吞吐吐的叫:“乐乐啊,那个……我跟你商量点事儿…” “什么事?”老爸吞吞吐吐,拖泥带水,让一脚踏出房间想去储存室的乐韵暂时停下脚步。 “这个…”乐爸搓搓手,不好意思的讪笑:“就是上次汤县长来我们乡走访,那天同车,他很随和,带着几个干部一起到我们家来了解村里的情况,没嫌我们家穷,还在我们这住了一晚,他问我要了你电话,也留了电话给我,说…说如果那个老人家还有多余的西红柿,叫我跟你商量商量,能不能打电话通知他,他全要了…” 在女儿那双纯净清澈得比山泉水还明净的眼睛注视下,乐爸心里超没底,乐乐会不会嫌他没出息,那么容易就被人收买了? “哎,老爸,你说汤县长说要买西红柿?”乐韵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心里啪啪啪打小算盘,汤县长也想买西红柿,这可是个好客户,如果合理利用资源,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是的,汤县长说老人家卖价多少他也给多少,还……还说,如果没有西红柿,有其他的和西红柿一样好品质的东西也通知一下他。” “这样啊,等老人家西瓜青瓜大量上市,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通知他。” 乐韵原本准备明天就去县城卖西瓜和青瓜蔬菜,现在一想,物以稀为贵,她改变主意,决定把时间挪后些,产品上市间隔时间长,以此证明老人家的产量不高,培养不易,漫天要价也在情理之中。 第三十四章 试探 农村人常年与田地打交道,有活计赶时间收工也晚,周家兄妹几人到天快黑时才回来,半下午叫小孩回家挑了一次红薯苗,大人没回。 周奶奶在家管做饭,等儿孙们回来,洗脸洗手洗脚就吃饭。 周哥夏天出生的,大名叫周夏龙,他妹子秋天出生,所以叫秋凤,有父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美好心愿。 坐上桌,周夏龙看着一大锅炖猪脚,还有煎蛋角,肉丸子,洗好的青菜,心里挺纳闷儿:“妈,今天有什么好事儿?” “今天端午节啊。”周奶奶红光满面,答得理所当然。 周哥的老婆姓刘桐微微撇嘴,并不相信家婆的话,她觉得一定有什么原因,不过,她装傻没问。 周秋凤也没问什么,只有周家小孙子周天明毫不吝啬口水赞扬奶奶手艺好,也博得老人乐得合不拢嘴。 周家其乐融融的吃完饭,一家人冲凉的冲凉,洗衣裳的洗衣裳,待忙完一番,各回各房间,周家小孩子回他房间看书,周哥小夫妻便回他们房间看电视。 这年头电视不贵,周家算起来也是村里手头较松的人家,有好几台电视,上屋堂屋有一台,下屋的小洋楼大厅也有一台,周家小夫妻房里有一台,如此一来,小夫妻看电视,做点夫妻间的恩爱事也方便。 周秋凤回娘家后也帮她父母买了一台电视放房间,到她爸去世,她怕老母亲想不开,搬回她妈房间陪老人家,后来干脆母女一起睡,陪老人聊天说话也方便。 周奶奶和姑娘回房开了电视看会儿,周奶奶拉过姑娘,小小声的说话:“秋凤,我跟你说个事儿,今儿有人来给你说媒……” “妈,我不嫁,我陪着你。”不等老娘说完,周秋凤打断老娘的话。 “秋凤,你听我讲完,然后再决定不迟。”周奶奶怕姑娘大声嚷嚷嚷得人尽皆知,小声的嘘了声,又跑去门口,轻轻的打开门向外面看看,没看见儿媳儿女来偷听才回去坐下。 周秋凤听话的没有再立即反驳,面色沉郁。 周奶奶也猜出姑娘心里不好,仍然继续没完的话题:“秋凤,你是我姑娘,我自然心疼,可我老了,自从去年大病一场,我也觉得越来越不行,指不定那天就去了,万一我我走了你怎么办?你哥是你一母所生的亲哥,自然不会赶你走,你清楚你嫂是什么样的人,我和你爸在,你在家侍候我们,她还在背后里说你闲话嫌弃你住娘家,这一年来说嘴说得更多,要是我也不在了,也不知她怎么说,你能受得了天天被人指三道四的话?万一你把你的体己钱全用光,只怕是要被赶出去讨米啊……” 周秋凤心里堵堵的,喉咙发酸,在农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都不会喜欢女儿离婚回娘家住,她有父母庇护,日子还好过点,那些没父母的姑娘若离婚,难得家里有哥嫂或弟媳接受姑奶奶在娘家长住,只能另嫁或外出租房过日子。 女人在家做姑娘时,有家,一旦出嫁,以前生养自己的家就成了娘家,到了夫家,相对夫家人而言自己也是外人,所以,女人一出嫁,几乎等于再也没了家。 如果在夫家不能过一生,自己又没有财产房子,等于一无所有,真正的无家可归。 “秋凤啊,人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你还得有个自己的家,辛苦点无所谓,日子苦点也无所谓,夫妻能走到老就是好的,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那回事儿。”周奶奶看姑娘低着头,叹口气,起身去柜子里提出一袋西红柿又回,塞一个给姑娘。 低头心酸的周秋凤,手里多个红红的果子,仍然垂着头,摩娑几下,拿到嘴边咬一口,因为心事重重,最初也没尝出什么味,又咬两口,惊讶的抬头。 “尝出味儿来了?”周奶奶看到姑娘总算自失魂落魄般的样子里回复正常,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 “乐乐送的?”周秋凤从老娘的表情里确定果子从哪来的,这味儿,她只尝一次,也绝对不会弄错。 “是呢。”周奶奶眼底藏着怜爱:“那孩子真是个可怜又讨人疼的孩子,小小年纪吃了那么多的苦,还没长歪,真不容易。乐乐今天抱这个来收买人心,说她想要个新妈妈,请我帮她做媒,倒把我给难住了。” 周秋凤大吃一惊:“妈,你说乐乐请你……做媒?” “是啊,乐乐说她家穷,没什么好东西,就拿这个当请媒人的礼。” “乐乐好好的怎么想要找新妈妈?她中意谁呀?” “乐乐说她很想要今天从街上搭她回家的那个人当她新妈妈,也不知今天搭她回来的人是谁。这事儿倒真教我为难,乐清脚不好,干不了重活,何况乐乐也这么大了,马上要读大学,大概没人愿嫁去乐家吃苦,想想也是,谁家姑娘嫁过去等于是养一对父女,做牛做马半生,实在不怎么值…… 唉,我心疼小乐乐,不舍得回绝她,暂时说让我想想,等我想好怎么跟女方说再去问她中意的的新妈妈是谁。乐乐觉得他爸那样一辈子不是个事儿,想帮他爸找个伴,也让我想到你,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所以乐乐走后有个人来给你说媒,我就说我劝劝你,看看你的意思,秋凤啊,你是怎么想的?。” 周秋凤震惊得无以复加,今天从街上捎乐乐回来的人不就是她?乐乐中意她当新妈妈?! 她脑子里很乱很乱,对于老娘后面吧啦巴啦的讲了什么没怎么入耳,恍恍惚惚听到老娘又后面说还有人来给她提亲,她的大脑更混乱了,妈不知道乐乐中意的新妈妈人选是她? 混乱的思绪挠得她心烦意乱,被那老娘追问想法,含糊其词的随意答了句:“妈,让我考虑考虑再说。” “行,你慢慢想,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周奶奶爽快的答应,姑娘没直接拒绝,表明还是有可能的。 第三十五章 吃硬不吃软 周家母女在谈婚姻大事的当儿,乐家父女正在大眼瞪小眼,不对,正在怄气,乐韵抱着一根青瓜,咔嚓咔嚓的狠咬,腮帮子也鼓得老高,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乐爸抱着两只西红柿,本来坚定决心不理自己姑娘的,听到孩子嚼青瓜的声音,那颗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偷偷一看,乐乐气鼓鼓的绷着脸,他那颗心噗嗵噗嗵的乱跳,越发的没底儿。 父子俩斗气的原很简单,吃晚饭的时候,乐韵告诉她爸说明天要进山去采集药材标本,乐爸一听强烈反对,原因——一个女孩子跑深山老林太危险。 一个坚持要去,一个坚决反对,父女俩各执己见,谁也改变不了谁的决定,从饭桌上开始怄气,一直僵持到饭后。 大门早关了,屋里烧艾叶熏蚊子,乐家那台年龄比乐同学还大三岁、老得快成古懂的彩色电视在播放新闻联播,声音开得较小。 电视机的声音小,乐同学用力嚼青瓜的声音便显得特别大。 身为父亲看看着孩子长大,乐爸对他女儿乐乐的小脾气了如指掌,小棉袄的性子十分执拗,她决定的事莫说九头牛,就是九头虎也拉不回,他真怕她偷偷跑,到时他更担心。 “乐乐,乐乐,小棉袄,爸爸的乖乖小棉袄……”乐爸心里担忧,放软语气叫姑娘的小名儿,叫了两句她仍不理自己,他的姿态放得更低,叫他常用的昵称。 “小棉袄还在生气,没听见你说话,还有别跟我谈判,这事没谈判的余地,你不同意,我自己照样会去。”乐韵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状。 乐爸的心咯噔一下,就知道如此!孩子从小有主见,性子随了他,也随了他父亲,执拗固执,他爸说孩子个性太烈,一直以怀柔方式教导,就怕跟他一样,刚直易折。 “好吧,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乐爸怕了,真的,他就怕孩子负气偷跑,到时不打电话不联系,着急的人还是他,他同意的话,至少乐乐到哪会通知他一下,让他心里有数。 “老爹,你是好爸爸哟,乐乐最爱爸爸了,放心,你家小棉袄从小就识山识水,不会有危险的。”老爸妥协,乐韵欢呼着跳起来,扑到老爸身边撒娇,她就知道老爸吃硬不吃软,这不态度强硬点就搞定了。 对于固执到要命的女儿,乐爸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你看看他姑娘,刚才一副怒气冲冲、跟他有仇的样子,他这一退步,她立马就没脸没皮的拍马屁,对于孩子的马屁,他又觉得很受用,还得装着一脸严肃的表情跟她谈条件,要求她必须告诉行程等等。 讨价还价,还价讨价,最后父女达成协议,乐爸也安心的啃西红柿,啃完两只觉得不过瘾,又去抱来两个,顺带的摸两根青瓜,他本来以为青瓜就是村里人家种的那种,尝过之后发现跟西红柿一样,香脆可口,让人吃了还想吃。 乐爸震惊了,为此琢磨半夜究竟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汤县长,等睡醒,他暂时又把那问题抛之脑后,满心记挂着女儿要进山的事儿,吃完饭,看到孩子准备出发,他又涌上满满的担忧。 他家姑娘要去的地方不是一般的山,而是要去本省最著名的神农山,那里还有原始森林,也有至今连探险家也没能涉足的地方。 以前,他爸为培养乐乐,在她很小时每年有空有假就会带乐乐上山采药识药,观察药材习性,以实践与教学相结合,教导孩子医学知识。 虽然乐乐从小就跟药材、山岭打交道,可她现今也才十四岁,就这么个孩子要独自去神农那种地方采植药材标本什么的,身为父亲,乐爸真的是一万个一亿个不放心。 乐韵提出背包绑自行车后座上,她的背包就是她背行李的帆布包,样式有点落伍,功能却是极好的,能防水,更重要的是结实,一般的荆棘也扯拉不坏它,至于行李,就是一套雨衣,长袖厚衣服、胶鞋,一把小锄头,一把短柴刀,还外加吃的面包和零零总总的用品。 除了背包,脖子上挂着一台傻瓜相机,那机子比乐家那台老电视的年龄略年青一点,仍比乐同学还大,那也是乐爷爷在2000年初所买,至今仍能使用,可见当初的电器产品质量是多么的靠谱。 自行车则是以前上中学时的代步工具,高中去县城没怎么骑,有给它打油保养,至今仍然能工作。 “乐乐,你还是把西红柿和青瓜全带上,当水喝也好。”看到孩子利索的绑扎行李,乐爸不敢说不吉利的话,小心的建议多带点吃的。 “不用啦,爸,神农山的山泉水比矿泉水还干净,哪用得着带水。西红柿你也不用省,自己吃,别担心你家小棉袄,想当年你姑娘四岁时自己一个人在山上呆了七天也平安无事,现在长大了,更加懂得怎么照顾自己,怎么样做最安全。” 要说乐韵小时候所做的最让人记忆犹深的壮举,当然就是她四岁那年跟她爷爷上山,然后她走丢了,那一丢就丢了七天,等找到她时,她已到隔壁乡的后山。 提及十年前的事,乐爸心有余悸,当年乐乐走丢,他们一度绝望,以为永远失去了孩子,好在苍天怜见,小乐乐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那是不一样的,那时你去的不是神农山。”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山啊,老爸,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了,你家小棉袄保证平安去,平安回,你要安心上班,可别三心二意,上班走神被抓包扣全勤没事儿,万一年扣年终奖,损失就大了。” “我懂,你也要记得有信号一定要打电话,让我知道你到了哪里。”被自己的孩子反嘱咐,乐爸心里又甜又酸。 父女又相互嘱咐一通,乐韵推出自行,到外面爬上车,跟老爸挥挥小手,快快乐乐的出发,乐爸恋恋不舍满怀担忧的目送孩子,看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第三十六章 路遇车祸 神农山地区并不像某些国家森林公园那样是纯保护区,而是一个集旅游景点与村镇于一体的特殊行政区,区内山岭纵横,村镇点缀在山岭之间,整体就是“山的那边还是山,山岭间住着人家”,是个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房县毗邻神农,九稻乡离神农山更近,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从九稻所管属的几个村后的山岭翻过去就是神农山区域。 乐韵抄近道去毗邻九稻乡的神农区东溪乡,如果要走自驾车路线需要兜天大的一个圈子,浪费时间,近道不好走,路上许多地方只有自车行和摩托车可以通行,像轿车之类的根本没法通过,甚至还有一段是牛羊走出来的羊肠小径。 人说艺高人胆大,乐同学没古人那种好武艺,仗着她得空间后的优势,在山道上穿行也是如走平地。 乐同学早上七点多就出发,就算抄近道,她踩车速度超快,也花费一个小时才抵达神农保护区内东溪乡距九稻最近的樟树村。 保护区内,只有去风景区才收费,自己骑个车在国道、乡道上是可以自由自在的跑,当然,这个是指自行车和环保车。 乐韵没有停留,沿着村道赶往东溪方向,她期望能在中午后进神农山传闻有野人出没的南天门和板壁探险区,只要到了山岭里,对她而言就等于龙归大海,虎归深山,真正是海阔天空。 景区内的路硬化得到位,从樟树村到东溪乡政路况好,乐同学花不到半小时便到东溪乡政所在地的效外,不想刚进乡镇府所直豁的区域内,看到前方公路上许多人往一个方向跑。 乐韵鼻子灵,闻到呛人的鲜血味,也听到议论声,说什么好惨啊,大出血啊什么的,知道前面发生车祸。 她一路疾踩车,越过许多停在路边的车,赶到被人围着的地方,男男女女挤挤攘攘的挤在一起,还传出许多嘈杂的声音。 乐同学本来想绕过去,最终还是将车送过人群,锁好,回头往人群挤:“大哥大姐,借光借光-” 围在一起的的男男女女,即有离得最近的居民闻讯赶来,也有来往的路人,背包客们十有**是游客。 人群之中就是车祸现场,一辆黑色轿车斜刹在公路上,一边倒着辆被撞得七零八落、破破烂烂的摩托车。 依现场来看,应该是轿车失控撞上摩托车。 人常用“车祸现场”来形容某个人长得难看,眼前的车祸现场也惨不忍睹,摩托车后轮被辗压在轿车底下,再往前一点,还有两辆变形的自行车倒地不起,两个中、青年背包客坐在地上。 轿车旁呆坐着两人,一个吓得软瘫成泥,一个也紧张得发抖,估计是轿车主人。 距轿车车头约一二米远的地方,一个戴头盔的男人侧趴在地,身下一滩血,他胸前也有一团血渍,几乎把花格子衬衣染成红色。 男人的一条手臂从手肘上方几寸处折断,折端口处可见一截带血的骨头,骨头刺穿皮,血一汩一汩的流。 有人在打电话报警,有人在拍照,有人正在检查男人的伤,试图帮他包扎伤口。 跑去围观的人纯属好奇心,大部分胆小,看到现场吓得脸色苍白,急急忙忙的离去,有些胆大的点等着派出所来处理,叽叽喳喳的议论,或者出主意等,他们也没敢靠太近,怕沾着晦气,一些人走动,一些人离开,场面有点凌乱。 胆大的人听到有人叫“借光”下意识的回头看,看到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子挤进来,还没决定要不要让一让,她身轻体巧,一下子钻了过去。 乐韵选的位置不错,钻进人群就看清现场,那血腥场面仅令她皱皱鼻子,她很小的时候,爷爷带她看过死人,读小学时还看过一次车祸,从小练就一副好胆量,不怕恐怖场面。 第一次看血腥场面,乐同学也做了好多天的恶梦,后来习惯也就不怕,这当儿到血淋淋的伤者,二话不说,立即集聚精神看向伤者,她将来是要学医的,能帮忙的地方当然义不容辞,就当是免费现场实习。 义务施救的几人正想将男人扶一下让他平躺,听到急急的喊叫:“别乱动他!” 几人动作定作,抬头一望,看到一个短发圆脸,像是初中生模样的水灵女生跑过来,不解的问:“不能动?” 围观的男女老少们也惊讶的看着背着背包的女孩子,有些人也发问为什么。 “他左肋第四第五根肋骨断裂,碰触他有可能致命。”乐韵蹬蹬跑向众人,一边解释。 “你怎么知道他骨头断了啊?” “看一眼就知断了几根骨头,这不是神仙吗?” “吹的吧,那有那么神的本事。” 远远围观的群众纷纷表示质疑。 “小美女,你是医生?”柳向阳看看自己同行们的眼神,大致上猜到他们的想法,主动与跑来的水灵小美女打招呼。 “我太爷爷爷爷行医,我从小学医理,略识一些伤患者的症状。”乐韵也不怕陌生人,跑到伤员身边,蹲下去,利落的在伤者手臂与胸口按了几下,再解伤员衣扣。 青年抓着男人的手臂,原本怎么也止不住血,当小女孩在男人身上按了几下,泉涌似的血速竟然就此减慢。 点穴止血? 柳向阳心中震惊,飞快的与队友眼神交流一回,青年们也帮忙,把摩托车主扎裤子里的衣服抽出来,再把他衣服剥开,让小女孩查验伤。 重伤的男人露出半个胸,挨得近的人也看见他胸口被一截骨头戳穿,那骨头露出肤外约一节手指节那么长。 “他的肋骨断了,胸口也被戳穿。”挨着乐同学的青年向众人解释。 “啊,好厉害,没看就知道伤在哪啊。” 吃瓜群众惊奇得不得了。 柳向阳看着小姑娘给伤员摸脉,绕过人,到男人背后检查他的脊椎和后背,他看到她脸色变了变,不耻下问:“小美女,他的情况很严重?” 第三十七章 他在干吗 严重? 乐韵回眸望一眼说话的人,那青年长得挺帅气,左眼下方还有颗泪痣,她没有与他对视,收回视线:“他头部受重创,就算立刻抢救,只怕也来不及了。” 她从正面看到伤者肋骨断裂,一截断骨刺穿肺叶,直指心脏,所以叫他们不要乱别,以免移动时让心脏撞上那截断骨,等绕到后背才看见他大脑内部已被震坏,大罗神仙来了只怕也无能为力。 对此,乐韵只能深感遗憾,站起来,顺手接过一位青年递来的纸巾擦拭手上的血迹。 围观的人听小女孩说得头头是道,感觉可信,有道是眼见为实,因还不知结果,暗中还存有质疑,处于半信半疑状态,有几个人看到她一边擦手一边往自己走来,不由自主的让开路。 柳向阳正想验证小女孩说的是真是假,发现她要离开,不由大喊:“小美女,别走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我赶时间,失陪。”伤者已经没了生还的希望,她还留着干吗? 就算那位还有抢救的希望,就算她说要怎样怎样,等乡医院的医生来了,恐怕还当她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与其留下来找虐,还不如走自己的路。 乐韵头也不回的走出人群,开自行车锁,骑上车奔向目标。 小女孩扬长而去,柳向阳失望的叹气,他们也是车祸当事人,不能离开,他只能安慰自己跟那个小美女没什么缘份。 车祸现场离乡政府不远,派出所出警,乡医院的车也在后面,与乐同学交错而过。 公职人员赶来,围观人群立即让开路,干警们立即拉警界线,采集现场证据,询问现场证人,同时去查看伤者和轿车车主。 乡医院的医生落后一步,两医生,两护卫下车,抬着简易担架奔向现场。 柳向阳对干警转述小女孩给摩托车主检查后的结论,干警们面面相觑,医生和护士赶至,先给重伤男子打保命的抢救针,再小心翼翼的将男人扶起头,摘除头盔,发现他右耳上方凹进去一大团,却没有出血。 他们刚将男人扶进担架,男人双腿骤然抽蓄,嘴里涌出鲜血,医生们还不及采取措施,男人抽动的四肢静止。 一个医生伸手一探鼻息:“没气了。” 护士也叫起来:“点滴也打不进去。” 柳向阳和队友们看见那男人惨白的脸一下子失去人气色泽,变成死灰色,脸上肌肉也瘪下去,他们知道,那男人已断气。 医生和护士们再次做检查,向干警们摇摇头,表示没救了。 重伤的没救了,医生和护士去给坐地的两位伤员做检查。 远观的人群也知道那人死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刚才那位小女孩子。 而发表几句言论就离开现场的乐同学,已风挚电驰般的穿越乡镇街道,向着目标地奋勇前进。 南天门,神农保护区西部最著名的景点之一,以怪石嶙峋、山势巍峨,山口雄峻被赞为最美南天门,也是传闻中有野人出现的区域,每年吸引无数爱好者探险。 这个季节,也是旅游的黄金季。 最近几天老天作美,天高云淡,适合出游。 又是一天将近中午时分,暖日洋洋,南天门景区起伏连绵的群山,如一位披着翠纱的少女,脉脉含情的凝视着穿行者,欲语还休,情意绵绵,让人心醉神驰。 背包客穿行在狭谷、山岭、草甸泽地之间,或三三两两,或串成一长队,花花绿绿的背包和衣服,为无边绿色增添一笔色彩,无论是浓妆淡抹,总是那么的淡雅怡人。 在狭谷山坡上,一丛怪石矗立,周边树木参差,风景独好,丛中那块巨大的怪石之下,一个穿运动服的男人,借着树木和几块小怪石的遮挡,猫在地上,小心的在挖一棵植物,他动作很轻,时不时的东张西望或侧耳倾听一下,大概是怕惊动离得十数米远那支在穿越狭谷的穿行队伍。 螳螂捕蝉在前,黄雀在后,小心翼翼的男人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落入了另一人的眼内——那人就趴在他身边那块巨石之项上,穿浅色迷彩衣,背一只帐布背包,探出一个脑袋,居高临下的盯着怪石底下的男人,时不时的挥舞着手里的小锄头,作敲打的模样。 那人正是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而来的乐韵。 七岁那年,她跟爷爷到山上考察,在这个属半阴半阳之地的怪石丛发现三颗野生铁皮石斛,爷爷只采走部分茎杆,留着它成长。 铁皮石斛,珍贵中药之一,被民间称为救命仙草。 打发现石斛以后,乐同学一直记着它,后来爷爷去世,没人带她进山实习,她也有多年没来,自有了空间,她就想起多年前发现的石斛,琢磨着把它搬回自己的地盘。 神农山内许多地方有野生铁皮石斛,有些长得太刁钻,根本难以采摘,乐同学跟爷爷在南天门一带找到五处野生铁皮石斛,有三处目前只能望而兴叹,有两处能采摘得到,这是其中最容易采摘的一处。 她昨天下午进的山,今天才摸到地头,来时她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比如,早被人捷足先登,或者,它老死了,没想到让她惊喜的是它还活得好好的。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心,底下那个背包客竟然以“方便”为由脱离队伍,打着方便的幌子当盗贼来这来干当偷盗药贵药材的勾当。 “打死他打死他……”乐韵恶狠狠的挥着小锄头,抢她的东西,打死他,一定要打死他,必须打死他! 怎么收拾他?用石块砸晕他,还是跳出去吓跑他,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 她心里默默的琢磨着怎么下黑手惩治偷药材的盗贼,视线忽然定格,那男人并没有挖铁皮石斛,而是刨个小洞斜伸到石斛根底,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放坑里,又往回填土。 想着怎么怎么杀人夺宝,怎么杀人灭口的乐韵,连眼睛都忘记眨,有没谁来解释一下,那人在干吗? ------题外话------ 话说,偶家那只名叫“楠猪”的东东很快就要冒泡了,美女们,乃们还不冒泡么? 第三十八章 争夺 公历5、6月,正是神农山绿色最鲜嫩的季节,若雨天,云雾朦胧,形如仙境;晴天,到处翠**滴,当之无愧为人间最美的天然氧吧。 一阵微风拂来,芳香扑鼻。 看着背包客埋东西的乐韵眨了眨眼,望望蓝天白云青山绿树,默默的摸摸后脑勺,亲,她读书少,真的想不透那个人在干啥子! 男人并不知自己的行为给某位带来困挠,他小心的将土全部回填,又将树叶和枯草枝撒下去,再做细致的掩饰,将刚才动过的地方布置得与没挖前一模一样,转身离开。 那背包客“方便”完,走出怪石与树丛,背起扔在草坡路边的背包,又追上穿越者们的队伍,朝着前方进发。 看他走远,乐韵溜下巨石,猫着腰在怪石之间钻来钻去,从巨石后摸到男人藏东西的地方。 太阳已偏西,有丝丝缕缕的阳光斜照到怪石半腰,怪石底下光线明亮,而石头脚底的位置并不直接向阳,一天之中大概只有一小段时间能照到阳光。 铁皮石斛长在巨石之脚根下,附近长着蕨类植物和杂草,几块小怪石和几棵小树挡在它前面,成它完美的保护伞,经过几年的成长,石斛发展成好大的一丛,一些老枝枯死,新生的茎枝从枯枝里钻出来,苍苍郁郁,茂盛兴旺。 铁皮石斛花期4-6月,这个季节也是它的花季,如竹节似的茎杆光洁青翠,近顶端的叶片间挂满花骨朵,还有几枝枝条间开出几朵花,淡淡的香味,引来几只小蜜蜂。 “好久不见,老朋友,还记得我吗?”乐韵挤到巨石和小怪石之间,欢欢喜喜的拨弄石斛,七年不见,它还在,真是缘份哪。 拨开周边的草丛,在草丛里找到好几棵小小的铁皮石斛幼苗,应该是它的种子落地所生的后代。 乐韵不客气的挥着小锄头,一锄一棵,将小的挖走七八棵,留下五六棵作种,再兴高采烈的挖大铁皮石斛,挖个大圈,连泥土和残草树叶一起捧起来,用塑料袋子裹住根部,放回空间。 将铁皮石斛搬回自己的私人地盘,乐同学情绪激昂,挥着小助头往下挖,掏几下将男人掩埋的东西给挖出来,是个约有拳头大、用黑色塑料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四方物。 她不知道是啥,决定解开包装看看,如果是私人礼物类又对环境没影响的东西,比如有些人失恋了,会把恋人送的东西埋葬以遗忘记过去,若是那类东西可考虑又帮他放回原地,如果是会破环境的物品,必须得处理掉。 她正要拆,后背一凛,有人来了! 南天门一带本来就是探险旅游区,许多人不按常规路线走,自己按自己的喜好自由行,所以在哪个地方看见艰难爬行的驴友都不奇怪。 乐韵奇怪的是来的人不是自由漫游的那类,而是直奔怪石而来,甚至,还不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前前后后共有四拨人。 她为之震惊的是最先来的一个人已进入怪石丛,而她竟然没发觉,只能自我安慰是自己太兴奋,忽略外界的声响,所以没发觉有人摸近。 那些家伙究竟来干什么? 乐韵惊疑不已,为嘛一个个都朝这个地方跑来?感应到人越来越近,她也没时间看挖出来的是什么,将东西和小锄头一起丢进空间,收拾一下心情,不急不慌的走人。 夏季的神农山是片绿色的海洋,覆盖山体的植被青青绿绿,人走过去或者小动物经过,又或是风拂过,发出悉悉索索的轻响。 当乐同学闪人没多会儿,一个穿蓝色衬衫、戴墨镜,从露出下巴轮廊推测就知长得必定不差的青年,似灵猴般的一阵纵跃,也摸到巨大的怪石之下,他快速的检查四周,找到被挖了个坑的地方,将每个地方搜索一回,又灵敏的朝自己来的方向退走。 他所经之处也是之前埋东西男人所走过的地方,他走了不到三分钟,从另一个方向跃出一个戴着宽大墨镜,背着背包的男人,顺着人踏踩出的痕迹,也摸到怪石之下,看到被人挖过的地方,低低的咕咙一声,也把各个角落搜遍,一无所获,顺着被人踏出的路离开。 墨镜男子还没走出怪石丛,又有一个男人潜行到怪石之底,与前两人一样四处翻找一遍毫无所获,也极速离开。 第三个男人刚走没多会,从一个角落又钻出一个穿帽兜衫的男青年,同样,他也空手而归。 四个男人先后到同一个地方,做了相似的事,又从容离开,出现的方向不同,而出去时走的是同一条路,当一个一个的人从树丛和怪石相混的地方走出去,其他穿越者看到了也以为他们跑去入厕。 闪走的乐韵,没有闪去别的地方,闪回她的外挂空间里,愉快的放下背包,扛起锄头去花圃里种药材。 她今天一路赶往铁皮石斛生长处,路上也没忘搜索药材,遇到价值高的收走,普通类的不挖,挖到三种野生百合与党参,独花兰等,她不是在盗采药材,只是收集种子,在每个区域内每样挖三到五棵搬回空间种植做试验。 回到花圃,乐韵看到红薯藤蔓爬满地,绿油油的,前天插红薯,她偷偷的扔两扎回空间,怕被发现,没敢多扔。 昨天进山时挖到些药材昨晚全种下去,也长得郁郁青青的,百合和紫花地丁还开了花。 乐小同学赤着脚,扛着锄头走到一块从没种过东西的地里,刨坑,锄头是从家里偷拿的工具,不是种花种草用的小锄头,刨坑很给力,几下子就好了,先种铁皮石斛,将几棵种在一起,再去种百合和党参等。 种好药材,坐地埂上,用自己装的水洗净手,啃两个西红柿,终于想起那个背包客埋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好东东? 乐韵没事可干,从基石上捡起自己丢回来的那样东西,慢吞吞的拆包装,以满足自己追求真理的求知欲。 ------题外话------ 萌萌哒的小美女们,明天某爷正式登场哟~ 第三十九章 初吻没了 好奇心害死猫,乐韵不怕自己的猫被害死,将背包客埋葬的东西放膝头上,手脚麻利的拆,它包得很好,外面是层黑色塑料膜,拆了一层又一层,拆掉好几层,里面又有防水纸,锡纸,里面又一层防水纸,然后是一层软布,打开软布,露出真相——一块小孩巴掌大的似铁似塑料的东西。 没有惊艳,也没有惊喜,有的只是意外。 “日他娘个板板的!”乐韵没管住嘴爆句粗,包装得这么好,她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搞半天就是垃圾一样的东东,这不是玩儿人吗? 乐同学气愤的将埋东西的男人骂了个底朝天,把他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个遍,那男人太缺德了,把这种东西埋铁皮石斛底下,等外面的包装腐蚀,铁皮石斛不被人采挖也会受不住蚀腐自己死亡。 看几眼,把它又包起来,扔在花圃地埂外的玉石地基上,这东西估计是代表爱情见证之类的玩艺儿,比如曾经跟恋人山盟海誓,后来一方变心,失恋的另一方不忍睹物生情,将见证那段感情的东西封存、丢弃,或者埋葬,然后彻底遗忘。 她记得七岁那年,也就是发现这里有铁皮石斛的那一次,她和爷爷就遇到一个失恋的姑娘,将一只男友送她的银手镯埋在神农山一棵树下。 乐同学脑洞大开,直接将背包客埋东西的行为解释为失恋,也不再纠结,快乐的溜出空间,又回到怪石与树掺杂的世界。 研究空间一个多月,她还是琢磨出许多实用门道,比如,人在空间里可以感应外面,能涉及的范围有限,感知大概能覆盖二百米左右,也就是人在空间里,能感应二百米内有无人或动物接近。 她进空间后一心两用,一边种植,一边感应外界情况,知道外面有人先后接近又离开,至于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凑巧的往一个地方赶,反正跟她没关系,懒得浪费脑细胞去关心。 大约半小时后,乐同学走出怪石丛,沿着半山腰向下,穿过穿越者们常走的一条路线,越过狭谷到对面,从半山腰翻过山岭,去了另一边。 山林里植被浓密,树木青秀,藏个人或藏个动物是轻而易举的,向阳的一片浓密植被里,一丛映山红和杜鹃树比翼成长,郁郁青青,旁边放着一只帆布背包,还有个用草编的筛子,装着东西的草筛子放在树丛上方一块石头上晒日头。 一个男青年蹲在树丛后整背包,他将放草地上的帆布背包打开,麻利的清点物品,分别有毛巾被、雨衣,衣服,还有用盒子将起来的一些植物根茎枝叶,以及手机相机电池、电板,和矿泉水瓶,饼干、巧克力和小件徒步野外所必须的必须品。 看食物,大概只够一天到两天的存量。 青年将物品从背包里清理出来,检查一遍又一一装回去,还将晒在干树枝上的草筛子拿下来,那只草筛子编得很漂亮,用树枝扎成一个圆,再用灯芯草和藤蔓织成底,轻巧实用。 草筛子有一般的家常用来洗菜沥水的带孔眼的塑料篮子那么大,里面晒着百合蒜瓣以及植物块茎。 青年拨弄几下筛子里的东西,将它放回原处,从树丛后望向不远处的那个短发少年,少年蹲在一棵植物旁时不时的拍照,拿着本子写写划划,整个搞研究的植物科学家。 无论是青年还是少年,被茂盛的绿色植物遮挡住身影,如果他们不站起来,哪怕附近有人经过也不知草丛中有人。 青年在树丛后看着少年从观察的植物剪下一根枝,作标记,又踩着绿色,跑到另一棵植物旁拍照、剪枝,然后,换了一棵又一棵,最后绕小半圈,挖了一棵野百合,剥取鳞茎片,揣兜里,快快乐乐的回来。 他看得出来少年很开心,那张圆脸上充满阳光,笑容明净,那笑容有如一尘不染的天空,那么的清纯、干净,那双眼睛清澈得如神农山森林深处的泉山,又似雪山冰雪池里的宝石,透剔、晶莹。 男青年悄悄的猫腰,绕到杜鹃花的一侧,避开与少年正面相撞,杜鹃花丛茂盛,占地方圆足有六七平方,花枝招展,莫说藏他一个人,就是再来个三两人藏在另几侧也绰绰有余。 少年钻过半人高或比人还高的植物,欢快的回放背包的地方,放下挂脖子上的相机和带回的植物标本,检查标本有没缺少。 青年看到少年蹲下,站起来,飞快的扑过去:“我终于逮到你了!你个没良心的,竟敢离家出走,看我怎么惩罚你!” 闻声,少年抬头,还来不及说话,一堵肉墙以泰山压顶之势,卟的砸在他身上,将他扑得向后一仰仰倒,不仅如此,那重量全部压他身上,撞得他眼冒金花,差点晕过去。 “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响的抛下我离开,害我独守空房日思夜想……唔……” 青年扑在倒少年,两手精妙无比的按住少年的手臂,看他仰起头,眼里满是愤怒,张嘴想骂人的样子,他匀不出手去捂少年的嘴,一咬牙,俯身,低头,以唇封住少年的唇。 什么鬼? 莫明其妙被扑倒砸得满眼金花的乐韵,正想爬起来打死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神经病,就被莫明其妙的表白了,一愣之际,被人吻了个结实,她脑子一空,差点晕过去,初吻没了! 初吻啊,她纯洁的少女初吻,竟莫明其妙的被一个神经病给夺走了!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瞬间的,乐韵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日他个祖宗的,去他爷爷个熊的,哪来的死神经病竟然占她便宜,轻薄她,不废了他,她将名字倒着念。 燕行把全身重量覆压在少年少年身上的瞬间,碰触到少年胸前柔软的两坨肉,人如触电,当时大脑嗡嗡的震响,女的!操他爷爷的,少年竟然是个女孩子!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是个干净无尘的秀美少年,怎么变成女孩子了? 第四十章 阉人,你死定了 少年是女孩! 残酷的事实如晴天劈雷,把燕行劈了个外焦里嫩,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愿承认自己看走眼了,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少年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孩子。 少年穿迷彩服,把衣角在腰上打结,他以为是衣服太大有些空鼓,现在才知原来少年衣服是被胸撑起来了。 闹了个大乌龙,燕行一张俊脸泛黑,下一秒却被唇畔上传来的柔软感给惊呆了,少年……不,少女的唇软软的,温温热热的,还带着点淡淡的香气。 是什么味道呢? 甜甜的,清淡得似兰花一样的味道,魅惑人心。 那种甜香让燕行心头莫明悸动,不仅没有撤离,反而本能的加深这个错误的吻,竟然已错,那就只能将错就错,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他决定作牡丹花下的风流鬼,用肩压住少女的手臂,双手不安分的一顿乱摸,大耍流氓,肆无忌惮的吃豆腐。 天杀的! 男人很重,压在身上好像压块巨石,乐韵被压得动不了,那混蛋还死死的堵住她的唇,让她几乎快窒息,气得凶狠的瞪眼,等她自由,他死定了。 也在这时她看清他的脸,不知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漏网之鱼的一脸张棱角分明,鼻如悬胆,梁柱高直,如利剑般的墨眉之下一双犀利的龙眼炯炯有神,眼睑微垂,目光深隧、幽暗,如一潭寒水旋涡,能把人吸进去。 男人长相英俊,气质不凡,脸轮廊线条完美的不带一丝瘕疵,有如鬼斧神工所雕,往哪一站就是个发光体,如若走在街上看到这样的人,乐韵一定会吹口哨赞声“好帅!”,现在,她只想将这帅得晃眼的臭流氓揍成狗。 一唇封缄,甜美如蜜。 燕行被少女的唇香刺激得神经根根拉直,心头迷醉,理智还在,看到少女杏眼含怒,隐隐约约透露出叫杀气的东西,心头的旖旎一秒冷凝,匀出一只手将少女的嘴捂住。 “我认错人了,你跟我要找的人几乎一模一样,我一时走眼了,别喊,行不行?” 男人刚尝过来自异性的美味,温润的嗓音蕴含着妩媚和性感,充满磁性的声音犹如大提琴的D调,好听到让耳朵怀孕。 他压低声音说话时神容缓和,冷硬的面廊线条也有几分柔和,唇角微微上翘,说不出的俊美儒雅,温润如玉,恰如浊世美公子,风度翩翩,气宇清雅,飘逸风流。 你妹的神经病! 乐韵气得肺都快炸了,冒冒失失跑来占她便宜,一句认错人就想了事?当她是好欺负的? 三年前也有人这样羞辱过她,当时她已无力自保,没能当场报侮辱之仇,今天这一个,呵呵…… 愤怒如海潮在心头喷张,乐韵怒不可遏,在流氓因捂她唇以至压制她手臂的力道稍稍一松,暗中蓄力的手一把撞开他的手臂,一拳击向俊美流氓,占她便宜,打死他! 积攒了乐同学暴怒的一拳,虎虎生风,有雷霆之势。 少女的拳头挥来,燕行心头一紧,捂她唇的手松开,飞快的去抓她的手,一抓之下竟然失手,那拳头将他的手撞开,嘭的击中他腰侧,当时只觉腰眼一麻,剧痛剧痛的痛散向四肢百骸,他疼得半身抽搐,不由得嗌出“嗯”的闷哼。 而刹那的剧痛之后,瞬间半身麻木。 就在他动作微滞之际,乐韵一个侧翻,一个扫膛腿将压身上的流氓给扫得翻趴下,再一跃而起,用力一脚踩住他腹部:“王八蛋的神经病,你耍流氓耍姑奶**上来,姑奶奶今天一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又一阵巨痛传来,燕行额心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这是哪来的少女,力气这么大,整个就一怪力萝莉。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他的心里涌上无力感,现在该还债了。 满心火气的乐韵,才不管男人疼不疼,踹他手臂踢他胸踹他腿,还狠狠的踩他手掌,用力的辗几脚,打得他暂时翻不了身,开启眼睛功能,寻找下手点。 X光扫描视线将男人从头扫到脚,她忍不住张嘴成O,臭流氓就是个矛盾体,身上大部分健康得令人发指,全是红光和绿光,唯有某些部位又是灰色的,还是一大片的那种。 扫描十几秒,关闭眼睛异能。 乐韵再次狠踩男人小腹:“特么的,你个鸟人,啊,不对,有鸟的男人才叫鸟人,你有鸟跟没鸟一样,该叫你阉人才对,身为阉人就该有自觉,你他娘的跑深山里耍流氓,卑鄙下流,活该你有男人的工具行使不了男人的功能,只能当个基佬被人爆花花。阉人,占姑奶奶使宜是要负出代价的,哪怕你是阉人也一样!” 男人的小鸟跟小孩子的小鸟儿一样小,踩人要踩痛脚,乐同学直接揭男人隐秘。 ! 燕行本想解释真是认错人不是有意耍流氓,听到小萝莉吧啦吧啦的一通话,真想掐死她,嘴巴太毒!就算他有不对在先,也不能这么狠毒的揭男人的短啊。 他想跳起来,哪知少女脚一跺,跺在他男人的骄傲部位,疼得他全身发麻,青筋爆凸,他艰难的抬手想抓住少女的脚,少女飞快的一偏,脚踹在他手肘上,他的手也麻木了。 燕行也被踩出真火来了,刚想给少女点颜色看看,袴间又传来剧痛,比剧疼更让人痛恨的是少女的话:“阉人,反正你有鸟儿跟没有一样,干脆废了它,你就可以去泰国愉快的赚钞票了。” “等我抓到你你死定了!”燕行疼得神经根根寸断,咬牙切齿的放狠话,让他抓到她,一定让她哭着求饶! “我是不是死定了,我不知道,目前阉人你死定了!”占她便宜,还威胁她,当她是吓大的? 就算她还真是被吓大的,她也不怕呀,乐韵心头凝冰,脸上笑容加深,用力辗踩男人裆部。 那一脚再次让男人痛得冷汗淋淋,肌肉抽搐。 燕行龙目里露出狼性般的凶光,忍着巨痛翻身跃起,他快,少女更快,她一把抓住他的腿,用力的抡半个圈,把他像抛飞轮一样丢出去。 呼,男人擦着草叶飞向远方。 草叶划过脸,燕行尝到了自己血的味道,眼前晃闪一下,后颈窝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眼前一黑,意识陷于黑暗。 “哪天你落我手里,不把你整残,我不姓燕!”在晕迷前的最后一刻,男人在心里发誓,此仇不报,他就不是男人。 第四十一章 人品爆发 臭流氓就该打死。 把流氓扔飞,乐韵酷酷的朝男人落地的方向啐一口,摸摸嘴唇,气得很想冲过去再踹阉人几脚,最终黑着脸没再追杀,哼,就当被狗给舔了一口。 那边卟嗵后再无动静,估计阉人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乐同学背上背包,将不好的东西扔空间,跑路时还不忘朝男人落身的方向挥挥小手,拜拜,阉人,后会无期! 神农山间草青木秀,鸟语花香,太阳暖暖的照着大地,照着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俊美清逸的男人,甚至,有几只小鸟儿还跑他身边跳来跳去。 过了不知多久,有着张美颜的男人“嗯”的轻嗯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燕行是被悦耳的鸟儿鸣叫吵醒的,睁开眼,看到一群小麻雀在草从里飞来飞去,无忧无虑的对唱,叽叽喳喳,快乐又活泼。 痛。 侧躺的姿势很不舒服,后颈窝底下硌着**的东西,传来火辣辣的痛,燕行翻身坐起来,扭头一看,刚才枕着的是一块石头,石头面上有一片暗红色。 伸手一摸后颈有黏糊感,将手举到面前,手指上粘着点血迹,应该是被后面的石头尖割破皮肉,流了血。 倒霉! 人倒霉时喝凉水都渗牙,他今天时运不好,先是看走眼,错把小萝莉当少年,被踩着暴打一顿就算了,被扔飞还撞上石头,竟把他一个大男人给撞晕过去,倒霉透顶。 想到自己被一个不到肩膀高的怪力小萝莉当铅球扔飞,男人俊雅温润的面容上露出腾腾杀气,他不就是看走眼弄错了性别吗,用得着那么毒辣凶狠的报复吗? 再想到小萝莉叫他“阉人”,一张俊脸乌云密布,哪怕就算小萝莉说的是事实,那也是伤害了他的自尊。 身心受到重创,燕行恨得牙痒痒的,扶着腰站起来,感觉胯间还巨疼巨疼的,不禁夹紧两腿,小萝莉将防狼绝招学得炉火纯青,专挑男人最薄弱处下脚,够毒! 适应一下,等疼痛减轻,爬上离得不远的一块大石头上居高巡视,看到小萝莉踩倒的植被,推测出小萝莉畏罪潜逃的路线,她应该翻过山,逃之夭夭了。 燕行没再追踪,少年……不,小萝莉的嫌疑消除,也就没有再跟踪的必要,他走向离得不远的树丛,找到自己的背包,大步走向自由探险者们常穿越的路线。 将臭流氓揍翻,乐韵潇洒的远离现场,溜进树林里愉快的采挖药草,还挖了黑老虎和木通,黑老虎,又名冷饭团、过山红,钻骨风等,根入药,果实营养和药用价值高。 木桶有五叶、三叶,还有白木通,白木通又叫八月炸,羊开口,中药名叫预知子。 一个人在山岭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乐同学想挖什么就挖什么,虽然没找到自己想找的天麻、当归、人参,地珠,挖到不少党参、丹参、川芎、款冬花、白术等药材,最令人开心的是找到一小片千层菇。 千层菇是云芝的别称,也叫灰芝、瓦菌,红见手等等,最常见的俗名叫“火鸡尾巴”,它是最具药用价值的真菌之一,具有清热、解毒、消炎、抗癌、保肝等功效。 找到云芝,乐同学对于寻找天麻与人参也充满信心,当年爷爷和太爷爷们在山上采到过野生天麻,相信她也一定能找到。 当树林里光线阴暗得实在不宜再乱跑,乐韵溜回空间,填饱肚子,开电筒去采收地里的药草和瓜果,种植当天新挖到的药材。 木通和黑老虎种在一块地的最边角,还用砍回来的冷箭竹织出一小片篱笆,让黑老虎和木通的藤蔓绕爬篱笆。 最让人欣慰的是栽种的铁皮石斛摘了好多回花,小的几棵也分出好几根新芽,石斛家族正在发展壮大;一大片的百合,或开花结籽,或苗叶将枯,有少许还是只有一片叶的新生苗。 许多党参也结满籽,叶子在变黄,马上要完成一个生长周期;等它枯萎,摘下花籽撒下去,很快就能成长成片。 红薯最多再过两天就得采挖,新种的西红柿和青瓜一天摘二次,地外的基石面上堆了好多好多的瓜果。 空间里的药材数量在增多,花圃地的可用面积一点一点的缩小,药材的花和叶的清香味道弥漫空间,令人心旷神怡。 晚上躺在柔软的草坪睡觉,乐韵做了个长长的梦,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感觉是在听书,醒来发觉脑子好像多了好多好多的东西。 感觉有点不对?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乐韵总感觉怪怪的,看看地,看看四周,骤然一惊,空间扩宽了! 她之所以确定它发生变化,是因为她想看看总走不过去的白雾是什么,就在草与白雾相连的地方放一堆青菜,现在,有一个方向的那片白雾后退得离青菜约有三四米远。 同时,空间里多出一口井! 那口井距空间的那块地约有七八米左右,以砌地的那种玉石砌井墙,圆圆的井,高出草地约有半米高,还有约五分之一隐没在白雾里,半露半隐,极具引人探索的诱惑力。 乐同学撒开脚丫子,卟踏卟踏的冲向井,那步子密集如雨点,一口气冲到井旁,探头一看,井里有水,水面在距井口沿约十来公分的地方,水面清透如镜,照出她的面容,小女孩笑容灿烂,眼里流光溢彩,整个人精神抖擞,神情愉悦。 “人品爆发了!”乐韵趴井沿上,激动的抚摸井墙,就像一个母亲在抚摸孩子,温柔、慈爱。 空间还能扩张,太幸福了。 心花怒放的乐同学,跑到井旁,用脚踢踢白雾,还是像一层气浪一样,你用多少的力量,它就给你反弹回来。 仍然无法窥视白雾里有什么秘密,又溜回井旁,坐地上支着下巴思考空间扩大的原因,空间里什么都没变,就是药材增多,难道是植物的力量能开启更宽的空间? 乐韵摸摸后脑勺,感觉触摸到了真相,风一般的跑去洗脸刷牙,如果多多种植能增幅空间面积,她当然要努力的去找药材,将整块地种满,看看空间有多大。 第四十二章 神奇的井水 空间的扩宽让乐韵喜不自胜,更加殷勤的找药材,就算很想将空间的地种满,也不愿滥竽充数,只挑黄花倒水莲、黄精、白芨、白前、乌七、田七等等稀少的药材下手。 树林里多野生菌,采到许多野生木耳,山岭里空气湿润,香菇,木耳香菇一年四季有生长,经常能遇到。 一边收集较珍贵的药材,一边去找头顶一颗珠,到下午,乐同学总算赶到长头顶一颗珠的地方,头顶一颗珠,学名延龄草,也叫地珠,因环境遭受破坏,延龄草种族逐年减少,再加它本身繁殖能力低,占据生存空间力小,野生延龄草处于频危名单。 她找到的地方是一个小山谷的山坡里,隐藏在山岭深处,人迹罕至,还有大量的其他药材,包括铁皮石斛。 这个地方是乐韵太爷爷的药园,后来传给乐爷爷,因为乐爸不学医,中间断层,好在后来有个孙女乐韵偏爱医学,乐爷爷怕自己和父亲辛苦种植在山岭深处的药园失传,带孙女去“巡视领地”,并画了简易地图。 凭着多年前的记忆以及地图,乐韵不负所望,又来祖辈的药材基地巡逻。 乐家两位先辈是真正的智者,知道药材取之于林当植之于林的道理,在小山谷里因地置宜,依药材的喜好和个性种植,喜阴的种背阴处,喜湿的种山谷,喜阳的种朝阳一边,以致林下、山坡上、石头旁到处是药材。 铁皮石斛珍贵,也难得有合适它生长的地方,半阴半阳的地方好找,有些方就算合适,也因太湿或太干难以成活或难以发展。 乐爷爷找到的地方不干不湿,地势不高不低,半阳半阴,完全满足条件,成为铁皮石斛的生长乐园。 多年没来,药材茁壮成长多年,成果令人眼馋,铁皮石斛自动扩宽领地,丛丛簇簇,好大的一片。 “……”站在野生药园里,乐韵目瞪口呆,这就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前人植药,后人享福。 乐家的两位祖先,好有先见之明啊。 她现在不知道从哪下手了好吗? 站着张望一下,撒腿就跑,就算想小心,也踩到不少药材,好在是根茎入药类的,踩倒也不怕。 从铁皮石斛地跑过,钻到稀疏的栎树下,丢开背包,蹲下身,拿出锄头,一阵“的空哐啪”,挖开杂草和腐木,挖出几个像红薯状的根块,它只有一根茎苗。 拍掉根茎块上的泥,乐韵欢喜的亲了一口,快乐的大叫:“爷爷,乐乐爱死你了!” 天麻! 野生天麻。 她没有想到,爷爷生前最后一次带她进山,往树底下埋栎树竟然是在种天麻,七年过去,天麻也长大,并且,自成一个体系,一丛一丛的,苗茎有大有小。 天麻用处良多,珍贵中药材。 乐韵找它,不仅它珍贵,最重要的是它也是医治她痛经的必备一味药,就算目前她还没有条件治疗,找到野生天麻,再凑足另几样,等条件成熟,她就能付之于实际行动。 找到天麻,乐同学心情激昂,又挖了好几丛,取走部分,留下部分让它们繁殖后代。 挖了天麻,采挖延龄草,挖到天黑得看不见植物才回空间,连东西也顾不得吃,不知疲倦的种植。 这一夜,她是带着笑入睡,第二天起来,一瞅,白雾还在原地,嗯,革命尚没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新一天开始,也是希望的开始,乐韵欢快的采挖铁皮石斛,同样,采三留一,将家族庞大的那些分走一批,留下主枝让它发子发孙。 忙了一天,累得筋疲力尽,等到晚上,又生龙活虎般的在空间地里种植,把白天收集到的药材全栽种完毕,她想了想,拿自己装水喝的矿泉水瓶去井里装水浇地,将所有药材全浇遍,才心满意足的躺下去。 梦里,空间又扩宽好几倍,然后笑醒,天微微亮,第一件事就是火急火燎的看空间,如梦所见,空间是扩大大了,白雾只后移十几公分,那口井仍然没有完全露出来。 就算只扩大那么一点点,乐韵也喜不自禁,笑着在地上滚来滚去,打几个滚,仰面望天,她好像还遗忘了什么? 一个骨碌翻起来,望向那块地,整个人惊呆了,那……那个真是她的药材地? 就算乐同学很努力,十格地也只种满部分,为不让药材混乱,许多分开种,像铁皮石斛独占一格,共有五格地种有药材,总体加起来,大概等于种满三小块地。 如今,地变成绿林。 真的,不是夸张,那些原本树杆只有龙眼大小的黄花倒水莲树长得比一次性用的杯子还粗,超过一米五高;铁皮石斛就像吃了助长剂,长成约十七八公分的长蔓,新枝开满花,老枝挂满果子,就连每棵分株的根兜也新长出十来个一二公分高的新芽。 黄精和重楼的苗也长得比人高,百合高达三米左右,就连原本只有二、三十厘米高的延龄草也长及人的膝弯高,各种植物好像在比赛长个子,比家族谁发展的快,卯足劲儿的长高长长,不停的生儿育女,原本的孤家寡人一夜就由一变三变四变……变得子孙满堂。 最夸张的是八月炸和黑老虎、五叶木通,成熟的没成熟的腰形和圆形果实挂满枝条,枝叶里到处是花朵,因果实太多,几乎把竹篱笆压倒, 并且,昨天原本还在泛黄的植物老杆全部枯蔫,新生的枝茎不是开花就是结果,空间好像一夜之间经过一个周期,植物完成一个周期后又进入新生时代的中期。 “……那个井水,有助长作用吗?”乐韵盯着茂密成林的药地,傻傻的发呆,过了好久才喃喃自语。 现实让乐同学震惊,傻子似的站了半天,赶紧先收采空间有现有的药材,摘花朵、果子,剪枝藤,挖根茎,恨不得多长出两双手来,忙得昏天暗地,脑子里又琢磨开了,井水能令植物加速生长,是不是也能令外伤内伤那样的伤口快速愈合? 第四十三章 底线 夏天,日长夜短。 白昼再长也有傍晚的时候,黄昏来到,倦鸟归巢,牛羊归栏,辛苦一天的人们也下班的下班,做农活的陆续收工。 乐爸下班时又看自己的手机,无奈的摇头,乐乐小棉袄有两天没给他打电话,也不知跑哪个旮旯里玩得忘记日子,家里有个乖的时候是个宝,放出去就像野马的姑娘,他深深的感觉到了什么叫揪心与纠结,姑娘胆大包天,他不服都不行啊。 心里纠结着,坐上自己的电三轮回家。 周秋凤从地里回来,在外面的沟里先洗手脚,看到老娘在家门外口张望,不禁好奇的问:“妈,你望什么啊?” “我好几天没听见乐乐说话,感觉好怪。”周奶奶张望乐家几眼,满心纳闷,打端午那天乐乐来过一趟,后面这些天就没见那孩子的影儿,也不知跑哪去了。 “你问问乐大哥不就知道了。”周秋凤随口答,她这些天忙着将肥料运到地头去,早出晚归,鲜少在家,而且,她一直琢磨着乐乐说要找新妈妈的事,对身外事有些心不在蔫。 “嗯。”周奶奶应了,想转身回家,听到车子辗地面的磕磕咣咣响,望向村道,看见一辆老旧的三轮车回来,立即走向乐家:“乐清回来了,我去问问他小乐乐去了哪。” 周秋凤张嘴想说“去吧去吧”,抬头看到乐清快到乐家,愣了愣神儿,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 乐爸将车开到家外,看到周奶奶直奔自己而来,忙刹车,喊了声“婶娘”。 “哎,乐清,你家乐乐呢,今天白天我想找她帮我穿针,喊半天没找着人。”周奶奶笑咪咪的应了,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她也是如此,越看乐清越觉得跟女儿很般配。 “婶子你找乐乐啊,乐乐不在家,她进山研究药材去了。”乐爸是个诚实人,有啥说啥。 “啊?” 两声惊讶的叫声同时响起,一声是周奶奶的,一声是周秋凤的,母女俩都被那答案给吓了一跳。 周奶奶差点跳起来:“我的个天啊,乐乐又跑山里去了?怎么还没回来,天都快黑了啊。” 乐爸听到两声惊叫,看到周家屋外的周秋凤,想到乐乐的话,耳尖烫了起来,被周奶奶慌张的语气给惊回神,赶紧收回目光,忙回话儿:“乐乐初六那天就进山,去了好几天啦。” 他姑娘骗他玩儿,说去三五天,这都第四天,人还没见影儿,姑娘说话不算话,乐爸很郁闷。 “初六就进山的?今天初十,去了那么多天?有没打电话给你?”周奶奶很急。 “前两天打电话说马上要去没信号的地方,大概有几天不能联系,婶子,你放心,乐乐心里有数,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身为父亲,乐爸也担心,还得安抚周奶奶,邻居们关心乐乐是别人的善意,没道理也让别人陪他牵肠挂肚。 “你说的是什么话哟,男人就是粗心大意,你也不想想,乐乐才多大,你竟舍得让她一个人跑山里去,怎么说你呢,真叫人着急……” 听着周奶奶哗喱哗啦的数落,乐爸老实的听着,等她说完,他才嚅嚅出一句:“婶子,你是知道的,乐乐脾气倔,她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她说我不同意,她半夜跑,不给我打电话,不告诉我到哪了,我哪敢拦啊。” “这还真是小乐乐做得出来的事,等乐乐打电话回来,你得赶紧催她回来啊,深山老林的不安全……” 周奶奶又唠叨一大通才折回家,晚上睡觉时,又叽喱哗啦的说了一通乐清的不容易和乐乐的懂事等等,说她决定当回媒人,等乐乐回来,她就去问乐乐相中谁当新妈妈,无论如何,她厚着脸皮也去问问女方的意思,然后,倒头睡觉。 她老人家倒是睡得香,周秋凤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一会想起老娘说乐乐帮她爸说媒的事,一会儿想起老娘说等乐乐回来就问乐乐想要当谁当新妈妈的话,一会又想乐大哥和乐家的种种,一会想到这一会想到那,脑子里乱的想,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半宿无眠。 第二天下起雨来。 春夏多雨,隔三差五下雨是很正常的,前几天老天挺给面子,不是晴就是阴天,就算偶尔有阵毛毛雨也不耽误农家田间地里的劳作,因此乡民的红薯也栽种好,田里也撒了除草药水,就算下雨,对农活也没什么影响。 大抵是前些天没下雨,老天积攒了许多的悲伤,早上的雨刚开始没多久就像用盆泼似的,哗啦啦的从天空中倒下来,积水越来越深,河水也在上涨。 乐爸的心揪成一团乱麻,这么大的雨,乐乐有没有困在山里?吃的还有没有?会不会淋湿,会不会冷? 父亲,就是每个儿女背后的靠山,平日或者沉默无言,或许不善表达,对儿女的疼爱从来不比母亲少。 乐爸外表木纳少言,内心细腻温和,十几年来又当爸又当妈,整个人就像冲茶时水里的茶叶,总是沉沉浮浮的,热了怕孩子热着,冷了怕凉着,不在自己身边怕被欺负,何况是孩子跑深山去溜跶那种危险事,他能放心那才叫怪事儿。 下午,雨少了些,仍湿湿沥沥的。 乐爸担了半天心,到半下午总算得到些许安慰,他家小棉袄给他发短信了!就算没打电话,好歹知道人平安,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能安稳些。 至于孩子的归期,他已不抱她准时回来的期盼,小乐乐一进大山就像鸟儿归林,不玩够估计是不舍得回家的,他只希望小棉袄能把她自己照顾好,别饿着冷着就好了。 每个人都有底线,在孩子面前,乐爸的底线一低再低,以前,他希望孩子乖乖听话不打架,后来,他只希望孩子打架时别折敌一千自损八百,孩子进山之前他盼着人按时回来,现在他只盼她别受伤就行,观前思今,照此发展,他的底线估计会低到没。 第四十四章高考成绩出来了 乐韵竭尽全力的在空间里操劳一天,总算把药材搞定,该收的收了,该挖的挖了,该种的种了,至于整理工作,以后再忙也不迟。 虽然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当看到堆成小稻草垛似的药材,乐同学心情美得如飘云端,美美的休息一晚,准备第二天疯狂采挖小山谷里的药材,嗯,结果,它下雨了。 下大雨没法开工,乐韵又整自己空间的地,到半上午穿上雨衣、水鞋,出空间,沿着山坡爬啊爬,爬到一座小山头,等雨小了,开机搜寻信号,山里的信号非常不好,雨天就更加不稳定,打不成电话,她只好发信息,连发好几次,估摸着应该总有一条会成功,又赶紧下山。 这一场雨一下就两天,直到第三天才止住雨脚,时间也到6月17号,距离高考过去十来天,离高考出成绩日也一天一天的接近。 天气稍稍好转,以农为本的村民又忙开了,半个月以前种下的红薯长了藤和发了新枝,可以追肥、垒根兜,刚下过雨,施肥垒根正是合适,这个时候施肥,玉米和红薯间种地的玉米也可以分一点养分,有助于长得更好。 坐等两天的乐韵,开启疯狂收采模式,下雨的两天,她半刻也没闲,坐空间里剥百合瓣,清理柴胡、黄花倒水莲的根茎等,把不需要的杆梗丢出空间,叶类细枝砍碎埋进地里当肥料,有时为喘口气,到井里打水浇地,浇空地,浇新种的那些药材,和百合、党参、重楼等,让它们茁壮成长,满满的是成就感。 她不知疲倦,挥汗如雨的挖了一天,第二天又紧张的采挖半天,到中午的时候收拾工具撤退,明天即是6月第二个周末,也是父亲节,她不在家陪老爸,总要在当天第一时间打个电话回家。 马不停蹄的跑半天的路,在傍晚,乐同学终于跑出深山老林,到有游客踪迹的区域,信号自然也稳定。 19号,国际父亲节。 星期天,乐爸不上班,早早起来草草吃点东西,想开自己的三轮车去街上赚外快,他的电动小三轮是有棚的,可以接送客人,也可以帮人送点货,为补贴家用,不上班时他偶尔也去跑车,送有需要的村人或者某此自由行的游客去邻乡或者去神农自然保护区的东溪,以此赚点外快,一般来说,跑一天大概也能挣个四、五十块。 他还没出发,接到姑娘的电话,好几天没联系,听到小棉袄的声音,一条汉子的心中由此千树万树梨花开,当小棉袄嘱咐他让他放假,休息一下,他点头点得万分爽快,煲了足足半个钟的电话粥,乐爸喜气洋洋的锁门出发去赚钱,他姑娘马上要上大学了,身为父亲,必须得去赚钱,多赚一分是一分。 至于为什么他确认姑娘一定能上线,当然是来自孩子的自信以及一个父亲对女儿的自信。 乐韵在一个山坡上给自家老爸打电话,把老爹哄得心花怒放,她也开心,通话结束,立即奔向新的目标-阴峪河大鲵区。 大鲵,就是娃娃鱼,阴峪河区是娃娃的栖息地。 阴峪河也是到神农保护区徒步穿越探险爱好者钟爱的景点之一,穿越旅行路线很长,一路有不同的风景,十分刺激。 乐韵的目标在于山岭之内的世界,从南天门地带翻山越岭踏进阴峪河区,一头扎进山林里,过上野人生活。 夏季的气候变化多故,神农山里的天气更加变幻莫测,前一分钟下雨,后一分钟艳阳高照,像一边下雨一边出太阳的情况也是正常现象。 天气反复变化,日子一天又一天,转眼就到了6月23日,这一天也是E省公布高考成绩的日子。 这是让参加高考的考生们最忐忑不安的一天,三年辛苦,是从此三年苦楚成为过往,还是需要重头再拼,全看此日成绩如何。 以前成绩大概25日发放,今年提前两天,在23日早晨八点正式公布。 无数家长与考生们前一晚几乎没睡好,或者干脆一夜未眠,许多人第二天天没亮就起床坐等八点到来,而上班族的家长们就是去上班也大多心不在蔫,难以进入状态,好在各单位表示理解。 乐爸依如既往的上班,他也许是最无奈的一个家长,别人家的孩子哪怕是外出旅游也赶回家等成绩,他家乐乐倒好,还在山里乐不思蜀。 家长们和学生们在等成绩,各校的老师们也在等,三中的老师们也是起五更爬半夜,早早的全部聚小会议室,就等成绩出来,然后出荣誉榜。 学校荣誉榜公布每个学期期末考试成绩,或者谁获得特别荣誉,以此激励同学,每年的高考成绩公布后,荣誉榜会在第一时间公布上线同学的名单。 各班带班老师在,校长、严主任等领导也没缺席,全到校会议室等消息,离成绩发布那刻越近,大家也跟着紧张。 当还有不到五分钟到八点,大伙儿紧张的冒汗,唯有罗班淡定的喝着茶,那模样真是任它风急雨狂,我自镇定如山岗。 “罗老师,你咋这么淡定?”黄校长觉得大家太紧张,赶紧问罗班,以便缓和一下气氛。 “这种事再急也无济于事,学生们考得好与不好,都已成定局,我们爱莫能助,不如坦然处之。”罗班淡淡的微笑。 他不说还好,那么一说,校长等人心里更加忐忑,好不容易等到八点,校长赶紧的登陆电脑,各校校长有一定的权限,能在第一时间查到本县考生情况。 好不容易成功登陆,调出房县考生名单和成绩,那名册立即呈放大状投影在挂墙上的大屏幕上,所有老师们和领导们一目了然。 高考成绩历来倍受关注,三中的老师首先看向前三甲,想知道今年哪个学校的学生独占鳌头,当名列第一位的那个亮闪闪的名字闪进眼帘,哗啦,全体起立,激动的大叫:“第一名乐韵?我们三中的乐韵?!” 第四十五章 挑事的来了 跳起来的黄校长等人直觉自己幻觉了,于是,一帮人不敢置信的擦擦眼睛,再看,没眼花,排名第一的就是房县三中乐韵! “语149,数150,英150,综合300,总分749,省名次1,……哈哈哈,全省第一,高考状元,我们三中出了个高考状元……” 校长以手按着桌面,抑不住狂喜,罗班看着大屏幕也是激动万分,满脸骄傲,他就说乐小同学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他原想她能拿个市状元他就满足了,可见是他太没追求,对乐小同学的自信心不够,乐同学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啊。 “高考状元啊……” 校领导和老师们毫无形象的欢呼,不管是哪个班,只要状元出在三中,那就是三中所有人的荣誉,不听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别人说哪出了状元,只会提及某校,不会再提及某某班。 学校出个高考状元,三中老师走出去脸上也有光,以后,谁敢质疑三中教学不佳,如若三中教学无方,这状元是怎么出来的? 瞬间的,老师们扬眉吐气,一中二中压他们头上多年,每年许多学生们宁愿多花几千块钱也想挤进一中二中,从今年之后,看谁还说三中教学质量不如一中二中? 老师们正想大肆庆祝这个好消息,各人的手机接二连三的响起来,那铃声似催魂般的凶猛,彼起此伏,而自第一个电话打进来后便再没停歇,校领导和老师们不仅要回应家长们千遍一律的问成绩问题,更有上级各部门以及市里领导的祝贺,还有记者们要求来采访的要求等等。 黄校长等人忙得晕头转向,说话说得口干舌燥,不过,那些辛苦在的巨大喜悦面前变得微不足道,人人痛并快乐着。 高考成绩出来,考生和家长们都在第一时间帮查成绩,上线的考生和家长们松了口气,没考好的情绪低落,成绩公布日历来是几人欢喜几人忧。 张婧守了一个早上,过八点,也赶紧用手机上网查分数,凭准考证和验证码登陆,刷出成绩,374分,再看一本二本线,二本线文科403分,她连二本线都没到。 “哇呜-”张婧看到考分,当即就傻了眼,放声大哭。 “小婧,小婧,你怎么了啊?”吴嫂子还没下地,听到呜呜哇哇的声音,冲进屋,看到孩子抱头大哭,急得跟什么似的,又哄又劝,怎么也哄不住。 “是不是考得不好?”哄劝一阵她才想到原因。 “考砸了,连…连二本都没上…呜呜……”张婧哭得更大声了。 “……这,这,别哭别哭,是不是弄错了?你再看看,就是……就是真的没上二本也没事,还有三本,再不行复读再考啊……” 吴嫂子先是震惊,再之是不敢相信,小婧成绩一向极稳定,在全校排名前十,偶尔也落到十名之外,次数有限,怎么可能连二本都没到? 再被孩子一哭,给挠得方寸大乱,忙着安慰,等好不容易把人哄好,她去干活也没什么劲儿,遇上村人怕别人问她孩子的成绩,也不跟人多说,跑得极快。 乐爸也在家,他家老板知道他和作坊里的另一位家长有孩子参加当年高考,特别优待两人,让两人在发布成绩的当天在家陪孩子,考得好,一起庆贺,考砸了,家长们也好安慰安慰孩子。 乐爸没查姑娘的成绩,他的手机就是老掉牙的那种,只能接电话,接收短信,不具备上网功能,再说就算能上网,他也没特别验证码,登陆不了教育部门的网址。 他也闲坐不住,自己搬肥料下地,给门前的红薯施肥,垒根兜,因乐乐昨天打电话说至少要下午回来,所以,他中午也没等,自己先吃饭,下午又下地干活。 人多力量大,周家劳动力多,还是正当壮年,到当天上午地里的活基本整治好了,周秋凤下午去田里看田水归来,看见乐爸提一竹筲箕肥料,拄着拐杖,一挪一停的搬去田地,忙小跑过去,不由分说的提起竹筲箕:“乐大哥,我帮你搬吧,还要多少肥料?” “这……这这怎么行。”装粪草的筲箕被抢走,乐爸不好意思的直追,他一脚高一脚低,哪跑得过周秋凤,人家早拧着肥料进了园子。 “有什么不行的,我们家的活全做清了,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对了,乐大哥,小乐乐回来了没?今天高考出成绩,考得咋样?” “乐乐还没回来,昨天说大概今天傍晚前回家,我也不会查成绩,不知道考得怎样,乐乐考完回来自己很有信心,希望能上一本线。” 乐爸一瘸一瘸的瘸进园地里,憨憨的坦言。 “小乐乐也太皮,人家都急着查成绩,她还在山里乱蹿,跟猴儿似的。”周秋凤忍不住笑起来,将肥料倒玉米苗垄行间,又提筲箕出园。 乐爸想抢没抢着,只好由着她。周秋凤对乐家东西置放在何处并不陌生,到后里的牛栏猪栏屋找到另一只筲箕,拿扁担,去装一担粪草,挑去园地里。 吴嫂子喂鸭回来,有意无意的绕路从乐家屋旁的路经过,看到周秋凤挑一担家肥从乐家屋后出来,顿时大声的喊:“哟,秋凤妹子,你又帮乐清家挑粪啊。” 乐爸听到吴嫂子的大嗓门,知道张婧妈又想生事,气得一口气堵在心窝子里,十分难受。 “是啊,我家活做完了,帮乐大哥挑几担肥料,噫,吴嫂子啊,今天出高考成绩,你家张婧考得怎样?多少分啊?” 周秋凤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在给乐家帮忙,顺便“关心”张嫂子的孩子,她上午有碰见吴嫂子与别人聊天对孩子的考试成绩遮遮掩掩,估计不怎么理想。 “……呃,还好还好。”吴嫂子被戳到痛脚,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词,正想逃离现场,听到有人说“那栋屋就是乐韵家”,忙扭头,看到一大帮人从村中的那条大道涌来,她心头暗喜,是不是乐韵又惹了事,人家找上门来算帐啦? 第四十六章 抢人的来了 (二更 乐爸也听到嚷嚷声,赶忙从玉米苗间钻出来往家跑,虽然不知道是喜是忧,但凡找来他家都是客人,当以礼相待。 看到人群来得还有点远,周秋凤也不跟吴嫂子磨叽,疾步快走,快速将肥料送进园地。 吴嫂子看到那一大拨人一窝蜂似的涌向乐家,幸灾乐祸不已,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也不急着回家了,就站在旁边瞅。 等一群人奔近,吴嫂子愣了,那带头引路的人不是三中的罗老师吗?当年她家张婧读高一就是罗老师带的班,到她们家来家访过,她认识。 再看那些人全扛着长炮短炮,那装扮分明是记者!还有陪同的几个人也是满脸笑容,喜气洋洋的,好似十分激动。 看着就不像是找碴的,吴嫂子懵了。 罗班带着一拨人直奔乐家,心头感慨万千,高一那年他来梅子井村对班里的几个同学家访,重点是到乐同学家访,当时心情无奈又复杂,时隔三年,他又一次来了,仍然是为乐同学,这一次却是激动兴奋,古人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真乃至理名言。 来过一次,罗班认得路,驾轻就熟的到乐家屋外就喊:“乐韵同学,乐韵同学……” 他知道乐父有份工作,按理今天也在上班,乐家门开着,十有**是乐韵本人在家,所以直接唤学生。 乐爸跑回家快速的洗了手脚,进屋里刚穿上拖鞋走到门口想去看看来人是谁就听到有人喊,也听出是孩子的带班老师,忙柱着拐杖挪出门回应:“罗老师,乐韵不在家,您快进……” 当看到那一波记者,他一时就变成一枚哑炮,那颗心突突的乱跳,紧张的不知该说什么。 “您好,我们是XX电台记者,您是乐同学父亲乐清先生是吗?” “您好,我们是XX电台记者,我们……” 扛着设备的省电台,市电台和县电台记者们看到主人,甩下众人,争先恐后,一拥而上,长炮短炮对准乐爸,进行第一手采访。 罗班和严主任陪着两位贵客落在后面,个个笑容可掬。 吴嫂子悄悄的摸到乐家园子旁的路边,偷听罗班和记者们的来意;周秋凤送肥料到地里,又一阵飞跑,跑回家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被一大波记者堵着,乐爸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紧张无措:“那个……记者同志,我女儿乐韵不在家,我是乐韵的爸爸,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乐清先生,乐韵同学不在家吗,那你知道乐韵同学的高考成绩吗?” “乐清先生,乐韵同学有打电话告诉你她的高考成绩吗?” 记者们听闻乐韵同学不在家,立即又展开话题。 罗班看乐父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只好出面解围:“记者先生,乐清家长可能还不知道乐韵同学的成绩,也怪我,我以为乐韵同学已查过成绩,所以没有与家长沟通。乐清家长,乐韵这次高考考了全省第一,是我们省理科状元,省电台和市里、县里的记者来采访高考状元和家长,你不用紧张的。” 乐韵中了状元?吴嫂子听得清楚明白,当时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就那么卡在了胸口,怎么可能?乐韵又打架又野,怎么可能成为高考状元? 坏了! 她猛的想起以前自己说过的话,她说乐韵哪天能中状元,她手掌摊个蛋给乐韵吃,现在乐韵成中了状元,那她……想到陈年旧事,吴嫂子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再也没心思偷听,逃也似的回家。 “乐乐考了第一名?真的?”乐爸惊喜的几乎要跳起来,他的小乐乐真的考了全省第一,中了状元? “千真万确。”严主任和罗班重重的点头,原本应该是校长陪记者和贵客来乐家的,奈何县里教育局领导突临学校,校长和重要的几个领导忙着接待,分身乏术,所以派了他和罗班陪记者和贵客先来乐家。 记者们知悉乐父确实不知乐同学的成绩,再次问他感想。 “我……很开心很开心,乐乐高考回来说考得很顺,我相信孩子考得不错,上一本应该没问题,却没想到会考得这么好,我……都怀疑自己在做梦。” 乐爸黝黑的脸涌上红色,激动的眼睛闪闪发亮,那喜悦从心底流泄出来,连每根头发,每个脚趾头都沉浸在喜悦里。 罗班和严主任帮乐爸招呼记者们先到乐家坐,摄影师们架好摄影设备,不错过任何可拍取的素材。 乐爸走路都是飘着的,大家坐下,罗班给乐爸介绍:“这两位是我们国内顶尖名流大学京大和青大的老师,这位京大李老师,这位青大贺老师,两位老师负责对我省新生招生工作。” 在学校,两位老师就对乐同学家庭情况有初步了解,知道乐父有残疾,何况现在也亲眼见证他腿脚不方便,自然不会让乐父站起来,李老师和贺老师主动的按住乐父,先步一握住主人的手:“乐同志,别客气,坐着就好,记者们想采访你这位状元之父,我们一会谈。” 乐爸知道孩子考了第一,也猜到两所顶尖名流的老师来的目的,激动的云里雾里,不知所措,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欣欣然的接受省电台采访。 一群记者轮番上阵,轰炸乐爸,乐父说话条理清晰,反应也极快,脸上的表情随他的心情起伏,真实自然,很有感染力,赢得大家一致的好感。 周秋凤在家里找出一大盘花生和瓜子端到乐家招待客人,记者们也捉住她采访几分钟,通过邻居们从侧面了解乐同学的为人。 记者们轰炸乐爸一顿,暂时休息,谈及乐小同学,说进山半个月了,一群人的表情那叫个精彩绝伦,差点怀疑自己幻听,你说,一个刚年及十四岁的小女孩子竟然独自在野外生存在十几天,那是什么概念? 周秋凤帮乐家招呼客人,隔三差五的跑去外面张望一阵,直到半下午,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欣喜的告诉大家:“乐乐回来了!” 第四十七章 回来了 “乐小同学回来了啦?” 记者们呼啦啦的向外跑,想看看野外求生近半月的乐小同学是啥样,想像里小女孩子几乎是蓬头垢面,面黄肌瘦。 李、贺两老师哪坐得住,也激动的跑到外面去看,罗班和严主任去作陪,门前的玉米苗很高,挡住了视线,他们跑到屋旁的路上等。 村道上,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往乐家方向而来,那飞行的速度证明踩车人脚力非常好,隔得老远就能听到车轮钢圈转动的哗哗声。 自行车越来越近,站乐家屋外翘首以盼的几人,眼睛瞪得溜圆,骑车的女孩子短发飒爽,穿蓝色长袖衬衣,背上一只鼓鼓的背包,车篮和后座绑着东西,他们觉得如果车子歪一歪,可能会重心不稳摔倒。 小女孩把车蹬得飞快,神采飞扬,笑容明亮、干净,那模样哪有被野外生活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相,分明像旅行归来,神采亦亦,意气风发。 小女孩飞驰而来,离得几米远,看到罗老师,扬起灿烂的笑脸:“罗老师好,您怎么来啦?” 乐韵视力好得吓人,在很远的地方就看见自己的班主任,也听到众人说话声,凭听力知道家里有好几个客人,当看到涌到屋外的扛着摄影工具的记者们,当时有点纳闷,他们来干啥? “乐同学,我就是打酱油的,这些贵客才是主客。”罗班指指身边站着的一长溜记者们,温和的微笑,笑容里的一丝对小同学的纵容与疼爱。 记者们立即给小女孩一个特写镜头,她不知钻哪个缝缝里去了一趟,衣服留下了许多蹭到石岩灰和树屑的痕迹,脸和头发却是干干净净的。 看到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记者们,乐韵在离大家一米远左右的地方刹车:“贵客远来,招待不周处还请见谅,请大家先回屋坐,我这副尊容难登大雅之堂,容我先换身衣服。” 一群人被小女孩逗乐了,打个哈哈,和主人一起再回乐家厅堂。 李、贺两老师心里琢磨着自己的工作,记者们兴奋的做采访准备,小同学年龄小,看着就是胸有沟壑的,刚刚一瞥隐隐霸气侧漏,以他们从业十来年的经验来看,小同学将来必非池中物。 罗班和严主任为自己学校的学生骄傲,对乐同学怎么看怎么好,横看竖看都是优点。 乐爸看着女儿那面对一众记者们也安之若素,仍我行我素的样子,心里直觉老了,身为父亲,他还没小棉袄镇定。 乐韵推着自行车走后面,进家,开房门,将自行车推到自己房里,关上门,快速将车上和背上的包解下来。 她今天上午还在山里跑,到午后才走出大山,马不停蹄的飞奔而回,在走出大山后,悄悄的跑空间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贴身衣服,就是没换外面的衣服。 重新换一套干净的白T恤,牛仔裤,换上凉鞋,抱一只袋子开门出去,看到几人目光落自己身上,她镇定自如,正想进厨房拿盆洗东西,周秋凤去夺过来,将人推去坐:“小乐乐,记者朋友们等你很久了,你去那边招呼客人,这个交给我。” 乐韵调皮的对凤婶子眨眨眼,向客人们问好,罗班又赶紧将来的人给介绍一遍。 京大青大招生老师? 乐韵再次向两位老师和记者们致意,记者们立即就开问,问她知不知道自己的成绩,得到否定答案,看她镇定自若,不禁大为好奇:“乐小同学,你好似胸有成竹,你能猜猜你高考考了多少分吗?” 他的话也让大家注意力集中,一致对小同学的回答充满期待。 “分数啊,不会低于730分。”乐小同学一点也不怯场,语气自信。 “这么自信?” “当然,我自认数、综合二科该拿满分,唯有语文作文和英语作文这一块不敢说,我不是文科生,情感不丰富,应该会被扣分。” 小同学一席话,说得自信满满,字字坚定,让一干人面面相觑,这小同学,太强了! “恭喜小同学,你的成绩比你的自信更让人惊喜,数、英、综合三科满分,语文作文丢一分,总分749分,不仅是本年高考裸分最高分,也是我们省历年来高考状元中分数最高的一个,目前角逐本年全国状元前三甲,得分率暂稳居第一,你是你父亲的骄傲,也是我们省的骄傲。” 记者们也为乐同学骄傲,E省历来的高考状元从来没有挤入全国前三甲,最好的一位全国排名第五,今年以目前形势来看大有希望打破僵局,从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嗯? 听到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乐韵脑子里浮上一个问号,语文只丢一分?忍不住摸摸下巴,评卷老师真是好人呐,竟然没扣多少分,她原预计至少要扣个十来分的,毕竟,她自我感觉作文情感不丰富,可能会让老师们觉得死板无新意。 “您过奖,人人都在努力拼博,共建美丽E北,我无功无贡献,只是尽了我身为学生的本分。” 客套话,那是必须的,就算乐同学不爱与官场人打交道,这个时候也必须入乡随俗,表示谦虚。 以省电电台的记者们为首,再次轮番轰炸乐小同学,开始问的很简单,就是考得第一的感想怎样,问别人都在等成绩,她还在外未归是什么样的心态,第三问第四……越问越刁钻,越问越犀利,其至问到关于对某些政策等的看法。 有几个问题比较敏感,连严主任和李、贺两位老师也禁不住捏了把汗,小同学的回答却出乎意料,让记者们叹为观止。 面对不染尘埃,没被世俗名利所染,不为困境所困惑,满满是正能量的小女孩子,记者们也不忍心太刁难她,又把问题转为正轨。 采访长达一个钟头,结束那刻,记者们给与小同学最真诚的祝福,一个残疾人家的孩子,幼年受尽流言蛮语伤害仍然没有长歪,像棵像日葵,追逐太阳成长,这样的孩子心性坚韧,意志坚定,将来必成大器。 第四十八章 选择 记者采访工作完成,李、贺两位老师就头痛了,以小同学之前流露出的意思,她想读专业医科院,并没有要去京大或青大的意向。 对于这个小同学,京大和青大学都极力想争取过来,不仅是因为是状元,更重要的是年龄小,那么小的孩子,可塑性可培养性远远比已成年的学生高,他们在昨晚就先拿到E省高考成绩,两所学校的专家昨夜经过紧急研究评估,认为小同学的潜力无穷,值得倾心培栽。 代表学校来的两位老师,殷殷期盼小同学能进自己的学校就读,因为风度问题,不好直接争抢,拿出吃奶的力气游说,陈述学校的各种优待方案,提供奖学金,贫困学生补助,入学一万块的生活安置费用,住宿等一律给与优先待遇。 乐爸等人谁也不发表意见,这种事关未来的选择还是交给本人处理,他们的意见和建议都有可能会造成孩子的误区,不说为好。 “我只会学医,这是不变的原则。”乐韵眨巴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表明原则。 “没问题,我们学校有医学部。”两老师几乎抢着答,同时打开厚厚的文件夹,翻出医学部的资料来,照本宣科的解说。 “我首选中西结合临床医学专业,同时兼修其他各科,目标中西结合,内外兼修,包揽全科,或者先中后西,一样一样的来,也想包揽全科,至于能不能达到那步需要看我自己的能力,我只想问学校能提供便利吗?” 众人:“……”这目标好大。 两位老师激动得想直接把小同学打包带走,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没有野心没有梦想的学生容易迷失方向,有野心有梦想的学生,只要给他一个平台,他们就能展现出非凡风采。 因为他们不是医学方面的专业人员,赶紧跑出去往学校打电话,聊了几分钟,得到指示又跑回来,奋力游说乐小同学,学校在己所能及之范围,愿意为小同学提供一切便利。 两所大学都很好,乐韵反复考虑,站起来进京大的老师躹躬:“谢谢老师和京大厚爱,无论是京大还是青大的教学理念和办学宗旨都是我敬崇的,两相比较,从来难分高下,只因目前我觉得青大更适合于现阶段的我,感谢老师千里迢迢而来,我衷心希望我还有机会到京大读硕读博。” 李老师心中万分遗憾,也欣然接受小同学的致谢:“乐同学,你是个好孩子,京大随时欢迎你来读硕读博,你对中医的热爱让我和所有尊重国粹的人看到了希望,华夏传统医术需要国人们的自我尊敬,希望你早日学有所有扬我华夏中医之威。” “谢谢!我此生必将矢志追求我选择的事业,不忘初心,扬我国粹之威名。” 小同学掷地有声,让记者们来不及记录,当多年之后,乐小神医名扬海内外,曾经在场的人每每回忆起来不禁感叹乐小同学的坚定,她做到了不忘初心,矢志不改。 贺老师原本在小同学走向李老师时心里沮丧万分,当听到那番话,确认乐小同学选择青大,顿时欣喜欲狂,那汹涌澎湃的喜悦在心里翻江倒海,抑也抑不住,笑容从眼里溢出来,遍布整张脸。 乐小同学去向已定,记者们给与热烈的掌声,他们见她认真详细的询问了每所大学的各个方面的问题,选青大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认真的人值得尊重。 贺老师征求小同学意见,是马上去首都还是明天再起程,有道是夜长梦多,学校担心学生们反悔,每当抢到人立马送回首都,然后统一填志愿,直接给录取通知书。 乐韵暂时不愿离开家乡马上去首都,想在家乡填志愿,等开学再去学校报道。 贺老师以为她想反悔,急得满头大汗,好说歹说就是不能让小同学改变主意,只好再次十万火争的向学校那边汇报,一阵叽喱哗啦的交流,双方各退一步,约定下周一乐同学去学校,在贺老师陪同下填志愿。 谈妥当,记者们和老师们马不停蹄的赶紧返回县城,罗班和严主任又当陪同人员,李、贺两老师也返县城,李老师要回省城,贺老师将在县城三中等候乐同学。 周秋凤将乐乐带回的青瓜装好,给大家在车上当水以解渴,众人当时没在意,等吃过之后发现堪称人间美味,直后悔知道得太晚,早知道的话,至少能问问乐小同学还有没有。 乐家父女和周秋凤送客人,边走边聊,记者们的车停在村里的小地坪那边,因为到乐家的那条村道能过小三轮车,轿车勉强能挤进去,却没地方转弯,因此,记者们的车辆都没开去乐家。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记者们也没让乐家父女们多送,贺老师走了几步还殷殷嘱咐乐同学按时去学校,他等着她,真是一步三回头,特别的恋恋不舍。 直到客人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三人折回,乐韵拉着凤婶子让等一等,她回房间,又提一袋子由青瓜和西红柿,以及一把铁皮石斛给凤婶子回家煮菜或泡茶喝。 “乐乐,青瓜和蕃茄我收着,你千辛万苦采回的药材我不能要,你马上要读大学,首都生活水平高,样样都要钱,你把药草拿去换钱。” 周秋凤检查是什么东西,把铁皮石斛拿出去,说什么也不肯收,直到小乐乐不再坚持,她才把花生和瓜子留给乐家父女两,拿空盘提起袋子回家。 她回到家,周奶奶笑咪咪的看着姑娘:“秋凤,我刚在楼上看到你拿东西帮乐家待客,乐家来的都是什么人啊?” “妈,乐乐高考考了全省第一,名符其实的状元,刚来的是省里市里县里的记者和首都京大、青大的两位老师,记者们采访乐乐,老师抢乐乐去他们学校,乐乐选择青大上大学,现在事情谈好,客人回去了。” “哎哟,乐家出状元啦?这下乐清有盼头了……” ------题外话------ 美女们,某相思偶从昨天下午就断网,俺以为是自己系统电脑有毛病,好一顿折腾,结果查线路发现是光纤线被人剪了,也不知是哪个神经病吵架还是闹纠纷干的,让偶无辜受雷池之殃,呜呜,偶蓝瘦,香菇…… 第四十九章 几家欢喜几人忧 送走凤婶子,乐韵回头,看到老爸盯着门口,脸微微泛红,扑到自家老爸身边,抱着老爹的胳膊闹他:“爸,你欲语还休恋恋不舍,赶紧把凤婶子讨回家不就成了。” “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说好三五天就回来的,说话不作数,我们来算算这笔帐。”乐爸拧住小棉袄的衣领子,以防她逃跑。 “老爸,你家姑娘明明说的是三五天,三五一十五,就是说至少要去十几天啊,亲亲老爹,你最近不常算数,算术退步了,要多多背背乘法口诀哟,还有啊,我跟你说,我在山里找到了好多好东西,拿去卖掉的话估计能换得一年学费钱,给你看看,保证你大吃一惊。” “……”乐爸被驳得词穷,他姑娘能说会道,巧言善辩,像这种巅倒黑白事的儿一贯是信手掂来,他自愧不如。 他也就表面凶神恶煞,孩子安然无恙,还高中状元给他长脸,他高兴还来不及,哪舍得责备小棉袄,识时务的见坡下驴,跟姑娘去看她说的好东西。 回到房间,乐韵从背包里翻出两只袋子打开,向老爸现宝:“老爸,这是野生天麻,这是个铁皮石斛的花,这两样东西,至少能卖个一二万块。” 乐爸捧着胖乎乎的天麻和清香四溢的石斛花,激动得合不拢嘴,这是好东西,他爸在世偶尔也会找到石斛花,制干卖给药房一两就有好几百收入,把这些换成钱,乐乐在首都读书生活也能宽裕些。 看老爸高兴,乐韵又去摸出几个冷饭团子果实给他,随口扯谎说在山里遇到一个有温水的小山谷,那里的钻骨风果子竟然熟了,她顺手牵羊给占为己有。 乐爸没有半分怀疑,神农山是个神奇的地方,药皇神农氏就在神农山飞天成神,山里有温泉并不奇怪,有温泉的地方四季如春,冷饭团子提早成熟也不是奇事。 有个好蒙的老爸,乐韵幸福的想引吭高歌,老爸什么都不问,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收拾自己的药材。 她还真是那么做的,将需要晒的药草倒出来透气,拿了手机连接充电器,开机,一堆短信接二连三的跳出来,有晁哥哥的,有小肚子的,晁哥哥的占大半。 最初的几条信息问她成绩怎样,九点之后,他竟然知晓她成为理科状元,热情洋溢的祝贺她金榜题名独占鳌头,各种庆祝鲜花一片撒; 小肚子向同桌报喜,她考得极好,593分,一本线526分,超线六十多分,感激不尽,想请小同桌吃饭,以感谢她在高考前帮她复习之情义。 乐韵一一回信息,然后赶紧处理药材,需要晒的弄二层楼上阴晾,需要清洗的晚上再清冼。 乐爸看到姑娘的收获,一边帮忙打下手,一边暗自冷汗,他家乐乐是把神农山当她的药园了吧,那是保护区,不能乱采的,他家小棉袄吃了熊心豹子胆,什么都敢往家搬,大概就是人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坚决不问孩子是怎么把药草带回来的,一个不问,一个不解释,父女俩快快乐乐的跑前跑后。 吴嫂子在乐家偷听到乐韵高考考了第一的消息,偷偷摸摸的溜回家,她也没敢将消息告诉张婧,原本她想自欺欺人的一直瞒下去,然而,当晚的新闻联播之后的省新闻,直接爆料,公布出本省文理状元,其至还有对状元的一分钟镜头采访。 “乐…韵?好巧啊,跟我们村的乐韵同名同姓,我还以为就我们这有乐姓。”正在吃饭的张爸张科耳尖,听到理科状元某某,好奇的嚷了一句。 “吃你的饭,哆嗦个什么劲儿。”吴嫂子顿觉不好,一边凶老公,一边想抢摇控转台。 说时及那时快,新闻里镜头一转,从文科状元切换到理状元一边,乐韵的脸就那么亮闪闪的闪在观众面前,解说员直接爆详细资料“理科状元乐韵,拾市房县三中学生,高考前一天刚年满十四周岁……” “铛叮-”张婧手里的筷子脱落,她整个人呆呆的:“理科状元乐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假的,假的,绝对是假的……” 张婧骤惊之下甩掉了筷子,手偏向一边扫到碗,饭碗翻倒,米饭撒了一大片,张爸看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口饭含在嘴里忘记吞咽。 “小婧,别在意那些,她就是运气好而已,小婧……”吴嫂子也不抢遥控器了,丢下筷子,赶快安慰孩子。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乐韵怎么可以考得那么好!她就是个没妈要的野种,残废养的小野种怎么可以考第一!怎么可以比我考得好……啊,假的假的,我不相信,一定是弄错了,肯定是弄错了!” 张婧撕心裂肺的哭叫,当妈妈要来拉她,她一把撞开,激动的站起来,一脚踢翻椅子,哇哇大哭着冲向楼梯回二楼房。 张家的宅基地没有乐家宽阔,修建小楼房后,大概只有七十平左右,一楼客厅和两个房间,厨房,卫生间,两个房间一个作主卧,一个次卧一般给老人住,为让孩子安心学习,张婧住楼上第二层。 楼梯就在大厅的一侧,吴嫂子追过去想抓住孩子,却没成功,一路追上二楼,只听到“砰”的关门声,然后就是呜呜哇哇的哭声。 吃了个闭门羹,吴嫂子又哄又劝无济于事,干脆下楼。 她下楼,看到老公跟没人事似的吃饭,忍不住气不打一处来,朝着男人发火:“你就知道吃吃吃,你了除了吃还会什么!你就不能管管小婧?” “不吃做什么?”张爸奇怪的反问:“你不说了让我管孩子只会毁了孩子一生,所以什么事都不让我插手,小婧一直归你管的啊,我只管该干活就干活,该赚钱就去赚钱,现在你怎么又怪起我来了?小婧小婧考了多少分?是不是考得很不好,所以见不得别人考得好?” 吴嫂子当即被噎得哑口无言,她男人说得完全正确,她竟无言以对。 第五十章 做贼心虚 张婧无意间得悉乐韵成了高考状元,与此同时,黄雅莉一家也知道那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黄家不是房县本县人,本家在拾市,黄雅莉的父亲黄振兴曾经在九稻乡当过副乡长,后来调至房县直辖的军店镇当镇长,他女儿没留在老家交给爷爷奶奶带,追随他在任上生活,黄太太专职带孩子。 身为公务员,黄镇长有看新闻的习惯,吃饭后一家三口坐看新闻,当本省新闻播到本年高考状元的消息,一家人都极为热心的给与强烈关注。 兴致勃勃关注的好心情,在听到“理科状元乐韵,拾市房县三中学生……总分749分……”一串介绍,一家三口的表情僵在脸上。 随着介绍,镜头转到理科状元身上,记者镜头前,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子张扬着纯真的笑容,背景里还有好几个人,那几个人看向小女孩子的眼神带着深深的赞赏与喜爱。 “乐韵,理科全省第一?”看到乐韵那张灿烂阳光的脸,黄雅莉失态的站起来,脸一阵青一阵红。 黄镇长也是难以相信的表情,然而,就算一家人不相信,能上省电台,能让省电台记者亲自赶到房县来采访,那是百分百的真实事件。 “……成绩公布时,京大、青大的招生老师第一时间与两位状元接触,截止发稿时,文科状元已随京大老师回首都,理科状元将入青大,祝愿两位状元未来再创佳绩,为我省学生们再树榜样,本台记者也将继续关注两位状元的后况……” “京大青大老师来抢人了……”黄镇长脸色变了变:“小莉,你的电脑在哪,电脑上应该有电台采访经过的详细报道,找来看看都说了什么。” 为什么乐韵考得那么好? 盯着电视,黄雅莉嫉妒的双睛喷火,乐韵的成绩在学校总体来论一般保持在前十名之内,在班级也大多数维持在前第三名之列,在三中算是不错,比起一中二中的尖子生就差了一个台阶,为什么到最后一中二中的尖子生都没能成为状元,乐韵反而变省状元? 黄雅莉高考成绩还算可以,以前她的成绩居中游阶段,高考得分467,没上一本,稳居二本上游,比较起来算是超常发挥了,因此查到成绩,她很满意,黄镇长夫妻也比较满意。 有道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在不知其他人的分数情况下,黄雅莉的好心情维持了一整天,直至此刻,当乐韵那闪瞎人眼的分数在全省人民面前亮相,给了她沉重一击。 嫉妒的火焰在心里燃烧,几乎要把黄雅莉的胸口烧穿,听到爸爸的话,她大脑思维没应过来,人却下意识的往房间跑。 黄镇长住的是公务员们的职工家属房,三室一室,餐厅与客厅共用,黄雅莉从客厅直奔到卧房,将笔记本电脑搬出来,放在客厅桌子上。 新闻已播完,一家三口围着电脑,开机,输入wifi密码接网络,打开百度网页,网民的力量是巨大的,已有很多关心哪省状元是谁哪省状元多少分的帖子,输入E省状元的字眼,同样闪出来一大片帖子,还有有关采访视频和图片新闻稿。 黄镇长挑省电台网的新闻报道点进去,都是关于今年本省高考成绩的帖子,今天高考成绩出来,最新报道在最前面,他查看文理科状元的情况,找到最详细的报道。 图文并茂。 当看到某一段采访对话,他握鼠标的手骤的僵硬,那上面的字眼很刺眼,黄镇长忙点开采访视频- 记者:据我们所知,乐同学以前的成绩并不是最顶尖的,对于高考考出如此好成绩,连三中老师也十分震惊,你的班主任认为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以前你有所保留,乐同学怎么想?事实真是这样吗? 乐韵:(沉默一下才答)罗老师是位好老师,有双火眼金睛,我以前确实有所保留,没有真正的全力以赴。 记者:为什么以前不全力以赴?据我们知学校每个班级每个学期对成绩好的同学有奖励,前三名的奖励也有区别,乐同学拿三等二等的奖励居多,为什么不拿出十二分的努力,争拿第一? 乐韵:第一,人人都想拿,我也想,但是,以前我不敢,有句话说“枪打出头鸟”,我不想成为那只出头的鸟,再次被人爆打到住院。 视频里的女孩子,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伤痛,让同处一个背景框里的几个人情不自禁的露出震惊。 黄镇长和黄雅莉的心跳突突的急跳起来,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记者:(微微停顿一下)乐同学以前因成绩好受到过伤害吗? 乐韵:是!初三年那年的数学奥林匹克大赛,我过五关斩六将杀出重围,成为去市里参赛的代表,可是,就在即将快要到决赛期,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人围攻了,理由就是我抢了某些人的风头,那件事也在警局备了案。 满场震惊,就连所有在场的记者和李、贺老师们也几乎说不出话来,因为成绩好被打,这个小同学那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欺凌,她还没长歪,仍然乐观,可见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 采访还在继续,记者问及乐韵记不记得当年围攻她的人,她说当时受伤严重,醒来有许多事都不记得,也记不全打人者的脸,只记得其中几个,那三个因犯其他事已坐牢,还有个人的声音一直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是谁。 黄雅莉额心冒汗,心跳砰、砰,砰,一下比一下跳得快,如捣鼓似的激烈。 “小莉,你别再去问乐韵要晁宇博的电话,就算在哪遇上也别跟乐韵吵,今非昔比,她出名了,你再跟她吵架斗嘴对你大大不利。”黄镇长看完视频,忍不住抹把额头上的汗,嘱咐女儿不要再跟乐韵作对。 “我知道了,爸。”黄雅莉僵硬的点头,不用爸爸说她也不会再去找乐韵麻烦,乐韵把多年前的事都捅出来,万一从音色对号入座知道她就是当年的打人者之一,她就完了。 第五十一章 小小心意 张婧冲回房间,扑到床上号啼大哭以发泄心愤恨,高中三年,每次都被乐韵压一头,高考又被乐韵甩了几条街,巨大的悬差,让她嫉妒的发狂。 乐韵749分,她只有374分,乐韵分数高出她整整两倍还多一分,以前村里人就爱拿乐韵和她比较,如果被村里人知道高考分数,又把她和乐韵放在一起说事,还不知会怎么说她的闲话。 想到乐韵的分数,她愤怒的跳起来,跑到书桌那里用力一扫,“哗啦”一下将桌央上的书本全部给扫落在地。 乐韵怎么会考得那么好? 读高中后,家里从不需她下田下地干活,星期天假期在家也只管学习做题,乐韵假期周末都在管农活,为什么成绩还比她好? 不服。 张婧一万个不服,将书本扫落地犹觉不解气,用力的去跺,拿书本当乐韵,狠狠的跺,以消心头之恨。 跺累了,倒床上又咬牙切齿的诅咒乐韵,骂到自己没力气,骂得口干舌燥,呼呼的冒大气。 她心情不好,当妈妈又上楼劝她,她也没理,自己关在房间生闷气,到第二天醒来,眼眶浮肿,眼珠子红得跟兔子眼儿似的。 担心了一夜的吴嫂子,看到女儿那两个水泡似的眼睛,吓坏了,忙烧茶给女儿洗脸消凉去肿。 经历昨晚女儿的激烈反应,张家两口子也绝口不再提高考成绩,出去做事,遇到村里人也尽量不说话,以免被人问到女儿的成绩。 梅子井村的村民家家户户有高清彩电,有些村人看到昨晚的新闻,知道乐韵成高考状元,那叫个惊讶,左邻右舍碰到就谈,乐家乐韵是高考状元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在村子里传播。 乐家父女是不知情的,父女晚上忙到十一点,把药材整理清楚,乐爸早上吃了一顿姑娘做的温馨早餐,早早开他的电动小三轮去小作坊上班。 姑娘回来了,乐爸心里装着满满的幸福感,高高兴兴的穿过乡街到作坊,发现老板破天荒地的早早等在车间门口,他吓了一跳,莫不是产品质量有问题,老板来查岗? 武老板不是房县人,他是E省首府汉市人,五十多岁,略胖,无时无刻不收拾的整整齐齐,天天精神抖擞,让人感觉积极向上。 武老板看到乐父,纵声大笑,快步迎上前,握住从三轮车上下来的乐父的手:“乐清,恭喜令千金赡宫折桂,独占鳌头!哈哈哈,我这小小地方竟然藏着个状元之父,以后我就可以跟客户说我的香菇木耳由状元父亲亲手挑拣,以后产品肯定水涨船高,身份百倍。” “武老板过奖了,谢谢武老板多年关照,给了我这份工作,免我求助无门之苦,让我有能力送我女儿读书,武老板您的恩情,乐清这辈子铭记于心。”乐爸感动得心里有温流流淌,他永远记得武老板的好,一生难忘。 当年他的腿瘸了,为治腿,花光家里的所有钱,还七拼八凑的借来七八万的债,同时又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那时他爹妈还在,父亲当赤脚医生,帮人看病赚点钱,母亲是个小学代课教师,有微薄的一点工资。 家里既有生活花销,又要给用药,还要给孩子买奶粉,就算两老健在也是收不敷支,之后,孩子到一岁半不吃奶粉才开始慢慢还钱,债务未清,父亲又去世。 家里失去梁柱,他四处寻找活计,想找点小工赚点钱养家糊口,挑起养家重任,结果没有找到工作,反而受尽嗘落,那个时候没有人愿伸出手帮他,唯有武坂板没有嫌弃他是残废,给了他这份工作,让他一个月有份稳定收入。 当时一个月只有三百工资,看起来微不足道,对他来说却是雪中送炭,他一分一分的积攒,总算还清以前的债务,三年前孩子意外受伤住院,他一时付不起住院费,也是武老板急人之急,借钱给他付医药费。 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没有涌泉般的回报,这份恩情却是刻骨铭心,三生难忘。 思及过往,心里情感发酵,乐爸眼里发酸,酒肉足时多兄弟,患难何曾见一人,当年他也有诸多朋友,当他瘸腿举债度日,朋友形陌路,真正是人情似纸张张薄。 “瞧你说说的,你拿的是你辛苦劳动所得血汗钱,不说那些,这么大的喜事,酒席应该少不了吧?哪天摆席面别忘了叫我一声,我也去沾点喜气。我真羡慕你有个贴心小棉袄,有时真想抢过来,我家孩子若有你小棉袄听话,我做梦都会笑醒。” “谢谢老板厚爱,要摆席的话一定请老板去家里喝杯薄酒。”乐爸猛然记起事情:“武老板,乐乐让我带来点山货给您,还请别嫌弃。” “哎哟,你家小棉袄还记得我呀?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想抢你姑娘了吧,这么体贴入微,叫人嫉妒。”听说乐家姑娘给自己备了份礼物,武老板满心惊喜。 乐爸转身,从车子后厢提出一只装得很好的袋子给武老板:“乐乐跑山里去十几天,昨天下午才回到家,全是正统的山货,乐乐说送武老板尝个鲜。” “小乐乐送我的,我当然要好好的尝尝。”武老板欣喜的打开看,六七根青瓜,十来个西红柿,还有一包白白嫩嫩的百合蒜瓣,以及一把鲜嫩的植物青茎。 “这……这个是铁皮石斛吧?”他是识货的,看到那一把鲜嫩欲滴的绿色植物,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脸上流露出巨大的惊喜。 “乐乐说是纯野生的,虽然不多,也是一点小小心意。” “这份小心意价值万金,我也不矫情,我收下了,我老母亲健康有点小问题,医生建议饮石斛茶,就算我们省产石斛,高价购来的也不是纯野生品,小乐乐的礼物真是雪中送炭,我马上就送回家去。” 武老板抱着一袋子礼物,喜上心头,也不去车间巡视卫生情况,跟乐爸说了几句,急三火四的送药回省城孝敬老母亲。 第五十二章 不请自来 鸡鸭牛羊猪,农村人家最基本的家禽,如今时代不同,农村也与时俱进,许多农民们也不养猪牛羊,没外出打工做活的话一般养点鸡鸭,毕竟什么家畜都不养,感觉不太像个家。 乐家也养有鸡,平均保持在六七只左右,多的时候十几只,长大到一定时候卖掉或逢年过节宰吃,先宰杀或卖掉的大多是公鸡,母鸡留着生蛋,鸡蛋可以自己吃也可以拿到街上去卖。 乐家原本有十二只鸡,端午节宰杀一只,乐爸前几天卖掉二只,还有八只,一只种公鸡,七只母鸡。 乐韵早上将自家那个有点女控倾向的老爸送去上班,自己拿鸡食去屋后猪栏房喂鸡,家养土鸡喂玉米、喂稻谷,有时也煮猪食喂。 稻谷还没成熟,这个季节鸡鸭自由放养,白天放出去,任它跑哪,傍晚它自己会归栏,等稻谷快成熟那段时间需要关养一个月左右。 打开鸡笼,一群鸡一窝蜂似的钻出来,只只长得壮实,乐韵数了数,数目没错,把玉米粒撒下地让它们自己吃,她返回平房打扫卫生,把屋里屋外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搞好大扫除,把自己收拾干净,下厨房在旧式的火塘里生火上锅炒石斛,昨晚炒好一批,那些不过是空间存货的九牛一毛,趁天气好,抓紧时间继续炒一些拿去晒。 炒药材最好莫过于用柴火,用自然的柴火炒野生界的药材,保持最原始的精华。 乐家也是有柴火的,那些一部分是卖掉经济木之后余下的枝尾,一些是乐爸作坊里种植香菇木耳所用原材料的残角料和种植菇耳之后已不能再用的废旧料,武老板照顾乐父,几乎是以半送价给了乐家,卖给别人估计一次少说也得一二万,给乐家就一二千当工本费,因此乐家积攒很多的木柴,烧个三年都没问题。 火塘里的火烧旺,等火苗稳定,放锅,乐韵搬出一筐石斛苗,拿一把放锅里慢慢炒;加工药材是个细致活,火候也要求掌控得好,太旺,会炒焦,太弱,又起不了作用。 乐韵自己管火,自己炒斛苗,用手慢慢的翻拌,一边炒一边拧扭,将石斛扭成螺旋状,等成干品,就是众所周知的铁皮枫斗。 周秋凤早上把家务活干完,又去田里看一回田水,返回家,哥哥嫂子都不见影,她猜着大概又去乡街搓麻将玩儿去了。 周奶奶见姑娘回来,眉眼见笑:“回来了?那我们可以走了不?” “可以了。”周秋凤将锄头放下,拿遮阳的草帽。 母女俩掩上家里的两条大门,到了外面,周奶奶直奔乐家屋前的那块园,周秋凤自己去乐家屋后的猪栏,她驾轻路熟的开院门进去乐家后院找到筲箕扁担,去存放粪草的地方装满一担肥料,挑去乐家前面的园子。 周奶奶负责分肥料,将粪草分放到每棵红薯根部,边干活边乐,她还不知女儿愿不愿嫁,反正她老人家已经把乐清当作准女婿,就如昨晚,她姑娘跟她说家里没事想给乐家帮一二天忙,她老人家二话不说,自告奋勇的也跑来打下手。 母女俩没告诉主人,自己下地,一个挑肥料,一个放肥料,明明是给乐家干活,比给自家干活还认真负责。 在厨房炒石斛的乐韵,听到了凤婶子和周奶奶的说话声以及凤婶子到屋后挑肥料弄出的声响,并没有去张望,她炒着药呢,中途停下的话,火候就差了,炒出来的成品质量也会大打折扣。 待把一锅药草炒好,全部扭成螺旋状,倒在客厅支架上的备用竹筛子里凉晾,放下锅,赶快跑出家,到门口一瞅,虽然玉米苗很高,有所遮挡,依然能瞅到园地里的两人,凤婶子挑着一担肥料走进玉米行,周奶奶在麻利的分散肥料。 “周奶奶,凤婶!”看到不请自来帮忙做农活的一对母女,乐韵笑嘻嘻的喊了一声,跑向屋前的园子,这就是活**啊,现代版的活**。 “乐乐,你在忙什么呀?我闻到一股子香味儿。” 一对母女听到又脆又甜的声音,扭头来看,看到小乐乐叮咚叮咚的跑来,周奶奶笑着跟小孩儿说话。 周秋凤没吱声,含笑放下肩上的担子,利落的将肥料倒出来,还用扁担轻拍筲箕底,将碎粪草拍下去。 “我在炒药材。周奶奶,你和凤婶子自家的事儿都忙不清,怎么能辛苦你老人家帮忙,我们家的红薯地不多,我明天后天和爸爸垒一天就差不多了,你和凤婶子歇歇。” “我们家里的活儿都做完了,闲着也是闲着,小乐乐你不是在整理药材吗,别来了,踩到泥巴又得洗手洗脚费事儿,你不用管我们,赶紧的摆弄你拿手的事去,记得中午煮饭的时候多加半斤米就行啦,你凤婶子她哥她嫂今天去街上打麻将,我和你凤婶子晌午要在你家吃饭哟。” 听说小乐乐在炒药材,周奶奶笑呵呵的阻止她别跑园里来凑,那张老脸眼角的鱼尾纹像波纹一样一圈一圈的荡漾。 周秋凤将另一只筲箕里的粪草也倒在地里,挑着空筐出地,也叫小乐乐去忙她的,田地里的活,她们比小乐乐更拿手,两家又是这么熟,也不用小孩子招呼她们。 “好咧。那我先去管我的药草,晒好药我再来。”乐韵也不矫情,真的不去园里,欢快的往回跑。 周家母女看到小乐乐蹦蹦跳跳活泼得跟刚生出的小牛犊子似的,心里特别的欢喜,也由衷的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当年走路都不稳,说话也含糊不清的小伢子一转儿就这么大了。 回到厨房,乐韵再次洗手继续炒药,炒一锅石斛会积一些水汁,她也舍不得倒,用干净的碗收集起来。 一连炒了好几锅,当太阳升得有一竿子高,将扭成枫斗的石斛送上二楼,把昨晚蒸过的、清洗好的药材从楼顶棚屋里搬出来放太阳底下晒,弄好药材,赶紧下地干活。 第五十三章 温馨一刻 三个女人一台戏,周家母女加上乐韵凑到一起正好成仨,边干活边说话,大多数时候是周家母女听小乐乐讲跑去山里搞研究的笑话,比如,她好不容易找到一棵比较难见的药材,哎哟妈呀,旁边不知是什么野兽拉了好大一泡屎,臭气熏天; 又比如,她看到一颗钻骨风,正想给它拍张美美的相片,发现树上吊着碗大的一只野峰窝,蜂子们受惊,展着翅膀朝她飞来算帐了…… 对于生活在林区的村民来说,爬山遇野峰,撞到野猫之类的动物很正常,然而,那些满山乱蹿遇到的鸡皮蒜毛的小事儿从乐家姑娘嘴里蹦出来,那真是精彩绝伦,生动有趣,她说的有滋有味,逗得周家母女时而哈哈大笑,时而跟着紧张,生怕小乐乐被蜂子蛰个满头包。 人多力量大,周家母女干活麻利,乐同学开启外挂速度,垒红薯的速度极快,不到十点就把乐家前面园里的活搞定,移去屋后的园子。 快到晌午的时候,太阳也比较大,周家母女怕小乐乐晒坏,把人轰回家,让她去煮饭。 做为主人,乐韵也没赖地里,跑回家把自己手脚清洗得干干净净,先淘料煮饭,再去冰箱里翻出一包鸡肉,那还是端午节留下的的一半,乐爸自己在家没吃,还冰着。 夏天,解冻也用不了多久,乐韵先找配料,洗一把自己捡回来的野生香菇,党参和几样补药,还清洗一小团云芝当蔬菜。 回头将解了冻的鸡肉沥去水,生火,鸡肉入锅翻炒,炒出油,再加水,放党参之类药材和石斛汁一起炖,大火炖半小时,转小火炖,快出炉时再放香菇。 去年的土鸡也不用炖太久,约五十分钟就出锅,大热天的不吃火锅,用大汤碗盛,乐韵又用鸡汤将云芝菌煮熟。 等小乐乐叫吃饭,周家母女已将乐家屋后园地里的活也完成三分之一,两人也没拖泥带水,收工回乐家。 菜香扑鼻,让人饥肠辘辘,当开吃那刻,周奶奶拿起筷子夹片野生菌子,满口生香,让她老人家有种以前几十年活狗肚子里去了似的感觉。 “好吃,太好吃了。”周奶奶赞不绝口:“乐乐伢崽长大了,菜做得比酒店的大厨师还要好吃,我吃过那么多的菌子从没觉得这么好吃,真不知将来谁有福气能当乐乐的新妈妈,白捡这么个好姑娘。” 乐韵笑得眼睛亮晶晶的,周奶奶真给力,随时不忘帮她说话好,她觉得也许很快就能实现想要个新妈妈的愿望。 周秋凤的老脸不自觉的泛红,立即推老娘一把:“妈,赶紧吃你的,别说些为老不尊的话,让乐乐看笑话。” 周奶奶看看自己姑娘,也不揭穿她害羞的那点小心思,打个哈哈一笑而过。 香味诱人,周秋凤也尝一口菌子,那味道让人回味无穷,越吃越想吃,心里也万分惊讶,这是什么菌子? “乐乐,你捡的是什么菌子?不像是凤尾菌。”凤尾菌绝对没有这么好吃,又脆又香甜。 “火鸡尾巴菌,我用石斛汤煮的,所以味道大概不一样。”乐小同学笑得露出口比白玉还洁白的贝齿。 “哎哟,你怎么把它煮来吃了啊?前两个街日,五里村有个人捡到一团火鸡尾巴,二十块一斤,还被人追着问还有没有,你这么一煮就煮了几十块,这哪里吃的是菌子,吃的是钱啊。” 周奶奶心疼肉疼的叫了起来,乐家一家子省吃俭用多年,好不容易还清欠帐,乐清除了他姑娘放假回来舍得买点肉,平日仍然一分钱当做两分花,省钱给孩子读书,小乐乐也是从小懂节俭,从不贪吃贪穿,今天连那么贵的东西都煮来给她们吃,老人家里窝心的眼眶发热,小乐乐想要个新妈妈,她一定要成全孩子的心愿,哪怕她姑娘真的不乐意,她也会四处打探一下,帮孩子寻个合适的新妈妈。 周秋凤那颗心也跟着心疼了一下,山里野菌子多,南瓜菌、松子菌、鸡脚骨、青头菇等等,那些是旅游客人们的最爱野味,在周边各个县都是抢手货,最便宜的也能卖到七八块一斤,每当季节来临,乡里人有空就去山里找,捡来卖了换点零用钱。 乐乐马上就要上首都读书,正缺钱,好不容易捡回来一点儿火鸡尾巴菌,没拿去卖,煮着当菜给她们吃,她也忍不住窝心。 “该吃的总要吃一些的,吃好才有力量啊。我捡菌子的那里还有些才冒出一点儿头,过几天我再去捡,拿回来到街上去卖。周奶奶,这可是我的小秘密,你可别告诉别人,万一别人听去眼红,死活要跟我去捡菌子就不好了。” 要征服一个男人,先征服他的胃,乐韵为了新妈妈,果断的采取迂回战术,决定先征服周奶奶和凤婶子的胃,眼前来看,成果显著。 “我懂我懂,我不会出卖小乐乐的……” 听说还有小的,母子俩倍感欣喜,乐乐这孩子天生就跟大山亲近,有山缘,小时候跟大人去山里捡菌子,别人累死累活捡不到多少,她往树丛草里乱钻一通,总是满载而归。 菌子都那么好吃,石斛汁和党参炖出来的鸡肉就更甭说了,吃一口,清香熏口,让人爱不释手,恨不得把筷子都吞下去,以至于三个人将所有的菜扫光,连汤也没剩半滴。 吃得饱饱,力气好好,周奶奶顿觉年青好几岁,浑身轻松,周秋凤没一点疲劳感,仅只等正午过去,用周家的板车装粪草,精神百倍的去村旁乐家的地里干活。 走在村道上,村里人看到周奶奶也帮乐家做农活,心里怪异也没说什么,异常热情的跟乐韵拉家常,就连平日有三两家以前看不起乐家父女的人家也一改常态,听到乐韵打招呼,回应的笑容也真诚多了。 人穷志短,人穷亲少友尽的事历来比比皆是,捧高踩低人之常情,乐韵早知人情冷暖,仍如既往的态度,泰然处之。 第五十四章 有合适的嫁了吧 西边的云霞如火焰一样热烈,太阳只余一抹夕辉照在山尖上,牛羊归栏,鸡鸭归笼,乡下炊烟袅袅。 乐爸开着小电驴回到家闻到阵阵香味,一瘸一瘸的进屋,看到他姑娘从厨房探出头来露出灿烂的笑脸,他那颗心都软化了,小棉袄在家就是好啊,回来就有饭吃。 乐韵冲老爸挤眉弄眼,一脸贼笑:“老爸,今晚有客人。” “谁呀?”乐爸顺口问一句。 “老爸你有可能要叫丈母娘的人和你凤妹子。”乐韵吐吐舌头,笑嘻嘻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乐爸的脸瞬间烧红,烧得滚烫滚烫的,想拿出勇气来训姑娘,看到孩子那张幸福快乐的笑脸,他又怂了。 “乐乐,别乱说,万一隔墙有耳,会坏了别人的名声。” “我没乱说呀,本来就是那样的嘛,周奶奶和凤婶子今天帮我们做活,屋前和村后那块地的红薯都垒完了,屋后的园也差不多了。” “这……这可怎么好,又累她们辛苦。”乐爸说话都结巴了。 “老爸,是你凤妹子自己主动来的哟,你可别辜负别人的好意。”乐韵瞅到老爸老脸微红,忍着爆笑的冲动,赶紧转身去烧菜。 乐爸囧得老脸发烧,感觉烫得可怕,赶紧拿毛巾去外面洗冷水脸,降降温。 他刚洗好脸,周家母女便过来了,她们也没矫情要乐家再去三请四催,洗了澡自己到乐家来吃饭。 “乐清,回来了啊?”周奶奶看到乐父,老脸漾出笑容,特别的亲切。 “周婶娘,又辛苦你们了。”乐爸看到周秋凤看了自己一眼,老脸又发热。 “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多见外。”周奶奶意味深长的迈步进乐家。 乐爸心虚,那脸更烫了。 周秋凤心里别扭,瞟乐父一眼,进乐家,主动帮摆桌子,又去厨房看要不要帮忙,被乐韵给轰走。 乐韵烧了几个青菜,将腊排骨从锅里倒出来,用大汤碗装,用茶盘一起端出去,三个大人乐呵呵的抢着去拿碗筷,周奶奶喝点小酒,其他人以茶代酒。 前人们说只要幸福,就是喝水都是甜的,周秋凤喝着茶,心里很甜,在乐家,她感觉到轻松,在家对着嫂子那张脸,她总无由的感觉压抑。 乐家开饭时,周嫂子还在烧菜,她只炒一个豆角,也没端出去,就在上下屋之间当厨房用的厢房,叫周哥吃晚饭。 周哥进厢房,没看见老娘和妹妹,立即朝上屋喊:“妈,小凤,吃饭啦。” “你喊什么喊?”周嫂子没好气的瞪过去:“她们今天帮乐家干活,去乐家吃山珍海味去了,哪用得着你关心。” “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我怎么说话不对了?自家的活都没见妈动手,你妹子也是,自家活都没见她那么勤快,轮到去乐家跑得比什么都快,真不知究竟哪里才是她的家。” “刘桐,别弄得别人想撕你的嘴。”周哥一张脸隐约浮出怒气:“家里的大小活究竟是谁干得多?你自己看你的手,再摸着良心说话。” “我……”被老公连名带姓的一叫,周嫂子顿时就蔫了,她是懂老公脾气的,平日好说话,一旦发火很可怕。 周嫂子的娘家在邻县,儿子中考后回外婆家和老表玩,周奶奶和周秋凤也不在家,小两口子呕气没人来解劝,气氛有点僵。 周奶奶心情很好,回家时一摇三晃,还扯着左嗓子即兴发挥“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 “妈,你稳着些!”周秋凤扶着老娘,一手打手电筒,心里特别的无语啊,如果她不是一整天跟老娘在一起,她会怀疑老妈子今天捡钱了或者是吃了兴奋剂。 “我没喝醉,我稳着呢。”红光满面的周奶奶,就着姑娘的搀抚,走得铿锵有力,也唱得欢快。 周秋凤干脆不劝她,老娘爱唱就让她唱吧,反正乡下不像城里动不动就被人举报说什么挠民。 周哥听到老娘那嗓子,起身去上屋先开灯,打开大门,周嫂子怕被老公说她不关心老人,也跟着去接一下婆婆。 “发生什么喜事,妈今天这么高兴。”等老娘和妹妹回来,周哥将老妈扶了一把。 “哈哈哈,是小乐乐啦,小乐乐一个晚上老往我碗里夹菜,好孝顺好懂事,我要是有那么个孙女,睡觉做梦都会笑醒。” “妈,乐韵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早有人想当后娘了,乐清也不会到现在还光棍一条,再说你也有孙女啊,说得好像春梅不孝顺你一样。”婆婆对乐家孩子赞不绝口,让心里憋着一口气的周嫂子不乐意了,立即就反驳一句。 “刘桐,春梅被你惯得到十四岁每天早上不三催四请不肯起床,还经常要妈和小凤哄着才肯吃饭,她考个卫校小凤给五千零用钱,到现在一个月除了问要钱,什么时候主动打电话回家问一句奶奶和她姑好不好,你确定春梅能和乐乐比吗?” 不提女儿还好,一提起来周哥就火冒三丈,别家姑娘读大专每个月最多八百生活费,他家姑娘每个月一千二还嫌少。 “我……”周嫂子又被呛得一窒,半句话也说不上来。 “哎,秋凤,我老了,有合适的人家你还是嫁了吧,不要再拖了。”周奶奶也没看儿媳妇,越过刘桐而去。 周秋凤不想卷进哥嫂的战争,什么也没说扶老娘回房间。 周嫂子的心猛的跳了跳,婆婆是在怪她嫌弃小姑子! 周哥当时也说什么,回到下屋客厅看到老婆跟在后面,气不打一处来:“小凤把钱拿出来建了房子,送两个孩子读书,现在你把她的钱挤得差不多了就想赶人走了是吧?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娘家弟弟弟媳妇怎样怎样好吗,你回你娘家去好了。” 吼了一嗓子,他也不管老婆,重重的一甩门,将老婆关在卧室外,自己闷头睡大觉。 “我……”周夏龙是要跟她离婚的意思? 周嫂子整个人都呆了,站半晌,灰溜溜的睡客房,到第二天周哥没提离婚的事她才放心,因怕说什么话被周哥听到削她,她也收敛不少。 第五十五章 摆摊 6月下旬,南方进入梅雨季节,多省连发瀑雨,E省也不例外,房县倒没受多少影响,晴多阴雨,偶尔一阵小雨也是毛毛雨,农村嘛,一边日头一边雨太正常。 高考中考后,高三初三生方考后大解放,每个地方的街上到处可见年青人,许多生意因此生意兴隆,客源滚滚。 当天又是周末,李大牛如期摆出摊儿,搬个小凳子坐看人来人往,这当儿已过了九点多钟,年青人也起床透气,步行街上青年身影也多。 “李爷爷,李爷爷-” 李大牛微眯着眼儿欣赏红男绿女正入神,听到喊声一时没反应过来,怔茫的看向前方,没人,再偏头,看到身边不知几时站着个白T恤牛仔裤的女孩子,正冲着自己呲牙咧嘴的笑,顿时精神一振:“小乐乐,你今天怎的有空来县城耍?” 李大爷那抑扬顿挫的语调特别有喜感,乐韵被逗得不行,嘻嘻的笑:“李爷爷,我今天上县城帮别人卖东西,我一时找不着合适的摊位,咱们打个商量,借你摊位摆摆行不?” 她原本想等先抓紧时间把地里的活干完,等上县城去学校填志愿书后再顺便摆摊卖货,昨天由凤婶子和周奶奶那么神来一笔,帮把地里的活搞定,在家没事干,决定提前上县城卖点空间里的瓜果,等填完志愿也好再次进山去寻药材。 “成啊,咋不成?东西在哪,你去搬,我很快就挪出地方来。”李大牛笑呵呵的着手捡收自己的小玩艺儿。 “我还想借李伯的三轮车去拉货,我找李伯谈谈啊。”乐韵小跑着冲进店铺去找李大牛的儿子李旺。 这个点儿正是青年人们爬起来吃早点玩耍的点儿,面点店生意还不错,李旺围着围裙在搓面团,看到乐小同学,笑脸和谒:“哎哟,我们的小状元来了,想吃点什么,叫你伯娘给你烫。” 跟李家早混熟了,乐韵一点也不害臊:“李伯,我想借你的三轮车去帮拉点东西来卖,这会子有空闲不?” “车在后面停着,自己拿去。”李旺二话不说,告诉乐小同学车子在哪,钥匙在哪,让她自己去拿。 “小状元是什么状元啊?” “是不是三中那个乐状元?” “李老板,刚才那个是不是今年的高考状元?” 听到李老板叫小女孩小状元,店里的食客当即投去一片注目礼,等乐小同学从后门出去取车,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对啊,就是三中的那个乐状元,乐小状元跟我老爸是忘年交,有空也到我们店帮忙。” “啊,竟然真的是乐状元!” “乐状元刚才好像说要卖东西?” “我也听到了,不知卖的是什么。” 食客们顿时生出浓浓的好奇,想知道乐状元卖的是什么东西,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也不急着走了,慢腾腾的吃。 乐韵驾轻就熟的到李家店铺后面的院子里开车就跑,李家的三轮车也是周秋凤的那种电动的,看着比较小,载重可达四五千斤,李旺进货、回家拉米粮等也由它负责。 因为要赶时间,她开着车绕出步行街,从另一条大街绕进一条小街,故意在停许多车辆的地方停车,观察附近无人,瞬间将车移进空间,再装着锁好车去有事的样子离开,从小街另一头绕出去到另一条巷子,趁没人的时候再将装满东西的三轮车取出来,轰轰的开往步行街。 李大牛把自己的小玩意儿全收起来,将地面也打扫干净,眼巴巴的等着乐小同学,店铺里的食客也在等,有些实在不好意思坐在里面影响别人做生意,跑到外面等。 等了十几分钟,大家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把乐小状元盼回来了,当看到满载而归的小同学,大伙儿的嘴张成了“O”,三轮车装来满满一车斗的青瓜和西红柿,估计每样不少于百斤。 都九点多钟,能卖得完吗? 大伙儿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疑问,买菜的一般是早上就买了,半上午后大多是四处瞎逛散步的人,这个时候弄这么大一车,感觉……难卖。 李大牛不想打击孩子的积极性,不说怎么弄那么多可能不好卖什么的,帮着将车推到挨墙的地方停好,方便买卖。 当乐小同学将车停妥,看热闹的也看清货,青瓜嫩得好似要滴出水来,西红柿红艳艳的,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咕咚- 以前,他们看到青瓜和西红柿并没有多少想吃的**,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想吃!好想吃。 “乐小状元,几块一斤?” 不等人家开称,大家先管不住自己的嘴问价。 “十块一斤。” “啊?”众人瞪着眼,一副我听错的懵相,他们一定听错了,是十块三斤吧? 正想确认一下价钱,乐小同学风风火火的跑进店里找出一块纸板,用水芯笔写了几个字,再问李旺夫妻要一只盆装了水,拿碗和刀,顺便将店里的牙签筒也给顺走。 乐小同学将牌子往车上一竖,上面亮堂堂的写着:“青瓜、西红柿一斤十块,限购五斤。” “十……十块?” “十块一斤,还限购,有没搞错?” 大伙儿顿时炸锅了,不就是青瓜西红柿嘛,卖那么贵,当人参?还是因为是状元叫卖,所以狮子大开口? 李大牛也是一脸懵逼,想问问孩子是不是在开玩笑,看到小乐乐将他的小桌子摆开,放上碗和刀,拿两根青瓜和几个西红柿放盆里洗了,回头用刀削青瓜。 “好味道。” 青瓜被削成片,一股甘美的味道飘逸开去,让交头接耳的人喉咙一阵发干,咕咚咕咚的咽口水。 大家盯着乐小同学,想看看她究竟想咋的。当乐小同学把西红柿被切开,一阵沁人心脾的清冽味道荡开,四周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忍不住了,想吃! 之前嫌太贵的人,盯着乐小同学切开的青瓜和西红柿片丁,差点就口水直下三千尺,眼见小同学要紧不要慢,急得抓头挠腮,你倒是快点啊! 第五十六章 大卖 “好香!” “好好吃的样子。” “哎呀,是谁引人犯罪啊?” 青瓜和西红柿的甘甜美味飘逸着散开,引得附近走动的人和几个摊主也禁不住狂咽口水,忍不住窃窃私语,东张西望的寻找香味源头。 有几个看到李大牛家那儿围着些人,干脆也跑去凑热闹,跑近,发觉那是诱人香味的来源,当即就加入围观行列。 乐韵正在切西红柿,听到有人问自己几时开称,报以欢快的笑容,脆生生的回答:“很快了哦,再切两个就开卖。” 众人只有一想法:你速度点,我们好尝尝。 在一片咕咚咕咚吞口水的声响里,乐韵将青瓜和西红柿各装了一碗,刺上几根牙签,放在桌子上,将刀收起来,挂上装东西的食品袋,抄起称,拉开嗓子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看一看尝一尝,青瓜西红柿,十块斤一啦,一斤十块哟,纯生态绿色健康品,数量有限,限购五斤,走过这村就没这店,下手请早,西红柿青瓜十块一斤啦,保证你从来没吃过,保证你走遍天下再找不出同一样的味道……” 李大牛离得最近,乐小同学放下碗的当儿,他眼疾手快,双手直出,拿了牙签一手叉青瓜一手叉西红柿,先吃青瓜,脆生生,甘甜顺喉,吃了还想吃,再吃西红柿,妈呀,只恨不得全吃光光。 “乐乐,帮我留十斤,不行,十斤太少,一样二十斤,要二十斤!”他生恐没自己的份,狼吞虎咽的咽了一口,唾沫四溅的大喊。 “李爷爷,限购五斤,不能贪心啊。”扯开嗓子喊的乐韵,被呛了一下,她写了限购五斤好吗。 “不行,五斤太少,你自己都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李爷爷,咱们不能破坏规矩啊。”乐韵抄称往称盘里装西红柿,一边语重心长的跟李爷爷论规矩。 “我……,李旺你快来,你快和你媳妇一起来帮我占个份子。”李大牛灵机一动,朝着屋里大喊。 围着的人以李大牛是在当托儿,心里也挺鄙视的,不过仍然禁不住诱惑,也不客气的一拥而上,抢着试吃,反正试吃不要钱的,不吃白不吃。 尝了一块,不得了,好吃!再吃一块,还想吃!这一下,大家也把刚才鄙视李大牛的心思给抛去九霄云外,一个接一个的喊: “我要五斤西红柿。” “我要五斤青瓜……” “我两样都要……” 一个个试吃的人一边狂吃,一边争先恐后的喊,有些嘴里包着吃的,喊声含糊不清,至于价钱,他们暂时性的忘记了。 李旺夫妻听到老父一声大喊,扔了手里的活向外跑,冲到门口,看到十来人把门口堵了,乱哄哄的抢东西吃,当即惊住了,谁来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李大牛原本还想再抢几块吃,听到大家全喊了起来,他怕没自己的份,也不顾得试吃了,自己拿袋子装青瓜和西红柿,一边看店铺,看到儿子出来了,高声大喊:“李旺你们快来呀,赶紧帮我占份子,快点!” “!”李旺夫妻被老父亲给震得一愣一愣的,还占份子?你当是小时候看电影占位儿么? 心里虽然觉得老怪异了,还是很孝顺的跑向老父亲和小乐乐,利落的拿塑料袋子帮装瓜啊西红柿,也因为鼻子里嗅着清冽的青瓜和西红杮,嘴巴里口水直流,别人望梅止渴,他们是闻味生津。 乐韵抄着称,听着喊声,心里特别的快活,这钱好好赚的样子! 心情大好,手脚也麻利的很,称一份装一份,一边报数:“五斤一两,五十一块钱,五斤零半钱,去零头给五十块,四斤九两,四十九块……” 试吃的人三下五除二将两盘试吃品给干掉,各自抢袋子,李旺因有客人来了,回家守店,让老婆和老父亲帮小乐乐看摊子,收钱,装货。 有两个帮手,也不怕有人贪便宜拿了东西偷偷摸摸的跑掉,乐韵只管称,报要收多少钱,李伯娘帮收钱找钱,李大牛有时帮装东西,有时也帮收钱。 人啊,就是好奇心重,爱凑热闹,那是大众通病,抢着买西红柿青瓜的人凑一堆,热火朝天的场景引得路人好奇不已,男男女女以为是啥好事儿,跑去一睹为快,打听到是买青瓜和西红柿的,还是十块一斤,后来者几乎用看傻子一样的看待在争抢的人,十块一斤的青瓜西红柿,个个脑子进水了吧? 知道街上青瓜西红柿多少钱一斤吗? 青瓜2-2。5一斤,西红柿2。5-4块,小的也就是又叫圣女果的和最好的级别4块,一般是3块左右。 一个摊位卖十块一斤,比别的摊位上的还贵三两倍,还有人在抢,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什么?标准的脑残。 抢购的人忙,外面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乱哄哄的,当一位被吃瓜群众视为脑子进水的人拧了自己的份子挤出重围,为了安慰自己,抓起一个西红柿解渴,那味道飘啊飘进议论纷纷的鼻子里,围观的人:“……” 味道好好闻,感觉好好吃! 之前对抢购人群们指指点点的家伙们顿时哑巴了,他们是不是也去买点尝尝?有些人抱着那种心思也围过去,然后,前面的这个五斤那个要五斤,害得后面的也急得挠心抓肺,恨不得快点到自己。 有人走,有人来,有些看热闹的没管住手,也跟着入手几斤,有些舍不得花钱,纯属围观。 等人少了,乐韵又洗青瓜和西红柿切成块让香味诱客,那手段百试不爽,让馋虫被勾出来的吃货们管不住手。 一来二去,一车货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李大牛也跟着忙得团团转,心里特别的欣慰,小乐乐以前帮他卖古懂,基本上一天总能赚上几百,现在她自己帮人摆摊,生意兴隆,天生的招财童子命啊。 车斗里的青瓜和西红柿已见底,乐韵乐得见牙不见眼,第一次摆摊就开门红哇,赚大发了! ------题外话------ 美人们,元旦快乐~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儿又到元旦啦,再过二十几天就过年,某货还是单身汪,赶脚压力好大,回家怕被逼婚啊,有木有同感的娃纸? 第五十七章 匀点给我吧(元旦二更) 天气放晴,农村田里地里的活一大把,大家基本很忙,乐爸去村边缘的地里转悠一圈,没活可干,一脚高一脚低的回家。 刚走到半路,听到后面传来三轮车突突的声响,他尽量往路边缘走,谁知三轮车开到他身边停下。 周哥看到兄弟回头,对着乐爸笑:“上车。”看到乐爸走来,又挤眉弄眼的贼笑:“真稀奇,乐乐今天没一起下地?” 身为邻居,周哥相当清楚乐家父女的相处模式,乐乐把她爸管得很紧,但凡乐乐在家,下雨天绝不让她爸下园地做活,有什么农活她绝对不落下。 乐父么,说白点,那就是个女控,姑娘说什么就什么。因此,看到打小一块长大的兄弟,周哥就忍不住笑。 “乐乐昨天上县城去了,说要帮谁卖东西。”乐爸憨憨的笑着解释他姑娘今天没当小尾巴的原因。 “哟,小乐乐又自己挣外快去啦,好了不起……”等发小上车坐好,周哥看看一眼后视镜,也没管后面偷听的那位,开着车,扬长而去。 “上县城去了?”看着周哥的车走了,张婧喃喃自语的重复一句。 自成绩出来,她把自己关了一天,终究还是改变不了既定的现实,还得吃饭、睡觉,因为心情不好,也没帮家里干农活,只管管鸡鸭。 她刚找去田里喂小鸭子,回来看到乐父,她怕乐爸问她成绩,故意落在后面,让乐爸先走,后来周哥也来了,碰巧听到谈话。 去县城了啊! 呢喃一句,张婧眼睛眯了眯,脸一阵扭曲,拳头攥得紧紧的,狠狠的挥舞一下,慢慢松开,仿佛下定了决心,快步回家。 中午,张婧妈妈先回家,做饭。 吃饭吃到一半,张婧向父母发出通知:“爸爸,妈,我下午去县城,明天去学校问问老师,再决定是复读还是去读三本。” “……”张爸正想说话,被老婆捅了一下腰眼,立马闭嘴。 “行,提前也好,明早早点去找老师,要不后天人多,老师忙不过来。”吴嫂子不分清红皂白的支持孩子。 她有她的顾虑,自出高考成绩后小婧在家里天天闷闷不乐,现在主动要去县城,不如让她去跟同学们聚聚,或许在同学的开解下能忘记成绩带来的苦恼。 她记得小婧有个好同学姓黄,黄同学的爸爸以前就是在九稻乡当副乡长,后来去县里,现在好像是哪个镇的镇长,小婧去县城一般都是在黄同学家的,她也放心。 老婆决定了,张科也没说话权,吃完饭,吴嫂子用电摩送张婧到乡里搭一点半回县城的那趟班车。 乐韵的青瓜和西红柿很快清空,正想收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叮叮咚咚的跑到三轮车前,一看傻了眼:“没了?” “嗯,卖光光了。”站三轮车边的仨不约而同的点头。 “这这,哎,”老太太抹了把汗,央求:“小同学,你还有不?先匀点给我行不?我……我跟你说吧,我老头生了大病,大概只有半年好活,以前就爱吃洋蕃茄,我之前就想着不论好不好吃,买点给老头尝一下,没想到提回家,我家老头子竟然一下子把我买的一口气吃光了,叫着还要吃,我又跑来买。” “卖完了,已经没了。”乐韵被老奶奶抓的手腕有点痛也没挣扎,她理解老人家的心情,当初爷爷病重之时但凡想吃点什么,奶奶也会竭尽全力满足,只是想让爷爷能了无遗憾。 “那你明天什么时候来卖?” “明天应该也没有了,西红柿原本被一位老板包圆了的,这次份量有些多,所以拿出部分到街上卖,要不然我也不会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这些也不是我的,我帮一位老人家卖货,明天会卖青菜和西瓜,跟今天的西红杮一样,是同一个地方种植的。” “没有了啊。”老太太眼神暗淡。 “李爷爷,要不,你匀一份给这位老奶奶?”乐韵不忍心老人家黯然伤神,跟李爷爷打商量。 “我……我也没有多少啊。”李大牛吞吞吐吐,他好不容易才占到三份,舍不得啊。 “大兄弟,你匀点给我吧,做做好事。”老太太眼神一亮,满怀期待的瞅着李大牛,李大牛磨磨蹭蹭,就是没法忍痛割爱。 “李爷爷,你匀份出来呗,如果下次有货,我帮你预留一份,好不好?”乐韵没办法,只好搬出撒娇手段,哄老人家。 “当真?” “比珍珠还真,上个月有人提前预订了,我帮他预留一份,他还要青菜之类的,我叫他明天提货。” “好说好说,我匀出一份。” 李大牛终于不再迟疑,跑去儿子店铺里提出一袋西红柿,扔称上一称,足足七斤二两。 老太太欢喜的付钱,抱着一袋西红柿,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收了摊,李大牛心情振奋,拖乐小同学进店铺,先拿称去把自己的份子过称,他每样占三份,匀出一份还有五份,共达三十七斤。 先下手为强,李大爷占了大便宜,笑咪咪的付钱。 因早说是帮人代卖,乐韵收了钱,又还回去一百:“李爷爷,这是占你摊的费用,至于辛苦费,明天卖菜,到时给你和李大伯伯娘几把小菜,不同意也得同意,反正我决定了。” “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好吗?我只想说,你说的给的什么小菜,多多益善。”李大牛爽快的接过钱,他知道小乐乐的为人,公私分明,他不收钱,小乐乐明天肯定不会再在他这里摆摊。 李伯娘无语的扶额,老人家这样直白真好么? 仨人坐着清点钱,因为零钱不够,李伯娘先帮垫一百块散钱,还一百,再清点,西红杮青瓜统共约有四百多斤,共计四千七百三十块。 红通通的票子在手,乐韵激动的手指有点僵,第一次一次性赚这么多钱,明天再努力一天,一年的学杂费用就差不多了。 感谢空间,有了空间就有了赚钱的来源。 感谢李爷爷,是他捡的小石头让她开启了人生赢家的际遇。 ------题外话------ 妞们,元旦快乐~ 祝大家新年万事顺意,天天开心! 从来懒得发扯的某相思二更了哟,是不是很勤奋,值得表扬?求表扬,求么么哒~ 第五十九章 你卖唐僧肉吗 夏夜如水,转瞬即逝,当东方才冒出点鱼肚白,房县的大街小巷已是喧嚣渐起,那些早起赶早市的商贩们或正在赶路,或已出摊,属于早晨的热闹就在商贩们的喧哗里,鸡鸣犬吠里,徐徐拉开序幕。 但凡做早点生意的,都是起得极早的,李旺夫妻也一样,早上四点半左右就起了,换煤球,烧汤,将昨晚做的饺子之类的上蒸笼,到天色破晓开店铺门。 拉开卷闸门,李旺下意识的望向门前的大街,这条步行街分两段,一段是黄金地带,街中央不得摆摊,一段以前就是菜市,现在也可以摆摊买卖。 街两边的店铺,卖肉的、卖面包类的早上开门早,那些卖衣服之类的一般八点半后才营业,一眼望去,营业的铺子很少,路灯下皆是赶早市的菜摊子和卖家禽的。 他一望,看到乐小同学开着三轮车自远而近,情不自禁的乐了,小乐乐为赶早市也是够拼的,估计天没亮就出发了吧。 他站在门口,乐呵呵的看着小女孩子来到门口,迎上去帮停车:“小乐乐,我昨天跟隔壁店主打过招呼了,你可以稍稍占用他们店前的一点地盘,只要别影响客人们进出店铺就行。” “谢谢李大伯!”乐韵欢喜的几乎要跳起来。 李家的店经营早餐,早上客人多,她最多能占用一半店前宽度,那样一来能放下三轮车,西瓜却不太好放,如果能占用点隔壁店面前的位置,那样方便多了。 早早爬起来准备当帮工的李大牛,也跑出店铺,就等着小乐乐划好位置。 乐韵跳下车,在地上铺下一块塑料纸垫,赶紧的缷货,李家夫妻也帮忙,青菜和豆角全扎成一扎扎的,搬起来方便,一抱能抱一大堆,五人很快蔬菜全搬下来,又把车斗里的茄子倒出来。 李大爷帮码青菜,乐韵再次去运西瓜,李家夫妻去忙店里的事。 夏天,刚过五点便蒙蒙亮,赶早市的人基本要五点四十分以后才会陆续光临,摆摊的人也有足够的时间整理货。 乐韵匆匆的离开,约四十分钟后,载着一车西瓜,和几大包东西又回到李家店铺前。 李大爷把蔬菜全码好,再次帮小乐乐把大包小包搬回店里角落,两人还抱十几个西瓜先藏起来。 乐韵找纸板写几个字放车子和西瓜上面,把新买的台式电子称放地面上,万事俱备,吃早餐,刚吃到一半,外面就传来嚷嚷声,跑出去一瞅,不得了,瓜菜前面排起十几人的长队,中老年人居多。 乐小同学记忆力超群,一眼扫过,发现全是昨天买青瓜和西红柿的人,一句话,都是回头客,有回头客,说明昨天尝出味道知道是好东西今天才来,也预兆着今天生意不会太差。 这是又要发财的节奏!乐韵幸福的快要晕了,再看看自己标的价码,五元一斤,大家有没看到呢? “小同学,开卖开卖,快开卖,我等着小菜回家煮面。” “小同学,赶紧的开称呀,我买了回家做早饭。” 排队等候的中老年人看到乐小状元,激动的催促。 “好,我马上就开称。”傻笑中的乐韵,哪还顾得吃早餐,麻溜的站到摊位前,拿起一把豆角和青菜放称上过称:“这些扎好的青菜豆角一斤一把,信不过的可以随时自己抽查,短斤少两包退包赔,五块一斤,不是五毛一斤哟。” “知道知道,我们看见牌子上的字了,我要小白菜,芹菜,每样五把,共五十块,给你钱。” “不信就不来了。我要二斤茄子,小白菜和豆角一样三把,四十块对不?” 昨天买青瓜和西红柿的人,几乎皆偷偷的去过称测试份量足不足,结果很满意,份量足,质量也好得没法说,她们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青瓜和西红柿,所以今早赶早来了,就算青菜贵得有点吓人,也要买点尝尝才甘心,如果不好吃,就当花钱买教训。 乐韵以为自己卖的贵,买的人很少,没想到个个出手那么爽快,赶忙利落的装青菜:“哎,好咧,五把芹菜和小白菜,您的……” 青菜扎好了,拿起来方便,只有茄子需要过称,一个人基本还能忙过来,乐小同学像一只小蜜蜂,快乐的转来转去,笑容灿烂。 李大牛匆匆吃完早餐,也上工,他坐在堆西瓜的那边,专管称。 原本几个买了菜想买西瓜,看小同学忙不过来,站着没吭声,看到李大牛来了,直接抱西瓜叫过称,西瓜个个翠绿圆润,外相差不多,只有个头大小的区别。 到六点半左右,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到李家店铺前的人也络绎不绝,大部分是回头客,有些则是被熟人拉来的,由此可见,群众的力量有多大。 从六点零几分开卖,不到八点,青菜卖光光,余下大概一小堆茄子,后面来的人发现没青菜了,只能买茄子,不到二十分钟,茄子也没了,只余下小半车西瓜。 乐小同学以为西瓜会不太好卖,琢磨着要不要去开一只,诱人犯罪,还没想通,七八个拖着购物拖车的人呼啦啦的涌来,嚷嚷声响成一片: “来三个西瓜。” “能不能别限购啊,三个感觉好少,想要五个。” “……” 李大牛囧了,小乐乐果然是财星转世,卖什么都这么顺利的,他老人家眼红了好吗。 “看在老顾客的份上,限购五个,再多的话买回去吃不完容易坏。”瞄瞄,仍然是回头客,有几个还是之前买了菜的人,乐韵也不好意思太死板,临时拍板更改一下限购数。 “这就对了,一回生二回熟,我们都是老顾客。” 风风火火涌来的人自己去抱西瓜,有两个之前其实买了西瓜,回去切开尝过味道,二话不说,呼朋引伴,再次赶紧的跑来抢货。 等打发一拨老顾客,西瓜已余大约四分之一的份,乐韵抽空抹把汗,听到尖酸的女声:“西瓜五块一斤,你当是卖唐僧肉吗?” 第六十章 跟踪 找碴的? 听到有人说风凉话,李大牛抬头望去,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挎着只手提包走来,那香水味熏人的很。 李大牛天生性子耿直,眼里揉不得沙子,很不给面子的回了一句:“买卖自由,你觉得贵,请去买便宜的。” “我……”马媛媛差点被噎,眼睛瞟向倚着墙的女孩子。 乐韵淡淡的回视,她认得这个人,这女人就是凤婶子老公的第二任老婆,是从小三扶正的。 她也认识凤婶子老公,那只渣男开的水果店铺也在步行街上,她对渣男小三一向没好感,冷冷的回视马小三,吐出的字句却是清脆悦耳:“李爷爷,这个人本来就不是来买东西的,她老公开水果店,她会来这里大概是因为妒忌我们生意好,故意来给人添堵的。” “谁说我不是来买东西的?不来买东西,我站这里干什么?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吗?”马媛媛尖声尖气的争辩。 “就算你想买,我也不卖给你,你这身味道太浓了,请站远些,别吓跑我的客人。” “你说什么?顾客是上帝,懂不懂?你看不起人?”马媛媛不干了。 “李爷爷,你看,我就说她是来找碴的,正常买卖,她嫌贵,不卖给她,她说别人看不起她。黑白讲,我还真看不起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尤其是那些专出卖身体还当小三的女人。” “你……血口喷人。”马媛媛一张脸扭曲,她以前做的是皮肉生意,可是,却绝对容不得人说。 “要我叫几个证人来对质吗?讲真,我们乡里有几个都是你的老顾客,经常来城里找你叙旧,来来往往同车,他们常谈起和你的风流韵事,两男一女一夜二百块,有时一百块……”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揭发不光彩的过往,马媛媛涂了粉的脸皮直颤,连申辩都不敢,扭头就逃。 “呀,原来是**的?” “以后再也不去那家水果店里买东西了,有个**的老板娘,老板也不是好鸟。” 刚巧有几位大妈走来,看到马媛媛灰溜溜的背影,嫌弃的吐唾沫,她们就是步行街上的居们,经常买东西,自然记得街上某些店主的面孔。 李大牛气得想跳脚,如果那女人自己不走,他估计会拿扫把直接轰人,看她滚蛋了,他仍气怒未消,小乐乐年纪还小,被人带坏了可怎么好? 老人家吹胡子瞪眼的瞪小女孩:“小乐乐,你是姑娘,别乱听别人谈脏话,听那些没得脏了耳朵,懂不懂?” “李老头,你训小孩子干什么,本来就是那个女人不要脸。” “对,当小三的女人最讨厌了。” 刚才鄙视马小三的大妈们,立即丢李大牛白眼,同时自己去抱西瓜:“别瞪眼啦,赶紧帮我们过称,我听我隔壁的说你们这里的西瓜好吃,我也要三个。” 李大牛无辜被抢白,哼哼哧哧的看称。 李家店铺前的一老一少忙前忙后,斜对门面的一栋屋檐下,一女四男站在一家门上贴着“转租”字样的店铺前,远远的看着李家店铺人来人往。 “你说的就是那个短发的女孩子?”染着黄头发的石头问唯一的女性,他们只是受人之托,要摸清底细才好下手。 “对!”张婧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天知道她用了多少力气才控制住没有冲过去撕掉乐韵,她恨,恨乐韵!因为乐韵,她连第一次也没了,如果不是因为人多,她一定冲出去跟姓乐的拼个你死我活。 她付出了最珍贵的东西,然后换来杨斌彬请来的四位帮手。 石头没有说什么,确定目标,跟兄弟们分开盯梢。 又送走几个客人,看李爷爷虎着张老脸,乐韵正想去哄一下,看到几个人过来了,笑嘻嘻的提醒一下:“李爷爷,汤县长来了。” 嗯? 李大牛愣了愣,汤县来干吗? 老人家正狐疑着,汤县长和两个同伴,张望向下,直奔李家店铺。 一行三人全是短袖白衬衣,各拖一只购物小拖车,当看到站在店铺前的那小女学生,汤县长两眼发亮,脚下生风,几步就到了:“老人家好,乐小状元,我如期来了哟。” “乐小状元,我们又见面啦,恭喜金榜题名。”与汤县长而来的两人也是当初花十几块钱买一个西红柿的职员,笑哈哈的向小同学道喜。 “谢谢。”乐韵笑脸相迎,露出一口白玉似的小贝齿。 李大牛热情的与汤县长等人握手,想请大家进店坐坐,汤县长是标准的吃货,惦记着自己的东西,直嚷嚷:“乐小状元,我的西红柿,我的青瓜,我的青菜在哪?” “怕别人抢光,我放在李大伯家里,我去提来。”乐韵笑嘻嘻的往店里跑。 **点钟,早餐生意正好,店里人很多,乐小同桌绕过桌子,去角落提袋子,把它扛出去,再折回去提余下的。 汤县长三个人接过袋子拧去过称,没看货,嗅着西红柿和青瓜的新鲜干净的味道就已垂涎三尺。 小同学不停的搬东西,汤县奥林匹克仨人七手八脚的拧袋子过称,青菜,芹菜,豆角,茄子,每样二十斤。 “乐小状元,你不厚道,怎么才帮我留这么点儿?”汤县长想着自己的份子要被瓜分,哪叫个心疼啊。 “呃,我只帮县长留了一份,要不,下次还有的话,我多帮你留一份?” “哈哈哈,说好了,不能言而无信。”汤县长开怀大笑,又喜搓搓的向为数不多的西瓜进攻:“太少,都不够我们一人三个,还有没有,有的话赶紧的抱出来嘛。” 一车西瓜大概有一百五十个左右,如今只余下五个,就是一人二个的话也不够汤县长三人分。 乐韵两脚生风,跑去店铺里从预留的西瓜里抱出四个,让汤县长等人刚好一人分三个。 汤县长三人将东西过称,装在购物车里,付了钱,频频嘱咐下次有货一定要通知他,怕耽误人家生意,跟乐小同学聊了几句告辞。 第六十一章 盯梢 张婧站在屋檐下,看到乐韵生意兴隆,怒火中烧,露出吃人似的眼神。 当汤县长光临李家店铺前,陪着张婧的黄毛石头哥吓了一小跳,小声的嘀咕:“现在来的这仨一个是房县汤县长,你还说她没后台?” 石头哥是混街头的,当然要对本县本市的一些人物做些了解,混街上的跟古人说的匪差不多,有道是官匪不聚头,想要在道上混下去,必须懂规矩,不能犯当官的头上去。 县长? 张婧愣了愣神,县长怎么也来捧场? 巧合,一定是巧合! 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乐韵与县长有交情,咬牙切齿的咬了唇,将愤恨的目光收回来,斩钉截铁的否认:“没有!绝对没有任何后台,她家在我们那里是外来户的独姓,连仅有的两辈姻亲也全是泥腿子。” 石头得到确切资料,也就放了心。 张婧站了会腿脚发软,有些吃不消,恨恨的剜几眼还在忙碌的乐韵,自己先回旅馆去等消息。 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杨斌彬并没有因为她是第一次而怜惜她,折腾得很狠,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以致她早上起来腿还是软的。 杨斌彬收取了利息,也没有食言,找来道上的兄弟跟张婧碰头,让她自己解决个人恩怨。 以前张婧有看见乐韵常在李家店铺前,这次她首先就想到乐韵可能会在李家店铺面帮人卖东西,直杀目的,没想到还真的就在那儿。 张婧一走,石头觉得空气都通畅了许多,懒洋洋的去隔壁买杯豆奶,站着观察,刚才他们兄弟近前侦察过,那边的东西卖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收摊。 没多大会儿,汤县长仨满戴而归,他看到短发小女生收了摊,那老头进店子,小女孩子坐上三轮车出发,石头看到有兄弟跟上去了,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踱着步子。 八点多钟,正是赶市场的高峰期,又是星期天,街上人特别多,人多,车子不不走,乐韵慢慢的开车,走了一阵,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凭着自己超灵敏的感知,确定位置,从后视镜向后观察,很快找到目标。 后视镜出现的是个染发的小青年,耳朵上还钻好几个耳洞,戴着耳钉,那模样流里流气一看就知是小混混。 混街头的小杂毛盯着她干什么? 心头被喜悦占领的乐韵,满心狐疑,该不会是她生意太好招人眼红,所以有人找小混混想教训她一顿? 暗中揣摸一阵,边走边从后视镜观看,发现那只小杂毛不远不近的跟着,保持着距离。 大街的楼舍面向大街,密密麻麻的,乐韵开着车,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出百来米远,拐进小巷子,绕向李家店铺楼房的后院。 在小巷里东拐西转,从车后视镜观察,发现小杂毛也跟进巷子,乐同学确定自己被人盯上了,仍然当作浑然不觉。 染着一头红发的小青年,不远不近的跟着小女孩,她开着三轮车在楼舍间的窄里穿梭,兜兜转转,转进一个院子,然后锁上门。 红毛漫不经心的经过院子,观察到小女孩停好车从后门进李家店铺,他和兄弟们交流信息,自己在附近游荡。 乐韵回到李大伯店铺,吃早点的人很多,店里高棚满座,李家夫妻忙个不停,李大牛也在帮收钱,她二话没说,洗手,坐下包馄钝,包饺子。 有个帮小工的,不用担心饺子和馄钝供应不上来,李旺主管烫煮,李伯娘当铺助,有空去包馅,李大牛坐在一边专管收钱找钱。 三大一少四人埋头苦干,过了九点,高峰期过去,店里也不再那么拥挤。 当不忙的当儿,李旺烫好一碗饺子,加好配料,端给乐小同学,他记得小乐乐的早餐没吃完就上工了。 乐韵是高一上学期快结束时与李大牛认识的,李旺夫妻知道小同学在县城读书,周末跑杀鸡鸭的地方当小工帮拔鸡鸭毛,便请她周末到店里打小工,一天二十块的工钱。 到高三下个学期,因为高考学业压力大,学校不放假,便没来打工,偶尔周末放假没回家到到店里帮忙也是纯帮忙,李家夫妻也没再请小工,想等下个学期,招收学生来打工,也算是给家境较贫困的农村孩子勤工俭学的机会。 也因为大家认识久了,乐同学要摆摊,李旺夫妻和李大牛会帮她,乐同学帮他们干活,他们也欣然接受,不会讲客气话。 乐韵早上出摊前吃了空间里的水果,没感觉到饿,刚才忙得天昏地暗也没顾得上饿不饿,这当儿闲下来,看到香喷喷的饺子,小肚子咕咕的叫起来,她抄起筷子一阵狼吞虎咽。 美美的干掉一碗饺子,乐小同学眉开眼笑的笑得小嘴都快合不拢,跑到堆东西的一角,提两大只袋子交给李伯娘:“伯娘,这些是留给你们的份子,还有几个西瓜,辛苦费地摊费,没有。” “这么多?”一对夫妻眼角跳了跳,昨天他们老父亲说青菜什么的多多益善,今天小乐乐就送上两大袋。 李大牛笑得见牙不见眼:“哈哈哈,我喜欢,下次要帮人卖东西又来这里,我帮你打小工。” 听到老父亲那话,李伯娘汗哒哒的,老父亲是上瘾了吧,她拧东西去藏冰箱,小乐乐送的必定是好的,他们也不舍得拿出来当配菜卖。 乐韵跟李家三人聊了会,告诉他们要送钱给主人,背着背包告辞,她光明正大的走店正门出,慢悠悠的沿街晃。 太阳将楼房的影子拉长,有一边的街道能蔽阴,有一边的街道逐渐暴露在太阳底下,街上的人大多沿阴凉的地方走。 石头坐在冰饮店吹凉风,得到兄弟们的电话,赶去与兄弟们汇合。 他到达时,守李家店铺后门的兄弟也到了,四人分成两拨,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一边逛街一边跟着人。 小女生沿着步行街走到尽头,过十字路口,又过一条巷子,往城郊外的方向越行越远。 第六十二章放她一马 房县稳步发展,县城内面貌日新月异,县城边缘的纸板厂旧址一带仍有许多陈旧老屋,很多没人居住,楼舍荒废衰败,显得荒凉。 纸板厂因环境污染大,迁出城效到距城五公里之外的地方另起灶炉,而去原纸板厂的公路仍然使用。 背着背包的乐小同学从闹市走出,走向前往纸板厂旧址的乡公路。石头和兄弟们跟在后面,前后的几个人不紧不慢的行走,就像是进城转了一圈要回家的行人一样。 “石头哥,她究竟要去哪?”跟着石头老大的小红毛郁闷极了,那个小女生尽往人少的路走,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石头也感觉怪怪的,感觉小女孩好似是故意往这里走,引他们到偏僻地方,可是,可能吗? 他不认为她发现了他们,毕竟他们也算比较专业的人员,再说,雇主又没跟她碰面,她不是神仙,不可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乡公路上行人比较少,大多是骑车的。 县城的公路上,一支四人队的背包客们踩着自行车从城外向县城而来,个个腿脚有力,车轮钢圈呼呼作响,灰色头盔映着阳光,车骑队特别的精神。 自由行的骑行队伍靠右行,大多数人没在意对面路上的小女孩和后面的小青年,唯有队伍中一个中年男人眼中浮出沉思,暗中观察路对面独行的短发女孩。 那是个三十来岁左右的男人,脸孔白晳,长相温雅,可惜左眼角有约半寸长的伤疤,破坏了风度翩翩的帅相。 燕行一边留意马路对面的小女孩,一边放慢速度,对面那个女孩子怎么那么像怪力小萝莉?再骑行约百来米,他的眼神如火炬被点亮,那个女孩子分明就是那只怪力小萝莉! 想到那天在神农山被小萝莉踹下体的事儿来,他忍不住犯怵,怪力小萝莉太狠了,他差点蛋碎。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他也不是小气的人,然而,若谁像他那天一样被踹下体,被扔飞还能一笑置之,他一定给他送锦旗。 小萝莉打他一顿,他能当作是自己应得的报应,可她踹他下体,还伤害他的自尊,士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要找回场子。 冤家路窄啊,男人嘴角勾出邪邪的痞笑,能在这里遇上那只怪力小萝莉,这就是人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可没忘记说了若哪天再抓到她,一定要整残她的话,原本以为有可能只能在心里凌迟怪力小萝莉几百遍,现实是不可能的,没想竟然这么快就遇上,苍天有眼,他报仇的时刻来了。 哧-,燕行一握刹车,自行车溜行十公分,轻盈的刹住。 那刹车声也让其他骑手前仆后续的暂停。 “队长?”刹住车,胡勇看向队长,当看到队长转脸望向自己,他忍不住想捂脸,化妆术什么的最讨厌了,队长明明长得倾国倾城,非要弄成这样子,让他们看了也觉得碜人。 “你们先走,我内急,找地方解决一下,过后跟你们联系。”看到队员的表情,燕行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又在为他的这张脸纠结。 因工作需要,像他们这些为任务而在外的人员换张脸并不是什么奇事,总顶着自己的脸在一个地方跑来跑去,太容易让人记住,有必要改头换面。 “好,我们先先一步。”三青年心中了然,踩上车飞快的跑路,这世界上什么事都可以做,唯独千万别跟队长一起解决内急问题,否则哪天落个死无全尸,只能怨自己太蠢。 身强力壮的青年们踩着车,呼啦啦的奔行,溜得那叫个顺溜,比兔子还快。 目送队员们走远,燕行将车调个头,望向对面,那边,短发小女孩偏离主道,走向一条岔道。 他慢悠悠的踩车逆行,正想在琢磨着怎么整治怪力小萝莉,发现那几个不远不近跟着的染发小青年们也跟着小女孩转进那条明显荒芜的天然路,燕行眼底射出凌利的冷光,多年的侦察经验表明,那几个小青年在跟踪小萝莉! 那一发现让男人非常愤怒,小萝莉是他的猎物,他还没出手,有人竟然想从他手里虎口夺食? 燕行“呵呵”的冷笑,甩送两个字:找死! 他正想横穿马路,手机催魂似的响起来,他不得不先看手机,来电显示正是自己的队员,接听,脸色微微一变:“你说什么?……好,我马上就来。” 挂电话,燕行狠狠的瞪马路对面的怪力小萝莉和小青年一眼,掉转车头朝县城方向狂奔,他有急事,先放小萝莉一马,她会在这里出现,证明不是房县人也是附近县城的人,以后有空再找她算帐。 一阵疯狂踩车,很快追上先走的三人,胡勇和兄弟们将车停在路旁等着队长,路人行人少,谁也不认识谁,不会有人搭讪。 燕行将车停稳,问情况:“有什么紧急情况?” “队长,柳队那边二号断线了,二号昨晚猝死,早上被发现,明面说是突发性心脏梗死,怀疑被注射药物导致突然死亡。”胡勇将刚得到不久的消息汇报给队长听:“柳队怀疑,那边请外援追来了。” “不是怀疑,应该是百分百确定是他们找到痕迹追了过来。1号和3、6号和11、12号情况如何?”燕行眼神锐利,比狼的目光还冰冷。 “柳队说目前在掌控范围内。” “你们负责盯好五号和七号,我带布置在这里的人赶去柳队那边跟他们对调一下人员。” “明白。” 胡勇三人轻声应了一声,跳上车,四人风挚电驰的赶往县城。 石头和兄弟们跟着小女孩子,发现她走进前往纸板厂必经路旁的一个只建了一截毛坏墙就停工的私人废弃宅基地。 “头,她究竟在干吗?”红毛看到小女孩转进废旧宅地,莫明的感觉毛骨悚然,不会是鬼吧? “去看看!” 石头率先跑向废弃宅地,雇主说了必须要在明天以前完成任务,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们收了钱,当然得履行约定。 第六十三章 咱们谈谈人生 石头和兄弟们虽说打得一手好架,可要他们当长跑运动员那是不行的,跑了不到二百米,也累得气喘吁吁。 四人稍稍换口气,大摇大摆的冲向那栋墙根下长满杂草的废弃旧宅,一溜儿的冲进可当门面的宅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宅子只有一截毛坏墙,地面却铺了碎石,飞进屋的野草种子生根发芽,欣欣向荣,那个他们追着兜了一大圈的短发女孩,好整以暇的站在废宅中,笑盈盈的看着他们,她唇角上扬,笑容明亮。 四个青年忽然心头发毛。 等到人,乐韵心情美妙,愉快的打招呼:“你们总算追上来了,讲真,你们速度真不咋的,我走这么慢,你们还追不上,可见你们体质很渣,以后需要多多煅练才行。” “……”小毛红几个心头陡然的冷寒,背心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你早就发现我们,所以故意引我们来郊外的?”心头的怀疑成真,石头哥眯眼,他记得杨兄弟曾说小女孩打架很猛,她想以一对四? “对头。能想到我早就发现你们,还不太笨。”乐韵看着四位杂毛,眼神格外清亮,在她眼里,四杂毛就是四个人形沙包,还是免费的那种。 老人说艺高人胆大,她自从得空间外挂,天天吃空间产品,感觉力大如牛,又没机会试试身手究竟有多厉害,正好有人送上来当沙包给试手,她哪能不兴奋?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石头一边问,一边对兄弟们使个眼色,四人慢慢向小女孩包抄过去。 “你们在早餐店跟踪我到后门时。”乐韵兴奋的搓拳头,她感知敏锐,离开李家店铺时发觉仍被监视,她不知道又招惹谁,干脆故意兜几圈,确认跟踪人员一直没有撤退,不动声色的引往偏僻郊外。 有小杂毛送上门来找打,不收拾一顿,实在是太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乐韵决定好好的教训教训四杂毛,之后再跟他们谈天谈地谈人生。 看到小女孩的笑容,石头四人一阵毛骨悚然,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都让人看到了脸,这架不打也得打。 四人瞬间发难,踢、打、踹,手脚齐齐向小女孩身上招呼。 “来得好!”面对四人的拳打脚踢,乐韵不退反进,抡圆胳膊,朝着四人之中的头儿冲去。 四染发小青年从四个面围攻小女孩,也发挥出街头混混的气势,拳脚狠辣,没因为目标是个小女生就手下留情。 乐韵瞬间进入奇妙状态,就算不用眼看,也能感应到各方来的拳头、腿脚攻向自己那哪里,大概距离有多远,自己该往哪闪。 凭着那超强的感知,灵敏的避过一拳,一捞捞住一个人的脚,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抡将人提起来,甩手扔飞,其他人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做的,头发染成橙色的青年便被扔飞,朝墙上撞去。 一个嫩得像小学生似的小女孩一把抡飞一个男青年,就如扔飞一根稻草似的,不费吹灰之力,若有人看到那一幕,必定会惊掉眼珠子。 扔掉一个,乐韵飞起一脚砰的踹中一个青年腰眼,再一旋身,躲开踹来的一脚,一记重拳将扑来的一个小青年打飞,眼疾手快的抓住领头小杂毛的手臂,用力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地。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潇洒如行云。 第一个被扔飞的青年,重重的撞在红砖墙上,痛苦的嚎叫一声,啪哒跌落,被踹中一脚的青年歪了几步,腿脚发麻,卟嗵栽跪于地,被挨了一记重拳的青年,只觉脸部剧烈的疼痛,然后眼前天晕地暗,一路倒退,撞上墙才站住脚; 石头明明看见自己的手打到小女孩身上,却没有击中目标的感觉,转而自己手臂却被抓,他根本来不及挣脱,眼前天地倒转,然后后背着地,砂石硌得背钻疼钻疼的。 他刚想翻身爬起来,肚子上一重,一只脚踩住了他,他重重的仰下去,背砸得贴于地,砂石几乎要钻进肉里去,他疼得“啊”的叫出声。 以前,他打趴的人不说上百,好歹有二三十,每次都是他踩着别人的份,现在却被一个小女孩一个照面打趴下,还踩到了脚底。 那两人明明说小女孩是个乡下妹,可为什么被放倒的反而是他们?石头只有一个想法:上当了! 贴墙站的小红毛,甩好几次头甩去眼晕感,再看,两个兄弟一个以面趴地一动不动,一个跪坐,脸扭曲变形,头儿被小女孩踩在脚下,他后背一冷,手脚也不听使唤。 太诡异了! 小红毛冷汗泠泠,却连大气也不敢喘,他恨不得晕过去,可是,偏偏头脑清醒,晕不了。 四个混混出马,一个晕过去了,一个不能动,一个被人踩在脚底,倚着墙的一个也没多少战力,形同全军覆没。 “来来来,现在咱们谈谈人生,说吧,谁叫你们来的?给了你们多少钱?”乐韵用力的辗压脚底下杂毛的肚皮,笑得开心,有金手指就是好,打人不费力气,嗯嗯,以后有本钱行侠仗义。 “……”石头咬着牙,半字不吭,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不能出卖雇主。 “不说?换个问题,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石头茫然,你姓什么关我们鸟事?我们只要记得你的脸,能把你教训一顿就行。 “叫你们来打我的人没告诉你是吧,我姓乐,三中学生,今年本省的高考状元就是我,来自青大的老师还在三中等我去填志愿,你说,我现在报警,让所有人知道有人竟然买通小混混谋杀高考状元,或者,我告你们抢劫**,本县警局和市警局会不会把你们抽皮扒筋?然后掘地三尺将买凶者揪出来以息民愤?” 姓乐,高考状元?石头猛的睁大了眼睛,每年新鲜出炉的高考状元倍受关注,这个时候他们好死不死的跑来打高考状元,还被人放倒,如果被抓去局子里的话,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完了,这次摊上大事了! 第六十四章 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悔! 小女孩自报家门,让石头悔得肠子都青了,如大冬天被淋了桶冷水,全身上下拔凉拔凉的,他们踢到铁板了,还是块滚烫滚烫的铁板。 “这下知道你们被坑了吧?”乐韵看着杂毛脸色发黑,心情大好:“咱们继续聊聊人生啊,告诉我是谁买凶杀人?给了你们多少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认错人了。” 石头和红毛内心颤抖不安,咬紧牙关,坚决不承认,他们虽然是混街上的,还是懂轻重,真供出雇主,且不说是不是违了道上的规矩,首先就等于承认是受雇行凶,到时被抓进局子里少说也要呆上三几个月。 “其实,你们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左右也就那么几个,姓杨姓张姓黄,姓黄的老爸是当官的,这个节骨眼不会蠢到找人打我,余下就只能是姓张姓杨的,最嫉妒我的就是姓张的,可惜姓张的没有路子找打手,也没有钱,只能利用姓杨的,谁叫姓杨的有钱人傻好利用,我说对了吧,瞧你们的表情,别震惊啊,我跟他们同学三年,我了解他们的程度像对我了解我自己一样清楚,姓张姓杨的会做什么事,我不用脑子想,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 小女孩肤白人嫩,明眸皓齿,笑容甜美,然而,那笑容在石头和红毛眼里犹如恐怖电影里的红衣女鬼一样可怕,两人艰难的咽口水。 石头悄悄的抓地面的小石头,暗中计算着有没机会反败为胜。 乐韵看到杂毛的小动作,眼神一冷,旋步一跨,一脚踩下去,啪的踩在杂毛手背上。 “啊!”石子深深的刺进肉,剧痛传来,石头发出杀猪似的嚎叫。 “不想要手,想变残废,你尽管搞小动作。”乐韵踩住脚底下的一只爪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混社会的人,你弱,他们只会恃强凌弱,若比他们还狠,他们才会怕。 宅子地面上填的全是指头大的石子,石头的手背被踩,手掌上有重力相辗,下有石子尖角深刺于肉,骨头好像被硌断,钻心似的疼,疼得他一阵痉挛。 红毛本来也想寻机偷袭小女孩,被石头的惨叫吓得不敢乱动,看向小女孩子的眼神满满的是惊恐,那个女生太狠了! “我……我没有……”石头痛得一头冷汗,肌肉张紧,连心肝都在抖,他以前跟人斗架也有受伤,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倍受煎熬。 “你们应该庆幸你们这次没有携带武器,所以还能好好的跟我说话,以后招子放亮点,再接别人找我麻烦和我家人麻烦的生意,我不介意让你们有来无回。因为青大老师在县城,这节骨眼上我不想让房县丢脸,这次放你们一马,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回去告诉那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他们,再不安分,他们谁也别想好过。至于你们,当然也要受点教训,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石头听到说要放他们一马,感激淋涕,当听说还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吓得一颗心几乎飞出嗓眼去,他刚想求饶,看到小女孩拿出手机,朝他的脸拍照,他立即闭嘴,与其被扭去局子里,被打一顿算是轻的了。 他看着小女孩子给他们每个人都拍了脸,知道她记住了他们,以后若再犯她手上,必定老帐新帐一起算。 他恨恨的骂姓张的女人,那只三八惹了这么个魔星,可害惨他们了,他心里火冒三丈也悔之已晚,小女孩一把提起他,拳头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一个混街头的人被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子提起狂揍,那画面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红毛看傻了眼,几乎忘记身在何处。 被人揪着衣襟,石头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当头罩来,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拳头打在脸上“啪啪嘭嘭”作响,他疼得“啊啊”惨叫。 乐韵挥着小拳头如打沙包一样一拳又一拳,砸了十几拳,把杂毛头儿的脸打得青紫交加,将人随手一丢,跟丢稻草似的丢掉,搓着拳头走向红毛。 红毛看到走来的女孩子,心颤胆寒,想跑,爬不起来,连嘴唇都在抖:“我错了,我……” “放心,不要你们的命,你们意图伤害我,我总得讨点利息,也顺便让你们回去好交差,要不然你们拿了人家的钱,却没把我放倒,还毫发无伤的回去了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话说的甚是为小混混们着想,当事人寒毛倒竖,心惊胆颤。 红毛没敢逃,愣是让小女孩暴打了一顿。 余下两个自然也逃不掉挨打的命运,乐韵如法炮制,将被踹到麻穴还不能动和还晕着的一个小杂毛也各赏十几拳头。 可怜晕着的那位哥们儿,愣是被打醒过来,然后还没弄清状况,两眼一黑,又不省人事。 将四只小混混暴打一顿,乐韵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感觉她的武术进步了哪!痛快揍人的感觉真好! “哈哈哈,这样打架的感觉简直不能太好,可惜你们小身板太弱,承受不住我全力打击啊,念你们初犯,姑奶奶说不报警就不会报,记得以后长个心眼,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乐同学冲三只满眼惊恐的小杂毛挥挥小拳头,潇洒的跨出废旧宅,愉快的走人。 “石……石头哥,现在我们怎……怎么办?”听到脚步声走远,红毛捂着钻疼钻疼的脸,呲牙咧嘴的问头儿。 石头一只手血肉糊糊,脸上一块青一块紫一块红,恨恨的碎了一口:“去医院包扎,再去找杨少,M的,我们上当了,他们给的资料不实。” 说好的是个乡土妹,可你见过这么好身手的乡下妹吗?坑人也不带这么往死里坑的,他发誓,若早知道真实情况,他宁愿吃土也不接这票生意。 红毛打了个颤,虽然他和石头也被暴打了一顿,还好伤得不重,两人背的背,扶的扶,带难兄难弟离开废弃宅地,到外面打电话叫玩得好的兄弟们开车过来,接去医院看伤。 第六十五章 乐极生悲 (二更 四个小混混出师不利,以惨惨凄凄收场,拿小杂毛们试了一次身手的乐小同学,心情飞扬,意气风发,踩着人打的感觉就是爽! 得得哒哒的跑回县城,愉快的逛街,买种子,买花盆,买……,把她计划中需要用的东西买下来,偷偷的找地方转移进空间,她到这个地方买,跑到另一个地方藏起来,然后再换地方,像打游击战,打一枪换个地方。 一路买买,不停的买,把需要的用品其本都买齐了,跑到偏僻没人的地方,滚回空间去整理自己的东西。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到自己丢回来的零零散散的物品,正想收拾,猛然感觉有点不对,四下张望,整个人都不好了,空间变小了! 今早要赶早市,她醒来没留意空间,现在才发现一夜之间,那口井又被淹没了一半。 这? 乐韵呆住了,之前还因教训了小杂毛而满心兴奋,转眼就如大冬天被淋了盆冷水,从头凉到脚,里里外外,全身拔凉拔凉的,为什么会这样? 空间的面积为什么会变大?又什么会缩小? 她不太明白,感觉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站着纠眉,思考,想了好久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喃喃自语:“井,水……” 猛然间,她打个激灵,井被淹没了就没了井水,水,必须要存水! 想到要收集水,检查自己买的东西,有花盆,有锅碗瓢盆,就是没有专业的装水用具,她闪身想出去,又发觉不妥,先感应外面,不觉后怕的抹了把汗,外面有人,如果冒冒失失的跑出去,被人看到,她会被当小白鼠抓起来的。 等了十来分钟,待外面附后近的人走远,忙跑出去,站到阳光下,四下无人,乐韵飞快的跑向杂货街。 惦着存水的大事,乐小同学也没心情东逛西逛,直奔目标买桶,第一次买到十只钛合金不锈桶,讨价还价,以二十块一只批发入手。 找到合适的机会将桶丢进空间,再跑另一家,买了再藏起来,一连跑四家,飞奔到另一条街找到一家旅馆,订房入住,进洗澡间用自来水清洗桶,空间里的水太珍贵,她舍不得浪费。 将所有桶全部清洗两遍,擦干净,反锁上房门进空间,马不停蹄的从井里打水,装满四十只桶,提到花圃地基石上码堆起来,她感觉还是不够,万一水井被白雾淹没,还不知要多久才能重现庐山真面目,井水又具有灵气,能助植物生长,必须得多多的存储。 就算急需要买桶回来装水,乐小同学理智还在,决定等傍晚再出去,先下地种药材,白天人太多,她也不好频繁的满大街的买东西藏东西,跑的次数多了难免会被人记住脸。 乐同学在空间里拼命种植时,石头和红毛也处理好伤口,就算被暴打得很惨,也是外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杨斌彬赶到医院,红毛等人都拍完片子,其他几个也包扎好,就只石头因为手被砂石磨破,肉里钻进许多细砂石和土,还在清洗伤口。 就算是外伤,染成红、橙、淡金色三位小混混也全成了猪头,外观相当的凄惨,那模样儿也把杨校草吓了一大跳。 石头包扎好伤口,又开了药,五人离开医院,杨校草拉石头到没人的行道树下问情况:“石头哥,怎么回事?” “杨少,别说了,你那马子把我们兄弟坑惨了,说什么只是个小丫头片子,明明是个练家子,那身手比警C还好,她以一敌四,一个照面就把我们打趴下,还有,杨少,她知道是你和你马子让我们去干的,她说这次有青大的老师在县里,她不想让县里丢脸,所以暂时不报警,她让转句话说这是她最后一次容忍你们,下次后果自负。” 石头的手包着纱布,像只猪蹄,脸也肿得跟猪头一样,涂着药膏,说话扯到伤,痛得呲牙咧嘴,他心里怨杨少隐瞒情况,也不好撕破脸,毕竟杨少以前很豪爽,拿人家的手软,就算被坑了一次,还得给杨少留颜面。 “嘶-”杨斌彬暗吸了口冷气,乐韵知道是他和张婧叫人打她?那三年前,她是不是也知道有他的份? 猛的,他打了个冷颤,如果她知道三年前有他一份,却一直没揭穿他,那样小的人就有那样的城府,太可怕了,万一哪天报复他…… 他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不敢再往深想,真诚的向石头几个道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小女生会功夫,特别言明他跟张婧没什么关系,以后如果遇见张婧不用看在他的面子上再给她面子云云。 杨斌彬心里惶惶不安,又给石头两千块钱让他和兄弟们买点营养品,匆匆的回家,至于张婧,他没回信息,让她等着好了。 夏日的白昼再长也有尽时,太阳偏转到西,很快又沉下海,夕阳不再,黄昏之色浸染天地间,昏昏漠漠。 在空间里辍不停耕的辛勤劳作一个下午,当光线昏昏,乐韵才从空间出来,在客房的卫生间冲个澡,锁门外出。 天色昏漠,夜幕还没降临,街上来往人行色匆匆。 这正是购物的好时机,乐韵马不停蹄的赶到杂货街去买桶,买一次偷偷藏空间,买一次藏一次,又买到六十只桶,外加七七八八的东西,还买来一只带袋兜的购物拖车,买很多东西塞进去,找个小店胡乱吃了晚饭,拖着塞得满满的购物车回旅店。 当晚,乐韵忙着存水,忙着收种药材和瓜果,忙到一点过后在旅馆洗澡,然后回空间倒头大睡。 心中藏有心事,醒得特别早,天微微亮就醒了,爬起来举目四顾,空间又缩小了,那口井完全被淹没,空间又回复到以前的面积。 她期盼空间不会缩小,没想到希望终归只是希望,它还是变回原来的样子了,也不知要何时才能再次扩张。 唉- 乐韵遗憾的叹气,去地里采收一批可收获的瓜果,回到旅馆洗涮,背上自己的背包先去学校填志愿。 第六十六章 姐等你好久了 周一如期而至,乐爸仍如既往的成为第一个赶到作坊的人,发现武老板站在作坊车间外东张西望,好似在找什么似的。 等了小会儿的武老板,等到乐父来上班,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等车子开过来刚停下,他激动的跑过去一把按住乐父的肩膀:“乐老弟,谢谢,谢谢你们父女俩,你们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武老板,我什么都没做啊?”乐爸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和小棉袄没做啥子事啊,武老板感谢他干什么? “有的,你家小棉袄给我的东西,我拿回家给我老娘吃了,困挠了我老娘长达两年的毛病竟然好了,真正的是药到病除,简直太神奇了!” 武老板异常激动,他老娘前两年先是严重便秘,上次厕所比打仗还吃力,后来莫明其妙的厌食,折腾得瘦得几乎皮包骨,听说铁皮石斛好,他和弟弟妹妹买石斛给老娘当茶喝,勉强让老人家少受些罪。 因此,当从乐父那里得到一把野生石斛和野生百合片,武老板不惜千里迢迢的送回市里给老娘服用。 他没想到老娘喝了乐家给的石斛茶,胃口大开,把他带回去的西红柿和青瓜一口气吃光,之后老太太上厕所,一阵噗嗵噗嗵,痛痛快快的来了一次新陈代谢,再之那是吃嘛嘛香。 老太太忽然狂吃猛吃,也吓坏武老板,以为老母亲回光返照,兄妹们立即将老娘送医院,各种检查各种扫描,医生说老太太肠内积攒的滞便被清空,健康指数良好。 武家兄妹惊呆了,武老板前思后想,猜到是乐家给的瓜果和石斛起了作用,昨天下午风风火火的回拾市房县,今天一早就来等乐父。 “乐清老弟,你家小棉袄还有没石斛?有的话要优先卖给我啊,价钱按顶级铁皮石斛价算,一分也不会少……”困挠老娘的老毛病好了,武老板心头的阴影也尽去,拉着乐父的手抢先下订单订药材。 乐爸憨憨的应着,拍胸保证,如果他姑娘的药材要外卖,一定首先知会武老板云云。 当天又是个晴朗的天,明亮而清爽,三中高考生相续回校拿毕业证和资料,每当经过荣誉榜,上线的一般会去看几眼,落榜的则一律避着走。 三中的荣誉榜就在去教学楼和办公楼必须之地,也是文化墙,每年高考后张贴上榜人员名单。 杜妙姝起了早,早早就到学校,首先就去看荣誉榜,竟然发现自己跻身进三中理科前三名,当时就震惊了。 荣誉榜第一妥妥的由乐韵占据,三中理科第二名594分,杜妙姝593,而且,杜妙姝还排进了全县理科第十,位列前十之末位。 莫说别人不信,杜妙姝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她以前的成绩处于中游,她做梦都没想到能在学校名列前矛,更没想到还能跻进全县前十名,就算是排在前十之最末一位,那也是进了前十。 杜同学兴奋的整个人差点找不着北,忙看其他人,在一本线之末找到了杨斌彬,杨校草528分,只高出一本线2分。 因为没有找到张婧的名字,从头到尾的再次看,没有,再看二线名单仍然没有,只找到了黄雅莉的名字,再找三本线名册,最终在近末尾找到张婧的大名。 张婧只上了三本线?! 嗷,杜妙姝差点跳起来,满满的是幸灾乐祸,以前张婧经常嘲笑她是二流学生,如今张婧自己掉三线去了,这脸打得啪啪响啊。 心情大好,她干脆不走,就守在榜前,等着张婧和黄雅莉、杨校草三位大驾光临。 张婧等了一天没有等到石头哥的消息,她不知道事情有没成功,打杨斌彬电话一直没打通,熬了一夜,早上跑三中想问问情况。 她怕遇着熟人,偷偷摸摸的摸到学校,刚进校门,远远的看到荣誉榜前有几个人,有个像杜妙姝,她绕到花圃景树后走,到能看得人的地方,发现确实是杜妙姝,另有两人看到杜就匆匆的走了。 张婧怕被人发现,藏到一棵树后,发现但凡同学到荣誉榜前皆很快就逃也似的走掉,过了一小会儿,校门口传来一阵小喧哗,她看去,看到杨斌彬和两个同学来了。 杨斌彬在校门口遇见同班的男生,三人一起进校,离得有点远就看见杜妙姝,他本来想绕路,又觉得那样太丢脸,和两男生走向荣誉榜。 守株待兔的杜妙姝,终于守到杨校草到来,离得还有好几米,兴高采烈的打招呼:“嗨,杨校草早哇,恭喜杨同学上一本哟。” “谢谢。”杨斌彬帅气的笑了笑:“杜同学这么开心,想必也金榜题名了吧。” “托同桌的福,小女子时来运转,有幸考得593分,总算挤进一本线,如杨校草贵言,咱们同喜。”杜妙姝笑声如铃,清脆甜蜜。 该死的! 躲在树后偷听的张婧,气得握紧拳头,愤恨的咬住了唇,连杜妙姝都上了一本,她却只是三本,可恶! 593?! 杨斌彬听到杜妙姝自报分数,有些不敢置信,三步作两步的跑到榜单前,急切的看过去。 荣誉榜用飘金金榜,喜气盈盈,前面一段话即是庆祝三中乐同学高中状元的天大惊喜消息,后面才是三中学生上线人名。 榜单上文理科前三名人名加浓,亮闪闪的挂在最前,理科第一乐韵,第三果然是杜妙姝。 杨斌彬脸色难堪至极,他原本以为杜姝姝能上二本就很不错了,却没想到曾经成绩一般般的人考得比自己好,分数比自己高,看看排名顺序,他羞得无地自容,胸口又一阵痛,堵得自己快窒息,深吸一口气,扭头就走。 “杨同学,别急着走啊,你还没看到张婧张同学的成绩呢。” 看到杨校草脸色骤变,杜妙姝友好的提醒他,刚喊了一声,听到校门那方有人叫“乐韵”,扭头望去,看到一个清爽的身影踏进学校,她也没顾得再打击杨校草,跑将起来:“乐小妞,乐乐小妞!姐姐等你好久了哟!” ------题外话------ 二更大概在中午嗯~ 第六十七章 飞来横财 乐韵心情阴郁,到街上吃了早餐,乘公交车到三中学校下车,刚踏进学校,遇上一位老师,她还没问好,老师先笑咪咪的跟她打招呼,把她给弄得好生无语。 叫住乐韵的老师也是教高中的,认得乐韵,所以看到乐同学回校,笑容可掬的先打招呼,刚关心的问了乐同学两句,听到有同学喊她,立即让乐同学去见朋友。 乐韵看到小肚子飞奔而来,额头飘出一片黑线,那家伙天天那么愉快,真叫人嫉妒。 杜妙姝以百米冲刺速度冲到走向自己的乐同学身边,一把抱住小同桌:“乐小妞,姐姐想死你了!”蹭了蹭,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乐小妞,你的胸又大了不少。” “你丫的色女,给姑奶奶起开!”乐韵真想一掌拍死小肚子,一个女孩子老袭人胸,太没节操没下限了。 “才不。小乐乐,我跟说,杨校草来了,他高考528,刚才看榜单,他的脸都绿了,还有还有,张婧只有394,只能上三本,黄雅莉考得不错,上二本了,你说这消息是不是大快人心?” 杜妙姝抱着娇小可爱的小同桌,欢天喜地的报告好消息,那两家伙以前总看乐小妞和她不顺眼,尤其是张婧因是文科尖子生,高考却掉入三流,这次看气不死张婧。 “张婧只上了三本线?难怪我在家没见张婧妈妈总往我家门前过,也没听到张婧妈向我家邻居们炫耀张婧的成绩,张婧妈妈以前说张婧将来是考京大青大的命,现在被打脸,想来也怕丢人吧。”乐韵瞬间乐了,张婧妈妈当年拿她姑娘成绩去炫耀,说她姑娘将来是要考京大青大的,她已经在帮姑娘存大学的钱了等等,如今成绩出来了,张婧连一本线都没上,这脸打得不能再好。 说话间,她瞟瞟张贴荣誉榜的文化墙对面的不远的地方,她的嗅觉很灵,嗅到了张婧的个人味道,知道张同学就藏在花圃的一颗香樟树后,她还奇怪张婧为毛躲着不肯露面,原来是无脸见人。 杜妙姝拖乐小同桌去看榜,两人到金榜前,看到小肚子勇夺探花,乐同学真心为她高兴,杜同学软缠硬磨的磨着同桌中午一起吃饭,让她请次客以示感谢。 熬不过小肚子的坚持,乐韵同意了,约好中午见,两人分开,乐同学要去校长办公室,杜同学先回教室去等着领毕业证和学籍资料。 “该死的乐韵,该死的杜妙姝……”张婧把乐韵和杜妙姝的话全偷听了去,气得脸发青。 那几个没打到姓乐的? 乐韵根本不像有跟人打架的样子,让张婧窝火得要命,拿出手机打杨斌彬的电话,又是无人接听,气得想摔手机,看到又有同学涌向荣誉榜,她半捂关掩脸,匆匆先离校,这个时候去找老师,肯定会被其他同学们叽笑。 以前的尖子生连一本线都没上,简直就是个笑话,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见老师,飞快的溜出学校,赶紧的跑远。 黄校长和罗班等人心情特别的好,青大贺老和市电台以及县电台记者大清早就到了,就等乐小同学。 乐韵赶到学校办公楼下刚过八点,正要去教室上课或抱了资料去给高考上线生们发放毕业证和资料表的老师们看到乐小同学,热情亲切的打招呼。 老师们看到小同学就像狼看羊似的,眼冒绿光,乐小同学一举摘来状元桂冠,这些天一中二中看到三中老师各种嫉妒各种眼红,三中老师终于扬眉吐气,这当儿看到乐小同学就像看到金子似的,恨不得去啃几口。 被老师热情相待的乐韵,背皮毛毛的,笑得脸上肌肉都快僵硬,好不容易脱身,飞奔二楼冲进校长公室避难。 两记者团和贺老师黄校长等人看到满头大汗的乐同学,个个笑容可掬。 老师们开了电脑,登上招生院首页,就等乐同学登陆个人帐号,盛情难却,乐韵大大方方的在大家众星拱月似的环绕下登号上网,一鼓作气的填完志愿。 贺老师看乐同学提交志愿表才松了口气,他之所以守在房县,一个原因就是怕乐同学临时反悔,另择其他学校,虽然小同学将志愿表的平行志愿行格都填满了,他也不担心别校抢,小同学第一志愿是青大,投档首先投青大,只有青大那边没录取才会转投转其他地方。 小同学填完志愿,黄校长和罗班拿着表格给小同学,笑得见眉不见眼:“乐小状元,在这上面签个大名。” 两记者团也露出了然的目光,并且做好现场采访准备。 什么好东西? 老师们的表情太漾荡,乐韵狐疑的接过纸张,低头一瞅,脑子里闪现出一串大写的问号,这这…… 知道那是啥吗? 黄校长和罗班给的财务帐报表,共有好几笔款项打进她的学生卡,第一笔为省教育局所拨二万元人民币,第二笔是拾市二万元,第三笔为房县一万元,第四笔,三中一万三千元。 凭空一笔巨款砸来,乐同学惊呆了。 “乐同学,这些是奖金,每年省高考状元奖励一人二万,每个市也有一定的奖励金额,拾市出个高考状元奖二万,我们县财经有限,教育局奖一万,三中学校也不宽裕,奖励一万,以前每年学校高考前三名第一三千,第二二千,第三一千,学校这边统共一万三千。” 罗班看小同学一头雾水,忙帮解释原因,有付出就有回报,E省为鼓励学生们,设奖金以鞭笞同学努力学习,同时也等于给较贫困的学生打开一条光明大道,如果能在高考中跻身全省前三,就能获得一定的奖金作为大学费用,为家里减轻负担。 “呃……”乐韵呆了呆,下一秒,整张脸都亮了起来:“老师,这是真的?” 她知道高考状元有奖金,却不知道奖金竟然这么高,省里二万,市二万,县里一万,学校一万三,共计六万三千,这笔巨额奖金对于她来说真是雪中送炭,有了它,不用去贷款就已足够大学费用。 乐韵被巨大的惊喜给砸得眼冒金星,那颗心脏突突的狂跳,幸福来的太快! 第六十八章 猜猜有什么好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 乐韵总算知道各省尖子生为啥拼死拼活的想要争当高考状元了,那么高的奖金,实在太诱人,又说知识改变命运,学习好,有了奖金,就能改变家庭经济状况啊。 天降奖金,还等啥?激动的心花怒放的乐小同学大笔一挥,在帐表上签字。 贺老师正想登陆学校招生网页看看E省有没将小学生的档案投过去,手机铃响,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嗯嗯”的点头,那笑容越扩越大,待挂断电话,笑得眼眯得只余下一丝缝儿:“乐同学,学校已收到学生投档,录取书以航空方式过来,下午就能送到房县。” “啊?”乐韵愕然,用不着这么急吧?志愿都填了,她又不会跑,想想又蛮开心的,讲真,如果从邮局寄来,她还真有点小忧心,怕她的录取书被某些人搞破坏。 不是她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乐同学不怎么信任九稻邮局里的某位工作人员,乡邮局的某位工作人员正是张婧舅舅,那位吴邮递是个小心眼的人,他姐跟村里一家闹矛盾,吴邮递听他姐的挑唆,把那家的几封信件和包裹都瞒下了,后来东窗事发,虽然吴受处分,可没革职。 张婧妈看乐家横竖不顺眼,就是没事也想挑点骨头来讽几句,踩几脚,如果录取书到乡里,难保吴邮递不起小心思。 黄校长罗班和记者团也面露惊讶,青大大费周章的航空送录取书,可见他对乐小同学去青大诚意十足。 记者们做了一次简短的采访,罗班还要去教室给其他同学发毕业证和各人所需资料,帮对填志愿有疑问的同学解答难题,先去忙。 乐韵没去班里打击同学们也没留在校长办公室,溜至县中心,先去立马跑工行开了主副两张新卡,将学生卡里的巨款转五万至新卡,开通手机银行和手机支付宝,然后,欢天喜地的继续去各个地方寻找自己需要的零碎东西。 乐同学成购物狂,直到快中午跑去与小肚子同学汇合,杜同学对乐小同桌帮她划重点感激不已,因为有乐小同桌,她才得以一跃跻身三中理科第三名,成为三中的一匹黑马,从而让父母和自己扬眉吐气。 理科第三,得一千奖金,杜同学要拖小同桌去吃大餐,乐韵也知道杜家其实并不特宽裕,不宜铺张浪费,谢绝去大饭店,去快餐店搓了一顿,吃饱喝足又去逛街,玩得特别开心,尤其知道张婧考得不理想,两人再次很不厚道的表示了幸灾乐祸。 杜、乐两同学开开心心逛街时,张婧偷偷摸摸的回学校拿毕业证和资料,她早上怕被人嘲笑,没敢去找老师先逃走,等到中午人少了才去领东西,拿到学籍资料,匆匆忙忙的逃离学校。 她多次打杨斌彬电话,无论怎么打都没人接,发信息也没回,她也隐约猜到有可能杨斌彬不想接她电话,心里更加忐忐不安,赶车回家。 乐同学和杜同学可没空关心不相干的人,两人痛痛快快的逛街,杜妙姝下午还要去教育局填写资料表盖章,两人逛到工作单位上班时间便分别,乐韵自己继续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她需要的是些小东西,不值钱,但是她如果需制药搞研究又用得上。 下午三点半,乐小同学的录取书抵达房县三中,还是由专人护送而至,说是专人,其实是青大驻邻省招生老师,抢到邻省一个状元送回京,返回时绕路将乐同学录取书送来E省拾市。 收到罗班电话通知,乐韵赶回三中,她到达时,送通知书的老师已离开,还等着做采访的记者和贺老师、三中几位领导们在等她。 在记者团和三中校领导下见证下,贺老师亲自将录取书交给乐同学,致以最殷切的期望,希望小同学不忘初心,矢志不改的发扬坚强不屈的精神,以后不断的取得更大的成就。 乐韵庄重的接过装录取书的绿色专递,心底豪情万丈,属于她乐韵的美好时代即将拉开序幕,她一定会站到医学界的最高峰,到时还有谁敢欺她和爸爸是残父弱女!等她成为最优秀的医生,看谁敢欺华夏医术! 通知书已到,记者团们见证了历史性的一刻,也开展蓄谋已久的采访,足足长达半小时。 记者们的采访要赶晚上新闻发布,没参加三中晚上的招待,匆匆回市或回县工作地,校领导们张罗款待青大贺老师。 乐韵没有去,大人们的交际,她不想掺和,自己回小旅馆住一晚,第二天早早退房,赶第一趟班车回家。 太阳挂在山尖上,云霞铺满西天,又是倦鸟归巢,牛羊归栏,农人陆续收工回家之时,乐爸也下了班,开着电动小三轮,欢欢喜喜的回到家,看到敞开的大门,闻到煮饭时飘出的属于米饭的香味,心里特别的踏实。 听到外面有声响,乐韵冲出厨房,飞冲堂屋,扑到爸爸身边,抱着爸爸的胳膊撒欢儿:“老爸,你家小棉袄回来喽,你猜猜有什么好事。” 自家姑娘圆润白嫩的脸上张扬着喜色,乐爸也受感染,眉梢飘笑:“乐乐小棉袄捡钱了?” “呀,老爸好聪明,一猜就着。” “真的?”姑娘欢呼雀跃让乐爸汗哒哒的,他就是胡扯一句,难不成还真猜中了? “嗯嗯,老爸,你姑娘今天白捡六万多块的钱,你说值不值得庆祝?” “六……六万?”乐爸像卡带的机器,说话结巴,脸上也冒出冷汗:“乐乐小棉袄,路拾巨款不还也犯法,我们赶紧……报警吧。” “哈哈哈,老爸你心虚了哟,”成功吓到老爸,乐韵乐在其中:“老爸,我确实得到一笔巨款,不过不是路上捡来的,是因为你家小棉袄高中状元,省、市、县和学校给的奖金,有这笔奖金我不用贷款啦,还有另一个好消息,老爸,我的录取书昨天也到了,青大派人航空送来的,咋样,你是不是有种与有荣蔫的骄傲感?” 乐爸:“……”有个淘气的姑娘,心脏承受力不强大不行。 第六十九章 捡个漏 轰隆隆- 雷声隆隆,惊天动地。 天空黑压压的,明明才刚过中午不久却好似傍晚,黑云之上惊雷隐隐,然,只闻雷不见雨。 乌云压顶,让人感觉喘不过来,在田地里干活的人们早已收工回家,就连工作单位里的人也大多关闭手机。 乐爸坐在作坊车间一边分拣香茹,时不时的望向窗外,那颗心纠结成团,乐乐今早又跑山里去了,也不知这个时候到了哪。 他姑娘昨天带回录取书和奖金的消息,父女俩乐和一晚,今早大清早,他姑娘就出发二进神农山。 讲真,乐父自然不愿同意的,奈何他是女控啊,经不住他家姑娘强硬的说不同意就偷跑的威胁,早上千叮万嘱的送她出发。 想到孩子在这样的天满山跑,乐爸担心的要命,雷雨天气,人在森林里不安全啊。 被自家父亲牵肠挂肚的乐同学,已身处神农西北一角的一个小村中,这一次,她走的是上次回家的那条路,从九稻通往神农山板仓线,在进深山老林路上,路过山里已搬迁的一个村子,按耐不住好奇心,跑去捡漏。 她刚到小村附近,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飘来乌云,然后越演越烈,当她到村里二户人家转悠一圈,天色变得黑鸦鸦的,隐隐有瀑雨的迹像。 小村是自然小村落,坐落于大山山脚的一个坡坪里,坡上开僻出一片梯田,稀稀拉拉的居住着七八户人家,因为考虑教育问题,近年来神农区大力致力于搬迁工作,发动偏僻深山的人家搬往人居较集中的村镇居住,许多深山小村陆续搬迁,田地返耕还林。 小村大概新迁一二年,田地里新栽的树还很矮,而且,为培养田地里的树苗,村民偶尔也会回来,道路没有荒芫,房舍也没有落败。 乐韵会跑来村子里纯属受李大牛影响,搬迁村落一般有些东西搬不走留下,有些直接扔掉,李大牛常年四处搜集老旧货,有几次在别人搬迁的废墟里掏到比较有价值的老货。 捡旧,是不需花费本钱的,捡到无主之物,那就是自己的意外之财。 潜移默化之下,乐同学也对废旧场与村落感兴趣,路过小村附近,特意绕路跑来瞅瞅,看看能不能捡漏。 抬头,乌云里隐隐有银色闪动,乐韵叹口气,快速跑去第三家村居,照这种情况,如果下瀑雨怕雷电袭击,她也不能在山里跑,不如在村里逛个够,万一瀑雨下个不停,到晚上她还可以找个民居烧火做吃的。 村人只搬走较珍贵的家常用品,毕竟山路不好走,搬家不易,请马驴驼物费用贵,不用的通通留在老宅里,许多人家的门也没锁,只用绳子绑起来,在山里行走的人路过可以进去歇歇或者夜宿。 小山村大多是木屋,有些人家的猪牛羊圈还保留着用石头与泥土混合搭建的老样子,几乎家家户户有柴草。 天空乌云密布,荒野里无人居住的村,那样的地方很像鬼片里的场景,若换个胆子小的人,估计早吓得魂都没了,乐同学不怕,她很小就走夜路,还钻坟堆,用她爷爷的话说就是吃了熊心豹胆的主。 还没跑到第三户人家屋前,天色更暗,乌云好像压到屋顶似的,乐韵边小跑边观察,隐隐约约眼前有花花绿绿的光一闪而逝,她一口气跑到村民屋檐下,天空“轰”的一响,刹时倾盆大雨“哗啦哗啦”的泼了下来。 村居前有一块地坪,从山里接来的山溪水用木支架架在地坪一角,水从手指头粗的水管里流出来落在水池子里,再经水口排出去。 地坪四周长满了草,户主大概最近有回来,将杂草清理堆在一堆,房屋四周还算整齐,屋檐下码着好几捆柴。 乐韵站在屋檐下,瓢泼大雨滴滴砸在泥土坪面,溅得黄泥飞溅,有些飞溅到她裤脚上,很快就打湿裤子。 她无心顾及,眼睛盯着水池边看,刚才跑近木屋眼前晃过许多色彩,找了好久才在水池边找到它——一支捶衣棒。 捶衣棒,很久以前人民常用的洗衣工具,因为以前都是粗布衣服,需要使劲的捶捣才洗得干净,放百余年前的农村,家家户户必有捶衣棒。 村民建的水池边放块捶衣石,方便洗衣放物,捶衣棒就靠在石头根脚,约有二尺多长,圆形,大概有些年头,手执的一端磨得细了一圈,深灰色,肉眼看去并无任何特色。 乐韵用X扫描眼发现它从内到外非常健康,没有虫蛀,没有腐蚀,散发出一圈圈的光芒,有代表健康的光环,还有一圈温柔的白光。 白光究竟代表什么? 她想不明白,为测试眼睛功能,曾观察许许多多有生命的活物,也包括没有生命的,像板凳、桌子、瓷器、锅碗瓢盆等等,统观下来,唯有家里那个捣药舂散发一点点微弱的白光环。 捶衣棒的白光环很强,很浓郁,很温柔,就如月光一样的柔和。 经验不足,乐韵不知道白光的含义,却不等于会轻视捶衣棒,从空间里取出雨鞋换上,取伞撑开冲进雨里,跑到水池边将捶衣棒捡起来,跑回屋檐下,找出毛巾擦干,拿手里挥舞几下,手感很好,重量也合适,翻来覆去的研究一阵,丢回空间。 捡到件旧货,乐同学心情很好,转悠一顿,在窗子格里找到主人家藏的钥匙,开门进村民家,东西搬得差不多,堂屋空荡荡的,光线也昏暗,需要拧亮电筒才能看得清楚,这样的情形,活脱脱就是鬼片的最佳拍摄地,可惜,没有伯乐发现这块桃世外源。 在堂屋没找到什么,再去厨房,留有锅碗用品,再转去其他房间,将四处搜索一阵,没寻到有价值的东西,又帮主人把门锁好,钥匙藏于原地,撑伞去挨得较近的另一家。 瀑雨哗哗,天地濛濛,山岭里只有雨声,乐韵怀着淘宝捡漏的美好心情,一家一家的跑,就算没捡到好东西,并没有打击到她的热情,顺手牵羊牵走两只以前装米的小木桶和一些看着顺眼的小东西。 第七十章 谁是黄雀 瀑雨哗哗啦,崇山峻岭宠罩在雨幕里,动物们藏起来,就连飞鸟也择木而牺,不再满天飞蹿。 倾盆瀑雨里,万山肃默。 在这样的时刻,一片森林边缘的草地里两个男人正在上演生死搏击,双方皆是年约三十出头,一位约长相帅气,可惜左眼角一道伤疤破坏了他的整体美;一个长相平平,眼窝深陷,鼻根也塌陷,有色眼瞳,眼睛比西方浅蓝色浅,又能分辩出它是有色瞳孔,极具西北民族特色。 两人都是一色的深灰色衬衣,背蓝绿色的背包,大概东西装得不多,半瘪的包包背在背上,并不影响人的行动。 山岭间植被浓密,又正是一年中草木最旺盛的季节,草丛或及人深或有半人高,茂密的草丛里有些地方也有小灌木丛或岩石。 两男人各手执匕首,在山坡草丛间你来我往,殊死拼杀,无论是谁看向对方的眼神与狼相似,藏着凶狠的戾气与不死不休的无情冷漠。 他们的生死追逐从早上持续到现在,中间交手数次,长达半天的追逐,双方的体力都消耗得差不多,谁也不敢松懈半分,每根神经处于高度集中状态。 两人浑身湿透,衣服紧点贴在身上,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每一次的决绝攻击,就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瓢泼似的大雨掩盖住人的急促呼吸与心跳声,让双方的碰撞与兵器相撞的声音也变得轻微。 雨水模糊了山野,模糊天地空间,一个同样背着包的蓝衣人手执一只黑乎乎的小手枪,从被踩倒了草的方向而来,追向搏斗的两人,哗哗大雨完美的掩盖住他的脚步声与绊动草木发出的声响,密集的雨线也帮他做了最好的掩护,他从草丛中跑过,交手的两人谁也没有发现。 蓝衣人戴着有帽沿的遮阳帽子,遮住直冲眼睛的雨水,他追到附近,摸到距两人约百米左右的一片岩石后,蹲伏于地,将枪支调好位置,枪口对准远处激烈搏战的两人。 不,他要瞄准的是左眼角有伤疤的男人,只因那边两人近身博斗,你来我往,不停的交换方位,无法精确定位。 抱枪的男人猫身,又悄悄的摸近几十米,仍然不够理想,他再次跑动,另换狙击位,找到合适的地方,调整角度。 格斗中的两男并没发觉潜伏在暗处的第三人,两人又是一次惨烈的碰撞,分明有骨头折断的咯嘣声与利刃刺破皮肉发出的让人牙酸的硌牙声。 就在那一瞬间,蓝衣人扣动手枪,子弹喷出枪管子经过消音器的掩藏,本身已微小,天地间又是大雨嘈嘈,枪声被雨声吞噬,子弹穿过雨帘,飞向撞击在一起的两人。 手枪弹速约300-500米/S,就算是最普通的手枪,弹速可达每秒300米以上,枪手的位置距两人不足一百米,子弹可在半秒以内到达。 燕行与对手相撞的那一刻,将军刀送进对方的胸膛,同样,对方的匕首也刺进他的左腰侧。 他们,一个是来自国际最著名杀手组织的成员,一个身负国家使命,各属不同的阵营,争夺是一场生死战局,就算明知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对碰最终会两败俱伤,无论是他还是对方,都没有回避。 同样,塌鼻杀手也有觉悟,若没有绝对的把握解决对方,那么,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 两人同时出招,燕行略胜一筹,他以手臂为盾,让对方生生将他左手臂折骨为代价,格挡住杀手的左手,也避开要害位置,将军刀送进对方胸口,他的军刀在这两天收绞了两条人命,这是第三个。 灰衣杀手的匕首也深深深的刺进燕行的左腰侧,两人抱在一起,伤口血流如注,被雨水冲涮而下,在草丛表面汇成红色的溪流,潺潺而流。 手臂骨折和腰侧刺骨疼痛袭来,燕行连眉头都没皱,手腕转动,军刀在杀手胸口绞了一个圈,同时,灰衣杀手的匕首也向上挑,两人的肌肉在剧烈的抽搐。 就在相互伤害的瞬间,燕行感觉到了死亡危胁,危险来自后背! 那种感应是多年历经生死所得来的直觉感应,几乎在瞬间,他用折臂一顶低住灰衣杀手,就势一旋,带着对方打了个旋转,将杀手当盾牌。 啪- 子弹从灰衣杀手后背心穿过,鲜血迸溅。 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倒了下去,重重的扑倒在草丛间,血,殷红的鲜血,分不清是谁的,染红了雨水,流向乱草丛,很快就不见。 一枪双雕。 端着手枪的蓝衣人潜伏观察,等了约二三分钟,见中枪的两人没有半点动静,执枪越过草丛,跑近,又机警的观察,那两人博斗的地方杂草被踩倒,双方还保持着面面相贴倒地的姿势,颇似一对同命鸳鸯。 蓝衣人在草丛后观看一遍,确认中弹位置正中命心,无论两人中的谁都活不了,才挪步走向两人,他检查压在底下的伤疤脸男子,人已没了气息,咕嘀一句,将压在伤疤脸身上的男人掀开。 灰衣杀手就算失去生命气息,仍紧握手中的匕首,被蓝衣人一掀,他手中的匕首也从伤疤脸男人的躯体里抽出来,带起一股血箭。 子弹从灰衣人后背穿心而过,在他前胸破出一个大洞,穿胸而过的子弹又钻进疤男心脏位置,蓝衣人确认两人死得不能再死,探手滑进灰衣人脖子里,去摸他脖子上的项链,就在他低头那一刹那,一柄峰利的军刀切进他的脖子,先划断大动脉,又切破他的咙。 男人先感觉到透彻心菲的冰冷和细微的断裂声,然后才是扑天盖地的痛,他下意识的一手捂住喉咙,跌跪下去,血喷出来和着雨水染红了他的手和脖子, 蓝衣人痛苦的捂着喉咙,眼睛暴凸,死死的盯着原本已断了气,这个时候却睁开眼,将军刀切进自己脖子里的伤疤男。 幻觉! “你没死?”他那句话却发不出来,只变成了“呃……呃……”。 燕行咬紧牙用残余的力气用力的将刀往前推,也似乎读懂蓝衣人的眼神,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淡雅的微笑:“你们还活着,我如何能死。” ------题外话------ 萌萌哒的美妞们,魔眼小神医下午入V,相思某只没节操的打滚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偶知道,偶这这么大声嗷嗷,必定有部分美女们舍偶而去,无论如何,谢谢亲爱的曾经来过,对于一直支持相思的亲,某万千感动藏在心间,唯有说声:亲爱滴,有你们真好!愿盛世无忧,普天和乐,我们一起岁月静好!亲爱滴,么么哒~) 第七十一章 暴光 (求首订 蓝衣人在生命消失的最后一刻,瞳孔里印着伤疤男微笑的脸,意识里竟觉得那人好俊好美艳,然后,他所的意识在那一刻停止,身体朝前扑倒,卟的砸在早已死亡的灰衣杀手身上,他的脖子偏向一边,血柱从腔子里汩出来,被雨水冲成血色水流流淌。 燕行是个狠角色,哪怕自己的血也在大量流失,哪怕生生切断蓝衣人半个脖子也没皱一下眉头,平静的收回军刀。 瀑雨将军刀上的鲜血洗尽,世界名刀瑞士军刀,名不虚传,哪怕一连收缴四条人命还没崩口或卷刃,仅刀峰钝平,没了初出时的锐利。 倾盆大雨,无止无休。 雨幕里,燕行将军刀还归腰间的刀套里,把背包解下来,翻出一张油布披身上遮雨,拿出手机,怎么也搜索不到信号,放弃联系后才拿出一卷绷带和药,将自己外衣解开,抹干腰侧的水和血,将药洒在伤口,用胶布封住伤口,再给左胸的枪伤也洒了止血药,同样用胶布封住伤口防进雨水,重新扣好衣扣。 他的左手骨折,全靠右手做事,行动有些不方便,费了些时间。 粗略的处理好伤口,他将两杀手的背包和全身翻查一遍,取走几样东西放自己背包里,又将两人脖子上的十字架形银项链拉下来没收,将蓝衣杀手的狙击枪占为己有,撑着身站起来,慢慢的走向森林。 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胸口的弹伤和腰上的刀伤虽然不足以致命,血大量流失,已有炫晕感,深山动物出没,久留不得,他必须找到安全的栖身地,想办法联系队友。 至于倒在这里的两人,他也无力再掩埋,只能先由他们暴尸荒野,好在这一带人迹稀至,天气又不好,应该不会有探险者来此。 之前全身麻木没什么感觉,当行走之时牵动神经,撕裂般的疼痛如潮水涌向四肢百骸,就算燕行意志坚定,也痛得全身打颤,感觉双腿轻飘飘的,有如浮萍,无根无依靠。 他咬着牙,没有哼半声,迈着飘浮的步子,一脚高一低的挪,走出不到二百米,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间,后背心一凛,神经再次绷直。 他慢慢的转头,透过雨帘,找到让他产生危机感的源头,远方出现一只豹,就算毛发被雨淋湿,它全身金黄色皮毛上的黑褐色的金钱花斑也是那么清晰。 金钱豹,神农山里的猛兽之一。 金钱豹站在一块凸出的岩石顶,肚子鼓鼓的,是只母豹,看样子还是只怀崽即将生产的母豹。 隔着雨帘,被雨水冲洗的一人一豹遥遥对峙,他与它的瞳孔微眯,暗暗防备、评估对方的危险系数有多高。 燕行静静的望着母豹子,对峙几分钟,他慢慢、轻轻的向退出一步,他手中有缴来的战利品,不怕豹子,然金钱豹是国家保护动物,不到必须做出选择的危急关头,他不会开枪。 他缓缓的向后退,母金钱豹眯眼观望一会,从岩石上跃下,缓慢的走向两位杀手躺尸的地方,它的肚子很大很大,所以走得不是很快。 燕行后退一段离转身就走,走一段路悄悄的回头,看到那只花斑豹子果然走向尸体所在的草丛,他微微松口气,再不管母豹,一步一步的远离,在雨幕里越走越远。 拾市遭到瀑雨袭击,全国许多地方同样遭受强瀑雨,又因前几天雨水不断,南方多个城市出现内涝和洪水危胁,E省省城汉市也不例外,城市变海。 拾市与神农山附近水源丰富,好在它是上流区域,纵使雨量骤增,也变不了泽国,也因为如此,就算前几天新闻到处播放瀑雨和洪灾征兆,拾市人们并没有惊慌,仍然安居乐业。 山里湿气大,就算雨停了,深山峻岭仍雾濛濛的。 乐韵并没有消极怠工,等雨停,穿上雨鞋和雨衣雨裤,离开小村居赶紧赶路,她希望能尽快赶到目的,如果耽搁久,万一多下几场瀑雨,途中的某条大河发洪水,到时绕路的话至少要浪费两天时间。 E省下午的瀑雨没有持续太久,到快天黑时倾盆瀑雨再次降临,瀑雨狂肆整夜,强降雨让省城和处于华夏第一江江岸的包括宜市在内的数市的防洪防涝设施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 与此同时,南方数省的大部分城市在家就能看海。 一夜暴雨,无数人一夜无眠。 天明后的神农山内,雨时停时下,这样的天气,就连爱好挑战探险穿越的驴友们也不再进山,只与普通游客一样去没什么危险性的风景点转悠。 直到快到中午,灰雾雾的天空才见一抹霁色。 霁光里,被雨水洗刷过的山岭清秀,空气清新,鸟儿们甩掉羽毛上的水渍,尽情欢唱,动物与昆虫们也舒展身子,试着活动。 风吹草木动,枝叶间的露珠滴滴嗒嗒的扑落,有时惊得刚露出头的松鼠或野免子“哧”的又藏起来。 卟卟卟-又一阵如露珠洒落的声响传来,惊得一颗树上的小松鼠缩在在树叉上不再乱跑,再探出个头侦察。 伴着卟卟哗哗的声响,一个穿雨衣的人从树木后走出来,手中拿一杆木棍子,边走边拍打小矮树或杂草,拍落草木上的水,再走过去。 小松鼠没见过人类,好奇的观望。 乐韵走到距小松鼠呆的树还有好几米远,抬头望望,看到红松鼠的一团蓬松的尾巴,笑了笑,又用木棍子拨开前面杂草,继续赶路。 地面行走的奇怪生物没有威胁,小松鼠哧溜从树上溜下村,去寻找食物。 露水很大,乐韵一边走一边要扫落草木露水,同时要留意附近有没蛇与大型动物出没,走得比较慢。 又走了约二百米远,她皱起鼻子,站住脚,望天,嘤嘤嘤,有血腥味? 悄然间,乐小同学兴奋了,有血腥味,是不是代表着有野兽光荣阵亡了?如果是大型猛兽光荣牺牲,意味着可以捡漏,大型野兽的牙齿,皮毛、角、骨等可以入药,捡到手大有用场。 她之所以振奋,皆因受爷爷影响,小时候跟爷爷进山,爷爷闻到血腥味总要去看一看,捡到最有价值的就是一副鹿茸和两颗狗熊门牙。 今天会不会撞大运? 乐韵嗅嗅空气,欢欢喜喜的加快脚步,嗷嗷,捡漏去! 怀揣捡漏好心情,走几步嗅嗅空气,寻找血腥味来源,她的嗅觉极灵,能嗅到得到附近三两里以百米以内没有猛兽的气息,如果有,她也能马上爬到树上去规避。 一般来说不遇上善爬树的豹子和熊,爬树躲避是最好的方法,如果很不幸的遇上能爬树的动物,如果它不饥饿难忍,或者你没激怒它,它们也不会爬树追杀。 停停走走,走了约百来米,乐同学站住脚,朝四个方位嗅嗅,在附近打了几个转儿,果断的朝森林边缘外缘走去,她本来就走在山脚的森林边缘地带,现在直线向外走。 那座山在半山腰才分出两个山头,山头之间的山谷没有河流,谷的一边连着森林,另一边有一片区域是草地,杂草茂密,走草地容易弄湿全身,树林里树木茂盛,杂草反而稀矮,因此,乐同学选择穿越森林。 钻出树林,穿出一丛冷箭竹丛,视野开阔许多,一片草地青油油的像一大片的麦田,草地里稀疏散落些灌木石丛或小片树木,或成丛的藤蔓植物,这个季节许多植物逢花期,冒出白蓝红紫的色彩。 站着仰望一阵,乐韵走向斜对面草坡上的一个周围长有些许树木的岩石丛堆,那座岩石离干谷约有三百米左右远,呈青灰色,还挺高的,隐约能见可避风雨的岩窝洞。 像神农山这样的地方,逢洞莫探,因为山岭里的岩洞很多可能是猛兽的巢穴,还有些有可能是藏尸洞,有些岩洞不知藏有什么危险,在不知深浅的情况下,一头扎进去就有可能永远出不来了。 乐同学人小心胆大,仗着有个外挂,能随时逃命,那是没半点压力,兴冲冲的去探险。 作家周树人老先生说“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那话是不假的,山岭没有路,自己走过去,就有了路。 乐韵跨过积水的谷地,自己在草地里开僻出一条路,慢慢的接近岩石,察觉没有野兽的动静,也没有野兽留下的气息,她表示有点奇怪,踩倒杂草,当爬到岩石前,看到一个蓝色背包,瞬间无语望天,是游人? 鼻尖萦绕着血腥味,乐韵也没空咆哮,赶紧踩倒最后一撮挡路的草,岩石斜刺着朝天伸展,底下有个窝窝,可以遮风雨的地方并不太平坦,一个穿灰色衬衣的男人在岩底一角,背靠岩壁而坐,他脑袋歪在一边,好似睡着了。 看男子的情况,估计是迷失方向,然后不知怎么的竟爬到这地方来了。她刚才先看见背包没见人,是因为背包放在比较高点的地方,很容易看见。 岩窝洞里有很多蚊子,能听到嗡嗡细声。 “我X你妹!”看到同类,乐韵的一张脸几乎扭曲,他N的,说好的捡漏呢?她千辛万苦的爬上来,漏没捡着,野兽没撞上,却撞上一个受伤的游客,简直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了。 乐同学站在岩石窝洞前,揪着眉纠结,要不要去管管?如果管了,万一讹自己咋办? 纠结半晌,默默的叹口气,脱掉雨衣和雨裤放在一边,爬进岩石窝洞去查看游人情况,她好歹是要学医的,先莫谈医者父母心,就当是找个免费的实验体在试手吧。 走近,乐韵无语,男人不是睡着,是晕迷不醒,他的心跳很慢,歪着头露出的一半脸有一条疤,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发青。 从他露出的半边脸推测年龄该是中年人,她总感觉他的脸和伤疤很违和,开启眼睛X功能扫描,男人的身躯图像呈像于眼前,他的左胸肌肉里埋着一颗子弹,那子弹卡在靠近胸骨、第四根与第五根肋骨间的地方,只差约一厘米就要穿透胸肉钻进肺叶,左腰侧有一道深及骨的伤口,左手臂断裂性骨折。 除却这三处大伤,还有几处骨头有细裂痕,以及大大小小七八处小伤,那些可以不计较,他大量失血,躯体内储存的血量少得可怜,并且,腰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血,一滴一滴的流失。 子弹?! 当看到男人左胸的米粒儿,乐韵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人?身中弹,还有外伤,难不成是恐怖分子? 救或不救? 乐同学纠结了,第一次无比纠结,万一是个黑社会成员,救活他等于是造孽,不救吧,万一是好人,就那么死了太可怜。 是见死不救,还是医者父母心,这个选择题让人难以抉择。更让人纠结的是这个中年人除那几处重伤,身体骨骼与身躯图像跟上次那个占她便宜的冒失鬼一模一样。 那个发现让乐小同学很不爽,沉默良久,还是说服自己,救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不求长命百岁,也不需修浮屠以积德,只求问心无愧,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救不救得活,总要努力试一试的,救活了,那是他的造化,救不活,那是他的命。 纠结清楚,再不迟疑,拿出一把药草丢在男人的背包旁,那些围着男子的蚊子闻到香味,好似被追杀似的,亡命奔逃。 走到男子身边,伸手摸他的衣服和额头,他的衣服是湿的,额头热得烫手,他在发高烧,他因失血过多,面色还是惨白惨白的,血腥味引来蚊子,咬得他一脸包。 乐韵眉头拧成疙瘩,如果没看错,她看见他胸口的子弹伤口和腰侧伤口的肌肉呈暗黑,表明子弹或造成伤口的利器上抹有含毒素的药物。 这样还没死,命大啊! 研究一阵,乐韵认命的从空间里找出一根老党参,拿出水果刀切出一片,给他含嘴里。 她没有人参,只能用老党参给他吊命,别小看她的党参,那可不是凡物,第一次进神农山时找到的,刚挖出来就很老,又种在空间地里十几天,按年轮来算至少等同于百年的年龄,药味浓郁。 舍出一片老党参让伤疤男含在嘴里,乐韵从空间取出锄头刨地,呼哧哧哧的一顿挥汗如雨,刨平一块地方,把新购置的帐蓬袋提溜出来扎营。 她表示很郁闷,她的帐蓬本来是想到野外有探险者出没的地方,为防被人发现她的秘密以便扎营住宿,结果,她还没使用到就要让一个濒临半死的家伙先住进去,让人心理难以平衡。 购帐蓬时请店员演示一番怎么扎帐,所以就算是第一次用帐蓬,乐韵也三下两下搞定,支起帐蓬,铺上防潮防湿的垫布。 整理好帐蓬,回自己空间,戴上手套,把自己买的水果刀,小镊子,陶瓷碗等等拣出来排开,都是她买来为制药而准备的工具,没想到这次很多要派上用场。 再去自己的药堆里翻药,找来找去,还缺些最寻见的药材,好在珍贵的几样主药全有,每样挑出部分,剪剁成截,放在磨粉的磨碗里捣碎备用。 备好药,出空间,先给自己吃几个西红柿补充体力,再去检查伤员的背包,里面只有一套用防水袋子密封好的衣服,还有些吃的,还有几样零碎物件和野外必备的药,以及一把军刀。 拿起军刀,出鞘,刀峰锐利。 乐韵立马决定一会儿就用它帮男人动手术,她的水果刀实在太钝,拿来当手术刀太勉强。 将疤男的备用衣服抖开,一件深灰色的衬衣,内裤,一条休闲裤,再看他身上的也是登山专用的冲峰休闲裤,鞋子也是登山靴,装束倒是驴友们最常有的样子,身份嘛,有待酌酙。 没找到其他能派上用场的东西,乐韵也就不浪费时间,把疤男的衣服扔进帐蓬,将刀用空间的水洗两遍,利索的扒开中年男的上衣,连眼都没眨,用军刀划开子弹孔周边的肉,将伤口扯开,用小镊子将子弹夹出来,再用军刀在伤口转一周绞个圈,就像制作鱼丸用勺子打圈的挖肉儿似的打了一个圈,将弹子四周发黑的肉割掉。 坏死的肉被刮掉,渗出殷红的血丝,他失血过多,不会再出现血如泉涌的画面,乐韵没有用线缝合伤口,直接将自己调的草药敷住伤口,用纱布覆盖,外边缘用胶布封贴防脱落。 处理好他胸口的伤,将人放在地面侧躺,乐同学闭着眼睛休息,取弹挖肉开启眼睛特异功能很费神,需要补充一下力量。 休息好几分钟,接着再接再厉,帮他处理腰上的伤,拆掉他自己包扎的胶布,乐小同学的眼角狠狠的抖了抖,那伤口从盆骨上侧往上拉到腰半腰,长度越过十公分,皮肉外卷,红肿发黑,已感染了,还有少量积脓,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我的乖乖!”乐韵看得后背冒寒气,就算她打架很狠,看到这类伤口也忍不住发毛,一定很痛! 原本她挖他的肉连眉毛也没颤,看到这外伤反而手脚僵硬,努力的深吸几口气,将军刀用空间的水冲洗一遍,狠心帮他割肉。 商家打广告总是说“割肉”甩卖,如果真割他们的肉也不知是啥表情,乐韵心里暗搓搓的想着,开启眼睛功能,毫不拖泥带水的下刀,她最多只能维持眼睛保持X扫描境界一分半钟,必须速战速决。 在眼睛发涩时圆满完成任务,用空间井水冲洗一遍伤口,拿出针线缝合,针,就是一块钱一盒的盒装针,线,缝补衣服的线,乐同学的针线是用来串药材晾晒的,别妄想有羊脂线,那种线是医院专用品,平民人家就甭指望能弄得到。 缝针要拆线,拆线很痛苦,乐韵只帮他缝八针,敷上草药,包扎好,又休息几分钟才把男人抱起来,扒去上衣,脸不红气不喘的又扒掉他的休闲裤,扯掉遮羞布。 伤疤男被扒得一丝不挂,身上被血染得这一块那一边,还有许多蚊子叮的包包,那样子没什么可欣赏的地方,一定非要说优点,大概是他有八块胸肌,有性感的人鱼线。 至于男人的**部位,那个根本没看头,他的小鸟跟小孩子的小鸟差不多,就是多了一点草草而已。 就算他是正常男,乐韵也不会脸红,她早在几年前就知道男人的**部位长啥样,虽然她是被强迫看的,她就不懂,那么丑的东西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谁会去欣赏啊。 至于什么想入非非,就更加不可能,一个可以当她老爸的老男人,只有脑子进水的人才会有不良思想。 把推算年龄能当她老爸的疤男脱光,给他穿上干净的小裤子遮住羞,帮他擦去血迹,再套上休闲裤,抱往帐蓬。 一个小女孩子抱着个男人竟像抱小孩子似的,若让人看见,必定会惊掉一地眼珠子。 乐韵像抱个布娃娃似的抱着大叔男钻进帐逢,把他放平躺,她爬出帐蓬,去拿来自己走路打水用的棍子,用柴刀削一阵,砍段成截。 重回帐蓬,给大叔级男人接骨,看准了,帮他把手臂骨对接,位置丝毫不差,伤口严丝合缝,再敷药,从他的干衣服上剪下来一只袖子当纱布包扎一圈,用木棍子固定,绑扎得牢牢的,不让它移动。 无论乐小同学怎么折腾,晕迷的男人没半点知觉,任她摆布。 帮他在骨头有细裂的地方也贴上草药,乐韵看着自己的实验成果,给自己的动手能力点了三十二个赞,瞧瞧,自力更生的孩子动手能力多强,她给自己满分!谁不服,来撕! 摸摸男人的额头还是滚烫滚烫的,她也不担心,给他塞一块老党参片衔嘴里,拿自己的毛巾被给他盖身,自己出账蓬再次刨地,平整出一块可坐可烧火的地方出来,穿好雨衣雨鞋,下草坡,到对面森林里拾柴。 依那家伙的情况看,没个三五天根本不可能自己走,她是做了在岩石窝洞久居的打算。 在拾柴的路上,同时挖药草,到森林拾枯枝扎成一捆一捆的,丢进空间,共拾四大捆,当天空又哗哗泼水,不方便在树林里乱蹿,乐同学返回。 回到岩石底下,将柴丢出来,乐韵到岩石窝洞边角抓来些比较干的枯草叶和干苔藓当引子引火,草味湿润,不接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生起来。 有堆火,也有了温暖。 乐韵呆岩窝里,等雨小些去挖药拾柴,找齐几种药,和空间种出的药配合在一起,拿出一只长柄奶锅熬药汤给伤疤男强灌下去,疤男到天黑时分退烧。 脏衣服血腥味太浓,太招蚊子,闲着无事的乐同学非常好心的帮伤疤男把衣服就着雨水洗干净,再用树枝支在火堆边烤干。 老天好像哭上了瘾,南方几十个市、县大雨哗哗,看新闻的时候铺天盖地的都是洪灾内涝,让全国人民为南方人民牵肠挂肚,担忧不已。 乐爸中午收到姑娘发回的信息,知道乐乐在一个小村里停留,暂时不会进山,他才没那么提心吊胆。 山里蚊子多,岩窝洞里有火光,到傍晚,藏在岩石各个角落的蚊子也经不住鲜肉的诱惑,不怕死的蜂涌而至,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乐韵不敢跟蚊子叫板,预测疤男暂时不会醒,给他换片老党参含在嘴里,自己快快乐乐的回空间睡觉。 这一夜大雨滂沱,身陷洪水泛滥区的几十座城市的人们彻底难眠,生恐夜半三更洪水来袭。 美美睡了一觉的乐韵,在天色破晓时爬起来坐在柔软的青草地上,惬意的揉揉惺忪睡眼,满足的伸懒腰。 开外挂的人生真是美哒哒,原因,不解释。 舒展四肢,起来活动手脚,一套拳法刚打到一半,猛地站住,不敢置信的望向一个方向:空间扩大了! 空间向有口水井的那个方位扩张,一夜扩宽了好几百米,让整个空间变成一个长方形。 水井的另一边也是柔软如丝的青草,往那一边很远的地方,有一块用石头砌成的地坪,地坪中间围圈出一个巨大的圆圃,种植一颗大树。 乐韵呼吸急促,眼睛一闪一闪的冒着光,她记得很清楚,空间昨晚和白天没什么变化,没想到竟然会在一夜之间扩宽,还增得这么宽。 乐同学傻不拉叽的站了好一会,“嗷”的跳起来,向远方的那棵树冲去,那小身影像火箭发射,嗖的一蹿蹿得老远。 踩着草儿,一口气狂奔到圈起来的大树底下,乐韵扶着老腰,一边喘气一边仰望树,大树是棵龙血树! 龙血树有很多种,圆圃里种的龙血树是龙血树属,就是产血竭的那种大型常绿乔木,也是也门的索科特拉岛上的灵魂树。 龙血树也叫流血之树、活血圣药、植物寿星,树态呈Y型,树杆不分枝,只有到冠部多枝,叶子像峰利的剑倒插在树顶部,如若它的枝条能平伸,就会像一把大伞一样漂亮。 龙血树高约10-20米,生长极为缓慢,几百年才能长成树,几十年开一次花,被称为植物界的超级老寿星,而空间里的这棵比外界记载的要高大N倍,参天大树的树腰粗壮,目测十个成年男人合抱也抱不过来,主杆上长满大疙瘩,也不知活了多少年。 围着龙血树的地坪铺的石块与砌水井的石块是一样材质,地面很宽,地坪另一边边缘也是白雾。 巨石块砌成的圆圃高约三尺,巨大的龙血树的枝丫向上倾斜度很小,几乎像是平平生长,枝条茂密,像把遮天蔽日的巨伞,遮盖住好大一片地方,只是,它的叶子好似快要枯萎。 圆圃旁不远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到处干干净净,不见一丝尘埃。 乐韵站在距圆圃约两米远的地方仰望大树,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是宝贝啊!这么大一棵树,取一次血竭至少有好几十桶吧。 ? 观望一阵,那颗心又忐忑了,用X光线扫描出来的图像,显示它严重缺水! 人血管里有血,树也有血管,它们血管里藏着水份和营养,龙血树的树管里干巴巴的,没有水分。 缺水…… “你等着,我帮你打水。”观看几遍,确定它缺水,乐韵撒开丫子开跑,缺水,不怕,空间里有水啊,只要不是生病,其他的都好说。 一口气狂奔回花圃地旁边,乐同学一手提一桶从井里打出来积攒起来的井水,又蹬蹬的走向龙血树,按步距算,从龙血树到那块地和水井的距离至少有三百多米。 人在空间外,可以随时取拿放空间里的东西,在空间内部却不能隔空取物,需要找东西得亲力亲为。 到龙血树下,乐韵将井水倒进圆圃里的泥土里,泥土也是深黑色的,大概太久没有水气湿润,泥面干裂,轻轻一捏,泥土碎成粉末。 两桶水倒下去,水渗往深处,冒出“咕咕”的泡泡。 乐韵飞跑回去提水,跑到放水的地方,灵机一动,出空间,到外面看看疤男没啥事,立即将存储井水的桶“运”往龙血树底。 人在空间内不能用意识操纵里面的物品,到空间又可以,所以,她果断的投机取巧,跑空间外来用意识操纵,九十几桶水全运至树底下,人又跑回空间,将水一桶一桶的泼往树底。 她能操纵将桶运至树底,因为不能内视,没法用意识操纵浇水。 倒了八十几桶井水,泥土不在吃水,打住,人也累得气喘微微,她只抹了把汗,跳到树下,抓着树疙瘩哧溜哧溜往上爬,树身粗壮,攀爬不易,好在有树疙瘩,抓着它们当作攀岩就能爬上去。 爬到约十十余米高的地方,乐韵抓住一个树疙瘩,探头往疙瘩上面的地方望,那儿有个树洞,她从X图像里看到树洞里有散发微弱白光的东西。 树洞约有一尺来宽,里面有一捆像竹简一样的玉片,乐韵一手抓住树洞边,将竹简似的捆卷拿出来,这下倒为难了,一手拿东西的话,她没法爬树啊,要是扔下去,万一摔坏了,她找谁哭去? 想了想,咬住绑东西的丝绳,两手抓树往下溜,溜下树,坐到草地上,拍干净手,拉开绑扎的丝绳,绳子不是普通的绳,细细的,很柔韧。 玉片共十二片,每片约有两指宽,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每片玉简光洁平整。 没有字。 乐韵冷汗,没有字,她咋知道是什么?一片一片的抚摸,能感应到无穷力量,摸到其中一片,一股柔和的力量众玉简涌上指间,一下子钻进大脑,脑子里刹时凭空多出无数信息。 玉简是空间的某一任主人所留,高人将文字信息封在玉简,留待有缘人,当无数信息涌上大涌,乐韵稍稍整理一下,被一条信息震得整个人都懵了——空间需要灵气维持! 那位前辈说空间需要灵气,没有灵气就会变窄,他也不知空间具体有多大,在他手里最宽的时候长达九百丈,最窄时方圆三百丈,种植上古神树能为空间提供灵气,如若凑齐十二神树品种可保空间永世不毁,可惜,他费尽心力,也只找到两种。 前辈找到的神树之一称为龙树,就是龙血树。 读取到前人所留信息,乐韵一颗心拔凉拔凉的,照前人的说法,如果没有灵气,空间就会没了!她得空间时最开始只有几十米宽,也说明灵气不足,如果还没有灵气补充,估计哪天它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时光长河里。 灵气灵气灵气…… 谁来告诉她,灵气是什么东东,怎样能攒到灵气? 乐同学抱着玉简,一张脸变幻不定,空间会变大,是因为有足够的灵气,变小,是因为灵气不够,这次是哪来的灵气让它一夜之间扩张上百米? 想啊想,乐韵想破了头也没想出原因,药材就那些,她丢进来的小玩意儿肯定没有灵气那种东西,猛然的,她想起一样东西——捶衣棒!那是唯一样有白光的东东,也是她唯一搞不懂白光代表什么的东东。 想到捶衣棒,乐韵抱着玉简飞奔,跑回种药材的花圃地,从一位空间主人信息所知,砌地埂的井的石头叫灵石,为土地提供灵气,那块地是专种植灵药。 将玉简片放在灵石表面,去找捶衣棒,从杂物堆里翻出来,一瞅,它身上的白光不见了! 捶衣棒外表没有发生变化,就连其它散发出的红红绿绿的光环也没变,唯独没了柔和浓郁的白光。 白光就是灵气? 乐韵恍然大悟,整个人如负释重,知道灵气的具像就好,白光就是灵气的话,以后多多的观察,但凡看到发白光环的东西全收回来,应该就能积攒到灵气。 一惊一乍,她也出了一身冷汗,看向空间的药园,脸**辣的发烧,人家前辈们千辛万苦弄出来的药园,她拿来种菜,囧! 想到前辈们若知晓她拿药田种菜,估计会气得爬出来掐死她,乐韵忍不住又笑了,乐呵一阵,想起外面还有个重伤员,也顾不得去收摘药园里的药材和瓜菜,先跑出空间。 外面还在下雨,雨脚密集如珠帘,生的火堆只有灰烬,乐韵先拨开灰烬,中间还有火炭,重新烧起来,再去看疤男。 伤疤男还处于晕迷状态,人没醒来,伤口在愈合,那速度有点慢,肉眼看不出来。 乐同学有点小纠结,伤疤大叔失血过多,现在究竟是给他补血,还是让他在晕迷中修复身体肌能? 思考N久,她决定还是先给他回血,他那么弱,补血也不能太猛,需要温和方式。 速效补血药材最好的是当归、阿胶,较好的还有紫河车、何首乌、熟地、白芍等,她手里没有当归和阿胶,只能另外配药,主药也有,比较常用药材不足。 思前想后,乐韵暗搓搓的拟好计划,准备去找药材,想走之前,又盯着疤男的脸,那种违和感也越来越强。 本着追求真理的心态,果断的研究他的脸,认真研究一阵,终于找到破绽,他脸上的那道伤疤是假的! 他有旧伤的地方光环暗淡,唯有那道疤没有灰色或者黑色或灰白色等代表有小问题的色彩。 乐韵将他的脸四周与脖子耳后根等地方仔细的研究个彻底,嘴角浮出阴笑,冤家路窄! 她已肯定这家伙就是上次夺她初吻的神经病,难怪她扫描他时看到的身体X图像特征与那只流氓一模一样,臭流氓化了妆,换了脸没换身,本质上还是同一个人,能不一样吗? “呵呵,阉人,你又落我手里了!”乐韵捏手指骨,思考着现在先暴打臭流氓一顿,直接做掉他,还是等他好些再把他打得半死不活。 如果早知道是流氓阉人,她有可能直接掉头就走,让他自生自灭,现在,还要不要救? 救,当然要救! 不仅要救,还要让他活蹦乱跳,让他欠她一条命,他当初不是说如果她落到他手里一定要她哭着求饶吗?她救他一条命,看他怎么办。 如果他不承认救命之恩,还想要她求饶,也不怕,她有本事救他一命,自然也有能力再把命收回来。 “阉人,你该庆幸你被幸运之神眷顾了一回。”乐韵摩搓着自己一双纤纤玉手,一边扒拉他的面皮,一边阴险的嘀咕,如果这厮没受重伤,她一定先把他揍成猪头再讲道理,因为他重伤到只剩一口气,所以她就大人大量,不趁他病要他命了。 嗯嗯,她是医生仁心啊,她是爸爸心中最良善的乖乖小棉袄,不能因为私人怨就置医德于不顾,不能乘机要他的小命。 话说,他的化妆技术真不是盖的,好极了! 能把一张俊逸风流、白晳无瘕的俊脸弄成完全不同的样子,还防水防湿防脱落,所有凝合材料一等一的好,那么完美的易容术,她打九十五分。 扒拉一阵,没找到有粘巾人皮面膜的痕迹,乐韵也不得不承认人家的易容术的高强,差点瞒过她的眼睛,这技术,牛。 认出伤疤男就是占她便宜的死阉人,她也不急着去找药救人,先给自己弄点吃的,填饱肚子,回空间采收药园里的劳动成果,至于阉人,放心,有药吊着命,死不了的。 考虑到药园里只有珍贵型药材,缺乏常见药材,有时需要配药缺这缺那,太不方便,乐同学把昨天挖回来的一些常用药也种进药园里。 处理好药园里的事又去打井水,空间面积虽然扩大了,谁也不知道哪天又会变小,井水还是必须先存储一些。 至于那些玉简,乐韵先不去琢磨它,从前人留下的信息知道那些是什么,反正她目前读取不了,瞎折腾也没用,只是,每每想到玉简里有传闻中的各种武功与修真功法,她目前竟然开启不了,泪目! 第七十二章 醒来 乐韵在空间里做完自己的事情,慢条斯理的出去,给火堆添加上足够多的柴,穿上雨衣雨裤雨鞋,冒雨去采药。 她可不是因阉人需要药草救命才那么辛苦,大半是因寻常药材乡下常见,以后去首都想找就难了,与其跑药铺去买,不如自己种植。 新一天来临,也进入7月第一天。 打自昨天的瀑雨后,天空好似漏了个洞,天河之水哗哗往下倒,大雨一场接一场,有些城市甚至整天瀑雨不断。 雨量骤增,洪流泛滥,华夏南方几十市、县先先后遭受洪水危胁,国家部门开启全面救灾抢险行动,人民群众也自发组织队伍抗洪抢险,保护家园。 天气恶劣,大瀑雨城市或重灾区域,天空从早到晚黑压压的,犹如末日降临,令人恐惧。 全国各省大部分省份刚过中考,有许多省在中考阶段也遇上大瀑雨,好在各地部门全力以赴,保证中考如期进行。 E省省城正处于严峻考验中,拾市紧临华夏第一江-长江的县市也进入临战状态,房县远离江域,高枕无忧,唯有些村民的田地近山岭或溪流旁,庄稼有可能被山洪淹没或冲毁。 瀑雨天气,信号也极差,乐爸每次打孩子的电话都显示无法到达对方,再次为姑娘牵肠挂肠,他真怕乐乐冒失,不顾瀑雨往山里钻。 直到快到半下午,收到孩子一条短信,说还在小山村里,目前山洪太大,她不能出山,也进不了山,将暂时在村里长留,因信号时有时无,特意提前说一声,万一电话不通也让他别担心。 于是,乐爸那颗玻璃心勉强安稳了。 乐韵呆在深山里,并不知山外多地居民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她冒着大雨翻山越岭的跑遍一座山头,到傍晚才回到伤疤男呆着的岩窝洞。 整天泡在深山里弄得一身湿,付出也有回报,采挖到几十种常用药和几种较珍贵药材,还在一处草沼旁找到专吃蚊子的食虫草。 乐同学回到岩石底下,跑岩沿边能遮雨的地方挖来一堆泥士放在岩洞一角,种一颗食虫草,有个专捕蚊子的食虫草,不用再操心蚊害。 就算努力一整天,仍没有找齐药材,她逢货就收,顺便捡回一大堆枯树枝,估计三天不用捡柴。 用雨水冲个澡,洗净衣服放火边晾烤,乐韵给自己做吃的填饱肚皮,帮阉人熬碗保命汤灌下去,让他继续含参片,再帮他重新换草药敷伤口。 有个免费小白鼠可供实验,她可以毫无压力的试验药方,那种心情简直不能再好。 乐同学晚上仍回空间睡,先去看看龙血树,发现它比白天精神多了,兴奋的又帮它浇十来桶井水,心情美美的倒在龙血树花圃外的基石地面睡大觉。 大雨连下三天,第四天仍没停,还在哗啦啦的下。 为自己的种植大业,乐韵给阉人灌一碗保命汤,把空间的药园整理一遍,再次全副武装,冒雨出发挖药。 换了座山头,折腾一整天,到日暮时分再次返回,爬回岩洞,嗯,帐蓬完好,阉人也没被野兽吃掉。 她也不得不承认阉人的好运气,她在山里跑,遇到一只金钱豹,一只山猪,还与一条大蛇狭路相逢,而阉人半死不活的躺岩洞里,竟然没有什么动物找到他,太幸运了。 辛苦两天,功夫不负有心人,乐同学也总算把补血良方凑齐,把自己打理好,帮阉人熬药汤,一副药熬三遍,兑合在一起,给他灌一碗。 积攒了两天枯柴,柴火足够,当进入7月3日,乐韵呆在岩洞里,跑空间里收收药材,给阉人熬药,隔三个小时灌一碗,堪称全职保姆。 被乐小同学当小白鼠折腾的男人,在持续的喝了两天两夜药,在强效极速补血药的前仆后继疯狂大补之下,血量急速回复到安全血量值以上,苍白的口唇也有了一丝红润。 乐同学在深山里与世隔绝,却不知因接连数天的瀑雨,全国三十多省市遭受不同程度的洪灾,华夏国第一江数次暴发险情,令江岸流域数度濒临生死一线,成千上万的人们在心惊胆颤度日如年。 洪灾无情,人有情。 在巨大的灾害面前,人人万众一心,坚持死守家园,或忍痛牺牲小家成全大家的做出舍弃家园以排洪的牺牲,终于战胜洪灾,先后着手开展灾后恢复。 7月6日,就连受灾最严重的华中地区,在长达数天的瀑雨后,也迎来了第一个清朗的天气。 灾后重建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中,神农山里,数起人在瀑雨里不得不选择窝居数天,瀑雨一止,再次在各个区域活动,各自寻找自己的目标。 草坡上的岩洞里,躺小帐蓬里挺尸数天的男子,在无意识的昏迷多天之后,那每天如死人般无变化的面部先是毫无意识的抽动,然后眉毛抖动,那浓黑如墨,如剑身般的双眉几乎拧成麻花条。 他痛苦的拧眉,唇下意识的抿紧,没有发出声响,过了几分钟,他窄长的剑眉之下那浓密细长如扇弧的睫毛向上拉,徐徐的拉开,睁开合闭数天的双目。 那双改妆过的龙目因为主人重伤而暗淡,仍藏着暗峰和冰魄般的冷芒,还有如野兽般的警惕与防备。 痛! 燕行的第一意识就是痛,那种痛排山倒海的袭来,好似躺在车轮底下被车轱辘辗压,骨肉粉碎成泥,痛得每根神经都在抖。 淹没在痛楚的海洋里,他的呼吸急促,冷汗泠泠,痛吞噬了所有意识,他的视野也有些模糊,没看清头顶上方是什么东西。 过了几分钟,视野慢慢清晰,燕行才看清头顶是一片苍穹形的浅橙色,不用思考,潜意识也能认出那是帐蓬,一顶浅橙色的单人帐蓬。 他有点混沌的大脑一秒清醒,谁救了他? 知悉自己人身安全,燕行眼底浮出丝丝感动,四下张望,单人帐蓬,很窄,透过帐蓬望去,外面也没有人,有一堆火冒着青烟。 飞快的扫视一圈,他马上将环境对号入座,这个地方就是他找到的栖身之地,他记得拖着身体,咬牙坚持离开与杀手拼命的地方,找到这里,吓走一只巢居的锦鸡,将岩石窝洞占为己有。 他记得,他试着联系队友最终徒劳无功,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再后来什么也不记得。 究竟是队友找来了,还是路人甲乙丙救了他? 燕行潜意识里认为是队友找来了,毕竟他伤成那样,若是穿越游客或是护林人员遇见他,看到他的伤口估计会当他是黑社会的,大抵是害怕的。 那么想着,忍着钻心似的疼痛,仔细的再次观看,他的背包还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岩窝洞一角丢着一捆枯柴,靠近岩边沿、如果下雨能沾到雨水的地方放着几根树枝,上面搁着两个用藤草织成的简易筛子,装着成堆的绿色药草。 看到草筛子,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出怪力小萝莉和她织的那只藤草筛子的样子,转而自嘲的笑笑,胡思乱想什么?那只怪力小萝莉嘴毒手狠,他觉得小萝莉遇上重伤人员,十有**会见死不救,若能帮打个电话报警就是天大的善良。 再继续观看,火堆中央放着成三角形的三块石头,旁边不远还有一块石头,一个地方铺一层青草,上面有一只有柄的不锈钢碗,还有些很大张的树叶,以及装有东西的红色食品袋子。 呃…… 看到自己所见之物,燕行有种想抽风的冲动,这架式肯定不是他的队友们,他们在枪林弹雨里求生,携带之物每一件都是有用之物,哪啥得浪费地方带只碗,看样子可能是护林人员,所以进山还背着吃饭的家伙。 观察外面一番,他才有心思关心自己,发现自己盖着张毛巾被,隐约感觉自己没穿衣服,用没骨折的右手揭开毛巾被,果然没穿上衣,骨折的左手被用树棍固定,用野生的青藤绑扎得牢牢实实; 再看胸前也盖着纱布,侧目望左腰也看到了包扎的纱布,全身剧痛,他对伤口情况如何没感觉,反正痛得根本分不出究竟哪里是伤。 燕行抓向胸口的纱布,只揭开一角,露出一团草药,捣烂的草药敷在伤口后水分蒸发,药草干结,也粘住纱布。 痛! 很痛。 他真的不想承认很痛,可是,他敢拿人格起誓,他受无数次伤,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样一样痛得厉害。 好像因为意识清醒,疼痛感也更强烈,他疼得流冷汗,抹把汗,手顿住,摸向左脸,伤疤还在,他那颗猛然提起的心落了地。 “老子就不信你能痛死我!”燕行发狠的吸口气,侧身向右,用右手撑着爬坐起来,再次检视自己,伤口被包扎得很好,他真的挑不出刺儿来。 坐起来,疼痛在后背流蹿,他不自禁的绷紧后背,再次深吸几口气,将毛巾被披到肩上,挪到帐蓬门边,拉开拉链,小心翼翼的钻出去。 试着站起来,感觉非常不好,腿脚麻木,走路像踩棉花,外面空气清新,没有太阳,天色明霁,岩窝底旁的草叶还有湿意。 他迈着修长的长腿,走到自己背包边,拿出手机想联系队友,没电了!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顶头风! 燕行把手机丢开,找出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想找个地方去放水,人如无根浮萍,头重脚轻,他忍着羞耻感,挪到离帐蓬最远的岩窝边沿,撒了一泡超有份量的尿。 走回到靠近火堆的地方,放眼远望,连绵的群峰顶萦着白雾,有如仙境,意境高远,近山草木青翠欲滴,山青草绿,清宁静雅。 若是游客,必然浑然忘我,乐不思蜀,燕行的唇抿得死紧,他这样子怎么才能走出大山?他觉得就凭现在这样子,估计走下山坡都有困难。 当视线移到草坡之下的干谷,双目骤然一凝,有人! 两山头之间的谷不宽,原本是干谷,大概下了瀑雨,积了白花花的水,一人从对面树林边缘钻出来,朝着自己这边走来,那人挑着一担柴,依稀可见穿深灰色衣服。 站了小会儿,双腿像抖面条似的颤,燕行撑不住,挪到放背包的地方坐下,视线始终望向外面。 天气干爽,乐韵本着不能浪费时间的原则,外出跑一圈,回来弄点柴,走到干谷想淌水的时候,有种被盯视的感觉,心头一顿,阉人可能醒过来了! 不要问她为什么好似未卜先知,那是她的能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脑子里有无数的东西可用,比如,看到阉人重伤时,她就知要用哪些药,怎么用,一副药大概可达到哪个程度的效果。 按用药量算,阉人最迟在下午醒来,现在已是午后,醒来了也很正常,也因为推测出阉人可能清醒,她回来时才会费心思的整担柴挑肩上,以前她都是把东西丢空间里,回到岩洞再拿出来就行了,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仰头,只能看见一截岩石身,乐韵也不急,淌过积水,慢慢爬坡,爬到距岩窝洞约二百来米远,她清晰的感应到阉人的存在,他果然清醒了! 人的心跳在睡眠与清醒状态不一样,当人处于清醒状态,心跳也更活跃,存在感要强烈的多,人在睡眠状态比较安静,存在感就显得弱一些。 不知阉人还记不记得她这张脸? 乐韵有点迫不期迫,也不知那只臭流氓还记不记得半个多月被她给暴踩的事儿,如果他还没忘记,看到自己这张脸,表情一定很精彩。 燕行坐在放背包的地方,满怀期待的等救命恩人,他真的想知道救自己的是什么人,等啊等,一阵鞋子踩在草丛发出的悉悉索索声从远而近,他先看到冒出一扎枯树枝,然后,那把枯柴转开,好似山移雾开,一张笑盈盈的脸晃然而现。 看到那张脸,燕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怪力小萝莉?! 第七十四章 你要有心理准备 燕大少有轻微的洁癖症,自己撒尿回来没洗手,拿了筷子,又拿山药吃了,还抹了嘴,这对他来说简直比受伤还痛苦。 燕行感觉全身像爬满虱子,痒痒的,毛毛的,浑身难受,看到小萝莉拿着钢碗向岩洞外走去,不由多嘴问:“小妹子,你干吗去?” “洗碗。”乐同学头也没回,走自己的路。 燕行沉默,他也知道这地方在山坡上,周围没有水源,小萝莉之前背回的水必定是珍贵的,不可能用来洗手,洗碗的水肯定是积水。 乐同学走到离岩石有几米远的地方,那儿挖出一个小土坑,里面垫进一张油布,接到一坑雨水,表面也用油布一角遮住,水干干净净。 乐韵用一张叶子折成窝打水洗碗,用草叶当洗碗布,冲洗干净,装满一碗水又回岩石窝洞,看到阉人无意识的搓手,笑弯了眼儿:“疤叔,你是不是想洗手?” “嗯。”被瞧出心事,燕行微微垂下眼,也不再计较被小萝莉叫疤叔的称呼。 乐韵心中了然,回来的时候闻到淡淡的尿骚味,阉人大概是放了一回水,然后忘记洗手,所以等吃完东西才想起那茬儿,以至坐立不安。 嗯嗯,撒了尿没洗手又吃东西,感觉不能更好! 阉人不好受,乐同学心情自然无比美好,很大方的倒水给他洗手,反正他都吃完了,她做点好事又何乐而不为,再说就算他洗了手也是马后炮,那难受劲估计也要维持一段时间。 就着水洗一遍手,又抹了把脸,燕行总算勉强好受些,看到小萝莉又把锅放火堆上烧,他奉行多看少说话的原则,当看她从草筛子里找出药材往碗里丢,就算再笨也能猜出必定是熬给他喝的。 其实,他头重脚轻很不好受,硬是撑着等药喝,他怕他跑去躺下睡着了,小萝莉会恼得把药倒掉。 熬了约半小时,乐同学用叶子叠成窝窝,把药汁倒进去放一边凉,又添水熬,她没给他喝,就让它凉着,她挑出很多药,拿到放背包旁边空着的岩石上,拿块石头捣锤。 等药熬一定时间,又将汁倒进一个叶子窝窝里,再熬,熬到第三次,将药材沥出去,三次药汁倒在一起,小小的熬煮几分钟才倒一叶窝窝药汁给男人喝。 草药的味道很刺鼻,燕行试试温度,连眉头都没皱一口气灌下去,药汁入喉,先温烫,后面才是排山倒海的苦味,苦,很苦,超苦! 苦如黄莲,大抵就是这个味道。 良药苦口。 苦药落进胃里,感觉胃暖了起来,小萝莉又倒来一份,他又仰头喝,第三份第四份,连喝五份,整个嘴巴都是苦的。 纵使苦味纵横,燕行也努力的将嘴里的残汁和口水咽下去,没有浪费半点。 阉人配合的喝完药,乐同学站起来回帐蓬把软垫子拿出来,搬开自己当板凳的石头,把垫子铺在地面上,试试,很平坦。 “疤叔,你躺躺,我给你重新换副药。”乐韵拿出最善良无辜的一面,笑容和煦。 小萝莉露出萌萌哒的笑脸,燕行眼角抽动了一下,他现在才发现小萝莉有两个小酒窝,她脸上没有多少肉,酒窝很浅,笑得眼睛弯弯如月牙似的时候才比较明显。 他小心的站起来挪到指定的地方,乖乖的躺尸,就算挪动扯得全身都痛,他也没哼半声,无愧铁骨铮铮真汉子。 那样强大的忍耐力让乐韵也不得不佩服他是条汉子,佩服归佩服,止痛药材仍然不会用,反正痛的是他,她不疼。 用眼睛X光透视功能,她看到他左腰侧伤口崩开,必须要重新缝合,用叶子包好药,去拿针钱,把针放火焰上烤了一阵,坐下准备动手。 面对一个粉嫩的不像话的小萝莉,自己上半身光着,燕行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能遮住,干脆合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乐同学没有研究人体肌肉的嗜好,对男人的肌肉胸没兴趣,用水沾湿药,帮阉人将左腰侧的药弄掉一些,再擦尽伤口边缘的血和药渣子。 “疤叔,伤口已逾合,原定今晚帮你拆钱,你用力太猛,崩了两针,要先拆线再另缝针,没有麻醉药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实在忍不住也可以叫,附近没人,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拧好线,乐韵万分真诚的通知伤号,瞧瞧,她多么的体贴入微,连每个细节都通知他,不给赞的都不是好人。 “……”燕行抿唇,肌肉情不自禁的绷紧,忍不住启开眼,看到小萝莉手中的线和针,他有种想逃的冲动,那是缝衣服的针线啊,没有经过消毒就这么缝,会不会感染? 再细思一番,在这样的地方还挑什么挑?当年他们出任务受伤,有时根本没机会缝合伤口,只能凭意志力强撑,现在人家手中有针线缝合伤口就已经很不错了。 用阿Q精神自我安慰着,他认命的闭上眼睛,来吧来吧!大不了丢掉小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惜,若死了就不能报复小萝莉伤自尊之仇了啊。 他正想着,左腰侧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本能的咬紧牙关,将身躯绷成石头。 “疤叔,皮绷得这么紧,一会缝合起来松紧程度不合适还得返工。”乐同学抽去崩断的线,眼也没眨一下,发觉阉人肌肉绷得死紧,不客气的泼他冷水。 那话怎么那么有岐义?燕行心里特郁闷,咬住唇,尽量放松肌肉。 凡事要有个度,张驰有度才是最好的,乐同学为不引起阉人记恨,没狠整他,拔掉两根旧线,重新缝合,每次挑他放松肌肉下针,下手又快又准,没让他受多少罪。 缝两针,再敷药,包扎起来,拿毛巾被给他盖住身,看他还闭着眼,额间隐隐有汗迹,可见其实痛得不轻,她心里痛快多了,得罪了她,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知女孩子不好欺。 感觉小萝莉想离开,他微微启开眼睑:“小妹子,你不好奇我是什么人?” 谁说不好奇的? 正想起身的乐韵,心里腹诽不已,她哪有不想知道他是什么人的?当即漾开笑脸,纯真无邪:“你是什么人很重要吗?” 小萝莉回眸一笑,那张稚嫩的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清雅,又热情如火,燕行诧然:“你就不怕你救的人是黑道分子?” “不管是什么人,倒在地上的那刻,在学医的人眼里只是病人,救死扶伤乃医生天职,当然,知道是卖国求荣的不救,残害无辜的十恶之徒不救,侮辱妇童的**犯之类的流氓不救,没确定身份见死当救,救回来后若哪天知道他是恶人还不知悔改,以后死在眼前也不多看一眼。其实,混黑社会的也有好人的,至少有些不会残害无辜,有些人明面上衣冠楚楚,实则所作所为祸国殃民,禽兽不如。” 乐韵觉得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有时候你不狠,就会被欺负死,不想被欺负,就得拼死反抗,很多人就是因为那样才走上黑道。 再说,有些人天生残暴凶狠,就需要更狠的来对付,否则就会成为地主霸主作威作福,只要不残害民众,混混们以暴制暴,相互制衡,同样也算是为某一个地方的稳定做了贡献。 燕行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就算他是兵,也不得不承认小萝莉说得对,混黑道的确实也有侠义之辈。 他闭口不言,总不能告诉小萝莉他是军人,在出任务,让她放心救治吧,他执行的是隐秘任务,万一被泄露出去,他和队友们都有危险。 他正想合眼休息,发现小萝莉又坐回来,歪着头看着自己,似乎欲言又止,犹豫不决,他倒奇怪了:“小妹子,有什么事想问?” “没想问的,是……关于你的伤,不知道该不该说给你知道。”乐韵歪着头,就一个意思:你自己愿不愿听? “你说,我扛得住。”燕行不以为意,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连死都不在意,有什么能打击到他? “嗯,那我说了,”乐韵浅浅的笑了笑,认认真真的就事论事:“划伤你的利器淬有药,初步判定对神经和血液有副作用,是能引起心脏麻痹休克至死还查不出原因的那类东西,你身体有一定的抗体,但是还是受了影响,我尽力帮你清理毒素,奈何受限于药材不足,也不一定能清除干净,你自己回去还得对症下药。 伤口被药腐坏的肉挖掉了,重新长出新肉也需要时间,建议你修养半年左右,黄豆和黄豆制品易积脓,尽量禁吃,禁吃海鲜、禁辛辣烟酒。另外还有……” 小萝莉没有再说下去,燕行不耻下问:“还有什么?” “疤叔,你确定要听?” “听。” “那你要有心理准备,还要保证不杀人灭口。” “嗯,”燕行眼神微微一紧:“你直说无妨,你救我,我不会混蛋到杀害救命恩人以保守秘密。” “那……,”乐韵怜惜的看着阉人:“我帮你诊脉和检查时发现,你……小时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伤了子孙,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后代……唉,疤叔,你别激动,也许天无绝人之路,你如若遇上隐世奇医还有医治的希望,又或者再等数年还能遇见我,我或许也能试一试,目前不可能,我没那个能力,需要的药材也太刁,太难找。” 燕行在听到伤了子孙不能有后的那刻如遭雷击,一颗心被击得千疮百孔,他们……竟然在他那么小就对他起毒心,欲绝他而后快! 恨! 恨意袭来,燕行心中泣血,肌肉绷张,太阳穴一突一突的鼓动,青筋几乎爆出皮肤外面。 看他那样,乐韵吓了一跳,伸指戳向阉人,虽然他轻薄了她,她还没想要他的命,可不能容他胡来,万一气血攻心死了,她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还要挖坑埋尸,太不合算。 悲痛欲狂的燕行,只觉胸前一麻,眼前发黑,不知不觉昏睡过去,紧绷的肌肉也得以放松。 等再次有意识,燕行盯着灰色的岩石顶,眼里情绪从狂风暴雨到风平浪静的变幻一圈,最后趋归于冷漠,他望向最光亮的地方,隐约见一抹太阳照在岩洞前,色彩很温暖。 小萝莉坐在火堆边熬药,空气里弥满着一股浓烈的化不开的药味。 他想爬坐起来,听到轻灵如黄郦鸟儿似的声音:“疤叔,醒了别乱动,伤口裂开你又得吃苦头,想起来的话说一声,我扶你。” 燕行的眉峰禁不住微蹙,小萝莉怎知他想起来? 乐韵说要去扶伤号员也不拖拉,把熬着的药端下地,真的走到男人身边,小心的扶住他,不让他用力撕到伤口。 小萝莉有一双细腻白嫩的小手,那手掌贴在肌肉上,燕行那麻木的肌肉情不自禁的发烫,绷紧。 他没想到小萝莉也有如此温柔细心的一面,就着她的帮扶坐起来。 将阉人扶坐起,乐韵协助他穿衣服,只穿右手,扣一个扣子,半遮住身躯,还把自己当板凳的石头给阉人坐,看在他被她说的事打击的不轻的份上,她就先不整他了,让他感觉一下她阳光般的温暖。 燕行坐好,大概是药发挥效力,全身在痛,却有冷热感,他打量小萝莉采回的药材,发现少了很多。 忽的,一只纤细白嫩的小爪子抓着一只白色充电宝递至:“疤叔,我借充电宝给你,天气稳定,这里有信号,能联系外面。” 燕行拿过充电宝,小萝莉将他的背包给他,她自己拿小锄头潇洒离开岩洞,他找出手机,连接充电宝,等了一二分钟,开手机,搜索一阵,有两格信号。 再看日期,燕行惊到了,7月6日,他晕迷整整一个星期?他哪敢迟疑,打电话联系,电话接通,传来紧张的喊话:“……你没事吧?……” 胡勇接到队长联络,激动欲狂,队长大人失踪,一个队友为国捐躯,他们找到了与敌同归于尽的队友,却没找到队长,差点以为队长也以身殉职。 燕行简略的交待几句挂断电话,让手机充电,坐着等小萝莉回来。 第七十五章 结婚了 逢3、6、9是九稻乡乡圩日,6号又是集日,下了数天暴雨,乡民前几个街日没能上街,好不容易雨后初晴,当日的圩日特别的热闹。 周秋凤早上清早去园地里摘一批鲜嫩瓜菜,和家里的土鸡蛋一起拉上街摆摊,到半上午时就销售一空,卖完货,收摊,绕过乡街,到乡边缘一家村民里捉了两只猪崽装编织袋里,装上自己的车,风风火火的回梅村。 回到家里,周秋凤先把自家的一只猪崽放猪栏里,再把车开到乐家后院门停着,到乐家屋前拿钥匙去开乐家后院的门锁。 每年7月下旬收早稻,到这个月初,村民的鸡鸭也关笼,不让它们跑去别人田里乱啄稻谷吃,乐爸要上班,家里关着鸡,后院也上了锁。 乐爸将藏钥匙的地方告诉过周秋凤,她找得到,打开乐家后院门,她先进猪栏里瞅瞅,都收拾好了,垫栏草也铺好,她回头把猪崽抱进去放栏里。 看小猪崽在猪栏里欢跳几下,趴下整窝,周秋凤也放心,出了猪栏房,打开院门出去,看到自家嫂子站在外面,她差点吓到。 周嫂赶集回来,手里还提着东西,看到小姑子出来了,脸上皮笑肉不笑:“找半个街都没找着,连自己家人都不理,原本巴巴的又帮乐清捉猪崽去了啊,对乐家的事儿这么热心,你咋就不给乐韵当后妈呢。” “……”周秋凤心口如被锤击,痛得厉害,整张脸发白,她不知道最近嫂子哪根神经不对,总背着人刺激她,现在,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她不想理嫂子,周嫂子却没放过她,阴阳怪气的打量小姑子,说出话的更难听:“呵,三天两头往乐家跑,若说跟乐清没一腿,连我都不相信,一个老光棍,一个又没男人,干柴遇着烈火,啧啧,……” 看到小姑子露出吃人的眼神,周嫂心里犯怵,不敢再说难听的话,提着包一晃一晃的回家,走几步还回头看,看到小姑子脸上流出两行泪,她心里痛快不已,笑容满面的回家。 嫂子走了,周秋凤默默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忍着难言的痛,开车到乐家屋前,将钥匙放回原处,从压水机上打水冲洗车斗,等清洗完车子,她的情绪也平静下来,把车开回自家后屋檐下,停车回去跟老娘报道。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嫂看到小姑子跟没人事似的,心里冷笑,果然是个忍得住气的。 周秋凤没有跟老娘说嫂子的刁难,周奶奶自然不知道儿媳妇已背着她从明面上对姑娘指手画脚了。 乐爸心情不错,他下午收到乐乐打电话报平安,那颗久悬着的心彻底落地,下班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猪栏,看到栏里哼哼叫的小猪崽,乐呵呵的去热食喂它。 神农山里,燕行等到太阳落山,天色微黑时分才把小萝莉给等回来,小萝莉又采得些药材,还弄到一包凤尾菇和三个野鸡蛋。 东西清洗干净了,他帮不上忙,看小萝莉用好几种药材把两只野鸡蛋裹起来,外面包上叶子,埋进火堆里,还埋些山药,看她用碗煮洗干净的山药。 “疤叔,联系到你亲朋好友没?”守着火,没什么事,乐韵关心阉人去留,她真的赶时间,不能久陪。 “我朋友明天来接我,大概中午以后才到。”燕行露出自认最亲和的笑容:“小妹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留个电话和地址给我,我养好伤再亲自登门拜谢。” 咻- 莫明的,乐韵感觉到了阴森森的寒气,阉人要她地址和电话,万一他是亡命之徒,知晓她家情况,先报恩后灭口,那还了得。 “登门拜谢就不用了,我不想有人打扰我的生活,你惦记着救命之恩,觉得不报因良心难安的话留个电话或地址给我,如果我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找你还人情。” “……也好。”燕行微微一顿,顺从小萝莉的意思,她是怕他是恶徒吧,不给电话不给地址,难不成他就查不到? 乐同学是个实干派,赶紧找来自己记录药材习性的笔记本,让阉人留联系方式,燕行没留地址,只留个电话,告诉她打那个电话能找到他,他报的假名——张金,就是那张带伤疤的脸原人的名字。 张金那个人真有其人,不过是目前处于失踪状态,他冒名顶替而已。 听到庵人报大名,乐韵暗中冷笑,她见过他贴身带的身份证,身份证上就是他现在那张脸的照片,可他的脸是假的,只能证明他套用别人的身份证,把脸也整成别人的样子。 感觉,好像惹上麻烦了。 乐同学纠结,她就想拿人当小白鼠试手,没想到胡打胡撞好像捡到个非常危险的实验品。 头痛啊! 纠结一番,干脆丢开一边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山里天黑得早,很快就完全阴暗。 火光吸引得蚊子前仆后继的涌来,并没有飞蛾扑火,而是被食虫草的味道吸引,跑去盯食虫草,然后舍身成仁,成为食虫草的猎物。 乐同学煮熟山药,倒在叶子折叠成的窝窝里,再烫凤尾菇和当野菜的药草,最后煮粥。 煮粥费时间,先吃山药垫肚子。 焐在火堆里的野鸡蛋中途翻一次,等粥快煮熟时才挖出来,包在壳外的药草已把水分蒸发干,一碰就碎。 两人一人一只鸡蛋,拍开壳,蛋白渗透药,像涂了一层黄油,特别好看,吃起来特别香。 煮熟的粥归燕行吃光,再熬药,熬一副喝了,又接着熬,熬出来的药汁等冷凉再装进一只矿泉水瓶里,一连熬三副药,也到晚上十点半,准备睡觉。 阉人是伤号员,爬帐蓬容易碰到伤口,乐同学让他睡火堆旁,将食虫草移到附近,她因不能进空间,在帐蓬里铺件衣服,躺地大睡。 燕行暗中观察小萝莉,她很快就睡着,他忍不住郁闷,小萝莉与陌生男人在一起这么随意,就不怕男人化身恶狼,把她给强了? 心里没太多记挂,乐爸一夜好眠,天没亮就起来打开大门,自己煮泡面吃,待天蒙蒙亮,热猪食喂小猪,喂鸡。 喂饱家禽,他拿钥匙准备去上班,看到周秋凤小跑着跑进堂屋,乐爸一愣,秋凤背着提包,收拾得干干净净,脸上的表情却不太对。 “小凤,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脸色不大好。”乐爸小心问,他怕说大声万一别人听见,还以为他挑唆关系,说周家兄嫂对周秋凤不好。 “没,”周秋凤因为昨天被嫂子那样羞辱,心头不好受,脸上也不见笑容,听到乐清关心,微微摇头,犹豫一下问:“乐大哥,你家户口本在不在,能不能借我看看?” “噢,户口本啊,我去拿。”乐爸也没问要户口本看什么,拖着瘸腿,一脚轻一脚重的回睡房,从衣柜里找出户口本,回到堂屋,把本子递给周秋凤。 他什么也不问,周秋凤心里十分纠结,拿了乐家的户口本,唇畔微颤,鼓足勇气问:“乐大哥,小乐乐说她想要个新妈妈,你是怎么想的?” “啊?”周秋凤冷不丁的一句,把乐爸吓傻了,他张着嘴,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乐清的样子让周秋凤心里七上八下的,难过的肩膀抖了抖:“乐大哥不喜欢乐乐想要的新妈妈人选是不是?” “……不不不……不是,”乐爸顿时打了激灵,忙忙否定,心里紧张,说话也结巴:“我……没有不喜欢,是我这样子怕委……委屈她,我腿不好,只会拖累别人……” 周秋凤眼里涌上水光,一把拉住乐清的胳膊:“乐大哥,走,我们去县里登记结婚吧。” “啊?”乐爸脑子里一片混。 周秋凤怕乐清后悔,也怕自己退缩不前,她也是思考了一夜才做出的决定,也是豁出所有的勇气才踏出这一步的。 仗着勇气还在,不管三七二十一,拖了乐爸,锁上乐家的大门,又将还愣不拉叽的站着发傻的乐爸推进乐家的老电动小三轮后面坐,她开车,嘟嘟嘟的跑路。 到了乡街上,周秋凤把电动三轮停在以前比较熟识的商店铺前一角,拉乐爸上县里的班车,用乐爸的手机打电话向武老板请假。 武老板听说乐清有事去县城,二话没说,笑呵呵的准了。 乐爸大脑混沌成桨糊,一会傻笑,一会发呆,整个人云里雾里的,任凭周秋凤摆布,班车晃到县里,他还没回神。 乐父懵懵的,周秋凤清醒啊,她全权做主,从汽车站打辆载客的电动三轮车直奔民政局。 当日周四,民政局里有人在办结婚手续,工作人员们看到一对中年男女还以为办离婚的,结果人家是结婚的,倒让他们愣了愣神。 结婚就是九块钱的事儿。,拍结婚照,登记,然后,不到半小时,两本红红的证件新鲜出炉。 拿到结婚证,周秋凤扶乐爸下楼,走出民政局大门,乐爸还在傻笑,还是特别特别傻的那种笑,让路人忍不住侧目。 周秋凤又拉着乐爸逛县城,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东西,然后去吃一顿快餐,又去逛一圈,到时间差不多回车站乘一点半的巴士班车回九稻乡。 到乡里才四点多钟,天空干净,阳光清淡。 周秋凤让乐爸在三轮车上等,又去买鱼、肉、宰好的鸡鸭,牛奶,烟酒,装得车里满满的,满载而归。 回到家,乐爸仍然恍如置梦中,感觉特别特别的不真实,他从没想过竟然跟小凤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结婚了。 周秋凤往屋搬东西,乐爸脑子晕乎乎,傻笑:“小凤,我们结婚了?” “嗯,我们结婚了。”抱着一床新被子和席子的周秋凤,脸一热,一低头,从乐清面前走过,送被子进他以前住的睡房。 乐爸涎着笑脸,追到房门口:“小凤,我们真结婚了?” “嗯,真结婚了。”周秋凤老脸烧得更烫,低着头拆新席铺床,这个婚,是她半强半骗他结的,感觉好羞耻。 “真结婚了啊。”乐爸傻了一回,掐了一把自己,疼! 疼得打了个颤,那混沌一天的大脑终于清醒,火急火燎的跑到衣柜前,找到钥匙开小抽屉,从最底层翻出一个存折,叮叮咚咚的跑到周秋凤身边,抓过她的手,将存折塞她手里:“小凤,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一万一千六百三十一块,你收着。” 刚把凉席铺平,周秋凤在手被抓住时惊讶的抬头:“乐……大哥,不用彩礼,我嫁你,也没有什么嫁妆,我们……能过日子就好。” “不是彩礼,以后这家你说啥就啥,钱也归你管,不用操心乐乐的学费,乐乐拿到六万块的奖金,去青大还有奖学金和一万安置费,乐乐的大学费用她自己已经攒够了。” 周秋风被一双手攥着,感觉到他的大手绷得很紧,她心头发酸,眼里几乎要流出泪来,声音硬咽:“乐大哥,我以后……以后要委屈乐乐养老了。” “不……不,是我们委屈了你,以后家里家外要你一个人管……。”乐爸紧张的很,语无伦次。 “我不委屈,我嫁给你,有个容身之所…乐乐不嫌我,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周秋凤心里酸的难受,转身一头扎进乐爸的怀里,呜呜的哭。 多年看嫂子眼色的生活,让她压仰了太多的情绪,那一哭,眼泪便怎么也止不住,如开闸的洪水,一股脑老儿往外涌。 乐爸手足无摸,想拍她肩膀,又没敢,最终轻轻的环着她的腰,让她尽情的哭,他也知道周嫂子的为人,秋凤心里苦,她需要个地方发泄苦闷。 抱着以后要一起过半辈子的女人,听着她呜呜的啜泣声,乐爸内心反而安稳了,多年前,秋凤还少,跟他和周哥屁股后面玩耍,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和她会组成家,却没想到世事难料,兜兜转转一番,最终他们人到中年反而成为夫妻。 乐乐妈的事让他知道轰轰烈烈的感情也可能曲未终,人先散;姻婚,细水长流才能长久。 第七十六章 接应的来了 周秋凤痛哭一场,将久积的压抑发泄出去,心里轻松了不少,当发现扑在乐清怀里,老脸发烧:“……对不起,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事儿,小凤,现在舒服些没有?”乐爸憨憨的笑,过早显老的脸上也爬出可疑的红色。 “舒服多了。”周秋凤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抹眼睛。 “小凤,是不是……你嫂子又说了你什么?”乐爸腿不好,脑子可没问题,秋凤必定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娘家实在呆不下去才找他结婚,要不然她不可能这么冲动。 “嗯。”周秋凤更觉对不起乐清,她受了气,只图一时痛快,没问他同不同意就拉他结婚,跟抢婚似的。 “以后不用再把你嫂子的话放心上,她爱说什么让她说什么,哪天听烦了,叫乐乐上去帮你打她个嘴巴子。” “噗-”周秋凤破涕为笑,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晶光,责怪的抱怨:“乐大哥,哪有你这么当爸爸的,教乐乐打人,你也不怕乐乐跟你生分。” “不会啊,你是我老婆,是乐乐新妈妈,乐乐护短的很,谁欺负她家人不用我叫她动手,乐乐自己就会上去呼人耳把子,你忘记了么,张科老婆就被乐乐呼过一巴掌。” 听到老婆两个字,周秋凤心窝子里热热的,她也不怀疑乐清说谎,乐乐很乖,同样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狠,不管谁说她家人坏话,她直接动手,乐家爷爷过世还不到头七,张婧妈当着小乐韵的面跟人说话时嘴里不干不净的叫着乐爷爷的名字,毫无不避讳的说“死得好”,众目睽睽之下,乐乐冲上去就进张婧妈呼过去一巴掌。 她记得小乐乐说了一句话,她说“等你死了或者张科叔死了,我也到你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刚才说的话,到时你和张婧也不生气,我给你磕三个响头。” 那一巴掌,打得张婧妈颜面尽失,也同样让张婧妈无语反驳,让同村的人当笑话。 想起乐乐,周秋凤又些不安:“乐大哥,我们……登记了,没告诉乐乐,乐乐会不会生气?” “乐乐早就想要个新妈妈了,不会生气的,我打个电话,看看通不通。”乐爸肯定的安抚她,又摸手机,翻到姑娘的电话号码拨出去,回报的是“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估计又跑哪个旮旯里疯去了。” “那,等还是乐乐回来再说吧,”周秋凤抹抹眼角,坚定的对乐清笑了笑:“乐大哥,以后,我会管好这个家的。” 乐家以后就是她的归宿,她也是当妈的人了,以后谁欺负乐乐,她也不介意当母老虎,直接呼人一顿耳把子。 她一低头,又跑出去搬东西。 乐爸跟在周秋风身后当小跟班的跑前跑后,心里暖暖的,甜甜的,这个家总算有女主人了,乐乐也不再是没妈的孩子。 夫妻过日子需要时间磨合,乐爸与周秋凤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年,没那么多隔阂,相处起来很自然,也因由熟悉邻居变夫妻,偶尔也有点小尴尬。 乐同学压根不知道当她还在山里满山跑时,她家老爸已由单身狗变成已婚人士,而当她想要的新妈妈拖她老爸上县城去登记时,她在帮阉人煮粥。 燕行醒来闻到诱人的香味,怕碰到伤口,他自己没乱动,等小萝莉扶他起来,拿沾湿的毛巾擦把脸和手,就当是洗了脸。 他坐下发现新鲜的药草只留有一撮,他放背包的地方有锤好的草药,小萝莉的许多东西大概也收起来,背包鼓鼓的。 他没问要小萝蓝莉要干什么,昨晚,他和她打开天窗说亮话,他的朋友大概中午可以赶至,她上午会离开。 说实在的,燕行还以为小萝莉会等着见他朋友,然后提点什么要求,结果小萝莉根本没有要跟他朋友碰面的打算,好像对救他那码事并不怎么在意,也不怕他转身就把救命之恩抛之于脑后。 小萝莉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不怎么在乎,他还没揣摸透,吃了小萝莉给他的粥,早餐粥里添加山药,还有一只野鸡蛋,配有药草,味道很不错,吃完东西,换药,两处伤口的药全部换,再敷新药,包扎完伤口,再喝药汤。 他坐着,乐同学将碗又放火堆上熬药,自己去拆帐蓬,三下五除二的把帐蓬拔了收起来,装在帐蓬袋子里,绑在背包上面。 整好行李,乐韵回头交待事项,指着熬好的药告诉阉人哪一瓶先喝,哪一瓶后喝,末了加一句:“还在火上熬着的是一剂猛药,等你朋友来了,你们离开时喝,喝了这一剂药,你有足够的力气走出深山,不过,短时间激发出你的潜能后你可能会睡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你的碗不带走?”燕行微露愕然。 “碗留给你熬药,从这里翻过三座山附近有人村,大概明天就能到那边,我去村里另外买个二手的在山里用就行了。” 燕行没再说什么,用心的记下小萝莉交待的熬药时长,乐小同学把该交待的交待一遍,背上行李包,提起用食品袋装起来的食虫草,一手提短柴刀,跟男人挥挥手,就此别过。 乐韵离开岩洞窝窝,走进森林,确定阉人看不见自己,将笨重行李全丢进空间,只放点轻东西在背包里背着做样子,愉快的踏上延误数天的行程。 小萝莉走得云淡风轻,燕行无由的生出一股郁气,怪力小萝莉实在太没良心,更没爱心,明知他是重伤人员,竟然就那么丢他一个人在山岭里,简直可恶! 唯一让他比较放心的是小萝莉所去的方向跟他和两杀手交手的地方不是同一个方位,应该不可能发现杀手的遗体。 小萝莉一走,没了帐蓬,岩洞显得很空荡。 时近中午,一个穿白衬衣的青年从岩洞所在山背后的半山岭翻过来,背一只大背包,手里抱一只指南针,不停的走,不停的调方位,朝着岩洞接近。 燕行守在岩洞里,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扶着腰站起来,到岩口张望,很快见岩洞侧钻出个人,两人面面相望,眼中俱是惊讶,异口同声的喊: “向阳?” “行行?” 互相喊了一声,两人面面相觑。 盯着刚从草丛中钻出来的青年,燕行整个人都不大好了,为什么来接他的是柳向阳? 燕家与柳家乃世交,柳向阳的爷爷和他外公是一对老友,他与柳向阳同年生,同年入伍,好死不死的还在一个地方受训,现在仍然是在同一个部队和军区服役,分属不同旅。 这次任务,他们分别是队长。 说实在的,谁看见他的狼狈相都没关系,燕行就是不愿柳向阳看见他的衰相,同理,若柳向阳走衰运也一样最不希望他看见。 柳向阳,身长一米八七,高挑颀长,宽肩窄腰,一张脸有点雄雌莫辩,眼睫毛长而翘,比女孩子贴了睫毛还漂亮,鼻根高直有靠,左眼下方有颗小小的泪痣,因为脸的缘故,怎么看都是秀气斯文,温和亲切。 那样的人,让人感觉像邻家大哥哥般的温和,人缘特别好。 抱着指南针的柳向阳,站在草丛里,比草丛高出一个头,他看着燕行身上的衣服缺一只左袖,左手夹着木棍条,脸色苍白,一副赢弱不堪的模样,唇角一扬,漾出笑意:“小行行啊,没想到你也会虎落平阳,可怜见的,瞧瞧,小脸多么的苍白,看这样子没少受罪,放心,哥哥我会保护好你的。” 谁能想到素有笑面狮子之称,入伍至今出任务从无败迹的燕大少,整日打雁的家伙竟也有被雁啄伤的一天?柳向阳觉得这真是天大的奇事。 其实吧,被雁啄伤那是很正常的,试想哪个出任务不受伤?不正常的是这只笑面虎据说伤得极重极重,以至于需要队友接应,这就不太正常了。 “好,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姓柳的笑得春风乱荡,燕行咬牙,他忍!这货哪天不嘴欠就不舒服是吧,等他伤好,再跟姓柳的好好增进感情。 噫? 笑面狮这么好说话?柳向阳心底惊讶,笑得更加开怀,晃悠着走向岩洞:“好说好说,咱们可是兄弟,我比你大,保护你乃兄长该尽的责任。” “你来了,谁指挥?”跟柳少兄弟多年,燕行知道他的性子,干脆不跟他斗嘴,他们两个都是带队的,一个重伤,一个离岗,有什么事队友们找谁汇报? “情况有变,我们收队。” 柳向阳爬进岩洞,四下一瞧,不得了,这地方整得齐整,分明像久居数天的样子,看看那藤草筛子编得多么的精巧。 “谁来接手?”燕行声音沉沉的,收队,代表任务失败,简直是耻辱! “目前不知。”柳向阳提及正事,收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据情报所知,M国K字组织和Yi国S组织都接了任务,分析东西极可能落入S手中,同时R国山口组织也插了一脚。” K组织,M国最大的黑帮集团,杀手上千;S组织,Yi国的一个暗杀组织,华夏国情报部门倾尽力气,至今也没收集到多少资料。 “K和S黑吃黑?” “有那种迹像。” 柳向阳将背包放下:“行行,你伤在哪,我们先了解伤势轻重,然后再研究从哪条路撤。” 燕行解开衣扣,将伤位置露出来,分别说明哪是刀伤,哪是枪伤,柳向阳也看出燕行情况不乐观,没再打击他,倒是对帮他包扎伤口的人非常感兴趣,追着问是什么人。 “一个采药的老人。”燕行打心底不想告诉柳向阳救命恩人是个小萝莉,被追问得不耐烦,冷着脸给个答案。 柳向阳兴致勃勃的八卦一顿,实在挖不出有趣的东西,再谈及最近收获,一张脸有点臭:“那两组织太猖狂,在神农山内大开杀戒,据今为止,我们已收捡六具遗体,目测还有5到9人潜藏在神农山。” 想想,心情老大不好了,你说,他们才是堂堂正正的地头蛇,本该大展雄威才对,结果,那两组织偷渡入境,在华夏国内搞暗杀,他们这些人民子弟兵为了不引起民慌,不得不帮他们收尸。 身为国家的正义军队雄师,沦落为杀手收尸人,简直大材小用,呃,不对,是那两组织简直太目中无人,太不把华夏雄兵放在眼里,简直……他们憋屈得想撬K和S的祖坟。 “说到尸体,嗯,我一共干掉了四个,有两个离这里不远,辛苦你走一趟……”提及尸体问题,燕行眼底浮上浓浓的笑意:“那个位置就在……” 他巴啦巴啦描绘自己跟杀手对决地方的环境,指明地点儿,意思当然很明显,就是让柳大少去埋尸,不管是恐怖分子也好,是好人也好,落土为安嘛。 倾听的柳向阳,以无比幽怨的眼神瞪着燕大少,小行行又想要他去收尸? 收尸收尸…… 脑子里闪过N多的尸体状态,柳大少语气特别的幽闷:“如果我记错,我来的时候有经过你说的那里,嗯,我想说的是我来时正好看见一只母豹带着两小崽趴在草丛中进食,浓浓的腐味……” 不用在现场看,燕行也猜得出母豹捡的腐尸是什么动物,他唯有万分同情的为那两只折在他手里的杀手默哀,嗯嗯,那就是所说的死无葬身之地。 柳向阳虽然也猜到母豹子啃吃的有可能是名叫人的高级动物,为安全起见,仍摸到那片地方,找到几根骨头和撕裂的背包、衣服,他捡起来不声不响的到树林里挖个深坑掩埋。 处理好杀手遗骨,柳向阳回岩洞,找到燕行藏的枪支,两人弄点吃的填饱肚子,收拾东西出发,燕行依着小萝莉的交待,在出发前将那剂猛药喝下去。 喝完药没多久,身上的痛慢慢消失,四肢也回恢力气,感觉跟没受伤一样的健康有力。 燕行暗中震惊,面上不动声色,手里拄着拐杖,在柳向阳的扶搀下走出岩洞,下到干谷里,依着乐同学进山的那个方向出山。 第七十七章 相残 阔叶木与针叶木混生的树林与一座小型岩石山坡交汇地带树木稀疏,乔木灌木与草混生,一只黑熊从树林一侧一瘸一瘸的走出来,走到一棵松树下蹲坐,背靠大树,低头舔自己的左肩窝。 黑熊舔抚几口,一对耳朵嚯的竖起来,用鼻子朝着空气嗅嗅,原本温顺的表情变得异常爆燥,就势转个方向,在树后蹲伏潜藏,眼睛透过杂草,望向小岩石山坡那方。 过了约摸两分钟,从岩石小山峦头的一侧跑出一个穿长袖迷彩衣的男人,黑棕色的头发,一双蓝色的眼眸,端看长相,足以与名模相媲美。 棕发蓝眼青年灵敏又急速的奔跑,有时跳跃前进,背上绿色迷彩背包跟着主人的奔跑而晃动。 他出现没多大会,岩石坡的另一侧也跑出来一个青年,也是绿色迷彩衣,背一只背包,黑色的头发,棱角分明的脸肤色白晳,眼眶内陷,双眼皮,眸子的颜色像晴日的天空,蓝得澄净,身长至少有一米八以上,是个英俊的鲜肉型型男。 两蓝眸青年在灌木与草丛间奔跑,从奔跑速度与动作来看,黑发青年明显没有棕发青年那么灵活。 棕发青年先一步跑下山坡,钻进树林里,在一棵树下停下,他呆着的地方离潜伏着的黑熊约有十几米,青年大概累狠了,倚着树喘气。 他还没顺过气,后面出现的青年也跑下山坡钻进树林,并向棕发蓝眸青年方向跑来, “米罗,你还好吗?”棕发蓝眸青年看到黑发青年跑来,用纯正的意语关心他情况。 米罗脸上遍布汗水,如天空一样美丽的蓝色眸子里尽是疲惫,用手拨开一丛蒿草,跑向棕发青年,呼吸凌乱而急。 “我还好,莫里蒂,你怎样?”米罗几步冲至,略略的弯腰喘粗气。 “不是很好,子弹用光了。”莫里蒂作摊手状。 “没关系,任务完成。”米罗从怀里摸了一下,摸出一方包得严密的黑色物递过去:“估计很可能就会被人查到东西落入我们之手,你先带着,我们分开走,在预定的地点汇合。” 莫里蒂蓝眸一闪,跨前一步,将包成团的东西接在手塞进怀里:“好,我们分开行动,你先走吧。” 他藏好东西时,一只抓住了米罗的手臂,另一只手臂快速一抬,手腕里藏着的刀噌的弹开,往前,刀深深的捅进米罗的腹部。 “好……”米罗转身就想走,猛然间肚子上传来尖锐的疼痛,他下意识的一把擒住伸到面前的一只手,低下头,莫里蒂手中的特制军刀捅进他的身体。 他摛住那只手,不敢致信的抬头:“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米罗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和莫里蒂从小就是朋友也是最好的兄弟,出生入死多年,相互扶持多年,为什么莫里蒂要这么做? 莫里蒂露齿,露出温和优雅的笑容:“这次谁能成功,谁就有希望成为继承者备选人。” 继承者? 米罗胸口痛到窒息,那种痛比被刀捅还痛一百倍,他从来没有想要过那个位置啊,如果莫里蒂想要,他会帮他的,为什么就因为那个位置,莫里蒂会对他捅刀子。 “……我从来没有想要成为继承者……”米罗痛苦的看着兄弟,甚至没有还击的**,连莫里蒂也不能信任,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信任的?如果,连他们的友情也败给利益与权利,这世界上又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珍想要,我爱她。”说到“珍”,莫里蒂眼里浮出温柔,握着刀的手用力下拉,他与米罗多年相处,知道米罗什么时候力量强盛,米罗与人经过数天博逐,上午又经过一场生死争斗,这个时候已经疲惫不堪,没有什么威胁力。 他用力将刀子下拉的时候,一记重拳,用力的击向米罗的头部。 多年的地狱式生涯,让米罗肢体反应比意识更快,他下意识的偏头,拳头擦着耳边而过,仍然碰撞到他,他被击晕,朝一边倒去。 莫里蒂的刀子从他的肚子里抽出来,带起一片血水,同时擦着他的一只手掌而过,米罗的手掌被划拉出深深的一道伤。 莫里蒂因为米罗向一侧倒去而带的打了个踉跄,他一步站稳,发现米罗倒地晕迷,放心的笑了起来,没了米罗,他就是最有资格成为继承者的那个人。 他正想再去补一刀,那刀刚扬起来,猛然听到风啸声,急速扭头,看到从一棵树后蹿出黑乎乎的一团,吼的咆哮着朝他冲来。 “该死的!”莫里蒂诅咒一声,再也顾不得补刀,朝着树林一端狂冲,他记得那只黑熊,昨天他与它狭路相逢,黑熊为护幼崽,与他发生激烈冲突。 他给了它两枪,一枪结果了小熊,而击向母熊的一枪却打偏,只伤到它的肩,小熊被击毙,母熊当时顾着小熊没有再追,却没想到在这里又遇上母熊。 黑熊皮粗肉糙,普通情况下刀枪不入,发起怒来连狮子和老虎也要退避三舍,莫里蒂不想面对发怒的母熊,第一反应就是立即跑,子弹用尽,东西到手,实在没必要再跟黑熊搏斗。 黑熊记仇,母熊再次遇上杀自己幼崽的仇敌,哪里会放弃,嗷叫着奔跑起来,追青棕发青年。 熊是大型动物,善爬树,行动很笨拙,但是,其奔跑速度也不低,时速可达50多公里每小时,全力奔跑,很容易追上猎物。 痛失幼崽的母熊,愤怒咆哮,不顾得受伤全速奔跑,那速度十分恐怖,冲撞得草木簌簌哗哗的向两边倒去。 莫里蒂没有回头,在树林里东拐西弯的狂奔,借树木与杂草为掩体,给黑熊增加难度,以此拉开距离。 一人一兽在树林里捉迷藏似的追逐,越去越远,过了很久还能听到黑熊的咆哮声,而倒地不起的米罗,大抵因为生无可恋,并没有苏醒的迹像。 近傍晚的太阳带着丝丝淡金,光辉洒照在被连日瀑雨洗涤过的山岭,为巍峨峻岭、青葱草木渡上一层金光,令云雾缭绕的神农山更加的神秘,神圣。 悉悉索索,背着帆布包的小女孩子蹲在青叶碧草丛里,挖出一颗植物,放在眼前欣赏一下,脸上露出满足喜悦的笑容,随手一扔,新挖出来的药草转眼消失不见,她用锄头把泥土又回填进坑里,跺平。 站起来伸个懒腰,一手挥着小锄头拔开杂草,晃悠悠的往前走,走几步,又皱鼻子,血腥味越来越浓…… 乐韵叹口气,心情不太美丽,你说,她不就是跑山里来寻找点药草吗,犯得着走到哪都闻到血腥味么? 感觉神农山好像很不平静的样子。 真的,不是她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她有证据,前几天捡到重伤的阉人,今天早上出发后,翻过一座山,两次闻到血腥味,有一处是动物被猎杀的现场,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另一处只有一滩血迹。 据从书本上所得理论知识所知,再经多方观察表明某滩血不是低等动物的,而是名曰人的智慧生物的血。 有人猎杀动物以食,有血说明有人重伤,无一不说明森林里好危险,乐韵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可那种感觉总是一闪而逝,快得来不及抓住。 就算神农山不太安全,乐同学也没退缩,继续跋山涉水,契而不舍的奔向目标,反正她有外挂,不怕嘛,遇到危险跑回空间,哪怕山崩地裂也伤不到她半根毫毛。 初生牛犊不怕虎,乐同学是有了外挂胆儿壮,哪怕明知山有虎,仍偏向虎山行。 对于第三次闻到血腥味,乐韵即没绕路回避,也没有兴冲冲的赶去一探究竟,第一次闻血捡到只重伤的阉人,第二次见到动物残骨,第三次找到的是一滩血,接连三次没有惊喜,对于第四次也不抱什么太大的期待。 因没想要回避,朝着前方挺进,血腥味也越来越浓,证明流血的生物大抵又在她要去的方向的某一处,如此,只能说是巧合。 乐韵本来不想多关注血腥味的,奈何风不配合,总把它给送到她鼻子底下,让她想无视也比较难,又挖得几棵药草,闻着味儿实在很腥,干脆不找药,去找味源。 在树林里走一阵,血腥味越来越浓的同时还有其他味道也比较明显,以惯行山岭的老猎人们的推测,有一种味道是大型猛兽的气味,证明某种大型猛兽的巢穴就在附近。 兜转一阵,乐同学发现有动物行走踩踏过的痕迹,还很新,有几个地方的草叶上还有点点血斑。 真相越来越近了啊。 就算接二连三受到了真相的打击,乐韵还没被打击到体无完肤的地步,那颗心又生点点振奋,暗搓搓的希望来点小惊喜,那样的话,她那失望三次的心灵也能得到些许安慰。 沿着路迹逆行,又绕行几米远,乐韵沉默,前方不远蚊子嗡嗡叫,那里应该就是真相地点,她嫌弃的皱眉,她看到了苍蝇,那种最爱食腐类的苍蝇。 苍蝇是最讨厌的虫没有之一,尤其是食腐类的,哪里腥、臭就往哪跑,嗅觉特别灵敏,有时隔能闻到几里远的腐味。 乐同学讨厌苍蝇,特别的讨厌,那种虫子专爱在茅房里晃,吃人或家畜的便,看到就让人特别不舒服,就算看到苍蝇不舒服,真相就在眼前,她还是决定去看看,拿出口罩戴好,抓着柴刀挡拨树枝杂草,绕开一丛刺藤,去探究竟。 离得近点,看到草丛中有倒着一团绿色,很快完整的呈现眼前,那儿,一个人半侧躺在草丛中,迷彩绿衣,迷彩色背包。 人一动不动,一群蚊子和苍蝇围着飞来飞去。 又是一条倒地不起的人…… 看到结果,乐韵的心拔凉拔凉的,去他祖宗十八代的,她是得罪了哪路神灵,为毛随随便便就能遇上重伤人员? 蛋疼! 就算没有蛋,乐同学也深深的觉得蛋疼,将柴刀收起来,几步走到倒地不起的人旁边,拿出食虫草,随手折断一根树枝挥舞几下,将群魔情乱舞的一群蚊子轰开,并从那人身上跨过,到另一面去看他的脸。 那是位男士,一眼就能判定是欧洲人,要知道就算是亚洲人,各国因生活、地域不同而体貌略有不同,何况欧洲与亚洲是东与西的差异,欧洲与亚洲人的体貌特征也存在明显区别。 那人轮廊棱角分明,脸被蚊子咬得满是红肿小包,变成了赖蛤蟆脸,嘴唇苍白无血色,口角溢出的血干涸凝固,人半侧躺,腹部衣服裂开一条大口子,隐约能见点血模模的东西,并从他腹部传出嗅味。 臭味熏天,乐韵为自己戴口罩的先见之明点个赞,挥舞树枝,将围来的苍蝇蚊子驱赶走,开启眼睛功能观察。 他还有生命迹像,那是勿震质疑的,她听到他微弱的心脏跳动声,开启眼睛X功能一扫描,男子的身躯呈X光扫描图呈现,他上半部躯体从内到外十分健康,就算某些地方略略有点小毛病也不足为虑,唯有腹部受重创,他几乎被开膛破肚! 造成他伤口的利器应该十分锐利,只差一点就刺中他的胃,割断他的大肠和小肠,大肠处那刀挺重,差点将肠子割成两截,肠内的积渍物从破口挤出来泄在腹腔内。 人体内腔与外部气压场不同,他肚子挨剖,空气入体,内脏受挤压,满腔的血,还有污物从伤口流出来兜在衣服里,腥臭味熏鼻。 见过人杀猪杀牛羊马狗,见过人剖牛羊猪,可被开膛的人,乐韵还是第一次见,饶是她胆大,也嚇得心惊肉跳,向后跳开一小步,直摸胸口,当在杀猪吗,竟给人开膛破肚?究竟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啊,用得下这样的狠手。 退开两步,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想到他的伤状,忍不住头皮发麻,低声爆粗口:“我X他个祖宗!” 他爷爷的,要不要救那人?! 第七十八章 老外是土壕 “救,不救,救,不救……” 苍蝇蚊子嗡嗡飞,乐韵纠结得好看的眉毛揪成麻花条,手里无意识的挥动树枝驱赶蚊蝇,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 救,不救,这是个需要慎重思考的重大问题。 按理本该救,又是那啥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要知道那可是一条人命哪,如果见死不救感觉有点对不起良心; 可若救的话,那条汉子伤成那样,看样子十有**与黑社会仇杀脱不了关系,目前为上,她真不想跟黑道人物沾上关系,尤其是身份不明的外国人,外国黑道上的人个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儿,惹不起啊。 不救的话,唉唉,实在迈不过心里的那个坎儿,爷爷当年说学医旨在救命行善,如若见人命垂一线而不搭把手,有违爷爷谆谆教导。 救的话,也不一定能救活,她从来没帮人做过腹腔手术啊,那家伙肠子被切断,要洗腔,要缝合肠子……呕! 想想那只老外的惨状,乐韵一阵反胃,那种画面简直不能直视好吗? 救,不救…… 纠结啊,太纠结,救与不救的选择题太考验人的心脏承受力。 “唉,还是救吧!” 纠结好半晌,乐韵脑子里闪过灵光,贼贼的奸笑,又来一只免费小白鼠啊,比阉人更好的研究对象,正好可以拿这只进行临床解剖实验。 不管能不能救活,偿试一次,积累一些解剖经验,以后上大学进实验学解剖也更加得心应手是不是? 就算救死了也没关系,反正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人死了,挖个坑埋了,谁也不知道她曾见过那只家伙是不是? 再说,就算没救活,他死了也没白死,至少为大天朝的医学事业做出一分贡献,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乐韵兴奋的扔掉树枝,撩一把自己的空气碎发,蹲下身,用手指戳戳男子的下巴:“歪果仁哟,你愿意接受治疗吗?你愿意为我国医学事业而贡献你的身体当研究教材吗?你不说话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帅歪果仁,你真伟大,你放心,如果你真牺牲在手术中,大天朝人民会记得你的,每年清明七月半我也会尽量记得给你烧点钱纸,啦啦啦啦,就这样说定啦!” 愉快的帮外国友人做出决定,乐同学将男人提溜起来,让他背垫着他的背包仰躺,保持上半身略高的姿势,麻利的解他的衣服。 解开一个扣子,发现他左右手腕上似乎露出点东西,先捋开他的袖子,这下乐同学乐了,好家伙,他左手有只劳士力手表! 甭以为乐同学家穷从没外出开眼界就孤陋寡闻,是没见识的货,要知道知识能改变命运,能增长见识,她爱,爱看书,还是不挑食的那种,大量让她哪怕十四年困于房县那一亩三分地,也记住了各类世界名牌的标志。 男人左手腕上的手表有劳士力的标志性字母,她绝对不会看错的,他右手戴着只护腕套,携带二件武器。 解下他的武器腕套,二把军刀,冰冷的金属感让人莫名的滋生出手中有武器很安全的感觉,掰开其中一把,噌,刀峰冷光逼人,刀刃长约八公分,近刀端约有四公分长的刃口制成锯齿形,尖峰峰利。 打开另一把,同样冷光凛冽,不过,它可能使用过,刀刃有些钝。 “你太贴心了,还随身携带着这玩意儿啊。”乐同学兴高采烈的将刀没收,好东西啊,她正愁会没工具给男人做手术,这不现在就有了。 男人右手被割破,有一条深深的伤沟,倒地时血染湿腕套,乐韵从空间找一只出塑料袋将刀和腕套装起来,先一扔一边。 解开男人上衣扣,露出健美的胸肌,他很健康,健康的让人嫉妒,有着最令人追捧的古铜色的皮肤,八块腹肌肌理分明,人鱼线若隐若现。 呃,这个时候,请忽视他破开的胸与污物,毕竟人生有太多的悲催,无论何时,无论现实是多么的残酷,我们也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和一颗时刻能发现美的细腻的心。 乐同学就拥一颗善于发现美的心,权当没看见严重影响美观的某物,利索的解男人的皮带,对的,没有错,就是解-皮-带! 看到男士皮带,她的眼睛发亮,伤员的皮带也是名牌,就是男士皮带品牌排名世界前矛的古琦欧。 土壕啊。 看一个男人的品味,就看他的手表和皮带,看他的两样东西,证明他是一只大大的壕。 乐韵小小的兴奋了一把,救活外国土壕,收点医药费,她的学费生活费什么乱七八糟的费就不用愁啰。 心情美美的,感觉连讨厌的臭味也没那么难闻了,苍蝇的嗡叫声也不再那么讨厌了,利索的解开他的皮带,把他的牛仔裤扒到膝弯上。 “哇,本钱不错!” 曾经有报道说因为生活习惯与地理等等原因,欧洲男人鸟鸟的尺寸最大,乐同学从没亲眼目睹过,所以不置一词,现在这么一瞅,就算没扒光光,目测也比她所见的几只名为男人的雄性生物要强大N倍,比起阉人来,这只足以羞杀阉人一千次。 瞄两眼,乐韵连脸也没红,无视之,男人的那东东太丑,她才不爱欣赏,视线转往土壕男的腹部,从空间里拿出副一次性手套护住双手,去拨了拨从他伤口挤出腔的一段小肠。 从伤口推测,他腹部的伤从上往下划拉,总长约有七公分以上,最末端伤约有三公分略浅,还没有穿透肉,上端伤是贯通伤,利器穿透前胸肉,割破大肠,还有小肠两处被割破,并有一处被划了一刀。 内脏被扎成那样很惨,不过,土壕男还算走运,利器扎点位置离直肠主静脉只差不到一公分远,各条主静脉没有被扎断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否则,乐同学就算再天才,在没有专业工具的情况下也没法帮人做续接静脉手术。 观察一遍,乐韵掩不住兴奋,动手术是对医生手术能力的考验,现在,考验她动手能力和所学知识的重要时刻到了! 这可是活生生的免费实验体,治死还不用负责,想不激动也管不住自己的内心啊。 为保住土壕不出意外,果断的先喂他含一片参片和一个铁皮枫斗,因现场太脏,怕他受感染,先用空间井水帮他冲洗净污物,再将土壕移到三四米远的另一个地方,从空间提出来一桶井水、勺子,拿起土壕男的军刀,用水洗清干净,动刀。 没有专业设备,要给土壕清洗伤口只能再把伤口拉宽,乐同学暗搓搓的出手,沿他的旧伤口补刀,峰利的刀子划下去,肉往两边拉开,伤口增宽。 划拉出十几公分长的伤,将刀丢下,用手掏内脏,将土壕的肠子掏出来,用保鲜薄膜纸包垫放他衣服里先兜着,再用井水帮他清洗腹腔,把他腹腔内的积渍物和血冲清干净,再清肠,洗涤干净,先将内脏放回腹腔,用薄膜覆住伤口。 简单的处理一番,把土壕的脏衣服扒掉,用自己的一块雨布将人裹起来扔回空间草地上,又把他的脏衣服捡起来用袋子密封好丢他背包里,连同背包与自己的物品收回空间,赶紧跑路。 附近居住着大型猛兽不适合就地安营扎寨,否则半夜三更夜兽会跑来找人聊天的,她不想跟野兽半夜还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更不想被追得满山跑,所以远离森林霸主们为上,更何况依土壕的伤势必定要养好几天才能移动,附近没有水源,就地扎营不方便。 安全存在隐患,各种外在条件不适合,必须另选安全又实在的扎营地。 乐韵跑到树木边缘,天空的太阳挂在西边的山头,很快就要落山,时间已不早,又有个伤号急需救治,她也不再耽搁,赶紧去寻找安全地扎营,同时还要寻找几样做手术的必备品。 东折西转,翻山越岭,马不停蹄找药找地方扎营的乐同学,终于在太阳的最后一抹余辉将照临所见最高一座山的山顶那刻,翻过土壕出事的那座山到达山岭山脚,在一片峭壁之下的岩石缝底下扎帐蓬。 在能避雨的地方扎营,如果下大雨也能有所遮挡,不怕帐蓬挡不住大雨,其地距溪流大概有二里路,不算太远。 安扎好帐蓬,又生火。 乐同学再次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照顾阉人的那几天她捡到很多柴,预见阉人快要醒来,柴火有多,收了两捆进空间留着以后用,有备无患,现在马上就拿出来应急。 火堆生起来,食虫草和驱蚊花摆放好,地面铺好雨衣当垫子,摆出自己的盆、刀等需要之物,到一边拿出一只兔子解剖。 乐爷爷是个有远见的中医,从小教孙女解剖动物,乐同学解剖得最多的就是兔子,从四岁开始学,六岁时自己能独立完成整体解剖手术,最成功的一次缝合好伤口,兔子还养了半年才宰杀。 兔子用竹弓箭射杀死,剖开,内部还温热着,乐韵以最快的速度取兔子的膜衣和网膜、肠膜等,拿来拧搓成线,搓好一堆肉线,再将兔子脂肪油提出来,又将自己找来的几样树脂调和成膏。 做好足够准备,洗净手,将针拿到火上炙烤消毒,穿上一条肉线备用。 万事俱备,开亮电筒挂在树叉上,调整出最佳角度,将帐蓬附带的软垫子铺地面,把外国土壕男抱出来放平躺,戴好手套,给他做手术。 土壕男嘴里有吊命用的东西,生命迹像很强。 第一次做内脏缝合手术,乐韵特别的振奋,又把土壕的肠子掏出来,把不需要缝合的肠子盘在他腔内,换手套,缝合小肠伤口。 医院做手术,内脏缝合用可收线,也叫羊肠线,一般缝合大概七八天就能将线吸收,乐同学手里没有那种羊肠线,只能用从兔子身上提取出来的肉线替代。 缝合是件细致活,需要一针一针的来,何况缝的还是软搭搭的肠子那种东西,很考验人的眼力和技术。 乐韵启用眼睛的X光扫描仪功能检查无误才动手下针,用最细的一枚针缝合,每一针缝的小心翼翼,倒不是怕土壕疼,她是怕扯断肉线,她制出来的线有限,浪费不起。 肠子太软,第一处破口缝了六针才把它成功缝拢,抹上自己调制的药膏,将伤口完全粘覆住,再裹上一层膜衣包裹药膏,在膜衣表面涂油脂油,免得与其他肠子粘合到一起。 第二处伤口断裂口更宽,反复交错九针,抹好药膏,包膜衣层抹油;再把划伤的地方也涂上药膏,小心的将小肠放回伤员肚子里盘好,再缝大肠。 大肠共缝十三针,将它缝得像模像样,包好药膏和膜衣,涂保护油脂,帮他放回肚腔内,用眼睛特异功能观察,调整到与自己从各种解剖视图里所知的位置,再帮土壕缝胸肌肉。 前腹伤口需要缝两层,内一层外一层,肉线就那么多,只能用于内层缝合,而且还是计算好距离,有计划的使用,到最后勉强够用,仍给涂薄薄一层脂膏,而外层伤口当然用缝衣服用的线。 缝合完毕,涂上药膏,用纱布覆盖住伤口,乐韵小心的把他送回空间,处理好垫子上的水渍,提垫子爬回帐蓬铺好,将土壕的背包提溜出来,检查一遍特别的无语,他的背包好穷啊,除了手电筒啊、打火机,雨布,就是二套衣服,一套衣服还是穿过没洗的。 钱包,真皮的,上面的LV标志再次说明他是壕,钱包里只有千来块人民币,还有几张外国票子以及身份证和银行卡,看身份证全是外文字母,不是英语,不认识。 不懂外文,也是文盲吧? 感觉自己成了文盲的乐韵,下定决心决定等上大学要多学几国外国鸟语,以后出去免得被人用鸟语骂了还蒙在鼓里。 默默的记下土壕身份证上的字母排列,把东西物归原位,拿他的干净衣服铺在垫子上,再将土壕提溜出来,帮他穿上衣服,再帮他包扎手掌上的伤口。 第七十九章 我怕我吃了你 当深山里天已昏黑,山外太阳才落山。 周哥和周嫂子下地回来,看到上堂屋里摆着些箱箱包包,他们家老娘在挑挑拣拣,夫妻两个老纳闷,这是在干什么? “妈,你在干啥子?”老妈没发现他们回来了,周哥主动问。 “回来了啊,”周奶奶闻声抬头,看到儿子,眼睛笑得眯成线:“夏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妹子结婚了,我在给小凤整理东西,让她带去男家。” “啊?” 周哥和周嫂子张着嘴,大得可塞一个鸭蛋。 “妈,你没开玩笑吧?结婚是个大事,那有那么草率的。”周哥震惊过后就是不信,小凤这几年从没嫁人的意向,怎么可能说结婚就结婚。 “你不信拉倒,你妹子和你妹夫明天回来,到时你就知道了。”周奶奶才不管儿子信不信,自己乐呵,想想又接着说:“你妹子结婚了,以后不可能还回来帮家里做事,家里缺一个劳力,人手也少了,乐家的田地种完这一季不要种了吧,省得有人天天叫累死了累死了。” 周嫂子一张脸顿时绿了,乐家的田都是好水田,地也肥,种一年只给四分之一份粮给乐家,周家种着乐家的田地粮食多,每年可以养两批猪和好几批鸡,那些全是收入啊,如果不种,哪来的粮食养猪养鸡? 她刚想反对,周哥已先一步接话:“好啊,只种我们自己的田地粮食也够吃,田地多我也走不开,以后不种那么多田地,空了,我出去打小工赚钱,每天少说也有二百来块。” 周嫂子气得胸口一抽一抽的疼,周夏龙那个蠢货连帐都不会算,就算种着乐家的田地也一样可以出去打小工啊。 “嗯,你说的就是这个理,以前田地里的事有小凤帮着,小凤出嫁了,以后家里田地的活你们自己操心,小刘,我忙着没空,你做饭,鸡鸭和猪崽也没喂。” “……”周嫂子气得牙齿打了个咯,刚想叫周夏龙去管那些,看到周夏龙直直的看着自己,心头一突,悻悻的去厨房,一边干活一边暗中愤愤不平的骂婆婆和小姑子。 周哥缠着老娘想问问妹子的事,周奶奶意志坚定,绝对不受糖衣炮弹的影响,无论怎么问总是笑咪咪的不答,只跟儿子谈他妹子嫁了人,什么东西要让她带走。 打探不到消息,周哥一脸无力外加满无奈,你说,小凤怎么说嫁就嫁了呢? 相比周哥的郁闷,一路之隔的乐家的乐爸心情特别的激动,他跟着周秋凤的屁股后面瞎忙,她扫地,他也去拿扫把搞卫生,她收拾物品,他也去帮忙,那样儿特别的傻,也特别的憨,周秋凤看得又无奈又好笑。 既然决定要跟乐清过日子,周秋凤也没娇羞,除了乐乐的房间,其他房间都去清理打扫、观察研究一番,做到对某物放在哪心中有数。 将家里整理好,她在门上贴喜字,虽然她是二婚,乐清以前就算跟人同居有过夫妻生活,结婚却是头一遭儿,这婚结得有点草率,也是喜事儿。 乐爸看到那红双喜字,憨憨的咧开嘴乐。 周秋凤红着脸下厨房淘米煮饭,拿买回的猪脚和猪肘子剁好炖煮,又去喂鸡,再热猪食喂小猪仔,把家务活都搞定,动手烧菜。 一番忙活下来,荤素共十种,分成两份装好,一份摆厅堂供祖宗的香火案头,放三只杯子,点上两只红烛,斟酒祭祷乐家祖先和乐清父母。另一份摆在正堂屋门口,祭天地神灵。 乐爸拉着周秋凤的手一起祭天地,农村新媳妇进家,先拜天地再拜香火,叫拜堂,然后再送新房,乐爸和周秋凤省了那些繁纹琐礼,一切从简,这晚上还是要祭天地和列祖列宗的。 先祭天地神灵,烧了金纸钱,再拜乐家香火,恭恭敬敬的躹三个躬,乐爸的眼角湿湿的,当年他和乐乐妈没能结婚,他爸妈没有看到儿媳妇,今天他讨了老婆,两老也总算有了儿媳妇。 在香火神案前烧纸钱,等灰烬熄灭,周秋凤收碗筷,端回厨房重新加热,乐爸关上大门,摆好桌子。 很快摆上饭菜,一对新婚夫妻坐下吃饭,周秋凤买回一瓶红酒,两人倒一杯,慢慢的喝,最初两人有点羞,不知该说什么,有点尴尬。 乐爸手脚无措,红着脸帮周秋凤夹菜:“小凤,多吃点,你辛……辛苦啦。” 噗,周秋凤没忍住笑出声,也帮乐清夹一筷子:“乐大哥,你也多吃点。” 乐爸老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嗯嗯的低头吃,吃几口偷偷的看周秋凤,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 周秋凤没笑话他,体贴的帮他夹菜,她夹一筷子,他也帮她夹一筷子,你来我往,尴尬不见,特别的温馨。 一顿饭花了四十来分钟才吃完,周秋凤让乐清休息,自己收拾桌子、厨房,洗碗,又帮乐清烧好洗澡水提去后面澡房,把男人当大爷侍候。 乐爸红着脸去冲温水凉,自他瘸腿,最初破罐子破摔,洗凉水澡,后来变风湿,阴雨天或冷天伤腿就疼得厉害,吃了不少苦头,他也长进了,就算夏天也用温热水冲澡。 等他冲完凉,周秋凤才去洗澡,她直接换上一身短袖睡衣,回到堂屋看到乐清,脸发烧,赶紧去洗衣服,将两人衣服洗完,拿到二楼晾好,再下楼。 乐爸看到周秋凤下来,傻乎乎的问:“小凤,要不要看会电视,还是现在就睡觉?” 脸上一烫,周秋凤低头坐在乐清身边,两人看会儿电视,其实谁也没看进去,到九点半,睡觉。 两人都不好意思,乐爸还穿着衬衣,躺下去,往里面挪,周秋凤迟疑一下,关灯,也躺下去,那心跳特别的快。 乐爸心跳得太厉害,悄悄的往内挪了一下,周秋凤不动声色的又挪进去一点,他再往内蹭,她又挨过去一点,反复三四次,她干脆伸胳膊搂住男人:“乐大哥,你躲什么躲,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我是怕我会……吃了你。”乐爸僵硬得不敢乱动,他右腿瘸了,第三条腿没有瘸,也有正常男人的需要,身边睡着个女人,还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哪能没想法。 他说完话,发现搁他胸前的手臂收回去了,她也往外挪开,乐爸羞愤欲死,他……他表现得太明显,被小凤嫌弃了吧。 他心浮气燥,正在想着该怎么解释一下,胸口上又多了一只手臂,还在轻轻的抚摸他的腰,乐爸肌肉绷紧,说话也不利索了:“……小凤,小凤……” “……乐大哥,我们以后是夫妻,要一起过日子的。”黑暗里,周秋凤的手有点抖,还是很勇敢的解乐清的衣扣。 “小……凤-”乐爸又惊又喜,喜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下一刻,身上一重,周秋凤扑在身上,他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了一下,陡然发觉摸到的地方没有衣服阻碍,他呼吸困难,刚喘了两口,有张嘴巴凑过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啃咬起来。 一阵悉悉索索与唔唔咿咿声里,很快上演**的原始运动,男女激情四射的急喘在夜里起起伏伏。 夏夜才将伊始,洞房也才开始。 翌日,乐爸醒来,顿觉神清气爽,想爬起来去做早饭,发现周秋凤早已不在身边,隐约能听到从厨房里传来些轻微的声响。 他利索的穿好衣服,拿拐杖拄在手,叮叮咚咚的跑去厨房,看到好久没生火的火塘里烧着柴火,周秋凤摆了家什,在煎饼子,满满的是家的味道。 “老婆!”乐爸喜滋滋的叫了一声,“踢踏踢踏”的往周秋凤身边凑。 “乐大哥,你……你还是按老叫法吧。”周秋凤脸涨的通红,听惯“小凤”的叫法,猛然听到老婆两个字,感觉特别的怪异。 一夜**,身与身的交流后,两心贴得更近,两人也真正有了夫妻的感觉。 “你本来就是我老婆啊。”乐爸眼神清亮,那种男人才懂的眼神,只可意味不可言传。 “随你。”周秋凤不好意思的别开头,转儿绷紧脸:“你洗脸刷牙了吗?” “没,没有。” “没洗脸刷牙,你挤来作么子。” “哎哎,老婆,我马上就去洗脸。” 挨老婆小吼一句,乐爸忙不迭声的应了,屁巅屁巅的跑去外面洗脸漱口,再高高兴兴的跑回厨房,帮管火。 煎好饼子,又煎煎包,做汤面,新婚夫妻两美美的吃好,周秋凤热猪食拿去喂小猪崽,喂好鸡和猪,她回来再煮猪食。 家务活全被老婆承包,乐爸又成了大爷,顶多帮烧火,他呀就憨憨的笑,笑得周秋凤特想泼他冷水。 煮好猪食,周秋凤又去后园里的转一圈,回来收拾回门的东西,两人结婚没办酒,回门也不用大张旗鼓,敲锣打鼓。 提出昨天买回来的肉,酒,和糯米,拿只农村最常见的大竹篮装好,放上红包,盖上一条新毛巾,回门礼就OK了。 乐爸囧囧的:“老婆,这样是不是太少了?” “够了,听我的。”周秋凤手提竹篮子,拖了乐清,锁上门,回娘家去。 第八十章 回门 乐爸和周秋凤新婚燕尔,十分和谐,周嫂子非常不爽,昨晚老妈子没有做饭,早上她还没起床,直接被外出看了田水回来的周夏龙吼起来管三餐,因为理由就是现在小姑子嫁人了,当然要由她管饭。 周嫂多年没有做吃的,乍一下厨,手忙脚乱,整出吃的,周夏龙和周奶奶都嫌弃得不得了,没办法,跟周秋凤比起来,周嫂做的实在太粗糙。 被嫌弃,周嫂气得想甩手不干,结果周夏龙一句话就把她给说得没脾气了,他说“小凤做得样样好吃,你还嫌三嫌四,总说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你自己做成这样,你咋不说了?”。 周嫂呕了一肚子气,忍气吞声的忍着,侍候老公和婆婆吃好早饭,喂猪喂鸡,再煮猪食,过程中不是不知水要放多少,就是找不着煮食的米在哪,每样都问周奶奶,周奶奶慢悠悠的答:“我也不知道,以前这些都是小凤做的,你自己去看看,熟悉熟悉。” 周哥在家等着妹妹和妹夫回来,眼见老婆刘桐那对家里事完全摸头不知痒的表现,气得一张脸比黑锅底还黑。 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小半天,太阳升高,照到屋顶,从天井洒下来,周家亮堂堂的。 周夏龙在上屋正堂摆好桌椅等着妹妹和妹夫,等啊等,等了很久,他都快坐不住了,终于听到他妹子喊“妈、哥,嫂子”,立马跳起来跑出去看。 周哥风也似的冲到门口,看到妹子一手提篮子,一手扶着乐清,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小凤嫁了乐清?! 乐清穿身红衬衣,配西裤,忽略他的腿脚不好,人挺帅又精神,他妹子也是一身红色衬衣,喜气洋洋的。 周哥怎么也不敢相信乐清是他妹夫的事实,可是,要说不是,这回门…… 乐爸看到周哥,一张脸红得像虾子:“周哥。” 他刚叫了一声,周奶奶也跟到门口,看到姑娘和女婿,笑得合不拢嘴:“回来了就好,快进屋。” “婶娘。”乐爸手足无措。 “哎,快进屋。”周奶奶一把推开周夏龙:“夏龙,你堵着门了,还不让你妹和你妹夫进来。” “唉。”周哥回过神,看看乐清,看看妹子,让一对新人进家,一边陪着走,暗中纳闷的不行,小凤真嫁乐清了吗? 周嫂在屋里听到小姑子和乐清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张脸青白交加,立即转身跑下座的小洋楼先去避一避。 乐爸心里别扭得很,跟着周奶奶和周哥进屋,入了座,眼睛都不知看哪,特别特别的不好意思。 周秋凤大方的将篮子给哥哥,整个人笑咪咪的,满身的轻松。 周哥瞅着妹子那表情,心里有点不好受,他好多年没见妹子露出那种欢快的笑脸了,自从小凤离婚回家,总是小心翼翼的,闷头做事的多,就算心里再委屈也不会抱怨。 “小凤,你和乐清,真结婚了啊?” “是的。”乐爸一个机灵,正襟危坐。 “你们怎么突然就结婚了……”周哥特郁闷,以前从没看出来两人有想要凑合过日子的征兆,怎么忽然间就结婚了。 周秋凤抢过哥哥的话头:“哥,是我要嫁乐大哥的,连嫂子都认为我跟乐大哥有一腿,我觉得与其被人天天说,还不知干脆坐实了那种说法,也让别人以后多个话题,反正我和乐大哥这些年听惯闲话,再多些闲话也无所谓了。” 在她说话当儿,乐爸紧紧的抓住周秋凤的手,他总算明白昨天清早小凤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竟原来是被她嫂子说了闲话。 周奶奶脸上的笑容僵硬,整张脸发白,她还以为秋凤终于想清,所以跑去跟乐清过日子,原来竟是被逼得在家再也呆不下去才突然结婚。 完了!躲到下屋的周嫂,听到小姑子说出那句话,头皮一阵发冷,以前小姑子从不告状,所以她才敢说那种难听的话,没想到小姑子真的嫁了乐清,还这么光明正大的揭穿她背着周夏龙做了什么。 周嫂子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恐在气头中的周哥发现自己跑来找自己算帐。 “刘桐!”周哥听闻妹子所言,愤怒的噌的站起来,气急败坏的大喊,刘桐太过分了!那种话像是人说的吗?作为嫂子,别人说小姑子坏话应该去护短才叫嫂子,刘桐竟然说得出那种话,可想而知刘桐背着他给了小凤多少委屈。 “哥,算了,我都不计较了。”周秋凤反应快,赶紧拉住哥哥:“哥,你以后对妈好点就行了,不用再为我操心,乐清对我很好,我白捡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孩子,我不吃亏,再说离得这么近,我也能照顾到妈,怎么说都是我赚了。” 周哥被老婆气得一佛出窍,被妹子给强行按住,就算胸口快炸了,也还是给很妹子面子,青铁着脸坐下,几乎不敢看老娘和妹子的脸,他和妹妹小时候就很亲近,小时家里农活多,还是他管着妹子,带着到处跑,长大后兄妹俩从没置过气。 他还记得爹去世前,再三叮嘱他要善待妹妹,他始终记着爹临终遗言,有时候知晓刘桐嫌弃妹子,他也没有表现太强硬,毕竟小凤在家是长住,让姑嫂关系闹得太僵反而不好,却没想到刘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着他不敢过分,在背后欺负他妹子。 “夏龙,算了吧,听小凤的,”周奶奶气得脸色发白,终归人老承受力强,想得长远,生生忍下了那口气,帮着劝儿子:“小凤去了乐家,有了归宿,再揪着不放没什么意思,你老婆能跟你日子就行了。” “这帐我先帮她记着,以后敢对妈你不好,我跟她离婚,让她回她娘家摆威风去,”周哥发恨的说了一句,先忍了气,看向乐清也越发的亲近:“乐清,以前你是我兄弟,现在又是我妹夫,更亲了一层,我也没啥说的,你和小凤好好过日子,有我能帮上的地方,记得叫我,别不好意思。” 乐爸一个劲儿的点头,周奶奶又说田地的事,让乐家自己种,乐爸没意见,周秋凤欣然同意。 再说到小乐乐,周哥听说小乐乐又钻山里去玩耍,表情再次囧囧的,他最初还以为小乐乐是因为大人回门她不好意思所以没来,却没想到不在家。 “那你们结婚,乐乐还不知道?”周哥想到那碴儿,心里五味俱杂,也更恼刘桐,刘桐让小凤受委屈,逼得小凤突然就嫁了,事发突然,他来不及准备,连小乐乐也不在家,等乐乐回家知道两大人背着她已结婚,也不知会不会不开心。 “嗯。”周秋凤红着脸点头,乐爸赶紧救场:“我有打电话,乐乐的电话打不通,估计又钻没信号的地方去了吧,你放心,乐乐早就想要小凤当新妈妈,她回来知道新妈妈进了家,只会开心不会恼的。” 说到乐乐,周奶奶心里的郁气一下子消散:“乐乐是个好孩子,不会给小凤气受的,小乐乐端午那天来过我们家,来帮她爸乐清求亲,当时我不知小凤什么心思,所以没跟你们说,现在小凤跟乐清好事成了,我也放了心。” “……”周哥一脸震惊,真有那回事? 乐爸羞羞的低头,周秋凤也挺不好意思:“妈,你当初不说是乐乐来找你做媒,你不知道小乐乐想要的新妈妈是谁吗?” “我骗你的,我说实话的话,你会说真话吗?”周奶奶想着想着自己先漾开笑脸。 周秋凤一脸无语,她老娘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这下子周哥也彻底放心,小凤嫁去乐家,以后还要小乐乐给他妹子养老,乐乐不嫌小凤,小凤才能真的好过日子。 上屋气氛好转,周嫂偷偷的从下层侧门溜出去,赶紧的跑去园里,弄了些青菜和豆角,然后装作之前去园里不在家的样子回家。 周哥和周奶奶怒气在心,也没直接喷火,乐爸很上道,立即喊:“嫂子回来啦,我和小凤结婚了,以后望嫂子多多照顾。” “应该的。”周嫂连连应了,丢下青菜跑去找干果,她对家里的事不上手,找半天才找到红瓜子。 周嫂心里有鬼,特别的殷勤,也很识时务的问周哥中午吃什么,得到老公的指示去宰杀鸡鸭。 周哥再愤怒,不想理老婆,但理智还在,为了不委屈妹子和妹夫,下厨去煮菜,中午饭整得特别的丰盛。 农村风俗,新嫁女回门当天不能在娘家吃三顿饭,更不能歇,乐家与周家离得那么近,自然不用住,吃了午饭,乐爸和周秋凤回乐家。 周哥觉得对不起妹子,他一力作主,将以前妹子养的鸡鸭鹅拿四分之三装笼,还将猪崽以及妹子买的三轮车一起给妹妹当嫁妆送去乐家,甚至还给搬去好几袋玉米和稻子喂鸡鸭。 周嫂心疼的在滴血,还得装着十二分的乐意,笑脸相向,别提有多痛苦。 乐爸不好意思,想把东西送回去,周秋凤拿出当家主妇的气势来,不客气的把哥哥送的回礼照单全收。 第八十一章 土壕帅哥醒了 乐爸和周秋凤喜结连理,乐韵那是做梦都没没想到的,她帮土壕老外包扎好伤,做了一顿晚饭好好地犒劳了自己的小肚皮,晚上烧一大堆火防兽,自己爬进空间,先给龙血树浇十桶水。 龙血树正在回复生机当中,大概是树太大太老,恢复的比较缓慢,乐同学每天要给它浇水,希望它尽快生机盎然,为空间增加灵气。 浇完水,收瓜菜和药草,累得腰酸背疼,啃吃几个西红柿再倒头大睡。 一夜无梦,乐小同学爬起来,再次下地,火速收瓜菜药草,整好药园里的活,出空间看土壕。 火堆还在冒着烟,夜里有老鼠光临岩壁底下,不过,老鼠没敢去咬帐蓬,溜达一圈就走了,跑到岩洞的蚊子大多光荣牺牲,成为食虫草的养料。 乐韵先给火堆添柴,再进帐蓬给老外土壕检查,用眼睛的特异功能扫描他的躯体,发现药膏已生效,他肠子上的伤口和胸腔内壁的伤正在愈合。 看到成果,乐同学特别兴奋,拿阉人做实验,得出空间井水确实能促进伤加速愈合,拿外国土壕做实验,确认她调配的药膏很有效。 那份药膏也是第一次配制,药方来源吗,不要问,反正自空间扩张之后,她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有很多奇思妙想。 那份药膏适合内创伤,阉人的伤是外伤,她没有配药膏,当时也还缺很多药材原料,捡到老外土壕,土壕肠子受重创,不具备医院那样的条件,她只能自己发挥聪明才智,配点药膏使用。 黑白讲,乐韵并不知药膏有没用,因为还缺好几样原料,她配的的药膏也是残缺的,反正打定主意死马当活马医,不管有用没用,试了再说,治死了,挖个坑埋了,谁也不知是她干的,不怕。 临床实验证明,药膏有效,当然比什么都好。 自己学以致用,乐韵再次为自己的动手能力和天才潜能点个赞,帮土壕重新换一片参片和枫斗口含,开开心心的去溪边洗脸,提水回来做吃的。 乐同学在为自己的药膏见效而欣喜时,同样还在山里的燕行和柳向阳,正在啃吃干粮。 若以正常情况而论,以两人的身手早出山了,因燕行伤得重,速度很慢,要知道燕大少躺了五六天,又有伤,十分羸弱,就算喝了一剂猛药身上不痛,行走仍然较艰难。 柳向阳陪着燕行,在前开路,有些地方燕行自己无法跨越,由他将伤员背着走。 两人沿乐同学指给燕少的方向出山,饶是如此,路线也不可能完全一致,毕竟乐小同学身巧轻体,在山里钻来钻去轻松无比,有时可抄近路,而柳少和燕少两人则不能,很多地方要绕路。 因此行程被拉长,行走半天,也只得以翻过一座大山,按路线方向,还要翻过一座山岭,下到山脚才能找到连通乡村间的公路。 柳向阳对救治燕行的那位特别感兴趣,那位好似猜到他们需要在山中过夜,给燕少留下一袋山药,他们昨晚用那只不锈钢碗煮了当饭吃。 昨天傍晚时分,两人寻到一个能避雨的岩石底过夜,因为没有帐蓬,只烧了一堆火,柳向阳倒没事,燕行则不太好,估计是山里有点凉,他受寒,有发烧的迹像。 燕行因受伤就算各种感应迟钝也感觉不太舒服,身上时冷时热,鼻子里在喷火,特别难受,就算胃口很差,也努力的嚼几块巧克力,又吃干脆面填充肚子,喝完药,再次出发。 再次踏上归程,燕行的情况随着时间推移而加重,外冷内热,鼻子里喷火,人却冷得打颤,头重脚轻,他感觉脚好似灌铅似的沉重,提不起来,踏下去像踏棉花,轻飘飘的,踏到地面完全没感觉。 如此一来,行程也越发的慢。 柳向阳很多时候背燕行,他背一段路,燕行自己走一段路,反反复复,直到下午二点多钟两人终于看到乡道,大路在望,体力耗尽的燕行终于昏厥,他全凭一口气支撑着,当心神略松,身心疲惫,也就无力再支撑下去, 最后一段路由柳向阳背着燕行走,他背背燕少,面前挂着自己的背包,艰难的下山,离路还有约两公里,胡勇赶至接应。 近山脚树木没有深山那么茂密,阳光照下来,树叶和草叶反折着莹光,胡勇在草木间奔跑,身上的迷彩衣也折着光,绊动草木,像一只动物在奔跑。 离得还有几米远,胡勇看到头搭在柳队肩上的队长,整张脸泛黑:“柳队,燕队伤势如何?” 柳向阳就着一棵树停靠,支撑着燕少,对着快速奔来的胡勇,露出苦笑:“比你想像中严重,胸口中弹,左腰侧开出一条长口子,听说子弹和刀抹了药,幸好被人救治,要不然只能帮他收尸。” “娘希匹的,队长打电话说受了点轻伤,只是行动不便,这也叫轻伤?!”胡勇想痛揍队长一顿,这特么的分明是粉饰太平,万一他们没有及时去接应,再遇上点什么,队长岂不要交待在山里? “唔,这个你得问你们队长本人。”柳向阳笑嘻嘻的把皮球踢走,小行行谎报伤情,欺瞒部下,这责任该由小行行自己承担。 胡勇黑着脸,到柳少身边微微蹲身,小心的背起队长,柳向阳背着燕行的背包,在旁边协助,拨开草木,或者搀扶一下,以免摔倒。 两人慢慢的下山,费了足足近四十来分钟,钻出树木草丛,到达乡道,胡勇阻来的面包车停在路旁。 两人将燕少背上车,放后车座,由柳少在旁照看,胡勇开车,坐上驾驶室,他才问:“去镇上医院还是县里医院?” “直接去最近的市,再转车去省里赶最近一趟飞机立即回首都。” “可是队长伤成这样……” 柳向阳叹气:“我知道,可这是小行行的交待,他亲自跟上头做了汇报,上头已安排军医在机场接应。” 胡勇抿唇,一言不发的开车,眼底藏着泪光。 乐同学没空关心阉人有没走出大山,她忙着挖药、存备干柴,到太阳落山时,奔波一天后回营,先淘米放进高压锅丢火堆上煮着,到帐蓬里去瞅土壕,经过一夜一天的时间,他外伤口所敷药膏已吸收得差不多,大小肠吸收功能略差,只吸收约三分之一的量,伤口在往粘合的方向良性发展。 乐韵心情美美哒,给土壕换片老参,去整晚饭以安慰自己的胃,她有空间外挂,各种锅碗瓢盆一律俱全,可以想干啥就干啥。 晚上,乐同学仍如既往的回空间下药园种药草,她挖到很多普通又常用到的药,每样种一小块。 药田里种的东西三两天能收摘,大多数七天就是一个生死周期,在陪着阉人的几天就种了很多普通药草,收了好几次,积存到一定份量,再换种其他药草。 翌日,已是7月9日。 洪灾过后数天,重建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九稻乡远离城市,没有受灾,当九号又逢集日,满大街又热热闹闹的。 当天也是周六,周秋凤拖乐清去结婚帮他请了两天假,周六也不用去上班,因此新婚有四天相处时间。 新婚夫妻回门回家的当晚自然少不了身与身交流,颠龙倒凤一番,夫妻生活越发的和谐了。 早上,周秋凤起得极早,侍候完牲口,整好早饭吃了,让乐清守家,她装鸡鸭鹅,开着小三轮嘟嘟的上街卖。 乐爸特别的羞耻,又满心欢喜的守家,去园里割回红薯藤煮猪食,再去砍回一把嫩玉米,还去田里拔回一小把稻穗。 农六月六也是试新节,传闻在这一天前人找到禾,后来种出稻子,从此便将当天定为试新节以纪念,新,就是新米或新成熟的作物的意思。 农村试新节,蒸玉米或稻穗祭五谷神,以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岁丰人和。 乐爸将苞谷和稻穗摘回来,等中午会祭神。 周秋凤是街上的老卖主,到以前摆摊地地方,先给店家占摊费,她占用人家店前的一半位置,所以要给点摊位费,顺带的给了老板一把豆角和一把南瓜苗,然后才拧鸡鸭笼落地。 店主和周秋凤很熟,收了她送的疏菜,街上有些人家不是乡街人,租店做生意要买菜,店主就是其中之一,周秋凤会做人,常送店主些自种的青菜,从而在店前摆摊数年,双方相处愉快,彼此帮看店看摊,没零钱帮换钱等等。 六月六,还有另一种说法叫“六月六,籽鸭肉”,就是说六月六要吃鸭,吃了不怕水。 周秋凤摆下摊位没多久,顾客陆续光临,她以前积攒足好信誉,东西好卖,不到两小时,十几只鸭子很快卖光,几只鸡也消耗一空,她收摊去街上买了肉和些生活用品,不到十点就回到家。 有个能干老婆,乐爸特别的幸福,两夫妻拧一只鸭送回周家,乡下风俗,六月六,新嫁的女儿要送鸭回娘家并接老娘老爹去女婿家过节。 周哥热情的接待乐家夫妻,让妹子和乐清接走老娘,自打昨天之后,周嫂受到周哥的冷落,他也不打也不骂也不吵吵,就是不理她,让她反省。 周嫂怕周哥跟她离婚,小心的当媳妇,不敢跟他吵,更不敢跑回娘家,她怕一回娘家,周哥就不要她了,她打电话叫儿子,想让他回来解解围,可惜,周天明跟老表玩游戏玩嗨了,乐不思蜀。 周家孙子不回家玩游戏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跟乐韵有关,他比乐韵大一岁,乐韵高中毕业中状元,他还在读初中,感觉没脸见人,坚决的不回家,以免见到乐韵尴尬。 周奶奶被新女婿接去过节,笑得见眉不见眼,吃啥啥香,就连喝水都觉在喝蜜。 乐爸和新媳妇丈母娘欢欢喜喜的过节,其乐融融,唯一遗憾的是没收到他姑娘的电话,好在收到一条短信,他勉强放心。 乐韵不是不想去找地方打电话,而是不敢走太远,山谷里难得收到到信号,想打电话要爬到山岭上去,她要离开必须要带上土壕男,她不想总把人往空间扔,怕破坏空间平衡。 如果不带人走又不放心,翻过山岭就是猛兽的巢穴区域,万一猛兽跑来附近打猎或者巡山,闻到生人气息跑来,土壕男妥妥的要成猛兽的腹中食。 因此,乐同学找到能勉强能收到点信号的地方,一个劲儿的发信息,直到有一条发送成功才罢休。 等中午,她发现没有种玉米和稻子,所以,试新节吃不到新谷物,只好把前两天包得好好的放在空间里的兔子拿出来,到溪边处理干净,拿回营地,一半炖了,一半烤着吃,烤出半只香喷喷的兔子肉,美美的饱餐一顿。 周奶奶在乐家住一晚,第二吃过中午才回家,等过完一天,再来的新一天也就是周一,乐爸乐呵呵的去上班。 周秋凤在家,偶尔有村人看见她在乐家,以为她是帮乐家帮忙,谁也没在意,周秋凤和周哥等人也没有谁宣传,于是,谁也不知周秋凤和乐清结婚的事。 而当周一,土壕的伤口经历整整三天的吸收静养,体内的药膏终于被吸纠尽,也在慢慢的融合肉线,肠子上的创口完全粘合。 乐韵二话不说,早上起来给土壕灌一口空间里的井水,伤口粘合成功,喝水有助于有伤口更快愈合,没完整粘合之前,怕渗漏,她没给他喝水。 同时,帮他腹部外伤口敷草药。 到傍晚,乐同学观察,发现土壕的内伤伤口愈合的速度加快,欢喜的嗷嗷欢呼着又给土壕灌一口井水。 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为生计奔波,乐爸也按班就步,乐韵每天在森林里溜溜,在空间里种药,日子过很快,转眼就过去九天,土壕的大小肠伤口完全粘合,她也做好准备迎接土壕转醒。 万山青绿,万木滴翠,半上午的太阳从空中照下来,飘着白雾的山岭幽翠秀丽,百鸟鸣啼,百花盛放,崇山峻岭里美如童话世界。 乐同学扎营的岩外,杂草被清理掉,外面的太阳斜照在岩石峭壁和树梢,一部分洒在岩壁底,还有几缕太阳光穿越树梢,洒在帐蓬上,整个地方明媚清亮。 山水气息扑面而来,清新自然,听着远远近近鸟的鸣叫,时光好像放慢脚步,让小小的一角有如世外桃源般悠闲适意。 将工具与场地收拾一番,乐韵坐在帐蓬里,安安静静的待候土壕转醒,她帮他把过脉,用X光扫描过,各项数据显示他苏醒的迹像越来越明显。 安静的等待,就连阳光也格外关照,风也温和,有几只小鸟儿在林里跳跃,还好奇的到岩洞前蹓跶一圈,再慢悠悠的飞走,在林间树梢间叽叽喳喳,身姿活跃,自由优美。 静睡十天的男子,以肢体语言表达着将要从沉睡中苏醒的意向,终于,在一个稍稍悠长的呼吸里,他平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然后,面部肌肉也下意识的微微的收紧,眼睫毛与眉毛轻颤。 他的表情微现痛苦状,眉毛睫毛颤动好几下,一边下意识的挪动,眼睫毛缓缓的向上拉开,随着眼皮徐徐向上拉宽,美丽的蓝眸也一点点的呈现。 初睁开眼的青年,蓝眸如初生的婴儿般纯净,有如晴日大海上空的天,蓝得清透、悠远。 帅哥! 蹲守在旁等土壕醒来的乐韵,眼睛瞪得老大,土壕的蓝色瞳孔好漂亮啊,那么美丽的色彩,那么好的身材,妥妥的适合当超模。 蓝眼青年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无论是意识还是表情回复人类最原始的澄净,他呆呆的盯着上言,眼神好像有焦距,又好似飘浮不定。 色彩,清香的空气…… 米罗目光游离,内心也在游离,看得到颜色,闻得到味道,有痛的感觉,那是活着的证明。 还活着吗? 恍然间,他有种一瞬苍老的感觉,还活着,意味着还要面对很多很多的现实,还要继续面对权利倾轧,利欲纠缠。 真累! 米罗想睡,真的,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睡过去,没有痛苦,没有喧闹,没有兄弟相残,没有背叛,就那么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去见上帝。 思索着,他的飘离的目光有了焦距,感觉躺着不太舒服,下意识的想翻身,只挪动一下,倏地,肩膀被压住,眼前有青影浮动,还有比百灵鸟还清脆悦耳的、更甜美的声音传进耳朵:“不要动哦,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乱动不利健康。” ?! 一串流利的英文入耳,米罗骤然一惊,那些厌世情绪,那些消极心态,倾刻间烟消云散,下意识的,身心紧绷。 他反射性的想抓向青影,头和手刚刚抬起来,又软绵绵的仰下去,脱力!他浑身无力,就像有几个月没吃东西,大脑清醒,身体却虚弱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攻击别人。 青年的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视线嚯的望向青影,女……孩子?! 他身边的人是个东方女孩,乌黑清爽的短发,根根秀美,她有一张圆脸蛋,看着就觉得可爱,嘴角洋溢着笑容,黑而大的眼睛也是笑着的,一眼就能让人放下防备。 小女孩很小,估计只有十二三岁,皮肤粉嫩,穿灰色休闲衫,跪坐在他左侧,面对着他,稚嫩的模样,温暖的笑容,近在咫尺,又好似遥不可及。 米罗眼睛一圈一圈的睁大,东方女孩子刚才说的是英语?他定定的看着小女孩,眼睛一眨不眨。 帅哥不会不懂英语吧? 土壕半晌没反应,乐韵颇感头痛,如果他不懂英语,这真没法交流了,至今为止,她除了本土方言和国语,只懂英语一门外语,他若讲其他鸟语,她就只能鸭子听雷-雾沙沙。 果然还是遇上本国人比较好啊,至少没有语言障碍,遇上不懂汉语又不懂英语的老外,无疑是场悲剧。 乐同学不希望真的悲剧,努力的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来,放缓语气,细声细语的问:“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能。”米罗定定的看着东方小女孩,看到她眼里划过焦急与焦虑似的神态,下意识的答了一句。 啥,汉语?! 无比熟悉亲切的一个汉字飘来,乐韵震惊到了,哦,天啊,她没听错吧,土壕帅哥懂汉语?! “你懂汉语?”惊喜之下,秒速转用母语,嗷,华夏语言棒棒哒。 “懂一些,大致上能明白意思。”米罗说了一串长句子,汉语有点生硬,不可否认,发音是正确的。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能愉快的交流。”乐韵惊喜得笑弯了眼,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能用汉语交流更幸福的事了。 小女孩子笑起来,整张脸都溢满喜悦,明明就是语言交流问题,在她眼里好似中了大奖,那种喜悦感从笑容里流溢出来,满满的,甜甜的。 她笑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的,像夏夜天空的星星,璀璨,明亮。 “你的笑容很美丽,像拥有了整个春天。”米罗看着东方小女孩,在她的笑容里,那颗消极的心出奇的平静。 “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像晴天的蓝天,干净,悠远。”土壕的蓝眼睛,真的很美很美,如果不犀利不掺杂多余的情绪的话。 他初睁眼时,蓝眸澄净、有空灵之美,现在大概情绪回归,哪怕收敛了锐气,也不可抑制的流露出犀利与尖锐。 米罗微微的笑起来,小女孩子的赞美很特别呢。 他的笑容缓缓的脸上绽放,整张脸生动起来,当他的脸被蚊子盯肿时,只能看出大致轮廊,当消肿消毒,脸形俊美,轮廊优条优美,有冷酷感。 微笑的蓝眸青年,阳光帅气,冷酷坚硬里有暖意,英俊迷人。 就算不迷星,不迷小鲜肉,乐韵也不禁微微的失神,她不是颜控,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美好的事物,有欣赏之意在所难免。 也仅只闪了一下神,很快平静:“英俊的帅哥,我想给你说说你的情况,让你了解一下你自己的健康,可以吗?” 第八十二章 难言心酸 米罗听到东方小女孩说话,猛然回神,发现小女孩竟然在他的笑容下平静得像没人事似的,眼里多了一抹惊愕,小女孩不受魅术影响? 他不是故意要用魅术,而是,他天生带有魅的诱惑力,每当笑的时候最容易迷惑人,尤其是女性难以抵挡他的笑容。 也因为天生的魅本源,他接受了魅术方面培养,多年习惯,让他保持只在任务时才笑,生活中不拘言笑,即使开心也不能尽情的释放心情,想要痛痛快快的释放情绪,除非单独独处。 “好。”米罗惊震之际,心情越发的轻松,小女孩不受魅术影响,他可以尽情的放纵情绪,想哭想笑随意。 “我在森林里观察植物,发现了你,当时是傍晚,你的生命体征十分微弱,等不到打电话请外援或者将你运送出山,我只能帮你进行手术……” “你……帮我做手术?”米罗下意识的发出疑问,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小的东方女孩竟然会医术? 原本他以为是小女孩的亲人或者队友或找来人救了他,这结果真的让人意外。 “是的,当时你胸前有一道长达五公分的伤口,大肠小腿被利器割破,因为长时候暴露在外,内脏受气压挤压严重,造成大出血,伤势十分严重,我帮你手术时在旧伤口加开一刀,清洗胸腔,再用动物的膜衣制线缝合伤口。 动物膜衣做的线可吸收,不用拆线,因原料不足,外伤口用的是我带在身边缝衣服的线,需要拆线。 你昏睡整整十天,你的身体非常健康,恢复的很好,内伤基本没什么大问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到正常状态,因为我把所有的好药用于治你的内伤,治外伤药材不足,胸部伤口复原的慢些,再观察一二天再拆线。 另外有一件事让我很不理解,为你医治时,我确认你当时并没有求生的意愿,以致我费尽心思才让你成功苏醒,年青的帅哥先生,生活如此美好,请珍惜自己的生命,不管有多少痛苦,终会过去的,无论何时不要放弃生的机会,坚持不住时,想想你的朋友,你的亲人。” 乐韵巴啦巴啦的说话,发现土壕帅哥眼神呆滞,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听懂,生出无力感,跟外国土壕交流还是很困难啊,老外们不一定能懂得汉语的博大精深,跟本国人打交道就没那么多的语言理解碍障,若本土人氏惹毛了她,还可以直接挥拳头。 至于外国人,只要没伤害到国家民族安危,没有为非作歹,在不能确定他是恐怖分子的时候,为了体现咱们华夏民族的善良和仁爱的优良品德,尽量温柔以待,当然啦,如果对方给脸不要脸,还是学战斗民族们的处理方式,以武力解决最有效。 帅哥帅哥,你究竟有没听懂? 又等了几秒,土壕老外还没反应,乐韵纠结的想挠头,这只帅哥该不会是被她说的话吓着了吧?就算她说的有点吓人,可是,大部分是事实,他当时确实没有求生意识,如何判断出来的,这是她的特别能力,没法解释。 米罗的心思在短短一瞬间百转回肠,被莫里蒂捅了刀子,他确实没有求生的意愿,他和莫里蒂同生共死多年,比亲兄弟还亲,他可以为莫里蒂死,可莫里蒂却只把他当最后的障碍,多么的讽刺! 死亡,有时很可怕,而有些事比死亡更让人绝望,比如背叛,背叛的痛,比莫里蒂捅进他腹部的刀子所产生的痛强烈了不知多少倍,刀子捅腹是身体上的痛,背叛的痛是心灵上的痛。 身体的痛不算什么,心灵上的痛足以毁灭一个人的所有信念。 因为莫里蒂的背叛,心里的信念被摧毁,他对生命没有什么留恋,宁愿就那样安静的死去,可是,一心求死没有死,被一个东方小女孩给救了回来。 米罗看向小女孩,她娇小稚嫩,笑容甜美,那双眼睛明亮清澈,像火炬,能驱走人心的黑暗,恍然间,他阴暗的心空挤进一缕阳光,束缚在黑暗里的心灵看到了亮光。 “小妹妹,我不是没有求生意识哦,我太累了,只是想睡一觉而已。现在正式认识一下,你好,善良美丽的女孩,我是MiloCosta,翻译成中文就是米罗。科斯塔,你可以叫我米罗,Yi国人,在佛罗伦萨经商,同时也是户外运动爱好者。”米罗轻轻的笑了起来,他不想在小女孩子面前承认自己一心求死的愚蠢行为,那太丢人。 帅哥微微一笑,蓝眸里星光盈动,如蓝天飘荡着白云,海面反折着阳光点点,美丽迷人。 Yi国人?难怪她不认识他证件上的字母,她不懂意语啊。 暗中感叹一句,乐韵伸出手:“你好,我是乐韵,乐是快乐的乐,韵,韵味的韵,姓名拼音LeYun,l-e-le,y-u-n-yun,学生。” 四肢乏力,米罗艰难的抬起手,与东方小女孩握手,东方小女孩子的手柔软纤细,皮肤细腻,像抹了层橄榄油,握在手掌里如珍珠美玉,温润沁人。 米罗的手情不自禁的握紧,想多感受一下小女孩手上传来的温暖:“谢谢你救我,你的姓氏让人感觉快乐,我可以叫你乐乐吗?” “米罗,你对中文很熟悉呢,我爸爸和亲人也叫我乐乐。”乐韵笑得眼睛弯弯的,土壕帅哥一定来华夏留过学吧?要不然汉语怎么说得这么溜,理解能力也这么好。 “我的家教老师是华夏人,我很小就学汉语,汉语是世界上最美丽、深奥的语言之一。”米罗开心的笑起来,他懂四门外语,其中一门就是汉语,也幸亏懂汉语,才能与小女孩交流。 有人赞美自己的国语,乐韵与有荣蔫:“我也觉得我的母语是世界最美的语言,米罗帅哥,我建议你以后外出最好能带上保镖,以避免类似这样的危险发生。” 米罗很有风度,就算很想多吸取点小女孩身上的光明温暖,在礼节性的握手后,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听到小女孩子的建议,心里划过心痛,一般的人根本伤不到他,唯有最信任的人突然出手才能重创他。 “这是次意外,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乐乐。”他喜欢跟小女孩说话,不需要隐瞒情绪,不需要防备。 “米罗,目前你内伤恢复得不错,因伤口四周还很脆弱,需要静养,动作幅度也不能过大,但是,总是躺着也难受,我扶你起来活动一下。对了,现在你醒了,需要报警吗?” 握手结束,相互认识了,乐韵心里有点小疑惑,她感觉到土壕的手有茧子,应该接受过一定的训练,估计有点身手,能伤得那么惨,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牛神鬼面。 “这是我的死对头干的,我回国后私下解决,就不麻烦贵国的警察了。”米罗感激的婉拒好意。 他说不用报警,乐韵也乐见其成,她就是礼貌的问问而已,并不真的支持他报警,他在自己国家出事,哪怕真是被他死对头下的暗手,报警也会让本国为难,不处理,会让人说无作为,处理吧,事关境外人员,特别麻烦。 土壕躺好几天,适当的活动能加强血循环,调整身体肌能,有助于恢复,乐同学也希望他尽快好,小心的扶他起来。 米罗缓缓的坐起来,腹部还有痛意,那些并不足虑,主要的就是虚弱,四肢乏力,稍稍的转过身,帐蓬的门是敞开的,他能看清环境,一个能遮雨的岩洞,有点窄,一侧竖扎一顶单人小帐,帐蓬质量一般,不适合专业登山运动人员使用; 岩洞中间烧着火,另一边最外的一角堆着枯枝,岩洞最里的一边铺着树枝条,上面放着些零散东西,还有背包,一只煮奶用的单柄小锅,岩洞旁还有一棵植绿,它的根被用草叶圈盘绑扎起来,表面露出点泥土。 “乐乐,你真是学生?”米罗内心惊讶,小女孩的准备真够充足啊。 “是的,你该庆幸你运气好,正好我进山研究药用植物捡到你,也幸好我家祖传中医,我自幼习医理病例,要不然面对你的伤我真没办法。” 米罗有想捂眼的冲动,小女孩子这么小,明明像初中生,却已懂动手术,动手……术?那就是大学生? 可是,大学生这个时候还没放假吧? 他记得华夏国的大学每年7月下旬放暑假,他来华夏那时正是6月底,跟莫里蒂最后见面的那天是7月7日,现在究竟是哪天,小女孩子究竟是中学生还是大学生? 满心纠结的米罗,望向自己,身上穿迷彩衣,扣了两个扣子,底下的几个扣子没扣,他能看到腹部覆盖着的纱布,纱布是竖粘,可见伤口也是竖型。 乐韵不知道米罗在纠结什么,帐蓬内不能直立,让他先把脚伸出去,给他趿上鞋子,她出去再扶他一把,半拉半扶把土壕帅哥扶起来。 米罗也十分惊讶于小女孩的力气,那么娇小的女孩子,人还没到他肩膀高,力气却是很大,能轻而易举的把他扶起,抵在他腰上的手好似有无穷力量,承担他的重量,她本人没有半点吃力的样子。 静卧多日,他感觉连腿都不是自己的,站直,试着小小的迈出一步,腿软绵绵的,如果没有小女孩在旁搀扶,他肯定会瘫倒。 走一步,感觉一下,腹部有拉扯般的疼痛,腹内也感觉有些沉,就如往腹里装了些什么东西,有下坠感。 英俊帅气的青年皱眉,这感觉真不好! “米罗,有什么感觉?不要不好意思,要说出来,方便我随时掌握情况,对症下药。”帅土壕纠眉沉思,乐韵猜着他必定有不适感。 “腹部有下坠感,手脚无力,其他的没有什么特别感觉。”感觉并不像是大问题,米罗本来不想说的,小女孩问起来,他很配合的回答。 “手术时打开腹腔,又帮你做了清洗,缝合后重新将内脏复位,因为摆放位置无法做到与以前完全一致,内脏也需要自己适应,短时间内会有下坠感。” 乐韵仔细观察过土壕的情况,因久不进食,他的大小肠内无积渍物,是空的,有些软,等以后得到填充,就会慢慢的鼓起来,撑满腹腔,大小肠蠕动时也不会有下坠感。 小女孩的声音脆生生的,听在耳里如听鸟儿鸣叫,米罗享受般的眯了眯眼,又迈一小步,找不到走路的感觉,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他慢慢迈步,走了四五步,脸上虚汗淋淋。 怕他活动太久对身体带来负影响,乐韵没让土壕活动太久,先扶着他坐下,再去帐蓬里拿出帐蓬垫子铺在岩洞最内的方向,让青年坐垫子上,累了可以躺。 岩洞尽头那端较矮,最里边只有一米多高,人进去只能蹲,所以放东西,垫子铺在离火堆不运的地方,人能站直腰。 米罗坐不到十分钟,感觉吃力,他不逞强,自己挪身躺下去,枕着自己的背包,把毛巾被盖在背火的那侧。 土壕懂得珍爱身体,等于尊重她的劳动成果,乐同学很满意,嘱咐他几句,带上几样小工具去找点吃的。 米罗目送小女孩子越走越远,等看到不背影,他吃力的摸背包,费力的摸出手机,开机,手机电量严重不足,好在还有几秒时间,看日期竟已是7月18日,推算起来,他晕迷整整十天。 十天,真是个漫长的日子。 有那么多天,莫里蒂应该带着东西回国,带回东西也等于完成任务,那么成为继承人也是名正言顺。 为了达到目的,莫里蒂不惜对他痛下杀手……呵,一个机会,一亿美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米罗眼里浮上痛苦,还有别人不知道的脆弱,那一刀,断了十几年的兄弟情,以后,他再也没有不能舍弃的兄弟,也就没了弱点……猛的,眼里闪过一抹轻影,他的唇角抿紧。 第八十三章 快乐共处 乐同学离开岩洞,先去森林里晃一圈,找到一些药草,再晃悠到溪边,从空间拿出一只从小村捡漏时顺手牵羊捡来的一只竹篓子,竹篓子是神农山村民最常见的篓子,专门捕鱼的。 拿了竹篓子,挽起裤脚下水,捕鱼。 神农山是个神奇的地方,山有多高水有多高,有水的溪,只要没有太陡峭的断崖,每条溪都有鱼,哪怕在很深密的原始森林深处的小溪也一样,有些地理位置高的溪流里长很小的野生鱼,外形像泥鳅。 乐同学扎营的地方,山谷地势低,溪里生活着野生鱼,体型不大,最大的约有三指宽,大多是一、两指宽。 下到水中,乐韵将篓子置水,朝游玩的鱼儿靠近,很快有小鱼钻进篓子里,再慢慢提起篓子,把鱼儿抓出来,装进塑料袋子里,再去网鱼。 她没有贪心,捕到五条两指宽的鱼,收篓子,到岸边将鱼剖肚,挑去胆,内脏放在几张叶子表面,洗净鱼,装在袋子里,提着药草和鱼,一袋子水回岩洞。 乐小同学没走多远,几只鸟闻到血腥味,飞到岸边,将叶子上的鱼内脏啄吃干净,又在岸边的草丛间跳跃活动。 太阳的光越来越来暖,森林里动物更加活跃,米罗虚弱的支撑不住小眯一觉,醒来时看见岩洞外阳光耀眼,两只松鼠在山洞旁的一颗栎树上跳来跳去的玩耍。 他盯着小松鼠,小动物们玩得正欢,忽的几个纵跳跑远,很快就没影儿,再过一下,他听到唰唰沙沙和声响。 听着那有节奏的细响,他知道是小女孩回来了,果然,很快小女孩从树林里钻出来,一手提两只红色塑料袋,一手抱着用绿色树叶包裹着的绿植物和一截竹子。 “哈喽,乐乐你回来了。”米罗轻快的出声。 他昏迷时一直被灌水,喉咙没有干涩沙哑,声音也很正常,休息一阵,稍稍有点力气,更饱满有力,还有西方人士说中文带有的一种特别的语调,让他的声音性感而磁性。 听到土壕说话,乐韵感觉怪怪的,怎么怪异,又说不出来,笑着回应:“哈啰,你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米罗笑着答是,乐韵一边跟土壕说话,一边不紧不慢的迈步回岩洞,将东西放在树枝上,往不锈钢奶锅里倒水,又放米,放火堆上煮,添把柴,拿柴刀劈开竹片,削出一片,慢慢的削刨。 “乐乐,你有双巧手,你做的两只烧陶碗非常不错。”米罗看小女孩削竹片,很快出现一支叉子的形状,由衷的赞美。 东方小姑娘心灵手巧,不知从哪找来粘土,制成两只陶碗,就算很粗糙,无可厚非,她野外生存的能力不亚于接受过特别训练的那类人员。 “我不懂制陶工艺,很小时见有人用泥捏碗,模仿着试了一次,手艺太差,做出来的成品很丑。”乐韵扭头望向放物品的地方,那儿有两只灰褐色的碗,碗口不齐,肚子还是歪斜的。 她在森林里四处蹓跶,挖药,寻找肥沃的泥土运进空间填花盆,找到一个地方的土有些粘性,挖土和水捏出两只碗,晾干,放火堆里烧烤,就制成最简易的陶器。 那种方法是她从爷爷那里学来的,六岁那年跟爷爷进山,因为下瀑雨,被困在山里,爷爷就是挖泥捏成大碗,烧成陶,去捉鱼和打来兔子煮着吃,祖孙俩在山里呆了近十来天没饿着。 其实,乐同学空间有碗,可那些不能拿出来呀,为了能蒙混过关,又能在陪土壕在山里养伤时有碗吃饭,才动手制陶碗。 如果只陪土壕一两天,她也不会那么麻烦,以土壕的伤势,还要养五六天以上,他没醒时用空间水喂他,让他伤势尽快愈合,现在人醒了,她不准备再给他特殊待遇,要不然万一被发现秘密,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能用就行。”论碗的外形确实有点丑,不过,在野外求生,那些不重要,只要有能装水装食物的东西就行。 乐同学也深以为然,管它有多丑,不漏汤就行;米罗总是带着笑,乐同学也总是笑盈盈的,两人挺聊得来。 “米罗,我发现你时不经你同意查看了你的背包和摘掉了你手腕上的刀套,用你的军刀帮你动手术,你的军刀非常不错,能不能再借来用用?” 削出一把叉子的形状,细打磨时,柴刀和水果刀使用起来不太方便,乐韵打起土壕帅哥的护身工具的主意。 “随意,需要什么自己拿。”米罗把背包从脖子下拖出去,推给小女孩。 乐韵不客气的拉开背包,找出一把军刀,包还给主人,她拿着军刀坐到火边继续削叉子,军刀峰利,刨竹枝也没问题,粗糙的叉子被修整得越来越有模有样。 奶锅里的粥开了,减为小火,慢慢的煲。 粥还没完全熟透,小同学手里的叉子出炉,三叉,大小跟商场里卖的叉子差不了多少,它直柄,没有弯弧。 那只叉子虽然不咋的,米罗却是赞不绝口,还拿在手里试了试,爱不释手,将叉子插衬衣口袋里,自己保管。 叉子本来就给他准备的,乐同学也不介意,煲熟粥,倒在一只碗里,再次煲一锅,奶锅就那么大,一次煲的份只够一个人吃。 煲熟两碗粥,煮鱼汤,鱼共五条,三条煮汤,用竹枝叉两条鱼放火边烧烤。 米罗看到小女孩弄回来的鱼,表情特别的萌,看到她往汤里添加植物,立马化身好奇宝宝,询问有什么作用。 土壕帅哥虚心好学,乐同学本着天朝人民热情友好的传统美德,很耐心的告诉他哪样是去腥的,哪样对内伤有帮助,哪样有让伤口加快恢复的效果。 她解释得开心,他听得有趣,来自两个不同洲,不同国度的两人,因为没有太大的语言障碍,相处起来竟如老朋友一样随意、自然,像什么性别、年龄、国籍与习惯、信仰问题全部遗忘。 烤鱼和鱼汤差不多同时出炉,烤鱼上抹了一点盐和一点五香粉;鱼汤只放了盐和一些药草。 乐韵把奶锅起下火堆,扶米罗起来吃午饭,给他一碗粥,鱼汤。 “乐乐,一人一半。”米罗拿竹木叉子叉鱼。 “NO,鱼汤是特意帮你熬出来的补汤,我吃烤鱼,烤鱼,我可以吃,你不能吃。”乐韵笑着把烤得香喷喷的一尾鱼拿在手,得意的扬了扬。 “为什么我不能吃烤鱼?”米罗发挥好奇宝宝的十万个为什么,不耻下问。 相处一小段时间,他摸索出一点经验,小女孩个性直爽豪迈,单纯而善良,跟她相处,只要你真诚以待,不问涉及国家领导与国事的问题,不问及涉及到医术秘密,你问她问题,她会愉快的给你答复。 “你有内伤,身体也很虚弱,像这样的烤鱼会刺激到肠道,有可能会让伤口发炎。而且,等你回国以后,建议你三四个月以内也不要吃辛辣食物,不能喝酒,不要吃虾、蟹一类容易过敏的海鲜,包括海带在内。” “好的,我不喝酒不吃辛辣,不吃海鲜。” “忌吃容易过敏类的,有些海鱼有利身体恢复,海带有降血压功用,你腹腔曾内出血,有轻微的失血症状,不能吃。” 米罗频频点头,他脑子没问题,当然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莫里蒂的那一刀捅得有多深,他自己能感觉得到,他也知道必定是捅破了某个器官,经小女孩医治,只过了十来天就能移动,足以证明她的医术很好,为了尽快恢复,听她的准没错。 土壕帅哥点头的那殷勤劲儿比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在听老师的训话时还认真,特别有喜感,乐韵笑得管不住自己,嘴角咧开,这只土壕帅哥比阉人可爱多了,阉人那家伙没人性耍流氓就算了,换了张脸后还特别的惜字如金,她和阉人呆了半天和一晚,竟然没什么可聊的,反而跟外国土壕聊得来。 米罗右手掌敷着药,不能用力,只能左手拿叉拿碗,先喝了几口粥,再叉鱼吃,尝了一口,他两眼满是惊讶,美味啊,太美味了! 就算没有足够的配料,经小女孩加了药草,鱼没有一点腥味,鱼肉鲜嫩,细腻,味道鲜美爽口。 他也曾吃遍半个地球,去过世界最著名的餐馆,那些名厨做出来的鱼也难以媲美眼前的一份佳肴,愉快的品尝美味,以至于他很快干掉一条。 吃一条鱼,喝粥,冷凉一阵的粥,温温热,刚好可下口,喝掉大半碗,再吃一条鱼,再一口气把粥喝光,然后把不锈锅里的鱼汤和鱼装进自己私人用的碗里,先喝汤。 青年就算用左手拿叉子,动作也十分优雅,吃相也很优雅,明明岩洞里很简陋,看他的模样就像坐在五星级酒店高级餐厅似的。 乐同学用筷子喝饭,她喝完粥,再啃鱼,一边欣赏帅哥的吃相,别说,看土壕那一脸满足的表情,她也感觉很快乐。 第八十四章 拆线 鱼太美味,米罗有点舍不得,吃到最后放慢速度,边回味边吃,吃掉最后一尾鱼,把鱼汤也喝得半滴不剩。 “好吃,太美味了,乐乐的手艺真让人拍案惊绝……”本着民族习惯,他赞不绝口,涛涛不绝的赞美小朋友的手艺。 这真是老外? 听着歪果仁土壕口沫横飞的赞语,乐小同学汗哒哒的,他用词量之多让人叹为观止,如果不是他的蓝眼睛和他的护照身份证证明他是老外,她一定会当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人士。 小小的休息一下,她扶帅哥躺下,告诉他,她要去洗碗,顺便还要捡些柴,有可能要回来的很晚,让他别担心。 “柴火还不够吗?”米罗发挥不耻下问的优良传统,不是他爱问十万个为什么,而是岩洞一角堆有好几扎柴,还有几个枯树兜,应该能烧好久,看样子不缺柴。 “依你的情况,我们至少还要在这里留住五六天,那点柴不够,明天有可能下雨,雨后树林潮湿,不好捡柴,我先存一点,有备无患。” 她观看过昨晚的云,西方水口有云,证明三两天要下雨,早上东方也有雨云,中午后太阳又暗淡了一些,估计今晚不下雨明天也一定有雨。 更何况夏季7月正是神农山多雨之季,每隔三五天必有一场雨,最近几天连续有四天半是晴朗天气,接下来几天必会变天。 米罗没有再说啥,只关心的嘱咐在森林里小心些;乐小同学收拾一下,提工具和装着碗锅的袋子晃悠悠的晃向森林。 米罗看小女孩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又塞进去几样东西,包括装在一只塑料子里的碗,然后背上背包,提柴刀就出发,他特别的懵,捡柴背上背包,不碍事吗? 乐小同学可不知自己又让帅哥纠结了,麻溜的走进岩洞前的小林子里,待离开一段路,把东西丢回空间,钻森林里捡柴。 乐韵在岩洞盘距数天,早把附近逛熟了,知道哪里有枯枝多,哪里药材多一些,哪个地方树林密,哪个地方树稀,熟悉情况,捡柴不是问题,跑到上次捡了一次柴的地方,从一棵倒地的枯树上劈树枝,把所有树枝全劈下来,绑成好几扎,整两扎做一担,全丢空间。 看时间还在三点,跑到小溪边洗澡,洗好衣服丢溪边晾,自己闪身进空间,昨晚要研究土壕帅哥伤势,她没有睡空间,上午也没空,下午才有空去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空间尚好,空气清爽,干净。 考虑到土壕醒来,她没有空常回空间,收割完瓜果蔬菜没再种,暂时不用担心瓜果熟了没空摘,当回到自己的秘密地盘,乐韵先乐呵呵的给龙血树浇水。 那棵巨大的龙血树不知有多少岁,她天天浇水,它在逐步恢复,恢复速度极慢极慢,经历十几天,树体内的纤维血管里的水分还不充足,只有细细的一缕。 乐韵每天都要观察它,确认它在恢复健康,而不是变虚弱才放心,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哪天一夜醒来,空间又变成原来的面积,就算她知道空间需要灵气,目前也没办法,毕竟有灵气的东西可不是好找的。 浇了十桶水,将空桶提回水井旁,再次装井水存储起来,再下药田,收割石斛、艾草等,砍掉一些百合杆,不让它们开花,百合长得一定程度断去顶枝,埋地下的蒜瓣长得更快。 忙到太阳落山,愉快的出空间,洗了碗,用矿泉水瓶装水,捞几尾鱼,背着背包回岩洞,到快到岩洞不远,从空间里提出一担柴,挑着晃悠悠的回营地。 米罗等半天,看到小女孩平平安安回来,暗中松了口气,华夏神农山虽然没有亚马逊热带雨林那样恐怖,也暗藏着许多危险,他真怕小女孩遇上猛兽,发生意外。 晚饭仍然是粥和鱼,乐同学拿出来的米有限,预讲还能吃几天。 一大一小,一青年一小女孩相处得极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因睡帐蓬要钻来钻去,容易扯到伤口,米罗在放火边的垫子上睡,睡哪里的问题没啥争议,唯一有点小争议的是山里夜里很凉,米罗本着绅士风度要把毛巾被给小女孩,乐同学非常坚决的让帅哥盖着取暖。 两人争执一阵,乐同学完胜,蓝眼青年听话的接受好意,他身长,毛巾被只能盖住大半截身,脚用衣服盖住,反正他主要的就是保护好有伤的肚子,不要再受寒就好。 第二天果然变天了,早上并没有下雨,天阴阴的,到快半上午,雨点便唽喱哗啦的飘洒下来,打得树叶沙沙响。 崇山峻岭内一下雨,云雾丛生,神农山云雾缭绕,又化身神秘仙境,美得不可思议。 雨时停时下,云时散时聚,岩洞里光线也比较暗淡,火堆白天黑夜都烧着,驱走湿气,让人觉得并不难受。 下雨天不能外出,乐同学在岩洞里陪土壕帅哥,一来二去,两人谈得越发投机,也成为好朋友。 雨下了一天,晚下也没歇,直到20号中午才止,云散雾开,下午天微微放晴,小同学披着雨衣出去捉鱼,还挖回一些草药,吃完晚饭帮帅哥拆线。 经过两天安静的休养,青年的伤恢复很不错,不用扶,他自己可以走动,不能走太久,站或走大约能保持十来分钟。 捣好药草,小剪刀也备好,乐韵瞅着等着挨宰似的土壕,友好善心的提示一句:“米罗,伤口缝合的时间有点长,折线的时候可能很痛。” “没事,我不怕,你尽管放心的动手。”米罗半点不紧张,他从小就受死亡训练,连死都不眨眼儿,哪会怕痛? 小朋友在他醒来那天还特意征询过他的意思,说可以折线,不过,如果移动动伤幅度过大容易崩开,如果再等两天,伤口逾合的更结实一些再拆,不容易崩开,只是拆线时比较痛。 他放松肌肉,免得全身绷得太紧,给小朋友拆线工作增加难度。 土壕不怕痛,乐韵更加不怕,用水打湿敷伤口的药块,一块一坨的拆下来放树叶子上,擦尽伤口附近的药草碎末,那条长长的伤口像条蜈蚣,有几分凶气。 米罗自己也观察自己的伤,靠近心脏这方的伤口有一个斜度,下面一截是直线型,他想一下就明白了,倾斜位置的伤口应该是他倒地时歪向一边,被莫里蒂手里的刀子斜划出来的,后面一段是小朋友帮他做手术是加开的伤口。 他也为自己庆幸,莫里蒂的刀再往上移一公分,刺中的就是他的胃,如果刺穿胃,再割断肠子,估计他早已去见了上帝。 同时,他略感疑惑,莫里蒂竟然没有给他补刀? 做他们这一行的,如果不能确定对方死透,绝对不会手软,会补上一刀,莫里蒂竟然捅他刀子,自然不会再容他有一点活下去的机会,必定要补上几刀才能放心,如果再补上一刀,他也必死无疑。 是什么原因让莫里蒂没有补刀,没有彻底绝他生机? 米罗想不清楚,在这两天的交谈,他知道小朋友捡到他时那儿只有他一个人,他倒地的地方附近也没有他物,只有一条有几处洒有血滴的路径,是不是莫里蒂刚重伤他,其他对手出现,所以莫里蒂再顾不得他,先远遁了。 他百思不解的当儿,乐同学用小剪子剪缝合伤口的线,把一针一针的线剪断,放下小剪子,一手轻轻的按住伤口以免扯线时扯开,一手捏线头,用力一扯,将一截线从肉中扯出。 线长时间藏在肉中,快与肉融合,扯出来,线孔渗出血。 当线被扯拉那刻,像被针扎了一下,也把米罗飘远的思绪给拉回来,他肌肉微微的收紧,瞬间又放松。 乐韵没问他疼不疼,拆第二针第三针,接二连三,一鼓作气的拆掉八针缝线,快速的擦去渗出来的血,用新捣碎的药草覆住伤口,再包纱布。 拆掉他腹部的线,再给他右手掌换药,青年右手也缝了两针,在缝针后第六天就拆线,手掌上的伤口比他腹部的伤恢复得快。 “辛苦啦,乐乐。”米罗露出感激的微笑。 “不客气,是不是很痛?” “有点点痛,不过可以忍受。” 虽然不知道真假,乐韵就当真的不怎么痛,对自己的动手能力越发的敬佩,瞧瞧,她无师自通,真把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帅哥救回来了,可见她离神医的路又近了一小步。 深更半夜,没啥消谴,乐同学把拆下来的线丢火堆里烧掉,换下来的旧药抛去树林里,用水洗了手,爬进帐蓬睡觉,睡不着就和跟帅哥聊天。 21号,天晴。 也因坐吃山空,乐同学放在外面的米已不太多,她让帅哥在岩洞养伤,自己外出找吃,特别说明有可能要下午或傍晚才回来。 米罗很配合,在营地留守。 乐韵背着包,拿着锄头和柴刀离开扎营的地方,离得足够远了,赶紧爬回空间,丢下东西,给自己换上面包片,她的大姨妈要来了! 第八十五章 出山,分别 因为生理问题,乐韵什么也没做,倒在空间草地上养神,她昨晚后半夜小腹胀痛,一直没睡,早上强撑着去弄了鱼,做吃的。 她不想让土壕知道她生理期的样子,那种事是女孩子的私事,若让男士看见那痛经的样子,感觉太羞耻。 躺了约小半天,大姨妈终于舍得光临。 虽然大姨妈来得汹涌澎湃,乐韵却是如负释重,来了就好啊,如果折腾来折腾去还不来,更痛苦。 躺在草地上,看着像雾一样的白色,心里也有几分欢喜,这次大姨妈又没怎么折腾她。 真的,昨晚与早上的那点胀痛与高考以前的折腾相比较,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以前每次都要把折腾得她死去活来,而自高考前一次被狠狠的折腾一回,上个月,痛苦减轻,这个月也远没以前严重。 乐韵觉得估计得益于高考前开启空间得到洗筋伐髓,身骨提炼,子宫可能也受益不少,所以后两个月来姨妈时痛苦减轻。 那是她私下猜测,虽然不知道真正原因,反正不使劲儿的折腾她就行了,稍稍轻松些,爬坐起来,摆好姿势,以五心朝上的坐姿盘膝打坐。 那是某位空间主人留在玉简中的一种练体方法,空间前面一位主人也不知那东西是从哪来的,他继承空间后,仍将它存在玉简里。 那套功法颇像古武内功修法,乐韵研究了很久,记熟每个步骤,在捡到土壕后开始练习,每晚要打坐一个钟,这几天因为怕土壕发现,睡觉时没练。 当小女孩去找吃的,米罗一个人留守营地,每隔一段时间练习行走,一点一点的适应,前几天脚步虚浮,这两天力气慢慢的回来了,腿脚也逐渐有力。 等到中午,小朋友还没回来,青年自己煮粥,煮鱼汤,小朋友离开时有帮他配食谱,他只要照着做就行。 他的野外生存能力也是顶级的,动手能力是杠杠的,煮出的鱼汤同样很美味,也让他满心骄傲,他记熟了配料植物的样子,以后到野外,他也能找来植物当鱼汤佐料。 米罗等了一天,到快黄昏时分,看见小朋友归来,背包鼓鼓的,他笑着迎上去,帮整理背包,提出一大袋刮好皮的山药,一小包百合蒜瓣,一包蘑菇。 “乐乐,你牛。”青年坚大拇指,他这位救命恩人兼小朋友简直是位天生的户外生存专家,什么都能找得到。 乐同学得瑟的笑弯了眼儿,她拿出来的是她上次在山里跑时收集到的东西,在其中掺杂了一点点空间里种植的山药和百合片。 晚上两人美美的吃山药和百合粥。 存粮吃了两天,时间也到23号,趁着天晴,两人准备出山。 24号早上,两人吃饱,收拾好工具用品,拔营,乐同学没让土壕帅哥下重力,自己拆营,打包好,绑在背包一侧,然后将柴刀鞘拴腰上,用泥土掩灭火堆,背上背包,一手提起装好的食虫草,一手拿柴刀,出发。 米罗的背包没什么重量,他坚决要自己背,一手拄一根拐杖以防万一站立不稳滑倒碰到伤口添麻烦。 走到岩洞外的树林边,青年回首,看着自己住了十几天的地方,微微的笑着挥挥手,再见,生命的又一次新生之地! “米罗,你舍不得走,还想当山顶洞人啊?”走了几步,乐韵没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米罗恋恋不舍的望着岩洞,开玩笑的调侃他。 “确实有些舍不得,在这里,让我看发现了善与美,这是值得纪念的地方。”米罗诚实的承认。 “舍不得的话,你以后有时间来华夏国度假,可以故地重游。” “是呢,希望乐乐能陪我重游,下次我希望是秋季来,没有那么多雨……”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的走进森林,离岩洞越来越远。 米罗有内伤也有外伤,不能过于劳累,乐韵走在前面,选路线,帮土壕拨开草木,有坡或有坑的地方扶他一下,并时刻观察他的情况,堪称全职保姆兼保镖。 走一段路休息,饿了补充力量,两人走走停停,走得不快。 走到半下午,进入一片马尾松与杂树混合林,乐同学闻到一种香味,立马让土壕就地休息,她丢下东西,只拿了锄头和柴刀、一只袋子,风风火火的钻进树林。 米罗笑得满面春风,小朋友天生属于大山,那种满山奔跑的样子最可爱。 乐韵抛下帅哥,钻进树林,一口气跑了约一里多路,找到香味来源—一大片的松菌。 松菌,是本地人的叫法,也有叫松子菌,它本名叫松茸,学名叫松口菇,也有人叫松蕈、合菌、台菌,珍稀名贵天然药用真菌。 松菌长在一片稀松的马尾松树下,一个个菌子从地面露出来,有的头顶松针叶,有的头顶光溜溜的,有的开伞了,有的衰老枯谢,有的只有手指大一颗头,非常漂亮。 “发达了!”乐韵喜得连蹦三尺高,这次进山连遇两重人员,行程被耽误,没法再去找她的人参和当归,只能先打道回府,等于是空手而归,没想到山神怜爱,又赐给她一片松茸,捡到松茸也能弥补她的损失。 狂喜的乐小同学,手足舞四蹈的冲进松茸生长点,开启疯狂采摘模式,大的连根摘出来,小的用锄头挖了,先送回空药田的基石上存放当种菌。 松茸地很宽,足足约有一分地的地方长有菌子,稀密不一。 乐同学拿出最快的速度,如狂风过境,疯狂的采摘,不消半个钟,全部扫荡干净,再拿出花盆,在长菌的地方刨土,刨出来的土装花盆里,把花盆装满丢空间,再挖泥土,一阵疯狂挖土,装满了空间所有的花盆,赶紧回去找帅哥。 米罗坐在指定的地方等,等啊等,等了良久,看到小朋友提着一只袋子回来,笑容特别的灿烂,他也跟着心情愉快:“乐乐,找到什么好东西?” “一种很好吃的蘑菇,晚上我们吃了补充营养。” “哎呀,乐乐是小福星,我又有口福了……” 两人再次踏上行程,傍晚在有水的地方扎营,吃了松茸和山药当晚餐,第二天两人满满的是力气,再次出发。 因为要照顾土壕帅哥,乐同学一直掌控着行走进度,每段路程辛苦度都在米罗能承受的范围,对他的伤并无多大影响。 每次休息,乐同学必定不会闲着,跑去找药,挖山药,有几次丢下青年帅哥跑去捡菌子,因此路上不愁吃食。 在山里走了三天,到28号半上午,两人终于走出大山,到达一条仍是天然路面的乡道。 天气好,到神农山旅行的人也多,乡公路上能见车辆来往。 乐韵去拦了一辆挂着当地车牌的运行面包车,谈价包车。 司机是本地人,看看站着的青年,有些小犹豫:“小妹子,那位好像是外国朋友吧?” “是的。怎么了?”乐韵挺奇怪的,包个车,还要分国籍吗? “我不太想接外国朋友的生意。” “为什么?”这下,乐同学惊讶了,一般来说,运营车更喜欢载外国朋友或外地人,因为他们比较不容易斤斤计较,这位反其道而行,真怪。 “嗯……”司机为难的握紧方向盘,迟疑一下才吞吞吐吐的说:“我去年搭了一个蓝眼睛的外国朋友,谈好了价的,结果到目地后他不付车资,还倒打一靶说我欺诈,害我差点不能再跑车,从那以后,除非有本国人陪同,否则,我不想再载外国朋友。” 米罗听着两人对话,委屈的摸摸鼻子,这就是华夏人常说的躺枪?他无辜的中枪了,被其他人连累的感觉,真是……郁闷! 他朝着司机微微一笑,看着老外的司机,表情呆了呆,老外好帅! “叔,我先付钱,再留电话给你,有事你打我电话。”听完司机不搭人的理由,乐韵忍不住笑弯眼儿,原来是那样,她理解司机的心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司机挣扎一下还是接了生意,那青年看起来很面善,应该不会是那种不讲道德的,小女孩是本地人,又有她担保,大概不会有麻烦,他记下小女孩子的电话号码,收了钱,捎上两人,直奔神农山地区的政府所在地-鱼镇。 乐同学没有去鱼镇,到半途中的一个路口下车,米罗请司机等一等,他下车跟小朋友道个别。 “……”蓝眼睛老外朋友讲得一口流利的汉语,司机傻了眼,囧,外国朋友懂汉语,岂不把他和小女孩的对话全听去了。 米罗下车,陪小朋友走几步,叮嘱她路上小,以后要进山研究植物要记得带上防身的东西等等;土壕帅哥千叮万嘱,让乐韵想起了晁哥哥,晁哥哥知道她要跑山里研究药草,也是殷殷嘱咐万事小心。 两人叽叽歪歪的相互嘱咐好一顿,乐韵笑着让米罗先行:“米罗,一路顺风。” “谢谢。” 米罗跟小朋友挥手,先上车,又摇开车窗,向后望,看见小女孩还站在路边,蓝眸里溢出一抹温柔,用力的喊:“乐乐,记得我们的约定呀,不可以换手机号码。” “我记得的。”乐韵忍不住笑出声来,目送车子远去,直到转弯后再看不见,自己转身奔向家的方向。 第八十六章 奇怪 7月中、下旬是每年早稻成熟的季节,种两季水稻的地方往往是收了早稻立即翻耕,再抢着时间插晚稻,这过程就叫“双抢”,双抢,抢的就是时间。 其时也是一年夏季最热的时段,房县山多树多,气候凉爽,早稻相对其他平原地区要晚几天,直至下旬才开始收割。 接连三四天天公作美,农田里到处可见割稻子的、耕田的、插秧的村民,打谷机与小型收割机的鸣叫“隆隆”不断,伴随着人们的欢笑声,传出很远很远。 6月末与7月之初,全国遭受洪灾,几十县市不同程度受灾,许多农作物被淹,颗料无收,那些躲过洪灾的作物也大量减产,房县只有少量近山近河的农作物遭受了洪水肆虐,基本上是大丰收。 经过洪灾之后的丰收,无疑是让人喜悦的,哪怕那连绵的大暴雨让禾苗、玉米等倒伏,产量有所减少,但,至少还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收成。 乐韵回到九稻乡里已是半下午时分,一路所经的村子,每个地方的道路上都晒着稻子,黄澄澄的谷子像洒了一地的黄金。 梅子井村的村道上也晒有谷子,一条路只留下能通车的宽度,乐小同学背着背包,踩着自己的自行车直奔家的方向,自行车上前篮和后架上塞着装得鼓鼓的塑料袋子。 她怕路上遇着人,如果车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回来又拿出来些东西来,万一哪天有人说嘴,发觉异况,她有嘴也说不清,所以先从空间拿出些东西装好绑车上和袋子里。 村人们大多下田收稻,只有年迈的老人或年幼的小孩子们在家,一路没遇几个大人,很快就到家。 乐家屋外的小地坪上也晒满一层金色稻谷,映着太阳,明晃晃的照眼。 “周伯家收稻了?”乐韵小声的咕嘀一声,她记得周家今年种的早稻是个新品种,周期比以前的要晚三天,她预算要到29那几天才收割的。 周家种着乐家的田,以前每年双抢时节学校也放假了,她每年都去周家帮忙割稻、插田,这次进山也掐算好日子,预计有足够的时间赶回来帮忙。 地坪上晒了谷,只能容人过路,乐韵在外面的水泥硬化路上停车,正想搬车,听到欢乐的“嘟嘟”声,扭头看去,便见挨周家住着的程家的那位跟她老爸同龄的儿子的媳妇开着三轮车运谷回来了。 程家儿子跟周哥差不多大,叫程有德,跟周家乐家的关系挺好,程家的媳妇姓柳,乐韵管她叫柳婶娘,或叫柳婶子,看到人,她稳住车子喊了声:“柳婶,恭喜大丰收。” “哟,乐乐,你终于舍得钻出老林回家啦?”柳嫂子看到乐家姑娘,顿时笑得乐不可支,小乐乐猫山里二十几天回来还是白白嫩嫩的,叫人嫉妒。 “嗯嗯,想老爸想婶子们了,所以回来啦,柳婶,好久不见,你有没想我?。” “就你嘴甜,会哄人。”柳嫂子逗得快要笑飞,将车开到乐家屋旁,略略一停:“乐乐,你家屋前的谷子是我的,你回来了正好,一会帮翻一遍,再晒小半天,傍晚收了就可以进仓。” “噫,谷子是柳婶家的啊,我还以为是周伯家的。” “周家明天才开始收稻,周秋凤兄妹今天帮我们家割禾,明天我们扫了尾,后天帮周家收谷。” 乡下双抢,大家互相换工是很正常的,谁家的稻子成熟晚,先去帮早一步收割的人家,然后先收了稻谷的再帮晚熟的人家,大家互换工,人手多,做活更快。 “好咧,柳婶,先别走,我给点东西给你,你顺便拿回去。”乐韵应了一声,看到柳婶又要加油门,忙叫住她。 柳嫂子又松油门刹,看向乐家小姑娘,这当儿见她车上绑着大包小包的,忍不住冷汗,乐乐进山是抢劫么? 乐韵飞快的跑到园篱笆那儿,从篱笆上拿来一只不知谁挂着晒的塑料袋子,到自行车旁打开一只包,捧出团菌子装进去,拿给柳婶子:“这点给程五爷爷和你们当小菜吃。” “这是火鸡尾巴菌?”柳嫂子惊疑的看着乐家姑娘递来的东西,又把袋子推回去:“明天29,街日,你拿去街上卖,这个贵着呢。” “这是给程五爷爷吃的,柳婶子拿着就是,回家要拿出来通风,闷着可能会闷坏。” “……好。”想了想,柳嫂子也没强硬的推回去,乐家姑娘从小对老人们极好,附近的几个上年纪的老人们最喜欢的孩子就是她。 看柳婶开车回去了,乐韵搬起自行车回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愣住了,大门上贴着一对喜字! 好好的贴喜字干么? 问号问号问号,她脑子里除了问号还是问号,她中状元也用不着搞那套,再说高考成绩初出来的那几天都没贴喜字,后面就更用不着。 带着满腹疑问,推开大门,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各条门全贴有喜字,堂屋里那台老古懂电视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台大彩电,还多出一张长形沙发木椅。 ! 乐韵懵懵的,完全摸不清头脑,她家老爹是个省吃俭用的主,从不会大手大脚的花钱,更不可能花钱购那些可有可无的家具,这些是哪来的? 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抱车子进家,打开自己房间门,解开背包袋子,麻利的先忙自己的事,把背包里的东西清出来,包包挂在墙壁上的钉子上通风阴晾,再跑二楼去拿来竹筛子,把一些药材倒出来透气,将一些菌子也倒进筛子里,先放堂屋通风。 该倒出来的弄出来了,提一袋青瓜和西红柿去冰箱的房间,上次卖掉些瓜菜,她又种了些,存货很多,这次进山也有足够的借口,所以拿出一大包西红柿和青瓜。 提东西到放冰箱的里间,房间整得干干净净,寻着篮子放好西红柿和青瓜,乐韵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塞得满满的,鸡鸭肉、猪肉,鸡蛋…… 嗷呜! 看到一冰箱存货,乐同学脸纠结成面团子,她家冰箱一般只存腊肉,很少有爆满的时候,现在这样子,简直跟以前完全对不上号啊。 她老爹是节俭惯了的,不可能弄这么多存货,难不成亲戚来了? 亲戚?可是,论亲戚的话,她们家只有太奶奶和奶奶的娘家人,太奶奶的娘家姓胡,是邻村的,胡家只有两女,长女招婿,次女就是她太奶奶,后来,在太爷爷和太奶奶还健在时,胡家搬去省城,最开始尚有情分在,后来,当太奶奶的爹娘过世后姐妹情分淡薄,一来二去也就断了亲; 奶奶的娘家就是本村的陈家人,跟张婧爸爸那一支血脉论起来也有姻亲关系,陈家跟乐家在爷爷奶奶健在时有走亲,可是,也因她老爸腿断了借钱的事而闹翻,至今没有来往。 因此,可以说乐家没亲戚啊。 若说是朋友,也没太大的可能,她老爹以前交的大多是不能共患难的猪朋狗友,也自老爸伤了腿,朋友也几乎形同陌路。 无亲无友来访,谁送她家那么多东西? 若有人那么大方,也只有老爹的老板,要真是武老板来家,买了肉来可以理解,可家里的新家具又咋说? 纳闷啊,乐韵郁闷的不得了,关上冰箱门,赶紧飞奔去给柳嫂子翻谷子,干完活再去收拾衣服,进厨房烧热水,发现火塘里冒出细烟,支锅架上放着烧水的锅子,打开看,水是温热的。 奇怪! 太奇怪了。 满心奇怪的乐韵,在厨房里瞅这个瞅那个的瞅,东瞅瞅西瞅瞅瞅,仍然没有任何头绪,只好提来自己的洗澡桶和盆,装温热水去屋后洗澡间洗澡,她的大姨妈刚过去,不敢洗冷水,在山里的几天也没敢洗冷水,只能用毛巾擦拭,虽然没有臭味,自己感觉不舒服。 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洗一遍,重新换上短袖T恤和七分裤,整个人感觉特别轻,神清气爽的。 整好自己,把东西先丢在一边,跑去猪栏房,她刚才听到小猪崽和鸭子叫声,必须得去瞅瞅是怎么回事,开门进猪牛舍房就见一群鸡和几只鸭懒懒散散的蹲在地上,挨墙根的一边放着一只装水的胶盆和放食的槽,猪栏里关着两只猪崽。 鸡鸭猪俱全,一派农家旺的味道。 这一下乐韵更懵了,究竟咋回事呀?她不过就是进山一趟,为嘛回来家里就大变样了啊? 想不通,真的,你说,不就是出去二十几天嘛,为啥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满心纠结的乐韵,关上牛栏屋门,提衣服去压水机井池里洗,洗好衣服拿楼上晾晒,再下楼搬几个竹筛子上楼,有些药草和菌子还要晒,不晒干容易坏。 晒好东西,又从空间拿出些早已洗干净的黄精和地黄,放楼上晒水分,之后下楼坐下洗菌子,清了几朵云芝菌,空空的大脑猛的一震,抬头望向家里,那个,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题外话------ 萌萌哒的童鞋们,某相思今天回乡下老家陪父母过年去啦,大概要初九左右才返回,偶会想念乃们大家滴,乃们也想想偶啊,在此先预祝大家新春愉快,百事如意,在新一年里事事顺心,人人飞黄腾达! 第八十七章 有妈妈的感觉 程家在周家隔壁,从周家屋前面的路过去就到了,也是两层的楼房,柳嫂子回到家,把车斗装谷的袋子倒在地面,拿菌子进家捧出来放地面透气,去提了茶、面包和粽子,开车又去田里。 车子穿出村,开向去农田的道路,到一个地方停车,柳嫂子提了吃的,沿着田埂过几块田到程家的大田里,招呼忙得热火朝天的人先歇歇。 下午的太阳很大,在田里的人全戴着草帽太阳,稻子叶片碎末飞出来粘人身上,会产生痒痒感,每个人的脸都是红的。 帮程家干活的不仅有周家夫妻和周秋凤,还有程有德的堂弟夫妻,以及张科和吴嫂子夫妻,张科妈是程家姑奶奶,程有德和张科是老表。 程有德也是一女一子,上大学了,暑假没回来,打暑假工去了,在田里的加上主人一共有九人,各自把手里的活做完便去围着坐了,擦把脸,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我刚送谷回家,正好遇见乐乐回来了,小乐乐给了好大朵火鸡尾巴菌给我,说给我们家的老人家吃。” 说话的当儿,柳嫂子忍不住又表扬乐家姑娘,当年乐清断了腿,程家和周家有借钱给乐家,乐乐受老一辈教导知道感恩,对曾帮过乐家的老人家特别尊敬,哪怕乐家老一辈都过世了,小乐乐仍然一如既往的尊重老人。 “乐乐心眼实,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程有德笑着接媳妇的话:“乐乐考上青大,我还等着乐清请酒呢,也不知道乐清几时才请。” 周秋凤听说乐乐回来了,老脸不自然的烫起来,瞬间又无比骄傲,她现在是乐乐的新妈妈,听人夸自己的孩子,哪有不高兴的。 周嫂子微微一怔,偷偷的看向周秋凤,发现小姑子在偷笑,那笑容特别的晃眼,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打小姑子嫁去乐家,家务活全归她,每天管吃管鸡鸭,还要管外面的田地,园里的小菜,什么都要管,让她一天有做不完的活。 如今,周嫂也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她肯定不会嫌弃小姑子住娘家的,有小姑子在,她根本不用管家务活,顶多和男人下田下地做点活。 可惜,后悔也无济于事,小姑子已经去乐家,也真的事事以乐家为先,不再管周家的事。 想到以后凡事要自己动手,周嫂心情特别的低落。 周嫂子心情暗淡,周哥兴高采烈,乐乐回来了好啊,回来才能知道小凤跟乐清结婚啦。 程有德提及乐家要不要请酒的事,周哥几个也一致发表意见,表示想去喝一杯,要知道乐韵成为省状元,让梅子井村也跟着火了一把,到街上去买卖,提及梅子井村,附近村的很多人都说梅村是状元村。 说着说着,柳嫂子又嘣出一句:“科老表,张婧报得是哪所大学啊,你们什么时候请酒?” 张科夫妻囧了,吴嫂子红着脸答:“录取书还没到,也不知会去哪,我们就不请酒了,上个大学而已,用不着显摆。” 吴嫂子支支吾吾,推三阻四,程有德和周哥就猜着张婧大概考得比乐韵差很多很多,张婧要是考得很好,以吴嫂子的为人肯定四处宣扬,四处炫耀,不可能不摆酒,只会大摆特摆以示庆祝。 也没人去戳穿张科夫妻的小把戏,休息一会儿,大家又抓紧时间开工。 当霞光铺满西天,忙碌的人们也收工。 乐韵在家清洗净一批菌子和一些药材,又搬上二楼去晒,到太阳快落山,照不到屋前地坪,她主动帮程家收谷,把晒着的谷子扫拢成堆,装编织袋。 她手脚麻利,不到二十分钟清好场,装谷子的编织袋子没扎口,让它先透透气,洗好手,去收自己的药材和菌子,煮饭。 把电饭锅插上电,正想去喂鸡,听到外面有三轮车突突嘟嘟的声响,一听就知是老爸回来了,忙跑去看。 乐爸下班回来刚到屋外,看到蹦出一个人,一瞅,笑从心里冒出来,满满的是欢喜:“乐乐小棉袄,你终于回家啦。” 他姑娘进山一去就是二十几天,差一丁点儿满一个月,他都快担心死了,每次想起来就想把孩子捧一顿,这当儿见到孩子,那种想教训她一顿的心思早不知忘记哪去了,只有开心。 “老爸,你家小棉袄想死你了,老爸,你家姑娘又弄回好东西了哟。”乐韵看到老爸,连跳带蹿的跳过去,笑嘻嘻的抱着爸爸的胳膊,一副“快表扬我快表扬我吧”的表情。 “老爸也想小棉袄,给我看看,小棉袄有没瘦,在山里呆那么久,有没伤到哪,有没受凉,有没饿着?山洪那么大,有没吓到……” 乐爸看到姑娘,立即捉住人好一番打量,嘴里连珠炮似的追着狂问,那问题一个接一个,中间都不打顿号的。 乐韵听着老爸一长串的问,窝心得眼眶发热,配合的让他看,还转了一个圈儿:“你家小棉袄没瘦,天天吃山珍野味,还长高了一点点,长了点肉,老爸快回家,小棉袄找到了好吃的。” “嗯嗯,我们回家。”乐爸欢天喜地的应了,开车转弯,拐进自家屋檐下,停妥车,拿拐杖站地,看到大门,想到自己跟周秋凤结婚的事,猛然红了脸。 乐韵扶着老爸进堂屋,乐爸看到竹筛子里好多的菌子,香菇,木耳、凤尾菇、鸡脚骨,南瓜菌,还有两团火鸡尾鸡菌,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乐乐,你哪弄来那么多菌子?” “人家运气好啊,在回来的路上一路走一捡,老爸,先不说那些,告诉你家姑娘,咱们家发生什么喜事,到处贴红喜字,还买新家具,是不是老爹你买彩票中了大奖。” “乐乐……唉,乐乐呀,那个……那个……”乐爸被问得一张老脸发烧,烧得滚烫滚烫的,就是不好意思说自己结婚的事。 “老爸,该不会是你娶媳妇儿了吧?”看到老爸脸红耳赤,乐韵脑子里闪过一道闪电,该不会被她猜中了吧? 她纠结将近小半天,有N多的推想,最终被自己推翻,就留下一个:老爸结婚了! 结婚才会贴喜字啊,可是,她也是怀疑的,以他老爹那种腼腆的个性,想要他去跟凤婶子表白,难度太大,若说是周奶奶的功劳,摊开话题,让她爸和凤婶愿意搭伙过日子,也不会那么快,至少要等她回来才会结婚吧。 此刻,见老爸的样子,乐韵觉得十有**就是老爸甩掉单身狗的称号,荣升为已婚人士。 “……嗯。”乐爸羞得无地自容,小小声的嗯了一声。 “新妈妈是不是凤婶子?老爸快说快说,是不是?”乐韵抱住老爹的手摇啊摇,那笑从心底浮出,藏都藏不住。 “是……的。”乐爸恨不得钻地缝。 “嗷,老爸万岁!”乐韵激动的一把抱住老爸,把头枕在老爸胸前,爸爸结婚喽,她终于不是没妈的孩子,她也有个完整的家了啊,以后,老爸有了老婆,她到外地也放心。 被孩子抱住,乐爸羞涩的偷看姑娘,看到他小棉袄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嘴咧开,那笑容满是欢喜,他不好意思的问:“乐乐,你不怪爸爸?” “不怪不怪,虽然你们没等我回来就结婚了,我有点遗憾,不过,没关系,爸爸给我找了个好新妈妈,我有爸爸有新妈妈,我们家也圆满了。” 乐爸抬起粗糙的大手,摸姑娘的头,眼眶一下子红了,乐乐从小没妈,她很想要个新妈妈,是他让她的童年少年缺失母爱,他想哭,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乐大哥,是不是乐乐回来了?” 嗖,乐爸扭回头:“小凤,乐乐回来了。” 乐韵扑在老爸怀里,闻声也抬起头来,扶着老爸转身,正巧看到周秋凤到了门口,她一手拿着草帽,一手拿着割禾的镰刀,穿短袖衬衣,手臂上戴着袖筒。 “凤婶,不对,是新妈妈!”乐韵丢开老爸,撒欢似的蹿走,飞奔着跑向周秋凤。 听到那句“新妈妈”,周秋凤一下子钉在原地,再迈不动脚,直勾勾的看着扑来的小乐乐,鼻子发酸,眼角温热。 她想哭,就算是跟乐清结婚,她也是忐忑的,就怕乐乐将来有一天会变卦,也会嫌弃她是负担,却没想到,终究还会有人当她是宝,真心实意的接纳她成为新的家人。 周秋凤心窝子发悸,眼里几乎要流出眼泪来,她只是迟钝了十几秒,便被飞扑而至的人搂住腰,一个脑袋扎进怀里。 扑进新妈妈怀里,乐韵嘻嘻的笑:“新妈妈,以后我还是叫凤婶,不能叫妈,叫妈妈会让我想起那个绝情寡义的女人,叫新妈妈的话,外人听来像是保姆,虽然不能叫妈,心里是把凤婶当妈妈的。” “好,乐乐喜欢就好。”周秋凤吞下泪水,丢了草帽,轻轻的拍小乐乐的肩膀,心里满满的是窝心的感觉,她也是有孩子的妈妈了啊! 被丢开的乐爸,自己站着,看着姑娘投进周秋凤的怀抱,忍不住吃醋:“小没良心的乐乐,有了新妈妈就不要爸爸了。” “老爸,我新妈妈是你老婆,吃自己姑娘的醋,羞羞脸。” “就你有理。” “本来就是我有理。” 听着一对父女斗嘴,周秋凤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宽,想捏孩子的脸,又怕手上有禾末,忍住了手,丢开镰刀:“乐大哥帮烧火,我先喂猪,等会宰只鸡,给乐乐补补营养。” “哎,我就去。”乐爸欢天喜地的去厨房。 “不要杀鸡,我没有营养不良。”现在,她终于知道多出来的鸡鸭和家具是哪来的了,那些是新妈妈从周家带来的。 “要的,小乐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适当的增加营养才能长得快,我把鸡鸭拿去了卖些,留了几只就是杀吃的。” “那好吧,凤婶先洗澡,禾毛灰灰沾在身上又毛又痒,难受。” 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无比暖心,周秋凤一阵窝心,眼眶一热,温热的泪一下子冲出眼,她立刻伸手抹去眼泪,笑着答了个好:“……好,我先冲个澡。”。 她怕身上的禾叶细屑跑孩子身上去,自己退一步,捋掉袖套,三步作两步去睡房去找来干净衣服,提了两桶冷水,风风火火的去冲凉。 乐韵撒欢儿的跑进厨房,看到自家坐在矮凳子上烧火的老爸,他那总是憨笑的脸上露甜蜜蜜的笑,搬张板凳坐老爸对面,瞅着他猛笑:“老爹,我听柳婶说周伯和周伯娘都在帮她家收稻,我们晚上去叫你岳母大人一起过来吃饭吧?” “呃!”被姑娘一调侃,乐爸差点呛到,装出一副大家长的凶相瞪眼,一碰上孩子那张比太阳花还灿烂的笑脸,他连装凶也装不下去。 “周春梅放假回来了,周天明也回来了,你周奶奶大概要给孙子孙女张罗吃的,不会过来的。” “可以叫他们一起过来嘛。” “这个……这个,还是算了吧。”乐爸吞吞吐吐的反对。 “为什么?”乐韵顺嘴问十万个为什么,又在瞬间反应过来了:“是不是春梅姐有什么意见?” “嗯,春梅回来知晓她姑跟我搭伙过日子,发了好大通脾气,对你凤婶子很不满,叫她过来吃饭没得让你新妈妈受委屈。” “我知道了,我送点菌子过去给周奶奶。” “行,你去吧,春梅要是说什么,你可别又跟她打架啊。” 乐爸没反对,因为周春梅不喜他们家,他们不好叫周家祖孙过来吃饭,送点东西过去给老人是孩子的孝心,跟叫过来吃饭是两码事。 “放心,我能用吵吵就搞定的事,一般不会动手跟人打架的。”乐韵自己咯咯的笑了起来,飞一般的冲出厨房。 乐爸抹冷汗,乐乐是准备跟周春梅吵吵?他本来想劝劝,叫小棉袄千万忍气别惹事,再想想,嗯,由乐乐去吧,如果真吵起来,让乐乐帮小凤出出气也好。 第八十八章 幸福 周哥周嫂和周秋凤同时收工,回家后,周嫂先去冲凉,周哥洗了脸下屋客厅吃西瓜,周春梅和周天明也在,在玩手机。 周春梅农历正月满了十九岁,虚岁二十,在市里读书,也开了眼界,跟得上时流,黑丝配红短裙,艳丽的像把火,走在街上,绝对分不出是城里娃还是农村娃。 周天明也满十五岁,他农历三月的,比乐韵大一岁零一个月几天,个子挺高,突破一米七大关。 姐弟两一人一部手机,玩得不亦乐乎。 儿子和儿媳帮人做活,周奶奶在家喂鸡鸭和后来新买的小猪崽,给两孩子做饭。,老人家正在厢房里择南瓜苗,听到传来清脆悦耳的“周奶奶周奶奶,你在家不。”的喊声,忙丢开瓜苗,一边应了一边出厢房。 周哥也听到声音,知道是乐乐过来了,拿着西瓜边啃边站起来走出下座楼房。 正在玩手机的周春梅,脸一下子绷紧,整张脸阴沉沉的,气呼呼的站起来,也跟在爸爸后面。 “乐乐啊,你总算回家了,我差点以为你准备在山里当神仙去了。”周奶奶走出厢房,看到乐家姑娘提着一只红色食品袋子笑嘻嘻的进了家,老脸漾出笑纹。 “我倒想在山里当神仙,可又舍不得家里,舍不得周奶奶和大家,自己又灰溜溜的回来当老小百姓了。” 乐韵踏进周家,看到周奶奶从厢房探出头,一溜儿的往前跑:“周奶奶,好些日子不见,你老红光满面,身轻如燕似的,看着又年青了好几岁啦。” “就你会哄人,我这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黑不溜秋的,还年青得到哪去,看你提着东西,是不是你太久不回来,你爹骂了你,你拿东西想收买我找我帮你解围?” “没有噢,爸爸舍不得骂我,再说,俺老爹想骂我,有凤婶子这个新妈妈救我啊,要是爸爸真要打我,找周奶奶你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你跑过去,我早被打得屁股开了花。” “……”周哥刚从下座楼房走过天井,一脚踏到上屋,听到小乐乐的话,顿时定了定脚,小乐乐是很开心的吧? “乐乐,你凤婶没等你回来就跟你爸扯了证,你,不怪罪他们吧?”周奶奶有点不放心,儿子回来说乐乐回来了,她心里是又喜又忧,不知乐乐见到小凤会咋想,这当儿也有点忐忑。 “不怪啊,我早就想要新妈妈,凤婶子成了我新妈妈,我高兴还不来及,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的遗憾,老爸和新妈妈结婚我竟然没在场,没一起照张全家福做纪念,亏大了,周奶奶啊,乐乐我挺委屈的,你有没什么吃的哄哄我?周伯好,春梅姐,你放假回来啦。” 乐韵跑到周奶奶面前,听到脚步声,望过去,看到周夏龙和周春梅,露出大大的一个笑容。 “乐乐回来啦,在山上玩得开心不。”周哥看到乐乐望向自己,露出亲和的笑容。 周春梅“哼”的扭过头,不愿理乐韵,眼角却看着奶奶和乐韵,看到乐韵的T恤被胸撑得鼓起来了,脸色更阴沉,乐家不说一贫如洗,那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没有什么营养补充,按道理乐韵应该面黄肌瘦才对,可事实偏偏相反,那家伙除了很小的时候长得瘦瘦巴巴,到五六岁就长正了,皮肤白嫩,干干净净的叫人嫉妒。 “玩得很开心。”乐韵如实回答。 “别站着说话,坐。”周奶奶二话不说,一把扯着人去上屋坐。 周哥立即快步去上屋开冰箱,拿出冰镇的西瓜切下两瓣,捧去给老母亲和小乐乐。 乐韵也没推辞,跟着周奶奶去上屋坐在竹椅上,把提来的东西放桌子上,特意放在老人家面前:“周奶奶,我回来的路上捡来些菌子,给朵给你们尝尝。” 周哥心中明白是什么菌子,自己坐下,把西瓜给两人。 周春梅阴着脸,也自己坐了,看到爸爸和奶奶对乐韵好,心里气郁,又不敢喷火,憋屈得很。 周奶奶也知道乐乐送的必定不是一般的菌子,打开袋子,看到一朵嫩嫩的火鸡凤尾菌,立即责怪起来:“上次捡到火凤尾巴菌煮给我和你凤婶吃了,这次好不容易捡得点怎么又送过来了,你拿回去明天上街卖,攒点钱上大学用。” “这次捡到好几朵,不准备卖,我回来就洗了几朵晒在楼上,晒干带去首都,余下的吃掉,吃得开心明天才有力气割禾。周奶奶收着吃了就是,过几天有空我再进山,反正7、8月是菌子最多的季节,跑一圈就会有收获。” “你呀,总是这么大方,真拿你没办法。”周奶奶听孩子那么说,也不推让,把袋子拿近再细看,除了火鸡尾巴菌,还有南瓜菌和鸡脚骨菌,满满的一大包。 乐韵笑咪咪的啃西瓜,原本以为周春梅会呛自己的,谁知,直到她说要回家,周春梅只瞪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周春梅其实很想找乐韵不痛快,可是她不敢,在家她不怕别人,就怕她老子,她要是敢在她老子面前发脾气必定要挨一顿骂,有可能以后减她的生活费,为了在学校生活宽裕,所以她再气愤也忍气吞声的没敢对乐韵冷嘲热讽。 “小凤生活有盼头了,就算叫我立刻就死了,我也能闭眼。”送小乐乐出了家门槛,周奶奶忍不住泪眼婆娑。 “妈,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喜利,小乐乐是个好的,小凤在乐家也不会遭嫌弃,小凤好不容易有个好归宿,你该高兴。”周哥怕老娘哭,忙劝慰。 奶奶偏心姑妈和乐韵,周春梅非常不满,小小声的咕嘀:“姑都嫁乐家了,乐韵难道不该改口叫奶奶外婆么?还叫奶奶叫周奶奶,叫爸爸叫周伯,我怎么觉得乐家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家人。” “你懂个屁!”周哥很想一巴掌把自己姑娘拍飞出去,一张脸阴沉沉的:“乐乐叫你姑叫凤婶多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你叫你姑叫姑姑、姑妈多年,没一点诚意,哪次你除了问家里要钱会亲热的叫姑姑,其他时间什么时候真心的关心过你姑姑?再教我听见你们胡说八道,你也不用上学了,自己养活你自己去,或者叫你妈自己想办法挣钱供你挥霍。” “我……”周春梅想为自己辩解,看到爸爸的黑脸,委屈的低头。 “才去城里读了一年书,就忘了本,回家还涂指甲,穿高跟鞋,你当你是家缠万贯的千金大小姐?每个月要一千五的生活费全用去吃穿打扮了,从下个学期起,一个月一千生活费,谁敢多给你,以后不要再问我要学费要生活费,谁有钱供你吃喝玩乐由谁供去,我养不起。” 周哥看到自家姑娘眼睫贴着睫毛,脚上是八公分以上的高跟鞋,脚、手指甲涂得通红,嘴唇也涂出红艳艳的,妖里妖气,像县里发廊的姐妹似的,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的丢下一段话,转身就去下屋。 “我……呜……”周春梅被骂得连嘴都不敢还,更不敢为自己的生活费斗争,委屈得眼眶里泪珠子直打转。 周奶奶没有劝,她是劝不得的,劝了,以后要她负责孙女生活费和学费,她哪有钱供养,因此,老人家抱一包菌子下厨房去做吃的。 周春梅想哭又不敢哭,站了会,自己抹眼角,去打水洗脸,回到下座的楼房客厅,看到妈妈冲好凉出来了,也不敢告状,只是委委屈屈的看着妈妈,希望妈妈能护着自己。 周嫂子听到周哥的怒吼,她看到女儿眼睛红红的也不敢吱半句,她现在根本不敢跟老公叫板,周夏友表明态度,她要是还闹这闹哪,周夏龙跟她离婚,她后半辈子就没指望了。 娘家,走亲来往多住几天可以,要是她离婚回娘家,也绝对不能长住的,她弟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日对她好是因为她不用依靠娘家,一旦要依靠娘家长久过生活,那就不好说了。 周嫂子怕自己也成为离婚人士,自然不敢去跟老公闹翻,学着看老公脸色行事,她就当没看见女儿可怜巴巴的相,自己提衣服去洗。 乐同学回到家,周秋凤也洗好澡,把衣服丢一边,调了盐水,抓一只鸡出来正在宰杀,她利落的杀了鸡,丢盆子放着,提开水到压水机边荡好毛,让乐爸坐着拔毛,她忙着去喂猪、喂鸡鸭。 乐爸在拔鸡毛,看到小棉袄凑过来,他压低声问:“乐乐,春梅有没给你气受?” “没有。虽然看起来春梅姐看我非常不顺眼,不过,她大概怕周伯,没敢朝我喷火,所以我没跟她吵吵。” “没吵吵就好,以后你看在你凤婶的面上尽量让她一点点,可以吵吵,尽量别动手,免得周奶奶和你凤婶为难。” “爸,你家小棉袄又不是打人机器,不会乱动手的,只要她不过分,我才懒得浪费力气挥拳头。” “这就对了,乐乐小棉袄最通情达理。” “那是当然的,你也不看你家小棉袄是谁的孩子……” 父子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正欢,柳嫂子开车来收谷子,看到乐家父女,打了声招呼去搬谷子上车,不用问,她也知道是小乐乐帮她收谷装进袋的,小乐乐在家,谁晒东西在她家,下雨她会帮收,傍晚会帮收,小小年纪手脚勤快,是个贴心的好姑娘。 周秋凤把玉米拿去喂了鸡鸭,端猪食喂猪,出来洗手,看到柳嫂子,笑着打招呼。 “秋凤,你在帮乐乐家喂猪?”看到周秋凤一只手还沾着猪食的残渍,柳嫂子一脸懵,乐家父女在家,周秋凤咋还在乐家帮忙? “呃……”乐爸听到那句差点被口水呛到。 “柳婶,凤婶不是帮我家喂猪,凤婶是在给她自家做家务。”乐韵忍俊不住,笑得嘴角都快咧耳朵根去了。 “自家?”柳嫂子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周秋凤的家不是周家? “柳嫂子,我……前段时间跟乐清打了结婚证,我跟乐清搭伙过日子,我现在是乐家媳妇,乐家自然就是我自己的家。” “你……跟乐清结婚了?”周秋凤跟乐清结婚,这个……嗯,可能吗?柳嫂子感觉自己脑袋有点短路,完全跟不上节奏。 柳婶子的反应也让乐韵笑到肚子抽筋,这反应太正! 讲真,如果不是因为她早想要凤婶当新妈妈,有心理准备,若在不家的情况上知道老爸和凤婶结婚,她肯定也吓到一脸呆。 吓人什么的,简直太好玩。 乐韵觉得不用几天,村里人就会知道老爸和凤婶结婚的事儿,肯定吓得很多人眼珠子掉地。 “对的,就是月初的时候,六月六前两天领的证。嫂子有空过来坐坐,邀我做点什么也来乐家找我就行。”周秋凤爽朗的承认自己再嫁的事实,前些天有人看见她在乐家,都当她是帮乐家做事儿,没人问她,她也就懒得解释。 “哎!”柳嫂子应了一声,爬到车上,想走,又重问一遍:“秋凤乐清,你们真结婚了啊?” “对,你不信看门上,还贴着喜字呢。” 柳嫂子真的看向乐家的大门,门上端端正正的贴着大红喜字,她来晒谷时还以为是因乐乐考上青大所以贴喜字,没想到竟是秋凤和乐清的喜事,她开着车突突回家,甚至忘记了催周秋凤过去吃饭,回到家也还有点小晕乎。 周秋凤和乐爸并没有受影响,处理好鸡毛,剖腹,处理内脏,弄干净,周秋凤拿回家剁成块,下锅煮着,又去冰箱里翻出猪肉,切了备用。 乐家还在做菜,程家开饭。 张科夫妻和周哥夫妻很自发的去程有德家吃晚饭,坐了满满一桌,吃着吃着,又说到周秋凤咋没到,柳嫂子瞅眼周夏龙,表情极为怪异:“秋凤她要陪她老公和姑娘吃晚饭,所以没过来。” 周嫂子低头,周哥笑而不答。 “周秋凤老公?她不是离婚了,哪来的老公和姑娘?”吴嫂子惊讶的瞪圆眼,周秋凤前夫李小东有一个儿子,但是,那孩子是别的女人生的,柳嫂子说周秋凤的老公是谁?姑娘又是谁? 莫说吴嫂子奇怪,就连程老爹也一头雾水。 “离婚了可以再嫁啊。”柳嫂子意味深长的望望吴嫂子。 “小柳,你没开玩笑吧?”程老爹古怪的望望儿媳妇,又望向周家小夫妻,周夏龙没反对,看起来像是真的了。 “我哪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那,秋凤现在的男人是谁呀?” “你们认识的,就是周家斜对面的那家。” “周家斜对面……乐清?”程有德反应最快,将人物对号入座:“你说秋凤跟乐清结婚了?” 吴嫂子一张脸忽的变黑,又变白,变来变去,特别的精彩。 “你猜对了,可不就是乐清,我也是刚才去收谷才知道的,秋凤六月初四跟乐清去领了结婚证,不信,你们问问周夏龙。” “是真的,我妹子跟乐清搭伙过日子去了。” “哦哦,原来这样,难怪我有几次看见秋凤在乐家,我还以为乐清不在家,叫秋凤帮喂小猪崽,原来是结婚了啊。” “谁保的媒呀……” 场面瞬间的热闹起来。 吴嫂子脸色变幻了无数次,眼神有些暗沉,也没有加入论论。 周秋凤可不知自己成了程家桌上的话题,忙着炒菜,炒两个肉菜,鸡肉是火锅打底料,蘑菇,南瓜苗和花,葱和小白菜当配菜。 当晚是一家三口第一次团圆,菜上桌,两大人一小孩开饭,两大人把孩子夹在中间,还没吃呢,周秋凤先夹一只大鸡腿给孩子,这是她白捡的贴心小棉袄啊,必须要给孩子增加营养,养得白白胖胖,让别人嫉妒好了。 妇唱夫随,乐爸也夹一只鸡腿给贴身小棉袄,还一本正经的嘱咐:“乐乐,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面前的碗里堆着两只大大的鸡腿,把整个碗占满,乐韵一脸呆相:“爸爸,新妈妈,我十四岁了啊,不是四岁,十四岁是小大人了不用再吃鸡腿的。” “才十四岁,还小着呢,赶快吃,还有你爱吃的鸡胗,还有鸡汤也要多喝点,汤有营养。”周秋凤挑出鸡胗给小乐乐,帮她装一碗汤。 “嗯。”一边坐着爸爸,一边是新妈妈,完完整整的家,乐韵被幸福感包围,如期所望,啃自己碗里的鸡腿。 一对新夫妻看到孩子吃得欢,心里的幸福几乎要溢出来,他们就这么一块宝贝疙瘩,孩子好,比什么都好。 乐韵也切身体验了有个完整家的幸福感,那种家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在心里,是那么的浓郁,浓得像夏季山岭的翠色,几乎要流出来,那种味道,萦绕在身旁,感觉呼息都是香的,那种珍贵的幸福感,也只有经历过或失去的人才能体验得到,泡在幸福中的人习惯了,只当成是理所当然的生活。 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长辈健全,有一个爱自己的另一半,有个当天使的孩子,还有几个知心的朋友,乐家如今就是如此。 第八十九章 幸福二重奏 乐同学泡在幸福的甜蜜中时,米罗正在机场的登机路上,他到达鱼镇没有停留,转乘巴士至离神农山最近的昌市,再转乘地铁至E省省城汉市,赶去机场订购机票,之后才到机场开个钟点房,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他没有洁癖,但是在山里多天没洗澡,就算没有怎么出汗,那也很不舒服,他早就想去山里的小溪里洗澡,是小乐乐告诉他不能碰冷水,所以他生生的熬了**天。 说真的,他一直担心身上有异味熏到小女孩,好在天天敷着药,有淡淡的药香味压住了体味,不致于丢人。 夜晚的汉市国际机场灯光璀璨,形如天上的银河,乘客排队走向停在路道上的白色巨鸟,米罗就是男男女女乘客中的一员,登上头等舱的梯子,到舱门时回首,看不到神农山,只看见远方的辉煌灯火。 我会回来的! 英俊帅气的蓝眸青年对着空气暗中许诺,扭头,进舱,再不回头。 十几分钟后,白色巨鸟起飞,冲上夜空,飞向遥远的远方。 乡下的夜晚没有什么娱乐,城市居民晚上还可以出去散散步,农村的夜晚到处黑灯瞎火的,谁到外面乱晃若被狗咬了只能怪自己倒霉。 因此,晚上村民们若没事不会出去乱荡,一家人看看电视,吃点自种的瓜果,聊聊天,然后睡觉。 周哥和张科等人在程家吃了饭也早早回家,双抢的每天都在赶工,很辛苦的,大家都需要休息,一般一个双抢完毕,就算是身强力壮的汉子也会瘦几斤肉。 周哥周嫂回到家,两孩子各自回他们的房间玩手机去了,只有周奶奶还在煮粽子,老人家半上午泡糯米,下午包粽子,下午煮了一锅,还没煮完,晚上继续。 周家明天收稻,粽子是中间休息的时候吃,粽子要久煮才好吃,周奶奶不用多管,和面包包子,饺子。 周哥夫妻也去帮忙,就算包得不咋好看,干净卫生,能吃就行。 周家在忙做吃的,乐家一家三口享天伦之乐,一顿饭吃好久才结束,乐韵吃撑了,没办法,左有老爸右有新妈妈,左边夹来一筷子,右边夹来一筷子,她没办法拒绝,结果就是撑得肚子胀成小鼓。 天下的父母大抵都是一样的,总希望孩子吃多点,长壮些,乐爸看到孩子吃得比以前多了些,喜得眉开眼笑;也因孩乐乐不嫌弃自己,周秋凤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全塞给孩子吃,看孩子吃得快乐,她心里比吃什么都高兴。 一家三口第一次吃晚饭,吃得温馨温暖,周秋凤不让一对父女帮忙收拾碗筷,她一力承包家务活,让一对父女看电视。 乐韵不怎么爱电视,叮叮咚咚的爬二楼,把晒着的黄精、地黄端到客厅,去洗一只可以煮粽子也可以装油或烧水用的大锅,放上竹片,把黄精一一排放进锅里。 黄精分生、熟、制、酒黄精等多种,生黄精就是去除杂质后的黄粗,熟黄精需蒸晒二三次,制黄精则九蒸九晒,酒黄精还需用酒和黑豆等泡制。 地黄,就是熟地的前身,地黄经加工炮制就成了熟地。 制黄精和熟地常被用到,乐韵需要配制的药方里也需要,做为一个拥有空间药田的幸运者,她是绝对不愿意去药铺购买,药材当然要自己种植,自己加工。 乡下人大多识得一些药草的,比如玉竹、车前子,夏枯草、七叶一枝花、麦冬草等等,乐爸和周秋凤也认识一些,却不太专业,两人不敢乱掺和,只问要不要他们帮忙。 那点小事哪用得着别人帮忙,乐韵自己就搞定了,装一锅黄精,丢火灶支架上蒸,然后拿只小盆去拿西红柿和青瓜,洗干净,端桌上,谁想吃啥就拿啥。 “乐乐,你又去那位老人家那里啊?有没需要你帮忙卖东西?”乐爸一见就知必定是来自那位老人出品的好货,试探着问。 汤县长隔三差五的问他孩子有没回来,问他姑娘有没那位老人家种的东西卖,乐乐回来了,如果要帮老人家卖东西,他也好给汤县长个信儿。 乐爸比较在意的是连武老板也想问问他姑娘上次的西红柿和青瓜有没有呢。 “没有得卖了,老人家种东西的现在除了供应市里的老板,自己吃点就没了。”她决定当不缺钱时坚决不种瓜果卖,种出来的东西自己吃就好。 乐爸非常遗憾,没多余的拿去卖,只能让武老板和汤县长失望。 “我帮周奶奶留了一份,明天给周奶奶送去。” “不用了吧,份量小,乐乐自己多吃点,等哪时份量多,你再给我妈,现在家里人多,你送过去我妈也捞不着吃。”乐乐很孝顺,周秋凤很开心,却不赞同,她也知道侄女春梅跟乐乐不对盘,乐乐送东西过去,她老娘不一定能得到,没得还让乐乐受委屈。 “嘿嘿,我知道,所以傍晚我去找周奶奶时没拿过去,我就等明天大家全出工了,我走最后,悄悄的给周奶奶。” “你呀,小人精。”小乐乐想得周到,周秋凤窝心的很,笑着摸一只西红柿,慢慢的啃咬。 乐爸笑咪咪的啃青瓜。 啃完一个西红柿,那种清爽感弥漫身心,周秋凤去一趟卧室,回来手里多了两个盒子。 乐爸有点小懵,他记得那两只盒子是小凤和他结婚那天所购物品之一,那天他晕乎乎的,大致上记得有去哪些地方,却不太记得具体买得什么。 乐爸没问,把电视调得声音小些,周秋凤坐下,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是只银手锣,她拿起镯子,捉起乐乐的一只手,因那只小手太细,轻轻一套就成功。 “小孩子家要带点银器压身。”晃一晃,太容易滑落,她自己忍不住笑:“乐乐手腕太细,皮肤光滑,竟戴不稳,以后还是放背包里随身带着吧。” 乐爸也明白周秋凤的担心,心里发热,小凤还记得那些老传统,有心了。 “好,听凤婶的。”乐韵笑着应了,农村在小孩子在出生后都戴银器,传统是说压邪气,免得阴气侵身。 以她这个年龄早不用怕那些,新妈妈帮她买对银镯,是疼惜,长者赐,不敢辞,接受是最好的。 小乐乐乖巧温顺,像只可爱宝宝,周秋凤一颗心都软了,将红色的银器盒子推开,打开浅白色的盒子,揭开盖子,里面是部手机。 “乐乐,我想帮你买电脑,想着你以后读书在首都的时间多,还是到那边再买,出什么小毛病也方便找店家修,而且我们这边价钱跟其他地方差不多,质量可不敢保证,先给你买部手机,这是中兴的,好像要4G卡,你到首都再另买卡,打电话不用漫游费,省钱些。” 周秋凤将智能手机拿出来,问喜不喜欢手机颜色,不喜欢可以去换;乐爸一把抓她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心窝发热,眼眶也发热,他们结婚,他没给她买结婚戒指、项链耳环,反而是小凤帮乐乐打算好了,有这样的老婆,这辈子也就值了。 乐韵的鼻头发酸,一把抱住新妈妈:“我很喜欢,凤婶,谢谢你愿意当我的新妈妈!”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她以前是没妈的孩子,所以总被人骂野种,被骂冇娘崽。 周秋凤没有说话,将孩子揽在臂弯里,孩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她进了乐家门,以后孩子就是她的姑娘,她会尽量做个好后妈,给姑娘应有的疼爱和待遇。 享受到迟来的母爱,乐韵开心的把新妈妈送的礼物收起来,至于回礼,她暂时没有,迟些日子再送也不为晚。 黄精和地黄有很多,每锅蒸半个钟,也花去近三小时,差不多到十点四十分,乐爸和周秋凤就算明天要上班要下田也不肯早睡,愣是着陪着等蒸完药材,送去楼上阴晾,然后才去休息。 躺下后,乐爸用力的搂着老婆,周秋凤轻轻的推推他,不好意思的提醒:“乐大哥,乐乐在家呢。” 乐爸窘迫得脸发烫,他就是太感动,想搂着小凤而已,本来没那种意思,结果被那么一说,心中的火焰被点燃,热情高涨。 周秋凤半推半就,两人又抱在一起恩恩爱爱。 乐韵回到卧室,关好门,立马回空间,虽然不知道老爸会不会跟新妈妈亲热,她还是回避的好,要不然以她的听力真要听墙角,莫说是自家的声响,就是想听一路之隔的周家的动静也是小菜一碟。 溜回空间,立马去看自己种的蘑菇。 药田旁的灵石基埂面摆着一排排花盆,有四盆云芝,两个盆里的云芝长出三四寸高,另两个盆里的云芝挤满整个盆,看上去像一朵云飘在盆顶,特别满亮。 当初第一次进山找到云芝,乐同学留了个心眼,挖些刚出土的云芝骨朵儿和几大袋泥土存放在空间里,经过观察得出结论: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不种进地里,不接触泥土,它就会保持放进空间那刻的样子; 去县城一趟买到花盆,也一直没种什么,直到第二次进山,在守着土壕米罗的时候,把从长云芝地方挖的泥土装进花盆,种植小云芝作试验,当时一只盆什么也没放,一盆用空间井水浇灌,另外种一朵小云芝到药田里。 实验证明,基本什么都可以种进药田,药田里的云芝不到一天就必须采收;从外面运进泥土到空间,种东西生长速度与外界一样,三四天才能收获;用空间水灌的云芝,生长速度加快,一天一夜可以摘收。 最让人开心的是用空间水浇灌过的花盆,大概因泥土里含有长菌子的孢子,在收了菌子后还会长出新的菌子来,许是因孢子分布不匀,可以收8~10余次,泥土里的孢子消耗完也就不再新生。 而不浇井水的花盆,当种在花盆里的小云芝长大摘取后不再长新的。 实验结果让乐同学欣喜欲狂,将泥土装花盆,用井水浇灌,采收到好大一堆云芝菌,称重的话起码有三百斤以上。 因为以前做了实验,在空间里能培养菌子,因此当捡到松茸,不客气的挖好多泥土存进空间里。 跑回空间,乐韵看到云芝菌已长到不能再增长的程度,立即把菌子拔出来,用刀切割下根,刀是米罗送的军刀,土壕有两把防身刀,见她喜欢,给一把给她当防身用品。 军刀峰利,切菌子那种小东西轻而易举,切下根弄碎,再埋进花盆当营养料。 收获火鸡尾巴菌,乐韵去种松茸,把很小的一些小菇种在药田一角,再提水去浇花盆,那些从松茸生长地挖回的泥土装在花盆里,她放着没动,回到家每天晚上有时间进空间,可以浇水,催孢子生长。 松茸是菌子中最傲娇的真菌,生长条件要求苛刻,只生长在无污染无人为干预的有松和栎树的原始森林,正常情况在立秋后开始生长。 神农山是个神奇的地方,独特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有些东西在神农山也并不能统统按常理来论,比如松茸,它在夏季偶尔也可见踪影,当然,很少有人能找到它。 能找到松茸,所以哪怕没找到人参和当归,乐韵也觉得不虚此行,乐呵呵的给所有花盆浇一遍井水,下药田收药材,一圈忙活下来,累得腰要断了,破一只瓜吃了补充力量,再去给龙血树浇水,做完活,在龙血树下打坐一个钟,倒下睡大觉。 那一觉睡得特别香,早上不到五点就醒来,再次打坐,一天之计在于晨,清晨打坐最有效果。 周秋凤和乐爸也醒得特别早,天刚亮就醒来,两人结为夫妻,阴阳调和得当,精神特别好,周秋凤先一步起床,轻手轻脚的开大门,洗把脸,先烧火,烧着水,再刷牙,然后就是洗手整早餐。 乐爸落后一步,他也是轻手轻脚的,生怕吵到孩子,洗脸刷牙后就去厨房帮烧火。 乐韵打坐完毕,空间里也现出白色,知道天亮了,听一下外面,听到老爸和凤婶在厨房细声细语的说话,还有些许声响,赶紧利落的爬起来,冲向药田去看昨晚种的蘑菇。 成果显而易见,花盆里到处是光溜溜的蘑菇头,而灵田里种植的小菇全部长大,因土壤太好,个头比自然生长的松茸个头要大很多,个个壮实。 幸福! 乐韵幸福的“嗷”的欢吼着飞奔到药田旁立即采收菌子,种的时候为不踩实地,特意挑一块以前从没种过药材的地,还把蘑菇种在边缘,在地埂外就能够得着。 松茸统共才种得不到两平米的地,直接拔,把一个个菌子拔出土,先放在篮子里,每隔一段距离留两个菌子作种菌。 松茸是至今仍无法人工培育的菌种,它只能自然生长,当一支松茸长到花朵衰老,它自己会散播出几百亿个孢子,孢子落地,在特定的条件才能长成菌丝,菌丝又长成菌根,经过发展,条件成熟结成一个松茸。 为了能取之不竭,乐韵自然知道要留种做试验,如果收了这一拔,以后还会长出松茸,说明药田里并不需要松栎树所形成的生态系统也能培育松茸菌。 摘完药田里的菌子,乐同学顺便把花盆里长得比较大的几个松茸也拔了,那些只有指头大小的不动,等中午再采收。 搞定活计,出空间,在床上找到手机,看时间,嗯,刚六点,这个点儿起床不算晚,麻溜的拉开窗帘,开门去洗脸刷牙。 在厨房里听到开门细响,周秋凤和乐爸知道是孩子起床,两人微微的有点脸红,他们怕昨晚孩子听到他们房间里的声响。 罗奶奶早起,收拾一下,跟儿子和儿媳妇说了一声,提一袋子粽子晃悠悠的往乐家,到屋外看到压水机旁的乐家姑娘,老脸漾出笑容。 “乐乐,咋起这么早?” 乐韵刚刷了几下牙,是听到脚步声就知是谁,等人走近才扭头,看到周奶奶,顶着满嘴的牙膏泡沫,笑嘻嘻的应:“周奶奶早,你先进屋,凤婶和我爸在厨房。” “嗯,我进去了。”周奶奶提着东西,笑着进乐家。 乐爸和周秋凤听到外面的说话声,知道是谁来了,乐爸起身去接,他刚到厨房门口,周奶奶已到了。 “乐清,不用你们接,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周奶奶笑着进厨房,把袋子放碗柜上:“我昨天包的粽子,放了花生,我记得乐乐爱吃这个。” 每次都要老人家送东西,乐爸挺不好意思,周秋凤笑着说好,让老娘别回去了,一起吃早饭,周奶奶也爽快的坐下。 洗刷完毕,乐韵溜回厨房,四人坐下,周秋凤煮一锅菌子汤,正好就着吃粽子、卷饼和包子。 周秋凤侍候完老少吃好,收拾碗筷,喂猪喂鸡鸭;周奶奶看姑娘脸上的笑,也很放心,她老人家并不觉得姑娘忙前忙后是受委屈了,当家女人,管着一家子吃喝,哪有不忙的。 做好家务活,乐爸去上班,周秋凤和乐韵也准备出发去割禾,乐韵溜去冰箱房,提一只袋子给周奶奶,周奶奶本来不想接,周秋凤帮腔:“妈,家里人多,送过去你也不一定捞得着,乐乐留着想等大家出工才给你,你晚点再回去,别散给别人啊,这东西太少,别人知道问乐乐要,不给没准又得罪人。” “我省得。”周奶奶也知道乐乐给的是什么东西,开开心心的收了,也听姑娘的话,不准备让人知道。 第九十章 药苗来了 周哥周嫂猜着老娘去乐家大概是不会回来吃早饭的,所以也没等,和儿女们先吃早点,拿上家什,出发割禾。 周春梅和周天明当然也没落下,尤其是周春梅昨天傍晚被老爸那么一顿训斥,不敢再惹老爸,洗去手、脚指甲上涂的指甲油,早上也没敢化妆,扎起头发,拿了草帽跟着去干活。 双抢时节家家忙着抢收,都起得早,出工早,走在村道上随处可见人,周哥一家刚到出村,有些早出工的人家已割到一大片稻子。 乐韵和周秋凤等周哥先出工一小会才走,周秋凤骑着小乐乐的自行车,载着姑娘,出村,沿着农田之间的天然泥路,开到周哥割禾的地方。 周哥家先收稻的田是乐家的,也是最大的一块,近沟渠,临路,而且乐家的田几乎相挨着,耕种方便,也因此,如乐家自己不种的话,村人大有人家乐意承包。 周家四口人人挥刀割稻,放倒了一小片,看到周秋凤,周家姐弟碍着长辈在,叫了声“姑”,乐韵很开心的向周春梅和周天明打招呼。 周天明尴尬得很,应一声低头割稻。 周秋凤和乐韵都不在意别人的态度,拿带着剧齿口、专门割稻的专业镰刀,走到大田的另一头开工。 九稻乡地处偏远山区,就建在山岭间的平地里,水田也并不特别多,九稻乡镇府所在地的四周几个村田略多一些,当年分田到户,平均一人六分多点的田,当时乐家共四人,共得二亩七分亩。 再后来,九十年代后期,因为可以转让土地承包权,乐家又从别人手里转买到三亩半田,数亩地,因乐爸腿断了需要钱,转卖几块地,如果不卖,共有十亩多可耕种的耕地,按以前的田地论起来,乐家当时也算是殷实之家。 乐家现今共有水田六亩多一点,连屋前的园地算在内,有不抱括山林经济林地在内的七亩多耕地。 乐家最大的一块田就是正在收割的一块,有二亩四分七厘,差一点两亩五,成不规则型,田很宽,周家四口在田头割,周秋凤和乐韵从田尾割,相距遥远。 周秋凤在梅村是出了名的快手,割稻插田,手速极快,在同辈人中说第二,没敢称第一,唯有上一辈有一位快手能与她相争,因此,当她开工,只能听到镰刀割断禾苗的“唰唰”声和稻穗相碰的哗啦声响。 乐韵以前的速度也不慢,打开挂后,嗯,那速度就别说了,她弯下腰开工,人不停的往前,后面留下一手一手的禾苗,摊摆得整整齐齐。 周秋凤忙活一阵,听到有人狂抽气,站起来望过去,发现柳嫂子站在乐家大田上方一块田埂上望着下面,不禁奇怪:“柳嫂子,怎么了?” 柳嫂子站在田埂上,从上往下看,能清楚的看清乐家大田里每个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着,听到周秋凤问她,她看看周秋凤,又望向周秋凤对着的另一边:“秋凤,你对面那边、割田埂边那排的人是乐乐?!” “是啊。”周秋凤顺口答了,转头望过去,也嘶的抽了一口,那边真是乐乐? 短短一会功夫,靠田埂那边的稻子倒下好大一片,只见有人不停的弯腰,低腰,那哗哗唰唰的声音密集得像是好几个人在同时干活。 周秋凤立即小跑起来,绕过一片没割的水稻,站在割倒禾处空出来的地方看向孩子,只见乐乐低着头,抓稻苗杆,挥刀,动作连贯得几乎是不间断的,那速度,她看着也望尘莫及。 看了几分钟,她默默的跑回自己的位置,对柳嫂子笑笑:“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老了啊。” “我只想说你踩狗屎了,白捡个好姑娘,文武双全啊。”柳嫂子嫉妒得要命,她家的一对儿女也算是比较好的,没有因出身农村而不好意思,回家也帮忙下地干活,可若跟乐家姑娘相比,她家孩子就显得娇气了,若拿张婧来比,乐韵甩了张婧十几条街,张婧拍马都追不上。 乐家姑娘读书好,脾气好,有孝心,上山下田,家务活样样精通,那样的好姑娘,真的打灯笼都找不着。 所以,周秋凤嫁去乐家,真的是捡了大便宜。 “你嫉妒吧,我不介意。”周秋凤没有羞惭,骄傲的笑起来。 柳嫂子哼哼哧哧几声,自己去干活,她家还有块秧田没有梨,搞下最后一块田明天就能帮周家割谷。 清晨凉快,村民抢着时间割稻,效率比下午要高,因此一般天晴上午割禾,下午打谷,如果看天气不下雨,前一天割倒苗,第二天打谷,天气不太好,就不敢那么做,万一下雨,谷子在田里被水一浸,一天一夜就会发芽。 这三五天天气极好,很多都是第一天割倒苗,第二天打谷,很快就到处传来机器隆隆声,还有梨田机发出的声响,田野里十分热闹。 周春梅割几手稻苗站立一下,休息一下再开工,她也是最慢的一个,其他人去了好远,她才割倒一小拢。 她割靠近田埂的一排,每次站起来,看到对面放倒一大片,离自己越来越近,因为她没看见人,一直以为是她姑姑,也没在意,当那些声响越来越紧奏,越来越近,她站起来看。 不知几时,对面的人已经迫近自己,相距也只有五六米远,然后,她看到了人,是乐韵! 周春梅看着那不停晃动的稻苗,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是什么速度?她看了好几分钟,低下头做事,又是一阵紧锣密鼓似的唰唰哗哗,很快,两人相碰。 “春梅姐。”乐韵割空几棵苗,打通一条边,看到周春梅盯着自己,她叫了一声,低头,又割稻子去了。 周春梅看着,眼睁睁的看着乐韵把自己没割的一片苗放倒,又往前,乐韵割倒的稻子行宽度等于她的两倍,总面积,那简直没法比 她看着乐韵,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咬着牙,自己寻个点切进去,默默的割稻。 周哥和周嫂子最初也没发现,当整块田放倒一半,周家夫妻才发现乐家姑娘的神级速度,当时看得目瞪口呆,更让人郁闷的是乐家姑娘手速快就算了,她好像都不知腰酸背疼是什么,难得见她站直腰休息。 有个超级神速的乐同学,有个手快的周秋凤,二亩多的大田,不到一个钟就给砍倒。 周家四口的表情特别的精彩。 搞定最大的一块田,去第二块,紧挨着大田,也就是乐家当年分田所得的另一块,只有二分三厘,与大田合起来正好就是二亩七分。 小田交给周家兄妹,周家夫妻和乐韵周秋凤四人去第三块,在小田下方一点。 周奶奶到十点钟提了粽子到田间,周秋凤等人已割了好几块田,当周奶奶看到小乐乐的割禾速度,眼珠子都快掉田里去了。 老人家受惊太大,当大家吃了东西,她走在回家的路还有些小晕乎,而因乐小同学那种牛人速度被几个村人看见,于是,乐家姑娘手快的名声因此慢慢传开。 与此同时,也因柳嫂子的存在,周秋凤嫁乐清的消息也传出去,听到乐家姑娘手速比周秋凤还快,村民还算能接受,可当听说周秋凤和乐清结婚的消息,人人惊得下巴掉地。 当近中午,太阳**辣的,村人们直到近十二点才也陆续收工,而周家等人,几乎把乐家水田的稻子全割倒。 回到家,周秋凤要喂猪崽和看看孵的小鸡有没壳,乐韵回房间跑回空间,疯狂的收松茸,把十几个盆的菌子全摘完又出去,去周家吃饭。 周奶奶乐呵呵的,周家兄妹被打击得不轻,所以都不吭声。 中午只休息一个多钟,不到二点,村民顶日头下田,周家也不例外,用三轮车拉电动打谷机,柴油机,和工具,赶紧赶慢的下田。 电动打谷机发动后就便转过不停,只要不停的喂稻穗,周家四人和乐韵周秋凤共六人,两个一轮,刚好这一轮把稻子脱粒,下去,另一轮补上下来,机器从来不空着,省油,效率又高。 当打谷机仓里谷子积攒到一定时间,匀出来人装谷子,一些人继续脱粒;反反复复,装谷子的袋子越来越多。 割禾很快,打谷子不一定跟得上,主要是还要匀出人装谷子,每一段时间还要加油,移动机子,打完一块田,还要扎稻草,并把稻草全部搬到田埂或空地上存放,给田里放水。 因此半天下来,周家上午割倒的禾并没有全部脱粒完,还留有一块。 以前周家种乐家的田,只给四分之一的粮,当本年收割时,周哥念着妹子的功劳,五五分,把妹妹半年的辛苦划给乐家。 稻谷在田里过称分粮,每块田先称总重,再称出一半,把装谷子的袋子分作两堆,一家一堆。 周秋凤不客气的收了,攒到一定数量先送回家,搬一些放楼上晒,因上午没有收谷,乐家屋前地坪仍给程家先晒谷。 周家到天快黑时才收工,乐韵和周秋凤回到家,乐爸把家务活做好,也帮姑娘收回晒出去的药,把楼上晒的谷子堆拢,盖上遮雨布,还煮好饭菜,等着母女两人。 母女俩洗凉后赶紧吃饭,因为明天还有干活,睡得早,其实,周秋凤没觉得有多累,拗不过乐清的坚持,早早休息。 乐韵天天吃空间产品,力气多多,一天下来也没腰酸背疼,晚上又跑空间努力操劳。 第二天,同样割禾。 程家也把最后一点活干完,到周家帮忙,程有德的堂弟程有良也在列,他老婆给娘家收谷去了,只有程有良到周家做活。 人手一多,周哥便只管运肥料进田,梨田,也因人手够多,周家余下的田半不到半天全割完,上午还有时间脱粒,下午,全部成功打完谷。 晚上在周家吃饭,乐爸也过去了; 光明再次降临,也到了31号。 周家开始插秧,到半上午,周秋凤孵的一窝小鸡仔出壳,周奶奶守了半天,帮捡走壳,因天气太热,不能焐,十点多钟就把一窝鸡仔放在乐家后园玩耍。 乐韵中午回家,看到毛茸茸的小鸡仔,欢欢喜喜的逗着玩,喂鸡时偷偷的偷龙转凤,把喂小鸡的水倒掉,换上空间里的井水,并用井水给小鸡仔泡米。 双抢,人人天明而出,日落而归,人多力量大,周家只用两天半,除了秧田,其他的搞定。 而程家兄弟也领教到了什么叫“全才”,什么叫牛人,乐家姑娘割禾快,扎稻草快,打谷脱粒来往的速度快,插秧,特么的,那简直让人想揍她,那速度比母鸡啄米还快,秧苗间距离好似测量过似的,长宽差不多。 程家兄弟只有一个表情:一个大写的服! 原本许多人听闻乐家姑娘手速牛,有些不信,特意绕路去观察,结果,怀着质疑去,灰溜溜的回。 亲眼目睹了的人只有一个想法:明年请来俺家帮忙! 程家兄弟吃完中午就回家,或去帮相好的人,或忙自己的事,周家夫妻和周秋凤乐韵下午去收拾秧田。 撒农用肥料,梨田,再撒复合肥,耙一遍,就可以插秧。 当周哥和周秋凤在撒复合肥时,乐韵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大概也猜到是谁,摸出手机一瞅,接通电话,说了几句跟大家说有个快递包裹到了街上,她回家去取。 周哥等长辈让乐韵随意,周春梅轻轻的咕喉了一句“分明想偷懒”,却没敢说大声。 乐韵听到周春梅的嘀咕,并不在意,踩着自行车,飞奔回家,拿一只背包,从空间取出一扎钱,飞往乡街。 当天不是街日,街上无人摆摊,太阳又大,就连在露天场边摆水果和卖些冰冻肉类的几个摊主也去街边店铺前避太阳。 从县城到九稻乡的巴士班车还没来,露天停车场与街空空荡荡。 乐韵踩着自行车,到达地方,一瞅,好吧,到处没人,她把车停好,坐在车上,撑开伞等。 约七八分钟后,一辆摩托车县城进九稻乡的方向驶来,车主一路东张西望,当看到打伞的人,直奔目标。 乐韵看到驶来的摩托车,绽开一朵大大的笑花,她要的东西终于来了。 摩托车停车时,乐韵也收伞丢在车篮子里,向送东西来的说声辛苦,男人五十来岁,歉意的笑笑:“乐同学是是吧?不好意思,来晚了,这边我第一次来,路不熟,结果绕去上庄乡走了一遭。” “没关系的。”乐韵表示理解。 车主停妥车,解绑在后座的塑胶筐,把绳子解开,搬筐下地,开盖子,里面放着绿色树枝,再下面是放在装着泥土袋子里的两袋子药材。 “你点一点,看看数目对不对。”男人把袋子提出来,让小同学自己点数。 乐韵蹲下身看药草叶子,一包是当归,一包是人参,还是比较小的苗,人参一年长一叶,看叶子就知全是一年生,当归也很小,大概也是当年生和两年生。 “不用点了,我相信你。”她没有点数,确认没有掺假,提起袋子放自行车前篮子,两包全放进去,顺手再把车主丢一边的树枝盖在表面挡太阳。 车主合好篮子,把它放一边,又去开后面的后箱,提出一大包干药材给小同学。 乐韵把干药材装背包里,拿出钱付款,付了整整三千,车主数数,抹把汗,眼里露出笑:“小同学,以后还需要药材打我们电话,我们仍给你送货上门。” 他和朋友在神农山区租山种人参和当归,还有铁皮石斛,一般只卖干制成品,前天收到小同学电话,要买新鲜人参和当归,他们当初真不愿接生意,一来是是小生意,二来,要求太高,要刚挖出土的苗。 他们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接下生意,因为买药材的人是E省理科状元,别忘了,小状元读的是青大学医学部,学医的人跟医材有直接联系,小状元若学有所成去哪家医院或开诊所,自然离不开药材,若在她那露个面,说不定以后就能通过她推售产品给医院,或者卖药材给她。 做生意人脉很重要,所以他们答应送货上门,货到付款,如果送到地方并没有人接,那也没关系,反正药材还在自己手上,只是损失点油而已。 “好,如果还需要,我会优先考虑你们药园。”乐韵乐得与人为善,虽然她吃亏了,一颗刚出土的人参二百块,当归五十块一棵,要价非常狠,谁叫她现在正急着需要人参和当归幼苗。 最重要的是她年龄太小,不能骑摩托车,乘车去药园买费时间,请人去代买,即要欠人情还要给人解释原因,太麻烦,药园愿送货上门,贵就贵点吧。 就算是礼貌答复,车主也表示欢喜,不着痕迹的给自己种的药材打了一下广告,绑好塑胶筐,跟小同学说再见。 买到了人参和当归苗,乐韵喜滋滋的,骑自行车回村,赶到家,将幼苗大半丢空间,留下几棵乃装在袋子里,先放客厅,锁门,又去田里上工。 第九十一章 制药丸 双抢就是一段时间,大约从7月下旬伊始到8月初的几天,一般就半个月左右,当周家和乐家在8月2日双抢结束,其时梅村的双抢也基本结束。 一个双抢下来,全村人十有**知道周秋凤与乐清搭伙过日子,有说好的,有说坏的,两当事无论别人说什么,不好听的左耳进右耳出,善良的关怀予以憨笑。 早稻收了回来,周秋凤忙晒谷,管家务和家禽,翻红薯藤;乐同学比较闲,新妈妈不让她去做活,让她管她的药材和晒着的菌子。 享受到新妈妈的关怀,乐同学在家当乖宝宝,翻晒谷子,喂小鸡,因打小鸡出壳,她偷偷的换空间水喂和用空间井水泡喂小鸡的米,新出生的小鸡共十九只,只只健康,并没有因为天热而夭折。 同时,乐同学还把空间里的红薯藤偷偷的拿出来喂小猪吃,也把空间种的豆角、茄子、小白菜换走家里种的,因为南瓜和辣椒之类的空间里没有种,没得换。 偷龙转凤的结果就是乐爸和周秋凤每天胃口大开,吃得特别香,精神也特别好,尤其是周秋凤,同样搞双抢,莫说妇女们就连男人们都瘦了好几斤,个个黑不溜秋,她天天精神抖擞,还白了一点点,村民们不知原因,只以为是她嫁了人,新婚恩爱,所以精神也好。 乐韵知道原因,每天闷声不响的继续给家里换吃的,当然,她没敢拿空间井水给新妈妈和爸爸喝,目前,井水不能给她老爸喝,井水有加速伤口愈合的功能,她老爸腿伤是畸形愈合,喝井水伤口愈合的更好,会给以后再动手术增加困难度。 日子过着过着,就到月中,8月7日立秋,秋后几天,玉米也即将收获。 空间里的人参和当归在每天三四次井水的灌溉之下,生长速度加快,一天一夜就是一个枯荣期,十来天等于生长了十来年。 考虑到距要去读大学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乐同学再次钻深山挖药,乐爸和周秋凤虽然各种担心,还是放任她想做啥就啥,唯一让他们比较安心的是这次姑娘没去神农山,只去乡四周的山岭找药。 为安人心,乐同学接受新妈妈早上送到山脚,傍晚下山的话打电话叫家里人去接。 第一回,她进山早出晚回,村里有人见到乐家姑娘背着一只背篓,装得满满的,隐约看见些菌子。 第二天,又是晚出晚归,又有村人见她背着篓子,好像又有菌子;第三回又是,村民以为菌子当季了,也三三两两的纷纷往山上跑。 乐爸和周秋凤听说村里人跑去捡菌子,默默的不吭声,他们绝对不会告诉人他们家姑娘其实是挖药材去了,虽然每天回来都有蘑菇,那份量也是很少。 第四次进山,乐同学在山里呆了三天,等打电话通知去接时,周秋凤是在上庄乡的后山山脚接到人,孩子弄到一背篓子的药草和火鸡尾巴菌子。 周秋凤当时的表情就是:“……”别家满山跑都没找着一团菌子,她们家姑娘每次钻山从没哪次空手而当,这要让人知道了,得,下次进山,乐乐屁股后面一定有一长串的人马。 进山归来是17号,乐韵休息一晚,第二天着手制药,乐爸和周秋凤完全帮不上忙,一个上班一个下地,就她一个人在家,没人偷窥,她将锅洗干净放火塘上,把空间里处理好的药材倒进锅里熬。 她每次进山,挖一些常用药,然后进空间找出制药要用的药材,剁碎、剥筋,做好前期处理,每次回家时也从空间拿出些常见药材,回家阴晾、晒干。 做足前期准备,动手制药也不会手忙脚乱。 把药材丢火上熬炖着,乐韵去后院找药舂,药舂,其实该叫药臼,石头琢凿而成,中间凹下去地方可以放东西,用来舂米等,药臼是专门舂药的工具。 乐家的石臼是乐太爷爷从别人手里买来的,用青白色石头制成,中间凹部分呈长椭圆形,配一个磨轮,磨软也是石制,中间有个圆孔,装上木棍,放石臼里,可以用脚踩也可用手工推滚。 自乐爷爷过世,石臼放去屋后猪栏屋屋檐下。 乐韵找到药臼,用眼睛X光扫描,它除去本身每个结构结合部分散发着各色各样的光,还有一层很淡很弱的白光。 白光就是灵气,可是…… 默默的,乐韵叹气,知道药臼是件有灵气的东东,她也不能丢空间啊,这么大件东西莫明其妙不见,哪怕她老爸再粗心也会发现的,到时问起来她没办法圆谎。 石臼可不小,有两尺多长,边缘厚达十来公分,约有八十多斤,平日移动也要两人抬。 乐同学轻轻松松的抱起石臼,搬到屋前水池边,帮它洗澡,从内到外,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得干干净净,放太阳底下晒着。 再进厨房添柴火,开电磁炉,放锅,炒糯米米,烧两大盘,米炒得微黄。 炒好米,石臼也晒干,搬到厅堂,乐韵将米倒进臼凹里,放进磨轮,搬张椅子坐着,把脚擦干净,踩着磨轮棍子,用力的辗米。 磨轮滚动,辗碎米粒,细微的碎响密集,炒香的米被打碎,再被辗磨成粉,先粗成细。 乐同学不停的踩着磨轮来回滚动,过一阵再去厨房烧火,回头又磨粉,将两大盘米研磨成细粉末,启出臼,密封好,将一些晒干的药倒进槽,再次磨药粉。 周秋凤下地翻红薯藤,拔杂草,周家把田还给乐家,地自然也不种,因为刚年中,地里的作物还没成熟,反正到秋后收回来也要分,周哥把地划几块给妹子管理,自己管几块,等秋收后再把地给乐家,明年就全部由乐家管理。 周秋凤是乐家媳妇,当家主妇,田地由她管,家里的谷子已晒完,她早上去看田水,再下地做活,因记着家里还有姑娘在制药,她收工较早,到十一点就回家。 人还没进家,先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儿,她怕自己身上带有灰尘回家会弄脏孩子的药,把抱回来的红薯藤丢在后院门那儿,再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拍几遍才回家,刚到门口就见小乐乐在舂药,她看着就忍不住欢喜:“乐乐,你的药制成了没?” “凤婶,你回来啦。”乐韵扭头,看到新妈妈,眼睛弯弯:“还没呢,今天才开始,还早着呢,大概要两三天才能完工。” “噫,要那么多天?”周秋凤诧异得很,轻手轻脚的进屋。 “三两天算是少的啦,如果不把药材剁碎磨粉,估计要七八天才能炖融化。” “噢!”周秋凤只有感叹的份,这医师真需要天分,要叫她和乐清整那些东西,肯定没那份细心和耐心,估计会丢三落四,连药名也记不全。 洗脸进厨房,电饭锅跳闸了,再看火塘那儿火在燃烧,那口蒸东西用的大锅蹲在锅架子上,盖子顶头压着块石头,盖子被压得很紧,有水蒸气也冒不出来,从锅里传出水翻滚的声响。 大约是因6月末到7月初,老天把眼泪流光了,自进入7月下旬,全国大部分地区少雨,房县自下旬到8月都没下大雨,只有三两天飘了点细雨,还是一边出太阳一边飘雨的那种阵雨。 因为没下雨,放稻田埂上或空地晒的稻草也干得快,大多村民已把稻草搬回家,玉米苗也枯老的快,到8月中旬开始就收获,现在人人晒玉米棒,晒干放机器里脱粒,不用人工掰。 也因天晴,中午太阳大,周秋凤也不急于出工,孩子的工作又没自己的份,她用电磁炉烧水,自己去捉只鸭子宰杀,烫毛剖洗,留一半晚上吃,一半上锅煮。 等正晌午过了,地里有活的村民才出工。 一天很快就过去,乐爸下班回家也见到贴心小棉袄在舂药,他和老婆两人管家务事,什么都不需孩子操心,晚上因要熬药,自然要人管火,乐爸和周秋凤抢着守夜,结果两人以二对一还完败,被孩子赶去睡觉。 乐同学是绝对不让老爸和新妈妈守夜的,她要给药锅添药,有些药放在空间,制药用的水也是空间井水,当然不能让别人看见。 乐爸和周秋凤躺在床上,听着厨房里的声响,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睡着。 确认家里人睡熟,乐韵跳进空间,又去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干完活,出去烧一把火,又回空间打坐,隔一段时间再出去烧火,或添加药材,加水,再回空间,如此周而复始。 天微亮时刻,乐韵从打坐中醒来,先看药田,乐得当即一踹三尺高,以前种松茸的地方长出了小小的松茸! 松茸很小,只冒出小小的脑袋,数量很多,占地极宽,比以前种植时宽了好几米远,证明老松茸开朵绽放时孢子飞散出很远。 当初,自打收完第一拨松茸,那地方就空着,十几天来一直没啥反应,乐韵也没着急,隔三五天浇一次水。 松茸在自然界条件下,孢子渗入地要五六年发展才能长成实体,空间泥土拥有神奇的力量,只经过二十天就长出新松茸,等于缩短几十倍的时间。 “开外挂的人生简直太幸福了!” 站在药田埂外,乐韵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傻笑,松茸能在药田里自由繁衍后代,以后就能子子孙孙无穷尽,这辈子都不缺松茸,吃不完还可以卖…… 松茸代表的就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啊! 乐同学乐得见眉不见眼,笑得嘴巴咧开,嘴角快扯到耳朵根去,正乐呵着,想到天已亮,新妈妈马上要起床,再也顾不得管药田,赶紧闪出空间。 人刚回厨房,听到一声轻微的门响,乐韵知道是凤婶起来了,不禁冷汗,好在反应快,要是沉迷一下就玩大发了。 其实,周秋凤在天刚破晓时就醒来,听着家里没动静,她怕万一乐乐刚好在眯觉,起太早打扰到孩子就躺了会儿,等天大亮才起来。 她先轻手轻脚的开大门,拿毛巾牙刷去水池边洗涮,当蹑手蹑脚的回屋,看到孩子到客厅拿药材,她收起小心翼翼,一边问昨晚有没眯觉,一边去厨房做吃的。 紧接着乐爸也起床洗脸刷牙,他跑进厨房,自告奋勇的帮姑娘烧火,厨房里从早到晚烧着火,温度略高,他怕孩子热着,让她去透透气。 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吃好早饭,乐爸开着小三轮车,轻轻松松的去上班,刚走到村中,被村长给拦住。 村长也是周姓人,跟周奶奶同辈,明年就该满六十,人挺精神,看起跟乐爸差不多年纪,周村长叫住乐爸,虎着脸问:“乐清,我问你啊,你究竟啥时候摆状元酒啊,马上就快到月底,你姑娘也快要去京城,你还没反应,急死人了。” “呃,这个,这个啊,周满叔,我我……不准备摆席。”乐爸很窘迫,他这些天被好多人问几时摆席请客,他都快不好意思了。 “啥,不摆席?”周村长差点把巴掌呼乐父脑袋上去:“你个混人,俺村从古至今没出个状元,好不容易你姑娘高中,你竟然不摆席庆祝?再省钱也不是这个省法啊,乐乐给我们这些泥腿子长了那么大的脸,你摆上几席,咱们村里去给捧个场,一家出个百来块,也够乐乐一年嚼头。” “周满叔,你别骂我,是我……我姑娘不让摆席啊,你知道乐乐的脾气,我和小凤拗不过乐乐,由着姑娘的性子,她说不摆席就不摆席了。” 周村长的手挥过来,乐爸缩缩脖子,他可不会当村长闹着玩,当年他腿坏了,天天颓废,村长叔呼过他一巴掌,把他一顿好骂,现在村长虎着脸,他看着还有点犯怵。 “是乐乐决定的?” “是乐乐的意思。” “乐乐这些天在做么子?” “乐乐在家鼓敲着做什么补药丸,昨天开始动手熬药,可能还要两天才能收工。” “噫,乐乐在配药?哈哈哈,乐清,你姑娘比你出息,咱村指不定将来还能出位神医,算了,你滚吧,看着你这熊样我就想呼你几下,我过几天再去看看俺村的小状元。” “哎!”乐爸如赦大令,开着车逃之夭夭。 乐爸到作坊才松口气,谁知,他那口气松得太早,到傍晚下班,武老板又叫住他,劈头就问:“乐老弟,你究竟几时才摆席啊,我左等右等,头发都等白了。” “武老板,我家小棉袄不让摆酒席,所以不请客了,有劳你记挂。” “啊,不摆席?小乐乐几号上学?” “青大28号开始接待新生,乐乐没抢到28号后的票,只抢到27号的,预计26那天就从家里出发。” “坐什么车?几点发车几点到?尽量别坐半夜到京的车,半夜三更没人接,姑娘家不安全。” “抢到张高铁二等座票,上午八点多发车,下午二点半左右到站。” “那就好,月底我刚好要回省城看我老母亲,顺带把你姑娘捎过去,我记得27、28号是周末,你也去送你姑娘搭车。” “……好,我回去告诉小棉袄,坐你的顺风车讨个吉利,希望一路顺风顺水。”乐爸心窝子发热,重重的点头,他知道武老板是特意想送他姑娘去省城,帮他省笔车费,因为怕伤他自尊,才体贴的说是回家看老母亲顺路载他们一程。 武老板笑呵呵的拍拍乐父的肩,让他赶紧回家。 乐爸感铭于五内,回到家,看到老婆宰只鸡在烫毛,又是一阵窝心,他有个贴心的小棉袄,遇到好老板,人到中年还有个好老婆,纵使受了十几年的苦难,人生也是圆满的。 周秋凤心疼孩子制药熬夜太辛苦,宰鸡鸭给孩子补身体,乐爸停好车去帮忙,夫妻俩将鸡处理干净,回家做菜。 到吃饭的时候,乐爸把早上遇到村长和武老板说捎孩子去省城的事告诉一对母女,乐韵爽快的同意:“好呀,坐武老板的顺风车,车座位多,爸爸和凤婶一起去,我们去省城逛逛夜市。” “好,我也去,让我妈帮我们喂两天猪。”周秋凤满心欣喜。 乐爸欢天喜地的频频点头,他们就这么个姑娘,不送去首都,能送孩子到省城,以后想起来也少些遗憾。 当夜,仍然是乐同学自己熬夜看火,两天多了,乐爸和周秋凤还没看到锅里的药是啥样子,每次回家看到锅上压着石头,只能闻到一点点渗出来的药味儿,香气很好闻。 第三天傍晚,夫妻俩发现孩子种在后园里的人参和当归只余下一棵,其余的不见了,还以为是被谁给悄悄的偷走,晚上才知是乐乐拔去丢进锅制药用。 当晚,又是一个通宵。 乐爸和周秋凤早上早早爬起床,看到锅还在火上熬,不禁冷汗,这药好耐熬啊!两人没敢多问,怕影响到孩子的心情。 当天是二十一号,乐同学的大姨妈在上午准备时该,她万般无奈,只能忍着不舒服,守着熬夜,熬到上午八点,开盖,一只能装一桶水的大锅里盛着一层药汁,像果冻状,颜色比黑色淡,呈墨绿状。 乐同学二话没说,从空间取出一大盘过虑好的青色药汁倒进去,再添加几碗空间井水,加盖压上石头再熬。 熬了一个钟,再开盖子,锅里一层浓汁,摆出四只大汤碗和一只小瓷钵,拿勺子勺药汁装碗里,盖上碗盖,又往锅里倒进几样药汁,再次熬。 熬半个钟,锅里的药稠得像揉好的面团,稠而不凝固。 启锅下炉,乐韵拿出只陶瓷盆,倒进一些磨细的米粉末,把锅里的药汁倒瓷盆里,再往锅里倒进几碗放在空间的药汁,又把之前先勺出来的药汁倒进去两碗,加盖又熬,一边守着,一边往陶瓷盆里添米粉,不停的搅,搅到像面团子似的成团,再捏成一个个约有鸽子蛋大的丸子,放筛子里凉晾,揉捏完,装满两筛子,放客厅架子上冷凉。 再回头,火上熬的药汁也差不多了,药汤熬成稠状又下火,倒出来,再把锅放火上加药汁,把勺出来的最后两碗药汁倒进去,让它继续熬,她又拌米粉揉面团子,捏丸子。 第二批丸子比较小,用一只箥箕就装完了;捏好第二批药丸,再捏第三批,仍然只有一箥箕。 四只大汤碗里的药汁全用光,唯有小瓷钵里的药还在,只在熬第三锅药时重又勺出一勺装进去,凉却后收进空间保存。 捏好丸子,清洗锅碗盆,把水倒在一只盆里放屋里,再端锅碗到外面清洗,清洗完工具,乐同学趴在客厅桌上,守着药丸子冷凉。 当天是周末,乐爸也下地除杂草,周秋凤怕姑娘饿着,十一点先收工回家做饭,老远就闻到很清香的香味,飞快的洗脸洗手再跑向家,到门口看到屋里摆着几张长板凳,架着棍子,上面放着筛子和箥箕,装着圆溜溜的丸子,有灰色的,还有乌麻麻的。 小乐乐趴在桌面上,眼巴巴的望着门口,看到自己,露出大大的笑脸,她快步跑起来:“乐乐,你成功啦。” “嗯,搞定了。”乐韵懒懒的趴在桌面,笑得露出一口好牙,等新妈妈跑近,她站起来,拽着人去看成果。 “乐乐,这是做什么用的?” “凤婶,主要是帮你做的,你有妇科方面的炎症,我帮你配副药,等月经干净后开始吃,先吃筛子里的,再吃这个箥箕里的药,晚上睡觉前用温水送服。另外一些药是我要带去学校的。” “给我的?”周秋凤心口一紧,鼻子有些发酸。 “是的,我帮你把过脉,也观察过好几天你的面色、眼睛和舌苔,你妇科炎症有些重,胃也有点小问题,吃完这副药,我寒假回来再看效果。” 打自眼睛有X光扫描功能,乐韵就观察过凤婶,凤婶卵巢虚弱,卵子小而弱,子宫有炎症,那样的状况,很难有孩子,当然她没说实话,要不然凤婶会难过。 “……”周秋凤眼里有热热的水珠子在滚动,小乐乐熬了三天三夜就为帮她配药,这份心意比黄金还珍贵,她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孩子和乐清,让父女俩无后顾之忧。 第九十二章 恭喜你要当外婆了 乐爸回家只看到装着药丸子的筛子和箥箕,没找着姑娘,悄悄的问老婆,周秋凤小声的说话:“乐大哥,说话小声些,乐乐吃了点东西先去睡觉去了,说如果晚上没醒不要叫她,她要补觉。” “我省得。”乐爸忙点头应是,小棉袄熬了三天三夜的通宵,这会儿肯定很睏,必须要补觉。 两夫妻是不想吵孩子的,可当傍晚,两人刚收工回家,村长带着两个人,提着酒啊、鸡鸭猪肉,牛奶,开着摩托到家来做客。 乐爸和周秋凤迎着人三位客人,一头雾水:“周满叔,你们这是干啥?” “还不是你们两夫妻耳根子软,竟听乐乐的话不摆席,我们只好自己来了。”周村长瞪乐清一眼,哼哼哧哧的还有些小意见,转而又向两夫妻介绍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九稻乡的李乡长,一个是九稻乡的刘乡书记。 李乡长和刘书记握着一对夫妻的手,笑咪咪的:“先恭喜两位喜结良缘,祝愿白头到老,幸福一生。乐老乡教女有方,为我们乡培养出一个状元,我们来讨杯酒喝,希望没打扰到你们。” “哪里哪里,您过奖。”乐爸谦虚的憨笑,和乡长、乡书记握了手,请客人进屋坐。 周村长招呼乡长们进屋,李乡长和刘书记也没摆架子,自己提东西,把酒之类的礼物提进乐家,人坐下,递上一个大大的红包:“老乡啊,这是给状元的,九稻乡太穷,财政也不宽裕,拿不出上万上万的,乡里拨六千给状元当奖金,虽然寒酸了些,也算是乡里对孩子的一点鼓励。” “怎么好让乡里破费?”乐爸不好意思,周村长挺实在,把红包代包了,连同自己带来的一个红包一起递给周秋凤:“这个是我们村里的,我们村也没什么经济来源,给状元三千当奖金,以后也是如此,村里谁家出个省状元,村里再穷再苦,勒紧裤腰带也会从公里挤出三千来做奖金。你是当家女人,你帮姑娘收着,乐清又憨又不开窍,我懒得跟他啰嗦。” 周村长当众笑骂乐清,逗得李乡长和刘书记哈哈大笑,让乐爸闹了个大红脸,他傻呵呵的笑着去烧热水。 周秋凤收下红包,递上瓜子,泡上一壶茶,请村长帮陪客,她淘米煮饭,再去捉两只鸡杀鸡待客,当然不是杀村长带来的,而是捉自家正宗的土鸡。 宰好鸡,让乐清烫毛拔毛,她拿客人带来的猪脚和肘子清洗干净,下锅炖,再切肉,摘青菜做配菜。 周村长和李乡长、书记等听说乐小同学前几天在研究药,熬了几个通宵,下午才睡,他们也不去吵人,自己喝菜吃瓜子,喝了几口茶,越喝越好喝,以前本来不爱风雅的人立即变成茶客。 周秋凤炖着肉,又去剖鸡,让乐清处理内脏,她拧鸡进厨房剁块,下锅煮,土鸡不炒,煮汤营养。 乐家夫妻两忙忙碌碌,乐同学也在空间忙得不开交,她只睡一小觉,半下午就醒了,醒来就去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先收松茸,再去摘木通和冷饭团子,三叶木通和五叶木通、黑老虎占据着药田一个角,藤爬满篱笆,不给它们浇井水,每周也能收一批成熟的果,如果给它浇水,三天就要收摘果子。 因为果子不断成熟,采摘下来的成果堆成小山。 摘完木通和冷饭团子,挖百合,百合好久没挖,蒜团个个长得比碗还大,一个足有三四斤,大约等同于五六年生。 还有山药、伏苓等等都到采收阶段,把一些急需收的采摘回来,栽种一些红藤苗,还种上玉米,南瓜,以前没有南瓜种子,她下午睡觉前在厨房一角找到春天种南瓜余下一小撮种子,丢地里育苗。 好不容易搞定一些活,到傍晚又收西瓜、小白菜、茄子……忙得正欢,感应到外面有客人,停下活计,倾听一阵知道是谁,赶紧把自己收拾一下,出空间躺床上装睡。 周秋凤和乐爸煮好饭菜,去看姑娘,轻手轻脚拧开门,开灯,发现姑娘还在呼呼大睡,夫妻俩轻轻叫了两声。 乐韵装着被唤醒,迷迷糊糊的爬坐起来,跟着出去吃饭。 李乡和刘书也知道小同学熬通宵大概睏惨了,估计不会醒,当主人把人叫醒,让他们也挺意外,也对乐家夫妻的好感再升上一个台阶,他们不去叫孩子,他们不强求,能把人叫醒,是尊重他们。 上菜,大伙儿吃饭,李乡长等人边吃边对乐同学问长问短。 晚饭吃到九点才结束,主宾尽欢,最后客人带着微微醉告辞,周秋凤不放心,叫哥哥开乐清的三轮车送乡长和刘书记回乡镇府。 周哥欣然而往,去送乡长和书记回乡镇,周村长在本村,就路带到他家。 乐爸和周秋凤送客人到村道上,回头就让姑娘去补觉,他们本来是不想叫孩子起床,可客人们来了,不把孩子叫起来说不过去。 日子离月底一天比一天近,开学季也越来越近。 8月23,九稻乡街日,乐爸上班去后,周秋凤忙清家务活,背一只背包,提着单肩手提包,拖姑娘去赶街。 中午热,圩日大概在半上午就散街,赶街的人早早出发,太阳刚冒头,街上已是人头攒头,人流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吴嫂子带着女儿在在内衣店里,刚挑了一件衣服想问价,被女儿拉住往一边避,她不禁奇怪:“小婧,咋了?” 刚说完,就听得有人说话:“秋凤,好久没见你上街卖东西,今天终于冒出来了啊。” “家里事多,最近有几个街没赶。”周秋凤拽着乐韵到店前,当店主先问她,她笑着答了,一面看向店里:“小何,这是我姑娘,你帮瞅瞅哪个型号合适,我可说了啊,我姑娘才十四岁,还在发育,你得帮挑好点的,不能影响孩子成长。” “啊,秋凤,你不是……你哪来的姑娘?”何老板三十几岁,有胸,化着淡妆,周秋凤就在她店前摆摊,所以她和周秋凤很熟。 “我又结婚了,我男人的姑娘现在也是我姑娘啊,小何,别废话,先帮我姑娘挑衣服,迟了全被别人买走,没合适的我换别家你别说我不厚道。” “行,我先帮你姑娘挑几件,等会再说。”何老板笑呵呵的去找合适的内衣型号。 张婧看到周秋凤进来,把脸转向一边,她不想见周秋凤,更不想见乐韵,原本听人说周秋凤给乐韵当后娘,她是不信的,后来听爸妈说那是真的,她气得差点摔东西,周秋凤谁家不嫁,为什么要给乐韵当后妈? 周奶奶明明跟张家有亲,周秋凤明知她家跟乐家不和,还要嫁乐清,不是故意跟他们过不去么? 以前乐韵没有后妈,她还能踩乐韵,说乐韵爸是残废没人要,现在周秋凤跟乐清结婚,她连最后可以踩乐韵的理由都没了,张婧连带的把周秋凤也记恨上。 乐韵跟着新妈妈,打量店铺,是个二十多平的门面,竖摆着衣架子,主打女性衣服,式样跟县里差不多。 她眼尖,也发现张婧,不由微微闪了闪眼,张婧的面色不太对啊。 带着怀疑,移动位置到能看到张婧的地方,用眼睛特殊功能观看,当张婧的躯干图像呈现,乐同学脸上瞬间绽放笑容。 就在她打量的当儿,周秋凤也看见张婧母女,爽朗的打招呼:“吴嫂子,你也逛街啊,帮张婧买衣服么?张婧哪天开学啊?” 吴嫂子看到周秋凤,本来想避一避的,结果那两人也进店,她也没法避,笑着应:“我早说你们像一家人,还真说对了,恭喜你。” “谢谢。”周秋凤大大方方的接受,乐韵看看吴婶,看看张婧,笑容越扩越大:“吴婶好,恭喜吴婶,贺喜吴婶,这才多久不见,没想到吴婶竟然要当外婆了,可喜可贺!也祝愿吴嫂早日抱上白白胖胖的外孙子。” “你说什么?”吴嫂子听到前面一句,以为乐韵是想嘲笑她女儿考得很差,羞得脸色发红,当听到后面说恭喜她要当外婆的话,顿时气得鼻孔冒烟。 她那一吼,让店里的另两位女性顾客也站住,观看好像马上要起战火的双方。 张婧脸色忽的一白,一把按住肚子,身子微微发抖。 吴嫂子一吼,周秋凤立即站到自家姑娘身边当保护神,乐乐是她姑娘,谁在要是想打孩子,还得先过她的一关。 “吴婶,我说恭喜你要当外婆了啊,我的意思就是张婧怀孕了,推测大概将近二个月,噫,吴婶,张婧怀宝宝,你升级当外婆是大喜事啊,你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该不会张婧还没告诉你她怀孕的事儿?你不知道你有外孙了啊?” 乐韵张扬着笑脸,笑如春风,没想到啊,张婧竟然未婚先孕,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虽然这消息对张家而言绝对是天大的丑闻,可对她来说,那是普天同庆的事,当年张婧母女是怎么骂她的?骂她是野种,如今,张婧怀的是不是野种? 笑从心生,乐韵抑不住幸灾乐祸,不要说她过分,当初她还在二三岁时就被张婧母女骂野种,那种痛恨深植于骨,让她忘记,不可能,让她以德报怨,呵呵,滚犊子! 她是俗人,奉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分,必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谁也别想拿道德理论来绑架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乐韵亦是,小时候的仇没有当时报,现在有机会若不报一箭之仇,怎能消心头之恨。 “……”周秋凤傻了眼儿,张婧怀孩子了,真的假的? 张婧嘴唇哆嗦的厉害,全身发僵,连动都不敢动。 “你胡说八道,我家小婧还是黄花大闺女,你竟说她怀孕,你败坏我姑娘的名誉,我要告你。”吴嫂子气得脸色青了白,白了青,恨得不去撕了乐韵的嘴。 “我胡说八道?要不,我先报警,最好再叫上县里的记者们,或者请人全程拍录像,我们去乡医院做次检查,费用我来出,如果没有,我给你赔礼道歉。你敢去吗?” “去,当然要去!”吴嫂子胸口发胀,咬牙切齿的吼。 她拖着女儿就走,张婧慌张的一把抓住妈妈的手,哭着喊:“妈,不要,不要去,不能去!” 店里的几人顿然明白,那个女孩子的反应说明她是真的怀了孩子。 “你说什么?!为什么不要去?必须要去检查,不能让人败坏你的名誉。”吴嫂子声音发抖。 “不要,不要……妈,不要去。”张婧呜的哭出声来。 “吴嫂子,这不是很明显么,说明张婧真的有孩了啊,你拉她去检查,到时拍了录像,你让她脸往哪搁。” 周秋凤摇摇头,叹息一声:“吴嫂子,你也别太凶,张婧十八岁,成年人交男朋友也正常,再说,孩子怀了小宝宝,脆弱得很,你……” “不要你管!”吴嫂子气得脸色发青,凶狠的打断周秋凤的话,转而厉声问:“小婧,你说,为什么不能去医院检查?” “妈,我……我可能真的怀孕了……呜,我有两个月没…来月经…”张婧被巨大的惊吓给吓得六神无主,脑子里混混的,也分不清现在在哪,被妈妈一凶,浑身发抖,呜咽着哭诉。 吴嫂子一阵天晕地旋,差点摔倒,下意识的抓住衣架子才站稳脚,一张脸在抽搐,胸口一鼓一鼓的急剧的起伏,好像快喘不过来。 “张婧,恭喜你,先是高考金榜题名,现在又一举得子,双喜临门啊。啊,我忘了问,孩子爸爸是谁呀?你不是一直没有男朋友么?……噫,你不会不知道孩子生父是谁吧?你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孩子生下来被人骂野种怎么办啊,孩子是无辜的……唉,吴婶,你跑慢点,张婧还怀着宝宝啊,万一摔了会流产的,哎哟,我真笨,张婧还要读大学,这孩子估计要打掉,可怜的孩子,投错了胎啊,唉!” 吴嫂子气得胸口发炸,当发现在别人店里,被人看了热闹,也丢尽了脸,一把拖起张婧,匆匆逃离。 看到吴嫂子的动作,乐韵让到一边,等人跑出店,她还追着喊了两句,然后好似大彻大悟,一拍脑门,嘟嚷着往回走。 吴嫂子拖着人连推带撞的跑向大街,有些人正奇怪,因为乐同学那一嗓子,让街上的人立马就打听发生了何事。 周秋凤看到乐乐又挪回店里,拉着人问:“乐乐,你怎么知道张婧怀孕了?” “看出来的啊,女人有没怀孕是能看出来的。”乐韵眨眨天真无辜眼睛,不好意思的摸鼻子:“凤婶,我刚才一不小心好像捅了篓子,吴婶估计会恨死我,你说,她会不会半夜拿刀去砍我们家大门?” “她现在后院起火,哪有空管砍我们家大门。”周秋凤忍不住笑,乐乐是故意的,以前被张婧欺负得很惨,现在轮到乐乐报仇。 何老板看了一阵戏,去挑衣服,取来好几套,让周秋凤给孩子试。 十三四的女孩子刚发育,一般只穿小背心,不穿有定型功能的内衣,周秋凤原本也不想给姑娘那么早买纹胸,可乐乐马上要去首都,不准备纹胸,到时万一被人笑话,太尴尬。 乐韵跟着去一角,拉上布帘子,将内衣扣身上试大小,周秋凤不厌其烦的检查,调试,还拉来店主,一共挑四件,再去挑衣服,衬衫、T恤,牛仔裤,休闲裤各两套,还有小裤子,正好配成四套。 本来还想买冬装,可惜还没上市,只能作罢。 结帐,周秋凤把东西装背包里,拉着孩子继续去逛。 吴嫂子拖了女儿,挤进大街人群里也没停留,急急挤出大街,踏上梅村的道路,遇上人,她也不说话,阴着脸匆匆回家。 她的脸色难堪,张婧眼泪汪汪的,村人遇到母女俩本来想打招呼的也歇了那份心,不去管闲事。 回到家,吴嫂子开了门,将提着的包一把扔掉,一下子软坐在木沙发上,一张脸先是青铁,再之急剧的扭曲。 张婧跟着跑了一路,哭得晕晕乎乎的,站着一抽一抽的抽泣。 “你还有脸哭?”吴嫂子气得肺都快炸了,看到姑娘那副样子,暴跳如雷:“自己跟人乱搞就算了,还搞出个孩子,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打掉,听到没有?明天马上给我去打胎!” 张婧抽噎一声,再也不敢哭。 想到自己在周秋凤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吴嫂子胸口又一阵阵的痛,盯着孩子,越看越火大,越看越气,一身火气无处可发,扬手啪的甩了张婧一把掌,气冲冲的冲向房间,砰的关上门,独自生闷气。 “呜-”,张婧被一掌打得打了个踉跄,等妈妈负气走了才敢放声大哭,哭着跑上楼,也把自己关在房间起来。 张婧扑在床上呜呜咽咽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猛然爬起来,找自己的手机,找半天没找着,想起回家时连包包一起放在楼下,忙跑下楼。 她刚拿到包包,张爸给稻田撒好除草剂回家,正好看到姑娘两眼红肿的样子,不由大惊:“小婧,你眼睛怎回事,是不是跟谁吵架了啊?” “没有。”张婧怕爸爸打破沙锅问到底,转身匆匆忙忙的上楼。 孩子一向由她妈管,张爸也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便没再揪着不放,收拣农用工具,洗澡换衣。 张婧回到房间,找出手机,找到杨斌彬的电话,拨打出去,打一次没人接,打一次没人接,打了十几次,气得手在发抖,咬牙发信息,编了几个字发出去。 电话打了,信息发了,可是,仍没有回信,她气得半死也无济于事,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乐韵身上,一遍一遍的骂乐韵,如果不是乐韵,她怎么会找杨斌彬?如果不是乐韵戳破她怀孕的事,她妈妈怎么可能知道? 都是乐韵的错,都是该死的乐韵失去了第一次,让她变成这样子! 张婧用力的咬牙,她怕忍不住大叫,她现在拼不过乐韵,更怕闹起来乐韵会向全村人宣扬她怀孕的事,到时全村都知道了,对她指指点点,她没脸见人。 张妈关在房里气了半天,中午阴着脸做饭,张爸收工回来,坐下吃饭时没见孩子,朝楼上喊了两声,吴嫂子虎着脸:“不用管她,吃你的饭。” 怎么回事?张爸迷糊了,以前他只要稍稍说一句孩子的不是,老婆就会凶他一顿,现在老婆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对? 张婧听到爸爸喊话,顶着红肿的眼睛,老老实实的下楼吃饭;整顿饭下来,吴嫂子阴着死气沉沉的脸,张婧红着眼低头扒饭,张爸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满头纳闷,莫说不是娘俩闹矛盾了? 他左想右想,觉得大概就是娘俩儿为什么在置气,所以,果断的不再多嘴,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绝对不能掺合老婆和女儿之间的战争,否则到最后他就会成为里外不是人的那个。 想清楚原因,张爸立马就不纠结了,就当没发觉老婆和孩子的不对劲,吃自己的饭。 于是,在那种一个不问,一个生气,一个不敢吭气的古怪气息里,一天一夜就那么过去,当24日的天一亮,吴嫂子连早饭都没吃,阴沉着脸带张婧上县城。 她是不敢带孩子到乡医院去做人流手术,乡医院有认识的人,万一被人知道传出去,她哪有脸见村人。 张婧母女出发时,乐韵也出发了,马上要去首都,乐同学决定再去一趟神农山,乐爸和周秋凤知道她去干什么,也没阻拦,得悉想让周秋凤送她过去,回来时再通知去接她,夫妻俩喜得跟小孩子似的,被孩子依赖的感觉简直不能再幸福。 因此,周秋凤天没亮就起来张罗吃的,天刚亮吃饭,简单的收拾一下开着三轮车,载上姑娘,兴冲冲的送去神农山。 三轮车不能跑小路,绕了个大圈,以至快中午才送至神农山的板仓,到一座山岭下,乐同学背着背包钻进深山,周秋凤先回家。 第九十三章 你长得俊 8月月底,即将开学,全国各城到处弥漫着开学季的忙碌气息,集聚全国顶京名校的京都,也即将要迎来来自全国的无数学生,连空气都热烈了几分。 首都军医总院的一间特护里却格外的安静,特护病房两张床,床头柜上排列着水杯,牙杯、水果,空调里开着制冷,从关紧的玻璃窗上可见些许凝结成滴的水滴。 病房里只有一个病人,那是个极俊的青年,一张脸如鬼斧神工所琢,完美的挑不出一丝瘕疵,面白如玉,鼻若悬胆,微抿的双唇殷红如染露的桃花。 那样的唇,比女子还的唇还诱人,他穿着蓝衬衫,椅着床头,手里抱着本书,枕头边也码着几本书,他看得认真,低头的模样安静而温和,浓密细长的眼睫毛随着呼吸而颤动,像蝴蝶立在枝尖随风而颤。 他看书的速很慢,好一阵才翻页,手指修长,指节如竹节分明,那样的手,放在钢琴健上定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沙,细微声响里,一页纸被翻过。 然后,病房又唯余宁静。 过了小会,门砰的被推开,一个英俊帅气,眼下有颗泪痣的秀气青年,手提着背包,龙腾虎跃的大踏步而进,砰的关上门,欢快的吼:“小行行,收拾东西出院。” “嗯?”埋头看书一直没反应的燕行,听说可以出院才慢腾腾的抬头,那动作真的优雅至极,简略的一声嗯,嗓音淳厚,声线性感迷人。 那一抬头,他那张俊美无疵的脸上洋溢着浅浅的微笑,炯炯有神的龙目盈着晶光,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淡淡一笑间风流无暇。 我X的,妖孽! 看到燕大少又露出那副倾倒众生的表情,柳向阳暗中骂街,XX他个太阳的,小行行能不能别笑得那么温和?讲真,他宁愿看他私下里那种冷脸,也不想看他面对大众的公事化的笑脸。 犹记得那天从走出神农山,这货脸白如纸,跟半脚踏进棺材似的,之后一路急赶赶至省城乘机回京,在机场被军医接进总院,他还以为燕少至少要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醒,谁知三天后就醒来了。 如今才躺一个多月,虽然脸色微微有点病态,看外相,跟正常人没两样,而这家伙醒来就用那张笑脸对人,让人恨不得揍他个满脸花。 “小行行,你解放了,赶紧整理行装出院,领导等着你去领任务。”暗中咕嘀一句,他再次催促。 “有任务?”听说有任务,燕行那双龙目里的微笑终于有了喜色,利落的收拾书本。 他被关在医院里一个多月,都快闷出霉来了好吗?更过分的是每周都要被抽走一筒血去化验,他甚至怀疑他成为实验品。 唯一的好处是被隔离休养,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打扰,但天天坐在病房里实在太无聊,能出院那是天大的好事。 听说可以出院还可以上工,燕行那沉郁的心情立马阳光灿烂。 “嗯,领导说给你安排了任务,出院手续我已帮你办好,提上你的私人物品就可以滚蛋啦,领了任务你就可以爬回家见你家老爷子,讲真,这些日子我都快被你外公给念叨成神经质。” 柳向阳一边帮竹马发小拣物品,一边抱怨,燕大少自7月送回京后对外宣称需要隔离治疗,除了军部的几位人员其他人谁也没让见,燕大少是清静了,可怜了他,被燕老爷子三天两头的抓着问话,他都快被折腾成神经病。 “小阳阳,你怎么有空?”燕行将书本装进背包里,终于想起某柳也是军人,这时刻不在部队,咋跑来接他出院? “上头今天给我的任务就是接你出院,拧你去见领导。”柳向阳不爽的哼哼,他才不愿接这种没水准的任务呢,在部队多好,宁愿流汗滚泥,总比对着小行行一张笑脸要好受。 再说,在部队训练跟兄弟们一起多痛快,一身臭泥也没事儿,为跑医院,他还得弄得人模狗样。 看看自己的衬衫西装,柳少俊脸有几分郁气,扮得这么整齐,又不是去参加宴会,也没美女可欣赏,简直浪费资源。 燕行微微的蹙眉,那两条窄如柳叶剑似的浓眉眉尖斜指有鬓发,直觉告诉他有点古怪,原因,还太清楚。 他没再问细节,也没问医院有没要求他以后每个月抽血化验,甚至连医院怎么判断他的伤都没置一词,麻利的下床趿上鞋子穿好,飞快的装自己的生活用品。 两人很快整好物品,连水果也全部装进背包,背包塞得满满的,还提了两只纸质袋子,那些也是全部的家当。 整理好床头柜,叠好被子,把病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哥们俩拧着东西,顺手带走垃圾,到外面扔进大垃圾桶,潇潇洒洒的乘电梯下楼。 出了电梯间,两大少去停车场,找到挂着军部车牌的猎豹上车,黑色猎豹优雅的排众而出发,从从容容的驶出医院,混进车水马龙的大街。 两个小时后,原本漂亮干净的猎豹顶着一层细灰开到了重兵把手的某军区的大门前,车子在接受扫描检查,当司机的柳少一脸生无可恋。 原本半个钟的路程费了四倍时间,首都的堵车现像真的没救了,没救了没救了…… 默默悲苦的怨念着,当经过电子眼扫描确认那门打开,柳少一脚油门,冲向军区,进军区跟昔年关云长千里寻兄过五门斩六将似的,经过N多道检查门后终于穿过检查区,进入军区内部。 这时候,哥俩谁也没功夫感叹什么不容易呀,什么终于到了啊,那蒙着一层细灰的猎豹直奔军区重心区,又检过N道检查才得以驶进办公区。 柳少和燕少对办公机关区很熟悉,直接到了目的,车子停在一栋两层楼的办公楼前,两人下车。 站岗的警卫兵看到两位青年,敬个标准的军礼,哥俩点点头,上二楼,走到一间站着警卫的办公室前先喊报告,再报名号。 警卫帮推开门,两青年踏进室内,办公室内简洁大方,办公桌,书架,一角做会客的地方,除了墙上除了标语和巨大的地图,一只挂钟,再无他物。 办公桌上的电脑开着,一位军装军人手夹着一只烟正在看地图,军帽放在办公桌上,他微侧着身,只看得到半个侧脸,年纪略有些大,约五十几岁。 当两青年进内,他转过面,一张脸刚毅有型,浓眉大眼,一转身,那军装上的肩章便一览无疑,章肩上金色松枝麦穗,二颗闪闪的星星,实打实的中将身份。 此位,正是军区司令柳正义,中将军职。 柳中将也是柳少的叔父,同爷爷同奶奶生的亲叔,柳少的父亲柳正英是大哥,走的是文路子,现任国部卫生部副部长。 “首长好!” 两青年虽然没穿军装,仍站得端正,腰杆更是挺得坚挺如松。 柳中将看着一对青年发小进来,浓眉大眼浮出一丝笑意:“你两小子总算滚回来了啊,我差点以为你们泡澡堂子去了,坐吧。” 他说着话,将烟按在烟灰缸里拧熄,绕过办公桌,走向两青年。 柳向阳和燕行苦悲的垂下眼,也不敢坐,走到会客的地方,仍然站着等,等柳中将坐下,两哥儿才坐在下首,腰仍然挺得笔直,等着听训。 “燕小子,身上的伤怎样?”两青年正襟危坐,柳中将对他们的紧张视若不见,温和的关心燕大校的身体状况。 “报告首长,燕行身体很好,随时可以出任务。”燕行响亮的答。 “滚犊子!浑小子还想骗我?你当我不知道你伤口情况吗?身上一个圆窟窿,一个长窟窿,差点就为国捐躯,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这才躺的几天,肉还没长出来,你哪好了,嗯?” 柳中将没好气的怒骂,燕行立马露出笑容,顶着一张倾国倾城的俊脸,笑嘻嘻的回话:“为国捐躯虽死犹荣,再说,这不好好的么,这点小伤死不了。” “光荣个屁!国家辛辛苦苦培养人才,是希望你们活着保家卫国,可不是想封你们为烈士,人都躺尸了还怎么为国效力?” “中将大人,我这不是没死吗,所以可以继续为国效犬马之劳了呀。” 对于摆出儒雅相的青年,柳中将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抽屉里拿出一只档案袋砸了过去:“行,你想出任务,老子派你任务。” “首长,暗器伤人是不对的。”看着疾砸而来的文件袋子,燕行一边嬉皮笑脸的调侃,一边飞快的伸手,轻轻松松的用两指夹住文件。 柳向阳啥也不说,当自己是木桩子,他可不敢跟叔叔玩笑,否则,哪天一转身就会挨叔叔踹屁股蛋子。 燕少拿到档案袋子,拆开,拿出两页文件,一目三行的看完,英俊白晳的俊脸顿时隐隐泛黑,立马喊:“首先,燕行请求换一个任务,这个任务燕行推荐本团团员庄小满去执行。” “理由?”柳中将好整以暇的盯着青年,唇角勾出危险的弧度。 “庄小满有张娃娃脸,适合装嫩,装大学生不在话下。”燕行飞快的上报理由,他“出卖”兄弟脸不红气不喘,理直气壮。 司令直接下派的任务也是国情局新得的线索,国内顶尖名流大学中某位人员存在重大嫌疑,接任务的人进大学进修,查探某位极可能是间谍人员的的终极目的。 这任务难度不是特别大,难就难在要去学校进修,等于是当学生,让燕大少去军校当训练官还可以,让他去一拨娇嫩的小青年学生中混,实在太难为他。 “驳回。”轻飘飘的两个字,干净利落。 “为什么?”这下轮到燕大少问十万个为什么了。 “他长得没你俊。” “……”燕行太阳穴微微颤跳了一下:“报告首长,燕行再另外推荐一个俊美青年,我推荐柳向阳,人俊,身长,阳光,优雅,年青朝气。” “驳回,他长得没你俊。” 躺枪的柳向阳很想找地洞钻,他得罪谁了?得罪谁了得罪谁了…… “我……”燕行一张脸纠成团:“首长,为什么非得要我去?” “你长得俊。”柳中将轻淡描写的丢出四个字。 ! 长得俊也是错?燕行苦闷的抚抚额心,遇着不按牌理出牌的首长,实太痛苦,太让人心碎。 “首长,柳向阳比我还俊,人气比我高,人缘比我好。不信你跟着我们出去逛一圈,街上人见到我们,不管男女老少都会蜂涌向柳大少,不会扑向我。” 燕少睁眼说瞎话,让柳向阳很想一脚把发少给送去千里之外,这家伙为把任务推出去,他自己黑自己都不带眨眼的,这样真好吗? “他没你俊。”柳中将不为所动。 “首长—” “别婆婆妈妈的,你长得俊,就你了。” “首长,我还有伤呢。” “你自己都说那点小伤死不了,你也可以当是去休养,再说,这是你自己请求要接的任务,可不是我硬塞给你的。”柳中将一脚又把青年之前说过的话给踢回去。 “首长,哪有因为长得俊就派去当学生的。”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你长得俊,当然要人尽其才,现在的大学里俊男美女一大堆,随便指派个人去被人给比下去了,岂不弱了我军名头,你可得好好表现,敢给咱军人丢脸,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打得你连你外公都认不出你来。” “首长,我这么俊,太招摇了啊,万一刚露脸被人盯上,人家一查就知我是军人,任务还进行得下去么?” “要的就是那种效果。”柳中将扬扬浓眉,大手一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回去准备准备,开学就滚过去进修,别的军人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羡慕你,混小子,有这么好的机会去顶尖大学进修,你该偷笑才对。” “……”燕行抿着唇。 “真那么难,让你一脸要跳火坑的样子?真为难的话,换个任务也不是不行……” “请首长换个任务!”燕行立即请命。 “另一个任务嘛,简单,你去把帮你治伤的那位救命恩人请来军部,做我们部队的专属军医,怎样,不难吧?” “为什么要找外人来当军医?”燕行一阵牙酸,让他去把怪力小萝莉请来部队当军医?如果怪力小萝莉真变成部队军医,估计每天有兄弟被小萝莉揍得嗷嗷叫。 想想怪力小萝莉一言不合就把军人兄弟打飞的场面,他心里打了个寒颤,让那么暴力的小萝莉当军医?别扯了,有那么个怪力小萝莉在部队,只会让部队多出更多的伤残人员。 “你还不知道吧?医院将从你身上取下来的草药做研究,那些残渣中的有效成分堪称治外伤神药,抽你的血化验,你血液里含有七八种有害毒素,然你体力的药物成分成功的抵挡住毒素的滋生,现在达到平衡状态,由此可知那位给你喝的药里有抗毒奇药,可惜没有样品供研究,你能把人找来的话,对医学有何影响,你也能想像得出来吧。你说说,两个任务,你选哪个?” 燕行默默的撇撇嘴:“我还是执行第一个任务吧。”开什么玩笑,让他去拧那个怪力小萝莉当军医?万一她不愿意,直接把他给干掉,他的仇谁来帮他报? “这不就得了,早知如此,何苦还歪歪叽叽的。”柳中将骂了一句,内心深思,看来,那位高人很难缠,能让燕行那小子连试都不敢试,估计是隐世家族的那类人物。 于是,瞬间的,某位小同学被人定格为隐世家族,那身价噌的就蹿升得老高老高。 燕行郁闷的垂下眼,两个任务都是强人所难,蛋疼。 “浑小子,别一副哭丧相,反正还有人陪你一起去的,你不孤单的。”瞅着青年那副要下油锅的怂样,柳中将想飞脚,送他去学校当学生享福,还在他面前装苦相,欠揍。 “谁?”燕大少一秒复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人陪着装嫩,好事! “远在天边近在身边,你身边的那位就是了。”柳中将温和的笑了笑,眼里尽是奸诈:“柳向阳,你也回去收拾收拾,开学滚去学校进修。” 柳向阳听到叔叔说远在天边那句就觉不好,果然,下一秒就轮到自己成了苦主,他整张脸拉成苦瓜脸:“报告首长,我没燕行长得俊,我就不用去了吧?” “虽然你没燕行长得俊,好歹也是军区排得上号的俊美青年,你俩去名流大学开开眼界,长点知识,最好顺便拐个才女当军嫂,即解决你们两的单身问题,又能为部队引进人才,两全其美。” “!”晴天一道雷劈来,燕行和柳向阳被劈得外焦里嫩,这任务究竟是去侦察还是让他们去泡妞啊? 两青年腹诽着,站起来喊了一声“是”,立马转身逃跑,再留下来,只怕真的要被逼找对象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撤才是上上策。 两青年小子逃之夭夭,柳中将露出畅快的笑容,满眼的奸诈,医学界老世家的青年就在青大京大,两小子同时上阵也抢不来一二个的话,哼哼,回来有他们好看! 第九十四章 开学,离家 吴嫂子带着孩子去县城的途中没有跟女儿说一句话,也因她脸色不好,同车的人哪怕有几个也算是以前相识的人也没跟她说话。 张婧在车上拨了无数电话找杨斌彬,每次都没反应,信息发了一条又一条,条条如石沉大海,她知道大概杨斌彬把她拉黑了,所以一直没有动静。 心里恨,怨恨到胸口好像被压住,几乎不能呼息,她还不敢哭,眼眶湿了一次又次,又生生的把眼泪憋回去。 巴士到达县城已九点多钟,太阳高照,地面也晒得有些热,热气蒸蒸日上。 吴嫂子叫了辆环保小三轮车,直奔医院,她没去县医院和妇保院,怕万一遇到熟人或被邻村人看到,传来传去就把她家张婧怀孕的事给传得人尽皆知,因此去了私人医院。 挂号,排队B超,当拿到化验单,张婧面色惨白,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早孕,约8周,胎胚发育正常。 吴嫂子整张脸都是黑的,又去找医生开了做人流的单子,去做无痛人流手术。 那种张婧被推进手术室,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恐惧感像潮水袭来,紧张的不停啜泣。 无痛人流只有三五分钟就完工,加上麻醉也就二十分钟左右,手术很快结束,打消炎针。 手术做完,张婧直接就瘫了,是被护士搀扶出手术室的,吴嫂子阴着脸,陪着她在输液室打针,输完消炎药水,拿了药,一刻不停的离开医院。 吴嫂子恼女儿让自己丢脸,气得仍然没有给女儿好颜色,在街上随便买点东西带着当午餐,直奔车站赶十一点半的车回九稻。 当吴嫂子带着张婧等到十一点的班车,乘车回乡的当儿,周秋凤开着三轮车赶往神农山,她半上午接到乐乐电话,乐乐说下午就能出山。 由此,周秋凤二话没说,下地回家,先做了点吃的,喂了猪崽和小鸡,开车立马奔神农山去接孩子。 秋季之初,也是神农山的旅行旺季,每条线路都有车与人的身影,周秋凤半路上还顺便捡了两个晕头转向的外地游客,把人载到神农山板仓一条主道上,让他们去等过路的旅行巴士。 而她自己开着车继续跑路,到下午二点多,周秋凤到达昨天送乐乐进山的路口,没有停,继续往前开,转过一座山,远远的看到某个通向山坳去的路口旁堆着些东西,路旁树下还个人在张望。 乐韵站在路口的树旁,时不是张望下,她视力好,当周秋凤一出,还隔得老远老远就看到了。 她等了有一小会儿,昨天上山,确实钻山里去了,只用小半天就翻过一个岭,到达背后的山岭里,找了小半天的蘑菇和药草,然后藏空间里,到今天下午找到合适的时间下山。 乐同学是选好了地方的,往山里去的路通向一个村落,那里还有人居住,她出现在路口被人看见也不会奇怪。 从岭间钻出来,把昨晚收拾好的东西全搬出来堆在树底下,等候的途中,许多人停下来问她要不要搭车,都被她谢绝。 看到新妈妈来了,乐韵跑出树荫,站在太阳底下招手;周秋凤看到孩子跑日头下晒着,开车开得飞快,快近前,忙先调好头,再下车。 树下放得好几只袋子,两只编织袋一看就知装着西瓜,因为有个地方破了点小缝,能看到翠绿的瓜皮;还有两只编织一只袋子也是鼓出圆圆的东西,一只袋子则是条状物,还几只大塑料食品袋,都是鼓鼓胀胀的,还有只袋子打开透气,一大袋蘑菇。 “乐乐,你又捡到松子菌啊。”周秋凤看到那一大包鲜嫩的蘑菇,忍不住抹把冷汗。 火鸡尾巴菌贵,可还比不得松子菌,松子菌要七八十块一斤,干的至少要五六百一斤。 九稻乡这边与神农山的山上松树与栎树多,长松子菌,可数量稀少,难得有人好运气能捡得到,有些人满山满岭的跑,一个秋季未必能捡到一斤松子菌,乐乐进山好几次,加上这次,共有四次捡到松子菌,让别人知道还不知会眼红成啥样。 “嗯嗯,我运气一向超级好,晚上回家有口福了。”乐韵骄傲的昂头,手中有外挂空间,松茸批量产,想有随时就有。 小乐乐得意洋洋的样子特别的像打架打赢了的大公鸡,周秋凤看得颇为好笑,去搬东西上车,怕碰坏西瓜,去路旁避着人眼的地方捞了几把草垫车斗里,再提东西上去,放稳妥了,又折了几把树枝和杂草盖表面,免得晒坏。 乐韵爬上车斗,撑开一把伞,遮住自己也遮住菌子,周秋凤开车,嘟嘟的回家去。 乐爸下班回到家,拄着拐杖,先淘米煮饭,再喂猪喂鸡鸭,也洗好青菜,到天快黑了,还没见人回来,担心安全安全,不禁有点急。 他张望了十几回,眼见天色灰麻麻的,终于看到周秋凤回来了,他那颗紧悬着的人才放下心来,巴巴的站在屋旁的路迎着一对母女,当车子驶往屋前,他一脚高一脚低的跟在后面。 周秋凤停好车,往屋里搬东西,乐韵把一包菌子塞老爸手里:“老爸,这是最贵的东西,交给你了。” 乐爸提着只有三四斤重的一包东西,特别的……特别的脸红,他是个大男人,每次只能干轻活,丢人哪! 他提着袋子,到屋里去拿来一只竹筛子,倒菌子出来凉晒,再去看姑娘究竟弄了些什么回来。 把最轻的袋子丢给老爸,乐韵拧起几只塑料袋放客厅长木椅上,再回头一手抱住一袋西瓜,一手拧一袋西红柿,健步如飞,将东西送往冰箱房,开了袋子,将西瓜捧出来放地面,西红柿也倒出来透气。 周秋凤先搬西瓜袋子,再去搬装条状物的袋子,也把袋子打开,将东西拿出来透气。 西瓜只有十一个,西红柿倒有不少,一袋青瓜数量也不少。 “乐乐,又是从老人家那里弄来的?”看到姑娘搬回来的东西,乐爸心虚的抹脸,小棉袄不是说老人家种的东西被糟踏了,咋又搬回这么多? “嗯嗯嗯,是呢,老人家知道我要上京去读书了,把他种的东西匀给我大半,他自己只留三个西瓜吃,还帮我把东西送下山,嗷,老爸,你家小棉袄人品爆发了!” 乐爸很窘,感觉小棉袄像强盗似的。 乐韵才不管老爸有没吓到,笑嘻嘻的把滚散的西红柿码拢:“我上京带三个西瓜,几斤西红柿和青瓜,给两个西瓜给武老板,自己家吃几个,留个等周奶奶帮我们看家时吃。” 乐爸和周秋凤完全没意见,随姑娘怎么安排。 整好东西,乐韵抱一只西瓜洗一洗,放桌子上,拿刀杀瓜,西瓜皮“嘣嚓”一声,脆生生的裂开,香甜甘冽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乐爸和周秋凤感觉喉咙干干的,悄悄的吞口水。 几刀下去,西瓜切成瓣,乐韵先捧了两块放香火神位牌前供祭爷爷和奶奶,再分给爸爸和新妈妈,自己一块。 乐爸和周秋凤捧起西瓜,嚓嚓啃咬,吃了两口,眼睛如火炬被点亮,这西瓜,简直太好吃了,比以前吃的任何一种都要甜美! 两人吃了一瓣,又拿一瓣,吃完,抹抹嘴,满心幸福的去忙晚饭。 马上要开学,姑娘要离家去外地,乐爸特别舍不得,周秋凤也舍不得,她刚嫁家乐家,跟孩子相处得十分好,眼下又将分开,想想心里就有些空,因此,两人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孩子,隔一天杀一只鸡或鸭,每天做好吃的,尽量让孩子多吃点家养鸡鸭,毕竟到了首都想吃土鸡就难了。 乐同学吃了西瓜,把拧回为的药送一包进房间,山药和百合片倒筛子里,搬到二楼放着。 第二天就是8月25日,当年参加高考的学生,有些已经起程去新的地方报道,华夏国各省各大学的报道时间并不一致,有些在8月下旬新生报名,有些则要到9月。 当天也是乐同学在家的最后一天,乐爸去上班,周秋凤不下地,在家晒东西,看看孩子收拾行李有没需要帮忙的地方。 乐同学送走女控爸,上楼把山药和百合端出去晒,那些其实早在月中钻山里去的几天就晒得半干,现在还需再晒一下。 最让她欢喜的就是家里有个什么不都问的老爸和新妈妈,哪怕她弄回很多东西,有时明明看着不太合理,两人也不会追根问底的问。 有两个什么都不问的家长,乐同学才敢经常偷天换日,换走家里的吃的,有时也把药材偷龙转凤,明明晒干了,藏起来,换上另一些晒着,以至一些药好似总是晒不干。 当然,那些是瞒着两大人的,因为乐父和周秋凤在不晒东西的话一般不上楼,等他们上楼都是傍晚或晚上,他们没看见。 晒好东西,整行李,把东西全搬出来,看看要带哪些去首都。 周秋凤默默的去拧来一只新行李箱和一只斜背的小背包交给孩子,那是她帮买的,她想得很周到,怕乐乐去首都读书东西多,行李箱不够用,她特意给乐乐准备了一只拖杆行李箱,她知道乐乐没有小背包之类的包包,还给买来一只单肩、双肩两用式的小型背包,可以装些随时要用的生活用品,到学校上课也可以装书本。 因为帮不上忙,她站旁边看,看看乐乐都带了什么,到首都还需要什么,计算大概需要多少钱。 乐同学收拾衣服,羽绒衣,中长外套,牛仔裤,还有春夏秋装,都是以前街头处理打折时买的,尤其是夏装T恤,很多都是十块一件,还有周秋凤帮买的新衣服,衣服连鞋子以及需要的生活物品满了一只行李箱 另一只箱子装几大包晒干的山药和百合片,还有一包干菌子,一包上次制成的药丸子,空着的地方留着到车站要上车时再把要带去京城的西瓜之类的塞行李箱。 收拾整齐,再把车上需要用的牙刷牙膏,毛巾,梳子,口罩,小手电筒,手机、充电宝之类的塞进背包里,如此,进京行李基本确定。 乐爸傍晚回家时,武老板又抓着他,约好明早在哪等;乐爸记在心里,一路特别的伤感,他的贴心小棉袄明天就要远行了啊。 乐爸原本以为当晚可以一家三口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谁知,他刚开车回到家,周哥和周奶奶、程有德夫妻各自提了鸡和肉,叮叮咚咚的跑乐家来喝庆祝酒。 周秋凤本来宰了一只鸡,有客来给孩子送行,觉得一只鸡不够,再宰一只,忙前忙后的张罗晚饭。 乐韵去洗了一只西瓜,切成瓣,拿上桌招待街坊长辈;周哥几人吃了西瓜,特别的惊奇,乐乐究竟从哪找来的西瓜? 周秋凤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招待客人,人人吃得满头大汗,特别的畅快淋漓,当要回家时,周哥才给红包:“我没给乐乐买吃的,给个小红包,乐乐自己在车上买点东西吃。” “周哥,这怎么好意思?”乐爸看着那厚厚的一个大红包,不好意思收。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姑娘也是我外甥,我给外甥女红包是应该的。”周哥把红包塞给乐爸,扶了老妈一把。 周奶奶也把红包塞乐清手里:“这是给孩子的,我老了,不会买东西,这天太热,鸡蛋也不好带上车,我也没煮。” “乐清,这是我们给乐乐的小心意,这个是我爸的,我爸前几天被我姐接去了,没在家。”程有德和柳嫂子也给一个大红包。 乐爸收了红包,眼眶发热,和周秋凤送客,乐韵跑去冰箱房,给一家装出五六根青瓜和几个西红柿,一家一个西瓜,追上去让人带回家吃。 周奶奶和周哥,程有德夫妻收下水果各自回家。 乐家三口回头关上门,清点红包,周奶奶给三千,厚厚的一叠,周哥给三千六,程有德夫妻一千二,程老爹六百。 夫妻两把数目一一记在人情薄上,别人送来红包是为他们分忧,这份人情必须要记住,邻居的情义也要珍惜。 夫妻两把钱拿出来,连同乡里和村里给的奖金一起交给孩子保管,因为姑娘第二天要远行,乐爸和周秋凤特别舍不得,拉着孩子各种嘱咐,各种叮咛。 然后一家三口到十一点后才睡,只睡到四点多钟,周秋凤和乐爸就起床,赶着做好吃的,蒸包子,煮鸡蛋,煎饼子,做汤圆,煮面。 乐韵五点多起床,偷偷的把银行卡、条李箱中的药丸子扔空间,多余的钱也扔空间,身边只留下五六千现金,再去冰箱房装西瓜和西红柿青瓜,昨天晒的山药和百合。 整好行李,去吃爱心早点。 乐爸和周秋凤频频劝孩子这样多吃点,那样多吃点,还煮了六只鸡蛋带路上吃。 吃饱,各自再次洗涮,换了身行头,提行李出发,周秋凤背只背包,把孩子的行李装乐家的有棚三轮车,开车去街上与武老板汇合。 及时刚六点,天已大亮。 一家三口快到村口,便见十几人守在那儿,大多是跟乐家和周家比较合得来的人家,路两边排着长长的鞭炮,周村长和七八家的人早就候着,看到乐家的三轮来了,笑着喊。 乐韵扶老爸下车,步行,走到一拨人前,周村长等人拥上前,一人一个红包,往小状元手里塞。 “谢谢满爷爷,谢谢五奶奶,谢谢张大伯……”乐韵记忆好,记下每个人,也把红包的顺序记好。 “我们就意思一下。”塞红包的众人笑咪咪的。 乐韵知道人情最难还,今日收红包,他日村里有人有所求她自然不能置之不顾,不过,她愿意承担,将来有人来求,说明她出息了,那样爸爸和凤婶在村里也好过日子,不会总被人用白眼旁观。 乐爸和周秋凤笑着一一表示感谢,周村长大手一挥:“婆婆妈妈的话咱们等乐乐以后放假回来再说,你们赶时间,走前,一路顺风。” 送行的让乐家父女上车,等走过去一点,点燃鞭炮,等鞭炮响起来,周秋凤开车出发,鞭炮一路响到街上,铺下一屋红纸。 那一连串的鞭炮声,也响彻全村。 “噫,今天村里有什么好事?”张爸正想去看看田里有没水,听到震耳欲袭的声响,惊怪的咕咙。 吴嫂子本来梳头,听到老公的话,气冲冲的冷笑:“还有啥好事,十成十是乐瘸子的小野种去上大学。” 张科一听立马闭嘴,老婆与乐家不对盘,他要说一句,她就会跟他闹死闹活的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村长等人可不知吴嫂子怨气冲天,当烟雾散去,他们看到乐家的车子已走远,小乐乐探出头来频频向他们挥小手,众人也觉圆满了 周秋凤开着车,到达露天停车场,找到武老板。 武老板的是辆黑色的国产雪铁龙,他站在车旁,看到周秋凤开的三轮车过来,认出是乐清的车,笑呵呵的招手。 待车一停,他先招呼:“乐清家的弟媳妇,你好,先恭喜你和乐老弟喜结良缘。”昨天乐清说想和老婆一起送姑娘去省城,他才知光清结婚了,当时还吓了一跳。 “谢谢武老板。”周秋凤见过武板两次,她以前帮乐家去作坊拉废旧木材,所以认得乐清的老板。 “武伯伯,早上好哟,半年多没见,你越来越年青啦。”乐韵扶老爸下车,一手拧下一只条李箱,冲着武老板调皮的眨眼睛。 “哈哈哈,小乐乐这句夸得我心花怒放,有什么行李,我来帮提一件。”武老板乐不可支,脸上笑开花。 周秋凤帮把行李拧下车,两只行李箱,一只带袋兜子的购物拖车,两只大塑料袋子。 “武伯伯,这是给你和武奶奶的,一些水果和一包山药、百合,一包干菌子,山药和百合还没完全晒干,回家晒一二天安全些,煮粥吃比较好,菌子配鸡肉熬汤给武奶奶喝,有利老人家健康,这三样要间隔时间吃,三两天吃一次就好。” “又有的我的?乐老弟,我又想抢你家小棉袄了。”武老板惊喜的接过小女孩子递来的袋东西,一袋挺沉的。 “你抢吧,只要抢得去。”乐爸憨憨的笑,拖一只箱走向轿车。 周秋凤忙将三轮开去停在一家店铺的屋檐下,锁好车,快步跑回,一手拖购物车,一手抢了乐爸手里的行李箱。 两个行李箱放轿车后厢,购物袋里的东西怕闷,提到前座副座放置,武老板的东西也放副座。 乐家三口坐后面,武老板开车,没有走拾市,而是穿过神农山区域,进昌市,从昌市往E省首府汉市。 绕到昌市,走高速公路,从昌市市区到汉市共三百多公里,大概需要四小时,从房县穿过神农山区反而花费足足二个多钟。 一个人开车容易疲劳,到半上午时出高速休息一回,去吃点东西,乐同学不着痕迹的让武老板尝个西红柿,武老板不知不觉精神饱满,开车也是精神百倍。 武老板载着乐家三口,在一点半后到达汉市,下高速,直奔火车站,他服务到家,将人送到火车站前的一家宾馆前,他也知道一家三口总有些话要说,一起逛街等等,他没留下,嘱咐好明天来接他们夫俩,又给孩子一个红包,开着车就溜了。 乐爸拿着红包,感动的心窝子又阵阵发热,世界上的好人,从来不会说太多漂亮的话,只公做实事,武老板就是那样的人。 乐同学提前订了旅馆,办入住手续就入住,房间在三楼,乘电梯上楼,订两间房,乐爸和周秋凤也先去姑娘住的一间,将行李放好,拆武老板给的红包,厚厚的一叠,整整六千六。 “乐乐,以后,不要忘记武老板的好。”乐爸眼眶微红,武老板知道他家困难,所以包个大红包给孩子,这是在间接的支助他姑娘上学。 “我记得,武伯对我们好,所以武伯一家的健康以后就交给我了。” 乐韵收好钱,拿出笔记本,再拆村里人给的红包,拆一个记一个名字,有一百的,也有二百的,基本是一百多的红包,周村长给的最多,包了六百,共有二千三百八十块。 记得名单,给份给老爸,乐同学把钱又收了,一家三口洗涮一遍,收拾一下下楼,先去取票,然后再去逛街,吃小吃。 那一逛,逛了公园,小吃街,零杂货街,一家三口幸福的享受着逛街之乐,一直玩得晚上十点多钟,尽兴而归,回到车站附近又去吃一顿夜宵才回旅馆。 这一夜,乐爸和周秋凤睡不着,他们不放心呀,乐乐才十四岁,一个人坐车去首都,想想,那颗心都揪成团,夫妻俩辗转反侧,到半夜才迷糊过去。 乐韵睡着了,睡到天亮才醒来。 一觉醒来,收拾整齐去吃早餐,吃饱回旅馆,乐同学重新整行李,把西瓜和西红柿装进拖杆行李箱,购物托车交给老爸带回家。 她乘坐的车是从汉市8点半始发,也需提前进站,七点二十钟,乐爸和周秋凤提行李送姑娘进车站。 开学季也是出行高峰期,车站人来人往,大厅里也到处是人,而需要票才能进的候车室都是爆满。 乐家三口在大厅检票口附近等候,乐爸脚不好,坐在行李箱上,等了不足十分钟,广播通知乘坐XX高铁的乘客进站,乐韵要出发了。 “乐乐,小棉袄,车上小心!”乐爸眼眶一下子泛红,拐着拐杖追到栏杆边趴着着喊,周秋凤忙扶着他。 “我知道,爸爸,新妈妈,你们要照顾好你们自己,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离别在即,乐韵心里也酸酸的,想哭。 她也是第一次出远门,以前去县城上学,好歹一个月能回一次家,这次远去千里之外,至少要一个学期才能回家。 父女相依为命多年,乍一分离,那种孤独无依的感觉慢慢的从心里涌上来,心窝子里泛出酸味,溢满胸腔。 她回头望,看到爸爸和新妈妈踮着脚跟,延颈鹤望,怕爸爸站太久伤到腿,硬着心,拖起行李进走向检票口,过检票通道再回头,看到爸爸和新妈妈还在张望,乐韵眼眶一热,眼泪流下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儿行千里,父亲何曾不忧?不过是因为名叫父亲的人,一般不擅言辞,不会将关爱挂于口角,只把对儿女的疼爱与关心藏在心底,然后,表现在行动里,只努力的赚钱养家,尽所能的给孩子自己能给得起的最好的。 她没有妈妈,从小不知母爱,但是,爸爸即是爸爸也是妈妈,承担了两种身份,十四年来,爸爸的爱早已深植于心。 看到爸爸削瘦的身影,乐韵心酸,低头,坚定的进站,子欲养亲不在,她欲养爷爷奶奶,可是人早逝,所幸爸爸健在,现在有新妈妈照顾,她能放心,她要努力往前走,成为能带给爸爸骄傲和荣耀的贴心小棉袄。 第九十五章 微露一手 人生万千苦,最苦是离别,生死之别为第一,而骨肉分离则为次之。 第一次与孩子长久分别,乐爸只觉心被拿走,心里空空的,看着人群移动,哪怕早已看不见也不肯收回视线,万一小棉袄回头看不到他,小棉袄一定会失望。 他固执的看着,进站的旅客的队伍越来越短,然后,地方空了下来,只能看人沿着通道走向远方。 周秋凤扶着乐清,她懂他的心情,自乐家长辈逝去,他们父女相依为命,乍一分离,还是长达近半年的分离,哪能舍得。 她愿意陪他等,等那趟高铁发车。 乐韵是走在最前的一批客人之一,她抢票太迟,抢到的车票却在靠近前面的车厢,可能是谁订票之后又退票,让她捡个大便宜。 每节车厢外都站着服务员们,进站的旅客排队登车,乐同学跟着人走,她人娇小,箱子看着挺重,登车的时候后面一位男士帮她抬了一下箱子。 “谢谢您。”上到车上,乐韵弯腰向帮自己的人表示感谢,那是位中年男士,看样子是位白领人物,衣装考究,提着只公文包,一只小型旅行箱。 小女孩转身,露出白净粉嫩的脸,那明亮干净的笑容让人莫明的心生好感,男士浅浅的点头微笑:“不客气。” 小女孩子再次弯腰表示谢意,拖起行李箱往前,他发现竟是同坐一个车厢,而且,好像都是靠前的位置,当他到座位,她往前又走了两排。 高铁的车厢很宽敞,行李架一般不会很挤,乐韵找到座位,脱鞋,站在靠中间走廊的座位上,拧起行李箱放上去,再穿好鞋子坐上自己的座位。 她真的很幸运,捡个漏,捡到F座,也就是两个座位的那一排的靠窗的位置,可以看沿途的风景。 乐同学坐下好一会子,旁座的客人到了,是位穿套装的美女,喷有玫瑰花香味的香水,她本来想打招呼的,看到美女扫视自己一眼,皱了皱眉,她立即打消念头,她看到美女眼中的嫌弃不耐之色。 旅客们陆陆续续的进车厢,很快整个车厢高棚满座,高铁不得超员,因此无站票,车厢没超员,自然没有站着的人。 人员坐满,估计离开车的时间也很近,高铁行驶途中信号可能不佳,乐韵拿出手机,默默的按字,按一串字发出去,一个人奸笑。 乐爸执着的隔玻璃墙望着车站内部,看着那一辆辆威武霸气的长车,他知道姑娘坐的是哪趟,它不走,他也不走,等了好阵子,手机响了一响,他下意识的摸出来看,发现是小棉袄的信息,激动的咧开嘴。 他几乎急速的查看信息,一行字跃然于眼底——老爸,我给凤婶配了副药,吃药期间夫妻间的那啥事不宜过频,老爹你节制点儿啊。 腾,乐爸的脸整个烧了起来,一把将手机捂住,忍不住咕嘀:“没良心的小混蛋!” “乐大哥,怎么了?”乐清看手机时,周秋凤没有去偷看,听到他不满的嘟咙,忙问他原因。 “没没……没什么。”乐爸臊得很,老脸滚烫滚烫的。 周秋凤看到乐清的耳朵通红通红的,十分纳闷,咋的了?车站人多,她也不好问太多,便歇了心,不追着问个没完。 她不问,乐爸才松了口气,他姑娘是个坏孩子,就会调侃她爹,连老子也调侃,越来越皮了。 被那么一逗,他的转意力也被转移不少,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也消失一些,勉强平静,又等了十来分钟,广播通知高铁即将发车,很快,那威武的车龙启动,就那么悠悠远去。 入目之处,再无那白色长龙的身影,乐爸怅然若失,他的小棉袄去远方了啊,他要好几个月要见不到她了。 恍然间,他握住挽扶着自己的周秋凤的手,轻轻的说了句:“孩子他妈,我们回家吧。” 乍闻那句,周秋凤骤然一愣,倾刻间,心里泛起湿意,乐大哥是把她当作真正的家人啊,把她当作乐乐的妈,而不是后妈。 “她!”她眼里有水光,笑着应了,挽着他转身。 两人相扶着,一步一步的走出大厅,走向旅馆,发现武老板站在旅馆门口,看见他们,笑得见眉不见眼,夫妻两也感动的笑着回应。 走到旅馆前,周秋凤让乐清在下面等,她上楼去拿购物托车和背包。 “乐老弟,你姑娘真是好孩子,好得让我嫉妒你!”武老板和乐爸慢慢的走向车子,满是感叹:“小乐乐给我的东西,我们家人都尝了,真的太好吃了!还有啊,乐老弟,你姑娘出手实在太大方,她在给我的蘑菇里还放了一包铁皮枫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武老板,你照顾我们多年,还谢也是我谢你。” “行了,你也别说谢我,我也不说谢你,我们还是不谢来谢去的谢个不清。” 两人都笑了起来。 武老板先让乐清上车,他站着等;周秋凤上楼,拿自己的背包和购物车,又检查没落什么东西,下楼退房,办好退房手续,上车。 武老板载着乐家夫妻,晃晃悠悠的回房县。 从汉市到首都,高铁只需要5个多小时,而从汉市到房县,轿车至少要六小时,算时间,乐同学抵京时,武老板三人还在路途中。 高铁速度飞快,风景一闪而逝,看也看不出太多的名堂,乐韵观看一阵,索然无味,闲着没事干,抱着面前的背包,闭着眼睛感应空间里的东西,整理那些不知道几时存进脑子里的信息。 高铁速度太快,转眼已出E省,进于邻省第一站,而当高铁行驶一阵后,一位大肚子里的孕妇因不舒服,坐立难安,发出阵阵痛哼,最初声音比较轻,很快,她捂着肚子坐在地板上不安的换位置。 怀着宝宝的妇女是位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妇女,烫小卷发,穿棉制印花孕妇装,肚子大概痛得厉害,整张脸都快扭曲,汗一层一层的渗。 过了小会儿,孕妈“啊”的惨叫着,捂着肚子滚在地板面,痛苦的左右的翻转。 “老婆老婆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陪着孕妇的男人跪在地上,想抱起老婆,却无法抱动她,也无法阻止老婆满地打滚。 附近的人紧张的张望,服务员匆匆的跑向一对夫妻。 乐韵也被声响从冥思里拉回来,下意识的站起来移出座位,到走廊道上看到了滚地的孕妈,离她只隔着三排座位,启开眼睛X光扫描,那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准妈妈肚子里的孩子泡在羊水里,脐带在脖子上缠了两圈,胎儿自己抓着脐带用力的拉扯。 因着胎儿的拉扯,脐带越缠越紧,胎儿也在不停的左右滚移,痛得孕妈妈也跟着向左向右的滚。 乐同学只看得几眼,服务员跑至,蹲下询问旅客原因。 “预计期是下个月18号……”男人看着痛苦滚地的老婆,一边回答着询问,一边帮老婆抚肚皮,急得额心汗如豆大,后背白衬衣也被汗浩浸湿,贴在背上。 旅客们七嘴八舌的说可能提前生产,或者是胎儿在翻身碰到了哪等等。 “让我看看。”准妈妈叫声越来越惨,乐韵跑了过去。 蹬蹬蹬的跑动声吸引了男女老少的注意力,皆望向跑动的人,看到是个稚嫩的女孩子,表情古怪。 乐韵没空管别人怎么说,跑到服务员身边蹲下身,抓住准妈妈的手腕诊脉,一手轻按在孕妇肚子上。 众人看她有模有样的诊脉,窃窃私语,穿红色套裙的服务员,干练漂亮,细声温和的问:“小妹妹,你是医生吗?” “我家祖上以医传家。”乐韵放在孕妈肚子上的手轻轻的移动,严肃的宣布结果:“胎儿在38到39周之间,发育正常,是个男婴,但是,孕妇不是马上要临盆,而是胎儿被脐带缠住脖子,危在旦夕,请立即广播寻找医生进行剖腹产或者立即停车送医院,否则大小难保。” “你说什么?!”男人整个人都懵了。 “小妹妹,你确定?”服务员严肃的询问。 “是,顶多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抢救,超过二十分钟,大罗神仙来了只怕也无能为力。不要问我什么,这些牵涉到太多的医学领域的东西,我也没法解释。”乐韵斩铁截铁的确认,短短的几秒之间,胎儿的脐带被扯得缠着胎儿本身,脐带连着母体,一旦缠紧,胎儿就会缺氧窒息,同时准妈妈危。 服务员联络乘务长和领导。 乘客尽成懵脸,那个小女孩那么小,怎么可能是医生?! 等待的当儿,孕妇肚子里的婴儿用力的拉扯脐带,准妈妈痛得“啊-”惨叫,用力的挺腰,再往下一砸,“砰”的砸在地板上,四肢用力的抽搐,一个剧抽就晕死过去,唯有肚皮还在一颤一颤的动,依稀看到这里鼓一下,哪里凸起一团,那是胎儿在动。 “老婆老婆老婆……求求你们救救我老婆和孩子……”男人慌得六神无主,呼叫老婆,一边慌乱的恳求,他不知道该向谁求救,声音沙哑。 乘客又小声的交头接耳,高铁上的广播响了起来,紧急求找医生,车上配备的懂些医理的应急人员赶往二号车厢。 服务员不停的跟上面说话,说了几句,转身问小女孩子:“小妹妹,高铁二十分钟之内没有可经停的县城点,乡医院不具备剖腹手术,可有办法保孕妇和胎儿到三十分钟后送医?” 乘务员的话让乘客们皆微微一怔,高铁路线也是以前的火车路线,大多比较偏僻,途中没有可送医的地方,那么只能在车上剖腹产。 ? 乐韵脑子里闪了一个问号,胎儿脐带缠颈那种事那是人力可保的? 胎儿脐带缠颈的情况并不少见,胎儿在母体里空间有限,被缠也是正常的,而正常情况下,胎儿活动时被缠住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他们自己翻身活动时又会从缠绕中解放出来。 像胎儿自己抓脐带拉扯的情况比较少,一般是脖子被缠,胎儿手脚舞动时给抓在手,没扯开,反而越紧越紧,因为扯紧会勒住脖子,呼吸困难,手也会越抓越紧,因此便形成恶性循环。 顿了一秒,乐韵摇头,回应乘务员:“没有办法,胎儿胎心已微弱,准妈妈子宫有出血现像,再过十分钟,就错过了黄金抢救时间。” 她的眼睛能透视,能看见孕妈子宫里胎儿的一举一动,脐带越缠越紧,胎儿越来越弱,因为脐带一端缠在婴儿身上,他滚动时把脐带拉直,一旦扯断脐带,婴儿就会当场死亡,如若脐带再拉伤胎盘,孕妇也会大出血。 众所周知,胎盘是附在子宫内壁的,若胎儿足月,自然分娩后不久胎盘就会自行从母体脱落,因此婴儿出生的过程被称“瓜熟蒂落”,如若胎盘被硬生生的扯掉,宫房受损,母亲没有当场身亡,子宫大出血是少不了的。 跪坐在地的男人,当场失色痛哭。 旁边的乘客看向准妈妈,她的肚子果然没有什么动静了。 广播员温柔的声音还在一遍一遍的播放寻找医生的消息,美丽的乘务员脸上也是细汗,同时,有人从车厢的两扇门的方向跑来。 提着备用药箱的应急人员和一个男乘务员先至,两人到痛哭失声的男子身边蹲下,查看孕妇和取出听诊器。听胎儿和母亲的心跳。 乐韵站起身,退站到一边。 随着一阵脚阵声,从高铁中部方向跑来的人也到了,有人提着简易担架,还有提家庭医用箱的,跑在最前的是穿制服的列车长,很年青,约三十出头。 列车长也戴着工作牌,姓张,大名张航,他跑得很快,把一同而来的三个工作人员给甩在后面十几步远,先一步跑至,立即问情况。 “只有一个人的心跳。”在听胎心的乘务员焦急的冷汗直流:“也感应不到胎动。” 孕妇的脸呈青白色,心跳也很弱,人陷于晕迷,掐人中掐手心都没反应,说明情况真的非常危险。 “刚刚是哪位医生帮孕妇做的检查?”张航寻找医生,左看右看,只看见围观群众,也不知哪位是医生。 第九十六章 救人 镇定,是医生必备的心理素质,乐同学很镇定,无论乘务员来了还是列车长来了,始终保持着冷静。 尤其是在这种时刻,更加需要冷静,越慌越糟糕,因此,哪怕是事关两条人命,她也没有慌张,始终镇定自若的观看情况。 当听闻列车长问谁是医生,乐韵淡定的应声:“是我。快没时间了,胎儿严重缺氧,再不做决定,十分钟后就算剖宫,孩子也保不住。” 别人只看见孕妇的面部表情和肚子有无动静,她能看见孕妇宫房里胎儿的变化,人生事态瞬息万变,何况是还在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一秒就可能影响到生死,短短一点时间,胎儿被脐带勒得快窒息,婴儿张嘴,羊水涌进他嘴里,如果他没窒息,也有可能被羊水灌坏。 “?”张航看到站在乘务员身旁一步远的女孩子,眼里闪过惊愕,那位……是不是太少了点?看起来像十一二岁的样子。 只一瞬间,他镇定下来,有些人不显老,鹤发童颜,明明三四十岁还跟二十来岁差不多,如果女孩子实际年龄有二三十,却因身高等原因看着显嫩,也不并不是不可能的。 “求你,救我老婆和孩子,求求你们!”男人看到工作人员来,不顾形像,抱住列车长的腿,哀哀苦求。 乘务员立即去扶住情绪失控的男子,温声安抚他,让他冷静点。 拖着简易担架的工作人员气喘吁吁的赶至,将担架展开,乘务员们正准备去抬孕妇,乐韵看到惊得心跳一个卟噗,差点飞出嗓眼去:“别乱动孕妇!你们那样动她,只会加快孕妇死亡。” 去扶孕妇的工作人员动作定格,望向列车站,等候列车长的吩咐。 “先不要动,”张航先制止乘务员们,转头问短发小女孩:“医生,请问现在该怎么做?” “想救人,移到能做手术的地方立即剖宫,七八分钟内手术,大人小孩还有救。不是专业人员不要动孕妇,孕妇肚子里的胎儿现在的位置十分微妙,随意一个不当都可能让母子当场没命。” 张航看到乘务员收回听诊器朝自己摇了摇头,他知道大概听不到胎儿心跳了,坚定的看向小女孩:“医生,请你主持手术。” 情况太紧急,他只能选择相信短发小女孩。 “你们扶起孕妈的头,抬高上半身,我来抱人,移去车厢间的过道那边,叫人准备热水,手术刀,毛巾、纸巾、棉花、纱布,消毒酒精,还有婴儿的衣服和包被。” 乐韵将面前的背包挪个位置,蹲下身,两位乘务员小心翼翼的将孕妇上半身抬高,她将手贴着地板探伸到准妈妈后背底下,另一手钻过孕妈腿底下,轻轻的轻轻的,将孕妈朝自己这边偏转一下,再微微用力,将大腹便便的孕妇抱起来。 ! 旁人的眼睛睁得老大,那个女孩子看着那么小,估计没有一米六高,体重也绝对没一百斤,那孕妇少说有一米七左右,挺着大肚子,起码有一百三十斤以上,小女孩子竟然把人抱起来了? 这是爱的力量! 霍然间,有人心底闪过了那么一抹感慨,因为有爱,所以,有时候明明很弱的人也能产生出超强的爆发力,做到正常人难以做到的事。 张航和乘务员们也吃了一惊,他们姑且先忽视年龄等等,就当她是个姑娘吧,那么娇小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能抱起那么重的人,简直不可思议。 “不要愣着,立即准备手术工具。”乐韵抱稳孕妇,跑向离得最近的车厢中间的空置地方。 每节车厢中间都有段小过道,有厕所,放热水桶以及打扫卫生的工具,还有一点地方是上下车的车门过道,如果相连两车厢门关闭,过道就成密闭空间。 张航一边跟着跑,一边叫乘务员们配合寻找要用的东西,准爸爸本来也爬起来要跟上去,一个男乘务员立即拖住他:“你等等,你找找你的行李,拿小孩穿的衣服和毛毯之类的东西过去。” 青年爸爸慌得心神不定,也没了主见,慌乱的去翻自己的行李。 应急人员,乘务员们跟着列车长跑到车厢中间的位置,一个到另一边拉上门,遮挡住另一边车厢乘客的视线,另一位也拉拢门,守在门口。 乐韵将孕妇平平的放躺于地:“车上没有医生?” “至今为止,乘务员们反馈回来的报告都没有找到医生。”乘务长也在,立即应答。 “这可难办了,我懂医术,但是我并没有医师执业证,按规定不能做手术。你们再找找,还能拖三两分钟。”乐韵冷静的说明自己的情况,她没有医师执业证,私自动手术,将来若人有拿此生事,她到时有嘴也说不清。 “这?”张航没法镇定了,小女孩也不是医生,现在叫他们到哪去找个医生来做手术? 乐韵没管他们,跪坐在孕妇身侧,从工作人员的应急医用箱里拿起一把小剪刀,在孕妇的裙子上剪破一个口子,用力一撕,“嘶拉”一声将裙子撕破,准妈妈鼓胀的肚子就露了出来,因为裙子被撕开,一截遮住腿,一截遮住上半身,没有露出不该露出的地方。 孕妇没有露出**部位,男士们也不会太尴尬。 乐同学从医用箱里拿消毒液在孕妇肚子上涂抹,进行消毒处理。 门被敲响,响起孩子爸爸嘶哑的声音。乘务员将门拉开,男人跌跌撞撞的撞进门里,怀里抱着一张薄毯子,还有些婴儿衣服,还有毛巾,毛巾被。 一位男乘务员跟进,扶着男子,以免他失控。 “做好决定没有,快没时间了。”没人吭声,乐韵催促,胎儿的心跳已停,再不剖宫,拖延几分钟,想救也救不了。 “列车长?”乘务员们望向列车长。 张航深吸口气,语气坚定:“请你手术!我为你做证,以后如果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我出庭做证人,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 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 不救,人会死,救,还有希望。 如若手术失败,要背负官司,他也认了,赌上所有,交付命运,交给上天,如果上天眷顾,母子平安,那么他们有功无错,如若出现意外,赔上他的前途,从此与此行无缘。 “我也做证!”乘务长应声而答。 “我也做证!” “我们做证!” 几个乘务员先后响应。 若说列车长和乘务员们不紧张那不可能,如若母子平安,他们这趟高铁人员也必将得到总部的奖励,如若孕妇出现意外,那么,就算不是他们的原因,他们也免不了一顿批评。 车上至今还没人站出来说是医生,他们只能死马当活死人,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女孩子身上。 “好。匀出一个人拍视频,把手术全程记录下做证据,让准爸爸守在旁边盯着看我有没有诊错,拿刀来,手术刀要利,我只有二分钟的剖宫时间。” “我们没有手术刀,怎么办?。” 乘务员们急得满头大汗,张航摸兜:“瑞士军刀可以吗?” 没手术刀? 听到回答,乐韵险些栽跟头,没手术刀,难不成要用她的那把刀?她有刀,藏在空间里,要拿出来也不是问题,可是…… 当听说有瑞士军刀,松了口气,有刀就好啊!她立即伸手,列车长的军刀,是多功能的,带叉、剪刀,锉子。 乐韵掰开刀,拿消毒洒精涂刀:“准爸爸坐我对面旁观,再来人当助手,我要什么拿什么给我。叫人快点送热水来,一会儿要用,纱布,棉花准备好。” “我来录像。”张航拿出手机,找好角度。 两乘务员出去守着门,防止有人忽然闯进过道打扰手术,留下人员守在旁边当助手,准爸爸连滚带爬的坐到老婆身边,抓着老婆的手。 剖宫手术总是血腥的,在场的乘务员们原本害怕,可是心底又有好奇心,毕竟在场的人都没人亲眼旁观剖宫手术是怎样的,因此,就算里怕血,又控制不住的盯着观看小女孩怎么实施手术。 给刀消毒,戴上一次性手套,乐韵,在孕妈身上十几个穴位点推一顿,开启眼睛X扫描功能,选好安全下刀点,用力一划,刀峰在孕妇肚皮上划过,一刀到位,随着那一刀,孕妇肚皮中间割开一条长口子,肚皮向两边扯开。 那刀把握的恰到好处,一刀完美到位,却没伤到贴着肚皮的子宫与内脏,由此可见掌控能力有多高。 观看的几人倒吸了口气。 小小的通道内一时鸦雀无声,安静的只有呼吸与心跳声。 刀尖上沾有一点血丝,乐韵立即用消毒棉涂拭干净,再次涂消毒酒精,做好准备工作,剖宫。 同样是一刀到位,宫房被剖开,羊水破。 丢开刀,乐韵伸手伸进宫房,小心的捧婴儿,慢慢的将婴儿一点一点的捧出来,先出来头,接着出来身子。 陪观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婴儿浑身湿糊,脖子上缠着胶质脐带,小婴儿脸色青紫,一动不动,分明像已窒息死亡。 当婴儿整个被捧出,他们再次大吃一惊,小婴儿两手拽着脐带,手垂在腹前,手臂和身子也被脐带缠了两圈。 准爸爸张着嘴,眼睛红赤,发不出任何声音。 乐韵捧住婴儿,小心的偏转,将缠在他身上的脐带解开,手再上举,一手托住小婴儿,一手拿小婴儿的手举起,把缠他脖子上的脐带解开,又轻轻的揉他的小手,让他的手松开抓着的脐带。 解救出的小婴儿是个男婴,发育完整,脸青紫,没有呼吸。 没人说话,一眨不眨的盯着捧着小婴儿的女孩子;小小的通道空间很安静,外面的二等座车厢同样很安静,都望着那扇门。 从餐厅而来的乘务员送来盆和热水,站在门外。 密闭的空中间内,乐同学把小婴儿的脐带解开后再翻转倒出他喉咙里的羊水,一手扯过一条毛巾放在地上,将小婴儿平放,轻轻的拎动脐带,把脐带血捻得流向孩子,将脐带拎通,再帮小婴儿抚腹部,揉了十处穴位,从一位乘务员手里拿过纸巾,擦小婴儿的脸。 抹去羊水,伏身,低头,给小婴儿做人工呼吸。 婴儿的脐带还与母体相连,脐带从宫房里拉长,一边是黏黏糊糊的婴儿,一边是剖开的母体,那画场很血腥。 可是,列车长和乘务员们好似眼瞎,没有看到那些,没有谁觉得血腥,也没有谁觉得恶心,看着给孩子做人工呼吸的女孩子,一个个屏住了呼吸。 小女孩第一口从小婴儿喉咙里吸出一口羊水,吐掉,再做人工呼吸,深深浅浅,一连做了七八次呼吸,小婴儿静止的心跳再次跳动起来,手脚也动了动。 “动了动了!”乘务员激动的叫起来。 “吐-”乐韵吐出一口浊气,用手臂抹一下嘴角,拿过刀,一刀割断脐带,快速的把留在婴儿肚子上的脐带打个结,提起小婴儿,倒提,轻轻的揉揉他的后背前胸,再拍拍他的小屁股。 小婴儿“哇”的哭出声,第一声很微弱,第二声增大,再之,哇哇大哭。 从手术开始到婴儿哭,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在等待人的心里,却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活了!活了!” “哭了哭了,孩子哭了!” 孩子的哭声,证明着他的新生,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总是格外让人激动,见证生命奇迹的乘务员大声的喊,那种喜悦从心里迸发出来,恨不得所有人分享,恨不得奔走相告。 准爸爸紧绷的脸扯动一下,张了张嘴,没发声音,重重的瘫坐下去,眼眶瞬间赤红赤红的。 婴儿的哭声传出,二等车厢内的乘客们表情也有了变化。 “热水,有没有?”把婴儿弄哭,乐韵将他放手上捧着,偏放,让他耳朵内的羊水外流。 “来了!”守在外面的乘务员把门拉开一条缝,把热水和一只不锈钢脸盆送进内。 乘务员们把热水倒在盆里,端给小女孩。 “把毛毯,小婴儿衣服拿来。”乐韵将婴儿捧在手里,试试水温,手慢慢下沉,贴着水面,另一手拿毛巾沾湿,帮初生婴儿洗澡,脐带部位只擦拭,把他的头和身子洗一遍,洗净羊水。 这样的热天不洗干净,羊水吸引细菌,容易感染。 婴儿哇哇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乘务员们全在笑,将婴儿用的毯子铺在地上,小衣服也铺好,准备包孩子。 给小婴儿洗个澡,擦去水,弄干头发,乐韵将孩子放衣服上,体贴温柔的帮他穿上纯棉小衣服,用毛巾被包裹好,递给身边的乘务长。 乘务长年岁略大,约有四十来岁,抱着从鬼门关里抢回生命的新生儿,忍不住欢笑:“小家伙见风就长,好像又长大了一点点。” 乘务员们也挤去看,又抱给列车长看看,这是他们亲眼看着出生的孩子,就算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让人有种特别的亲近感。 有人管婴儿,乐韵做术后工作,婴儿剪断脐带,脐带与胎盘完成了使命,但是,因为并不是自然分娩,胎盘并未脱落。 乐同学给宝妈推拿一阵,胎盘才从宫壁上脱落,她把胎盘和胞衣取出来,装进塑料袋子打上死结丢角落里的垃圾筐,再给孕妇做清理工作,在伤口涂上消毒酒精,用纱布先将手术刀口遮住。 帮宝妈收拾好,就着婴儿的洗澡水洗一遍手,再去紧邻的卫生间洗手,刷牙,因为她没有吩咐,列车长和乘务员们也没有动产妇。 孩子亲爸是最后一个见到儿子,他找不到感激的话来说,只一个劲儿的说谢谢。 洗好几遍手,涮好几遍口,乐韵还用空间井水洗涮一遍,她每个动作小心细致,心平气和,衣服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沾到羊水。 收拾好自己,走出卫生间,看到众人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她忍不住冒冷汗,硬着头皮走到产妇身边,翻背包,拿出一只密封小袋子,取一片参片给产妇含在嘴里。 “产妇现在可以移动,送到宽敞的地方,到站送去医院做缝合手术。我给产妇含着参片,有参片在能吊住她的命,另外,我点了产妇的穴道,现在暂时没有大出血,以穴止血只能维持约一个钟的时间,初步判定产妇是A型血,也请医院做好输血准备。” 细声交待几句,看到男人一个劲儿的道谢,乐韵嘱咐:“你不用谢我,以后善待你老婆,产妇的肚子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会产生些不良影响,以后你老婆不宜再怀孩子,身体也比一般人虚弱,你儿子捡回一条命不容易,你老婆同样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你是个爷们的话就把老婆当女儿养。” “我会的,我有个女儿,这是二胎,有女有儿,也不用着再生了。”男人频频点头。 乘务员们将产妇移进担架,盖上毛毯,抬往列车长办公室,准爸爸抱着孩子,跟着乘务员先离开。 乘务长和一位乘务员擦洗地板上的污迹,喷空气清鲜剂。 当密闭的车拉开,二号车厢里的乘客看到工作人员抬着担架,看到青年男子抱着孩子,一致压轻呼吸,默默的观望。 乐韵也想溜,可是,被一堵人墙给挡住了,不禁可怜巴巴的望着列车长:“英俊的列车长大叔,您拦着我做啥?” “小妹妹,能不能告诉我你多大?”被叫大叔,张航一个冷寒,万一小女孩子是个鹤龄童颜的前辈,那岂不是太折煞他? “新历六月刚满十四。”看对面年青的列车长脸色纠结成团,乐韵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大叔,你不会是因为我没有医师执业证想送我去警局喝茶吧?” “不会,你真只有十四岁?你十四岁就会做手术?”张航有种被闪瞎狗眼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啊,就是十四岁,我说了我家祖传中医之家,我从小就解剖兔子青蛙,虽然说是第一次剖腹手术,不过,剖腹手术本来就是最简单的手术啊,比起胸腔手术和内脏缝合手术来论简单多了。”怀疑她的年龄?如果不是在高铁上,如果他不是列车长,打他! 张航:“……”他听到了什么?嗯,胸腔手术,内脏手术?幻听吧? “列车长大叔,你拍的视频到时发一份给我我留着保底,以免将来被人污告,还有啊,请你们保密,不要外传,不要发网络,我不想被人打扰我的生活。” 张航点点头,加QQ微信,他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最后全部省略,只问一句:“小妹妹,你有参片,为什么在手术前没有给产妇吃?” “不能给,术前产妇含参片很快就会醒来,她元气回复,有力气挣扎,她和胎儿会死得更快。” “哦。”张航点点头,先去处理事情。 等过了几分钟,乐韵抱着包包遮住脸走出通道,外面乘客们盯着那扇门,看到小女孩子出来,有人举手机想拍视频,结果拍不到脸。 乐同学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把脸朝向车窗外,埋首睡觉,打定主意不管谁来也不理。 她只闭目不到十分钟,乘务长和一位漂亮的乘务员笑着叫醒她:“小妹妹,我们帮你换一个位置,你不介意吧?” “好!”换位置,求之不得,乐韵欣然点头。 乘务长和服务员依着小女孩的指认,将两只行箱从行李架上搬下来,一人拖一只,陪小女孩换去其他车厢。 二等车厢里的乘客再次有了话题,纷纷讨论。 乘务长引乐同学到商务车厢,安排在靠窗的位置,给她两张名片,一张是被救产妇老公的名片,还有列车长的名片,车厢服务员送来水果、小点心,和茶水。 高铁再停的时候,产妇被送下车由等候的医生接走,男人带孩子随同下车,之后高铁再次起程。 乐同学享受着最贴心细心的服务,有水果点心,茶,中午还有一顿丰盛的午餐,全部是免费的。 高铁一路向着首都行进,离京越来越近…… 第一章 晁哥哥是美少年 新历8月之末,9月之初,也是华夏国首都高校中最美丽的开学季,每天有大量的人流涌进京城,无论是航站还是车站,每个站点无时不是人流潮涌。 京西站,首都最古老最大的一个站点,以前即是火车站也是汽车站,现在还有动车也有高铁,比以前更加繁华。 京西站拥有庞大的地下大厅,外面有广场,交通四通八达,谁想接车,非得时刻保持联络,否则没准就会因走了不同的出口通道,结果南辕北辙。 因此若有人接车,为防止找不着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在验票口,因为地铁出口只有一个,无论要去哪个方向,无论从哪个方向来,总要从验票口出来。 也因如此,但凡接第一次乘高铁或地铁进京的人,都在验票口等待。 白天是出行高峰期,乘地铁高铁的人,从地铁高铁上下来的人,一波一波的经过验票口,送行的依依不舍,接到人的欢欢喜喜。 无论是送行的还是接人的,靠验票口两侧站,送行人员汇聚在一边,接待等人的人员占一边,由此也不会挡住行人道路,接人的人员们十有**举个纸牌,写上名字,毕竟人流量大,稍稍一错眼儿就会错过,举个牌子就显眼多了,方便寻找。 在接待人的人群最前面的位置被一位精致少年所占,那少年体形颀长、高挑,五官精致,眉目如画,狭长的凤眼有如点晴之笔,点染出少年翩翩风情,俊秀飘逸。 他肤白如玉,细看来似有不足,略呈羸弱之态,令其有不胜风华之感,然而,那分羸弱无损他的气质,顾盼间目光流光溢彩,娇贵文弱,有风拂弱柳之美态。 少年白衬衣黑色西裤,衬衣最上端的一个扣子没扣,简简单单的一身行头,随意的往那一站,站成一道隽秀的风景,引得行人目光落在他身上,流连忘返。 精致的少年,眉目温和,对众人的注视浑不在意,偶尔的一个浅笑,又带着一分疏离冷淡,他把那种随和又疏离,俊雅又高贵冷峻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 羸弱少年站累了会倚墙歇一歇,手里有块自制的牌子,像运动员比赛进场时礼仪所举的队牌相似,一根方形小木棒顶着厚纸板,他把纸板面朝自己而放,别人只能看见牌背面,看不见纸板上写着什么。 乘地铁的乘客过了一批又一批,出站人员也过了一拨一拨,送行的接人的走了来了,精致少年一直在,如画的容颜没有因等待而露出不耐,始终温润如初,甚至随着时间的增长而越来越柔和。 那样的精美少年,如一朵花,让人想捧在掌心,用心的呵护,用心的保护,看他一世无忧,然后就觉得岁月静好,盛世太平。 无形之中,挨着等候的有些浮燥的接待人员也安静下来,并不由自由的放轻呼吸,好似怕弄出太大的声间,惊吓到少年。 那一角很安静,也很安宁,没有人拥挤,没有人喧哗,就算有人说话,也是温和、小声的,当接到要等的人,欢喜的离去,空出来的地方由别人补上。 人来人往,愣是没人去抢少年前面的位置,也没人去打扰少年,任由他或倚墙,或站立,而容颜精致的少年,眉目清浅,薄唇偶尔会抿出一丝笑意,让人往往一瞥及他,便由衷的跟着浅笑。 诚如人所言: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略显羸弱的精美少年,斜背一只男士皮包,优雅的守在出口等候着要等的人,目观人流潮来潮往,淡定而随意,他不知他成了验票站出口一道最宁静优雅的风景。 当又一批乘客验票进站的同时,广播员温柔的嗓音传遍车站内外,又有高铁进站,而且不是一趟,而是紧挨着的两趟。 倚墙而站的羸弱少年,听到广播声,狭长的凤目流溢喜悦,立即调整好角度,面向验票站口方向,占据最好的位置,如果乘客出站,很容易一眼就看见他。 少年的笑容让同样等待的人放轻呼吸,也跟着改变位置,往前移一点,却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没有挤到少年身边去。 广播员用不同的语言广播,在播到第三遍时,一趟高铁徐徐进站,紧接着,从同一个方而来的另一趟高铁也鸣报进站通知。 乐同学所坐的高铁就是略后一点的一趟,高铁进站前已减速,一边行驶一边慢慢减速,平平稳稳的进入指定停车的预定轨道。 高铁发车与停车的震动并不大,坐着没太大感觉,当高铁妥妥稳停,车门开启,乘客们携行李下车。 乐同学再次享受到优待,一位工作人员来帮她从行李架上提下来行李,还亲自护送她下车,将她送到升降台前,送她出地下地铁站台。 到达地铁站平台,乐韵谢绝工作人员护送,自己拖着行李,找到地铁站地图公示牌前观看地图,将整个站的地形图存进大脑,拧着两只行李箱,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站。 车站客流量惊人,两趟高铁刚停,即有地铁高铁始发,也有进站来的,每个地方人头攒动,除了人还是人。 乐同学个子小,被淹没在人海里,有如苍海一粟。 “……”前看后看左看右看,只能看到别人后脑勺子的乐韵,心中一股渺小感油然而生,这情形,谁要是想找渺小感,不用去看海,到首都车站来走上一遭,保证让人妥妥的再也自大不起来。 地下车站交通错综复杂,过五关斩六将似的经过了许多道通道,总算到达验票站口通道。 前后左右都是人,乐韵拖着行李,慢慢斜向右手边靠近,走到离验票站还有十几米的地方,终于挤到最靠近右边的地方。 边走边张望,很快,看到了高举的一块牌子,长方形纸牌上写着——“E省乐韵”,漂亮的字体,画着笑脸,四周勾画漂亮的纹饰。 看到那块高高举起的牌子,乐韵欣喜的笑了起来,晁哥哥来接她了! 她和晁哥哥保持着通信,晁哥哥知道她哪天坐哪趟车进京,今天快到站前收到短信,晁哥哥说他在西站接她。 乐韵原本以为晁哥哥会在地下大厅等,没想到跑验票口来了,她忍不住担心,验票站人多如牛毛,晁哥哥到这来接车,万一被挤坏了怎么办? 高铁出站不需验票,出站速度流向很快,前面的人依次出验票口,紧接着就是乐同学。 举着牌子的少年,不停的张望,就是没找着自己要找的人,找啊找啊,找的眼睛都花了,猛然看到验票口的一个身影,脸上堆满笑容。 “乐乐,乐乐,我在这!”他舞着自制的牌子,用力的招手。 “晁哥哥,我看到你啦,你站着别动,我马上就到。”乐韵刚走过验票口,终于能看到少年,不由笑弯了眼,两年多不见,晁哥哥容貌更精致了! 或许用精致来形容一个人有些不太妥当,有形容某个事物的嫌疑,而乐同学却觉得用精致形容晁哥哥很贴近,他的身形与长相都是精致的,拆开来有句子可以形容,拼合起来就只能精致来说,就如一件瓷器,精致漂亮。 晁哥哥是个美少年! 那是乐韵很早就知道的事实,两年不见,晁哥哥长高了,眉目隽秀,五官精美,少年站在挨墙的地方,温润如玉,秀气尔雅,如雪山上的一朵莲花,清雅纯洁,出尘不染。 人长高了,面相更精致,气质更出尘,漂亮的凤目里也多了一分犀利,曾经的那个弱不禁风的病弱美少年,长成沉稳大气、飘逸出尘的美少年。 虽然面色仍少不了羸弱之色,至少比起两年前健康许多,由此可见,他的不足之症有所好转。 看到美好少年,乐韵心生喜悦,心灵轻快,拖着行李,快步奔向晁哥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有个美少年来接车,简直再美丽不过了。 看到娇小的小女生走来,晁宇博将举起的牌子放低,柳叶细眉展开,凤目波光荡漾,浅浅的笑流溢出来,人越发的美丽。 晁哥哥又在诱人犯罪! 瞅到美少年那种温雅沁心的笑容,乐韵恨不得扑过去捂住晁哥哥的脸,他难道不知道他那种病娇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想要狠狠的蹂躏他一顿么?他还那样笑,简直是给他自己引危险分子靠近。 有这个这么好看的晁哥哥,以后在学校估计要不停的防备坏人,要应付N多打晁哥哥主意的粉丝,感觉……压力好大啊! 霍然间,乐同学深深的感觉到了来自未来的巨大的压力,她怕啊,发达城市里的女生们很疯狂的,成为某些人的粉丝们团后更可怕,她怕被晁哥哥的粉丝们群攻! 想到有可能遭无数女生嫉妒,乐韵打了个冷颤,有个美少年晁哥哥是很好,可是,感觉有危险。 嗷嗷,时间能不能倒流一次,让她重新做选择? 她有点后悔了,当初,也许,她应该选京大的,如果她在京大,晁哥哥在青大,就算她认识晁哥哥,青大有喜欢晁哥哥的女粉丝也奈何不了她。 晁宇博看着小女生越来越近,发现她一张圆鹅蛋纠成苦瓜状,两条细长的眉毛几乎要拧成结,白白嫩嫩的俏丽小女孩一脸愁眉不展的模样。 表情好丰富啊! 他忍不住眉开眼笑,小乐乐的脸还跟以前差不多,像个调色盘,表情千变万化,气象万千,特别的活泼有趣。 娇弱少年展颜一笑,又引来行人侧目。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乐韵深深的为自己未来的学校生活担忧,当时京大青大去抢人时,她只考虑到晁哥哥在青大,她选青大方便就近照顾他,却没考虑太长远,现在马上就有近忧了。 唉- 默默的叹息一声,为自己当时的选择啐了一口,转而又舒开眉,忧啥忧啊?人不是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会不会招嫉妒那种事儿到时再说,再说,有啥好怕的,不就是口水战、舆论战吗,战就战呗,打口水仗不行,大不了撸了袖子上,如果实在还不行,配点痒痒粉、笑笑粉、疹子粉,撒出去,让那些啥啥的人全笑的笑哭的哭长疹子的长疹子,长痘的长痘,忙死她们去。 对付女人的最好招是啥?当然就是让她们变丑!丑得没法见人的话,会痛苦死,若把一堆人整出毛病来,都忙着美容,忙着挽救形像,当那些无聊人一个个忙着自顾不暇的话,哪还有空找她麻烦。 嗯嗯,简直太聪明了! 乐韵想出应对办法,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她果然好机智,这么快就找到应对办法了啊。 有人说“心头若无烦恼事,便是人生好时节”,心头烦恼被自己解决,乐同学心底无事天地宽,笑嘻嘻的站到精致少年面前,笑得眉眼变成月牙儿,脆生生的喊:“晁哥哥!” “乐乐!”久违的一句脆生生的呼喊入耳,晁宇博眸子里溢出柔和的光彩,从心到身被喜悦所染,脸的笑,温润而温柔。 “小乐乐长高了不少,越长越白嫩,我表示嫉妒。”两年多不见,以前的黄毛小丫头越发的水嫩,脸蛋白里透红,笑容热烈,朝气蓬勃,看着就叫人觉得身心俱喜。 “晁哥哥也长高了哦,目测快一米八啦。”乐韵郁闷的撇嘴,她努力的喝空间水,吃空间产品,希望长快些,可是一个暑假下来只长高四公分,从一米五三长到一米五七就没变化了,目测有可能又会成为学校最矮的小锉子,忧伤啊。 “嗯,晁哥哥一米七九,小乐乐也要努力往上长。”晁宇博调皮的眨眨眼,伸手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小女生人小,个矮,少年身长,高挑,他轻易的就能摸到她的头。 她的头发剪得很短,活脱脱一个假小子,乌黑的头发柔软光滑,像抹了油似的,精美少年用力的揉揉小女孩的头:“感觉乐乐长高了一点点也没多少变化,我还是能轻易的摸到乐乐的脑项。” 一下子被摸到头,乐韵不满的咕嘀:“晁哥哥,不要摸人家的脑袋,摸脑袋会长不高的。哼,我会努力长高的,人家还小,还有机会长高。等我长高了,我也像你一样揉你的头,看你怎么办。” “行啊,等长高,你随意揉我脑袋,我不介意。”少年露出清雅的笑容,有几分小得意,乐乐再长,也不可能高过他呀。 乐韵吹胡子瞪眼的瞪人,晁哥哥这不是故意逗她么,她老爹还不到一米七六,生她的那个女人好似只有一米五五,按基因算,她最高不会超过老爸的身高,想长得比晁哥哥还高,好困难。 个子矮,硬伤啊。 第二章 抱粗大腿 乐同学很忧伤,为个子问题而深深的忧伤,郁闷之下,用鼻子哼哼:“晁哥哥,你等着,我长不过你,大不了我以后找个高大上的男朋友,让我男票秒你。” “……”把小女生逗得炸毛,晁宇博笑容里满满的是得意,小乐乐坚强的很,很难打击到她,唯这身高问题是她最恼的事儿,去逗一逗,她准炸毛。 炸毛的孩子最可爱。 看小女孩鼓腮帮子,他笑着打圆场:“好啦,我说着玩儿的,乐乐不恼,咱们回校吧。” “人家没有恼,哎,晁哥哥,不用帮忙,我自己来提就行了。”乐韵握拳,表示要努力纵向发展,发现少年帮自己提行李,忙抢过来,开什么玩笑,晁哥哥是娇贵少年,那小身板被挤一挤都可能挤扁,哪能让他帮提重物。 “咋的,你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精致少年挑眉,表示自己受伤了。 “晁哥哥,你本来就是文弱书生好吗?虽然不想打击你,我还是要讲真话,就算你现在比以前健康些,还是没摘掉体弱的帽子。不过,晁哥哥这样子也算是比较不错,看在晁哥哥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就让你效劳一次,你帮我提这只箱子,我自己拖这只。” 晁哥哥的面子必须给,所以,为了不把晁哥哥打击到体无完肤的地步,不伤害到他的公主心,乐同学将装衣服之类的轻行李箱给精致少年,自己拖一只装西瓜的重箱子。 一高一矮两人各拖一只箱子,慢慢的沿通道行走,别人行色匆匆,他们不慌不忙。 “为什么不让我提那只箱子?” “因为这只较重。” “我是男士,你该将重的让我提。” “晁哥哥更适合当小公主,我是女汉子。” “乐乐还是鄙视我柔弱。” “想让我不鄙视你,等你能成功踢完一场足球再说。” “哪有这样强人所难的。” “绝对没有强人所难,晁哥哥要有信心,相信不久你就可以快快乐乐的踢足球,以后我要搬东西全由晁哥哥承包。” “好啊!小乐乐是不是配出新方子了?”晁宇博心中欢欣鼓舞,脸上也一片欢悦,如果他能摆脱现在的弱体质,莫说帮小乐乐搬东西,就算要搬家全由他一个人承包他也乐意。 “晁哥哥的状况比我想像中略差一点,大概跟首都的气候有关,回学校安置下来,我再观察几天再定。” 乐同学眉眼间尽是自信,晁哥哥先天不足,那是打娘胎里就有的弱病,一直靠后天补养,刚才她观他面相与眼睛X扫描功能所扫描的图像,对他的身体各个部位的情况了如指掌,想要让他完全健复虽然不是一朝一日的事,却也不是顶难的事,给她些时间,凑齐药材,制出药丸来,药到病除不在话下。 “不用急,我按小乐乐的方子服药,这两年大有起色,现在这样比以前好多了。小乐乐先以自己学业为重,我的事慢慢研究。”精致少年听着那清脆欢悦的少女声,眉宇间浅笑飞扬,精采亦亦,说不出的优雅、清丽。 他自娘胎里爬起来就体弱,没吃奶先喝药,十几年来都是弱不禁风,有个感冒也有可能住院,没少受折腾。 他所做最英明的决定就是去E北陪爷爷,当时是因为爷爷在E省搞研究,他怕老人家孤独,自己转学去陪同爷爷,同时也因那边空气好,家里送他过去休养,看看身体能不能有好转。 感谢那次决定,让他遇到了乐乐,然后成为朋友,小乐乐给他一副方子,他按着方子吃药,身体终于逐渐好转,不在因咳嗽、感冒就要住院。 人与人的缘份很奇怪,所以,他和乐乐哪怕相隔数省竟然也相遇相识,大抵就是人所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侧目,看着身边活泼可爱,神采飞扬的小女孩,晁宇博轻轻的微笑,谢谢你,乐乐,谢谢你当年赠送药方之谊,谢谢你如约而来! “我懂的,药材比较难收齐,调养身体的事也得一步一来,那些都不是事儿,我会解决的,晁哥哥只管放心的当个安静漂亮的美少年。” “你是想说让我当个安静的小公主吧……” “晁哥哥,真相伤人啊,不要自己总揭开真相嘛……” “……” 两人拖着行李箱,细声交谈,浅笑盈盈,说不出的愉快与开怀,不急不忙经过大厅,转过各个通道转角,出车站,到南广场。 广场宽阔,人如潮水,车如长龙,远方的高楼大厦直冲云宵,京城的繁华,从每个微小的细节里流露出来,向世界展示着华夏国的风采。 遥眺远方,乐韵慢慢的绽放一朵笑花,这就是首都啊,她终于来了! 小乐乐站着欣赏远方,晁宇博拖着行李等她,看她笑容明丽,他也不禁莞尔,人说很多乡下人第一次进城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可是他就没从小乐乐身上看到畏缩感,反而觉得她太平静,太淡定,不太像个十四岁的孩子。 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是那样的,小乐乐不是一般的孩子,也不能用一般的目光与理论来来看待她,她是独特的。 乐同学也只稍稍迟缓了一下,继续跟着精致少年走,穿过人流,到停车场,晁同学的车就停在停车场,一辆国产奇瑞,黑色的漆,低调、平淡。 停车场上名车成堆,路虎、宝马扎堆,尤其旁边正好停着辆霸气的路霸路虎,国产奇瑞那外形就不太够看,整个车显得黯淡无光。 到达车旁,乐韵扑到精致美少年身边:“有车的人都是土壕,晁哥哥是本土土壕,让我抱抱大腿!晁哥哥,求给抱粗大腿!” 精致少年低眸,小女孩抱着自己的一条胳膊,那张圆鹅蛋脸张扬着欢笑,快活的好像要飞起来,大大的杏眼里盈着一池秋水,明眸晶亮,有如天空的星子一样璀璨。 一丝快乐从心头涌生,染满身心,笑容满脸,他忍不住唇角上翘:“乐乐,你抱着的是我的胳膊。” “晁哥哥,胳膊是你的,大腿也是你的,反正都是你的,抱胳膊跟抱大腿是一样的。” “哈……”晁宇博撑不住,直接笑喷,小乐乐真是天生辩才,抱胳膊跟抱大腿混为一谈,不过,好像又很对? “所以,你抱我胳膊当抱大腿?”他笑着开后车备厢,放行李。 “嗯嗯。” “行,你抱着吧。” “说定了啊,我要抱着晁哥哥的粗大腿不放,有人罩的感觉好好。” “我腿不粗。” “比我的腿粗就行了。” 乐同学嘴巴咧开笑成了弥陀佛,晁哥哥妥妥的是官二代官三代,抱晁哥哥的大腿等于抱到好几条大腿哪。 晁宇博被逗乐了,笑得春风荡漾,将一只箱子放进去,好吧,只能放一只,放两只的话就关不上车盖,乐同学怕压坏东西,不让侧放,拧到后座放座位之间。 锁好后备厢,两人上车,晁同学开车,将车子驶离停车场,穿过广场,上大道。 乐同学坐在副驾室,为了不打扰晁哥哥开车,不说话,自己看外面的风景,车子开始行驶还算顺利,走一段就给堵住了。 堵车,有时间聊天,乐韵叽叽喳喳的问一些学校情况,她最开心的就是听说给她安排一间单独宿舍,有地方做饭,那一点简直太合心意。 “晁哥哥,等快到学校我们找间超市去逛逛,我去买锅碗、电磁炉,再买点米和肉,晚上自己做吃的。” “电磁炉锅碗和米不用买,都有了,只要买肉和青菜就行。” “哇,又是晁哥哥帮准备的是不是?” “是我家葛阿姨帮准备的,宿舍也是葛阿姨帮整理的。” “哈,有晁哥哥在,我什么都不用操心,晁哥哥,你的粗大腿一定要留一条给我抱。” “来,给,胳膊给你抱抱。” “嗯嗯,抱粗大腿。” 乐同学抱住伸来的胳膊,眉飞色舞:“有个学生会主席罩着真爽,我感觉好像可以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了。” “哟,我这官太小,只能解决一点点小事,乐乐想横行霸道,你得搞定学校的一长串领导,要不然还没横着走可能会被整成躺着走。” “领导什么的太高大上,我不擅溜须拍马,也不擅跟领导打交道,我还是夹起尾巴竖着走算了,首都当官的满地走,富翁多如狗,横着走万一哪天撞到当官的,或踩到个亿万富翁的鞋,把我卖了都赔不起,感觉好忧伤,晁哥哥,你说,为了防止意外事件,我是不是死宅的好?” “死宅倒犯不着,怕被人讹什么的,你整点药在身上,放倒他,整得他哭爹叫娘,然后你再救他,当他的救命恩人,让他……”晁宇博闷笑,京城富翁多如狗,这话让富豪们听见估计要哭晕在厕所的节秦啊。 “晁哥哥,你好黑,不过我喜欢,用药这招我也觉得特别好,为安全起见,我得去收集药材,配点防身药……” 首都堵车是很正常的,因此,车主们比较淡定,晁同学和乐同学更加淡定得不得了,愉快的谈天说地,气氛特别的欢畅,等到交通疏通,排成长龙的车子再次游动。 可是,只过了两个红绿灯,又堵了! 探出头,遥望前方看不到头的车辆一回,精致少年关上窗,抑郁不已,照这样速度,也不知要堵多久,有可能要到傍晚才能回到学校。 少年本身体质不好,长时间坐在车里,脸上现出些许疲色,他偏头看向身边的小女孩,她扬起笑脸,在抱着的包包里翻两下,递给他一只红彤彤的果子:“晁哥哥,吃个果果,消消火。” ? 晁宇博脑子里闪过一个问号,小乐乐让他消消火?他好像没有表现出生气和怒火吧?瞅着那个红果子,内心忧伤,果子很好看,但是,他不喜欢吃西红柿啊,其至可以说最讨厌吃西红柿,现在,要不要吃? 纠结一下,露出讨好的笑容:“小乐乐,我可不可以不吃啊?” “晁哥哥,挑食是不对的。”乐韵弯弯眼睛,一脸严肃:“晁哥哥,西红柿营养丰富,有利健康,以后要多************致少年的脸耷拉成苦瓜脸,接过外相极好的红果子,勉为其难的放到嘴边,张开那樱桃似的小口,小小的咬了一口。 他不爱吃西红柿,从小就讨厌那种味道,可是,小乐乐给的,不能不吃啊,万一小乐乐恼了哭起来,他不会哄。 他是怀着壮士断腕般的决绝咬第一口,当咬开,一股香味扑鼻而至,同时,嘴里满是甘甜清冽的味道,瞬间触到他的神经,整个人都震住了,这味道,不像是西红柿! 含着甘冽的一块果肉,他望向手里的果子,外形与肉质形状都是西红柿没错,可味道绝对跟他吃过的西红柿不同,要比他吃过的好吃一万倍! 少年咽下嘴里的一块,又咬了一口,好吃!感觉比喝冰镇过的橙汁还畅快,一口气将一只果子啃光,优雅的抹抹嘴:“小乐乐,这不是西红柿,是吧?” “谁说不是西红柿?”乐韵笑容灿烂,这不是一般的西红柿,是药田里种出来的有灵气的西红柿。 “感觉不是。” “那你再吃一个,看看是不是。” “这个可行。”看到一只白嫩嫩的小爪子抓着一个红艳艳的果子递来,晁宇博欣然同意,接过果子,美美的咬,如果西红柿是这种味道,那么,以后他肯定天天吃。 成功哄晁哥哥吃掉两西红柿,乐韵眯着眼偷乐,她知道晁哥哥不爱吃西红柿,虽然这么强迫人吃不爱吃的做法有点不厚道,不过,为了他的健康,她不介意当恶人。 第一次连吃两个西红柿,晁宇博没有感觉恶心,反而感觉特别精神,之前在车里呆了很久,胸腔窒闷,现在神情气爽。 他心里特别的奇怪,难不成西红柿还能提神?两三年没吃,西红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高大上了吗? 他很想问问小乐乐那是什么西红柿,看她一副不知想到了什么,眯着眼儿偷笑的小人得志的小样儿,他又没寻根刨底,反正不管咋样,小乐乐不会害他。 第三章 有乐乐真好 首都堵车已差不多举世皆知,哪次不堵上十几分钟以上就不叫堵,因接二连三的两次堵车浪费了足足五十分钟,等回到青大附近已是四点多钟。 到了交通方便的地方,晁同学将车开到一家超市前停妥,两人去逛物,锅碗瓢盆不用买,因不知道有没准备油盐酱醋和菜板、菜刀,所以各先买一份,再买鸡肉和猪肉,一小扎小白菜和很大个头的辣椒,以及一只嫩嫩的南瓜。 买齐物品,结帐走人。 青大有道门已成古董建筑,禁止轿车通行,晁同学开车走南门进学校,青大学园占地宽阔,学园即是学校也像是一座小城,结构形式与Y国大名鼎鼎的牛津大学相似。 青大学园内现代建筑与古典建筑共存,实现今古共融,原味与时尚共生,人文合一,天人合一。 这个时候,新生还没报道,老生还没返校,偌大的青大学园每条街都是那么平静淡雅,偶尔能见到车与行人,也是那么的悠闲。 阳光斜照,有些建筑和树木的影子斜投于地,斑驳碎影,摇落出一地风情,令时光好似也变得闲散,缓慢。 车子就在那种天人合一的境界里穿过高楼大厦,古廊画亭,闲街长道,朱楼画栋,湖池假山,水榭庭木,沿着从青青碧草地曲折而过的道路,到达一栋八层建筑楼前。 那栋楼房外形是华夏传统建筑式样,精致而低调,气派又朴质,楼房坐落在碧草与绿树之间,与各方栉次鳞比的建筑楼遥遥相视,它的楼墙上贴着高调的三个字“状元楼”。 乐同学并没有看见楼房墙上贴的字,她在看风景与记路道,但是,她看见了楼房前立着的石头,上方刻着“状元楼”,还有落款日期,以及修建日期。 “状元楼,什么鬼?”乐韵忍不住咕嘀,这个状元楼是她想像中的那种意思吗? “状元楼就是给各系最优秀的状元们住的宿舍楼,09年始筹备,10年开工,11年下半年投入使用,现在住着各个专业的学神和学霸,每年高考状元提前进京来青大也安排住在状元楼。” 晁宇博笑吟吟的解释,青大的状元楼就是专为各系状元所打造的公寓楼,入住条件就是学生们在所在科系样样全优,综合成绩优,然后全校全优学生再一起竞争,优胜劣汰。 因此,青大的学生只要足够努力就有机会入住状元楼,虽然竞争往往很惨烈,但是无可厚非,激烈的竞争也是激励青大学霸们不断创新的动力之一。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也有荣幸去住上一住?”跟自己想像中的差不多,乐韵欣然大喜,这待遇不错。 “这是当然的,小乐乐如若在6月进京的话,这当儿早就成为状元楼的居民之一。” 精致少年开着车,小心的绕过石刻,转一个弯,车子在楼房的一个楼梯口前停下,两人解安全带,下车。 状元楼独楼独栋,南北朝向,共有两楼梯口,因只有八层,没有电梯,一楼两户,简单安静。 在寸土寸金的首都,营造出一栋一梯两户的独栋楼房,简直就是浪费土地,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凸显出它的珍贵。 乐韵对住宿要求并不特别高,只想要拥有私密性好的独立空间,所以不管是高楼大厦还是独栋楼房,只要能有单间,她就觉是最完美的,因此对新住处特别的期待。 从后座和后备箱搬出行李箱,还有买来的物品,乐同学将装西瓜类物品的重箱子抱起来往肩上一扔,再把购物袋塞给晁哥哥,乘着他抱住东西的当儿,一手抢过另一只行李箱提在手,把两只箱子夺来自己提,。晁哥哥那么弱,万不能让他帮搬重物上楼的。 “晁哥哥,你慢慢走,不用急啊。”抢走行李箱,乐同学锵锵铿铿的直奔楼梯而去,小小的人儿,动作行如流水,身姿潇洒。 “!”精致少年满脸惊奇,乐乐好强悍啊,前一秒是个可爱纯洁天真小萝莉,转眼儿就化身女汉子,她在两种不同形象的气场之间自由转换自如,简直不能再赞。 两只行李箱被主人提走,他帮不上忙,只好抱着一包从商场买回来的物品,跟在后面,缓步上楼。 乐同学扛着两只行李箱没感觉到重量,对她而言,拧只行李箱跟没有开外挂前拧只西瓜的感觉差不多,蹬蹬蹬,一口气爬到四楼,连脸都没红。 到四楼,瞅瞅相对而望的两扇门,有点小懵,呃,她只知道她的宿舍是在四楼,并不知是东边的一间还是西边的门,搞不清楚门路,将行李箱放楼梯平台上,等着晁哥哥。 很快精致少年上楼,就算没有提重物,他也累得气喘微微,白晳的面孔上细汗淋淋,也因出汗和受累,脸颊浮出红晕,狭长凤目里水光点点,特别的娇弱。 太弱! 默默的,乐韵在心中叹气,晁哥哥先天不足,养十几年都没调整过来,还这么弱,实在是难为他了。 “让你久等了。”爬到四楼,晁宇博不好意思的抹汗,他这身子太不争气,空手爬个楼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丢人。 转而,少年又欣欣然,虽然他落在后面,但是,今天比起以前更好些,至少他一口气从一楼爬到了四楼,若换作以往,他是断断办不到的,中间至少要休息一到二次。 “晁哥哥,你住几楼?” “二楼,在另一个楼梯那边。”晁宇博从背包里拿出来钥匙,走向东边一间门打锁。 “哇,竟然是东边的房间哟,真好!”乐韵看到晁哥哥打门,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宿舍楼一梯两户,然而两楼梯之间的两套房是相连的,共用一堵墙,只有最边的东或西的房间处于楼梯一侧,等于完全独立。 晁宇博笑容深深,打开门,让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女孩子先进房间,让她看看她的新住处。 乐韵拖着两只行李箱,兴冲冲的冲进宿舍,把东西丢下,四处乱瞅。 宿舍是套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公寓,进门就是小客厅,朝北的一边做厨房和卫生间,厨房与客厅用玻璃墙做间隔,厨房一面临窗,采光极好,客厅即有南向采光,北向也能采光,明亮通透。 厨房大概有二个多平方,有一扇门通向生活阳台,与厨房相挨着的另一半地盘是卫生间,门朝客厅开。 东边是卧房,有门连通阳台,卧室南北采光,一张双人床,两个床头柜,两个双门衣柜,一张带有小书架的写字台。 客厅也有一套写字台,一套一桌四椅的方形木桌子,厨房因为是公寓,不是自家装修,没有装挂壁柜,厨台之下砌有收纳格子,装玻璃推拉门,还有一边的格子架放篮子之类的物品,与卫生间相邻的墙那边装水池。 客厅,卧室和厨房有很多电线插脚可供使用,客厅和卧室都有暖片,冬季统一供暖,同时卧室还有空调。 总体而言,公寓很精致,共约有二十来平,客厅约有七平左右,卧室约有八平方,看着地方虽小,却是五脏俱全, 窗帘是很浅的橙色,很暖和的色彩,卧室双人床上铺好了床单,还有席子,摆着夏季用的枕香草头。 浅橙色的窗,让整个地方带着家的味道,窗子全打开,空气流通,屋内并不闷热,不需空调。 跑进宿舍,乐韵从小客厅到卧房,再从阳台到厨房,还跑去卫生间瞅了一眼,回头看到美少年晁哥哥优雅的坐在电脑写字桌那微笑,她撒欢似的扑过去,抱大腿:“晁哥哥,这个地方真是给我住的?” “是的,以后乐乐就住这里。”少年凤目上扬,张扬与有荣蔫的欢乐。 “给我一个人住?” “嗯,乐乐一个人住。” “可是,不是说最少也是一室两人住的,给我开特例,好像于理不合。” “这楼大部分是一厅两室,一室住两人,建楼时因场地面积所限,全部设计成两室一厅显得空间太挤,所以唯有最东边这一列是一室一厅,其他全是一厅两室。 本年除去毕业的部分,要新进来的人与高考状元总人数男双女单,男生们安排下去没有单出来的,女生单出来一个,其他女生先一步安排好了宿舍,6月乐乐没有进京,落在后面,所以捡了个便宜一人住一间,乐乐要努力哟,你保不住科系全优成绩,一年后有可能被刷下去,或者会有新人来抢你的地盘。” 青大的状元楼,除了高考当年选择读青大的高考状元是进校就住状元楼,其他人员倘若成绩下滑,被其他人赶超,那么他就要让贤,他住的地方也将由新的学霸学神取而代之。 “晁哥哥,你从中从出不少力吧?”乐韵抱着晁哥哥美少年的胳膊,一双眼睛闪啊闪,笑得特别的奸滑。 “黑白讲,我没出力,我只是跟学校几位领导略略的提了点小建议,人家领导英明,觉得乐乐是个可造人才,想要用心培养而已。床和衣柜,床头柜写字台以及小桌子和椅子那些笨重的设备是学校配备,以后我有空也要来蹭吃蹭喝,所以搬了个写字台到客厅,床单和窗帘、厨具是自己添置,有不喜欢的改天另换。” “晁哥哥,置这些家具你帮垫了多少钱?明天去报道后缴纳了学费,回来再还给你。” “哼,你当晁哥哥是什么人了?哥哥帮妹妹买点小东西还用给钱吗?” “嗯嗯嗯,哥哥给妹妹置用品不用给钱,晁哥哥棒棒哒,有个学生会主席的土壕哥哥就是不一样啊,给我抱抱粗大腿!” “你抱着呢。” “我决定了,我要死死的巴着晁哥哥,抱着晁哥哥的粗大腿不放手。” “成。唉,小乐乐,你不是说要抱着我大腿不放手嘛,怎的又撒手了?” “我先整理一下东西再抱晁哥哥大腿。”乐韵冲精美少年扮个鬼脸,蹦蹦跳跳的跑向行李箱。 到行李箱边,把西瓜和青瓜西红柿的拉杆行李箱平放,开密码锁,拉开拉链,将覆盖着的衣服和几包干药材往地板上扔。 当小同学扔开一些东西,精美少年汗哒哒的抹了把额心,行李箱内装着三只西瓜,还有青瓜、西红柿,用网兜袋子所载,所以一眼分明。 “乐乐,你是觉得首都没西瓜?”小乐乐一路护着行李箱,装的就是些水果,她从千里迢迢的从E省带半箱水果,这…… 他觉得有点接受无能,深深的觉得有了代沟的感觉。 “首都什么都有,就是找不出我带来的这种西瓜。”乐韵将网兜子提出来放地板面上,抱出一只西瓜,摸摸,还是冰凉冰凉的,并没有因长时间放置在箱子里而发热。 捧着西瓜去小厨房洗一洗,再拿一只碟子,一把刀回到小客厅,放东西到桌子上,拿刀杀瓜,切成瓣装碟子里,两人坐着*******美少年吃西瓜也像是绅士的,动作优雅,小小的咬了一口,嗯?他的一双狭长凤目瞪得霍亮,这味道真美! 他第一次没管形象,吃完一块瓜,又拿一块,吃得干干净净,再来一块,吃得肚子饱了,还恋恋不舍的看着碟子里的瓜,眼神流露出一个意思:还想吃怎么办? “晁哥哥,这种西瓜是纯野生生长,没被污染,你可以放开肚皮吃。”发觉少年那渴望的眼神,乐韵非常体贴的支持他放心的吃,晁哥哥体质不好,以前吃什么都要节制,她带来的空间产品有排毒养颜功效,多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好,我开动了。”晁宇博顿时心花怒放,优雅的伸手捧西瓜片,干掉一片,再来,一片又一片,转眼一只西瓜被啃得只余瓜皮。 干掉一只西瓜,少年满足的抹嘴角,眼睛也是笑着的,表情特别特别的惬意,特别的开心。 又过了一小会儿,他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响起来,精美少年羞赧的玉面绯红,立马急急跑卫生间,当逃也似的跑进卫生间,立马就是一顿稀喱哗啦,拉了一通,原本以为会筋疲力尽,谁知竟是神清气爽,感觉好得不得了。 这一下,晁宇博也发觉异常,满心皆是疑惑,清理完卫生间走回小客厅,发现小乐乐在剔西瓜皮的粗皮和瓜壤软肉,不由问原因:“乐乐,西瓜和西红柿是不是很特别?” “呀,晁哥哥发觉了,晁哥哥好厉害!”坐着等待的乐韵,看到少年哥哥一脸清爽,顿时笑弯眉:“晁哥哥,西瓜和西红柿青瓜都是很特别的产品,有排毒功能,所以我大老远的从E省带来京城,余下的一些晁哥哥每天吃一点,清理一下肠道。” “好。”晁宇博先是一怔,再之重重点头,小乐乐为他这破身体费尽心思,千里迢迢的搬些水果来,莫说是能吃的,就凭乐乐的那份心,哪怕是蛆,他也照吃不误。 “晁哥哥今天晚有没事?没事晚点做饭,如果有事,我早点做吃的。” “晚上六点五十分,学生会开会。” “那我得准备晚饭了。” 乐韵抓过自己扔一边的背包,找出手机一瞅,不得了,五点了,赶紧发一条信息给老爸,提了买回来的物品进厨房,把肉和青菜拿出来。 厨房里的物品基本备齐,一只电磁炉,一只电饭煲,一只平底炒锅,一只电热水壶,六个碟子,六个吃面或煮汤用的大碗,六只小碗,筷子也是六双,叉子勺子也有两份,两只洗菜用的篮子,小盆子,垃圾桶等等。 厨台下方还空出来个地方,放垃圾桶的放沥水或卖回来的青菜之类的东西,墙上有钩挂锅,水池边也有可沥水的篮子和挂锅刷的地方。 小小的厨房,功能样样俱全,准备的东西也齐全。 乐同学在厨房在淘好米后,胆大包天的从空间取水放锅里煮饭,还偷换掉买回的南瓜和小白菜,愉快的清洗肉,把鸡肉丢锅里,放上配料,煲汤。 趁着煲汤有空,刨西瓜皮。 晁同学帮不上忙,搬个椅子坐着,看小乐乐忙活,她粉嫩的脸上无时不带着笑,他看得也心灵无忧。 乐同学在忙着整晚饭时,乐爸和周秋凤、武老板也终于回到九稻,他们本来在四点就能到达,因高速路上遇上点小意外,堵了一阵,回到九稻就迟了些。 乐爸在路上收到三次短信,都是小棉袄发的,第一次告诉他说高铁到京,一路平安,晁哥哥在车站接车,第二次小棉袄说到学校,平安,第三次说到宿舍,住宿条件很好,等明天购买新卡,再视频给他们看宿舍。 姑娘平安抵京,让乐爸彻底放心,好人有好报,小棉袄几年前相助晁帅哥一次,现在小棉袄进京有晁帅哥关照,也让他吃了定心丸似的。 武老板和周秋凤知道乐乐平安抵达也真正的松口气,他们就算知道乐乐是个独力的好孩子,但让那么小的孩子独自上京,他们还是不太放心的,人平安到校,那悬着的心就落了地。 武老板将夫妻两送到九稻乡的露天停车场,再开车回自己的住处;乐爸和周秋凤坐他们昨天停街上的三轮车回梅村。 周奶奶在乐家帮看家,看到姑娘和女婿回来也特别开心,她本来想回家去的,乐爸和周秋凤留她在乐家吃晚饭,她老人家也乐呵呵的同意。 乐同学剔好西瓜皮,洗小白菜、南瓜,切肉,把佐料也切好,又给汤里添加干菌子,等饭熟了,汤也煲得差不多,倒出汤,炒菜。 公寓小厨房里有装吸烟机,不怕油烟味不散。 乐同学炒一个南瓜,一个小白菜,一个凉扮西瓜皮片,一个鸡肉汤,三菜一汤,简单又豪华,那香味浓郁的令满屋生香。 还没***美少年闻着味儿就垂涎三尺,等饭菜搬上桌,少年两眼晃亮晃亮的,那表情特别的萌。 摆好筷子和汤碗,盛饭,一大一小两人坐下,晁宇博第一次尝乐乐做的饭,等主人开了筷子才动手,先吃了一点蘑菇,顿时精神一振,好吃!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就是一句话,好吃! 他常吃松茸,因为松茸能增加免疫力,家里为了他,每年都会购买松茸回来煲汤做菜,可是,他吃过的味道绝对没有乐乐做出来的好吃,乐乐做的菜又脆又香,还有甜味,不是调味料增添的甜味,而是自然的甜香味。 明明都是松茸,为什么味道不一样? 吃了两片蘑菇,少年吃得心里爽,眉眼张扬:“乐乐,不得了,你做的东西这么好吃,会把我惯坏的。” “惯坏了也没事,大不了以后晁哥哥对吃的挑剔一些,反正晁哥哥家大业大,养得起一个小公主。” “哼哼,你又鄙视人家。” “哪有,我实话实说嘛。” “我的心啊碎成片片,捡都捡不起来。” “碎吧碎,碎了我去买502帮你粘起来。” “……” 两人边说话边吃,什么食不言,早被抛九宵云外去了,晁宇博吃得满面桃花,一口气吃掉一碗半米饭,喝一碗汤,贪嘴的结果就是吃撑了。 少年吃得太多,依着墙拿纸巾抹嘴,欢喜得眼睛眯成线儿,乐乐来了真好,他以后再也不会寂寞,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蹭吃蹭喝,想想就觉得幸福。 两人把四菜一汤全给干掉了,只有米饭有余,乐同学收拾好碗筷,拿厨房去清冼,回头又去洗青瓜切成片,摆桌子上当饭后水果,聊天时说想买只迷你小冰箱。 首都的天气闷热,如果没有冰箱,买回来青菜除非当天吃掉,放一夜或一天就会闷坏,在最炎热的季节,肉放一二小时就会变质;煮熟的了食物一餐吃不完,没冰箱存放也要全倒掉。 少年扬眉,喜气洋洋,他之前只记着帮置厨房用品,倒把小冰箱那事给忘记了,好在现在也不为晚,明天买一只回来就是。 吃了饭后水果已差不多六点二十分,少年要准备去上工,乐同学给他两只西红柿,让他带着渴了当水喝。 精致美少年背着自己的斜肩小包,笑盈盈的辞别,意气风发的下楼去赶往办公室去开会。 ------题外话------ 萌萌哒的美女们,某相思从乡下回来喽,祝大家新年大发,事事称心如意! 第四章 破坏原则是不道德的 乐韵送走晁哥哥,把客厅里的西瓜和青瓜西红柿也丢回空间,放外面怕坏,还是放空间安全。 卧室原本两人住,现在她一人住,家具全归自己一个人用,东西有地方放,乐同学把衣服放衣柜里,箱子也塞衣柜里。 整好行李,把锅里的米饭也放空间,洗好锅,洗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衣服晾阳台,晁家阿姨是个细心的人,连衣架也帮购得十个。 收拾得妥妥当当的,跑回空间,飞奔去药田看南瓜和玉米,21号半下午后种的南瓜和玉米,因为想作试验,用空间水浇灌南瓜,南瓜长得特别的快,昨天早上就收获了一些。 南瓜种在药田最边,只有八棵共十四根苗,有八根苗是结的瓜是有脖子的那种葫芦形南瓜,另六根苗是九稻乡下本土瓜,扁圆形。 南瓜苗从药田里爬起来,沿着基石爬上草地,郁郁青青的一大片,每棵苗的前三四个瓜是留老瓜的,长得很大,后面一长段藤每隔片叶子长个瓜,或有花朵或长出岔枝,那势头凶猛的很。 因白天坐车,没有机会回空间收东西,松茸大半开伞,有些也即将枯老。 乐同学再也没空发呆,“嗷嗷”叫着,提篮子去摘蘑菇,把一大片蘑菇摘光光,只留下只长出一点小头的小小松茸。 做完一桩事,抄剪子去剪瓜藤岔枝,每根藤只留三到四根岔苗,其余的剪下来,可以吃苗,顺带的把开的花也摘下来,还有嫩南瓜。 十几棵南瓜摘得三四十个嫩南瓜,十几把瓜苗,码成一小堆,乐同学也累得直喘气,她不就是前天用井水浇了一次嘛,用得着这么疯狂的生长么? 她也万分庆幸,好在就只浇了一次水,要是多浇几次,它疯长起来,她收都收不及。 坐着休息一阵,吃两个西红柿补充水分,到玉米田里撕开一个玉米棒子看成果,玉米没有用井水浇,正常生长六七天,玉米粒饱满,不老不嫩,刚好是吃嫩玉米的最佳时刻。 乐韵换上镰刀,咔嚓咔嚓的砍玉米苗,砍下来一把扎成捆扔到草地上,把一块玉米苗全砍完,再拔根兜。 泥土太神奇,药田里的作物就算砍了苗,只要还能吸引水分,留下一截也不会死,要等到到达一个枯荣期才会自然老死,为了不浪费空间灵气,必须要连根拔起。 乐同学费一个钟才把一小片玉米根全拔光,天也昏黑,她打着手电,将傍晚做菜时留下来的辣椒种子种在地里,浇上井水,又给龙血树浇水,自己才打坐、睡觉。 学生会的会议开了长达三个钟,讨论了各方面的工作以及新生接待安排等等事宜。 那么长的会议,若换作以往,学生会主席晁会长早就坚持不住,可这次,整个会议中他神采亦亦,精神百倍,直到会议结束也没露出倦色,让大家倍是惊讶。 散会,晁同学和学生年级主席们一起散场,当回到宿舍楼,看到四楼东边一间宿舍已熄灯,他猜着小乐乐大概早早睡下了,他也赶紧回宿舍。 这一夜,他也睡得特别的安稳,连个梦都没做,在天刚破晓时分就起床,自己洗涮一番在室内做煅练,到七点,去找小乐乐。 乐韵早上天没亮就醒来,先活动一番筋骨,再收摘空间的蘑菇和瓜、药草,到宿舍洗脸刷牙,煲着粥再打坐,修习内功心法一个钟,粥也煲得香喷喷的,又做一个蘑菇汤。 做好吃的,等了一小会儿才听到敲门声,跑去开门,看到精致少年神采飞扬的模样,她惊奇的打量他:“晁哥哥,你昨天做了什么好梦?” “没有做梦,昨晚睡得很好。”晁宇博神清气爽,从容进女生宿舍,他好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身心轻松。 乐韵心中了然,她用空间里的菜,用空间里的水,他要是还不好,她的努力就白费了。 早餐已做好,端上桌就能吃。 喝粥的时候,晁宇博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知悉就是小乐乐说的药膳粥,吃得很认真,粥很香,里面的山药和百合片粉粉的,温热的粥下肚,胃暖暖的,汤也是浓香扑鼻。 一顿早餐吃完,少年感觉他满身力气,好像能干掉一头牛,让他特别的囧,也特别的兴奋。 简单的收拾一下,到八点,两人下楼。 少年仍然是白衬衣黑西裤,背一只男士背包,乐同学休闲衫,下配七分裤,露出的胳膊和一截腿白嫩可爱,背包挂肩上。 到楼下,少年开奇瑞去办理报道手续。 青大新生正式入学是8月28、29日,因此,28日学校办公楼也正常上班。 时间尚早,校内人员也不太多,遇上好几人骑着自行车在校内穿行,晁同学认识其中几个,给乐同学解说一下,他认识的不是学生会成员就是各年各系顶尖学霸类学生,或者是燕京权贵家之后。 车子到达办公楼,精致少年带着乐同学下车,直奔大厅,办公楼的大厅设有好几个接待处,为学生办理手续。 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他们来得早,还有更早的,有数个接新生志愿者陪着几个拖行李箱的家长们在等新生办手续。 当晁同学领着乐小同学刚踏进厅,被一个人迎面迎上,按住他肩膀:“小晁,你不是说我的学生昨天就到了,人呢?” 被抓住精美少年肩膀的那人五六十来岁,乌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目清矍,双目炯炯,身材瘦长,穿白衬衣,还打着领带,戴一副黑边眼镜,一副严肃认真的老学究派头。 他,乃青大医学部首席教授,也是华夏科学院院士,复姓万俟,大名万俟兴。 华夏复姓较少,姓万俟的人更少,当作为姓氏出现,万俟读音不是wansi而是发音moqi(音译为莫奇)。 也因万俟这个复姓少见,所以,万俟教授特别容易让人记住。 “万俟教授,我这不帮你把学生给领来了?”晁宇博被按住肩,后背先是一紧,瞬即心神放松,笑容温润。 晁同学身兼学会生会主席之职,又是青大党支部成员,还是团支部指导员,常跟老师们打交道,因此,他认得很多老师,这位他自然认识。 “人呢?”万俟教授左看右看,人呢人呢人呢。 呃! 落后在少年背后的乐韵,默默的摸鼻子,如果没有猜错,跟晁哥哥说话的人就是她的导师,只是…… 仰头,越过晁哥哥的肩望去,她只看见那位的一点脑顶,没办法,那位教授比晁哥哥略矮几分,而她,也是只小锉子。 矮子的人生最悲催了啊,叹哀一声,乐同学忧伤的仰望少年的后脑勺,她不说话,她就看看。 其实,不怪乐同学和万俟教授个子问题,而是角度问题,精致娇美少年恰好踏进大厅的门,等于正好卡在门口,乐同学正在他背后,万俟教授又正好与晁同学面对面,所以,隔着一个美少年晁同学,万俟教授和乐同学都没看到彼此的脸。 看到教授东张西望,晁宇博脸上笑容加深,轻轻的往一边让一让:“人在这呢,乐乐,来见见你的导师。” 万俟教授找了找没找着人,当少年让开位置,露出个娇小的小女孩子,那孩子很小很小,看起来就十一二岁的样子,白白嫩嫩的圆鹅蛋脸上尽是笑意,乌墨染过似的头发剪得很短,像个小男生,如果不是因为她有胸,他也当她是个男孩子。 老教授眨眨眼睛,嗯,他没看错吧,那个本年理科最年少的小状元就是这个小不点儿? 前面的清丽身影闪开,乐韵看到了一手还攀在晁哥哥肩上的老者,那位老人国字脸,藏在镜片后的双眼犀利,个子不高,却满满的是学者气质,身上还有淡淡的一丝药味,证明他常跟中药草打交道。 只一瞬间,她用X光扫描老人,老人吸烟,喉咙和肺部被熏得变色,还有胃病,又有便秘的小毛病,其他小毛病可以忽略不计。 扫描一眼,乐韵笑嘻嘻的向老人弯腰问好:“导师好,见到您很高兴,只是,为您的健康,恕您的小学生直言,吸烟有害健康,为工作三餐不继也不是好习惯,您的喉咙和您的胃已向您提出严重抗议,希望教授您重视贵体。” ! 娇艳如花的美少年,默默的抚额心,小乐乐一上来就批评老教授,这医者父母心什么的太强大,他扛不住啊。 他不怕万俟教授拍死小乐乐,就怕万俟教授…… 少年才想着,万俟教授眼神一亮,一把抓住小学生的手就跑:“哈哈哈,小学生,走,咱们唠唠去!” “万俟教授,你不带这样抢人的,”老教授拉起小乐乐就往外跑,晁宇博飞快的转身,追在后面喊:“教授,你要抢人也等等啊,入学手续还没办好,你这样把人拖跑了可不行。” 一把抓住小学生跑出大厅几步,万俟教授听到后面的喊声,闷闷不郁的站住脚,瞅着小不点儿小学生:“小乐,你还没报道啊?” 老教授的语气很郁闷,称呼却特别的亲和,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就像在叫带了好几年的学生似的。 被老教授猛的一拉,乐韵只能顺着他,跟着他跑,这当儿站住,一脸苦催相:“教授,我过来就是办入学手续的。” “哦,这样啊,”万俟教授拉长了尾音,瞬间又眉开眼笑:“小乐,把你的资料给小晁,让他帮你去办手续,我们去讨论一下有关我健康问题的问题。” “……这个,不好吧?”乐韵以为老教授是准备放人,结果听到后面一句,她直接就打了个踉跄,青大为培养学生独力自强性,报名要求独立完成,教授让人帮她代办手续,岂不等于带头破坏原则,这是不道德的。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小晁,你帮我的小学生去办入学手续,那些老师们问起来就说是我让你这么干的,他们有意见叫他们来找我,我很乐意跟他们探讨学术问题。” “……好。”晁宇博汗哒哒的抹了一把虚汗,无力的同意,万俟教授就是医学部的一朵奇葩,遇上值得探讨的医学方面的问题,那是可以抛开一切原则的。 教授和晁哥哥愉快的决定了,自己完全没反抗的余地好吗?乐韵好汉难架导师的要求,老实的从背包里拿出装资料的档案袋给晁哥哥,资料,证件、入学通知书等等全在档案袋里,无需再一件一件的寻找。 晁宇博在老教授那种“你不走要我送么”的眼神下,接过小乐乐的档案袋子进大厅去帮手续。 “小乐,我们到那边聊。”打发走了小晁同学,万俟教授兴奋的抓住乐小同学,走向大楼旁的绿化草坪。 青大学园地宽业大,十分重视绿化工作,每栋楼之间的绿化场地维护得很好,草坪青碧,树木青翠。 导师教授如此激动,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探讨学术问题,乐韵默默的撇嘴角,她现在相信晁哥哥所说中医狂人是啥意思了,这只导师就是那种为喜欢的事业而奋不顾身的类型,而这只狂人还是她的导师…… 乐同学头痛,非常头痛,有个这样的导师,感觉压力好大啊,尤其这位不仅是她的带班导师,还是学科里负责中医方面教学的导师! 万俟教授才没空猜小不点小同学在想啥,兴奋的带小同学坐到办公楼前的一块草坪上,他选的位置极好,离大楼不是很远,如果晁同学来出来就能找到他们,同时又不太近,有人来往也影响不到他们。 天高、草青,日淡,正是享受阳光的好时节。 万俟教授坐在柔软青草地坪上,迫不及待的的问:“小乐,快说说,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 小同学说他吸烟和胃有毛病,吸烟之人身上总难免有点烟味,夹烟的手指也会留下痕迹,所以,但凡观察仔细都能有所察觉,能判断出人吸不吸烟。 而胃深藏于胸腔内,不去做扫描检查,一般人不知某人胃有无毛病,当然学中医的人例外,真正有经验的中医,看人面部就能推断出一个人内脏有没问题。 “看出来的啊,”乐韵知道导师大概是要考她中医方面的知识,当仁不让,直白以告:“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是必备技能,望人气,望人面部,观气望病,观面断病,本是每个中医必备的最基本的基础,教授的内脏问题表现在面部,除了咽和胃不好,教授还有点小毛病,上厕所比较辛苦……” 万俟教授老眼如火炬一样发灼光,小同学说他便秘?准,太准了!若说小同学说他咽喉不好,说他胃不好,那些如果有心人想要了解他可以查得到,毕竟这些年在青大教学,多少有人知道他的小毛病。 唯有便秘,呃,便秘不是病,日日要人命,那种私密性的小毛病,说是大病,算不上,却又让人无法启齿。他那点无法启齿的小毛病自然是隐瞒着,没让人知晓,小同学观他面部就看出症状,这是真本领。 “说说看,你有没什么药方……”万俟教授兴致勃勃的拿自己的病症来当辩论教材。 乐同学眨着眼,一脸无辜,这是求诊呢还是求诊呢?她搞不懂啊,所以,慢声慢气的就事论事,讨论形成之因,解决之道。 草地上的一老一少两人谈得十分的投机,晁同学拿乐同学的资料去帮办理手续,老师和协助的学生们一致开绿灯,过! 晁同学是学生会会长,老师们认识他,在办公楼协助老师工作的都是学生会成员更加不可能不认识他,大家知道他体质略差,经不起太辛苦的奔波,因此办手续特别的利索,甚至有些事还是学生们帮他去办理。 在办公楼大厅转悠一阵,跑了几个地方,众人看文弱少年又去另一个地溜跶一转回来带回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大家也不奇怪。 精致少年推着自行车出大厅,到办公楼看到一老一少在草坪上探讨学术问题,隐约听到些“防风、人参”什么什么的药名,他也不去打扰两人的讨论,骑上自行车,测试车子性能。 自行车是给高考状元们的奖励品,一人一辆,留给E北高考小状元的车子是辆女士自行车,前方装篮子,后面有货架,车叉架弧度优美,体型轻巧,车架漆粉色,可爱又俏皮。 晁宇博对车子外型与颜色很满意,小乐乐活泼俏丽,车子自然也要小巧可爱,乐乐上学,车子有篮子可以放书本或雨伞等用品,后座也可放载些东西,哪怕骑车外出游玩也方便。 踩车骑行一阵,性能也很好,因并非是速度型的车,速度方面略差一点点,反正不是比赛用,基本上满足要求。 兜转一圈回到办公楼前,晁宇博发现那一老一少好像还意犹未尽,正思考要不要去叫乐乐,便见一辆摩托车从远处飞驰而来。 那辆摩托乃世界名牌阿普里亚,性能与速度皆是极好的,眨眼间飞驰而至,晁宇博看清牌号,狭长的凤目微凝,那两大少来得这么早? 第五章 我不是等你 “小晁,劳你久等了哟!” 呜的一声,蓝黑的阿普里亚以无比潇洒的姿势飞驰至精美少年身侧不足五步,车手优雅的刹车,一边摘头盔,一边笑吟吟的打招呼。 世界名牌摩托,车身霸气,优美的弧度犹如苍鹰掠空划出的弧线,稳住时恰如一只雄狮蹲伏,随时会疾蹿而出。 摩托车载着两人,皆头戴银灰色头盔,透过镜面只能看到眼睛部分,两人蓝色短袖衬衣,各背一只背包,那坐姿笔直笔直的,特像两截木桩子。 “真遗憾,我不是在等你们。”某位大少脸厚得不要不要的,晁宇博神色淡淡,直言不讳,心里只送某位自恋大少两个字-脸大! 眨眼间,摩托车上的两人摘下头盔,车手左眼下有颗泪恙,肤色白晳,一张脸雄雌莫瓣,隽秀温雅,帅气俊美。 后面一位青年新清俊逸,风度翩翩,其色,面如冠玉,颜如舜华,龙目灼灼有神光,眉如细剑凝风华,顾盼间唇齿未启笑先露,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前一个青年是俊秀阳光,斯文亲和之美,后一位温文尔雅,衣冠楚楚,却又有一股子高贵冷艳之气息,犹如水中之莲,亭亭玉立,清涟通透,可远观不可亵玩。 看到来人摘下头盔,晁宇博默,这两大少来了,又要令青大女生们疯狂的节奏啊,再一想,欣然大喜,有这颜美家世好的两少在青大,他大概要清静很多了,好兆头! 柳向阳帅气的一甩头发,颇感意犹未尽,青大校园宁静,摩托车可以飞驰,那种自由飙车的感觉特别的好,讲真,他还想享受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啊,你不是在等我们?”听闻晁家小子不是在等自己,柳大少露出大受打击的表情,啊哟,小晁知道他们要来,竟然不迎接他们? 燕行微微的挑高剑眉,晁家小子不等他们,在这作甚? “真相虽然总是伤人,但是我还是不想撒谎,我不是在等你们,办公楼这刻人少,你们可以进去办手续了。” 精美少年手扶自行车手把,淡定的斜眼办公楼,这两位被送进青大来进修,他们竟然真来报道了还真是让人意外,不过,那是他们的事,他就不去思考了。 “好呢,小晁,等办完正事,找你打球啊。” 两青年帅气的下车,整整衣装,笑嘻嘻的走向办公楼,正在此时,恰好风中传来清脆悦耳如银铃碰击发出的清脆声音:“……教授,不带这么强人所难的好吗,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几样标本,绝对不能借给你瞅,……问为啥不借啊,当然怕老虎借猪啊……” 嗖,两少猛然顿住身,声音很熟? 有点……嗯,有点像小美女的声音? 柳向阳感觉声音熟悉,想了想,终于凭音色对号入座,那声音不是在E北神农山脚所偶遇的小美女的特有的嗓音吗? 他遇到过无数人,包括女孩子,自然不可能把每个人都记住,之所以记忆犹深是因为那位小美女的本事,从而让他记住了那号人物。 像怪力小萝莉的声音? 燕行有一瞬间以为是妄听,怪力小萝莉是E省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呼,心怀心思的两青年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扭头望向草坪,那边,两人坐在青草地上,顶着微热照人的太阳光相对而坐,从他们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侧面,一个体形细小,短发,如果不说话,让人以为是个男孩子,另一个中老年男士,眼镜片折射着点点晶光。 怪力小萝莉?! 看到短发娇小的女孩子一个侧面,燕行脑子里闪出无数个闪电号,怪力小萝莉竟然在青大? 有一瞬间,他感觉怪力小萝莉简直无处不在,当初在神农山,她出现在那个树丛,后来又出现在房县城效,再后来又出现在神农山,现在又在青大,他在哪,她也在哪,简直…… 简直阴魂不散? 他想不出该怎么说,就觉得那只怪力小萝莉好似跟他过不去似的,总出现在他眼前,就是人说的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燕少龙目微凝,轻轻的抿唇,出于种种原因,他在医院一直没有动用网络探查信息,回家后也没空功夫,因此查小萝莉身世背景的事先搁着,没想到无巧不成书,竟然这么快又遇上了,这是提醒他去探查的意思? 小美女? 柳向阳看到小小女孩子的侧面,确认就是在神农山下有一面之缘的小美女,顿时无比振奋,立即跑将起来:“小美女小美女……” 嗯?! 沉思中的燕行,思绪秒速归位,看到发小跑向草坪,不禁愕然,向阳也认识怪力小萝莉? 两大少停住脚望向小乐乐和万俟教授那边,晁宇博也跟着望过去,还以为是那边声音有点大让两青年听到了好奇,谁曾想,柳大少竟然像认识小乐乐的样子,他吃了一惊,忙小跑追:“柳少留步,别过去……” 一蹿就蹿了四五步的柳向阳,呼的一下又刹住身,笑容还挂在脸上,奇怪的问:“为什么不能过去?” “……”为什么不能过去,当然是万俟教授在讨论学术问题时最讨厌别人打扰他呀,晁宇博心里想着,还不及解释,草地上的一老一少望向办公楼方向。 谁呀? 乐韵在跟导师讨论导师胃和咽咙需要用哪种药时提到某种中药,从而引发对某几味中药的探论,她手中正好有标本,教授兴致勃勃的想拿去研究,她拒绝,还在进行拉锯战,听到有人喊,感觉男音有点熟,不禁茫然。 扭头,看到一个青年跑向自己和教授这方,她第一秒并没有想起来是谁,当看到晁哥哥追到青年身边,两人说话时,她总算想起来了,那不是去神农山时路上发生车祸的某位当事人之一吗? 还有位…… 视线转移,望向与晁哥哥相隔一米有余的另一个身影,乐韵一眼看清那人的面孔,脑子里“噼啪”一响,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号,阉人! 她绝对不会认错,阉人有张美颜,飘逸风流,俊美温雅,当他不笑时尚且风度不凡,气质彬彬,现在他唇角上扬,张扬出微笑,那张脸面如三月桃花,美艳贵气,脸部线条也柔和了几分,整个人如新月出云,高洁无尘,温文高雅,风流俊逸。 美人一笑倾城国,美男子一笑,亦倾国人。 俊雅的美貌男子,风度翩翩,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迎风而立,矜贵冷艳,高贵无双,风华灼灼。 咔吧! 暗中一捏指,乐韵捏得手指骨发出清脆的声响,心中冷笑,呵,冤家路窄! 那只阉人轻薄他,她救他一回,他还报假名,若是在别处遇上还好,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青大,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还没找他,他就送上门来了,是打死他还是打残他? 捏着小拳头,开启眼眼X光功能,迅速扫描阉人,瞬间就看到他的身躯干图,他胸口和腰侧的伤结痂,表面看没什么大碍,而内部新肉并没有长圆满,伤口下陷形成凹形。 外伤不是个事儿,内部情况竟然加重了些,他身上出现更多的灰色和灰白色的光圈圈,说明他的血液和许多内脏都有健康问题。 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看到阉人的血夜和肌肉结构中的细微变化,乐韵暗中心思飞转,她记得救阉人时他身体虽然中了毒,因时间久远,目前并无太大问题,为啥现在反而有加重的趋势,难不成谁又暗中给他加了料? 瞅着瞅着,乐同学无声无息的笑开去,阉人好似过得不太好,她就放心了,特么的,恶人自有恶人磨,臭流氓活该吃苦头。 整吧整吧,把阉人往死里整最好了,把他毒得半死不活最好,她就看着,绝对不说话。 手痒痒想揍人的乐韵,暗搓搓的搓手,这样也很不错,她在青大,阉人也在,别人毒整阉人,高兴就去整点药帮他化解一下,不高兴就看他被人折腾,权当在看戏。 乐同学的心思一秒间转过千山万水,万俟教授被声音打断谈话,扭头而望望见晁同学和两个青年,他微微的挑高眉毛:“小乐,是找你的吗?” “我跟他们不熟。”乐韵后背一凛,整整乱晃荡的心思,一脸正经的跟导师商量:“教授,晁哥哥帮我办好报道手续,我要去领生活用品啦。” “行,你采购好必备品,欢迎随时找我讨论。”万俟教授看到晁同学,也知道不能再强留小同学,毕竟新生刚到学校什么都没安排好,需要置办生活用品。 导师如此好说话,让乐同学欣喜交加,欢快的爬着站起来,和教授一起走向办公大楼,万俟教授边走边告诉小同学自己的电话号码,他随身带的包放在办公室,名片也没带,只能让小同学记他电话号码。 柳向阳也听到了小美女和教授的话,表情特别的呆懵,小美女认识晁家小子? 莫说他,就连燕行也愕然,怪力小萝莉是E北的吧,怎么跟晁家哥儿相识,而且,听说话的语气,她和晁哥儿好似还很熟悉? 看到教授和小乐乐过来,精致文弱少年迎上前,笑容微微:“万俟教授,你还满意吧?” “嗯,我很高兴有这么个学生。”万俟教授用力一掌拍在羸弱少年肩头,语气满是骄傲之色,小晁向他举荐的学生哪是少年说的医术天赋不错,简直太优秀了! 被拍了一掌的少年,苦催的皱眉头,教授这手劲还真大啊,总这么拍他,也不怕把他拍得散架,心里却十分欢喜,万俟教授对乐乐的第一印象很好,他老人家惜才,如能收乐乐当关门弟子,乐乐也多棵可依靠的大树。 “教授,现在我要先把人带去领生活物品,过几天上课,您老再跟你的小学生随意唠。” “去吧去吧,尽快去领东西。”万俟教授笑咪咪的挥挥手,乐呵呵的回办公大楼,那脚步轻快轻盈,似踩着风似的,也说明他有多开心。 晁同学和乐同学愉快的挥手送教授先行一步,转而才走向自行车。 站着等老者和晁家哥儿说完话的柳向阳,待少年和小女生走得近了些,欢快的蹿到小女生面前,兴高采烈的打招呼:“小美女你好哟,还记得我吗?” “是你啊。”乐韵瞅眼跑来刷存感的俊哥,淡淡的点头,她没看错的话,这枚帅哥是跟阉人一道来的,跟阉人结伴而行,说明感情不错,人以类聚,阉人是流氓,流氓的好友估计也不是正人君子。 乐同学一秒就把俊青年划于阉人行列,也列为不深交的那类人物。 “是我是我,小美女还记得我呀,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小美女,真巧啊,我们好有缘份。” 柳向阳恨不得把自己摆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姿势让小女孩欣赏一遍,记住他这号人物。 燕行站在一边,始终微笑如常,心里早郁闷得打了无数个结,怪力小萝莉竟然没有看他!是的,小萝莉除了最初扭头看他们时有看他一眼,后来再没给他一个正眼。 难道他长得还不够俊,还不够显眼,还不够有吸引力? 凭心而论,他的长相在燕京青年圈子里绝对是名列前矛,可是为什么小萝莉竟然只对晁家小子露笑脸,对他好像看不见似的? 怪力小萝莉忘记他了? 想想,不对,他刚才看到小萝莉看到他时瞳孔微微的收缩,证明她认出他来了,现在不理不睬,也许是还记仇? 那么一想,燕行特别的不爽,他被揍得那么惨,他没直接冲上去收拾小萝莉,她凭啥还看他不顺眼? “乐乐,你和柳少认识?”晁宇博诧异的望望两人,柳少怎么会认识小乐乐,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有过一面之缘,并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熟了。”柳向阳飞快的接话,笑得春风乱荡,小美女医学方面知识很扎实,他要多多刷存感,说不定能为部队引进人才。 电光火石间,柳少决定一会儿好好的查探一下小美女的详细资料,也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至于如何获取资料,呵,别忘了他的专长,他可是收集资料的好手一枚,那点事难不到他。 “你们认识,我就不做介绍了。”晁宇博笑容清澈:“两位赶紧去办手续吧,我也要带乐乐去领生活物品,回见。” “别急呀,好不容易才碰面,咱们找个地方坐坐怎样?”柳向阳无视晁同学要忙的话,继续刷存在感。 “不了,我还急着去整理行李,就此拜拜。”乐韵淡定从容的越过阳光帅哥跑向自行车:“晁哥哥,自行车是给我的奖励咩?” “对头,学校奖的,这款自行车质量和性能不错,速度略差一点点,比不得专业旅行山地车。” “我又不踩它去旅行,能在学校跑就行。”乐韵一步三跳跳到自行车旁,一脚蹬开支脚,欢快的跳上车,踩着就跑:“晁哥哥,我踩自行车,你开车跟上哇!” 嗖,自行车蹿起一股风,飙出老远,车轮钢圈发出哗啦声响。 “……”柳向阳看着骑车跑走的背影,特别的纳闷,话说,他咋感觉不太受待见的样子? 小萝莉风一般的离去,燕行一颗心揪成死结,他敢赌,怪力小萝莉绝对还在记仇,那种被无视的感觉,很糟! 燕少心里糟透了,再联想到小萝莉亲密的挽着晁哥儿的胳膊,笑容甜蜜,甜甜软软叫“晁哥哥”的样子,对他们则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明显是一个天一个地,他的心里更不爽了。 小女孩骑上车就开跑,精致少年悠悠的笑弯眼儿,对两位大少点点头,就那么欢快的登上停在路旁的轿车,启车,追着欢快的小女生背影而去。 “小行行,你说是不是我今天不够帅,所以小美女对我的搭讪不感兴趣?”等晁家哥儿车子走了百来米,柳向阳向竹马发小求教,他没小行行长得俊,但是,至少也是大帅哥一枚,他主动示好,小美女怎么会无动于衷? “你没晁哥儿漂亮。”燕行眼也没眨,毫不留情的泼过去一盆冷水,这年头小鲜肉吃香,尤其是像晁哥儿一样的娇弱少年最吃香,女生美其名曰管那叫“小受”。 “晁哥儿先天不足。” “先天不足,所以娇弱精致,更得小女生们追捧。你跟小女生怎么认识的?”燕行不着痕迹的打探消息。 “上次在神农山认识的,我记得我有给你说了,就是那次19号发生车祸,当时小美女路过,去给重伤员诊断,最后死者解剖结果与小美女说的完全一模一样,小美女祖传中医,人才啊,能抢回部队就是大功一件。” “那你继续努力,我支持你。”燕行了然,他记得那次向阳还特别遗憾的说错过了与一个小美女结伴同游的机会,没想所谓的小美女就是怪力小萝莉。 如若能把怪力小萝莉弄去部队好像也不错,至少他有足够的理由报仇了,甚至都不需要费心找借口,他保证能把小萝莉练得九死一生,悔不当初。 只是……怪力小萝莉怎么会与晁家扯上关系? 目送晁家哥儿的燕行,龙凤微眯,有晁家护着怪力小萝莉,他想把人弄进部队捏圆搓扁可不是容易的事儿。 第六章 打击 黑色奇瑞远去,柳少和燕少两帅哥收回目光,将背上的背包拧在手里,进办公楼去办报道手续。 28号新生入学第一天,昨晚已到京的或今早抵京的学生和家长们陆续赶至青大报道,办公大厅内也有几拨人马,或在等候,或在办理手续,工作人员也较忙。 当燕大少和柳少两人踏进大厅,立马引起一阵小小骚动,无论是接新生的志愿者还是新生以及家长,视线皆齐唰唰的望向相携而进的青年。 两青年一个斯文秀气、阳光洒脱,一个温文尔雅,风神俊秀,两两站在一起端的是雄姿英发,神彩照人。 俊美帅气青年的到来犹如一束太阳照临,令整个地方骤然一亮,一时令人犹如置身在春暖花开的三月,满目芳菲。 “好帅!” 两青年外仪表堂堂,相貌清奇,引得在场的女性们两眼放眼亮,更有甚者立即拿手机拍照。 瞬间成为亮点的柳向阳,心头那叫个爽,就说嘛,他这么帅,怎么可能没人捧场,小美女不咋搭理他,绝对是她眼神有问题,没发现他的帅。 刚进厅就迎来一片注目礼,燕行仅只微微一瞥,就已飞快的环视大厅一圈,俊容上的笑容并无任何变化,龙目含光,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那样的容颜,配上清浅高雅的笑容,端的是艳压群芳,风华绝代。 美人一笑倾人城,燕少浅浅一笑,满大厅的人被那夺魂摄魄的笑容给照花了眼,半晌回不过神来。 趁着别人失神的当儿,两俊少旁若无人的越过三五成群的人堆儿,走向标有特别字号的窗口去办手续。 众人视线情不由己的跟随着两青年移动,不得不说身高是俊男必备因素,只要身高达到一定程度,哪怕面孔不特别帅,仅高度值就能为颜值增分,两俊少颜值高,身高也够高,步伐矫健,身姿笔直,背影也是帅翻天,教人舍不得移开眼儿。 因此,当大伙儿幡然醒神,两帅青年已走到贴着“国防生、研究生、硕士、博士生”报道处的窗口,然后,不明真相的新生和家长们一脸懵,他们以为那两位是老师好吗? 坐在窗口的工作人员是位戴眼镜的老职员,当顶着俊脸的两青年过来,老人家平静的眼里划过一抹微光,盯着俊逸出尘、高贵美艳的燕少打量。 顶着高颜值,四处乱放电的柳少跑到窗口,冲着窗后的老者露出无比谄媚的笑容:“余伯,您老今天值班哇,真好!” “柳小三,这是工作场合,请叫我余老师。”余耀板着脸,严肃的纠正柳家小子的称呼,目光透过镜片,仍落在燕家小子身上,心里越发的怪异,咋把这两混世小魔王给送来了? 讲真,军部送人员到青大进修不奇怪,为培养人才,军部经常选送在役军人或军校名优生到京大、青大、防大等一流名校进修,现今在青大进修的人员不包括青大代为培养的国防生在内的军部人员就有近二十之数,因此,柳少和燕少两人到青大进修并不属开天僻地头一遭的一拨人。 他奇怪的是这次怎么同时把柳家和燕家两小子给送来了,柳家小子与燕家小子皆人中龙凤,各有专长,学历也不低,根本不需进修,可偏偏被送进青大来学习,那几位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难不成燕家小子真的重伤到无法承受部队艰苦训练需要转职? 心中纳闷,余耀又上上下下打量燕少,那小子气宇轩昂、面色红润,龙行虎步,行走间虎虎生风,根本不像身体不堪重负的样子,心中更加怪异。 ?! 被唤了小名,柳向阳满脑子尽是蚊香圈圈,不是说要严肃吗,咋还唤他柳小三?他表示他有点跟不上老一辈的思维模式了好吗。 燕行后一步到窗口前,看到发小纠结的小表情,幸灾乐祸的勾唇,柳向阳二货是个口没遮掩的家伙,每次遇上余伯十有**次会被刷,那家伙从来不长记性,活该。 他心中好笑,面不改色,还是那副温文尔雅、高贵矜持、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不疾不徐的从背包里拿出资料表、证件递进窗口,唇角溢出恰到好处的微笑:“余老师,辛苦您了。” 燕大少长相出众,颜值爆表,声线优美,声声字字如大提琴最美的D调音,听在耳内无疑是种享受。 余耀板着的脸顿时阴转晴,一边拿燕少的报道资料,一边斜眼柳家小子:“柳小三,东西拿来。” 又被人叫了一句“柳小三”,柳向阳苦催的想跳脚,特么的,为毛偏偏他排行第三? 柳小三不是柳大少的小名,而是他的排行,柳正英育一子,然他虽是兄长,却结婚略晚,因此柳向阳出生后在家族排行列第三,依排行就叫柳小三。 这年头,小三就是某些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的专用词,绝不是好词儿,偏偏柳大少就那么很不幸的摊上那么个巧妙的家族排行。 柳向阳每次听到别人叫他“柳小三”,就有种想撞墙想跳河想拿面条上吊的冲动,讲大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叫他那号的都是长辈,他早就翻脸了。 而长辈…… 长辈那么叫他,他能咋的? 当然就是当自己是傻子,生生受着呗,要不然还能咋的?柳家家风极严,他敢翻脸,他爹和他叔们绝对分分钟请家法揍得他屁股开梅花。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柳大少可不想纹身,更不想屁股上多出几朵花来,老老实实的顶着“柳小三”的号儿闷头求生。 所以,这当儿听到余伯一口一个“柳小三”,柳向阳心头有百万头草泥马呼啸着奔腾,仍乖乖的当好孩子,温顺的应了,掏出证件呀资料表呀递进窗口。 办手续是需要一点时间的,燕大少和柳少兄弟俩很耐心的等,哪怕不在部队里也站得一丝不苟,腰板挺得笔直,像棵小松树,百折不弯。 他们在等待的当儿,大厅里的人也各忙各的,有几个女生暗中给两帅哥的背影给拍了好几张照,悄悄向老生们打探那人是谁。 黑白讲,就连当志愿者的老生们也没有一个认识两俊美帅哥,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本年新来的研究生还是什么人,唯有一点可以确认,绝对不是国防生,国防生八月中旬就入校报道,如今已军训半个来月。 他们也表示好奇,少不得跑去别的同学或老师那里打探消息,老师们不管知道内幕的还是不知道的,一律避而不答,让学生们自己去探索。 进修人员等同于国防生中的研究生,也并没有太多的繁碎手续,在一个窗口就能办好,余耀的办事效率很快,做好他的份内工作,又将两帅哥的资料表单递给另两位盖上大印,收了一笔费用,开发票等等,收一份表格和复印件,还给两少一份。 整个过程大概费花十几分钟,燕少和柳少收回自己的证件和表格,拿了开的单子,顶着能闪瞎人狗眼的美脸,从从容容的出大厅,到外面骑上摩托车去宿舍区。 柳少又愉快的飙车,飙到一个分岔路口,看到一辆黑色轿车转向另一条道路,他一眼就认出是晁家哥儿的车驾,一下子刹车。 那个毫无预兆的刹车太猛,震得后面的燕大少磕在柳少后背,那头盔狠狠的撞上前者的头盔。 那一撞,柳向阳被震得两耳嗡嗡响,眼前也跟着花了花,他“嘶-”的抽口凉气,疼,他NN的,太疼了! “向阳,你搞什么飞机?叫你别飙车你偏不信,急刹车很危险的,懂不懂?”燕行也因头盔震力给撞得眼冒金花,他不等发什么,先发制人的发出质问 “我……”柳向阳被呛得哑口无言,特么的,他又不是故意急刹车,他也被撞疼了好不好? “我开得很稳啊,看到晁小公主的车才刹车的嘛。”心里委屈,必须要申诉。 “向阳,说了多少回,不要总是叫小晁小公主,当心哪天当着他的面说漏嘴让大家彼此难以下台。” 晁家哥儿先天不足,体弱气虚,偏偏长相精致,肤白肉嫩,比女孩子还秀美,精美得如瓷娃娃,小时候外出走一圈,总被误当小姑娘,从而京城官圈里青少年们戏称晁家少年为晁小公主。 晁家对唯一的哥儿也是千娇百宠,是捧手心里娇养的,绝对是比养闺女还精细,确实极符合小公主之名。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这些人好歹年长几岁,不能像小孩子口无遮掩的当少年是女孩子,一口一个小公主岂不是往晁哥儿伤口上撒盐,再说,万一哪天说溜了当着晁家长辈和他们家长辈也叫晁哥儿小公主,长辈也难免尴尬。 有道是祸从口出,所以,管紧嘴巴比较好。 “小晁本来就是小公主啊。”柳向阳满腹牢骚,为吗别人能叫小晁小公主,他叫就不行? “小晁的车在哪?”燕行决定不跟兄弟辩,柳向阳有时极浑,跟他讲道理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在……”柳向阳顺嘴想答就在眼前,举目一瞅,不过短短一瞬间,眼间与另一条路上空空的,哪还有轿车的身影。 那车,应该没有走直线,而是绕过一栋楼房,去了另一个方向,没找着车子,柳少憋了一肚子闷气,闷闷不乐的问发小:“应该转过那栋楼,看不见了,小行行,我们要不要跟上去来个偶遇?” 燕行很想一拳将柳家少爷打飞,真的,如果不是他还有伤在身,如果那家伙不是他的青梅竹马,他早就出手了。 你说,都多大的人了,还玩偶遇? 再说,偶遇也要看地点啊,追上去搞偶遇,脑子进了水才说得出那么蠢的话,再再说,晁家哥儿又不是傻子,你追上去偶遇他能察觉不出来? “同在青大,偶遇的机会多了去,不差这一刻,现在赶紧去看公寓,看看我们自己需要准备些什么。”压抑住想一脚踹翻发小自己开车的冲动,燕行整正头盔,再次端端正正的坐好。 柳向阳抑郁的瞅瞅挡住视线的楼房,心中老大不平衡,他天生跟晁家哥儿相冲,遇上晁哥儿十有**做事不顺。 他心里有点小委屈,也不好意思发牢骚,再次飙车。 路上人比较少,柳大少飙车飙得很爽,很快就把那点小郁闷给抛之于脑后,就那么一路张扬的飞车,并畅通无阻的飞到公寓楼。 青大的宿舍区很宽广,本科生们由学校随机安排住哪楼宿舍楼,进修人员或研究生等人员有专门的公寓,收费也较贵。 青大的公寓楼分旧公寓和新建公寓,旧公寓楼没有新建公寓楼设备齐全,空间也较窄小些,住宿费用自然也略便宜一点。 燕大少和柳少分在一栋新公寓楼,也是给留学生们和进修人员们居住的专用楼,两人到公寓楼的管理处交了收费收据,领得钥匙和大门房卡,进公寓大楼,登电梯上楼。 公寓楼有十二层,也算是小高层,配备电梯,两人的房间分在十楼。 到达楼层,找到房号,公寓有四人居也有双人间,还有一人间,两大少分得一套双人间,有卫生间、浴室和小阳台。 踏进自己有可能要呆半年或一年的地方,燕行和柳向阳立即四下打量检查,公寓楼内床、空调、暖气片、衣柜书桌等齐全,自己需要准备的就是自己的私人物品。 将每个地方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多余的东西或不干净的东西,两人相视一笑,又在同一刻不约而同的跳起来。 “我睡这边。”燕行动作快,抢先占住离窗比较近的床,一屁股坐下去,宣告自己的占有权。 “小行行,你不厚道!你不懂尊长。”柳向阳慢了半拍,没抢到心仪的位置,苦着脸控诉扬着俊脸露出公式化笑容的家伙。 “是你太慢,怪得了谁。”燕行扬眉,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我…… 被那明晃晃的笑容刺激着,柳向阳想骂娘,那家伙太嚣张了,好想揍哭他! 看到比女人笑容还明媚的家伙从背包里摸出手机来,他脑子里闪过一道光,也顾不得再计较没抢到好床位,跑到仅剩的一张床上,嘭的一声砸下去,一脚横床面上,丢背包,拿出手机飞快的操作起来。 燕行没有理会柳大少弄出的声响,自己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当耳朵听到柳某人手触手机屏幕的轻微声响,默不吭声的瞅一眼,干脆坐着等,不用问,他也知道柳向阳在作什么。 柳向阳手指如飞,一阵忙活,整张脸洋溢出轻快的笑容:“哈哈哈,找到了!小样儿,看不出来,有两把刷子。” “看准了?”燕行慢条斯理的问着,优雅的站起来,不急不忙的走向发小。 “嗯嗯,有本少出马,保证马到成功!”柳向阳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眉宇间尽是得瑟。 燕行没泼冷水,走到发小身边坐下去,柳向阳把手机往燕大少面前移去一点,得意的给他看成果:“瞅瞅,小美女的资料,姓名、籍贯,家庭住址,联系电话,专业等等一目了然,话说,小美女究竟是姓le还是yue?” 一瞥屏幕,燕行看到柳向阳从学校资料库里弄来的一张学生表格,上面亮闪闪的现出几个格子,姓名:乐韵,民族:汉,籍贯:E北房县…… 小萝莉写得一手好楷书,明明是形体方正,笔画平直,本性是再端正不过的一种书体,她写出来端庄秀气,竟有梅花小字的那种轻盈飘逸之美。 字形很养眼。 他默记着资料,不咸不淡的答:“应该是姓le吧,南方姓le多,北方是yue姓,再说小晁叫的也是lele。” “我的娘,才十四岁,有没搞错?”柳向阳继续往下翻,翻到出生年月日一行,不禁瞠目结,哇哇怪叫。 “未成年?”燕行也差点被口水呛到,怪力小萝莉看起来很嫩,可是……他真没想到她真的没成年。 他被一个未成年人给打晕了,也被一个未成年人给救了……这这…… 那么一想,他那张俊颜瞬间泛黑,黑历史啊,耻辱啊,他他他……他一个七尺男儿竟被一个十四岁的小萝莉给扔飞了,不,这不是真的! 心带怀疑的燕行,宁愿相信自己耳朵有毛病也不相信柳向阳说的,他立即仔细看去,表格出生年月一行填着:2002.6.6年。 本年是2016年8月,小萝莉出生于2002年6月,如果那是真实的,那么,小萝莉两个月前才刚满十四周岁,现在也才十四周岁又二个月零22天。 看到那行字,燕行龙目紧缩,悒郁满心,向阳想将小萝莉引进部队的计划泡汤了! 军部征兵也有明文规定,应征人必须年满十六周岁,只有年满十六周岁的青年才是国家正式公民,有义务服兵役。 不满十六周岁属未成年人,受法律保护,除非国家强制征召人入伍,否则,他们根本没法把怪力小萝莉弄进部队。 不能把小萝莉弄进部队,他自然也就不能随心所欲的收拾她,而且,因怪力小萝莉没成年,明面上他也不能揍她,不能整治她,毕竟他是军人,是国家的人形兵器,哪能伤害普通平民孩子。 越想,他的脸越黑,不能打,不能伤小萝莉,他还怎么报仇雪恨? 最让人抓狂的一点是他不能收拾小萝莉,而小萝莉如若动手揍了他,因她还是未年人,不用负刑事责任,顶多批评教育一番就可以不了了之。 不报复她,想着心里就气,会气死自己,想报复一下消消气,没法下手,现在他与怪力小萝莉的关系就像猎狗和刺猬,想来硬的,有可能被扎到自己,放过她,不甘心。 感觉,相当糟糕! 被怪力小萝莉的年龄打击到的燕行,整个人都不大好了,非常非常的不好,心里堵堵的,他觉得吧,小萝莉的存在天生就是气他的,分分钟能把人气炸。 “十四岁上青大,天才少女哇,太牛了,比哥还牛,不佩服都不行。”惊讶之后,柳向阳满满是赞叹,他成绩也不错,不过,让他十四岁高考,他可不敢打保票能考上青大。 “啦啦啦,这样的天才少女,成绩应该也不低,我瞅瞅小美女考了多少分。”他眼珠骨碌碌一转,立马飞快的再次摆弄手机。 柳少兴高采烈,燕行看不下去,冷淡的泼冷水:“十四岁,还没成年,你为部队引进人才的计划胎死腹中了,你还高兴个什么劲儿。” “现在十四,过两年就十六了啊,引进人才是不分早晚的,咱们现在首要做的就是知己知彼,多多了解小美女,多多交流,等混熟了,以后机会大把大把的就来了。” 兴致勃勃的柳大少,没有听出发小的郁郁不闷,头也没抬的回一句又低头努力干活。 燕行眼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向阳一定是脑子发烧了,所以对小萝莉那么执着,他不相信向阳已知晓小萝莉小小年纪已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上回向阳遇车祸的那次,小萝莉只做粗步诊断,并没有手术,没有展露出她的医术。 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向阳他是被小萝莉给救的,他要报了被踹被扔被打晕之仇才能消心头之气,如若先让向阳或者柳司令或谁知晓小萝莉是救他之人,那几位肯定不会让他碰小萝莉一根头发丝,更甭说由他痛痛快快的收拾她了。 莫明的,他觉得他找小萝莉报仇的路好像越来越遥远,可若让他将恩仇对消,他又不乐意,他宁愿恩是恩,仇是仇,他就是想揍怪力小萝莉,揍哭她,他心里才能舒服。 至于另外一个讨还公道的方案,就是让小萝莉给他亲十几回然后他就不收拾她的那个方案,他直接否决,如果他真那么干了,怪力小萝莉肯定会告他猥琐未成人,到时羊没抓着,反惹得一身骚。 想到以后看着怪力小萝莉就在身边,却不能动手揍,不能亲回来,燕行纠结的两道剑眉不知不觉拧成麻花,那种生活想想就觉得憋屈啊。 柳大少可不知自己的竹马兄弟纠结的肠子打结的程度,他兴冲冲的玩自己喜欢的事,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出小美女的详细资料,再次兴奋的嚷嚷:“不得了了不得,果然是天才少女啊,总分749分,E北高考理科状元,得分率名列全国理科排名并列第一,名符其实的理科状元,这成绩,妥妥的秒杀了当年的本少啊,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也……哎哟!小行行,你谋杀啊?” 他嚷嚷得更正欢,猛不丁的肩上挨了一拳,柳向阳痛得嗷嗷叫,肩膀向一边塌歪,呲牙咧嘴的望向身边的帅哥,心里瞬间又骂了数声“妖孽”,那家伙给他一拳,还笑得云淡风轻,如果……如果不是看在小行行有伤在身的份上,他一定还回一拳,怎还不放手啊,痛死他了,妈呀,好痛好痛好痛! 燕行一手摁在柳少肩上,俊颜如花,勾出一抹淡雅的浅笑:“柳向阳同志,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本末倒置,别忘了来这里的主要任务究竟是什么。” “我记得啊,招揽人才也是任务之一,小行行,放手啦,肩膀要断了,你想让我变残疾,你独占功劳吗?” “记得就好。”燕行用力的按一下才要紧不要慢的放开手,轻柔的揉手腕:“向阳,你该去取行李了。” “为毛要我去?”肩膀上的大手撒走,柳向阳用手去揉疼痛处,小行行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下手太狠,差点弄碎他的骨头,巨疼巨疼的。 “当初是你要将行李留在校外的,当然你去取。” “我们一起去。” “我是伤号员,不宜奔波劳累。” “……”柳向阳目瞪口呆,这只家伙当初呆在医院休养时说身体没问题,总想着要出院,现在又说是伤号员,不能劳累,这翻脸速度比翻书还快,真真是人嘴两片皮,好坏由他说了算。 他正要抗议一下,被燕帅哥轻瞟瞟的一个眼神扫至,他立马就怂了,也不据理力争,郁闷的摸摸后脑勺,将找到的资料先保存,拿手机和钥匙,挪腾着挪往门口。 挪几步,又不死心的回头:“小行行,我一个人总不能又开摩托车又开轿车啊,我们一起去呗,顺便逛逛,熟悉一下校园环境。” “你可以请人代驾。”燕行不为所动,那家伙脑子犯抽,明明有开私家过来,他非得说什么做人要低调,到青大外还把他给生拉硬拽拖上摩托车,把私家车丢外面,搞什么轻装上阵,现在当然要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出的馊主意当由他自己解决。 “没良心。” “你是哥哥。” “你赢了。”柳向阳再也不跟燕大少扯,反正再扯也是浪费口水,不如自己赶紧的上工,他就奇怪了,他今天好像没招惹到小行行嘛,咋这么欺负他? 百思不得其解的柳大小,开门,关门,下楼,坐上自己的爱车,飞往校外去提行李。 ------题外话------ 亲耐滴美女们,元宵快乐,大家要多多吃圆溜溜的圆丸子哟,有没有哪有元宵花灯的,有人要去看的话,记得捎上偶啊,坐等中。 第七章 去偶遇 燕行成功把柳大少撵走,室内独留他一人时,他那俊美无暇的俊容一秒冷凝,光辉耀眼的笑容被乌云密布所取代。 不爽! 因为小萝莉年龄问题,让他心情超不爽,趁四下无旁人,冷着臭脸,飞快的摆弄自己的手机,很快就从青大资料库找到怪力小萝莉的资料表,从头到尾的默记一遍,再次搜查资料,并毫不费劲儿的从教育部找出小萝莉从幼儿园到高中的所有登记。 怪力小萝莉的登记表从小到大全部是2002年6月生,他不死心,再次进房县公安户籍管理系统,一番查找核对,从报户的登记表时间到上学,小萝莉的资料没有做任何涂改。 没有涂改,也没有修改更正等申请,说明小萝莉的年龄是真实的,造假的可能极少。 那一印证,让燕大少特别的抑郁,你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对着一个想整又不能整治的人更让人烦心? 想到小萝莉那张明丽张扬的笑脸,燕行烦燥的很,心里有把无名之火在烧,烧得心里焦灼焦灼的,胸口又闷又胀。 气恼于心,偏无计可施,抹干净自己入侵E北公安系统的痕迹,翻出之前找出的小萝莉的资料,查找宿舍登记、军训编队,专业教学楼分布。 怪力小萝莉还真幸运,竟然分配在全校最好的一栋公寓楼,而且,她住的公寓竟然没有安排别人共享,那种待遇简直是女皇级别。 小萝莉一个人占一套公寓,自己要和柳向阳合住一室,这对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满心不郁的燕大少,又忍不住用含杀气的眼神戳资料表上小萝莉的证件照,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慨。 如果可以,他真想黑了青大的网,弄乱学生宿舍安排表,把小萝莉给安排进男生楼去,看她会不会急哭。 奈何,他只能想想,满腹怨念的燕行,杀气腾腾的瞪小萝莉的相片几眼,再次清除到此一游的痕迹,以他黑客能力,到青大内网逛逛无压力,若想做一番手脚后不留一丁点痕迹还不行,毕竟青大人材济济,自有高手坐镇。 真要搞点小动作,只能让柳向阳出马,柳少主攻那行,他是业余人员,弄不好就要把自己折进去。 潇潇洒洒从网世界退场,仍郁郁不欢的燕行,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男子单肩背包,带上手机、钥匙,相机,决定外出逛一逛。 当他开门的那刻,那墨黑墨黑的脸秒速由阴转晴,一脸的阳光淡然,看见他的表情犹如看见三月的天,和风细雨,春意洋洋。 燕少皮相太好,当他顶着春天般的面孔下楼,走出公寓楼,遇上学生和家长们,毫无疑问的又得到一片注目礼和回头率。 人长得俊,也格外吃香,但凡想向谁问个路,或问某个人,无论男女,都万分乐意回答他,温文尔雅的燕大少,就仗着那份优势,轻而易举的逛到了状元楼。 燕行在状元楼旁的碎石小道上漫步,一边将楼房朝向与记忆里的设计图形图对应,轻而易举就将怪力小萝莉的宿舍和晁哥儿的住处对号入座。 找到地头儿,俊少用相机拍了几张风景照,又佯装着四处游逛,在宿舍楼与遥遥相对的教职工宿舍区之间溜跶。 当燕少在熟悉青大环境的当儿,乐同学和晁同学也终于到电器商场外,停好车,两人去逛物。 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空,是个适合秋游的日子,街上特别热闹。 人流匆匆,乐韵一手扯住漂亮晁哥哥的衣袖,一边乐呵呵的欣赏街头百态,生活是首诗,充满诗情画意,街头的行人也好,建筑也好,又或花草树木,猫狗鸟兽,只要乐于观察,总能发现满满的正能量以及温馨的爱。 小乐乐欢天喜地的像只活泼的小鹿子,有时不知看到什么,会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那样子特别的可爱,晁宇博喜欢小乐乐依赖他的的样子,舍不得惊挠她的好心情,顺着脚步慢慢的走,不知不觉走进电器商场大厦,乘电梯去电脑城。 华夏国内顶尖的超级名流大学京大和青大建于京城西,两大学相隔一条街,其城西也几乎成为国内们心中的育人圣地,因此两座为国育出无数人材的学校引领一块区域经济发展,城西也成为最繁荣的一角。 曾经的奥运中心还有集各种高端科技于一体的科技中心村也建在城西,也可以说是与两大校毗邻,也因此,城西历来是高端产品的汇集地之一。 电器商城云集各类电器电子产品,但凡国内市场上有的品牌尽有尽有。 电脑城里商铺一个连一个,最热销的,最精巧的、最……品牌齐全,样式齐全,能闪瞎人的狗眼,工作人员们微笑得体,彬彬有礼,服务周到。 精美少年浅笑吟吟,带着身边的小女生,不急不慢的浏览,一高一矮,忽略衣装,从背后看像对兄弟。 少年和小女生慢慢的逛,不远处有三四位青年购从对面的方向走,一位高挑阳光青年不经意见看到晁同学,低头跟同伴说了几句,绕过人和一排柜台,跑向晁同学和短发小女生。 高挑青年追到娇贵少年身后,玩笑似的伸手拍在少年肩膀:“小晁,我逮住你了噢。” 乐韵走在晁哥哥一侧,暗中也留神,怕有人撞到晁哥哥,当有人挨近,她灵敏的蓦然侧首回望,看到一个青年伸手想拍晁哥哥,那人颀长匀称,五官端正,穿短裤白衬衣,帅气阳光。 青年笑脸干净,感觉不到恶意,她也没有阻止。 被人拍肩,晁宇博反射性的偏了一下肩,站住脚,扭过头,看到体态均匀的青年,温润的笑了起来:“大李,相约不如偶遇,你来得正好,帮我给乐乐挑电脑去。” 少年转眸,拉着身边的小女生,笑容灿烂:“乐乐,来认识一下,这家伙是我对门宿舍的,跟我同级,姓李,名字同我同字同音,他大名叫李宇博,这枚帅哥是计算机系的学霸,编程、网页、网络、硬件全才人员,乐乐的电脑遇到什么问题,找他修理,他不会问你要维修费的。” “我去,小晁,你不带这么坑人的,你又断我一条财路,咱们真的不能愉快玩耍了?”李宇博夸张的做个伤心的表情,眼神落到小女生身上,眼神发亮,小萝莉好水灵哇! 他们很早就知小晁有个可爱小妹子,奈何小晁把人藏得好好的,从不让他们跟他妹子通电话或网络交流,现在人来青大才介绍给他认识,真不厚道! 真的,李宇博很怨念,小晁防着藏着,防火防盗防朋友,是怕他黑小萝莉的手机或电脑,怕他窥视她的**秘密咩? “你不能跟我愉快的玩耍,我跟乐乐愉快的玩耍。”少年张扬的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表情,对身边眨着水汪汪杏眼的小女孩,笑容又浓了一分:“乐乐,这枚计算机学霸家族就是开电脑公司的,妥妥的富二代,他家在这里就有个铺位,一会儿去他家看电脑,他要不是不给你打折,你哭给他看。” 晁哥哥什么时候也这么黑了?乐韵笑点笑出声来,晁哥哥黑朋友,他不怕他的朋友半夜踹他宿舍门咩? 想到能给自己打折可以省钱,乐同学一秒又兴高采烈,冲着阳光青年露出最灿烂的笑脸:“李哥哥,你好,我是晁哥哥的妹妹乐韵,请多多关照,多多给打折!” 我去,又来个坑货! 小女生笑容干净,眼神清澈,笑得眼儿弯弯,特像只小狐狸,李宇博感觉自己扛不住,以前就一个娇贵少年,他常被他坑,再来一个,妥妥的是被坑死的节奏。 就算有预感要被坑惨,他也没肝疼肉疼的疼个不休,笑着瞪小晁一眼:“小晁,你宝贝妹妹好萝莉。你雪藏着一直不让我们认识,真没良心。” 抱怨一句,微微弯腰,冲着小女孩露出最帅气的笑容:“天才小萝莉,你好哟,我是李宇博,小萝莉师妹放心,我跟晁宇博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但是绝对不会不厚道,小师妹以后在电脑方面遇到什么问题,包我身上。” 青年高达一米八几,比精美娇贵的少年还要略高三四公分,跟少年身边的小女孩相比较,身高差比最萌的那种还要萌。 青年亲切近人,还体贴的微微弯腰,绅士十足,乐韵瞬间好感度陡生,不欺负她海拔低的人都是好学长好哥哥。 “天才李哥哥,你好帅好阳光。”她礼貌的先伸出手,跟李帅哥学长握手,晁哥哥特别介绍这个人,还用了那么长一串词,学霸学长的后台十有**很硬。 李宇博握着手掌里的一只小手,表情有点窘,小晁的这个妹妹,手实在小了,细腻柔软,握在手心里感觉特别的温暖。 而且,小萝莉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很沁人的那种自然的香味,一点也不招人反感。 是不是学医的都体带香味? 可转而一想,不对呀,副会长也是学医的,那位身上就没有自然的香味,有的也是香水味。 他思索着,握一下手,又松开小萝莉的小手儿,他倒想多体验一下,然而,晁大少爷那盯着他手的眼神儿,让人感觉如锋芒在背,他觉得他再不松手,估计晁大少下一刻就要丢眼刀子戳他。 认识了,三人一起走,李同学和晁同学将小女生拥中间。 “晁哥哥,我哭的话,李哥哥能给打三四折吗?”乐同学还记着打折的事儿,拉着晁哥哥的衣袖追问。 “……”李宇博口瞪口呆,不得了,这枚小萝莉比小晁还狠哪,如果个个要打三四折,那他们家岂不要吃土? “这个我不确认,但是,乐乐可以试试。”文弱少年唇边笑容扩大,扩满整张脸,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那我要蕴酿蕴酿。”如果哭能多打折,她不介意掐自己大腿几下,再不济,偷偷的弄点辣眼睛的东西熏熏眼睛,弄几滴猫尿出来。 “别别别,小萝莉求别哭,我给你打折就是。”李宇博哪敢让小萝莉蕴酿眼泪啊,先举白旗投降。 人人都当晁家少年身娇病弱好欺负,领教过他厉害的人都知道,那绝对是只黑心虎,触他逆鳞,后果很严果。 小晁有多宝贝他那位妹子,他们这些圈子里的人儿都知道,他表示,他宁愿惹毛小晁本人,也不敢触小晁逆鳞去惹哭小萝莉。 “嗯,这是你是自己说的,少于七折,我跟你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少年满意了。 “……”李宇博想吐血,晁哥儿这是要冲冠一怒为妹妹啊,感觉有点心塞。 晁哥哥坑朋友,乐韵特别的开心,朋友就是用来坑的,不坑朋友坑谁? 李宇博的复元能力特别的强悍,虽然要被坑得大出血的节奏,几秒中就忘记了那事儿,一边走一边浏览,一边给小萝莉小师妹解说哪些品牌的电脑性能好。 乐小同学认真的听,她不懂电脑硬件和软件,多听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边走边细说,很快就到李大少家的销售专柜,几个工作人员认得少东家,恭谨的问好,看向小女生的眼神特别的惊讶,据她们所知,少董和晁少经常带认识的人来专柜购电脑,但是,从来没有哪次专陪女孩子来逛,那么,这位小小的小姑娘是何方神圣? 晁同学到了专柜,拉着小乐乐坐着,其他就交给李少;李大少特别的无语,还得亲自上阵,去抱出几台电脑,摆弄一阵,立马化身拆装工,开始拆东墙补西墙的来个大拼装。 职员们看得冷汗泠泠,少董以前带朋友来挑电脑,可从来没有如此亲自上阵,大动干戈的搞拼装啊。 他们很心疼,真的,少董拆的全是名牌,有两款还是世界级名牌品,少董把零件拆下来,集优组合,简直就是在败家。 讲真,他们对小姑娘也越发好奇了,能让少董不惜败家,拆名牌电脑零件搞组装,那个小姑娘必定大有来头。 乐韵对每件未知又有益的事物都充满好奇,趴在柜台边,伸着脖子观察,有时还特别虚心的请教那是啥,这是啥,特别的虚心好学。 李大少:“……”他感觉有点吃不消,小萝莉记忆力太好,他稍稍不久前说过话的,她竟然全记住了,估计她只要看人拆几台电脑,她自己就能当电脑专家。 拆,装,是件精细活,就算李大少是学霸级高手,也整了近四十分钟才把拆散的四台电脑全部重新整合好,集优的一台自然是给小萝莉。 大少爷特别的有风度,给打四折,以四台平均价取原价,原价九千,折合下来只收了三千六,也仅仅只收了原材料价。 几个工作员目瞪口呆。 李大爷眼都没眨的给打了四折,在发票上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大名,那意思就是告诉财务和高层管理人员,一切是他亲自决定的,谁有意见找他本人,别为难员工。 晁宇博在李少给打四折时,眨了眨漂亮的凤眼,对发小朋友又高看了一眼,大李真是个聪明的人儿,知道什么人潜力无穷,知道跟谁结善缘百利无害,他今日打个折,将来有可能给家族人员延命,绝对稳赚不亏。 结好帐,乐韵笑得嘴都合不拢,离家时,凤婶给一万电脑费,让她买台好电脑,毕竟电脑是长久用品,要买当然要买好的,她预计花五到六千,结果只花了不到四千,李哥哥是好人呐! 男士要有风度,晁少娇弱,李宇博是不会让晁少提电脑的,也不会让女生拧重东西,他帮拧着,一起又去看冰柜。 有个懂电器的李少,购买之路顺利的不能再顺利,千挑万选买到一只迷你型海尔小冰柜,李少懂杀价,乐小同学也是杀价高手,两人一唱一合,把原本高达近九百的价杀到六百,在售货员无语的眼神里,欢快的结帐。 购到小冰柜,又去逛一圈,打道回府。 晁同学三个还在开心的购物时,柳少到校外找到私家车,将行李全到摩托车上绑起来,飞车回青大,至于私家车,就让它在那里停着好了,反正不收钱,又安全,需要它的时候再开进学校也不迟。 当他提取行李回到公寓楼下,送自己的一份上楼,发现燕某人竟然不在,他只好帮兄弟把行李包也搬上楼,铺好床,整理行李,又打扫一遍卫生,还没等到燕少回来,他下楼去找人。 两人在指定点相遇,柳向阳笑嘻嘻的问:“小行行,你踩点踩得如何?” “很顺利。”燕行顶着不变的笑脸,慢吞吞的走。 “喂,小行行,你去哪。” 燕大少回头:“这个时候差不多中午,小晁应该也快回来了,去约他下午有空打球。” 去找晁小公主? 柳向阳在电光火石间明白过来,眉飞色舞的飞奔追上,与发小并肩而行:“哈哈,偶遇啊,我喜欢。” ------题外话------ 美女们,某相思寄妈妈身体抱恙入院,这几天某相思去医院照顾,可能没时间码字,更新时间不定哟 第七章 都是吃货 青大每年的新生报道期间,即有新生和护送新生入学的新生家长或亲戚团,也有一些参观团,整个学园内外到处是人潮,有时到高峰时期校门外就像搞大型活动的会场似的,一眼望过去只能看到乌涣乌涣的人头。 本年也不例外,28号这新生报道第一天上午,就有数百新生报道,无论走哪一道门,都能看到三五成群,大包小包的男女老少。 乐小同学和两位帅哥回到学园时不到十一点,在校道就遇上了十几起或去报道,或扛着行包去找宿舍的男女。 回来的时候,因晁同学以前就是众所周知的弱,所以,他当然不可能不利用弱势,交给李大少掌舵,他心安理得的坐在后面当安静的美少年。 接过方向盘的李宇博,有种自己是别人专用司机的感觉,真的,你瞧瞧,从后视镜往后一瞟,后面一个美少年一个可爱小萝莉亲亲密密的坐着,经常说“悄悄话”,美少年那张白晳如玉的脸上笑意如花,偶尔摸摸小萝莉的脑顶,小萝莉有时大概被惹恼,吹胡子的瞪人,那画面,简直虐心。 讲真,如果他不是跟晁少很熟,如果不了解晁少,他也会误会晁少和小萝莉是一对情侣,故意撒狗粮虐他。 就算俩不是情侣,那一把狗粮撒下来,也能把人虐得死去活来,李大少有时真想找棉花塞耳朵,来个耳不听为净,可车上根本没有那玩意儿,当听晁少和小萝莉肆无忌惮的窃窃私语源源不断的入耳,他暗中磨了无数回牙根,特么的,晁少是欺负他没妹妹吧?不对,他有妹妹,是族妹,应该说晁少知道他和族妹关系一般般,所以故意秀亲近寒碜他吧? 他和族妹有血缘,却不亲近,晁少和小萝莉没有血缘,亲如亲生,还真的让人嫉妒,到最后,搞得他也特别想要个像小萝莉一样的妹妹,小萝莉长得水灵可爱,带去转一圈,必定有一大票人愿意叫他“大舅哥”。 可惜,他没有那么亲密无间的妹妹啊。 磨了无数次牙,李宇博差点磨穿后牙槽,总算把车开回状元楼,他决定好要停车时故意猛的踩刹车。 那一脚急刹车,让后座的两人受惊,猛的向前倾歪,前后暴发一声闷哼和哎哟。 成功让某位精美少年受震晕乎,李大少笑得像偷到腥的猫儿,哼哼,秀亲密,看不颠晕他! 心里的小人儿得意洋洋,他是不会明着表现出来的,利落的推开驾驶室的门,快步跑向后车厢去取物品。 晁宇博被猛不丁的急刹车震得一阵眼前发晕,他来不及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当司机的李少下车,他也就没说什么,自己解安全带扣。 乐同学比较惨,她被颠得朝前一撞撞上了前面副驾座椅的后背,她的可爱秀气的小琼鼻与椅背来了个亲密的热吻,虽然不很疼,可是,她的小鼻子差点点就要被砸扁。 乐韵摸着快挤扁的鼻子,郁闷的不得了,看到前座的那枚富二代学长哥哥下车,她也快速解开安扣,推门,去后面提物。 精致少年被落在最后,他拧手提电脑包下车,从后厢搬出物品的李大少,随手将一只食品袋塞给晁同学:“晁大少爷,辛苦你携行李先行,我和小乐乐一会就到。” “哼,欺负我体弱是不是?欺负我爬楼慢是不是?”晁宇博漂亮的凤眼划过一抹幽怨,无比忧伤的控诉李少的行为。 “这不是欺负,这是关心,关心所以额外照顾你。”李宇博眉眼带笑,语气里抑不住欢快之色。 “李哥哥,晁哥哥是个安静的美少年,不用他提重东西啦。”乐韵一边往外搬大包小包,一边出言袒护美少年晁哥哥。 “小乐乐,你晁哥哥是美少年,不是小公主,力能所及的活还是要干一点的,再说,他现在要是在旁当个安静的美少年,等会落在后面的话就要当勇往直前的拼命美少年喽。” “其实,我不介意当小公主,所以,大李,小乐乐的重活就有劳你这位绅士,先送这些上去,等会我们再去帮小乐乐到管理那提生活用品,你在后面啊,我笨鸟先飞了。” 文弱少年露出一抹高雅如霜花般的微笑,一手抱食品袋,一手提手提电脑,飘飘袅袅的爬楼梯。 “我……嗯,我好像上当了?”李宇博眨眨眼,他一不留神就被晁少坑去当搬运工了啊,那只家伙果然还是那么黑心,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身边能利用的资源浪费。 晁哥哥威武!乐韵乐得瑟的露出一口好牙,她报完道本来要去领生活用品的,因怕出去晚了街上堵车严重,所以送回自行车和资料,先出去购物,等下午或者哪时有空再去宿管办那边提她那份用品,反正她那份额是额外分开的,无论哪时去领都行。 李大少本来想乘晁少不在旁暴点料什么的,想想,不行,现在不能暴啊,小萝莉小师妹跟姓晁的是一伙的,现在暴料出去,小萝莉岂不当他是挑拨离间? 算了,还是等等吧。 思考一秒,李少放弃揭底暴料行动,准备分配一下物品,计算一下要几次才能搬上楼,才转眼儿,看到小萝莉把买回来的蔬菜水果一包一包的塞进小冰柜里,他一脸惊喜,小萝莉脑瓜子真灵啊,把东西全塞进去冰柜,然后两人合力抬着冰柜上去,妥妥的省事又省手脚。 乐小同学往冰柜里塞了很多零碎东西,然后,抱起小冰柜,豪迈的开步:“李哥哥,我抱小冰柜,余下的是你的活。” “!” 看到小萝莉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小冰柜,李宇博大脑里闪过一道闪电,整个人都懵了,那个……女孩子是真是女孩子? 迷你小冰柜很轻,但不等于没重量,也有四五十多斤重,以那份重量,让个成年男生搬,当然是没问题的,让女生搬的话,估计就是体育部女子篮球队的队员也不定个个能成功。 小萝莉往冰柜里塞了许多东西,那些重量加起来至少有二十斤重,因为他记得,其中水果中的菠萝就有七斤多,还有一袋五斤多的香蕉,玉米、南瓜、青菜,肉,加起来不低于六斤,还有其他几样,就算再轻,也不会低于三两斤,冰柜和物品总重超过七十斤。 可小萝莉倒好,就那么把冰柜抱起来了,还走了走了…… 他的视线盯着小萝莉的身影,她抱着冰柜,感觉跟抱着箱方便面似的,三步作两步的走到楼梯那,优哉优哉的登阶上楼,那步伐,轻盈如羽。 有种见鬼的感觉! 李宇博猛的打个激灵,眨眨眼,再看,小萝莉步子铿锵,已爬到楼梯转角,他默默的收回视线,再看地面,眼角一阵暴跳,被小萝莉一阵扫荡,只余下一叠塑料凳子,一只塑料保鲜箱。 李少默默的抱起箱子夹腋下以单手抱,另一只手提凳子,也蹬蹬的上楼,塑料保鲜箱里装有几个碗碟和几样生活用品,不重,他走得很轻松。 晁宇博笨鸟先飞,先一步爬到四楼,并没有感觉累,他手里有备用钥匙,先开门进去,电脑放客厅的写字台上,袋子丢地面,想再下楼去搬点零碎物,刚到外面,发现乐乐抱着冰箱蹬蹬的爬上来,他额心齐刷刷飘下一片冷汗。 女汉子! 小乐乐妥妥的是女汉子啊。 少年悄悄的抹把额头,想去帮抬一下,环抱冰柜的小女孩甜甜的笑说“不用”,轻快的抱物归室,那姿势,帅呆了。 到客厅把冰柜放下,乐同学把柜门打开,笑咪咪的往外掏东西,她玩得开心,美少年一脸震惊:“乐乐,你别告诉我你是大力神。” “我是女汉子。”乐韵冲蹲下来帮整理物品的美少年吐吐舌头。 晁宇博再次冷汗,如果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像乐乐这样的女汉子,那么,他不怕犯众怒的说一句:天下的男青年们可以全部去死了! 试想,女孩子一个人能扛六七十斤重的东西,扛煤气缸,扛三五十斤一包的大米完全不成问题,其他的东西就更不能用说了,女生们连那些活都包揽了,男青年根本无用武之地,活着简直浪费粮食。 少年摸摸脸,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应该不用死,他是小乐乐的哥哥,要陪小乐乐玩耍。 有晁哥哥帮整理冰柜里的东西,乐韵先不忙活,淘米煮饭,又拿了两根青瓜去洗干净。 李少搬着东西爬到四楼,进门开着的一间,看到晁少冲自己笑得风流雅致,他不禁微微红了脸儿,丢人啊,他堂堂体育部的成员,自傲生龙活虎,结果裁一个小萝莉手里,传扬出去无脸见江东父老咦。 他也不吭声,放下物品,一打量,忍不住嫉妒,晁会长实在太奸诈了,竟然让他妹子独占一套公寓,简直……简直让人想揍他一顿。 他正想发表一下感慨,闻到一股子很好闻的清香,立马伸长脖子望厨房,看到小萝莉端着一只盘子出来,很没出息的吞口水。 乐韵笑咪咪的招呼两枚帅哥坐下先歇歇,晁宇博不用她喊,见她出厨房,自己先跑去占了一个位置。 弱少年的那举动,也让李宇博李大少二话不说,赶紧坐下,翘首以待。 三人坐下,吃青瓜解渴。 乐乐带来的青瓜是好东西,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思想,晁宇博下手特快,他不快的话,等李少尝出味儿来,他就要少吃很多块。 李少吃了一块,眼睛一亮,不顾形像的加快速度,他一快,晁同学也不输阵,两人你来我往,跟打仗似的抢着叉瓜片。 乐韵:“……”形像呢? 晁宇博和李宇博一对重名的好友,三下五除二将一盘青片抢光光,当发现小乐乐一脸惊呆的样子,两人俊俏的脸热了热。 “乐乐,我先给你提个醒儿,我们宿舍几乎全是吃货,以后你去我们宿舍做客的话,但凡有好吃的,速度一定要快,要像我们刚才那样,要不然你最后什么都捞不着。” 晁宇博绅士的抹抹嘴,提前言传身教,免得哪天小乐乐去他们宿舍串门,被某些场面吓到。 李少频频点头:“小乐乐,我证明他说的是真实的,他们宿舍四位表面文质彬彬,一表人才,一旦遇上吃的比什么都凶残。” “嗯嗯,我记住了。”乐韵殷殷点头,天下吃货是一家,果然,哪都有吃货。 吃也吃了,休息得也够了,晁宇博言出必行,拧李少去帮搬行李,留小乐乐整理宿舍,备午饭。 李少走了几步,眼巴巴的问:“小乐乐,回来能不能再吃盘青瓜?我不要喝牛奶红牛白牛什么的,我吃青瓜当饮料就好。” “饭后才有。” “好呢,乐乐,我们去搬东西啦。”李宇博笑容一绽,满面桃花,他对今天的午饭饭后水果充满了期待。 晁宇博有一丢丢的后悔,也许,他不该那么早给李少提供机会的,李少是标准吃货,万一吃一次上瘾,赖上乐乐怎么办? 可后悔也晚了,他都把乐乐介绍李少,买电脑时李大少也给面子打了那么大的折,李少也是间接的表明乐意结交乐乐,只要乐乐在医学上不输那几家族,如若乐乐哪日遇到刁难,李少也会照料一二。 虽然有自搬石头砸自脚的预感,他也没太纠结,多个朋友多条路,能多交个朋友,等于给自己扩开了一条人脉,人脉很重要,尤其是后台很硬的人脉线更重要,李少真赖上乐乐的话,证明乐乐值得,那是有益无害的事儿。 心里想通了,晁宇博眉间藏着的一丝暗虑也消失殒尽。 “晃哥儿,我问你啊,乐乐的厨艺如何?”两人走出公寓,掩上门,李少攀了晃哥的肩膀,热络的打探消息。 少年很不给面子的将人给扒拉开,淡定的走自己的路:“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想知道味道正不正,等中午吃了就知道。” 第八章 帮忙 李宇博出身京中老世家,与晁家哥儿晁宇博同辈,而且两人还是同年同月生,最令人惊叹的是还是同天出生,一个出生于清晨,一个则出生于傍晚。 也因同年同月同天出生,所以,当两家人各自给孩子取好了名字,然后再碰面的时候发现竟然同名,那巧合也曾一度传为佳句。 宇博之宇,取义为气宇轩昂,博学多才,亦因两家长辈对小辈寄与的希望相同,从而两人从小就是很好的玩伴,感情自然深厚。 两人从“两小无猜疑,绕床弄青梅”至翩翩少年郎,即是发小,也是竞争对手,同年读幼儿园,同年进青大,又同样在各自喜欢的领域崭露头角,成为学霸级人物,可以说两人是再熟悉不过。 因为太了解,因此当听精致少年说想知道小萝莉厨艺如何自己品尝就知,李宇博先是一怔,瞬即狂喜,如果所料不差,小萝莉的厨艺一定极好! 他是知道晁哥儿有多难侍候的,晁家就晁哥儿一根猫苗,也被京都贵圈戏称为“晁家熊猫”,以此说明他的重要性,介因如此,晁家对唯一的独苗真的是捧在手心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到大吃穿用度无一不精。 大抵是晁家祖宗保佑,晁家的倾心娇养并没有养出一个小皇帝,把晁哥儿养成了真正知书达理,博学多才的贵公子,当然也养刁了晁大少爷的嘴,他对吃食特别挑剔,但凡尝过觉得不好吃的坚决不吃。 晁大少吃遍京城所有排得上号的有名酒店饭馆,连国际五星大酒店最著名的、堪称御厨级别的拿手好菜也得不到他一个五星评,晁少给得最高的是三星评,不是给五星酒楼名厨的,而是给了一家传统风味餐馆的一道菜。 晁哥儿说得云淡风轻,但是,李宇博是谁?他跟晁少可是穿开裆裤长大的朋友,能从晁哥儿的语气与语速里分辩出他的喜与恶,晁哥儿语气虽然平淡,但却隐藏着骄傲,足以说明小萝莉的厨艺必定不凡。 李大少对午饭充满了热切的期待,也格外的热情,又巴上去攀着晁哥儿的肩膀,嬉皮笑脸的玩闹。 少年始终泰然如一,两人勾肩攀背的下楼,坐上奇瑞车,轰隆隆的开向宿舍区发放学生用品处。 开车的当然又是李少,他巴不得快点办完公事,回去坐等好吃的,因而开车开得飞快,风驰电挚般的冲到舍管办。 学生入学,只要交纳一笔费用,就能领到一套生活用品,有冬夏棉被、席子、纹帐、桶等,学生们办完手续到宿舍报道时就可以领到东西。 舍管办也有学生志愿者,协助后勤老师们给新生办报道手续,发放物品,引导学生们找宿舍楼。 有几拨新生在领物品,有学生家长,有接新生的学长学姐,现场人来人往,一片忙碌。 晁同学文质彬彬,羸弱娇美,李少英俊潇洒,当李少和晁少两人从车上开来,又成为吸睛体,有认得两人的老生跟两位闪光体打招呼。 晁同学是学生会主席,李少也不差,同样是学生会的核心人员,任体育部部长,李少家世好,学习好,身材好,球打得好,在青大的知名度可不低。 李宇博顶着阳光灿烂的笑脸,抢过晁少拿的收据单,交给负责人过目,让人领着去领物品。 每年进青大的高考状元,都有特别奖励,除了代步的自行车,额外还有一套生活用品。 志愿工作者们拿到收据单,引李部长和晁会长去领东西,给高考状元以及那些招收到的先进骨干学生的生活用品存在另一处,以免搞混淆。 那些物品与大众用品也是一个品牌,只是颜色略有差别,有些还是双份子,比如,冬棉被、秋被各有两套。 棉被、被单等有专用袋子包装,取拿方便。 两位志愿者陪同两少找到对应的物品,一人拿两样,搬去晁会长的车上,有两帮忙的同学,再加上李同学,三人把东西全包了,晁同学反而落得清闲。 东西装上车,李少风风火火的开车往回跑,飙车回到状元楼不远,看到有两人慢悠悠的走状元楼,他瞅了一瞅,惊讶的睁大了眼:“小晁,晁哥儿,快看,那是不是柳向阳和燕行?” 状元楼前青草萋萋,有两条道穿草坪而过,直抵楼前供临时停车的地坪,那地坪中间立着刻状元楼的石碑。 那两条道,一条是硬化路,另一条是鹅石小径,两个高挑的青年,漫步行走小径上,那走路的姿势步步峥嵘,风姿翩然,端的是行云流水,又随性洒脱。 李宇博看到两人的背影,差点一脚误将油门当刹车,哎哟,天啊,他一定眼花了,真的,那两霸少怎么可能在青大! 他误踩油门,车子嗖的加速狂飙,一头冲着状元楼前的那块石碑冲去,那速度真的是飙,跟离弦的箭似的。 以那速度,不用三秒,就会与石头碑刻来个亲密的对对碰。 “嗷!”车子加速时陡然震了震,李宇博也惊觉不对,嗷嗷急叫,猛打方向盘,硬生生的将车子来了个漂移,漂出几米远,避开石头块。 避开了危险,他也惊得出了一头冷汗,回头看看后面的晁哥儿,见人没事,他立即减速,转了一个弯儿,到楼梯口刹车。 晁宇博坐在后座,并没有看外面,当听到李少惊叫时想看看,那车子就飞飙起来,把他给晃得眼冒金花,等定睛一看,车子已停,他慢慢推开门。 停妥车,李宇博急切的钻出驾驶室,伸头一望,看见从草坪上走来的两人的脸,他整张脸扭曲了一下,那两人真的是燕少和柳少! 晁宇博足踩实地,也顺着李少的视线望去,看到丰神俊秀的燕大少和阳光柳少,眼角也微不可擦的跳了两跳,那两位真找来了,神速啊。 “晁哥儿,那两人怎么会来这里?”李宇博特别的郁闷,那两位霸少,妥妥的是野蛮人,跟他们这些人在一起,总是一言不舍就拿眼刀子戳人,或者一言不舍就捋袖子动手,他表示不想跟那两位打交道。 “他们到青大进修,今天上午刚来报道。别傻站着,赶紧搬东西。”晁宇博收回目光,不理那越来越近的两人,从车里往外搬东西。 进修? 李宇博脑子里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他没得老年痴呆症,没有健忘症,记忆也没出错的话,他记得那两少最低学历是研究生,燕大少甚至还取得军事学博士学位,那样的学历,用得着来进修吗? 他脑子里一头雾水,看看明显加快脚步奔向这边的两人,看看晁哥儿,默默的闭嘴,开后备厢,提取棉被布袋,嗯嗯,不管那两位是进修还是来玩的,只要不是找他切蹉武术的就好。 燕行和柳向阳慢腾腾的欣赏景色,赏着赏着就赏到了状元楼,原本听到车子辗地声并没有特意去观看,当看到那车发飙,引起两人注意,随即发现就是他们要“偶遇”的目标,心情特别好的,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还真给遇上了,这就叫缘份啊。 两少看到车停,以为是晁哥儿和小女孩,谁知发现驾驶室下来的人是李少,等晁哥儿下车,并没有看见小女生,不禁愕然。 柳向阳三步作两步跑向晁家哥儿,看到两少年在搬物品,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小晁,小李,我正想来你们住的地方转转,熟悉熟悉地方,省得以后找你们打球找不着路儿,没想到竟然遇上你们回来了,唉,小晁啊,你们是不是在帮小美女搬东西?” 燕行落在后面,不急不忙,然而,却仅只落后柳少两步左右,在柳少说话间,两人行云流水似的走到轿车旁,与两小青年相距三步左右的距离。 小美女是谁? 李宇博心中不解,侧头,看到燕少那张风华绝代的笑脸,他整个人都不太好,内心有一百头野兽在咆哮,他想揍姓燕的,那家伙在某些聚会上以颜秒人就算了,现在又顶着那种笑来他们面前晃,居心叵测。 他不管柳少说的是谁,对两少点点头,弯腰把一只枕头给从后备厢里抱出来。 “难为你们有心了,我在给小乐乐搬行李,今天不招呼你们上宿舍去作客了。”晁宇博将水壶提出来,冲燕少和柳少微笑打招呼。 嗯? 柳向阳心头一跳,喜之不尽,帮小美女搬行李,这是多好的刷脸的机会啊,他们来得简直不能再及时了。 他眼疾手快,一把抢过一只装棉被的袋子塞进燕行怀里,自己又飞快的抱住另一只鼓鼓的袋子,笑容可掬:“哎哟,小晁你客气什么,小晁啊,搬东西这种是体力活,你可别逞强,来来,我们帮你们分忧,我和小行行身体杠杠的,扛个二百斤都没问题。” 燕行抱住塞来的东西,斜眼兄弟,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向阳那家伙的厚脸皮也不是百无一用,这次这反应给十分。 李宇博看到柳向阳热情百倍的动作,被震呆了,在背地里,宿舍里的几人常说他没节操,可现在一比较,他觉得他真的是太优雅高尚了,柳少这样子的才叫臭不要脸。 “不用,这些东西不重,我们拿得动,你们忙你们的事。”无端示好,非奸即盗,柳少太热情,晁宇博直觉不太想让柳少和燕少帮忙。 “你跟我们客气什么呀,几楼?”柳向阳浑然不在意被婉拒,又顺手抄起一床席子,蹬蹬的跑向楼梯而去。 哼哼,马上就能去小美女面前刷存感了,谁敢阻止他,等明儿个找个机会,他一定给谁套麻袋揍一顿。 好不容易抢到一次接近小美女的机会,柳向阳是绝对不会放弃的,率先大步流星的往楼上爬。 燕行也一声不吭,将大袋子往肩上一甩,扛着袋子,紧随柳向阳,铿锵奔向楼梯。 晁宇博和李宇博两人目瞪口呆,谁来告诉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十章 不请自来 燕行和柳向阳热情洋溢的当“**”,让晁宇博和李宇博两人看得眉毛都揪成了细线,除了震惊就是迷茫。 李宇博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两位一定脑子有病,病糊涂了,所以才会做出这般幼稚的事,除此,他想不出理由。 燕少和柳少是军人,军人扶弱抑恶是本色,但是,那要看地点和对象,以前,柳少和燕少虽然不致于当面笑话晁哥儿弱不禁风,在别人起哄时也不会帮晁哥儿,总体来说,那两人的态度大概就是中立的。 可现在呢? 现在那两人竟然毛遂自荐的跑来当搬运工,尤其在根本不需别人帮忙的情况下硬掺一脚,这就有问题了。 究竟是为什么呢? 脑子里飞快的运阵一阵,恍然间一道灵光闪过,李宇博霍然大悟,那两人的目标是乐乐!柳少和燕少跑来帮忙,是奔着乐乐小萝莉去的。 晁宇博秀气的眉毛紧蹙,他上午就知柳少和乐乐有一面之缘,可小乐乐并没有特别想要跟柳少结识的意思,所以他也就没问乐乐太多,也没想过要特别介绍柳少和燕少给乐乐认识。 无论怎么说,如果可以,在京都这一亩三分地上当然认识本地世家豪门越多越好,尤其是家族有身在重要部位的豪门权贵家族,往往有时一句话就能帮人解决掉许多潜在的麻烦。 论起来,若能结识柳少和燕少对乐乐的将来自然是锦上添花,因为燕家情况有点小复杂,所以早上柳少有意与小乐乐攀交情,小乐乐并不热情的情况下,他也就没多表示。 如今的情势说明柳少和燕少好像是赶上去套关系,他就想不通,柳少究竟是因什么原因那么热情? 柳少有时做事不太靠谱,偶尔突发奇想神来一招,那也没啥好奇怪的,奇怪就奇怪在柳少有赶着去巴结一个小女孩子的嫌疑,而燕少竟然没有阻止,其中肯定有猫腻。 晁宇博对于燕少不仅没有阻止柳少,还默默参入其中表示支持的举动感到纳闷,柳少头脑发热,燕少可不是那种脑子里少根筋的人。 百思不得解,他眼睁睁的看着燕少扛着只大袋子,就那么威风八面的上楼梯,那脚步声听在耳朵里特别的响亮。 “大李,我们也上去吧。”看燕少和柳少锵铿登了几个台阶,少年紧拧的眉舒开,不管那两大少爷打什么主意,等先观察观察再说。 “哎。”胡思乱想中的李少被提醒声拉回心神,赶紧提东西。 领到的东西有限,两只装棉胎、被套、毛毯的大袋子被柳少和燕少两人扛走,余下一只桶、脸盆、水壶和枕头,枕头在装东西上车时就塞在桶里,方便提拿。 就那么点东西,根本不是啥难题,李少提桶,拿脸盆,晁同学就只提一只暖水壶,两人一前一后上楼。 柳向阳和燕行不知要去几楼,到二楼先停一停,因为没外人,燕少冲兄弟眨眨眼睛,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 柳向阳得意的甩甩头发,抑不住骄傲,瞧他计策不错吧?有道是兵不厌诈,有时候要达到目的,脸面什么的可以通通不要,见缝插针,死缠烂打都是计谋啊。 晁同学和李少两人爬楼梯到一半,看到燕少和柳少在二楼等自己,内心特别的无力,那两位……活**…… 好吧,他们不知道该什么说,两个牛高马大,身强力壮的家伙如果想当好人,可以去帮新生搬行李,可他们倒好,放着大把需要帮忙的人不帮,偏来帮搬被子,这个忙帮得实在太假! 两年青的少年不好意思明说,对两位好心的大少笑笑,走在前面带路,一阶一阶的爬楼梯,以龟速爬向四楼。 乐小同学在晁李两位离开之后,飞快的打水清洗冰柜,把内部清理几遍,连接上电,测试冰柜。 新买的冰柜,不能当时就冰东西,需要通电2-4小时,看看能不能结冰结霜,之后再正式让它工作。 做完一桩,下厨房做菜,在开工前,把从蔬果店里买回来的蔬菜调换一部分,买回来的丢空间堆着,把空间里的弄出来放外面,准备一会儿烧来吃。 购物的时候一切全听她的,她说买什么就什么,她选的都是空间里有种植的菜,小白菜、南瓜、南瓜苗和花、茄子,生菜、豆角,还有几个玉米苞子,一把葱。 葱,空间里没有种,她只丢一撮放空间做种苗。 因为同时购回了冰柜,每样蔬菜买的份量稍稍多一些,基本够吃一天,明天不外出的话也不用担心没菜。 偷梁换柱成功,愉快的洗菜。 签于中午有客,还是位很刚帮自己省下一大笔钱的友好客人,乐韵决定多做点午饭菜,以感谢晁哥哥的同学。 虽然是偶遇,从晁哥哥与李哥哥说话的字里行间,她也猜出晁哥哥和李哥哥必定十分亲厚,所以他才说让李哥哥给打折,如果关系一般,晁哥哥是不会欠人情的。 思考一番,为节省时间,又把新买的迷你电饭煲锅清洗好,开锅煲鸡肉松茸汤,再洗豆角,茄子、南瓜。 准备工作做好,动手炒菜,先做个肉片炒豆角,做好一个菜,洗好锅想炒第二个菜,动作忽的嘎然而止,好像听到了今早遇上的那位的声音? 乐韵专注于炒菜,并没有特别的留神外面,而是自然形成的条件反射,当听到熟悉声音后神经系统自然就反应过来了。 倾耳一听,确确实实是早上跟阉人一起出现的那位的声音,而且,有四个人的脚步声,不用说,其中两人必定是晁哥哥和李哥哥,多出来的两人…… 拿着锅的乐韵,整个人有点不好了,不会真是阉人和那位来了吧?听到脚步声到达门口,她赶紧先关一下电磁炉。 晁、李两同学带两少爬到四楼,柳少和燕少跟没人事似的,连呼吸都没变化,李大少也没感觉累,唯有晁同学在喘气。 精致少年只是喘气有点急,并没有出现上气不接下气的现像,更没有累得快要昏倒的样子,也让柳向阳和燕行特别惊讶,晁家哥儿那是出名的体弱,吹个风都可能感冒住院,一口气爬上四楼竟然没什么事,简直……太不正常。 喘了两口气,晁宇博推门,那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了,门一开,之前在三楼就闻到的若隐若闻的香味直钻人鼻。 “好香!” 李宇博和柳向阳情异口同声的叫嚷。 燕行暗中咽口水,味道有点熟悉!那次在神农山里,小萝莉给她煮的山药粥里就有点类似这样的味道。 想到在深山里吃过的山药粥,他口里涎出口津来,那味道真的很美,他回京后也吃了很多次山药和山药粥,可就是没有小萝莉煮得的好吃,哪怕是星级酒楼里做的也吃不出那种满口生香的味道。 闻到香味,晁宇博脸上的笑容加深,小乐乐又在给他煲营养汤! 心中喜悦,少年眼中溢出柔和的光,把门推到一边,偏头对两活**点点头,率先进屋,一眼看见一个人站在厨房灶台前,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乐乐,我们回来了,还……” 少年正想说还有位客人,被一道欢快的声音打断:“小美女,我们搬你行李上来啦。” 不要脸! 李宇博实在忍不住,在心里碎了一口,柳少太不要脸了,那点行李根本就不用他们帮忙好吗? 抢活干,抢功劳,无耻! 默默的,李少给柳少贴上一张标签,鄙视柳少的无耻行为。 柳向阳紧跟在李宇博后面进宿舍,一边打量一边先声夺人,当看清小小的公寓内部,内心特别的嫉妒,竟然是一室一厅一厨的套房,待遇好好! 燕行紧跟三人之后踏进小客厅,所有之物一目了然,空气里弥漫着香气,令人舒心。 当门被推开,乐韵一偏头,透过玻璃看到了先后进室的晁哥哥和李哥哥,当看到紧随而至的两俊美青年,整个人都不好,阉人也好意思来?! 当了流氓,还敢跑她面前来转悠,她不知道是该说阉人脸皮厚,还是该说他勇气可嘉。 那家伙明知道她是谁,还跑她面前晃,是以为她不敢揍他吗?或者,今天上午她没去揍他一顿,他以为她把他耍流氓的事儿给忘记了? 她不知道他自己记不记得他自己当时说过的话,他说等他抓到非整得她求饶不可,那话历历在耳,她可不敢忘记,尤其第二次救阉人一命,他连真名都不敢说,她更加不可能忘记。 不请自来,非奸即盗。 早上那位跑来套交情,她明显表示不想亲近,现在又跑来攀交情,一定有啥不可告人的目的,东韵拧眉,心思飞快的转动,阉人来套近乎,究竟是想打仇还是想报恩? 讲真,不管是报仇还是报恩,她都不想理他。 乐韵的心情相当不好,特想把阉人扔出去,当即丢下锅,扬起笑脸转身,正好与几道视线相撞,她笑得灿烂:“辛苦你们了,青大校风良好,处处有活**,两位,谢谢啦,我这里乱得很,就不招待两位了。” 第十一章 厚脸皮的境界 啊?! 当乐同学脆生生的一句话砸下来,晁宇博和李宇博被震惊得呆住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可现在小乐乐连招呼都没打直接下逐客令,这是有多不待见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啊? 晁宇博忍不住伸手揉眉心,早上柳少凑来,小乐乐并不热情,他还以为乐乐只是因为不太熟悉,现在看来,也许并不仅是因为不太熟,必定还有其他原因才让乐乐不太喜欢柳少,所以她很不给面子的赶人。 柳少和乐乐究竟是怎么相遇的?又发生了什么? 少年揉着额心位置,心里十分疑惑,他觉得,乐乐和柳少之间肯定不仅仅只有一面之缘那么简单,其中的隐情值得探索。 燕行和柳向阳也惊住了,燕行原本顶着张俊脸,满是如沐春阳般的微笑,当听到那句送客的话,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他跟怪力小萝莉相处过,依稀知晓小萝莉手狠嘴毒不饶人,也是那种从不考虑给人留面子的人,上午她见到他没说什么,以为她和他之间的旧怨一笔勾消了,却万万没想到现在竟然如此落人脸面。 被嫌弃了?! 看着小女孩子的笑脸,柳向阳一脸懵,他们竟被当面下逐客令哪,这不是真的吧,一定不是真的! “呃!”他怔了半秒,有些僵硬的笑容瞬间又明亮,好似浑然不在意般,轻快的答:“小美女,不用客气,我和小行行跟小晁小李是老世交,有道是朋友的之朋友也是朋友,你是小晁小李的朋友当然也是我们的朋友,咱们又有数面之缘,这关系就更近了,都不是外人,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们,有小晁小李在这里,我们也是宾至如归。” 柳大小装傻充愣,打着晁、李两的幌子攀起交情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那语气,那表情,理直气壮,好似他们来帮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我……我X他祖宗的! 乐韵在心里爆粗口骂娘,那家伙脸皮也太厚了,比她脸皮还厚,她在下逐客令,不是客气好吗?! 奇葩! 她脑子里只有那么个形容词可形容那位厚脸皮,想当初在E北,那位青年看着像是胸有沟壑的,没想到在青大再遇就变成了没脸没皮的赖皮货,前后之差简直判若两人。 对方脸皮如此厚,她还能说什么? 他皮粗肉糙不要脸,她还是懂何为颜面的,再说,就算她可以不给那两位脸面,但是他们跟晁哥哥是世交,不看尊面看佛面,看在晁哥哥的面子上,她也不好意思下第二次逐客令。 因此,乐韵只好郁闷的退让一步,也不理那两位,转身又开电磁炉的电源,继续炒菜。 “……”李宇博再次口瞪目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脸的,柳少这脸皮之厚堪称世间少有,他服了。 晁宇博的脸抽搐了好几下,柳少接二连三的被乐乐冷淡以对仍不死心,不论其他的,这份毅力倒是可圈可点。 同理,柳少如此三番两次的凑上来巴结乐乐,也可知他和燕少必定有企图,就是不知道他们图的是什么。 心思一晃间,他又镇定下来,对柳少和燕少露出轻飘飘的笑容:“有劳燕少柳少帮忙,两位先坐坐。” “不客气不客气。”柳向阳笑得神采飞扬,将东西放在挨墙的地方,随晁哥儿和李家哥儿去木桌前就座。 公寓里用品都是配套的,桌子一桌四椅,那些一厅两室的公寓间刚好住四人,一人一把椅子恰好够用,一厅一室的公寓,椅子还可多出来两张,来一二位客人也有地方坐。 乐同学一人独占一寓,因此,至少可以接待三位客人,如今却有两大两小四青年,一人一椅就把椅子给占光光了。 柳向阳和燕行坐下,两人眼角瞟向堆放在靠墙一角的西瓜和青瓜西红柿,那三样水果散发着诱人香味,和着从小厨房飘出来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他们敢肯定,那三样水果必定很好吃,可是,又不好直接说他们想吃,两人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的。 “小乐乐刚来,还没安置好,没烧开水,没茶招待,委屈两位了。”晁宇博表达歉意,小乐乐有带水果上京,昨天与今早他们都是吃水果的,不用喝水,所以没烧开水。 在见识到了柳少的厚脸皮程度,他也不想烧开水,若烧水泡茶,少说也要耗去半个钟,没准那两位就会厚着脸皮留下蹭饭。 他不想留柳少和燕少吃饭,一万个不想,他们要是留下来,必定会分享乐乐给他煲的汤,那种好东西他舍不得让那两位吃,尤其他怕那两位吃了一次尝到味道,以后会隔三差五的找机会来蹭饭。 精致少年最迫切的想法就是想办法赶紧送走那位不速之客,看柳大少眼睛扫描乐乐带来的水果,他心里的危机感更重,不等那两人开口,先站起来走向一边。 “我去洗水果。”他先发质人,省得那位厚脸皮主动要求吃某种水果,当时他们也不好拒绝。 “小晁客气。”柳向阳两眼放亮,嗯嗯,小晁知道他们想尝尝那种香喷喷的瓜果就主动请他们吃,真是个不错的好少年。 眼瞅晁少去洗水果,李宇博心弦张紧,小晁啊晁大少啊,千万别洗青瓜啊,那种好东西要留给自己,知道不? 他记得在车上时晁少还发牢骚说他抢了他的专用水果,说青瓜是小乐乐从E北带来的无污染水果,竟然被他分吃了。 晁少的表情很幽怨,他也表示理解,青瓜很好吃,比他吃过的无污染水果好吃十倍,虽然不知道西红柿和西瓜味道如何,依青瓜的味道推测,那两样也必然不错。 乐乐小萝莉说午饭还有饭后水果,他还等着尝西瓜和西红柿,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两人,这是抢他们好吃的的节奏啊,不能接受。 他默默的祈祷晁少千万别走向青瓜那边,当看到晁少直接走到青瓜堆前蹲下去,他差点想哭,那些青瓜那么好,他还没吃过瘾,怎么可以分给别人? 怨念啊! 李宇博深深的怨念,猛的又喜之不尽,晁少蹲下去并没有拿青瓜西瓜和西红柿,而是拿了上午他们逛街买来的一袋水果,他记得那包是苹果和桃子,还是他亲手选的。 晁少没选小乐乐带来的水果,李大少那颗心妥妥的安稳了,嘤嘤嘤,晁少也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给个赞。 柳向阳见晁家小公主没拿西红柿没拿青瓜没捧西瓜,那颗心立马就拔凉拔凉的,他想吃西红柿,想吃西红柿…… 他本来想提示提示,谁知他还没组织好语言,那边晁小公主拿着一包水果起身走向厨房,他满腹的幽怨全闷死在肚子里,无处可说。 精致美少年抱着一袋水果,心里无比庆幸大李的坚持,逛商场时,他和乐乐并不准备买水果,大李坚持要买,说他第一次到乐乐宿舍作客,总不能空手,不买水果篮子,好歹也得买点苹果,像征平安喜乐。 当时他和乐乐拗不过大李,就让他买了苹果和香蕉,香瓜、水蜜桃共四样水果,就当意思意思,没想到现在终于派上用场,这就是有备无患。 心情略好,少年唇角笑容深深,眼角弯弯,步伐轻快,飘进小厨房,冲着偏头望来的小乐乐眨眨眼,露出“我才不把好东西给别人吃的表情”。 在做红烧茄子的乐韵,忍俊不住的笑得嘴角咧开,吃货都是护食的,晁哥哥也是个护食的,这样子的晁哥哥更可爱了。 得到笑容表扬,晁宇博心花怒放,也不说话,把水果袋子放灶台桌上,拿只小盆,选了两个苹果两个桃子洗干净,装在一只塑料小篮子里,又拿水果刀和一只盘子一起抱出去。 在等水果上桌的当儿,柳向阳的心思不停的运转,小眼神也是时亮时闪,表情特别的丰富。 燕大少倒是很安分,什么都不说,俊脸也是平静无波,他安安静静的当他的美男子。 李少时时留意那两人,重点防备燕少,怕他给柳少支昏招,他是知道那位燕少的,看似温文尔雅,倾国倾城,高贵美艳又温和无害,实际上那丫的一肚子坏水,谁惹毛他,被弄得三五个月下不了地还是轻的,有可能被收拾得半死不活。 好在燕少一直表现的很平淡,没有要出歪主意整人的行动,直至晁少端出来水果,他才真正的安心,讲实话,他扛不住燕少和柳少,但晁少可以,别看晁少柔柔弱弱,娇贵得跟女孩子似的,可就那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偏偏能与燕少平分秋色。 晁家小公主不拿那些香味诱人的东西招呼自己,柳向阳也无可奈何,当看到斯文秀气的娇弱少年抱来水果,他那张脸又晴空万里,等少年招呼说自己动手,他立马抄水果刀,拿一只苹果一分为四放盘子里,自己抓一瓣咬。 燕少也默默的拿一瓣,慢条斯理的吃,李少拿水果刀切开一只桃子,自己吃桃肉瓣。 柳大少咔嚓咔嚓咬了几口,脸上浮现出比阳春三月还暖和的笑容,赞不绝口的赞了几个“好吃”,语气真诚:“苹果很美味,小美女做的菜味道更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今天第一次来就能尝到小美女的手艺,有口福了。” 嗡- 好似一道晴空劈雷,李宇博和晁宇博被劈得里焦外嫩,那个这家伙的意思是要留饭?! 柳少的脸皮已厚到了某个境界,他们望尘莫及,也无言以对,两位俊俏少脸的瞬间变了三变,又默默的望望燕少,然后目光直直的落在柳少脸上,这时候,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该由主人决定留不留客。 在做午饭菜的乐韵,差点想甩锅铲,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那家伙究竟有没羞耻心? 她下逐客令,他们不走,现在还厚颜无耻的想蹭饭,太不脸了! 心里愤愤不平,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客,只煮了我和晁哥哥李哥哥三人的饭,两位如果执意想品尝我的手艺,只能请两位吃碗面。” 柳向阳斜瞟燕某人一眼,见兄弟没有表示反对,立即兴奋的嚷嚷:“没关系,不管是米饭还是面,有的吃就行。” 晁宇博和李宇博的脸再次变幻了一下,心里特别的郁闷,也特别的无力,那两位是舍了老脸,打定主意要留下来蹭饭了吧? 他们就不明白那两位究竟在想什么,乐乐赶人的意思那么明白,那人怎么就一而再的装傻充愣? 两哥儿的内心无比抑郁,今天中午本来是他们的小聚会,本来可以好好嗨一顿,结果那两人硬要横插一脚,要分走属于他们的一份美食,想想心好痛。 我…… 听到回答,乐韵差点跳脚,去他全家的,这是哪来的厚脸皮?!别人形容人脸皮厚,说脸比城墙还厚,她觉得那两家伙的脸比长城还厚,那么不要脸,他们家里人知道么? 深呼吸,再深呼吸,做了两深呼吸,乐小同学笑容深深,想蹭饭,行,就让你们蹭。 小乐乐没再反对,晁宇博和李宇博心情更加幽怨,肥水要流外人田了,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重要的事说三遍! 成功取得留下来的机会,柳向阳丝毫不觉得脸红,反而意气风发,神采亦亦,死缠烂打是计谋,死皮赖脸同样是策略,不管是哪种,能下来就是好计。 燕行始终没吱声,当柳向阳争取到留饭的机会,他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怪力小萝莉又下逐客令,又明着赶他们走不想留他们吃饭,表明就是不待见他,他偏偏要留下来,看能不能气哭她。 她不开心,他就高兴。 她不待见他,他偏要在她眼前晃。 他不能打她,不能碰她,可以天天在她面前晃,时不时的跑来碍她的眼,寒碜她,就不信刺激不到她。 不能收拾她,可以给她添堵。 不能打她,可以给她添堵。 不能整她,可以给她添堵。 所以,他决定了,只要他还在青大进修,有机会他就给她添堵,不把她气死,也要把她气到爆跳如雷。 第十二章 欢迎你,不欢迎他 成功逼得小萝莉不得不留客吃饭,燕行心情很爽,唯一遗撼的是看不见小萝莉的脸,估计她的脸肯定气得冒青烟了吧。 柳向阳扮了次傻子,达到目的也见好就收,暗自享受成功的喜悦,屋里的香味这么好闻,小美女做的菜肯定非常好吃,想想就想流口水了好吗。 人说客随主便,而柳少和燕少却来了个喧宾夺主,让晁宇博心里特别的憋闷,那两位把京城世家人的风度和脸面都丢光光了,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从来不认识那两人,也许以后要远离那两位,省得那两人老打着世交的幌子厚着脸皮来蹭饭。 李宇博瞅着得意洋洋的柳少,心特别的痛,他的美食,他的饭后水果,就那么被人分走了一份,好可恶,他能说他不认识那两人吗? 小客厅里两大两小四青年心思各异,小厨房里的乐小同学笑得特别的轻快,三下五除二烧完红烧茄子,再炒南瓜。 炒蔬菜不需要费太多的时间,几分钟就把南瓜给炒好了,洗锅,下油,爆了配料,加汤,再去阳台上拿来几朵晒得半干的松茸和一把百合片放锅里,趁着汤没开,去客厅拔电饭锅电源,顺便收拾生活物品。 当小萝莉从小厨房走出来,燕行不着痕迹的望过去,怪力小萝莉那张白净粉嫩的白脸上仍然是灿烂明媚的笑容,那头短发也依如既往的干净利落,她白衬衣七分裤,娇小灵敏,微微一笑,甜美可爱。 看到小萝莉干净无尘、不染尘埃的笑容,和那笑得弯弯如月牙的眼睛,他一阵气闷,小萝莉竟然没气着? 柳向阳看到小女孩露面,立马就化身热情如火的好雷峰,热络的问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但有差谴,他愿效犬马之劳云云。 他热情百倍,也遭到了两俊儒少年的多个白眼,开什么玩笑,有他们在,哪用得着别人帮忙? 晁、李两人是百分百不乐意让柳少或燕少插手帮忙的,因此,两人去整理那些领回来的生活物品,说明有哪些东西,询问哪些需要清洗,哪些拧回卧室。 乐同学谢绝厚脸皮客人的帮忙,并没有谢绝两位学长的帮忙,让两人帮把被子袋子和桶之类的扔她卧房去。 小客厅本来就不算宽,有一张写字台,一套桌椅,还有电饭锅和小冰柜占去小块地方,那些袋子桶啊放小厅里,显得地方更加窄小。 小乐乐不把自己当外人,李少和晁同学欣欣然的当杂工,而乐小同学跑到放西瓜的地方,把西瓜青瓜西红柿全装进网兜子里,一把拧起来提去卧室收藏,某位客人脸皮太厚,东西留在外面,万一他厚着脸皮要自己拿来吃,她也不好抢回来,所以,最安全的就是藏起来。 “!”看到小女孩将放地上的水果搬走,柳向阳心里顿时就不好了,小美女是防他吧? 燕行笑容没变,龙目深处浮上晦色。 乐乐好机智! 晁宇博和李宇博发觉小乐乐藏水果的行为,暗中松了口气,好东西必须要藏起来,不能让那两那位分享。 两秀美少年提着包包和桶、席子跟在小女生身后进一侧的卧室,把东西先放一角,又去搬余下的零碎物,有几样要放厨房的先送去厨房,有些要放客厅的,先放写字桌或小冰柜旁。 两人收拾好,去洗了手,坐等开饭。 乐小同学将水果搬卧室,拿几根青瓜和三个西红柿去厨房清洗一遍,又洗一点青菜,切肉片,再切西红柿片,切碎葱花,再洗碗备用。 等汤烧开,烫青菜,捞出来放碗里,再下肉片和卷成一团一团的排骨面煮,汤锅里放了松茸,香味弥散,让人垂涎不已。 外面的四人闻着香,努力的维持着形象,暗中时不时的飘向厨房,那眼神格外的热切。 袋装的排骨面是面粉蒸熟后制做而成,很快就能煮熟,也不会糊汤,乐韵守着面,到快出锅时加调味料,加西红柿和葱花,当能出锅时关电源,分面到碗,装了两个面碗,三个小碗,再分青菜,淋汤汁,分配一点松茸、百合片、西红柿。 晁同学和李同学看到小乐乐忙完了,赶紧去厨房端菜。 乐韵端面,用碟子当托盘,一次端一碗,第一碗给厚脸皮柳少,第二碗给阉人。 一碗满满的面端至,柳向阳两只眼睛像点亮了的火炬,那碗面面汤色泽正,浓而不稠,配青菜、西红柿片,中间还杂着些百合和蘑菇片,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燕行看着小萝莉端来面,本来想说句“谢谢”意思意思,谁知小萝莉连个正眼都没瞅他,让他那句话硬生生的憋死在喉咙里。 两少年一个端两盘菜,一个端一盘菜和一小碗面,菜上桌,茄子、南瓜、豆角,每样菜清香扑鼻,外相鲜嫩。 满屋都是香味,柳向阳馋得垂涎三尺,眼巴巴的盯着菜,那个,他们是吃面的,可不可以吃菜? 送出去面,乐同学回厨房,把煲的汤倒在汤碗里端去外面,当汤出锅,柳大少差点急哭,好香啊,他能不能喝点? 他眼珠子转了转,立即将自己坐的椅子让出来,自己去搬张塑料板凳坐。他的机灵也让两少年颇为赞赏。 李宇博对小厨房里的东西摆放并不太熟,端了两碗面到外面桌上,先坐下等。 晁宇博拿三只小碗和饭勺子到电饭锅那儿开锅装饭,李大少爷可不笨,立马就去帮端上桌,两少年盛三碗饭,就等小乐乐开饭。 乐韵拿筷子,一只小碗和汤勺子,晃悠悠的晃到留给自己的位置下,先装一碗汤和松茸,单独放晁哥哥面前:“晁哥哥,这个放到最后才喝。” 少年秒懂,开饭的时候要尽量抢其他的,留出来的是自己的,放着不怕人抢。 燕行目光轻飘飘的掠过对面少年的面孔,更抑郁了,小萝莉对晁哥儿照顾有加,说话也是轻言细语,再回想当初在神农山时,他伤得那么重,她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这待遇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心里不舒服,表面微笑始终没变。 四位客人等着主人动筷子。 乐韵也没客气,拿筷子先夹一筷子菜,当她动了筷子,四位青年立马开动,李宇博分怕被柳少和燕少把好吃的抢光,手速特别的快,先夹离自己最近的茄子尝。 柳向阳也不慢,出手如电,先朝面前的南瓜进攻,燕行也不客气,夹豆角当配菜,晁宇博本来是很有修养的,眼见那三位开启抢菜模式,也不客气,先朝汤碗里的松茸下手。 李、柳、燕三少出手最快,夹到菜,迫不及待的放嘴里,不吃不知道,尝了一口,精神一振,再也不管其他,飞快的朝另外的菜出手。 三少出手如风,眨眼间就各自把四样菜尝了一遍,发觉每样都好吃,一时只恨少生了一双手,所以不知道该先吃哪样。 “……”乐韵刚尝了一口菜,看到那几位你来我往,不禁看直了眼,他们真的是在吃饭,不是在练筷子功吗? 桌子上筷子与手闪动,看得有点眼花的晁宇博,太阳穴鼓跳了三两下,形像呢?他很想抓人问问,他们的涵养与风度哪去了。 少年想了想,默默的动筷子,夹了一筷子茄子放小乐乐的面碗里,连连催她:“小乐乐,别看了,快吃,再看下去你就只能吃白饭。”那仨吃货可不是体贴的人,不快点吃,他们不用几分钟就能把一桌菜扫光。 正飞快出手的仨,动作一顿,优雅的夹一筷子菜放碗里,慢条斯理的收回胳膊,开始吃面。 燕行收回手的当儿斜眼看向小萝莉,怪力小萝莉比军人坐得还要标准,腰杆挺得笔直,她瞪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视前方,眼里满满的是“惊讶”表情。 抢吧抢吧,尽快抢光菜,让她吃白饭! 他默默的哼哼,暗中期待柳向阳和李少给力点,最好把菜一扫而光,让小萝莉连菜汤都喝不着,气坏她去。 晁同学没管其他人,他又夹豆角、南瓜、鸡肉给小乐乐,她的面碗里放不下,帮她放装饭的碗里,再给自己夹菜。 乐韵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眨眨水灵灵的眼睛,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抢吧抢吧,抢说明味道很纯,吃了会让人记惦上,然后— 她笑了笑,低头,发现碗里堆了很多菜,好整以暇的吃面。 小萝莉突兀的笑了笑,燕行看得莫明其妙,她笑什么?见小萝莉不理别人,他也赶紧吃,尝了一口面,龙目骤然一亮,好吃!面比想像中的味道还要好,那种味道比当初在神农山里吃到的山药粥的味道更上一层楼,吃时香郁,吃后让人回味无穷。 “好吃!”燕大少没有赞出口,柳向阳没什么顾忌,兴奋的嚷了一声,低头,又哧溜一口,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 好吃好吃好吃…… 李宇博尝了一口,什么也不顾得说,一个劲儿的狂吃,好吃,太好吃了,这味道要是让他们宿舍和对门宿舍里人尝到,估计以后再也不愿下馆子。 晁宇博瞅瞅三位吃货,再次夹菜,他刚给身边的小乐乐夹了两样菜,那三位再次行动,又是你来我往,然后再次吃面,转而又是出手如电。 乐同学默默的吃完面,又吃米饭,她一碗米饭吃到一半,柳向阳已把一大碗面吃光光,抱着空碗,眼巴巴的瞅着小女生:“小美女,还有面没有?好好吃,我还想吃。” “面没了,米饭还有一点。”晁宇博飞快的答了一句。 “哎,我自己去装。”柳向阳蹿起来,绕出座,飞奔电饭锅。 燕行浓墨般的眉毛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又低头吃。 柳大少跑到电饭锅旁,开盖一看,哎呦,真的还有哪,大概有一碗的量,他不客气的装了大半,留下一些,又飞一般的跑到桌边。 “小行行,要不要分你一点点?”他坐下,看到燕某人斜眼望着自己,忍着心疼,假装友好的问。 燕少没说话,优雅的夹菜。 “你不要啊,那好,我自己吃。”柳向阳笑咪咪的放下碗,再次展开抢菜行动。 燕行微微偏头,冷冷的瞟红光满面的柳少一眼,夹了菜当配菜,再次吃面,碗已见底,他仍面不改色,一口一口的吃。 乐韵吃完饭,欣赏四位雄性生物的风姿,不得不承认每个人都很帅,人长得帅,哪怕拥有吃货属性也仍然迷人,尤其是精致美少年和阉人,他俩“抢”菜的动作也充满贵族优雅,一举一动皆是那么从容。 四位身带吃货属性的男子在筷子彼起此落间,以犹如秋风扫落叶之势就将三菜一汤给扫荡干净,连汤都没留半滴。 菜被一扫而光,而人仍意犹未尽。 “小乐乐,你坐着,我来收拾。”李宇博抹抹嘴,看到可爱小萝莉收筷子,他利索的跳起来,麻利的收拾桌子。 “乐乐,你歇歇,让我们来洗碗。”晁宇博从小乐乐手里拿走筷子,自己动手,小乐乐做菜,他们理当承担洗碗工作。 柳向阳也想帮忙,被两少年婉拒,他只好乖乖的当客人。 两少年麻溜的把碗筷收齐,搬去小厨房放水池里,李少把晁少赶走,晁少是小萝莉小师妹的哥哥,以后还想来蹭饭,除了要讨得小萝莉喜欢,还要讨晁少喜欢,要不晁少去告一状,必定会被小萝莉拉进黑名单。 为了以后能蹭饭,李宇博机智聪明的把娇弱的晁少给赶去歇息,自己挽了袖子,开水笼头,上工洗碗。 “李哥哥会做家务?”乐韵愕然,李哥哥看样子就是五谷不生的那种贵公子,竟然还会做家务活,简直难以置信。 “会一点,”晁宇博笑笑:“我们宿舍和对门宿舍里的人有时自己做饭,做饭的不洗碗,不做饭的洗碗扫地,大李是洗碗的那一类。” “其实,我也会烧一二个菜的。”在厨房里的李宇博,听到晁少揭老底,忙给自己辩护。 “嗯,就是烧出来的菜不是黑的就是生的,不是咸的发苦就是甜死人,要不就是什么味都没有。” “我……”李宇博想反驳,发现无言可对,晁少说得很对,他就是那种进厨房不把厨房烧了就阿弥陀佛的那类人,而晁少弱不禁风,好歹还会烧几道拿手菜。 两少年在斗嘴,乐韵听得直笑,她记得晁哥哥说过他宿舍的情况,虽然个个皆是学霸级别的人物,偏偏在做饭方面大多没有多少天赋,只有两个人手艺做的能吃,其他就不做评价。 晁同学也没抖太多的秘密,反正不会做饭那种事不算**,不怕别人知晓,把李少给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慢条斯理的跟柳少燕少聊天,问住哪里,进修哪门学科,大概在哪栋楼上课,了解一下方面以后有空相邀去打球等。 柳少的嘴特别的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的情况都说了。 李宇博洗好碗,收拾好小厨房,又坐了一下,两少年提出告辞,下午学生会和团支部都有会议,两人要回去准备些资料。 两少年要告辞,柳少和燕少也不好意思留下。 “晁哥哥和李哥哥等等,我送送两位客人,回头有点事请你们帮忙。”不速之客要走,乐韵求之不得,让晁哥哥和李哥哥先等等,她去送客。 燕行眼角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和柳向阳告辞。 “小美女,都是熟人嘛,你不用送啦,我们找得到路的。”柳向阳笑容可掬,请主人留步。 乐韵笑笑,送两人出宿舍,反手将门闭拢。 看到小女生关门,柳向阳越发奇怪了:“小美女,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没有,”乐韵眉毛一扬,扬出最有亲和力的笑容:“柳大叔,以后你可以跟晁哥哥他们一起来做客,但你身边的人不可以,我这里欢迎你,不欢迎你身边的那位。” 啥? 被叫了一声大叔,柳向阳头皮发麻,飞快的转头望向身边的兄弟,小行行得罪小美女了吗? 燕行眼皮一跳,小萝莉还是这么不给人颜面,比他还小心眼,他冷着声解释:“上次我已经说了那是误会。” “啊?”本来就一头雾水的柳向阳,眉头结成团,听语气,好像小行行也认识小美女?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不知道? “滚你丫的死阉人,误会?误会个大头鬼!别以为我年少好骗,姑奶奶告诉你,这次看在晁哥哥和李哥哥的面子上,所以没有把你扫地出门,下次哪怕你跟晁哥哥一起来,姑奶奶也不会手下留情,直接把你轰出去。” 心头火气的乐韵,冷笑着揉手腕:“阉人,别以为这是京城姑奶奶就不敢打你,你再敢来我宿舍,姑奶奶不介意让你再回忆一下上次的美好滋味。” “……”柳向阳懞了,看这架式,小美女和小行行分明有怨的样子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又被叫阉人,燕行太阳穴青筋一鼓一鼓的爆跳,整张脸黑如锅底,朝向一跨,伸手抓向小萝利,欠揍的小萝莉,不收拾她一顿她就不知天高地厚。 第十三章 气死他 一句“阉人”戳到了燕行痛处,那句话比戳心窝子还让人无法忍受,不举之症,是男人最大的耻辱,偏偏小萝莉口没遮掩,又揭他的短,他气得心头冒烟,不声不响,毫无预兆的动手。 小萝莉嘴毒,那就狠狠的教训她一顿,让她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让她明白他可不是好踩的。 他气怒于心,存心要痛揍小萝莉一顿,出手自然没任何保留,全速出手,又快又疾,招式凶猛而凌利。 那一抓,有如苍鹰捕猎,雄狮露爪,狠辣无情。 那一抓,承载着男人的愤怒,飞抓小女孩的肩膀。 手带风劲,势如破空之刃,以那种力道论,若抓到目标,估计不把人的肩膀抓碎,也会让人骨裂。 乐同学背对着门,燕少和柳少走出宿舍到楼梯平台再转身,双方相距约一臂之距,当燕大少朝前跨了一步,相距已是近在咫尺。 那么近的距离,燕少又是突袭,就在举手之间那大手就快落到乐同学肩膀,同时,他像堵墙挡在她面前,另一只手也抬高斜伸而出,右脚飞去勾她的脚,瞬间就封锁住她的所有出路。 当高大的身躯欺近,一股压迫感当头罩下,眼中飞掠过一条胳膊,乐韵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瞳孔一缩,后背乍然一凛,神经自主反应比大脑更快,一偏头,躲开抓来的大手,飞速的向下一矮身,同时挨着墙打了个旋转,灵敏的一蹿,蹿出男人的封锁。 她那一蹿几乎是与男人飞来的一脚贴身而过,也在蹿起的当儿,出手如闪电,一指疾飞,点向男人踢来的大长腿。 小女生身巧体轻,体轻如飘絮,素手纤纤如玉,与男人的腿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的一根春葱玉指点在了男人的小腿肚上,两两一碰之间,她人已蹿离男人的封锁包围。 蹿出危险之地,人到了阉人右侧一面,也是正对楼梯的那面墙的那方,她刚站直身,不怒反笑,倾刻手脚同出,一脚踢向阉人,两手一手握成拳,一手飞抓阉人胳膊。 燕某人不言不发就动手,让柳向阳吓了一大跳,正想冲上去拉住燕行,就在那一瞬间看见小女生避开了燕行的飞鹰爪,她同时灵敏的逃离燕行的正面攻击,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柳向阳睁着一双眼,看呆了去,小美女的反应帅呆了! 燕行突然出手,决意要将小萝莉压制在他的攻击区,眼见即将成功,那娇小的身躯一矮一旋转就脱离他的控制,迅即改变招式再抓,就在那刻,她,弯腰低首,贴着他的脚掠过,他的手几乎是擦着她的脖子错过。 小萝莉就那么灵敏的一个蹿掠彻底逃离他最佳攻击区,同一刻,他伸出的脚还不及收回,小腿肚骤然一痛,整条腿开始泛麻。 他迅速收腿,脚刚落地,察觉到了危机,本能的闪避,他本想避向楼梯那边,谁知左腿是迈出去了,右腿却僵硬不能动,以至打了个踉跄。 那个踉跄歪开三两步,也避开小萝莉的一记重拳,然而,他也只避过那一记拳头,乐同学的一只手和脚已以迅雷不掩耳之势再次袭至。 阉人踉跄歪开的时,乐韵可没放弃,一个三级跳式的跳跃,单脚跳跃一步,不依不饶,紧跟而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小……”燕行一个踉跄要歪倒,柳向阳下意识的想要去扶一把,他的手刚伸出,一片白色自眼前闪过,生生的让他闭了嘴。 那从他眼前闪过的白光是小女生的白色衣服和她的胳膊,她的手好似没有重量,轻飘飘的飘至燕行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右胳膊,她的另一只手印在他的后腰,飞起的一脚勇往直前,直奔男人面前。 燕行感觉到冷意袭来,正想跃开,骤然间手臂贴上细腻的温热感,手臂在刹时如被铁箍箍紧,再也难动分豪,与此同时后背“啪”的挨了一记拍,就在那刻,后腰一麻,那股麻意如电流袭来,整个上半身也麻木了。 又中招了! 他心头一凛,他记得在神农山,怪力小萝莉一拳击来,他当时就半身麻木,所以才吃了亏,被她放倒在地。 危机感涌上心头,他用尽全部力量纵往朝向五楼的楼梯而去,那一纵,脚刚离地就被一股大力拉扯住,想飞出去的身躯硬生生的被拽拉住了。 他的闪避计划失败。 阉人想跑时,有股力量要拉着自己往前,乐韵抓住阉人胳膊的手用力向下,猛的用力一拉就把他给扯回,她那飞起的一脚也快速踢向他。 卟嘭- 那一脚,又正中男人裆部。 那一脚,踢得相当瓷实。 柳向阳看清了那一脚的飞势,也看清它落在哪,他眼角一抽,“嘶”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心冷汗唰唰直冒。 “嘶-”被一脚命中红心,燕行痛哼一声,身躯情不自禁的蜷曲。 他刚弯腰,乐韵冷笑一声,抵在男人后腰的手撤开,连连在他后背上用力的狠戳了几下,向后一退,再次猛的用力一拽,将男人拽得旋转一圈,再次飞起一脚踹了出去。 砰,那一脚踹在男人肚子上,青年向后一退,啪的贴靠在墙上,他眼前一花之间,还不及来及分析清况,一只细长的腿一扬,正正又踩在他的**部位。 “哼!”一股巨痛袭上心头,燕行肌肉痉挛,再次痛得蜷缩了一下,痛,男人的重点部位连接两次受创,痛若锥心。 他能感受到痛,但,却忽然动不了,好像被置身在冰天雪地里,人被冻僵了,四肢麻木,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 “……”柳向阳看到小女孩接二连三的出招并轻松得手,嘴巴张成了O形,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这一定不是真的! 假的! 他觉得肯定是眼花,燕行那家伙是凶残的代称,他曾徒手撕了一头雄狮,并在力竭的情况还击杀了一头豹,而对恐怖分子的手段简直让人心寒,某队人员提及他,那是满满的畏惧, 可是,那样一个凶残人物,竟然被个女孩子给踢了,而且还是在他先动手的情况被逆袭,这…… 特么的,这肯定是他在做梦吧? 柳向阳眨眼再眨眼,看看痛得俊容扭曲的燕某人,再看向小女孩,小女生一脚踩在青年身上,把人死死的摁在墙上,她粉嫩白净的鹅蛋脸上挂着灿若春阳的笑容,那笑容……那笑容,感觉比冬风还冷! 瞥及小女孩子的笑脸,柳少后背一凉,心头发寒,好狂暴的小美女,怕怕! 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燕行痛得抽搐,也不肯示弱,死死的抿着唇,怒目而视,该死的怪力小萝莉,身手怎会这么灵敏? 又栽在她手里,他无话可说,她最好祈求永远别犯他手里,否则…… 他狠狠的咬牙,哪天她犯他手里,他一定要她尝尝什么叫分筋错骨,什么叫九死一生。 用脚将人辗踩在墙,乐韵轻快的揉着手腕,笑咪咪的打量阉人:“阉人,滋味如何?” 从早上遇见开始,阉人就顶着张笑容,那模样真是美艳风流,俊儒秀逸,温润如玉,有如明月无尘,有如初阳美好,高贵美艳,羞杀春花; 现在,他那张脸上再无一丝笑,青铁如墨,眼神凶狠,如一头凶猛的恶狼,意欲跟人博杀。 那眼神很凶。 那表情,分明恨得想吃人。 她怕吗? 那种表情,吓吓别人可以,吓她,还太嫩。 当年她手无寸铁,身陷圄囵,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恶徒都没怕,现在她有自保之力,还会怕一个人的眼神? 想吓她,请再修十年。 但是,那种眼神很讨厌,乐韵视线轻飘飘的下移,脚底用力,狠狠的辗踩,竟然不怕死的偷袭,后果自负。 她用力一踩,钻心的痛再次涌上身心,燕行痛得整张脸肌肉发抖,他死死的咬着牙,不愿露出软弱。 痛,如火焰烧心,他的脸上渗出一层细汗,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在眨眼间就满脸满额。 柳向阳看到燕行身子抽挛了一下,身心俱凉,看看那扇紧闭的门,看看一脚踩着人的小女孩,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小美女,脚下留人啊,小行行前些日受重伤躺了一个多月,如今重伤未愈,小行行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小美女大人大量,饶他一次。” 他很想说“实在不行,请等他伤好你再动手不迟!”,不过,那句话他终是没说出来,他觉得他要是真那么说了,等小行行伤好,他就得被扒一层皮。 小行行的狠,他是领教了的,所以,他不想成为倒霉蛋。 “我想饶他,可我给他脸他不要脸,我和他的旧怨还没解决,今天我没动手,看在晁哥哥的面子上也没把他丢出去,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偷袭我,这种人,不教训他一顿他就不知天高地厚。” 乐韵懒洋洋的斜眼姓柳的某位,好整以暇的看向阉人:“阉人,上次我就说了,欺负姑奶奶是要付出代价的,哪怕你是阉人也一样,敢对奶奶动手,姑奶奶一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服不服?” 燕行咬着牙,阴沉沉的回视,上回他大意,栽在她手里,这次又失手,再次栽在她手里,败者为之寇,他没有说话权,所以,他无言反驳,但不等于他会低头。 “小行行,你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惹得小美女发火啊?”柳向阳看看兄弟,看看小女孩,发觉一个阴着脸,一个笑容明媚,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小行行是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惹得小美女动手? 小美女身手灵敏,也不知是哪个古武门派的传人。 小行行惹谁不好,咋就惹了个看似是古武门派的女弟子呢? 按理说燕行好歹也是习武之人,他遇上古武门人应该能看出对方来历,不会轻易的去犯忌,怎么这次好似还结了怨,好像跟人卯上了? 跟古武门人结怨,绝对不是明智的事,要知道如今华夏国古武门极少,但凡有传人的古武家族或门派都不简单。 他观察小美女动手,出手迅速,根本没有招式,因此也没有蛛丝马迹可寻,猜不出跟哪些门派有联系。 这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现在咋办?柳向阳揉揉太阳穴,头痛不已,关于小美女的事,他要不要上报他家老叔,请他家叔叔老人家定夺? 燕行冷冷的睨柳向阳一眼,又对小萝莉怒目相向,他不认输,就不信怪力小萝莉敢弄死他。 “别瞪我,瞪我也没用,姑奶奶打少到大也不知被多少人瞪过,吓不着我的,”阉人凶狠的回瞪,乐韵摸摸下巴,笑得肆意风流:“阉人,虽然你有鸟跟没鸟一样,虽然你身为男人却失去了男人的功能,虽然你没能力传宗接代,你也不能自暴自弃的送上来找揍是不是?你要是真的觉得你这样子不好,大不了我大方点,免费给你一刀,然后世上又多了一个姐妹,以你这样的脸蛋,随意选条街一站,保证客似云来,人如潮水,让你天天应接不暇,忙得不分日夜。” 这?! 柳向阳惊呆了,小美女的意思是让小行行变性去当站街女?我……我的天啊!来个人拧走他吧,他他他……他想死! “你……”燕行气得心口一堵,差点炸肺,他恨不得撕了小萝莉的那张嘴,想动,浑身麻木,根本动弹不得,急得双目爆凸,眼珠隐隐泛出血色。 他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钢牙,盯着她,心里发狠,等他伤好,等他找到机会,他会让她体验一下她说的站街的感觉! 她没成年,明面不能动,他不介意玩阴的。 他就不信堂堂一个男人,还整不了一个黄毛小丫头。 燕行气得胸口快炸开,死死的咽下了那口恶气,阴森森的盯着小萝莉,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射飞刀,拿她练靶子。 成功把阉人气得变脸,乐韵心情大好,愉快的伸指戳向阉人,一连在他胸前戳了四五处,大大方方的收回脚,啪的打了个响指:“柳大叔,你现在可以把这个长得漂漂亮亮却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打包带走了。” 第十四章 冤家宜解不宜结 柳向阳再次懵了,他见过泼妇骂街,也听过污言污语,却从没像今天一样听到如此有个性的骂人话,小美女嘴巴实在太利,也骂得太狠了些。 小行行究竟造了哪门子的孽,或者是走了哪门子的霉运,得罪了小美女,挨她批得一无是处? 被批没事儿,可小美女倒好,偏挑能把人活活气死的词骂,小行行就算再能忍,估计也会被气吐血。 其实,燕大少被气吐血没关系,他就怕燕某人回过神儿来,因为他也在旁,知道了些许秘密,燕少不顾兄弟之情,灭他的口啊。 燕少的**那是绝对不能乱窥视的,谁去窥视谁倒霉,他还想多活几十年,不想被燕某人整得英年早逝。 至于小美女,她身手那么好,小行行应该奈何不了她,所以,他不怎么担心小行行报复小美女,只为自己的安全担忧。 想到人身安全问题,柳少悄悄的望向燕大少,发现他的脸乌黑乌墨的,他就只有一个想法:姑奶奶,您能不能口下留情? 小萝莉手指戳来,燕行没什么感觉,仍然动不了,听到说他“银样蜡枪头”,他气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痛,小萝莉揭短就算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揭短,丧尽天良啊! 他想还一句嘴,又咬紧牙头,恨恨的瞪她一眼,撇过头去,他今天阴沟里翻船,且好男不跟女斗,他日再报仇雪恨。 “多谢小美女手下留情。”柳向阳对小行行与小美女之间的恩怨束手无策,瞧得小女生不再骂人了,长长的舒了口气,小美女真不错,虽然骂了几句,并没有死揪着不放,如此高风亮节,当为我辈之楷模。 他欣欣然的谢了,伸手攀住兄弟的肩:“小行行,我们该回去喽,回去午睡一觉,下午去打球。” 他用力的一攀,燕行四肢麻木,无法自控,被带得向前扑去。 “啊?!”燕行一头栽倒,柳向阳吃了一惊,眼疾手快,伸手一捞搂住燕行的腰,把他给稳住:“小行行,你咋了?” 乐韵眼瞅着阉人要摔又被扶住,颇感惋惜,咋就没摔呢,摔个狗啃泥多好,最好摔他个满脸花,毁了他那招人嫌的脸最好。 当看到柳某人手忙脚乱的帮阉人检查,好心的提示:“他心胸狭窄,气量小,偷袭失败羞愧欲死生无可恋,气得四肢无力五心不定六神无主,你还是直接把那只弱鸡扛走吧。” 她亲自下手戳了他的麻穴,乐同学敢赌,阉人两个钟之内恢复不了,他若还能行动,她就得回空间骂天骂地啦。 “弱鸡?”柳向阳古怪的望向小女孩,小美女说小行行是弱鸡? “对,就是弱鸡。连我这么小的女生都打不过,不是弱鸡是什么?”瞄到阉人的脸比黑锅还乌黑,乐韵愉快的挥爪:“柳大叔,你赶紧把弱鸡搬走,别让他留在这里碍眼,一会儿晁哥哥出来,要是看见这么丑的弱鸡,有污晁哥哥的贵眼。” 燕行紧抿着唇,口里有一丝咸腥味。 敢说小行行是弱鸡,牛! 小美女太牛,他只能仰望了,柳向阳深深的仰望小女生,再一把将小行行扛在肩上,像扛木头一样扛着他,潇洒的下楼。 柳某人扛人的动作让乐韵心情爆好,脆生生的嘱咐:“柳大叔,欢迎你以后有空跟晁哥哥来做客哟。” “好咧。”柳向阳原本以为经此一闹,小美女肯定因小行行的事连罪他,以后看他也不顺眼,没想到还欢迎他,顿时心花怒放。 小美女做的饭好吃! 小美女做菜好好吃! 小美女烧的汤好喝! 小美女厨艺杠杠的! 那么好吃的饭,让他有种“自从吃了那一顿,从此误终生”的感觉,如若再也吃不到,那简直……难以想像是何等的心痛。 讲真,如果是别人得罪小美女害他吃不到美食,他肯定直接就跟谁割袍断义,可若是小行行,他只能自认倒霉。 原本,小美女不欢迎小行行,他以为他也从此要跟美食无缘,当小行行对小美女动手动脚,他以为彻底失去了跑小美女那蹭饭的资格,没想到,小美女宽宏大量,事非分明,没有因小行行迁怒他,还欢迎他来做客,这简直是天掉馅饼的大好事。 柳出阳原本很幽怨的,听到小美女那句嘱咐,一时心空阴云尽散,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燕行面朝下,无法抬头,看不到小萝莉的脸,听到她欢迎柳向阳以后有空去做客,想掀桌的心都有了,怪力小萝莉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区别对待,故意恶他却友柳向阳,故意刺激他,故意气他。 嘴里腥味还在,那是他气狠了,咬到舌尖弄出来的血腥,再被一气,胸口被压了巨石似的,呼吸发窒。 他心口堵得难受,用力的咬紧牙关,以免不小心吐血。 柳少扛着兄弟叮咚叮咚的下楼,反正老生还没开学,状元楼里学生很少,不怕遇见人,也不怕丢人。 他速度极快,蹬蹬咯咯的一顿响,成功下到二楼,为了保住燕大少的面子,他在转角平台那里把人放下来,愉快的拍拍手:“小行行,你现在可以自己走喽。” 燕行恼得想吐血,他要是能自己走,他用得着让他扛下来吗? “小行行,你不会还不能动吧?”燕某人不吭声,也没移动,柳向阳不禁惊讶的打量他,看到燕大少青铁的脸,他表情也骤变:“不会是……点穴?” 脑子里闪过那种想法,又看到燕少仍然没动,柳少倒吸了一口凉气,小美女真会点穴? 若说之前只是猜测小美女有可能是古武家族后辈,那么现在他已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确认小美女出身古武家族或古武隐门派。 点穴,他也知道,他知道的是最浅俗的道理,比如人体哪几个地方若被点会麻木,但若让他动手去点穴位,顶多让对方当时麻一下,绝对达不到让人一动不能动。 点穴止动,那是古武高手才能达到的境界,听说至少要修出内劲,同时具体对人体构造了如指掌,力度也要掌握的恰到好处,重了不行,轻了也不行,与此同时还要根据一天不同的时间点不同的穴位。 联想到小美女会点穴,柳向阳又想起他观战时看到小美女在小行行胸前连连点了几下的动作,整个人都震住了,谁能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习得内家功,使得一手好点穴手?也难怪小行行惨败而归,输给古武后起之秀,不丢人。 “小行行,你走不了,那我们只能等晁小公主和小李子,等他们下来,借他们的车回公寓。” 他能扛得动小行行,但那样走回去,万一遇见人就不好看了,莫如借晁小公主的私家车回去,避避嫌。 燕行默认了柳向阳的建议,他四肢麻木,连根手指都动不了,没有发话权,他也不想被扛回去,那实在太丢人了。 两人依着墙,盼晁家哥儿快快下楼。 晁宇博和李宇博两人被留下来,当小乐乐送柳少和燕少出去,两哥们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原则,并没有好奇的跑去偷听说什么,很快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咚踏”,依稀能分辩出是凌乱的脚步声,两哥儿扭头望望门,仍然没有去看热闹。 晁宇博想了想,起身进厨房把小乐乐洗好的青瓜切成片装在盘子里端到小客厅。 闻着青瓜的味道,李少馋得口水直下三千尺,无比幽怨的瞅着晁哥儿,那家伙明知他是吃货,还故意早早把水果端出来,就是想看他出糗,小晁一点也不可爱了。 馋得实在受不了,抹了抹嘴,感慨万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么一比,我觉得我以前吃的青瓜都是喂猴儿的,食堂里的饭菜就是喂猪的。” “所以?”娇弱少年凤目一瞥,投去别有深意的眼神。 “所以,我以后不想再吃猪食了。”李宇博眼睛闪着亮光,热切的盯着晁少:“小晁,小博博,我们以后把伙食费交给乐乐,请乐乐包三餐好不好?不不,不是三餐,包两餐,就包中、晚两餐。” “美得你。”晁宇博一把掌拍在李少头顶:“乐乐来青大是求学的,不是来当保姆的,你老老实实的吃你的猪食吧,敢人心不足,以后把你列入黑名单。” “别别,咱们有话好说,”李宇博把头顶的手弄开,涎着脸跟好哥们打商量:“晁少,小晁,晁哥儿,咱们好歹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凡事好商量是不,为了不耽误乐乐上课,等周末我买菜买原材料,请乐乐主厨,这样可以吧?” “不行,周末乐乐要去图书馆。”晁宇博揉揉打了发小一掌的手,笑容惊艳:“乐乐兴趣广泛,如果哪天乐乐在某科遇到疑难,你能请来某些学霸学神给乐乐解惑,乐乐心情好了,你不说,她也会隔三差五的请你们吃饭。” “此话当真?”请某些学神学霸当指点迷津那不是问题啊,要知道学生会内部广集各门各科最牛的学霸学神,想找个人指点小学妹学习,尤其还是位可爱俏丽的小学妹,还管顿饭的话,那些学神学霸只要有空百分百分乐意给小萝莉解惑。 “当真,包括借书本啊,乐乐后天军训,晚上有时不训练有自由时间说想找些书看,我记得你跟医学系的几位学霸关系不错,去帮小乐乐把他们读过的书全借来一用,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吧?” “小事一桩,保管马到功成。”李大少眼睛发亮:“晁哥儿,要不我每帮乐乐办件事,就让乐乐请我搓一顿?” “咋的,不请你吃饭你就不帮忙了?”文弱少年凤目微微一闪,闪烁着点点诡光。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咱们是谁跟谁啊,就凭咱俩的关系,你妹妹也是我妹妹,乐乐又是你妹妹又是我们的小学妹,我这当学长的帮帮忙是天经地义的。” “这才叫好兄弟,今晚乐乐有空做饭,一起过来吃晚饭,你要是有约,过期不候,可不能怨我。” “没约没约,我晚上没约。”李宇博眼睛比星子还亮,那什么的,他晚上确实有个饭约,但是,为了来乐乐这吃饭,那什么的饭约通通可以推掉啦。 温润的娇弱少年横哥们一眼,不去揭他的底,据他所知李少今晚本来是要应某位美女的约去给谁庆生,他为吃的竟舍得冷落美人,不枉是标准吃货。 他也乐得李少来蹭饭,蹭顿饭就能多个免费苦力,多好的事儿,不客气的详细指明乐乐要哪些学科的书籍,让李少记着,有空去勾搭那些学科的学霸学神们。 想到晚上还有好吃的,李大少欢天喜地的领了任务,完全没发现晁哥儿给他挖了个无底坑,直到N久后,当他成为乐同学找书的专用助手,他才发觉他被晁哥儿骗去当苦工的悲惨现实。 两人在谈论某些书籍该找谁借,借不来的在哪个图书馆有,谈论的热火朝天的当儿,听到外面传来咚咚脚步声,两少猜着该是燕少和柳少终于下楼去了,立马止住话头,坐等小乐乐回来。 乐韵目送柳某人扛着阉人转了个弯,看不到人才转身推门进宿舍,看到晁哥哥和李哥哥守着盘青瓜等自己,她被那望眼欲穿的眼神给逗乐了,跑过去坐下吃迟来的饭后水果。 两俊逸少年把风度、形像全丢去了瓜哇国,再次展开你争我夺的抢食大战,那速度妥妥的是风卷残云,眨眼间就把一盘水果一扫而空。 终于吃到了饭后水果,两哥儿心满意足的抹抹嘴,告辞去准备下午的会议。 李少和晁同学跟小乐乐说好大概晚上几点才回来,神彩飞扬的晃荡着下楼,当走到三楼转角就看到在二楼和三楼之间楼梯转角平台那儿的柳少和燕少,两哥儿纳闷不已,那两位咋没走? 左等右等,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晁家哥儿,柳少笑着招呼:“嗨,小晁,小行行身上的伤发作,腿脚抽筋,走不了路,借你的车用用。” 燕行:“……”这理由太烂,不说晁哥儿不信,就是他自己都不信。 伤发作,腿脚抽筋?晁宇博似笑非笑的看柳燕两少一回,浅笑吟吟的点头:“行,车子就在楼前停着,你开去就是。对了,小乐乐精于医道,乐家开的药方连中医科学院的老教授们也赞不绝口,燕少也许可以请小乐乐把把脉。” “……”燕行憋得快吐血,他当然知晓小萝莉身负奇学,可他哪敢再让小萝莉把脉,让小萝莉一摸脉,岂不就暴露了? 怪力小萝莉当初宣告了他被人下毒,恐终生无后的诊断,那时他用的假身份,现在让她诊脉,不用说,她肯定知道他就是她救的张金。 以小萝莉的暴力倾向,若知晓他骗了她,她估计会跑来找他玩命,在明面上他又不能把她怎样,最后吃亏的只能又是他。 燕行不傻,当然不可能让小萝莉把脉。 “不错不错,我倒把小美女会医的事给忘记了,下次找小美女帮小行行把脉。”柳向阳内心冷汗唰唰狂飙,他亲眼见小美女和小行行大打出手,怨还没了,请小美女把脉的话,小美女会不会公报私仇,揍死小行行? 燕少一声不吭,晁宇博也不愿多管他的破事儿,把车钥匙给柳少,并告诉他他下午不急于用车,不用急着送回来,再和李大少下楼去另一个楼梯口回宿舍。 拿到钥匙,柳向阳扛起燕某人在两少年后一点下楼,打开车门,将僵成木头似的燕少塞在后座,开车回公寓。 燕行被捋好手脚放在后座躺睡,一张俊脸比烧了十年没刮灰的黑锅底还黑,被怪力小萝莉吊着揍就算了,还被柳向阳看了个全套,又被晁、李两家的小青年给看到糗样,今天霉透了! 柳大少开着车直奔公寓楼,到楼下,瞅着四下无人,将燕少从车里搬出来,扛着上楼,当乘电梯到达楼层,不幸的遇到了两位青年,引得那两青惊奇不已。 燕少羞红了脸,柳大少扛着兄弟风也似的跑回宿舍,当关上门,他才舒了口气,把燕少放下来,让他倚着墙站,他拍拍兄弟的肩膀,好奇的打探消息:“小行行,你和小美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 “是不是你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柳向阳脑补了N个可能,一脸的惊疑。 “……”他是军人,纪律摆在那,他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避而不答,是逃避,还是……说不了话?”柳向阳盯着兄弟,转而霍然大悟:“你被点穴,不能动,也一直不说话,不会是被点哑穴了吧?是的话你眨眼。” 再次听柳向阳说到点穴,燕行气得肝都在疼,被连连追问,他只好眨眼眼。 “真是被点哑穴了啊,可怜的小行行,你咋就招惹了那么个小魔星?”柳向阳同情的拍兄弟的肩,可怜的小行行,难得棋逢敌手,遇上一次竟惨败,那心情一定很苦。 想想,他又不同情他了,一本正经的问:“小行行,你对小美女出手时,按你的手速与力量,那么近的距离,你占尽优势,可以秒小美女才对,可实际上你除了飞鹰爪是真招,后面根本没有用出全力,你是真想擒拿小美女给她点厉害,还是想引小美女动手,试探她的功夫路数?” 燕行微微的垂眸,不给任何表示。 “小行行啊,听哥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跟小美女没什么大怨的话,尽量找个机会和平化解吧,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潜在的医学天才被晁家独占啊,行行,你别瞪我,我去还车。” 正想说教说教的柳向阳,挨了一记白眼,赶紧撤,小行行今天够憋屈的了,他还是别火上浇油啦。 第十五章 谁 8月28日号是8月最后一个周日,乐爸还没去上班,他和周秋凤记挂着昨天乐乐说第二天买回新卡打电话回家的事儿,上午去红薯地里拔草,到近中午赶紧回家整吃的,然后坐等姑娘电话。 夫妻俩在等电话的时候把堂屋里收拾整齐,又洗了脸换身不沾半丝尘泥的衣服,把自己整得干干净净。 焕然一新出来,周秋凤又去拿小乐乐留给他们的青瓜洗净切成片装在大碗里放桌上,摆出一副很闲悠很惬意的样子,想以此告诉姑娘,她不在家,他们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家务活地里的活都不是问题。 准备工作做足,乐爸和周秋凤坐等姑娘电话过来,等了几分钟,乐爸手里捧着的的手机不负所望的响了起来,他一瞅,嗬,陌生电话,来电显示号码是京城的,不用说,必是他家小棉袄的新号无疑。 “快接快接,肯定是乐乐。”周秋凤挨着乐清坐着,偏头看到他手机上的号码,快催他接电话。 乐爸又喜又略紧张,粗糙的大手巍颤颤的按了接听健,还用了外音,电话刚接通,就听到清脆甜美的笑声:“老爸,凤婶,你们有没想你们家小棉袄啊,你们家姑娘很想你们啦,想得都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 乐爸听到小棉袄那夸张的话,哭笑不得的偏头望向周秋凤,看到老婆抿着嘴笑,他表情有点囧,也没说话,就听着自家姑娘吧啦吧啦的讲,还悄悄的抹了抹眼角。 他想乐乐了,两天没见,他就想孩子了,乐乐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没个人亲人陪着,孤孤单单的,北方天燥热,也不知乐乐适不适应…… 他有很多很多的担不完的心,现在听到乐乐的声音,还是有担心,至少又得到些许安慰,他知道乐乐噼喱八啦的说那么多就是怕他心里难受,故意用夸张的说法逗他开心。 等那边一口气说了一大通,乐爸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乐乐提到了晁帅哥,他顺口就接了一句:“乐乐,晁帅哥中午是不是陪你吃饭了呀?” 周秋凤伸手拧了乐清一把,低声提醒:“不要干涉姑娘家的私事。” “唉!老婆,下手轻点,痛!”被拧了腰肉,乐爸疼得呲牙,小凤下手好重,好痛矣! 周秋凤正想瞪乐清,听到手机里传来笑声,她的脸腾的红了,正想解释一下,手机“嘟”的断了线。 “……”两人你望我望你,特别懵,当乐爸还愣着时,不想周秋凤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响了,周秋凤自然没功再管乐清,看号码,是京城的,她心情大好,是乐乐的新号,她刚看乐清手机时记住了陌生号码最后两个数字。 “乐乐,凤婶也很想你,想你想得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所以每餐只好多吃一碗……”她接通电话,笑嘻嘻的开玩笑。 “凤婶,快让我看看,你想我有没有想得晚上睡不着,有没变成熊猫眼。”乐韵送走晁哥哥和李哥哥,没收拾东西,先打电话回家,先打老爸的电话,再换凤婶的手机。 她家老爸的手机是很老很老的老古懂,只能接电话发短信,凤婶的手机是智能的,有视频通话功能。 听到凤婶说想她想得每顿饭要加餐,乐韵笑得一个劲儿的揉肚子,她家老爹是个沉默少言内向面腆的,好在新妈妈热情外向,新妈妈和她老爸一内一外,性格互补,生活不会冷清。 小棉袄弃下自己转投新妈妈怀抱,让乐爸很嫉妒,也不管被周秋凤拧得酸疼的腰肉,巴巴的凑过去,力争在视频时能让姑娘看到自己的存在。 “乐乐我跟你说,我想你不仅想出黑眼圈,连白眼圈都出来了,我们这离市里远,要不我还可以去动物园混个国宝当当。”小乐乐发起视频通话,周秋凤忙接了,豪爽的让小乐乐看她的脸。 乐爸:“……”老婆是间接的怨他昨晚运动的次数多了吧?他偷偷瞟一眼老婆,耳尖发烫,乐乐说小凤吃药时夫妻间的那啥要节制点,所以,他就想着趁小凤没吃药前多多努力点,因此昨晚忍不住多来了两回。 视频接通,乐韵看到了新妈妈和老爸,老爸歪着脖子把头搭在凤婶肩上,那一副脸红耳赤的模样特别的憨,她忍俊不住的狂笑,老爸变妻管严喽! 有了视频通话,谈话也更亲近些,周秋凤和乐爸很想看看孩子在京城的住宿条件,让小乐乐给他们看宿舍,看学校允诺给她的待遇是不是兑现了。 乐同学拿着手机,从客厅到厨房-阳台-卧室,再到客厅,转了一个圈,把每个地方都展示一番,也解释哪些东西是学校配备的,哪些东西是晁哥哥帮置办的,哪些是今天买回来的,哪些是从学校领回来的。 东西还没收拾好,宿舍有点乱,也更加真实自然。 乐爸和周秋凤看到一套一居室的宿舍,妥妥的放心了,一个人住一间,乐乐想干啥就干啥,她弄药材也好,自己煮饭菜也好,也不用担心同舍人员有意见。 夫妻俩又问京城的物价,天气,问孩子适不适应那边的气候和饮食,问需要不需要寄些特产,她留着的衣服大概哪时寄,一番聊天,涉及N多的生活琐碎之事。 乐同学也把开学后学校的安排向家长汇报,如果军训忙的话,她白天大概根本没有空打电话,晚上也可能随时要被抓去拉练等,要等上课后作息时间才能基本固定。 那一通话持续了近四十分钟,非常的愉快。 挂了电话,周秋凤笑容满面,把发烫的手机放桌上,夹几片青瓜塞嘴里,她说话时没感觉,现在觉得口干舌燥。 一边吃,一边揉腰,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话:“乐大哥,乐乐在京城有晁帅哥照顾,你明天可以安心的上班啦,我明天赶街,卖鸡蛋和小菜,顺便帮乐乐去充点话费。” “嗯嗯。”乐爸憨憨的应了,伸手帮老婆揉腰:“小凤,是不是太累了,累得腰酸?” “我来那个了。”周秋凤脸微微的红了脸,小声的吱唔一句。 “啊?”乐爸大手一僵,紧贴在老婆后腰上,来那个的意思就是月事来了,小凤来月事,说明马上要吃药,她吃药,他们的夫妻生活就要节制了…… 周秋凤看到乐清脸上变幻莫测,她情不自禁的笑了,也不看乐清,飞奔去忙自己的家务活。 乐爸一脸呆懵,他不好容易娶到老婆,马上又要当和尚了,小棉袄去上学前还摆自己一道,小棉袄一点也不可爱! 虽然小棉袄变成她新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了,他也认了,服药有利小凤健康,他忍几个月也是值得的。 只是,乐爸心里还微微有一点点酸,小棉袄帮她新妈妈配了药也不早早告诉他,等到去上学前才说,故意整他,小棉袄是个小坏蛋! 挂了电话的乐同学,可不知成了幽怨老爸心中的小坏蛋,她把因长时间通话以致发热的手机放桌上冷却,也不顾得收拾宿舍,赶紧回空间。 爬回空间,站在药田旁,乐韵摸了摸鼻子,有点小小的郁闷,她昨天傍晚种的辣椒竟然只长出不到十棵苗! 昨天买回来的大辣椒剥出来一大撮种子,大部分是瘪的,她也仍然全部种在药田里,特意浇了很多的井水催芽。 早上起来看,辣椒种经过一夜的蕴量,只冒出三四个小芽,如今又经过一个半天的时间,种苗长高了,整个地方仅仅只有九根苗,由此可见,那些种子发芽的成功率有多低。 “至少没有全军覆没。”成功率太低,乐韵心里抑郁,仍自我安慰,虽然数量很少,至少还是成功育出种苗,总比全部不发芽的好。 自我解嘲一句,提篮子下田摘松茸,松茸孢子没绝就有菌丝,会源源不断的长松茸,一个老松茸能散发出一亿孢子,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孢子能成功变成菌丝,那也是个巨大的数字。 乐同学当初留了十几个种菌,以一个一亿孢子的量,有十几亿个孢子落在空间的灵田里或飞到了其他地方,哪怕只有少量落在田里,孢子不断的长成松茸,也不知要持续几个月。 如今,乐韵不怕没松茸,就怕它长得太快,她来不及收摘,至于收摘到的松茸多了该怎么处理,那就是以后该头痛的事。 一阵扫荡,将能摘的松茸全部摘收下来,又去移栽辣椒,九棵辣椒没长在一堆,也挨得很近,如果等长茂盛了,可能会很挤,拔了,移栽到一块药田的边缘。 种完辣椒,把丢回空间的葱苗也分苗种在三只花盆里,那些花盆以前种云芝菌,现在不再生菌子,拿来二次利用。 把葱种下去,跑到堆积的用具堆里东挑西选,提出二只半人高的中号木桶,放在药田最边缘地带,往内填泥土。 她第二次进神农山,在那个搬迁后留下的荒废旧村里顺手捡走些破烂,包括七八只旧式桶,七八十年代最常用的家具就是桶,装米装糠,挑水,当高科技产品取代了木制品,木桶就退出历史舞台,大部分被丢弃。 她捡的桶有些有缺口,也有被老鼠咬破洞的,装不了水,装泥土种花正好;同时,她在照料外国帅哥的时候在山里挖了很多泥,为的就是作试验用的,现在也能派上用场。 木桶看似不大,特别能装泥土,乐韵倒了好几包泥土才填满一只,再填充第二只,把两只桶填满泥巴,摸来一只香蕉埋进一只桶的泥土里,又拿来一只苹果,剖开,找出两颗饱满的种子,种进另一只桶里。 有了空间,她的眼光就格外的刁,不爱吃市场上的水果和蔬菜,样样皆想自己种,苹果和香蕉树都是大型树,种药田里太占空间,她舍不得浪费药田的地,种桶里作试验。 种下种子,乐韵提来井水,给辣椒、香蕉和苹果种子浇一遍水,愉快的去收南瓜和药田里的几种药草。 乐同学忙得热火朝天,燕行则愤恨的不知把小萝莉骂了多少遍,打柳向阳去还车后,独留他一个人在宿舍,他不能动,只能**的倚着墙站立。 原本他以为那种情况不会保持太久,谁知,按心跳计时,过了足足半个钟,他手脚还是僵硬得像化石,没有要活过来的感觉。 他不停的试着活动,试着运气,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 该死的小萝莉! 燕行恨得牙根发痒,整张脸黑了又青,肚子里的火气越积越浓,恨不得去把小萝莉捉来搓成面团子,怪力小萝莉的手段也太毒辣,竟封住他全身穴位,害得他的内修功法也失效,这绝对是破天荒地第一回。 憋屈。 他从没有如此憋屈过,打从五岁起,他从没被罚站,没想到今天却被小萝莉整得不得不面壁,简直是奇耻大辱。 燕行咬牙发誓,等他捉到小萝莉,他一定把她绑起来,绑成肉粽子,再慢慢的捏搓,让小萝莉尝尝他的十八般手段,以报前仇旧恨。 午后的太阳炎热,而涌入青大的新生比上午更多,校园内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当乐韵处理好空间的活,回到宿舍,听到舍楼所侧对的宿舍区传来喧哗,她忙看时间,距离冰箱通电已过四小时,打开一瞅,做试验的水结冰,证明冰箱可以正式启用,忙将能冰的蔬菜、肉和水果塞进冰箱,还把放卧室的青瓜也拿出来几根冰藏。 迷你型冰箱空间有限,被塞得满满的。 处理好瓜果蔬菜,乐同学把西瓜和西红柿青瓜又收回空间,兴致高昂的整理宿舍,被子放阳台上晒,被套和枕套等可以洗的拆出来清洗,忙得不亦乐乎。 刚洗了被子晾晒,门被敲响,乐韵怔了怔,晁哥哥和李哥哥二点半钟开会,现在三点多钟,他们还没散会,这时候还能有谁来? “可可可-”第一遍三响后,略略停了停又传来有节奏的扣门声。 究竟谁呀? 乐韵一头雾水,不是晁哥哥和李哥哥的话,是不是宿管? 第十六章 目的 初来乍到,自己又不认识太多的人,骤听得到敲门声,乐韵左想右想就是搞不懂究竟是谁,怀揣着疑惑,飞奔门口。 她要整理宿舍,要洗被套,怕弄湿鞋子,换了双凉鞋,跑动时凉鞋跺地的“噼噼啪啪”声急如群马奔腾,响亮动人。 第二遍敲门声又是一次三响,然后静止,而乐同学没等外面的人敲第三遍门,她也到了门口,迅速拧开门把。 居民楼的门一般有猫眼,如果有人敲门可以从猫眼观察是什么人,宿舍楼的门是没有猫眼的,想看看是谁只能问或者开门看。 拉开门,乐韵火速向外瞅,门口站着位俊男子,身形拔长,长着张雄雌莫辩的脸,左眼下有颗小泪恙,他唇角含笑,眉眼清淡,面如桃李,秀气温雅,如一支青竹亭亭挺立,风姿卓绝,苍劲高雅。 他来干吗? 看到中午还在自己宿舍做客的帅哥又来了,乐同学脑子里闪出问号一串串,忍不住又看帅哥的脸,他是秀气温和的俊美,阳光而温雅,让人看着感觉如煦阳春风,明媚照人。 阉人风姿绰约,惊艳绝伦,表面看似是温温如玉,但笑容不达心底,温和的笑容有形无实,是表面阳光实则疏离冷漠的冷艳之俊美。 如果抛开个人恩怨,乐韵不得不承认,阉人是最有气质的一个帅哥,那种冷艳贵气与生俱有,深入骨髓,别人难以仿效。 柳帅哥很帅,把现在的他与她第一次在E北神农山所见的他相比,她当然知道第一次所见的柳帅哥略略作了掩饰,那时的他大概露出百分之七十的真容,现在才是他最真的真容,比当初更帅更俊更耀眼。 当他与阉人同行,他的俊美还是被阉人遮掩去部分,如今阉人不在,柳帅哥的那种温雅斯文的气质是那般的耀眼,整个人光芒四射。 低眸,顺着帅哥笔直的身躯往下看,他脚下放着好几包东西,还有鲜牛奶,乐同学眨眨眼,他拧大包小包的跑来,是求她给阉人解穴咩? 视线顺着帅哥的脸到脚打量一遍,乐小同学笑嘻嘻的扬了扬眉:“柳大叔柳帅哥,是什么风把你又吹来了?” 柳向阳站在门外,一颗心原本是有些迟疑的,他把晁家小公主的车送回状元楼,又不想回去面对惨遭点穴手束缚的燕大少爷的黑脸,改而去校外取私家车,路上左思右想,百般不解燕某人究竟做了啥事得罪小美女,一时灵机一动,到校外去逛趟商场,买些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决定去探探小美女的口风。 他想探口风和买东西时并没有想太多,那么想就那么做了,等开车回到青大,停在状元楼下,反而有点小纠结:他就这么跑来,会不会被小美女一顿扫把打出去?又或者被晁家小公主误会了什么,暗地里找他算帐? 心头迟疑良久,纠结半晌,最终豁出去了,不管咋的,上去试试再说,大不了挨一顿白眼呗,万一跟小美女谈得投机,说不定能成为忘年交,以后蹭饭无压力。 抱着美好的希望,柳大少抱着从商场购来的小礼品登楼,直奔四楼,当站到目的点,他给自己整理好仪容,检查再三才敲门。 他到四楼时依稀听到宿舍里传来轻微的声响,猜着主人在家,当敲了一遍门,没听到回应,以为小美女知晓是他来了故意不理,当时还真有些小忐忑,迟疑几秒鼓足勇气敲第二遍。 当听到从宿舍内传来脚步声,柳向阳竟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立马摆出自认最帅的姿势,拿出最美的一面,严阵以待。 待看到小美女拉开门,探出头来张望,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柳大少亳不迟疑的展示自己最温和亲切的微笑。 微笑是最好的语言。 展露出迷人笑容的柳向阳,看到小美女眉目飞扬的样子,温和的笑答:“小美女,是青大的香风把我吹来的哟,中午承蒙招待,我刚去校外取车,顺路来道谢。” “家常便饭,不用太客气的。”乐韵更加疑惑了,用得着特意来还礼吗?然客人已来,她中午又说欢迎他以后有空来作客,不能出尔反尔,将门拉宽,请客人进去。 得到邀请,柳向阳那颗纠结迟疑的心瞬间云散雾开,小美女真没有因为小行行的事迁怒他呢,小美女通情达理,比小行行可爱一百倍。 他心旷神怡,忙俯身提行李,一箱牛奶,四只塑料食品袋,一个人轻而易举的全部给拧起来,跟着主人进宿舍。 乐同学在洗被褥,其他物品还没完全整理好,客厅还有点小凌乱,却也有一番人居的风味。 柳少欣赏小女孩子的走姿,小美女年龄小,长得也是娇小玲珑,清清爽爽的短发,走路时后背挺得笔直,普普通通的衬衣七分裤,露出的胳膊和一截脚踝白嫩如雪藕似的,她活泼灵巧,每步如踏云朵,身轻如燕。 他特别的好奇,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力量,能轻而易举的把小行行揍得无还手之力呢? 感觉小美女身上有太多值得探索的秘密,足够吸引人冒险一探,柳向阳眼睛亮晶晶的,如果能跟小美女成为朋友,不仅可以近距离探索某些古武家族的秘密,还能经常吃到美食,那简直是人生美事也。 心情飞扬,柳少跟在小女孩后面到客厅,将提着的东西放在一侧,风度翩翩的走到桌子边坐下,拿纸巾抹并不存在的汗。 乐韵请柳帅哥坐下,她转身进厨房,背着人,从空间里拿出一根青瓜,洗干净,切成片装盘,端出去待客。 一股清冽的味道飘来,柳向阳笑容绚丽,哇哇,他来得太对了,有水果吃了哟! 他看着小女孩端盘出来,立即敛去那种奸计得逞的窃笑,笑容微微,彬彬有礼,绅士风度十足,标准的君子风范。 乐同学端出待客的水果,坐下来作陪,待她刚说没有烧茶,招待不周,只有点家乡带来的青瓜当茶水请客人尝,柳大少口里连连说“客气”,手却是飞快的叉了瓜片塞嘴里,那动作那叫个干净利落。 E北神农山区域气候温和,种出来的无污染绿色瓜果别有风味,他和小行行等人出任务,紧张之余最爱的就是去买当地的瓜果吃,那些用农用肥种出来的瓜果,肉质鲜嫩,甜脆可口,那味道可不是大棚里的瓜果可媲美的。 小美女说青瓜是从家乡带来的,那就说明是最纯正的E北农产品,因此,他迫不及待的品尝,一块青瓜入口,柳少震惊了,小美女带来的家乡货比他吃过的那些正宗土农产品还要好吃十倍。 眼瞅一大盘是给自己一个人吃,柳向阳眼睛霍亮霍亮的,像星星一样的闪亮,不客气的飞签如风,朝着青瓜进攻,吃得特别的嗨,他只想说两个字:好吃! 现在,他终于理解为什么中午时青瓜仅只放在那里,他们也能闻到淡淡的沁人的味道,纯正的土农产品,百分百的无污染绿色水果,当然香味扑鼻啊。 此刻,柳向阳也明白为嘛中午小美女会把那些西瓜青瓜西红柿藏起来,这么好吃的土特产,如果是他的,他也会藏起来不愿给别人吃。 同时,他也理解为啥中午小美女不请他们吃土特产,当然是因为小行行得罪了小美女,小美女不想便宜小行行,所以不拿好吃的招待他们,说白了,中午他没吃到好吃的,都是小行行惹的祸。 幸亏他机智,打着来道谢的幜子成功的混进小美女宿舍,有幸尝到最纯的E北瓜果,嗯嗯嗯,活该小行行吃不到,谁叫他得罪小美女的。 柳向阳欣欣然的享受着美味,心里鄙视自己的好兄弟,那家伙别扭死倔,用现代词就叫傲娇,活该不受待见。 眼前的帅哥眉飞色舞,让乐韵看得特别的……无语,默默的暗笑,好吃是吧?吃吧吃吧,吃开心了,回去向阉人宣传宣传,如若能把阉人气个四仰八叉,她下次不介意再请柳帅哥吃好吃的。 柳向阳吃得爽快,一个劲儿的毛隧自茬:“小美女,虽然我不是吊炸天的那类家伙,好歹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京城还是很熟的,你以后想去哪溜跶,或者有啥啥事儿需要人跑腿,记得找我,只要有空,我随喊随到……” 柳少巴啦巴啦的自我推销一番,末了还不忘帮好兄弟开脱:“小美女,小行行那家伙因家庭关系,内心有点黑暗,有时容易犯浑,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你大人大量,能原谅的原谅则个,别跟他计较。” ? 乐韵眨眨眼,话说,这个帅哥究竟是来干啥的啊?如果仅看他的吃相,她觉得他是来蹭吃的,如果以他毛隧自茬的行为论,好似是赶上门来当苦力的,现在又帮阉人说话,有来帮阉人洗罪的嫌疑。 帅哥来意不太明朗啊,乐同学意味深长的笑笑:“柳帅哥柳大叔,阉人没告诉你他跟我结怨的原因吗?” 我…… 听到“大叔”两个字,沉浸在美味里的柳向阳,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他才二十几岁好么,怎么就沦落到成大叔级别的老人家了? 他感觉瞬间就老了十岁,可实际上他与晁小公主是同辈人,可为毛小美女叫晁小公主叫哥哥,叫他就是大叔?区别待遇啊,忒的不公平。 “小美女,我其实只比晁哥儿大几岁而已,你可以叫哥哥的。”他不想被叫叔,真的,那样会让他想起他叫他叔叔的感觉。 “晁哥哥今年十九周岁,比我大五岁,所以叫哥哥是正常的,柳大叔你么,恕我直言,你的年龄在二十五周岁以上,就是说大了我十岁不止,十年的年龄悬差是条难以跨越的巨大鸿沟,所以相对而言,你是叔叔级别的一辈。” “……”柳向阳噎得半晌无词以对,他确实年过二十五周岁了,比小美女大十岁以上也是千真万确,感觉好忧伤! 深深的被年龄问题打击到的柳少,有种咋不晚生十年的感慨,他要是晚生十年,妥妥的就是跟小美女同代人啊,奈何,他家母后把他早生十来年啊,那条鸿沟如天壑,难以跨越。 “小美女,小行行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你生气了啊?”心情郁闷,他唯有化悲催为食欲,朝着最后几块青瓜进攻,还不忘记打探八卦消息。 “柳大叔,你还是问阉人的好,看看他有没脸告诉他做的好事。”问阉人做了什么?阉人好意思耍流氓,她还没脸说。 感觉是了不得的大事?小美女语气里隐隐有杀气,柳向阳后背一寒,有种毛骨悚然的直觉,小心的偷瞄小女孩子,试探着表示认错:“小美女,小行行的人品还是可以的,他要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可能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他有他的苦衷,我想他应该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又不好意思直接认错,我代他道歉也是一样的。” “你不是他,你代表不了他,阉人真认识到错误,今天早上和中午大可以当面解释,他还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还想对我动手,我没揍得让他爹妈都认不出来就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你要是想帮阉人说话,免谈。阉人要是有诚意道歉,让他自己来。” “好好,我不帮小行行说话啦,一码归一码,不混为一谈。”小女孩眉毛一竖,甜美可爱的脸怒气隐现,柳向阳赶紧见好就收,小美女甜美单纯是没错,仅她对小行行的手段就知不是善茬,他可不想得罪她。 “嗯,一码归码,你跟阉人情深义重,那是你们的事儿,你跟晁哥哥是世交,是晁哥哥的朋友,我自然不会因阉人把你也列进黑名单。” 柳向阳嗯嗯的点头,小美女知书达理,恩怨分明,是个好少年,小行行咋就作死的惹得她大动肝火? 考虑到小美女还要收拾行李,他一个大男人单独留下又方便,赶紧的告辞,他来的目的就是探探口风,小美女不会厌他,以后可以愉快的来蹭饭,如此便是此行圆满。 第十七章 伤痛 在小美女宿舍吃到好吃的,最后还被主人笑送,柳向阳心头爽歪歪的,神清气爽的下楼,钻进乌黑的猎豹车里,一溜烟儿的赶往公寓楼。 其实,他原本还想到处溜跶一圈,尽量在外拖久点儿,那样的话说不定等他回去的时候燕某人已经能行动自如,他没见小行行的糗样,应该不会事后挨涮,可转而一想,他避着也不是个事,指不定燕某人会怨他不顾兄弟死活竟还有心情在外逍遥自在。 更何况他早已目睹燕大少爷的糗事,横竖都有可能被怨,他干脆不用再躲,回去瞅瞅那家伙咋样了。 秋阳高照,报道的新生一拨接一拨,老生们帮新生运行李,带路,护送去宿舍或带领人去办手续等等,三三两两,特别的热闹。 柳少看着那些略显嫩稚的新生面孔,自己也好像年轻好几岁,颇有种“恰同学少年”的豪迈情怀,心情棒棒哒,开车也开得特别的炫,飞驰到公寓楼,停车时还做个漂亮的漂移,引得路旁的几个女生发出尖叫。 猎豹霸气的外表,本身就容易吸睛,当柳大少下车,那笔直笔直的身躯,那斯文温雅的长相,再次令几个女生满眼星星。 这才是正常反应嘛! 受到追捧,柳向阳得意洋洋的,就说嘛,他这么帅,这么俊,怎么可能不受女生欢迎?小美女看到他没有惊艳,绝对不是他长得不够艳压群芳,而是小美女的审美观有问题。 一时心花怒放的柳少,以一个最潇洒的动作关上驾驶室的门,再转去后备箱抱出一箱方面包,拧起一只大号食品袋,从容转身走向公寓楼,留给别人一个挺拔高大的背影。 燕行呆在宿舍,任他怎么试着活动,怎么试着运气冲击穴位,最终皆徒劳无功,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失败了无数次,不得不泄气的放弃。 背着墙,跟被罚站思过没二样,宿舍里没有其他人,也看不到腕表,他也不知具体几点钟,只凭心跳默默计算,估算出大致时间。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不能动; 一个半小时过去,他动不了; 默算着时间,熬啊熬,硬生生的熬了一个多钟还是动不了,还是打柳向阳出去后计算出来的时间,燕行心里那股怒火先是由怒火高涨,到蔫蔫无力,又到越积越旺,再被时间冲淡,那火气涨了消,消了涨,就跟海水涨潮退潮似的来回反复,到最后他连生气的**都提不起来了。 意志消沉到无力发火,他那张俊脸也从黑如锅底到气恨交加,然后就是面无表情,抿唇不语。 动也不能动,他还能说什么? 四肢僵硬,说什么都是空头话,再恼也恢复不了,再愤恨也无济于事,哪怕破口大骂,反正又伤不到小萝莉,于她而言不痛不痒,最后只会憋坏自己。 静下心来,燕行也越发的抑闷,如若小萝莉有内力,那么就能解释她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力气,能一拳打倒他,可无论是上次在神农山那次,还是今天,凭小萝莉呼吸与行走观看,怪力小萝莉怎么也不像是个会内家功的人,她怎会点穴?又哪来的怪力无穷? 想来想去,没有答案,只能寄望于时间快点过,被封的穴位能快点自解,掐算着时间,直到满两个钟,忽然感觉胸前两个地方好像被热水烫灼了一下,同一刻,两条胳膊的手肘曲池穴也暖了暖,僵麻的手臂顿时有了感觉。 穴位自解? 感知到穴位上传来的异变,燕行试着动动手,两条手臂能动了,就算很僵硬,但是总算得到自由。 试着勾手指,攥拳头,活动几下,手臂一点一点的灵活,他挥几下,静心运气冲穴,可能是有两处穴位解开,经脉畅通些,运气一冲,接连冲开胸前的几位穴位,终于从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僵硬状态里解放出来。 挣脱束缚,整个人一轻,燕行一张脸又泛黑,该死的小萝莉,心好黑,她点他穴位,万一他身边有不良分子,他必死无疑。 那股子火气又冒上来,恼得头顶冒青烟,狠狠的磨牙,一边按自己的双腿穴位,推宫过血,让僵硬的腿尽快恢复,掐揉几分钟,原本没知觉的双腿才涌上酸肿麻痛感。 燕行迈着又酸又肿的腿一步一步的挪向床铺,双腿站得太久,血脉不通,乍得到解放,绵软无力,踩着地面也没什么感觉,唯有腿肚子酸胀得打抖。 他一脚重一脚轻的挪到床铺,爬上去躺下,也所幸公寓里的床就是普通的铁架子床,只有一层,不高,他能挪上去,如果是上铺下书桌的那种组合床,任他现在就算自由了也是爬不上去的。 爬到床上,燕少再次给自己按摩,刚按揉几下,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并走到宿舍门口,他耳朵一颤,向阳回来了!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燕行向后一仰,平平的仰倒,躺平,刚躺成个一字,就听到钥匙入锁孔的声音。 柳向阳抱着方便面,提着袋子回到宿舍外,把袋子交到一只手里,匀出手拿钥匙开门,拧开门一瞅,发现燕某人挺尸在床,欢喜的冲进宿舍:“小行行,哥回来喽,还带回了我们的夜宵。” 燕行偏转头,正看到柳大少反脚一踢把门关上,他手里抱着只方形箱子,拧着一大袋东西,他那浓墨画成的眉毛跳了三跳,沉默不语。 一脚把门关上,柳向阳将东西一扔,砰的给丢到挨墙的桌子上,飞奔到燕某人身边,一屁股坐在床上,还把一条腿曲弯搭床上,看着仰躺的俊美帅哥,表达自己最深切的关怀:“小行行,你好牛,竟然能自己冲开穴道,现在咋样?有没哪不舒服?能不能活动?需不需要去散散步,活动一下?” 柳某人叽叽喳喳的,让燕行的眉头忍不住又抽搐,他本来不想理人的,实在受不了柳少那种火热八卦的眼神,没好气的甩去一个眼刀子:“舒服又咋的,不舒服又咋的,你敢把我背去找罪魁祸首吗?” 他的穴道冲开,哑穴也自解,嗓子久没有湿润,略略有点干哑,那声线也更加的性感。 “不敢。”柳向阳嘿嘿一笑,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敢去蹭吃的,就是不敢背着你去找麻烦,我可不想被小美女点得动不了,站在那儿给她当门神。” “……”燕行被噎住,向阳说的好像是他自不量力,送上去给小萝莉点穴似的。 “小行行,听哥一句话,你真做了什么惹到小美女的话,认真的去道歉嘛,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认,当缩头乌龟的都不是爷们。” “你不会又去找她了吧?” “对。”柳向阳被一双凌厉的龙目盯着,面无惧色:“咱们今天去人家那做客,没带任何礼物,那是非常不礼貌的,所以我还车回去时又去校外把你的私家车开进来了,顺便去商场买点礼品,去小美女那道谢。” 燕行的脸一秒乌黑:“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小美女说小行行你人品绝对可靠,不是坏人,万一做了点什么也必定是情非得已,我代你向她道歉,请她高抬贵手不再计较。” “再然后呢?”燕行的脸已黑得能挤出墨汁,谁要他代他道歉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专扯他后腿。 “再然后,小美女说我是我,代表不了你,小美女说你要是真的有诚意,早上或中午见面时大可以解释或道歉,说你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还想对她动手,没揍得让你爹妈都认不出来就是给我面子,说要道歉什么的让你亲自去,讲道理,哥哥我很伤心,我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去帮你道歉,竟然没得到和解,简直有损本少爷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的光辉形像哪。” 咬牙,燕行咬牙切齿,真想一拳把柳向阳揍扁,谁叫他胡乱凑过去道歉的?这不是赶着上去给人踩? “你特么的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没事跑去找事?” “上头借我的胆子。”眼见燕少面色青铁,柳向阳一点也不在意,伸手闲闲的指指天花板,说得那叫个云淡风轻。 燕行眼角骤然急跳:“你上报了?” “嗯。”柳向阳点点头,一脸严肃:“小行行,我们被踹到这里,你除了明面的任务,还有另一个隐藏任务,我也同样被派了另一个藏秘任务。上头说了,叫哥抢人,你懂得。” “小美女是你的目标之一?”燕行憋屈的差点吐血。 “不错,目前是目标之一,再过十天半个月,确认某些事的话,有可能升级成重点目标,上头说了,哥要是完不成任务,立马给哥安排与某千金订婚,小行行啊,好兄弟啊,为了哥的自由幸福生活,为了哥心中的人间四月天,你不可以抢哥的功劳,更不可以做让哥为难的事,好不?” “好,我不玩阴的就是。”燕行抿着唇,半晌闷闷的给出承诺,小萝莉把他欺负的那么惨,他是想玩阴的整小萝莉出出气,竟然是向阳的目标,他暂时放她一马,等向阳把人弄去部队再整治不迟。 “哈哈哈,这才是哥们,小行行,这回你助我摆脱某位,等你哪天有意中人,哥哥助你追老婆。” 燕行哼哼的撇开头,无情的鄙视:“你以为你人人都像你,对着个美女却无动于衷,偏偏重口味到想啃嫩草,至今还不知如何下手,你说你那是什么眼光,丢死人了好吗。老子要是有意中人,老子才不会像你那么磨磨蹭蹭,瞻前顾后畏手畏脚,老子直接上去把人打包抱去扯证。” “切,你就吹吧,你也只会嘴上说说,你要是真有你说的那种能耐,也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王家千金琵琶别抱,你如今也不会跟本少一样还是单身汪一只。” “柳-向一阳!”燕行面上怒气如潮,大手攥成拳头,那双像征正义的龙目暴睁,满目火焰腾腾。 嗖,燕少刚叫出一个“柳”字,柳向阳已知戳到燕少的痛处,腾的跳起来,一跳跳出几尺远,额心狂飘冷汗,呃,口误口误,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揭燕某人的伤,实在是一时没忍住就冲口而出,真的,他发誓! 要知道,他好歹跟燕某人是打小长大的铁哥们,也是经历枪林弹雨的生死兄弟,感情那是妥妥的深,可不是别人能撬动根基的,他当然也不会故意往兄弟身上撒盐。 至于某位王千金,唉,那位的事真是一言难尽,他只能说是燕某人的桃花劫,讲真,那位与燕某人没有结果反而是最好的,如果燕某人真与那位喜结良缘,他才要为燕某人担心。 不小心踩到燕少痛脚,柳向阳怕惨遭毒手,所以机灵的跳开了数步,回身看向燕大少,那哥们儿龙目喷火,脸色青铁,一副吃人的横样,那小样儿分明像要爆走。 他不怕死,浑不在意的翻个白眼,慢悠悠的摸下巴,笑语连连:“别吼那么大声,我耳朵没聋。啧啧,某千金果然是你的痛,戳一戳你就受不了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何苦戳我伤口呢。” “你再说句试试?”燕行两手死死的摁着床,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劲儿的才控制住自己不跳起来暴揍柳向阳,那家伙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是想气死他吧? “好好,本少不说就是,你这家伙经不起逗,真是的,还是本少心中的明月光好啊,唉,也不知本少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与女神共结良缘啊,唉唉,遥想当年本少雄姿英发,俊美无瘕,偏偏在那刻遇见了她,从此一见误终身,我的女神啊,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真是不胜水莲花般的娇羞,羞花闭月……” 柳少涛涛不绝的赞美心上人,燕行负气的闭上眼,青铁的脸色慢慢的恢复原色,那紧攥的大手也一点一点的松散,他和向阳同是天涯沦落人,都被人在心窝子上划了一刀,哪怕伤好了,只要一戳,又会鲜血淋淋,痛彻心菲。 第十八章 小美女,快来救命 太阳从窗口斜照入室,满屋子里亮堂堂的,远远的传来些许喧哗,为寂寞的楼层添了些人气。 乐同学送走柳帅哥,看着一屋的阳光,特别的欢喜,再次飞奔回卫生间洗枕套和枕巾,把该洗的全洗干净,拧尽水份,放阳台上的晾绳上晒。 回头整宿舍,能收柜子里的全收起来,省得占着地方,不能放冰箱里的水果先拧到桌子上放,打扫干净,再擦地板。 晴天,京城的空气又干燥,刚拖过的地很容易干,先拖客厅的地,再拖卧室,等回头,客厅的地板基本干了。 打扫好卫生,乐同学有空查看柳帅哥带来的谢礼,除了一箱牛奶,四只食品袋二包是水果,有香梨和火龙果,山竹;另两袋是巧克力、饼干、薯片、话梅等零食,也是女孩子们爱吃的零嘴。 囧啊囧! 看到零食,乐韵囧囧有神,柳帅哥一定是个惯会哄女孩子的家伙,要不然怎么知道买零嘴? 人家竟然送来了,她也就不客气的收了,将水果、牛奶和零食放写字桌上,把客厅里的桌椅也一一摆整齐。 看时间还早,剖一只山竹和火龙果、香梨,找出饱满结实的种子,溜回空间,再次找出两只桶装土种山竹和梨,火龙果种子撒在一只花盆里育苗。 填满两只木桶,以前积攒的泥土也用去一半,存量用不了多少次,好在还有几十只花盆装有泥土,可以应急种点小东西。 “有必要去一趟北方啊。”栽种好种子,乐韵喃喃自语,北方泥土肥沃,她要找机会去一趟大北方,挖些泥土备用。 从外面挖回来的泥土不能与药田的泥土同日而语,好在有井水,用井水浇灌,能补充营养,也能加快作物生长周期。 她正在做一个试验,偿试不停的用井水淋从外面搬进空间的泥土,看看能不能把泥土变得像药田里的土一样神奇。 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乐同学不急,又去把差不多可以摘的南瓜和瓜苗摘掉,然后在药材堆里把需要的某些药材一一挑选出来,为了以后的安全着想,她将配防身药粉或药剂的大事提上行程,开始做准备工作。 晁会长和李同学开完团支部的会议,晁同学和支部书记等几位重权人员还有事商量,李少撒开脚子就开溜,跑得比什么都快。 李宇博从团支部会议室出来,和一群人乖电梯下楼,走到电梯大厅,一双眼睛像扫描仪式的四处乱扫,扫瞄到某位高挑的男青年的身影,赶紧赶慢的追过去,跑到某人背后,一把拍住青年的肩:“大才子,别跑,我找你有正经大事。” 被按住肩的青年手抱一只文件袋,站住身,转面,他身长约一米八出头,拔长绰约,肤白唇红,戴着副金边眼镜,满身的书卷味道,标准的风流才子相。 他,也正巧姓才,大名才子俊,学生会旗下文化部的副部长,然而他可不是文科才子,他学医,医学部的学霸之一,业余爱好才是文学。 文化部历来是文科高材生们的天下,医学部的高材生进学生会却成为文化部的二把手,不说前无古有,后无来者,也算是凤毛麟角。 才子俊转面看到阳光满面,笑得眉眼风流的李同学,淡雅的伸出两根手指推推眼镜架,不温不火的问:“你说的正经大事不会是拖我下运动场流臭汗吧?” 他经常被某位部长以“正事”为由拖下运动场,来一场热火朝天的足球或蓝球运动,然后次次汗流浃背,有好几次因大汗淋淋的糗样让外校人看去,差点让他文质彬彬的书生形像荡然无存。 也拜李部长所托,他因经常得到煅炼,身体健康,真正的是沿着“德体智美”的道路发展。 鉴于李部长李同学的前科,才同学是不太相信他所说的正经大事是有多正经的。 “现在我可没空去打球,这次千真万确是正经大事儿,”李宇博愉快的攀着大才子的肩膀走:“哥们,我找你借书,把你前两年学过的专业书借来用用,别翻我白眼,我是借用,不会拿你的专业书当废品卖钱,更不会不还。” “哥们儿,如果我没失忆,我记得你是计算机专业,你一个计算机专业的学霸借医学专业的书有何用处?”才子俊有种想敲开李部长同学脑子冲动,计算机专业的人要看医学书,原谅他接受能力差,不太能接受那种偏向荒寥的事实。 两哥们勾肩搭背,走出电梯大厅,去取车。 “我当然没有那种学医的爱好,但是不代表别人没有,一句话,借不借?哼哼,你不借的话,哥跟你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借,你大少亲自开了金口,我哪有不借的,一二年级学过的书全在宿舍里,你哪时要哪时去搬。” “这才是兄弟。”李宇博勾着大才子的肩,笑得别有深意:“哥们,我记得你跟医学系代表陈书渊学霸关系很好,是吧?” 干什么? 提及高年级学长,让才子俊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疑问,偏头打量李同学,淡然的点头:“对,我跟陈学长相处得挺好的。” “好哥们,再帮个忙,辛苦你帮我把陈学长的专业书也借来用用。” “陈学长是中西医结合专业,我是西医专业,你即要西医专业书,又要中西结合专业书本,你咋不上天?” “我上不了天,想上天的是需要书本的那位,别东拉西扯,是个爷们就爽快点,这个忙帮不帮?” “不帮的话,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是吧?” “对头。” “陈学长在做科研,每天早出晚归,等傍晚我去帮你借书,事先说好了啊,本才子只帮你借书,你自己去搬,敝人的手是要拿手术刀的,珍贵的很,不要妄想让我干那种累死累活的重活,懂否?” “懂,未来的大医生,走,去你宿舍,现在四点,等我打包好你的书本,陈学长也差不多回来了。” 两人走到李同学的轿车前,坐上车,没有旁人在旁,才子俊才好整以暇的问:“说吧,你究竟是帮谁借书?” “晁会长同学的宝贝妹妹,也是你们医学部今年的新生,一个很可爱的小学妹,还望哥们儿以后多多关照一二,省得被人欺负了去。” “晁会长妹妹?特么的你骗我见识少是不,谁不知道晁会长是家里的独苗,他哪来的妹妹?晁会长要是有个妹妹,会长的粉丝保准蜂涌上去讨好她,你觉得用得着我关照?” “谁骗你了?小晁没有亲妹妹,难不成不能义结金兰?这个小学妹你大抵也知晓,是今年的理科高考状元。” “高考状元?该……不会是名列理科全国第一的那个小女孩吧?”才子俊淡定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全国共三十几省,每年高考状元文理共六十几位,本年全国高考状元唯有一位报读医学专业,当时曾一度让人唏嘘。 也因那位状元是唯一一位报读医学专业的人,无可厚非的也成为津津乐道的人物,就算人还没到青大报道,医学部的学生们差不多都知有其人。 才子俊还窥知一点秘密,听说医学部的几位老教授都有意向去带本年新生,其中就包括他的导师,为此医学部开了数次会议,最终被奇葩教授万俟教授抢走小状元那个班级的带班导师职位,他的导师咬牙切齿的去K了万俟教授一顿,以报竞争失败之仇。 “回答正确,就是那位小学妹了,这事先要保密哟,小学妹有不懂的地方向你请教,也请不吝指点,这两天琐事繁多,等小学妹军训完,有空再请你和陈学长吃饭。” “好,我等着你们请客。” “耐心等着,保证让你大开眼界。”李宇博发车,呜的一声蹿出去,兴致高昂的赶往宿舍区。 李同学去借书的当儿,燕行还躺在床上装死,因为被柳向阳戳到痛处,他心情特别的阴郁,一声不响,当闷嘴葫芦。 柳向阳叽叽歪歪一阵,没把燕某人逗乐,唉声叹气的去看自己买回来的东西,提出一袋水果,摸出一只红艳艳的火龙果,拦腰一刀,一分为二,再去小阳台上从小桌子上找到碗叉,拿来一支不锈钢叉子,拿半只火龙果,坐到燕某人床沿,用叉子剜出一块果肉递给燕某人。 “小行行,还在生气啊?乖,不气了,哥请你吃果果。” 燕行本来闭着眼没理他,听到柳向阳那句话,睁开眼,瞅瞅柳少,看着柳少那总是阳光的脸和讨好的表情,又看看那递过来的一块果肉,无声的默叹一声,乖乖的吃了。 他比柳向阳小,却也没小多少,柳向阳从小就以哥哥自居,小时候两人打架,不管对错,首先低头的总是向阳,绝大部分也是向阳哄他,当年每次闹别扭了,向阳就是用这般语气哄他吃东西。 少年时期他和向阳都在忙学业,忙着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也没空玩耍,等各自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人也成熟了,就算有争议也不会闹僵,向阳也再没像小时那样哄他。 今天他只是不想说话,没想到会再重温当年向阳哄他的一幕。 儿时记忆涌上心头,燕行心里莫明的酸怅,卷吃了叉子上的水果,闷声闷气的抗议:“我不喜欢火龙果,难吃。” “小行行,不要挑食,医生说你受伤的缘故,体质变弱了不少,需要补充营养,火龙果是最有营养的水果,不要求你一天吃一个,一周至少得吃两。” 燕行的眉毛微微的抖了抖:“医生的话你也信?这破玩意儿,谁爱吃谁吃,老子不想受罪。” 柳向阳叉一块塞自己嘴里,嫌弃的蹙眉:“确实很难吃。”想想,又眉飞色舞:“要不,咱们改吃榴莲,听说榴莲营养更佳。” “榴莲更臭。”当初在热带雨林做野外生存训练,其中有段时间找不到肉类动物,就靠野生榴莲和芒果保命,现在他提及榴莲和芒果就想吐。 “那还是吃火龙果。”柳向阳笑嘻嘻的又剜一块喂燕某人。 燕行默不作声的吃,柳向阳乐呵呵的侍候燕大少,吃完一半火龙果,燕行的脸色也恢复晴朗,僵硬的四肢也彻底恢复过来,他爬坐起来,活动活动,和柳少抱了各自的电脑去小阳台上开工。 两人一上工就几乎忘记时候,直到黄昏才暂告段落,却已是五点多,柳向阳揉着老腰,小声嘀咕:“快到晚饭时间了啊,好想去小美女那蹭饭。” 燕行本来想斥柳向阳是墙头草的,又闭嘴,讲句不昧良心的实话,小萝莉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柳向阳嘀咕一句,偷瞄燕少一眼,发觉小行行面色阴暗,他忧伤的望天,小行行没有去低头道歉的意思啊,他也不知要哪天才有机会去小美女那儿作客,好心塞! 柳少很心塞,而晁同学心情很爽,他跟团部核心人员商量完工作,不动声色的谢绝众人相约去校外下馆子的提议,离开办公楼,乘车赶往宿舍。 回到状元楼,少年抱了自己文件袋,欢快的上楼,人逢喜事精神爽,一鼓作气的爬上四楼,虽有点气喘微微,却一点也不难受。 门仍然虚掩,一推就开,客厅收拾得整齐整洁,晁宇博看到在小厨房里的小身影,笑容不自觉的溢满脸。 “晁哥哥,你忙完啦?”乐韵在洗青菜,听到推门声响探头望,看到精致美少年,粉嫩的圆鹅蛋上浮现灿烂的微笑。 “嗯,忙完了。小乐乐,今晚吃什么?我闻到香味了。”晁宇博将背包和文件袋丢写字台上,快步走到桌边坐下,眼巴巴的望向厨房。 “还在煲汤,今晚吃小白菜和南瓜苗。”乐韵关掉水笼头,转身就去卧室。 少年爬了楼,白皙的脸浮上红色,美艳绝伦,他安静的坐等,当看到小女孩从卧室里抱出一只翠**滴的西瓜,一双凤目闪亮出比星星还亮的光辉。 乐韵去卧室也是做做样子,从空间抱出只西瓜和几个西红柿,到小厨房洗一洗,抹去水迹,拿刀和盘子到小客厅,杀瓜,切成几瓣。 娇贵少年喜滋滋的开吃,一口气吃掉三分之二份,留下三分之一给大李,他一个人吃了大半西瓜,又吃了三只西红柿,肚子胀胀的,坐不到三分钟,飞奔去厕所排毒。 精致少年刚解决新陈代谢,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以比飞还快的速度奔回桌子那,把最后一个西红柿拿起来开咬,刚吃了两口,宿舍门被“嘭”的撞开,飘来杀猪般的嗷叫:“小美女,快来救命啊,小行行快不行了!” 第十九章 不做亏本买卖 晁宇博进宿舍时因没有看到李少,因此仍然没有关拢门,仅只虚掩起来,省得李少来时他又要去帮开门。 当他排毒出来听脚步声响,原以为是李少来了,因此赶紧抢先把最后一个西红柿给干掉,谁知撞开门的是另有其人。 乐韵回小厨房在备佐料,乍一听到急吼吼的叫声,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位柳帅哥咋又来了? “咣”嚎叫声还没落,门被撞得向一边推开,柳少侧身挤进屋的,他背上背着燕少。 听到柳少的嚎声,晁宇博下意识的转头望向门那边,正好看见柳少进屋,他没看少燕少的脸,但是却看清了柳少的样子,看样子像真的出事了,柳少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 瞄了一眼,精美少年咽下嘴里的西红柿,默声不响的端起装着西瓜的盘子,不急不忙的走向厨房。 柳少撞进宿舍的那刻,乐韵把刮掉皮的生姜扔下,转身去客厅,刚走到小厨房的玻璃间隔门那儿看到晁哥哥端西瓜去收藏,她忍不住想笑,看样子,晁哥哥和李哥哥家关系更亲近一些,所以他愿意把属于他的无污染水果分李哥哥一小份,却不愿给柳帅哥和阉人。 柳向阳背着人冲进屋,闻到一股清冽的香味,看到晁哥儿端什么走厨房,他也没空观察,当看到小女孩子走出来,急急喊:“小美女,小行行突然肚子痛,快帮他看看怎么了?” “柳帅哥,我是学生,不是医生好么?”乐韵跨出小厨房,看到柳帅哥背着阉人,颇有些无奈,这是唱那一曲? 她本来极度鄙视的,耳朵收听到了细微的动静,同时也闻到一点淡淡的异味,不禁睁大眼睛,哪个,不会是阉人潜伏的毒又发作了吧? 乐同学想开眼睛X扫描功能扫一扫,柳向阳噌的站住,反手一旋再一转就把背着的人给搂到面前,一把放地面上坐着,又扶住燕行,信心百倍的答:“小美女,不用谦虚,我知道你能察颜观色就知症结所在,你帮看看小行行是哪里有问题。” 燕行被背被拧,一声没吭,被放坐在地,两腿下意识的伸直,双手抱腹以此减轻痛,痛,太痛了! 腹内一阵阵的绞痛,痛得全身肌肉痉挛,他只能死死的按住小腹,抿着唇,免得发出痛叫。 也因腹痛太厉害,豆大的汗珠子从他脸上渗出来,原本洁白如玉的俊脸隐隐呈现青色,双唇也呈青紫。 柳帅哥把阉人放下,乐韵也看到阉人的脸色,一把按住自己头顶,暗中为阉人掬把同情的泪,果然是那家伙体内潜伏的毒作怪,他也是够倒霉的。 当初阉人轻薄她,她不计前嫌救阉人一命,阉人见面装作不认识她,还想动手动脚,她虽然打回去了,心里还积着气,本来不想管闲事的,瞧到柳帅哥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阉人又折腾成那样,略有些于心不忍,还是抬腿走了过去。 柳向阳看到小女孩子走来,妥妥的松口气,之前小行行突然肚子痛,他本来想送去医院的,小行行让他送到小美女这里,他也知道小美女是位小行家,所以咬牙就真把人送来了。 如果小美女因为中午的事记仇,他还真没办法强迫小美女帮小行行看诊,小美女能暂时放弃旧嫌就更好了。 柳少怕自己碍事,抹了把汗,退到燕少背后,扶住燕少,以防他倒地。 乐韵走到燕某人身侧,蹲下身,伸出手:“以观面色粗步判定是中毒的亦像,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中毒?”柳向阳震惊得张大眼,他这两天都跟小行行在一起,小行行怎么可能会中毒? 小女生的话很轻柔,白嫩的圆脸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像月光一样的柔和,那副模样就如幼儿园里的老师哄小朋友那般的亲和。 满头是汗的燕行,不由怔了怔,微微抬高面看向小萝莉,小萝莉曲腿而蹲,娇小的样子像个小树墩似的,因为挨得近,他几乎能数清她眉毛和眼睫毛的根数,她肤白肉嫩,脸散发着珍珠光泽。 他在神农山的岩洞里相处的时候就知道小萝莉的脸是那种无论什么时候看都像在微笑的样子,也是很具亲和力的面型,所以,哪怕他当初很气恼,他对着那张脸也莫明的心安。 此刻,他看着小萝莉柔和的侧面,神经又不由自主的放松,右手情不自禁的离开腹部,伸过去给小萝莉。 他视线微垂,小萝莉伸来的手嫩如春葱,手的肤色与她脸上的肤色一样肤若凝脂,粉嫩细腻,晶莹晶泽。 小萝莉的双手很细小,玉指纤纤,剪得很短的指甲覆盖在指头上,圆润可爱,那般晶莹如玉的双手看着就想让人揍在手里呵护。 燕行的视线落在小萝莉的双手上,心头微微的荡起一丝波澜,那么一分神,一时倒把腹内的绞痛给忘记了。 阉人配合的把手递来,乐韵心里那憋存着的一丝气也消了一点点,他敢不配合,她不介意把他扔出去,让他自生自灭。 阉人的手很宽大,很厚,骨节分明,手指也很漂亮,大约他离开神农山后有认真休养,手和脸比第一次所见白嫩,他手上的那层老蛮也细腻了些。 接住阉人的大手,乐同学一手放他手背之下轻托住他的爪子,一手按脉,同时开启眼睛功能扫描,从头扫到腹,被扫描视图给震得瞠目结目,脑子里只有一句形容词:阉人一定得罪了灾神! 她觉得肯定是那样的,早上在办公楼外见他,观察他一遍,他体内以前潜伏的毒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复杂,也就是说又有多了新毒,不过,按那种程度,至少要三两年才能暴发出来。 然而不到一个白天的时间,那些毒就暴动了,原本潜伏在丹田那些区域,如今向四面八方漫延,从肚脐到**部位一片区域被毒素侵蚀,每个部位或血呈灰或黑灰色,黑紫色,墨绿色,青绿色。 而引发毒素暴动的引子则是……,乐同学看看男人的胃,中断扫描,将男人的大手还回去,放在他腿上。 “小美女,咋样?小行行不会有事吧?”看到小女生诊完脉,柳向阳急忙问结果,他看得清楚,小美女在诊脉时表情变了变,感觉不太好。 晁宇博把西瓜放小厨方放碗的地方收藏起来,不声不响的回到小客厅,坐在椅子上等结果,整个过程没发表任何意见。 “食物中毒。”乐韵站起来,视线扫过柳帅哥,落在阉人面上,似笑非笑的咧开嘴:“有些东西是不能乱吃的,明知自己身体状况与众不同,还贪嘴,这不立马就遭现世报了。” 燕行面上肌肉微微一抖,小萝莉在说他贪嘴乱吃东西,以致跟身体里残余的毒相冲了,所以才腹痛? 他隐约觉得,小萝莉估计已怀疑他就是张金,因此才隐晦的暗示他说明知身体状况那种话。 倒霉! 想到可能被对号入座,燕行一阵气恼,自从遇到小萝莉,他就一直在倒霉,而因为体内的毒,他可能还要求助小萝莉,他是不是毁灭了银河系,所以霉事一件接一件。 感觉像话里有话?晁宇博心中划过一抹深思,他怎么感觉乐乐跟燕少好像有段不得不说的故事? 食物中毒? 那答案让柳向阳脑袋发炸,他吃的跟小行行是一样的,小行行食物中毒,他怎么没有? “什么食物中毒?” “柿子。”乐韵笑咪咪的转过视线对上柳帅哥的眼睛:“阉人的情况有些特殊,不能吃螃蟹和柿子,吃这两样东西,不出半个钟会出现恶果。” “柿子?你怎么知道我们吃了柿子?”柳向阳心头一跳,他们做完工作,还没想好去哪吃饭,所以先吃点水果,吃了一半火龙果,各吃两个石灰柿子,因为刚吃完水果没几分钟,小行行肚子就痛了起来,算时间,据现在应该真不足半个钟。 “柳帅哥,你别考验我的智商好吗,这个时候一般还没吃饭,自然不可能吃螃蟹,再说,吃螃蟹与吃柿子的反应也不一样,吃柿子初期腹痛,鼻头两边呈青紫,吃的是螃蟹的话,他这时必定蹲在厕所出不来,何况,你们嘴里还有点柿子的残余味道,我没有鼻窦炎,分得清气味。” “……”柳向阳想捂嘴,小美女说他嘴里有柿子味道,是不是间接的说明他有口臭? “小美女,现在怎么办?” “想找我求医,本人不做亏本买卖,诊费一千,一万药材费。” ? 晁宇博差点笑出声,燕少是不是得罪小乐乐了,所以乐乐开口就宰人。 敲竹杠! 听到小萝莉报价,燕行一口气堵在胸口,也因此扯动全身,腹部骤然一绞,痛得他不由弯腰蜷抱成团。 “噗-”柳向阳呛到了,正想嚎几声,看到燕行痛得抽搐,他立即抱住兄弟:“小行行,你别吓我,哥心脏不太好,经不起吓。” 燕行想说没事,却因腹内像搅拌机在搅动,搅得五脏破碎似的,痛得太厉害,根本开不了口。 “放心,以他的体质,哪怕不用药,熬到明天这个时候也死不了,不过就是要多吃苦头而已。柳帅哥,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人去医院,当然诊费一千仍然要给,找不着我的话,你们给晁哥哥转交我也行。”阉人痛得蜷身成虾状,乐韵一点也不可怜他,那种猥琐女孩子的臭流氓,活该受点苦。 “小美女,咱们好歹是熟人,能不能便宜一点?五千行不?”小美女又赶人,柳向阳急了,小行行让他来找小美女,必定有他的道理,能不送医当然尽量不送医院。 “不行。我随身携带的药都是帮晁哥哥准备的,有几样还是稀有药,阉人又不是我哥哥,让我匀出药材给阉人用,收一万已经是最低的,得了,嫌贵就不用谈了,你把人拧走送医,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想讨价还价? 没门! 她的药材是空间出品,样样价值千金,为安全起见,不方便外卖,所以只能自用,收一万的药材钱,她还觉得亏大了。 “别走哇,小美女,一万就一万,我付,你给小行行配药,我也知道你有好药,中午我闻到了一种很香的药味。”柳向阳本来还想讲讲价,见小美女转身又奔厨房去,不得不认怂。 他不知道小美女带了多少药材,但是,他可以拿人格打赌,他下午来道谢时闻到一股药香,应该是石斛的味道,他之所以能区分出来,因为他曾经帮军医采过石斛,上次在神农山也遇见野生石斛,还折得一小把吃了。 据他所知,石斛是解毒药草之一,当小行行腹痛如绞,他会听小行的话来找小美女也是因为他闻到药香,猜得小美女身边可能有药材,要不然,他不会冒险把小行行送到小美女这里。 晁宇博默默的抬手,轻轻的抚眉心,柳少和燕少究竟对小乐乐的事知道多少? “早知当初何必如此?”乐韵站住脚,既然最终要向她求药,何必还喋喋不休的讲价?痛痛快快的付了不就好了。 “……”柳向阳默,如果知道你是那种软硬不吃的人,谁还会啰嗦?这年头小萝莉们实在太拽,总是一言不合就走人,想不服都不行。 “柳帅哥,我去配药,你把阉人拧去卫生间催吐,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怎么催吐应该不用我教吧?” “催吐,我懂。”柳向阳腾的站起来,一个水里捞月把坐地的燕某人捞起来,以一个特别漂亮的公主抱抱在怀里,跑向小小卫生间。 那个公主抱姿势很帅,也很有爱,乐韵摸了摸下巴,那只帅哥体格强壮,看起来不像一般的富家公子,阉人的身份就更可疑了。 瞄两眼,也不管了,跑向卧室:“晁哥哥,我先去找药材,我们今晚的晚饭要迟后一点啦,你饿了先吃点水果,写字桌上有柳帅哥下午送来的零食。” “乐乐去忙,我不饿。”晁宇博浅浅的微笑,看着那灵巧的身影,心头一片温软,相隔两地,天遥地远,小乐乐时刻记着他,进京读书还不忘为他带药材备用,他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地球,所以这辈子才遇到这么体贴温暖的妹妹。 第二十章 可以把人拧回去了 柳向阳第一次进小女生宿舍的卫生间,推开门的当儿飞快的瞄了两眼,洗手间里很整洁,只有毛巾,抹布,洗发水一样的东西,没有女生们的小衣服或小裤子那种让人尴尬的玩意。 洗涮间很狭小,该有的必备之硬件都有,一句话说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因朝北的一面有窗,光线清亮,不需开灯。 柳少把燕某人放下来,他本来想让燕少扶着洗手台催吐,燕行腹痛得双腿发颤,落地后站都站不稳,却仍然坚定的摇头不同意,忍着腹内刀绞似的痛,扶着洗手台和墙,挪两步,朝向卫生间的蹲式马桶。 地方很少,两个人呆着更显拥挤,柳少怕燕大少爷脚滑摔出什么来,不放心离开,反手掩上门,再去扶住燕大少。 催吐那种事不需要别人帮忙,燕行一手扶墙,再借柳少的帮扶,匀出手来,把手指头塞进喉咙,不到三秒,喉咙里“呕”的干响,胃部翻腾,酸液上涌,他“哇”的吐了一大口。 一股酸臭味袭来,不需再抠喉咙,燕少张嘴,吐了一口又一口,一连吐了四五口,胃也空了,他转身用清水涮洗嘴巴,再次抠喉咙催吐,只吐出几口酸水。 燕少在呕,柳少放水冲厕所,在第一次时间把燕少吐出来的残食物冲掉,尽量减少异味弥散,同时又协助燕少涮口,站立。 燕少涮涮嘴,第三次催吐,胃被清空,最后连黄胆子都吐出来了,到吐无可吐,再次涮口。 接连三次催吐,他累得虚汗淋淋,一张脸苍白中带点青,挪动时脚打飘,虚弱得不堪一击。 “小行行,好些没有?”柳向阳几乎承受住了燕行的大半力量,感觉小行行肌肉在颤抖,看他的脸,汗泠泠的,手臂温度却很低,有点像发低烧的样子。 “好一点点。”燕行虚弱的点头,大概因为把与体内毒素相冲的食物吐掉,腹部绞痛减弱,只是四肢仍酸软无力,喉咙干涩难受。 听说催吐后好些,柳向阳也放心不少,再次放水冲洗一遍马桶,又冲洗好洗手盆,搀扶燕某人离开卫生间。 两个不速之客在卫生间催吐,小乐乐跑去找药材,晁宇博去小冰箱里拿出乐乐切成半的火龙果,端只碟子放桌上,把水果切成丁,等着招待客人。 少年坐在桌边,听着卫生间里的哗哗水响,微微蹙眉,燕少的家族有点复杂,他真心不希望小乐乐被卷进那些豪门事非去,幸好小乐乐治病收钱,只把燕少当病人,而不是朋友。 他不赞成乐乐与燕少接触,却不反对与柳少结识,可柳少和燕少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乐乐要是与柳少有交情,别人当然会当作是燕少的朋友。 究竟要不要阻止柳少接近乐乐,那是个让人纠结的问题。 精致美少年权衡再三,难以取舍,思索间,看到柳少扶燕少从洗涮间走出来,他露出浅浅的笑:“燕少好些没有?” “有劳挂齿,好些了。”燕行忍着痛和酸软无力感,怒力的维持住雷打泰山不弯腰,山崩地裂于眼前不变色的大丈夫风度。 晁宇博笑容微微,若不是燕少在小乐乐这里,他还真的懒得关心燕少,反正那位比九命猫妖还多一条命,是只打不死的小强,用不着旁人担忧。 燕行两股颤颤,几欲瘫倒,就算被扶着走,那脚步也是虚浮的,他再次重温了当初在神农山从昏迷中初醒时的那种无力感,当被扶到桌边坐下,把所有重量都抵在椅子上。 柳向阳挨着燕行坐,当晁家少年招呼他吃水果,他瞄到是火龙果,就算心中想吐槽一万句也忍住了,用牙签叉了果片吃,晁哥儿招呼他,他若不领情,那就是不识好歹,所以,哪怕再不怎么爱吃,多少也要吃点儿意思意思。 精美少年忽略燕少,那是病人,不能乱吃东西的。 乐韵溜回卧舍,并没有回空间,第一步先把从老家带来的又收进空间的西瓜和青瓜西红柿提出来放外面,再从容间转移出许多晒干的药材,一样一样的挑选。 卧室与小客厅就隔着一道墙,不是用特制隔音材料制的的建筑墙不能隔音,她若是爬回空间,卧室没一点声响,不引人怀疑才是怪事儿。 拧出大包小包,乐同学麻利的挑选药材,开袋子开得唏喱呼噜的,那声音特别的好听,当传到小客厅,让人听了当是只老鼠在翻箱倒柜。 乐小同学从干药材中选出十来样,又偷偷把需要的几味生药材夹在其中,把大包小包打包好收回空间,拧药材从阳台进厨房。 小客厅的仨听着隔壁的声响起起落落,不大会就听人到了小厨房,立即望过去,隔着玻璃墙,见小女生提着一只红食品袋子,扔在厨灶台上,忙着洗电热水壶,他们完全帮不忙,一致旁观坐等。 没人跑来旁观添乱,乐韵放心大胆的洗水壶,先放一点水烧热,倒掉,把药材塞进水壶,再偷偷的装空间井水,出于安全需要,她把井水用矿泉水瓶装起来,在小厨房里做饭做菜也用矿泉水瓶装水添加,从而可以轻而易举的调包。 药材味道浓郁,柳向阳努力的辩识,最终无奈的放弃研究,他不是学医的料,所以无法分出哪种味道是哪种药材的。 电热小水壶烧水很快,十分钟就能烧开,当水壶的水煮开,药味更浓。 在等药开的时刻,乐韵把煲着的鸡肉汤起开,离晚饭还要点时间,一直煲下去,容易把鸡肉炖融化,当药煮开,又等了十来分钟,拔电源插头,拿三只碗,拧小水壶到小客厅,将药斟在碗里,不多不少,三碗正好,碗里的药差三公分左右到碗边。 柳少机灵的很,忙拿手扇风,让药赶紧凉却。 倒出药汁,乐小同学又装水熬,回头发现柳帅哥一边给药扇风,时不时露出卖萌的笑容,她装作看不见。 等几分钟,乐韵端起来一碗药试试温度,不太冷不太热,把碗给阉人:“可以喝了,喝下药,自己去卫生间门口呆着。” 小美女赶小行行去卫生间门口,是不是说小行行又要吐? 柳向阳满腹疑问,又不好事事都问,殷勤的帮兄弟端碗,让他喝药。 燕行没空琢磨小萝莉是啥意思,端起第一碗药,像牛喝水似的,咕咚咕咚,三口就喝光光了,再喝第二碗第三碗,一鼓作气把三碗药喝得一滴不留。 喝药喝得很爽快,那张脸却是变了数变,苦!第一口药下肚,苦味从嘴里直达心底,苦不堪言。 如果说小萝莉上次在山里让他喝的药苦如黄莲,那么,现在的这一副药,他只能用老人说的“苦如万胆”来形容。 那味道,苦得让人想吐黄胆水。 苦就算了,还别特的辣! 那种辣,不是辣椒辣眼睛的辣,而是像老姜一样的辣,只喝了两口,辣得嘴巴再尝不出味道来。 药从喉咙滑落,所经之处辣感如火,当喝下第一碗,胃里好似有火在烧,烧得胸口灼灼的发烫。 当喝下第二碗,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从腹部向全身漫延,灼得无处不痛。 喝下第三碗药,燕行丢下碗,直奔卫生间,他有尿意,莫明其妙的想尿,一冲冲到卫生间,把自己关进去。 “?”精致少年和阳光柳少脸上呈现大写的问号。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乐韵用手肘支桌,手掌托着下巴,笑得清闲惬意。 一大一小两帅哥侧目,看到甜美可爱的短发小女孩脸上的笑容,莫明的打了颤,感觉……那笑容好阴险。 还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啥意思?是说燕少喝热太急,还是说他跑厕所太急? 两人表示不懂。 一头扎进卫生间的燕行,汗泠泠的脸剧烈的抖了三抖,他急着上厕所,小萝莉还说风凉话,让人分分钟想掐死她。 讲实话,他不是脾气暴燥的人,可怪力小萝莉有能把人生生气炸的本事,遇上小萝莉,她秒秒钟就能把他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燕行忍着想掐死小萝莉的怒火,等着放水,谁知,有尿意,就是不排尿,他等了又等,想出去,觉得丢脸,呆在小洗涮间又让人恼燥,特别的憋屈。 等,等啊等,柳向阳和晁宇博迟迟不见燕少出来,终于知道小女孩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什么意思了,默默的憋着笑。 那么一等就等得小水壶的水再次烧开。 乐小同学慢条斯理的去小厨房提水壶,又倒一碗药,望望洗涮间,冲着柳少笑得春风满面:“柳帅哥,戏看够了,帮阉人送药去吧。” 柳向阳故作严肃脸,端起热腾腾的药碗,一边帮吹吹,一边正儿八经的迈步,去解救他好兄弟于水火。 呆在卫生间的燕行,脸一阵阵的发烫,可恶的小萝莉又摆了他一道,明明还要喝碗药却不告诉他,偏要早早赶他到卫生间等,给他错误的提示,让他以为喝完药可能要吐或者会拉肚子,所以早早跑来以至他闹了笑话。 心里愤愤不平,偏拿小萝莉无可奈何,有求于人,人在小萝莉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端着药的柳向阳,走得很慢,边走边吹药,挪到卫生间外,用脚尖轻踢门:“小行行,出来吧,没什么好害羞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藏着不是个事儿。” 听得柳向阳的调侃,燕行恼得牙根发痒,真想把柳某人扔飞,他究竟是谁兄弟? 心浮气燥,怒腾腾的拉开门:“啰嗦,拿来!” 门咣的拉开,露出燕少青铁的脸,那模样哪有曾经微笑如花倾国倾城的风流儒雅贵公子相,像活像是谁挖了他祖坟似的。 不得不说,燕少生气的模样很生动,也很……可爱。 终于看到燕某人被小萝莉无意间整得变脸,柳向阳暗中乐得肠子快打结,还得装一本正经,忍得特别的辛苦,赶紧把药碗递过去,亲切的嘱咐:“小行行,注意风度啊,你是七尺男儿,不要动不动就凶人,这么凶巴巴的小心吓坏哥,把哥吓出好歹来,以后就没人陪你找小美女看诊啦,更没人帮你端茶递水。” “……”燕行狠瞪面前的人,柳向阳满眼是笑,分明是暗乐在心,那模样跟小萝莉一样欠揍。 可柳向阳说的又是事实,从小到大,他哪里不好,总有柳向阳陪着去医院,无法反驳,更没法真的凶从少长大的兄弟,唯有虎着冷脸,接过药碗,仰起脖子狂灌。 一口气把一碗药倒进肚子里,燕行把碗塞给柳向阳,转身又“咣”的把门关上,让自己与外隔绝。 “好凶,怕怕。”柳向阳翻个白眼,愉快的抱着碗冲回桌旁。 燕行关上门,一张脸几乎扭曲,有种想冲出去揪住小萝莉质问的冲动,她究竟给他喝的是什么鬼玩意啊,酸死人了! 第四碗药是酸的,比他喝过的十年老醋还酸,酸得牙都软了,药喝下去,感觉整个人泡在酸水里似的,酸味儿直冒。 他差点抓狂的当儿,肚子里的内脏一阵翻绊,冒出咕咕的声响,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扯开裤头蹲身排便。 一阵哗啦哗啦,肚子在眨眼间放空,排空肚子,燕行微微一震,不痛了?之前全身像要烧起来,到处灼痛,拉了一通肚子,身上也不灼热了,腹部也不再绞痛了,唯有乏力感还在。 唉- 燕行默默的幽叹,心情复杂,小萝莉嘴巴是毒了点,也特别的欠揍了点,这医术真的挑不出错儿,手到病除也不过如此啊。 凭她这一手,就算要报复,他也不能下狠手收拾她。 内心纠结得到极致,燕行脸阴沉沉的,打理好卫生,深吸口气,换上公式化的笑脸,对着镜子检查,确定可以见人,赶紧出去。 他一脚踏至小客厅,柳少和晁同学的视线直唰唰的定格在他身上,左看右看的打量不停。 “OK,柳帅哥,你现在可以把人拧回去了。”瞄阉人一眼,乐韵愉快的下逐客令,那家伙的毒压制住了,可以滚蛋啦。 啊? 柳向阳原本的笑脸瞬间又垮下去了,小美女又赶他们走? 第二十一章 好走不送 忧伤啊,柳向阳特别的忧伤,马上就要到开饭时间了,小美女还赶他们走,就是代表着不想留他们吃饭,你说他们究竟哪点不好,所以横竖不招小美女待见? 他想蹭饭! 很想很想蹭饭,没来之前恨不得找个理由来蹭吃的,好不容易因为燕某人食物中毒正好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杀到小美女住处,小美女不计前嫌帮小行行看诊了,这转眼儿就赶人走,简直太让人心塞了。 心塞塞的柳少,在倾刻间,忧由心性,一张斯文阳光的俊脸上浮上浓浓的担忧:“小美女,你看小行行刚服药,看这脸色惨白惨白的,他脸上肌肉紧绷,浑身发僵,两腿打颤,样子让人担忧啊,你先让他在这呆几个钟观察一下吧,我把他拧回去的话,万一又发作,到时我还得背来找你,那多麻烦是不是?” 柳少在说话的当儿,视线连连扫向身旁的俊少爷,连连指出哪哪不妥,燕行被兄弟一说,脚下一个踉跄,身子歪了歪,有玉山倾倒之势。 那恰到好处的一歪,正中柳向阳下怀,他立马捞住燕少,嘴里一声惊叫:“小美女小美女,小行行要晕倒了。” 静坐的精美少年,看到那对兄弟的互动动作,漂亮的眉头高挑而起,眼底尽是意味不明的精光,别以为他不知燕少和柳少想干什么,不就是想留下蹭饭吗?那两少真不愧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默契好的真的没法说。 乐韵看着一对成年青年,愉快的扬起暖阳般的微笑:“柳帅哥柳大叔,以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学艺不精,或者想说我没下真药,你是想赖药费吗?” 糟! 柳向阳暗中直呼糟糕,小美女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这鸡蛋里挑骨头的犀利劲儿,让人扛不住啊。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怀疑小美女医术的意思,小美女也知道这家伙很弱,我就怕他体质不好,出现啥药物过敏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妙反应,人生病住院还有留院观察期,小行行刚吃完药更需观察临床反应,小美女,让我们留三两个钟观察观察呗,等确认情况稳定了我立马拧走他。” 讲真,他现在怀疑谁也不敢怀疑小美女的医术,瞧瞧,就那么摸摸脉,看看面色就知是中毒,几碗药灌下去就好像把毒排得差不多了,这水平,谁敢怀疑,那一定是眼睛被屎糊了。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小行行在腹痛是要让他拧来让小美女看,小行行可能比他更清楚小美女有几斤几两。 甚至,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小美女极有可能跟救治小行行的人有关系。 当初小行行对在神农山被人救治的具体经过三言两句就揭过,对于救他的人更是三缄其口,绝不多透露半句,明显是在隐藏些什么,而小行行与小美女又有过节,小行行又知道小美女精于医,说明他们曾打过交道。 如此,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小行行受伤被救的事上去,虽然不敢说小美女参入救治小行行的行动,至少是跟救小行行的人有关,或许就因某事一时不合双方结下小怨,小美女才对小行行横看竖看的看不顺眼。 心中有了猜测,柳向阳对小女孩兴趣更浓,特别期盼军中情部人员尽早弄到小美女的资料,让他一睹为快。 “想留下观察观察?”乐韵只有呵呵的份,柳帅哥为留下来,卖起兄弟来都不眨眼儿的,不知阉人有没心塞? “是的是的,小行行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必须要安静的观察观察啊。”柳向阳殷勤的点头。 晁宇博微眯凤目,弱不禁风那词儿不是一向是燕少和柳少在背后送他的代名词儿么,今儿柳少咋舍得把那高大上的词从他头顶摘走安燕少头上去了? 想当初在京都这座四九城里,提及他,圈子里的哥儿们谁不在他名前或名后加个弱不禁风,弱不堪击,或柔弱小公主的缀词,如今一转眼儿,曾经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跑来跟他抢头衔,真是人生如梦啊。 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果真是那般哪,而造成这样结果的人正是萌萌哒的可爱小乐乐,小乐乐就是他命中的福星贵人哪,有小乐乐在,光明坦途就在眼前。 少年心怀摇曵,浅笑吟吟的作壁上观,柳少都说燕少很弱,他哪天说燕少是弱鸡什么的,也不能怨他了吧。 “哦,我看诊不管饭,你不介意吃面条的话,那就留下观察观察吧。”那么堂皇冠冕的理由都搬出来了,那就留下呗,她胸怀大度,就让他们再蹭顿饭。 “不介意不介意,面条也是主粮啦。”小女孩金口一开,柳向阳眼睛大亮,终于又可以留下蹭饭啦,好幸福哦。 小行行中一次毒就可以蹭顿好吃的,他只想说,小行行多多吃柿子吧,隔三差五的吃一次,他好带人来求诊。 想到好吃的面条,柳大少早把节操那玩意丢于脑后,挽住燕某人的手臂,搀扶他,愉快的走向晁家漂亮少年。 被说弱,被冠上弱不禁风的帽子,燕行没有半分恼色,还配合的抹了把汗,喘了两三喘,把个体虚身弱的样子发挥得淋漓尽致。 真正的娇软柔弱的美少年,端庄优雅,尊贵从容,淡然的目视一对为吃的大甩节操的青年过来坐下来,笑着把水果推过去,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燕少和柳少今天的表现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了他的三观,他不能不说服。 “小乐乐手机还没开通手机银行,燕少把药费诊费直接手机转帐给我帮代收,等小乐乐需要用钱,我去帮乐乐提现。”身为哥哥,他有必要向两人宣告他的存在,省得两位心怀不轨的大少找各种理由来打扰乐乐。 原本满心欢喜的柳向阳,心头一跳,特么的,有个晁少挡在前面,跟有个定时炸弹放在小美女身边似的,随时有可能炸他们一炸,这感觉不好,非常不好。 “你体质也不很好,不好辛苦你,我明天或改天提现送来。”腹内不再绞痛,燕行也很有底气,他跟小萝莉的恩怨,他自己来解决,他才不想让晁哥儿横插一脚。 让阉人和柳帅哥留下来,乐韵也没管他们做什么,自己提电热水壶进小厨房又插上电煮药,刚想往壶里添点药,听到晁哥哥跟阉人谈诊费,心中倍感开心,晁哥哥好细心体贴,知道帮他收费,美少年哥哥棒棒哒。 当听到阉人说晁哥哥体弱,她立马就不爽了,晁哥哥是有先天不足,但是,那绝对不是让阉人当借口推辞的理由,他不想把钱给晁哥哥,是不是想赖帐? 心情略差,乐小同学立马接过话茬:“不用提现给我,转帐给我晁哥哥代收,现场付清更好,免得有人赖帐。” “……”被直接抹了面子,燕行那扬起的笑微微一僵,心窝子里又蹿出一簇小火苗,他就是想自己当面付款给她,她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过,不可理喻。 “现场付款,银货两讫是最好的,燕少,我给手机银行帐号给你。”乐乐站在自己一边,让晁宇博心情飞扬,拿出手机,笑吟吟的望着燕大少。 “哎呀,咱们都是熟人,哪会赖帐呀,哥我也是说话算话的,哪怕小行行忙得忘记了,哥我也会记得,哪会少小美女的药费。”气氛略有点不好,柳向阳飞快的钻出来打圆场。 “柳少的为人倒是信得过,也并不是不信你们,而是毕竟人人都有事,乐乐要忙学业,分不出精神为旁的事劳心费神,我吗,接下因军训,接着又开学也有些琐事要管,你们也有你们的事要忙,能当场结的当场结清也少桩事儿,再说燕少和柳少都是家大业大的,当然不会赖这点儿药费钱的。” 少年潜意思就是:你们都是有钱有势的权贵二代三代,不差钱,就拖着这点钱不给也太不够风度,痛快点结了,大家各自清静。 柳向阳想把晁家哥儿扔飞,晁小公主在青大学生会呼风唤雨,有他在,他们这些人妥妥的都要避其锋芒,晁小公主还这么堂堂正正的代小美女决策,绝对是他前进路上的挡路石,必须想办法扳倒才行。 晁家哥儿把话都说得那么白了,燕行没理由再拖,拿出手机来,划开屏,登手机银行,问晁哥儿要了号,转帐。 晁宇博帮代收了一万一千的费用,特别温柔的向燕少道谢,那位帮小乐乐送笔零用钱来,有必要谢谢他。 燕行气苦,他总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恼得心窝子发酸,偏又不能把晁家哥儿咋样,干脆静坐装弱,免得被晁家小公主找到把柄,说他的不是。 晁哥哥轻轻松松的搞定阉人,让乐韵特别的开心,阉人要真赖帐,她还真没办法,有晁哥哥帮忙,她只管数钱,不用再费心。 往小水壶里添了两把药,让它煮着,她转身又去翻冰箱,晚上又多了两个人,原本备有的菜量大概不够,需要再加点,拿出冰藏的一把小白菜和一只南瓜,一块肉,冰箱里冰着的是买来的疏菜,空间里的产品是不冰的,怕冰坏,心疼。 乐同学这次可没再调包,决定把买来的青菜和南瓜掺和在空间产品里一起吃,把疏菜洗净,放在篮子里沥水,又去卧室拿了两个大大的西红柿。 看到小女孩去转一圈拿来两只红艳艳的西红柿,柳向阳和燕行两人暗中吞了口口水,中午他们吃的就是西红柿青菜面,那味道真是美啊! 想到晚上又能吃到香喷喷的西红柿面条,两大少心里的郁气消散大半,生气什么的太容易伤身,还是开开心心的等好吃的好。 乐小同学并没有急着开工炒菜,只把菜切好装盘,开电源煲汤,一边守着熬药。 等了一阵,外面再次响起蹬蹬的脚步声,小客厅里的人听到脚步声到宿舍门口,又响起沉闷的一阵响,转目而望,那门被推开,一头是汗的李少探进头。 李宇博提来两大捆书,那书本用灰色绷带条扎绑,高度差不多及他腰眼,他提着书捆从一楼爬到四楼,累得满头是汗,到小萝莉宿舍门口先放下书捆,一边推门一边抹汗。 探头一瞅,表情懵呆,嗬,不得了,燕少和柳少又在,他脸皮厚,还知道帮干点活儿,那两人白吃白喝,忒不要脸了。 “大李,你帮小乐乐把书搬来了?”看到李少一头汗迹,晁宇博推开椅子站起来去接。 “重不重?我去帮忙。”柳向阳一瞅,机会来了,飞快的蹿起来,一溜烟儿似的跑向门口而去。 “对的,先提来两捆,等明天傍晚再去拿。”李宇博回过神来,一脚跨进门,柳大少竟然乐意来帮忙,他就给他表现的机会吧。 晁宇博道了声“辛苦了”,朝兄弟眨眨眼儿,又坐下去。 李少也懂有燕少和柳少在,有些话不好说,笑笑,跑到桌边坐下喘气。 赶着上去效劳的柳向阳,飞奔到门口,看到两大捆书,连眼皮都没抬,弯腰,一手提一捆,拧着东西进屋。 书本挺沉的,每一捆至少有二十几斤,他提来倒不觉得重,但觉勒手,柳少把书捆拧回室,以手肘推门把它掩上,直奔写字桌,把书本放写字台那儿,再轻轻松松的跑去坐下,整个过程他连脸色也没变。 李少揉着被绳子勒红的手,幽怨得不得了,他好歹也是体育部的骨灰级运动员,可跟当兵的柳少一比,他的力气还是太差了点。 李少到达时,乐韵伸脖子张望一回,也没出去,洗锅开电源,上工做晚饭菜。 小客厅的四人,闻着从小厨房里飘来的点点香气,人人眼睛闪啊闪的闪个不停,个个延颈鹤望,翘首以待。 乐同学炒好素菜,把汤倒大汤碗里,再起锅煮汤面,等汤开的空档,把电热水壶的药倒出来,重新又加药熬。 面出锅时,已经六点半,暮色也慢慢的降临,小客厅里的四位开了灯,晁同学和李同学跑去厨房帮端菜。 属于自己的份子上桌,燕行和柳向阳暗中雀跃不已,主人给他们换面碗了,中午的是普通面碗,他们吃一碗根本不觉饱,晚上给他们换了更大的汤碗,大概有中午的份量的两倍。 这次,晁同学和李同学享受特殊待遇,吃米饭,两俊秀小青年生怕青菜被燕少和柳少抢光,开启抢模式,先吃了小半碗饭,另装上一碗就专攻菜,然后等把菜吃的差不多了,用汤拌饭。 当吃完晚饭,两少年哥儿特别的满足,也特别的骄傲,他们可是抢到了大半菜哟。 乐韵:“……”又看了一场抢食大战,她心中的京城贵公子形像又跌了一个台阶,从贵不可言的大神阶级掉到了接地气的级别。 本着不煮菜饭就洗碗的原则,晁同学和李同学两洗碗,两少把厨房卫生搞好,还没来得及擦净手,李少的电话到了,李宇博接了电话,一脸的春光:“哈哈哈,我太幸运了,我吃饱了他们准备才出发,晁哥儿,我去赴约了,今天我搬来是的一年级的书本,先给小乐乐看着,其他的事明天再细谈啊。” “行,你去吧。”晁宇博笑意浓浓,从厨格子里拿出西瓜给李少:“这是帮你留的一份,西瓜皮别乱丢,洗一洗吃了或者泡茶喝。” 香甜味袭来,李宇博随意的把手机塞在裤兜里,一把捧过西瓜,“嚓”的咬了一口,边跑边吱唔:“乐乐,我先走了啊,有事打电话我。” 当跑出小厨房,李少那双眼睛闪烁着出耀眼的光辉,生恐别人抢他的西瓜,撒开脚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宿舍,向楼下狂奔。 柳向阳某种香味馋得都快哭了,他也想吃啊,为毛没他的份? 厚此薄彼! 燕行心里特别的憋屈,小萝莉什么好吃的都给小晁和小李,只对他冷漠无情,她做得也太过份了,他不就是扑了她一下亲了她一口吗,她都打他两次了好么,真觉得不服,她大可以亲回去啊,他又会不告她QJ的。 燕少心情很差看到晁家哥儿视线扫过来,他一秒收敛眼里的不满和郁色,又是副冰清玉洁,神圣如雪莲般的贵公子表情。 乐韵可没管柳帅哥和阉人心理平衡不平衡,把煮好的药装进一只矿泉水瓶子里,放柳少面前:“柳帅哥,观察得也够久了,你现在可以放心的把人拧走,药拿回去,明早自己想办法加热,喝一半,中午再喝一半。还有,以后再次中毒什么的别来找我,姑奶奶药材不足,经不住瞎消耗,也不想把珍贵药材浪费在无关轻重的人身上。” 燕行俊脸又忍不住泛黑,什么叫瞎消耗?什么叫无关轻重的人? 柳向阳伸手抱住瓶子,药汁呈红黑色,特别的亮眼,还有点热手,他生怕燕某人又作死的跑上捋小美女的虎须,立马拧起燕少就走:“小美女,我把小行行拧走喽,等有空再找你玩耍啊。” 背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好走不送。” 第二十二章 又遇厚脸皮 8月29日,青大新生入学的第二天,天微微亮时,从明亮清透的光线就知预知当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燕行和柳向阳在军营养成早起早煅炼的好习惯,晨跑后洗涮一番,收拾得人模狗样的下楼,柳少骑上爱车阿普里亚,飙去校外觅食。 两大少早早儿的跑到青大西门外大街传闻中最有特色的早餐店,与赶早的人儿抢位子拼桌,当早餐上桌,两人迫不及待的开吃,准备美美的吃一顿,当吃的三两口,那种美好的期待荡然无存,说好的西门街最美汤面呢? 柳向阳内心泪流成河,传说西门街某某餐馆的猪肉汤面汤浓料足,浓香扑鼻,鲜美可口,口感一流,那么,他想问问,所谓的口感哪去了?所谓的鲜美哪去了,所谓的料足表现在哪? 他觉得自己吃到了假的汤面,要不就是他们走错了地方,又或者,他们打开的方式……呃,不是打开方式,是他们吃的方式不对。 瞅一眼一根一根在数面条的燕某人,柳少默默的咬筷子,有小美女的手艺珠玉在前,现在这种味道感觉实在是寡淡无味。 周围的人都在赶着吃早点儿,燕行捧着面,一撮一撮的挑起来,慢条斯理的吃,像贵族少爷在喝意大利面似的,优雅而自然。 青年长得俊美儒雅,再配上那高雅斯文的吃相,如一幅画,赏心悦目,那画面也让坐对面的两位中年食客感觉面特别香,食欲大增,吃得特别的欢。 燕行吃到一半,看到柳少毫无食欲的样子,不用浪费大脑脑细胞也能猜出来必定是吃着没味,他默默的垂下眼,要是时光再倒流个三五天,这面馆的味道绝对算得是特色,现在吗,接连吃了两回小萝莉煮的汤面,尝过那种让人口齿存香的美食,再吃这种口味,感觉两者有天地之别。 他心里特别的郁闷,都是小萝莉的错,她做的菜、面太好吃,让他们也吃刁了嘴,以致吃啥啥没味,这样下去他们还怎么活? 顶着张帅脸的青年,正纠结不清,连咬筷子边东张西望的柳少忽的眼睛大亮,伸手按在身边兄弟肩上:“小行行,快看,小美女!” 阳光秀气青年喊得的欢快响亮,让附近几个吃早点的食客忍不住望向他,看到是个俊美的帅哥,也没人谴责他大声喧哗影响他人。 小萝莉? 燕行微微一愕,将卷起在筷上的面条放碗里,扭头望向柳某人,再依着柳少的视线望向面馆外,果然看到了怪力小萝莉。 面馆在街的一边,离青大西门不远,从他们坐的一侧正好可以斜视青大西门,怪力小萝莉从西门步出,她面前背只贴近于比浅橙色还浅的斜肩背包,背上也背只背包,穿短袖休闲衫,牛仔小热裤,露出笔直修长的腿,短发飒然的小女孩成为清晨最亮眼的风景。 招蜂引蝶! 瞅到小女生那副穿着清凉的模样,燕行龙目里尽是鄙夷,小萝莉人嫩肤白,还穿成那样,那不是暗示色狼们上去揩油占便宜? “小行行,等着我哈,我去请小美女请来吃早点。”柳向阳无意间捕捉到小美女一枚,喜得心花怒放,他刚念着小美女,她转眼就出现了,他要去请小美女吃早餐,然后才有理由让小美女回请他吃饭啦,啦啦啦,。 在一秒内眼清目亮的柳少,丢下燕某人,飞奔出面馆,跑向街对面,他几乎是以飞的速度闪过来往的自行车、摩托车,冲向短发小女生而去。 “小美女,早哟!”初秋的晨光清爽清丽,斯文秀气的年青帅哥张扬着笑容,深隧的双目流光溢彩。 乐韵早上起了个大早,做好吃的,和晁哥哥吃饱,晁哥哥去忙他的事,她骑着自行车直奔西门,把车停在西门附近,溜溜儿的溜出青大,沿街赶往公交站点。 周一,上班的人很多,就算刚天亮没多久,西门街上也不冷清,乐小同学赶时间,没空观察四周,急急赶路,冷不丁的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寻声而望,看到一个人从街道中央斜刺着冲来,那跳跃的身影特别的潇洒劲扬。 她的视力相当好,好的可以看到街对面行人衣衫上的花朵有几个花瓣,因此,当视线投过去,自然看对面面馆里的几人和行人,无可避免的瞄到了侧身向外望的燕某人。 又是他们? 瞅到人,乐韵愕然,丢他爷爷全家的,这世界是不是太少,为嘛到哪都能遇上那两只家伙? 也在她举目四望时,柳少飞跃而至,一步跳到高出机动车路面的行道上,露出比谄媚还热络的笑容:“小美女,我和小行行出来吃早点,正巧看到你,走,哥请你吃早餐,对面那家面馆味道是这条街风评最好的之一。” “多谢好意,我吃过了,我赶时间,失陪。”乐韵默默的收起想翻白眼的行动,无端示好,必有所图,柳帅哥这么殷勤热情的请客,估计请她一次,他肯定会吃回去十次,那种亏本生意,她不干。 清丽短发小女生抬脚就越人而去,让柳向阳深感无力,好不容易有机会请客,小美女竟然吃过了,幸运女神咋没眷顾他? 他也没气馁,赶紧赶上去,围在小女生身边欢快的问:“小美女,你要去逛街咩?想去哪,这京城的路我熟,我给你当向导。” “我需要熟悉四周环境,不需要人陪,不清楚的地方我会看地图和手机导航图。”乐韵内心阴郁,遇上厚脸皮怎么办?求支招,在线等,急! “哎呀,小美女喂,你一个人乱走可不行,万一遇上心怀不轨的家伙就麻烦了。”柳少很不厚德的自黑京城治安。 “柳帅哥,你怀疑京都治安人员的能力?” “NO,我没怀疑公职人员的实力,但是,马有失蹄,就算治安再好,总有他们眼睛无法涉及的地方,安全第一。小美女是要去公交车站吧?现在是上班前高峰期,人很多的,不如你等小会儿,我去开车过来载你去想去的地方。” “柳帅哥,你该不会是想载到人烟稀少处,对我用麻袋吧?” “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啊,哥是那种没良心的恶人吗?再说,小美女你是小晁的朋友,我要是敢起黑心,小晁还不得把我五马分尸,大缷八块,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你别抹黑我晁哥哥,晁哥哥是温柔善良的美少年好吗,晁哥哥手无缚鸡之力,连刀都握不住,鸡都杀不死一只,哪敢砍你这种五大三粗的高级动物。” “哎,我没有抹黑小晁呀,我说的是如果我敢有坏心,小晁气怒之下必定冲冠一怒为红颜,从此大开杀戒,誓必对我赶尽杀绝。”晁家小公主温柔善良?鬼才信,晁小公主要真善良,当初就不会因某某家的小皇帝招惹了他,他暗中整得那人在京城无脸见人,最后不得不远走他国避祸,还有那某某惹他,差点被整得终身残疾,断子绝孙。 柳少形容词一个接一个,让乐韵刮目相看,这样的人才不去搞外交,实在浪费资源,她也懒得跟他扯,继续奔向目标。 “小美女,你要去故宫的话,乘地铁快,要去协大的话乘X车……”小美女没有驱赶自己,柳向阳兴致勃勃的陪同,口沫横飞的解说去哪坐什么车最快,他猜测小美女可能想去协大,青大与协医学院合作办医学院,小美女读的是医学系,将先在青大读几年基础学科,到解剖手术类的大型实验谭时大部分在协大上课。 燕行坐在面馆里等柳某人把人请来,结果发现小萝莉根本没有要移尊驾随柳少走的意思,她继续往前,而柳少凑上去当小跟班,浑然把他忘记了似的。 观察到柳少陪同小萝莉往前冲,燕少心里阴得几乎要下雨,默不作声的站起来,三步作两步向外走,反正面钱早就付了,随时可以离开。 出了面馆,燕少沿着街急走,到快与另一边街的两人平齐,他横穿过路,再快走,不消一分钟的功夫就追赶上柳少和小萝莉的脚步。 “小行行,你追上来啦,这样哥就放心了,要不然你追不上来丢了,我还得回头贴寻人启事。”柳向阳看到顶着张倾国倾城笑脸的燕某人,愉快的调侃他。 乐韵瞄一眼追来的阉人,又无视,经过一夜休息,阉人的气色恢复得差不多,他长得美艳,面容带着笑,儒雅贵气,风度翩翩,怎么看怎么耀眼。 “去哪?”燕行斜一眼柳少,那家伙见色忘友,真欠揍。 “小美女随便逛逛,哥我今天闲着,给小美女当向导。” “我今天也没事。”潜意思就是我也没事儿,我也去。 “嗯嗯,你对京城也熟,有我们两个向导,保证小美女闭着眼也不会迷路。” 这两人是打定主意要粘着她了吧?乐韵嘴角下撇,心头闪过最适合形容两粘人精的一贴能治N多病的良药——狗皮膏药!狗皮膏药能医内伤能治外伤,且最让人省事,因为,它贴上就撕不下来。 第二十三章 他们不认识那个熊孩子 身边有两狗皮膏药,乐韵心情欠佳,也懒得驱赶,那两位脸皮那么厚,就算赶也是赶不走的,他们爱跟就让他跟着吧,看看他们究竟有何不轨之心。 周一上班族们赶时间上工,行人行色匆匆,公交站站了一大票男女老少,乐小同学也站在一角等车。 燕行和柳向阳搞不懂小女生想要去哪,两人特别有默契,一左一右的站在小女生身边,过了三四辆公交车,人走了又来的换了几拨,短发小女生终于上车,两青年也不甘落后,上车后柳少飞快的刷年卡,刷了三次,冲小女孩笑得特别的热络亲切。 究竟要闹哪样? 乐韵揪着眉,表示有点懵,他们帮刷票的话,回头会不会以此要挟,要她加倍付钱? 车上人多,没座,后面上车的人站着,燕少和柳少又挤到小女生身边,因海拔问题,乐小同学妥妥的被两高挑青年的身影给掩盖住,成为一块小小的夹心饼干。 走了两站,有人下车匀出位置,柳少机灵的抢到一个,让给小美女小同学坐,他和燕某人站在她身边,像保镖似的护着,免得有人揩小女生的油。 乐小同学默默的当个安静的美少女,到站下车,步行一段路,转乘地铁,两青年如影相随,跟到站下车。 “哇,我知道了,小美女想去潘家园古玩旧货市场对不对?”从地铁上下车,柳向阳福至心灵,愉快的嚷嚷。 “是又咋的,你还知道更近的路线不成?”乐韵背着包包,迈着细碎的一字步,说得特别的轻快。 “如果是自驾车,哥有更好的捷径,乘公交车的话这条路线就是最省时的一条啦,小美女咋不说呢,我开私家车过来多快,你淘到好东西的话,也方便携带。现在跟哥走,哥知道路。” 柳向阳欣欣然的倒着走,一边快乐的说潘家园市场的东西,他虽然是军人,却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人,就算不说对旧货市了如指掌,至少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燕行十分不解,小萝莉才十四岁,她跑古玩街来干吗?别告诉他小萝莉懂行,小萝莉长于穷乡僻地,根本不可能接触古懂那类高大上的东西。 小萝莉一路对他不理不睬,他也拉不下脸问她,打定主意冷眼旁观,对于柳少涛涛不绝的解说,燕少冷哼哼的暗哼了好几次,那家伙这么积极,这么讨好小萝莉,最好哪天被小萝莉给整治得哭爹叫娘才好。 柳少愉快的领路,很快就到地头。 潘家园,华夏国最先崛起的古玩交易市场,很久以前叫“鬼市”,经过多年发展和国家大力投资规划,现今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旧货古玩市场,在海内外享有极高的声誉。 市场保持着古色古香的建筑式样,拥有数千摊位商铺,全国各省皆有商家在市场内设摊,亦有海外商家进驻其市,同时又有流散商家,集珠宝玉石、仿古家俱、文房四宝、古籍字画、旧书刊及生活用品等,也是全国拥有最丰富旧货古玩的市场。 市场周一至五开放,逢周六周日是一周中最盛大的活动,所有商摊店家几乎倾巢而出,场面也更加空前热闹。 时值秋季,也是一年中京都最适合旅行的季节,每天涌进京的客流量超大,古玩旧货街又是必游之地,尤其眼下正是京都大学开学季,许多上学的家长和学生提早进京,即报名也游玩,古玩商贩们也是老司机了,当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勤劳出摊。 潘家园也是自由商摊集散地,经常连园外的小巷也排满摆摊,当日也不例外,除了停车场和通道,园外的小巷也摊位如林,摊摊琳琅满目。 柳向阳活跃得跟猴儿似的,兴奋的站在小女孩右手一侧,殷勤的要不要先去买点水或吃的带着再进去,又或者先赶紧奔园子去淘宝。 太阳早已升起,天高气爽,秋阳之下,瓷器、金铜之类的东西光芒闪闪烁烁,水晶玉器闪闪发光,极是好看,商摊们挨墙坐着,任由客人欣赏挑选物品,不催人,不赶人,客人看中了谈价,谈不成生意,那就是没有缘份。 乐韵对外面的流散小摊特别感兴趣,走到一侧小巷的起始点,往前一望,那一麻溜的小摊上的东西光亮亮,像天空中的银河似的,不启用眼睛的特异功能,她根本看不出哪些有灵气,哪些没灵气。 挨得最近的是买瓷器与铁铜器的,那些仿造的瓶、鼎等造形逼真,一个摊几乎把好几个朝代的鼎器式样凑齐了。 启开X扫描眼,器件有显示灰色、白色或绿或青或蓝等等的本身材料的光晕,就是没有找到代表灵气的那种柔和的白光。 没有中意的东西也不用在摊位前做停留,张望张望就过去到下一家,小巷一条街五花八门,先是瓷金铁器,转而就会是文玩核桃、菩提子等。 对于那些,乐小同学没丁点兴趣,越过去,核桃本来就是吃的,拿来玩,又能玩出个什么鸟样儿,玩那种东西的,纯属是钱多的得发慌。 有文玩的,也有旧货,残窗屋檐、旧架子等,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印证潘家园市场的奇、杂、繁、异等特色,让人大开眼界。 乐小同学对石头类的东西有特别的偏爱,到有玉石和奇石的小摊总要逗留,常常东摸摸西西摸摸,摊主们每每看到她就笑,市场上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而小女孩长得玉雪可爱,蹲下来看货,先冲你甜甜一笑,那笑容美美的,暖暖的,让人看着满心生甜。 燕行和柳向阳第一次领教女孩子的超强优势,小女孩长着张让人讨厌不起来的甜脸,往地上一蹲,有时好奇的问十万个为什么,就算摊主们没答,旁边有赏宝寻宝的人也会乐得给她解释,小小女生标准的男女老少通杀。 陪着走出十几个摊,两帅哥被彻底的无视加忽略,哥俩有时特想闪人,躲起来,试试小女生发觉他们不见了会不会找,不过,两人只想想,他们觉得他们真失踪,以小女孩子以往的态度,说不定会乐见其成。 于是,两一向走到哪都让人目光留连的帅哥,没有得到小女生丁点关心,倒让商摊和游客、淘宝客们免费的欣赏到了比小鲜肉更鲜的帅哥,过足眼瘾。 淘宝需要运气,需要眼色,乐韵跟李大牛学到点点古懂知识,在真正的行家里那是连门都没入,完全是门外汉,她唯一能依仗的就是眼睛,扫描来扫描去,研究对比无数次,再结合以前对睛睛特异能的研究,总结出的经验就是:但凡真货都有属于他们的光晕,是淡淡的像月光一样柔和的白,也是代表灵气的色彩。 她扫描到的几件推测是真品的光太淡,估计年代并不太久,因为灵气少的可怜,每件至少也要五六百块,她经济实力有限,自然不会入手。 另外有样东西有很淡的金光,因为没有经验,她不确定怎么定议,猜测也可能是真品。 眼见马上快到小巷尽头,乐韵在一家零杂货古玩商摊面前驻足,摊位上有小巧的雕件,也有小型玉器,铁铜,古币、牛角、梳子、手串、藏刀和残书等等,名符其实的杂货。 摊主是位三十余的青年,矮小精瘦,眼睛明亮。 蹲下身,乐韵扒拉一下,从几件看起来有点陈旧的绣布旁拿出一块残破的皮革,黑色的皮革破败不全,反卷成一个花卷儿,内朝外,露出一根铜色针。 针与现代用的不锈钢毫针差不多粗细,一半别在皮革里,露出一截,约有三四公分长,黄铜色。 皮革大约受潮破损,还有霉味儿,徐徐展开,又依次露出几根针,全部打开,皮革长约有二十厘米,一端残缺,内附一层软皮革,针就别在皮革里,共有七根。 针是古中医用的那种针,可惜不全,古代医用银针或金针,一副至少七十二根,一般108根,最完美的是360根。 唉- 乐韵暗中叹气,可惜是副残针,掂一枚针出来,针身微微的有点弯,让她越加遗憾,把针还回去,冲着摊主灿灿的笑:“年青英俊的大叔,十块钱,中不?” 燕行和柳向阳两俊哥悄悄的转过脸去,开价十块,这是捡垃圾价吗?两帅少只有一个想法:他们不认识那个熊孩子! “呃,”精瘦摊主差点呛到:“小姑娘,这个是老中医用的金针,二百。” “大叔,别逗了,这是黄铜针,要是整副二百还能说得过去,残缺变形品,十块够多了,黄铜八块左右一斤,一斤能打造千来这种针啦。再说这年头打造金针也是不费吹灰之力,谁还用铜针。” 摊主:“……”你这样砍价,还让人活不?他默默的从身边扯过一只小小的袋子递过去。 乐小同学接过小袋子,把皮革卷起来装进去,伸手又从杂货堆里摸出来一件小小的木制家用品:“大叔,二十块?” 听到小女孩又跟人谈价,燕行和柳向阳转头,小女生两根手指夹着一只很小的玩意儿,形状类似喝葡萄酒的水晶高脚杯,上端大,中间内空,空处上端口小,还卡着一根杆。 两青年面面相视,那是什么,他们不认识。 “……”摊主想哭,小姑娘明明长得像个粉团子似的,咋杀价这么狠? “你知道这是做啥子的么?” “知道,用来磨胡椒的。” “……”摊主又递过一只袋子。 乐小同笑嘻嘻的接过来,装好东西,那双杏仁美人眼滴溜溜的一转,白嫩的手臂伸长,粉嫩可爱的爪子又从杂货件里扒拉出一只圆肚子瓷的罐子:“三十?” 两青年睁大了眼睛,那是只约有美女们常用的化妆品——粉盒大小的白色瓷器,圆肚,收口型。 摊主翻个白眼,一脸苦闷:“小姑奶奶,你还有看中的么,挑出来,一起来谈。”这么一件一件的来,就像拿刀割肉,一刀一刀的割太痛苦,还不如割刀大的,一刀到位。 “有的。”乐韵眼眼弯弯,把圆肚瓷器放面前,小爪子东摸西捡,拿来一只灰不溜秋的杯子,一个缺了一小块的墨色砚台,一个灰糊糊的不知啥做的碗,一只银白色的小勺子,还有块破布。 “十块,二十,二十,十块,十块,七十块,中?”挑出些小玩意儿,白嫩嫩的爪子点一个报一个价,末了麻溜的掏背包,递过去一张红红的毛爷爷,甜蜜蜜的笑:“连同先前的共一块钱哟。” 燕行和柳向阳又让远了些,他们不认识那个熊孩子!尤其是柳少,默默的抹了把汗,这枚小美女比他还会杀价,老板遇上她,真是前世缘份——孽缘! “……”精瘦的摊主,接过一张红票子,递过去一张旧报纸和袋子,让小姑娘自己打包,遇着个长得玉雪可爱,粉嫩水灵,偏特会杀价的小天使魔女,他也是无语了。 乐韵接过袋子,用报纸把易碎物品裹起来,以大套小,全装在一起,塞背上的背包里藏起来,笑着跟摊主说再见。 年青的摊主微笑着道“欢迎下次光临”,当小女孩转去下面的摊子,隔壁的中年男人笑成一朵花:“猴精,你这笔赚多少?” “大概两张大团结。” 中年人笑得快岔气,售出去七件,赚二十,嗯,也算是赚了,卖买没亏本嘛,他也深切的表示幸运,如果小女孩光临他这里,他大约也是那样,只要没亏本就交易,谁叫那个小姑娘长得那么顺眼。 小萝莉又欢快的去欣赏古玩旧货,跟在后面的燕行纳闷极了,小萝莉好像是贫困生吧,她咋舍得把钱挥霍那种零碎破玩意儿身上? 柳向阳跟在小女孩子屁股后面,眼睛一个劲儿的赏宝,暗搓搓的期待看到中意的,也去捡漏发个财。 三人逛到尽头,原路折回,到达之前购物的地方,乐小同学又给摊主一个灿烂的笑容。 逛完零散一条街,柳向阳急三火四的催人进园子,园子里有很多精品,极容易捡漏。 三人刚走出小巷,到达宽广的地方,一位戴眼镜的唐装老者把三人拦住:“小姑娘,能不能把你淘的那块砚台匀给我这把老骨头?” 第二十四章 你敢说不是行家 乐小同学平生第一回进京,在四九城这一亩三分地上除了晁哥哥之外再无熟悉的人,李哥哥也是后面才认识的,柳帅哥和阉人么,只能算是有几面之缘,因此,当奔向潘家园大门时看到有人从侧面过来,她自然也没怎么在意,当是过客,当老人横切过来拦路,她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想法:碰瓷?! 乐同学的反应那是顶级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一跳就跳到柳少背后,让柳帅哥当挡箭牌,反正柳帅哥和阉人是本土人士,谁想碰瓷,他们有人脉,自然能逢凶化吉。 当躲到高大挺拔的青年大叔背后,听到老人指名道姓似的跟她说话,问她匀淘来的砚台,顿时囧了,呃,是她误会了? 燕行和柳向阳也看到唐装老人,两人面不改色,谁知小女孩一跳就跳开,还躲去柳少背后,两青年满眼怪异,那熊孩子怎么藏起来了? “腾老爷子好。”两俊少也没去研究小女孩子躲藏的原因,笑嘻嘻的向老人问好。 腾老爷子是谁?老人家姓腾名腾向强,四九城里收藏界的老玩家,七十有余,仍老当益壮,经常在各古玩旧货市场淘东西。 “我老人家年纪大了,你们别顶着个俏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尤其是燕家小哥儿你闪开些,要是晃得我眼花头晕,让我一会儿淘不到好东西,我明儿个就跟老燕急。” 腾老爷子可没给两少好脸色,嫌弃的抬拐杖向左右作拨状,让两青年让让,别挡住他找正主儿。 两少热脸贴了冷屁股,幽幽的撇嘴,微微的让让位身子。 阉人柳帅哥的熟人? 把自己藏在安全之地的乐韵,从帅哥背后钻出身子,好奇的打量老人,那位那老人家挺高的,腰杆也挺得笔直,身高只比柳帅哥略矮那么三四公分,上着青色唐装,鬓发半白,戴金色边眼镜,眼片后的双目炯炯有神。 老人拄一根手杖,左肩搭一只斜背式布袋子,唐装西裤,皮鞋,即有古韵,又有现代风格,古今混搭,特别可爱。 “小丫头看什么?”腾老爷子迎着视线,虎着脸问,他就想找人聊聊,那小不点儿竟然跑柳家小后生背后藏起来,当他是坏人不成? “手杖不错。”乐韵没看老人家的脸,盯着老人的手杖。 “哎哟,真是个懂行的呀?”老爷子眼神贼亮贼亮的。 “不,我不识古懂,”乐韵抓抓头发,羞羞的笑:“我不懂内行,但我懂药,你老的手杖是苦楝树做的,苦楝树花、果子、根皮能入药。” “……”燕行和柳向阳默默的望空气,内心却憋足了笑,腾老爷子谈古懂,小女孩子谈药材,这个大概就是所谓的牛头不对马嘴,熊孩子就是熊孩子,连答案都是这么出乎意料。 腾老爷子先是微愕,转而忍俊不住,嘴角弯出一抹弧度:“得得得,不论那个,小姑娘,把你之前在小摊上淘来的那块砚匀我行不行?” “不行,货已入兜,概不外卖。”匀她的成果?不行不行。 “你这小丫头,还拿乔?”腾老爷子想拿手杖敲小不点儿,讲真,如果那砚在两小后生身上,他想匀那两人敢这么说,他早直接就敲过去了。 “不是拿乔,是真的不匀,你老为嘛想匀去,有什么来头?” “我瞅着有点像歙砚中的龙尾砚,匀来研究。你小丫头拿着干什么?” “研药用。我瞅着它挺顺眼,淘回去拿来当磨药材的东西正好合适。” “……”燕行和柳向阳再次想化身空气,淘古玩旧货就是为拿去磨药?这熊孩子是谁家的,快来拧走,省得气死人。 腾老爷子被逗乐了:“小姑娘,砚台是研墨的,你拿去磨什么药岂不是浪费。” “研墨是用,磨药同样是用,反正都是用啊,物尽其用就行,哪里浪费了?再说,人哪,不能总墨守成规,有时得来点创新主意,给生活加点乐趣。老人家,您老就别问我了,我是不匀给你的,谁来也不匀,我第一次逛古玩市场,难得瞅着个一眼看到就欢喜的东西,要留着当纪念的。” “给我欣赏欣赏总行吧?”腾老爷子叹气,只好退而求次。 “行,到一边儿去。”不外卖,给人欣赏是可以的,尤其还是位老人家,她是尊老爱幼的好孩子,不能让老人满载而归,至少要满足他欣赏的要求。 腾老爷子总算心里舒坦了,走得格外快,老少四人走到潘园外墙根下,乐小同学毫无形像的盘膝坐下,老少仨男士哭笑不得,只好也盘膝坐地。 掏背包,提出淘来的成果,乐同学把砚台拿出来放地面上,古玩界有许多不成文的规定,比如,你看中一件东西,有人先拿在手里,你不能上去问价,更不能抢着报价竞争,只有等别人放下你才能上去玩赏; 又比如,把一样东西让别人玩赏观看,不能直接交递,而是应该先放下,让别人再拿,那样一来,如果损坏了,责任明显。 砚台块头比正常的砚台还小一些,呈不规则形,一个角缺了一小块,虽然像久置灰尘,表面粘了些粘状物,外形不美观,而那些干净的角落石质坚润,纹理精美。 腾老爷子端起砚,拿手里抚摸,又轻敲听声,越看那双眼越精亮,爱不释手的把玩,边心疼的嘀咕:“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龙尾砚,咋就被你个小丫头抢先了一步呢。” 末了,还是不甘心,再次问:“小姑娘,匀我吧,我给你一根手指的价。” 古玩旧货市场论价,为免价高太招眼,有特别的行话,一般以除以一百整的数来论,一百就是一块钱,一千就是十块,一万则伸一根手指头,如果是一万多,则叫一点几,一万五就是一点五。 用行话的一般是涉及大数目,商摊上的小物品也就十块就是十块钱,毕竟买旧货的也有普通百姓和外国游客,并不是人人都懂那些行话。 一万? 燕行看向腾老手中的砚,不就是块有残缺的破砚台,值一万块? 柳向阳听得眼睛冒绿光,他差点想代小美女答应下来,二十块淘个东东,转眼儿就涨到一万,嗷嗷,赚翻了! “不匀。”乐韵坚定的摇头:“万金难买我喜欢,我第一眼见着就觉得很合眼缘,不管是分文不值还是价值万金,我都不卖,留着当纪念。” “你不是淘了好多样东西么?” “其他的是其他的,每样东西都是无可替代的,您老若喜欢文房四宝,我下次淘到合眼缘的再匀给你。” “小姑娘,你真不懂内行?你不懂咋能挑到这块砚?”腾老爷子眼神怪怪的。 “不懂,我只感觉这块砚很亲切,很喜欢,恰好又能派上场就买了。” “行,我们进去,你继续淘,看到跟这个一样觉得亲切觉得喜欢的淘回来匀给我。” “没问题,但是,丑话说前头啊,万一没看到我觉得喜欢的,或者我看着喜欢,实际上价值并不太高,你可不能怨我。” “你觉得喜欢淘回来了,我看着不合眼缘自然不会匀你的,我要匀你的,是捡漏还是打眼,都是缘法,我不会怨你。” “嗯嗯,老人家爽快,我喜欢,咱们这就转悠去?” “走起!” 小女孩把东西收起来了,腾老爷子率先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走,脚下如生风,走得那叫个快。 燕行和柳向阳默默的叹气,本来是三人行的,现在倒好,变四人了,心塞啊,有个腾老爷子同行,他们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潘家园的大门修得气派堂皇,内部亦是宽广宏大,有老式建筑,也有扩建的现代大棚,划分几个区,商铺归商铺,商摊有商摊的地方,书籍类的一区,玉器瓷器等属归于一区。 秋季不冷不热,最是一年中适合出行、设摊的佳季,尤其适合露天摊或地摊,因而园内摊位位无空缺,处处高棚满座。 商铺一般是精品,真货比较多,价钱也高,地摊货最杂而繁,价格低些,也最考验人的运气或眼色。 乐小同学不是那种腰缠万贯的富翁,压根就没准备去看展品或者精品区,直奔大棚里的杂散商摊,考虑到老爷子和两俊哥太显眼,怕商贩坐地起价,她不让仨人同行。 腾老爷子和两青年因土豪外相被小丫头嫌弃,无语的落在后面几步,假装他们跟小姑娘不是一伙的。 园内游客、玩家、闲着来瞅热闹的人都有,还有外国友人,男女老少,济济一堂,偌大的市场人头攒攒,你来我往,繁华热闹。 外国友人即有白皮肤的也有黑皮肤的,有男士也有女士,有穿长袖穿运动装的,也有短裤装的,有讲英语的,也有法语和各种外语的,这里讲汉语,那里有人讲鸟语,配合一些什么瓷呀、香水呀等等的细微味道,真的是“鸟语花香”。 用一句形容市场就是:鱼龙混杂。 水浑好摸鱼,人多不会招眼,对于跟菜市场一样的旧货古玩市场,乐小同学倍感中意,这样最好啊,哪怕淘走什么,一旦扎进人流里,很难被找到人。 摊位如此多,她只能以排查之方式来筛选,站到一角,启开眼睛功能,先粗略的扫描一片小区域,看哪里有冒带灵气或金色光泽或有特殊光晕的,记下来大致地方,再去寻找。 第一次扫描了一大片地方,扫到几个地方有带特别光辉的颜色,慢慢挪过去,欣赏一阵没有出手,有灵气白光的是些木制家具,个头太大,灵气光晕也太淡。 第二次,是些残旧货中的瓷器,都是大件;第三个地方是些锅碗瓢盆,太次,看不上,第四个地方的东西光泽太淡,淡得可怜; 第五第六第七,不是看到的东西光太弱就是东西太大太破旧,不值得出手,就那么一路走越过。 腾老爷子边走边观赏,倒入手好几样小东西,他入手的东西价钱也不太高,都在几百到千之间,最贵的是一个烟斗,花了二千大洋。 乐同学不停的走,有时到这边摊位瞅瞅,有时跑相对的另一边的摊位看看,走完一条摊位长道,以五十块的低价淘到三块老墨锭,入手一把角梳; 第二条摊位,第三条摊位,第四条摊位,转眼逛完一个大棚,转而逛第二排大棚,当逛完第二个大棚,共入手好几件零散旧货,一只碗,一只小瓷瓶,一只圆筒,一把铜镜,还有些并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小玩意儿。 逛完两个大棚,因频频使用眼睛特异功能,乐韵眼睛干涩,有微微刺痛感,不敢再过度用眼,跑到一角坐等落在后面的腾老爷子和两只粘人精。 腾老爷子见小姑娘溜到大棚外露天场地的一根美化场地的树下坐了,他粗略的欣赏完几个摊位,溜去找小姑娘,劈头就问:“小姑娘,有没找到合眼缘的?” “你看看这个入不入得你老法眼。”乐韵把抱在怀里的一只袋子放到地面,文房四宝多如牛毛,合眼缘的凤毛麟角。 柳少和燕少也坐下,他们成了腾老保镖,没法自由行动,心酸哪。 听说淘到一件,腾老爷子眼霍然大亮,兴奋的抱过袋子,小心的打开,有一只砚台,一支搁笔的笔山,砚台呈绿色,因没有润养,颜色很暗淡;笔山是暗红色。 老人家捧着砚台触摸,翻来翻去看,看得特别的仔细,特别的投入,那聚精会神的表情也特别的严肃。 “老爷子,我跟你说,不管合不合眼缘,反正我是不会再去淘了,琳琅满目的东西太多,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我决定找地方吃饭休息。”瞅着老人家那严肃脸,乐韵小心脏直扑嗵扑嗵的跳,为找到那玩意儿,她可是跑了七条摊位长道,费好大劲儿才把它从杂货里扒拉出来,虽然光泽不及她之前的那方砚,好歹也是有点点灵气的,不说是稀世珍品,也应该是老古懂。 “小姑娘,这个合我眼缘,说好了,不管怎么样你要匀给我,不能反悔。走,我带你去找人鉴定,哪怕不是精品,我也出十倍的价匀它。”注意力被拉回来,腾老爷子把视线从砚台上撕下来,语气抑不住的欢喜。 鉴定? 乐韵开心的眼睛闪闪发光,她还从没见识鉴宝过程哪,能亲眼去观看经过好极了。 燕行和柳向阳对望一眼,有几分嫉妒小女孩,腾老痴迷于文房四宝,尤其痴爱砚,他说喜欢必定是很不错的,熊孩子能找到腾老喜欢的收藏品,等于又结下善缘,熊孩子也太幸运了些。 腾老爷子生怕别人抢他的砚,自己把它装起来抱在怀里,带着三人兴冲冲的去找鉴定师。 潘园有专业的鉴宝师,且还是免费为在市场内交易的玩家卖家鉴宝,也可以出具权威证书。 鉴定工作室在一栋古玩玉器楼的二楼,腾老爷子带着仨人从大厅登楼,车轻驾熟的穿过一段走廊,杀到挂着鉴定中心牌子的办公地。 鉴定中心挺宽,普通工作室用玻璃墙隔离,另一半作接待室,招待来做鉴定的客人,而需要采用特殊手法鉴定的工作室独立成室。 工作室工作人员皆披蓝色防护服,有在做鉴定工作,也有在休息,也有几个客人送东西来鉴定,等着结果,就算在等待也不觉被忽视,有茶水招待,也有报纸或书刊可看。 腾老爷子一进鉴定中心,一个青年就笑起来:“老爷子,您老今天又淘到好东西了啊?等会可要让我们长长见识。” “呵呵呵呵,托你吉言,”腾老爷子笑得满面春风,冲着坐在大厅另一端的一位花甲老人喊:“老窦,快帮瞅瞅我新淘来的宝贝。” 工作人员们笑得春风乱荡,腾老爷子是他们这里的常客,他每个月至少会光临一次,和鉴定中心的第一鉴宝大师窦老师交情颇深。 挨窗边桌子坐着喝茶的窦仁,无奈的放下茶杯,他能当听没听见那老家伙在喊什么吗? 他不说话,等着,等腾老风风火火的冲过来,他看向后面的三个,两个青年他也见过几次,唯有那个小小的小不点儿是第一次见,那孩子…… 等人近了,窦仁笑着招手:“小姑娘,近前来让我瞅瞅,你谁家的闺女呀,是燕家或柳家的亲戚?” 啥? 乐韵进鉴定中心就飞快的瞄一遍环境,然后眼不斜视的跟着走,刚走到桌子不远处站住脚,就被人给揪出来,不觉发懵,她第一次来好吗,为嘛有种又露脸了感觉? 飞快的抬头,桌旁侧坐着一个老人,头发全白,满眼睿智,当即不顾三七十一,先咧嘴笑:“老爷子好,我跟这两帅哥不熟,同路而已。” 小姑娘被窦老头挖掘走,腾老爷子也不奇怪,小丫头长得太水灵,以老窦做梦都想要个孙女的尿性,见着不喜欢才怪。 两青年:“……”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他们的脸长得很俊也被无视了,只能怪熊孩子长得太招人。 “你跟他们不熟?那正好,我真怕你跟他们是亲戚,容易被带坏,来,小姑娘,坐。” 无辜躺枪的燕行和柳向阳再次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值,他们得罪谁了?他们什么都没做好吗,怎么就被打入坏人名单里去啦? 两哥儿无比怨念,挨着腾老坐着,闷声不吭的当隐形人。 乐韵在指定的位置坐下,神经微微拉紧,就算没有回头,她也感觉到了众人的视线,被人当猴看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人刚坐下,服务员送上茶。 腾老没喝茶,献宝似的把袋子放桌面上,小心的抱出砚,放到离窦老头手比较近的地方:“老窦,你赶紧上工,帮我鉴定这个才来喝茶聊天。” 窦仁本来不想理那货的,看到砚,表情一秒正经,伸手捧起来,轻轻的抚摸,再观纹,敲声响,又细细的触摸。 “质地细腻,虽暗淡无光,仍能看出颜色均匀,像松花砚石。你们先坐,我去工作室。” 遇到有研究性的东西,窦仁展现出工作狂热,抱着砚直奔工作室。 大师去工作,四人喝茶坐等,乐小同学对新知识有无究的好奇心,喝完茶,略略坐坐,问工作人员可以不可以站在玻璃外观看鉴定师们工作,得到允许,欢快的站到玻璃窗外欣赏。 工作室的人员给古玩旧货清洗、刷、用放大镜看等等,有条不乱的工作,很快,等着的客人们的东西相继鉴定完毕,有真品,也有仿制品,大多是粗步鉴定,并没有明确鉴定出年代等等,如果想要全方面详细的鉴定,需要一段时间,也需要另交费用,毕竟鉴定工作十分复杂,需要耗尽大量人力和物力等。 人走了,也有人又来了,转眼儿就过去半个多钟,乐小同学也看得眼累,溜回去坐着,又足足等半个钟,窦仁一脸喜气的走出工作室,抱着一团用红布抱着的东西。 “真不真?”还没等对方坐下,腾老爷子喜滋滋的问答案。 窦仁没有立刻答话,在自己常坐的地方坐下,移开几只杯子,把红布包着的东西放桌中心,揭红布:“你们自己看。” 柔软的红绒布揭开,露出一块砚,嫩嫩的绿色,纯净无暇,砚面光滑,光泽柔和,温润如玉。 “好砚!”腾老爷子激动的跳起来,一手撑桌,一手轻触砚面,如抚摸情人一样的温柔。 “老坑松花砚,最初被人涂了掺合腊或灰一样的东西,表面黯淡无光,洗干净就还复本色,以制砚手法和雕刻纹饰等特点论,应是满清中期之物,经历过多人使用,边棱和底面以及最表面几与砚盒接触点被磨得圆润光滑,这是古砚,至少有三百年以上的历史。” 窦仁细心细语的解释,太细致的环节就不说了,因为考古业面知识太多,有些方面还需要积攒足够的经验与阅历才能分析确定。 燕行和柳向阳两人:“……”熊孩子随便淘个块石头也是古懂,幸运女神是她家长辈亲戚? 柳少眼红得受不了,弱弱的问:“小美女,你花多少钱淘来的?”他记得,她之前淘的一块是二十块,这块不会又是白菜价吧? “二百块。”乐韵笑容灿烂,她砍了好久的价,从八百砍到二百。 果然又是白菜价! 两青年无比忧伤,熊孩子不是说了不懂行吗,以白菜价淘个古砚,这也叫不懂行? “我也好想要。”柳向阳眼馋得想抢,这个给他的话,保证可以卖好几万。 “你们谁也别想抢,这是我的。”沉浸在喜悦里的腾老爷子,听到青年的话一个激灵,一把捂住砚:“小姑娘,说好了匀给我的,不能反悔。” “这不是你淘来的,是小姑娘的?”窦仁一脸惊讶。 “我的我的,小姑娘说好匀给我的。”腾老爷子怕人抢,眼疾手快,把砚台和布抓起来,坐下去,像猴子护崽似的护在怀里。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说了匀给你老,绝不会反悔的。”乐韵扶额,虽然那是古懂,可她也是讲信用的,哪会因为它身价倍增就失言而肥。 “嘿嘿,这才是好孩子。”腾老爷子一颗心落了地,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老腾,可不要欺负小姑娘,价钱要公道。”窦仁眼瞅着那捡到宝的某人,忍不住提醒。 “你估价多少?” “按松花砚的行情来说,满清末期的一块跟这个品质差不多的拍卖到三万,这块起底价至少也是这个数。” “我就以你的估价匀过来。小姑娘,你看行不?” “不,”乐韵摇摇头:“老爷子之前出价一万,这块也给那个价吧,如果你不拿来鉴定,出到一万我就会匀给你。” 腾老爷子听到一个不字,以为小姑娘要狮子大开口,谁知竟然不是要高价,而是反而把价减到三分之一,倒把他给整得有点懵。 燕行和柳向阳也惊疑的把小女孩好一阵打量,熊孩子这决定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还是纯粹只是因为单纯的讲信用? “哈哈,老腾,你欠了小姑娘一个大人情哟。” “小姑娘讲信用,我也不能让你失信,就一万,咱们爷俩结个善缘。”腾老爷子惊喜于心,满面红光,小心的把宝贝包起来,塞进背包,再摸出一把码得整整齐齐的钞票递给水灵灵的小姑娘。 乐韵接过钱,连数都没数,直接塞进背包。 宝鉴好了,老爷子喜得眉飞色舞,喝了茶,准备告辞时摸出一扎票子给窦大师:“这不是给你的辛苦费,这是小姑娘请你们大家喝茶的。” “好,我代收着,过几天休息,所有工作人员一起去喝茶。”窦仁会心一笑,将茶水钱收下,老腾说是小姑娘请的,这是帮小姑娘扩人脉,鉴定中心的人都会承她的情,以后凡她需要鉴宝,不仅在这里,就算在他们这些人的家族或者朋友哪里,只要确定是她,都会给与优待。 工作人员们笑着道谢。 四人被送出鉴定中心,走出大楼,到人少的地方,腾老爷子一把抓小女孩子:“你个臭丫头,你敢说你不是行家?” 第二十五章 要讲和吗 秋季的太阳光并不太刺眼,照在身上却是热灼灼的,园内有遮蔽地方的商摊或游客玩家尚好,身处无遮掩天空下的人们已薄汗泠泠。 太阳照身,热意熏熏,燕行和柳向阳都没吭声,顶着阳光,笑看腾老爷子抓着小女孩的手臂,他那副模样说不出的惊喜与激动。 乐韵无比忧伤的望天,如果是阉人或其他人搞突袭,她不介意来个左勾拳右暴击,把人揍得满地找牙,又或者直接来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人摔个屁股开花,可抓着她的是个老人,还是个没有恶意的老人,她真狠不下心用粗鲁的手段把人隔离开。 “老爷子,你老真的想多了,我真不是行家,我今年刚高考完,前两天才来进京报名读大一,你觉得我这么小的孩子像个行家的样子吗?”她不是行家,她有双特别神奇的眼睛而已,请不要把她想象得太高大上。 “那你咋能把东西扒出来?我老人家天一亮就在这里转悠,都转了三四圈了,每个地方我都瞅了一遍,我就没发现它。” 腾老爷子发觉自己抓着小丫头的手,可能吓到人了,赶紧的收回手改而捂着自己的斜肩挎包,心怀激动,好在他没有像别人那样轻视小丫头片子,舍得老脸跑来匀东西,所以才到件精品宝贝。 “我是土长土长的乡下人啦,有可能天生跟土石打交道,所以对石头类的东西亲和力比较强一些,你要问我看那里看出来的,我一个字都答不上来,反正就是直觉,直觉看着很喜欢,直觉看着心里特别想拿来玩耍,就这样。” 也对! 腾老爷子被说服了,农村的孩子没受多少金钱名利污染,心思单纯,对某些事物只是直觉感应,而不是像专业人士满脑子的知识,有时会被误导。 何况淘宝很多时就是凭运气,有时连路都走不稳的小孩子随手摸个东西可能价值连城,在古玩界混多年的七老八十的人有时也会栽得血本无归。 “小丫头,刚才你怎么不把第一次淘的那块砚台也鉴定一下。”老人家还惦记着那块灰不溜秋的砚台,他在鉴定中心想提醒小姑娘鉴定,看小不点儿并没有那种意思,他才没吭声。 “鉴定了就没意思啦,如果鉴出来是真品的话,我有可能舍不得用或者担心别人偷,要是鉴出来是块不值钱的普通砚台,我心里难免有疙瘩,还不如就这样,我自己喜欢就好。” 反正她淘的东西看中的是它具有灵气,是想给空间积攒灵气,而不是淘来再转手外卖赚钱。 虽然淘来的东西灵气很少,好歹是有点点,能找到有灵气的东西总比没有好,积少成多嘛,一点一点的积攒,总能积攒到维持空间的灵气量。 腾老爷子再次无语,小丫头说得很对,不鉴定有不鉴定的好处,因为不知小不点淘到的那块砚是不是龙尾砚,他也只能表示遗憾了。 四人走出潘园,腾老爷子淘到个好东西,飘飘然的,特别嘱咐小姑娘要是又淘到看着特别喜欢的文房四宝先通知他,然后,招来出租车,揣着宝找老朋友们炫耀去了。 腾老爷子不留下来继续跟他们一起溜跶,让燕少和柳少无比欢悦,有个腾老在,他们只能当保镖,没办法,谁叫腾老跟他们家长辈是好友,万一老人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有点啥事儿,他们家的长辈可不会放过他们。 早上六点多发,中途转换车,从青大到达潘园大概用去两个钟,再转悠那么久,又等鉴宝等一个多钟,时间差几分钟到十二点。 乐韵看得眼睛累,需要休息,默声不吭,跑去找地方吃饭;两青年再次当跟班,她去哪他们去哪,柳少喋喋不休的大搞推荐,说哪家馆子饭好吃,哪家菜好吃,说得那叫个天花乱缀。 时至十二点,下课时间到,给青大新生骨干成员们上了两节课的晁宇博,也宣布下课。 青大新生骨干成员是来自各地的优秀团干人员,每个人以前在学校都是出类拔粹的学生,在学校团支部担任重要职务。 那些学生成为青大的一批骨干成员,以后将会在各系起领导作用,也是预备党员的潜力候选人之一,只要在学校没有犯原则性错误,一直表现良好,入党成为组织的预备人员也只是时间问题。 骨干成员在新生开学前提前七天入校报道,接受为期一周的教育培训课,一批骨干成员当中包括一些当年的高考状元,原本乐状元也是重点培养人员,因她未成年,且没有入团,从而暂时不在其例。 晁同学身为青大团支部的指导员,又是优秀党员,也是给新骨干成员们授课的老师之一。 上午的课程结束,新生骨干成员们散场,许多人簇拥着晁会长,边走边说话,边下楼。 李宇博开着晁少的车,提前十分钟到达楼下,看到被簇拥而出的精致美少年,笑得花枝乱颤,小晁是男女通杀的类型,那文弱娇贵的公子模样,妥妥的又吸引到一批新生骨干粉丝。 看到李少来接自己,晁宇博笑着跟新生成员说再见,登上自己的车,斜眼笑得不正经的李少:“大李,今天又有什么艳遇,笑得这么风骚?” “什么叫风骚,这叫笑颜如花好不好?”李宇博气愤的启动车子,他长得不说玉树临风,好歹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可以用风骚形容? “那就说明有艳遇。” “无。”李宇博愤愤不平:“特么的,为毛你的活这么轻松,就给新生讲讲课,老子却要风里来雨里去,差点累成狗。” “今天你带队迎接新生?这是件最美的工作,能正大光明的看美女,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勾搭学妹,艳福不浅。”少年眉眼精如画,嗓音如沐春风。 “你咋不去?”美女是有,但,恐龙比美女多。 “众所周知,我受不得长时间的劳累。咋样,勾搭到了多少学妹?” “唉,有几个学妹确实漂亮,只是……”李少忧伤的叹口气:“有小乐乐小萝莉珠玉在前,那几个小学妹全被比下去了,我感觉我今天去迎接了一些假的美女。” “不对啊,我看资料,今年艺术系有两个堪称六十年一遇的美人,医学系药剂学科也有位美女,政法系也有一位超纯的学妹,四个女生的颜值名列新生前矛,预测是新生当中的系花。” “我今天迎接的假美女当中就有你说的那个医学系药剂学科的美女,讲真,按脸蛋来论确实挺漂亮,身材也尚可,可惜就算喷了香水也掩不住她的体味,还是你宝贝妹妹小乐乐最好,不喷香水,不施脂粉,清水出芙蓉,天然来雕饰。” “那是当然的,我妹妹自然是最好的。不过,你管好嘴,别逢人就胡说八道,拿别人跟小乐乐比,凭白的给乐乐拉仇恨。” “去,哪用你说,我懂的,对了,小乐乐呢,今天在干吗?” “乐乐大清早就溜出去熟悉环境去了。” “有没回来?下午我们去各个运动场作巡视,可以携带乐乐一起在校内溜跶几圈,免得明天乐乐找不着地头儿。” “中午不会回来,至少要傍晚。你也甭想假公济私,下午去各地检查设施,估计不会有多少闲时间。还有,不要欺负乐乐的记忆,她不用人带,只要看一遍地图,就能准备的找到方向,明天或许会有找不到军训场地的新生,百分百不包括乐乐在内。” “好吧,小乐乐记忆力超群,不用我们操心,等我们忙完工作,再去大才子那里搬书,哈,说曹操,曹操到,大才子就在前面,我捡上来,一起去外面吃饭。” 李宇博看到前面的几个人,笑得欢脱,开着车杀过去,嘎的停在某个清俊青年的身侧。 才子俊挨着路边行走,当车子刹在身旁,他扭头看到是晁会长和李部队两同学,折转身,自己拉开车门坐后座。 李宇博洋洋得意的甩甩头,开着车潇洒的跑路。 晁同学还在去吃饭的路上,乐小同学也在找地方,她无视柳帅哥的噪音,挑中一家看着价格合理的风味餐馆,登堂入室,餐馆规模一般,架不住地理位置好,离潘园近,早上中午生意总是火爆。 吃饭的人不少,很热闹。 乐小同学找到地方坐下,燕行和柳向阳立马分别占她左手和对面的位置,三人凑成一桌,四人坐的餐桌也就只空一个位置。 柳向阳绅士的把菜单给小女孩看,乐韵前看后看,把菜单浏览遍,点两个菜,一荤一素,一个是本地的烤鸭,另一个也是北方特色菜——腌白菜。 两青年也各点两个菜,合起来正好是六个菜。 餐馆的工作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菜上桌,等六道菜上齐,三人开吃,乐韵对首都烤鸭特别感兴趣,兴致勃勃的品尝。 燕行和柳向阳把每样菜尝一口,只感索然无味,看着吃得香的小女孩,内心再次无比阴郁,这味道比起她做的菜差得不止一点两点,她为什么还吃得津津有味。 柳向阳看到小女孩对那道烤鸭特别感兴趣,又去挑了一块,尝了一下,嗯,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再夹点腌白菜,味道比他家自制的还逊色一分。 小萝莉吃得眉眼弯弯,燕行越看心情越阴暗,小萝莉尝了她自己点的两道菜,也吃了柳向阳点的红烧鱼和胶白木耳,就是没碰他点的荷叶香酥鸡和青椒炒牛肉。 这是区别对待! 小萝莉这是明目张胆的对他排外,完全没把他当同行。 心情很差,燕行阴着眼,取过一双干净的筷子,夹起香酥鸡的一只鸡腿,一声不吭的摁在小萝莉的饭里。 柳向阳:“……”小行行这是唱的哪一曲? 乐韵刚夹的一片胶白,眼前一花之间饭碗里多出一只鸡腿,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到阉人慢吞吞的收回手,又去夹一块鸡肉给他自己。 这是闹哪样? 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碗里的鸡腿,乐韵纠结了,阉人什么意思?这是要和解的意思,还是想诱敌深入,表面上示好,然后乘她不防备时对她出手? 吃,还是不吃? 这是个大问题。 吃,万一那家伙以后以此无中生有,要她“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她咋办?吃进去的东西早就消化了,她想吐也吐不出是不是?如果吐不出,阉人抓住把柄,要她千倍百倍的偿还倒没事,大不了赔他钱,就怕他借机败坏她名声,让她承受无穷无尽的口水话。 不吃,人家表面这么友好,不领情,也太扫他颜面,让他难以下台;或者,他有意真心想讲和,不吃,那就真的要成死对头了。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讲和的意思啊,对着一只鸡腿,乐韵纠结的肠子都在打结,这不是鸡腿,分明就是一道选择题,最讨厌做选择题了。 燕行给自己夹块鸡肉,放下当公筷用的筷子,慢吞吞的吃自己的饭,眼角不着痕迹的观察小萝莉的表情,看着她对着碗眉心打结的样子,心里非常不爽,菜是点的,可不是他做的,又没放药,她用得着那么为难? 吃,不吃,吃,不吃…… 乐韵默默的默念,一时无法下决定,夹片腌白菜,又夹胶白,然后,低头,扒口饭,夹过鸡腿咬了一口,不管阉人玩什么花样,先吃了再说。 小萝莉终于啃吃鸡肉,燕行眼角微微上扬,虽然小萝莉犹豫了很久,还是吃了,他原谅之前她不吃他点菜的排外行为了。 乐韵带着纠结的心情干掉一只鸡腿,又吃了些菜,酒足饭饱。 “小美女,觉得味道咋样?”为不饿肚子,柳向阳是强迫自己吃饱,瞧得小女孩子那心满意足的样子,好奇的问吃后感。 “很好吃。烧鸭肥而不腻,我想偷师学艺。”不说其他,可以断定烧鸭原材料不是死鸭或问题鸭,她没吃出奇怪的味道,她的味觉和嗅觉很发达,有没加特殊原料,闻一闻,尝一尝就知道。 黑白讲,乐小同学对味道很满意,就是对份量略有点小意见,份量有点少啊,一盘烤鸭共九块肉,她吃了六块然后就没了,那只鸡倒是份量足,是整只的,只吃了不到一半,浪费一半。 柳向阳眼角骤然跳三跳,餐馆的味道真的不咋的,比起小美女做的那锅汤,那几样小菜差了不知多少倍,小美女做的让人吃了回味无穷,觉得吃饭是一种享受;吃别人做的菜就只是填饱肚子而已,生不出强烈的期待感。 可偏偏能做得一手好吃的饭菜的主人,对于味道平平的饭菜还赞不绝口,究竟是他要求太高,还是她太容易满足? 柳少想不明白,只能附合说好吃,味道不错,毕竟这是在别人地盘上,不能糟踏别人的劳动成果。 燕行多看了小萝莉一眼,小萝莉虽然有时态度恶劣,对于一般的劳动者而言却是友好的,懂得普通人们的辛苦付出。 吃满意了,不能总占着人家的位置,仨人结帐,柳少是个绅士,抢先买单,付了钱,笑得满面春风,嗯嗯,终于成功请小美女吃饭喽,以后才有脸去蹭饭哟。 “小美女,下午想去哪转转?”走出餐馆,柳向阳殷勤的询问。 “我去淘宝,你们随意。” “我们也去淘宝。” 两青年欣然响应,反正他们打定主意今天赖着她,她去哪,他们去哪。 乐韵没点头,也没摇头,背着自己的背包,晃悠悠的再奔潘园。 淘宝的人一般总爱赶早,因为赶早去淘,没被别人光顾过的地方真货较多,去晚了,淘的人多了,有些就被人抢先下手,成功捡漏的机率也少些。 也因此到午,游客或来淘宝的人略少些,当然也不等于是门前冷落车马稀,有些也偏爱下午淘宝,有时被人赏过无数回的东西,商贩们想兜货,更好谈价格;也有些当时没把东西全摆出来,卖出一些再补上,为数不多的真货也可能就混在那些候补货里。 乐小同学上午逛了大棚区,没来得及去露天摊位转,进园子后,直奔那些散户商摊。 午后的太阳更热些,有些地方被阴影投射,有些摊位还沐在阳光下,那些物器折射光亮,令人炫目。 乐韵跑到阴影地,背着光线方向才用X光扫描眼做粗筛选,先远看,看哪条摊上的光晕多,哪条摊道上方的光晕比较亮,挑中一条摊道,欢快的游荡过去。 柳少和燕少两人不紧不慢的跟着行动,两人也东挑西选,柳少入手一把小剑,乐滋滋的拿着玩耍。 东瞅西望,乐韵连逛十几个摊,有问价没入手,当蹲在一个瓷器摊位前,一边问价,一边摸出一只碟,一个模样不算美观的玻璃瓶子,跟老板砍价,叫价一百,她只报四十。 两人比划半晌,以摊主无奈的表情告终。 乐小同学正要数钞子,身边伸出一只手,递过去一张五十块的票子,她抬头,看着阉人镇定的拿回找还的十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阉人这么做,是要讲和吗? 第二十六章 搭个顺风车 有个人忽然示好,怎么办? 饶是乐韵心理承受力比较强大,也被阉人那忽如其来的一招给整得有点小晕乎,她真的不懂阉人是什么意思好吗? 纵使她是从乡下来的穷娃子,手头不富裕,但是,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她买东西自己会付款,不需要阉人跑来充当烂好人。 要是阉人昨天没有对她动手,她没有反揍回去,大家也算相安无事,他帮她付钱,她还勉强可以接受,反正他欠她人命,付款就当还一点药费; 可事实上阉人昨天中午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想对她动手动脚,到今天就粘上来,一夜之间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变化怎么猜怎么的让人不放心,要是真想讲和还好,万一他居心不良,现在帮付款,转背就要抢走她买来的东西,又怎么办? 她淘来的东西大部分是有小小的灵气的,算是古懂,要是被阉人找理由抢走,她就亏大了。 不过眨眼间,乐韵脑子闪过了诸多纷纷浮浮的思绪,一时也没办法,人家都把钱给了,她总不能说让老板退回来,她再给吧? 满心纠结的乐小同学,默默的把刚摸出的钱塞回背包里,将淘来的碟子和瓶子用袋子裹好收回背上的包里。 拿回找回的零头,燕行龙目炯烔,那张倾倒众生的带着公式化模式的俊容明亮了几分,虽然说怪力小萝莉打人时很凶残,可她还是很有原则的,恩怨分明,在私人地盘软硬不吃,在公众场合不跟她杠,她还是给面子的,不会当众给人没脸。 有人突犯蛇精病,乐小同学心里老大不踏实,再次游荡的时候长了个心眼,找到自己想要入手的东西,谈价的时候先把钱揣手里,谈好就递过去,不给阉人再抢着代付帐的机会。 她心有准备,速度极快,可燕少也不慢,仍然能抢到机会,三番两次下来,两人大概是平分秋色。 乐韵郁闷欲卒,阉人脑子进水了是不?她有时很想直接挥拳头,狠狠的敲他的脑壳一顿,看看他是不是发烧给烧坏了脑子。 燕少心情很爽,他每次帮付一次款,小萝莉眼神格外的……复杂,看着总顶着太阳花脸的小萝莉露出纠结的表情,他就觉得爽。 他不能揍她,是事实; 他答应不玩阴的,也是事实; 他身有痣,需要她帮忙,仍是事实; 可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他啥也不能做啊,像这样,她不待见他,他偏偏在身边晃,他多多关照小萝莉,向阳也乐见其成。 燕行决定当个文明人,宽宏大量点,尽量不跟小萝莉硬杠,也不揍她,给小萝莉添点堵就好。 燕某人终于想清楚,有主动向小美女服软的意思,柳向阳满心欢喜,小行行不惹小美女,小美女高兴了,看他们顺眼了,他们就能隔三差五的跑她那里友好的玩耍啦。 一路转悠,一路跟阉人拼付钱速度,拼来拼去,乐同学决定不拼了,特么的,好女不跟男斗,他爱帮忙就让他帮忙好了。 噫? 又是一次不费吹灰之力的抢到付款机会,帮小萝莉付款三十大洋,燕行满腹惊疑,小萝莉这么快就坦然接受了? 这下,轮到他有点小郁闷,当又帮小萝莉付了一次小钱,他发现之所以自己能成功,不是他手速快,而是小萝莉根本就没有要付款的意思,等着他帮结帐。 小萝莉坑他钱?! 一来二去,燕行霍然反应过来,气恼交加,小萝莉太可恶了,竟然想让他当移动的钱袋子,这是要把他当冤大头来宰呢。 小萝莉之前抢着付款,是欲摛故纵,他一不小心还真的上了当,小萝莉人小,这心眼可不少,尽引他往坑里跳,害他白白损失了一笔。 就算……就算钱不多,统共不到四百块,可是,被坑的滋味实在太憋屈了! 深觉自己上当的燕少,心情阴郁,当小萝莉又淘到一件破铜烂铁,他再也不愿意当冤大头,不帮买单。 唉,不抢功了,不表现了? 杀价成功,乐韵也不急不给钱,等几秒见阉人竟然没有跳出来当好人,微微偏头,发现阉人在打量摊位上的东西,并没有掏腰包的意思,倒让她奇怪不已,那家伙不是财大气粗吗,咋不充款儿了? 阉人没结帐的意思,她自己付钱,当又相中东西,她又特意观察阉人,确认阉人不当好人了,乐小同学愉快的买单。 柳向阳东张西望,南盼北顾,欣赏千人千面,同时看着小美女买买买,特别的懵,小美女买的都是啥子哟? 他真的想捂眼,小美女大概是年龄太小,还是孩子心性,特别喜欢小巧的玩意儿,小勺子,小碟子、小瓶子和一些搞不清究竟干什么用的棒子、块状、条形物,在他瞅来全是一堆破烂玩意儿。 他是旁观人员,没有发言权,因此,哪怕每每看到小女孩买那种没丝毫特色的破烂,他不停的安慰自己说小美女买的东西说不定是稀世珍宝,以免让自己忍不住上去阻拦她,招人骂。 当欢快的娇小女孩子又蹲在一个摊位上时,柳少心里叹息一声,也努力的装作“欣赏”旧货古玩,那是个主营石头贝壳一类的摊位,石头个头比较小,有些画了图形,可以放家里当装饰。 燕某人也蹲下去,柳少不好意思,也跟着蹲下身“淘”宝,他知道小行行的一些爱好,小行行最爱石头或金属质一类的东西。 摊位前有几个人,燕行蹲在最边角的地方,左挑右选,选中一块约有七八岁小孩子拳头大的石头,跟老板来回杀价,讲到一百块,果断付钱。 有些石头画了画,很漂亮,看着很有趣,有几个童心未泥的中年人也在欣赏,乐韵蹲在一角,目光在摊位上的货品之间溜来溜去,看到阉人挑走一块石头,颇感惊讶,观察他入手的石头后又淡定的收回视线,不再关注。 在摊位上呆了会儿,从一堆没有画装饰色彩的贝壳和小石头之间摸出一块小卵石,一枚蚌壳,连价都没杀,递过去二十块钱。 小贝壳小卵石明码标价,五块一个或一块,蚌壳略贵,十五块,合起来二十块,再杀价就没意思了。 淘回来小玩意,塞背包里,乐同学继续淘宝行动。 晁同学和李少半路上捡到才同学,三人蹿至青大北门外美美的蹉了一顿,回校后直接去青大综合大运动场工作。 青大占地极阔,大小运动场数个,最大的综合运动场是历来举办校运会的场地,也是每年新生军训的集合点。 当年的新生定于8月30日早上集合,在校场整队,做军训前的准备,历来新生军训由学生会和老师们共同参入,当天是军训前一天,下午,学生们和老师最后一次检查和安排新生军训场地设施。 青大本科新生的数目每年或许会有浮动,也不会太大,总数在3200—3400之间,以往军训共分四营,学生会和负责老师的工作即是给新生们编军训班组,合理安排操练场地,同时做好各项预防意外情况的措施。 综合大运动场能容全校汇聚一场举办校运,容三千多新生是绰绰有余,不过,是指集合,军训则需很宽的场地,因此,综合运动场是集合点和汇操场,当正式军训,会有部队军训队伍在大运动场,另一些会分去其他分场。 晁同学是学生会会长,也是学生指挥官,和几个负责老师们指挥全场,在大运场上竖好标示牌,将营位置,排位置,军训班位置划分出来,有标识,明天集合时新生们很快就能找到自己所在的军训班,要不然,三千多人涌来,谁也不知自己该在哪排队,像无头苍蝇乱蹿,那场面跟群魔乱舞差不多,太丢人。 除了场地等方面的事,又去检查安排教官们居住的地方,将给教官们的各项用品一一分发到位,青大每年提前二个月向相关部门聘请军训教官,提前一个月安排负责老师和学生会负责人跟派谴教官们接触,共商商订、制定军训内容安排。 新生国防生们的教官不需青大操心,每年由军部安排指定人员到校当教官,学校只负责协助工作。 一番忙活下来,已是四点半,学生会成员们奔前跑后,也累得出了一身汗。 工作忙完,几个爱运动的老师被好动分子拉走下场去玩球,几个文静的被学生拉去谈理想谈志向,老师们自然抵不过小青年的攻势,乐呵呵的被拖走。 有些成员们不去运动,文雅的事也不爱,相约去嗨。 李宇博把体育部的好动分子全坑去玩耍了,他溜跶着拉走大才子,跑去找漂亮精致的晁家少年。 “你们不会又坑我去流汗吧?”才子俊被拖到贵气少年晁会长面前,无比忧伤的抹汗:“我先声明,我今天不想打羽毛球,也不愿碰乒乓球,你们爱去就去。” “谁有空去打球啊,我们忙着呢,我们要去搬书,你不在,我们进不了你小窝的门好吗。” 才子俊狐疑的打量李部长同学,李部长这么积极,今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出来的? 精致少年把文件塞进背包里,还没说话,手机闹了起来,他精美的面容浮上暖暖的笑容,拿出手机查看短信,快速的回了几个字,笑着对两人露出温润如玉的微笑:“乐乐在回校的地铁上,我去校外接她,顺便买点东西,你们先回去搬书。” 少年把手机塞回手机套里,从包里拿出一枚钥匙抛向李少:“这是小乐乐宿舍门匙,乐乐可能要一会儿才到,你们自己打门先进。” “……”才子俊以四十五度角望天,晁大会长把他也算进去了,他要保护好双手啊,怎能干那么重的活! 怨念! 才同学无限怨念,他就是个路人甲,小晁为吗把他也捉去干活?这么无耻的压榨劳动力,真的好吗? 李宇博眼神骤然大亮,兴奋的抓住钥匙,乐乐小萝莉要回来了,晚上肯定又能蹭饭,他一把攀住大才子的肩,正想吆喝上车,让晁哥儿先送他们回宿舍楼,冷不丁听到娇柔的喊声:“晃会长,晁会长-” 晁宇博刚转身想去开车,听到那声音,面上的温柔暖笑僵了僵,转身之际又是一个眉眼如画,清雅绝伦,淡然如兰的贵公子。 才子俊和李宇博也转个方向,一致迎向那声音来源的一侧,看向那娇柔女声的主人。 那边走来一个漂亮的女生,穿白色连衣裙,披一头过肩长直发,一张秀气的瓜子脸,薄施脂粉,白里透红,细眉如柳,眉尖长长,勾勒出妩媚风情,漂亮的双眼皮,樱桃小唇点着朱红,微微泛亮。 她戴了美瞳,眼睛特别的大,足踩一双约八公分的细足高跟鞋,提一只精美的手提包包,美女容光照人,桃面生霞,绰绰约约,步步生莲。 美女同学姓乐,乐诗筠,她的姓念yue,而不是le,现任学生会副会长之职。 美女越来越近,香风微微袭来,才子俊和李宇博看到仪态万千的美女会长,帅气的倚车而站,站成两道风景线。 转身而立的精致少年如一棵飘香玉树,卓越高远,凤目清淡,声如清月朗郎:“乐副会长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我?” 才子俊和李宇博内心那叫个无语,晁会长,风度啊风度,你是娇贵柔弱的美会长,你是青大最正太最受的校草,对待美女要温柔绅士,不要这么直接的开门见山的总问公事呀。 学生会集全校之俊男美女于一堂,而晁会长打入青大的第一个学期,他那文静娇美,羸弱贵气,清雅飘逸的长相倍受欢迎,用女生的话说那叫“身娇体软易推倒”。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晁家少年貌美,又是一副文弱气质,那我见犹怜的模样男女通杀,以绝对优势击败N多的校草候选人,打败高年级校草,一举荣登最受最萌最正太的校草宝座。 晁会长是个安静的美少年,不干吸睛的事也能引学妹学姐竞折腰,被表白N次,被N人追,奈何他面对前赴后续的美女古井不波,碎了无数美女的芳心。 唯一庆幸的是晁会长至今还是单身狗,也让那些表白失败的美女们心里得到少许安慰,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心生希望。 两人心里在腹诽美貌会长,面上却是笑吟吟的看着漂亮美女,李宇博摆了一个潇洒帅气的美姿,向着美女学姐打招呼:“乐学姐下午好哟。” “乐学姐好,一个暑假没见,乐学姐又变漂亮了。”才子俊笑容清和,那笑脸与戴眼镜的样子,分外的斯文。 乐副会长年长他们一级,现读大四,他们读大三,低一个年级,就算同在学生会,两人还是懂得尊长的。 婷婷娉娉行至三位青俊青年面前,乐诗筠对才同学和李同学露出端庄淑女的笑容算是打招呼,对着精美少年,桃面生花,巧笑嫣然:“小晁,难道非得要重要的事才能找你?” “副会长有事请说,如果是工作上的重大事,趁老师和学生会成员大部分在,大家也好商量商量,如果没什么工作上的大事,我先走了,我有事,赶时间。”晁宇博温润的声调如初,不冷不热,不亲近,也不太疏冷,完全是他一惯的态度。 “小晁还是这么严肃。”乐诗筠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并无羞色:“我今天没开车过来,就是想搭你的顺风车回宿舍。” “学姐,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不能送学姐回宿舍了,抱歉,大李,你送学姐一下。”晁宇博十分歉意的表明自己真有事,要赶时间。 “好的。送美女学姐,我的荣幸。”李宇博欣然接受托付。 乐诗筠微微抿唇,想改说顺路搭她去校外,想到刚才自己说了要搭顺风车回宿舍,再让送她出校等于自相矛盾,便忍住了。 娇贵的美少年略略向学姐点点头,转身,两步走到黑色奇瑞驾驶室,开门坐进去,启车,小小的转个弯,徐徐而去。 “学姐,我昨天也没开车来,你先等等,我去借辆自行车或借老师的车送你回宿舍。”当晁哥儿的车子一溜烟儿的开走,李宇博绅士的为美女学姐服务。 “……呃,你不用送我了,我坐其他同学的车就好。”饶是乐诗筠很镇定,也禁不住笑容略略僵了僵。 “那好吧,没有车,也不好意思委屈学姐,只能把当护花使者的机会让给其他帅哥,唉唉,早知道如此我昨天说什么也要开车过来了。”李宇博无比惋惜,一脸悔不当初。 “下次再麻烦你们了。”乐诗筠冲两人微微笑,高雅的转身,走向另一边的几位男生。 两帅气青年也转身走向几十米远的主道岔道,才子俊忧伤的叹气:“竟然要走回去啊,好远的说,等丈量完脚下的土地,脚会不会起泡。” “没办法,谁叫咱们连脚踏车也没踩来,只能骑自己的11号自行车回去喽。饭前走一走,活到九十九。走起咯—” 第二十七章 吃货是一家 晁宇博驾驶私家车离开低调的运动场,绕小半个圈转向西门,出校又马不停蹄的奔向超市,采购一番再次开车回青大。 将近傍晚的时候,校外的道路基本很挤,下班的,接小孩子放学的,容易堵车,为避免担误时间,他从西门进校后将车停在校内,上,一步行出去,散步到候车站点等候。 公交车一辆接一辆,去了来,来了去,精致少年安静的坐在候车站亭边角,淡看人来车往。 时间的指针点点嗒嗒,转过五点,慢慢指向五点半,暮色也逐渐的开始侵染天空。 当时至五点半,三辆公较车相继在候车站亭停驻,漂亮少年留意下车乘客,当看到一抹轻快的身影从中间一辆车上下来,笑吟吟的站起来,下一刻,当看到可爱短发小女孩后面跟着两人,他那漂亮修长的秀气眉毛微蹙,那两人怎么会与乐乐同行? 车到站,乐韵脚踏大地的当儿,飞快的张望,看到站在来接自己的美少年望过来,快乐的挥爪子,叮叮咚咚的跑:“晁哥哥,我在这!” 燕少和柳向阳落在后面一步,看到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向一边,探头一望就看见晁家哥儿,颇不是滋味,不过是去逛街,晁家少年还跑来接,也太护犊子了。 清脆甜美的少女之音如铃铛般悦耳,微蹙秀眉的少年,凤目里浮上笑意,不急不忙的走过去,走近了,伸手揉揉凑前的小脑袋:“乐乐也快成疯丫头了啊,淘到不少好东西吧,看你背包有点沉。” “没有太沉,大概有二十来斤。”乐韵飞快的把摁头顶的手抱下来,挽着美少年的胳膊:“晁哥哥,我跟你说,我今天淘到块砚台被匀出去了,赚到一百的百倍的钱哪,匀我砚台的那个可爱老人家姓腾,还给了我名片,我人缘是不是很好?” 小女孩亲亲热热的粘在晁家少年身边,那一幕差点闪花燕行和柳向阳两人的狗眼,小女孩竟然也会撒娇?! “嗯,乐乐人缘确实是好得不得了,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位姓腾的老人家大名腾向强是吧?”小乐乐像小孩子跑来献宝打报告,让晁宇博心里暖暖的,特别想捏她的脸蛋,小乐乐运气不错,她合腾老爷子眼缘,哪时淘到值钱的东西想出手,有腾老爷子帮介绍,不愁没路售。 “对,可爱老先生就是叫腾向强,晁哥哥认识?” “略有所知,交情并不太深,腾老爷子是收藏界最有良知的玩家之一,风评极好,私人嗜爱古砚,收藏的高价值砚台不下二十块,老爷子也最是古道心肠,平易近人,乐于提携后辈,乐乐对古玩知识有兴趣,有空向腾老爷子请教。” “啦啦啦,看来我今天真的赚大运,遇上好人喽,晁哥哥,你车在哪,你等等我,我想去小超市买点东西。” “不用去了,我去买了些青菜,车子停在你停自行车的地方,走了。” “晁哥哥买了什么?” “买了油菜,豆角、窝笋、青椒、南瓜,萝卜,还有排骨和鱼肉。” 少年任小女生抱着胳膊当抱大腿,笑容满面的转身,漫步走向学校。 晁哥儿和小女生不理自己,被忽略的燕少和柳少满心不是滋味,竟然被无视了,无视了无视了…… 怨念的两大少,快走几步,挤到小女生身边,山不来就他们,他们就去就山,总行了吧? “真巧,燕少和柳少也要回学校啊。”看到两少蹭上来,晁宇博想装无视也不可能,浅笑晏晏的朝两位俊秀帅气的青年打个招呼。 “嗯嗯嗯,正好同路。”两哥儿忙不迭声的点头,他们本来以为少年还会问他们哪去了,有没吃饭什么的,结果,精美少年竟然没下文了。 呃! 柳向阳郁闷得想抓头发,晁小公主不问他们,不跟他们聊天,他们没路子找理由去小美女那蹭饭啊,晁小公主为啥不跟他们聊天,为啥不问他们“吃过晚饭了没”,如果问那种问题,他才好说“还没吃,走,我们一起去下馆子”,然后,若是少年说不去了,回去做饭吃,他就有理跟去做客了啊。 本着为好吃的可以不要节操的原则,柳大少本来想见缝插针的把话题引到吃饭大事上去,然而晁家少年一直在跟小女孩说明天军训的事,告诉她明天大概有哪些过程要走,告诉她一些老生所总结出来的应对经验等等,他根本插不上嘴,就算抢话成功,少年也会把话题又转到军训方方面面的注意事项上去。 计划失败,柳大少沮丧的认栽,他远没有晁少年在小美女心中的份量重,他是路人甲乙丙啊,刷不上存在感。 他郁闷着郁闷着,从候车站到青大西门的路就被全部踩在脚下,四人步行进校门,去停车点取车。 燕少和柳少的摩托车也停在校内,仍然同路;当到地方,精美少年开后备车厢,把乐同学的自行车装进去,开车回宿舍。 “……”两俊少瞅着那扬长而去的奇瑞,内心是阴郁的,晁小公主见色忘友! “小行行,为了吃的,你能不能早点向小美女服个软?”想到小美女没邀请自己去做客,柳向阳心痛得滴血,他今晚又要吃大众食物了,好心塞。 燕行抿着唇,笔直笔直的大长腿一跨坐上摩托车,公式化的俊脸上笑容不变,眼神阴沉阴沉的,小萝莉心眼比针还小,他认错有用么? 燕某人不吭气,柳向阳没办法,摊上这么个兄弟,他也是醉了!他认命的开锁,上车,正想飙车回宿舍,后面响起冷凉的话:“不先去馆子找吃的,回去喝西北风不成?” 柳向阳差点被呛死,明明是小行行自己招惹小美女得罪人不受待见,现在咋朝他开火?他顿了一下,不服的嘀咕:“……宿舍有泡面。” “我是病人,要补充营养。” “……行,下馆子。”柳向阳再次被噎了一下,掉转头驶向校外,他是哥哥,他要让着弟弟,弟弟受欺负要护得,弟弟花钱要舍得,弟弟朝他发火要受得…… 燕少和柳少心情差差差,乐小同学心情美美哒,成功甩掉两只跟屁虫,乐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甭提有多开心。 车子回到状元楼下,刚刹车,乐韵笑咪咪的又抱住美少年哥哥的胳膊:“晁哥哥,今天我去逛街,柳帅哥他们也跑去凑热闹,那只姓燕的家伙帮垫付了四百四十块钱,你帮我从姓燕的昨天付我的药费里手机转帐还给他吧,免得夜长梦多。” “好,我马上转帐还他。”晁宇博正想解安全扣带,听说让还钱立即依话而行,他也不太愿见小乐乐欠燕少的人情,钱早还早轻松。 燕少昨天给他银行转帐一万一,他也看不到燕少的银行帐号,不过,手机有QQ红包,手机转帐划过去就能存进燕少红包里。 少年干净利落的从手机转帐四百四十块大洋给燕少手机,再快速的敲打出一行字发过去,说明原因。 柳向阳用摩托载着燕某人出了青大去寻馆子,竟然要下馆子,当然要找家像样的,因此,他没有在学校附近找,而是跑去比较远点的有名酒楼。 人还在路上,燕少的手机震屏,他不用开车,摸出手机,先后两条信息,第一条通知接收到一笔钱,看到那个数字,他两道眉毛拧成柳条状,那个数字,不是他帮小萝莉买单的总价么? 再飞快的看第二条短信,是晁哥儿的短信:乐乐说燕少帮垫付了四百四十块钱,现还燕少,谢谢! …… 燕行盯着短信,被头盔遮住的脸刹时墨黑墨黑的,被坑,他心里不舒服,至少还能接受,偏偏人家一分不少的全还回来了,这不是说明小萝莉根本不屑让他付钱吗? 越想越火大,他恼火的把手机又塞回手机套,来个眼不见为净。 柳少可不知燕某人快气炸了,兴高采烈的飙车,享受自由骑行的美妙幸福感,一路向名餐馆飙去。 晁同学把钱转给燕少,解安全扣下车,到后备箱把购来的物口提出来,他还买了一袋米,一些能久放的食材,如紫菜、海带、腐竹、笋干。 乐韵先把自行车送去车棚停放,回头一手拧米,一手拧走大半比较重的食物,只留小量让美少年哥哥提。 美少年只提几样干类食材和肉,他这两天力气盈足,爬楼也不再喘不过气来,跟在小女孩身后,一鼓作气爬上四楼。 到达宿舍,看到门竟然开着,还传出些呼呼哧哧的喘气声,乐韵脑子里邪恶了一下下,飞步冲进去瞅瞅李哥哥是不是在干啥羞羞的事。 李宇博和才子俊走回宿舍,两人先上八楼,到大才子宿舍提书,把昨天从陈书渊学长那搬他宿舍、李同学还没来得及全搬走的书绑扎好,一人扛一扎送去小萝莉宿舍,再折回。 送一趟书回来,正好遇见陈书渊打球回来了,他下午休息,去运动场活动了一把,陈书渊高才子俊两级,今年大五,他是本博连读,八年制,这个学期也是最后一个学期住青大,下个学期课程大部分是在医院,他也将搬去医大宿舍,方便就近学习。 他读大五,有四年读过的书,书籍也多,考虑两个学弟一下子搬不完,他刚好有空,帮学弟把书扎捆,并送去小学妹宿舍。 陈同学住八楼,乐同学住另一层楼的四楼,三位男生从八楼搬下书,又爬四楼,累得像狗似的,抵达目的地,皆没形像的坐地板上变熊猫摊。 三人还没喘顺气,听到咚咚的脚步声,并没有想到有可能是晁同学和主人回来了,毕竟新生已报道,这边楼层六楼七楼也住有几个新生状元们,这个时候有人上楼也不奇怪。 当听到脚步敲声地板,三人猛的一惊,正想爬起来,却已是迟了,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旋风似的冲进宿舍客厅,那小女生一手提一包十斤的米袋子,一手拧大包小包,那粉嫩的脸蛋粉扑扑的,一双水灵灵的睛睛直直的望向他们。 “……”三位男生当时就傻了眼,完了,英俊潇洒的形像荡然无存噫! 乐韵一头冲进宿舍,一眼就看见躺尸的三人,她只认得挨着墙,瘫成肉条状的李哥哥,另两位,一个伸长双腿,两手向后撑着地面支撑自己的重量,戴金色边架眼镜,身材匀长,书卷味浓郁;另一个以手肘支在一捆书面上,相比起来,他个子较细小一些,也是个白面书生,还是很文静的那种书生相。 “哎哟,小乐乐,你回来啦。”李宇博傻不拉叽的傻了三秒,一蹦跳起来,一边拍拍屁股,一边笑语:“我给你介绍一下啊,没戴眼镜的这个是陈书渊学长,今年大五,陈学长清秀俊美,仪表堂堂,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乃是中西医结合临床学的顶尖学神,拿奖金拿到手软的那种,我已经被他打击到体无完肤之境; 戴眼镜的这位是才子俊,跟我同级,大三,西医临床专业,才同学身如修竹,站如青松,美姿容气质佳,也是学生会文学部的副部长,这两位的存在已把医学部的人才秒杀了无数回,乐乐啊,你不要客气的上,尽管努力的超越他们,来个长江后浪推前浪,把这两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哪有你这么介绍人的。”陈书渊哭笑不得的爬起来,转而朝小萝莉女生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小萝莉小学妹,你别听他胡扯,医学部卧虎藏龙,我们这点水平离那种秒杀医学部人才层次还差得十万八千里,这家伙纯属是因为嫉妒我们,所以搞捧杀报复。” “对的,小萝莉不要听李部长瞎帮我们吹,这货的心思可是极不好的,在帮我们拉仇恨呢。”才子俊站起来,一边弹弹不存在的灰尘,一手推推眼镜,风度翩然,斯文温和。 两青年站起来,身高立下见分晓,陈同学身高尚不到一米七,被李同学和才同学一衬,更显细小,他比较害羞,白净的脸浮现丝丝霞色云。 “两位学长好,辛苦你们了。”乐韵被李哥哥的介绍给逗得笑得小嘴快咧后耳根去,眨眨水汪汪的杏眼,向两位学长问好。 “不客气不客气。”一高一矮两青年忙应了。 “陈学长,大才子,你们自己坐,就跟在我和大李宿舍那样,不用拘束。”晁宇博落后两步,看到两位男生微微发窘,笑盈盈的招呼。 陈书渊和才子俊暗中朝晁会长丢个白眼,在这么个可爱小萝莉面前随意随性而为,万一把小萝莉小学妹惹哭了,你帮哄吗? 两人见李同学跑去坐了,也不客气,整整仪表,高雅从容的去坐下休息。 晁宇博把提着的东西先放在冰箱旁,先去陪陪客人。 身为主人,乐韵不能闲,放下大包小包,拧米和背包进卧室,全丢一边,拿青瓜和西红柿风风火火的从阳台进小厨房,洗净果子,西红柿装盘,拿刀把青瓜切成片,一起端出去给学长们当茶喝。 闻着青瓜清冽的香味,四位男生早就咙喉冒火,当水果上桌,四人在面面相觑一眼之际,几乎同时出手,一人抢一根牙签,飞快的开动。 “……”乐韵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了,这速度,神了! 那边四人毫无形像的进行抢吃模式,她转回小厨房,先淘米煮饭,把淘米水也收集起来,装在一只小盆里先放阳台上,回头找到排骨,净去血水,准备煲的时候,探出头问:“学霸级学长们,你们喜欢吃炒排骨,还是更中意排骨汤?” “唔,我不挑食。” “学妹煮什么我们吃什么。” “乐乐决定就好。” 四个正在抢瓜片的帅哥,差点噎到,缓了一秒,才忙不迭声的表示自己没意见。 好吧,乐韵好笑的摇头,晁哥哥说得对,他认识的人大多是吃货,遇上吃的,眼里有只有吃的,其他的是暂时不会思考的。 即然学长们不挑食,她愉快的决定煲汤,把排骨丢电饭煲里,先去卧室转一圈假装是去拿配料,拿出山药和晒干的磨菇先放小厨房备用,再去选用豆角、油菜、南瓜当晚饭菜,青椒和葱当佐料。 挑选出晚餐菜,和鱼提去厨房处理,暗中调包青菜,调走一半,用空间产品和买来的混合。 乐小同学在忙着做晚饭,四位学霸级男生一阵风卷残云把青瓜吃得片甲不留,各自伸手抓一只西红柿,美美的啃。 西红柿四只,一人一只,没啥好抢的,因此,四人很有默契的抢着瓜分青瓜,然后再吃西红柿。 陈书渊和才子俊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青瓜,心灵美的快飞起来,咬了一口西红柿,整个人轻飘飘的,如飞云端。 一个西红柿就那么大,再细嚼慢咽也有吃光的时候,四人先后啃光果子,一抹嘴,意犹未尽,眼巴巴的望向小厨房,只想说一句:还有咩?再来一个吧。 才子俊后悔不已,他昨天为了保护手,不肯当苦工,白白错失了好吃的啊,幸好今天没有当逃兵,要不哪能吃到无污染水果。 陈书渊特别的骄傲,幸好他一时心生恻隐之心,怕李学弟累坏所以帮个小忙,所以才吃到了李学弟说的那种萝莉小学妹从家乡带来的特产。 四人坐了小会儿,也不用谁催,勾肩搭背的再次去搬书,先前搬了两趟,陈同学的专业书只有一小份没搬,还有一些是才同学的专业书。 四人把书本打包,分一小份让晁同学抱,各人抱一捆,又下楼上楼,把书搬小萝莉宿舍,陈同学四年的专业课本,再加才同学两年的课本,几大捆书码在一起,数量看着挺吓人的。 学霸级的男生们爬回小萝莉宿舍,闻到了炒菜香味,聪明机智的把门关上,味道那么香,万一让别人闻到跑进来打探消息,如果是认识的,不留也不好,留人吃饭,会分走他们的份子,不如关上门来,与外隔绝,杜绝窥视。 没自己的事,四位吃货坐等晚饭。 六点左右,天擦黑,然后暮色越来越浓,到六点半,夜幕笼罩大地。 乐小同学炒好豆角和、油菜,在炒南瓜前用泡好的佐料水腌鱼,等南瓜出锅,鱼也腌得差不多,上锅煮开水,再把鱼放锅里清蒸。 那道菜是她昨晚才从网上找到的菜谱之一,第一次试手,具体步骤是,一选生姜和葱切成丝,泡水,约十五分钟左右;第二步用泡出来的水腌鱼,约十分钟,鱼整条,在背上划几刀,更能入味; 第三步,上锅加清水烧开,加适量料酒,把鱼放进去蒸,蒸鱼时放个支架与水隔离就行,大火蒸8一10分钟; 第四步,烧油,烧油前把鱼放碗碟里,淋酱油适量,把生姜丝和葱丝放鱼身上,把油烧滚,淋在鱼身上,如此一条鲜嫩的清蒸鱼出炉。 鱼装盘,最后一道菜也就OK,乐小同学一声喊,精致少年和李少争先恐后的冲进小厨房,端菜,拿碗筷,忙得不亦乐乎。 三个蔬菜,鱼,山药排骨汤,四菜一汤,香味浓郁,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晚上又是五人,等主人像征的动了一下筷子,早暗中吞了一百零一次口水,眼睛亮得像火炬的四学霸一秒化身恶狼,再次开启抢食疯狂大进攻。 四人你夹这个菜,他去夹那个菜,夹了这边夹那边,先每样夹一点放碗里,开吃,然后再次出手抢。 都不爱吃鱼? 乐韵眼观四方,发现没人吃鱼,不禁满腹疑问,是不是对她做的鱼没信心? 没人领情,她只好自做自销,自己从鱼腹挑下来一块肉,夹过来尝味道,吃了一口,鲜肉很嫩,她觉得就算是第一次做清蒸鱼,还是能得及格分的。 当她啃完一块肉,想再次挑鱼吃时,发觉不过短短一瞬间,那条鱼朝天的一半已经只余鱼骨。 这? 乐同学懵了,刚才没人吃,这一转眼儿就被分光一半,究竟怎么说?看了几眼,她霍然明白,原来他们不爱吃,是怕耽误时间。 吃鱼要一块一块的从鱼身上挑下肉块,夹其他的菜则不用那么麻烦,所以,当她没开张,谁也不想去当第一人,当她划走一块肉,也打开了口子,他们才跑去尝,把一半肉分光,又忙着抢其他菜,所以没人去给鱼翻身。 吃货的世界,奇特的世界。 乐同学默声不响的把鱼翻个身,把肉全挑下来,自己夹走鱼头;她手刚移开,四双筷子同是伸进鱼盘子里,一人一块,瓜分,然后,再次出筷,把鱼肉全抢光。 当把其他菜全瓜分光了,晁同学一筷子把还有鱼尾还存有肉的鱼骨搬进碗里,又把排骨汤霸占,其余仨也不甘落后,将菜汤和鱼汤汁分掉,拌饭吃。 乐韵:“……”你们这个样子,你们家人长辈知道吗?你们亲朋好友们知道吗? 四位吃货学霸把碗里的最后一粒饭扒干净,拿纸巾抹抹嘴,慢条斯理的擦手指,一秒间就恢复斯文温雅、气宇不凡的公子风度。 “小萝莉,我只想说一句,我把伙食费交给你,一个月二千,随你煮什么。” “同上,不求多,一天管两顿,一餐一个菜也行。” 陈同学和才同学一人一句,满眼期盼的望着小萝莉小学妹,小萝莉,求包养!求包餐! “唉,又有人步我的后尘了,都是做春秋大梦的家伙啊。”李宇博同情的摇头,他也想交生活费,可惜被拍回来了啊。 “拍回,我妹妹才没那个M国时间忙吃的,除了这些书,还有无数书等着看呢,节假日有空的话或许能请你们搓一顿,当然,有不懂的地方请你们指导学习的时候,一般是管饭的。” “讲真?” “不骗人?” 指导小萝莉学习是个美差,可以欣赏赏心悦目的小美女小萝莉学妹,又有吃的,谁不乐意谁是傻子。 “骗人汪汪叫。” “讲定了哟,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叫我们,还有,这两科我们包了,不可以另换其他人,其他学科的话,我们也可以帮介绍最适合的学霸,毕竟对医学部各人才的水平,我们还是比较了解的。” 李宇博快吐血,特么的,这样抢功算什么兄弟?帮乐乐找书本找大神们指导学习的伟大任务是他的活计好吗?谁抢他的工作,通通打死! 晁宇博笑容灿烂,想收买人心,先收买他的胃,乐乐即有张招人缘的脸,又有一手厨艺,想全面发展,想找学霸们指点,事半功倍。 少年和李少笑着去洗碗,陈学长和才同学也要帮忙,得到一句“以后就按不做饭洗碗的原则轮流执行”,妥妥的安心了。 大才子和陈同学留下电话号码,又加了Q号和微信,还想邀小学妹一起去逛夜街,被晁同学以小乐乐明天要早起集合为由,把仨人拧走。 送走四吃货学长,乐韵飞奔宿舍,啥都不说,先处理淘回来的古玩旧货要紧。 第二十八章 感觉新世界的大门正在打开 陈书渊和才子俊其实想多多了解小学妹,比如她的喜好啊,忌晦啊,以方便将来投其所好,拉近关系,然后,嗯,友情深了,成为哥们儿,当然就能堂而皇之的来蹭饭了嘛。 可惜,他们那伟大的计划还没付诸行动,就被晃会长给拧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 被晁同学“拧”出宿舍的陈书渊,特别的幽怨,走到四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平台,小声嘀咕:“我忘记给小学妹把笔记分门别类的做记号,小学妹自己找不知要找多久,帮学妹分忧的是学长的责任,我明天再来帮小萝莉做分类工作吧。” “陈学长,我妹妹没那么笨,你不放心的话,不妨按记忆作份笔记颜色目录表,发短信给乐乐。”晁宇博眼睛里溢出笑意,若陈学长只打蹭饭的主意没关系,若想泡他妹妹,呃,他只能说请他做好死的觉悟。 陈学长是医学部的学神,然而祼高1米68的海拔也是他硬伤。他曾喜欢过一个女生,可惜,哪怕他是学神,就因身高略矮了那么一丁点儿,他女神被另一位比他高的男生给轻松追走。 他也没有嫌弃陈学长海拔低的意思,英雄不问出身,真爱不关高矮,他之所以觉得陈学长想追乐乐要做好扑死的觉悟,是因为乐乐还期待着将来找个男朋友高过他打击他,一般比他还矮点的男生,目测希望渺茫。 晁宇博略略的有点不平衡,乐乐是他妹妹,一个二个的都想往乐乐身边挤,他想揍人,怎么办? “哎呀,发短信什么的哪有我亲自来帮分门别类好,再说小学妹这么小,让她东找西翻的累坏了就罪过了,我亲自帮整理顺,书本与笔记本对号入座,小学妹看起来多方便。” “同感,我明天也陪学长过来帮整理书籍,顺便还可以当面告诉小学妹哪几门功课最为重要,还有啊,新生还有英语分级测试,也能给点建议。” 才子俊立马响应,他也想明天继续来蹭吃的,至于后天嘛,他就不好来蹭了,后天正式军训,开训后人比较累,他们也不好意思辛苦小学妹忙前忙后做吃的。 “你们以为我英语专级八级是蒙来的?”晁宇博声若春风,是不是他比较低调,所以这些家伙把他这个人给忽略了。 李宇博默默的偷笑,他不说话,他就看着,要论聪明,他发小晁哥儿那是天才般的人,身体羸弱,智力可一点也不弱,别人拼死拼命的考各种证也不一定考得过,在那丫的眼里就跟吃饭喝水似的简单,只有他不想考的,从来没有他考不过的。 “……”陈书渊和才子俊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特么的,你说你一个主修经济的,跑去考什么英语专业八级,你那样还让英语专业的人有何颜活? 成功卡住两位帅哥,晁同学终于开心了,哼哼,想向乐乐献殷勤,先得过他这一关,他不开心了,让他们那些浪花一律扑死在沙滩上。 乐韵是不知道吃货们的心思的,她心有所牵,飞奔进卧室,急三火四的将背包拧到小客厅,再去小厨房打来一盆清水,从阳台上端来保存的淘米水,又拿出一只干净的盆,放了小半碗冷饭,用刀柄捣成糊糊,冲上水搅拌,备用。 当把需要的零碎之物也备齐了,一屁股坐地,拉开大背包,将从潘园里淘回来的古玩旧货一一晒出来。 莫怪柳少嫌弃乐同学尽淘破铜烂铁,哪怕有玩古的人士在场看见也必会摇头,她淘的东西正经儿的像砚台、碗、瓶子勺子,也有像擀面杖一样的木棒子,似钥匙一样的破烂铁块,或者沾着泥巴的跟打碎了只余一个底面的残花判瓶底,林林总总,五花八门。 没有旁人在旁,乐韵不用防备这防备那,兴高采烈的把宝贝全摊地面码好,找出在第一个摊位上淘来的那块破布,以及下午在一个小摊上淘得的一块铜镜、一坨沾有泥巴的石头一起丢进冷饭糊糊里浸泡,再将第一次淘的砚台、碗与好些瓷器和那块别银针的皮革丢淘米水里泡着。 干完一桩,一手拿把小刷子,沾上牙膏,给自己淘来的东西洗澡,刷一遍,过一遍清水,再用干毛巾擦拭干净,放地板上晾。 刷一件晾一件,换了三次清水,总算刷洗完一批宝,再兴冲冲的刷泡淘米水里的器件。 刷的第一件是那块有点残缺的砚台,被淘米水泡了一阵,刷好几一遍,搓去灰灰的一层东西,那块墨色砚台焕然一新,色如云墨,光可鉴人。 砚石似石非石,似玉又非玉,雕刻细腻,它的一个边缘缺了半个指甲大的一块,虽然看起来有瘕疵,好在缺口在外边缘,影响不大。 果然,姑奶奶是有眼光的! 自己瞅几眼,乐韵自己也骄傲不已,看她眼光多好,随便扒一块破石头,给它洗个澡,立马就让它身价大增,这妥妥的是点金手嗯。 翻来覆去的欣赏几回,她也怂了,讲道理,就算她不是书中君子,不好砚那一口,让她把这么光滑温润的砚台拿着当磨药的容器,她自己也舍不得呀。 爱不释手的玩一圈,轻手轻脚的放地板上晾着,再刷铜针,皮革涮洗几遍又扔进冷饭汤糊里泡,然后再轻手轻脚的刷其他瓷器。 搞定淘米水盆里的小玩意儿,最后朝用冷饭糊糊里的器件进攻,先刷铜镜,洗了一遍又一遍,又用淘米水刷一遍,再用洗水洗,洗好几遍,铜镜也干干净净的,背面雕刻喻意吉祥的花木图案,外园内莲边纹,洗涮后正面光亮,有几丝浅浅的划痕。 启开眼睛X光扫描,铜镜除了本身的似金子一样的光,还有各个代表各个部位有无毛病的光晕,还有淡淡的代表灵气的白色,而白色灵气外还有层很薄的黑色光环。 还有灰色啊! 观察到还有薄薄一圈黑色,乐韵叹气,经过她多方对比推测,黑色应该代表晦气。 据她观察,如果是活的人或动物身躯内部某个地车呈黑色光晕,代表那个部位已坏死;动物初死时身上代表健康与活力的红光或绿光会变淡,当身体肌能完全死亡,除了本身所具有的光晕,总体上散发的光晕也呈灰色或浅灰色,而不是全部变黑色。 世界分天地,分阴阳,分光明与黑暗,白色代表灵气,跟光明差不多,黑色就代表阴暗的晦气。 对于明明有白色又带有黑色光的铜镜,乐韵爱恨交加,白色光是灵气,浅薄的黑色代表晦气,只能说明它是件古懂,之所以会沾晦气,可能是特别品,比如陪葬品。 当初看到它,她犹豫了好久,无视它,它的白气比较浓,放弃了可惜,要知道这年头有灵气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啊;买下来,又有些忌晦。 最后的最后还是淘回来了,实在舍不得它所带的灵气。其实,相似的东西还有几件,因为另几件白光太淡,黑气比较浓,她没入手。 弄回来泡冷饭,泡淘米水消毒除晦,黑色只略略淡了那么一丁点,乐同学想想,把铜镜放阳台,哼哼,管它阴气晦气,放外面晒几天,老人不是说了,阴晦之气怕阳光,让它天天晒太阳,保管让阴暗之气也无处可藏。 把铜镜丢阳台让它雨打日晒后,乐同学返回小客厅,继续工作,当把那块石头上的泥巴刷干净,又搓了几回,感觉石头糊了,就像揉的面糊糊,搓一搓就搓掉一层,搓洗几次,石头变成像放火里烧焦后的颜色。 越洗越黑? 乐韵不觉有点懵,人家常说越描越黑,可到她这里为嘛越洗越黑,明明是灰不溜秋的石头,怎么一转眼儿变得比之前还黑? 石块本身不大,最初的块头比乒乓球略小,搓洗几遍,个头就变得大概比鸽子蛋只大一点点,不规则形,体型虽小,却是极惦手。 难不成她淘到一块假石头? 开启眼睛功能瞅几瞅,它本身散发出的光晕颜色是健康的那种像黑色又不是灰色的样子,最外面却有一圈淡淡的金色光环。 她不知道那层淡金色光代表什么意思,反正应该是健康向上的,也因为想研究那层淡金光的意义,所以才淘了回来。 石头虽然很小,因为很重,货主当赌石场的石头买,小小的一块花去了三张毛爷爷,也是乐同学淘来的东西中最贵的一件。 金色金色…… 金色究竟代表啥? 想来想去想不出头绪来,乐韵将越洗越黑的石头放一边,契而不舍的洗涮剩下的东西,最后才洗那块布和皮革,又搓又刷,洗了十来遍,又用清水洗,那块看着很旧的布也洗的勉强可见人,是块绣花手绢,绣工讲究,应该是出自心灵手巧的女子之手。 手绢和皮革、木制品搬阳台上阴晾,倒去污水,收拾好毛巾、刷子、牙膏等物品,把干干净净的古玩儿全搬进空间,关灯,人也进空间。 爬回空间,乐同学拧亮电筒去看药田,中午在潘园鉴定中心等鉴定结果时借口厕所,偷偷溜回家间收了松茸,其他的东西没管。 跑到药田,先看辣椒,那几棵辣椒大概因种子发育不太健康,因此长势不像其他作物那么凶猛,到今天中午才开花,现在已挂满了辣椒; 昨天种的水果种子,大概因不是种在药田里,泥土是外面运进来的泥土,生长得慢,就算浇了井水催芽,火龙果到中午才冒出点头; 其他的几样到中午没见音讯,又经过半天生长,如今梨、香蕉、苹果的芽儿才破土而出,也只冒出个尖儿。 观察一遍,乐韵先摘长大的松茸,摘南瓜和瓜苗,其他的药材可以不用收摘,她也没勉强,先出空间洗澡。 因每天给龙血树灌水,圈树花圃里的泥土湿润,龙血树吸收水分的速度极慢,她决定让它喘喘气,隔三两天浇一次水。 洗澡洗衣,时间才十点。 乐韵溜到书堆旁坐地板上,从借来的书本里抽出一本,开始扫描,她读的是中西医结合临床专业,涉及的中、西医的方方面面,本身必修的专业课繁多,提前加班加点扫描,先搞定本身的专业,才能匀出时间学其他想学的东西。 她昨晚先接电脑试用,收药田药材,看书看到十一点,共扫描了两本课本,今天至今也能看完一本。 看书到十一点,中断学习,关灯回空间睡觉,溜回自己的秘密地,试着观察自己丢回空间的古玩,那些东西放在一个地方,散发着小小一团淡淡的白光,二十几件物品的灵气,远远不及当初那根捶衣棒的灵气浓郁。 唉,像捶衣棒那种东东再来几支就好了! 关闭X视线扫描功能,盘膝打坐,一个钟后倒头大睡。 这一晚,乐韵梦里总听到有人在耳边念书,书声朗朗,入心入魂,醒来时仍感觉声犹在耳,可回想起来,却记不清那声音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她的脑子里又多了好多东西,那些就是梦里听人朗读过的知识。 空间里黑里麻黑的,她不看钟也知道应该是刚过五点,被她自我催眠般的给自己暗示,生物钟很准时,无论多晚睡,五点准时醒。 望着黑暗半晌,把脑子里的东西梳理一番,乐韵傻里傻气的笑了,嗷嗷,又长知识了! 上次脑子里莫明多出来的东西,是些医学药剂知识,很多很多的古老药方,有些她连名字都没听过,而这回,梦里听来记脑海里的是有关辩识奇珍异宝的经典学识。 上次,她记得是捡回捶衣棒的那晚听到有人念书,这一次是淘回些有灵气的古懂,两回异像都发在给空间提供灵气之后,那是不是说明,她只要不停的给空间找灵气,把空间开拓的越宽,所获得的知识越多? 真相,好似触摸到了一点真相! 隐约觉得自己好似摸到了一点门路,乐韵兴奋的在草地上打滚,感觉,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徐徐打开。 第二十九章 帮不帮 燕行的心情很复杂,小萝莉坑他钱,他很恼火,不是损失钱的问题,而是那种被一个小小萝莉坑的感觉让他相当的不舒服,而晁家少年把他垫付的钱还回来,那种感觉比被小萝莉坑更让人气恼。 奈何,他气得火冒三丈也发不出来,那股火苗子只能堵在心里,只把他烧得心浮气燥,就算下馆子狠搓一顿,也无法消除心中的不爽。 柳少同情很幽怨,他挑了西区一带评价最好的风味餐馆,菜式是很有风味,可是他完全吃不出那种让人精神一振的震撼感,更不用说什么回味无穷了。 一个心情超不爽,一个吃不出太多特别的感觉,结果就是千里迢迢跑去找食的两位青年俊少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两大少不咋开心,还是能控制住自己,自然不会庸人自忧,晚上没失眠,早上仍然天没亮就醒,煅炼,再去吃早餐。 燕少和柳少在校外早餐馆磨磨蹭蹭的吃早点,耗去很长时间,晃回青大时间快接近七点,哥俩慢慢的向着综合大运场的方向溜跶。 30号,新生集合,学校要求新生在七点半前必须到达运动场,找到自己的军训班所在地,实际新生们基本在六点半左右就赶往运动场。 天公作美,清晨天空澄净,新生们奔跑在去大运动场的路上,年青的面孔张扬着青春的朝气和热情,让安静的校园充满活力。 青大的综合运动场由学生会昨天做过布置,划出了学生们列队的区域,每个营占一区,插营旗和标识牌。 青大历年来的军训总分为四营,营下分连,连下分排,排下分班,跟部队差不多,部队一个班人数在8-12人,学生学训班人数当然不可能与部队相同,每班人数大约在40-60之间。 每个学生到达运动场,先找到所属营,再找到所属连,所属排,所属班的位置,站着等其他人。 军训班不等于专业班,军训班的成员不是按专业分,一个营往往由不同的院系组成,基本一个院系是在一起,组成连或排,一个班的成员可能是同一个院系的,不一定同专业班的,某个院系人员少,军训班里的人员也有由不同的院系学生混合组成。 燕少和柳少晃悠到运动场旁,爬到一侧主席台方向后面的观众台,随意的坐着,居高临下的观看全场。 柳少还背有一只背包,拿出两副特制望远镜,与燕少一人一副,想咋看就咋看。 新生们陆陆续续到位,每个院系各有自己的服饰,印有校徽,还有院系标志,当十几个人或几十个人站一起,组成的小团队各有各的特色。 新生们不断的涌至,铺导老师们和学生会成员们也相继而来,运动场上的人越来越多,每个军训班成员找到地方,自觉的按高矮排队。 “小美女来了!”柳向阳举着望远镜东瞅瞅西瞧瞧,看到从一条大道上驶来的黑色轿车,兴冲冲的嚷嚷。 偌大的运动场,才子如云,他从望远镜里掠过芸芸众生,记住了部分人员的面孔,也把某些需要重点关注的人物对号入座。 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小女孩,那个会做好吃的的小美女,当看到晁家哥儿的车,他就猜着小美女必定在车上。 燕行本来兴致缺缺,听说小萝莉来了,也把望远镜转向场外的大道,看到很多车驶来,有轿车也有摩托和自行车,面包车,其中一辆就是晁家少年的黑色奇瑞,还有辆白色奥迪。 柳向阳也看到了比奇瑞先一步停的白色奥迪,又振奋的嚷:“小行行,乐家千金也来了。” 乐家千金乐诗筠,首都最大药材商乐家的明珠,就读青大医学部,年二十一。 “你移情别恋了?”燕行难得心情转好,浅笑着调侃好兄弟。 “别乱点鸳鸯谱,本少可是有心上人的人。”柳向阳嗔怪的埋怨一句,又笑得欢快:“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乐千金喜欢晁家小公主,讲真,我很想知道晁小公主和乐千金的相处模式,更想看看如果乐千金知道晁小公主是小美女的保护伞,乐千金是打翻醋坛子,还是聪明的想办法曲线救国。” 贵圈里很多人都知道乐家千金心仪晁家哥儿,可惜,据今为止,晁家对小辈的事一概视若不知,晁家哥儿也是淡淡的,并没有要联姻的意思。 “拐弯磨角也掩不了你想看戏的心思。”燕行直戳柳某人的小心思。 乐家千金对晁哥儿有意,目前看晁哥儿只对小萝莉比较特别,而乐千金和小萝莉两个都在医学部,一个是学姐,一个是学妹,如此一来就是考验乐千金的人品的时候了,乐千金与小萝莉相碰,如偌火花四射,说明乐千金心胸狭隘,难堪大任。 倘偌乐千金与小萝莉友好相处,她不依仗着学姐的优势欺负小学妹,不给人使绊子,不搞小手段和阴谋诡计,并想办法得小学妹的好感,估计就算不能嫁进晁家,晁家哥儿爱屋及乌,必要的时候也会给乐家几分颜面。 说实话,燕行还真希望乐千金和小萝莉斗一斗,他也想看看那两个姓氏字同音不同的女生谁更技高一筹。 “切,你当哥是什么人?老实讲,哥倒希望小美女直接秒杀乐千金。” “乐千金得罪你了?” “乐千金没有得罪我,我就是看某些人不顺眼。快看,晁小公主过来了哟。” 燕行偏头看看兄弟,向阳看谁不顺眼,他大概也能猜出一二,听到向阳又欢快的呼呼嚷嚷,再次看向远方。 乐诗筠把车停在路旁,下车,她仍然是一袭白色连衣裙,足踩高跟鞋,披散着一头黑直发,妆容精致,娉婷袅袅。 路旁停有很多车,老师们和学生会成员们进了运动场,乐副会长手抱一只文件夹,正想入场,看到驶过来的黑色奇瑞,眉眼间溢出喜色,站在一旁等。 黑色奇瑞驾驶室坐的是李少,他没有先去泊车,而是将车在靠运动场的地方停稳,让后座的人下车。 等车停妥当了,坐后座的晁宇博和乐韵解安全扣,下车。 精致秀美的少年推开车门,修长如玉竹般的身躯立于车门傍,一手扶车,一手搁在车门框上,心甘情愿的当车童,迎接后面的小女孩。 看到晁会长下车,乐诗筠快步走向美少年,正想出声,发现少年转身当车童,她才意识到车里还有人,情不自禁的望过去,想看看谁能得晁会长那般重视。 她的视线投过去的当儿,车里钻出来一个人,最初只看到头和脚,她以为是个男孩,当人移两步,晁会长把门车门关上,她才发觉那是个短发女生,穿白色T恤,五分裤,运动鞋,胸部鼓鼓的,鹅蛋脸,粉嫩甜美。 女生? 乐诗筠心里一个咯噔,眼神慢慢锐利,那个女生的T恤印着医学部的图案,说明是个新生,晁会长亲自送新生来运动场,那女生跟晁会长什么关系? 乐韵爬下车,小小的伸了个懒腰,一边望向运动场,一瞧之下不禁咂舌,我的乖乖,好多人啊! “乐乐,该找组织去了。”掩上车门,晁宇博回身看到小女孩瞅着运动场上的方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样子很萌。 “嗯嗯。”乐韵撒开脚丫子,抬脚就走。 “走那么快干么,我送你过去。”少年好似没看见几步开外的漂亮学姐,拔腿跟上小女生的脚步。 “不用送啊,我自己找得到的。” “我还是送你过去的好,人这么多,万一你晕头转向的走丢,我还得帮着老师四处找。” 晁哥哥一副老母鸡护小鸡仔的行为,让乐韵颇为纳闷,晁哥哥干吗非得送她?那么明显营队标志,她哪能迷路?搞不清晁哥哥葫芦里买什么药,只好由着他护送。 晁少和小萝莉下了车,李大少把车开到另一边泊停,他下车,正想去学生会成员和老师那边,看到乐副会长快走到了他的前方,他立马快步急走,笑吟吟的打招呼:“学姐,早。” “早。”抢到李部长前面,乐诗筠开门见山的问:“李学弟,跟晁会长一起的新生是谁呀?” 果然就知道这样!李宇博眼角一抽一抽的,乐副会长语气酸溜溜的,真是……好吧,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顿了顿,李少扬起轻快的笑容:“你说小晁陪着的小萝莉啊,那是小晁的妹妹,也是医学部的新生,说来还真有缘哟,小学妹的姓氏跟你的姓氏是同一个字,不过不同音。” 乐诗筠表情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惊疑的问:“小晁哪来的妹妹?是表妹或族妹吧?” 学校里有人些大概不知道晁家的具体情况,她是知道的,晁会长父母只有他一个独子,他哪有什么妹妹,而且,不仅没有妹妹,就连堂妹也没有,晁会长的叔伯们家的孩子都比他大。 不是妹妹,也不是堂妹,只可能是同宗的族妹,或者同族亲戚们的表亲妹妹。 乐副长会认为可能是表妹的成分多些,跟她姓氏同字,十有**是南方人,南姓le,北姓yue,南北不同音,而晁家好像有亲戚南方。 “不是族妹也不是表妹,是小晁的义妹。”李宇博嬉皮笑脸的揭开答案,语气满是羡慕:“我也好想有个这么可爱的小萝莉妹妹啊,可惜,小晁那小气鬼太坏了,我还没行动,他恶人先告状,晁老爷子听说我要抢他义孙女去老李家当义女,昨天晚上怒冲冲的打电话喷了我一顿,扬言要打断我的腿,吓死我了。” 义妹? 乐诗筠心神紧凝,她更愿意答案是堂妹或者族妹,堂妹族妹是有血缘关系的,义妹是没血缘关系的,有太多变数。 心头笼上一丝阴云,望向远处,运动场上人太多,也不知晁会长带着人去了哪,乐副会长收回视线,因为离老师和学生会成员们也很近了,她没再多问。 乐副长沉吟不语,李宇博也不再主动说话,反正他该传达的话都传达到了,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过就不多言啦。 燕少和柳少把晁少接小女孩下车的动作和乐千金在旁的一幕也收入眼底,柳向阳兴奋的咧嘴:“感觉有戏!” “……”燕行没有理他,镜头追着晁家少年移动。 “小行行,如果两女生斗起来,你帮谁?”柳向阳唯恐天下不乱,偏要拉燕某人入局。 “我干么要帮谁?”他隔岸观火不是更好? “你不帮小美女?” “我干吗要帮她?”他不落井下石就很好了。 “哎,人心难测。”小美女帮小行行解毒,他还不帮忙,白眼狼哪,不过没关系,不是有他吗?柳大少暗搓搓的乐,哼哼,你不帮,我去! “……”燕行暗中拧眉,向阳是什么意思?感觉好像是表达如果他不帮小萝莉就是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无声的呢喃重复几回,燕少心情荒漠,小萝莉是他救命恩人,不帮的话,确实跟忘恩负义之辈没两样,帮,不帮……都难! 琢磨来琢磨去,进退两难。 过了好几秒,燕行抑郁欲卒,他在这瞎折腾什么啊,完全是假设而已,乐千金和小萝莉会不会两两相对还是个未知数,他竟然一时头晕,被柳向阳那家伙给忽悠了,还差点钻牛角尖,实在是够笨的。 脑子转过弯来的燕少,再也懒得陪柳某人磨牙,继续观望。 晁同学带乐同学去找队伍,他在青大名声响亮,来帮组织新生队伍的学生会成员以及志愿者老生们看到他,都会笑着跟他打招呼,连带的让乐同学也收获无数好奇的目光。 晁同学回以温润的微笑,少年风姿卓越,举手投足风华绽放,翩然自人群中穿过,端的是飘飘如仙,月下无尘。 乐韵默默的吐槽,她怎么觉得晁哥哥像国君巡视朝臣,她也跟着受万民景仰,那感觉,特别的怪异。 讲道理,她不太喜欢,众人的目光太火热,她感觉衣服和皮肤都快要烧出洞来了,让如芒峰在身,如火上油煎。 好在,很快就到了。 第三十章 开学序章 万俟教授协助李老师把军训班人员调整好,看着年青又鲜活的小青年,特别的欣慰,这些小青年全是未来的医学人才啊,国家医学事业未来的中流砥柱。 李老师在检查人数,他左瞅右瞅,瞅了好几遍,那比酒瓶底还厚的眼镜片后的眼睛瞪的溜圆,然后嘣出一句:“不对呀,全班45人,还缺一个。” 全员五排,有四排共九人,最后一排八人,缺一人。 “还有个小同学没到呢。”万俟教授老神在在的推推黑边架的眼镜,那模样一点也不吃惊。 “哪个同学没到?”李老师将夹在腋窝下的文件夹拿出来,准备来个点名。 “不用点名,她来了。”万俟教授早看到一个清雅如兰的少年领着个娇小可爱的小姑娘走来。 刚翻开文夹子想照本宣科念名字的李老师,一边顺手合上文件夹,一边左盼右顾,看到学生会主席和一个穿医学系服的短发女生从一旁走来,他那厚眼镜片后的眼睛又瞪得老大,呃,他竟然忽略了那个学生! 乐韵跟着晁哥哥不急不徐的行走,当看到自己的导师竟然也在军训班所立位置,不由得有点懵,学术教授竟然这么负责,还来巡查学生有没到位? 晁宇博看到万俟教授和李老师,笑容温润,走近,向两位老师问好,大大方方的解释自己会过来的原因:“老师,我妹妹年少,好奇心重,我怕她一时忍不住四处转悠迟迟不归队,所以亲自把人送过来。” 潜意思就是:不是我妹妹笨,也不是她没有自主能力,是因为还没成年,难免好奇,怕她玩心太重,跑远了半天没来让你们担心,所以我才亲自送她过来的。 “……”乐韵刚向老师问了好,就听到晁哥哥那朗朗如风下竹涛之声,暗中泪流满面,晁哥哥抹黑她!别人抹黑背着人,晁哥哥当着她的面抹黑她,也是醉了。 李老师管的是二营一连二排一班,学员站五排,清一色的男生,当娇俏甜美,像个假小子似的小同学走来,男生的眼睛目光光灼灼,盯着小同学修长细腻的美腿欣赏,原本以为又是别班的,猛然发觉竟是自己班的成员,一时全体发懵。 幸福来得太快! 他们原本已绝望,以为本班没有女生,谁知天下掉下个可爱小女生,幸福来得太快太快,快得让他们措手不及。 青大与京大男多女少,有时候男女比例达到20-30:1,自有艺术系和医学系专业,女生比例直线上升,近年来男女比例大概是2-5:1。 青大本年3200多新生,男女比例大约是3:1,表面上比例没有严重失衡,而如果只限在校找男女朋友,那么仅只有三分之一的男生有女朋友,三分之二的男生仍然落空。 因此,总体来论仍然是男多女少,女生是稀有资源。 军训分营时一般以院系为基础,许多院系女生少,有时不仅一个班,也可能整个连队可能没有一个女生。 有女生与没女生的军训班,绝对有差别,一般来说但凡没有女生的班,训练任务要严厉沉重,因为都是纯爷们,教官们自然是以在军队练新兵的程度来磨砺一群小小男子汉,而若有女生,因女生天生在体质上比男生差,教官一般手下留情,不会过于太苛刻,以免无意之间对女生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医学部走精英路线,招生在于精益求精,不在于数量,每年也就二百左右,本年只有140人,还包括护理班在内。 护理班50,其中有40名女生,90名医科新生当中只有9个女生。 在军训分班时,医学部归于二营的一个连,一连三个排,一排三个班,很不巧的是护理班独成一个军训班,90医科生分成两班。 当一班男生们整好队伍,发觉队员全跟自己性别相同,竟然没有一个女生,内心可想而知有多凄凉。 而当最后一名成员到来,来的不仅是个女生,还是个特别粉嫩的小女生,一群男生那阴暗的心空瞬间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满心芳菲。 女生哇,终于有个女生来了! 男生们的眼睛闪出璀璨星光,小女生白白嫩嫩,娇小玲珑,这么可爱,长得那么甜,他们敢赌,教官看到小女生,十有**狠不下心往死里操练他们。 倾刻间,军训还没开始,小女生已成为男生们心中的护身牌。 “小晁同学,你可以走了。”万俟教授看到自己的小学生,非常不厚道的赶晁同学。 清雅贵气的美少年向两位老师稍稍弯弯腰,又对全班男生微微点头,翩然转身,轻盈的飘走。 晁哥哥回去了,乐韵识趣的归队,一瞅,哎妈呀,全是拔长拔长的,最矮的同学至少有一米65以上。 自己又是最矮的小挫子! 在初中时,她最矮,到高中,她个子仍然是全班最矮,现在又是最矮的一个,妥妥的万年最矮,永远要仰望人的小挫子,这是要把她往绝路上逼的节奏。 默默的,乐同学再次泪流成河,一个个能不能别长那么快?好歹给她点活路啊,她不想到哪都背着最矮、小挫子的名号,求给点希望,求给条活路。 “乐小同学,你排第一排第一个位置。”万俟教授看到小姑娘一脸苦恼的站着,不知该往哪,笑容从眼里溢出来,弥漫满脸。 “是!”内心忧伤的乐韵响亮的答了,快步跑到第一排的最右手边。 队伍从右手向左手方依次从矮到高,乐小同学往第一个位置一站,妥妥的比原本的第一矮了好大的一截。 原排第一现排第二的男生,胖墩墩的,细皮嫩肉,笑起来眼睛都快找不着在哪,给人特别憨直的感觉。 男生名戴良钰,江南三省的S省人。 戴良钰笑得特别的开心,个子矮也是有好处的,可以跟小萝莉并肩而站,多好!因为老师们就在面前,他不好意思说话,若没老师在,他早就冲上去问小萝莉女生学什么专业,电话号码等等。 乐同学加入第一排,第一排就变成十人,最后一位退到第二排第一个位置,然后第二排最末又退去第三排第一个位置,后面的依次类推,重新整顿过的队伍满员,每排九人。 万俟教授把人安排下去,笑呵呵的嘱咐:“孩子们,你们班唯一的女同学还是未成年人,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多多照顾小学妹,不可以吓小同学。” 哇! 男生们暗中哗声一片,未成年人,正儿八经的小萝莉,这下更安全了哇,有个未成人的女生同班,军训百分百不会太累。 “是!”一干男生用力的吼,喊声嘹亮,语气掩不住激动与振奋,萝莉小女生是他们的护身符哪,他们的军训期是累得像狗还是轻松有趣,全系于小萝莉小同学一人身上,他们哪敢欺负小同学,他们只想把她供起来好吗。 “乐小同学,开学典礼结束后别跑,我们继续前两天的话题。”孩子们喊声震天,万俟教授深感骄傲,笑咪咪的又嘱咐小学生,免得她到时跑得不见人影。 众男生:“……”感觉教授先生和小萝莉小同学很熟的样子? “万俟教授,开学典礼后一班全体同学要去做体检。”李老师忙忙出声提醒,以防万俟教授一高兴把人拧走,错过体验大事。 “噫,等会不是就要去体验吗?” “等会是空腹验血,典礼结束后是全项体验。” “那好吧,改个时间再说。”万俟教授只好放弃拧小同学聊天的想法,他以为开学典礼后是自由时间,却没想到一班竟然是第一批体验的同学。 因为各营队伍全部整顿好,老教授也不好继续呆在阵营里,自己先行一步。 李老师看着一帮年青的面孔,本来想再嘱咐几句,那边后勤部主任拿着大喇叭开始讲话,讲的是当天的行程安排,以及让新生们记住自己的营队位置等等。 学生会成员们负责与老师们联络,核对人员有否到齐;晁同学不用跑腿,他是发号施令的那号人物,与老师们站在一块,就新生队伍或安排交流意见和建议。 学生会主席是统领全局的最高决策者,副主席的职位略低,乐诗筠有些事还得与骨干成员们亲力亲为,她没机会总与晁同学在一起。 燕行和柳向阳坐在高处,用望远镜欣赏学生们的方块队,虽然比不得部队的人员,倒也勉强看得过去。 乐韵老老实实的站成一根木桩子,倾听老师讲话;戴良钰时不时用眼角瞟身边的小萝莉,看到她站得那么笔直,也不敢放松,把自己整成一座雕像。 后勤部主任讲了一长串的琐事,也不啰嗦了,让队伍开拔,一部分院系要做空腹检查,由老师带去检查,另一部分先去开学典礼大会场。 一声令下,队伍开动,负责老师们带队,按营顺序出发,一个班接一个班,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开向一个方向,一股小分队则脱防主队,去另一个方向。 “我们去不去凑热闹?”学生队伍开拔,也找不着小美女在哪,柳向阳的兴趣也消减,把望远镜收起来。 “我不想在门口被人拦住。” “我们可以跟在最后一支队伍末尾。” “你当别人是傻子?” 燕行真想一脚把柳向阳送去千里之外,学生们都穿各院系服,他们没有,而且就凭他们这种成熟脸,一看就不像本科生,青大的工作人员眼不瞎,还不致于老眼昏发到连个人都看不清的地步。 “小行行,哥忘了告诉你,我有收到邀请,昨天小晁送的邀请函,我们没在学校,放在宿管那里,我去拿了一时忘记说了。”柳向阳得瑟的扬扬头,弹身而起,潇潇洒洒的跑路:“小行行,你跟小美女不对盘,你不去哥不勉强,哥去看小美女喽。” “……”燕行嘴角微微下撇,又被那家伙给坑了啊,见向阳真没有等自己的意思,他默声不响的爬起来,三步作两步的跟在后面。 队伍出发时,一个队排成三五排同前进,乐韵和同班们以纵队五列的方式跟着带队的李老师小跑前进,每支需要空腹检查的学生在头一天就收到了通知,所以从昨晚就没吃东西。 开学典礼在综合体育馆举行,学生会旗下的生活部和校后勤部老师们先一步布置好了场馆,各个细节到位,新生们入场后不按军训班营坐,而是按院系坐,每个院系组成一个小块,那样的话队伍很美观。 大部队的先峰队开到开学典礼大楼外,放慢速度,排成纵队,鱼贯而入,人多,入场速度极慢,后面的队伍不断到达,排成了长长的长龙。 安排去做抽血检查的部分新生在带队老师的引领下到抽血站点,排队等抽验血。 医务人员早做好了准备,分成十几组,工作速度也快。 因为新生们才凑成队伍,大部分不熟,除非是刚巧是同宿舍又分在同个军训班的人员有过交流,其他的同学没什么时间认识,彼此陌生,排队时保持安静,每支队伍显得纪律严明。 乐同学的班比较靠前,前面的人不断的往前移,她们也在不断的向前靠近,在等待时,前面一位同学晕血,抽血时差点晕过去,把众人吓了一小跳,好在那位同学很快就恢复过来。 轮到乐韵的时候,因她细皮嫩肉,粉嫩的像白面团子,血管却是细得像丝线,还藏得极隐秘,很难捉脉,抽血的医务人员大概是个实习生,连刺四针都没扎到位,乐同学没哭,她自己急得都快哭了。 “我自己来吧。”乐韵不忍心漂亮的医务人员为难,纤纤玉手一伸,自己去拿过注射器,朝着手臂扎下去。 她真心不怪医务人员的水平,而是她很早就知道她的血管很细,很难捉脉的,从小打预防针,去医院打针,连有经验的老医生也难得哪次一次性准确的捉到脉,经验不丰富的医生或护士就更加不用说了,有时需要反复七八回。 为此,每次带孩子去打针,乐家的家长们看到医生在孩子身上扎了又扎,那颗心都是抽疼抽疼的,孩子没哭,他们倒先心疼得红眼眶。 粉团子似的小同学那么随意的扎自己,让医务人员和李老师看得心也揪了起来,那样扎下去行吗? 他们没想到的是小同学随手一扎不仅行,还是很行,小同学准确的扎到脉,推动针筒,鲜艳的血被吸进针筒里。 “……”后面的几位男生默默的望天,虽然是医学专业,可是,你动手能力是不是太强了点?还有,你扎自己就不怕痛吗? 当医生跟注射器,手术刀之类的打交道,然而,针啊刀啊划在别人身上是回事,扎自己又是另一码事,那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他们敢拿针扎小兔子扎实验模型,绝对不敢扎自己,怕疼啊。 在大家心中冷寒时,乐小同学抽够血,眉毛都没动的把注射器给医务人员,自己解开扎手臂的筋条,拿棉花压住针眼,云淡风轻的让位。 “乐同学,疼不疼?”李老师带小同学到一边等其他人,小声的关心小女生,难怪万俟教授心心念念的记挂着乐小同学,说乐同学是个医学天才,这孩子还真不愧是学医的,胆大心细。 “不痛。”扎一针,跟蚂蚁咬一口差不多,怕啥?她小时下地,也不知被蚂蚁咬过多少回,从来没哭,何况现在都这么大了,哪会怕那点小痛。 戴良钰抽完血,跑到小萝莉小女生身边站着,他数次三番想凑上去说话,奈何老师时不时的瞅他,让他不敢顶风作案。 抽血其实很快,每个班的成员抽完血,排队,去开学典礼会场。 当全班同学采完血样,李老师带队伍出发,绕了半圈,到达综合体育馆,前面的同学已入场,他们很顺利的进会馆,找到医学部的座席,将人员安排好,他自己去生活辅导员席坐。 “小萝莉小同学,你哪个专业的?我姓戴,戴良钰,张冠李戴的戴,品学优良的良,金字旁右边加个美玉的玉,医学系临床专业。”戴良钰挨着小同学坐,等老师一走,兴奋的自我介绍,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这就叫近水楼台。 呃,能不能别这么急着认识? 乐韵偏过头,看到胖墩墩的同学冲自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眨眨大眼睛,露出璀璨的笑容:“我是乐韵,快乐的乐,韵味的韵,医学系临床专业。” “……你……你是全国理科第一的那个乐韵?”戴良钰震惊的无以复加,愣了愣,再之眼睛一瞪,瞪得双眼圆溜溜的。 “乐韵?!”后面的两同学也震惊的差点跳起来,这么巧? 高考成绩各省公布时间不一样,到七月中旬,全国各省成绩全部公布,全国考生成绩排名也出炉,理科有一男一女并列第一,男生是淞海市沈福生,总分629分;女生是E省乐韵,总分749分。 淞海市高考总分630分,沈同学差一分满分;E省用全国通用卷,总分750分,乐同学只丢一分。 排名时以实际得分除以总分,取百分率,乐同学和沈同学以百分之九十九的高得分率并列第一,而且,两位并列第一的理科生皆入读青大,引为一段佳话。 戴良钰觉得心脏有点不堪重荷,他们这些十七**的人不如一个女生就算了,偏这女生还是个未年人,这事实也太打击人了。 “有跟我重名的吗?”乐韵眨巴眨巴水眸,乐姓在百家姓中排名在一百多外,是个人口较少的姓氏,重名人也较少。 “没有。”戴良钰摇摇头,睁着一双细细的眼睛打量小同学,小同学明明是个萌萌哒的小萝莉,那么娇小那么单薄,说是小学生人家都不怀疑,却跻身大学,这就是高人不露相? “乐同学,乐小萝莉,我是吴恒,医药系专业。” “小萝莉小同学,我是徐长天,西医临床。” 打震惊中回过神的吴恒,徐长天往前倾身,向小萝莉自我介绍。 吴同学和徐同学都是小帅哥,身长一米七以上,吴同学是瘦长型,脸小,像女生的瓜子脸;徐同学体型匀称,皮肤略黑。 “你们好。”乐韵被男生的热情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当初在老家,大概是因为她跳级,因为年龄小却跟一群大几岁的同学同级,伤害了他们的自尊,大家对她很冷淡,她见惯了冷漠的同学脸,乍一见这么热情的男生,还真有点吃不消。 戴同学也和两男生们相互认识,男生们天生没有陌生感,很快就能聊到一起,聊了那么几句,挨着的同学也凑过来说话,三下两下就熟悉起来。 戴同学特别好奇乐同学是怎么自己给自己找脉的,一直揪着不放,大家把声音压得很低很轻,免得造成喧哗。 聊了几句,乐韵才知道戴同学也是中西医结合临床专业,只有她俩是同一个专业的,旁边几个不是西医临床就是药剂学科。 燕少和柳少两俊少有邀请函,轻轻松松的入场,绕过几个学生区,到宾客席,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入座,因为离医学部学生有些远,两青年又摸出望远镜观望。 两少举着个望远镜,观察一番,最初没找着小女孩,当一拨学生进场入座好一阵,又有班级接二连三的进场,然后才看到小女孩,他们又重点关注小女生,看到她跟相邻的男生们窃窃私语,笑脸如花,相处得极为愉快。 燕行看得心情郁闷,那几个男生长得没他好看,没他帅,更没有他稳重,小萝莉竟然跟一帮毛头小子打成一片,对着他这张脸却是挑鼻子挑眼的横竖不顺眼的样子,她究竟是什么眼光? 不管燕少如何郁闷,其他人该咋就咋,当去抽血的班级一个接一个回来,时间也离九点越来越近,到八点三十分,最后一个班入场,入席,新生到齐。 受邀而来的嘉宾入场,校领导和老师也一一到来,人员们先入席,当到达九点,由学生会主席先主持致词,全体起立,唱国歌,再入座,再起立,校文艺部带队唱校歌。 第二次入座,由老生代表,即学生会主席发言,晁同学站在主席台上,面若桃李,以温暖的语气,以淡雅又亲切且又满是热情洋溢的语句,向新生致以最热忱的欢迎和期盼。 精致少年没有拿演讲稿,面朝众新生,让每个人感觉好似他在看自己,文弱而貌美的少年,亲切,平和,温暖的笑容像三月阳光,声似溪水潺潺,让人不知不觉沉迷于他的一举一动之中。 他不煽情,却又让人热血沸腾,讲到曾经的屈辱史,没有悲愤的呐喊,却让人心从悲来,恨不能时光倒转,去改变那段历史,展望未来,人人豪情万丈。 少年博古引今,名人佚事信手掂来,一番演讲引人入胜,赢得一阵又一阵情不自禁而起的掌声。 燕少和柳少:“……”他们惊呆了,晁家哥儿文采斐然,妙语连珠,他不去读文科,真是文学界的巨大损失,他如果从政不当外交官,那就是浪费人才。 乐韵笑得眼睛弯弯,晁哥哥棒哒哒!她就知道晁哥哥最厉害了,口若悬河,舌尖生花,真真是个天生的演说家。 美少年在掌声里退场,由文艺部部长接着主持,请新生代表致词。 新生代表便是理科全国并列第一的状元沈福生同学,原本校方原拟定由乐同学在新生典礼上致词,晁同学代乐同学婉拒了,因为乐小同学还没成年,如果作新生代表难免被有心人语诟,也因她本身因还没成年就已入青大,又是理科全国状元,本身的风头很劲,再让她作新生代表,荣誉过多,怕树大招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晁宇博不希望小乐乐受到外物干挠,先把一切有可能会滋生不利的因素掐死在摇篮,反正损失一次出名的机会,他自会帮她在其他方面谋来福利。 新生代表发言后是校长演讲,后面是嘉宾代表发言。 开学典礼在一个小时又几分钟后结束,代表着新生正式成为青大一名,踏上了大学长征路的第一步。 退度出馆,各营组织学生各行其事,部分院系去体验,部分去参观校历史馆、图书馆。 乐韵刚出会馆,看到美少年哥哥等在门口,闪过去,躲到少年身边:“晁哥哥,你找我咩?” “你呀,毛毛燥燥的,也不备点干粮,饿坏了吧?”少年温柔的伸手摸摸小女孩子的脑袋,另一只藏背后的手伸出来,递过去一袋小笼包。 乐韵看到吃的,眼睛发亮,因为要抽血,要求12小时不能吃东西,连水也不能喝,她从昨天傍晚到现在忍着没吃东西,说不饿是假的。 她也没客气,快手快脚的打开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话:“晁哥哥棒棒哒,求给抱大腿。” “大腿以后再抱,去找你的组织去。” “嗯嗯,我先滚啦。”乐韵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小跑着跑走。 第三十一章 你去拜访谁 晁宇博目送小乐乐蹦跳着的背影,凤目里溢满暖意,小乐乐给他一个健康的人生,他无以回报,惟愿在他的陪护下,小乐乐能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弥补她缺失的快乐童年。 看着背着背包,活跃的像头小鹿子似的背影跑进医学部的队伍,少年敛眼,缓步走向另一道门,他今天要和学生会几位主要人员陪同邀请出席开学典礼的嘉宾们参观校园,没有多少自由行动的时间。 乐韵边跑边把小笼包吃完,把袋子丢垃圾桶就归队,很快队伍整顿完毕,在李老师带领下开往体检点去体检。 新生入学体验是必须的,身高体重、眼鼻耳、血常规、内科的心肝肺神经等,X光,心电图等等。 因为空腹抽血时抽的血包托用于血常规、肝功能(两对对)、血糖等方面的血量,因此,正常体验不用再抽血,只做胸透、身高体重等最基本的检查。 体验分批进行,一拨人到了地方,以军训班的班为单位进行,这个班做X光检查,那个班去做视力检查,那那个班测身高体重,做了这项再去做那项,轮流变换,效率高。 戴良钰和乐韵排队总是挨着,他有时能看见小萝莉同学的检查结果,但凡他看到的全部是最佳数据,让他一脸懵,小萝莉究竟是吃什么的,怎会没有半点毛病? 人吃五谷杂粮,人难免有点小小的毛病,比如,像他,胖并不是病,他还没超重,也没其他大毛病,可他有痔,视力5。1,5。2。 而小萝莉在测视力时爆表,把最末一行的每一个字符都准确的说出来,双目祼视力达到最高值5。3,其他口舌鼻什么的也没有丁点儿小恙。 还没上课,戴同学就先被承受了一波不少的打击,内心特别的无力,他有种不良预感,以后有可能会被小萝莉打击得死死的。 女生比男生多一项妇科检查,当男生们体检完,把资料表递交到指定的地方就可以走了,女生们去做妇科检查。 戴良钰和吴恒、徐长天三男生在医务室外的草坪上坐等,等了十几分钟小萝莉出来了。 妇科检查也就是B超和妇科常规检查,乐小同学还是未成年人,有些不用检,因此很快,从医务大楼下来,看到三个男生还在等自己,反倒特别的窘,以前并没有跟男生们友好相处的经验,她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三位新朋友玩耍。 三男生可没管小萝莉在想啥,围上去,相邀去餐厅吃饭,结伴同行的路上三位男生仍然绕着早上那个小萝莉自己扎针抽血的问题不放,刨根问底的问怎么做到那一步的。 “你们真想知道?”好汉难架四手,乐韵被三人围攻得没办法,只好认怂。 “想!” “其实很简单的,多练习,练熟了,就水到渠成了。” “怎么练?”三人暗中打了个寒战,别告诉他们是拿自己练手啊。 “很多方法啊,家里有茄子,在茄子表面画满细线,一针一针的戳;还有兔子啊鸡鸭啊,把兔子的毛剃去,找血管练手;把鸡鸭腿上的毛剪去,也可以拿来练手;如果你们家里有长辈愿意贡献的话,那就更好了,实在不行,拿自己的腿来试,左腿扎成窟窿了还有右腿,扎个千儿百针的,练着练着就熟悉了,保管无论扎谁一扎一个准,当然,拿长辈和自己做实验时千万记得做给针头好消毒工作。” “……” 三位男生感觉后背发凉,那冷风嗖嗖的乱蹿,前面两种方式可以接受,后面一种,拿自己家人或自己的腿做实验,呃,这个……还是算了吧! 讲真,给家人扎个一针可能下得去手,扎个十针八针,就算家里人不说什么,自己的心就先抖了,至于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戳,想想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萝莉,你……拿你自己练习过?”戴良钰忍着那莫名其妙的冷森感,问出大家最想问的问题。 “嗯。我五岁学扎针,最初拿茄子试手,练得手不抖了,改用兔子,用鸡鸭试验,练习了一年多,熟练到一定程度,我家长辈给我做实验,扎得长辈手上全是针眼,我自己都难过,偷偷的拿自己的腿试手,试了几个月总算小有成就,也勉强达到出师要求。” 说到学拿脉扎针,乐韵心里发堵,当初爷爷教她打针,拿脉,先拿茄子画满细细的线,让他在指定的位置扎,针头入几毫米都要求的一清二楚,等她能掌握手劲轻重,拿家里的鸡鸭剪去腿毛,或者去捉来野兔和买来兔子,让她在活物身上试验; 在动物身上做够实验,就在人身上做实验,爷爷奶奶爸爸三人轮流上阵当“病人”,让她练手,那段时间,爷爷奶奶爸爸每天手臂上都是针眼,就连她自己看着就想哭; 舍不得在爷爷奶奶爸爸身上扎针,她背着大人偷偷的在自己腿上试手,把自己扎得满腿小针眼,练了好几个月,把腿扎成了筛子眼,也进步神速,每扎二十针大约会有一针扎偏。 爷爷在医术上要求极严,当她练习到百扎百准,家里人才结束当“教材”的实验,只改为每个月考验一次。 多年的练习,早已深深的在乐韵心里铬下了印子,就算爷爷过世后她读高中时太忙,没有经常练习,对捉脉扎针仍然熟稔无比,更何况后来得到空间,视力与感知神速提升,哪怕闭着眼,她也能准确的找到自己的脉。 “你牛!”戴良钰、吴怛、徐长天肃然起敬,小萝莉家长辈不惜以身当实验品,以那样的方式来教导孩子,那种精神不仅是对自家孩子的贡献教育精神,也是对医学事业最无私的支持。 “不说了,咱们找食去。”三男生笑呵呵的岔开话题。 乐韵还没去过学校的餐厅,欣欣然的同行去吃饭。 青大餐厅诸多,每个区都有餐厅和食堂,学生IC卡通用,只要有卡,不带现金也能吃遍全校。 四人就近找到家快餐厅,点餐,体检总共费了二个钟,再加上路上的时间,已快一点。 这个点儿餐厅过了最高峰期,菜来的快,各人点一个菜,共四个菜一汤,平均二十块一个人,AA制。 下午一营二营领军训服,发放服装的地方在宿区学生服务楼,四人吃饱喝足,边走边参观校园,一路溜跶回到舍区,只等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多到集合时间,各营队整好队形,依次领军训服。 新生们的资料虽然早已到达青大,军训服也是经过新生身高统计订制,但,大小总有点偏差,不一定完全合身,当发下军训服后大家试穿,不合适的同学之间可以互换。 三千多新生分两批领服装,每批大概有一千六百人左右,一个个的来那也是相当耗费时间的,一营先领,几乎用了一个钟才完成,然后是二营。 乐同学在二营一连,自然是最先领的一批人次,当一班同学排队上前,头一个就是乐小同学,而发放服装的老师和学生会生活部成员以及志愿者们先是把小同学好一阵打量,再对衣服型号,找了一找,没找着小号的,又匀出一个人去帮乐小同学寻找合适的号码,其他先给其他同学发衣服。 等了很久,跑去找衣服的人返回,拿回一套小号码军训服,乐小同学拿到衣服跑到一边试穿一下,大小合适,长度么,呃,就不要妄想完全合符了,虽然略有点差池,好歹不用跟人调换。 领完衣服,李老师带队伍到一角向同学们通知明天的行程,第二天上午部分新生空腹抽血,体检,部分参观学校,因为他管的一班同学已体验完,明天上午参观学校,至于下午,全体新生进行综合科目考试,晚上是英语分级测试。 李老师交待清楚明天在哪集合,让学生们自由活动,拿到衣服的一干学生们顿作鸟兽散。 乐韵抱了衣服回状元楼,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二话不说,放下背包先回空间,收了药田里的菌子,药材,和瓜,再风风火火的去洗军训服,把衣服洗干净晾晒在阳台上。 下午余下的时间自由活动,因为明晚要考英语,她也没外出去学校溜跶,去卧室的写字桌书架上找到晁哥哥给她的英语资料和笔记本,坐在小客厅,从空间里摸出八月炸和黑老虎的果子,边吃边看扫描英语资料。 新生的综合科目和英语分级考试,直接关系着以后的选课,考试成绩达到一定的要求,有些基础课可以不重点修习,达不到要求,选了专业所需的必修课,还要必修许多基础课; 英语课是必修课,也有快班和慢班之分,入学分级测试分数在某个等级之下,分去慢班,要等修完学分才能参加等级考试,分数达到了要求,分往快班,第一年就可以报四六级等级考。 乐小同学在忙着临时抱佛脚时,燕少和柳少两位哥们抱着自己的电脑在处理自己的工作,两人上午观看了开学典礼,因为没啥事儿,溜跶一圈,去吃了一顿难以下咽的饭,爬回宿舍那窄窝窝里当个尽职尽责的好军汉。 柳向阳噼喱啪啦的敲击几个钟的键盘,把自己的活儿搞定,去拿几块榴莲,扔到小阳台的桌子上与燕某人分吃。 榴莲是中午回来时顺路买的,青大有一桩好,学校就像座小城市,什么都有买,想吃什么去生活一条街,保管你称心如意。 燕行讨厌榴莲,闻到味就皱鼻,果断的撇开头,柳某人爱吃就自己吃,祸害他干什么。 “小行行,小美女说了,这个营养最高。”柳向阳果断的搬出小女孩的话来逼燕某人就范,敢不吃?哼哼,以后犯病,别指望他心疼。 对于柳向阳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行为,燕行默默的认怂,心不甘情不愿的摸一团榴莲果实,心不甘情不愿的塞到牙齿下咬嚼。 他刚把一块莲实吃完,手机震屏,燕少连眼都没眨,伸手在身边的柳某人的袖子上擦擦手,划开手机屏看看,那双深隧的龙目划过一抹期待,飞快的在笔记本上一阵敲打,然后才连通无线风。 被当抹布的柳向阳,无语的睁着双眼睛,特别无奈的把燕某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N回,最终啥也没说,看燕某人敲电脑。 稍稍一刻,燕少的电脑上接过来一片乱七八糟的符号,他断开无线,再次飞快的敲键盘,很快整出一份资料。 柳向阳凑过去,眼睛瞪得老大:“小美女的资料?” 燕行淡定的看情报员传来的资料,上面将乐韵从出生到现今的种种记录的非常仔细,包括她的生庚年月,其家庭情况,包括祖父母,太爷爷奶奶的姓氏。 “噫,小美女现在的妈是继母?今年七月才结的婚?”柳向阳看到家庭成员,发现她有生母和继母,不觉微怔,他从青大查来的资料里登记的家庭成员是她的父亲和继母。 如果她的母亲一栏里填写的人是继母,那岂不代表着以前的十几年,她一直没有妈妈,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柳少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又往下看,越看越沉默。 燕行也越看越沉默,当全部看完,半晌无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情报人员查到的资料括概小萝莉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也就是说但凡能有痕迹可查的事都记录在案。 乐韵的父亲和她生母王氏在圳市打工,当因王氏怀孕七个月时准备回乡结婚生产,不想发生意外,乐清为护其母亲免受混混调戏而与人斗架,最后寡不敌众,被打断了腿,乐清的母亲陈氏陈红英赶往圳市陪护,就在住院期间,王氏提前早产,生下乐韵,而王氏不念旧情,抛下还在隔离室里生死不明的孩子,也不顾男朋友还在住院,不告而别。 乐家因乐清腿断住院欠下一笔债,又因乐韵是早产儿,幼时体弱,靠牛奶和奶粉养命,乐家经济压力极大,乐韵奶奶陈红英是代课教师,工资微薄,乐韵爷爷乐鸿当赤脚医、挖药材换钱,老夫妻两一边还钱,一边养儿养孙,一家开支往往收不敷出,十分清苦。 “小美女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竟然没长歪。”柳向阳摸了摸头,感慨万分,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是难免受到伤害,据资料显示,小美女小时几乎是在流言蛮语中长大,在那样的环境中她竟然没有自卑或者没有变成自闭症儿童或问题少女,简直是奇迹。 如果没有特别调查资料,他没法把他看到的小美女跟那个从小被欺负长大的小女孩划上等号,小美女那么活泼开朗,你说,谁会相信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谁会相信她竟然有个满是伤害的童年?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概就是因为饱受欺负,所以小美女过早的知事,努力学习,不停的跳级,少读几年书,让家里少付几年的学费,以减轻家庭负担。 “连跳数级,和一堆比自己大三四岁人同考还能考全国第一,这才是真正的天才。”柳向阳服气了,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让他跳几级,他能不能上大学线都是个问题。 燕行白了柳某人一眼,那不是废话吗? “小行行,你没啥说的吗?”燕少一声不吭,柳向阳看不过去了,这家伙让人去调查,弄回资料又什么都不说,啥意思? “你想让我说什么?”燕行慢慢的敲电脑键盘,将资料全部销毁。 “说小美女啊,你没看见调查么,小美女太爷爷出生地不祥,他是行医落户在梅子井村,乐家本身就充满神秘,说不定就是古武世家的子弟,小美女会古武的事也就解释的通了。” “然后呢?” “然后啊,小美女爷爷还拜入武当成记名弟子,何尝不是在掩饰会武的事实,你看,乐老爷子在小美女三四岁时就带她上山研究药材,经常一去就是几天,我觉得老爷子是在掩人耳目,实际上他进山是教小美女古武,如果小美女真的很小就学武,那也能解释她为什么小小年纪点穴术就炉火纯真啦。” 柳向阳觉得他们误打误闯的竟然挖掘出一根好苗子,太幸运了,这样的人才必须抢啊,不抢回军部,天地不容。 燕行没反对也没赞成,关掉电脑,拧回宿舍扔到床上,拿起钱包,淡定的外出。 “哎,小行行,你去哪?”柳大少飞奔着追在后面,问十万个为什么。 “我出去走一走。” “我也去。” 柳少关上门,兴冲冲的追着燕少,两少下楼,走着走着走到生活一条街,燕少进超市东逛西逛,买了些东西又去逛水果店,买了水果,拧着东西晃悠悠的走人。 柳少跟着燕少,穿街过巷,拐弯磨角的拐了N个路口,又回到朝向舍区的方向,走着走着,他古怪的望天,如果他记错,这条路是通向状元楼的。 又走呀走,走到状元楼附近,燕少直奔那栋代表学霸意思的楼而去,柳向阳似悟非悟,终于还是管不住嘴又问十万个为什么:“小行,你去拜访谁?” 第三十二章 你们赢了 对于柳某人明知故问的问题,燕行当作没听见,反正柳向阳那家伙一惯没事就爱喋喋不休的废话,他懒得跟那家伙费口舌,行云流水的走自己的路。 燕某人不理自己,柳向阳也没纠结,跟着叮咚叮咚的跑路儿,当到达学霸集中楼,燕少直奔东边儿的楼梯,柳少欣然大喜,小行行终于想开了,决定找小美女认错了哇,太好啦! 心情豁然开朗,柳向阳感觉手里提的东西也轻飘飘的,步子迈得特别的欢脱,两脚生风,潇潇洒洒,欢欢喜喜的上楼。 爬到二楼楼梯转角平台,他霍然想到一件事儿,微带迟疑的问:“小行行,小美女今天下午领训作服,万一没回来咋办?” “没听过程门立雪的故事?”燕行给兄弟一个鄙视的眼神,雄纠纠,气昂昂的爬楼梯。 程门立雪? 柳向阳愣了愣,程门立雪说的是尊师重道,小行行提那个典故是不是牛头不对马嘴?小行行是去道歉的,难道不该用负荆请罪更合适? 燕少气势昂扬的蹬蹬直上,柳少摸摸鼻子奋起直追,管他是程门立雪还是负荆请罪,只要小行行愿意向小美女服软,能化干戈为玉帛就好。 住状元楼的新生不多,有些分在三四营,还在随队参观学校,一二营的要么还在领军服,有些解散后自由活动,即有因为明天要考试在临时抱佛脚复习的人,也有出去嗨了的,状元楼没什么人活动。 两大少上楼时遇到三个老生抱着球下楼,大家互不相识,笑一笑就此别过,当两俊少爬到四楼,先放下东西喘顺气,再提起大包小包,柳少匀出一只敲门,试探主人有没在家。 扣门声响一声接一声,不轻不重,沉稳有力。 当第一声扣门声入耳,正沉浸在扫描资料中的乐韵,茫然抬头,她看书时全神贯注,达到浑然忘我之境,一时被声音惊挠,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第二声扣门声紧随而至,她总算回过神来,心中纳闷,谁呀?晁哥哥和李哥哥几个今天下午要接待嘉宾,这个时候没空过来,敲门的是谁? 想不通是谁来访,连手里的书也没扔,拿着书本爬起来小跑着去查看来者何人。 柳少敲的三下门,听到里面传来脚跺地板的声响,欣然收手,他们运气不错,小美女在家哟! 燕行做了呼吸调整,尽量让自己表情自然些。 脚步声到门边止住,门在“嚓”的声响里被拉开,穿T恤的小女孩子探头而望,那张圆鹅蛋脸的表情淡淡的,唇角无时无刻不微微上扬,就算没笑颜如花,也是张温暖欢快的脸。 “小美女,你好哟,我们又来拜访啦。”柳向阳看到伸颈而望的小女孩,顿然笑从心生,阳光满面。 “……”视线扫及门口站着的帅哥,乐韵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那两家伙又来干啥? 没事别总跑来晃悠好吗,她很忙,没空跟人磨叽。 人家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心里不怎么好,也不好给那位柳帅哥没脸,身子往前,刚好堵住门,上下打量两位不请自来的访客:“请问有何贵干?” “……”柳向阳被问住了,小行行是来认错的耶,他还没找到合适的说辞,燕行顶着张花见花开的俊脸,一脸苦恼状:“前天不太方便,关于身体的某些情况没问来得及问清楚,今天想来了解一下,让自己心里放心些。” 你行! 柳向阳以高上止仰的目光仰望燕某人,看不出来,平日小行行总是顶着张公式化的脸做高冷状,没想到一旦到紧要关头还满机智的。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有什么不放心的,自己去医院抽血化验一清二楚。”特么的,那是什么破理由?这两人究竟哪根神经搭错了,总找理由往她这里跑。 燕行微微感觉头痛,小萝莉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还真难搞定。 “小美女哟,我们不怎么相信医院的检查,更愿意相信你的诊断,你好事做到头,给我们详细说说小行行的情况吧。”眼见不妙,感觉小美女没有让人进屋的意思,柳向阳忙跳出来解释不愿去医院检查的原因。 “你们连医院的检查都不相信,我更加不敢担当大任,请另寻高明,我忙着学习,恕不招待。”连医院都不相信,也不知道是什么麻烦人物,她不想搅和到乱七八糟的纷争里去,请别来迁连无辜。 乐韵退身正想关门,谁知迟那时快,柳少一蹿,一手抵住门,献媚的送上笑脸:“别别别,小美女,医者仁心,别见死不救呀。” “你们活得好好的,死不了,哪需要人救。”有个厚脸皮打滚耍泼似的挤到门口,乐韵那张总是对着人笑的笑脸都快维持不住,一条腿动了动,差点想飞起一脚,把那厚脸皮帅哥踹飞出去,见过脸厚的,没见过这么脸厚的,简直逼得人人分钟想暴力。 “小美女,小行行除了来了解他的健康情况,也是来道歉的,他不小心惹到你,他知道错了,你好歹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呗。” 小女孩堵着门,就是不让进屋,柳向阳实在没办法,只好出卖兄弟,不管咋的,先想办法进宿舍再说,今儿要是进不去主人的地盘,说什么全是白搭。 “道歉?”乐韵狐疑的打量柳帅哥,越发搞不懂柳帅哥和阉人葫芦里卖什么药,好好的又提道歉,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粘过来,图什么? “对,就是道歉。”柳少斩铁截铁般坚定的点头。 燕行以沉默当默认。 “哦,我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道不道歉,那是阉人的事,接不接受,是她的事。 “哎呀,小美女啊,道歉这种事是多么正式的大事,咱们总不能站在门口说呀,好歹要坐下来,剖析剖析原因与结果,要摊开来说,彼此说开了才能从根源上消除误会。小美女,我们进客厅坐下慢慢说,小行行是病人哪,劳累不得,万一累晕过去了还得辛苦你抢救。” 柳向阳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头头是道,边说边不着痕迹的用力一推门,把门推开,呼呼咋咋的往里走,那速度那叫个神速,语气那叫个义正严辞。 “……”乐韵懵毙了,阉人和柳帅哥今天的脸比前两天还要厚,这么死皮赖脸的要赖她这里,一定有原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两人非得粘着她不可?或者说阉人和柳帅哥遇到了什么事,需要她做什么? 乐韵想不透原因,可柳帅哥自己把自己当主人似的,他自己进宿舍,她只好默许客人进自己的地盘,事情都发展到这步,她还能怎的?她婉拒,他们死缠烂打,她不欢迎,他们厚着脸皮不要脸的往前凑,除了用武力,根本没办法解决。 柳某人挤进宿舍去了,燕行快步跟上,柳向阳那家伙有时嘴碎了点,有时还是很有用的,比如像这种时候,他没办法找到突破口,柳向阳那家伙豁出去不要脸就搞定了。 时间才刚过五点,太阳明艳,小厨房和阳台以及南边的窗外方向都沐着阳光,小客厅清爽而明亮,厅一角码着高高的书堆,让小小的地方充满了书香之气。 柳向阳和燕行踏进温馨的小客厅,把自己提来的东西全放在冰箱旁边的空地上,生怕主人赶,飞快的跑到桌边占个位置。 客人比主人还自然随意,乐韵看得眼角抽了又抽,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掩上门,将书本放写字桌上,拿两个苹果,四只香梨去小厨房洗净,拿盘子装起来端给两位厚颜无耻的客人。 “小美女真厉害,知道哥口渴了。”柳向阳笑容灿烂,拿刀削苹果,小美女没拿她的那种好吃的青瓜招呼他们也没事,只要不赶他们走就行。 燕行优雅的拿香梨吃,比起榴莲和火龙果,梨要好吃多了。 “小美女,小晁几点才过来呀?”柳少边削苹果边询问。 “晁哥哥和李哥哥们今天接待嘉宾,你们想请他们吃饭可能要另外预约时间。”乐韵已经明白阉人和柳帅哥的意思,他们十有**又想留下来蹭饭。 啥?意思晁小公主今晚可能不过来吃饭,小晁不来,小美女哪会留他们,那他们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柳向阳心中失望,仍然不愿放弃机会,自告奋勇的表示自己的绅士风度:“小晁今天没空陪小美女吃饭啊,小美女,哥请客,咱们去外面下馆子。” “不用了,你们自己去,我忙着看书,煮点面吃就好。”他请一顿,起码要吃回去十顿,那种生意她才不做。 “小美女,你一个人吃没意思,我们陪你吃面,这样的话,你一个人在宿舍也就不会显得冷冷清清的。”柳少兴高采烈的表达自己愿当衬红花的绿叶。 “……”乐韵一口老血喷在心头,染了个满心红,去他爷爷的,这要多厚的脸皮才做得出这么愉快的决定? 还有,她有说冷清吗? 她喜欢安静,当初才希望学校给她提供个单人宿舍,如今,柳帅哥竟说怕她冷清,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乐同学已百分百确信,阉人和柳帅哥或许还有其他目的,而其中之一的目的就是想蹭饭,为吃的这么不要脸,他家里人知道吗? “我没有多余的菜了,只够做我自己的份子,不好委屈你们吃清水面,你们还是自己去下馆子吧。” “没菜了?这还不好办,我去买菜。”柳向阳那双眼睛亮得像星星,没菜还不好办,去买呀! 柳少一把丢开水果刀和苹果,激动的跳起来向外跑,跑了几步,又扭头灿烂的笑笑:“小行行,我去买菜,你向小美女解释误会,大家一笑泯恩仇。” “……”乐韵惊呆了,那个……柳帅哥的脑子是不是被电触过,脑回路与众不同,所以听不懂她的拒绝,所以愣是把拒绝给理解成那样了? “我懂。”无论是柳少跟小萝莉说话也好,无论是扔刀也好,燕行始终微笑盈盈,安如泰山,当柳某人嘱咐他向小萝莉解释误会,他正儿八经的点头。 小行行一点头,柳向阳放心了,有小行行在此,必定会想办法拖到他买菜回来的,今晚这顿饭跑不了啦。 想到有吃的,柳少心灵轻快,身轻如燕,飞一般的冲到门口,拉开门,风一般的冲出去,飞一般的下楼,那速度快如奔雷,疾似猎豹,几蹿就跑了好远。 柳帅哥说走就走,被惊呆的乐韵,懵懵的转过头,懵懵的目送柳帅哥跑出去,懵懵的转回头,瞅着还在优雅啃梨的阉人,一张脸皱成团,半晌才嘣出一句话:“为一顿吃的,至于要这样吗?” 小女生的声音轻悠悠的,飘渺而飘浮,如梦呓似的。 燕行听得那轻柔细腻的一句,心头如被鹅毛拔弄了一下,心脏颤颤的抖了几下,他悠悠的偏头,炯炯龙目落在小萝莉白白净净的粉面上,眸子里划过丝丝波澜。 小萝莉大概不知道她做的饭菜有多神奇,吃了她做的面和菜,他清清晰晰的感受了力量,那是种让每个细胞都充满活力的力量,感觉全身力气爆棚,比以前身体处于最佳状态还要舒畅。 打自从神农山受伤回来,他每晚感觉心口有灼烧感,每晚至少要起夜一次,而在小萝莉住处蹭到吃的,回去一整晚都不用起夜,睡得也安稳。 也因此,燕行才不反对向阳总没脸没皮的想找小萝莉蹭饭,如今,听到小萝莉喃喃自语,他不禁心怀荡漾,他才不告诉小萝莉原因呢,万一小萝莉知道后改变做菜做饭方式,他们就吃不着好吃的东西。 “向阳是吃货。”为了不让气氛尴尬,他想了想回应一句。 “所以,你们打定主意要留下来吃饭?”乐韵懵呆的大脑慢慢清醒,那跑了几千万里的思维也回到正轨,仍然有些哭笑不得,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吃饭,何苦找那么多理由,直接说明情况不好吗? “嗯。”燕行干脆承认,与其费尽心思找理由开脱,不如痛快点,男人嘛,要敢作敢当。 乐韵彻底无语:“你们赢了。” 第三十三章 我原谅你了 燕行原以为以小萝莉那点火就着的脾气和吃亏不下的性子,知晓他们千方百计的想蹭饭肯定会大发雷霆,鄙视嘲笑他们一番,然而赶人,他也做好了承受雷霆之怒的准备,结果,小萝莉哀叹一声之后没了动静,倒把给他整得有点迷茫,小萝莉是同意他们留下来吃晚饭了吧? 左思右想,感觉自己没理解错,心里又极大的不相信小萝莉竟然那么好说话,照她那一言不合就动武的个性,不毒舌的骂得人狗血淋头,不把人一顿胖揍,实在有点反常。 心中藏着怀疑,燕行悄悄的观察小萝莉,怪力小萝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很幽怨,纠结的眉毛都捻成股儿,她在无意识的搓手,他以为小萝莉要动手开打,暗中戒备。 戒备着戒备着,小萝莉一直没动静,他也越发的没底,会吼的老虎不咬人,咬人的老虎不吼,小萝莉不怒不吼不开打,在蕴量什么? 没人说话,没有活跃气氛的人在,小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等了半晌,小萝莉仍不声不响的,燕行后背脊微微发凉,他宁愿跟人去打一架,也不愿意面对着一个沉默不语的小女孩子啊,他见过的京城名流娇女在宴会上总是巧笑嫣然,即使他不说话一句话,她们也会有说不完的话题,让人应接不暇,现在小萝莉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和小萝莉都是冷场大王,就算他想主动找点话题说说,以在神农山岩洞养伤的经验来看,他说什么的话大概双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最后还是会冷场。 怎么跟小萝莉相处,那是个有待研究的问题。 这样不是办法啊,前思后想一番,燕行小心翼翼的吞吞口水,尽量将声音放轻,让自己的嗓音柔和些,亲切些:“那个……上次在神农山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以前,他一直为被小萝莉痛打一事耿耿于怀,恨不得把小萝莉整治得半死不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以消心头之恨,当今天看到情报员传来的资料,他理解小萝莉为什么那么痛恨他,她认为他是流氓混混。 小萝莉的生母遭受流氓调戏,她爸爸为护她妈妈才断了腿,从此不仅落下残疾,也给一家人带来沉重的债务和生活压力,也因是残疾人,乐父一直被嘲笑被嗘落,也因乡人总是处处嘲笑打击,为此乐家一家人精神上也受到了无情的伤害。 小萝莉从小活在别人的嘲笑里,对造成全家痛苦根源的流氓当然恨之入骨;而且,小萝莉十一岁那年也被流氓混混半路拦截,遭受到暴力伤害,据推测,小萝莉的奶奶也因孙女受重伤住院而深受打击,并积忧成疾,不久撒手西归。 可以说小萝莉的奶奶也是被流氓混混气得病逝的,如此一来,对小萝莉而言,那自然是火上浇油,她对流氓的恨意更上一层楼,恨意刻骨铭心。 他记得当初他亲她时,小萝莉的眼神凶狠,那时她大概是把他当作流氓,又联想到了她所遭受的种种不幸,所以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毫不留情的把他狠揍一顿。 小萝莉对流氓有恨,当时也仅只狂揍他一顿,并没有给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如果她长歪了,心灵扭曲到变态,就算杀人灭口,或者把他弄成半死不活也没人知道,然而她并没有那么做,可见她保持着赤子之心,明辩事非善恶,不会因恨带给她苦难的流氓就迁怒不是罪魁祸首的无辜人士,从而只小惩大戒一番出了气就放他一马。 至于前天中午,也仍然是他不对在先,他先有意想动手揍她,小萝莉才还手,在他没有想动手之前,小萝莉只是冷漠以待,并没有恶语相向,是他想先手为强失败了落于她手,她才不留情面的又打又揭短。 有因有果,先因后果,先有他不对在前,后来才有小萝莉强烈反击,他技不如人,是他自身的错,不能怨小萝莉心狠手辣,那事若换成道上的人,他估计早被对方弄得缺胳膊缺腿儿,哪还能完好无缺。 如果当事人是他,他会如何? 燕行在看情报资料就反问过自己,设身处地,如果他是小萝莉,他肯定不可能就那么轻易的放过欺负自己的家伙,一定会给人留下终身难忘记的教训,让人悔不当初,而且,他还不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痕迹,那样的结果就是那个人不死也会终身瘫痪,或者成植物人,傻子。 就算不愿承认,在知道小萝莉幼年的种种那刻,那一瞬间,他有一丝敬佩,敬佩小萝莉的心志,长于单亲家庭,遭受过种种不幸,仍然阳光乐观,那样的孩子,坚强的让人心疼。 自我反省过,他承认自己的错误,虽然是件很丢脸的事,但大丈夫敢作敢当,敢作敢认,他是七尺男儿,不是懦夫,有错当改。 诚心诚意的承认自己的错,燕行忽然觉得,认错,其实也不是很难,他道歉了,心中无愧,晚上回去也能睡得着。 “嗯?”乐韵满脑子在想阉人和柳帅哥除了蹭饭还有什么目的,冷不丁的听到阉人跟自己说话,疑惑的抬头,她没听错吧,阉人刚才在向她道歉? 道歉是一句话的事。 然而,是真心还是假意,仍然能一辩就知。 前天中午阉人也说是他不对,可他说那句时完全没有半点诚意,是敷衍了事的一句话,刚刚那句是有诚意的,说明他真的想要化解那次结的怨。 乐同学眉心纠成川字,脸皱得像面团子,不对,阉人今天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谁来帮她分析一下,究竟怎么了?她脑细胞都累死无数亿了,快扛不住了啊。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给你带来了心理伤害,我向你道歉。”小萝莉表情愣愣的,好像没听清自己在说什么的样子,燕行迟疑一下,再次重申之前的歉意。 他的声音很好听,磁性而淳厚,冷酷中又带着温意,优雅的像琴弦琤琮而响,又如响泉之水流动。 燕少长得俊,那张脸增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短,加之一分则宽,削之一分则窄,肤白细腻,高鼻如悬胆,浓墨画就两道长眉,借得海龙王一双眼,面如冠玉,目含威仪,天生贵气,丰神玉朗。 那样一个顾盼间目如星璨,风流无双的俊美青年,认认真真的说着道歉的话,龙目间流溢着真诚的情感,竟是那般的风姿灼灼,比之微笑以对实则冷艳淡漠的样子更加的神采照人,清贵迷人。 乐韵有刹那感觉自己在听一场音乐会的幻觉,定睛,阉人轻抿薄唇,眉宇间竟似杂着一丝赧色,宛如一个做错事在认错后等着长辈发话宽恕的孩子,懵懵无知的模样,惹人怜爱。 画风不对! 这是什么鬼? 被自己所见惊了一跳的乐韵,后背一阵冷凛,肯定是她看错了,阉人那尊杀神似的家伙怎么可能那么萌? 甩甩头,甩去心中的那抹惊悚感,乐同学忍不住笑起来,今天被阉人和柳向阳给弄晕乎了,自己才眼花的觉得阉人很萌吧。 无声的笑着摇摇头,言归正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就不怕把人吓死吗?” “我……不是恶作剧。”燕行抿唇,顿一顿,又补充一句:“小晁有没告诉你我和柳向阳是做什么工作的?” 嗯,你们做什么工作跟姑奶奶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阉人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让乐韵差点跳脚,明明在说那次的事,怎么又跳到职业上去了?她才没兴趣知道阉人的工作和职业。 “没有,晁哥哥才不是长舌男,晁哥哥不喜欢背后论人事非,说长道短。”晁哥哥只说柳帅哥家族干净,是个可以结交的人,至于阉人,晁哥哥没特别批注,她也没问。 代沟! 脑子里闪过两个银闪闪的字,燕行深深的觉得他跟小萝莉有代沟,他只是问小晁有没说他们的职业,并没有说小晁会抹黑他们,小萝莉不分黑白的就护小晁,她对他究竟是有多不待见? “我没有怀疑小晁论人长短的意思,说说别人的职业不算是说人事非。”他无奈的先做解释,免得小萝莉又误会,到时这旧怨没解,又添先仇,得不偿失。 “晁哥哥本来就不是那种人,晁哥哥是最美丽的美少年。”乐韵扬起小下巴,晁哥哥是个最纯洁最善良的美少年,才不是整天说长道短,搬弄事非的长舌妇,美少年哥哥棒棒哒! “……”燕行抬起手,伸出修长如竹节分明的手指揉揉额心,遇上个脑回路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样的小萝莉,交流起来真不容易。 他想了想,干脆不拐弯磨角了,开门见山直指真相:“我和柳向阳都是在役军人,是当兵的。” “啊?你……你是当兵的?”乐韵如遭雷劈,说话都结巴了,阉人是兵哥哥?是最可爱的人? 不,一定不真的! 军人个个威武不屈,面容刚毅,眼神坚定,因常年累月苦练基本工,哪个不是皮粗肉糙、面容红黑,再看看阉人,细皮嫩肉,面似玉,唇似朱,哪有像军汉的样子? 乐韵盯着阉人,无意识的搓拳头,耍流氓占人便宜、还动不动就想动手动脚的阉人真是兵?她只想呵呵! “是的,我们是货真价实的军人,上次去神农山执行公务,因为当时身负任务,所以不得已才……才那样对你,从而闹出误会。”燕行脸微微的热了起来,不着痕迹的瞄一眼小萝莉,看到她粉粉的唇,心头又一阵荡漾,说起来他赚到了,小萝莉的唇很软很甜,亲她一口被揍一顿也不冤。 燕少心思走岔,正想入菲菲,突的感觉到了冷意,心头一凛,那丝涟漪心思跑了个无影无踪,一秒进入戒备状态,杀气!他感觉到了真真实实的杀气。 一侧目,发现侧面的怪力小萝莉坐得笔直笔直的,冷冷的盯着自己,两只粉拳在相互搓摩,她微扬的唇角街着一丝凉凉的笑意。 小萝莉要发怒了! 察颜观色,燕行瞬间意识到了严重性,佯装镇定的把啃得差不多的梨核放桌面,暗中做好防备,计算小萝莉有可能从哪个角度挥拳头过来,他要怎么挡。 火大,乐韵火大的很,心中的怒火噌噌的往上蹿,涨得满腹都是火焰,眼刀子一遍又一遍的戳阉人,阉人竟然是当兵的,简直是军人当中的败类,兵中的老鼠屎! 面前有个败坏人民子弟形像的败类,怎么办? 呵呵…… 乐韵扯出一抹危险的笑,摩搓良久的小拳头呼的一晃,以迅雷不及掩之势砸向阉人,他丫的,这种人怎配当兵,打死他! 乐同学积了一肚子的火气,那一拳卯足劲儿,又快又疾,夹带着虎威,威威生风,似有雷霆万钧之力,有穿云裂石之势。 一只白粉的拳头挟带破空之气,迎面撞来,惊得偏头观察小萝莉的一举一动的燕行眼角骤然跳了跳,凭空气撕裂声来而测,小萝莉的拳头不低于百斤重拳的威力,那样的拳头若击在胸腹部,足以令肋骨断裂性粉碎。 他不敢跑,倘偌他跑开,只怕接下来就是一场双女双打大战,最后结果显而易见,不管谁胜谁输,十有**他是被扫地出门的那个。 不想被扫地出门,想化解旧怨,所以他决不能逃避,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护住要害的情况下让小萝莉揍,等她消了气,怨也大抵就那么烟消云散,他要是逃了,只会惹得小萝莉暴跳如雷,他的道歉也白忙一场。 心中明白逃与不逃的重要性,燕行在电光火石间偏开脸,同时将全身肌肉崩紧,以迎接那虎虎生风的重拳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燕少刚把脸偏转开,乐小同学攥紧的小拳头一晃而至,“嘭啪”一声,一拳击中燕少右腮。 那一拳,气势凶猛,力道深厚。 那一响,沉闷而凝重。 那一拳的落点也十分的好,卡在脖颈与脸腮交界处,那一拳,也硬生生的把燕少给打得脸向左偏去一个角度。 痛! 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燕少痛得暗中抽冷气,痛,太痛了!怪力小萝莉的力气太恐怖,如果他没有自保之力,他一定会被打得骨头开花,还有可能导致毁容。 一只小拳头卡在脖子和腮边,能感受到拳头细腻皮肤上的赤灼温度,还能闻到从小萝莉身上飘来的若有若无的雅香。 燕行的心脏微微颤了颤,慢慢的转头,看到怪力小萝莉伸着胳膊以拳头抵着自己的脖子,怒目相向,不禁一个头两个大,小萝莉好像气怒未消? “你已经揍了我三回,消气了不?”他不敢拍掉小萝莉的拳头,郁闷的询句,以前两次是不甘不愿,这次是他心甘情愿让她揍的 我……卧槽! 乐韵用拳头抵着阉人的腮帮子,发现他还能转动脖子,差点崩溃,阉人竟然没事?! 这不是真的! 当初在神农山,她把他打趴下了,前两天她也把他给揍了,今天揍是揍到了人,可他为什么竟没人事似的,这不科学! 除非……除非前两次他有所保留,没用全力,军人身手个个不错,阉人自然不可能太差,应该是因为他是军人,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全力反击,所以让她钻了空子,让她轻而易举的放倒。 瞬间的,乐韵的脸发黑,以为自己很厉害,到头发现是别人让着自己,这真相,太残忍! 她的心灵受了一万点的伤害,不,是受到了千万点的伤害,深受打击的乐同学,一口气卡在胸口下不去上不来,塞得胸闷气短。 憋屈! 憋屈得要命,乐韵无气可出,心中不甘,猛的收回拳头,腾的跳起来,小拳头再次一呼,又挥拳相向,气急败坏的骂:“消气你个大头鬼,你丫的像个军人吗?你跟踪姑奶奶,我忍,你翻姑奶奶的背包,我忍,你眼睛被屎糊了把我当成男子扑倒,我还忍,你当初明知我是女孩子你还轻薄我,绝对不能忍,堂堂军人借公务为借口猥琐女孩子,不揍你你就不知道姑奶奶也是有脾气的,王八蛋,姑奶奶打死你,揍你揍你揍你……” 乐韵越骂越火大,她很早就知道有人跟踪,一直不动声色,想看看那家伙竟然想干什么,当阉人翻她背包的那刻她也知道,反正背包里没有什么违法物品,就算被人看了也没关系。 被跟踪可以忍,被翻背包也可以忍,唯独被扑倒轻薄那种事不能忍,普通的欺负可以忍,唯有那种欺辱无法忍受。 当初以为那只是个有精神分裂症的流氓,精神错乱才玩跟踪,并趁机猥琐女孩子,现在罪魁祸首却告诉她,他是军人,她要是不愤怒,她就不是人,而是神。 乐韵不是神,只是个普通人,有七情六欲,有爱有恨的人,越想越气,心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恨不得把阉人揍成八块以消心头之怒。 小萝莉一跳而起,燕行直觉不妙,还没想好要硬接还是避一避,就听得小萝莉一通臭骂,那一通话砸下来,他当时就傻眼了,小萝莉早就发现他跟踪她? 论踪踪术,他不敢说炉火纯青,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少可以骄傲的说是同行中的个中翘楚,就算是三军最擅长跟踪的侦察组也难有人与他媲美,在跟踪小萝莉的当中,他也自信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自己自认完美的跟踪竟然早早被小萝莉识破,燕行心中一阵挫败,打自从扯上小萝莉的事,他就从未占到便宜,小萝莉绝对是他的头号克星。 因为被揭破跟踪那件事,他不好意思再躲,任小萝莉的小粉拳如雨点般的砸在腮帮子上,硬生生的挨了七八下,被揍得右腮麻麻的,自己也快憋不住气,飞快的伸出一只手挡住砸来的小拳头。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该消点气了吧,好歹听听我解释啊。”眼见小萝莉杏眼圆瞪,又有要爆走的趋势,燕行忙忙吁口气,好声好气的谈判。 他的手掌宽而大,手背皮肤白晳,手掌厚厚的,常年磨练出的老茧被皮肤覆盖住,表面看不怎么明显,只有触摸才能感受得那种厚实感。 燕少将手指并拢收紧成窝,把小女生的拳头攥在手心里,他宽大的手掌把她的手包得严严实实,就像一层布包裹着一只锤头,还绰绰有余。 手被挡住,乐韵挣了一下没挣脱,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火大的瞪眼:“死阉人,放手!” “不行,除非你答应不再动武。”燕行攥着手心里的小拳头,纹丝不动,他要是放手,小萝莉的拳头百分百会砸向他的眼睛。 “真不放?”乐韵左手摁住桌子,危险的眯眼。 “我……”燕行想说“我们好好谈谈。”刚说了一个字,被一股大力一扯,硬是被扯得飞离椅子,当了空中飞人。 乐小同学在燕少说话时瞬间发难,一个旋身背抵着桌子,就着他手抓着她的力道用力一扯,一个过肩摔,把燕少给扔到空中,用力的摔向地面。 燕行人在空中,想一脚蹬向墙面借力弹开,然而,那一脚蹬空了,眼前一花就倒了个儿,他还没落地,乐同学飞起一脚踹他腰眼。 燕行只觉腰眼一麻,全身都酥了,下一刻,砰的被摔在地,还是以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落地,于是,容颜美艳,艳压群芳、丰神玉朗的俊美青年以四平八躺,四仰八叉、四脚朝天的优美姿势倒地数星星。 “……”燕大少心头有一百万头草泥马呼啸着奔腾,把心空踩得泞泥不堪,一片凌乱。 又失手了! “有种你别点人穴道!”燕行恨得牙根痒痒的,点穴点穴,又是点穴,最恨点穴功了,有种大家真刀真枪的打一架呀,老用点穴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不是男人,没种!”一脚踢中阉人麻穴位,令他全身发麻从而手也失去力气,当把自己的手解放出来,乐韵搓着被阉人攥得发红的小拳头,笑容灿烂,有点穴手法不用的是傻子。 哼哼,甭管他长得多硬,甭管他多牛,他抵得住拳打脚踢,他不怕痛,没事,他做不到移穴换位,在她眼里照样漏洞百出,她仍然能一招制敌。 现在是打还是往死里打? 居高临下俯视躺咸鱼的阉人,乐同学喜不自胜,得意洋洋的眨眨大眼睛,踢踢阉人的猪蹄子:“唉,一个大男人躺成大字多难看,太有损雅观了,起来坐呗。” “……”燕行暗中磨牙,欠揍的就是欠揍,他怜惜小萝莉幼时困苦,不忍心欺负小孩子,她却不识好歹,白瞎了他的一番好心。 “地上凉快,我躺躺。”心里有火苗在呼呼冒,他还得装心平气和,人在小萝莉脚下,不得不低头。 “好吧,虽然你这样极不雅观,可谁让姑奶奶是个大度的好人呢,就勉为其难的让你躺着乘凉吧,不要太感谢我,我的名字叫**。” 考虑人家是来道歉的,不能往死里打,乐韵决定不痛打落水狗,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也只能暂时忍了,只能另待时机教训阉人,反正阉人想要活命,自有求她的时候。 只是,可惜了她心中的兵哥哥形像啊…… 乐韵伤心的叹气,她心中的兵哥哥个个顶天立地,雷打泰山腰不弯,生死关不皱眉,阉人毁了她心目中最可爱的人的伟岸形像。 “阉人,看在你是军人的份上,你跟踪我,翻我背包的仇一笔勾消,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来惹我,你敢再对我动手动脚,哪怕你是兵,我照样揍得你满地找牙。真是的,明明是兵,当初为什么不明说,我又不是不开窍,你明说你有公务在身,我自然会配合,你非得把人当恐怖分子,又跟踪又搜人背包,还搜身,你该幸庆你遇到的我,换个人,直接报警,到时军人的脸都被你丢光光了,你瞪什么瞪,我说的是事实,你不服气去对其他人试试,看看别人会不会送你进局子。” 心里恼怒,对毁了自己心目中兵哥形像的罪首也没好声气,指责几句,看到阉人狠狠的瞪眼表示不服,乐同学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忍不住把脚蹬他脸上去给他一个脚丫子。 燕行:“……”人家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遇上个不讲理的小萝莉,左右都是他不对,他还能说什么? “当时任务关系重大,不能透露半丝消息,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沉默一息,燕少还是不想放弃,为自己的行为辩护,那时的任务牵扯到国外势力,一旦说出身份,万一走漏消息,有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大肆宣扬,让某些人有所防备,会给他们的行动带来阻碍和危险。 “……”乐韵咬唇,算了,军人有军人的纪律,军人保家为国,每每在危险面前舍生忘死,没有军人默默无闻的守护国家,就没有国民的安家乐业,自古疵不掩璧,不管阉人是假公济私的占她便宜,还是真的迫不得已,不能因那点小错就抹杀军人的功绩,她原谅他就是了。 瞅,左瞅右瞅,打量阉人数眼,蹲身,伸指在他胸前戳了几下,站起来后退两步:“我接受你的道歉,原谅你了。” 一根纤纤玉指每戳中一个地方,燕行感觉那个地方先是震了震,接着微微发热,随着小萝莉连戳几指,全身一轻,那种麻木感慢慢消失,那种感觉就像好拧开了自来水的水笼头,水流畅通了,再无阻塞感。 点穴,神奇又让人蛋疼。 就算不愿承认也不得承认自己学艺不精,小萝莉会点穴,他同样习得古武术,真要全力打斗,他自信不输小萝莉,可却做不到点穴制人那一步,终归是他内力还没修到家,力量太浅,所以点穴无效。 被一个小萝莉点得躺尸是件丢脸的事,燕行俊脸微微发热,不声不响的爬起来,拍拍衣服裤子,内心羞耻,倒霉催的,被小萝莉点了三次穴,次次无还手之力,丢死人了。 乐同学还给阉人自由,也不理他,自己进小厨房,洗手,淘米,煮饭。 燕行整顺有点凌乱的衣服,看到小萝莉没理自己就去厨房,莫明的有点失落,小萝莉竟然不追问他,她不好奇他在神农山做什么任务吗? 他想找点话说,又怕惹小萝莉发火,理理头发,故作淡定的回到小桌子旁边,坐在刚坐过的位置,闲着无事观看小萝莉忙碌,看着看着,不觉得有些痴了,原来做家务的小萝莉竟然是那样的宁静娴雅。 他想起来一个词-岁月静好。 这么多年,他在外公家也没有感觉到那种岁月无忧的安宁感,偶尔在向阳家能感受到家的安适感,却不是这种看着一个人在做最简单的家务活,心灵是那么的平静,无由的就感觉到属于家的美丽和温暖。 悄然间,燕行暗中甩甩头,掩去眼中的黯然,家,对于他而言,是个奢侈的地方,太遥远,太虚无。 乐韵把米淘净,开电源煮饭,回到客厅翻冰箱,里面真的没多少菜,还有一小把小白菜和油菜,还有就是窝笋,昨晚没有煮,所以它在。 她把青菜搬去小厨房,拿刀削窝苣皮,只有两根窝苣,削去粗皮,切成片装碟备用。 处理好现有的青菜,余下就是等买菜的回来,乐同学先给晁哥哥和李哥哥发去信息,转而跑去看阉人和柳帅哥带来什么礼物,她决定,如果他们带的礼物不中意,她晚上不煮空间菜,柳帅哥买什么就煮什么。 跑到冰箱旁,坐到一堆礼物旁清理,一箱牛奶,一箱椰汁,一袋有薯片、话梅、饼干、果冻、泡椒凤爪在内的零嘴,还有苹果,百香果…… 燕行看着小女生在清点物品,他只看到她一个侧面,她时而皱眉,时而撇嘴,时而摇头,表情丰富,看了一会,他迟迟艾艾的开口:“……那个,我还有件事想告诉你…我…” 第三十四章 以后别惦记我做的菜了 “嗯?”乐韵看完红色水果袋,开最后一个套红色袋子的黑色塑料袋,闻声淡淡的嗯了一声,正想抬头观望阉人,忽的发现袋子里装着两只椰子,兴奋的抱起一只圆梆梆的果子,欢喜的笑弯了眼:“哇,有椰子!” ? 正想坦白从宽的燕行,听到一声欢呼,飞快的望向小萝莉手里的东西,小萝莉抱着个青皮椰子果,眉眼飞扬,兴高采烈的样子像捡了宝贝,他怔了怔,一个椰子而已,值得那么开心? “阉人,你刚才说什么?”欢喜的嗷了一嗓子,乐韵才记起送椰子的那位主人刚才好像有事要跟自己说,笑咪咪的偏头。 因为阉人送的东西当中有她喜欢的东西,她对阉人的容忍度再次升高一点点,有兴趣听听那家伙歪歪叽叽的想说些什么废话。 “噢,没什么大事。”燕行忽然不想打扰小萝莉的好心情,把想坦白的事咽回肚子,关于他就是张金的事,还是另外找个时间再说吧,现在告诉小萝莉,说不定她会生气,一生气万一拿椰子当武器掷过来,难免造成世界大乱破坏气氛。 燕少瞬间平复心情,浅浅的微笑:“我想说,能不能多做点饭,上次……我们没吃饱。” 那叫什么事? 偏头而望的乐韵,把阉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收归于眼底,听到他明显有点文不对心的话,诧然的眨眨眼睛,阉人究竟想说什么?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不过,他自己不说,她也不追问,有些不爽的撇嘴角:“我的电饭锅就只有那么大,谁让你们是饭桶肚子的,没吃饱不能怪我。” “……”燕行默,他们是饭桶肚吗? 明显的,他和柳向阳都不是只会吃的饭桶,按他们的食量来说很正常啊,如果换成队里的某几位来,那才叫吃得多。 被人骂饭桶的感觉,真是……嗯,一言难尽哪! 偏偏被人暗骂成饭桶还不能反驳,那滋味,岂是一个憋屈能说得清的,燕少思索三秒,算了,饭桶就饭桶吧,只要蹭到好吃的,吃了有益健康,被说饭桶又算什么。 阉人不说话,乐韵把两只椰子抱起来,放地面滚来滚去的玩,嚓嚓的让它们头对头的玩对对碰,两只椰子撞得嘭嘭响,她乐得眉开眼笑。 小萝莉玩得不亦乐乎,燕行有在看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感觉,满心无语,一个破椰子而已,有那么好玩? “你喜欢椰子?”他找不到话题,小心翼翼的试探,椰子是南方海边的产品,但现在交通发达,每个城市都有卖,E北自然也不少,小萝莉怎么看起来像见奇珍异宝似的。 “我喜欢的不是椰子,而是椰子带来的快乐。”乐韵将一对椰子又撞了一次头,眼里满是回忆:“我第一次吃到椰子是隔壁邻居送的,给了两个,我爸拿着椰果当铅球,教我投球,爷爷和奶奶拿椰果当球陪我玩耍,等把两只椰果果皮都磨得烂了才喝汁吃果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公子是不会懂平民百姓人家的那种情怀的。” 乐韵也只吃过两次椰子,第一次是周伯送的,第二次是武老板给的,她老爸和爷爷奶奶是不会买的,椰果在房县很贵,爷爷奶奶没去世的那几年,一个椰果就要四五十块,后来这几年便宜些,大概是二十五块左右一个,对她家来说仍是奢侈品,她老爹努力的积攒,恨不得一分钱当两分花,哪舍得浪费钱买那么贵的水果,她更加舍不得买那种东西。 她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吃到椰子是五岁那年的国庆节,周伯从外面打工回来,带回好几个椰子果,送了两个给她们家,她第一次见到椰子,惊奇的不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就咬了一口,为此差点崩牙。 也是那时候,奶奶就地取材,教她认识椰子,认识椰子树的生活习性,爷爷又教导她说椰子不仅是水果,也是药材,传授完知识就是拿椰果当球踢,因为她爸是残疾人,她跟村里小朋友们玩不来,所以爷爷奶奶为哄她陪她玩球,爸爸也拿椰果当铅球,拄着拐杖教她掷球。 椰果完成教化重任,最后光荣献身,爷爷奶奶对她也是如此,他们在倾尽所有的疼爱后与世长辞。 其实,果汁果肉并不好吃,最让人回味与想念的是那份美好的快乐和记忆。 看到椰子,乐韵又想起爷爷和奶奶爸爸,想起那份全家人生活物质贫乏却仍然快乐幸福的生活,从而喜之不尽。 燕行再次沉默,富贵人家的孩子确实无法体验到平民百姓的那种简单的快乐,因为他们从小从不缺珍贵的水果与玩具,因为什么都不缺,所以没有太多期待,所以也不体验不到那种拥有的快乐和满足感。 转而他又有点不太舒服,小萝莉鄙视他不识民间疾苦,他出身富贵大家族,所以没尝过普通百姓家的困苦生活,难不成晁哥儿就识得普通人的愁苦? 他是世家出身,从小没缺吃穿,晁哥儿同样出身高干家庭,同样五谷不分,小萝莉跟晁哥儿好,为什么就鄙视他? 从小萝莉对晁哥儿的态度与对他自己的态度相比,燕行觉得哪怕小萝莉说原谅他了,她仍然很冷淡很疏离,没有那种试着好好相处当朋友的意思。 那个发现让燕大少很不舒服,特别的郁闷,他道歉了,他认错了,他也给她揍了,小萝莉为什么还嫌弃他,不愿跟他深交? 难不成是小晁说了什么,让小萝莉不愿跟他牵上关系? 心念一转间,想到有可能是晁哥儿提示过小萝莉,燕行更加郁闷,如果真是那样,是个麻烦事儿。 阉人不说废话,乐韵自己玩椰子,玩得尽兴而止,去厨房拿刀和碗盘子,开开心心的剥椰子。 椰子还没有完全成熟,不能当种子育苗,也不太嫩,在青皮上划几刀,**的阻刀,至于内层的纤维网状皮,很硬很扎实,很难剥。 费好大劲儿才破去一层皮,在椰子顶端开个小口,把果子里的汁倒出来,把碗放回厨房,再把椰子剖成四股,剥取椰子的果肉。 当乐同学在认真剥取椰果果肉的当儿,柳大少正在青大的生活一条街上愉快的采购。 当从小女孩住的四楼跑到一楼,柳少甩开飞毛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状元楼跑向他的宿舍,他常年煅炼,负重跑二十里都不是问题,何况是那点距离,当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一口气冲到宿舍楼停车区,坐上他的爱车飙去采购。 有车代步,那速度自然极快,不过几分钟就杀到生活一条街,兴冲冲的冲进果疏店,兴高采烈的采购疏菜。 有吃的,有盼头,柳少买起菜来特别的豪爽,大包小包的弄了一大堆,还问店家要个纸箱子装了绑在后座,开着爱车,风挚电驰的往回赶,那飙车的速度,让人望尘莫及,望而生畏。 晁宇博和才子俊、李宇博等几位下午陪嘉宾们参观校园人文学院,体验天文人合一的宗旨与理念,又去图书馆体验海纳百川般的博大精深,当快到五点半,一行人收队。 在陪嘉宾返回招待所的路上,听到手机震屏,晁同学找个空档看,看到小乐乐的短信,眼宇间神彩溢然,快速发出信息,收了手机,继续和嘉宾们交流。 陈书渊前两天才把科研告一段落,等老生返校后上课,再做课题,难得有几天休息,他也没宅,邀上自己的好友打打球,去嗨,尽情的放松自己。 其实,他下午就想溜去找小萝莉小学妹,奈何昨天晁会长说不能打扰小萝莉,他最终悻悻的按耐住奔腾的心情,跟体育部的好动分子下场挥洒青春热血去了。 当快到傍晚,大家拼博半天也兴尽而归,他回到宿舍,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决定先温习温习功课,等才子俊那家伙回来再相约一起去搓一顿,谁知那本书还没看三页,手机来短信通知。 坐写字台前的陈同学漫不经心的拿爪机看信息,发现是晁同学发来的,散漫的表情多了三分认真,划开信息一瞅,哇,小萝莉叫晚上过去吃饭?! 呼- 陈书渊一蹦三尺高,哪还顾得看书,一溜烟儿似的冲出卧室,飞跑过客厅,开门关门一气呵成,然后,化作欢快的小蝴蝶,飞奔下楼。 陈同学从八楼连个停歇都没有就跑到底层,转而呼呼哧哧的冲进东边的楼梯道,卯足劲儿往楼上爬,平日觉得烦人的台阶此时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叮叮咚咚的爬到四楼,陈书渊歇口气,再瞅,门又是虚掩着的,心情那叫个欢喜,急不可待的推门:“小萝莉小学妹,我来喽!” 燕行安静的欣赏小萝莉剥取椰子果,她毫无矜持的坐在地板上,微微低着头,一手稳住一瓣椰子,一手拿个勺子刺进果肉与壳之间,慢慢的把果肉从壳壁上剔离。 她认真的做自己的事,丝毫不在意旁边有人,燕少认真的观赏,犹如在赏一场艺术表演,可以天马横空的畅想,也可以心如止水。 当听到楼梯蹬蹬作响,燕少不愿分心去管,也懒得分心去关注,直到门被推开,那嚷嚷声打破一室的宁和,他心生不喜,那人来得不时候,扰人雅兴! 饶是心头不喜,他也仅只微微皱眉一下那如冠玉的俊容又是云淡风轻,他很清楚,这不是他的地盘,不管来的是谁,他没权置喙。 在别人的地盘上该乖顺的时候必须得乖顺些,尤其是在小萝莉的地盘上,不能妄为,否则,以小萝莉那种一言不合就撕,开撕就点人穴道的霸道不讲理行为,最后吃亏的又是自己。 吃一垫长一智,燕行吃了几次亏,心里也如明镜似的,不会蠢到喧宾夺主,跑去对小萝莉认识的人指手画脚。 急三火四的冲进门,陈书渊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个大活人,不禁愣了愣,那是小萝莉的朋友咩? 那人还真俊啊! 感叹一句,他快速虚掩上门,冲望向自己的俊美青年微微一笑,点点打了招呼,撒开脚丫子跑向主人,他在门口只看见小萝莉的一颗脑袋和一点后背,不知她在干什么。 “小萝莉,你在忙什么哟,要不要我帮忙?”极奔而行,笑得灿若朝霞。 “陈学长,我在剥椰子。”乐韵听到声响,扭头,看到陈学长眼镜片后的眼睛笑得快找不着在哪,差点忍俊不住笑喷,陈学长挺可爱的,比李哥哥还好玩。 “噫,椰子?”陈书渊一口气跑到小萝莉身边看到地面睡着一个青皮椰子,还有几块剖成瓣的椰子瓣,搓胳膊捋袖,自告奋通的上前:“哎呀,小学妹,这种活应该由男人来干,哪能让小姑娘动手,小萝莉,你坐着,我来。” 燕行愕然,那位眼镜青年是指责他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干是吧?是那个意思吧? 嗯?乐韵脑子里闪过问号,抱一瓣椰子挪个位置,有人来帮忙,行,欢迎至极。 陈书渊也不要形像,跪坐在地,拿起一瓣椰子,用水果刀撬果肉,一刀崩的撬下一小块,他瞅瞅小萝莉手中剥的椰果,小学妹剥的果肉还保持着原样,整体从壳壁上剥离出一部分。 看看自己的,碎成指甲大一片,嗯,好像太小块了。 “小学妹,碎的可以不?”他不知道要大块还是要小块点,多句嘴,问问情况。 “果肉是炖汤的原料之一,能再大块点比较好。”乐韵咧开小嘴笑得眼睛弯弯,陈学长好接地气嗯。 “没问题,看我的。”陈书渊心中有数了,操刀上工,在椰子内壁左一刀右一刀的划拉,划拉几下,又撬,很快就撬出两指宽半指长的果肉块。 他那方法挺好用,撬出几块,再去划拉几刀,再把划分的小块果肉剥离出来。 “小萝莉,我们今晚吃什么?”三下五除二,撬出好几块,陈同学兴致勃勃的打探晚餐菜谱。 “还不知道,买菜的人还没回来,今晚的晚餐会晚点,你饿了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 “没关系,多晚都行。”陈书渊兴奋的两眼放光,哇,有人去买菜了,晚上一定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他是不怕等的,别说没饿,就是饿了也不要吃零食垫肚子,吃了零食打了底,晚上就没肚子吃美餐哪,他不傻,那种事坚决不干。 燕行心情阴阴的,眼镜男一来,小萝莉就跟他相亲相爱的玩耍,他这么大个人坐在这,他们不理不瞅,简直……岐视,绝对是区别岐视。 椰子还是他买来的,眼镜男倒好,一来就抢着帮忙,把功劳都捞光光了,如此一来,他都快被无视的成了空气,可恶! 不服。 噎得不行的燕少很不服气,瞅着欢快剥椰果的一少男一少女,气闷交加,偏又不好意思挤上去刷存感,他那么大的男子汉,真不好意思跟嘴上没毛的小男生们抢人注意力。 就在燕少气闷的当儿,柳少终于如蝗虫过境般的卷至状元楼下,他连车还没停稳就跳下去,利索的锁好车子,从后座解下纸箱子,一手抱一只箱子,一手提一箱鲜鸡蛋,风卷残云的刮至楼梯间,向四楼飙。 柳向阳急冲冲的爬至四楼,隔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欢悦的男女说话声,顿时怔了怔,小美女不是说今晚晁小公主很忙吗?咋还有人? 原以为就自己和燕某人,会来个愉快的晚餐,谁知还有其他,柳少感觉有点小忧伤,吸几口气,调整心绪,推门,雄纠纠的大喊:“小美女,快猜猜我买了啥。”。 小萝莉和眼镜男说话,自己完全插不上话儿,燕行正郁闷不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猜着可能是自己的盟友回来了,欣喜以待,当看到柳某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欣然大喜,向阳有时中二,正好可以跟眼镜男一争长短。 陈书渊抬头,看到俊美青年抱着东西冲进小萝莉宿舍,知晓那就是小萝莉说的去买菜的人,风度翩翩的微笑:“辛苦你了!” 呃?! “不辛苦,应该的。”柳向阳先是一愕,转而笑嘻嘻的回应,心里却是打了好几个突,小美女都没说辛苦,那位小青年却先代主人道辛苦,那位谁呀,看起来跟小萝莉很熟的样子? 心头纳闷,看向燕某人,只得到一个不知情的表情,柳少特别的恨铁不成钢,小行行是干什么吃的,让他守着小美女,他还让别人钻空子,简直气杀人也! 虽然恼得想把燕某人丢出去,他也忍了,大敌当前,当然要先统一战线,一致对外,等搞定敌人,私下里兄弟之间再聊天聊地聊人生。 柳向阳拿出十二分的欢喜,最帅的表情,抱着东西直奔主人小美女,这地盘是小美女的,万事由小美女说了算,讨好了小美女,其他麻烦皆能迎刃而解。 飞奔到小女生面前,顶着俊美面孔,扬着灿烂笑容的柳少,邀功似的把东西放下,让主人检视成果。 抽,乐韵眼抽嘴抽的狠狠的抽搐好几下,柳帅哥是想让办宴会吧,瞧瞧,一小箱鸡蛋,一只鸡,一只鸭,一块大大的鹅腿,猪蹄、猪耳朵、猪肚猪肝猪腰子,排骨、五花肉、精肉,瞧这架式,他是想整全猪宴? 再看青菜,蒜苔、苦瓜、豆角、油菜、生菜、芹菜、小白菜、南瓜、西兰花、青椒,还有两个马铃薯和两个没剥壳的玉米。 “柳帅哥,今天果疏店的菜不要钱,还是你准备摆摊卖菜吗?”乐同学默默的拨弄几下,数了数青菜品种,以高山止仰的眼神仰望柳帅哥,牛,柳帅哥太牛了! 她只想问他一句:你老大准备请几桌客人? 小萝莉一边拨开青菜查看有哪几种,陈书渊也被弄得一脸呆,呃,小萝莉的冰箱那么少,怎么存得下哟! “有备无患嘛,小美女,你随意,喜欢煮哪样就哪样,不喜欢的扔掉就是。”柳向阳洋洋得意的弹弹衣袖,一副“我很壕”的帅气样。 “你们想喝鸡汤还是排骨汤?”对于土豪柳帅哥,乐韵已是无语,自己收拾肉和菜。 “你做什么我们吃什么。”仨男士纵使不熟,在某些观点上达到一致。 一堆吃货! 乐韵朝天翻个白眼,遇上吃货,问什么都是浮云,还是自己做主吧!默默的计数一下,挑出油菜,小白菜、生菜和芹菜、豆角、南瓜,那几样她空间里有,可以调包,空间里没有的暂时先放一边。 肉类不能放外面,晚上不煮的塞进冰箱,提起猪身上的零件和一只鸡,连同青菜全提溜进厨房,剁半只鸡煲汤,排骨也拿出来一半,多余的排骨和鸡肉塞进冰箱保存。 柳向阳帮不上忙,乐呵呵的溜回燕某人身边占着座位。 把鸡肉丢汤锅里,倒进椰子汁,再加空间井水,开火煲煮,然后,乐韵着手清洗青菜,洗一样调包一样,清洗好的青菜放篮子筐里沥水。 在给猪蹄除血水时,想起阉人买来的水果里有菠萝,探头叫了一声:“陈学长,你帮我拿个菠萝削皮,菠萝就在靠墙的水果堆里。” “好咧。”陈书渊一听,丢下手里的椰子,跑去找菠萝。 燕少和柳少:“……”为什么不叫他们?他们也会呀。 乐同学没管两位厚脸皮客人,洗去猪蹄血水,放炒锅里加水煮,再清洗猪肚、先用勾芡用的淀粉搓洗两遍,除去粘附物,再用清水洗,用盐水洗猪肝和猪腰,每样切成块,装在盘子里备用。 晁少和晁家保姆最初置家具时凡事讲吉祥,取六数,六个面碗,六个饭锅,六个盘子,汤碗和叉子勺子凑成六数,锅和铲子之类的也凑成六数;后来,乐同学自己又购买一些,添加成十全十美。 如今,就算碗盘有十个,也显得不太够用。 把肉切成块、片,乐同学又去将跳闸的饭打出来,装在大汤饭里,用保鲜薄膜包起来,再重新煮一锅。 她的电饭锅是3-5人的量,若多两人,那就不够吃,晚上有晁哥哥李哥哥才学长陈学长,还有她自己,以及阉人和柳帅哥,共七人,柳帅哥和阉人还是牛胃一般样的人,一锅饭肯定不够,需要加量。 柳少和燕少看到小女生打出米饭又重新煮第二锅,喜得心花怒放,今晚应该能饱餐一顿啦! 将近六点钟,京城的天色灰暗,晁同学等人陪同嘉宾们也回到接待楼,晁宇博把招待客人的事丢给副会长和外交部的人员,自己带着才子俊、李宇博欣然退场。 像接待嘉宾那种事儿本来就是外交部的主要工作,会长统管全局,管人,副会长的直隶工作是管事,所以,招待贵宾的事由副会长和外交部们主场才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也更能彰显青大学生会各部门的优点和配合有度。 乐诗笉原本很开心的,今晚学校设了晚宴招待嘉宾,论职务,她是副会长,当然有资格随晁会长以学生会首席代表身份带几位成员出席,那样一来,她就有机会挽晁会长的手臂,当他的暂时女伴。 谁知,晁会长竟然说有事晚上不能赴宴。 “晁会长,这种重要晚宴非你不可,你看能不能把其他事务推迟一些?”乐诗筠拦住精美贵气的少年,试图说服他留下。 “学生会每位成员个个是雄才大略、胸有沟壑的有能之士,大家以前也接待过政要人员和外国嘉宾,每个人有独挡一面之能,我还有学生会的紧要工作需要处理,劳累不起,今晚的接待的工作拜托你们,我相信你们会做得很好,会展现我们青大学生会的领导才干,惊人风采,必会令嘉宾们大开眼界,为之折服。” 少年眉目精致,满含期许的目光巡视过众位成员,那殷殷期待,让人不忍拒绝。 “会长放心,我们必尽心尽力做好接待工作,让贵客们宾至如归。” “会长,你也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 外交部的众成员欣然领命,还不忘嘱咐会长大人劳逸结合。 “……”乐诗筠无力反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晁会长施施然的退场,她想留住才子俊和李宇博部长,那两位一个说要筹备开学第一份校报,一个说一直在计划九月的体育赛事,忙得不可开交。 三位有公务缠身的同学,施施然的跟各位分道而行,施施然的乘上晁会长的黑色奇瑞,一起离开。 李少当司机,一路风驰奔回状元楼,当三哥们下车,晁宇博看到停在楼前的那辆霸气张扬的摩托车,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那两位又来了! 晁哥儿气息一变,李宇博就察觉到了,不解的问:“小晁,咋了?” “柳少和燕少又跑来挠乐乐的清静。”少年郁气未解,抬腿走向楼梯。 “我去!”李宇博想骂人,那两位厚脸皮,忒不要脸了。 “谁呀?”才子俊不知说的是谁,一脸探究的询问。 “两个仗着长得好看,总想蹭饭的家伙,你一会儿就见能见到了,表面礼貌着就行。”李少友好的帮兄弟解释一下,让人心中有底。 晁宇博听得直想笑,大李还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不过,他形容得太对了,柳少和燕少就是仗着脸漂亮总蹭饭的厚脸皮。 才子俊心中有数,满面春风的与两哥们登楼,三人越往上爬,闻到的香味越浓,爬到四楼,仅凭香味就让人垂涎三尺。 暗中咽了好几口口水的人,火急火燎的推门而进,兴冲冲的喊:“乐乐,我们回来啦!” 燕行和柳向阳看到三位风采各异的小青年,那心情是阴沉阴沉的,都是漂亮小鲜肉,难怪能把小女生哄得心花怒放。 “你们总算来了。”陈书渊伸个懒腰:“没事的赶紧帮忙收拾东西,帮小学妹整理书。” “哪阵风把燕少柳少也刮来了。”晁宇博看到端坐在桌边的两位俊美青年,似笑非笑的打招呼。 “好说,当然是小美女厨房里的香风喽。”柳向阳乐滋滋的扬起笑脸,要问是哪阵风把他们吹来的,自然是小美女煮菜散发出来的香风嘛。 ! 晁宇博直接无视那两人,反正那两少脸厚如墙,下逐客令都赶不走,跟他们计较,不合算。 才子俊朝先来的客人点头微笑,走向书推去给小学妹整书;李宇博去帮收拾扔地上的水果之类的物品,看到陈学长还在跟椰子作斗争,很不厚道的笑了个花枝乱颤。 陈书渊懒得跟他解释,把最后一块果肉剥下来,端果肉去厨房交给小萝莉,回身就去帮把书分门别类,他的书,他最清楚,整理起来顺手。 晁同学不用干活,放下自己的背包,去厨房晃一圈,拿一小瓣乐乐做菜余下的菠萝开胃,饭前吃养胃又健康。 俊气又鲜嫩的小青年各行其事,燕行和柳向阳压力极大,他们感受到了小鲜肉们偶尔投来的目光中的强烈的谴责,小青年是鄙视他们光蹭饭不干活吧?! 晁宇博优雅的吃完一块菠萝,慢条斯理的擦手,声音温润如美玉碰撞:“乐乐,那天你说的那什么包果,我正在发动人民群众的力量,如果有家戚好友去非洲看能不能帮带回来。” “小晁,什么果?”李宇博迅速响应。 “小晁,小学妹找什么果,说来我们听听,看看我们能不能出点力。”才子俊和陈书渊也不甘落后。 燕行和柳向阳再次被人遗忘。 “面包果。”乐韵一边炒菜,一边解释:“面包果就是面包树结的果子,原产马来半岛以及波利尼西亚,现在南非,印度各国都有。” “噫,你说的是可以当粮食的那种面包果?”陈书渊讶异的很:“面包果生长热带地区,居住在太平洋南部的萨摩亚人把面包果当主粮。” “陈学长知道面包果?” “嗯,我还吃过,前年与国外大学作交流,随队去外科研考察,去的就是南厦太平洋的萨摩亚岛国,亲眼领略到了面包树那种神奇的树种,面包果的果实烤成面包,风味独特,口感极好。小学妹想要面包果吃还是奔究?” “嗯,我想找面包果作研究。” “我问问我家看看有谁出差去那些地方,有人去的帮带点回来,要生的还是熟的?”李宇博兴奋的嗷嗷叫,他家亲戚或公司人员经常要出差,有时会去世界各地。 “乐乐要一个成熟的面果包,还要一个没熟的面包果,尽量找成熟的果子,如果实在找不着,我决定寒假或者明年暑假去热带地区旅行,有兴趣的欢迎组团。” “有!算我一个。” “我觉得,最好能去外语系拉个懂土著语的同盟。” “干吗要找翻译,自己不能学吗?” “小晁,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无论什么一学就会?” 四个俊俏同学你一句我一句,唇枪舌战,热闹得不得了。 柳向阳望天望地,郁闷的望了燕某人N回,话说,小行行究竟有没跟小美女道歉?有没有和解? 讲真,依这架式,小行行再不跟小美女和解,他们有可能会被排挤出去,以后连门都进不来。 他望了N回,燕某人没理他,柳少郁卒,有个不靠谱的弟弟拖后腿,前途灰暗啊,心塞! 燕行也心塞得快窒息,这年头的青年们心肠忒的太坏,他们又没惹晁哥儿,晁哥儿心黑的故意拉帮结派孤立他和向阳,可恶! 想让他知难而退? 哼,他才不会因为受点冷落就打退堂鼓,他就不走,看他们咋办。 肚内积着一股子怨气,燕行淡定的端坐,无论小青年说什么,始终淡笑如初,那张俊脸笑容微微,倾国倾城。 四位同学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从南说到北,从东说到西,策划出一片旅行的宏伟蓝图,个个跃跃欲试,就期待假期来临,然后呼朋引伴,走向世界。 燕行和柳向阳暗中鄙视不已,就晁家哥儿那破身体,还游世界?他那小样儿连游京城都吃不消好吗? 喋喋不休的议论在小萝莉一声“准备开饭”声中嘎然而止,四位鲜嫩的小鲜肉大才子真学霸们蜂涌而上,移桌子,搬板凳,拿碗,端菜,争先恐后的抢着打杂。 一张小桌子本来是四人桌,面对面坐两人,一端挨墙,另一端再坐一个,五人还可以坐下,当晚有七人,只能移出来。 摆好桌椅,学霸小帅哥们端菜,汤碗拿去装饭,汤没碗装,直接把电砂锅内胆拿出来放桌上,另有凤梨猪蹄,干菇炒猪耳朵,香煎排骨、红烧五花肉、青椒猪肚,香辣猪肝,猪腰炒莴苣,还有小白菜,生菜、油菜,豆角,南瓜五个青菜,共凑成七荤五素一汤,挤得一张桌子满满的。 四个学霸,两俊少看着两眼放光,那光绿油油的。 “柳帅哥,以后你别惦记我做的菜,我做菜之所以好吃,是因为我做的是药膳,用了我辛苦配出的药材,主要清肺排毒,益中补气,养肾生精,能提高免疫力,现在我把原料都用光光了,以后没得药材铺佐,做出来的菜跟你们煮出来的一样。”眼瞅着一群如群似虎的人,乐韵果断的先君子后小人,断人后路。 吃货的世界只有吃的,这一个两个的全是吃货,他们一旦吃上瘾,以后隔三差五的跑来蹭饭,她休想安宁。 为了以后的安静日子,必须要把他们那种蹭吃蹭喝的火苗掐灭在萌芽状态。 “啊?”柳向阳震惊的张圆了嘴,以后没有好吃的了?呜,这怎么行? “?”才同学陈同学李同学同样是震惊脸,嗯,小学妹说,以后做不出来好吃的了?不,他们一定听错了! 三学霸是不相信的,他们觉得大概是小学妹因为某两位老跑来蹭饭,她不想侍候,所以找借口推辞,要不然,小学妹咋没点他们的名,而点了那两位来说。 晁宇博凤目精光一闪,差点想叫好,嗯嗯,就该这样,这一个二个的都想来蹭怕,尤其是柳少和燕少像个大爷似的,他们把乐乐当什么哟。 燕行两道眉微蹙,小萝莉果然是区别对待,只点向阳的名,没点晁哥儿和他朋友们的名儿。 “小美女,你用的是什么药材,我帮你去找。”柳向阳顿了一秒,找到问题关健,主动找原材料。 “一百八十年的老党参,百五十年的茯苓,纯野生铁皮石斛苗和花,六到七十年的黄花倒水莲,黄芪、柴胡……白术,嗯,记得辩认清,有些很容易搞混,低于五十年的不要给我看,不是纯野生的也不要给我看,我懒得浪费眼神。” 乐韵板着小手指,巴啦巴啦的数,一共巴啦出十几样药材名字,末了还加上年限要求,姜是老的辣,有些药材也是,年代越久药效越好。 柳向阳那张脸都涨成苦瓜脸了,特么的,一百八十年的老党参,那比百年人参还难找,茯苓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累死人都不一定能找到一样达到要求的,感觉好吃的是场美梦,越来越遥远。 “别磨蹭了,赶紧吃饭,晚上小乐乐还要复习功课呢。”精美少年温吞吞的提醒大家。 “哎,赶紧吃饭!” 深受打击的柳少,呼的抢到一个位置坐下,几个学霸也纷纷入座,七人有点挤,有好吃的,大家谁也不在意。 美少年帮小女生每样夹点放碗里,等她吃了一口,一干人唯恐落后,迅速出手朝自己眼馋已久的菜下手,有夹猪蹄的,有夹猪肝的,有挑猪耳朵的,六人比手速比反应,个个皆是快如风。 以后可能再也吃不到美味,必须得抢,抢慢了,损失就大了。 想到小萝莉说的话,陈同学几个学霸幽怨满怀,个个不要风度,跟柳少和燕少展开抢菜大战,柳少和燕少也不甘示弱,你来我往,大家唯恐少吃到一口,谁也不让谁。 开抢模式打开就停不下来,六位男士在某些方面是惊人的统一,都是三扒两咽的干掉第一碗饭,然后赶紧装第二碗,再疯狂抢菜。 柳少和燕少胃大,要吃第三碗,先干掉两碗,然后装上饭,跟一帮学霸比出筷速度,六人以秋风扫落叶,春雷滚滚一瞬千里之势扫光菜,然后,嗯,分鸡汤,分菜汁,你一勺我一勺,用汤汁拌饭,把最后半碗饭干掉。 一顿饭下来,个个吃撑,陈同学和才同学两洗碗,柳少摸着肚皮,一脸满足,不管以后能不能再吃到好吃的,今晚这顿值了! 收拾好厨房桌子,贵气美少年把所有人全拧走,把空间留给小乐乐,让她温习书。 第三十五章 错过好戏 柳向阳有N多的疑问想求教小女生,比如,她说用了药材,他为什么没有吃出来,她是怎么把药材添加进菜里的等等,结果硬是被晁家小公主给赶走,他表面上很配合,内心早把晁家少年骂了个底朝天。 那份郁气积在心窝子里,当回到宿舍,他才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欠骂的晁小公主,破晁小公主,病蔫蔫的晁小公主,破小孩,气死本少了,什么破人儿,祈祷永远没有求到本少的时候,否则本少把脚丫子甩臭小公主的脸上去……” “逢人莫论长短,背后休道事非,向阳,你又着相了。”燕行温吞吞的坐在自己书桌前,开电脑。 “本少气不过。” “那你能咋的?去找小萝莉打一架,还是找晁哥儿和打一架?” “哼,我又不傻,我要是找晁小公主打一架,小美女连门槛都不会容我过,我就骂骂而已。小行行啊,你究竟有没跟小美女一笑泯恩仇啊?” “怨是了了,她也原谅了我,不过……唉,不说也罢。” “不过什么?” “她说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啊?”柳向阳整张脸都耷拉成苦瓜状;“桥归桥路归路,岂不就代表着各不相干?大家各不相干的话,咱还有什么理由去找小美女聊天蹭饭?阿呜,哥心里好苦!” 燕行眨眨龙目,他都没说苦好不?他还想向小萝莉表明自己就是化名为张金的人,想争取坦白从宽,最后硬生生的被搅和了,他还没要死要活,向阳嚎个什么劲儿? “就算各不相干,你也不一定能成功蹭饭,小萝莉说了以后没原材料,做不出好吃的了啊。” “你信?”柳向阳以见鬼似的表情瞪燕某人,那种话分明是借口,小美女真有那么好的药材,不拿来入药,拿来做食材才叫暴殄天物。 “我信。”燕行手指落在电脑健盘,淡定的轻敲:“我观察发现小萝莉在厨房煮菜煮饭没有用自来水,她用的水是装在矿泉水瓶里的。洗菜洗米用的是自来水,淘好米上锅煮时用的也是瓶装水,如果她用了药材,那些水应该就是泡药材的水,再有,你没感觉到吗,每次到她那里吃过东西回来精神与体力特别好,身体状况也达到最佳状态,如若没有药材,达不到那种奇效。” “我也知道在小美女那里吃过东西回来身体状况不一样啊,要不然人家哪会死皮赖脸不要脸不要节操的跑去蹭饭,为了吃的,哥连男子汉的尊严都丢弃了,哥我容易吗?” 燕行以鄙夷的眼神睨柳某人一眼,不再理那犯中二病的兄弟,自己调出工作内容,开始处理自己的工作。 “小行行,以后咱们咋办?找什么理由去找小美女啊?……”柳向阳心心念念惦记着吃的,叽叽喳喳的嚷嚷不休,先不管小美女做不做得出好吃的,他必须得去套近乎,要不然他咋把小美女拐去当军医? 至于小美女做的饭菜是不是真的没以前那么好吃了,当然要吃过才知道,没吃过的话,万一她是骗人的,岂不亏大了。 现在摆在柳少面前的最大难题就是如何跟小美女拉近关系,如何结成同志关系,如何成功的赢得小美女的信任与友谊。 柳少喋喋不休,嚷了半天没有得到燕某人的半点响应,让他感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半点反应,他无可奈何,只有独自郁闷的份儿。 相较于柳少的郁郁寡欢,被晁会长拧走的才、陈、李三位学霸就快乐多了,四人溜到晁同学宿舍开圆桌会议,嘀嘀咕咕的讨论工作和学习,忙得不可开交,至于小学妹说的那个以后没好吃的问题,三学霸懒得去纠结。 在三学霸心中那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小萝莉是晁会长的妹妹,小萝莉会委屈别人,她难不成还会委屈她哥哥? 小萝莉不会委屈晁哥儿,那么,他们跟着晁会长去蹭饭刷存在感,当然不会遭小萝莉区别对待,一句话,想吃美食,请抱紧晁会长的粗大腿! 他们觉得其他事都可以忽视,唯独抱晁会长大腿这种事绝对不能含糊,三位学霸暗搓搓的下定决心,要果断的、坚定不移的、义无反顾的紧抱晁会长大腿,坚持雷打泰山不弯腰,海枯石烂不撒手。 因此,三位学霸帮晁会长就学生会的工作方方面面不惜浪费有限的脑细胞,出谋划策,提供最良心建议和意见,四人愉快的研究关于迎接新生做什么别出心裁的活动等等。 当一帮食客走光,乐韵再次检视柳少买回的青菜和阉人送的水果,看看哪些需要丢回空间保存,哪些放冰箱,清理物品时看到菠萝、苦瓜和冰箱里的一个萝卜,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整理好东西,拿起陈学长削菠萝留下的一截顶花,又把另一只菠萝的顶花切下来,剥去几片叶片,拿牙签扎在底部,返回空间。 爬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乐同学打着手电,拿个小盆,把菠萝顶花放水里浸泡,很多人都说用菠萝顶花能种出菠萝来,她没试过,权当作试验。 菠萝底下扎着牙签,支在盆里不触盆底方便长根,再放井水,泡过菠萝顶花底端留着的一点果肉,静置。 育好菠萝苗,乐韵跑到自己堆放的植物种子堆前扒拉着找东西,找出萝卜、胡萝卜、丝瓜、葫芦瓜、冬瓜,香瓜和哈密瓜种子,摊放在地上,考虑先种哪样。 冬瓜、丝瓜、葫芦瓜在乡下常见,许多人家种在屋前层后,乐家后园里就种有葫芦瓜,冬瓜,丝瓜和南瓜种在屋前园子里角落,每每瓜苗长到一定时间,自动爬上篱笆,不用搭架子。 丝瓜、冬瓜和葫芦瓜种子不好吃,所以易留种子,乐同学找到了春天播种后余下的好多种子,南瓜子好吃,没留多少,她当时找到春播后仅剩的一点点。 萝卜是乡下最常种的冬季作物,最容易找,而且,乡下是自留种子。 香瓜和哈密瓜、胡萝卜种是买来的,在去填志愿那天,乐同学逛街,买了一大堆种子,但凡她家没有,种子店有的都买了一份,如柳叶菜、大白菜、卷心菜、菠菜、芥菜、绿豆、毛豆、黑豆、青瓜黄瓜葫芦瓜等等。 把种子摆出来,乐韵默默的思考,种啥种啥种啥…… 以前有些东西没种是因为没空管理,现在她觉得应该每种东西都要种一些,有备无患,要不然,有些东西空间没有,当买回来后没得调换。 虽说空间是种药材的,种菜实在是大材小用,但是,民以食为天,不吃饱不吃好,哪有力气种药材研究药材。 因此,乐同学自己说服自己,哪怕每每觉得拿种灵药的药田种菜是很丢人的事,仍然乐此不疲的继续种菜,再说,菜也是药材,像丝瓜冬瓜南冬,种子或瓜皮或瓜瓤可入药。 对比一番,觉得样样皆有必要种植,乐韵干脆不思考了,改用矿场用的戴头上的探照电筒,拿小锄头和种子下地,先种香瓜和哈密瓜,每样种十棵,再把萝卜和胡萝卜撒下地,每样只种一小块地。 不想浪费土地,把冬瓜、丝瓜、葫芦瓜种在以前种云芝的花盆里,每样种两棵,即然开始种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种两盆苦瓜、一棵佛手瓜,两盆西葫芦瓜。 播种完毕,浇一遍井水,顺便摘收松茸、南瓜,青椒结的青椒大大小小的挂满树枝,因为最大的一些青椒要留作种子,小的还不到摘的时候,没摘,再去收了些铁皮石斛花和黑老虎果实和八月炸,离开空间回宿舍洗澡洗衣,然后坐下安安心心的扫描英语资料。 一夜悄然过去,新一天的光明悄然而临,也到了8月最后一日。 9月将临,也正式开启如火如荼的开学季,全国各地没开学的高校和中小学也进入开学季或即将正式开学。 当天,乐同学高中同桌小肚子同学杜妙姝也开启大学之旅,她高考分数高出一本线几十分,除了去国内最顶尖的京大青大两所最牛学府尚不够资历,上其他一本大学是没问题的,她左思右想,在填志愿时首选本省首府第一大学。 E北首府汉市大学,同样是国内名流大学,是除了京大青大两大校之外排名每年都在前五的一流大学,师资雄厚,资源丰富。 杜同学之所以第一志愿填汉市大学,一来是本省,距家近,可以省很多来往车费,二来在本土之内不用考虑适应问题,再说就算以后勤工俭学,在本土也因语言等问题更有优势。 汉市大学9月1日开学,杜家早早决定提前一天送孩子上学,因此订的是8月最后一天的车票,提前去可以先适应一下环境。 于是,大清早的,杜家一家子就爬起来,拧上行李出发,还是全家出动,毕竟上大学是人生当中的一大胜事,杜家父母和杜小弟都不想错过,从而全家出动,决定去首府来个一二日游。 杜家四口怕误车,所以起了个大早,赶最早一趟汽车到拾市,然后急三火四的赶到市火车站,取了车票,在候车室里等车。 离发车还有一个来小时,杜妙姝是个闲不住的,坐不了多久就百无聊耐,东张西望一番,实在耐不住,溜出去逛。 杜小弟比他姐好静,候车室里有免费的WF,他玩手机玩得不亦乐乎,没兴趣陪姐姐满世界的疯。 杜同学去广场溜达一圈,又去买了两瓶水,怕父母担心,一晃一晃的往回晃,走着走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边,一对母子拖着行李走向候车室,那妇女穿连衣裙黑丝袜,头顶还有副蛤蟆镜,青年则牛仔裤,短袖衬衣收腰,人高挑、阳光。 啦啦啦,又见熟人啦! 看到高挑小青年,杜妙姝一溜儿的越过几人,风风火火的跑去找老熟人,冲得离一对母子很近时,热情洋溢的打招呼:“嗨,杨校草,真巧啊,你也今天去学校吗?” 杨斌彬拖着一只行李箱,和妈妈不急不慢的去候车室,行人匆匆,谁也不在意谁,他也没太关注其他人,当听到熟悉的声音,不觉微微一怔,自高考发布成绩之后,他不愿露面,同学们也各顾各的,大家也没什么联络,他几乎忘记杜同学那个人了。 如今,乍然听声音,他在最初的一刹那还有点反应不过,下意识的望过去,一侧走来个秀气的女生,扎着马尾,青春靓丽。 看到杜同学,杨斌彬又不禁想起自己的成绩差杜同学一大截,心里涌上羞耻感,“嗯”了一声,低头继续走。 “小彬,是你同学吗?”杨太太看到容光焕发的女生,偏头问儿子。 “算是吧。”杨斌彬不想跟杜同学有过多的牵扯,淡然的回妈妈一句,加快脚步。 杨太太略带鄙夷的打量女学生,模样儿还可以,不过,配不上她儿子,他儿子又帅脑瓜子也好,倒贴的女孩子多了去,没有好家世好后台,只能给她儿子当临时床伴,她是不会让人进门的。 杨家母子那啥眼神? 杜妙姝虽然有时有点马大哈,却不是傻子,杨家母子那明显嫌弃的眼神还是能区分出来的,眼珠一转,浑身未觉似的笑语连珠:“哎呀,这还没上大学就不认同学,架子还真大,难头就是乐乐妞说的校草派头?不对呀,当年晁学长晁帅哥艳冠三中,名压全校的时候就算他不愿意跟他看不上眼的人交流,也没有像杨校草这样摆架子啊。 哦,我想起来了,杨校草可是三中公认的情圣,谁人不知哪人不晓杨校草只对张婧美女屈膝卑躬,对其他人一向是黑白巅倒不屑一顾,只可惜,张婧美女只喜欢晁宇博同学啊,说到晁同学,我又记起来了,乐乐小妞读青大,跟晁同学同校,乐小妞说晁学长是青大学生会主席,前晚还发了一张和晁同学的合照给我,帅呆了好吗,如果张婧美女看到照片,估计会高兴的睡不着觉吧。 哦哦,不好意思,我忘记杨校草和晁同学是情敌,想来不愿听到晁同学的名字的,哎,我说杨校草,你今天去上大学,张婧咋没来送你?不对不对,我弄错了,应该说你怎么没邀张婧一起走?不是听说你痴心一片,在送了无数礼物无数珍品,又要送手机的撒钞票似的攻势下终于打动张婧,张婧答应你的追求了吗? 唉,瞧我了,说那么多,倒把正事忘记了,杨同学去哪读书?是外省还是本省?或者是去首都?” 杜同学口直心快,说话都不打停顿的,一顿噼喱啪啦,口沫横飞,一连泄露出N多的信息,让人应接不暇。 至少,杨太太就被说懵了,她儿子追一个女生?还是屈膝卑躬,一片痴心?! 愣了愣,杨太太霍然回神,感觉听了一场天大的笑话,她儿子那么优秀,倒贴的女生一大把,哪用得着去追女生? 杨斌彬的脸都绿了,狠狠的瞪视杜妙姝,气得想撕她的嘴,他竟从不知道杜妙姝有那般好的口才。 “这位女同学,我家小彬读首府读E北大学,你读的是哪所大学?几本的?”杨太太从最初的晕头转向中镇定下来,慈祥的回答女同学,顺带的关心女同学。 杨斌彬听到妈妈问杜同学读哪所大学,上几本,顿觉不好,他比杜妙姝还低几十分,杜妙姝读的学校必定比他更好,他刚想转移话题,却是迟了一步,杜妙姝已欢笑的回话。 “阿姨好啊,恭喜你儿子上E大,我嘛平日成绩一般般,好在我个有好同桌,在同桌帮忙补习下考发挥得不错,勉勉强强考了593分,被汉大录取,今天去报道,说来真巧,当初我和杨同学曾经高一同班,后来又同是理科,现在读大学也在同一所城市呢。” 杜同学跟长辈说话一改张扬个性,温顺乖巧,笑容羞涩,即有少女的青涩,又不失活泼开朗,笑容与喜悦从眉宇间溢出来,满满的是青春的味道。 593分,汉大? 杨太太唇角完美的笑容僵了僵,她儿子528分,女同学比她儿子多几十分,她儿子读的是E大,女同学读汉大,她儿子又比女同学差一点点。 汉大与E大虽然都是E省首府的大学,然而,汉大是全国性的一流大学,E大只是省内一本大学排名在前的大学,两者存在差距。 原以为是个没用的小丫头,谁知竟看走眼让自己阴沟翻船,大失颜面的杨太太,僵硬的恭喜一句,催儿子快走。 “阿姨慢些走,不急的。”看着脚步匆匆的杨家母子,杜妙姝顿觉神清气爽,笑嘻嘻的提醒一句,嗯,这种打脸的事最爽了! 她正想转身去候车室,发现又一波人马涌来,不由多瞅了一瞅,视线落到一对母女身上,眼神如火炬般闪烁出亮光,挥臂大喊:“杨斌彬同学,你等等诶,你女神张婧美女来了。” 她冲着杨家母子喊了一声,又朝稍远一点的女同学喊:“张婧张婧,这边这边,杨斌彬也在这里呢。” 被杜同学那么一声大喊,行色匆匆的人不禁好奇的张望。 张婧来了?! 听到杜同学的呼嚷声,匆匆避开的杨斌彬后背一紧,在假期,尤其是不久前的几天,张婧打了好多电话,他虽然把她拉进黑名单,但是,还是看到了信息。 “小彬,你真追过姓张的女生?”听到女同学指名道姓的一喊,杨太太气得脸发青,那个女同学分明就是来败坏他儿子名声的。 “嗯。妈,我们进候车室,很快就可以进站了。”杨斌彬不愿多谈关于张婧的事,小声的嗯一声,走得更快。 他不想再见张婧,如果真跟张婧碰面,万一张婧头脑发浑说出和他的事来,被多管闲事的人听去或弄个视频发网上,对他的名声不好。 他只希望马上就到进站时间,好避开张婧,心里那么期盼着,广播响起,传出温柔的女声:“乘坐XXX车次的旅客,请携带行李车票准备检票进站……” 广播员通知可检票的车号正是自己要乘的车次,杨斌彬大喜过望,拖着行李小跑:“妈,快点,我们坐的车检票了。” 杨太太本来听到儿子的话心中窝着一丝火,听到检票进站通知,当下也顾不得找儿子算帐,急急的赶往候车室。 杜妙姝同学扯开嗓子一吼,看到张婧还在东张西望,又跳又挥手,并回头去看杨家母子,发现那两人匆匆跑向候车室,她立马跑向张婧,杨校草进了候车室,比较好找,紧要的是把张婧领进去,好让张同学跟杨校草碰面。 张婧穿的是碎花连衣长裙,因为天热,头发也扎起来,原本张爸是觉得孩子可以复读一年,而张婧也想复读,又怕自己怀孕流产的事传开到时在学校呆不下去,出于各种原因考虑最终决定去读三本大学。 她读的学校也在首府,明天开学,张婧妈吴嫂子送姑娘去报道,母女俩怕赶不上车,昨天就到拾市,在车站附近挂个小旅社住一晚,离发车时间没太久了才出发到车站等车。 张婧因被乐韵揭破怀孕的事,对各种声音有过敏反应,听到杜妙妙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想逃避,当听到杨斌彬的名字,也不顾得跟杜妙姝不对盘,快速寻找杜同学,只有找到杜妙姝,才能更快找到杨斌彬,她急切的想找杨斌彬。 吴嫂子不认识杜同学,听到人喊女儿以为是好友,帮着寻找,东张西望一阵才看到个女生跑来,忙迎上前去汇合。 张婧也小跑起来,很快就跟杜妙姝碰头,不待张同学问什么,杜同学特别体贴入微,一起帮拖行李,一边催:“张婧,杨斌彬刚进候车室,快走。” 张婧也没空管杜妙姝为何那么好心,拖着行李蹬蹬小跑,吴嫂子也快跑起来,三人急匆匆的跑过车站前的广场,进候车室门,凭票进候车大厅。 杨斌彬母子匆匆进大厅,在验票站台排队,当张婧母女跑进大厅,杨同学母子验完票,过了验票站。 杜妙姝进候车室便四下扫描,发现杨校草在验票,赶紧指给张婧看:“杨斌彬在哪里,验票进站了,其实,这次没碰上也没关系,杨校草在E大,放假或假期你有空可以去找他的。” 张婧听说杨斌彬验票进站了,飞跑向验票站口,果然看到杨斌彬走向站台那边而去,她气得狠狠的抓着栏杆,几乎咬破唇,杨斌彬竟然躲着她,可恨! 杜妙姝看到张婧追去看杨校草,把行李给张婧妈,自己去找自己爸妈和弟弟,杨校草验票进站,张婧来迟,两人没碰上面,也没戏可看,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可惜了啊,一场好戏就那么阴差阳错的错过了,如果杨校草坐的车再迟点发车,当他和张婧聊一聊,说不定就能看到一场你侬我侬、依依惜别的情感大戏,当然,也可能是那种一方始动心另一方已变心,然后就是反目成仇的世界大战。 可惜可惜啊…… 杜妙姝边摇头边一蹦三跳的跑去找亲人,她以为能看好戏才那么热心,然后也好说过给乐乐小妞听,如今没戏唱了,也没多少说头啦。 女生最初热情有加,等陪同到达候车室又默声不响的走了,让吴嫂子纳闷不已,只好自己找个空座位,放好行李,坐着等。 张婧眼睁睁的看着杨斌彬与人流走远,气得肝疼也无济于事,气冲冲的找到妈妈,坐下熬时间,她还在为杨斌彬的事生气,也就把杜同学抛去脑后去了,等了约半个钟,她要坐的车到点,母女两验票进站,当坐上车,她才想起杜同学,想问问杜妙姝知不知杨斌彬具体在哪读书,却又晚了。 就算没有看到好戏,杜妙姝还是很满足的,至少她成功呛到杨校草了啊,那种把以前瞧不起自己的家伙踩一脚的感觉简直不能再好。 有那份好心情伴随着,杜同学也踏上去首府的车,迈出了去往那满心期待的大学开创新生活的第一步。 当某些同学清早赶车时,周秋凤也装着两个箱子赶到街上,并成功赶上去县城的首班车,把东西运上车,连钱和一张纸条一起交给售票,请人帮代寄东西。 乡里有邮局,考虑到某位工作人员跟张婧家的关系,她也并不想去寄,宁愿托付班车司机和售票员,这些年来,乡里经常有人请他们代寄东西或者去县城快递点取快递,司机和售票员们信用度很好,让人放心。 周秋凤的东西是寄往京都给她姑娘的,乐乐去报道时带两只行李箱,能装的东西有限,只装走适时季的衣服和备用的一两件外套,毛衣之类的没带,她帮寄。 将东西交给售票员,车还没发车,周秋凤也没等,开着电动三轮在街上购了一堆东西,回到梅村又在村里绕了一阵,然后才回家。 她刚回到乐家没多久,三位村民到乐家,上乐家的二楼观看一阵,双方又交流一阵,意见达成一致,愉快的下楼。 送走三位村人,周秋凤动手搬楼上堆放的柴,绑成一扎一扎的,从二楼扔下去,丢在屋后的空地下,她还没清理好柴,一位村民开着手扶拖拉机,送来一车砖,倒在乐家门前的空地上又去运输。 很快,另两位村民运来一架吊砖吊重物的机器,搬上二楼组架好,一个在一楼,把红砖装在车斗里吊上机器上,一个在二楼接应,把砖缷载堆二楼。 看那架式,人人都知道是准备加建楼房了。 周奶奶发现乐家的动静,跑去女婿家一趟,回去时笑咪咪的,当到中午,等儿子下地回来,立马让儿子去帮妹子妹夫帮忙。 “我懂。妈,我下午就去帮小凤家打小工。”周哥在回家时看到拖拉机在给乐家运砖,他也是干过建筑工地的,当然知道妹妹家准备做啥。 “乐清家有那么多间屋,怎么还盖二楼。”周嫂不太乐意,地里的红薯苗还没翻完,老公去乐家帮忙的话,余下的活就全是她的。 至于周家的两小孩,周春梅昨天回市里学校上学,周天明收完稻谷没几天又跑去外婆家跟外表玩耍,明天开学才会去学校。 “为什么不能盖?”周哥冷眼看老婆:“乐家盖房又不用问你要钱,你管人家家里宽不宽。” 周嫂子噎得胸口发疼,愣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她再说的话,周哥肯定又会说他们盖房时周秋凤拿了几万块钱的事,到时要她也拿几万给乐家盖房就亏大了。 到中午,周秋凤才把堆二楼的柴全部扔到屋后,中午招待三位做工师父,下午她再把扔下楼的柴一扎扎的码在屋后一角。 周哥说话算话,下午就去乐家帮运砖上二楼,村里做砖瓦工的师父都是很熟悉的,哪里有活做需要人手会相邀做工,周哥以前就和村人一起去建工地或帮人建房,也可以说是同一伙人,合作有默契。 周秋凤自己作主加盖二楼,事先没通知乐父,因此,当乐爸傍晚回家,看到家门前的砖和二楼的机器只有震惊脸,老半天才找到魂,拄着拐杖一脚高一脚低,歪歪斜斜的跑进家。 “小凤小凤……”一路喊着,当看到去后院喂猪回来,从楼梯间通向屋后的那条门出来的老婆,他立即就憨了:“小凤,你……你叫人盖楼了啊?” “嗯,怎么,你有意见?”周秋凤提着装猪食的空桶,女王气势十足。 因为自己不能总守在家,周秋凤跟做工师父说好把房子包给做工师父,主家不用管一日三餐,因此到傍晚,做工的人收工,不在乐家吃饭,没有旁人在,她也不介意当母老虎。 “没有没有,没有意见,”乐爸被瞪得缩缩脖子,讨好的还以笑脸:“老婆,你做主的事,我没意见,就是……就是钱的问题,咱们钱够吗?” “够,你给我的存折有一万多,我手头有三万多块,乐乐眼前一二年不用我们负责学杂费用,先用这钱盖二楼,然后帮乐乐攒钱能供应得上,我跟大工师父粗略的算了一下,材料大概二万五左右,工钱不会超一五万,足够了。” 在准备盖二楼前,周秋凤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把各方面因素都计算进去,哪里大约需要多少钱,家里的钱够不够,计划得一清二楚。 她敢那么做,前提是乐乐上学不用家里负责,如果要供乐乐读大学,手头的钱是不够的,盖楼子的事还要等几年再做考虑。 乐乐有奖学金,至少三年内不用家里给钱,那么,手头的钱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先用,等盖好二楼,再攒钱供乐乐读书也来得及,她算得很清楚,乐清上班,一个月工资够她们生活所需,她种菜卖,一年田里地里的东西卖点或者养猪养鸡鸭卖,那些钱能攒起来,攒个三两年,也就够给乐乐花费了。 把方方面面计算无误,确认可以行动,然后当即就拍板定案,将计划付诸于行动,关于乐清的意见,呃,周秋凤觉得那不是问题,女人管家,关于如何过日子的事她说了算。 “小凤,你的私房钱你得留着傍身,怎么能用你的。”乐爸羞得脸都红了,他积攒数年也才一万多块,好少。 “为什么不能用?留私房钱是怕儿女将来不孝,有钱傍身也能过日子,我进了乐家就是乐家人,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我将来有乐乐养老,后事无忧,还留私房钱做什么?让它发霉呀,乐大哥,是男人就别啰嗦,去帮烧火煮猪潲,我还要去园里割红薯藤。” “……嗯,我去烧火。”乐爸喉咙发硬,急急去厨房,小凤都说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用说,以后相扶着过日子,一起变老,等将来乐乐结婚生子,共看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那就是对小凤最好的回答。 周秋凤满意的笑了,她说了要当好家当然要做到,把楼建完整,家才是完美的家,那样才算是当好了家,至于钱,钱是赚来的,要赚钱也要适当的花钱,有出有进才合生活规律。 肯干,生活就会越来越有奔头,周秋凤对未来有信心,看乐清去管火,不用担心灶火,提桶到屋前水池清洗干净,洗手,去园里摘红薯藤 周秋凤作主修房事前连乐爸都没通知,远在京都的乐韵就更加不知道了,她在忙,忙考试。 当天上午一部生新生做空腹抽血,体验,一部分参观学校,乐同学就是参观学校的那一拨,下午,全体新生统一综合测试。 学前综合测试也是事关选修课程的,只分文、理,不分专业,新生全部去校综合大楼,同时进行考试。 综合大楼又美名曰“考试大楼”,各种大型考试均在其楼进行,有数层楼是专用考试场地,也是大型会议室,可开会,开考试,或学习授课,最大的能容千人同考,小的也能容一百余人,还有各种计算机等专用考试室。 文理分开,虽不分专业,一般以院系划在同一个会议室。 医学部与另一个院系同在一个约能容五百人的中型会议室,实际只有二百多人,因为考试时也跟高考相似,单人坐一桌,人与人之间空一排座。 考试不给带手机和掌上电脑,只需带文具用品。 下午二点开考,乐韵和戴良钰吴恒徐长天随大部队到达考场,各自寻座,学前综合测试不像高考要对号入座,大家自行坐,坐单排列号就行。 乐同学从小学到高中,万年第一排,所以只要让她选择,习惯首选第一排,因此,仍然选第一排坐。 徐同学几个特别萌,抢乐同学左右与后面的位置给坐了,四人形成四方阵。 二点开考,一点五十分发卷,五十五分时让学生检查试卷,到二点,以统一敲钟声为号,始答卷。 英语是摘出去单独考,学前综合测试的文科包览全部科目,有语、数、政治、历史、地理;理科包括语、数、生物、化数、物理。 每科五门,每一科都有考,语文没有作文,只有理解。 也因包括全科每一门,测试极具考验,毕竟,谁也不知道出的题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知识。 当检查试卷时,有多少人想晕过去那就不得而知,反正在每年综合测试时都是如高考,难免几家欢喜几家愁。 乐韵检查试卷时一目十行似的一扫而过,也把各种题型扫进大脑,当答卷号令一响,开始工工整整的答卷。 考场各个角装有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摄全场,杜绝作弊,也有讲师监考,庄重而严肃。 戴良钰坐在乐同学右手方,开考几分钟后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瞄小萝莉,发现那丫的奋笔疾书,不动不摇坐如钟,自己赶紧低头答题,遇到不能下决心的题先跳过。 打从答案开始,乐韵就开启疯狂工作模式,全神贯注的写答案,论起来,考试难度不高,至少比高考题的难度要稍低,就是题型太宽,考得有点刁钻。 两个老师监考,巡场,巡视第一圈时,一位老师到乐同学身边站了几分钟,默默的走开,然后,另一位老师巡到前方,站乐同学身边立了三五分钟之久,巡第三圈时,两老师又分别在乐同学身边静默一阵。 于是,全场同学无比感激不知是谁的第一排的那位同学,因为那位太吸睛,老师们总爱去那里呆,让他们压力大减。 当老师第四次巡场,万俟教授一步三晃的晃进考场,两位讲师冲老教授点头笑笑,继续巡视。 万俟教授背着手儿,慢吞吞的巡一圈,然后在乐小同学身侧停下,越看,那眼镜片后的双目越亮,呆了足足有八分钟之久,老教授笑咪咪的一步三摇的晃出门,继续溜弯儿去了。 待监考第六次巡场,乐韵利落的答完最后一道题,放下笔,将试卷按顺序摆好,答题卡卷放最上端,再用草稿纸扣在表面。 则巡场过来的老师,愕然的抬腕看手表,刚刚三点半! 测试从2点到5点,为时三个钟,刚三点半,意思就是某同学仅只用一个半钟做完了三个钟才能做完的题,她是全做完了,还是有些不会? 监考老师走近,轻轻的移开盖答卷的草稿纸,看学生的答题卷和答题卡,看一面没空题,再翻,没空题,再翻,没空,左看右看,全答了,字迹标准,一笔楷体,秀丽工整,干净端庄。 “老师,可以交卷吗?”看到老师看完自己的试卷又盖起来,乐韵小小声的问,每个老师走一圈都要瞅几眼,她被瞅得头皮发麻,不想呆下去了。 “……”老师嘴唇微微的迟疑一下:“可以。”考试规定,开考一个钟后就可以交卷。 嗷,解放了! 乐韵欣喜万分,抓起自己的笔和橡皮擦,轻手轻脚的移出座位,为了不影响别人,她猫腰,半蹲在地面,踩着猫步跑往门口。 监考老师眼角上扬,露出赞赏的眼神,懂得体谅他人,心思细腻,是个好孩子。 戴良钰经常关注小萝莉,发现她交卷,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小萝莉就做完了?!他飞快的望向其他人,发现吴同学和徐同学也望着开溜的小萝莉发傻,他的心总算平衡点儿。 三只被打击到的同学,默默的看小萝莉溜到门口,默默的收回视线,默默的跟题海开撕。 乐同学猫着腰,无声无息的溜到门口,急急的蹿出去,赶紧跑路,途中又经过两个会议室,为不影响里面的同学考试,再次猫腰从窗外走廊溜走。 乘电梯下楼,出电梯大厅到楼外,看到草地坐着的导师先生和精美少年哥哥正在聊天,飞快的跑过去:“万俟教授,晁哥哥!” 万俟教授和晁会长正在谈天说地,谈得正是投机,听到清脆如风铃撞击美玉似的软糯脆音,双双扭头,当看到蹦蹦跳跳跑来的小女孩,双双震懵,考……考完了?! “乐乐,你做完题了啊?”晁宇博没有掩饰惊讶,目迎欢奔而来的小女孩儿,小乐乐喜悦的时候才像个十四岁的孩子。 “嗯,答完题了。”乐韵飞蹿到美少年身边,以摔屁股墩的方式坐下去。 “全答完了?”万俟教授看腕表,一个半钟多一点点儿,那么短的时间,能做完全部试题? “全答完了。” “小乐同学,你告诉你,你高考用了多少时间。”万俟教授挪挪屁股,换个最舒适的坐姿,兴致勃勃的问。 “语文数学理综提前一小时完成,英语大概提前四十分钟答完题。”乐同学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不会说谎。 “你厉害。”万俟教授乐得合不拢嘴,提前一个钟或提前四十分钟答完所的题目还能考个满分,这速度,牛! 原本他还的点担心小家伙这么早出来,有可能会考得不理想,听她一席话,老教授放心了,学前测试最难也就跟高考差不多,小同学连高考题也能提前完成,这次怎么说也不会太差。 “你怎么会提前出场?是不是坐着无趣,想出来看帅哥。”他又笑吟吟的打趣。 “因为监考老师和您老老催我呀,您老进去查岗呆我身边瞅我,两监考老师每次巡视一圈都会关心我答题到哪了,我哪敢多呆,做完就跑啦。” “教授,跑去故意催卷是不道德的,会给学生造成心理压力。倘若乐乐这次考得不完美,你也跟着很没面子。”美少年秀气的长眉微微斜指发鬃,凤目里满满的是正义感。 “咳咳……,我们是表示关心,小同学意志坚强坚韧,是不会被这点外力影响的。”被少年那双清泠泠的凤目一瞅,万俟教授不由心虚。 “教授的出发点是好的,我还是不怎么赞成,乐乐晚上还要考英语,我先送乐乐回去温习功课,不陪教授喽。” 美少年拉起小女孩跑路,令万俟教授只有瞪眼的份,老晁的臭孙子太可恶,还没从政呢,这么年青就有颗七巧玲珑心,就这么把他的小学生给抢走了,简直……让人想骂娘。 他想骂娘,骂老晁那家伙,凭什么那老死板的家伙的儿子能生出这么个孩子,破老晁有这么个孙子就算了,偏偏还捡来这么个可爱小姑娘,老晁家的好运好得爆棚,他不服。 若不是这两天有事,万俟教授一定会立马就杀去晁家,跟老晁老鬼好好的说道说道,要是一言不合,大不了捋袖子撕一架。 气愤的目送风姿灼灼的俊美少年带着可爱娇小活泼开朗的小学生登上轿车,老教授气呼呼的站起来拍拍草屑,转身走向大楼电梯厅,哼,他去巡考去,看看还能不能揪出几个心理素质超好的好苗子。 精美少年坐上驾驶室,看到奇葩教授走向大楼而去,唇角溢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去吧去吧,多去巡几圈,吓得多几个学生早点交卷,那样乐乐就不是唯一个提前交卷的人。 “晁哥哥,咱们跑了,万俟教授是不是生气啦?”乐韵看到气昂昂去大楼的教授,有点小纠结,教授想拉他们聊天聊地,他们溜了不理他,他会不会孤单。 “不会,教授只会因学生不重视知识和学术而生气,其他的事是不放心上的,教授也是监考人员,他巡考去了。”别人的监考人员身份是学校安排的,教授是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去抢来巡考工作的,老教授的目的是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乐同学同情其他同学,照教授那巡考方式,说不定会吓到几个人,毕竟像那样站人面前,让人心里压力蛮大的,她任凭监考老师次次站自己面前也能心静如水,只因为考的她会,有足够的自信。 “乐乐,你估计你能考多少分?”少年启车,徐徐而行。 “如果不扣印象分,最少九十八。” “乐乐牛,英语争取拿满分吧,也好让某些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三十六章 军训 精致娇美的少年从万俟教授身边带走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回到状元楼登四楼宿舍,优雅的丢开背包,美美的享受属于他独特的一份水果——最后一个无污梁西瓜。 少年一个人啃完大半个西瓜,啃掉两个西红柿,跑趟卫生间,畅快淋漓的排毒除污完毕,整理礼表,重新坐于小客厅写字台前,打开笔记本,打开英语授课录音任它播放,他自己则敲电脑,做自己的工作。 乐同学的电脑也放桌上,有专线连接两条台电脑进行数据传输,她本人抱着厚厚的英语词典,在讲课录音里记英语词典。 到黄昏时刻,乐同学仍然在英语录音对话里煮饭,煮饭,直到开饭才暂时中断播放,当吃到第一口菜,羸弱娇贵少年一脸惊讶:“乐乐,你不是说你的原材料用光光了吗?” “别人来就是用光光了,晁哥哥的份子必须要留着啊,我带的药材本来就是给晁哥哥食补的,军训我没时间做药膳,排毒清肠的水果也吃完了,从明天开始晁哥哥喝清肺除尘养身茶,观察半个月看看身体肌能得到多少改善,如果效果不佳,晁哥哥不仅要按以前药方喝药,还要辅以一段时间的药膳,然后才能服营养丸。” 乐同学笑得眉眼弯弯,军训、上课时间,她要努力读取各种书籍,不愿花时间做饭,毕竟做饭是项很耗时间的活儿,三五个人的话,就算不做复杂的菜式,就是简单的炒菜也要炒好几个菜,至少要半个钟以上,太耽误时间。 如若是她一个人或者炒两个的菜,十来分钟就搞定,就算保汤,她也可以一边看书一边等,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嗯嗯嗯,以后别人来了,乐乐不用做药膳,高兴了做顿饭让他们吃,不高兴了水都不给他们喝,反正那些家伙身体好得不得了,大冬天丢雪里冰两小时都死不了的,哪用得着食补,补了也是浪费。” 晁宇博很不厚道的黑自己的发小兄弟、同学以及顺带的黑了一把燕少和柳少,反正啦,那些个人个个健康得不得了,一年难得得回感冒,让他们吃药膳,纯属是牛嚼牡丹。 他呢,他天生各种虚,所以要食补药补,乐乐的好吃的给他吃就好。当然,晁同学绝对不承认自己小气,不承认自己舍不得跟人分享。 乐韵没形像的笑得咧开嘴,那小样儿特别的招人恨,晁宇博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面上死不认输,一本正经的吃饭。 晚上19-21点考英语,两人吃完晚餐,又看了一个钟的书,到七点十分,少年开车送人去考试楼。 考试提前四十分钟进场,很早就来的同学坐草坪上等,当到点儿就入场。 戴同学、徐同学和吴同学仨六点多钟就到大楼前,一直等啊等,等到到入场点来了还没等到小萝莉,只好先入会议室。 三同学仍选择下午所坐的位置,静坐十来分钟,小萝莉翩然而至,她明明姗姗来迟,却云淡风轻,没有丝毫紧张感。 当小女生一坐下,三男生就凑过去,个个皆是求真相的脸:“小萝莉,你下午跑得那么早,有没做完题?” “做完了。”被围观,乐韵眨眨眼睛,一脸不解外加奇怪,她没做完题,敢跑吗? 三男生望天,真做完了?特么的,那是什么速度? “小萝莉,咱们打个商量,英语你又提前做完的话能不能别早跑,你跑了,感觉压力山大啊。” 下午因小萝莉一跑,考场中压力骤增,到点后好几个人嚷嚷没做完,完全是因小萝莉跑了老师们跑来巡视时自己太紧张所致。 “如果老师们不来关心我的话,我努力等考完。” “……”三男生无言以对,忧伤的趴桌,讲真,如果监考老师也经常来自己面前盯着自己,他们也吃不消,如若他们面临下午监考老师到小萝莉桌边的频繁次数,估计早崩溃了。 要知道考试本身就让人紧张,如果老师还跑来瞅,那紧张感会成几何倍数骤增,不怕怀疑老师自己作弊,也会让人怀疑自己答题的正确性。 四人说话很小声,倒不怕影响到别人,而许多同室考试的人看到小萝莉满满的是怜惜,他们大部分是不相信小女生做完题了,一致相信她是因为老师频频驻足留连,顶不住压力,答题答到估计及格后就先离场。 他们觉得如果换住自己也顶不住,确认能及格就跑,要不然,经常那样被老师光顾,心浮气燥,也难以静心做题。 他们只希望晚上监考老师最好仍然重点关心小女生,不要跑来光顾自己,那样自己就安全了,至于小女生会如何,他们只表示同情,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戴同学仨窃窃私语几句,赶紧正经危坐,老师来了! 老师抱着试卷答案卷和收音机进场,代表着开考时间近在眼前,全场肃静,稍稍等几分钟,发试卷,检查有没漏题或字迹不清。 英语考试有听力,不用学生带收音机,老师有准备,调到音频频道,到点时就能收到统一播放听试考题,只重复一遍,然后答题。 答完听力,正式考笔试。 一位监考老师慢悠悠的踱到乐小同学面前,看她的听力答案,看她答题,看了足足十来分钟,实在不好意思杵着不动,踱去巡场,然后,另一位从另一边巡过来,淡定的守着小女生答题,过了七八分钟,他慢慢踱开。 然后,两位监考好似盯上小女生,每隔段时间巡视全场,巡着巡着就巡到她那里去歇歇。 同场新生全体为小女生默哀,他们觉得那个小女生上辈子一定得罪了全世界的老师,所以考试才如此受“青睐”,他们表示,他们一点不嫉妒那位女生,真的,哪怕两位监考老师从开场到结尾只亲近小女生,他们也会欣然祝福小女生好运的。 考试进行到四十分钟时,万俟教授又巡考,他先正儿八经的在考场里踱一圈,然后理所当然的,不负众望的、如众所盼的也光临小女生桌前,站成一座雕像。 他自始致终保持严肃脸,让偶尔抬头望向老教授的学生们心惊胆颤,然后再也不敢直视他。 老教授在小萝莉面前停留良久,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停的踱出考场,去吓唬其他考场的学生。 一直埋首做题的乐韵,每当监考老师过来,她就忍不住抽嘴角,撇了多次嘴角后彻底的无语,任老师把自己当猴儿观赏。 答题到五十分钟,到最后一题,十五分钟后,全部答完,默默的整理好试卷,当老师踱过来,向老师申请提前离场。 监考老师大手一挥,嗯,准了。 戴同学吴同学徐同学震惊得成大饼脸,又又……提前走了!可怜的小萝莉是得罪哪门神灵了哟,怎么就那么受老师们“厚受”。 众生:“……”可怜的人啊,又被老师硬生生的给“看”看得早早离场了啊,愿菩萨保佑她及格,阿门! 众生以无比同情的目送小女生离开,怀揣祈祷老师不要重视自己的心情继续答题,然后,怀着无比庆幸的激动心情结束考试,考完了,接下来就是在军训中等成绩,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军训。 军训,大学生涯必不可少的一页。 军训,让人期待而又忐忑。 在无数人无比复杂的心情里,9月1日如期而来。 9月的第一天,是个最激动季节的开始,无数高校中学小学开学,无数莘莘学生踏着金秋的喜色,迎来大学,迎来军训。 青大的新生们也终于迎来了大学神圣军训的第一天,头一天晚上不论睡着了还是没睡着,皆起个大早,小部分空腹赶去做抽血体验,大部分跑去美美的饱餐一顿,然后穿上军训服,军训鞋帽,全副武装的整理好,陆陆续续的赶往综合体育场,等着集合。 排在最后去空腹体检的小部分新生,抽血后飞快的去吃早餐,然后也赶往集合点,他们在去体验时就换上军训装,不用再回宿舍换衣服,省去部分时间。 晁同学是个好哥哥,果断的丢下各种不管是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公务,无论如何也要承担接送工作,还特别傲娇的掐时间,不早不晚,在快到集合前十来分钟把人送到大操场,他才开车去综合体育馆主持学生会的工作。 16级新生军训服是海军迷彩,蓝中带白的那种迷彩服,组成方块队的新生连队就像一大片一大片的彩云落在地面。 新生们精神焕发,神采亦亦,以饱满的精神迎接即将来的军训开训。 来得比较晚的乐同学,暗中碎碎念地嘀咕着“没人认识我”,穿越排成整整齐齐的方块队,找到自己的队伍归队。 看到顶着包子脸的小萝莉出现,戴同学等人努力的忍着笑,小萝莉一般来说总是一张笑脸,比太阳花还热烈,猛不丁的看到她那气鼓鼓的小模样,那感觉特别的好。 他们猜想小萝莉之所以不开心,估计还是因为昨天考试倍受老师“青睐”的事儿,毕竟那种处在监考眼皮子底下的滋味可不美妙。 男生们也没空去逗小萝莉,老师们已经在检查队伍,主负责人拿着大喇叭在叫整顿队,做出发准备。 人人再次整理衣服,把自己整得整整齐齐,整装待发。 各班各连各营到位,军训队列队出发去体育综合馆参加军训开训典礼,一个方阵一个方阵的开拔,队伍移动,像一条水浪起起伏伏。 先峰队到达综合馆,以班为列,列队鱼贯而入,每班有预定位置,进馆到指定位置入座,馆内空位被一块一块的填满,有型有样,整齐有序。 无人喧哗,人人坐下后坐得笔直,很快新生队伍悉数入座,统一的服装,整齐的队形,自信、坚强坚定的眼神,那积极向上的精神气一览无余,偌大的会馆端严而肃穆。 学生会是无处不在的,这种时候,仍由学生会先负责主持。 新生进场,观礼嘉宾们也依次而至,嘉宾们仍是受邀出席开学典礼的嘉宾们,他们皆是本年入青大的高考状元的母校的校长或领导代表,受邀请到青大出席开学、军训开训典礼,之后还将在青大参观游览三二天。 九点时分,校领导们和军训指挥人员入场,当众领导入座,军训总指挥作开场前的简短讲话以欢接教官队伍入场。 震耳欲聋的掌声里,军训教官们列着整齐的队伍,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铿锵而来,人人着短袖夏季训作服,年青的面容刚毅,眼神坚定,训练有素的队伍穿过走道,走至主席台前,列队向青大校领导和军训总指挥敬礼。 然后,一致转向,向全体新生敬礼,再列队听指挥官吩咐。 军训总指挥向全体新生介绍军训教官,军训教官团指挥团长,请教官们先入座,随之,开训典礼正式开始,全体起立,奏国歌,升国旗。 国旗以悬空的方式悬挂于会馆,面对主席台,总指挥做军训开训发言,接着是军训教官团长发言,青大党委领导做军训动员报告,军训教官团政委领导做动员发言,最后是军训新生代表发言,代表全体新生们宣誓遵守军训纪律、服从指挥,努力学习国防教育知识和技能,安全完成军训训练要求。 各领导人做了军训动员讲话,正式授军训营旗,将军训四营营旗授与军训教官团,代表着将新生们正式交给军训教官管理训练。 授旗也是开训典礼最后一个压轴环节,各营营长带领教官队到对应的军训营队位置,军训开训典礼结束。 典礼结束,意味着军训拉开序幕,新生们跟随营队教官依次出会馆,去军训场集合,与自己的教官们见面。 青大校园宽阔,有足够的场地供军训用,不需要去军营或去城外,因此,除了遇到特别的年份会把新生拉去军营训练,其他时基本在校内军训。 三千多名新生,上百个军训班,一个运动场是容纳不下的,人员分散,青大共有三个大运动场,皆按所在方位或所在地的名字而取名,简称西操,东操与紫操。 新生四个营,一部分去西操场,一部分在东操,一部分去紫操,紫操就是学生宿舍公寓楼区的运场场,离宿舍最近,最占便宜,最远的是西操,离宿舍较远。 医学部的新生们很荣幸的成为被划去西操的团队之中的其一,一拔队伍以跑操的方式跟着教官队跑向西操场。 新生军训开训典礼结束,校领导们和学生会成员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各自去忙碌。 青大老生们9月1、2日回校报道,学生会的成员们除了学生会的工作要做,还要去办注册入学,虽然学生会成员们有时可以用特权,可以提前或延后两天办理手续,不过,大多时候众成员们跟大众生们一样在1、2号注册,因为,只有这两天各个部门才正式上班,若是提前注册缴费,还得单独请工作人员上工。 燕少和柳少也在观礼嘉宾行列,当礼毕散场,两俊少从容退场,背着自己的背包,晃悠悠的晃向远方,两人特别的闲悠,特别的惬意。 有人悠闲有人忙,柳少和燕少闲得没事到处晃荡,而万俟教授很忙,他上午如时到阅卷室,“监督”改卷工作,昨天下午和晚上的入学测试试卷在新生考完后也封卷,送至阅卷室等候批阅。 负责阅卷的人员即有老师也有研究生或博士生,与高考相似,把考生的答卷扫描入库,然后在电脑上阅卷。 万俟教授跑到阅卷室,跟同样在阅卷室的老友一起喝喝茶,说说话,等着看结果,有时也帮阅阅卷。 身边有个人不停的瞎捣乱,让翟念德教授神烦,特别想把姓万俟的家伙一脚踢出门去,被抢了N回电脑后,当那家伙又凑过来时,翟教授忍无可忍,一伸胳膊将人给挡开:“去去去,你闪远些,别影响我工作。” “哧,小蹄子,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开起染坊来了,你确定你在工作?”万俟教授鄙夷的丢白眼,甭以为他不知道这老货跑来这干什么,老家伙抢了他带的学生的位置,打着帮阅卷的幌子,实则就是查查有多少卷被阅,那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老万俟,你再给我乱取绰号试试?不要以为你的姓氏就不能产生奇怪的联想。”翟教授听万俟兴的发音就知他又乱喊雅号,他姓翟,是DI,不是蹄子的蹄子,叫他小蹄子,分明就是学古人用语骂他,老万俟是欺负他不是文史类出身,不懂华夏语言的神奇么。 “怎的?”万俟教授一脸你不服就来撕的表情。 “哼,万俟,莫骑,你老成这样,女鬼都不想骑你,这‘莫骑’两字倒是很贴切。”翟教授回以不屑的鄙视脸。 教授,你们污了! 相邻近的几个学生,默默的垂头,当作自己耳朵有毛病,没听见那两位为老不尊的教授们讲的是啥意思,教授们可以污,他们私下可以污,在这种时刻,还是要维持光明伟岸,阳光正直的风度和形像的。 “小蹄子,你找揍?”万俟教授捋捋老胳膊,眼镜片后的眼睛闪出危险的光芒。 “咋的,又想动武?只许你欺负我,不许我还击,还有没天理了。”想活动筋骨,谁敢怕谁呀,他万俟是学医的,识人体穴位,他也是医科出身,他也懂。 “……”旁人仰天无语,教授,你俩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这里是工作场地,不是武馆好吗,请以身作则好吗,请君子动口不动手,要不然,教坏了他们怎么办? “教授,你们说的那个学号的新生成绩出来了一项。”一个无语埋头苦干的人,努力的翻找着东西,终于查到一个学号,赶紧向两位教授汇报。 “哈,出来了?”万俟教授闻之欣然大喜,早把翟教授那人那事给忘记爪哇国去了,兴致高昂的冲到青年学生工作电脑旁,睁大钛合金狗眼往屏幕上瞅。 他还没找到在哪,边找边喜滋滋的问:“是哪科?得分多少,能不能见人?” “哼哼,但愿让你失望。”翟教授很不爽,恨恨的瞪老万俟的后背。 “……先出的是英语,满分,150。”对着电脑的学生,虽然不想打击翟教授,还是很诚实的实话实说。 “我……”翟教授想骂人,那谁谁,你考个148、149都好,为啥的偏偏来个满分? “真的?哈哈,我就说我眼光好,我看中的小家伙错不了,嗯嗯,我的小学生争气。”万俟教授找到自己记在心里的学号,一瞅,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哼,我调答案看看,有没人眼花放了水。”翟教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想打击一下万俟,飞快的调健盘。 几个青年学生又想望天,教授,考卷至少经过三人之眼才定案,哪会那么轻易放水,再说,也没人会干那种事,来阅卷的老师们都是公正严明的,而学生们若放水,一旦发觉,那是要通报批评外加记过处分的,会大大影响他们的前程,他们不会自搬石头砸自脚。 “真金不怕火炼。”万俟教授一点也不慌,他守着小同学看得一阵子,他记得的答案当中的一些题,小同学全部正确,他相信小学生的实力。 翟教授可不是仅口头吓唬万俟教授,真把某位的答案卷调出来,自己审阅,瞅啊瞅,从头瞅到尾,从尾瞅到头,嗯,凭心而论,要他扣分,无从下手。 教授深觉无趣,默声不响的退出页面,继续改卷,心里老嫉妒万俟,大便宜让那老家伙捡去,真不爽。 “瞅完了,咋样,有没感觉?”万俟教授溜跶到老朋友身边,兴高采烈的想来个即兴采访。 “哼,别炫耀得太早,现在只是你的学生,一天不是你的关门弟子,就有可能被人抢走。”问感想?有啊,就是跟当年他看他得意学生的成绩是一样的,医学部又多一个天才,中医界又将多一颗新星,当浮一大白。 “你说的很对,不过,我有预感,小学生不会成为谁的关门弟子,因为目测她可能有位了不得的老师,像我们,只能是她的解惑老师,当不得授业恩师。” “万俟,你怎知小学生有授业恩师?” “我跟她聊过一阵子,推测出来的。” “如此说来,真是遗憾。” “哼,你是暗中想鼓掌庆祝吧,毕竟我可能得不到关门弟子,而你,却有了个得意门生。” “别那么说,我是真的遗憾啊,天才易见,鬼才难寻,我那得意门生是前几届当中的鬼才,你这个小学生也有鬼才的征兆,遇到潜力鬼才不能抢来教导,乃人生之一大撼事,无关个人恩怨。” “所以,总体来言,你赚了,你那位小家伙天生奇才,老符的门生也是天纵奇才,两个学生当年学前测试全满分,现在就看我的小学生是不是不输学长,成为满分第三人。” “错了,不是第三人,别忘记了,这五年来,除了我得意门生和老符的门生,还有经济系的那个小家伙也是满分。” “我知道小晁是满分啊,我说的是医学部满分第三人好吗,真是的,跟你说话常常牛头不对马嘴。” “噗-”听两教授聊天说地的学生,忍俊不住发出低笑,原谅他们,不是他们爱听墙角,实是在两老教授太逗,有时碰面就世界大战,有时亲得跟一个人似的。 “呸呸,你才是牛头,我是人。”翟教授连连嫌弃万俟教授,万俟是牛头,他绝对不是马嘴。 “哦,一时心有感叹,用错词儿,我是对牛弹琴……” 乐韵同学可不知导师先生为了等她的成绩,特意跑去阅卷室晃悠的事儿,她跟随大部队赶往西操。 平日去西操,就是踩个自行车也要几分钟,何况现在是步行,去西操的队伍们跑得气喘吁吁,那操场就是迟迟不见面。 当众生跑得个个汗流浃背,心脏有不胜负苛之感,那个名叫西操的运动场终于如害羞的少女,揭开一点面纱,露出神秘一角,那点轮廊,让人热血澎湃,于是,一大队人马一鼓作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疯奔。 群跑的力量是伟大的,一瞬间豪情万丈的队伍似长龙游舞,以万马奔腾之势冲至西操,当时有一大半的人倒下去喘气儿。 国防生们:“……”那么弱,一群弱鸡! 国防生们就在西操军训,他们于8月初就入校上国防教育课和军训,最初被拉去军营训三周,让一帮人体验了一番真正的军营生活,前几天刚拉回学校继续训练。 国防生们比新入学的新生们多训了一个月,那体力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不说是铁打的,让他们跑个一万米,绝对不会有人累趴下。 这当儿还在训练中的国防生,看到那冲进来就歪七歪八的队伍,早把当初自己也累成狗的糗样忘得一干二净,那眼光变得极为挑剔。 那就是啥啥的,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国防生,暗搓搓的鄙视新生,哼哼,跟他们同一个训练场,就等着震惊吧,等着被他们秒杀得体无完肤无脸见江东父老吧。 讲真,国防生们还是很开心新生队伍的加入的,有对比才有优劣,没有其他队伍,他们是唯一的,那么,看不到劣质的不合要求的队伍,教官对他们当然是美中求美,要求至善至美; 有了新生队伍就不一样,新生班无论如何都会比他们差,有新生班的散乱差,才显得他们的优异,那么一对比,教官们多少会觉得他们做得很不错,要求不会太严格,他们也能喘口气。 所以,说心里话,国防生们其实早就盼着新生快点报道快点军训,那样的话,他们军训场地就会有新伙伴啦。 国防生人数每年不同,去年招了百余人,本年仅只68人,最令人忧伤的是仅只有5女生,标准的阳盛阴衰。 68人分二个班军训,教官是驻京大军区指派的人员,军阶皆是少校,由此可见军部对身为部队预备军官的国防生们的重视度。 当国防生们一分神,两教官那脸立即就板得死紧,冷森森的发号施令,让人操练起来,不得偷懒。 众国防生还没得瑟够又进行残酷的训练,个个暗中泪崩。 冲进西操的新生,距离国防生们队隔着点距离,有些瘫坐下去,又怕被国防生笑话,赶紧跳起来,有些坐着起不来。 男生女生喘气如狗,乐韵:“……”那段路不远好吗? 她跑出了一身汗不假,但是,远远的不到喘不过气的那种程度,如今身处呼哧呼哧的声响里,她只脸红气不喘的,感觉好异类。 左右尽是喘气如牛的家伙,乐同学很纠结,想了三四秒,也佯装累,以手插腰,假喘几口,枪打出头鸟,她不想当那只被打的鸟儿,还是低调点儿吧。 分往西操的人不少,两个连,差点就拔去一个营,教官们也不催新生,和赶到场的老师们开小会,等大家喘顺气才喊“集合”。 众生火速就地整队,排排站好,站成一块一块的小方块队。 老师们让学生按营连班从一到三的顺序排好队,然后将人交给教官,教官整队,再分散,分别跑向各自要带的班级。 乐同学和戴同学等人眼巴巴的等着,教官很快就到,他体型瘦长,国字脸,皮肤晒得红黑红黑的。 “从现在起,我是你们军训期的教官,韩云涛。”到达自己要教化的班级前,韩云涛立正敬礼,自我介绍。 “教官好!”一群青年扯开嗓子吼。 “大家好,听我口令,向右转,从第一排起依次跟我走。” 口令一下,韩云涛先转身,带头小跑,带小队去安排给自己的军训区域。 向右转,乐韵是第一排的带头人,赶紧小跑跟上教官脚步,后面的同学依次跟上,去往未来不知是喜还是忧的地方训练。 第三十七章 决定 军训班队伍跑向四面八方,就像大型活动时放飞的和平鸽子,一窝蜂似的就散了,从高空看则恰似“一行白鹭上青天”,再过一阵子,白鹭飞到角角落落,成片成片的落下,栖停。 各军训班找到地头,基本先是学员与教官互动,毕竟大家要相处长达半个月以上,良好的开始是和谐相处的第一步,互动环节能拉近关系,彼此加深了解,以后相处也更顺畅,如果教官与学员们关系僵硬,无论对谁而言无疑是军训当中的一大污点。 教官们来自军部直属国防大学,不过,学历要比大学生们高,至少是等同于研究生的学历,他们部分是国防生毕业去部队煅炼半年或一二年再保送至国防大进修,部分则是各个部队考进大学继续深造的优秀人员。 国防大学的学生全部是有军籍的真正的国家的顶刀兵,是国家军部未来的栋梁,个个皆有一身过硬的本领,派往青大的教官们自然也是精中挑精挑出来的人选,皆是出类拔粹的人才,如偌派个愣头青去教大学生,一言不合就撕架,到时丢的不止是教官团的脸,而是国防大学和军人的脸。 教官们其实也很年青,年约20-25之间,大不了大学生几岁,所以相处模式除了有教官与学员的关系,也更像是学长带学弟学妹们。 韩云涛带班到一角,让大家坐下围成呈半弧圆圈,他与大家面对面的坐着,由大家做自我介绍。 一个军训班以后就是一个小团队,不论以后怎么分班分专业,在此期间休戚与共,荣辱共存,而且,军训之间最能建立友谊,很多友情与人脉就是从军训班开始的,每个学生极为珍惜军训机会。 班里仅只有一个女生,韩云涛怕小女生胆怯,先由男生开始。 如此一来,原本该由乐同学第一个自我介绍的顺序就改了戴同学,众目睽睽之下,戴良钰脸涨得有点红,硬着头皮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姓戴,戴良钰,戴是张冠李戴的戴,良就是良好的良,钰,是金字旁加美玉的玉,不是金玉其内败絮其中的玉,大家不要搞错啊,爱好……” “哈哈……”戴同学刚说到金玉其同败絮其中,一干人哄堂大笑,那笑不是恶意的嘲笑,而是带着友善与亲近的欢笑。 “嗯嗯,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金玉其内败絮其中的人,你继续你继续。”韩云涛也禁不住唇角上扬,一本正经的催促戴同学。 戴同学自己幽默了一把,教官也适时的回以幽默,顿时逗得大家再无拘束感,纷纷附合。 “好吧,我继续,说到哪了,哦,是爱好是吧,爱好吃……” “哈哈哈,不行了,容我先笑一会儿。” “同爱好吃,英雄所见略同。” 戴同学自揭吃货属性,一帮男生们炸了,乐韵笑成星星眼,这年头是吃货的天下啊,吃货无处不在。 同学们笑成一堆,韩云涛只好叫停:“同学你先停,换一个换一个。” “好啊好啊,后面的顶上。”戴良钰嗷嗷欢叫着坐下去,推后面的人上场。 “李文秀,桃李满天下的李,文武双全的文,优秀的秀,我名中有文武双全的文,可是我不会武啊,谁想撕架千万别找我,我经不住打……” “……我是罗尚风,罗漫蒂克的罗,绝对不是敲破锣的锣……” 有了戴同学的开端,后面的同学想方设法从名字中找点幽默感,导致自我介绍变成别开生面的交流大会。 也因各自介绍当中充满趣味,名字不再是平平淡淡的几个字,加深了大家的记忆,很容易让人记住。 十几个男生做了自我介绍,气氛已经相当活跃,韩教官让唯一的女生跟大家招呼,讲真,拿到班级名单学生们资料时,当看到唯一的女生的简略简历,他差点以为学校弄错了女生的年龄,再三求证再知小女生确确实实刚满十四周岁,然后,他被难住了,你说,班里有个不满十六岁的未成年人,这军训让他怎么训? 十四岁,就是初中生的年龄,知道为什么只有高中生有军训,初中生没有?原因就是因为初中生年龄小,身体又处在发育阶段,训练任务重了,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训练任务太轻,纯属走过场,起不到任何教育作用,训了跟没训一样,因此还不如不搞劳心劳力劳财的军训活动。 就算心里纠结,韩云涛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场,这是任务,军人只有绝对服从命令,不能退缩,不能逃避,他唯有希望女生是个坚硬的女孩子,能扛得住训练。 轮到自己,乐韵只好赶鸭子上架的上场:“我是乐韵,乐,不是你们熟悉的勒紧裤腰带的那个勒,是快乐的乐,欢乐的乐,韵是韵味的韵,乐字做姓还有yue,可我不是众所周知的yue,而是le,乐姓在全国内十分罕见,有道是物以稀为贵,我嘛,不敢跟我们的国宝滚滚相比较,好歹也算是稀有动物一只,请大家务必记得保护珍稀动物,爱护珍稀动物。” “哇,竟然真的有姓le的人?” “声音很萌,符合稀有动物应有的萌属性,签定完毕。” “娇小玲珑,萌萌哒高级智慧动物一枚,签定完毕。” “目测各项指标符合萝莉评定要求,希望是呆萌呆萌的小萝莉。” “……” 男生们惊奇的不得了,真的以看萌国宝滚滚的眼神看唯一的小萝莉女生,就差没冲上去捏捏小女生的小脸蛋,摸摸小手,证明是不是萌萌哒的小动物。 萌,是王道。 国宝滚滚,萌翻全世界,全球唯一公认的最萌动物,全球唯一不分国界不分男女老少皆爱的萌物。 国宝告诉我们只要足够萌,你就能横行天下,你赢不到全世界的喜爱,是因为不够萌。 乐同学没想过要萌遍全校,只希望能跟大家合睦相处,没有特意卖萌,只是眨眨会说话的大眼睛,还以最热切的灿烂笑脸。 微笑,是最美的语言。 微笑,是最萌的表现。 国宝滚滚不会人类语言,用肢体语言和动作征服全球,所以最萌最可爱。 小萝莉穿军训服,圆润白嫩的脸上带着朝阳般的璨璀微笑,水灵灵的大眼睛顾盼生辉,目光所及之处,好似落下火焰,能点燃人的衣服。 萌! “萌萌哒的小萝莉,我们保护你!”男生们眼冒星光,哇哇哇,他们班唯一雌性动物是只萌萌哒的小萝莉哟!必须得保护起来,不能让外班抢走。 男生们看向教官,发现教官一脸纠结的表情,全体抑不心中狂笑,啊哈哈哈,教官是因为有个小萝莉成员头痛了吧?头痛吧头痛吧,教官一头痛,他们就能愉快的玩耍了。 “……”韩云涛很无力,女生什么的,果然是最……最让人头痛的生物啊,深吸口气:“快,下一个接着来,你们是男子汉啊,不能让女生抢光风头。” “我们乐意!”一干小青年欢快的唱反调,让唯一的小萝莉成员抢去风头,他们乐意,他们开心。 “哎,有时候物以稀为贵也不好啊,接下去的同学赶紧上场,再不登场,我就罚你们做一百俯卧撑。” “教官,各位请见谅,关某来迟了!”响亮的唱腔里,男生登场:“在下姓关,关云智,与关公同姓不同宗,然而一笔写不出两个关字,大家可以把我当作关公之后,我是不介意的……” “咣咣,天空一声巨响,闪亮登场的我姓徐名长天……” 男生们七嘴八舌,努力的搞活气氛,花了足足半个钟,四十五人自我介绍完毕,韩云涛基本上摸清学生的一些脾性,对于如何把握训练进程,也心中有数。 上午有开训典礼,再经短暂时间的互动活动,余下的时间也不太多,教官们没有立即正式军训,都在教拳法或者擒拿术,做招式演练示范。 韩云涛教班级学生一套擒拿手法,适用于当别人从背后掐喉、搂腰,或者从侧面正面撞来时做反击。 近些年,医闹事故频繁发生,医护人员被无辜波及的案例也不少,医护人员们的安全也成为公众话题,医学院在培养医学人才的同时,也加强培养医学生们的自保意识,军训正是一次难得的培训方式,因此,对医学生们的军训要求比较严格,教官们和学校方面提前做了计划,做出合理的训练内容,其中之一就是教导防身术。 不要以为一套简单的军拳或擒拿术没什么用,其实是大有用处的,当过兵的人,哪怕是是基本的义务兵,没学什么有深度的技能,就一套最基本的军拳或防身术,当面对三五个混混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会觉得没有用或遇到危险完全没用着的功夫,有时只是因为没学精,学精了,练熟了,遇到危机,懂得随机应变的应用所学,哪怕只是最简单的一些防身术也能让自己化险为夷。 事关自己的人身安全,每个人都很认真,乐韵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记教官的动作,她记得爷爷当年的教导,爷爷说,不要轻视任何功夫,每样功夫会被人使用,会流传下来,必定有它的奥秘和神奇之处,你可以不学,但不可以鄙视;你可以鄙视嘲笑学艺不精的人,便不可以轻视功夫本身。 军拳是军人必修的最基本的一项,它是经过无数军人改良,无数代军人以血以肉以灵魂做试验总结出来的精良基本功,在军队中经久不衰,从没退伍。 乐韵盯着教官,默记拳法招式,军拳经历千锤百炼,每招每式看似招式简单,却蕴藏着无形的威力和杀伤力,攻守兼宜。 戴同学等人也边看边比划,教官演示一遍,让大家先练,看看能记住哪一招,一班学生们立马以体操队形站开,摆开架式练拳。 韩云涛看得暗摇头,只好一招一式的教。 军训班新生们呼呼咋咋的耍拳学擒拿,国防生们因有时好奇分神关注,被教官逮个正着,于是,悲催的故事开始了,不停的被罚,做俯卧撑,做蛙跳,罚跑,最开始只是个人,后来连坐,罚全班。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众国防生:“……”祸水,新生军训班全是祸水。 苦不堪言的国防生,绝对不承认自己定力不够,暗中把帐算在了同场训练的众新来的军训班成员身上,从此,国防生有空就去挑战军训新生班级,西操场上也经常上演擂台赛,常常打得难分难解,而最悲催的是被挑战的众同学,他们到军训结束都不知道国防生们究竟发什么疯总找他们“切蹉”。 燕少和柳少两人东晃西晃,晃了一圈晃到西操,他们俩到达时满场队伍不是在呼呼哧哧的打拳就是有模有样的学擒拿术,个个特别的卖力。 两少跟老师和看热闹的闲杂人员一样,这里瞅瞅,那里望望,饶有兴致的欣赏众学生队伍的训练,晃大半圈,爬到跑道旁的一个台阶型高台上,拿出特制望远镜,遥望远方。 “小美女的武术天赋真不错。”柳向阳调转镜头,定格在操场一角,笑咪咪的赞扬,镜头里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影,穿着军训服,英姿飒爽,有板有眼的练拳,动作看似呆拙,实则已掌握了每招每式的精髓,每招每个站位都是最佳攻击位。 燕行先观察完国防生,然后才看小萝莉,他们俩之前转悠半圈,也找到小萝莉的班级位置在哪,现在再找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望远镜移到小萝莉班级所在,燕少也锁住小萝莉,怪力小萝莉本身纤细,穿上军训服,显得更加的娇小,稍稍不留意就会把她当男生。 看着小萝莉那一身衣服和鼓起的胸部,燕行不禁想起在神农山初见小萝莉的样子,那天她也穿迷彩,是军用品劳保店的那种野战军最常用的迷彩服,衣服估计是她父亲的,宽大而蓬松,所以她把衣服在腰上扎成角。 也因衣服太大空鼓鼓的,他才误认为是个男孩子,以致于直接恶虎扑食似的就扑上去了,结果就是看走眼闹乌龙,招来一顿臭骂外加狠揍。 如果,如果那时认出小萝莉是个女孩子,他会不会扑上去? 那个问题,他自己也想了很多回,至今没有答案,因为世间永远没有如果啊,有可能明知是女孩子,他仍然会那么做,也有可能会想另外的办法,总之,他自己也纠结不清。 望远镜的质量那是没得说,高质量高达标,隔着老远老远,也能把小萝莉的一招一式看得一清二楚。 盯着那灵活的小人,看到小萝莉攥紧的小拳头,燕行左腰当初被挨小萝莉拳头的地方一阵悸缩,小萝莉当时一拳击中他左腰侧,打得他全身发麻,她才成功把他给掀翻,从而反弱势为主势,掌控全局。 想到小萝莉那有决定性的一拳,他腰眼都酥麻了,那种被揍的感觉,哪怕再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的惊艳,还有就是让人惊惧。 小萝莉打了他,踩了他,踹了他,也帮他缝伤口,包药,拆线,煮吃的给他吃,每一件事记忆犹深,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最让他刻骨铭心的仍是击中他左腰的那一拳头所带来的悸悚感。 他觉得,那种复杂又奇怪的感觉,可能也许……百分百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左腰肌肉一收缩,燕行后背也张紧,他自己慢慢的放松,不着痕迹的摸摸左腰,那个被小萝莉击中的地方,后来被杀手切出来一道伤,现在伤愈合结痂,却还没好透。 被打了,伤也是小萝莉帮缝的,那种心情,很复杂。 他在晕迷中被送回京城,醒来时已是入院几天,他腰上的伤被医生们重新处理,线也拆了,草药全被拆走。 他还记得当他醒来时军医总院那些老家伙们闻讯跑去围观的表情,他敢赌,那些人的表情就是想把他全身拆分再组拼的意思,还有想把他关小黑屋当小白鼠的强烈渴望。 想起他被老家伙们“三堂过审”似的询问,燕行后背冒出冷汗来,那些人太可怕了,他觉得他如果意志力差一点点就会被人生吞活剥了。 好在他顶住了巨大的压力,始终没把小萝莉招供出去,他要是当时没抵挡住糖衣炮弹和语言轰炸,因被揍就怀恨在心把小萝莉招出去,等接收到情报员们的资料,知晓小萝莉出生于什么样的家庭那刻,他一定会后悔。 幸好,他念着小萝莉救他的恩,没“出卖”救命恩人,要不然,小萝莉被某些科学狂人或乱七八糟的人知晓,她必定会陷入麻烦,无法安心读书。 小萝莉无法安心在青大读书,他也没可能偶尔去蹭饭,去刷脸熟,以后想找小萝莉帮忙,也会多费很多手脚。 燕行此刻无比感激柳司令,多亏柳司令把他丢进青大,他才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小萝莉,多亏柳司令没有同意他让庄小满来接任务的请求,他才有机会跟小萝莉同踏青大的土地。 可惜,他在青大最多呆一年,如果不是有伤在身,顶多半年,毕竟,他有重要的工作,无法长期过养尊处优的生活。 心怀遗憾的燕少心思异常活络,他决定尽快在这几天找机会跟小萝莉坦白他就是张金的事,彻底的打破横坦在他和小萝莉之间的阻碍。 第三十八章 是时刻找人谈谈理想了 开学季,学生会的工作琐事极多,时近十一点半钟,晁宇博总算处理完工作下办公室楼,刚到大楼前,看到自己的坐驾旁站着修长如青竹似的两青年,他无奈的苦笑,那两人啊,总想搭顺风车,一点也不厚道。 李宇博和才子俊看到清雅如白梅、秀丽如瓷器般的美少年晁同学,露出璨璀的笑容:“小晁,快点啦,我们恭候已久。” “我要去接乐乐,不顺路。”美少年手提自己的保温水杯,颇为无语的走向车子。 “我们知道啊,我们一起等小萝莉军训下课去吃饭,刚好组成一桌嘛。” “哦,本来我还想说你们谁跑得快,先去公寓食堂买饭回四楼等着,现在你们想去食堂,我顺路捎你们过去吧。” “别别,晁哥儿,你去接小萝莉,我和大才子跑得快,我们去买饭,OK,就这么说定了。” “我忘记说了,中午只有一道菜。” “一道菜够了。小晁,你快去接小萝莉,我们先回公寓等你们哟。”才子俊生怕晁会长反悔,撒开脚丫子就冲了出去。 李少大长腿一迈,也呼的蹿出去,与才同学俩奔向宿舍方向。 两学霸一晃就冲出去十几米远,晁宇博幽怨得不得了,摊上这么两个见吃就忘一切的朋友,他也是醉了。 他迈开腿,踱向轿车而去,走到车旁,取钥匙开门,手刚碰到驾驶室车门柄,听到急切的喊声——“小晁,等等我。” 少年精致好看的眉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再迅速恢复平静,抬头侧望,清俊秀气的面容恰到好处的浮上淡淡的微笑:“乐学姐,有事?” 刚从楼上下来,小跑跑出大楼,乐诗筠跑得有点喘,看到晁同学望过来,边呼气边小跑:“嗯嗯,有事。” 乐副会长穿七八公分的高跟鞋,跺得地面“硌咚硌咚”的,小跑时两手捂着手提包包,连衣纱裙摇动,胸部一颤一颤的抖,性感、**。 性感的男人是诱人的荷尔蒙体,那么性感的女性就是雌激素库,跑动的性感女性则是移动的、令男士无法拒绝的吸睛体,乐副会长拥有性感火辣的身材,若在运动场或街上奔跑,足以令雄性生物呼吸急促、浮想联翩。 立于黑色车旁的晁同学,目不斜视,淡然的直视乐副会长的眼睛,等着她跑近,等着她说重点。 乐诗筠跑了十几米,跑得香汗微微,她又不敢抹脸,怕把妆给抹花,只能以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先喘气,让汗迹自然蒸发。 她与少年会长面对面,她那么一弯腰,连衣裙的纱领悬空,胸前春光外泄,从少年的角度看去,风光一览无余。 “什么事令乐副会长这般急着找我?是学生会哪个部门的工作出了岔子?”美女近在咫尺,晁宇博面不改色,没有去窥视诱人的风景。 “各部门没出岔子,是有点小事,”乐诗筠顺了好几口气,站直腰,微微仰视少年会长:“我查看到今年状元楼的人员名册安排,有一间宿舍只住一位新生,以为是弄错了,问生活部说那是由会长和后勤部签字同意的。” “乐副会长想说什么?”晁宇博如画的眉眼未动,淡淡的笑容未变,唯有气息在不知不觉间染上清冷,如冷月清辉,寒雪秋霜,清冷而孤绝。 “小晁,我觉得这样对其他学科的同学不公平,有失公平竞争的原则性,所以想听听你的理由。”乐诗筠莫明的感觉有点凉意,神经不自觉的崩紧。 “你是在质疑我徇私枉法,滥用权利吗?乐副会长。”晁宇博敛了微笑,漂亮的凤目凝着一池清冷秋霜。 “不……是,我只是觉得不合原则。”乐诗筠据理力争。 “哪一点不合原则?”少年没有咄咄逼人,仅仅只是平静的反问句。 “状元楼以前从来没有安排单人一室的特例。” “乐副会长,看来你荣升副会长后并没有对学生会的历史进行过了解和钻研,也没有真正的重视状元楼从建成到现在的历史,单人一室的特例并不是今年独有,四年前,学校为争取到当年全国理科第一、现今医学部五年级的陈书渊学长,学校给学长的特例就是安排陈学长独居一室; 而后,两年前,现今大三的政法系系学生会会长,学生会学习部的龚清华副部长在入学时同样是独居状元楼东单元一室一年; 今年,学校为争取到全国理状第一女状元、即现今状元楼四楼404室的小状元,同样给与特例,给她独住一室。 如此,乐副会长觉得哪一点不合原则,哪里有失公平竞争的原则?如若乐副会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学校政部大楼请教当初做出这项决定的校领导和医学部的几位领导,噢,我有事,不奉陪了。” 晁宇博清晰的指出曾经状元楼的几例特例,没有色厉内茬,语气淡然,说完,拉开车门,清秀如竹如菊般身躯坐上驾驶室,发动车辆,倒退几米,绕过乐副会长,扬长而去。 乐诗筠被驳的哑口无言,她上个学期因上任副会长毕业离任才由学生会内部表决,补替副会长之位,对于状元楼的过去并没有详细的了解,只知道现今没有哪位学霸学神独占一室。 状元楼的学神级人物,有好几位是拿青大特等奖学金,有在学术论文上发表了科学论文的,也有毕业后就将直接去科学院读研的,她觉得连那些学神都没有一人居一室的优待,一个新生没道理得到特例。 学校给今年新生住宿优待的决定是什么时候研究决定的,为什么她不知道? 乐诗筠一愣一愣的看着少年会长的车从身边绕过,大脑还转不过弯来,等了一会子才清醒过来,气得脸都抽曲了,该死的,脸丢大了! 都是404室新生惹得的祸,若不是那人,她哪会来找小晁,哪会被小晃怼,哪会丢这么大的脸! 乐诗筠狠狠的咬牙,快步跑到自己的车旁,钻进驾座,启车,追着晁会长的方向而去。 晁宇博驱车直奔西操,几分钟就至,西操宽大,外围也不设围栏,交通四通八达,他不知道小乐乐一会会走哪个方向,将车停在道旁,自己去找人。 还没到十二点,军训班学生们还在训练。 1号老生回校,高年级的本科生、研究生、硕士生或留学生们跑去注册后,有些在学校晃,由此到处可见青年男女,许多人因闲着无事,跑来看新生训练,重温当年自己的经历,因此,场外除了老师,也有围观的闲杂人员。 走到西操球场外,晁宇博观望一阵,沿着边外地带朝着一角走去,学校军训场地划分方案最初由学生会决定,再交后勤部和校领导审批,因此,他知晓哪个营安排在哪个操场,哪个连在哪块区域,他记不住全部,但,小乐乐在哪个排哪个连,在哪个地方,他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燕少和柳少呆在台阶高台上,举着望远镜东瞅瞅,西望望,特别的欢脱,学生军训有点类似部队新兵训练,看一群人摔摔碰碰也蛮有趣的。 两俊少乐此不疲的指指点点,瞅了一阵,无意间镜头里出现位娇艳惊人的美少年,燕行:“……”感觉晁家少年总是无处不在。 “晁小公主也来了,噫,他知道小美女在哪?”柳向阳观察小美女的方向时,看到一个翩翩少年慢条斯理的晃向小美女班级方向,颇感吃味,他们今天跑来陪新生军训,就是想堵小美女,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结果,晁小公主又跑来了,他们岂不是又一次石板上栽葱-白费劲。 燕行撇撇嘴角,晁哥儿在青大学生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想查哪个军训班在哪还不容易? “小行行,等会解散时,你别拖我后腿,要跑快点。” “……”燕大少无言以对,他几时拖后腿了?他没怼柳向阳,举着个望远镜,继续观察敌情。 乐诗筠开着车,远远的跟在晁会长的车后面,到达西操场,等晁会长下车走了一段路,她将车开到离晁同学黑色奇瑞不远的地方停放,也去观看操场上的新生军训。 当乐副会长到达西操场,军训教官团团长在巡查军训班训练,和一位辅导老师交流,她笑着走近,跟大家打招呼。 辅导员认得本校学生会的主要人员,看到乐副会长,亲和的微笑,军训教官团团长刘振军,作为军训教官领队人员,曾经跟青大学生会就新生军训事宜做过多次商谈,对学生会会长副会长也熟悉,当见副会长过来,只当她是来关心新生军训情况,邀请她一起观看训练情况。 辅导员老师与刘振军说了几句,笑着去忙自己的事,乐诗筠和刘振军一起巡视,观看了几个班级,不动声色的提问:“今年的新生当中有位未成年小学妹,有劳刘学长费心。” 刘振军曾经是青大国防生,六年前毕业下部队服役二年,在部队表现优异,被选送至国防大进修,并在防大留教,带领新成员,今年被安排带领队军训教官团回母校执训,也是领导对他的信任。 因此,论起来刘振军是青大在校生们名符其实的学长,不止他,教官团里还有几位也是青大曾经的国防生。 听乐副会长提到未成年人学生,刘振军心头那叫个五味俱杂,这年头十六七岁上大学的学生并不少,他去年去航大当军训教官,执训的班里有两学生刚满十六岁又七个月和九个月,也是属于未正式成年的学生,当时他还特别的郁闷外加担心,生恐训练任务太重伤到两国家未来的栋梁。 今年,他带队回母校,暗中终于松了口气,以为必定顺风顺水,谁知,当拿到新生人员资历表,他发现新生里竟然有个没满十六周岁的学生。 那一刻,刘振军的心情是崩溃的,去年遇着两连十七岁都不到的学员,今年更上一层楼,还有位不满十六的学生,你说,是不是老天看他的从军之路太顺,所以终于出考题卡他了? 没满十八岁是未成年人,而没十六岁的人也是未成年人,然而,就算是未成年人也是有区别的,同样犯罪,年满十六没满十八的人犯罪,要承担一半法律责任,而满十四岁、没十六岁的未成年人犯罪,就算是刑事重罪,也是法律不加身,不能判刑的,顶多进少管所,至于十四岁以下的儿童犯死罪一类的大罪,监护人有责,儿童只能在狱外受国家执法人员教育。 其实,如果这个学生没满十四周岁还好,因为十四周岁以下是儿童,为其身体健康出发,免除军训,可以等年满十六周岁再跟当年的新生军训,可偏偏年少的大学生年不足十六又满十四岁,正卡在不尴不尬的关卡上。 为此,刘振军拿到军训名单时,暗中愁白了几根头发,最终还得硬着头皮上岗,这当儿再听及学生会副会长提及那个小小的大学生,内心特别的复杂加纠结,表面滴水不漏:“乐副会长请放心,我们会酌情考虑,军训任务以不伤害未成年人身体健康的情形下适量而行,担任有未成年人班级的教官也是青大国防生毕业的学长,有多年教化经验,知道轻重。” “这样我们这些学长学姐们就更加放心了,不知是哪位学长担任未成年小学妹班级教官?”乐诗筠面容舒展,露出如释负重的笑容。 “四年前毕业的韩云涛,曾任青大国防生团支部副支书,青大学生会文化部成员。” “哎呀,刘学长和韩学长都是让我们仰望的老前辈,有机会我要向学长们求教一些工作经验,还望赐教一二。” “过奖,有机会我们互相交流学习心得。”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校友见校友自然格外亲切,刘振军和乐副会长相互客气一番,继续边走边看队伍训练。 离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晁宇博并不着急,沿着操场绕了一个弯,到离二营一连军训队伍不远的地方,坐在干净的草地上,捧着手机,当个安静的美少年,静静的欣赏各个班的英姿。 等了好会儿,军训教官队长吹响哨子,所有团队的动作嘎然而止,迅速整队,各班教官检视一番,交待下午几点集合,喊“解散”。 终于解放的学生哗的四散而开,一时满场人头晃动,令人眼花缭乱。 学生们解散队伍自由活动,教官们集合。 “快跑,小行行。”终于等到学生解散,柳向阳立马冲下高台,跑去堵人。 燕行收起望远镜,塞回背包里,也三步作两步的跟上柳某人的脚步,有个爱唠叨爱犯中二病的兄弟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做什么,有人打头阵,不用事事自己出头。 刚得到自由,戴同学和吴同学以及新认识不久的几个相邀着向食堂狂冲而去,听说食堂到饭点有点挤,肚子早已饥肠辘辘的男生急不可迫的要去抢食。 乐韵没有同行,她要回宿舍,刚想开跑,听到手机响,从兜子里摸出来一看是晁哥哥,接听,乖乖的站着没动。 快到十二点时,晁宇博就等着去找人,当军训结束,他走向操场,青年学生们身如脱兔,他没法跑,只能让着飞奔的小青年学弟们,那一个个呼呼奔蹿的身影带起来的风,差点把他给带飞。 费了三四分钟,他才穿过满是飞跃身影的球场一角,找到站着等他的小女生,瞅着小乐乐还在鼓腮帮子,笑着捏她的脸:“再吹胡子瞪眼,小心脸变青蛙脸。” “我自己找得到路,晁哥哥不用来接我的。”被捏脸,乐韵气呼呼的甩头,把晁哥哥的魔爪甩开,雄纠纠的率先而行。 “我今天明天接送乐乐,后天上课就不陪乐乐喽。”晁宇博看着终于有点孩子气的小孩子,宠溺的揉她的头,虽然她戴着帽子,摸她脑顶的感觉也特别的好。 乐韵不跟美少年哥哥辩,晁哥哥越来越有妹探的趋势,好在他不会什么事都管她,要不然,她就要后悔有个少年哥哥了。 新生们精力旺盛,大部分人很快就跑远,只有少量同学落在后面,教官们排好队,也去食堂用餐。 操场人员稀少,不用再担心被冲过来的人撞到,晁同学和乐同学走向操场外的道路,刚出操场跑道,就看到两位英俊潇洒的青年迎面相迎。 “小美女,我们等你好久了哦,一起去吃食堂。”柳向阳顶着阳光脸,灿灿的笑容比太阳花还热烈。 “我要先回宿舍,你们自己去吧。”有时候,乐韵真想挥头揍过去,把柳帅哥的脸揍一顿,看看会是什么样子。 “哎呀,那小晁搭我们一程,我们也回宿舍。”柳向阳眼睛晃亮晃亮的。 晁同学好似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正想拒绝,那两少长腿一迈,已经站到小乐乐另一边,和他们组成四人行队伍,让他目瞪口呆。 乐诗筠陪刘振军转了一圈,在快到十二点时,刘振军要去跟教官们交待些事,她先走一步,坐在车上观看。 当看到晁会长和两个青年陪着小女生从操场走出来,她惊讶的瞪大了眼,柳少和燕少竟然也来了青大?还认识那个小女生? 这怎么可能? 乐诗筠怀疑自己眼花,可怎么看那同行的四人都像是认识的样子,尤其是柳少,跟小女生说话笑得灿烂阳光,怎么看都像是在向小女生示好,她就不明白,那个小女生不就是个乡下妹,有什么值得重视的? 晁同学对于总是贴上来的柳少和燕少已是无语,而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刚走到车旁,柳少往前一晃,两步抢前,拉开驾驶室的车门,一步跨上去:“我来开车,放心,我有驾驶证的,十年老司机,安全有保证。” 晁宇博:“……”他同意了吗?! “你开车要是颠到晁哥哥,我剁了你炖汤。”乐韵气恨恨的瞪眼另一位走向副驾座而去的阉人,拉开后座车门,自己先上车。 “嗯嗯,放心,只要别人不撞我,我保证不会出现乱飞乱撞现像,我要是乱开车吓人,欢迎小美女你来剁人肉排骨。”柳向阳拍胸立军令状。 某两位已不要脸,晁宇博是个温柔温和的人,在小乐乐面前也不能发脾气怼柳少和燕少,只好把车钥匙丢给柳少,自己坐后座。 柳少欣欣然的拿钥匙,开开心心的发动车子,欢欢喜喜的回学生宿舍区。 等奇瑞轿车走远了,乐诗筠才发车,转向另一条路回公寓,当她绕一个小圈回到状元楼前,看到晁会长的车也才到楼前。 晁宇博和乐韵下车,伸手去拿钥匙,柳向阳笑嘻嘻的眨眼:“晁哥儿,你和小美女上楼拿什么东西赶紧去拿,拿了东西快下楼,我们等你们去吃饭。” “我不去吃饭了,我和乐乐中午吃泡面。”如果乐乐不在旁边,晁宇博相信,他早一拳砸柳少脸上去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是分分钟气死人的节奏。 “小美女,你应该有多的泡面吧?给我也泡一包。”柳向阳只好爬出驾驶室,把钥匙还给主人。 乐韵懒得正眼看柳少和阉人,拖着晁哥哥就走:“晁哥哥走喽,反正中午只有一个菜,他们要来,饿死他们去。” “小行行快点跑,吃面去喽。”柳向阳欢欣鼓舞的跟着跑。 燕行顶着惊艳的脸,心里藏着一抹羞耻,柳某人的脸皮真的厚到了家,他再修炼十年估计也拍马莫及。 晁宇博再次深深的吸口气,把那冒腾的火气压在心湖深处,那两少是看准他当着乐乐的面不好给他们没脸是吧?且让他们吃吃吃,等到必要时候,他不让他们出点血,他把晁字倒着写。 四人登楼,爬到三层到四层之间的地方,看到楼上站着三根木柱子似的人,那望眼欲穿的眼神,有如久等主人不归的小狗狗,看着就让人心疼。 “小萝莉,你终于回来了,我差点以为你去食堂啦。” “小萝莉,你可回来了。” 三青年看着小萝莉小学妹,就像士兵见到将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般,纷纷露出笑脸。 “噫,陈学长今天没去研究部?”晁宇博看到陈学长竟然也在其中,十分惊讶,今天老生回来,陈学长没去跟研究部的那些人聚餐,倒是意外。 “本来跟研究部的几位要去吃饭的,碰到小才子和小李,我就当了小尾巴。”陈书渊推推眼镜架,斯文的说明自己会出现在状元楼的原因。 才子俊和李宇博默,你丢下老友们跑了,你是开心了,我们可是受了无数白眼哪,身为学弟,好苦。 三位学霸手里各抱两只一次性盒饭,看到还有两位不速之客,三学神:“……”感觉饭可能不够! 有一群吃货等着自己,乐韵没废话,开门进小窝,洗手,翻冰箱,从中抱出早上煮熟了放冰箱里的鸭子,剩下的最后一块肉,拿了苦瓜和萝卜、玉米去厨房,柳帅哥买的菜就余下苦瓜,晁哥哥买的萝卜也还没吃,如今有一群吃货跟来,苦瓜和萝卜也派上用场。 一群吃货排排坐好,眼巴巴的等吃的。 乐同学早上五点起床,先把鸭子煮熟,再凉却放冰箱,那样的话中午不用费太多时间,加热就可以吃,只要吃完鸭子和最后一点肉,清空了冰箱的肉,她准备也吃食堂。 在做菜前,乐同学先用汤锅煮玉米棒子,切好苦瓜和萝卜,鸭肉烧苦瓜,瘦肉丝炒萝卜丝,鸭肉是熟的,很快就出锅,萝卜丝也易熟,两个菜出锅,把煮开的玉米汤倒一部分进炒锅,用玉米水煮松茸汤。 两菜一汤上桌,三位学霸青年分米饭,乐同学一碗,余下的六位男士平分,差不多一人有一盒米饭。 六人分别撕下一次性饭盒的盖子分装一半饭,捧着底盒当碗,一开吃,立马又开启疯抢模式,一阵风卷残云,秋风扫落叶,把二菜扫光,最后分汤,吃得八分饱,个个意犹未尽。 柳向阳和燕行交流了一下眼神,他们吃出来了,萝卜味道比不上以前的青菜美味,应该没放药材,鸭内还是放了药材,好吃。 虽然乐小同学一再强调,以后没药材做好吃的了,五位青年表面点头表示理解,内心暗搓搓的决定,以后只要小晁来小萝莉这儿,他们当然要义不容辞的陪同,有福同享嘛。 陈书渊和李少洗碗,稍等一会儿分玉米,四只玉米棒,主人一只,余下三只六人各人一半,谁有意见,请烂在肚子里。 啃吃着玉米,美少年去开英语讲座录音,乐同学坐地板上看书,三位学霸和两俊少看小女生翻书的速度,一脸懵。 到一点四十分,晁同学送人去西操训练,三学霸和两俊少才跟着晃悠下楼,各自散了。 乐诗筠先去吃饭,然后就坐在后座等,等到晁会长再次下楼,看到李少几位学霸和柳少燕少等人满足的笑脸,一张俏脸冷凝,她也许有必要找某些人谈谈理想了。 第三十九章 挑战 青大的新生军训,从1号下午正式拉开序幕,教官们板着脸操练学生,要求是严格的,手段是果断的,态度是坚决的,绝不容人偷懒耍滑。 秋日的晴天,太阳很热,沐阳而训的新生们被操练的汗流浃背,体力消耗极大,每当休息,都是一窝蜂的跑去自己班放水放钥匙的地方,补充水分或补充点零食。 正式军训极严的,训练时身上不能带手机,不能带会晃得哗啦啦响的玩意儿,要求轻装上阵,因此,每个人自备水、装手机或房卡钥匙之类的背包或小袋子,集中放在一堆,手机还得调到震屏,不得开铃声,以免挠乱军心。 仅仅只一半天下来,新生们累得像狗,而到解散时又像卯足发条的马达,飞跑去抢食。 下午5点30分解散,6点30集合,中间只有一个钟吃饭休息,新生吃饭也没功夫挑三拣四的挑食堂,哪里近就跑哪里。 乐同学也跟大家一起冲食堂,狼吞虎咽的吃饱,再跑回操场休息,到点儿,每个班学唱军歌,拉歌。 晚上军训到9点结束。 晁同学到八点半准时等在西操场外,等解散了,把人载回去,乐同学爬回宿舍,回空间收摘瓜果蔬菜、药材,再洗澡,看书到十一点爬上床,先打坐,然后睡觉,她也是第一次睡宿舍的床。 军训期间,谁也不知道哪天会突然半夜吹哨,进行紧急集合,乐同学担心睡空间会错过哨声,老实实的睡宿舍。 京都九月的夜晚,半夜气温低,还得盖被子,第二天起床,再叠好被子。 军训,其实是件枯燥的事,每天站军姿,走方阵、齐步走等千篇一律的动作,学生们在高中就军训过一次,上大学所经历的跟高中差不多,更空易乏味。 虽然枯燥了点,但每个新生乐观向上,以良好的心态接受磨练,休息的时候拉拉歌,讲讲故事,或搞点小表演,让平淡的军训生活也充满欢乐。 白天训练,第二天晚是统一内务,练习叠被子,教官教一遍,让人练习,他去下一个宿舍,然后巡回来检查成果,乐同学是唯一的女生,跟着教官屁股后面去男生宿舍参观了一回,而因为就她一个女生,不去她宿舍检查,让她拿男生的被子叠一次给看看就算过了。 军训进行第三天,原本是周六,返校的青大老生们还没有正式上课,但是,党员团员、各系骨干、系学生会,青大学生会员们则各种会议,各种党课教育课,各种研究课题,周六周日排得满满的。 也在3号,受邀到青大出席开学典礼的嘉宾们也大部分回老家,毕竟他们大多是当年高考状元母校的校长或者班主任,要回学校做本职工作。 当终于迎来新一周的周一,全体老生上课,于是,当白天新生流汗流血不流泪的苦训时,终于没那么多吃瓜群众围观,相对而言压力骤减。 燕少和柳少也入乡随俗去听课,两人是进修,与研究生们同级,听的也是研究生的课,两人不同专业,柳少去的是自控专业,而燕少去了计算机系。 两大少俊美不凡,一冒头就变吸睛体,很快就在各自进修的系变得小有名声,美男子总是招人爱,两少又爱到各餐厅去尝美食,帅哥美男之名以一种似星火燎原的苗头向各系漫延。 学生正式上课,青大校园也不再对外开放,许多新生家长们在青大逗留几天,眼见孩子们安定下来,也放心的陆续回家。 新生们的苦难当然不会因老生们上课而减轻,反而加重,白天训练,晚上有国防教育课,或成才报告会,或者要练习打背包,有时晚上内务评比,有时白天内务评比,每天都安排的满满的。 不管男生还是女生天天暴晒,被晒黑了一些,连教官也不例外,而乐同学同班生与附近经常能碰着面的几个班的人,每每看到乐同学就嫉妒得想掐死她,别人晒得皮干肤燥,黝黑黝黑的,独小萝莉还是粉粉嫩嫩的,哪怕明明白天看她晒得脸变得红黑红黑的,第二天再看,小萝莉仍然白白嫩嫩,水灵水灵的。 小萝莉皮肤太好,复元能力好,让同班男生又恨又爱,恼她,是因为她晒不黑,让人嫉妒,爱她,是因为她太水灵,让其他班的男生眼红,尤其是没女生的两班,总是往前凑,他们为此深感骄傲。 让大家最恼的还是国防生,那帮子人不知道咋的,有点空就挑战军训班的班级,偏教官还放任不管,因为比拼是好事,挑战有利于激发学员们的比拼精神。 于是,今天这个班被国防生们挑着拉歌赛,明天那个班被挑战,什么耐力跑啊,军拳切蹉啊,而军训班基本都是惨败,尤其是军拳对练从来输得惨不忍睹,因为国防生当中有拳击好手,还有蒙古族和藏族学生,懂摔跤,力气大,也善跑,并且,西北民族能歌善舞,那歌声特别嘹亮。 虽说军训生活有点苦,又常被挑战让人郁闷,好在经常有学姐学长们来关怀慰问,还有各社团来做宣传,给各自的团队拉人,给新生们枯燥的生活带来了乐趣和热议话题。 周三,新生们的综合测试成绩和英语成绩也新鲜出炉,原通知是早上八点半后开放登陆页,因此,当新生在训练一个钟,到九点后的小休时间皆急不可待的拿手机上网查。 当来自天南地北的学生们卯足力气爬上网络一查成绩,发现理科竟然出现一个综合测试、英语全满分的家伙,那家伙还是本年高考状元理科全国第一的女状元。 理科生们直想仰天长啸,咆哮一万句以宣泄自己的愤慨之心,乐同学太丧心病狂了啊!你说,你高考成全国理科第一就行了,为啥学前测试你还要来个全满分,这般牛叉,你让其他理科高材生有何颜见青大师生? 众理科生心头好似有上百万头草泥马在奔腾来奔腾去,心都要被踏碎成泥,对高居榜样的双满分乐同学,他们只想问一句:乐同学,你这是要逼死其他理科状元吗? 就读青大的各省理科状元:“……”同学,求给人留条活路! 这个时候,各省理科高考状元们真的很心塞,尤其是曾经同样名列理科全国第一的沈福生,心情比打碎五味瓶还要复杂一万倍,高考他与乐同学并列第一,而学前测试,他英语满分,综合144分,低了乐同学仅仅6分。 学前测试有三个英语单项满分,分别是乐韵,沈福生,周永恒;其中周同学读外语系,沈同学是精仪系专业,乐同学是医学系,三位同学同台亮相,着实火了一把。 学前测试,文科也有英语单项满分,有五人,比文科还多两人,文科综合测试只有无限接近满分的148分。 对于英语满分的人,大家不嫉妒,而对综合绩满分的人,众同学配服得五体投地,要知理科共五科,每科各30分,每题最高是两分,每科各十五道题以上,五科同考,往往是大脑还处于数学解题思维方式上,转而题型就跳到了生物,然后,还没完全适应生物题方式,又到化学题,综合测试题极考验人的思维能力和思维转换能力。 医学部同学们感深压力山大,那位高考差点满分,现在来个全满分的理科生就在医学部,你说,以后那些什么特等奖啊,什么系第一啊,科第一啊,哪有他们的份? 戴同学和吴同学徐同学目瞪口呆,他们与乐同学同考场,知晓她两科都是提前离场,原本以为她被监考老师盯着,估计是没做完题就走了,结果,人家不仅做完了题,还全做对了,牛叉上天了好么。 三位同学大受打击,而同军训班的其他人也认识乐同学,知道班里唯一的女生就是那个双满分的家伙,差点没一拥而上去揍她一顿,最终因小女生是班里的珍稀动物没舍得下手,只是看她的眼神分外幽怨。 休息时间一过,军训如常。 到十点,有中场休息,也是时间最久的一次,有二十分钟之久,给人跑厕所,喝水,或者回复体力。 中场休息到,各班涌向班驻点,或赶紧喝水、或跑厕所,或趴着休息,或者又拿手机上网,大部分同学在讨论测试成绩。 一干新生在聊得热火朝天时,几个国防生雄纠纠的又冲向军训班里挑战,这一次却撞到了一块硬骨头。 被挑战的是二营一连一排二班,也即是医学系新生的另一个班,一干学生面对五个国防生,面不改色,一脸鄙视:“要挑战,行啊,改个方式,来个文比如何?” “什么文比?”国防生与邻近的班一致来了兴致。 “武比,就是你们总是挑战的比拳头,比摔跤,比耐力跑之类的,文比,文明的比试,不动手脚,比头脑,你们不是以拳头连胜了十来个班吗?有胆量你们跟我们比头脑,你要是赢了我们医学系的乐韵同学,我立马就服你,以后以你马首是瞻。” 军训二班的班长张英杰,傲气的昂首挺胸,论武,他们这些人与国防生相比十拼九输,若论文论头脑,他们敢挑战乐同学吗? “对!” “说得好,有胆量来文比。” “咱们入青大,主要是学知识,头脑至关重要,咱们不能重武轻文,赞同文比。” 四周同学纷纷叫好。 五个国防生你望我我望你,领头羊孙士林抱胸:“谁是乐韵?” “兄弟班一班,乐同学,有人挑战你。”二班众同学雄纠纠的嗷叫。 一班众生在玩自己的,听到那齐吼吼的大吼嗖的转头,个个眼神凉凉的,别以为他们刚才没听见一班人员跟人说了什么,一班的家伙将他们推出去,居心何在? 五国防生一致转头,看向另个班级的新生,与那一干男生们冷凉的眼神相遇,暗中打了个突儿。 找碴的? 乐韵刚喝完水,拧紧瓶盖,塞背包里,站起来,拍拍屁股:“谁找我?”二班的将祸水东引,呵呵呵! 国防生们看到从一片海洋迷彩里站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戴着帽子,露出一点点的短发,短袖迷彩衫,长迷彩裤子,腰上扎着腰带,若不看胸,完全就是一个小男生。 刚才他们之所以没看见人,就是因为所有新生皆一色的迷彩服,人人戴帽子,没有一个长发,他们还以为全是男生。 那个就是全国理科状元? 五个国防生眼角微微一抽,颇感为难,他们挑战挑的都是男生,那是个女生啊!还是个白白嫩嫩的女生,怎么战? “你就是乐韵?理科全国第一,学前测试双满分的那个?”看到短发女生,孙士林微微的一怔,小女生跟某些资料好像有点出入啊。 “不错,就是本尊,不知学长有何赐教?”乐韵转身,一跳跳出同学们坐的圈子,认真端详五个国防生,五人牛高马大的男生经历过一个月的磨历,比新入学的男生们多了一丝男子汉的沉稳,面容也有一丝军人的刚毅。 凭外相与气度,就可知那是国防生中的佼佼者,尤其是凭国防生教官们的态度来看就知那几个是重点培养对象,因为,教官对他们很纵容,容许他们四下挑战,以增强他们的人气。 学长?国防生眼角又狠跳了三跳,小女生开口就称他们为学长,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学长挑战学妹,等同于以大欺小,就算赢了也不怎么光彩。 “听说你头脑好,学习好,想必体育方面也是极好的,敢跟我切蹉切蹉军拳吗?”孙士林眼瞳微缩,小女生笑容阳光灿烂,临战不乱,只怕不是个好捏拿的主儿。 “切蹉啊,好啊好啊,我们班的男生生怕伤到我这个珍稀动物,都不敢跟我拆招,你们要跟我切蹉,我是很乐意的,只是,要先得到教官批准才行,”乐韵欢欢喜喜的搓拳头,一脸忐忑的望向教官:“教官,国防生学长要找我切蹉,我可以应战吗?” “可以。”韩云涛没法坐视不管,站起来走向国防生:“你们可以切蹉,不可以争强好胜,点到为止。” “是!”国防生们一致响亮的点头。 韩云涛站在空地上当裁判,防止发生意外;一班二班同学,以及临近的两个班呼啦一下围笼,赶来观战,各班教官站出来维持秩序。 孙士林先出队:“我先来吧。” 乐韵走到高个国防生对面,双手抱拳:“学长请了。” 众人看着一男一女,男生牛高马大,看起来至少有一米七八以上,短袖训作服下露出的手臂肌肉发达,十分有力量;小女生娇小纤细,最多一米六高,短袖迷彩衫下钻出来的两条小胳膊比白萝卜还水嫩。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反差极大,用粗俗点的话说,那是野兽与美女的较量。 男女生一致为小女生捏了把汗,女生那么白嫩娇小,万一被男生撞到或弄倒摔地磕到哪,可怎么办哟。 “乐同学请了。”孙士林绷紧肌肉,小女生敢应战,肯定有一定的依仗,不小心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他很认真的对待小女生,做了个请势,微微一扭腰,抢先出手,呼的一拳砸向小女生。 对敌,先下手为强,不能讲女士优先。 孙士林的视线始终锁住对手,不敢掉以轻心。 “啊-”看到男生率先出手,众人惊叫四起,看向男生的眼神也带了颜色,以大欺小,还偷袭,不要脸! 尤其是有一个被国防生挑战而落败的班级,看向国防生的眼神都是带刺的,仗着多训练了一个月,仗着力量强一些就欺负他们刚入校的,算什么好汉,有种去挑战高年级国防生啊。 乐韵看到一拳击来,微微眯目,一脚向左一迈,侧身,右拳出击,左手蓄势待发。 围观学生以为两人的拳头会来个硬碰硬,谁知,男生那一拳是虚晃一招,目的是引诱小女生出拳,他目的达到,拳至一半,忽的改向,改袭小女生的胸,同时另一手以擒拿式抓向小女生的左手,飞脚出扫蹚腿,扫向小女生的下盘。 一招多变,将军拳上下同攻的灵活性学以致用。 韩云涛默默的移了一下位置,调致最佳行动姿势,一旦男生的拳头打到小女生或扫得小女生仰倒,他会及时扑过去拉住男生,不会容他乘胜追击伤到小女生。 ? 乐韵个矮,侧身时看到以俯视角度盯视自己的男生,与他的眼神相撞,她心头微凛,男生的眼神不太对劲儿。 具体该怎么说呢? 如若说是杀气,那又太过了,若说是凶狠,又有点不及,总之,是很不友好的眼神,充满敌视。 她就奇怪了,她没得罪他吧,大家素不相识,他怎么用那种眼神看她? 心里狐疑不已,乐韵的本能已做出反击,身体灵巧的扭转一个角度,没退反进,欺身而上的近前一步,迎向他拳头的手向下一沉,改拳为抓,一把抓住男生的手用力,一个反转,侧身将男生搁在自己肩膀上,弯腰,用力,摔人。 小女生抓住男生的手,把他拉得抵在肩上,再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人抛空,摔向地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众人看直了眼,韩云涛:“……”不对啊,那不像是军拳的擒拿手! 砰- 男生在空中飞出一个弧形,再被小女生用力一摔摔至地面,标准的四肢朝天式。 孙士林在手被掐拿住时只觉手上好似多了一道铁箍,然后眼前晃动起来,那晃动太晃眼,什么也看不清,眼前全是零乱的影子,然后后背一痛,眼前的景物静止,太阳光有点刺眼,刺得他眨了眨眼。 一把将人摔地,乐韵松手,看到四个国防生直直的盯着自己看,一转身,飞快的跑到教官背后藏起来,再从一侧探出头,小声的求救:“教官,我学艺不精,没把握好力道把学长给摔了,学长教官来了,你要救我啊。” 众人愣愣的转头,望向小女生望去的方向,果然看到一个带肩章的教官走过来,那个方向的学生忙让开一条路。 孙士林倒在地上,定定的仰视天空好几秒,大脑先是空白,不知在做什么,一忽儿想起发生什么,一骨碌爬坐起来,刚想站起来,看到人人望向一个方向,也侧首而望,看到教官过来一时也忘记起身,就那么坐着发愣。 带着少校肩章的王自强,走到学生围着的地方,看到自己带队的国防生坐在地上,不用问,他也能猜出来,必定是挑战落败。 韩云涛看到王教官过来,快步向前,立正,敬礼:“长官好,请问长官有何指示?” 学生们站得直直的,压轻呼吸,现场鸦雀无声。 “发生了什么事?”王自强回敬军礼,平静的问。 “报告长官,五个国防生过来挑战本班学员,本班学员应战切蹉,因为学艺不精,没控制好力道,用过肩摔将国防生给摔翻在地。” 韩云涛如实报告情况,王自强脸上肌肉拉紧,淡淡的点头:“有切蹉才有进步,你们不用紧张,刚才是位同学把国防生给摔了?” 教官点名找自己,乐韵乖巧的往前走一步,站成一根小树桩:“报告,是我,对不起教官,是我没有掌握好军拳的精髓,才不小心把学长给摔了。” 王自强看向小女生,心情,嗯,心情很糟糕,如果是个牛高马大的男生,他还能帮国防生开脱,说输得不冤,结果,是个瘦瘦小小,白得像面团似的小女生,输得……太丢人。 “小同学,别紧张,你学得很好,国防生比你们多训练一个月,军拳比你们练得熟,你能打败国防生,这是你的实力,你赢得光明正大。”王自强温和的安抚小女生一句,转而对着国防生板紧脸:“孙士林,起来,还有你们几个,杵着做什么,归队!” “是!”孙士林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和同伴快步跟上教官。 五个国防生走时不敢乱瞅,目不斜视的跟着教官,越过一堆同学,穿过三四个班级,回国防生队的训练地。 当回到国防生固有地盘上,王教官的脸立马就是乌云罩顶:“孙士林,你一个男生去挑战一个女生,你出息啊?男生找女生切蹉,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你倒好,不仅挑战女生,还挑战那么小的一个女孩子,你好意思吗?” “我……”孙士林低头,不敢申辩。 “报告教官,我有情况报告。”一个男生喊了一句。 “王修文,你说。” “报告教官,那个女生不是一般的女生,她是全国理科状元,前几天考试全满分,那样的女生不能当作普通的弱者来论。” “别人考状元,别人拿满分,那是别人努力得来的,你们也可以努力争取拿满分,夺第一,你们拿不到满分,只能说明你们不够努力,”王自强脸更黑:“你们去挑战别人我可以理解,输给别人还强词夺理,丢不丢人?你们五个去跑十五圈。” “……”五个男生被训得哑口无言,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是,转身跑向操场跑道。 王自强罚五人去跑步,黑着脸训其他人,众国防生被训得跟孙子似的,没谁敢吭半声。 当王教官带走五个国防生,围观看热闹的学生被各自的教官一声吆喝赶走,各人跑开时悄悄的向小女生比划翘大拇指的动作,牛,小女生太牛了,这下看国防生还嚣张得起来不。 国防生们走了,韩云涛没表扬大家,只是用力的拍了拍小女生的肩膀,干得好!真的干得太好了,能把国防生打趴下,足以令大家扬眉吐气。 身为教官,他不好表扬小女生打败国防生,那样有贬低国防生的意思,会破坏同学们之间的团结友好,只能给与无声的赞扬。 那一巴掌,拍得极有力。 乐韵被那么一按,肩头下沉,眼泪都快痛出来了,教官啊,手下留情!她是未成年人,要爱护,要轻拿轻放。 “小萝莉,你厉害,哥们服你!”戴同学等人呼啦啦的拥上去,友好的拍小女生的肩膀。 乐韵默默的翻白眼,一个个都来拍她一掌,就不怕把她拍散架么?她也知道这是表示友好的意思,也就没躲,让人狠狠的拍了一顿。 乐同学霸气的一招把国防生摔地,让医学部的两班学生扬眉吐气,大家不但不怕国防生来挑战,反而暗搓搓的期盼国防生再来,那样他们就理由压他们一头。 孙士林和王修文等人跑了十五圈,累得归队就趴下,哪还有力气再去挑战,因为国防生失利,暂时偃旗息鼓,倒让同操场的军训班们得以喘息。 然而,那份平静也仅只维持半天,第二天,在上午中场休息时,几个国防生再一次驾临医学部军训班前,目标直指乐同学:“乐韵,我们挑战你,你敢不敢应战?” 第四十章 宣战 京都8月晴雨参半,最是闷热,9月少雨多晴,每个秋阳高悬的晴日,空气干燥,很容易浮燥上火。 上午十点左右,太阳悬在天空,银亮的光芒让人有在蒸桑拿感,刚从训练中结束的军训生们,身上汗迹没干,大多没形像的瘫软在地,怎么舒服就怎么摆放四肢。 当几个国防生气昂昂的走来,各个军训班的人下意识的正襟危坐,等着看好戏,当看到国防生又跑去二营一连那里,众人的表情更加兴奋,国防生前两天才丢了颜面,一定是来复仇的! 二营一连一排某班把国防生摔了消息,因为考虑到国防生是国家军队的预备人员,总要给他们留点面子,因此教官们还是点提了一下,让大家私下里议论议论就算了,不要到处宣扬破坏同学团结。 所以,那点儿破事虽然没有传得人尽皆知,挨着的几个班你传我我传你,内部还是知道的,大家心照不宣,在心里还是有点鄙视国防生,堂堂男生找女生单挑还输了,丢人哪! 如今,据昨天仅过去一天,国防生又跑来找事儿,众军训生就一个想法:同学,狠狠的打,打他们个落花滚水,让他们再没脸来找事儿。 众多军训新生暗搓搓的期待着某班同学大发雄威,把国防生打得屁滚屁溜的精彩场面。 医学部一班同学们好不容易有喘口气的机会,当然是愉快的放松神经,结果,惬意时光被人惊扰了,44位男生呼呼爬坐起来,站成排,怒目而怼。 “你们有完没完?今天挑战这班,明天挑那班,有意思吗?” “仗着多训了一个月就四处挑战,你们赢了觉得很有成就感?” “国防生挑战普通学生,你们觉得很光荣?” “一群男生挑战一个女生,你们还要不要脸?” “那里是挑战,分明是以多欺小。” “乐同学才十四岁,你们一群十六七八岁的男生挑战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小女孩,输了不输气,还跑来想搞群斗,也不嫌丢人。” 男生们愤慨不平,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责几个国防生,言语之间没对其他同龄人那么客气。 男生人多,七嘴八舌的,让跑来找人的孙士林几个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有几次想开口声音也被压下去,五个男生脸色十分难看。 韩云涛淡定的坐一边,国防生又跑来挑战,必然是经过王少校批准,他就不管了,让学生们自己解决。 男生爬起来了,乐韵坐着没动,按照以往的脾气,遇上找碴的,她一般不理,就如高中时隔壁的杨校草常隔三差五的跑去各种无中生有,她就当是小狗狗在吠,不予理睬就是,惹毛了,忍无可忍,就可以像高考前那样对杨校草直接挥拳头。 对于指名道姓找自己的五个男生,乐同学原本也决定置之不理的,结果,她还没生气,男生们先愤而出击,倒让她心里五味俱杂。 高中三年,当有人找她碴儿时,不管是有理没理,班里除了同桌小肚子,其他人不管男女一致不会帮她说话,只会看戏,然后,等打架结束或吵嘴结束,那些所谓的班干部才出来当和事佬。 习惯了那种凡事靠自己的生活,换一个地方,忽然间有人帮自己出头,有人为自己抱不平,那一刹,乐韵真的被感动了。 当年高中三年除了同桌没谁当她是班里的一份子,到了青大,这些还不是同学,仅只是军训同班而已,才相处几天,男生们就已经把班级人员当作一个整体,愿意站出来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冲峰在前,这份情谊,又怎不叫人心暖? 有时候,感动就在一瞬间。 心底漫过一丝暖流,乐韵自己温温柔柔的笑开眼,将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安静的当个被宠的小女生。 孙士林和同伴被男生一句一句指责得无说话的余地,气恼的东瞅西瞅寻找目标,东张西望一番,看到置身事外的女生,立即撇下一群男人,快跑两步跑到女生面前:“乐韵,躲在人后算什么英雄,有种来战。” “女生的手下败将还好意思叫嚣?”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太不要脸了!” “昨天被摔成狗,没一个敢吭声,大概昨晚找爸爸妈妈得到安慰了,所以今天又忘记自己有几斤几两。” “乐同学,下次不用讲风度,直接把人揍成死狗。” “最好把臭不要脸的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孙同学嚣张的态度惹得男生们心头火起,差点就把唾子喷对方脸上去,不就是国防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初他们意愿报考的话,指不定没这几位的事儿。 男生其实照样会骂街会骂人,他们不骂,只是因为风度,因为修养,不愿意逞口头之快,一旦撕破脸开撕,语言战斗能力同样不输专业骂街泼辣女。 男生们群英激愤,韩云涛哭笑不得,你们可以讲道理,别骂街啊,一群天之骄子组队斗口,太伤风化了。 “你们……”孙士林脸色涨得发红,气愤的想挥拳。 “我们怎么了?”乐韵支腮的双手环住膝,清凉的接过话:“你说说我们怎么了?我们去你们国防生队伍挑衅寻事了吗?我们有像你们一样四处争强好斗了吗?我们有组队跑去欺负你们了吗?我们有成群结队的跑去挑战你们国防生中的女生了吗?我们这些非国防生被你们打了揍了,有拉帮结派的去找你们找回场子吗?” “说的好!”男生纷纷响应。 “你们现在难不成是在以多欺少?”王修文抓到一点话柄,以声夺人。 “噗,你们跑我们班级来寻畔,还不许我们言语反击?什么时候青大的国防生有管制他人言语的权利了?”乐韵不喜欢眼前的国防生,真搞不懂什么时候国防生的门槛这么低,连那种素质一般般的人也收,真丢未来军人的脸。 “我们不是来寻畔挑事的,我们是来挑战的。”没男生们再群起攻击,孙士林直视坐地不起的女生,心里窝火得很,小女生面对他们还坐着不动,这是对他的不屑。 “没兴趣。”乐韵懒懒的伸个小懒腰,又以手支膝盖托腮:“无聊人士做无聊事,同班的帅哥们,你们犯不着跟无聊人士计较,还不如抓紧时间休息,或者想想中午去哪个餐厅吃饭比较实在。” “嗯嗯嗯。”一群男生深感有理,呼啦啦又坐下去,该喝水的喝水,找巧克力吃的找巧克力吃,真的把五国防生当空气。 “你不接受?”国防生们憋屈的胸口冒火,他们卯足力气跑来,小女生就一句“没兴趣”就完事了? “谁规定我一定要接受?你们有权利向别人挑战,别人有权利接受或拒绝,这是各人的自由。”别人组队找来欺负她,她干吗还要给人面子接受? “你现在可以不接受,我们还会再挑战的。”孙士林阴沉沉的扫视小女生和众男生一眼,招呼同伴一声,转身就走。 王修文临走时扯出一抹冷笑。 五人气势汹汹而来,气势冲冲而去,所经之处有如无人之境,高傲得像好战的公鸡。 那模样,很欠扁。 军训生们也忍了,国防生占着国防两个字,只要没有涉及人身安全,他们一般都不与国防生们正面冲突,以免得徒招麻烦。 “感觉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儿啊。” “他们来得凶猛,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 五个国防生就那么走了,反而让男生们十分不解,看架式,国防生们来者不善,怎么可能无疾而终? “管他们呢,他们爱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我们开心了就理睬,没兴趣不理他们,我们不理,难不成他们还能一群人扑上来架着我们动手?” 军训本来就消耗体力,谁闲得无聊管那些无聊人士? 乐韵是真的懒得跟人切蹉,像那种切蹉没什么意义,有空不如养养神,分析分析扫描进大脑里存储起来的那些书籍知识。 军训的时候没有多少空闲时间,每天中午有一段时间休息,晚上散队后也有一段时间,那些就是自由支配时间,由人自己支配。 乐同学每天中午或者晚一在忙着扫描课本,一个钟能扫描完一本薄点的教材,一个中午大概有一个钟的多点的功夫,能扫完一本薄点的教科书,宿舍晚上11点熄灯,军训九点下课,除去洗澡、进空间收获的时间,余下大概有一个钟看书,论起来也可以扫描一本不太厚的教材。 一本书不能一次性看完可以分两次,总体来论,一天至少能扫描完一本书,以此速度类推,成绩也是可观的。 乐韵忙着争分夺秒的看书,先只管扫描存储,有空再梳理,记忆,理解,哪有闲功夫跟人玩切蹉玩挑战那种孩子似的游戏。 小女生都不在乎,男生们也就不费心思去猜国防生们的心思了。 一帮学生们没有撕起来,韩云涛颇为放心的舒了口气,小女生人小,是个有主见的,不争强好胜,他也省心不少。 休息一阵,继续训练,到点解散。 教官在学生解散后集合,列队去食堂,当用完餐,一队人马乘环校公交车回学校给他们安排的住宿的大楼开每一日中午必聚的小会议时,韩教官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韩教官向领队说了一声,自己走到安静的角落去听电话,手机另一端传来的女高声极不耐烦:“小涛,昨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没有?” “妈,军人是有纪律的,我不能违背部队纪律。” ——“只是让你帮忙关照个人,又不是让你干违纪违法的事,不是让你给人送礼走后门,也不是让你行贿赂,哪里违反纠律了?” “妈-”韩云涛被母亲的女高音吼得耳膜发麻。 -“你直接说,你究竟帮不帮?你爸干了这么多年科长,总算有机会被提拔当经理,上头托你爸办那么点小事,你要是不帮忙,你对得起你爸?你爸要是升不了职,你对得起良心……” “……妈,我考虑考虑……”遭了一大通数落,韩云涛无奈的挤出一句,又听了母亲砸过来的晓之以情的念叨,挂断电话。 当通完电话走回楼前,看到教官团刘团长还在等自己,不好意思的走过去。 “小韩,家里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看到韩教官气郁不欢的表情,刘振军关心的问。 “没什么急事,就是些家长理短的琐碎小事,不重要,却很烦人。”这两天,家里每天都要就某事给他做思想工作,韩云涛积了一些郁气,心里烦,也尽量控制住情绪不外露。 韩教官不愿说,刘振军也不盘根问底,家家有本经,天下最难断的就是家务事,他自然不能管别人的家务事。 老生们中午有大把的时间想吃什么,到哪个食堂去吃,新生们军训消耗去大量体力,一般就是每次哪近就冲哪,吃饱赶回宿舍小小的午睡一觉,或者就近在哪个图书馆看书,哪个凉爽的地方上网。 就在这个中午,青大校园论坛闪现一封邀战帖,准确的说是挑战帖,主标题就是“挑战帖”,副标题则是“文科新生挑战理科第一状元”。 副标题太醒目,让论坛管理者从一堆帖子里扒拉出来,直接加精置顶挂首位,让进网的人能一眼看见。 因为帖子加精置顶,面向众生,很快就引人注目,进论坛的人一致兴致盎然的等着看热闹,帖子是本年文科新生向一位理科状元发出挑战的内容,说白了,就是文科新生向理科生下战帖。 入论坛的人看完内容,立马搜寻挑战者与被挑战者,很快就把双方资料扒拉出来,发出挑战的有三位,领头人孙士林,也是本年Y南省文科状元,另有王修文、边源两位同学。 三位同学都是文科生,同是也是国防生,其中,孙同学在学前考试中英语单项满分,王同学也拿到147分的好成绩,边同学的综合成绩达到139分的高分。 三位同学皆是文科当中的佼佼者。 而被挑战者就更了不得了,被挑战的那位就是本年理科全国第一的女状元乐韵。 提及乐韵乐同学,青大许多爱上论坛的人都略有所知,6。7月高考成绩出来,青大就搜集到各省状元的名字和分数,弄了个帖子挂在论坛里,不断的更新,然后,各省状元的全国排名出来了,哪些报读青大的状元名单也出来了。 很显然,乐同学的名字就是排在最前面的,乐同学的姓氏当初还让论坛的论民们讨论了好久,争议究竟是姓yue还是姓le,支持姓yue的占绝大多数人,猜姓le的寥寥无几。 结果,真理没有站在多数人那里,少数人获胜,由此,乐同学也拥了一定的知名度。 今儿登陆的老生论民,看到帖子里的乐同学大名,原本有些模糊的记忆又清晰,有人把双方资料扒出来,直接贴在自由言论区。 也因为乐同学的原因,很多人对挑战帖多了一分兴趣,乐意匀出一分关注。 讲真,大家对挑战者没多大兴趣,他们对被挑战的乐同学的反应有兴致,要知道,三位下战帖的挑战者同时向乐同学挑战,内容有三项,第一项:万米长跑,那是耐力跑; 第二项:俯卧撑赛; 第三项:摔跤。 从理论上说,三项挑战都是男生的优项,从理性的角度来论,他们打心里有些不赞成挑战者向乐同学挑战,毕竟,三位文科生都是男生,而乐同学是女生,男女有别,校运会比赛还分男子组女子组,三个男生挑战女生,从道德上讲就不占理儿。 原本有些文科生或理科生看到文科生挑战理科生,准备为自己的科加油,一查资料发现是男生挑战女生,嗯,好吧,文科生老生们就不说话了; 理科生类女生看到,立马就不开心了,男生组队欺负女生?必须要打回去,于是,铿铿的回复一句话:乐同学/乐学妹,把人打回去,我们顶你! 一来二去,战帖的关注量在慢慢上升。 柳大少和燕少叫了外卖,窝宿舍吃饭,又加班加点的处理公务,柳向阳上网逛了一遍,跑着电脑,兴奋的跳到燕某人身边,兴高采烈的嗷嗷叫:“小行行,我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说吧?”考虑到柳某人这几天为任务天天顶着俊脸晃荡,牺牲色相来达成目的的行为很伟大,燕行难得的和颜悦色的陪他瞎闹。 “铿铿,我跟你说,有人向小美女下战帖了哦,小美女被人挑战了哪,这是多么喜大普奔的盛事。你看,战帖在此。” 柳向阳抑不住开心,把电脑递给燕某人,跟兄弟分享快乐,小美女是古武弟子好么,竟然有人敢向古武弟子发战帖,战况值得期待啊。 男生挑战女生,若是换个人,他只能同情那个倒霉的女生,现在被挑战的对象是小美女,他同情三男生。 那几个男生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从而向一个女生发起挑战?挑战谁不好,偏要挑战那个懂古武的小魔女? 试想,连燕某人那样的家伙在小美女手里都讨不到好,还白白的面壁思过N久,那三位男生能讨到多少好才怪。 在同等条件下,一般女生体力与耐力方面自然是大大不及男生,对于小美女,他完全不那么想,懂古武的女孩子,体力、耐力、力量方面是不能以平常理论来论的,你要是以正常眼光来看古武子弟,会被打眼打得很惨。 终于有乐子了哇! 柳向阳心空阳光灿烂,在青大天天上课,不能外出溜跶,怪无聊的,这下终于有点有趣的事,足以让沉闷的生活鲜活起来啦。 “嗯?”燕行以为自己听错了,小萝莉被人挑战,那是什么破事儿?他正想问问柳某人,那边电脑伸到眼前,他看到柳少打开的论坛帖,还真是一帖战书哪。 一目数行,飞快的浏览一遍,深隧的龙目闪出幽光:“三个国防生挑战一个小女生?他们教官知道不知道?” “估计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们要不要出面去点提一二?”柳向阳同情三位国防生和两位国防生教官,被燕少存疑的对象,一般情况下,都是处境堪忧的,哪怕处境不堪忧,祖宗八代的秘密资料也堪忧。 “先不用去管,青大学生会没干涉的意思,轮不到我们插手学生们的事务。”燕行淡然的继续看别的学生们的回帖。 青大学生会拥有自治权,旗下文学部、论坛网只接受学校部门监督,管理权决策权掌握在学生会手里。 帖子由论坛部加精挂顶,说明学生会文学部已知,放任发展说明是良性发展,一切也在掌控当中。 再说,就算有些事超出某些界线,还有晁哥儿呢,在青大没有晁哥儿解决不了的事,如今晁哥儿还没出面,哪轮得到他们多管闲事。 燕行笃定晁哥儿会管,他也相信晁家少年的能力,要不然晁哥儿哪能坐得稳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他们是来进修的,不能抢人家的风头。 “我是怕小美女被人欺负了委屈哭鼻子嘛。”柳少觉得这种时候是他们去表现的好时机啊,到小美女面前表达自己的气愤填膺,刷刷好感,必要时还可以来个英雄救美。 “你哭了,小萝莉都不一定会哭。”小萝莉坚韧不屈,委屈了大概只会直接挥拳头,把人打得落花流水。 “瞧你说的,好似哥哥是水做的娘们似的。”柳向阳不满被看扁了,转而又兴致高昂:“其实,我更想知道现在小美女的心情,她究竟应还是不应呢?” “你可以慢慢想,挑战时间定在10号,那天周日,你还可以现场围观。” “三小屁孩的行为不得我心,唯有他们挑的时间这一点是甚得我心的,只希望小美女能应战,让哥哥我一饱眼福,领略一下古武女弟子力挫三男生的雄风英姿。” 燕行手痒痒的想拍人,柳向阳希望小萝莉应战,无非是想凭些蛛丝马迹揣摸小萝莉的武学路数。 第四十一章 战,不战 医学部军训一班的男生们也有人每天刷论坛、逛校网,看看校内有哪些奇闻趣事和学术讲座等等,当中午又如期去论坛溜跶,发现挂首的挑战帖,当兴致勃勃的看内容,赫然发现竟然是别人挑畔他们班唯一的女生。 逛论坛的男生们把挑战帖从头到尾的看完,二话不说,立马召唤班里的男生们来共商大计,有人欺负他们班的稀有动物,必须得准备当后援呀。 一班的男生们有些在玩手机,有些爬回宿舍想午休一会儿,结果被各种信息各种@给挖出来,一致涌向集合点。 很快,44男生在公寓服务楼一侧的树下草坪相聚,询问发生何事,待明白前因后果,知晓国防生挑战班里的乐同学,男生们气愤如膺,骂声一片。 阴险! 那三个国防生太阴险了,三个人同时挑战一个小女生,挑的还是男生专长项,这不是明着想累坏乐同学么? 无论挑战三项目在相连的时段进行还是间隔的,都对女生极为不利,试想,刚跟人进行完摔跤,本来就消耗体力极大,很快就要进行俯卧撑赛或者长跑,你能有多少体力,能坚持多久? 至于万米跑就更不用说了,那明摆着就是坑人的,万米跑以400米标准跑道论要环跑25圈,其难度是国际运动健将们的挑战项目,非专业运动员们难以承受重荷。 也因为万米长跑难度太高,也不乏运动员跑完会发生意外,现今各高校的校运动会也取消了那一项,保留男子5000米赛和女生3000米赛。 三个男生以万米长跑项挑战女生,分明就是个巨坑,接受,以女生的体力根本不可能在男生之前完成,如果跑不完,等于放弃,怎么样说都是等于男生白捡一个赢。 再说,就算坚持到跑完,刚跑完万米长跑,还能有体力进行另外的项目吗?结果也等于另两项是让男生不劳而获就得胜利。 总体而言,无论是先进行哪一项,都是在消耗女生体力,然后男生就能轻轻松松的获得赢。 医训一班的男生们被三男生的卑鄙手段恶心到了,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把人骂了个底朝天,骂得口干舌燥,然后商量对策,讨论谁擅长什么,看能不能替代乐同学出战。 男生们也有在军训班群里@乐同学的,可惜,@了几次就放弃了,乐同学的头像都是灰色的,证明她根本就没登陆,如果是隐身登陆,那么频繁的召唤也会被大家给@出来。 一帮男生讨论良久,谋了N个可能和应对策略,然后就等下午看乐同学的决定再商量用哪种方案。 周四新生集体身份证采相,上午一三营,二四营正常训练,下午二四营采相,一三营正常训练。 医学部新生在二营,下午采相,因此,先轮到的班级在公寓区的服务楼前集合,因为采相费时间,军训班级多,先二营后四营,四营的班级至少要到半下午轮得到照相,因此先正常训练。 采相按班级来,一班接一班,二营一连一排当仁不让是打头阵的,各个班提前到场,组好队,等着工作人员开工。 医学部军训一班的男生们看到乐同学,发现她精神抖擞,走路虎虎生风,完全不像受困挠的样子,不由面面相觑,感觉……乐同学好像根本没把挑战放心上? 戴同学等人看到乐同学归队,本来想问问她怎么看挑战那回事儿,想到周围人多,乐同学又没人事似的,她应该心中有数,便没再问。 乐韵一个中午都在忙着啃书,根本没上网,哪知道挑战帖那茬儿,当跑回军训班伍就等着采相,她察觉同学们的气氛有点怪,也没去问,她历来不喜欢挖别人的**事件。 于是,乐同学不知道自己被下战帖的事,男生们一致以为乐同学已知,是她心态好,不受影响。 不得不说那是个美丽的误会。 在美丽的误会情况下,以致一个班采完身份证相,拉回西操场再次投入训练,也没有一个人提及那件烦心事,一个下午过得充实而又自然。 燕行和柳向阳下午准时听课,同时也关注论坛最新动向,大抵是学校有趣的新闻太少,挑战帖在一定程度上有新鲜感,以致关注挑战帖的人越来越多,也符合华夏民族喜爱凑热闹的特性。 两俊少一边看热闹,一边坐等晁哥儿和小女孩做反击。 随着关注人数越来越多,挑战帖成为热帖,而发言论的人也越来越多,各种评论都有,好坏赞贬,各执一词。 最让人纳闷的是挑战者有后续发帖发言,而被挑战者一直没冒头,甚至还没有跟被挑战者同班或熟悉的人发言,那架式就好像挑战者集十二分的力气,准备出拳了,结果对手还没露面。 等着看热闹的人有点小抑郁,战,还是不战,好歹吱一声嘛,不战,大家一拍两散,各找各妈,各归各家,上课的上课,搞研究的搞研究,做实验的做实验,不用再匀出时间和精力围观啦; 若战,大家排排坐,发挥所长,运用各种力学、推理学、材料学,用什么哥德巴赫猜想、钱学猜想等等知识来算一算,猜一猜输赢几率,也让他们所学知识有英雄用武之地。 理科生们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也藏着点小火苗,虽说三文科新生挑战理科新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却是结队欺负他们的理工小学妹,也太不把理工生们放眼里了,他们还真希望小学妹振臂一呼,发帖召集能人异士,组队狠狠的反击回去。 当事人半天都没动静,理工生有一丢丢的担忧,担心乐同学胆怯所以逃避,讲真,若应帖而战,不管输赢,他们都是支持乐同学的,若不应战,呃,总让人感觉有不战而屈的意思,那样很丢脸哪。 不管大家怎么想,下午过去了,傍晚过去了,被挑战者没反应,新生们晚上的训练也照旧进行。 大学生各院系除了些特殊类专业,一般没有晚自习,全由学生自学,晚上没课,许多学习压力不大的人偶尔会跑去看新生军训,当然,最重要的其实是各个社团人去转悠,以备抢人。 这个晚上,有意无意去西操的老生们比往日略多,而军训新生们也不以为意,反正被看多了也就习惯成自然。 各社团和学生会各部门人员在上课期间都是利用课余时间处理事务,白天学习,晚上就是公务时段。 晁宇博亦是,他在办公室审核完迎新晚会的最后定案和一些杂务,又去团支部处理完党支部的一些公务,准备下楼时被才同学和李少截胡。 才子俊和李宇博逮住抱着公文夹子的美少年,不管三七二十一,拖人下楼,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晁同学的车,把少年塞进奇瑞车里。 被两人拖着的路上,晁宇博没问原因,在车里坐稳了,才淡定的问:“什么惊天动地事值得你们这么急三火四的?” “也没啥惊天动地的事,就是想问问你对小乐乐被挑战一事抱什么态度。”李宇博反坐在驾驶室上,放下座椅,兴味盎然的瞅着晁会长。 三文科新生以体育项目挑战新生,在体育部事务区内,若战,出于公平公正原则,最后要由学生会体育部裁决。 而且,挑战双方有男有女,又因为牵连到未成年人,出于各种原因考虑,体育部也有权直接驳回战帖,并有权对三位发起人讲行约谈。 体育部要不要行使那项权利,也取决于晁会长的意思,晁会长若是许可,那么,由当事人双方自己解决,他们只做监督;若晁会长不愿意让乐同学应战,体育部用特权驳回战帖,禁止不合理的挑战发生。 “什么挑战?谁找乐乐麻烦?”少年狭长的凤目挑高,秀美的眉峰聚凌厉的煞气。 “闹半天,敢情你不知道有人在论坛上向小萝莉下战帖的破事儿?”才子俊险些呕血,他说为什么小晁那么淡定,半天都没发表意见,原来他还不知道有人挑畔他宝贝妹妹。 “有人在论坛上向乐乐下战帖,什么时候的事?”晁宇博微露忿色,他不想乐乐出风头,所以帮她把开学典礼和军训典礼上当代表发言的事给拒了,给乐乐一个比较低调的学习环境,谁又多事想把乐乐推到风尖浪口去的? “战帖是中午时分下的……”才子俊一边解释,一边从背包里拿掌上电脑,飞快的开启电脑,连接无线网,登陆论坛。 李宇博暗搓搓的等着晁哥儿看到帖子时的表情,嗯,他当时看到那玩意儿时差点把口里的茶喷电脑屏上去,想必晁哥儿的表情也应该比较有看头。 晁宇博等着才部长把掌上手脑递来,微微拧着眉看过去,越看凤目越冷,国防生、文科生是吧,谁给他们的胆子? “国防生队伍中有这样品行不佳的队员,真是不幸。”看完全部内容,少年懒得再看别人的评论,冷冷的吐出一句评价语。 “嗯,真的很不幸。”李宇博无比同情的接了一句,那三个人捋谁的虎须不好,偏想捋晁哥儿下巴下的虎须,真的太不幸运啊! 才子俊感觉后背脖子冒出一阵冷风,默默的缩缩脖子,关闭掌上电脑:“我中午上工时,帖子已被加精置顶,嗯,听说是高部长决定的。” “晁哥儿,是不是我表现的机会来了?”李宇博兴奋的摩拳头,嗯嗯,召开会议,一言拍板,怒斥某某行为不当的什么的最好玩了。 “还轮不着你大展雄风。” “是哦,咱们小乐乐还没表态呢,你说乐乐是咋想的?” “我敢说,乐乐现在还不知道,还有,乐乐是我妹妹好吗,什么时候变成你说的‘咱’了?” “哎呀,别总揪人的语法表达嘛,咱这词儿不就是咱们的口头语吗。话说,你说乐乐还不知道是啥意思?” “乐乐鲜少上网,谁在网上挑战她,若没人告诉她,估计别人等个一周都等不着她回应。” “感觉……嗯,那几个可以吐血三升的样子。”李少和才同学万分同情三男生,你说,你们闹半天,当事人根本不知道那回事儿,那是什么感觉。 “你们去忙你们的,我去接乐乐下课。”晁宇博也笑了笑,确实是,如果乐乐一直不置一词,急坏的只会是三男生和众吃瓜群众。 “时间还早,你顺路送我们回宿舍。” 晁宇博睨两同学一眼,没赶他们走,李少赶紧开车,溜溜儿的溜回公寓楼前,自己进舍区,让晁哥儿去西操场接人。 军训时节,各个操场亮大灯,形如白昼,夜晚的训练比白天轻松,一半训练,另一半时间拉拉歌,有时教官也言传身教的传授防震防火等技巧和技能。 九点一到,全员解散。 戴同学等人从下午到晚上也一直没跟乐同学讨论那啥被挑畔的事,解散时大家欢快的跑向大道,没骑车的去挤环校公交车回公寓区,有车的自己踩车跑。 乐韵跑到大道上,东盼西顾好一阵终于找到了晁哥哥的人,路边停有好几辆私家轿车,找个人不容易。 看到灯光照沐着的美好少年,乐同学提着背包,欢快的奔过去,一把抱住美哒哒的少年胳膊:“晁哥哥,你今晚不忙啊。” “嗯,”晁宇博任欢脱的小女孩抱着自己的左手臂,忍不住伸出右手长指戳了戳她的脸蛋:“乐乐好像瘦了点,本来脸上就没肉,这下肉肉就更少了,戳一戳硌手。” “哪有瘦,明明没有啊,你怕硌手就不要戳人脸啦。” “不戳一下哪知道你有没瘦,要不要去吃夜宵?”戳到小乐光粉嫩嫩的脸蛋,晁宇博满意了,拉开车门,让可爱小乐乐上车。 “好哇,想去撸串。”听到吃的,乐韵想起某个餐饱的牛杂和烧烤,口水直下。 “好,去撸串。” 少年宠溺的点点头,帮钻进车的小乐乐系好安全扣,关上车门,再绕过车头,坐驾驶室,没有启动车子,拿起掌上电脑打开:“乐乐,听说有人挑战你,你要跟人撕一架吗?” “上午有国防生挑战我,我拒绝了,懒得跟人撕。”乐韵眨眨眼:“晁哥哥,你八卦消息真灵,那么快就知道啦。” “你拒绝了人家,可是人家又给你下战帖了啊,不仅我知道,青大大概有超过三分之一的知道了。” “啊?有那种事,可我没收到谁递来的战帖啊。”有人下战帖?乐韵脑子里打一串问号,有人下战帖,别人知道了,她这个当事人还不知道,这是什么跟什么的事儿? “在这,你看。”晁宇博看着小乐乐那惊异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小乐乐必定没上网,所以对于她自己成了八卦消息当中的主要人物之一的事儿还蒙在鼓里。 乐韵抱住递过来的小电脑,窄小的屏幕上出现网页论坛帖子内容,看到自己的名字,美人杏眼瞪得溜圆,还真的有人下战帖哪? 挑战她?长跑,摔跤,俯卧撑,嗯,感觉有点意思。 乐同学摸摸光洁的下巴,要不要去给人点颜色瞧瞧? “小乐乐,有何感想?”少年温润的揉小家伙的脑袋,小乐乐的表情真可爱,多亏他英明神武,没让大才子和大李跟来,要不然,那两人指不定以后会想方设法弄些惊喜来逗乐乐。 “战帖制作得很精美,美工的水平一定很高。”左看右看,嗯,乐韵发现了可以赞美的地点,毫不吝啬的表扬。 “噗哈哈哈,那个叫孙士林的人听到你这句话一定会吐血。”晁宇博心情欢畅,那位孙同学遇着乐乐这个脑回路与众不同,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注定是要倒霉的。 乐乐一点也不慌,也不紧张,说明她根本不在乎,少年神采飞扬,发动车子,徐徐驶上大道而行。 “气死活该,谁叫他没事找事。” “乐乐要战不?不乐意,学生会启动仲裁程序,帮你直接驳回。” “不用,些许跳梁小丑用不着浪费学生会的权利,不就是挑战嘛,他们爱惹事生非,爱出风头,让他们出个够。”她本来不想理睬的,可如若不管,晁哥哥会启用特权,那样岂不是让晁哥哥落下话柄? “乐乐,一万米长跑存在危险,体育部可以帮你们做裁决,改为5000米赛。” “别,晁哥哥,你和李哥哥不能掐杀别人表现的机会啊,他们敢挑战万米,必定是长跑好手,你们裁决了,不给他们机会展现他们在运动方面的天赋,岂不是等于谋杀了他们的希望,那是不道德的。” “哈哈,我是不是要先为挑战你的人掬把情的眼泪?”乐乐是准备把人往死里整的节奏啊。 乐乐没将挑战放在眼里,说明她有自信能应付,晁宇博心情好得不得了,开车直奔供应夜宵的餐馆。 晚上吃夜宵的也不乏其人,餐馆内外颇为热闹。 两人刚踏进店,听到惊喜的招呼声:“小晁,你也来吃夜宵?” 第四十二章 没法善了 大学是座自由城,白天学生们辗转不同的地方上课,晚上自由自在,可以尽情的享受夜的美丽。 夜晚的校园,有双双对对的小情侣们在约会或学习,也有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同学在小聚或散步,在草地上,图书馆前、阅览室读书交流,也有呼朋引伴去热闹的街区浪,同样也有在校内小餐里嗨。 青大校内有好几个食堂提供夜宵小吃,生意极好,晁同学挑的是烧烤方面最有名的餐馆,人员也极多,偌大的大堂几乎有一半座是有主儿的。 晁宇博带着小乐乐踏进餐馆,前面不远就是两大波人马,一波人马中有男有女,他基本都认识,有学生会的乐副会长、论坛部部长高建新、文艺部部长王银屏,党团支部的国防生团支部支书张雨霖,还有几位学生会骨干们与国防生教官王自强、李佐教官,以及军训教官团刘振军和几位教官,一波人大约也刚至没多久,正在一排桌旁想入座。 另一波人马也有四五个,有京都贵圈家族之一的柳少和燕少,还有两女三男,晁宇博认得其中一位男士,那位男士清长匀称,面白俊秀,是研究生当中的骄子,一致被认为是IT业未来的潜力优绩股,姓陆,陆春福。 两波人一波正要离去,一波刚至,乐诗筠、柳少几乎在同时发现了晁同学,皆颇感意外,惊喜的跟他打招呼。 “哇,小美女,你今天竟然有空来透气?好难得哟。”柳向阳看到晁家小公主的当儿也看见了挽着少年右胳膊的短发甜美小女生,甩下燕少和几人,欢快的跑向小女孩。 被柳少那嗓门一吼,餐馆内三五成群的,双双对对的,单人匹马的,皆惊奇的看向门口,想知道来的是哪号大神。 于是,众人视野呈现的是个清俊如诗,温温如玉、灼灼如桃的白衣少年,他卓越清雅、出尘不染,如一抹清风吹进餐堂,让人顿觉满心芳菲。 少年身边粘着个小巧的人,短衫军训服,顾盼间美目波光流转,甜美巧笑,如阳光灿烂热烈。 学生们认得学生会长,女生们眼冒星星,而当看到俊美少年会长身边粘着的外形像小男生,实则有胸的短发女生,那眼神满满的是震惊。 震惊,男女生们被震惊到了,学生会会长少年有为,娇贵高雅,人如高岭之花,雪山之莲,那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矣,是以,青大学生还从没听说少年会长跟哪个女生有手牵手的举动。 可现在,嗯,现在晁会长竟然被一个女生亲昵的抱着胳膊哪,那个一看就是新生的女生是何方神圣? 认得晁同学的学生们,表情异常古怪。 乐诗筠看到晁会长的那刻先是无比惊喜,下一刻,当看到短发小女生竟然抱着晁会长的胳膊,晁会长不仅没拒绝,还笑吟吟的,她的脸骤然变了数变。 无论各人心态如何一时三变,也仅只发生在一个照面之间,时间短暂,而乐韵,原本在飞快的打量餐厅,听到有人叫晁哥哥,立马就把注意力放在前方,看到了柳帅哥和阉人,也看到了那群望过来的男男女女们。 人真多啊! “晁哥哥,你人缘真好,到哪都有人认识你哟,让我也跟着风光一把。”乐韵眨眨眼,笑嘻嘻的晃晃美少年哥哥的手臂,眼睛还望向一群男男女女,韩教官也在那些人当中,可见韩教官人缘也是相当好。 “乐乐人缘也很好,你看柳少看见你就跑过来跟你说话儿。”晁宇博眉眼飞扬,对望过来的众人笑笑:“各位请随意,我陪我妹妹来尝尝这里的夜宵,大家开心的吃自己的就好。” 他举步就走,发现身边的小乐乐频频望向某处,好笑的偏头问:“乐乐,是不是看到朋友了?” “晁哥哥,好多好多的帅哥美女哇,帅哥们好俊好帅,个个英俊潇洒文质彬彬风度翩跹阳光迷人,美女们好漂亮好有气质,甜美清纯温婉妩媚艳如玫瑰、回眸一笑百媚生,盈盈一笑倾国城,帅哥美女各有千秋,美得耀眼,哇哇,那边还有个好可爱甜美的学姐,长发飘飘,如仙如画,不得了啊,眼睛看不过来了!” 青大帅哥如云,美女如云,随便抓一个男生都是清秀帅哥,抓个女生都是清秀佳人,那些化了淡妆的绰约温婉,或妩媚灼艳,放眼望去,真是万紫千红、花红柳绿,迷煞人眼。 “……”众男生闻声而微微浅笑,哪怕是狂吃海喝中的男生们也一秒变得斯文文静,嗯嗯,他们是帅哥啊,要以身作则,给小学妹好印像,才不枉小学妹的评价。 女生们本来还有几个因为小女生粘着晁会长而略感不爽,被小女生一串词一夸,立马喜笑颜开,美滋滋的端正坐姿,矜持静雅,温婉端庄。 微妙的气氛在眨眼间变得轻松自在,偌大的餐馆也因没有大声喧哗吵闹声,身份变得高大上起来,好像成了五星级餐厅似的。 燕行:“……”小萝莉有时嘴毒的让人想掐死她,却没想到她拍马捧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不着痕迹之间就把有人的马屁都拍了一把。 拍马屁可耻。 然而,一记马屁拍到位,拍的不让人反感,这就需要艺术。 小萝莉一席嚷嚷让一厅人都变得斯文有礼,燕行只有服的份儿,小萝莉太懂得利用优势,她年少,人小,就算睁眼说瞎话也容易让人信以为真,何况,她不是只捧谁,而是一言概之,让所人都对号入座,心生欢喜。 柳向阳:“……”小美女夸起人都不眨眼儿的,厉害! “青大是帅哥美女王国嘛,好啦,先去坐下,你再慢慢看美女帅哥,青大的美女帅哥们都是超有爱心有素质的学神学霸,乐乐不管有生活上的还是学习的疑难问题需要找人帮忙,可以去求教学姐学长们,学长学姐会很乐意帮助学妹的。”小乐乐瞪着双美人杏眼乱瞅乱看,看得兴致勃勃,让晁宇博有几分无奈,伸出左手摸她头顶,挠乱她的注意力。 “……”众男女学生笑得春光灿烂,晁会长说得没错,他们都是乐意帮助学弟学妹们的好学长好学姐哟。 “嗯嗯嗯,晁哥哥,美女好多啊,个个都是一等一的佳人,帅哥也好多好多啊,都那么帅,晁哥哥,你有意中人要赶紧追,尽快追回来给我当嫂子,要不然竞争对手那么多,一不小心就会被其他帅哥抢走的。” 乐韵被摸脑袋,只缩缩脖子,又继续欣赏帅哥美女,餐厅里的男女都能算是帅哥美女,最美的一个是个长发女生,容颜清丽,很有气质,看着就觉赏心悦目。 “……”众女生看向小女生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母爱,好可爱的小女生啊,妹妹支持哥哥谈恋爱,好有爱的兄妹! “晁会长的妹妹好可爱,我也想要个这样的小萝莉妹妹。”王银屏听到小女生说的那番话,对小女生的好感度噌噌狂升,眨眼间就升了好几个台阶。 “嗯,晁会长好福气,有那么甜美的小妹子。”刘振军、王少校等人频频附合。 乐诗筠一颗心都快揪成麻花,小女生吹捧了所有人一回,还三言两语就去除了别人潜在的敌意,城府不浅。 那么有心计的人,真会是小晁的妹妹? 乐诗筠不相信他们真的是义结金兰的兄妹,那样有心计的女生,哪可能没有攀高枝的心思,小晁还那么偏疼小女生,小女生绝对是小晁身边最大的一枚地雷。 “乐乐,我才十九岁,你这么快就想要把哥哥推销出去,到时别人欺负你谁保护你。”被小乐乐推出去当了回挡箭牌,晁宇博只有无奈的份儿,小乐乐倒好,为了她自己不被人群攻,把他给卖掉了。 “我,我,谁欺负小美女我跟谁没完。”柳向阳刚近跑到两人身边,立马自告奋勇的报名当护花使者。 “柳少不经常在学校,远水救不了近火。”少年横柳少一眼,满是嫌弃,他跟乐乐说话,柳少来凑什么热闹。 “真是悲伤啊,我这么帅竟然被嫌弃了,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计较小晁的话,小美女啊,你想吃什么,是牛杂类的还是烧烤类的,帅哥我请客,你尽管点。”柳向阳夸张的做个西子捧心状,想表达伤心,谁知少年带着小女生越自己而去,他立马追上去,殷勤的跟小女孩说话。 “不用你请,乐乐想吃什么有我这个哥哥帮买。”晁宇博很想飞脚,柳少这家伙无处不在,总抢风头,向乐乐示好,看着神烦呀,好想一脚送他去太平洋凉快凉快。 “你敢惹晁哥哥不开心的话,小心我揍你。”感觉晁哥哥语气有点冲,乐韵对着柳帅哥挥了挥小小的拳头。 “我哪敢惹你哥哥呀,我是好人,我是温柔善良、英俊潇洒的帅哥,从不干欺男霸女的事。”柳向阳追在小女孩身边,和晁哥儿将小女生护在中间,轻飘飘的越过乐副会长等人身边,直奔烧烤窗口而去。 晁会长确实没有想跟谁拼桌的意思,其他同学也就各吃各的,或者去窗口取东西。 柳少遇到熟人要留下凑热闹,陆春福几个先走,燕行也不慌不忙的走向柳少和晁哥儿。 乐副会长和众人落座,他们本来想去邀请晁会长一起坐,结果,柳少跑去献殷勤,让他们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只能让他们先过去,看晁会长去窗口点小吃,他们也分出几个人去点吃的。 餐厅即有烧烤窗,也有牛杂一类的,还有面、粉丝等特色小吃,丰富多样。 柳向阳叽叽喳喳的介绍说什么什么好吃,说得头头是道,还不惜口水大力赞美厨师们手艺好,把大厨师夸得飘飘然。 晁宇博让乐乐点,乐韵不客气,张嘴就念,麻辣豆腐串、烤鸡腿、火腿、鸡肾,炸香蕉、腐竹、花椰菜…… 乐同学在点吃的,柳帅哥只在最初说了一句“她说的每样要四份”,于是,大厨忙开了,取这取那,先后装满四大盘。 柳少和燕少特别机灵,把先装好的盘送去桌上,一个占桌,一个人跑去帮端装好的食物,然后就是毫无意外的两人占得一席。 食堂桌子是四人桌,柳少和燕少占两座,余下两座就是乐同学和晁同学,如此一来也杜绝了其他人来拼桌的麻烦。 燕少也是很小心眼的,他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挑桌子时挑得离乐副会长等人隔开老远,四人独处一角,甚是安静。 那一点也让晁宇博颇为满意,虽然柳少和燕少总受粘乐乐,好在反应不错,知道远离吵闹人群。 四人坐下,乐韵伸长胳膊,把一些东西挑出来放自己面前,笑咪咪的哼哼:“好啦,你们可以自由开吃了。” “说好的每样每人都有份的。”柳向阳眼睁睁的看小美女把燕某人和晁小公主面前的好几样东西挑走,特别的忧伤,小美女要吃独食咩? “你们乐意去医院的话,我也不介意把东西分你们一份的。”乐韵拿起一串烧得红通通的烤肉串,愉快的咬了一块,愉快的给个解释。 “不用不用,你喜欢就好。”柳向阳缩缩脖子,嗯嗯,他记得,小行行不能乱吃东西,晁家小公主也是娇贵动物,很多东西吃不得的。 晁宇博看看面前的一只鸡腿,沉默三四秒,抓起来,吃!他以前还真的没吃过多少烧烤的食物,就算不得不陪人尝小吃,也只意思意思。 以前不吃烧烤,不吃各类小吃,是因为不能乱吃,现在小乐乐挑走了不能给他吃的,余下的就是能吃的,必须要好好的尝试一次。 少年咬了一口鸡腿,辣得“哈”呼气,再咬,吃得津津有味。 燕行和柳向阳之前跟相识的几个同学小聚,已吃过一份小吃,这当儿也不怕撑,继续啃,这机会是他们争来的,不陪着吃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乐诗筠和刘振军等人的小吃也很快上桌,一群人拼了三桌,各色小吃摆满桌子,边吃边小声的交流情感。 餐厅内的人,走了来,来了走,美食的香味一直在飘。 柳向阳原本很想聊聊战帖的事,他担心晁会长会迁怒他,毕竟国防生是未来的军人,万一小晁以为国防生之所以挑战小美女,是他们挑唆的,从而拿他们出气,他们就得受不白之冤。 所以,四人除了吃的,没聊其他,一阵风卷残云的吃完,抹抹嘴,走人。 “……”王自强等人看着晁会长没来跟他们聊天说话,带着小女生就那么从容离去,莫明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感觉那个小女生有点熟?”等人走了,王自强似自语自言的咕嘀一句。 “晁会长身边的小同学是我班里的,就是把王少校带班的国防生摔了的那个。”韩云涛与教官们坐一起,应声而答。 “难怪……”王自强哦了一声,忽然恍然大悟,他好似明白晁会长对他们不太热情的原因了,他班里的几个学生去挑战小女生,那小女生是晁会长的妹妹,晁会长大概以为是他们纵容国防生去挑战小女生,所以,晁会长不太高兴。 小女生是晁会长妹妹…… 再细细一沉吟,王自强心中微微一惊,孙士林和王修文还发起战帖,向小女生下了战书,这……这下不好收场啊。 想到那事儿,他有点坐不住,那三个小子挑战的人竟然是晁会长的妹妹,不管结果如何,依刚才的样子看晁会长必定会为小女生出头,肯定免不了要找三个国防生秋后算帐。 王自强顿觉夜宵也索然无味,先站起来:“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失陪,你们慢用。” “王教官有事先忙,不用客气。”众人表示理解。 王自强告了声罪,匆匆出餐馆,到外面一看,没找到晁会长,立即跑远些,跑到僻静处去打电话,一连拨了次,电话才接通。 “晁会长……”电话终于接通,他松了口气。 “王少校,请问有什么事?是不是有国防生们调皮捣蛋惹出麻烦来了?”晁宇博坐在车里,平淡的接听电话。 他们吃完夜宵直接走人,柳少和燕少自己有车,各坐各的车,同路回公寓区,刚至公寓区外,手机响,他只好把车停在路边,看是谁来电。 看到来电显示是王少校,少年本来不想接听的,等他打了二次,直到第三次才接听。 -“嗯,确实是国防生有几个人不懂事调皮玩闹闹出点儿,我不久前才知道我带的国防生有三人在校论坛上下战帖挑战一个女生,帖子还闹出不少动静,正想找晁会长就此事说说,正好乐副会长关心军训情况,约我们晚上谈,我这不带着队友们一起就赴约来了,碰到晁会长又没机会谈公事,现在才有机会找晁会长,想交流一下意见。” 听着王少校的解释,晁宇博嘴角上扬,勾出清冷的笑容,声音还是不温不火,温柔平静:“哦,王少校是说国防生挑战未成年女生的事儿啊,我也刚知道不到一个钟,没事儿,学生们之间的事就让学生们自己处理,王少校,先就这样啊,我在开车,不方便,等下周二国防生成才报告,我过去旁听时再详谈。” “晁会长-”王自强来不及多说,手机传来一声“嘟”响,少年清润悦耳的声音中断,他把手机拿下看看,不由苦笑,晁会长说让学生自己解决,这下他想让孙士林收回战帖也不可能善了了啊。 事到如今,他也无能为力,只能让学生们自己处理。 第四十三章 打群架 王少校与晁会长通话后先回宿舍,熄灯后和李佐去国防生们宿舍查岗,之后再睡觉,他心中极为不踏实,辗转半宿难眠。 第二天,也即是周五,昨日还没采相的几个营连继续集体采集身份证相,其他的正常训练。 王少校心中藏着事,操练起来比较严厉,让国防生们没空再去挑战普通军训班,暗中也对孙士林和王修文更加关注,发现那仨同学跟以前并无二样,他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清那仨位同学究竟为怎么要去挑战一个小女生。 孙士林和王修文很振奋,除了训练时期,其他时期也没空在意别人做什么,有空就登陆校网看论坛,每次去看,帖子关注量就比上次增多一分,让他们特别有成就感。 戴良钰和吴恒等同学以为小萝莉会有所表示,结果等了半天一夜又过小半个上午,她一直不温不火,让他们感觉特别的憋屈,当到中间休息时间,男生们憋不住,终于问及挑战的事儿。 “小萝莉,你对孙士林他们下帖的事究竟是什么想法啊?” “小萝莉,孙士林他们欺人太甚,你怎么说?” “小萝莉,国防生组队欺负你,你怎么还击,我们鼎力力挺你。” 男生们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 “无聊的人干无聊事,不用管他们,还是那句话,他们可以挑战别人,别人愿不愿接受,是别人的自由。” 乐韵不急,爱无中生有,爱扇风点火的人多了去,谁喜欢在网上发表言论,让他们发表去,犯不着纠结。 “小萝莉,你的意思是你不准备接受?”男生心情很矛盾,一方面,他们希望小萝莉应战,打击国防生们的嚣张气焰,另一方面,他们又不愿小萝莉应战,别人挑战就应,太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再说,国防生们那么不要脸,能干出三人同时挑战一个女生的事儿来,如若小萝莉应战了,万一那些人又来个五个七八人或者更多人组团挑战,会让人烦不胜烦。 “我对没意义的事一向没兴趣。”她说的是没兴趣哟,可不等于说不战,以后谁若觉得她欺骗人,不要找她说理。 “也是,逞强好胜不过是博人笑尔。” “说得对,确实没有什么意义。” “那种事真不是有修养的人干得出来的。” 男生觉得很对,挑战什么的就是意气之争,哗众取宠,不可取,他们犯不着跟那些闲着无聊就搞花样吸睛的家伙们一般见识。 小萝莉不解释太多,男生们自己也能想出N种解释,反正大家就一个中心思想:无条件拥护自己小团体的人,团结一致,统一战线,共同对外。 韩云涛心情有些烦燥,家里父母昨晚、今早连连打了多个电话催促他,催得他心烦意乱,只有在训练新生的时候才能暂时忘记家里的烦心事。 对于国防生挑战他班里唯一小女生的事,他也在昨天傍晚才知晓,他担心了好久,生怕小女生冒冒失失的答应下来,跑去跟国防生们进行那种逞强斗气的比赛。 无论从哪点看,他也不认为小女生有能力跟男生一拼高下,哪怕小女生当时把一个国防生用过肩摔摔了四脚朝天,他觉得那可能是运气存在的成分比较大,小女生那么矮小瘦弱,她哪有力气承担跟男生摔跤那种项目?估计男生力气大点儿一胳膊就能把她给掀飞。 他也不赞成小女生去比,不比,顶多被人说几句难听点的话,若比了,万一受伤,他也逃不了监督不力的责任,估计要被刘队长批评一顿。 因此,韩云涛打心里希望小女生不要理国防生的挑衅,可他是教官,不是家长,不好直接让小女生不要去拼,等着她自己决定,现今听说她对那种挑战没兴趣,他也放了心。 教官放心了,男生们心中有底儿,安安心心的在操场上挥洒热血汗水,谁也没再纠结国防生挑战那码事儿,至于其他班人怎么想,谁爱说什么让谁说去好了,嘴长别人身上,别人有发言的自由。 上午,论坛上没见乐同学或者乐同学同班人员的言论,无人知道乐同学究竟怎么决定的,下午,当事人仍然没有表态,当到傍晚,论坛上逐渐冒出些不礼貌的言论,说什么的都有,说某女生胆小如鼠啊,说什么仗着有人撑腰就不把人放眼里啊,说什么仗着年龄小就摆架子啊…… 人有言论自由,所以也没人去管,然而,到了晚上,有些言论越说越过分,也不乏污言污语和攻击人身的评论。 就在有些评论引发口水战时,那些有攻击性言论和发污言污语的小号被人挂了出来,好多个号竟然都是某几位人的小号! 某些人的小号被扒拉出来,也惊呆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的眼,正义君立即评论,指责用马甲小号攻击同学的家伙居心不良,不道德。 吃瓜群众的力量当然是伟大的,被挂了一批小号后,评论君们言辞中恳,有智者见智,仁者见仁的发表意见,没人用过激的言论攻击谁。 “啦啦啦,本少可是好人哟。”柳向阳盘膝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本本翻着论坛留言,得瑟的臭美着,拉开另一个画面。 “你又学**做了什么好事?”燕行坐在写字桌前,双手在本本健盘区飞快的移动,头也不抬的接话。 “校网上有人玩小马甲欺负小美女,哥好心的帮人揪出来挂上去让他们受全世界人民的瞻仰。小行行,咋样,哥是不是很善心?我感觉我完全可信任青大的慈善使者一职。” “……你觉得,论坛需要你帮忙吗?”燕行嘴角下撇,青大藏龙卧虎,向阳跑去人家地盘上搞事,也不怕被抓到。 “当然需要啊,目前来看,他们那些人才还没兴趣出来管事,所以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善良的伸伸手,提醒提醒他们的技术并不是那么完美安全可靠。” “你都做了什么?”燕行觉得,身边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真的很让人揪心。 “我没做什么呀,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出格的事嘛,我嘛就是没管住手,把某些不安分的小马甲一一揪出来,整成一个帖,挂在首页亮堂堂的展览,现在非我本人没法删除或屏蔽,这样就不怕别人看不见喽。” “……”燕行顿了顿,俊美的脸微微泛黑:“别人向小萝莉下战帖,跟你没多大关系,你这样报复无辜人士好么?” 跑去人家论坛上执行管理员才能行使的权利,还把帖设置成别的管理员不能删除,这不是向青大论坛网工作人员下战书吗? 别人下战书是发个帖,向阳倒好,直接跑人家地盘上去捣乱,还唯恐别人不知道,大张旗鼓的搞事儿,分明是打校论坛网监督网管们的脸。 默默的,燕行为那些无辜人士掬了把同情的泪,那些人士会受到挑畔,完全是因为论坛把那战帖给挂首页加精的原因,如果那位不给帖挂首,不让全世界人们观看,就不会吸引人围观,不会给小萝莉添麻烦。 “谁说不好的,我告诉你,某人也常在校论坛上转悠,很有可能已经由论坛网侵入其他地方,我这么友好的提醒他们,他们若是不警惕,哪日倒了大霉,可怨不到我头上来。” “他没发觉你盯上他了?” “要是让他发现了,哥我还怎么混,我告诉你哟,小行行,他们有反应了,哎呀呀,速度不错,啦啦啦,有大神出手了哟,一秒二秒……四十五秒,六十秒,六八秒,咦,不错不错,破译速度很快,哈哈,他们追到某人的痕迹了,嗷嗷,他在后面追呀追,他在前面绕呀绕……”柳向阳抱着电脑,盯着尽是花花绿绿的屏幕,兴奋的大叫。 燕行被嚷嚷声干挠到正常工作,干脆抱起自己的本本走向柳某人,到床边脱鞋,爬上柳某人的床,坐到他身边,伸头望向柳大少的电脑,凑合着看热闹。 这个时候,柳少的电脑就是一片花,满屏尽是由红红绿绿的纵横交织而成的线和点,非专业人士根本就看不懂,花花绿绿之间有几个小红点,正在屏幕的框框条条里移动。 “哈哈,他们到哥的迷宫里去了,想出去可是需要点耐心的,别急别急,哥来帮帮你们……”柳向阳看着跑动的红点,兴奋的像小孩子似的,叽叽喳喳的呼喝着,双手击健盘,给迷宫添加新障碍。 “别留下小尾巴被人逮住。” “放心吧,哥我没那么笨,他们想找到我的痕迹,还需再修三年。” “骄傲自满,小心阴沟里翻船。” “哥不是骄傲自大,哥这叫自信,哥可是连M国的情报系统都留不住的人,你以为会是那种只会空谈的小三脚虾米吗,小行行,你说我是留他们三五个钟好,还是让他们迷宫里留宿的好,唉,这家伙怎么往死胡同蹿,特么的,还要哥开后门,无趣……” 柳大少遇上专业性工作就兴奋得找不着北,燕行颇为无奈,也不得不承认,柳某人在某方面的天赋惊人,柳某人的黑客技术能力让人惊恐,他是公认的世界前十黑客中的某一位,数月前跑去M国的情报系统“逛”了一圈,顺走一项机密情报——M国国家级秘密失窃。 破译出顺来的情报,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一路追查,最后追查到间谍嫌疑人携带M国秘密辗转数国入华夏国境,军部秘密排兵谴将,不动声色的追踪,排查上百嫌疑人,最终锁定的目标进入E北省境内,他们展开排查时,M国官方与私下雇请的佣兵团也终于追至华夏国。 E北神农山就是各方斗智斗勇的战场,最后嫌疑目标尽亡,所有线索尽断,被各方窥视的某秘密也好似不翼而飞,至今不知落于何处。 那次任务,华夏国两位优秀的情报员、国家最忠诚的战士以身殉职,他也重伤而归,代出那么重的代价,最后还是铩羽而归,也是他们任务生涯中最大的耻辱。 想到E北之行,燕行心头涌上难言的苦涩,也没心情观看柳某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低头工作。 柳少玩得不亦乐乎,每每逗得陷在他陷井迷宫里的人团团转,还会嗷嗷欢呼,而他是玩得开心了,另一边的数人差点吐血,绕了好久好久才绕出迷宫,各自忙忙的寻找目标。 柳少玩腻了,把人放走,又四处逛一圈,特意到校论坛转悠一回,发现世界和平,美滋滋的睡觉。 翌日,周六,老生们不用上课,新生们仍然军训,因当天是9月10日,国际教师节,老师当然是休息的,教官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老师,新生们军训半天,下午放假。 新一天开始,王少校和班里的国防生们心情很差,因为昨晚被挂论坛首页晒光的小马甲们有大半是王少校带班的国防生,他们原本想去添油加醋,刺激一下乐同学,想让她接受挑战,然后让她惨败而归,让他们找回面子,谁曾想,他们只是言辞激烈了点,竟被高手给人肉出来挂ID晒光人前。 被暴光ID的十余个国防生们顿觉无脸见人,几乎半宿没睡,早上起来人人眼下有一片青影,就连军训时也像被霜打蔫的茄子,无精打采。 王自强原本因班里男生的事心烦,在大清早的又被告知班里的人昨天言词不当被在校园论坛暴光,那不安的心情更加沉重,他隐约觉得国防生开小号上论坛抨击乐同学的学生被暴光有可能跟晁会长有关,以晁会长的人脉圈,想找个人帮清除论坛里不安分的人,轻而易举。 他猜测是那么回事,实际上没有证据,也不能说什么,哪怕就算真是晁会长找人干的,他也没理由去找人说理,毕竟是国防生本身出发点就是自私自利的作法,没道理自身不正还跑去质问别人为什么不给颜面。 国防生们开小号挑拨离间,煽风点火,想让双方开撕,被一暴光,丢的是所有国防生的脸,好在对方还算厚道,只挂了ID,没有把国防生们的姓名、专业等资料全部挂上去,也算是给国防生们保留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就算没有完全暴光,王少校的心情仍然很差,打早上就板着脸,没有一丝笑容,训练的时候也是鸡蛋里挑骨头,极挑剔,让一班国防生们心惊胆颤的,生恐撞到教官枪口上去倒大霉。 周六不上课,老生们跑的跑,溜的溜,自找乐子消谴时光,许多不愿外出、又不愿看书的人,也跑去操场围观新生,各社团就更不用说了,周末正是招揽人才的好时刻,许多社团代表,抓住训练中场休息,去新生当中宣传。 军训班的教官们也是通情达理的,把中场休息时间让给青大学生,任老生们展示不凡口才,让新生们以求知之心了解各社团。 医学部也曾受到过各社团学姐学长们的热情招揽,很多新生们对于要不要去哪个社团煅练自己也心中有数。 各个社团都来走了一回,医学部两军训班也终于得以安静,当别班们受老生青睐时,他们有闲暇放松紧绷的四肢,养精蓄锐。 孙士林和王修文在中场休息的当儿喊上七八个同伴,组成一支小队,阴森森的杀向普通新生军训班。 各班人员见到一支面色不善的国防生小队,忍不住犯怵,谁又得罪那些家伙了,惹得他们凶巴巴的上门踢场子? 当看到国防生直奔二营一连那里而去,众班军训生恍然大悟,那几个人是找乐同学的! 一封挑战书,原本也不算什么特大的事,可架不住人家被挂首页了啊,所以,知道的人当然只有越来越多,老生们好歹成熟些,定力也相当高些,有兴致的围观围观,有些只当是小孩子过家家,没多大兴趣,一笑置之。 才入校的新生就不同了,骨子里藏着好奇心,当新生们知晓那回事儿,一传十,十传百,传得沸沸扬扬,以至新生们几乎人尽皆知。 新生知晓前因后果,当然就是围观啊,他们不一定要参入,不一定在发表评论,也不一定要支持谁,围观一下,凑个热闹,不碍着谁是不是? 于是,有新生们的参入,短短一二天就给挑战帖增加三千多关注度,也再次证明团体的力量是伟大的。 所以这当儿,看到国防生气势冲冲的直奔二宫一连位置,各班新生心情那叫个激动啊,他们很想看乐同学跟国防生开撕,很想很想! “小萝莉,国防生们又来了。” 戴同学等人本来在养精神的,听到其他班传来低低浅浅的咿咿呀呀声,知道是国防生有所行动,观望时发现一支国防生小队气热汹汹的过来,一致笑容可掬。 男生们听丛小萝莉的开导,直接无视国防生挑战那回事儿,放宽心,以局外人的心情以待之,没事去论坛逛逛,他们不说话,他们就看看,看到谁在哪说风凉话,也不去回击,就当是看小丑表演。 别说,当端正了态度,他们还真的做到不急不火,四处转悠听听别人的八卦,欣赏别人的言论,感觉极好,每天也过得挺闲悠的。 这当儿挑战者又来了,男生们出奇的平静,管他是谁,来就来,反正小萝莉胸有成竹,不怕什么魑魅魍魉。 孙士林等人如入无人之境,直接冲至二营一连一排一班,迎接他们的是一群懒洋洋的新生,各人或坐或躺,或三五个歪在一起看手机,看到他们也是视若无睹。 憋着气而至的国防生,鼻子都快气歪了,这是什么态度? “乐韵在哪?”孙士林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忍着怒火问。 一班人全部是短发,戴着迷彩帽,穿迷彩衣,而且有些是背对着人,根本不知哪个是女生。 “乐同学,有人找。”男生们睨一眼七八国防生,扯着嗓子喊,那动作,那表情,漫不经心,别提多随意。 “……”感觉被轻视的国防生们气得一佛出窍。 “有事就说,没事从哪来回哪去,别挠人休息。”背着国防生们的乐韵,慢吞吞的扭头望一望,又转过头,继续装深沉。 “我们挑战你!”国防生们齐齐大吼。 那一声喊,声音极大,声震四下。 “你们爱挑战谁是你们的事,管我何事。” “我们挑战你,你不敢接受是不是?”王修文气愤的疑问。 “我接不接受是我的事,关你毛线事?”就不说接不接受,急死你们怎么着。 “胆小鬼!”王修文气得脸涨得通红,想骂不敢骂粗话,憋半晌才憋出三个字。 “无聊鬼!”戴同学冲口就答了一句。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孙士林脸上青筋暴跳。 再说一次又怎的?戴良钰直挺挺的梗着脖子,寸步不让:“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再说十次八次都不会变,无聊鬼,无聊鬼,无聊鬼……” 孙士林哪受得住挑畔,往前一扑,挥起拳头打过去。 “打!”王修文看到孙士林动手,喊了一声,抡拳头就朝离得近的同学打去。 七八个国防生们应声而起,扑向医学部一班的男生们。 “还想打人?兄弟们上!”关云智是军训班的班长,一看国防生们动手,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就势一伸腿,扫向来人。 国防生们组队欺负班里唯一的女生,男生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这当儿国防生还想用拳头威胁人,那还忍得住,男生们看也没看,把手机呀,手里的水啊,往后一扔,连蹦带蹿的一拥而上。 国防生是站着的,医系男生们是坐着或蹲着的,国防生们突然动手,医系男生没防备,有两同学挨了拳头,发出“哎哟”一声痛叫,下一刻,医系男生们就扑上去,抱的抱,踢的踢,把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国防生放倒,后面的男生呼啦啦的冲上前,围后面的几个国防生。 不过眨眼间,医系一班男生就把国防生们瓜分光,都是三五七八人对付一个,来个了群殴。 乐韵转身,就看到一群人打了起来,震得目瞪口呆,看到大家大打出手,急急的大喊:“不要打脸!” “懂!”男生们齐齐的吼。 “不要打要害,踢踹打肉多的地方。” “知道。”男生们又纷纷回应。 医系的男生憋着火气,这当儿再不留情,你一下我一下,专踹踢国防生的屁股和大腿,他们还是知道厉害关系,不踹腰和胸背等部位,以免把人打成重伤。 “不要打了,哎哟-” “哎哟哎哟—” “特么的,叫你们欺负人,叫你们嚣张!” 群斗之中,谁也不知是谁打了谁,哼哼之声不断。 乐韵眼见乱了,飞快的捡男生们乱丢在地的手机,把手机和水杯捡起来放到堆放袋子的地方,免得不小心踩坏。 “打起来了!” “不好了,国防生和医学部的人打起来了!” 医系一班四周的各班们先是看傻了眼,转而纷纷冲过去,劝架的,围观的,或者浑水摸鱼的打几拳的都有。 国防生两个班人员有些人跑去挑战别人去了,有些休息,暗中都在观望孙士林跟人谈的咋样了,当普通军训班传来吵嚷声,很多人跑去军训班群队想看看发生什么事,跑到一半路,看到一些军训新生涌向一处,又听说打起来了,全力狂奔,冲向人群。 国防生们冲到人堆处,因为过不去,立马就扒拉起来,那么一拉就坏了事,有些同学被弄疼了,有的是女生,被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大叫“流氓非礼”。 那一喊,男生女生顿然炸了锅,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扑向国防生,国防生们也烦燥不已,同样拳脚相向,转眼间就打成一团。 虽然同是新生,因为国防生是单独训练,而且又三番五次挑衅普通军训生,普通军训班的人被挑战打败了就算很窝火也无可奈何,现在队伍乱了,变成混战,大家有仇的报仇,对国防生不客气起来。 战争爆发就一发不可收拾,四五个班对上国防生两个班,你来我往,你一拳我一脚,乱成一锅粥。 教官们全部去开小会议,当发现军训场乱了起来,纷纷冲往事发点,一边跑一边喊:“给我住手!” “全部住手!” 然而学生们混战成堆,乱哄哄的,对于远处的喊声充耳未闻。 教官们狂吹哨子,“嘘-嗾-嘘嗾-”的哨子声响彻西操场。 周末,操场外有人在外围观,听到喊声和哨子声,一致成迷茫脸,发生什么事了么? 当大伙望向训练场,就是看到有一角有很多人围在一起,因离得远,不知那些人在干什么,也让场外人员基本上人人一脸懵懞。 “就地组队!” “原地组队。谁也不许离开!” 一些教官吹哨子,一些教官喊话。 急促的哨子彼起此落,军训生对哨声最敏感,各个班级闻声整队,混战中的男男女女们的动作也嘎然而止,立即四散开来,就地组队。 医系一班男生们也不甘不愿的放开对手,国防生们被群攻,只能抱紧头,当被哨声解救出来,抱头鼠蹿的找到自己的队伍。 普通军训生们人多势众,深入敌群的国防生们势单力薄,被打得很惨,每个国防生们基本上都挨了好多拳脚,跟医系一班打的几个还好,脸上没花,后面参战的国防生对上混乱的人,有些挨女生挠脸,留下痕迹。 当乱七八糟的人就地站成队,不是气喘呼呼就是气愤填膺。 狂吹哨子的教官们看到混乱的学生们终于分开,边跑边抹了把汗,许多教官去领开自己的队伍,一些教官冲向之前混战的地方。 王少校和李少校,韩云涛等六七个教官快跑跑至乱七八糟的队伍里,看到一群学生有些挂彩,每个教官脸都是墨黑墨黑的。 教官分别找到自己的队伍,因为国防生竟跑到了普通军训生群中,王少校和李少校不用问也知道大概又是挑战挑出来的麻烦,两人没有说话,等着其他教官问情况。 韩云涛站到班级前,黑着脸劈头就问:“怎么回事?” “报告!”一班男生纷纷喊报告,要求汇报情况。 “关云智,你先说。”韩云涛点班长的名。 “报告,是这样的,休息的时候他们有八人组队来欺负乐同学,乐同学没有理他们,他们骂乐同学‘胆小鬼’,他们就回了句‘无聊鬼’,他们竟然恼羞成怒,动手打我们,我们气不过还手了,然后其他班的同学来劝架,之后,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打起来,我们听到好像有人喊非礼,可能有人咸猪手。” 关云智据实以告,他刚说云,旁边一个班的男生喊报告要求发言,得到允许,男生气愤的说情况:“我们本来是要劝架的,他们冲过来,不仅动手打我们,还趁乱吃女生豆腐,我们气不过,结果就打起来了。” 一个男生讲完,其他男生纷纷附合,女生们也愤怒的作证,说某些人没素质,有猥琐行为。 最开始大家还请教官批准,后来喊声报告就巴啦巴啦的诉苦,言辞切切,如诉如泣。 众口烁金,国防生们被骂得狗血喷头,想申冤,在教官黑如锅底般的脸色之下愣是无人敢吱声。 普通军训班的教官也是面面相觑,现在让他们怎么办?他们觉得这个教师节简直就是个灾难日啊,这帮新生蛋子给他们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韩云涛头痛得想甩挑子走人,眉毛都纠成了团,想了想,问:“你们说是他们先打你们的,有没证据?” 第四十四章 处罚 证据? 军训生全体有刹那的懵,打架那种事儿又不是提前预谋的,现在问他们证据,他们哪找? 证据啊证据…… 两个班的国防生们欣然暗喜,证据那种东西果然好可爱,只要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先动手的,那么就是一桩无头公案,他们也不用承担主要责任。 王少校和李少校的脸色略略好了那么一丁点儿,没真凭实据证明是谁先动手的,谁是谁非谁也说不清楚,要罚大家一起罚,他们也还能保住点颜面。 场面有刹那的寂静。 “没有证据你们还说我们先动手的,纯属诬蔑。” “明明是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们,反恶人先告状。” “我们就过来几个人,谁会先动手。” 普通班级新生们沉默下来,国防生们立马就精神了,愤愤不平的反咬。 “……”情势逆转,众教官默。 众目睽睽之下,韩教官也左右为难:“竟然谁也说不清是谁先动手的,那就……” 教官正想说“一起罚”,普通军训生当中有人喊:“我有证据!” “我也有证据。” 有一位开了口,有好几个声音相继响应。 这……国防生们脸色骤变,王少校那缓和下来的脸色再次墨黑墨黑的,快步跑到韩教官身边。 不等韩教官叫呈证据,新生当中已有人传递手机,有两部手机被同学截留,只传上了两部上去,分属两个不同的班。 手机从队伍中传至前排,又传至教官手中。 手机传来,教官们骑虎难下,再为难,也不能不公布证据,韩教官拿到一部手机,划屏,出现一个视频,他望望两少校,硬着头皮点开。 视频被开启,学生们听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教官们则看到了视频拍到的人。 孙士林与同伴到医系一班与男生对话以及他们首先动拳头和喊打的经过就那么从头到尾的重演一遍。 国防生们羞得无地自容,不敢直视教官,更不敢与普通军训生们对视,默默的垂下头当鸵鸟。 王少校看到视频里果然是孙士林先动手的,再听到王修文最先说的一个“打”字,整个人都不好了,黑着脸转身就走。 韩教官把手机视频暂停,和几位教官面面相觑,眼里就一个意思,现在,怎么办? 李少校也与王少校一样,一言不发的转身跑向国防生班,两位少校到达自己带的班级前,看着低头垂首的学生,气不打一处来,如果这些是新兵蛋子,他们二话不说,一脚一个把人踹趴下来再狠狠的训,偏偏这些是国防生们,体罚不能过重,批评教训也还要考虑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能打,不能骂,分分钟气炸人的节奏。 气得肺都快炸了的两少校,脸比包公还黑几倍,黑得可以挤出几瓶墨汁,看学生们杵成木桩子,王自强阴森林的瞪人:“还愣着干什么?道歉!” 道歉?! 几个班的普通军训生心里老大不服,国防生先挑事,后来还反咬一口,在他们不出示证据时国防生们教官就一声不吭,现在在铁证面前就轻飘飘的一句“道歉”想宁事息人,也太欺负人了。 要……道歉? 两班国防生们直愣愣的梗着脖子,没一个人愿意说“对不起”三个字。 他们觉得就算是他们先动手,也是因为医学系的学生们态度不好,如果医学系的人态度良好,早早就接受挑战,他们哪会跑来跟人当面谈? 因为是医学系的男生们不尊重人,先跑来的同学才没忍住手就动武,他们是跑来看情况的,跟人动手也是迫不得已,凭什么要他们全部人道歉? 国防生们大部分都不服,也接不下脸,梗着脖子,以无声抗议教官的决定。 “你们不服?”自己教的学生竟然不服管教,让王自强心中怒火腾腾,是不是他平日太好说话,所以全班学生敢不服命令是吧? 国防生们挺着脖子,没说话,表情反应就一个大写的“不服”。 啦啦啦啦,活该! 几个普通军训班新生们差点没乐得一蹦三尺高,教你偏袒他们,他们不领情,气死你们去。 国防生们,要有志气,要反抗到底哟! 因为国防生们的不配合令教官发火,让一帮刚才还怒气满满的同学心情立马舒畅了,世界上再没什么比内讧更精彩了,国防生兄弟们扛住啊,要坚决到底,胜利是属于你们的。 韩云涛和同伴默默对视一眼,满是无奈,这情形,他们能咋的?说不用道歉,学生们不服,也会伤了他们和带班学生的感情,让两少校的班级道歉,会让两少校长官没脸,一边是学生,一边是长官,无论他们怎么做,他们就是大风里的那只喇叭,两头要受气。 “学生会会长来了。”普通军训班学生们心情颇好,也有心情东张西望,有人看到某个方向,小声的通告同学们。 “真的吗,在哪?”听说学生会会长来了呀,好事儿!众多学生欢欣鼓舞,大为惊喜,听说学生会会长杀伐果断、处事公正,在学生中好评如潮。 “在那边,你看,他向这边走来。” “哇,真的吔。” 众人延颈鹤望,很快就找到了人,那边,一个白衣墨裤的少年,手抱一个文件夹子,从一个军训班前走过,他之前大概跟某班教官说过话,教官还陪着送他。 众教官听闻学生会长会长来了表情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常,就连两位少校也不急于处理学生的矛盾,决定先等少年会长过来再做决定。 国防生们心中忐忑不安,学生会会长不仅是青大学生会会长,同是还是国防生团部指导,万一若是在晁会长面前得了不好印像,可不太妙。 乐韵准确的找到美少年来的方向,悄悄的把手伸到背后,用力的拧自己的腰肉,掐自己的大腿,掐了两下还是没有流泪的感觉,悄悄伸指戳自己的穴道,戳了两个地方,心里一阵阵的酸楚,眼眶也跟着酸起来。 效果强差人意,可还达不到要求,她只好再次用力拧自己的大腿,掐腰上的肌肉,狠拧狠掐,同时尽量想悲伤的事,暗中蕴量眼泪。 徐长天和吴恒两人排在乐同学和戴同学两人后面,两男生东盼西顾一顿,发现了乐同学的小动作,当时就是懵了:“……” 说来告诉他们,究竟怎么了? 瞅着乐同学还在掐她自己,两男生目瞪口呆。 王少校和李少校丢下自己带的班,和韩教官几人站在一起,看少年会长越来越近,那少年沐着阳光,身上渡了一层亮光,他徐徐走来,像踩着光芒的王子从天际飘来,风流飘逸,摇曵生姿。 那一身的风彩,宛如溯迂之流水,回风之飘雪, 他们都知道少年会长相清俊,高雅如月,之前数面总感觉他文雅有余,却好像缺了点气势,甚至他们觉得就连学生会的副会长和几位部长都比少年会长更有官势和官威,若不熟悉内幕,可能会弄错,就连他们当初亦是那样,把一身书卷气的文静少年会长当成了文学部或交流部的负责人。 此刻,几位教官忽然恍悟,少年会长不需气势,他本身就已光芒万道,所谓的霸气之类的气势反而是多余的,就这样,他就这样随意走到哪,就能把将影响扩到哪,光照人心,让人心生好感,若有凌厉气势,反而失了人心。 迎着众人目光的少年,沐光踏青而来,艳若玫瑰,灼灼耀眼,离得尚有三四米远,笑吟吟的向大家打招呼:“教官们辛苦了!学弟学妹们好。” “会长好!”一干学生情绪激昂,用力的喊。 我…… 乐韵幽怨的欲哭无泪,她好不容易积攒到点悲伤情绪,被大家热情高昂的一吼,悲催崩溃。 晁哥哥简直就是祸害! 积攒起来的酸楚崩堤,她只能默默的重头再来,再次暗搓搓的戳自己的穴道,戳了好几下,内心酸酸肿肿,再狠狠的掐自己一把,疼得眼一抽,睛窝阵阵发热。 暗中留意乐同学的吴同学和徐同学:“……”乐同学,下手轻点,掐得不疼吗? 教官们笑说不辛苦,王少校问晁会长可有什么紧急通知要传达给学生们,少年笑容灼灼:“无紧急通知,学生会成员周末才有空在军训时来了解新生军训情况,所以今天几个部门做走访工作,我去紫操和东操走了一圈,刚到西操场外,听到这边动静有点大,我过来看看是不是有新生不小心受伤了或是怎么了。” 少年嗓音清悦,如琴音动人,又似泉水温润,语气平静,字里行间藏着对新生的丝丝关怀,让人觉得暖心。 众教官倍觉难堪,王少校正想请晁会长到一边说说情况,听到有人喊:“乐同学,你怎么哭了啊?” 数位教官心中一个“咯噔”,几乎不约而同的看向少年会长,然后才看向医系一班的学生。 医系一班学生们分五排而站,站得整整齐齐,排第一排最矮的小女生低着头,眼眶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湿湿的水迹;旁边的男生想帮小女生擦眼泪,又不敢碰,正急得抓头挠耳。 当教官一回头,正看到小女生眼里滴出一颗小水珠,它悬空落下,“啪”的打在小女生的胶鞋鞋头的胶面上,晕成一圈水涟漪痕迹。 几位教官心头闪过一个“槽”字,他们只想小事化了,倒把乐同学的情绪忽略了,乐同学还是未成年人,最是情绪多变的年龄,没把她安抚好,这下麻烦了。 戴同学那么一喊,吴恒和徐长天霍然明白乐同学掐她自己的用意,内心那叫个惊艳啊,乐同学掐她自己,就是为疼得掉泪! 医系一班的其他同学听说乐同学在哭,先是一愣,随之差点想欢呼,嗷,乐同学太给力了! 之前那两位教官想让国防生们道歉就把事揭过去,国防生们死不认错,现在小萝莉一哭,学生会会长不可能不闻不问,如此一来,那事儿想瞒也瞒不住啊。 男生们真想拍手叫好,小萝莉这眼泪来得简直太及时了,哭吧哭吧,把委屈哭出来! 国防生们恨得想杀人,那谁谁早不哭晚不哭,偏偏在学生会会长面前哭,岂不是陷害他们吗? 晁宇博听到男生喊小乐乐哭了,温雅的笑容变淡,快步走向一群学生,医系一班的男生们努力装出悲伤脸,戴同学小心翼翼的瞅瞅晁会长,又碰碰乐同学:“乐同学,别哭了,掉眼泪会伤到眼睛的。” “乐同学,怎么了?”韩云涛两步抢前,走到乐同学面前关心的问原因。 乐韵低着头,不吭声。 王少校和几位教官心头有上百万头神兽在咆哮,这个教师节果然是灾难日啊! 众目睽睽之下,清雅少年走到人前,看看一众男生气愤的脸,细声细语的问:“看学弟学妹们气愤不平的模样好像受了什么委屈,大家有事报告教官,教官们会秉公处理的,如果有什么不能向教官说的,可以向学生会反应,今天的话,学弟学妹们有什么委屈,等军训解散后到操场停车那边找我倾诉。” “嗯嗯。” 不仅是医系班的,其他几个班的人也点头如捣蒜。 “大家要好好军训,青大的每一届新生都是万众挑一的学神学霸,品德与才学兼具,你们要坚持住,不怕苦不怕累,争取样样优,给下一级的学弟学妹做好榜样。”俊美少年殷殷期盼的眼神扫过众人,清悦的声音锵铿有力。 “是!” 有个美少年作鼓舞工作,男女生感觉力量满满,挺腰,站得笔直笔直的。 安抚一下众生,晁宇博伸手摸小女生的头顶:“小乐乐,心里有什么委屈,等会军训结束说给哥哥听。别哭鼻子啦,操场的草地有环卫工浇水,不用我们乐乐帮洒水呢。” “噗-”男生们被逗乐了。 “嗯。”乐韵低着头,小小的嗯一声,内心特别的想催晁哥哥快走,她的眼泪都流光光了,再呆下去,她就演不下去了。 精美少年收回手,抱着自己厚厚的文件夹,对几位教官温文有礼的表示歉意:“不好意思,耽误教官们工作了。” “没事没事。”小女生没有当面向晁会长告状,让教官们松了口气,这样就好,要是由小女生向晁会长说原因,教他们的脸往哪搁。 王少校快步走到少年会长身边:“晁会长,我们借一步说话。” “好,王少校请。”少年温和的对教官点点头,随王少校移驾一边。 李少校几个站着等,学生们也眼巴巴的等,国防生们一点脾气都没了,也乖的像小绵羊。 王少校陪少年会长到一角,小声的跟他解释之前学生打群架的事。 “今年的国防生学弟们精力真是旺盛啊,”晁宇博感叹一句,清雅的笑容不变:“关于打架那事,王少校和教官们酌情处理,学生们没反应到学生会来,我们暂时不插手,国防生们性子刚烈,野性难驯,刚好今年有几位拥有多年军营生涯的资深军人在青大进修,我下午去找几位学长谈谈,请人明天给国防生们上堂思想教育课。” 王少校心尖一颤,后背直冒冷汗,晁会长请人给国防生上教育课,国防生们蔫能有好果子吃? 他深深的为两个班的国防生担忧,晁会长不管打群架的事,把处罚权留给他们,却也堵住了他的后路,现在晁会长要请人教育国防生,他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晁会长还是国防生们团支部的指导老师啊,少年会长请人对国防生们上品德教育课,那是天经地义的。 那几个男生惹谁不好,偏去惹晁会长的妹妹,少年就算不正面护短,稍稍在品德教育方面下点功夫也能把国防生们整得脱层皮,偏一帮臭小孩还死倔,这下有苦头吃了。 心里发苦,却没法帮国防生们说情,王少校只能欣然同意:“有劳晁会长操心,那帮小子们是该受点教训。” “监督国防生也是我的份内工作,不客气。王少校也别罚得太重,学弟们年纪小,心性还没定下来,难免淘气闯祸。”晁宇博通情达理,帮国防生开脱。 王自强心都揪得生疼,晁会长说国防生年纪小,岂不是暗示他说小女生年纪更小?国防生们最小的也满了十七周岁,那位小女生才十四岁,相对而言,国防生年长三四岁,还去欺负那么小的女生,以大欺小,以多欺小,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一群十七八岁的男生欺负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子,还把小女生气得委屈的哭了,他若不罚男生,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嘛。 少年会长从不说要罚,却处处断他后路,也太黑了,玩死人都不偿命的。 王少校再次为自己的这次执教之行叹气,出发前,队友们知道他要来青大训国防生们,个个羡慕得不得了,认为他得了个天大的美差,他也是那么认为的,现在呢,这哪是美差,分明是个坑。 再什么郁闷纠结也只能藏在心里,笑着送走少年会长,转身回队伍,看到各个班教官还在等自己,他故作镇定的走过去,细声跟韩教官等人交流意见:“这次是国防生们不对,让你们几个班的学生受了委屈,你们就别罚学生们了,他们没错。” 韩教官几人点头,他们也不想罚班里的学生啊,本来就没错,要是受罚,以后见到有人欺负女孩,有人打架,谁还敢见义勇为。 普通军训班的学生们听到了教官的悄悄话,顿觉云散雾开,心空万里无云。 国防生们谁也不敢闹,当见两位教官走回来,那脸比非洲人还黑,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喘大气儿。 “国防生队,归队。”王自强虎着脸,寒着声下令。 两队国防生心惊胆颤的应了一声是,立即转身,一排接一排的小跑跑向国防生们的训练场地。 带队回到训练地,两少校教官没训话,也没罚人,板着脸孔正常操练,让两个班的学生胆颤心惊,每时每刻如悬刀尖上似的,分分秒秒都处于心惊肉跳之中。 王少校和李少校带人离去,普通军训班也正常训练,一干学生知道免罚,心情倍儿好,精神倍儿佳,不怕苦不怕热,慷慨激昂的接受磨历。 熬了一个多钟,到点解散。 教官跑去集合,医系一班的学生们没有跑,而是聚成一堆,得瑟的笑。 “小萝莉,你牛!” “小萝莉,下次你掐自己下手轻点,我看着都疼。” 吴同学和徐同学上前,冲小萝莉挤眉弄眼。 “怎么回事,什么掐自己?”关云智等同学一头雾水。 “是这样的……”吴恒和徐长天把人召集起来说悄悄话,把小萝莉掐自己疼出眼泪的事告诉大家。 “噗哈哈哈-”凑到一堆的同学了解前因后果,当场笑喷,小萝莉太黑了,她滴的眼泪妥妥的把国防生们连教官全给坑了啊。 “保密哈!” “懂!” 男生们的手叠成堆,这个秘密是他们军训班里的秘密,一辈子保密,以后遥忆当年他们一起流过汗,打过架,坑过人,想想就美美哒。 心情万分好的医系男生提了袋子手机之类的物件,勾肩搭背,组队去吃饭。 神经紧绷的两个国防生班听到教官喊解散,神经一松,大半人马软绵绵的坐地,一小半心有余悸的拍胸口。 孙士林和王修文担心了小半天,直到此刻才真正松口气,然而就在此时,教官一转身,阴沉沉的面向大家。 “教……教官!”坐着的一骨碌爬起来,全部人马又站成一木桩子。 王少校声音冰冷:“今天教师节,所以暂时不罚你们,你们不要以为就这样算了,明天全班提前一小时到场,跑二十圈,做二百俯卧撑,女生处罚减半。孙士林,王修文边源你们三人的其他处罚等下午挑战赛之后再论。” “!”整班人员倒吸了一口凉气。 “教官,万一……万一乐同学不接受挑战怎么办?”王修文鼓足勇气提问。 “你们的处罚翻两倍,接下来七天内每天早上跑二十五圈。”王少校甩下一句,转身跑路。 “嘶嘶-”众人变了脸,抽气声此起彼落。 第四十五章 万众期待的一刻来了 教官跑远,孙士林和王修文想到处罚,两人小腿都在打颤,一屁股坐地,处罚加倍那就是跑二万米,四百俯卧撑。 二万米等于20公里,会累死人的! 两人心脏颤颤儿的抖,坐了好几分钟还站不起来,当其他同学走得差不多了,才汗颤颤的爬起来去吃饭。 医系一班的同学并没有去找学生会长诉苦,其他几个班也没有去,众人都是各省学生当中的佼佼者,脑子不笨,当国防生教官和学生会长去一边私下交流回来不让教官罚他们,就猜到必定是学生会长帮他们出头,给教官压力了,所以嘛,没必要再去找会长打小报告。 打小报告最招人讨厌,大家都不愿当小人,更何况,他们的本意就是要求公道和免受不白处罚,教官不处罚他们,就说明他们是对的,目标达到了,没必要再得寸进尺,若是还不知足的穷追猛打,一定要论个明确结果,反而失了道理和风度。 普通军训班的学生们,怀揣着自己觉得该守的底线和风度,愉快的跑去找食堂补充能量,人人跑得格外的快。 晁同学抱着文件夹,逛遍西操场,把每个军训班都观察了一遍,快到十二点时先等在操场外停车道上,等着新生们来诉苦,谁知一拨又一拨同学走过,有跟他问好的,有向他笑的,就是没人找他诉委屈。 等了好大会儿,大半新生跑远了,一个小小的假小子蹦蹦跳跳的跑来,那张圆鹅蛋脸上弥满甜美灿烂的笑容,跟个捡到元宝的小孩子似的,让人一见心生欢喜。 俊美少年璨然一笑,自己坐上驾驶室,再打开副驾座的门,等人爬进来,伸指戳她粉嫩嫩的脸:“小乐乐还是不哭鼻子的时候可爱。” “晁哥哥是坏人。”乐韵一溜儿爬进副驾座坐好就挨人戳脸蛋,哼哼的扭过头,利落的关上车门。 “小乐乐,告诉晁哥哥,你今天真的是委屈得哭吗?” “哼哼,当然了,我被人欺负的这么惨,能不委屈能不哭吗。” “是噢,那下次哭鼻子前掐自己时可要小心,别让别人发现。”他当时从侧面看过去,有看见她悄悄拧腰肉掐大腿的动作了哟。 “唔,晁哥哥你看见了啊,真不好玩,竟然被抓包了,我为几滴眼泪挨了十几下掐,我容易么,晁哥哥,人艰不拆。”乐韵苦着脸,倍感沮丧,她费尽心思才积攒几滴眼泪,结果晁哥哥早就发现她的小伎俩,太打击人了嘛。 “其实,我是猜的,乐乐那么坚强的孩子,哪会那么容易掉金豆子。” 乐乐有多坚强,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可是面对成年凶徒都不肯退半步,坚定自己原则的人,受了再大的苦痛也不会哭半声,一般的小委屈哪能打倒她。 就因为她坚忍坚强,再委屈也不哭,所以才更让人心疼。 晁宇博发动车子,心头划过寒意,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乐乐,全当他是摆设花瓶,就算乐乐没哭,那委屈也不能白受,他若不给人点颜色看,他们就不知道他也是有脾气的。 “哎呀,晁哥哥你使诈,不厚道。”乐韵悔不当初,她咋就承认得那么快呢,人老实就是吃亏啊,被一诈就诈出来了。 “那是乐乐做贼心虚。” “人家不是做贼心虚,这叫忠厚老实,不会耍花花肠子,真正做贼心虚的是那些整天没事干又乱寻衅斗殴的家伙,估计他们见晁哥哥冒泡后心里紧张死了。晁哥哥,那位少校教官跟你说谈了什么正儿八经的家国天下事?” “他告诉我你们打群架的事。” “然后?” “然后,我个人觉得你们下手太轻,我都没见人挂彩,根本不像打过架的样子嘛。” “把人打挂彩了会挨通报批评的,会被扣分,我告诉同班男生不打脸,不打要害,所以我们打的几个脸上没有外伤。晁哥哥,那位教官有没说处罚什么的。” “他把我拉到一边私下里讨论,意思当然就是希望我别管,让他们自己处理。” “晁哥哥答应了。” “必须要答应啊,搞处罚当坏人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做就好了呀,反正王少校也知道他带的学生把你惹哭了,我也亲眼看见,他不罚不好收场,为让你们消消气不找学生会诉苦,总要惩罚一番的,我是好人啊,也没建议他们处罚太重,只建议他们从轻处罚。我觉得国防生们那么精力旺盛,个性刚烈,所以考虑请个人去给他们上上课,教导他们什么是军人准则,咋样,我是不是很关心同学成长,很善良是不是。” 不建议罚太重,那不就是假意求情,实则在火上浇油吗?乐韵笑弯了眼,可以预料,那些家伙的惩罚也一定不会太轻。 晁哥哥是个好哥哥哟! 乐同学眨巴眨眨大眼睛,一本正经的献妙计:“晁哥哥,你想请人去给那些家伙上课的话,一定要找个超有爱心,超有正义感的,给那些家伙上思想教育课,教教他们学会团结友爱同学,关心爱护小学妹,要有仁爱之心,同心同德保护国家未来花朵和栋梁,最好让那些家伙再背背《未成人保护法》、《妇女儿童保护法》,或者要求背背《宪法》也不错,思想教育方面来个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那就更完美了。” “乐乐,你想得比我还周到。”晁宇博流露出高山止仰的目光,小乐乐比他还黑哪,折腾起来不偿命,让人背《保护法》《宪法》,国防生大概除了训练、吃饭,余下的时间全部用在背东西上面去了,那苦不堪言的日子过得必定很酸爽,就算不被逼疯,等训练结束,大概也可以全部改专业转去读法律系,百分百个个皆是法律系的高材生。 “那是当然,我是女生啊,女生心思细腻,别告诉国防生们主意是我出的,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嗯嗯,乐乐最善良,乐乐最有爱心,乐乐是为大家好……” 灼灼少年载着人,直奔餐厅,车里尽是温温笑语,淡淡温情。 10日教师节,老师们休息,学生们周六不课,N多人的暗搓搓的关注论坛,等着那场本身就具有争议的挑战究竟会有何惊人结果。 挑战的时间就定在10日下午,上午半天也是最后的赛前时间,然整个上午,乐同学以及她班里的人仍然没有说发表言论,众人一头雾水,究竟是赛不赛啊? 讲道理,上午没人有反应,他们可以理解,毕竟上午新生要训练,没空或者没力气爬网络瞎逛,所以不做回应也是人之常情。 可中午呢? 打十二点过后,乐同学一方仍然没做什么表示,让等着结果的人想掀桌,你倒是说句话啊,应或不应? 原本就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偏偏人家就是傲娇的不给表示,你说,让关注论坛的人咋办? 脾气急的观众真想去揪着乐同学耳朵吼,是汉子你给个准话,不赛,大家散伙,不围观了,还能抓紧时间出去浪一浪,要赛,咱们也好去操场加油鼓掌。 当然,他们也就只能想想,没人敢去吼,大家都是有修养有文化的人,私下里骂骂人,爆爆粗口可以,可不能跑出去干丢人现眼的事,风度是一定要维持住的,不能让别人戳脊梁骨呀。 想不关注,内心又好奇,想关注,左等右等没消息,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也是醉了,想来想去,反正那么多时间都浪费了,不差那么点时间,等到最后一刻又何妨。 等啊等,N多无事可做的人隔三差五的就刷新网页,看看有没新消息,结果,半个钟过去了,又半个钟过去了…… 过了一点半,论坛上终于冒出新的评论,还是一个接一个排队冒泡的,全部只有一句话:乐韵,西操场见! 几十条评论,齐刷刷的排成片,队形很整齐,排版也很美观。 看着那**的喊话,众论民:“……”你们能不能有点水平?喊话能不能有点艺术,有点情感,有点激情? 他们记得,挑战者全是文科生,文科生们不是个个文采斐然的么,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来个慷慨激昂的临场演说? 就算不来个催人泪下,让人闻者落泪听者悲伤的即兴发挥,至少也要言辞铿锵,文字激扬,让他们情不自禁的喝彩,让哪怕原本是不支持的人也转而鼎力支持双方一战吗? 眼下这邀请帖…… 众多围观的吃瓜群众,默默的大心里给划了一个大大的“×”,无文采,无情感,差评! 下一刻,大家又纠结了,眼看马上快到约战的时间了呀,他们要不要去西操场转转?去,万一乐同学放三文科生鸽子,他们顶着大太阳在那儿白挨晒,岂不是也成了天字一号傻瓜? 不去,万一乐同学到时去了,他们岂不又错过了精彩好戏? 去,不去,纠结啊! 想看热闹又不想当傻瓜的围观群众,纠结中…… 京都的秋天,晴朗无云,总让人特别想把秋季的一半晴日换去冬季,那样的话,满是雾霾的冬季也有一半时间能看见太阳,能看见天空,那该是多幸福。 艳艳的秋阳照耀着青大学园,满园建筑与草木共秋色长天,那现代的、古朴的建筑鳞次栉比,草坪青青,树影斜伸,或有花儿争奇斗艳,好一派学园风光。 在这个秋日的午后,美丽校园里三三两两的人,或似闲云信步,或乘车而行,不着痕迹的走向西操场,前仆后继的人到露天操场外,或坐或站,欣赏秋日的风景。 很快,一大波穿运动服的学生涌至操场,不用问,看他们那晒得微微红黑的脸,就知他们是新生。 一拨人有提背包的,有拿水的,到了西操场,就站在操场跑道外,频频看手机;很快,又一波人来临,那一拨人即有穿运动服的,也有穿休闲装的。 先来的一拨人看到另一大波成群结队的人走来,伸长脖子探望,看来看去,只看见全是男生面孔,面色十分不好。 后来的一波人马十分壮观,大约有百余人,晃悠悠的晃到操场,也站在跑道一侧,挨国防生们不远,个个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你们医学系的乐韵呢?”国防生们憋不住,问医学部的人,他们知道那些是医学部的新生,还有些是乐韵同班军训生。 “乐同学啊,不知道。” “那你们来干什么?”国防生们被呛得面红耳赤。 “来看你们啊。” “你们难道不知道乐同学早就说了对挑战没兴趣嘛。” “我们来就是看看如果乐同学不来,你们怎么收场。” “你们声势浩大,我们就是来看热闹的。” “乐同学对挑战没兴趣,这事连我们教官都知道,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乐同学说了,别人有挑战他人的权利,应不应是被挑战者的自由,别人挑战,不关她事。” “……” 医系一班的男生们你一句我一句,兴高采烈的回应国防生们,看向国防生们的眼神格外的清亮,语气那叫个清淡。 “你们……”国防生们全体想跳脚,却愣是无话可说,如若乐同学不来,挑战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孙士林和王修文心凉了半截,乐韵若不来,等待他们的就是加倍处罚。 国防生们一致刷帖,一个劲的重复刷“乐韵,西操场见”,虽说孙同学挑战乐同学是私事,因为孙同学是国防生,如若乐同学不露面,孙同学没面子,同样,所有国防生在一定程度上也很没面子。 在某些程度上,国防生们还是相当团结,也极为护短,此刻,当然希望把乐同学激将出来,做个了断。 几十个人不间断的发评,那回帖量以秒速增加,刷了一大版,没任何效果,国防生们生反把自己气得不轻。 围观的论民:“……”人家不愿理你们,你们再刷帖又有卵用,估计某同学连看论坛的兴趣都没有。 他们对乐同学也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瞧瞧,人家定力多好,凭你说得天花乱缀,还是撒泼骂街,任你千呼万唤,还是心急如火,人家就是沉得住气,不置一词,不发一言。 他们暗中觉得也有可能乐同学抱着电脑盯着论坛,看到挑战者们刷了一大把评,她就坐着笑呀笑,当在看小丑表演似的在看挑战者们急得跳脚。 成事大者不拘于形,不拘于事,无疑的,乐同学具备干大事者们该具有的心态,敌动我不动,行动必雷霆万钧。 当国防生们不刷评,世界总算暂时清静。 “快看,帖子有新召唤!” 坐大道另一边草坪里的人,有些人盯着手机,发现在一大版“乐韵,西操场见”的评论后闪现出一个新的帖子,立马大叫。 “是什么?” 男女生们直唰唰的看手机网页,刷新一瞅,一片“乐韵,西操场见!”的评论之下现出一条闪亮的新留言-我是活**:喜欢热闹的,速去西操围观! “哇,我是活**这人是谁?”看到留言,众人哇哇大叫,许多原本在纠结要不要去西操的人,飞身就跑,边跑边看评,新评论一条一条的闪现,全部是:喜欢热闹的,速去西操围观。 这一下,还以那条评论是骗人的吃瓜群众们也不再迟疑,纷纷奔向西操。 先到达西操场外的人,乐滋滋的骄傲了一把,他们的决定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瞧瞧他们多么的聪明机智,瞧瞧他们多么英明神武! 国防生们也纷纷看手机,看到那一长串的让人到西操围观的留言,个个脸色暗沉。 “快看,又一波人马来了!” 围观者们发现又有一波人来,振奋的提醒。 众人望去,果然,宿舍区那个方向来了一大波人潮,全是骑自行车的,或单骑,或带人,许多人还提着背包,前面有一小波人每个都戴着遮阳帽,上面印有字——体育部。 大伙儿激动了,学生会体育部人员都出动了,这是要赛了吧? 体育部与学生会的部分人骑行到操场外的地方,部分人停车,体育部十几人提着包,有数人推着自行车,雄姿英发的走向跑道。 “大李,你们来了,这是要开撕了吧?”老生们看到体育部长,吆喝着喊。 “不一定啊,别人可以不来,我们体育部监管体育方面的工作,无论如何都要到场做见证的,学弟学妹们到场比试,我们做裁判,不比,我们就当来散散步。” 李宇博笑吟吟的跟大家挥挥手,走向操场而去。 国防生和医学部的众人,老远就一致喊“学长学姐下午好。”。 “大家好。”体育部十来男女们,笑着回应。 国防生们与医学部的学生们向两边让让,让出一条庄康大道,就算体育部人员在中间位置停留也绰绰有余。 与体育部同来的不仅有学生会人员,还有众多社团人员,武术协会,舞蹈协会、书画协会、户外运动协会……等等的人员,几乎全校各社团都派有代表小组亲临西操。 各社团的人也陆续走向操场另一边的草地,先占据有利地形,有移动人员,草地上聊天说话的人,西操场特别热闹。 随着学生会成员到达,又有三三两两的从各个方位冲来,有骑车的,也有奔跑的,骑车的快,徒跑的慢。 车有摩托,也有自行车,小电驴,不仅如此,有些轿车和面包车也从远而近,那闪亮亮的车折射着阳光,闪眼。 当车辆三三两两停在停车区,男女老少们下车,前仆后继的走往人多的地方。 体育部的人员从国防生们与医学部两派人员之间走过,到达跑道旁的终点裁判高台,那座梯阶高台是裁判台之一,一般就小型赛或个人赛跑时供裁判使用,如若校运会,还会搭建可移动可拆的高台。 体育部的成员到达裁判台,将装道具的包放高台上,推着自行车的人没登高台,骑上车绕跑道观看场地,检查有无危险物。 非体育部的学生会旗下成员和各社团的人则越过跑道,占据跑道所环圈的内球场边侧的一排位置,那个位置,即是起跑点,也是最终点。 学生会和各社团成员们摆出那般正式架式,围观的人心中有底了,猜着**不离十大概有戏,也纷纷挤到跑道两边,先占易于观赛的最佳角度。 检查跑道的体育部成员们返回终点段,将车停在靠边缘的跑道内。 不断有人赶至西操场,人越来越多;老生们对挑战赛并不太感兴趣,最振奋的是新生,为看热闹急疾而至,很快跑道两侧就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乐韵应该会来吧? 孙士林内心也越来越紧张,学生会来了,新生也来了,老生们也来了不少,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乐韵不来,他…… 他不想像如果乐韵不来,他要怎么下台。 那种场面,他从没经过,也不敢设想,孙士林手心冒出汗水。 王修文也紧张的直冒汗,心跳加快,呼吸也不稳。 人还在继续增多,在三五成群的人缓步而来时,三位老者从容而行,个个精神抖擞,很快越过学生人群,直奔裁判台。 李宇博本来在跟人说话的,看到三位老人,从高台上跑到地面,好笑的迎上去:“万俟教授,符教授、翟教授,今儿是什么风把您三老给吹来了。” 三位教授一律白衬衣墨西裤,那种学者气度,那种睿智与精烁之眼神,像光闪闪的发光体,能闪瞎的24K钛合金狗眼。 符教授姓符,字耀祖,个子比翟、万俟教略矮,约有一米七六,微胖,看着特别亲和。 翟教授和万俟教授面相较严肃些,三位教授同行,让人油然忆起“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之句。 “听说我的小学生被人挑战了,身为导师,我必须要来给我的学生加油啊。”万俟教授一副我不来谁来的表情。 “我们本来相约去喝茶,被万俟老家伙给强行拽来助阵,乐小同学呢,在哪,快来给我们瞅瞅。” “万俟老家伙天天念叨乐小同学聪明可爱,天资过人,我们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人在哪?” 符教授和翟教授睁着双精明的眼睛四下瞅,寻找传说中医学天赋过人的小姑娘。 众男女生:“……”这是来给乐同学撑腰的?! 孙士林和王修文额间渗出豆大的汗滴来,连教授都来给乐韵掠阵,他们好像不小心踢到铁板了! 两人一颗心七上八下,越发的紧张。 你们这样是想去喝茶?骗我读书少吗? 李宇博撇嘴,瞧瞧,三老教授个个戴着只能遮住眼睛上方一块的太阳帽,人人夹着一瓶矿水,分明就是有备而来,还好意思说路过,骗三岁小孩也不带这样的好吗。 他暗中鄙视一番,嘴上可没说出来,笑容可掬的答:“教授,乐小学妹还没来呢,可能需要等一等。哟,我看到才子俊和陈学长了。” 符教授和翟教授听说自己的爱徒也来了,欣喜丛生。 “噫,我的小学生还没来?行,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就在这呆着。”万俟教授就势霸占裁判台侧的草坪。 李同学笑吟吟的又爬到高台上去观看四周,和大伙儿一起静等另一位当事人。 陈书渊和才子俊刚骑车赶至,停好车子,跑到操场,远远的看到老师,跑去老师身边,先陪老师说话。 男女生不断赶至西操,人数持续上升,估计有三千以上,就跟开校运会似的,空前热闹。 很快,学生会副部长也坐着奥迪到场,还有文艺部、外交部和成员们也相继而至,同时,还有几个老师也跑来凑热闹。 老师们没有抢管理权和指挥权,他们本来想找个地方安静的玩耍,结果有被万俟教摇拉到一边的,有被学生们围住的,几个老师淹没于人群。 乐诗筠停好车,提着钱包似的手提包包,戴着淑女遮阳帽,踩着八寸高的高跟鞋到裁判台,跟大家打了招呼,浅笑而问:“乐小学妹还没来吗?” “没有呢。” 答的人一大片。 “乐副会长,晁会长也没来。”体育部的男生们又补充一句。 “小晁还没来啊,不急。” 乐诗筠优雅的浅笑,站入裁判高台侧的学生会成员圈子里。 当时至一点四十分,王少校李少校和韩教官与几位同伴飒然而至,教官们仍然是夏季训作服,英姿雄发,刚毅严肃。 教官们的到来让国防生们精神一振,教官们都这么重视,乐韵不来,那就是不尊重教官。 孙士林和王修文小小的松了口气,有教官们来帮他们掠阵,就算乐韵不出现,到最后他们要被罚,乐韵的教官也会罚乐韵。 教官们抵达西操场,体育部的人上去请至跑裁判区。 乐诗筠和学生会成员们与体育部一起,与教官们站在跑道侧,那里离赛跑的起点位置最近。 “乐同学昨天说对挑战没兴趣,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跟大家说了几句,韩教官硬着头皮给大家提个醒儿。 王自强板着的脸不见笑容:“你是说乐同学可能不会应战?” “乐同学除了第一次跟孙同学切蹉时有同意,后面都没接受孙同学的挑战,昨天孙同学去找乐同学再次下战书,乐同学也直言坦白说没兴趣。” 韩云涛虽然不愿意说出实情,可眼下成千的学生全涌至操场,学生会成员们也全来了,他要是不说明情况,到最后大家都不好下台。 “……”在裁判高台围观的人惊呆了,意思是说乐同学根本就没有应战的意思,孙同学等人纯属瞎闹一场。 感觉受骗了! 深觉被孙同学骗着玩儿的人,对孙同学的印像低到冰点。 “没关系,乐小学妹不应战是她的自由,我们这些人来现场是我们的工作职责所在,不来,就是失职。”李宇博面不改色,他知道结果会如何,可他就是不说,哼哼…… 体育部的众人也是不急不火。 就当大家还揣测乐同学究竟会不会出现时,外围有人喊:“晁会长来了。” 那一喊,真是声压全场,众多窃窃私语声嘎然而止,连学生会会长都来了,这场挑战赛还真是倍儿有面子啊。 嘘- 孙士林呼出一口,那紧绷的神经又松了松,晁会长来了,那么,乐韵必然会同车而至。 王自强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一点点,转而又不由板得死紧,这场闹剧,不管最后战不战,国防生的颜面都丢了一半。 男女老少们望向操场外的大道,果然见从东侧的大道驶来二辆黑色轿车,那车辆没有在操场外的道旁的停车位置停,而是沿着通向操场的路,直奔人群而来。 认出晁会长坐驾的人正是在东北角,认得前一辆奇瑞轿车就是晁会长的,后面一辆是辆霸气的猎豹,他们不知道是谁。 站在通向操场一段路的男女,致往两侧让开,把路让出来。 两辆车徐徐而至。 这一刻,真是万众瞩目。 “好多人啊。”乐韵坐在副座上,看到操场旁花花绿绿的颜色,头痛的抱脑袋,该死的孙士林,他想出名随意,扯上她干什么?她不想被人记住好啵。 “没事,乐乐不用怕,有人想给你没脸,你也不用留情,狠狠的踩回去。”不管是谁,想当众让乐乐丢脸,就是敌人,狠踩不用考虑留颜面。 “我怕踩得太狠,会让某些教官丢脸。”她不怕那三只小猫,就是要考虑教官们的心情啊。 “不用在意他们,你开心就好,再说,这是别人送上门让你踩,你不踩几脚,亏大了。” “好吧。”乐韵摩搓胳膊,跃跃欲试:“晁哥哥,如果我把人的脸踩到地上捡不起来,万一有人恼羞成怒,你记得要帮我善后。” “放心,你尽管开开心心的玩耍,我要是顶不住,后面还有两位会帮收场的。”某些人不是死皮赖脸的要粘乐乐嘛,必要的时候就是他们做贡献的时候。 猎犳车里的两俊少,忽然间莫明的后背一凉,柳向阳摸了摸鼻子:“感觉好像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你的感应真会灵验的话,估计跟晁哥儿脱不了关系。”燕行暗中放松乍绷的后背皮,泰然的笑了笑,真有要人说什么,必是晁哥儿无疑,他们在青大的地盘上,等于在晁哥儿的屋檐下,晁哥儿想算计他们很容易。 “吉凶难料啊。”柳向阳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燕行秒懂,柳某人说的是他们跟晁小公主一起出现是件吉凶参半的事,他也不在意,反正向阳决定要来监督,不管跟谁出现,结果都是一样的。 乐韵可不知后面两位在想啥,她听了美少年哥哥的话,点头如啄米,嗯嗯,后面有两位帅帅的兵哥哥,不用担心善不了后,她还怕个啥? 晁宇博并没有车开上操场外的草地,在近草坪的时候停,不急不慌的下车,拿起伞,撑开,绕过车头,帮钻出车的小乐乐遮太阳。 “……”从猎豹车里钻出来的柳少和燕少,看到晁家少年那体贴入微的举动,眼睛颤了三四下,晁家小哥儿什么时候成二十四孝好哥哥啦? 曾经疏冷清贵的少年,忽然变得温情脉脉,那画面,辣眼睛啊! 两俊少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假的晁哥儿,眨眨眼,柳向阳提着背包,和燕少戴上墨镜,飞快的跑几步跟上小女孩的步子。 四人排成一线,三男一女,那阵势就是三男士小心的护着矮小的小女生,那队形闪瞎了一批翘首期待人的眼睛。 乐韵将自己的背包挂在肩膀上,躲在晁哥哥的伞下走向人群,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的乱转,她看到好多光啊,人身体的光晕,还有佩戴的首饰等光环,五花八门。 少年会长举着太阳伞,优雅淡然,如清风轻拂,携带着人飘然自人群之中越过,潇潇洒洒的踏上跑道,迎着千百道灼灼视线,昂然而行。 柳少燕少戴着墨镜,酷酷的昂首阔步,颇有国王检阅臣民之感。 “……”李大少站得高看得远,看到晁哥儿帮小萝莉打伞,有种想抑天咆哮的悲愤,你个晁哥儿,你能不能别乱撒狗粮?! 臭晁哥儿,我知道你有个可爱水灵的小萝莉,你能不能低调些,别总是这么炫耀,行不? 虐心啊!李宇博被虐得不轻,他的心被虐成两半了好吗,果然,但凡牵扯上晁哥儿和小萝莉,妥妥的就是要喂吃狗粮的结果。 学生会的人看到会长大人施旋然的走来,抬头,望天,再望地,然后默默的叹气,牛就是牛,牵到京都还是牛,会长无论走到哪都是牛人一枚! 这种出场方式,他们绝对不敢用,可会长就敢,还敢大刺刺的当个打伞小童,所以,他们服了。 乐诗筠差点维持不住笑容,小女生惹出这么大的事,还那么闲悠,她是仗着有人撑腰,所以天不怕地不怕,不把别人放眼里是吧? 来了就好啊! 王自强暗自吸气,小女生来了,这场挑战也就不是闹剧,国防生的颜面总算得以保留。 当事人来了,让孙士林和王修文整个心神放松,才发觉手心竟然全是汗水。 一干围观群众暂时无声,看了好一会,离得近的人惊讶的瞪大了眼,乐同学竟然穿着休闲装! 之前,大家震惊于晁会长竟然会陪同乐同学出场,然后又因为另两位墨镜青年很吸睛,以致忽略了些东西,此刻,他们才看清乐同学的着装,她虽然足蹬动动鞋,却穿白色休闲衫,浅色牛仔短裤,那装束,分明不像是运动员。 小女生一手将一只背包甩肩膀上搭挂着,一手搭挽于清雅少年会长的手弯上,享受着少年会长的照顾,短裤下的两条修长的大长腿笔直笔直的,肤若凝脂,还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小女生那模样,分明不像是来比赛的。 发觉小女生衣着端倪,男女们微微吸气,一阵交头接耳。 王少校等教官站在裁判高台上的台阶上,也看到小女生露出的大长腿,顿时脸黑如墨。 万俟教授听说自己的小学生来了,反而不急了,和两伙计闲坐在草坪上,反正他们是老师,学生们不会站他们面前挡视线。 直到三男一女走近,三老教授们在陈书渊和才子俊的提醒声里打量乐同学,发现小女孩那身常服,顿时就乐不可支,万俟教授骄傲得不得了:“我的小学生就是有个性,对我胃口。” 翟教授和符教授本来想泼冷水的,想想算了,四下是学生,他们泼冷水,让学生们听去暗地里用来打击小女孩子就不好了。 李宇博跳上栏杆,从栏杆上下滑,到最末,一个飞跃,以白鹤掠翅之势落在跑道上,那姿势帅气美丽,惊艳至极,可惜他穿着运动服,给他减了点分,饶是如此,也引得他的粉丝惊艳欢呼。 “小学妹,千呼万唤,你终于来了啊,我们体育部成员等得脚都站麻了,你再不出来,我就准备招呼大家收工啦。” 李少落地,向会长和小姑娘送上笑脸。 众人:“……”果然男女有别,别人来了,李部长就没那么友好,对国防生当中的三位挑战者连问都没问,对小女生热情有加,这区别对待,摧人心肝哪。 “我不来的话,轰动全校的这曲大戏还怎么唱得下去?”乐韵勾着美少年哥哥的手,露出甜蜜蜜的笑脸。 ! 大家儿望脚尖,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同学你怎么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呢,说得这么明显,让别人怎么好意思。 “噫,小学妹,你穿着休闲服哪,不像是应战的哪,你要去哪?”李大少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嚷嚷。 “我从没说我要接受挑战啊,我就是跟晁哥哥一起来看看热闹,这么好的天气,我对那种不过是逞强好斗、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的挑战没兴趣,我当然要做点有意思的事,去逛逛街,撸串。” “……”孙士林胸口一紧,涨得脸发烧,他去论坛下战帖,广示众生,小女生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挑战是无意义的事,一点颜面也没给他。 王少校和李少校也气闷交加,他们带的班级发出挑战,被一个女生鄙视成无意义的无聊事,简直是打他们脸。 “看,我小学生有个性有原则吧?这么小就知道逞强争胜是要不得的,不做意气之争,小不点儿是多好的好苗子,”学生静默下来,万俟教授笑声朗朗。 “我们知道你的小学生心性好,脾气好,资质更好,医学天赋惊人,小小年纪识得不下百种药材,懂得各种病理反应,是未来中医的中流砥柱,你就不用总这么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了,我们耳朵都听出几层老茧。”符教授满是鄙视的驳一句,真是的,万俟老货能不能别拉他们下水? 翟教授一脸我不认识你的表情。 陈书渊和才子俊笑得想揉肚子,就是不去劝,让教授们互掐。 “我知道你嫉妒我,乐小同学,别怕,老师在此,谁欺负你你尽管卯足了力气反击。” “你个老货,那有你这样挑唆学生打架的。” “我没让人打架啊,我只让我的小学生反击,没道理别人拳头打到眼前,你还不还手自保是不是。” “你一边去,别以为你是跆拳道好手就可以胡来。” 围观的人一脸无奈,这里还有正事儿呢,教授你们能不能别像小孩子似的斗嘴玩。 导师会跆拳道? 乐韵惊喜的笑咧嘴,导师会跆拳道,以后找导师学习拳脚去,现在嘛,还有要紧事。 “小学妹,关于挑战,你们双方自由决定,我们学生会也不能强制干涉,体育部只负责裁决。”李宇博一点也不觉难堪,陪四人走向裁决台。 戴黑镜,冷酷帅气的燕少和柳少,走到高台旁,旁若无人的往台阶前一站,跟门神似的,气场宏大。 乐诗筠本来想找晁会长的,看到那两尊门神,愣生生的止步,她可不想得罪那位大少,那人狠着呢。 晁宇博站到体育部各人面前,将伞收起来,有人立马把自己的帽子给晁会长遮阳,晁会长体弱,经不得大太阳暴晒。 “谢谢。”少年冲着关心自己的人温润微笑,将帽子扣在身边的小女孩子头上,因为她的头小,帽子有点大,他体贴的把帽子后面的松扣重新调整,再把帽子给她戴好。 少年会长把帽子让出去,另一位成员再次把帽子给他,他们暴晒半天都没事儿,会长可经不起日晒雨淋,他们绝对不希望会长中暑晕倒。 国防生们的脸色阴晦难安,乐韵跟晁会长关系亲密,他们一致针对乐同学,万一被晁会长记在心,危险啊! 乐小同学到场,体育部的成员们打开包,拿出道具,体育部副部长赵国兴得到部长的指示,拿着高音喇叭发出通知:“挑战者与被挑战者双方到场,发出挑战的新生孙士林,王修文,边源同学,请到裁判台这里来。” “哇,要赛了是吧是吧?” “**不离十要开战了!” 万众期待的一刻即将来临,等着看戏的人群兴奋不已。 第四十六章 谁坑谁 高音喇叭一响,正在观看人堆的乐韵,不得不拉回自己的目光,在军训之空隙,她研究过新生们身上的各种光环和物品的光环,也有小许收获,现在人多,男女老少都有,光环闪闪,极为耀眼。 初略的对比一下,她得出结论,代表健康与疾病的光环,不仅跟人的健康与否有关,还跟人的年龄也有一定的关系,年龄不同,关环的亮度与光晕圈的宽窄也有微小的差别。 她觉得如果研究得透彻一些,凭人身上的光环颜色细微变化,应该能准备的推断出一个人的年龄。 观察到有用信息,正想投入实践,哪知猛不丁的听到大喇叭声,乐韵毫无防备,被震得耳朵沙沙响,当即甩了甩头,甩去噪音,等挑战自己的三人上场。 王少校、李少校和韩教官几个,当少年晁会长带小女生从千呼万唤中走出来,教官们就把自己当空气,只偶尔看向戴墨镜的两尊大神,他们搞不懂那两位与晁会长一起出现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就算两位戴了墨镜,他们也认出那两位就是前晚在食堂陪晁会长和小女生一起吃烧烤的人,然而,乐副会长与学生会的人都没人提示他们那是什么人,所以他们对那两位的情况毫无所知。 在食堂时离得有点远,他们没有接触那两人,所以没太多感觉,现在离得很近,只有三四步之遥,几个教官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那两人给人很危险很强悍的感觉。 在不明对方底细的情形下,王少校和刘振军等人尽量减少存在感,不与那两人正面打交道,只在暗中观察。 柳少和燕少两俊少占据有利位置,观察四周一番,柳少从背包里抱出一台摄影机,果断的拍摄,他还特别的尽职,不仅拍近处,还爬上裁判高台,拍全场。 因为两少是随晁会长一起来的,谁也没质疑他们,高台上的人还很配合柳少,给他让路,方便他上下来往。 因为赵国兴一通喇叭,围观的人在一阵兴奋的叽喳声后静了静,等着静听下文。 孙士林和王修文从小女生没出现到出现,到她说没兴趣接受挑战,神经紧了松,松了紧,整个人都有些虚浮的感觉。 当听到喊话,两人想要跑出去时,才惊觉手心与后背都是汗水,忙忙擦拭一下才小跑而出。 隐在国防生当中的边源也排众而出,他是蒙古族,约有一米八高,看起来十分强大,身强力壮,孔武有力。 他也有典型的蒙古族特征,上半身长,腿短些,脸宽,唇厚,眼小,眼睛是褐色的,铁证如山的眦禢眼特征。 边源穿蓝色运动服,露出的胳脯和腿都是黝黑黝黑的,健康而有力量,走路踏踩在跑道上,似乎能听到“卟卟”声响,而他面容平静,外表也有着草原民族们的善良温厚特性。 孙士林和王修文也是蓝色运动服,两人纵然身高超一米七六以上,但相比于边同学,那就显得细小,他们缺乏力量感。 “咝-”医系一班的男生们,看到从国防生当中走出的三男生,猜出那牛高马大的男生就是是边源,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他们还以为边同学就是当初跑去他们班挑战人群当中的一个,如今才发现不是。 他们确信,边源同学之前并没有去他们班挑战,也就是他们现在是第一次见到边同学。 边同学那么高大,看起来那么有力量,他们班的小萝莉那么细小娇弱,那摔跤还怎么比? 医系一班的男生对国防生们恨得咬牙切齿,一群阴险小人! 莫说医系一班男生们惊到了,就连万俟教授等人也惊呆了,这还怎么比?国防生们分明是作弊! 体育部的人:“……”谁来救救他们? 大伙儿心颤颤的,让边同学那么大个大块头跟乐小学妹比摔跤,万一一不小心把那个白嫩嫩的小萝莉摔出个好歹来,晁会长还不得掀了国防生们的桌? 体育部的人想跑,他们不想看到小萝莉被摔成屁股变八瓣的惨剧啊,更不愿面对晁会长有可能暴走的场面。 燕行和柳向阳:“……”国防生挖了好大个坑,是想坑死小女生吧。 呵!晁宇博暗中冷笑,一帮新生毛还没长齐就玩小手段,不知死活! “……”乐韵看到走出阵的大块头,默默的望天,这是欺负她海拔低?! 特么的,她不就是矮了点吗,为什么处处要被人利用身高弱点?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咬牙,乐同学狠狠的用脚辗地,心中的小人阴森森的冷笑,欺负她海拔低,欺负她个小,欺负她力量小是吧?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边源同学一亮相,裁判台附近鸦雀无声。 跑道两边的围观者,面面相觑,感觉,这场戏刺激过头了。 没人说话,乐诗筠悄悄的观察众教官和学生会众人表情,发现各人表情各异,她悄悄的往前两步,侧身看向晁会长,发现晁会长笑容清雅、温润如初,不由暗惊,小晁不担心吗? 乐副会长想再看看小女生,可被遮挡住了视线,她担心表现太过会被人语诟,站在离晁会长两步远的地方。 李宇博看到挑战者出来了,望向上方的队友们,赵国兴将一面发号旗子传递下去,交给部长。 孙士林、王修文、边源三人小跑跑至裁判高台前,站在跑道排成一排,向体育部人员报道。 李宇博手执代表主裁判的令旗,踱到三位新生面前,一连做了数个意义深远的动作,面对三新生,严谨严肃的宣布:“孙士林、王修文、边源同学,你们三位同学发起的挑战本身就不合理,国际奥运赛还分男女组,你们是男生,挑战男生是合理的,挑战女生,从情理上来论就不合理; 第二,你们三人身份证的年龄于本年7月31日前全部年满十八周岁,乐韵同学于本年6月6日才满十四周岁,你们以成年人的年龄挑战一个未成年,每项运动存在一定的危险,在一定程度上会危害到未成年人健康,这样的挑战同样不合理。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监督全校学生学习与生活的学生会为保护未成年新生,有权否决你们挑战方所发起的挑战,同样,如若被挑战方向学生会申请仲裁,体育部也有权保护被挑战者的安全,可以否决挑战者的挑战提议。 因为考虑到学生的自由权,学生会保留一票否决权,允许你们双方自由决定挑战是否继续,给你们五分钟自由交流时间,五分钟后,双方没有达到一致意见,体育部做最终宣布此次挑战废止。现在,你们自由协商,计时员准备,三二一,计时!” 李部长打了个手势,高台上的体育部人员早准备好了,拿着计时器的计时员闻令按下计时器。 唰-附近的人一致望向乐同学,他们记得,她说了没兴趣接受挑战,现在会有什么反应? 王少校和众教官也希望小女生点头同意,那样的话,不管输赢,至少他们这些教官有个台阶下台。 体育部的人不急,淡定的等挑战方与被挑战方思考。 “乐同学,你接不接受挑战。” “小学妹,快做决定啦。” “小萝莉,快快思考,我们等着看你力挑三男,决胜赛场的丰功伟绩。” “小学妹,不要怕,上!” “小学妹,我们力挺你哟。” 跑来西操的人目的是啥?当然就是看开战啊,这当儿听体育部让挑战双方自由协商战或不战,立马就嚷嚷开了。 体育部说让双方协商,其实所有决定权全部掌握在乐同学手里,她愿意接受挑战,那就有好戏看,如果她不接受,三男生的挑战就是一场独角戏,演到这里再没办法继续演下去。 因此,吃瓜群众们一致起哄,催乐同学做决定,众人七嘴八舌,现场闹哄哄的。 “大家别望我呀,我没兴趣接受欺负人的挑战。”享受到万众瞩目的注目礼,乐韵向后一退,跳到美少年身后藏起来,她扛不住人的目光啊,晁哥哥见过无数大场面,就让晁哥哥帮挡挡吧。 青大学生上千,光天化日之下,王少校当着众人不好变脸,若没有外人,他的脸早黑成包公了,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教的学生欺负人,再好的定力也不够用啊。 韩云涛真希望自己没回母校当教官,青大的学生们自由民主权高,学生会的权利极大,有学生会人员罩着小女生,她吃不了亏,但是,他就惨了啊,他夹在王少校和学生之间,怎么做都难以两全,左右不是人。 柳少和燕少:“……”这只小女孩也太会装了,她连军人都敢打,还敢点人穴道让人面壁思过,她还怕人看?这演技,分分钟能拿奥斯卡奖。 李少想翻白眼,小学妹,你真的会怕人的眼光?别人下战书,闹成一团了,你连回应都懒得回应,早就吊足了人的胃口,你敢那么做还会怕人瞅你? 他也知道小萝莉的胆子有多大,当然他是绝对不去拆穿她的,他还想跟着小晁去蹭饭,在不违背学生会原则的情况下必须要坚定不移的站小晁一边,维护小萝莉的一切利益。 “不怕,众目睽睽之下,没人敢过来动手打你的。”又被推出去当了挡箭牌,晁宇博笑容有几分无奈,小乐乐有时也会装弱,这找人当挡箭牌的动作炉火纯青,如果他不了解内幕,他也会上当受骗。 “小萝莉好可爱,好想去会长身后把人拉出来搂在怀里安慰。”王银屏看到小萝莉胆小的藏人背后的动作,一颗心都被萌化了,两眼亮闪闪的。 学生会成员和众社团成员:“……”你敢跟会长抢人吗? 看过去的男女,嗯,小女生说得很有道理,确实是欺负人的挑战,只是,他们还是想看看好戏,怎么破? 万俟教授几个一点也不担心小女孩,反正有晁会长护着,没人敢光明正大的逼迫她。 孙士林和王修文边源也听出晁会长的画外音,他潜意思是说他们会恼羞成怒,冲过去打小女生。 三人心中一阵冷凉,晁会长一定是记住了他们先动手打人挑起打群架的事,所以对他们的印像极为不好。 小女生躲起来了,有晁会长护着,谁也不敢说难听的话,皆嘻嘻哈哈的笑着催促,让她快做决定,还开玩笑的说如果犹豫难决,可以抛硬币,抓阉,抛牌…… 乐小同学躲着就是不出现,偶尔探出脑袋,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瞅大家,瞅到人对她笑,她也还以羞羞的甜笑。 小女生长得白嫩,眼睛扑闪扑闪的,让一干人禁不住热血澎湃,已经不再催她决定,而是问她有没有男朋友,问她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等。 现场画风一变,变得无比欢快。 晁宇博郁结的快维持不住风度,这一个二两十个八个的男生们喋喋不休的打探小乐乐的喜好是什么意思?想诱乐乐早恋? 打死他! 少年心里有一万头神兽在奔跑,特别的爆燥,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乐乐来京,他还没好好的过足哥哥的瘾,谁敢来抢乐乐,打死他打死他打死,必须要来一个打死一个,来两个打死一双,通通打死! 美少年凤目里浮出怒火,高洁雅致的面容浮出淡淡红色,越发的美**人,光耀四方。 学生会、众社团的N多人暗中憋笑,谁想捣乱,感觉让晁会长携带小萝莉去走一圈,再发表点激昂的演说,准能引发爆动。 “还有最后一分钟。”别人看戏玩耍,计时员们尽职尽责的盯着计时器。 那一声宣布,让众多杂乱嚷呼嘎然而止,许多人捶胸顿足,小萝莉害得他们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啊。 王修文和同伴听到还有最后一分钟,心头骤然一跳。 孙士林望望教官方向,咬咬牙,豁出去了:“乐韵,你要怎样才接受挑战?” 附近气场刹时骤变,变得连呼吸都听不到,足足约过了三秒才隐约听到人换气,还有砰砰的心跳声。 “如果我可以用提议封止,可以考虑考虑。”乐韵从美少年身后探出脑袋。 “噗,小淘气。”万俟教授忍不住低笑。 符教授和翟教授也忍不住莞尔,他们知道提议封止,因为多年前,在某次挑战上,挑战双方就用了提议封止作对战规则。 “什么意思?”大部分人一头雾水。 有人懂提议封止的意思,但,他们暂时不会说。 “还有四十秒协商时间。”无人说话,计时员适时的提醒。 孙士林和王修文对视一眼,眉头紧皱,那个提议封止是什么鬼?感觉有古怪。 “乐同学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啊?” “小学妹提的条件有啥奥妙?” 围观男女们热烈的讨论。 万俟教授等人知晓那是什么,可他们就是不说,哼哼,让他们猜去吧。 王少校等人也不知那是什么要求,不约而同的看时间,孙同学等人没多少时间了,再不做决定,时间一至,等于小女生不接受挑战。 “还有二十秒。”计时员再次提醒。 孙士林急得满头大汗,与王修文对视一眼,两人微不可察的点头,达成协议,孙士林急忙喊:“乐韵,我们同意你用提议封止。” 只要她愿意接受挑战,他们也不介意她说的那个什么条件,虽然他们还不明白那个条件代表什么。 “你们确定接受我的提议封止条件?”乐韵眨眨眼睛,再次追问。 “确定。”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思考,只有方小女生接受挑战,他们才可能减罚,只要小女生愿意接受挑战,那什么提议封止都不是事儿。 “这样啊,我考虑啊。”乐韵蹦跳着从美少年哥哥背后跳出来,先做了一番思考状:“接受不接受……” 看热闹的人那心跟着颤啊颤,孙士林紧张的额心又渗出一层细汗,王修文屏气静气,不敢大声呼吸。 “还有十秒。”计时员不咸不淡的声音再次喊起:“十,九,八……” 众人的心跟着那报时而一跳一跳的跳动。 王少校拧着眉,孙士林手心再次积满汗水,脸一点点的变白。 “好吧,盛情难却,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们的挑战吧。”当计时员喊出“三”,小女生慢悠悠的吐出一句。 噗嗵- 无数颗高悬的心,扑腾着落了地。 “小不点挺能玩的。”符教授对着老友们笑得跟弥陀佛似的。 “估计是小晁教坏的。”翟教授等人深有同感,小家伙豆丁大的一个人,这吊人胃口的手段炉火纯青,估计又是晁会长臭小子教的。 陈同学和才同学俩深深的同情无辜躺枪的少年会长,小晁好冤啊,小萝莉那么机灵的人,哪用跟小晁学,她自己就够黑。 他们真的觉得小萝莉跟小晁一样黑,瞧她,第一次就做出无比美味的饭菜,让他们上了瘾,然后,他们为好吃的,以后估计无论小晁请他们帮什么忙他们也是有求必应。 小萝莉什么的,都是坑人的。 两同学深觉自己被小晁引上一条不归路,可暗地里又欣欣然的欢喜,他们不讨厌那种生活。 喊出“三”的计时员,掐断计时器,现在没他的事儿喽。 王少校等人深深的舒了口气,幸好,小女生答应了,内心又隐约感觉有点不妙,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儿。 小女生许诺出战,孙士林和王修文露出了打前天到现在此刻所露出的最真实的轻松笑容,她总算应战了啊,这下脸保住了。 “哇,有戏看喽!”围观男女们无比兴奋,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结果,真不容易啊。 “乐同学答应了是吧?” “乐同学接受挑战了是吧?” 离得很远的同学,听到从裁判台传来的呼嚷声,急急的问。 “是的,乐同学接受挑战了。” 肯定的回答,不停的传播,围观人群爆发出阵阵喝彩,答应了哇,好戏马上要开演喽。 听着远远近近一副看好戏的论论声,裁判台周围的男生们生恐不够热闹,纷纷喊:“小萝莉,你先说说你之前说的那个条件是什么意思。” “对哦对哦,快说快说。” “我们也好奇。” 起哄声一片。 “提议封止,是一种挑战中的斗战规则,一方提议用某种方式进行斗战,另一方可以用封止的方式禁止用某些战术或手段,谁若违规,另一方胜。”见大家求知欲那么强烈,少年会长简略的做解释:“按孙同学王同学和边同学的挑战论,三位同学发起挑战,属于武斗,三位同学确立长跑、摔跤、俯卧撑三种比试方式,这就是提议,乐同学可以用封止,禁止某些可能出现的战术和行为。” “哦,懂了。” “哇,原来是这样啊。” “好像好有趣的样子。” 不明所以的人,明白提议封止的意思,小声议论。 王少校等人霍然明悟,原来如此!这一刻,他们也算明白小女生的用意,却也无理由说她不对。 孙士林和王修文骤然大惊,不好!小女生若有权提议封止,对他们大大不利,他们上当了! 两人感觉自己上了当,狠狠的瞪小女生,小女生太狡猾了! 被人瞪,乐韵才不怕,笑嘻嘻的喊:“体育部的又漂亮又美丽气质不凡的美学姐,英俊阳光潇洒的帅学长们,我接受挑战,现在有请你们美美的亮相主持即将拉开的激动人心的、让人热血沸腾的挑战。” 陈书渊和才子俊捂脸,小萝莉,你这样夸赞体育部的人好么?这叫语言贿赂啊,小心人家黑你。 “恭候已久。”体育部的欣然而应,众成员立即拿道具,四人拿了旗子,哨子,到自行车旁随时将出发,拿计时器的从高台下走下,到起点位置恭候。 另有拿文件夹的,做好记录准备。副部长下高台下,和李部长一起等着听小学妹说的提议封止。 乐韵把背包交给晁哥哥,快步站到三位男生对面,等人各就各位,李宇博站在双方中间线:“乐同学,你现在可提你的提议封止。” “我的提议是,三项挑战一局定输赢,每项挑战规定时间,挑战必须是单挑,中途不能换人,封止,万米跑禁止领跑和陪跑人员,双方不论是谁的陪跑领跑人员可以在场外跑,禁止进入跑道。其他的,请体育部以正规比赛规则执行就好。”嗯嗯,问她提议封止,她没多少要求,就那么几项而已。 乐同学提出一局定输赢,孙士林脸色突的一变,当听到万米跑禁止领跑和陪跑进跑道,那张脸有刹那的苍白。 王修文的面色也笼上阴云,小女生一个封止,让他们的一个稳赢的计划就此胎死腹中,长跑只能硬跑到底。 “为什么不能有领跑和陪跑?”边源最诚实,也最平静,不耻下问。 “因为,如果可以有领跑和陪跑,万一有人居心不良,可以故意阻碍竞争对手,或者用阴暗手段故意推、绊对手,把人推倒或绊倒,令对手受伤,从而让自己获利。” 李宇博代为解释一句,看看三位男生,缓慢的宣布:“根据双方协商定的约定,被挑战方提的提议封止有效,每个挑战项目一局定输赢,每项挑战项目限时,每个项目只能是挑战方原定的三位成员本人出战,长跑禁止领跑和陪跑人员进跑道;为保证每个人的生命安全,每项挑战间隔时间由体育部酌情安排,现在,挑战者与被挑战者双方商量挑战项目顺序。” 李部长一锤定音,判定被挑战方提议生效,也等于掐杀了任何一方想用陪跑人员给对手增加阻碍的可能,还挑战赛最公正公平的竞争方式。 国防生们面色不佳,他们全部换上运动服,做好准备一同下场,结果,被禁止进跑道,不能陪跑。 孙士林王修文计划被打乱,气得暗中呕血,小女生最初一直以不接受比赛为幌子,目的就是要谈要求,从而把所有有可能出现的不利因素掐杀在未萌芽状态。 难不成她真猜出了他们的目的? 他不相信小女生猜出他的目的,更愿相信是学生会会长唯恐挑战对她不利,提前对她说了什么,让她夺取主权,从而制衡住他们。 中途不能换人,每项挑战限时,一局定胜负,所有后手都派不上用场,挑战开始,他们就只能凭真实本事一决高下。 纵使他们自信能以压倒性的胜利获得赢,可那样一来,根本达不到他的目标,这样的结果让孙士林心中愤恨,但事已成定局,当着学生会和无数学生的面,他们又不能反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先长跑,再俯卧撑,最后摔跤。” 那结果是他们早就预定的战术,王修文和边源没有议异。 “项目顺序随意,我没意见。”乐韵摩拳擦掌,三男生的挑战项目都是不利她的,不管哪项前哪项后所形成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排顺序不过就是走个过场。 “好,双方下去准备准备,十分钟后开始。”李宇博让双方下去,他说完,拿起喇叭,通告全体看热闹的人,宣布挑战成立,十分钟后开启第一场长跑战,同时宣布规则,禁止双方领跑或陪跑人员进跑道。 “哈哈哈,果然是大热闹。” “值得围观啊!” 赶至西操围观的人抚掌大乐。 “赌一把,谁输谁赢。” “这种力量悬殊的挑战,猜输赢没意思,不如赌每场挑战男女双方会在哪个时段输,那样才有挑战性。” 不甘平淡的人,展开刺激游戏。 李宇博公布挑战成立,不理管双方人员,跟体育部成员们合计每个挑战项目的限时时间,也询问了教官们的意思,这个时候,王少校等人一律婉拒好意,让体育部决定,他们没有禁止学生发出挑战,本身就存在有纵容国防生胡闹的嫌隙,再插手体育部的决议,那脸真的丢大了。 孙士林和王修文边源三人转身去做准备,围观人员也暗搓搓的做好了当最佳吃瓜群众的耐心。 “小美女,你不去换衣服?”瞅到终于闲了,柳向阳跳出来,以昭示自己的存在。 “不用换啊,这身衣服挺好。”乐韵左看右看,休闲衫,短牛仔裤,很适合运动,为嘛要换? “你穿的家居服,不适合运动啊,不是应该换套更宽松点的运动服吗?”牛仔短裤那么紧,能跑得起来吗? “用不着呀,反正我跑累了,不想跑了,我随时可以认输啊,这种挑战赛又不是校运会那种有意义的比赛,认输又不丢人。” 小女生的声音清悦甜美,孙士林和王修文走了几米远,听到那话,脚步一顿,差点忍不住回头,最终因跑道两边都是人,他们站到起点线处。 “你说,你随时准备认输?”柳向阳觉得这年头小青年们思维太跳跃,他跟不上小萝莉的跳跃性思维速度。 “当然了,这场挑战赛本身就存在不合理,也没什么意义,我答应接受挑战,也是因为帅哥靓女们这么捧场,我若是连战场都不上,那就太不近人情,太不给学姐学长们面子,为了让学长学姐们不白跑一趟,我就陪他们跑一跑,比一比,全为博大家笑尔,我要真的认真拼命跑,累出问题来了才得不偿失,所以嘛,我要是跑不动了,累了,当然果断的认输。” “哈哈哈,小学妹威武!” “小萝莉太体贴了,知道我们有颗爱热闹的心。” 围观群众再次起哄,这种热闹不凑白不凑啊,只要不影响市容,不败坏校风,想怎么发表言论都可。 “乐乐说得对,下场跑一跑就好,累了,不想跑了,随时认输,没人会笑话你的,反而,如果发起挑战方的人中途认输或不跑了,才会遭人耻笑。”晁宇博缓步走到在活动脚关节的小女生身边,纵容的摸摸她的头。 王少校憋得慌,学生们没有发表说国防生们不对的言论,态度却表明他们站在小女生一方,晁会长也间接的表示挑战不公平,人心不在他带的学生一方,教他颜面何存。 少年会长没有掩饰自己的态度,各人心中有数,不附合,也不打压三男生,嬉笑着转移话题。 体育部商议了一会,人员出动,有几人骑自行去守各个跑道,即为监督赛跑当中的人,也为监管场地,不让外来人随意横穿跑道。 计时员和登记员们、总裁判们到起点线等候。 晁同学陪小女孩一起去起点线,燕少和柳少当仁不让,又随晁会长和小女生移动,也因为他们陪在晁会长一侧,也很自然的能站在跑道上,成为特权人员之一。 挑战双方人员到达,其他人退远些,一男一女面对面站着,体育部长再次宣布规定:“体育部成员们经过商定,三项挑战项目中俯卧撑限时十分钟,规则按正规比赛执行;摔跤,限时十分钟,规则以正规摔跤赛执行;万米赛跑限时四十分钟,时限到达,跑得圈数多的一方赢,谁在规定时间内跑完为赢方。项目之间休息时间由体育部依实际情况另定。” 三个项目总共用时一个钟,中间还有休息时,至少也要一个半钟以上才能完成。 “同意。”两人附议。 讲好规则,两人在登记表上签名,在决定赛道时,公平起见,抓阉,体育部把定有第一、第二跑道的纸团抛在地,由男女双方挑选。 当纸团抛落,孙同学抓了一个,展开一看,2号跑道,他把纸交给体育部裁判;乐同学捡被挑剩的一个纸团,看也没看交给学长们。 体育部副部长拿过纸团,当众打开,展示给旁边人看,以示公正性,免得有人怀疑说其实两张纸写得都是2号赛道,有坑人的嫌疑。 “1号跑道。”旁观人员也很给力,笑着念出声。 赛跑有规定,短跑不得抢道,400米以上不包括400米的赛跑可以抢道,但是第一圈规定不能抢道,第二圈开始才可以抢跑道。 跑道是环形跑道,理论上最近圈内径的第一跑道是标准400米,第二跑道比第一跑道多几米,后面的依次类推。 因此,很大程度第一跑道上的人占有优势。 确定跑道,挑战双方到各自的位置等着。 “乐乐,记住啊,跑不动,不想跑时你就停,不要勉强。”晁宇博帮拧着包,在跑道上陪同,拿毛巾给她擦手,擦脸,检查她的鞋带有没松。 众人:“……”虽然认输不丢人,但是,你这样不打气反而让人放弃,真好吗? “晁会长,你起开,哪有你这样不鼓劢反而劝运动员放弃的。”体育部的人羞羞的去赶人。 “身为学生会会长,我有保护未成年学生的义务,身为兄长,我有保护妹妹安全的责任,我没错呀。”少年很给面子的走向第四条跑道上站着的学生会成员们阵营,嘴里振振有词的申明自己的态度。 “是是是,晁会长没错。”一帮人笑的笑,乐的乐,笑成团。 规定的十分钟还没到,所以让人准备,当计时员提醒快到十分钟之限,学生会人员们再次后退一条跑道,站第五跑道,留出大量空间,免得给人造成压力。 李部长拿着旗子,站到发令点,两个给运动员记录时间的计时裁判就位,做好掐表准备。 当计时员报十分钟时限到,总裁判喊“各就各位”,一男一女两学生做好起跑准备。 那种紧张感,让跑道两边无人喧哗,吃瓜群众的心跳激烈,就如校运会奥运会,万众所盼,只待发令枪响。 李部长高举令旗:“预备,三-二-跑!” 没有用发令枪,口令一出,计时员们掐下计时表。 早蓄势待发的两人,嗖的冲了出去。 “加油!” “孙同学加油。” “乐同学加油。” 在短暂的静默后,人群哗然,扯开嗓子嚎。 国防生们只能睁眼睁的看着孙同学与人单挑,什么也帮不上,他们的对面,医系一班的男生们对他们虎视眈眈,预防他们搞破坏。 开启长跑赛,裁判们回裁判高台监督,围观的人有些分散,跑向另外的位置去观看。 燕行和柳向阳始终不发一言,与晁会长回到裁判高台,登上最高处,遥望跑道,跑道上一男一女以相距约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落后的当然是小女生。 围观的人也看到了孙同学和乐同学的距离,无人说啥,万米长跑,共二十五圈,谁若最初就拿出全速奔跑,必败无疑,因为随着运动员的奔跑,人的小腿肌肉会酸胀,并越来越严重,一开始就拼全力,后面就会无继无力; 长跑最佳方式就是先中等速度跑,跑到一定圈数再提高速度,最后几圈才冲刺。 孙士林憋屈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在起点跑时,他和小女生的速度是同等的,跑出五十余米,他加速,小女生无动于衷,根本不跟进。 小女生不跟进,他也不敢猛跑,万一他狂奔拼命,比她多出好几圈时,小女生来个认输,他岂不是白拼了? 他加速,小女生视而不见,他减速,她视若无睹,她按她自己的速度跑,让他恨得牙根痒痒,却无可奈何。 孙同学时快时慢,间距有时拉到一百来米,也有时拉到五十来米,当快到第一圈的终点时,间距保持在六七十米左右。 孙同学呼的跑过起点线,李部长准确的报备:“一圈。” “孙士林,加油!”国防生们虎吼。 孙士林想吐血,催他加油,不是推他下火坑吗?心里郁结,他切入第一跑道,第二圈可以抢跑道,没有其他运动员,抢道不怕人撞到。 “乐乐,跑不动就认输。”站高台上的少年,俯瞰跑道,看到跑近的小女孩,旁若无人的喊。 “小乐,跑累了就停,到老师这里来。”万俟教授也舍不得小学生受累,响应少年会长的号召,发出附议。 “你们这样真好吗?”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当然好了,我可不想见我的小学生白受累。”万俟教授义正严辞的回答。 “老师,你赢了。” “小萝莉,你跑累了就到学姐们这里来,我们给你手帕。” “小学妹,你累了就到学长这里停,学长陪你活动活动关节。” 男生女生爆笑,干脆纷纷开玩笑。 教授不说话,大家又继续猜,猜乐同学能坚持几圈,推测孙同学能多跑几圈,大家智者见智,仁者见仁。 欢笑一片,挑战赛变成了开心一刻的殿堂,认定乐同学中途认输也已是众势所趋,大家谁也不觉得那样不对,你没见晁会长也让人放弃吗? 王自强与韩云涛等教官全把自己当空气,听学生们的言论,小女生认输了,他们只会给掌声,如若孙同学中途放弃,必定骂声一片。 我去,你们这样大刺刺的讨论真好吗? 乐韵想飞脚丫子踹路人甲乙丙丁,吃瓜群众们几乎全员认定她会半途放弃,最伤人的推测是猜她跑不完三圈就会认输。 那结果太打击人了,简直就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乐同学很受伤,很受伤,淡定的跑过起点线,淡定的跑第二圈。 燕行目光随着娇小的身影跑远,炯炯龙目星光如璨,小萝莉呼吸平稳,步调与心跳频率一致,面上无汗,奔跑对她而言根本不费力 反观男生,速度反复,呼吸极度不协调,他再不调整,会输得很惨。 燕少偏目看向晁家少年,少年温雅如阳光,笑意盈盈,他默默的为跑道上的男生点了个根蜡,可怜的人,又是个被小晁坑惨的牺牲品。 孙士林第二圈跑了四分之一,又加速,把距离拉开,拉开距离足足有二百米,也等于快了半圈。 国防生们欣然大喜,观看人员摇头,间距越来越大,小学妹是难以追上了啊。 跑吧跑吧,乐韵不急,干脆蹦一蹦,跳一跳,做活动小腿的热身运动。 “小美女,你累了吗?”柳向阳站在高台上,看到小女生一蹦一跳的跳动,用力的嚎了一嗓子。 那一嗓子下去,让众人哗然。 孙士林差点自己绊自己一个跟斗,他加速,她干脆不跑了?一回头,看到后方小女生果然在一跳一跳的跳动,也不知她究竟要不要跑。 他只好放慢速度,慢慢跑,一边跑一边观察,当发现小女生又开跑,他再次加速。 “二圈。”裁判们很尽职。 乐同学慢悠悠的追,孙同学不敢快,保持间距约一百米以上。 “三圈。” “哇,小学妹还没放弃呢。” 四圈,五圈…… 众人:“……”谁说小萝莉跑不了三圈的?出来,保证打不死他。 七圈,八圈! 说好跑不动就放弃的呢? 国防生们目瞪口呆,体育部众生:“……”同学们,说让小学妹放弃的是晁会长,跟他们没关系,你们要是想说什么,请挑战后找会长啊。 九圈! 谁说小萝莉小学妹很弱的?谁说小学妹跑不了五六圈就会认输的,出来,大家谈谈人生! 十圈。 大家:“……”感觉,好像被骗了! 十一圈。 那谁,有没人组队一起找晁会长聊聊天? 十二圈。 众人:“……”小女生是要逆袭的节奏。 跑道上的两人,仍然保持着大约百米的距离,但是,孙同学气喘如牛,已有后继无力的趋势。 王修文一张脸黑如锅底,王少校面沉如水。 暗中跑来看热闹的老师,学生,已经不满足闲观,而是全站跑道两边,认认真真的观看赛跑,研究男生和女生的状态。 十三圈。 跑到半圈时分,双方间距仅约五十米。 十四圈。 孙同学速度变中速,后继无力之势越发严重。 第十五圈,到一半,乐同学把间距追平。 “孙学长,你还能坚持住吗?”乐韵轻轻巧巧的追上男生,笑容热烈,友好的询问。 “不要你管。”孙士林气得发抖,他上当了,他被之前小女生的语言假象蒙骗了,以为她会半道认输,一直试探,也乱了自己的步骤,以致消耗太多体力,现在越跑越吃力。 “孙学长,加油啊,要坚持住,这挑战可是你发出来的,你要是连我一个女生都跑不过,实在太丢人了。” “你……”孙士林气得胸口发胀,几乎要炸开。 “别生气,气冲斗牛,你更加跑不动。唉唉,别瞪我啊,我胆子小,怕怕,啊,我不说话就是。” 乐韵笑咪咪的劝一句,看到孙某人恼羞成怒,眼神凶狠的瞪自己,怕怕的拍拍心口,赶紧闪远些,再抢前,跑出几米,匀速前进。 不累! 她一点也不累,每天吃空间的东西,天天力气暴满,军训时一点也不吃力,体能天天有剩,现在这样的运动消耗大一些,却对她造不成伤害,甚至可以说还有利。 之前数圈,没有消耗多少体力,反而像激活了细胞,全身经脉畅通,肌肉和与血液产生微灼感,那种感觉特别舒服。 美好的感觉,让乐韵身心飞扬,得的得的,像匹小马儿,跑得欢快。 “十五圈,还剩十圈,学弟学妹,加油!”小萝莉跑过起跑线,李宇博报数,振臂大喊。 “用时二十五分钟,还有十五分钟。”计时员紧跟着报时。 “小学妹加油!” “学弟加油!” 两边的围观者们报以热烈的加油声。 孙士林抹了一把汗,加速,用力的冲过起点线,一阵飞跑,追平差距。 “孙学长,还有十圈了,你什么时候拿出你的真实水平来?大家都在看你呢,等着欣赏你大展不输奥运长跑冠军的风采。” 高大的男生追上来,乐韵边跑边笑嘻嘻的联络感情。 孙士林鼻子都气歪了,抹把汗水,气恨恨的呛回去:“与你无关。” “我不是关心你么,你要是没有一鸣惊人的表现,再输给我,你的颜面可就丢姥姥家去了,你丢脸事小,就怕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让整个国防生们也没脸见人。” “乐韵,你欺人太甚!”孙士林胸口急剧的起伏,手动了动,几乎要忍不住挥拳头。 “哎呀,恼羞成怒了,没风度。”乐韵脚下加速,一口气冲出十几米远,拉开距离,又回头关心同学:“孙学长,你跑不动了也可以认输的,我相信文科生,理科生,老生新生,教官们都能理解。” “……”孙士林脸部一阵抽,扭曲得不成样,狠狠的喘口气,努力的追赶,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被甩下。 追追赶赶,孙同学气如牛喘,汗如雨;乐同学白白嫩嫩的面上微微泛点红晕,只是薄汗微微。 “孙同学赢不了。”看到人由远而近,柳向阳满眼怜惜,可怜的孩子,挑谁不好,咋去挑战那只可怕的小萝莉,好在小萝莉没用古武,她要是用古武暗算人,让男生重伤躺几个月别人都察觉不了。 “孙同学明明还有余力。”王自强不服,孙同学虽然气喘吁吁,还有一拼之力。 柳少没有说话,燕行一瞥王少校,墨镜后的眼神带着冷意,他也没解释,小萝莉目前心跳与步调的频率一直很协调,连汗都没多少,她至今没有拿出真实力来。 “十六圈。”李宇博响亮的声音传遍四下。 众人:“……”说好的认输,没了!他们幸好没下赌注,否则必定血本无归。 一口气跑出百余米,乐韵回首,以倒退走的方式面向离得有五六米远的孙同学:“孙学长,热身了这么久,我们是不是该拿出真本事来跑一跑了?” “……”孙士林暗中狠狠的咬牙,发足加速,向前狂冲,一气越过小女生,向前狂奔。 “好,这才是好汉子!我们的真正比赛现在开始!”劲风呼过,乐韵旋身一百八十度转正身,也加速快跑。 “快看,他们加速了!” “哇,好快!” 观赛人员喝彩。 跑道上,两个身影如流星赶月,最初男生在前十几米,不过眨眼间,后面的女生后来者居上,似疾风掠地,似奔马飞驰,疾疾而跑,惊艳人眼。 “天哪,好快!” “我的娘,这是什么速度?” 就算远观,大家也看不太清,一时惊叫连连。 “这才是小美女的实力,这身姿太美了,骄若游龙,势如奔马。”柳向阳兴奋的大叫,这么好的一颗好苗子,必须请军部尽早出手,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把人才挖走。 王少校等教官有种想走人的冲动。 “你们说小学妹能比孙学弟快几圈?”高台上人看傻了,李宇博眼珠一转,提出刺激的建议。 “我赌快三百米左右,赌注一顿刀削面。” “我赌快一圈,两顿炸酱面。” “小气吧啦的,闪一边去,我赌快一圈半,三顿兰州拉面。” “咋全是面,就不能来点新鲜的?” “我赌快二圈半以上,四圈以下。赌注嘛,校外西区金玉满堂大酒店一顿晚饭,前提是,输的一方必须要请到小美女一起去。” “柳少,你别陷害我妹妹。”美少年会长不乐意,大酒店什么乱七八糟的,拍回。 “我赌快三圈以上,赌注,校内餐馆随意选,包吃一周。谁愿赌的,来。”燕行墨镜后的目光比星子还亮。 那迷人的嗓音一出,四下沉静,快三圈以上,那是什么概念? 第四十七章 连胜 眼前一花,再定睛,小女生已去好远,孙士林气得险些吐血,小女生假意要认输,拖垮了他,她自己保留实力,太阴险,太毒辣! 他丢不起人,拿出冲刺般的速度追赶,饶是他加速,那拉开的距离根本无法弥补,他只能追赶小女生的背影。 娇小的女生,穿休闲服牛仔裤,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速度,帽子罩住她的短发,所以看不到短发似钢针般竖起的劲爆模样,她如烈马般的身影在阳光下闪动,惊艳了满场人的眼球。 裁判高台上,王少校和李少校几个教官原本听到学生会和两墨镜青年在赌圈数,深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气得怒火中烧,当听到跑道两侧不停的传来抽气声和惊叹声,扭头望去,看到疾飞而来的小女生,那满腔的怒火就此熄灭。 如若女生保持这种速度,那么,女生比男生快两圈不是问题,现在唯一的前提就是小女生的速度能保持多久。 两少校再也无心关注体育部和人怎么赌,暗中紧张的观察孙同学,当看到落后好大截的孙同学,两人深度沉默。 高台之上因燕少那一席话,出现短暂的安静,过了一下,赵国兴感慨的出声:“我不敢赌,我不了解小学妹的实力有几许。” “我也不敢赌,我生活费就那么多,输不起。” “同上。” “不能赌啊,你看看小学妹,那速度实在太具有不可赌性了。” 裁判高台顶面面积有限,有教官,有体育部的人,全部站顶面是容纳不下的,有几个是站在台阶上,顶面是几个教官,体育部两部长,晁会长、柳少和燕少。 遥眺跑道的人,看到那飞奔的小身影,立马收回之前一掷万金般的豪赌姿态,不能赌,真的,小学妹像个定时炸弹,赌不得。 “真遗憾。”燕行惋惜的摇头。 体育部成员们嘿嘿笑,部长和会长说了,要与人赌,必须具有九成的把握,把握不大,绝对不要赌,眼前的情况,他们无法估算出结果,当然不能赌。 “晁哥儿,好兄弟,小学妹归我们体育部了。”大家没兴趣赌,李宇博也不继续那话题,转而搂住晁哥儿肩膀,称兄道弟套近乎。 “只要你能说服乐乐。”晁宇博抑不住骄傲,乐乐是全才啊,这样的人才是他的妹妹,感觉不能再好! “此话当真?”晁哥儿不跟他抢? “你说服了小乐乐,那是你的能力,你说服不了也不要找我当说客,我不会干涉乐乐的决定。” “一言为定!”李宇博郑重的按按晁哥儿的肩膀,只要晁哥儿不阻挠,他就成功了一半,他会尽最大的努力游说小萝莉小学妹同意的。 体育部的成员们面露欢喜,部长好机智!抢人才这种事必须要快,不快就只能看人才落进别人口袋。 乐诗筠笑容飘忽,小女生竟然是长跑潜力好手?!幸好会长没有直接发邀请拉小女生入会。 跑道上的两人间距越拉越大,王少校越看,心里的阴云越深厚。 “孙士林,加油啊!” “孙士林,不能输啊。” 国防生们急得跳脚,他们好歹是国防生,各项体能远胜女生,若输新生当中的男生,还有理由自辩,若输给了一个女生,教他们全体国防生的脸往哪搁? 尤其,这还是身为国防生的男生发起的挑战,挑战者输给了被挑战者,奇耻大辱。 国防生们心急如焚,恨不得下场去帮跑,然而,对面是医学部人员虎视眈眈,还有无数新生,也有老生,还有老师们掠阵,就算借他们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下跑场。 王修文紧紧的攥着拳头,他们推算失误,原以为小女生就是个普通的软妹子,没想到竟然是个潜力运动员,她扮猪吃老虎,把他们坑惨了。 如果……孙士林输了,他们的志气也将急骤下降,于他和边源极度不利,如果孙士林羸了,那么,后面两场只要他们再赢一场,他们就是赢了,而孙士林若输,他们只能拼命努力争赢。 这一刻,王修文的压力骤增,神经绷得极紧,只希望小女生只是逞一时快,无法维持状况多久,孙士林有扭转败势之力。 “十七圈。” 高音喇叭声传西操场每个角落。 孙士林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恨得几乎要吐血,只能尽力的跑,跑,跑…… 他希望能拉短距离,然后,事实上,无论他怎么努力追赶,结果也是:跛子追老婆——越追越远。 “十八圈。” “十九圈。” 小女生的身影如舞厅的追影灯在移动,一掠而远,到第十九圈,小女生追上了跑第十八圈快到末尾的男生,等于整整比男生快了一圈。 围观的人最初还喊加油,喊着喊着一致哑了口,小女生越跑越快,男生越来越慢,再喊加油,会让男生误会他们喝倒彩。 “乐同学二十圈。” “……乐同学二十三圈。” “乐同学二十四圈。” 全体沉默,随着时间推移,小女生已快了男生整整三圈半! 小女生跑最后一圈,当她疾掠的身影如风掠过起跑线,李部长报出圈数,计时员和登记员走下高台,据守终点线。 “孙同学二十一圈。” 等孙同学小跑过起点线,裁判报圈数,体育部两成员拉起红绳,迎接跑最后一圈的乐同学。 一位骑手和计时员跟上孙同学,以他们的测算,孙同学顶多跑一百五十米,乐同学就到终点,至时长跑挑战结束,他们要给孙同学测量具体跑了多少米。 听到自己跑的圈数,孙士林满心苍凉,满眼绝望,他输了! 腿像灌铅似的,可是,他不敢停,也不能停,人人都知道是他发起的挑战,小女生可以中途认输,而他,不到结束那刻,绝不能先放弃。 肺像灌了空气,胀得难受,视线被汗模糊,孙士林大口大口的喘气,机械的抬脚,速度比竞走赛的运动员们还慢很多很多。 几个教官面面相视,一时心潮迭起,这差距太大! 这结果,也让国防生们颜面无存。 王少校也颇有怨气,同学之间要友爱,小女生明明赢了,多跑一圈半圈就行,何苦要那么不近人情,弄出那么大的差距,不给孙同学留半点颜面。 心中再有怨,他和李少校也没流露出半点,只有板紧面孔,随着体育部的人一起走至跑道。 刘振军一直当自己是空气,有意无意的总站在王少校等教官背后,心情也分外复杂,小女同学是个好苗子啊,若能招进军伍,必能成特种部队精英。 少年会长与学生会众人等在终点,和西操场上的人目迎那越来越近的人影,那种迎接英雄般的心情,让人即激动双紧张。 这一刻,万众瞻目,送给那个人; 这一刻,万心期待,送给那个人; 这一刻,所有人积聚的掌心和祝贺,等着送给那个人。 疾跑的身影,近了近了…… 给运动员们计时的计时员蹲在终点,手按计时器,只要小女生碰到红绳,就等于跑过了终点线。 众人眼里,一个飞跃的人呼啸而来,近了近了,疾跑的身影,若骄阳,若奔马,越来越近。 风,从眼前蹿过。 微微的,有淡淡的似花香的气味拂过鼻尖,众人屏住的呼吸里,那闪跃的身影,与微风一起撞上红绳。 嚓嚓,两计时员同时按下计时器,一个是给运动员计时的人员,一个是手执比赛限定时间计时器的计时员。 “嘘-”同一刻,清亮的哨声急骤而起。 哨声,代表挑战赛中止。 还在机械迈腿的孙士林,听到哨声,有如高山坍塌,双腿一软,向地面跪去,卟嗵一声跪在跑道中。 “孙士林,你怎么了?”跟着在跑道外跑动的几个国防生立即冲进跑道去看孙同学。 孙士林满脸是汗,脸色惨白,全身肌肉都在颤抖,想站起来,双腿软绵绵的,连动也动不了,他无力的闭上眼,心里又羞又急,他输了,输得这么惨! 从小他就擅长速度,虽然离运动员潜质还有距离,却是同辈人中速度最快的,从初中到高中,每年校运会都拿长跑冠军。 以他的长项,挑战女生的弱项,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结果,谁能想到小女生同样擅长长跑。 如果他最初没有不停的试探小女生,一直保持速度,至少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差距,可他偏偏在最初被拖得消耗去了体力,以致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他输得不甘心啊,孙士林手撑在跑道上支持着身架,肩膀一颤一颤的抖。 “孙士林,起来走一走,松一松肌肉……” 几个跟他要好的男生,跑到跑道上扶起孙同学,抬去草地上放平,有给他按小腿的,有给他搓手臂的。 孙士林仰躺于地,脸上身上汗一层一层的出,长跑之中,他的衣服被汗湿了大半,这下几乎全被汗浸湿。 体育部的两人员跑去看了看孙同学,确认他只是虚脱,并没有吐血等不良反应,让国防生同学给他活动手脚,他们去测距离。 而乐韵,在撞上红绳后并没有立即停止,因为惯性继续往前跑,只有速度在减缓,跑了一阵才停。 “乐乐-” “小美女-” “小萝莉-” 晁宇博追了过去,燕行和柳向阳追了过去,医系一部的人同学一拥而上,一大帮人将小女生围住。 “快活动一下,免得抽筋。” “有没哪里难受?” 围在一起的人,紧张的叫。 乐韵收住脚,抹了把汗,就被人给堵得水泄不通,一时无语,她跑过终点时有能力能当时收住冲势,因为骤然止步容易伤到腿脚,为安全起见,她才缓冲了几十步。 她根本没事,可一堆人比她本人还紧张,倒把她给整得不知所措,只好一边轻轻的跳跃,一边揉手腕:“没事没事,我好着呢,你们别紧张啊。” “真没事?” “除了心跳很快,呼吸很急,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好好,你没事,你活动一下。” 男生们让开点位置,给小萝莉匀出空间。 她是吃什么长大的?柳向阳近前观察一下,小美女除了跑得满脸红霞,气息喘喘,并没有十分疲惫的迹像,他怀疑她跟他们吃的不是一样的稻米,所以体能那么好。 简直妖孽! 再仔细观察,发现小美女跑得气吁吁,却只有微汗,没有汗雨倾盆的现像,让柳少嫉妒得想朝天竖中指,老天造物不公啊,别人跑上几千米,累得半死不活瘫成狗,小美女看起来还有余力,老天是不是把小美女铸成了跑步机器? 燕行墨镜后的龙目藏着震惊,小萝莉这体质太强悍了!难怪她敢一个人独自在神农山出没,这样的速度,配以那样的怪力,一个人在山岭间行走根本不怕凶兽凶人。 晁同学和男生们都没有去帮乐同学按摩搓手脚,毕竟乐同学是女生,还是个粉嫩粉嫩的小女孩,皮肤那么水嫩,不管谁跑去给她搓按手脚,会有种在占便宜的感觉。 因此,男生们只出嘴,关心的建议怎么活络血,怎么防止抽筋,没人趁机去揩油吃豆腐。 活动一下手脚,搓搓小腿肚子,乐韵觉得一切如常,怕晁哥哥和军训班的同学们担心,仍然按同学们说的做,过了好会儿,蹦蹦跳跳的跑向终点,一大群人呼啦啦涌上去,陪在后方左右。 体育部的人员做好自己的工作,等当事人到场;围观的吃瓜群众也等在终点,虽然胜负已分,自己知道跟官方宣布是两码事,官方宣布消息时更激动人心。 看热闹的人群看到一群人拥着小女生过来,大伙儿特别的……纠结,说好跑不动就认输的,说好的跑累了就放弃的,结果,完美逆袭。 你瞧,原本是国防生们占尽优势,并最开始就显示稳赢的局面,到最后挑战者没跑完全程,被挑战者甩了挑战者几圈,这就是神逆啊。 许多人摸摸脸,嗯,不知道国防生们脸疼不疼? 疼,怎么不疼?国防生们脸火辣辣的疼,他们原本以孙士林必赢无疑,毕竟正常情况下男生的体能总比女生好,而且,孙士林私下夸海口说稳操胜券,结果所谓的稳胜变成一败涂地。 在惨烈的现实面前,国防生们被打脸打得生疼生疼的,所以一致低调做人,一些人去照看孙同学,其他同学在等结果,没人嚷嚷,以免遭万人唾弃。 王修文和边源走到跑道上代表挑战者一方等体育部宣布结果,孙士林一时半会根本走了路,只有他们代表挑战方。 乐韵站到另一边,与两国防生面面相对,两方站不同的跑道上,中间隔着跑道界线。 “孙同学还好吧?”乐同学是个善良的人,对挑战者表示友好的关心。 是个好孩子! 观众顿学小萝莉简直是天使啊,你瞧瞧,被挑战了,赢了,没有踩着对方欢呼,没有嗘笑嘲弄,还关心对手,多么的心地善良,心灵是多么的纯洁无暇。 “……还好。”王修文后背皮一绷,神经张紧,顿了顿才咬牙吐出两个字,心里恨极,她把孙士林踩得那么惨,还好意思关心?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边源视线没离乐同学,一直在观察,她笑容微微,他也憨憨的笑。 主裁判站在挑战双方中间线,计时员,记录员们分列左右,计时员先宣布:“总用时37分21秒42。” “乐韵同学用时37分21秒42跑完全程25圈。” “孙士林同学用时37分21秒42,跑得21圈又九十五米。” 记录员报圈数和时间。 同等的时间,乐同学比孙同学多跑了三圈又三百零五米,以压倒胜的优势力压孙同学。 最重要的是,乐同学是被挑战者,在规定时限内跑完了全程,而身为挑战者方的孙同学,还差三圈多没跑完,就算让他继续跑,他也不能在限定时间内跑完。 “体育部裁决:长跑挑战,乐韵同学胜!”主裁判宣布结果。 “哗!” “小学妹,你赢了。” “小萝莉,太牛叉了。” “神逆袭啊,给你膝盖。” 迟来的祝贺与掌声,如潮水般涌现,尤其是理工科生拍掌拍得特别的用力,文科生挑战理科生,理科生胜,小学妹帮他们争气了。 “小乐,厉害。”万俟教授笑得特别的开心,他这小学生考试全满分,挑战赛长跑还赢得这么漂亮,给他长足了脸,有学生如此,当浮三百大白。 最终宣布已出,也可以自由了,乐韵飞快的一蹿,从几个人面前钻过,蹿至老教授身边,一把拉住老师的老胳膊套近乎,眼睛亮闪闪的:“教授,你学生赢了,你好歹给点奖励鼓劢一下呗。” 旁边的人看得呆了眼,讨要奖励,这是什么跟什么? 众人觉得小萝莉萌萌哒的形象瞬间失了几分光彩。大伙不约而同的望向少年会长,发现他笑容艳丽,并无异色,不禁纠结,晁会长没觉难为情? “晁哥儿,怎么说?”李宇博悄悄的碰碰晁哥儿的手肘,小学妹咋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跑去讨要奖励。 “稍安勿燥,乐乐不会乱来的,估计在老师那里发现了她感兴趣的事物。”少年低声细语,如和风细雨,如春雨润物无声。 李宇博颔首,他就是怕小学妹做出什么有损形像的举动,招来非议,晁哥儿说小萝莉不会乱来,他就放心了,他是相信晁哥儿的。 “小乐,你想要什么奖励?”万俟教授哈哈大笑。 “教授会跆拳道是吧?” 噫? 一干老少表情那叫个五彩纷呈,小女生想要的奖励该不会是想学跆拳道吧? “是啊,我会跆拳道,小乐想学?”万俟教授笑得老脸成花朵,他费好大劲儿也没能引诱小学生吐露某个药方的秘密,目测小学生有可能痴爱武术,必须要抓住机会啊。 “对,想学,我要是学了跆拳道,以后出去就不怕流氓和恐怖分子,遇上坏人,我就这样一个左勾拳那边来个右飞腿,打他个落花流水。” 乐韵做了几个挥拳头飞腿的招式,耍得特别的欢脱。 此刻,围观男女们也终于确定小女生想要的奖励就是想学拳,不禁哭笑不得。 体育部的人望天,小萝莉不按牌理出牌啊,果然是个不具有稳性与能推测性的、不能赌的家伙,像这种你完全想不到她下一步会做什么的人,谁要拿她做赌,有可能输得倾家荡产。 “小美女,我也会跆拳道。你想学我教你。”柳向阳和燕某站在一边,原本在观望的,听到小女孩想学拳,激动的跳起来,毛隧自荐的当老师。 “那谁你一边去,别抢我的学生,小乐乐过来,你老师我确实会跆拳道,也不算高手,红黑八段。”万俟教授欣欣然的丢出自己的底牌。 翟教授和符教授与爱徒想捂脸,您又不是最高级,还那么骄傲,不脸红? “柳帅哥,你几级?”乐韵眨眨眼,蓦然回眸,笑容如山花灿********你老师厉害一点点,黑带七段。”柳向阳得意洋洋的。 “小乐乐,不要听他的,他是男青年啊,你跟他学武术不安全,他占你便宜怎么办?你想学跆拳道老师教你,他教你不一定尽心尽力,老师当然是倾囊相授。”万俟教授凶狠的朝墨镜青年丢眼刀子,哪跑来的臭小子,竟然抢他学生,谁谁有术刀,拿刀来,他要射飞刀! “也是,柳帅哥是男士哟,我还是跟老师学安全些,教授,你要记得这桩大事儿呀,等我军训完,有空就去找你学的,要是找你十有九不遇,我就跟柳帅哥学。”乐韵想想,深觉有理,柳帅哥那家伙脸皮太厚,她要是跟他学拳,他还不得天天跑去蹭饭。 当然,她也不能直接把后路断了,留有余地,万一教授太忙,她也可以找柳帅哥,让柳帅哥当后备老师也是不错的。 “好呀好呀。”虽然是后补,柳向阳半分不介意,欢欢喜喜的答应下来,青大的教授们超忙的,经常十天半月泡在实验室出不来,小美女三番五次找不着她老师,那时就是他的机会,感觉前景一片大好啊。 燕行斜睨柳某人一眼,有些不郁,他也会跆拳道,比柳某人还高级,他其实也可以教小萝莉的。 明明是他的小学生,兀那小子抢什么抢?万俟教授想射飞刀的愿望更强烈,他想拿那小青年当靶子,射他个上百把飞刀,扎他个满身窟窿。 乐韵目的达成,笑着跑回晁哥哥身边:“学长们,可以开始下一场挑战赛啦,比完了,我好回去看书。” 小女生说得云淡风轻,王修文气得太阳穴青筋一鼓一鼓的乱跳,小女生也太不把对手放眼里了。 “乐同学,你的状况能承受接下来的挑战吗?”体育部的众人可不放心,如若小学妹在他们的监督下因进行剧烈运动以致身体出现不可逆的伤害,也是他们的失职。 “完全没问题。” “那好,我们尊重你的选择。”李宇博见晁会长也持默许状态,同意进行下一场挑战赛。 “下一场来喽!” “精彩又将开始。” 看热闹的唯恐别人不知,气昂昂的大呼小叫。 一大群人开向环形跑道中间的足球场,中间球场浅草盈盈,可坐可躺,做俯卧撑手掌撑地,也不会伤到手。 人群移动,浩荡如云。 孙士林被同学们七手八脚的一顿按摩,良久,那酸胀得僵硬的小腿有了知觉,自己站起来试着活动,刚刚适应能走路,看到一大帮人移去球场草地,也猜到要进行俯卧撑项目,在同学们的搀扶下,也去观看。 围观的人很多,到了球场中停下时围成一个大圈,人里三圈外三圈,把一个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孙士林和同学赶至圈外,挤不进去,和同样挤不进去的围观者坐在一边等。 体育部的工作人员,当事人,晁会长和两墨镜青年,以及教官们站在圈子中,教授们和老师,学生会其他人以及众社团人,在人圈子最里一层,边源也站在国防生们最前方。 做俯卧撑戴帽子有点碍事,少年会长摘走小女孩头顶的帽子,帮她拿在手里。 为了比赛方便,乐同学和王同学把衣服收腰,做好开战准备。 当两新生把衣服扎裤子里,小女生的傲人身材便显现出来了,她胸部高耸,腰肢细瘦,那双细长的腿又白又光滑,标准的胸大,腰细,腿也长。 在跑动时,小女生的休闲衫掩盖住了她的优势,她在奔跑,他们也看不到澎涛汹涌的美景,如今衣服收进腰,那傲人的比例想遮也遮不住。 让男生失望的是小女生休闲衫也是有扣子的式样,她把三颗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她胸前的风景。 女生:“……”皮肤那么好,身材也那么好,这是上天派来打击人的吧?话说,乐同学用的是什么护肤品,军训十天也没晒黑? 同样是军训,新生当中的男女生十有**晒得红黑,哪怕女生化妆遮掩,露出来的胳膊腿儿也是铁证如山,唯独乐同学手臂与脸一样水嫩白晳。 爱美,女生天性,女生的注意力从乐同学的身材优势转移到皮肤方面,顿时就琢磨开了,揣摸乐同学用的是哪款护肤防晒霜,思考要不要找个时间她们也去问问。 没有女友的男生们:“!”哇,软萌萌的大胸小萝莉,再发展下去,妥妥的是女神级别的啊! 可惜…… 男生们深感遗憾,可惜小萝莉年龄太小了啊,还没成年,想追来当小女友还得等两年才好意思出手;老生们更是无比幽怨,等小萝莉小学妹成年,他们就毕业了或快毕业了,简直心塞啊。 乐诗筠看得眼疼,小女生那么小,身材竟然那么好,天生祸水! 两位同学做好准备,体育部工作人员讲规则,挑战限时十分钟,以标准俯卧撑式进行,时限之内,谁伏地三十秒不起也算输。 讲完规则,挑战者与被挑战者并排站同一条直线上,中间保持一米五间距,计时员和计数员分别站在两人对面。 “柳少,要论对俯卧撑的掌握,想必没人比你更精准,辛苦你来当总监,监督两位同学动作有没到位。”还没开始前,美少年笑盈盈的拉柳少下水。 “没问题。”柳向阳爽快的摘掉墨镜,把眼镜和背包塞给燕某人,飞跑到男生女生面前,张扬出最帅气的笑容:“我给你们做个示范,等会你们就照这个规范动作执行,要求不到位,扣一个俯卧撑数。” 我去!红男绿女,老少爷们集体翻白眼,那位帅哥你虽然长得很帅,可是也不带这么整人的好吗? 柳少才不管别人开心不开心,他开心呀,走到两人中间的空档,站定,往地面一扑,没等趴地,双手撑地,一秒就摆好姿势。 以全掌撑式撑地,双手间距与肩同宽,双脚尖支地,再向下伏,手肘弯曲,头与腰与脚成一条直线。 “看好,全身挺直,身体要在同一条直线上,向下,胸腹触地,再回复到原位。”柳向阳一边解释一边示范,示范了三次,跳起来,潇洒的拍手:“来,现在你们试一遍,嗯,你们不是专业人员,你们可以先五体投地,再以手撑地支起身架,免得不小心砸得手臂骨折。” “……”帅哥,你能不能别说得那么可怕? 王修文卧了下去,以手撑地,调整成标准动作。 “嗯,男生做得还算标准,可见有过训练,唯有头高了点,还低一点,好,就这样。”柳少以将军训士将的高姿态,正大光明的对男生指手画脚。 王修文试了几次,没被挑毛病,伏地,再站起来。 乐韵往前一扑,快触地的当儿双手一撑掌地,低头伏腰,挺直全身,再平平降低,触到草地,再升平,平起平落。 众人:“……”现学现卖还学得那么到位,简直让人心塞。 燕行:“……”小萝莉完美的复制了柳某人的动作,他挑不出毛病。 “这也太标准了吧?偷师也不带这样快的,让人心塞啊。”柳向阳俊脸皱成团,人人都这样的话,他岂不要去喝西北风? “这么简单,没技术性可言好么。”乐韵利索的起身,搓搓手掌。 心塞啊,大家觉得心塞极了。 王修文心头一紧,小女生的样子看起来也像常练习,情况不妙! 俯卧撑是男性们的最佳煅身法,并不适合女性,他们在挑战时,专门研究了好久才挑中三项冷门项目,吃定小女生不擅长,没想到前两项好像失算了。 危急感浮过,王修文神经张紧。 “请两位同学做好准备。”裁判们没让人久等,提示做好准备。 两人站好,计数员就位,一个人有两个计数员,一个站在挑战双方前面,另一个坐在双方之间,以背对背式而坐,一个明数,一个戴着耳机,默数。 旁观者也可以帮着暗中计数。 “就位。” 一男一女往下一扑,摆出标准姿势。 “预备,三,二,开始!”确认姿势规范,主裁判发号施令。 早就就位的两人,降低身,开始伏地,复位,伏地,复位…… “一二三四五……”计数员飞快的数数。 柳少和燕少也默默的计数;柳少盯着两人,过了一会子发觉有人耍巧,他立马就喊:“男生偷奸耍滑,降低时只有腹部触地,上半身与小腿没有到位,扣一个数。” 王少校险些想骂人,你不说话,别人也知道你有火眼金睛,用不着大喊。 王修文手一抖,差点趴地,忙忙稳住,不敢再偷工减料。 “三四,三五……”面对王同学的计数员,飞快的念。 乐同学面前的计数员,念得飞快:“43,44……”他中间几乎不打顿儿。 为了不干扰到工作人计数,观众们都没出声,只用手机拍摄,圈内就只有数数人员的声音。 太阳光照洒下来,人人沐在阳光里,许多手机折射光芒,反耀人眼,撑地的一男一女,起起伏伏,还能听得到“呼呼”的呼气声。 小女生拉成一块平板,起起落落,特别的稳,太阳照在她细长的双腿上,好似光照白玉,光莹莹,晶晶亮。 男生腿粗,还长汗毛,他挺直身,急骤的降低,平升,脸上、双手臂上全是汗水,手臂上的汗最明显,沿胳膊下滑,他的手背全是水。 很多人越看越想去踩人,他们很想蹿过去一脚踩男同学背上,把他踩趴下,那模样有损雅观,嗯嗯,他们只想看小女生做运动,她那双细长的美腿简直就是艺术品。 柳少和燕少无话可说,小萝莉简直就是天才,平起平落,每个动作的高度一致,那姿势你挑不出半分错,那频率,虽然比他们差那么一丁点,绝对不是一般训练过的人就能与之争辉的。 当听到乐同学那边数到100,王修文又慌又急,汗如豆大,辣得眼睛发疼,他闭上眼睛,咬牙努力的降-升-降…… 到480个,王修文双手酸得发疼,降下去时手一软,与草地来了个贴面拥抱。 “一二三……”防备人伏倒以计时的人员,立即看表。 “王修文起来!” “王同学,起来!” “王同学坚持!” 国防生们听到小女生那边的数已超过王同学很多,也只能干着急,当看到王同学撑不住趴地,再也憋不住,纷纷喊。 趴得好! 众多只想欣赏小女生表演的人,暗中叫好,那谁,你趴着就好,让小女生一个人来。 国防生们心急如焚,喊声连天,王修文后背绷得僵硬,想撑起来,双手使不出力,越使不上力,心越急,越急,越没力,形成恶性循环,他急得眼珠子红了,就是撑不起来。 “……687,688,689……”王同学那边的计数员已停止计数,负责乐同学的计数员报数报得飞快,那数字一下一下的敲打在人心头上。 数秒数的,公正的数过去了多少秒,数到二十五秒,王同学仍然没撑起身,二十八秒,王同学第八次偿试失败,二十九秒,三十秒,他还是支不起身。 三十一秒,三十二秒,报数人员停止计数,李部长平静的宣布:“王修文同学伏地32秒,视为弃权。” 王修文想支撑起来的双手,软软的放下,整个人瘫倒在地,三项挑战,输了两项,他们再无力回天。 看热闹的小声的议论乐同学能做多少个俯卧撑。 “还有一分二十八秒。”计时员公布还有多少时间。 “……700…”计数员也刚好报出七百整数,小女生一撑地,一跃坐地,不再继续做下去了:“好啦,可以了。” 观众,唉唉,他们还没看够呢! “是可以了,多220个,赢得漂亮。” “哈,是不用再继续了,赢了啦。” 虽然没看够,不过,这样子也很好,乐同学很有风度,赢了,时间没到自己停,也给男生留点尊严。 王少校几乎想呕血,三战两败,实力不如别人,还挑什么战?简直丢光了国防生们的脸。 韩云涛整个人都不太好,小女同学已赢两场,只希望接下来一场国防生们能赢,哪怕不能赢,是个平局也行,只希望如果小女生有赢的能力也能手下留情,放点水,让大家颜面上好看些。 晁宇博快步上前,从背包里拿出毛巾给小乐乐擦汗:“乐乐,手疼不疼?” 燕行盯着小萝莉的手瞧,小萝莉细胳脯细腿的,竟能支撑那么久,那就叫毅力,男生们都该好好学学。 “男生得扣一个俯卧撑,他有一次动作不规范。”工作人员在统计数,柳少蹦过去提醒。 “……”大伙儿望天,帅哥,那一个数扣不扣无所谓了,反正多一个不多,它撑不起大梁。 原本想爬起来的王修文,听到那句又趴了下去,国防生当中跑出两人,去扶王同学。 “嗯,王修文同学480个,一个动作不规范,扣一个俯卧撑,总数479个。”裁判员是很公道的,该扣必须扣。 王少校暗恨,不就是一个俯卧撑,用得着那么斤斤计较? 其实,一个俯卧撑数目起不了大作用,可扣可不扣,而所代表的意义不同,扣了,就代表男生动作不规范,输了阵,还有动作不规范,等于雪上加霜。 乐韵拿毛巾擦擦脸,不顾众目睽睽,脱掉鞋子,揉脚尖,俯卧撑全靠手与脚尖支撑,脚尖很苦。 燕行就站在旁边,看到小萝莉露出小脚丫,有种想帮她把鞋穿上的冲动,他去小萝莉宿舍蹭饭见她穿拖鞋,脚很小,因为她穿拖鞋,只看到部分,还没太多冲击性。 而现在,小萝莉脱了鞋,又没穿祙子,露出完整的脚丫子,一双纤足小而巧,脚背厚实,脚与小腿一样细腻,脚趾头圆而小,指甲剪得很短,一双脚特别白嫩可爱。 那么小巧的脚丫子就应该藏起来,让人看去了太亏,燕行特别不喜欢其他人看小萝莉脚丫子的眼神。 乐同学才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揉揉有些发麻的脚趾头,再穿上鞋子,因为手抠了脚丫子,不好摸脸,囧囧的望着美少年。 晁宇博读懂她的意思,摸背包,摸出一瓶水,倒给乐乐洗爪子。 冼干净手,乐韵顺手拿水喝了一口,总算想起来正事,发觉N多人盯着自己笑得高深莫测,悄悄的挪得离晁哥哥更近,不管咋的,呆晁哥哥身边比较安全。 王修文被同学们搀扶起来,也在揉手肘,揉脚,他的情况很严重,怎么揉,手脚都是麻的,半天回不过血来。 双方都在现场,体育部的人果断宣布结果,赵国兴的声音洪亮:“乐韵同学用时8分32秒,700个俯卧撑;王修文同学8分32秒,479个俯卧撑。裁决如下:第二场挑战,乐韵同学胜!” “两战两胜,小萝莉厉害。” “妥妥的是女战神哪。” 看热闹的吹口哨,热情洋溢。 “又输了!”听到裁判宣布结果,圈外的孙士林面色灰败,三战两败,最后一场就算赢,也扭转不了乾坤。 国防生们很想集体消失,屡战屡败,教他们何颜见高年纪的国防生。 第二场挑战结束,还余最后一场。 “下一场啊下一场!” “下一场,快快来吧。” “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乐同学,再接再厉!” “小萝莉,来个全胜吧!” 观众们看爽了,兴奋的呼喊。 国防生们恼得吐血三升,你们什么意思? 看戏的那么开心,万俟教授等人就不发表言论了,让学生们热闹,他们就看看,当个安静的有风度的看客。 别人急,体育部的人不急,就算乐同学表现得很轻松,没有不适感,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要给她休息时间回复体力,以应付最后一场挑战。 最后一场,也是最让人期待的,原本在看到边同学的块头时,大家对乐同学不抱任何胜算希望,然而,之前两项大家以为乐同学胜率不大,结果她以绝对的优势取胜,所以,现在,大家觉得摔跤胜负难料。 休息十五分钟,应大众之要求,最后一场挑战开启。 第四十八章 再胜一场 这个世界有很多萌差,比方说高矮萌差,胖瘦萌差,美丑萌差,大小萌差,此刻,众人眼前出现了三个萌差:高矮萌差,强弱萌差和大小萌差。 边源边同学块头大,牛高马大的他往那儿一站,就像座小钢塔拔地而生,有力拔山兮气盖世般的英雄豪气。 乐韵乐小同学体形娇小,纤细玲珑的她立足于地,像棵新种下不久刚抽枝长芽的小树苗,安安静静,与世无争。 边同学身约一米八,乐同学才一米五几,相差二十几公分的身高差,一个如电线杆,一个如玉米杆,形成最萌身高萌差; 男生健壮如牛,孔武有力,女生细皮嫩肉,脆如豆腐,一个看起来强壮如山,一个看起来弱如杨柳,俩俩形成力量萌差; 边同学人高,腰圆腿粗,皮肤黝黑,成熟稳重,乐同学个小人细,细胳膊细腿,相距不远的两人,一个像大人,一个像小孩子,又是个萌差。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壮一弱,一男一女,一个要仰视,一个要俯视,那对比差让大家越看越好笑,越看越觉得有趣,好萌,有没有? 围观人员们在乐,体育部的工作人员在忙,他们还得布置一下场地,画出限定摔跤选手们可以活动的圈,还有一个保护圈。 燕少捧着摄影机,淡定的拍摄全场,柳大少眼珠骨碌碌的转,瞅着国防生那边,笑容特别的美丽。 “柳少,觉得今年青大的国防生新生如何?”精致少年发觉柳大少对国防生们感兴趣,轻淡描写的问他意见。 少年会长一开口,王少校心微微收紧,晁会长不会想邀请那位帅青年指点国防生们吧? 燕行微微侧目看眼晁家少年,少年眉眼柔和,笑容如煦春风,那模样,你根本猜不出他的喜怒与意欲如何。 小晁有阴谋? 乍一听那话,柳向阳直觉就是晁家小公主有阴谋,暗中顿时就戒备起来,俊脸上笑容未减:“国防生都是百里挑一挑出来的人才,自然都是好苗子。” “柳少也是那么认为的啊,真是太好了,我也觉得国防生学弟学妹都是难得人才,为给部队增养出最优秀的栋梁之才,想请柳少帮忙匀出时间给国防生们上几堂课,指点国防生成材,柳少意下如何?” 少年声似春风,温润如阳,也没有避讳所有人,当着无数男女生们的面说想请人给国防生上课,行为光明磊落。 那番为国防生们呕心沥血的操心行为,也让普通学生嫉妒,学生会长多关心国防生们啊,如师如长,国防生们也太走运了。 尤其是新生们,心目中学生会少年会长的形像又噌噌的上升了一个台阶,有个那么好的学生会长,学生利益有保障啊。 学生会和众部门成员无比的吃味,会长又帮国防生们谋福利,会长偏心哪!国防生什么的,果然都是来抢资源的坏家伙。 国防生瞬间激动了,晁会长想培栽他们,晁会长真是个好人哪! 王少校一个激灵,心弦咻的张紧,那个墨镜青年竟然是军人?! 韩云涛和刘振军等人也暗吃一惊,他们还以为那位与晁会长一起出现的是某位特权分子,却没想到真是位特权分子,还是位非常特别的特权分子。 几个人又望向另一个墨镜青年,竟然那位姓柳的帅青年是位到青大进修的军人,那么另一位想必也是军人,那两人估计职位不低。 王少校和李少校也在电光火石间霍悟,与晁会长同行的两位,必定军职不低,至少不会比他们低,否则,如果比他们级别低,那么见到他们的少校级别肩章,总要礼敬三分。 原来如此!燕行了然,难怪小晁会默认他们跟着他,原来是想让柳某人当免费劳工,小晁是很懂利用资源的。他们呆在青大,小晁大概早就算计着随时坑他们去当苦力,他们若稍不留心,就会被坑。 “哟,小晁啊,我刚青大进修,七八门功课,天天忙得团团转,抽不出时间来,更何况我对如何教育国防生这一工作还不太了解,实在难担重任,恐有负你的重托,为不了耽误国防生们的成材,还请另寻精英人士指导国防生。”柳向阳心弦拉直,就说晁家小公主心黑,总时时在计划着怎么坑人,果然现在就想坑他了。 “是样啊,那我也不强求,请不到柳少这样的楷模给国防生讲课,是国防生们的遗撼,我下午再去拜访另几位精英兵王吧。” 少年眼神一闪,呵,想不出力?等着瞧。 柳向阳暗中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幸好小晁没有再邀请他,要是再坚持,他都不知道是接受还是拒绝。 他刚松了口气,就见少年笑吟吟的转面,望向一处:“陈学长,你下午有空无?想请学长帮个小忙。” 教官们嗖的转目,望向少年会长望去的方向,想知道少年会长找的是何方神圣。 与教授们站在一起的陈书渊,不用晁同学叫他全名,他也知道是跟他说话,立马欣欣然的回应:“有有有,我下午有空,有什么事找我?指导国防生那种大事我挡不起,其他事但有吩咐当倾力而为。” 翟教授:“……”臭小子,又捉他得意门生干活,不是好青年。 “乐乐家里前几天帮她把冬季衣服寄来了,还寄来了些药材,原本预定今天下午我想陪乐乐去逛街购物,现在被这这里的事耽误诸多功夫,四点半学生会有一场友谊球赛,我还需去拜访几位学长,现在看来大概没时间出去,想请陈学长帮我跑一趟超市购物。” 少年声线优雅动人,像琴音般柔和悦耳,那声调不快不慢,哪怕他在说生活琐事,感觉在听说书似的,听着就让人身心舒畅。 啊?! 柳向阳骤然一惊,小美女家又寄药材来了? 陈学渊眼睛神如点亮的火炬,他明白了,小萝莉学妹家寄来的就是那种做菜好吃的药材,小晁让他跑超市是想叫他买菜。 “没问题,我等会就去,需要买什么你发清单给我。”那么好的差事,谁会拒绝?谁拒绝谁就是天字一号的傻瓜。 “好的,等会我发给你,学长也不用太急,等挑战结束,乐乐出了汗要回宿舍换衣服,之后要看书,她看书时喜欢安静不喜被人打扰,学生会友谊赛大概五点半左右结束,学长在五点左右再去购物也来得及,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过去。” “嗯嗯,好,我五点二十五分后在楼前等你。”陈书渊抑住欣喜,一本正经的点头,果然就是他想的那样,嗯嗯,晚上又有好吃的了,好幸福。 才子俊笑咪咪的,不急不急,有陈学长的份,他的当然跑不了,之所以没叫他去跑腿,因为他也要去陪看学生会的联赛,同样抽不出空外出。 观众们不知内情,不过,听他们聊天也是一种享受呀,所以很愉快的窃听平日听不到的学生会成员间的小互动,内心特别的激动,学生会会长在生活中也好温柔哟。 三教授与几位老师暗中弹了弹手指,嗯,他们想扁人,今天是教师节好吗,臭孩子们不邀请老师们一起去庆祝乐小同学力挑男生的胜利晚餐,一个个想独自骤会,可恶! 燕行和柳向阳再傻也明白小晁说的那药材必定是小女孩说的吃光光了那种,一时郁闷的要命,小晁又坑他们! “小晁啊,你刚才说想请人去给国防生们上上课是吧?我上课时间是抽不出空,每周还是能匀出一两个晚上的时间来给国防生们上课的,周末匀出半天去指点指点国防生也无防。”柳向阳眼珠子一转,顶着满是真诚的俊脸,凑过去再次重提旧事。 众人惊呆了,那谁,你刚才不是拒绝了吗?现在怎么又主动凑上去要帮忙,你这样一反一复,真是军人作风? 他们感觉看到了一个假的军人,虽然那位兵哥哥很英俊伟岸,可画风跟军人作风明显不是同一个频道,能不能换个又俊又诚的军人帅哥来,把这个拧走! 大家干脆好整以暇的看戏,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先是有小萝莉的挑战热闹戏,现在又有晁会长的热闹可看,人生简直不能再幸福。 体育部的工作人员画好圈,因为晁会长在谈跟国防生们有关的事,他们也不急着进行挑战赛,等那边谈妥再说。 王少校很紧张,他猜不透那位青年军人的职位高低,更不知是哪个部队的,如若是某些特别部队的人,真由那位青年给国防生上课,国防生必定要倒大霉。 国防生们一点也不知教官的苦,个个满面期待,听晁会长的语气,那位帅气的军官必定很有身份,如果是某些特种部队的军官,来给他们上课时看他们表现良好,说不定他们就有机会被招进那些特别牛叉的特种队组。 燕行觉得柳某人越来越机智,大丈夫能屈能伸,为目的可进可退,柳某人随机应变的能力越来越强,果然是他好兄弟。 “柳少功课繁忙,我哪好意思麻烦你,柳少不用担心,今年有好几位精英军官在青大进修,以军人们忠心为国为军的伟大精神,我想他们有空定愿意给国防生们上课,指点后辈们成长,为国家培养更多的优秀人才,那几位进修长官个个都像柳少一样是万里挑一的精英,请得其中一人上一节课,国防生们也受益无穷。” 晁宇博淡定的谢绝,哼哼,刚才不是说没空吗?没空就不要凑过来了,人,他是能找到的,不过是因为对那几位的了解不如对柳少的了解深。 “小晁啊,你看进修人员都那么忙,一般就三几个月或半年,其他军人兄弟时间宝贵,再请他们给国防生上课占用他们的时间多不好意思,我嘛,大概需要进修半年以上,时间比他们充裕,为国家培养人才这种事也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还是由我给国防生们上课指导更合适些。” 柳向阳想吐血,早知道如此,他一开始答应该多好,特么的,万事没有早知道啊,他最初不知道小晁的用意嘛。 请他负责,他不乐意,现在他想承担教化重任,人家不稀罕了,简直就是让人想吐血啊! 那只小公主是算准了他想挤往小美女身边去,所以才故意先不说小美女家寄东西的事,先请他指点国防生,等他拒绝了,晁小公主再用借用小萝莉家寄东西的事表达请人指点国防生其实是想教训国防生,也太坑人了。 被坑了,他还得笑着装不知道,还得去抢机会,柳少磨磨牙,很想拍死晁小公主,却只能想想,晁小公主是小美女认的哥哥,他要是揪了小晁一根头发丝,小美女火了点他穴,能分分钟虐惨他。 “还是不麻烦柳少了,柳少的课程繁重,同时还要照顾燕少,之前是我想得不周到,让柳少为难,现在想起来了,哪好意思辛苦你指点国防生。” “小晁,我不用他照顾,虽然我身负重伤不能剧烈动动,不能劳累过度,生活方面还是能自理的,让向阳去指点指点国防生,说不定能为队里招收到几个有特长的队员。”燕行立即出来澄清,给兄弟争取机会。 “对对,小行行不用我照顾。”好兄弟,够义气! “柳少和燕少心怀国家,为国家培养人才不惜牺牲休息时间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指导国防生,让人敬佩,如此,就麻烦柳少了,也不敢占柳少太多时间,一周能抽出一二晚时间去上三两节课就好。”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为国家培养后备人才是军人的职责,我明天上午去先去观察观察,再跟晁会长商量课程。”柳向阳谦虚的礼让,笑容明朗,为争到机会,他连节操都甩光了,他容易吗?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总算把机会争回了,下次若晁小公主找他什么事,他一定先三思三思三思再三思,然后才做决定。 “有劳柳少辛苦。” “客气。” 两人愉快的拍板定案,柳少笑得阳光灿烂,这下,傍晚有理由去找小美女了哟,好吃的好吃的,请等着我! 帮国防生请到一位好老师,少年会长眉眼间绽放出舒心的笑容,那俊雅的容颜,艳如桃李,灼灼其华,亮瞎了一大片钛合金狗眼。 晁会长跟某位帅气阳光的青年谈妥,国防生们感觉一扇光明的大门正在向自己打开,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太好了,他们又多了一位指导老师! 王少校与李少校交流一个眼神,满眼担忧,那位能屈能伸的青年,绝对不是吃素的主儿,国防生们堪忧。 再忧心也无用,他们只是军训期教官,晁会长管着国防生们的党团工作,晁会长请人上思想教育课,那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何况,晁会长还是公开的表示是为国防生们好,请资深军人指导国防生无疑是天掉馅饼的好事,就算是青大的国防生们老师也只会支持,不会反对。 万俟教授和同伴们面面相觑,那位青年明显拒绝了,为什么后来又主动揽活干?想不透,老师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透其中的关键。 看戏良久的一群人再次嫉妒了国防生一把,国防生们也太受宠,不仅每年领军部的补贴,还能拿奖学金,就连学生会和老师们也对国防生们格外宽容偏爱,国防生们就是特权分子。 乐韵听晁哥哥和柳帅哥扯皮,早无语的望了N次天,晁哥哥言出必行,真的给国防生找指导老师哪,可怜的国防生们,但愿不会被玩坏。 晁会长终于谈妥,体育部工作人员也言归正传。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们也抑不住激动,最后一场哇,终于要来了,虽然中途经历了那么个小插曲,可不影响大家看热闹的心情,不是说了嘛,好的东西总是值得等待的。 挑战者与被挑战场走进画好的圈子里,正规摔跤比赛有专用的摔跤垫子,规定无论是防守,还是进攻,还是甩脱对手逃离,行动都限制在代表比赛区的摔跤垫内,如若超出,视为出界。 体育部这边没有摔跤垫,以草地当垫子,画圈圈出一个与摔跤垫一样面积的圈子做比赛区。 挑战双方进入比赛区,面对面而站,间距相隔很近,那种萌差更加明显。 晁宇博唇边的微笑多了一抹无奈,小乐乐咋就不往纵向发展呢,这么娇小,真的容易被人当软柿子捏啊。 少年会长为之着急,体育部的众人同样懵懵的,瞧瞧那对比,不忍直视啊。 王修文与国防生们站在一起,脸色阴沉沉的,孙士林输了,他也输了,就只余最后一场,这一场关系着他们国防生们的荣誉,只希望边源给力点,能扳回一局。 承载着希望的边源,微微低着头,褐色的眼睛微带迟疑,小女生确实羸了两场,可看起来实在太脆弱,他真担心万一控制不住力量,可能会伤到她。 海拔着急,乐韵需要微微仰首才能看清边同学的面孔,近距离的打量他,找他的弱点,寻找自己最佳入手点,他那么高大,她个子小,如果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制服他,她自己容易陷入他的攻击范围内。 摔跤还没开始,两人互相打量状态,估量对手的实力。 摔跤比赛有三个执行裁判,一个裁判长,一个场上裁判,一个侧面裁判,三个执行裁判也能保证不落掉或错过摔跤运动员的每个动作。 三位执行裁判分别站各自的位置上,抛牌决定两位摔跤手当中的哪位先进攻。 抛牌决定谁进攻的方式原本是在摔跤竞技双方未有得分或分数相平的情况下进行加赛决赛的情况下出现,而现在,因为摔跤双方是一男一女,悬殊太大,若先由女生进攻,别人有可能说体育部偏袒女生,若判男生先进攻,估计会炸锅。 如此情形下,体育部干脆用抛牌方式决定谁攻谁守,公平又公正,裁判长抛牌,结果是男生主攻。 “啊呜,幸运女神咋没关照小萝莉?” “小学妹,你顶住!” 围观人员顿时就紧张了,现在的情况,男生若有先进攻权,抢先得分,那么小萝莉输的机会就增大了一半,毕竟男生太强壮,小女生那么小,力量有限,想扳倒男生获得得分难度极大。 在边同学经抛牌得到先攻击权时,王少校暗中松了松气,这般情况下,至少边同学得分的机率增大,还有羸回一局的希望。 就算三战两败,若能羸回一场也扳不回败局,但致少不是零胜,好歹国防生脸上还有点光,他这当教官的也不致于太丢人。 抛牌决定男生主攻,那么小女生就是防守方。 乐韵站稳,一腿在前一腿在后,微微弯腰,双手做阻挡式,准备随时防守;边源摆出同样的姿势,等着裁判喊开始。 一切就绪,裁判长喊:“开始!” 在可以进攻时,边源没有犹豫,也没有做试探动作,而是往前倾身,伸手抓向小女生的肩,右腿勾绊她的左脚。 摔跤分古典式和自由式,古典式摔跤,禁止抱握对手腰部以下位置,禁止做绊腿动作、以及主动用腿使用动作; 自由式摔跤,允许抱握对手的脚,做绊腿动作,允许积极的用腿做动作,当然,是指勾绊、挡等动作,不能踢踹对手。 赛前裁决为自由式摔跤,所以,除了犯规的动作,勾绊抱搂动作都在允许范围以内,边源毫不迟疑的用脚绊对手的腿。 边同学健壮强大,他倾身抱来,乐韵感觉到了压迫感,不是力量方面的,而是身高与体重方面的压迫感,那么大的身躯砸来就像一截木头倒过来似的,想不紧张都不行。 因为她是守方,不可能像打架一样,对方拳头还没到就闪开,只能被动的等到他的攻技术到位,她用技巧甩脱或反攻。 边源两只宽大的手一把按住小女生的肩,拑制住她移动,右腿绊住她的腿,用力的往回拉,那样的话,如果成功只要让人失去平衡向后倒摔后背着地,他的攻击得分。 当他的腿绊住小女生的腿用力往回扯时,发觉小女生的脚像生根似的,竟然纹丝未动。 “边同学好样的!” “放倒她!” 国防生们总算看到点希望,激动的大喊,放倒小女生,只要放倒她,第一回合边同学就羸了。 燕行鄙夷的呶呶嘴,一群肤浅无知的小毛头!小萝莉若是那么好放倒的,她敢接受摔跤这种力量级别的挑战吗? 怪力小萝莉一身怪力,连他的身手尚没逃过她的毒手,被她给抓住脚踝提起来扔飞,让男生放倒她,做梦呢。 对于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国防生,燕大少对他们的印像欠佳,连观察潜力的**也没有,懒得给半个关注度。 医系一班的男生们紧张得屏住呼吸,体育部的工作人员一颗心也提了起来,千万被把小萝莉摔伤啊,比水蜜桃还嫩的小萝莉若是被伤到,晁会长百分之九十九会发飙,国防生们被整没关系,他们怕被迁怒。 李少等人唯有期待小萝莉能再次来个神逆袭,把大块头男生摔倒,反正男生腰圆膀肥,摔个七零八落顶多肉疼,不会有大问题。 在被一双手按住肩时,乐韵感觉像被铁块摁住似的,肩骨一片发麻,疼得嘴角歪了歪,男生的力气好大! 她敢赌,她若不是有外挂在手,凭空得到力量,就第一下回合,她就会被放翻在地,根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仅只一接触,乐同学就判断出对手的力量有多强,就在边同学第一脚勾扯没成功准备再使力时,她的双手极速的移动,就势绞住男生的手臂,右腿探出,勾住男生的左腿。 在瞬间被反攻,边源正想绞住小女生的小腿儿,谁知,左腿小腿一麻,顿时有刹时的僵硬,随之,他被一股大力一扯,左腿被勾离地面。 他的右腿绊着小女生的腿,左腿悬空,身体失去平衡,向后仰去,他块头大,向后仰倒有如小山轰塌,震撼十足。 “啊?!”国防生们傻了眼,那种激动的表情变得僵硬。 ? 吃瓜群众一脸懵,那谁,有没人来给他们解释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 “漂亮!”眼见男生悬空后倒,柳少大赞,好样的,防守反击成功! 叫什么叫?就不能安分点吗?燕行脚动了却,他本来想踩柳某人一脚的,又忍住了,他一点也不觉奇怪,怪力小萝莉有身可怕的怪力,她若弄不倒对手,他才要怀疑她的怪力是不是消失了。 王少校看到边同学进攻制住小女生,原以为稳羸,谁知一秒被神反转,他的脸色爆黑,面部肌肉狠狠的抖拉了两下,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被防守方反击成功,边同学真是蒙古族? 卟哒-边同学壮壮的身躯轰然倒地,整个后背与草坪来了个亲密的接吻,绊住他的小女生,同样扑下去。 乐同学没有完全扑在男生身上,她的双手与男生的双臂绊绞在一起,支撑住上半身悬空,一条腿曲压在男生腹部。 两人的姿势定格。 “……”围观人员懵呆,那个姿势……呃,好有不可描叙性。 晁宇博紧绷的神经微微松驰,幸好小乐乐没扑倒在男同学身上,她是女孩子,要是扑在男生胸前,让男生白占便宜。 裁判人员蹲身,等边同学反攻,男生若在倒地后能在一秒内翻身起来,还能再次攻击,如若被按在地面双肩与后背着地长达一秒,那么,另一方胜。 乐韵知道规则,摁着对手,让他双肩与后背着地,不让他起身。 仰面朝天的边源,看着头顶的白光:“……”他觉得他的对手是个假女生。 等到过了一秒,执行裁判判女生胜利。 乐韵放开边同学,自己站起来;边同学自己也一跃而起。 裁判长走到两人身边,一把抓起女生的手高举:“乐同学胜利!”顿了顿,接着宣布:“按摔跤规则中的特殊获胜方式,乐韵同学获得整场比赛胜利,体育部裁决:第三场挑战,乐韵同学胜!” 正规摔跤比赛一场分三局,每局限时2分钟,体育部考虑到双方不是专业人员,限定时间一场为十分钟,其实已经算是额外延长了时间。 摔跤赛有几项特殊获胜方式,其中之一就是比赛中任意一方将另一方摔成肩背着地,并同时控制住对方使其双肩着地长达一秒,控制者获得整场比赛的胜利。 也就是说一旦出现那种情况,不管是进行到一场赛中的第几局,整场比赛结束,同时,不管之前另一方有没获得分,都是输方。 男女老少:“……”这就结束了?! 特么的,他们还没看清楚好吗? 看热闹的人,你望我望你,茫然的眨眼,才进行到一局,就结束了?谁来解释一下其中的奥妙? 王少校整张脸都是黑的,什么也没说,向后一转身,往人群外挤,三战三败,他没脸见人。 韩云涛满心苦涩,小女生还真是毫不留情,一招制胜,这么干脆利落,你说,让国防生们如何下台。 国防生们只觉颜面扫地,垂头丧气的垂着头。 王修文腿肚子一颤,险些软坐下去,输了,又输了! 李部长的声音从人群里钻出来,孙士林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硬,脸肉,手脚,不可控制的轻颤。 “哈哈哈,乐同学羸了!”医系一班的男生们先是一愣一愣的,瞬即欢呼起来,羸了羸了,小萝莉三战三胜,羸了个大满贯。 “小学妹,恭喜全胜。”李宇博将抓着的小胳膊放下,向她祝贺,被用三项女生弱项刁难,小萝莉学妹还能羸得这么漂亮,简直就是奇迹。 “谢谢。美丽的学姐学长们辛苦了。”乐韵咧开嘴,眼晴亮闪闪的,向体育部的工作人员躹躬,小跑跑向美少年哥哥:“晁哥哥,我羸啦。” 粉嫩的像面团似的小女孩,欢脱得像头懵懵撞撞的小鹿子,让人看着就想笑,体育部的众人边笑边乐呵呵的收拾道具。 “唉,谁给解说一下,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才摔了一次就结束了?” “同不知,同求真相。” “同。” “扣1。” 一头雾水的吃瓜群众推推搡攘攘的,慢慢散场,一边还嚷嚷。 “之所以比赛结束,是因为摔跤比赛中有特殊规定……”体育部的人员与有些临时查了百度知道摔跤规则的人,耐心的给身边的人解释之所以判乐同学胜利的原因。 “噢噢,哦哦。”搞不清状况的人听到解释,总算明白原因,嗯嗯哦哦的点头表示懂了。 “乐同学-”边源在体育部人员宣布完结果也没有羞恼,摸摸自己的脑袋纠结,看到小女生跑起来,迟疑着叫了一声。 那一声也吸引了正想散的人群。 刚跑三两步的乐韵,闻声止步,蓦然回身,歪着可爱的小脑袋:“边学长,有什么事吗?” “嗯,有点事,”边源又摸了摸硬硬的头发,一脸难为情:“其实,这次挑战,我只是助拳的。据我所知,你的姓氏的字在汉族地区念yue,在少数民族区是le姓,yue是汉姓,le姓是蒙古族姓。我听说你姓le,所以答应助拳挑战你,我想知道你有没蒙古族血统。” ? 在场的人面上浮过大写的问号,边同学是什么意思? 王修文的面部肌肉狠狠的抽动,边源说是助拳的,也完全把他自己摘出去了,而且,边源也确实是他们请来助拳的。 “哦,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想问我先祖是蒙古族还是汉族对吧?”乐韵眨眨眼睛,为什么关心她的民族啊? “对的。”边源憨憨的:“我们M省有le姓,是蒙古族庆格尔泰氏和奥敦格日乐氏的后辈,我的邻居就姓le,你姓le,我想知道你家祖先是不是也出自那两族。” “这个我不清楚,”乐韵诚实的摇头:“我家的姓从我太爷爷那里传下来的,我太爷爷于建国前的大荒年逃难到我家现居地安家落户,传承到我这一代是第四代,我太爷爷和爷爷已辞世多年,并没有留下可以追溯姓氏祖源的族谱,我也无法查证我太爷爷原籍是哪,更不知道先祖是汉族还是蒙古族,可以确认的是公安机关登记资料上我太爷爷我爷爷都是汉族。” “噢,我就是好奇,没有其他意思,对了,乐同学,你的摔跤技巧很娴熟,我们草原民族最敬重摔跤勇士,你什么时候到M省草源旅游,欢迎你到我家做客。” “好耶,我们民族之间就该团结一致,友好共进,蒙汉一家嘛,我去M省的话一定去拜访边同学,边同学若去E北游神农山,我给你当向导,带你去领略旅游攻略上所没有记录的风景。” “好的,等上课了,我去找乐同学一起学习玩耍。”边源细小的褐色眼睛闪出晶亮的光彩,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摇摇手表示以后见,自己回国防生队伍。 “好汉子。”柳向阳飞跃跑到大块头身边,一掌印在男生肩头,豪爽的大笑:“好样的,比赛输了,同学情谊不减,一个赢得光明,一个输得磊落,这才是好男儿。” 边源被硬生生的按得钉立在地,肩膀向一边倾斜,脸几乎皱成一堆:“长官,请手下留情!” “柳帅哥,快住手!”乐韵刚想扭身跑向晁哥哥,看到柳帅哥一把按住边同学,不由大急:“柳帅哥,边同学有伤在身,你那么用力会加重他的伤势。” “啊?”一干人口呆目瞪,这又是什么回事儿? 边源被惊得差点站不住,乐同学怎知他有伤? 王少校挤进人群堆里,听到边同学与小女生交谈,面色极为不郁,乍然听到小女生说边同学有伤,猛的一惊,他怎么不知边源什么时候受过伤? “啊?你身上有伤?”柳向阳飞快的收回手,顺手扶了一把男生,惊讶的打量,他怎么没发觉? 随之拔腿就跑,三步两步蹿到小女生身边,不好意思的讪笑:“小美女,我不知道他有伤哒,我真的不是欺负他啊,我是欣赏他的光明磊落,所以想给他点鼓励。话说,你怎么知道他有伤啊?他伤在哪?” 众人:“……”同问,他们也想知道边同学伤哪了,明明看起来很正常啊。 边源悄悄的移向国防生们队。 “刚才摔跤的时候,我抓着他的手臂,出于职业习惯帮他诊了脉,边同学左胸第四根肋骨中间部位之下约一公分处大概近期受重力撞击到,有暗伤,虽然不是十分严重,也宜修养爱护,再受剧烈撞压容易变内伤。” 乐韵撇撇嘴,瞪了柳帅哥一眼:“你别用那种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我是学医的,知晓疾病原理反应与外力所致伤症的不同病理反应,还有,不要欺负人的身体组织不会说人话,人的身体每个组织其实都是会说话的,只有专业人员才能从人的面部、皮肤颜色和脉像读懂病人身体的语言。” “……我没有觉得小美女是怪物,我是觉得你的摸脉功夫太神奇了,摸一把脉就知道人受伤,你比医学机器还牛,小美女小美女,你来我们部队吧,我们们一定给你一级军医待遇,从此学杂费、生活费等等全由部队承担,你只管努力学习天天向上,等你毕业快快乐乐的来部队报道就行。” 看到小女生转身就走人,柳向阳哪还有空管其他,兴高采烈的追着跑,一边叽叽喳喳的抛橄榄枝。 鬼才! 符教授和翟教授对视一眼,嫉妒得要命,小不点说得没错,人体组织是有语言的,那些语言只有最精湛的专业人员们懂一些,小女孩才十四岁,她竟然能从摸脉读懂人体组织反应,这……她难不成从娘胎里就开始学医理辩脉了不成? 两人特别眼红万俟教授,那么好的一个鬼才级孩子被万俟老家伙给捡去了,简直……想跺了万俟,他们好去把人抢回来。 被嫉妒的万俟教授,骄傲得昂头,幸亏他当初下手快,跑去抢到教导当年中西临床班的带班权啊,有个小妖孽学生,心情不能再好。 嗯,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哪。 无意中窥得小学生神奇的本领,万俟教授顿觉如沐三月春风,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也是舒畅的想唱歌,今天来得太对了,要是没跑这一趟,他一定悔青肠子。 “!”医学系的男女生先是震惊,然,捂脸,医学系有乐同学那样的人才,他们全是配角啊,他们觉得以后再也没脸说自己是学霸了,乐同学那样的才是真正的学神,他们差得远了。 围成圈的人一片哗然,一些人飞快的发信息,一些人人议论纷纷,虽然人潮在分散,然而也乱哄哄的。 边源摸摸肩头,苦着脸走回国防生队,与大家散去,王修文低着头,悄悄的撒退。 晁宇博走两步接到小女孩,把她纳入自己的护翼之下,凤目含嗔,不怒而威:“柳少,乐乐才十四岁,还没成年,就算答应你当军医也作不得数,你想游说乐乐去部队等两年再说,乐乐,不用理他,你是未成年人,他再跑来叽叽歪歪的想左右你的未来,你无视。” “我没有想左右小美女的未来来啊,我就是想提前预订一个人才嘛,小晁,别瞪我,我也是职责所在啊,军医太少,人才难得,我就想提前挂个号而已。”柳向阳很冤,他没有那么多坏心思,就想提前刷上号,让小美女想去当军医时首选他们那儿。 少年会长不理柳少,把手按小乐乐头上,揉她脑袋,带着她往一边走。 学生会,各社团的人一拥而上,将晁会长和小女生围住。 “会长,将小学妹借我两分钟。”王银屏跑得最快,挤开另一位同学,抢占住小女生的一侧,搂住小萝莉:“小学妹,我代表文艺部邀请你入部,你身段柔软,身轻体巧,行如杨柳拂风,最适合学舞蹈,入我们文艺部来,学姐教你各种舞。” “王部长,小学妹爱好武术,应该来我们武术协会,小学妹哟,武术协会懂各样武术的学姐学长们欢迎小学妹来骚扰。” “唉唉,你们不厚道,小学妹是我们体育部的哪,凡事要有个先来后到,不能插队……” “小学妹又没答应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厚脸皮的说小学妹是你们体育部的,小学妹,来我们外交部,小学妹拥有天使般的微笑,入我们外交部当是龙归大海,有海阔天空的发展空间……” “一边去,小学妹那么可爱的小萝莉,你们怎么可以让小学妹抛头露面四处奔波,小学妹来我们话剧团吧,做我们最活泼可爱的小公主……。” “你们都在蹉跎小学妹时光,小学妹是学神哪,我们学习部才是小学妹的理想之地,小学妹来我们部,大家一起交流学习,共同上进……” 一大帮的社团人员,你一句我一句,热闹闹的一片,那场面比菜市场还热闹一分。 乐韵被声音轰炸得几乎想哭,学长学姐们太可怕了,求救命! 第四十九章 他来干什么? 晁家小公主不理自己,柳大少也不太在意,他尾随在后,想跟着晁哥儿一起走,当那一大帮人呼啦声一下围来,燕少眼疾手快,一把把柳某人拉开,两人走相反向的方向离开。 刘振军和李少校韩教官也悄无声息的隐进人群。 学生们叽叽喳喳的,根本没自己靠近自己小学生的分儿,万俟教授招呼两老友:“老伙计,这里没咱们的份儿,我们还是喝茶去吧。” “唉,今天是教师节啊,我们这些为人师表的人竟然被无视了,不能再心塞。” “同心塞。” 翟教授和符教授幽怨的与老友们悄悄的退场,他们两人的得意门生也去学生会那边凑热闹去了,没空陪他们啦。 几位老师笑呵呵的绕过那围拢在一堆的青年,慢悠悠的踏青色而去,路上不仅能看到本国青年,还看到了外国留学生们的身影。 入乡随俗,外国留学生们到青大留学,同样逛校网,大部人中文也说得特别溜,交流起来完全没问题,也有被挑战赛吸引的,跑西操场观看。 涌往西操上的人有三四千之多,老生少,而新生差不多是倾巢而出,以致西操场就像开校运会一样热闹,当人潮散开,散向四面八方,如放飞的一片和平鸽,飞向不同的方向,画面也非常壮观。 孙士林坐在草地上,肌肉绷得颤颤发抖,视野也有些模糊,过了良久,那因高度紧张而张紧的肌肉慢慢松驰,整个人软软的。 失败了,失败了…… 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失败了”三个字,他的眼睛从颓败变成悲冷,脸色慢慢的变白,好像涂了一层白石灰,惨白惨白的。 为什么她连俯卧撑和摔跤也会? 俯卧撑,历来是男生从初中到高中必考的体育项目,一分钟25个是及格,50个满分,王修文章俯卧撑很厉害,一分钟能做60以上,最高记录是分钟73个; 男生们考俯卧撑,女生考仰卧起坐,女生们擅长的也是仰卧起坐,据他们所知,女生连十个俯卧撑都做不了; 至于摔跤,那就更不用说了,摔跤项目是最西北和北方马上民族们的传统之一,北方人从小就会,像他们省也属北方,但各校也没有什么摔跤训练,他本人也不懂摔跤技巧。 因此,他和王修文觉得俯卧撑和摔跤必定是百分百的赢率,还是比白捡还简单的那种,然而事实上,连最冷门的项目在小女生眼里竟然也不堪一击,反而让他们惨烈败北。 三战三败,每一项都是完败。 想到结果,孙士林心一点一点的冷下去。 眼前不停的有人走过去,他呆呆的坐着,眼神没有多少焦距,直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面前,他那无神的双目才有了焦点,盯着皮鞋看了一下,视线慢慢往上移,高帮训作鞋,军绿色裤子,一路往上,同样是浅绿色的夏季训作服,腰间扎着皮带,……最后出现的是军帽下的一张冷硬的脸。 孙士林下意识一个冷凛,神经拉得笔直,嘴唇不可抑制的颤动,部队有不成文的规定,跟别人打架挑战可以,只许胜不许败! 他们在8月初进京提前军训,被拉入一个军营点训练,某天休息时四处溜跶,就跟人发生点小矛盾然后一言不合双方拳打脚踢,当然那次他们赢了。 打架,是要受处罚的,赢了,处罚反而轻,输了,处罚更重。 他们打了架,上至班长到排长连长帮一路打掩护,最后骂一顿,再被罚跑了几圈,做了一顿俯卧撑,就那么意思意思一下就过去了。 孙士林是知道那打架许胜不许输的不成文的规则,他千挑万选挑出三项,自认百分百必赢,所以他才敢公开发帖挑战,因为,只要他赢了,就算闹出不少的动静,教官也会帮他遮掩过去,顶多训他一顿做做样子就轻淡描写的过去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竟然连不说对于女生而言冷门,就连相对男生而言也有难度的摔跤和俯卧撑都没能难住小女生,让她以完美的优势压倒他们夺得胜利。 他发起的挑战,他自己一败涂地,想必这个时候,论坛上国防生、三文科生挑战理科女生最后惨败的消息早已闹得满城风雨,他丢脸事小,连累整个国防生们丢脸事大,教官会怎么罚让国防生颜面扫地的他?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孙士林身为败者,没有说话权,惊惶的仰望站在面前的少校教官,心若惊弓之鸟,瑟瑟发抖。 王自强静静的站在孙士林面前,没有喝斥,没有安抚,就那么平静的盯视孙士林,盯得男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而垂下头,他仍然一声未吭,直到盯得孙士林不可抑制的颤抖,他才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 看到擦得锃亮的军用高帮皮鞋转了方向,那浅绿色越晃越远,孙士林才一点一点的抬起头,看着教官走进来来往往移动的人堆里,很快就找不着。 国防生们后退到外围,看到教官站在孙同学面前,没一个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动,全部站在几米开外,原以为必会迎来一场雷霆大怒,却没想到教官什么也没做就那么走了。 走了走了…… 大家面面相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教官竟然没有训他们,感觉……不正常啊,前段时间,哪怕他们有哪个小小动作没达到要求,教官真的像人说的训孙子似的训话。 这次丢脸丢全校人面前去了,教官反而即没打雷也没下雨,大家心里也特别忐忑,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大伙儿这会儿也没法凑一起纠结那个问题,有几人走到孙同学身边,搀扶起他,大家默默的回宿舍,不管其他,有什么回宿舍再商议,已丢了一次脸,再在外面议论事非,不仅面子没了,连最后的里子也保不住。 国防生们混在跑西操看热闹的人群里慢慢走远,而学生会许多人员和各社团人员们还挤在一堆,吧啦吧啦的争着让小女生进自己社团。 听一人说话,有时是享受,听三人同时说话,那可能是咶噪,身边一大堆人说话,跟听成千上百只鸭子嘎嘎叫差不多。 身处人群之中,乐韵被声音轰炸的耳朵嗡嗡响,同时还有不同的体味袭来,她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当年在高中几乎独来独往,现乍一被人热情包围,她适应不了。 “乐乐经过长跑、俯卧撑和摔跤运动,精神不佳,大家这么热情,会吓到她的,学姐学长学妹学弟们有意想邀请乐乐入社团的话,请明天做宣传的时候卯足劲儿单独跟乐乐聊天聊天聊理想。”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簇拥着,几乎寸步难行,晁宇博也满是无力感,照这样的速度,再过一个钟也出不了西操场。 “行,明天再说。” “小学妹,你可不能私下就接受别人的邀请入了谁的团队哟,要给我们公平竞争的机会。” “小学妹,学长昨天请你喝茶。” “小学妹,学长昨天找你聊理想啊。” 拥围在一起的社团人员也知道这样争来争去不是桩事,笑着挥挥手,各自散开,放晁会长和小女生走。 乐韵也不知挨多少人摸了头,还被好几个女生戳了脸,真的欲哭无泪,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被人语音围攻,比被人武力围攻还可怕;她也终于领教到人热情起来跟人冷漠时一样可怕的感觉了。 男女三五成群的散开,晁宇博总算成功走出包围圈,因为紧揪着自己衣服的小乐乐一声不吭,他偏头看过去,发现小乐乐水嫩嫩的小脸也不知挨那个学姐捏了,留下了浅浅的红印子,那小样儿特别的凄惨。 呃! 他无语的掻搔头,抬起白玉似的手,轻轻的轻戳她的脸蛋:“可怜的乐乐,多好的小脸蛋,差点被人玩坏,都是晁哥哥不好,没保护好乐乐。” “……”乐韵闷闷不乐的嘟嘴,晁哥哥身边的人好可怕,能不能研点药,全部放倒? 没把人逗笑,晁宇博只好揉揉她的脑袋:“乐乐现在的嘴巴大概能挂十个夜壶,再继续翘高,就能挂十二个夜壶了。” “哼。”乐韵傲娇的撇过头,谁谁嘴巴翘得可挂十二个夜壶了? 终于得到一声哼哼,晁宇博满足了,带着还苦着脸的小乐乐往停车的地方走去,讲实话,如果可以,他还真希望小乐乐隔三差五的被那些人热情的礼待一下,如此一来,她才会露出叛逆年代该有的孩子气,会撒娇会傲娇,会跟他闹脾气。 西操场上太多,乐韵揪着晃哥哥的袖子,费了四五分钟才到车旁,发现柳帅哥的车已出发,不过因人多,还没走多远。 两人坐好,清贵少年开车,缓缓的从三五成群的人流中穿过,到达西操场大道,路宽了,人走两边,各种车辆走中间,速度就快了。 柳少开车回到公寓楼区域,把燕某人送到某家快递点,燕少提取回一只箱子,两人再回公寓。 到公寓楼下,燕少提快递上楼,柳少坐上他心爱的摩托车,一溜烟儿跑远。 晁同学开车回到状元楼,与乐同学分道而行,他要回宿舍去换运动服,然后再去办公楼,先要接待一下友方的队员,之后才会下球场。 乐韵拧着背包,得哒得哒的爬回四楼,回到宿舍,把背包放下,脱了鞋子丢一边,光着脚丫子飞奔回空间。 空间光线十分柔和而光亮,仿佛像白气层之上有太阳,能感受到光的温柔照沐,却又不炙热,温和舒适。 药田里的植物有灿烂的花,碧绿的叶,青绿的杆,含苞欲放的花蕾,沉甸甸的果挂满枝头,圆圆的瓜滚在藤蔓之间,无论是药材还是蔬果,样样生机勃勃,欣欣向荣。 乐韵飞奔到药田赤足下地,飞快的拔萝卜,8月末种的萝卜,经过十来天的成长,挤满了地,再不收获,它们就要进入抽茎长杆再开花结籽的育种前期生长期。 在自然条件下,萝卜冬季要七天才能发芽,夏秋之季也要三天到五天,然后要成长近二个月才能上市,种在空间药田里一天一夜发芽,经几天成长就能出田,因为它们长得太快,也没用井水浇灌,如果再浇井水,估计五天左右就必须收获。 种药田里的香瓜和哈蜜瓜也是一夜发芽,第三天开花,第五天收瓜,除了留种的种瓜,香瓜一天一夜收一次,哈密瓜二夜一天收一次,每次能收三四十个瓜,收了三五次,摘下的瓜堆成一座小小的瓜山。 至于南瓜,那就更不用提了,现在还没有要枯死的迹像,每天必须要收两次,瓜、花也码成堆。 种药田的瓜长势惊人,而种在花盆里的丝瓜、葫芦瓜等作物生长得很慢,就算每隔三天给它们浇一次井水,今早丝瓜才始开花,到中午,葫芦瓜和冬瓜几样的花序才羞羞的张开笑脸。 8月末种的苹果、香蕉、香梨、山竹,最高的苹果树约有一米,山竹最矮,大约七十厘米高,果树生长得慢,好在长得壮实。 火龙果育出苗后移栽,种了十来盆;种下的水果苗中长得最好的是菠萝,大概因为用井水浸泡了二天,长出根移栽到盆里又喷了多次水,它长到约二尺来高,顶头上还长出鸡蛋大的花序。 空间里的植物总的来说一切顺利,唯有松茸的产量有所减产,估计有些孢子发育好长成了松茸,有些孢子还需要时间才能完成孕育成实体的周期,所以可能会出现青黄不接。 乐韵并不伤心,采收到的松茸都堆成山了,如果不外卖,现存的量能吃上一二年,就算药田里的松茸收获后不再有新的也不用急,再说,它不长新的,需要时种几个种菌,让孢子在地里自己慢慢沉淀、孕育出菌丝形成实体。 如今,乐同学比较放心的是空间没有增大,也没有变小,扔进空间里的古懂放了几天之,那些淡淡的灵气大概融进了空气,古懂只余下本身的光晕。 乐韵爬进药田收萝卜时,煅炼手速和腰力的时刻到了,不停的拔萝卜拔萝卜,不停的弯腰,拔几十个再抱出田,堆放在灵石基埂面上码起来。 白萝卜长得又嫩又白,个头也极大,从泥土里拔出来,光溜溜的,底部的根须也很小有裹到泥土的,萝卜白嫩嫩,叶子也是鲜嫩鲜嫩的,外相诱人,让人看着就想咬几口。 “拔萝卜拔萝卜,哎哟哟,哎哟哎哟拔不动……”乐韵一边拔萝卜,一边愉快的哼歌,内心特别的骄傲,也不想想她每天收菌子收药材收瓜果要弯多少次腰,每天要做多少运动,每天要煅练多少次,那只国防生小猫儿意图用俯卧撑挑战她,简直是“小鬼骂城隍-不知死活”。 想到那位孙同学和王同学在输给她后那种天要塌了似的表情,乐同学心情美美哒,特别的开心,干活特别的有力,以逛风过境之势从萝卜地的这一头扫荡到那一头,再从头扫荡回来,再扫荡过去……周而复始,反复七八个回合,搞定了一小块白萝卜地。 拔光白萝卜,去收胡萝卜,白萝卜种了约二十几个平方宽,葫萝卜面积略小些,约十来个平方。 葫萝卜个头小,就算面积窄,数量却比白萝卜还多,费的时间也长,就算乐同学速度超快,也用了约半个钟才收完。 她每样萝卜留了几个靠边长的留着制种;收了萝卜,开足小马达,收香瓜哈蜜瓜南瓜,再扫荡了一遍药材,累得香汗淋漓,发现已至四点五十多分,飞快的回宿舍洗澡。 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一遍,乐韵清清爽爽的洗好衣服,再飞快的把晒阳台上的云芝和松茸收起来,晾好衣服,回客厅努力的啃书。 当乐同学在空间里挥洒汗水时,少年会长换上运动服,和体育部等部门人员去办公楼处理一下学生会的杂事,到四点,友校-国防大的学生会代表团到达,青大的学生会团部热情的接待兄弟学校的朋友们,做了一次短暂的交流,两校学生愉快的去东操场,进行友谊赛。 友赛分篮球和足球,女子篮球赛,男生足球赛。 两大校的学生会成员分组,一队去足球场,一组去篮球场,篮球与足球场同属于东操区域,离得不远也不太近,因为要考虑到互不干涉,中间有安全距离。 自晁会长接任青大学生会主席之职,以往跟友校的友谊球赛,少年会长鲜少下场,这次,晁同学亲率学生会足球代表团人员上场踢球。 国防大的学生会人员:“……”谁来告诉他们今天是咋回事?他们以前跟青大学生会的几场友谊赛,晁会长从没下场好吧? 国大的代表团表示很纠结,晁会长身体不怎么好,如今他下场了,他们是礼让还是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青大的团队同样担忧,会长那小身体弱不禁风的,万一被球砸了被人撞到可怎么好? 双方队员们忧虑重重的登足球场,然后,不到十分钟,少年会长一脚破对方球门,众人:“……”不是说晁会长体弱吗,那个龙腾虎跃的人是谁? 大伙儿惊呆了好吗? “我去!”坐在操场外裁判高台用望远镜观赛的柳大少,看到晁家少年一脚中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好的柔弱小公主呢?说好的从来没踢进过球的,那么,那个跑得飞快,利落一脚就得分的少年究竟是谁? 传言有误啊,人人都被晁家少年以往的赢弱形像骗了,不对不对,不是传言有误,应该是…… 忽的,柳向阳脑子里灵光一闪,霍然大悟,如果没有猜错,晁哥儿有这般勇猛应该跟小美女有关! 有小美女在,一切皆有可能。 柳少感觉自己摸到了真相,喜不自胜,他可是一连几次传回消息告诉上头小美女有无穷潜力,她若是比较平凡,他指不定会被削,小美女越惊才艳艳,卓越不凡,越会受到重视,看在他举荐人才有功的份上,家里人也会对他网开一面,不会太急切的逼他结婚,那样他也越有机会得到婚姻自由。 球场上,两校球员们被惊艳到了,当从中醒悟,谁也不再迟疑,双方展开激烈的争夺,二十二个人你来我往,尽情的挥洒青春。 快到中场时,国大追平比分。 四十分钟后,上半场结束,下半场,晁宇博没有再下场,他感觉身体能支撑住,踢完整场也没多少问题,但他以往都是不堪一击的形像,若骤然坚持踢完一场足球赛,万一让人误会以前他是装弱,那就不太妙了。 晁会长坚持半场就撑不住,大伙儿反而觉得那是天经地义的,谁也没怀疑他,欢快的继续拼搏。 柳某人闲不住,溜去玩耍了,燕行一个人呆在宿舍,闷声不响的处理工作到五点,关掉电脑,收拾一下,提一只大袋子下楼,开着猎豹,牛哄哄的杀到状元楼。 周末,青大校内处处有学生,状元楼附近也不乏其人,有的坐树萌下看书,有的情侣们在相亲相爱,或的三两个对话。 停好车,燕行戴上墨镜,再提东西下车,抬头上望,心头划过一丝纠结,他这样一个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流氓轰出来? 也仅只迟疑半秒,直奔楼梯,拾级而上,路上遇到好几人,有上楼的也有下楼的,他戴墨镜,让别人一般不怎么多打量他,他也并没有作停留。 乐韵啃书的时候那是全神贯注,聚精会神,无论外面有没喧哗声,她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手中书。 当她疯狂的扫描书本时,被乍然而起的敲门声惊回魂,下意识的跳起来,叮叮咚咚的跑到门口,拉开门,打探头一望,不禁瞠目结舌:“阉……人?” 我丢他玉皇大帝个祖宗的,阉人怎么又来了? 看到门口站着的风流无暇、俊逸儒雅、面如冠玉的俊美青年,乐韵内心狂爆,不是早说了,不要惦记她做的菜,她做菜用的药材用光光了,不是早说了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他还跑来干什么?! 第五十章 我们算和解了吧 唉,就知道是这样! 等在门口的燕行,看到探出头来的小萝莉视线一触及自己就变脸,微微的有些挫败,他当初迫不得已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如今就算小萝莉说原谅他了,其实内心仍耿耿于怀,所以总不怎么待见他。 “我……”他正想说话,刚张开口,就见小萝莉那双清澈无尘、黑瞳如墨的杏眼用力的瞪过来,白净水嫩的脸皱出禢子:“我早告诉过你们不要再惦记我做的菜,我没原材料了,没原材料了,没原材料了……” 小萝莉脸纠结成团,似乎要爆走,燕行为免节枝外生枝,严肃认真的接话:“……咳,我不是来蹭饭的。” 诶? 内心狂燥不已的乐韵,嘴张成了“O”形,不是来蹭饭的,是来做什么的?求诊? “你不是来蹭饭的,那是来求诊的?我早说了,以后不要找我,我手头没药材,懂?再重复三遍,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她有药材,但是不能拿出来用,她有能克制住阉人毒的药材,同样不能拿出来用,再说阉人中毒那么深,也不知道究竟牵扯到了什么世代恩怨,她不想搅和进别人的恩怨情仇当中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自家有本老帐还没整清楚,哪有功夫管别人的闲事。 至于阉人想要子孙的事,现在也不要找她,她搜集到的药材种类还远远不够,药材不足,配不出药,找她她也爱莫能助。 乐韵对于长得俊,却有瘾疾的美貌青年,唯一的想法是大家各走各的独木桥,各找各的朋友,当不认识最好。 “……也不是求诊。”燕行心中涌上一丝淡淡的苦涩,小萝莉对他的成见真的不是一般的深。 啊? 怒气值正持续上升中的乐韵,再次张圆了嘴,不是蹭饭的,不是来求诊的,那是来干什么的? 原本想摔门进宿舍,发现楼上有人下来,为了自己善良美好,亲切可爱的形像,忍着火气问了一句:“那你来干什么?” “送样东西给你。”见小萝莉面色缓和下来,燕行软言细语的说明来意,还特意把手里提的袋子提了起来,以证明自己没说谎。 楼下来的是个男生,并没有看清站在四楼宿舍前的男青年的脸,他人还在四楼去往五楼的前一段楼梯上,正向下走。 送东西?阉人会送什么好东西? 不可否认,乐韵有点小懵,她气忿不平的吼了两通,结果人家说是送东西的,好像是一番好心哪,倒显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意识到自己有些心胸狭獈,她不太好意思说话,别扭的向后退,把门拉开,示意客人愿意就进宿舍,不愿意,嗯,那就算了。 挺拔挺拔的燕少,微微的笑了笑,抬腿,那笔直的大长腿一迈,一步踏踩至女生宿舍的地盘,另一条腿再一迈,人已跨进小客厅,他驾轻就熟,自己提着东西走向码着的书本堆那儿,自己盘膝坐下去。 乐韵手里还拿着书本,当客人踏进小客厅,掩上门,发觉那家伙自来熟,她在后面呶嘴角,她怎么感觉他说是来送东西,其实还是有想蹭饭的意思,要是真只送东西,东西给她,他就可以走人,用得着坐下来吗? 心里又冒出点小阴郁,走到书堆旁席地坐下,把书本反扣在一叠书堆顶面,闷闷不乐的瞅着最适合当花瓶的某位俊美男士。 终于见到小萝莉除了笑容灿烂之外的一副苦催相,燕行有点点小惊喜,怪力小萝莉阳光豁达的样子很甜美,这种有点小气闷,虎着脸的模样更加的有生气,也更贴近生活。 他把放自己面前的大袋子推向小萝莉:“你看看,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是椰子吗?”乐韵还是有点小郁气,客人提来一只大袋子,里面装有像圆形类的物体,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你先看看。”燕行唇角微微上扬,勾出浅浅的笑。 他长得俊美不凡,露出那种很淡,却很柔的微笑,整张脸像牡丹染了初阳的光晕,让他整个人艳丽又不失雍容华贵,清雅高贵又带着温柔,俊美得耀眼。 所幸,乐同学微微低着头,没看见他俊美的笑容,否则,她大概会狠狠的鄙视他,怀疑他想用美男计魅惑人心。 不是椰子是什么东东? 阉人故意卖关子,乐韵满腹狐疑,把红色塑料袋子拖近一些,自己动手丰衣食足,把外面的两个袋子剥开,里面还有打成结扎好的袋子,解结,扒开,物品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 袋子里装有八个果子,倒卵圆形和近球的,每两个用白色薄保鲜袋包裹,其中四个还是新鲜的,表面呈绿色;另有四只干果,也有用保鲜袋分别包裹好,果子表面比黑色淡,比黄褐色又要深一些,其中一个大概被撞击到,撞出一个凹下去的坑。 ?! 乐韵眼睛圆睁越大,过了约四五秒,才以略含不敢置信般的眼神望向阉人:“面包果?” 如果,她眼睛没花,或者说网络上展示的面包果的图片无误,阉人送来的就是面包果,目测是不同品种的两种面包树的果子,一种是圆球形,一种是似椭圆形。 华夏国南方也有引种面包果,也有进口果实,网上有售,但是,她想要的是原产地的,所以并没有从网上卖。 阉人怎么会想到送面包果给她? 百思不得其解的乐韵,眉头皱起小疙瘩,她记得那天晁哥哥讨论过要组队去非洲帮她找面包果,阉人和柳帅哥也在场,他们知道她想找面包果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好心的帮她找果子? “我记得你说要找原产地的面包果,我有朋友在非洲,托人去原产地购到几个寄回国,因为路途太远,今天快递才送至青大。” 燕行觉得小萝莉最初看到果子是很惊喜的,不知道为什么又皱眉,他自己主动解释,免得她怀疑他居心不良,故意留到今天才送来。 “你为什么会帮我找面包果?”乐韵纠结了一阵,想不透原因,干脆开门见山直接问原因,与其猜来猜去,不如直接问他本人,虽然他不一定说实话。 “……”燕行沉吟不语,他还真被问住了,他能说因为他将来还有求于她,所以想改善关系,特意发动人际关系,不惜从千里万里之外航空几个果子到京城,送给她讨她开心吗? 他能说其实他瞒了些事,所以先投人所好,然后她看到他送了她喜欢的面包果后,在他争取坦白从宽时能不生气的轰他走吗? 他能说他帮忙找东西,其实也是想以后能偶尔来蹭蹭饭,跟她一起聊聊天,做个朋友吗? 感觉,都不能说,真坦白了的话,有可能会被扫地出门。 “这个呢……这个嘛,”沉吟之中,看到小萝莉清清亮亮的杏眼瞪着自己,燕行飞快的搜索理由,期期艾艾一会,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这个,其实是我的道歉礼。” “是为哪件事道歉?”乐韵紧追不舍,感觉理由有点牵强,接受起来比较有压力,如果理由充足,不管真假,她也能说服自己接受礼物。 “那个,嗯,那个,我隐瞒了一件事,在我说真相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不会发火打我,也不会把我扫地出门?”燕行后背微微收紧,小萝莉揍人时不打招呼就动拳头,点人穴道也不会提前提醒,他可不保证她不会忽然出手点他穴道。 “那看看你有没诚意。”乐韵脑子里灵光一闪,她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真相了,他隐瞒的应该就是他曾化名张金的那件破事儿。 “你是不是答应不发火,不揍人不动武了?” “我保留属于我的权益。” “……”燕行叹气,小萝莉明明长得水灵灵,甜美又单纯,怎么就那么不好骗?小萝莉一点也吃了亏,谈条件是白谈了。 估计会被揍吧? 内心闪过那么一抹猜测,他微微的挪挪腿,悄悄的做好了小萝莉动手他就躲开要害位置的准备:“那个啊,我因为工作需要,有时也化妆扮成其他人的样子,在神农山的时候,用过叫‘张金’的假名……那个,当初真的是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没有告诉你真名……” 燕行盯着小萝莉的眼睛,看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心虚不已,越说越小声,一张俊脸不可遏止的发烫,耳尖也热了起来。 他还会脸红? 捕捉到帅哥青年俊颜慢慢的染上绯色,耳尖也红红的,乐韵眨巴眨巴杏眼,越看越觉得有趣,阉人究竟然也会害羞哪,今天的太阳一定是打西出来的。 “怎么不说了?你继续说。”他嚅嚅弱弱不再说话,她笑盈盈的催促。 燕行神经嗖的一绷,小萝莉每次动手的时候也是这样笑容灿烂,小萝莉越笑的艳丽,打人越狠,经验告诉他,现在的小萝莉属于爆怒前的危险阶段! “当初没说真名,不是诚心想欺骗你,我就是提心你知道我就是那天把你认错的那个人,怕你再打我一顿,我伤得那么重,万一你又打晕我把我丢在深山老林不管,我可能捱不过去,我留给你的电话是真的,电话卡是据京城不远的T市卡,是我的一个私人号,知恩图报我还是懂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即然决定坦白,干脆豁出去了,反正早晚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早挨揍晚挨揍,早晚要挨揍,不如现在全说了,把揍挨了,总比万一哪天当着别人的面旧事暴露挨小萝莉点穴要有颜面的多。 这样挨揍很丢脸,至少里子保住了,倘若他现在不说,等哪天被迫暴露,小萝莉一生气,像今天踩那三个男生一样当众狠踩他,他的面子里子都保不住 燕行做好了被狠揍的准备,把肌肉绷紧,那样挨揍也不会伤筋动骨。 “是么?”乐韵慢悠悠的嘣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低头解一袋干面包果的保鲜膜,阉人说隐瞒真实情况并不是诚心欺骗,那话换作十余年前说给她听,她大约是信的,现在吗,她十四岁了,不是三四岁。 小萝莉没发雷霆之火? “是的是的,我好歹也是长在红旗下生在和平中的五好青年,从小就懂知恩图报,我说的绝不是虚情假义的假话。”小萝莉的拳头没挥过来,燕行倍觉惊讶,小萝莉竟然没生气,真不可思议哪。 知恩图报?没有虚情假义? 骗鬼呢。 不信,乐韵打心眼里不信阉人会知恩图报,他要是真有那番心,那天就不会在她说不欢迎他后就想动手,他真知恩图报,国防生们组队欺负她,他是军人,只要去跟国防生教官说句话,国防生教官也应该会给同是军人的面子,强制命令国防生收回战帖,让双方就此化干戈为玉帛。 他嘴里说懂知恩图报,行动没有一点真诚之心,虽然不知道他哪根神经不对,会突然主动跑来道歉跑来坦白,猜测估计藏了其他心思。 甭管阉人说得真诚,他就是“巧八哥拉家常-光耍嘴”,真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大概妥妥的是“兔子看菜园——靠不住”。 虽然很想再揍阉人一顿,看在面包果的份上,乐韵决定放马他一马,好在在神农山她没给他用止痛药,让他痛得半死,也算了报了一箭之仇。 反正无论他说什么,她就听听,只要理由能说服她,让她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送的面包果无压力就行。 “哦,那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道歉礼我收了。”她当阉人说的是真的了,面包果嘛,笑纳了啦。 燕行:“……”就这样?小萝莉真不计较了他隐瞒真名的事儿?也不找他算帐了? 感觉小萝莉应该早就认出他是张金,可他又不好再问,小萝莉不大发雷霆,大发雄威的动武,就是谢天谢地的好事,再东问西问,万一她不高兴直接动拳头,他等于是自找苦吃。 他没有受虐倾向,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个疑问等以后跟小萝莉熟悉了再问也不迟,有些事要慢慢来,就像他道歉和坦白分开进行,比较容易被小萝莉原谅,若是全积在一起坦白,小萝莉气狠了,可能会难以接受。 工作需要循序渐进,跟小萝莉做朋友那件伟大的工作更应该一步一步来,燕行说服自己,观看小萝莉摆弄面包果。 笑纳了阉人的道歉礼,乐韵心安理得的抱出两只干果,剥掉保护膜层,捧起被撞了一个坑的干面果包研究,干果表面看起来颜色很正,有一股木香味,还有一丝来自自然界的阳光炎味。 非洲炙热,面包果树生长在炎热之地,常年受光照,果子上还残留着太阳的味道也不足为奇;凭气味和色泽,也能判断出面包果是最新才成熟的。 乐韵抠几下,把撞凹下去的坑里的破壳一小块一小块的剥掉,能看见一点比乳白又深一些,比浅黄又要白的果肉。 嗅了嗅味道,乐同学抬头,看到那丰神玉朗的俊美小鲜肉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干果,怕他会要一半回去,眼疾手快的把袋子拖到自己另一边藏起来:“说好是道歉礼,现在是我的了。” ?燕行愕然,他又没说要提回去呀,再说,就算小萝莉不谅解他,他也不会把东西拧回去,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他堂堂正正七尺男人,做人的原则还是有的。 “送给了你,当然是你的,我又会反悔拿回来。” “东西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啊。” “……”被下逐客令,燕行窘迫交加,小萝莉不是说接受他道歉了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的。 他顿了顿:“柳向阳傍晚可能要过来找小晁谈给国防生上课的事,我等等他,等小晁过来一起商讨,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我…… 乐韵瞪眼,她想骂人好吗?说来说去,拐弯磨角的拐了十七八个弯的最终目的其实还是想蹭饭吧? “说白了,你还是想蹭饭。”什么道歉,什么等柳帅哥来和晁哥哥商量给国防生们上课的事都是借口,真正的目的就是蹭饭,蹭饭,蹭饭,除了蹭饭还是想蹭饭! 燕行只觉脸又烫了起来,耳朵也发烫,却振振有词:“你做的饭好吃。” “……”乐韵干瞪眼,见过脸厚的,没见过脸厚成这样子的,就因为她做饭好吃,所以他们就不择手段,不要脸的蹭饭? 什么破理由?! 还有,敢厚着脸皮打着道歉的幌子来蹭饭,脸还红什么红? 见到阉人又可耻的脸红,乐韵没好气的呛:“好吃鬼,怎么就撑不死你们!” 小萝莉没动手只瞪眼儿,说明大概不会轰他走了,燕行放了心,很诚实的答:“撑不死的,上回你多加了饭,吃了三碗也只有七分饱。” 啊?! 他的意思是说她饭煮得太少,从没吃饱是吧?乐韵懵了,眨眼眨眼,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她忍不住嘴角狂抽,气恨恨的骂:“饭桶!” 饭桶饭桶,阉人和柳帅哥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饭桶,三碗饭,再加菜,起码有五碗,吃五碗还没吃饱,不是饭桶是什么? 晁哥哥和李哥哥几个装两次饭大概是一碗半饭的量,她做的饭菜,等于被阉人和柳帅哥瓜分了一半,照那样穷吃猛吃还说没吃饱,那他们在家要吃几碗? 乐韵额心汗滴滴的滴下几条黑线,幸好她只有晁哥哥一个哥哥,要是全是她哥哥,她敢说,照他们那种吃法,不出半个学期就能吃穷她。 “……”第二次被骂饭桶,燕行窘得耳尖灼热得像烧烫的烙铁,感觉羞耻,自我解嘲:“薛刚顿进斗米,廉颇老矣还能进斗饭,自古英雄皆好饭量。” “噗-”乐韵被逗乐了:“薛刚廉颇哪个不是能领千军万马的将帅,阉人,你能指挥多少兵马?” “当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阉人,你看,牛在天上飞呢。” “……”燕行感叹万分,他说真话咋就没人信呢? “阉人,你咋不继续吹了?”泼了阉人一盆冷水,看他一张俊脸满是抑郁不服之气,乐韵开心了,他自己的小命被别人拿捏在手里,还吹什么牛,有种去找他自己的仇人报仇雪恨了再来自吹自擂也不迟。 “我没吹牛啊,我打游戏的时候确实是千里送人头,率万千之军推人城煲,屠妖魔千万,一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所以,你说的是在虚拟游戏里领兵作战?”乐韵差点被口水呛到,她说的是现实,现实,现实!现实与网络游戏那是不同次元的世界,能同日而语吗? 要论游戏,晁哥哥也是个中好手,听说还是区服的NO。1,同样统帅千军,振臂一挥能灭杀敌军千千万。 她觉得,她跟阉人的思维和智商都不在同一个频道,甚至怀疑阉人因为中毒的事,神经被刺激到,所以,他的智商离家出走了。 “对。”燕大少骄傲的点头。 “我说现实,你说网游,牛头不对马嘴,你在游戏里竟然那么厉害,现实中你还用得着吃饭?” “……”英俊的燕少被怼得无言以对。 把人堵得哑口无言,乐韵乐得眉飞色舞,把捧着的干果递过去:“啊哈哈,阉人,词穷了吧,别吹牛啦,还是足踏实地的做人吧。你想留下蹭饭就帮干活,把这个剖成两半,要把握好力道,你敢不小心让它五马分尸粉身碎骨了的话,今晚只许你吃一碗饭。” 燕行抱着手里**的干果,特别的囧,让他把果子五马分尸粉身碎骨很容易,让他保它不受意外伤,难度好大,可为了晚饭不扣份子,难度再大也得硬着头皮上。 燕少解下自己的钥匙串,拉开军用小瑞刀,把面包果按在地面上,从碰出坑的地方慢慢的锯。 他不敢太大力,不缓不慢的锯果壳,偷眼一瞧,见小萝莉又抱着一只干面包果,笑容微微,十分欢喜的模样,他试探的问:“小萝莉,我歉也道了,你也原谅我了,我们……算是和解了吧?” 第五十一章 有麻烦来了 首都五点多钟,即将西下的夕阳斜照在窗外,略呈橘色的光辉很晃眼,原本室内不算闷热,燕行莫明的有窒息感,让他有那种感觉的大概是因为小萝莉忽然敛了笑容。 “你想讲和?”乐韵认认真真的打量盘膝坐地比自己还高出好长一截的阉人,犹觉有点不可思议,那家伙真想讲和吗? “嗯。”局促感顿生的燕行,认真的点头,他想讲和,比起相看两厌,不如改善一下关系,反正以前就因小萝莉没成年,他不能揍她,现在知道她在什么家庭长大,他一点也不怨她了。 “要讲和啊,这个我要考虑一下。”乐韵支起一条腿,把手肘支膝盖上托住腮帮子做沉思状,从看见她时眼含怒气到现在来讲和,这才几天功夫啊,阉人态席竟然来了个大改变,原因是什么? 那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乐同学支着下巴,挖空心思的思考令阉人又道歉又讲和的原因,她要不要跟他和解,也是个纠结的问题。 “还要考虑?”燕行微微抬眼,看着小萝莉支腿托腮的动作,白如冠玉的俊容满是疑色,那么简单的一个问题,还用得着思考? “当然要考虑啊,”乐韵斜瞟俊美得不像话的家伙一眼,理所当然的答:“要不要同意跟你握手言和就是一句话的问题,可不和解和和解之后的问题就来了,不和解,大不了就是跟以前一样继续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做对头呗,和解之后,万一你又天天算计人怎么办?或者你以后打着和解了的名义天天跑来蹭饭,跑来占用我时间,岂不要烦死人?两相对比,还是不和解的好,你道歉了,我原谅你了,咱们扯平,以后谁也不欠谁,谁也不碍谁,各走各的路,多好。” “你是不是把人想得太坏了?”讲和之后,他来蹭饭确实更光明正大,只是,他也知道她要学习,不会那么没眼色天天赖着她,顶多感觉自己身体状况略显疲惫,跑来蹭饭从而令自己回复体能和精神。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我还不知你的为人,必须得防备你七分。” “我人品没那么坏。” “军人耍流氓,人品有待考察。” “……讲来讲去,你就是嘴上说原谅了,其实还是没原谅。”有把柄落人手上,简直就是灾难! “讲来讲去,你想讲和的诚意不太足。” “怎么才算有诚意?” “有气要受得,有打骂要挨得,有事要担当得,算计敝人我的事绝对做不得。” “……”燕行睁着龙目,诧然的微张着嘴,过了三秒,面色犹惊疑未定:“你还想动武?” “我保留那项权益,怎么,还想讲和咩?”她不傻,绝对不会许诺说以后绝对不动拳头,她要是应了,岂不等于给自己挖坑。 “我一直都在做讲和的事。”燕行垂下眼,他要是不想讲和,早把面包果摔了,直接走人。 “哦,那就和解了吧,记得啊,我保留了属于我自己的权益,别算计我,也别总跑来蹭饭,我们只是和解,可不是朋友。” 小萝莉防备心太深,燕行微微的垂下嘴角,低头继续锯干面包果,过了十几秒,见小萝莉解开另一袋干面包果,抱一只圆球形的干果玩,玩得眉飞色舞,极为开心,他又问了一句:“小萝莉,你说了原谅了我的是不是?” “对啊。”她有说过原谅他了,谁叫他是兵呢,她对兵哥哥有着特别的情怀,她们之间没有生死大仇,所以原谅他了。 “你也说我们和解了的是不是?” “对,没有生死大仇,暂时讲和了。”如果以后他恶性不改,分分钟可以继续开战,反正她保留了动武的权利嘛。 “那你能不能给我换个绰号,你总是阉人阉人的叫,也太……那个了点。”他想说太“刺耳”了,怕小萝莉翻脸,没敢直说。 “我说的Yān人是燕姓的Yān,那词儿可是褒义词好么?” “褒义词?”小萝莉欺负他读书少吧,他记得她当初明明就是说他是天阉者,说他是没什么什么的阉人。 “对喽,看你那熊样就知你没读过《三国》,所以不知那单枪匹马立当阳桥,一声断喝令当阳河流倒退三丈吓死曹操三员大将的猛将张飞的出场白,当年猛张飞出场哪次不是喊‘燕人张翼德在此’,你竟不知‘燕人’两字其实是猛将代名词。” 乐韵咧着嘴笑,笑得眼儿弯弯,阉=燕同音,感谢阉人祖宗,他们家若姓其他姓氏,她真没法洗清罪证。 “你确认你叫的是‘燕人’,不是太监阉党的阉?” “当然是燕姓的燕啊,很久以前是阉党的阉。”哼,她就叫他阉人,有本事他改姓呀。 燕行心里苦,他这姓氏念Yān,所以不管她说的是阉还是燕,他只能吃哑巴亏,唯以沉默反抗,想想,又不甘心:“你可以叫其他,比如叫我全名,我姓燕,单字行,行是行走的行,或者也可以叫后面一字的叠字。” “切,你欺负我读书少呢,你名字是‘行’字,叠起来就是行行,我要是叫你‘行行’,不论你说了什么,别人都以为我附合同意,要是谁正在骂人,另一方人误会我赞同说得很对找我麻烦,那我岂我不是冤死了,还有啊,万一有一天我跟你说话,问候说‘行行,好啊’,讲快点就变‘行行好’,你当我职业乞丐啊。” “……”燕行目瞪口呆,小萝莉那脑子究竟有多少弯道,她脑洞究竟开了多大,所以能把这怎么简单的一点小事也能想得那么宽。 他无言以对,沉眉抿唇,小心的锯干面包,虽然在称呼问题上没有达成一致,好在和解了,大体上以后不用担心她因为他隐瞒真实姓名的事找他算帐。 把人堵得哑口无言,乐韵乐得眉开眼笑,把一只圆球形干果放眼前,又抱出两个新鲜的面包果装一个袋子里,将其他四个装好以提去卧室收藏做幌子,到卧室便把四只面包果扔回空间,顺便拿出一只淘宝淘来的瓷瓶和一只注射器,再溜回客厅。 蹦回小客厅,抱两只新鲜面包果进小厨房给它们洗了一个澡,擦干净,装在小盆里抱回书堆旁坐下去,拿一只鲜果,在表面划好几刀,搁着等它流汁。 燕行观看了小萝莉提果子藏起来又拿出工具,洗果,划果子的整个过程,他秉乘多做事少多嘴的原则,不问原因,一边锯干果壳,一边欣赏。 过了好几钟,面包果表面渗出汁,凝成一滴水滴形的样子,汁很小,有几道伤口只有一点点,乐同学用注射器把大大小小的果汁滴吸起来,注射到瓷瓶子里保存,再在面包果子表面另换个地方划伤痕。 鲜面包果被提取了两次果汁,燕少总算把一只干果剖分成两半,被一分二的干面包果里布满像筋络一样的肉,还有白色的种子。 面包果的种子有圆锥形或者圆形等,真正的核心藏在白色的肉里。面包果的种子也可以吃,把它磨成粉与果肉的作用一样,核榨油用。 乐韵抱起一半干面包果,抠一颗种子,用牙咬了一口,舌头刚尝到果肉味,大脑里顿然涌上无数信息,都是分析面包果的功用和药效的数据,同时调配出相对应的药方,竟然共有三十几个医病的药方子。 要不要这么刺激? 莫说别人,乐韵自己也吓到了,当年神农尝百草,识百味,她什么时候也有那种神奇的能力啦? 暗中研究一番,药方子所用药材有些药她有,有些没有,其中有三个方子所用药材她空间齐全,有四个方子用药大部分有,还差几味药,有几个方子几乎还差一半以上的药材。 药材还远远不够啊,乐韵深感不足,手有空间,可以任意种植,奈何没有种子和种苗,只能望而兴叹。 “……”燕行看到小萝莉抠出种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咬,惊愕得目不转眼,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小萝莉是不是每种药材都要尝一尝? 他看着涎着笑脸的小萝莉,咬了一口白色的肉块,先是满目震愕的样子,转而一脸深思,然后又似懊恼又似纠结的微微蹙眉,表情变了三变。 当小萝莉把果子的肉块从嘴边移开,燕少不耻下问:“味道好吗?” “味道还可以。”乐韵把咬了一口的种子块放在一旁的写字桌面上,拿过一只食品袋子,拣出干果里的种子装进去,又抠果肉装在另一只袋子里。 抠掉果肉,果壳没有多少重量,面包果树也是很轻,在非洲当地许多土著用树制船,干果果壳也可以当瓢用。 燕行微不可察的撇嘴角,不用小萝莉吩咐,自己把圆球形的干面包果挪到面前,缓缓的锯果壳。 燕某人手脚勤快,乐同学很满意,抠掉另一半干果的果肉和种子,自己继续提取果汁。 燕大少努力的锯果壳,费了七八分钟,再次将一只干果剖分二半,圆球形面包果比倒卵形那只干果还大一些,壳里的种子也更饱满。 他懂察颜观色,帮小萝莉抠面包果果肉和种子,种子另外用袋子装,两种不同的面包果的果肉并没有分开,混装在一个袋子里。 “阉人,这份活也交给你,我要淘米煮饭了。”为了不浪费功动力,乐韵愉快的把小盆里的鲜面包果和工具推给某位英俊潇洒的军人。 “好的。”刚收回小瑞刀具,连个懒腰都来不及伸展的燕行,平静无波的接受第二份工作。 把自己的活丢给阉人,乐同学开开心心的去淘米,把电饭锅接上电源,清洗碗柜里的碗和盘子,没有吃货来,她一个人做吃的,只洗二一个碗,其他的放久了,重新使用,不洗不放心。 晁宇博踢了半场球,坐在场外观看,到五点半,跟体育部和外交部的人员说了一声,自己先离开。 他刚走到自己的车旁拉开门想上车,看到柳少骑着摩托车嗖的飞过来,球衣风流的精美少年眼角抽了抽。 “嗨,晁哥儿,我终于等到你有空了哇,走,咱们聊聊关于上课那件伟大的事。”柳向阳没戴头盔,潇洒的甩头发。 “柳少,上课的事明天再说。”少年别有深意的笑笑,一步跨进驾驶座,掩门,启车,一气呵成。 柳少戴上头盔,跟在后面跑,两人一前一后驰到状元楼前,分别刹车,少年还没钻出车,柳大少锁好车,又迎了上去。 “柳少,想蹭饭跟上去就行了,今天用不着找其他借口。”晁宇博脚踏实地,看着又凑上来想甩节操的柳少,一言点破他的小心思。 “哎呀,你咋不早说,害我为找理由白白费了一个下午啊。”柳向阳捶胸顿足,早知道如此,他何必费尽心思的找理由,直接守在楼下不就成了。 “……”站在一楼守着少年会长归来的陈书渊,朝天翻了个白眼,厚脸皮啊,超级厚脸皮! 有吃的,陈同学可没有真等到很晚才去买菜,他呀不到四点半钟就骑了他的小电驴,先去学校生活一条街溜跶一圈,什么也没买,一路从西门出了学园,跑到离青大和京大最近的菜市和几个果疏超市先侦察行情,又转去超市区逛,连逛了好几家,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地方有购物篮子。 买到一只购物篮子,陈学霸欢天喜地的转进菜市,开始采购,他先做了地形考察和市场侦察,又做了货比三家,对于想买的东西心中有数,再次入场选择物品自然是得心应手。 逛一圈菜市和果蔬超市,陈书渊满载而归,也如约在五点半前赶回公寓,他也不怕别人笑话,携带自己的劳动成果在一楼屋檐之下等,等了不足五分钟就把晁会长等回来了。 当看到追着晁会长而来的某人,陈学霸暗中翻了N个白眼,那位厚脸皮简直无孔不入,无处不在,为蹭饭手段层出不穷啊,比他更没节操。 柳少脸皮比城墙还厚,晁宇博也是醉了,就当他是空气,拧出自己的背包,锁上车门,看到陈学长,一张高雅秀美的脸尽是无奈:“陈学长,你是准备存过冬粮吗?” 柳少飞快的望过去,咧嘴偷笑,他当初跑去买菜很豪气,这位比他还豪啊,这就是一个更比一个强。 “咳,那个,我一时没管住手。”陈书渊低目,扫视自己身边满满的篮子和两个鼓鼓的大袋子,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晁宇博微微浅笑,走向楼梯:“我先申明,我是安静的美少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所以不要指望我帮你分担。” “你自己能爬上楼不用我背你就行了。”陈书渊挥挥手,飞快的捞起两只大袋子,又望向另一位挺拔英俊的青年:“我说那位英俊潇洒的军爷,想蹭饭可不能只带嘴,手动一下,篮子归你提。” “没问题。”柳向阳兴奋的冲到屋檐下,一手拧起篮子:“陈哥儿啊,以后出差购物提不动的时候,请随时通知我,但凡不是军务在身,必随叫随到。” “小晁和小萝莉不介意的话,我会叫你的。”陈书渊快步跟上少年会长。 “……”柳少默,这些家伙一点也不可爱。 三人叮叮咚咚的上楼,路上遇到三五起下楼上楼的人,每当看到晁会长和后面的两位,眼神格外的……震惊! 收获到多起震惊表情的仨,爬到四楼,美少年拿钥匙开门,他推开门,踏进一只脚,当看到乐乐和一个人坐在挨墙放的书堆旁整东西,惊讶的挑高眉毛:“燕少?” ? 跟在少年身后的柳少和陈同学差点自己绊到自己,皆飞快的往前一挤,把少年挤进屋,探头而望,当看到燕少和小萝莉独处一室,好似还挺和谐的样子,两人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我! 柳向阳想爆粗口,他费尽心思跑去堵晁哥儿,燕某人倒好,竟然捷足先登,小行行来了也不叫他,不厚道啊! 陈书渊:“……”这两位为蹭饭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他服了。 闻门响而抬头的燕少:“晁哥儿,你们来了啊。” “阉人,别三心二意,那滴水汁快滑掉了啊,你再不认真,晚餐扣一碗饭。”乐韵抬头瞅瞅晁哥哥三人,赶紧又吸取面包果汁,发现阉人面前那只果子表面一滴水汁因没及时收,向下滑去,急得秀眉倒竖。 大概是因为长途运输,摘下来的时间又有点久,面包果汁很少,乐同学划了几十刀也没得到多少,后来干脆把外层的绿皮削掉薄薄一层,再收集汁。 在一个地方削去一层薄皮,果汁稍稍多一些,仍然要好几分钟才能凝聚三两滴,数量稀少,更加弥足珍贵。 “嗯。”燕行收回目光,赶紧干活,没有什么比扣饭那种威胁更让人崩溃了。 门口的仨:“……”感觉思维跟不上节奏了。 “乐乐,你在忙什么?”晁宇博微怔之后,清雅的面容浮出好奇,快步走向那拿着注射器在吸取某种水果果汁的一大一小两人。 “晁哥哥,阉人帮我找来了非洲原产地的面包果,我正在提取果汁。”乐韵把最后一滴水吸至注射器里,再次扭头咧嘴笑,至于柳帅哥,嗯,她不奇怪,反正阉人来了,那家伙不可能不出现。 “哎哟,这下我们组队非洲游的计划要变更啦。”陈书渊佩服得五体投地,燕少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啊,他们那天说了说,他竟然在短短数天之内就找来了面包果,燕少的人脉还真是广。 原来如此!柳向阳顿悟,小行行今天提取的快递应该就是面包果。 “有劳燕少费心了。燕少人脉宽广,非我等莫及。”晁宇博漂亮的凤目溢出笑意,他知道燕少神通广大,所以嘛,他那天故意提及面包果,想让燕少人尽其才,那位还真的听进去了。 他是直钩钓鱼,愿意上钩,燕少心甘情愿的咬钓,可不是他算计的结果。 乐乐的魅力真大啊,连燕少也甘愿上钩,以后当然有机会要继续利用资源,那么好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少年笑容深深,贵气与高雅并存,随步走到两人旁,把包扔写字桌上,就地坐下去坐在小乐乐一侧,欣赏面包果。 地面有几块果壳,一盆里装着两个绿皮果子,各被削去了一块皮,露出嫩嫩的果肉,看起来很新鲜。 “小学妹,这种事儿让我们来,你一边歇着。”陈书渊把东西扔到靠冰箱的地面,跑去抢活干。 “好哒,柳帅哥,这活交给你们兄弟俩了,陈学长买菜辛苦了,先休息。”乐韵乐得成全大家干活的心情。 “没问题,我就来。”柳向阳把篮子放下,也一溜烟的跑向燕某人,小美女指名他干活,很痛快的答应。 当乐同学离开坐的地方,柳少跑过接替。 乐韵伸个懒腰,想看看买回什么菜,被那大篮大包的东西给惊呆了眼:“我的天,陈学长,你当是帮饭店进货吗?这么多吃不完,太浪费了啊。” “呃,一时太兴奋了,没管住手,小学妹随意挑着下锅。”不能怪他太壕,是市场里的菜卖相太好,他看着样样好,样样都想买点。 “乐乐不用担心,陈学长奖学金丰厚,吃不穷他的。” “嗯嗯,小晁说得对,我不敢说富得流油,奖学金绝对够吃。” “都是土壕,以后我请客,你们买菜。” “没问题!”四男士异口同声。 乐韵干瞪眼,都是有钱的家伙,真的不能跟他们比,否则会气死人的,她默默的哼哼一声,走到大篮子旁蹲下去,打开袋子,篮子,检查有什么东西。 学霸就是学霸,出手大方,买的东西五花八门,有芹菜、菜心、卷心菜、小白菜、油麦、莴苣等,但凡以前几次吃过的每一样都有,还有香菇、金针菇、凤尾菇,甚至还有黄花菜。 黄花菜啊…… 看到那玩意儿,乐韵汗滴滴的,陈学霸啊,黄花菜要蒸熟晒干才能吃,生吃会中毒的啊,你一个医学生,咋还买回来? 再看,肉没买多少,排骨、鸡肉、猪肝、五花肉,打开放篮子边角的最后一个袋子,一袋活生生的大虾子。 “啊哟,还有虾!”乐韵咧开嘴,笑着把袋子拉宽些,哇,很大只的虾子,只只扁长,是皮皮虾。 陈书渊为自己的眼光叫好,看样子小萝莉很喜欢虾,以后多多买。 “乐乐喜欢虾?”晁宇博心中诧异,据他所知,乐乐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偏爱的东西,要说有,那就是她偏爱素菜。 “我喜欢捞虾,在家乡时每逢夏季下了瀑雨,到河边能网到虾子,而且,小虾子补钙,今晚做鲜虾汤,你们没意见吧?” “没意见!”吃货哪有什么意见,只要煮熟了,只要做的好吃,他们都爱吃。 “我准备做吃的去喽,皮皮虾,我们走!”乐韵提起袋子,欢呼着冲向小厨房。 四只吃货满心期待,鲜虾汤啊,一定很好喝! 飞回厨心的乐韵,立马就忙开了,把虾子倒进淘米水里清洗,洗了好几遍,烧开水,把虾子用水烫一烫,烫死了,丢给美少年和陈学霸两剥虾皮。 两学霸坐在桌边,守着一篮子虾,用比兰花指还白嫩的手慢慢的剥,特别认真。 乐同学自己挑出青菜和肉去清洗,仍然只选用空间里有的种类,调换走一半,择好菜,把所有配料配齐,开展炒菜大行动。 四只吃货被逐渐增多的香气包围着,暗中垂涎三尺。 学生会与国大的球赛到六点才结束,外交部主负责接待友队,一起去餐厅共用晚餐,青大的少年会长没有同去,国大学生会代表团也习以为常,以前两校有学活,少年会长也难得同餐,因为晁会长要按时吃中药,还忌口。 李部长和才同学两找个理由飞快的闪人,两同学脱队后,以足踩风火轮的速度,风一般的冲回状元楼,一口气爬上四楼乐小同学宿舍。 当两位同学看到柳少和燕少又在,也是彻底无语。 晁同学和陈同学剥完虾,开掌上电脑看论坛,告诉乐乐今天的论坛网有多热闹,柳少和燕少干了一会儿活也暂停,凑过去加入论论。 当李少和才同学到达,六人凑成一桌,拼成一个圆桌会议。 校论坛打下午挑战赛后人气一直处于空前高涨之态,西操上场比赛的视频片断成堆,评论成片。 挑战赛上乐同学以绝对优势力压三男,那风采,那风姿,惊艳众生,老生新生们为之震惊,就连许多老师在收到消息时也震撼不已。 他们最为之震叹的是小女生在长跑当中最后十圈的表现,两人跑到十五圈时,还余最后十五分钟,而小女生跑完全程用时37分21秒42,也就是说她最后十圈用时12分21秒42。 按时间算,最后十圈每圈用时1分14秒多一点点。那个数字实际上还可以再少,因为,她在第十六圈时先不快不慢的跑了一阵,大概在半圈后才加速跑,也就是说她其实还浪费了好几十秒的时间。 如果她不浪费那几十秒的时间,从第十六圈一开始就以跑完全程的那种速度跑,小女生大概用11分几十秒跑完最后十圈。 小女生跑最后十圈的速度已达到了女子国际体育健将们的速度,如果她能以那种速度跑全程,那么,她的速度比世界奥运10000米女子赛冠军的速度还快,妥妥的是天才运动员潜质,国家体育院争抢的头号香饽饽。 青大学生做出的分析让论民们沸腾了,评论之帖如过江之鲤,源源不断。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青大论坛火爆时,某些偶尔也光临青大论坛的人得到消息,也展开了多方会议。 青大论坛上的人自然不知其他反响,兴高采烈的玩论坛,玩着玩着,不仅有本校的评论,还有其他各校人士的论,评如潮水,帖如爆豆子似的闪现。 乐同学的大名以风过平原之速袭卷全校,并有向外扩散之势,那知名度真的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当然,相反的,孙同学和王同学的名声那就相当不好,至于边同学,因他是助拳的,是友情出战,被连累得受了点指责,好在大家还是很明事理,明断事非,并没有怎么太为难他。 身为挑战发起人的孙同学和王同学被批的一无是处,没办法,谁叫他们身为男生,还是国防生,竟然挑战一个未成年小女生,还输得那么惨,不被人骂简直没道理。 被骂就算了,反正这年头谁没被骂过,连明星还有黑粉呢,然而,两位同学比较倒霉,不知道怎么的让国大学生们也知道了,那些人立马就不干了,就差没跑青大来指着两位同学的鼻子骂街,骂他们连累了国防生们的名声。 国大,是国防部直属大学,国大学生那是名正言顺,且还是正宗正统的国防生,因孙同学和王同学那么一闹,连他们都觉得丢脸至极,各种不依,组队谴责孙同学和王同学。 当然,无论是青大还是国大,还是另外的游民,大家都是有风度的,没有骂粗话,发挥聪明才智,写诗作词,编顺口溜,骂起人来也是文明又文雅,更有文采斐然之句令人拍案惊绝。 青大的论坛,在另一种形式上也变成了文学交流会,人气是空前绝后的高。 晁会长早在下午等国大代表团时就上网浏览了论坛,球赛中场也观注着动静,一直不动声色,回到四楼,有空再和陈学长讨论。 还没讨论出结果,李同学和才同学也来了,圆桌会议变六人。 “小晁你究竟担心什么?”才子俊直言不讳,论坛就是让人发表言论的地方,谁爱怎么论就怎么论,根本用不着担心,然而,看小晁那微蹙的眉,隐隐藏着忧思,他就不太明白有何所忧。 “我得到内部消息,等几天,体委会派人来考核乐乐。” “什么?”少年一句话令五男士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有麻烦来了! 第五十二章 希望 满是香气萦绕的小小客厅,因为清雅少年的一句话有一瞬间的宁静,两位俊少与三位学霸的表情极为古怪。 “这么点小事,体委怎么会知道?”柳向阳本来是当局外人的,这下不淡定了,青大校论坛上的破事儿他也掺了一脚的,有些秘密别人不知道,他知道。 体委,专司国家全民体育教育与活动的种种工作,有任命、辖免国家体育运动各个项目的总教练与队长、队员权。 按理说,国家体育团队需要补充新血,不仅有国家队运动员中的替补小将和后起之秀,还有各级体院的特长生们当中的顶尖优秀人员做备选,哪用得着到青大挖人? 柳少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如若体委真的留意到了青大的某个人,可能是有人去吹了什么耳边风。 燕行以满是疑问的眼神瞥过柳某人,潜意思就是:是不是你搞的鬼? 柳向阳暗中有留意燕某人,收到那个眼神,气愤的反瞪回去,看他做什么,怀疑他跑去乱捅篓子?他脑子没进水,哪会没事把鸡毛蒜皮的事捅到体委去,再说,他跟体委不熟好吗? “有点麻烦啊。”陈书渊轻轻的敲脑袋:“体委真相中了小萝莉要破格录取,青大也不好拒绝,所以推测对于小萝莉的去留,学校不会干涉;体委不会强制将人带走,但若小萝莉拒绝了,被有心人运作一下,也会引来一番言论风雨,容易把我们小学妹推到风尖浪口上去挨刀子。” “小萝莉好有魅力,刚开学就招来各方垂涎。”才子俊笑着调侃。 “才学长是想说我是个小麻烦吧。”乐韵在小厨房里忙碌,一心二用,对于外面几人的谈话俱一一在耳,并不甚在意。 燕行暗中点头,小萝莉确实是个小麻烦,她走到哪都有麻烦事。 “小美女你也知道啊?”柳向阳夸张的嚷嚷:“小美女,你看你走到哪总能碰上麻烦,我觉得你还是赶紧的同意进部队当军医吧,你只要答应当军医,等于贴了军人的标签,别人不敢打你的主意。” “是麻烦主动来招惹乐乐,就算乐乐答应当军医,该来的麻烦还是会来的。”晁宇博漂亮凤目深隧幽深,凝着冷意,乐乐又没招惹谁,乱七八糟的麻烦跑来招惹她,像国防生也好,体委也好,全是自己送上门给乐乐添麻烦的。 “我是麻烦吸附石,从小到大都是麻烦主动凑过来惹我,我的麻烦不多,也不是没有,再添一桩也是多一桩不多,再说我不去,他们总不可能绑着强行逼着我去,晁哥哥大抵不用担心,谁爱来就让他来,被看几眼又不会少块肉。” 不就是体委嘛?来考核的话无非两种结局,一种,她掩藏实力,考核时藏拙不露;第二,她来个一鸣惊人,展现一下惊人的运动潜力。 无论用哪种方式,有利有弊,利弊关系本来就很难一言定论的,真到了那时也用不着太苦恼,权衡利害,两相利者取其重,两相弊者取其轻。 乐韵不怕事,反正从知事起,不管有的没的,总有人看她不顺眼,总想挑事儿给她添烦麻,在房县那种小地方尚且如此,何况在京城这种大地,事非只会多不会少。 “乐乐倒是想得开。”晁宇博怜惜的望向小厨房,小乐乐凡事总一个人自己承担,久而久之养成了乐观向上,积极面对的态度,可京城的事哪会那么简单?在四九城里,牵扯到某些部门的事,哪怕本来没什么大事,某些人也会揣测出无数心思,简单的事也会搞得无比复杂。 “那是当然,晁哥哥不是说了,未成人受国家法律保护,我才脱掉儿童的外衣,正是受保护的特殊人,只要安心读书就行。” “咱们小学妹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还是未成年人,所以就算体委真来了,也不能不顾本人意愿强制把人带走。”陈书渊觉得老天真是厚爱小萝莉,就因为这年龄问题,至少帮她减少了一半的麻烦。 “所以说晁哥儿用不着担心体委强制抢人,小乐乐还有没成年这把保护伞,谁也逼迫她不得,再说,就算引来风言风语,那时就是请萧哥儿发光发热的时候了,说不定还可以帮小乐乐索回一笔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 “……”柳少和燕少嘴角狠狠的抖了三抖,李少够黑,竟然想到反告别人言语攻击小女生,给她造成伤害,索赔损失。 不可否认,两人觉得那招管用,至于萧家哥儿……呃,他们当然知道萧哥儿是谁,那位萧哥儿乃开国将军之后,一门四代从军从政,辈辈皆出虎将,代代皆有在国部掌实权,萧哥儿即是萧家第四代之一,堂兄们有从军也有从政,他是老幺,现在京大读法律系,明年即将毕业。 萧老幺比晁家哥儿大几岁,但,抵不住他们前辈是同一个大院儿的人,哥儿们打小就是认识的,而且,两哥儿感情还十分好。 萧哥儿有一个爱好,就是——萝莉控!超级的萝莉控! 他之所以会与晁哥儿感情深厚,原因之一就是晁哥儿小时长得冰雪可爱,比女孩子还要招人疼,于是,大院儿里拳头最硬,逢人不服就挥拳头的萧哥儿的拳头打遍全院小朋友,就是没碰晁哥儿的一根头发丝,还一头裁在晁家小哥儿手里,变成超级保镖,从那后陪晁哥儿为虎作伥,风风雨雨相伴到今。 柳少和燕少听李少提及萧家哥儿,两人深深的感慨不已,近墨者黑啊,李少也跟晁哥儿学坏了,利用资源也是不带手软的。 他们也敢赌,萧哥儿就算不看在晁哥儿的份上义无反顾的帮忙,只要让他跟小女生见个面,那位哥儿必定就会屁颠尼颠的为博萝莉一笑,赴汤蹈火打抱不平。 两俊少越发的忧虑,晁哥儿身边有太多同盟,他们想将小女生拐走,难度越来越大了,像今天论的事儿,如若晁哥儿和他身边的人不出面,他们就能雄纠纠的运作起来,结果……好吧,有晁哥儿在,他们只能等他们搞不定时再接手,可那种希望太少,晁哥儿自己搞不定,他背后有几尊大佛,大佛说一句话,什么事都不是事儿。 心塞啊。 两俊少心塞塞的,这种什么事都不轮不到自己插手只能旁观的感觉,简直让人心塞死了。 “也是,关于舆论还有萧哥,我倒不是怕体委,就是不想让乐乐被人惦记。”晁宇博微微的舒了舒眉,如果体委硬要抢人,可以考虑请萧家出面,由萧家出面比晁家出面更好。 “不遭人惦记,说明不够优秀,只有优秀的人才遭人关注。” “陈学长说得很有道理,我无言以对,我没人惦记没人抢,大概就是我不够优秀。”才子俊摸下巴,嗯嗯,等他名扬海内外,估计也会有很多人惦记他的。 “大才子,你省省吧,对了,乐乐说要发个声明帖,声明从今以后不再挑受各类挑战,这帖子怎么写就交给你了,这是你长项,推脱不受,晚餐扣一碗饭。” “……”两俊少和三学霸默默咬牙,扣份子什么的最可恨了,晁哥儿咋也学会拿吃的威办人了啊,太不厚道。 “没问题,不就是一个帖子吗,小菜一碟,你们闪边去,电脑给我,本副部长要上工了。”招晁会长威胁,才子俊撇撇嘴角表示不满,转而精神百掊。 晁会长把掌上电脑给才副部长,才同学举手上阵,立马组织语言编声明帖,不到十分钟一份声明帖崭新出炉,让同座人员品评。 之所以用了十来分钟,是因为他写得详细,以乐小同学本人的口气说什么要发扬中外XX名人之优良求知之风尚,为国家医学事业、为人类健康,要努力学习,吸收知识,争取将来做个什么什么人,时间宝贵,光阴如金,浪费不得,以后谢绝各种挑战,只管专心致志的攻读专业知识。 大才子洋洋洒洒写了二千多字,最初深情并茂的表明了孙同学接二连三挑战她,给她带来的烦恼和不堪其挠的苦闷,她原本无意与孙同学争胜负,奈何身负理科生和女生的荣辱于一身,被逼得不得不应战。 燕行:“……”他无话可说,真的,在某学霸起草的声明帖里,那真是字字句句皆是隐含无奈与被逼上梁山的无力感,还暗示了之所以全力以赴,不仅是个人荣辱,而是因为背负所有女生与理科生的荣辱,所以,不能因为对方是国防生就手下留情。 总之,才同学拟的帖子表明的就是小萝莉有多无奈,有多么的无辜,就差没说挑战对她而言是场天降横祸。 最绝的是他把小萝莉与青大女生和理科生们绑在同一条船上,小女生接受挑战是为青大女生的颜面而战,是为青大理科生的尊严而战。 所以,青大女生和理科生们谁若想指责小萝莉太狠,没给三男生留面子,有可能会被人揪出来骂忘恩负义,文科生若想指责什么也得惦量惦量,毕竟孙同学挑战帖上可是挂了文科生的牌号,文科生若言词不当,弄不好就要被当成是孙同学发挑战帖的幕后指使者。 柳少拜读一遍,眼角抽搐了好几下,你们这样算计人真的好吗? “嗯,很不错,找来纸和笔,让乐乐抄一遍,然后签上大名,再扫描一份传上去发表。”晁宇博觉得很好,让专业人员起草声明帖果然是明智的。 “到时我再给加精置顶,挂首页放几天。”挑战帖挂了好几天,声明帖也必须要挂几天,那样才公平。 “善。”晁同学和陈同学李少仨抚掌大笑,挂顶,必须要挂,不挂起来何以让举世皆知? 燕少和柳少郁闷的对视一眼,又一场斗法要开始了,某国防生和某位少校教官要倒霉了啊,他们表示爱莫能助,晁少只要不坑他们,坑别人的时候,他们不说话,他们就看着,要不然就没美食可吃了。 四大学霸拟定声明草稿,愉快的等着吃饭。 身为当事人的乐韵,默默的为孙同学和王同学掬了把同情的泪,得罪她没事,惹晁哥哥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两俊少和四学霸闻着香气,暗中咽了无数次口水,听着小厨房里各种声响,一个个歪着头,盯着那个小小身影,每当她把一个菜装盘,他们就恨不得冲进去抢先尝一尝。 等啊等,等得饥肠辘辘,等得两眼冒绿光,主人还没叫“开饭”,六只吃货如坐针毡,这种闻着香气又吃不着的滋味,简直太折腾小心肝了,他们扛不住啊。 乐韵有条不乱的把预拟的菜全做好,叫人端菜,她那嗓音一响,六只吃货嗖的跳起来,全往小厨房跑,最后,柳少和燕少被美少年挡在厨房外,端菜拿碗的事交给李、陈、才三位学霸。 被嫌弃的柳少和燕少苦闷的爬回桌边坐下,纠结到肠子都快打结了,晁哥儿竟然不让他们进厨房,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那点小纠结随着菜不断上桌而烟消云散,两俊少眼冒红星,哇,好多啊,一二四五……十四,碗与盘共有十四个,荤素搭配,纯素,每个菜散发诱人的香味。 “虾汤虾汤,鲜虾汤!”柳向阳馋得差点流口水,没有大碗装鲜虾汤,它仍装在煲汤用的那只电沙锅的内胆里,乳白色的汤汁里隐约可见虾子,看样子就是美味得不得了。 “出息。”燕行一巴掌拍在柳某人脑顶,丢人哪,就不能忍住?好歹也要留点颜面啊。 四位吃货学霸瞅瞅柳少和燕少,继续装饭,递上桌,装满七碗饭,然后人入座 六个吃货挤着坐,只让主人身边有空隙,没开吃前,少年去另拿一只碗,帮小乐乐把每样菜夹一份装在碗里,免得当他们开吃时太疯狂,她抢不着吃的。 当开席,六只饿狼似的吃货,眼里闪着绿油油的光,谁也没客气的迅速出手,先抢最爱吃的一份,然后挑最远的菜,再夹离得近的,以免远的被别人抢光,轮不到自己。 一盘菜份量再足,可架不住人多啊,六人每人夹一次就去了六次,一般来说平均大概是每人夹三次一个盘就空了。 “你们真不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乐韵刚吃了一块糖醋排骨,抬眼就看到空了两个盘子,顿时目瞪口呆。 “……”六只吃货忙着抢吃的,没空答话,皆投去一个有讨好意味的眼神,要说什么的话,等他们吃完再论,中途说话,别人会把好吃的抢光光的。 生怕别人多抢去一口,六人继续抢,嚼着嘴里的,夹着盘子里的,眼睛盯着另一个菜。 不能怨他们吃相太难看,实在太好吃了,感觉比前几次味道还美,尤其是虾,他们没空喝汤,只捞了虾肉试吃,鲜嫩细腻,口感前所未有的好,讲真,哪怕谁告诉他们里面掺了毒,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 “……”感觉一群吃货的境界又升级了。 六吃货以比蝗虫过境还疯狂的速度把桌面上的盘碗一扫而空,最后分汤,一人一碗,余下一点,呃,少年抱走了电饭煲内胆,然后在一干人嫉妒得想跳脚的表情里美美的独占。 吃得肚子滚圆滚圆的吃货,满足的笑歪了嘴,李同学和陈学长去洗碗,才子俊和晁少让乐同学找来纸抄声明帖内容,抄一份,用手机拍照,传上电脑,再制作精美的背景图,然后果断的、毫不迟疑的**坛。 才同学用手机登论坛,果断的找到帖,加精,置顶,然后退出;两俊少和学霸们谁也没管论坛的事,愉快的聊天。 柳少见缝插针,商讨关于给国防生们的上课事宜。 打扫好厨房卫生出来,李部长和陈学霸也加入讨论,两俊少和四学霸共同出谋献策,讨论得那叫个热火朝天。 乐同学:“……”谁来答应她,那几人怎么同流合污了?难不成这就是吃饭吃出来的情义? 六吃货相谈甚欢,到八点终于依依不舍的辞行。 等吃货们一走,乐韵飞奔到写字桌,提起面包果种子急切的回到空间,拧亮电筒,抱两只花盆跑进药田里,从一块空置的药田里取泥土装盆,装满了两个花盆。 重新回到基石台上坐下,拿出面包果子,分别挑了最饱满的一个种子种在花盆里,又浇一遍井水。 放置好花盆,乐同学兴奋的在基石上打滚,情不自禁的笑咧嘴:“啊哈哈哈,终于找到一种了啊!神树神树我爱你!” 空间上任主人说找齐神树,有意想不到的惊喜,那位前辈留下的信息里有神树的影像,神树共十二种,除了龙血树还有十一种需要寻找。 乐韵研究来研究去,对比无数次,推测出十二神树之一的另一种就是面包果,前辈留下的名字叫:炎地之星。 前人所留信息中的炎地之星树要比非洲面包果树大上几十倍,对比生长习性与树形、花果形态,乐同学确认面包果树就是炎地之星。 “未来是光明的!”乐韵摊成一个大字,仰望黑漠漠的空间上方,抑不住狂喜,凑齐十二神树,说不定能打开异次远的大门,嗷嗷,多么的神奇啊! 第五十三章 摆摆官威 昨夜星辰昨夜风,风一吹即过,再次天明即是9月11日,也是周日,新生们要继续军训,老生们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 国防生两个班在六点全部爬起床,跑去吃了早餐就匆匆赶往西操场,原本是王少校所带班要提前一个钟到操场,与李少校所带的班级无干,而国防生们有团体观念,一致提前跑去操场集合。 国防生们急冲冲的跑到西操场,看到两位教官已先一步到达,把众人吓得心惊胆颤,飞快的在跑道上排队,大家排排站好,等着听教官训话,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训是少不了的,心里超没底,不知道会被训成咋样。 两少校的脸色极为难看,像涂了墨似的,昨天的挑战赛不仅令国防生在全校人面前丢脸,还把脸丢到校外去了,甚至连国大学生也纷纷出言指责,你说,教身为教官的他们有何颜见人? 王少校和李少校自昨天下午起就没笑过,这当儿,两少校看到大部分国防生精神萎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削人。 孙士林和王修文两人不敢正视前方的教官,哪怕要求目光平视前方,两人的视线也不敢真的看向教官,他们知道教官已处于暴怒前的状态,谁若再去刺激一下,等于在拿火点鞭炮。 王自强阴森森的目光扫过一班学生,努力的抑住涛天怒火,点名喊了一声:“边源。” “到。”被唤名,边源大声的应一声,跑出队列,从后排跑到教官面前,立正敬礼,等着挨训。 看到边同学憨厚淳朴的面孔,王自强纵有再大的怒火也熄了一分,看了好几眼才出声:“你左胸的伤是什么时候弄的?” “……报告教官,我的伤是……上次在军营训期间,与长官们切蹉时不小心被摔到地上,在石头上撞了一下。”边源他没想到教官会突然问他受伤的事,愣了愣神才答话。 其他国防生以为教官要训边同学一顿,没想到教官没骂人,反而询问边同学伤势情况,大家的思维也有些迟钝。 “当时怎么没说?”王自强心头有几分爆燥,受了伤不上报,万一训练过重出现什么不良后果,后果是谁都不愿见到的。 “小伤而已,不受撞击就没事。” “你以后免做俯卧撑,训练任务跟女生一样减半。你可以归队了。”王自强面色缓和了一些,边同学在军营受伤并没有宣扬,是个守纪律的。 “是!”边源没有问原因,飞跑回班里。 “孙士林、王修文-” 森冷的声音,令众国防生猛的打了个激灵,一时人人如临大敌,全身张紧,连大气也不敢喘。 孙士林和王修文腿肚子打了个颤,差点跌倒,忙忙稳住,跑到教官面前应卯,两人站得笔直,中指轻按在裤子侧中线上,因为太紧张,身躯抑不住微微的轻颤。 两人受了沉重的打击,昨天整个下午和晚上关在宿舍不敢见人,晚上也根本睡不稳,眼带青色,憔悴不堪。 两男生精神状态极差,王自强恨铁不成钢,眼底的怒火越燃越烈:“没有擒蛟的本事就不要下大海,没有打虎的能力不要登高山,你们两个倒有种啊,自己没半点本事,不自量力的去挑战一个比你们小好几岁的女生,生恐别人不知道的还广发英雄帖,这下名满校内外了,你们很光荣是吧?” 孙士林,王修文如触电似的颤了颤,两条腿像抖面条似的抖动。 几十国防生没一个人敢吭声,人人死死的闭紧嘴,生恐弄出点声响引起教官注意,招来一顿雷霆之怒。 “挑战帖写得那么气势高涨,全班人全部留言邀女孩子操场接受挑战的时候那么英勇无畏,现在怎么没人说话了,全哑巴了啊?” 一声怒喝,压得国防生们抬不起头,人人心脏震颤,个个如受惊的小鹿,瑟瑟发抖。 李佐静静的站着,不帮学生解围,也不去规劝王少校。 孙士林和王修文腿脚发软,差点变软脚,勉勉强强的稳住了身,那颗心如海浪中的小舟,一颠一颠的随波颠动,无法掌控,无法停泊。 惊恐。 两人连灵魂都被惊恐所包围,他们能感觉到教官的狂暴怒气,处身在那种气压的正面笼罩之下,犹如心脏上被几十把刀指着,恐怖感让身心欲碎。 “没人说话是吧?”没人回答自己,没人敢承担责任,王自强气极而笑:“孙士林王修文,你们除了昨天我说的惩罚加倍,另外,从明早开始到军训结束日每天早上提前来操场跑二十五圈,做五百俯卧撑。” 咚-众国防生心头一跳,心脏狠狠的撞上心口,撞得人眼冒金花,每天早上罚跑万米,等跑完,哪还有力气承受得住训练强度? “……”孙士林王修文章眼前一花,腿发软,卟嗵卟嗵栽下去跪在操坪上,全身发颤,爬都爬不起来。 最前面一排国防生看到孙同学和王同学吓得栽坐下去,腿也软软的,各各抿紧唇,不敢哼半声。 两男生没骨气的栽倒变成软脚虾,王少校没有怜惜,甚至连眼皮都没眨,居高临下的俯视两人,惹出事儿才知道害怕?当初背着他发挑战帖的时候怎么不用脑子想想后果? 小小事他可以帮担着,这次不仅闹得青大皆知,连国大那边也闻到风声,国大学生不是应届高中生考入国大的本科生,而是京城各高校国防生当中的拔尖人员,以及军校和各部队保送进国大的各有所长的优秀人才,最低也是研究生级别,国大的学生因为青大国防生丢尽了国防生的脸,一致陈词指责两位发起挑战的国防生居心险恶,要求严查原因,严惩两人,维护国防生的名誉,同时也指责他们当教官的人失职。 自己军训的班里有这么会惹事招非的学生,王自强只想一脚把人踹回他们老家去,让他们回炉重造。 他正俯视着跪地不起的两男生,听到摩托车的“嘟呜”声,扭头而望,西操场外的道路上,一辆摩托向着操场急驰而来,看到驰飞冲往这边来的摩托车,王少校便隐约猜到来者是谁,一张本来就乌黑的脸更加难看。 他没有再看学生,也没有看栽软在地的两男生,转身,面对着车来的方向,李佐也走到王少校身边,等着那位不知是哪个部队的军官。 孙士林、王修文想站起来,腿软软的,根本使不上力,心中悲愤交加,浑身颤抖不停。 站成排的国防生看到教官转身,也一致望过去,看到如飞冲来的摩托车,先是一怔,瞬即狂喜,是晁会长请的那位指导老师来了? 张扬霸气的摩托车,驼着人由远而近,当近在眼前时,大家才看清车上是两人,那车子呼啸着狂飙而至,在跑道外的路口停止,全副头盔的人摘下保护头盔,露出英俊的面容。 柳少和燕少两俊少皆是西裤白衬衣,风流倜傥,气度不凡,燕少提着只背包,柳少随手把头盔挂车把上,顶着阳光脸走向两位少校教官:“哟,早啊,你们都在等我啊?说实在话,我从来不赞成搞欢迎仪式呀什么的。” 王少校和李少校没法接话,他们目前还不知柳少究竟是什么军官,也不敢轻易的去查,有些军官是属保密级,谁去触碰就等于触碰到保密底线。 燕行扫视全场一眼,龙目里尽是清冷。 无论是燕少还是柳少当自己眼瞎,好似没看见瘫坐在地的两男生,径自走到两位少校军官面前,柳少从兜子里摸出一个证件递过去,英俊的面孔严肃而冷瑟:“这是我的证件,两位少校同志过目确认一下。” 王少校看到军官证,先敬个礼才双手接过小本本,轻轻的揭开,第一眼触及证件上的军阶级别说明,呼吸陡然一窒,飞快的合上证,往前一步,再次立正敬礼:“长官好,XX部编号XX王自强少校请长官指示。” 李佐也跨前一步,端端正正的敬礼。 在王少校看俊青年的证件时,李少校也看到了,只一眼,他也看清了证件上的军官级别——大校,那位年青的英俊青年竟然是二杠四星的大校。 校级军官有四级,分别是少校,二杠一星;中校,二杠二星;上校,二杠三星;大校,二杠四星。 大校也是少将级之下最高校级军官,和平年代,军士晋级缓慢,只有执行特别任务的特种部队晋级快些,能年纪青青晋升大校,必然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生死任务。 身为少校,他们当自然知道晋级的艰辛,也知道要付出何等不为人知的努力,他们能晋升到少校级不是因为出生入死的军功,而是技术,他们曾是电子类、自控类等专业国防生,参入了某项秘密技术的研发,从而积累下功勋,得以在不到三十岁提升少校。 得悉柳少的军官级别,两位少校心神冷凛,再也不敢迟疑,向长官敬礼,部队纪律严明,不管是同兵种还是不同种兵种,低一级见到高一级军官都需礼敬,而且,若遇特殊情况,按规定,高一级军官首先拥有指挥权。 国防生傻眼了,之前高年级国防生们嫉妒他们这一届的国防生,说他们走了狗屎运,竟然让国防部刮目相看,由少校担凭军官。 现在倒好,晁会长请个人来给他们当临时指导,等级比少校还高,那岂不等于至少是中校? 他们……是不是真的走路踩狗屎了? 国防生有点晕乎,一时也早把之前教官带来的惊悸感抛之于脑后,看向那位新来的指导教官,两眼冒绿光。 孙士林和王修文顿觉如掉冰窖,浑身寒凉,那位军官比教官军职还高,说明可以任意指军他们的教官,那位柳姓军官明显心向小女生,有他当指导老师,他们岂能有好果子吃? 柳向阳回敬一个军礼,收回证件,对两位少校笑了笑:“我身边这位军职比我还高半级,你们只需记住,不管他有何指示,你们立刻执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是!”两少校心头一跳,后背绷紧,响亮的遵从命令。 众国防生激动的心潮起伏,呼吸急促。 “不要吓人,”燕行儒雅的浅笑:“两位少校同志不用紧张,我来青大一来是修养,二来学习,第三嘛,顺便帮考核高年纪几个某部队预订的未来新人,有时到新生这边转转也只是出于职业习惯,你们做好你们份内事,不用顾忌我。” “是。”两少校嘴里应是,后背心渗一层出冷汗,两位大校级军官就在青大,从新生入学开始至今,他们是如何训国防生的,想必早被两大校看得一清二楚,而国防生挑战小女生的事,两位大校也目睹耳详,这……对国防生而言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两人揣测这一届的国防生前途堪忧!而他们身为教官,对国防生管束不力,同样堪忧。 “少校同志,这两位同学犯了什么错?怎么坐地上去了?”柳向阳拿出亲切的面容,关心同学。 孙士林和王修文全身发僵,连呼吸都快僵住。 “报告长官,这两位就是挑战医学系乐同学的孙士林和王修文同学,因为他们擅自发起挑战,造成不良影响,两位同学自知理亏,又惧怕惩罚过重,心里胆怯,软得站不住脚。” 王自强硬着头皮报告,这是他训导的学生惹出来的祸,还得他来擦屁股。 “哦,这样啊,王少校你继续训练学生,我和小行行在旁观察观察。”柳向阳嘴上平淡,内心一阵窃笑,唉哟,王少校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要惩罚国防生,罚吧罚吧,罚得越重小美女越开心,小美女开心了,他就有希望蹭到饭喽。 王自强依令,转身,没有再训国防生,板着脸吼:“立即跑!” “是!”全体国防生气吼吼的喊了一句,一群人像脱缰的马,轰的冲出去,争先恐后的跑圈。 不止是王少校带的班,李少校带的班也没旁观,主动的跑操,一帮国防生根本没有受罚的心思,反而异常激动。 能不激动? 有两位很厉害的军官在旁观察,若表现得好,入了两位长官的眼,前途无量啊, 一群人拿出吃奶的力气,风风火火的开跑。 被国防生们的吼声刺激到的孙士林和王修文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骨碌爬起来,也跑将起来,两人虽然跑得慢,至少还能跑得上大部队的脚步。 几十人呼啦啦的冲出去,就像马拉松跑似的,画面颇为壮观。 柳少和燕少慢悠悠的踱向跑道环圈的球场,王少校和李少校忙小跑跟上,陪两位长官观察国防生们跑圈。 “王少校,国防生们的技能很重要,但,人的品质更重要,希望王少校在品德培养方面也多费心。”柳少迈着正经的军步,说话也是一本正经,那官腔也打得特别的到位。 “是。”两少校莫明的感觉后背像有冷风吹过,背脊泠泠生寒。 “两位少校同志,抽空做份国防生的综合评分表,明晚拿给我看,我要的是最公正公平的客观评论,不要掺杂私人感情。” “是!”两少校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应了。 “对于前两天的事,让我很失望,今年国防生的军训评分不得给满分,最高分最多打九十五分,孙同学和王同学的评分,你们自己酌情给,关于两位少校想重点培养的几位新生,经过我和燕大校的观察,我们也不敢苟同。” “……是!”王自强和李佐后背的冷意更深更重。 “本届国防生大部分品行有失,幸好还有几个立身端正,不忘初心,王少校班里的边同学,李少校班里来自四Q省德市和维省的两位心性不错,算得上可造之材,两位少校多多留心指导。” 柳少声音不缓不徐,两少校听得心头发冷,额心发热,感觉就是一颗心被掏出来先放火上烧了一下,又丢进冰水里浸泡,外热内冷,拔凉拔凉的。 “嗯,另外,也监督好工作,乐小美女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就连我们也不敢去捋她的虎须,你们管的学员谁去惹她谁倒霉,事情闹大了,小美女吃不了亏,别人有没那么好命那就难说了。” 柳向阳觉得自己真伟大,他可是很善良的提醒了两位少校管好学员,若再有谁作死,被整治得连渣都不剩也不管他的事。 他会好心的提醒,只是不愿意某些人的行为连累得军人没脸,毕竟国防生可是部队的预备人员。 两少校:“……”感觉那位小女生比母老虎还可怕的样子。 王自强和李佐深深的吸口气,保证严加监督国防生,尽量让他们整花招惹事,心里对小女生也忌惮起来,连柳大校都说不敢招惹,必须要远离为上。 该说的说了,柳少和燕少淡定的拿出望远镜来观望国防生们跑步,架式十足,偶尔还讨论一下哪位同学有潜力,哪位同学协调不错。 两少呆到普通军训班来了,跑去医系一班,在人群里找到小萝莉,拉走到一边,悄悄耳语:“小美女,今晚拉练,你记得要提前准备点零食。” 第五十四章 拉练 乐小同学心情不太好,她今早起来观察发现昨晚种下去的面包果种子还没发芽,因此特别忧伤,要知道种面包果种子的可是药田里的泥土,还浇了井水,过了一夜竟然没发芽,感觉非常不科学。 小心灵被忧伤占据的乐同学,有好几次想扒开泥土瞅瞅种子的情况,最终还是自己说服自己没有动手,也因在花盆边蹲了N久,以至于早上没功夫做吃的,吃水果充饥。 当跑到西操场,只跟同学们打了个招呼,还来不及听同学八卦国防生们的小道消息就被柳帅哥拉走说悄悄话,原本以为柳帅哥有什么激动人心的好事儿,结果,他神秘兮兮的告密就是说拉练的破事儿。 心情不太愉快的乐韵,没好气的翻白眼:“这种事儿用不着你告密好么。” “你早知道了?”好心跑来告密,满以为能得到小美女的赞赏,谁知竟得了个白眼,柳向阳郁闷得想骂人,那谁,是谁给小美女泄密的,出来,保证不打死他! “哼哼。”乐韵用鼻子哼哼,不理柳帅哥,倒背着小手,一步三摇的回自己的队伍。 “功劳又被人抢走了。”柳向阳看着那昂首挺胸的小女孩子的背影,颓废的干瞪眼,他好不容易跑来告密,想刷刷好感,谁知早有人通知小美女,害他又白操了一次心。 是谁先一步向小美女告密的?柳少心情闷闷的,恨恨的暗骂抢他功劳的家伙三遍,看到燕某人撤向操场边围,他也撤。 戴同学等人不知柳帅哥把小萝莉拐走说了什么,等小同学回来,立马凑到一堆咬耳朵,分享他们昨天侦察到的八卦消息。 八卦小道消息历来是好事者们的最爱,医系班的男生们都是有修养的高才生,正常情况不会乱传八卦消息,而对欺负军训新生的国防生们,他们就没管修养与形像,昨天下午一直在忙着挖小道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挖到了很多。 众多小道消息中,男生们最爱的有两,一个是听闻本校的高年级男生因为不满孙、王孙两同学的行为,国防生团支部给了新生国防生们警告;另一件就是国大国防生们也施加压力,要求严惩孙、王两位同学。 医系一班的男生们为此暗中欢欣鼓舞,喜不自胜,有那两拔人给国防生加压,他们也不用再去痛打落水狗,只管坐听八卦消息,当然喽,偶尔也去国防生们的宿舍楼“偶遇”,看看一年级国防生们的臭脸。 男生分享了八卦小消息,也说小萝发的声明不再拉受任何挑战的免战帖,当天论坛的人气高涨,晚上也居高不下,当乐同学的声明帖发上论坛,同样很快就引来围观,点赞的成百成千,获得全是正能量。 一班学生一边叽叽喳喳的共享快乐,一边观察国防生跑圈。 国防生虽然早训了将近一个月,能承受得住万米长跑的压力,不等于人人能轻轻松松的完成,因此同样也有部分人先完成,一部分人还在跑。 柳少和燕少当然不会全程旁观,他们观察一阵就退场,退到操场跑道旁的裁判高台,居高远望。 国防生当中先跑完圈的那小部分休息一阵,自己趴地做俯卧撑,每当谁完成,无可幸免的累瘫。 跑得慢的国防生在普通班开始军训前完成,因为还有俯卧撑,以致当国防生们完成惩罚量,腿都是僵的。 孙同学和王同学在与大家一样完成基本惩罚后归队,余下的惩罚是给他们私自的量,不能占用正常训练时间。 到军训开课时,普通班的新生们也没空再管国防生们,老实的训练。 医系一班的同学看到韩教官时,一个个心里打了个突,教官脸色极差,眼中隐若有血丝,看着像心情不太好啊。 该不会是因为小萝莉踩了国防生,让国防生丢了脸,所以有谁给教官施压了吧?男生们暗揣思不定,他们觉得完全有可能是那样,毕竟国防生们的教官是少校,韩教官是尉官,官大一级能压死人啊。 “?”乐韵心里也存了无数问号,教官不会因为她被国防生教官刁难了吧? 韩云涛很烦燥,昨天下午难得因假休息,因挑战结果弄得他十分尴尬,更烦的是家里父母为了让他帮忙,好似吃了称砣铁了心似的坚持天天打电话催,更是发动三姑六婆,亲朋好友给他做思想工作,昨天下午后半个下午到晚上亲戚轮番轰炸他,给他施压。 被十几通电话催个不停,弄得他心烦意燥,以致晚上翻来覆去了无睡竟,硬是睁眼到天亮。 被亲戚们闹得一夜没睡就算了,早上刚起来,电话又来了,跟催魂似的,就算脾气很好,韩云涛对父母也生出怨气来,接了两通电话再次调静音。 这当儿,面对一班学生,他尽量调整心态,免得自己的坏心情影响到学生们的训练。 军训十余天,新生们也把各项内容学得娴熟,基本不用教官再时刻盯着,由班长带领班级操练,教官们在旁监督。 原本普通班以为国防生们因孙、王同学挑战失败丢尽颜面,不会再跑来找麻烦,谁知,不知国防生们哪根神经错乱,上午中场休息时,国防生们再次成群结队的四处找人切蹉。 国防生们心中窝着气,所以挑战时那是卯足了力气,全力以对;普通班对国防生总跑来找事儿的行为原本就颇有怨气,国防生又来欺负人,大家当然不干了,也学乐同学,不管对方是不是国防生,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毫不留情的还手。 也因普通班新生们发狠,国防生们的挑战不再像以前一样顺利,以前十次九赢,而当天竟然出现胜负占半的结果。 燕少和柳少看到国防生又挑战普通班,听到普通班新生们的怨气话,双双给国防生们点了根蜡,可怜的国防生,这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啊。 军训时国防生和普通生分开,上课时国防生其实和普通军训班的新生都是以专业分班,也就是说国防生将来有可能和西操场训练的普通军训班的一些人分在同个班。 试想,国防生今天跟这个班人切蹉,明天跟那个班切蹉,打了这个打那个,打得人多了,打人打狠了,别人难免会心里有疙瘩,到时同班,对于打了自己的人,有些学生大概能尽弃前嫌,有些可能放不下,抓到机会说不定给国防生下绊子穿小鞋,若被打的人在军训班同班,分班又在一起更能同仇忾敌,到时呼朋邀友一起孤立国防生也在所难免。 真出现那种情况,到那时国防生们就算知道原因也悔之晚矣。 所以,国防生四处找人切蹉,以为切蹉赢了普通军训班就找回了面子,殊不知纯属在给自己拉仇恨,为以后的生活学习埋隐患。 前些天,青大各社团曾经趁空闲时间向新生进行宣传,招揽成员,学生会只有组队去关心了新生,并没有真正的作宣传动,毕竟学生会作为青大的龙头老大,总要让其他社团一步,给他们表现的机会,最后再宣传,也作为压轴之戏。 因此,这个周日,学生会出动,开展宣传工作,人员分作几拨分别在东操、紫操和西操设宣传点。 新生们对学生会那是仰望已久,哪怕知道跻身学生会的希望很小,也热情不减,到休息时间就跑去询问。 身为会长,晁宇博不会坐镇某个宣传地点,他先在东操转悠,再去紫操,然后转到西操,当时已是十一点,他在学生会的宣传点做短暂停留,去裁判高台和柳少燕少“商谈”大事,还没等新生解散,三人施施然的先行一步。 上午军训结束,晒了半天太阳的新生一哄而散。 教官们集合,组队而行,先乘校内环校公交车回到公寓楼,与在东操、紫操训练同学的教官们去餐厅用餐。 直到用餐结束在回公寓的路上,韩云涛才看手机,发现一个上午竟然收到了12个电话,都是父母、舅舅舅妈和叔伯们的来电,刚过十二点,父母各打一次电话,还有一通是一分半钟以前拨来的,也幸亏他调得静音,要不然别想安生训练和吃饭。 他刚看完有谁打了电话,又一通电话打进来,韩云涛等它响了四十几秒才接,刚把手机放耳朵边听,另一端传来咆哮声:“为什么不接电话?翅膀硬了是不是?连娘老子也不要了是不是……” “……妈,不用再吼了,我同意,你们可以消停了。”韩云涛阴郁的听着手机里的咆哮,家里人不消停,他们烦燥,他更烦燥。 他不同意,说不定他家人会直接来京城都有可能,他就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非要他关照? 他同意了,如果是这次的军训生需要关照,他班里的好说,只要不太差,评分时他给个满分,不是他班里的,他走走后门,私下里去跟教官说说情,评分也给高点,以向家里交差。 -“吼什么吼,我是你妈,我说说还不行吗?噫……等等,你说你同意帮忙了?” “是,我同意了,你总该满意了,也仅此一次,下次就算你们说要断绝父母关系我也不会同意,现在告诉我是谁,我没空说太多,我要去开会。” -“哎,你等着啊,我一会再打给你。” 嘀嘟-,欣喜的声音伴随着嘀嘟声消失,韩云涛没有更改手机设置模式,快步跟上同仁们去开午后会议。 二十分钟后,会议结束。 教官们各自解散,刘振军走到面色沉郁的韩教官身边,关怀的问:“小韩,是不是你家里催你相亲啊?” 这些天韩教官电话不停,从他每每梗着脖子憋得面红脖子粗的样子,他们这些同仁们猜测是韩家在逼韩教官相亲结婚,韩教官不肯同意,所以一方在猛催,一个死梗着不肯点头。 “……”韩云涛因为被逼得不得不做违心之事,心情暗淡,队长问起来,他也不知该怎么说。 韩教官不语,刘振军深知自己猜得大概**不离十,也不再追着问,拍拍他的肩,走了,对于被家里人逼着相亲那种事,像们他们这阶段年龄的人几乎都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由此可见天下父母对于儿女的心都是一样的。 其等同仁们都走了,韩云涛再次看手机,发现有三通电话,还有二条短信,分别是母亲的和一个是陌生号码,他先看母亲的短信,内容无非是有人会把需要关照对象的资料发给他的。 看完母亲的信息,再看陌生号码的短信,点开,先是一张图,看着图中那人的脸,他的唇越抿越紧,为什么竟是她? 韩云涛眼神深晦,拉动图片,最后有一行文字,看到那行解释说明,他原本阴晦的眼神陡然大变,脸上掩不住惊骇之色。 他几乎屏住了呼吸,下意识的关闭信息,手紧紧的握住手机,手背面上青筋一突一突的跳动,过了良久,他闭了闭眼,缓缓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出会议室,走得极慢极慢,后背僵直。 周日的中午,许多新生们没有午休也没有玩手机玩掌上电脑,都跑去学生会的宣传点勾搭学长学姐们,甚至到集合时还恋恋不舍。 打开学以来,京城从来没下过雨,感觉空气越来越干燥,太阳光照在祼露的皮肤上火辣辣的。 下午的训练强度没有加重,但,人人汗流浃背。太阳太大,每隔一个钟休息十分钟。 “哎,你们有没觉得咱们教官好像有心事?”医系一班男生们在休息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也感觉到了。” “对了,我还观察到,教官看小萝莉的眼神特别古怪。” “你说,教官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被其他人为难,所以……” 说话的人没说完,但大家也能猜到后面一句,教官被人为难,所以有可能会迁怒或刁难小萝莉。 男生们也没多讨论,等小萝莉和几个跑厕所的人回来,他们还在纠结要不要提醒提醒,一班男生纠结了一个下午,最终没说,下午教官除了偶尔看他们的眼神很凌厉,并没有针对小萝莉或他们,也没有加重训练,他们决定先暗中观察观察再论。 白天正常训练,当晚又是营队组合训练,各营训练了两次团队组合,当晚是第三次,进行得很顺利,营队组合时,一二营在东操,三四营在紫操。 晚上九点,军训课下课。 乐韵回到宿舍,飞快的洗澡洗衣,跑空间收了该收的瓜菜和药材,然后打包好被子扎起来,给军用水壶装满水,把席子也卷好,绑在被子背包上,准备好私人用品,收拾好行李坐着看书,到十一点准时打坐休息。 学校上课期间十一点统一熄灯,周末到十二点,十二点半,一阵急骤的哨子声响彻宿舍区。 “啊哟,新生们又搞紧急集合了。” “呜,挠人睡眠。” 睡着了的,没睡着的,被哨声惊起,有人咕咙一句,又倒下去睡下,有人兴冲冲的跑到窗口或阳台看热闹。 紧急集合声起,不论是国防生还是普通军训班学生一律爬起来,手忙脚乱的绑扎被子,收拾行装。 军训期紧急集合并不稀奇,大家早有准备,集合时宿舍不开灯,人人有小手电筒,或者有手机照明,足以应付黑灯瞎火的场面。 收拾好行装,新生飞奔向紫操。 哨声拉响时,打坐中的乐韵被惊醒,摸到身侧的电筒,穿鞋,背上早打点好的行装,叮叮咚咚冲下楼,飞向紫操。 状远楼离紫操略远,乐同学跑得快,到达时操场人还不是很多。 紫操亮如白昼。 老师们和教官们已在操场上,组成了一支气势不凡的队伍。 飞奔而至的新生们,有些还在边跑边扣衣服,有些手里拧着扎好的被子,因为手里还抓着其他东西,所以没来及得背好行装。 成百上千的人涌向操场,一片喧哗。 当新生们归队,不仅没有怨声连天,反而激动异常,这情形,大家几乎都猜到了:今晚拉练! 前几次集合也有老师在,但是没有今天这么多,众多老师和教官倾巢而出,当然说明军训期的拉练终于来了。 拉练是军训期最有趣的训练之一,每个新生早等着那一刻,此刻,猜着拉练即将开始,哪有不激动的。 “不知道我们会拉到哪里去,听说去年走的是万园之园。” “听说那边有段路没路灯,黑灯瞎火的。” “听说,有人在万园那边看到有影子飘过。” “……” 戴同学和吴同学等人也激动得不得了,说着说着完全跑题,偏题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变成鬼话题。 李老师和韩教官到医系一班时,听到一班学生们在讨论鬼,两人也是醉了。 一班学生看到老师和教官,嘿嘿笑着站好队。 “今晚有很远的路要走,大家检查一下行装,不要到半路上包散了……”学生组好队,韩云涛嘱咐同学们检查背包,注意事项等等。 过了二十几分钟,当各个营做好行军准备,第一营开拔,拉练,正式开启。 第五十五章 小小意外 新生们四个营,兵分两路,一三营为一路,二四营为一路。 因为晚上路上人少,每个班排三路纵队;军训拉练,国防生也包括在内,他们跟一三营走,排最后。 医系一班在二营,与四营同一条路线,因此当一营开拔时,二营也开拔,最前面当然是一排打头阵,后面紧张着就二排一班的医系一班。 一排人马开拔后很快跑出操场,在二排排长的号令里,二排一班紧随而动,跟在一排最后一个班的屁股后面出发。 各班教官全程跟随,各班生活辅导员们自然也全程陪伴,还有校辅导主任、后勤部派出的老师和医务人员以及保安团队的人员,同样兵分两路,为队伍保架护航。 各班教官跟在本班前后,跟学生一样步行,辅导员和辅导主任等人全部骑自行车或摩托车,医疗服务车跟在队伍尾巴后,只要哪里有什么小问题,呼叫他们,他们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去。 高中军训没有拉练那个项目,好不容易盼来一次夜行拉练,新生们兴高采烈,特别的精神。 队伍长长,蜿蜒如长龙。 教官和辅导员们有时跑前,有时跑后,监督班级学生的速度,慢了让跟上,快了让大家稍稍放慢速度。 兵分两路的队伍最初的路线相同,走南方出校,绕到西门,到西门便分道扬镳,一三营沿校西门外的大道一路往北,而二四营则穿过大道,奔向对面通向万园之园的路。 乐韵走在一班最前,和吴恒、戴良钰并行,他们看见的就是一排最后一个班人员的后背和后脑勺,三人距离他们约有二米左右,不远也不近,而且始终保持那速度,同班男生们也差不多适应节奏。 队伍绕到西门需穿过街,驻附近的派出所也派警员协助学校保安和老师们维持安全秩序,拉了警戒线,让过往车辆暂停,容学生先穿过道路。 在各方人马的护航下,拉练队伍穿过大街,踏上万园之园南门前的颐和路,队伍不走园林,仅从门外经过。 青大西门距万园之园约八百米距离,当踏上颐和路,医系一班的男生们也不知谁开了金口提及鬼话题,一群不识苦味的少年们嘻嘻哈哈的,特别的欢乐。 “小萝莉,你怕鬼么?” 待说到哪年军训拉练,有新生看到影子飘过被吓尿裤裆的陈年旧事,最前面的几个男生兴致勃勃的问班里唯一的女生。 “我钻过坟山,睡过坟地,你说我怕不怕吗?”乐韵笑得睐眼儿,神农山脚下还有村镇至今保留着树葬和崖葬、洞葬习俗,她小时跟爷爷上山,从树葬区穿过,在洞葬的山洞外扎过营,也在村里的坟山露过宿,谁若跟她讨论怕与怕,实在太小儿科。 而若谁想讲恐怖的死尸、鬼故事吓她,无异于班门弄斧,她小时亲身经历过的、亲眼看见过的恐怖场景绝对超乎人想像。 其实,相对于鬼与棺材坟墓方面的恐怖,乐同学反而更不愿面对像车祸与凶杀现场的那种残肢断臂、身尸不全的血淋淋的血腥场面。 一个恶寒,戴良钰后背皮汗毛都竖起来了,睡坟地?!简直太恐怖了。 “小萝莉,你真是女孩子吗?” “我觉得我看见了一个假的小萝莉。” 男生们服了,他们或者去过坟地,也参观过墓园,拜过祖坟,他们白天敢在坟山里乱跑,晚上绝对不敢呆在坟山里,那种地方太阴晦,就是半夜路过坟山或看到坟头都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小萝莉,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我相信鬼是存在的,鬼大概生活在像科学家说的平衡空间。”连空间那种超自然的东西都是存在的,鬼是真实存在的也不荒缪。 “我也相信鬼是存在的,我们那里有人看见过……” “我们那也有啦,有户人家中午跟邻镇一户亲戚喝了酒,那户人家下午来报丧,说老人家于前一天半夜逝世……” 男生们的精力永远是那么旺盛,又再次转到灵异事件上。 韩教官和李老师每每听到男生们没完没了的围绕鬼话题转,深感无奈,男生们自己不怕,边走边说也不怕累,他们也不好制止,让他们发挥青春热情。 后面一群人说得口沫横飞,越说越离奇,戴良钰悄悄的往乐小萝莉身边靠,鬼故事什么的说说可以,能不能别讲那种超恐怖的? 乐韵别有兴味的听男生们讲各自地方的灵异事件,只有一个感想——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论是南方还是北方,又或东或西,就算地理位置不同,每个地方不管宣与穷,都有鬼那种神奇的生物。 很快就到万园之园南门,乐同学特意伸长脖子观看,只看到一座巍峨的古典建筑的大致轮廊,那片古典建筑就是万园之园的南门入口。 万园之园遭受无数次洗劫,原有建筑早荡然无存,现有的木制建筑物都是建国后逐渐重建而得,南门亦是仿修的古式楼门。 灵气灵气,有灵气? 遥望远处,看到黑暗里无数光晕,其中就有淡淡的柔和的白色灵气,乐韵两眼冒出比狼眼还绿的绿光,灵气啊,园内有灵气! 振奋了三秒,她又颓败的耷拉下脑袋,万园之园始建于清王朝鼎盛时代,也是最豪华的皇家园林,集天下奇珍异宝于一园,从而后世才有万园之园之称。 然而,这座集数朝数千年名珍名宝的园林,因清王朝的无能,以致遭受了外强侵略,最终被洗劫一空,还被付之一炬。 万园之园内的珍宝被强盗搜刮一空,雕栏画栋尽葬身于火海,留下满目疮痍,搬不动的残砖断碑,断石残垣,就是昔年侵略者留下的累累罪证,它们无声的提醒着民族子孙莫忘国耻,警醒着国民奋发图强,强国强民。 园内的残墙断壁,就算经历了无数灾难,就算只有残肢断体,随便一样也有上百年的历史,有些几乎是老古懂,自然有灵气。 可那些是属于全民族的,私人不能占有,如果谁想搬就搬,那里的断石残碑早被搬光光了,后辈子孙以后只能从图片上看国史上的耻辱事件,久而久之,必然会忘记那段历史。 以乐同学的手段,进去走一趟,到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偷偷的运走几块石头之类的东西丢空里完全可行,到时谁也不知石头几时失踪的。 可她不能那么做,万园之园里的断石残壁是民族耻辱的证据,不能动,人,不能太自私,小利上自私可以,但凡谁只顾自己一时利益而做出毁灭历史证据的事,与卖国贼何异。 乐韵没有“达则济天下”的那种伟大愿望,但她有自己做人立世的原则,不损大众的事可以自私自利,却绝对做不出数典忘祖的事来。 对于园内的灵气之物,她也只能望而兴叹,叹了一口,忍痛割爱般的撇过视线,看了会忍不住想去占为己有,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凌晨来往车少,道路两旁有路灯,拉练自然没什么危险。 同学们的行军包也不重,被子、一双备用鞋,水壳,还有就是自己私人的手机啊藏兜子里的零食啊,那些没什么重量。 就算是新历9月,京都凌晨的气温还是稍低,每个人都穿长袖,且行且走,走了一个来钟才慢慢的渗汗。 且行且欢乐。 沿着大路到一个路口,队伍不再朝西走,转向向南,走了一段路,又绕来绕过的绕行一阵,到达了与京大毗邻的颐和公园。 公园湖光山色,亭榭楼阁俱全,白天游览,美不胜收,晚上,夜色笼罩四野,游人罕至,沉寂而空阔,满是寂凉清冷感。 公园里有路灯,偶尔能看见慢行的猫,还有流浪狗,大部队那么威武,流浪狗最初吠几声,后来大概猜到人类不会伤害他们,也不叫了,远远的张望。 拉练队伍的脚步声有时惊得栖息的鸟“噌”的飞走,它被人吓走,弄出的声响有时也会把学生们吓得哇哇叫。 跟着前面部队前进的乐韵,连走边吸鼻子,她闻到了一缕淡淡的香气,她从没闻过那种植物的味道,也就是说附近有稀有植物。 气味很淡,嗅觉不灵敏根本捕捉不到它的存在,夜里有风,气味被冲散,时有时无。 身为医学者,尤其是一位正四处搜集药材种子的医学者,乐同学恨不得脱队去寻找,奈何现在是集体行动,还是夜行中,根本不可能随性而为。 心痒啊,乐韵如被猫抓似的,心痒难耐,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观察一下地形,走了几十米,她大致上也辩识出方位。 东绕西绕,行走约半个钟,光线暗淡,很快,前面队伍走进一条无路灯的林荫道,那段路其实是条岔路,并不长,不到二百米,两端都有路灯,站在这一端能看到尽头一方的光亮。 “哎呦,前面好像没路灯了。” “黑灯瞎火的地方来了啊。” “哈哈哈,影子影子,快快出来吧。” 男生们兴奋得嗷嗷叫,听学长学姐们说每年拉练一般都要走一段无路灯的路,那也是出于对学生胆量与心理的煅炼。 “同学们注意脚下,前面的路走慢点,遇到什么情况别乱跑乱撞,要镇定冷静。”李老师赶到前面给同学们打预防针,在黑暗路段最怕有人乱冲乱撞,容易造成踩踏事件。 “懂。” 异口同声的回答,声震长夜。 “……”李老师想骂人,这些小兔崽子兴奋个什么劲儿?他不好跟学生们扛,再次语重心长的叮嘱,千叮万嘱一番又到中间位置去盯着。 韩教官在前面陪同学生,李老师管后面一部分同学,两人一前一后的随行给学生壮胆,免得学生们胆怯。 前面队伍很快慢慢融身黑暗,从后面看,只初能看到背影,当走了二三十米,四周黑乎乎的,就着微弱的自然光线,只能隐约看到前面队伍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很多人带有手机,不过不许使用,因此大家摸黑,而学生们也兴奋得不得了,人多,不觉得怕,反而觉得刺激。 “找呀找呀找朋友……”吴恒轻快的哼歌。 前后两班的男生们:“……”那位你牛!你就不怕黑暗里蹿出一个黑影来跟你握握手,邀你去喝茶? 坏人!戴良钰暗中吞吞口水,悄悄的又往小萝莉身边靠近,摸黑什么的最讨厌了!唱歌的家伙也讨厌,只有小萝莉最好,不吓人。 黑麻麻的地方哼什么不好,偏哼那首找朋友?乐韵也是醉了,她不怕,不过,听听前前后后发生了变化的心跳与呼吸声,证明有人兴奋,有人还是难免心惊胆颤的。 她本来想攀戴同学的肩,给他点鼓励,忽的,一股力道撞致她的双脚,她的双腿被绊得失去重心,人向前扑去。 “哎哟!”本能的,乐韵叫了一声,她那哎哟声之后,人“嘭”的扑倒在地,砸地之脆响特别的响亮。 “……握握……”吴恒的声音嘎然而止。 “小萝莉?!”走前面的几人吓了一跳,排乐同学后面的是徐长天,他下意识的站住脚,他刚站住,后面一位撞他背上,差点把他撞得往前扑倒。 “乐同学?”韩教官和李老师同时喊。 乐韵被绊倒,摔了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当儿也感觉到掌心传来微微的刺痛,路面是水泥硬化路,她知道手掌被刮破皮了。 正想爬起来,有风声刮来,她心头一凛,双手向身侧一缩,一撑地,呼的弹跳起来,而从扑倒在地到一跃而起,也不过短短一瞬间。 也在乐同学跳起来时,李老师拧亮了备用电筒,光线照了过来,他原本推着自行车的,爬上车就往前冲。 “小萝莉,怎么了?”后面的同学站住脚,问发生什么事。 “乐同学,怎么回事?”韩云涛也拧亮手电筒,把方圆三四米的地方照亮。 “没事没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没事了,走喽!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乐韵轻淡描写的吹吹手掌,兴冲冲的往前冲。 不会是……异界朋友干的吧? 男生们突的冒出个奇异想法,很多人鼻尖渗出几滴冷汗。 戴良钰差点想哭,小萝莉,别吓人啊! “…走,…保祖国就是保家乡……”男生们先是一阵冷汗,随之也跟着吼起来,气宇昂仰的出发。 队形再次移动,看着最前面的两男生一边走一边问小女生有没摔疼,韩云涛掐灭了手电筒,陪同学生继续前进。 李老师追到最前,下自行车陪着步行,一边详细的询问乐同学有没摔到哪,确认她毫发无伤才彻底放心,站着等了等,落在后面陪队伍末的学生。 前面一排吊车尾的班级并没有因为后面班级发生了点小意外而停,再说那时间也太短暂,他们只听到点声响,根本不知道有人摔了一跤,后面一个班更加不知情,他们隔得远。 那点短暂的停留并没有延误拉练行速。 百多米的路,根本不是问题,光线越来越亮,队伍逐渐走出黑暗,黑暗林荫道的另一端是公园的一条主干道,很宽。 夜里欣赏不到公园里的景色,就算离得很近,也只能看冰山一角,队伍沿主干道一侧行走,大部分人也走得冒汗,有轻微的呼喘声。 走出黑暗,乐韵就着路灯看自己的手掌,两只手掌都被擦伤了点皮,伤口很浅,只渗出一丁点迹,那点小伤完全不用在意,以她超强的复元能力,估计不到明天就自我愈合了。 “小萝莉,你怎么会摔倒?” “小萝莉,刚才你是被什么东西绊倒的?” 离开黑暗路段有几百米远的距离之后,医系一班的男生们又无聊了,再次旧话重提。 “感觉像有一只猫蹿过,我怕踩到它想让它先过,然后我收脚太快,自己没站稳就摔了。”乐韵慢悠悠的向后望了一眼,看到很多种表情。 “嗷,不是奇怪的风呀影子啊?”男生们嗷嗷叫,他们还以为真的出现了传说中的怪风飘过,把人给绊倒了呢。 “我怎么没感觉到有小动物经过?”吴怛摸下巴。 戴良钰狠狠的暗剜吴同学,夜半三更的,还是在外面,能不能别总往古怪事件上扯? “你感知迟钝。”乐韵鄙视吴同学。 吴同学表示很伤心。 “小萝莉,下次你应该说是奇怪的力量,让我们也多点想像空间。” “对嘛,我还等着听亲身体验惊奇奇遇的后感经过呢。” “噢,你们想听假话,那行,容我蕴量蕴量啊……” 乐同学还真蕴量出一段灵异经历,吧啦吧啦的讲给同学们听,医系一班的男生们很快把小萝莉摔倒的小意外抛之于脑后。 拉练队伍中途休息一次,再沿预定的路线绕回青大东门,当二四营前脚刚到东门,一三营后脚也到了,真的是殊途同归。 拉练总行程约10公里,往返即为40里,每个归来的新生哪怕累得腰酸腿痛要抽筋,哪怕脚走出了泡,个个难掩激动。 已经是五点半后,天色微明,新生圆满完成拉练任务,老师和教官们作了热烈的祝福和表扬讲话,然后大手一挥,让学生们去吃早餐补充体力。 第五十六章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燕少和柳少早上五点就爬起来去慢跑,跑了几圈,溜到状元楼前的一片草地上做俯卧撑,两大少呼呼嘿嘿的做了五千俯卧撑,累出一身汗才歇。 他们刚歇了不到二分钟,汗都没收尽,看到从一个向跑来几个人背行装的青年,那是居状元楼的本年高考状元拉练完回来了。 两俊少慢悠悠的晃到路上,慢吞吞的漫步,走了不到五十米,便见娇小的小女孩背着绑成四方豆腐块的被子,以有节奏的小跑跑过来。 乐韵老远就看见了柳帅哥和阉人,没办法,那两位的体味太凶猛,一里以外也能闻到,想忽略也困难。 两位兵哥哥穿红色运动球衣,拔长挺直的身躯,配上那偏深的红,如火焰拂过碧绿草丛,飞扬的美艳感产生惊艳的效果。 她也懒得揣摸那两尊大佛为什么会在状元楼附近出现,自己跑自己的路,当越来越近,柳大小早自来熟的打招呼:“嗨,早上好哟,小美女,拉练回来了,累不累?” 燕行没有说话,微微的吸吸鼻子,大概是出了汗的缘故,怪力小萝莉身上的馨香比平日更浓郁,那丝丝香味让清晨的空气也变得温柔甜美。 “有点累,你们慢慢煅炼,我要赶紧回去补眠。”乐韵并没有减慢,速度淡然的小跑前进。 “哎,小美女,你还没吃早餐吧,先去吃点东西呀。”柳向阳原地跑步跑,然后一转身,陪在小女生身边跑。 “……”燕行忽然想捂眼,他真想说:我不认识那货!看那家伙好似要随人而去,他只好舍命陪君子。 “不去了,我回去吃点面包饼干凑合一下。” “小美女,面包饼干没营养,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少吃点垃圾食品。” “哦,依你的意思吃什么比较有营养?”乐韵偏头望向柳帅哥,以求师向道之心求教。 “自己做点呗,煮点面条,煮粥喝,养胃又养生。” “柳帅哥,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煮面条煮粥时多加点份量,分点给你尝尝?” “嗨,你猜到哪,小美女举一反三,聪明绝顶,机智过人。”被人揭穿小心思,柳向阳不以为耻,还以阳光笑脸。 “呼嚓”,乐韵站住,似笑非笑的看着同样猛的收足的阳光帅哥:“柳帅哥,别想着蹭吃的,莫说做给别人吃,这些天我自己做给自己吃都办不到。” 燕行脱口而出:“你受伤了?” “什么?”柳向阳也惊了一下,他没看出来小美女哪有伤啊? “呶,双手手掌弄成这样了,不好拿东西呢。”乐韵伸出双臂,摊开双掌。 两青年低目,小女孩一双手晶莹如羊脂美玉,细腻小巧,而现在那两只纤纤玉手的白里透红、白嫩的掌心里各露出擦伤伤痕,伤不重,仅擦去薄薄的一层表皮,然而面积可不窄,几乎有半个手掌宽。 挨擦伤的地方还有些血迹,那样的伤虽说不严重,但是,因为她的手又白又嫩,那血迹和伤痕显得格外的刺眼,格外的让人心疼。 “怎会伤成这样?”燕行龙目微缩,以小萝莉的身手还会受伤,不太科学。 “怎么弄的?”柳向阳看到小女孩子的手掌,比听燕某人说小美女受伤了还要吃惊。 “路上被绊了一脚,不小心摔的,好啦,我要回去给手消毒抹药,拜拜。”轻飘飘的解释一句,乐韵灵巧的越过两帅哥,云淡风轻的跑路。 小女孩说得轻若羽毛,两俊少对视一眼,彼此的眼底划过疑惑和深思,目送小女孩如精灵一般飞进状元楼的楼梯,两人转身漫走。 “感觉不科学,小行行你觉得呢?”柳大少做慢跑动作,还打了一个圈儿,小美女在燕某人的突然偷袭里也能游刃有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绊倒。 “嗯,是有点不对。”燕行轻轻的嗯一声,以小萝莉的身手不可能自己绊倒,那么,有可能是别人,别人绊她的话,以她的灵敏度应该也能灵巧的避开,不太可能受伤。 “小美女的同班男生不可能欺负她,那,是不是那两个臭小子怀恨在心报复?” “他们不同路。” “难不成不能收买别人?” “……也有可能。”燕行顿了顿才附议,据他们调出来的新生拉练路线,每支队伍要经过一小段无路灯的地方,那个没灯的路段最适合埋伏,唯一的难度就是有可能造成误伤,因此,埋伏的人马视力一定要好。 柳少揉揉手腕,他是不是回去做点工作,把某两位小虾米儿纳进监视目标?可那样的话,实在太抬举那俩小子,杀鸡妄用宰牛刀啊。 天色越发明亮,宁静的早晨也因拉练队伍的回归而变得充满活力,美明的一天也在奔腾跳跃的学生身影里拉开序幕。 乐韵爬回自己的小窝,扔下物品,先用清水洗手,手掌擦伤面有点宽,所幸路面是硬化的,没有细小的泥沙等刺破表皮钻肉里去,也就不用做清除工作,洗去血迹和可能存在的微细尘就行了。 拭净手,淘米放电沙锅里,放山药片,又洗一个红薯切一小半一起煲,人嘛,撒欢似的闪回空间,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面包果种子,可惜,它还是没见发芽。 有些事强求不来,乐韵觉得面包树竟然被喻为神树,除了它的药用价值,必定还有不凡之处,种子迟迟不发芽说不定跟空间有关,决定多等几天,过七天还不发芽,她就扒开土看看也不迟。 观察空间一遍,拿井水清洗一遍手掌当消毒,找到自己留下的药汁,沾一些抹在掌心,摘两片药材叶子覆盖住,用沙布包一圈,确定干活无碍,快快乐乐的去收瓜果蔬菜。 拉练回来的白天不用军训,新生自由活动,因为太兴奋,基本没人想睡觉,精力过剩的人有些成群结队,呼朋唤友去溜街,许多人忙着熟悉校园,找教学楼、上课的教室在哪,去体验图书馆,或深入各各个社团的活动场所,了解社团。 窝在空间的乐同学,干完活计,在宿舍吃了早餐,然后才冲澡,洗完衣再次给自己手撑抹药,安安心心的扫描书。 争先夺秒的啃书,扫描完一本厚厚的教材,也到了十点半钟,乐韵收拾一下,背个背包,下楼,到舍区外乘坐环校公交车准备出学校。 虽然不乐意再当学生,即然进了青大,燕行还是很认真的,早出晚归,过朝八晚五的学生生活。 就算他在适应安逸的校园生活,每天上课时手机还是装上耳机,以致当许久不曾联络的人呼叫他时,他没有落掉,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 手机用耳机,别人自然不知他来了电话,他镇定的听完电话,镇定的听完最后几分钟的课,直到课间的小休时跟讲师说了一声,先早退。 燕大少请假早退,从电梯到教学楼一楼外的停车处,开自己的猎豹车找到柳某人上课的地方,轻而易举的找到柳某人的摩托车,驾轻就熟的换车,把他的车留下,坐上柳某人的摩托车飞驰而去。 他开着摩托车飞驰到青大西门附近,正想绕过在下客的环校公交车,不巧看到怪力小萝莉从车下跳下来,那穿短牛仔裤,休闲衫,背个背包,活泼娇小的女孩子跳下车,顶着阳光,轻盈的奔向校门。 小萝莉一个人要去哪? 阳光灿烂,照漆着骄阳般的小萝莉,她的背影潇洒阳光,燕行绕过公交车,忍不住把车开到小女孩子前面不远一点的地方横切过去,摘下头盔,回首等她。 我去! 看到俊美风流的帅男子忽然停下来,乐韵想啐一口,为毛到哪都能遇见那家伙啊?为毛啊为毛啊? 阉人不上课往外跑,他要逃课咩? 早上遇上阉人和柳帅哥不奇怪,现在又相遇,乐小同学心里不舒服,差点要怀疑他在跟踪她了,她不待见阉人,自然也不会给好脸色,脚下不丁不八的走自己的路,直冲冲的往前冲。 看到小萝莉那傲得像小孔雀似的表情,燕行微微的浅笑:“小萝莉,准备去哪?” “我要去颐和公园那边,你别跟我说顺路。”乐韵迈着小八字步儿,**的甩出一个回答。 咦?燕行龙目微微一闪,浓墨画就的双眉挑高:“还真的顺路,我正要去华家屯村,我载你过去。” 燕少说一不二,说要载人当即下车,开后备箱取安全头盔。 “……”乐韵只想骂“卧槽”,这是什么跟什么? 乐小同学还没想清楚要不要接受阉人当**做好事的免费搭载,燕少拿出头盔,两话不说的罩她头上,自己戴上头盔先上车,不容分说催:“还愣着干什么,上来。” “我……”头盔套脖子上,令脖子以上部位与世隔绝,乐韵特别不喜欢,本来想摘下来说不搭车,被那不容拒绝的语气一催,又想骂人,转而一想,有现成的免费车为嘛不坐? 她也不跟他计较了,爬上摩托车后面坐定,怕被甩出去,也不管阉人同意不同意,伸出小爪子紧紧的抓住阉人腰际的衣服。 小萝莉很乖,燕行满意了,发动车子,驶出西门,到路口等了两分钟,穿过街,走颐和路,速度平稳下来,他才问原因:“哎,你去颐和公园哪里?” “你说的那个村附近,在路口你让我下车就行了。”不知道她要去哪还载她,他是想当**想得入魔了吧。 “……你去哪里做什么?” “昨晚拉练,从公园经过时闻到了一种植物的气味,按方向推算大概就在华家屯某个地方,我去寻药,还有疑问吗?” “我没有想打探你行踪的意思。”小萝莉语气很冲,燕行过了三五秒才解释一句,给自己辩护清白,他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知道她去那边做什么。 “……”谁知道有没有? 有些事越描越黑,燕行觉得小萝莉对自己有成见,也不再多做解释,谨慎的开车,他一个人的话敢飙车,后面载着小萝莉就不敢飙,怕吓到小萝莉或者把人给抛飞出去。 摩托车的速度比公交车快很多,几分钟就到颐和路与颐和公园的第一个路口,燕少没有停,到华家屯的路口也没停,载人进屯。 阉人不停车,乐同学也不反对,载她进屯也不错,又省了她一段路,摩托车东拐西绕,在屯子里的路上穿行,当远远的看见前面有警车,有人围观的场面,她差点忍不住想掐阉人的腰肉。 那家伙带她来侦察现场干什么? 讨厌,乐韵讨厌各种车祸啊事故啊等等的现场。 燕行可不知自己的腰肉从小萝莉的魔爪间逃过一劫,开着摩托车直奔被一些男女围观的地方,还鸣了几声喇叭。 两辆警车停在一栋有围墙的院子前,还有救护车,警员们圈出警戒区,有人把守,外面围着十数村民。 听到摩托车鸣叫,一位穿特警服的人员立即疏导群众,请大家让出一条路,等摩托车开过来,放下警戒线,让车子驶进戒区。 庄小满远远的就知燕队摩托车后还带了一个人,当车子驶进来,他看到燕队载来的人,两眼瞪得溜圆,那啥,燕队带着个女生?! 庄小满之所以叫庄小满,他出生那天正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小满,他父母懒得挖空心思取名,给孩子取名“小满”,好记又有意义。 小庄同志长得特别清秀,脸是人说的“娃娃脸”,总不显老,二十几岁的青年还跟十**岁的小鲜肉一样的鲜美清新,穿上特警服,少年英气。 英气的庄小满同志看着霸气摩托车载来的人,一脸懵呆,呃,据他所知,他们燕队骑摩托车从不搭女生的,今天难不成太阳打西出来了啊? 燕行把车嘟的开至高墙院门旁停稳,下车摘下头盔,之后摸出副宽大的墨镜戴上,遮住了大半俊脸才转头,回首,见小萝莉还在小心的取安全盔,他没讽刺她,帮她摘去笨重的头盔,随手放摩托车坐垫上。 弄走头盔,乐韵的脖子总算得以透气,戴着头盔,头顶有太阳,闷热难受。 “你在这里等我,我办完事出来陪你去找东西。”小萝莉又甩头又摸脖子摸头,还鼓了鼓腮帮子,很可爱,让燕行差点忍不住手学晁哥儿去摸她脑顶。 乐韵吸吸鼻子,望望高墙,一脸古怪的望阉人:“我能不能进这个围墙去看看?” 小萝莉找的东西不会就在这里吧? 心中划过惊讶,燕行微微颔首:“跟我进去,不要乱跑就行。” 站着等队长的庄小满,瞧得队长车后下来个粉嫩的女孩子,整个人都晕乎了,看到队长带着人就走,根本没鸟他,他才醒悟过来,两脚生风似的追上队长大人的脚步。 乐韵看到蹿过来的人,侧目,眼睛亮了亮,哇,好帅好秀美的警察叔叔! 被粉嫩的小女孩盯着,庄小满的脸一阵发烫,他刚才只看见小女孩的侧面,知道她很嫩,很白,现在近距离一瞧,不得了,简直像刚从水里捞出的白玉似的,手臂和脸蛋的皮肤滑不留脂。 他微微低着头,快步往前,到紧闭的大门前,先敲了敲门,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也是警员。 燕行笔直笔直的大长腿一迈,迈过石阶门槛,平静的踏进被高墙围起来的院子,庄小满等队长和小女生进院,自己跟进,再反手将门关闭。 院子的主人是土壕,住的是个大院儿,高墙圈围,前面院种满花草,还有几棵树,甚至还有石桌和一个石磨子,房子保持着民国期的古韵味。 青砖房外站着医生、警员,还有穿防毒服的特别人员,一位老太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抹泪,一位医务人员扶着老人家,温柔的劝慰。 院子里有一丝异味,腥臭异味。 走在阉人背后的乐韵,探头瞄了一眼,看到医护人员和全副武装的防毒工作人员,立马当缩头乌龟。 燕行打量四周,淡定的走向砖瓦屋和等着的人,走了几步,低头望向右手侧,小萝莉扯着他的袖子,对他露出甜甜的笑。 “你想找东西自己找,这里的人不会伤害你的。” “嗯,”乐韵点点头,眨眨眼:“那个,我可以跟你进去看看吗?” “!?”庄小满差点平地摔跟斗,小女孩想看案发现场? “你不怕?”燕行讶然,之前小萝莉吓得缩脖子,现在怎么又不怕了? “不怕。” “那你跟着我,看了不许哭鼻子,事后也不能怪我。”燕行想了想才同意,面对小萝莉那双清透的眼睛,他拒绝不了她的请求。 “嗯。”乐韵突然觉得阉人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至少有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庄小满:“……”感觉队长今天好奇怪!不对,他思路不对,这个时候不是该探求小女孩的来历吗? 燕少穿白色长袖衬衫,挺拔高直,威武不凡,戴着墨镜更显神秘莫测,还有运筹帷幄的霸气。 工作人员看到庄小满就知上头说的人到了,皆微微的松了口气。 老太太穿青色老年装,头发挽成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新来的几位,原本干涸的眼泪又滚滚而下。 没人问小女孩是谁,也没人说非办案人员规避,医护人员给来的一男一女递上口罩。 燕行戴上口罩,他的脸几乎全遮住了,就露出一点额头。 庄小满也摸出口罩带上,以防万一。 戴了防护口罩,乐韵把背后的背包背在面前,掏出自己在古懂市场淘来的铜针套,捏了一根针在手。 庄小满对警员们说了几句,警员和医护人员扶着老太太,大家退到院子中,距离房子十几米远。 二层楼的砖房正门开着,厅堂一目了然,左侧与右侧的门紧闭,戴防毒面具的人守在左侧门的门口,当燕少要进去看现场,他们用钥匙开门锁,全神戒备的盯着门口,以防里面的东西出来。 没有闲杂人员在旁,燕行摘下墨镜塞口袋里,伸出细长如竹枝般秀美的手推动门,那门开一条缝,一股腥臭味蹿出来,令人作呕。 乐韵的耳朵唰的竖尖,她在院子里时就听到了咬嚼声,那种声音极轻极轻,一般人肯定听不到,她耳力好,能听到几十米开外的人说悄悄的话,那细微的嚼咀声自然也逃不过她的耳朵。 燕行把门推开成一个扇形角,旋身而进,庄小满也呼的蹿进去,他等小女孩闪身而进,快速关紧门。 屋子朝院子的一门有窗采光,因玻璃窗紧闭,光线并不太亮,室内的物品还是一目了然,房间装修的极高端,顶上还挂着一盏漂亮的水晶灯。 墙上挂了数幅画,床和衣柜、床子也是欧式的,临窗摆了一套可喝茶可欣赏窗外风景的红木桌椅,桌面还摆着一盆吊兰,一面墙上装空调,也装有暖气。 宽大的欧式大床铺着精美的玉片席,没错,就是用玉石打磨成片的玉制凉席,睡着个中年人,一个死了的中年人! 他是个胖子,肥头大耳,一张脸已瘪下去,呈青灰色,眼睛怒睁,好似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他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滑到了一边,还能看吊链子上的玉佛,身上穿的睡衣被扒开,露出肚皮和胸,他的的肚子破了一个大洞,有一团绿色的东西在蠕动。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不是那团绿色的东西,而是他的五脏六腑不见了,锁骨以下的肉也不见了,只有一层皮耷拉在两边,露出有些附粘着血,有些没有肉的骨架。 床上没有血,只有肠子、胃里装的人没有消化完的残物,血腥味与一股很臭的味道弥漫满屋。 “嘶-”乐韵看到死人肚子里的一团绿色,头皮发麻,汗毛都竖起来了,那些是虫! 眼睛的特异功能扫描所得的资料显示虫子细如发,长到三四寸到一尺不等,有足,细细密密的足像百足虫一样多,头顶只有一只眼睛,还有眉毛。 是的,不要以为她信口开河,那些绿色的虫子有眉毛,像人的眉毛眼睛长在眼睛上方一样,它也是长在虫子眼睛上方,弯弯的,向下合拢就能遮盖眼睛,眉毛也是绿色的,虫子的眼睛是红色的,因为虫子太小,所以看不见它红色的睛珠子。 虫子遍体绿色,它们有独特的消化系统,还有牙齿,上下各四个牙,尖尖的,很锐利,有些虫子在啃食中年男人后背上的肉,之前乐同学听到的嚼咀声就是它们在撕咬肉弄出来的。 乐韵汗毛根根倒竖,她没有听说过那种东西,应该是未知生物!她的眼睛盯着绿虫包裹着的中心,那里面有样东西,她想要那样东西!那是潜意识里滋生出的愿意。 燕行飞快的打量房间,看到中年男人被破开的肚子和蠕动的绿色,龙目微微冷凝:“刚开始就是这样子的?” “不,”庄小满扫视令人毛骨悚然的场面,声音压得很低:“最初只有鸡蛋大的一团,后来发展成碗大的一团,我来的时候他仅剩心脏,胸肉还在的。那些东西细如发丝,但极厉害,装进医用器皿,不出一分钟就咬穿瓶子钻了出来。” 因不知道小女孩是什么人,小庄同志也没有说得太详细,燕行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转而看见小萝莉双目直勾勾的盯着逝者肚子里的绿色虫子,轻轻的问:“能看出原因吗?” “不能说。”乐韵捏了捏手中的铜针,轻轻的摇摇头。 “你已经看了现场,先跟小满去外面,我处理善后事宜。”燕行示意庄小满把小萝莉带走, 庄小满轻轻的拉小萝莉的袖子,他不敢牵小女孩的手,怕被队长误会成占便宜,万一队长误会他发火,一把火丢过来,他就惨了。 “再给我一分钟,我要等一样东西出来。”乐韵没有动,她等的东西还没拿到,才不要离开。 “……”庄小满差点想叫姑奶奶,小祖宗啊,姑奶奶啊,还等什么等啊?赶紧离开才是正理。 “什么东西?”燕大少没强硬的逼迫人走。 “绿色虫子里包裹着一样东西,很快就要化形出来,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 两青年:“……”感觉被人当他们读书少,所以孤陋寡闻。 庄小满想催小女孩离开,队长好像同意了,他也不好意思拧小女孩子走啦。 等了约几十秒,蠕动的一团绿色团剧烈的翻滚起来,虫子你挤我钻,不停的向底层钻,拱动几下,细细的虫子们向四面摊开,一点白光“咻”的飞蹿而起。 那抹白光是条虫子,像蚕一样的虫子,约有小手指头粗,莹白如玉,闪闪发光,背上还长着一对透明的翅膀。 有翅膀的白虫子飞出来,朝着有光的窗飞去。 在白光从绿色团里飞出来时,庄小满下意识的摸出枪,嚓的顶弹上腔,枪口与视线追着白光的方向跑。 也在虫子飞至空中时,蓄势待发的乐韵扬手,捏在指间的铜针疾射而出。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那只白虫子刚飞到距窗约十厘米的地方,那根细小的铜针,带着一点铜光划过充斥着腥味的空气,就那么不偏不移,一针透虫体,并带着虫子“叮”的撞在玻璃上。 那一撞,玻璃竟承受不住它的力量,“嘣嚓”一响,自撞到的地方向四面八方破出无数细小裂缝。 那根铜针带着虫子撞上玻璃,因受阻力,中断往前飞去的冲势,从空中向下掉,嗑哒一声落在红木桌面,虫子还扭动,只是飞不起来了。 “暗……器?”庄小满目瞪口呆,真人不露面,露面不真人,小女孩是哪个世界穿来的,竟然会暗器。 燕行反应那是没得说,嗖的跑动,如风似的自被震惊到的小庄同志身边掠过,跑到桌旁,捡起铜针,一看之下也不禁暗中吃了一惊,小萝莉甩出的铜针正刺中虫子脑壳,所以它想飞也飞不起来了。 飞针绝技,一针穿脑,堪称惊艳。 此一刻,真古武与武术世家的高低便见分晓,武术世家子弟功夫再好,也做不到飞针取命的程度,真古武弟子们却能将武技练得例无虚发,百发百中。 原来小萝莉竟是如此惊才艳艳的人啊! 燕行心生佩服,能把暗器使得这么精准,他曾今只见过二人,小萝莉是第三个,他拿着铜针,走回睁着双眼气鼓鼓瞪着自己的小女生,把她暗器打下来的猎物还给她,还好笑的扬扬眉:“我又不会贪你的东西,那么紧张做什么。” “谁知道呢。”乐韵生怕他跟自己讨价还价,飞快的拿过铜针才嘴硬的还一句,看阉人往前倾了倾身,以为他要来抢东西,她灵敏的一跳躲到那位秀气的警察叔叔背后。 找到了挡箭牌,摸背包,别人以为她在背包里摸什么,实际她从空间里转移出一只瓶子放背包里,再拿出来。 乐同学拿出来的是只从古懂市场淘来的瓷瓶,把铜针和虫子一起丢进去,用瓶塞盖紧,借假装把瓶子藏背包的时候丢回空间,放背包不安全,还是扔空间最妥贴。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东,她心满意足,扬起笑脸,冲阉人灿灿一笑:“我回避啦。” “其实,不用回避也可以,只要记得保密就行。”燕行忽然想暴露点秘密给小萝莉知晓,那样的话,他知晓她会古武,她也知道他的秘密,双方坦诚相见,小萝莉说不定会对自己有所改观。 “真的?”乐韵像好奇宝宝一样,美人杏眼圆瞪,她也很想知道阉人怎么处理那些虫子。 庄小满嘴巴张得合不拢了,好在他戴着口罩,别人看不见他的糗相,如果被燕少看见,必定一巴掌扇过去,再骂声“出息”。 微微的,燕行笑了,口罩遮掩住的唇角上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炯炯有神的龙目晶亮,他没有说话,直接以行动回答,右手伸出,那宽若蒲扇似的手掌心“哧”的冒出一缕火焰。 火,异火。 “火异能者?!”乐韵张着嘴,眼睛都看直了:“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第五十七章 一个拥抱 什么……意思? 被小女孩霸气飙针手法给吓了一跳,后来亲眼目睹队长大人与小女孩的互动环节,被搞得脑子快当机的庄小满,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小女孩究竟想说什么呀,在她眼里队长竟然是什么样的人? 好神奇啊,原来燕人竟然是异能者,乐韵盯着阉人手里的火焰,看得目不转睛,这个发现实在太出乎意料,异能人士啊,她以前从没想到燕人竟然那么牛! “我是什么样的人?”小萝莉说话说一半留一半,让燕行微微侧目,看向她,想知道她眼里他是什么样子的。 “你是牛叉闪闪的人啊,跟里的人一样牛。”乐韵两眼冒红星,有异能真好,跑去野外冷了,饿了想吃熟食,哧的一下用火异能就能点燃柴火,不怕下雨,不用担心忘带火种,嗷,身有异火,不怕肚子挨饿。 小萝莉眼睛亮晶晶,像碎光下的宝石,能感染人的情绪,燕行微微张紧的心弦松了松,聚精会神的催动火焰。 那团异火闪现时约有鸡蛋大一团,见空气呼呼增长,火苗爆高,当增至足球大的一大团,红艳艳,闪灼灼,好似把空气里的水分都蒸干了,周围温度瞬间攀升,让人感觉如夏天四十度高温时期来临,人在屋内像在蒸桑拿似的。 乐韵越看越觉得神奇,好厉害啊,竟然能让火焰增长哪!嗷,她嫉妒了,各种嫉妒啊,有异火的人太幸运了。 嫉妒着嫉妒着,她又释然,她还有空间呢,她空间还能种东西,遇到危险还能躲避;燕某人虽然也开了外挂,比较起来,她的外挂还是比他的更牛。 原来如此! 也在此刻,她明白某人身体所藏的秘密了,阉人身上的毒其实是可以致命的,可他竟然没事,同时,她眼睛X光扫描发现他的心脏位置没有被毒侵蚀,如果没猜错,他的异火就藏在心脏里,因为她扫描他时看见他心脏主脉里藏着米粒大的一点红色。 以前,她没研究出来那点红色的来源,因为眼睛功能扫描到的红点冒红光,跟健康血液所散发的光晕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他的异火已与他的骨血相融。 异火藏在心脏,也保护着心脏,把试图侵蚀心脏的毒素焚化,而从令阉人得以平安无事。 而异火因为不能在人的体内全面燃烧,或者说阉人还不懂控制异火在体内任意游走,所以它也仅只能将毒素压制住,护住心脏部位不被侵蚀,不能完全清除他中的毒。 找到阉人心脏藏着的秘密,乐韵恍然大悟,只能说阉人很幸运,也幸亏他有异火保命,要不然他早就挂了,哪还能撑到遇见到她。 燕队长一言不合就召火焰,庄小满:“……”队长这样做真好吗? 控制火焰达到一定程度,燕行轻淡描写的弹指,手心的火焰“呼”的闪动一下,落在死去多时的中年男肚子上,就像火遇到了烧热的油,哧啦呼哧燃烧起来,那火焰再次暴涨,化为脸盆大的一团,覆盖住了绿色虫子和它们啃食过的地方。 火焰呼闪,哧啦之声不绝,一股焦味和一股说不清是什么味的奇怪臭味一点一点的充斥空气,整个房间臭不可闻。 乐韵捂住鼻子,轻手轻脚的躲到阉人背后,就站他右手侧,观察他的手,他弹出火焰后,手垂放下去,跟随意站立一样,那手就贴腿而放,手掌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看了几遍,乐同学又启用眼睛特异功能看阉人的躯体,发现他心脏处还有一点红光,那点红色缩小了一倍,也就是说他召唤火焰时并没有全部用尽异能,留守大本营的是不是火心?或者是火的灵魂? 感觉,她以后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越想,乐韵越乐,反正阉人在青大,有事没事可以捉来观察,可以挖掘他身上隐藏的小秘密,人生又多了一项乐趣。 庄小满再次懵呆了,小女孩眨着她那双水汪汪的杏眼,一遍一遍的打量燕队,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好像扫描仪似的,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角度进行大扫描,她那圆润白净的脸蛋上尽是惊奇。 他觉得小女孩的表情比小孩子在大街看到大象还要丰富多彩,她的眼睛闪着光,如星光璀灿,如太阳耀眼。 深深的,他为队长大人感到忧心,队长被那样盯着,会不会汗毛倒竖,头皮发炸? 燕行静静的站着,任小萝莉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转悠,感觉……其实很不错,被小萝莉惊奇的目光打量,他觉得挺有趣,被关注说明小萝莉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不是嫌弃与敷衍。 燕少丢在死者身上的火焰也是红色的火焰,中心微白,最外一圈是赤色,很深的赤色,火苗无风自动,有如动漫里所出现的火焰,形状优雅高贵。 它在死者身上燃烧,消耗大量的能量,释放出的热量也十分惊人,室温节节攀升,人好似置身如高温炉旁,感觉到了热浪扑面,灼感令皮肤干燥发烫。 火焰保持匀速焚烧,衣物焦味,肉烧焦的味道和那股说不明道不清的臭味也越来越浓郁,还有毕毕剥剥的声响。 那火焰也始终保持在限定位置,上至中年死者的锁骨处,下至大腿上半部位,没有烧死者的头,也没有烧他的腿,如果没有意外,能给死者保留小部分躯体,火化后能留下点骨灰。 烧了几分钟,火焰低了一些。 燕行招手,那团燃烧的火焰像听话的孩子,嗖的离开死者,在空中舞动出一团漂亮的火影,落在了主人的手掌上,一闪一闪的跳跃。 火焰离开,中年男人中间一部失躯体消失,玉凉席也黑乎乎的,他的睡衣还在燃烧。 庄小满好似早有准备,从宽大的兜子里摸出一瓶矿泉水,拧开水瓶盖,装上一个喷嘴,快步跑到死者躺的床旁,对着火焰喷洒。 细密的水珠喷洒下去,死者衣服上的小火苗被浇灭,庄小满检查一遍,又回到队长身侧不远。 乐韵启开眼睛扫描,发现中年人被虫子啃过的皮和骨头没了,那些绿色虫子也全部在异火中烟消云散。 “虫子全烧死了,好厉害。”异火好厉害,把那种厉害的绿虫都烧光光了。 “真没了?”燕行本来还想亲自去检查一下看有没残留虫子,听小萝莉说虫子全烧光了,侧目咨询。 “没了。”虫子被烧得连渣都没剩,连它们产在人皮上的虫卵也被焚烧一空,没留下可繁殖的种子。 也代表着,那种可能具有研究价值的、可能是新生物的绿虫子绝代了,不敢说其他地方,反正在眼前这个地方是灭绝了。 “那就没我的事了。”燕行精神力出动,手中异火一晃闪,就如它忽然出现一样忽然消失,就如好像它从来没有出现,找不到一点痕迹。 乐韵盯着阉人,想知道他火焰回归的路线,它是从血管里流回心脏,还是从骨肉里回返,可是,当它从他手掌心消失,并没有出现在他手臂的任何组织里,他心脏间的小红点转而就大了点,又长成米粒大小。 阉人是怎么运用火焰的? 没有捕捉到火焰回归他心脏的痕迹,乐同学飞快的抓过阉人的大手:“给我看看你的手。” 燕行刚想垂下手臂,手被抢走,被一双细腻温润的小手捧住,小萝莉的小爪子比初生小猫儿的小爪子还软,她一手抓着他的手指,另只手的手指好奇的在他的手掌心里戳来戳去。 燕行站着没动,任它臭味冲天,也眼不改色,就那么静静的欣赏小萝莉的表情。 她兴致盎然的研究他的手,他心灵平和的欣赏她的表情,她想研究他,他想看的仅只是她的反应,一个静如巨树,一个活跃灵巧,形成一幅动静相宜的画。 庄小满觉得自己眼瞎了,小女孩捧着队长的手左看右看,好像在观看玩具似的,他们队长竟然没有甩开,还很配合的让小女孩玩赏,他确信今天的太阳绝对不是打东出的,哪怕谁告诉他说太阳打北出的他也相信。 小女孩兴致勃勃的在研究队长的手,他不好催,也不能催,无声的望天望地,这地方又臭又脏还有个残缺不全的尸体,小女孩难道就没发现吗,她怎么还有心情研究队长的手? 眼睁睁的等了足足半分钟,小女孩还没有意识到环境问题,庄小满想哭的心都有了,那谁,你喜欢研究队长的话,请换个地方好吗? “奇怪。”乐韵研究良久也没有研究出火焰来往的媒介,只好把阉人的大手还回去,找不到任何痕迹,大概就只能用她从空间取拿物品的例子来解释,可能用的也是精神力。 “不研究了?”低沉磁性的美妙嗓音,如一曲钢琴奏响,悦耳动人,几疑令人遗忘记了身处臭味熏天的密闭空间里。 “嗯,暂时不研究了,以后有疑问再继续。”乐韵是个诚实的孩子,摸摸后脑勺,把背包单挂在右肩上,面对逝者的方向默默的躹躬。 逝者已逝,人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的才是最受煎熬的。中年男人死得很惨,可他再也感受不到痛,他活着的亲人见到他的遗容与惨相,那种痛苦,那种阴暗心情,或许将要伴随后半生,直至生命尽头才会忘记。 乐同学没有再逗留,背着自己的背包奔门而去,如何安置逝者,如何善后,是公家人员的工作,有些东西是不能向公众公布的,多知不如少知。 “我也收工了。”燕行瞥一眼小庄同志,淡定的摸出墨镜戴上,遮住俊美的脸,笔直笔直的大长腿一迈,三步作两步赶上小萝莉,他手长,先一步拉门柄。 他离开时也朝死者躹了个躬,庄小满也向死者道别,逝者已矣,唯有希望灵魂安息! 屋外,老太太坐地不起,众人等啊等,一颗心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当终于看到那扇紧闭的门被拉开,院子里出警人员那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老太太哽咽着,巍巍颤颤的站起来,在医务人员的搀扶下走向住宅。 正堵在门口的两防毒人员听到门响向两边退开,看到白白嫩嫩的小女孩率先跑出,小女孩穿短仔裤,那又白又长的腿还是干干净净的,露出的额头和手臂也是白白净净的,没有流汗的迹像。 燕行没有跟工作人员说话,跟着小萝莉出房间,走下两阶台队,走向院子。庄小满跟在队长身后,也没有掩门:“可以了,工作人员先进去。” 医务人员和警员们也猜到原因,处理过的场面大概不宜让死者母亲目睹,先让他们去处理一下,然后再让老太太看他儿子最后一眼。 大家心知肚明,也不会点破,留下一个人照料老太太,几个先奔左侧房间,两人跑进宅主正堂,抬起担架转去左侧房间。 工作人员看到现场也禁不住变色,二话不说,立刻麻利的转移死者,将死者残躯转移到担架里,盖上白布。 这样子,当然不能再用救护车拉死者去医院,通知殡仪馆用专用车运去冰镇,然后再依家属意愿决定要不要再解剖尸检。 庄小满和两防毒工作员自然也不用动手,他们在旁监督工作。 乐韵离开宅子,默默的走到老太太面前,伸手抱住老太太,给了老人家一个拥抱。 “哇!”哽咽不成声的老太太,被拥入一个温软的怀抱,那些隐抑的悲痛,一下子冲出心口,顿时就放声大哭。 乐同学一米五几,老太太也佝偻着背,比乐小同学还矮一点,老人家将脸伏在小女孩左颈窝里,泪如泉涌。 乐韵的心酸酸的,眼眶也酸酸的,她知道失去亲人的痛,当初爷爷撇下老妻和残儿幼孙走了,不几年奶奶也撇下儿子和唯一的孙女走了,两位老人先后而逝,她和爸爸无力挽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装入冰凉的棺木,掩入深土,从此阴阳两隔,音容笑貌只能在梦中,只有在记忆里重现。 黑发送白发,子欲养亲不在,倘令人心痛如撕,又何况是白发送黑发?人间最苦之一就是白发送黑发,己身尚健,儿孙反而先人而去,那种悲哀,试问能说与何人听? 拥抱着老人,乐韵只有劝慰,这个时候,无论多么温柔的语言也抹不去逝者家属的痛,给老人一个抱拥,让老人尽情的宣泄情绪就是最好的慰问。 留下的医务员安静的站在一边,他是防止老人家悲痛过度从而留在老人身边,一旦老人出现意外晕倒等情况,他也能进行急救。 燕行没想到小萝莉竟然会那么做,她给与老人的不仅是个拥抱,还有人间最真诚的情意,暂时的依靠,或许不能长久存在,但至少这一刻,老人家有个孩子可以靠着痛哭。 语言,是说给人听的,可真诚与真爱,不一定只有语言可表达,无私的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不论你是谁,不论你是老是少,我不嫌弃你老,不嫌你脏,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拥抱你,与你心贴心,收容你的悲伤,倾听你的失声痛哭,那大概才是真的人性美德。 此刻,燕行也站成一棵树,一颗静静陪伴在相拥而抱的老人和小女孩身边的大树,做她们最安静的守护者。 小女生与老人相拥而站,她轻拍老人的后背,像抚摸小孩子的头一样轻轻的抚摸老人家的肩,无声的传递她的关怀;老人悲不欲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尽数涂在小姑娘的衣服上,两手紧紧的抓着小姑娘的衣服,像抓住一根救命草。 呜咽的哭声,让空气充斥着丝丝悲伤。 庄小满站在宅主家左侧房门口,监督工作人员处理现场,偶尔留意队长和小女孩子,之前从小女孩和队长的话里行间分析出小女孩应该要找某样东西,他颇感奇怪,难不成这个院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物件? 在屋内现场的工作人员,移置逝者遗体于担架上,防毒工作员收整床上用品,把那些直接接触过逝者残躯的物品打包,密封,之后会送去化验消毒,毕竟先前出现的那种生物很恐怖,谁也不知道那些物品上是否携带病毒,有必要采取防范错施。 老太太先是号啕大哭,哭声如寒蝉悲切,她已哭哑了嗓子,维持不了几分钟,那悽切的哭声先高后低,渐渐的又变成抽噎,断断续续的抽泣比嚎哭更令人心酸。 老人家哭了良久,哭得泪眼迷糊,抓着小姑娘衣服的手一点一点的松开,颤颤的双手摸娑着抓住小姑娘的手,捧在手心里用力的握了握,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泪痕,布满了她满是皱褶子的脸。 老太太眼花闪闪,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松开小姑娘手,踉踉跄跄的与小姑娘擦身而过,佝偻着背,颤巍巍的走向宅子。 医务人员对戴墨镜的男青年和小女孩微微点点头,快走两步,搀扶住老太太。 第五十八章 一个人的 老太太脚步蹒跚,乐韵目送她被搀扶着过了几米远,黯然收回视线,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死亡,谁也躲不过,逃不了,只有早晚不同而已。 抑去戚然,摘下背包,找出塞背包里的卷纸,扯一段纸拭试休闲衫上的滞留物,老太太悲不自胜,伏她肩上哭时把眼泪和鼻涕也擦涂在她的衣服上。 燕行的目光隔着墨镜观察小萝莉一举一动,即使被弄脏了衣服,怪力小萝莉没有嫌恶,平静的用纸巾擦拭衣服,再把纸团揉成团,用干净纸包裹起来,并没有随意丢弃,而是拿在手里,淡定的转身,走向房子左手方向的一侧。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他再次体验到了前辈人经验的宝贵,他没有调查小萝莉之前,心怀睚眦必报之心,恨不能找机会消心头大恨,调查了,才感悟因果关系; 现在,再次亲眼目睹小萝莉对老人的态度,对她的为人也有了更深了解,小萝莉对于流氓类的家伙不会手下留情,而对于老弱格外宽容,她有着最淳朴的良善品德。 小萝莉是那种让人越看越耐看的人,就如老酒,越久越弥香,愈了解她的事多一些,愈想多挖掘她的秘密。 小萝莉走向一侧,燕少知道她找的东西有可能就在附近,或者这院子里有吸引她的地方,拔步跟上,步趋步跟,甘当小跟班。 队长和小女孩一前一后的走向屋主种的花木,庄小满惊讶的嘴微张成O,他们家队长什么时候竟沦落到当别人的保镖了?更让人无语的是保镖工作好似还是队长大人自愿揽过去的。 院子里种有臭菊、鸡冠花、凤仙花、牵牛花、一丈红等,值花期的花朵各相争艳,点缀着院子的角角落落。 院子有挂满果子的石榴和枣子,还有棵桃树,三四棵月桂,东侧挨墙的地方砌出花圃,种了丝瓜、冬瓜和南瓜,瓜苗爬满了架子。 高宅大院充满了生机,却也躲不掉人生无常,偏偏会发生惨剧。 别人闻不到太多的气味,乐韵能清晰的区分出每样花,每棵树,包括每种杂草的气味,沿着植物独特的体味,慢慢的走向一丈红和鸡冠花混和的花丛。 鸡冠花是白色的,这个时节,鸡冠花正当花季,每棵花的头顶着如公鸡冠子一样的花朵;一丈红已过花季,细长的花杆如笋林立,高约二米。 乐同学踱步到花丛一角蹲下身,扒开鸡冠花杆和几根一丈红,两种草本植物太茂盛,密密麻麻的挤满在一起,遮住了太阳,杂草很少。 小萝莉伸臂拨开花枝,以手背压挡花枝杆,燕行终于看清她的手掌,清理过的手,那被刮去表皮的地方呈粉色,更加醒目。 他蹲在她旁边,伸出强健有力的双臂帮她挡开花枝:“是哪种?” 花丛底下的几种小植物,它们也许认得他,他不认识它们姓啥名谁,在他眼里那几样都是杂草。 有人免费杂工帮自己格挡开花枝,乐韵的手就空了出来,伸出小爪子,碰碰一棵小植物的叶子:“就是它。” 燕行打量那棵被小萝莉指出来的植物,一棵一寸半高的——杂草,原谅他,他真的认不出来它是什么药材,那棵草就是棵蕨类植物而已,只长出三片叶,小小的,特别的平凡。 “它……是药材?”这种蕨类草遍布热带森林,谁想要收购,保证有人用卡车送货。 “嗯。”不是药材的话,她犯得着惦记? 如果她不是路过附近闻到味道找来,只怕它早晚有一天被铲锄,不能怪它长得像杂草,实在是它长得不是地方,若是主人把字当杂草清理了,谁也不知它的存在。 乐韵摸摸下巴:“不太好挖啊。” “怎么不好挖,扯出来不就行了?”小萝莉没有采取行动,燕行酷酷的出主意,不就棵杂草吗,想要叶子掐叶子,想要根挖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搞定。 “我要连根完整的挖出来,还不能伤到它。” “你手掌有伤,不要乱碰东西,闪边去,我帮你挖。”小萝莉磨磨蹭蹭,一点也不爽快,燕大少豪气的大包大揽,把活包揽下来。 感觉有个杂工也不错?乐韵暗搓搓的笑弯了眼,挪到一边去当观众。 小萝莉让出位置,燕行当仁不让的占据最佳方位,松开双臂,匀出手从腰间解下钥匙串,拿一把钥匙在手,另条胳膊拨开花枝,找到那棵蕨草,用钥匙当锄头撬泥土。 男人要么偷懒不劳动,一旦愿意高抬贵手,效率扛扛的,燕大少三下五除二的撬开泥土,在蕨草几公分外挖出一个半圆,然后在另一边撬几下,连蕨草和小团泥土一起挖倒。 颇有成就感的燕行,擦尽钥匙上的泥土,重新系挂在腰侧,把泥土和蕨草捧在掌心,站起来,特意转个方向,就着阳光观察发现还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把植物给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小萝莉。 早扯了一段纸巾等着的乐韵,忙忙接过植物,用纸把泥土和根裹起来,包好,从背包里翻出只塑料袋子装好,拧在手里,欢快的走人。 没良心!燕行不满的暗哼哼,陪小萝莉走向大门,这里有专业人员处理,不用他管细节问题。 守在门口的警员把小女孩和墨镜先生在院子里做的一切收之于眼底,他什么也没说,开门,送两位出去,又关上门。 庄小满也看到了队长和小姑娘在院子里挖了棵草,为此,他的内心早已崩溃,他们高大上的队长竟然陪一个小女孩子当盗草贼,真是醉了。 工作人员很快收拾好物品,再请老太太去看死者最后一眼,医务人员搀扶老太太进房间,老人家泪如雨下,最后摸了摸孩子冰凉的脸,自己颤抖着给儿子蒙上白布。 医务人员将老太太搀扶去正堂,警员们将需要送走的东西抬出院子装车,等殡仪车来了,将逝者运装车运走,最后才解除警戒,请左邻右舍和老太太同族人进去陪陪老太太说说话。 解除警戒,出警小队收队。 而先走一步的乐同学和燕少,两人出了大院坐托车先行;燕大少载着小萝莉跑了一段路,离案发现场很远才停车:“小萝莉,你要找的药材在哪个方向?该走哪边?” “已经找到了啊。”乐韵心花怒放的晃了晃提的东西:“呶,这个就是我要找的东东。” “……你不是说是稀有药材?你挖来的是蕨草,别当我不认识蕨草啊。”燕行有上当的感觉,小萝莉明明说闻到了一种稀有药材的气味好么,可她刚才挖到的是棵跟狗尾巴草一样普通的蕨草。 别告诉他说它就是稀有药材,如果那种不管南北,不管肥沃与贫瘠的山山岭岭都能找着的蕨草也是稀有植物,那么论起来,全华夏的植物没有哪样不是珍贵药材。 燕大少心情阴郁,小萝莉拿棵蕨草当宝哄他,是欺负他不懂行?还是她怕他抢的好东西,不想让他陪着去找? “谁说蕨草就不是稀有药材?不识货的家伙,白长了一双漂亮的龙眼。”被人怀疑自己的眼光,乐韵不高兴了,不懂装懂,只能当饭桶。 “它难道不是蕨?”是草还是药材,跟他的龙目有什么关系? “是蕨类目属植物没错,可也要看看是什么蕨,不认识不要乱评论,你不说话,别人不会当你是哑巴。” “……”燕行认输,再发动车子,因为路上有人,不能开太快,七绕八拐的绕出华家屯,回到颐和路。 他在许可停车的地方停下来,征求小萝莉的意见:“快中午了,我们在校外吃饭还是回学校吃食堂。” “我要赶着回家处理药材。”乐韵一手提袋子,一手抓着某人的衣服。 燕行第一次打破沙锅问到底:“小萝莉,你那棵蕨究竟有什么来头?” “来头是有的,只是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我需要研究研究,如果没弄错,那位逝者的死跟小蕨草有一定的关系。” “嗯?”燕行扭头,心中的疑问无限放大:“你认识那种虫子?” “食骨虫的一种。” “食骨虫,不是传说吃骨头的?”那些绿虫子吃的是五脏六腑,没吃骨头。 食骨虫,是一种科学家从深海死去鲸鱼骨头里发现的怪虫,没有嘴巴,没有眼睛,也没有胃,目前不知道它们用什么独特方式吃鲸鱼骨头。 “谁规定食骨虫不吃肉和内脏的?”乐同学绝对不会告诉某人她说的食骨虫并不是他所知的那种食骨虫。 她说的食骨虫,很久远很久远的生物,属于现在的地球上未有文字记载的生物,空间前主人留下的资料里有些形形怪怪的生物,其中就有绿色的食骨虫。 “……你怎么知道?”燕行被呛得顿了顿才逼出一句。 “没事多多看书,你也会知道许多奇怪的东西。” “我……”燕行被噎得哑口无言,小萝莉的意思是说他不看书,眼界窄,所以孤陋寡闻? 他觉得跟学医人的相处,简直能分分钟把人逼上绝路,尤其是跟怪力小萝莉说话,有时秒秒钟就能把人逼得想揍她。 原本以为他好歹帮了忙,带她进华家屯,带她进居民家,让她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她多少会给点面子,谁知小萝莉本性难移,泼人冷水不留情,能把人生生呛死,他不想成为被小萝莉气得气绝身亡的倒霉蛋,不再纠结那个问题,开车,跑路。 小萝莉坐车不主动跟人讲话,他也找不着话题,一路马不停蹄,畅通无阻的回到青大,燕少送佛送到西,把人送到状元楼。 小萝莉手有伤,他还是有体谅之心,没好意思死皮赖脸的蹭饭,接过小女生的头盔放后座箱,准备当个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好**,小女生走了两步,似笑非笑的回眸:“噫,你今天竟然不蹭饭了啊?” 燕行微微一怔,憋出一句:“其实,是很想蹭饭的。”不是不想蹭饭,而是小萝莉手不能老碰水,没脸蹭。 说出那句,他耳尖刷的发烫,烧得通红通红的,也幸好这个时候还没下课,学生们都没回来,也没人看见他的窘相,不怕丢人。 “不介意吃面的话可以上楼。”乐同学丢下一句,迈着八字步儿,神气活现的奔向楼梯。 可以蹭饭?小萝莉今天这么通情达理是为哪般? 耳尖还在发烫的燕行,越发的惊疑,盯着小萝莉挺直的背影沉吟半秒,快速收好头盔,锁好车,踩着猫步,飞也似的追上小萝莉。 乐韵没有回头,咚咚蹬蹬的爬上四楼,回到宿舍,先扔下阉人,自己回卧室放背包,趁着放包包的当儿,把挖回来的蕨丢回空间,又赶紧跑阳台上把晒着的松茸和云菌收起来,她原本没料到中午有人来宿舍吃饭,所以晒了以前从没晒过的新鲜菌子,现在阉人来了,如果被他看见,没法解释。 因为菌子有香味,在小客厅里也能闻得到一点点,她收起晒得略蔫的松茸和云芝菌,拿了一点晒得很干的出来,那样的话,哪怕阉人看见也有能解释说是家里帮寄来的,有时要拿出来晒太阳。 收拾好阳台上的东西,乐小同学放了心,愉快的找出干净衣服先洗澡。 燕少也理解,小萝莉衣服上被老太太抹了鼻涕和眼泪,就算擦干净了,别人看不出来,但身为当事人心理上还是会有些不舒服的,何况学医的人一般特别爱干净。 乐同学是不知燕人在想什么,他要是要知晓他的心思,只会翻白肯说:你想多了!她不是因衣服脏了心理不舒服才急着洗澡,而是嫌身上沾了臭味,绿虫子被焚烧时散发出的臭味很难闻,她呆了那么久,身上沾了味道。 不仅是她自己,同在火焚现场的阉人和漂亮的警察叔叔身上也粘有臭味,到空气流通的地方,臭味被冲淡了些,但是还是没有完全消除。 臭味极淡,嗅觉不发达的人闻不到,可乐小同学鼻子太灵敏,闻着那臭味儿就不喜欢。 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清洗一遍,顺便把衣服清洗干净拿出去阳台上晾晒,回头,打开冰箱找东西,陈学长那天买的东西太多,就算努力的做了顿大餐,也还余有些青菜没吃完。 燕少很想帮忙,然小萝莉用不着他,他英雄无用武之地,自己也去洗了手和脸,安安分分的坐在小桌旁,欣赏小萝莉在小厨房做菜,心里则祈祷晁哥儿不要来,希望让他美美的独享一顿美食。 当他激动的坐等午餐时,学校也到放学点,被知识熏陶半天的老生们一边千遍一律的再次为去哪个食堂而苦恼,一边兴冲冲的各奔西东。 柳大少从课堂那个牢笼飞出,兴冲冲的跑到停车场想骑车去找燕某人吃饭,发现燕某人的车停在车棚旁,当时嘴角就耷拉下去了,小行行有事去了! 小行行换走他的车,说明是去校外办公,青大内交通不堵,京都的交通压力大,经常堵车,开轿车被堵路上很正常,需要赶时间的话,骑摩托车或自行车更快,当然,那是指近距离,如果距离很远,建议乘地铁。 小行行不在学校,他又是一个人哪,想想,柳向阳觉得好孤单,一个人什么的最无聊了,内心有些孤寂,懒懒的开车去找食。 晁宇博下课后没有回宿舍,和几个同学一起去教职工食堂用餐,他即要攻读自己专业学科,又有同时修其他学科,还有学生会和党支部的工作,每天很繁忙,以前中午和傍晚下课后用完餐,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学生会办公室,要到熄灯前才回宿舍休息。 自乐乐来了,他偶尔中午或傍晚去陪她吃饭,一般遵循老作息方式。 昨晚新生拉练,回来当然要补眠,他也不想影响小乐乐休息,所以不约吃饭,自己去餐厅。 他在教工食堂吃饭的日子多,因为大多数校领导和教只工们教工几乎也在教工餐厅用餐,有时也可以在食堂跟领导们谈工作。 晁会长和同学到餐厅外停好车,又碰见了乐副会长和数位学生会成员,众生一起结伴而行。 乐诗筠很自然的走在晁会长右手侧,主动的跟他谈工作上的事儿。 一群人边走边谈,正要进餐厅,后面呼呼蹿蹿来几人,其中一人呼啸着奔到少年会长身边,大力一揽,勾住少年的肩,他也硬生生的挤进少年和乐副会长之间。 乐诗筠秀眉微蹙,心里极度恼火,姓李的每次都这样,究竟是几个意思? “小晁,你果然又来这边了,叫我追上了哇。”李宇博大刺刺的抢走了人,也没半点愧疚,豪爽的揽住风度翩翩的少年,把人推往男生那边去一点点。 “有事?别动手动脚,你不嫌热,我嫌热。”晁宇博轻淡描写的拍开李少的爪子。 “有事有事,当然有事了,我问你啊,我们可爱的小萝莉小学妹补眠的话一般补到几点,她几点有空?” 哼,又是那个祸水的事!乐诗筠心情非常不好,她今天好不容易有跟晁会长同座吃饭的机会,结果姓李的为了那个小女生的事又跑来搅局,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小乐乐今天中午没发信息给我,估计还在睡觉。” “小乐乐还没醒啊?”李宇博幽闷的摸鼻子,他还想中午去找小萝莉呢。 “应该没醒,下午乐乐要选课,没空,有事找记得在四点半左右先预约。” “好吧。”李大少只好依少年之言,转而眉飞色舞:“小晁,我也提前跟你预约了啊,我傍晚找小乐乐,你不许提前把人拐走。” “我不会拐乐乐,但是,乐乐选课后会不会被万俟教授拧去谈天谈地谈理想,我就不保证了。” “我去,万俟教授真是个定时炸弹,小晁,好哥们,你提前帮咱预约一下行不行?你知道的,万俟教授和武术协会的那位教头很熟,我怕那位教头跑万俟教授那里走后门,借万俟教授的名义把乐乐截胡。” “嗯,好吧,看在你的诚意份上,我在三点前提前帮你知会乐乐一声,就帮这次,以后我走后门,此路不通。” “哈,这才是好哥们,走,大家上楼,这顿我作东。” 李少欢欣不已,小萝莉最心疼小晁,有晁哥儿帮预约,小萝莉怎么说也会给几分薄面的。 “好啊,李部长,我们就不客气了。”有人作东,还愣着干什么? 冲! 一群男生以捋袖干架似的豪迈,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二楼。 同行之人皆喜大普奔,乐诗筠只好入乡随俗,装做开心的样子跟大家一起上楼。 燕行坐着等啊等,听到楼外喧哗声,偶尔听到外面楼梯蹬蹬响,他忍不住不停的猜是不是晁哥儿和他的同学们又来,他不想看见那些家伙,每次都跟那些鲜嫩的小帅哥们同桌,小萝莉的注意力总被抢光,实在让人憋屈得很。 俊美无双的贵气青年,心情随门外的脚步声而沉浮,直到小女孩端出一盘青菜,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妥妥的安稳了,赶紧的进厨房帮忙。 前天没煮完的肉食,乐同学也把它消灭了,所以只烧了一个生菜和一个萝卜,两个菜的原料也是一半买来的,一半空间产品的混合品。 她说话算话,说中午吃面,真的煮面,给燕某人装了一大碗,用装汤的那种大碗装的,她自己只留小半碗。 燕人拿了筷子,端走菜和面,乐同学拿碗装两碗粥,粥是早上留下来的份子,为了省时间省电,早上煮粥给中午做了预算,足吃两餐,因此中午不用煮,现成的稍稍加热就能吃。 燕行看到面,眼睛灼如火炬,小萝莉煮的素面只放了些蘑菇和青菜,芳香扑鼻,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他觉得像那样的碗,他能吃两大碗。 于是,把面端上桌,俊美青年龙目精光闪闪,眼巴巴的等主人,当看到小萝莉又端出两只碗,闻到另一股清香,心都快飘起了。 乐韵坐下后,看到阉人那冒绿光的眼神,淡然的问:“燕人,面够不够?” “呃,可能……够了。”燕行窘迫的撇开眼,却管不住自己,眼神向粥碗上飘。 他想喝粥! 米粥是大米和配料,看起来一般般,但香味很不一般,闻着那味,他感觉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渴求尝一口。 他知道那是药膳粥,更重要的是他感应到了粥的妙用,他的异能非常需要它,它能让他在短时间内恢复今天损耗掉的精神力。 “哦,那就是说够了,我原本想说如果你吃完面没饱,再喝碗粥,想来大概不用了。”乐韵泰然自若的抄筷子,准备用餐。 “其实,我吃了面条,再……再喝两碗粥也不会撑。”美艳青年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白净的俊脸浮现可疑的红晕。 ?! 乐韵差点想把筷子当暗器丢出去把那只家伙戳墙上钉起来,太贪心了有没有?想分他一碗,他竟然想独吞,贪得无厌啊! 怒目瞪视,发现丰神玉朗、比明星小鲜肉还俊美的帅哥,如玉般的俊脸飞出绯红,那眼睛躲躲闪闪的模样,竟然是那么的呆萌。 我的天,这个真是那个弹弹手指就能把人烧得连渣都不剩的家伙? 看到帅哥双颊发红的害羞样,乐韵吃惊的张圆了嘴,看他视线乱瞟,耳朵从耳尖红到耳根,她难得善良大发,不逗他玩耍了:“只能分一碗给你,我自己要吃一碗。” “有一碗就够了。”燕行喜从心生,生怕小萝莉反悔,机灵的伸手,以抢一般的速度端一碗粥到自己面前,占为己有。 眼前一花,一碗粥就转移了地方,乐韵眼珠子快转不动了:“你是有多久没喝米粥了啊?” “早餐吃的是米粥。” “那你还馋?”抢得那么快,好似三辈子没见米粥似的。 “因为是你煮的。”燕行振振有词,不能怪他没出息,是小萝莉煮的粥有神奇功效,他当然眼馋。 乐韵无词以对,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阉人是个识货的,她煮的粥除了米之外全是空间产品,用的是空间井水,加了山药、红薯,还加了松茸,极为珍贵。 这种粥,她可以吃,燕流氓也可以吃,他身携毒,吃她空间产品能清除毒素,如果让晁哥哥吃,补药量太重,他的肠胃承受不住,晁哥哥要吃药膳粥,药材至少要减三分之一的量,或者只用单一的某一种药材煮。 乐同学没怼燕某人,夹了一筷子青菜,用饭;燕少捧起来之不易的米粥,贪婪的喝了一口,好喝,太好喝了,粥有股令人心醉的醇香,味道比闻起来更美。 米里混有几种配料,他不认识,只吃出来一种——蘑菇! 一口粥下肚,心脏灼热起来,一直冰凉的小腹和双腿的血液也暖了起来,如沐三月春阳,身心舒畅。 燕行眼亮如炬,无比珍惜手里的粥,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啜,一碗见底,生怕浪费汤汁,夹青菜把碗拌干净,还用面汤过滤一遍,然后吃面。 吃完大半碗面,他放慢速度,温吞吞的,等小萝莉吃完她的半碗面,放下筷子拿纸巾抹嘴,他才狼吞虎咽的干掉最后两筷子面,也把盘子里的清菜全部吃光,自己殷勤的收起碗筷,拿去厨房清洗。 眼瞅着高大伟岸的兵哥哥麻利的收拾厨房,乐韵古怪的眨眨眼,燕人还真上道啊,他竟然懂做饭的不洗碗,不做饭的洗碗的规则条约,孺子可教。 待气质儒雅的帅哥坐下来,她眼睛弯成月牙状:“燕人,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异火是与生俱来的,还是修炼出来的?” “你换个称呼,不要叫我阉人,我考虑告诉你。” “我明明叫的是燕人,说了是你姓氏的燕啊。算了,就当我没问。”乐韵撇撇嘴角:“燕人,你带我进院子找东西,我请你吃了饭,我不欠你人情了哟,以后不能拿帮我找药的事要挟我。” “?”燕行恍然,小萝莉今天破天荒地的主动让他蹭饭,就是因为他带她进了那家人的院子找药材? 小萝莉请他搓一顿,目的就是还人情,然后以此撇清关系,免得他挟恩求报,他在她心目真有那么不堪吗? 小萝莉把什么事都理得一清二楚,不愿跟他有瓜葛,让燕少良好的心情一下子染上阴云。 “我……”他想说“我可以告诉你异火的秘密”,却被小女生懒洋洋的声音抢去先机:“燕人,饭也吃了,我也要补眠了,你也该回去午休啦。” 小萝莉下逐客令,燕行默默的咽回自己想要解释的话,“嗯”一声,自己走向宿舍门,新生昨晚拉练,小萝莉上午估计没睡觉,这个时候也该补眠了。 帅兵哥哥很好说话,没有赖着不走,乐韵也乐得轻松,目送他开门出去,还体贴的帮关好门,她跑过去反锁,嗖的闪回空间。 爬回自己的私人秘密花园,兴冲冲的跑到药田灵石基台堆放的杂物里,找出只大花盆,装满泥土,小心翼翼的捧起今天挖来的蕨草,放在花盆里。 蕨的根大约有半个手指长,三片叶子茎叶分明,而中心主杆顶端还如初生的花骨朵一样,紧紧的抱在一起,新的嫩叶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形成。 乐韵小心又小心,万分小心的把蕨和挖回来的泥土一起裁种在花盆中间,培土,再用井水浇洒。 完工,坐在基台上瞅着蕨,笑得跟傻子似的,这可是个宝贝啊,蕨,不是一般的生物,从空间前辈们留下资料所知,它名字叫:骨蕨。 对照地球生物志,骨蕨是最古老的高等植物,也就是科学家根据化石材料推测出的大概诞生于上志留纪到中泥盆纪,后在二迭纪以前灭绝的古蕨。 乐韵不知道几亿年前原本灭绝的高等植物为什么会重现地球,她只知道,古蕨现在她一个人的,一个人的,一个人的! 谁也别想从她手里抢走,谁来抢,干掉他! 第五十九章 选课 被“逐”出门的燕少,到楼梯间时戴上墨镜,淡定的下楼,骑摩托车回到公寓楼下,看到他的坐驾已停在路边,知道柳某人回来了,他也不急,温雅从容的上楼。, 柳少用完餐就回了宿舍,又愉快的玩自己最擅长的业内工作,当燕某人回来,他忙得无暇分心,仍能一心二用,问燕某人有没吃饭等等。 燕行回了几句,到自己的写字桌开启电脑,连上外网,怀揣着求知之心查百度,查看小萝莉挖到的究竟是什么品种的蕨。 他亲眼目睹过多个蕨类品种,但却不知道具体名字,有些蕨菜可以摘嫩叶吃,有些不能吃。 当搜出蕨的条目,找出图片,与记忆中的对比,发现小萝莉今天挖到的蕨与热带的几种蕨树外形很像,可又不完全像,他无法确定小萝莉挖的是哪科哪属哪种蕨。 忽然间,燕行觉得好像确实该多读读书了,尤其该多读一些关于植物的书,要不然他对药用植物一窃不通,小萝莉随便扯棵杂草也能把他骗过去。 乐同学可不知自己一言之力,差点让某位军爷为多读书而悬梁锥股,凿壁偷光,险变书呆子,她瞅着挖来的古蕨傻乐半晌才拿了直尺,晃着小脚丫去观察自己测试空间变化而留的记号。 打龙血树出现的那次扩张后,因面积增宽的幅度大,她也没做测试看看有没增有没缩,直到五天前一觉醒来,她隐约感觉空间好似少了一点点,才在做了记号。 走到草坪与白色相连的地方,乐韵蹲下身,她做的记号就是拿一节笔直的药材杆放草地上,一头抵着白气团,一头指向药田方向,隔了三天再观察,发现药杆被白雾吞了一点点,还不到一个毫米的长度。 记号被白气淹没一点,也说明空间确实在缩小,也说明维系稳定的灵气又不够了。 缩小的那点面积好似微不足道,然而,如若每天都缩小一丁点,积少成多,夜以继日,面积只会越来越窄。 拿尺子测量一下杆长,证实白雾又移动了一点,二天前吞没的地方不足一豪米,现在凑成一个毫米的整数了,这还是单向的,实际上它从四面八方向内挤压,等同每个方向皆向内移了一毫米。 测量结果让乐韵很忧伤,目前没足够的灵气补充,唯有期待今天找回来的宝贝快快长大,为空间增加灵气和生命力。 前人留下的资料说越古老越稀有的灵药生命力越强,也能给空间增加生机,她新找回来的就是棵很古老的植物,希望它赶紧长大,长得茂盛兴旺,生机勃勃,最好能刺激得龙血树尽快恢复活力。 以四十五角仰望头顶的白气团十秒,乐韵又精神百倍的跑回药田,丢下测量尺,自己给自己涂药,包扎好手掌,收药材收菜收瓜,搞定体力工作,回到宿舍继续啃书。 当天9月12日,下午新生选课。 选课前,各院系的各个专业班有次集合,辅导员和班导会给学生们详细介绍相关专业课程,依各个学生的情况指导选课。 选课前的集合也是学生们第一次与同班同学见面,因此每个新生心情激动,都早早的跑去教学楼到自己的班级报道。 军训班医系一班的男生们混得很熟,大家自然不会隐瞒自己的专业,一个班45人,除了护理专业,其他各个专业都有,人数最少的是中西医临床专业,只有六个,分别是乐韵,戴良钰、关云智、罗尚风、李瑜毅、周康仁。 拉练回来的学生们,中午就为下午的同班同学见面而准备,个个收拾得人模狗样,一点半出发去各自的教学楼找班级。 医系一班的同学们也入乡随俗,全班同行,到教学楼后分散,大家前些日子趁着有空早把教学楼研究透,也明确自己班级教室在哪。 新生们入学时知道自己的专业和班级,并不知道自己专业共有多少人,分几个班,就算知道学校的录取计划也没用,因为学校每年的计划招生人数与实招人数是有出入的。 戴良钰、关云智、罗尚风、李瑜毅、周康仁五男生同一个军训班,而且戴、关、李三人还同宿舍,罗、周两同学不同舍,但宿舍相隔不远,彼此串门很方便。 五男生熟得不能再熟,早早到了教室,内心特别的懵,他们来得太早了点,所以很光荣的成为最先到的一拨人员。 班级教室标准型三十人,空间不显空,也不会太窄,五男生数了数桌椅,桌椅只有二十套,也就是说中西临床专业的人数顶多二十个,男生们撇嘴,感觉人数有点少啊。 男生们悄悄的潜去其他教室侦察,发现同楼层的每个教室的人数同样不是很整齐,当五人摸回自己班级大本营,等了一小会儿,三个仪容整齐的男生兴冲冲的奔来。 走到教室门口的三男生,抬头看教室上挂的牌,没错,16级中西医临床班,可谁来告诉他们,为毛人数那么少啊? 戴同学五人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的喊:“终于有新人来了!” 特么的,他们屁股都快坐麻了,总算来了三只新同学,给这空空的教室增添了新血液。 喊了一嗓子后,五同学又一次面面相视,然后,直勾勾的盯着站在门口像有点小晕的三男生。 “别告诉我医系二班只有三个同学是中西临床专业啊。”周康仁支着下巴,自言自语。 戴良钰和关云智对视一眼,复杂的嘣出一句:“也许可能!” “不是也许可能,而是本来就是。”看眼班级牌,郭翰昭快速应了一句,面色复杂的看向先到的五人:“不要告诉我,医系一班只有你们五个男生是中西医临床专业。” 众所周知,医系一班的乐同学是中西结合临床专业,所以,军训医系二班的同学们知道乐同学的专业,但并不知道一班还有多少男生是中西医临床专业的。 戴李周关罗五男生望天,然后,嘭的趴桌,个个哭丧脸,呜,不活了,不活了,他们班竟然只有九人! 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热闹,班级人数少,搞群体活动想人多势众,想众志成城力压众生,空想。 站门口的三男生内心一个咯噔,如果没理解错误,也就是说医系一班军训生当中只有六人跟他们是同一个专业的? 郭翰昭以古怪的眼神扫过医系一班五男生,面色忧虑:“也就是说我猜对了,一班只有六个中西临床生,二班三个人,总数九个?” “嗯嗯。”趴桌的五男生有气无力的哼哼。 医系二班的三男生额心飘出三滴冷汗,默默的望天望地望四周,打量了十几秒,慢吞吞的挪步进教室。 “我姓梁,梁祥绍。” “我姓郦,郦天琛。” “我姓郭,郭翰昭。” 三位男生主动自我介绍,三人身高俱超一米七四,梁同学总是微微抿着唇,严肃而疏冷,是沉默寡言型;郦同学肤色微深,看起来颇有力量;郭同学肤色最白,比另两位稍胖一点点。 “我姓关,关云智。” “我姓罗,……” 二班男生主动融合进来,一班五男生也收起颓废之心,与同班新同学们认识,大家互道姓名。 互相介绍一番,八人八个姓,竟然没有同姓,不得不说是个奇迹,要知道很多军训班同姓不同宗的人大把大把的,甚至还有同名同姓的。 八人虽然以前分在不同的军训班,以后大家就是同班同学,要朝夕相处多年,自然希望成为最亲密的同学,因此,谁也没有拿矫,互相交流喜好,加深了解。 男生们不拘小节,三言两语的就消除了陌生感,像老朋友似的坐在一起探讨各种问题。 乐韵窝在宿舍啃书啃到二点,不急不慌的背上包包,下楼,到车棚找到自己的自行车,慢悠悠的晃到教学楼,锁好车,乘电梯上楼去找自己的班组织。 她去的晚,各个班人差不多全齐了,因此路过两个教室,看到他班同学窃窃私语,乐同学无语的想捂脸,一个个来那么早干什么? 她绝对不认为自己来晚了,辅导员通知二点二十分到教室,她二点整出发,赶至教学校不到二点十分,所以,不是她来迟,是别人来得太早。 当找到自己的班级,看到教室里只有缪缪数人,乐韵仰天咆哮,嗷,人好少啊! “小萝莉,你终于来了,呜,快看,我们班就只有这么多人!” “小萝莉,本宝宝心里好苦。” 戴良钰和关云智等人早已望眼欲穿,看到小萝莉出现在门口,立马就诉苦,他们心里苦,小萝莉是最佳倾诉对象。 “小萝莉,你的手怎么了?” “小萝莉,你受伤了?” 嘴里嗷嗷叫的男生,猛然发现小萝莉两只手缠着白纱布,不约而同的吓了一小跳。 郭、郦、梁同学以前并没有与乐同学面对面说过话,因此只微笑以对,听到戴同学几个的喊声,俱微微一愣,视线不由的投向门口的人,乐同学仍是短牛仔裤,露出修长白嫩的大长腿,胳膊也是粉嫩粉嫩的,背只背包,手臂自然垂在两侧,手上缠着一圈白纱布,纱布在手背上打个蝴蝶结。 “没事,小伤。”有人关心自己,乐韵心里暖暖的,咧着嘴,欢快的跑进教室。 教室分四列,单人单桌,先来同学坐了前面的,乐同学想跑往后面,戴良钰喊:“小萝莉,我们帮你占了位置,第三组第一桌是你的。” 乐韵也没有推脱,跑去第三组。 五男生们最初不知道有多少人,所以占座的时候占了二、三组,因为这两组在教室最中间,看黑板最清晰,而一组离门近,四组离窗近,谁坐最边的位置,上课容易分心。 五男生把三组第一桌留给小萝莉,他们便分别占了二组和三组的最前面的五个位置,六人分坐两组,一组三桌。 郭梁郦三同学在一组占位。 乐同学爬进三组第一桌坐下,男生们全围上去看她的手,拗不过男生们的关怀,她解开纱布,给同学看伤。 小女生解去纱布,男生们看到她的手掌一片擦去皮的嫩肉,倒吸了口凉气。 “小萝莉,是昨晚摔的,对吧?” “小萝莉,伤成这样,你昨晚和早上怎么不说?” 戴同学几个也猜到原因了,小萝莉只有昨晚摔了跤,她竟然瞒着所有人,带着伤跟没人事似的和大家圆满完成拉练。 “一点点小伤,哪用得着嚷得人尽皆知。” “都弄成这样了,还小伤,女孩子要爱护自己。” 男生们纷纷嚷嚷,女生们身娇肉贵,有些女生刮破小小的一点皮也哭得眼泪汪汪,小萝莉倒好,半个手掌的皮都没了,还说小伤,对比起来,小萝莉坚强的让众多娇娇女汗颜。 男生们七嘴八舌的,问疼不疼,有没去校医那看看,就听得门口传来急急的问话:“谁受伤了?” 忽来的声音让男生们愣了愣,一致望向门口,看到两位老师快步而来,戴同学几个认得万俟教授和李老师,齐齐喊:“老师,乐同学受伤了。” 万俟教授和李老师快步跑向小女孩,当男生们让开,两人看到了小女生两只手手裳心被刮去皮,露出粉粉的嫩肉的样子,禁不住心急。 “怎么伤成这样?” “什么时候受伤的?” “教授,乐同学是昨晚拉练时摔的,昨晚……”戴同学立马报告,把昨晚小萝莉摔跤的事说了一遍。 李老师也知道小女生昨晚摔了一跤,他还再三确认有没摔伤,乐同学说没事,没想到竟摔得这么重。 “你这小同学昨晚竟然骗我没事,我们后面有校医跟着,随时可以通知医生帮处理伤口的,……” 李老师又愧疚又自责,乐韵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李老师,没事啦,一点小伤哪用得着劳师动众的。当时在拉练进行中,我也不想影响大家心情,所以没说,李老师,你就原谅我隐而不报的过错嘛。” 小女生睁着水灵灵的会说话的大眼睛瞅着自己,李老师心软,嗯嗯的点点头,也舍不得再说她了。 万俟教授又闻又看,镜片后的眼神贼亮:“小乐,选课后别跑,我们探讨一下你手伤问题。” “教授,晁会长让我选课后别乱跑,在宿舍等他,有事找我。”不用脑子用膝盖猜,乐韵也猜出老教授在打什么主意,无非又想让她献点药出来给他研究研究。 “那算了,改天再说,现在讨论选课问题。”万俟教授大度的挥手,暗中狠狠的骂晁家少年,那小子总跟他抢学生,是几个意思? 老教授没有追责的意思,李老师放了心。 男生们也赶紧坐好。 选课前,老师和学生有十来分钟短暂的互动,男生们纷纷问:“老师,我们班真的只有九人吗?” “是的,中西临床专业只有你们九人,不少了哟,还有专业比你们更人少……” 李老师和万俟教授笑得合不拢嘴,中西临床专业共九人,在医学部各系各个班是人数最少的一个班,第二少的是西医临床,16人,而青大人数最少的一个班是考古系的一个专业,仅三人。 教授巴啦巴啦的讲了青大自医学部成立以后的情况,中西临床每年招收的人数都是最少的专业,本年预招15,实收9人。 人越少,也越能受到最精良的培养,因为人少,老师们也有更多的时间面对面的指导每个学生,像中西临床专业,除了班导万俟教授,还有三位教授导师,五位高级专科讲师共同辅导,意欲培养出最精英的人才。 乐同学等人听了教授的解说,再也不为人数少而心有戚戚了。 开导完同学,教授言归正传,指导选课。 每个专业有必修课和选修课,必修课不用说,那是必须要修的,如果修不满学分,就毕不了业。 选修课分三种,一种是专业辅助专业的辅修课,有些辅修课是跟以后的专攻科目相对应,比如因脑科、心脏科等不同而不同,也就是说各人要依据自己将来预备专攻哪个专科为主而选择不同的辅修科目。 另一种是对专业有辅助,但是重要性并太大,也是规定要修的课程,就是考试要求没那么严; 第三种是兴趣选修课,全凭自己的喜好,你自己对某种课程感兴趣就可以选修学习,及不及格,对学分没多大影响。 教授和辅导员给学生分析主修课和选修课,分析主次关系,让学生们心中有数,从而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不管有多少课,英语是必修课之一,也分难易程度,在入学英语测试中得到A级的分到快班,B级的分到中快班,CD级的分到慢班。 学前英语测试不计入毕业成绩,只关系着英语分级分班,其中,A级的本年可报考英语四六级考试,B级仅能报四级报,CD级不能报考英语等级考试,只有什么时候修到达到学校预订的要求才能参加等级考试。 李老师和万俟教授轮流给学生分析课程,给学生解答疑问,共讲了二十分钟,留下时间让大家思考,预填选课表,再根据各人的优劣给与建议。 到三点二十分,一起去学校考试大楼上机选课。 真正选课,一律上机房,在电脑上填表,三点半,全校各院系新生同时进行,选课持续一个半钟,到五点结束,提交了选课表的学生们下机。 乐韵生怕万俟教授捉她谈天谈地谈人生,下机后在男生们的保护下飞一般的逃之夭夭,溜回宿舍继续啃书。 第六十章 意外 新生选课,当然也包括国防生,而当国防生们找到班组织,大多同学很顺利的融合进群体中,孙士林和王修文两位同学就不太幸运了,他们比较出名,被新班级的同学们认了出来,知道他们就是前几天挑战医学系小女生,被狠狠打脸的两位挑战者,很多人心中颇有怨气,对两同学爱搭不理。 孙士林和王修文也感觉到了同学的疏离和冷淡,面对明显的孤立和排斥,他们只能默默的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晚上,普通学生不用军训也不用上课,国防生还要上国防教育课。 柳少是很负责的,在晁会长的陪同下,雄纠纠的去给国防生们上思想教育课,他去了就算了,还拧上燕某人撑场,有两位大校人物给国防生上课,王少校和李少校当然全程陪听。 也不知是柳大校和某位大校的面子大,还是少年会长说了什么,新生教官队伍也一个不落的全到场旁听,就连国防生管理处的老师们也当了旁听生,那么多的人捧场,给足了柳大校的面子和里子。 柳少上工,可不再是平日那副阳光潇洒的帅哥样,像变了个人似的,铁面无私,铁骨铮铮,字字铿锵,如刀如剑,冷萧的气压始终压制全场,一干国防生人人绷紧了神经,不敢走神。 新生圆满完成了军训期间的拉练训练,13日,休息一天的新生又迎来千遍一律的枯燥训练。 新一天,国防生们的两位教官一开工,就对国防生的展开最冷酷的训练,严厉到苛刻的地步,国防生们心中叫苦连天,却没人敢偷懒。 普通军训班的要求跟以前几天差不多,大概是因为时令到了,又到一年中说的秋老虎的时值,气温持续上升,每天快到中午时像夏季流火七月最热的时候一样酷热难当。 因为天气太燥热,前两天还有学生中暑,考虑到学生的健康安全问题,军训在上午的前半段时间较重,到近中午时酌情减轻。 军训前期每天都在训练,后期任务稍轻一点,上午一般是正常军训,下午和晚上有时是营队融合训练,或者拉去教室听听军事理论和国防教育课。 新生们也适应了节奏,都能应付得来。 转眼又过一天。 “乐韵,出例。”教官的声音总是严肃而坚定。 医系一班的男生们站得笔直,这两天也不知教官怎么了,凡事总点小萝莉出列,比如,指名小萝莉监督大家练习,让小萝莉做动作示范,让小萝莉领队等等,总之,有事就叫小萝莉,以前,那些事都让班长关同学做的,现在全移到了小萝莉身上,小萝莉不得不用稚嫩柔弱的双肩挑起重任。 无论哪项工作,其实都是挺累的,监督大家或领队练走方阵队,要喊口今,一个钟下来,嗓子是哑的,做示范动作,有时一站就保持十几分钟,像罚站,一情况况下就连关同学都吃不消,何况娇嫩的小萝莉。 他们甚至猜想是不是因为小萝莉狠狠的踩了国防生们,那两位少校教官丢了面子,暗中给韩教官施压,韩教官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处罚小萝莉,所以才事事让小萝莉承担,以另一种方式处罚她。 “是!”乐韵响亮的应了,跑步出列,站到教官前。 韩教官发布命令:“带队领习正步走半个钟。” “是,教官。”乐韵镇定的应了,等教官走到一旁,率队练习走正步。 男生们认认真真的练队形,领队人不是那么好当的,每次队伍中谁不配合,就以监督不力罚领队,他们昨天就有一次因为一个人有汗流进眼睛,刺得眼睛痛一下子没跟上队伍,全体罚五十俯卧撑,小萝莉处罚加倍。 有了前车之鉴,男生们怕连累小萝莉跟他们受罚,全神贯注的练习,不求十全十美,但求教官挑不出错。 人心齐,泰山移,男生们一条心,队形整齐,步调一致,走过去,再走回来,然后一队一队单独练,拉到另一边,整队走回来,再二队或三队独走,再整队走回来。 反反复复,一遍一遍的练习,人人遵守纪律,没有谁偷奸耍滑,没有谁浑水摸鱼,硬生生的坚持不掺半点水的练习半个钟。 每天过了十点半,太阳越来越热,顶着太阳训练,人人大汗淋泠,后背衣服湿了一片,当听到教官喊停,全班男生哪怕腿脚发酸发胀也仍站得笔直,直到听到“原地休息”,大家才擦汗按摩走得有些僵硬的腿。 休息十分钟,继续。 韩云涛看着一张张晒得发红的脸,也怕训练任务太重学生受不住,没有立即操练:“接下来我要考核你的军拳和擒拿术,一个一个的来。” “是。”大家异口同声的喊。 “先从男生开始,关云智。” “到。”关云智应声出列,跑到教官面前。 韩云涛和关云智面对面而对,其他人先就地坐下,以便看得更清楚。 考核也跟对练差不多,用同样的招数,一攻一守,关云智先攻,韩云涛防守,两人你来我往,练了十五个回合,关同学被教官反擒拿手摞倒。 关同学之后从第一排的戴同学开始,戴良钰个子虽矮了点,力量可不弱,同样坚持了十招才被放倒。 男生一个接一个上阵,一个接一个被摞翻,一般是七八回合到十来回合就被教官抓到失误,给瞬间反击。 男生一个接一个的败下阵,感觉特别的羞耻,他们每天有苦练拳法和擒拿术,自己练,跟同学对练,自我感觉有进步,谁能想到在教官手里走不到几招就惨败,简直再也不能好好玩耍了。 男生们败下一半,终于到乐同学。 男生们眼里闪出亮光,小萝莉,逆袭!逆袭! 韩云涛沉静的望着小巧玲珑的小女生,眼神深幽,垂在一侧的右手指微微的勾曲,又放松,放松又曲起来。 站在教官对面,乐韵只有悲叹的份,海拔太低,总要仰望别人,心塞啊! “乐同学,准备好了吗?准备好随时可以开始。”静视几十秒钟,韩云涛示意小女生进攻。 “我准备好了。”听到号令,乐韵往前冲一步,遵命令出拳; 小女生冲近,韩云涛纹丝未动,双拳同手,他一只手掌抵住了她的一只拳,一手握拳,挡住她的拳头。 拳拳相碰,教官的拳头很硬,乐韵握拳的手背被撞得生疼生疼的,忙运用军拳和擒拿术,挡,架,擒、抓,不让教官抓到自己的手; 韩云涛用同样的招式防守,反击。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人你来我往,动作越来越快,眨眼间就过了十来回合,男生们屏声静气,紧盯着教官和小萝莉过招,最初,他们能看清韩教官和小萝莉的每个动作,又过了七八个回合,他们有点看不清了,也不分不清谁守谁攻。 “啊-”突的,一声惨叫骤然而起。 乍然而出的惨叫声里,在对招的韩教官和小女生动作定格,韩教官一手挡开了小女生左手,他的左手抓住小女生的右手手腕,也不知是想向下拽还是向上扳;小巧的小女生整个身子偏向右方,左手也去救右手。 戴良钰和关云智等人瞳孔骤然放大,眼睛睁得老大老大,连呼吸也轻不可闻。 “痛痛痛……”男生们还没反应过来,小女生的左手按在了教官抓她手腕的手背上,痛叫声带着哽咽。 “乐同学,怎么了?”在听到女生尖叫时,韩云涛想松手,然而小女生左手瞬间弃了对他的格挡,一下子按在他左手手背上把他手按在她手腕上,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敢用力甩小女生,只能保持站定,另一只手反背在背后。 “乐同学!” “小萝莉!” “你怎么啦?” 小女生的痛叫令呆愣着的男生们乍然变色,连滚带爬的跑向小女生。 一班瞬间乱了,相邻的医系二班男女生们也被吓了一跳,原本练原地踏步的人员步骤凌乱不堪,教官喊了声“停”,跑向一班看看发生什么事。 在关同学等人紧张的跑过来时,韩云涛松开了紧抓小女生手腕的手,大概是他松了手,小女生抓他的手也松开,他紧绷的心神没来由的松了松,收回左手,急忙问:“乐韵同学,你没事吧?” “痛,痛……”小女生抱住自己的右手,吃痛的蹲下身,脸痛苦的抽搐,身子呈蜷抱状,嗓音带着惊恐和颤抖不安:“手…手…手骨折了……痛…痛…好痛…痛……” “啊?!” “骨折了?!” 戴良钰等人刚围上去,正想蹲下去看小萝莉的怎么了,听小萝莉说手骨折了,个个吓出一身冷汗。 就在他们被震惊而略略迟疑时,小萝莉身子颤了颤,整个人向前扑倒。 “乐同学?”韩云涛蹲下身伸手去扶小女生。 “小萝莉小萝莉……” “小萝莉好像晕过去了。” 戴良钰等人也吓坏了,蹲的蹲,站的站,有人去扶小女生,有人喊“叫医生”,有人叫“轻点”,有人叫“别碰到小萝莉的右手”,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医系二班教官跑到附近,完全插不上手,只等着看看要不要自己帮忙。 关云智和戴良钰等人七手八脚又小心翼翼的把小萝莉扶起来,发现她真的晕过去了,以前总是白里透红的脸惨白惨白的,大概很痛,眉头皱在一起,一张脸满是汗。 “快送校医那边。”韩云涛探了探小女生鼻息,忙指挥男生们送医。 罗尚风离小萝莉近,他在同班人里是最壮的一个,力气也大,蹲下身去背小萝莉;男生们也没有争功,扶起小萝莉放罗同学背上。 背上多出一份重量,罗尚风反手抱住小萝莉的脚,站起来就跑,朝着驻守在西操场外的校医驻点冲去。 男生们一些人陪着罗同学跑,一些往回跑,冲向他们放背包和水壶的地方。 “打电话给李老师。” “通知老师。” “小萝莉是蓝色的那个包,罗尚风是……” 男生们冲到放东西的地方,有的找自己的手机,有的各拧背包,也不管是谁的,把包和袋子全拧起来,又去追先跑的罗尚风等人,关云智边跑边向辅导老师报告乐同学的情况。 “?” 医系二班的同学看着一班同学前前后后的分两批冲向一个方向,一时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 二班教官没帮上忙,又回自己的班级,他很理智,也很镇定,立即把情况报告教官队的刘队长,他觉得这个时候一班的韩教官大概是没有空向队长汇报,他先帮韩教官说一声,也让刘队长有心理准备。 刘振军作为教官队的领队,自己不亲自带班,每天就在各个操场巡查,总结教官们的训练优劣,他上午在西操监督训练,到半上午才去东操场,当接到西操医系二班教官的电话,他二话没说,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西操场。 当刘队长赶向西操场时,医系一班的李老师也在往西操跑。 李老师是青大最优秀的辅导员老师之一,本年辅导新生的中西医临床班,同时在军训时辅导医系一班,他名李祖丛,因为名字念起来有“你祖宗”的岐义,因此同行老师们一般不叫他本名,只叫他李老师。 李老师除了辅导新生中西临床班,同时还管着两个高年级班,他上午处理好高年级班的工作,在做新生班的选课备案,当接到关同学的电话,听说医系一班的小女生乐同学出事了,拔腿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打电话向校后勤部和军训总指挥做汇报。 关云智通知了李老师,和同学们飞奔着追上罗尚风等人,一起冲向校医驻点而去。 医系一班几十个人一起跑,也引得其他班同学惊疑不已,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小声的交头接耳。 “怎么了?” “又有人中暑了吗?” 军训生们窃窃私语,也并没有太大的震惊和惊慌,军训时难免发生点小意外,大家虽好奇,并没有大惊小怪。 事急从权,医系一班的男生也不管会不会挠乱别班训练,冲直线路线,跑向校医驻点。 男生们风风火火,有时直接就从训练当中的队伍里冲过去,而正训练的班级,看到那一拨人那么慌张,猜到必定有同学受伤或晕倒,也主动让道,为他们提供方便。 医系一班的男生,几人跑在前面喊“请让一让”,几个人在后面喊“谢谢,打扰了”,有学生们开道道谢,韩教官反而什么都不用操心。 青大为保障新生军训时的人身安全,学校与合作办学的协大医院派了一支医生队伍坐镇军训操场,以应对军训中有可能出现的意外。 医疗队分三支分队,一队一辆医疗车,一个医生一个助手,足以应付突发事件。 罗尚风背着小萝莉,在同学们的帮扶下,从军训班群里穿过,跑出跑道,冲向停在树荫下的医疗车。 坐在树荫下的医护人员看到一群学生跑近,就知又有人晕了或受伤,做好迎接准备。 关同学等人看到医生,一边跑一边喊:“医生,我们同学可能骨折了。” “医生,我们同学晕过去了。” 人没到,声音先到。 “骨折?”两医护人员大吃一惊,中暑是天气问题,有点吓人,却也是常事,若真是骨折可不是小事,军训中骨折,弄不好就会引发家长或民众对军训的质疑舆论,对学校的军训活动产生负面影响。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骨折,两医护人员决定慎重对待,先将人送去校医院先拍片检查,校医院设备齐全,等级与市级甲级医院同等。 “别紧张,我们立即送人去校医院检查。”两医护人员看到跑近的男生们都是慌里慌张的样子,忙安抚学生情绪。 男生们一窝蜂涌至校医车旁,和医生七手八脚的将小萝莉扶进校车,放在担架车上平躺。 因为女同学晕迷不醒,医生一边问情况,一边给小女生建立静脉通道,同时做最简单的初步检查,初步检查心跳与血压没问题,立即送医院。 医疗车地方有限,只能让三人跟车同行,韩教官当然是必需要随行的,全班男生也没争抢,让班长关云智和罗尚风跟车,两男生拿了手机方便联系,和教官上医疗车。 不能跟医疗车的男生,拔腿狂冲着跑向停自行车的地方,或跑去乘公交车,自己想办法追去医院。 两医护人员一位当司机,一位守在小女生身边,先打电话通知校医院西操这边的情况,请校医院先做准备。 西操离校医院很近,医疗车很快就到抵达目的,得到电话通知的医护人员带着医用担架车等在医院大楼前,等医疗车开进医院,医护人员上前,将受伤同学转至医院专用医用担架车。 医疗车将人送至医院,又回西操场,军训还没下课,为防意外,他们不能离开太久。 因女同学建立静脉通道,挂了盐水还没苏醒的迹像,校医又往盐水里添加新的药水,火速推去做心电图检查。 韩教官和五男生跟随医生乘电梯上楼,在心电图室外,负责医生徐丈夫咨询韩教官和两男生事发经过。 很快心电图出来,一切正常。 医护人员将乐同学转往CT室,到工作区,护士将韩教官与男生挡在外面,不让非工作人员进内,以免带去细菌等。 戴良钰和周康仁等人找到自行车,能搭同学的搭同学,风风火火的赶往医院,一群人前前后后的,也没用几分钟就赶到校医院,与关、罗两同学联系。 有手机,联系方面,戴同学等人按关、罗两男生提供的楼层找,找到地方,看到韩教官和同学等在一间检查室外,他们也踩猫步行走,跑近了才问情况,听说心电图没问题,也稍稍放心些,全守在走廊等。 搭校车的和骑自车的有先后,踩车的先到,乘环校公交车的迟一些,后来的一拨人马赶到医院,凭群消息与先到的同学汇合。 医系一班全员到齐,焦急等的小萝莉的检查情况。 徐大夫在CT室和工作人员先给小女生拍说骨折的那只手的X光线照,为安全起见,也给她的另一只手,脚,胸,肩等部位各拍了照片。 拍完CT,徐大夫和医护助手将小女生推出检查室,看到外面一大堆人,特别的纳闷,这个班的学生怎么这么齐心? “医生,小同学情况怎样?”韩云涛紧张的问医护人员。 “医生,乐同学怎么样?”看到医生出来,关云智等人又激动又紧张,一些男生问情况,一些查探小萝莉,发现她还没醒的样子,一颗心高高的提了起来。 护理推着医用担架车越过众人送去其他科室做检查,徐大夫给学生们简略的解释:“拍片显示女同学右手桡骨骨折了,其他地方正常。” “骨折了?”韩云涛愕然,小女生手骨真折了?! “医生,严重不严重?”男生们也惊呆了,小萝莉自己说骨折,竟然真的骨折了? “确切的说是骨裂,右手腕桡骨有一道长约一公分半,呈不规则的裂缝,单从骨折情况来看,不是粉碎性或断裂性骨折,不太严重。你们别太紧张,先到大厅去等着,我们还需给女同学做其他项检查,实在不放心可以让两个同学跟着。” “好的,我们去大厅等。” “辛苦医生了。” 男生们再急也没办法,谢过医生,换戴同学和李瑜毅两同学跟着医生,其他人先去大厅等候,免得影响医生工作。 韩云涛和两男生跟在徐大夫身去下一个检查室。 李老师在去西操的路上收到医系一班男生们的电话,说送乐同学去了校医院,他直奔医院,凭着手机联系找到学生。 “李老师。”看到生活辅导老师匆匆赶来,候在厅里的男生们站来,请李老师先歇歇,顺顺气。 “乐同学情况怎么样?”李老师没等到电梯,自己爬了两层楼才乘电梯,然后又是一阵急跑,累得气喘吁吁的。 “拍片右手手腕骨折,其他项目还在检查中。”男生们低声回答。 “骨折了?”李老师惊吸一口凉气,真骨折了?我的祖宗啊,他怎么向万俟教授和晁会长交待? “你们等着,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李老师急出一身汗,也不顾不得再顺气,匆匆赶去看还在检查的乐同学,他一边跑一边打电话。 万俟教授当天不在青大,他暂时不好通知老教授,先打电话通知学生会晁会长,再向后勤部和军训总指挥汇报情况。 十二点,准时放学。 下课后的学生涌出教学校,散向四面八方。 晁宇博背着装书本的背包,提着自己的保温水杯,刚出电梯,手机震响,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心脏微微一缩,飞快的接听:“李老师,是不是我妹妹……” 李老师管理中西临床班,若无事不会打电话给自己,他正想问是不是小乐乐被人欺负了,电话那端传来气喘不定的声音:“晁会长,乐同学在训练时发生意外,手骨折了,现在在校医院校查……” “骨折?”晁宇博心脏一悸,握手机的手骤然用力,温雅的气息里渗出透骨的寒意。 -“是的,右手手腕骨折……” “我马上过去。”晁宇博心脏一阵阵的收缩,再也听不下去,抓着电话,拔腿就跑。 与晁会长一起下楼的几位男生,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又急步追出去,因为人太多,一错眼儿就找不着晁会长。 柳少熬完半天课,逃也似的跑路,溜到停车棚外正想去取车,看到晁家小公主狂奔而来,发现以前温雅如玉的翩翩少年这刻面色冷寒,眼中似有寒冰,顿然微愕,谁惹得晁小公主变脸? “小晁,看你这么急,是有急事吗,需不需要帮忙?”看到少年疾冲而近,柳向阳快步走到停着的黑色轿车旁,主动表达友好的善意。 “乐乐军训出了意外,我急着去校医院,柳少,辛苦你送一程可不可以?”晁宇博冲到轿车旁,看到柳少,也不顾得看柳少不是很顺眼,接受他的好意,放学了,路上人多,轿车要让人,速度慢,摩托车避让起来方便,速度更快些。 柳向阳惊讶得不敢相信耳朵,一句话脱口而出:“小美女出了意外?怎么可能?”小美女那身手好得能制住小行行,怎么可能发生意外? “你等着啊,我开车来。”他反应极快,转身跑向车棚去取车。 “我也不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乐乐右手骨折,片子都拍出来了,人晕过去了至今没醒。”晁宇博一手扶腰,一边喘气,他也不相信意外,前天傍晚他才发现乐乐拉练时摔跤摔伤手掌,才隔两天又意外骨折,这意外也太频繁,频繁得令人生疑。 骨折? 晁家小公主的话飘进耳朵,柳向阳第一想法就是有古怪!小美女是谁?她是古武弟子好吗,别人骨折还有可能,小美女意外骨折,呵呵…… 第六十一章 这不是意外 绝对不是意外! 不用调查,柳向阳也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前两天小美女晚上摔伤说是意外还能勉强让人相信,今天这桩意外百分百有猫腻,就是不知究竟是谁向小美女下的手。 心中一瞬间闪过数种想法,他开了锁,拿了头盔,坐上车,开到晁家少年身旁,将另一个安全头盔给晁家小公主。 晁宇博心急如焚,戴上头盔,爬上摩托车,也顾不得避嫌,半抱住骑手的腰:“柳少,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你不用顾忌我,我相信你的赛车手水平。”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柳向阳心情飞扬,小行行总说他的业余赛车手奖杯没有技术含量,难得晁哥儿慧眼识英雄,他若不展现一下他的车技,岂不有负晁家哥儿的信任。 这一刻,柳大少有种高山流水遇知意,心情美美哒,充分发挥他不输赛车手的技术,开着车子,“嘟突”飘出去,灵敏的钻过人群,朝学园西方位飙去。 校医院,李老师一连打了数个电话,也找到了韩教官和两男生,抹了把汗跑过去,看检查室挂的匾牌,乐同学在做胸透检查。 “李老师,是我失误,给您们添麻了。”韩教官看到李老师,歉然的道歉。 “韩教官不用太过自责,谁也预料不到会出现意外。韩教官,乐同学身体情况怎么样?有没危险?”李老师客气的劝慰教官,心中也担忧小女同学的安危。 咣-,韩教官还来不及说情况,检查室的门被拉开,医护人员推着医用担架车出检查室。 “医生,小同学伤得严重不严重?”当看到医护人员,李老师一边紧张的问,一边抢步到医用担架旁看小女生,当看到小女生惨白的脸,心跳瞬间加快,看这样子情况好像不妙。 “别担心,女同学只有右手骨折,其他一切正常,再去做个心脏动态图和心脏CT图,然后就可以送去上药。”徐大夫看到满额尽是汗水的老师,颇为理解他的焦急心情,安抚的拍拍老师的肩,让他勿忧。 “医生,为什么人还没醒?”李老师和两男生们那颗心可没因医生的话而放松,若没事,为什么人还晕迷不醒? “大概是小同学的痛感神经比一般人强,人晕过去了,意识也还能感觉到痛,所以暂时没醒。” “医生,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医生,乐同学大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医护人员送女生去下一个检查室,李老师和韩教官,两男生跟在后面,问题一个接一个,徐大夫耐心的解释,他在检查时调出了女生的体检档案,也对比现在检查项目的数据,发现小女生各项指数完全正常,甚至可以说女同学的健康数据比任何人都要标准,再说句不大中听的话,放眼整个青大,真正健康的人大概只有小女生了。 身体没有毛病,他也想不出为何人至今不醒的原因,只能确定她没有危险,因为他从小女生的呼息频率和心跳以及心电图等推测,小女生没醒的原因是她睡着了!绝对真实,小女生就是睡着了,睡着了睡着了…… 你能想像出当他百思不得其解,耗尽上百万脑心胞才推算出那结果时,他的内心有多忧伤吗? 别人紧张的要命,小同学竟然安稳的沉睡,再没什么比这心塞的事了,而更让人心塞的是他知道小女生睡着了,却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别人,所以,只能说是小女生的痛感神经敏锐,潜意识里感觉到疼痛,处于痛晕中。 李老师和韩教官,两男生跟着医护人员到心脏检查室外,仍被拦在外面,心脏检查有多项,也需要点时间,大家在外面耐心的等。 刘振军骑着学校配给他的自行车在各个操场转悠,他去西操时也踩自行车,赶到西操,校医疗车送人去医院刚转来,他先向校医询问了一下大致情况,得悉女生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急于去医院,而是先跑去医系二班向教官和学生了解乐同学受伤的经过,也听取了旁边几个班教官和学生的口述,得到了第一手资料,才急匆匆的赶往校医院。 刘队长踩自行车,比较慢,他刚冲进校医院,柳少的摩托车呼啸着从他身边不远飙过,又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车。 刘振军认出摘下头盔的两人当中有一个是晁会长,忙停车喊:“晁会长,晁会长——” “刘队长?”柳少全程飙车,晁宇博被颠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当脚踏实地,那种炫晕感才得以缓解,听到熟悉的呼喊,闻声而望,看到刘队长,心中愕然,刘队长也到现在才来,是韩教官没有及时反应情况,还是他去做调查去了? 刘振军飞快的锁上车,跑到少年会长身边,即愧疚又自责:“对不起,是我监督不力,以致发生意外,让学生受伤,给学校添麻烦了。” 柳大少淡定的给自己的爱车上锁,收头盔,耳朵则是竖得高高的。 “军训难免会出意外,刘队长不用道歉的。”晁宇博对乐乐受伤的事心中存有质疑,面对教官队长仍然温和如初:“刘队长,看样子你去了解过情况了是吗?” “是的,我去西操场询问了一下情况,初步了解的经过是这样的……”刘振军陪同少年会长走向校医院大楼,一边低声转述他调查得来的经过,把韩教官和医系一班学生上午怎么训练的事说给晁会长听。 柳向阳锁好车收好头盔,少年已快进校医院大楼,他拿出跑百米冲刺的速度,一阵急跑,眨眼就追上了少年和刘队长,一边听刘队长说情况,一边走进大楼,去电梯间。 李老师和韩教官戴同学李同学等在检查室外,等啊等,没等到医生出来,倒把电话等来了,他看看韩教官和两男生,接听电话,挂电话后就望向走廊另一端。 李老师频频望向走廊,明显像是在等谁,韩云涛和戴良钰、李瑜毅也不由得转个方向,想看看是谁要来。 很快,从走廊一角转出三个人,戴李两同学也认得,一个是学生会学会长,一个是他们教官的队长,另一位就是在教师节那天与晁会长一起出现的某位军官。 看到晁会长,戴同学和李同学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心中的忧虑去了一小半,晁会长来了就好,晁会长一定不会让小萝莉受委屈的。 看到晁会长和柳军官,韩云涛自然垂在大腿侧边的右手手指无意识的拼拢。 柳向阳跟着晁哥儿,走向小美女的生活老师,教官和同学,他的视线在最初扫视几人一眼后就漫不经心似的撇开,暗中一直留意着韩教官的举止。 “晁会长好。”戴良钰和李瑜毅看到少年会长和两位高大青年走近,激动的向晁会长问好,眼神满含希翼。 “辛苦你们了。”晁宇博对两位学弟露出和善轻柔的浅笑,乐乐说军训班男生们都是很好的人,他从男生们的眼神也能看出来,男孩子们对乐乐确切很友爱,爱屋及乌,他看新生学弟们也格外温和。 戴同学和李同学颇为不好意思,他们也没做什么,哪值得学生会长说辛苦。 少年会长仍如众人所见的模样,温雅亲和、翩翩如美玉,韩云涛也略略放心,他看到队长近前,啪的站定,敬礼:“报告队长,我没控制好力道,导致军训生意外受伤,我愿意接受处罚。” “韩教官莫自责,军训中学生发生点小意外在所难免,军训内容是学校和国大共同研究出来的方案,韩教官按预订方案执教,你的努力我们有目共睹,教官即不是有意而为也不是擅自添加危险项目,学生受伤纯属意外,又怎能让韩教官不明不白的背黑锅,偌若学生受伤就不分青红皂白要教官承担职责,我青大以颜面对全国人民,又有何颜立足于世。” 晁宇博抢在刘队长开口前代青大表明立场,教官是学校请来的,在事实不明之前,不能将责任推给教官。 就算……就算真是教官失误,青大也不会越俎代疱,只会私下里跟教官所在部队或他上级协商如何解决事情,其教官要不要处罚,由他部队或上级决定。 不管韩教官是真心实意的检讨,还是以退为进,晁宇博不会咄咄逼人,更不会把责任推给教官,让青大和乐乐落人口实。 柳向阳眼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晁哥儿心里估计早把韩教官叉了无数遍,这话仍说得滴水不漏,从政人家的子孙就不一样,表面一套心里一套的功夫掌握的炉火纯青。 李老师悬着的心也下落一半,晁会长这关是过了,还有万俟教授……他想到万俟教授又头痛了,晁会长是个通情达理的,万俟教授偏心眼的很,他觉得对的,谁说错他也不会认,他稀罕小女同学的很,若知道小学生手受伤,也不知会不会气得跳脚大骂想砍人。 “谢谢晁会长谅解。”刘振军暗中舒了口气,青大学生会长温润如玉,高风亮节如明月朗朗,然而,少年会长强硬起来说一不二,手段惊人,他要是不讲道理,韩教官自有自认倒霉背黑锅的份,不说他们无可奈何,就连他们的上级国大与部队领导也爱莫能助。 晁会长表了态,刘队长明白少年会长不会因乐同学受伤的事就乱扣帽子,他也放了心,拍拍韩教官的肩膀:“你也别太内疚,等我们回去讨论具体细节,看看是哪里有失误之处,以后加以改正。” “多谢晁会长宽容大谅,乐同学受伤我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是我大太意,不了解男生和女生的力量有别,自己没控制好力道,大概因手劲太重才误伤乐同学,我回去自我检讨。”韩云涛再三向学会长会长道歉。 晁宇博再三劝导,一个诚心道歉,一个宽容大度,谦让好几回,双方并无隔阂感。 戴良钰和李瑜毅没有说话,暗中给同学发了信息,告诉关云智等人这边咋样了。 客气一番,少年才有空问情况:“李老师,乐乐情况怎样?” “医生说除了手骨折外,其他正常,现在在做最后一项检查,检查出来就能送到护士工作站那边去上药。” “骨折严重不严重?” “手腕骨有裂缝,好在并不十分严重。” 李老师细细的将他所知的事告诉晁会长,戴李两学和韩教官有时也补充一二句。 确认小乐乐除了骨折没什么大碍,晁宇博那张紧的心弦才略略放松,他没有见到人,不可能完全放心。 谈完了情况,没人说话,走廊静了下来。 柳向阳拿出手机,想给燕某人发个信息,想想暂时又按捺下去。 等了约七八分钟,在几双眼睛千盼万盼中检查室的门终于打开,守在门口的人,唰的盯着医生和医用担架车。 “小晁,你来得这么快?”徐大夫看到门外新增人员里多出的几张新面孔,目光停留在风姿灼灼的少年身上,颇感惊讶:“噫,不过短短些日子不见,你气色越来越好了啊,可喜可贺。” 曾经青大学生盛传晁会长风度翩翩,艳若春花,温润如玉,那时的少年确是风度翩翩,不过缺少了健康的气色,温润如玉有那么点言不由实,如今,少年气色红润,明眸有神,肤色微亮,真的温润如玉。 “有劳徐大夫挂齿,最近感觉不划。”晁宇博回以灿灿一笑,看向医用担架上的小乐乐:“徐大夫,我妹妹身体怎样,有没什么不妥?” 护士推出医用担架车,小女生安静的仰面而躺,面色还是有点白,人也没醒,安静的很。 因为不需要输液,静脉通道也用不着,徐大夫和护士取走了盐水,在各检查室检查时又因有空调,护士怕一冷一热致小女同学感冒,拿了一方干净的床单盖在小女生身上。 有被单遮盖,等在检查室外的众人也没看见小女生的手脚,仅只看见她的脸,她安静的躺着,反而让他们心里特别的不踏实。 “不用担心,各项检查都查了,小同学身体指数好着呢,可以送去住院部上药。”徐大夫落在车子后面,古怪的看看少年:“小晁,你说这是你妹妹?”他怎么不知晁家还有个小公主? “对啊,乐乐是我义结金兰的妹子,我父母千盼万盼才盼来的姑娘,几位老爷子望穿秋水还没见着面儿的小金孙。” 清雅少年轻淡描写的一串话,令徐大夫差点被口水呛着:“小晁,你竟然捡到个妹妹?我的天啊,你家老爷子们还没见他们的小孙女?” “我爷爷们和外公盼了三几年,年年盼着这个小孙女,可惜,我妹妹不喜欢串门,硬是拖到如今还不肯去我家让老爷子瞅,家里老爷子们红包发不出去,最近天天上火中。” “你牛,没想到你这位妹妹更牛,我服了。”不服不行,晁家的几个老爷子那是死倔死倔的,晁家那位老亲家,那也是死板死板的,敢让那些老家伙苦等,敢让那几个老古懂急得上火还心甘情愿的继续等,小女同学简直神牛 “这是当然,也不看看我妹妹是谁的妹妹。” 众人:“……”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李老师:“……”晁会长什么时候也有如此接地气的一面? 刘振军暗中吸了口凉气,乐小同学是是晁家的义孙女,是晁家老一辈们盼星星盼月亮盼着见面的孩子,这次意外受伤,若晁会长家背后的老爷子们追究起来,或者迁怒小韩,谁也保不住小韩。 幸好……幸好晁会长心通情达理,胸怀宽广,他没有要深究的意思,晁会长没有不分事非的护短,晁家老辈们大概也不会横插一脚。 此刻,刘队长不禁心有余悸,幸好少年会长不是心胸狭獈的人,否则,这次军训教官队处境堪忧。 柳大少眼角关注着韩教官,而韩教官垂眉敛眼,右手大拇指下意识的捻动。 徐大夫在少年会长那儿受了刺激,也不管众人,跟着医用担架车走,李老师们等人立马尾随跟上。 住院陪值班区的休息区里,关云智等同学收到到戴、李两同学的通知,耐心的等着小萝莉,等了好几分钟才看到李老师和教官簇拥着医用担架车从电梯间那边转出来,男生们一致站了起来,紧张的把呼吸压得极轻。 护士将医用担架车推到护士工作站,推进打针挂点滴水的工作间,晁会长和李老师、柳少、两教官也跟进去,医系一班的男生们也一声不响的跟进工作室,大家安静的站到不防碍人工作的空档处等。 当护士拿开盖在小萝莉身上的薄床单,男生们的目光落在小萝莉的手腕上,她的手以环抱式放在腹部,一只手手腕有一片青紫色。 那片青紫痕迹鲜明,就像纹身一样的明显,小萝莉皮肤白晳水嫩,那片青紫色颜色浮在水嫩如玉的肌肤上就像一大片黑墨洒在白雪上似的刺眼。 她的左手腕同样也有青紫,只是不太明显,而右手,不仅青紫分明,从手指到手腕关节朝手肘约五六公分的一截还浮肿了起来,右手手指比左手粗,手背也变得肉肉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小萝莉两只手平放,互为参照物,也让一双手的形状一目了然。 男生们不敢置信的张圆了眼,教官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所以才留下那么深的痕迹? 这……怎么会这样?!韩云涛被所见震得目瞪口呆,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嘶-”看到小乐乐手腕的青紫颜色,晁宇博倒吸了口凉气,小乐乐手伤成那样子,又怎能不痛晕? 他的手下意识的握成拳,把乐乐伤成这样,最好真的是失误,如若有其他原因……不管是谁,他定让那人十倍奉还! 李老师眼角狠狠的跳了起来,这样子,简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望了望刘队长和韩教官,眼底划过晦色。 刘振军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女生手上的青紫就是最好的证据,莫说别人,现在连他都不太相信小韩是真的没控制好力道而让小女生意外受伤了。 “我的天,这得多大的手劲儿才搞成这样啊,我看着都觉得痛啊,可怜的小美女,一定疼死了。”柳向阳飞快的瞄一眼某教官留下的罪证,利索的摸手机,干净利落的就留照存底。 “我得多拍几张留案底,等哪天小美女跟我斗嘴,我吵不过她我就甩今天留的照片给她看,让她自己瞅瞅她现在这样子有多惨有多狼狈。” 柳大少拿着手机,左一张右一张的拍了几张,又录视频,猛不丁的被挡了一下,他哇哇大叫:“唉唉,小晁,你别挡我视线啊,我忙着存档呢。” 柳军官不招呼就拿手机照相,那举动那叫个利索干净,刘振军一颗心一沉再沉,直接沉到水底,柳军官是比少校还高阶的军官,他要做什么,他们谁也没权阻止,唯希望柳军官能看在同是军人的份上,做番深入调查,不会盲目的上报上级部门。 韩云涛心弦绷紧,手指捻动的更快。 晁宇博定定的盯着小乐乐的手腕瞅了一下,走到担架边,挨着边沿坐下,伸出漂亮的双手,如珍似宝的、温柔小心的把小乐乐的右手捧起来,让她的手臂平伸,掌心朝上。 “柳少,这个方向也记录下来,回头照片发我一份。” “放心,拍照这方面我擅长。”柳向阳欣然拍胸,赶紧又拍小美女的手,正面拍,侧拍,斜拍,换了好几个角度拍照取证。 关云智等人沉默十几秒,也摸出手机,一个一个凑上去拍图片,军训期间,未经许可不得乱发某些图片,他们遵守纪律,不传公众,可以先记录下来私人收藏。 护士拿开被单放一边,去做消毒准备。 徐医生也没催众人,让大家拍照,他走到配药台,查看药房送来的药,检查确认无误,开始着手调配给小女生治骨裂的膏药。 骨裂缝,简单的骨折,医院给骨裂伤者治疗用专用于治小型骨裂的骨贴灵,它是把药熬成膏,制成贴片状,需要用时扯开密封包装,再在膏药表面依伤情需要添撒一些药末,把贴稍稍加热,贴在骨裂伤处,当药膏硬化,即能达到固定的要求又能治愈伤,一般二到三贴就能令骨缝愈合。 男同学们在拍照,刘队长和韩教官李老师静静的站在一边,谁也没有吭半声。 护士准备好消毒水,重新换一副手套,将推车推到医用担架边,给小女生手腕消毒,一般消毒三遍就可以,因小女生手肿了起来,护士不放心,干脆给她右手从手肘到手指进行消毒。 整体做三遍消毒,手腕骨折部位做了五遍消毒,护士站在一边,等医生上工。 徐大夫配好药,开骨贴灵包装,先加热到药膏表面微微软化,再把药末均匀的洒在膏药表面,再加热,看药膏软化到一定程度,拿膏药到医用担架旁,将小女生的手放平整,把热烫的药膏贴在小女生手骨骨折部位。 大概是药膏很烫,膏药贴上手腕,晕迷不醒的小女生手剧烈的抽搐震抖,人也“哎哟”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仰身坐起来。 小女生毫无预兆的坐起来,徐大夫捏着的女生的小手也弹开,他也没再看药膏贴得怎样,那种骨贴灵,一般贴上去那刻当时不撕,它基上就贴稳了自己不会掉。 医系一班的男生们:“……” 懵! 男生们有点小懵,一时反应不过来。 李老师暗中摇摇头,他怎么觉得小女同学好像是从睡梦中惊醒一样?一定是他的错觉。 刘振军暗中欣喜,谢天谢地,总算醒过来了! 韩云涛呼吸微滞。 “小美女,你总算醒啦?”柳几阳激动的跳过去,站在少年身旁,赶紧刷存在感。 “小萝莉,你醒啦。” “乐同学,你醒了?” 愣神中的关同学等人转而回过神,又惊又喜,一窝蜂似的往前围过去,个个笑容灿烂。 “小同学,醒了?”小女生坐起来后飞快的打量环境,当她的视线瞟来,徐大夫眼睛藏着笑,早知道这样就会让人醒,他会在送她去做胸B超等检查前先给她上药。 乐韵刚从打坐似的状态间醒来,看向四面八方,看到自己军训班的小伙伴,看到了李老师教官和医生,最后定视线定在漂亮少年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晁哥哥,为什么你们大家这样看着我啊?眼睛好奇怪的感觉。” “乐乐,手还疼不疼?”晁宇博心里泛酸,小乐乐总是这么乐观向上,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打,他下不去手,真想狠狠的给她上思想教育课。 “手啊…”乐韵动动手,一阵麻痛涌来,嘶嘶抽着冷气,身躯向右方倾偏下去,一张脸皱成团:“手…痛痛……” “小萝莉,你受伤的地方上药了,很快就不痛了。” “乐同学,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啊。” 男生们忙安慰小萝莉。 痛,真的很痛! “晁哥哥,我痛。”乐韵痛得面上微微冒冷汗,将右手抱在怀里,右手腕上贴了一块黑乎乎的药膏,还滚烫滚烫的,同时,手有胀痛感,手背和手指感觉半麻木。 “乐乐,哥哥抱抱,抱抱就不痛了啊。”小乐乐从不叫痛,这会儿圆圆的脸痛苦的皱在一起,晁宇博张开双臂,心疼的将娇小的人揽入怀里,轻轻的拍她后背:“哥哥在这里,痛就哭吧,不用强撑。” 落入晁哥哥温热的怀抱里,乐韵吸了吸鼻子,晁哥哥身上好香!他喝药茶,药力渗向血肉,清除尘垢,他以前因身体本身排毒功能差所积的尘废之物越来越少,属于他本身的体香味道越来越清雅。 趁着有晁哥哥遮掩,她也没有迟疑,暗中戳向自己的穴道,在胸前戳了几下,又戳右手臂,戳了几个穴位,右手的胀痛感消失,血液正常循环。 不痛喽。 戳穴止住痛,乐韵伸指戳戳美少年哥哥的胸膛:“晁哥哥,人家不是三岁小孩,才不会动不动就哭鼻子,你这么做,我同学小伙伴们会笑话我的。” “我们不会笑的。” “小萝莉,你可以哭,我们给你找纸巾。” 小萝莉不喊痛了,戴同学等人悬着的心落了地。 “还痛吗?”小乐乐不安分的戳人玩儿,晁宇博好笑又心疼的松开胳膊。 “李老师,教官,小伙伴们,让大家担心了,我没事了。”乐韵看看四周,看到很多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露出最灿烂的手笑容,正想挥挥胳膊,脸又皱一团,“哎哟哎哟”的呲牙咧嘴。 “别乱动。”李老师和刘振军被唬了一大跳。 小女生的眼神明亮干净,韩云涛微微的抿唇,心头涌上复杂的情绪,一时苦涩难言。 “很痛?”众人看小女生疼得脸都快皱成团,又紧张起来。 “有点痛,但是,可以忍受。”乐韵皱皱眉毛,她自己知道骨头裂缝有多长,如若不用她空间的药,估计要三天才能好,用空间的药,明天就能复元。 “怎么会骨折?说给大家听听。”晁宇博揉小乐乐的脑顶,语气温和轻柔。 刘振军脸色微暗,韩云涛后背心莫明的冷冷了一下。 “晁哥哥,这是个意外啦,韩教官正常考核军拳和擒拿术,大家都是那样考核的,大概是我还处于发育期,骨头比较脆,一不小心就骨折了啊。” “小美女,你确定都是意外?”柳向阳终于有机会插嘴,语气分外的严肃认真。 在场的人飞快的望望柳少,又各自收回视线,心潮翻滚,难不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本来就是意外啊,”乐韵仰着头,认认真真的解释:“我跟教官无仇无怨,难不成教官还会故意让我受伤?再说教官是军人哪,军人保家护国,忠国爱民,军民一家亲,军人只会对敌人残忍,怎么会凭白无故的伤害我一个女孩子?柳帅哥,你也是军人,你应该更懂军人的原则,不要说那种会误导人的话啦。” “我们也相信是意外。” “教官对我们一直都很好的,不可能伤害我们。” “教官还是我们的学长,哪会伤害学妹。” 关云智和戴良鈺等人纷纷附合,相信是意外事故。 “我这不是关心则乱么?我没有误导别人,就是想了解真实性。”柳向阳笑咪咪的,他敢赌,小美女也猜出不是意外,她只是不说而已。 刘振军暗中舒了口气,幸好全体学生眼睛是雪亮的,有当事人证明韩教官的清白,那就没事了,要不然,这事真不太好处理。 “是我没控制好力道伤了乐同学,我有不可推缷的责任。”韩云涛向全体学生道歉。 “教官,你没有错,不用道歉的,只是个意外而已,军训不受一点伤,那就起不到强身健体提高国民青年一代身体素质的作用啊。晁哥哥,不要担心我,我以后会小心的,哎哟,晁哥哥,不要戳我伤啊。” 听着小乐乐那昂扬的语气,一看就是不愿安分的样子,晁宇博心里有气,伸指戳了戳她右手贴膏药的地方,把人痛得嗷嗷叫。 李老师等人吓了一跳。 “晁会长,你一边去,别乱碰小同学的手,”徐大夫没好气的嗔骂:“小同学这是骨折,懂?就算只是裂了一条缝也必须要好好休养几天,这些天不能做剧烈运动,也不要甩来甩去的乱动。” “不能做剧烈运动,我怎么军训?”乐韵瞪大了眼,一脸的震惊状。 “休养几天再军训。”美少年一言拍板,不容质疑。 “不行不行,晁哥哥,不参加军训是要扣分的好么?人家才不要在大学生涯里留下遗憾。” “伤成这样还记着军训,手不想要了是不是?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去养伤,敢不听话,我打电许通知乐叔。徐大夫一会儿还请你帮开具伤假证明,我拿证明和拍的片子到学生会和后勤部军训总指挥处备案。” 晁宇博没好气的摁住小乐乐的脑袋,伤成这样还去军训?万一再出意外,双手还要不要了? “晁哥哥,不要通知我爸爸,好不好?”乐韵扯住美少年哥哥的袖子晃啊晃,晁哥哥没把她骨折的事告诉她老爸就好,以她老爹的玻璃心,听说她军训受伤骨折,还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乐乐听话休息养伤,我就不告诉乐叔你受伤的事。要不然,我把你送回我家,让长辈们盯着你。” “晁哥哥是坏人。” “没坏人管着你,让你带伤军训,明天这手废了,你怎么拿手术刀?”对于瘪嘴翻白眼抗议的小女孩子,晁宇博怜爱的戳戳她的脸蛋:“不使小性子了,听哥哥的话,养伤观察几天再论。” “人家知道了。” “乖孩子。”晁宇博满意了:“徐大丈,麻烦你再帮看看乐乐手掌上的伤,要不要开药。” “这孩子,手掌怎么也伤成这样?”徐大夫心中也生出疼惜,小女同学手掌是伤,又骨折,多灾多难。 “前几天晚上拉练,乐同学摔了一跤,擦伤了手掌。”戴同学几个忙忙解释小萝莉掌伤原因。 “又是跌跤又是骨折,全赶巧凑成一堆了。” “医生,人生难免有意外嘛,我比较倒霉,所以频频出意外。” “好啦好啦,我们知道是意外。” “几点了,你们有没吃饭?我肚子好饿,你们饿不饿?”等大夫配药的时候,乐韵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同班男生。 “十二点半了,我们等你包扎好伤口就去吃饭。”男生们嘿嘿的笑 “学弟们,你们是我所见过的最团结友爱的一个班之一,从你们身上我看到了人性最纯真最珍贵的仁爱品德,你们是青大的学生榜样,作为学生会长,我为青大有你们这样的才俊而骄傲自豪,作为家长,我由衷的感谢你们对乐乐的关怀和爱护,谢谢你们,学弟们!” 温雅少年,向着一个班的学弟躹躬,致以最真诚的感谢,一个班的男生全体出动,心甘情愿寸步不离的全程陪伴,这样的情义,一生拥有一次,人生便再无遗憾,乐乐以前没有得到同学们的爱护,现在得到了,感谢他们给了乐乐一段最美的军训时光。 “不敢当不敢当。”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关云智等人被晁会长突来的一招给吓了一大跳,学生会长向他们表示感谢,他们当不起啊,一帮男人慌手慌脚的还以躹躬。 柳向阳默默的望天,晁家小公主最大的优点就是他能明辩事非,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受得住表扬,也担得起批评,对对他友好的人,他不会在意贵贱,做到了英雄不问出处,一同视之;对敌对者,傲气冲天,任你是天皇老子也绝不会同流合污。 晁家小公主就因为他处世态度,得以赢得青大学生们一致的认可,在青大呼风唤雨,几乎一手遮天。 如今,这么一躹躬,不仅为他自己赢来一片铁杆粉,也帮小美女赢来一片友情,长远的未来难以预料,至少在青大内,这些学生不会对小美女落井下石,或暗中搞阴谋诡计。 感谢了男生们的友好爱护,少年劝大家先去吃午餐,毕竟男生们下午还要军训,需要休息才能支撑得住;小萝莉醒了,有晁会长照顾,男生们也放心,再说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轻轻松松的先去吃饭。 学生们走了,刘队长和韩教官李老师也拗不住少年会长的坚持,他们也先走一步,李老师出了医院,直奔教工餐厅,校领导还在那边,他赶过去正好可以一边用餐,一边说说情况。 有道是拔了萝卜地头空,一群人离去了,空间也显得宽敞。 徐大夫配了一些白药,帮小女同学敷手掌伤,包扎起来,又去拿来CT片子给少年,把最后三位大神轰走。 乐韵从医用担架车上爬下来,讨好的扯着晁哥哥的袖子,粘着他一起走,免得又挨他说教。 三人走出校医院大楼,燕少开着车刚好驶进医院,并徐徐驶至三人面前,晁宇博也没客气,拉开车门,送小乐乐上车,自己也钻进去。 柳向阳坐副驾座,也不系安全带,笑咪咪的反向而坐:“小美女,现在没有外人,你可以讲真话了。” 乐韵眨眨眼:“我已经说了啊,是意外啦,真的是意外。” “乐乐,你骗不过他们的,连我都看得出来不是意外。”晁宇博心疼的揉着一颗小脑袋:“我们需要知道真相。” 乐韵低着头,沉默良久,涩涩的开口:“骨折是我自己弄的。” 第六十二章 这事你怎么看 中午的秋阳热炙炙的照洒于地,照得校医院大楼前硬化的地面白刺刺的晃眼,坐在开了空调的轿车里,仿佛也能感觉到外面太阳光的强烈。 然而,当小女生的话落音,车里静了下去,落针可闻。 晁宇博放在小乐乐头顶的手微微用力,温润的笑容淡化,嗓音轻轻:“为什么呢?”为什么宁愿不惜自伤,也不向他寻求保护? “因为,她不自己弄伤自己,她的双手会受到不可逆转的伤残,有可能终身拿不动手术刀。” 性感淳温的嗓音,犹如他的主人的脸一样的惊艳,只时此刻却与明显沉闷的气氛不对。 “燕少是说他想弄断乐乐的双手?”晁宇博骤然变了脸,心不可遏止的颤抖,揉着乐乐脑袋的手僵硬得一动不能动。 柳向阳兴致勃勃的盯着晁家少年和低头不语的小女孩子,满眼掩不住看热闹的欢快,真难得,晁家小公主竟然有当众失态的时候,果然不管什么人都有弱点的,晁家小公主以前没有什么明显弱点,现在有了,小美女就是晁哥儿的一大弱点。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晁哥儿,你是外行人,所以有些东西你看不出来,我和向阳这种内行人看他留下的手印位置与痕迹深浅,大致上就能推测出用了几分力,又能造成哪种恶果,按向阳拍的图片上手印痕迹位置,一旦他成功,小萝莉的双手将被整个挫断,纵使及时抢救,以现在的医术能将手续接起来,就算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将来也承受不住高难度的手术工作,等于……废了。” 燕行语气平静,就像说天气一样的平淡,不可否认,在收到柳某人发送的照片那刻,他是震怒的,是谁敢对小萝莉起杀心? 柳某人发图片时没有说那双手是谁的,可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怪力小萝莉的手,天下芸芸众生几百亿,漂亮的手成千上万,然而,无论多美的手,在他眼里都不及小萝莉的纤纤玉手有魅力,她那双手好像有魔力,他自第一次看过之后就记忆犹深,哪怕不看脸,几十双手排在一起,他也能在第一眼区分出哪只手是小萝莉的。 小萝莉手腕上清晰的留着青紫印痕,别人看不出什么,哪怕就是一般的军人也以为只是普通的伤痕,但像他那样的资深军人,还是曾挫敌无数的专业人员一看手印痕迹位置就知那人的动机。 因为,他们,曾经就用那种手段挫断过敌人的手,让敌人失去行动能力,因而他们懂那印痕迹是什么手法。 那人跟小萝莉有何深仇大怨,竟然毒辣的想废小萝莉的双手? 当初小萝莉把他打得那样惨,让他面子里子什么没了,他恨得想扒了她的皮,也从没想过要废她的双手。 一个人的手和脚,对于每个人来说太重要,失去手脚就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没有人想成为那种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 燕行收到图片那刻,想把意图废小萝莉双手的家伙分尸的心都有了,当时还在猜测是谁干的,当柳某人让他到校医院接人,他在秒速间猜到行凶者是谁。 晁宇博如遭击,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颤抖了起来,侧身,哆嗦着将娇小的人揽入胸前,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乐乐,乐乐……” 他在发抖,因为后怕而发抖,他的宝贝妹妹差一点就惨遭毒手了啊,那人,怎么能那么狠毒?废了乐乐的手,等于毁了乐乐一生啊,如若那人奸计得逞,乐乐的手…… 晁宇博不敢想像那种血淋淋的场面,手臂用力的收紧,将怀里小小的人揽得贴自己更近,心,痛得无法遏止。 柳向阳看呆了眼,他看得出来晁哥儿很疼小美女,却没想到晁哥儿和小美女感情那样的深,小美女和晁哥儿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晁哥哥,我没事啦,别紧张别紧张,放松啊。”乐韵又被美少年哥哥抱住,发觉他全身颤粟,赶紧伸出手反拥住少年,轻柔的拍抚他的后背,软声安抚:“晁哥哥,你知道我有自保的能力嘛,我这不是没事?别怕嘛,我都不怕的,晁哥哥,有人欺负你妹妹,你要帮我报仇不?” “要!”晁宇博恨恨的咬牙,敢对他唯一的妹妹下杀手,不管是谁,不管背后有多大的后台,哪怕他现在做不到,他终有一天会把人一一揪出来,一个一个打落尘埃。 “晁哥哥,你妹妹我是未成年人啊,啥都不能干,所以这报仇雪恨杀人放火……呸呸,口误口误,咱们是文明人,杀人放火的事不能干,报仇也要文明的报,喊打喊杀是野蛮人才干的事,晁哥哥啊,帮我千里追敌万里缉凶查来龙去脉查他祖宗十代的事就交给你啦,晁哥哥聪明绝代风华绝代惊才艳艳,晁哥哥乃艳惊神州才压青大的绝世无双第一美少年,一定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打得那阴险小人形如丧家之犬无地藏身无处可逃。” 小萝莉巴啦巴啦,睁眼说瞎话说得那叫个抑扬顿挫,神采飞扬,让柳少惊呆了,这个帮自家人自吹自擂的傲娇小萝莉,和那个一言不合就点人穴道的暴燥小萝莉,真是同一个人? 原本僵硬的气氛,被小女生那么乱搅和一通,压抑与暗藏的杀气也在无形之中消散。 燕行:“……”见过睁眼说瞎话的,没见过能把睁睁说瞎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见过用语言捧人的,没见过这么夸张的。 柳向阳听完那一长串能把人吹晕的形词容,幽幽的问:“小美女,你什么事都丢给你哥哥,你做什么?” 晁宇博手脚还僵僵的,不满的斜眼柳少,他是哥哥,哥哥当然要帮妹妹出头,乐乐把乱七八糟的事交给他有什么不对? “我?”乐韵从美少年哥哥肩膀上钻出脑袋,骄傲的哼哼:“我有艳压群芳名满京都才压才俊统率青大万千学生的美少年晁哥哥罩着还用得做什么?我唯一的事就是抱晁哥哥大腿,晁哥哥,来来,给我抱抱大腿,安慰安慰你妹妹我受惊的差点碎一地的脆弱小心脏。” 被小乐乐胡乱乱夸一通,晁宇博心中的恐慌也被吹走,无奈的揉揉赖在自己肩膀上的一颗头,自己坐正,把自己的右胳膊塞给她:“给你,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乐韵抱住漂亮少年哥哥的胳膊,满足的笑弯眼:“有大腿抱的人生,简直不能再好。” “小美女,你抱的是晁哥儿的胳膊,不是大腿。”柳向阳差点被口水呛着,他以为小美女会真的抱晁哥儿的大腿,没想到竟然是抱胳膊。 “胳膊和腿统称四肢,所以抱胳膊就是抱大腿,柳帅哥要是嫉妒我有粗大腿可抱的话,我可以把晁哥哥的脚匀给你抱抱,让你也感受感受有大腿抱的人生有多么的美好。” 柳大少睁着眼,让他抱晁哥儿的腿?去,太阴险了!他憋了半晌,认怂:“算了,我还是抱小行行的大腿好了,你晁哥哥的大腿还是留给你抱吧。” 燕行一抬大长腿,大大方方的喊:“向阳,给,抱吧,我不介意让你抱大腿的。” “柳帅哥,快抱大腿,燕人的大腿好粗,抱一抱,有人罩。”乐韵从座椅空隙看到燕人真的伸出长腿,乐得险些跳起来拍巴掌,燕人好给力! 清俊少年也禁不住闷笑。 “……”柳向阳看着伸来的一截腿,脸都绿了,他没有什么抱大腿的特殊爱好好吗?他要抱大腿也是抱他未来小媳妇儿的嫩腿,谁要抱燕某人的粗毛腿啊? “算了,你的粗大腿还是给需要的人吧,我自己有自保能力,不需要抱大腿。”臭小行行,这么消谴他,哼哼,别让他哪天抓到机会,到时一定奉还。 “给你抱大腿你不愿意,唉,白瞎了我的一番好心。”燕行叹息着摇摇头,收回大长腿,双手按在方向盘上,轻轻的弹动手指:“小萝莉,拉练那天绊倒你的也是同一个人吧。” “嗯。”乐韵轻轻的嗯了一声,当兵的果然不好骗,尤其是有异能的兵不好骗。 “我就说嘛,以小美女你的机灵怎么可能会轻易摔倒,必定有人做了手脚,现在推测成真。”柳向阳摸下巴,他和小行行推测了好几个方向,某教官也是嫌疑人之一,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你怎么确认是他?”他说了一句,又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他们推测出某人有作案嫌疑,可小美女是怎么确认是他? “我的感知能力比一般人强,能感觉到他眼神里流露出的恶意和不善,所以我暗中有所防备,那天晚上他试探了两次,到第三次时才付储行动,绊倒我后还试图踩踏我的手,我反应快,当时跳起来了,没让他踩着。” 乐韵心情不太好,说话小小声的,教官为什么要伤害她?她想不明白。 她的听力很好,能听出人心跳的快慢变化,如果谁的恶与善意比较明显,她也能感觉得到善恶,她感知到了教官的不善,以前没有的,而当她和国防生们的挑战赛后,教官看她的眼神才变得越来越复杂,恶意也越来越明显。 拉练那天,就算走那段黑暗里的路,别人看不见人,她的视力超乎寻常,其实能看见人的面孔的,也能清晰的区分教官和同班同学们的心跳声和呼吸有无变化,那天从出发开始,教官的心跳就处于不平静状态,每次看向她的眼神也比往日更深幽。 那天晚上,教官也一直有意无意的总在她旁边行走,走那段黑暗路段,教官就在她后面不远,做了几次试探,每次都瞒不过她的感知,最后他出招绊她,她配合的摔倒了。 乐韵做了大胆的猜想,一直以为是国防生挑战她,被她踩得很惨,可能是国防生教官怀恨在心,给教官难堪了,他想出出气,可后来她觉得不是,至于是什么原因让他痛下杀手,她也更加迷茫。 晁宇博抿唇,那天傍晚他和大李两人去找乐乐,发现乐乐手受伤,当时小乐乐一口咬定说是意外绊了一脚摔的,他虽然奇怪,当时也没往深处想,却没想到那人竟然早就对乐乐出手了。 “乐乐,那天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心疼,心疼乐乐竟然明知是谁伤害他,竟然还一个人背着,不愿意告诉他,那样的事就算不能告诉别人,至少该让他知道,他也好有所防备。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针对我,我以为大概是因为国防生的事,让他被另两位少校刁难,或者受到了什么指示,要让我受点伤,让他们出气,所以那天拉练我让他绊倒摔了一下,然后再看接下去还会有什么反应,因此我才没告诉晁哥哥的。” “小美女,最后观察的结果是不是推翻了你的猜测?”柳向阳趴在座倚上,像个好奇宝宝寻根问底。 “是吧。” “今天你怎么躲过去的?”安静倾听的燕行,适时的插话。 “今天,他也试探了几次,每次抓我手的力道一次一次加重,在最后一次,我在他全力捏住我手腕意欲折扳时,我抢先一步痛嚎了一声打断他的行动。” “乐乐,你怎么可以以身试险?万一……万一你反应慢点,岂不要遭殃?”晁宇博手不由攥紧,如果乐乐反应慢一丁点,就有可能被挫断双手,太可怕了! “晁哥哥,你忘了我从小跟爷爷习武了啊,讲真话,如果时间提前三两年,我力量不够,遇到这样的事大概会重伤,现在,只要不用枪,就凭他还伤不了我,我要是不愿意受伤,我能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晁宇博抿唇不语,他知道乐乐自从小习武,打有良好的武学基础,所以当初她还那么小,也敢于面对凶徒,临危不惧,硬是护住他平安无事。 只是那些是普通凶徒,现在她面对的是出身国防生的军人,是受了精良培养的精英军人,据他所知,某人受上级青睐,所以保送至国大进修,大概明年就会重归部队,担任要职。 乐乐终究是个孩子,还是个刚刚甩脱儿童龄的小女孩子,那么小的女孩子面对一个军中精英,如同一只小羊羔面对一头狼,危险无处不在。 而他,竟然还被蒙在鼓里,不知乐乐一个人独对恶狼数天,乐乐有能打倒那人的能力,却仍然选择自伤,一是她不愿伤害军人,第二种原因大概不想给他惹麻烦。 晁宇博将抱住自己胳膊的小手捧手心里,心头冷笑,那人意图伤害乐乐,还想保住前途,作梦! “也就是说,你抢在他意图挫断你手腕的前一瞬间喊出声音,让他不得不停手?”燕行好整以暇的继续问。 “嗯。” “也即是,他其实没有伤到你,你手腕的伤真是你自己弄的?” “对啊,我说了是我自己弄的。我不想被弄断手,更不想哪天莫明其妙的吃子弹,所以先发制人。” “乐乐的意思是……”晁宇博惊骇的瞪圆了眼,乐乐的意思是因为她担心过几天外出打靶遭暗算,所以先把自己弄骨折,弄出点影响,让那人不敢轻举妄动? “晁哥哥,别怕嘛,也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呀从小被人暗算次数太多,所以有被害恐惧症,凡事总往不好的地方想,吃子弹什么的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是军人啊,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真的擦枪走火,他的前途只怕也就没了。” 燕行和柳向阳对望一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以小萝莉的身手,她面对某人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可她为防那人在打靶那边铤而走险对她下杀手,所以不惜自己弄骨折,以此制造关注。 军训学生中暑尚被人质疑,若军训学生骨折,如此一来必定惊动青大校领导,有校领导们高度关注,如若她再出意外,那么必定会让人生疑,从而追查原因。 小萝莉要的不是暂时的宁静,她想要杜绝某些人的继续行动。 真是够狠的! 柳向阳摸摸自己的手臂,讲真,让他自己弄骨折什么的,他有点怕疼,当然,真到了必须要那么做的时候,他也会那么做的,只是,他是成年人,小美女还是个小孩子,小小年纪对自己这么狠,果然是干大事的料子! 他眼珠一转,正想乘机诱拐小美女当军医受部队保护,猛然发现燕某人唇角街笑,心头一凛,以他对小行行的了解,他敢赌,燕某人生气了! “小行行,这事你怎么看?”柳少快速转移话题。 “我就睁大眼睛看结果。”燕行露出清幽的浅笑,他一定睁大眼睛,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置军纪于不顾,在他眼皮子底下残害国家未成年少女。 残害谁不好,偏残害他救命恩人? 他燕行的救命恩人是那么好害的? 燕行眼神冰冷,他还没收拾仇人,谁敢动他救命恩人,先问问他同意不同意,敢在他没点头之前伸手,谁伸爪子他剁谁的手。 第六十三章 放过他一次 燕少冷森森的一个笑容,柳少领悟到了其中的含义,默然不语,暗中为某人点了根蜡,提前祭礼某人早夭的光明前程。 你说,什么时候犯错不好,偏偏挑在燕某人在青大的时候? 燕某人想整人,没事也能把你自己忘记到九宵云外的芝麻小事翻出来,再给你添油加醋,让它发酵,最后能整出大事儿来当把柄,现何况是这种罪证确凿的大事,燕某人要是能当睁眼瞎,那才是天方夜谈。 深知燕少脾性的人柳少,半点不同情某人,不作不死,那人作死的时间不对,得罪的对象又恰是他们想抢的一个,某人注定死路一条。 话说到那份上,也没有再继续询问过程呀细节的必要,四人决定去吃饭,柳大少懒得傍晚再跑医院来取车,他爬下车,自己骑自己的摩托车跟在轿车后面跑。 刘振军和韩云涛从校园离开,一路没交流,更没有停留,回到招待所,刘队长让韩教官先去吃饭,他马不停蹄的赶去会议室开会。 众教官已然在列,刘队长第一次迟了近十分钟才到场,大伙儿见到队长面色没有温度,猜着大概有不好事的,心里颇为忐忑。 刘振军走到会议室主持讲台,看着一百多号教官,迎着道道探究的视线,沉默,沉默再沉默,沉默半晌,声音微涩:“有件事我原本不想公布,思索再三,还是要说一说,让大家引以为戒……” 刘队长说到让大家引以为戒又是一阵沉默,底下的百多号教官,除了与二营医系班相邻队伍的几个教官隐约猜到了原因,其他人一致满头雾水,不知队长究竟想说什么,竟然需要思考那么久。 “我要说的是一次训练事故,这些天军训中或许有些小小意外,也有几个学生中暑,那些都在预想范围内,无论是我们还是学校也能平静接受,然而,今天上午,一个学生在军训中意外骨折,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 刘队说得很慢,当听说学生意外骨折,众教官一致屏住了气息,满眼惊诧,不会是真的吧? 青大在军训之前,再三跟执教教官队和国大负责人研究军训内容,从各个方面探讨了内容项目的危险性,以保障学生军训中不出意外,因此,但凡有危险的项目的都被排除,比如前扑后倒项,已从普通大学生的训练项目中删除,只有国防生保留那项训练。 又比如负重和越障练习,以前有负重跑,每天早上负重跑五到十公里,因为前几年有人因此累出内伤,那一项也酌情更改,现在不是必训项,改为处罚项,谁若违反纪律,才罚去负重跑个三五千米。 去除了可能对学生身体造成直接伤害的项目,添加对地震、火灾、空袭与反恐,以及自救与互救等方面的教育课和演习。 青大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军训要避免学生身体受损伤,同时达到煅炼学生和提高学生体能的要求。 他们来执教之前,也多方练习研究训练项目,研究自己在每项训练中的要求达到几分严厉程度,研究自己要出多少力才能恰到好处的压制住学生,让训练即能有效果又不会对学生造成身心伤害。 他们也始终将以在不损害学生健康为前提的情况下操练学生,纵使有时把学生操练成狗,那也是在学生体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现在,突然听到有学生骨折,众人感觉不可思议,他们每天中午必开会议,队长天天叮嘱一定要把握力道,掌握分寸,他们小心又小心,很懂分寸,不敢严训,基本就是意思意思,学生勉强达到合格要求就算了,如此情况下,那个女生怎么可能还骨折? “队长,是不是女学生自己摔的?” “队长,是不是女学生骨质疏松,骨骼脆性增加?” 沉默一小会儿,众青年教官纷纷发问,他们觉得一定是女生骨骼脆性比一般人大,因此才骨折。 刘振军的脸色阴沉沉的:“我也希望是女生本身的原因,但事实上,女学生检查和开学时的体检报告显示她比任何人都要健康,各项数据呈完美状态,也就是说她比你们这些最健康强壮的军人体质还要好。” 怎么可能? 青年第一想法就是不可能,他们每个人经过严厉体验,没有任何不良疾病,常年煅练,体质是国人当中最好的一类人,队长却告诉他们,有个女学生体质比他们还好,这不是开玩笑么? “你们知道那个女生是谁吗?那个女生就是在前几天被三个国防生挑战的女学生,她轻轻松松的跑完一万米,一口气做七百俯卧撑无压力,一个照面把一个牛高马大的男生摔倒,你们还认为她体质差吗?” 刘队长的话让青年教官们一致沉默,他们当然知道国防生们挑战女生的事,而且挑战赛时,他们有些没有跟刘队长一起去旁观,私下里换了便服跑去围观欣赏了过程。 若换成其他女生,他们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说可能是女生体质不好,骨骼太脆弱,所以稍稍承受点重力啊,稍稍一摔就骨折了,若是那力挑三个男国防生的小女生,让他们说是女生的体质问题,他们也要怀疑自己的人格了。 “我给你们说说经过……”刘振军把韩教官考核军拳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又说了小女生送医后醒来的反应以及军训学生们的表现,语重心长的说: “我公布女生骨折的事件是想告诫你们,在最后的这些天,你们必务慎谨留神,哪怕是最安全的训练项目也不可以掉以轻心,以免重蹈旧覆,当然,你们也不要有心理压力,正常训练就可,唯有在考核军拳、擒拿术、刺刀和枪械练习,一定要慎谨再谨慎,万事以学生安全为重,确保万无一失。今天就说这件事,大家休息。” 刘队长也不想给教官们太大压力,让他们有心理阴影,从而凡事束手束脚,到时军训结果不理想,也让学校质疑他们的能力。 青年教官听了事件经过,心中存有疑问也没有直接问出来,大家散场。 刘振军没有走,坐在会议室里等,过了小会儿,吃饭回来的韩教官进会议,坐到队长对面。 直面韩教官年青的面孔,刘振军开门见山:“小韩,你究竟有没用全力?” 小女生手腕上的手印痕是那般清晰,连大拇指与并拢四指指节痕迹都一目了然,如若说韩教官只用了一二分力,他也无法置信。 “没有,”韩云涛摇头:“有可能有六七分的力道,女同学十分灵敏,力气跟男生差不多,擒拿术和军拳运用的非常娴熟,好几次差点逼得我防守不住,可能我一时心急就忘了顾忌,没克制住自己的力道,箍住女同学手腕留下很深的印痕。” “六七分力道啊,太凶猛了,足够扳断人的手腕。”刘振军眉毛连连暴跳,一个军人六七分的力道,足以扳断一个没经常煅练的普通女性成年人的手腕,何况小女生还是个未成年人,手骨又那么小,仅只骨折已是格外幸运。 韩云涛垂眉敛眼,平放在双腿上的手,大拇指又意识的捻动。 “虽然女同学和男生一致证实是意外,就算青大可能不会细究,可去校医院的还有一位军中大校,我们不能马虎,你写份过程报告,万一青大、上级部门或柳大校来问询,随时可以递交报告上去以便审查。” “好,我马上回去写报告和检讨。”韩云涛没有自我辩解,以绝对服从命令的态度接受队长吩咐,快跑回去写报告。 刘振军坐了几分钟也走向宿舍,韩教官需要写报告,他同样也要写份报告,将今天的事向青大领导和国大领导作书面汇报。 燕少载着小萝莉和晁家少年到可点菜的餐厅吃饭,他们到去时已过了每天中午最繁忙的时节,餐厅比较清静,能随心所欲的点菜。 菜一道一道的上来,柳大少瞅着菜式,一脸的纠结,他又有几天没吃到小美女做的饭菜了,好怀念啊! 原本明天中秋,学校放假,他还想赖在学校去蹭吃的,可如今瞧瞧小美女,两手掌心受伤,手腕骨折,这模样我见犹怜,就是有人叫他去蹭饭他也会没脸去,让一个伤号员给他一个四肢健康的人做吃的,别人不说,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 恨啊,柳向阳恨死某人了,那只王八蛋把小美女弄伤,害他本来有可能吃到中秋晚宴的也就此没了,可恨! 待菜上齐,晁宇博本来想喂小乐乐吃饭,也过把宠妹狂的隐,结果,很不意外的被燕少和柳少嫌弃的死死的。 乐韵才不敢接受美少年哥哥的细心照料,她怕啊,真要让晁哥哥喂吃饭,她觉得估计不出三天,她就可能会遭人套麻袋,或者另一只手也骨折,然后形成对称。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受攻击,乐小同学妥妥的拒绝了风华绝代美少年的好心照料,自己用左手拿勺子和叉子吃饭。 燕少倒是很安静,落落大方的吃饭,干脆利落的吃饱,麻利的送人回宿舍,把人送到状元楼,燕少和柳少没跟上楼,先走。 金尊玉贵的美少年背着自己的背包,帮小女生提了背包,护送人上楼。 中午回宿舍楼的人少,因为教学校离宿舍区有点远,尤其是老生,一般来说中午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室验室或教室,东操和紫操军训的新生们离公寓区较近,中午还可以回宿舍休息一个多钟。 没有多少人在宿舍,也显得格外宁静。 晁宇博爬上四楼,脸没红气没喘,精神抖擞,跟健康人一般无二,他拿钥匙开门,进小乐乐宿舍。 客厅窗子打开,空气流通,光线充足,明亮。 回到自己的私人地盘,乐韵嗷嗷欢叫着坐在书堆旁,再躺成一个大字,欢欣雀跃不已:“啦啦啦,我下午不用军训啦。” “这么开心?”晁宇博丢下背包,转头,发现小乐乐躺地,眉毛骤跳:“乐乐,小心你的手,不要乱动。” “没事,晁哥哥,我好着呢,只要不提重物就行了。”乐韵一个仰身坐起来,举起右胳膊又放下的试着活动。 骨裂缝,又不是整体骨折,那么点小伤,只要不再受剧烈撞击或拉伤,轻量活动对伤没什么影响。 “不痛了?”晁宇博吓了一跳,快步走到乱挥胳膊的小女孩身边坐下去,捧住她的手臂观看。 “不痛了,”乐韵笑得露出整齐的贝齿:“在医院之所以那么痛,是因为血液不流通,现在经络通达,只要不撞打骨裂的地方就不痛。” “小乐乐你自己瞧瞧你对自己做了什么?”晁宇博捧起一只白嫩嫩的蹄膀,让她自己看:“你看看你的爪子,伤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 “晁哥哥,你别被表面现象吓到了,其实不严重的,之所以看起来吓人是因为我想留住证据,所以把右手的经脉穴位全部封住了,血液不通,所以手浮肿起来,他留下来的手印也特别清晰,你看我左手,左手血液循环正常,痕迹不是很明显。” “你已经会封经脉穴位了?”晁宇博震惊的看向小小的女孩子,小乐乐很早以前就说习武之人、学医之人功力达到一定程度就能封穴位,可乐乐才多大? “会啊,只是短暂的,不能维持太久。” 少年惊愕的表情变为惊喜,笑得春光明媚:“乐乐好了不起,等我能打完一场球,记得教我练功夫。” “嗯嗯,不用等到你能踢完一场球的那天,等有空就教你基本功。” “讲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讲话没算话。” “有,乐乐答应了我,说会照顾好自己,可你还是受伤了。” “……晁哥哥,这是意外,意外。”被抓住小尾巴,乐韵讪讪的捂脸,人艰不拆,晁哥哥专拆人墙,一点也不温柔。 “我知道这怪不得你,只是,我很不开心,我宁愿你直接把他打残,也不愿你折腾你自己。”打伤那人,大不了被说成年少无知,烈性难驯,可乐乐受伤,受苦的是乐乐。 “晁哥哥,他是军人啊。” “我知道啊,人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同样军人也并非个个纯良,军人里也有表里不一的鼠辈,那个就是鼠辈,对弱小者,我们当宽宏大量,仁爱友好,对付心狠手辣的鼠辈,我们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晁宇博将小乐乐的手臂放开,轻轻的抚摸她的头,他知道乐乐有军人情结,具体原因要追溯到乐太爷爷那代。 乐太爷爷在未到梅子井村前,四处流落,曾在战火纷飞的城市讨生活,数次命悬一线,最严重的一次是被卖国求荣的官僚汉奸抓去救治小鬼子,乐太爷爷宁死不从,遭受了最残酷的严刑拷打,后来被潜伏在群众中的八路军和爱国百姓得悉,劫了狱,从而救出奄奄一息的乐太爷爷。 当年的八路军,即是建国后的解放军,捡回一条命的乐太爷爷,从没忘记救自己的人,到了和平年代,严加教导儿孙,莫忘那些为民族独立自由而牺牲的军人,无论何时都不可以伤害军人和军人家属。 乐太爷爷将敬崇军人,爱护军人,维护军人的思想当家训传给儿子孙子,乐爷爷将父亲的家训传给儿子孙女,可以说,乐韵从小就把军人两个字刻在心里,对军人有很深很深的情怀。 在乐家人心中,军人代表着正义与大公无私,代表着为民族大业而奋不顾身,舍生忘死,杀身成仁,英勇不屈。 在乐家人眼里,军人是座崇高的丰碑,像太阳一样光照大地。 晁宇博从没想过要改变乐乐眼中的军人形像,更没有想过要把军人两字从乐乐心里拔除,他只是不愿看到乐乐为一个不值得尊敬的军人做无畏的牺牲。 “晁哥哥,我也知道他心存恶念,我,只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以后,他再对我起杀心,我会反击的。”乐韵微微垂下头,心情超不好,她心目中的军人形像被人玷污了。 从爷爷奶奶到爸爸,两代教育,在她心目中铸起了一座军人的神坛,她很小很小曾有过志愿,将来长大要嫁个军人,那样就有人保护她,保护家人不受欺负。 她想过嫁给军人,倒从没想过要参军,当兵有可能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她是舍不得长久的离开家里的爷爷奶奶和爸爸的。 逐渐长大,她知道靠人不如靠自己,那种嫁军人的心淡了,但是,心中军人始终是座仰望的高山。 她不信佛,不信道,若非说有信仰,那么,军人就是她的信仰。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间,先有燕人猥琐女孩子,让她心目中的军人形像大打折扣,再出现个某教官,直接导致她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军人形象从神坛跌落。 “这样就好,以德报怨是一种宽容美德,但是,在别人处处意欲害你的时候,不能守着美德,无节制的退让,无论何时你得自保,保住你自己,你才有机会考虑要不要原谅别人。” “我知道啦,”乐韵殷勤的点点头,讨好的抱住美少年的胳膊:“晁哥哥,这次我原谅他了,你也原谅他,放过他一次好不好?” “好吧,我可以饶恕他这次,只是……”小乐乐杏眼明亮,清澈无邪,晁宇博无法拒绝她的恳求,语气顿了顿,又语重心长的续上话:“只是这次就算我当作是意外,柳少和燕少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俩要是有什么行动,只能怪那人倒霉。” 乐韵一愣:“晁哥哥是说柳帅哥和燕帅哥两人会找那人算帐?”她跟那两人还不是朋友,他们犯不着跑去帮她出头吧? “乐乐,你别看柳少那人平日不正经,燕少儒雅俊美,两人像个书生公子,一旦牵扯到公事,他们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公正无私的军人,最恨痛军人打着公职旗号做出残害无辜民众的事,尤其还是在军训这种教化青年的工作上做手脚,他们绝对容忍不了,也不会姑息放任。” “也就是说,他们一定会取证调查,一旦证据确凿,那,教官会不会被开除?” “就算不开除,再也不会受到部队精心培养,一般如期完成服役时间就会退役。乐乐不用内疚,那是他罪有应得,每个人做了错事,都要承担后果。” “晁哥哥,能不能跟柳帅哥通融通融,暗中调查就好,就算调查出什么也不要公开,他不好,其他教官都是很好,总不能因一个人就一竹杆打翻一船人,我……还是不希望因我的事让其他教官跟着没脸,也不想让同学们有心理阴影,对教官产生恐惧。” “小笨笨,到现你还为那些人着想,真是服了你。幸好你是我妹妹,我知道你不是圣母,要不然我就得为你担心,怕你事非不分,善恶不分,终有天被人骗得连渣都不剩,”晁宇博无奈的摁小乐乐脑袋,又好气又无力:“放心,那两人好歹是从枪林弹雨里爬出来的,知道人言的杀伤力,他们会有分寸的。”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三尺,人欺我一丈,我也会还人二丈的,我想给他机会是因为他最初对我还是很好的,是从国防生挑战赛后才出现反差,说不定也是我风头太盛,才招来麻烦。” “好啦,你不想让学校为难,也不想让国大教官队难堪,我们懂,我会和校领导沟通的,成全你宁愿自己受委屈也想保全大家脸面做的牺牲,学校这边就当意外,一笑置之,不再追究原因。乐乐要乖乖的养伤,下午发月饼,晚上我们一起吃。” “嗯,我等晁哥哥回来吃饭。” “手伤成这样,你还想做饭?” “我还有左手啊,我是伤号员,不能乱跑,所以菜就不去买了,晚上吃山药膳粥。” “这样还差不多。” 小乐乐难得的肯安分的呆着养伤,晁宇博比较放心,提着背包先走,他还得去跟几位校领导老大做个交底,不能呆太久。 第六十四章 我想见见那个小女孩 晁宇博刚从四楼到一楼,李大少开着他的奇瑞正绕过状元楼前的石碑,他站在屋檐下等车子过来。 李大少帮晁哥儿推开车门,等他坐好,发车,眼睛看着前方,悠然的问:“晁哥儿,今天咋把车丢下就回来了,又火急火燎的叫我送回来?” “乐乐军训意外受伤,柳大少送我去医院,来不及开车。”少年温润的嗓音轻淡无奇,若不细细揣摸,就会忽略他语气里的冷意。 “小萝莉受伤了?伤在哪,严不严重?”李宇博愕然,小萝莉又受伤了? “左手腕骨裂,不太严重,休养几天就好。” “骨裂?!怎么回事?”若别说人说小萝莉受伤,他一定会怀疑真实性,而晁哥儿亲口说骨裂,那就是说百分百没错了。 “乐乐说意外,有空送我去校办公大楼,校领导们在那边等着我的报告。” “今天中午不忙,送你过去再送你去教学楼顺便取我自己的车去上课来得及。晁哥儿,有需要我的地方说一声。”李宇博秒懂,乐乐小萝莉说意外,究竟是不是意外,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记住了噢,这次由燕少和柳少分忧。” “哈哈哈,燕少柳少深明大义,真乃军中楷模。”李宇博忍俊不住笑出声,那两大少很不幸又被晁哥儿坑去打冲峰了。 他是喜闻乐见的,那两厚脸皮每次顶着城墙脸蹭饭,抢菜抢得比谁都快,让人想拧出去揍一顿,晁哥儿没赶人走,就等着必要的时候让两大少贡献力量。 第一回,燕少被晁哥儿坑得心甘情愿的发动人脉力量帮小乐乐找回了面包果,这次,柳少和燕少估计又在无形中被晁哥儿坑进去而不自知。 李少觉得如此甚好,是该让柳少燕少俩出点力,那么好的人力资源不用,过期作废。 晁宇博浅笑不语,他可没有算计燕少和柳少,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抢事干,他勉为其难的让那两大少帮乐乐出出气,给两少一次发光发热的机会。 李少开车,牛轰轰的赶至青大办公大厦,他可不想面对众领导,自己拧自己的背包坐草地上去看书。 漂亮秀雅美少年,提了自己随时带在包里的记事本,一手拧自己的保温水杯,从容不迫的进大厦,乘电梯上楼,去校长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坐了十几人,青大秋校长,副校长,常务校长,青大党高官,后勤部长、辅导员主任等,众领导一边办公,一边等晁会长。 少年会长走进会议室,向领导和老师们问了好,坐下即言归正传,将军训学生受伤的事向校领导们做详细汇报。 校领导和辅导员们相互交流了意见,讨论了四十来分钟,在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时散会,会后,少年和校长,军训总指挥官单独聊了几分钟。 李少坐办公大厦前的树萌下,等晁哥儿下来,送他去经济系教学楼,然后自己乘自己扔那里的车回计算机系上课。 当晁哥哥走了,乐韵行动起来,找出干净衣服,跑去洗澡,以她的复元能力,手掌掌心的伤过一夜就不需上药,过了两天两夜,新长的嫩皮也差不多正常,其实不用再上药,徐大夫仍帮她沫了一层药膏,还生恐别人看不见她有伤,用纱布缠好,以至显得好似受伤极重似的。 对此,乐小同学相当无语,因为药膏不错,她也不舍得浪费,找食品袋把两只手包扎起来防水,然后洗澡洗衣。 晾衣服的时候顺便把晒阳台上的菌子和小量药材全收起来,之后拆掉手中的食品袋,回家间给自己配药。 爬回空间,乐韵冲进药材堆里,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当时没想起来,又找了几样药材,脑子了里闪过一道灵光,飞跑去看面包果。 跑到放花盆的里方,欣喜的嗷嗷叫:“生了生了!” 种在花盆里的面包果种子蕴量了四天三夜,大概积攒够了力量,终于发芽了,可能刚长出芽不久,仅从泥土里冒出个尖儿,嫩芽大约有一公分高,胖胖的,嫩嫩的,特别招人怜爱。 嫩黄的新芽,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看到新生树芽,乐韵喜之不尽,一屁股蹲坐下去,伸出爪子去碰碰嫩黄的果芽,又帮它松了松土,喷洒点井水。 陪它玩了会儿,拿直尺跑去测空间记号,测量了一下,咧开嘴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空间又扩宽了,昨天空间还在缩小,今天向后退了大约六豪米左右。 两棵面包果种子发芽就能阻止空间收缩,说明它的生命力极强悍,在一定的程度上能维持空间稳定。 微小的变化让乐韵开心得想纵声欢歌,顶着笑得合不拢的嘴,迈着飞毛腿,跑回药材堆里继续去找药。 找出几十种需要用的药材,下药田挖了根人参、天麻配药,因为隔三差五给人参浇水,它们长得特别的快,三五天就一个枯荣期,有时一天两夜一个生死轮回,短短一个多月,实际等于几十年的年龄。 刚挖出来的人参大概有三十年轮,空间里的药材样样有灵气,论药效,相当于四百年的野生人参,它的个头比野生参壮,色泽正,品相正,刚挖出土能闻到香气。 乐小同学用井水洗干净人参,顺便把水浇人参苗,那样一来,沾在人参表面的微量药田泥土在融进水里后和水一起又回到了药田,如此泥土没有损失,又给药材浇了水,一举两得。 把药材配齐,从家具堆翻出菜板,刀,把药材剁成一截一截的,拿到宿舍,洗锅,放进去煲药。 药刚上锅不用操心,乐韵又回空间,把以前在家熬制的药分出一份装在一只碗里备用,再去收瓜菜菌子和一些可以收摘的药。 忙完空间里的活,灌了几瓶井水跑回宿舍,抱电脑开机联网,上校园网查了一通,找到几个电话,试着拨打,很快谈拢一桩生意,愉快的看书。 过了约十分钟,就在即将上课前七八分钟,电话来了,乐韵接完电话跑到楼下,一位骑电摩戴头盔的男士也飞驰至状元楼屋檐台阶外。 “小同学,东西来了。”送货的男士,停车,拧下来装得鼓鼓的食品袋。 “辛苦你啦。”乐韵跑到电摩边,把钱给他:“一共三百二十块,你清点一下。” “小同学,要不要我帮你送上去?”男人看到女生一只手抱着纱布,热情友好的问需不需要帮助。 “谢谢,我提得动。”乐韵冲送货老板灿灿一笑,轻轻松松的提起重约十来斤的东西。 男人收好票子,笑着说下次有需要再电话他们帮送货,简略的说了几句,骑车辞去。 乐韵提了东西回到宿舍,打开食品袋把肉类塞冰箱,蔬菜放外面,这年头交通发达,通讯发达,所以有时足不出户就能买到东西,比如像她,不想外出,找到学校生活一条街小超市和果疏菜店的电话,人家就送货上门了。 当然,也并不是家家都送货,她先打电话的两家果疏小超市都拒绝了,只有一家小型果疏店接了单,还帮她去超市买了排骨和鱼,虽然收了二十块的辛苦费,她也乐意接受。 购回来晚上的菜,乐韵安心的守着自己的药,一边啃书。 医系一班的男生们从校医院离开,先去吃午饭,补充足能量,全班男生开赴西操,在操场外树荫扎堆休息。 已知班里的小萝莉的具体伤情,因为并不太严重,他们也总算放了心,小萝莉手骨裂,短时间内的这两天是不可能来军训的。 男生们聚在一起即讨论小萝莉受伤的原因,也猜想会不会换教官,叽叽喳喳的把什么事都拿出来议论一通,不知不觉也到了上课时间。 西操场上的军训班并没有因为上午某个班出现小意外而中断军训,就算有些学生好奇的想知道原因,因为打探不出消息,也就不了了之。 在开训前,教官们仍如既往的列队而至,青年教官们各自去各自带领的班级,准备训练工作。 医系一班的男生们看到韩教官,也并无多少惊讶,上午的事是意外,他们也推想不可能因此就调换教官。 韩云涛到医系一班队伍,看着男生们的面孔,心头复杂。 “教官,不要有压力,乐同学的事只是意外,我们理解的。” “教官,我们没有心理阴影,我们不恐惧训练。” “教官,不用自责,这是不可抗拒的原因。” 教官沉默不语,男生们怕教官心理压力过大,不能正常训练,纷纷安慰。 “谢谢同学们。”韩云涛垂在腿侧的手臂不自觉的用力的贴紧身躯,脸也有些发僵,扯出一抹苦涩僵硬的笑容。 男生们为了不致冷场,拥到教官身边,七嘴八舌的询问晚上几点集合去看晚会,下午几点去领月饼。 明天中秋,学校发月饼,每个班每个人都有份,老生以班级为单位,军训生以军训班为单位,轮流去指定点领取,老生们从中午就开始去后勤部发放点领取月饼。 军训新生们被额外照顾,后勤部门会将物品送到各个操场,临时设发放点,各个班派代表去提取就行。 当晚有一场晚会,学校为欢迎新生举行的欢迎晚会,教官和全体新生将到场观看。 男生们用两件事岔开了话题,嘻嘻哈哈的把紧张气氛调活跃,很快就到正式训练时,男生们列队接受训练。 军拳和擒拿术还没考核完,也不宜接着再考,下午仍然是千篇一律的站军姿,齐步走等普通训练。 柳少和燕少两位大校先生送乐同学和晁会长到状元楼,他们直奔宿舍公寓,两人回到自己宿舍,各自打了几个电话,抱着电脑努力开工,到上课也没有离开,继续窝在宿舍上工,临近三点,两大少才施施然的下楼,坐燕少的车慢吞吞的出发。 青大军训总指挥官李亿,也是学校的党高官,他与秋校长就学生骨折事件开完小会议,下午正常处理工作,二点多钟接了一个电话,他暗中愕然,仍不动声色的交谈了几句,挂断电话,立即通知人安排接待室。 调出一个保密工作最强的小型办公室,李指挥亲自指挥人布置一番,上锁,带了保卫科的人在大厦一楼门口等候。 等了不到二分钟,一辆猎豹悠然而至,当车停妥,燕少柳少施施然的现身,两俊少长袖白衬衣配西裤,燕少戴墨镜,遮住半边脸,柳少拧着一只大大的背包。 李指挥看到两位大校,眨眨了眼,以眼神询问究竟出了何事。 他也是大校级别,跟柳少燕少军同阶,不过他是文职大校,燕少与柳少则是实打实的功勋大校军阶,遇特殊情况,两俊少有指挥某部队的实权大权,像李指挥一样的文职大校是辅助官。 “没什么大事,只是来调查核实一下情况。”柳向阳收到李指挥的眼神询问,淡然的笑着解释。 他暗中向燕某人甩了N个白眼,特么的,什么事总让他出面,小行行拿他当挡箭牌用得来越来越顺手,实在让人欢喜不起来。 而他,还没法拒绝,谁叫小行行比他厉害,于公于私,他当哥哥的也要听弟弟的,感觉骄傲的同时也很心塞。 李指挥了然,大概又涉及了某项秘密,所以不能明言。 两少走到大厦楼前的门头之下,站了约三四分钟,一辆面包车领车着一辆霸气狂悍的悍马徐徐而至,黑色悍马线条流畅,车头车尾挂着亮闪闪的军用车牌号。 面包车划出一个弯又驶离大厦,霸气粗犷的悍马以优美的一个飘移摆尾转弯,停车,车门打开,驾驶室与后面两人同时下车,个个穿白色长袖便服,戴墨镜,还戴了口罩,遮住了脸,那样子若走出学校到大街上摘掉口罩和眼镜,谁也甭想找出人来。 三个墨镜男士只有一个人提了一只大包,三人同行,看身躯走姿应该都是年青人,他们每一步沉稳有力,走到等候的三位大校前先敬礼,中间一位摘下墨镜,递上证件。 证件是递向李指挥的,李亿回敬军礼,接过证件验证,不是怕有人冒充军部人员,仅只是公事公办的手续流程,放眼京城,你说有谁敢冒充军人开牌车号来青大诈骗呀。 李指挥接过证件浏览一遍,心底疑惑越发浓郁,三人来自军部直属特别行动调查组,他们来查什么? 他将证件递回给三位特别调查人员,平静的表态:“三位同志有什么需要学校配合的,学校全力配合。” “有劳李大校,”中间一位领头人拿回证件,犀利的眼神在燕少身上微微停了一下,转移开,声音低沉:“人在哪?” “还在学校西操场执训中,辅导老师已先一步过去。”柳向阳飞快的回答,小行行你够了!你传召来一帮牛人,却要俺帮你答话,有这么坑哥的么? “71、72号去带人过来。”领头人声音听不出喜怒,凭声音也分辩不出他的年龄。 他身边的两墨镜人应了一声“是”,提包的青年将背包交给头儿,转身走向悍马;保卫科的人机灵的很,立即飞出一人,钻进早停在一边的备用面包车里,开车在前面带路。 两调查员去接人,柳少和燕少李指挥陪领头人进大厦,乘电梯到布置好的小公室,开锁,保卫科的两保安守在外面。 小会议室布置成了临时审讯室,审讯员桌只有三个座,侧对主台的地方还有两张工作桌。 观看一圈,调查组领头人很满意,跟李指挥交待了几句,李亿依言带走两保安,又下楼等另两位调查人员回来。 等学校人员走远,燕行步进临时办公室,大马金刀的坐了审讯员的一个座,领头人看了一眼,眼角微微一抽:“队长,您别告诉我你又想甩挑子。” “今天我打酱油,8号,你坐中间。”燕行岿然不动,这点小事,用不着他亲自主持,他就看看热闹,不准备说话。 “我……”8号又抽了,队长最近也不知跟谁学坏了,尽干些压榨队员的事,把他们累得晕天暗地,团团转。 再一想,嗯,队长不当主审也好,免得让人猜到队长的真实身份,他当陪审,别人还以为他因是高级军官从而在旁协助调查人员工作。 8号给队长当甩手掌柜的行为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心也宽松不小,当看到队长那慵懒的眼神,又有种想研究队长的**,听闻,队长几天去任务还带了个小女孩子哪,队长还陪小女孩子当了回“盗花贼”,讲真,他对那个能令队长俯首甘当保镖的小女孩很感兴趣。 柳向阳默默的走到侧面的地方坐下去,拿出电脑和手机,还有几样数据线,以及小工具。 8号想研究队长,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把背包放柳少那边的桌面上,走到审讯桌中间位置坐下去,过了约五秒,他以商量似的口吻问队长:“队长,我们想见见那位小女孩。” 第六十五章 证据来了 嚓! 在摆弄小工具的柳向阳,本是浑不在意8号和燕某人谈什么的,当听到8号说想见小女孩,他秒懂,当时就想爆粗口,小行行说了不跟他抢人的,那家伙想食言而肥吗? 小行行敢言而无信,他他……他就嚎给小行行看! 真的,他发誓,他说到绝对做到,小行行敢跟他抢人,他就哭个天崩地裂天昏地暗,哭他个日月无光六月飞雪,定要让小行行无地自容悔不当初。 柳大少对跟自己抢人的家伙自然没好感,拿眼刀子狠飞8号,略显紧张的等着燕某人的下文。 “驳回。”燕行摘下墨镜,温吞吞的吐出两个字,想见小萝莉?以这几个的个性跑去一顿叽喱哗啦,说不得会惹得小萝莉火冒三丈,一言不合就动手,到时迁怒他又甩他脸子,他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队长?”队长不会受伤伤得太重,以至脑子有点不好使,所以连那么好的好苗子都不想收为队用。 “等两年再论。” “明白。”8号欣然大喜,他懂了,队长驳回他的提议不是不想挖人才,而是因为那个孩子没成年,所以明面上不能征召。 哼哼,小行行还算有点良心! 燕某人驳回他部下的提议,柳向阳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落了地,小行行没有同意他的手下立即挖人才,有两年时间足够他游说小美女了,如果耗费两年时间还抢不到人,他也只能认裁。 上课期间,老生们在上课,新生们在军训,校道上车辆畅行无阻,保卫科工作人员开着面包车领路,将悍马军用车领至西操场外。 李老师先一步赶至西操场,看到保卫科的车过来,猜到应该是上面的人来了,赶紧小跑过去,等着看需要自己做什么。 71号将车停稳,坐后座的72号下车,从容的看向操场内的学生队伍,低声请老师将人传过来,他们就不过去了,免得影响学生们军训。 李老师点点头,赶紧儿去找人。 太阳光灼灼,顶着烈阳军训的学生们,晒得皮肤黝黑黝黑的,胳膊和脸上汗迹斑斑,看上去油亮油亮的。 纵是汗流浃背,学生们精神气挺好,口号声声有力,走路跺得地面卟哒卟哒的阵阵震响。 韩云涛号令学生练齐步走,学生们刚走到一半,了看到了穿过军训学生队伍走来的李老师,他等学生走到另一边才喊停,跑向李老师。 男生们看到李老师,眼神亮闪闪的,应该是通知他们什么时候领月饼吧? 李老师走到医系一班队伍训练场地范围,抹了把汗,笑咪咪的向望过来的学生们打招呼:“同学,你们先自己先练习,韩教官有事去一下,我一会儿回头再跟你们说领月饼的事。” “啊哟,太好了!” 男生们高兴的欢呼,月饼哟月饼,听说一人有四个,领到就可以吃了哒。心怀澎湃,也欣然自己训练,班长出来当临时指挥。 “李老师。”韩云涛小跑至辅导老师身侧,等着他说事儿。 “韩教官,全军学生军训教学指挥部派工作组来了学校,请你过去一下,车辆就在操场外等着。”李老师怕教官多想,又温和的安抚:“韩教官也不要有太多压力,晁会长中午向学校领导做了汇报确认乐同学的事是不可预料的意外事件,军部派人过来核实情况,一般就是走走过场。” “好,我马上过去。”韩云涛愣了愣,平静的点头。 李老师陪同韩教官穿过一个又一个班级,走出操练场,他把韩教官领到站在军用车旁、戴眼镜和口罩遮住了面孔的调查人员面前:“同志,这位就是二营一连二排一班的教官韩云涛同志。” “韩中尉请上车。”72号墨镜片后的目光凌利,将车门拉开,说出的话却是死板无波。 韩云涛以绝对服从的态度,应了声“好”,钻进悍马车;72号上车坐在韩教官身侧。 面包车先一步领路,悍马平静来,平淡去。 李老师将韩教官送上车,赶紧又转回医系一班,男生们看到李老师过来也没有乱,整齐如一的把队伍拉到起点位置,整合完毕,听老师安排。 李老师先说了什么时候领月饼,安排多少去领取,之后他就守在旁边,陪看学生们练习。 韩云涛坐在悍马里,端端正正,一动不动,当车开至青大办公大厦,在墨镜人的提示下车,而71、72号一左一右的走在韩教官两侧。 李指挥看到两调查人员的站位,心沉了沉,送三人进大厦上楼,送至给调查组临时办公的地方,见门关闭,他敲了敲门,还没说话,71号已先一步喊:“报告队长,韩云涛带到。” 韩云涛紧紧的抿着唇,尽量维持呼吸平静。 门,从门拉开,开门的是阳光潇洒的柳少,他看也没看韩教官,转身走向侧面的工作桌。 71、72号一前一后将韩教官带进临时办公室,72号反手关上门,两人将韩教官送到面对审讯桌那唯一一张椅子上去坐。 李指挥没有跟进办公室,安排两保安守在离办公室二米远的地方,他自己先去忙自己的工作,调查组人员先有交待,让他们配合请人过来,并不需在场旁听。 韩云涛看到办公室的设置的那刻,一直坚毅平静的脸白了白,跟着两墨镜工作人员进内,在指定的地方坐下去,保持在部队的坐姿,手放腿上。 71号站在韩教官身侧,72号走到柳少坐的桌旁,先戴上一双手套,麻利的从背包里取出一部笔记本电脑,开机,交给主审台上的两位头儿,自己取一部电脑放工作桌上,还摆出工具箱,排出一系列的工具。 整理好工具,他入座,开电脑,一切就绪,向头儿微微颔首。 “韩云涛中尉,我们是国防部直属调查组调查人员,有几个问题需要向你核实,请你以党员对党旗宣誓时的忠诚,如实回答。”当人带到,8号并没有扭头看,直到72号做好工作准备,他慢悠悠的从兜子里掏出手套戴好,平静的说出第一句话。 “是!”韩云涛微微的打了冷凛,勉强维持着声音的稳定。 “第一个问题,你与医学部新生乐韵有私怨吗?” “没有。”韩云涛毫不迟疑的答。 “第二个问题,今年9月以前,你与E北房县乐韵认识吗?” “不认识。” “第三个问题,据我们所知,你执训现在二营一连二排一班之初,并没有对乐韵有特别要求,从9月12日起,你的种种要求有针对乐韵,故意刁难乐韵的嫌疑,对此,你有什么说法?” “我没有刻意刁难乐韵同学,”韩云涛放腿上的手用力,后背挺直:“在9月10日,三位国防生挑战乐韵,乐韵完胜三男生,那天我才发现班级女生乐韵有超强的潜力,因此我决定严格要求乐韵,潜发一下她的潜力,测试她的体能强度有多高。” 燕行微微的勾唇,龙目里浮上一抹讽嘲。 8号没有继续就问题深入的分析,语气仍然不含温度:“第四个问题,你考核军拳时,对男生们用了几成力?对乐韵用了几分力?” “对男生,大概是四到五成力道。对乐韵,最初也是四到五成力道,因乐同学反应机敏,好几次逼得我差点防守不住,最后用反擒拿力道没控制住,有可能达到六七分力度。” “你确认没有用全力?” “没有。”韩云涛坚定的回答。 8号好整以暇的斜眼队长,潜意思就是:队长,你怎么看? 燕行挑挑眉,比画出来的眉还整齐浓黑的浓眉斜向向上指,龙目清冷,唇边却浮出清雅温柔的微笑,笑而不语,他说了,他不想说话,所以他不说话。 你还真不说话? 8号有点小忧伤,队长你这样真的好吗?队长打定主意真不开口,他只好自己继续:“韩中尉,请将你手机交给技术人员查验。” “……”韩云涛全身骤然冷凛,身躯微微的颤了颤,默默的抑住强烈的不安,将腰间的手机摸出来,递向旁边站着的墨镜人。 71号也从裤兜里掏出一双手套戴上,再接过韩教官的手机拿去给72号;72号拿过韩教官的手机,韩教官的手机是部直板手机,上网上Q等该俱备的功能全部俱全。 72号从工具里挑出一根数据线,将手机与手脑连通,查看一番,复制一份数据,再看手机:“手机最近用了恢复出厂设置,除了最近两三天的记录,没有以前的记录。” “需要多少时间?”8号并没有看72号,平静的注视着韩教官,观察他的变化。 “还要看看芯片才知结果。”72号一边拔数据线,一边答。 “拆。”8号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 韩云涛听到主审台上问需要多少时间,神经拉直,当听说要看芯片,他的全身血液都快冻结,手脚僵直,像冻僵的人,心里一阵阵的打冷颤。 他早将不该存在的东西全部删除,还用了恢复出厂数据,就算有人要看手机也看不出什么,可是,如果查芯片…… 他当然知道,就算恢复出厂数据,如果芯片还在,专业人员仍能恢复删除被格式化的数据。 原本,他计划去另买部手机,另换张卡,到时哪怕学校查什么,他也可以说手机出故障了,所以另换新的,可中午时间太短,刘队长等着他汇报,他来不及去跑手机店,想等傍晚再去,可没想到军部的人来得这样快。 心跳很快,韩云涛感觉自己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努力的说服自己,没事没事的没事…… 72号取工具,利落的拆手机,很快手机解体,他拆出芯片检查了一下,将芯片放置于一个小巧的装置器里,与柳少面前的电脑连接通。 柳大少飞快的敲电脑,稍稍一刻,屏幕上只有符号和无数闪亮的点。 8号瞧得柳少眼睛里的亮光,有种想捂眼的冲动,那位大少必定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他还得装不知道,正儿八经的问:“如何?” “检测中,大约需要十来分钟。”72号看到柳少暗中做的手势,知道代表什么,给了个答复。 燕行静静的欣赏韩教官的表情,韩教官坐得笔直,他能清晰的发觉他在颤抖,他的异能是火,眼睛虽然没有孙猴子的火眼金睛那么厉害,也算得上是一双金睛,能看到许多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 隔着约二米五远的距离,他清晰的看到了韩教官的肌肉和下巴在颤动,很轻微的幅度,仍难逃他法眼。 原来,他也会后怕。 轻轻的,燕行扬了眼睛,姓韩的现在后怕也有些晚了。 8号斜视那边天生只对某些数据感兴趣的两位怪人,视线锁住韩教官:“韩中尉,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对乐韵真的没用全力吗?” “没有。”韩云涛后背一凛,心尖发抖,仍坚定的回答。 8号眼中浮出憾色,再次追问:“所以,你仍坚持乐韵同学骨折是意外?不是你故意伤害未成年人?” “我没有理由伤害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造成那样的意外,我也很内疚。”韩云涛微微垂下眼,僵硬的手紧紧的按压在腿上。 “韩中尉,听说过赵三虎这个人吗?” “……没有,我认识的人当中没有那号人物。”韩云涛顿了顿,慢慢的答。 “你真没听说?” “没有。” “你没听说过,我说给你听听,”8号轻轻的笑了,口罩遮住了他的唇,别人看不见,但,从声音足以听出他的心情,他声音轻快:“赵三虎,常山赵子龙之后裔,其太祖父又师从少林,赵三虎十六岁从军,在出身少林的开国大将许大将所领部队服役,因缘际合得到许大将指点,后任开国后所建第一支特种部队武术教官,在任期间,融赵氏家学与少林擒龙手、太极擒拿术于一体,创出一套最适合近身战的擒拿术。 赵三虎所创擒拿术原名叫擒龙锁虎手,后来特种队以擒拿术屡立战功,为维护国家稳定做出了杰出贡献,深受国家领导人大力赞赏,赵三虎也因此先后两次受到国家元首亲自接见,并为赵三虎所创擒拿术赐名赵氏擒拿手。 军部对赵氏擒拿手多方研究,得到创始人同意,将赵氏擒拿术定为军人必习术,因赵氏擒拿术太霸道,为免初学者不识轻重伤及无辜,赵三虎再次将擒拿术重新改良,从而变成初级与中级两个等级,初入伍军、警学初级擒拿术,特种部队人人必学中级擒拿术。 无论是军校还是警校,或者新兵,所学初级擒拿手没有名字,只知是擒拿术,唯有殊种兵们学习时,教官才会公布擒拿术的名字和创始人姓名,为的是让后辈莫忘赵前辈初衷,习赵氏擒拿术只对犯罪分子和恐怖分子使用,不得因意气之争伤害民族同胞。 韩云涛中尉,2012年6月毕业入部队服役,2013年11月因成绩突出,选入XXX特种部队,2015年10月保送进国大进修,现在,你还说你没听说过赵三虎吗?” 8号陈述故事,语气缓慢,却又有力,那一字一句,似是斧凿锤击,字字敲打在韩云涛心头,他全身绷得几乎接近石头,冰冷,坚硬。 “我……我知道特种队的擒拿术是赵氏擒拿术……但我对乐韵没有用赵氏擒拿术。”韩云涛喉咙发紧,声音干涩。 8号在陈述赵氏擒拿手的起源时,72号和柳少两人飞快的敲电脑,72号还把分析芯片的装置连接自己的电脑,做数据恢复。 柳少摆弄自己的电脑,眉眼间意气风发,笑得春风万里,即兴奋又有几分邪气,那模样特别的得瑟与得意。 柳某人得意洋洋,尾巴都快翘起来了,燕行很想去踹上两脚,那柳某人就不能低调点,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懂高科技的技术人员吗? 8号不急,平淡的继续跟人聊天:“韩中尉,你说你对乐韵同学没有用赵氏擒拿术,那么,乐韵同学手上留下的伤痕你怎么解释?” “我教的是入伍学的普通擒拿术,用的也是普通擒拿术。我跟乐韵无怨无仇,我没道理伤害学员。”韩云涛咬紧牙关,坚决的否认。 “出身特种队的成员不仅会赵氏擒手,对赵氏擒拿手所造成的创伤与伤痕也同样熟悉,青大有两位进修人员正是特种队的小队长,而且还亲自受到赵三虎前辈的指点,那两位也算是赵老前辈的半弟子之一,韩中尉,需要请与两位来对簿公堂,对赵氏擒拿手的技巧与伤痕进行辩驳吗? 哦,我刚才忘记说了,赵三虎前辈今年高龄95岁,老爷子身体硬朗,偶尔还会去他任教的第一支特种队的某军团驻地走一走,今年建军节还接受邀请去部队指导武术总教头擒拿术。 如果韩中尉觉得两位殊种队小队长的验证没有信服力,也可以请赵氏擒拿术的创始人赵老爷子亲自来验伤,验视乐韵同学手腕上的伤痕是不是赵氏擒拿手留下的印痕。” 8号挪了挪身,往前倾了一分,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韩教官。 韩云涛放在腿上的手骤的颤动,他狠狠的压制住发抖的手,慢慢的说话:“如果你觉得有必要请赵前辈亲自验证,我没有意见。” “你是以为我请不来赵前辈吗?”8号眼睛含笑:“韩中尉,区区不才,正是赵三虎前辈入室十二弟子之一,师父老人家此刻就在青大对街的茶楼,他老人家因乐韵小姑娘被人用自己所创武术险些废去双手,心中有愧,是以没有进青大,若有必要,随时会来青大为小姑娘验伤。” “……”韩云涛震惊得一下子抬高面孔,惊骇的望着主审桌中间位置坐着的人,眼里尽是不敢置信。 赵三虎的弟子亲自来了?赵三虎本人也到了青大附近? 这,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也无法相信,一个学生手上留下淤青,怎么会令赵氏擒拿手的创造者亲自来验证,究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韩云涛惊骇之下,也忘记了故做镇定,就那么盯着戴口罩形如蒙面侠的调查员。 8号目光淡漠,他不会告诉韩某人,他所在的团队前身就是赵三虎曾经就任的第一支特种队,他更不会告诉韩某人,他是师父所立的赵氏擒拿手继承人,他也不会告诉韩某人,其实他的队长比他更精通赵氏擒拿术,虽然师父很遗憾没能收到燕某人为关门弟子,却把燕某人当作了衣钵传人。 韩教官愣愣的,8号不催他解释,没人说话,小小的审讯室安静得能听到人的呼吸声。 “哈,完全不用劳驾赵老爷子亲自来验伤,证据出来了。”掩不住欢喜的声音打破了暂时的僵局。 “……”不可能!韩云涛本能的扭头望向正在摆弄电脑的两人,心中的惊慌不安一分一分的增加。 “数据恢复了?”燕行本来不想出声的,实在看柳某人的模样不顺眼,冷嗖嗖的吐出一句。 那冷凉的声音让柳向阳缩了缩脖子,一秒后又笑得热烈灿烂:“我们幸不辱命,恢复了半年内的信息数据,也找到了最强有力的证据,证明韩中尉故意伤害罪成立。你们稍等几秒,手机本机数据马上就可恢复完毕。” 72号也利索的将恢复好的数据在电脑上存档。 韩云涛张了张嘴,嘴巴干涩,没有发出声音,挺直的后背一点一点的软下去,默默的垂下了头,双手紧紧的抓住迷彩裤子。 数据恢复了,他删去的信息也暴露了,那个陌生号码,那张图片…… 心里的恐慌如潮水般涌上来,韩云涛慢慢的软下去,后背抵在椅子上才能支撑住自己的重量。 燕行冷漠的睨视韩教官一目,静等证据。 柳少和72号运指如飞,在健盘区一阵敲击,收工,再拔掉数据线,拿手机按了几下,调出一些东西,拿自己的手机拍照,再把手机递给71号。 71号将手机呈给队长和8号,燕行偏头,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图片,那是小萝莉的头像,水灵灵的女生笑容甜美,美人目里像盛放着星星,光华璀璨。 再往下拉下点,照片底下有简短的一行字:废掉这个人双手。 “呵!”燕行龙目冷意浓烈。 8号将手机给71号:“让韩中尉自己看一看,我们再论韩中尉有没有故意用赵氏擒拿手伤害乐韵同学。” 71号拿了手机,将屏幕平放到韩教官视线前方:“韩中尉,请解释一下,这代表什么意思。” 韩云涛有些空茫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的图片上,看着那张稚嫩的脸,面色一点一点的惨白,艰难的张了张嘴:“我……我对不起组织……” 第六十六章 豁出去了 李指挥在大厦办公室忙活了一个来小时,终于第二次接到柳大校的电话,他立马甩下公务,跑去临时审讯室。 他赶到目地的,小公室的门敞开着,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情形,柳大校和一位调查人员差不多收拾好了背包,燕大校和调查人员的头儿在看电脑,韩教官好似受了惨重的打击,软软的靠在椅子上,脸色惨白,颓废无神。 这? 李指挥心里打了个突,感觉好像发生了极严重的事件似的,他真不知道燕大校等人在做什么,小办公室的保护摸施最严密,外面有摄像头,里面绝对没有任何窥探设备,门也是隔音材料特制门,所以,除非是在室内或者把耳朵贴门才有可能听到别人说什么。 “韩中尉,请-”李大校到达,闲杂人员可以回避了,71号对韩教官做了个往外请的手势,那斜斜伸出的手戴着白纱手套,特别的刺眼。 精神萎颓的韩云涛,微微的颤了颤,缓缓的站起来,发觉双腿僵硬麻木,几乎没了知觉,然而肢体上的麻木远远不及心里的惊恐,僵直着腿,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 他一脚轻一脚重,像喝醉酒似的,不胜颓态,走了两步,艰难的扭头望向柳大校,又望望俊美的燕少,心头苦如万胆,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他,刚刚就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变化。 一步错,步步错,他之错错在被家人所累。 空茫茫的视线掠过两位大校,韩云涛低下头,本来他也有机会将来问鼎大校,有远大前程,可现在没了,一切都没了! 或许,在踏进这扇门时,不,或许,在他向家人妥协的那刻,就注定了他前途尽毁。 双腿如灌铅般沉重,每一步重愈千斤,令他寸步难行,步步如走刀尖,韩云涛每一步走得万分艰难。 71号走在韩教官一侧,除非韩教官摔倒,否则他是不可能搀扶他的。 “韩教官,你还好吧?”李指挥踏进临时审讯室,看到韩教官那一步三歪的走姿,快步过去扶了一把。 “谢……谢,还好。”韩云涛麻木的道谢,声音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苍白无力。 李指挥用力的握了握韩教官的手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好安慰韩教官,扶着人出去,走到门口,抻出头先叫两保卫科人员近前:“韩教官身体有些不舒服,辛苦你们陪他下楼。” 年青的两保安快步跑到门口,当韩教官走出来,两人礼貌的上前搀扶住,扶韩教官去乘电梯。 韩云涛进了电梯像抽空了力气,僵硬的腿一软,软得像面条似的,幸好有两保安搀扶才幸免于难,要不然必会栽倒或撞上电梯内墙,不撞个头破血流也会撞个鼻青眼肿。 电梯耗了几秒功夫到底层,他被扶出电梯厢,两条腿仍好似不是自己的,踩着地面也没什么感觉,直到走出大厦才勉勉强强恢复一点知觉。 外面的阳光很明艳,韩云涛浑身冰凉,感觉不到热,来此之前,他的前程就如外面的太阳一样光明,来这之后,世界倾覆,前路茫茫。 由前途无量到前途无亮,仅只是短短一瞬。 自作孽不可活,他的孽,大半不是自己作的,可就算是被家人所累,他也怨不得,恨不得。 韩云涛四肢是软绵的,心是空的,那些美好的坚持,那些期盼,就在不久之前化做了烟云,人没了希望,只有迷茫。 “教官,你看起来不太好,要不,先去大厅休息一下吧。”年青的教官呆呆的,像没有灵魂的机械人,让保安很不放心。 “不用,我回西操场。”韩云涛有气无力的迈动腿,那两位大校还给他留了最后一点尊严,让他继续留下完成任务,他也知道等军训后回到国大就会被谴送回部队,也不可能再留在特种队,会下放到最普通的岗位,按合同服完役就退伍。 “我们送你过去。”两保安一个跑去开车,一个扶住韩教官。 韩教官没有推脱,当面包车开过来,他爬上车,两保安一个人送韩教官去操场,另一位守在楼下,万一李大校有吩咐,他也能及时上岗。 楼上,当送走韩中尉,71号站在门口站岗,李指挥目送保安陪同韩教官走远了,转身进临时审讯室,目光望向柳大校,欲问又止。 “李大校,请过来看看,你就明白了。”李指挥欲言又止的模样被燕行看在眼里,他难得的主动开金口招呼他。 李指挥心中那种出大事的感觉越发浓烈了,不动声色的走向燕大校和调查员头儿,移到那两位身后,他本想站后面瞅瞅,8号让了让,让他居中间,看得更清晰些。 笔记本上有一张女生的半身头像,还有许多截图出来的资料,李指挥看到一版资料和图片,还是搞不清状况,一头雾水。 “李大校再看看图片下面的字。”燕行伸指落在笔记本光标区划动,找着光标,将图片往下拉一点,让整张截图呈放出来。 “废掉这个人双手?”李指挥重读了一遍,一时霍然大悟,猛的抬头:“有人试图借训练之机打残乐同学双手?” 此刻,就算再笨,他也能猜出一二,有人或者是韩教官本人不知出于什么的因意图弄残乐同学双手,结果在实施行动时发生意外,仅只弄成骨折,柳大校和燕大校看出瞄头不对,上报了军部某部门,军部立即派特派小组来调查。 仅看韩教官大受打击的样子就知他所为之事败露,被调查组找到证据,因此韩教官才那般颓废和悲哀。 不管是别人收买韩教官,还是韩教官本人与乐同学有恩怨,韩教官利用军训公报私仇伤害女生,一旦成功,无异于是将青大和国大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青大和国大将受千夫唾骂,其所造成的负面影响也难以估量。 李指挥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韩教官身为军人,又怎么可以有那种心思?无论是收买还是他本人,利用公职之便伤害一个孩子,军纪不容,天理难容。 “不错,你猜得完全正确。”8号平静的解释:“这些图片和资料是从韩教官手机芯片里恢复出来的数据之一,幸得柳大校从女同学手腕上留下的伤痕察觉蹊跷,我们跑这一趟才得以揪出隐藏在军人中的蛀虫。” “韩教官,他……”李指挥想问韩教官是不是就是间谍蛀虫,那几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 山间树林还有参差不齐之木,兄弟姐妹之间也还有优劣之分,华夏军人千千万,千千万人当中自然也难免有一些斯文败类。 因而,军人当中出现了蛀虫鼠辈,虽然令人心痛,至少不算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在一定程度上,李指挥也觉得难以接受,韩教官毕业于青大,曾是青大最优秀的国防生之一,如今,他却得悉学校曾精心培养的国防生很可能是间谍,除了恨铁不成钢,也深觉丢脸。 “韩中尉被人收买,故意伤害未成年人是不争的事实,另外嘛,他的手机里还有些别的东西,关系重大,目前不能透露。我们已跟上级部门请示过,也跟国大那边通过话,出于种种原因,韩教官暂时仍继续留在青大军训,对于韩教官的去留等军训结束后军部再做通知,我先跟你交个底,很快国大和国防全军学生军训总指挥会跟与学校领导通话,李大校和校长心中有数就好。 这么一来,也委屈了受伤害的乐韵女同学,暂时不能还她一个公道,也希望李大校和秋校长以及学校领导们在其他方面多多关照乐同学,做些补偿。” 8号说得平静无波,李指挥心情失落,青大代国防部培养的一个优秀学生,曾经让人骄傲,如今真的变成一只蛀虫,那样的结果让人痛心疾首。 仅一刹,他又收拾好低落心情,眉心不禁蹙了又蹙:“暂时保密对学校和青大、国防学生军训指挥部都是好的,能把伤害和影响降到最低,只是,让韩教官继续执训,万一他……又做出伤害学生的事,那就危险了。” “刚才我们研究过了,让韩中尉仍然教原来的班级,他没多少胆子顶风作案,再说,还有燕大校和柳大校在青大盯着,他不敢再玩花样。” 柳向阳笑吟吟的,让那家伙带原班学生,让那家伙天天面对一群对他信任有加的面孔,让那家伙心魂饱受煎熬,也让那家伙向学生忏悔。 “仍带原来的班级?”李亿怀疑自己听错了,韩教官意图伤害女同学,虽然行事未隧,让他再带原来的班级,不妥不妥,大大的不妥啊。 “乐韵小同学,不笨。”燕行龙目一眨,说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 “乐同学她察觉到了什么?”李指挥也揣摸出燕大校的弦外之音。 “她不笨,明知教官有恶意,仍一口咬定是意外,是想维护住学校和军人的颜面,不愿这件事闹大让学校和军人面上无光,我和柳大校也佩服乐同学爱国爱军爱学校的赤胆忠心,成全她的心愿,所以才报告军部秘密处理这件事,也希望学校看在她做出的牺牲上,在适当的地方给女孩子一些照顾,莫寒了学生一片护校诚心。” 李指挥讶然的看了一眼燕大校,燕大校和乐同学很熟?燕大的意思是乐同学察觉出了韩教官对她意图不轨,她仍然不想拆穿韩教官? “李大校什么想说的可以畅所欲言,关于乐同学,我可以说我对她的了解远远比你想像的要多,这个学生部队预订了,若无意外,等她年满十七周岁或等她大学毕业,军部会下正式征召令。” 燕行泰然自若的享受李指挥的目光洗礼,轻言细语的提前抛出一张标签贴在小萝莉身上,绝了青大想将人才留校的心。 牛!柳向阳佩服的五体股地,特么的,这招用得好啊,小行行比他聪明多了,他直接搬出部队名号抢人,一句话就掰掉了青大这个潜在的一号对手。 “……”李指挥想动手揍燕大校,这个女孩子明明是青大费尽心思才争取来的,决定精心培养,以后争取她留校,然这位上下牙一砸,说部队预订了,这不是明抢强夺吗? 猛然,他眼睛瞪了瞪,燕大校和柳大校忽然来青大来进修,莫不是就为这个女生? 他觉得触摸到了真相,这真相让人……更想揍人了! 揍揍揍!李指挥真想捋了袖子叫上柳大校和燕大校出去撕一架,大家撕一撕,谁输了小女生就归谁那边好了。 “晁会长知道吗?”急得想揍人的李大校,深吸口气,转移话题,他得找时间跟医学部那边通通气,让医学部几位领导加把劲,先把小学同定下来,小同学若自己同意留校,就算军部强征,她入伍两年也可以退伍再回青大。 “晁会长也不笨,跟我们一样有所察觉,因为女同学一口咬定是意外,他也不希望学校和国大被暴出影响不好的丑闻,只会暗中防备,不会宣之于口。” 听到燕大校的话,李指挥感慨,这年头的小青年们都是人精,晁会长中午跟他们汇报情况时平淡无波,把一切淡化,典型的报喜不报忧,他们还真信了。 他心中也颇为骄傲,学生会的这任主席最让学校省心,有晁会长坐镇学生会,所有事情晁会长自己就给轻轻松松解决掉,根本用不着学校领导操心,少年做的比学校所期望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8号又与李指挥协商了一些细节小问题,圆满完成任务,收工,他们还得亲自去趟国大,然后再去国防部公办楼那边呈交某些资料,之后接着调查某些事。 李指挥也不留客,送三位调查员下大厦,目送悍马远去,赶紧回办公室,与校长和常务校长等领导就调查员所说之事通通气。 柳少和燕少坐燕少的猎犳车,柳向阳坐副驾座上还在摆弄自己的手脑,忙得不亦乐乎。 “小行行,你说那个陌生号码会什么人?为什么要废小美女的手?”柳少一边开工,还不忘与兄弟交流。 “或许跟小萝莉六月七月份曾出现在神农山有关。”燕行双手握方向盘,控制猎犳从不知几时停放的车辆堆里出去,好看的双手操作时像在耍杂技,动作优美而炫丽。 “等等,你的意思是小美女曾经出现在神农山?”柳向阳嚯的抬眼,他是在神农山区遇见小美女的,小行行的意思是小美女那段时间还到过山里? “我第一次遇到小萝莉是在神农山的南天门一带,她在研究药用植物,很不凑巧,她走过的一段路线也是当初的嫌疑人之一去过的地方,我还跟踪过小萝莉一段时间,因此,不排除小萝莉也可能落于了某些人的眼帘,被卷进那场争夺战的硝烟里去了。” “这么说……等于小美女有可能被盯上了,岂不是很危险?” “不排除可能,但,也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不过不管怎样,你排查的线索又多了一条,排查的范围可以再扩宽一些。” “我已经把姓韩的,姓孙的本人与他们亲朋好友都排在嫌疑人之例了,这范围也够宽的了好吗。” “姓孙的,姓韩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家属或直系亲戚都在同一家公司任职,他们的上司与公司同事以及公司等,同样也有嫌疑。” “这一点也我也知道,我也列出表格了,那家公司也排在需要调查的范围,还有公司拥有者,你知道那家公司是谁的吗?” “谁的?”燕行挑眉,他和向阳中午查到了很多资料,他另有工作要处理,有些资料他还来不及看。 “乐佳琪她老家在H南省,姓孙的,姓韩的老家都是H南省,孙韩两家的亲戚的公司就是乐家的,管理老大就是乐佳琪的三叔乐富家。” “乐家人?”燕行眸子沉了沉:“现在学生会的副会长是乐佳琪的堂妹,那么,不妨把乐家以及乐家所有亲朋好友,以及乐家公司管理人员与生意伙伴全排在内,做次摸底。” “天啊,这数字好庞大啊。” “可以慢慢查,不急,你首要查的是那个陌生号码。” “那人发了信息估计废了号和手机了,线索断了。” “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去卖号的地方查。” “我当然知道要去原号码地查啊,只是明天中秋好吗,人家要团圆,要吃月饼,要休假。” “你想为了月饼,舍弃小萝莉请你吃饭的机会?” “NO,月饼什么的可以不吃,小美女请客的机会绝对不能放弃。” “那你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你帮小萝莉报了仇,说不定小萝莉开心就会请你吃饭。你什么忙都没帮,你好意思去蹭饭吗?” “别说了别说了,为了吃的,本少豁出去了,本少马上回去收拾行装就出发,等我回来就去找小美女邀功蹭饭。小行行,我不在学校的日子你可要盯紧,别让那些小杂毛又伤害小美女啊……” 第六十七章 你们是好人呐 柳大少有时话唠了点,性子偶尔有点跳脱,论工作态度,那是顶呱呱的,他说马上出发,当然是说到做到,让燕某人开车送他回宿舍公寓,收拾了衣服背包,带上自己吃饭的家伙,下楼后骑上自己的爱车,嘟嘟冲往校门,赶去高铁站。 燕少将柳少送走,看看时间刚过四点,本来还可以去听一节课,他却没那份雅兴,呆在宿舍又觉无趣,思索一下,下楼,开车去溜跶。 后勤部的人员在二点半就将月饼运至各个操场,万事俱备,三点开始发放,各营按连排队领取。 医系一班的教官没在,派了四个代表跟李老师去排队,其他的学生兴致勃勃的等月饼。 保安把韩教官送至西操外大道上,开车回保卫科复命。 韩云涛内心空落落的难受,却又无处诉说自己的悲哀,当远远的看到远处的学生堆,他那死寂的心才慢慢的有了感知, 当下车,站在道路上,顶着太阳,遥遥的望向遥远的天际,又生出“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的恍惚感。 学生们的喧哗声入耳,他好似听到了,又好似没听到,站了良久,晒得头皮发热才迈步,走得很缓,步伐再也找不到往日的威武雄壮。 越来越靠近学生群,韩云涛的神经也一根一根的绷紧,肌肉一点一点的张紧,步伐反而比之前更坚定有力。 各班学生看到韩教官经过也非常淡定;韩教官穿过数个班级,离医系一班也越来越近,近乡情怯,他表面波澜不惊,心中五味俱杂。 “教官回来了。” 医系一班男生们歪七斜八的躺在草坪上,看到一个迷彩服教官走来,认出是韩教官,立马翻身爬起来。 “教官,你回来啦。” “教官,李老师带班长几个领月饼去了。” 看到教官近前,男生们致以笑容,同时赶紧的报告情况,免得教官说他们目无法纪,竟然不训练尽贪玩。 但说了几句,大家骤的愣了愣,教官的面色不怎么好,看起来好似大病一场似的,状态十分不佳。 “教官,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有没哪里不舒服?” “教官,你身体不太舒服吗?” “教官,不舒服的你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自己训练。” “教官,坐下休息休息。” 眼见教官那精神萎蔫的模样,男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表达关怀,还赶紧把绿草最茂密的地方让给教官坐。 “没事,被家里的事影响了情绪。”学生们笑脸相向,韩云涛心中酸味纵横,这些学生一开始对他就很亲近,大概因为他不仅是教官,还是从青大毕业的,是校友也是学长,所以让他们更觉亲切。 可他,终究辜负了他们的期望,是他亲手把他们建立起来的感情撕裂,那条裂缝是那般宽,就算想缝补也补不上。 如果,让这些男生们知道他蓄谋着想弄断小女生的手,他们会用何种眼神看待他? 他猜得男生一旦知道真相,每个人的眼神除了憎恨就是深痛恶绝吧,毕竟,男生们是那样爱护班里唯一的小女生。 韩云涛坐下去,屁股下面明明是软绵绵的草,他却感觉好似是钢针,让他心神不宁,坐卧难安。 听说韩教官家里有事,男生们立即安慰说一切会好的,问教官要不要请假,要不要喝水等等。 男生们越关心,韩云涛越愧疚,几乎无地自容。 休息了约七八分钟,李老师带着学生们回来了,派出去的代表手里提着袋子,欢欢喜喜的冲向班级堆里。 “嗷嗷,月饼月饼!” “我想着就饿了!” 男生一拥而上,围成一个大圈,等着发月饼。 李老师看到韩教官回来了,笑容满面的嘱咐学生几句,赶忙儿去忙他的,他还有辅导班,也要去看看那几个班有没去领月饼。 青大年每年中秋发月饼,校领导,老师与各行的职工与学生人人有份,一般是四个,不同品味的四种,老师和校领导们是盒装,学生们的是散装。 教官当然也有,也是盒装的,早先一步送去了教官们开会议的地方,为了避免尴尬,在军训现场也跟学生们一样分到一份散装的。 四种月饼,正规的是每个袋子装二十个,是很早以前学校职工先装好了的,到分发时哪个班人数有零头,再从散装箱里拿几个加袋子里。 关云智和三个同学分月饼,最先发给教官老大,然后按坐着的顺序依次类推的发下去,每样口味的月饼一人一个。 月饼发到各人手里,发月饼的也各自先把自己的份子拿走,最后就是小萝莉的,男生们匀出一只袋子,帮小萝莉把月饼装起来。 “小萝莉今天没来,我们下课帮她送去?” “你知道小萝莉住哪吗?” “知道知道,住状元楼。” “那你知道住哪室?” “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啊,站楼下一声河东狮吼保证就把人喊出来。” “我去,你小心别人丢西红柿鸡蛋砸你……” “其实西红柿呀菜叶子不可怕,就怕有人泼洗脚水……” 在商量怎么送月饼给小萝莉的问题上,大家踊跃发言,笑成一团,他们只知道小萝莉分配在状元楼,还真不知道住几楼几室。 韩云涛听到提及女生的名字,神经不由自主的绷紧,抱着自己的月饼好似抱着一座山似的沉重。 “得了,别扯了,小萝莉晚上跟我们一起看晚会,我们帮她带过去就行了。” 同学们越扯越远,关云智忍不住打断那没边儿的胡扯。 “噫,小萝莉晚上会去看晚会?我们怎么不知道?” 戴同学几个又闹开了。 “小萝莉中午有发信息到群里。” “小萝莉手有伤啊,不是该休养吗?” “小萝莉说看晚会坐着看,又不是军训需要走来走去的甩动胳膊,这种集体活动当然要一起,所以她晚上会去的。” “嗯嗯,集体行动哟,全班一起更开心。” 男生们心情秒速间兴奋无比,小萝莉不能跟他们一起军训,他们也深感遗憾,如果小萝莉不参加晚全班看晚会的活动,他们也觉得正常,如果她愿意跟他们一起观看晚会,他们更加开心。 心情美好的男生们,给了一只袋子给教官装月饼,余下大家分,十人一个袋子,把月饼装进去,方便保管。 在男生们围绕小女生议论时,韩云涛抱着月饼的手紧了松,松了又攥紧,自己慢慢的调节好情绪,开工训练,他没有亲自操练,让班长负责,他在旁旁观。 燕少先到西操场去逛了一圈,又去生活一条街溜跶一趟,慢吞吞的溜跶到状元楼,提了刚买来的牛奶和水果上楼,新生军训中,老生们在上课,整座楼悄悄的,特别的安静,他尽量放轻脚步,免得弄出太大声响。 楼道里的窗敞开着,能闻到淡淡的药味,越往上药味药浓,燕行一口气爬到四楼,歇了歇才敲怪力小萝莉的宿舍门。 乐韵窝在自己的宿舍里守着药,一边聚精会神努力扫描书本,全神贯注的心神被有节奏的声响惊挠,把书本反扣在写字桌上跑去开门。 她想不出会是谁,这个时间晁哥哥在上课,军训班的男生们在军训,导师万俟教授不在学校,这个点儿有人拜访,很费人猜疑。 跑到宿舍门口,拉开门,向外一探头,看到挺拔笔直如青松,临水照花能羞杀水仙,笑容微微,俊如春阳般的俊美男士,惊讶的同时忍不住想满头黑线:“怎么又是你啊?” 紧闭的门被拉开,燕行看到了主人,小萝莉千年不变的休闲衫牛仔短裤,腿和胳膊白嫩如玉,手腕上的青紫痕迹还很明显,右手手腕贴着块似灰似黄褐色的药膏,那块膏药如一块破补丁钉在白绸子面上,大大的影响美观。 “为了表达对国家未成人的关怀,我来探视一下,手还痛不痛?”看到一张惊讶脸,燕行笑容一点一点的加浓,自己抬脚就往女生宿舍走。 对有些人需要绅士,面对小萝莉,必须得先下手为强,你不主动点,脸皮不厚点,她必定又会关门送客。 打了几次交道,燕少深谙小萝莉的行事作风,也借用柳某人的方法,坚持心稳志坚不要脸。 “不痛了。我说燕帅哥,现在是上课时间好吗,你不会旷课了吧?”遇上自来熟的家伙,乐韵只有认输的份,关上门,看着那笔直笔直的高如山岳似的背影,特别的无语,你说,她就是受点小伤而已,用得着正儿八经的来探视吗? 噫? 燕行眉峰一闪,颇感惊讶,小萝莉这次没叫他阉人,是不是代表着他不断努力刷好感的行为开始生效了,小萝莉对他也在逐步改观? 就算是个称呼的改变,那也是个好开始啊,他满心欢喜,欣欣然的答:“我没旷课,今天下午有公事要办,请假了,办完了公事过来看你。” “哦。”人家是办公事,乐韵不好置喙,哦一声表示明白。 燕行将牛奶和水果提去放冰箱附近,看见一些青菜,不禁回眸看小萝莉,她骨折,右手不宜剧烈活动,竟然还买菜回来想做饭,真是一刻也不安分。 天气太燥热,空调开着,不停的换气加湿,从小厨房飘来的药味还是比较浓郁,那些药味比别人熬得药味要好闻,很清透的感觉,还有闻着就心宁的馨香。 “你在熬药啊?”他扔下东西,自己去小厨房:“刀在哪?我买了椰子,我来削皮。” 自来熟的家伙,能不能别太自由自在了? 盯着那跑向小厨房的高直背影,乐韵很想飞脚踹人,是不是她太好说话了,所以燕某人越来越随意,把她的地盘当他自家花园一样想干啥就干啥? 心里郁闷,干脆不搭理他,让他自己找着。 终于有机会溜到小萝莉的小厨房,燕行飞快的打量,厨具擦得干净,厨柜台锃亮明净,真可谓是窗明几净,赏心悦目。 小小的厨房,有家的味道,厨台上用品井然有序,电沙锅煲着东西,偶尔从盖子上的通气孔冒出点白气,药味慢慢溢散在空气里。 他也找到了小萝莉说的那种能让饭菜很香的“药”,共有六瓶用矿泉水瓶子装的药,有二个空瓶,一起放在放油盐等调味料的地方。 因为开了空调,连接阳台的门关闭,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跑去阳台上逛,从厨柜里拿出擦洗得干干净净的菜刀,叮叮咚咚的返回客厅。 当看到小萝莉恬静的坐在写字桌前,淡然自如的欣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燕行感觉特别的羞耻,他一个大男人为了看人家主人的小厨房,竟然不经允许就擅闯,真丢脸! 内心羞耻,他的耳朵发烫,耳尖火辣辣的,一刹时烧得绯红,他自己没发觉,顶着故作镇定的脸,坐到地板上,解开水果袋,把苹果和梨提到一边,从另一只袋子里捧出只椰子,拿刀剁皮。 有个完全自来熟的帅哥在自己地盘上自作主张的削水果,乐韵也深深的醉了,懒得跟他讲道理,自己抱起书本继续扫描。 燕行咔嚓哧嗵的一顿剁,把椰子最外面的粗皮剁去一层,偷眼一瞧,小萝莉转身不理自己了,他低头又削椰子皮,砍了几刀,装作漫不经心的安慰小萝莉:“小萝莉,姓韩的事迹败露了,你不用担心他再对你起坏心。” “嗯?”精神高度集中在书本的乐韵,惊讶的中断扫描,侧转脑袋,诧异的盯着丰神玉朗的俊美青年:“你们去揭发他了?” “嗯,军中不能容许那样的蛀虫存在,上报上级,上头派人来调查了。”燕少说得轻飘飘的,语气就像说今天天气真好啊似的。 “可是,那种事需要证据,我的一面之词作不得数啊,你们怎么取信于你们上级?” “你手腕上留下的手印就是最好的证据,技术人员凭借手印就能推测出他使用了多少力,用的是什么手法,下午军部的调查人员就到了,姓韩的也供认不讳。” “……”乐韵沉吟不语,他们的速度真快,那么快就出手了,让她感觉吃惊。 “小萝莉,你不用内疚,不是你害他,是他害你,有些人犯错可以原谅,有些错不能原谅,我们不能纵容那样的人作恶,放任他不管等于支持他行恶,不将那样的害群之马揪出来,将来也不知还有多少有潜力的人才毁于他之手。” “我没说要永远原谅他。” “小晁后来跟我们说你原谅那人了,不愿追究。” “我想自己解决,我原谅他第一次,也能原谅他第二次,不等于会一直原谅下去,我退了两次,仁至义尽,他再对我不利,我会以牙还牙。” “你自己解决?”燕行讶然抬头,眉峰微蹙:“你还是学生,自己怎么解决?” “简单啊,如果他再借用工作之便暗算我,我可以反暗算回去,或者,我先避其锋芒,古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还可以留着以后再报仇雪恨。我不能遇到麻烦就让别人帮报仇啊,你说是不是?” “别闹了,你觉得别人会给你那么长的时间?”燕行好笑的摇头,小萝莉太天真了,小事情也许可以放一边,有些仇啊,你想放下,别人未必肯给你时间。 “啊?”乐韵呆了呆:“你的意思是他想对我赶尽杀绝?他跟我家有仇?” “他跟你没有仇,他是被收买的。” “别人收买他伤害我?不可能啊,我没得罪大人物吧。” 乐韵越想越不对劲儿,跳起来叮叮咚咚的跑到燕某人身侧坐下去,露出讨好的笑:“燕帅哥,能不能告诉我,收买他的幕后人是谁?” “那个人只发了信息给姓韩的,之后大概直接销毁了手机和卡,柳向阳亲去查去了,相信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感觉我危险了,怎么办?”乐韵忧伤的望天,她究竟得罪谁了嘛,为什么会有人收买教官害她? 小萝莉秀眉纠成条,小脸纠成团,担心的小样儿让人想摸她的头,燕行忍住了去揉小萝莉脑袋的冲动,软言安慰:“不用害怕,初步判定你不是主要目标,只是随机目标。” “什么意思?”乐小同学眼神骤亮,感觉好像还藏有什么秘密内幕哪? “间谍行为。”小萝莉眉清目亮的样子可爱得不得了,燕行心头微微一软,细声解释:“调查组从他手机里找到了些东西,查出间谍行动的痕迹,目测间谍利用他伤害你,目的在于制造某些动乱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间谍行动一次失利不会再对同一个随机目标有第二次行动,那样容易暴露。” “也就是说你们因为我受伤的小事,顺藤摸瓜摸出了间谍?”乐韵震惊的嘴张成了O,天哪,她是有多倒霉,竟然成为间谍的随机目标? “嗯,暂时还要委屈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不能公布,而且就连姓韩的也暂时不会调走,让他继续担任军训教官,直到军训结束。” “嘿嘿嘿,不委屈不委屈,”乐韵眼睛笑得弯成月牙儿:“燕帅哥,你和柳帅哥是好人呐,等你们揪出坏人,帮我报了仇,我请你吃饭。” 第六十八章 诱拐 好人卡! 收到好人卡,燕行惊了一把,好人卡是好东西也是大杀器,有时收到了好人卡是幸福,有时就等于与幸福无缘。 他不确定小萝莉发给他的好人卡是代表着对他认识彻底改观,认为他是有担当有责任的男子汉大丈夫,还是表面赞美他一句,实际准备以后就用“你们是好人”来把他们轰得远远的。 燕行敛去心里的惊疑,不动声色的观察,怪力小萝莉笑得明眸微眯,水嫩的鹅蛋脸漾荡着明丽灿烂的笑容,那模样像捡了宝似的,活泼可爱,纯真无邪。 “说话要算话啊,你说了要请我和向阳吃饭的。”他分辩不出表情真假,无论何时,小萝莉的表情看起来都是很真实的。 “当然算话,请你们吃你们最爱吃的菜。”她又不是小气的人好吗?如果让晁哥哥出手帮她报仇,有可能会给晁哥哥留下话柄,容易遭人攻击,柳帅哥和燕帅哥是军人,由他们出面打报告调查,收拾了伤害她的人,清除了蛀虫,帮她出了气,请人吃顿饭的事她说到做到。 “你知道我们最爱吃哪样菜?”燕行愕然,他们没挑食啊,至少每次蹭饭时在小萝莉和小晁等人面前从没有挑食。 “柳帅哥最爱吃的荤菜是猪肚,青菜是油菜,莴苣次之;燕帅哥你爱吃的荤菜是五花肉和猪蹄,还有芹菜、南瓜叶、花。因为菜品不齐全,只观察出这些,我推测得对不对?” “基本全对,你怎么推测出来的?”燕行心中震惊,她怎么测得那么准? “看出来的,一般来说当桌上有多种可选择的菜,每个人下意识的最先选偿自己最爱的那个菜,我观察了数次,每次多样菜,你们两个最先吃的都是那几样,大致也能推测出应该就是你们最爱吃的之一。” “反正你看出来了,再透露点也无妨,柳向阳最爱吃的除了猪肚还有猪头皮、鸡爪、鸡肝,青菜还加上老南瓜一样;我比较爱吃的还有鸡脖子,猪大肠,田螺,青菜还有丝瓜,莲藕。其他的没有特别偏爱的,可有可无,不挑不嫌。” “你自揭老底,不会想让我请你们吃饭是做齐你们最爱吃的吧?”乐韵瞪眼,柳帅哥爱吃的青菜她空间基本上有,燕某人爱吃的莲藕她没有。 “没,你随意,只要有一二样最爱的就行。”能做齐他们最爱吃的当然最好,不能,他们也不强求,只要做的菜每样加上那种能让味道变得很好吃的药材就行。 燕行绝对不承认他想叫小萝莉整全他最爱吃的菜于一桌,生恐小萝莉暴怒掀桌,赶紧儿的低下头刨椰子壳。 “哼哼,没有就好,敢提这要求提那要求,姑奶奶就请你们下馆子搓一顿。” “我什么都没说,你当没听见我补充的那几句。”燕行没骨气的认怂,就知小萝莉喜怒无常,她不高兴就翻脸,早知道如此他不说好了,由她煮什么菜他们吃什么,多嘴几句,险些就要捞不着好吃的。 燕帅哥不挑三拣四的提要求,乐韵满足了,本来想去啃书,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用脚踢踢某帅哥的鞋:“唉,燕帅哥,我问你个事儿啊,你和柳帅哥去万园之园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去没开放的地方?” “嗯。可以的,一般来说在本国之内,除了像航天设计和生产车间那样的加密保密地方需要进行好几道核实工序,一般的保密地方可以畅通无阻。” “哈哈哈,谢啦,等军训上课周末,我找请柳帅哥带路去万园之园一个地方转转。”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乐韵心情无比美妙,欢快的爬起来,撒欢儿的跑向写字桌,继续啃自己的书。 燕行目瞪口呆,小萝莉求教他问题,结果舍近求远,要找柳某人带路,这就是人说的那啥“新娘领进房媒人扔过墙”? 小萝莉蹦跳着跳回她的写字桌旁,他看得眼皮抽了三抽,幽怨的撇撇嘴:“我也可带你进去的。” “你要求太多,请你带路,你有可能要挟我或者跟我讲条件,柳帅哥乐观开朗,说了叫我有事找他,我请他帮忙可能只请他吃顿饭,我想他应该就很开心了。” 燕行郁闷的不行,他比向阳靠谱多了,怎么反而不被信任?再说他没提要求也没要挟她呀,他也只要请他吃一顿他就开心了,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低头闷声剥椰子皮。 他想跟小萝莉说说话,见她看书那么认真,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她,自己慢慢的剥椰子,隔一会儿瞅瞅小萝莉,欲语还休。 剥好一只椰子,小萝莉没有理自己,他又剁第二只椰子的皮,搞定第二只椰果,剥最后一只椰子壳。 一连剥好三只椰子,小萝莉好似把他遗忘记了似的,让他颇为心塞,把剁下来的椰子壳屑装起来,去拿了碗,在一只除掉厚外壳的椰果上打通孔,连接饮料管,将果汁倒出来,轻手轻脚的端去给小萝莉。 他怕惊吓到人,踩着猫步,穿着皮鞋做不到落步无声,至少声音很轻,轻得能被翻书的“沙啦”声掩盖过去。 挪步到小写字桌,小萝莉坐得笔直,后腰杆挺得像根标枪杆,双肩平齐,没有倾向哪边,手平放桌子面上捧住书本,聚精会神的样子好似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 燕行轻轻的将果汁放小萝莉左手侧,悄无声息的转身,轻手轻脚的走回放椰子的地方,拿刀剖椰子,把椰子一分为二,再剥果肉。 眼睛没有东张西望,乐韵感知灵敏,能从声音感知判断出燕帅哥在做什么,当他把椰汁送来,她没说话,继续看书,看完一部分,匀出时间喝果汁,干掉一碗,将碗扔一边,又疯狂扫描书本。 “燕帅哥,今晚没有汤喝了。”据她所观测,燕帅哥大概尝出汤比其他菜更营养,他每次大量抢汤喝,每餐的汤,晁哥哥占总量的四分之一份,燕帅哥占一份,余下的二分之一份其他人分掉。 “没关系,有吃的就行。”燕行心中陡然一震,大喜过望,小萝莉不赶他走了呢。 “也没有鸡脖子、大肠。” “没关系。” “也没有田螺莲藕。” “不饿肚子就行。” “不挑啦?” “我从没挑食。”燕行委屈的撇撇嘴,他从没挑食好吗,每次每样都有吃啊,有他最爱吃的才多吃一些最爱吃的,从没嫌弃其他的菜式。 “好孩子。”乐韵放下书,不知不觉已过了五点十分,可以煮饭了。 “……”燕行哑口无言,小萝莉还没成年,他快奔三了好吗?一个小不点儿说他是好孩子,这滋味岂是一个囧字能形容的! 憋了半晌,憋得脸红脖子粗才憋出一句:“我虚岁二十七岁,不是小孩子了。” “跟我猜得**不离十,也就是说你比我大了整整一个年轮,妥妥的大叔级别的老帅哥。”乐韵跳下椅子,暗搓搓的走向电饭煲。 她观察了那么久,观察了那么多人,差不多掌握了从人身上的各种光晕推算人年龄的规律,燕帅哥和柳帅哥的年龄跟她推测得年龄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准确率。 同理,以后可以凭人和动物植物的光环推算年龄,也可以依物体的光环猜测它的年龄,从而判断是不是古懂,又是那个年代的古懂。 不得不说,那是个重大的发现。 为此,乐小同学心中欣喜欲狂,那天摸索出门道时一个人在空间里草坪上打了N个滚,啃了一个大西瓜以庆祝自己的探索发现。 “我……”燕行幽怨得无词可辩,他早出生十二年,那不是他能选择的,其实,大十二岁不算太大啊,他正值人生最美丽的年华,哪里老了? 他想抗议一下,最终想想算了,他大人不计小女孩子之过,就不跟她较真了,较真起来,指不定晚饭又没自己的份子。 为了吃的,老帅哥就老帅哥吧。 为了吃的,燕行决定牺牲小我情绪,成全身体与精神需要,当个宽容大度、海纳百川般绅士,受得了小萝莉的批,挨得了小萝莉的白眼,坚定不要脸到底。 “不服气可以辩,也可以撕一架。” “跟你打架的话,你会不会生气?”小萝莉有那么通情达理,还容许人辩,许人不服就撕? “我不生气。” “真的?”真不生气的话,可以考虑切蹉切蹉。 “你输了会不会哭鼻子?”女孩子哭鼻子很恐怖的。 “我不生气,也不会哭,顶多不请你们吃饭而已。” “……那算了,我服了。”燕行差点被口水呛住,说了半天,总用吃的来威胁人,没法愉快的聊天了。 “能不能别总用请吃饭来当前提条件?”他想想,还是有点不服,小萝莉敢不敢不用吃的来压制他? “可以,你们抓到坏人,帮我出了气,我送你们锦旗表示感谢。”不用吃的表示感谢,行啊,求之不得,请吃一顿,她不得不用空间蔬菜,那是有价无货的好东西好么,她还巴不得不请人吃饭呢。 “……锦旗就不用了,还是入乡随俗请吃饭吧。”燕行有种自我找虐的顿悟感,说来说去,最终还是要回到吃上面来啊。 “所以说嘛请吃饭就是我最好的谢礼,不喜欢这种方式可以商量的,我是新时代的好女孩,通情达理,宽宏大量,不会强人所难的。” “不用商量,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燕行没骨气没节操的怂,小萝莉说什么就什么吧,谁叫她能做出好吃的,他们自己办不到呢,请吃饭其实是最珍贵的谢礼,如果能多请吃几顿就更好了。 当然,他怕被发好人卡,不敢说希望小萝莉多请搓几顿,只能等柳某人回来支持柳某人不要脸的以各种方式无节操的蹭饭,多蹭几顿,补偿他总是被噎得无言以对的憋屈心情。 成功让燕某人屈服在自己淫威之下,乐小同学心情棒棒哒,迈着小八字步儿,背着小手儿,像只高傲的小公鸡似的昂着头,特别牛叉的走到放电饭锅的地方,拿了内胆,又雄纠纠的、一步三摇的去小厨房。 眼瞅着小萝莉那正儿八经外加牛叉闪闪的走姿,燕行瞪着一双龙目,内心特别的无奈,小萝莉这是……得瑟了吧? 思前想后,好像自打他为了争取坦白从宽,自动来跟小萝莉承认自己是军人,承认自己是张金,又道歉又投其所好的轮番轰炸下,怪力小萝莉从看他像横竖不顺眼到对他像普通人,虽然过程有点小曲折,好歹是逐渐好转,再到现在这样不怎么防备他,在他面前也露出小孩子如愿以偿就得意洋洋的骄傲小样儿,他觉得他应该很快就能守得云开见日出了。 理清细节变化,燕少不由感慨良多,老人们说“精诚所致,金石为开”,那话果然是真理,人啊,要真诚才能换来真诚,他之前不诚,所以小萝莉对他视如苍蝇般的嫌弃,他诚心悔改,在不知不觉中也被小萝莉慢慢接受了。 自己付出真心不一定赢得真心,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那就是想要别人真诚以待,自己就得付出真诚。 心诚则灵,天尚终不负诚心,何况于人,但凡诚意十足,终能得偿所愿。 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与小萝莉的关系向好的方面发展,燕行也深感欣慰,悄然微笑的看着小萝莉忙碌,她取了米,淘米,最好加瓶装矿泉水,再放回电饭锅壳里,加盖密封,接电源调时间,每个动作皆是那么的随和轻快。 小萝莉快乐的似一只春光里的小蝴蝶,煮上饭,蹲下身翻青动菜,燕少眼神骤然一亮,有丝瓜! 英俊风流的青年,漾荡出欢喜的笑容,目眉如画,美如明月,声似老酒醇淳温厚:“小萝莉,你挑出晚上要煮的菜,我来洗。” ? 乐韵认认真真的思考晚上吃什么疏菜,被冷不丁的一句打断思路,杏眼斜瞟,瞧见一张春风荡漾的俊脸,那帅气神俊的美男子笑意如暖风桃花,灼灼生光。 瞅到那张笑脸,她不由撇嘴角,嗯哼,帅哥就是帅哥,怎么笑都是那么美丽,幸好她不是那种见到美色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颜控,要不然准会被他美色诱惑。 低眸,看向自己摊开的青菜,视线落到一根长长的丝瓜那儿,顿然大悟,那厮那么春花怒放,原来是看到了有他爱吃的丝瓜。 心头好笑的乐同学不动声色的把丝瓜提出来,果然如己所料,燕帅哥龙目变得亮晶晶的,隐隐有垂涎三尺之馋相。 她默默的又提溜出两样,然后,把小白菜,一只西兰瓜拧到帅哥脚边,很淡定的打商量:“晚上吃这两种,有意见吗?” “!”燕行看着扔自己脚侧的两种青菜,看看另外被择出去的丝瓜、芹菜、茄子和生菜,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小萝莉又坑他! 他不久前才自我坦白说爱吃丝瓜和芹菜,如今小萝莉把那两样排除在晚餐之例,分明就是故意的。 “没意见。”心中悲伤逆流成河,燕少面上不露声色,装作很欢喜的赞同小萝莉的决定。 瞅着某帅哥那明明有意见偏偏不敢表达的小样儿,乐小同学暗笑,故意对他频频看向丝瓜和芹菜的眼神视而不见,提西兰瓜和小白菜去厨房。 燕行:“……”他想叫小萝莉煮丝瓜吃,可是,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跟凶残霸道的小萝莉讲道理?怎么跟怪力又怪脾气的小萝莉谈判才能说服她做他最爱的菜? 俏丽小萝莉提着青菜踱进小厨房,慢吞吞的清洗,燕少只看见她一点侧背影,他瞅瞅小萝莉,瞅瞅垂头丧气躺一边的丝瓜和芹菜,忧伤的叹气,唉,人在小萝莉屋檐下,不得对着自己爱吃又吃不着的好东西干瞪眼啊。 内心万般无奈,有一搭没一搭的剥自己的椰果肉,撬出几块,计上心来,龙目溢出些许精光:“小萝莉,你有没有兴趣去鬼市古董市场淘小玩意儿?” “哎,你说鬼市?”乐韵掉包了青菜和南瓜,开始洗小白菜,听闻鬼市,眉眼一亮,欣然关掉水龙头,蹦到小厨房门口打探消息:“据我所知,首都只有大柳树胡同那儿有个鬼市,只有每周周三一天,除了那里,还有哪有?” 机会来了! 成功引起小萝莉的兴趣,燕行露出奸计得逞的奸笑,语气仍平淡如常:“京都柳树胡同那里周三鬼市是正宗的,潘家园周六周日也有早市,不算正宗鬼市,我说的是紧邻首都的T市的鬼市,只有周四周五两天,晚三点开始,也是很纯正的鬼市儿,原汁原味。” “太远了,中秋节人多,那边的住宿很贵,凌晨也没有地铁来往,我还是望洋兴叹一番算了,倒不如考虑去趟潘家园的早市。” T市紧邻首都,也是直辖市,因为它的特殊性,繁荣度与首都不相上下,也是华夏国最重要的经济繁华大市。 中秋假期,游人人山人海,挤地铁去T市也能把人挤掉一层皮,而且,每年中秋、国庆、五一假期,T市与国都的酒楼宾馆旅馆都是爆满的,莫说没钱,就是有钱有时也不一定能订得到房。 成了成了,快成了! 听小萝莉那遗憾的语气,燕行心中喜滋滋的,他就是知道假期地铁不好挤,那边住宿不好安排才提出来的,要不然他才不会说呢。 心中窃喜,他表现的镇定如常:“我今晚半夜去趟T市的鬼市,你想去玩耍的话,我捎你去,捎你回来,路上也有个伴儿。” ? 脑子里闪过一串疑问号,乐韵满腹怀疑,燕帅哥这么友好,这么热情,会不会以捎带为名把她哄上车,然后迷晕她,把她提去卖掉? “你会不会一言不合就把我打晕扔半路上?”她是不好直接问他会不会把她药晕卖去非法地带的。 就算他不卖掉她,万一他不高兴了,故意把他带到偏僻角落,把她扔半路上,深更半夜,黑夜瞎火的,到时连个鬼影也没有,万一又是没信号的地方,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找谁求救? 阴谋论是不对的,不过,乐小同学还是忍不住小小的阴谋论了一把,宣传教育片不是说了么,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也要防备自己熟悉的男性朋友和亲戚异性,免得遭受侵犯。 他在小萝莉眼里就那么没信任感? 燕行瞪着眼,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有么面目可憎?还是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种跟姓韩的一样没有军纪军规的斯文败类?” “某教官的事告诉我,知人知面不知心,提防是必须的,尤其你还是异能人士,万一把你惹毛了,你生气丢团火过来毁尸灭迹,我挂了也是个冤死鬼。” “……”燕行真的想揍人了,这只小萝莉究竟有多没安全感,才把所有人想得那么坏? 转瞬间,他又只有喟然叹气的份儿,也怪不得小萝莉不信任他,怪力小萝莉本身中学途中被劫身受重伤那一次经历给她造成了深重的心理阴影,当初他们第一次相遇也实在不太美好,如今先有国防生针对她挑战她,后又有姓韩的欲伤害她,三番五次下来,想必军人给她的印像也不太好,她有防人之心也在所难免。 倾刻间,燕少又忍不住想笑,小萝莉有心防患于未然,自己又嘴直心快的说出来了,也真是够可爱的。 释然了,语气也轻快:“我要是真是那种没有原则的人,在神农山你揍我时我早就扔火团烧你,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是哦,”乐韵想想深觉有理,笑得咧开嘴:“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你当初大人大量火下留情的不杀之恩。” “不谢。”燕行眉眼温柔:“你是女孩子,是受保护的未成年人,我哪敢扔下你,更不敢放火烧你,你不点我穴道让我面壁思过我就阿弥陀佛了。不废话,你要去么?” “我想去吔,我考虑一下。”乐韵眼睛弯弯,欢快的跑到放青菜的地方,拧了丝瓜,又开冰箱拿肉,一起提出去厨房。 成了! 燕行两眼冒光,成了成了,小萝莉肯煮他爱吃的菜,证明他诱拐成功。 第六十九章 出发 15日中秋节,国家规定休假一天,因为中秋当天是周四,因此调休,将周末的18日周日那天与周五对调,于是中秋节一天假再与周末两天相连,共三天假。 中秋三天假,无疑是令人欣喜的,散学后许多家离京城近的学生直接赶去车站乘车或乘飞机回家过中秋,离家远的学生不回家,大家各自安排,即有计划出游的,也有决定死宅的,也有去做假期工的,还有自学的。 晁宇博下课后先回了学生会办公室,又回了趟班级教室拿月饼,因而等他搞定琐事回到宿舍区已差不多六点。 少年在状元楼下停车,装课本与电脑的背包放车上,只携带随身背的斜肩男士包和一盒饼,一只食品袋,慢悠悠的爬楼。 放假了,上上下下的人来来往往,认得晁会长的人看到晁会长皆笑着打招呼,老生们问他咋还没回家,低年级的皆向他问好。 一路跟这个说一句跟那个打个招呼,简简单单的四层楼愣是费了近十来分钟的时间才爬完。 他有钥匙,拧开门锁,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闪身进客厅,当看到客厅里坐着的美艳冷峻神秀飘逸的美青年,面白肤嫩,温润如玉的高雅少年那满是脉脉温情的凤目敛了一池愕然,谁来告诉他,那位燕大少怎么又来了? “小晁,就等你了噢。”燕行看到灼灼少年,露出清雅从容的微笑,小萝莉从五点二十分开始烧菜,五分钟前最后一个钟出炉。 “晁哥哥,我差点以为你被月饼拖去私奔了。”乐韵在搅拌自己熬的药,听到声响就知是美少年哥哥来了,笑着调侃他。 “月饼美女很漂亮,可惜没我们家小乐乐贤淑温良,她想拖我私奔,我记着小乐乐的晚饭,拒绝了。”晁宇博还了燕少一个倾城微笑,把东西提去写字桌那儿放置。 乐韵“咯咯”直笑,盖上电沙锅的盖子,重新开火,把最先做的菜重新温一温,最先烧的菜因为过去了半个多钟,已经凉了。 修长如清竹的俊秀少年,驾轻就熟的走进小厨房,看着数个菜,秀眉轻蹙:“小乐乐,你怎么又去买菜了,说了手有伤不要剧烈行动,老做菜做饭,手要用力,不利复元。” 燕行第一意识就猜到估计小晁以为菜是他买的,间接的表示不爽了,他觉得很冤,他真的没有想过买菜辛苦小萝莉。 “晁哥哥,我没有去买菜哦,人家打电话叫的外卖,果疏店的老板送货上门,咋样,我是不是很机智?” “就你机灵。”小女孩子扬起灿若夏花的笑脸,淘气的眨眼睛吐舌头卖萌,晁宇博哪舍得再责备她,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脑瓜子,自己洗手拿碗筷。 燕行:“……”小晁一来,就抢去了所有活,又没他表现的机会了啊。 心塞,心塞塞的燕少,也进厨房帮端菜,晚上就仨,他不干活,就成了吃白饭的家伙,会遭嫌弃的。 两俊美男士三两五除二将菜搬上桌,盛饭,坐在桌旁,眼睛扫描菜式,有葱爆水晶虾肉,青椒香辣排骨,蘑菇炒鸡块,红烧丝瓜,肉丝炒西兰瓜,清炒小白菜,三荤三素,营养搭配。 人说闻香识女人,吃货闻香识菜,两吃货闻着香,肚子里馋虫闹起了革命,翻腾得那叫个厉害,他们还得故作泰定的忍着不能流口水,就那么眼巴巴的等着最后一道菜。 两人望啊望,望穿秋水,望眼欲穿望了十来分钟,厨房里背着他们的俏影终于转过身,最后一盘菜出炉。 新鲜出炉的是道清蒸鱼,鱼腹被划了几刀,蒸得肉微微翻卷,淋上了老抽和酱油,用热油锁味,又香又鲜嫩。 鱼盘落桌,传出咽口水的声音,两吃货像饿狼看见了羊,眼冒绿光,笑容特别的美艳。 乐小同学装耳背就当没听见那种似母鸡似的咕咕噜噜的叫声,先吃了一点,让那两肚子饿扁了的吃货开吃,自己慢慢的剔鱼骨,把鱼肉剔出来,免得那两人为了不浪费时间不吃鱼。 当终于开饭,燕行筷子一伸就落进他馋了很久的丝瓜盘里,先夹了两筷子才尝味道,吃一口,整个人都亮了,妈呀,太好吃了! 小萝莉炒的丝瓜不像一般人炒出来的丝瓜那样又软又腻,就算是正常的红烧,经过小萝莉的手,瓜变得脆脆的,因为加了能上东西变得好吃的药材,香醇甜美。 人少,菜多,份量也足,两吃货仍然生怕自己吃少了会吃亏,跟人多时一样比速度,你一筷子我一筷子,抢得分外欢快。 早把优雅与风度抛之爪哇国去了的两吃货,一鼓作气扫荡空所有盘碗,吃得红光满面,心满意足的抹嘴儿。 燕大少不等晁家少年行动,抢先收拾碗筷搬去厨房刷洗,他机智的举动也让晁同学满意,只吃不干活的货,该扫地出门。 燕少在洗碗,少年拿食品袋和月饼给小女孩,他有几份月饼,班级一份,学生会一份,团委一份,还有赞助商们逢节日赠送的一些小月饼,都是高档货,很小的一盒,月饼做的小巧玲珑,有点像小笼包。 他带一盒大月饼和小月饼回家,其他的全拿来哄妹妹,以讨人欢心。 乐小同学来者不拒,不客气的笑纳,美少年哥哥给的,收了吃掉才是正理。 小乐乐抱着小月饼和巧克力笑得春光万里,满眼星星,如玉少年忍不住揉小家伙的头发:“乐乐,你真不跟我回去啊?” “嗯嗯,暂时不跟晁哥哥回家。” “那你要等几时才肯跟哥哥回家,老爷子们想你想得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了。” “最迟大概是等晁爷爷大寿那时,最早也要等晁哥哥生日那天,我就会厚着脸去见老爷子们。” “当真?”晁宇博喜出望出,小乐乐总说时候不到,不肯跟他回家认亲,今天终于给出确切时间了啊。 “比珍珠还真,小狗才会哄你。” “好,我记着了,如果小乐乐你敢食言而肥,我叫发小兄弟过来用绑的也要把你绑回家。” “嗯哼,晁哥哥你确定你想跟你小伙伴们合伙作案绑架你妹子咩?” “乐乐不骗哥哥的话就不绑你,乐乐,你说话一定要作数啊,我这次回家肯会告诉老爷子们你许的日期之约,你可不能到时又临阵脱逃,害我变成没信用的坏人。” “啊呜,我什么时候骗过晁哥哥和长辈了?。” “我就嘱咐一下嘛,免得我们乐乐贵人多忘事。” “晁哥哥是嫌弃我记忆力不好咩,人家记忆力一向杠杠的,不该记得的事为了节省脑细胞不记,该记的一概不会忘记。” 小女生皱着脸表示抗议,少年眉目温柔,笑着戳她的圆脸蛋,揉她的头发,纵容她撒娇、任性。 来而不往非礼也,晁哥哥送了中秋月饼,乐韵也不能让他空手回家,把月饼抱回卧室,提出自己准备好的两包小礼物。 “晁哥哥,这只小袋子是给李哥哥的,是一点山药片和云芝菌,严加交待李哥哥家要分开几次煮粥或煮汤喝,不要以为量少做一锅就给煲了。” 大袋子的给晁哥哥,小的一包给李哥哥,为了安全起见,她少不得嘱咐一番:“晁哥哥,你也要记得告诉家里人,蘑菇过水清洗一遍就行了,泡发蘑菇的水不要倒,山药和百合煲汤也好煲粥也行,蘑菇、山药、百合一天只能吃一样,嘱咐老爷子们喝茶别太贪,参片泡一片,石斛最多泡两个枫斗儿。” “我记住了,老爷子们敢浪费,我就晕给他们看。” “别,晁哥哥你别吓人,装晕什么的就免了,不是怕浪费,是怕虚不受补,你跟老爷子们说如果他们不听我的嘱咐,以后我有好东西就不孝顺他们。” “好的好的,老爷子们不听话,咱们有好东西自己吃,不给他们,让他们嫉妒去,乐乐,我回来帮你带只大大的大闸蟹给你玩耍。” “好耶好耶,我要只两个大钳子完好无缺的。” “哈哈,好的,我挑钳子最完整的帮乐乐留着,我不在学校,乐乐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乱跑乱碰,小心手。” “懂懂……” 一对兄妹温情对话,让厨房里的燕行,那被美食填饱的肚子里又被灌了一份狗粮,嫉妒之下,真想将晁家少年拧走,换他顶替。 等燕少收拾干净,差不多到六点四十分,乐同学拿了件外套,关掉电沙锅的电源,一起下楼去看迎新晚会。 学校每年都有迎新生晚会,历年学校各部门只起监督作用,所有呈宜由青大学生会和团委主办,校文艺艺术团为主力演出者。 迎新生晚会在综合体育馆举行,预定七点半开始,因此,在六点时新生们就赶至馆外,列队入场。 青大每年的迎新晚会不仅有校新闻记者,也有京都几家报社记者,尤其是青年报社每年必到,记闻记者早早就到了,架起好家伙拍摄影图片。 戴良鈺等人早早赶到会馆,在李老师和教官的指挥下排队,跟着前面的队伍鱼贯而入,他们的座席仍然是军训开业典礼时的位置。 男生们进场后还不到六点半,整班人马坐好,就缺了小萝莉,大家也不急,让他们颇为不愉快的是前面就是国防生班,军训典礼那天前面位置是老师们的,迎新晚会是欢迎包托国防生在内的所有本科新生,国防生们也一致到场观看。 因为教官与军训学生们一起,医系一班的男生们纵然不喜国防生们也没闹腾,权当前面的家伙是空气,如果教官们没在,他们说不得会暗中踢踢前面人的脚啊椅子啊,给人添添堵,以报国防生组队欺负他们小萝莉的仇。 孙士林原本是最后一排,他怕被医系一班男生们暗中报复,跟前面的同学调了位置,他自挑战赛后每天跑一万米,作俯卧撑,天天累得筋疲力尽,也老实得很,不敢再去惹事,怕又增加惩罚。 晁会长驱车而至,几个门被新生队伍霸占,他带燕少和小乐乐走演员们走的小门,进会馆,再送人去找座。 燕少和晁会长送小女生去找班级,新生们源源不断的入场,空座不停的填满,两男一女绕过四分之一的座,找到医系一班。 “小萝莉!” 男生们看到小萝莉如期而至,愉快的叫她,当看见晁会长,立马喊“会长好”,喊得特别的亲切。 “辛苦帅学弟们帮照顾我妹妹。”晁宇博笑吟吟的将人交给男生们照顾。 男生们帮小萝莉留着她第一排靠最边的一个位置,乐同学不用从别人面前穿梭,来去方便。 关同学等男生笑嘻嘻的拍胸保证一定照顾好小萝莉,谁欺负她,他们全班出动,保证护得小萝莉毫发无伤。 男生们很可爱,晁宇博放心的离开,燕少扮酷,还戴着墨镜,将小萝莉送到地头,他看到国防生边儿还有空位,一屁股坐下去。 王自强发现燕大校来了,立即跟学生们换位,他调去燕大校身边,省得学生们被大校的气场吓得心神不安。 “王少校,这两天国防生可有进步?”当王少校凑过来,酷酷的燕行也没摘眼镜,轻淡描写的关心国防生日常。 “我教导无方,进步忒微。”王自强绝对不敢向燕大校夸口说进步神速的话,毕竟国防生的情况就摆在那儿,检验一番就能验出是驴是马。 “进步忒微就是还是有进步的,有进步总比停步不前好,王少校不必自责,学生人数多,不可能做到个个因材施教,边源同学旧伤没有复元?” “边同学说没什么大碍。”王少校没想到燕大校竟然还清晰的记得边源同学的名字。 “他自己说没大碍可不行,有空陪他去检查一下。” 王少校陡然一凛,燕大校的意思是他只听学生之言,没有核实情况,所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他下意识的答“是”,心里也有几分忐忑,不知燕大校接下来会说什么,而燕少问了那么两句,直接忽略身边的人,似漫不经心的观看会馆内的人。 乐韵坐下,戴良钰几个凑近,问她手咋样,问她明天怎么安排,关云智帮小萝莉管着月饼,见本人来了,也传给她。 男生们叽叽喳喳的说自己的,也不管别人,当本科新生们入场完毕,也差不多到了七点三十分。 学生们进场,老师们也差不多了,校领导也有好几位到场,在开场前,先放映青大校园风景图。 不需人提醒,全场喧哗声像退潮的水一样消褪。 很快主持人登台,首席主持人是文艺部长王银屏,青大团支部支书李庆林,两人代学生会致词,欢迎全体本科新生学妹学弟们,晚会在致词声里徐徐拉开维幕。 学生承办的晚会以自强不息、梦想、信念、和平为主题,展示无悔青春,执着梦想,融雄壮之美,温柔之美,声之美,舞之美等于一舞台,喻意深远。 晚会赢得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圆满落幕已到九点半,等演员们退场后,新生们依次退场。 燕行怕有小人乘人多混杂对小萝莉使坏,退场时站到小萝莉身边,和医系一班男生们将小萝莉圈护在中间,免得推搡之间碰伤小萝莉的右手。 乐韵被男生族拥着随人流出会馆,到馆外跟男生们分别,她溜到停车的地方,看到漂亮少年和李哥哥的车还等在车边,灯光下,两俊美小帅哥冲着她笑,她跑过去亲昵的挽住美哥哥的胳膊:“晁哥哥,李哥哥,你怎么还没回家呀。” “乐乐,中秋礼物,不可以嫌弃。”李宇博把两盒小月饼塞给小萝莉学妹,京都秋天早晚温差很大,白天能晒得人脱皮,晚上气温很低,小乐乐披了件外套,却还穿牛仔热短,上厚下薄,他差点想问冷不冷。 乐韵抱着月饼,笑得见牙不见眼,有礼物收的心情不能再好。 粘在身边的小女孩又被小礼物给喜得心花怒放,晁宇博无奈的戳戳她的脸蛋,做最后的努力:“乐乐,你还是跟一起回家吧,你一个人在学校多没意思。” “谁说没意思,我无聊了可以去找陈学长和才学长。” “才子俊那家伙回家了,陈学长每年基本陪他老师过中秋,他们没空陪乐乐。”李少直接泼冷水,嗯嗯,他也想帮小晁把小萝莉拐回去。 “我还有同学小伙伴们啊,可以找班里的小伙们玩。” “乐乐,跟哥哥回家嘛,我一个人顺家多冷清。”晁宇博放软语气,装可怜。 “晁哥哥,你是男孩子好么,男孩子做事要干脆利落点,别这么磨唧,赶紧回家。” “好吧,那我回家去了,乐乐要记得你答应我的话。” “懂,晁哥哥你再磨蹭,我立马反悔。” “好,我不婆妈了,乐乐要自己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晁宇博无奈的上车,他真的很想带乐乐回家,打开学到现在,家里长辈们逮到机会就问他什么时候把小乐乐领回家认认亲,小乐乐一直不肯点头,他也好忧伤。 小乐乐不愿意跟他去长辈,无非是因为他目前还没有达到她预想中的健康程度,她想帮他把身体调理好才去见长辈,那样她才能心安理得。 其实,他能有像如今这般的健康,他家里长辈们就已经欢喜不尽,也感激不尽,早就盼着见见他认的义妹妹,认认亲,到时乐乐就是晁家名正言顺的小公主。 小乐乐坚持己见,不肯跟自己回家去,晁宇博也只好尊重她的意见,中秋节自己回家,他也想留下,小乐乐不让他留校陪她,叫他回家让长辈瞅瞅,让长辈更放心,因此他依言回家去,让长辈看看打小乐乐进京后,在她的调理下,他有多健康,多有活力。 “好哒,晁哥哥,你该出发了,再说下去天就亮了,路上开车小心些,到家了发信息。” “谁说的,还早着呢,乐乐,我回了啊。” “嗯,赶紧的。” “乐乐,我真回家了啊?” “晁哥哥-”乐韵拖长尾音,晁哥哥也会拖堂了。 “好吧,乐乐不要吼,我听话回家喽。”小乐乐吹胡子瞪眼的瞪人,晁宇博也不闹了,开锁,启车。 乐韵把恋恋不舍的漂亮哥哥送上车,看他扣好安全带,发车,走远了,她转身爬上燕帅哥的车,还特别机灵的坐副驾座。 小萝莉第一次那么主动的靠近,看小萝莉和晁家哥儿磨唧半天的燕行,暗中心花怒放,喜滋滋的将小女生送回状元楼。 “小萝莉,我一点半钟过来接你。”等小萝莉下车,燕少探出窗嘱咐了一句,然后也不等她拒绝或者答应,一脚油门,开着车一溜烟儿跑路。 燕某人逃了,乐韵抱着李哥哥给的月饼飞奔回宿舍,洗了手火速回空间,把白天备好的药材放到自己当药舂的石板上捣碎揉成团,小心的用水打湿手腕上贴着的膏药,把药膏片从手腕上撕下来重新包好放一边,洗干净皮肤,将自己捣的药敷在骨裂的地方,再贴药材叶片,最后用纱布缠绕包扎。 敷上草药,她感觉到了**感,那是药草发挥药效,药力正在向皮肤浸透,产生出灼烧**感。 乐韵没空体验草药修复骨裂伤痕的愈合过程,拿下午分出来的一碗以前保留下来的药汁回到客厅,从沙锅里倒出一些新熬的药汁,把两种药冲匀,连灌了三碗,多出来的装进矿泉水瓶里收藏。 服了药,收拾背包用品,之后才重回空间打理药田果瓜药材,忙前跑后的忙了近四十分钟,出空间,一边看书一边坐等凌晨到来。 燕行离开状元楼直奔青大生活街,分别从几家银行提了现款,再回宿舍,冲凉,换衣服,收拾包,做好准备工作就抱电脑开工,他熬夜加班,到一点钟,拧了电脑和背包下楼,开车牛轰轰的杀到状元楼。 凌晨时分,万籁寂静。 校园里连路灯也熄了,燕行在楼下等了几分钟,忽的看到状元楼的楼梯间感应灯明亮起来,他那沉郁的心一下子轻快起来。 楼梯间的感应灯从四楼到二楼,一层接一层的先后明亮,很快,拧着只背包的短发小女孩轻手轻脚的徐徐而现,她穿了件长袖衬衣,仍配短牛仔裤,在昏白的灯光里如精灵一样轻盈。 乐韵走完楼梯台阶,欢快的跑起来,她看书打坐到一点洗涮,吃了东西,原想等一会儿,听到燕某人的车子到了楼下,立马下楼。 燕行打开车门,小萝莉蹦跳着跑近,哧溜一下钻进车,兴奋的对他嚷:“帅哥,赶紧儿的出发,我们淘宝发财去!” 那句“我们”让燕行心中莫名的欢喜,龙目流光溢彩,声音温软:“好,听你的,我们出发!” 第七十章 温馨 李宇博和晁宇博两人自驾车离开学校,与车流长龙共舞,走走停停,耗时一个多钟才接近家,在到家前约几分钟前分开走,他们两家在不同的大院儿。 晁宇博回到大院已是十点五十来分,先在大院门经过警卫检查,车才得以放行,在大院绕了几绕,沿着一条小道,将车开向一栋独门独栋的二层小楼。 小楼前的感应路灯受震动而亮堂起来,照亮了路,当少年把车停稳,漂亮小楼的大门打开,呼啦啦的涌出几人,跑最前的是位老太太,说是老太太,其实看起来跟街上跳广场舞的大妈差不多年岁,她头发挽成髻,还别了支银发簪,穿春秋装,脖子系了条丝巾,气质高贵,就算是位老太太,也是位优雅美丽的老太太。 稍稍后一点的是位老爷子,满头黑发里夹杂着银发,戴副方形眼镜儿,满满的是老科学家的睿智精神。 再后面是一对中午夫妻,男士沉稳大气,风度不凡,女士亦挽发成髻,穿长及过膝盖的黑色连衣裙,外披一件针织纱长外套,体态轻盈,温婉柔和,秀外慧中。 落最后的是位五十出头的妇女,短发,不像南方女子那么小巧,她是健美型的,很精神。 两男三女的五人就是晁家的成员,老爷子是晁家的太上皇,也就是晁宇博的爷爷,大名晁兴华;老太太是他的结发老妻,叶念仁。 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士是晁老爷子的儿子晁盛辉,温婉淡雅的女士即是晁盛辉的媳妇儿,李清婉。 最后一位乃晁家保姆阿姨葛梅,葛阿姨比晁夫人还年长,在晁家勤勤恳恳二十余年,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晁家也早已将她当作了自家人。 五人涌出家门,急切的跑向刚回来的奇瑞车,就算没有失态,也掩不住激动,个个眼神闪着亮光,笑容特别的亲切。 优雅美丽的老太太最为急切,她踩着小高跟的粗跟皮鞋,叮叮咚咚的扑向奇瑞,边跑连喊:“乖孙,你有没把我们的小姑娘带回来啊?” “……”晁宇博听闻太皇太后老祖宗的亮嗓门,默默的滴了一滴冷汗,推门下车,看到家人,先一一的叫了一遍,对着狂奔而来的奶奶,笑容温雅亲昵:“奶奶老祖宗,孙儿无能,没能把我们家的小小公主带回来向你们请安。” “小博啊,乐乐真没来?” “博哥儿,小公主真没回来啊?” 晁老爷子,晁爸爸晁妈妈和葛阿姨不太相信,纷纷探头张望,希望能从副驾室啊后座钻出个小姑娘来,满足一下他们望眼欲穿的期盼心情。 “乖孙,你真没把你妹妹带回来?”晁老太太扑到车旁,差一步就跟蹿出车的孙子抱个满怀,她立马偏开身子想去开后座的门以验真假。 清长如修竹的少年,无奈的伸手拉开车门:“奶奶,真的没有,你家乖孙哪舍得骗你。” 车门被拉开,老太太往里一瞅,好吧,真的没有!没有啊,简直太伤心了。 “怎么又没把人带回来啊?”晁老太太失望的很,她老人家盼着小乐乐好久了,还以为这次终于能如愿以偿的见到那个粉嫩嫩的小肉团子,结果她乖孙不给力,又让她失望。 老太太很忧伤,晁老爷子和晁家夫妻也深表遗憾,小家伙咋就不肯来见他们呢?难不成是怕他们长得凶神恶煞?或者怕他们是那种总把门当户对挂嘴边儿的势利小人? “老祖宗,你那位还没见面的小孙女跟您老一样有主见有智慧,您孙子武力不行,没法把人打包带回来。”掩上车门,晁宇博回身去提放副驾座上的背包和电脑。 没见着小肉团子,晁老太太颇感失望,正想拉乖孙回家,看他又去提东西,她等他拧出包包和手提电脑,赶紧儿的去帮分担:“乖孙,东西给奶奶,你别累着。” “奶奶,你孙子我现在健康着呢,莫说这点东西,就是叫我扛个三四十斤也跑个三千米都不是问题。” “啊?!”晁家老少皆变惊讶脸,没搞错吧,他们家小太子能扛三四十斤跑三千米? 幻听,他们觉得一定是幻听,要知道以前,晁家小太子提个三四斤走上千米不喘气就是天方夜谭了。 晁老太太也不信,她抢过孙子的手提电脑帮提着,牵了孙子的手回家,不要怀疑,她真的是牵着孙子的手,像牵小孩似的牵人回家。 老爷子几个忙呼拥而上,在外,在公事上,晁家男人是很有话权的,在家,在生活方面,晁家历来由老婆说了算,现在晁家第一号老大就是老太太,号令全家,晁家老少莫敢不从。 晁老爷子共三子,晁爸爸是老幺,老爷子夫妻跟小儿子住,倒不是偏爱,而是大儿子二儿子先有事业,然后又成亲各自有了自己的住处,有些年更是外任不在京城,再后来,晁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出生,又是个羸弱的,需要人照顾,老人家就一直与小儿子住一起。 晁家现住的是国家分配的干部家属住房,晁老爷子曾经不掌实权,是国家地质人员,为国家石油事业努力了一辈子;老太太是位老教育家,为国家教育事业呕心沥血;晁爸爸现是教育部一把手,晁妈妈则在纪检部任职。 晁家现在的住房也不是分给晁老爷子或晁爸爸的,而是国家当年分给晁老爷子的父亲晁老太爷的,晁老太爷曾经是国家开国无数功臣之一,一直在国家部门担任要职。 楼房是按旧式一家三代到四五代人住的要求设计,一栋楼上下两层,共八个卧室,还有书房,私人会客厅,十分宽敞。 客厅很大,两面采光,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就简单的橘子墙,家具也是以素雅为主,简约风格,亲切自然。 大客厅里,黄花梨木茶几上摆着两大盘水果拼盘和零食,电视柜台那儿放了新鲜的鲜花和多肉植物盆景,大沙发上还放了只绒毛兔子布娃娃。 晁宇博被拉回家,看看四周,又汗嗒嗒的流了三滴冷汗,不用问,他就知道这是他家奶奶和妈妈葛阿姨的杰作,是觉得他可能会带小乐乐回家,所以早早的把水果呀,零食啊准备好了,还弄了个小女孩子喜欢的绒毛玩具。 不得不说,他家的三位伟大女性为了哄小女孩开心也是拼了啊! 少年当作没发觉长辈的特意布置,跟家人一起坐下来,他在翻背包,葛阿姨手快脚快,倒了杯温开水给哥儿。 “小博,你找什么?”晁家老夫妻和夫妻四人看孩子在翻包包,一脸探究。 “乐乐有礼物让我带回来。” “乐乐送礼物啦?” 晁家两代四家长激动的不得了,老太太又惊又喜,麻利的帮孙儿拉背包:“哎呦,我就说嘛,女孩子是贴心小棉袄。” “妈,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儿子呢?”晁爸爸吃醋,他一辈兄弟三,连同老家家族在内同辈男丁共十几个,仅三女娃,整个家族男多女少,待到他儿子一辈,好嘛,大概是为弥补老晁家少女娃的遗憾,他上头两位哥哥生的是女娃,老家同辈堂兄弟们生的也全是女娃,以至于晁家下一辈就他儿子一根男苗苗。 “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儿子么,小时候也是妈妈的贴心宝,长大了一般都叛变听爸爸的,变成爸爸的贴心小棉裤。” 这不是说儿子长大了就亲近爸爸不亲近妈妈?事实上也**不离十,男孩子长大后基本跟爸爸共同话题多,跟妈妈反而不太交流。 想想老妈子的话很有道理,爸爸不说话了,晁老爷子不插嘴,谁叫他儿子除了生活方面的事,其他方面一般听他的时候多。 晁妈妈和葛阿姨抿唇偷乐,晁宇博似有感悟:“照这么说,妈妈和奶奶以后有了乐乐小棉袄,我就只能当爸爸和爷爷的小棉袄。” “嗯,这样很不错。”老爷子欣然点头,晁爸爸也觉得很好,有个女孩子让家里的太后和皇后宠爱,他和老父跟小博相处的时间肯定比以前多。 “小博不一样的,小博也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晁妈妈连笑容也是温婉慈爱的。 “老太太,夫人,你们有没发现博哥儿像换了个人似的?”葛阿姨给博哥儿倒了温开水,搬走桌上的水果和零食,坐着观察博哥儿,越看越惊奇。 “哪里哪里?” “我看看。” “小博,让我瞅瞅。” 老爷子老太太,晁爸爸晁妈妈屁股底下像有弹簧似的,一跳跳起来,围着孩子,把孩子扳正脸,盯着观看,左看右看,你看我看,四人大眼瞪小眼,眼睛越瞪越圆溜。 “嗯嗯,果然大不一样了,整个人有了神气。” “嗯嗯,小博眼睛又黑又亮,好精神。” “皮肤光亮有弹性,面色红润,精神气比我还好。” “口唇也不再带苍白色,不再像干燥的样子,嘴唇饱满水润,嫩相十足。” 四位长辈对自家哥儿评头论足,他们家哥儿最近几年就算比较健康,那嘴唇总是缺水的样子,微微苍白无血,脸色也是没有像贫血的样子,总带着羸弱之气,如今肤色光洁,气色红润,目清眼亮,光采耀人。 这样子跟正常少年一样健康有神气,哪像是他们以前的羸弱博哥儿? 短短一段日子,哥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奇迹,简直是个奇迹! 四位家长看着少年,激动的呼吸急促,为这个孩子的身体,老晁家长辈们不知操碎了多少心,生恐这根独苗如某些人诊断的那样难活到三十岁,唯恐他永远要走一步喘三喘,唯恐他不能正常娶妻生子。 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没哪天真正放心,如今,孩子身上终于有了神气!神气,那是精神方面的,他们看着孩子长大,对于孩子精神气好不好,一目了然。 有了神气,就有了生命力。 老太太激动的热泪盈眶,晁妈妈默默的伸手抹了抹眼眼滚动的水珠子,老爷子和晁爸爸也各自悄悄的转过面去揉了揉眼,再转面又镇定如常,然而,那眼神却骗不了人,满满的是欢喜。 四位家长瞅啊瞅,好似看不够似的。 晁家四主子盯着博哥儿目不转睛,葛阿姨在旁也感慨万分,博哥儿越来健康了,真好!博哥儿好了,老爷子老太太和先生夫人才会好,博哥好了,晁家才更好。 被当猴子观看的晁宇博,完全无视家长们的眼神,反正那样的眼神他见过太多了,每次稍有点什么事,家里人就这样围着瞅啊瞅,被瞅得多了,他免疫了。 “有乐乐,健康不用忧。”漂亮少年提出背包里的食品袋,温柔的低眉浅笑:“别瞅我了,我又不会跑,你们赶紧来瞅瞅我带回来的好东西。” “哎!” 四位家长一致应了一声,转而发觉自己失态,尴尬的坐下去,待调整好状态,四人瞅着哥儿打开食品袋,展示着里面的东西,眼睛瞪得溜圆。 葛阿姨最机智,飞跑去纳物柜里拿来一只装水果的竹篮子,给博哥儿分派礼物用。 “这是乐乐给我们的无污染养生食材,山药和百合,还有稀罕的松茸和云芝,不要以为是普通的货,乐乐出品,绝对是你们所没见过的极品好东西,我等会再说怎么吃。 这是给爷爷的,这是爸爸的,这是奶奶的,妈妈的,葛阿姨的,人人有份,个个有礼,给老爷子们的养身茶有参片和铁皮石斛,奶奶和妈妈葛阿姨的是花茶,主要是石斛花,还配有珍贵药材花朵和叶片,养生茶排毒美颜又养神养身。 乐乐千叮万嘱,说不能贪心,一次只能泡一点点,参片和铁皮枫斗一次泡一片或一个斗儿,最多泡两个枫斗,泡多了,自己虚不受补拉肚子或者流鼻血时后果自负,更重要的是乐乐说了谁不遵嘱咐乱吃乱喝,以后有好东西也不孝敬你们,真到了乐乐不理你们的那天可不要找我哭诉,小乐乐生气,我也扛不住。” 少年将礼物一一分发给家长,连正大光明威胁长辈的话也是那么理直气壮,干脆利落。 老科学除了爱钻研学问,几乎皆爱茶,研究学问的工作之途泡一杯茶,提神又能放松心情,当是最美妙不过的生活。 晁老爷子也不例外,听说有自己的份子,立马抢过去,打开一闻,沁香扑鼻,喜得心都快飘起来了,正想跑去找自己的私人杯子泡茶喝,屁股一沉又坐下去:“博哥儿啊,余下的那些也是给我老人家的吧?” “爷爷,做人不能太贪心,这是乐乐给外公和外婆的份子,还有给伯父伯母的份子,我亲自保管,你别想截胡,爷爷敢贪心,请我们家太皇太后出马,没收你的份子。” 听说连自家娘家也有份,晁妈妈脸上堆满了笑容,小乐乐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啊,事事周到,太暖心了。 晁老爷子眼珠一转,一本正经的跟孙子打商量:“博哥儿,你外公的你帮收着,你伯父的给爷爷,爷爷帮他们管着,免得你爸惦记。” “爷爷,你让我把大伯二伯的茶给你帮收着,是你自己想悄悄过税吧?”晁宇博好笑的望向爷爷,甭以为他不知道爷爷在想啥。 晁老太太横一眼惦记儿子份子的老家伙:“出息!” “哎呀,我就说说啊,我可没有想悄悄转移份子的意思,再说这是乐乐孝敬长辈的,抢了就是瞒了乐乐的敬老之心,我品德没那么差,哼哼,我孙子竟然那么看待我,我……算了算了,我泡茶去,尝尝我们家小姑娘给我的好茶。” 晁老爷子被老妻一个白眼瞪得特别没面子,正儿八经的给自己辩护,想装装可怜骗取孙子同情,看到老妻又拿眼瞪自己,心虚的转换话头,逃也似的跑去找杯子泡茶。 晁爸爸怕老爷子劫他的份子,他二话不说,赶紧送东西上楼装他公文包里决定明天携带去办公室,免得被老爷子诓去。 晁老太太,晁妈妈,葛阿姨喜得眉开眼笑,拿着一包密封的花茶爱不释手,花茶由几种花混合,花片很细,颜色也很漂亮,艳而不俗。 葛阿姨看了会儿,去取杯子,提来热水壶,又找来两根筷子,请教博哥儿一次取多少茶泡水最合适。 少年温言细语的解释,拿筷子夹了一点花茶,告诉长辈大概就那个量,可以多一点点,绝对不能超过一倍半或者翻倍。 泡着茶,又说食材怎么吃,一次大概吃多少。 老太太仨听得极认真,还叫嚷着做备忘录,最后还真的找来记事本,特意做了份备忘录,再把食材如珍似宝的收起来,专门放一个地方,免得跟其他东西搞混。 晁老爷子拿自己的私人水杯泡了一个铁皮枫斗,守着等,他越等越心痒,只等了十五分钟就捱不住了,先倒一小杯喝。 打开杯子,一股香味逸散,引得人人叫“好香”,把茶汤倒进杯子里,茶汤色泽清冽,有如冰山之雪,无端的让人觉得高贵高洁。 老爷子急不可待的捧起杯子,吹吹,畅饮一口,甘醇的味道和着清雅的香气入喉,口齿生香。 晁老爷子立即喝第二口,第三口,嗯,没了! “老头子,咋样?” “爸,味道如何?” “老爷子,好喝吗?” 老太太和晁爸爸晁妈妈葛阿姨急切的询问,他们也想尝尝! “不可说不可说!”老爷子闭着眼摇头晃脑,一脸迷醉样。 被高高吊起胃口的四人:“……” 老太太柳眉倒竖,正待发威,听得温润沁心的声音:“想问茶后感,我知道,且听我细细说来,喝小乐乐配制的茶,第一口,满嘴生香,喝第二口,甘甜满喉,喝第三口,如沐三春之阳,再继续多喝几口,身心皆暖,感觉满身生出馨香,一次性喝上一百毫升左右,身如泰山,有力劈华山之气势,有敢挟泰山过东海之雄风,保证整天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少年嗓音动人,如天籁之音,瞬间抚平了老太太的微怒情绪,晁老爷子还沉醉于回味无穷之境,摇头晃脑的答:“赞!赞!大赞!博哥儿说得太妙了,好茶啊,还想再喝五百杯!” 老爷子最后一句豪情万丈,可把众人乐坏了,一个个“卟噗卟噗”的笑出声,老太太也被逗得笑不拢嘴:“再喝五百杯,你今晚就睡厕所吧。” 晁老爷子眼皮狠狠的跳了跳,为了不被老伴赶去睡厕所,他闭口不语,厕所很干净,睡一晚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睡厕所有损颜面呀。 老爷子被两口茶迷得神魂颠倒,老太太和晁妈妈,葛阿姨也管不住双手的捧自己的花茶,揭盖,丝丝花瓣条在水里涤荡,茶汤带点金色,犹如初阳光芒那样的金色,淡雅而暖心。 女士们优雅的啜饮,品尝,一口又一口,那笑意随着茶汤荡漾,如云轻淡,又似月光柔和。 “夫人,如何?”晁爸爸也受不了诱惑,期待的望向结发爱妻。 晁妈妈忙着感悟花茶带来的美妙体验,哪有空理他,直接忽视了他的存在。 没得到答案,晁爸爸正想求教老妈,又闻到一股清香,发现是自家独苗博哥儿拧开他随身携带的保温杯,准备喝茶,他计从心来,飞快的往前一倾身,一把扳过儿子的茶杯,凑过去牛饮了一口。 那一口牛饮,吸得茶水填满了嘴,他在三位女士讶异的眼神里平静的回身坐下,再吞咽自己抢来的茶水,咽下咙,顿觉喉咙里一阵甘甜,如流火七月喝了一口冰水,浑身舒畅。 老太太等儿子把茶咽下去了,秀眉一拧:“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老子意欲抢儿子的份子,你抢你儿子的,羞也不羞。” 晁爸爸涎着脸笑得春风无限,不羞不羞,老子抢儿子的,天经地义。 “爸,我的茶是乐乐为我量身订制的,不适合你,不要老想着抢。”少年看到父亲的眼神又瞟过来,悠悠一语断他前路。 晁爸爸本来还想去抢几口喝的,听儿子的一番话,老脸一红:“我就尝一口看看是苦是甜,博哥儿好小气,这么点事儿还防你老子,好啦好啦,我睡觉去了啊,你们随意。” 他怕老妈和老婆因自己抢儿子的茶朝他喷火,晁爸爸打个哈哈,机灵的站起来,故作淡定的逃离现场。 “我也睡觉去。”老爷子也决定躲书房去慢慢品味,抱了自己的水杯撤走。 老太太本来有N多的话想问孙子,想问他身体状况怎么样,考虑到天晚了,怕累着自己宝贝孙子,让大家去休息。 第七十一章 好人好报 京都的白天,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若俯瞰京城,所见除了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最明显的就是纵横交错的道路和路上串成串的车辆。 白天的京城堵车是家常便饭,就连晚上有段时间也超堵,大约要到零点过后才交通压力才得以减轻,各条道路比较畅通。 已过零点,因15是是中秋节,许多人晚上驾车回家或乘晚上车少驾车离京去旅行,路上车辆不少,总的来说还不致于像白天那么车如流水。 燕少成功接到小萝莉,驱车离开学校,刚开始一段路畅通无阻,到一条主干道上,出行车辆较多,速度也减慢。 乐小同学爬上车,抱着自己的背包,兴奋的欣赏风景,看了一阵雅兴大减,深更半夜,连狗都睡了,街道上行人稀少,远处的景色又因距离与建筑物高矮问题,看不到多少,大晚上的一眼望去,除了漂亮的灯光与建筑物的轮廊灰影,没有多少美丽风景可欣赏的。 不能欣赏夜景,她盯着燕帅哥瞅,瞅他怎么操作,那双眼睛像猫头鹰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灵活而机敏。 坐得端端正正的燕少,一丝不苟的开车,小萝莉的目光像火,每当落到哪里,他便感觉哪里灼灼发热,为满足她强烈的好奇心,他还得装作浑然不觉,任她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 左看右看,观看良久,乐韵基本把开车的技能偷记在心,慢悠悠的收回目光,要紧不要慢的从背包里摸出一本书,悠闲的看书。 “!”燕行瞠目结舌,小萝莉连坐车都不忘带本书,这么勤奋好学,她老师知道吗? “车里光线暗,行车中看书对眼睛不好。”他原本打定主意不说话,说错话惹小萝莉生气破坏气氛,就算明知言多必失,这当儿又不得不说。 车内光线确实不明亮,但对乐韵没影响,听到燕帅哥关心,她唰的翻过一页,淡定的摸出一只小手电筒拧亮照明。 “不看书没事做。”眼睁睁的坐着捱到地头,浪费时间。 “你可以跟我说说话。”燕行放软语气,他很乐意陪小萝莉说话,只要她不翻脸暴走的话,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开车,跟你说话你会分神,不安全。”开车中一心二用造成车祸的事数不胜数,她坐老爸的车也不说话吵老爸,坐别人的车更加不敢打扰司机。 燕行心脏微微一悸,小萝莉不是不愿跟他说话,是怕他一心二用出事故?莫明的,他心情变得很好很好。 他没再强调看书对眼睛不好的问题,也不再跟她说话,小萝莉懂开车说话不安全,他必须得支持她的正确行为,就算他开车说话对他的控车能力没有影响,他也不能破例,以免让小萝莉见了他开车说话没出事故从而改变了那坐车不打忧司机的良好的习惯。 燕少认真开车,乐同学认真看书,车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到车轮转动的声响,和轻微的呼吸,那翻书的“哗哗唰唰”声似音乐一样的美妙,那点手电筒的亮光,感觉比太阳还温暖。 车子在京城内兜兜转转,费了些时间才转进高速公路,上了高速,车辆仍然多,但远远的还不到堵的程度,车速便得以大幅度的提高。 从京都到T市,按正常车速,自驾车大约需要二小时左右,燕大少估算了时间和车速,预计能如期赶上鬼市最鼎盛的时刻,因此才定在一点半出发,实际上在一点二十分不到就从青大起步。 高速路畅通,没有堵车,没有耽误时间,在燕少安全又合理的车速行驶下,只花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抵达T市,下高速,转入T市大道,赶往鬼市所在的城区。 T市的鬼市在城西的南区,南区是市划区时的区域名,鬼市历来也在南区某街,T市的鬼市原本是条胡同,因为老城区太老,无法适应现代化的步骤,进行拆建,原本的胡同也无法满足鬼市摊位需要,从而改到了叫天宝路的街。 T市的鬼市也是很有名的老鬼市,和京城的鬼市是全国最著名,也是最早的鬼市,从而至今仍保留了鬼市市场,成为一种城市文化。 15日中秋,国家法定假期,又逢鬼市日,外地来的游人,专业淘宝的人,T市本地普通的市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皆起五更爬夜的涌往鬼市溜溜。 鬼市正式开市是三点,商摊们大多在凌晨一二点就到场占地摆摊,露天大街,没有固定商位,谁早到占领地盘就归谁摆摊,常趟鬼市做生意的商贩们也早摸清了门路,知道哪些地段好,都想占好地方,来得早。 鬼市市场管理不算特严,没有硬定规定,因此,当淘宝的商人多了,二点半左右做生意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总体而言,鬼市在三点半后才正式开启鼎沸高峰期。 燕少的车转入市道,路上车辆也越来越多,从主干道转支干道,又转了几条路,便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和车赶往一个方向。 燕少很牛,跟其他人一样,把车开到鬼市街的路口,找了个位置泊停,鬼市市场是不方便开车去的,开进去容易堵死,造成交通堵塞。 一路行车,乐韵也把一本书看得差不多,到了地头,把书本装进背包,兴致高昂的爬下车,遥遥一望,远处灯光绰绰,即有小小的团束亮光,也有炽亮如太阳的圆环光亮。 她摸了摸手臂,右手臂近肩胛那块胎记微微发热,纵然灼热感远远不及当初在房县初遇月形石头的那种热度,但是,它确实是热灼的,这也是自从李爷爷手里匀来石头后胎记第一次有反应。 是不是鬼市里有类似月形小石头那种同质材的石头或者珍宝,胎记感应到了它的存在,从而产生出渴求的愿望? 乐韵摸着手臂,奸笑着露出一口漂亮整齐的小贝齿,那什么不要跑,等着哈,她马上就来!当等燕帅哥锁好车,她迈着长腿,像只欢快的小马达开动了起来。 孩子就是孩子! 小萝莉欢快的往前冲,那急不可待的样子让燕行忍俊不住,笑容弥满龙目,整个人如点亮的星星,美艳而儒雅,神俊风流。 而夜色浸染着天地之间,也成功的让人忽略了他的美艳和那抹璀璨的笑容,他微笑如花,从背包里摸出一副眼镜戴上,寸步不离的跟随小萝莉的脚步往前冲。 已过了三点,鬼市早已开市,趟鬼市的人也异常多,热闹度丝毫不下京都假日的旧货市场。 鬼市街道是有路灯的,为了营造气氛并没有全部开启,每隔一段距离开启一盏,因此也造就出朦胧的景像,趟鬼市的人人有手电筒,人群熙熙攘攘,电筒光晃晃,远看真有几分鬼诡的味道。 能清晰的看到绰约的人影,乐韵喜得小跑起来,鬼市什么的好有趣,抢宝,抢宝,大家一起来抢宝! “小萝莉,跑慢点,别被挤散了。”小萝莉撒欢似的跑路,燕行颇感无奈,小萝莉第一次来T市,万一走散,让他到哪找人。 “不怕。”乐韵嗖的站住脚,笑得脸上开出花朵:“燕帅哥,你不用担心我,你自己找你喜欢的,等散市时我们在你停车的地方碰头就行了。” 她才不怕走丢呢,走丢了她自己也能找到车站,乘地铁回京,就是可能会晚点儿,多花点功夫。 “这可不行。”燕行看周围四下无人,弯腰,压低声音:“市集里也有扒手的,独行者容易成他们的目标。” “燕帅哥,你觉得如果有人扒我的东西,倒霉的是他还是我?”乐韵扑闪着大眼睛,甜蜜蜜的笑,扒手?她觉得燕帅哥不是担心扒手扒她的钱,是担心她会扒扒手的皮。 “我知道你身手好,有句话叫强龙难压地头蛇。”燕行隔着眼镜片,看着小萝莉闪闪发光的眼睛,心忽的悸动了一下,小萝莉娇憨可爱,让人想捧在手心里藏起来。 “唔,我懂了,我会小心的。走啦走啦,再磨唧别人就把东西全抢光光了。” 讲真,她是不怕被地方强龙欺负的,不欺负她过头,她也赞成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欺负得过头了,管它是地头蛇还是海底蛇,打了再说。 想独自行动,燕帅哥不赞成,乐韵也不强求了,她是燕帅哥捎来的,如果不合作,他以后有好地方不告诉她就亏大了。 小萝莉得得哒哒的又跑了起来,燕行只好认命的跟着,小萝莉只知鬼市好玩,却不识鬼市的水深浅,也不懂门道,最容易惹到麻烦。 去鬼市买卖不叫赶鬼市,或逛鬼市,叫趟鬼市,意思就是水深水浅,要试过才知道,有摸着石头过河的意思。 鬼市的水一向很深,不留神儿被淹也不是奇事。 燕行怕小萝莉不识深浅,哪敢放任她一个人乱跑,当然要跟紧,省得她一开心不知钻到哪个犄角旮旯里扒都扒不出来。 鬼市的街道很宽,摊位摆两边,中间人来人往,手电筒印着人的面孔,看起来颇为怪异,乐韵一点也不害怕,跑到摊位附近观望,开启眼睛X线独特功能,遥望摊位,看看大概哪个位段上方有灵气。 眼睛特异功能之下,物品的本身光晕与人身上的光晕交相辉映,那些光环在夜色里显得更加明显。 观看一阵,哪些地方的光环亮度最强,哪些地方的光环亮度微弱,哪些地方有有灵气的东西,乐韵了然于胸,把背包反向单挂在左肩,欢欢喜喜赏宝。 逢假日,趟鬼市人的比往日更多,人声嘈杂,一片热闹。 在鬼市里与旧货市场一样,有腰缠万贯的富翁,普通工人,拿高薪的白领,国家干部,无业游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偶尔还有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 鬼市上的物品也是包罗万象,家具、文房四宝、铜器钱币、陶瓷玉器、雕刻品、奇石、古籍字画等,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尽有尽有,甚至有些东西在古懂店都罕见,在鬼市里却能亲眼目睹。 正因为鬼市儿东西齐全,周围许多做古玩生意的小商贩也常到鬼市拿货,也造就了鬼市的生意兴隆。 街上人头攒动,丝毫不亚于京都的车站,真是人繁如星密。 不管人多密多挤,乐小同学那个熊孩子仗着小巧玲玲,往人堆里一挤就钻过去了,滑得跟泥鳅似的,让后面的燕少有时看得干瞪眼,所幸她很懂事,怕燕某人找不着她会急,会等着他。 乐韵走马观花般的观看,一路朝目标进发,她其实很想直冲目标,又怕燕帅哥起疑心,所以东看看西看看,装着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也入手了几样小玩意儿。 沿一边街道走了差不多一半,终于离有灵气的地段很近,她也放慢了脚步,再次开启眼睛X光功能,找到具体的地点,不动声色的移往目标。 人很多,有时一件好东西被几十人围观也是稀松寻常的事,乐小同学目标摊位是位杂货摊,有石头瓷器,也有古钱铜器,中件小件都有,一堆东西摆满了约二平方的摊位。 旁边摊位有几件雕件,有件木雕吸引了一大批围观者,挤得一个地方水泄不通,连带的也占了相邻摊位前的地儿。 在鬼市儿与旧货市场买卖,先得有好脾气,挨得起挤,受得起踩,容得了人,买卖双方更加要好脾气儿,卖家开天价,买家别火,买家还价还得极低,卖家也别气,买卖成了,银讫两清时谁也别想反悔。 隔壁摊引来一堆人占了地方,旁边摊位做不成生意,贩主也不恼不气,不赶人,也不催,任人走也好不走也好,他兀自守着摊儿,谁若看上两眼,问价几何,他报价,不买,没事。 乐韵跑到摊位边蹭呀蹭,挤到人堆里,装做先看热闹,结果挤不进去,好吧,她不挤了,蹲在摊位边缘,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用电筒照着摊位,好奇的欣赏。 人太多,燕行差点被挤扁,他追到小萝莉,看着安然无恙的小女孩子,满心抑郁,人小就是好啊,往人堆里一钻就没了影,像他这种高大上的个儿,每次要挤半天。 小萝莉平平安安,他也就没空抱怨,站小萝莉身后,用电筒照射摊位,增加光亮度,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他的电筒是军人专用品,聚光效果杠杠的好,有了它,整个摊差不多全被照得亮堂堂,东西一目了然。 摊主是位中年男士,望望站着的青年,望望蹲着的小姑娘,脸上露出大写的懵,小女孩长得那叫个甜美,长袖衬衣却搭着短裤子,那白白的腿儿就露在空气里,她也不嫌凉。 T市的气候与首都差不多,昼夜温差极大,趟鬼市的男女都是长袖春秋装,年纪大的还穿了外套。 中年男士看到自己望过去时小姑娘对自己笑,那巧笑嫣然的俏丽模样又甜又可爱,他下意识的微笑。 乐韵先卖萌博好感,东瞅瞅西瞅瞅,捧起一个烛台,左瞅右瞅,笑得眉眼弯弯,甜甜的问“帅哥大叔,这个多少?” 被称帅哥大叔的中年男士其实谢了顶,还比较胖,然,有道是“温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一句好听的话让人心情愉快,谢顶中年男士听到那句奉承话,就算明知是客套话,脸上也漾出笑容。 “这个是旧物,铜制的,以前专放腊烛的烛台,你喜欢的话,三百块拿走。” “帅哥大叔,一百,中不中?” “最低二百。” “二百的话,加这个做添头,行不行?”乐韵顺手摸过一只古朴漂亮的陶瓷杯子。 “不行哟,那个杯子最低也要五百块。” “这个?”换成一只玉手镯。 “哎哟,姑娘喂,那个要五千。” “这个?”改而换成一只小香炉。 “三千。” “这个?” “九百……” 小姑娘不停的挑当添头的东西,左挑右拣,尽挑些贵的,摊主也是醉了。 挨了摊主无数个幽怨眼神的燕行:“……”他能说他跟熊孩子不是一路人么?小萝莉杀价特牛,他望尘莫及,看他想让他劝的话,他表示他也莫可奈何。 挑来挑去,换了十几样,乐韵赌气似的从石头堆里摸一块灰溜丢的石头:“帅哥大叔,人家就是想让你给个添头,你报价儿跟芝麻开花似的节节高,我不选你的宝贝疙瘩了,我拿这个当添头总行了吧?” 男士瞧着小姑娘随手摸了一块石头,再细看一下,是块摆了不知多少次摊也没被人淘走的石头,约有拳头大,跟河边捡来的石头没啥两样,又想着小姑娘那哀怨的话,不由得汗颜,大大方方的挥手儿:“行行,就送你当添头吧。” 乐韵绽开笑脸,把石头塞背包,摸出两张粉红毛爷爷给老板,等他接了钱,她才问要张报纸,把铜制烛台包起来塞背包,笑咪咪的道了谢,美滋滋的抱着背包挪步离开摊位。 小萝莉乐呵呵的样子跟捡了几百万似的,让燕行倍觉无语,二百块买个普普通通的烛台,有什么好乐的?那种烛台,在全国普及电前,稍稍富裕点的农村人家常有,后来乡村也通电,烛台和油煤灯退出历史舞台,许多人把烛台那类东西当破烂卖了。 她本人开心,他是不好泼冷水的,也不敢泼,泼冷水浇灭了她的好心情,没准儿她立马就爆走,到时又对他不理不睬。 让他比较放心的是小萝莉只淘她经济能承受得住的便宜小物件,不会好高骛远的挑贵东西赌运气,他也就不用担心她的钱大把大把的流失。 乐小同学没空管燕帅哥在想什么,挤出人群,叮叮咚咚的朝对街跑,之前所观察的灵气最浓的地方已光顾,现在该去另一个地方,那儿灵气虽然不及刚去过的摊位浓,好歹比其他地方的光环美丽一些。 小萝莉一溜儿的开跑,燕少无条件的当保镖,又步趋步跟的紧跟着小小的熊孩子东钻西挤的挤过人群,挤到路对面的一边。 时过四点,也是鬼市最鼎兴的黄金时段,随着人不断的增多,人满为患,来往人群擦肩接踵,灯影暗暗灭灭,人影绰绰约约,甚是喧闹。 在人群里奋勇前进的乐韵,也越来越激动,手臂的灼热感越来越大,说明离胎记喜欢的东西越来越近,就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看到有灵气的东西。 钻出人流,到达摊位区,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看,连逛了七八个地摊,终于达她预选的目标点,挤到地头,乐小同学一瞅,啥,熟人? 摊主是位细小精瘦的男子,约三十左右,眼睛贼亮贼亮的,那位,乐小同学还记得,他就是她去潘家园市场一百块买了包括铜针和砚台在内的好几样东西的那位好说话的地摊贩主。 乐韵蹲下去,扬起大大一朵大大的笑花:“早好哟,英俊帅气的大叔,我们又见见面了。” 猴精抱了一本杂志,没事就看看,当眼角瞥及有顾客光临,合上杂志,正想观望观望客人看的是什么,一眼就瞅到蹲下来的小女孩子,贼溜溜的眼睛顿时就晃亮晃亮的。 这不就是那个特会杀价的小祖宗吗? “我的小姑奶奶,你也来了这边玩耍?”看到玉雪可爱,水灵粉嫩的女孩子那张脸,他想不记得都难,尤其是小女孩子还主动打招呼了,更加不可能当不认识。 “嗯嗯,我中秋放假,听闻这边有个好玩的市场,来转转。”乐韵看到熟人跟看到财神爷似的,笑得甜美灿烂。 “得,你自己瞅吧,瞅中什么挑出来,我们再谈价。”面团子似的女孩子是杀价大王,精猴也不准备漫天喊价,反正无论喊多贵,只要可爱小女孩喜欢,她会把价杀到让人吐血的价位。 燕行追到小萝莉身边,原本没想起来摊主是谁,听了一会儿也终于想起来了,感情这位就是上次卖了一块价值上万的砚台给小萝莉的那位,那位上回被小萝莉狠宰了一次,今天遇上小萝莉,估计又要出点血。 “好呢。我瞅瞅有哪些是我喜欢的。”这一下无异于喜从天降,乐韵再无担忧,愉快的扫描摊位的杂货,寻找自己喜欢的。 灵动的眼睛转动一圈,又挑出一块砚台,一只陶瓷瓶,一盏煤油灯,一只铜制小熏香炉,一支烟斗,从杂乱的小物件盒里扒出两块画了花纹的石头。 把东西堆在一起,拿着石头,眼巴巴的望向地摊布后的箱子:“年青英俊又亲切和谒的帅大叔,我能不能再瞅瞅你的存货?我想找找有没跟这种一样的可爱石头。” 猴精看着小女孩挑东西,内心涌上的是淡淡的忧伤,小家伙尽挑一般档次的东西入手,真不知她在想啥。 他对于小女孩的笑脸没抵抗力,哪舍得拒绝她的要求,一口同意:“你自己过来看,没摆出来的在两只箱子里。” “哎!”乐韵欢喜的跳起来,沿着摊位之间的空隙跑向摊位后面存放箱子的地方。 “……”燕行默,小萝莉丢下东西跑了,他只能帮她守着她挑出来的小玩意儿,安静的当个护宝保镖。 每个摊位老板的箱笼都在摊位后面,能摆出来的一般摆出来,或者每样都摆出一些,让顾客任意挑选。 乐同学溜到摊主存放箱笼的地方,干脆拿过一张报纸垫地,一屁股坐下去,捧着一只装小玩意儿的箱子挑拣。 她挑得极认真,从一大堆零散物品里找喜欢的东西,选出一串珠手链,一块一块的玩赏石头和玉质小物件。 小女生在箱子里扒拉的当儿,有几位买家到摊位前赏玩,淘走了几样物件儿,猴精一下子赚了七千之多。 乐韵慢慢的在箱子里摸索,摸到一块石头时,右手臂胎记位置赤灼赤灼的,那种似曾相识的强烈的渴求**又一次滋生于脑海。 就是它了! 她确定令手臂发热的东西就是手里的东西,摸出来捧在手里把欣赏,小石子约有鹌鹑蛋那么大,椭圆形,大部分墨黑墨黑的,其中有一小块地方是黄褐色,一头略尖,一头略粗,主人捡回来大概是当鸟蛋艺术品售卖。 启开眼睛X扫描视线观察,它除了本身的光晕,还有一层金灿灿的光,金光之外是一层柔和的白色光。 白光代表灵气,那金光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没摸索出金光意义的乐韵,满腹疑问,鸟蛋大的小石头的灵气还没有她之前在摊位上淘的那块石头浓,为什么胎记反而对它有反应? 她怎么也搞不明白其中原因,强抑手臂传来的想占有石头不放的贪婪,把石头放在自己挑出来的几块之间,又去箱子里扒拉,再次挑出几块可爱小石头,放在一起比较一番,还回去两块,留下五块石头和一串珠子,再翻另一只箱子,拉出一只笔筒,欢天喜地的抱了三样东西溜顺摊位前,把挑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摊开。 “笔筒二百,砚台二百,陶瓷小瓶二十,灯八十,小香炉二百,烟斗五十,小石头十块钱一块,七块共七十,统共八百二十块,小姑奶奶,求别砍价,这是我的最低价。”猴精一一报价,为了不亏本,他没有狮子大开口,干脆报他能接受的最低价。 噫? 燕行颇为惊奇,小商贩刚才对另几位买家那真是狮子开口,喊价喊得极高,让利也仅只让那么几十块,这会么怎么出价这么……接地气? 他觉得一定又是小萝莉的笑脸起作用了,小萝莉仗着长得可爱甜美,对谁都是笑脸相向,男女通杀,所以小商贩也抵不住小萝莉的笑容攻击,舍不得对她用宰客那招。 “好吧,英俊大叔让我自己挑了可爱石头,我不砍价,虽然我觉得这个香炉和笔筒最多一百块就顶天了。”乐韵漾出可爱的笑脸,典型的贪心鬼样。 猴精差点没哭,小祖宗小姑奶奶,你那么狠的砍价,不是要让人蚀本么?他默默的从自己腰包里摸几下,掏出一只红色塑料袋子,装做浑不在意的朝小女孩子抛过去:“你瞅瞅这个,我觉得你可能有兴趣。” 红色飞来,燕行正想去抓,小萝莉眼疾手快,出手如电,两手一合擒拿至手,快速打开,里面的东西用纸包裹着,拆开,是一块皮革,抖开皮革,露出一排亮闪闪的针。 “噫,银针?”乐韵看到别在皮革上的针,有几分讶然。 “我昨天从一位老人手里淘来的,还没给它找到合适的买家,你要的话一起拿走,也不喊价,和之前的凑成整数十块钱。” “我数数,一二三四……共二十一根,又是残缺的。”古中医行针一副至少三十六根,一副针只余二十一根,丢了十五根。 “完整的,少说也要四五百块。”猴精特别的想吐血,这只小可爱女生真够挑的,无论什么都能给你挑出缺点破绽,让人想跳脚,偏又不忍心骂她。 “成交。”乐韵涎着脸,把皮革卷起来,装进袋子放背包,数出一千块交给老板,问他要袋子装自己淘来的成果,得到几只食品袋,拿一只在手,在背包里掏啊掏啊,掏出一只密封的小袋子,取出二片参片装干净食品袋里抛给老板。 “英俊大叔,这是还礼,你密封好随身携带,哪天精神实在不好,泡茶喝。”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好,她也不能让他吃亏。 帮小萝莉装成果的燕行讶然,小萝莉那么小气的家伙,竟然会这么大方的送药材片给一个陌生人,等会天亮太阳要打西出来了吧? 还礼?猴精一愣,下意识的接住袋子,正纠结着收不收,听到好听的声音:“别浪费了,那点儿东西比你刚刚的收获还要贵。” 啊? 猴精愕然,还礼价值千元以上,那是什么好东西?他心里惊疑,手脚却不慢,赶紧的把东西收回腰包里。 燕行提示了一句也闭口不语,帮小萝莉把淘来的杂货装她背包里;乐小同学朝老板挥挥小爪子,顶着甜甜蜜蜜的笑容蹦跳着跑往下一个摊。 第七十二章 我没有家 燕行陪着小萝莉逛了几个摊,发觉小萝莉皆是漫不经心的瞄瞄就略过,若说她看烦了,她又是一副心满意足万事如意似的悠闲笑脸,若说她在找东西,又不走心,他不由老纳闷了,小萝莉之前那么急不可待,生恐别人把好东西抢光了似的,现在咋不慌不忙的? 再逛了三两个地方,他耐不住满腹疑问,到人少的地方悄声细语:“小萝莉,是不是走累了?” 燕某人这么体贴? “我没累啊,是不是你累了?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乐韵讶然的侧身看总保持不离她左右的帅哥,她已经买到了最有灵气的东西,对其他的物品兴趣自然没那么浓烈。 “我没累。我看你没怎么研究古玩物件,以为你累了。”被一只小小的萝莉反怀疑是不是累了,燕行也是深深的服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哪会那么不经事儿,倘若这点路就能累着,他还怎么在军中混。 “我买到了我最感兴趣的东东,对其他的宝贝兴致少了些。”乐韵满足的弯弯眼睛:“现在你走前找你喜欢的,我跟着你欣赏奇珍异宝。” “你继续走前面,我在后面慢慢找,不急。”他走前面,万一小萝莉被挤丢了怎么办,最重要的是他怕别人挤到小萝莉的右手,他在后方方便护着她。 “你走前面……”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人让来让去,让去让来,推推让让一顿,燕少拗不过小萝莉的执着,他只好在前面带路。 他是不放心的,经常半侧身,挤开路,让小萝莉跟来,也经常留神她有没被挤散,每到一个地方先看看小萝莉有没在身边,然后再找东西。 乐小同学是个让人省心的好孩子,跟在燕帅哥后面,他在哪停,她也停留,他走,她也跟着走。 燕少只对他偏爱的东西感兴趣,在石头与金属类东西多的地摊会逗留久些,对于瓷器类的一般随意浏览几眼就过。 他很挑剔,因此自入市一个多钟,一样东西都没入手,要说他不想买,他在某些摊位前又留连忘返,迟迟不挪脚,你说他想买,他有时把某件物品翻来覆去的能研究好几分钟,结果就是没出手。 燕帅哥把玩物件时,那认真钻研的架式也是十足十的内行人,像行业老手老专家,还真唬得住人,镇得住场。 乐韵:“……” 她已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想问燕帅哥,你究竟在找啥? 据她所知,燕帅哥上次在潘家园入手的一块石头目测可能是产自火山附近,带着炎热的气息,也就是说那块石头是火属性的,别问她为什么会知道,在他买石头时她启开眼睛看到了石头散发火焰的赤色光环。 燕帅哥的异能是火,她推测他收集火属性石头的目是为温养他的异火,至于怎么使用,她猜不着。 可这次,嗯,怎么说呢,他在找东西,然而有几个摊位有赤色光环的石头,可他一块都没入手,她不知道他是没看中,还是没感觉。 若说没看中,有一块石头跟他上次入手的那块石头品质差不多,两者赤色光环强弱度相似,个头大小略有差别。 完全搞不懂燕帅哥在想啥的乐小同学,把疑问存在肚子里,非常安静的当个小跟班,偶尔也入手自己看中的东西。 鬼市有近千个摊位,有大半有是在京城和T市专营古玩生意的,还有些是周边县市的商贩和一些自由的零时摆摊者,因此,成百上千的摊位摆满了整条路,空前热闹。 鬼市要到天明后才会散市,时间充足,燕少领着小萝莉一路逛啊逛,沿街逛到了尽头,路的另一端又是一条横切的大道,鬼市在路两边的转角还有摊位,然后就没了。 逛完了一边街,从对面的街返回。 燕行慢悠悠的东寻西找,与其说是在找东西,其实不如说他另有所谋,他谋的就是——小萝莉,谋的不是她的人,而是一起逛街的机会。 东西,可以找,也可以不找,但单独和小萝莉的机会少之又少,上次一起逛潘家园,小萝莉自顾自的跑,他和柳某人是陪客,还是不被她欢迎的多余的陪客,这一次,他和她是友好的同游。 夜晚的灯光明明暗暗,小萝莉的脸无论何时总是阳光满面,那恣意张扬与热情快乐的脸,让人觉得已经有凉寒感的秋夜也是那般的温暖,满街的喧哗也那般的生动,就那连些来来往往的面孔也是那么可爱。 醉翁之意不在酒,燕行之最初的本意就不在寻找东西,他只是以寻找东西为由将小萝莉拐来T市,能多些机会相处,慢慢的增进了解,筑建友情基础。 他意不在淘宝,自然心不在蔫,又不能让小萝莉察觉的意图,还得装模作样,装做认真的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装,他在行啊,无论扮演买家还是卖家,或是游客,他保证能扮得入木三分,用柳某人的话说如果让他演戏,分分钟进入角色,拿奥斯卡小金人奖也是手到擒来。 溜跶着溜跶着,燕少也越发喜欢这种带着小萝莉东钻西挤的夜游,有时在小萝莉对某些东西有兴趣时他想先挪去下一个摊位看看,她可能以为他不等她了,会扯扯他的袖子,让他等等,然后,她决定想买就跟人漫天杀价,每次在小商贩幽怨的眼神里笑咪咪的把杀回来的战果塞背包里,冲着他露出可爱的笑脸,就那么笑意盈盈的跟着他马不停蹄的出发。 讲真,他很享受看小萝莉跟小商贩杀价的过程,她和贩主砍价就跟斗嘴大会似的,她能找出物件全身上下的瘕疵,让人觉得它毫无用处,留着简直就是在影响你生意,你若问竟然一分不值,你还买它干啥?她会振振有词的告诉你说它不值钱,但是我看它顺眼,还能做些什么的废物利用。 至于用途,三句不离本行,当然是拿来装药或制药用。 所以,千金难买我乐意,因为她看着顺眼,从而不吝口水,跟人大打嘴皮子仗,大砍特砍的大砍价,能把一件三百的东西抹去一个零,变成三十。 小萝莉杀价手段堪称魔刀,燕行每次不说话,他就隔岸观火的作壁上观,每每看到商贩那副张口结舌,满脸肉疼的模样,再对比小萝莉得意洋洋,眉开眼笑的得瑟样,感觉真是比看大戏还要畅快淋漓。 小萝莉战斗力强,耐性也超好,你不卖,她要是真喜欢,卖萌耍赖蹲着不走,就那么磨着你,磨得人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忍痛割爱的割肉,让她抱走,得到的就是甜蜜蜜的笑脸感激和一句软萌娇憨的“你是好人呐”。 鉴于她那超好的耐心和一张比太阳花还灿烂的脸,基本一帆风顺,当然也有铩羽而归的时,只有一次,遇上了一位脾气不好的泼辣妇女,杀价时变脸,小萝莉自己放弃,那委委屈屈含悲带怯的样子也让当时在场的人大为不忍,几乎都没买那位小商贩的东西。 全程围观的燕行,深切的领悟到了萝莉表情的杀伤力,打定主意坚决的尽量避免惹小萝莉发火,让她受了委屈,没准她会来个当街号啼大哭,哭个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山河同悲,万一引发共鸣,让满街群英激愤,同仇忾敌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到时倒霉的就是自己。 街市灯昏昏,人来人往,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再从一边的街倒回,从那一头到这一头,每一个地方俱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喧喧如白昼之闹市。 燕少带着小萝莉逛啊逛,逛完街一边的商摊,再穿过街,又从街对面的商摊再次逛另一半街,誓要把一条路的每一处走遍。 鬼市最繁忙热闹的是三点半到四点半之间,买家因为商家东西刚摆出来没多少,没经多少淘选,从而容易淘到好机,因此最初一段时间交易成功率最高; 在五点半前,有一段时间的交易量也会持续上升,因为到了五点半,天将亮,鬼市很快散市,商家想尽量多兜售些商品出去,买家又怕错失机会,双方容易达成买卖。 三点去到四点,四点过去再到五点,时间刻不容缓的过去,慢慢接近五点半,新历9月的T市,早上亮得也好,刚过五点二十,东方露出点鱼肚白。 天,即将破晓。 破晓时分,气温也降低,寒意拂人。 当天色破晓,商贩们也开始收拾物品,尤其是有些商贩要去赶首都的市场,大多在五点十分左右就收摊,收拾好家当,有时不到五点半就去赶地铁或者自己开车赶往首都。 到了五点半,晨光也驱尽黑暗,洒照大地,秋中的清晨,寒意习习,晨风凉凉。 商贩们忙着收摊,趟市的人潮水向路两端流动,人群忙忙碌碌,为市而来,因时而散,人来如蜂聚,人去如流水。 鬼市散市,燕行持续的好心情也微微冷却,市散了,也意味着这一趟T市之行即将划上句号。 纵使有些不舍,他也没法再瞎逛,陪小萝莉行走在人潮之末,混在稀稀散散的人群里走向停车的地方,他怕人碰到小萝莉的右手,走在她的右手方。 街道两边就是商铺,有些是做吃食的,早早开门营业,趟市的或商贩们顺便买吃的,挤得水泄不通。 燕少护着娇小的小不点儿,越过一些人,也到一家包子店前排队,有个高大帅哥排队,乐小同学不用排啊,她远远的站到安全的地方,抱着包包等吃的 排队的人特多,燕少排了足足二十分钟才成功,他买了满满的两大袋包子,和小萝莉随着人流走出鬼市街,找到停泊的私家车,上车吃早点。 眼巴巴等着品尝小吃的乐小同学,拿到好吃的,捧着袋子,先挑一个小笼包一样大的小包子咬了一口,包子柔软,咬开来馅香扑鼻,又鲜又香。 良心人哪! 咬了一口包子,乐韵满足的眯眼,老板是个良心人,包子皮用的是好面粉,包子馅用的是新鲜猪肉,配以佐料,料足,份足,咬一口,油水汪汪,香而不腻。 包子很好吃,啊呜阿呜几口一连干掉了五个,先让自己过了把瘾,才有空赞美:“好吃,好吃,好吃,好好吃。” 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吃,那眯起眼儿的满足样子,跟吃饱了的小绵羊躺着晒太阳,又懒又可爱。 燕行因担心不合小萝莉的胃口,悄悄的观察她的反应,看她一口气狂吃五个小包子,以为她饿惨了,生出几分内疚感,当听到她那脆生生的夸赞声,心底刹那花开。 心花绽放,有喜色从心窝子里冒出来,炯炯有神的威严龙目藏着欢悦,整张脸孔柔和下来,温和的解释:“这家‘狗不理包子’在这个区很有名,也是比较传统的老字号之一,最正宗的还得数另一条街的一家狗不理创造人的真传弟子后辈开的。” “哇,不是正宗的都这么好吃,正宗的肯定会好吃的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果然不愧是T市三绝之一的老字号,不弄虚作假,用心经营,经典传统。 “反正来T市了,我带你去几个有历史意义的地方转转,看看这边的风景,中午去吃正宗的狗不理。”男人假装不在意,好似随口说说,说得轻淡如水。 “好……不好。”乐韵兴奋的嚷了一声,一下子咬住话又摇头:“下次再说,该回去了。” 听到小萝莉兴奋的说“好”,燕行的心飘飘的,猛的被她乍然的转折给惊了一下,蓦地转头望向小萝莉,骤然发觉自己失态,装作偏头摘眼镜,把架鼻梁上的平镜摘下来拂拭灰尘。 “怎么不好?很多人特意跑来T市旅行,来了不顺便游一游岂不可惜。” “今天中秋团圆节啦,帅哥,你也该回家了,放假不归,家里人会担心的。”乐韵扭头瞅燕帅哥,那家伙难不成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咩? 燕行擦拭眼镜片的手僵住,微微的垂下头,浓密的眼睫毛下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藏着苦涩与苍桑感:“我……没有家。” 啊?! 扭头而望的乐韵,脑子差点当机,没有家是什么意思? 沉吟三秒,好笑的咧嘴:“燕帅哥,你怎么可能没家呢,就算你还没结婚,没有属于你自己的独立小家,你有父母长辈啊,爸爸妈妈的家就是儿女们最温暖的家嘛。” 慢慢的,燕行撇过脸,望向一侧的窗外:“我妈,在我四岁那年就没了,从那后我就再也没有家。” 他的嗓音很磁性,很淳厚,很性感,优美的如同大提琴音的D调,总是那么的悦耳动人,像春风拂柳,能带走人的负面情绪,然而此刻,那好听的嗓音渗满苍凉,那语气低缓,似锤,砸得人心悸。 ! 仿若晴天一个劈雷,把乐韵劈懵了,燕帅哥也是没妈的孩子?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她知道有没妈和没妈的区别,只是…… “你还有爸爸啊,爸爸也是最亲的亲人。”妈妈没了,还有爸爸,爸爸和妈妈是每个人最亲的亲人。 “妈妈不在了,爸爸转身另娶娇妻,生了一双儿女,那个家早已经没了我的位置。”燕行望着窗外,好久没提及那些人和那些事,每每提及总会影响自己心情。 “那,总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或者舅舅……”乐韵说着说着又小声了下去,爸爸都靠不住,其他亲人就算有,总不能越过父亲那个角色。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生她的女人抛弃了她和爸爸,可有爱她的爸爸和爷爷奶奶,他们从来没想过抛弃她,含辛茹苦历尽千辛终于把她养活养大。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幸的,她没有妈妈的不幸在最悲惨的不幸面前显得很微不足道,她的至亲从小给她打了无数比喻,让她明白她不是最不幸的,因此从没有悲观消极。 “爷爷奶奶有更好的孙子,多我一个不多,少一个无所谓,我妈是独女,外婆在我妈过世不到三年也撒手西归,外公……也有了另一个老伴,外婆娘家还有亲戚长辈,他们对我很好,可他们各有各的家庭……” 那么多的亲人,没有一个家是他真正的家,在爸爸那一边,他是多余的,外婆娘家再好,他也只是客人。 爸爸妈妈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家,当妈妈不在了,那家倒了一半,如果没有个好父亲,等于永远没了家。 他,早就没了家。 没家还有亲人的孩子也是另一种流浪儿,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流落街头,有亲人无家的孩子和失去父母的人是情感世界失怙失恃的流浪儿。 燕行看着窗外,看行人匆匆,他们大概正赶向家那个温暖的地方,或许有一些还在为生计奔走,最终也将回到家的港湾。 “……”乐韵的心疼了一下,他的妈妈不在了,爸爸另组新家,外公也另娶新人,燕帅哥最亲的二辈亲人都有了家,独儿就他像多余的人,他一定很伤心! 她看向燕帅哥,他大概怕她看见他伤怀时的表情,转过了头,只能见侧面,面部轮廊线条如刀凿斧雕,他的五官分布是最完美的、比例分明。 他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白面无碴,皮肤光滑,焕发很有弹性的光泽,眼睫毛像把小刷子,天然的长而翘,比女孩子戴的假眼睫毛还浓密整齐,随着呼吸微微的颤动。 从侧面看,俊颜若现未现,那种半面之美,神秘而惑人。 然而,他的手放在并拢的双腿上,一手无意识的摩娑镜片,另一只手明显很僵硬,手指紧紧的按压着腿,以压抑某些情绪。 乐韵第一次见到这么苍桑无助又隐忍情绪的燕帅哥,顿然有些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她会打架,并不擅长安慰人。 沉默一下,她鼓起勇气,伸手扯扯他的袖子:“那个,对不起!” 燕行撇过脸,是不想让人看见心底深处的那丝脆弱,感觉袖子被人碰了碰,转回头,身边的小萝莉小心翼翼的扯着他的一点衣袖角,像犯错的孩子,低着头,怯怯的,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人心疼。 他那颗苦涩的心慢慢的柔软,强硬的敛去无家可归的悲哀,又是温雅如玉的翩翩公子,浑不在意的笑笑:“你又没做错什么,不用道歉。” “我……不知道你的伤心事,我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知道他有那么复杂的家庭关系,所以才会问那么多别人的家事,难怪他身上总藏着戾气和凶狠的危险气息,让人潜意识里不敢靠近,大概就是小时的家庭关系造成的,因为不相信别人,想要保护自己,所以拒绝人接近。 “没事,那些都是无关重要的事,赶紧吃早点,再不吃一会就凉了。” “嗯。” 小萝莉捧着早点小口小口的吃,斯文秀气,那乖巧的模样也越发的可爱,燕行唇角勾了勾,开窗让空气自然流通,捧起自己的一份开吃,比起其他冒牌狗不理,T市的要纯正很多,他仍然觉得味道一般般,比起小萝莉做的吃食差好多好多。 乐韵吃了十个小笼包,吃得饱饱的感觉很美好,偷偷的看燕帅哥,看他快速又优雅的吃相那么从容不迫,好像走出了伤心的阴影,她也放心了。 吃完早点,燕行把垃圾袋子拿下车丢掉,关上窗,试探的问:“小萝莉,想去T市风景胜地逛逛吗?” “燕帅哥,我们回京城吧,”乐韵眨动水灵灵的眼睛,漾出明灿灿的笑容:“我们赶回京城,还能去旧货市场逛逛,下午回学校,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吃月饼。” “好!”燕行俊美的容颜绽放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发动车子,麻利的打方向盘,把车子开上道路,厚着脸皮商量:“小萝莉,晚餐我想吃丝瓜,可不可以?” “可以有。” “想吃芹菜。” “可以有。” “想吃油闷大虾。” “可以有。” “想吃鸡脖子。” “可以有。” “想吃青椒排骨……还想吃猪蹄。” “得寸进尺,拍回。” “小萝莉,不要嘛,我想吃猪蹄,做猪蹄好不好?” “贪得无厌,再讲条件,扣两个菜。” “小萝莉……” 第七十三章 巧遇 晁老太太原以为晚上临睡前喝了那么多茶,可能会睡不着,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睡得格外香,待醒来,她看着身边空无一人,特别的懵,老头子呢? 她记得昨晚老头子有回房睡,可为什么一早醒来人就不见了?难道是她睡过头了吗? 老太太赶紧的翻床头柜抽屉,找到手机瞅一瞅,哎妈呀,不晚啊,刚刚六点半钟,往常差不多在这个点儿起床。 自己作息没乱,是不是老头子喝茶喝得太多,整夜没睡着?转而又觉得不太可能,老头子频频起夜或辗转反侧,她不可能一点感应也没有。 心里想不通,老太太把自己打理整齐,叮叮咚咚的跑去书房,没找着人,赶紧下楼去看看究竟咋回事儿。 当老人家蹬蹬下楼,客厅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她找去厨房,看到儿媳妇围着围裙,坐在餐厅那儿和面,葛阿姨在厨房里忙着,能闻到粥香。 “妈,早,昨晚睡得可好?”晁妈妈看到婆母探头探脑像搞侦察似的,不禁笑得花枝轻颤,她这位婆婆和公公都是出身良好的**,却没有**的高傲,公公以严谨严肃而闻名于人,婆婆却是雷厉风行的主儿,因为是教师,也特别亲切谦和,对她这个儿媳妇儿也极好极好,跟她亲妈没什么两样。 “昨晚睡得好极了。”老太太被抓包了,干脆开门见山就问:“有没看见你爸,小辉和博哥儿有没起啊?” 葛阿姨从厨房探出头,向老夫人问好,又去忙她的活,晁妈妈笑着看向老太太:“妈想找盛辉和小博有事吗?他们五点半就起来了,爸也是,爷仨兴高采烈的出去早煅炼啦。” “我说咋找不着人,小博今天精神好不好?”晁老太太恍然大悟,难怪找不着影儿,原来早早跑去晨练去了。 “小博好着呢,我瞅着跟换了个人似的,他早上活蹦乱跳的下楼来,面色红润,眼睛明亮有神,眨眼睛就像放电似的,走路虎虎生风,那样子简直美呆了。” “唔,好就好啊,婉婉啊,你起得这么早,是不是昨晚喝茶喝得太多没睡着?”晁老太太眼角绽开笑纹,她最怕宝贝乖孙的健康模样是昙花一现,听说状态良好,说明真的越来越好了。 “我昨晚沾着枕头就睡着了,连个梦都没做,一觉天明,盛辉也是,早上醒来还说这是这几年睡得最香的一觉,他精神倍儿好,所以早早的去跑步。” “看来小团子送的东西大有门头。”老太太再次确信问题出在茶上面,她们一家人这些年来即要为晁家前程紧张,又紧张着博哥儿的身体,常常吃不香睡不稳,昨晚乍然睡得那么香,一来是心情好,二来应该就是茶有门道,有安神的作用。 “妈,小团子是谁?” “小团子就是小乐乐嘛,小囡囡长得跟糯米粉团子似的。” 晁妈妈:“……”虽然她差不多猜到是小团子就是乐乐,但是,身为长辈,就因为小家伙长得白嫩可爱就随心所欲的送昵称真好吗? 晁老太太找到答案,心情越发的好了,自己踱去客厅,从冰箱里拿出自己昨晚冰藏着的泡了一次的花茶,再泡第二遍,博哥儿昨晚说花茶太珍贵,多泡几次免得浪费,她和儿媳妇、小葛把泡过的茶叶装起来入冰箱保存。 冲水泡上茶,老太太坐等,她本来想等茶喝,等了十几分钟,老头子儿子孙子仨顶着张扬着恣意笑容的脸,大步流星的进屋,每个人都是运动服,那精力旺盛的劲儿十足。 看到老头子和儿子喜气洋洋的脸,晁老太太不用脑子想,用脚趾想也能猜出来必定是经过晨练测试,确定了博哥儿的健康已远超他们想像,她呀,顿时眉眼欢笑,慈爱的唤:“博哥儿,乖孙,快到奶奶身边来。” “妈,博哥儿真好了。”晁盛辉亳不掩饰心头的惊喜,向母亲报告好消息。 晁老爷子也是笑不拢嘴,眉眼间尽是喜气洋洋,博哥儿是他那代晁家唯一男丁,也是晁家未来的中流砥柱,那一代就靠他独挑大梁,然后再等后一代孩子长大接他的任,这些年,晁家为将来要为家族挑担大梁的博哥儿操碎了心,担尽了怕,也费尽了力。 数年前,博哥儿得逢贵人,朝着健康人生的道路迈进了一步,几年后的今天,博哥儿一只脚踏上了健康道路,跻身健康人群的日子指日可待,怎不令他们这些长辈欣喜欲狂。 太后召唤,晁宇博笑嘻嘻的小跑,如一缕淡雅的春风吹拂到老人家身边,亲亲蜜蜜的挨着奶奶坐下去:“太后奶奶,您老今儿气色真好,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又美丽又有气质。” “少贫了,我老成这样还能美丽到哪去。”晁老太太被夸得飘飘然,笑着摸孙子的脸,越摸越激动:“乖孙,你今早跑了几圈?” “也没多少,大概三四千米。” “乖孙,真跑了那么远?” “当然了,才三四千米而已,要知道你孙子我现在踢整场足球也没问题的。” “小乐乐小团子是我们家博哥儿的贵人啊,晁盛辉,我告诉你,你们兄弟几个可得给我护好博哥儿的妹妹,如是让人欺负了你们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跟你们没完。” 老太太语气一转,满是严厉,晁盛辉扶额:“妈,这话你这几年说了至少不下于五回,我记着呢,谁欺负老晁家最小的小公主,我们哥仨必定会挺身护崽的。” 老爷子不说话,眼神就一个意思,你敢不听你妈的,打死你。 “奶奶,有你这尊大佛开了金口,以后谁欺负小乐乐我就可以放开手脚收拾谁,到时爸和大伯二伯记得适当的表表态,其实,我琢磨着我也派不上多少用场,小乐乐太耀眼,已经被柳家和燕家两位大少爷给盯上了,正卯足了劲儿想抢人去从军,有事他们也不会作壁上观。” 晁宇博扬起笑容,清雅绝伦的姿容的晃得一众长辈眼晕,晁爸爸真的直接捂眼,人说好竹出好笋,他是根好竹子,他老婆也是棵好竹,长出来的笋儿当然也不会太差,然而实际上,这根笋子远远的比他们更强,集晁家与李家的长相优点于一身,花容月貌,风华璀璨,真是江山代代出新人,雏凤清于老凤声。 “噫,燕家那尊笑面佛对我们晁家的小姑娘有兴趣?”晁老爷子不愧是搞科学的,善于抓住重点,一抓就抓出关健点。 “是呢,燕少和柳少这个学期入青大进修,我怀疑他们的目的之一有可能就是乐乐,还有医学部的几位医学天才也可能是他们想招揽的目标,目前来看,那两人的重点目标就是乐乐。” 晁爸爸略一沉吟,便觉柳少和燕少两人入青大的目的不简单,只怕不仅只为人才,可能还有其他目的,毕竟燕少那小子神秘着呢,至今为止,连他也不知道燕少在军中的真实职位。 “燕家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太多,尤其是燕小子的爹那头没一个好相与的,博哥儿盯着些,可不能让那小子祸害我们老晁家的小姑娘。” “奶奶我省得,我妹妹我当然会护着,其实,有燕家和柳少在也不错,他们在某些程度上代表着军部,有他们表态,一般人不太敢抢夺乐乐,少很多麻烦。” “行,那些什么事你心里有数就好,乖孙,我问你啊,这花茶,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大清早的,老太太可不想在那种严肃的事上纠缠,转换话题。 “有的,”清雅绝伦的少年,笑容耀眼:“说是花茶,其实是乐乐费尽心力才配齐的药,因为恰逢喜庆节日,献副养身药怕你们听了心里有疙瘩才说是养生茶,主要功能是清肺部灰尘,排肾毒,养胃润心,益中补气,健身强体,女士的茶还有美颜功能。” “我说呢,难怪我昨晚喝了茶沾枕就睡着了。” “哎呀,这么好的东西,莫说是中秋送,就是大新年送我我也不觉忌晦,博哥儿给乐乐说说,以后想送什么不用忌晦节呀假啊,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厚脸皮,你儿子有福气才捡得一个妹妹,你连闺女的面都没见着就惦记你姑娘的好东西,羞也不羞。” “不羞不羞……” 晁老爷子也不管老妻和儿子,自己去泡茶,晁爸爸第一次在家人面前露出不要脸的一面,旁敲侧西的讨好儿子,想让儿子帮他问小乐乐多要点药茶,他昨天只抢了儿子一口茶,后来跑去书房找老父假意商量事,抢了老父的茶喝了几口,就那么几口茶,难得的竟一夜好睡,堪称奇迹。 还有最重要的事他是不会告诉别人的,他和夫人昨晚还打了一架,他不知哪来的力量,竟然比年青初婚那两年还龙精虎猛,勇猛得让夫人连连求饶,他呀原本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猛如虎,早上起来看老父和儿子也是精神百倍,隐约猜出是茶的功效,再经儿子详细解释茶的用处,百分百确定茶还有让男人雄风大振的神奇力量。 为了幸福的夫妻生活,晁爸爸觉得脸可以不要,重要的是多多讨好儿子才是正理,儿子开心了,说不得在乐乐面前帮他美言几句,乐乐会多送点好茶给他。 晁妈妈和葛阿姨在厨房听到客厅里传来的欢声笑语,俱是喜气丛生,做了早餐,叫人开饭,一家子喜洋洋的吃了个团圆早饭,赶紧收拾收拾,出发去晁二伯家。 晁家三兄弟早就约好了轮流过节,比如今年全部在老大家过中秋吃团圆饭,明年去老二家,后年老三家,今年在老大家过中秋,在老二家吃年夜饭,在老三家吃端午饭,以此类推。 今年中秋轮到去二儿子家,老爷子老太太等也不用儿子们催,为了不致于堵在路上,早早出发。 当晁家人幸福的吃早饭时,远在H南之南市的宾馆的柳少也懒洋洋的起床,他昨晚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从京城乘高铁赶至H南省之首府,又从首府乘车至南市,半夜三更才到,订宾馆入住。 南市,即是孙士林和韩教官的家乡,也是青大乐副会长家族的本家,乐氏在南市的根基源远流长,也是乐姓人口最聚集的一个地方之一。 乐氏在全国姓氏中排二百以外,在南市却是比较有名,南市最大的药材公司-乐康药业就是乐家所有。 柳少是被饿醒的,他半夜三更到达,倒下去就睡了,因为晚上吃得少,又一路奔波,早上愣是给饿得前心贴后背,原本想多睡一会儿的打算也落空,不得不爬床去找食。 洗涮完毕,给自己稍稍改了妆,改得面容跟本尊有六七分像,柳向阳对着镜子欣赏一番颇感满意,谁知肚子却不优雅的咕咕乱叫,大唱空城计。 “小美女,等哥回去,你一定要请哥搓几顿啊。”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柳少苦着脸咕嘀,为了吃的,他可是千里迢迢的跑来南市,他容易么? 提及吃的,嗯,他又想到小美女做的香喷喷的饭,好吃的让人想吞盘子的菜,肚子更饿了,赶紧儿拧了东西出发。 柳大少人高,脸俊,风度翩然,嘴角还衔着一缕优雅的绅士微笑,就那副模样,走到哪都是闪光体,因而当他踩着从容的步子,尊贵无比的走进豪华的酒楼餐饮部,那清贵的身影,帅气阳光的面孔立即引来多个吃早餐的美女的灼热目光。 一席白衬衣,上衣一颗衣扣未扣,散发着点点禁欲气的翩翩柳大少,朝过来领他入座的服务员小妹飞了个媚眼,惹得服务小妹羞红了脸。 大少爷金尊玉贵的身躯刚落座,一位烫小波浪发,穿包臀短裙,画烈焰红唇妆的美女,踩着高跟鞋走到帅哥桌旁,羞涩的笑:“帅哥,我可以跟你拼个桌吗?” 香水风扑来,柳向阳未动声色的微微侧转头,要求拼桌的美女身长约一米六七,踩细高跟鞋,拔苗助长后约有一米七五左右,红色系列的包臀短裙套装,配黑色镂空格丝袜,画了装,戴了美瞳,红唇妩媚,即有红唇诱惑又是黑丝诱惑,妖娆惑人。 这位…… 柳向阳瞬间认出来者,如若资料没错,他也没看走眼,这位美女就是乐康药业总经理、也是乐康药业第二大股东孙继业的掌上明珠——孙美容,孙继业,也就是青大国防生孙士林的叔父,嫡亲的叔叔。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资料上说乐康的几位富二代子女最爱在某家酒店用餐,他特意入住某酒楼,原没想这么快就遇上某位,没想到偏只是来吃个早餐也能碰上乐康第二大股东的小太女,还真是巧啊。 柳少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美丽的小姐,旁边还有空桌,当然,如果美女喜欢热闹些,想与人共进早餐,我也不介意对面坐位明艳美人的。” “我不太喜欢一个人用餐,独自用餐没意思。”孙美容以为帅哥要拒绝,颇有些下不了台,事有转折,欣喜的就坡下驴,到帅哥对面坐下。 美女入座,柳少并没有去攀谈,继续跟服务员说话:“美女,我第一次来南市,对本地特色美食不熟,如果你有推荐,请推荐一份更好,如果那样会耽误你的时间,就请来一份贵楼最富特色的早餐套餐。” “不耽误不耽误,先生初来乍到,光临本楼是我们的荣幸,能为您推荐一二样特色菜更是我的荣幸,我们酒楼早餐……”服务员小妹被帅哥的笑脸晃得脸红心跳,涛涛不绝的介绍酒楼最拿手的早餐餐点,甚至连拿手好菜也一一举荐出来。 柳少始终保持着绅士的微笑,哪怕服务员偏离主题跑正餐菜式上去了,他也没有打断她,认真的倾听,等她喋喋不休的介绍完毕才开尊口,点了她举荐的最有有特色的早餐,也是贵得吓人的餐。 服务员又等美女点了餐,抱着订单去通知厨房大师和配餐大师。 在服务员口若悬河大说特说时,孙美容好次想打断她,看到帅哥笑容满面,并无不耐之色,她耐着性子听服务员吹,等碍事的家伙一走,她才觉舒畅,矜持的问帅哥哪里人,做什么工作的,间接的询问电话号码微信联系方式。 柳少只说是京城人氏,来南市游玩,顺便考察一下环境,想与人搞投资合作,至于微信和电话号码,他间接的忽略那种话题,绝对不给。 等餐点上来,他便安心的享用美食,对于美女的频频示意同游的话题,一律婉言拒绝。 孙美容心里跟猫抓似的,她难得看中个男人,想约竟然约不到,岂不让人怀疑她的魅力? 柳少绅士的用完餐,结款时顺便对服务员小妹说他就住在酒楼,可不可以提前点餐,等他外出回来随时能饱餐一顿。 服务员小妹自然一口同意,记下客人住的房号,记下他点的菜式,提前跟厨房师父打招呼,先做预订。 帅哥点好菜,风度翩翩的去办事儿,孙美容知悉帅哥住酒楼,一时心花怒放,他住在酒楼,何愁不能找着他? 等帅哥走了,孙美容也叫住服务员,同样预订几个菜,还特意留下电话号码,嘱咐说等那位帅哥回来时通知她。 柳大少离开酒楼,心情飞扬,有鱼儿自己送上门来,足以能省好多手脚,想着很快就能搞定事情返京,他抑不住喜悦,晃悠悠的去查出售某个号码的店。 ------题外话------ 萌哒哒的童鞋们,某相思的电脑无端连不上宽带,显示678,怎么也查不出问题,然后就折腾了一晚上,然而,等到11点半,它才自己又正常了,因此19号断更鸟 (某人刚成功连接上网爬上来,表示,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七十四章 你也赌石 中秋节,民族传统节日,华夏国幅员辽阔,各地风俗各有不同,但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无论风俗有多少变化,无不喻意热爱生活的愿望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佳节来临,全国各地人们都在欢欢喜喜的过团圆节,学校也放假,而像青大、京大等一流大学,老生们放假,新生们上午照常军训,只有下午放半天假。 因此,当全国人们欢天喜地的享受假日,青大的新生们早晨如期开到训练场,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接受钢铁是怎样铸成的的考验。 传统佳节,善解人意的桂花在这个时节十里飘香,为这个佳节送上最诚挚的礼物;京都满城横幅彩旗飘飘,摆成各种各样花型的花卉姹紫蔫红,争奇斗艳,和着桂花清香袅袅悠悠,花香满城,处处繁荣。 京城名胜之地已成人的海洋,大道长街上的车密如繁星,重要的是国假不限号,几近令交通瘫痪。 晁老太太一家六人两辆车,早上七点半出发,结果堵了,原本正常车速只需半个钟的车程用了两个钟还没到,等好不容易一步三挪的挪出车龙队伍,赶至目的已是九点四十分。 晁家兄弟仨,老大晁盛国,老二晁盛安,老三晁盛辉,盛字是晁家辈份,晁老爷子晁兴华,寄喻了期盼华夏振兴,昌荣富强之意,他给儿子取名也沿袭他的字意,意在形成“兴国安邦”之美愿。 按理,排名排下来晁爸爸本该名盛邦才对,然而,他并没有用邦字,因为他的上头其实还有个哥哥,按排序就是晁盛邦,可惜孩子出生就夭折了,人虽然没了,晁老爷子夫妻两人不忍心剥夺那个没福气孩子的名字,所以让夭折的孩子带走了晁盛邦的名字,希望他这辈子有名有姓,不至于成孤魂野鬼,来生投胎投个好人家。 以老传统,出生就夭折、还没上族谱的孩子不占排行,家族排行只以上了族谱的子孙来排,上了族谱就算英年早逝,也仍保留排行,因此晁爸爸上头的哥哥早夭没占排行,他仍然是老三。 晁家三子各有事业,老大与老三皆从政,老三晁盛辉是国部级干部,老大晁盛国也不差,现为首都市市高官,兼首都市副市长,妥妥的是手握实权级的大人物。 晁家老二晁盛安打少对从政完全不敢兴趣,按他的喜好跑去下海经商,甭说还真干了一番大事业,他高瞻远瞩,投资石油业和餐饮服务,如今手握油田股权,有多个加油站的股权,名下还有星级酒店十几家,他最近几年又瞄向新兴能源,真真是个牛叉闪闪的土壕。 晁老二在京城为兄弟们置有多处房产,他本人最爱的一套房业是处四合院别墅,并不是保存下来的有历史的古老四合院,是仿古四合院别墅。 晁家的车子到了别墅区,沿青石铺成的道路到达晁老二家门外,那儿,一个美女站在四合院大门屋檐下,眼巴巴的翘首企盼,看到车子驶来,撒欢似的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叫:“爷爷奶奶,三叔三婶葛阿姨,博哥儿,你们总算来了,可想死我了!” 年青的美女年约十**岁,穿红色休闲衫,牛仔热裤,一头乌黑的秀发扎成马尾,凤眼桃腮,一张芙蓉粉面光洁白净,满满的是青春少女气息。 她是晁盛安的独女,晁宇福,今年二十二岁,在民大读研,明年六月毕业。 晁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女孩子与男孩子一样按辈份排行,取名亦是按族谱排字取,晁老大生的也是女儿,名晁宇明,老二家的女儿晁宇福,乍一听,都以为是男孩子。 晁二姑娘本性爽朗,不拘小节,用俗话说就是没肝没肺,心无城府,有道是心底无私天地宽,她胸怀坦荡,因而每天正能量满满,率性而随意。 看到孙女像小狗儿似的跑来撒欢,晁老太太和老爷子乐得眉开眼笑,那些被堵车所积压的丝丝烦闷顿然被一扫而光。 在院外泊好车,大家依次下车。 晁宇福蹬蹬跑到爷爷奶奶身边,一把挤到中间,左手挽爷爷,右手挽奶奶,左拥右抱搂住长辈,凑左“啵”的一个,凑右“啵”的一个,给了爷爷奶奶一个香喷喷的吻。 她偷吻成功,乐得两眼眯得找着眼睛在哪,得意的露出整齐如贝的银牙:“太上皇爷爷太后奶奶金安,你们家宝贝想坏你们了啊,啊啊,不对不对,现在不该叫太上皇太后了,你们又升级了哇,都是有重孙的老人家,该叫太上太皇,太皇太后,噢哟,这名字长得把我都绕晕了。” 被孙女香了一嘴巴的老爷子,装作嗔怪的瞪孙女,却没有推开人,享受着孙女的亲近,老太太乐得老脸笑开成盛放的太阳花:“就你最皮,整天跟个猴儿似的上蹿下跳,还整出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没得让人笑话儿。” “谁敢笑话,看我不打死他。”晁二姑娘嚷嚷着跳起来,又飞奔着冲向漂亮的中年美妇,一把搂住人,飞快的凑过去吧哒一口:“哇,美人就是美人啊,亲起来总是这么香!” 旋即一边响起没好声气的嗔怪:“福姐儿,那是我老婆,你抱着我老婆乱占便宜算哪门子道理,你想偷香,自己找个男朋友,不要祸害我女人。” 老爷子和老太太不好爆笑出声,忍着,和葛阿姨赶紧往里走。 “美人儿是我婶婶,三叔,你连女孩子的醋都吃,太没出息了,三婶,你看三叔这么小鸡肚肠,这么没风度,要不你踹了他,投我怀抱来吧,我保证你吃香喝辣。” 有个当自己面撬墙角的侄女,晁爸爸也是醉了,拿出长辈的气势来,虎目圆瞪,狠狠的瞪人:“福姐儿,你再鼓动你三婶儿红杏出墙试试?” “试就试,美人婶婶,我们私奔吧……哎呀,博哥儿,小博,我亲爱的美人弟弟,别揪人家衣领呀,风度风度,你要保持风度,懂不懂。” 晁二姑娘正想拐了美丽温婉的三婶“私奔”,冷不丁的一道人影逼近,拧住她的衣服,将她拧走。 一见儿子上场解救出自己老婆,晁爸爸赶紧的搂了自家美丽老婆的小柳腰,得得的的的往敞开的门跑,以免晁家的小魔女跑来胡搅蛮缠,抢走他老婆去搞些奇奇怪怪的事。 晁妈妈无论是被小侄女占便宜还是被诱拐,只是温温婉婉的笑,反正这种事每年总要上演几回,也是他们家独特的亲近方式,上下两辈人相处起来像朋友。 晁宇博背着自己的背包,最初很淡定,待晁二姑娘又没皮没脸的胡闹,他走到二姐身边,一把拧住二姐的衣领子把人从母上大人身边拽开,等老爸将老妈带走,他才优雅的松手,还啪的弹了二姐一个爆炒粟子。 晁二姑娘揉着被弹到的地方,不满满的跳起来,飞快的弹向清俊修长,比美人还有气质的少年,成功报了仇,抱着手指咯咯的笑。 清如朗月,秀若百花般的俊少年,慢悠悠的向四合院走去:“二姐,大伯大伯母和大姐来了没有?” “大伯大伯母半个钟前到了,大姐和姐夫今年带宝宝去男家过中秋节,明年回晁家过节。” 晁家大姑娘晁宇明最年长,现年二十有五,两年前结婚,嫁的也是门当户对的功臣之后、武将之家—张家,今年六月喜得贵女。 “博哥儿,我们小团子妹妹在哪?你不说了尽量要把咱家最小的小公主带回来给我们看的吗,人呢?” “小乐乐近亲情怯,等她做好心理准备就会来,你把见面礼早早备好准没错,当然,你最好别荒废你了的跆拳道,乐乐也准备练拳了,到时你若是输给乐乐,你老脸没地方搁。还有啊,二姐,乐乐明明是小乐乐,你又乱取昵称,叫什么小团子,你当是芝麻汤圆啊。” “小乐乐长得萌萌哒,又粉嫩又白净,比汤圆丸子还可爱,叫小团子有什么不好?博哥儿,你说乐乐小团子也准备学跆拳道,跟谁学的?”晁二姑娘一把搂过少年弟弟,一副好哥俩的模样,猛然想起来什么,悄声耳语:“小博,家里有客人噻。” “是不是乐家姐妹?”晁宇博不用费脑细胞猜就猜到了是谁,青大学生会乐副会长的大伯乐富康的别墅也在这个地方,与二叔家仅只三院之隔。 “对哒。” “二姐,我记得你跟乐佳琪很要好?” “以前是。”晁二姑娘瘪瘪嘴,以前她跟乐佳琪是很要好,现在嘛,呃,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今非昔比。 晁宇博秒懂,二姐的意思是以前很要好,但,人,总会变得的,变着变着,各有各有的圈子,各有各的生活,然后就难以聊到一块去了,感情也淡了。 京城土地比黄金还贵几倍,为节约,就算是别墅区也尽量合理利用每寸土地,四合院别墅以中、小型为主,中型的就是前后两进院子,小型四合院就是一道门,晁二伯家的四合院是座小型四合院。 小型四合院大门正对上房,没有设影壁,只在院中摆放了一只巨大的荷花缸,院门墙那方也有倒座房,另有游廊通向东西厢,虽是小合院院式,地盘可不窄,东西厢房都是五间的,上房七间,两侧还有各两间的耳房。 院子里铺绿草坪,种植花草,以鹅卵石路连通左右厢房与正门、上房,房屋保持了复古风,都是单层建筑。 晁老太太和晁老爷子晁爸爸晁妈妈一行人先后踏进四合院,沿着鹅石小道直奔上房正中的中堂而去。 晁二夫人在西厢会客厅待客,她亦是国家功臣之后裔,姓周,闺名周苒,身段高挑,也是位少见的美人儿,头发挽成髻,穿长及小腿的绣花月色连身裙,瓜子脸,杏眼桃腮,保养有方,年近五十犹如三十过半的少妇,端庄娴静,是个风韵迷人的贵妇人。 眉眼精致的晁二夫人坐在上首,客位坐着乐家的一对姐妹花乐佳琪和乐诗筠,两美女都是直发披肩,穿过膝无肩袖连衣裙,露出雪白的粉臂,衣裙领略低,青春气息逼人。 精妆描扮过的两姐妹,膝头放着名贵的LV包包,一个着石榴红,一个着玫瑰红,那灼灼的颜色好似一把火,艳的灼人。 保姆方妈给客人泡了茶,上了水果,候在夫人身边。 乐家姐姐并非稀客,每当晁二伯夫妻回别墅住,乐家皆会上门拜访,乐佳琪与晁二夫人也极投缘。 “好茶,茶芽直立,汤色清冽,幽香四溢,极可能是明前龙井。”乐佳琪观茶,娇笑夸赞:“还没喝就闻着香味,周姨家的收藏果然都是极品。” “就你眼光好,还真是明前龙井,前些日子一位生意伙伴所送,说是今年的新品,我也是今天才开罐品尝。” 晁二夫人眉眼笼笑,就连舒眉的动作也是高雅秀美,一举一动,一言一声,皆有大家闺秀风范,又有贵妇的端庄温婉之大气。 晁二夫人的父亲好茶,她幼年也深受茶文化熏陶,酷爱茶道,嫁入晁家,晁二又是个会赚钱的,家底丰厚,她仅茶具就收集了十几套,都是名贵之珍品。 为配明前龙井的身份,用的是一套满清官窖白瓷茶盏,那套茶具曾是满清皇室遗老的收藏,后来家族落败,被变卖落入民间,在千禧之年来临前再次出现,晁二为博夫人一笑,砸下几十万巨资匀了回来。 “哎呀,周姨真疼我,我有口福了,周姨这么好,我真想赖着不走了。”乐佳琪惊喜不已,捧起茶盏,放到鼻尖下闻香,满脸迷醉。 乐诗筠不擅茶道,不敢乱评,学姐姐捧茶闻味,品尝。 “你还想赖我?下次有好茶也不给你喝了。”晁二夫人笑不露齿,素手端茶,正想品尝,看到院外人影晃动,又不动声色的继续喝茶。 晁老太太晁老爷子三步作两步,健步如飞似的直奔上房,落后半步的晁爸爸晁妈妈也紧随着父母的脚步,赶往上房。 “妈,爷爷奶奶到喽。”走到西厢会客室所对的位置,晁二姑娘扯开嗓子喊了一声,拽着自家漂亮美艳的弟弟又马不停的跑路,边跑边嚷:“妈,我悄悄的告诉你说,我们家可爱小团子有绝世好茶孝敬你,你可别灌茶灌太多,到时你没肚子喝小团子送的好茶,别怪你闺女使着胳膊外拐。” “小囡囡来了?”晁二夫人闻声,惊喜的放下茶盏就走,留给人一个背影和轻柔的话语:“乐大姑娘,我失陪。方妈,你帮我招待乐家两位小姐。” 小团子是谁,囡囡又是谁? 乐佳琪心中惊疑,偏头向外望,只看见几个背影,她认识得那几人,是晁家老太太老爷子和晁三爷夫妻。 乐诗筠望过去,看见晁家姐弟勾肩搭背的身影,她秀眉几乎拧成股,小晁竟然没来会客厅?是晁宇福没有告诉他,还是他装作不知道。 姐妹俩疑虑重重之际,主人起身离去,乐家姐妹顿然一愣,晁夫人为个谁竟然丢下她们? 老太太和老爷子来了,夫人当然要去向长辈问安,方妈应了声:“好的,夫人,我会招待好两位小姐的。” 晁二夫人人到了门口,乐佳琪也不好再留,自己站起来:“周姨您忙,我们姐妹就不打忧了,下次再来叨忧周姨。” “也好,我父母和兄弟过来了,就不招待两位姑娘,方妈,把明前茶叶装一些给乐大姑娘带回家慢慢品尝。”晁二夫人顿了顿脚步,谦然一笑,一步跨出门。 到外面,看到公公婆母和小叔子夫妻已到上房外,她瞅着两少年男女的背影,没好气的发飙:“博哥儿,你说要带妹妹回来的,现在你倒说说人在哪?还有福姐儿你个臭丫头,别人坑爹,你这丫头尽坑你娘。” 晁二伯跨出门来接父母,听到媳妇的话,笑得跟弥陀佛似的,别误会,他可不是胖,他不胖,也不瘦,身材相当匀称,四十有七的人,犹如三十六七似的,年青有为,又成熟稳重,中年男人的风情,充满了致命魅惑,堪称少女少妇杀手。 晁大伯夫妻也疾步而出,迎接父母,晁家兄弟们长得极相似,就连气度也相似,都是风度翩翩,稳重温和型。 晁老大比晁二大两岁,行年四十九,却如刚迈入不惑之年,稳如山岳,又似湖海有纳万物之气度,昂然精致,目光平和。 他夫人姓杨,大名杨如夏,也是三妯娌中唯一留短发的人,她有近视,戴眼镜儿,穿一袭旗袍装的连身裙,通身都是从容贵气,她任职于外交部,是位女翻译官,先后随三位元首出访外国,见过十几国元首,真正的帼国不让须眉。 晁家儿子,儿媳赶去扶父母,对父母充满了发自内心的仰孺之情。 晁二姑娘被老妈点名埋怨,笑着开溜:“太皇太后,求救命,皇后娘娘要发威了,你孙女我怕怕。” “福姐儿,你就别贫了,赶紧儿去备热水泡茶,你爷爷奶奶在路上堵车那么久,应该渴了。”晁二伯抢先一步走下上房前的台阶,搀扶住母亲。 “晁一,不用你扶,我还没老到走不动的地步。”大儿子走来扶住自己,老爷子颇为不领情。 “我知道我知道,爸你年青着呢,正值风华盛茂,我这不是想沾你的光才挨近你嘛。”晁盛国笑容越发深,可没撒手,搀扶了老父的手臂上台阶。 晁大夫人向父母问好,走到一侧,和三弟妹说话儿。 “二伯母,虽然小乐乐人没来,礼物来了,您老大人大量,念在我帮乐乐护送礼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侄儿这次。” 晁宇博回眸,冲娉婷如少女般快步追来的大伯母眨眨眼,漾出最迷人,最明媚的笑容。 “你说得有点道理,我还真不好计较了。”晁二夫人禁不住笑露出齿,瞧瞧博哥儿,神清气爽,面色红润,笑眼盈盈如春波荡动,好个翩翩美公子,真不愧是老晁家的第一美哥儿,风华足以秒杀上一辈的三位爷 她觉得曾有晁家三俊之美名的兄弟仨该退位让贤了,人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晁家三位爷跟博哥儿一比,立马从天鹅变金鸡。 博哥儿好,晁二夫人也喜之不尽,晁家就这么个哥儿,将来福姐儿、明姐儿和外甥们就靠这个娘家舅舅撑腰,博哥越好,晁家外嫁女儿的腰也挺得直,不怕别人欺负。 晁老爷子几个在简单的互相问好声里一起回上房中堂,晁二姑娘飞一般的跑去提热水。 乐诗筠听到外面晁二夫人和晁家哥儿的话,终于知道晁二夫人口里的“小囡囡”是谁,她的脸色骤的变了变,那个假小子女生竟然让晁二夫人也认可了她? 看样子,不仅晁二夫人认可了小女孩,连整个晁家也认可她,甚至还极为喜欢,而那个小女生偏还拿乔,并没有来晁家过节。 原本,她以为就小晁认义妹妹是他个人的事,晁家表面认同了,也不会真当姑娘一样宠爱,可探听到的消息却与猜测完全背道而驰,这,超过了她的预测。 乐诗筠面色沉郁,见方妈转身去拿茶叶,她快步向外走,急步走到客厅门口,也晚了一点,那边一群人已进了上房中堂,只有晁二夫人落在后面,那个清俊的背影入中堂即走去一侧,再也不看见。 他没看见她,自然不可能会打招呼,更不可能留她们,至于晁家的老爷子老太太和晁三爷晁大爷,她还没资格让他们屈尊纡贵招呼她,莫说她,就是乐家当家人来了,晁三爷和晁大爷同样拒见。 这,就是权贵与富贵家族的差别,乐家算得上是土壕,那仅只是有点钱,却没有权,晁家本身有两兄弟身居高位,晁家姻亲也个个皆是政、军家族,晁三夫人的父亲如今更是如日中天。 晁家是乐家可望而不可及的豪门,因此,就算乐佳琪勉强与晁二夫人有共同话题,也仅是与晁二夫人私交不错,还没能成功让晁家另几位认可。 乐诗筠捏紧了包包,心头无比苦闷,她也只有在学校或在私下场合能跟晁少说得上话,除此外除了宴会,也就在晁二夫人这里有机会遇上晁家哥儿,其他地方,像晁大爷与晁三爷住的大院,她没机会去,那些大院儿历来都是神秘的,也不会轻易邀请别人去做客。 乐佳琪还不知晁家哥儿认了个妹妹的事,直至晁哥儿与晁二夫人挑明了,她明白其中隐情,望向堂妹时,堂妹转身走向门口,她也快步跟上,落落大方的与方妈说话:“方妈,明前龙井珍贵,请周姨自己留着,等哪日周姨有空我再来拜访,再陪周姨品茗阔谈。” “乐大小姐这般体贴入微,真是水晶似的人儿,我送两位小姐。”方妈顺坡下驴,真没去打包茶叶,明前龙井产量极少,夫人也才得一小罐子,她也舍不得拿夫人的心头好送人。 方妈亲自护送,乐佳琪就算不愿走,也没理由留,出了会客厅,沿游廊到大门口,告辞而去。 姐妹俩没开车,来时步行,回去也步行,秋日炎炎,两位千金大小姐走了不到十米,便被晒出一身汗。 别墅区偶尔有人和车来往,说话不方便,两人只字不提晁家的事,顶着太阳回乐家别墅。 方妈目送乐家姐姐走出十余米远,立即把大门掩上,一会儿要忙,没人看着门,万一有人摸进家里藏起来,那就危险了。 晁老爷子和老太太入中堂后一家人坐下,晁二夫人也随后而至,小辈们向老人家问好,再谈家常。 葛阿姨去厨房,她不是第一次来,来了就和方妈管厨,方妈若去大院儿,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晁宇福去耳房提来两个开水壶,叫嚷嚷的让弟弟把好茶献出来,那猴急的模样儿惹得大家长们哈哈大笑。 晁宇博把背包里的礼物拿出来,给大伯和二伯的人参和铁皮枫头,两位伯母的花茶。 晁老爷子幽幽的瞅着两儿子:“晁一晁二,你们两个不该孝顺孝顺你们老子吗?” “爸,你有分子的,不是么?”晁大伯晁二伯兄弟俩飞快的把茶袋子捂怀里,防备的看着老父亲,他们没尝,但,从老父和三弟的眼神里就知必定是好东西,绝对不能由老父索走。 晁老爷子:“……”儿子们大了,翅膀硬了,连点茶也舍不得给老子,三只小白眼狼儿。 老太太笑咪咪的,就是不帮腔,一副你们撕,我观战的好脾气模样。 “我的呢?不要告诉我没有,小团子敢不给我份子,我以后就叫她小四儿。”人人都有份,就是没自己的,晁二姑娘顿时不干了,不带这么重大轻少的好么,她是姐姐呐,妹妹不给姐姐礼物,她要去找小团子好好说道说道。 “哪能少了你的份子,当当,你瞅瞅这是什么。”风华绝代的少年从背包里摸出只小瓷瓶,献宝似的献给姐姐。 众人一瞅,噫,跟他们的礼物不一样哪,是什么好东西? 晁二姑娘一把抢过瓷瓶,飞快的拔掉瓶塞,顿时一股暖香拂来,沁人心脾,令人感觉仿若站在百花园里,被芬芳包围,身心飘飘。 “哇,好香!”晁宇福一蹦而起,把瓶子竖桌,好奇的研究是什么好东西。 “护肤美白保湿品,你皮肤容易过敏,这是纯天然草木精华,适用各种皮肤,你外出或等天干燥了,抹一点在脸上,保管你晒不黑,我说二姐,这很珍贵的好不,别当水用了啊,滴一点点,加点水释和一下抹脸上。” 他正解释着,看见某姑娘急不可待的往掌心倒护肤品,顿时无语的翻白眼,嘱咐她别浪费:“乐乐调制出来的好东西份量有限,匀出一点分给你,浪费了就没了。” 晁宇福本来想倒点出来试试,一听那话哪舍得再浪费,立马盖上瓶塞,捂在手心里:“老妈,你别瞅,你瞅我我瞅也不会给你的,顶多我明早用的时候匀一点给你抹抹脸。” “我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吗?”晁二夫人冷泠泠的瞪闺女一眼,起身去帮老爷子老太太取他们的专用水杯。 老太太等人乐得想拍桌,晁家二个嫡女,老大是个标准的淑女,一笑一颦,皆是温柔如水,二姑娘恰恰相反,性子跳脱,率真而直爽,姐妹俩一动一静,对比鲜明。 “大伯母,这是大姐的,还有小宝宝的,”摸呀摸,晁宇博摸一只小瓶子和一只装着碎植物叶片的袋子,和一包片状物交给大伯母。 “大姐刚生孩子没多久,冲这个喝下去,有清除未排净恶露、排湿毒功效,乐乐说就是要委屈大姐多操心自己的个人卫生,就当再坐半个月的月子,小宝宝的是防虫蚊叮咬,防生痱子的护肤品,这包是食材,大姐喝完药茶再煲粥吃。” “明姐儿也有份?”晁大夫人怔怔的,明姐儿已出嫁,就算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时终究还是亲疏有别的。 “大姐也是晁家人啊,乐乐说姐姐就是姐姐,嫁了也还是姐姐,食材么,就大姐和我有,其他人没有,你们不服也不行,谁叫你们没我运气好,你们捡不到可爱小姑娘,就我捡到个好妹妹。” 雅少年又摸背包,摸出另两包花茶,一包是方妈的,一包是晁大伯家保姆牛妈妈的份子,细数来,但凡晁家人人人有份,当然,女婿就没了,因为乐小同学还没到晁家认亲,只把美少年的至亲算在内,姻亲暂时不入送礼名单,保姆是各家贴身保姆,是终身制的,所以也算在家庭人员之内。 小乐乐把每个人都顾到了,连保姆也没落下,晁家众人感动的差点眼泪汪汪,博哥能认得那么个好妹妹,晁家是踩了狗屎撞大运,所以白得一个姑娘。 老爷子逮着机会向孙子施压,问什么时候把人领回家,他们白得了个姑娘,可还没见面,这要说出去估计没人相信。 晁宇博扛不住长辈们的三堂过审,期期艾艾的把乐乐说的期限告诉长辈,晁家一干长辈一秒沸腾,有确切日期就好,他们也能提前准备准备。 晁家众人一边泡茶,一边讨论姑娘认亲时他们要不要举办个宴会,要不要广告四方,最大的争论就是:以后这最小的姑娘怎么分,逢春节什么的大假,孩子必须是要回E北的,其他假期在京城的话,到谁家住?住多少天,这个必须要先小人后君子的商量,还有零花钱啊要怎么给。 不是他们为难要给多少合适,而是为难要以什么名义给,这些年来,小家伙拒绝了他们资助学费和生活费,他们给钱,怕孩子不肯要。 别人家的孩子恨不得天上掉钱,乐家教导出的姑娘,铁骨铮铮,人穷志不穷,日子再清苦也绝不伸手问人要钱,也坚持无功不受禄。 因此,这些年明知孩子家里清苦,他们愣是只能旁观,如此这般,晁家一大家子人格外头疼,以后想给零花钱也要想好万全之策巧立名目,免得被拒绝。 晁家讨论的热火朝天时,身为被讨论主角的乐小同学,她压根儿没空想晁哥哥和家人在做什么,她还被堵在路上。 从T市回京,将近六点出发,前一段路还好,就算拥挤也没有塞车,当回到京城效外,从效外进城很可怜的悲剧了,堵!堵!堵! 路上除了堵就是塞,堵车堵得让人想砸车,从T市到效外用了一个钟又四十分,从效外进城费了二个钟还没到潘家园。 乐小同学也是深深的醉了,随身携带的两本书看完了,实在没书可看,只好看手机,把自己手机的量用完了,还没到目的。 燕少担心堵车惹急小萝莉,他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手机给她上网,于是,乐小同学抱着燕帅哥的手机,搜出N多菜谱,记菜谱。 在十点半过后,燕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把车开到了潘家园附近的停车场,偌大的停车场也泊满了车,他好不容易在找到泊车的位置。 乐韵把手机还给燕帅哥,把背包里的东西拧出一些,放在猎豹车里,她还不放心,再次问:“帅哥,车里真百分百安全?会不会被人砸玻璃行窃?” “京城的治安,还是靠得住的。再说,我的车玻璃是防弹的,除非用特殊狙击枪才能破开,真丢了,丢一件,我以十倍价赔你。”燕行生出无力感,小萝莉说那话,让便衣警察们听到估计会心塞得吃不下饭。 “不是钱的问题,没听过千金难买心头好?”乐韵把易碎物品拿出来,藏到众车前玻璃看不见的地方,车两侧琉璃全是防偷窥玻璃,从外面看不见里面。 “……”他只想说你的心头好有点多,石头几块,瓷器几件…… 把东西藏妥当了,乐韵将背包挂肩上下车,在行车四个多钟后终于双脚落地,可以自由行走,那感觉不能再好。 燕行锁好车,从背包里摸出墨镜戴上,那模样,酷毙了。 离潘家园还有段路,两人步行,穿过一条大街,几条小街,到达潘家园外广场,广场外停满了车,人如堆。 进园,整个园里再无空位,棚区,非棚区,小巷子,每个地方是商摊,摊位一个连一边,放眼望去,只见乌泱乌泱的人头,和如鱼儿穿梭的身影。 “小萝莉,先去哪?”小萝莉极目远望,燕行站她右手边,看到熙攘人群,不得不感叹古玩的吸引力,来捡漏的人真多。 “我很想去玉石店铺长见识。”乐韵遥观潘家区,有一个区域能见灵气,依地形分析,那里是玉石珠宝区的坐店商铺位置,珠宝玉石商铺经营的都是高档货,还有些店有镇店之宝。 宝贝古懂多,灵气当然浓郁。 可惜,乐韵撇嘴,一分钱一分货,那些商铺经营的高档货是真的,同样,价格也高得吓人,随便一件就是上十万上百万的,天价之数,想买,把她卖了还差不多。 “那就去呗。”玉石商铺和古董收藏区是个长见识的地方,收藏到了很多古懂珍品,有些不是指它本身的价值,是拥有历史价值。 “我怕我去了就不想出来。”玉石商铺有有灵气的东西,她进去了,看着有灵气的东西,得不到,买不起来,等于自虐自己的小灵脏。 “没事,我拧你出来。”她赖着不走的话,简单,他直接上前把人拧走。 “当真?” “如假包换。” “那,你记得要轻手轻脚,轻拿轻放,不能粗鲁的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我胆子小,怕吓出毛病来。” “我省得。”你胆小?燕行觉得听到了本年度最大的笑话,小萝莉若胆小,青大再找不出一个称得上胆大的女生。 “你知道哪些地方是卖玉石原料的?”乐韵正想迈步,又定住,她现在挨着潘家园的大门不远的墙根站着,不碍着人,说话也能听得清,要是挤进人堆里,说话非得用喊不可。 “赌石类的?” “是哒。” “园子里就有毛料批发,大门对面也有赌石店,这几天放假,估计有大量毛料和新料子出现。” “我们瞅瞅去,围观围观专业人士是怎么赌石的。” “没意见,你想赌?” “资金不足,赌不起。” 小萝莉从墙角阴影里迈出去,那细长的美腿在阳光下美如白玉,燕行舍不得挪眼儿,边走边偷瞄,看那双长腿一前一后一前一后的轮着交换移动,竟然美得像幅画。 乐韵沿着一条摆满了地摊的巷子,走向翡翠玉石专卖区,一边走,一边欣赏地摊上的古玩。 穿过一条小巷子,又过了一块比较宽的小地坪,就到翡翠玉石和成品珠玉专卖区,那片地段是新建的,有三层楼高,一层店铺专卖翡翠料子。 店面有宽有窄,有些专营店共有三四个门面的宽度,正常是两个门面的宽度,有些只拥有一个单门面,六十个平方左右,足够开赌石店。 翡翠人人爱,不分男女老少,赌石是件刺激的事,人来来往往,有些地方还传来机器的轰轰声,偶尔还有叫好声,与唉声叹气。 乐韵瞻前顾后,选中一间赌石店,一头就扎了进去,燕行紧随其后,他大长腿一迈进店,与大概意欲出店的一对青年男女以相距约四步的步距面面相视。 下一刻,惊喜的女声荡向四方:“小龙宝,你也赌石?” 第七十五章 赌得就是心跳 乐小同学一脚踏进赌石店,看见有两人想出去,她礼貌的往一边让了让,正想跑向解石机器那边去看人解石长知识,乍然听到惊喜的嚷嚷声,下意识的转身望向身后。 店门敞开着,没有人从面进来,她身后只有有个戴墨镜高大上的燕帅哥,乐韵目光嗖的落在燕帅哥身上,那位口里的什么宝是指燕帅哥吗? 瞄一眼高大威武伟岸不凡的燕某人,她的视线唰的又投向前面两人,那两青年男女中的男青年长着大众脸,清秀文静,一看就是憨厚淳朴、不擅言辞的那种温厚男,另一位女青年留齐耳短发,白色体闲裤,明艳张扬。 女青年与男青年站一起,只比男士矮几公分,也就是说女青年身长超过一米七几,而且,她没有穿高跟鞋,穿平底休闲鞋。 男青年背着只背包,手里帮女青年提着手提包,一只手还扶着女士的小柳腰,那护花的模样堪称标准二十四孝好男伴。 ? 视线落在美女身上,乐韵眼珠子溜溜的转,那位美女的面容和燕帅哥有五分相似,最明显的是她有一双龙目。 男性生一双龙目,那必定是威风凛凛,刚直不阿,不怒而威,而女性若生得一双目,大多是性烈如火,正直直爽之辈。 女青年精致的脸配上那双漂亮正直的龙目,一洗属于女性本身天然的妩婿之气,干练刚强之气浑然天成,标准的女强人气度。 瞅瞅女青年,再瞅瞅燕帅哥,一秒顿悟,燕某人和那位必定是有血脉关系的亲戚,如果没有血脉关系,她摘下脑袋给人当球踢。 再瞅瞅女青年,乐韵眨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抿着小嘴巴笑,那位美女怀宝宝了,她大概为了宝宝健康,没有用化妆品,没有施粉抹唇红,是个好妈妈哟,。 在小女孩打量两青年男女时,当事人并没有在意,视线都落在戴墨镜的帅哥身上,那眼神满满的是惊喜。 “五姐,敬哥,中秋快乐。”燕行与面面相视的人对望一眼,飞快的摘下墨镜,先向两人祝好。 他的面容纵然仍然平静,声音却缓而温和,炯炯有神的龙目里也漾着温暖的光,丝丝缕缕,脉脉含情。 对面的女青年是他外婆娘家三哥,也就是他三舅公的孙女贺盼盼,男青年是贺盼盼的未婚夫孔熙敬。 燕大少外婆娘家姓贺,乃开国功臣贺氏之后,他外婆闺名贺子琼,共兄妹五人,她排行第四,上有三位哥哥,分别是子恭,子荣,子瑞,下有一位弟弟,名子华。 贺氏兄妹五人,老大贺子恭,老四贺子琼,老五贺子华皆先后逝世,只有老二贺子荣和老三贺子瑞健在,也是贺家那一辈中硕果仅存的两位。 贺家外嫁女仅得一女,而儿子们个个子孙荣昌,分别有二到三个儿女,最少的也有一儿一女,儿子再子生儿女,女生儿女,家族亲戚极多。 贺盼盼在贺家同辈排第五,比燕行大一岁,贺家兄妹对于贺家唯一一位姑奶奶的后代十分亲密,大的把小表弟当亲弟疼爱,小的当他是亲哥,表兄妹之间从不用“表”字,都是用排行呼之,或者唤小名。 燕行对外婆娘家的亲戚长辈也视若至亲,对老表们也很亲近,爱屋及乌,对表姐的男朋友也一律叫哥,只有等结婚后他才会正式叫姐夫。 孔熙敬见到未婚妻的表弟,温厚的笑了笑,他比贺盼盼大二岁,出生普通工人阶级家庭,依外人的眼光来看他和贺盼盼谈恋爱,是他麻雀飞上枝头化金鸡了,毕竟贺家是革命元勋家庭。 “小龙宝,今年在哪边过节啊。”贺盼盼眉飞色舞,两步跨到俊美表弟面前,用力一拳捶在表弟肩头以发泄自己的幽闷,她在家里也算是很高的了,比起这位比她高一头的小表弟,她仍然是小矮子。 人比人气死人,她在家跟姐妹一比,她妥妥的是完胜,可跟表弟一比,优势全无,妥妥的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身高是改变不了的,贺盼盼没法改变身高,每次见到表弟惊喜的同时也倍感郁闷,少不得暗中给他一下,让自己有气可出。 “五姐,你每次都打我,姐姐欺负弟弟,我下次回去一定要请三舅公作主。”被一拳击中,燕行肩膀向一边塌下去,这位表姐是位女汉子,力气可不少,打谁谁疼。 “滚犊子!就你这身硬骨头,还怕我拍你?我这一拍对你说比挠痒痒还轻,你还好意思告黑状,丢不丢人啊。”贺盼盼没好气的笑骂,众老表之中,就数这个弟弟最厉害,他们群起而攻也打不趴他,每次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是他们好吗。 燕行眼角上扬,浅浅一笑:“哦,那我不向三舅公告状了,我告诉太姥姥总行了吧,五姐,太姥姥和舅公舅婆们身体还好吗?” 俊美青年容颜如画,那一笑,深情的双眼深处暖意流淌,问及长辈们时语气里藏着丝丝深情眷恋。 那刹那的风华,惊艳了闻声而望的旁人的眼。 观察了一番的乐韵,听燕帅哥唤了青年哥姐,她是个识时务的,所以快步闪到不碍事的角落,观望店里的人和石头,当听到帅哥叫出“太姥姥”三个字,她懵了。 南方叫妈妈的妈妈为外婆,北方称妈妈的妈妈为姥姥,那么,外婆的妈妈就是太外婆,姥姥的妈妈就是太姥姥,正式称法叫曾外祖母。 燕帅哥虚岁二十七,按年龄推算,他妈妈刚满二十岁结婚的话,少说也有四十七左右,就以女性二十结婚依此类推,他外婆至少也有六十七以上,再推算,他太姥姥就是八十七以上。 太姥姥啊…… 想到燕帅哥还有位太姥姥老寿星长辈,乐韵嫉妒了,他没了妈妈,没了外婆,还有太姥姥,她连外婆都不知是谁,她比燕某人还可怜。 心里泛酸,低头望脚尖。 “爷爷奶奶们很好,老祖宗最近口不怎么好,瘦了点,不用担心,老祖宗有我妈和伯母婶娘们照顾,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小龙宝啊,还没回答我今年回哪边过节,你不回去陪太姥姥,要回燕家还是赵家?”贺盼盼攀着表弟的肩,几乎把重量挂他身上、 未婚妻一惯风风火火,孔熙敬也习惯了,他挪到一边,暗中照顾她,免得她玩嗨了不注意摔跤。 燕行飞快的望望小萝莉,见她站在一角不知在想啥,压低声音对表姐说悄悄话:“我今年有任务,哪里都不回,晚上我再打电话给太姥姥和舅公们。” “本来想拧你回家一起过节的,你有工作就不为难你了,等国庆咱们兄弟姐妹们再碰头,你自己注意身体,我走了啊。”贺盼盼没问什么任务,也不问为什么来潘家园,这位弟弟工作神秘,不能打探他的事。 “那好,国庆再见。”燕行也不留姐姐,他五姐怀了宝宝,不能太劳累,看他们的样子估计大清早就跑来溜跶,到这个时候也该去休息,免得累着宝宝。 孔熙敬素来听未婚妻的,她说可以走了,他往前一步,搂住她的腰,对燕少笑了笑,携未婚妻跨门而去。 燕行目送表姐和未来表姐夫走出店,快步走到小萝莉身边,发现她白净甜美的鹅蛋脸皱成一团,小声的询问:“小萝莉,你怎么不高兴了啊?” “你还有太姥姥。”他有太姥姥,她连外婆都没有,她嫉妒。 燕行微微一愣,垂下眼:“嗯,我太姥姥还健在,也很疼我,可我不敢陪太姥姥过节,每次去了,太姥姥看到我就会想起我外婆和我早逝的妈妈,她会难过。” 世间有众多的苦,最悲苦之一莫过于白发送黑发,晚辈先于长辈而亡,对长者而言,那痛,摧人心肝。 “好吧,那我不嫉妒你了。”满心嫉妒的乐韵,想到他妈妈早亡,他只有太姥姥,为不惹老人家伤心,他不敢去撒娇去亲近,也挺苦的。 “你是因为我有太姥姥所以嫉妒我?”燕行眉眼浮出笑容,他还以为他让她等久了,所以生闷气。 “对啊,我连有没有外婆都不知道,不该嫉妒你吗?” “那我也嫉妒你,你有很好很好的爷爷奶奶,还有个伟大的好爸爸。”他的爷爷奶奶和爸爸,他只能呵呵。 “是哦,那扯平了,你有个太姥姥疼,我也爸爸,谁也不比谁差。” “如果不扯平的话,你会怎样?” “晚饭扣份子,青菜肉菜全扣掉,只请你吃干捞面条。”乐韵牛气的鼻孔朝天,大言不惭的宣布她的决定。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长知识去?”燕行整个人都不好了,差一点点啊,只差一丁点他的美食就没了,太惊险了!小萝莉一言不合就拿吃的威胁,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好哒,长知识去喽。”乐韵心里的小情绪烟消云散,心情美美的,撒开脚丫子,得的得的跑向解石机器那端去长见识。 店面极宽的,大约有二百多平方,与另外店面之间是以移动板房的那种厚板材间隔,挨板墙的地方摆着木架子,放小型玉石毛料或半毛料,大块的料子都是码放于地,有些中型料子放在木架台上。 解石机器放在一角,在本店购石头,免费提供解石服务,如果是从其他地方带来的石头,要收手续费。 店里很多人,燕少又把墨镜戴起来,陪小萝莉跑去看别人解石,那儿围了十几人,一个三十余岁的青年男人捧着拳头大的一块石头在砂轮机上切割。 围观的人有几个也拿着石头等着切,有几个纯属是看看别人能不能解出好料来。 解石机轰轰的转动,石头与机器摩擦发出硌牙的声音,石灰粉末和着火星四溅,围观的人却是一脸激动和期待。 解石的是顾客,店员站于一边,角落里放了一些切开的石头,那些都是赌垮的废料和从大件上切下的无用边角料。 乐韵睁着双美人杏目,热切的等结果,她分析过了,那位大叔手中的石头本身有绿色的光晕,色泽不怎么明艳,但,它有代表灵气的柔和光。 她现在就等着看它切出来后值多少钱,然后,暗中对比一下,看挑哪类石头比较赚钱。 青年切了一下,拿湿布抹了抹表面,再次磨切,再用湿布抹面,一连抹了几次,又切了一刀,抹去粉尘,惊喜的笑了起来:“涨了!” “见绿了!” “涨了,真涨了哪。” 围观的几人一看,青年手里的石头切出一个面,露出两个指甲团大的绿色,翡翠有绿,身份即涨,出绿了,不管怎么样,赔的机率很小。 “大涨了。” “小伙子,出手不?我出一万。” “一万二。” “……一万五。” 围观的人哇哇大叫,有人立即求购,识货的都懂,依绿色判断,像墨绿或暗绿,暗绿的成分更大些。 燕行瞄了一眼石头,收回视线,看向小萝莉,她两眼亮晶晶的,看别人大涨像她自己捡到宝似的,圆圆的脸蛋上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呃! 那发现让他特别的无语,那是别人的,小萝莉高兴什么劲儿?就算想与有荣蔫的话,也应该是为她认识的人啊,比如如果他赌涨了,她替他高兴高兴说得过去。 青年拿着石头,跟有意购买的人谈价,以二万出手,他一千入手,二万出手,涨了仅仅二十倍。 青年脱手石头,高高兴兴的又去挑毛料,机器空下来,围观的人上去解石,也满满的期待出绿。 看到交易成功,乐韵转身就往石头堆跑去,那位青年大叔的石头,绿色的部分大概只有鸡蛋大一团,那么小的一块值二万,那如果比它份量更足的值多少钱? 那块石头的灵气很弱,绿色光晕也很暗淡,如果比它灵气更浓郁,光比它更明艳的石头,价值肯定还会翻倍。 钱啊,有漂亮光环的石头都是钱啊! 现在,乐韵的眼里,那些石头就是钞票,大把大把的钞票,必须赶紧把灵气最浓郁的石头抢到手。 小萝莉兴冲冲的跑走,燕行唇角微微上扬,快步跟过去,小萝莉大概也手痒痒了,她的笑脸很甜,男女通杀,就是不知她的运气是不是跟她的笑脸一样无敌。 乐小同学如踩了有轮子的滑板,飞跑到放木架子台面的石头区,从石头堆里扒出一块毛料,抱到一边,拿着电筒照啊照的观看,那模样还真有几分像行家的势头。 燕少赶到,小萝莉抱出的一块石头明码标字,重三斤六两七,那张木架子上的石头也一律明码标价,5000块一斤。 三斤六两七,五千一斤,算起来就是18350块。 贵死了! 欣赏着小萝莉鉴赏的燕行,脑子里涌出的第一想法就是太贵了,石头五千一斤,咋不抢银行呢。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把石头照了又照,乐韵将石头抱起来放在手臂里,像匹小马儿,斗志昂扬的又跑路。 小萝莉不会决定要买了吧? 小萝莉抱了石头就溜,燕行有点傻眼了,别告诉他小萝莉真的要入手那种石头啊,第一次试手就砸近二万,她不心疼,他帮她心疼钱。 小女孩这儿看看,那儿摸摸,走马观花,四处乱转,如猴子下山,见啥啥稀奇。 身为陪同的燕少,一声不响的跟随,当她终于停在一个地方不动,他顺着小萝莉的目光望过去,差点跪了,标价一万一斤! 刚才五千块一斤,现在一万一斤,那就是古谚说的“矮子上楼梯——步步高升”。 心脏有点受不了的燕行,努力的忍住把她拧走的冲动,静观其变,看她有没胆量真的敢入手一万一斤的石头。 乐韵盯着一长溜的石头,眉心纠得快打结了,好贵啊!一斤一万,简直太吓人了好吗,不是说潘家园的毛料很便宜的,为吗都这么贵,她怀疑她查的都是假的新闻。 再瞅瞅自己中意的那块石头,哎呦,十四斤五两四,那么算起来就是十四万五千四百块。 天文数字啊! 计算出价钱,乐韵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她没有钱!她统共所有的钱加起来才十来万,根本不够,再说,她也不能一次性把所有家当一股儿押上去啊,总要留点钱防不时之需,不说远,就近的,军训班男生们对她很好,她总要请他们吃一顿饭,表表心意。 没钱,穷人,好痛苦! 被穷折腾得泪流满面,乐小同学身心皆凉,放弃,舍不得,那块石头好浓郁的灵气,整个玉石区灵气最浓郁的地方就是这个店,这个店里灵气最浓的一块石头就是那块重达十四斤的家伙。 那块毛料本身的光环还是绿色的,比之前那块值二万块的石头光环明艳了好多倍,那色彩阳光明艳,水灵灵的,充满了生命力。 那块石头,比她手里抱的一块灵气还浓,颜色还漂亮,如果与它失之交臂,她做梦都会不开心哪。 正在纠结,有几人过来了,那电筒射向石头堆,乐韵为了不致有不悔青肠子的那天,飞快的探出玉臂,把石头抱过来,先占为己有。 古玩玉石交易有不成文的规矩,不能抢别人手里的或是别人正鉴赏的东西,所以,只要她还在玩赏,别人想要观摩也要等她放手之后才能采取行动。 霸占住石头,乐韵眨巴着水眸,眉眼弯弯,拿出最甜美的笑脸,冲着身边的帅哥笑:“帅哥,能不能借点银子给我应应急?” ! 这只小萝莉真准备入手那种天价石头? 燕行想劝她别浪费钱,然而,望着扬起笑脸的小萝莉,面对着那甜美的笑容和那双晶亮的美人眼,他愣是狠不下心,如果他拒绝了,小萝莉一定会难过。 他不想见她难过的脸,就如之前他跟表姐说话,回头见小萝莉小脸纠成团,闷闷不乐的样子让人心疼,小萝莉笑起来时最赏心悦目。 舍不得小萝莉失去笑容,他求证似的问:“你想买那块石头?”那块石头真的太贵了,如果赌赔了,十几万就打了水漂。 “嗯。”乐韵肯定的点头:“帅哥,你借银子给我应急,涨了,我请你吃饭,赔了,我先请晁哥哥帮我还你钱,或者用饭抵债。” 用饭抵债? 燕行眼眸一亮,掩不住喜色:“如果,不赚钱的话,你同意用饭抵债,我借银子给你,百万以内立马就能到帐。” 钱,他不缺。 他不乱花钱,不等于没钱,他缺父疼母爱,缺少一个有父母的幸福的家,唯独最不缺的就是钱。如果小萝莉愿意以饭抵债,借出十几万,那么至少能抵一年的饭钱,这笔生意划算。 燕大少心头花开,龙目溢彩,他不要小萝莉还钱,求以饭抵债。 “可以,赔了的话,用饭抵债,用药材抵债也行。”乐韵咧开嘴笑,别人会赔,她肯定不会赔的,至少也能保住本。 “成交。我帮你抱一块,还有没中意的?”燕行喜从心生,眼疾手快的帮抱最重的那块石头。 愿意以饭抵债的话,小萝莉尽管买买买!无论买多少,他支银子帮她垫付,最好买个几百万,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吃小萝莉的,喝小萝莉的,赖她十年八年。 想到能在小萝莉那里过吃香喝辣的生活,燕大少心飘飘然的,买吧买吧,多买些石头,慢慢切着玩儿,就当长见识好了。 “嗯,我再转转。”乐韵喜得眉眼弯成月牙儿,抱起轻的那块石头,犹如打了胜架的公鸡,迈着八字步儿,威风八面的四处溜跶。 燕行:“……”小萝莉孩子心性又冒出来了,这小样儿比花孔雀还得瑟,究竟跟谁学的? 小女生明明是个长得软软萌萌的孩子,她偏学大人,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像业人士一样东研究一阵,西研究一阵,在一个角摸了一块有三四岁小孩子拳头大的石头,然后再没看中目标,一起去结帐。 店主自己收钱,看起约有五六十岁,微微秃顶,挺着啤酒肚,笑咪咪的样子,对谁都是像对财爷似的亲和有礼。 以前玉石交易只用现金,现在可以现金,可以银行划帐,也可以手机银行转,就算是老年人,只要有钱数,同样懂新式结帐方式。 燕少手机银行转帐,一块石头18350元,一块石头145400元,合计163750元。 那块小孩子巴掌大的石头,不论斤,论块,标价五百元,老板看到两人挑了两块总价上十几万的石头,又抵不住小女孩子那张甜美可爱的笑脸,大手一挥,当是搭头,送给小女孩玩耍。 结了帐,老板拿了大印,分别在石头标记字样上加盖一个蓝色大印,以此证明已付钱,可以去切着玩,也可以抱走,或者四处逛逛又挑中石头再来付帐也不会搞混,作印记是为避免重复收钱。 “要不要切?”老板也颇感兴趣,小女孩像初中生,那笑脸特别的灿烂,让他也忍不住想去凑热闹。 “要的。切小的这块。”乐韵笑嘻嘻的点头,问老板要了两个大袋子,包装大的那块毛料。 “为什么不切大的?” “大的切出来,万一赔了,我怕我会绝望,切块小的,哪怕赔了,我还有理由安慰我自己说大的一定涨。” “哎呀,没事没事,小赌怡情嘛。”老板抹汗,小姑娘若真当场痛哭,估计会吓坏一堆人,所以,呃,还是切块小的看看就好啦。 燕行帮小萝莉把石头装起来,二话不说将它塞进自己背包,帮她保管,就算小萝莉有一身怪力,他还是觉得那么沉的东西不该让女孩子背。 老板招过一个店员,让他守着收银台,有人来付帐的话收银子,他自己帮小女孩抱了那块要切的石头,乐呵呵的直奔解石机。 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解石机器难得闲下来,店老板带人到达时,仍有几个人在围观解石,虽说之前有出绿,后面都没解出大涨的石头。 解石机有两台,秃头老板抱着石头到大的机器旁,问小姑娘从哪解,以他的经验,他知道从哪下刀,然而那是顾客的,他总得问问。 乐韵跑到石头边,接过店员递的记号笔,大笔一挥,在石头上画了一条线。 老板一瞅,哎哟,小姑娘还真舍得,真从她画的线切下去,等于切去了一个角,如若是大涨的料子,会损失一小块边料。 顾客是上帝,上帝说的是对的,上帝的决定是对的,老板决定听顾客上帝的,小姑娘说从哪切,他就从哪下刀。 店主搬来块大个头的石头要切,那位原本让店员解石的女士也叫停,容她先观摩观摩别人的石头,找点信心,毕竟她解了两块都赔了。 卡好石头,店主操纵机器,刀片在硌牙声里吃到石头肉,沿线下切,切几厘米,停一停,泼水降温,冲走粉末,再切,切几厘米再降温,连降温四次,咔嚓一声,石头一个角跌落。 几人望向切面,跌落角的面贴地,看不见有没色彩,那块主体石头切面上隐约冒出点美丽的宝石莹光。 低头观看的人,纷纷叫喊: “快看,好像有颜色!” “感觉是涨了。” 第七十六章 发财了哒 好事者嚷嚷着要看结果,燕行悄悄的侧目,小萝莉单肩挂着包包,眼儿弯弯,嘴角上翘,那表情犹如她从小商贩里杀价杀回宝贝一样的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得意洋洋。 简直……让人想揍她一顿。 他的手有点痒痒,小萝莉的表情纯属拉仇恨的,着实让人想痛扁她一顿,燕少暗中动了动手指,终是没敢伸手去惹小萝莉。 老板飞快的扯过湿抹布,麻利的擦拭切面,湿布将粉尘擦尽,那截切面闪现出似玻璃又带点金属般的光泽,有巴掌大的一块露出一团鲜艳的紫色。 “紫色?” “真是紫色呐。” 几个等着看的人又嚷嚷开了。 “紫罗兰色?”老板蹲下身,眼睛瞪得老大,天啊,好漂亮的紫色,不用光照,仅肉眼看,透明度也极高,至少是糯种。 “开出好料了吗?” “开出紫罗兰来了?” 离解石机近的赌石爱好者听到那边传来的惊叫,也不鉴赏石头了,纷纷跑去围观,几个跑得快的人凑近,果真看到一块切掉一角的石头断面露出的一片很明亮的紫色。 “老板,快切快切!” “继续切!” 围观者心里如猫抓似的,心痒痒的难受,纷纷鼓动继续切,他们都想看看究竟能切出什么好料来。 就在解石机旁众人等着看热闹时,一群有七八人的小团队走进赌石店,三三两两的散开,去鉴赏石头。 老板望向小姑娘,瞧着小姑娘那激动的嘴巴咧开、两眼冒光的样子,他也忍不住笑,见她点点头,他重新给石头调个位置,操刀切。 那一刀下去,只切了薄薄的一片,点点玻璃光泽若隐若现,用湿布抹面,绿色跃然于眼底。 围观的人:“……” “春带彩?” “人说的春带彩?” 有两中年人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 翡翠中,春指紫罗兰色,彩即指绿色,春带彩是指一块翡翠或一件翡翠饰品有紫有绿。 在一切翡翠颜色中价值最高的就是绿色和紫色,紫与绿色同时出现无疑大大提高翡翠价值。 春带彩翡翠原石数量稀有,出产高级春带彩原料的矿坑才刚发现那种料,不到一年就开采完,市面也难得开出春带彩,可以说是十分稀少的稀有货。 难得出现的春带彩,竟然就在自己眼前出现,你说,谁不嫉妒那位拥有者? 能出现紫与绿就够让人嫉妒的了,眼前翡翠料子里的紫色,并不是很淡的紫罗色,而是很浓艳的紫,更加弥足珍贵。 “这个,真是春带彩?”乐韵激动的不得了,为了寻找有灵气的东西,她临时抱佛脚,找度娘恶补了许多有关翡翠玉石的知识,记住了各种理论分析,凭理论判断,她挑的这块应该是春带彩。 纵然理论上断定它是春带彩,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毕竟谁叫她是第一次赌石,如果太镇定,没准燕帅哥会把她当成怪物。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乐小同学不太会装,不过,在即将赚到意外之财,还是一笔不菲的横财情况下,心中本来就激动,不用费心装,就能让人觉得她激动得不能自己。 “没错,就是春带彩!”老板语气锵铿,兴奋的轻柔的摸摸翡翠,呼吸也急促起来:“小姑娘,能不能全部切出来看看?等开出来,如果你愿意卖,我愿意以市价买回来。” 凑热闹的几人看人在切石头,原以他就是石头的主人,结果发现不是,一致望向老板所凝视的方向,看到是一个戴墨镜的高大男士和一个留着男孩子寸发,小个子,细腰大胸的女孩子。 待看到那个墨镜青年,各人心里突突的打了个突,那个小女孩子或许看起来好欺骗,那个墨镜男,给人的感觉极为危险。 “春带彩?” 涌进店的一批新来的顾客听到振奋的说话声,激动的跑向解石处,那动静是那般大,让其他顾客也管不住脚,跑去长见识。 “嗯嗯,你切吧。”乐韵顶着笑脸点头,她也想知道开出来的料子值多少钱,如果能翻个十倍,她就可以把钱还给燕帅哥喽。 燕行心塞塞的,他还以为从此能赖定小萝莉,天天吃好吃的,眼下看来希望要落空了,再转而一想,他又敛去失落感,虽然有可能不能让小萝莉以饭抵债,小萝莉第一次赚个开门红的话也不错,她开心了,会请他吃饭,以后说不定到处淘宝也愿意捎带上他当保镖。 老板欣然大喜,也不嫌脏,把抹得满是粉尘的抹布往肩上一搭,再次移动石头,操刀切边,他不敢吃刀太深,只切薄薄的一层,切去一块,就会露出玉石莹光。 他只切了一刀,风风火火赶去围观的老少们也到了,二三十人一拥而上,围成一个圈。 “噫,紫色,绿色?” “水头很足啊。” “透明度也相当不错。” 围观的几个老少大约是行家,对着还在切割中的石头品头论足。 燕行看着那一大堆人涌来,颇为不喜,这是小萝莉的东西,全跑来想分一勺羹不成? 他正想告诉小萝莉不要外卖,发觉衣袖被人扯了扯,他微微偏头,小萝莉拉着他的袖子,举着太阳花脸仰视自己,笑容甜蜜蜜的,清脆的声音软糯粘人:“帅哥,你帮我看着啊,我再去转转。” “?”燕行脑子里出一串问号,小萝莉刚才转悠了那么久,就挑了那么一块拳头大的毛料,怎么这会儿又想再去转? 他那疑问才冒出来,不容他说好或不好,小萝莉灿灿一笑,像只小蝴蝶似的轻飘飘的从他身边飞走,飞向玉石毛料区。 这孩子…… 小萝莉说走就走,有那么一瞬间,燕少心头冒出一种“吾家萝莉太淘气”的无力感,为了不让别人贪她的翡翠,他只能乖乖的站着当护宝大使。 每个场地开出珍贵料子,往往会吸引大批顾客蜂涌而至,赌石店场的原石也沾光由此水涨船高,店家当然也会赚个钵盆满地,因此,当开出块春带彩翡翠,老板也与有荣蔫的骄傲了,特别小心的移动毛料,换个方位,再次切割。 围观的人盯着石头,连眼睛也不怎么舍得眨一眨,唯恐错过重头戏。 乐小同学打飞脚飞到石料区,东张西望一番,跑到一堆大中型块头的毛料里一阵扒拉,从堆压在一起的石块里扒出一块青色外壳的玉石原毛料。 石头标有字号,重三十七斤多,标价二千块一斤。 把石头扒拉出来,乐韵抱起来,搂着它,如搂着个财神爷似的,叮叮咚咚跑到收银台,眉飞色舞的叫店员帅哥结帐。 店员看到那么小的女孩子抱那么大块石头,震惊眼珠子差点掉地,他输入字序,查出价钱,开单,计价74600块。 乐韵手头钱不够,请店员帮拿大印和帐单去解石处那儿收银子,店员拿了印章,真的跟小女孩跑去收钱。 抱着宝贝石头的乐韵,笑咪咪的带头,钻进人群,又站到燕帅哥身边,看到帅哥转头望来,她咧着唇,眼里飞出颗颗闪烁的红星:“帅哥,好事做到头,再借点银子花花。” 低眸,燕行的视线透过墨镜片落在小萝莉怀里抱着的“巨”石头料子上,整个人……嗯,内心相当的复杂,他完全不知道该说啥了好吗? 瞧那熊孩子,第一次挑块三斤多的,第二次抱块十几斤的,现在倒好,直接来个几十斤的巨无霸。 她挑的料子前两次重量从轻到重,价格从低升高芝麻开花节节高,就是不知这次单价是持续攀升,比前两块石头更上一层楼,还是比较接地气。 小萝莉兴奋的抱回石头叫他付钱,那表情一点也不害羞,好似天经地义本该如此似的,他哪有说不的道理,淡定的一边摸手机,一边爽快的回应:“嗯,还要不要再去挑?” 挑吧挑吧,想挑几块就挑几块,他一起付款好了,就算……想赖小萝莉的计划要落空,他也乐意,他帮先付款,小萝莉好歹要请他吃饭,他不亏。 “不挑了。”乐韵满眼星光,店里灵气最浓的料子全由她包揽了,其他的料子虽然也有几块是好料子,但光环亮度有点弱,还是留给别人发财吧。 解石一角被人围成了圈,店员个子大,他钻圈子的道路比较艰难,最重要的是他是男士,没有小女孩可爱,当小女孩往前挤,别人瞅瞅,看着那张阳光甜脸,主动让她过去,当店员挤来,当然就没那么好的待遇。 店员挂着工作牌,所以勉强没得到白眼,他跟着小女生挤进圈子里,看到老板热火朝天的在干活,只好通知他:“先生,请停几下分钟,收一下网银款。” 老板操着刀正想下刀,听到店员叫他停,他差点想跳脚说“有事你们自己决定”,听说是收钱,一秒喜笑颜开,松开机器。 转身,看到柱着两条细长嫩腿的可爱小女孩抱着老大一块石头,他呼天唤地的叫娘:“我的天啊,你抱那么重的石头,万一掉下去砸到脚可怎么办哟。” 众人齐唰唰的望去,有些人看不见店主跟谁说话,有些人看见了抱着石头的小女孩,一脸懵,那个,那块石头没重量吗? “没事,我不会扔的。”乐韵冲着店主露出可爱笑脸,马不停蹄的往前几步,将石头送到机器底下放石头的木板台面上,让老板过目。 燕行登上手机银行,看了店员开的收据单,转银子给老板。 老板对照店员开的收款单,拿手机出来等着付款,等到银子到帐通知,确认无语,让员工加盖大印。 店员将一联收据给客人,拿大印回去守收银台。 等老板收了银子,众人又催他赶紧解石。 店主再次操刀,左一刀右一刀,不断的切,店员帮泼水冲洗灰粉,翻来覆去切了十来刀,把能切的外壳全切掉,有些地方不能下刀,他把石头捧起来,拿去小机器上磨。 那块石头打磨需要时间,负责解石的店员先帮切割后面抱来的巨无霸,围观的人一边等店主,一边观看。 乐小同学指定切刀点,店员把石头固定,离得的近的几位行家一看,不由摇头,那块原料外壳上有一条绺。 绺,就是玉石上的裂绺,粗而明显的的大缝叫裂,细小的缝痕叫绺,也有统称为大绺小绺。 绺对玉石危害极大,直接关系到取料和美观,绺有多种,危害最大的有马尾绺、鸡爪绺、雷打绺、糍粑绺等几种。 赌石商人俗语“不怕大裂怕小绺”,对于有绺的玉石,要格外小心,否则没准备赔得血本无归。 小女孩购下来的巨无霸原石料子一个面上有一道雷打绺,绺如闪电印在石头面上,几乎延伸了半个面的范围,那绺如果深入玉石内部,不管开出什么好种水的料,因为绺,价值将大打折扣。 行家们看出了不妥,谁也没说什么,人家钱都付了,说了也没用,再说,就算没付款,他们也不好说,买卖自由,他们也不能当着店家的面就断店主的财路啊。 当小女孩划了一条线,大家再次愣神,小女孩那一划,等于划出了四分之一的一块角。 做好准备,店员摩拳擦掌的上场操刀切割,他不敢照小女孩子画线的正位置切,偏离了一公分左右,第一刀下去,嗯,是干白底子。 众人唉声叹气。 第二刀,店员照小姑娘划线位置切下去,粉尘与硌牙声齐飞,那一块薄石块被切断,“bangdang”一声砸在木板上,又从板空格里落下去,滚在厚板底下。 行家与外行人一致兴冲冲的看向那块大石头,那断面光泽闪烁,分明是碧莹莹的绿。 “出绿了?!” 懂行的人顿时露惊了,这……这简直不可思议,你说那么小个小女孩抱块石头也能出绿,教他们这些行家如何敢称行家? “哇,又出绿了!” 爱好者们哇哇大叫。 “真的又出绿了?”店主激动的捧着手里的一块石头,跑去看刚切了两刀的大块头。 几个人围上去凑近看断面,用抹布抹一抹,没错,是绿色! 那一刀下去,断面有三十几公分宽,其中大约有二十公分宽的地方露出绿色,鲜明明亮。 这? 蹲得近的几人脑子里闪过惊叹号,绿色比较纯,比正阳绿略淡,比浅绿略深,颜色之中有亮丽之生命感。 店老观摩几眼,把手里捧着的玉石放到断面旁,两两对比,小石头的绿更纯一些,大石头的绿稍舟浅一点,比较一番,他抱着石头又去打磨几个地方的壳皮。 大石头也出绿,围观爱好者对店里的石头一下子就充满了信心,觉得可能有好料,就看自己能不能慧眼识珠。 店员解出那么好看的绿色,激动不已,他今天帮人解了不下五十块石头,赔多涨少,他快被人怀疑是赔手了,现在终于来块好料,身为解石手,他也能沾好运。 心中有喜万事顺眼,他呀,看谁都像财神爷,乐呵呵的继续切,沿着石头主人划的另一条线切下去,又切去厚约十公分的外壳料。 那一刀下去,神秘高雅的紫色光泽闪亮闪亮的闪花了人的狗眼。 “紫色?” “又是春带彩?” 这下,行家也不淡定了。 春带彩不是大白菜,不是说想有就有的,放眼京城赌石店与各个毛料批发场,难得出高档春带彩,就连低档料也少,眼前呢,先前开出块春带彩,接着又来一块春带彩,看水头,看地,看色,都是很好的,还能让人淡定得了好吗? 要发的节奏! 眼见几位颇似行家的表情,乐韵觉得自己要发达了,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有识货的人,石头才能尽快脱手换钱啊。 店主:“……”感觉自己店要火一把的节奏! 燕行:“……”他赖小萝莉吃喝的愿望恰似黄粱美梦,一醒了无痕啊。 众看客:“……”感觉这家店真的有好料! 众人那么想着,生恐自己围观在旁误了时机,好料由别人抢光光了,一个个悄无声息的后退,飞奔去挑翡翠原石。 不到一分钟,人群散了一半。 店员泼水冲冲,再抹干水,没错,就是紫色,那份紫色不及店主手中那块石头呈现的亮丽紫色,但是,比淡紫又要浓一些,很纯净的紫色。 行家眼神格外的热炙,这是件值得收藏的春带彩,现在只看那道闪电绺有没入侵到翡翠玉石内部。 店员热水朝天的再次开工,一刀又一刀的切,很快切完一个面,鲜阳的绿,紫色一一跟人见面。 随着壳料被切除,几位行家也越来越振奋,翡翠原石料外壳很厚,那条闪电绺如果延伸得不深,对原料的影响就会无限减少。 很快切到有昝的面,几刀下去,剥去厚厚的一层青皮壳,抹掉石粉,那个面完好无瘕,那条绺仅只在外壳,并没有延伸入侵翡翠内部。 切除了两个多余面,也等于切除了小半外壳,已经用不着再看整体,店员小心的剥大面上残余的壳料。 店主捧着石头,不停的打磨,又用砂纸打磨了一阵,终于将残壳剥尽,石头上艳丽的紫色透着冷艳感,绿色鲜明,翠**滴,青春可爱,光泽充满水感,透明度不及冰,却又无限接近。 “冰糯种的春带彩,紫色浓艳,俗称紫,绿色艳而鲜阳,接近翠绿,种好,水头好,色也好,上品。”店主捧着石头,啧啧有声。 几个行家呼啦挤过去,拿手电筒照,那透光度,没得说,好! 店主怕人抢,捂着石头,三步作两步走到高大的青年和小女孩面前,跟主人好商量:“小姑娘,这块翡翠匀给我吧?” “哎呀,我也愿意买,价钱好商量!” 几人追着店主,纷纷表示有意购买。 “这块石头我不准备卖,要留着有用的,除非我找到了比它更好的才有可能转手。”乐韵笑咪咪的摇头,那块石头虽不及十几万的那块有灵气,好歹也是很不错的,要搬回去放空间,让空间吸纳灵气。 “真不转手啊?” “嗯,这块我自己要留着打造东西,不能转让,那一块大的,如果价钱合适,可以考虑匀出去。” “当真?” “价钱给的公道,当然言出无悔。” “好,小姑娘,容我们先鉴赏一下。” 石头主人没有把漂亮春带彩翡翠原料转手的意思,追在店主身后的人退而求次,赶忙去鉴别另一块春带彩。 不能购回来,必须要担照留念打广告,店主征得主人同意,拿手机不停的拍照,拍了照,录了视频,将石头轻轻的放地面,那么贵重的东西,不能以手交接,万一摔了,扯不清。 他放下翡翠石,乐韵蹲身捧起来,把石头贴在脸上试试了,冰凉冰凉的,那感觉好极了,欢欢喜喜的享受了贴面之亲,忙着往背包里塞。 燕行默默的凌乱了一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小萝莉竟然直接塞背包,也不怕被什么硌伤或划花?他想提醒一下,又怕损了她的颜面,思索再三,还是不提醒了,划花了也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店主将翡翠石送还给小姑娘,飞奔去鉴赏另一块春带彩,七八个行家围着石头,以手电筒照看,观透明度,看色彩,研究种水和颜色等级,研究颗粒粗细。 三十几斤的石头,切去各个角,剥去一些壳料,还有些面没有剥壳,除去壳料,估计只剩下约十三四斤。 它的水头不比小的那块春带彩差,也是水灵灵的,种地要差一点,小块春带彩是接近冰种的冰糯种,大的春带彩如煮熟的糯米,是糯种春带彩。 它的紫色比小块春带彩要淡,但绿色很鲜艳,与正紫色搭配,神秘冷艳,又鲜艳亮丽。 一堆人围着翡翠石,看色看透明度看底子研究结构,抚摸感觉手感,研究了大约二十分来钟,相继跑向小女孩,一个个飞快的报价: “这块是糯种,六十万。” 那位刚喊出价,另几位见得小姑娘脸色变了变,顿觉不妙,立即抢话大喊:“你有点不太厚道啊,八十万。” 春带彩本来就极少,能达到糯种的都是高档货,色正,种水好,出价六十万实在太低了,幸好价格是可以往上抬的,由低到高的加码,跟竞拍相似。 “九十万!” “九十五万!” 几个有意收藏的行家,也不敢踩价,纷纷加码。 无论店主和行家买不买,无论他们怎么欣赏,燕行很淡定,他完全把自己当空气,安安静静的当他的美男子。 有人要匀自己的玉石料,乐韵也很淡定,暗搓搓的等着大发横财,当看到人过来,她满眼小星星,而当第一位喊出“六十万”,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我的天啊,六十万?! 她当初得到六万奖金,惊喜得快要晕倒,六十万啊,比六万加了一个零,多了整整十倍。 巨大的惊喜砸来,乐小同学被惊呆了。 她那么一闪神,竞价的几位已展开第二轮报价,加价到一百五十万,而与行家同行的几位只围观不竞争,那种大数目的交易,他们没那份家底。 远处挑选料子的人,听到那报价一寸一寸的往上升,嫉妒得眼冒红光,百万啊,上百万了! 走了一下神,有刹那不在状态的乐韵,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思绪,听着报价已超百万,她整个人都感觉不真实起来。 谁也别吵她,让她晕一下! 不用晕多久,晕一下下就好! 巨额横财砸来,被砸得头晕眼花的乐小同学,犹如泡在幸福的海洋里,幸福得云里雾里,下意识的伸手一抓,紧紧的抓住了燕帅哥的衣袖,就那么顶着太阳花笑脸笑呀笑,那星光璀璨的眼儿弯成月牙状,娇俏甜美的笑容,可爱极了。 被揪着袖子,燕行微微侧目,看到小萝莉笑得快变傻子了,那笑容飘忽的样子蠢萌蠢萌的,他不动声色的动了一下手,暗中以手肘撞了她一记。 那一撞,也把神游天外的乐韵给拉回现实,她眨眨水汪汪的杏眼,笑咪咪的听人报价,那小心脏一蹦一蹦的弹跳,跳得特别的快。 “……二百十五万。” “二百二十万。” “二百九十万。”众人报了几轮价,把价抬得超过二百万,店主急了,扯开嘴子喊了一口价,又一脸央求:“兄弟们,别跟我抢行不行?要不你们一会有中意的料子,我给大家打个折?小姑娘,料子匀给我吧,你淘得两块春带彩,好歹也要留块给我镇店,下次你来,我给你打九折行不行?” “!”有意竞购的行家想踏脚大骂,特么的,你太不厚道了! 也不可否认,二百九十万的价比较公道了,糯种春带彩手锣在20万到50万之间,挂件在万与十几万之间。 眼前的料子大约可开出十来个手锣,其他的挂件不好说,翡翠成品的手工很贵,除去原料本钱,除去手工费和各种成本费,最终大约能再赚个二百到三百万的纯利润,那是长远的利润,暂时是看不到的。 他们觉得自己出价大概也不会超过三百万,因此这个薄面可以卖,也就不再喊价。 “这个可以商量啦。”飘飘然的乐韵,小心脏都快跳出嗓眼去了,故作淡定的咧嘴笑。 那脆脆的声音,令店主感觉如听仙音,伸手抹了把汗,特么的,总算抢回来了啊,太不容易了! 他怕夜长梦多,立即问小姑娘要银行帐号转帐。 乐韵心是飘着的,笑不下脸,顺溜的报出自己开通了手机银行的工商卡帐号,工商的是私人卡,自己可以随意支取,如果用学生卡,万一老爸跑去银行帮存钱查到余额,肯定要睡不着觉。 店主赶紧转帐,把一笔巨款转过去,内心又差点崩溃,他卖出三块石头,收进来二十几万,结果他花二百多万买回其中一块,简直……简直让人想自杀! 乐小同学有两部手机,开通网银时留的是家里的手机卡号,那部手机放在学校宿舍,智能手机被玩得没电,所以没法登网,她不客气的用燕帅哥的手机登银行,看到那二字开头带一串零蛋蛋的巨额数字,开心的找不着北。 这边交接的当儿,许多挑原石料子的人也抱着石头回到解石处,店员受到老板召唤,把春带彩打包,运去收银台存放。 店主高兴过了头,兴奋的鼓动她把另两块料子拿出来解,让大家开开眼界。 “那块我留着自己打磨。”被横财砸得晕乎的乐韵,听闻让她解另两块石头,顿时如淋冷水,一秒清醒了,抱了背包,撒开脚丫子撤阵。 燕行酷酷的紧随其后,两人甩下一堆虎视眈眈的人,欢快从容的走人,当踏出赌石店走了几米,脚底打飘的乐韵,一把扯住燕帅哥的袖,笑容飘忽:“燕帅哥,我发财了哒!你敲敲我,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你没做梦,你发财了,赚了二百多万。”燕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小萝莉刚才明明镇定如常,这会儿怎么反而不淡定了啊? “真的哒?没做梦?” “为什么那么没自信?” “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那么多钱啊,感觉……不太真实。”她一次性摸到过的纸钞,大概就是六万左右,无论是纸钞还是看银行卡存存,从没看见过那么长的一串数字啊。 燕行心微微的疼了一下,小萝莉生于清贫之家,本性淳良,不媚洋不媚权,凭自己的手凭自己的努力赚钱,视每一分钱如珍似宝,猛然赚那么大一笔,心里不踏实也在所难免。 “第一次赚大钱大概不太习惯,多赚几笔就习惯了,小萝莉,你说过赚钱了请我吃饭的,你发达了,多请我吃两餐吧。” “好哒!” “你发达了,请我吃猪手好不?” “好哒!” 抱着帅哥手机的乐韵,乐得晕乎乎的,一口一个好,应得那叫个爽快,答得那叫个豪情万丈,那模样也让燕大少有乘人之危的负罪感。 负罪感归负罪感,现实归现实,他正准备再接再厉,乘胜追击,再多讨点福利,一道惊讶与惊疑的女音乍然横插而至:“小……小龙宝?” 第七十七章 踩渣 京城这个秋季更是打立秋后不见一次雨,持续的晴朗天气也把水分子蒸干,空气又燥又闷,每当中午更是炎热难耐。 炎炎秋阳当空照,晒得人祼露在外的皮肤似针扎的微疼,很多人外出时有备而来,有些戴着遮阳帽,有些还带了太阳伞。 潘家园玉石珠宝店区建筑沐着太阳的光芒,刺眼得很,就连建筑之间的路面也明晃晃的晃人眼。 骄阳下,来往人群尽量挨屋檐下有阴影的地方走,避开阳光直晒,可惜时近午,建筑阴影也极窄,难以避其炙热的太阳光。 一对青年男女撑着一把外白底花纹内紫色面的太阳伞,沿着建筑之间的雕花仿古石板铺的地板漫步而行。 那两人,男青年身高约一米八,高挑挺拔,剑眉星目,山根高隆,肤白面俊,最诱人当是他的薄唇,殷红如朱,诱人致极。 头顶潮流发型,白色无领短袖,咖啡色西裤,配金头皮带,衣服与皮带上的Yi国国际名牌范哲思的标识昭示着他的品位和土壕身份。 足蹬擦得油光锃亮的深黑色皮鞋,举足落步之间踏踩出“磕壳磕壳”的响声,他总是微微高昂着下巴,眉宇间张扬着傲气与与生俱来的天然风流。 与男青年皮鞋跺地声相呼应的是女青年细高跟鞋的“的得的得”细响,红色细高跟鞋的主人有它的烘托从而抬高了身高,与男青年耳朵平齐,披肩长发,染了色,烫了大卷波浪儿,做了个漂亮的发型,尽显女性妩媚。 她有一张妖精小脸,那脸蛋儿精致小巧,下巴尖尖,画了精致的妆,淡蓝色眼影性感而妩媚,眼睛大而水灵,细细的眼角向上挑,朱唇娇艳欲滴,一笑一颦,魅惑人心。 身材更加火辣,天鹅般的颈项长而细嫩,穿低胸露肩背吊带连衣服,鲜艳的玫红色丝绸裙底下钻出两条修长的**,肤如白玉,细腻光洁。 她有水蛇一样的细腰,胸围大概接近36D型,脖子上挂着块绿莹莹的翡翠吊坠,绿色挂坠几乎要陷进深沟里。 拥有少男杀手身材的美女,火艳红色衣裙令傲人的身材一览无余,滚圆的臀部如她的眼角向上翘,那辣人的身段儿搭配红衣裙红色的高跟鞋,似一朵妖娆怒放的红芍药。 男青年提一只普特拉男士手提包,妖精般的美女拿一只香奈儿白色包包,一手轻搭男青年的手臂,躲在他撑起的太阳伞下,两人亲蜜的相依着走,甜蜜感能虐死无数单身狗。 相亲相爱,撒狗粮虐路人的青年男女,踩着雕花地板沿路行走,美女看到了刚走出玉石店不远、戴墨镜的燕少和小女孩,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那儿,高如青松挺且直,形如清竹刚劲坚韧,颜若牡丹羞杀女性,气质高雅若兰花,素来有笑面杀手之称的青年,立在阳光下低首垂眼在与一个小女孩子说话,那个小女孩还不及他肩膀高。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发短似男孩子的小女生竟然抓着他的袖子,而他,竟然没有甩开她,反而低着头跟她说话。 王玉璇真怀疑自己眼花了,燕行他是有轻度洁癖的,讨厌陌生人碰触他,更讨厌陌生女性碰触,除了他至亲中的几个女性成员,无时无刻不与女性保持距离,免得有肢体接解,从而哪怕他俊冠同年龄男之首,也不爱炫耀高颜值。 他不喜与女性接触,温文儒雅,艳压名少,却是最不解风情的贵少,任美女怎么试图接近他皆铩羽而归,因而圈子里人送他笑面杀手,专碎女性芳心的杀手。 然而,她现在看见了什么?她看见一个女孩抓着他的袖子,他竟没躲! 面上勉强保持平静的王玉璇,看着那女生抓着燕行的袖子,震惊的之下脱口而出的叫出燕行的昵称。 当身边女伴亲昵的叫出某人的小名,微微的,赵宗泽握伞的手紧了紧,慢慢的又松开,认真的看向七八步开外的高大青年和小女孩,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别人看他的脸,总是戴墨镜遮掩,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真嫩! 他的女朋友皮肤细腻如白玉,享尽京都名媛的嫉妒,身材也堪称美女之中的贵族VIP,名噪贵圈。 那个小女孩子看着小,身材已呈现完美的S曲线,她没穿收腰显身的衣服,若穿上与他女友相似的秀身材的衣装,必定曲线毕呈。 她皮肤天然白嫩,比他女友还粉嫩细腻,胳膊腿儿如羊脂,在阳光下莹莹发光,仅只那样的皮肤就让人想抚摸几把。 小女孩有一张甜美的脸,她微仰着头看向那个人,那张脸像朝着太阳转的向阳花,笑容甜美。 那样的粉嫩萝莉女孩子,只要稍稍从衣着上展示女性魅力,没几个男性能抵挡得住诱惑。 悄无声息的,他吸了吸鼻子,香味,他闻到了一缕淡淡的、迷人的香味! 识香识女人。 凭轻淡香味飘来的方向,赵宗泽便知那是萝莉小女孩的体香,凭男人的经验判断,那种体香是唯有完璧之身的女孩子才有的天然馨香。 一对情侣心怀各异,目光毫无顾忌的投向站着的青年和小女生,脚步不停,逶逶徐徐的朝人走去,皮鞋与高跟鞋敲击格子块地板磕出高高低低轻轻重重的碎响,昂然宣示着他们的存在。 ? 还沉浸在巨额横财所带来的冲击炫晕感中不可自拔的乐韵,第二次听到燕帅哥那什么宝的小名,思维还没转换过来,大脑有一秒的当机。 蹙眉,眉头跳! 当那横插一脚的惊疑女声钻入耳蜗,燕行第一反应就是蹙眉、眉跳骤跳,接连两样反应完成后,横盖正义龙目之上的浓墨双眉忽的挑高,敛生出一股凌厉的凛凛冷气。 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心中划过一丝惊异,他微微抬首,正视前方,他和小萝莉走出赌石店大门时走在了太阳底下,并没有挨墙根走,因而前正方人比较少。 人不在前方,却在前方的右手方向,找到了人,燕行没有多关注,再次微微侧头低首,心平气和的问:“小萝莉,还想再去赌一把不?” ? 乐韵有点懵,那个叫他的人不是他熟人? 她虽然因为从兴奋中被人打断思路大脑有片刻的当机,但她的感觉系统特别的敏感,当燕帅哥温和平静的气场乍然生变的当儿,她心尖一凛,大脑系统正常工作,飞快的看向声源。 举目而望,乐小同学的视线第一时间就锁定在撑伞而来的一对情侣身上,那对情侣男帅女俊,男的是标准的言情中花心帅总裁的原型人物,美女……呃,身材真是好啊,那胸真大! 男帅女美的两人唯恐别人不知他们是情侣,连衣服都是同一个奢侈品牌。 看到人,乐韵脑子里闪过N个问号,那对男女穿同品牌衣服,是想告诉别人他们是土壕吗?共撑一把太阳伞,是想恩爱虐杀单身狗吗? 出于职业习惯,她忍不住展开X射线眼,扫描情侣的身躯架图,刚扫了一眼,头顶上传来燕帅哥温和如金钟玉鼓般的嗓音,她不觉愣了愣,那边那两位明显是奔燕帅哥而来的,他置之不理,是几个意思? “……呃,不赌了,随便转转就回去。”愣了愣神,收回目光,瞥向燕帅哥,他有点不对劲! 燕帅哥从那声音出现时气息乍变,到又平静的跟她说话,表面云淡风轻,可他肢体语言却显示着他内心不平静,他的肌肉紧绷,呈僵硬感,大手手指并紧,无一不显示着他在隐忍此什么情绪。 下一秒,乐韵自己又震惊了,那个……没摸脉,没启用X射线眼,竟然能感知到他的肢体细微变化,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叉了? “那就走吧。”燕行隐在墨镜片后的眼睛,清晰的捕捉到了小萝莉的眼神和面部表情变化,她从欣赏那对情侣到看他,眼神变了三变,估计她猜到了些什么。 他还没抬脚,相携而来的一对情侣跨步而至,站在距他们两步开外,王玉璇见燕行对自己视而不见,委屈的咬了咬唇,声音细细的:“小龙宝,你至今不跟我说话,还在怪我吗?” 咦? 瞬间,乐韵心底潜藏着的八卦因子蠢蠢欲动,那个……大胸美女和燕帅哥是不是有一段脍炙人口的美丽故事,比如原本相亲相爱,两小无猜,最终因种种原因劳燕分飞…… 好好像触摸到了燕帅哥不为人知的真相! 那么一想,乐小同学兴奋了,虽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故事身上是不对的,她就在心底乐呵乐呵,绝对不会宣扬的。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和玉璇是真的彼此喜欢,我们快要结婚了,玉璇希望得到你的祝福。”赵宗泽视线掠过娇小甜美的萝莉女孩,苦涩的向不肯正眼看向自己这边的墨镜青年解释。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孩子,以后别乱叫哥,你是你妈带进赵家的别人家的孩子,就算改姓赵也改不了事实,我父亲有那种喜当爹的重口味,我没有喜当哥的雅兴。” 燕行墨镜后的眼神轻淡描写的扫过放低姿态的同父异母弟弟,不容置疑的否认亲戚关系。 “……我……”赵宗泽涨得脸青白交加,提着手提包的攥紧,捏得指骨发白,仍强忍着屈辱,低下高贵的头颅:“对不起,燕……少。” “这就对了,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吃的住的用的都是赵家的,赵家让你衣食无忧,让你过着养尊处优的奢侈生活,不要以为那些就是你的,你每年挥霍上千万的花费泡妞包嫩模,你悄悄的私下转移资产当私有财产,我这个准继承人没说话,是大度,可不等于我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垂着头的赵宗泽,猛然抬头,凶狠与震惊从眼中一闪而过。 “你懂的,我这个准继承人不坐镇赵氏,可不等于什么都不知道,别忘了,赵氏姓赵,而不是姓郭,也请别忘记我的职务是什么,谁忘记了我除赵氏准继承人之外的身份,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燕行讽嘲的勾唇,嗯,这种戳人痛脚的感觉真好,难怪怪力小萝莉以前总挑他痛脚踩,这种戳了人痛处,又让人发作不得的做法,真爽! 他觉得必须要感谢小萝莉,以前无论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和那个名叫父亲的人做什么他都忍着,用柳某人的话说憋屈的只是自己,如今学学小萝莉,该踩的人当面踩,果然爽啊! 小萝莉当初踩他的时候,必定也很解气吧。 第一次出了口恶气,燕行爽得不得了,至于会不会逼得那几个人狗急跳墙,呵呵,那几个被逼急了做点什么更好,他眼前正好带伤进修有空,能匀出手来收拾跳染小丑。 那家伙竟然有眼线在赵氏,是谁?是谁是谁?究竟是谁吃里扒外,跟那人里应外合监视着赵氏? 愤怒!气愤难平的赵宗泽,紧紧的攥着伞,恨不得捏死碍事的家伙,赵氏只能是他的,也必需是他的,就算那家伙是长孙又如何?他绝对不会让那人一辈子踩他头上,绝不!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在赵氏集团内部也仅只是个小经理而已,上头有董事会,有董事长,总经理,大事小事都由上头做主,我就跑跑腿,你说我转移财产为私有,也太看得起我了。” “需要我说说你转移出去的财产数目,需要我报一报你转移财产的日期和名目理由吗?2015年2月X日以购原药材为名,向H南XXX药材生产基地转款五百万,4月X日向……” 磁性的男性嗓音,抑扬顿挫,如一曲华丽的小提琴演凑曲,悦耳悠扬,悠悠荡荡的荡向四面八方。 那动人的声音让过往的人忍不住驻足。 燕少说得轻巧,赵宗泽额心渗出冷,脸色青红交错,艰难的否认:“那些全是正当款项,都有记帐,也有原料入仓记录。” “是么?去年12月我没查帐,希望今年12月底我回去查帐时能对得上数目,而不是凭空出现空亏赤字。” 赵宗泽狠狠的握拳,恨得几乎咬碎一副银牙,他竟然威胁他,要让他把所有亏空全补上?岂有此理! 王玉璇看着燕少,看着他咄咄逼人的逼得赵宗泽退让,看他让赵宗泽难堪,眼中尽是看外星人般的不敢置信,他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盛气凌人?学会了仗势欺人? 看着连墨镜也不肯摘的人,她痛苦的纠眉:“小龙宝,你真的要这样吗?他,就算跟你不是同一个妈生的,终究也是你名义上的兄弟啊,本是一家人,相煎何太急。” “王小姐,他是你男朋友,又不是我男朋友,何来一家人之说?另外本少郑重声明,小龙宝是我妈妈给我起的小名儿,只有我最亲的长辈和血脉至亲才有资格叫我的小名,以后还请王小姐注意称呼,不要弄错了,以免让别人误会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是彼此相爱,你们随意扯犊子,别耽误本少的时间。” 燕行没有因为王玉璇是自己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而口下留情,想教训他?以前可以,以后,不行! 甩下一串长长的句子,他看也不看一对情侣的表情,再次催揪着自己衣袖,不知在想什么的小萝莉:“小萝莉,别看戏了,走了,再磨叽下去,好东西全被人淘光光,等于白跑一回。” “哎!”满脑子联想浮翩的乐韵,下意识的跟着燕帅哥走。 “小龙宝,我知道我无意中伤害了你,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喝多了糊涂了才胡言乱语……是有人见不得你好故意靠谣……故意挑拨离间……” 王玉璇从伞底下跑出去,想去追燕行,而那人任小女孩拉着他的衣袖,就那么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对她的解释允耳不闻,她听见清脆的声音传来: “帅哥,你和那个美女好像有误会,你不听她解释吗?” “用不着跟不相干的人浪费口舌,说什么喝高了也不过是她们阴谋诡计败露后想自己洗白的借口,以后你离那种毒蛇心肠的人远些,别被她们装清纯无害的假脸给骗了,不过,你也不用怕,你有晁哥儿罩着,谁算计你也得先问问晁哥儿答不答应,晁哥儿家族的某几位人称滚刀肉,谁敢扛上他们就得做好被滚去一身肉的准备。” 不大不小的声音传来,让王玉璇钉在原地再迈不动脚,她和燕行青梅竹马,是除他外婆和贺家至亲女性之外唯一能靠近他身边的女性,曾经圈子里皆以为她和他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她自己也一度以为除了她,再不可能有其他非亲人女性能近他身边,可是,为什么自她和赵宗泽在一起后,一切忽然就变了呢? 她真的只是说喝醉了,胡言乱语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知为什么会流出去被人利用造谣,伤害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她已经跟他解释了,也认错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她? 看着挺拔坚韧的背影越走越远,王玉璇恍然感觉好似有什么从心中渐渐远去,再也抓不着。 第七十八章 小试身手 太阳强光照眼,王玉璇几乎忘记自己受太阳暴晒,望着只能看见肩膀以上部分的男人背影,怅然若失。 他不愿听她解释,不愿再看见她,不愿意听她叫他小名,甚至……对她的称呼从原来亲昵的璇璇变成了“王小姐”! 也在这当儿,她才想起燕行对她的称呼,感觉犹如经历了一场梦,明明一年前她和他还是那么亲密无间两小无猜,无论她对他搞什么恶作剧,他总一笑置之,她被人语言中伤被人嫉妒,也有他护着她。 那个男人说了会保护她,为什么会食言,女人善变,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变,说变脸就变脸,轻易的把将她和他青梅竹马的情谊弃如敝履。 燕行不是那种背信弃诺的男人啊,他舍不得她难过,舍不得见她受一丁点的委屈,怎会不念旧情,将她抛下不管? 王玉璇还是不相信燕行真的会那么待她,站在阳光下,苦苦思索为什么,她只是喝高了说漏嘴让他受了流言中伤,并没有造成实际伤害,他为什么就那么斤斤计较,要跟她一刀两断? 她暴晒在太阳底下,迟迟不动,赵宗泽握伞的手收紧,几乎捏碎伞杯,他费尽心思才把她抢过来,把她当公主捧在掌心,她亲口说跟他在一起很幸福,她想要的就是跟他一起的生活方式,到头来她心里仍念念不忘记那个人。 女人就是永不知足! 默视着女友妖精般的身材,他想起了那人身边的萝莉女孩,那种女孩子才是男人的最爱,只是……只是暂时他没空去挖墙角,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哄好眼前这个,等结了婚,上了岸,再去撬墙角不迟。 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当初,他能成功挖第一次墙角,把那人的青梅抢过来,以后也能再挖一次。 慢慢的,赵宗泽攥紧的手指放松,收拾好心情,走几步,将伞遮住妖精美女友:“小璇,你也别太在意,燕少大概还在气头上,说话有点冲,等他消气了就没事的,他一定会理解你的。” 伞遮住了太阳,在地面投下阴影,沉在自己思绪里的王玉璇,恍然回神,也因为被置于烈阳之下的时间略久,眼睛还没适应变化,眼前一阵恍惚。 过了二三秒,眼睛才适应光线,摸了摸晒得有点发烫的头顶,将手又搭在男友手臂上,声音轻轻的:“泽,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像小龙宝一样对我翻脸无情?” ! 赵宗泽心头一紧,四肢有刹那的僵硬,他不自然的望了望前方,瞬间又愀复过来,将伞交于提手提包的左手里,右手将美艳的女人搂过来依进自己怀里,嘴角亲啜她的额头:“傻璇璇,你是我的公主啊,我不知修了几世才求来这一世的缘份,我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不难过了啊,我们赶紧去看那块紫翡翠玉石,买下来给你打造首饰。” “嗯。”刚被人冷落的王玉璇,依在男人怀里,有了安全感,失落的心被男人的柔情蜜意温暖,温顺的嗯了一声。 不费吹灰之力的搞定女友,赵宗泽右手撑伞,带她去看玉石,女人没有几个抵挡得住奢侈首饰的诱惑,只要舍得砸钱,拿名贵首饰哄一哄就能让她们言听计从,就算是王家千金也不例外,并屡试不爽。 慢慢的走了几步,他假装漫不经心的问:“璇璇,刚才那个女孩子是哪家千金啊?” “不认识。”王玉璇摇头,她刚才之随意的扫了一眼,根本没任何印象。 “噫,连璇璇也不知道?难道不是cao家的小公主?”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人说了萝莉女孩有姓cao的人家罩着,不用怕被欺负。 “应该不是cao,是chao,跟朝向的朝同音,日兆晁家,晁家才有位人家滚刀肉的硬骨头。” “晁家,就是那个李副主席独女所嫁的那个晁家?”赵宗泽心中骤然一惊,如果萝莉女有那个晁家靠山,他绝对不敢轻易去挖墙角,那个晁家可是不好惹的马窝峰。 “**不离十吧,你怎么忽然问那个?” “我晚上要去外婆家啊,有可能与回去过节的哥……燕少碰面,我总得做点准备,万一外婆和外公问起来,我有备无患,才能应对得过来。” “哦。”王玉璇信以为真,没再深究那个问题,两人撑着伞,去那家有紫芙蓉翡翠料的玉石店。 燕少带走小萝莉,远远的甩开了讨厌的贱男贱女,紧绷的心弦一根一根的放松,曾经,有人在他最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把刀子捅进了他的心窝子里,刺得他满心鲜血,那一刻,他恨极了那个女人。 他不怕伤害,最不能容忍的是背叛,他从没说一定要青梅竹马的她陪他一生,她有权追求她的幸福,然而,天下那么多优秀男她不要,偏偏跟他异母弟弟背地里有了首尾,她还助野心勃勃的那位异母弟弟在背后捅他刀子。 他以为他保护着的是位人间仙女,善良纯洁,到头来才发现她纯良的外表下藏着谁也看不见的毒蛇心肠。 青梅的背叛,比任何刀剑加身带来的痛都要痛苦万分,他那颗被践踏的心脏,生生被撕裂一道口子,鲜血淋淋。 而他,除了背地捂着伤口难过,还不能毁了她,因为,那个人是他曾经纵容着的小青梅,否定了她,等否定了曾经的自己。 不能亲手毁灭,不等于宽容大度的不计较,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以后他的人生里再也容不得她放肆,她幸福与否与他无关,他和她从那刻开始萧郎是路人。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治愈一切伤口,最初每次见到她,他恨不得想掐死她,最终只能转身以当不见,让人觉得像落荒而逃,一年多过去,他也越来越平静,再见面,心头也不再觉得锥痛,或许,再过些日子,他大概单独见到她,他的心底大约也再无波澜。 他也知道今天能如此潇洒,有大半的功劳是因为小萝莉陪在他身边,如若他人影单吊的遇见那一对儿,他大低还是会黯然伤神的,团圆佳节,人人都有亲人有爱人有知己,独他无家可归,唯有孤苦佇仃的向隅一角,在佳节里抱影成双,内心该是何等凄凉。 幸好有小萝莉,有个小萝莉肯收留他无处可泊的心,愿意收容他一起过节,一起游玩,免他心灵在这个中秋孤苦飘泊。 燕行微微垂眼,眼角余光从墨镜后飘出落在身边的小萝莉身上,小萝莉自开出春带彩后如掉笑容海洋里,整个人喜气洋洋,春风满面。 而打某对情侣出现,她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那双水汪汪,瞳黑如墨玉的漂亮杏眼里更是闪烁着精光,那咧嘴笑的傻样儿透着丝丝猥琐。 他不知道怎的会想到猥琐,可他觉得用那两个字来形容小萝莉现在的表情真的很贴切,因为,军营中的兄弟们在闲暇之余讲到荤段子的笑容也是如是这般。 小萝莉还抱着他的手机,也不知她想啥,眼睛又一闪一闪的闪烁绮丽的精光,那嘴角几乎要扯到耳根去了。 “小萝莉?”小萝莉笑得太惹人恨,他实在忍不住嫉妒,唤了她一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有什么喜事说出来让他乐乐不行? “唉?”满脑子跑马中的乐韵,被乍然一现的动人男音惊了一惊,仰起脸蛋儿,一副求知状,没见她在乐呵么,叫她干啥子呀? 被粉嫩嫩的小萝莉那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哪怕隔着一副墨镜,燕行也没敢直视她,偏开视线,快速转话题:“想问你去哪里逛,是杂货区,还是玉石成品区或者是文玩工艺品区,又或者,我们先去吃饭再回头来逛。” “逛逛再去吃饭吧,吃了东西就回学校。你有没想去的地方?我想找样东西,然后去书摊区买几本书就可以走了。”乐韵想想,节假日人那么多,吃饭也不知要等多久,不如先逛逛。 燕行没意见,她想去哪他就去哪。 思维被打断了一下,乐小同学也发觉手里还抱着燕帅哥的手机,赶紧还给他,至于钱,回学校再转款,她又不会赖帐。 燕少刚收好手机,猛然听得前面传来喧哗,还有“有人倒下去了”“快打120”“是不是低血糖”等等的杂言。 一听那声音,他就知有人突发急病晕倒或休克了,他来不及问小萝莉去不去看看,那娇小的女孩子已呼的跑起来,像匹小马似的扬蹄疾跑,冲向喧闹的人群。 当小萝莉自身边蹿出,燕行竟然迟钝了那么半秒,他没想到小萝莉那么敏感,反应那么迅速,在第一时间就冲出去看情况。 愣了那么一下下,他也快步追上狂奔的小萝莉,她的速度极快,他也是拿出真本事才追得上。 在听到有人晕倒的那刻,乐韵的第一想法是-去看看!所以,她的思维与行动出奇的一致,当时就冲出去了,根本没想到征询燕帅哥那茬儿。 假日里到潘家园古玩市场的溜跶的人比非假日多几倍,通往各个古玩旧市货商摊区的路到处有人来往,走着走着,猛然间有人砰然倒地,把其他人吓了一大跳。 猝不及然倒地的是位五十上下的男人,痛苦的抱着腹部蜷缩成成虾状,并不停的向左向右的翻滚,伴随抽蓄,他的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脸和额。 一个青年跪地面上,不停的叫“爸,你怎了”,路人先是惊叫,然而围上前想帮忙,却没人敢乱动患者,怕因不懂医而反加重患者危险。 有人打了120电话,有人安抚病患者和青年说救护车很快就到,让他不要慌,让患者坚持一下。 乐韵跑到拥围着的人群外,如游鱼般的往内钻,燕行俊微黑,小萝莉这会儿怎么那么笨,就不懂利用语言力量? “借光借光,学医的人来了,请让专业人员的进去看看。”小萝莉不懂利用她自己的医学人员优势,燕少可不会浪费,跟在小萝莉后面帮她开道。 他嗓音迷人优美,顿时引起注意,路人纷纷问“学医的在哪”“专来人员在哪”“快让医生来看看”。 某几位正在声音前方的人,听得背后响起磁性的男音,下意识的就回头看,然后向两边让,待让了让路,才发现是一个墨镜青年和一个女孩子,表情特懵,人还懵着,墨镜青年护着小女孩已钻过人围,跑向倒地的患者。 ?! 当四处寻找医生的人看见挤进人圈的女孩子,表情怪异,别告诉他们那个孩子就是医学人员啊。 挤进人圈,乐韵也看清了患者,那是个五十有余的男人,衣裤黑白分明,他捂抱住肚子侧向一边,从她的角度望去,能望见他的脸,他死死的咬住唇,脸色呈青灰色。 男人身边跪蹲着个约二十余岁的青年,他背着个背包,面对倒地男人,惊慌失措,不知干啥。 观面色,她知道患者是内脏中的肠道系统出了毛病,同时眼睛开启X光扫描,验证之下果然没错,他的回肠套入盲肠,用医学术语言说叫“肠套叠”。 肠套叠的描术就是:一段肠管套入其相连的肠管腔内。易发部位多为回肠套入比较宽大的盲肠内,也不排除大肠套大肠,小肠套小肠的情况,相对而言,同位段的肠套叠症较少,回肠套入盲肠最易见。 肠套叠是婴儿最易见的急性腹病之一,成年人较少,老年人又多一些,尤其有便秘的老人发病率高。 倒地的患者腹肠套叠部发生急烈收缩,引发腹部阵痛,因而令他几乎痉挛。 在验看患者的病状时,乐韵也没停步,边走边看,扫描了病患者的躯体,对他的健康指数了若指掌。 关闭眼睛X光功能,她随手把背包放地面上,走到病者身边蹲下去,照着男人死死捂住腹部的手臂一点,男人僵绷的手臂松软,她再拿起来放平,伸出青葱玉指,诊脉。 呃? 围观的人最初看到小女孩,对她医者的身份抱着深深的怀疑,当目睹小女孩诊脉的手势和动作,不禁暗中嘀咕上了,不会真是专业人员吧? 燕行寸步不离跟着小萝莉,他见惯了生死,对于眼前的场面也面不改色,只站在小萝莉身边,当她放下背包,他装作不慌不忙,实则极快的把背包提起来自己拧着,免得被病患者不小心踢到或碰到弄坏背包里的东西。 患者家族和围看人一样看傻了,大脑没反应过来,眼珠子机械的转动。 摸脉只是掩人耳目的手臂,摸了一回脉,乐韵松开指,伸指在患者身上按了几下,先暂时给患者止痛。 随着她的纤纤玉指闪过,缩抱侧躺的男人绷紧的四肢放松,自己仰面向上,抿紧的唇松开,大口大口的喘气。 “爸,你怎样了?” “爸,你肚子还痛吗?”青年扑到父亲身边,激动又紧张的问。 “我-没-事。”满是冷汗的男人,艰难的张嘴,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沙哑。 “错,你不是没事,你事儿大了。你别乱动,我帮你暂时止痛是不希望你痛得受不住翻滚时加重内脏伤势,可不等于你真的没事儿了。”乐韵满头黑线的接话,什么叫没事,以为现在暂时不痛了就万事大吉吗? 燕行:“……”小萝莉性子直,这么直白也不怕吓坏人。 “啊?”吃瓜群众与青年傻了眼儿。 “我爸怎……怎么啦?”青年吓坏了。 “我……没事……”男人仰了仰头,想坐起来,却无能为力。 还说没事? 乐韵想拍人,念他是患者就不计较了,对家属说话:“你父亲的症状为肠套叠病发,初步诊断是回肠套入盲肠,病始发时间大概在昨天下午三点以后,发病之初腹部阵痛,有想呕吐感,他本人估计没在意,当普通腹痛,应该服用过镇痛药止痛。如果你们自己不信,可以摸你父亲的左腹,那里有肿块;不懂肠套叠是什么回事,可以手机上网查询。” 燕行嘴角微微颤了一颤,小萝莉从来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有时甚至怀疑小萝莉不是人,你说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厉害,摸个脉就能把病说得丝毫不差。 围观群众也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反应快,拿手机查肠套叠是什么。 “我……”男人张着嘴,冷汗如雨。 “严不严重?”青年紧张的声带颤音。 “脉象反应还好,套叠在一起的肠子应暂无病变,但是绝对不可以轻视,不要指望让肠管自然复位,必须立即就医做复位手术,”乐韵瞄瞄男人青白色的脸,非常友好的提醒:“先生,以后还是把辣椒戒了吧,你吃辣太厉害,你的胃已经承受不住,再不忌口,变胃穿孔还是轻的,要是变胃癌,你后悔也来不及。” “你怎么知道我爸好辣?”青年震惊得险些跳起来,他父亲无辣不欢,可是,她一个从没见过面的人怎么知道。 “我要是连那点简单的事也看不出来,我哪有脸对人说我是学医的。你父亲的情况不能拖,等会救护车来了,到医院请医生先做腹部X光检查肠道,那样的话也省去一些不必要的检查,省一笔费用。”乐韵颇感无语,拥捉到患者的震惊脸,笑容美丽:“你别乱动,等救护车来了就去医院,不要讳疾忌医,尽快治疗,对你自己对你家人都好。” 男人虚弱的点点头,看小女孩子站起来,他闭上眼眼喘气。 围看人:“……” 他们还没怎么搞懂情况呢。 肠套叠轻微时期,可以腹外手动推拿复位,较严重的只能手术,眼前病人就是中度严重的那种,需要手术,乐韵留下也没有用,站起来,从燕帅哥手里拿过自己的背包,飞快的开溜,她帮人诊脉查看,为的也是实践,没自己事儿了,必须跑,她不想出名。 趁着围成圈的人还云里雾里,燕少护着小萝莉钻出人群,两人撒开脚丫子,东钻右钻,钻进游散人群,远离了事发地。 两人来时不需要请,去时不需人送,来去不留名。 “唉,人呢人呢?”当那一高一小的人不见了,有人刚从手机屏上抬头,四处找。 “走了。” “啊啊,怎么走了?我还想找她帮我把把脉,看看我有没病。” “我也想。” 一位上年纪的大妈接话,可惜,她慢了一步,等她想起来,人已走了。 “我我……我忘记了向她说谢谢。”青年羞惭无比,他刚才竟然忘记向那个戴墨镜的人和帮他父亲诊脉的女孩子说谢谢。 人群也颇为后悔,当时他们咋就没反应过来,肯定是受了那个墨镜青年的影响,那位墨镜青年看起来太神秘,让他们失了神儿,所以忘记了拦他们。 因为有人围在一起,路人也越围越多,听说没什么事了,一部分又散去,最后只留下最初的十几人陪同患者和家属等救护车。 乐小同学溜出人群,溜得特别快,燕行看着蹦蹦跳跳的小萝莉,心头最坚硬的一角也柔软了几分,小萝莉尽了医者的本分,不留下来蹭名,她才是活**。 走得远了,乐韵立马就把给路人诊脉的事忘记了,跑到大棚区,顺脚冲进一条商摊之间的通道,一边看,一边向书摊区跑。 趟了鬼市,去过翡翠原石区,淘到了好几样有灵气的古懂,她心情倍儿好,对于那些灵气微薄、又用处不大的古玩便看不上眼,只找自己要找的东西。 逛了两条摊位,乐小同学终于找到了理想之物品——一套石制捣钵,捣钵与捣杆子用花岗岩中的米色麻石打造,花岗岩坚硬耐风化,密度大,小小的一套捣钵有好几斤重。 捣钵用于捣磨芝麻等等,如今,不锈钢、陶制捣钵很多,轻巧方便,取代了笨重的石捣钵,也就古玩旧货市场才能能见到石捣钵的身影。 因鲜少有人购石捣钵,因而乐小同学狂杀价,愣是把一件喊价五百的高价杀到一百块,在摊主无比幽怨的眼神里,得瑟的抱了捣钵,笑咪咪的走了。 第七十九章 线索 柳大少的方向感一向杠杠的好,因此就算他是第一次光临南市,对于早就特意默背了地图的他来说穿梭于大街小巷,完全不怕绕得头晕眼花,更不怕迷路。 他这里溜溜,哪里转转,在别人看来那位抱着手机的年青人也跟大街上的手机党们没啥两样,反正手机党连走路都要跟手机相亲相爱,大众们也习以为常。 满街跑的柳大少,就那么东溜西逛,把售卖某个电话号码的手机店面前后各个条路的概况摸了个透,晃悠悠的晃进派出所,找所里值班负责人聊天聊地聊人生的聊了一通,去查阅各个路段的摄像头档案。 摄像头由交通部门管,在市公安总局有备份,各派出取得上级同意有权调看,柳少把某个时段的记录全部打包,发到自己的私人掌上电脑,和两工作人员直奔手机店。 节假日,各个地方大力搞促销,吸引顾客,手机店店长和营业员看到公家人员突然驾临,以为有人举报店里或店员有违法乱纪或犯罪行为,颇为紧张,店长请人进办公室,当听闻不速之客的来意是想查看店里的摄像记录和某年某月的销售记录表,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店长将但保留了的记录全交给警员同志,店里的各个摄像头记录但凡没有因故障损坏的都在,营业记录从开店至今全留有档案,连所有以前或现在的店员资料也俱全。 柳大少一边打包资料,一边查某年某月某日的记录,找出某天的营业记录表,再查摄像记录,对照一番,准确的锁定目标,他心中有数,不动声色的默记在心,等打包完资料,跟警员离开,再回警所。 到所里,将目标放出来,从户籍档案室的记录系统筛选,不到十分钟,将人对号入座,把资料调出来,买某个手机号码的是个普通上班族,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查出点眉目,警员再次陪柳大少踏上行程,亲自去拜访某位,费了一番周折,找到其人家里却扑了空,到居民社区的居委会找其人电话,他不久前新换了号,新号连居委会也不知,只能联系其家人,通知人到居委会来一趟。 柳大少在等人的当儿,抱着电脑工作,到了足足四十分钟,一位年约近五十的男士满面大汗的找到居委会接待室。 他就是三年前购买某个号码的机主,姓王,王大发,王姓在H南省是名列人口最多的第一大姓,因此,H南各城处处可见王姓人。 王大发本人陪家人一起去公园游玩,接到居委会电话传呼,紧赶慢赶的一路赶来,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他,心急如焚,当见到两位警员,反而轻松下来,没有传他去警局,说明他应该没有成为什么重大案件的嫌疑犯,只要没有成犯罪嫌疑人,那就没事儿。 “警察同志,我是王大发,您们找我需要问什么事,我一定配合。”王大发抹了把汗,站到公家办案人员面前。 “王大发同志,别紧张,请坐,等会这位同志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行了。” 两警员温和的安抚市民的情绪,请他坐下,还去给他倒了杯水,两人离开接待室,反手掩上门,他们站在门口等。 两位警员出去了,王大发紧张的额头又冒冷汗,感觉喉咙发干,喝了两口水润喉。 柳向阳将电脑放到一边,笑着坐到男士对面,态度温和:“老乡不用紧张,我们来是想问几个问题,请问158**4这个号码是你的吗?” “是的,是我的手机号。”王大发频频抹汗。 “能把手机和号码给你看看吗?” “这个……我没法给你,号码和手机前几天坏了,已经停用,我刚换了新的号码和手机。” “手机和号码是哪天坏的?” 王大发感觉事情不对劲儿,为什么总问他手机号码的事?他想不通原因,想了想,老实的答:“应该是11号还是12号,具体哪天,我有点模糊了。” “手机和旧卡还在家里吗?” “……不在。”王大发汗流得更凶,声音有点结巴:“警……警察同志,是不是……是不是我这个号码有问题?” “两天前,你的这个手机号码涉嫌电信诈骗,涉案金额高达好几百万,所以我们特意来核实机主姓名。” “不可能!”王大发腾的跳起来:“警察同学,我绝对没有骗钱,我的手机和号码真的在前几天就坏了……” 说着说着,他软软的坐了下去,嘴唇都在抖:“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 “你说手机坏了,是怎么弄坏的?”柳向阳没有问“不可能”是什么意思,不急不徐的仍追问手机和号码的细节问题。 “掉……厕所里去了。”王大发艰难的说出原因:“不是我自己弄掉的,是……是我公司的领导,他……手机没电了,又急着打电话,借我手机用了一下,然后……掉厕所了,他赔偿了我手机钱和卡钱,中秋放假,我今天才用那些钱买的新手机和电话卡。” “也就是说你没有亲眼看见手机掉厕所里去了是吧?”柳向阳目光一闪,王大发是乐康药业的保安人员,他的领导当然也是乐康药业的人,也就是说是某位领导借用王大发的手机把叫人废小美女双手的图片发给了韩教官。 “没有亲眼看见的!我记得那天是中午用餐时间,我去食堂,在路上遇见领导,他边走边打电话,打着打着电话电量不足,刚好看见我,借我的手机继续打电话,打到一半,他内急先跑厕所,回来说手机不小心掉厕所里去了,他再三对我说不好意思,赔了我五千块手机钱和补卡的手续费,叫我买新机子和补新卡,因为那个号码尾数不太吉利,我一直考虑要不要换号,所以也没进行实名登记,今天买新机时也干脆换了个新号。” 王大发不敢隐瞒,将经过如实道来,柳向阳平静如常:“你那位领导叫什么名字?” “孙伟。” “谢谢配合,你的嫌疑洗脱了,你回去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对任何人说今天的事,你也别有心理负担,只要证实不是你本人做的,别人盗用你的手机号码进行违法犯罪活动,不用你承担后果的。” “谢谢!谢谢您!”王大发激动的语无伦次:“谢谢您!” 柳向阳露出平易近人的安抚笑容,拉家常似的问他是什么时候进乐康工作的,家里有什么人,小孩多大了等等。 东拉西扯拉了一大堆生活琐碎,等人完全平静下来,柳大少送王先生离开,王大发听说可以走了,感激不尽,谢了又谢,出了接待室,又对两警员再三道谢,然后才怀揣着忐忑不安下楼而去。 两警员返回接待室,见柳大校收拾好笔记本,两人也提起自己的公文包,准备走时一人小声的问:“柳大校,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那件案子不仅仅是诈骗那么简单,牵连甚广,嫌疑人有专业人员盯梢和接手调查,你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去打草惊蛇,什么时候收网需要协助,就是你们表现的时机。” 两警员频频点头,他们是普通警员,上头怎么说他们怎么做。 三人辞别居委会值班员,到外面分道而行,两警员回派出所,柳少直接回下榻的酒店。 他打的回到酒店,正值午时高峰期,酒店用餐人多,大少爷不愿去凑数,回房间洗涮一番,抱了电脑先开工。 他早已把乐康药业上上下下所有职工名单弄到手,公司大大小领导的资料也罗列了出来,想查谁轻而易举。 孙伟,乐康药业第二股东孙继业的亲戚,其人最擅长的就是溜须拍马,也因他善拍马屁,再凭借亲戚关系,在乐康混了个头目当,是保安科的科长,混得还挺不错。 柳向阳把孙伟的资料调出来,把他的手机号码记下来,再次操纵电脑,很快从通讯公司和网络上查到孙某人的大堆电话记录以及他的朋友圈、常去逛的网站痕迹。 看到其中一个地方,柳大小邪邪一笑,手指在电脑上一顿划拉,成功混进某人的圈子,发了一串种子文件。 他那些种子文件才发出去不到十分钟,占击的人数嗖嗖暴涨,看到第一目标人也下载了文件,柳大小愉快的哼歌:“啦啦啦啦,种子已经播下,就等着秋天收获啦!” 唉呦,再没什么比玩技术更好玩的事了啊! 他在某些人手机和电脑里种下了病毒,除非他们把硬盘内存彻底格式化,重装系统,否则,只要那些人开机,他就能随时远程监看他们的行踪和行动,找到他想要的信息。 欢快的哼着小调儿,柳向阳着手接收信息,先接了孙某人那儿弄来的大堆数据,再生成图片或文字,当查看到某个文件夹里的一张图片竟然是他最熟悉的粉嫩笑脸,气得剑眉倒竖,怒火喷张:“王八蛋,天杀的,你死定了!” 天杀的龟孙子,竟然拿小美女的头像请人P了图用作淫邪对象,简直禽兽不如! 第八十章 中秋礼物 怒! 暴怒! 出生于军政世家的柳大少,脾气比一般的官二代权二代富二代来说好太多太多,正常情况难得发火,而此刻,看到那张被P过的淫邪图,禁不住火冒三丈,比他从姓韩的手机里找到有人想废小美女双手的证据图片那刻还要愤怒。 怒火中烧之下,先保存从姓孙的那里得来的数据,运指如飞,再次筛选信息,把急需要处理的东西找出来,遥控住姓孙的手机,将他种子文件里与小美女有关的几张图片抹除,又将他从一个号码里接收到的小美女的源图片也毁灭,不给他留一点痕迹。 有源图片,自然顺藤摸瓜找到了发他图片的另一位,那位比较聪明,用新Q号发图片,而柳少擅长的领域就是网络技术,但凡跟网络有关的东西,只要给他一个确定目标,他就能依目标为媒介,找到目标在网络上的痕迹。 仗着自己所长,柳向阳不费吹灰之力找出主谋者,幕后主谋者就是乐康药业的老大乐富家,然而,当他沿着乐富家找到接收到的源图,拿来做技术鉴定,赫然发现那张图被人纂改了! 乐富家最初接收到的图片,下面的文字标注的是“让她受伤,不能正常训练”,之后文字被纂改变成了“废了这个人双手”。 图片文字被纂改,只代表一种可能——黑客,黑客用技术监视着乐富家,然后拦戴了他的信号,从而篡改图片文字。 而且,黑客篡改图片后,还彻底的抹除了所有痕迹,包括发给乐富家图片的那个号码的信息痕迹,并且做得干干净净,就凭他也找不到残留痕迹。 如此,也证明黑客在保护发信息的那个人,换种方法说就是发图片的那人对黑客有很高的利用价值,所以,黑客暗中帮他断后或铲除异己。 痕迹被抹除得太彻底,说明其黑客能力不在自己之下,必定也是黑客界排名前十的几位之一,那么,究竟是谁? 分析出结果,柳向阳眼神乍寒,能被黑客监视,说明乐康药业或某些人必定有什么秘密。 他目前没法找出潜伏在乐康药业身边的黑客,不是他太差,而是他迟了一步,现在知晓了也不为晚,他有了准备,守株待兔的伺机而动,那么,只要黑客再有后续动作,他总有办法抓到那家伙的小尾巴。 查探到黑客出现过的痕迹,柳向阳暂时中止从乐富家身上寻找意图伤害小美女的幕后人士,着手查乐康药业的人员与公司相关的生意伙伴,合伙人等,那是件庞大的工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他也不急,通知服务员将他早上点的餐送到房间。 至于孙家的那位大小姐,目前没有她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先冷晾着,等他筛选出有价值的信息,有需要孙大小姐贡献力量的地方,搞个偶遇什么,保证能让那个见了帅哥就往上扑的放浪女主动凑上来。 孙美容心里惦记着早上的那位师哥,为了“巧遇”机会,没有跟狐朋狗友外出疯,只在附近的健身房消磨了大半天时光,又去做了美容保养,还没到中午就在酒店附近咖啡馆守株待兔。 也不知是她坐的角度有问题,还是看岔了眼儿,就算守在酒楼对面,当帅气青年回酒店时她竟然没发觉,等啊等,等得过了午后好久,服务员小妹打电话通知她说某帅哥先生回酒店了,不过,传餐到房间,不在餐厅用餐。 接到服务小妹电话的那刻,孙美容是惊喜的,以为机会来了,当得知某帅哥在房间用餐,眼见到嘴的机会又飞了,颇感气恼,自己去酒店用餐,她点好了餐,不吃钱就白付了,必须要吃掉。 吃了午餐,因为家里催她回家,孙大小姐也没去找帅哥聊天,先回家,她问过酒店前台,某帅哥预住四天,她还有机会,明天再来。 在燕帅哥呕心沥血废寝忘食孜孜不倦的努力为小美女的安全事件贡献革命力量时,某位身为当事人的小萝莉可不知那些,她背着自己的包包,继续在商摊之间走马观花。 燕大少堪称新世纪二十四孝好陪同,他帮小萝莉背着她那块石头,还帮她抱了她淘来的那套石捣钵,步趋步跟的跟在后面。 小萝莉东瞅瞅西瞅瞅,逛完了一条商摊,又逛另一条摊,先后又掏得二套捣钵,一套黄铜捣钵和一套铁铸捣钵。 当小跟班儿的燕行,当小萝莉入当天的第三套铁捣钵,他忍不住狂抽嘴角,他记得小萝莉第一次逛潘家园就淘了一套陶制捣钵,加上今天的三套就凑齐了四套,怪力小萝莉淘那么多捣钵干吗? 最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在入手铜捣钵的当儿,小萝莉和商摊狂杀价,商贩喊价八百,双方讨价还价,商贩死咬着七百块不松口,小萝莉问他要了手机,度娘,再之后把手机屏给商摊老板瞅了瞅,然后老板默默的妥协,让小萝莉以三百块抱走。 生意谈妥,他拿手机看小萝莉翻到的地方,上面是个网址和捣钵图片,网上挂的铜制捣钵与摊位上的铜钵一模一样,更有附注说可以订制铜、铁捣钵,铜制钵定价一百五十块,批量订制价格另议。 那么闪亮闪亮的资料就是告诉摊主,摊位上的铜钵是仿制工艺品,批量定制价或许比网上挂的还低,所以不值他咬定的那个价,不值老板喊的价,当然就是说她开出的三百价已经非常合理喽。 …… 再次领教到小萝莉杀价手段的燕行,暗中翘了个大拇指,牛,讲道理讲不通,直接拿证据,摊主遇上这么个小牛人,能不怂才怪。 至于那只铁制捣钵,乐小同学顶着笑脸,以一百六十块的价格抱走,她还特别的知人善用,把两只钵一起交给燕帅哥帮抱。 一套石钵,一套铜的,一套铁的,三套钵总重约有二十斤以上,比背包里的翡翠原石还重呢,燕少放两套钵装背包,抱一套在手,继续陪小萝莉溜跶。 乐小同学淘到三套药钵,也终于心满意足,高抬贵足移驾去书籍区,路上还顺手淘得两只灰朴朴的似喝酒用的小杯子形状的玩意儿。 书籍区也是潘家园的一大特色,集老旧新书于一体,即有、小人书,佛道经书,也有工具书技能书等等的涉及各行各业的书籍,有现代印刷术书,也有手抄书,也有板雕刻本。 燕行想不通小萝莉怎么突然想逛书摊,买工具书之类的不如去书店,书摊区虽然有各类书,却分散而杂,书店的话分类整齐,找起来方便。 当然,小萝莉喜欢,他也乐得舍命陪君子,逛街游玩也是过节的方式之一,更何况陪小萝莉逛街,看她杀价其乐无穷。 然,当逛了半圈下来,燕行再次想仰天长叹,小萝莉淘了好几本书,雕刻版、新版的《本草纲目》,旧版的《千金方》《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金匮要略》《御药院方》《伤寒杂病论》《铜人腧穴针灸图经》。 乐小同学买医药用书花费近二万,往燕帅哥背包塞了好几本,她本人背包塞了一些,其余的用报纸包好,用绳子绑扎起来提手里。 有那么多书本,已经没法逛,乐小同学抱着书,春风满面的和燕帅哥打道回府。 两人走出潘家园,沿着街去停车场,想去吃饭,每家餐饮爆满,只好作罢,买了糕点当午饭。 赶潘家园旧货市场的人特多,每个路段人来来往往,一些人从别处过来,一些人逛一圈移往别处,到处热热闹闹的。 回到停车场,爬回车上,放好物品,燕大少和乐小同学才有空吃糕点补充能量。 “小萝莉,你怎么买那么多捣药钵呀?”燕行以狼吞虎咽、看着又十分优雅的吃相扫荡吃食,一边没话找话。 “捣药啊,药材那么多,各种药材药性不同,用不同的药钵捣捶更合适,这些还不够,下次看到中意的还得继续淘。” “还不够?”燕大少龙目浮上惊讶,四套了,还不够,没搞错? “当然不够了,有些药材含有一性的毒性,跟其他药材混用工具不安全,为含药性的药材准备专用工具才是上上之策。” 燕行瞅着小萝莉说话时那种自信飞扬的样子,微微顿了顿才嘣出一句:“学医要准备医用工具,好烧钱!” “嗯嗯,你说的得太对了,我竟无言以对。”乐韵殷勤的点头,别人学医用不着自己购太多医用工具,她不一样啊,她有空间,有自备药材,需要各种专业工具提取材料、装药、制药。 她最想要的工具其实是炼药的鼎,是想扔空间随身携带的,不想让别人知晓,准备私下里找个时间去跟人谈,请制造仿古鼎、炉的师傅帮打造药鼎。 燕行本来准备想说学医要自己筹资购设备工具,你不如来部队吧,部队出资购买医用设备,你只管用现成的就行了,他深恐小萝莉怼他,晚上又扣他的菜,默默的放弃很好的一次游说机会。 勉强填饱肚子,豪情万丈的踏上归程,要回去了,本是激动人心的事儿,然而,当车子开上路,再次陷于堵车的水深火热。 当司机的燕少,开着车和大家一样蜗牛爬,爬呀爬,那速度,分分钟逼死急性子,乐小同学淡定的从背包里摸出一本书,淡定的看书。 燕行:“……”小萝莉买那么多书,就是为了这一刻的有备无患吧?对于小萝莉的先见之明,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繁忙的人们,排成巨龙的车辆,给交通带来沉重的压力,以致公路上只有你想不到的堵塞程度,没有不可能出现的严重塞车程度,直至下午三点半过后,猎豹在公路上爬行三个半小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青大附近区域,其时,乐小同学也扫描完了一末医药书。 到果蔬市场附近,燕少停车,他怕小萝莉扣他分子为做他最爱吃的菜,坚决不让她下车,他自己冲进超市,买买买买!一口气狂买了一大堆肉食和蔬菜,满载而归,神采飞扬的开车回校。 青大的老生们有小部分回了家,一部分外出浪,还有些有经验的老生们知晓每逢节假日京城风景区挤得要命,因而没有跑去凑热闹,估计约有一半的学生们在学校,各个地方皆可见学生身影。 新生们军训一个上午,下午放假,终于得到解放的新生,大部分涌去校外放飞自我,相对而言,校内新生的身影比较少。 青大校园内也弥漫着过节的气氛,各处文化栏,文化长廊版报色彩鲜艳,风景盆栽花朵争相吐艳,横幅高挂,各个食堂与生活一条街、学生服务楼等区域也推出祝福全校师生职工节日快乐和欢庆佳节的活动。 踏上青大的地盘,车子可谓畅通无阻,燕少开着座驾,怀揣着美滋滋的心情,顺顺利利的回到青大宿舍区的状元楼,车子绕过被鲜花盆栽环绕的石碑,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在楼前不妨碍人、车过往的地方停泊。 乘兴夜去,尽兴而归,这是次愉快的旅行。 相对燕少而言,最大的收获不仅是出游的快乐,最重要的是因为此行让小萝莉对他的态度比起之前可谓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心情倍儿好,麻利的下车,打开后座车门提出背包和小萝莉的捣药钵,再开车后厢提购买的菜。 东西全拧出来,好几大包,特别的丰盛。 这? 从车上爬出来,乐韵看着放地面的食品袋子和装疏菜的纸箱子,默默的抹了把冷汗,那只帅哥是准备明天后天都赖她宿舍吃喝了吧? 那么多东西,燕帅哥一个人不可能提得了,她走过去,一手把自己的药钵提在一手,一手拧了两只装得鼓鼓的食品袋,率先叮叮咚咚的上楼。 小萝莉气鼓鼓的样子让燕行颇感纳闷,他没惹小萝莉啊,她干么又好像对他有意见了?再瞅瞅堆放着的食品袋,隐约又明白了原因,赶紧提起袋子啊箱子,风风火火的追赶小萝莉。 近四点,太阳比起午时收敛了不少,许多学生也准备开始外出,状元楼里的好几个宿舍放着音乐,令宿舍楼变得生机勃勃,满满的是人气味道。 偶尔有三两人下楼,遇上水灵灵的小萝莉和高大的青年,大多一脸古怪,甭怪他们大惊小怪,而是燕少戴着墨镜,妥妥的像保镖。 回到四楼,开门,进宿舍。 “小萝莉,你的手真没事了?”当小尾巴的燕行,掩闭门,抛开顾忌,表达自己的担忧,当初在赌石店,小萝莉抱三十几斤的石头时因为人多嘴杂,他不好问,现在没有多余的耳朵,说话没有太多的肆忌。 “已经好了。”她用了空间里所有能用上的药敷伤,约两个时辰,骨头裂缝完全愈合,再经过几小时时间慢慢恢复保养,到天亮时分,手骨跟没裂时一般无二。 “你用的是什么药?”燕行想起了小萝莉在神农山给他配的伤口药,回到京城,军医院的老家伙们把他身上的残药渣搜刮干净,当宝似的研究,之后天天追着他想撬开他的嘴问配药方的人,那份热情,回想起来还让人心头发毛。 “独家配方,不能外传。”问她是什么药?当然是空间里长的超纯的好药啊,药方嘛,也是突然跑进她脑海里的知识。 “……”微微的撇了撇嘴角,燕行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就算他打破沙锅问到底,小萝莉也未必乐意说。 两人把蔬菜肉食提到冰箱边放下,没形像的席地而坐,把背包之物一律摘下来,乐韵把先把肉食塞冰箱,两只猪手,五花肉、精肉、子排骨、猪肝猪肚猪心猪粉肠、一只鸡、半只鸭、一条鱼,两只大爬虾,还有一点羊肉。 肉食太多,冰箱根本塞不下,只能把放冰箱里的疏菜拿出来,只放肉类食品,疏菜放外面顶多会变老,肉食放外面容易变质。 “姓燕的,你准备吃几天?”好不容易把东西塞进冰箱,乐小同学狠狠的剜罪魁祸首,那家伙是吃定她了吧? “呃,一时没管住手。”燕行脸上发烫,耳尖绯红一片,他看着那么多东西就想买,好像真的买多了。 “哼哼,我今晚全一锅烩,看撑不死你。” “……”俊美的男人不好意思的抿唇不语,他可不敢再接话,惹毛了小萝莉,他觉得她做得出一锅烩的事儿来。 燕帅哥垂着眼,一副知错的模样,让乐韵也不好再狠批他,算了算了,那家伙有家不能归,心情大概郁闷难平,所以一个劲儿的买买买,以此解郁。 放下东西,想到手机没电,爬起来跑回宿舍找到充电器,在客厅连接插座充电,再坐下检视自己当天的劳动成果。 燕行把墨镜卡脑门上,露出俊脸,将背包里的东西一一摆出来,小萝莉的翡翠石头,书本,捣药钵,还几件零碎玩意儿,他自己的仍留在包包里。 所有东西全摆出来,种类繁多,数量可观,几乎可以去摆摊儿出售了。 瞅着各种各样的古玩旧货、石头,燕行:“……”小萝莉是要当收藏家的节奏? 扒呀扒,乐韵把自己的收获扒拉着清点一番,拿起两块石头,左瞅右瞅,又瞅瞅燕帅哥,想给他,又舍不得,反复几次,忍痛伸出爪子:“燕帅哥,这个是送你的中秋礼物!” “送我的?”燕行咻的挺直腰杆,龙目里盛满惊诧,小萝莉送他中秋礼物,这,不是做梦吧? 他看向小萝莉,她伸出双手,从敞开的袖口隐约可见右手腕缠着的纱布,皓腕细腻,两只白嫩嫩的小爪子捧着两块小石头,一块约有鹅蛋大,一块有碗那么大。 看着小萝莉捧着的石头,燕大少下意识的屏声静气,垂着眼睑,就那么定定的盯着小萝莉的几个粉嫩嫩的手指头看,忘记了反应。 “不要就算了。”帅哥迟迟不肯接受,乐韵瘪瘪嘴,哼,他嫌弃的话,她还舍不得呢,就算光环有点弱,好歹也不是一无是处,放空间里多少能给空间增加一丢丢的灵气。 “要!谁说不要?”静默中的燕行,骤然从迟钝状态惊醒,眼疾手快,长如狂猿臂的手臂一探而出,飞快的拿走小萝莉手掌心的石头。 那速度,恰是迅雷不及掩耳,也不愧是军人反应。 他拿回自己的中秋礼物,又做了个特别……接地气的动作,他把石头捂在怀里,免得小萝莉反悔再抢回去。 我去,这是学驴牵着不走赶着走?乐韵被燕帅哥的举动给弄得无语至极,之前没反应,后来又抢,若不是知道他是个正常人,她会怀疑他脑子有毛病。 “你说了送我的。”小萝莉视线飘来瞟向自己捂藏石头的位置,燕行紧张的如临大敌,以为她后悔了要抢回去,理直气壮的提醒她送出的礼,泼出去的水,不能回收。 “我没说要拿回来。”帅哥,你的冷酷形像,你的风度呢?能不能别突然更改画风? “哦。”燕行放心了,眉眼一松,俊美的容颜浮上喜色,龙目光彩流转,喜滋滋的拖过背包,把礼物塞背包收藏,他除了外公和外婆家的长辈兄姐们有送他礼物之外就是向阳和军营里的兄弟们有互赠小礼物,其他的,没有了! 藏好了礼物,心里满满的是感动,收到朋友礼物的感觉,好幸福。 这个中秋,真美好! 在失去妈妈,失去外婆之后,燕行第一次觉得原本觉得清冷的中秋节是也可以这么温暖可爱,他将背包放在自己身边,感受背包里礼物带来的温暖和阳光。 人逢喜事精神爽,燕帅哥欣逢人送礼,那份喜悦溢于外表,龙目炽亮,俊美的容颜春暖花开,万里芳菲,美得……惊心夺魄。 乐韵看呆了,过三五秒才从美色中回神,暗搓搓的搓手:“姓燕的,别乱飞媚眼,小心姑奶奶把你绑起来从窗口扔出去,让你当空中飞人。” “……我没有。”燕行想喊冤,冤枉啊,苍天作证,真的没有。 “哼哼,没有就好,敢对我用美男计,我让你躺半个月下不了地。”她敢揍他,反正他不敢放火烧她。 “……”冤,太冤了!深觉比窦娥还冤的燕行,苦催的干瞪眼,不能让小萝莉受委屈,所以……只好自己受委屈了,男子汉大丈夫受委屈不会少块肉,他就受着吧,再说,也不委屈啊,小萝莉送他的礼物还在背包里躺着呢。 燕帅哥不吭声,乐韵也不好意思使劲儿的欺负他,眼珠子一转,美人眼里浮出八卦之狡黠:“燕帅哥,问你个问题啊,你家姐姐和那谁都叫你小笼包,为什么柳帅哥不叫你小笼包,却叫你小行行?” ! 不用大脑想,用腿膝盖猜,燕行也知小萝莉口里叫他的昵称是哪几个字,幽怨的望望小萝莉,眼瞅着那张笑吟吟的可爱甜美笑脸,他又抱怨不起来。 “我的小名叫小龙宝,不是街头小吃店里的小笼包,我是农历二月二出生的,俗话说‘二月二龙抬头’,所以我妈妈给我取名龙宝,老人说龙宝这两字太大,恐冲撞到龙神,怕我不好养活,所以加了个小字,变成小龙宝。” 他提及母亲,声音温柔,解释了小名的来历,眼角上扬,扬出悠长的笑意:“我外婆家的长辈和表哥表姐们全叫我小名,向阳从小以哥哥自居,又喜欢标新立异,觉得跟大家一起叫我小名没特色,所以他独树一帜,绞尽脑汁想出个新招叫我小行行,以区别他的与众不同。” 以前,向阳独具匠心的给他起小名叫小行行,现在小萝莉也独创一词,给他来了个新的雅号——小笼包,听着有点像女孩子昵称,不过,还挺接地气的,小萝莉乐意叫他小笼包,他也不介意当只小笼包。 “你咋知道我以为你小名是街头小吃小笼包?听人叫你小名,我感觉就是像小笼包。”被发觉自己故意混淆视听,乐韵也不害羞,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微微仰视燕帅哥,他太高,坐着也跟小山一样威武雄壮,她需要仰视才能直视他眼睛。 “发音那么明显,能猜不出来吗?宝是第三声,包子的包是平声。” “好吧,小笼包,你脑洞也开得挺大,你现在可以回宿舍洗澡了,一身汗味儿,没有一点可爱龙宝宝的样子好吗,我最早也要五点半才煮菜,六点半左右吃饭。” 冏!燕行大冏,趟鬼市的过程太挤,因为是凌晨,天凉寒,所以只出了点微汗,到潘家园,气温上升,跟人挤来挤去挤了几个钟,挤出几身大汗。 不说还没什么感觉,被小萝莉一提醒,闻着汗味真有点浓,再嗅嗅空气,他特别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同样挤得出了几身汗,他一身臭汗,小萝莉是香汗淋漓,她周围的空气也带着淡香味儿。 人比人,气死人啊! “那,我先回宿舍换衣服了啊,五点后再来。”囧囧有神的燕行,提起背包,故作镇定的大步流星冲向门口,开门出去,反手带上门,隔绝了小萝莉的视线,他的俊脸腾的泛红。 羞得面红心跳,赶紧的拉下墨镜遮住半张脸,抱着背包,摸到藏夹层里的石头,整个人又精神抖擞,锵铿下楼。 小萝莉送了他中秋礼物,他送什么当回礼? 第八十一章 外公来了 从鬼市到潘家园再回到学校,乐韵努力的维持平静,此刻,当燕帅哥离去只余自己在宿舍,那表面的稳如泰山,轰然倒塌,激动的“嗷嗷”欢叫着蹦起来,冲向卫生间。 一边跑一边从空间里取出一只桶,跑进卫生间打了半桶水提回小客厅,再拿出一只大号不锈钢脸盆,倒进小半盆水,把翡翠原石和几块小石头一起放进水里拿牙刷帮它们洗澡。 一边刷,一边愉快的哼着自创的小调儿:“啦啦啦,我是可爱的小财神呀,早晨出去趟鬼市,抱回块小石头哇……” 洗刷刷洗刷刷,洗洗刷刷,把小石头刷洗一遍放桶里再洗一遍,擦干净水渍丢回空间,洗一块丢一块,最后洗翡翠原石和春带彩,把表面的粉尘刷洗干净,擦去水痕,扔空间,再清洗干净脸盆和桶丢回空间。 石头扔回空间,人也赶紧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当站到自家私人地盘的草地上,乐韵瞪着两只溜圆的眼睛:“……” 昨晚凌晨一点多出发趟鬼市,因此早上、中午都没空回空间,就错过那么点时间,药田里种的瓜果蔬菜和药材就如吃了助长剂,长得那叫个凶猛异常,百合、铁皮石斛、人参、山药等多样药材有些含苞待放,有些花朵怒放,到处姹紫蔫红。 瓜果蔬菜也不甘落后,瓜滚满,花满枝,辣椒满树,有些还红了,有一些南瓜早上收摘最合适,然而早上没有收,中午也没有收,它们长得肥壮结实,滚在地面上晒肚皮,那些瓜长得太大,不宜再摘来吃嫩瓜,只能留它他们长老。 不是种药田里的那些丝瓜呀葫芦瓜还好些,长势没那么凶;而药田里的松茸,老了一大片。 松茸的产量在逐渐减产,然而,每天仍必须摘三次,早中晚各收获一次,每次可以摘到四五斤左右。 一天没进空间,各种树苗也长了一截,用药田泥土栽种的古蕨,长了约八公分高,直径约有一个鸡蛋那么粗,茁壮成长的嫩芽特别惹人怜爱。 硕果累累,花香满空间,好一派田园风光。 风光太好,乐韵看呆了好吗,她就差不多一天没见空间而已,它们背着她这么疯狂生长,这样真的好吗? 抹了汗,找到镰刀,撒开脚子直奔药田,她本来想先去研究那块惹得手臂发烫的小石头的,现在不得不先打理药田作物。 砍百合花苗,割了一些开花的和没开花的药材,摘了一半石斛花,摘黑老虎果子,摘山药蛋蛋,先收获急需处理的药材,再摘松茸、南瓜、西瓜、西红柿、辣椒…… 拿出最快的速度的乐小同学,在药田里跑进跑出,忙得像只小陀螺,滴溜溜的转,那速度真的是快如风,疾如箭。 当她忙不得开交时,燕少也回到了公寓,他离状元楼即开车回公寓楼,回到宿舍,推开门,宿舍空荡荡的,让人莫明的生出丝丝落魄感。 燕行的伤感只给持了不到三秒,放下背包,从隔层里捧出小萝莉送的石头,大步流星的进洗涮间,用牙膏帮它洗澡,用牙刷洗刷刷,刷得干干净净,抱回卧室区,用手机从各个角度拍照。 拍好照,传上电脑,藏在最秘密的地方,用一件衬衣把两块宝贝石头包起来,放到自己的枕头旁。 想到五点后要去小萝莉那么吃饭,他也不磨蹭,拿干净衣服去冲凉,为了不留下半点气味,他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二遍,自认为实在不可能残留汗味儿才罢手,洗了衣服晾晒在外,回头坐写字台,看到书桌上放着的月饼,不觉怔了一下。 月饼是学校发的,他和向阳是军人,就算是在青大进修,待遇自然也按军人的份例来,一人一盒月饼,那是由国防部拨款到学校,由学校代购月饼分发给在校军人。 他和向阳有两盒,一盒是学校代发的份子,一份是学校发给他们的,份例由勤工俭学的学生送到公寓管理处,他昨天傍晚回来才把他和向阳的份子提回来。 看到月饼,又真真实实的意识到他想刻意忘记的中秋节代表团圆的现实。 今天是中秋节啊! 不管愿不愿意面对,它每年总是如期而至,让人逃无可逃,去年中秋他在哪?去年在太姥姥家陪太姥姥和舅公们一起过节,今年本该回外公家,可是,他不想回那里去……不想…… 沉默一阵,燕行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外公,就算不愿意回去,电话总是要打的。 燕家 燕鸣坐在自己书房里,对着一幅已略呈褪色的全家福久久无语,那幅全家福是一对中老年夫妻,一个女青年和一个年幼的孩子。 燕姓在京城也是土生土长的姓氏之一,一支燕氏于春秋时期就落户于现在的京城这片土地,从此生根发芽,繁衍生息。 燕鸣父辈们不算大富大贵,也不算是贫苦之家,论起来大概算是富农阶级,燕鸣生于共和国建国之前战乱年代,因家里尚能过得去,从小进学堂读书,也算是那一代的有识青年。 作为有识之青年,响应国家号召从军,因国家建设需要,分别在公社、水利部、群工部、民兵后卫部等数个部门任职,后派往铁道部,并在铁道部任职至退休为止,退任之时荣耀止于技术中校级别。 燕鸣,身高一米八八,年青时高大英武,又是知识分子,颇有美男子之风,如今已过古稀之年,两鬓斑白,饱经风霜的脸上也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此刻,身穿唐装短袖排扣式衬装老人,安安静静的坐在书桌前,盯着面前的全家福,安静的像一尊雕像。 书房等同于一间小卧室,宽敞明亮,两面摆满书架,临窗的长形木制书桌朴质厚实,可以两两对坐,偏头就能望向窗外。 窗帘半掩,光透过半遮的纱窗照进书房,照亮了一室,书桌空荡荡的仅仅只放着一幅全家福相框,相框里的四人即是燕家一家三代四人,中年夫妻即是燕鸣与原配贺子琼,青年则是两人唯一的爱女燕飞霞,燕飞霞怀抱二岁幼子。 时光不为谁停留,相机将时光定格,让相片人的年龄定格在了那段美好岁月,那时节,中年夫妻男的沉稳干练,女士端庄温婉,他们的女儿年青秀丽的脸上尽是慈爱的母亲光辉,那个孩子笑得天真无邪。 坐在桌前的燕鸣,双手叠放在书桌上,盯着全家福陷入回忆,那时节,他有爱妻爱女小外孙,有最美满的家庭,然而两年后,爱女病逝,他和爱妻接回外孙抚养以慰失女之痛,谁想不到三年,爱妻也抛下他和还少不更事的幼孙撒手西归。 后来,他又找了个老伴凑合着温暖残生,却不想有继妻之后,他的外孙也与他不再亲密,贺家遵从他爱妻的遗愿,将贺家小重外孙送去封闭似学校寄读,从小学到高中入军校再入部队,在外时多在家日少。 纵使那些年他和小孙子离多聚少,至少孩子每年逢年过节都会回来,可这几年,不知究竟从哪时起,他唯一的小外孙竟然连节假日也鲜少回来了,即使每次回来也来去匆匆。 究竟是什么时候,孩子与他生分了? 看着唯一记录曾经幸福时光的全家福,燕鸣心头苦涩,不再精烁的双眼满是悲色,幸福总是那么短暂,妻女都走了,独留他一个人孤苦佇仃的守着这个家,逢年过节,期待着孙子早早结婚重子,延续香火,可他盼白了头发,盼来的不是子孙满堂,而是孩子回家次数越来越少的事实。 “嘟-” 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的地方响起手机震屏之音,那轻微的震响好似惊扰了时光,碎了一室的淡淡伤色。 沉浸在苦涩味里的燕鸣,视线从相框那移到书桌抽屉,拉开抽屉,看到躺在一本记事本上的手机,亮着的屏幕里来电显示“小龙宝”闪入眼帘。 他惊喜得眼神亮了亮,抓起手机接听,听到了让他想念的好听的嗓音——“外公,中秋快乐!” 优雅的声音入耳,燕鸣的心活络了起来:“小龙宝,你在哪?是不是到家门口了啊?” 拨通电话,长达半分钟无人接,燕行以为外公大概暂时有事不能听电话,当接通的那刻,他本能的放柔声音道了节日祝福,待听到问及他在哪,他顿了顿:“外公,我有任务,就不回去陪你过节了,我今天有看见你的另一个外孙赵宗泽,他们想必晚上会去陪你吃饭赏月,你们过节快乐……” “……”直到通话结束,燕鸣心头的苦弥漫不散,拿着手机呆呆的出神,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不太记得孙子说了什么,唯有那句“你的另一个外孙赵宗泽”和“陪你吃饭赏月”特别的清晰,就那么一直在脑子里回荡,回荡…… 他唯一的嫡亲外孙也是燕家唯一的子嗣唯有小龙宝一个,哪来的另一个外孙? 恍然间,他的心窝子如被针扎了一下,细思来,好像自从他默认了赵宗泽兄妹也是外孙,默许了那几个叫他外公之后,小龙宝回家的次数才逐渐依次递减的。 心锥痛了起来,燕鸣痛得眼眶发酸,眼里泪花直闪,握手机的手越攥越紧,全身越绷越紧,绷得苍老的脸上青筋若隐若现。 良久良久,他紧绷的身躯慢慢的放松,就如一瘫泥似的软了下去,全靠依着椅子背才能支撑住自己的重量。 他的呼吸由沉滞变得急促,脸急骤的变化,过了好半晌才慢慢平静,一双大手有些颤抖,捧起桌上的全家福锁进抽屉,拿了钥匙开另一个抽屉,拿了几样东西,从书柜底下的柜头里拿出一只黑色挎包,将东西装进去,又回卧室去了一趟,拿了一只手杖,下楼。 燕家保姆金婶在厨房收拾晚上的菜,听到楼梯响,小跑着跑到客厅,果然看到老先生下楼来了,欢喜的笑了起来:“先生,您午休好了啊?想吃点什么,我去热一热。” 金婶到燕家当保姆多年,一直称燕家主人为先生,四十多岁,留短发,手脚勤快又爽朗,她是秦省人,曾因下岗人员才入京当保姆,主管吃食,家里的卫生有钟点工。 还没走完楼梯的燕鸣,看看家里空荡荡的,不禁皱眉:“人呢?” “今天上午赵少爷赵小姐兄妹过来,陪太太出去逛商场去了,先生您在书房,没敢打扰您。”金婶利索的报告太太的行踪。 “哦,”燕鸣淡淡的哦了一声,忽的想起事来,惊讶的不得了:“噫,小金啊,你怎么还没回家啊?不是说了今年给你放假的?” “……”金婶迟疑一下,笑了笑:“先生,太太说今晚赵少爷和赵小姐过来陪先生赏月,让我先留下来打点家务活,等几天再给我补假。” “不用管那些,你收拾一下去赶地铁回家跟孩子们团圆。”燕鸣拐杖的手握紧。 “这,不太妥,太太会生气的,我留下来也不打紧,可以改天再回家的。”金婶嚅嚅不敢遵从。 “没有什么不妥当的,你是我请来的,我说给你放假就放假,立即去收拾一下,一起出去赶车,我也要去老朋友那里,今晚他们估计也不会回来的,你留下来一个人守着个大屋子,冷冷清清的有什么意思。” “这……”金婶看向老先生,这才发现老先生背着只挎包,真是要出去的样子,思家的念头战胜了理智,她飞奔厨房,把一些东西塞进冰箱,简略的收拾一下又跑回保姆房,换了衣服,拿上行李包。 让保姆去拿行李,燕鸣坐在客厅等,待看到金婶收拾整齐,他点点头表示满意,拄着拐杖起身,一起锁门离家。 他是铁道老退体干部,居住在铁道部的家属宿舍区,整个区里有很多像他一样的老一辈铁道退休干部和家属,宿舍区的道路上经常见到漫步的老人。 金婶陪老先生出了宿舍区,送老先生上了公交车,她先去乘车赶去地铁站。 当燕老接了外孙电话陷入莫名悲痛时,给外公打了电话的燕行,也对着空气发了一会子呆,很快收拾好心情,打电话向太姥姥和舅公们、表叔表婶表姑一一致节日问候。 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煲电话粥煲了四十几分钟,打完电话,手机电量也耗尽,他给手机充电,上电脑,抓紧时间处理工作。 燕少惦记着吃的,到五点十分就坐不住,提了一盒月饼就想跑,想想又不放心,把小萝莉送的中秋礼物和月饼一起塞进背包,戴上墨镜,离宿舍下楼。 他开着车,又去生活一条街溜了一趟,进水果店逛一圈,购了水果,拧着自己也觉得寒酸的礼物,暗搓搓的去小萝莉宿舍做客。 在自家一亩三分地里拼命干活的乐小同学,花费了约四十来分钟终于把药材和瓜果蔬菜全部收摘完毕,连几个老南瓜也摘下来,生长半个多月,老南瓜也到了瓜熟蒂落的时节,可以摘,摘了老瓜,瓜藤营养供应给新长的小瓜,后面的小瓜也会长得更快。 处理完活计,累得香汗泠泠,坐药田外的灵石地埂台面喘了几口气,干掉了两个黑老虎果实补充体力,再一看时间,不得了,快五点了啊! 她怕燕帅哥早早跑来宿舍,也没时间再研究石头,闪出空间,回到宿舍,风挚似的去洗澡,洗衣服。 把衣服晾晒在阳台上,趁着燕帅哥还没来,乐韵跑到他买回来的蔬菜堆,择出晚上要烧的菜,果断的调包一半,抱去放厨房,再开冰箱提出猪手洗净过清水,斩成块,沥去血水,拿了几样药材和猪蹄一起放电沙锅里煲。 排骨煲四十分钟就可以出锅,猪蹄至少要煲七十分钟才够火候,不早点上锅,迟了来不及,煲出来也不好吃,等于白瞎了她的药材。 上锅煲了猪蹄汤,看看时间,刚过五点十五分,时间还早,坐在写字台前,开手机。 开机登上QQ、微信,于是,那信息便似雨后春笋,嗖嗖往外冒,提示声连成串,跟放音乐似的好听。 “……”乐韵咧着嘴偷乐,有私人信息也有群信息,私人信息是小肚子、晁哥哥,李哥哥、陈学长、才学长,群是军训班群,上午在回京的路上,她闲着无事有段时间就跟大家聊天,聊着聊着快没电了,也有提前打招呼,然后聊得手机自动关机。 这个时间大家各有各事,她也不回信息不冒泡,开机就让手机躺着睡觉,把自己淘回来的医用书搬回卧室,码放在小写桌的书格子里,再把那些还丢地客厅地板上的古玩物件挪到写字桌边,以防过路来往踩坏它们。 挪开自己的宝贝,洗手淘米,淘米水用洗脸盆盛装,连接电源煮饭,端淘米水到写字桌旁,将砚台、熏香炉、烟斗、烛台和一些没洗的几块小石头放水里浸泡。 她刚将最后一块小石头沉进水里,门被轻轻的推开,乐韵侧目,看到燕帅哥一手推开门,一手提着大包小包挤进半个身,忍不住抽嘴角:“燕帅哥,我的冰箱已经塞不下了好吗?” 探进身子的燕行,看到蹲在斜对着门的写字桌旁的小萝莉,有点小窘:“这个……不是菜,是点水果。” 他逛了一趟生活一条街,直奔状元楼,一口气爬到四楼,看到门并没有锁,留着一丝缝,特别高兴,小萝莉帮他留着门儿呢。 来的路上,他心情激昂,这当儿见着粉嫩的小萝莉,莫明的就变得拘束起来。 “燕帅哥,以后不用买水果哒,我一个人吃不完,坏了浪费。”怎么看燕帅哥提的东西都是挺有份量的,她表示好忧伤,前几次他和柳帅哥、李哥哥几人买的水果,她偷偷的拧了一些跟军训班的同学们分享才成功干掉它们,他又买那么多,她又要拧去跟伙伴们分享的节奏啊。 “嗯。”燕行温和的顺势应了,提着东西进门,再把门关闭,送水果到写字桌那儿放下,把背包里的月饼拿出来,前包放写字台上。 “小萝莉,你在清洗古玩?我来帮忙。”低眸,看到淘米水盆里露出些角角边边,他暗中狂抽嘴角,小萝莉想一锅烩? “帮忙可以,要轻拿轻放,弄坏我的,别怪我克扣你的晚饭。”有个免费清洗工当然求之不得,浪费粮食可耻,浪费劳动力同样可耻。 “我一定如珍似宝。” “本来就是珍宝。” “懂了。” 燕行重重点头,就差没拍胸保证必定让东西件件完好无缺,以示自己的诚实可靠和吃苦耐劳事事能干。 当小萝莉起身让位,他去卫生提出一只桶打了小半桶水,席地而坐,拿起放一边的刷子,刷洗脸盆里的古玩物品。 有个帅哥抢了清洁工的活儿,乐韵如他所愿,晃悠进厨房洗青菜,刨去丝瓜皮,切成块装盘,再切青菜装碗盘备用;再提了猪肚猪肝猪粉肠和五花肉、肉清洗,尖过滤血水。 她在小厨房有条不乱的处理食材,他在小客厅殷勤的刷洗古玩物件,两人各做各的事,他偶尔会抬头偷窥几眼,看到小萝莉清丽的背影,便觉莫明的心安。 宁静的时光被一阵电话声惊破,燕行听手机铃响,第一反应就是望向小厨房里的小萝莉,她视若未闻,他飞速拿过一条当抹布的毛巾擦擦手,摸出手机,看来电显示竟是外公,手指利落的按下接听:“外公?” “小龙宝……我……我……”一条街边,燕鸣拿着手机,遥望着一片建筑物,期期艾艾的难以启齿。 “外公,怎么啦?”燕行心弦骤然紧绷。 “我……我在你学校……西门外……”燕鸣看着街对面的学校,握手机的手和心脏微微发抖。 “……”燕行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过了足足半分钟之久才说话,声音有几分僵硬:“外公,你在那里等一等,我马上就来。” 他挂断电话,大手紧紧的攥着手机,尽量维持住声音的平稳:“小萝莉,我……我外公来了……” 他外公来告诉她干吗? 一串闪电号闪过脑海,乐韵放下菜刀,跳到小厨房门口:“你是想说你外公来接你回去,你不吃饭了咩?” 燕行手臂不知不觉用力收紧,抵住腿,声音带着丝丝落魄:“我……不想回去,如果……我外公是一个人出来的,我能不能……陪他一起来你这里吃……饭……” 第八十二章 查岗的 诶?! 乐韵傻眼儿了,这这……这怎么说? 她听力超好,就算在小厨房也清晰听到了燕帅哥手机里传来的另一个人的声音,她知道燕帅哥的外公人在青大西门外,以为燕帅哥必定会因此陪他外公回家去吃团圆饭,然后她就能一个人想干啥就干啥,快快乐乐的过节啦。 可事实上,燕帅哥的外公亲自来学校了,他仍然不愿回他外公家,那么,他对他外公家,或者说对他外公家的某人有多反感? 燕帅哥还想接他外公一起来蹭饭,这大过节的,真好吗? 想到燕帅哥的请求,乐小同学纠结的眉毛打结,她连晁哥哥家都不想去,就想一个人逍遥自在,愿意收容燕帅哥是因为他无家可归,可他若携家带口,这个,就要慎重考虑了。 讲真,她不乐意跟别人过节,尤其是不熟悉的人,她根本不了解燕帅哥的外公是什么样的人,潜意识有点排斥,你想啊,那人的女儿也生了孩子,他当了外公,都一把年纪的人,却在老婆没了后转身又找了个女人,你说,那样的人跟燕帅哥他爸有什么区别? 那种跟女朋友/男朋友分手,或老婆/丈夫离婚,又或一半没了,转身就另结新欢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掩盖不了薄凉无情的本性。 乐小同学骨子里对无情之辈深痛恶绝,生她的那个女人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害惨了她爸爸和爷爷奶奶以及她本人,给乐家带来了沉重的痛苦,因此,她明面不会直言抨击寡情之辈,内心鄙夷,不屑与之为伍。 潜意识里,乐韵就不怎么喜欢燕帅哥的外公,那人如真爱女爱妻爱外孙入骨,就不会在老婆尸骨未寒之时另娶新人,像她家老爸才是真男儿,哪怕生她的那个女儿伤乐家至深,她老爸十几年来也不愿找女人凑合过日子。 其实,就算她爸腿不好,如果他乐意,在她还小、爷爷奶奶还健在时,不找完全健全的女人,像有残疾的对象还是能找到的,可她爸爸死活不同意,拖着拖着,一拖就拖了十几年,拖到她长大了还单着,如果不是她嚷嚷着要个新妈妈,她爸爸大概仍然迈不出那一步,指不定还一如既往的单下去。 她本心不想同意燕帅哥带家口来做客,可是……可燕帅哥语气里对他外公有着深浓的仰犊之情,那种对亲情的眷恋,与她对爸爸的敬爱如出一辙。 因为有着同样困苦的童年,有相似的身世,最容易引起共鸣,所以,对于燕帅哥外公的事,让乐韵纠结了。 燕行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他挖空心思才成功赖小萝莉收留,纯属耍赖行为,还想带外公来麻烦她,怎么说都是得寸进尺不识好歹。 小萝莉迟迟不语,他也没脸再央求她,默默的用毛巾把溅裤子上的水擦擦,抓着手机站起来:“那个……”他想说,那个,他的份子能不能帮他留着明天吃?又难以启齿,难为情的垂下头。 “小笼包,你外公……他长得凶不凶?”燕帅哥逸出落寂忧伤之气,乐韵心中不忍,问了他一句。 ? 心头一跳,燕行心弦再次张紧,又慢慢的放松:“我外公有点严肃,并不是凶神恶煞的人,其实……也挺好相处的。” “噢,长得不凶的话,他愿意跟你来就来吧,咱要先小人后君子的说清楚啊,我说赚钱了请你吃饭,又答应多请你吃两餐,加起来就是请你吃三次饭,只是请你吃,可不包括你家人,你拖人带口的来就是两人,等于吃了两顿,然后就是三去二,只剩一次机会了哒。” “嗯,我没意见。”小萝莉清脆软糯的话有如天籁之音,燕行的心堂亮了起来,拨云见日,一刹那晴空万里。 “我只煮了两个人的饭,你匀你的份子给你外公。” “好。”他脸上笑容浮现,暖暖的,真诚的说出两个字:“谢谢!” “先不谢。”乐韵转身继续回厨房处理未尽事宜:“自己出去别把门关死了。” “嗯。”燕行温顺的应了,抬脚就走:“我外公一个人来的我就带他来,如果还有其他什么人,我不会领人来的。” 有些人连他也看不顺眼,何况小萝莉那么挑剔的人,只怕见了某些人的嘴脸就会想暴走把人丢出去。 燕少两脚生风,走得特别的快。 乐小同学头也没回,去吧去吧,用不着解释太多,反正她又没想跟燕家人交朋友,他外婆娘家贺家人看似不错,可以接受,至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与他老种马似的父亲那类亲戚就免了,让她跟那种货色打交道,她分分钟就会被逼得原形毕露露出女汉子的本质,挥拳相向,打得那些家伙屁滚屁流。 小萝莉开了金口,燕行身心皆轻快无比,如果外公一个人来的,又不强求他回去,他就带外公来小萝莉宿舍做客,如若还有人一起来了,他把人送回去,再回头来蹭吃的,反正他是不愿意跟那些人一起过节的。 为了不给小萝莉添太多麻烦,他出门时用门上的钥匙把锁反旋转一番,再拉上门,那样就算从外面看不不知门是关死了还是其实虚掩着。 踏出小萝莉的地盘,燕少又戴上墨镜遮住部分脸,以跑速下楼,超越了数位下楼的学生,到楼下登上猎豹,往西门狂飙,一路以最快速度飙到青大西门,因开车出去再回来还要扫描记录,太麻烦,他把车停在校内,独自跑向校外找人。 燕鸣一路辗转到达青大附近,下车后步行到青大西门所对的街,遥对着青大的西校门,他愣是没有勇气穿过那条街,一个人徘徊良久才拨打孙子的电话。 当听到孩子说让他原地别动那句话,确认孩子就在青大学校,他心头有泪如雨,他唯一的嫡血亲孙在这样的日子宁愿呆在学校也不愿回去,对那个家是何等的厌恶? 挂断电话,他仿若眨眼间老了十岁,挺直的背佝偻了下去,拐着手杖,就那么盯着远方那片高低参差的建筑,满目苍凉。 默立良久,站得双腿僵硬,燕鸣拄着手拐,到十字路口,等到过了红灯亮绿灯,颤巍巍的穿过行人道,步行一小段路,走到青大西门外,没敢以亲属关系登记入校园找人。 他踟蹰着,在路旁行道树下坐下,黯然等待。 秋日北方的傍晚不像冬季来得那么早,到五半点时分也架不住时令变化,开始转暗,当太阳慢慢沉入西海水平线,暮色越来越浓。 天始黑,路灯便亮了起业,那盏盏早亮的路灯,指引着人走向温暖的地方,到处有欢声笑语,食物的香味也隐隐可闻。 行人来往,笑语欢言如风过,燕鸣从来没有哪一天像现在一样感觉自己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他像个隐形的局外人,孤独而清冷的看他人欢笑。 当那几个人到家里,围绕他这个外公和贾铃身边转时,小龙宝是不是认为赵家兄妹、贾铃和他才是一家人,感觉他自己像个外人,所以再也不愿经常回家,就连节假日也能避就避,宁愿一个人在外也不愿回去? 他反应有多迟钝,没发觉小龙宝不愿归家的原因,或者,他其实早就意识到了,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深想,所以才导致生生的逼得亲孙子有家不愿归。 每每离真相近一分,他的心锥痛得更厉害,他觉悟的是不是太迟? 坐在行道树下的燕鸣,回想着每次逢节日,小龙宝回家看到另两个后生围绕着他和贾铃有说有笑时总是不发一言,表情淡漠,他分析着点点滴滴,说不出的心酸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视野出现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就算那人戴着墨镜,也掩不住绰约风姿和从容不迫的气度。 只一眼,他就认出那是他的小龙宝,他下意识的站起来,颤颤的跑了两步,又嘎然止步,不敢向前。 漂泊在外的游子近乡情怯,面对本该最亲近却渐疏远的孩子,又如何不近亲情怯? 燕鸣怯的是怕见到的又是孩子冷淡疏离的眼神和面无表情的脸,因为内疚,所以更觉无颜以对。 跑出校门,燕行睁大了眼睛,像扫描仪式的扫描校外道路两侧,他也不知道外公在哪个角落,因为军人工作需要,他没有把外公的手机号弄定位追踪,怕被某些人利用外公反追踪他的行踪。 离校门最近的地方没有找到人,他差点怀疑外公已经回去了,或者其实是开玩笑的,人根本没来,说到了青大校门外只是试探他的反应,正想打电话时,看到了从一颗行道树下钻出来的老人。 暮色迷漫,路灯如星。 昏白的灯光下,老人的白色上衣为他添了一分冷清之色,他斜背一只挎包,微微佝着背,手摁按着手杖,仿若不胜冷瑟。 举目寻人的燕行,认出自己的外公,心头莫明的揪痛,外公好似比上一次又苍老了一些,他疾如流星般的快跑,跑向立地不动的老人。 燕鸣还在发呆,那高挺的墨镜青年似猎豹突袭,呼的蹿至身边,稳稳的搀扶住他的胳膊,温良如水的嗓音在耳边荡响:“外公。” “小龙宝?”老人心尖颤栗,一只紧覆盖住手臂上的宽大手背,用力的捂着,生恐他跑掉似的。 “外公,是我。”燕行匀出一只手将墨镜拨到头上去,张目四望:“外公,你一人来的,还是别人陪你过来的?” “我自己来的。”燕鸣刹时滞住了呼吸,四肢如被电麻了,僵硬得没了知觉,如果贾铃陪他过来,小龙宝大概仍会毫不犹豫的让他们回去。 “外公现在想回家,还是先散散步,晚点我再送你回去?” “我……想去你学校转转,方便吗?”燕鸣小心翼翼的,唯恐遭受拒绝。 “现在方便的,我们进去。外公,晚上气温低,你穿这么少会着凉的,你有没带外套?”燕行扶住外公,慢慢的走向校门。 “包里有带备用外套。” “我帮你拿,着凉了可不好。”秋天早晚气温温差大,燕行怕外公受寒,拉开外公斜背的挎包,拿出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一件外套,帮他穿好。 燕鸣很配合的穿上衣服防凉,因为四肢僵硬,走得不快,一步一步的小步走。 燕行扶着年迈的外公,到校门保卫值岗处登记,为学校师生们安全,青大保卫很严,就算节假日开放日,游客想要进校参观也要到指定的门卫处领证进校,上课期间一般不接待学生家属,假日家属来校,进校离校要登记。 燕少遵守校规,带外公到值岗处登记资料,燕鸣属退休老军官,两人出示了军官证,做了最基础的登记就得以进校,值班人员还给了一张卡,凭卡可以去招待所住宿。 拿到可以住宿的门卡,燕鸣有如小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暗中窃喜不已,学校允许家属住招待所,他今晚是不是可以在小龙宝学习的地方住一晚? 身为直系亲属,他只有在小龙宝读小学时在家长开放日有去小龙宝的学校参观三两次,之后初中到高中到军校大学,他再也没有受邀参加互动节目,成为一大缺憾。 多年之后,小龙宝已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他还能到学校来参观,还能当回学生家属,燕鸣沉寂多年的心又活络了起来,身为家长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两人进校门,漫步几十米到停车的地方,燕行开门,将外公扶进副驾座,他也想让外公坐后座,可老人死活不同意,要坐前座看风景。 享受孙子贴心照顾的燕鸣,有几分小雀跃,他家小龙宝心里还是有他的,大概是不屑与赵氏兄妹争宠才干脆不回家。 待孩子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室扣安全带时,老人家眼冒精光:“小龙宝唉,那张门卡还是给我自己收着吧。” “我收着就好,等会送你回家我还给门卫,你收着万一不知放哪了或弄丢了比较麻烦。” “我……”燕鸣脸上的兴奋一点一点的散去,颓然的耷拉下头,小龙宝与他还是有很远的距离,不愿意留他住宿,不愿意跟他多呆。 燕行开着车,沿环校公路行驶,路上到处可见三五成群的学生,或骑车或步行,青年们的言语神情与举止间洋溢着青春豪情。 “外公,这是春晖园……过去一点是X食堂,拿手菜有……”他边开车边介绍青大的景致,先从西往南再向东,到一个地方又沿路折向西,再走从西往西北-北-东的路线。 绕了一个大圈子,天色也越来越黑,车子回到宿舍区。 燕鸣要在学校转转不过是个借口,哪有心思看风景,想到孙子不愿留他在学校住宿,他郁郁寡欢,强颜欢笑的附合。 待孙子介绍说XX楼就是他和柳向阳就住那里,老人语气低落:“小龙宝,柳家小三儿呢?” “向阳回家了。” “……那你晚上一个人吃食堂?”燕鸣问出那句,整颗心都在一抽一抽的痛。 “我今晚在一个校友公寓做客,不吃食堂,外公跟家里人说了几点回去吃饭?快六点了,现在回去差不多正值饭点。”燕行平淡的答,平淡的问,仍如他的表情,总是淡淡的,没有喜外望外,没有激动,哪怕是民族最传统的佳节,也没有期望之意。 “……她跟赵家兄妹去逛街不在家,我让小金放假回去了。”燕鸣望着亮起灯的公寓楼,心情如车外的夜,空茫茫的。 “外公出来时没告诉您老伴?你们吵架了?”燕行微微一愣,外公和那女人吵嘴了,负气离家出走? “没有吵架,小龙宝没回去,我一个人呆着没意思,就出来了。” “外公不用赶着时间回家,我们先去吃饭。”燕行摸清了底细,驱车驶向状元楼? “小龙宝,能不能别去外面吃?吃学校食堂行吗?”燕鸣生怕出了学校,吃完饭,孙子顺便就把自己送回家。 “不吃食堂。” “那,随你决定吧。” 燕鸣怅然若失,任由孙子载着跑,他也没记住路上看到了什么,当车子缓慢平稳的停妥,他也不知究竟到了哪。 被扶出车,仰头看着一栋雅致的楼房,看到楼梯间有人来往,他犹不明白那些青年是食客还是学生。 燕行扶了外公走向楼梯,声音很轻:“外公,我的校友就住在这栋公寓,我带你一起去做客。” “这样行吗?”听说带他去做客,燕鸣满是失落的双眼明亮起来。 “我之前跟她招了招呼,她不介意。” “你朋友一定是个很好的青年。” “嗯。她是个很招人喜欢的人,因为年纪太小,脾气有点古怪,也不喜欢别人打探她的家庭情况。” “小龙宝放心,我不会胡乱挖人家底的。”燕鸣怕孙子担心他得罪他朋友,机智的保证自己不胡说八道,不学狗仔队们一样乱八卦。 听说要去做客,老人家一秒精神百倍,爬楼梯时腿脚也有劲了,腰杆挺得笔直,得蹬得蹬,欢快的爬楼,爬完一楼,嗯,不累,再爬一楼,嗯,有点气喘,再爬一楼,腿有点酸,不过可以忍受。 爬到二楼时闻到了丝丝缕缕的香气,到第三楼,从楼梯间飘来的一股菜香味增浓,老人家肚子“咕噜咕噜咕噜”的欢唱起来,他从上午静坐书房,中午没吃午餐,饿了。 一大把年纪了,肚子还不争气的唱空城计,燕鸣老脸一红,也忘记腿发酸,赶紧的爬楼,以此掩饰窘态,免得被孙子笑话。 闻到香味,燕行就知那是小萝莉的杰作,心情美妙,眉眼间尽是喜气洋洋,他故意当没发觉外公肚子唱歌的那点儿糗事。 闻着香味儿,老人家动力十足,爬得特别的快,得蹬得蹬,只用两口气就爬到四楼,一手扶栏杆,一手柱拐杖,站着换气儿。 燕行没扶外公,让他自己爬楼煅炼,等长辈稍稍喘顺气儿,他才扶了外公缓步走到紧闭的门扉正前方,伸手轻轻的敲了三响,不等主人回应,自己推开门页。 一脚踏进门,小客厅里的灯亮了起来,他看到了从小厨房扭头张望的小萝莉,脸上不由自主的漾开温温的笑容:“小萝莉,我带我外公过来了。” 燕鸣与其说被搀扶,不如说是被半拖半拉的扯进陌生的地方,而当他听到孙子那柔和温软的语调,不禁呆了呆,小龙宝竟然也有那么温柔的一面? 听到敲门通知声,乐韵就猜是燕帅哥返回来了,扭头看一眼,关掉电源,暂时中断炒菜行动,去接待燕帅哥的外公,不管怎么说,好歹是老人,身为主人总要礼貌的打个招呼。 她的视力极佳,一目扫过,就看清了被燕帅哥领进宿舍的老人,那位老人背微佝,比燕帅哥矮了一些,满头白发,从一张满是风霜的脸轮廊线条依稀可见年青时的英俊相貌。 风烛残年的老人,穿一件青色中山装外套,里面的布排扣衬衣比外面外套还长,在讲修的人眼里大概属不修边幅,却更贴近真实而朴实的人样,他拄着根手制手杖,漆了深红色油漆。 老人表情僵硬,握手杖的手很用力,从老人刻满岁月皱痕的脸和露出在外的肤色可知,那是位尊处优的老人。 几乎下意识的,乐韵的职业毛病又犯了,用眼睛X光线扫描燕帅哥外公的身躯,结果令她惊讶不已,关闭眼功能,笑脸相迎:“欢迎燕帅哥的长辈光临,老人家请坐。” 被自己孙子温和态度惊讶了一把的燕鸣,被脚步声拉回神智,当望过去,看到从小隔间走出来的娇小身影,再次懵了。 女女……女孩子?! 他以为小龙宝说的校友是位男同学,当第一眼看到女孩子跟男生一样的寸长短发,他也没往女生那一环节上想,当看到女孩子鼓鼓的胸,他才后知后觉的陡然惊觉那是个女孩子! 女孩个子小,简朴的休闲衫,浅白色的热裤,露出细长雪白的长腿,趿一双红色橡胶拖鞋,步子轻盈,鹅蛋脸白嫩如美玉,在灯光下焕发莹莹光泽,那笑容璨璀如朝阳。 看着徐徐移动的短发女孩子,燕鸣眨了眨眼,有点找不着自己的魂,怀疑自己看错了,小龙宝怎么会带他到女孩子住的地方做客? 直到听到小女孩清脆悦耳又带着孩子般稚嫩嗓音,他才如梦初醒,敛去心底的震惊,挺直脊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些:“小……小同学,给你添麻烦了。” “老人家客气,请坐。”乐韵眨眨眼睛,一脸沉思,那个……老人家有点紧张的样子,是不是燕帅哥“宣扬”了她喜欢以拳头说话的方式,所以让老人变得拘束? 讲真,当有矛盾讲道理讲不通,她比较中意以拳头的方式解决问题,也是指面对蛮不讲理和欠揍的家伙,一般来说她是很温柔的,老爸和晁哥哥说女孩子不能太粗鲁,她有记住的,再说,她是在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熏陶下长大的好孩子,懂得尊老爱幼。 燕行也察觉外公肢体僵硬,不露声色,继续当二十四孝好外孙,扶外公走向饭桌,扶外公坐下去。 乐韵去写字桌那边取了两盒牛奶当茶:“我没烧茶,老人家渴了先喝牛奶,菜还没炒好,还得等等才能开饭。” “小萝莉,你去忙,我照顾我外公。”燕行拿过一盒牛奶,取吸管,装好,递给外公,他自己是坚决不喝的,他要留着肚子吃小萝莉煮的菜。 乐韵也没客气,丢下一对祖孙,自己转身进厨房,反正她又没准备跟燕家做朋友,也没想抱燕家大腿,所以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燕鸣特别的……无语,打见到孙子说的校友是女孩子,他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待小女孩转身进了小隔间,他才拿眼睛瞅孙子,瞅在炒菜的小女孩,越瞅越惊异,小龙宝一惯不喜欢和女孩走得太近,到了青大,怎么就一反常态的跟女孩成了朋友? 那个小……同学看起来很小,姓罗?叫罗莉? 思及孙子叫小同学的亲昵语气,燕鸣越发觉得古怪,小龙宝跟那个小同学究竟什么关系? 燕行对于外公投来的询问眼神视若不知,起身去厨房柜子格里拿两只碗,一把备用的菜刀,去自己买的水果里抱出一只椰子,坐在地板上,咔嚓咔嚓的剁将起来。 他拿碗、剥椰子,每一步做得无比娴熟,燕鸣看呆了,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燕大少没心思研究外公的心理变化,就算有空他也懒得去研究,反正他外公没事总爱瞎琢磨,他爱琢磨就让老人家琢磨,免得闷出毛病来。 他利落的剥去椰子外壳,装好残壳,敲开椰子,倒出大半碗椰汁,放写字台上,再破开椰果,洗了手回头剥果肉,也只剥了半只果,装了小半碗果肉,和椰汁端回饭桌。 他是蹭饭的,总不好意思什么都要小萝莉做,去小厨房探望了两眼,把吃饭用的碗和筷子先拿到桌子,再殷勤的打杂端菜,最先上桌的是起出锅的猪蹄汤,汤色和猪蹄都是金黄金黄的,特别的漂亮。 色美,香浓。 闻香嘴馋,燕鸣眼冒星光,悄悄的捂住肚子,免得它又闹意见,给他丢人。 菜陆续上桌,五花肉炒丝瓜、辣块鸡肉、青椒炒猪肝、香菇炒猪肚,小白菜梗炒粉肠、糖醋排骨,还有小白菜叶、生菜和花椰菜三个纯青菜,最后一道是清蒸鱼,统共配成十二个菜。 清蒸鱼还没出锅,燕行跑去盛好米饭,一人一碗,等最后一道菜出炉,三人入座,他把椰汁给小萝莉,给外公盛小半碗汤当饮料喝。 燕鸣早饿得前心贴后背,等可以吃了,表面装做很镇定,手脚可不慢,先朝炒粉肠进攻,夹了一筷子进碗,优雅的品尝,吃了一口,差点想把筷子头咬掉:“好吃!” “谢谢赞美。”乐韵淡定的剔鱼骨。 燕鸣又夹一筷子,眼睛明亮如火炬:“好吃!” 第三筷子,红光满面:“真好吃!” 燕行看不下去,夹了一块香喷喷的排骨给外公,希望能堵住他的嘴,老人家咬了一口,排骨火候恰到好处,一咬肉与骨头脱离,他再赞:“好吃!” 身为外孙的燕少,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也不管外公了,开启疯狂开吃模式,猿臂不停的移动,就算没有人跟他抢,他也是势如闪电,疾如大刀斩乱草。 “!”燕鸣吃一样菜赞一口好吃,吃着吃着,看到孙子那狼吞虎咽的举动,羞得老脸微红,偷眼一瞥小女孩,她淡定自若。 他挂不住老脸,桌子底下的脚踩住孙子脚背,暗中狂使眼色:小龙宝,形象,形象,形象!你是男人,要有男子汉泰山崩于眼前不改色的沉稳气度。 “外公,别踩我呀,快吃,再不吃等我吃完了别怨我不给你留份子。”挨了一脚,燕行将脚移开,不仅没收敛,还变本加厉,动作更快。 “……”燕鸣恨不得把孙子扔出去,这是在做客,还是在女同学住处做客,能长点心吗? 他瞪了无数眼,就是没起任何效果,恨铁不成钢,只好气虎虎的撇开视线,绷着老脸也赶紧吃菜,尤其发觉孙子真的狂吃海喝,没有礼让的意思,他也不要老脸,加快速度。 “小龙宝,这是我的!”眼见得最爱的小白菜和排骨被抢去了大半,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外公,先来后到,谁快就归谁。” “小龙宝,你还抢还抢……”孙子抢了排骨又使劲儿的抢吃他最爱吃的粉肠,老人家急得差点想动武。 “外公,做人不能太霸道,我也有份的……” 乐韵:“……”你们能不能有点节操? 一对祖孙忙着抢吃的,早把优雅抛之于脑后,也没功夫研究主人的心思,一老一少俩你来我往,争得面红耳赤,大有要撕的节奏,抢得正欢快,老人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忙得不可开交的燕鸣,不情不愿的摸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小声翼翼的望向外孙。 燕行眼底笑容变淡,声音轻飘飘的:“查岗的?” 第八十三章 共度佳节 贾铃被外孙女赵丹萱和外孙子赵宗泽接去逛街,外孙只陪她逛了一小圈就去陪未婚妻,她由外孙女陪同逛了国际商城,购得一大堆奢侈品,中午去星级酒楼享用法国大餐,下午去做美容护理。 做了护理,换了个发型,把一头及肩发烫得微卷,上了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喝了下午茶,再次去逛奢侈品专卖店。 一整天行程满满,也玩得特别尽兴,到夜色擦黑,家里还没人催她回去,她不急,故意拖延时间,眼见夜色降临,仍然没人催她回家,感觉有点怪异,自己打道回府。 车子到了小区外,贾铃自己先回家,让外孙女等到外孙子来了再一起去燕家。 “外婆,你走稳啊。”赵丹萱送外婆下车,亲昵的嘱咐。 她穿红色超短裙,巴掌大的小脸精致,披过肩长发,也烫得微卷,贾铃新做的发型即是参照她外孙女的样子,看后背,还以为是一对母女。 “我的萱萱宝贝最贴心。”贾铃欢喜的摸摸外孙女凑过来的小脸,嘱咐她等她手机提醒,提了两只纸袋子,踩着四寸高的小高跟鞋,妖娆的走向家属小区。 目送外婆进了小区的门,赵丹萱坐回车上,将车开得离小区门口远一些,免得让人看见。 贾铃提着纸袋回到家楼外,看着自家楼层的灯竟然没亮,心头浮上薄怒,小金又偷懒了不成? 铁道干部家属楼是新千年之后新建的小高层楼,每栋十二层,复式楼,楼层二梯五户,燕家分得的单元在二楼。 为了获得人脏俱获的机会,贾铃乘电梯上楼,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拿钥匙轻轻的开门,客厅也一遍漆黑。 随手拧亮灯,大喊:“小金小金小金……” 没人回应,整个家里空荡荡的,她丢下纸袋,跑去厨房,东西收拾得整齐,再看保姆房也是空空如也。 这下把她气得不轻,叮叮咚咚的上楼,推开卧室,里面是空的,去推书房,门锁了,敲门,里面也没有回应。 家里好似没人! 发觉那一事实,贾铃精打细扮的脸一秒青铁,一口气跑下楼,找到丢沙发上的钱包式手提包,拿出手机打保姆电话。 金婶还在回老家的高铁上,收到燕太太的电话,忙接听,遭劈头一句:“小金,你哪去了?老先生呢?” “太太,我在回家的高铁上,老先生下午去了老朋友家,说晚上不在家吃饭,说赵家小姐少爷们接太太外出过节,也不会回家吃饭,就让我回家。” 金婶有几分诧异,太太不是被接赵家小姐和少爷接出去玩儿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贾铃太阳穴的青筋爆跳:“先生有说去哪个朋友家吗?” “老先生没说,我送老先生上车,看方向应该是去柳老家。” “好了,我知道了。”听说去了柳家,贾铃气冲冲的挂了电话,脸色阴沉沉的,燕鸣去柳家,无非是因为柳家青年和燕行是兄弟,他去柳家除了看外孙还能干什么?燕行不回自己外公家跑别人家过节,是想让别人说她这继外婆虐待他吗? 太太语气很冲,金婶也并没放心上,收了手机,她也快到老家了,还有十来分钟就到站。 贾铃坐了会,越想越想不是味儿,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拨通燕鸣的手机。 青大状元楼内,燕鸣捧着手机,听到外孙冷然的语气,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默默的划开老人手机的屏幕,缓慢的划拉几下,然后,铃声就听不见了,他把手机又放回兜里。 燕行看外公划屏,以为他要接听电话,真是哀其无性格,怒其被一个半路蹿出来的女人蒙在鼓里而不自知,失望的偏过头,自己夹了一块红烧肉,大口啃咬以宣泄自己的不满情绪。 待听不到铃响,他大口吃肉的动作顿了顿:“想接就接,怕人听到借用小萝莉的阳台去卿卿我我说情话,小萝莉没有偷听的不良嗜好,我也不想背上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罪名。” “……”面对孙子的冷嘲热讽,燕鸣四肢冷僵,苍老的脸上浮上痛苦难堪,看着自己的孙子,欲言又止。 乐韵与一对祖孙相对而坐,清晰的看到了老人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水光,她只有叹气的份,燕帅哥那家伙吃错药了,明明渴望亲情,偏死鸭子嘴硬,口是心非的说反话刺激老人家。 她伸长手臂,夹了一块大大的猪蹄肉块放进以吃掩饰自己真心情的燕帅哥碗里:“燕帅哥,吃你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碗里多了块肉块,燕行抬头,讶然瞅瞅瞪自己的小萝莉,看她不让自己伤外公的心,心里顿然欢喜起来:“哎,我在吃着呢,我又不是哑巴,有话当然要说了,其实说了也没有用,反正人人都知道我这个燕家亲孙子还不如不是亲外孙的人孝顺老人,我多说一句半句,就是忤逆长辈,身为军人不以身作则孝顺老人,只会给军人脸上抹黑。” 燕鸣艰难的扭过头,心里大雨倾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小龙宝不愿再回去,是因为他对继老伴和赵家兄妹的态度给了别人伤害小龙宝的理由,他亲手造就了别人语诟孙子的话柄。 乐韵只有叹气的份,怕气坏老人家,再次夹了块猪蹄塞燕帅哥碗里,用力的瞪眼要胁他:“燕人,肉堵不住你嘴巴的话,以后别嚷嚷想吃好吃的。” “堵得住堵得住,我不说就是了,”小萝莉又唤以前对自己的旧称呼,燕行后背皮一紧,立马认怂,嘟嚷一句,小心翼翼的求证:“小萝莉,那个,不要扣下次的份子行么,我保证从现在开始装聋作哑,绝对不对别人的生活指指点点,别人爱咋过就咋过。” 乐韵想抚额,燕帅哥今天绝对吃错药了,他自己不是说装袭作哑嘛,又何必添加后面那两句,那不是又明着刺他外公? “扣掉二个肉菜。”她不想那对祖孙在她的地盘上闹得不欢而散,果断打压燕帅哥。 “小萝莉,你说了要请我吃我喜欢吃的菜,不能食言而肥。”燕行暗中一惊,汗毛倒竖,不用细心推敲也能猜出来小萝莉扣肉菜的话必定会扣猪蹄和五花肉,那两道菜偏偏是他最馋的两种,想到要被扣掉,他就割肉似的疼,不,比割肉还疼。 “再减去一个瓜类青菜。” “小萝……”燕行还想申辩,看到小萝莉笑得欢脱的脸,骤然惊觉,赶紧闭嘴,多说是错,他越说得多,扣份子也扣得越多,不说话才是上上之选。 瞥一眼身边的外公,看到外公怔怔的侧望着自己发呆,他心里也有点内疚,外公不知道实情,听他冷讽,心里必定很难过,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夹了块排骨放外公碗里:“外公,快吃饭吧,菜要凉了。” “嗯。”被呛得有些下不了台的燕鸣,见外孙又主动服软,他顺坡下驴,应了一声,又拿筷子继续吃。 心里搁着伤痛,本来没了多少食欲,可架不住饭菜太好吃,吃一口就管不住嘴,他最初表情落魄,吃着吃着,不知不觉就忘记了被孙子挖苦的小事儿,孙子又帮他夹了几次菜,燕鸣很快被就被哄得晕头转向,又跟孙子开启抢食大战。 一对祖孙又没老没少的斗嘴,这个指责那个抢了自己的,那个说人太慢,落后所以要挨抢等,乐韵看得眼角跳了又跳,默默的吃饱,然后作壁上观,观看祖孙俩没羞没耻没节操不要脸的抢菜,暗搓搓的暗中评估谁的战斗力强。 越瞅越想……想自己滚蛋,真的,那对祖孙分明是秀亲情!论战力,燕帅哥秒杀他外公,可他故意表现出疯抢模式,其实都是在刺激他外孙,让他外公多吃些,他不动声色的主导着整个过程。 身为主人的乐小同学,妥妥的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人,需要让位让地盘给那对祖宗联络感情,可是宿舍是她的,她不能跑,只能默默的吃别人撒的亲情狗粮。 燕家祖孙痛快的吃吃喝喝,没再看电话,自然不知电话被人打了又打,而贾铃在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一连打了十来个电话仍然无人接听,气得火冒三丈,老东西死哪去了,难道都不带手机在身边的? 心中那个气啊,气得头冒青烟,青铁着脸掐断电话,气冲斗牛的往楼上跑,到二楼卧房,简单的收拾了二套衣服,下楼,拿了钱包和手机,关灯关门,带着一身的火气离家。 满怀火气的贾铃,走出小区,避开小区门卫给外孙女打电话。 赵丹萱避到一边,左等右等,等了很久,即没等到哥哥也没等到外婆电话,耐性都快磨光光了,当终于等到外婆电话,赶紧接了,以为外婆通知她可以进小区,谁知竟然是外婆叫她到小区门口接人。 她立即开车,绕了个弯,然后再次到铁道干部家属小区门口,看到外婆还提着一个小小的旅行包,不由有点懵,飞快的下车去将外婆接上车。 见外婆面色不好,她没问原因,等自己也坐上车,关好车门才问:“外婆,怎么啦,看起来像不高兴的样子?”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能高兴吗?”被问起原因,贾铃想想浑身都是气。 “外……公不在家?”赵丹萱变了变脸色,主人不在家,他们这个中秋岂不白白浪费了心思? “死老鬼去大概去柳家了,电话也没人接,气死我了,不说了,走,找个住宾馆去。” “住宾馆?”赵丹萱吓了一大跳:“外婆,你不会是想离家出走吧?这……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敢抛下我,我走给他看,我去外面住个三五天,他不求我我不回去,看最后谁急。” “外婆,万一他不紧张呢?” “傻孩子,你担心多了,这么多年,我早把他拿捏在手心,他是捱不住孤单的,晾他一二天,他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他是跳不出我手掌心的。” “外婆威武!外婆最厉害了,我和哥哥能不能成为赢家就指望外婆您啦,外婆是我们的保护神,您这么聪明机智,美丽端庄,一定长命百岁。”赵丹萱果断的拍马屁。 “就你嘴巴最甜,你们放心,外婆就你妈一个孩子,不帮你们帮谁,赵家的都是你们的,燕家的也是你们的。” “就知道外婆是天下最最最好的外婆,能成为外婆的孙女最最最幸福了,外婆,我们现在走起?美美的去吃大餐,再去观中秋赏月活动?”赵丹萱心情激动,眼里尽是贪婪,只要哥哥成了赵家继承人,燕家的东西就是她的! “走起嗯。”贾铃被外孙女几句话哄得心情愉悦,笑着同意。 征得外婆同意,赵丹萱兴奋的发动车子,去找酒楼,中秋节这样的佳节,京都酒店火爆,很难找到房,但那是指贵宾级别以下的房源,像总统套房和顶级贵宾房还是有空余,不怕订不到房。 华夏国地域宽广,各地中秋节有不同的习俗,而不管南北差异多大,大家有一个共性,不管是农村或城市里选在这一天结婚办酒席的人数不胜数,农村也有在这天开张做生意或挖基建房或封顶的,以图借个团团圆圆的吉祥喻意。 乐家也选在这一天进行楼房封顶。 打从周秋凤请工建房后,人员到位,砖、水泥泥沙和白灰一一到位,费了两天工把砖头吊上二楼,待做好万全准备,第三天即正式砌墙。 周哥与大工师傅是村里建筑小队成员,效率质量口碑在方圆一带很好,四处帮人建房,帮自村人做活更不可能怠工,都是早出晚归,极为负责。 乐家二层楼本来就砌好了部分墙体,现在不过是在原有基础上加高,并不费事,砌墙时大工师傅、小工们一起齐心协力,速度极快,仅只用五天就砌好了墙体,然后先浇制楼梯,装模板,扎钢筋。 把那些基本工序全完成,最后就是浇铸封顶的面板,因为还需要准备些材料,从而定在中秋当天上午封顶。 家里在建房子,周秋凤管田管地管家务,每天忙里又忙外忙得特别的有劲,她还匀出时间和村里要好的人上山采蘑菇。 立秋之后,许多秋季生长的菌子也相继生长,乡下也到了一年里春、秋两季采菇之中的季采菇的一段繁忙时节,四里八乡村民上山采摘蘑菇自己吃或卖。 周秋凤隔一二天也去爬山找蘑菇,采回来之后一部分吃或送一些给建房的人家当人情,一部分晒干留着,她每次归来成果颇丰,短短些日子积攒了好几大包干蘑菇。 中秋当天,乐爸工作的小作坊也放假,恰好又定在当天二楼封顶,他也在家能帮点小忙,当天,天微亮的当儿夫妻就起床,照料好猪鸡鸭,自己也弄早点吃了,等着做工师傅来开工。 乐爸打结婚后,家有贤内助,天天好心情,被周秋凤照顾的长胖几斤,也白了些,整个人精神不少,好似年青了几岁。 他过了二个月的新婚生活,夫妻两蜜里调油时因他小棉袄给他老婆配制药丸服用,有半个多月没过夫妻生活,内心有点小憋闷,偶尔也少少的埋怨他小棉袄故意整他,不过,每当看到周秋凤的笑脸,他那点小幽怨便被风吹去了千里之外。 家里楼房封顶,乐爸腿脚不便,不可能帮忙拌沙子呀运泥浆什么的,他早在他老婆大人手里领了工作——负责宰鸡鸭,房子包给人别人造,不管三餐,但封顶这天要管中午或晚饭,款待做工师傅,也叫谢师傅饭。 乐家定在上午做封顶工作,管午饭,因此,当忙完家务活,周秋凤指派活给乐清,在等做工师傅们时,她自己也张罗中午要吃的菜。 女婿家封顶大喜,周奶奶早饭后也把自己收拾得有模有样,和儿子周夏龙去乐家,建房是大事儿,身为娘家,周家可没小气,烙了饼做贺礼,散给做工的工人和帮忙的人。 学校放假,周家孙子周天明和周春梅姐弟俩也在家,他们不好意思去姑姑家,窝家里看电视玩手机,周嫂子也在家管自己家的事。 周家母子到乐家没多久,程有德小两口也来帮忙,很快,做工师傅们和帮小工的人也到了,都是自村人,大家熟,建筑队还开来了机器,人员到齐,开工。 搅拌机轰隆隆的响,帮工的人员有往机器里添加材料的,有操纵机器把拌好的水泥浆运往楼面顶的,楼顶上也有人,倒浆,填平,楼上楼下一片繁忙。 周奶奶和柳嫂子帮杀鸡宰鸭,拔毛,炖猪蹄,切猪肉等等。 众人拾柴火焰高,在几十人忙前忙后的努力下,从八点到十点半,用了两个多钟就将楼顶工程浇铸完工。 楼面浇完水泥,等水份沥去一些,泥面半干时还要趁水泥有粘性时沿边缘加盖一层砖,那样的话以后想建第三层或建边缘遮雨檐也方面,若等水泥全部硬化,再铺砖时因干湿不同难以粘合。 那步工序要等一段时间,因此,测量楼面水泥面平坦了,做工的人先下楼,周哥和年青人又放了一通鞭炮,以示庆祝,大伙儿先洗手脚和鞋子,在乐家吃瓜果点心。 等了近两个钟,到快开饭前,建筑队人员搬运石头上楼顶,沿边沿砌砖,砌满一圈砖,下楼吃饭。 楼顶工作圆满完成,乐爸激动的咧着嘴,笑得跟傻子似的,要不是大家熟悉,没准以为他有毛病。 乐家的谢师傅饭整得十分丰盛,主客喝得微醉,饭后,周秋凤又跟工人们结帐,先把该付的工钱付了。 楼房封顶,并不算全部完工,后面还要造楼梯间房顶和墙,拆模、粉刷等等,那些要等一个月才做,所以,还是要把之前的工钱结清。 建筑小队成员们领了工钱,也一致保证后继工程也由他们承包,拿了乐家赠送的中秋礼和红包,欢欢喜喜的回家。 来免费帮工的人帮乐家处理好多出来的材料,收拾好场地才回家,同样一人一份中秋礼、一个红包。 有周秋凤大管家,什么事都打点的妥妥的,做的滴水不漏,做工的村人没谁被忽视或被轻瞧了去,皆大欢喜。 送走客人,周秋凤和乐爸夫妻俩风风火火的下地拔红薯地的杂草,到傍晚早早的收工,送了中秋礼回娘家,自己张罗吃的,楼房上午封顶,留有很多肉食,小两口也没委屈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晚饭慰劳自己。 人逢喜事心情爽,夫妻做好了房子,心情美美的,吃饱喝足,收拾好,烧茶,准备好拜祭月神的供品、茶,一边等月亮出来,一边等自家小棉袄的电话。 不是他们不想主动打电话给孩子,是他们姑娘上午发了信息,说跟朋友跑外面玩耍去了,可能要到傍晚后才能回学校再给他们打电话,乐爸和周秋风不知道乐乐有没回到学校,更不知有没空,怕打电话干扰到她,所以忍着不主动去吵孩子。 在乐家夫妻等电话的时刻,燕少和燕鸣终于撒够了狗粮,愉快的结束晚饭,有个饭桶似的燕少,所有盘碗被清空,燕鸣最后看着孙子以狂风暴雨之凶势扫荡光饭菜,暗中羞耻得红了耳朵,他家小龙宝的形象全没了! 燕行吃得很开心,不仅有自己最爱吃的菜,还能跟外公一起过节,没有闲杂人员在旁碍眼,这个佳节最幸福不过了。 吃得欢畅了,喜上眉梢,那张脸本来就俊,又有发自内心的笑,眉眼含笑的样子芳芬万里,灼灼其华,像明晃晃的太阳,光芒夺目。 他笑嘻嘻的收拾盘碗,运去小厨房水池,擦干净桌子,去洗水果放桌上,然后才去洗碗。 燕鸣看得目瞪口呆,那个笑得春光无限的青年,真是他孙子燕行?他觉得看到了个假的外孙,怀疑被人调包了。 “老人家,你先坐坐,我去给家里打电话了。”陪客人把晚餐吃完,燕帅哥承接清洗工作,乐韵也不磨叽,急着去打电…… “小同学,你去忙你的,不用担心我,我有外孙照料。”燕鸣略感羞惭,他和小龙宝磨蹭半天,倒误了主人与家人亲近的时间。 乐韵也没客套,拿手机进卧室区,关上门,扑在床上,笑咪咪的打电话给老爸和新妈妈,拨通电话,眉飞色舞的大叫:“爸爸凤婶中秋快乐,你们家小棉袄又想你们喽!” 乐爸和周秋凤左等右盼,等了好久才等到电话,乐爸急吼吼的:“乐乐,视频视频,让爸爸看看小棉袄。” “好咧好咧,视频哇,是不是留了好吃的,想让我看着眼馋?”乐韵嗷嗷叫着,发出视频邀请。 周秋凤接了,看到先是闪现出一片绿色,再之现出床呀枕头呀,顿时笑不拢嘴:“乐乐,你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 “没有哇,凤婶,我是想让你和老爹看看你们姑娘的床铺收拾得有多整齐,瞧瞧,你们家姑娘的被子叠得很漂亮吧,可以当豆腐下锅煮吃啦。” 视频在移动,乐爸和周秋凤看到那四四方方的被子,哭笑不得,那被子叠得真漂亮,比豆腐块还方正,整成那样子,乐乐睡觉时舍得抖开吗? 乐韵看着手机视频里老爸小鸟依人似的靠在他外婆肩膀上,凤婶和她老爸相依相偎,等于无形之中又吃了一把狗粮,她家老爸和凤婶好恩爱哇,这把狗粮,她吃得心甘情愿。 周秋凤和乐爸又开展十万个为什么模式,问习惯不习惯,问玩得开心吗,问天气是凉是热,需要什么,有没想念家乡口味的哪种特产,问军训还有多天结束,问国庆节放不放假…… 就算三天一个电话,五天一次长聊,在家的两人还是有十万个不放心,心中藏着十万分牵挂,就算前几天有问,下次仍不由自主的问相同的问题。 儿行千里父母忧,一对夫妻就那么一个宝贝姑娘,想着那么小的人独自千里之外,满满的是不放心和挂念。 乐韵不厌其烦的回答,好不容易安抚住长有玻璃心的老爸和新妈妈,向家长炫耀晁哥哥和李哥送的、学校发的月饼,无法避免的,她也受到了回击——凤婶特意向她晒了自制煎饼,月饼,瓜子、水果、泡好的茶。 互相伤害的双方,各自笑得前俯后仰,就算隔着千里万里,也阻不住那份快乐心情。 深受打击的乐韵,咬咬牙,放大招!果断的把收进空间的几块石头搬出来放地面上,然后拿手机对着淘来的宝,兴高采烈的让家里的两位长辈欣赏古玩。 “那块石头很漂亮。” “乐乐眼光好。” 隔着手机屏,看到一块有点紫色有点绿色的石头,乐爸和周秋凤毫不吝惜口水,赞美姑娘收藏到的藏品,乐乐上次说跑去旧货市场玩耍,花几百块钱买到块石砚,转手卖了一万,反正是乐乐她自己赚的钱,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无论买什么,他们也不会指手画脚,更不会说浪费说不要乱买东西什么的话。 “嗯嗯,这话我爱听,这也是必须的哒,也不想想我是谁家的姑娘啊,眼光能差嘛,”乐韵得意的小尾巴快翘上天了:“爸,凤婶,这块石头是玉石,我花了一万多块买下来的,卖出去的话价格至少要翻十倍,咋样,你们姑娘是不是好厉害?” “啊?” 乐爸和周秋凤听说那块石头要一万多块,大吃一惊,当听说卖出去价格要翻十倍,当即傻眼了,翻十倍,那不就是十多万? 一块石头值十几万,太疯狂了! 夫妻俩瞠目结舌,下一秒,又听到更加欢快的笑语:“爸,凤婶,我今天买到两块这种石头,另一块我卖掉了,这种玉叫春带彩,很值钱的,卖掉的那块石头比这块大,赚了二十万,你们家姑娘现在是个小富婆喽,我把钱存着读书,你们不用再担心我钱不够花,在家不要总省吃俭用帮我存钱给我做学费,要搞好自己的生活,不能亏待自己……” 周秋凤和乐爸被惊呆了,二……二十万?二十万,对于有钱人来说没多少,对于靠种庄稼讨吃的农村人来说,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们家姑娘忽然告诉他们说她一天就赚到了二十万,这……实在太突然,两人着实被吓得不轻。 乐爸和周秋凤受了惊,费了好大功夫仍然难以平静下来,保持着半惊半恐之态,被安抚了好久才勉强接受事实,聊了长达四十来分钟,电话粥煲完。 挂断电话,周秋凤忙用手机查“春带彩”是什么东西,搜出一大堆解释,找了一条有图片的信息,和乐清两人凑一堆研究,研究半天,确定真有春带彩那种玉石,也很值钱,那颗心才安稳。 他们怕有人用假东西骗乐乐,把乐乐骗去做坏事,如果真是她买来的石头,大赚一笔,来路正当,他们自然放心。 转而,心里又浮上担忧,乐乐还有块玉石,那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身边,万一被心思不好的人知道了,不安全啊。 夫妻俩咕嘀半天,最终忐忑的心又被治愈,乐乐说没人知道她有块值钱的玉石,如果放身边不安全,她会请晁哥哥家帮她保管。 一通电话,也给了乐爸和周秋凤一个天大的惊喜,两人就算有点小担忧,那也是喜大于忧,怀揣着激动心情等月亮出来。 打完电话,乐韵喜滋滋的把石头又丢回空间,她不敢一次性告诉老爸和新妈妈她赚到了二百多万的事实,那么多钱,连她也一时感觉不真实,要是就那么冒冒失失的告诉老爸和凤婶,估计他们为了她的人身安全,担心的连觉都睡不着。 为了不吓坏玻璃心老爸和新妈妈,她是不敢说实话的,先说少一点,让人先适应适应,等煅练出一身良好的心里承受能力,再告诉他们更惊人的数字。 外面还有客人,乐韵也不迟疑,离开卧室去客厅。 乐小同学打电话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快快乐乐的声音从卧室传到客厅,让外面的人听了个**不离十。 燕鸣最初以为女孩子也是京城权二代或富二代,当听到女孩子跟家人的聊天,他才推测出小女孩其实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老纳闷了,小龙宝怎么会跟个小女孩子成为朋友,明显不科学! 燕行早把小萝莉家底摸清,身为知情人,对于小萝莉把二百九十万说成二十万的谎报虚数行为也深表理解,小萝莉父亲和继母都是老实本份人,如果让他们猛然知道天降横财到了自家孩子头上,他们必定要担心的,小萝莉不说真话,也是为家人好,典型的报喜不掺忧。 待主人出来,一对祖孙亲切的报以笑脸,绝口不问人家的家事,只聊中秋月亮问题。 乐小同学也不怕别人偷听她说了什么,反正燕帅哥很有钱,燕家也不可能看得上她那点儿小钱,淡定的跟一对祖孙聊天,那两人赖着不走,打定意要和她一起赏月吃月饼,她只好去烧水泡茶。 中秋佳节,万家团圆,万城同欢,人们各有各的庆祝方式,各校学生们也有自己的过节方式,情侣们当然是浓情蜜意的过情侣生活,没男女朋友的学生也自在自己喜欢的消谴。 孙士林、王修文和同班国防生们去校外KTV聚会,一个班级的国防生们相处了一个多月,感情极好,同班出行,热热闹闹的嗨。 聚会少不了酒,在校军训时严禁学生喝酒,放了假没了管束,大家嗨翻了,除了不能喝酒的,都喝得有七八分醉意。 王修文和孙士林被灌了不少酒,他们酒量好,能喝,再加上因为他们跑去挑战乐韵,连累大家挨了骂,受了罚,两人为表示陪罪,当晚由他们请客,也主动喝了三杯自罚。 喝高了,少不得要跑厕所,但凡喝过酒的几乎每人都跑了一二趟,多的跑了三四趟,去撒泡尿,排除部分水份,回头继续喝。 喝得兴起,飙歌,飙了歌又喝又吃,包厢里鬼哭狼嚎声不绝,幸好包间隔音效果不错,不会影响其他客人,否则必定会招来投诉。 “不行了,你们继续,我……我去趟洗手间。”飙歌的王修文,鬼吼完一首,又有了尿意,把麦给其他同学,自己跑厕所。 他喝高了,说话大舌头,走路摇摇摆摆,有点像醉酒的鸭子;几个同学不放心,想陪他一起去,他拒绝了。 他走路不稳,却还不致于会摔,神智也还清醒,同学们也没太坚执让他自己去。 为谋生活,有太多的人背井离乡,京城更是有数百万外来人员,极大多数人节假日不能回家,自然很多人呼朋引伴同过节日,各个娱乐城也生意爆棚。 青大和京大相邻,每校有上万学生,就算只有部分学生去KTV,附近的KTV城也几乎成为学生们的主场。 KTV生意好,人多,上厕所的人也多,王修文喝得有点多,出了KTV包厢,路上遇见好几人,他晕乎乎的走到卫生间区,醉微微的进洗手间。 当王同学去跑厕所,孙士林等人玩自己的,等了好久才见王修文返回,他步伐不稳,走路高一脚低一脚,进门时差点被绊倒。 “王修文,你脸上怎么啦?”几个比较清醒的同学,发现王同学不仅走路歪歪倒倒,脸上多了块青紫,肿起来了。 “呃……摔……摔了一脚,撞墙了,没……没事。”王修文摸摸脸,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王修文,你嗓子……噫,你脖子上也被撞青了。”王同学回来不仅脸上有伤,还哑了嗓子,声音也点不同,几个同学惊疑的打量他,又发现他下巴下的喉咙那儿也有大小不一的两块青紫色,顿时震惊了,他是有多衰,不仅撞了脸,还撞到了脖子? “喝……喝多了,烧得……厉害。”王修文醉眼朦胧,踉跄不平的自几个同学面前走过,在沙发空地方倒下去歪着休息。 喝得晕乎的同学想拉他起来继续喝,他抵挡不住,又豪气的喝了几杯,醉得连眼睛也睁不开,迷迷糊糊的歪着睡了。 一帮学生从五点开始喝,喝了三个多钟,到九点多钟散场,有几个醉得人事不省,由男生们背出KTV,有几个醉得一塌糊涂的被搀着行走,路上还耍酒疯闹腾。 医学系军训一班的戴良鈺等人也全班出动去聚餐,还去KTV嗨了一把,他们没敢多喝,只意思意思的喝了点。 虽然小萝莉没有同行,大家有点遗憾,却也玩得高兴,兴尽而归,走到半路偏巧遇见国防生班的孙同学等人回校,关同学等人原本不想理国防生们的,看他们醉得太厉害,有几个还耍酒疯,实在有够丢人的,怕那些人丢尽学校的颜面,医学系一班的同学一拥而上,连拉带拖,将一帮醉鬼弄回学校。 等把那些醉鬼拖回校园宿舍区,他们可没有送佛送到西的伟大情怀,让国防生们自己回宿舍楼,他们扬长而去。 孙士林等人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大部分倒头大睡。 当晚的月亮出来的比较迟,到八点半后才破云而出,天空星星密布,一轮皓月皎皎,月华如练,夜色刹时美妙无双。 窗外传来阵阵“月亮出来了”的欢呼声,乐韵搬张可折叠的活动小桌放阳台上,拿水果、月饼,拿了茶,祭拜月神。 燕鸣和燕行激动的眼睛亮闪闪,喜滋滋的搬了塑料板凳,跟着小女孩去阳台坐。 阳台相对于某些观景楼的观景阳台窄了些,好歹还是能容三人赏月赏夜,没有烧香,一对祖孙也去敬了一杯茶,拜祭月神。 祭拜了月神,坐下赏月,吃月饼,喝茶。 阳台上的灯与月光相映成辉,燕行看桌后面向外、背倚墙的外公,外公一脸喜色,原本不爱吃月饼的,今天却吃得津津有味;再看小桌子另一端的小萝莉,她捧着一只小小的月饼,小口小口的咬,吃相斯文,甜美的笑脸比月色更柔美。 他的心底淌过暖流,脑海里涌上一句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八十四章 空间又变化了 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 中秋佳节,万万千千人们观月赏景,这个时候“阴晴圆缺都休说,且喜人间好时节”,人人只盼“好时节,愿得年年,常见中秋月”。 远在距家几百里之外南市的柳大少,窝在下榻的酒店呆了一个下午,傍晚打了电话回家问亲人长辈,天黑了才去吃饭。 他风度翩翩,被美女们看见他独自用餐,主动去搭讪,让他神烦,偏还得拿出君子风度,拒绝别人倒贴也要温和委婉不伤人心。 用完晚餐,为了不被美女们粘,他取消去赏夜景的计划,逢节日,单身男女们太多,色女也多,他要保护好节操,还是呆酒店房间比较安全。 一个人守着明月出来,柳少趴在窗前望月怀人,他想念那个她了,他心上人还在读书,他对她一见钟情,至今仍没敢表白。 他的心上人和小美女一样都是自强不息的孩子,所以,他不敢表白,怕她误会他是同情她才以男友的身份为她遮风挡雨,那样会伤害到她的自尊心。 患着单相思,心里苦,但,他知道她没有谈朋友,那样就足够了,只要她还没有爱上谁,他就有希望。 有个值得自己挂念的女孩子,真好! 柳向阳托着腮,思念很苦,也很甜,心里住进了一个自己想守护的人,对未来也多了无限憧憬,他所希望的就是和她一起变老,一生当中可以吵架可以斗气,无论何时都不分手,两人一起度过一个又一个的漫漫长夜,一起迎接朝阳。 未来很美好,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把未来的媳妇儿变成女朋友,他一直在努力的路上,好在现在有了小美女,小美女的出现,无疑是为他追妻之路增加一个巨大的筹码。 努力就会有希望,待帮小美女揪出伤害她的黑手,铲除祸害,在小美女面前刷够好感度,他就去求小美女帮忙。 加油吧! 握拳,柳向阳给自己打气,也不欣赏明月了,抱来笔记本,继续自己伟大神秘的分析跟踪任务。 欢庆佳节的人们守着夜,或与家人享天伦之乐,或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像戴同学那类新生,明天要早起军训,一般到十点半或十一点就睡了。 小萝莉泡的茶和她煮的饭菜一样好吃,燕行很想赖在小女孩宿舍不走,然而又顾虑着他们祖孙两男人留在女生宿舍不是桩事儿,而且他们昨晚半夜三更爬起来跑去趟鬼市,小萝莉从昨晚一点多钟后到现在都没合眼儿,她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 为了不影响小萝莉的作息时间,到十点半,燕行识时务的携外公告辞,燕鸣万分不乐意,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赖女孩子宿舍,跟着孙子,恋恋不舍的离开。 燕少携外公平平稳稳的下楼,登上猎豹,车徐徐启动。 燕鸣怕孙子送他回家,闷闷不乐,直到车停下,他才惊讶的发现前面的建筑楼有点眼熟,好像……好像是小龙宝的宿舍楼? “外公,有两个选择,一是住我宿舍,第二去住招待所,外公想住哪?”燕行没有开门下车,征询外公的意见。 “小龙宝,我想住你宿舍。”老人家心情一秒云开雾散,喜不自胜,小龙宝愿意让他住宿啦,真好! “可以,今晚住一晚,明上午我送外公回家。”燕行解开安全扣,伸手推开车门,长腿一迈,一步迈下车。 得到去孙子宿舍的机会,燕鸣哪还有什么异议,在孙子的搀扶下下车,跟着小龙宝,欢欢喜喜的进公寓楼。 每次到孙子宿舍参观,老人家东看看西瞅瞅,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似的,问清楚两张床分别是谁的,他得得咚咚的跑去上趟卫生间,回头,暗搓搓的爬上孙子睡的床铺,抢先占领地盘。 成功占住床位,燕鸣心满意足,美美的躺着假装睡觉,暗中则偷偷关注孙子一举一动。 外公为老不尊,还跟自己抢床睡,让燕行颇为无奈,尤其看到外公抢到地盘就一副我死也不会让开的表情,他默默的当没看见,自己去洗了手脚,睡柳某人的床,因为时间还早,他抱着笔记本工作,直到很晚很晚才睡,睡觉前还把装有中秋礼物的背包放枕头边。 乐韵送走燕帅哥祖孙俩,飞快的收拾好小桌子和月饼之类的东西,关上通往阳台的门,跑回小客厅,把燕帅哥买来的、没吃完的蔬菜一股脑儿扔进空间,自己也爬回私人地盘。 一如既往的先四下巡视,丢回家间的玉石和古懂的灵气没变化,药田里的瓜果蔬菜有些差不多又可以收摘,先跑去收获,打理好药田工作,坐到自己淘回来的古玩物件旁边,扒拉出那块令手臂有饥渴感的小石子。 手拿像鸟蛋似的石头,乐韵满心纳闷,她把石头丢回空间,手臂红色月形胎记产生的那种热灼一直持续不退,她就搞不懂了,她把东西找回来存在空间里,它为毛还发热呀,它老大究竟要闹那样? 摩娑石头良久,捋开袖子,拿鸟蛋形小石子对着手臂上的胎记比划,嗯,奇怪的感觉又来了,那是种……很强烈的渴望感,就像人饿了想吃东西,渴了想喝水,她感觉手臂想“吃”小石子。 联想到第一次胎记也是把小石头直接“吃”掉的,她觉得可能真是自己存放石子的方式不对,应该先拿小石子喂胎记,看看它吃不吃。 只是,开启空间那次,那块石头是因为跟胎记形状一样,她是想把石头和胎记对比一番再分析有没不同,然后歪打正着,这次,呃,这块石子是鸟蛋形的。 比划几下,纠结了一阵,毫不犹豫的将小石子摁在胳胎记上,管它吃不吃,先试试再说,它不吃的话,大不了再丢空间里堆放。 小石子摁在胎记的那刻,胎记在倾刻间炙热发烫,那速度快得迅雷不及掩耳,闪电不及掩目,那热量高得吓人,乐韵只觉长胎记的地方好像烧成了一块烙铁,拿石子的手被烫得要融化,几乎下意识的松手。 爪子松开,那块小石子并没有掉下去,它粘在胎记处,比被强力胶水粘合的还要牢固。 乐韵睁着眼,小嘴张成O,它……真的又吃石头啦? 胎记除了温度高得吓人,并没有其他不良反应,那块粘附在胎记表面的石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进红色胎记,胎记就像一个湖面,有东西落在水面并向下沉,物体的体积一部分一部分的向湖水里沉,一直下沉下沉…… 胎记吞噬石子的速度极快,不到半分钟,鸟蛋大的小石子就没了影儿,胎记完好无缺,表面殷红欲血。 吃掉了石头,整条手臂烫了起来,乐韵觉得自己胳膊是团烈火,那种滚烫的炙炽感有点接近空间开启那次身体被洗经伐髓的程度,不过,所覆盖的面积远远没有那次宽,仅只右胳膊发烫,身体其他部位没感觉。 她还以为胎记吃了石头,身体又能再次得到烈火煎油般的一次大提炼,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太骨感,希望打了水漂。 正想掐灭电筒,抓紧时间打坐修习,右胳膊炙热的温度降低,感觉到异样,乐韵望向手臂,那块殷红如血的胎记的表面溢出一团灰色的粉。 那些粉末一看就知是石头被辗碎的粉尘。 吐……渣? 身为胎记主人的乐韵,震惊得差点摔跟头,胎记会吃石头就够吓人的了,它它……它还会吐残渣? 不可思议! 太不可思议了好么? 世界太玄幻,乐韵觉得地球太神奇也超不安全,也许应该迁居火星去居住,要不然,指不定哪天就会重回恐龙世纪或者更古老的世纪。 她瞠目结舌,红色胎记则没受主人思想影响,“吐”出一大撮灰粉,温度一降再降,眨眼间右胳膊回复正常体温。 乐韵摸摸胳膊,戳戳胎记,手臂皮肤光洁,白白嫩嫩的,温温热热的,跟以前没啥两样,就连自己的感知也没变化。 算了算了…… 默默的默念几句算了,安抚住自己受惊的小心脏,跑去草坪上坐好,掐灭手电筒,盘腿端坐,五心朝上,进入入定状态。 打坐一个时辰,准点儿从入定状态睁开眼,乐韵向后一仰,盯着黑漆漆的空气发呆,那啥,有没谁出来告诉她,玉片里记载的那套打坐修习功法究竟是啥? 她记得那套修习法是内功心法,可为毛她没修出什么内力,反而在入定后在两目之间鼻根尽处、道家名叫“祖窍”的地方看见银灿灿的光点。 按照度娘上的说法,道家修炼有百日筑基之说,第一步即为听息,第二步达到观光,观光即是能看见两目之间的祖窍有神光。 据自己打坐所见祖窍中的银光点来推测,乐韵总觉得自己修习的不是什么内功心法,应该是篇道家筑基功。 思前想后,干脆不纠结了,管它是道家功还是内功,只要能修出成果来,什么功都是有用功。 滚在草地上,背枕着柔软的青草,闻着清香干净的空气,乐小同学幸福的合上眼睛睡大觉。 军训期间,半夜要搞突袭,她一直睡在宿舍卧室,好不容易能在空间安心睡大觉,她也睡得格外香。 中秋之夜,在无数人的守望里,在无数人的美梦里,慢慢过去。 当凌晨四点半,天色未明,青大学生宿舍区又响起紧急哨声,许多新生闻哨而起,兴奋的跑向操场集合,大部分新生闻哨而醒,却没去集合,咿咿呀呀的咕嘀几声又倒下去继续睡。 跑向操场的是军训一营的新生,每个人学生比打了鸡血还兴奋,狂跑到操场,迅速排队。 操场上有老师,也有各班的教官,道路上还有几辆有棚大卡车,那是军用运兵卡车。 一营的新生们眼睛冒着绿光,激动的心跳怦怦如捣鼓似的,军训最期待的环节——打靶,这个伟大的时刻终于来了! 每年军训在结束前的最后几天,学生有一次外出打靶练习,正常情况下每个人学生都有机会,打靶是真枪实弹的,可不是玩玩具枪,因此,整个军训期间最让学生们激动兴奋的就是打靶,那也是激励军训学生坚持完成枯燥军训生活的最大动力。 青大每年新生有三千多人,不可能一性把人拉去靶场练习,分批次进行,16日是首批学生去练习打靶,最先去的是军训一营。 新生们中秋节只放半天假,也没谁怨天尤人,很大一个原因也是因为第二天开始要轮流去打靶练习,谁都想摸摸枪,人人卯足了劲儿坚持军训,就怕被剥奈打靶的机会。 时逢假日,每天天亮后交通堵得严重,学生要去郊外校场打靶,必须得起早摸黑,赶在市民出行高蜂前赶至靶场,以免在路上误了时间。 因此,凌晨四点半,拉哨集合。 一营去打靶,人人闻哨而起,其余三个营学生不用早起集合,同样,以后到二、三、四营集合时,其他营学生也不用跑去凑热闹。 一营的学生以最快的速度列好队,跟着教官爬上卡车,关上车门,卡车队摸黑出发! 人上了年纪,容易惊醒,凌晨哨声一响,燕鸣也被惊醒,曾经多年军人生涯,让他保持住了良好的习惯,当即呼的爬起来。 燕行也醒了,拧亮放枕边的手电筒:“外公,是不是受惊了?” “没有。”手电光照得宿舍朦朦胧胧,燕鸣看到孙子也坐起来,不太好意思:“小龙宝,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没有的事,我是听到学校军训学生集合哨声才醒的。” “刚才的哨子声是催学生集合啊,要拉练吗?小……同学是不是也去?”燕鸣心中有几分怀念军人生活。 “不是拉练,是要去打靶练习,小萝莉今天不去,她的班级行程安排在明天。”燕行早早得到了学生打靶练习安排的行程表计划,他知道每个营的顺序。 “小龙宝,我们……早餐能不能跟小同学一起吃?”燕鸣小声的征求孙子的意见。 “以后有机会再说,今天就不吵她了。” “噢。”燕鸣心中失望,小女孩做的饭真香,吃了一顿晚饭,他现在还回味无穷,而且,他昨晚吃了那么多,竟然没有消化不良,以致换了个地方竟没失眠,睡得格外踏实。 他不好强求孙子的朋友,也不好再强求孙子留他在学校玩,什么都没说,自己又躺下去继续睡觉。 燕行也没有再说话,继续睡回笼觉,他知外公想在学校玩两天,可他明天有事,今天必须要送外公回去的。 凌晨一营集合,乐小同学睡在空间里没受半点影响,她梦里又听到了琅琅书声,那声音伴随她一夜,待准点醒来,空间有微微的光亮。 一夜好睡的乐韵,翻身爬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仰望天空,昨晚梦里的声音好熟悉,那种熟悉感,比上次感觉更近了一分,每每感觉近了近了,又冒出一层雾阻挡于眼前,总让人触摸不到声音的庐山真面目。 呆坐几秒,站起来活动手脚,然后,心头一跳,感觉……空间有变化! 举目四望,一眼就发现了最大的巨变:那棵龙血树恢复了一半活力! 她一直隔三差五给龙血树浇水,观察它,它始终保持缓慢恢复速度,那速度能分分钟逼死火爆脾气的急性子。 而今一夜之间,偌大的龙血树躯干内纤维血管里的水分足足填满了一半血管位置,树皮如被人抹了一层油,泛出健康的光泽,树叶也焕发生命生机。 巨大如华盖的龙血树,散发着碧莹莹的绿色光环,那蓬勃生机充盈着空间,令整个地方都变得生机勃勃,能感受到旺盛的生命力量。 看到高耸如云的龙血树的变化,乐韵惊喜的“嗷”的跳起来,撒腿冲向龙血树,狂奔而至,绕着圈种树的花圃转悠,边转边观察,把它全身上下扫描十七零八次,记录下来的详细资料存进大脑。 转悠几圈,人立在树下仰望大树树冠,喜不自禁,像个小傻子似的笑歪了嘴,龙血树终于回复大半生机,照此以往,很快就能取血竭,甚至也许很快就能开出灿烂的花朵。 站立半晌,再观察,空间没有宽幅没有变化,没有扩宽,也没有缩小,昨天丢进空间的古懂玉石再也看不见灵气,全部只余下它们本身所带的光环。 空气吸纳了灵气,受益的是植物,一夜之间,不仅龙血树有了精神,就连苹果、香梨、山竹、面包果树、古蕨等树苗都长了一截,面包树和古蕨长得最快,长了足足有二尺高,枝嫩杆壮。 药田里的作物有如吃了助长剂,节节拔高,果蔬再次挂满枝藤,尤其是香瓜、哈蜜瓜,南瓜,外相漂亮诱人的瓜滚得满地都是,就连种花盆里的葫芦瓜、苦瓜几样瓜也不甘落后,硕果累累;药材么,那欣欣向荣的画面能让人想纵声长歌。 乐韵看着那片药材先是惊喜,然后就是觉得手脚发酸,那块红薯原本预计拖到明天挖,可现在它的藤叶有点像缺水的迹像,也代表着已经到了一个周期的大限,今天必须要收挖。 还有百合、茯芩、山药、石斛等,有些必须要收摘,目测,她整个上午大概都要耗在空间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作物长得太好,有时让人兴奋,有时……也让人颇感头痛。 经历了一番心情起落的乐韵,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庆幸自己幸好早早把骨折的裂缝补好了,要不然,手不能用力,这叫她咋整? 巡视完工,坐下,打坐。 晚打坐,早打坐,不变的作息规律。 一个钟后,乐韵爬起来冲进药田,以能与风速相提并论的最快速度摘收了松茸,再去摘香瓜、哈蜜瓜、南瓜,其他的事先搁着,等吃饱再处理。 拼命完成苦工活,累得一身香汗泠泠,衣衫半湿,她回到宿舍也没空洗澡,匆匆刷牙洗脸,连早餐也没空整,回空间吃水果当饭,再次急三火四的收摘果蔬。 当乐小同学清晨还没吃饭就忙着收获时,燕家祖孙俩也起了个早,洗涮一番,去宿舍食堂享受用完具有青大特色的早餐,燕行送外公回家。 青大的老生们大部分还在睡觉,没去打靶的新生们准时起床,叠被子,洗涮,飞奔去吃早餐,再飞奔到各训练场。 国防生们也没敢怠慢,提早到场,孙同学跑操,其他同学先养精蓄锐,等快到开训前三分钟,人员集合列队。 王自强和众教官们准时上工,检查自己所带的班级人员,倏地发现一个同学鼻青眼肿,形如猪头,眉头皱成了川字:“王修文,你又跟谁打架了?!” 被点到名的王修文,发出又破又哑的声音:“报……报……”报了半天,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那嗓音就像喉咙被割破了似的漏气。 “你们谁来代他解释?”王少校以凌厉的眼神扫视全班同学,隐忍着怒气未发。 “报告教官,王修文昨晚喝高了,去卫生间不小心摔了,所以弄成了那样子。”同班同学立即向教官解释原因。 王同学昨晚在KTV时脸上呈现青一块紫一块,好在还能看得过去,今早起来,脸肿成了猪头,连他们也差点认不出来是谁,那样子,真的是连他爹妈都不认识了。 他磕到了喉管,又喝了酒,那嗓子也受不住双重打击,完全沙哑得不成样,用老人的话说叫“祸不单行”。 “你们班昨晚去喝酒了?”王少校脸色阴晦不明。 “是!”全班学生呐呐的、老老实实的承认喝酒的事实。 “昨天中秋节,你们去喝酒,我没理由罚你们,可你们自制力太差,喝出后遗症来了,不能不罚,全体跑三圈,罚一百俯卧撑。” “是!” 一个班的国防生没有任何异议,整齐的应了一声,立即调转方向,全班列队跑向操场跑道。 王少校盯着学生跑完三圈,做完一百俯卧撑,正常训练;其他班学生就算有看到国防生被罚,也没空冷嘲热讽。 中秋节后的第二天,昨天兴奋了一天的人们又兴高采烈的出行或享受假期,出游的人仍然多如牛毛,车子不胜枚举,到处不是车就是人。 就算出行艰难,晁家三兄弟也携妻带儿女的各自回娘家去中午饭,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就呆晁二家,他们老胳膊老腿的折腾不起。 临出发前,打包些礼物,美少年和晁二姑娘俩蹲在东厢与上房之间的一角空隙,围着一只大脚盆,在装大闸蟹。 晁宇博是不敢去捉的,他怕被钳,小时候被蟹钳子夹过,他没痛哭,可惜身体底子太差,抵抗能力弱,感染细菌发高烧,住了半个月的院,从那以后,晁家上下一致不让哥儿碰鱼啊虾啊蟹那种东西。 少年不敢捉蟹,他帮着扯袋子,晁二姑娘拿着铁钳子,从网兜子里夹出螃蟹,再放进美人弟弟扯开的袋子里,姐弟俩配合的极好。 “二姐,不要搞混,记得最大的那只腿脚齐全的要单独装,那只我要带给乐乐。”眼见二姐玩得开心,夹这只夹那只,夹着螃蟹玩耍,晁宇博不得不提醒她。 “我懂我懂,这只腿脚齐全的大家伙是给小团子的。”晁二姑娘夹住一只约有一斤重的大蟹,把它举起来,大闸蟹举着大大的钳子,众足齐舞,凶相毕露。 “二姐,不要弄断它的腿脚,乐乐想要一只有完整大钳子的螃蟹。”二姐玩起来就忘乎所以,晁宇博也是醉了,再次扯来一只网兜扯开,等着装最大的那只凶悍的家伙。 晁家几位大家长分好礼品,跑去看两孩子有没装好蟹,结果看到姐弟两个在玩耍,一个个悠然大笑。 “阿福,时间不早了,不要玩了。” 姑娘是个女汉子,晁二夫人有时也特别头疼,女孩子嘛,还是像阿明那样的淑女比较省心,当然,女汉子也让人放心,至少不用担心总被人欺负。 晁家三兄弟忙跑过去帮忙,发现两孩子装了半天,才装了一小袋子,他们也是醉了,不知该怎么说两小孩子。 “你们两个都在干啥哟,多半天了,怎么一点效率都没有的。” “大伯,我和博哥儿先要清点数目,还要计数重量偏差,分析体型大小,分辩雌雄,还要均匀分配到位,速度当然慢嘛。” 晁宇福理直气壮的解释原因,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玩上瘾,没干正事。 “还分公母?”晁老大抚额,他这侄女玩心太重,估计玩嗨了,不舍得把这些耀武扬威的家伙装兜子吧。 “雄雌口味有别,当然要分清楚呀,我数过了,共十三只母蟹,二十四只公蟹,平均分配的话就是四雌八公,一只给小团子正好合适,遗憾的是我夹子上的这只是公蟹,所以只能四雌七公,余下的留着我们自己吃。” “平均分四份,多出来的给小团子。”晁老大想拍飞侄女送去太平洋,两孩子只帮他们三位长辈的娘家算进去,不给小团子一份,像话吗? “大伯,乐乐有一只就够了,小乐乐还不懂怎么煮大闸蟹,只想弄一只研究,等我把人领回来,辛苦妈妈和伯母亲手教会她怎么做大闸蟹最好吃,等明年再多分几只给乐乐玩耍。”晁宇博笑脸温润,眉眼盈盈,风流无暇。 “也行,听小博的。” 晁二和晁老爷子几个也本想让博哥多带几只给小乐乐,再一想,乐乐住学校宿舍,准备的佐料不一定齐全,煮出来可能口味欠佳,到时数量太多,没得让她不好处理。 大人们意见达成一致,晁二姑娘把夹子上举着的大家伙丢进网兜里,继续分装其他的份子。 晁爸爸上去接任儿子的位置,晁宇博提走给乐乐的留着的大块头,等长辈们分好蟹再出发。 大人们齐上阵,把蟹分装三份,最后余下三只,留着他们晚上回来当晚餐吃。 装好了蟹,三对夫妻提上礼物,携带孩子出发,老爷子和老太太、两保姆们守家,晁老大一行人出了别墅,将行李放车后厢。 晁宇博中午要去外公家吃饭,下午才回学校,他怕螃蟹放车里会闷死或缺水干死,弄个小桶装点水,再把网兜放桶里,桶放副驾座。 一行人刚放好行李,见两位长裙飘飘的美女妖娆而来,晁家兄弟夫妻们也不跟父母多说什么了,赶紧儿的登车,不作停留的出发。 葛阿姨陪老爷子和老太太回别墅,方妈落后面,目送三位爷和夫人的车离开。 乐佳琪、乐诗筠终于看到晁家人走出家门,赶来想来个偶遇,结果又晚了那么一步,还隔着五十余米,晁家众人上了车,四辆车子鱼贯驶至路道上,徐徐而去。 看到晁会长的车子在最后,偏又不能追上去,乐诗筠心情郁结,晁家人要去哪? 两姐妹婀婀娜娜的走向晁家别墅,隔着几米远,先向方妈打招呼,方妈脸上堆上笑容:“乐小姐们上午好,你们出来散步呀,劳逸结合,难怪身材个个这么好。” 姐妹俩被夸得不好意思,羞涩的笑,乐佳琪落落大方的问:“方妈,小晁有没在家呀?我妹妹有些工作上的事想找小晁会长谈。” “两位小姐来得不巧,博哥儿随父母去陪外公外婆度周末,我们大夫人、二夫人也全部回娘家去陪长辈了呢,我们福姐儿也想念外公外婆,同行去周家玩耍。这不刚走,你看,还能看到车屁股。” 方妈笑咪咪的回话,还指着车子给乐家小姐们看看,以示自己没说谎。 “小福也不在家呀,我还想找小福一起去健身馆煅练身体。”乐佳琪颇感遗憾。 “这真不巧,只能请乐大小姐和我们家福姐儿改期另约了。”方妈妈笑容亲切,权当乐大小姐是真心想约二姑娘玩耍。 “那我改天再来找小福。” “请问方妈,晁会长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乐诗筠不甘心错过难得的假期机会,彬彬有礼的求教。 “我们二夫人说可能住一晚,大夫人和三夫人去时没有交待几时回,我也不知道博哥儿和三夫人几时回来,乐小姐有紧要工作找博哥儿,可以打电话联系。” “好的,等迟些,我再给晁会长打电话。”乐诗筠本想让方妈妈主动打电话通知晁会长说她有工作找他,让他主动打给她,那样她也有脸面些,谁知方妈妈一脚把皮球踢回给她,她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 周二夫人不在家,晁二姑娘也不在家,乐佳琪没理由去晁二爷家做客,只能打道回府,如果有允足的理由进晁二爷家,这个时候只有老爷子和老太太在,说不定能招待她们一下,她们也能在老太太面前露个脸。 方妈目送乐家姐妹走出十来米,转身回家,她回到上房,老爷子和老太太坐在屋檐台阶下的桂花树下喝茶,老太太表情高深莫测。 “小方,乐家姐妹凑过来又有啥事?”老太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严肃脸变成嘴角上弯,似笑非笑。 “乐大小姐说想找姐儿去健身房,乐小姐说想找哥儿谈工作。”方妈如实回话。 “嗯,还真是不错的理由,一个找福姐儿一个找博哥儿,都不是没事乱晃。” “是的。”老太太语气怪异,方妈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有几分好笑,乐家姐妹往晁家凑了无数次都没能得到晁二爷青眼相看,想到老爷子和老太太的重视更加难上加难。 “我记得好像乐家有位姐儿酒后吐真言说这辈子非我们博哥儿不嫁?” 老太太笑容灿灿,晁老爷子黑了脸:“什么酒后吐真言?好好的女孩子不肯本份做人,竟然没羞没耻的想借小博的路子借老晁家的势,当老晁家是傻子不成。” 方妈妈顺口接了老太太的话来回话:“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是乐家二当家的女儿在一次宴会上说非博哥不嫁的话,大概当年年少无知,当不得真。” “什么年少无知,能做出那种事的女孩子就是心思不干净的主儿,她以为博哥儿体弱就找不着好姑娘当媳妇儿想自荐枕席,羞不羞?” 晁老爷子心里窝火,老晁家的宝贝孙子哪是阿猫阿狗可以肖想的?就算当初先天不足,身体羸弱,也不是别人可以算计的。 以前,老人家知道老二别墅旁有位姓乐的小土壕,有对姐妹花经常往晁二家凑,他也没怎么在意,可今儿竟听说有人“酒后吐真言”,当即就火了。 他的性格和他对科学的态度一样正直严谨,眼里揉不得沙子,最不喜那种不肯踏实做人,总想着以投机倒把,溜须拍马走捷径成功的家伙。 老科学家们不爱出风头,可不等于笨,乐家女孩子说什么酒后吐真言,分明是看博哥当初体弱,他们宝贝唯一的孙子,所以她故意装醉说疯话,想引起他们的注意,从而为她对博哥儿的爱惜之心疼爱她,借她东风,助她进权贵圈子。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他家好好的哥儿,哪容得别人拿去当踏脚石,他以前不太喜欢总往晁二家跑的乐家姐妹,现在直接转变为厌恶,那么小的女孩子一门心思钻研如何往上爬,不是善茬儿,绝不能让她们有机会接近博哥儿和福姐儿以及亲朋好友,免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好啦,老头子,别气了,都怪乐乐孝顺了你好茶,喝了茶,你倒是精神抖擞,精力过旺,三言两语就跟毛头小子似的气冲斗牛。”老太太目的达成,笑咪咪的劝老头子。 她就怕老头子不开窍,一门死脑筋的转不过弯,哪天出席什么宴会或到谁家,听了别人说几句好话,就把人当兄弟当君子。 今天她提了乐家姐妹当年的胡言乱语,老头子心中有谱,以后遇上乐姓人或乐家请的托儿跑老头子面前打探什么消息,他也不容易被蒙骗。 “有人想算计我孙子,我能没火气吗?还是乐乐好,心地纯净的跟美玉似的,不爱虚荣,不慕虚利。”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小团子最好,得得,赶紧喝茶,反正你又不怎么出席宴会,乐家大概不会跑去拦你套近乎的……” 方妈忍着笑,去忙自己的事儿,心里给老太太点了无数个赞,还是老太太厉害,上眼药上得那么的不着痕迹,三言两语就让老爷子记住了乐家姐妹,老爷子记住乐家,以后在亲家姻亲面前不可能帮乐家说好话,晁家姻亲广,那么一来,就断了乐家有可能攀交晁家各姻亲们的路。 燕行历经数次堵车,终于到达铁道干部家属小区,祖孙俩回到家,发现家里空荡荡的。 燕行进外公家时,眼神瞟向不起眼的几个地方,再慢悠悠的送外公进客厅:“外公,人不在家,要不你打电话问问?” “我干吗要问?爱回不回。”燕鸣气昂昂的坐下去。 “你怕我在影响你们说情话,等我走了再打也行。” “小龙宝,你……又马上要走吗?”燕鸣眼睛暗了下去,这个家有外人进驻了,小龙宝是不喜欢的。 “今天没有外人,我陪外公吃了中午饭才走。” 燕鸣黯然的眼神又亮了,心情轻快,爬起来上二楼去冲凉换衣服,昨天挤公交车挤出一身汗,不怎么舒服。 等外公背影转上二楼,燕行利落的从背包里摸出几样小东西快速组装起来,爬到窗台上,把藏在隐秘地方的小东西取出来,重新换上新的。 取下客厅的东西又去厨房,从一个隐秘角落换走一样小玩意儿,再上二楼,先去自己以前住的房间转一趟,再去书房。 燕少陪他外公回家时,乐小同学在空间忙得一塌糊涂,先将瓜果蔬菜收摘完有,再打理药材,最后割红薯藤,挖红薯。 她只种了一小块红薯,然而,那块红薯比第一次种的时间长,又经历了空间变化,个个长得结实,每棵致少有四个红薯,最小的也有一斤以上,成果太丰盛,挖起来特别的费力。 就算乐韵有一身怪力,挖完一块红薯地也累得腰酸背疼腿脚酸胀,她顾不得休息,把红薯搬运到药田外地埂上堆码起来,顺手在种红薯的地方撒下一把大白菜、菠菜和芥菜种子,再粗略的整平地面,浇了井水。 搞定所有事,爬出空间,痛痛快快冲凉,煲红薯粥作午饭。 下午,窝在宿舍看书,啃了一本又一本,啃书啃得浑然忘我之境,猛然听到急骤如暴雨似的敲门声,赶紧跑去开门,刚拉开一条门缝,外面的人用力推门,一个猛子扎进宿舍,与之同时还有气壮山河的嚷嚷:“小乐,快让我看看,你手怎么样了?” 第八十五章你搬去跟我住吧 开门即有一个人风风火火的撞进宿舍,乐韵没被吓到,但是,被弄得有点懵,眨巴着水汪汪的杏眼,惊疑的打量突然跑来的教授大人:“万俟教授?” 她的手前天受伤,前天昨天两天教授没出现,今天咋来了?是不是他老人家今天才知道? 她觉得可能就是那样的,班里男生们一律守口如瓶,没有过度的讨论,就算对邻近军训班也只简略的说是手受了点伤,以致知情人士很少,没造成什么轰动影响。 老教授很忙,学生们没有主动向他汇报,其他老师也没有通知他的话,依此类推,他一时半刻不知情再正常不过。 教授大概是一路跑上楼来的,面色绯红,汗水泠泠,他鼻梁上搁着的黑边架眼镜片上也沾着点亮晶晶的汗珠子,冲进宿舍,嘴里还在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儿,整个人就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乐韵看到老教授那副紧张急切的表情,心里暖暖的,伸手去扶教授:“教授,别急啊,我手没事儿,你先坐下歇歇。” “说什么没事儿,都骨折了还叫没事儿?快把手给我看看。”万俟教授连汗都没空抹,急切的找小学生的手。 视野里,小女孩立在自己面前,小小的,矮矮的,仰着头,顶着张太阳光般的笑脸冲自己笑,短袖白色休闲衫,短热裤儿,胳膊腿儿像粉藕似的又白又嫩,那可爱娇小的模样儿恨不得让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心急火燎的万俟教授,看到自己的可爱小生,也更担心她的手伤,他一把抓住小女生的手,急吼吼的:“右手腕骨折是吧?让我看看,噫,不是这只手,唉,伤在哪?” 乐韵伸出的胳膊被老教授截胡了,看到老教授急三火四的检查她的手腕,又急又紧张,让她心里暖暖的,指着受过伤的位置给导师看:“教授,说是骨折其实就是骨头裂了一条缝,小伤而已,位置在这个地方,骨裂缝很细,用了药现在愈合了,您别担心,真的没事啦。” “骨头都裂了还说小伤?我看看啊,噫,你怎么没敷药?骨折了还不肯敷药,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咦,脉象平稳,真的好了?” 万俟教授拿起一只白嫩嫩的手腕,仔细的检查,发现一截手腕白白净净,没敷膏药,也没涂抹什么药水,顿时就急了,一边数落,一边以左手托住学生的小爪子,右手手指按住学生的手腕诊脉。 摸了一把脉,他又惊住了,脉象平稳,不像有伤的样子,真没事了吗? 万俟教授每周周二周三两天不在青大,一周只有周一、周四周五三天在学校,所有课程也安排在那三天,乐同学受伤的那天正值周三,他不在校,李老师为了不打扰教授的工作,没通知他,学校其他老师也没说,军训班的学生们也没向他打报告,以至于他并不知情。 乐同学受伤的第二天就是中秋,李老师更不会在那种时刻报告老教授他小学生受伤的事,影响他过节的心情,直到过了中秋,他才将乐小同学意外受伤的事告诉教授。 万俟教授周二周三在科学院那边,当周四学校放假,没什么事儿,他直接回家过中秋,今天中午收到李老师电话说前两天他的小学生受了点伤,就算李老师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并无大碍,他哪放得了心,火急火燎的赶往青大,杀到学生宿舍,亲自查看小学生的伤势如何。 他心急如焚,找到学生宿舍敲开门,一头闯进去,也没仔细看学生的样子,忽略了她手腕没敷药的情况,直接就一顿嚷嚷,这当儿摸了脉,那紧张的心才得以放松。 “小乐,真没事了?”万俟教授嘴里问着,再次按脉。 “真没事啦,教授,先坐,瞧您跑得满头大汗的,先歇一会再说。” “没事就好啊,小乐,以后你可要小心保护双手,学医人的双手珍贵得很,医生的手比脸还重要百倍,容不得半点闪失……” 万俟教授放下小学生的小手,抹了把汗,就着学生的搀扶走去小客厅的座椅处,一边走一边巴啦巴啦的说手的重要性。 他从手的重要性讲到拿手术刀时手对手术刀的感受,手术刀大小轻重不同,手所承受的力量强弱也不同,身体的健康程度和双手能承受力的劳动强度直接影响手术成功与否,说话如放鞭炮似的,噼喱啪啦的说教。 乐韵一边虚心听讲,一边殷勤的“嗯嗯嗯”点头如捣蒜,请教授入座,站着听导师教导,等他巴啦巴啦的讲了长达五六分钟喘气的当儿,才飞奔去洗了水果端上桌,再去烧开水。 万俟教授唏喱哗啦的再三强度了医学生双手的重要性,讲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火,小学生端来苹果、梨香蕉几样水果,他并没有吃,只拿了一盒牛奶,咕嘟几下就把牛奶干掉了。 润了润喉咙,嗓子不再冒火,他才有空打量学生的宿舍,之前他有粗略的扫描,因为当时全副心神都在小学生受伤的事上,对外物没上心,这下认真看,清清楚楚的看清客厅里的景物,东西很多,到处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瞅到小冰箱和一些蔬菜,他知道小学生自己偶尔会亲自做饭菜,瞅到那码在小写字桌旁的书堆,老教授眼睛瞪得溜圆,也不顾老师形像,飞奔到书堆旁查看都有哪些书籍。 一看之下不禁瞠目结舌,乖乖,不得了啊,中西医结合临床专业课程一到四年级全集全了,还有西医临床专业一二年的全部课程。 书堆表面有本翻开的厚厚的笔记本,上面记着解剖笔记,字迹工整,手工画的解剖图画得像出版书本上的图例。 一本书翻了一本,反扣在书堆表面,万俟教授拿起来,嗯,也是解剖学,中西临床大二的解剖学科。 他这位小学生,简直……简直妖孽! 看到小同学竟然找齐教材在自学,万俟教授那颗心又惊又喜又无语,喜的是小学生果然不负众望,天赋异禀,聪明好学,就算还没开课,她自己已能自学专业课程。 凭所学习的课本推测,她大概把一年纪的很多学科都预习了,而且能举一反三,能自己解决疑难问题,并无太多的疑惑, 小学生天赋太高,身为老师感觉以后自己可能有英雄用武之地之处不多,这感觉……有点心塞! 教授心塞塞的,不动声色的又跑回桌边坐下,看到小学生从小厨房走阳台去卧室返回,抱了包东西走来客厅,他两眼放光:“小乐,你手里拿的是给我的茶叶么?” 他可是记得小学生说家里帮她把一些药材寄过来了,帮他配制了一包药茶,等军训完上课有空了再拿给他。 老教授万分期待学生的好茶,小女孩当年才十余岁,一张药方能让老晁那位羸弱不堪的孙子慢慢好转,她的茶必定是与众不同的。 “一半是。”教授一副猴急相,哪有一点身为华夏最顶级教授的风度,让乐韵忍俊不住,故意摆出严肃脸,慢吞吞的到教授对面坐下。 不等学生把东西递到自己面前,万俟教授不客气的把红色食品袋子包的东西抱过来放自己眼前,笑得春风满面,激动的打开研究有什么好东西。 红色食品袋装了三样,用密封袋子包装,一袋装着切成片状的白片,份量不多,只有十几块;一袋是切碎的植物茎、叶、花混合药,还有一袋也是植物碎叶和花。 两眼光的万俟教授没有再拆小包装,决定回去再慢慢研究,利落的又打包,喜得眉飞色舞:“有个贴心的小学生真好,我也有好茶喝喽。” “教授,花多的那包是给师母的花茶,大约每次一到二克的重量就够了,反复多泡几次,教授您的茶一次泡五克左右,你手里有金银花的话,添点金银花更佳,要那种没有熏过牛黄的,熏了牛黄的就不要了,这份量大概是一个月,喝完这剂药茶,您老别天天吃暴辣火锅,一年内大概不用再为新陈代谢的小问题烦恼。” “真的?能管用一年?”万俟教授惊喜得两眼如点亮的火炬,能解决掉他上厕所艰难的小毛病,这消息真是喜从天降。 “教授,别忘记前提条件,不要暴吃香辣食物的话能管用一年,您老别那么看我,你的小学生药材不足,只能做到那么高的程度,想要断根,等一二年,让我搜集足够药材再论。” 被一双亮闪闪、如虎似狼般的眼睛盯着,那滋味可不好受,乐韵汗毛都竖起来了,老教授是位中医狂,若缠着她深入探讨药方问题,她表示招架不住的。 “哈哈哈哈,我记住了哟,小乐,你说等找齐药材就能解除我的痛苦,我会经常监督你找药材的。话说,小乐,还需要什么药材,你说说看,我自己也找一找,多个人多份力,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也能早早救你老师我于水火。” “教授,你就别瞎帮忙了,我敢说,不是你亲自上山去寻来的药,外购的百分之九十九是种植的,野生的与种植的药材药效不能同日而语,所以啦,您老还是专心搞学问的好,药材的事还是由我自己解决吧。” 让教授找药材? 教授是中医专家,当然认识中药,问题是他找的不一定有奇效,她自己去找到需要的药材,再移进空间种植,再配药,保证药到病除。 “我竟被自己的小学生嫌弃了,我很难过。”被自己小学生嫌弃,好心塞啊! “教授,别难过了,你小学生有些事需要请您帮忙,您今天有空么?” “有有,这两天休息,有空的,需要老师帮你什么?” “呀,教授有空就好,具体需要您帮什么忙,一会边喝茶边聊,聊完私事,您应该不介意再指导一下学生功课吧?” 万俟教授看到小学生水灵灵的睛睛冒出璀璨的光芒,那眼神格外清亮,他背皮发毛,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就算感觉不太对劲儿,他也毫不迟疑欣然应许:“求之不得,我的小学生虚心好学,能为学生解惑,我深感荣幸。” 乐韵笑得眉眼弯弯:“教授,水还没开,要不,您抽空耍两招跆拳道,让你的学生先揣摩揣摩?” “没问题。”学生好学,万俟教授那好为学生授业解惑的为人师表的好心情感爆棚,满口答应小学生的请求。 学生宿舍小客厅有点窄,不过,表演一二招跆拳道完全没问题,老教授脱掉鞋子放在挨墙角的地方,走到舍门的空档地摆开阵式,呼呼耍起拳脚来。 好文弄武的乐小同学,睁着一双目如点漆的美人杏眼,看得聚精神会神,连眼睛都不舍得眨,把教授的一招一式全部记录在脑海里,同时也扔掉鞋,照本宣科的伸胳膊踢腿,学得有模有样。 老教授最喜爱有向学之心的学生,新得的小学生聪明好学,她边看边学,还学得像模像样,那耍拳脚时手脚灵敏、灵巧可爱的样子大大的博得他的欢心,他欢喜的停不下来,也不愿停,一招一式的演练。 老教授身手敏捷,招式娴熟,拳脚呼呼,隐隐含着凶悍之气,舞动起来,人如猛虎,虎虎生威。 他还没耍完全部招式,电热水壶的水开了,乐韵忙忙跑去管开水,她怕烧坏电路,一旦电线断路,还得找人来修理,太麻烦。 万俟教授收招,练了一手下来,出了一身薄汗,他精神振奋,喜滋滋的回到桌椅旁坐下,坐等小学生的好茶。 乐韵拔了电热水壶的电源插头,洗手,端出茶杯,因为昨晚招待燕家祖孙使用过,用热水烫一烫就能直接用,她端了茶具,拿了茶叶,提水壶到客厅泡茶。 茶叶是铁皮枫斗,放两个小小的枫斗在茶杯里,先冲小半杯茶泡浸几分钟,再加水至三分之二分满,过一会儿再冲水之五分之四分满。 帮教授冲了一杯铁皮枫斗茶,乐韵又往水壶里丢三个枫斗,让它浸着,如果茶喝不完,晚上还能用它煲汤。 学生在冲茶,万俟教授顶着两个像电灯泡似的眼,贪婪的吸香气,热水冲下去没分钟,杯子里逸出一股淡淡的清香,闻着就让人口里生津。 等茶杯到了自己面前,他欣赏着玻璃杯里两个小小的团子上下浮动,喜形于色:“小乐,你有多少枫斗?” “我统共制得大约二斤左右的铁皮枫斗,配过药后大概还剩一斤左右,这一小包是硕果仅存的米斛,也就是教授您来了我才舍得拿来泡茶,别人是我才舍不得泡米斛茶请他喝。” 问她有多少铁皮枫斗?那话题真不好聊啊,她什么都不多,铁皮石斛很多,采摘到的新鲜石斛都码成小山堆了。 石斛不缺,制成枫斗的数量有限,全是在家里那段时间偷偷炒制的,大概有十几斤,足够配药泡茶。 因为野生铁皮石斛数量稀少,所以,就算有,表面上也得说没有,要不然人人都知道她有货,全跑去神农山找野生石斛,爷爷和太爷爷留给她的秘密药园没准会被外人找到。 “哎哟,你怎么舍得用米斛泡茶?拿米斛泡茶多浪费啊,以后别这样了啊,好东西你得藏着掖着点,指不定哪天能救别人命。”万俟教授急得红了眼儿,纯野生的铁皮石斛比黄金还珍贵,米斛就更不用说了,用铁皮石斛制成的米斛,市场上有价无货。 学生给自己泡了米斛茶,老教授珍惜万分,也不怕烫,捧着自己的杯子,先试着喝了一小口,茶汤香气浓郁,茶已入腹,犹感觉仍含在口里,口齿噙香。 他捧着茶杯,边吹凉边喝,喝了一小半杯茶,身飘飘然,那身轻体盈的感觉,美妙无双。 万俟教授怕那壶茶浪费了,自己给自己再续半杯,笑咪咪的跟学生打商量:“小乐,你搬去跟我住怎样?我在学校这边的宿舍是三室二厅,只有我和你师母住,怪冷清的,你搬去跟我们住也热闹些,我那边样样俱全,书房有各种医学书,你跟老师住,我教你学跆拳道也方便,你喜欢的话,还可以跟你师母学琴学舞蹈。” “谢谢教授,目前我想住宿舍,这样可以多认识些学长学姐和同学,等我哪天不喜欢住宿舍了,我就去教授家蹭吃蹭喝蹭住。” “好,你哪天不愿住宿舍了,随时去我那边住。”万俟教授很想将人拐去跟自己住,也尊重学生的意愿,不强求她,他心情大好,主动问学生需要他帮什么忙。 乐小同学巴啦巴啦的向老师倒了一肚子苦水,然后再说自己需要帮忙的地方,提出请求,就那么眼巴巴的仰望导师,一副求菩萨救苦救难的模样。 被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那么仰望着,万俟教授心都心软成了棉花,拍胸保证:“你说的事包我身上,需要的那些什么实验器皿,等假后上班我开订单给校医院帮你去订购,第二件事,我找医学部领导商量,相信没什么大问题,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乐韵嗯嗯的频频点头,有个通情达理的好导师,感觉未来的学习生活一定过得很惬意。 聊完私事聊功课,一老一少抱了茶杯和电水壶,挪到书堆旁,坐地板上愉快的交流,一个虚心求教,一个乐于指点,聊得特别的欢。 那声音,有时隔着门都能听到。 燕行爬到小萝莉宿舍门外,就听到了从墙内飘出来的爽朗的男音,他有点懵,以为自己走错了楼层,看看三楼和四楼之间楼梯阶那儿写着的四,没错呀,小萝莉宿舍的人是谁? 细听声音,不是晁哥儿,也不是李家哥儿和那两人的两位同学,感觉有点熟,可他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他中午在外公家留饭,下午开车返校,路上挨堵,以至四点半才回到学校,怕汗味儿熏到小萝莉,他先回趟宿舍洗了凉换了干净衣服来状元楼。 隔着门听了一下,他终于想起里面那个男声的主人是谁,那位是小萝莉导师万俟教授。 听出声音,燕少轻扣门扉。 门内,就医学问题聊得津津有味的两人,声音嘎然而止,万俟教授眨眨眼:“小乐,你有客来访哟,是不是有小男朋友来约你溜弯儿?” “教授,我是未成年人,哪来的男朋友?你要是鼓励我早恋,小心我向晁哥哥告状说你为师不尊,我家晁哥哥今天傍晚会过来的。” 教授为老不尊,打趣自己的小学生,乐韵气哼哼的翻白眼鄙视他,自己爬起来去看看又是谁来了。 “哈哈哈!”成功逗得小学生不满的冲自己翻白眼,万俟教授乐得哈哈大笑,小学生长得可爱,就是少了孩子气,不太像个孩子,他有时也忍不住想逗逗她。 乐韵跑到门口,拉开门,看到挺拔伟岸的俊美青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噫,燕帅哥,你外公回家了吗?” “嗯,我送外公回去了。”看到笑意盈盈的小萝莉,燕行眼神温和,提了东西,自己抬腿往里走。 “燕帅哥,我冰箱里塞得满满,你又拧来一大堆,你教我放哪?”帅气俊美的青年又提了两大包东西,也不知是什么。 “没地方放就干掉它。”小萝莉气急败坏的跳脚,燕行笑容温润,放柔了的磁性嗓音有如琴音悦耳,如泉水沁人心脾。 噫? 万俟教授看到走进来的俊美青年,眼角上扬,这个青年不就是那个军部送来进修的大校吗,他记得这位和那位姓柳的青年意图抢小学生去军部当军医来着,他又跑来示好,在做想撬青大墙角的事儿吗? “万俟教授,下午好。”燕行踏进小客厅,看向写字桌那边,看到小萝莉的导师盘膝坐地,膝头上搁着一本书,手里捧着杯茶,那表情惬意万分,他首先向老教授问好。 万俟教授笑咪咪的点头,管他是撬墙角的还是干吗的,反正最终取决于小学生自己,他呀,先静观其变。 燕行向先来的教授打了招呼,将提来的东西放到冰箱边,还打开袋子透气,有一大包剁块的猪蹄,排骨,鸡肉,一包小龙虾,丝瓜、小白菜,一个白萝卜。 “昨天买的排骨还没吃完,鸡肉也还有,你买那么多干什么?还有人家明明说了扣两个菜,你买了来也不给你吃。”燕帅哥买那些,想求她网开一面吗? 燕行也不辩解,任小萝莉说教,顶着温润儒雅的俊脸,平静的溜去卫生洗手,跑去桌边拿只杯子,自己给自己倒杯茶,坐到写字桌边,也盘膝坐地,自己找本书看。 小学生和燕大校的相处方式让万俟教授啧啧称奇,真的太神奇了,燕大校那么凶悍的成年男子,被他的小学生怼也不敢翻脸,一大一小还能成为朋友,简直太不可思议。 看看时间,竟然不知不觉到了五点,乐韵暂时中止向导师请教,洗手淘米,煮了饭,提溜青菜去小厨房,趁着教授和燕帅哥在另一则,从他们的角度看小厨房角度有偏差,飞快的将东西调换一半。 选好青菜,再提猪蹄清洗过水,加配料,上锅煲汤。 小女生在小厨房里忙,小客厅的一老一青年抱着杯子品茶,两人都品出味儿,舍不得浪费好茶。 当乐小同学用淀粉勾芡了排骨放着腌制,清洗小龙虾时,门被打开,一个温雅清贵的少年推门而进。 “晁哥儿。” “小晁,你总算到了!” 燕少和老教授看到自己开门而进的翩翩美少年,俱是笑容满脸,欣然招呼。 ! 一脚踏进门,晁宇博看到小乐乐家的两位客人,脑门上唰唰飘出一串黑线,万俟教授今天咋也来了?燕少怎么也在小乐乐宿舍? “教授好,今儿是哪车香风把您老吹来了。”他对燕少点点头,笑吟吟的冲老教授打个招呼,转身提进两只小塑料桶。 “小晁,你不厚道,我小学生手受伤那么重要的事,你们竟然没人通知我,我很不开心。”万俟教授抱着杯子,拧电热水壶站起来,和燕大校两人自己移驾去桌子那儿坐。 “乐乐受伤后及时送去校医院就医,拍片显示不严重,为了不打扰教授科学院的工作,我们便没向您报告,让教授担心了,是我不对,等晚上我自罚多吃一碗饭,以此向教授请罪。” 万俟教授被少年会长自罚的方式给逗得笑得前俯后仰,听说过自罚酒的,没听说过自罚饭的,这自罚方式还真新颖。 燕行撇嘴角,小晁倒会抢食,小萝莉煮的饭也是与众不同的,他多吃一碗就等于多分走一份美食,便宜全归他占了。 一老一青年伸着脖子看少年会长提着什么,等他走近,他们发现一只小桶装着螃蟹,一只小桶装着虾,大大的大龙虾。 精致漂亮的少年提着两只桶,送进厨房给主人看,讨她欢心。 “哇,大闸蟹,还有大龙虾!”乐韵丢开手里的东西,跑去看晁哥哥带回什么,看到两小桶里的海鲜,惊喜的蹲下去,用力一弹,“邦”的赏了大螃蟹一记响亮的弹指功。 那只蟹好大,比装菜用的盘子还大,呆在小桶底,举着大大的钳子乱挥乱舞,想要往上爬,桶太滑,它爬不上,只能团团转。 另一个小桶装的龙虾,也是活的,好大的两只哇,几乎挤满了小桶,胡须长长的,脑壳宽大,两只大钳子比大闸蟹的钳子还要凶猛。 “家长里长辈很喜欢乐乐送的茶,外婆让我带只大虾子给小乐乐玩耍。”放下两只小桶,少年便不管了,去洗手,看到水池里的虾子,噫了一声:“小乐乐今天也去买虾了?” “不是我买的,是燕帅哥刚送来的。”乐韵蹲在桶边,敲敲虾子,敲敲蟹,忙得不亦乐乎。 “劳燕少破费了,乐乐准备怎么吃?”晁宇博凤目闪了闪,燕少频繁示好,主动想送上门给乐乐当靠山,乐乐不费吹灰之力,又拉来一大助力。 “我还没想好,等会我去查查菜谱,看看哪样龙虾最简单好学我就做那种。”乐韵用手指当诱铒引大龙虾和蟹来夹,逗得它们团团转,自己咧开嘴笑:“我先说好哒,大闸蟹和龙虾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要跟大家分享。” 完全是孩子气的一句话一出,少年和客厅里的两人全笑出声,他们现在明白了,小家伙喜欢凶猛的海鲜。 “好,没人抢你的,乐乐养着玩耍,等你不想养了再烧来吃。”晁宇博洗了手,在抹手毛巾上擦擦,揉揉小乐乐的小脑袋,任她逗凶巴巴的大闸蟹玩,只提醒她安全:“乐乐,小心手,别被它们夹到,它们的钳子很利,夹到手很痛的。” “我知道啦。” 小乐乐头也不抬,玩得兴高采烈的,少年自己走到客厅坐下,看两位客人在喝茶,他也倒杯水,喝几口,发觉是乐乐独家出品的药泡出来的,赶紧喝掉半杯,再倒,也把仅存的量倒光,打开看里面有两个小团子,再加水烧。 待少年会长回来,万俟教授拉着他说悄悄话:“小晁,小乐喜欢吃大螃蟹?” “小乐乐不是爱吃,是觉得爱玩。”少年与教授咬耳朵:“乐乐没有特别偏爱的,她对药材的喜爱胜过一切,她喜欢大闸蟹,说是有副药方要用到它,想研究怎么配药。” “原来如此。”万俟教授恍然大悟,难怪小学生不跟他们分享,她留着不是吃,是要研究怎么制药。 三人坐着喝茶,时不时瞅瞅小厨房里的小女孩,她在逗她的玩具,发出银铃似的咯咯欢笑,笑得令他们也觉天宽地阔。 乐韵玩了好半晌,将蟹和虾子逗得晕头转向,趴着不动了,她才放它们一马,把桶提到一边,自己继续洗小龙虾。 太阳慢慢下山,暮色浸染大地。 宿舍亮了灯,乐韵也处理好食材,正式开工烧菜,坐在客厅里的三人,闻着从小厨房时偷跑出来的香味,馋虫被勾出来,望眼欲穿的等着吃的。 菜一道一道的接着出炉,当夜幕笼罩住大地,乐小同学忙了一个来钟,也终于搞定晚饭菜。 燕少和漂亮少年当端菜工,石斛、山药、蘑菇猪蹄汤、香煎排骨、青椒鸡肉,香爆小龙虾、红烧五花肉,萝卜炖羊肉,香菇蒸鸭肉,肉片丝瓜,清蒸茄子、清炒小白菜、红烧南瓜。 老教授正襟危坐,菜一道接一道的上菜,他两眼瞪成了铜铃:“小乐,你确定这是家常便饭?”他这位小学生烧的菜色味俱全,肯定有位御厨老师指导。 “乐乐天生聪明绝顶,这是她自己上网找菜谱学来的,还有道拿手好菜清蒸鱼今天没有原料没做,下次有机会请教授尝尝。” 漂亮少年骄傲的翘起小尾巴,向教授炫耀自己妹妹的聪明能干。 万俟教授:“……”你确定是自学来的? 燕行大部分时间只做事不说话,在论及小萝莉的烧菜水平那一点,他是百分百赞同晁哥儿的话,小萝莉天生就是做菜好手,秒杀普通大厨。 乐韵默默的流冷汗,晁哥哥,你这样炫妹真好吗?万一哪天你妹妹做不出好菜了,你让人家怎么下台? 晁哥哥妥妥的化身成炫妹狂,她也是深深的醉了,关掉排风扇,拿自己的筷子到客厅坐下。 未成人不能喝酒,宿舍连啤酒也没有存储,三位男士以茶代酒,早望眼欲穿的三人,开席时刻立马朝各自最爱的菜下手。 万俟教授当仁不让尝排骨,晁宇博最舍不得小乐乐煮菜用的药材,先夹石斛和山药片、松茸; 燕行生怕小萝莉扣他菜,所以出手如风,先夹猪蹄,再夹五花肉和丝瓜,夹了两次堆放碗里才开吃,先下手为强,夹了一些,就算小萝莉要扣他的份子,他也赚到了。 乐韵当做没看见燕帅哥的动作,低头吃饭。 啃掉两块排骨,万俟教授又夹茄子,吃鸭肉,尝了羊肉、猪蹄、五花肉等,每道菜都尝一点,样样都好吃,他风卷残云似的与燕大校开抢。 三位男士一秒抛弃男人风度,你争我夺,来了场不见硝烟的夺食大战。 “……”乐韵慢吞吞的剥虾子,那三个没节操的吃货,怕剥小龙虾浪费时间,竟然全把那道菜留着,那么有默契,让人恨哪。 一老两青年三吃货确实把小龙虾留在最后,每个人都装了两碗饭,吃到最后就余下小龙虾,三人学幼儿园小朋友,你一只我一只,我一只你一只,最后的最后就是一堆空盘碗。 小萝莉没扣自己的菜,燕行喜之不尽,美美的搓了一顿,为了刷好感,抢着洗碗。 万俟教授从容的拿纸巾抹手指上的油渍,哪还有半点严肃感,笑成一尊弥陀佛,再次旧事重提:“小乐,我觉得你还是搬去跟我住比较好,不论上课期间还是节假日,你想咋就咋的,我去医学部上课还能顺便载你去,多方便。” “不妥!”燕行下意识的反对,小萝莉搬去跟她导师住,他和柳某人就甭指望吃美食,也甭指望粘着小萝莉,跟她做朋友。 “不好!”晁宇博也是第一时间反对,小乐乐搬去教授那边住的话,他也不好意思总跑去找小乐乐玩耍。 两人反对声几乎不约而同,就连内容也只一字之差。 “为什么不妥不好?”教授气吼吼的怒目相视:“小乐是我学生,搬去跟老师住有什么不妥的?我又不是一个人住,小乐师母也在的,别人没道理说闲话。” “教授的为人那是值得所有人信赖的,并不是怕别人说闲话,”晁宇博不慌不忙:“搬去跟教授住,有教授和王师母照顾乐乐,我也很放心,我不赞成的主要原因是乐乐喜欢有自己的个人空间,方便她搞各种研究,所以当初我才尽力说服领导,为乐乐争取独立宿舍。当然,此一时彼一时,如果乐乐同意搬去跟教授住,我也没意见的。” “小乐,你怎么说?”万俟教授也知最主要的问题在小学生那边,只要小学生同意,谁说的都没用。 “教授,我之前就说了啊,等我不想住宿舍我就去你家蹭吃蹭喝蹭住。”教授又旧话重提,乐韵哭笑不得,教授想让她搬过去跟他们住,是想让她管做菜饭咩? 小萝莉不愿去老师家住,燕大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愉快的洗碗,也值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在他来之前,万俟教授就已经想拐走他学生,幸好小萝莉自己没同意,要不然,他想吃小萝莉的菜,想找小萝莉,还得先经过万俟教授同意,想想就让人不开心。 晁宇博也松了口气,小乐乐没搬去万俟教授那边住,他还可以跟乐乐多相处一两年,等他快毕业时他再劝乐乐跟教授住,那样的话,就算他不在学校,有教授罩着,也不怕别人欺负乐乐。 “好吧,你记得啊,我家的门随时为你敞开着。”小学生不配合,万俟教授只好放弃心中的小九九,他想拐人去跟他住,一来是想就近教导,培养师生感情,尽量将人才留下来,免得被别人抢走;二来嘛,小学生烧得一手好菜,跟他住,不求天天烧菜做饭,一周下厨三两次,他也就满足了。 万俟教授享受到一顿美餐,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为了不影响学生自学时间,他等燕大校洗完碗,稍稍坐了一会,就摆出严肃脸,主动提出离开,成功的把一大一小两青年从他小学生宿舍拧走。 被请出宿舍的燕少和少年会长,跟随老教授下楼,一边听他口沫横飞的讲没事别打扰他学生学习之类的告诫,心情那叫个幽怨啊,教授,求放过,好么? 第八十六章该我挑战你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看到眼前当天第三次不请自来的火辣美女,柳大少再次领悟了街头网上所流行佳句的含义,对此,他只想说一句话,她究竟看上了他哪点,他改行不? 酒店的生意很好,黄昏刚临,餐厅已有五六成用餐的人,柳少也准时下楼用餐,他刚坐不到五分钟,孙美容妖娆现身,款款入座,与他共桌。 那也是孙美容当天第三次“偶遇”帅哥,她昨天回家过中秋,早上清早就离家跑酒店守株待兔,功夫不负有心人,如愿以偿的“遇”到用早餐的帅哥,来了次愉快的用餐。 她毛隧自荐,想当向导陪帅哥游南市,帅哥直言拒绝,说他来南市是工作考察,不是旅行,帅哥不愿别人知道他的工作行程,她只能放弃追随,中午又守在酒店,再次“偶遇”帅哥,共进午餐。 下午,帅哥又外出考察市情,她做完美容护肤保养,在酒店附近玩一圈,又守株待兔的守到帅气的兔子。 “帅哥,我们又见面了,真有缘份。”孙美容容光焕发,媚眼如丝。 鬼才跟你有缘份! 在心中嫌弃万分的嘀咕一句,柳向阳面上滴水不漏,仍然是波澜不惊,不喜不惊:“美女每天在酒店用餐,为酒店的营业额做出了杰出贡献,想必酒店上下一定非常感激小姐的慷慨大方。” 他默算过孙大小姐的帐单,不知她是想在他面前炫耀她是富二代,还是她奢侈惯了,每餐花费最低的早餐大概一千左右,中餐约五千左右,晚餐总价大约七千。 中午有一道鱼翅,晚上的菜即有鱼翅,还有道甲鱼汤,甲鱼是人工养殖的,捕足、销售、食用野生甲鱼被查到要去警局喝茶吃免费饭,基本没有酒店敢顶风作案。 孙美容脸色微僵,帅哥几个意思?她努力装作不知他的潜意思,淡淡的自我解围:“这家酒店安全卫生达标,值得信任,离我父亲公司又近,公司白领们和我父亲谈生意常在这边,我来用餐的次数也相对多些,说为酒店营业额做出杰出贡献就过奖了,我一个月的花费相对酒店收入额不过是九牛一毛。” 柳向阳微微一笑,当作是认可了她的说法。 孙美容还想找点话题,那边侍者上菜,先来的仍然是帅哥所点餐;迟一二分钟,女士点的餐紧随而至。 两个人拼桌,仍然各有各的菜,柳大少出于贵族修养,维持着良好的餐桌礼仪,等孙大小姐的餐上桌了自己才用自己的餐。 等自己所点菜上来,孙美容站起来,将一盘菜亲自端给帅哥:“这个对身体好,我看你这两天天天在外跑,想必很累,喝点甲鱼汤,增加营养。” 一盘甲鱼汤落在自己这边,柳向阳静静的望眼汤里那只甲鱼,声音淡淡的:“有个女孩在评论吃野生动物时对我说‘如果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没有食客对野生动物肉的喜爱,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残忍杀害’,我深觉那话说得极对,从那后我不再吃除了肉食家禽动物以外的动物肉。” 那句话是他心上人说的,他一直记着,除非在外出任务,到了为活命必须要食用野生动物那刻,否则,他不再主动食用非家禽非正常肉食动物。 他管不了别人,但他能管住自己。 柳少平静的说话,平静的端起那盆独具匠心的男性补汤,平静的还给女士,对于女士那露骨的表白也视而不知。 甲鱼汤里还牛鞭,那是壮阳的,火辣美女穿一件领口开得很低的半露背连衣裙,又点了个男性补汤请人喝,赤果果的表示想约炮。 “……”孙美容脸上的笑容僵硬,转而羞红了脸,看看四周有客人,又不好摔人而去,强压住心里的羞愤,强装笑脸:“我不知道你忌口,倒是我多事了。” 柳向阳淡然的放下甲鱼汤,自己泰然自若的继续用餐,吃饱了,也不管对面的美女,从容优雅的外出赏夜景。 自己想倒贴帅哥一而再被拒绝,孙美容也拉不下脸再纠缠,哪吃得下去,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等对面的人一走,她也立即走人。 孙大小姐走出餐厅去往电梯间,在电梯外一位帅哥一手撑墙,一手拿朵玫瑰花,看到美艳的美女走来,笑嘻嘻的飞个媚眼,递上自己的玫瑰花:“嗨,美女,夜色如此美好,你是如此美丽,能否在这样美好的夜晚有幸邀请美丽的小姐喝一杯?” 刚被帅哥拒绝的孙美容,看到帅哥主动搭讪,那份被拒的羞耻感被冲淡些许,沉吟一会,矜持的接过娇艳的玫瑰花。 挺拔高大的帅哥绅士的搂住美女的腰,体贴的扶美女进电梯,相邀去赏夜喝酒,可以预见,必然会有一个火热的夜晚。 乐佳琪上午去晁二爷家扑空,哪怕知晓傍晚时分晁家人回来了,也实在不好再找借口往晁家跑,毕竟晁家三位夫人是回娘家陪父母长辈,就算没在娘家住,一来一去也必定会劳累,她再去拜访人家就显得太没眼色。 不想被厌弃,就得懂察颜观色,乐大姑娘不想把好不容易才和晁二夫人建立起的一点共同话题也弄没,因此,她晚上和父母一起去蹿宴会。 乐诗筠没有随伯父一家去交际,傍晚在保姆侍候下用了晚餐,收拾整齐,等到天色浓黑,满城灯光璀璨,出门去散步。 别墅区的安全问题那是绝对可靠的,不用担心走在路上遭抢劫,别墅区内配套设施完善,许多人家晚上也散步去小小的煅练一番,路道上偶尔能看见一家几口同行。 沿着砌得整齐漂亮的鹅卵石小路漫步到晁二爷家别墅院外,乐诗筠绕过停在门口的几辆轿车,按响晁家的门铃。 晁家三兄弟回娘家吃了午饭又返回晁二家四合院别墅,晚上妯娌同下厨,各自烧了拿手的好菜,做得一顿丰盛的家宴。 因为回来得有点迟,晚饭开饭也比平日晚一些,一家人还在吃饭,院内上、东、西厢客厅外装的可视电话铃响了起来。 晁家没有严厉的等级之分,家里没有客人,保姆与主人同桌,尤其是这种节日,更不会把尽心尽力为家里工作的保姆们隔离在外,因此都在上房正堂同桌吃家宴。 葛阿姨和方妈坐在餐桌下首,两人忙站起来想去接电话,方妈把葛阿姨拦住:“葛妹子,我去吧,我猜大概是乐家小姐们,我去应付比较好。” 晁家老少一致点头,在晁二爷家,乐家姐妹来拜访,一般情况下都是由方妈接待,二夫人有空时见一见,若不想见交由方妈去招呼一二,由她去应付再合适不过。 葛阿姨也没抢活干,依言又坐下去。 方妈小跑出上房正堂,到外面看监控屏,院外大门口站着的正是乐家小姐,她按下通话健,笑咪咪的说话儿:“晚上好,乐小姐。” “方妈,晚上好。”乐诗筠站在监控摄像头前,描画的精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打扰你们了,请问小晁有没在家?我下午打小晁电话,没打通。” “乐小姐找博哥儿啊,很不巧,博哥儿不在家,”方妈笑容满脸:“博哥儿今天去外婆家遇到发小,相约打球去了,今晚可能在发小家留宿,电话打不通的话,大概是我们博哥儿手机没电或无意中关机了。” “小晁没回来是吗,真不好意思,又麻烦方妈了,小晁有没说明天哪时回来,或者会直接去学校?” “这个我就不清楚,博哥儿没有交待,乐小姐有工作上的找不着我们家博哥儿商量,也可以找学校老师商量,免得误了正事儿……我们老爷子和夫人们还在晚餐,我就不招待乐小姐了……” 方妈絮叨了几句,切断视话。 主人们还在用晚餐,乐诗筠就算有心想多打探些信息也没办法赖着,切断了能话,再次空手而归。 每栋别墅院墙内外皆装有监控,乐大小姐怕露出任何不满情绪被晁家看到,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飘然离开晁二爷别墅院很远了,再也维持不住端庄的笑容,一脸阴郁。 实际上,她下午并没有打电话,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打电话被晁会长反问过来,到时只会自乱阵脚,她只是来试探,凭方妈的反应,她确定方妈也没有打电话通知晁会长说她有找他谈工作的事。 晁家佣人没有把有客人找少爷的事报告给主人,只说明没把她的事儿放心上,说明她还没有让晁家人重视的份量。 份量太轻,无足轻重。 那样的认识让乐诗筠心里憋了一把火,想发泄也找不到冤大头,她能如何?乐家几十年经营,在地方上还行,到了权贵满地走的京城,根本连三流世家也排不上号儿。 到她这一辈,她幸得以进青大,家族成为青大学生会赞助商之一,借助青大学生会的一些合作人脉,才逐渐扩宽交际圈。 晁会长就任青大学生主席之职,以他的家族人脉更为学生会打开了更宽的道路,打他上任,学生会毕业成员的去处也比之前几届的人员在职场中的定位更高,也为青大学生的多个研究项目引来庞大资金加注,为积极上进的优秀学生提供了更多的发展平台。 乐家也受益不浅,乐家几位执行者也因此对她格外重视,就指望她近水楼台,能抓住晁家这层关系,助乐家在京城稳固地位更上一层楼。 可惜,无论她怎么努力靠近,晁会长始终淡漠如常,对她跟对其他人没有两样,哪怕就算她大伯家据晁二爷家那么近,她和他又是学生会成员,私下里也不是陌生人,晁会长就是没有把她纳入他的朋友圈。 三番两次被拒之,乐诗筠有再大的热情也蔫了,肚子里积着一肚子郁气,阴着脸回到乐家,把自己关在房间,跟自己合得来或有意向自己靠拢的人聊天聊地聊人生。 这一天,青大最兴奋的人当属出去打靶练习的军训一营和明天将去打靶的二营学生。 去郊外校场的一营学生下午五点返校,直至八点过后才回到学校,就算挨堵了几个小时,回到学校腹内空空如也,个个毫无怨言,兴高采烈的跑去找吃的补充体能。 余下的三个营学生军训一天,晚上还进行团队形整合,累得手脚无力,三、四学生早睡着了,二营学生精神异常兴奋,以至到作息时间,大脑迟迟不肯睡。 有些人辗转反侧,折腾到半夜才合眼,有些人刚合眼不久,就被一阵急骤的哨声惊醒。 极度兴奋的二营学生,大部分人穿训作服睡觉,醒来后穿上鞋子,胡乱的刷牙洗脸,背上早准备好的背包,以百米冲刺速度赶去集合。 每个人的背包只装着一套备用的短袖训作服和一双鞋,还有矿泉水以及私人爱好的小量零食,钥匙和手机,备用钱。 东西不重,有些学生三五人把东西装一个背包,方面保管。 乐韵也不例外的被惊醒,她早早收到了老师外出打靶的通知,当晚也又睡宿舍的卧室,闻哨而起,以秒速计算的速度洗脸刷牙,背上自己的小背包,风驰电挚的跑到操场,去自己的团队集合。 医学系一班的男生们跑得特欢,也是最早赶至操场的一拨青年学生,男生们雄纠纠的列好队,气昂昂的等着出发。 列队完毕,也有空窃窃私语,一致讨论小萝莉手伤能不能端得动枪,他们也知道小萝莉会去,只要不是重病或重伤到不得不卧床休息,一般都会参加打靶练习,至于最后能不能端枪射靶,那是另外一回事,反正人要到场,不能用枪,也要看看过程。 男生们交头接耳的才交流了几句,便看见班里唯一的小萝莉穿过还在整队或还在找队伍的人群,跑向团队,大家开心的笑脸相迎。 “小萝莉,你的手好些没有?” “小萝莉,手能用力了吗?” 小萝莉短发飞扬,灵敏的越人而至,男生们顿时涌上前,围着问她的伤情情况,小萝莉有在军训班群里说自己没事了,他们也知那是她故意避重就轻的报喜不报忧。 “就算不能拿重物,也没什么大问题啦,等两天再去换药应该就全愈了。”乐韵眉眼弯弯,捋起袖子,举高右胳膊让同学们看。 小女生捋高衣袖,露出一截白玉似的手臂,手腕骨关节上方贴着一块黄褐色膏药,男生们看小萝莉能举胳膊,猜着就算不能用重力,至少真没有什么严重后遗症,也略略放心。 眼尖的男生们发现李老师和韩教官来了,也不说话啦,麻溜儿的重新排好队,接受检阅。 韩云涛和李老师到达班级学生前,视线掠过一张张振奋的面孔,最后落在小女生身上,眼底划过一抹悔色,当初,他怎么就屈服在亲戚的攻势下了呢?如果他能顶住亲情压力,或许,他的未来仍然光明万丈。 李老师看到小女同学归队,匆匆上前,小声询问:“乐同学,你手怎么样?有没痛,能不能稍稍使用点力?” 打靶是真枪实弹,非专业人员仅只靠左手是不行的,哪怕学左撇子也需要右手用力帮托一下枪体以便瞄准,如若小女生右手一点力也不能用,只能干看,到射击那个环节大概没什么机会上场体验。 “不能提重东西,稍稍用点力还是可以的。”乐韵给老师一个最甜美的笑脸。 “这样就好。”李老师有几分惊喜,能稍稍使得上劲儿,目测大概还是可以体验端枪打靶,实际能不能,具体情况等到校场再具体分析。 军训总指挥官和军训教官团团长已发话让教官整队,各军训班整队,跟随教官和生活老师跑向卡车。 燕行在凌晨四点的哨声吹响的当儿也悠然起床,收整一番,背着自己装着两块石头和些必备品的背包下楼,经过暗自反复感应研究,他研究出眉目来了,小萝莉送他的两块石头对他的异能有帮助。 身边放着两块石头,他的异火特别的活跃,异火藏在体内,一般情况下保持着睡眠状态,只有遇到能为它增加力量的东西,它才会活跃起来,吸收外来力量为己用。 能让异火感兴趣的东西很少,他研究多年才研究出它喜欢含火量和金量的东西,那种东西要凭感觉寻找,因此,他也没找到多少,异火力量不足,增长缓慢。 这次小萝莉送他的石头,只要放在相距他一定的范围内,异火就会活跃欢腾,有种在跳舞的感觉,说明两块石头就是火焰喜欢的好东西。 因此,他睡觉把石头放枕头边,送外公回家也携带于身,现在也不例外,背着石头让异火吸引石头里的力量,异火吸取外力很缓慢,他也不急,反正他有力气,一二块石头还是背得动的。 到楼下,开后备车厢拿出工具箱,三下五除二,利落的给自己的猎豹换了一块车牌,开着挂着军用车牌号的爱车,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去操场。 凌晨四点多钟,距天明尚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夜色漫漫,校园里的路灯辉明,照得景物分明。 高高的天幕如倒置的锅,苍穹之空星星稀散,也预示着天明后又是一个暴晴天。星光下的大地,万物还在沉睡,安静如厮,青大学生宿舍区的喧哗声,也仅只一小块区域的热闹。 乘着路灯之光,燕行畅通无阻的到达操场,将车开至军用运兵大卡车旁,找到军训总指挥李大校,问他拿到人员车辆安排图表,记下小萝莉班级乘坐车辆的车号。 对于燕大校的亲临,李大校欣然欢迎,无论燕大校想干啥,他和学校领导全力配合,所以,当燕大校看完安排表,开着小车停到军用卡车旁,他也毫不意外。 燕行将车泊停在一辆军用卡车之旁,下车,戴上墨镜,倚着车观察,看各班教官带领学生到相对应的卡车,依序登车。 很快,王少强和李佐两位少校也带领两个国防生班级小跑而至,到运兵卡旁,国防生班排队,教官和老师监督学生关手机,统一交给老师保管,然后就可以上车。 他们在做登车前的检查时,韩教官带着学生也姗姗而至,学校按人数排班,人多的班级搭配人数小的,凑成每辆车一百一十人到一百二十人的组别。 军训二营的总人数在四个营当中略少一些,国防生跟二营同行,人员依班级人数安排,医系一班的学生和国防生共乘一辆卡车。 国防生共68人,医系一班45人,共113人,在车能装载的最大限度一百二十人以内,恰好合适。 卡车由兵哥哥负责开车,教官坐车头厢,因机头限坐四人,一个司机,加三两个教官也不会超载;生活老师乘坐车学校的专用车,还有医护车辆随行。 啥,要跟那个班的学生同挤一辆车? 国防生们先到,所站的地方也容易观看别人,当看到韩教官领来的班级也跑向他们所要乘坐的卡车屁股后面的空地,一干国防生们脸色一秒变得墨黑墨墨的。 他们不喜欢医系一班,十二分的不喜欢,那个班的女生一点也不给国防生面子,大败了挑战她的三国防生,把他们的脸踩到了尘土里,那天的挑战之后,很多高年级人说到新生国防生,也总是加上“哦,新年的国防生们学弟们挑战小女孩子虽被打得落花流水,但勇气可嘉”,简直让人无脸见人。 不仅高年级对他们挑鼻子挑眼,当他们到班级报道,在新生同学当中也受了不少白眼,因此,国防生们看到医系一班学生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因医系一班有个厉害的小女生,他们不敢再去挑衅,可不等于能友好相处,就算中秋节那天医系班的同学帮了他们一把,他们也不可能跟医系班男生一笑泯恩仇,顶多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可现在,他们要跟医系一班人同车去靶场,这……简直太难过了。 国防生们看着医系一班的人员过来,心里有种要吃苍蝇的感觉,那个把他们和医系班安排同辆车的人用心险恶啊,他一定是故意的,明知国防生和医系一班因挑战赛而结怨,还让他们同车,是想憋得他们一言不合撕起来,然后再重罚他们是吧?或者,想就此取消他们打靶的机会? 想到那种可能,国防生们憋屈得快吐血,偏偏还不敢抗议,更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对医系班的讨厌,心情抑郁到想撞墙的地步。 冤家路窄! 看到小女生的队伍跑来,孙士林一眼就看到排队伍最前的短发女生,咬牙切齿的暗自深呼吸,看到女生的那种笑脸,他就不禁想起自己所受的苦难,那怒气就不由自主的往外冒,根本控制不住。 我……擦! 排班队第一排第一位的乐韵,看到列队而站的一堆迷彩衣新生人员,差点想暴粗口,她们……要跟国防生同车? 简直太悲催了! 一秒猜到原因,她悲催的无语仰望苍天,天啊地啊,为嘛如此不幸,竟然要跟那些家伙同车而行? 她跟国防生们用一句话形容就是——相看两厌,国防生们是个小团体,她踩了他们当中的孙、王同学,等于踩了所有国防生们,本年的国防生新生已把她列入黑名单,路上或餐厅相遇,都是直接撇开脸,以示不屑一顾。 国防生敌视自己,乐韵也没有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爱好,再说,她本来就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眼光的人,根本也不屑与那种人为伍,大家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过各的独木桥。 我我……我去! 戴同学和关同学等人在看到国防生教官那刻也秒懂,暗中一片哀嚎,为毛啊为毛,为毛他们这么倒霉,竟然与那些臭国防生分在一堆? 讲真,医系一班的人也万分不喜欢国防生,因为小萝莉的事,他们积了一肚子气,对于那些人,他们也是越看越不顺眼,最好眼不见为净。 可现在倒好,学校把他们这些班扔一堆,是几个意思?想让他扎堆打架,还是让他们多多相处,一笑释旧怨? 关同学等人猜不透领导们的心思,顶着抑郁脸,叮叮咚咚的跑到国防生一则还空着的地方,整顿队伍,拿出手机关机,交给老师保管。 他们接受最后的训话时,国防生们已经把手机交给老师,人员鱼贯登车。 乐韵一边听着教官嘱咐,一边观察国防生们,两个班的国防生分成四排,并排上车,一排又一排的人爬上车,向卡车内移,一排一排的站列。 那是? 当看到一个鼻青眼肿的人跟着队伍向卡车移动,她忍不住多望了几眼,一看之下不觉惊住了,那位……太惨了有没有? 看到那位同学爬上车,被后面的男生挡住了身影,乐韵收回视线,吸吸鼻子,皱了皱可爱的脸蛋。 燕行倚着车,看国防生们人员快要全部爬进卡车,迈着逆天的长腿,云淡风轻的走向王少校等人。 王自强、李佐看到燕大校,端正的立正敬礼,请示长官有何指示;韩云涛看到夜晚也戴墨镜的燕大校,心中莫明犯怵。 “没事,你们做你们应该做的事,”燕行酷酷的对两少校点头就过,走到医系班人员前,墨镜后的目光掠过一干男生们的脸,被男生们闷闷不乐的表情给逗得心情大好,可怜的小青年,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相处,心里一定很苦闷吧。 心中暗乐,好笑的勾唇,语气淡然:“乐同学,你手有伤,坐卡车人多容易挤到,坐我的车过去。” ?! 韩云涛有如被雷劈了到,整个人四肢刹那僵硬,燕大校要带走小女生,是怕他或怕国防生暗中窜通再次对小女生不利吗? 他们在他手机里究竟还查到什么,以致燕大校要那般保护小女生,生恐有人伤害她? 一丝猜疑浮上心头,韩教官心灵深处泛生出惊惧,一时手脚发僵,连心尖儿都在打抖。 不仅韩教官惶恐不安,王自强、李佐两人也不约而同的心中一凛,互视一眼,彼此的眼神尽是惊色,燕大校不让小女生跟大家挤,是怕国防生暗中做手脚欺负她?燕大校会不会怀疑是他们撺缀学校故意安排国防生和小女生的班同乘一辆卡车? 燕大校给一个小女生搞特殊待遇,完全不科学,两少校看看已全部登上车的学生,心神不宁,但愿这些国防生们争气,别暗中搞小动作,一旦发现学生不安分,有燕大校盯着,谁也救不了一干学生。 男女国防生目瞪口呆,心中涌上熊熊怒火,凭什么那个小女生总受到额外照顾? “乐同学,燕大校说得对,卡车上人多,你手腕有伤,碰撞不得,你跟燕大校的车去练习场。”李老师求之不得,有燕大校载乐同学,他也不用担心车上因为挤又撞伤小同学的手臂。 “乐同学,快去!” 男生们也一致没意见,小萝莉不跟他们挤更好,他们是男生,人多再挤也没关系,小萝莉是女生,万一国防生当中有人心生不轨,乘黑钻了空子,悄悄的挤进他们当中趁机揩油占小萝莉便宜,那样的话,小萝莉白吃亏。 “嗯,那我去哒?” 乐韵本来不想搞特殊化的,再一想,有轿车不坐还要挨站的家伙才是傻子,她干吗不去?她不去,别人还会说她矫情。 “去吧去吧。”男生们就一个想法:去吧去吧,你不在,我们一个班清一色的男生跟国防生们挤一起,也不用怕你踩我我踩你,更不怕国防生们搞小动作。 向同班男生挥挥小爪子,乐韵愉快的跑向燕帅哥,三步作两步跑到高大英挺的帅青年身边,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 小萝莉被迷彩服裹着,显得细小娇弱,那短短的秀发如抹了油,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她顶着太阳花笑脸,眼睛清亮如星子,灿烂的笑脸令清晨的清寒也变得不足轻重,被人忽略。 小萝莉巧笑蔫然的样子太可爱,燕行怕自己会忍不住想把她藏起来,潇洒的转身:“小萝莉,走了。” “嗯。”乐韵快步跟上,燕帅哥龙行虎步,矫健如飞,几步就把短脚的她甩下,她只好小跑前进,免得成为被甩掉的小尾巴。 燕大校高如青山,巍峨挺拔,小女生小巧玲珑,两人一高一矮,一前一后,那背影形成鲜明对比,也衬得小萝莉更矮小了,让男生们看得无语,小萝莉好小哇! 王自强李佐目送燕大校领走小女生,再次嘱咐学生:“你们谨记国防生守则,遵守纪律,谁敢生事,取消拿枪练习资格。” “是!”一干国防生们憋着火气用力的答。 医体系一班的学生把手机交给老师,也依次上车,爬上车,关云智等几个身高体健的大块头,快速与排前面的同学换位,换他们几个牛高马大的与国防生站一起。 医系班学生快速换位,明显是防着他们,国防生们心里气得牙根痒痒,却又不敢把人怎么,只有狂磨牙的份儿。 等学生们全部爬上车,教官们关上车厢门,检查了安全状况,小跑着到驾驶室入座,李老师跑去校车队。 燕行领着小萝莉到猎豹车旁,先拉开副驾座,等小萝莉灵敏的钻时车里坐好,他关上门,绕过车头自己上车,系上安全带,开车即走。 他大刺刺的开着爱车,不客气的赶超车队,抢到车队最前头,也不等别人,自己欢快的跑路。 小萝莉上车后一张小脸皱成团,苦哈哈的,也不知在想什么,等甩开车队,他一边开车,一边抽空关心:“小萝莉,怎么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很忧伤,早知道会有小车坐,我应该带两本书的。”乐韵抱着背包,小小声的嘀咕。 “你一天不看书,是不是很难受?”小萝莉有空就啃书本,就不觉腻? “不难受,但是会感觉浪费了好多时间。”她想要看的书太多太多,能利用乘车的时间看看书,一举两得,多美好。 “我手机可以用,背包里有电脑,你嫌坐车无聊,可以玩手机玩电脑。” “真的哒?” “嗯。” “谢啦,燕帅哥,感觉你越来越帅了。”乐韵眼底冒出光芒,开心的扭身向后,果然看到了燕帅哥的背包就在坐椅后面,伸爪子提起来,拧到前面,拉开拉链,抱出帅哥的平板电脑。 燕行嘴角下垂,小萝莉有时很现实,现实的让人想揍她,就像现在,有她喜欢的事物她会赞美你,若惹她不高兴,分分钟翻脸给你看。 抱到电脑,乐韵没空管燕帅哥在做什么,开机,又找到他的无线网卡连网,然后快速查找东西,再下载,车子行驶大约十几分钟,关掉无线网,拔掉无线卡,抱着平板电脑看自己下载来的资料。 燕少的车走了几分钟,青大的学生们也全部上车,装载完毕,一支车队在保安、老师、医护人的陪护下雄壮出发。 车队驶出学校,驾临大道,凌晨四点多钟,大部分们还在睡梦里,只有值夜班的人员早早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因此,路上车辆不多,交通畅通无阻。 秋季大约在五点半开始天黑,在五点多一点天亮,车队在行驶途中,天慢慢放亮,路上的车也相应增多,然而也不会对他们有多少影响,因为车队已出了京城最拥挤的中心区。 当五点半后,天色完全放亮,直至近六点,满载学生的车队抵达目的-一个驻扎着一个营兵力的训练校场。 军事之地,守卫森严,车队过了重重检查区,才得以进入校场,而在检查过程当中,有辆卡车被亮红灯,从一位学生身上检查出了私自携带的手机,因为手机开着有信号而被查出,手机自然暂时被没收,也被记了一笔。 训练场是块近山的平原,远处有一座小山,有草地树林,各个区规划严厉,有些地方是禁区,非持证人人员不得入内,当然那些与学生无关,学生直被拉到了打靶训练场。 训场远离军营,能容几百号人同时进行射击练习,在草地上支起临时帐蓬,设置为餐区,学校先一步到校场驻扎的工作人员做好了早餐,等候学生来临。 车队将学生拉到训练场,依次排列,教官们打开车门,闷在车里的学生们一涌而出,没顾得呼吸新鲜空气,打量靶场,瞬间被远处那竖着的一排排标靶给吸引住,群雄激动,兴奋无比的嗷嗷欢呼。 教官和老师们组织学生,列队去临时餐区就餐。 燕行先到,将车开到靶区,停在餐厅帐蓬外,带小萝莉下车,又洗了手和脸,不客气的先用早餐,他们吃完跑去草坪上玩了会儿大部队才到。 对于小萝莉的待遇,后来的人除了嫉妒还是嫉妒。 二营人数超过八百,几百号人用餐,那场面特别的壮观,餐后,学生有半个钟的时间找自己班级练习的地方,跑厕所,放背包。 学生们散开,或跑去解决新陈代谢问题,或跑去找地盘,想到即将摸到枪支,激动得个个满面生光。 医系一班的男生们再次集体忧伤了一把,倒霉催的,他们班的地盘与国防生们的地盘相邻! 国防生同样苦闷,双方人各自凑到一堆,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 乐韵:“……”真的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燕少完全没有考虑会不会吓到学生,他顶着一副黑镜,无耻的在医系一班占的一席之位,发觉气氛不太对,空气中有硝烟四起的味道,愉快的建议:“小萝莉,你不喜欢这里的话,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练习。” 王、两少校刚走近国防生班,闻听燕大校之言,暗中再次大惊失色,燕大校是要带小女生去军人训练场练习吗? 众学生一愣,到了这里,还可以开小灶? “不,这里很好,”乐韵谢绝好意,顿了顿,一字一顿的丢出石破天惊的一句:“燕帅哥,我要挑战某位国防生!” 她那话一落音,如巨石落水,惊起一片惊天骇浪,大家瞬间明白前因后果:她,一定是决定复仇了! 孙士林心脏骤然悸缩,飞快的看向王修文,王修文看了医生用了药,然并没有卵用,仍然鼻青眼肿,喉咙也没好转。 国防生们看向医系班学生,眼神很凶悍,小女生一定是因为看到王修文受伤了,所以才想乘人之危。 “可以!”燕行没有半刻迟疑,提自己的背包站起来,小萝莉骨折的手已愈合,打架完全没问题。 戴同学众人一致默许小萝莉任性,那位大校先生没有反对,说明小萝莉不会输。 燕帅哥支持自己,乐韵眉眼一亮,一蹦而起,嗖的冲向国防生群:“王修文,该我挑战你了,来,单挑!” 第八十七章他不是王修文 乐小同学说挑战就挑战,一个猛子蹿出去,嗖嗖几个蹦跳就从医系一班男生群中跑了出去,化作一头疾奔的小马驹,得得哒哒的冲向国防生班而去,小萝莉风风火火的行动,让男生们惊呆了,脑子里亮闪闪的闪现高亢的歌声:“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现在,那火不是温暖了他们的心窝,而是惊震住了他们的心窝。 小萝莉为什么会想到挑战王修文? 娇俏的背影一闪而去,那短发飒爽的背景,分外青春活泼,看起又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男生心中疑云丛生,小萝莉不是冲动的人,国防生们也没惹她,为什么突然会挑战? 小萝莉说干就干,言行如一,那雷厉风行的作风,让王自强和李佐也傻了眼儿,这个……小女生真要在这种地方挑战国防生以复仇? 小女生要报复国防生,想一雪前耻,那是她的自由,他们不反对,但是,能不能打个商量,别在这种时候闹,等他们军训完离开青大,她再复仇可以吗? 只要等他们离开了,小女生想咋的就咋的,哪怕每天找国防生们单挑,每天挑翻一个国防生,那也跟他们没关系,他们还在学校,小女生若接二连三的挑翻国防生,你说,让他们如何下台? 王少校求救似的望向燕大校,希望燕大校能劝一劝小女生,哪怕不能打消她挑战之心,至少等回学校再战也好,别在军营校场开打,他们不想“热闹”被军营兄弟们看了去啊。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燕大校嘴角噙着一抹如沐春风的微笑,哪怕他戴着墨镜,却因那抹笑容,也生出惊心动魄的冷艳之美。 观察到燕大校嘴角的笑容,王自强一阵心惊肉跳,小萝莉要挑战国防生,燕大校还很开心,他明目张胆的偏袒着那个小女孩,这样真的好吗? 李佐心中只有几丝忐忑不安,毕竟当初结队欺负小女生的国防生不是他带的学生,他和他班里的学生受了连累,却不是主谋,他作为国防生教官,面子没保住,好在里子还在。 小萝莉那娇小可爱的小背影疾如烈马,燕行迈动长腿,疾步追赶,人如骄龙出海,猛虎过林,风啸云涌间便追到小萝莉身边,一边跟着她跑,一边把背包利索的背在后背。 小女生说挑战就真的跳了出来,国防生们被震懵了,当身穿海洋迷彩服的小巧女生呼啸近前,国防生们下意识的站起来。 他们想上前挡住那抹人影横冲直撞,然而,小女生身边的高大墨镜男子挟风裹雨而至,有横扫千军之势,那扑面而来的凶悍冷气让国防生们心头犯怵,谁也不敢迎头阻挡,皆齐唰唰的向两边退。 国防生让开路,让出一条康庄大道,那大道尽头就是王修文。 王修文喉咙受伤,不能说话,这两天一般呆角落,尽量不打扰别的同学热闹,他本来坐在同学们最外围,其他人站起来了,他也爬起来,其他人受惊纷纷让开,也让他突现于人眼前。 脸部青肿,眼皮也是肿肿的,眼睛显得格外小,睁着眼看人也显得比较吃力,他顶着猪头脸,不安的看着来者不善的两人。 燕大校亲自陪同小女生找碴,王自强即不能躲也不能回避,快步拨开学生,站到距王同学三四步远的地方等燕大校和小女生过来。 乐韵连蹦带跳的跑进国防生让开的空隙里,在距王同学三步距离收住脚,毫无顾忌的欣赏男生的猪头脸,越看越乐,乐不可支。 王修文被看得心慌气短,目光躲躲闪闪,不敢跟小女生对瞪。 国防生们向前围拢,围在教官身后,帮王同学撑腰,医系班的男生一看,吓,想以势夺人不成?他们二话不说,也一拥而上,站燕大校背后。 教官团在临时训话,生活老师们也在开小会,还没人知道医系班和国防生们又发生了摩擦,其他军训学生更加不知,看到那边人群围拢,本着来之前老师和教官的耳提面令说不要惹事生非,谁也没去凑热闹。 燕大校立在小女生身侧,一副护犊子的模样,王自强一个头两个大,硬着头皮请示燕大校:“长官,您看王同学伤成这样子,这挑战能不能往后延几天,等他伤好了再说?” “就是,王修文受了伤,哪有这么落井下石的。” “挑战受伤的人,好意思么。” “仗势欺人呢。” 国防生当中有人为王同学抱不平,王修文伤成那样,女生偏挑这时候来找碴,这不是打着挑战的旗号,想做趁火打劫的不良勾当吗? 王修文急得朝同学们摇手,想阻止他们,国防生们不仅没因他的阻拦而住嘴,反而更加气愤,气冲冲的指责女生: “你明知王同学嗓子哑了,故意来找事儿,分明是想逼他。” “乘人之危,卑鄙小人!” “医者父母心,这么狠,哪有资格当医生。” “最毒妇人心……” 教官没有制止,国防生们你一句我一句,言语攻击女生。 王自强急得满头大汗,想吼没敢吼,燕大校直直的盯着他,那眼神如刀锋般厉害,分明斥责他教导无方,以致国防生德行有亏。 保护小萝莉的某位领导没有说话,医系一班的男生们谁也没开口,一致凶巴巴的盯着国防生教官,眼神凉凉的。 即有燕大校盯着,又有一群男生虎视眈眈,两少校被盯得头皮发炸。 “呵呵,我就落井下石,我就是仗势欺人了,又怎的?”国防生们怒言相怼,乐韵冷笑:“当初他们结队同时挑战我一个女生,还专挑女生完全不擅长的弱项欺负我,那时有正义感的你们在哪?你们有谁出来阻止了,有谁说过一句公道话?当时你们没有说公道话就算了,还团结一致,在挑战那天全体上论坛发帖逼我应战,一个个都想看我被虐,你们现在有什么资格说我仗势欺人,有什么脸指责我落井下石? 你们当初选择了闭嘴,那么今天也好,以后也好,我要挑战孙士林和王修文,你们也全给我闭嘴,别在我面前叽叽歪歪的乱放屁熏人。像你们这些心中天平已经偏斜的人,没有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想站在正义的一面对别人的事论事非对错,就先把自己的心摆正了,把自己的三观整正再来当包公,没有包公的正直心,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想用言论力量给她上言论枷锁? 呸! 也不想想她是在哪种环境里长大的,从小到大,她听过多少流言蛮语,她受过多少冷嘲热讽,默默的吞下了多少无中生有的谩骂污语,她没修得金刚不坏之身,也练就一身无视他人言语伤害的胆量,早不怕言语中伤,也不会被语言道德所束缚。 她不怕流言,也不怕别人语言抹黑,就是不喜欢那些人总摆出一副自己是正义的面孔指责他人的嘴脸,反正她跟国防生们做不成朋友,没必要给面子,有机会出气,不用客气。 至于会不会拉来一票仇人,呵呵,她不惹别人,别人照样看她不顺眼欺负人,干脆痛快一点,得罪了就得罪了,某位帅哥说只要她没错,那些人自有他帮收拾,有人撑腰不趁机借势踩上两脚,岂不白白浪费了靠山力量。 有人撑腰,乐韵有恃无恐,毫不留情的赏了国防生一顿语言排头,看着那些人吃了苍蝇似的表情,她心情美美的,想骂就骂,爽! “你……”一干国防生被骂得面红耳赤,胸口剧烈的起伏,气得发抖,恨不得冲上前打人。 王自强也涨得脸色通红,他当初也没有阻止学生乱来,也没有讲公道话,任由事件闹大,挑战的事最后闹成那样,他也责无旁贷,现在被女生生反讽三观不正,心不正,他无言以对。 “你们说乐同学仗势欺人,其实是说我是非不分,纵容乐同学找碴是吧?”一干国防生气得面红脖子粗,有想一拥而上暴群殴小萝萝莉的趋势,燕行淡定的问出一句。 “长官,没有这回事!”盯着自己的冰冷视线移开,那种如置刀锋间的感觉也消失,王自强后背冷汗泠冷,忙忙解释:“学生们年青气盛,一时口不择言,并没有抹黑您的意思。” 国防生们一愣,忽的领悟教官的意思,脸色一阵青白交加,低下头掩饰心中的惊恐,他们怎么忘记了,这位军官比他们教官官职高,说女生仗势欺人,岂不就等于是说大校长官官立身不正,包庇小女生,纵容小女生欺负国防生? 国防生们一秒垂头丧气,乐韵喜得眉飞色舞,背靠大树好乘凉啊,有个燕帅哥在,果然不能再爽,她就喜欢看国防生那副恨死她想干掉她偏又干不掉她的憋屈样子。 “先不说那个,还是说挑战的事儿,”燕少墨镜后的目光薄凉:“王同学有伤,乐同学同样有伤,两人都是伤号员,伤员员挑战伤号员,这很公平;再说,王同学只是脸肿了而已,乐同学14号那天意外受伤,右手骨骨折,你们说脸浮肿跟手腕骨折相比,究竟谁的伤更重些?” 优美的声线,醉人的嗓音,似一曲悠扬的小提琴曲,悠悠荡荡的荡开,钻进人的耳蜗里,令人听得如醉如痴。 而那话中的含义却令国防生等人猛的一惊,小女生骨折?! “这……”王自强再次被驳得哑口无言,燕大校说小女生骨折,那伤当然比王同学更严重,甚至可以说小女生才是劣势一方,毕竟王同学只是嗓子沙哑,脸青肿,身手没受影响,小女生手骨折,那么那只手当然不能用力,等于用单手挑战男生。 国防生们从美妙声音里慢慢回魂,因为军官没有发怒,一个个胆子也大了些,打量小女生,见她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笑脸如花,人人一脸怀疑,小女生那样哪像受伤的样子?说她受伤,谁知道是不是故意包庇才找出来的托辞。 “不相信?你可以问军训总指挥官李指挥和军训教官团刘团长,乐同学送去校医院拍片时,刘团长也亲自去看过片子,李指挥也曾亲自过问学生受伤原因,拍出来的片子也在学校档案室存档,随时可以调出来查看。” “……”被看穿心事,国防生们表情一滞,羞惭的垂下头,再也没人敢哼哼了。 “王修文,你的意思?”王自强希望王同学能表示拒绝。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乐韵笑嘻嘻的抢过话头:“当初他们挑战我的时候,我明明拒绝了,他们还不是照样背着我在网上发出挑战帖,逼得我不得不站出来,现在轮到我挑战,不管我挑战谁,他们也没什么资格逃避。” “……”王自强被抢白,脸色相同不好,也不好再找借口,沉默不语。 “挑战是军人传统,身为国防生去挑战了非国防生,现在被挑战也是必然的,这是公平决战,没有什么不妥,”为了不让其他人参加,燕行瞥眼男生,又望望四周学生:“散开些,别碍着他们切蹉。” 燕大校表明鼎力支持两学生干架,王自强自知自己人言微薄,无力力挽狂渊,带国防生向后退,给小女生和王同学挪场地。 王少校带学生后退了约四五米远,围成一个半圆,国防生心中愤恨不已,王同学嗓子痛,根本无法说出拒绝还是同意,女生就是吃定了那一点,逼得他不得不切蹉。 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国防生也直接无视小女生骨折那一节,一致坚信自己的判断和自己的看法。 孙士林混在国防生里,尽量让自己低调,免得被长官抓到错处,他一声没吭,只当观众。 王修文说不出话,也拒绝不了,不安的站在原地。 “你们想怎么比划,自己决定。”燕行背着自己的背包,慢吞吞的走向王少校的方向。 乐韵没有看燕帅哥,顶着笑脸走向王同学,笑咪咪的打量他,眼神亮如炬,一只小手摇呀摇的乱晃着:“你说咱们比什么好呢?” 看到女生来势汹汹,王修文青肿的眼睛微眯,被迫向后退一步;他一脚刚退后,说时迟那时快,女生一脚飞出,朝他踢去,小拳头也扬了起来,直奔人面门。 “卑鄙!”国防生暗中破口大骂,偷袭!她竟然没说比划什么就偷袭,无耻小人! 医系一班的男生悄悄的抚额,小萝莉又不按牌理出牌,这样真好吗?他们觉得很好啦,但是,会招仇恨的哇。 女生一脚横扫千军,拳头也破空而来,王修文似乎怔了怔,慌忙向一边偏开头,脚快速的抬高。 他偏头,恰到好处的躲开了那一记小拳头,高抬脚也堪堪避开扫膛腿,避开两招,又向后退。 他朝后的一脚刚着地,就在那一瞬间,走向王少校的燕少忽的回身,身如猛虎,一脚暴踢踹中了王同学的右腿膝弯。 那一脚暴力飞踢,踢得王同学膝弯发出轻微的“咔嚓”声,王同学的腿受不住向前曲弯,人向后仰,就在失去平衡的瞬间,燕少人如大鸟掠至,猿臂伸展,双手迅速出击,一把抓住王同学的双手反剪于后背。 燕少制住人,再次飞脚一扫,又踢中王同学左腿膝弯,再次响起骨头骨裂的“咔嚓”细响。 被反剪双手的王同学,痛得痉挛了一下,下一刻,燕少踢了人的脚回收一勾,勾得王同学双脚离地,他飞快的将王同学“啪”的摁倒扣于地面,一只大手掐住王同学反在背后的双手,匀出一只手,狠狠一个手刀击砍王同学的后颈。 那一手刀下去,王同学直接晕了过去,软软的扑地不动。 燕行松开手,将人翻过来,快速的扳开王同学的下巴,用力一挫,咔吧一声,把王同学的下巴给拆得挫位。 燕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一脚踢伤人又制住王同学,整个过程为数不到十秒,动作干净利落,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那突如其来的变故也震住了一干人,无论是国防生还是医系班的男生,如被晴天劈雷劈了个正着,皆傻呆呆的站着,个个呆若木鸡。 除了呼吸与怦然心跳声,再没其他声响,整个地方静如死水潭。 燕帅哥出手的瞬间,乐韵嗖的一跳跳开,闪得远远的,看燕帅哥表演擒拿术,当他轻轻松松的擒住男生,她瞪着眼,嘴张成了,我去,燕帅哥的身手竟然那么好! 她看得心里发毛,后脊背直冒冷风,她真的没想到燕帅哥身手那么好,当初她能抓住他扔飞,能暴打他,全凭她会点穴,她要是不点他穴道让他动不了,燕帅哥分分钟就能揍趴她。 不试不知道,一试之后,乐韵想钻地洞,亏她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能跟燕帅哥打个平手,现在看来,她才是渣渣! 渣渣啊,她竟然是只没什么战斗力的渣渣,好忧伤啊…… 现实太残酷,饱受打击的乐小同学泪流满面,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燕帅哥好像很凶猛,她感觉打不过他啊,以后怎么办? 王自强和李佐两人的大脑也有刹那的当机,等回过神来,燕大校已拆了王同学的下巴,心惊肉跳的王少校往前跑:“燕大校,这……这究竟怎么回事?” 王少校的话也打破了死水一般的死寂僵局,学生们咝咝的呼吸,有些人肩头耸动,有些人竟有些站不住,双腿如弹棉花似的颤抖。 急促呼吸了几口的学生,又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心惊胆颤的看向被放倒于地的王同学,以及蹲地的军官,那心脏跳得更厉害,砰,砰,砰,一下下的撞击心腔壁,好似要飞出嗓眼去。 几个女生胆子小,吓得脸色苍白,腿脚发软,慢慢的蹲下去,肩头一耸一耸的抖动。 燕行缷了男生的下巴,反手拉开背包最后面一层小格子拉链,摸出一副手套,看到王少校一头冷汗的跑来,淡定的继续慢条斯理的戴手套,声音微冷:“等会你就知道原因了。” 李佐慢了半拍,当王少校跑了两步他反应过来,也飞奔冲向燕大校。 两大校一前一后跑到燕大校二步来远,站在王同学头朝着的方向,紧张不安的看着被打晕的王同学,燕大校为什么会突然对王同学动手? 王同学被缷了下巴,口角歪斜,口涎横流。 戴好薄手套,燕行扳开面部青肿的男生的嘴,在他嘴里掏了一下,从他舌根底下掏出一枚像锂电池似的物体。 那枚如锂电池似的东西长约三厘米,黄铜色,一头呈子弹头似的圆尖形,外面包裹着一层白色薄膜。 看到燕大校从王同学嘴里挖出来东西,王自强脸色难堪,王同学有问题!那个认知让他无地自容。 国防生当中的一些人看到燕大校从王同学嘴里掏出东西来,猜着不是好东西,回想自己跟王同学相处的情形,不由一阵阵后怕,惊恐交加,汗如雨下,虚脱的坐了下去。 搜得第一样东西,燕行再次摸王同学的嘴巴,探他的牙齿,摸了一番,收回手,一边搜探王同学的身,一边对着空气喊了一句:“侦察人员立即过来!方位……” 燕大校下达指令,又报了确切的位置,王少校和李少校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相信王同学有问题那个事实,国防生当中有人存在问题,他们身为教官竟然一无所知,这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在靶区外,一辆吉普车原地待命,车上的人戴着耳机,当燕大校喊了一声,等候已久的司机发动吉普车,朝着靶区飞驰。 吉普车疾驰飞进靶区,赶往燕大校报的方位,因为只来了一辆吉普车,又往学生暂时休息的地方跑,也让还在做餐厅的帐蓬另一侧的草坪上开小会议的青大老师和教官们颇为纳闷,不知有何事,先暂时中止会议,赶往学生群。 许多学生看到吉普车,纷纷站起来探视,那吉普车越过一拨拨学生,冲向不远处围成圈的学生群。 国防生和医系一班男生们听到车轮滚动声,下意识的望过去,看到车子直奔自己所在方向而来,车头所朝一方站着的学生不由自主的往两边让开,将一个圆圈拉开一个大缺口。 吉普车开到圆圈缺口,停车,四个穿橄榄绿迷彩服,戴口罩的兵哥哥推开车门一跃而下,飞一般的跑向圈内。 四人戴着手套,有两人各提一只工具箱子,另两人各拧一只背包,俱是带了随身工具,跑进人圈,没看其他人,呼呼几下蹿至燕大校和倒地晕迷的人身边,先向燕大校敬礼。 “嗯,”燕行对侦察人员点点头,自己站起来,伸手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们:“这个是他嘴里含着的东西,他左上牙智齿里还藏有东西,可能是毒药,先取出来。” “是!长官。” 四人恭敬的应了,一人接过燕大校手里的物品,另一人开箱,取出密封袋装进去,封装起来,标上标号,放进工具箱里。 燕行让开两步,四人先给人拍照,再分两组,一组合作扳开人的嘴,用专业工具小心翼翼的提取他牙齿里的东西,另一组拿出一副银光锃亮的手拷,拷住男生的手,再搜男生的身,将他戴的手表、兜里的东西一一搜出来,用密封袋子装起来,标号登记。 藏牙齿里的东西很快被取出来,是只一枚小小的胶囊,白色外壳,他的上牙智齿被凿空,刚好能塞进一枚小胶囊。 胶囊很小,然而它竟然装了两种颜色的药末,一种白色,一种微黄。 两迷彩服兵哥哥将药取出来,同样密封起来;四人同心协力的搜身,当着学生的面解开某人上衣,也在这时,离得近的学生们才发现王同学左肩缠有白绷带,把一样东西绑起来固定藏在腋窝里。 四兵哥哥利落的拆掉绷带,把他藏着的东西解出来,再次里里外外的搜索,甚至连男人**部位也没有放过。 这边刚搜清前面部分,把人翻了个身,李指挥和学校老师、众教官急匆匆的跑至,他们从吉普车停放的地方跑进学生围着的地方,当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人被拷了起来,几个军人正在搜查,众人心里一个咯噔,直觉不妙。 两位国防生教官面色青灰,表情十分黯淡,学生们表情各异,李指挥视线扫巡一圈,快步走到燕大校身边,低声请教:“燕大校,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个学生是间谍,具体情况一会我们再细说,”燕行云淡风轻的给个最简略的解释,偏头,看向几步开外当局外人的有功之臣:“小萝莉,还在为没打成架难过?” 间谍? 学生们吓坏了,国防生当中混进一个间谍,这这……这不是真的! 间谍,那是多么遥远的名字。 他们长在红旗下,生在和平环境里,所知的恐怖事件皆来自网络和电视,没有经历过那种生死血腥事件,就算有亲身经过比较血腥事件的也就是车祸现场。 总以为危险离自己很遥远,此一刻,当间谍人员就在自己身边,并没有多少危急感的学生们,有种恍然如梦的不真实感。 老师和教官们表情骤然变了几变,间谍?!间谍以学生身份混进军营校场,所谋为何,一目了然! 学生中有间谍? 李指挥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之前有教官欲伤害学生,背后原因不简单,如今又抓到一个学生间谍,青大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一拨一拨的人前仆后继的潜进来伺机而动? 更让他诧异的是燕大校刚说到间谍,怎么又把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抬眸而望,李指挥看向燕大校望去的方向,又看到了那个娇小可爱,玲珑甜美的小女孩子,他脑子里划过一抹灵光,这件事不会又跟那个孩子有关吧? “没有。”乐韵忧伤了良久,已把自己摘出去,和男生们作壁上观,这当儿又被燕帅哥给揪出来,闷闷不乐的撇嘴角,可以无视她吗?她就是路人甲。 “还说没有,瞧嘴巴翘得都能挂十二个夜壶,”燕行看着小萝莉嘟着嘴,蔫了巴啦的像霜打蔫的小白菜,忍不住想笑,温吞吞的逗她一句,看她气乎乎的瞪眼,他越发的开心,软声安抚:“别生闷气,等会批你一百发子弹练习,以此当奖励。” 果然又跟小女孩有关。 这一刻,李指挥确定自己的猜测,间谍的发现必定有小学生的功劳,一时也哭笑不得,那个小学生是个麻烦体,也是个福星儿,让人爱恨交加。 啊? 被间谍那危险话题惊的惶恐不安学生,乍一听到百发子弹那句话,呼吸一刹时急促起来,军训打靶可以摸到真枪,开始练习用的是橡胶子弹,最后射击考核一人五发子弹。 一百发子弹啊,想想就好激动。 转而,激动的人如冷水淋头,蔫了,那百发子弹不是给自己练习的啊!嫉妒啊,在场的学生嫉嫉得发狂。 嗯? 耳朵唰的一竖,乐韵小耳朵竖得老高,眼睛一下子亮了,嗖嗖几步,跳到燕帅哥身边,满眼星光:“此话当真?” “当真。”小萝莉的眼睛星光如烁,笑容满脸,又恢复活力,让燕少看得心生欢喜,眉眼生辉。 “那,我可不可以分给同学用?” “还是不用分了,你的是你的,你是医系班的,一荣俱荣,我等会跟张营长说,批准给你同班每人额外增加十发子弹。” 燕大校声似春风,四位兵哥哥惊讶的抬头瞄了一眼燕大校,燕大校还真疼爱那个小小女学生啊,竟然给她破例,真是前无古有之事。 哇! 戴同学等人兴奋的差点一蹦三尺高,个个眼睛明晃晃的,十发呀十发,他们多了十发子弹,等于有十五发子弹啦,嗷嗷,太开心了。 心情激动,男生们几乎快管不住双腿冲上去把小萝莉抛上天,小萝莉竟然帮他们争来那么好的福利,小萝莉最可爱哒,小萝莉棒棒哒,有个可爱小萝莉同学,好幸福。 “耶,燕帅哥,你英明神武,明察秋毫,高风亮节,你是好领导!”乐韵喜滋滋的,燕帅哥那么大方,这么给面子,有空再请他搓一顿当回礼。 李指挥和老师们想抹汗,小同学,你这样拍马庇,真的好吗?燕大校,你这样纵容小同学,就不怕国防生们怨气冲天? 燕少才不怕国防生们怨恨,他成功哄得小萝莉的脸由阴转睛,暗中得意,小孩子好哄,给几颗子弹给他们玩玩,她们就兴高采烈,实在太没什么追求了。 四位兵哥哥将间谍嫌人员搜了几遍,最后拿走皮带,连衣扣也全被剪下来,拿一件仪器将他全身探照一遍,确认肉里没有藏炸弹之类的危险品,收拾工具,一人提起间谍反搁肩上带走。 “小萝莉,走了,”四位专业人员完成工作,燕行抬脚就走:“王自强,带你班男生去安静的地方接受问话。李指挥带几个代表老师也过来听听。” 乐韵跟着跑了两步,又扭头跑向自己放背包的地方,燕行看一眼知她是去取包,也不催她,行云流水的走向靶区大门方向。 医学系的男生跟着小萝莉跑,跑到放背包的地方,小萝莉提了背包冲他们眨眨眼睛跑了,男生们扑倒在地,欢天喜地的狂打滚。 被点到名的国防生心里惊惶,手脚也不怎么听使唤,当王少校一声令下,一群男生心惊胆颤的跟在教官身后,有如待宰的小羔似的惶惶不可终日。 几个女生不用跟去,软软的坐在地上起不来,李佐带着自己的学生安抚女生,免得吓出心理问题来。 扛着间谍的兵哥哥和一个同伴上车,携带从间谍身上提取的物品,开着吉普车急驰而去,另两位陪同在燕大校身边,等着他的指令。 乐韵提着自己的背包,三蹦两跳赶上燕帅哥,跟在他身边当小跟班,她心情美好,笑容比初升的太阳还明媚灿烂。 李指挥和老师商量一番,带李老师和另两位老师去当代表,急急的去追燕大校,其他老师和教官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在上头没有发话前,人人对间谍的事守口如瓶。 两位兵哥哥陪同燕大校穿过安排给学生们训练的地方,越过临时餐厅区,走过一块荒草地,到近靶区围场边的一块浅草地坪上作停留,兵哥哥们拿出录音笔、摄像机,准备记录资料。 燕少龙行虎步,大步流星的走到草儿最整齐的地方盘膝坐下,他坐如山,静如钟,背挺得笔直,坐姿与站姿一样气势凌人。 既然是大事儿,乐小同学心中有分寸,也不会恃宠而娇,老老实实,安安份份的坐在燕帅哥右手边,抱着自己的背包,当个乖宝宝。 李指挥等人也知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所以走到燕大校左手那边坐下,等着听经过。 王少校带着学生到达,不敢拿乔,让学生们坐到燕大校对面,如此一来,学生们一举一动皆在燕大校视野里,不怕人说谎,同时,学生们就算有些人太紧张,因为坐着,就不怕因站不稳而栽倒在地。 国防生们面对燕大校,面对几个老师的目光,心中惊慌,呼吸凌乱。 “你们谁有什么问题可以先问。”燕行将墨镜上推,推到脑门上去,露出明艳的俊容,面如冠玉,丰神玉朗,儒雅贵气,。 年青的大校,眉如刀裁,色如春晓之花,端的是如月出云,无尘皎洁,他嘴边衔一缕春风暖笑,龙目亮如初阳,那光辉容颜,令晨光失色。 紧张得几乎快不能呼吸的国防生们,看到那张俊美的面孔,不觉有些晕头转向,几乎快找不着北,不知不觉心中的惊恐反而得以减轻。 李指挥和老师额间冷嗖嗖的飘出几条黑线,燕大校啊,你一个大男人,用美人计真好么? “燕大校,每个国防生经过严格政审,本人和家庭都是没问题的,燕大校怎知那位同学有问题?” 别人不知道从哪问起,李指挥率先问出疑问,国防生们是预备军人,将来要进部队,录取时不仅对其本人严格审查,还会审查家庭人员,五服内的亲戚,以及他本人爷爷往上三代祖辈的政治面貌,但凡祖上有汉奸或有犯罪人员,又或家族曾出过叛徒的,家族有污点的人员,一律过不了政审关。 经历那般严历筛查,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 那个问题,让人困惑。 “想知道原因?”美貌大校唇角笑容加深,微微偏头,炯炯有神的龙目望向身边的可爱小女生,眉宇间笼着丝丝温柔,声似美酒醉人:“小萝莉,你告诉他们。” 孙士林等人视线投向小女生,眼里不由浮上厌恶,为什么又跟那个人有关? “王修文没问题啊,他的家庭背景有没问题我就不知道了。”万众瞩目,乐韵眨眨眼睛,笑嘻嘻的丢出一句。 没有问题为什么还说王同学是间谍? 国防生们怒气如潮,因为有老师和军官们盯着,他们不敢发火,望向小女生的眼神恶狠狠的,恨不得吃了她才解恨。 王少校长和李指挥几人面面相觑:“没有问题,为什么还说是间谍?”如果是怀疑,暗中调查还说得过去,这都直接拷走,还进行了搜身,之前说是间谍,现在又说不是,唱的是哪一曲? 凶什么凶? 国防生们露出吃人似的眼睛,乐韵不怕死的瞪圆自己的杏眼,同样怒目相向,说出的话还是那么平静轻快:“王修文没问题,问题是今天这个人不是王修文。” “你说什么?”国防生们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情绪,惊骇的喊出声,今天这个人怎么可能不是王修文?王修文同跟他们同军训,同吃饭,这个人不是王修文,是鬼不成? “小同学的意思……那位同学被人顶替了?”李指挥反应快,想到了军人生涯中所遇到的某些事,举一反三,猜出原因,心里又还藏着质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调包? 第八十八章骨头硬还是针硬 李指挥官那句王同学被人顶替的话如一道晴天劈雷,劈头轰击在国防生们头顶,一干学生们被轰得三魂七魄丢了半,就那么傻愣愣的张着嘴,忘记了呼吸。 几位老师望向燕大校,眼中俱是惊疑与疑问,真是那样的吗?他们心里相信某同学被替换的事实,可潜意识又希望不是那样的。 丰神俊朗的燕少,眉眼风流,笑而不语。 气氛有点冷,乐小同学纤纤玉指轻捻,愉快的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答对了,您好聪明,一猜就中。” 啪,响指的脆响,惊得呆若木鸡的国防生们恰似从催眠师们的迷境里惊醒,急促的呼吸着,茫然四顾,眼神犹惊魂未定。 王自强脸色黑得几乎能挤出墨水来,如果王同学真的被替换了,应该就是中秋节那晚,因为中秋后第二天,这个学生鼻青眼肿,让人看不清脸,所以也能蒙混过关。 小女孩笑颜如花,声脆如银铃,几位老师又好气又无奈,身边有同学被人替换,说明之前身边潜藏着无数危险,说不定会危及自己,小同学就没感到害怕吗? 李指挥眉心紧锁:“小同学怎么确定他不是原本的那个?” “是他自己告诉我的啊,”乐韵眨巴水汪汪的杏眼,好心的为大家解惑:“这个假的王同学用了一种药汁抹脸,皮肤浮肿青紫,造成受伤的假像,他的喉咙也没受伤,不能说话或者声音沙哑同样是药物所致,我熟悉药理与药材习性,凭王同学脸上的药味与他呼吸里的气味辩出他用药物掩盖脸和声音; 而且,就算撞到磕到脸,那么受力重轻不同,青紫颜色也有深浅,假王同学的脸上青紫色所处的位置与分布太均匀匀称,这就很不对劲,再说,磕一下碰一下,也不可能整张脸全肿起来,假同学的脸从额到下巴底下,从左耳根到右耳根,整张脸全是肿的,浮肿程度一致,不符合常理。 从脸与声音的种种迹像看,无一不说明这个同学很可疑;另外,这位假王同学的心跳频率与真王修文同学的心跳频率不一致,所以以我的专业知识百分百确定他不是以前的王同学,除了医学方面的判断,其实还有其他疑点,比如走路的姿势,皮肤色泽,身躯构架的一些小特征等都有问题,就算不以我的医学知识来确定,燕帅哥也把王同学列入了可疑人物。” 老师们:“……”能从药味与气味准确判断出一个是不是同一个人,医学专业知识该是何等精湛。 当李指挥等人看向自己,燕行嘴角轻轻的扬起,温声补充解释:“小萝莉说的很对,我不是医学人员,我不能确定王同学的脸是用药所致,然而,就如小萝莉说的不仅能从脸部的青肿程度可以看出假同学的脸不对劲儿,还有很多疑点,我见过真王修文同学,这位假货比王同学略胖一点,身躯构架要宽一些,王同学肩膀是削瘦形的,这位假同学双肩平坦,饱满结实; 王同学走路步距长短不一,这位假同学走路步距一致,脚步轻盈,两者有别,王同学走路,左脚重一些,右脚稍轻一点,这位假同学走路双脚落地用力均匀,明显是经过特别训练形成的习惯; 假同学比王同学略高,高了约二公分左右,还有肤色,国防生们军训晒黑了不少,那是红黑红黑的,假同学脖子与手臂腕露出来的肤色接近健康的小麦色; 另外,还有手、发型与些许小动作都有细微的差别,我所说的,小萝莉观察到了好几点,我和小萝莉能观察出差别来,按理来说跟王同学同班和同学应该更加能察觉反常之处,尤其是与王同学同宿舍的同学,更该早发现有不妥之处,可事实上,竟然没有谁侦察出假同学的异样。 对此,我深感失望,你们这一拨国防生没有一点警惕心,连自己身边同学换了个人还毫无察觉,你们真的该好好反省一下,认认真真的温习反恐与侦察知识。尤其是在我与小萝莉去当面验证假同学身份那刻,那几个当着本大校的面出言不逊,以言语中伤打压小萝莉的男生,回去自己检讨,抄写国防生手则三遍。王自强-” 燕大校分析出种种细节,无一不是生活中的点滴,国防生回想起来,自己竟然毫无所知,只觉无地自容,羞惭的低下头; 燕大校说得轻缓,每一句如千斤重锤击心,王自强被敲得身骨欲碎,羞愧交加,脸涨成猪肝色,自知愧对于人,深深的垂下头,当听到点名,下意识的一撑地站起来,喊了声:“到!” “身为国防生教官,疏漏至此,你有失察之过,如何找回王同学的事交给你,以此将功补过,不要指望假王同学会说出藏匿王同学的地点,一个牙齿里携带毒药的间谍早将生死置之于度外,就算没机会自杀,也不会出卖组织的。” “是!”王自强羞得脸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恭敬的接受命令。 李指挥和老师没有多言,王少校领了命令,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回身询问学生中秋节当天做了什么,假王同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等等。 孙士林等人因为身边同学换成了间谍,犹觉与死亡擦身而过,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心有余悸的回想中秋节当晚的事,说在哪家KTV聚会,喝了什么酒,然后王同学去上厕所,回来后脸上多了伤,嗓子也哑了,之后有些人醉得不省人事,有些记忆模糊,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回校睡一觉,王同学的脸青肿得更严重,嗓子也完全哑了。 大家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因为当时人喝得晕七晕八的,只有少数几个同学比较清醒,说得比较详细,大家把自己记得的拼凑起来,合成的聚会全过程倒也完整,差不多连谁去了几次厕所也对得上号。 两兵哥哥录下了学生们的口供,王少校也用手机做了录音记录,学生们的手机先收走了,教官们的手机由各人携带,不过靶区装了干扰雷达,手机也接受不到信号。 李指挥和老师们一致听完学生述说,心里始终有个疑问,王同学和假王同学究竟是自愿替换的,还是假同学用强制手段以假代真? 不管是哪一种,对他们而言都不是好消息,如果王同学是自愿与假王同学交换身份,说明王同学知道假货是谁,也说明王同学其实是某些组织的间谍替身,以普通市民身份潜伏在民间,如普通人一样生活学习工作,自己并不亲自做间谍工作,一旦有需要,他会与组织的专业人员交换身份,等间谍获取到某些资料,双方再把身份交换回来,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 如果不是自愿交换身份,就是王同学被人挟持,别人代替了王同学潜进青大,说明某些人早已盯上青大,观察良久,因此筛选出王同学当作可以替换的对象,到了该行动的时候,借人身份进青大。 千方百计潜进青大,究竟想做什么?王同学被人替换了,有没可能还有学生也被替换了? 李指挥心中生出危机感,如果还有其他间谍也以假换真的身份潜伏在学校,等于埋了许多定时炸弹,谁也说不准会何时爆炸。 除了那些长远的问题,目前还有最紧要的任务,王同学现在在哪?人身安全问题有没保障? 老师们心中飞快的盘算如何找人,不仅要以尽快的速度找到王同学,还要保证假王同学被识破身份的消息不会泄露出去,以防万一被假王同学的同伴发现,对王同学痛下杀手以灭口。 问完话,听了经过,燕大少潇洒的将事务丢给李指挥和老师们,他带小萝莉和两位小兵走人,他揪出了间谍,如何找回王同学是学校的工作,他不想越俎代疱。 国防生们无人发觉身边潜伏着间谍,又被叫来问话,都受了不少惊吓,李指挥和老师们为了学生的身心健康,少不得要先安抚一顿,身为军训总指挥官,李指挥也做了决定,回校给国防生们安排心理老师上心理辅导课。 一个班的国防生们又惊又恐,内心惶惶不安,当燕大校走了,没要严罚他们,他们才慢慢放下心,又被灌了几碗心灵鸡汤,惊恐的心也平静下来,跟着老师回训练场。 李指挥和王少校匆匆去校场门卫那边打电话与学校做了交底,安排知情老师和王少校先回校去主持如何寻找王同学的工作,这种事当然要报警,为不走漏消息,一切秘密进行。 孙士杨等人回到学生临时休息的地方,李少校和其他国防生们围上去,关心的询问情况,孙同学等人被嘱咐过,不敢透漏今天的王修文是假的那种事,只说被叫去询问了这段时间王修文有什么举动等生活细节问题。 没有被当成间谍同伙,忐忐不安的众生紧绷的心弦慢慢放松,自我调节情绪,等等迎接一会儿带枪训练。 医系一班的男生们看到国防生们回来了,小萝莉和青年军官没有回来,猜着青年军官大概带小萝莉有事去办,他们也不紧张,兴致高昂的期盼快点见到真枪的那刻。 燕行丢下老师和国防生们后带小萝莉一个小兵先到靶区门口等,一个小兵拿大校的车钥匙,找到猎豹车,开到门口接三人,开车出靶场。 两小兵坐在前,燕少和小女生坐后座,乐小同学隔着车玻璃看外面,玻璃很厚,从内看能看到外面的景物,却不怎么清晰。 小萝莉兴致勃勃的东张西望,满脸好奇,燕行也不怕她泄密,摇开车窗,让她任意欣赏军营区内的风景。 营区内很多地方设了铁丝网墙,很多树丛,杂草区,绕了好久,车辆进入标有军营重地的工作区。 区内有军械仓库、办公地、兵防布置,设有哨楼,兵哥哥将猎豹开到一栋平房楼前,大家下车。 驻守军营地的营长张家栋带着两人等在楼前,看到车停下来,快步上前迎接,张营长年届四十,他是北方人,牛高马大,浓眉大眼,方脸阔额,身穿军服,眉宇间尽显豪迈之气。 燕少推开车门率先下车,他双足刚落地,张营长几人立马立正,向燕大校至以最敬崇的敬礼。 燕行回敬军礼,侧身,弯腰,看向车内,小萝莉抱着背包,睁着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的大眼睛看着外面,也不知想到什么,笑得一脸春光,但是,就是不见她有要下车的意思,他不禁浅浅的笑了笑:“小萝莉,可以下车了。” “嗯。”乐韵正想着事儿,听到提醒,嗯了一声,灵巧的钻出军车。 张营长和两尉官一瞅,哎妈呀,燕大校真的带来了一个超可爱的小丫头,瞧瞧,小丫头长得真叫个水灵呀,圆乎乎的小脸白白嫩嫩的,比刚剥的春葱儿还嫩相,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黑瞳如新熟的葡萄放水里冰了一下刚捞出来,水灵灵,晶晶亮。 看到个水水的小姑娘,几个爷们直冒星光。 军营都是清一色的爷们,一年到头见不着一个雌性,人说“当兵三年,母猪胜貂蝉”,足以说明阳盛阴衰到何种程度。 因此,当看到个小女生,军营汉子眼神一下就亮了,精神振奋,那精神气在秒速间暴涨,提高到了极限点,神采亦亦,容光焕发。 乐韵从车子里爬出来,立即就感觉身上有几处有被太阳强光照射的热意,伸长脖子一瞅,迎上几道**辣的视线,对几个军装在身的大兵咧嘴笑。 女孩子灿烂一笑,笑得人春暖花开,几个虎视眈眈的汉子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也憨憨的张开嘴,嘿嘿笑。 军汉们的憨相也令燕行想骂人,一个个任务时连刀枪都不怕,见着女孩子就脸红,出息! 他反手将车门关上,正想走,发觉衣角被拉,低眸,小萝莉一只白嫩姨的小手轻揪着他的衣服,她仰着白净的小脸,眼中星光闪闪:“燕帅哥,你有事忙,我可不可以在这附近走走?” 张营长看到可爱小女孩抓着燕大校的衣襟,当即张大了嘴,眼睛瞪成牛蛙眼,嗬哟,燕大校的洁癖好了?! “你想去附近玩?”小萝莉撒娇的表现之一就是拉人衣襟,抱胳膊,她从没抱他胳膊,只拉他衣襟,就算如此,他也很受用,小萝莉向他撒娇,也说明她又找到感兴趣的事物。 “嗯嗯。”乐小同学点头如捣蒜。 “等会儿我带你去。” “你不是有事么?” “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那个家伙的事,你跟我一起进去,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等会出来,带你去靶场练枪。” “可是,我又不是军人。”审间谍那种事是军人的事,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公民……不对,她还没满十六岁,连公民也算不上,就不要叫她掺和了吧? “你不是军人,你是市民,国家安危,市民有责。”燕行大长腿一迈,举步就走。 说得好像有道理?乐韵吧唧一下嘴巴,跟在燕帅哥背后当小尾巴,嗯嗯,为了一会儿能自由行走,去就去吧。 “学生那边的工作安排好了?”小萝莉听话的跟上来,燕行眼底笼上笑意,轻言细语的问张营长。 “是,安排好了。”张营长雄纠纠的答。 “下午给二营二连一班每人追加十发子弹,填好报表,中午拿给我签字就行。” “是!”张营长已从先回来的士兵那里得到报告,先一步知道燕大校给一个班学生奖励十发子弹的决定,这会儿一点也不惊讶。 张营长带人陪同燕大校绕过前面一栋房,去到另一栋平房,那栋房的一间房门口站着两荷枪实弹的兵。 见到营里领导过来,两士兵先敬礼,再推开铁门,请长官们进去。 屋内四面厚墙,只有在接近楼板层的地方开通气窗口,约十五个平方左右,白墙粉壁,室无旁物,仅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此刻,被拷双手的假王同学下巴已被整回原位,他躺在水泥地板上,一动不动,押他来的两兵哥哥一人一把椅子,好整以暇的坐等他转醒。 当门被推开,两兵哥哥站起来迎接长官。 兵哥哥们将椅子搬到一边,给张营长和燕大校坐,两位长官淡定的坐下,燕少还把一张椅子拖到身边给小萝莉坐。 乐小同坐上小椅子,打量倒地不醒的家伙一番,眨着眼睛,顶着招人疼的00可爱笑脸问兵哥哥:“兵哥哥,他明明醒了,怎么不睁开眼睛啊?” 众人:“……”请允许他们望天再沉默半分钟。 “你也知道他醒了?”燕行龙目含笑,以他多年侦察经验,凭呼吸也知道那人醒了。 “人睡着的时候呼吸和心跳与清醒状态有区别,他的呼吸和心跳就是清醒时的频率。” 张营长和兵哥哥们嘴角抽了抽,难怪燕大校和上头那么重视这个小女孩子,想方设法想抢进军营,人这么小,聪明过人,机敏灵巧,最适合做侦察和情报员。 “他不愿睁开眼睛,是因为他不准备说话。” “他不准备说话,我不想老等着,我可以动手么?” 小女孩说得轻巧,张营长背皮凛了凛,小姑娘不会想上刑审问吧? “可以,留口气就行。”燕行心中惊喜,小萝莉说要动手,必定是非常手段,说不定有效,间谍之所以能成为间谍,意志力非比寻常,一般审讯手段对他们无用,有时甚至反而会被洗脑,只有用非常手段才能见效。 他有他的审讯手段,历来收效不错,如若小萝莉有更好的方式,他乐见其成。 “好咧。”乐韵笑咪咪的翻背包:“我正好缺一个活人做试验,今天终于有机会了,兵哥哥,帮我扒光他的衣服。” 她声音清脆,笑脸甜美,而听到她说要做**试验,张营长几人后背莫明的发凉,一阵毛骨悚然。 也在小女生说要做**试验时,晕迷中的假王同学肌肉微不可察的冷凛,那变化太细微,众人并没有看见。 燕行冲两士兵点点头,示意他们按小萝莉的话做。 两士兵走到间谍男身旁,将他的手举到头顶,做出投降的姿势,衣服上拉,因为戴着手拷,衣服只扯到手腕,为了不碍事,他们把衣服卷起来,缠成一团,束扎住间谍男的手腕。 当需要帮间谍脱裤子那刻,两位兵哥哥犹豫了,真要脱咩? 如果全是男人,他们当然没顾忌,莫说脱去外衣外裤,就是扒得一丝不挂也没事儿,可小姑娘是个小女孩子啊,把男人裤子扒了,好尴尬。 两人迟疑半晌,还是硬着头皮照做,脱了间谍男的裤子,男人穿着学生的训作服,扒掉裤子,衣服也脱到手腕处,露出一身健康的肌肉,有六块腹肌,还有漂亮的人鱼线。 乐韵掏啊换,假装在背包里找东西,从空间里使出淘来的银针和铜针皮革套,她把两种针合二为一,装在银针皮革套里,合成一副。 找出家什,看到被扒光的假王同学,大眼睛亮晶晶的:“哇,六块腹肌,真不错,可以去当模特了。” 有腹肌,有马甲线,肤色健康有光泽,两条腿的肌肉紧致有弹性,看起来强健有力,连男人的本钱也相当大,是个有本钱的男人。 讲真,男人的身躯虽然不及燕帅哥健美,但他有骄傲的本钱,当然啦,比起米罗那只帅哥,这个就差了,米罗的身躯构造要甩假王同学十条街。 作了一番对比,乐小同学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咧开,嘴角都快扯到耳后根去了,嗯嗯嗯,从哪下手好呢? 小女孩眼清目亮,肆无忌惮的打量被扒得半光的男人躯体,几个兵哥哥悄悄的撇开眼,耳朵绯红,有个小姑娘在,看男人袒胸露腿,感觉好羞耻! 燕行抿唇,他有八块腹肌,身高一米**,比例达到顶优,比那家伙强多了,这人腿脚不匀称,大腿太粗,小腿太细,上下不匀,像根头重脚轻的芦苇,丑不拉叽的,哪好了? 小萝莉睁着眼睛,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视线在丑男躯体上打转,那副在赏宝似的笑脸,让他觉得特别不舒服,那么丑的躯体,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应该看像他这样肌理分明的身躯。 张营长不说话,尽量不瞅不该瞅的地方,免得尴尬。 乐韵瞅啊瞅,一点也不害羞,瞅了几眼,把背包背背上,踩着欢快的小碎步,得咚得咚的跑到假王同学身边,在他身边蹲下,展开自己的皮革针套,捏根铜针,轻轻的点了点他的眼皮。 “假同学,你再不睁眼,再不说话,我要下手了哒。” 一根针尖点眼,假王同学仍一动不动。 “装死装得这么像,我给打九分,但是,你不回答我的话,耽误我的时间,我很不开心,我不开心,你就别想舒坦了,小样儿,看针!” 假王同学装死的功夫真的特别到位,针尖刺眼,连眼皮也不颤,那忍功足以媲美忍者神龟。 他能忍,乐韵不想忍哇,目光闪电,玉手轻扬,手里铜针飞出,亮光所过,铜针以闪电般的速度钉在假王同学胸前,入肉三分,余下一截在外,随着他的呼吸,轻轻的颤摆。 铜针刺骨,假王同学四肢如被电流电到,抽搐了一下,肌肉骤然绷紧,浮肿的脸皮一颤一颤的抖动。 “?”张营长和几个兵哥哥在小女生说要出手时,挪开的视线齐唰唰的聚齐在她拿针的那只手上,睁大眼睛,想看她如何出手。 在他们热切的目光里,小女生如约出手,然而,他们谁也没看清小姑娘究竟是怎么出手的,只看见一点流光闪动,然后,那人肌肉颤动,再定睛一看,就看见一截黄铜色的细针扎在那人左胸,一颤一颤的动。 看到那颤动的针,几位汉子心尖也颤了三颤,感觉……好疼的样子! 燕行有双光照四方的龙目,他眼力好,也只看到小萝莉甩针的动作,但是,那手势难度太高,他根本说不出来是怎么样的手势,也模仿不来。 假王同学痛得肌肉乱颤,仍然装死,乐韵撇嘴:“我这手针法有个雅号叫‘万蚁噬骨’,后一针所造成的痛比前一针重一倍,每九针为一个阶,第二轮比第一轮痛苦翻两倍,以后依此类推,据记载,最厉害的人能承受住五九之针,接下来咱们继续试,看是你骨头硬还是我的针硬。” 几个兵哥哥只觉后背冷风阵阵,万蚁噬骨,听起来好恐怖! 燕行眼皮微微颤了一颤,小萝莉说的针法,怎么那么像失传的华佗神针? 没人回答自己,乐韵懒懒的伸个小懒腰,站起来:“第二针来了,接好。” 哧-一点破空之声,亮光一闪而没,那枚细长的小针,轻飘飘的扎进假王同学右胸肌肉,与左胸的铜针形成对称,两两相望,相互摇手打招呼。 假王同学剧烈的颤抖,举头顶的手呼的一下抱向腹部,双臂手肘用力的抵地,摁着自己没打滚。 “……”汉子们额心隐隐见汗,好可怕,这才第二针。 张营长看向小女生的眼神带着几分忌惮,小女孩会古医针法,也难怪他们燕大校不惜用美男计,跑去青大结识小女孩,以求把人抢回来当自己人。 “不错,是块硬骨头,第三针,着!” 假同学痛得想打滚还能忍住,是个牛人,乐韵第三针出手,是根银针,银光一闪,长长的银针刺男士左腿背,与他的腿成平行线。 他的腿高高的弹起来,“砰”的砸地,如抽羊瘨疯的乱动。 “第四针。” 随着那银铃似的脆语,一根银针飞空,哧的钉在假王同学右脚背,他的右脚也弹起,再砸地,双腿乱抽,他承受不住,向左向右的辗转滚动,全身汗如豆。 “不说话,看第五针。” 死鸭子嘴硬? 没关系,她有二十几根针,足够他喝上几壶的,乐韵也确定,他捱不过二九之数,但凡能捱过双九之数的,都是敢为天下先的人物,能挨过三九之数的,都是特别人,古修者要达到筑基以上,普通人是挨不住的。 第五根铜针,针飞入肉,正正刺中男人气海穴处,铜针入骨,男人“啊”的惨叫出声,全身抽搐,肌肉如弹簧一样一收一缩,一弹一伏。 那声惨叫也惊得在座的汉子们头皮发炸,小心颤也跟着乱颤。 “有骨气,五根了,接着来,第六根,我想想,扎脸还是手……” 小萝莉笑咪咪的取针,几个兵哥哥虚汗微微,有种想逃的冲动,小女孩的针太可怕了,感觉他们对针有恐惧症了。 “……我……说……”熬不住折磨,男人颤抖着喊出两个字,说话时,嘴巴一张一合,那样子像一座山洞要倒塌似的。 ? 众汉子被小女孩子的针整得反射弧有点长,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扎,他愿意说了。”张营长看到小女孩子取出一根针虚空比划才反应过来,忙忙叫停。 “诶?”乐韵捏了铜针,睁着大眼睛,一脸呆懵:“他愿意说了?我咋没听见?” “我……我说……”男人艰难的重复一次,声音比破锣声还难听。 “唉,那我岂不是不能再试针了啊?”嗷呜,她还想再扎几针试试,看看效果啦,那什么玉简上说扎到第九针,就是半死的人也能爬起来乱跳。 “小萝莉,先听听他说些什么,他说的不对,你再拿他做试验。”燕行慢悠悠的接过话,反正人在他们手里,不诚实,以后随时可以试针,想怎么扎就怎么扎。 “好吧。”就算还想再扎几针,本着天有好生之德的原则,乐韵将针收回皮革,再瞅瞅假王同学那副痛苦,蹲下身,捏住刺住他气海穴的铜针,轻轻一提,将针收回。 “我先收针,你要是撒谎骗人,我再重新扎。” “我不……骗……你……”拔了一根针,男人的痛苦减轻,说话容易一些,口齿也清晰。 乐韵一根一根的拔针,按扎针的顺序倒着来,先第五根,再第四第三第二第一,拔掉针,捏在手里。 五根针离骨,假王同学肌肉一松,软软的瘫成狗。 燕行没有催人问话,解开背着的背包,摸出纸巾递给小萝莉,让她擦试针头。 乐小同学欣欣然的接过纸巾,拂拭针端,再用纸巾把针包起来,卷在皮革里,如果不用再扎人,针拿回去还得再消毒。 假王同学浑身是汗,湿了小内内,燕少不想让小萝莉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两小兵帮他把衣裤穿上,遮住不该露的地方。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兵哥哥们拿把椅子放好,将间谍先生扶去坐着,间谍先生两膝弯被踹骨裂,他自己不能正常行走。 重新穿上衣服,假王同学休息了几分钟,自己主动交待:“我本姓也是姓王,H南人……” 他声音沙哑,说话很慢,兵哥哥们用录音工具记录口供,王间谍自己说来历,他是混血儿,母亲是R国人,父亲是华夏人。 他的母亲是R国一个秘密组织的成员,与他父亲结婚,到他十六岁后假死失踪,实则回了R国,他从小由母亲教导,被灌输间谍思想,被培养成合格间谍,一直为母亲的组织效力。 燕少和张营长各问了几个问题,王间谍俱一一回答,包括真王修文的下落,问他盯梢青大混进军营来的目的,他看了看燕大校,又望望小女生,沉默的一下:“与燕大校有关……,上头让查与燕大校、柳大校从六月至今所接触比较多的人…最近的新任务重点就是……乐同学…” 啥? 重点……她? 乐韵一直以旁观者的态度旁听,听到间谍查与燕帅哥接触过的人,重点还是自己,她脸上的笑容僵化,燕帅哥和柳帅哥最近老往她身边凑,所以,连累得她从无辜人士变成了目标人士? 某教官意图废她双手,也是跟间谍有关,那一茬儿还没结果,这边又冒出一个,也牵扯到她,她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让她好好的大学生学变得这么刺激? 啊呜,被坏人盯上了啊! 想到自己的处境,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气恨恨的磨牙:“你们为什么把我当目标,我明明是个乡下妹好么?我就是一个路人甲,盯着我干什么?” “我……不知道。”小女生凶狠的瞪人,间谍先生想到她的手段,心里发毛,冷汗直冒。 燕行龙目微凛,如果……R国人重点查小萝莉,那么,说明王间谍的母亲也是R国山口组织旗下某个小组织人员,山中组织也接了任务深入神农山,如今那东西下落不明,但凡在某段时间出现在神农山某地的人都有巨大嫌疑,R国谍战人员查到小萝莉曾经出现在神农山,自然会监视小萝莉。 什么叫不知道? 怒,乐韵气得心口有火在烧,凶狠的瞪燕帅哥,都是他的错,他们好端端的往她身边凑什么凑,这下连累她被坏人盯上了,衰神,燕帅哥就是个大大的衰神! 怪力小萝莉突然炸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燕行心头一紧,生怕她又大发雄威,当众动武,全身神经调到了极致紧张状态。 “小萝莉,不生气了,等会练习射击,给你一千发子弹,行不?” “……”磨牙,乐韵狠狠的磨牙,能不生气?她一个无权无财无后台的小三无人员,原本不会扯上家国大事,可以愉快的过大学生涯,就因燕帅哥蹦出来套近乎,她就成了坏人眼中钉,这就是人说的祸从天降。 “千发子弹嫌少,五千发够不?还嫌少的话,子弹随你用,再给两手榴弹给你扔着玩?”小萝莉化身怒目金刚,燕行急了,小声的许好处,帮她顺毛。 “……”军汉子们目瞪口呆,这个人……真是燕大校?会不会也被调包了? 间谍王:“……”感觉……好像触摸到了上头让他们监视小女生的真相,小女生能让军官们那么想方设法讨好,必定有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所以,她值得重点监视。 “好什么好?你以为给支破枪玩就能让我消气?” “不是破枪,都是新式的,还有AK47系列。”谁说他们的枪是破的?明明是新的,全新的。 牛头不对嘴的一句,让乐韵脸都快僵化了,瞪了他三秒,抱着背包,起身,反向坐,以背对人:“你们聊你们的,免得我忍不住手想杀人。” 那咬牙切齿的声音非常明显,王间谍心头打了个冷战,生怕她又拿针扎他,他宁愿被捅几刀也不愿意挨针,小女生的针扎进肉里,全身从肉到骨头又痒又麻又酸又痛又胀,那种滋味令人恨不得立刻死掉以求解脱。 兵哥哥们冷汗,小同学,你这样负气真好吗? 小女孩没离开,无形中等于给王间谍极沉重的心理压力,他也不敢说谎,燕少等人问什么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然而,他也只是个最普通的间谍人员,根本不知高层人员的各种行动计划和目的,他只依令行事,叫查什么就查什么,所知有限,说的也没多少有意义的东西。 张营长等人可不管有没意义,该挖的事还是要挖,说不定能从中破译出有用的信息,因此,几个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问话。 事无巨细,问了足足四十分钟,暂时结束,有些事他们还要先去查验,以印证王间谍有没说谎。 虽说他一开始装死抗拒,吃了一顿苦头后态度较好,坦白从宽,燕少也宽容大度,让张营长通知医护人员给他治骨伤,当初他踢伤假王同学的腿,为的是防止他逃跑,现在人落网了,暂时跑不掉,等救回王修文,就算人跑了也没事,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抓到更大的鱼。 问讯结束,后面的事由张营长负责,燕少陪小萝莉撤场,到楼房外面,他悄悄的观察小萝莉,小萝莉虎着脸,愁眉苦脸,燕行有点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问:“小萝莉,你饿不饿?” “我吃了早餐,又吃了一肚子气,不饿。” “可是,我有点饿。” “……饭桶!”乐韵憋了半秒,才嘣出两个字,那家伙早上吃了六个大馒头,一碗粥,四根油条,这才过一个钟又饿了,他是什么胃? 鄙视他一句,忽而眼睛亮了起来:“燕帅哥,你说子弹想用就用的话还作数不?” “作数,当然作数,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靶场练枪?”小萝莉目清眼亮,笑容又回到脸上,燕行暗中舒了口气,还好,没翻脸。 “好啊好啊,走!走走,快走!” 第八十九章无言盟约 李指挥安排老师和王少校悄悄回学校,自己又返回老师和学生群,再次请教官们开了次小会议,务必请教官们费心监督学生一举一动,免得出意外。 倒不是他胆小到草林皆兵,而是学生安全至关重要,他们这些老师和教官可以受点劳累受点委屈,若学生安全出了问题,麻烦就像核反应堆被点燃,会产生一系的连琐反应。 同时也召集老师们开会,再三嘱咐老师们擦亮眼睛,时刻留神学生们言行举止有无异样,务必要求把有可能出现的不良危险掐灭在未萌芽状态。 他最担心的是最后的射击环节,那是真枪实弹,万一哪个学生狂羁不驯,又心生怨恨,举枪不射靶,而是射向其他同学,后果不堪设想。 为安全起见,李指挥先做最坏的预想,以预想之坏场面来警示老师和教官们,免得一时不慎造成不可挽回之恶果。 众教官和老师们深感任务艰巨,回到军训班,整顿学生队伍,做训前讲话。 人到了校场,眼见马上就要碰触到真枪,学生们心情激动,对于教官和老师们三申五令的教导也毫无反感之意,耐心的听讲,点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似的殷勤,人人分外乖巧温顺,比小绵羊还好管理。 训了一顿话,时间也差不多到训练点,教官和老师们又说些枪支管理与发放方面的问题,让学生们注意枪支安全以及一旦有任何疑问或不适,及时向教官、老师和兵哥哥们反应情况。 到七点整,几辆小卡车开进靶区,那是运送枪支和橡胶子弹的运输车。 为学生安全,先练习用橡胶子弹,那种子弹是用橡胶包裹着彩色液体,外型与真子弹一模一样,新兵演习或学生们演习时用的就是假子弹,子弹出枪,橡胶破裂,彩色液体就会炸开渲染出一团红色,中弹者“光荣牺牲”。 看到车辆,学生们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难以自抑,如果允许欢呼,必然群英激昂,仰天震吼三百声。 装军械的小卡车有专人押运,前后各有一部吉普车,车队进入靶区,到空地上一字排开,车上的士兵下车,每个人身携武器,分别守在车旁,开军械运输车门后,由士兵取拿枪支发放给军训学生班级。 教官和老师们带学生们排好队,按顺序去领枪支,发放枪支的士兵手里有名单,按班级唱名,唱到哪个班,教官带学生上前领枪。 枪支十支为一扎,各班派代表领取取,回到自己所划分的区域再分发到各人手里,让大家熟悉熟悉。 学生们拿到枪支,激动的红潮满面,眼睛闪闪发光,抱着枪轻轻的抚摸,比抚摸情人还温柔、小心。 医系一班在二连,所以属于中间部分拿到枪支的班级之一,一个班领到四十五支枪,包括小萝莉的份,小萝莉暂时不在场,说不准随时会回来,她的份子当然不能落掉。 学生们一人一支枪,因此,小萝莉的枪支由韩教官和李老师保管,韩教官拿它当教材,教学生怎么校正,怎么装子弹,怎么开保险栓,怎么顶弹上膛,怎么瞄准。 用枪知识在上国防教育课时有讲解,那是理论知识,理论讲解与现场教学不可同日而语,效果也有天差地别,理论上学生知道该怎样怎样用,实际上不一定能做得正确。 当手中抱着枪,一边听讲解,一边操作,事半功倍,不需再三重复,顶多二遍就基本完全掌握怎么使用枪。 上完讲解课,教官让学生一个一个的演示整套动作,动作不到位的地方,手把手的教,当学生们的操作达到合格要求才算过关。 第三步,就是带枪练习,端着枪,练跑,练习蹲步,练匍匐前进,练习卧地射击姿势。 学生们手中有枪,个个生龙活虎,哪怕练习趴下或侧摔什么的动作,那也是摔得干净利落,荡气回肠。 于是,靶区内到处可见在跑在跳或匍匐的学生,个个气冲斗牛,豪情万丈,那气冲星云的精神,那不怕苦不怕累的决心与毅力,让教官和老师们看了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二营学生们在持枪练习时,乐小同学跟着燕少去军营区内士兵们练枪的靶场,张营长派人去学生所在的靶区厕所,寻找王间谍秘密安放在厕所某个角落的另一部微型监测仪,他的手表也是监测仪,被缴获后遭解体。 早晨七点多钟,太阳已爬上山顶,阳光清丽。 军营里到处种有树木,有果树也有景观树,阳光投射,树影婆娑,光影斑杂,有时也把燕少和乐小同学的影子吞没。 走了一会儿,乐韵恍然想起一个事儿来,狐疑的观看走左手边的燕帅哥:“燕人,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他刚才还嚷嚷有点饿,然后怎么就偃旗息鼓的没动静啦? ? 燕行心跳微微一顿,颇感头痛,小萝莉还真不好蒙,他说饿了只是想找话题,逗她说话,没想到她又记起来了。 “之前觉得饿,然后要去靶场有正事做,一时就把那事给忘记了,你不说还好,我现在又觉得有点饿,想吃东西了。噫,那边那棵梨熟了,我去摘几个。” 谎话是自己说的,自己必须要自圆其说,燕少机智的给自己解围,东张西望,看到一棵梨树上挂满果子,心花怒放,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多亏以前前辈们在军营里种了果树,让他有台阶下啊。 感谢前辈们! 心情愉悦,燕行表面上仍平淡无奇,迈着大长腿,晃离道路,冲进稀疏错落的林子里,跑向一颗梨树。 他是真饿? 帅哥兴冲冲的去找食,乐韵摸着下巴,满腹疑虑,燕帅哥的胃明明还被装满大半个胃的食物所填充,那么多食物没有消化,怎么会饿? 纵使质疑他饿的真假性,她也没揪着不放,慢吞吞的沿着帅哥踏出的路,走进树林丛里。 军营里果树挺多,石榴、梨、苹果、山楂、红枣、桃、李、杏、葡萄等,共有十几种。 有几种果树,乐韵也想弄点种子种空间,可惜,她空间泥土不够了,那点泥土要留着种比较重要又必须要的东西,不能用来种可种也可不种的种苗,所以只好暂时搁置种果树的计划。 燕少说的梨树长得挺壮实,直径约有三十几公分,黄花梨,枝茂叶密,硕果累累,果子饱满。 跑到树下的燕大少,脱掉鞋袜,也不顾自己穿着白衬衣,抱着树杆,手脚并用,哧溜哧溜往上爬,动作灵巧如猴,一口气爬至树叉,抓着枝杆,到向阳的一面,挑最饱满的果子摘,摘下来塞背包。 一连摘到十几拳头的梨子,他再次抱着树杆向下滑,三下五除二的落地,拍掉身上的树屑粉灰,再穿鞋袜。 穿戴整齐,拍拍手,从背包里摸出两只果子,分小萝莉一只:“给,这边的土质肥沃,果子很甜。” “军营标语,不得私占集体一针一线,你摘了集体的果子,不会挨罚么?”乐韵拿过一只黄橙橙的梨,笑嘻嘻的问。 “不会呀,我也是集体的一员。”小萝莉没有嫌弃,燕行心里很欢喜,眉眼间溢荡出笑容,搓搓果子,咔嚓咬了一口。 黄花梨九月上市,这个时间正适合吃,很甜。 看到帅哥毫无戒心的啃了一口梨,乐韵笑得见牙不见眼:“燕帅哥,你刚摸了脚,摸了袜子,还没洗手。” 摸了脚板,摸了袜子,马上搓搓水果,然后又啃咬,那味道是不是分外香,是不是还有脚丫子的香味? 燕帅哥那只抠脚大叔刚抠脚就吃水果的画风,让心情抑郁的乐韵忍不住眉开眼笑,这不关她事,真的,是他自己吃的,不是她让他马上就吃果果的,所以吃到带有脚丫子香的果子也不关她事儿。 ! 刚啃了一口梨还没下去,听到小萝莉的迟来的提醒,燕行整个人都不好了,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俊脸满满的是尴尬之色。 咽,还是吐? 纠结一秒,他咬紧牙关,咽!硬是把那一口咽下去,故作淡定的用袖子擦擦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哦,有没嗅到脚丫子的香味?”乐韵忍着暴笑,轻快的转身小跑,燕帅哥是有香脚的,不严重,出汗后能闻到特别的味儿,不出汗的话,没什么难闻的味道。 “……”燕行脸色臭臭的,干瞪眼,瞪着那逃跑的小萝莉,她是故意的!故意跟他说话,然后让他放松警惕之心,忘了自己刚抠过脚,顺口就咬梨,然后等他啃吃一口,她又好心提醒,她那么做,分明就是想看他难受。 小萝莉在报复他。 王间谍说奉上头的命令重点监视他和柳某人接触最多的人,打他们进青大后,都在努力的往小萝莉身边凑,别人不眼瞎,当然看得出来他们很在意小萝莉,所以小萝莉成重点监视对象。 那孩子从来都是不吃亏的主儿,有仇必报,被他们连累,招来人监视,她不高兴,记恨在心,就算表面上还没朝他们喷火,有机会当然会报复他出气。 明知小萝莉有心报复他,故意整他,让他难受,他除了郁闷,也生气不起来,小萝莉没被吓坏,是她心理承受能力高,她不想砍他就不错了,整他一下出出气无伤大雅。 拿着咬了一口的梨,燕行深深的皱眉,他的洁癖好像被治愈了?以前,他对很多事物有天然的反感,比如抠了脚,就算不刻意的记着那事,当没洗手要触碰其他东西,他潜意识里也会生出讨厌感,从而提醒他去洗手。 可刚才他抠了脚板,穿了袜子,再拿水果,也没觉有厌恶感,另外,他不喜欢被女性近距离接触,被女人们靠近或触碰到衣服或露出在外的皮肤,心里也十分排斥,总觉得不干净,会心心念念的记在心,避开人群就要洗澡洗手换衣服。 然而,跟小萝莉相处,去趟鬼市逛旧货市场,有时被人挤得她挨着他,她有几次拉他衣襟,他也没有觉得脏,更没有讨厌感,反而……有点窃喜,想跟小萝莉靠得更近些。 小萝莉救回他的命,治好他的伤,诊出他的病源,还治好了他的洁癖症,感觉小萝莉是万能药,妙手回春,手到病除。 陡生的觉悟感令燕行低头看看手里的果子,看看手,虽然心里有点点膈应,仍然没有厌感,他也没舍得扔掉梨,塞进自己背包,大步流星的去追小萝莉。 他腿长,速度快,风风火火的一顿疾行就赶上小萝莉的脚步,她背着包,脸上虽然有笑容,却很……勉强,小萝莉的笑没有暖意,不真实。 燕行猜得出小萝莉不开心的原因,却找不到话来劝解她,韩教官那次的事他能解释说是间谍行动,说是随机的,这次这么明显,还是她自己目睹了经过,他找不到借口辩解。 早知道如此,他应该不让她参与,小萝莉没有在场,没有听到间谍的口供,他还能掩饰过去。 他也不能告诉她被盯上的真实原因,小萝莉去过神农山,去的时间与地点也太巧合,被人查到她,那巧合足以让她成为各方主要监视对象之一。 今天的这个只是其中某一方的人,上次韩教官那幕后的推手也是其一,依现在的情形看,估计其他方人马也盯上小萝莉,他们不出现,不采取行动的话,就是他和军部这边也难以把人一一排查出来。 那件东西太吸引人,它的下落一天不明,小萝莉的嫌疑就会一直存在,各方人马也不可能放弃对小萝莉的监视跟踪。 也因为如此,燕行不敢也不能告诉小萝莉真相,告诉她真实原因,她大概再也无心学习,还会担忧她家里安全,幸好小萝莉只是有嫌疑,不是已经确认跟她有关,所以她家里人是安全的。 如若确认那东西跟她有关,或者说确认她知道东西下落,那么,不仅小萝莉本身危险,就连她爸爸也危险,很可能别人会挟持她父亲,以他父亲要胁她。 鉴于小萝莉的情况,燕行不敢说实话,不知者无畏,小萝莉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也能尽早排除嫌疑,安全也有保障。 可看小萝莉不开心,他心情也轻快不起来,走了一段路,他用手肘撞小萝莉的手臂:“小萝莉,是不是还想砍人出气,要不,我们回头,你拿那个间谍继续试针。” “说了他说真话就不扎他,人不能言而无信。”乐韵瘪嘴,她答应只要他不说谎就不试针,他该说的都说了,再去扎他就是出尔反尔,有违医者品德。 燕行忍不住点赞,人说窥一斑见其豹,小萝莉对间谍也言出必行,信守承诺,足见她的君子品德。 “要不,我给你练靶子?”小萝莉揍起人来很凶残,如若能让她消气,他就牺牲一下,让她揍一顿。 “咦,燕帅哥,你想试试针的味道?你愿意当**实验教材?”乐韵惊喜的瞪大眼睛,两眼放出超千瓦亮度的强光,有人愿当**实验品,感觉不能再美好。 “呃,不是,不是当试针的**实验,是给你当练拳脚的沙包。”燕行暗中飙冷汗,谁说要当**实验的?他绝对不想挨针,那种针法听名字就很恐怖,他脑子没被驴踢,不会脑热到想跑去挨针玩。 “不是当**实验的话就算了,我宁愿去拿枪练习。”燕帅哥舍不得贡献身躯当实验体,乐韵也不强求,顿了顿,又悠悠的笑弯眉:“燕帅哥,就算你不愿挨针,你将来还是跑不了要挨一顿的。” 咻,燕行背皮一紧,后脊背呼呼冒出冷风,他不动声色的放松紧绷的心弦,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啊?小萝莉,就算我得罪你了,也请手下留情,让我将功补过,别拿针扎我。” “你不想有后代的话,也可以不用挨针的。” “这?”燕行刚放松的心弦一秒绷紧达到极致紧张高度,呼吸也屏得轻微:“我,真的还有希望?” “有啊,还没到绝路。你想要重振雄风,等我打造出合适的针,配齐药,帮你扎一通,打通一些经脉,可以恢复部分男人功能,但要想生儿育女,至少还要十年左右,十年时间应该能凑齐药材,药与施针双管齐下,再调养一二年就能康复。” “我……等得起。”燕行垂在一侧的手握紧,莫说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他也等得起。 “前提是照你现在的情况论,如果毒性不断加重,那就不好说了。” “有在加重?”燕行的拳头收紧,再收紧,心中怒火涛天,语气还保持着平静。 “有。”乐韵感应到帅哥气息变化,也不怕他暴走,轻飘飘的实事求是讲真话:“柳帅哥送你去找我的那次,你的症状比前一次加重,而且是两种症状同时加剧变化,也就是说你回京后再次摄入新的药量,催动潜伏着的旧毒,新旧毒相碰又生出新毒,你体内还没有及时生成抵体,所以毒发,如果仍然不停的再吸进新的药量,就算我用药帮你压制也维持不了多久,随时有可能暴发。” 燕行抓背包的手紧紧的攥收,垂在身侧的大手也握成铁钵似的拳头,肌肉鼓跳,青筋若隐若现,他仰高头,让快冲胸而出的怒气顺势往上冲,张开口,无声的怒吼,发泄心中的愤怒。 他不计较,那些人视他为眼中钉。 他不发难,那些人处处不给他留活路。 他不愿骨肉相残,手足相杀,他们对他欲除之而后快。 他们那般用尽心计,不择手段,他若不讨回公道,枉生为人! 燕行心中悲苦,却无处可诉,仰着头,任怒火在胸中翻涌,回旋,忽然间,他感觉拳头上覆盖来一只小手,那只小手的温度很低,甚至有点凉,如玉一样沁凉。 他恨吓走人,轻轻的扭头而望,身边的小萝莉一手握住他的拳头,微微仰着头,他看见她清澈的瞳仁里映着自己的倒影。 她的嗓音清脆而柔软:“帅哥,有些人不值得自己生气,更不值得拼个鱼死网破,对于恶人,最好的惩罚莫过于以其人之道还治人之身,自己再爬到他们达不到的高度,把他们踩在脚下,笑看他们摇尾乞怜,生不如死。” 呃,燕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痛鸣,看着手背的小手,心底最坚强的堡垒轰然倒塌,眼眶温热。 “嗯,我没想过要跟人同归于尽,那不值当。”他要报仇,也只会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不会将自己折进去陪葬。 “那就对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该学我,哪怕明知敌人是谁,在不能动的时候装作不知,默默的等待时机,等有一天时机到了,到时要杀要剐还不是全凭自己一句话。” “你也有让你恨之入骨的仇人?”燕行心中疼痛未消,听到小萝莉劝言,吃了一惊,小萝莉有仇人的话,应该就是当初在路上拦劫,重伤她的流氓,可听她的意思,好像还有比那些流氓还要可恨的仇人? “有啊,不要以为我是农村人就没有什么仇人,我有仇人,还不止一个,当初我人言微薄,人如蝼蚁,奈何不得那些人,所以我忍,可我不会忍一辈子,等我爬到比他们更高的位置,拥有了他们无法撼动的地位,我必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将他们当初赐给我的痛加倍偿还。” “他们,做了很过分的事?” “嗯,很过分很过分。”那些人做过的事过分到让她每次想起来,就想去把那几人砍成肉泥。 “需要我帮忙吗?”他有仇,需要小萝莉助他一臂之力,小萝莉要报仇,他乐意鼎力相助,他和她,同命相怜。 “目前不知。”如果那人后台没有更高的成就,她报仇的难度不太高,如果某人的后台也不断高升,她报仇的难度也会相对应的增加。 “需要帮忙的时候说一声,别的我不行,打架我行。”他其实想说,他最在行的就是毁尸灭迹,一把火丢过去,烧成灰,再丢把火,连渣都不会留下,谁也找不着人。 “嗯。”乐韵好笑的眯眼睛,哪天需要帮忙,请燕帅哥去,把坏家伙打死,再让燕帅哥放火,一把火就搞定了,简单粗暴,当然,除非她跟燕帅哥成生死之交,要不然她不敢那么做,请他帮忙做坏事,万一哪天两人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他把她供出去,她哪找后悔药吃。 “燕帅哥,现在心情平静了没有?” “现在好多了。”燕行垂下眼,小萝莉为安慰他,不惜自暴**,这么不设防,也不怕他出卖她。 “唔,那就好,刚才你凶狠的样子可我把吓了一大跳。”燕帅哥情绪平静,乐韵也不用再安抚他,收回自己的小爪爪,忍不住暗中腹诽,有张那么好看的脸就算了,为嘛皮肤也那么好? 燕帅哥的拳头握得很紧,硬得像坨铁,但是,皮肤很细腻,很光滑,摸起来手感很不错。 他的皮肤当然没有她的嫩,与其他男士比,真的非常好,就连军训班的小青年的皮肤都没燕帅哥的好,一个大男人,拥有那么细腻的好皮肤,你说能不让嫉恨吗? 乐小同学自己皮肤水嫩如婴儿,所以不眼红别人的,如果她皮肤比燕帅哥的皮肤差,肯定会气得跳脚,抱怨老天造物不公。 拳头上的小手移开,那沁人的温凉也随之消失,燕行心中怅然若失,小萝莉的手掌好柔软,那只小小的玉手覆裹着他的拳头,那种温暖从手背传至心头,让他莫明的感觉安全,就好像只要有她在,纵使天塌地陷也不过是无事挂齿的小事一桩。 他不着痕迹的自己抚摸被小萝莉小手掌覆盖过的手背,柔荑已失,感觉芳香犹存,温暖犹在。 恍惚之间,他再次确认他的洁癖被治愈了,小萝莉握他拳头,他没有讨厌,只有欢喜与安宁。 享受了小萝莉的安慰,燕行那涛天怒气不知不觉烟消云散,温良的问她:“小萝莉,你现在心情好了没有?” “没有。”乐韵伸脚绊一脚路旁的小草,郁闷犹存:“想到那家伙携带的东西,感觉生命安全受到了严重的危胁,开心不起来。” “他不是想炸你,不要怕。”间谍口里的就是当炸弹用的特制雷电池,看似是节小电池,破坏力极强,使用时也不需要费多少手脚,放在太阳下暴晒,热量达到一定程度,内部膨胀就会爆炸。 当太阳光不太强,在电池两端装上铜丝导热,又或者可以用电机给它通电,只要温度达到,它就能膨胀,所需时间也不太久。 假王修文怕进校场时被查出来,一直把东西含在嘴里,到了靶区也没换地方,因为在发放枪支之前,老师和教官还会再次检查学生携带的物品,不容许学生携带能拍照的任何工具。 “感觉就是招待我的。” “他不说是想制造点事故么,你别想太多,再说,他是要监视你,把你给炸没了,岂不坏了事儿。” “说不准他是怕我再拿针扎他,所以不敢明说是想对付我的。”间谍说携带微型电池炸弹,只是想随意制造事故,谁知道是不是假话,说不准他的目标是想炸她或者炸燕帅哥。 “那就回去再审,看看他改不改口供。” “算了,不管是炸谁,危机感都不能消除。对了,燕帅哥,问你个问题,你的官有多大?” “你可以猜猜。” “我知道比营长大,是不是团长?” “比团长还要大一点点。” “比团长大,那就是旅长?或者跟旅长平级的指战员,参谋长,又或者是师级的官?” “……”燕行轻轻的抚额不动声色的擦去额心的冷汗,小萝莉一口气把该猜的都说了,他还怎么说? “与旅长平起平坐,嗯,还有,也是一支特种队的队长。”另外的就不能说了,那是秘密。 “一个人挂两职,好牛。”粗大腿哇,好粗的粗大腿。 “一般,不牛。”燕行谦虚的笑笑,看她表情没之前那么郁闷,试探的反问:“小萝莉,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可以,你问吧,能说的我说,不能说的,当然是不说。” 赖皮!燕行第一次发现小萝莉也会赖皮,想了想,还是问:“我想问问我外公的健康,那天晚上,你扶我外公的时候,我猜想你帮我外公诊过脉,我外公的身体应该有点不妥是吧。” 据他观察,小萝莉看他外公的面相那刻表情有丝丝诧异,后来在扶他外公时顺手帮他外公摸脉,小萝莉摸脉不需要像别人的医生那样一定要按手腕位置的脉博,她抓住别人的手臂就能诊脉,所以,猜到她帮他外公诊过脉。 “嗯,你外公他……有一个症状跟你一样。” 小萝莉语气顿了顿,燕行便知不好,听说有一个症状跟他一样,一时心口发紧,呼吸困难:“也是……中毒?”如果,他们敢毒害外公,他必要他们满门陪葬! “不是要人命的那种,而是损坏子孙方面的那种,年代跟你所中之毒差不多,也在二十年以上。推测下药之人祖上必定出自某个皇族,或者祖上是御医,那种损德的药方子在古皇宫或大家族屡用不鲜。我想,你大概知道是谁下的药。”如果燕帅哥不问,乐韵不会主动说,他外公跟他中的皆是断子绝孙药,说明燕家的水很深,很浑。 燕行的手收紧,牙齿硌得咯咯响:“我知道是谁!” “另外,根据你和你外公的情况,我猜测你妈妈和你外婆的逝世也许可能同样不简单,以你们家的情况,估计是火化,可惜没证据了。” 乐韵很同情燕帅哥,她幼年很苦,他所处的环境更凶险,随时有可能被人谋掉小命,他若没有异火,坟头的草都不知道有多高,骨头早能当打鼓棒。 呵— 小萝莉的话印证了自己的猜想,燕行冷笑,一群丧尽天良的禽兽!怒极,反而平静,声音低低的:“如果有骨头或者头发丝之类的,是不是就能验出是不是中毒身亡?” “最佳验证物是骨头,骨头能吸收骨髓和血液里的毒,一般骨头不化灰尘,毒素也不会挥发,多多少少会存在一些,头发丝那类聚毒功能略差,如果用化学方法化验应该也能化验出来含有什么物质。” 乐韵踮高脚跟,伸手拍帅哥的肩:“帅哥,别难过,你什么时候忍七天以上的时间不去找我蹭吃喝,然后取一份血液给我,我帮你制断子绝孙药,你可以拿他们赐给你的药还给他们,让他们自食其果。” “小萝莉,你说的……是真的?你愿意帮我制药?”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很多的人拍肩,燕行骤然站住,小萝莉医者仁心,她太善良单纯,他不敢请她制毒药,没想到小萝莉除了医者仁心,也疾恶如仇。 “嗯,我最恨居心不良还谋害忠良之小人,他们谋害你,是他们有错在先,对于用阴狠手段害人的屑小,绝不姑息养奸,必须要以恶制恶,以毒制毒,不过我可说好了,你拿了我制的药只能用在害你的人身上,不能害残害无辜。药也要等我放寒假回家才能研制,有几种药只有神农山里才有。” “谢谢!”他心中千言万语,深如山般深重的感激,仅只凝聚成两个字。 “不谢,他日你们要是见到我宰人,你只要认识到那不是我滥杀无辜,而是有些人罪该万死,唯有鲜血才能洗刷他们的罪恶。” “我懂。”如果你哪日要宰人,那么,我会帮你递刀,帮添油加柴。 “不对劲儿啊,我们都在聊什么鬼?我跟你竟然同流合污了?还是说我们好像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远处靶区高墙在望,乐韵望天,特么的,她跟燕帅哥聊来聊去,一路都在聊报仇雪恨的事,聊的全是负能量的破事儿,没有哪件含正能量,感觉……黑化了! “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所以惺惺相惜,相约走上一条除恶铲奸,还世界朗朗乾坤的荆棘大道。”绝对不是他们心思不正,而是别人在逼他们走上心狠手辣之路。 “这话我爱听。”乐韵眉开眼笑:“快走哇,我听到枪声了,要跑快点,要不然子弹就没我的份儿。” 小萝莉撒开腿就小跑起来,燕行:“……”说走就走,说变脸就变脸,也只有小萝莉这种小孩子了。 他怕小萝莉一头冲进靶区遭遇危险,疾步飞跑追上她,两人始终保持着齐头并进的速度,马不停蹄的跑到靶区高墙之外。 军营内部靶场不需要守卫,两人光明正大的走正门进场,靶场比学生用的那个还要宽,有靶区,也有投手榴弹区,都是有障碍的训练区。 标靶每隔四米一个,一溜靶子排开,一次性能容一百五十人同时练习射击,标靶距离可远可近。 练射击的人离靶区大门隔着二十几米的安全距离,而且,练习时背对门那一方,那样也不怕子弹乱飞,靶区的高墙也是防止子弹满天飞,若子弹到处乱跑,飞到其他地方容易造成误伤。 靶区内有士兵在苦练枪法,并没有全部占满靶位,那一溜儿的标靶还空有十几个。 军营练枪,从来不是论用了多少发子弹,而是以吨计算,军人现装配的是95式步枪,每个人身后摆着弹箱,运弹车就在停一边,有专人看守。 燕少带着乐小同学走进靶区,守护军械车的士兵首先发现了人,立即喊了一声,练习中的士兵们迅速收枪,上保险栓,把枪放在子弹箱旁,列队。 一百多号人不久前得到营长派通讯兵送达的通知,说上级一位长官今天会过来,因早有心理准备,这当儿也不慌,身手敏捷,以班为组,排成阵列,等着长官来检阅。 人越来越近,众军士们看到长官没有穿军装,一身便服,他们的视线忍不住往长官身边瞟,眼睁瞪得溜圆,真的是个女孩子哇,还是个小巧可爱,脸像瓷娃娃一样甜美的小女孩子! 就算有心理准备,一群兵哥哥们也禁不住心潮澎湃。 军营里没有女兵,连通讯兵和后勤兵也全是清一色的男兵,一众兵哥哥们离外出逛街见到雌性生物最短时间的也有一个月,有些有好几个月没有出军营,乍一见到异性生物,管不住自己,眼神就凑过去了。 军汉们的眼神太**,燕行抿唇,他该让张营长清场,今天让士兵改其他训练,把场地空出来,免得被围观。 乐韵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兵哥哥们个个面部黝黑,眼神坚毅,腰杆挺得笔直,刚强的精神气甩了学生们十八条街。 都是最可爱的人啊。 她笑了起来,冲着兵哥哥们笑,笑容热烈。 凑到小女孩身上的军士们,被那么明亮的笑容给晃花了眼,耳朵或脸颊腾的发烧,大半人闹了个大红脸。 羞羞的兵哥哥们不好意思盯着小女孩,垂下眼帘。 众班班长带队,看到长官的近前,齐齐喊:“敬礼!” 原本有点害羞的兵哥哥们听到那雄壮的喊声,昂首挺胸,齐刷刷的目视前方,举手敬礼。 燕行回敬军礼,俊美儒雅的面容温和亲切:“我带个小朋友来练习枪法,你们不用紧张,今天不检查成绩,你们自己去练你们的,认真点,别三心二意让小姑娘看笑话。” “是!”,一众军士响应的应了,班长带队,将人拉去继续练习。 燕行带小萝莉到军械运输车旁提取枪支和弹箱,管理军械的兵哥哥的头儿赶紧取两支枪和弹药,送到靶位上,他机灵的很,把子弹和枪送到远离队友们的边缘,以免队友们跑来打扰到长官,他放下东西也不走,就站在旁边看。 乐韵拿到自动步枪,乐得合不笼嘴,摸摸这摸摸那,举枪瞄了瞄,然后,咔嚓咔嚓…… 燕行眼角暴跳,小兵看呆了,那个小……小姑娘竟然把枪……给……拆了! 咔嚓咔嚓,小女孩利落的把枪拆得七零八落,然后她又咔嚓咔嚓,把零部件一件件的组装起来,转眼又把它组装完工,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相信她刚刚把枪拆了又重新组装过一遍。 乐小同学研究一番,麻溜的打开弹箱,取子弹,装十发子弹,扛着枪,屁颠屁颠的跑到距靶一百米的地方,举枪,射击。 砰砰砰- 没有装消音器,子弹出膛,那声音震耳惊心。 燕行等小萝莉十发子弹用完,正想跑去查看标靶,小兵才机灵的蹿出去,一溜跑到标靶那,一瞅,当即傻眼了,这这…… 第九十章 不玩了 第一次近距离的听枪声,再之枪弹力也很大,连射十发子弹,乐韵的耳朵被砰砰音震得嗡嗡响,肩膀也被震得酸疼酸疼的,一手抱枪,一只手先揉耳朵后揉肩的揉过不停。 她耳朵还没适应外界声响,所以也没空管标靶那边的事,揉着被反震得酸痛的肩,整张脸纠成一团,秀气的眉毛揪成两撇。 小萝莉站着没动,燕行大步流星的两步走近,查看她无受伤,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悲催样,又好笑又忧心:“小萝莉,有没哪不舒服?” 一般情况下第一次玩枪,大部分人总有点不适,他大概是因为天生喜爱军械,他当年第一次接触枪支还好,除了开第一枪被声音震得耳朵有点不太舒服,没其他不良反应。 此刻,燕帅哥的声音钻进耳朵,也没以前那么悦耳动人,听起来也带着沙哑和杂音,乐韵苦恼的撇嘴:“枪声好大,我耳朵快聋了。” 小萝莉难得会以撒娇式的语气抱怨某事,这当儿露出一副女孩子才有的娇态,燕行看得心花绽放,忍着笑意,柔声安慰:“第一次玩枪,先射一发弹就该先休息一下,等适应再续续,这么快连发十弹,耳朵接二连三受到紧密的枪支冲击,必然有些难受,先休息休息,等会再玩。” 乐韵苦着脸应了一声,也不看现在在哪,一屁股坐下去,把枪放腿上,自己匀出手搓揉耳朵。 燕行站着,等那位中士抱着标靶一脸怪异的表情,他无良的笑了起来:“怎么了?一枪没中?” “不!”抱着标靶的中士,将标靶递给长官,脸上的表情五味俱杂:“长官,您看,传说中的神枪手诞生了!” 军营所用标靶有多种,给学生们标配的是木制标靶,为体验一把当学生的感觉,军士用的标靶也换上了一批木制的,因此专用靶场内也是木靶子。 木牌面上漆上白漆,画有圈圈,每中标都能留下痕迹。 军士举起来的标靶上有一圈小孔洞,那一圈儿孔洞正正击中十环与九环的界线圈内,十个小孔分布在界线上,围绕十环区域形成一个圆。 凭听力,燕行就知小萝莉射中几枪,远远看去也知环数不低,当中士小兵把标靶递来,他举目一瞧,龙目骤亮,嗬哟,真是个小神枪手呀! “不错不错!这准头,满分。”目测弹洞位置,准头精准到需要拿刻度器来计算每颗子弹在圆线上的分度刻线是多少分。 “小萝莉,能不能全部一枪中红心?” “能啊。”乐小同学一脸不以为意,中红心有什么难的?像她这种将子弹保持在圆线上的射击方式难度更高好么? 小女孩语气那叫个云淡风轻,饱受打击的中士硬着头皮问:“枪枪中红心,难度没难度吗?” “没难度啊,用这种枪,百米以内想打哪就打哪,枪枪射红心没什么技术难度,换你配制的那种,二百米外也能做到百步穿杨。” “……”中士已经说不出话来,二百以外还能枪枪中红心,这是什么概念? 不是他们没人做到,但请注意对象是谁,他们好歹是入伍两年以上的老兵条子,练了不知多回枪,子弹没用一吨也用了半吨,二百米中标靶属于必须的,可眼前这个是女孩子,还是第一次拿枪的女孩子! 一个女孩子第一次上射击场就能做想打哪就能打哪,你说,教他们这些苦练枪法N回的兵哥哥的脸往哪搁? 中士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天才都是不可理喻的! “小萝莉,二百米外,你也能做到想打哪就打哪?”燕行也掩不住讶异,二百米与一百米可不是增加了一百米那么简单,每增加一米,难度也是相对应增加,多一百米,等于难度增加好几个台阶。 同样,在一百米以内射击与二百米以内射击所代表的意义也是完全不同的,在执行任务时期,能远距精准的击中目标,比近距离接近目标再射击自身的安全要高很多很多,在一定程度上能大大降低己方人员的损失。 “想打哪就打哪取准于武器性能,武器精良的话,三百米以外也没多少问题。”耳朵舒服多了,乐韵抱起枪,爬起来又去放子弹的地方。 中士彻底被打击得体无完肤,抱着标靶,飞跑着送它回原位。 燕行步趋步跟的跟着小萝莉,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浓如烈火,天才啊,一个枪法天才,若当狙击手,必定是所向披摩,出手万无一失。 这样的人才,莫说用抢的,就是用绑的,也必须要把人绑进部队来为国效力,才不枉负她的天赋。 燕少心中飞快的算计,要用哪种方式才能成功的把人绑进部队,要能抢到人,还不让她反感,那是件技术含量相当高的事。 “小萝莉,精准度这么高,有没秘诀?” “没有,全凭直觉。”秘诀?完全没有好吗,她摸到枪,扫描一眼就知哪里有小毛病,举枪瞄准,直觉上就知哪个角度能百发百中。 “直觉真是可怕的东西。”燕行沉默三秒,自我解嘲的嘣出一句。 “正解。” 燕行:“……”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安抚一下他受惊的心吗?再转而一想,拉倒吧,想听小萝莉安慰,除非是看到谁气到快暴走的情况,而且还要保证是友好关系,如果是敌对关系,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格,她不火上泼油就不错了。 乐韵跑回放子弹的地方,再次麻利的装弹,这一次满弹三十发,看到兵哥哥回来了,在二百以外举枪射击。 砰砰砰一阵暴响,再之风平浪静。 这次不等中士行动,燕行如疾风掠地,疾行而去,跑到标靶旁验看,嘿,不得了,那块标靶红心一个黑洞,之外就仅有靠红心的地方挂了四个洞,三十发子弹,二十六弹中红心,四颗无限接近十环中心。 他风一般的跑回小萝莉身边,目如火炬:“小萝莉,三百米外试试。三百米二十发中红心,给你用95式步枪试枪。” “……”中士摸摸自己配戴的家伙,无语望天,他敢赌,长官要用95式步枪,必定是用他这一支。 “我试试。”乐韵跃跃欲试,燕帅哥给她用的枪也是军训学生用的枪,85式自制步枪。 85式曾经装配全军,现军中装配基本普及新研发的95式枪,因为有些兵种有些特殊要求,所以在装配95式后,85式也仍保留。 乐韵很想摸摸新式95式步枪,那种枪融合之前数款枪支之优势,也结合了AK47的长处,杀伤力与火力极强。 这一次换一块标靶,仍然是站式射击姿势,当乐小同学三十发子弹出膛,燕行再次一溜烟儿的跑去检验成果,那块干干净净的标靶上,红心被烧穿一个黑漆漆的洞眼,靠近红心边的地方有五个弹眼。 三十发弹,二十五发中红心,五个无限接近红心的十环。 他跑回小萝莉身旁,神采飞扬的拿了中士配枪给小萝莉:“四百米,三十发弹能中二十发,现场的各种枪支随你挑着玩。” 中士冷汗狂飙,长官,车上还有AK47系列的新版狙击枪,您允诺小女生这样的事,真好吗? 抱住95式枪支,乐韵笑得见眉不见眼,左摸西摸,将每个部位抚摸一遍,顶着甜蜜蜜的笑脸,坐在地上,咔嚓咔嚓,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拆缷。 中士:“……”那是他的配枪啊,竟然被个小姑娘分尸了!好心痛!他的心啊,痛成了两半。 燕行:“……”遇上爱玩拆缷的小萝莉,怎么办? 他就奇怪了,小萝莉怎么会拆? 国防教育知识以56式制枪为蓝本做讲解枪支,85式是从旧式制枪发展而来,所以有些地方略略提点一下就行了,课堂并没有讲解95式,可小萝莉拆起来跟拆豆腐架似的容易。 她拆得开心,燕少看得郁闷,小萝莉学习能力这么强,简直……太让人没成就感了!真的,他原本还想当回老师,让小萝莉崇拜一下,结果,射击要点,不用他讲,枪支知识,不要他讲,他一个军中有名的枪法好手,每次去其他军营,兄弟营团们巴巴的求着他传授经验,到小萝莉这里完全成了摆设,这对比,让人分分钟崩溃。 乐韵兴高采烈的拆缷枪支,她不怕会拆坏,一来她不可能会弄坏零件,拆了当然能装上去;二来,就算拆下来组装不上也没关系,不是有燕帅哥嘛,让他收拾烂摊子就行啦。 心里无压力,拆起来特别的卖力,凭着一双比X射线还好用的眼睛,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各个环节的连接点,知道该从哪下手,三下五除二,不出片刻就把一支漂亮威武的枪拆成一堆零件,还是那种再也拆无可拆的程度。 两位男士看得眼跳心跳,跳啊跳的跳个不停,就那么心惊肉跳的看她重新组装,看她麻溜的把零件凑组起来,那速度与拆枪的速度一样的快,两人眼睛越瞪越圆,眼珠子差点掉地上去。 简直…… 两男士突然找不着词来形容心情,遇到这样的鬼才,分分钟被打击得想自爆,你说,让他们还能说些什么? 这年头,人比人,生生会把人逼得嫉妒疯。幸好啊,幸好他们不跟她同年龄,跟她不是同学,否则,在她的天才光环下,绝对会郁卒。 成功将枪支组装完成,乐韵拍拍枪管,把子弹一一装进枪匣,笑嘻嘻的爬起来,得得咚咚的跑向另一个标靶。 两男士提起弹箱,拿了两支步枪,紧跟其后,跑到靶位,看小女生正儿八经的站稳,做个漂亮的射击姿势,那优雅又傲然的站姿,霸气十足。 砰- 子弹飞出枪管的那声响,响亮而厚重。 离得近较的一些士兵,忍不住望向长官的方向,看到的仍然是长官站着,小女孩在射击,一个个表情精彩绝伦。 风景那边独好,兵哥哥忍不住就停下射击练习,抱着自己的枪,遥望,听那枪声砰砰砰,感觉激情在自己胸腔奔腾。 95式制枪的后力也不小,三十发子弹用光,乐韵再次揉肩膀,耳朵倒是适应了声音的冲击波,肩膀却被撞得很疼。 燕行再次疾飞而去,跑到标靶那儿观看成结果,越看越震惊,不得了,了不得啊,四百米距离,二十八弹中红心,两弹击中十环,这成绩,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足以笑傲军营后起之秀。 柳某人若在此,只怕会当场送上膝盖。 此一刻,燕行心中如沐春风,他的神农之行虽然铩羽而归,但,他挖掘出一个潜力巨大的天才,他所受的身伤也值了。 心情欢畅,飞步奔回小萝莉身边,笑意如花,向她报好消息:“小萝莉,你的成绩比我预测的还要好,二十八弹中红心,二个十环,我说话算话,想玩哪种枪?你自己挑。” 中士震惊的仰望长官,声音都不太稳:“长官,那是真……真的吗?” 95式制步枪的射程就是四百米,四百米外中红心,那枪法足以值得仰望,如果在射击移动目标时也能如此精准,那么,妥妥的足以担挡一支队伍中的狙击手,成为中流砥柱。 “你可以去看看。”燕行微微一笑,风华绝代的容颜,惊心动魄的摄魂之美,让人心生摇荡,见之倾倒。 中士被长官的笑晃花了眼,下意识的飞向标靶,去查看真相。 “不玩了,没意思。”枪也摸了,靶也打了,最初的兴奋感过去了,乐韵的心情已由最初的激动变为平静,将枪塞给燕帅哥,表示不玩了。 “怎么不玩了啊?”小萝莉没有惊喜,燕行愕然,军训学生们能坚持住枯燥的训练,就是因为有打靶练习,小萝莉有机会尽情玩枪,怎么不激动的? “枪支大同小异,只要弄懂其中一个款式,其他的也能很快研究出细微变化,打靶体验我也体验过了,耳朵都快震聋了,肩膀也撞疼了,不玩啦。” “那,你想去哪?”小萝莉不按牌理出牌,燕行有点摸不着她的思路。 “我去找同学们,看他们训练吧,等到下午就可以回学校。” “等一下我,我们一起走。”燕行没反对,小萝莉兴趣缺缺,强留下她只得适得其反,不如由着她的性子,让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中士跑去标靶那边查看一番,发现果然如长官所说,他怀揣着震惊又飞跑回长官身边等候命令,当长官将枪支还给他,他老半天还反应不过来,就那么傻傻的看着长官带着小女孩慢吞吞的走向靶区大门。 第九十二章 怎么哄? 长官来了,又走了,来去如风,靶场的军士们老纳闷了,不是说长官陪小朋友练枪法,为什么打了几枪就跑? 当长官带着小朋友走得快到靶区门口,远远围观的一个班的兵哥哥们一拥而上,围住中士问长问短,问长官和小女孩怎么就那样走啦,问小女孩打了多少环,他们潜意识里认为必定是小女孩枪法太烂,所以没什么兴趣。 “你们自己去看标靶吧,看看你们就知道了。”被围攻的中士从震惊中回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让兄弟自己去看成果。 云里雾里的一帮兵哥哥狂冲而去,当他们跑去看小女孩的射击成绩,中士抱枪支,拧弹箱,一口气狂奔回军械车旁,免得再次被围观。 一帮兵哥哥一窝蜂似的涌至小女孩子练习的标靶那端,兴冲冲的看环数,结果一瞅,卧槽,这是什么? 兵哥哥们第一想法是:眼花!一定是眼花看错了,所以,大家下意识的做了个特别蠢萌的动作——揉眼睛,揉揉眼睛再看,特么的,不是眼花。 那么,谁来告诉他们,这成绩是什么得来的? 他们当然不会认为是长官的成绩,因为他们看得清楚,长官根本就没动枪,全程就小女孩子一个人抱着枪打靶。 “这一定不是真的!” 兵哥哥们自我安慰着,狂冲第三块标靶牌,涌到靶旁,急切的看靶面,卧槽!又是正中靶心与十环! 一干军汉们感觉心脏跳得有点快,快得有点反常,所以,再次如狂风过境,冲往第二块靶,跑近一瞅,我…… 心中有一百头草泥马跑过,踩得青年兵仔们心泞落成泥,大家大眼瞪小眼的瞪几眼,冲去看第三块靶牌,然后,嗯,大家连卧槽都喊不出来了,再跑去最后一块也即是小女孩第一次打的那块靶,那么一瞅,个个目瞪口呆,就那么站着仰望天空,心中泪流成河。 一个小女孩能达到这水平,你说,他们有何颜见江东父老? 啊呜,再也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饱受打击的兵哥哥,悲愤的抹了把眼泪,谁也不说话,也没脸再问小女孩为什么不玩了,冲回自己的靶位,端枪发愤练习。 燕少携同乐小同学从容来,从容去,完全不在意兵仔们怎么看待他,他一路察颜观色,观摩小萝莉的表情,揣摸她的心思。 揣摸着揣摸着,走出靶区大门,有高墙阻挡,靶区内传来密集的枪声也变得轻了很多,硝烟火味也淡了。 走得离靶区有十几米远,小巧玲珑的女孩子磨磨蹭蹭,一步三挪,边走边数蚂蚁,走得比乌龟还慢。 小萝莉一反常态的磨蹭起来,燕行心中冒出无数问号,就是搞不懂她又咋的了,看她万分不愿挪步的样子,他只好不耻下问:“小萝莉,是不是还想回去玩?” “不,”乐韵果断的摇头,一脸希翼的瞅着高大英俊的青年:“帅哥,我能不能挖点药草带走?” 嗯?! 问号感叹号,燕行惊奇的打量小小的可爱女孩子,她连玩枪的机会也不要,却因为药草挪不动脚,这是什么道理? 药草比枪还有吸引力? 心中一秒闪过N个惊疑,他举目四望:“这里有你想要的奇珍异草?” 军营校场分为营区,训练区,野外训练区,靶区,岗区,岗区是兵防区,营区是生活住宿区和平日自由活动区,训练区就是日常训练区,靶区和野外训练区相连,最宽的也是靶区和野外区。 靶区和野训区域从不做人工打理,原本有什么就由着它有什么,杂草杂树自由生长,石块土堆,水塘或小溪,保持自然原貌。 没有人工打理的野外区杂草丛生,小动物们自生自灭,有些地方也不乏虫蛇出没。 要说药草,燕大少也认得几种的,比如,那边杂草里就有一些车前草,茜草,苦菜花,蒿草,有个地方还有几棵败酱草。 “嗯嗯嗯,有好多种药草,想挖。”神农山是座植物园,遍地药草,但因地理位置的原因,药材也属南药,有些药药效比不得北方的药草,看到满地长着的北方药草,不挖点走,实在太对不起它们了。 其实,青大学校里有些地方也有药材,还是乔木类的,可是,乐同学不敢去取汁截枝,那是风景树,不能破坏。 燕行俊脸上的肌肉抖了抖,默默的叹口气,真有不爱枪的人啊! 他表面装作平静的点头:“你想挖就挖吧。”反正军营用药也是去专门医院拿,因为这个营地没有随军军医,所以从来没有就地取材,利用过野生药草。 “真的可以挖?”乐韵的眼睛嚯的亮了,整张脸阳光普照。 给点阳光就灿烂,答应要求就露笑脸,燕行瞅着那张甜蜜蜜的圆脸,面对那双比雪山冰池里捞出来的宝石还清澈的明眸,那点因她不爱枪更爱药草的郁气不知不觉一扫而空。 “挖吧。”他脑子里冒出一句形容词——学医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天才都是疯子,小萝莉也是个中医疯子,爱药草不爱枪的小疯子。 “好耶,我挖药去了,燕帅哥,你是好人哇,大大的好人!”乐韵欢天喜的跑向路旁,跳进草丛里,扒拉杂草。 又得到一张好人卡,燕行哭笑不得,莫可奈何的跟进草地,蹲下身,看小萝莉找到了什么宝贝,扒开草儿,露出一棵长鸡心形叶子的东西,他觉得它可能认识他,他不认识它。 小萝莉拨开杂草,找不着工具,折了一根草杆撬土,没两下就断了,英俊美貌的大校看不过去,掏出自己的多功能军刀,用挫指甲的刀片帮她撬挖。 “大好人呐。”绿色植物挖了出来,乐韵抖去药根上的泥土,眨巴着星星眼,毫吝啬口水,给帅哥一个超大的笑脸。 又得一张好人卡,收到当天的第二张好人卡,燕行也是深深的醉了,看她回填好挖出来的小土坑,转身又扒开草丛,他干脆把军刀给她。 有军刀当工具,乐韵如虎添翼,撬挖出药草,回填,朝下一个目标前进,她挖一回药草放下先前挖的,走时又拿起来,反反复复。 燕少看不过去,帮她拿药草,怕把她的药草弄坏,弄点青草树枝垫底,放在自己胳膊弯里,抱着药草跟着她不停的换地方。 观察一番,他也摸出门路,小萝莉挖药草有她的原则,一般逢三挖一,逢五棵以上才多挖几棵,从来不会把一个地方的药挖光,总会留下来一些来让它繁衍,有些药她割断一截枝带走,不挖整棵,有些只取一点根。 小萝莉挖得爽了,逢药收,简直见青就挖,所过之处有如蝗虫过境,她兴致勃勃的停不下来,不停的漫山遍地寻找目标,离营地的方向越奔越远,朝着小山头的方向前进,前进…… 挖了约一个钟,燕大少手里抱得大大的一捆药草,乐小同学不好意思总让帅哥帮自己当搬运工,割来藤条,绕成一个圈,再做成一个圆筛子,捕上一些草杆,拴上当提手的藤条。 她本来想自己提,挖到药草丢藤筛子里,方便提着跑,燕某人管不住自己的手,提着藤筛子,体验那种当挖药人的快乐心情。 于是,谁若跑去野外训场溜跶,就能看见一个穿训作服的孩子,背着一只背包,满地乱蹿,这里挖一阵,哪里去钻一阵; 一个英俊帅气的美貌青年,也背只背包,一手抱捆植物,一手提只藤条圆篮子,他跟着乱蹿的孩子东走西停,那画面特别的和谐。 一个当搬运工,一个到处找药,两人走走停停,越来越远。 靶区内的学生,怀抱钢枪,热火朝天的训练,练习潜行、蹲行、爬行,三合一的混合训练,发橡胶子弹,一个班一个班的练射击。 学生们慷慨激昂的上场,以训练要求奔跑、滚地侦察,匍匐前进,摸到靶位,趴地射击。 橡胶子弹虽然是假子弹,也有一定的杀伤力,子弹飞到标靶上,留下红色痕印,至于环数就难说了,有中五六环的,有三四环的,也有脱靶的。 国防生还好些,他们之前就拉进军营正式练习过,有过拿枪的经给,一般五发子弹能中个七八环。 医系一班的同学打完靶,特别惦记小萝莉,小萝莉一去不回,也不知道练得怎么样了。 打完橡胶弹的学生自己总结经验,还没进行的,有的旁观,有的自己训练;等一个营人员试完橡胶子弹,各班开小会,到十一点半,开饭。 一个营八百多学生,不可能有座,都是取了餐盘坐地上吃,就连老师们也不例外,以此体验当兵在野外的辛苦生活,当然,学生们幸福多了,部队野外训练,有时根本就没有热饭吃。 吃完饭坐着休息的当儿,大家终于看见燕大校的那辆猎豹回来,那车慢悠悠的开到餐帐旁边,特别的不讲理,开进一个能遮阳的帐蓬里。 坐着开小会议交流意见的老师们,特别的无语,燕大校这是拉仇恨么?而做了拉仇恨的事的燕大校,从容淡雅的下车,还拉开各扇车门,让车子里通空气。 李指挥等人看到从副驾座爬下来的小学生,内心那叫个好奇,小学生小脸红朴朴的,清亮的双眼笑意盈盈,那喜形于色的模样叫人嫉恨。 李指挥先撇下众老师和教官,走向燕大校,迎着英俊美艳的青年大校,笑容微微:“燕大校,有没好消息?” “有啊,”燕行看向还在车旁不放心的测试车子里通不通风的小萝莉,艳丽的容颜绽放出如雪花般的笑容:“好消息两个,一个是早上的事有眉目了,功劳仍然是乐同学,第二嘛,青大藏着一个神枪手,想必机械系一定会欢迎乐同学的加入。” “小同学枪法很好?”李指挥聪明的没有问第一个好消息,那件事目前只有少数学生和他们老师教官们知晓,大部分学生还不知,所以不宜宣扬,以免闹得人心惶惶。 “乐同学在军械上的天赋远超你我的想像,就算是我,当年第一次打靶也尚不及她的水平。”燕行意味深长的冲李大校笑,这样的军械天才,青大就甭想留了,她该去学习枪械,为国家的军事科技发光发热。 “……”李指挥颇有几分郁抑,燕大校是决定不惜代价抢乐小同学了吧?你说,学校好不容易挖来一个天才学生,你们一个个都跑来抢人,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李大校,请重新按排一下学生打靶的进行顺序,把乐同学的班级调到最前面,打完靶,我带乐同学先回校去有事忙。” “没问题。”李指挥也猜到燕大校所说的事是什么事,满口答应,知道他燕大校还没吃饭,他也不耽误人家用餐,跑去与教官、老师商议临时变更学生上场打靶的班级顺序。 燕少和李指挥说几句就去找厨师,学生们和老师们都用完餐,做厨的工作人才有空吃饭,好在备有足够的餐食,因此,燕少和乐小同学晚回也还有份子,就算没有也关系,他们可以去军营食堂开小灶。 乐韵守在车旁,车子开动时,车内是不热的,熄火后车内温度跟外面不一样,开了车门,风不一定能进去,她站着等几分钟,确定温度不太高,不会闷死她的药材才放心的跑向燕帅哥。 两人抱了厨师们分配的餐盘,坐到阴凉的地方用餐,在开吃前,乐小同学默默的把自己的米饭分一半给燕帅哥,还分他大半菜。 众人:“……”感觉,好怪异! 他们感觉很奇怪,偏当事人浑不在意,而且,燕大校不仅没嫌弃,还欣欣然的接受,眉眼间尽是温和的笑意。 被光荣誉为饭桶的燕少,因为小萝莉怕他吃不饱分他一份饭菜,他心里乐开了花,因此哪怕饭菜味道一般般,他也如吃山珍海味,胃口好得不得了。 李指挥暗中观察,也发现一个问题,小同学吃饭时把餐盒放膝盖上,以右手帮扶,左手拿勺子,说明她的右手可能还是不能用力,他有点担心小同学,她右手不能用力,打靶怎么拿枪?强行拿枪上场的话,会不会加重骨伤? 他心中担忧,又不好明说,那边,燕大校饱餐一顿,自己洗了盘子,还帮小同学洗餐盘,两人再慢悠悠的走向学生群。 医系一班的男生看到小萝莉终于回来,兴奋的围着她分享他们用橡胶子弹打靶的成绩,大多保持四五环,有一位只得二环。 到休息时间差不多了,韩教官回学生群,将枪支给乐同学,通知学生们一会打靶顺序提前,再三叮嘱领到子弹上弹后注意安全,万万不能把枪管对着别人,以免擦枪走火。 乐韵拿到自己的枪,检视一番,听完教官的叮咛,不客气的再次咔嚓咔嚓拆枪,这次慢一些,因为她“记”得自己右手有伤,要装出右手仍然不能用重力的样子,只能用膝头帮忙“拿”枪,左手当拆缷主力军。 小女生旁若无人的拆缷,韩教官怔住了,李佐和国防生们偷偷的留意着小女生的一举一动,看到她的动作,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齐唰唰的盯着她,一干人的脸色越看越难看。 小女生拆枪的技术,比他们更专业! 当看到小女生把枪支拆成零件,又一件一件的组装起来,孙士林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当初他们被拉进军营,练习了一天,才在不损坏零件的情况下成功的把枪支拆缷完,反复练习两天才能成功组装起来。 而现在,小女生只去了半天,就当她半天在练习拆枪组装枪,也仅只半天时间,可她却能完整的反枪拆了、重组,这简直是打他们的脸! 国防生们大部分人的脸墨黑墨黑的,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小女生越优秀,相反就反衬出他们的笨拙。 “小萝莉,你,把它拆了?” “小萝莉,你你你拆了它又组上了?” 关云智等人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反应过来,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小萝莉,脸上的表情那叫五彩纷呈,变化万端。 “对啊,原本的枪不太适合我的习惯性动,我校正了一下。”乐韵摸摸重新组装好的枪支,笑咪咪的解释。 各人各人的习性,不同的人,用枪的习惯也不同,一点微小的差别也能造成准头差别。 枪支有专门的校正员,校正员校正的枪支适应于大部分人群,遇上特殊人群,做针对性的校正。 “你个妖孽!” 男生们咬牙切齿的嘣了出一句,同样学理论课,同样军训,小萝莉学一样精一样,这简直是要分分钟逼疯他们这些同班人的节奏。 讲真,如果不是他们心理素质好,他们早就被打击得崩溃了,可是,饶是心理素质再好,有时也想抓狂的。 “人家不妖啊,人家是萌萌哒的小萝莉。” “哼!” 男生们气呼呼的用鼻子哼哼,你还不妖孽,青大就没妖孽了。 韩云涛默默的深呼吸,敛去心中翻涌的情绪;李佐观看了整个过程,不经意看到燕大校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心头一凛,立马叫所有国防生集合,训话。 李少校的训话还没训完,押运军械车的进靶区,一辆运送弹药的厢式货车,由八个兵哥哥押运。 运输车停稳,全副武装的兵哥哥们守住车,开了车门,等着发放弹药。 军训班级按顺序去领取弹药,先发放一批,让最先上靶场的班级先领,只发放十个班级,又锁上车门。 各班教官带人领回弹药,拧到靶区,最先上场的班发子弹,一人五发弹,一个不多,半个不少。 医系一班的学生排第一上场,因此最先发放弹药,各人领到弹药,装弹上膛,到靶区就位。 李指挥和还那些暂时有空看热闹的老师和教官也到医系一班后面,等着看看小同学的枪法有多神奇。 燕行站到小萝莉身边,看向稍远站着的李佐:“李佐少校,带国防生近前来,让他们开开眼界。” 李佐没有拒绝的余地,带国防生到燕大校身后位置,就近观看,国防生们脸色不好看,却没敢说半个“不”字。 “男生们先来,小萝莉最后压轴出场。”燕行为了给国防生们一个教训,决定他们看一场单独表演。 医系一班男生气昂昂的想仰天长吼,长官,你叫了这么多人来围观,让我们变成猴儿似的表演,这样真好么? “男子们,你们好好表现,表现得好,再给你们增加十发子弹。” “哇,真的咩?” 医系一班男生激动的心潮澎湃,哪还管得了是不是有人围观,忘情的欢呼。 乐韵无语的叹气,燕帅哥是就是专为她和同学们拉仇恨的,真再奖励十发子弹,其他班学生还不嫉妒死她们班? “准备就位,表现得差,扣掉五发弹。” 轻飘飘的一句,犹如一盆冰水泼头,群雄激昂的一拨男生,高涨的情绪瞬间熄灭,默默的抱着枪流泪,长官,不带这么残忍的! 男生们平静了,韩教官喊:“各就各位!” 一群男生向下一趴,快速做好射击姿势,当听到一句“身击”,嚓嚓拉下板钩,倾刻间,砰砰砰的枪声不绝于耳。 晴日阳光刺目,那飞出膛的子弹,反折射出阳光光芒,如流星飞向标靶,真是快如闪电,一闪而逝。 一人五发子弹,根本不够打,不过眨眼间砰然声止,只有硝烟之味还在弥漫。 打完枪的男生,有些被声音给震得还回不过神,有些爬起来揉肩,用橡胶子弹与用真弹还是有差别,真枪实弹,后座弹力更大,枪托撞得肩膀发麻。 乐韵视力好,哪怕隔着一百来米,也能清晰的看清标靶,一溜儿的标靶上都有洞孔,没人脱靶。 一轮结束,韩教官让学生们让位,被吼起来的男生们顾不得肩疼,飞奔着跑到小萝莉和燕大校身后。 男生们全涌过来,眼巴巴的瞅着小萝莉,燕行也抵不住那些眼神,用大家听得到,又不显刺耳的声调询问小女孩子:“小萝莉,二百米,有没难度?” 有个要将自己推到风尖浪口上去的燕帅哥,乐韵这时也发作不得,凶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给一个字作回答:“无!” “三百米?” 李指挥和教官们国防生们愕然,85式制枪的有效射程就是300米,燕大校要求三百米距离射击,是上靶就算枪法好? 得寸进尺! 冷冷剜燕帅哥一眼,左手抱枪转身就走。 燕少眉眼含笑,帮她开道。 后面的老师和学生们也飞快的向后退,一直退到三百之外,再次站成一个圈,还有些学生也跑来看热闹,顿时里一层外一层,围了好几层。 站到三百米线外,乐韵举枪,拉开保险,以左手承担枪支重量,右手拉动扳钩,不拖泥不带水,不迟疑不呆滞,干净利落的开了枪。 之前的硝烟哨还没散,新的硝烟味与砰砰砰声响同生,那点点金属冷光,于万众瞩目中映日而飞。 偏吧偏吧偏吧,偏到靶外去! 当一点冷光自眼前划过,众多国防生暗中祈祷子弹偏靶,最好来个脱靶最好,好让那个讨厌的女生颜面尽失。 闪闪的金属冷光划过空气,没人看清它去了哪里,在人与标靶之间的空气里除了硝烟味与阳光,便再无旁物。 肩膀又被虐了一次,乐韵打完子弹,将枪管还冒着热气的枪随手塞给身边站着的燕帅哥,以左手揉肩,小脸皱巴巴的皱成团。 抱住小萝莉丢过来的枪,燕行略感不忍,85式的后座力不轻,小萝莉那么粉嫩,必定会撞得很疼,想来她不喜欢玩枪就因为射击时会挨反弹力撞到自己。 “小同学,你的手有没关系?” 李指挥发现小同学右手垂放在一侧,关心的询问她。 “问题不是很大,就是右胳膊被震麻了,有点痛。”乐韵皱成团的小脸努力的放松,对老师笑, “步枪反弹力很大,手伤没好又用枪,有可能会震到伤,回去到校医院再拍个片,明天不用去军训,再休息一天,后天能参加汇操就圆满了。” 小同学明明疼得脸都快皱成饺子皮,还强颜欢笑的把痛轻淡描写的带一言带过,李指挥看得特别心疼,爽快的给她开绿灯,让她好好休息养伤。 “嗯。”乐韵乖巧的点头,心里乐开了花,军训总指挥给自己放假了哇,啦啦啦,明天不用去操场流汗,可以美美的窝在宿舍里看书,简直不能再幸福。 燕行:“……”李指挥又抢了他的机会,他本来想以今天射击用了重力手不堪重负为借口给小萝莉争一天假,结果李指挥官主动开绿灯,他又白白的错失刷好感的机会。 戴同学与关同学等男生呼啦啦围住小萝莉,问需不需要他们帮按摩,讲真,他很想帮小萝莉搓搓胳膊搓搓肩膀,就怕美军官大人发怒以眼神秒他们,长官的眼神特别凌厉,他们不敢直视。 手明明好好的,还得装作右手有伤的样子,乐韵装得特别辛苦,好在想到明天还能休息,心情美得如飘云端,至于许多国防生们嫉妒的眼神,她直接忽略,谁想嫉妒就嫉妒吧,反正不会少块肉。 李佐不用燕大校吩咐,亲自去看靶,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跑到标靶前,连气也来不及喘一口便先看标靶,那块干净的靶牌上只有红心被洞穿,其他地方不见一个弹眼。 他那口急喘的粗气就那么卡在胸腔里,堵得胸口阵阵发胀,手脚不由自主的僵硬,一张脸比有人叫他吃屎还难看。 定定的盯着标靶看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瞪得眼睛胀痛,李少校才沉沉的吐出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强忍着心头的酸意,拆下标靶,带着它跑回靶位区。 当教官回来,国防生们见他脸色沉郁,以为女生成绩不佳,心中暗自高兴,而老师们只诧异的看了李少校一眼,并没有多少担心,燕大校能那般声势浩大的让人围观,必然有绝对信心,所以用不着担忧,再说小同学是女生,三百米的射击距离又在85式枪的最大射程距离,只要能打个**环就不丢人。 “李少校,别卖关子,让大家瞧瞧小同学成绩如何。”少校教官近前来,夹着标靶并没有立即让大家看,李指挥笑呵呵的催促。 医系一班的男生们很紧张,屏声静气的等答案揭晓。 李少校憋国防生一眼,将标牌递给军训总指挥官李大校,面容严肃:“青大学生藏龙卧虎,令人佩服!” 难道成绩很差? 少校教官的语气有点酸,老师们心下惊疑,怀疑他说反话,齐唰唰的望向那块标靶,因为靶牌的角度问题,他们没看清究竟打多少环。 李指挥笑容未变,伸手抱过标牌,摆正竖起来,正面一瞅,惊喜的欢笑:“哎哟,不得了,枪枪红心,百发百中呐,小同学,好样的!” “李大校,让我们看看!” 老师和教官们也好奇的伸长脖子,当李大校把牌子举起来,大家也看清了,标靶中心被戳出一个大洞,中央被洞穿,红心边缘四个方向各留下小半个弹孔的小洞。 四个洞孔的位置均匀的分布在红心四周,四个弹孔残痕与被戳穿的红心形成一朵四瓣梅花形状。 如此一来,就算有人想怀疑说只有一枪中红心也没道理,因为五发子弹痕迹明显,弹弹有迹可寻。 也正因为如此,李少校在初见弹痕的那刻才那般惊骇失态,那一手枪法,好得连他们这些正式军人也望尘莫及。 军中枪法好的人多了去,三百米距离中十环的人不说一抓一大把,每个营都能挑出十个八个,然而,让人做到这样,让弹孔均习的分布在四个方位,又保证是在红心之中,那难度太高。 众教官:“……”学生比教官水平还高,这……简直无颜直面学生。 小萝莉一手好枪法震住一帮人,燕行掩不住满心骄傲,这人才是他挖掘出来的,理所当然要归军队,最好的去处就是他的特种队,放别的地方他不放心,放他队里,是他队友,跟他做搭档最好,有他罩着,谁也别想抢人。 李指挥和老师们也骄傲不已,拿手机的,举相机的,赶紧拍照留纪念,这么神奇的成绩,必须拍照留档,以后也好做蓝本教育下届新生们,激励学生们好好学习努力向上。 五发全中红心? 原本以为女生成绩一般般的国防生,好像被雷击中,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们如何也不相信那个结果,如果一百米距离,命中红心还能接受,三百的距离,怎么可能全中? 其他班的学生:“……”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真的,那位乐同学在运动方面天赋绝佳,如果连军械方面也天赋卓绝,你说,让他们这些人怎么活? “老师,乐同学真的全中了?”戴同学等人急得挠耳抓腮。 “全中了,一弹命中正中央,四弹在上下左右四角,五发子弹打出一朵四瓣梅花形,这身手,女神枪手名至实归。” “老师,能不能给我们看看?” 医系一班的男生与围拥而上的学生,纷纷嚷嚷。 老师们也想激励学生们,把靶牌递给学生传阅,学生们抱到靶牌,睁大火眼金睛,努力的观察老师们所说的四瓣梅花,牌子传来传去,到处是呼呼咋咋声。 “小萝莉,走了。”学生们围观标靶,场面热闹,燕行拿了枪,催还在不停揉肩的小萝莉。 “不用再试了?” “不用,再试成绩只有更好,没有更差,还是别打击其他同学的信心了。何况你右手还有伤,承担不起太多的重负。”没见国防生们脸都绿了,再试几次,估计国防生们会想钻地缝。 不用自己再表演枪法,乐韵再欢喜不过,不用再打枪,就不用再受虐,因此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跟在燕帅哥身后提前离开。 小女生倍受大校军官爱护,国防生们嫌妒得心里冒酸水,偏偏就是莫可奈何,论文化功课,他们不及小女生,论运动天赋,他们仍没自信能比她更强,论军训枪法水平,他们更加不敢与她争峰,除了背地里骂几句,别无他法。 李指挥等人并不介意燕大校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作风,乐呵呵的任燕大校带小同学提前返校,目送俊军官带小同学穿过人群走远,老师们去登记学生打靶成绩,换靶,安排下一个班继续上场打靶。 燕少把小萝莉的枪交还给押运军械的兵哥哥,并且在给医系一班增加十发子弹的一份弹药发放单上签字。 他签了字,落后一步回到自己的坐驾猎豹车旁,小萝莉已爬上车,她没坐副驾座,而是坐后座去了。 他顿悟,小萝莉不爱出风头,他把她拉出来享受万众瞩目,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枪法,小萝莉在生气。 小萝莉不高兴,仍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翻脸跟他抬扛,很配合的照他的意思演示枪法,给足他面子里子,这当儿没有旁人,不愿搭理他,所以不坐副驾座。 猜出小萝莉不坐前座的原因,燕行不动声色的将车门全关上,自己上车坐好,系上安全带,倒出车,调头,驶出靶区,奔向军营校场大门,暗中琢磨开了,小萝莉在跟他呕气,要怎么哄才能让她重开笑脸? 第九十二章 营救 怎么哄女孩子,燕少不擅长,尤其还是这么小的小女孩子,不如如何下手,怕弄不好没把人哄开心,反而把她惹得当场翻脸。 想啊想,想半天也没想出合适的哄人章程,悄悄的从后视镜观察,小萝莉坐在后面,也不管他载她去哪,她顶着甜甜蜜蜜的笑容,把她挖来的药草摊开在后座慢慢的挑拣。 嗯? 看到小萝莉解开药草捆,燕行明白了,小萝莉故意把药草摊座椅上,让泥土啊,药草上的老旧碎屑全抖落在座椅上和车板上的地毯里,籍此弄脏他的车,想让他心疼爱车。 小萝莉那心眼儿小得跟针尖似的,她不开心就会报仇,大仇十年不报不为晚,能报的小仇当场就报,绝不含糊。 也不得不说,那小孩子心性挺可爱的,那幼稚的做法也特别好笑,燕少看乐了,当没看见,任她胡作非为,车子嘛,弄脏了没事,洗洗就行,小萝莉玩得开心,能尽快消气就好。 车子驶出军营重地,穿过一段空旷的天然路,不久转进大道,朝京都最繁华中心区域行驶。 乐小同学坐在后座,快快乐乐的分拣药草,将同品种的药草绑成小扎,方便清洗晾晒,把绑成捆的一大捆药一一分门别类整理好,先排列在座椅上透气,再拣藤条筛子里的药草。 她逢药就挖,挖到了好多好多,有些是准备回宿舍丢空间种植的品种,有些药草可挖可不挖,为遮人耳目才顺便挖回来,她没傻到在车里就转移药草,把需要种植的药在整理时将根枝没有受损的单独码出来扎成小扎,好坏分扎,容易区别。 燕少一边开车,一边暗中从后视镜观察小萝莉,瞧她那副数药草数得眉飞色舞的样子,他也禁不住心情轻快。 为赶时间回校,医系一班还不到一点就上场打靶,燕少在一点二十分离靶场,前一段路尚好,不堵车,接近京中繁华的中心区域地带,车速如蜗牛。 费了九牛二虎之气,车子艰难的穿过一段最拥挤的路段,燕大少就着导航仪,在大街小巷穿行,专抄近路。 当车子停下时,喧哗声也格外的清晰。 猎豹停在一条小街道旁,两旁都是高低不一的楼房,有新式的也有七八十年代那种旧式的老楼,很多楼有铺面,经营生意。 就算是一片民区之间的小街道,也分外繁华,各色铺面森立,从吃的到穿的、用的,五花八门。 街上一派风平浪静,居民安居乐业。 乐小同学还在隔窗相望,燕少解开安全扣带,从背包里翻出电脑,快速的上网查探,过了约十来分钟,磁性的嗓音轻轻的响起:“小萝莉,你在车上等我,我去那个地方看看。” ? 乐韵惊愕的看向前座的燕帅哥,他的意思,他想单枪匹马去某间谍同伴藏身的地方救王同学? 王间谍招供时详细的交待了中秋那晚如何与王同学调包的经过,他们在厕所里把王同学敲晕,然后换衣服,由他同伴带王同学出KTV回他们临时居住的地方藏匿,他冒充王同学回包厢,因为音色和脸不同,他才用药涂脸,假装受伤,也弄哑了嗓子。 他们藏身的地点就在华家村的一栋民居里,房子是租来的。 当王间谍招供后,燕大校用有线电话先给青大学校打了电话,让他们暂时不要行动,以免打草惊蛇,令另一位间谍闻风而逃,致王同学于险境,如今他自己亲自行动。 燕行交待一声,把电脑塞回背包,拔钥匙下车;他双脚刚落地,后座车门也被推开,小巧的女孩子灵巧的钻出车。 “你也想去?”小萝莉乖巧的跑到自己背后,燕行讶然,小萝莉是担心他的安全,还是还有什么其他目的。 废话,不想去她下车干么?乐韵翻个白眼,不理燕帅哥,也不回车上去。 小家伙不吭气,燕行也没辙,只好由着她跟着自己,虽然她那身训作服有点刺眼,不过,他并不怎么在意,也没刻意提醒她。 燕少戴上墨镜,走到街道靠边的地方,沿着街道不疾不徐的行走,乐小同学跟他背后,像个小受气包似的。 已是四点半,即将迎来傍晚,外出漫步的,准备回家的,人们格外忙碌,小街道上的人也大多来往匆匆,谁也不会太在意谁。 燕少沿着街慢走,走过十来栋楼房,到一条小巷子钻进去,红过几户民宅,绕到一栋五层楼的居民楼房前。 没有院子,没有围墙,旧式楼房,两楼梯,每梯双户。 燕少从容的走进一边的楼梯,从容不迫的登楼,他如在自家般轻松自在,随意大方,路上遇见几个下楼的人,还友好的冲人点点头,下楼的男女们也点头回应,谁也没怀疑他是不是本楼的居民。 乐韵跟在后面,心中就一个字:服!大写的服,燕某人的镇定气度,太赞了。 她不知道的是,燕少对她也是一个大写的服,小萝莉那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颇像受家长教训了,以至于有位老年人走过之后还特别心疼的自言自语的说“这年头孩子太苦了,有做不完的作业补不完的课,哪点没做到,还会被家长骂,可怜哪”,那话明明就是间接的说给他听的,以为他是家长,训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小孩子一脸委屈的跟在后面。 燕大少觉得他和小萝莉太有默契,也更坚定要把人抢进队里的决定,有小萝莉做搭挡,必定所向无敌,要演什么潜伏类的,他扮家长,她就是孩子,就凭她那张粉嫩脸,定能轻轻松松蒙过各种人士。 一个充当家长,一个充当小孩子,两人悠悠的蹬上五楼,楼道里安安静静的,两套房门门相对,贴的对联也两两相望。 燕行泰定自若的走到通往楼顶天台去的那边那套房门口,从背包里摸出把钥匙,入门锁孔,轻轻的旋转。 门是防盗功能较好的合金门,钥匙有锯齿口也有凹槽,造形比较复杂,配制不易,因此防盗性能高。 乐韵的耳朵一直是竖着的,倾听四周的声音,若在空旷处,她能听清方圆二百米以内的微小声音,包括虫子活动声,人说悄悄的声音,粗俗点说就算有个人放个小小的闷屁,她也能听见。 进入楼道,因为不停的往上,四周是空气,听力受到一定影响,范围缩小,仍然能听清百米开外的细微声响。 凭声音分析,另一套房里没人,而某间谍租房里有人,那人不在客厅,在一个房间打电脑游戏,同时,那个房间还有人在睡觉。 如果没错,那可能就是王同学和某间谍,因为气味没有散发出来,她没闻到属于王同学的体味,所以只能是说在睡觉中的那人可能是王同学。 “人在房间,左手边。”乐韵不想跟燕帅哥说话,为了安全,还是善心的提醒他,他要是受伤,到时还得要她救,浪费她药材。 轻手轻脚把锁打开的燕行,惊讶的回头望小萝莉,间谍租房的客厅与房间都装有网络摄像头,是王间谍装的,能远程监控房内,他入侵网络,控制了屋里的摄像头,知道王间谍同伴在房间玩电脑,所以才敢这般旁若无人的来。 他用了科技手段探内部情况,理所当然知晓屋内的人在哪,小萝莉即没有进屋,没有看房子的分布图,也没有看他入侵网络,她怎么能精确的知道间谍的位置? 燕行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这个时候也没时间研究,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轻轻的,轻轻的推开门。 门,无声无息的推开,燕少轻手轻脚进客厅,乐韵跟着挤进门,飞快的扫视环境。 楼房一室两室,一厨一卫的设计,七八十年代那时代没那么多讲究,没有什么静区闹区,客厅一端背后就是厨房和卫生间,一面墙是挨楼梯间的间隔墙,另一面并列两间卧室,从客厅直通卧房。 进厅左手方向的一间房门拉开一个小扇形,从里面传出碰按健盘声,它的门上方装有摄像头,能拍摄整个客厅,连接线则从门头上的窗页进卧室。 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客厅,卧室内的青年并不知情,打网游打得正欢。 出租套房内生活家具齐全,都是八成新,卧室约有十二个平方左右,有一张宽席梦思丝,衣柜,电脑桌,窗帘拉下来,光线微淡,床上躺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性,电桌前一个平头青年在打游戏。 青年约三十来岁,大众脸,就是丢人群里就扒不出来的那种普通得不通再普通的脸型,穿着短袖白衬衣,用笔记本电脑连接外健盘在打曾迷倒N多青年的LOL,打得热火朝天。 旁边还有一台小一点的电脑,画面上是客厅和几个地方的监控画面。 游戏里大战激烈,青年戴着耳机,眼睛盯着屏幕,全神贯注的操作,丝不毫不知客厅里来了不速之客。 蹑手蹑脚地摸进屋,燕行脱掉鞋,向小萝莉做个手势,让她守在大门口,他轻手轻脚的踩着猫步走向那扇开了缝的卧室门,摸到门口,背贴墙站,对小萝莉做了个叫她关门弄出声响的手势。 乐韵点点头,拉住门,砰的把它关上。 砰嘭,门重重的关闭。 客厅传来的砰然大响传进卧室,激战中的青年操纵健盘的手定住,先愣愣的愣了神,下一秒腾的站起来,一把捋掉耳机丢掉,一手从半开着的电脑桌小抽屉里摸出一根电棒反手藏于身后,飞跑去看外面发生何事。 他穿着皮鞋,跺的地板“咚哒咚哒”,急切的跑到门口,伸头探脑的朝外看,卧室门与大门并不在同一条直线上,但是从卧室门口一眼就能看见大门和整个客厅。 客厅里多出一片海洋迷彩,那人弯腰在解鞋,虚惊一场的青年,松了口气,原来是同伴回来了! “回来……”他想说“回来了啊”,猛然脸色大变,那不是同伙,因为那人脚上还穿着运动鞋,而旁边却有双皮鞋。 他惊觉有变,还来不及反应,一只大手掐住他想要回缩的脖子,用力一拉,把他从卧室拉出来,砰的撞压于墙壁上。 燕行在青年伸出头时算计好力道,抓住人拖出来,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将其压在墙上,另一只手掐住他拿电棒的手,曲膝用力一撞,狠狠的撞在平头青年的后腰背。 “啊-”被猛的撞压在墙壁上,青年被撞得眼冒金星,并没有叫喊,当后背被撞,他痉挛了一下,痛得不可控制的叫出声,手里的电棒也脱手而落,乓的落地。 燕少可没留情,膝头狠狠的用力,将平头青年死死的摁得以面贴墙,空出一只手,快速的扳住他的下巴,咔踪一声把人下巴先缷掉,免得他咬毒药。 乐韵关上门时先弯腰转面,没让人看见自己的脸,等听到燕帅哥动手带动的风声才直腰,把燕帅哥擒拿男青年的过程全收于眼底,嘴角抽搐,小嘴里吐出三个字:“好暴力!” 燕帅哥身手敏捷,打了男青年一个措手不及,他一把将青年拖出来就像拖一只死狗似的,再拧着那人一个旋转,把人大力按在墙面上,那动作很猛,男青年脑袋撞墙,嘭然有声。 讲真,乐小同学都感觉到了痛,那样用力撞下去不撞个头破血流,也必定会撞得天旋地转,白天见星星。 燕帅哥让男青年撞墙就算了,紧随着曲膝按压在男青年腰部,那一膝头所撞的位置正是男人肾所长的地方,那一记重击,不把男青年的肾撞脱落,也能让他的腰几天动不了。 燕帅哥对青年毫不手软,乐韵不得不再次感谢他当初对自己手下留情,她痛痛快快的收拾他三两回,以为他是只纸老虎,其实,他分明是只披着猫皮的狮子,凶残着呢。 “哪里暴力了?”燕行缷掉青年下巴,把人抵在墙上,将青年双手反剪于背后,正想如法炮制的搜身,听到小萝莉那不咸不淡的评价,忍不住冷汗,看在小萝莉在旁观看,他已经很温柔了啊。 平头青年被打懵了,除了眼睛会下意识的眨动,其他方面还没从剧变中回过神。 哪里都很暴力好吗?乐韵撇撇嘴,迈着小短腿,咚咚跑到燕帅哥身边,一脚把电棒踢到一边,伸出白玉似的一只小手,并拢食指和中指,在平头青年后背、手臂与双腿膝弯飞快的点了两下,冷漠的收回手指。 小萝莉不解释,燕行也知她用点穴手法点住了间谍,再没啥好担心的,拧起青年放地倒于地板面上,摘下自己的背包,拿出密封薄塑胶袋,戴上手套,取出一把小镊子,掰开青年的嘴,检查口腔,取他牙齿里藏的东西。 他动作娴熟,用镊子夹出一只小小的胶囊,装进密封袋子里,手脚麻利的搜刮平头青年身上携带的物品。 乐韵看得直瞪眼,燕人那家伙什么时候也把那种工具随身携带在身的?她记得从去军营校场的路上与回来的整个过程,她几乎没有离开他多远,并没有看见他从别人手里拿什么东西,只能说明那些小工具是他随身携带的。 也在这时候,她才看清男青年具体相貌,男青年长得很大众化,脸是普通的国字脸,剪小平头,穿短袖白衬衫深咖啡色裤子,衣服没有扎腰,穿着很随意,身长约有一米七三左右。 青年被甩得撞墙,左额那边被擦破皮,在渗血,那是小伤,根本不碍事。 将青年从头到脚扫描一遍,乐韵对燕帅哥的搜身之举兴趣缺缺,迈着两条小腿儿,得蹬得蹬的跑向卧室。 仰躺于地的平头青年,眼前终于不再昏花,被撞得晕七晕八不知所云的思维也稳定了,人清醒了,愤怒的瞪视在自己身上乱摸的墨镜人,却因为下巴被缷,发不出声音,只疼得呲牙咧嘴。 “李洋洋,不想吃苦头的话,放老实点。”隔着墨镜,燕行清晰明白的看清青年愤怒的眼神,淡定的提醒一句,继续拆解从他手腕间摘下来的手表。 “……呃……”听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李洋洋直觉身份暴露了,想翻身撞击墨镜男子,行动时才发现意识很清醒,然而四肢麻木,根本动弹不得。 他的眼睛暴睁,直瞪瞪的瞪视墨镜青年。 燕行不理他,飞速的拆手表,把一只精密的监听仪解体。 走向卧房的乐韵,听声音回首看看燕帅哥和平头青年,并没有出声,淡定的站到卧室门口,摘下背包,借着摸背包的动作从空间里摸出一副纱手套戴好,伸手把门完全推开。 门向后退,退到贴墙的位置,发出哐当声响。 李洋洋听到门响,心跳加快,想扭头看,脖子也僵僵的,只有暗中着急。 推开门,乐韵顺手按墙上的开关,打开灯,也能看清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家具简单,电脑桌上的电脑屏幕定格,传出嘈杂的声响,桌旁的纸篓子里填满了乱七八糟的垃圾。 宽大的床上睡着一个人,穿女性睡袍,留着长长的直发,衣服是女装,可那张脸实在是太男性化。 窗开着,空气是流通的,但是仍然还有股子靡腥味儿。 味道很讨厌。 乐韵嗅觉太灵敏,嫌弃的闭住呼吸,开启眼睛功能,扫描王同学,他晕迷不醒,但没有生命危险,很多功能指数也正常,只是…… 她同情的摇摇头,退到卧室门口:“帅哥,你要不要拍照取证?” 闻听另一个声音,李洋洋心脏急剧的收缩,一下子屏住呼吸,头皮阵阵发麻。 “要的。我就来。”燕行把一只腕表解体,装在密封袋子里,从背包里拿出手机,快步走向卧房。 到达门口,先拍全景,再拍单景镜头,从各个方位记录下现场,到窗口,拉开窗帘,让光线更加明亮。 “小萝莉,人怎么样?” “被喂服了安眠药,保持沉睡状态,这两天没进食,注射过营养液以保证人体养分需要,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他被男人强暴了,体内还存有证据,别忘了通知专业人员提取残液。” “……”燕行一张俊脸瞬间乌黑如墨,外面那位还是男同?姓李的间谍是不是男同不影响他工作,但是,一个男人暴了一个男生,还让小萝莉见到,污眼睛! 小萝莉还那么小,目睹到那种事,岂不要坏她心情? 想到有腌脏的东西弄污小萝莉的眼睛,污染她纯洁的心,燕少心中怒火腾腾,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忍无可忍,呼的蹿起来,飙风似的冲出卧室,跑到平头青年身边,将手机放背包上,一把揪住男青年胸前衣襟,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提起人,一只铁钵似的拳头砸向平头青年肚子。 嘭嘭- 一拳二拳三拳,拳头如雨点似的砸过去,闷响声声。 李洋洋没有丁点反抗力,当了人形沙包,痛得四肢剧烈的曲蜷,脸上肌肉抽搐,嘴里只能发出“呃呵”似的声音,挨了几下,生生被痛晕过去。 一连打了十几拳,把人暴揍一顿,心里火气勉强消了一点点,燕行一把把痛晕过去,软搭搭耷着头的青年随手扔地板上,抿着唇,再次去取证。 幸好他戴黑镜,别人看不见他的脸,如果能看清他的脸色,必定会吓一大跳,那脸黑得能媲美包公了。 乐韵可不想看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免污了眼睛,溜回客厅,拉下窗帘,打开灯,欢快的跑到李间谍身边蹲下,不客气的扒他衣服。 燕少第二次进卧室,将王同学头上的假发拨开,拍照,再翻身,左左右右各拍了照,最后才拉开男生的裤子检查,真如小萝莉所说,男生遭禽兽爆了菊,某个地方肿得通红,那禽兽还有点良心,给男生上了药。 他截取证据,帮男生穿好衣服,冷着脸出卧室,冷不丁的发现小萝莉已把间谍男的上衣扒掉,又抓着李间谍的裤子往下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小萝莉怎么可乱碰脏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让小萝莉碰男性的躯体,当即冲过去:“小萝莉,不要碰他,这人脏死了,我来,你站一边去。” 怎么了? 在努力扒人裤子的乐韵,满头雾水,感觉燕帅哥火气很大?为嘛呢? 心里老纳闷了,也没跟他对着干,挪到一边,拿出装针的皮革套,掂根铜针在手,暗搓搓的比划从哪下针。 满心怒火未消的燕行,连想剁了李间谍的心都有了,碍于人还有用处,不能弄死弄残,却不等于还会怜香惜玉,他抓住李间谍的脚踝,把人半提起来,轻而易举的将男青年的裤子扯掉,嫌弃的丢到一边,将那粗腿用力的砸地上。 平头青年被扒得只穿一条花纹三角裤,腿毛挺粗,胸口有胸毛,也有四块腹肌,白肤很白晳,因为被暴揍了一顿,肚皮上一大片淤青。 燕行忍住想一脚踩爆男人蛋蛋的冲动,让小萝莉等等再审讯,他先打电话通知人来善后,打了电话,陪小萝莉审讯犯人。 王自强和李老师回到学校,急匆匆的去办公楼,想跟学校部门领导们商量营救王同学的对策,结果赶到行政大楼,学校负责人秘密通知两人说已有人去展开营救,让他们等消息。 王少校完全想不透是谁先一步行动,只能被动的配合,好在不只他,还有便衣干警们也在学校等通知。 等啊等,等过了中午,又过了一个半个下午,仍然没有一点音讯,王少校等得心急如焚,偏偏又不能独自行动,只能熬时间。 倍受煎熬的熬到快傍晚,他的耐心也快用光,终于等来通知,没说让他们增援,而是直接叫工作人员去善后,让学校派人去接王同学,并通知医护人员在校医院等候。 那一刻,王少校直觉以为王同学受了很严重的伤害,与便服干警们和学校代表坐上车,直奔事发地点。 燕少是不在意王少校焦不焦急,他自有他的行事作风,通知了该通知的人,他安安心心的欣赏小萝莉试针。 前思后想,暗中做一番对比,乐韵计划出第一针扎哪,果断伸指,在间谍男身上点了几下,解了几处穴道,一针扎他肚子上。 那一针下去,被痛晕过去的人喉咙里发出一声急促的‘呵’响,四肢颤粟,硬生生的痛醒过来。 李洋洋暴睁开双眼,看到一张戴黑镜的脸和一张粉嫩白净的小孩子脸蛋,他说不出话来,歪着嘴,痛苦的颤瑟。 痛! 肚子如被锯齿来回拉扯,痛得心脏都快受不了,他额间渗出豆大的汗珠子。 “小萝莉,这次好像比上午在王钢身上做试验效果还要好。”小萝莉一针扎下去,李间谍就已颤抖难忍,燕行看得特别的欢畅,扎吧扎吧,狠狠的扎,扎死禽兽,为民除害。 “上午对姓王的下针只有一分力,这次是两分,从理论上来说,这一针比较痛。”乐韵笑咪咪再次掂出一铜针:“你把他的下巴整回去,要不就算他愿意招了说不出话来。” “好。”燕少无比温顺的答个好字,伸手扳住青年的下巴,用力一合,咔嚓一下帮人把缷歪的下巴整回原位。 下巴复位,李洋洋忍着钻心的疼痛,咬着牙问:“你们是不是什么人?我告你们擅闯民宅,唔-” 燕行看着他就火大,大拳头不客气的照着人砸了过去,一拳打他脑门上,以致李某人刚仰起肩膀以上的部位,又被一拳打了下去。 李洋洋的后脑重重的磕在地板上,磕得他眼前一阵发黑,口齿不清:“你……” “我们是谁,你们不是很清楚,犯不着假装不认识,你同伴王钢全招了,否则你以为我们怎能找到这里,还能用钥匙开门进来,放聪明点,再装傻,就不是吃拳头那么简单。”燕行余怒未消,与人渣说话,语气也是深痛恶绝。 “……”炫晕了一下的李洋洋,咬着牙一声不吭。 “你有权保持沉默,就看你能保持多久,”乐韵笑咪咪的掂着针,在男子眼前晃:“认识这个不?我早上就是用这个在你的同伴身上做人体试验,扎了五针,他撑不住,什么都招了,现在看看你能挨几针,刚才是第一针,第二针来啦!” 一枚细长的黄铜色针状长条在眼前划过,李洋洋瞳孔缩了缩,他认识那种针,组织里抓到间谍和叛徒,用各种刑招呼,其中有一种就是针刑,把针钉进人指甲或刺扎身全身,又或刺目刺头顶等等,最恐怖的是扎男性部位,有一次对叛徒用针刑,连刺一百根针,生生的将人虐死。 针刑的残忍,令人不寒而栗。 看到铜针,李洋洋耳边又回响起阵阵惨绝人寰的哀嚎,一股寒意从脚底涌起,连心脏都在冒寒气。 他舌头下意识的卷向右上牙最后一颗牙齿,想弄破牙齿里的毒药以身殉职,也免得遭受非人折腾。 舌头探过去,牙齿只有一个小小的空槽,毒药不见了!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那药被某人取走,没了毒药,连自尽的后路也没了,落入魔爪,难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场。 李洋洋心中浮出绝望,闭上眼睛,也在那刻,他感觉右胳膊小手臂上好像被蚂蚁咬了一口,有一点刺疼,下一刻,整个各手臂的骨头好似被敲碎,疼痛汹涌漫延向全身。 他死死的咬着牙,没有哼半声,右手臂不像控制,像装了弹簧,一上一下的蹦跳。 “效果不错,果然实验出真知,又来了哟,第三针!” 第一次拿人体试针,反应如期所望,乐韵喜得眉眼生辉,取出一枚银针,对准位置,用力的扎下去。 那一针扎在平头青年的左胳膊,与右边的针相对应,位置对称,他的胳膊骤的弹起来,和右胳膊一样弹跳,一边上,一边下,上上下下,拍得地板啪啪作响。 三针入体,李洋洋痛苦的向左向右辗转,想爬起来,身躯不受控制,疼得汗一层一层的冒。 乐小同学站起来,换个位置,盯着男人的脚板,取银针:“第四针。” 咻,银针莹光一闪,钉在青年右脚心。他的腿猛的上踢,一弹一弹的蹬动,那根银针颤颤的摇摆不定。 青年发出低沉的痛哼,牙齿咬穿唇,鲜血滴流。 “第五针,左脚!” 清脆稚嫩的少女之音刚起,青年左腿无意识的蜷缩,然后,他再恐惧也躲不开疾闪而至的银光,一枚细长的银针准确无误的扎进他的脚心。 “啊!”惨叫声里,青年整个人如遭弹簧反弹,向上蹦弹起来,弹高约三十余公分,又咚的落地,四肢剧烈的抽搐。 他唇角的血流进脖子,一片斑驳,口里却冒出白沫,嘶哑的痛叫被喘出的粗气淹没。 “不错,比你同伴强,挨住了五针,下一针扎你两腿之间的位置,传闻男人的子孙根最娇弱,不知道能挨得住多少针。” 清雅和悦的少女声,有如魔音穿脑,李洋洋连灵魂都在抖,嘶声狂喊:“不要,不要扎,你想知道什么,我说我说……呜-” 一声痛苦的呜咽,比如考妣丧还悲痛十倍。 在小萝莉说要扎男人裆部时,燕行的脸黑如锅底,下意识的想阻止,结果他还没说出口,李间谍便屈服了。 “?”他的脑子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李间谍是不是以前被扎过裆部,有心理阴影,所以才那么恐惧? “好哒,姑奶奶是讲道理的人,你愿意说,我给你机会,先拔针,你要是耍花招,我再从头扎一遍,让你重新体验扎针的美妙感觉,你要是说谎,查验出来后仍然可以拿你做人体实验,我有七十二枚针,有三十六种路数,在你和你同伴身上试验了不同的两种扎针路数,我很乐意你贡献你的身体给我当实验品继续试其他路数。” 某人愿意招供,乐韵也乐得给他表现的机会,她是好孩子,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狠,逼得太狠,有可能狗急跳墙。 她不怕某人咬舌自尽,咬舌,其实很难死翘翘的,弄不好咬掉了舌头,人没死,舌头接不回来,以后就成了无舌哑巴,纯属自虐,而且,舌头也不是说咬断就能咬断的。 取走李某人脚板心和手臂上的四枚针,乐小同学伸出玉指,在李间谍双腿双手臂上连连戳几下,最后才拔他肚子上的那枚针。 针拔掉了,恐怖的疼痛也减轻,然而,李洋洋感觉像一年没吃饭似的,四肢绵软,连抬手指的力气也没有,更别说夺路而逃,身陷囫囵,心知逃走无望,面如死灰。 燕行是不会留情的,抓李间谍的肩,把他拖到挨墙的地方,让他背靠着墙,因为不想让小萝莉瞅到男人的某个部位,捡起衣服帮李某人遮掩住裆部。 “别装死,装死没有用的,老实交待,免得子孙挨针。”不就被打了几拳,再挨了几针,死不了人的。 燕大少席地而坐,开了手机录音。 听到子孙挨针那句,李洋洋微微的打了个冷颤,心有余悸的看向一手捏着针,冲着自己露出灿烂笑脸的少女,心中寒意阵阵。 那个小女孩子明明才十四岁,看起来那么可爱甜美,为什么会那么恐怖的针刑? 这一刻,他眼里那个小巧可爱的女孩子已化身恶魔,看着她的笑脸,心灵也寒颤不已。 “我说了后,你们……给我个痛快,不要用针刑,让我自裁以谢罪……你们知道我的名字,王钢应该告诉你们我是哪里人,我爷爷是战争时期遗留在华夏国东北L省的R国皇军军官后裔……” 李洋洋惨白脸,回忆身世,与走上效力他国组织的过程,他的爷爷是皇军后裔,R国战败撤军时遗留于L省,在共和国建国不久,R国间谍秘密找到他爷爷,给他爷爷洗脑成功,成为R国潜伏在华夏的情报员,父传子,子传子,代代相传,三代人为R国效力。 李某人慢慢的细说,燕行面沉似水,却并不意外,实际上,他国潜伏在华夏国的间谍、情报人员多了去,有些在掌握中,有些列入嫌疑人,有些还没暴露,人员不说上万,举国上下,起码有好几千。 同样,华夏本国也有舍生忘死,一心为民族安危而抛弃个人情怀与生命的情报员飘泊海外,有些甚至连牺牲了也没人知晓他是为国家和民族而舍生取义的功臣,只有国家绝密档案里一笔笔记录着无名英雄的名字和生平功绩 对于国家大事,国际形势等等,乐韵不懂,也从没接触过那种重大的案件与秘密,对于有些事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她无权插嘴,只出耳朵听。 她把李某说的话全记下来了,听燕帅哥与李某一问一答,像开辩论会似的,她没兴趣,闭目养神。 王与李两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两人接过好几次头,然而,王只知道李是L省人,和他一样是外围人员,实际上王是组织冲峰陷阵的小卒,李某人算是组织的内门人员,李比王要高级。 李洋洋愿意招供,原因只有一个:儿子!他结婚生子,有个七岁半的可爱儿子,他有个妹妹,他妹有个五岁的女儿,他妹妹和他老婆并不知他的身份,现在身份暴露,怕军方控制他儿子和他妹妹外甥女为诱饵,招来R国组织灭他家满门。 燕行盘根挖藕式的追问,真真假假,他自会分析。 问问答答,时间就那么嘀嘀嗒嗒的过去。过了良久,传来轻轻的扣门声,声音极有节奏。 “小萝莉,辛苦帮开门。”燕行并没有惊讶,端坐未动。 “嗯。”被燕帅哥差谴的乐韵,并没有抗议,她早就听到楼外的脚步声,从一楼往五楼来时就听得清清楚,共四人,脚步很轻。 最重要的是她听出其中一个人的脚步声很熟悉,猜着是燕帅哥叫的人来了,而甫一睁眼儿就被使唤去开门,她应了一声,爬起来叮叮咚咚的跑到门口开门放人进来。 门向内打开,露出一个穿迷彩的可爱小女孩,那笑脸甜蜜蜜的,门口门着的几人当即脸上呈现一个大写的懵。 四人戴着宽大的墨镜,戴着口罩,一人背只背包,穿休闲裤,特别的潇洒。 “小姑娘,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们好有缘份哇。”庄小满看到能令他们头儿心甘情愿当小跟班的小女孩,慌手忙脚摘下眼镜,拉开口罩,脸上荡漾出欢快的笑容,眼睛都快找不着在哪儿。 他们家队长到哪都带着可爱小姑娘哇,队长越来越有爱心了。 赞! 庄小满同志觉得必须给队长大人点赞,以前跟小孩子打交道的事,队长一般交给队员,他老大笑盈盈的旁观,现在队长竟然乐意带个小姑娘在身边,简直是前所未闻的事儿。 “漂亮的帅哥,我们有缘份也是孽缘,我并不太想要这种缘份。”看到熟人脸,乐韵瘪嘴,上次见到这位是在凶案现场,这次是在间谍案现场,这缘份,她一点也不想要好么。 庄小满抹了把汗,没法答话了啊,友好的笑笑,赶紧戴上墨镜口罩,快步进内去公干,他的同伴默声不响,紧随而至,再轻轻的掩上门。 四人极快的扫视倚墙而坐的半祼身的平头青年一眼,快步跑到队长大人身边,站成一排,以敬崇万分的语气喊了一声“队长”。 “学校那边的人应该也快来了,你们将人送到安全地,另外的任务迟些时候会传达到你们手里。” 燕行站起来,示意可以把人带走,该问的也问得差不多,反正人在自己手里,没问出来的以后再慢慢来。 “是!”哪怕队长没穿军服,四人也是万分恭敬,丝毫没有那种队长看起来很普通的想法。 四人领命,一人上前帮李某人穿上衣服,说了句“请你暂时睡一觉”,一个手刀把人敲晕,再搜索客厅。 另三人进卧室,把进左手边卧室的电脑和监控收走,以最快的速度检查角角落落,搜得几样东西,打包装进背包。 检查完两间卧室,又检查卫生间和厨房,四人把各个地方检查一番,一人背起李间谍,迅速离去。 庄小满和兄弟们背着人下楼,匆匆跑,路上遇到几人问怎么了,他们答说同事旧病犯了,赶着送去医院,一路跑到小街道上,登上自己开来的小轿车,从从容容的扬长而去;当他们的车子刚离开,王少校等人也到达,校保安科人员,便服干警,老师,共有九人,两部面包车。 九人沿着卫星地图,匆匆的找到小巷子里的楼房,蹬蹬蹬楼而上,到五楼对照门牌号,确认没找错地方,敲门。 待部下将人带走,燕少穿上鞋,再次复查那几个人有没遗漏什么,检视一圈回到客厅,没等三分钟外面有人扣门,他亲自开门:“人在卧室,服了安眠药,带回学校就医,专业人员去把床上的证据收集好,再处理一下现场。” 王少校等人看到燕大校身边的小女生,俱吃了一惊,大家聪明的谁也没有问,飞奔去处理善后事宜,老师和保安科的人冲进卧室,找到穿女装睡衣的男生,王少校背起男生就走。 老师们先行,干警们善后,燕行交待哪些地方重点关照,带瘪着嘴巴阴着脸的小萝莉撤。 第九十三章 弄死她 傍晚时分,太阳的余辉即将褪尽,透过宽大的办公室窗口能看到西边的一片晚霞云海,那里有绯红的流霞,还有一些似蛋黄的土金色层云。 站在窗前伸腰舒臂中的晁宇博,远眺西方天空炫丽的晚霞云,清丽绝伦的面容浮现浅浅的笑意,这个时候,小乐乐应该也快回来了啊。 活动一番手脚,舒松舒松因长久工作累得有点发酸的手脚,关掉电脑和打印机电源,再上学生会公办室的窗,拧自己的包下楼。 其实,他很想陪乐乐去军营校场练习的,然而,因为他身份有点特殊,昨天一营新生们去打靶,他回家休假没有去现场,今天二营去练习射击,他跟去的话,难免会被人误会他偏心二营新生,于公于私都不太好,因此小乐乐不让他去。 小乐乐坚持己见,他拗不过,只好呆在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的将一些事尽快处理掉,以求以后几天匀出时间陪陪小乐乐。 因为不能跟去靶场,他打心里有点小忧伤,人生有很多次第一次,小乐乐第一次拿枪打靶是多难得的机会,他竟然不能在旁领略她的英飒风姿,多么的遗憾啊。 从学生会主席办公室出来,少年遇到了好几个学生会成员,大家都是趁着放假没回家有空就加班加点的做计划,同行下楼,或三三两两、或单枪匹马的分散。 乐诗筠早上和大伯一家吃了早餐,大伯一家四口去打高尔夫球,她留在别墅,暗中观察晁二爷家,左等右等,等过了中午也没等到晁会长回别墅区,她也后知后觉的猜到大概晁会长从他外婆家直接去了学校。 她原本想跟晁会长一起回学校,最好能搭个顺风车,反正她的车子丢在别墅区,明天可以找人代驾送到学校,若能搭晁会长的顺风车,等于是晁会长专车接送,那样的话让人知道了,她在学生会里也倍有面子。 乐家老少暗中观察摸索出晁家人的习惯,晁家过节在各处轮流住,一年之中轮到在晁二爷家的机会也就一二次,机会难得,乐诗筠早就做了计划,就等着中秋节来个近水楼台,然而,楼台是很近,可偏偏月亮就是没往她家楼台照。 晁会长不在晁二爷家,她的计划又一次破灭,心头郁闷,收拾行装,自己开车回学校。 假期人流量大,车流量更大,乐诗筠堵在路上数小时,直至五点才从拥挤的主干道的车流里爬出来,进支流道路,爬回青大。 等几个月才等到的中秋假计划以失败告终,乐副会长积的半肚子怨气,路上又被堵几个钟,这下是满肚子的怨气,千辛万苦的回到学校状元楼,一张俏脸布满寒霜。 到楼状元楼下泊好车,因为楼道里与楼前有学生来往,为了维持形像,努力的深呼吸,调整情绪,力求无时无刻以人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 对着镜子,调节好情绪,乐诗筠推开车门,温婉从容的下车,以良好的形像出现,精致的妆容,得体的笑容,无不显示教养与修养风度。 她刚把车门掩上,便见一辆黑色奥迪疾冲而至,绕过楼前的石碑,以苍鹰盘旋的优美姿势在楼前地坪上划出一个弧度,风挚电驰的在相距她不远的地方刹车。 奥迪停妥,车上下来一个帅气阳光、洒脱不覊的俊青年,他摘掉眼镜,拥进驾驶座上,转而开后座车门,抱出一只食品袋子。 李少刚提出东西,听到高跟鞋跺地的声音接近,掩上车门才寻声而望,便见一个长裙飘飘,身材火辣的美女手拧LV包包风情万种的走来,他帅气的笑着打招呼:“美女学姐好呀,你也这么早返校了啊。” “李学弟好,我刚刚回来,你怎么也回校了,你家离校比较近,明早回校上课也不迟啊。”乐诗筠故作矜持的浅笑,对于李部长这么快就回校颇感疑惑,李少以前放假,总要拖到上课当天早上才返校的。 “那是因为我被我家人嫌弃,所以早早把我轰来学校。”李宇博半真半假的答了一句,闻听车轮声响,举目而望,看见一辆黑色奇瑞从大道转进楼前的车道路,欣然大喜的小跑起来:“小晁回来了,我找晁哥儿去,学姐你先行啊,我就不和你一起上楼啦。” 乐诗筠笑容微僵,让她先行?不想让她找晁会长吗?她顿了顿,脸上再次浮现温婉笑容,轻步莲移,妖娆缓行。 李少抱着东西,一溜烟儿似的跑到楼东边停车的地方,向着奇瑞轿车乐呵呵的喊:“小晁,小晁,停这里停这里!” 晁宇博开着车绕过石碑,听到大李的大呼小叫,默默的当他是空气,淡定的把车开到楼东边停车的地方,稳当当的刹车,提自己的单肩男士包下车,。 “小晁,两天没见,想死我了哟,你有没想我。”看到清贵无比,月下无尘的美少翩然行来,李宇博笑脸漾荡,特别狗腿的凑上去刷好感。 “肉麻兮兮的,早说了你把情话留着说给你未来的女朋友听,我可不想背上跟你搞基的黑锅。” 出尘超俗的少年,斜眼满脸谄笑的发小,有种想一巴掌拍飞他的冲动。 “嗯嗯,不说就不说,黑白讲,我还不想讲给你听,小晁,小乐乐在不在宿舍。”嗯哼,想念的话,他其实是想说给可爱小萝莉小学妹听的。 “乐乐今天跟队伍外去打靶,可能快回来了。” “噫,乐乐手成了那样,怎么拿枪?打靶对手没影响吗?”李宇博惊讶的声音拔高了一度,小乐乐手腕骨折,怎么抱枪射击?就不怕练习时负荷过重,令手伤雪上加霜? “就算不能拿枪,去看看也是好的。”晁宇博平静的笑着解释,看向大李护在怀里的东西:“大李,你抱着什么东西,护得那么紧。” “这个啊,”说到自己抱着的东西,李宇博春风满面:“这个是我妈做的千层饼,今天中午新出炉的,叫我送来给乐乐。小晁,我家老爷子说你好久没去我们家串门了,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家可爱小妹子去我们家玩耍。” “嗯,等有空的时候,我会去的。”大李家的老爷子邀请他去做客,有空当然要去拜访。 乐诗筠走路不轻不重,高跟鞋落地跺出的声音也那般有节奏,然而,两美青年旁若无人的说笑,就是没理她,眼见那两人要走向东楼梯,她仪态万千的快步走,一边喊:“小晁-” 晁宇博本来想无视西楼梯前的副会长,这当儿她主动叫自己,自然也不好避而不见,俊容未变,眼底笑容清朗清淡:“乐学姐,你找我有事?” 李宇博也停下,听听乐副会长又有何大事找晁哥儿。 “嗯,”光诗筠将人叫住,放慢了脚步,妖娆娉婷的轻步而行,走到两俊美的青年面前,语气略带迟疑的问:“刚才听你们说说,好像听到乐小学妹受伤了?是不是我听错了啊。” “多谢学姐关心,乐乐是受了点伤,好在并不是特别严重,很快就能康复。” 乐诗筠心头微微一跳,语气抑不住急促:“小学妹伤到了哪?怎么会受伤啊。” “14号那天军训时意外受伤,当时送去校医院拍了片,右手手腕骨骨折,柳少和燕少也有去帮验伤,军训总指挥批了假休息,短时间内不要做剧烈运动就没事儿,因为学生本人不希望影响同学们军训心情,所以学生会只保留了档案,并没有发通告,倒是有劳学姐挂记。” 少年会长几句话带过整个过程,乐诗筠抓住了重点,急忙追问:“燕少和柳少也去验伤了,验出什么来了没有?” “燕少和柳少是军人,他们验伤的结果当然不会轻易让非军人知道,我也不知情,乐学姐若有什么怀疑,非要问个清楚明白,可以以学生会副会长的身份咨询燕少和柳少……” 少年话还没说完,李少兴奋的叫起来:“说曹操曹操到,快看,燕少的车过来了。” 听说燕少来了,乐诗筠呼吸一紧,望向楼前大道,那边,一辆霸气张扬威武的猎犳沿着硬化路道优雅行驶,车身弧度炫丽,身姿迷人。 黑色猎豹越来越近,挂着的军用车牌也清晰明了,那车绕过巍然耸立的石碑,在车轮转动刮起的风响声里,威风凌凌的划出一个圆弧圈,悍然停在面对东边楼梯道的台阶外的地坪上。 端坐驾驶室的青年,戴着墨镜,推门下车,脚稳当当的落地,那身姿如山增长,挺拔修长的身躯顶天立地,哪怕他背着一只背包,也无损他的刚强冷毅,人似一把巨剑,傲气凌云。 当燕少下车,朝自己方向望来,就算他戴着墨镜,乐诗筠也抑不住紧张的四肢冷僵,神经紧绷。 少年会长快步奔向轿车,他刚下台阶,燕少先关驾驶室车内,三步作两步到后座车门前,亲自拉开车门,他站着当门童。 李宇博脑子里打了个问号,小晁怎么对燕少那么热情了啊? 他正惊疑不定,便见从猎豹后座钻出一团海洋迷彩,再之,那一团拉长,变成可爱小萝莉。 这下,李少脑子里的问号是加粗的,小萝莉为什么会从燕少车里下来? 这…… 乐诗筠也惊呆了,为什么姓乐的小丫头会和燕少在一起? “乐乐!”晁宇博跑下台阶,急冲冲的跑到车旁,迎到钻出车的小可爱,管不住手就揉摸小乐乐的脑袋,一边揉她的头发一边问:“乐乐,今天训练有没累着自己?有没拿枪,手还好吗?” “晁哥哥,我很好啦,我小心得很,没碰到手上的伤,还有,你老摸我头,我不开心。”刚钻出车挺直腰,就挨跑来的美少年哥哥摸脑袋揉乱了头发,乐韵老郁闷了,海拔太低,总是挨人当小狗似的揉脑袋,心塞。 “能摸到小乐乐的脑瓜子,我开心。”小乐乐使小性子嘟嘴翻白眼,晁宇博更欢快的揉她的头发,冲燕少露出真诚又温润的微笑:“多谢燕少亲自接送乐乐,辛苦你了。” 乐诗筠惊得心脏都快停止,小晃的意思,燕少亲自接送乐小丫头去军营练习射击?燕少什么时候对一个小丫头的事那么上心? “不客气。”自己跟小萝莉的关系越发亲近,还在无形中达成盟约,燕行心中悦愉悦,淡定的接受感谢,弯腰帮小萝莉提放车里的药草,抱出被小萝莉又捆起来的一捆药,再提出藤条筛子。 乐韵本来想转身去拿药草,燕帅哥比她快,她也省了事儿,抱住俊美少年的胳膊,欢喜的粘着他:“晁哥哥,我的宠物有没死掉?” “没有死,活蹦乱跳,活得好好的。”小乐乐粘过来,晁宇博心里乐开花,带着她往楼梯那走。 “我的天,燕少你拿着什么?”当威风凌凌的燕少关上车门,李宇博看到那位以儒雅公子著称,又冷漠令人难以靠近的美艳军官一手抱一捆绿植物,一手提一筐绿色的花花草草,他当时就凌乱了。 戴着墨镜的燕少一手臂弯搂一把植物,手提一只装有小扎小扎植物的圆状筐子,他从容不迫,并不以为有什么不对,落在旁人的眼里,那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燕少的人与他做的事,太不搭配,画风也变得特别不和谐。 “这些是小萝莉的药材,在校场那边挖到的,怎么,有问题吗?”燕行搂着药草,墨镜后冷漠的眼神扫过李少和乐副会长,脚下不丁不八的走自己的路。 “呃,没问题没问题,没有半点问题。”李宇博嘴里飞快的答着没问题,心脏快揪成团,在校场那边挖药材,能没问题吗? 乐诗筠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小丫头跑军营挖药材,就没人阻止吗? 晁宇博蓦然回首,看清燕少抱药草的样子,满眼愕然,转而额心飘下黑线:“乐乐,药材,真是你挖的?” “我手不能用力,我找出来,是燕帅哥帮我挖的。”乐韵毫不犹豫的把燕帅哥推出当挡箭牌,燕帅哥跟旅长平起平坐,那么牛的身份,很好用,不用白不用。 李宇博也冷汗了,如果小萝莉小学妹是主犯,那么燕少就是同犯,要受处罚一起处罚,小萝莉能把燕少拉下水,真牛,有燕少参与,看来真没什么问题了。 “乐乐,军营里的一草一木不能乱动的……”遇上这么个见到药材就挖的孩子,晁宇博颇感无奈,他还没说乱动军营里的东西要挨罚的,燕少接过话茬:“小萝莉挖药草得到了军营领导批准,还是我亲自陪同挖的药,小晁不用担心有人责难小萝莉。,再说小萝莉立了大功,莫说是经过军营同意才挖药草,就是没经过同意挖点药草,这点小事儿在功劳面前也不值一提。” 立功? 燕少的话像雷,轰隆隆的从人头顶滚过,李少、乐副会长和晁会长都呆住了,少年愣了愣,惊喜的笑弯眼:“乐乐立功了啊,好了不起!” “那是,晁哥哥是个了不起的人,我是晁哥哥的妹妹呀,当然也是很了不起的啦。” 燕行有点凌乱,小萝莉无时无刻不以晁家少年自傲,简直……让人嫉妒得发狂,小萝莉和晁家哥儿感情太好,他想不嫉妒,可也抵不住那两人总撒狗粮虐人啊。 小乐乐总爱给他脸上贴金,晁宇博欣然受了,以手覆盖在挽着自己右胳膊的小爪子上,拉着她欢欢喜喜的蹬上台阶,快乐的爬楼梯。 李少吃了多次小晁和小萝莉那对兄妹撒的狗粮,也见惯不怪,抢先走前面,免得被那对相亲相爱的兄妹辣眼睛。 小萝莉挽着晁家少年的胳膊撒娇,要他半拖半拉的带着走,那粘人的模样让燕行十分眼红,小萝莉要是肯那样粘着他,就算让他背,他也乐意。 可惜,小萝莉跟他的关系是近了一大步,还没亲密到她愿意抱他胳膊撒娇的程度,他眼馋也馋不来那种亲近相处。 心里冒着酸味,走到楼廊下,跟着上楼,蹬两个台阶,眼角余光看到站一楼地面上的乐大小姐也机械的转过面,有想跟着上楼的趋势,燕行没给她面子,冷淡的问:“乐副会长,你的宿舍不在这边,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磁性、清越,好听的男声在头顶炸响,乐诗筠心脏急骤的收缩,紧张的神经差点绷断。 她呼吸滞了滞,努力挤出平静的笑容:“我没走错路,刚听说乐小学妹手受伤了,我想去了解一下经过。” “关于小萝莉军训中受伤的事军部已派人来调查了解过来龙去脉,具体情况军训结束后自见分晓,乐副会长管好你工作份内事就好,有关小萝莉的事如何安排,自有学校领导们亲自监管。” 燕少甩下一段话,举步上楼,柳少发来信息,据分析,小萝莉受伤的事就算乐家不是主谋也是同谋,目前还不确定乐副会长知不知情,以此类推,乐家每个人都有嫌疑,在乐家人的嫌疑没洗脱前,决不能容忍危险分子靠近小萝莉。 乐诗筠从很久以前就被告诫说不要被燕大少的表像骗了,他表面儒雅温和,风度裴然犹如书生公子,行事绝对不像他的容颜那么光辉明艳,他手段狠辣,作风强悍,阴死人不偿命,最重要的是就算被阴了还找不出证据证明是他做的,他要么不动,一有动作就是置人于绝地,不会给后路。 她也知道京城中有许多人是惹不得的,因此把某些人列出名单,记在心底,燕少,就是她尽量避而远之的一个。 她知道燕少对于不能入他眼的人一向冷漠冷情,可没想到,他会这般不给面子,哪怕明知她是学生副主席也不留半分颜面,当着姓乐的小丫头和学生会主席的面,劈头盖脸的给她难堪。 “这……我并不知道原来是那样,倒是我多此一举了。”乐诗筠强忍着羞耻感,努力维持不堪一击的端庄笑容。 “本来就是多此一举,距事发当天过去了三天才想了解经过,你不觉得你的关心很假?” 燕行爬了一阶楼梯,听闻乐家小姐那种掩不住怨念的语气,冷凉的回一句,也不想再看见那张除了化妆品还是化妆品的脸,头也不回的上楼。 燕少在跟乐副会长说话的时候,晁宇博和李宇博脚步不停,自顾自的走人,眼不见为净,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哟。 那讽刺的话太直白,像一个巴掌甩在脸上,乐诗筠被说得脸色惨变,几乎要哭出声来,自中秋前几天,为了中秋能安心的去别墅过节,她一门心思扑在学习和工作上,拼命的把学习任务和工作做完,以免那些事拖了后腿,让她在放假时也不得不加班,到时没空去找晁会长。 课程任务重,学生会也有工作,她那么忙,无暇分心,自然也没空去了解新生军训情况,有什么消息也是道听途说的,人去操场也是走走过场,并没有真正的上心。 正因为乐副会长对军训学生的事不上心,所以也就错过了乐小同学受伤的那件事,但凡她真正的用了心,必然能听到点风声,有所了解。 被人一语戳破层层掩盖的假像,乐诗筠惨白着脸,泫泫欲泣,猛然听到楼上有人向晁会长问好,她羞愤交加,一把捂住半边脸,扭身跑向西边楼梯,并一口气冲进楼梯间,冲到一楼与二楼的平台间,才扶着栏杆喘气。 停下来的当儿,整张脸狞狰得几乎扭曲,两手死死的抓着栏杆,上一次是姓乐的黄毛小丫头害她被晁会长怼,这次又是她害她被燕少羞辱得颜面尽失! 晁会长护着那人,燕少也护着那人,为什么一个个都护着那个小丫头片子,总把她的颜面往地上踩?她有哪点比不上那个小丫头? 为什么只是骨折,为什么就没残疾? 恨,乐诗筠恨得几近咬穿后牙槽,用力的抓紧栏杆,眼里尽是狠毒,弄死她!谁来弄死那讨厌的乡下丫头就好了。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心底发芽,她独自笑起来,笑容越扩越大,整张脸都是笑,笑容冰冷,阴寒。 叮咚叮咚,楼上有人跑下楼,跺楼板的声音急促,也将乐诗筠的飘远的心绪拉回来,她敛了疯狂的笑,慢吞吞的上楼。 第九十四章 选择性失忆 晁宇博和发少大李两对于燕少怼乐副会长的事视而不知,跟着软萌可爱的小乐乐马不停蹄的爬到四楼,当小乐乐打开门风风火火的冲进去,见四下无人走动,少年轻轻的拉拢门,压低声音说话:“燕少,你在一楼那样,会为乐乐拉到仇恨的。” 燕少是军官,他只要不干杀人放火叛国害民的不可饶恕之事,一般人没人能把怎样,他怎么对乐副会长都无所谓。 可乐乐不同,乐乐还在学校,乐副会长有太多机会给人下绊子,燕少是为乐乐的事怼乐副会长,没准乐副会长奈何不了燕少,会把仇恨转移到乐乐身上去。 晁宇博可不想乐乐被人惦记在心,那样今天要防这个明天要防那个,防这防那的防人使绊子,太累,校园生活也没了乐趣。 到四楼,晁哥儿和小萝莉要开门所以站门口,李宇博也没抢着跑前站一侧,所以他也在门外旁听,深有同感的点头,燕少刚才那么做,确实容易给小萝莉拉到仇恨。 “我什么都不做,她们一样仇恨小萝莉,不如干脆点,得罪个够,省得与那种表里不一的人虚与委蛇。” “燕少的意思?”同名字的两宇博甚为惊讶,听燕少的意思好像乐副会长早已仇恨乐乐,为什么? “她家在H南,上次挑事儿的两国防生也是H南人,某教官也是H南人,整件事跟她家脱不了关系,有些事我不能说的太明白,友情提醒你们,学生会有些什么权限,最好限制她接触。” 燕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伸脚从晁家少年身边钻过去,用脚推开门。 门被推开,晁宇博和李宇博把到嘴边儿的话咽下去,一起进女生宿舍,李少冲室小客厅,把东西放桌上,呼呼咋咋的跑小厨房看小萝莉的宠物。 开门即一头扎进宿舍的乐韵,正想撒开脚丫子去看自己养的大螃蟹和大虾子,发现后面的人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进来反而关上门,脑子里打了个问号,晁哥哥和另两位有什么话说,需要避开她? 要不要听墙角? 这是个问题。 她要听墙角,秒秒钟就能听清门外在说什么,不愿听,自己忽略掉不听就好。 面对选择题,乐小同学迟疑半秒,决定不听,晁哥哥不想让她听,想来是为她好,既是出于好意,她跑去偷听就不太厚道。 决定不搞听墙角的事,乐小同学一溜烟儿的蹿进小厨房,她没有给大闸蟹和大龙虾挪地儿,仍然让它们居住在小桶里,昨晚给它们加空间井水,喂食菜叶。 那两举着大钳子的大家伙,最开始不领情,不喜欢水,也不吃菜叶子,后来大概无意中尝到味道,把青菜叶子全吃光,缩水里泡澡。 乐小同学早上出发前给两只生物投一把菜叶,还放一把嫩菜叶在小厨房,请美少年哥哥中午帮喂食。 放厨房里的菜叶已没有了,两只小桶里也没有青菜叶子的影子,两只生物浸在水里,有时挥舞大钳子,有时动嘴触须,活得挺滋润。 乐韵用眼睛功能扫描蟹和虾子的躯体,发现它们体内积攒的脏污被清理掉不少,排出一些粪便,水也有点污臭。 照这种排污速度,再喂养一晚,预计到明天,蟹和虾子体内的污物就能排净,到时就可以宰来吃。 心情大好,把水倒掉,重新换井水,刚换好水,外面的几人推门进屋。 小萝莉小学妹窝在小厨房逗宠物,李少兴冲冲的凑上去欣赏,看到两只凶巴巴的生物,他脑门上黑线飘啊飘的飘了下来。 “小乐乐,这……这个就是你的宠物?”蟹和虾子都是吃腐食的生物,养这种丑生物不嫌麻烦吗? “嗯嗯嗯,这个就是我养的小宠。” “小乐乐,那个,我建议你养只龟或者养几条金鱼,这种生物不太好养的,容易死。”李宇博就想不清小晁怎么会支持小乐乐养这种玩意儿。 “才不要养那种需要操心的生物,养螃蟹和虾多好,不想养了还可以加餐。李哥哥,你闪一边去,不要挡着我的路,我要淘米煮饭。” “哎,我马上闪啊。” 小萝莉要淘米煮饭,李宇博哪敢耽误她,也不看蟹和虾子了,三步作两步就跑出小厨房,去找晁哥儿玩。 少年进宿舍就坐写字桌旁,拿出自己的水杯和掌上电脑,把背包和手机扔一边,慢悠悠的喝自己的药茶。 燕少把药草放小萝莉平日堆放青菜的冰箱旁,拍拍衣服,自己去卫生间洗手,还从背包里摸出几个梨洗干净,贡献出来,与人分享。 漂亮少年和阳光李少本来没兴趣,燕少说梨是自然生长的,小萝莉也说好吃,两少年立马抓了一只黄澄澄的梨子,咔嚓咔嚓啃吃。 燕帅哥骗晁哥哥和李哥哥吃梨时,乐韵默默的为漂亮哥哥抹了把同情的汗,燕帅哥真够黑的,为了晚上多吃点菜,他故意骗纯洁少年吃梨,吃梨吃饱了,晚餐肯定能少吃一点啊。 看破不说破,她窥破燕帅哥的小奸计,也没去揭穿他,他骗人骗得光明正大,两纯真少年自愿上当,双方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再说,让两位俊美少年被骗一次长点记性也好,省得以后谁打她的幌子骗他们,他们脑门一热就信了。 因此,乐小同学下定决心当局外人,任那脑门发热的少年兴高采烈的吃梨,自己开冰箱计划晚上的菜谱。 燕帅哥前两次买的青菜还有几样没吃完,猪精肉、鸭肉和排骨、鸡肉也还有一份没吃煮,荤素皆有。 晚餐比不上中秋节和昨晚两餐,有八菜一汤,也是十分丰盛的,份量也足。 可就算是那么满当当的八菜一汤,三吃货生恐少吃了一口,当仁不让的抢,整个桌面上方就见筷子穿梭,你来我往,抢得天昏地暗。 燕少骗得晁哥儿和李哥儿两少年各啃一个拳头大的梨,让他们的肚子被填满了一角,奸计得逞,暗搓搓的等着晚上自己多吃点,以慰劳他帮小萝莉挖药的辛苦。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以为两哥儿啃吃了那么大的梨,好歹把肚子填饱一点点,晚餐应该能少吃一点点儿,结果,特么的,到开饭时候,两小青年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式,寸步不让。 一顿饭下来,燕行仍然只吃得八分饱,摸着肚子,瞅着吃得肚子圆鼓鼓的两少年,他暗中磨牙,两少年宁愿吃撑也不愿让他多吃几口,小气鬼!他们少吃一点点,让他多吃几口又不会死。 气闷交加,暗中把两少年放牙齿间嚼了N回,见那两少吃得太撑,连动都不想动,燕少为在小萝莉面前刷好感,赶紧洗碗。 晁会长和李部长两吃货心满意足的剔牙,有个免费杂工,简直不能再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燕少太能吃,跟燕少进餐就是考验速度的时候,慢一步都不行。 等燕少洗完碗,三吃货兴致昂扬,自告奋勇的帮主人清洗药草,结果乐小同学一顿狮吼,凶残的将仨扫地出门。 一青两小的仨青年被轰出门,站门口,你望我我望你,一脸懵呆。 “乐乐生气了?乐乐竟然把我也赶出来了?”晁宇博特别的震惊,小乐乐那么可爱,那么疼惜他身娇体弱,怎么舍得把他也赶出门? 李少摸摸鼻子,忧伤的望天:“晁哥儿,貌似是我们清洗药草的时候把不该洗的也全丢水里去了,我们好心办了坏事。” 燕行心中一凛,想到是自己抱药草一把丢桶里去的,顿觉不妙,他把小萝莉的药草会丢桶里,小萝莉一怒,不分青红皂白将他们仨赶出门,等两哥儿理清思路,还不得迁怒他? 顿悟过来,他面不改色,维持着一贯的平静,一步不停的下楼:“我回去加班去了,你们慢聊。”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个时候必须走,赶紧走! 燕少表面从容不迫,走得分外快,蹬咚蹬咚的踏台阶而下,走了三两步,又友善的提醒:“国防生王修文在校医院里,你们别忘了关怀关怀。” 他丢下一句,快速走人。 晁宇博和李宇博本来还在思考帮小乐乐清洗药草的那荐事儿,在回想是谁提议帮忙,是谁先丢的药草,还没完全整理好思绪,燕少平静的接受事实,自找台阶下了,两人愕然之际,又听到提及王同学的事,皆朝天吐了口气,这种时刻提那种不愉快的事,不是明显的故意影响人心情吗? 燕少还是很机智的,为博得两少年的好感,为让两少不致于在背后向小萝莉说他坏话,他聪明的把在王同学被替顶,又被小萝莉识破身份的事简略说了,当然他说的是能说的,有些比较秘密的事,他避轻就重的一言带过不提。 李少和晁同学对于王同学被间谍替换的事是震惊的,对于小乐乐凭气味辩出真假王同学的本领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同学的事也成功转移了两俊少年的思路,李宇博作耸肩状:“发生那种事,我们是需要对王同学表达表达关心。” “嗯,走吧,我们去看看。”晁宇博也深觉有理,新生被人绑架替代,身为学生会会长这个时候当然要去关心。 “这个点儿大概该检查的也检查完了,我们去探病正合适。” 李同学和晁同学相携下楼,决定去校医院探望新生情况。 乐韵把人轰出宿舍,手忙脚乱的拯救自己的药草,燕帅哥和李哥哥、晁哥哥帮她清洗药草前,她去卧室有事,等她出来,那仨已把药草全丢进桶里。 而且,好死不死的,那仨家伙首先清洗的还是藤条筐里的药草,她挑出来准备拿回空间种植的药草品种正好就放在藤条筐子里,那么一来,当然无可避免的没能幸免于难。 一群帮倒忙的家伙! 一边捞自己的药草种苗,乐韵一边磨牙,那三只吃货在帮忙前就不能问问她吗? 药草根浸过水,对于再当种苗种植也没太大影响,更不会造成成活率下降那种恶果,她不愿药草种苗浸水,是不想让自来水进空间药田。 捞出药草种苗,甩去水,乐小同学暂时没把它们丢回空间,先放一边沥水,自己利落的清洗药材。 在乐同学努力工作时,王修文在校医院里各个科室辗转一番,终于把该检查的项目检查完,被送进病房。 王少校和青大老师将王同学接回学校,直接送校医院,医务人员提前接到通知做好万全准备,王同学甫一入院,先抽血送去化验,再提取他体内残留的液体,第三步就是送去洗肠胃。 洗肠胃是为洗去他胃部和肠里的安眠药物残渣,说来也得感激间谍们,为让王同学不醒来闹腾,给他用安眠药的方式是直接喂他服用药物,而不是从从静脉血管注射安眠药液。 医务人员推王同学去专门洗胃肠的工作室,先为他换身衣服,看到王同学身上众多的青紫淤痕,大家也能猜到他被蹂躏得不轻,谁也没有声张,为他换上病号服,然后给他灌服大量的洗胃液体,再将容液排出,反复清洗几次,将他肠胃里的残留物清洗干净。 洗完胃,打点滴,送去各个科室检查。 王少校和老师们守着等啊等,等得头发快白了,王同学还没检查完,中途被医务人员劝去吃饭,他们匆匆去食堂用晚餐,又到校医院等。 当王修文几经辗转,做完全面检查送进病房,王少校等人围上前,急切的向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耐心的作解答,男生除了体虚,并没有什么危险,之所以体虚是因为长时间服用药物所致,休养几天就能健复过来。 “医生,王同学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听说没有生命危险,王少校才松了口气,他执教的学生被人调换,他不知情是疏忽大意,尚情有可原,若学生有个三长两短,他也难绺其罪。 “男同学的意识这个时候是半清醒的,等再帮他打一针,很快就能完全清醒过来,等他醒后,也不宜长时间跟他说话,尽量让他多休息。” 听说王同学有意识,老师们忙观察,果然发现王同学时不时睁眼茫然四顾,他眼神没有焦距,瞅几瞅又合上眼皮,一会儿又睁开,整个人都是似在梦中般迷迷糊糊。 医生帮男生配一剂药水,添加到点滴水瓶里,又给他打一针小针,嘱咐几句,让老师们守着,他和护士去做他们的事。 王修文意识沉沉浮浮,迷迷糊糊间听到很多人说话,看到很多影子晃动,就是清醒不过来,当视野完全清晰,看到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悬挂着的点滴瓶。 “王修文,你醒了?你看得见我们吗?” “王同学,你醒来了吗?” 守在床边的老师们和王少校一直观察王同学,观察到王同学眼神从迷朦到正常,看他转着眼珠子打量天花板,猜着他大概清醒,全站起来,围到旁边,欢喜的叫起来。 听到叽喳声,王修文慢慢的转动眼珠子,转动脖子,看到好几张陌生的面孔,还有教官的脸。 “教官?”看清教官,他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犯错,想坐起来,动了动,却爬不起来。 “你躺着别动,别弄掉手背上的针头。”老师们立即按住男生,阻止他乱动。 王修文望向左手,点滴瓶下的透明管子连接到自己手背上,那点点滴滴的药水流进手背血管,左手臂都是冷的。 “我怎么了?”意识到是自己在打针,他迷茫的问。 “啊,没什么,你被人打晕了,所以在住院,别担心,休息两天就好。”老师怕刺激到学生,绝口不提男生被间谍绑架的事。 “哦,这样啊。”王修文支起来的头又仰下去,努力的回想究竟发生什么事。 老师和王少校见他有些疲惫,安慰一番,让他好好休息,请护士照顾,各自去忙,老师们要去跟各部门负责人通气,王少校去给学生训话。 二营学生和国防生们下午三点结束打靶训练,乘车回校,路上也被堵了很长段时间,直至六点多才回到学校。 学生们回校即匆匆去吃晚餐,再赶去上国防教育课,当晚的教育课专讲反恐侦察,辩识身边有没混进恐怖分子。 王少校下楼到楼大厅,看见两俊美贵气的小青年进来,不由微微一怔,晁会长怎么也来了? 两宇博离开状元楼直奔校医院,刚踏进楼大厅,看到王少校,漂亮精致的少年谦和有礼的主动打招呼:“王少校,辛苦了,王修文同学醒来了没有?他情绪还稳定吗?” 王少校忙快走几步,迎上少年会长:“王同学醒过来了,情绪……还好。” “燕大校将事件经过告知了我,我过来看看情况,王少校有什么话也不用顾忌,是不是王同学有什么不对劲儿?”王教官言辞闪烁,晁宇博抓到重点。 “以我的观察,王同学好似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像是选择性的失忆。可能是受了巨大的刺激,潜意识里不愿面对某些事。” “选择性失忆?那就先不要告诉他,等他自己愿意面对的时候再说,就是国防生那边需要王少校多多费神……” 晁宇博并不意外,人在受刺激后,醒来会遗忘某些经历的事屡见不鲜,王同学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他选择性的忘记也是好事一桩。 王自强没料到晁会长会如此通透,那么从容的理解学生的难处,他越发为以前自己有那种少年会长会因为小女生的事迁怒国防生的心态而羞愧,忙先陪少年会长和李同学上楼看望王同学。 第九十五章 我走了啊 人都走了,王修文满还脑子的晕乎,瞪着天花板想啊想,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被打晕的。 他记得喝得有点高了,尿急想上厕所,他记得走进厕所,好像有人扶了他一把,然后,记忆就停在那里,他有没摔倒,是不是被打晕的,完全没印像。 感觉很奇怪,就是想不起哪里奇怪,王修文想得头疼,仍然搞不懂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没仇没怨的,别人为什么要打晕他? 左思右想,仍然一头雾水,正迷茫间,听到脚步声和教官说话声,他望向门口,病房的门被推开,教官陪着两个英俊漂亮的年轻人走进来。 看到那个肤白面嫩、似玉雕制成的俊秀少年,王修文抬高头,局促不安:“晁……晁会长-” “王修文,别乱动。”王自强看到王修文又想仰坐起来,怕他碰到针头,忙忙出言阻止。 李少跟着晁哥儿,阳光满面,却不多话,他就是个跟班,所以他就看着。 “王学弟别激动,我一来要是让你不能好好休息,倒是我的罪过了。”灼灼清贵少年,笑容柔和,如三月晴日春光,温暖人心。 王修文又躺下去,转动脖子看美丽漂亮的少年会长和体育部的阳光部长走过来,坐在自己病床前的小板凳上,特别的激动,晁会长竟然来看望他了啊! 王少校坐在病床边沿,晁宇博坐定后,屈尊纡贵的亲自揭开薄毯看了看王同学挂点滴的手背,查看王同学的气色,亲切的问身体怎么样,有哪不舒服,有没什么不好的感觉。 被少年会长关心,王修文激动的脸发烫,以致令有些过分白的脸色变得红润,眼睛也明亮有神,豪迈的说除了没力气,其他都很好。 绕着身体状况说了几句,王同学问出纠结良久的问题:“晁会长,我究竟怎么啦,怎么会被人打晕?” 王少校心中略感不安,怕晁会长一不小心说出事实,影响王同学情绪。 “这事儿有点复杂,”少年笑容未变,面不改色:“有团伙因私仇结怨,那天有一方人马刚巧在KTV看到对方人马落单想报复,结果你跟着落单的某人后面进厕所,别人大概把你误认为是敌对势力的同伴,顺手把你也打晕,以致你遭了无妄之灾,事情都过去了,学弟也别想太多,安心休息,争取休养两天能活蹦乱跳的参加军训总汇操,免得因不能参加大学军训总汇操而留下遗憾。” 他可没说谎,哪天若王同学记起来,质问他为什么骗人,他完全能够解释过去,间谍不就是团伙?不管是国家间谍还是企业间谍,都是各为其主,双方阵营是对立关系,也就是不同的团伙。 王同学被间谍挑中成为替换目标,在很大程度也等于是遭受无妄之灾,实际上他也不冤,因为王同学之前挑战乐同学,结下一点小梁子,间谍挑中他,不仅因身材比较相似,也因他跟乐同学有仇,间谍冒充他的身份若做出点伤害乐同学的事,一般人以为王同学因旧怨而怀恨在心,报复乐同学。 王少校暗中嘘了口气,晁会长编的理由很合适。 李宇博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小晁还真会瞎辩,说得这么有模有样,跟亲眼看见似的真实。 王修文觉得有哪对不上号,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想了想问:“晁会长,我被误伤,我能找他们要赔偿吗?” “!”李少以古怪的眼神瞅王同学,赔偿?找谁要赔偿? 王少校也是无语了,间谍做的案,找谁要赔偿? “这个怕是要让学弟失望了,”晁宇博镇定自若:“因为你只是被打晕,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还不足以立案,而且现场没有目击证人能证明有人打晕了你,你本人又醉酒没有及时醒来,无法指证谁是罪魁祸首,甚至,哪怕你真记得是谁打了你,因为你醉酒,别人还可以反告你借酒闹事、敲诈,因此,你想找人赔偿也是不可能的。” 王少校只想说一个字:妙! 李少抚额,小晁能把死的说活,能把活的说死,这种小事,在他眼里完全是小事一桩,分分钟就能搞定。 “那就是说这是无头公案了啊。”王修文垂头丧气的叹气。 “大体上是那样的,真要追究起来,王学弟和全班同学也免不了罚,为新生身体健康,学校三申五令规定军训期间不得饮酒,王学弟全班同学聚众酗酒,本身有错,幸好仅只王学弟被误伤,没有出什么事。” “这个……”如遭了一盆冷水,王修文呐呐的:“晁会长,我们真……会受处罚吗?” “按理是要扣那么一点点的军训分,念在王学弟被误伤的事儿上,大抵就给个口头批评,告诫学弟们以后别再犯吃酒误事的错误。” 听说仅只是口头批评,王修文那高高悬起的心落了地,只要不扣分,不记过,挨几回口头批评小意思,不就是被训一顿嘛,听听就过去了。 晁会长安抚王同学几句,嘱咐他好好休息,和王少校离开医院,一起去听国防生们的教育课。 两个班国防生们共上教育课,当王少校和晁会长到达,课已上了一会儿,仨人从后门进大教室,默默的听,当中途课间休息,学生们才发现教官和学生会长来了,暗中吓了一大跳,也庆幸不已,幸好他们有认真听讲。 少年会长并没有讲话,王少校讲得一大通反侦察方面的知识,末了还留下他带的班,再三强调军人纪律。 教官没有明说,学生们也知道是不能泄露有关王同学被调包,国防生中混进间谍的事儿,他们也知道厉害关系,身边混进个间谍,共同生活了两天,他们竟然一无所知,说出去他们也没脸。 晚课结束,表达了关怀的晁同学和李同学施施然退场,发动车子,李宇博瞅着眉眼如画的小晁,脸上现出一个大写的服:“小晁,你越来越有领导派头了啊,就这么走一圈就达到理想效果,你牛。” 领导动动嘴,下面跑断腿,领导动动腿,下面吓成鬼,很多事,领导们不需要亲自动手,去走一走,表个态,下面的干部自会积极奔波,会长大人为表关怀,溜一圈,也不用就王同学被调包的事要求国防生们封口,国防生们就已乖若小羊,自动领悟出N多深意,自动做到保守秘密。 “因为他们是国防生。”晁宇博笑笑,国防生是要进军部服役的,一切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是国防生团支部指导员,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国防生能不能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所以嘛,他去走一圈,露个面,就足以令国生们心中警铃大作。 “可惜了……”李少惋惜不已,今年这拨国防生本来有些资质不错,可惜在某件事上德行有亏,所以很难有机会被重用,再经此间谍一事,除了个别人之外,基本绝大部分失去被重点培养的机会。 “确实可惜了,没通过燕少和柳少的第一轮考核,这是他们的最大损失。”一拨国防生没能入燕少和柳少两尊大佛的眼,除了边同学大概还有逆转机会,其他人几乎没了逆袭的可能性。 “他们若知道小萝莉是他们前程光明与否的关健人物,估计会吐血三升。” “他们想不到的。” “想不到更好,想到了,全跑小乐乐那里抱大腿,霸占去小乐乐的宝贵时间,我们更没多少机会去找小学妹玩耍。” “你是想蹭饭吧。” “小晁,你知道就好,别这么直白嘛。” “我对你不直白,你能安心?” “这倒是,咱们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感情非比寻常,你哪天对我也不直白了,我就要思考我们友谊的小船是不是沉了……” 夜色越来浓,也代表着一年一度的中秋假接近尾声,当天地休眠一晚,光明重现人间,9月18姗然来临。 18日周日,中秋节放假,将18日与16日周五互调,因此,周日这天补的是上周五的班。 当天,青大的学生们正常上课,而新生中的三营学生,也与前两个营的学生一样,在凌晨四点就起床集合,开赴校场去打靶。 周五,万俟教授也有课,他也起早摸黑,赶去给学生们讲课。 老教授心情特别好,他从小学生手里得到药茶,自己泡了喝着,又搞研究,结果,他的小小的不能言的**小毛病缓解了,可他研究来研究去,愣是只研究出大半药材的真面目,还有好几样药材还没摸着门路。 学生配的药茶,身为导师也研究不出来,心胸狭隘的必定会记恨学生,以为学生故意显摆,万俟教授恰恰相反,他万分高兴,有他认不出的药材,说明必定是个价值很高的药方,好事! 心情棒棒哒的老教授,就那么怀揣着骄傲心情,大清早起来,拿自己的教课书和必备工具,晃悠悠的去上工。 学生正常上课,晁宇博早起煅练,和同学去食堂吃早餐,结伴去教学楼。 燕少没有去上课,当学生们差不多都赶课去了,他开车到状元楼,登楼而上,因学生几乎倾巢而出,宿舍安安静静,四周静悄悄的。 没有嘈杂声响,仅他自己的脚步声,听来也格外的清晰,燕行放轻脚步,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声响,爬到四楼,先倾听一下,隐约听到从窗口那边传来很轻的英语对话,他猜着大概是小萝莉在听英语讲课。 听了一下,燕少轻轻的扣门。 又是谁? 听着英语,抱着书本狂啃的乐韵,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啃书的连惯性,有一丝丝的火气,难得有一天自由时间好好啃书,谁不长眼又跑来烦人? 反手将书本扣在书堆上方,爬起来去开门。 她昨晚清洗完药草,码阳台掠晒,然后才带当种苗的药草回空间,全部种植在药田里。 因去打靶,有一整天没回空间,许多植物开花结果,果蔬也挂满藤枝,又让她累得腰酸背疼。 今早准点起床,打坐,做吃的,填饱肚子,从空间里拿出一些药草晒阳台上,抱着书本开啃,这才啃书不到一个钟,又有跑来敲门,让她颇不开心。 跑到门口,拉开门,看到挺拔挺拔、修长如竹杆似的俊美帅哥,乐韵整个人都不太好:“燕帅哥,你不去上课,跑来这里干什么?” “早好,小萝莉,我有事找你说。”小萝莉探出头,笑脸不太明媚,燕行忙拿出最帅气的笑容,友好的打招呼。 “又有什么事啊。”伸手不打笑脸人,燕帅哥笑脸对人,乐韵不好意思让他吃闭门羹,让他进屋。 得到允可进主人家,燕行雷厉风行,一脚踏进小客厅,自己关门,四下一瞅,小写字台桌面放着电脑,在播放英语课,书堆上反扣一本书,看样子就知小萝莉在努力学习天天向上。 他跑到饭桌前占着一个座儿,可怜兮兮的揉肚子:“小萝莉,我还没吃早餐,肚子好饿。” 又来蹭吃的! 燕帅哥进门就喊饿,乐韵也是服了,她又不是他家保姆,他跑她这里来嚷什么?学校有的是食堂和餐馆,他不会去吃? “学校有食堂,有什么事快说,说完你自己去找食。” “学校食堂的东西没你煮的好吃,小萝莉,能不能煮碗面给我吃。” “没有面了,只有粥。” “粥也行。”燕行眼睛一亮,小萝莉煮的粥,老好吃了。 “天天惦记吃的,前两天怎么就没撑死你。”乐韵狠瞪燕帅哥一眼,虎着脸去给他弄吃的。 “昨晚只有八成饱,前晚九分饱,只有再前晚有十分饱,从没吃撑。”前前晚,只有他和外公、小萝莉三人,没有其他年青吃货跟他抢食,他第一次真正的吃饱了,前晚,有万俟教授和晁哥儿在,那一老一少抢食也老厉害,他好汉难架四手,只有九分饱。 至于昨晚,晁哥儿和李家哥儿俩都是年青力壮的吃货,手脚快,一顿饭平分下来,他只吃得八分饱。 细数来,在小萝莉这里吃了那么多餐,仅只有一餐是吃饱的,燕行心里委屈极了,他好可怜呐! “……”乐韵刚走到冰箱边,听到燕帅哥以幽怨的语气抱怨,差点平地摔个跟斗,他长着饭桶肚子,没吃饱怪她咯? “既然吃不饱,以后不要再来蹭饭,免得饿死。” “不,宁愿在你这里餐餐吃个六七分饱,也不想到外面顿顿吃十分饱,你煮的好吃。” “我不是你家保姆,没道理要管你吃喝,我说请你多吃两餐,你已经吃过数了。” “那,先记着,以后我帮你什么了,再对消。” 乐韵很想敲开燕帅哥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除了吃的还装着什么,可惜,她只能想想,因为他有异火,身手也那么厉害,没有十足的把握秒他,她不想以身犯险。 翻开冰箱,找到仅剩的几棵生菜,拿去小厨房清洗,又从空间里转移出一些,简单的炒熟,拿碗和菜出去,端电沙锅,给燕帅哥自己吃。 早上煮的粥,原本是要留着半上午和中午吃的,现在只能贡献出来给燕帅哥,乐小同学心里还有点心疼,早餐粥先煲的茯苓,又添加石斛煲出汤,再放红薯、山药,松茸、老南瓜和米。 原本是给自己私人开小烘,所以除了米,全是空间产品,好东西那么多,好吃的不得了。 想到自己的粥要落进燕帅哥的饭桶肚,乐韵的心就揪疼揪疼的,那家伙运气也太好了!那么好的粥,让燕帅哥分享去,简直走了他的狗屎运。 粥和菜上来,光看着就想口水,燕行两眼亮如火炬,拿碗盛满一碗,粥还是温的,像八宝粥,香气萦绕,久久不散。 于是,他抄筷子夹菜,大口大口的扒,眨眼喝光一碗,装第二碗,第三碗,把锅挖得干干净净,犹觉没饱,涎着脸想问小萝莉还有没有其他可吃的,瞅着小萝莉绷着小脸,眼珠子定定的瞪着自己,他立马怂了,也不也再问,抱了饭锅和碗筷去小厨房。 清洗好碗筷,淡然的坐回桌边,还没想清楚怎么说,小萝莉杏眼圆瞪:“饭也吃了,现在可以说有什么事找我,若不是什么正经事,你就做好从四楼飞下去的心理准备。” “小萝莉,别那么凶嘛。”燕行也差不多摸清小萝莉的脾气,她刀子嘴豆腐心,表面凶巴巴的,对于熟人是很心软的,就像他这样,说肚子饿了,她嘴里咕嘀不满,还是会给他烧菜,给他吃的。 见小萝莉又凶巴巴的剜来,忙敛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言归正传:“小萝莉,我有事要出去几天,向阳也不在青大,军训和汇操你自己注意安全,别被国防生们欺负了。” “你来就是想说这个?我知道了,走吧走吧,你哪,麻溜的办你的事去。”乐韵想挥拳头送人去千里之外,燕帅哥有事去办跑来告诉她干吗? “嗯,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事,提醒你别被人欺负了。”小萝莉一副赶苍蝇的架式,燕行颇感挫败,他特意来告诉她,她一点也不领情,简直…… 如若换个人,他早摔门走人了。 也就是小萝莉,他才能忍受,为了不真的被她赶,他识相的起身:“我要出发了,小萝莉,你注意安全,我走了啊。” 一个大男人磨蹭个什么劲?乐韵挥爪子:“别啰里八嗦的,快走,不送!” 第九十七章 自己回家 小萝莉那副巴不得自己早早滚蛋的模样也让燕行沮丧万分,你说,他说有事外出,小萝莉怎么就那么急不可待的欢送,还想放鞭炮庆祝的样子,他真有那么讨人嫌? 细算来,除了厚着脸皮蹭吃,他没做什么讨人厌的事吧? 思前想后,他也想不出小萝莉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原因来,望着关上的宿舍门,讪讪的摸摸鼻子,大步流星的下楼,坐上自己的坐驾,戴上墨镜,驱车出发。 过了八点半,上班族们也到岗,错过早上最繁忙的拥挤高峰,交通还算畅通,饶是如此,燕少也用整整两个半钟才回到驻扎军区,见过军区司令,乔装一番,秘密出发。 那是真正的秘密,因为就连军区内监控画面所拍的进出车辆记录与人员出行、返队记录里也没有燕大校外出的行踪,无人知道他是何时出去的,又是以何种方式离开的。 当燕某人秘密行动时,远在H南省南市的柳大少,依如既往的实行自己东奔西跑查访南市行情的计划,晃荡到街上看红男绿女,看车水马龙的都市生活。 总体论起来,柳少心情这两天较愉快,打那天的补汤事件后,孙大小姐终于没找他“偶遇”,没了女人的纠缠,心情当然舒畅。 最重要的是他的工作也得心顺手,也有不少新的发现,比如孙大小姐的床伴有一二个非常可疑,他不客气的将其备注,让他们在待查人员里挂了号; 又比如,从乐家药业公司人员里也挖出很多有趣的小道消息,看似杂七杂八,凑拼起来再深层分析就有故事可挖; 再比如,他从乐家药业公司的最大股东,乐家老二,也即是乐诗筠父亲乐富民那里也挖出些小秘密; 除了乐家老二乐富民董事的秘密,也扒出第二股东孙继业的某些**,还有其他高层人员的某些小故事也被扒了出来; 总而言之,乐家的乐康药业的水很深,因为潜伏在乐家的间谍没有浮出水面,他不动声色的将资料转移一份收藏,也没有推毁或保护别人的原份和原有痕迹,留着它们在它们原来的地方,自己静观其变。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柳向阳不急,他在进修期,不是非得要他配合的任务,一般不用出任务,因此他有足够的空闲时间跟人磨,再说,这样在外游荡比呆在学校听课好十倍不止。 想他都年近三十的人了,还要呆在课堂里跟一群二十三四岁的毛头小青年和温室小花朵们一起听课学习,简直太为难人了好吗。 像这样在外,唯一比较不好的就是因他在外省,不能跟他心上人同呼吸京城的空气。 纵使人在京城的时候,如果他不刻意的去心上人生活地方的附近转悠,他跟心上人一年半载碰不着一次面,可是就算不能天天见面,至少同踩着京城的土地,同呼吸着京都满是汽车尾气、工业烟气的空气,让他感觉他和她相隔得很近。 一个人真寂寞啊。 街上行人熙攘,柳向阳默然叹息,他又想未来小媳妇儿了啊,如果小媳妇儿在身边该多好,他们可以逛街购物、吃小吃、游玩,做对最普通的情侣。 当柳少在H南省南市街头忧伤时,京都一家五星级酒店里的套房所住的一位客人也异常烦燥,不停的拿手机,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怎么回事?” “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一个电话也没打?” 电视里在播偶像剧,贾铃无心追看,不停的的走来走去,不停的自问,不对劲!她离家出走三天,老东西竟然没有打电话找她,太对不劲儿了! 以前,她外出一天不归,老东西就会紧张,焦虑的打电话找她,这次三天过去了,死老头竟然没打一个电话,太不正常。 第一天没接到老东西电话,贾铃当作死老头在怀念早死的老女人,心情低落跑去找那该死的兔崽子,一时没想起她来;第二天没打电话找她,她当作那老东西在与她呕气,故意憋着不主动找她; 可到第三天还没打电话,尤其当天是还她外出的第四天,老东西仍然没有一点动静,就连保姆也没打电话给她,好似完全遗忘了她这个人似的,这就太不对劲儿。 这次老东西为什么没找她? 贾铃心里烦燥,不停的自言自语。 出走第二天老家伙不焦急,她对外孙和外孙女解释说是老东西大概是因为想碍眼的兔崽子,跟她耍小孩子脾气,她信誓旦旦的拍胸保证,最迟二天,老家伙就会耐不住寂寞; 昨天,她信心百倍的说老东西最多明天就会找来,今早外孙和外孙女赶回医院和公司去了,她坐等电话,可等到半上午仍没动静,这下,她也坐不住了。 这样子明显不对劲儿,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老东西忘记了她?是不是那小兔崽子回去了,哄得老东西晕头转向,所以以致遗忘了她的存在? 想到那种可能,贾铃满眼阴狠,握着手机的攥紧,指甲深深的抵进掌肉里,那只早就该死的兔崽子命硬,总死不了,她就不信他真有九条命! 这个时候若有人在旁,必定吓一大跳,女人眼中的狠色烧得双眼尽是阴毒,画着精致淡妆的脸扭曲,极像阴险毒辣的老虔婆。 嘣- 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女人,把手里的手机当作某人用力的掐,用力太猛,小手指指甲承受不住外力,脆生生的崩断。 手指间传来扎针似的痛,贾铃如梦方醒,慌忙举起手,便见右手小指昨天才做的漂亮指甲在齐指甲与肉相连的地方向后反卷,断甲之间仅只一点点联系维系指甲没有掉,一边的指缝渗出点血来。 “该死的扫把星!” 看到指甲断裂,她狠狠的骂了一句,每次事情牵扯到那该死的小兔崽子就没好事儿。 心里窝着一团火,恨恨的掀断断甲,找纸巾擦拭血迹,幸而只有指甲侧缝稍稍被碰摁到所以出了点血,并没有撕裂肉,擦掉血迹也没再见渗血。 小手指指甲断去一截,漂亮的美甲便残缺不全,整体美观也遭到极大破坏,怎么看都显得不和谐。 左看右看,贾铃越看越觉得不顺眼,又把惹得自己掐断指甲的老东西和小扫把星骂个底朝天,把燕家的祖宗十八代皆问候了一遍才勉强解气。 骂得口干舌燥,喝了饮料润喉,犹觉胸口堵着一团火,憋得很难受,心中又烦,嫌弃电视声音太吵,拿遥控器关掉,静下来又觉死气沉沉的,想来不服气,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午饭时间还没到,金婶拿鸡毛掸子弹扫客厅的沙发、桌几,清除有可能沾的灰尘,听到私人手机响了,赶紧儿掏出手机来,原本以为是老先生打电话通知午饭菜之类的,谁知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太太。 因为出乎意料之外,她怔了那么一下才按通话健:“是太太吗?” 等了足足半分钟对方才接电话,贾铃气得火冒三丈,差点破口大骂粗话,好在多年养成有外人时自动变得温和端庄的习惯,语气缓和平静:“小金,你还在老家吗?” “太太,我昨天就回来了。”金婶坦然回话,老先生放她中秋假,她回家和家人团聚两天也很知足,更不敢像某些人一样因为主人宽容就恃宠而骄,因此在家住了两晚就返回京城。 “家里好吗?”贾铃气得心窝子里都是火,昨天就回来了,不见她在家,就不会提醒老东西找她吗? “家里很好,太太在外面开心的玩,不用记挂老先生,老先生这几天精神很好,天天出去找老朋友们喝茶下棋,兴致很高,今早又去隔壁大院找老友们聊天,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贾铃气得脸都绿了,让她开心的在外面玩?然后老东西好趁着她不在出去跟人下棋聊天,听小道消息,好破坏她外孙和王家小姐的婚事? 想到老东西天天在外面转,有可能听到外孙宗泽和王玉璇恋爱的消息,心里顿时就不太好了,简短说几句挂断电话。 四周很静悄悄的,贾铃越想越急,哪还坐得坐,火速收拾行李,老东西不来接她,她也必须回去,就算很没面子,但是,为了两外孙的将来,她忍了! 她离家时带一套换洗的衣服,在外两天采购到一大堆东西物品,购得一只行李箱才装下去,还有两只纸袋子提手里,办好退房手续,由服务员帮提行李,送她上计程车。 计程车到铁道部家属小区院时已到十一点多钟,贾铃下车付了车资,拿出最端庄温和的面貌,提行李进家属院。 小区里的老干部们和家属们安居乐业,有些老人在树下摆下桌椅,下棋喝茶,令时光也显得悠然静好。 许多认得燕家夫妻的老人看到燕太太像是一副旅行归来的样子,也微感惊讶,燕老头的续弦太太一惯死粘燕老头,生怕老燕到哪就会被人拐跑似的,总时刻盯着,这次怎会独自去旅行? 因为路上有熟人总问“你去旅行了啊”类似问题,贾铃面子挂不住,含糊其词的敷衍了事,匆匆的回家。 听到门响,守着厨房在烫汤的金婶,忙跑去开门,拉开门,发现太太拖着行李提着纸袋子,颇感惊讶:“太太,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她说着话,把门完全拉开,站到一边,并没有去帮太太拿行李,太太不喜欢别人乱动她的东西,因此没经同意,她不会碰太太的行李。 贾铃听得那话,心里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出不了气儿,什么叫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是希望她在外面别回来吗? 她心里憋着火,愣是发作不得,这个保姆是燕老东西亲自请来的,她有想换一个,可燕老东西就是不同意,因此,她就算再不怎么喜欢保姆也只能忍着,就算想挑鼻子挑眼挑出错来说几句也不能做得过份。 本来心里不舒服,看到保姆站着旁观,竟然不来帮她提行李,心里那叫个气啊,死笨猪,没见她提着东西,不会过来帮接过去提进家吗? 她高傲的习惯了不会主动要求人帮忙,忍着怒气,“嗯”一声,自己拖行李进家。 当踏进客厅,发现客厅里的东西一尘不染,也没有移动收拾的迹像,她中秋节那天扔沙发上和沙发扶手侧的纸袋子也在原地,好像从没人挪动过的样子。 “太太,老先生说为免得你说又丢了东西,让太太的东西原本在哪就放哪,这两天没客人来,也没人碰过。”太太进客厅就定定的站着,金婶察颜观色,发觉太太脸色不好,再顺着太太的方向望去,看到沙发上的东西,她便明白了,平静的解释纸袋子还在沙发上的原因。 以前,太太放东西在客厅,有好几次家里有客人来串门,等人走后太太都说丢了什么什么,一来二去,风声传出去,以致好多人再也不敢来燕家串门,以免沾惹到占小便宜顺走主人东西的嫌疑。 天长日久,就连跟老先生很合得来的老友们也不来走动了,燕家的门槛有时三五个月都没见客人踩。 贾铃的脸色一沉,她很清楚,老家伙以前的脾气极好,从不会在小事上纠结,一旦说什么,那就代表着他认定了某些事。 他说免得她又说丢东西,不让保姆动她的袋子,由着她的东西放客厅,分明就是怀疑她以前说丢东西是冤枉人的。 老东西不打电话找她,不帮她提东西回楼上,一定是出去一回听到什么风声,对她生了疑。 究竟是谁嚼的舌根? 她也能猜到敢嚼舌根的人十有**就是柳家的老货们,也只有柳家人才敢直言不讳,贺家人也有可能,但是,贺家打燕老头跟她结婚就不待见燕老东西,关系疏冷,贺家也不会管燕老东西过得好坏,因此,贺家人的嫌疑只有不到十分之一,柳家人有九成嫌疑。 心思转得几转,贾铃缓缓的将心中的怒火压下,提东西上楼,有人在老家伙面前嚼舌根,近段时间,她得哄一哄老家伙,掐断他跟外面那些人的联系。 第九十七章 教父来了 佛罗伦萨位于Yi国中部,有着绿树覆盖的群山,婉蜒纵横的河流,美丽的蓝天白云,美仑美奂的建筑,曾被华夏国近代诗人唤为“翡冷翠”,它像块璀璨的翡翠镶在大地上,引人遐想。 已近中午,灿烂的阳光抚摸着佛罗伦萨的屋顶、树木、海滩、行人,那恢弘高大的建筑和许多斑驳的或鲜艳的楼墙颜色熠熠生辉,人在城市之中,有仿若穿越时光回到了中世纪的感觉。 这个时刻,酒店餐馆生意红红火火,市中临美丽阿诺河岸的以一座保留完好的老建筑作酒店的酒楼内客似云来,高棚满座,最多的当然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值此热闹的时刻,一位年老的侍者领着一位约五十以上的绅士上楼直奔顶楼,那位客人长颅宽面,鼻子和两侧突出,眼眶高,皮肤色素较浅。 他的面相是典型的地中海型相貌,走在本地处处可见。 长着较普通脸相的老年绅士收拾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短袖衬衣,墨色西裤,皮鞋呈亮,他很瘦,颇有种大病初愈,赢弱不堪的感觉,然而,他浅棕色的双目偶尔流出锐光,眼神犀利。 酒店共四层,一楼是餐馆,二楼与三楼作客房,第四层有一半也是客房,另一部分为酒店主人居住或休假地,不对外开放。 在主人私人地盘的那最末一端,最后一间房被改成私人工作的地方,书架书桌、茶几、坐椅一应俱全,一物一样皆像艺术品。 露台上栽满花草,摆着一张躺椅,一个英俊帅气的黑发青年躺在椅子上,他衣冠楚楚,面朝河流方向,惬意的合目小憩。 老侍者将绅士送至三楼最边缘的房间前,敲响了门,然后轻轻的推开厚重的古老木门,恭敬的报告:“少爷,Bianchi先生来了!” 听到敲门声,躺椅上的英俊青年慢条斯理的睁开眼睛,眼中的蓝色如窗外蓝色的天般明媚,他并没有出声,只转了方向,当门打开,看到丹特老管家便站了起来,转而看到老管家一边报告一边侧让开身,从他走面走出一位看起来有些憔悴的老者。 “教父!”看到面容有些暗色的绅士老者,米罗飞快的跑往门口去迎接。 他的教父姓Bianchi,名字翻译成中文就是罗伯托,罗伯托不仅是他的洗礼教父,也是命名教父,成年礼加持教父,还是他的启蒙老师。 罗伯托的名字和面相一样的大众化,但是,任谁都想不到,就是这么看起来很平常、像知识白领模样的小老头,其实手握着一个杀手组织。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林,罗伯托是大隐者,隐于市井,行走于平民中,逍遥自在的生活,做的则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买卖。 罗伯托看到青年的装束十分满意,米罗就算在休养期间,无论是外出还是在家,无时无刻保持着良好的生活规律,衣装整齐,总呈现最好的精神面貌。 丹特老管家请比安奇先生进内,自己帮少爷关上房房,站在离少爷书房二米远的另一道门外等候,以免有人跑来打扰少爷和比安奇先生的谈话。 一身整齐的米罗,三步作两步迎接到教父,搀扶住老师,掩不住一丝忧色:“教父,您身体好些了吗?” 罗伯托半年前刚做了直肠手术,半个月前有复发迹像,再次进行二次手术,接二连三的手术和放疗,也将他折磨的食欲不振,体形消瘦。 “这些日子还可以。”罗伯托平静的回应,因为身体状况欠佳,他爬上四楼也有点吃不消,由米罗搀扶着在休息区坐下。 教父术后不能喝冷饮和有刺激的饮料,书房里没有适合教父喝的果汁,米罗也没有假惺惺的问教父想喝点什么,坐到教父面前,等着他下达命令或者吩咐事情。 米罗坐相端正,对于自己的到来也很平静淡定,罗伯托越发满意,说话也很温和:“孩子,你对莫里蒂还抱有希望吗?” “教父,我……还是相信莫里蒂不会背叛您的,就算他真的不回来,一定有什么特殊原因。”米罗放在双腿上交握的手握紧,微微的垂下眼,喉咙有些干涩。 他以为莫里蒂拿到东西必定会回国继承S,成为S的头领,可事实上,在他走出大山,秘密联系教父才发知莫里蒂没有回国。 M国任务,S组织出动四人,与各方人马斗智斗勇斗到华夏E北神农山,一位成员因与山口组织交手时负伤,和另一位同伴在约定点等候接应,米罗和莫里蒂与各方黑道白道人士争夺任务目标,米罗经历数次凶险,终于从K字组织人员手里抢走东西。 为成功带走东西,米罗把目标物交给莫里蒂,再兵分两路走,想以此转移人目标,结果,莫里蒂背叛了他们的生死情义,捅米罗的刀子,以致于他困在深山老岭,也与S失去联络。 在米罗了无音讯的同时,莫里蒂也失去联络,因神农山情况有变,多个潜伏组织不得不暂时撤退,S组另两位成员也不得不先回国。 米罗走出深山,联系教父才知莫里蒂竟然失踪了,因此他立即赶回Yi国,亲自向教父汇报情况,之后秘密住院检查,休养。 “孩子,你无法接受莫里蒂背叛的事实,可是,事实就是事实,”罗伯托平淡的眼神变得锐利:“莫里蒂出现了!” “您说莫里蒂回来了?”米罗激动难抑,说话的分贝情不自禁的提高。 “不,”罗伯托温柔的对米罗摇头,语气冰冷:“莫里蒂没有回国,据监视显示,他前天动用了帐号里的钱,这次不是直接在华夏取款,而是以黑客技术转移去E国一个帐户,又在全球辗转好几个国家,最后转进M国一个偏远小地方开的户头里。” 在米罗失去联系的一段时间里,莫里蒂在华夏国E北用过一次银行卡,据时间推算,那是米罗把东西交给莫里蒂的第四天,之后便音讯全无。 那也说明莫里蒂有可能取了钱即携带东西,秘密的偷渡离开华夏国,投奔其他组织去了,现在来看,莫里蒂可能转投M国某些组织怀抱,某些组织利用黑客将他的钱转移。 世界级杀手组织,每个人都相当有钱,莫野蒂不算富得流油,某张卡里也有近五千万美元的私人积攒。 M国秘密任务悬赏五亿美金还有一份来自当局的承诺,因此吸引世界杀手组织和黑道放手一搏,想要那份丰厚的赏金,如若莫里蒂携带东西投奔M国,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 当米罗归来,并没有揭露莫里蒂捅刀子的事,只说在引开其他人时才身负重伤延误归国,罗伯托太了解米罗,从米罗的言辞里分析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用催眠术对米罗进行催眠才得到真相。 罗伯托也没想到莫里蒂竟然对米罗暗下杀手,米罗与莫里蒂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米罗对莫里蒂的爱护比亲兄弟还亲密,莫里蒂对对他生死相护的米罗能下毒手,背叛组织也不是没可能的。 罗伯托用催眠术问出真相后并没有让米罗本人知道,派出S成员秘密查找莫里蒂,他能容许S组成员们有各自的私人生活和空间,甚至,如果功劳够大,也允许脱离S去过自己想要的平静生活,前提是不能背叛,在S时忠诚,离开S后也不泄露任何S的秘密。 “也许……不是他本人。教父,莫里蒂是您看着长大的,他从没异心,如果……也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无论如何,请教父给他一次机会。”米罗声音低低的。 “如果他自己回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考虑你的提议,”罗伯托敛去心里的狠厉杀气,继续说自己的事:“刚才说的转钱只是证明他现身的证据之一,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推测也是他的手笔,近期,同行组织秘密潜伏在华夏国都盯着一个女孩子,那个孩子……是救你的那个,以此来看,是莫里蒂已知你还活着,查出你曾跟那个小孩子一起走出深山,所以秘密策划将别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小孩子身上,从而让各方最终查到你,让S成为他的替罪羊,这招借刀杀人,玩得真好啊,这么多年,倒是我错看了他。” 罗伯托拖出一声叹息,他教导出的备选继承人共有五人,最属意的人是米罗,米罗唯一的缺点就是过于重视兄弟情义,容易被人以情感左右他的判断;第二个比较属意的是莫里蒂,莫里蒂的缺点则正好与米罗完全相反,他太阴狠,六亲不认。 像S这样的成员,太冷血,成员之间容易没有任何信任,难以长久传承;太重情,容易被人利用;因此,身为S的领导者即不能太绝情,也不能太重情,对伙伴们信任,又不会言听计从,无论何时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做最合适的判断,才是最好的。 经过莫里蒂的事,罗伯托认为米罗必定会有一次质的锐变,成为最合适的继承人。 听说各方组织盯上一个小女孩,米罗瞬间就想到了可爱甜美的小乐乐,当教父清楚的告诉他真的是乐乐被人盯上,他的心脏剧烈的抽悸了一下,心窝子里冲出熊熊烈火。 小乐乐是他绝望生命里的一缕阳光,谁敢掐灭他的那缕阳光,他,以光明与黑暗神的名义起誓,倾尽一生也要将那些拖入阿鼻地狱! “教父-” “孩子,你想去华夏国是吧。”米罗刚出声,罗伯托便已猜到他想说什么,慢吞吞的打断他的话。 “是!我怀疑莫里蒂有可能还在华夏国,几个月前华夏国国境线和海关查得极严,神农山之争各方互有人手损失,华夏国调派了那么多人马秘密搜查,对边境线必定查得更加严密,估计莫里蒂还没有偷渡成功,需要转移华夏**方和各方注意力才将祸水转到小女孩和我身上来,方便他潜渡出境。如果我去华夏国,说不定能引他出来。” “……”罗伯托暗中摇头,米罗对莫里蒂还存有希望,莫里蒂拿刀子捅杀了他,又怎么可能还存有情义? 莫里蒂真还在华夏国内没能离开,那么,米罗去华夏国,让莫里蒂知道了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暗杀米罗。 他眼睛望向窗外,外面阳光灿烂,真是个好天气呢,这样的季节适合休养旅行。 “米罗,安心休养,也秘密准备一下,过些日子你陪我去华夏国求医,华夏国的中医说不定能让我多活几年。”去趟华夏国,再回来,米罗大概就能挑起S的重任,他也能安心的安享晚年。 “教父,您要去华夏国?”米罗难掩震惊,教父为什么会突然想去华夏? “不要紧张,我不会伤害那个小女孩的,那个孩子能为你开刀手术,医术高明,我也想找她求医。” “教父,您相信那个孩子的医术?” “米罗,华夏国有句古话说‘有志者不在年高,无志者空长百岁’,有本事的人不一定是年长的,年长的不一定有本事。还有一句说‘童叟莫欺’,别欺负人年少,很多天才在少年时代已身怀绝技。” “教父是华夏通。”米罗很久以前就知教父喜爱华夏文化,喜爱华夏国的传统民间习俗和许多传统工艺,收集到不少华夏国制造品。 “米罗,你没有深入的研究华夏国,不太了解它的历史和传统文化,华夏国最悠久的文明之一既有中医术……” 米罗倾听老师兼教父涛涛不绝的讲华夏国医术的神奇历史,听得很认真,罗伯托讲了近半个钟仍意犹未尽,只因身体健康原因,不得不暂时中断说讲,两人去私人餐厅享受午餐。 午餐后,米罗送走教父,回到书房,拿出电脑,翻出一张相片,相片上的女孩子白净粉嫩的圆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双眼弯得像两弯月牙儿。 看着那张笑脸,米罗眼里溢出喜悦,教父要去华夏国求医,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小乐乐。 至于某些人想祸水东引,嫁祸小乐乐,呵,休怪他心狠手辣,辣手摧命! 第九十八章 又见吃货 贾铃提行李上二楼,回到卧室检查一番,自己妆合与抽衣柜抽屉做的记号仍在,感觉屋里的东西也没人动过的样子,越想越觉不对,转身出房间,跑到另一间房门前拧动门把,门锁住了! 卧室的东西没人动,老主卧室的门紧锁,只说明了一件事:死老头这两天没回房睡,又睡回了老主卧。 老主卧是老东西和死去的老女人以前的睡房,她不想住老女人曾经睡过的房间,在跟燕老东西结婚后以另一间卧室做夫妻卧室。 这些年,她数次三番想把老主卧改做放杂物的衣帽间,做她的专人衣柜室,燕老不死的死活不同意,一直让老主卧保持着原本的样子。 掌控住死老头很容易,但是,唯独不能踩他底线,老东西的底线就是死去的老女人和女儿以及他的小扫星外孙,那三人睡的房间,用过的东西,至今保留完好。 她无数次想将死母女两留下的痕迹彻底清除,将那三人从死老头心头赶走,却没有成功,她也使用过先斩后奏,趁老头不在家,把以前客厅里的东西换掉,死老头回来当场翻脸,并且扬言说她再敢不经过他同意扔家里的家具物品,直接离婚。 她的目的没有达到,婚是绝对不能离的,她需要燕家太太的名头,因此,贾铃忍了,忍受着让那些有死母女气息和痕迹的物品在同一个屋檐下,占着现在属于她的地盘。 她能忍得下来,也是因为死老头除了留着那些东西当念想,并没有睡老主卧,跟她结婚了安心过日子,更没有苛待她,不节制她花钱多少,她是名符其实的女主人。 然而,这次她才离家三天,就三天没看管着他,老东西竟然回老主卧去了,这不是昭示想分房睡吗? 先分房睡,然后离婚也顺理成章,是不是就那意思? 贾铃气得脸扭到一堆,手死死的抓住门柄,力道大的几乎要把门把扳断,想分房睡,想慢慢抛弃她? 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她进了燕家的门,名字挂在了燕家户口本上,休想赶她离开,燕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现在还不是她的,早晚也会成她的,若不是小扫把星还没活着,哪容得死老头活这么多年。 贾铃青铁着脸,阴狠的盯着老主卧室,该死的死女人,死了那么多年竟然还能引发死老东西的情感,当初让母女俩那么容易死了,便宜了她们! 本来还想留小扫把星再多活几年,该死的母女做了鬼还不安份,那就别怪她尽快把小扫把星送去跟她们团聚。 贾铃眼底浮上狠毒,慢慢的,露出阴冷的冷笑,松开手,回卧房收拾自己的物品,也趁机调整情绪,等下楼,又是面相平和的老人。 回到楼下客厅,坐着等,一直不见人回来,等到十二点半后才听到门锁转动声,坐等了足足一个钟的贾铃,扬起温柔的笑脸,当门被推开,她忙起来,欢喜的叫:“鸣哥,你回来啦。” 燕鸣轻快的回到家门外,开门进家,猛不丁的听到娇哆声,后背冒出鸡皮疙瘩,抬眼望见一身洋装,打扮得像四十岁贵妇似的老女人,喜悦的脸骤然冷僵:“是谁允许叫我鸣哥的?你以为你是谁?” 燕老纵然年过七十,总体而言,身体还挺硬朗,一声怒吼,中气十足。 “我……”被劈头盖脸的一顿吼,贾铃一下子白了脸,燕老东西竟然吼她?自十几年前她先斩后奏扔掉了一批家具那次燕鸣暴怒吼了她一顿,之后她记在心中,规避不碰他底线原则,十几年来,他和她相敬如宾。 在厨房里的金婶,听到老先生的怒吼,一把丢开手里的东西冲出厨房,跑到与客厅相连的走廊处,看见老先生站在大门口,一张脸阴云密布,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 怎么回事? 金婶心中打了个问号,老先生刚进门怎么就发火了啊? “你什么你?”燕鸣震怒难消:“鸣哥是四娘子的专用称号,只有四娘子才可以那么叫我,谁给你的胆子模仿四娘子叫我鸣哥,是谁唆使你用这种叫法来向我套近乎的?” 再次被怒吼,贾铃霍然明白原因,一张脸青白交加,“鸣哥”两个字是死去的老女人对燕老东西的称呼,打死女人过世,便再没人那么叫,以前,她只叫他“燕大哥”,今天只想尽快哄住老东西,所以用了死老女人用的叫法,却没想到老东西反应那么强烈。 找到原因,她低声下气的解释:“燕大哥,我我……只是觉得那样更亲密些,没想过要……取代夫人的位置……” 就算对死去的老女人恨之如骨,贾铃仍然能屈能伸,把自己放低,用以前她在燕家当保姆时对死女人的称呼来指代死去二十多年的那位死人。 “闭嘴,我不想听你狡辩,你说没想过取代四娘子,你会把四娘子的东西扔掉?没想过取代四娘子,你会时刻想把四娘子住过的卧室改做你存放衣服鞋子的衣帽间?没想过取代四娘子的位置,你会故意用四娘子的专称来邀宠?” 吐出一连串质问,燕鸣胸口一鼓一鼓的起伏,带着满面怒气,拄着竹拐杖走向餐厅:“小金,可以开饭了没有?” 他怒气冲冲的,走路跺地很用力,跺得地板“咚咚”响,当对保姆说话,嗓门仍然有些大,语气则缓和了很多,并没有因贾铃而迁怒旁人。 “老先生,饭菜早就做好了,就等您回来,您和太太请到餐厅稍等,我去上菜。”金婶赶忙应一声,转身就想去厨房张罗午饭。 被置之一旁的贾铃,被燕鸣的态度气得浑身哆嗦了一下,赌气的往楼上跑。 听到高跟鞋得得得急如马蹄似的声响,金婶回头,看到太太好似向外跑,忙唤:“太太,马上开饭了,您要去哪……” “不要管她,她有赵宗泽兄妹两外孙,有赵家给她养老,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用得着留在燕家,她爱走让她走,走了莫回来更好。” 燕鸣连头也没回,更不紧张,拄着拐杖,叮咚叮咚的走向餐厅。 刚跑出七八步的贾铃,急速前冲的身影陡然刹住,后背僵硬,燕老头说‘她有赵宗泽兄妹两外孙’那句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对她和赵家兄妹生出怀疑? 那想法让她打了个激灵,立即把赌气的心思抛之于脑后,忍着屈辱,慢慢转身,顶着阴晴不定的脸,一步一挪的挪往餐厅方向。 老先生说不要管太太,金婶本来有点为难,当看到太太自己站住又转身,她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小跑去厨房。 燕鸣听着急跑的高跟鞋声静止,又听着那声音变轻,并且不是走向大门和楼梯,而是向餐厅走来,他仍然没回头,马不停蹄的进餐厅,坐等吃饭。 燕老头不回首哄她,保姆也不帮忙,就算没人给自己台阶下,贾铃自己给自己找台阶,硬着头皮,小步小步的走,挪进餐厅,坐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低着头不说话。 金婶将菜一一端上来,简简单单的二荤两素和一个汤。 贾铃看去,都是家常小菜,丝瓜、小白菜,五花肉炒苦瓜、小香菇炒鸡肉,和排骨汤,她心里窝着气,吃气就饱了,对着几样小菜更加没吃的**,意思意思的吃了两口就不再动筷子。 金婶看到太太不爱吃,也没敢说问是不是不合胃口,老先生点的菜谱,她照做就是,太太不喜欢,她也没办法。 燕鸣吃的很香,他在青大小姑娘宿舍吃了几道菜,念念不忘,回来就让小金做,味道虽然远远不及小姑娘家的好吃,但是,比起那些千遍一律的海参等价格贵实际也并没有多少营养的高价产品更有原味。 别人吃不吃,那是别人的事,他喜欢呀,吃得满面红光,美美的搓一顿家常小菜,拄着自己的竹杖,慢悠悠的起身。 为了找台阶下,贾铃想去扶一扶,然而,燕鸣并没有给面子,脸当时就冷了,一甩甩掉贾铃的手,自己昂首阔步的出餐厅。 被甩开的贾铃,心头闪过愤恨,瞬间被惊惶取代,燕老不死的反应很不对,肯定听到了什么,对她生出很大的成见,甚至厌恶她。 现阶段,在小扫把星还没解决前,她不能跟他对着干,更绝对不能失去燕太太的合法身份。 必须要弄清原因! 心中有危急感,贾铃也顾不得愤恨难消,快步跟在燕鸣身后,到客厅,看见燕鸣并没有坐,也没有去楼上休息,而是直接走向大门,有想出去的意思,她也不声不响的跟着。 燕鸣走到门口,转身,满面怒气;“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担心你一个人外出不安全,我陪你去散散步。”贾铃掩去负面情绪,表现出端庄贤慧的妻子该有的模样。 “你不是担心我,你是想监视我,看我跟谁说了话,跟谁聊天,然后回头你再想主意无中生有,栽赃嫁祸别人,让别人谁也不敢到我家来串门,让我没脸出门,方便你和赵家兄妹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听到那番话,贾铃心中警铃大作,瞬间装出委屈的样子,几乎硬咽:“燕大哥,你……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呵呵,贾铃,别装了,你装副这样子给谁看?”燕鸣讽刺的呵呵一笑,眼神冷凉:“你们都做了不要脸的事,到现还想装可怜装无辜,当我是傻子?你喜欢跟着是吧?行啊,带上你的证件,跟着我去民政局。” “……”贾铃呼吸一滞,化了精妆的脸僵硬,表情惊骇,燕鸣他知道赵宗泽挖了燕行的墙角?他……要跟她离婚? “愣着干什么,不是想跟着吗,去拿证件啊。”看到贾铃心虚的样子,燕鸣心中锥痛,他果然被贾铃骗了,骗了十几年啊,若不是小龙宝将证据摆在他面前,或许到死的那天他仍会被蒙在鼓里。 “燕大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不想我跟着,我……不陪你就是……”就算有可能已经东窗事发,贾铃也不会承认,装傻卖痴,装作听不懂燕鸣的话。 “贾铃,你还想当燕太太的话,安安分分的在家当你的老太太,别想着管着我盯着我限制我自由,也不要再跟赵家兄妹来往,你让赵家人再踏进我家门一步,我们立即离婚,没得商量。” 燕鸣下了最后通谍,也不再看贾铃青白交加的脸,拉开门,踏出去,再甩手关上门,自己去找老友们。 燕鸣给自己发出警告通告,也再次证实心中猜测,贾铃盯着门,心里急燥慌乱,老家伙一定是知道了赵宗泽撬了燕行的墙角,所以当然会怀疑到她头上来,怀疑她和赵宗泽母子兄妹们的关系,怀疑是她出主意和提供机会让赵宗泽接近王玉璇,现在要怎么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站了一会,慢慢的走到沙发座坐下,暗中思索对策,这个时候必须要顺从老家伙,暂时跟女儿和外孙们不来往,等消除老东西对她的怀疑,再想办法哄老东西将小扫把星拉回家住,那样她才能有机会下手。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哄燕老头,尽快解决掉小扫把星,只要把小扫把星送去跟那对死母女团圆,只要小扫把星一死,最后剩下孤家寡人的燕老不死还不得任她捏圆搓扁,到时再送老不死的去跟他家人团聚,燕家所有的财产就是她的。 想到不久坐拥燕家数千万家财,贾铃眼神狠辣,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任贺家燕家是世家军门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全落她手里,小扫把星建有军功又如何,最后也不过是给她多赚回一份抚恤金。 她伏低做小二十几年都熬过来了,如今离自己苦心策划的那天已不远,再忍一忍又何妨! 理出头绪来,贾铃靠着沙发,抛去烦燥,跃跃欲试的畅想如何实施自己扫除小扫把星的计划。 一个白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上班族来说有点长,对于顶着烈日训练的学生们来说也有点长,而对于在靶场练习的学生来说半天很短,转眼就过去,然后,上靶场,放一通枪,再由运输车拉着回青大。 夕阳西下时分,倦鸟纷纷归巢,放学的学生们如鸟兽散,李宇博开着自己的爱车,风风火火的杀回状元楼,没看到小晁的车子,他欣欣然的下车,跑草坪上坐等。 回楼的学生们三三两两,认识李部长的人,跟他打招呼,高年级的和很熟的同学也会调侃李同学几句,问他是不是在等美女。 李少顶着阳光灿烂的笑容,举双手双脚欢迎调侃,过一小会儿,就见晁会长的车子平静悠然的驶向宿舍楼。 李宇博欢快的跳起来,展开飞毛腿,跑到东边楼梯前的台阶上等晁哥儿,当晁家哥儿的车驶至眼前,他看到紧跟着的两部车,两眼瞪得溜圆,特么的,怎么都来了? 后面两部车开车的人一个是大才子,另一个是陈学长,看到大才子和陈学长自己开车没什么震惊的,但是,那两人所开车的副座驾位上所坐的人是他们各自的老师! 符教授和翟教授来干吗? 看到晁哥儿后面的两部车,李宇博以四十五度角望天,别告诉他,那两位教授也是来蹭饭的。 上仰的视角还没达到四十五度,他眼睛又一次瞪圆,后面,一辆摩托车狂奔而来,那骑车手赫然是万俟教授。 我…… 李宇博想骂人,若说对符、翟两教授到来的目的还抱怀疑态度,那么,看到万俟教授,他敢拿生命起誓,那些人是来找乐乐小萝莉的! 看到一批不速之客,想到他们是来跟自己抢晚餐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那些家伙会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在李大少问十万个为什么时,三辆轿车泊在楼前的空地上,人还没下车,风驰电挚而来的摩托车也‘嘟’的冲到大才子开的轿车旁,威风凌凌的车手刹车,停稳,人下车,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晁宇博推门下车,掩门,走到车头所对台阶那儿,等三位教授。 才子俊双足落地,刚想关车门,万俟教授一把将自己的头盔塞驾驶室,笑呵呵的拍拍才同学的肩,大摇大摆的走向少年会长。 才子俊苦着脸,揉肩膀,内心是崩溃的,万俊教授,你放头盔就放呗,用得着下那么重的手吗? 心里苦,他还不能抱怨,没办法,谁叫万俟教授是练跆拳道的,他不想以后经常受教授的“友好拍肩”。 翟教授和符教授在下车手时各自抱出盒子袋子,当被自己的学生抢走,教授们笑容满面的走到漂亮少年身边,催少年:“晁会长,快带路,我等不及想去小同学宿舍做客。” “讲真,教授,你们也不提早知会我一声,这么忽然,我真怕你们吓到小乐乐。”晁宇博头疼的揉额心,他在下课后开车回宿舍的路上才收到陈学长的通知说翟教授和符教授要去看乐乐,真正的是先斩后奏,让他连婉拒的余地都没有。 真不知老教授们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突然要跑来探访乐乐,还是踩着这个点儿来,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想蹭饭,他事先不知情,没提前做准备,到时菜不够可怎么好? 这样搞突袭,真好吗? 少年心塞塞的,无语的望向才同学和陈学长,为什么就没早点跟他通通气呢? 被少年会长瞥视的才同学和陈同学,同样一脸无语,他们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会突然想来看小萝莉啊,而且是下课后才抓他们开车带路,你说,他们能怎么办? “走喽走喽,看我的小学生去咯。”万俟教授当没看见少年的幽郁脸,兴冲冲的冲到最前面,气昂昂的爬楼梯。 符教授和翟教授振臂呼应,就那么兴高采烈的冲上楼梯,才子俊和陈书渊蒙圈,教授,你们高大上的形象呢? “小晁,你们先上去,我迟一点,记得叫小乐乐等我回来才开饭啊。”瞧那三位老教授的表情,李宇博敢赌那三位到四楼小乐乐宿舍肯定赶都赶不走,百分百要留饭的,小乐乐家的桌子太小,人那么多,肯定坐不下,他得去买张桌子应急。 “好的。”晁宇博大致上也能猜到大李的意思,大李不是去买菜就是去给小乐乐添置板凳一类的东西。 李少也没去开自己的车,顺手拿晁哥儿的车钥匙钻进奇瑞车里,开着就跑。 晁宇博和大才子陈学长三位跟在三位教授后面登楼,路上遇到三五成群的学生,大家看到晁会长陪着三位一看就是老师或领导人来状元楼,也有点懵,搞不懂是做什么的。 三老三少爬到四楼,漂亮少年开门,先一步推开门进去,再请三位客人们进,一边对在小厨房里的主人喊:“小乐乐,有客人来了。” 三位老教授也不管面子里子问题,争先恐后的挤进宿舍,符教授和翟教授第一次大驾光临,看到小客厅里的书,眼睛冒光,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啊! 乐韵在小厨房烧菜,听到门响,知道是晁哥哥和几位学长来了,本来不关心的,然后听到多个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蓦然侧身,伸头探看,看到导师万俟教授和两位老教授挤进客厅来,顿时就呆住了。 她听力很好,用心听的话,从一楼到八楼的声响都难逃一劫,但是,她又不是在办案,用不着总时刻留意听四周动静,因此自动屏蔽听力功能,专注的做自己的事,从而不知除了晁哥哥的好友,竟然还有三位大有来头的不速之客。 “嗨,小同学,还记得我不?” “小同学,还记得我这张脸么?” 符教授和翟教授打量一眼客厅,看到在小厨房里的小同学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双双跳出来刷脸。 “小乐,这两臭不要脸的老货抢我的药茶,你不要给他们面子。”两老货主动对自己小学生示好,万俟教授骄傲得翘起小尾巴,得意洋洋的。 “万俟,你的脸呢?” “小同学,别信万俟的话,他故意抹黑我们。” 翟教授和符教授联手将万俟教授推到后面,让老家伙靠边站。 才同学和陈同学嘴角抽搐了一下,把抱来的东西先放小写字桌面,和晁会长请三老师坐,免得老师们打扰到小乐乐工作。 “导师好,符教授翟教授晚上好,哪阵香风把你们吹来了,宿舍有点小,委屈教授们将就将就的坐。” “是你炒菜的香味把我们引来的。”符教授腆着微胖的肚子,笑呵呵的就着三位学生的陪伴去小桌子边坐。 “教授,你的脸呢?” “脸在脸上啊。” 教授们才不管学生们那副“老师你不要脸”的表情,乐不可支的答。 三俊秀青年:“……”你们都是双科博士,是院士,这么赤祼祼的展示你们的吃货属性真好吗? 想去招呼一下教授们的乐韵,无力叹气,感觉又是两吃货啊!想想也不奇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陈学长和才学长是吃货,他们的老师不是吃货的可能性比较少。 “小乐,你不用管我们,你炒你的菜,尽量多炒点,我们要留饭的。”万俟教授瞅到小学生想出厨房,先说明情况。 另两位频频点头附合。 “菜倒是买了两天的,晚上够,就是饭还得再煮,晚饭估计要到六点半左右才能吃。” 不用教授说,乐韵也猜得出来三位老师要留饭的,试想,早不来晚不来,踩着下课后的点儿来,不来吃饭还能来干什么? 三位教授听说菜足够,乐得见眉不见眼,哪在意晚餐晚,莫说六点半左右,就是等到七点八点,他们也乐意。 三位老教授不要脸,晁宇博也是醉了,和陈学长、大才子洗水果,装盘,招待老教授们。 有晁哥哥当家作主,乐韵也就不管外面的事,炒好一个菜,先关电源,把饭打出来,重新淘米上锅煮,再翻冰箱拿肉,提青菜清洗。 她上午打电话给上次帮送菜的那家果蔬店,在电话里选购青菜和肉,中午店家帮送货上门,有生菜、芹菜,红萝卜、南瓜、苦瓜、丝瓜、冬瓜,还有排骨、精肉和鸡肉、鱼。 原计划晚上是晁哥哥,李哥哥、陈学长和才学长与她自己五个人的量,只炒六个菜,余下的明天吃,现在增加三位客人,哪还有可能有多余的菜留到明天。 菜足够,饭可以煮两次,乐韵头痛的就是晚上怎么坐,她的饭桌就那么大,坐七个人很挤,坐八人,可想而知会挤成什么样子。 三位教授是不知道小女同学的纠结,欢欢喜喜的等着品尝美食,尤其是翟、符两教授更是望眼欲穿,他们得意学生跟他们说小姑娘煮的饭菜好吃极了,他们也从万俟那里抢到一点药茶喝,那味道真的美,因此,当得悉小姑娘当天不用军训,迫不及待的就跑来打秋风。 李少开着车奔生活街,跑到专买生活用品的地方找合适的桌子,找来找去,逛好几家都不怎么满意,到第五家,眼前一亮,那家有卖木茶几,那种茶几桌面可展开也可折叠,展开就能当饭桌,板面对折起来就是一张茶几。 欣然大喜的李宇博,二话不说,挑二张可折叠茶几,带着劳动成果,牛轰轰的回宿舍。 赶回状元楼,搬东西下车,左手抱一张,右手抱一张,一人抱两张桌子,一口气爬上四楼,发现小萝莉的宿舍门没有关拢,欢天喜地的推门而进。 “大李,辛苦了。”晁宇博看到扛着家具的发小,心中欢喜,他和大李果然有灵犀,都能想到小乐乐这里最需要什么。 才子俊和陈书渊飞速跑去搬忙,将桌子放一角,摆开,二拼一,OK,莫说八个人,十人同桌也没问题。 摆好桌子,拿抹布擦拭几遍,先收起放到窗子底下,小客厅太窄,摆开桌子,真的没一点空闲空间。 有新桌子,怎么坐的问题解决,乐韵安心烧菜,心里也少不得暗嘀咕,这下桌子齐备,那些吃货岂不是更有理由来蹭饭? 吃货们经常跑来,她就要沦落成保姆,想想好忧伤啊。 再忧伤也没用,她是主人要管厨,哪有空悲秋伤月,忙前忙后,一个人在小厨房张罗足足近四十分钟,菜全部出炉。 四位学霸吃货摆桌,拿碗,端菜,忙得不亦乐乎。 三位教授被请到饭桌旁,盯着菜,馋得两眼冒绿光,小同学做的菜或许没有星级大厨们那样的花样繁多,然而,去繁化简,反而更原汁原味。 整整十三盘碗,并不是十三道菜,共八个菜,有几样分做两份装,那么足的量,就算再多两人也不显菜少寒酸。 开席,三老教授迅速行动,那速度比起他们的学生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呃,除了你争我夺的抢菜,完全听不到其他废话。 乐韵:“……”如果不是因为早知教授们是有高等证书的院士,她或许认为他们是非洲难民。 三位教授越吃越欢乐,抢菜速度越来越快,大有大打出手的势头,以致四个学霸吃货不得不抛去尊师敬老的优良传统,以力量与速度决胜负。 一顿饭吃完,无异于上演一场武打戏,当最后老的小的满足的抹嘴时,乐小同学那被震惊震得暴跳的眼皮老半晌还静止不下来。 被美食喂饱的三老吃货,巴啦巴啦的发表不下于一万字的吃后感和赞美之言,四位学霸吃货洗完碗,冏冏的以小学妹需要温习功课为由,拧三位教授走人。 “小乐,我们等你军训完再来指导你学习啊。” 临走前,翟教授和符教授恋恋不舍,频频叫让小同学别太想他们,他们有空就会来给她授业解惑。 “……”乐韵惊呆了,啊呜,她才不想念他们,更不想他们隔三差五的来串门子啊,谁来把那三位老教授封印,让他们忘记她的存在好不好? 第九十九章 做好心理准备 9月19日,是一周的第一天,人称万恶周一,也是中秋假后正式上班的第二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性,对于青大新生来说,这是很激动的一天,因为这一天是军训生涯中最后一天训练。 这一天,新生四营去校场打靶,其余三个营在校训练。 早上,乐小同学也归队,和大家一起同甘共苦。 小萝莉带伤归队训练,无疑是励志典型,让医系一班的男生们特别的骄傲,也特别的开心,瞧瞧,他们班的小国宝多坚强,必须要颁个表扬奖,要不然实在太委屈小萝莉了。 一二三营新生们以激扬斗志操练半天,下午,各个营照相留纪念,各班照全体合影照,然后是连队、再到营全体班级全影照,各个训练操场一片忙碌。 四营在前一天先提前照了合影照,他们到校场带抢训练到十点即轮流上场打靶,因此到二点半各班打靶完毕,集合回校。 避过了中午交通高峰期,下午下班高峰还没来临前,交通畅通,四营学生们赶回青大还没到下课时间,他们与一二三营的新生提前吃晚饭,六点即参加新生国防教育知识统一考试。 考试一个钟,八点,各营举办欢送教官联欢会,或许这个军训有苦有甜,有笑有泪,苦过累过也挨罚过,但是无可否认,这将是青春岁月里最难忘的一段时光之一,哪怕到白发苍苍的那一天再回首军训,也记忆犹深。 因此,在各营的联欢会上,哪怕曾经挨了多次罚,当想到即将分别,新生们对教官只有不舍情怀,并无怨念。 各营新生与教官互动晚会极为热闹,也极为融洽,大家共诉心声,联欢会持续到十一点,大家才恋恋不舍的散场睡觉。 20日,青大为期20天的新生军训结束日,举行大汇操,也是结业典礼。 清晨,仍然是万里无云,六点多钟,旭日高照。 青大三千多新生,人人装容整齐,精神抖擞的在综体操场集合,四个营分四队,摆开方形大阵等待检阅。 八点,军训总指挥李大校和校副校长,常务副校长和领导们与国大副校长、校政委,全军学生军训教学中心部代表团和军部总部所派代表们莅临操场,共同出席青大新生军训结业典礼。 同时,青大各院系和学生部、团委、国防生部领导,以及学生会、学生团委、国防生团委代表,国防生代表和在校进修的在役军人们也出席新生结业典礼。 李指挥和国大政委、全军学生军训教学中心领导,军部代表检阅学生方阵,与众领导观看学生汇操表演。 汇操分阅兵式和分列式,四个营团队表演了列队变换,军歌演唱,军拳、军体操和擒拿术等,各个营队形变换组形融合,四个营共同融合组形,营团队变队表演后有反恐、防震演示表演。 汇操环节结束,李指挥做讲话,国大政委和全军学生教学中心领导做演讲,庆祝青大军训圆满完成,并表彰了军训期间优秀团队和个人以及教官。 十一点四十分,新生军训结业典礼结束,全体学生列队,向教官团致礼,感谢教官们二十天来的细心耐心教导。 刘振军带着教官团,在学生们整齐列队恭送中离场,听着学生声震天空的军歌大合唱,教官们心头感慨万千,心情难以平静。 心情最复杂的当数韩云涛,这二十天,一半天堂一半地狱,前一段时间他前途无量,中途从天堂掉到地狱。 这一次的执教,断送了他的大好前程,他怨不得,恨不得,所有的苦果只能自己咽。 他知道回国大后,很快就会被调回原部队,然后接受处罚,他也知道,经此之后,穷其一生,他在部队也再难有建树。 韩云涛默默的抑住的苦闷,真不甘心啊!可惜,却无力回天。 下午三点,教官们离校,各营新生以班级为单位,在教官们居住的招待所外路旁草坪上列队欢送,人人穿训作服,仍如结业典礼那刻,庄严的向教官们敬礼。 军训时,有时觉得好苦好累,总希望快点结束,当真的结束了,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尤其是当真的要与教官分别,心头难免酸涩,不舍。 教官乘坐的车辆在学生们嘹亮的军歌声里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依依不舍的送别教官,新生们很快调整好有些低落的心情,怀着对新生活的无限向往,飞奔赶往自己学系教学楼,去班里集合。 同在军训医系一班的关云智、戴良钰、罗尚风、李瑜毅、周康仁、乐韵一起骑自行车赶往医学部,六人你追我赶,狂飙车飙到青大西北角的医学部教学楼区,以骞跑式的方式跑到教室。 有道是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他们马不停蹄的赶紧赶慢的赶回教室,还是比军训医系二班的三位同学慢了那么一步。 不能怪戴同学等人慢,他们输在代步工具上,医系一班六人俱是自行车,医二班的郦天琛、郭翰昭、梁祥绍有一位有电瓶车,还有一位是摩托车,因此三人因代步工具高档一级,先一步到达。 郭、梁、郦看着你追我逐,风风火火冲进教室的六位同学,瞪着眼睛,无语的嘀咕:“你们跑那么急干吗,后面有谁在追?” “没有!”第一个冲进教室的李瑜毅,一边抹汗一边答。 “我们在跑步煅练。” “我们在练习。” “顺便练习长跑。” 关云智几个前仆后继的撞进班级地盘,笑嘻嘻的跑向自己的座位,大家一沾椅子就瘫坐下去。 小萝莉太狠了! 明明是个可爱小萝莉,却比男生还厉害,她踩车踩得飞快,好像踩车不要力气似的,他们身为男生,总不能输给一个小女孩子,所以只能奋起追赶,坚决不让自己被甩。 好不容易赶到教学楼,他们以为总算能喘口气,谁知小萝莉撒开脚丫子又跑路,身为男子汉,当然不能被小萝莉丢下呀,他们也一鼓作气陪跑。 小萝莉那丫的就是故意整他们,她不乘电梯,爬楼梯,一个女孩都敢于挑战楼梯,你们说,身为男生,他们要是临阵退缩还有脸说是男子汉吗? 所以,男生们没得选择,爬,用腿爬楼梯,就那么硬是蹬蹬的爬了六层楼,不说累得累成狗那种程度,也跑得气喘吁吁。 五男生跑在前面,落后一步的乐韵,大摇大摆,不急不慌的蹦进教室,男生们跑得大汗淋漓,她倒好,除了脸蛋微微有点绯红,连汗也没见一滴。 “不公平!” “是不公平!” “很不平公平!” “非常不公平!” “超级不公平!” 关云智几个喘着气,瞅着小萝莉白净无汗的粉脸,一人一句,郁闷的表示不公平,真的不公平,同样跑路,他们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萝莉还跟没人事似的,这对比,分分钟能逼得他们撞墙。 梁、郭、郦三男生瞧得小萝莉那淡然如风的模样,再看看关同学几个,弱弱的抹把汗,如果六人是结伴同行的,男生们跑得大汗淋淋,女生行走轻松自如,确实显得不公平。 “不服,再去跑几圈?”乐韵背着小手,迈着小八字步,昂着小下巴,像只神气活现的骄傲大公鸡,耀武扬威的刺激男生。 “别,我不是孙士林那种蠢货,我才不跟你这种飞毛腿跑。” 戴良钰几个摇头摇得像波浪鼓,开什么玩笑,明知跟小萝莉是飞毛腿还跟她骞跑那不是自找罪受吗,小萝莉那速度,那耐力,他们只有仰望的份。 没人跟自己抬杠,乐韵得瑟的踱到三组,坐自己的位置上。 男生喘顺气,趁着老师还没来,商量怎么布置教室,他们班就九人,摆二十张桌子,每次看到那么多空桌,让人觉得特别的冷清寂凉。 七嘴八舌的讨论一番,大家同心协力的重新布置,把多余的桌子搬开,移到后面两侧有空余的地方码起来,只留下十二套桌椅,再分成三组,每组四张桌子,这样一来,就算坐组末的人因后面还有张桌子,像后面还有同学,心理上也有点安慰。 作为班里唯一的女生,乐小同学享受国宝级待遇,坐中间一组第一桌,占最好的位置,也是最危险的位置,那是直面讲桌的一个座位,如果上课,时刻都处于老师眼皮子底下。 刚重新搬好桌椅,万俟教授和李老师慢悠悠的踱进教室,两位老师对于学生们的布置没意见,班级以后由学生们自己管理,自己监督,怎么坐,怎么布置,学生们自己喜欢就好。 万俟教授和李老师先向九位学生至贺,祝贺学生圆满完成军训,再讲一些上课后要注意的事,比如哪天到班级来选班干,一周哪天是固定班会,哪天教授们会来辅导等。 大致上讲了些琐事,带大家去搬教科书。 各院系的教科书早先分一步分发到各院系图书馆或存书库,由各系组织人员,按各系各班所需分配好,新生们军训完去领取就行。 全班九人全体出动,跟万俟教授和李老师去领书。 医学系的书籍存放在另一栋楼的一楼书室,各班人马到场,派代表排队等,等到叫某某班,就去取书。 医系班的学生们刚从军训班分开,转眼就见面,大家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等叫到某某班,某个班的学生们便一窝蜂的跑去搬书本,先走。 医学系新生一百多人汇聚在一堆,除了乐小同学还白嫩如初,其余同学都晒得黑黝黑黝的,所以,当医学系女生们发现白白嫩嫩的小萝莉,立马就不淡定了,她们晒成黑猴子,为吗乐同学还那么白? 女生们很想找乐同学问问她用什么防晒霜、保湿霜,奈何她们跟乐同学不熟,而且,那几个男生明显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乐同学,她们不敢贸然跑去取经,默默的观察那些男生哪个是自己认识的,计算着找男生曲线救国。 中西医班排在前面一些,很快就到号,管理人员把书本一扎一扎的抱出来,万俟教授带人一个抱一捆或抱两捆,打道回府。 拧书本回班级,一一分发到各人手里,万俟教授发上课时间表,开学时有发课程表,那是笼统的,新发的是细致课程表,一周哪天有哪些课,主讲老师是哪位,在哪个教室,教室在哪栋教学楼,都有详细记载,后面附各科考试要求和可能需要的辅助教材。 辅助教材由学生们自己准备,可以去买二手的,也可以去图书馆购买新书,校内有很多二手书店,提供各类教材书籍。 万俟教授讲了些某些科目的上课要点,让学生们自由活动,军训期间,新生们没有周末,困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军训结束,该放人去自由呼吸,以免把些活泼的小青年们闷出问题来。 送走老师,关同学等人嗷嗷欢叫着收拾课本,把明天上课的几样书本抱起来,锁门回宿舍。 他们闷了二十来天,今天不想好好学习,也不想逛街,只想好好的回宿舍,痛痛快快的洗个澡,痛痛快快的给家里朋友们打电话,再放纵一下,体验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的自由。 大家不聚会庆祝,乐韵也乐见其成,骑着车,走了一段路,跟男生们分开,她拐去生活一条街买菜。 小萝莉说等放假有空请他们去宿舍做客,八男生喜滋滋的,带着小萝莉的承诺,快快乐乐的先回宿舍区。 乐韵去生活街,买的几样青菜和肉,还去买一袋一袋的云吞面和排骨面当早餐帮料,之后没再去乱转,直接回状元楼。 她去买菜,也让曾经帮送了外卖蔬菜的果蔬店老板特别开心,小同学叫他送了两次菜,她自己买菜也来他店里,等于建立起长期客户关系。 返回宿舍,乐小同学先洗澡换衣服,军训服是军训期间的训作服,以后大抵不常穿,洗得干干净净,晾晒。 到五点,准时煮饭,然后拧出大螃蟹,绑住它的大钳子,拿把牙刷帮它搓澡;刷完螃蟹刷大龙虾。 两只大家伙肚子里的脏东西在空间产品的洗涤下被清空,如获新生,干净无污,可以放心的开吃了,乐小同学决定用它们做大餐,以庆祝军训圆满结束。 晁宇博上午和学校领导老师们出席新生军训结业典礼,中午也去学校招待各领导和欢送教官的庆功宴,下午代表学生会送教官,从联系国大,到军训时欢迎教官再到最后欢送教官队,他每一步都参入其中,给与国大教官们最诚挚的尊重。 送走教官和国大领导、军部代表们,他没有去上课,到学生会办公室处理事务。 像他那样的顶尖优秀生,优秀学生干部领导者,拥有很多特权,哪天有事不能去上课,跟授课老师报备一下就OK,不会被扣考勤分。 晁宇博处理完学生会工作,到五点二十分即开车回状元楼,在东边停车区停车,提自己的背包上四楼。 学生们还没下课,宿舍楼安静清雅,少年没有遇见人,也省了口水,到四楼开门进小乐乐宿舍,闻到浓郁的香味,忍不住就垂涎欲滴:“乐乐,每次来就闻到香味,我的胃都被你惯坏了。” 有个可爱小乐乐,烧得一手好菜,以致他嘴巴越来越叼,吃食堂大厨们的菜都感觉平淡无味,长此以往,他觉得会有依赖性,再也离不开小乐乐。 “那我以后不再做饭菜好了。”乐韵正在炒苦瓜,闻言,笑嘻嘻的答一句。 “不好,我宁愿被惯坏。”晁宇博连思考都不曾,果断的反对,小乐乐不做好吃的,他就吃不到药膳,想想就觉得好痛苦。 “当然,不需要经常惯我,一周能吃上一顿就满足了。”乐乐要读书,天天做饭,耽误她学习时间,她要是经常做饭,那些老家伙必定闻风而至。 “嘤嘤嘤,上课后我要努力学习,每到周末给晁哥哥做好吃的。” 晁宇博欣赏同意,周末来吃饭,即不影响乐乐学习,又能吃到好吃的,最好不过,最重要的是周末那些老家伙们一般会回家或搞实验,没空经常盯着乐乐这边。 他想进厨房帮忙,小乐乐把青菜之类的全部洗切好装盘,没有他英雄用武之地,只好坐外面,拿自己的掌上电脑放英语讲座给小乐乐听。 李宇博、才子俊和陈书渊同学下课后,以台风过境的速度向状元楼飙,李少开轿车,陈同学骑摩托车,大才子骑电驴,陈同学先到,紧接着是大材子,路上人多,李少反而落后。 三人在宿舍楼前等,齐了,各抱一包东西,蹬蹬蹬的爬上四楼,到小萝莉宿舍外敲门,少年会长帮三人开门。 “你们抱着什么玩意儿?” “给乐乐的零食。” 三吃货乐颠颠的进宿舍,要来吃饭,总不能次次空手,为庆祝小萝莉军训圆满结束,三人一个买水果,二个买零食。 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写字桌,三学霸跑去小厨房瞅瞅,没自己能帮上忙的,再退出去和少年会长关了电脑英语,亲自上场用英语对话。 四人为给小学妹创造良好学习环境,除了吃饭那种愉快的时间,交流对话用英语,让小学妹听着听着也就耳熟能详。 四吃货在巴啦巴啦的用英语对话,小厨房里的乐韵自动一心两用,一边炒菜一边分析他们在讲什么。 等到可以开饭,四位学霸涛涛不绝的对话嘎然而止,连蹦带跑的冲出去小厨房,抢着当打杂工,负责拿碗筷,端菜,盛饭。 蟹不能和芹菜南瓜茄子同食,因此,晚上的菜只有八个,排骨汤,小白菜、生菜、苦瓜和丝瓜,萝卜丝,清蒸螃蟹和香爆龙虾肉,以及两个特配调味酱料,一碗调料有老酒,一碗没有。 “哇,乐乐,你把大螃蟹宰了?” “哇,清蒸龙虾。” 菜上桌,四个学霸坐下,看到那两只威武海鲜上了桌,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特别的惊奇。 “不想养了,宰了吃肉,你们要做选择,吃蟹不能吃龙虾,吃虾不能吃蟹。吃蟹醮有酒的那碗调料,吃虾可以醮没有酒的调料。” 蟹与某些东西不能同食,虾也有忌,为了食物不相冲,乐韵做菜时辛苦调配,加各种药材来化解,就算同时吃蟹和虾也没关系,可为家的安全意识,还是要限制一下,免得他们吃一次觉得没事,以后到哪都不忌口,吃坏自己身体。 “啊呜,竟然不能吃两样。” 陈、才、李同学纠结得想哭,竟然要舍弃一样啊,这不是割他们的肉吗?想想就心痛。 心痛半分钟,四人立马就做出取舍,陈同学打死也要吃虾,李少和大才子选择吃蟹,漂亮少年吃虾。 做出决定,四人立马先切蟹,分割成几块,李少和大才子各挑走四分之一,余下的当然是给主人的,晁会长和陈同学也切好虾肉,两人分一半,一半给主人。 四位学霸分好两样菜,急不可待的开吃,尤其对调料很好奇,醮调料,嗷嗷就咬起来,尝了一口,眼睛像火炬被点亮,闪耀出赤灼灼的光。 吃货为了吃的,暂时没空发表赞叹,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的干掉蟹或虾肉,朝其他的菜进攻。 见惯吃货们饥不择食的吃相,乐韵已能做到泰山压顶不改色,自己细嚼慢咽的享受自己面前的蟹肉和虾肉,还别说,就算是第一次煮,味道不错,尤其是配上她制的调料,大赞。 骄傲自满是不对的,人应该谦虚,但是过于谦虚就等于虚伪,乐小同学不是虚伪的人,果断的给自己点三十六个赞。 她是第一次吃大龙虾和螃蟹,吃得很开心,海鲜的味道很好,等放假回家,她也点带回去,做美味蟹肉和虾肉给爸爸和凤婶尝尝。 待她啃完蟹肉,四只学霸吃货早已把菜一扫而光,连汤也没留一滴,最后,四吃货还做了件超让人无语的事:一人勺两勺调味料拌饭,津津有味的吃完,眼睛还盯着调料。 四只吃货一边回味无穷的回味美好的感觉,一边欣赏小萝莉吃饭,她吃得很斯文,细嚼慢咽,慢条斯理,圆圆的鹅蛋脸上浮动喜悦,美人杏眼弯弯。 那模样就像大熊猫在吃竹子,又可爱又萌。 四学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浅笑,如果没有猜错,小乐乐很喜欢海鲜! 等小萝莉吃完,才同学和陈同学抢走洗碗工作,他们常跑来蹭饭,绝对不好意思让小萝莉的漂亮晁哥哥洗碗。 “小乐乐,那个,剩下的调味料能不能给我打包带走?”李少捂住调味料,一脸希翼的瞅着小萝莉。 陈同学、才同学:“……”特么的,你竟然先下手为强,打死你! “可以。” “小萝莉,我要虾调料。”陈学霸呼的捂住另一碗调料。 晁宇博抹汗:“你们够了!你们的形像呢?” “在路上丢了。”有好吃的,要形像干什么? 少年捂脸,他不认识这些人! 小萝莉没反对,陈书渊拿个保鲜薄膜袋把调味料装起来,拿碗去洗,李少也有样学样,把自己的一份打包。 得到东西,两学霸心里乐滋滋的,嗷嗷,明天早餐自己煮泡面,添上配料,一定美味极了。 “小乐乐,能不能透露是用什么调制出来的?” “不能,独家配方,概不外传。”那是她用空间产品调制出来的,配方传给别人,别人也做不出那个味。 想要自己配制调料的李少,唉声叹气的叹了一句就不再问,独家配方当然是不能强求,只要小萝莉以后偶尔制配给他们吃就行。 丢开配方问题,学霸们打探消息,问小萝莉有没决定去哪个社团,因为他们跟晁会长熟,被自己所在部门委以重任,让他们旁敲侧西的探探口风。 乐小同学没有加社团的意向,一句还在考虑中,让大家瞎猜去。 “乐乐,嗯,后天,国体部可能就会来人,你做好心量准备,琢磨琢磨什么应对。”晁宇博洗了手,聊了会天,揉小乐乐的小脑袋,泄露一点内部消息。 李少和才同学陈同学嘴角抽搐,小萝莉小学妹都是青大的学生了,某些人以前自己发掘不到人才,就跑来抢现成的天才,真不要脸。 “嗯嗯,我会思考对策的。”他来由他来,她自有对策。 “我尊重你的选择,你也不要有太多的思想包袱,做你自己喜欢的事,选择你自己喜欢的路,如果他们强人所难,告诉我一声,老爷子们会去跟体部老大聊聊。” “嗯嗯,我知道啦,晁哥哥和老爷子们不用担心我,他们要是强人所难,我就哭给他们看。” “噗-”四学霸笑喷,讲真,那招还真不错,谁让小乐乐还不到十四岁半,人少怕生也是理所当然的,谁要是逼急她,哭他个天崩地裂,保管到时头痛的一方就成了别人。 “好主意!” “小萝莉好机智。” “我在想那天我要不要请假,去看看小乐乐怎么哭……” 第一百章 测试 9月21日,青大新生正式上课。 军训时上午8点开训,12点下课,下午2点开始,5点30分下课,而上课作息略有变化,上午也是8点—12点,下午13点40分上第一节课,等于比军训上课提前20分钟。 因而当正式课,新生们也要调整作息,不过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大概就是离宿舍区较远的一些院系学生中午不能再回宿舍去午休了而已。 大一新生刚从军训解放出来,对大学第一天上课充满了期待,怀揣着无比兴奋入睡,然后清早起床,跑去食堂用餐,再急三火四的赶去上课的教学楼。 同学们的本意是不想第一天上课就迟到给老师留下坏印象,当前仆后继的赶到上课的地方,囧囧有神的发现来得实在太早,才七点或刚过七点多一点点。 为此,新生们发扬好好学习的优良传统,抱着书本预习功课。 纵使是第一天上课,乐韵也没激动的改变作息,依如既往的准点起床,一边煮营养粥一边打坐,然后吃早饭,看书,到七点十分才出发。 当她赶到教学楼,乘电梯到上课楼层,得哒得哒的找到教室,看到一片乌央乌央的人头,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该不会成了挂车尾的一个吧? 看看高棚满座的大教室,乐韵弱弱的抹了抹后脑勺,看样子,好像自己是来得最晚的哒。 乐小同学站在门口,望天望地望人,就是没往内走,当教室内的男女们发见她,视线齐唰唰的飙射到门口,直勾勾的瞅着小小的女生。 小女生真的很矮小,背着一只黑色肩带的背包,手是一只保温水杯,留头清爽的短发,仅看肩膀以上的部位,活脱脱就是一个纯纯的小正太。 她穿件白衬衣,短短的米色牛仔裤,蹬双运动鞋,两条细腿又白又嫩,露出的两条胳膊也如新挖出来的粉藕似的,看着就想抱来咬了两口。 一般女生穿衬衣就是小清新,她穿件衬衣让人觉得有H的感觉,胸部鼓鼓,撑得衬衣高高的,下摆悬空,以至显得腰特别细。 细小而娇嫩的小女生顶着张白净的脸,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眼神扫到哪,就让那个方向的同学情不自禁的屏声静气。 除去以前跟乐小同学同班军训的学生,其他人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乐同学穿生活常服的样子,男男女女俱吸了口凉气,那身体是不是好过头了? 几个女生眼珠都快红了,小女生的胸绝对快接近D杯,腰估计是一尺七左右,那么细的腰,那么大的胸,这是要逼死全校女生吗? 中西临床班的八男生也愣啦,戴关罗李周五同学近距离见过小萝莉穿休闲装的样子,那时的小萝莉身材给人的震憾够惊人的了,如今穿件衬衣,这是妥妥要倾杀杀尽少男们的节奏。 回过神,关云智小声的喊:“小萝莉,我们在这里!” “这边这边!”戴良钰和罗尚风几个也举起手臂,告诉小萝莉自己的位置。 男生们嚷嚷声也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看呆眼的男生们装模作样,故作淡定的收回视线后仍忍不住偷偷往小萝莉女生身上瞄。 听到男生们喊声,乐韵拧着自己的水杯,得得的的小跑,一溜烟儿似的跑向戴同学几个人。 男生们坐在离教室门较远,偏近另一边墙劈的课桌组,并不是靠墙靠窗,仍然占前面两排的位置,还帮小萝莉占位。 因为小萝莉个子矮,男生们很细心,体贴的帮她占第一排的位置,免得前面的同学太高挡住她视线。 乐韵跑到戴同学身边坐下去,班里她是第一矮,男生最矮的是戴同学,她和戴同学包揽了男女第一挫的光荣称号。 入座,放好水杯,摘下背包,提出两袋水果和一袋零食给戴同学,让班里男生分。 周康仁和戴良钰打开袋子,水果有两样,一袋草霉,一袋是石榴和香梨,零食有进口饼干和巧克力糖。 “小萝莉,你开水果店吗?” 八个男生不太好意思,小萝莉前天归队,也背的一大包零食去操场,由他们瓜分了,今天又拧来一堆,她就是开店也不能这么破费呀。 “昨天学长们为祝我军训圆满结束,送我一大堆礼物,我一个人哪吃得完,大家有福同当,有苦同吃,帮一下忙。” 因为从小苦日子过惯了,乐韵没有爱吃零食的习惯,每样尝了一口,有几样吃着感觉不错,留下来寄回家给老爸和凤婶,其他的全拧来跟同学们分享,她也告诉学长们以后不要帮她买零食,等她想吃什么再请他们帮代买。 当提走水果和零食,背包就瘪了下去,只余几本书和文具,以及她总是推身带的一些必备小玩意儿。 零食很多,戴同学几个数一下,嗯嗯,够分,果断的排排坐分果果,包括以前军训班的同学也有份,水果数量不够,由他们班八男生内部解决。 戴同学等幸福的分水果,把其他男生嫉妒的想哭,为什么他们当初没选择读中西临床?如果他们报读中西临床,他们也能跟小萝莉愉快的玩耍了啊。 男生们拿到糖果,乐滋滋的收进背包,现在据早餐没多久,还不饿,先藏起来,等时上午有点饿再吃,以补充体力。 7点40分,授课老师提前进教室,先简略的跟大家自我介绍,再讲课程要求,他先帮同学们打预防针,免得学生逃课挂科。 医学部很多课是几个系或多个专业同上,有几门还跟生物系学生一起在同一个地方听课。 第一课是基础医学,医学部除护理专业,其他专业学生都在同一个教室。 一节课分前后半节,中间休息十分钟,第一节课8:00-8:50,9:00—9:50;第二节课10:10—11:00,11:10—12:00,因为课不同,教室不同,有时要跑比较远的地方上课,所以每节间之间有20分钟课余时间。 因为第一天上课,心情激动,基本每个人都听得很认真,上完第一节课,一干学生蜂涌而出,跑去赶另一个地方,上完第二节课,兴高采烈的吃午饭。 乐小同学也入乡随俗,跟同班男生们吃食堂,中午到医学部阅览室预习功课,看书,下午1点20分跑去找上课的教室。 时间如流沙流动不息,一个白天时间转瞬即逝,当天晚上,很多新生班集合本班竞选班干,中西临床班也没例外。 大学的班干,不说学生会干部那些,就班级班干有班长、副班长、团支书,还有组织、宣传、体育、学习、劳动、卫生、文艺以及纪律监督共八大委员,另外还有各科代表。 屈指一数,不包括科代表,就班干得十人。 如此一来,中西临床班尴尬了,他们全班就九人,哪怕人人担当一种职务,人数还不够,更别说科代表什么的。 当全班聚在一起说到班干怎么分配时,九同学和李老师万俟教授坏坏了,笑了个前俯后仰,笑得老半天停不下来。 不能怪他们笑点低,实在是太有趣了,别的班是粥少僧多,他们这个班是粥多僧少,就这茬事,足够他们笑上一二年。 说到人少问题,又说到另一个班,就是那个只有三个学生的考古专业班,大家直接笑瘫,他们班九人都不够人分摊班干职务,三人一个班的,一个人得挂三四个班干职务头衔。 笑够了,分配班干名额,人人有份,反正人就这么多,所以必须每人领一个班干当,乐小同学死活不乐意也没逃掉,硬是被硬塞一个副班长和学习委员的双重职务,大家的理由很充足,小萝莉学习那么好,她不当学习委员谁当?班里就一个女生,男生当班长,副班长必须是女生啊,要不然别人说他们班男女失衡,说他们岐视女生,他们脸往哪搁。 大学当班干是很有好处的,有些人想当还没份,到中西医班这里就变成强卖强买,乐韵也是深深的醉了,就算万分不乐意,她也只能接受,人手太少哇,不能不帮分担工作,而且全班男生一致承诺,她挂着名额,有什么事他们会帮忙的。 小萝莉分走副班长和学习委员职务,余下的男生们匀分,关云智任班长,李瑜毅以前当过团支书,他荣任团支书;梁祥绍是个严肃脸,由他任纪律监督委员,郭翰昭组织,罗尚风宣传,戴良钰是吃货,需要减肥,他任劳动委员; 周康仁在男生当中嗓子最好,当仁不让承担文艺委员;郦天琛以前当过体育委员,看起来也十分有力量,他当体育委员。 周同学还想反抗一下,想把文艺委员一职丢给小萝莉,他当各科代表好了,结果被男生集体鄙视,并驳回他的上诉,维持原本分配计划。 科代表嘛,好说,这个学期由哪几位承担某科代表,下个学期由谁担任另几科代表,而且,大家一致表决,以后班干职务也轮流换着当。 定下班干职务,各班干当场就走马上任,李老师和万俟教授大笑而去。 当时针走过晚十二点,新生们也圆满度过正式上课的第一天,这一天充实而欢乐。 第二天,又是早起赶课,不停的换地方上课,下午,上完第一节课,中西临床班九人跑去厕所换身衣服,欢呼着跑去操场上体育课。 体育课是必修课,一周一节课,中西临床班的体育课安排在每周四下午第二节课时段。 因中午没时间回宿舍,下午要上体育课的学生都会带上运动服,上课前去厕所换衣服,或者从早上起就穿运动服上课。 青大那么多学生,每天都有体育课,而且,很多班是也是同时上课,医学部新生有三分之二学生的体育课同在周四,另少量部分与生物系的一些专业同课程。 西操场不仅有新生,还有些是大二或大三或大四班。 体育教材已由高年级的学生运到操场,因此,这次不需要新生们自己去领,等下周,每节体育课将由各班体育委员们去领体育教材。 学生们上体育课也把背包背去,跑到操场,老生们早知道自己的活动区域,背包有地方放,新生们先找自己带队老师,把背包放老师指定的地方。 乐韵跟着男生们似小马儿似的奔到操场,找带队体育老师欧海老师,欧海老师曾出国访问数个国家,共同探讨交流体育发展和提高全民体育素质的方方面面,不仅体育专业好,还讲得一口流利的英语。 欧老师是个高大英武的男士,才四十岁,穿一身蓝色运动服,脖子上挂着口令哨,一手抱文档夹子,和数位穿运服或常服的人站一起说话。 那一群人站在离医学部方向入操场的篮球场边,观察过往学生。 一群人当中有三位同是体育老师,还有几位是校体育部领导,陪同几位穿正装的男女在讨论体育的重要性,由青大老师领导们陪同的男女当中负责人是两约五十出头的男女,脑顶上还卡着墨镜,女士留短发,颇有男士的飒爽之风。 学生会体育部的李部长和几位骨干也在旁,还有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以及宣传部、组织部部长和团支书也陪同在侧。 学生们成群结队的涌至操场,欧老师对几位贵客笑笑,走到一边,吹响哨子,召集自己带的班,因为人多,他点名喊XX班。 乐韵一边跑,视线飞快的扫过老师后方不远的一拨人,看到由晁哥哥和老师们陪同的客人就知国体部的人来了。 戴同学等人跑到指定点大家自己排队,无论别人怎么换地方,乐小同学妥妥的都是万年第一。 “小晁,你说有没办法让小乐乐拔苗助长?”李宇博看到一拨新生蹿来蹿去,就小萝莉稳当当的站最前面不动,特别的……让人心疼! “没有。”晁于博嘴角弯出可爱的弧度:“小乐乐爸爸一米七六,而小乐乐的亲妈听说仅一米五五,所以从遗传基因来说,身高可能是先天的。” 李少望天,遗传基因是没法改变的,所以只能指望小乐乐遗传她老爸的基因多一些,再长高点,要不然,她那么小巧玲珑,真担心她被大个子们欺负。 李少与晁会长在讨论小女生的身高问题,乐诗筠忿忿不平的心情略略得到点平衡,身高是黄毛小丫头的硬伤,那样的矮子是不受豪门喜欢的。 像她,一米七,这样的身高即不会压过男人的身高,又不太矮,将来后代基因也必定不差。像黄毛小丫头不到一米六,九等残废,那样的小矮子会影响到后代基因,没多少豪门权贵乐意接纳成为家门媳妇。 与九等残废小丫头一比,自己优势显著,乐诗筠心情灿烂,小丫头若识相,离开青大去体院,她就大方放人一马,若不识相仍死皮赖脸的赖在青大粘着小晁,休怪她心狠手辣。 “晁会长,那个小女孩子就是乐韵同学吧?”观察一阵,李涵笑向后侧转,明知故问的问晁同学。 她是国体部青年体育司的副司长,曾是国家女篮球队员,从女篮队退役即为青年体育教育而努力,三年前荣升副司长。与李副司长并排站的是国体部科教司办公室主任马有福,还有国体部的几位干事也随同而来。 “是的,李司长。”少年笑容温润,眼底藏着别人无法发现的疏离,国体部倒是挺会算计的,让李司长带队打头阵,对此,他只能呵呵。 李副司长与他外公李家不同宗却是姻亲,论亲戚关系,他得叫李司长一声表姨。国体部派李司长来无非就是因为李司长与李家关系尚亲厚,就算稍稍做得过火点,推测他外公也会念几分情面,不会过于苛责。 晁宇博默默的呵了某些人一脸,推李司长出来探试小乐乐在他外公心中的份量,这不是石板上栽葱-白忙活,就算他们想强行抢人,也用不着他外公出面,到时自有其他有足够分量的人出来说话。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马主任适时的感叹一句。 “那是,我妹妹当然是最可爱的。” 青大老师和学生会众人:“……”遇着个忽然化身炫妹魔的晁会长,他们还能说什么吗? 李司长意味深长的笑笑,兴致勃勃的观察小女孩,不错,真不错啊,身骨架比例应该接近黄金分割点,双腿肌肉有张力,一看就知弹跳力很强,就是胸,呃,胸有点大! 几个班学生排好队,欧老师点名,人员到齐,率大家上跑道,学生呼啦啦跟着,李司长等人也前呼后拥的跟在后面。 到跑道上,欧老师指定学生把背包放一角,宣讲本学期的体育任务,讲了哪几项要考试,先做一百米和八百一千米长跑测试。 “啊呜,八百米啊!”听说要测八百米,几个女生惊悚了,让她们跟乐同学同测八百米,这不是打击人吗,她们受了一万点暴击,求安慰。 男生们:“……” 学生嗷嗷叫,欧老师干断利落的宣布:“做好准备,五分钟后测试。” 第一百零一章 你能跑多快 体能测试是体育课必需程序,做了测试就知体能强弱,体能较弱的,自己需做计划煅练,否则考试测试不及格要补考,体育课不达标不能毕业。 老师都说了要测试,当然是必需要测试的,就算同学们鬼哭狼嚎也没用,谁也别想偷奸耍滑。 其实,对于刚军训完的新生们来说,因刚经历过长达二十来天的风吹日晒,体能水平处于良好阶段,那点测试并没有什么太多难题,男生嗷嗷叫,是因为他们暗搓搓的等着看乐小同大展神威,女生们嚎,是因为她们不想被秒杀,要嚎几声以示自己的悲催心情。 听着欧老师下测试令后学生们欢喜的大叫,李司长等人笑而不语。 一帮学生呼呼咋咋几声,喝水的喝水,活动关节的活动关节,乐韵和男生们到放背包里的地方,伸伸懒腰,她家大姨妈在20号的凌晨大驾光临,幸好在空间产品的大量填积下,她的身体被调补得不错,所以还能撑得住,让她白天安安稳稳的参加完大汇操。 今天是大姨妈来后的第三天,如果要剧烈运动,估计晚上可能要受到折腾,不过,以她现在的健康程度来论影响不会很大,如果是换作高中以前,来姨妈再剧烈运动,分分钟就会落得失血进医院的下场。 懒懒的伸个小懒腰,取水杯喝水,补充能量。 小乐乐跑去一角喝水,晁宇博脱离队伍,走过去找人,男生看到漂亮精致的少年会长,欢快的向他问好。 少年以自身为例子现身说法,嘱咐学弟们一定要重视体育煅练,保持健康体魄,别像他那样羸弱。 一帮晒得黑乎首的男生乖得像小绵羊,频频点头保证以后经常煅练,不会偷懒松懈。 嘱咐学弟们一番,晁宇博走到抱着水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乐乐身边,手臂轻抬,白玉似的手掌摁在她头顶,白晳修长的手指搓揉她柔软如黑缎似的短秀发。 “小乐乐,笑什么。” “晁哥哥越来越美丽,看着就觉满心芬芳。”乐韵咧着嘴,眼睛扑闪扑闪的眨呀眨,晁哥哥越来越健康,气色越来越好,越来越美啦,好耀眼。 “又给自家人脸上贴金,也不怕被人笑。” “我说的事实,我晁哥哥是最美的美少年。” “好啦,关于美丽的问题下课后我们再讨论,先说正经的,太阳这么猛,一会儿能跑得动么?” 戴同学等人捂眼,那次挑战赛还是正中午之后,是一天中最炙热的时刻,小萝莉跑二十五圈都没事儿,现在800米才两圈,小萝莉还会吃不消吗? “应该能跑得动,速度有可能要打点折扣。” “乐乐量力而行,不用太勉强。” “懂啦。” “好孩子。”小乐乐没有抗议自己摸她脑袋,晁宇博肆无忌惮的在一颗小脑瓜上乱揉搓,把她的发丝揉得一团糟,满足的嘴角上翘出漂亮的弧度,有妹妹就是好啊,可以随时摸摸头、 现在,他总算理解为什么家里二姐大姐和伯爷爷、叔太爷爷们那几支家族家的姐姐们小时每见他就摸他脑袋,摸摸比自己小,比自己矮的孩子的头的感觉简直不能再美好。 漂亮精致的少年也不怕别人嫉恨的眼光,快乐的享受当哥哥的特权。 **辣的太阳下,少年穿短袖白衬衣,浅白色的西裤,清长如竹,俊丽的容颜流溢出微微浅笑,如小太阳一样耀眼; 小女生穿红色运动服,没有印号码字样,露出雪白的腿和胳膊,白嫩的肌肤像美玉印着阳光,晶光莹莹。 少年手搭小女生头顶,表情满足惬意,小女生笑弯了眼,一高一矮站在一块,像闪光体闪出道道闪电,闪得人眼花缭乱。 老师们看得眼角微抽,晁同学,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没有哥哥或没有妹妹的人,这样炫兄妹感情真好吗。 李少以四十五度角望天,太阳太刺眼,他只好低头,内心有上万头神兽在奔腾,又秀兄妹情,又秀兄妹情,小晁你不秀你和小萝莉亲密无间的兄妹情难道会死么。 乐诗筠微微眯起戴着美瞳的眼,眼里潋着冷光,那小黄毛丫头绝对不能留! 李司长悠悠的笑开眼,小晁跟小同学感情还真是好呢! 欧海老师幽幽的瞥晁会长一眼,眼里就一个意思:你自己体质弱,所以体育课就去露个面意思意思,现在还跑来干影响你妹妹的事,少年你几个意思? 男生们喝了水,兴冲冲的做热身活动,不用老师喊,自己跑到跑道起点旁等待大展身手。 时间差不多时,欧老师召集学生聚在一起,分男女组,男生先跑,顺便宣告时间,男生1000米,4分33秒及格,超过这个数就算不合格;女生800米,4分3秒及格线。 女生只有八个,医学部四人,另四位是生物系的小公主,医学部除去护理专业女生总算才9人,另5人分与另外的班级组合去了。 男生们有52个,欧老师教体育课的六十人由数个班拼凑而成,52男生分7拨,四个小组8人,二个小组7人,一个小组只有6人。 中西班的八男生正好凑成一组,欧老师把人分好组,准备开始,体育部的几位成员拿了计时表,守在终点线帮计时,两位体育老师拿了学生名单,在起点线监督。 万事俱备,第一小组上场,在老师发令声中,八个男生像八匹烈马,嗖的蹿了出去,意气风扬的狂奔。 欧老师和李司长等人全等在终点,起点由另二位老师负责,起点线与终点线老师手里都有学生名册,先一步分好组,定好哪位在哪条跑道,每个学生身上也贴着跑道号,计时员只记跑道号,不用记人的脸。 一千米跑不要讲什么方法,男生们发足狂奔,蓝色球衣,红色球衣,白色球衣,不同的运动服颜色一晃一晃的闪动,闪烁出不同的美丽。 男生们气昂昂的喊加油加油,喊得特别的卖力。 西医临床和中西医临床同上体育课,徐长天和原军训医系一班的八个男生就在西医临床,有五人分在第一小组,戴同学几个兴奋的吼,大喊加油。 第一小组很快跑完,计时员抄录时间,第二小组上场,徐长天也在第二小组里,关云智等人又摇旗呐喊助威。 第三小组就是中西医临床班的八人,关戴李八位同学兴冲冲的跑到起点,冲着小萝莉作了V手势,笑得一脸灿烂。 乐韵满头黑汗,忍不住泼冷水:“你们别得瑟,要是不及格,看你们有何颜见江东。” “放心,绝对不可能不及格。” “要是不及格,我天天跑一万米。” “小萝莉,我们不敢跟你这种飞毛腿比,跑个千米是不成问题的。” 八男生拍着胸,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丢脸,还不忘嘻嘻哈哈的开玩笑。 等老师来了,严阵以待的八男生秒速间换上严肃脸,在发令声里蹿飞出去,你追我赶的狂跑。 男生们起跑后,乐韵去终点,跑到在看欧老师手里成绩表的美少年哥哥身边,踮着脚跟瞅,奈何她海拔太低,没瞅着。 漂亮少年拿成绩单给凑过来的小女孩看,瞄一瞄,乐小同学欣然欢喜,徐长天几人的成绩都不错,在3分33到3分41秒间,打分介于优秀和良好之间。 徐长天等人跑完便给戴同学等人喊加油,等八男生跑过终点,男生们拥过去,嘻嘻哈哈的扯着人捋手脚,大家并没因分班后感情生疏,仍跟以前一样特别好。 抄时间,将成绩与人对号入座,然后第四小组。 乐韵站在晁哥哥身边,得到先睹为快的特权,又先一步知道班里男生们成绩,八个男生成绩在3分26秒38到3分39秒之间,郦天琛不愧是体育委员,3分26秒38,满分。 而且,这只是测试成绩,可以看出男生们还没用全力,如果在运动会或真正考试时拼全力,最低成绩必定能不会超过3分30秒。 凭着火睛金星,乐韵看出男生们有意保留,也当作不知情。 男生们一组接一组的跑,七个小组很快测完,总体下来没有一个不及格的,也让老师们深感欣慰,国体部的人在此,若还有人不及格,实在有够丢人的。 男生们测完1000米跑,接下来就是女生800米,李司长和马主任精神一振,眼睛冒绿光,她们风尘仆仆的赶来就是为一睹乐同学的风采,看看她有多少潜力,这下终于快要见分晓了。 莫说国体育部的,青大体育部的领导和老师们也忍不住有点小激动,上次乐小同学跑10000米前半段完全是跑着玩耍,后半段才展示出速度,他们也十分期待她再次来个惊人之举。 男生们兴奋的吼吼,重头戏来了! 打国防生挑战小萝莉女生后,世界太平,再也没有什么新鲜事,男生们也觉得无聊,这当儿小萝莉要测800米,男生就等着看她是不是又如上次那样技压群雄,艳惊四座。 另外几个女生苦着脸,幽幽的用眼刀子射男生们,哼哼,都想看小女生秒她们是吧?哼哼,以后他们最好别想找她们做女朋友,否则,一定往死里欺负他们。 神经大条的男生们并没有感觉到杀气,更不知自己上了某七位小仙女的黑名单,兀自欢天喜地的等着看女生们精彩比拼。 “小萝莉,不要保留的冲!” “小萝莉,不要有压力啊,勇往直前吧。” “小萝莉,我们等着你大展神威,再次震憾全场。” 男生们就差没明目张胆的唆使小萝莉秒杀其他女生了。 漂亮少年和阳光潇洒的李部长等人被男生们逗乐了,小学弟们还真是纯真,他们也不怕小女生跑出超好的成绩,秒杀了他们。 乐韵默,男生们是不是很无聊,所以唯恐天下不乱?她悠悠的丢几个眼刀子过去,顶着太阳花脸,慢吞吞的挪步站到跑道上等着。 八女生下跑道,欧老师点名,让女生们对号入座的到指跑道上,再发号码,女生们自己把号码扣在衣服,戴在最显眼的位置,计时员一眼就能看清。 八女生各就各位,乐小同学在第五跑道,紧挨乐小同学的女生感觉压力山大,颇想跟她打个商量,让她跑慢点,甩她们十条街没关系,千万别甩她们百条街。 老师们和国体部的干事们围在跑道两侧,李司长和马主任各自掐了一只计时表,国体育的几位更牛,抱出微型摄像机,全程拍摄,国体部的几位秒速间就找到自己的定位,自动摒弃一切外来干扰,全神贯注的等开始。 晁会长等人微笑盈盈,悠闲的作壁上观。 欧老师确定计时员和国体部的人员们都准备好了,问过女生们有没做好准备,喊各就各位,把人的胃口高高的吊起来,等四周鸦雀无声,才振奋的大喊:“预备,三-二-跑!” 八道人影呼的往前蹿,虽说跟乐同学跑不用想也能猜到结果肯定要被甩好大一截,然其他女生也不想输得太惨,早做了拼一把的心理准备,一开始就不遗余力的狂跑。 在场的师生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什么。 在起跑的瞬间,看不出优劣,然而在跑出一二米左右,乐小同学形如火箭似的从速度相差无几的人群里冲出去,化作一团红影,电挚风驰的往前疾飙而去。 那速度绝对不是一般的快,跟闪电似的,一闪就是好几米,等老师和同学生们缓过气来,小女生已经跑过弯道,就那么如烈火般的向前袭卷,越跑越远。 眼前人影一闪,转而一团火影越行越远,让同跑的女生们差点想骂娘,特么的,你这么快,让我们情何以堪? 七女生憋得脸红脖子粗,拿出勇气来,不要命的狂追。 “我……我的天!” “好像比上次更快了!” 缓了缓气,男生们爆发出惊叫。 “小晁,那个……那个真是小乐乐?”李少张着眼,嘴巴张成了O,别告诉他,小乐乐会来个破纪录啊。 “如假包换。”晁宇博凤目微眯,心底抑不住心疼,小乐乐不想藏私,这是要拼了啊! 藏私有藏私的好,小乐乐速度一般般,只能说上次跑万米最后十圈的惊人速度是意外,只是那样的话,以后若是在校运会或什么比赛上又来个破纪录之类的好成绩,别人也猜得出她以前是藏拙,怀疑她看不起国体部,有可能会给她穿小鞋。 若不做保留,直接亮出惊人潜力,国体部大概会使尽浑身解说来游说她入国体院培训,就算她婉拒,他们也会想尽办法,三天两头跑来会打扰她的学习。 晁宇博心里不是滋味,小乐乐喜欢快快乐乐的过她想过的生活,可刚来京城,麻烦事就一件接一件,神烦! 好吧,那是小萝莉!李少忧伤的摸头,以小乐乐的那种速度,目测能达到国家级健将的水平。 欧老师摸着下巴,掩不住惊喜,上次小不点最后十圈用时12分21秒42,平均一圈1分14秒104,按她的速度,想打破校运会纪录不在话下。 小萝莉展开飞腿,如利箭离弦,关云智等人越看越震惊,哇哇大喊,喊加油,喊再快点,扯开嗓子像比赛赛嗓门似的,喊得豪情万丈,牛气冲天。 七女生:“……”男生们太偏心,她们想去把那些人暴揍一顿,可再瞅瞅那超越了自己已有百余米的小女生,她们除了郁闷还是郁闷,跑那么快,她还是人吗? 不想被甩下的七位小仙女,就算拿出吃奶的力气,距离只有越拉越远,无论她们如何努力,也只能望着那个一路冲冲冲冲的小女生背影干瞪眼。 乐韵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也没有拼尽全力,拿出自己目前身体可以承受的速度,一个猛子往前冲,跑得太快,耳边风声呼呼。 转过弯道,再转过弯道,眨眼间冲过起跑线,完成一圈,第二圈开始,再次提速。 小萝莉速度太快,红色恍恍惚惚,由远而近,又从眼前嗖的就那么飘过去,戴、徐等同学只捕捉到一丝拂面而过的风,那风在转瞬间也追随小萝莉远去。 妖孽! 男生们默默的吐槽,有些人天生就来打击人的,小萝莉就是那一种人,让人恨得想咬她几口,看到她的人那么娇小白嫩可爱,又舍不得,让人又爱又恨的感觉好酸爽。 李司长掐着表,视线时刻追随着小女生的身影,小女生似匹小马,跑得欢脱,甩了同跑的女生们十条街,距离拉开至少有半圈,而且,从第二圈起距离还在拉大。 当小女生第二圈跑过第二个弯道,李司长蹲下身,紧守着即是起点也是终点的线,中长跑到第二圈可以抢道,小女生跑第二圈在第一个弯道处顺势从第五跑道切入第一跑道。 男生们赛跑似的大喊加油,声声划一,声震长空。 那声音震得老师都想捂耳朵,不过,大家是舍不得那么做的,他们怕错过小同学最后冲刺的英姿,满怀期待的伸长脖子,盯着小女生疾冲而来的身影,连眼珠子都舍不得转动。 众目睽睽之下,骄若朝阳的小身影嗖的冲至大家眼前,当她的脚踩到终点线,好几个人按计时表。 小女生因惯性力还在往前冲,关同学等人呼啦啦的追上去围住她,又是一阵叽叽喳喳,比麻雀聚会还热闹。 乐韵跑完800米跟没人事的,蹦蹦跳跳的跳出跑道,由男生拥着走到草坪上活动四肢。 晁宇博和李宇博两哥们,和老师们守在欧老师身边,等着看小乐乐的成绩。 负责计时的人员抄好时间递给欧老师,用时2分3秒33。 “嘶-”李宇博倒吸口气:“我我……我不活了,比我还快!”特么的,他上届校运会最好成绩就是2分3秒34,还得了第二,男生第一成绩是2分02秒46。 “我计的时间是2分3秒32。”欧老师看计时器。 计时员凭声音而按表,可能会略迟一点,欧老师在喊“跑”时同时掐表,他计得的时间其实更精确。 校体育部的老师和学生们努力的装作镇定,露出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内心乐开了花,国家健将800米要求是2分08秒,小同学不得了啊,2分3秒33,达到国家级健将的水平! 一定不是真的! 乐诗筠惊悚了,2……2分3秒33?这怎么可能? 上届校运会,女生组800米第一成绩为2分36秒,黄毛小丫头跑出2分3秒的成绩,岂不等于整整快了近33秒?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黄毛小丫头虚岁才十五岁,哪可能跑得比成人还快?可是,再看四周,老师们皆一副与有荣蔫的样子,乐诗筠压住自己心中的急燥,不让别人看出自己质疑的表情。 “我计时也是2分3秒32。”李司长眼中光芒四射,声音里掩不住喜色:“小同学真乃天才,第一圈用时1分3秒24,第二圈用时1分0秒8,看她样子还有余力,速度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马主任没有报时间,他所计时与李司长相差无几,已经没有再报的必要。 这? 听李司长报出时间,再看国体部众人看向黄毛丫头去的方向,个个眼中露出无限欢喜和志在必得的决心,乐诗筠心头无比愤怒,那个小毛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让人起了惜才之心。 “我……”李少的心灵受到一万点伤害。 “小晁,我被吓惨了!”转而,李宇博把身子挂漂亮美少年肩膀上,安慰。 “中长跑天才啊,校田径队终于又有新血注入。”欧老师抱着文件夹子,高兴的一把掌拍在少年会长肩上:“小晁,真有你的,你慧眼识珠,帮学校抢来一个医学天才和运动天才,哪天小同学在大赛上破了纪录,我亲自上你家登门拜谢。” 体育部的老师们给欧老师点了三十二个赞,欧老师牛,先下手为强,先把小同学给定义为校田径队员,这下看国体部还怎么好意思明着抢人才。 李司长别有深意的瞅欧老师,欧老师的意思是不想放小同学去国体部发展了吗? “欧老师,手下留情啊,你跆拳道黑段,我手无缚鸡之力,再这么下去,我这肩就废了。”左右肩膀都被承受外力,晁宇博苦着脸表示吃不消,幸好小乐乐帮他把身体调理的不错,要不然就这两下他得去医院躺上三五天。 “哈哈哈哈,别吓唬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体在小不点的调理下已大有起色,我下手有轻重,这点重量还伤不到你。” “欧老师,你拿我试手,我妹妹知道会生气的哦。” “小晁啊,我就是太激动了,所以小小的拍了你一下,没伤着你吧?”欧老师火速收回手,一本正经的关心精致少年,心里也怪郁闷的,这只狐狸少年又拿他妹妹来威胁他,不是好人呐。 小晁在本年高考成绩之后就跟他私下打商量,请他带个新生班,目的就是请他当乐小同学的体育老师,害他猜了半晌也不知小狐狸会长打的是什么主意,如今他明白了,那小狐狸早就知道乐小同学是个天才却不告诉他,是给他机会发掘人才,为校田径队培养新的顶梁柱。 他又欠了小晁一个人情啊。 就算有被算计的感觉,欧老师也喜滋滋的,这坑,他跳得心甘情愿,这人情,他欠得万分高兴。 晁宇博笑说没事儿,转而看到男生们拥着小乐乐过来,他抛下老师们迎着一群新生,等阳光灿烂的女孩跑近,伸指戳她的脸蛋:“乐乐好厉害,跑得像风一样快哦。猜猜,用了多少时间。” “不会超过2分10秒。”乐韵将晁哥哥的爪子拨开,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再戳她脸蛋。 “晁会长,小萝莉跑了多少时间?”男生摩掌搓手,急不可耐的打听小萝莉的成绩。 “2分3秒32,学弟们也要加油煅炼啊,其他女生过来了,身为绅士,学弟们快去关心一下。” “哇!”男生们听小萝莉的成绩,惊得一蹦三尺高,当时就爆出阵阵高呼,当晁会长让他们去接其他女生,欢呼着跑向起点线前方的两侧去迎接另外七女生。 “小乐乐,还能不能再快?”等男生们走了,晁宇博带着小不点走向老师们,也不避讳别人,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能啊。” “!”众老师震惊了,小同学跑出2分3秒32的成绩已追平2004年全国大学生运动会所创8还能再快,岂不等于能轻松打破那保持十几年的纪录? 天才,中长跑天才! 欧老师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跑道上还有女生在测试,他必定冲过去把小女生抢到自己身边,好好的跟她聊聊跑步心得。 他要管女生测试,李司长不用管啊,抓到机会,她也顾不得别人,激动的转过身,看着漂亮少年和矮小的小女生,眼神火热:“小同学,你能跑多快?” 第一百零二章 再测测 问她能跑多快? 抱着漂亮美少年哥哥胳膊的乐韵,乐得眼儿弯弯,欢快的咧开嘴:“在身体状况给力的情况下,不敢夸海口说破世界纪录,破全国大学生运会女子800米纪录小菜一碟。” 嘶- 小萝莉银铃似的声音入耳,男生们惊得面色齐齐一变,小萝莉啊,自信可以,可不能太自信啊,万一没能破纪录,可怎么下台。 不说男生,体育部的老师们也暗中吃了一惊,小同学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么一来,岂不让国体育部对她誓在必得得? 乐诗筠拿着手提包包的手用力的抠着包,几乎要摁断指甲,黄毛丫头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那么狂妄自大,偏体育部和国体部的人还吃那套,气死人了。 这孩子! 小不点自信满满的一句让晁宇博想抚额,小乐乐说大实话前也不先给他打个招呼,吓坏他了好吗。 欧海老师想跳脚,小同学啊,这种话能不能别说给别人听,咱们关起门来再畅所欲言行吗? “嚯”,李司长双眼热光大炙,忍着激动,脸上笑容温柔得带着母性的光辉:“小同学,今天身体有点不佳吗?” “嗯,这几天正处于生理期,身体承受不住太激烈的剧烈运动,为了自己的健康,只能发挥出这个水平。” “乐乐,你……你还好吧?”晁宇博被吓得不轻,紧张的观察小乐乐的脸,乐乐因腹部受重创落下后遗症,每到生理期很痛苦,现在处于生理期还跑八百米,这不是要她的小命么? 李司长骤然一惊,听小晁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 “我好着呢,晁哥哥别紧张,我是学医的,知道自己的情况,以我的状况像刚才一样的运动强度的没关系,再剧烈一些就要酌情尝试了。” 乐韵被漂亮哥哥的紧张给吓了一跳,她忘记晁哥哥跟她老爸一样有颗玻璃心,受不起惊吓的,大概是因为他饱尝身体不好之苦,最怕她哪里出毛病。 晁宇博细细的观察小乐乐,看她面色是健康的红润,并不是苍白和潮红,高悬的心落了地,仍免不了心有余悸,逮着她说教一通,说不可逞强,不能不顾身体胡闹。 乐韵乖乖的受教,直到老师和同学们频频望来,看得她快无地自容,嘟着唇使性子气哼哼的不理人。 听晁会长念叨了N个不许不可以的一长串说教,男生们懵了,尤其是李少等人,他们何曾见过这般像管家婆的会长?以前,少年会长除了工作上的事会说得详细一些,跟人聊天说话一般言辞不多,字字珍贵,当他面对小萝莉小同学,那真是比管家老妈子还老妈子。 念叨一通,把小乐乐说得虎起脸不理自己,晁宇博颇感好笑,他不过就是多说了几句嘛,怎的就闹起脾气来? “好啦,我不说了,小乐乐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嘟嘴了啊,你不服气可以记一笔帐,等我哪天不听你的话胡作非为,你可以说我嘛。” 少年本想哄小乐乐开心,那话可把李少逗乐了,小晁还真是宠妹狂啊,说教说到最后把他自己给搭了进去,他只想说一句:小乐乐记吧记吧,好好的记一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哪天小晁犯你手里,你长篇大论的狂说他一顿。 “你再说我,我就给打电话给老爷子们,告诉他们你欺负我。”乐韵还绷着脸,晁哥哥明明是娇贵美少年,什么时候变唠叨美少年的? “哟,还会告状啦,乐乐有老爷子们电话么?” “不要鄙视我的智商,我不会用晁哥哥的手机打电话吗?” “是我智商低,没想到那一点,乐乐舍得告状,老爷子必定乐得手足舞蹈,马上杀过来帮乐乐讨还公道,我给手机给你,乐乐打一个试试。” “我才没那么小鸡肚肠,这次不计较晁哥哥的小过啦。”晁哥哥自己贬低自己,乐韵忍俊不住,主动抱住晁哥哥的胳膊。 “谢乐乐大人大量。” 老师们见少年和小女生和好如初,眼角默默的暴跳了几下,怎么感觉晁会长被小同学吃定了,是不是他们想错了? 少年会长和小同学那么一打岔,就把话题岔开,李司长不好再追着问,笑咪咪的走在精致温雅的少年一侧,和两人走去看女生们的成绩。 经过几分钟时间,女生们的成绩也统计好,因有个飞毛腿小萝莉在前狂跑,在一定程度也激发女生的斗志,七个女生成绩都不差,在3分30秒到3分45秒之间。 欧老师看到晁会长领着小女孩子过来,眼神清亮,温和的问:“乐同学,身体吃不吃得消?累的话跟你哥哥去一边休息,测试不急于一时的。” 李司长等人:“……”绝对是欧老师想故意拖延时间,然后趁他们回去了,再将人召进校田径队来个生米煮成熟,让他们无可奈何。 “谢谢老师关心,身体还好,等我觉得没力气时我就向您请假休息。”对于善良的关心,乐韵也还以真心。 “嗯,这就好,不舒服的时候一定要及时说,你还小,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马虎。” “是,老师,我记住了。” 女生们跑800米累成狗,经过几分钟调整缓过气,活动活动手脚,和男生们缓步去100米起点线。 李司长和欧海等人仍在终点线,两体育老师拿着学生名单去起跑点,经过商议,这次由女生先跑。 男生人多需要分好几组,女生人少一组就可以结束,让女生先跑,跑完可以去荫凉地方休息一阵。 那安排任谁都能猜出是出于照顾乐小同学,大家心照不宣,欧老师也绝对不承认他偏心,最重要的是女生们也同意,跑完去休息就不用站太阳底下挨晒,多好! 李宇博和体育部人帮忙计时,所以他是不能跟去起点线的,只能在终点线呆着,晁宇博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化身妹控,小乐乐去哪他跟去哪。 又经过几分钟休息,女生们雄纠纠的各就各位,跑道位置仍没变,与八百米跑相同,刚才被秒的七女生斗志昂扬,中长跑她们被甩了十条街,这短跑应该不会被甩太远了吧? 男生们站在跑道两侧,又振臂狂喊加油。 当老师举高旗子时,喊声嘎然而止,当那声“跑”字传至耳膜,静了静的男生们又扯开嗓子大喊,部分还跟着狂跑。 他们其实是想领跑,嗯,结果,小萝莉‘呼’的一蹿就蹿出老远,眨眼就把他们给甩在身后,男生们自己不争气的哄堂大笑,站着揉腰的,揉面的,有的直接蹲地上仰天大笑。 男生们闹哄哄的,丝毫没影响终点线的人,掐计时表的全神贯注的盯着跑道上的女生。 不用猜,小萝莉是领头羊,那头羊几个呼啸就冲过终点线,差点晃花人的狗眼,被甩下的女生也相继冲来,接二连的冲过线。 女生们蹦跳活跃关节,计时员飞快的统计数字,李少拿到统计表,一瞅第五跑道,好家伙,12秒00,又是运动健将的成绩;另七位女生最好的一个是15秒40,对于非体育特长生来说,那也是相当不错。 他把统计表交给欧老师,欧老师在后面添上一笔,12秒00,李司长也添上一个数,12秒00,三人计时相同。 全运会女生100米纪录最好11秒54,12秒无限接近它。 体育部的领导老师们和国体育部的人已经很淡定,小同学能在中长跑中跑出那种成绩,百米短跑跑12秒很正常。 晁宇博瞅一眼,淡定的走到小乐乐身边,带人去荫凉地方,他是全校皆知的羸弱少年,所以他不跟大家晒太阳,他呀要去蔽荫。 少年会长领着小女生走到操场边绿化树底下,坐草地上远观,让李少几人恨得牙根痒痒的,他们也想去乘凉呀。 就算是为乐同学而来,当着其他学生的面,李司长等人不好做得太过,陪大家一起在太阳底下挨晒,看男生们跑。 男生们跑完千米,时间差不多去半个钟,女生跑八百米,再加上女生跑百米也费去一些时间,当男生们跑完一个小组,体育课的上半节课结束,不过,体育课中途不休息。 百米短跑不费时,七个组如走马观花般的上阵,很快就搞定,欧老师对男生们的成绩也很满意,男生最快的一个跑出12秒3的成绩,如果再测几次成绩稳定,可以重点培养一下。 测试过长跑短跑,接着测立定跳远。 立定远和三级跳远有专设场,在环形跑道外面的一侧,沙坑四周都是绿草地,平日也可当足球场绿习踢球。 这次仍然让女生先测。 男生测完短跑,晁宇博就带小乐乐到立定远场,女生们按跑步的排序来,一号跑道第一,二号跑道第三,依此类推。 立定跳远,男生2。08米及格,满分2。65米;女生最低要求1。51米,2。08米满分。 老师和男生们围拢在旁,一人三次机会,第一位女生一跳1。6米,二跳1。7米,三跳1。65米,第二个女生比她略差,勉强1。6,第三个女生第二跳跳出1。75米,第四个女生比较牛,跳出1。87米。 轮到自己,因为看客很多,乐韵被虎眈眈的人群看得心里发毛,弱弱的抹把汗,先做了准备工作,作蹲势,起跳,腾的一蹦,扑的落在沙坑里,再往前走。 她那一个腾空飞跃,跳的远度可不短。 老师们兴奋的测量,忍不住抚掌大笑:“哈,1米9,加油,你还能跳得更远。” 测试过的女生看到小萝莉,就有种想一拥而上海扁她一顿的冲动,乐小同学身细体轻,当然会比她们跳得远嘛。 幽幽瞅测距离的老师一眼,乐小同学跃跃欲试,又腾的蹦起来,那一腾飞,又一去好远。 “2。05米,小同学,加油!”小同学越战越勇,老师们欣喜不已。 “好吧,我要认真了。”老师荡平沙坑脚印,乐韵做下蹲,复位,再下蹲做弹力测试。 体育部领导和老师微不可察的撇嘴角,小同学啥意思?别告诉他们说她刚才其实是在玩儿啊。 特么的,你蹦出2。05米远,只是做热身运动?女生们手痒痒的,她们真的想把小萝莉一把掌拍进沙坑里埋起来。 男生们望天,有个运动天分暴强的女生,他们这些男生全变成渣了。 李少等人直乐得想去掐小萝莉小学妹的脸蛋,小萝莉怎么就这么可爱?连老师们的胃口也敢吊,太牛了。 “小同学,你认真的跳吧。”欧老师忍着笑,正儿八经的回她一句。 “嗯,为了不致于让大家扫兴,我努力的认真跳跳。”乐韵认真的点头,试了两次,她差不多完全掌握了弹跳力与角度秘诀,跳远也没什么难度。 众人:“……”快跳快跳! 装模做样的试试姿势,乐韵将身体调节到最佳角度,用力蹬地,腾飞,身如一只娇贵的小鹏鸟,展翅掠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轻盈的落地。 卟,娇小的红色身影落地,稳稳的落在沙坑里,还保持着如起跳时的优美姿势,然后,再慢慢的站直。 老师估算了一下距离,惊喜的呼吸加快,火速测量,拉直线尺,老师喜形于色:“3。16米。” “好样的!”叫好声四起。 立定跳远是煅练下肢暴发力和弹跳力的运动项目,也是田径训练的达标项目,学生中考会考必测项。 女生能跳出3。16米,足可证明弹跳力相当好。 “小同学,反正都在测跳远了,你再试试急行跳远和三级跳远。”瞅着小女生要跑,李司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让她再展示一下三步跳。 急行跳远,也就是田径赛运动中的跳远,又叫立定三步跳,与立定跳远和三级跳远是不同的。 李司长拉住小女生不让走,男生们高兴得快跳起来,他们也想看小萝莉能跳多远! 自己测试完毕,乐韵正想给别人匀地方,被国体部的人拦住,她纠结的望体育老师:“老师,三步跳远和三级跳也要测吗?” 第一百零三章 人各有志 讲真,李司长拉住小同学要她再测急行跳远和三级跳远,欧海教练有点不爽,乐同学刚才都说了在生理期中,李司长这么急着要求她连续跳远,万一损伤到她身体怎么办? 碍于李司长曾是他的队友,现在又是国体部青少年体育司的头儿之一,不能不给她面子,因此没阻扯,当小女生望来,看到她那干净的眼神和略显迷茫的脸,他心里的天秤一边倒,完全倒向小女生。 “这个学期要求达标项是立定跳远,急行跳和三级跳是大二必达标项。李司长希望你测试三级别和急行跳,你身体承受得住试一试无妨,吃不消不用测试,凡事以你身体健康为重。” 这孩子是要进校田径队的,可不能因为想见她的潜力就被别人急功近利的行为损伤到她的健康。 欧海的意思就是:你喜欢就试试,不乐意,不用试。 李司长和国体部的人笑笑,不解释,也不催。 “这样啊,那我再试次三步跳,只跳一次,次数繁多负荷太重,身体不怎么吃得消。”乐韵明白了,她可以不试,不过,那样会折了国体部使者的面子,就只试一次,即不会让学校领导为难,也保全国体部使者的颜面,两全其美。 “你身体能扛得住就试一次,就是不试,李司长和大家也能理解的。”欧海欣然点头,小同学比他想像中还要识大体,为了她的健康,他驳了国体部的面子也支持她不试跳,她自己愿意试一次,即让人觉得她不恃宠而娇,也给学校面子和国体部面子,大家欢喜。 李司长深深的瞥一目欧海教练,她和欧老师当年都是国家队成员,她是篮球队,他是田径队,表面看似乎没有什么直接交集,实际上还是比较熟悉的,她退役后从政,他从国家队退役仍舍不得田径职业,选择回青大当教练。 这些年因工作需要,她和欧老师也常碰面,还过多次交流,却没想到这次为个人才大有要开撕的预兆,感觉真的是人生如戏。 “好咧。”乐韵应了,从沙坑边走到起跳区。 晁宇博这次没发表长篇短论说教,只是揉揉她的脑瓜子,他现在不担心,欧海老师已相中乐乐,就算国体部要抢乐乐,也有欧海老师那位在前挡着,要是连欧老师也挡不住,还有其他大佬当后备军。 男生们暗搓搓的瞪大钛合金狗眼,刚才小萝莉一蹦就蹦出个3米多,这次肯定又会来个惊艳一跳。 急行跳远由助跑、起跳和腾空,最后最定几个动作组成,与全程助跑三级跳的技术动作差不多。 乐韵目测起跳线与助跳线起点的距离,快速计算出每步的力量值大小,立定保持平衡,以最标准的姿势要求起步跑,到起跳线前蹬地起跳,腾空飞跃,身在空中,往前倾,以免得落地时重力向后而向后仰。 跳远时落地向后仰,是以向后仰所触点的痕迹为终点,向前仰,以落地时脚踩的痕迹为终点,因此落地后可以向前冲,向后倒退就亏大了。 小女生轻盈的飞跃,落地,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平衡力也完美得挑不出刺来,她落地后平平稳稳,比体操员的平衡能力还强。 早等着测远度的老师,抑着兴奋拉线尺,摆齐线尺,几个老师脑袋凑一堆,你瞅瞅他瞅瞅,瞅着瞅着就忘记宣布成绩,变成讨论: “6。62米?” “不对,6。628。” “错,6。629才对。” “噢哟,不管是29还是28,都是无限接近63厘米。” “上届全运会跳远最高纪录多少?” “上届没人破纪录,全运会跳远女生最高纪录6。65米。” “差一丁点就追平啦。” 凑在一堆的几个人情怀激动,小同学今天状况不佳,一次试跳就能跳过6。6远,如果她有力气再跳,追平或者打破全运会女生纪录也不是异想天开的事。 李司长看过成绩,在自己的记录表上标上远度,也不打扰青大老师们讨论,时刻观察小女生。 小萝莉从沙坑中出来,戴同学等人立马把她拉到一边,让她远离沙坑,免得又被捉去再试跳三级跳。 男生们抑着激动没有欢呼,挤眉弄眼的说悄悄话儿。 测量老师们激动的忘记正事,欧老师亲自过去记录成绩,很淡定的退回起点线,不急不慢的喊:“下一个准备。” 他那么一喊,老师和学生们立马各就各位,排第六的女生上场,还不忘向乐小同学站的方向投去幽怨一瞥,特么的,小萝莉那么牛叉闪闪的搞事,让她们这种体育废还怎么混? 800米被秒,100米又被秒,立定跳远再次被秒,同上体育课的女生们表示她们不想跟那只小怪物同班,求换班行不? 就算再怎么幽怨,战场还得上啊。 排在乐同学后面的两女生,卯足力气蹦,可惜,无论她们如何努力,也蹦不出小萝莉那种远度,最高成绩一米八五。 女生们测试完就是男生们,男生们的弹力比女生好太多,轻轻松松跳过2。2,基本都是2。4米到2。6米之间。 男生们人多,一个接一个,像一排青蛙排队跳水似的,特别有趣。 乐韵抱着漂亮哥哥的胳膊,站着欣赏男生们青蛙蹦,乐得一脸笑花,站着站着,小腹坠胀,顿觉不好,从晁哥哥手臂上抓来自己的背包,撒腿跑厕所。 晁宇博心里涌上担忧,慢慢退出人群,缓步走向草坪。 李司长时刻暗中留意乐小同学的动静,发现她跑往厕所,也不动声色的钻出人群,跟在小女生背后前往厕所。 你关注别人,别人也关注你,当李司长关注着乐小同学,乐副会长也留意着李司长,当李司长从几个老师身边走开,乐诗筠也慢慢的脱离学生会代表们群,绕过几个人,缓缓的走向晁会长。 想走去草坪等小乐乐的晁宇博,听到有高跟鞋跺地的声音过来,用眼角余光向后瞄,看到一双银色高跟凉鞋,和脚指甲涂了粉色甲油的脚,不看脸,他也知道是谁。 微微蹙紧的眉一点一点舒开,轻淡的站住,扭头望一眼,转身,精致少年,容颜如画,笑容疏离:“乐副会长,有什么事找我商量?” 清朗少年转身,乐诗筠眉宇间的笑加深,巧笑嫣然:“小晁,小学妹看起来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就是过来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 “多谢乐副会长,我妹妹有我照顾,不耽误乐副会长的时间,你自己去忙你的事。” “小晁,你是男生,不好问女生们生理方面的话题吧。”乐诗筠三步作两步走到清雅少年身侧,站他右手边。 成熟女青年穿红色连衣裙,耳朵戴翡翠耳坠,脖子挂珍珠项链,化了精致的妆,若走在街上,谁也不相信那是个女学生,以为是从业数年的女白领。 女生具有知性熟女的气韵,而生男生肤白清秀,更显得年少,然而,少年身姿绰约,温雅清贵,遇强气势自身气势更强,那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天然的王者风般的气度,硬是压住了女青年的气势,反而令女生黯然失色。 女生靠近,少年往一边让开一步,拉远距离,柔和的嗓音清冷三分:“乐乐是我妹妹,我是家长,如果我不方便关心乐乐的生活身体情况,乐学姐就更不方便过问了,毕竟相对而言乐学姐是外人,乐乐讨厌别人打探她的**。” “这个……小晁,我没有想打探小学妹**的意思。”少年会长直接拉开距离,说话更是明显的拒人千里之外,乐诗筠面色挂不住,难堪得涨红脸,自己给自己辩解。 “乐副会长没有想要打探我和我妹妹**的想法就好,我找安静点的地方要和我妹妹聊私人话题,也请乐副会长别让我为难。” 晁宇博不愿跟人多交流,直言谢绝别人打扰。 “小晁-”乐诗筠又小步追:“小晁,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对我成见?” “乐副长真要问原因?”晁宇博再次站住,慢慢转身,调整一个角度,直面无论何都打探得美艳的副会长,清雅的容颜带着冷色:“乐副会长对国体部代表人员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对不?” “小晁?”乐诗筠心中一个咯噔,心脏收紧,喉咙有些干涩:“小晁,国体部老师以前也来过学校啊,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讨厌别人干涉他人的选择,更讨厌想左右乐乐人生选择的人,尤其讨厌把乐乐有运动天分的事专门捅给国体部的那个人,乐乐没有报体育专业,我尊重她的选择,可偏偏有人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想把乐乐从青大弄走,对那种私下里乱打报告,居心不良的人,我觉得多看一眼也有污自己的眼睛,所以,当我知道是谁给国体部透露乐乐有运动天赋的事,鼓动国体部来挖墙角时,我对那人很失望,也不想再跟那种擅自干涉别人人生的小人说话。明人不说暗话,我说得这么明白,乐副会长懂了吧?” 晁宇博清冷的目光落在美艳女青年的脸上,看着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凉凉的冷笑一声,决然转身,留给人一个挺直冷漠的背影。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有些事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他不能确定乐家是不是伤害乐乐的主谋者,但是想找出是谁让国体育部注意到乐乐,对他而言还是比较容易能做到的。 向国体部泄密的人有两拨,一拨是以邮件方式轰炸国体部各个部门各个工作人员,另一起是以曲线救国的方式,将消息捅到了国体部。 其中一起就是乐副会长和乐家,乐家借助人脉,将消息递给某人,说动在国部的某人,由那人出面去国体部跟某些领导们说了说。 最初,在小乐乐被伤害的事没明了之前,晁宇博还想给乐副会长几分颜面,当从燕少那里知晓乐家还参与伤害乐乐的事件,他不想再与乐副会长虚与委蛇。 少年会长一转身,强装镇定的乐诗筠,一张俏脸瞬间惨白,小晁知道是她告密? 东窗事发! 她整颗心都慌了,小晁知道是她暗中搞小动作,猜到她想把小丫头从青大弄走,不管她有没成功,他从此必定对她深痛恶绝。 那种结果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利用一切机会傍上晁家,成为晁家唯一根男苗的女朋友,未来成为晁家的媳妇,那样才能在京都贵圈里混得风生水起。 补救,必须补救! 乐诗筠脑子先是一片空白,再之猛然跑起来,想去追少年,一阵“好”“厉害”的叫好声,惊得她乍然一个激灵,也蓦然想起现在是在哪,吓得一个猛子收住脚,冷汗泠泠而下。 现在是在运动场,有新生,也有学生会的人,还有老师,如果让他们看见晁会长跟她翻脸,那么,她很快就会成为大家背里的笑柄,大家也会无止境的挖掘她做了什么事惹怒晁会长,到时扒出她不光彩的行为,她在学生会也再难让人信服。 分析出事情的严重性,乐诗筠压仰住恐慌,慢慢转身,走向人群,补救应该私下里找少年会长,向他解释自己告密的原因,大庭广众之下找他,万一他发火斥责她,让别人看见,得不偿失。 没了纠缠不清的家伙,晁宇博感觉连空气都清爽多了,走到碧莹莹的草坪上坐下,等候小乐乐回来。 李司长跟着小女生去厕所,小女生在前面一路急奔,她走得慢一些,落后约二十余米。 厕所就在运动场一角,共有八个小隔间,因为不是上课就是在体育场,没什么人来往,乐韵冲进厕所,随意进一间小隔间。 李司长进厕所蹲个小号,洗手后出去,站在距厕所十余米的地方等着小女生。 因为剧烈运动震荡到小腹,大姨妈不太高兴,汹涌澎湃,乐韵蹲好一阵,等小腹舒服些才换上干净的姨妈巾,走出厕所,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干练女士,也没意外。 李司长看到小女孩出来,等她走来,小女孩只对她笑笑,不主动打招呼,也不问什么,双手插腰,扶着腰走路,她主动走近:“小同学,你还好吗?” “谢谢,还能撑住。”乐韵扶着腰,继续走自己的路。 “小同学,我是国家体育部青少年体育司的工作人员,我能跟你找个地方单独聊聊吗?” “晁哥哥刚才告诉我了,你是青年体育司副司长,李司长想找我聊什么?是聊如何煅炼才练出现在的速度,还是想了解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煅练的?” 小女孩直言不讳,李司长反而惊讶了:“晁会长还跟你说了什么?” “晁哥哥只说你们是谁,没说你们来做什么。” “晁会长没说原因的话,我亲自说吧,你在运动方面很有天分,也可以说是中长跑运动天才,体委希望特招你进国家体院培训,进体院后一切费用全免,每个月享受国家津贴补助,以你的天分,相信很快就能成为国家队的顶梁柱之一,随国家队出战下届奥运会。” 李司长差不多摸出小女生的性格,她是耿直爽快的那种孩子,不喜欢弯弯绕绕的绕弯子,与其说一堆废话,不如直奔主题。 “我自己有能力赚钱,不需要学校减免学费。” 啥?李司长惊喜的两眼放光:“小同学,你同意转校去体院啦?”她只说一句,小同学就同意了,幸福来得太快! “不,你误会了,”乐韵笑着摇头:“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有能力承担自己的学费生活费,所以不会因为体院给我优待就违心更改我的专业选择。” 一盆冷水泼来,李司长刚冒出的一团希望火苗就此光荣阵亡,她打量小女生,眼底还藏着几分不敢置信的惊疑:“小同学,你的运动天分真的非常好,为什么不愿选择你有天然优势的体育专长?” “我或许很有运动天分,但是,我医学天分更高,比如,李司长右肩关节习惯性脱臼,右肩胛骨曾骨裂,左手肘关节外侧也有骨裂,腰因严重扭伤,腰椎盘突出,以及双腿多个部位曾受伤不下于十次。” “……”李司长讶然,小女孩是以望闻问切中的望看出她曾负伤,还是晁会长暗中让人调查她的案卷,提前透露给她的? “李司长,女生胸部需要爱护,建议你尽早去做检查,重点右胸。” “噫?”李司长一怔:“我右胸有什么不良状况吗?” “右胸乳腺肿囊,大约在一个半月前有少许异样,临床表现不明显,大概……有点类似女生发育时的感觉吧,肿囊还在初生期,尽早检查比较安全。” “多谢提醒,我回去尽快去检查。”李司长将惊诧隐藏得很好,仍然继续自己来的目的:“小同学,关于我之前说的体部特招的提议,希望小同学慎重考虑一下,国家队缺人才,体委殷切期待小同学能加入体院,宏扬我国体育精神,小同学有什么特别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国体部会认真研讨,尽力为你解决后顾之忧。” “多谢,我的答案也很明确,我家祖传中医,当医生是我从小的心愿,我不会改变志愿的,我喜欢自然,所以乐意为寻找药材钻深山老林,我不喜欢重复像体院那种长年累月的单调训练,而且,我的身体也承受不住高强度的训练。” 李司长抓住了关健点:“小同学,你身体不好?” “我十一岁的时候受过重创,尤其是腹部受到严重创伤,以至来初潮时直接痛得住院,半年多以前,每次生理期刚来的时候不说做剧烈运动,就是连坐都坐不稳,每次我必须请假体息半天或一天,高考后我尽力调理身体,因为药材不足,目前仅只调理到勉强正常状态。” “身体不好可以调理,你虚岁才十五岁,入体院可以一边学习一边调理,调理半年一年就能康复了,这并不影响你入体院。” “李司长,人各有志,我志在医学,志不在体育专业。因此,就算我身体很好,运动天分再高,我也不会改行去当职业运动员。” 小女孩毫不动摇,李司长觉得这话题没法再继续,眼见离人群越来越近,想了想,不死心的劝:“小同学,关于去不去体院的事,你也别急于现在就做决定,再考虑考虑吧,凡事都有例外是不是,咱们还有很大的商量余地嘛,我们有时间也可以喝喝茶,不谈去留问题,谈谈如何煅练更能有效提高成绩,一起交流经验和心得。” 乐韵笑而不答,她已经说得那么明白,别人还想努力,就让他们努力想办法说服她吧,反正她有自信能保持心志坚定如一,任谁来劝也没用。 晁宇博坐在草地上,看李司长和小乐乐由远而近,离得还有十几米,他站起来,小跑跑向两人,迎到李司长,他只对李司长温润的笑笑,一把扶住双手插腰的娇小小女孩:“乐乐,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校医院。” “晁哥哥,女生生理问题就算去医院也解决不了,顶多给点镇定丸,那种玩意儿治标不治本。”晁哥哥一脸紧张,乐韵不厚道的笑:“晁哥哥,你去你忙你的,我去草地上躺躺。” 晁宇博这会儿没事,扶了小乐乐的腰,带她踏进草坪,他席地坐下,让她躺着,他守着她。 李司长没去烦晁会长,自己走回还在测跳远的人群里,马主任和随行人员看到李司长,用眼神交流,问她有没探出什么口风来。 李司长微微的偏头,马主任心中愕然,失败?他心中惊讶,并没有流露于面,继续观察学生。 男生们测试完,距下课也只有不到八分钟,欧老师让学生们自由活动,也即等于下课,男生们欢呼着跑去打篮球、踢足球,女生们不想再流汗,赶着回宿舍。 校体育部领导老师陪李司长、马主任等人离开,国体部人来青大与校体育部交流,体育部领导们当然会热情接待。 欧老师看到漂亮少年带着小女生潇洒走人,忍不住抽嘴角,他交待助理几句,飞快的追上少年会长,什么都说,到停车场,他放弃自己的车,坐进少年的轿车里。 乐韵本来想坐副座的,因为体育老师不请自来,她只好坐后面,晁宇博没开车,坐等。 “少年,你怎么不开车?”欧海老师催。 “我等你说人话,你说了就可以下车去招待国体部的客人们。” “你这么不招人喜欢,你家里知道吗?”欧海差点想把文件夹砸少年头,臭小子,太不厚道了。 他奈何不得少年,转而对着白嫩嫩的小萝莉小女生露出笑脸:“小乐同学,我是校田径队主教练,我宣布,从这节体育课上课那刻起,你已经是校田径队的队员,你可以提出申诉,但我会驳回。” 少年:“……”就知道你会来这招。 “我我……这是强抢强夺?我拒绝!”乐韵目瞪口呆,国体部的人还问问她的意思,这位倒好,直接霸王硬上弓,不经她同意就把她拧进校田径队,这是怎么回事儿? “驳回!”欧海酷酷的吐出两个字。 “你可以驳回,我也有自由的权利,我不会去报道的。” “你不去报道,以后体育课一律不及格,不及格不及格……”重要的事说无数遍。 “幼稚!”晁宇博毫不留情的评价。 “体育课不及格毕不了业,那我还是跟李司长说我转去体院,所有费用全免,还有生活补贴,待遇相当不错。” “你狠!”这下换欧海瞠目结舌,少年是个黑货,这小女生同样黑,威胁起人来都不带用威胁词语的。 少年笑容灿烂,欧老师那么幼稚的威胁乐乐,现在活该被反威胁,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说吧,有什么要求?”欧海觉得但凡跟晁家那位金尊玉贵的少年扯上关系,什么事都变得极为被动。 “没什么要求,就是没有那个意向,我很忙,本专业,西医中医药剂学一大堆专业知识需要掌握,还有法律,外语一大堆辅修课等着要学习,忙得分身乏术,哪有时间泡在训练馆训练场重复千遍一律的训练,所以老师请别把目光放我身上,说到有天分的学生,像当初挑战我的那个孙同学也不错,可以培养。” “别提那个男生,那人我的队里不会收的。说正事啊,体育专业的学生才是上午上课,下午训练,非专业学生平日自己煅练,周末假期才接受训练。” “我假期也没空,周末要学习,长假之类的假期要出去寻找药材,研究药用植物。” 欧海老师瞪眼再瞪眼,对着粉粉嫩嫩的小女孩子,愣是连生气都觉得是自己没风度,气呼呼的瞪前面的少年一眼,推开车门,凶巴巴的丢下一句话:“这事先搁着,等有空再论,小晁,晚上我们好好聊聊!” 第一百零四章 就这么说定了 感觉好像有点不识好歹? 老师气乎乎的下车去了,乐韵深刻的反省自己,是不是她仗着有晁哥哥罩着,所以太肆无忌惮? “我忙,晚上没空跟你聊。”晁宇博仍然不给欧老师面子,牛哄哄的回一句,等外面的人关上门,他一脚油门走人。 “比我还任性,你这样你爹妈知道吗?”少年说走就走,欧海只有干瞪眼的份,等车走远了,抱着自己的文件夹找到自己的雪铁龙,坐上去,也出发。 等车子出的运动场,乐韵小声的问:“晁哥哥,我是不是太不识好歹了?” “没有。”晁宇博眼睛笑得弯弯的:“别介意刚才那个家伙的态度,那位除了在职业工作上像模像样,其他时候就是个犯二抽风各种不靠谱的神经质小青年,但凡对他脾气,你把脚丫子踹他脸上去他也跟你生死相交,不合他脾气,就算低头哈腰叫他大爷他也爱搭不理,他神烦耍心计的家伙,你对他露真性情,就算他气得跳脚,他也不会记恨你,像刚才那样你直言不讳,有啥说啥,他反而更欣赏你的直爽,你若是找一大堆根本没有说服力的破理由来推脱,他才看不起你。” “晁哥哥,你跟他很熟?”乐韵有点晕,感觉体育老师是个怪人呐。 “不陌生,他是我爷爷哥哥的夫人娘家的侄子,论起来我得叫他表叔,在学校我和他从不论亲戚,公众场合只叫他老师,私下里没大没小惯了,那天尊老爱幼对他恭恭敬敬的,他大概会直接揍我一顿。” 乐韵眼前闪蚊香圈圈,唉呦,晁哥哥家的亲戚好宽广,要是列个亲友关系图,估计会把人看晕乎。 没有去哪里溜跶,晁宇博直接回宿舍,到楼前看到早一步等着的那部奥迪,他只有叹气的份儿,将车开到东边停车的区域泊车。 李少很聪明的,校领导陪国体部的人离开,他丢下部里的人,自己开车一溜烟溜回状元楼坐等小晁回来,这不,教他把人等到啦。 利落的钻出车,本来想去当个小车童为小萝莉学妹服务,结果看到欧老车的黑龙一溜儿的就刹停在晁家少年的奇瑞车旁,他:“……”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节奏? 乐韵拖着背包爬出车,揉酸酸的老腰,郁闷的望向另一部车,她坐后面在车转弯时有从后视镜看见紧跟晁哥哥的那部车子,也看到司机是谁。 欧海机灵的钻出驾座,锁上车,冲着等自己的两小青年和小萝莉女生露出一口银亮亮的好牙:“哎哟,下午好哟。” “已经傍晚了好吗。”少年丢个眼刀子,拿走小乐乐的背包,从容上台阶。 “不看见你的话会更好。”李少郁闷的翻个白眼,紧跟着晁哥儿走人。 “唉,你们这些臭小子,我第一次大驾光临,你们竟然不欢迎,像话吗?”欧海两个快步走追上大李的脚步。 “你第一次来的话,那么,以前来我和小晁宿舍各种抢食的人是鬼?” “那是我孪生兄弟,绝对不是我。大李子,我找小乐同学有工作要谈,你跑来干啥?” “我找我们体育部的长跑好手聊聊天,不可以?” “可以可以,你聊你的,我聊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两人在后面边爬楼边巴啦巴啦,幸好因为其他学生还没得及回来,所以没人听见欧老师和李部长俩人无聊的斗嘴。 爬到四楼,少年打开门,等后面两位进屋,再关上门。 欧海第一次到女生宿舍作客,像好奇宝宝:“哇,不得了,好多的书。我的天,买那么多桌子和板凳干么,哎哟,小乐同学啊,你还有冰箱?啊呀呀,还有电饭锅,自己也做吃的吗?厨房里……” “姓欧的,别往女生卧室瞄,还有,你再大呼小叫,晚上就别想蹭饭。”有个像小孩一样的家伙在哇哇乱叫,晁宇博有种想仰天咆哮的冲动。 小萝莉开卧室门进去,欧老师眼睛有想瞄的意向,李少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他给拖走,然而,他的动作仍慢了那么一丁点儿,二货欧老师还是很不幸的被美少年逮到了。 “好好,我尽量管住自己不嚷嚷啊,小晃别那么凶,你会吓到本宝宝的。” 晁同学和李同学:“……”你妹的,你都多大的家伙了,还自称本宝宝,脸羞不羞? 两俊美小青年眼刀子呼呼飞过去,往不靠谱老师身上戳,满满的是警告,有道是好汉难架四手,欧海抵不住同阵线的两少年的凶残眼神,只好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拖过一张椅子,蹦的一跳坐上去,大马金刀的坐着观察。 欧老师老实安份了,李少去翻看小萝莉写字桌放水果的地方,找到为数不多的五个香梨,洗干净,招待欧老师。 “小欧,我记得你会德语来着,哪天有空把你的德语课本和笔记本,讲座录音借来用用。” “咦,小晁,你想学德语了啊?” “我懒得学,乐乐有意多学几国外语,找来给她备用,喜欢学就学学,不想学也不会有损失。” “我不止会德语,我还会西班牙语,小晁,你妹妹去田径队的话,我即能当她田径主教练,还能当她的外语家教,免费教学,一举三得。” “少打广告,训练那种事那么浪费时间,乐乐没兴趣。” 欧海瞪眼,抑郁的托腮:“小晁,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支持你妹妹进校田径队?” “我没什么要求啊,乐乐同意就行,乐乐不点头,我同意没用。” 欧海忧伤的望天,悲伤逆流成河三秒,望向小厨房里的小身影:“小乐,你有条件就提,干脆点,给个痛快吧。” 李宇博暗搓搓的揉自己肚子,霸王欧也有被堵得无奈的时候,真爽!如果不是怕欧老师过后三天两头找他“交流”,他一天大笑三百声。 乐韵先去趟卧室,放好背包从阳台转进小厨房,淘米想煮饭,听到欧老师那幽怨的语气,忍俊不住:“欧老师,还是那句老话,我没有加入田径队的意向。” “不行,没有也得有,必须的。”没有意向,也必须增养出意向来。 体育老师太霸气,乐韵觉得还是丢给晁哥哥顶着吧,她倒去洗米水,加水,擦干净电饭锅内胆上的水,上锅煮饭。 晁宇博嫌弃的飞眼刀子:“小欧,别吼吼,吓坏我妹妹,你赔不起。” “我没有吓人好么,我这么温柔体贴的帅哥怎么可能河东狮吼,小晁,你帮我问问你聪明绝顶,甜美可爱、活泼开朗……惊才艳艳的宝贝妹妹,要怎样才肯入校田径队好不好?好不好?……” 某老师一口气给某少年的宝贝妹妹面前加几十个形容词前缀,李大少也是深深的醉了,霸王欧在职业工作上态度严谨一丝不苟,就算是块顽石到他手里也能打磨成一块美玉,生活中却是绝对的抽风犯二没谱,这种人肯定是人格分裂症晚期。 对付不靠谱的欧老师,晁宇博很泰定,任他说破嘴,任他威逼利诱,他就是不为所动,要么就是一句“你自己问”,就那么四两拨千金的给拨开。 有个晁哥哥帮自己挡着,乐韵愉快的做自己的事,开冰箱取青菜和肉,晁哥哥昨天早上帮她买的菜,昨晚烧的是茄子和南瓜,还余下一把油麦菜和小油菜,两根苦瓜,一块鸡胸肉和猪前腿肉。 菜有点少,不过没关系,反正不是正式请客,随遇而安最好。 为增加点菜色,乐小同学决定煲个没放肉的纯汤,只放香菇和干鸡脚骨,再添加几朵松茸。 一个汤,三个青菜炒肉,一个麻辣鸡块肉,足以招待三位吃货。 巴啦巴啦疯狂游说美雅少年的欧海,在闻到香味时就一把甩开表演口才的正经大事,一本正经的当回美男子。 李少当侍餐员,帮端菜拿东西,人不多,所以不挤,可当开吃的那刻,一大两小青年的战况比学霸吃货吃饭还要激烈,就差没拍桌动武。 吃饭时是流氓,吃完饭秒速恢复绅士风度,就算司空见惯,乐韵还是被惊碎小心脏,她默默的将心脏碎片捡起,粘合。 李少去当洗碗工,欧老师吃得饱饱,心情好好,眼睛眯成缝:“小乐,田径队你必须要进,有什么条件咱们好商量,你不同意,我天天来你这蹭吃的,让你烦不胜烦。” “老师,你能不能别这么赶鸭子上架?我真的没有那种意愿,经常训练,集合,太浪费我的时间,在我这个年龄,是记忆力最佳的时段,我不想让我最宝贵的学习阶段被非专业的琐事占据。” “不行,反正不管你怎么说,田径队非进不可,其他事好商量。” “欧老师,你确定你要这么坚持?” “必须的,雷打泰山我也不改变主意。” “欧老师非要我进田径的话,必须允许我不参加集训,平日里也不要求我跟大家训练,还得同意我可以不上体育课,由我自由安排时间,第二,但凡跟我本专业相冲突的赛事我拒绝参加,除此之外就是意外情况不能出席比赛不能怨我。” “这个……”欧海想暴走,不上体育课,他完全可以作主,可从来不集训,这么任性,他怎么向其他教练解释? “小欧,为什么你觉得为难?我觉得挺好啊,乐乐不去集训,你少操多少心,觉得对其他队员不公平的话,大不了立个军令状,谁有自信在全运会或大规模的正式赛事里破一二个全运会纪录或世锦赛的田径项目纪录,谁就可以任性的拥有自由安排训练时间的权利。” “小晁,你妹妹有自信破那几项纪录?”欧老师眼冒精光,打令,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好么?就等你表态好么! “跳高不行,跨栏没有优势,竞走和马拉松没试过,400以内的不想争,400、800、1500、3000、10000米,跳远,铅球、标枪,在没有人为因素故意使绊子伤害本身的情况下,任选两项破纪录没压力。” 乐韵扳着小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数项目,跳高,她个子太矮,劣势太明显,跨栏同跳高,因为海拔问题没有任何优势,其他几个项目,不出意外,以她的现在这种健康体能破全运会纪录很轻松。 “全部,全部破掉!”欧海兴高采烈的喊。 “小欧,一个人一次赛事就把能破的项目都破了纪录,你觉得她以后对运动还会有兴趣吗?” “小晁,我在跟未来的全能运动员说话,你一边去,别捣乱。”欧海伸出大巴掌,扳住晁家少年的肩膀,让他向后一些,别乱插嘴。 少年不说话,哼哼,让他一边去,他还能说得动乐乐才见鬼了。 “老师,你欺负我晁哥哥的话,咱们没法好好聊了。”漂亮哥哥被老师一巴掌按得呲牙咧嘴,乐小同学不干了,对晁哥哥动手动脚,打他! “我没有欺负你哥哥,我跟你哥哥是好哥俩,正在增进感情。”欧海机智的改摁人肩膀变搂人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小乐,咱们继续聊啊,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你得在这个秋季举行的首都高校大学生田径运动会上破几项纪录,闪瞎一堆人的狗眼,然后咱们就可以愉快的玩耍,只等每次举行比赛,你轻轻松松的去抢冠军。当然,有些小型比赛你可以不参加,全运会和全国性的或世界性的赛事你必须参赛。” “那个什么秋季赛几月举行?11月和12我要考英语等级证书,如果跟我英语考试相冲突,我果断旷工。” 刚入校就考英语等级证,这么牛?欧海正想感慨一下,精致美丽的少年笑盈盈的接话:“乐乐,首都高校大学生田径赛一般在10月中旬举行。” “如果没有意外突发事件,这个运动会可以如期参赛。” “哈哈哈,就这么说定了!小乐,电话号码记一下,微信加一下,群加一下。”成功拐得小女生进田径队,欧海露出奸计得逞的得意笑容,这人进得校田径队,谁也甭想来抢,谁抢他跟谁急。 他说得口沫横飞,晁宇博嫌弃得不得了,拿自己的手机告诉某欧小乐乐的手机号和QQ,至于微信,小乐乐没有,所以他只一句话,有什么事可以选知会他一声,他会帮找乐乐的。 “你自己看书啊,我呀去跟国体部的代表们聊聊去。”心愿得偿,当然要赶紧撤啊,免得小家伙反水。 说走就走,欧海也不管两小青年,兴冲冲的告辞,乐呵呵的去出席招待宴,晚宴后,谁也不知他跟李司长说了啥,反正李司长等人回去后在短时间内没有再来挖墙角。 等不靠谱欧老师走了,李宇博洗完碗,和晁家哥儿也不耽误小萝莉学习,回自己的宿舍,他本来是想来拉人的,结果小乐乐连田径队的训练都不参加,他猜着她对学生会的各种会议肯定十分厌烦,所以他得先回去跟体育部的人合计合计,再来说服小萝莉加入体育部。 第一百零五章 回家喽 同名不同姓的两宇博,悠哉优哉的从小萝莉宿舍晃到一楼,再转至西边的楼梯,悠哉优哉的晃到二楼,便见一间宿舍的门开着,从中飘出谈话声,其中还有女音。 俊雅贵气的少年,秀美的玉面那温润的笑容冷凉,李少悄悄的摸鼻子,幽幽的望天,那位怎么又跑来蹿门了啊? 李大少本来不想去晁哥儿宿舍的,又想了解那位来的目的,最终还是跟着好兄弟去他宿舍瞧情况。 风姿卓越的少年会长,整理好情绪,缓步走到宿舍门口,平静的抬脚往里走,一步跨进宿舍。 状元楼一梯两户,东边楼梯的套房朝西的一边是一室二卧,最东边是一卧一厅,西边楼梯的两户,每套都是两室一厅四人套房。 二卧的套房与一卧的套房设计略有不同,只有一卧的套房中的房间与小客厅一样南北通透,二卧的套房中的卧室中间的分隔墙与小客厅成直角,两个卧室一个窗朝北,一个窗朝南。 晁同学的宿舍是最西边的一间,进门即是客厅,客厅也是南北朝向,对着门的西边墙那边就是卧室与小客厅的间隔墙,两扇门通卧室。 四人住的套房,小客厅比一室一厅的客厅稍稍宽一些,靠东边墙的地方摆放吃饭或待客的桌子,挨宿舍那边又近南边窗的一外角有私人置办的书柜和放东西的柜子,多余的板凳叠起来,两台冰箱挨着小客厅与小厨房间隔墙。 墙上还贴了几张山水画,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地板拖得光可鉴人,比女生宿舍还干净明净。 这当儿宿舍的居民邓宇轩、何泽新、陈健诚都在,三男生各有特色,邓同学仍如他的名字,高挑挺拔,气宇轩昂,眼镜不离鼻梁,妥妥的眼镜党; 何同学是个清秀白晳的清新小男生,是那种偏瘦,怎么叫也不会胖的体型,人特别的文静秀气,同样是眼镜党一枚; 陈同学祖上乃关东汉子,他也继承祖辈们的优良基因,人如其名中的健,健壮威武,身长一米八六,乃宿舍第一高。 三位男生在招待客人——学生会的乐副会长,因为宿舍一般水果不断,奉上了苹果和香瓜,白开水。 主客们谈古论今,相谈甚欢。 背对厨房方向而坐的邓宇轩,能轻易看见门口,当看到宿舍最漂亮的另一位成员归来,欣然笑语:“小晁,你回来啦,乐学姐找你。” 宿舍四人,邓、何、陈三位年长一些,他们20岁,晁同学19岁,因此,三位年长的同学都亲昵的叫晁同学小晁。 何、陈两男生也露出笑容,小晁回来了,就不用他们招待客人啦。 他们仨下课先去吃完饭即回宿舍想趁着天热水也热早早冲凉,结果,他们还有位同学没来及洗澡,乐副会长就来了,因为乐副会长以前隔三差五的来过宿舍,三位同学不知她找晁会长何事,耐心的招待。 三位同学对李部长根本不用招呼,大家熟的不能再熟,就算他们有事跑去李部长宿舍,也是一样,想去蹿门就去,来去自如,不用拘束。 “小晁,我总算等到你了。”乐诗筠欣喜的站起来,她自与体育部的人散后追回状元楼,到男生宿舍没找到人,猜他可能去了黄毛小丫头那里,因此先去吃饭,然后再来等。 当转过面,看到清冷无笑的少年,她扬起的笑容僵在脸上:“小晁,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只是想举荐人才……” ? 邓、何、陈仨同学迅速的对视一眼,发生了什么大事? 晁宇博对同舍的三室友点点头,面对不请自来的女生,一向温润的俊颜不见一丝笑容,柔和的嗓音也不再,语气冷漠:“你用不着假惺惺的解释,你真实意图如何,你心理清楚,你算计我,只要没对我造成伤害,我可以容忍你三两次,没想到你竟然把我的容忍当作是我软弱无知,现在又算计我妹妹,对算计我亲人的人我一律零容忍,不管在哪,谁把脏手伸到我妹妹头上去,谁就是我的仇人,现在,请你出去,不要弄脏我们宿舍的地。” 咯噔,邓、何、陈三男生心中一个咯噔,嗖的跳了起来,俱是一脸震惊,漂亮少年生气了! 小晁父母俱是高干世家,少年金枝玉叶,娇贵羸弱,然而,他身上没有世家权贵子弟的臭毛病,反而十分随和,待人真诚有礼,从不乱发脾气。 他们同室相处两年,还没见过小晁像今天这样态度决绝的样子,能把小晁气得变脸,必定是乐副会长做得很过分。 三男生下意识的望向李部长,以眼神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而跟进门的李大少,眨眨眼,示意稍安勿燥。 当着众人被少年打断自己的话,乐诗筠被落了颜面,涨得面色发紫,当听到那冰冷无情的话,差点站不住,幸亏扶住了桌子才没摔。 她来是想补救,没想到会遭到无情冷待,晁会长还下令轰人,她慌乱无比,急得几乎要哭,小跑起来想挨少年近些:“小晁,我没伤害你妹妹,我只是觉得那么优秀的人才不该埋没……” 莫说乐副会长没哭,就算哭得梨花带雨,邓同学几人也不会去保护,舍友之间早形成默契,不管是他们谁的私事,其他人不会乱插手,尽量维护同舍兄弟们的面子,等背着别人,兄弟们私下里谈心,大家各抒己见,提建议,论对错。 “出去!”即然撕破了脸,晁宇博也不想再温和:“你自己不出去,我不介意通知保安来请你出去。” “……蹬咯-”跑向少年的美女一个猛子刹住,红色的裙子在飘摆,胸口急剧的起伏,她的脸和唇惨白惨白的。 乐诗筠不敢置信的望着面色冰冷的少年,努力的为自己辩白:“小……晁,为什么这么绝情,我举荐了她,她并没有受到伤害,反而受到更多的重视,不论功,我也没错……” “含糊其词想狡辩,是不是需要我把你最秘密的阴暗手段全揭发出来,那样你脸上才有光是吧?” 少年眼神淬了冰似的冷,乐诗筠心头一凉,莫不是他查出什么来了? 那一想法涌上心头,如大冬天的被淋了桶冷水,身心皆凉,抵不住心中的惊恐,腿软得向后退了一步:“……我先出去,小晁,你今天心情还没平静,等你平静我再向你解释。” 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也不顾得形像,先是迈出一步,再之蹬蹬蹬的小跑起来,越跑越快,远远的避开少年和李少,冲出男生宿舍。 她没敢停留,从男生宿舍跑出,蹬蹬的往楼上蹿,那像被鬼追的样子也让刚好到二楼和从楼下往下的几个男女生特别奇怪,看她跑上楼去了,才各自上楼或下楼。 晁哥儿将人赶出宿舍,李大少机灵的把门关上,一本正经的拍拍胸口:“哎哟,晁哥儿啊,你生起气来好可怕,吓死本宝宝了。” “同上!” “同上!” “同上!” 邓宇轩、何泽新、陈健诚也是心有余悸,小晁是那么温柔如水的美少年,翻脸不喷火,那冰冷的样子也好有杀气,被他满是杀气的眼神扫到,感觉心脏像被人揪住了似的。 “我凶得光明磊落,有什么好怕的?”赶走了讨厌的人,晁宇博脸上重现笑容:“你们以后防着刚才那位,那人手段阴狠,害人不会自己出面,可别被她算计了去。” “小晁,你刚才说她算计你的小萝莉妹妹,究竟怎么回事儿?” 温润可亲的少年又回来了,邓同学几个也没什么顾忌,随意的坐下讨论,他们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惹得好脾气的少年会长大动肝火。 “国防生在论坛上下战帖挑战我妹妹的那件事就是她唆使策划的,然后引出一系列的麻烦,我妹妹前些日子意外骨折也是她的手笔,事件的具体细节因为牵扯到太多的事,不能透露。” “天,那是她搞出来的?” “我的娘!这是什么跟什么?” 邓、何、陈三同学惊讶的大眼瞪小眼,俱是难以相信,果然是没有最劲爆,只有更劲爆啊,他们想不通,那位为什么要针对小晁的妹妹? “我告诉你们,是让你们防着些,可别被吓到,噢,还有个消息要说,我妹妹下周可能有空会来宿舍蹿门,你们大概哪天有空,先说说。” “哇,小学妹真的要来做客?” “哪天哪天?” 三男生兴奋的一蹦三尺高,小晁那家伙一点不厚道,他妹子进青大这么久,他还藏着不带来给他们瞅,害他们差点以为他怕他们祸害小学妹。 讲真,每次小晁抛下他们去陪小学妹,他们心里很委屈,他们可是有良知有道德的好青年,绝对不会乱祸害学妹的,尤其还是那么可爱甜美的小萝莉学妹,小晁不让他们认识小萝莉学妹,小晁好残忍。 这当儿听说小学妹终于决定要来蹿门,三位男生一秒就把之前积赞起来的幽怨甩去九霄云外,兴奋的询问具体时间,商讨要准备些什么,抓住晁会长和李部长问小学妹爱吃什么零嘴,有什么特别喜好等等。 男生像炸锅的鱼,为小萝莉的到来展开激情的讨论,而乐诗筠急冲冲的爬上四楼,跑得几乎要窒息,她不敢在外面喘气,开自己宿舍门进舍。 其他女生大概去约会或者去了图书馆,宿舍空荡荡的,没有旁人,乐诗筠拧开灯后再也抵不住心中的惊慌,挨着墙一下子软坐于地。 小晁究竟知道了多少? 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心里慌慌的,她不知道小晁是唬人的,还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更不知道他对她搞小动作的事掌握到几分证据。 挨着墙,乐诗筠一颗心七上八下,完全失了章法,坐了良久,僵硬的松开手里紧攥着的包包,摸出手机,想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她让做的事有没处理干净尾巴,又没敢,万一附近装有监听器,被人听去她打电话的内容就完蛋了。 她决定,明天到安全的地方再打电话。 坐在已经显冷的地板上,乐诗筠的手抵住地板,眼里的狠毒之色越来越浓,小晁竟然不给她机会,那么,休怪她用阴的! 又到周五,对于连上六天班的人来说,想到上完当天的班就能休息,无疑是很兴奋的,因此,哪怕要早起,一般人人都能爬得起来。 H南省南市的天一亮,人们也逐渐忙碌起来,出差呆南市数天的柳大少,早上起床收拾整齐,提自己的行李下楼退房。 总服务台通知VIP房的专用服务员检查房间,办完退房手续,一位男侍者帮客人提行李送客人出去打车。 两人刚步出酒店大门,便遇见身材火辣的孙美容大小姐风情万种的走来,她穿得是旗袍,衬托得身段儿似S形的水蛇。 看到白衣翩跹,英俊潇脱的帅哥手提公文包,男侍者帮他提着行李,孙美容愣了愣,一句话脱口而出:“帅哥,你……你要走了?” “是的。”柳向阳对美女礼貌的点点头,悠哉优哉的继续走自己的路,补汤事件后,孙大小姐大概觉得受了羞辱,没再粘人,然而,不知她那根神经搭错,前天又找他“偶遇”。 今天他要回京城喽,孙大小姐偶遇也好,四处粘人也好,都不管他的事儿。 想到很快就能回京,能跟未来的小媳妇儿同踏京都的大地,柳向阳心情轻快,就连看腻的酒店前对面的那块大大的广告屏幕也觉得没那么碍眼。 “帅哥,你以后会来南市投资吗?”孙美容没有往酒店走,而是转过身,追着帅哥,脸上隐约有些急切。 “不知道呢,我们有多个备选城市,等审核对比过才能确定花落谁家。” “我……”孙美容正想说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做个朋友吧,那边侍者已招过一辆计程车,帅哥快步走向出租车,让她的话愣生生的卡在嘴边。 侍者帮客人将行李放好,送客人上车,躬恭,热情的说“欢迎下次光临”。 柳大小坐上车,告诉司机送去汽车站,他计划好路线,乘车到汽车站,再转乘大巴到H省首府机场乘中午的飞机回京,下午就能回到京城。 车开动,他心中快乐,一颗心几乎要飞起来,走喽走喽,回家喽! 第一百零六章 两只帅哥回来了 首都的天气有时相当有魔性,像某些时季它一二个月天天晴朗,某天也可能一夜之间,或短短几分钟就改天换地的来个大变天。 前些日子一直暴晴,当天早上起来也是晴空万里,然而当十点多钟之后,老天忽然变脸,黑云遮天,风雨欲来,再之一阵雷声隆隆,雷电交加,再过后骤雨如珠,哗哗从天而降。 这场大雨无疑是场喜雨,即能洗净天空微尘,又能润养有些干涸的土地,令饥渴已久的植物们得以饱饮一顿。 暴雨哗哗,没完没了。 于是,不习惯带雨伞的学生困在教学校,望雨兴叹,特别的酸爽。 乐小同学是个好孩子,把良心学姐学长们发布在网上的对新生学弟学妹的帮助帖牢记于心,尤其记得那条不管天晴下雨最好带把雨伞的建议,背包里除课本文具、自己必带的小物品,还有把伞。 因此,当中午大雨哗啦啦,十分之**的同学们困在教学楼时,她有伞,护送两男生去坐校车回宿舍拿雨具。 两男生当然也是身负重任,拿得各自军训班男生们的宿舍钥匙,去帮几个宿舍的同学们找伞,有些同学放的东西难找着,就拿比较容易找着的,两男生搜集到一大堆伞背回教学楼,分发给同学们。 有伞的同学发扬友好精神,带那些没伞的同学去吃饭。 这个中午,有N多的同学是让同学们打包的,还有叫外卖的,外卖营业餐厅妥妥的赚得一笔,当然,也有同学被困得走不了,教学楼又没小卖部,最终没吃上饭。 大概是晴得太久,老天想弥补一下前些日子无雨之过,大雨到下午仍没有停的迹像,雨脚细密,白花花的雨线织成帘,垂挂于天地间。 柳少乘坐的飞机回到京城,迎接他的就是扑天盖地的雨,他出的航楼,打的到到西客运客,乘他出发H南省时放在西站的爱车,冒着泼盆大雨,一路风雨兼程的赶回青大学园。 其时距下课还有一小时,柳大少先回趟宿舍,洗洗刷刷一番,又顶着淋天大雨去生活一条街溜达一圈,采购一些物品,又冲进雨幕里。 雨绵绵哗哗,还没到傍晚便已暮色沉沉,因为下雨不方便骑车,下课后大多数同学挤环校公交车回宿舍或去食堂。 乐小同学谢绝晁哥哥接送,也入乡随俗,跟同学们一起挤公交车回到宿舍区外步行回舍楼。 早上天晴,她还穿着短牛仔裤,回来时雨水飞溅,自然也溅不湿她的衣裤,可一双鞋子却是全被水浸湿,走路鞋里能挤出水来。 下雨天,楼梯上印满脚印,乐韵童心未泯,数着脚印欢快的爬楼,到二楼半,脚印基本少了,只有因雨伞或身上滴落的水滴,爬呀爬,爬到四楼,嗯? 门口放着几只鼓鼓的袋子,蹲着一只帅帅的帅哥,他也不怕别人看见他的俊脸流口水,就那么蹲着,眼巴巴的望着楼梯,那表情颇像失恋似的,特别的失落。 看着自己宿舍门外蹲着的帅哥,乐小同学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头上冒下几条黑线:“柳帅哥?” “小美女,你总算回来啦。”看到背着包,拿着雨伞,露出两条细长腿的甜美小女孩,柳向阳噔的站直身,露出大大的笑脸。 “我说柳帅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你蹲这干吗?”乐韵掏出钥匙走过去开门。 “我今天刚回来的,回校还不到二小时,特意过来跟小美女说说话。”柳向阳笑嘻嘻的自己弯腰提起袋子,等小女生打开门,他自来熟的跟着,进去再用手肘把门关闭,自己放东西。 帅哥回来就找自己说话,大概是关于某教官的事得有些眉毛了,乐韵也不急于问,脱掉鞋子丢进卫间,去趿双拖鞋,检查卧室有没飘进雨,送上窗,再去擦头发上沾的水气,洗脸洗手,淘米。 “小美女,小行行也回来哟。”柳向阳放好东西,老实的搬张板凳上坐着,偷偷的观察小美女在做啥,见她洗锅淘米,忙报备一句。 “你们还真是好兄弟!”乐韵想甩锅,终究还是风度不错,忍住了,一个二个刚回来就往她这跑,什么间谍啊能不把眼光放她身上吗? “那是当然的。” “……”给他一分阳光他就灿烂,乐韵对于那种超级厚脸皮还真无可奈何,干脆不鸟他,淘好米上锅,再去看看柳帅哥带得什么食材。 她早上没出去买菜,晁哥哥倒是帮她去买了一些,还放在他宿舍,晚上他要去学生会召开会议,没空过来吃晚饭。 柳少是个大方的,买菜阔绰,一大包排骨,一只鸡,一只猪肚,一条鱼,一坨猪腿肉,还有两只爬虾,小油菜,莴苣、丝瓜萝卜、香菜,油麦菜,小白菜,四个红萝卜,两团凤尾菇,还有一包生粉! 乐韵凌乱了,这个时候还能买到猪肚,柳帅哥的运气真是杠杠的好,也难为他还记得买包生粉洗猪肚,食材与洗涤剂俱全,下足功夫。 小萝莉提取些东西进小厨房,柳向阳看得眼冒精光,仅想晚餐,已是暗中垂涎欲滴。 当他暗搓搓的想像丰盛的晚餐时,校园的大道上,一辆黑色的猎豹沐雨而行,车轮辗转,辗得路面的积水鸣溅溅。 猎豹在校道左穿右拐,越出一排排楼,转进状元楼前的路,缓缓的在楼前停车,泊妥车,燕行长长的嘘一口气,拿副驾座上的背包挂在肩上,拿雨伞,推门,撑伞下车。 雨线砸得积水滴滴嗒嗒,淋在伞上发出哗哗声,雨声太大,几乎听不到宿舍里的声响,当走进楼梯,听觉才依稀清晰些。 燕行收伞,蹬楼,这样的雨天,学生回得舍楼基本不出去,楼梯间难得见人来往,他也平静的爬到小萝莉宿舍外,敲响那扇深红色的门。 满脑子是晚餐的柳向阳,听到门响咚的跳起来,铿锵铿锵跑到门口拉开门,看到门外笔挺笔挺的美青年,眼里尽是欢喜:“小行行,你来啦,进来吧,小美女有给你预备你的份子哦。” “嗯。”燕行轻轻的嗯一声,快速进屋,将伞放靠窗摆放的一张桌子上。 当他一转身,就着节能灯的炽光,柳向阳才看清好兄弟的样子,那俊美的笑面狮子容颜俊美如旧,脸如玉雕,然而,他那双总是炯炯有神的龙目布满丝丝血丝,哪怕他努力的保持最好的一面,也难掩眼里的疲惫和力不从心。 而且,小行行还消瘦了一点。 “小行行,你没问题吧?”小行行才出去几天,怎么搞成这个鬼样。 “应该没多大的问题。”燕行摘下自己的背包,边走边说话,眼睛看向小厨房,隔着玻璃看到那娇弱的小身影,莫明的心安,就如他感觉无论多累,只要活着见到小萝莉,一切都不是事。 柳向阳打心里不相信燕某人的话,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郁闷的摸后脑勺,跟着他一起坐。 乐韵清洗完肉,清净青菜沥水,洗到最后的小白菜时燕帅哥到了,她干脆做完手头的工作,擦干净手,走出小厨房去卧室。 小萝莉不跟自己说话,燕行努力的保持精神抖搂的样子,看她走过客厅,看她入卧室,很快又见她出来,他就那么看着她向自己走来。 “小美女,哎,小行行是不是又惹你发火了……”柳向阳见小美女默声不响的走向燕某人,以为在他不在时小行行又得惹她生气,她现在想动武收拾她,刚想说请她手下留情,又咬住话,他觉得自己真笨,小美女若要揍人,刚从小厨房出来就翻脸动手了,哪用得着先去卧室一趟再回来才开揍。 燕行看着小萝莉走近,拖张椅子坐下,放样东西到桌上,他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萝莉抓起他的手,按住他的手腕诊脉。 ?柳向阳满脑子问号,别告诉他小行行又什么什么了啊,那样的话,小行行不抓狂,他会抓狂的。 “燕人啊,自己交待,你这次又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装模做样的帮燕某人摸了脉,乐韵脑子里有上百万头神兽呼啸来呼啸去。 她想打死这只燕人算了! 真的,这倒霉催的吃货外出一次,不知又碰到什么,又中招,牵引得她上次帮他压制的毒又隐隐有暴动的迹像,比较幸运的是,这次的毒只溢出少量,对他身体和精神造成了些许损伤,还没有大肆破坏他的元气。 就算如此,还得要浪费药材帮他解毒。 仅这么短的时间就令她连救两次,长此下去,她是不是要沦为他的私人医生?想到要浪费她一堆药材,她不止肉疼,心疼肝疼,全身都在疼。 心疼肝疼的乐韵不开心,非常不开心,特想把燕人倒吊起来挂屋顶打一顿,或者一巴掌把他拍墙上抠不下来。 柳向阳抱头,这样子,肯定是小行行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吃的都是正常的。”燕行也懂了,难怪最近这两天感觉身体被掏空,精神不济,果真又是体内的毒在作怪。 “不,你绝对吃了什么,再想想,除了一日三餐之外还吃了什么,或者碰到过什么奇怪的植物。” “也没碰到奇怪的植物,吃了正食,吃了苹果、梨……西瓜,对了,我吃了一种野果,北方常见的果子,叫红菇娘,灯笼果。” 燕行回忆自己吃的,一样一样的数出来,末了加上野外吃过的野果,那种野果很多地方都有,还可入药。 “你说的应该是酸桨果,在什么地方摘到的?”乐韵的大脑高速旋转,依名搜索植物,找出对应的植物与燕人说的东西对号入座。 燕行想了想:“在山坡上摘的,那些地方长的野果,乡下人也经常摘吃。”乡下人经常摘吃,同行的人也摘吃了,难不成就他运气不好,摘到了特别的假果子? “以后你还是管住嘴,别乱吃东西,别人能吃的你不一定吃得。”乐韵真的不知道该吼燕人一顿还是直接挥拳头揍他一顿,气乎乎的打开密封的袋子,气鼓鼓的瞪眼:“手伸出来,自己先含点药,以后乱吃东西被毒死最好,省得总凑来浪费我有限的药材。” 小萝莉凶巴巴的瞪人,还一脸凶相,燕行没害怕,反觉得小萝莉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温温柔柔的笑起来,老老实实的伸双手做捧状。 他长得俊,一笑风华倾城,然而没倾到乐小同学,她不是超级颜控,对帅哥对美色免疫,根本就没发现他的笑,更不用谈什么花痴,她从袋子里倒出两团圆溜溜的铁皮枫斗,又密封起来防透气受潮。 那两个枫斗儿落在燕少那双宽大的手掌心里,就如一滴水落进一只盆里,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小美女,给我两个泡茶喝呗。”柳向阳那能害死百只猫的好奇心冒出来,眼巴巴的讨要。 “这是药材,不是茶叶,我就那么点要留着配药。” 小美女不把好东西分给自己,柳大小为了晚饭,也不敢死皮赖脸的纠緾,眼珠子一转,笑咪咪伸出爪子:“小行行,给我瞅瞅是什么好东西。” “你哪凉快哪边去。”柳某人不要脸的凑过来,燕行快速合掌,将药捂住,再塞进嘴巴,藏于舌底下,不耻下问:“小萝莉,那种果子明明没毒,对吧?” “酸桨果原本还能清热解毒,有可能是果子生长的地方不对,比如有动物死尸啊,或者旁边不远生长着有毒植物,开花的时候授得有毒花粉,果子也带有毒性,别人吃了一般没什么事,你体质有点特殊,就你有事,记得付药费,最低一万块。” “……唔!”柳帅哥正想说“好贵”,又一把捂住嘴,嗯嗯嗯,他敢赌,他要嚷嚷贵,小美女一定会赶他出去,不给他饭吃的。 听说要一万药费,燕行心里笑开了花,小萝莉这次没说让他另寻高明,也没说不救,可见他在小萝莉心中的地位与开学之初相较已今非昔比,她不把他当陌生人啦。 乐韵借着关铁皮枫斗送回卧室的当掩护,再次偷梁换柱,从空间里找出药材,配药方,拿到小厨房用电热水壶熬药。 第一百零七章 猜猜是谁 小萝莉在卧室翻箱倒柜一通,抱出一包药煎煮着又在忙晚饭菜,燕少和柳少怕打扰她,不敢叽叽歪歪讨论问题,因此,一对难兄难弟面对小厨房的方向而坐,望眼欲穿的默等。 燕行衔着嘴里的两个铁皮枫斗儿,时不时的放在舌头上搅拌一番,两个枫斗最初比小萝莉的小手指头还细小,很快泡得膨胀起来,约有食指肚那么大一团。 铁皮枫斗沁凉沁凉的,那股子凉味顺喉而下,凉润着心中的燥热,原本窒淤于胸口的心烦意燥和灼心的灼热被一点一点的调理和顺,心绪越来越平和,原本浑浑沉沉的大脑也清明几许,精神好了很多。 感觉着身体的变化,燕行喜不自胜,困挠他三天的异状终于被克制住了!三天前,他吃野果那天就觉得很累,那种严重失眠的感觉一直纠缠着,哪怕明明眠足八小时也没用,随时间推迟,睏得越来越厉害,倘若不是因为他有异能,估计早就撑不住歇菜了。 闻香垂涎,闻着从小厨房里飘来的香气,柳向阳只觉像三天没吃饭,饿得前心贴后背,很想冲进去先吃几口解解馋。 当然,他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想,不想行动的,为转移注意力,只好分出心神留意外面,每听到楼梯间传来从三楼往四楼的脚步声,他总猜想是不是晁家小公主和谁谁来了,那颗心忍不住就揪成团。 他不想有人来分享好吃的,每次有小晁和小晁的哥们,他能吃到的份量就要少一份,那些小青年凶残抢食,他还不能动武,憋屈死人了。 听到脚步声纠结一阵,每次等脚步声过去,他情不自禁的松口气,就那么在纠结与放松之间数着时间,时间走啊走,当过六点,柳大少暗中雀跃起来,这么晚晁小公主还没来,可能不会来啦。 等到六点二十分,不仅柳某人喜滋滋的,燕少也暗自欢喜不已,今晚好像就他和向阳两人,真好! 六点半,开饭。 早盼得眼冒金星的柳向阳,殷勤的蹿进小厨房当上菜工,香菇炖鱼汤、酥炸排骨、酸菜炒猪肚,还有丝瓜、小油菜、油麦菜,白萝卜肉丝、炒莴苣,清焯凤尾菇。 柳少和燕少看到堆得满满的盘碗,眼里冒出绿油油的光,激动得跟中彩票一等奖似的,急三火四的装饭,盛汤。 两俊美帅气的青年等小萝莉喝了一口汤,立马就化身猛虎,以恶虎扑食之势抱起碗,先咕咙咕咙一口气喝完一碗汤,再装一碗,然后抱饭碗,开展比手速大赛。 “小美女,酸菜好好吃,是什么做的?” 食不言,一般情况下抢食时柳帅哥从不开口说话,当夹得一筷子猪肚吃了,吃到与众不同口味的酸菜,顿时也不顾得抢食,先打探消息。 燕行本来在狂抢丝瓜的,听柳某人说到酸菜,也飞快的夹一撮,尝一口,龙目大亮:“好吃!” “我自制的试吃品,用上次军营打靶挖回来的马齿苋和几种新鲜野菜,以药汗当原料醃制而成,你…说的就是你柳帅哥…还有你燕某人,你们两不要打密制酸菜的主意,我就制得一小罐,给晁哥哥当开胃小菜的,没你们的份。” 眼冒星光的两少被当头棒喝给拍得痛不欲生,为什么又是给晁家哥儿的,为吗没有他们的份? 燕行嫉妒得不得了,暗中把晁哥儿放牙齿上嚼了上百次,小萝莉事事以晁家小子为先,晁哥儿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所以这辈子这么幸运。 没我的份没我的份…… 柳向阳心中流泪成河,专挑酸菜吃,和燕某人把酸菜挑得一丝不剩,再含泪化悲痛为吃量,疯狂的扫荡八方。 吃饱了,也舒坦了,把幽怨抛之于脑后,腆着撑得鼓鼓的肚子,顶着一脸灿烂阳光,麻利的抱碗碟去洗刷。 有个手脚勤快又超喜欢刷好感的柳某人,燕行心安理得的当大爷,等柳某人擦干净桌子,洗完碗,坐下来有空嗑话儿,他才把挨墙角放的背包拖过来,抱在自己怀里,从里往外掏东西。 他第一次掏出一只小袋子,柳向阳手脚勤快已上瘾,眼疾手快的帮打开看,袋子里装着几只腰状的果实,共五个。 “哇,八月炸,这个很好吃的。”柳少看到腰形果实,哧溜吸一口气,他张开爪子正要去抓,一只白玉雕成的漂亮纤细小手轻轻一点,点在他手背上,他手背如遭电击,麻麻的,当时就收回手,抱着手嗷嗷叫:“哎哟哎哟,麻了麻了……” “嗯哼,女人是老虎,敢虎口夺食是要付出代价的。”乐韵戳了柳帅哥一指,将燕帅哥给自己的东西搬到自己面前,八月炸就是白木通的果实,她空间里的八月炸都堆成小山堆啦,可她不能就这么拿出来给晁哥哥吃,现在燕某人带来野生八月炸,她有机会调包,换几个空间产果子给晁哥哥增加营养。 “我没想捋虎须啦,我就是瞅瞅,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小美女,求不点穴行么。”柳向阳抱着麻得没知觉的手,悲催的为自己辩白,他是想吃,却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你不起贪心我就不点你。”乐韵笑咪咪的,她是很温和很好说话的,有事可以商量。 柳少信誓旦旦的喊着绝对不起贪心,可怜楚楚的把手伸到小萝莉面前,求放过求别虐待他了。 看他拿出那么我见犹怜的表情,乐小同学大大方方的放他一马,伸出纤纤玉手,在他手背和手腕上戳两指。 挨指一戳,麻木得没知觉的手很快恢复正常,柳少举着自己的粗糙手掌,默默的流宽面条,会点穴的古武弟子好可怕,昂,求怎么跟她说请她教他点穴功夫,谁有好点子速速砸来,在线等,急! 不作死不会死,燕行不同情柳某人,柳某人自己头脑发热作死的凑上去找虐,活该!他看柳某人消停了,再次从背包里捧出一只袋子,送给小萝莉。 “小美女,我帮你拆。”柳向阳好了伤疤忘记了疼,手不疼了,又活蹦乱跳,兴冲冲的抱过燕行第二次拧出来的袋子。 那只袋子挺大,好似装着西瓜之类的东西,也挺重,估计有十几斤,当袋子解开,剥出一只**的坚果,外形让人特别的尴尬——它长得像女性的臀部,与它同在的还有两根胖胖的棒形果实。 长得极像女性臀部的坚果,那让人羞羞脸的一面正好对着柳帅哥,吵吵着要帮忙的柳大少,俊脸腾的烧红,不好意思的撇开眼,囧囧的向燕某人丢眼刀子,臭小行行,为嘛弄那么奇怪的东西。 燕行脸不红心不跳,目不斜视,君子之气度一览无疑,然而,他装得再镇定,耳尖也泛上可爱的绯色。 “噫?”乐韵惊讶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抱住坚果,左看右看,观看个遍,一脸神奇:“燕帅哥,这是海椰子呐,你从哪找来的?” 海椰子原是非洲一个群岛国独有的特产,树有雄雌之分,还是相伴生,砍死雄树或雌树,另一棵也会死亡,被当地人称爱情树,果实也分雄雌,雄果长得像棒棒,雌果形似女性臀部。 原来是非洲特产,现代科技发达,从热带地区引种成功,现在很多热带或温带地区都有人工种植海椰子。 海椰子要多年才能成熟,大的果子重量能达到10-30分斤,被称为世界上最大的坚果,有滋阴润肺、除燥清热、润肺止咳等作用。 “在国外旅游的兄弟帮买回来的,你喜欢研究药用植物,送给你当实验对象。”燕行表面一脸严肃,实际上也面红心跳,千万别误会啊,真是从非洲弄回来给送她的,不是他有特别癖好,要拿那种玩意意淫猥琐。 “好哇,归我了。”乐韵乐得眉飞色舞,一手抱坚果,一手提八月炸,叮叮咚咚的送去卧室。 海底椰哇,她喜欢。 非洲有很多特产水果,哪怕其他地方引种成功,果实也与从原产地不同,她想收集各种各样的水果种空间,种子当然首选原产地的。 目前她没成年,又还在读书,不可能自己满世界跑,有人送货上门,乐小同学哪有不开心的。 ? 柳少瞪着眼,郁闷的望天,小美女竟然没有浮想联翩,也没怼对小行行,更没想歪,反而是他不敢正视,是他们年龄太大,所以思想不纯洁吗? 小萝莉没有生气,更没有嫌弃他送奇怪的东西,燕行那悬着的心落了地,某位兄弟在非洲,因为上次他要面包果也是那家伙帮搞到的,也不知那货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非洲太阳晒爆进水了,超不正经,这次弄样奇怪的东西航空回来给他,还巴啦一大通污耳朵的话。 因为小萝莉喜欢稀奇古怪的植物,他特意百度查过,确认能药用,所以刚办完事回来就拧来送给小萝莉,顺便将某位兄弟从Q省带回送他的八月炸也一起送来。 燕少怕小萝莉见到奇形怪状的东西产生误会,把他轰出去,因此刚来时没敢送,等吃过饭才敢拿出来,没挨骂,没被鄙视,对他而言,无疑是喜事一桩,小萝莉对药材只论珍稀性,不论其他,他以后找到比较珍惜的东西,再送给她也无压力。 两少坐了小会儿,乐小同学叮叮咚咚的又从卧室跑回客厅,手里抱着只瓦罐子,去厨房拿筷子和干净的薄膜袋,坐在桌子边,打开瓦罐,从里夹酸菜往袋子装。 “好好吃的样子。”柳向阳闻到酸味,就猜出那是炒菜用的那种自制酸菜,哧溜哧溜的咽口水。 燕行:“……”能不能出息点?他多看几眼,抹了把冷汗:“小萝莉,那只罐子,好像是古懂吧?” 他记得那只红茶色的瓦罐子是小萝莉从旧货市场上淘的,当初讨价还价,还价讨价的砍价半天,以三百块钱淘得,她生怕在车上弄碎,包得好好的,他当时被她那珍惜万分的举动弄得很无语,问她是什么好宝贝,她自己说应该是明末年间的景德陶罐。 “嗯。”忙着夹酸菜的甜美小女孩,漫不经心的答一个字。 “你……用来制酸菜?”景德窖是陶瓷官窖的顶尖代表,存世的景德瓷莫说完整的,就是残瓷破片都具有极大的收藏价值,别人有件景窖古懂那是珍之又珍,爱惜如命,小萝莉拿几百年的珍贵古懂腌酸菜,你说,让其他收藏大家知晓如何自处? “陶罐就是拿来使用的,为什么不能用来装酸菜?” “……”燕行竟无言以对,小萝莉说得好有道理,陶罐就是装东西的,装水装菜装花装……不管装什么,就是装东西用的,当然也可以装酸菜。 柳少才不管装酸菜的罐子是古懂还是破烂,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酸菜本身身上,当小萝莉夹了约有一两重的酸菜装在一只袋子里,又往另一个袋子里装,装了也约有一两左右,她合上瓦罐盖子,他嘴角向一边歪,小美女好小气,夹那么一丁点菜,他一口就能吃光光,就不能多拿点? 记着小萝莉说不许他贪心的教训,他没敢去抢,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袋子扎起来,一袋她自己抓在手,一袋放燕某人面前:“分一份给你,当是你送我海椰子的回礼,酸菜没有冰箱的话,明天要吃完,焐着会坏。” 东西给了燕某人,柳帅哥心花怒放,小行行是他哥们,小行行吃的时候当然少不了他的份子。 燕行惊喜的目清眼亮,把小小的一包酸菜塞背包里,明天早餐吃面或吃粥,加点酸菜,一定很爽口。 “柳帅哥,你说找我说说话,现在可以说了,丑话说在前头,你说得不好,我不会请你吃饭。” 没了闲杂事,言归正传。 听小女生有可能还要请自己吃饭,柳向阳喜得满面春风,得瑟的报告好消息:“经本帅哥和兄弟们历尽千辛万苦多方查证,终于把收卖某教官的罪人揪了出来,小美女,你猜猜是谁?” 第一百零八章 美少年出招 乐韵是个乐天派,也是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人,对于伤害自己的幕后人自然牢记于心,就等着揪出来再合计着怎么报仇雪恨,听柳帅哥的话猜着确实是眉目了,清亮的眼睛闪烁出危险的光:“是谁?” “小美女,你猜猜嘛。” “猜不出来,柳帅哥,你再卖关子的话,酸菜没你份。” 柳某人兴致勃勃的吊人胃口,燕行不提醒他别作死,当小萝莉拿吃的威胁,他暗中勾唇偷乐,柳某人遭报应了。 柳向阳急急的喊:“别别别,我就是想增加聊天气氛,不是卖关子啦,说正事啊,上次挑战你的孙、王两国防生是H南省人,某教官也是H南省人,而他们的家人或至亲也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他们公司拥有者跟你姓氏同字不同音。” “姓乐?”乐韵两条细细的眉毛揪成麻花条:“我是土生土长的E北人,从没得罪过H南乐家,乐家为什么会针对我?” 小女孩一把抓到关健点,猜出是乐家人对她不利,柳向阳笑咪咪的:“或许你没有得罪乐家,然而,那个丧尽天良泯灭人性良心被狗吃的想伤害你的乐家,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在青大学生会。” “你说的那人不会是那个什么副会长吧?”乐韵飞快的搜索一下,找到了学生会中跟她姓氏同字不同音的那位,她本人对各种社团什么的兴趣不大,奈何军训班和中西医班的男生们天生有好奇心,拼凑出学生会人员名单,她不认得人,却记得名字。 “对头,就是她了。”柳少肯定的答复,他在南市监视乐康公司那么多天,监听到许许多多的秘密,又和同行兄弟们合作,总算把乐家每个人的底细摸透,也揪出收卖某教官的幕后终极BOSS。 直接操纵某教官残害乐同学的人是乐家老大和老二,也就是乐副会长的大伯乐富康和她父亲乐富民,执行者是乐家老三乐富家,乐家老三在H南老家,利用在乐家公司的职工家属对付乐同学。 一件事兜兜转转绕了个大圈子,就算哪天暴露,也有执行的那些替罪羊帮顶替,一般情况下查不到乐家的三位当家头上去。 至于乐家兄弟为什么会煞尽苦心的对付一个完全没有利益冲突的小孩子,那原因该在青大学生会的那位乐家小姐身上找。 “真是奇怪,我没得罪得她呀,干吗害我。我就说呢,开学那天跟晁哥哥去操场和吃夜宵那次有看见那位美女副会长,就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好。”乐韵摸摸脑顶,怎么也想不透原因,她又没惹人,也没阻碍别人的道路,针对她干什么? “某位大小姐曾经在某次宴会上醉后当着满堂宾客扬言说这辈子非晁家帅哥不嫁,那位说的晁家帅哥叫晁宇博。” 柳向阳好整以暇的解释原因,女人的嫉妒心好可怕啊,那位为了往晁家哥儿身边凑,费尽心机,现在就因晁小公主疼爱小美女,某人就把小美女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她的目标是晁哥哥?遭了,她也在学生会里,晁哥哥岂不是很危险?”乐韵顿觉不好,如若那位姓乐的是因为暗恋晁哥哥,所以把她当情敌,不惜暗中算计她,想把她赶走,那么,算计她不成,晁哥哥岂不是相当危险? 想到晁哥哥身边藏着只凶险母动物,乐韵一蹦跳起来,就那么抱着瓦罐子,阴着一张脸走来走去的打转,必须要想办法收拾掉那只危险动物,更不能让那人呆在学生会有机会祸害晁哥哥。 “……”小女孩一蹦跳起来,烦燥的打转,柳少和燕少心情超低落,他们辛辛苦苦的查线索,她心心念念只关心她晁哥哥,他们和晁哥儿在小萝莉心中的地位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他们就是在地面的那个。 “小晁脑子不笨,不是好算计的。”燕行差点被小萝莉转来转去晃花眼,只好安慰她,晁家哥儿若真是好算计的,早被人算计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哪能活得这么滋润。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懂不?”乐韵瞪燕帅哥一眼:“听说那什么副会长家是经营药材和药业生意的,她本身还是学药剂的,如果对晁哥哥用那种害人的药,分分钟就能毁了晁哥哥的清白。” 柳少和燕少:“……”某人仅因为小萝莉跟晁哥儿亲近就千方百计的暗算小萝莉,以她的作风和乐家的作风,对晁哥儿用药也不是不可能的。 乐韵凶巴巴的嚷嚷一句,又走了两圈,烦燥的心情慢慢平静,姓乐的副会长是个定时炸弹,当然是必须要把她从晁哥哥身边清除出去,怎么把人弄走慢慢考虑,现在首先得给晁哥哥弄点防身药。 转悠着转悠着,不转了,将另一份酸菜给柳帅哥:“柳帅哥,这是谢礼,哪天有空再请你吃顿饭表示感谢。” “好咧好咧。”柳向阳飞快的捧住酸菜袋子,欢天喜地的一个劲儿的点头,今天吃了一顿,下次再请一顿,他跑前跑后的几天辛苦也是值了。 燕行默默的叹气,真是怒其不争,向阳真如小萝莉说的帮她什么忙,请吃两顿人就高兴了,那狗腿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想去拍飞他。 他敢在心里诽谤,不敢明说,面对秒秒钟随时翻脸点穴的凶残怪力小萝莉,他也不敢讨价还价,还是逆来顺受比较好,不惹火她,至少还要可以甩节操不要脸的蹭饭,惹火她,分分钟被当苍蝇赶走。 燕少和柳少深谙处世之道,在小萝莉的地盘上遵循是龙就盘着,是虎就趴着的深刻道理,当个讨人喜欢的、有风度的绅士客人。 小女生抱瓦罐藏起来,守着熬药,熬出来的药装在矿泉水瓶里给燕帅哥,到九点半,第二剂药熬完,端茶送客。 被半赶半送走的两少叮叮咚咚下楼,天还在下雨,柳某人不想自己骑车,钻进燕某人的车里当司机,把车开上道,他才幽怨的发牢骚:“小行行,你以后送小美女东西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同时来做客,你送礼物,我没送,这不是故意让我没脸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之前也不知道别人会送东西给我啊。”燕行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总是别出心裁的送礼讨小萝莉欢心是自己煞费苦心的结果。 “好吧,我是哥哥,我相信你,你的事搞定了?” “搞定了,一个月以内应该就能有结果。”提及自己的私事,燕行心累得很,叹口气,揉额心:“接下来几天我仍然不在青大,你暗中保护小萝莉,她目前处境越来越危险。” “又怎么了?”柳向阳收起嬉皮笑脸,乐家针对小美女应该不敢明目张胆的下手,小美女有危险说明是某些人有可能对她采取危险行动。 “最新情报显示,小萝莉曾出现在可能是最后碰触到某秘密的某位嫌疑人活动的区域,我们好巧不巧又正好在青大,被那位可能真正夺得东西的家伙利用,他嫁祸于人,让小萝莉和我方人当替死鬼,目前各方人马早已潜藏在京都伺机而动,我要离开青大隐藏起来排查可疑人员,你先在青大呆几天,隔几天再离开。” “我去,小美女是麻烦吸引石吧,她在嫌疑目标出现过的地方出现就够惹人注意的了,还去过更让人怀疑的危险地方,这下嫌疑更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节奏啊,你说她要是知道她之所以成为别人的目标还有我们的一份原因,会不会气得当场拿菜刀砍人?” “……要是让她知道了,她会不会想点穴宰人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想再去蹭饭是绝不可能的,被拉进黑名单也是肯定的。” “唔,后果好可怕!小行行,赶紧加油解决掉那些小杂鱼吧,我不想被小美女拉进黑名单。”他还指望着请小美女出力,帮他追未来小媳妇儿呢,还是被小美女彻底的拉黑,他哪去找这么好的神助攻。 你以为我想? 燕行冷酷的哼哼,他还指望小萝莉帮他解毒,更加不想被拉黑,他觉得有必要联络联络在非洲的那位不怎么厚道的家伙,让那位东游西荡的途中搜集非洲特有药植物种子或果实,他拿着贿赂小萝莉,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小萝莉说不定看在奇珍异草的份上能对他从轻处罚。 燕某人不吭声,柳向阳悄悄的用眼角观察,发现副驾座上的小行行没有生气的迹像才放心,有些事不是说搞定就能搞定的,他就说说而已,不是真的逼着小行行拼死拼活的拼命努力,小行行这些年本来就活得够辛苦够心累,他不想给小行行再增压力。 车子穿过雨帘回到宿舍楼,两少回宿舍,也绝口不再谈工作,他们数天没在学校,谁也不知有没人没趁他们不在学校就在他们住的附近安装窃听器,所以,无论何时守口如瓶最安全。 在车上倒是不怕,车内装有反窃听反监测之类的装置,外面又在下雨,杂音巨大,就算经过装有窃听装置的地方,别人也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大雨嘈嘈,学生会的会议并没有因此而搁浅,就连所有成员也没因雨而迟到,六点半前准时到办公楼会议厅,也显示出学生众成员们良好的纪律性和服从性。 身为会长,晁宇博亲自主持学生会的全员大会议,听取新学期开学以来各个部门的新学期工作计划与招聘工作进度报告,以及有关学生会明天新生招聘最后一次考核的安排与对新成员的考核要求和各个部门下周以下月的各项工作计划报告。 学生会各部各自汇报各个部门的工作进展,与策划的各项工作策划方案,将所遇疑难和暂时没进度的工作项目提出来与大家商讨,再共同商讨如何协调安排国庆前后的各项活动。 有关新生招聘的全员会议,需要讨论的东西太多,涉及到方方面面,会议持续长达三个钟才把大大小小的事全部撸顺。 会议散会之前,少年会长站起来,凌然凤目慢慢扫视全场,威严的宣布:“在会议结束前,我有两件事通知大家,第一,从明天开始,对外交流的外交部暂时中止接受赞助公司的赞助,学生会和学校相关监督部门将对所有赞助公司的资格重新审查,这么做的原因是学生会得到举报,有赞助公司借用赞助学生会获得名誉,从而掩饰公司的**和走私并涉嫌洗黑钱行为,我们学生会是为整个学校服务的,清清白白,绝对不能帮某些公司背黑锅。 为尽快有结果,我在今天已将请纪检和工商部门协同审查赞助公司资格的报告申请书递交纪检和工商部门,最迟一个月以内会有结果,一旦核实哪家公司财源来源不正,学生会将全额退还赞助公司的赞助费,并且以后也不再接受其公司任何赞助。 这么做或许会让某些良心企业的赞助商们心里不舒服,所以我下午下课前亲自给所有公司发了正式书函的邮件向各家公司解释原因,明天赞助商们可能仍会就此电话咨询,希望外交部的同学们耐心解答,再次耐心温柔的向对方解释原因,我们不能帮人背黑锅,也不能寒了历来支持我们学生会工作的企业家们的心,等结果出来,学生会举行酒会向良心企业的赞助商们致谢。 因为学生会资金暂时不能动,各项活动又需要经费运转,为维持学生会各部各项工作正常开展,我家族长辈公司赞助二百万,在校进修的燕大校私人赞助一百万,以此资金予学生会应急,晁家长辈指定的公司负责人和燕大校的私人理财经理明天上午来学校与外交部联系,辛苦外交部派代表接待。” 少年会长磁性优美的嗓音低沉平缓,当宣布说要重审赞助商的资格时,满堂学生骤然一惊,学生会的赞助商有些是十年如一日的支持学生会的工作,若重审资格,可能会让赞助商反感。 那一刻,满座鸦雀无声。 当会长解释原因,学生会的干部们惊出一身冷汗,愿意给青大学生赞助的商家很多,但,并并不是谁愿意赞助,学生会就接受,学生会对于出资赞助的赞助商先一律经过暗中调查程序,确认赞助商经营的是正经生意,没有违纪违法行为,然后才会正式接受赞助。 就如晁会长说的,学生会是为全校学生服务的,绝对不能有污点,一旦接受黑心企业赞助,那就等于在帮不法企业漂白,因此,学生会绝不能背黑锅。 暂时不接受赞助商赞助,暂时冻结学生会资金,那无疑是件很尴尬的事,有很多活动将受到限制,幸好少年会长家族赞助活动资金,还有位燕大校赞助,如此一来,学生会的各项活动也不会因此受任何影响。 原本还忧心赞助商们的看法,得悉会长亲自向赞助商发了公函解释,他们再无压力,有会长亲自出马,历来是无往不利,必定是马到功成,事半功倍。 短短一瞬间,大家的心经历了震惊、惊骇、惊讶,最后又复归平静,那心境真是一波三迭。 各部门人员那颗心妥妥的又放肚子里去了,安安心心的等着听第二件事。 其他人心情平静了,乐诗筠眼皮跳个不停,心绪不宁,她总有种感觉,重审赞助商资格的事不简单。 “说完第一件事,再接着第二件,”晁宇博凤目扫视过全场,将各个部门头儿的表情收归于眼底,见没人反对和发言,温吞吞的继续自己提的话题:“第二,学生会提前进行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选举,时间定在下周三晚上,公开选举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届时,同时竞选各部门准接班部长,待明年新学期大四大五的部长或副部长们实习期间不在学校,由下任准部长准副部长接任,以免学生会工作衔接不上。 明天通过最终审核的新学生会成员们也可以参加此次竞选,我希望不论谁继任。请接任的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各部门部长和副部长们继续坚守操行,坚守道德底线,坚守学生会的原则,真诚的为学生服务,不要像有些人仗着身在学生会接触到许多政要人员和大企业家,私心野心膨胀,为一己之私,竟然恶意算计新生,差点毁灭一个天才学生,那人的行为不可饶恕。 那位成员的行为已给学生会抹黑,差点让整个学生会颜面尽失,幸好被算计的人宽宏大量,为维护学校和学生会的名誉,不愿事件闹大令学校背负负面影响,没有声张,校领导们已处理好那位成员所造的孽。 对于恶意算计学生的成员,我个人也深恶恶绝,这些年,不论是我,还是你们,还是我们的前辈们,每个学生会成员兢兢业业,信守入会时的誓言,坚定的为学生会,为全校学生尽职尽责的努力做好每一件事,可偏偏有人仗势行恶,损坏学生会名誉,不仅是我,相信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也是无法容忍的。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那位成员的恶行足以摧毁我们和我们曾经的前辈们的所有努力,学生会必须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因此为了学生会的荣誉,提前选举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请有意参加竞选的同学做好准备,至时校监督部门和老师领导们会至选举现场监督。 我要说的就这些,现在散会。” 姿容出众,卓尔不凡的少年说完,轻飘飘的宣布散会,从容不迫的抱起自己厚厚的文件夹,手提从不离身的水杯,优雅如风,淡然走下主席座。 少年会长第一次如此严厉的指责一个人的过失,学生会上上下下被震住,整个过程大家连大声也没喘,直到晁会长说散会,众人才如梦初醒,不约而同的望向学生会副主席,大家的表情瞬息万变。 晁会长没有指名道姓,然而,大家心如明镜似的,晁会长说的那个行迹恶劣的人就是副会长,否则,学生会不会提前举行选举。 乐副会长究竟做了何事,惹得会长大动肝火,不惜提前选举? 他们相信晁会长不会无的放矢,如若晁会长的理由不足,校领导们也不会批准学生会提前竞选,以前学生会的竞选工作最低也会提前一个月做准备,这次如此匆忙,说明事件刻不容发,必须要速战速决。 当听说要提前举行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竞选,乐诗筠一张俏脸忽的血色全无,这是针对她的! 昨天小晁将她轰出宿舍,她就有预感,他必然会采取行动遏制她的权利,明年选举时就会将她从副会长座上挤下去,却没想到他的动作如此快,她还没想出对策,他已策划好行动方案。 如若仅仅只是提前竞选,没人知道原因,她的颜面还能得以保全,可当听到少年后面的补充说明,乐诗筠如遭雷击,当时连呼吸都停了停。 这里是学生会啊,他……他竟然说得那么明显,但凡不傻,都能猜到那个行迹恶劣的人就是她,让她如何下台? 哪怕化了妆,也掩盖不住乐诗筠脸上的惨白,她僵僵的坐着,眼神几乎不敢瞟向任何人。 少年会长头也不回的离开,李部长、才副部长和在学习部的陈书渊,以及外交部和文艺部等几个部门的部长们拔腿追出去,抓住会长,一起去办公室继续商讨学生会竞选大事。 当少年会长和各部部长们散去,乐诗筠像抽干了力气,瘫坐下去,整个人忍不住轻轻的颤抖,竞选近在眼前,于她而言无异穷途末路。 当大部分全退场,只有几个平日跟乐副会长相处得十分好的同学围上去关心她怎么了。 “乐副会长,你没事吧?” “乐副会长,你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休息休息就好。”被几个人扶起来,乐诗筠强颜欢笑,声音颤悠悠的。 同学们不放心,搀扶起乐副会长送她回宿舍。 第一百零九章 过关了 嘈嘈大雨到半夜时渐渐的止住,当黎明姗然而来,经大雨洗涤过的天空不染一尘,清净明亮,草木吸足水分,叶新枝嫩,就连空气也新鲜如春。 清晨,起来晨练的人们嗅着干净的空气,人人只觉心旷神怡。 燕少和柳少在天蒙蒙亮时起床晨跑,燕少昨天傍晚还精神不振,满眼疲惫,去蹭得一顿饭,喝了药,睡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又有徒手打死老虎之威猛气势。 柳少精神振奋,陪燕某人在舍区操场跑了几圈,和一群晨练的学生们跑得大汗淋淋,到时间差不多再回宿舍冲凉换衣去食堂。 周末,早餐时间也不挤,两少悠哉优域的的享受一顿早餐,燕少施施然的开着他那辆还挂着军用车牌的猎豹,牛轰轰的离校,柳大少去小萝莉宿舍楼下接回爱车,自己晃回宿舍,继续在他专业领域上发光发热。 这个周六,当大部分学生还在窝宿舍跟床和窝君相亲相爱的当儿,学生会成员和应聘学生会的同学们各自紧张而有序的为上午的学生会招聘面试做预备工作。 晁宇博也起得极早极早,先做室内煅炼,再看半个钟的书,到六点半,带上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和水杯,清清爽爽的出门。 他刚打开舍门,就见对门宿舍门也是大打大开,大李搬个板凳挨临窗的墙而坐,手抱一本看书,一边看书一边守门。 李宇博巴巴的熬了近一个钟,总算看到那清雅美丽的如玉少年露面,心中百花开放,一把抓起扔脚边的背包跳起来,冲出门的当儿顺手关上舍门。 “小晁,你起啦,走,吃早餐去喽!”冲到少年宿舍门外,李少用力的攀住美少年的肩膀,以显示哥俩比海深比山高的兄弟情谊。 “我说大李,你昨晚是不是睡晕头了,所以早早的爬起来当守门员。” “不是,我在等你啊。” “等我干什么?我又不晨跑,也不早起玩双杠单杠,不做健身运动。” “就等你。”哼哼,你要去可爱小萝莉那吃早餐,不等你等谁。 发小死皮赖脸巴着自己不放,晁宇博似笑非笑的笑笑,小乐乐说让他叫上大李去吃早餐,他故意没通知大李,现在他也不准备说真相,让大李纠结去。 少年悠悠的下楼,沿一楼走廊到东边楼梯,面悠神悠的悠悠爬楼。 晁哥儿没把自己扔下,李宇博喜不自禁,乐呵呵的跟在俊美精致的少年发小身后当只小尾巴。 一对相亲相爱的发小爬到快到四楼的地方,不由微怔,小乐乐门前杵着两学霸青年,各背一只男士提包,从头到脚收拾得干净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那模样颇像去相亲似的,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小晁,你总算来了。”陈书渊和才子俊看到相携而至的两俊少年,笑得双眼闪烁着宝石光泽。 “你们也来啦?”李宇博眼睛一睁再睁,睁得老大老大,他死皮赖脸的赖着晁哥儿要蹭口吃的,为毛那两位吃货也来了啊? “小学妹叫我们来吃早餐。”昨晚他们收到小萝莉的短信通知叫他们周六去吃早点,他们俩天刚亮就起来,激动的刚到六点钟就跑到四楼,守在门口近半个钟啦。 “那你们站外面做么?”李宇博想哭,小萝莉叫了大才子和陈学长,叫了小晁,就是没叫他,呜,小学妹厚此薄彼。 “等你们啊。” “一个接一个的来会打扰到小萝莉,我们等你们结伴同行嘛。” 晁宇博爬完最后半段楼梯,到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的,不觉好笑的摇头,两吃货学霸早早跑来又怂得不敢进,还真是可爱。 他也不戳学霸们的玻璃心,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迎着钻鼻的香味跨步入室,后面三人一个一个的跟进,那模样就像火车头拉着后面的车厢,依次前进。 窗外天空澄净,室内香气萦绕,桌上摆着两碟小菜,还有装好粥的碗,舍主还在小厨房。 四位学霸欢天喜地的跑向桌子,幸福的占位。 吃货到齐,乐韵端出最后一碟菜,坐到晁哥哥身边,大家开饭,她五点钟熬粥,六点起出锅,凉了约半个钟,不太烫,也不凉,温度适中。 学霸吃货努力的跟食物奋斗,粥甜而不腻,清香四溢,小菜好吃得令人恨不得吞掉筷子头,哪怕个个吃撑,也犹觉没饱,还能再来三大碗。 才同学尊老爱幼,洗碗搞卫生。 等才学长洗完碗,乐韵把自己准备的东西拿出来,一人分一份,先分的是燕帅哥送的八月炸,然后是她给的防身药材。 “小乐乐,这是什么好东东?”李宇博不认识药材,拿着装保鲜薄膜袋子里的竹节似的东西,好奇的寻根问底。 陈书渊是中医临床专业,当然也认得很多药材,激动的扯开嘴乐呵:“我猜是铁皮石斛,枝如竹节,光洁如玉,至少是百年生的石斛枝。” “哇,我正好有点上火,回去泡茶喝。”才子俊推推眼镜架,特别的欢脱。 “才学长,药不是泡茶喝的,是给你们防身用的,你们防着学生会的副会长,我怕她对晁哥哥或对你们用药,毁你们清白,你们带点药以备不时之需,最好时时携带,万一感觉情况不对,把药含嘴里嚼烂吃下去,能在短时间内保持大脑清醒,有机会自救。” “这?”李、陈、才三学霸面面相觑,情况有那么严重吗? “不排除她用药暗算人的可能性。”晁宇博并不意外,声音轻轻的:“据我所知,乐家素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家族以前用药暗算过对手,害得对手的子女们或夫人或丈夫身败名裂,乐家从中得利,这些年乐家想依附我家,一直在刷好感,幸好我体弱,她们有所顾忌没敢下手,现在差一丁点撕破脸,你们跟我走得近,也可能被记恨上。” “特么的,什么叫走得近,我们明明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李宇博嘣出一句。 “你才蚂蚱,我是学霸,应该说是一条船上的学霸,懂?”才子俊没好气的怼对,李少和晁是发小,他和两少打入学就是一伙的,陈学长跟他又是铁哥们,他们自然就是一条船上的。 “小晁,她做了什么?”才同学和陈同学不耻下问。 “令乐乐意外骨折的主使者就是她,你们知道就行,个中情由太复杂,不宜公布于众。”晁宇博没隐瞒真相,燕少和柳少跟他联系过,他对乐家策划谋害乐乐的整个事件来龙去脉也一清二楚。 李少早就从燕少那里探得隐秘真相,并不奇怪,才子俊和陈书渊惊讶的面面相视,那位手够长啊。 晁哥哥和学长们说话的时候,乐韵不吭声,等他解释清楚原因,她才补充说明:“我给你们的石斛生长的地方还有其他药用植物,天然吸收各种药和日月精华,药效比一般野生石斛药效强十倍左右,能化解一般的蒙汉药和轻度迷幻药,就算不能化解春药也能暂时压制一下,给受害者争取自救时间。 这种药我也仅只有一点点,你们要保管好哒,浪费不起的。谁弄丢了再问我要,我没得给了。 晁哥哥的一份你自己留一些,多的拿去分给跟你要好的人防身。最重要的,晁哥哥尽量别去偏僻的地方,最好不要落单,就算没落单,感觉身体出现奇怪反应,记得要重视,赶紧找我。” “嗯嗯嗯。” “懂了。” 四个学霸温顺的点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防着些当然是好的。 四人都是学生会成员,上午有招聘考核工作,不能在小萝莉宿舍呆太久,把药材拿好,干掉八月炸,留下壳给主人制药,四学霸相携而去。 每晚有人酣然入梦,也有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昨晚青大的学生们基本好梦,而乐诗筠心烦意燥,一宿未睡着,天亮时爬起来照镜子,发现张面色暗淡,还有一圈黑眼袋,整个人看上去形如三十多岁的老妇人憔悴不堪。 看着镜子里的人,她吓到了,胡乱的抓几把头发,赶紧洗脸,敷面膜做护肤,精心化妆。 女人上妆费时,她化了二个多钟的妆,用厚厚的妆掩去黑眼圈和灰败的脸色,精心打扮一番,过的七点四十分才出发。 就算竞选迫在眉梢,就算学生会各部成员暗中会排兑她,在她还是学生会的副会长时,她也要高雅的过每一天,说不定还有翻盘的机会。 学生会的第三轮考核,也是最后一轮面试与终审,学生会除了另有工作的人员,其余人悉数到场考核应聘新人,他们会给来应聘的入围人员打分和评论意见,最后统计结果,再共同表决。 考核定于八点,应聘同学在七点半左右先后至会场,坐在候选人席位上等着,至八点时分,学生会各部部长们对部门职务做最简介绍,随之便拉开应聘会的帷幕。 过五关斩六将到最后一轮的同学们一个一个的上台演讲,接受主考核官们的提问。 少年会长坐主考官席位上,大多数时候不说话,也很少提问,然而,他那艳若桃李的风姿玉貌,清贵优雅的气度,别人想仿也仿照不来,因此,那灼灼其华的少年会长如太阳一样耀眼,足以照亮全场,并赢来无数人气。 招聘与应聘大会进行的十分顺利,因入围的人才较多,持续到十二点半才结束,最终结果周一公布,应聘者回去等通知,学生会下午继续工作。 一天一夜转瞬即过,周日,大部分人还在睡懒觉时,昨天在宿舍宅一天的乐小同学,清晨准时起床,吃自己的营养早餐,看书到七点四十分,骑上自己的脚踏车去考试大楼。 大雨过后的京都又回复晴朗,周六晴天,周日亦是,天空比大雨前更加高远空阔,秋的爽朗,明快,一展无余。 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浴沐着秋日阳光,宏伟大气。 考试大楼一间小型考试室内,近二十个老年或中年人悠然在座,只有一个人坐在最前方的讲台,其他人坐在考场最后几排,每人面前一部笔记本电脑。 考场约能容四十人同考,各个方位装有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的拍摄全场,身处考场,谁伸懒腰,谁打呵欠了,谁偏了几次头都能记录得一清二楚。 坐讲台上的万俟教授,瞅着下方那群兴致勃勃的家伙,有种想拍桌的冲动,那谁谁,不是说好了由任课老师现场监考,校领导和医学部几位领导们在隔壁考场看监控的,为什么又全跑现场来了啊? 一来就一拨人,全坐考场后面,难道不知这样会给学生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嘛,你们让学生怎么用心考? 万俟教授内心有上万头野兽在咆哮,那帮家伙们当中有搞行政工作的,最圆滑,跟他们理论纯属浪费口水,用武力的话,他好汉难架众手啊,更重要的是他要是真动武把人全扔出去,那些家伙当时不会跟他扛,转背儿就会成群结队的跑他家去烦人,到时惹恼他夫人,夫人一发火,他就得睡客房。 老教授郁闷的不行,坐后面的几位校领导和医学部的头儿们个个神采飞扬,兴致高昂,暗搓搓的等着看好戏。 众人待了会子,就听得外面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很快门口出现一个小巧玲珑的短发女生,那孩子穿短袖、七分裤的休闲套装,白球鞋,乌黑的发丝闪亮着绸缎一样的光泽,白净的圆脸蛋,笑容灿烂如朝阳。 就算门开着,她仍然先轻轻的敲门,先敲一下,再连敲两下,脆脆的声音像玉撞铃铛:“教授,我可以进考场了吗?” 坐后面的一群人眼睛如灯笼,晃亮晃亮的,他们看到了哦,小同学看到他们竟然没有震惊哇。 万俟教授狠狠的朝故意跑来吓人的一群人飞个眼刀子,转而对自己的小学生露出温和的笑容:“快进来,不用管后同的那些人,你自己挑喜欢的位置坐。” 得到教授同意,乐韵走进考场,向老教授先弯腰行礼,再向后面的校领导和老师们弯腰无声问好,走到正对讲台的位置坐下,摘下背包,拿出文具盒,把包挂椅背上,等着应试。 陪校领导们坐着的符教授和翟教授乐呵呵的冲万俟教授挤眉弄眼,瞧瞧,你小学生比你胆量好,你叽叽歪歪半天,生怕大家吓到人,结果小同学看到一群人镇定自若,这定力比你好。 被两位老友笑话的万俟教授,当作没看见那两人的嘴脸,将堆在讲桌的试卷抱起来,放到小学生的左手方,为不打扰她答题,他把邻桌移近让两桌拼起来,把试题放邻桌桌面。 “几个科目的考题卷全在这里,你乐意先答哪个科目就选哪科。”万俟教授把试卷给小学生,他慢悠悠的踱向后方。 后面的众人:“……”这是考试,严肃严肃! 万俟教授才不舍不得凶他的小学生,当然要温和亲切,再说明明是他们跑来吓人在先,他还没跟他们急,只是想安抚一下小学生的情绪,有啥不对? 深感觉自己正确有理,他自然不管校领导在想啥,踱到监考人群的最边儿的一张课桌后坐下,和老符一起看电脑屏幕,电脑已与摄像头连网,可以任意调监控画面来看。 距八点还有十来分钟,教授将试卷全扔给学生,小同学并没有抢时间答题,甚至并没有去看试卷,只是静静的坐着,微微合眼养神,直至距离八点还有二分钟,她才检查文具。 等墙上的挂钟指针摆到八点正,静默良久的小女生拿起叠放在一起的试卷的最上方的一张卷子摊开在自己桌面,拿笔填学号,填写姓名。 小同学的每个动作都呈现在监控里,秋校长等人看得清清楚楚,秋校长是个大忙人,一般就连工作时间在本校也难以找着他,这回因提前做了安排,他才抽出空,和医学部的几位领导跑来看小天才学生考试。 这场考试是小同学向医学部提交申请而得来的特殊考试,考的内容就是这个学期的各科目内容,如果她每科能考得九十分以上,那么,学校批准她自由安排时间,可以不去听各个专业课,按她自己的心愿学习她想学的课程,然后只等学期末参加期末考。 得到学校批准不用准时听课,每科的任课老师给学生的考勤记录自然是满分,不会扣学分。 秋校长对小同学的申请很感兴趣,特地匀出时间来亲自观看,医学部的老大们还想把人才留下来,对于小同学想提前测试的要求当然乐得开绿灯,只要有空的,也不休息,全跑来当监考。 原本万俟教授让他们在隔壁另一间小考场看监控,他们觉得亲临其境更有意义,一致临阵反悔,结伴到考场来个现场监考。 医学部的人看到小同学拿的试卷,幽幽的瞅万俟教授,老教授光明正大的滥用私权,把他自己教的科目放在第一,老奸巨滑。 就在大家一错眼儿的时间,小同学已运笔如飞,笔走龙蛇的答题,那字工工整整的,字形漂亮,哪怕就是正楷字,也有它独有的严谨冷峻的傲然风骨。 万俟教授盯着小学生答题,看到答案,心里眼里掩不住骄傲,答得对! 坐前面的小女生飞快的答题,每一题几乎不用思考,秋校长等人观察万俟教授,见他红光满面,喜气洋洋,便猜他对小同学的答案很满意。 “老万俟,咋样?”小女生答题到一半,符教授悄悄的问。 万俟教授激动的双眼冒光,呼吸急促:“与标准答案一字不差,全部正确!” “……”医学部的众人喜形于色。 转眼,小女生把一张试卷做完,她看也没看,把试卷放在背后的桌面,再次另取试卷答题。 众人一瞅时间,顿然目瞪口呆,四十分钟!小同学只用四十分钟就答完预计时间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做完的题量。 万俟教授掩不住骄傲,跑去拿走学生做完的试卷,坐下来当场批改,打上一个又一个的红勾,然后把试卷递给秋校长和医学部的几位领导审查。 秋校长等人翻出电脑里存的老师们答的样板题,与小同学的答案对照一下,一个个满眼欣喜,果然全对! 他们还没把一张试卷对照完,小同学又做完一张试卷,符教授也忍不住激动,跑去把小女生做完的试卷拿来,打勾,再给秋校长等领导过目。 众领导:“!”速度这么快,让医学同学们知道了,不是打击他们的信心吗? 对题! 对题到一半,小女生又做完一张,大家一瞅时间,不得了,竟只用三十五分钟,这……这是神速! 一位授课老师拿回试卷,果断的打勾,满分! 当小同学做第四张试卷到中途,盯着她看的监考老师们终于看到她纠了纠眉,表情古怪的望望天,然后,低头,答题。 “李老师,这科是你的,是不是很难?”教授们说悄悄话。 “呃,不难,我就是把下个学期的一个偏冷门知识点加了进来。” “你牛,小同学答对没有?” “我不牛,更牛的是万俟教授和皮教授,两人把大二的知识都搬来考,小同学仍然全对,你说我的那点小难题能难得到小妖孽?” “你们太狠了!”大家滴了两滴冷汗,明明是考这个学期的科目,你们拿大二和下个学期的来考,这不是故意刁难? 万俟教授和皮教授笑而不语,他们敢拿大二的来考,自然相信小同学能答得出来,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做。 小女生努力的答题,第五张卷花了五十分钟,第六张卷四十分钟,做完第七张卷,到十二点零五分,大家先去吃饭。 下午一点,考试继续,持续到两点半也把余下两科试卷做完,统共九科,教授们原预计白天晚上连考,小同学什么时候做完题什么时候结束,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小同学用5个多钟做完所有科目试题。 当小同学答完最后一张卷,放下笔揉手腕时,万俟教授将试卷拿走递给跑来收卷的授课老师,他爱才之心澎湃,没管住手,宽大的手掌放在小学生的脑顶,语气掩不住骄傲:“小乐,你过关了!” 第一百十章 救救小行行 为吗总摸她的头? 头顶一只大手,乐韵心里老郁闷了,海拔太低,好心塞,求菩萨保佑长高点! “教授,我真的过啦?”监考教授们说悄悄话说得光明磊落,她早全听到了,猜到必定能过关,当真正的得到通知,雀跃不已。 “嗯,过了,从明天开始不用准时上课,你自学遇到什么疑难问题随时找老师们,你要的实验器皿有几样到货,我明天去验收,验收合格通知你提取。” “嗯嗯,教授们最好了!” “你答了这么久的题,手应该很酸,自己去玩耍吧。”老教授笑着敲敲小学生的小脑瓜子,放任她自由。 “谢谢教授!”乐韵开心的快飞起来,解放喽,从今开始自由安排时间,自由学习,自由选择课程听,好幸福哇! 心高兴烈的合上文具盒放回背包,提包,跳出座,向校领导和教授老师们弯腰表示感谢,身轻如燕的飘向门口,到门口再次微微弯腰向监考老师们表示谢意,然后一溜烟儿的跑走。 “万俟教授,你踩了什么狗屎,捡到一块瑰宝。”目送小同学有礼的告退后,众人表示嫉妒,小同学天资聪颖,还尊师重道,这么好的学生竟然被万俟教授抢走,太便宜他啦。 “还用说,当然是踩了世界上最大的一坨狗屎,你们就尽情的嫉妒吧。” “你必须请客,不要你请吃饭,请我们喝茶,要那种那天你请我们喝的那种好茶,拒绝其他的茶。” “同意,万俟教授必须请客,不请客天理不容。” “天理容不容我不知道,不请客的话,我考虑期末扣你小学生的分。” “同意,哪怕答案全对,还有卷面印像分是可以适当扣点的。” “你们这是公报私仇!诶,为了我的小学生,我还是出点血吧,下周六,我请喝下午茶,记得自己爬到我家去哈,过期不候。” “好……” 众领导和老师欣欣然的叫好,万俟教授为了说服他们同意给小同学提前测试,当初不惜拿好茶引诱,他们没能忍受住诱惑,熬通宵出题,审核,又来监考,他们容易么。 成功让万俟教授同意出点血,大家也心满意足,赶紧批改完最后一张试卷,再由校长和领导们对题对标准答案,对完考卷,订起来,愉快的结束监考工作。 每周都有个万恶周一,很多人不喜欢,也有人喜欢,中西医临床班的男生们还是很喜欢的,周一是一周的第一天,它来了,也就等于拉开了和小萝莉愉快赶课生活。 可这个周一,八男生彻底蔫菜了,只为早上李老师通知他们说乐小同学申请提前考试过关,从此不用上课。 那个巨大的消息像冰块一样砸在男生们头顶,把男生们砸得晕头转向外加浑身冰凉,军训后上课仅只一周,小萝莉就把一个学期的专业课全自学完,提前考试还全部过关,她脑袋是怎么长的? 他们很想捉小萝莉来解剖,研究她大脑构造有何不同,可惜,他们就仅只能在心里想想啦,哪舍得真那么做。 悲催万分的八男生化嫉妒悲愤为力量,赶去上课。 这个周一,青大的学生们除了三点一线的正常生活,也特别的振奋,学生会在网页上通告学生会竞选大会通知,大家暗搓搓的开帖投人气票,给自己中意的会长和副会长人选投票。 各种帖子刚开,少年会长的人气唰唰往上爆涨,尤其是新生,三分之二投票少年会长,敬佩如涛涛江水奔腾不息。 身为军人,纪律性当然是最强的,柳大少纵使万般不乐意坐教室跟一帮毛小孩子们当小学生,因他是打着进修的幌子入青大,所以他仍老实的当天天背着书包上学的小二郎,准时去上课。 至于课,他听了,也没听,喜欢的听,不喜欢的就玩他的掌上电脑,他不影响别人,当然也过得逍遥自在,随心惬意。 柳向阳发现网上的动静,果断的投晁家哥儿一票,论私,他是不喜欢晁家小公主啦,可凭心而论,晁哥儿在青大学生会会长位置上的成绩可圈可点,公正公平,必须给票。 最重要的是晁哥儿仍然当学生会主席的话,就有足够的震摄力,能震住一些人,让别人不敢任性妄为的欺负小美女。 胃被美食收买了,柳少的心自然也偏向小美女,妥妥的变成晁小公主的支持者,鉴于燕某人的交待,他时刻记得身负的使命,首要任务就是暗中留意小美女的动向,从信号追踪发现小美女竟然没有去上课。 他不知道是小美女手机忘带了,还是有事没去上课,暗中持续关注,从半上午到下午,小美女的手机定位都没动,不过他并不担心,晁家小公主和医学部的教授们以及小美女的同班同学们一律按班就步的学习、工作,没有任何一丝异举,说明小美女没出什么事,若小美女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晁家小公主和她导师必定会有反应。 为安全起见,柳大少还是决定亲自去调查原因,下午提早早退,溜去医学部教学楼,找到中西临床班去上课必经的楼梯大厅守株待兔。 等到散学,他没守到那只粉嫩嫩的小萝莉小兔子,只守候到她同班同学,即有军训班的也有专业班的,一群男生从楼梯下楼,同学之间兄弟情深。 小美女果然没来上课! 找一圈没找到女生,柳向阳确认自己的判断,物以稀为贵,小美女是她班里的唯一女生,她班里男生对她挺好,上下课一般前呼后拥的拥着小美女一起走,现在男生群里并没有小女孩的身影,说明没来上课。 心思飞转间,他迈着大长腿走向男生们。 柳少颀长挺拔,英俊阳光,一颗泪痣为他添得几分妩媚之美,令他一张脸雄雌莫辩,在不甩节操的情况下举手投足皆优雅从容,大气沉稳,当他走向人群,瞬间就成为焦点。 “好帅!” “帅哥哇!” 女生们发现一枚帅哥,兴奋的嚷嚷,找手机拍照,这么帅的帅哥,必须要拍照,然后发朋友圈。 关云智和戴良钰等人相携下得楼来,边走边谈,听到女生们的惊呼,男生们的嘀咕声,也不约而同的望过去,看到一个高大俊美的帅男向自己这方走来,那人拔长拔长的,看到他,让人想起那句“一览众山小”,周围的人就是众山。 男生们感觉那人很眼熟,当帅男越来越近,明显是奔他们而来,他们恍然大悟,那位不就是晁会长请去给国防生们上思想教育课的、能屈能伸的柳大校? 男生们不自由主的放慢脚步,等着笑容朗朗的帅男。 因为帅,又天然一股风流,一份贵气,让男女生们见到柳少走近,皆下意识的让路,柳向阳从男女学生们让出的康庄大道走到一群男生们面前,然后快速的走到一侧,跟男生们并行。 “小帅哥们,你们班小美女还没下课?”他是很亲切的,笑容阳光,亲和高。 “小萝莉今天没来上课,以后也可能难得来听一次课,你要找小萝莉打她电话。” 男生们顿悟,果然又是来找小萝莉的,他们也没隐瞒,告诉他真相。 “噫,她不用上课?”柳向阳愕然,不要告诉他说那几位教授竟然大度到能纵容小美女到了那种任她爱上课就上课,不想上课就不去听课的地步。 “嗯。” “对啊。” “为什么她可以不上来上课?” “小美女提前自学完了这个学期的所有课程,申请提前测试,昨天考试通过了,教授和医学部领导批准小萝莉自由安排学习时间,不用遵守学校的课程安排表来上课。” 男生们愉快的解释原因,柳向阳听得瞠目结舌,过了半秒才嘣出一句:“……这么牛?简直吊炸天了好吗。” “那是当然的!” “小萝莉是学神嘛。” “学神的大脑是与众不同的。” 关同学等人生出与有荣蔫的豪迈感,小萝莉是他们班的,小萝莉就是一个励志故事,激励着人前进。 “小美女太牛了,身为朋友,与有荣蔫啦,走,小帅哥们,咱们一起去食堂为小美女的成功干上一杯。” “呃,学生不宜喝酒。” “不喝白酒,喝啤酒或者喝红酒嘛,哥今天请客,你们可不能不给面子。” “这个……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客……” 男生们有些不好意思,柳少豪气的昂首前行:“这次我请,大不了以后你们再请回来嘛。是爷们儿就豪爽点,走起!” “……走起!”柳大校太豪爽,男生们先是呐呐的,有些拘束,转而便甩开思想包袱,豪气的昂首而行。 因柳帅哥而驻足留连的人,并不太清楚那群男生们的事,因此完全不知道那什么不用上课,什么提前考试是什么鬼,也没把它放心上,一群人走了,大家也就散了。 柳少和一群男生走出大厅,然后选定餐馆,大家或骑自车或摩托车,或带人共骑,风风火火的奔餐厅。 军训班有四十多人,还有韩、郦、梁三位同学,大家下课时前前后后同行,因此全员到齐,到餐馆后可占了不少座儿。 柳帅哥因工作需要,那是能当王子、大神、贵族少爷等名流公子,也可以秒秒钟变平民青年,同样随时可以甩节操不要脸,他很容易就跟男生们混到一块,还软缠硬泡的说服男生们,让他加入男生们建的微信群。 以他的技术,分分钟就能入侵男生们的手机和电脑,想要知道小萝莉的动向也很容易,可他并不想那么做,以最正规的方式打入男生群,从而建立起可以获取小美女信息的渠道。 成功搞定一群小青年,柳少心花怒放,散席后回到宿舍,得意洋洋的向燕某人炫耀了一回,美美的上工干活。 因为学生会选举即将进行,本科生十分关注学生会论坛动态,学生会人员们除学习以外的空余时间几乎全扑在学生会的工作上,忙得团团转。 事务繁忙,又要暗中留意乐副会长的举动,防备有人暗中作手脚,晁宇博也没有时间去找小乐乐,幸而他天天喝药茶,身体棒棒哒,每每别人以为他肯定不堪重荷会累倒,他仍然平安无事,让不明真相的人大感惊奇,学生会内部某些人以为会长是因为需要担负起竞选的顺利进行,不顾羸弱之身强撑,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27号周二,因学生会的竞选就在周三,本科生群体们讨论话题也**不离十的会涉及学生会竞选。 身为进修人员,柳少也很自觉的带上代入感,早上跑去上课的时候遇到别人在论学生会竞选谁会当选,他也跟大家讨论讨论时下最热门话题,发表一番真知灼见。 他就那么自得其乐的给自己找乐子打发无聊时间,时间倒也过得挺快,转眼就过一节课,当第二节课的前半节课刚上到约三分之一,他的手机有电话打进。 上课时调了静音,柳向阳在玩掌上电脑,耳朵单边挂着手机的耳机,接到电话,先是静默,过了几秒,飞快的收拾书本和掌上电脑塞进背包,轻轻的移开椅子蹲下身,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向后门跑。 为不影响其他人学习,他坐最后一排,方便玩手机玩电脑,偷溜起来自然也易如反掌,他猫腰从后门出教室,乘电梯下楼,骑上自己的爱车,疯狂飙车。 心中装着事,柳少片刻不停,风驰电挚的飙到状元楼前,摘下头盔,就那么抓着钥匙往楼上跑,一鼓作气的冲到四楼,连汗也没来得及抹一把,急切的敲小萝莉的宿舍门。 因为不用去上课,乐韵每天开开心心的窝在宿舍扫描书本,她预算了一下,以她看书的速度,不用完全理解,仅记忆的话,最多一个半月就能把从陈学长和才学长那借的书扫描存进大脑。 如果还要理解吃透它们,大概要两个月时间,因为有些课程很抽象,也牵涉到许多其他领域的知识,需要另外去查找辅助教材和各个领域的书籍。 一旦把专业书本扫描完,她预计一边继续找本专业的书籍来看,另一方面可以选修外语课,掌握几门外语,到哪都不愁被骗,为以后行走全世界打基础。 自己借来的书籍还没看完,自然没空跑图书馆,不用去上课后就窝在宿舍疯狂扫描书本,饿了吃饭,渴了吃空间产品,过得甭提多自在逍遥。 乐小同学两耳不闻窗外事,全神贯注的啃书,不期然的被一阵急骤如马蹄的脚步声惊扰了自然而然营造出的的浑然忘我之境,她耳朵自动唰的坚起倾听,人还有点茫然,望着空气眨眼睛。 蹬蹬咚咚,那脚步声从楼下往楼上跑来,她听力太好,能听到那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凭心跳与呼吸推测,那奔跑的人是男士,还是位经常煅练,体能不亚于长跑运动员的男士。 跑那么急,有什么急事? 乐韵心头闪过疑问,把书反扣在腿上,先慢慢的活动脖子,反正都被打断看书的兴致,先放松放松吧。 她活动几圈脖子,愉快的从空间摸出一只香瓜,张口就咬,也在这当儿,那急骤的脚步声到达她住的宿舍门外倏地停止,随之而来的就是敲门声。 找……找我的? 牙齿切进香瓜皮,被敲门声一惊,乐韵顿住啃果子的动作,松开嘴,那只逃过一劫的香瓜白净的表面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儿。 谁找她? 乐小同学惊讶得望望墙,还有点不敢置信,晁哥哥或李哥哥们要找她会打电话给她,教授们要找她也会打电话,她手机就放写字桌,不会错过来电。 手机也不可能自动关机,她昨晚才充满电。 而且,就算晁哥哥和教授们不打电话想来蹭吃的,也不会在这个点儿来,这时间还在上课时间,不上不下的,来早了他们也不好意思。 是不是走错门儿了啊? 听着门外“呼哈呼哈”喘气声,乐韵一把把香瓜扔回空间,把扣腿上的书本反扣于地,快速跑去张望。 艺高人胆大,她有自保之力,是不怕不法分子的,也不怕精神病者袭击,因此,跑到门口,利落的拉开门向外瞅。 门外站着一只帅哥,帅哥满脸汗水,眼里焦灼万分,一手扶腰,一手举起来,又想敲门儿。 看到熟悉的柳帅哥,乐韵满心疑惑,跑那么急干什么?见鬼了? “柳帅哥……” 一路狂跑,柳向阳拿出最大的速度,以致跑得快喘不过气,敲了一次门没见人,又想敲第二次,当门突然拉开,露出小萝莉的一张粉嫩脸,他下意识的收回手,急急的喊:“小美女,救救小行行!” 什么? 被柳帅哥打断话,乐韵脑子里闪过两个加粗的问号,小眉头一皱:“柳帅哥,姓燕的又怎么了啊?” 柳向阳急吼吼的吼了一声,被反问时当那清脆软糯的少女甜美声音入耳,他震了震,那急跳的心反而平静一些,抹把汗,气息还有点不稳:“小美女,我也解释不清,人在医院,你快帮去看看。” “我……特么的,姑奶奶想骂娘!”乐韵像炮仗被点燃,一秒就炸了,那家伙前几天才半死不活的跑来找她救命,她耗去一大堆好药帮他清除部分毒,这才几天功夫又进医院,他是衰神附体了吗? 小萝莉分分钟暴走,柳向阳额心飙出一片冷汗,呐呐的催:“小美女,求快救命,你想骂人的话以后可以当着他面骂。” “我干吗要去救他,他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好吗。”乐韵气不打一处来,救什么救,每次找她救,当她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啊。 “不要啊,小美女,求救命!”小萝莉气得变脸,柳向阳生怕她关门,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门蹿进女生宿舍,占住有利地形。 “……”柳帅哥自己蹿进宿舍来了,乐韵气得暗中磨牙,这是吃定她了是吧? 小萝莉虎着脸,气狠狠的握拳,大有要挥拳相向的节奏,柳向阳拿出最美丽的笑脸,讨好的打商量:“小美女,你想揍人的话,等救人回来,我给你当沙包揍一顿消气。” 瞅着那张谄媚的俊脸,乐韵虚空挥舞一下手臂,最终还是没大打出手,气冲冲的扭头转身,留给他一个挺直的后背。 小女生潇洒的转过背直奔卧室,柳向阳悄悄的抹额心的冷汗,成了! 他差点以为小美女真的会铁石心肠,坚决不管,还准备耍泼滚地死皮赖脸的哀求,没想到小美女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凶神恶煞的说不救,实际上做不到见死不救。 也在这个时候,他才有心思四下观察,小美女仍然是短袖休闲衫,短短的牛仔裤,胳膊腿儿雪白如玉,她还光着一双小脚丫,之前可能在看书,靠写字桌那边扔着一双拖鞋,地板上反扣着一本厚厚的教材书。 深知自己的到来打扰了小萝莉看书,柳少默默的挪到桌子边,坐等人出来。 丢下柳帅哥的乐韵,回卧室后火速从空间转移出一些药材打包,塞进背包里,把有可能需要用到的小东西也放背包,一只背包塞得鼓鼓的。 准备妥当,穿上鞋,背上包,绷着脸出卧室去拿手机。 老实温顺坐等小萝莉出来的柳向阳,看到小女孩出来,嗖的跳起来,眼见得小萝莉那张白净粉嫩的圆脸还绷得紧紧的,他小心翼翼的送上笑脸:“小美女,不会让你做白工的,出诊费医药费照付。” “哼哼。”乐韵哼哼两声,算他识相,敢不付医药费,一律拍死。 柳向阳殷勤的拉开门,等小美女拿手机走出宿舍上锁,两人下楼,他开摩托车后备箱拿出另一只头盔,腆着笑脸递给小女孩,他自己再把背包塞后备箱,等小美女戴好头盔上车坐稳,立即启动摩托车,嘟的飞向校道。 秋高气爽的京都,历来是游行旺季,每个景点密密麻麻的人如蚊群一样庞大,街上行人流如织。 人多,车也多,就算错开上下班高峰期,大道小道上的车也是成串成串的,好在堵车时间不多。 哪怕想赶时间,柳大少因载着个女孩子,也不敢疯狂飙车,人少时会开快些,人多的地方以中等速度跑。 幸得他骑摩托车,遇到几次堵车,轻松的绕过去,没耽误多少时间,可就算一路比较畅通,也花费了一个多钟才赶到军医总院。 军医总院属军部直隶医院,也是全军部规模最大的综合医院,主要负责国家领导,军部总部的医疗保健工作,承担全军各军区、军兵种疑难病的诊治。 军医总院面积极大,全院占地110万平方米,集医疗,保健,教学与科研于一体。 医院停车场的车多得吓人,轿车、摩托车、电摩、自行车,各式各样的车停在指定位置,整整齐齐,成阵成方块。 柳少将车开至摩托车专停区,找到一个地方停车,把头盔收起来,带小美女去医务部的住院部。 太阳很大,戴着头盔,乐韵被闷得脸和脖子上尽是细汗,在路上也好,到医院也好,没啥心情赏风景,只管闷头走路。 小美女不太高兴,柳向阳不知道说什么好,想嬉皮笑脸的逗她,怕惹她翻脸走人,只好问她渴不渴,要不要喝点饮料,结果就得到一个冷眼,他只有讪讪摸鼻子的份儿。 他还是挺会做人的,跑去小卖部买了矿泉水和冰淇淋,倒不是他舍不得钱不买饮料,而是小美女经常说不要喝碳酸饮料,不要喝那些什么什么营养水,喝矿泉水更安全。 买到东西,顶着烈日跑到打着太阳伞站着等自己的甜美漂亮小美女身边,柳向阳将两冰淇淋递过去:“小美女,喜欢哪种口味?不喜欢,我去换。” 看在柳帅哥的笑脸份上,纵使不爱吃冰淇淋,乐韵还是接受好意,选草莓味的冰淇淋,看牌子,最贵的一种,最便宜也要一百三十多块。 小美女终于没给自己白眼,柳向阳心中花朵向阳开,美丽极了,赶紧拿过她手中的太阳伞,自己帮她打伞,边走边啃自己的份儿。 帅哥高大挺拔,小女生站他身边,显得特别的小,不看脸,乍一瞅人家还以为是爸爸带着女儿。 啃掉一个冰淇淋,乐韵对那个广告拍得特牛,价格死贵的东东无爱,也搞不懂为什么明明味道一般般,偏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医院很大,停车场较远,走了几分钟才到住院大楼,柳少收太阳伞,带小萝莉进大楼电梯间乘电梯上楼,到达楼层,他走在前面带路。 楼道里与给病人休息活动的地方栽种绿色植物,空气流动,没什么异味,也比较安静,没见多少病人或家属,医务人员们来去匆匆。 柳少领着人直奔某病房,走着走着,一间病房门打开,一位英俊的青年伸头向外望,他看到柳帅哥,满是焦急的眼里浮现激动,一蹿蹿至走廊:“小阳阳,可把你盼来了!” 第一百十一章 不是他 从病房里蹿出来的青年年约二十六七,面相清秀,穿休闲装,还是裤子长及膝盖上的那种短装,露出两截腿儿。 他挺高,约有一米八五以上,最亮眼的是他有一双龙目,看起来特别的精神威武。 柳向阳看到帅青年,阳光俊脸黑了黑:“贺明韬,叫哥!你再乱给我取昵称,信不信我揍你!” “小阳阳,你只比我大几天好吗?”贺明韬才不怕柳某人揍自己,见柳少俊脸拉成马脸,他笑咪咪的眨眼:“小阳阳,注意风度,尤其是在漂亮的女……” 他本来想说“在漂亮的女孩面前要有风度”,当视线落到柳少身边的女孩身上,嘴巴张成了O,天……天啊,这个女孩子就是小龙宝说的那位奇人?! 哎哟! 贺明韬下巴快掉地了,瞧瞧那小女孩子,小胳膊小腿,个子大概还没到他锁骨那么高,还那么嫩,真是医界奇才? “在看哪?招子不想要了是不是?”柳向阳看到贺某人看向小美女,立马侧身,发现某人张着嘴傻不拉叽的样子,一巴掌过去捂住贺某人的眼睛,一把抓过他的肩,用力把人扳过身,不让他乱盯着小美女瞅。 特么的,小美女是能乱瞅的吗? 连小行行都挨打了,贺某人算老几? 柳少凶狠的把贺某人扳过身,立刻换上笑脸:“小美女,这家伙是个中二青年,见着美女就忘了自己姓啥名谁,你别介意啊。” 被柳某人不由分说的扳过身,贺明韬本来还想挣扎的,听到柳少用讨好似的语气对小女生说话,他立马老实了。 病房内,当探出门去的青年说话时,里面坐着的人齐唰唰的站了起来。 病房是VIP房,一大间被隔开,一片地方是病房,一边用做家属陪护人休息起居,动静分区,如此就算家属较多也有地方安置。 VIP房墙一律浅橘色,不似白色那么冰冷,起居用品也是暖色的,病房布置的也很温馨,有点像家的样子,被两个床头柜相护着的病床很宽,躺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她脸上散布老年斑,戴着吸氧罩,挂着点滴,人晕睡着,眼睛紧闭,很多管子从被子底下钻出床外,与医用仪器相连。 床的一边坐着个头发有些白的老人,他姓贺,全名贺子瑞,床上躺着的病人是他老母亲安清华。 外面的家属起居区坐着六人,四个青年男女,两个中年男士,一位中年妇女,都是贺氏子孙,分别有贺家第三代贺祺文,贺祺礼,以及贺家孙辈媳妇罗绣兰,贺家第四代的贺明俊、贺明盛,贺盼盼,燕行。 当贺明韬出去侦察情况时,起居室内的人也不约而同的以充满期盼的眼神望向门口,当听到他喊“小阳阳”就知是谁来了,燕行等人弹身而起。 贺家几位望向燕行,正想问是不是那位医界奇才来了,燕行急忙对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飞快的跑到门边,贴墙而站。 ? 贺祺文等人面面相觑,小龙宝什么意思? 小龙宝做贼似的藏了起来,贺家两辈人心中奇怪,也真的没问,轻轻的从座席移到近门不远的地方,排成两排,迎接医界奇才。 门外,贺明韬乖乖的让柳某人按压着肩,柳向阳讨好的对小美女解释一句,松开贺某人。 贺明韬机灵的往前半步,推开门,自己站到门一侧,彬彬有礼的作个请的手势:“美女,有劳您了,请进,贺家上下恭候已久。” 他说的是您,不是你,乐韵听得背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一个比自己高出N多、大很多的成年人称“您”,那感觉太酸爽。 “不用用敬称的,帅大叔。”乐韵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灿灿一笑,从容抬步向前走。 帅……大叔? 贺明韬眼睛瞪成了铜铃,她叫他大叔? 哼! 听到贺某人也被称为大叔,柳向阳心理平衡了,特别神气的瞥他一眼,狗腿的帮着介绍:“小美女,这个中二的家伙是贺家第四代贺明韬,贺家排行第八,小行行的八表哥,你哪不用记名字,就叫他贺小八。” 贺明韬:“……”公报私仇也不能这样是不是? 门内的贺家众人:“……” 乐韵忍不住冷汗,贺家好兴旺!她也没有迟疑,走到病房门口,抬脚就跨了进去。 贺祺文、贺祺礼率贺家人等在门口以目礼相迎,最初看见柳少的半个侧面,随之便见一个娇小的女孩子一步踏进门来。 人进来了,贺家老少们也看清她的样貌,女孩子真小,个子小小的,短装休闲衫,露出的胳膊腿儿皮肤又白又嫩,那张脸更是嫩得能挤出水来。 这…… 看到那么嫩的女孩子,贺家众人惊住了,这……真是小龙宝说的医界奇人? 贴墙而站的燕行,看到舅舅们等人的表情,默默的屏声静气,千万别吓走人啊,小萝莉撒腿跑的话,他未必追得上。 “噫?”乐韵一脚落下,定住身,睁着美人眼,视线在贺家人身上扫来扫去,越看越惊奇,贺家人竟然全是龙目! 贺家除了一位中年妇女,老的少的无一例外是龙目,男生龙目威武不屈,女生龙目豪爽如男,那一排人面孔有七八分相似,凭面相看就知是有血缘的亲属。 血缘关系真是奇妙啊。 瞅着一群人,乐韵感叹不已,又迈出一脚,就在那一刹那间,身似电,呼的一个旋转转向进门的右手边,手脚齐出,照着贴墙而站的人踹、点、劈。 燕行紧紧的贴着墙,侧头,看着小萝莉一脚落下定住不走的当儿,心都提到了嗓眼上,等她又抬脚往里走他才放心。 然而,那心还没落地,小萝莉的身影晃动起来,瞬间移到眼前,他身兼异能,也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刚刚移位,脚上挨了一记踩,那力道绝对不低于百斤,辗得他脚背生疼生疼的疼。 他刚想叫“手下留情”,一只如玉手点到胸前,胸口上有几处如针扎的疼了一疼,就在那一瞬间,脖子以下部位陡然一麻,陡然失去知觉。 “小萝莉,求别打眼睛!”肌肉麻木,他也动不了,看到小萝莉玉臂一挥,小拳头朝自己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慌忙央求。 乐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燕某人穴道,挥动拳头就揍过去,燕帅哥求饶,她挥出的拳头也没停,只是偏了一下,没打他眼睛,砰的一拳打中他下巴。 “……”一记小拳头砸来,燕行龙目骤然眯了眯,下一刻,下巴上传来剧痛,痛,真的很痛,他觉得下巴都快被打骨裂了。 小美女往前走了一步,柳向阳才半脚跨进门,忽然眼前一花,小美女疾扑右手边,他下意识的转头,眼睁睁的看着小美女将燕某人点穴,挥拳。 当她小拳头砸中燕某人,他才反应过来,看到她又挥拳,忙大喊:“小美女,手下留情!” 稚嫩小女孩进得门来,贺祺文等人还不知该怎么办,转而小女孩就跑动起来,他们还没看清发什么事,就只见她挥拳打向他们家的小龙宝,他们脑子当场当机。 打……打中了? 小女孩一拳砸中小龙宝,贺家众人霍然回神,眼球子都快掉地,小龙宝竟然被打了……被打了! 柳少喊手下留情时,他们转着眼珠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贺明韬站门外,他没看见小女孩揍小龙宝,只听见说话声,等柳少进去,他急速的蹿进门顺手关门,也看见那位小龙宝说是医界奇人的女孩子举着一只拳头,笑咪咪的对着小龙宝,而他们家小龙宝贴着墙,站得比青松还笔直。 “呵呵,柳帅哥柳大叔,你也有份的,你自己过来,还是要我请?”乐韵当然没忘记柳帅哥,笑容满面的侧头。 柳帅哥那么急的跑去找她求救,她还以为真是燕帅哥出事了,结果,这人好好的,两人联合起来骗她,不死揍一顿,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更不会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小美女,我可以解释的,”可爱小美女笑容美丽,柳向阳深深的打了个冷战,自己一挪一挪的向燕某人那边挪,一边可怜兮兮的解释:“小美女,我没有骗你的意思,里面的病人是贺家老祖宗,是小行行最敬爱的太姥姥,老人家若有个马失前蹄,小行行会痛不欲生,救贺家老祖宗等于救小行行。” 这下,贺家众人也明白过来了,感情小龙宝和柳少并没有说明请她帮谁看病。 “还跟我玩文字游戏,想欺负我读书少还是欺负我年纪小?你可以解释,我也可以动武。”乐韵腾的跳起来,一拳砸向柳帅哥肚子。 “你那么急匆匆的跑去求救,吓得我还以为燕人真的奄奄一息,结果倒好,你们俩联合起来诓人,不打你们,你们就不知道姑奶奶也是有脾气的。” 她虽然不做亏本买卖,但是,如果直言相告,告诉她说是帮老人看病,她也不会拒绝的。 可姓燕的和姓柳的竟然诓她,属欺骗行为,必须要揍他们一顿,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记住不能骗人,骗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见小小的人挥拳相向,柳向阳不敢躲,他也躲不过,那拳头太快,一晃就“嘭”的击中他肚子,那一拳的力量不比他全力一击轻多少,他痛得一阵痉挛,忍不住弯了弯腰。 “小美女,求不打肚子。” “那行,打脸。” “不要,求不打脸。”柳向阳吓住了,打肚子疼,打脸的话就更惨,被打得青鼻脸肿,到时还怎么见人。 乐韵攥紧拳头,两拳同出,左右开弓。 那拳头分别砸向燕行、柳向阳两人,两帅哥一个被点穴,动不了,一个不敢动,又硬受了一记粉拳,感觉下巴快脱臼。 “小萝莉,打人比较容易累,你能不能先给我太姥姥诊脉,等看完病,你再继续揍人肉沙包?到时你想怎么揍就怎么揍。” 小萝莉顶着甜美的脸,干着凶残的事,燕行不敢求别打,小心翼翼的求她给太姥姥看诊。 “小美女,你要出气的话,等你诊脉出来再继续好不好?”柳向阳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摸下巴,俊脸苦哈哈的皱在一起,疼啊,小美女下手可真狠,下巴都快碎了。 “小……小美女,如果你觉得打小龙宝和小阳阳还不够解气,等你给我们太奶奶诊脉检查出来,我也给你当沙包。” 看了这么久,贺明韬也理清有些乱的思绪,自告奋勇的送上自己给人当沙包,只要能救太奶奶,莫说挨顿打,就是被打得住院,他也心甘情愿。 “还有我。”贺明俊应声而答。 “还有我。”贺明盛和贺盼盼异口同声。 贺家第四代争着当沙包,让身为长辈的贺祺文、贺祺礼和罗绣兰十分欣慰,兄弟们应当同甘共苦。 乐韵举起的小拳头放下,回首看向贺家人,叹口气:“美女姐姐,大叔们欠揍,该打一顿让他们长点记性,你说你一个怀着宝宝的准妈妈往上凑什么凑?你以为你是钢铁之身,还是以为你儿子是钢打的,被揍一顿也不会滑胎?” 呃! “……”小女孩猛然转身,贺家众人先是一怔,再之听她说贺盼盼怀着宝宝,老少们再次目瞪口呆,她怎么知道盼盼怀宝宝了啊?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怀着宝宝?”贺盼盼惊奇的瞪大一双龙目,好奇的打量小女孩子,哇,好可爱的小姑娘! 小姑娘肤如凝脂,粉妆玉琢,可爱的得不得了,她总觉得很眼熟,感觉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对呀对呀,小美女,你还没给她摸脉呢。”小美女终于不揍人,柳向阳揉着生疼的下巴,跳出来活跃气氛。 “看脸就知道,怀孕二个月二十天左右,还没过最危险期,芹菜豆腐和绿豆少吃。” 乐韵淡定的搓着拳头,走向房病区:“难得你们兄妹孝心可嘉,看在你们的孝心份上,我就不打你们几个了,至于燕人和柳大叔,这帐先记着,等我去看看老人家,回头再跟你们算帐。” “小美女,求放过,我知错了。”柳向阳也顾不得痛,追着小美女当跟班。 燕行被点穴,动弹不得,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罚站。 “谢谢!”小女孩看着少,可行事作风让人难以琢磨,贺明俊和贺明盛不知该怎么说,只能说谢谢。 “小美女,你又说对了,按妇检上的记载,今天是怀孕第二个月又十八天。”贺盼盼快步跑向小女孩,亲热的攀住她的肩:“小美女,背包给我们帮你拿,这里这么多青年,哪能要女孩子自己拿行李。” “不用,背包很轻,我背得动。”美女热情洋溢,乐韵有点不习惯,也没扒拉贺美女的手,因她个子太矮,身边站着一个一米七几的人,妥妥的又被比成了渣渣。 贺祺文、贺祺礼和罗绣兰在初见柳少带来的是个小小的孩子时,当时那颗心就凉了,你说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医界奇人? 除非她是天山童姥那样能还老还童,表面看很少,实际年龄其实很老,也就是人称的不老童颜女。 心里极度失望,三人也没流露出轻视之意,人是小龙宝请来的,不看尊面看佛面,就是看在小龙宝份上也得给人面子,请去给老人家诊脉。 当小孩子的姑娘对小龙宝拳打脚踢,小龙宝没躲,就连柳少也心甘情愿的让女孩子打,他们是震惊的,难道小女孩真是有真才实学的高人,小龙宝和向阳愿意忍气吞声的挨打,不敢得罪她? 当小女孩子一口道出贺盼盼怀宝宝的事,原本不抱一丁点希望的三位大家长,心中又多出一丝希望,也许说不定小姑娘真有几把刷子。 三人心思辗转一翻,与青年们陪小姑娘去病房,走了几步没看到小龙宝,回头一望,便见小龙宝定定站在挨墙的地方,像尊石像似的。 “小龙宝?”贺祺文不明白为什么小龙宝不跟着,人是小龙宝请来的,他比较了解,不应该作陪吗? “大舅舅,我动不了,你们陪小萝莉去看太姥姥。”看到大表舅叫自己,燕行知道为什么,苦笑着解释,小萝莉封他穴道,让他罚站,他想跟上去也去不了。 “小龙宝,你怎么了?”贺祺文和贺祺礼吓了一跳,小龙宝不会又犯病了吧? “你们不用紧张啦,小行行没事,等几个钟他就能移动了。”柳向阳担心贺家人问长问短会惹火小美女,赶紧解说。 ? 贺家两兄弟满头雾水的望望小龙宝,暂时压下心头的疑问,跟着大部队走。 通向病房的门开着,守在病床边的贺子瑞,当在休息区的家人说话时,他也站起来,远远的望向休息区,因为角度问题,他没看到小女孩动手揍人,只听见说话声,直到贺家儿孙辈们拥着小女孩走来,他才看清小龙宝请来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看到被孙女搂在臂弯里的女孩子,老人家心中也掩不住失望,他原本以为小龙宝真的请来了高人,谁知竟是个那么小的孩子。 一个孩子能比有几十年临床经验的老医生们还医术高?连老医生们都无能为力,一个孩子又能做什么? 贺子瑞心情低落,出于礼貌,仍站在病床侧,只要人品没问题,不管请来的是小孩子还是成年人,不管有没本事,总得让人看看的,人来了不让诊脉,是家属没素质。 刚进病房区,柳向阳有礼的向老人问好:“老爷子好!” “柳小三你也好,小姑娘,有劳你给诊脉。”贺子瑞对与小龙宝的发小,也是极和蔼可亲,点点头,有礼的对被小辈们陪同的小姑娘打招呼。 又叫柳小三…… 听到又被老人家叫小三,柳向阳泪崩,他不是小三不是小三不是小三……重复一万遍,他不是小三,他是柳三! “老爷子客气,您老请坐。”乐韵边走边打量病房,也扫描了老爷子的身躯一遍,老人家的健康也有问题。 贺明俊忙跑过去,扶老人坐:“三爷爷,您坐,客人有我们招待。” 贺子瑞恐小辈们担心,就着扶坐下。 走到病床边,贺家众人都站在老爷子身侧,等着小女孩子给老祖宗诊脉。 乐韵绕到床另一侧,轻手轻脚的揭开病人身上的棉被,病人胸口手臂绑满仪器管子,露出裤管外的脚干瘪得只剩皮包骨。 没了厚重的外物阻挡,眼睛功能能透视无阻,扫描一遍,她不由自主的蹙眉,弯腰,将病人放身侧的手挪平,伸出青葱玉指给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摸脉。 诊了脉,轻轻的揭开病人眼皮检查,又检查鼻子,耳,摸人后颈和后脑,耳朵上方等地方,再到床尾检查病人双足,重新帮病人盖上被子。 贺家老少们看小女孩有模有样的检查,屏声静气,静等结果。 贺家不敢问,怕听到让人失望的回答,柳向阳殷切的问:“小美女,咋样?” “老人家是个高寿的老寿星婆婆,今年应有九十八岁,病因是呼吸道感染引发肺部感染,又成肺水肿,现在病人肺衰竭,心脏衰竭,肾衰竭,肝功能衰竭,造血功能衰竭,消化系统也近于衰竭状态,总体而言老寿星婆婆已是油灯耗尽,想必医院已下达病危通知了吧?依病人情况推测,应该在昨晚治疗药物已对病人无效,只能每隔八个钟输血一次,靠营养液和氧气勉强维持生命,以现在的状况论病人捱不过明天,顶多拖到明天下午日落时分。” 乐韵平静的公布自己的检查诊断,也不管其他人,举着手去洗手间洗手。 贺家众人先是很平静,越听越震惊,贺家第四代三兄妹吃惊的嘴巴张开再也合不拢,贺祺文贺祺礼也见鬼似的瞪大了眼。 罗绣兰听到最后一句一把捂住嘴,贺子瑞先是一震,身子软软的瘫在椅子里,脸上慢慢浮上悲戚。 燕行不能跟去病房,他把耳朵竖得高高的,倾听着病房里的声音,当听到小萝莉的诊断,他的心跳有瞬间的停顿。 医院昨晚就已下达病危通知,贺家家属们但凡在京城的全赶来医院陪护,到今早,医院再次下达病危通知,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说病人只能再拖三两天的功夫,暗示家属预备后事。 到这个程度,他和舅公舅婆们都知道太姥姥已油灯枯尽,难以挽留,可理智明白归明白,私心里谁也不愿接受那个残酷的事实,希望还能出现奇迹。 贺家众人有些因必须回去把工作和家里事安排一下,因此上午部分人先回家,留下少量人陪护,他无法接受太姥姥即将撒手西归的事实,还想再努力争取,托向阳去请小萝莉来医院。 如今,小萝莉诊断出的病情令燕行心如刀绞,小萝莉都说他太姥姥捱不过明天,太姥姥林概真的捱不过这一劫了。 太姥姥怎么可以丢下他们这些孩子不要? 酸意涌上心头,燕行眼眶湿润,如果太姥姥走了,他们这些大孩子委屈了,还有谁会摸着他们的头,让他们靠着膝头无声的哭? “贺明韬,小美女诊断的与医生诊断……咦,你们怎么啦,不会是……全说中了吧?”柳向阳并不知道贺家老祖宗的情况,所以转面向贺家小兄妹求证,发现贺家人一副见鬼的模样,把他吓了一跳。 “全……全中!”贺明俊机械的应了一声,说话嘴巴一张一合,跟机器人似的。 贺明盛和贺盼盼也下意识的点头附合,小姑娘说得对,医院的诊断书也是那样的,各种内脏功能衰竭,病入膏肓,寿元将尽,非人力可挽回。 “……娘!”贺子瑞呆呆的坐了一下,连滚带爬的扑到病床边,一把抓住老母亲的手,老泪纵横。 罗绣兰也是悲从中来,强忍着的眼泪夺眶而出,人也几乎站不住,打了个踉跄。 贺祺文和贺祺礼吓坏了,忙扑过去扶住三叔父:“三叔,您老保重些,别太难过啊,奶奶一定会好起来的……” 贺盼盼和贺明盛离罗绣兰最近,忙扶住她:“七伯母,您老别伤心,您老难过,太奶奶也会不放心的……” 贺盼盼本来想劝劝,说着说着自己眼泪流了下来,她也舍不得太奶奶,舍不得太奶奶离开她们。 贺明俊和贺明盛贺明韬想到太奶奶的好,眼圈发红,险些落下眼泪来;贺祺文和贺祺礼搀扶着三叔,内心酸楚,可因为他们是家里的男人,是顶梁柱,必须强忍着痛,让自己坚强。 这这……?柳向阳急得相跺脚,贺家老少们悲伤成河,他不会安慰人啊,谁告诉他该怎么办? 丢下一席话即跑了的乐韵,进洗手间洗干净手,用纸巾擦一擦,慢吞吞的走出去。 柳向阳急得团团转,看见从卫生间走出来的甜美可爱小萝莉,撒开脚丫子一阵疾跑跑到小女生身边,满怀希翼的请教:“小美女,还有没奇迹发生?” 第一百十二章 希望 柳帅哥蹿到身边点头哈腰当佣人,乐韵老不习惯了,看着那张雄雌莫辩的俊脸,她又想到他急匆匆跑去诓她来救人的样子,看他特不顺眼,嫌弃的伸手一拨,把人拨到离自己远点的地方。 “姑奶奶还没消气,别顶着骗人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碍眼。” “哎,我闪一边凉快啊。”惨遭嫌弃,柳向阳内心是崩溃的,他就是配合燕某人把小美女诓来了医院而已,用得着这么记仇吗? 为不惹毛小美女,他毫不迟疑的挪远些,不去辣人眼睛,只管追随着小萝莉的脚步,锲而不舍的问结果:“小美女,能不能透露点内幕啊,贺老祖宗身上还会不会发生奇迹?” 柳少殷勤的追着小女孩打破沙锅问到底,贺家人也忍住了悲痛,哀哀的眼神望向那个小小的孩子,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医院两次下达病危通知,贺家上下心中悲痛交加,小女孩的诊脉结果无疑是再次向他们宣判了死刑通知,让男女老少又一次透心凉。 柳少执着的追问结果,那其实也是他们最迫切想问的,只是,他们不敢问,怕问了得到的答案让人绝望。 “我好像没说回天乏术吧。”乐韵懒得欣赏柳帅哥那甘愿鞍前马后当小卒的殷勤表现,径自走向病床。 “小美女是没说回天乏术哦,也没说无力回天,所以……咦,等等,小美女你的意思是没到回天乏术之境,就是还有救?是不是?” 柳向阳一边跟着上蹿下跳的跑,一边顺嘴答,说了两句,猛然一震,也忘记了不要去碍眼的警告,呼的一下跳到甜美小萝莉面前,急迫的询问结果:“小美女,你的意思是还有救,对不对?是这样的对不对?” 轰! 好似一道惊雷轰来,贺家上下脑子先是嗡的一声,转而惊喜欲狂,呼吸急促,却没人敢发出声响,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直勾勾的盯着娇小可爱的小姑娘,贪婪的看着,犹如仰望高山,目光闪烁着激动的波光。 被罚站的燕行,激动的心腔好似要炸开似的,小萝莉没说回天乏术,那就是还有救,太姥姥还有救! 他不能动,目光死死的望向病房,哪怕看不到病房里的人和物,他也舍不得移开视线,好似那样能看穿那堵墙,看到里的人。 高大的帅哥像一堵高墙挡住路,乐韵心情不太好,如玉如藕的玉臂一挥,纤纤玉手一翻,伸指戳了他一指。 兴奋的柳向阳挡住小女生的去路,看她眉毛微微一蹙,他顿觉不妙,知是自己又犯浑把小美女说让他闪远些的警告给抛之于脑后,正想跳开,不曾想她手指疾如闪电一点点来,他只感觉胸口针扎似的疼了一下,转而腰好似要断了般的痛将起来。 “痛痛痛痛!”柳少一把扶住老腰,悲苦的嗷叫:“小美女,我错了,求救命,我的腰快断了,好痛好痛,求解穴。” 啊? 贺子瑞与贺祺文等人吓得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满眼满脸都是惊骇之色。 向阳也被点穴了? 听到柳某人的痛嚎声,燕行心头一个冷悸,紧张的快窒息。 “嚎什么嚎,一个大男人哭爹叫娘的叫痛,丢不丢人。”乐韵嫌弃的搓搓耳朵,伸指戳柳某人:“说了不要跑我眼前晃,你还跑出来辣眼睛,连这点痛都受不住,自己还往前凑什么凑,这次仅当警告,下不为例。” 第二次被戳,腰部的剧痛在瞬间变成酸麻,柳向阳第一反应就是嗖的一声跳开,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一闪闪到一边,心有余悸的揉腰,眼里满是忌惮。 古武弟子好可怕,小美女动不动就点穴,整人花样层出不穷,吓死人了! 刚才那一刻,他说不来是什么滋味,但可以拿人头发誓,谁尝了一次,绝对不想再尝第二次。 揉啊揉,揉着酸麻的腰,柳少暗中舒口气,还好,腰没断,要是他的虎腰受损,以后就不能给小媳妇儿性福生活啦。 暗中抹把汗,看到小美女不丁不八的往前迈步,他反应过来,飞快的往前跑,殷勤的拖出椅子摆好,涎着笑脸讨好的扶着椅子:“小美女,你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这里的人随时听候差谴。” 听到小萝莉警告柳某人下不为例,燕行放心了,小萝莉对向阳应该只是小惩大戒,她没甩门而去,说明凡事可以好商量。 贺子瑞又激动又紧张,手脚颤颤发抖,贺祺文搀扶着三叔父,将老人扶着坐下去,免得他情绪过于激动发生小意外。 罗绣兰抹净眼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女孩子。 贺家小兄妹们也屏声静气,静候吩咐。 贺家众人眼神小心翼翼,像迎接菩萨似的,生恐活菩萨一生气就撒手不管,乐韵被那种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灿烂的笑容也有点冷僵,她又不好说什么,硬着头皮走到病房前,摘下背包,四平八阔的坐下去,把背包放双腿上,拉开拉链找药材。 柳少是个机灵鬼,候在椅子边,比佣人还尽责:“小美女,需要我做什么?小美女,贺老祖宗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老人家还有几分希望,能不能尽快好起来啊?” “希望是有的……” 她话没说完,病房传来狂喜的声音:“小萝莉,太姥姥真的还有救是不是?!” “燕人,注意称呼,是你太姥姥,还有,你喊什么喊,以为你嗓门好是不是?再制造噪音,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乐韵很不开心,她打出生就没妈,更不知外婆长什么样子,燕人还有个太姥姥,还有那么多舅外公,舅外婆,哼,她嫉妒,非常嫉妒。 “……”燕行挨了一顿劈头盖脸的怼对,死死的闭住嘴,免得一激动又喊出声,就算被骂了,他也没觉丢脸,一双龙目亮晶晶的,闪烁着瑰丽的光彩。 贺子瑞等人原本也激动异常,听得小女孩吼了小龙宝一顿,老少们忙凝神敛气,只敢用眼睛看,不敢说话儿。 小美女一言不合就凶人,柳向阳也不敢帮小行行求情,只拿眼睛瞅瞅贺家人,示意他们别乱说话,免得小美女因还记仇小行行从而迁怒所有人。 贺家上上下下三辈人安静的等结果,他也略略松口气,幸好贺家家规森严,行令禁止,有序可依,长辈一令出人人皆从,就如现在长辈们没说话,小辈们心中再激动也压抑住,绝不乱叽叽嚷嚷,安份守己的等待,如此也不会惹小美女心烦。 没人吵自己,乐韵比较满意,摸出装药的透明小号自封防潮袋,小号的防潮密封袋子装满药材,全是空间产品中的珍品。 柳少和贺家人小心的抑轻呼吸,看着小女孩找东西,她背包里都是用透明防潮袋装的一包一包的药材,大包小包,也不知有多少。 小女孩东翻西找找出的小袋子,一包装着片状药片,一包装着一截一截的根枝药,青绿色嫩如鲜叶。 他们不认识药材,睁大眼睛观望,小女孩取出一片白色的药肉片,用力的掰下来一小块角,青绿色的枝根药材也仅只挑出小小的一截,把药袋子塞回背包。 乐韵找出药材,拉好背包拉链,扔包在椅子上,自己坐到病床床沿,将老太太戴着的吸氧面罩移开,在老人颈部戳几下,让她自己张口嘴,把药塞进她嘴里,再帮她合拢嘴。 老人处于晕迷状态,完全没有自主意识,嘴里衔了药,重新被戴上吸氧面罩,仍然安静的睡觉,如果没人扳开她的嘴检查,谁也不知道她嘴里含着药。 往老人嘴里塞了保命药,乐韵一手揭开被子,并没有动她身上的监测仪器,一手在病人胸前疾点,帮她把封闭的几处血脉舒通,重新盖好被子,提背包走人。 “家属出来一下,我需要询问你们一些老人家的生活细节。从现在开始,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能给病人用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你们自己想办法拦住医生,最好不让医生进来。” “哎!小美女,你慢点哈,别绊着。”柳向阳一溜烟儿的跟着向外跑:“贺老爷子,你们快出来。” “哎!”贺子瑞激动的爬起来,也不要侄儿们扶,自己有力的迈动腿,三步作两步的跟在柳帅哥后面往休息区跑。 贺家第三代第四代的两辈人惊喜的心脏砰砰大跳,一下比一下用力,个个掩不住狂喜,一窝蜂似的跟着行动。 他们都是有良好家教和修养的人,就算此刻心情激动也没晕头转向,尤其经历过一段时间缓冲,将巨大的震惊和巨大的惊喜死死的压抑在心田深处,就算无法完全掩住激动与惊喜心情,却头脑清醒的记得现在在哪,跑动急走都是尽量踮起脚跟,减轻脚步声。 在病房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蹿出来,燕行看到粉嫩雪白的小萝莉,心中感激澎湃跌宕,激动的难以名状,幸好有小萝莉,只要她愿意施以援手,太姥姥一定能化险为夷。 贺家人从病房出来,对于被扔在墙角罚站的小龙宝给与无比奇怪的一眼,然后一律当作没看见,这当儿,大家没空思考为什么小龙宝会一动不能动,他们的身心全部都在小女孩身上,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罚站的惩罚先解除,柳大叔,你去把那边那尊石像搬过来。”乐韵本来不想饶罪魁祸首,奈何眼前不是收拾燕人的时候,她决定暂时放他一马。 贺家老少们心中肚明小女孩说的石像是谁,一致望向小龙宝,看他仍不动,更加奇怪,小女孩都说解除惩罚,不罚站了,小龙宝干么还不移动。 面对至亲们疑惑的眼神,燕行内心冷汗成雨,他怎么解释,告诉大家他被点穴了? “哎,我就去。”,柳向阳接到命令,片刻不停,展开飞毛腿飞向燕某人而去。 “您坐!”贺明盛和贺明韬跑在前面,赶紧将沙发首座上的抱枕挪好,恭恭敬敬的微微弯腰,请小女孩就坐。 最初,或许贺家人是不相信小小女孩子是什么医界奇人,仅只是病急乱投医,抱着礼貌态度请她诊脉,当她摸脉检查后准确无误的将他们家老祖宗的病症一一指出来,在那一刻,他们就已相信她是小龙宝说的医界奇人。 又是敬称您,乐韵后背爬上鸡皮疙瘩,懒得纠正他们的称呼,也没矫情,大马金刀的坐下,双腿并拢,微微的倾个角度侧放,背包仍抱于怀。 贺祺文贺祺礼扶三叔坐于医界奇人对面,将自己当陪同,贺昐盼扶罗绣兰坐于最不碍事的一侧,贺明盛明俊明韬兄弟仨没敢坐,跑去自动饮水机上取水,先递给小女孩,给长辈们一人一杯。 柳少飞奔到墙根边,眼瞅着燕某人的模样,忍俊不住,乐得眼睛闪着星光,小行行左手向外伸出,右手曲肘在胸前,好似做挡势,然后就被点穴,将他的动作定格,活脱脱是一尊栩栩如生的腊像。 “!”柳某人冲自己挤眉弄眼,燕行的脸色一秒变墨黑墨黑的,他都成这模样了,向阳还笑,他还是那个总是自封兄长的家伙吗? “第二次哟,好事不过三,应该还有一回。”柳向阳才不怕燕某人吹胡子瞪眼的瞪自己,他乐呵呵的提醒,青大刚开学时小美女就把小行行点穴,也是他帮扛下楼的,这次被点穴又是他来扛,老人说好事不过三,想到有可能还有第三第四次,他老激动了。 燕行的脸更黑,他绝对不会说这其实不是第二次,他跑去道歉那次小萝莉也把他给点得不能动还摔了个四脚朝天。 燕某人终于无话可说,柳向阳特别的欢乐,一低腰,抱住燕某人,将人打横抱起来,像横抱一根木头似的,叮叮咚咚的跑向小美女。 贺家众人的眼睛越瞪越圆,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一地,天啊,小宠宝真的变石像了吗? 柳向阳抱着像截木头似的人,欢快的越过贺家人,也不在意他们奇怪的眼神,将燕某人放在小萝莉面前,他怕小行行站不稳摔倒,抓着他的胳膊。 燕人耳尖绯红,不敢看向自己,不好意思的撇开眼,乐韵也没为难他,站起来,出手如电,在他胸前连点数指,帮他解开穴道,重新坐下,笑得满脸阳光,会点穴的孩子真是太幸福了,看谁不顺眼点穴,谁有不服凑过来点穴,罚看不顺眼的人站墙角,感觉棒极了。 从完全麻木到全身血液骤然一热,短短的一瞬间,燕行从僵尸状态解脱出来,挪挪有些僵硬的腿,小步小步的走去小萝莉身边的地方,他不敢抱怨,不声不响的到一边坐下。 “我等会需要帮病人扎针,扎针前要服药,药我有带部分,足够应急一下,你们着手立即熬药,在哪里熬药怎么把药熬出来你们自己想办法。”事有轻重缓急,乐韵也不废话,拉开背包找药材配药。 “小萝莉,能用电热水壶熬药吗?”燕行抢在亲人之前开口,医院里有专门煎中药的地方,可以帮病人熬药,但他不想拿药到那里去煎,否则若让院里的几个老古懂们知晓,必定会死粘着贺家,小萝莉也会因此暴光。 “可以。”她只答了两个字,把药一包一包的拧出来。 贺家仨小青年就站在旁边,贺明俊和贺明盛忙挪动茶几上的东西,把除了给小女孩的那杯水之外的东西通通移走,把茶几移到她面前,给她放药袋子。 贺明韬也是个机灵鬼,跑去把煮水泡茶用的电水壶抱过来,还特别解释:“这个是我们家带来的,干净。” 医院与宾馆很多地方配有电热水壶,然而总有些病人或家属,客人素质太低,或者心里扭曲,用电壶水壶煮袜子煮内裤消毒,做缺德事。 贺家人怕医院病房以前的病人或家属中有那种极品人物,家里有人住院,家属陪护都是自带电水壶,在陪护期间煮水泡茶、泡咖啡自己喝,或者招待到医院探视的亲友。 乐韵揭开壶盖闻闻味儿,没什么不净的异味,里面还有小半壶水,也没倒掉,拉开袋子取一样药丢进壶里,再取其他的,一样一样的丢进去。 小女孩拣药不用称,那份从容淡定的形像在贺家人心里越来越高大,那地位噌噌往上蹿,转眼又升高一个台阶。 贺小八聪明机智,又去搬来的矿泉水,等小姑娘配出药,往电热水壶里添加足水量,抱去通电熬药。 药在熬煎,小女孩望过来,贺子瑞微不可察的挺直腰:“您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们定当如悉回答。” 乐韵看看神容严肃的贺家众人,迟疑一刻,叹口气:“你们有权知道真相,我也不瞒你们,老太太这样子并非是自然现像,而是外物所致,她在入院前不久吃了某样东西,在短时间内令内脏和造血干细胞迅速衰竭。” 燕行四肢陡然颤了颤,从喉咙里挤出颤抖的两个字:“中毒?” 第一百十三章 不给面子 贺家三代人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原以为无论是何种病因,他们也能坦然接受,然而当小龙宝说出“中毒”两字,男女老少有如遭雷击,暴睁双眼,张着嘴,直愣愣的看着小龙宝。 “怎么可能?!” “这……一定不真的!” 过了半晌,贺明俊贺明盛贺盼盼贺明韬兄妹喃喃自语,老祖宗怎么可能中毒? 罗绣兰和贺盼盼脸上没有血色,苍白得可怕,两人相互紧抓着彼此的手,以此为依靠; 贺祺文和贺祺礼饶是见过无数大大小小的场面,这当儿也骇然失色,眼里尽是震惊与惊悚。 贺子瑞的手颤颤的抖,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真是中毒?” 当燕某人说中毒,柳向阳被吓得不轻,那可不是小事啊! 燕行说出自己的猜测,便死死的咬住唇,心尖颤抖的厉害,一颤一颤的抖震,好像震动的丝弦,随时会绷断。 燕某人猜出真相,乐韵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等贺家老少们稍稍平静些,主动向她确认事实,她才斩钉截钉的回答:“是!” 贺子瑞好似被抽干全身的力气,软软的后向一仰,全赖沙发后座支撑着他才不致于瘫成泥。 贺祺文等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个个肌肉绷得紧紧的,贺祺礼狠狠的咬下唇,咬出血,痛让大脑清醒一些,勉强维持着平静:“请问我们老祖宗是什么食物中毒?” “姜糖。”乐韵有问必答:“我猜得没错的话,老人家爱吃姜糖,对不对?姜糖其实对身体有利,尤其是中午以前食用有养胃功效,老人家吃的姜糖有问题才致如此,以老寿星婆婆的体质来看,她身体还是不错的,没有意外的话,再活过一两年不成问题; 我诊脉推测老人家病发前因呼吸道感染持续咳嗽好几天,那点小毛病不足以致命,不吃药再过七八天也能自愈,老人家应于前天入院,她上午吃过姜糖,下午三四点钟左右病发,毒很隐秘,入体后侵袭呼吸系统和肺,一般化验也会认为是因呼吸道感染产生病毒从而感染肺,病毒扩散感染其他内脏,令内脏衰竭。 老太太吃过的姜糖,你们吃了不会有太大问题,吃得少,大约有段时间比较虚弱,连吃一二个月也会致内脏衰竭,老太太只之所以这么严重,还因为她吃姜糖前吃过花生,每天嚼几颗花生也是老人家的生活习惯吧。” 白白嫩嫩的女孩子,圆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可她说出来的话像寒风刮过,吹得贺家人心里六月飞雪,冰结三尺。 “您……怎么知道我娘喜欢吃花生和姜糖?”瘫软在沙发上的贺子瑞,紧紧的抓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从老人的病状诊断出来的,我要是连这些基本的情况也推测不出来,我以后哪能在医界混。”她绝对不承认是她眼睛有特异功能,扫描出的视图里老人胃里残留着生花生和姜糖的碎渣。 “姜糖?姜糖姜糖……”贺盼盼反反复复呢喃着,过了几秒,惊骇的睁大眼:“前天周末,王老太太带王玉璇来我们家看望太奶奶,王玉璇送太奶奶爱吃的姜糖,还说是土特产,嘶!” 太奶奶前些天受热,有点小感冒,饮食起居十分小心,只吃点水果,没吃甜辣酸苦等东西,就连爱吃的姜糖也暂时没吃。 前天周末,王老太太带她孙女王玉璇来贺家蹿门儿,还带得小礼物,因王玉璇和小龙宝青梅竹马,太奶奶爱屋及乌,也极喜欢王玉璇,因此对于王千金的孝心自然欣然接受,当时就试吃好几块姜糖。 谁能想到,那姜糖是裹着糖的催命毒,差点要去太奶奶的命? 现在想起来,贺盼盼心头一阵发寒,王玉璇她……她是存心谋害太奶奶,还是她本人也不知姜糖不干净,真是出于一番孝心? 如果王家是存心谋害太奶奶,小龙宝没有请来小女孩指明姜糖有问题的话,太奶奶就算因此中毒身亡,他们也只当是太奶奶年纪大了,免不了病死一关。 那么一来,真正的凶手也将逍遥法外,他们永远不知真相。 贺盼盼握紧拳头,如果真是王玉璇或者王家心思不干净,她和兄弟姐妹们一定整死王家几个小辈,让王家后继无人。 “王家人?”贺子瑞咻的挺直腰:“盼盼,你确定是她们?” 因前些日子贺家老祖宗感冒进医院观察两天,有许多平日来往亲密的朋友和同院邻居都知道,周六周末,多家人到贺家看望贺家老祖宗,他在家一连接待好几起人,王家来的女客由他夫人和儿媳孙女招待,他当时在书房接待另几位男客,没在旁,不知道王家祖孙带来什么礼物,聊了什么话题。 “是的,爷爷,前天来探视的女客是我和我妈陪同奶奶接待的,礼物名单也是我记录的,王老太太和王玉璇送了太奶奶姜糖,还有一支听说是长白野生人参。” 贺祺文和贺祺礼互视一眼,兄弟俩眼里藏着冰冷,他们会查的,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看看王家究竟是什么意思。 贺明俊兄弟们看向小表弟,看到小龙宝直挺挺的坐着,美艳的容颜笼着一层冰霜,三人默默的叹口气,他们知道小龙宝难受,王玉璇是小龙宝的小青梅,就算不能携手终老,终究也是从小长大的朋友,如果王千金因为小龙宝的事要害太奶奶,比拿刀子戳小龙宝心窝子还让他难以接受。 燕行全身僵硬,心冷如铁,愤怒充斥着胸腔,憋得胸口快爆炸,那人竟然把手伸到他太姥姥头上去了! 他最近太忙,京都里潜伏着的危险分子还没揪出来,军人军职工作没有处理好,匀不出手来收拾那几个跳梁小丑,他们又蹦跶起来,胆儿越来越肥,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捏搓? 他紧握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反复着平复自己的怒气,敢把手伸到太姥姥头上来,休怪他送他们大礼回报。 “王家祖上行医?”乐韵旁听贺家人回忆姜糖来历,总感觉那个他们说的什么璇名字有点熟,暗思是不是在哪听过。 “据我所知,五代以内无。”燕行拳头攥成铁钵:“小萝莉,那位送太奶奶姜糖的女人,你见过一次,就是上次在旧货市场赌石店外遇到的那对渣男女。” “我见过?”乐韵眨眨眼睛,回想一下旧货市场的事,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很会装弱博同情的小白脸的白莲花女朋友,我说听着什么旋感觉有点耳熟,原来是她呀,白莲花配风流渣男,天生一对,真是绝配。” 那个小白脸是燕人亲爹继室带进家门的继子,说是继子,其实,她仔细分析过,那只小白脸绝对是燕某人亲爹和小三偷生的孩子,也就是说燕某人的亲爹在原配怀着孩子时就已出轨。 看到小白脸的存在,再结合燕某人和他外公身上的毒,乐韵才怀疑燕某人妈妈和外婆的去世有蹊巧。 小女孩见过王千金? 贺家人面面相觑,小龙宝和小女孩很熟,所以一起去逛街遇到过王千金? “噫?”贺盼盼视线转到小女孩身上,左看右看,霍然大叫起来:“我也想起来了,我那天在旧货市场见过你,你先进玉器店,小龙宝落后一步,原来你和小龙宝是一起的。” 那天中秋逛潘家园,她和孔熙敬出玉器店与小龙宝相遇,她当时只顾着跟小龙宝说话,也没问他是一个人还是与人结伴同行,所以并没有特别留意小女孩,但,小女孩太粉嫩太可爱,还是给她留下很深印象,因此刚才见到小女孩子时感觉有点眼熟。 “小行行,你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又陪小美女去淘宝,你们不厚道!”柳向阳捶胸顿足的嚎:“逛街那么美妙的事怎么可以不等我,我受伤了,我心好痛!小美女,能不能再请我多吃顿饭,安慰安慰哥哥受伤的心灵。” “柳大叔,你还有脸提请客,嗯?”乐韵斜眼,她还没找他们算帐,他还有脸要她请客? “啊啊啊,不用请了不用请了,小美女,我就说说啊,你当没听见。”柳向阳被一个冷嗖嗖的眼神看得心头发毛,立马认怂,他不要小美女再另外请客安慰啦,只要别记恨他,克扣他的份子就谢天谢地谢神灵。 贺家众人:“……”感觉信息量有点大,他们需要整理整理才能理出头绪来。 “小萝莉,向阳他是因为我才诓你的,是我不对,你不高兴就罚我吧。”小萝莉虎着脸瞪人,燕行老老实实的认错,是他请向阳去诓小萝莉来医院的,错在他,该由他承担后果,向阳为他两肋插刀,怎么能让向阳再受迁怒。 “别以为你长得帅,顶着俊脸道歉就有用,我不颜控,我现在没空跟跟你算帐,这事先搁着,等办完正事,你死定了,”乐韵气怒未消,凶狠的瞪燕人一眼,气乎乎的扭过头不再看他:“你们家里的事你们自己回去再慢慢查,现在,派个手脚利索的去买碗回来装药汤,至少要二个,还要一个有盖的汤碗,记得要瓷器碗,谁敢买一次性的碗或者塑料垃圾东西,别怪我不给面子直接甩谁脸上去。” “唉,我们立即就去。”贺明俊兄弟三个飞快的答话。 “第二件事,给我找几支注射器,还要几个口罩,另外还要给老人喂药的软管和漏斗,这两件立即着手办,再匀出一个人去找纸和笔,等会我开药给你们,你们按要求去购药备用。” “哎!”贺明盛是三兄弟中最大的一个,交待兄弟们去找纸笔,他出去买碗,买软管和漏斗,那些东西在医院附近的商场有,商场售卖给病人喂药喂稀饭的软管和漏斗也为一些病患家属解了燃眉之急,颇受好评。 贺明俊让弟弟和妹妹留下,他去找注射器、口罩和纸笔,笔,他们大多有携带,纸可以到医院打印室购一些,口罩和注射请医护人员去帮领取一些就行。 两青年急匆匆的开门出去,贺子瑞亲自打电话给医护人员,通知他们说家属们想多多陪陪老祖宗,希望医护人员不要来打扰。 医院护人员皆知贺家老祖宗已没多少时间,想必家属们只想静静的陪老人度过最后的时光,也表示理解。 贺子瑞打完电话,才发觉不知不觉竟已经十二点多,忙吩咐老大贺祺文去订餐,贺祺文是贺家第三代排行最大的老大,最为稳重老成。 电热壶里的药熬开,咕咕的响,贺明韬跑过去守着药。 “燕人,你把耳朵竖起来听好,念你太姥姥是位老人,我不因你迁怒老人,自会倾尽所能,让她无痛苦的多活几年,但是,我收集的药不够,还有十几种主药需要临时去寻找,我去找采药来回少说也要十几天,在我不在京都的这些日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必须保护好我晁哥哥的安全,保他不被阴险小人暗算。” 等贺家人安排妥当,乐韵虎着脸,凶狠的对着燕某人下达第一道通谍,她不担心其他,就是不放心晁哥哥,怕别人阴谋暗算晁哥哥清白。 晁? 贺子瑞心头微微一跳,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晁吧?他觉得**不离十就是那个晁,毕竟京城姓“chao”的只有那个晁家。 “我一定尽力保护好你晁哥哥清白。”燕行立即端正态度承诺下来,晁家少年是小萝莉心中的宝,那是绝对不能出半点差池的,要让小萝莉无后顾之忧,自然必须要保护好小晁。 “你自己记住你的话,你没保护好我晁哥哥,他受了伤害,我除了百倍报还伤害晁哥哥的罪人,你也跑不了责任,别人怎么对晁哥哥的,我就怎么对你,晁哥哥被人毁了清白的话,我找一群男女轮了你。” “小美女……”柳向阳打个冷颤,小美女太狠了吧?再说,晁家小公主是个大活人,他们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着贴身保护啊。 “没跟你说话,不要插嘴。”对于横插一脚的柳帅哥,乐韵没好气的呛回去,继续接着说:“继续说正事,第二,当药制成,老人家第一次服药要扎针,疏通全身穴位,至少要一百零八根针,我银针不够用,列出所需银针的详细数据要求,你们按要求制作,黄金太贵,打副普通银针应急就行,纯银针太软,适当添点白金,或者添加藏银泰银,所添量不得超过总量的五分之一。” 柳向阳被呛了一句,弱弱的闭嘴,内心悲催的泪流成河,想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被一个小女孩子给呛,他还不能申辩,简直……想跳河! 他跳河的话,小美女会不会救? 柳少摸鼻子,默默的打消跳河的想法,他觉得吧跳河的话,小美女估计会乐得再扔几块石头,也就是俗话说的落井下石。 家里有男人们做主的事,罗绣兰一般不乱发表意见,尤其是在还有长辈们做主的情况下,她尊重长辈们的决定。 “我们记得!”贺子瑞忙代贺家发言,贺家虽然没有一手遮天的人物,好歹贺家子孙自己争气,在各行事业都有一席之地,打造副金针银针不是难事。 燕行早已把手机开录音,记录要求,但凡哪有不记得,到时再得播一遍。 “接着说正事,我以前收集的药可以贡献出来,也不收辛苦费,可采药所需的装备和来往路费必须报销,我需要一个帐蓬,一个睡袋,一个大背包,再派人去花市买一把种花用的小锄头,一把柴刀,没柴刀用菜刀或砍山刀,吃的我回校时在路上商场买,回头把小票拿你们报销,背包要能防水防潮,要大号的,容量足够大才能装得下药材和用品,如果在采药的途中或回返途中因药材问题不能过关卡,你们要随时出力让人开绿灯。” “装备我一会儿就去准备。”燕行飞快的答话。 “再说制药的事,制药的地方不能开门通风,但要有窗让空气流通,最好是有门通向厕所,我制药需要三天以上时间,基本不会外出,以免频繁进出令室内温度变化过大,制药最低要求用柴火,或者用无烟炭,不能用电或煤气,更不能用蜂窝煤,这个怎么解决也由你们自己想办法,制药用的锅要铁或铜锅,合金的也行,水要矿泉水想必你们能想得到,还要汤碗之类的,那些你们看着准备。 需要你们自己准备的药材,你们要一样一样的分开装,市面流通的药材基本是人工种植产品,我没有一一尝试,不知道药功效,会把份量预算得多一些,免得到时份量不足需要重新添购耽误时间。 药材购回来,你们按我注明的要求先做粗处理,需要打磨成粉的打磨成粉,有些肉质型药材剁碎。 我今天带来的药不齐全,回去配几副药给你们,我不在京城,你们按要求熬给老人家喝,同时要给老人家嘴里含我给的药材,喂药的时候拿出来,喂完药又让老人家含着,口含药再配上药汤,最迟明晚人就能醒过来,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最好想办法明天将人带回家去自己照顾。” 乐韵一边巴啦巴啦的说,一边从茶几上拧出两只装药材的密封袋子,打开,拿出片状药咔吧咔吧的掰,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做工说话两不误,口齿清晰:“老人家清醒过来后,每天煲药膳粥喝,就是我手里这种药,每次用二小块,你们再切细碎点,用砂锅煲,先放药和水以大火煲开,再煲十来分钟,加米进去煲熟,不要添加盐或糖,吃清淡点,实在觉得寡淡无味,适量添点玉米或红薯南瓜。” “哎!”贺子瑞和燕行频频点头,贺盼盼也拿手机录音,还摄像,拍下小女孩说的药材袋子模样,免得到时药多了弄混。 “这是前期工作,还有后期,”乐韵一口气说完一长串,也不管人家有没记住,言不无尽:“我制第一副药预计服三个月左右,第二副药的主药之一必须要用到虫草,这个时候就需要你们的人脉关系,发动你们的力量,提前在Z省虫草区给我预定采草资格证件,明年5月我亲自过去采挖,首选Z省芝区,实在不行就其他地方。” “要虫草?”燕行和柳向阳对视一眼,眼神深隧。 “必须要虫草,这几天的药是排毒,我采药回来研制出来的药是让衰竭的内脏慢慢恢复活力,第二副药才是温养调理,服完第二副药,没有人为伤害和意外之祸,老太太三年之内健康无虞。” “腾!”贺子瑞像坐弹簧似的弹跳起来,呼吸急促:“您说,我娘还能再挺三年?” “是不是三年太长?你们不想让老太太活那么久?”乐韵一头雾水,看贺家人的样子明明很敬爱老人,不像是嫌老人活太久会拖累子孙的样子啊。 “不,不是!”罗绣兰,贺盼盼和贺祺礼,贺明韬异口同声的否认,老祖宗是贺家的大树,他们只盼她活得越久越好,再活三十年更好。 “我不是嫌太久,是太激动,还能活三年,真好!”贺子瑞眼中泪花闪闪,大哥和四妹五弟相继去世,他和哥哥常年东奔西跑,也没有时间陪伴老娘,如今,他总算真真正正的退任,有时间侍候老娘,可她却时日无多,能再活三年,他还能尽尽孝,报答老娘亲的养育之恩。 “受于药材限制,我只能保老人家三年,你们若能搜齐药材,让老人家活十年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十年是最大极限,再想多留人几年,据我所知不可能办到,除非找到传说中的血参娃娃,沧海龙珊瑚。” “十年?!”莫说贺子瑞几个,就连燕行和柳向阳也惊骇的叫出声。 十年啊! 那是个多么诱人的数字。 一个已宣判即将死亡的人还能再活十年,这要传出去让人知道,别人还不得以为小萝莉说疯话? 也可以试想,当小萝莉医治好他太姥姥,整个军医院与京城军政界与上流贵圈们必定会因此地震,小萝莉凭她的一手医术,也足以成为京城权贵土壕们争相巴结的座上宾,毕竟谁都不想死,尤其是位高权重的富贵人家更想活得长久些。 燕行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小腹,小萝莉说等搜集药材,他也能恢复正常男人传宗接代的能力,药材啊药材,他一次觉得那些花花草草是那么可爱,那么珍贵。 病房内瞬间安静,贺家的老少激动得满脸红光,呼吸急促。 屋外传来脚步声,门被敲响,再之,贺明俊抱着纸,提着一只塑料袋推门而进,他看到亲人表情有异,望望几个,望望那个,小心翼翼的问:“三爷爷,您怎么啦?” “我高兴!我高兴。”贺子瑞慢慢坐下去,悄悄的抹了眼睛,眼下先救老娘要紧,等老娘熬过这一关,他再问小女孩能让老娘活十年的是什么药材。 贺祺礼和罗绣兰贺盼盼贺明韬也装做淡定的收回对小女娘的景仰目光,等着小女孩的吩咐。 贺明俊将东西放桌几上,又贡献出自己的笔,才去接杯水润润喉。 贺家小青年挺会办事,找来厚厚一叠A4纸,十支一次性注射器,十个口罩,还一卷纱布,医用棉花。 乐韵抱纸张和笔,移去电脑桌,VIP病房有电脑桌,还有免费WF,随时可上网,可办公。 柳少和燕少,贺家老少也是坐不住的,全跟在小女生背后,柳少和燕少机灵的帮她移开椅子,等她走到桌前再把椅子往前推近,贴心细心的照顾小萝莉。 小萝莉坐如钟,摊开纸即挥毫书字,端端正正的楷体字,字整整齐齐排列,每个药名后面写有多少克药量。 贺子瑞带侄辈孙辈们伸长脖子观看,他们认得字,但是药么,有几样他们听过名字,比如甘草,黄莲,连翘,柴胡等,也有几样认得,如紫苏、黄精等。 小女孩手速极快,分门别类罗列药材名,需要磨成粉的,要剁细的,要切成块的,有些还特别注明,比如红枣要去核,金银花不要熏牛黄的,等等。 她共列出四张纸的药材,再三嘱咐一定要分开装,不能为方便把药材混装。 贺子瑞将药方交给儿子贺祺礼保管,让他多复印几份,免得弄失,贺家兄妹可不笨,早拍照存底,就算一个人手机出毛病,其他人那里还存有。 “小萝莉,你说的主药,市面上购买不到吗?”等小萝莉列好药材名单,燕行才敢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能买到,可买来的没有用处,人工种植药材场为追求效益,用肥料催长,药种大棚里,一般三四年就出园,也就一棵草或树而已,野外药材在自然生长条件下吸天地日月之精华,山泽之灵气,干净无污,具有一定的灵性,那才是真正的药材,我制药要用的主药每样都有特殊要求,只有满足条件,制成的药才能药到病除,因此主药必须要野生的。” “可以找药材生长地的采药人采挖。” “采药人未必能准确采到药材,比如,我需要朝阳生长,长岩石上的五十年生的某种药,采药人认识那种药,也找得到,可他不一定能准确辩出它多少年生,或者采的阴山面的,又或者是四十年生的,又或者是水边生的,就是采个十棵八棵,仍然用不得。” “好麻烦的样子。”柳向阳望天:“小萝莉,你一个人去采药,我们不放心,我陪你去,我给你当药童,帮你背行李。” “你拉倒吧,就你那熊样,速度没我快,爬山没我厉害,方向感没我强,鼻子没我灵敏,让你自己走估计跑进五步蛇或豺子狗熊的老巢你自己还不知道,到了山里总追不上步伐要我等是小事,说不定还要我救你,纯属耽误人宝贵时间。 再看你块头那么大,爬悬崖峭壁,同样一根藤,我抓着来来往往没事,估计你一抓着就承受不住你超重的体重断成截,重得像头牛就算了,还长着牛胃,吃东西吃得特多,带着你,干粮也得背上百来斤才够吃,那样会累死人的,如果干粮不够还要我四处找吃的养活你,带着你就等于带个累赘,我傻了才让你当药童。” 小萝莉嫌弃的瞥一眼,毫不留情的数出一大堆缺点,贺家人直接被震得哑口无言,柳向阳一张俊拉成苦瓜脸:“小美女小姑奶奶,求求你口下留情,我……我哪有那么没用!” 他有那么差吗? 想他好歹是军人,还是特种队的精英军人,曾经野外生存几个月都没死,这一转儿到小美女眼里就成一无是处的包袱,你说,还让人怎么活? 论速度,他有可能真的跑不过小萝莉,小萝莉的速度真的很逆天,论耐力,他就不好说,因为没见过小萝莉跑马拉松,论野外生存能力,他不差,同样小萝莉也不差,她一个小孩子能在大山里游荡十几天,那能力当然不弱。 论体重,小萝莉体检称重84斤,身高一米五七,他将近150斤,身长一米八七,他确实是个大块头。 论嗅觉灵敏度,他悲剧的发现,他确实没有小萝莉鼻子灵敏,那孩子能从呼吸里分辩出柿子味,那也是独具一格的本事。 论饭量,他能吃赢三个小萝莉,所以说他牛胃也没错; 比来比去,柳向阳发现他除了身高够长,其他的竟然样样惨败,让他不禁深深的怀疑人生。 “小萝莉,我陪你去。”燕行头痛的揉揉眉心,小萝莉目前是别人眼中钉,她若独自出京,后面必定跟着一长串人马,让她一个人去采药,他们哪能放心。 “得了吧,你就别跳出来丢人现眼,你跟柳帅哥有何区别?就那你鸟样,更加让人不得轻松,柳帅哥是累赘的话,你就是累赘外加重包袱。”燕人除了有异火,有啥优点?就那一身毒,万一跟去山上碰到有毒植物再次引发旧毒,她还得想方设法帮他除毒,跟着去等于是给她增加负担。 “我……”燕行被呛得张口结舌,他好歹是有异能的啊,竟然被说成包袱累赘,简直……逼得人分分钟想跟她撕架。 嗷呜!满心悲催的柳少,听到小女生对燕某人的评价,他心里平衡了,他是累赘,小行行在小美女眼里比他更差劲儿,没有厚此薄彼,公平啊! “小美女,我陪您去。”贺明韬弱弱的毛隧自荐:“我是户外登山爱好者,走过茶马古道,在数省名山玩过穿越,行走过Z省,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 “你?”乐韵上下打量贺某人,满眼挑剔:“不是我鄙视你,贺小八少爷,你玩穿越玩的是刺激,跟真正的野外生存差远了,就你这小身板,莫说翻山越岭十几天,让你背着五六十斤的背包走上三十里就能累晕你,在没有任何保险绳的情况下你能在上百米高的悬崖上爬上爬下吗?你爬树快得过豹子,逃得过狗熊追吗?你躲得过一群猴子围攻你,你知道哪里有蛇,哪里有蚂蝗毒虫吗?没有手机没有信号的地方,你知道观夜空哪天会晴哪天会下雨吗?没有干粮时,你知道哪些东西可以吃哪些不能吗?” “我……不太会爬树。”贺明韬额心黑线飘啊飘,这个奇人,嘴巴一定是刀子拼成的,爬树比豺子还快,可能吗? “那不就得了,你连树都不会爬,你跑去干什么?姓柳的和姓燕的好歹还是军人,军人野外生存能力甩你十条街,在我眼里那两只也是渣渣,何况你这个野外生存白痴,跟着我就是扯后腿,我让你跟去我就是白痴。” “……”贺明韬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好歹踏遍名川大泽,去过最艰险的茶马古道,攀爬过太行天梯,竟然被说成是野外生存白痴,简直让人没法活啦。 贺盼盼直接捂眼,小龙宝说某位医界奇人脾气有点怪,嘴巴有点毒,这嘴巴哪里是有点毒,简直能毒死人,小龙宝和小阳阳犯她手里都能被批得一无是处,何况是小八? 罗绣兰被逗得笑弯了眼儿,小八一向最活跃,结果一个照面就被小医生打得爬不起来,他以后去户外攀爬估计会有心理阴影。 贺子瑞嘴角也翘了起来,贺祺礼努力的保持严肃脸,贺明俊不厚道的咧着嘴乐,这也是贺家众人打老祖宗入院后第一次露出开心的笑容,因为老祖宗有救,大家放了心,所以笑得出来。 “小萝莉,你真要独自行动?”燕行嘴角抽了又抽,他早领教过小萝莉的毒嘴,想让她口下留情,貌似有点难。 “采药又不是玩山游水,我不一个人去,难不成还呼朋唤友叫上一大群人前呼后拥的声势浩大的开进山,告诉别人有人上山挖药,叫看山的人员快来抓人?你们也别想玩跟踪,谁跟踪,惹得我火起,不管三七二十一,顺便配点药撒出去,谁粘上谁倒霉,毒死毒残别怨我。” “可是……” “可是什么?赶紧去准备装备用品,把说废话的功夫用在正事上,该准备的东西估计早准备好了,也别想在装备上装什么针孔摄像机,我最讨厌那种搞小动作的小人。” “我去购装备。”燕行被驳得愣是无话可说,闷声交待长辈和哥妹们照顾好小萝莉,自己匆匆出门采购物品,他知道哪有背包之类的,由他去最合适。 他刚踏出病房门,便见贺明盛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他快步迎上去:“二哥,你总算回来了。” 看到小龙宝,贺明盛舒口气:“小龙宝,我帮美女小医生买得些零食,你帮看看有没买对?” 在单位里从来是女生主动往前凑来想讨好他,他没有讨好过女生的经验,不太懂女孩爱吃什么零食。 燕行打开两包零食大包,有巧克力,有饼干,山楂片之类的,还有圆圈形的棒棒糖,他默默的流汗:“二哥,小萝莉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并不喜欢小孩子爱吃的棒棒糖,甚至可以说讨厌棒棒糖,这个单独拿出来给五姐。” “好的。”贺明盛庆幸不已,幸好先让小龙宝看一看,他不知道小女孩讨厌棒棒糖,万一就这么送上去,说不准会犯忌惹她不高兴。 他正要把棒棒分出来,猛然睁圆眼:“小龙宝,你刚才说……小医生多大?” “十四周岁,确切的说十四周岁又四个月,虚岁十五。二哥,你别瞅着她年小好欺骗,她厉害得很,猜测是隐世家族教导出来的弟子,身负奇学,文武双全,分分钟就能秒杀我。” “……十四周岁,能干掉你?”贺明盛觉得自己眼前的是假小龙宝,小龙宝也有位据传是隐世家族的师父,那身手好得能以一对十几人,他们兄妹们全上,没揍趴他,趴下的是他们,能秒掉小龙宝,那武力值该多高? “你之前不是看到了我的下场,她一个照面就用点穴手点我穴道,让我动弹不得,类似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我每次毫无还手之力,好啦,二哥,我要去采购东西,你快回去,迟了小萝莉会炸毛,给你一顿排头吃。” 小龙宝说走就走,贺明盛额心汗嗒嗒落地,手忙脚乱的将棒棒糖拣出来单独放,拧着大包小包回病房。 看到老二回来,贺明俊和贺明韬赶紧前去帮提东西,一个拿购回来的碗去清洗,一个把冰淇淋送去给小女孩,让她先挑喜欢的,再分给柳少和自家人。 贺明盛将零食呈送给小女孩,因为小龙宝的一番话,他对小小的女孩子也分外敬重外加敬畏,能把小龙宝揍趴,绝对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乐小同学啃着冰淇淋,挑三挑四的拣出一些高热量的巧克力和糖果说带去采药当备用干粮,其他的放茶几上大家一起吃。 药熬了很久,也差不多,她去把药倒出来,再加水熬第二遍,又坐不到五分钟,去点餐的贺祺文带着送餐服务员回来,大家也没等燕少,先吃饭。 ------题外话------ 美女们,端午安康!记得我吃个粽子,喝点雄黄酒,英雄虎胆,雄风大振哟~ 第一百十四章 卖了我也买不起 在外一切从简,贺家众人深感歉意也没有迂腐的讲繁文缛节,围坐一起吃饭。 乐小同学在专业领域上固执,生活方面不挑食,因此她吃得很欢。 贺家人前两天食不香睡不稳,因悬着的心放下一半,胃口也好了,大家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接下来他们要照顾老祖宗,良好的体力与精神是必要的。 饭后,病房里有食物味道弥漫,贺家小青年们收拾好茶几,将生活垃圾丢去垃圾桶,开窗,开空调换空气。 小女孩白白嫩嫩,腰细臀翘胸大,典型的**萝莉,笑起来眼里闪着星光,特别可爱,贺盼盼手痒痒的,总想扑倒小家伙,捏脸捏胸捏腰的捏几遍,最好能把人从头到脚的捏一遍,来场人体研究,可惜,亲眼见过小女孩不动武力用嘴巴就打得小龙宝小阳阳和小八仨无招架之力,她也不敢造次,只敢看不敢去吃豆腐。 贺子瑞和贺祺文贺祺礼罗绣兰年龄长,不知怎么跟看着还是小女孩儿的医界奇人聊天,所以陪小女孩子的重任就压在小青年身上,贺明盛兄妹们跟小女孩也不熟呀,同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该说啥。 如此情况,陪聊天聊地聊人生的大事就落在柳少一个人身上,柳大少硬着头皮没话找话说,往往得几个白眼,他仍一如既往的死皮赖脸的往前凑,跟在小女生身边,像只殷勤的小蜜蜂。 身边粘着只跟屁虫,乐韵丢白眼丢得嫌累,干脆无视,把他当空气,把第二遍熬煮的药汁倒出来,加水,重新丢进一味药再煮第三遍。 柳少发挥厚脸皮特长,又问了十七零八个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加添加药材哟,新添加的药材有什么作用啦,怎么确定药熬得差不多了啦,总之,他能整出一堆问题来制造噪音。 贺家兄妹们扶额,小阳阳好有耐心啊! 瞥一眼顶着雄雌难辩脸的帅哥,乐韵酷酷的高抬下巴,给他一个高傲挺拔的背影,回到休息区坐下,抓过背包再次翻找药材。 “小美女,是不是还要配药熬啊?” “小美女,总感觉你背包是万能的,能掏出好多东西来,像呼啦A梦的口袋。”柳向阳一屁股坐下,叽叽喳喳的又自言自语。 “你嫌我背包功能齐全是吧,行,我不贡献我的珍贵药材了,你们自己解决。” “不要啊,小美女,我是赞美你医者仁心,心思细腻,到哪都携带药材随时救死扶伤,小美女堪称医者表率,圣手神医,功德无量,我绝对没有一丁点鄙视你时时把药材当必备品的良好习惯,小美女,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美女不计帅哥过,别计较我口无遮掩好不好?小美女,千万别当甩手掌柜啊,都这个节骨眼上,你让我们到哪找药材啊,你不高兴你揍我好了。” 小美女说变脸就变脸,柳向阳惊了一跳,冷汗唰唰狂冒,小美女不从背包里拿东西,他们到哪找药材?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是能屈能伸的伟男子,立马不要节操不要脸的求放过,求宽恕。 小女孩翻背包的动作停住的当儿,贺家人也被嚇得不轻,她真要不管了,老祖宗可怎么办? “揍你浪费力气,去拿只碗过来,再喋喋不休的废话连篇你就去站走廊。”柳帅哥那怂样,让乐韵真想一脚送他去太平洋洗个澡。 “哎,我马上就去啊,碗碗碗,小美女,要大碗还是小碗?”小美女没甩人跑路,柳向阳心情由阴转晴,欢呼着一蹦三尺高,兴冲冲的跑去拿碗。 贺家老少们暗中松了口气,幸好小姑娘没走人,否则,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挽留。 “小碗。”乐韵掏出一些药包放茶几上,嫌不停的弯腰太累,她自己坐地板上,慢慢的拆药包。 电水壶在靠墙的地方连接插孔通电,装药的碗也放在距电水壶不远的地方,熬好的药汁也放那边。 柳少跑过去拿一只瓷碗,叮叮咚咚的又跑回小女生身边,他和贺家众人一样只有旁观的份上,看着那摆得到处都是的小药包,他们完全摸不着门路,不知该干啥。 打开药包,乐韵从茶几底下摸出装纸笔的袋子,拿一张A4绝对折,再撕下半张纸摊茶几上,从药袋子里取药,十几样药攒成一堆。 取一样药即刻合上药袋子放回背包,收起药包,将放纸上的药拌匀,捏成长条,用纸卷成一支手卷烟,它的个头比大号雪茄还粗。 众人面面相觑,搞不懂小女孩要用来干什么。 卷好药材,乐韵还把它摁实,从背包里摸出一只打火机点燃一端,纸和细碎的药材燃烧,冒出丝丝轻烟,没有烟草的呛人味,只有药味儿。 柳少:“……”囧,那种烟吸起来一定很**。他管不住爱问十万个为什么的心,好奇的凑近:“小美女,这种烟好吸不?” “当然好啊,能治烟喉炎、鼻窦炎。”乐韵吹吹燃烧的药材卷端。 “给我给我,我尝尝,我有烟喉炎。”柳向阳两眼精光闪闪,涎着笑脸央求。 “给你吸几口可以,把烟灰敲在碗里。” “好咧!”柳向阳喜出望外,接过大号的假雪茄,衔在嘴里吸了一口,吸得一嘴的浓郁药味合着草木烟味儿,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咳咳-”他只撑了大约三秒,就撑不住,把烟雾全喷出嘴去,连连咳咳。 “没有打虎的本事就不要上高山,自己没能耐承受还尝,活该。”乐韵才不心疼他,落井下石的鄙视。 “咳!”柳向阳咳了几口,不怕死的再吸烟,吸一口烟雾在嘴里留几秒,再吐出,呛得又咳咳,再试,吸了四五口,越来越适应,慢吞吞的吸,再慢慢的从鼻子里吐烟雾。 那吞云吐雾的模样有几分瘾君子的标准风范。 贺子瑞想拍人,臭小子,倒享受上了啊? 柳少吸几口,瞅瞅灰烬,手卷烟燃烧掉一小截,他生怕烟灰掉地,轻轻的将灰敲在碗底,再吸,努力的吸烟雾,敲七八次烟灰,笑嘻嘻的冲贺三老爷子挤眉弄眼:“老爷子,您老要不要来几口?这个味道真不错,刚开始挺呛,多吸几口,喉咙和鼻子就顺畅了,像开窍似的,很通透。” “你自己弄得到处是口水,让我吸,让我抽你的口水烟?”贺子瑞心里痒痒,可就拉不下脸,嫌弃的哼哼。 “哦,老爷子嫌弃口水的话就算了,我自己来,人家有慢性咽喉炎,每当柳絮飘飞的季节就闹腾,这次正好治疗治疗。” “!”贺子瑞想飞一脚将柳小三踹墙上挂起来,臭小子,故意装傻当听不出自己的意思,哼,等柳小三到家里蹿门,他非收拾柳小三儿一顿不可。 贺明盛哥们几个悄悄的乐,小阳阳明知他们家老爷子也有咽喉炎和鼻炎,很想试试药烟又拉不下脸,他却故意装不知,这下老爷子肯定有得郁闷。 柳大少真的装痴卖傻,捧着支药烟享受,在他不懈努力下,一支手卷药烟燃到尽头,他把烟灰敲在碗里,只有一截纸的烟蒂丢放桌底下的烟灰缸里。 碗里的烟灰积得一撮,还在冒着火星儿。 乐韵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只药袋子,那里面装着三只大小不一的瓷瓶瓷罐子,拧开盖子,都是大半瓶的药膏,像果冻状,香味沁人心脾。 在场的老少们忙大口大口的呼吸香气。 “……”乐韵默默的抽嘴角,拿注射器当勺,从每个瓶子里弄出一小块药膏放装有药烟的碗里。 “贺小八,再来一个碗来。” “哎!” 贺明韬应一声,飞奔跑去拿碗,抱回一只碗放小女孩面前,看着她又取一些药膏放碗里,他有种想捧起来喝掉的冲动,好香啊! “小美女,能不能给点药膏给我?”小美女要收瓷瓶子,柳向阳眼巴巴的凑过去讨要。 “做你的白日梦。”以为她的药是果冻,随便就能制出来啊? “小美女,给点嘛,就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啦。” “一点也不行。” “我付钱行不行?” “你很有钱?” “不是很多钱,十几万还是有的。” “最小的那瓶最低万金,万金是万两黄金的价格,你去计算出来多少钱再来。” “万金?那么贵啊,我要最小的这一瓶吧,要刷卡还是转帐啊……”柳向阳伸爪抓向最小的一只瓷瓶子,一边巴啦巴啦的说话,猛然感觉如锋芒在背,飞快的望过去,看见贺三老爷子几个冷笑着望着自己,不解的问:“你们看着我干吗?小的一瓶是我的,你们想要药膏问小美女谈其他两瓶。” “柳小三,万两黄金值多少人民币?”贺祺礼好整以暇的问。 “以古人的万两折合现价,也要好几千万吧。” “你私房钱有多少?” “大概也就百几十万。” “你说要买的那瓶药价值万金是万两黄金,你确定你买得起?” “什么……什么?”柳向阳愣了愣神,望向装药膏的小瓶子,迟迟不敢伸手抓下去,转着眼珠子望向药膏的拥有者:“小美女,这这……个是黄金万两?”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乐韵慢吞吞的盖瓶盖子:“五百年何首乌,六百龄不死草,四百年野参,近五百年铁皮石斛全株,八百年千岁草,二百年五味子,三百年党参,外加奇珍异草共二百余种,可以说三瓶药膏是齐聚神农山所生药材于一体的精华,没有它们,对贺家老寿星我也只能爱莫能助。” 我的娘啊! 贺家老少们齐齐抹冷汗,小女孩手里握的药都是成百上千年的野生药材所制,她究竟是谁家子弟,能找到那么多珍贵药材? “我……我的天啊!卖了我也买不起啊。”柳向阳飞快的收回爪子,再也不敢去碰小美女的药瓶,特么的,都是几百年的奇珍异药,他要是不小心打翻瓶子,小美女分分钟就会活撕了他。 “所以,你想要药膏,可以去卖肾,卖了肾还可以卖肝,卖眼角膜,把全身零件卖掉一半,凑着就凑齐了。” “我……我不买了,嗷,我受伤了,小行行,你快回来安慰我,我心好痛!”柳向阳悲催的捧着心口,一脸生无可恋:“小美女,你告诉我哪能找你说的那些药材,我也去找几样,卖了就发财了”。 “神农山里有,不过,你就算找到也未必识得它是多少年生,有可能你一脚就把百年生的一棵药踏成了渣。” 神农山百年以上野生药材有很多,当然,那是长在绝崖陡岩上的,不用直升飞机,人人只能望而兴叹。 “小阳阳啊,你还是做你的老本行吧,采药行医那碗饭真不是我们这类人吃的,像我们这种差点五谷不分的人,就算给棵千年生的什么药给我们,说不定也会当野草扔掉。”贺盼盼笑嘻嘻的安慰柳小三。 “你说得对,可是我还是很忧伤。小美女,你的那些珍贵药千万护紧啊,千万别给别人用啊。” “药是救命的,不用来救人,我学什么医。你闪开点,别碍手碍脚的。”乐韵收起所有药包,正想开工,柳帅哥又凑近,嫌弃的撵人。 柳向阳让到一边,眼巴巴的望着小女孩,嗷呜,药是救命的没错,可是也要看人的啊,有些人不能救,救了就是浪费药材。 乐小同学拿出自己的银针,提起装医用品的袋子,拿两只碗走去熬药的地方,贺家众人呼啦啦的跟上去,围在她身后。 乐韵席地而坐,用注射器从药碗里吸取药汁,滴在有灰的碗里,将药灰和药膏调成糊,再吸药汁到另一个碗里,装得大半碗药,搅匀,让贺家小青年将两小碗和一大碗药全抱进病房。 贺祺文和贺祺礼、贺明盛小心翼翼的捧药碗,小心翼翼的走进病房,将药放床头柜上,和跟进病房的家人们站在一侧。 进到病病,乐韵将各种仪器关闭,将病人身上的管子和吸氧面罩也全摘掉,最后将病人插的尿管也拔除,去洗手出来,看贺家人想旁观,微微皱眉:“一会喂药我要帮老人脱掉衣服做推拿,男士们退出去,两女士留下。” “这……”贺家男人们互视一眼,最终没说什么,一致退出去,柳少走最后,还体贴的帮关上门,然后一群人就站门外等。 让男士们退出去,乐韵让留下的女士们戴上口罩和手套,提前嘱咐:“你们按我说的做,等喂下药汤后,我说可以了,你们扶老人家上厕所排便,一定要扶稳,我要帮老人家按穴位,让她排毒,匀不出力气帮扶。” “我们懂得。”罗绣兰和贺盼盼忙点头。 家属都是懂事的,乐韵也就不用千叮万嘱,解开病人的衣扣,把老人的衣裤全掉下来,只用上衣系在老人腰间遮住**部位。 老人只躺两三日,全身已没有几两肉,瘦骨嶙峋的样子令人不忍直视,罗绣兰和贺盼盼心疼得锥痛,眼泪夺眶而出。 她们家的老祖宗无论何时总是慈祥的微笑,无论家里谁遇到过不去的坎,老祖宗总会用那双干枯而有力的手抚摸着人的头顶,语重心长的说“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唯一迈不去的坎就是死。” 死,是唯一的一个坎,谁也躲不过,其他的坎,只要坚持,总会迈过去的。 老祖宗一生经历无数风浪,无数坎坷,她都走过来了,如今面临这一个坎,她们相信也仍然能够迈过去。 贺盼盼和罗绣兰抓住老祖宗的手,用力的握着,传达她们的爱的力量。 对于老人看起来很吓人的身躯,乐韵很镇定,老人家跟她奶奶走时的样子差别不大,她最亲的奶奶逝世时也是瘦得只有皮包骨,她是唯一的孙女,是她给奶奶洗的最后一个澡,为奶奶穿的寿衣,也是她帮奶奶抚上那双不愿合上的眼睛。 生离死别,痛如锥心。 当年她太小,救不了自己的亲人,如果,她开启空间的时间早几年,也许可以救回奶奶,可世上永远没有如果,奶奶没有等到她能救死扶伤的那一天,留给她永远的遗撼和无尽的心痛。 痛过,失去过,所以她知道失去亲人的那种悲痛,所以她见不得别人也承受那种痛,她愿意尽心尽力的救老人,让老人再活几年。 乐韵平静的拆出真空包装的软管,点老人的面部几下,让她张开嘴,先把她含着的药取出来,插软管到位,再连接小漏斗,将工作交给罗绣兰和贺盼盼,让她们喂药。 罗绣兰和贺盼盼一个稳住软管,一个勺药放进漏斗,一小勺一小勺的添加,将药灌进老祖宗喉管里,先喂小碗里的药,再喂大汤碗里的药汁,动作小心,没有抖落半滴。 家属在喂药,乐韵开启眼睛功能扫描,等药汁到达病人胃部,取出银针,分别扎在老人胸口和脚底、腿上,引导药力向下运转,同时将注射器扎进病人胸口,那针头刺穿肉,避开神经组织和血管,扎中老人的右肺一根血管里,针管里的药注入血管,流向肺叶。 注射完一针筒药水,收针,飞指疾点,不停的戳病人的穴位和血液滞停的地方,催动药力尽管生效。 罗绣兰和贺盼盼将药喂完,摘掉漏斗,缓缓的拔出软管,刚抹了把额心的冷汗,便听得小女孩说“可以了”,两人立即一右一左的抬起老祖宗进厕所,让老人蹲坐在马桶上,她们分别左右相扶。 她们抬病人走,乐韵跟在后面,不停的戳老人后背上的穴位,到卫生间,站老人面前,弯腰,一手轻揉老人后背,一手按揉她的腹部,按揉一顿,病人“噗嗵”一声,成功排便。 随着病人排便成功,一股污臭味冲天而起,那臭味极臭极臭,就算戴着口罩也好似没戴似的,阻挡不住臭味的嚣张入侵。 罗绣兰和贺盼盼坚定的扶着老祖宗,哪怕腹内翻江倒海,也以意志强制镇压下去,不吐不呕。 在外力催动下,病人噗噗噗嗵痛快的新陈代谢,等老人肚子里的残留物全部清空,乐韵让才收回手,冲马桶。 罗绣兰不敢劳贺医生帮老祖宗擦屁股,她亲自帮老祖宗擦干净,再用湿毛巾擦拭一遍,和贺盼盼将老祖宗扶回病床上躺好。 冲洗干净卫生间,乐韵洗净手,重回病床边,将调制的药糊糊捏成团,塞在病人一个鼻子里,把一只鼻孔堵住,再给病人嘴里含药,戴上吸氧面罩,开氧气。 其他仪器一律没再用,收回银针,和家属帮老人穿好衣衣服,盖上棉被。 贺子瑞等人在外等啊等,哪怕站得脚酸了也没肯离开,等得良久良久,终于听到脚步声走向门,然后门从里拉开。 看到小女孩,贺子瑞弯下尊贵的腰:“辛苦您了!” “辛苦您了!”贺祺文和兄弟侄辈们也躹躬致礼。 “别,我怕折寿。”七老八十的老爷子向自己弯腰行礼,可把乐韵吓到了,一跳跳开。 不管小女孩受不受,贺家人弯腰成九十度的道了谢,再慢慢直起身,贺子瑞对罗绣兰温和的点点头,眼里有赞赏:“老七媳妇,你也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应该的。”罗绣兰眼眶发热,又想哭。 乐韵避开贺家人的礼,走出病房间:“病人体内的毒大部分排出来了,还有残余部分需要慢慢清理,下午再熬一副药,和这一副药的第三遍药汤混合,晚上十点左右喂,再派个人去采购纸尿片,给老人家用纸尿片或卫生纸,也不用太勤,每两小时左右换一次。 出院回家后熬药要注意,不能让蜘蛛和蟑螂之类的小生物弄脏药,由你们家属自己守着熬,莫让不可信的外人靠近,病人起居的地方也最好别让外人来往,以免带进去不干净的东西。 熬过的药渣也全部保留下来,我回来要检查。病房里我调的药糊到晚上十二点左右给病人使用,塞另一个鼻子,把我之前塞的药糊弄出来。嘴含药二十四时换,换下来的药洗干净,晾干保存。” “是。我们记住了。” 贺家人频频点头,簇拥小女孩坐下等燕行。 第一百十五章 怎么可以这样 身为军人,燕行雷厉风行,然而,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不缺钱,奈何受京城交通问题所限,生生拖慢了他的办事效率,以致于仅置办背包那件事竟费去三个多小时。 因而,当他乘公交车,乘地铁,换公交车,连换几路车赶到青大学校外,再乘环校公交车赶到舍区,还差十五分钟就将下课。 燕行不敢怠慢,背着背包一路小跑跑向状元楼,还在楼前的大道上,远远的看见柳某人站在楼前,他以风速奔跑,疾奔至楼檐底下。 “小行行,这次你不给力,办事效率好差。”等在楼下的柳向阳,看到疾跑而来的燕某人,皱眉抱怨。 他和小萝莉在医院等到三点,打电话时燕某人仍在去花市的路上,他们为了路上不挨堵,先一步回学校,至于背包装备,干脆让燕某人送来青大,顺便将药带回去,也免得他明天再跑医院或贺家。 “没办法,感觉有小老鼠关注,费了点功夫周旋。”一惯儒雅温和美青年,精亮的龙目盛积着丝丝冷意。 “你被盯上了?”柳向阳双眉几乎纠到一堆,面容沉郁:“这真不是好消息。” “你们回来多久了?” “回到学校差几分钟五点,你自己先上去,哎,等等,特么的,我是急糊涂了,你也一起等等,一会顺便帮提东西上楼。” “什么东西?”燕行本来想先走,听柳某人的话又回头等。 “小美女导师帮她购买的实验器皿,万俟教授今天不在学校,打电话请校医院的人帮送来一些,应该很快就到。” 燕行了然,小萝莉急需外出一趟,估计是需要带些医用装备在身的,四下无人,他低声问:“小萝莉定好出发时间没有?” “没有。保密措施做得十分周密,除了她自己,估计没人知道她将去哪,几时出发。” “……”燕行默默的凝视空气,想要骗过别人,先骗过自己人,小萝莉连要去哪都不肯说,计划周密,他们只能等待。 两人等的小会儿,一辆刷有校医院标志的车从远而来,再从大道转进状元楼前的支道,在楼前停车。 柳少和燕少向前,和代送东西的校医从车上搬东西,实验器皿很多是易碎品,需轻拿轻放,为防摔碰,都用泡沫纸箱打包装载,大大小小好几个小箱子。 校医将东西交给负责接应的两位,潇潇洒洒的走人,柳少和燕少俩哥们将箱子堆叠成堆,再绑扎起来,一人抱几个,或提在手,搬着上楼。 两少小心翼翼的爬到四楼,推开虚掩着的门进小萝莉宿舍,再把东西小心翼翼的放下,到了地方,燕少才放下自己背上的包,和柳某人解开绑箱子的绳子,把小箱子一样一样的排在地板上。 整理好箱子,两俊少洗手,坐下暗搓搓的等吃的。 柳帅哥和燕帅哥搬东西进宿舍时,乐韵在小厨房忙着炒菜,也懒得管那两吃货,任他们帮安放医用品。 燕少和柳少下等啊等,等来了漂亮少年、李少、才同学和陈同学四位学霸, 下课后,李少,才同学和陈同学放学以风卷残云的速度飙至宿舍楼前,等到晁会长回来,四人施旋然的登楼,施施然的进小学妹宿舍。 当看到柳少和燕少两位吃货,四位学霸淡定的不能再淡定,放下自己的东西,优雅的占座。 燕少和柳少默默的忧伤,原本以为他们晚上能独享一顿晚餐,结果,哼,又有吃货来抢食,简直让人分分想暴走,想来场世界大战。 他们想干架也只能在心里把四只学霸吃货撕千回百回,反正绝对不敢表现出来,还得特别友好对待小鲜肉青年们,否则,被分分钟轰走的只可能是他们俩。 等到晚饭开饭,两俊少想撕架的心思一秒熄灭,小萝莉整出满满一桌菜,每样都是堆得满满的,份量足足的。 乐韵马上要外出,宿舍冰箱里的食材自然不能留,因此干脆全部给煮了,她上午才叫果疏店老板送蔬菜,预计二天的量,合二为一,自然丰富。 有一堆吃货,再多的菜都不怕浪费,满满一桌菜和米饭被六个吃货消灭的一点不剩,最开心的要数有饭桶肚的燕少和柳少,两人第一次吃饱,真正的吃饱,而不是七分八分饱。 国庆节将至,学校有很多活动,学业忙,学生会的工作更忙,四只学霸吃饱喝足,满足的腆着肚皮,回宿舍去努力加班加点。 晁宇博走的时候还拧着一只袋子,他没说什么废话,摸摸小乐乐的头,戳了戳她的粉嫩脸蛋:“乐乐自己小心,我在学校等你回来。” “懂啦,晁哥哥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的清白就行。要记得按时服药丸,放假别乱跑,安全最重要。”乐韵抱着漂亮少年哥哥的胳膊,笑嘻嘻的送他出宿舍。 “好,我放假哪也不去,就宅家里看书。”如果宅家里能让小乐乐放心,他就宅家里好了。 “嗯嗯,这就对了,晁哥哥和学长们乖的话,我回来做好吃的给你们吃,你们没守好节操的话,以后谁也莫想来蹭饭。” “……”李少和才同学陈同学弱弱的摸鼻子,被小学妹说乖,感觉好羞耻。 晁宇博嗯嗯点头,走到门口,又摸摸小乐乐的脑袋,才恋恋不舍的和三位学霸出宿舍门,到门外,他们便绝口不说外出小心之类的,以免泄露小乐乐行踪。 送走晁哥哥和学霸学长们,乐韵回卧室拧出一包药交给燕某人,还狠狠的用力踩他一脚,气哼哼的扭头不理他。 “小萝莉,我哪里惹你不顺眼了啊?”挨一脚重踩,燕行一边轻轻的抖发麻的脚尖,一边苦恼的问原因。 “哼,我原本计划国庆去淘宝发财的,现在计划泡汤了,你们赶紧滚蛋,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看见你就生气。记得保护好我晁哥哥,我晁哥哥受一点伤,你就等着被大缷八块泡福尔马林里受世人景仰。” 柳向阳后背冒出一层鸡皮疙瘩,小美女太狠了,竟然想把人泡福尔马林里当泡菜,最毒妇人心哪,生气的小美女好可怕! 这个时候,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嬉皮笑脸的往上撞,缩头站一旁,当自己是空气,绝对不支嘴。 “……那,等你回来,你想去哪趟鬼市,趟旧货市场,我给你当司机,当财务会计和秘书。”燕行迟疑一下,轻声的提出补偿方案,他理解小萝莉的气愤,她刚来京,还没游玩京中景点,好不容易放国庆长假,本来可以快快乐乐的玩耍,却因为他太姥姥,她不得不钻深山老林找药,她难免会不开心耍小性子恼他。 “我有晁哥哥会开车,不用你献殷勤,赶紧走,看着你血压就秒速升高。” “嗯,我走了。”被小萝莉嫌弃到一文不值的地步,燕行怕再逗留就会被当苍蝇赶,识时务的拉起柳某人赶紧告辞,关于补偿,还是等小萝莉采药回来再说吧,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柳向阳很配合的跟燕某人溜走,一对难兄难弟下楼,坐上摩托车,一溜烟的溜回宿舍楼,爬回自己的宿舍。 等回到自己的私人地盘,两人俊美的脸垮下去,柳少一脸的沮丧:“小美女究竟会去哪?” 小萝莉嘴巴比铁葫芦还紧,他们想尽办法也没探出一点口风,对于她的行踪,他们一无所知,对于如何暗中安排人沿途保护她的事也是一筹莫展。 “不知,全国这么多山岭,谁知道她会去哪一座,你有没掌握青大的所有摄像头?”燕行将装药的袋子放自己书桌上,拿手机开工。 “但凡网络摄像头都在掌握中,那些没有连网的就无能为力。” “先盯着手机信号,看看有没变化。” “嗯,知道知道……。” 赶走燕某人和柳某人,乐韵兴高采烈的跑去检查教授帮订购的器皿,把所有箱子打开,手术刀、手术刀片、量杯、烧杯、酒精灯,玻璃试管、吸管、滴管等,手术刀有两套,一套是手术刀、钳子、剪子等一律俱全,另一套是纯手术刀,各个型号皆齐。 玻璃试管是成套的,还有座架,成套的注射器,注射器针头,还有塑胶的血桨袋子。 医用器皿齐全,乐韵开心的将一些需要携带的东西扔回空间,暂时用不着的搬去卧室存放,然后再检查燕某人帮置购的装备。 迷彩军用大背包高达一米,那是真正的大号背包,里面塞得一顶帐蓬,两个睡睡袋,一个厚,适应早春或冬季,一个是薄睡袋适宜春夏用。 还有防水雨布,可以裹脚和小腿的防水绑腿,一些高热量的压缩食品,一把小锄头,指南针,打火机。 对于燕某人采购的东西,乐韵还算满意,将背包、睡袋、帐蓬仔细检查,摸遍每一个角落,确认燕帅哥没有偷偷的暗藏针孔摄像头。 东西都齐了,往背包里塞出行用品,防水布,备用鞋子和衣服,一个睡袋,一些巧克力和高热量食口,一包五斤的米,一包花生米,一只长柄煮奶锅,一小包盐、花椒和五香粉,小锄头,一套玻璃试管和一叠一次性血桨袋,三两样感冒药和防虫防蚊的香水,几把手术刀和刀片,剪刀,打火机和指南针。 现在这行头,就算乘高铁或坐汽车等过安检扫描出来的图像被别人弄到手也没关系,她的装备很正常,没什么可以怀疑的。 收拾好行装,乐小同学自己换了身衣服,稍稍乔装一番,扛着行李下楼。 刚至晚七点,正是学生们来往最频繁的时候,出去溜跶的,约会的,去图书馆的,回宿舍的,或叫外卖拿了上楼的等等,校内与各宿舍楼道学生们来来往往,各忙各的。 状元楼的东楼梯,有人上楼有人下楼,有几位看见一个同学扛着大包下楼,皆淡定的一笑而过,像宿舍里有人搬东西或寄东西,扛东西上下的人多了去,没啥值得惊讶的。 经过粗略乔装的乐小同学,就那么大刺刺的下楼,找到自己的自行车,把大背包绑后座架,踩着车悠悠的上大道,大摇大摆的穿过校内的大街小道,又出西门,将车停在道旁自行车可停的地方,召来计程车,直奔目的。 三个多钟后,背包大背包,胸前背只小斜肩背包的乐小同学,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京西高铁站的售票大厅。 京城的高铁站,客如潮水,幸得如今科技发达,可以网购票,大部分人用手机网上购票,直接到自动窗口取票,不用排队现场购票,因此,现场售票窗相对而言没那么忙。 浑水好摸鱼,人多好藏身,车站人多如牛毛,背包客随处可见,乐韵放心的很,排进一支队伍里,随着人流往前走。 队伍不断的往前走,前面的几个买到票,匆匆赶往候车大厅,轮到乐小同学,她买了票,也是马不停蹄的扛着背包狂跑,一口气跑到候车厅,过安检,又一口气跑到检票通道,检票进站。 当乐小同学买到车票狂跑向候车厅时,呆青大宿舍的燕少和柳少还在努力工作,猛地,燕少的手机里跳出一个弹窗,他那张俊脸当即变幻莫测:“向阳,小萝莉买了票,高铁即将发车!” “什么?”坐床上的柳向阳,抱着本本腾的弹起来,又坐下去,飞快的操作:“我靠,手机信号明明还在宿舍啊,各个摄像头也没有拍到人,小美女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会飞不成。” 燕行正想回话,手机又接收到一个视频,他点开,默默的站起来,走到柳某人身边,将视频给他看:“看看,她现在是这样子的。” 柳向阳视线飘过去,燕某人的手机视频现出一副满是人的画面,有一支队伍在排队买票,一个人头上被标上提醒号,那人头戴灰色棒球帽,穿白色长袖衬衣,牛仔裤的人,戴着口罩,背背一只大大的背包,胸前还抱着一只斜背小背包,帽子和口罩遮住了人的脸,根本看不清是谁。 “我……”柳少俊脸比哭还难看:“明明说好明早乘早车走,结果立马就跑了,声东击西,连自己人也骗,怎么可以这样!” 第一百十六章 跟丢了 深觉上当的柳向阳,悲催的无语泪流,亏他真的相信小美女真的要明天早上才出发,所以时刻盯着她的手机信号,结果她等他们一转身就跑路,简直……太不信任他们了。 他们就那么不可信? 柳大少心情悲伤,飞快的查校园网络摄像头,在学校的几个路口,有几个摄像头是联网的,用的是校内网,他想查查小女生究竟是怎么离校的。 “其实,这样也不错啊,小萝莉说走就走,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大家一起被耍,公平得很。”燕行已自最初的哭笑不得变得泰然自若,小萝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车站购票即上车,如此一来,只要不是尾随的人或者早在车站守株待兔,都被她摆了一道,想再盯梢就得另做安排。 “确实不错。”柳向阳撇撇嘴,忽的伸手抓过燕某人的手机:“我瞅瞅,她的终点是哪,噫,S西龙城市?小美女不会要去吕梁山或者五台山景区?” 吕梁山是S西省西部山脉,南北延长400多公里,即有黄土高原,也有盆地,亚高山草原,地形多变,森林资源和水系资源丰富。 五台山乃S西最著名旅游景点区,属太行山系之北,由一系山峰组成。 无论是吕梁山还是五台山,野生动植物资源丰富。 “说不准。”燕行现在也摸不准小萝莉的去向,吕梁山山脉广,五台山系属太行山系,同样广阔,往龙城市的方向即可去吕梁山,也可去太行,鬼才晓得小萝莉究竟要去哪。 “你的意思是小美女的目标不一定是龙城市?” “小萝莉去的方向即可去吕梁山也可去太行,吕梁与太行哪一处都有森林狭谷,每个地方都有丰富药材,那么,她随时可改签补票,也随时可以下车,不是么?” “哼哼,你倒是挺了解小美女的啊?” “不是了解,是推测,以她那种随时变脸的个性,有可能小孩子性子一上来就任性的来个刚上车又下车,或者说不定检票进站后其实没走,转而另外改登其他方向的车,来个南辕北辙。” “小美女真来个南辕北辙,估计会气死一堆人。”柳向阳奸笑,小美女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溜成功,相必也能甩掉一些小老鼠,他们现在才发现小美女购票进站搭车,其他人想必也跟他们是一样的,等某些人发觉过来,再安排下去,那么暗镖们也只能选赶飞机去终点站等或赶去火车中途站再上车。 这个时候,如若小美女真的任性,再次声东击西,等某些人发现目标其实没乘那趟车,必定会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的爆粗口。 “所以,你有事做了,赶紧盯紧铁路网系统,看看能不能揪出些潜伏狗来,如果发现小萝莉真的另外改签或购票,想办法帮遮掩一下,拖延点时间。” “哈哈,这个不用你提醒,哥已进入系统监视。话说,你怎么那么快就找到小美女行踪的,你派人在车站守株待兔?” “嗯。” “……”燕行轻淡描写的嗯一声表示确认,令柳向阳倍觉怪异,小行行不会动用他的人手暗中保护吧?真那么做的话,让某些人发现了,小美女就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 心中有所怀疑,他也没问出口,那种事是秘密,莫说只是猜测,就是真的是那样,他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燕少坐在柳某人身边,观看他监视铁道网络的一举一动,有时自己也用手机处理信息。 当两俊少被小女生的突袭弄得哭笑不得,京中数起人同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家旅馆里,一个抱电脑的中年人,收到一条弹窗信息后,阴着脸,阴沉沉的骂:“该死的,连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走还不知道,都是干什么吃的!” 低声诅骂一句,快速拿手机叽喱哗啦的打电话。 与此同时,京城某几处同样有人迅速调兵谴将,在无人知的地方,收到指令的人即刻收拾行李,赶汽车的,赶飞机的,自驾车的,有条不乱的出发。 京西车站,乐韵背着相对而言巨大的背包,一路狂奔进站,沿着指示路标和服务员们的提示,跑到站台,冲上卧停在轨道上的火车。 火车慢,但是价格经济实惠,是底层工作者或民工们出行的最佳选择的交通工具,因此就算是夜晚,乘车的人也很多,男女老少皆有。 跟着人上车的乐韵,挤啊挤的挤进车厢,向中间车厢移去,她没赶到中部,另一条轨道上的火车车门关闭,车站广播员提示即将发车。 她又穿过半个车厢,相邻轨道的火车发出长鸣声,缓缓启动,车厢一节一节的移动,速度越来越快,在形如白昼的灯光里越行越远。 乐韵朝窗外远去的车挥挥小手,慢悠悠的挪向中部车厢,她的速度几乎可以用龟速来形容,走到半路,车站广播员提示她乘坐的车停止检票,她在一个车厢中间的地方洗手,停得几分钟继续走,当走到还有一节车厢就到列车长室,火车提示即将发车,等她慢吞吞的挪到列车长室外,火车“吃咣吃吃咣”的开动。 列车长不在,两工作人员经过,看到列车长办公室外站着个瘦小的女乘客,她的背包看起来比人还丰满,特别惊奇,温和的问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您好,我找列车长补票。”乐韵拿出自己的一张车票,可怜兮兮的眨眼睛:“我原本买的是另一趟火车的票,因为临时有事,需要改乘这辆车,只能先上车再来办补票手续。” 乘客抬起头,两乘务员才发现她像个中学生,嫩得不像话,看她苦着脸的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忙看她的票,发现竟是京西到S西省龙城市的车票。 两位乘务员懵懵的对视一眼,那趟车跟他们这趟车发车时间相差九分钟,小客人买了票没坐成,时间又太紧张,根本没时间去售票厅退票,又要重新发钱购票,她自然会觉得委屈。 “请您稍等一下,列车长很快就会回来。”乘车员将车票还给小客人,拿对讲机跟列车长联络,汇报情况,因为刚发车,还要检查安全工作,他们嘱咐乘客一句,匆匆去忙公务。 柳大少抱着本本,四处寻找潜伏者,找到些许黑客痕迹,可惜,那些鸟人闪得太快,等他沿蛛丝马迹追查到中途就断了线索,最可恶的是还有个超级黑客,在世界几个州兜圈子,害他白跑一圈。 兜一圈回来,他哪也不去,就死守着铁道系统,监控有无人入侵,等了约摸半个来钟,有新消息,赶紧查探,当时想纵天长嚎三百声,连声音也满是苦味:“小行行,你猜对了,小美女放了空枪,她没有去龙城。” 倚着床头坐着的燕行,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撕下来,偏头望向柳某人的电脑,炯炯有神的龙目里盈着一泓笑意:“小萝莉脑瓜子挺灵的,这次去的是哪?” “郑市,去龙城市与去郑市的两趟车始发时间相差九分钟,发车时所停轨道刚好是在站台左右两边,小美女玩了一把偷梁换柱,贼机灵。” “去郑市啊,龙城市与郑市大致朝向差不多,就算没有南辕北辙,有道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现在距前趟发车时间过去近半个多钟,等某些人反应过来,想追也追不上。” “你觉得小美女能甩掉所有盯梢?” “不可能,我们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我们的优势就是我们提前知晓小萝莉要远行,别人不知道,所以他们处于被动位置,小萝莉怀疑我们可能会请人跟去暗中保护,搞突袭是不想我们跟着,如果她知道处于别人的监视中,虚虚实实的多玩几次声东击西,也许能甩掉尾巴。” “早知道我们应该告诉她的,她那么小,就这样在外跑,多危险。” “告诉她,事情会更复杂化,就这样让她一个人独自去野外山岭寻药,或许能真正的洗脱嫌疑,一直暗中盯着她的人如果确认我们跟她接触是因为她的医术和天赋,那样小萝莉才能真正安全。” “你不怕别人干脆来个杀人灭口?” “换作是你,你会吗?” “我又不傻,当然不会啊,明知道小美女被某国某部门重视,我还去杀人灭口,那不是打草惊蛇,最终引火烧身嘛。” “这不就对了,只要证实小萝莉与秘密无关,她就是安全的,一旦证实有关,她分分钟就会有杀身之祸。” “小行行,你说,小美女出现在最后接触秘密的人出现过的地方,是真是假?” “十有**是真的,就凭她满山跑,出现在哪都不奇怪,据查,你遇见她的那次是她第一次进山,我在她第一次与二次进山时都遇见过她,之后八月末,她再次进神农,而且,在八月期间基本都在山里跑,四处收集药材,所以就算有人告诉我说小萝莉遇见过各国暗谍和杀手,我也不觉惊讶。” “你查得真仔细,小美女知道你查她过去的行踪,估计分分钟跟你翻脸。” “工作需要不得不查,不止我查了,现在盯梢小萝莉的人也查了,也幸好她小时候经常进山,今年夏季又连二连三进神农采药,要不然她就不是怀疑对象那么简单,这会儿我们嘴里说的人早是个死人。” “小美女上辈子一定得罪过菩萨,所以这么倒霉,摊上这么麻烦的事,哥我决定了,以后哥要罩着她,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燕行脸色黑了黑:“小萝莉有晁哥儿罩着,哪用得着你,你还是想想怎么帮我保护晁哥儿吧。” “小行行,保护晁小公主的活是你的,干吗推给我?” “你是哥哥,哥哥难道不帮弟弟排忧解难两肋插刀?” “……唔,说得对,我是哥哥,哥哥不为弟弟两肋插刀还能为谁两肋插刀,你安心的忙你的去,晁小公主交给我。”小行行从不肯主动承认他是哥哥,现在终于肯承认他是哥哥了哇,就为这句“哥哥”,莫说保护晁小公主,就是让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这才是好哥哥,等我太姥姥健复了,我们拐小萝莉去趟鬼市淘旧货,去军营挖药材请小萝莉腌制酸菜。” “酸菜啊,好好吃的酸菜,呜,不要说了,我口水都流出来了,为了好吃的酸菜,哥要加油哒……” 被酸菜一诱,柳大少完全沦陷,晕乎得连自己是谁都快不记得,振臂高呼一声,抱着本本飞快的操作,在自己的领域上发挥聪明才智。 燕行唇角上扬,眼睛深个藏着温暖的笑意,有个可以共患难同富贵的兄弟,真好啊! 晁宇博并不知小乐乐在自己和大李等人走后已离校出发,他回到宿舍,放好小乐乐给他的东西,抱电脑工作到十一点准时关本本,倒半杯温水,取出一粒鹌鹑蛋大的药丸以温开水送服,倒头即睡。 火车上,乐韵补办到车票,背着行李包找到车厢找座,补买的是硬座票,已经很靠后。 坐的是K字开头的火车,车厢一排共五座,一边三,一边两,她的座位座位在中间位置,也是两座邻窗一个位。 年龄小有众多的好处,列车长看到她身份证发现乘客还是个孩子,主动把她安排到靠窗的位置,免得她被来来往往的人碰撞到,而且,与她同座的也是位女乘客,不用担心被人占便宜。 乐小同学去就座之前,有人占座,她出示了票,占座的让开位置,她放好大行李包,坐到自己的座位。 对面座位坐的是约二十出头的小情侣,时不是搂搂抱抱,一起吃零食,无形中撒狗粮伤害单身狗们。 同座的稍年老一点,约四十左右,看面相是刻薄相,经常对对座的男女露出嫌弃的眼神,偶尔也会指槐骂桑,意有所指的暗指对面两人不要脸之类的。 坐了几分钟,乐韵淡定的从挂胸前的背包里摸出一本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看书,即不管对面两人秀恩爱,也不管同座的女乘客自言自语。 K字开头的火车是普快,一般每个县城站都会停三五分钟,火车沿途停了走,走了停。 一个小时后经过第一个大站,车上又多许多人,有空的座位也被填满,又过十几分钟,与乐小同学同座的女乘客去趟卫生间转回,从行李架上搬下行李,喜滋滋的走了。 她刚走,一个约二十六七的青年,提着一只简易行李袋坐下来,向三人打招呼:“你们好,很荣幸跟大家同座,希望有一个愉快的旅途。” “你好。”一男一女点点头,又互相搂肩抱腰的歪腻在一起恩爱。 “你好。”乐韵点点头。 “小妹妹,你去哪里?”青年自来熟,热情洋溢的找话题聊天。 “终点站,你呢?” “真巧,我也是去终点站,希望我们同路愉快。” “之前这个座位的阿姨也是去终点站的。” “哦,我知道,我跟她换票了,”青年面色自然,小声解释:“我买票的时候跟她说过话,她买的硬座,我买的是硬卧票,上车才发现我买的那个硬卧区全是女士,我一个男人跟五个女人在一个卧铺区怪难为情的,想找列车长和服务员帮调换个位置,因为暂时找不着调换对像,正好遇见之前的那位阿姨想去餐厅吃饭,我跟她商量换了车票。” “哦,真是巧,你运气真好,你随意啊,我看书啦。”乐韵灿烂的笑笑,低头看书。 听两人讲话,对座的男女看了几眼,当她说要看书,情侣和新来的青年看向她的手里的书本,也终于看清封面——华夏药用植物大全。 厚厚的一本书,像没分册的红楼梦那么厚,看着就让人眼疼。 一对情侣和男青年看到她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也不好意思去问,恩爱的恩爱,独坐的独坐。 车上提供夜宵,餐车送餐点,同座的二男一女都购夜宵打发时间,乐小同学在看书,别人聊天说话,她看书,别人打牌玩手机,她在看书,好似书本有黄金,深深的吸引着她,她移不开视线。 凌晨之后,车厢里的喧哗声渐渐变低,很多人合眼瞌睡。 一个钟过去,两个钟过去,捧着书本的女孩子仍然在看书,她手里的书本看过的书页越来越厚,没看过的越来越少。 到凌晨三点多钟,车厢里众人基本东倒西歪的歪着打瞌睡,就算有些人还没睡着也是昏昏欲睡,少量的在玩手机玩得不亦乐乎。 当车子即将到达一个大站,列车乘务员们口头提醒需要下车的乘客准备,乐韵伸个懒腰,看向窗外,等了几分钟,火车减速,她合上书本收起来,小心的走出座位,从条李架子上搬下大背包。 “小妹妹,到终点了吗?”打瞌睡的青年,吃力的睁开惺忪睡眼,惊讶的问。 “没有,还在邯市,这里有个著名风景,我去看看,长点见识。我先走了,祝你旅途愉快。” 乐韵背上大背包,冲同坐三个多钟的青年挥挥小爪子,欢快的挪向两车厢间相连的地方。 青年看着小女生去了车门那边看不见了,飞快的提起行李包,躲躲藏藏的跑向另一边的车门,等得火车进站停稳,乘务员打开车门,他快速下车,看另一边车门,那边下来两个乘客,并没有那个小女孩!他飞一般的跑过去,重新上车,两车厢间乘客上下的地方没见人,再冲到车厢端看向之前坐的车厢,没见人。 他转身跑向另一个车厢,一路找,车里车外都没找着,当找了数个车厢,火车再次开动,他从中间找到车头,再找到车尾,找遍所有车厢也没找着小女生。 跟丢了! 青年的面色阴晦,回到之前的座位,拿出手机发暗语汇报情况。 第一百十六章 出院回家 夜半三更,整座邯市也在休眠之中,安静而安宁,只有车站这样的服务工作点还灯火通明,而人流量远远不及白天流动性大,来往的乘客也稀散很多。 从京西往H南省郑市去的、前一天的最后一趟火车哐当哐当远去,下车的乘客也陆续出站,沿出口通道走出车站楼,站外广场灯亮如昼,停着许多的出租车,巴士车,公交车。 天空星子稀散,预示着天亮后又是一个晴天,广场四周的路灯和远处的路灯之光形如长龙闪烁,与星光同辉。 三三两两的乘客走出车站,或打的或坐上巴士车。 到广场上,乐韵看看四周,到车站外二十四时营业店购买一瓶水,另一家店里买了泡椒鸡爪和烤鸭腿,还晃去卫生间一趟,转回站前广场,又溜跶一圈,登上一辆的士。 出租车司机是个比较年青的中年人,国字脸,客人上车,他才偏过头问:“你好,欢迎乘坐XXX号车,是去找住宿还是要去哪个景区?” “早上好,去长寿村,包车多少。” “从邯市到长寿村有很多公交车,火车站也有公交车去,车费12块,你等天亮乘公交车划算,包车的话三百。” “三百啊,好贵,可以便宜点不?”乐韵咂舌,虽然早说好出行路费要找贺家报销,可是要从自己手里先数钱出去,好心疼。 “姑娘啊,我没喊价,一般晚上包车过去少说也是五百,我要是无良司机宰客,就不告诉你可以乘公交车,我也是有儿有女的,不做昧良心的事。” “那就不讨价还价,三百,讲定了哦。” “讲定了,多收你的钱,到时你可以投诉或者分文不给。”司机爽朗的笑笑,开锁,启动车子,出发。 “跟上前面那辆车,他去哪就去哪。”载着小女生的出租车刚启动,另一辆的士里坐着的中年男子告诉司机目的。 “没问题。”司机愉快的开车,让他跟着同行,这没问题啊,就算要去偏远地方,路上有同行,也不怕客人打劫。 “跟着那辆出租车走。”与此同时,一位青年男士从巴士上下车,快速钻进一部出租车,让他跟上倒车而出的的士。 载着乐小同学的出租车,司机将车倒出停车位,关了计时表,开车离开火车站,欢欢乐乐的在市区兜得小半圈,然而才潇潇洒洒的直奔目的。 从邯市到长寿村风景区用不到一个半钟,的士慢悠悠的晃,用了两个钟才至目的,及时才刚过五点多一点儿,天尚没亮,天地间黑漆漆的,唯有远处风景区管理收费处的灯明亮。 长寿村公园是要收费的,如不去公园景区,仅只在长寿村的村民家消费,不用门票。 送乐韵的的士,先去公园区外的广场停了停,随之沿来路飘然返程,它在距公园管理区几百米的地方,与一辆的士错过,然后,又行驶二百来米,与第二辆车错过。 紧跟着第一部出租车而来的的士,到公园管理处的广场停车,送客人下车,再回转,然而不出片刻另一辆也到,送客人下车后也回市区,当他们先后往回行驶时,转过一个弯,竟然没发现前面有车行驶的灯光,也就是说没看见他们跟着的那辆出租车的影子,纳闷的不得了,却也没多想,因为包车过来,客人没有讨价还价,大大方方的按他们报的数目付钱,他们赚得一笔,欢天喜地的回市区。 而送乐韵的出租车,去公园收费处转悠一圈,回程时转过一个弯,加速狂奔,在有岔道的地方转入一支支道,直接将人送到真正的长寿村村外的路口。 “师傅,谢啦,我如果回程时还走这条路线,再打电话请你来接我。”乐韵拿了司机的名片,下车,付钱。 “好。”司机接过钱:“哎,姑娘,多了,说好三百的,你多给二百了啊,” “另二百是油钱,师傅,祝一路平安。”乐韵冲师傅挥挥小手,拧亮电筒,跑向黑暗。 的士司机刚想下车将钱还给客人,小姑娘一溜烟儿的跑走,他只好收了钱,关好车门,目送小姑娘跑得远了,才发车回程。 乐韵走一段路,等司机走远,掉头,跑向另一个方向,找到偏僻隐秘的地方,拧熄电筒,爬回自己的空间。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紧绷的神经得以松下来,一把扔下背包,倒在草地上摊成一个大字,睁着眼睛望向黑乎乎的地方发呆。 有人跟踪她! 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正视现实。 她是怕燕某人找人暗中保护她,跟着麻烦,所以自己拟定计划,悄悄连夜出发,从学校到车站,没什么奇怪的感觉。 当她上车后找到座的最初一段时间也是很平静的,入座时,除了最开始同座与邻座几位乘客关注过她,其他人毫无反应,那个结果也是正常的,毕竟乘客彼此之间不认识,都是陌生人,谁也不会时刻关注谁,除非是某个人跟自己有关系或者那个人很特别才引人注目。 入座后几十分钟,到将近一个钟时,便生出被人盯视的感觉。 她的感知敏锐,因为车上人多,并不能准确的找到特别关注的人是谁,只能大概确定在哪些地方。 后来坐到她身边的那个青年也是盯梢她的人,她之所以百分百确定全拜她的听力之福,她听到了那个青年和同排坐的那个中年妇妇的对话,青年实际上也是先上车后补票,他在她身边的那位中年妇女去上厕所时拦住她,他出钱给中年妇女买卧铺票,换来中年妇女的座位。 就算没有青年,她也会在邯市下车,她买票买到终点的本意是想忽悠燕帅哥等人,怕他们从车站查到她行踪跑过来当保镖,她原本目标就是H北省邯市。 确认青年的目标是她,因此她下车时多留个心眼,提前几分钟走到两节车厢之间的地方,然后悄悄的观察青年,果然所料不差,那位也跟着下车,趁青年去另一个车门时,她立马往前走,穿过三个车厢,到另一个地方下车,因为相距好几个车厢,距离远,又是晚上,因此青年不可能看到她,她趁着那点时间下车撒开脚丫子跑到光线昏暗的地方,和着几个下车的乘客出站。 然而,甩掉青年,那种被盯视的感觉犹在,因而到车站广场上故意溜跶几圈才打的直奔目的,路上请司机多转几圈,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仍然会被跟踪,再次发现后面有车紧跟不放,干脆也不再避,任它们跟往长寿村。 为什么要跟踪她? 想不通,饶是想破头,乐韵怎么想也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些人不可能全是燕帅哥或贺家人派来保护她的,她有自知之明,她的份量还没重到让燕帅哥紧张成那样的程度。 睁着双眼盯着黑暗良久,打滚,滚过来,想不出为什么被人跟踪,滚过去,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不明人士跟踪自己,滚过来滚过去,越想越糊涂,先有人想弄残她,后来又有间谍要对付她,现在又莫明其妙的有人跟踪,话说,她究竟得罪哪路牛鬼蛇神了啊? 滚了好几圈,大脑都成糊糊了,干脆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打电筒跑去摘菜、收药材。 秋季五点半到五点半左右天始亮,乐韵摘完青菜果蔬,空间里有微亮的节奏,背着自己的包,赶紧离开空间。 外面的天微微亮,光很弱,跟空间里的光亮差不多。 为了不被人看见,乐韵卯足了力气,朝着远处的山狂跑,越跑越快,天也越来越亮,当能看清草木时,她跑到一座山峰的山脚下,像兔子似的蹿进林子里,就着树林遮掩翻山越岭,朝目标——摩天岭主峰摸去。 邯市长寿村风景区就在太行山摩天岭山脚之下,摩天岭由数座山峰组成,层峦叠嶂,峡谷深幽,山区资源丰富,还有次原始森林,生长几百种野生药材。 乐小同学查找过资料,她要找的几种药材在摩天岭有生长,还有几种药材还需去另外的地方寻找。 跑进山岭,乐韵如虎归山,完全没了担忧,以她的脚力和速度,谁也甭想再追踪,为了安全起见,她仍然东绕西转,在山里乱蹿,就算有人找到她的踪迹跟着跑也会被绕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做了防跟踪的**阵,跑过一个山谷,越过一条河,隐入另一座山的森林里,再次回空间。 狂跑那么久,乐韵也累得香汗淋淋,坐着休息一阵,等收了汗,洗手,以瓜果当饭吃,美滋滋的吃饱,捋起袖子下药田种花生。 她有种豆角,就是从没豆子和花生,这次为进山做准购买得些花生,趁着人在山岭里进空间方便赶紧种点,种完一小块地的花生,又播种一片大白菜,毛豆。 干完活,换件与山岭树木比较相较的灰色长袖衣服,拿锄头出空间,正式开启自己的挖药计划。 至于为什么被跟踪的事,那个重大的、让人纠结的问题先搁着,等她收集到帮燕人太姥姥配药用的药材,有空再慢慢冥思苦想。 京城的季节从秋季向冬季转换的时候,随着时间推移,天黑的越来越早,天亮得越来越暗,过了中秋,并不多要到5点20后左右才会天亮。 燕行在4点50分即起床洗涮,柳向阳也爬起来,乐呵呵的刷牙洗脸。 “向阳,你昨晚梦到你心上人了还是梦到捡金子啊,这么开心?”柳某人笑容可掬,燕行觉得太刺眼,必须要问问,该泼冷水要泼冷水,免得柳某人乐得忘乎所以。 “没啊,我是想着我给晁小公主当保镖的话,到时功劳不少,小美女回来应该又会请我吃饭,那样的话,加上上次的一顿,至少还有两顿大餐可吃,想着心情就美美哒。”他帮小美女去找伤害她的幕后主使人,又帮她保护她晁哥哥,可谓是大功一件,再努力刷刷好感,应该能请动小美女帮忙吧? 转而,柳大少又纠结不已,他和燕某人诓了小美女一回,他请她帮忙的话,也不知道她肯不肯应他请求。 “对了,有没小美女的最新消息?”纠结一秒,他又扔掉那份担忧,哪怕小美女还生气不帮忙,他也会继续不要脸的往前凑的,求到她愿意帮忙为止。 “没有,小萝莉在邯市下车,把人甩掉了。” “噫,你的人是不是被发现了啊?” “有可能,反正小丫头贼精,胆儿也贼大,我现在完全不担心小萝莉的安危,反而比较担心跟踪她的那些家伙的人身安全,谁成功跟踪到她,被发现的话说不定真的要贡献出生命给树木当肥料。” “你……你说小美女会真的宰人?”柳大少震惊了,别告诉他小美女敢宰人啊,他接受无能。 “小萝莉学医的,心软的很,自然不会下手宰人,撒几把药把人弄晕或者把人点穴让自己脱身是很正常的自保手段,中招的倒霉蛋万一运气不好,正巧有野兽经过不幸成为猎物,那不能怨小萝莉是不是。” 望天,望地,柳向阳弱弱的摸摸心口:“古武弟子好可怕,懂中医的古武弟子更可怕,为了人身安全,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小美女。” 燕行也不管柳某人那副装怕怕的弱相,刮好脸,净面,收拾好自己,从衣柜里找出一只背包,把小萝莉帮太姥姥配的药装进去。 柳少赶紧儿的洗涮完毕,背上自己装书本和随身家当的背包,和燕某人下楼,他骑摩托车将燕某人送出学校到外面打车,然后自己再回青大。 因为刚过五点,上班族上学族还没出发,交通最是轻松,的士畅通无阻,用半个钟就到军医总院。 出租车在住院部楼前停,燕少下车,背着包直奔电梯上楼,到VIP住院部楼层,放轻手脚免得吵到其他住院家属休息,到太姥姥住的地方轻轻的敲敲门,再推门而进。 贺家人昨日上午回去了一拨,中午后接到电话,有些在重要工作岗位上的人便没有告假,傍晚,贺家退休的或不属公务员的几人去医院陪护,分别有: 贺老祖宗的长子贺子恭的第三子贺祺伟,次子贺子荣和他第三子贺祺诚的次子贺明新,即贺子荣之孙;贺家五子贺子华之次子贺祺杰与妻子蒋雨,即贺小八贺明韬的父母亲。 贺三贺子瑞之第四子贺祺灿,第三子贺祺煜的女儿贺明净。 贺家子字辈的媳妇们都是老太太了,到医院陪护没得反而让孩子们担心,她们没去医院,在家坐镇。 弟弟们来了,贺祺文昨晚回去休息以便第二天上班,他前天晚上赶至医院,昨天临时告假,如今老祖宗有恢复的希望,贺子瑞让他回去,贺祺文从军,现于军中后勤部工作,大校军阶。 饶是贺家只来到场一部分人,家属队伍已是极为庞大。 因为女士只有妯娌罗绣兰和蒋雨,贺盼盼和贺明净姐妹,因此四位负责给老祖宗换尿片,擦拭身子,其他事由男士们负责。 晚上男士们轮流守夜,贺子荣和贺子瑞年长,睡沙发;罗绣兰和蒋雨是孙媳妇辈,贺盼盼怀着宝宝,三位女士也坐沙发歪着打瞌睡;其他人有沙发坐坐,没地方坐在地上铺毛毯打地铺。 贺明盛贺明俊刚至5点就起来熬药,之后,贺明韬贺明新贺明净也起来帮忙,贺明净给老祖宗检查过身体,又坐下闭目养神。 贺家小辈们也早早把门上的保险栓取掉,而因燕少轻易就推门而入。 当听到敲门响,迷糊中的贺子瑞等人也惊醒,坐的坐起,爬的爬起,揉腰的,揉脸的,伸懒腰的,都睁着惺忪睡眼,嘴里咕嘀着什么“谁啊”“啊哟,天亮了啊”。 踏进门的燕行,举目一瞧,休息区只开两盏节能灯,浅色柔和灯光下,沙发上歪着几位,空地铺着毛毯,排粽子似的坐着几位中、青年人。 看到至亲们,他一双满是浩然正气的龙目闪耀柔和的光芒,俊美的容颜浮现出比三月春风还和煦的暖笑:“二舅公,三公舅早上好,七舅妈八舅舅十一舅舅十一舅妈十三舅舅早上好,二哥三哥五姐八哥十二弟十六弟早上好。” 那长一串的问好,说到姐弟们的排行时中间都不带停顿的,能把人听晕。 贺家兄弟各有二到四子女,长子贺子恭生长子贺祺文,在第三辈兄妹中排行第一;次子贺祺武,排行第四;三子贺祺伟,排行第八;四女贺祺星,排行第十; 贺家次子贺子荣生长子祝祺礼,排行第五;次女贺祺仪,排行第六;三子贺祺诚,排行十二; 贺家三子贺子瑞生长子贺祺书,排行第二;次女贺祺诗,排行第三,他们乃孪生龙凤胎;三子贺祺煜,排行第九;四子贺祺灿,排行十三; 贺家五子贺子华生长子贺祺英,排行第七;次子贺祺杰,排行十一。 贺家祺字辈当中贺祺文长子贺明宏,同辈兄弟姐妹总排行第一;次子贺明达,排行第六; 贺祺武有子贺明盛,排行第二;贺祺伟有子贺明茂,排行第七;贺祺礼生子贺明俊,排行第三;次子贺明智,排行十五。 贺祺书长子贺明熙,次女贺盼盼,两人亦是双生龙凤胎,在总排行中分别排行第四,第五。 贺祺诚长女贺明双,排行十四;次子贺明新,排行十六; 贺祺煜长女贺明净,排行十二;贺明灿长子贺明堂,排行十三; 贺祺英长子贺明朗,排行十一;贺祺杰长子贺明韬,次子贺明略,三女贺明晴,三人乃三胞胎,分别排行第八,第九,第十。 贺家第二代子辈兄弟四个,第三辈祺字辈共十二人,到第四辈时因计划生育政策,在国有企业上班的公务员只能生一胎,只有少数几个生得二胎,饶是如此,也发展成十六人的大队伍,不可谓不壮观,以此类推来,贺家也真正的枝繁叶茂,子孙兴旺,将来发子发孙发万家也不是梦。 罗绣兰乃贺家五次贺子华长子贺祺英之妻,蒋雨乃贺祺杰之妻,长辈们及小辈们称呼一律按贺家男子排行称呼其妻。 贺家子孙辈众多,因血脉关系,长相又极为相似,因此,当某一辈的兄弟姐妹站一起,外人很难分清谁是谁。 “小龙宝。” “龙宝哥。” 贺家众人看到清雅明艳的青年进病房,被他美艳的笑容闪花了眼,一个个笑咪咪的,长辈们和比他大点哥姐们唤他小名,比他小点的老表亲昵的叫他龙宝哥。 “龙宝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贺明新跳起来,飞一般的冲向表哥。 他在第四代当中排行最小,虚岁十八岁,最是无拘无束,性子跳脱,也因最小,哥哥姐姐们宠着他,他也最淘气任性。 贺明新撒开脚丫子,呼呼一阵狂冲,冲到表哥身边,纵身一跳,像只八爪鱼似的跳到表哥身上,然后搂住人的脖子,像只树獭侧挂在表哥胸前。 贺子荣刚正经危坐,看到小孙子淘气的样子,眼角暴跳:“小十六,快撒手,这么大了还是坐没坐相站没相,像什么样子。” 贺二也是年过古稀的老人,头发间掺上银丝,虎着老脸,还挺有煞气的,可贺明新是谁,他是贺家最小的小魔王,才不怕爷爷的凶相,仅只扭头瞅瞅,无视爷爷的黑脸,继续拿表哥当树,挂着玩耍。 “二哥,大清早的别上火,又不是打架儿,孩子们爱咋的就咋的,你就当没看见。”贺子瑞坐端正,伸手拍哥哥的肩,安抚他的似狮子似的火爆脾气。 “你们这么纵着他,他不知天高地厚,没准哪天就会惹出事儿来。” “二舅公,十六就是活泼了点,事非分明,明辩善恶,从没闯过不该闯的祸,您老就放心吧。”燕行大手一伸,伸手搂住小表弟的腰,用力一个旋转,将小表弟就那么不费吹灰之力的从脖子上捋下来,像老鹰拧小鸡似的搂住表弟的双腿,让他面朝上,将人倒提于手的晃啊晃。 “龙宝哥,快放我下来,啊啊啊,不玩了,房子在打转啦,哎哟,头晕了啊啊啊……啊!” 眼见得小弟被表弟倒腾得哇哇大叫,贺明盛几个当哥哥姐姐的只在旁嘻嘻的乐,十六遇上小龙宝,从来都是被秒收拾。 贺子荣和贺子瑞,贺祺礼等人也乐呵呵的看着小十六,他们谁也没去救场,皆作壁上观的看好戏,小十六被小龙宝倒提起来,他想起来又起不来,张牙舞爪的乱挥胳膊,怪逗人的。 “十六,告诉哥哥,你学业如何了?是逃课出来的还是请假来的?” “龙宝哥,我没逃课,我下课后才过来的,等会就回学校,哥,快放我下来啦,你弟弟我腰都快断了啊。” “不逃课的孩子才是好孩子。”燕行终于大方的伸手将人捞起来,让小表弟双足立地,伸手揉他的脑瓜子:“乖,刷牙洗脸赶紧去吃早餐回学校上课,放国庆假的时候再回家好好孝顺老祖宗。听说十五今年要参加秋季大学生运动会,你可不能输得惨不忍睹。” “懂啦懂啦。”贺明新被晃来晃去晃得好几下,站稳后还有点小晕乎,嘴里小声的咕嘀:“十五哥最不可爱了,明明是文科生,运动神经还那么发达,妥妥的是打击我。” 燕行悠悠的笑,十五表弟明智在读大二,是位校田径运动健将,在体育方面力压十六,让小十六郁闷半死,而他不会告诉十六表弟他知道有一个孩子的运动天赋甩他们家十五几条街。 等小十六撒娇撒完了,贺明盛才问情况,问小医生又没有特别嘱咐,问小医生什么时候出发去采药,小龙宝怎么没送她去坐车等等。 燕行一一回答,告诉大家小萝莉昨晚就已出发,将自己带回来的药拿出来,告诉他们先熬哪些,后熬哪些,还有含嘴里的药和煮煲泡水喝的药。 其实,也不用担心弄错,每种药附带有说明字条,需要注意什么,需要用多少水,需要熬多久,都标注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贺家人把药如珍似宝的收起来,赶紧的洗涮,贺明新要上课,他也没跟大家一起吃早餐,跑去亲太奶奶一口,离医院去乘地铁回学校。 早点吃外卖,早餐后药也熬得差不多,倒出来冷凉,熬第三遍,到七点半第三遍药好,三合一,大家给老祖宗喂药,之后打包行李,送上车,等过八点半,医院工作人员正式交接完班,贺子荣贺子瑞亲自去找医生办理出院手续。 主治医生和院领导专家们都已知晓贺老祖宗病入膏肓,无力回天,家属希望老人在家里平静的度过最后时刻,他们也能理解家属的心情,同意家属请求,签字让贺家人办理出院手术。 院领导和主治医生签了字,办手续一路绿灯。 贺家众人和医护人员将贺老祖宗推下楼,燕行抱起太姥姥上车,贺子荣和贺子瑞同车而坐,贺祺礼等人再三向医护人员道谢后也分别登车,一排共七辆车排成队回贺家。 第一百十八章 探病 贺家人回的是贺子瑞住的大院,贺子瑞从政,从代表着副国级领导级别的政局委员退休,是老一届的最高级的几个委员之一。 在**十年代,大院可算是最豪华的别墅区,至今住房保留着老样子,独门独栋独院,还有私人花园,虽然样式比不得那些花样百出的现代别墅,然而,它们的质量或者说所代表的意义远非外面的住宅可比。 贺三家住的是栋二层楼的土木混合结构住宅,小四合院式,也因如此,地方够宽,一家三四代人住完全没问题。 贺家有国家分拨下来的二个家庭保姆,一个司机,再加上贺家自己几代人,整个小院子里人气旺盛。 贺老祖宗这些年在儿子家轮流住,倒不是贺家兄弟妯娌们踢皮球,反而是因大家争着赡养老人,就算贺子恭和贺子华已去世,他们的媳妇加倍的孝顺老人,代丈夫尽孝。 有儿子儿媳妇们争着养自己,贺老祖宗晚年幸福,因手掌手背都是肉,她舍不得让孩子们失望,便今年住长子家,明年次子家,后年三子家,再后年在五儿子家,依此类推的在几个孩子家轮流打转。 今年轮到贺三家,贺子瑞夫妻和儿女孙辈们照顾老人。 贺子瑞等人回到大院不到二个钟,基本上整个大院的居民都知道贺三老爷子将贺老祖宗从医院接回家来了。 大院里住的都是退休的国级、部级领导干部们,还有就是现任常委家属,消息自然灵通得紧,各自一打听就打听到贺家老祖宗大限将至,之所以回家是因为家属希望老人在家里寿终正寝。 如此一来,不管是出于人情往来,还是出于情面,各家当然要去贺三老爷子家探视,如果现在不去探病,当等贺老祖宗驾鹤西归之后再去,那样莫说别人以为是虚情假义,就是自己也不好意思。 于是,大院里住的人家陆续登贺家探病。 最先到贺家探视的是挨最近的左邻右舍,或男或女,贺子瑞和老妻率孩子们彬彬有礼的接待友邻们,贺三老妻柴溪,江南人氏,温婉端庄,就算是年过古稀,乍一看颇像刚五六十岁的人。 将老祖宗接回家,贺祺礼、贺祺伟、贺祺杰兄弟们便先回,他们各有工作,贺祺礼和贺祺伟比较自由,但因过几天马上要放国庆假,有许多事需要他们做决策,必须得去处理,而贺祺杰夫妻两是大学讲师,下午要授课。 贺明盛、贺明俊也先去上工,贺明净贺明韬和贺盼盼仨也有自己的工作,他们的工作压力不大,因此和罗绣兰留在家照顾老祖宗,燕行也没走,他还需观察观察情况。 两保姆在准备午饭,贺家老少们待客送客,刚将一对来探病的老年夫妻送出院子,大家正想转身进屋,又见一位老太太姗姗而来。 贺家老少们认得来人,那位老太太就是王老太太,即曾是小龙宝小青梅王玉璇的奶奶。 王玉璇的爷爷王国宏也是国家某部委员,比贺三略低一级,贺三是副国级,王老是高官。 王老太太也是年过七十的老太太,保养得极好,看着也像是刚及花甲之年,只有几撮银发,头发梳成髻,她不服老,穿时尚纱袖连身裙,远看还以为是中年妇女。 王老太太提着一盒高级燕窝粥,走到离贺三家较远的地方便见有人从贺三家出来,她本来想打探打探情况,心里也好有心数,琢磨该说什么,奈何那位住的方向跟她家相反,走岔道去另一个方向,她便作罢,赶紧的去贺家。 “又来了。”贺盼盼小声咕嘀一声,转而笑咪咪的:“奶奶,您和爷爷、二爷爷回去坐,有我们小辈在外面接待就可以了。” “也好。”贺子瑞想想觉得对。 “小盼啊,有什么情绪可别流露出来啊。”老太太不放心孙女,嘱咐一句,她们家孩子们个个都是顶级好孩子,大多比较沉稳干练,盼盼就是个直性子,不怎么藏得住话和情绪,她担心孙女会露出明显的恶意,那样容易坏事儿。 昨天下午,贺家自家人私下里开过会议,通了气,人人对自家老祖宗的情况也心中有数,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和儿媳妇孩子们接到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亲自整理老祖宗那天吃过的东西,找到了那包还没吃完的生姜片,分成两份包装,一包让儿孙辈们以作线索去查来源,另一部分和王家送来的人参全部密封锁进保险箱。 老祖宗因外物而差点致命,对于贺家来说那种事绝对不能忍,将老祖宗接回家,有家属二十四小时在家,安全有保障,贺家儿孙辈们接下来就会展开调查排查工作,在没有结果出来前,不宜打草惊蛇。 贺三老太太是怕孙女性子太直,管不住自己的情绪让王老太太有所察觉,反而不利于自家人行动。 “奶奶,您宝贝孙女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知道该怎么做,您们这些镇宅之宝就回家坐着吧,好歹让我们也表现表现嘛。”贺盼盼冲奶奶调皮的吐吐舌头。 “子瑞,我们歇去,给孩子们表现机会。”贺子荣深觉贺小五说得有理,笑着往里走。 贺三夫妻也不磨蹭,慢悠悠的转身回客厅,罗绣兰也跟回去,给长辈们削水果,泡茶。 王老太太走到贺三院外,还没到院门那里,透过那茂盛的茶花树,看到楼前的几个俊男美女,她快退了两步,借着树挡身再仔细望去,不由微微的眯眯眼儿,燕行也回来了? 看到那个俊美清贵,儒雅飘逸的燕家后辈,王老太太一阵踟蹰,不知要不要现在就去贺家,燕行和玉璇青梅竹马,她也挺赞成两孩子配成对儿,哪知玉璇最后竟然选中燕行异母继弟,而且,玉璇跟燕行还闹了不愉快,让她有时也颇难为情。 就在她踟蹰的当儿,贺明净喜气洋洋的往前迎:“王奶奶,您老又来看我们太奶奶啦,快请进来,外面日头大,晒久了容易头晕。” 贺明韬悄悄的眨眼,小十二也越来越沉稳啦,他瞅瞅五姐和龙宝哥,三人异口同声的喊:“王奶奶好!” “哎。”贺家孩子们已看到自己,王老太太再没退路,自己绕出花树,走向贺三院子。 她刚到院门,贺明净便小跑到达,亲亲热热的搀扶住王老太太,顺手接过她提来的礼品:“王奶奶,您老关心我们太奶奶,我们这些小辈就已感动莫名,哪还能劳您破费,您老以后来陪我们太奶奶和我们三奶奶说话儿想来就来,邻里之间,老朋友之间来往蹿门儿次次带礼物显得多生疏。” “才多会子没见,你这丫头嘴巴越来越能说会道了啊,我以前可是空手来的呀,你么这说得我都快不好意思。” “王奶奶,我上次来三爷爷家是一个多月前,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隔这么久,您老会对我刮目相看很正常。” “王奶奶,几日不见,您老红光满面,气色红润,也越发的精神哟。”贺盼盼也迎到院子中,和小十二一起扶王老太太。 被贺家一对姐妹左右搀扶,感受着贺家人的重视,王老太太挺受用,乐呵呵连说“哪里哪里”。 贺明韬和燕行两人闪到一边,跟在王老太太后面进屋。 燕家小孩没有说什么,连面部表情也没变化,好似对自己也没什么成见,王老太太略略放心,进贺三家。 贺三老太太柴溪与王老太太是同辈人,两人像姐妹似的手拉手的坐下说话,小辈们上茶,上水果和干果、瓜子。 贺三和贺二是男士,只当陪客人员,主要还是由柴溪招待王老太太,寒喧几句,王老太太细致的问贺老祖宗的病情,提出想去看看老人家。 “感谢王夫人对家母的关心,家母处于极度虚弱之中,医生嘱咐尽量隔离静养比较好,我们遵医嘱,租来无菌移动手术室病房安置在家母卧房,就连我们家属也不能随意探视,你的好意和关心我们心领,不敢请王夫人移贺探视家母,失礼之处还请原谅一二。”贺子瑞深感抱歉的婉拒客人的要求。 小医生再三嘱咐过不要轻易让人接近病人,以免有人身带不干净的东西进去,之前,他们也婉言拒了另几位客人探视病人的好意,王老太太还有嫌疑,他们更加不可能让人去看老祖宗。 “哦,这样啊,倒是我冒眜了,给你们添麻烦。”王老太太有点小尴尬,她不知情,冒然提出要去看病人,让家属为难。 “你客气了……” 不能探视病人,王老太太略略坐了坐便告辞,贺家人客客气气的送出家门,目送她出了院子远去才转身进家,没了外人,贺家众人也不用再保持微笑。 “小龙宝,你怎么看?”贺子瑞眼神凌厉,满脸煞气。 贺二贺子荣是农牧行业的专家,在农牧业方面是一把好手,却不懂弯弯道道人情世故等烦琐事,不管家族里的重大事儿,在各种大决策问题上,他听弟弟和儿子侄儿们的,只听只发表意见和建议,不当家作主。 “目前看不出来,如果他们家是参与者或是主谋者,估计也是瞒了老太太的,怕妇人之仁吧。” “嗯。”贺子瑞点头:“以后咱们家严防死守,但凡王家或者跟王家有亲的、走得近的人家一律列为防范对象,不能让人靠近老祖宗,不是自己人送来的东西更不能入口,全部打包密封。” 贺明韬几个频频点头,不管别人送啥,但凡不能绝对信任的人家送的,哪怕东西浪费了也不能吃,更不能出现在老祖宗面前。 已临近中午,还没去贺家蹿门的人也先歇了心思,决定下午再去拜访。 王老太太从贺家离开直接回家,家里只有保姆和她二儿子的女儿。 王家住的是栋二层小楼,比贺三家的住宅窄很多,她回到家,家里老头还没回来,因老头子经常跑去跟好友们喝茶整天不着家,她习惯了。 王国宏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京市市长,小儿子在铁道部任职,王老曾经也住铁道部家属大院,后来逐步升级搬到与职务相对应的大院住,小儿子仍在铁道部,因此仍居家属那边大院。 “奶奶,您回来啦。”王玉璇看到奶奶回来,跑起来,欢快的迎接,到门口抱住奶奶的胳膊:“奶奶,你急急的叫我回来有啥好事儿啊?” “贺家老祖宗出院了,这个时候多去走走有利于借此机会修复你和燕行的关系,我叫你过来,就是想带你去探病。”王老太太看到孙女,宠溺的摸摸孩子的头发。 她只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孙子长得不像她,孙女最肖似她,老人家也特别偏爱小孙女。 “噫,贺老祖宗出院了啊,病好了?”王玉璇惊讶得睁大眼儿,贺老祖宗入院后说情况挺严重,这么快就转危为安,老人家不愧是有福的老寿星,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不是病好了,是快不行了,放弃医治,回来等死。”王老太太就着孙女的搀扶住下,享受着孙女体贴的帮揉肩捶背服务。 “我刚去时看到燕行也在,看贺家众人强颜欢笑,这次估计贺老祖宗是好不了的,他们只是想让老人无牵无挂的走得安心才故作轻松,老人大概没几天好活,这是你的机会,多去走走,关心关心,燕行对他太姥姥言听计从,你关心得恰到好处,他念着他太姥姥的面子,也不可能再斤斤计较,一来二去自然也就能冰释前嫌。我们王家家族远不及贺家和柳家兴旺,你大伯他一个人力量有限,你只要搞定了燕行,有燕行护着你,等着有贺家和柳家两棵树当靠山,你什么时候都能高枕无忧。” “好的,奶奶,我懂了。”王玉璇顺从的听奶奶教导,奶奶说得没错,当初燕行跟她没生嫌隙时,柳家和贺家对她和善亲近,当她跟燕行闹了矛盾,柳家和贺家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除了表面客套,在某些场合,明里暗里再也没有谁袒护她。 “奶奶,赵宗泽还在外面等我一起去吃饭,没其他事我先走啦,我吃完饭顺便去买礼物回来下午或者明天探病,以示诚心。” “就这么点时间还惦记着他,真是女大不中留。”王老太太嗔责一眼,自己又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们小两口如胶似漆,恩爱得很,不用特别跟我说明的。” “奶奶又笑话我,我不去了。” “哦,行,那就让他在外面等,你在家吃饭。” “不要啦,奶奶又捉弄我,奶奶,我出去了啊。” “去吧去吧,赶紧儿的。” 王老太太好笑的将孙女赶走,比起燕行来,赵宗泽无论是长相还是能力差得不是一点半点,燕行甩赵宗泽十条街,奈何玉璇就中意赵宗泽,好在赵宗泽对玉璇好,那样就够了。 王玉璇提起自己的包,撑太阳伞,走向大院大门,大院守卫很严,一般人进不去,就算赵宗泽和王玉璇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也没资格任意进,想进去还得要王家老太太或王老跟门卫打招呼,先登记才行,一二次还行,次数多了,王老夫妻也拉不下脸,因此除了重大日子,王玉璇也不好意思带赵宗泽进大院。 赵宗泽的车子停在大院外面,他坐车上等,等得心烦意燥,人还没出来,差点想打电话问王玉璇是不是不去吃饭了。 当终于看见王玉璇的身影从大院里出来,他收起来脸上的不耐烦,下车,小跑去迎接,到大院门外接到人,赶紧抢过伞帮她遮太阳,走到车旁拉开车门,侍候她上车,帮她绑好安全带,再绕过车头回驾驶室。 “小璇,爷爷奶奶身体好不好,打电话叫你没什么事儿吧?”车开动,他关心的问原因。 “没什么重要的事,奶奶说贺家老祖宗快不行了,大概就这几天的事,叫我回去是想带我去探探病,改善一下我和小龙宝的紧张关系。” “啊,是那样啊,前几天你还去探望过,贺家老太太身体挺好的呀,这才几天儿就不太好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下午我去买点礼物,你带去探病。”赵宗泽眼底划过兴奋之色,嘴上温和的表示意外。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上次带的姜糖,老人家吃了说挺好吃,你在哪买的,我们再去买点,说不定老人家会喜欢。” “上次那种姜糖啊,那是医院一位主任送我的自制土特产,商场里买不到的,我就得到那么一小包,上次你说贺家老祖宗爱吃姜糖就给你拿去探病了,可惜已经没了,还有的话你拿去送给老人家吃,说不定老人家吃了有胃口,病很快就能好起来。” “没有土特产,我们去商场买点就行了。” “嗯,听你的。我们先去XX吃饭,我点好了餐,过去就能吃……” 第一百十九章 醒来 时季处于最后的秋老虎尾巴上,中午酷热,燕鸣嫌热,饭后没有出去,回楼上午睡。 贾铃暗中咬牙切齿目送燕老头上楼,死老头打中秋过后至今十几天,无论她怎么哄都没用,他睡以前的老主卧,平日里对她也爱搭不理,他出去,碍于他说过想跟着他就离婚的话,她也投鼠忌器,不敢跟,也不知他去做了什么。 贾铃气得心窝子疼,真真是气死人了!死老头究竟吃错什么药,铁了心跟她过不去? 恼得火冒三丈,真恨不得上楼去把死老头大缷八块,五马分尸,以消心头之气。她正恼火着,手机传来铃响,应该是短信来了,本来不想理睬,歇了歇又去拿手机。 死老头不让她和宗泽和丹萱来往,这十几天宗泽有时来大院找王千金也没来燕家,她也从没当着燕老头的面给两外孙打电话联络,一般先发信息,有事预订好时间再电话联系。 她怕错过外孙们的信息,忍着火气,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划开手机屏幕,果然是外孙发来的信息,保姆也没在旁,她点开信息查看有什么事。 信息很短,仅四个字:快成功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贾铃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小泽在说什么呀,什么成功了?成功了成功……成功了! 反复的默念几句,猛的一震,小泽说的该不会是那件事? 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最近,她们只按计划实施第一步,小泽现在回信,必定就是那一步快成功了。 快成功了,就是第一步进行顺利,很快将有结果。 如果真是那样,哈哈哈- 理出头绪,贾铃越想心中越兴奋,恨不得纵声长笑三百声以示自己的开心,计划第一步成功,接下来就能实施第二步第三步,只要成功二步,弄死碍眼的小扫把星,燕老头子孤老头一个还不得由她搓圆捏扁。 想到离计划圆满完成已相去不远,她心中积压的郁气一扫而空,一时晴空万里,没关系,燕老头甩脸子就甩脸子,先容着他得意,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心情大好,贾铃慢悠悠的删掉短信,愉快的拿遥控开电视,优哉悠哉的看偶像剧。 贺家中午吃顿简便家饭,饭后,贺子瑞放保姆和司机的假,那么做是出于保密着想,以大院里居民的人脉,很快就会知晓老祖宗命在旦夕的诊断,就等着他们老祖宗过世来吊唁,他们趁此闭门谢客,以保守老祖宗还有救的秘密,严防有人窥视,保姆和司机在家,万一老祖宗醒来了或者有好转,他们一时高兴说漏嘴,让别人知晓,若那谋害老祖宗的家伙又千方百计的再下毒手,会令他们防不胜防。 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人亲自守护,不漏一点口风,老祖宗也更安全。 保姆和司机以为老爷子怕他们觉得老人家有可能过世会沾晦气,本不愿意,想留守贺家里,帮忙做些零碎活; 贺三老太太解释说过几天可能会很忙,让他们回家休息几天,他们领悟意思,觉得是老爷子和老太太说贺老祖宗若过世,治丧期间会很累,所以先让他们回家休息休息,到时也有人照应家里的事,他们便依言休假。 虽说这些天担惊受怕,上午又接待了数起客人,贺子瑞夫妻和贺子荣有些力不从心,恐有人过来蹿门,也没去午休,坐在客厅里,有客人来随时招待,没人来打个盹儿。 下午,大院里在午前没到贺家探望的人相继登门关心,有些人家也体谅主人,怕一家一家的去让主人应接不暇,招待客人也辛苦,三五家邀好一起登门探视贺家老祖宗。 众居民心里也猜到贺家老祖宗大抵也就几日的功夫,就算没有亲眼看到病人本人,好歹他们亲自到病人家里走了一圈,表达了该表达的心意,也没多留,坐一坐就走,让家属多点时间陪伴老人。 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到近日落之前,整人大院基本全来了,没来的人家是因主人外出旅游或探亲,但凡在家的住户都有代表到贺家看望贺家老祖宗。 送走最后一拨客人,贺子荣,贺子瑞、柴溪感觉手脚僵硬,倚着沙发一动不想动,在家待客要不停的起身迎客,送客,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比下地劳动还辛苦。 年青的几个尚好,休息一下,又满血复活,尤其是守着熬药的贺明韬,等药散凉的当儿,把药渣放屋檐下晾晒,殷勤的帮二爷爷捶背,帮三爷爷捏肩,机灵得跟猴儿似的上蹿下跳。 贺盼盼怀着宝宝,也容易累,幸好她底子好,吃得消;贺明净体贴的帮三奶奶捶背松骨。 罗绣兰陪长辈们跑前跑后招待客人,等客人走了又下厨,根本没得空闲。 燕行是唯一个没觉累的,那点工作量对他而言纯属小菜一碟,他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太姥姥,迎接客人,送客人,半天下来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长辈们累坏了,就燕少和贺小八俩力气满满,两人等药凉到温度适中,捧去上房。 四合院式的宅子,上房一般是给老人和当家人住的,因而贺三让老母亲住上房的东边,他和老妻住西边一侧。 燕行和贺明韬端着药,轻手轻脚的推开上房东边的门,四合院式的楼房因有回廊,所以上房的房间一般就只作一间,不能再分隔为二,因而相对而言房间较宽。 房子经过改造,在室内加一间卫生间,方面老人起居,室内家具都是老旧的,却很有古韵味,床也是旧式木板床,做工比较简略,只床头与床尾以及后面有雕花板,那样的床其实是没有床头与床尾之分的,两头都可以当床头,也可当床尾,床面朝外的一面在近床头的地方没有雕花板阻挡,只有床端的边沿有圆柱子,去着顶面,样子有点像近代的架子床。 白天太阳很大,四院内的室内气温比较低,老人家体弱,又在病中,盖着棉被,只露下巴以上的头在外。 两人进屋拧亮灯,贺明韬先跑去床边挽起纱帐,用热水壶的兑冷开水,帮太奶奶擦脸,再脱鞋,从床尾爬上去,绕到太奶奶里侧,拿毛巾系在太奶奶下巴底下,以防一会喂药溅出药沫到被子上。 燕行从消毒柜里拿出软管和漏斗,小心的喂进太姥姥喉咙,连接小漏斗,让八表哥稳住,他端来药,一勺一勺的喂。 一副药熬三遍,第一遍熬成一碗半左右,第二遍一碗,第三遍半碗,再混合总量有三碗,一次性喂下去也是能喝饱人。 喂完一大碗药,两兄弟小心的取软管,帮老祖宗擦去嘴角滴洒出来的点点药汁,又帮老祖宗擦拭脸,手心,又清洗软管和漏斗,弄干水份,放清毒柜里先消一次毒,再凉晾密封。 整理好东西,兄弟正想先离开,隐约间听到一声呼气声,那种声音就是先憋气,然后再重重的用鼻子呼出气的声响。 两人先是一怔,当又听到一声比较重的呼气声,兄弟俩嗖的跳起来,狂冲往床边,燕行是军人,速度没得说,嗖的两步就蹿至,飞快的再次掀开纱帐,惊喜的大叫:“八哥,太姥姥要醒过来了!” 盖着棉被的老祖宗,从早上到下午都是静静的睡觉,就像处于深度睡眠,呼吸很浅,很缓,现在,她的呼吸节奏快了些,已经有从睡觉中即将醒来的颤眼皮和抿嘴反应。 贺明韬冲到小表弟身边,伸长脖子,看到太奶奶瘦得没半钱肉的枯皱老脸皱了皱,微微的动动嘴,当时乐得一蹦而起,撒腿跑到门口,朝着外面嚎:“二爷爷三爷爷三奶奶,太奶奶快醒啦!” 他嚎一嗓子,转而又蹿回小表弟身边,激动的守着太奶奶。 贺小八那一嗓子不说声震屋瓦,绝对满院皆闻,在西厅休息的贺子荣和贺子瑞等人听到前面一段话,以为出了啥事,惊得就弹跳起来,当听到后一段话,齐齐的愣了愣,转而争先恐后的向上房跑。 贺盼盼和贺明净年青,跑得快,蹿出西客厅,记起爷爷奶奶辈们,赶紧又回头搀扶奶奶。 罗绣兰在厨房摘菜,听到喊声,扔掉青菜,连围裙也没解,冲出厨房跑往上房。 贺子瑞和贺子荣哥俩就像年青十来岁似的,跑得飞快,叮叮咚咚的一马当先冲进上房东房间,就算累得气喘如牛也顾不得抹汗歇气,又马不停蹄的跑到老祖宗床前,激动的盯着老母亲的脸,看她微微张开嘴呼吸。 贺三老太太和贺盼盼几个落后一点才至达,挤到床前,眼巴巴的等着老祖宗清醒。 贺家老少们又紧张又激动,慢慢的调顺呼吸,望眼欲穿的盼着老祖宗睁眼,等啊等,在一群人翘首期盼中,老人不负所望,苏醒的迹像越来越明显,还试着想翻身,没成功,然后“哈”的吐口浊气,那又颤动几十回想睁没睁的睛睛终于启开一条缝。 贺子瑞等人激动的屏住呼吸。 老人眼睛先启开一条缝,静一静,眼皮合上,再启开一条缝,再合上,反复三五回合,眼皮向上拉,眼眼越睁越大,大抵是刚从晕睡中醒来,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眼神浑浑的,迷悯而无焦距。 “娘。” “妈。” “太姥姥/太奶奶-” 守在床前的一群人小心翼翼的呼唤,他们怕声音太大吓到老祖宗,声音轻柔而缓慢,一声一声的唤。 老人睁着双眼睛,缓慢而迟钝的偏转一下脖子,看向一边,眼神仍然有些空茫,看了好一阵,意识回笼,不解的问:“你们在干什么?子荣,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的喉咙有些干涩,声音也干巴巴的,说得很慢,但,条理清晰。 “娘/妈/太奶奶/太姥姥!” “娘,您醒啦。” “妈,您老感觉怎么样。” “太奶奶,我们扶您坐一坐。” “娘,是不是很热?” 紧张兮兮的贺家老少激动的往前凑,扶的扶,拿的拿被子,移椅头,将老祖宗扶起来,又帮她擦额头上的细汗。 看到老母亲额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子,贺子荣想跑去开风扇,燕行忙阻止:“二舅公,不能开风扇,小萝莉交待过,太姥姥服药后发热出汗是药起作用的结果,不能吹风,不能开空调,要让药效发挥出全部力量,把冷热寒气邪风全全排出来身体才好得快。” “哦哦,这样啊,幸好你说了,要不然我不知道就坏事了。”贺子荣不好意思的搓手。 “小龙宝,你回来了,不用上班啊?过来给太姥姥瞧瞧,有没瘦。”贺老祖宗听到孩子们叽叽嚷嚷,都不知道先应谁好,听到小曾外孙儿优美动听的嗓音,皱巴巴的老脸绽开了花。 “我回来看看太姥姥,明天就去上班。”燕行赶紧把脸伸到太姥姥面前,先用自己的脸蹭蹭老祖宗的脸,然后才让她瞅:“太姥姥,您看,我又长胖了,又白又胖,比小十五还白,您看是不是。” 贺老祖宗浑身乏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睁着昏发的老眼,瞅着宝贝曾外孙,心里又是欢喜又担忧:“嗯,咱家小龙宝是白了一点,胖没看出来,你说长胖又是哄我的。” “哪有骗太姥姥,我真的长胖了啊,太姥姥,我跟您说,我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她做的东西老好吃了,我吃起来就舍不得停,我从她那里拿来一点煮粥的原材料,我去煲粥给太姥姥尝尝,好不好?” “好好……” 燕行撒娇似的蹭蹭太姥姥,拉过小八哥,让他哄老祖宗,自己赶紧闪人跑去厨房煮粥。 “太奶奶,老祖宗,我是小八哟,小八最爱太奶奶啦,太奶奶,要抱抱,抱抱……”贺明韬没羞没臊,先抱着太奶奶撒娇,再帮老祖宗擦汗。 贺明净和贺盼盼没给贺小八霸占老祖宗多久,把人拧开,姐妹们上去霸占老祖宗的宠爱。 贺老祖宗浑身绵软,还是强撑着,积攒所有力气,摸了摸贺小五的肚子,贺小五怀着贺家的曾曾小外孙,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到小宝宝出生。 贺子荣和贺子瑞、柴溪、罗绣兰怕累着老祖宗,只凑上前露露脸,柴溪和罗绣兰赶紧下厨房去弄吃的,贺子荣和贺子瑞欢欢喜喜的搬个椅子坐床边守着,听孙子们陪老祖宗说话,有时也帮老祖宗擦汗。 贺老祖宗全身发烫,汗一层一层的出,贺明韬和贺盼盼贺明净不停的给老祖宗拭汗,那汗出了约一个来钟才慢慢止住,最开始是比浓的黄汗,擦汗的毛巾都侵染黄,之后便是清汗。 等收了汗,贺明韬去提热水来,贺盼盼和贺明净背老祖宗到卫生间洗澡洗头,贺子瑞和贺子荣在外面帮母亲收拾床铺,把汗湿的被子抱走,重新换上干净的,怕老人受凉,在席子上层铺上薄被单。 姐妹齐心,帮老祖宗洗去一身汗,焕然一新,再背回床上让老祖宗倚着床头坐,帮吹头发。 她们这边忙好,燕行也煮好粥,他用小沙锅熬粥,先煮切成小丁片的药片,之后下米一起煲,把粥和药片都煲得快融化。 药膳粥的香味弥温满屋,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贺子瑞和贺子荣也没出息的咽咽口水,贺明韬“嘤嘤嘤”的表示想吃,跟在表弟屁股后面,叽叽喳喳的教唆表弟去问小姑娘多弄点那种什么药材,分点给他们尝尝。 贺老祖宗出得几身臭汗,反而轻松些,笑咪咪瞅着孩子们玩闹,等小曾孙们将小桌子摆到她面前,喂她喝粥,她来者不拒,把一碗粥喝得精光。 喝了一碗粥,坐了会,她强撑的精力用尽,昏昏欲睡。 贺子瑞兄弟忙将老母亲扶着躺下,盖好薄被,守着确定老母亲睡稳,带着孙子们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小龙宝,这次多亏你。”走到回廊,贺子瑞抓着外甥孙儿的手,激动的难以名状,幸亏小龙宝请来医界奇人,力挽狂渊挽回老祖宗一命,若不是小龙宝,这一回,他们真的要失去老祖宗了。 “小龙宝,好孩子!”贺子荣手摁在小龙宝肩头:“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认得小医生,我们跟医生不熟,但凡小医生需要什么,有什么条件,你做主应了就是,不管欠下多少人情,咱们再慢慢还。” “嗯,我懂的,二舅公三舅公放心吧,小萝莉刚开始没提什么条件,之后也不会要胁人的,她要提什么必定也是出于太姥姥的病本身出发,就是关于虫草的事可能要舅舅们出面安排。” “虫草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跟你十二舅舅说了,他会早早做好安排的,明年5、6月直接过去就行。” “舅公,我那边的工作很紧张,我晚上就回去上工,接下来可能没空回来,打造银针准备熬药地方的事请舅公舅婆操心张罗,我有空再打电话回来商量。” “行,你忙你的,这些事我们会做好的……” 老母亲如期清醒过来,贺子荣和贺子瑞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干劲十足,对于那些不用费脑子的小事,安排起来有条有理,井井有条。 第一百二十章 成功了 随着周三的到来,青大学生会竞选大会也如期而至,非学生会成员的本科生们也特别的兴奋,抱着八卦之心,坐等新一届的学生会领头人物产生,论民在校论坛上热火朝天的讨论,评论如潮。 平平安安的度过一个白天,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学生会的成员们赶紧赶慢的赶去吃饭,然后飞奔回宿舍,洗个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又急急忙忙赶往礼堂。 学生会的竞选大会在校礼堂公开举行,不管是本科生还是研修生,只要有兴趣都可以到现场观看,因而六点半后,许多学生陆续涌进礼堂现场看热闹。 学生会成员们有专区座,还有校领导们座区,校报记者们专区,除了那些座,学生们可以随意坐。 校礼堂足能容纳一千五人,当观众的学生们早早赶到,欣欣然的挑自己喜欢的位置入座,随着人越来越多,空位慢慢变少。 16级中西临床班的新生,曾经军训时医系一班的男生,在饭后结伴抵达礼堂,到会场,关云智和徐长天,李文季去学生会成员座区,戴良钰等人坐观众席。 中西临床班的男生们其实对于学生会干部的位置并无多大兴趣,当初也就关同学意思意思的填了申请表,然而,后来因为有人开导他们说他们应该争一争,不为别的,就为他们班的小萝莉,班里有人在学生会,谁若想欺负小萝莉也得先观望观望,从一定程度上说进学生会能起到镇摄作用,因此,关同学认真对待,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真的通过最后一轮考核,成为有幸挤进学生会的新生之一。 李文季是医学系的医学生物工程专业,在专业班级当副班长,也积极应聘学生会,成为学生会生活部成员。 徐长天去的学生团总支部成员座位,他分到专业班后荣任团支书,申请加入团委,最终得以如愿以偿。 曾经军训班四十五人共三人加入学生会,而且还都是医学部新生,那成功率相对其他院系的新生而言也是相当高的了,当然,乐小同学没意愿加入学生会,她要是乐意,随时可成为学生会其中一员,如果乐小同学也进学生会,那么医学部新生的凶猛程度也会吓坏很多人。 燕某人不在学校,小萝莉也不在学校,柳大少顿觉日子特别无趣,无比忧伤的熬时间,熬完下午的课,傍晚也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掐好点儿跑去状元楼堵晁小公主。 他凭手机信号跟踪掌握着晁小公主的动向,知道晁小公主什么时间在哪,掐的时间又特准,在楼前等得几分钟,少年会长和他宿舍的何泽新同学,邓宇轩,以及他发小李少、才同学和陈同学,还有李少同舍同学许希望飘然下楼。 何同学和许同学也是学生会成员之一,邓同学是校团委干事。 几位同学没化妆没搞什么精妆细扮,就是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神清气爽的出现,也是对所有人的尊重。 “柳少,你咋在这?”李少看到柳某人,特别的……郁闷,小萝莉小学妹外出,柳少还跑来干啥? “我来陪晁哥儿去礼堂啊。”柳向阳开开心心的伸个懒腰,一溜烟儿钻进李少的奥迪里,搭顺风车。 “陈学长,钥匙给你。”晁宇博将自己车钥匙给陈学长,他自己走向李少的座驾。 “好咧。”陈书渊接住车钥匙,愉快的到晁会长的车旁开门上车,他和才子俊都有驾照,之所以在学校没开轿车,是因为京城车太多,有时限行,轿车麻烦,不如骑摩托车和电驴自由。 才子俊和邓宇轩,何泽新、许希望坐陈学长开的车。 晁宇博和柳少坐在后座,李宇博开车,等车开动,温雅清丽的少年温温和和的问:“柳少,有什么消息?” “没什么消息,不放心你的安全,我还是跟着比较好。” “乐家人有动静?” “乐家人没动静,就是因为她们没动静才要更小心,会咬人的狗不叫,她们没什么表示,代表着有可能在蕴酿更大的阴谋。” “嗯,也有可能,乐副会长不笨,在竞选的事上不做垂死挣扎,能保留颜面,也能更好的做其他计划,若在竞选会上不安份,一旦败露将颜面扫地,有可能连系学生会副会长位也保不住,在学校也难以立足,得不偿失。” “你会让乐家千金保住系学会副会长位吗?”柳向阳翻白眼,晁小公主黑着呢,他不出手对付谁就好,一旦出手,就代表着双方已经对立,他不会仁慈,必然会一步一步的将人逼下高坛。 “不会。”乐乐在医学部,还是班学习委员,副班长,系学生会管着各班班干,留着乐副会长的系学生会副会长之职,她就有正当理由给小乐乐使绊子。 柳向阳露出“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也不鄙视晁会长行为不当,毕竟,留着一个祸害在学生管理工作者位上,对学生而言相当危险。 “有没乐乐的消息?” “小晁,能不能别问你妹妹的消息,你妹妹究竟是打哪冒出来的怪胎啊,小行行请专业人员去保护她,结果小美女把人全甩掉了,啊啊,小晁,你妹妹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那么机灵,我表示想跳脚了好吗。” “我妹妹当然机智聪明了,哪会像你们那样笨。” “我们哪里笨了?”不服,绝对不服! “是你们,是你和燕少笨,你们不笨的话,能请那么笨的人跟去保护?我妹妹才十四岁,你们派去的专业保镖至少都成年吧,还能被甩掉说明他们被发现了,所谓的专业人员被一个小孩子发现,不是笨是什么?” “我……”柳向阳捂脸,虽然不愿承认,但是晁小公主说得很对,所以他无言以对啊。 李少偷乐,柳少在小萝莉小学妹面前讨不着好,在晁哥儿这里仍然讨不到好处,可怜的柳少,一定郁死了。 两部车牛轰轰的杀到礼堂,晁同学和李同学愉快的下车,柳少郁闷的想跳河,仍记得自己的工作,没有甩人而去,随晁小公主和一帮小青年进礼堂。 他们来得有点晚,学生会和团委成员们已到齐,就连校党支部和监督老师们也全部莅临现场。 少年会长歉然向大家点点头,从容的走到老师们那儿,跟党支部和校领导低声交谈。 李少等人去学生会成员那边,柳少大摇大摆的到老师们坐席占得一席之位,他暗搓搓的观察乐大小姐,发现乐副会长妆容精致,像没人事似的,暗中给她加了一分,到这个程度还能沉得住气,也难怪她当初能爬上副会长的位置。 乐诗筠化着精致的淑女妆,穿白色连衣裙,安安静静的坐着,怎么看都是个赏心悦目的美女。 来凑热闹的学生很多,一边刷论坛,一边等开场,论坛人气也在爆涨,各各为自己选中的男神女神投票加油。 观众越来越多,座无虚度,后面和两侧空场也挤满人,之所以有这么多人捧场,皆因新生们太给力。 到七点半,一曲古琴凑响,主席高台上的帷幕向两边徐徐拉开,也代表着竞选即将开始,礼堂的喧哗声嘎然而止。 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竞选,身为主席的晁会长,在新的会长和副会长没产生前,还得亲自主持竞选开场式。 他从容登主席台,从容解释学生会提前竞选的原因,然后简短的发表对新接班人员的期望,预祝竞选顺利,把主持工作交给一位老师。 主持老师表扬了上届学生会成员和学生主席副主席等人的优秀表现,展望未来,希望新任者继往开来,传承优秀传统和优良作风,以服务全校学生为宗旨,之后请第一位竞选者上场演讲。 先竞选的是副会长职位之争,竞选人提前抽签决定演讲顺序,按顺序上场发表演说,共有十位竞选者角逐副会长之职,有一位是学生会某部部长,二位副部长,七位各部干事。 主席高台上的画面全投影到大屏幕上,整个礼堂里的人都能看得见竞选者的面部表情,每位竞选者也有自己的顺序号码。 每位竞选人员演讲完,大家都给与热烈的掌声,不管演讲内容,不管结果如何,愿意展现自我,都值得尊重,值得赞美。 每位演讲者用时五到十分钟左右,十人用去一个钟又二十分钟,接下来就是由学生会成员们投票。 投票结束,监督老师和校领导们亲自取票统计,同时,学生会主席竞选开始,竞选者仅四人,包括晁会长在内。 仍是抽签决定顺序,少年会长抽到第三。 第一位上台的同学,演讲完,眨巴着眼睛卖萌:“老师们,同学们,讲真,其实我就是来凑数的,学生会在校领导和老师们的英明引导下,在晁会长运筹帷幄的管理中,一派积极向上、万象更新之气象,晁会长的聪明才干和所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我是支持晁会长连任的,学生会众生和论坛上的人都是跟我们的想法,所以竞选人很少,也因为竞选人太少,难免让人觉得咱们这些人没自信,没有竞争精神,所以我来凑个数儿,活跃一下气氛,好啦,我说完了,谢谢大家!” 哗- 观众热烈的鼓掌。 学生会的众人看着才副部长,特别的懵,他们怎么没发现才同学竟然那么萌?太萌了,才副部长萌萌哒! 有个才子俊神来一笔,第二位上台演讲完,末了,严肃的加上一句:“我会站在这里的原因,同上!” “噗哈哈哈-”大家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哄堂大笑,他说的同上,当然就是指与第一位同学参加竞选的原因相同。 校领导和老师们哭笑不得,这是竞选好么,能不能严肃点儿。 轮到自己,晁宇博悠悠登台,向所有人弯腰致礼后,无奈浅笑:“原本凑数的是我,竟被前两位同学不厚道的抢了台词,这就是手气不好抽签抽到靠后顺序的悲剧啊,现在咋办,我能坦白说我没准备演讲稿么?” 众老师:“……”晁同学,能不能别闹? “不能!”观众一致喊,喊完了又忍俊不住,嘻嘻哈哈的笑得前俯后仰。 礼堂新生们大乐,论坛上也在狂刷屏,学生会开直播,直播竞选现场,因此,关注学生会竞选的学生们可以不用到现场也能观看到礼堂里的情况。 柳少望天,晁小公主就是个黑货,学生会早在他掌控中,如果他不能连任,学生会在短时间必定无法正常运转,所以连任是肯定的,搞竞选就是走走过场,他却因此还能赢来一大票铁杆粉,他丫的能不能别那么黑心? “好吧,竟然说没准备演讲稿没用,我只好表个态,”少年展颜一笑,明艳生辉的凤眸扫过全场,人如桃花盛开,美艳夺目,清越的嗓音悠扬荡开:“承蒙校领导信任,同学们鼎力支持,在我任职期间学生会的工作开展的十分顺利,这是学生会成员同心协力的成果,是大家的功劳,如若还有机会担任学生会主席,我将依如既往的和学生会众成员坚持公平公正的原则,继续坚定不移的维护学生会是学生之家的中心宗旨,诚心诚意的为全校同学服务,谨以此诺与学生会诸君共勉!” 清雅精致得像画一样的美少年,温雅的微笑,优雅的向台下弯腰成九十度,后退三步,翩然转身,走向高台一侧的台阶,缓步下高台 “哗-” “哇,晁会长就是帅!” “我会长最帅!” “我会长萌萌哒!” 观众们鼓掌,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校领导们和老师们放心了,学生会有晁会长管理,学校放心,学生们也拥护晁会长,再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乐诗筠安静的旁观,看别人上去下来,听观众们热情的给每个人鼓掌,就好像那一切跟她无关,她心静如水。 第四位竞选者上场,他连演讲都不发表了,只说就是凑个数,让现场热闹点,然后自己滚下台。 观众们笑场,老师们也撑不住笑场,原本严肃的竞选场变得热闹闹的,欢快而欢脱。 学生会成员们投票,老师们统计,人少,速度很快,统计工作完毕。 竞选最主要目的就是选会长和副会长,统计出结果当场公布,副会长候选人每人都得到了投票,票高者胜,得票最多的是大二的一位男生,学生会生活部的干事,政法专业,姓周,大名周鸿志。 当要公布会长获胜者人名时,观众们唯恐不乱,大喊:“晁会长晁会长晁会长……” 热情洋溢的号喊,一阵接一阵,就跟明星粉看到自家男神女神,恨不得以喊声把人包围。 负责公布结果的老师特别的无奈,喊声浪潮那么凶猛,幸好他不瘦,要不没准会被声波掀翻,等大家喊声稍稍弱下去,他才宣布结果:“如众所盼,上任学生会主席晁宇博同学以绝对票数当选新一届学生会主席之职,祝贺晁同学!” 学生会近百成员,仅二人弃权,晁会长本人投票给其他人,另有成员们给另三位竞选者投了票,其余成员一律投票晁会长,得票率达到93﹪。 观看直播的,刷论坛的,兴奋的嗷嗷叫,因为有新生那股大军,论坛上晁会长的支持率也是绝对的辗压其他人。 学生会主席与副主席之位名花有主,接下来就是学生会三个部门的部长和四个副部长之选,那位部长和副部长因是大四或大五的学生,明年6月毕业,下个学期或者这个学期就将外出实习,因此需要商定好接任的部长和副部长人选。 各部长之选属学生会内部工作,不作公开竞选演讲,将提名候选人公布,在校领导们和现场观众们的监督之下,由学生成员们投票表决。 各部部长和副部长之职并无多少悬念,很快出炉,新选出的部长和副部长们大都是大三和大二的学生。 选举工作完成,当选的新一任学生会干部和老干部们登主席台,接受大家的祝贺,也向全体人员宣誓就职之决心,之后是学生会成员全体登场,向大家致谢,感谢所有人的支持和监督。 学生会的竞选工作圆满结束。 学生会成员和观众们选目送老师们离场,之后观众们退场,校新闻记者们抓住时机,对新一届期会长和副会长做了次短暂的现场采访。 学生会是最后退场的,当他们从礼堂到外面,人潮已退,秋夜如水沁凉,众人愉快的互道明天见,各自找自己的车。 晁宇博和李宇博才部长几人走向座驾,走到车附近,学霸们看到一个美女倚坐在少年会长车头上,俱微微的顿了顿脚步,乐副会长找小晁想做些什么? 众学霸们稍稍迟疑片刻,从容走向轿车,才同学和许同学几个愉快的向学姐问好:“乐学姐好。” “晚好,”乐诗筠翩然从车头上滑下地,整整裙子,仪态万方的向几位男生微笑:“我找晁会长说说交接工作的事,几分钟就好。” 陈书渊和才子俊没答话,晁宇博平静的点点头:“好。” 才同学等人哪能放心让少年独自面对来意不明的乐副会长,一致拥上前:“我们也听听乐学姐有何高见。” 乐诗筠眼中划过微光,淡然如雅菊,等几位学风格迥然的年青俊秀男生近到眼前,笑着拢拢头发:“你们这么齐心,是怕我吃了晁会长么?” 夜风不大,空气里有股浓郁的香水味。 “乐学姐有何工作建议,请说,我洗耳恭听。”晁宇博面对妆容娇艳的美女,长身玉立,清雅如风,凤目清澈,目光微凉。 “先恭喜小晁心愿得偿。”乐诗筠轻盈的往前移一步,伸出玉手,笑容满面的表示祝贺。 随着乐副会长移来,又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至,李宇博和许、邓、何同学微微皱眉,乐同学身上的香水是不是浓了点? 晁宇博没有与美女学姐握手,悠悠的笑笑:“谢谢学姐,能获得同学们信任是我的荣幸,学姐不是想说交接工作的事么,有就请说,如果只想说这些,我就不奉陪了。” 他说话间翻开背包,拿出钥匙,还抚了抚额:“这身体渣,感觉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体息。” “是有工作上的事要说的,”乐诗筠笑容僵了僵,故作淡定的收回手:“明天的学生会会议,我就不亲自去了,我想把工作现在移交给你们,能去办公室交接一下吗?” “现在这么晚了,交接工作不急于一时,我觉得还是明天再说吧。”陈书渊并不支持大晚上的还加班加点谈工作。 “小晁,我愧对学生会,无颜面对大家,所以想今天将工作移交一下……” “也好。”晁宇博沉吟一秒,转身开车门:“去办公室吧,反正也要不了多大功夫。” 晁会长同意了,同行的几人也不好再反对,陈书渊和才子俊坐少年会长的车,乐副会长也上车,坐副驾座。 李和邓、许,何同学坐奥迪,两车一前一后,朝办公大楼驶去。 陈学渊和才子俊坐在后座,只觉车里香气袭人。 车子到达办公楼前泊车,学霸们下车,都有些昏昏欲睡感,谁也没有说,一起乘电梯上楼到学生会办公楼层,一起进会长办公室。 办公室很宽大,副会长和会长同一个办公室,各有各的办公桌和保险柜。 陈、才、邓和许、何同学进得内,到休息区坐等,晁同学到自己的办公桌坐着等待代为接收副会长移交来的工作。 乐诗筠到办公桌找备案资料,翻出一大堆文件档案,翻找好一会子,悄悄的观察,沙发上的个青年俊杰好似睡着了,少年会长也歪在椅子里,呼吸浅而短。 “小晁,李学弟,陈学长……”她轻轻的唤,连喊几声,没人回应,只有吧唧嘴巴的咕噜声。 成功了! 七个男生没有任何反应,乐诗筠弹弹指甲,提着自己的手提包从办公桌后转出,笑容绽开,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拉帮结派排挤她?想将她从学生会弄走是吧?最后还不是全落她手里了。 第一百二三章 转移目的 新一天太阳跳出海面,也到了周四,对于大众来说,这个国庆长假前的倒数第二个班是让人激动的,对于青大学生来说,这也是很愉悦的一天。 晁会长没有去上课,他“病”了,他昨天遭受那么大的惊吓,必须要病呀,所以经济系和校领导们都知道晁同学昨晚因事受惊过度,一“病”不起;陈书渊和李少邓同学几个学霸早上也没有去上课,去心理系找心理教授们“调解”情绪。 晁家、李家、邓家、许家昨夜已委托律师起草起诉书,晁同学和李少同学是京城人氏,邓同学和许同学也是京城人氏,邓同学是开国功臣邓氏之后;许同学亦是开国将军之后,家世个个很牛。 四大家族在政坛或军坛上都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家长们听说自家最优秀的孩子差占被乐家千金毁尽前程,哪肯吃那种哑巴亏,必须要乐家付出代价。 翟教授和符教授也因自己的得意弟子差点惨遭毒手,气冲斗牛,当然果断的请律师,要为弟子讨还公道。 何同学是G东省人氏,普通工薪族,然而,好死不死的,何同学修的正好是法律,不用劳架别人,他自己就能搞定起诉书,当然,还是要委托律师帮起诉的,他是学生嘛,学生就是努力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外面的事就交给律师办,至于请律师的费用,牛毛出在牛身上,最终要乐家赔偿各种损失,不用自己出钱。 七位受害同学的委托人那是相当的给力,大清早的就把一纸诉状递上法院,七人同时控诉同一位女生,那事儿不是小事,可把法院给忙坏了,立即就受理案件,展开调查取证工作。 当然,不管晁同学几位的家里怎么忙,与青大其他学生无关,他们仍然上课的上课,旷课的旷课,兼职的兼职。 柳少最悠闲,把乐家女丢进警局,晁小公主暂时没有安全危胁,他可以放松放松,因此,他乐颠颠的跑去上课,重心关注另一个嫌疑人。 对于乐富民和乐富康来说这个周四这可不是什么好日子,他们早上刚到公司,等待他们的不是前台美女们美好的笑脸,而是两位穿全黑色的特警警官。 身为公司拥有者,乐家兄弟是不用遵守朝八晚六的工作规律,他们到九点多钟才到公司,看见两位特警官,心中当即就一个咯噔。 两位警官没有半句废话,直接通知乐家兄弟乐诗筠被拘留的事实,将拘留证送达家属手里便离开。 “小筠,拘留?”乐富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乐富康也懞了,乐家在京城虽然连富豪末流都算不上,好歹勉强立稳足根,能有现在的稳定与在青大读书的乐诗筠挂钩,如果乐诗筠涉事被拘留,对他们乐家的影响相当大。 两人面面相覷,也不管公司前台和负责接待警官的秘书们,立即冲出公司,开车赶往警局。 乐家兄弟俩开着奔驰,找到拘留证上的警局想见乐诗筠,了解发生什么事,然而警局拒绝让家属与乐诗筠见面,家属问被拘留原因,只回说故意伤害同学,被伤害同学报警,受害家属律师委托律师连夜起草起诉书向法院提出讼诉,再具体的情况则请家属等候调查结果。 乐家兄弟本来还想软缠硬泡,然而当警局工作员透露说乐诗筠不仅因犯故意伤害同学罪,还涉嫌使用走私禁药,可能还将面临公诉,两兄弟当即冷汗泠泠,再也不敢纠缠,风卷残云般的离开警局。 身为当事人,他们知道禁药来源,乐诗筠手里的药本身就经过他们之手,如果被拘留还涉及禁药,真被查出什么来,事情就大条了。 乐家兄弟暂时也没空管乐诗筠被拘留的事,急匆匆的去处理禁药事件的尾巴,他们要做的就是转移某些东西,抹去所有痕迹。 乐诗筠醒来已是半上午后,最初只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她以为是医院,爬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再熟悉不过的连衣裙,膝盖上缠着纱布。 然而再看四周,不是医院的病房,只是一间小小的房间,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椅子,墙上贴着“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标语,唯一开着的窗子的格子也是比大手指还粗的钢条,还有细密的铁丝网格。 她当即愣住了。 牢房?! 定定的看了好几分钟,乐诗筠空白的大脑慢慢的正常,隐约猜到自己在哪,情绪几近崩溃,爬起来,拖着动一下剧痛的左腿,赤足踩着地板,跑到门口有力的捶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砰砰的捶门声惊动了看守警C,一个女警走到拘留室,站在窗外:“乐诗筠,安静!” “放我出去,为什么抓我,我没犯罪,放我出去!”乐诗筠转身跑向窗子,想抓铁条,却因为铁网而抓不到,只能拍打铁网窗。 “乐诗筠,你被拘留了,早上拘留证已送到你父亲和你伯父手里,被你伤害的晁、邓、李、何、才、许、陈七位同学的家长和老师们连夜委托律师对你提起起诉,你将面临官司,警局和法院工作人员很快将来录口供,请你老实些。” 女警的声音平静严肃,乐诗筠如现遭雷击,缓缓的向下滑坐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先是呆了一呆,过了约半分钟,哇的号啼大哭。 女警没有劝说,只站在外面,万一女生有自虐行为时她会开门进去阻止,如果没有当然更好。 乐诗筠戚戚惨惨的痛哭一场,又叫嚣要找律师,要见家长,一律被拒绝,很快工作人员来提人去问口供。 乐千金木然的被提走,任凭人怎么问,始终咬紧牙不说,工作人员也不急,正式拘留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到时还可以改成逮捕,大家慢慢磨,最后急的人肯定不会是他们,再说上头交待不用急审,最主要的是先让嫌犯在局子里呆一阵,更有利于行动。 乐诗筠的同班同学们完全不知道乐千金发生何事,只知道乐副会长没有来上课,听说请假了。 医学部领导们的办事效率也挺高的,一番会议之后,立即免除乐诗筠系学生会副会长之职,免除班干之职,至于要不要开除籍,那消息属密秘,不便透露。 医学部系学生会成员中午收到免除乐副会长的系学生会副会长之职的通告,虽然惊讶也没去折腾,平静的接受,着手另推举副会长的准备工作。 时间似风,转瞬就过,华夏又迎来黄昏,而当京都时近黄昏,遥远的Yi国首都罗马还是上午。 Yi国与华夏国相差7个钟的时差,Yi国早上九多钟,罗马的国际机场里,一架从罗马到华夏首都的国际航班的旅客开始登机,米罗和罗伯托也在登机人群中,同行的还有奥斯卡,以及罗伯托的生活管家恩佐。 罗伯托决定华夏之行时,一边精心保养身体,一边向华夏国驻Yi国大使馆递交申请签证资料,因为准备的资料齐全,签证过程很顺利,尤其工作人听说申请人仰慕华夏国中医而想到华夏国求中医治病,不禁为自己祖国的传统医术而自豪,大笔一挥,通过。 办好签证,准备充足,然后购票,到日期即出发。四人购的是商务舱票,登机后安排好行李即入座,十几分钟后飞机起飞。 从Yi国到华夏,飞机要飞行11小时多,那是个漫长的旅行,因为时差关系,飞机在华夏国时间早上八点半抵达华夏首都机场。 罗伯托一行人下机,乘出租车去预订的酒店,花了一个多钟才到达,办理入住手续正式入住。 一路风尘,罗伯托和米罗平静的在酒店休息,到傍晚才外出散步,欣赏异国街景。 当这一天的傍晚来临,华夏各高校的学生和国企单位的上班族们也得到解放,或拖儿带女全家投身旅行大军,或赶往家跟亲人团聚,学生们只有小部分回家,大部分留校。 这个国庆长假长达七天,将是个愉快的假期。 柳少也终于可以光而大之的回家,当然表面上是回家,实际立马就投身工作大业,国庆别人放假,像他和燕某人那些特殊工种的人却是最忙碌的时候。 晁宇博也优哉悠哉的回家,他回到大院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一家人还等着他吃晚饭,他立即洗手,爬上饭桌。 晁老爷子和老太太,晁爸晁妈和葛阿姨谁也没问学校的事,愉快的吃完饭,坐下休息才问详情,饶是老爷子一向温和有礼,听说乐千金想对自家小孙孙用强,也气得火冒三丈。 温婉端庄的晁妈妈气得俏脸发白,她们家博哥儿体弱,若真中催情药,在那种烈情药的摧残之下,蔫能保全小命? 乐家女对博哥儿用春药,哪里是仅仅想要进晁家门那么简单的,分明是居心不良想让博哥儿变残或半死不活。 身为母亲,有人意欲伤害自己的孩子,那比挖肉还让人难以忍受,晁妈妈气得胸口一阵阵的疼。 晁爸爸发现老婆气得脸都白了,忙帮老婆顺气:“婉婉,别气别气,我明天就去跟大哥二哥商量,和李家邓家许家通通气,这事可不能就那么算了,必定要乐家付出代价,为孩子讨还公道。” “这件事必须追究到底,决不原谅!一定要把祸害扫除,不能再给她伤害小博、小乐乐的机会。”老太太气愤难消,老晁家就这么根男苗,好不容易有盼头了,乐家女竟然起色心,那种祸害毒瘤必须消灭。 晁老爷子也一百个赞成,乐家女竟然想要小乐乐的命,那么狠毒的人,最好丢进牢里关个十年八年,不能让她再有机会害人。 “妈,母上大人,不气啊,我不是没事吗,有乐乐提前给我打了预防针,我小心着呢,再说,奶奶和你都是那么聪彗的伟大女性,你们亲自养大的孩子哪可能笨,到傻乎乎的送上去给人算计呀。” 晁宇博凑到母上大人身边,抱着美女老妈没羞没耻的卖萌,他老妈在怀他时出了意外,生下他又因他体弱,担惊受怕过甚,导致心脏不怎么好,气不得的,一气就会心绞痛。 “我没事,就是被气得急了眼。”晁妈妈慢慢的平静下来,心有余悸的抓着儿子的手来回抚摸,幸好有个乐乐小团子,又让博哥儿逃过一劫,倘若博哥儿有什么事,她非跟罪魁祸首拼命不可。 晁妈妈没事儿,晁家老少悬着的心才放下,研究着怎么收拾乐家,这边正在商讨对策,李家来电,找晁爸爸和老爷子商量商量关于孩子们被欺负的事。 于是,晁家家长们与李家一拍即合,约定等两天叫上邓家、许家家长们一起坐下喝茶。 晁、李家几家在琢磨着怎么跟乐家算帐,也没钻牛角尖,大家该咋的就咋的,在国部职位上的人准时陪同国庆节国家领导人们要出席的活动。 贺子瑞家打周四就闭门谢客,还在住处贴了公告,让整个大院人都知道,大家也表示理解。 王老太太周三上午带王玉璇去贺家探病,即没着见着贺老祖宗也没见着燕行,她们本来准备趁着贺老祖宗还有口气,天天跑去表示关心,当贺家贴着闭门谢客的布告,她们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去占用别人时间,只好暂时不去刷脸。 国庆,万民同乐。 当大城小镇处处欢度节日时,乐韵还在太行山的摩天岭山里满山跑,她即不知米罗帅哥已抵京,更不知乐副会长真的对晁哥哥出手,直到10月2日的傍晚,她终于钻出深山,出现在当时进山的那条通向长寿村的路上。 这次收获不少,挖到十几种没有收集到的药材种苗,最开心的是总算找到百药之王-甘草。 在深山老林里跑得好几天,也把药材主要生长密集地找遍,还有几味需要用的主药仍没着落,她也该转移目地。 站在道路上等了约十几分钟,乐韵等来自己叫的出租车,就是上次包车到长寿村的那位车主,再次包车赶往另一个目标点―五台山。 第一百二四章 寻宝 乐韵到达五台山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钟, 长寿村隶属H北省,五台山是S省最著名的风景区,两地分属不同省份,从长寿村到五台山抄近路走乡县道正常需要四个半钟以上。 秋季的太行是旅行登山的好季节,从全国各地赶往太行旅行的人成潮,白天无论是风景区还是通往景区的每条路上的车和游人排成长龙。 深谙白天游客多,交通必定拥挤,乐韵才选择傍晚出发,然而就算是晚上赶路,路上仍然不乏络绎不绝的自驾车和旅行巴士,车速不能太快,花去五个多钟才抵达目的。 五台山属太行北系山脉,由一系列山系和群峰组成,周约五百多里,最高峰有五座,山势雄伟,连绵环抱,山顶无林木形如垒土之台,因而被誉为五台山。 五台山整片区域内跨越多县,若只说去五台山,不说清确切的地方,那么,普遍理解为要去五台山佛教文化活动中心的台怀镇。 夜晚的十一点多钟,就算是旅游胜地的台怀镇也没了白日的喧嚣,逐渐安静,远看只见一些灯光。 乐韵的车没有在镇里停留,直奔镇南十几公里之外的五台山之南台,南台在五山之中一**秀,区域内药用植物最丰富。 摸黑赶路的出租车开到南台山脚下,高师傅看着准备下车的小客人,又无奈又担心:“小姑娘,你非得夜半登山?” 作为的士司机,他见惯N多客人,执着的也不乏其例,行为怪异的也不在少数,而这位小客人又刷新他的认识。 “嗯嗯,后面跟着我的人精力那么旺盛,我带他爬爬山,赏赏夜景。”乐韵翻面前的小背包,一边数红红的票子,一边愉快的勾唇。 “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高师傅特别的担心,后面那辆车从长寿村一路跟着他们,他真怕是坏人。 国庆期间,来往车辆很多,他原本以为后面的车辆跟他去的是同方向,恰巧同路,是小客人说那是跟踪她的,他才留意,果然发现那辆跟其他车辆不同,其他车辆或许会超前或者落后,唯其中一辆始终只跟在他的车后,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保持距离,又不会跟丢。 “不是坏人,是别人请人来保护我的,我这次来山里找药,病人家属怕我一个人不安全,请人沿路保护,我不喜欢屁股后面跟着人,他们只好悄悄的跟随。” “那你小心点啊,有什么不对可以找电话给我,我帮你报警。”高师傅不好干涉客人的决定,嘱咐她自己小心些,讲真,他女儿比小客人还小些,如果姑娘一个人外出旅行,他肯定一万个不放心。 乐韵数出十五张红票子给司机大叔,笑咪咪的推门下车,回头提起装得鼓鼓的大背包:“大叔啊,我大概至少要8号9号才会下山,你不用急,该怎么跑车就怎么跑车。” 她不准备坐火车回京,因为到时要携带些药材和提炼成汁的药汤,以及收集到的植物树脂,过安检时可能会被扣下,为了减少麻烦,她决定包出租车回去,临时找司机太麻烦,跟的士司机达成交易,他送她到五台山等她要回京时仍包他的车,从邯市到五台山的路费,从五台去京城的路费当然也一分不少。 出租车司机每个月要交给公司份子钱,平均一个月大概也就三四千的工资,包车的话,赚得钱将比一个月工资还多,那种好生意司机一般不会拒绝。 “好的。”高师傅欣然收起车资,看小客人打电筒往山上慢慢移去十几米远,再倒车,调转车头回程。 他开出几十米远,与跟随在后的出租车错身而过,跟着高师傅的出租车到登山路口停,打车的客人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最普通的国字脸,那长相就是丢人群里扒不出来的那种。 他背着只一米来高的大登山背包,携带帐蓬睡袋,因夜晚很冷,穿长袖运动装,付钱后,拧亮一只手电筒,沿着登山路道往山上爬。 “真是怪人,深更半夜还跑来爬山。”的哥调转车头,嘀咕一声,悠然回镇。 中年男子把手电光调得很弱,仅只能照亮脚下的路,远远的跟着前面的光,那束往山上去的光若隐若现,过了一阵,忽然消失不见。 是的,它不见了,最初他以为是转弯或被阻挡住了,然而过了十来分钟仍没有出现。 中年男人加快速度,一阵急行,赶到目测光线消失的地方查看,那里路段位置高,不管向上爬还是向下走,只要有光源一定能被看见,同时,路段旁有一片稀疏不一的树林。 他沿着树林边沿查看痕迹,大概有许多游客也进出过树林,有十几处踏踩过的痕迹,而因为还没过子夜,露珠未凝,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参照物,无法让人一眼分析出是新踩踏和还是白天踏踩过的踪迹,以至他无法判断那人是进树林藏起来了,还是摸黑往前去了。 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中年男人背着自己的行装再次慢慢往前爬,爬到快半山腰的地方仍然没看见光源,知道自己又把人跟丢了,自己找个平坦的地方露宿。 夜晚山上极冷,中年男人有睡袋,在野外睡了一晚,天色刚蒙蒙亮就收拾帐蓬和睡袋,用压缩饼干充饥,再次往山上爬,一边爬一边用远望镜观望。 乐韵确实钻树林去了,她本来想往前爬,到比较隐秘的地方跟那位同样雅兴浓厚在半夜三更爬山的某位“友好”的聊聊人生,当走到有树林的路段,闻到一丝淡淡的清香,哪还顾得那位是敌是友,欢欢喜喜的钻进树林,爬回空间等天明。 溜回自己的私人地盘,打理好药田作物,美美的睡觉,天不亮起来打坐,洗脸吃东西,等东方刚破晓,兴冲冲的穿上水鞋和防水的冲峰衣裤,闪出空间,分辩气味方向,撒欢似的奔向树林深处。 清晨的山峰间还笼着雾气,露水大,树林里潮湿阴冷,光线也极暗。 顶着一双闪闪发光美人杏眼的乐韵,没管露水浓,也不在意光线阴暗,欢脱的在树林里上蹿下跳,一边挖药材一边找香味源头,找得良久,终于找到香味源——一丛蘑菇。 蘑菇是五台山南台峰的独有野味——银盘蘑菇,和松茸一样具有药用价值和营养价值,也是养生珍品蘑菇之一,它的香味郁醇芬芳,离生长点越远香味越浓,因营养价值高,味道鲜美,曾是满清皇家贡品。 银盘蘑菇从根部到顶冠皆乳白色,肉肥而实,生长于土质肥活的深山老林或草丛中,生长方式有一定的规律,就算在生长旺季也不好找,它的最佳采摘期是立秋到白露,新历10月已是秋末,早过了生长旺季,山岭里更是难得一见。 银盘蘑菇产量稀少,生产地也是供不应求,乐韵鼻子比狗鼻子还灵,闻到香味,立马就放弃了跟某位聊天聊地聊人生的机会,决定先寻找散发香味的东东,那什么人就让他继续瞎折腾去。 蘑菇数量不是很多,大概有十几个,从树林里的草丛枯叶底下钻出来,有些开伞,有几个刚破土而出,顶着个没沾着些露水的小脑袋。 其地距登山的路直线距离至少有七八里远,实际已越过了半座小山的山体,离路老远老远了。 若不是鼻子灵,乐韵也找不到,这当儿,看到自己耗费一个早上才找到的成果,心情很爽,砍来一根小木棒子,慢慢的把枯败的草和树叶拨开,免得自己走过去时不小心把藏在草叶里的蘑菇踩坏。 跑到蘑菇长着的地方,将蘑菇采摘下来放在一只塑料小圆篮子里丢回空间,拿出花盆和锄头挖泥土,收集到七八盆泥土,又把附近一定范围内的地方全找一遍,只找到七八个零散分布的蘑菇。 再也搜索不到银盘蘑菇,赶紧回空间,将摘回来的几个还没开伞的小蘑菇种在药田一角,往几个花盆里泼一些井水,然后才打理空间作物,收摘该收摘的果蔬和药材。 干完活计,乐小同学背只背包,拿小锄头再次出空间满世界的找药材,之所以背个背包,就是以为防万一,万一有人在对面山或山顶赏风景看到她,只会当她是自由探险者,不为太留意她,如果一个人两手空空的在山里乱蹿,太容易招来怀疑和关注。 山里的秋天来得早,一天一个样,乐韵刚到邯市摩天岭的那几天秋意还不太浓,短短几天过去,太行山层林尽染,秋意漫山。 秋季的太行山有秋的意境之美,游太行山的游客多如牛毛,游五台山的旅行者多如蚁,山上山下的路到处人满为患。 乐韵没空看风景,暗搓搓的在树林山岭间穿梭,闷头发财似的挖药材,尽量远离人群,当然,就算再怎么避,有时总不可避免的会与自由户外者偶遇。 她在南台山峰并没有长久逗留,转悠一天,于第二天即弃南台而去,沿北台路线往中台和东台方向前进。 第四天,也即10月6日的中午,介于北台与东台山间的一座山岭里,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像只小猴子的攀着陡峭的山崖和藤蔓,翻过一处崖石,登临一处不知多久没有人光顾的地方。 其地约在山的总海拔的四分之三高处,离山峰更近,山峦和山体被树木覆盖,就在那陡峭的石壁之上有那么片小小的山凹,三面背依山峰,一面略低一些,朝向另一座山头。 山凹位置极佳,有树木也有草坡,一处地方还有水眼,水沿山凹低处迂回出一条路,沿着一处峭壁向下流淌,放在枯水期,那一线水不足为奇,若到夏季雨水充足,必定能成一方景色优美的瀑布。 “啊呜,累死姑奶奶了!”好不容攀爬过陡峭石壁到来的乐韵,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脱掉手套,拍头顶上的草屑残枝苔藓末粉。 这个地方太他爷爷的难找了,三面是悬崖绝壁,只有一面陡峰石壁勉强可以攀爬,她费尽九牛二虎之气,东绕西绕,绕好大一个圈子才借用壁间的藤蔓树木爬上来。 路途太艰难,就连她拥有一身怪力,还那么身轻体巧,也费了将近小半天功夫,可见这地方有多难找。 为什么要爬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山凹来? 原因很简单,这里有吸引她的东西。 弄掉头上和脖子里的草屑残败树枝等等的粉末碎片,乐韵又戴上手套,看看四周的树,挑中一棵最高的树,抱着树杆哧溜哧溜的爬,一口气爬到树顶,居高临下的远眺。 小山凹由山体环抱,居高望远,上下绝壁,地理位置那叫个得天独厚,若山岭间有雾,形如人间仙境。 乐韵坐在树顶,看到一群蜜蜂牵成一条线从十几米远的地方飞过,飞向靠近山主峰的那一边,然后钻进青色与树叶是红、黄交加的树丛之后,而且,还不止是一个方向有蜜蜂,另外两个方向也有蜜蜂列队飞进飞出。 除了蜜蜂,还有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她启开眼睛X光线,四下一阵扫描,轻轻松松找到一片灵气光芒,那里的灵气浓得超乎人的想像,让人……呃,是让她的手臂胎记热血沸腾。 这个地方是她在对面山发现的,她追着一种药香味和蜜峰往这个方向找,爬至对面山的半山腰,寻找药味源头时看到这边山峰一个小山凹处有一片白光,那片白光似一朵小小的白云笼罩在树林上方,不散不灭。 乐韵做梦也没想到,在这种群山崇岭间的一个无名山头里会有那么浓的灵气,当即马不停蹄赶往灵气之地,不辞艰难险阻,学习猿猴的攀爬精神,总算爬上处于绝壁之上的山凹。 灵气哇灵气! 一定有绝世珍宝,所以才有那么浓的灵气。 坐树梢枝头的乐韵,看到那朵浓郁的灵气云,激得小心脏怦怦乱跳,嘴巴咧开到耳后根,哪还有心情观察其他,麻溜的抱着树哧溜哧溜的滑到地面,抓起柴刀,一头扎进树丛里,朝灵气方向跑:“珍宝珍宝等等我,我来了哇!” 第一百二五章 宝贝哇 晴日的山岭,山峰树木叶片染上红色或泛黄,层层浪涌,如火如金,煞是美丽。 镶嵌在秋意渲染成淡金色的山峰间的小山凹,长年累月人迹罕至,宁静而淡然,当突然传出人类欢脱的叫声,小小的地方到处响起唏喱哗啦的声响,鸟飞兽走,一片兵荒马乱。 甬作者的乐小同学,并不知自己打扰了原始居民的安静,兀自欢快的向奇珍异宝之地狂奔,一路披荆斩棘,在衣服被刺割破数道口子,经历一番奔波,总算钻出树林,到达灵气云朵之地。 那片灵气在一个山洞旁,那里是山峰的壁体,两侧是山坡,覆盖着茂密的植被,零星散布些树,山洞所对前方十几米远是树林。 山洞的位置不高,也不低,大约在山凹的半中腰,往远处看,有树林为遮挡,外面看不到山洞,因为山洞附近没有高大的树林,阳光充足。 那山洞只露出部分,不知有多高多宽。 排成线的蜜蜂,也是从山洞里飞进飞出。 乐韵看到露出部分洞口的山洞,兴奋的想跳起来,古人最爱寻洞而居,或者把金银财宝藏山洞里,这个地方这么隐秘,说不定是古代修道人士的洞府。 想到稀有宝贝,她乐得见眉不见眼,干劲十足的挥柴刀砍杂草藤蔓,砍呀砍,离洞口还有十几米,愣了愣,砍倒的杂草间现出有规律的石块,依山势向上排列,按石块步距算应是台阶路。 挥着柴刀的乐韵,瞅呀瞅,瞅几眼,“咯”的笑出声,挥刀挥得更卖力,一路砍草,砍出一条能容人通过的狭窄小道。 在她不懈努力之下,路通到山洞,山洞约三四米来高,七八个平方,呈不规则型,山洞口有人工平整出的小块地方,建土墙,土墙已倒塌,残留着石砌的墙基。 倒塌的土墙泥土散落成高低不平的土堆,隐约可见压着树皮和腐木,一角的一堆泥土堆上方上闪耀着浓郁的灵气光。 山洞之内,一角堆着一只坛子,坛子表面涂了一层泥,泥面上又结出一层白霜晶体,看样子已放了很久很久。 人砌的台阶,残墙断碣,山洞里的坛子,无疑不证明这里曾经是隐居人士的修炼洞府无疑。 洞府主人仙踪渺渺,久置无人居,所以墙壁年久失修倒塌,而山洞也有了新的主人——一窝蜜蜂。 蜜蜂占洞为府,在洞壁上筑巢,也不知它们在山洞扎根多少年,建造出的蜂窝比超市卖的中号洗澡盆还大,蜂巢挂在壁顶,像一座倒置的小山。 它是那样的巨大,像扇子形的蜂窝最长的大概有七八十公分,蜂窝上密密麻麻的趴满蜜蜂,那些蠕动的小生物足以吓瘫有密集恐症的家伙。 天气晴好,蜜蜂又是最勤劳的小生物,自然不可能好吃懒做,一部分守家护巢,一部分外出采花蜜,工蜂组成好几支队伍出工,飞进飞出忙碌不停。 对于人类两脚兽的到来,大概因她没有搞破坏的征兆,蜜蜂们也没有攻击外来生物。 自古地灵人杰,好地方最易吸引有灵性的生命,蜜蜂就是最有灵性的生物之一,它们只爱干净的地方,不干净的地方绝不安家。 山洞里有蜜蜂安家,再次证明是个好地方。 站在山洞外残墙边的乐韵,仰望着那巨大的蜂巢,乐得合不拢嘴,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就是所谓的双喜临门! 不,不对! 瞬间,她又否认,这不是双喜临门,应该说是三喜临门,这块小小的地方有有灵气的东西,有一窝巨大的蜜蜂,还有一棵她要找的药材。 那棵药材不在山洞这里,但离得不太远,她闻到了它的味道,像这样一个居于无名山岭间的小山凹,藏着如许宝物,这运气好得简直让人怀疑上辈拯救了地球。 乐韵第一次觉得自己太特么好运了,真的!这运气好得连她自己都要嫉妒自己了,嗯嗯,先让她乐一乐哈! 或许,在别人眼里蜂蜜很珍贵,但还不足以算宝,可在乐小同学眼里,眼前的一窝蜂蜜绝对是珍贵药材之一。 这窝蜂蜜是纯野生的石蜜,石蜜蜂的个头比普通蜜蜂个头小一些,它们筑巢只筑岩石洞壁或泥土里,因而叫石蜜。 石蜜比常说的蜂蜜比更精纯,营养价值也高一些,而太行山植物多元化,地域宽,各个季节有不同的植物开花,足以供应蜜蜂们所需花蜜,太行山也成为蜜蜂们的天然采蜜场。 她在神农山找药时也找到一窝野生蜜蜂,因为当时时值夏季,不宜取蜜,所以留着没动;在摩天岭也找到一窝,那窝蜂是窝新分家不久的小群种,蜂蜜不多,如果取走蜜,等冬天来临,蜜蜂没有蜜过冬会饿死,因此,她也没有取蜂蜜。 这一窝蜜蜂那么大,至少可以取走三分之一份的蜜。 独自傻笑半晌,乐韵乐呵够了,轻手轻脚的清理洞口那些倒伏的杂草和交缠在一起的藤蔓,让地方更空旷一些。 稍稍收整一番,得得的的的跑到山洞放着的坛子旁,坛子不可能是装骨灰的东西,如果有装骨灰的坛子在山洞里,会有阴气,蜜蜂也不会筑巢。 如果没猜错,坛子可能是酒坛! 涂着泥的坛子是五十斤装的酒坛子,圆肚型,上下收束,圆口,盖着盖子,盖子顶也用泥密封。 围观坛子,用眼睛特异功能层层剖析,它露出庐山真面目,真是一坛酒,大概因年代太久,自然蒸发掉部分,只余下五分之三份,有道是浓缩即是精华,它份量小了,酒体更加凝实,颇似果冻状,表面还有一层深达十余公分厚的红色凝冻。 分析酒坛的时候,乐韵想捂眼,她的眼睛告诉她,坛子有二百零五年的年龄,酒龄,一百九十九年又十个月! “为什么?”抱头蹲地,画圈圈,话说,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看一眼就能判断出酒的年龄,这么厉害,岂不是要牛上天的节奏? 感觉,自己要成仙了啊。 蹲地画几个圈圈,默默的望天,望到那团巨大的蜂窝,沉默的乐韵一秒心血澎湃,跳起来,摩掌搓掌,准备大干一场,为什么运气这么好,为什么变得那么厉害,那些小问题统统丢一边,目前最紧要的是赶紧找出泥土里的宝贝,看看是什么异宝能散发出那么浓郁的灵气光华。 理智回来,将酒坛抱回空间,放在龙血树下的灵石基地面上,跑回药田旁,利落的采摘花盆里长大了的银盘蘑菇。 松茸是孢子散飞落地长菌丝形成蘑菇,银盘蘑菇也是自己飞孢子,结菌丝,再长出蘑菇,乐小同学像种松茸一样将银盘蘑菇种到药田里,让它自然长老,散发孢子,大约时间还不够长,孢子还没发育成菌丝,目前药田里还没长出新的银盘蘑菇。 挖回来的泥土每天浇井水,三天就长出一批小银盘蘑菇,已收摘到一些,数量不是很多。 药田里松茸发育成菌丝的孢子大概全消耗光,新的菌丝还没结成,昨天采得七八个松茸,今天已不见新松茸钻出泥土,暂时停产。 摘完长大的银盘蘑菇,拿出清理出来的一小篮蘑菇提出空间,放到山洞外能晒到太阳的草丛上晒。 她计划晒干一些,哪怕没全晒干,晒得半蔫也行,正大光明的带回学校,那样不管是燕帅哥柳帅哥还是晁哥哥和学长们看见,她也可以说是自己摘来在山上晒干的,也可以说是从山里别人手里购得的。 晒好蘑菇,拿出口罩带上掩住口鼻,取出锄头,奔到山洞口一角,兴高采烈的清理泥土。 山洞里有窝蜜蜂,为了不弄得尘土飞扬,又怕弄坏埋泥里的东西,不敢大力扒拉,乐小同学清理泥土也特别小心,慢慢的挖,尽量将泥土往山洞内移,泥土能吸潮,让泥土堆在洞底一角,春夏山中潮湿,泥土吸收水份,山洞里也干燥些,更适合蜜蜂居住。 倒下的泥墙泥里压着些树皮和木头条,以前穷人或山里人家都是用树皮或茅草盖屋,茅草容易枯腐,树皮的话,只要不受雨水浸泡,堆放几十年仍然完好。 树皮和木头埋在泥土里,因为没有受水浸泡,所以还没有完全腐坏。 扒开一层泥土,弄走树皮和木头条,乐韵用锄头小心谨慎的刨土,挖了好一阵,泥土里露出一角乌黑的东西。 露出的乌黑色仅见巴掌大的一小块,颜色深的如浓墨,乌墨色上面还粘着些泥土,饶是如此,也遮不住它的光华,露出在外的地方色泽光亮。 那片乌黑色的本质就是乌黑色,而它还闪耀着金灿灿的金属光芒,还有浓郁的白色灵气光。 它埋在泥土里的时候,看不见金灿灿的金属光,灵气太浓厚,连泥土也掩盖不住,冲空而现。 “?”乐韵傻愣愣的盯着乌黑色,她的眼睛竟然不能识别乌黑一块是什么材料! 囧! 默默的瞪视半晌,她自己囧了,好像眼睛X功能也不是万能的? 如果真是那样,感觉好坑啊。 抹把囧出来的冷汗,沿露出的黑色附近刨土,刨一阵,露出的乌黑色部分越来越多,乌墨色是石头,打磨过,但比较粗燥。 因为干的是体力活,出汗,估计是体香让蜜蜂产生兴趣,三三两两的小蜜蜂把她当作花朵,飞到她身上寻觅,找来找去,找不着花朵,绕着她乱飞,飞一阵,忙着采花去了。 顶着一身香汗,乐韵努力工作,再刨一阵,不再往下挖士,而是依灵气光的形状刨土,灵气光是圆形的,推测乌黑色的东西是圆柱形。 仗着眼睛特异功能那个超强的外挂神器,扒去几层土,终于挖到乌黑色,它是圆圆的一圈,像呼啦圈似的,中间被泥土填满,乌黑色的壁厚约二十公分,以露出的部分形体看,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石缸,或者是石头打造的桶。 乌黑色的圆口很大,比普通水缸大多了,内圆直径有二米二左右。 知道它的大小体型,乐韵兴奋的忘记挥锄挥得手酸的疲劳,精神百倍的继续挖,把泥土扒走一堆又一堆,挖了一米来深,还没见底,她发挥搬砖工锲而不舍的精神,继往开来,持续寻根刨底。 又挖了足足半个钟,总算挖到底,那墨黑墨黑的缸或桶高度足足有一米五,也就是说只比她矮了那么几公分。 乐韵:“……”囧,那么高的东西,那位在此修炼的洞主,该有多高大哇! 身为一个小挫子,累觉不爱啊,海拔低的人,果然到哪里都能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森森恶意和无形伤害。 心灵受到一万点暴击值的打击,乐小同学抹抹额心的汗,挥锄头继续挖,为了这亮闪闪的宝物,必须要不怕苦不怕累,宁愿流血不流泪。 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泥土挖不倒,在强有力的锄头强攻之下,泥土被清除掉大半,墨黑色的东西也露出大部分,是口石缸,平底,圆肚,广口,外表雕工不怎么讲究,十分粗糙,比陶制水缸的内部做工还粗犷些。 在眼睛X光线的透视之下,石缸材料的内部结构细密、紧致有序,而且不见瘕疵,几乎都是它本体的乌墨色,没有病态的死灰色等色泽,它的金属金光璨然耀眼。 石缸挨着墙壁存放,因为它材质硬,墙倒下来也没砸伤它,挖了那么宽的地方,没有碗或陶瓷碎片,也没有其他像布料与家具残留物,除了石缸之外,挨墙的地方还有一块用石块架起来的石条,一个地方有烧火的火坑,还有一小撮火烬。 乐韵最懂节约资源,为了不浪费,搬出花盆,把火烬和一些细泥土一起收集来当种花种菜的肥料。 石缸已露出一大半,她开如撬缸内的泥土,挖了老半天才清掉一半,因为深度问题,不好扔泥土,她想把缸弄倒来清理,站在缸外,抓住缺口,用力的扳,然而,她卯足力气,那缸纹丝不动。 “我……太阳!”连试几次也无法撼动石缸半分,乐韵累得大汗淋漓,泄气的一屁股摔地喘气,整张脸都纠到一块儿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力气,反正单手拧百来斤也是脸不红气不喘,双手提三百多斤的磨盘无压力,可现在,使出吃奶的力气竟然挪不动一口缸,那缸该有多重? 休息一阵,又爬进石缸里开工,移不动缸,只能继续铲缸里的泥,铲干净泥土再扳,仍然纹丝不动。 乐小同学差点想哭,为嘛那么重啊? 扳不动,也收不进空间,只能继续清除缸四周的泥,把泥土一团团扒掉,每隔断时间去挪一挪,挪不动再挖,在只余下不到七分之一份的一块泥土没清除完时,又去重复不知试了几次的挪缸行动。 这一次,费尽吃奶之力,那口乌墨石缸终于被挪动几公分,与泥土脱离。 “哎妈呀!”将石缸从泥块里摇松动,乐韵累得汗如雨下,趴在缸沿喘气,累死她了好吗,缸好重哇,目测超过二千斤。 宝贝哇,灵气那么浓郁,不知会把空间扩大多少倍? 纵然累得腰都快断了,她也没舍得多歇,略略缓过气,欢天喜地把大缸丢回空间,收起锄头,提上柴刀,风风火火的去找水。 石缸粘有泥土,必需清洗,空间里的井水太珍贵,舍不得用,当然要用自然界的水来清洗。 乐小同学知道小山凹里有眼泉水,跑出山洞,沿自己劈出的小路往下走,到荒草和树丛里也没有再开劈道路,钻过藤呀草呀,先下后横走的走了约一里半远,找到水源。 水源从树木里的一块石头底下冒出来,出水口很宽,春夏间水可能很旺,这个季节只有两指粗细的一股清水,水流常年累月的冲刷地面,冲出一个小水潭,溢出潭的水沿着溪流冲出的路,钻过草丛树木,向远处婉蜒远去。 有水,有山洞,这个处于山峰绝壁上的小山凹,无疑是个绝佳的修炼场地。 小水潭里堆积一层落叶,水面清澈,四周的树木不算浓密,能透进太阳光芒。 水潭边也有人工平整过的痕迹,整出一块小小的平地,能容人取水或洗衣服,水潭口外还放有一块比较平的石头,估计是捶衣服用的洗衣石板。 乐韵将水潭边的杂草砍倒,搬出大缸,侧放在小水潭出水口的一个位置,拿出水勺和刷子,勺水清洗石缸。 不停的刷洗,冲尽泥土,乌墨石缸的表面闪闪发光,它的内壁与外表面一样的粗糙,估计打造石缸的石匠还是个学徒工,所以只打造出石缸的形状,并没有精心打磨,更没有雕琢纹装饰。 把石缸里里外外洗刷数遍,刷洗得不留半点尘垢,将缸搬回空间,放在药田石基台的一个角上,往里倒井水,倒了四十桶井水才把它装满。 乐韵绕着跟自己差不多的巨缸绕两圈,仍然没有分析出材料和年龄来,暂时也没空在那个无足轻重的问题上死磕,跑出空间,高高兴兴的去找药材。 第一百二六章 惊喜 无名山峰腰的小山凹,统共方圆约有三里左右,因为处于绝壁之上,就连探险者也不愿光顾,也没人采挖植物,树间草丛中生长着八角莲,两面针、单面针、八仙草、飞龙掌血等药材。 就算有些药材已经收齐,可架不住小山凹的药材年份老,乐韵没管住手,兴奋的边走边挖,顺便收集泥土搬回空间,还在树林边缘挖到几棵黄连。 黄连,就是“哑巴吃黄连”的那种黄连,太行山脉也不乏其身影,纵使不是最佳品种,比药材种植基地的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出密林,钻进一片疏稀树木的荒草坡地,在一片有石块的草丛里找到了她要找的药材:金线吊葫芦。 金线吊葫芦有草本,有草质藤本,她要找的是草质攀缘藤本的品种,而草质藤本也有好几样,品种稍有些差别,功能也略有不同。 太行山里有多种金线吊葫芦,都是几十年生,超过百龄的很难找,像这种超过两甲子的就是凤毛麟角。 乐小同学找到了几棵金线吊葫芦都是十几年到三四十年生,也不是她要的品种,这次找到的才是她苦苦寻找的种类。 小山凹人迹罕至,一棵金线吊葫芦足足有一百五十年高龄,不需要再移到空间药田种植以增长药效也能直接入药。 找到苦苦寻觅的药材,乐韵欣欣然的行动,砍掉杂草,顺藤摸瓜的找到藤蔸根,割掉些藤,只留下一尺来长的一截,搬走石块,挥锄挖。 金线吊葫芦喜生乱石堆,经常挖到石块,挖了好一阵才找到第一个葫芦,金线吊葫芦之所以这叫名儿,就是因为它的根结茎块,串起来像一串葫芦。 乐小同学不辞辛苦,沿着根不停的挖,挖得良久久,终于全部挖出来,共有十多条根,每条根每隔小段结出或圆或长或扁或葫芦状的茎块,有多有少,多的有二十个,少的有十几个,合起来就是一大团,像一串铃铛。 抖去泥土先放一边,乐韵又一不做二不休,挖了两棵小的扔空间作种苗,留下四棵让它们在原地繁衍。 回填满坑,收起工具和药,再次回到水潭边,从空间提出一大串葫芦,砍下长茎块的根条,藤根又放回空间,待洗干净葫芦,搬回空间。 坐下休息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中午没吃东西,一张脸皱成苦瓜,捧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摘黑老虎果子和八月炸吃。 饱餐一顿,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捋起衣袖裤脚,脱鞋,下药田收花生。 大豆花生都是一年生,生长周期就是三四个月,前些日子种的大豆和花生在生长七八天后成熟,大豆今早收了,花生还留着,之所以那么快收获,因为用井水助长了。 多长半天的花生,苗有些枯萎,也到了采摘期。 药田泥土松软,不用锄头挖,一棵一棵的拔,没给花生施肥,它们也没傲娇,长得特别的兴旺,苗差不多有半人高,拔一棵苗出来,根部挂满果壳,提在手里沉甸甸的,每棵苗大概能摘下四五斤花生。 当初种得约半斤钟子,收获的时候,乐小同学悲剧了,累得腰酸背疼,最后弯得腰杆都快折断才将它们拔光,堆在药田田埂上,码得好大的一堆。 为安慰自己累坏的小腰,剥几个花生尝鲜,又甜又脆,还有天然的淡香味。 吃了几把花生米,乐韵没时间玩耍,提柴刀出空间,到树林里砍几根小树杆,剁成一截一截的,又割一把藤,回山洞再提出工具,自己搭木架子。 架子是要垫高的,取蜂蜜用。 山洞高三米到四米,她才一米五几,举起手大概能摸到蜂蜜最长的那块蜂窝的顶尖,人与山洞的高度相差那么多,只能搭个脚手架子,踩着架子去取蜜。 饶是她聪明机灵,可对于制作合适的架子也是一筹莫解,心里郁闷得半死,她咋就没弄个合金双侧梯放空间呢? 如果有可以伸合的那种双侧梯,只要展开梯子,爬上去就能工作,不用时再合叠起来扔空间,方便又省事。 可惜,再想也没用,眼前需要自己自力更生。 因为是生手,没任何制作梯子或架子的经验,她只能自己摸索,拼了拆,拆了重组,反复多次,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出一套用三脚架组成的自制手脚架。 样子有点丑,能用就行,自己爬上去试验,还好,能承受人的体重,上面也可以放桶或盆,高度也差不多。 完成一项大工程,乐小同学去拾干柴和干草,干苔藓,一起堆放在洞口,因还没到傍晚,闲着没事,拧小锄头爬山坡树林旁挖药材。 当夕阳西下,她先去洗个澡,洗好衣服,再回到山洞口收回晒外面的银盘蘑菇,生火弄吃的,顺便在火堆边晾烤衣服。 这也是外出以来第一次生火做饭,前几天只吃空间产品过日子,一来是懒,二来吗,在山里烧火要找合适的地方,免得走野火烧山,也怕有烟被人发现。 趁着做吃的,把新买的那只煮奶锅装上药放火上熬,把底烧黑,擦一阵,再烧,反复几次,一只新买的锅像经常放火上烧烤过的样子。 她买锅的时候,柳帅哥在旁,知晓她要带去野外煮粥熬药用,如果回去锅底是干净的,倘若被柳帅哥看见,那就不太好解释了。 吃了多日以来的第一顿米饭,收拾工具,从空间搬出吸蚊草放山洞里让它吃蚊子,自己坐着制作特殊工具:取一截中间空的生树管,往里塞进揉碎的干苔藓和草屑、树粉末,压实。 山里黑得早,夜色很快笼罩住山头,外面还有点亮光,山洞里黑乎乎的。 天黑下来,乐韵也开始行动,将架子移到蜂窝底下,电筒套在头上,用毛巾将脖子缠住,扎好袖子口,腰上系上藤条织成的小兜子,夹起两个木柴烧过后留下的火炭放进生树杆制成的小工具里。 生树杆里填充的是干燥苔藓和树草粉屑,遇上红通通的火炭,被点燃,冒出缕缕烟。 乐韵拿小工具,爬上脚手架子,双手戴乳胶手套,拿出一只不绣钢桶和一只脸盆,左手拿刀,右手用小工具的烟熏蜜蜂。 蜂窝巨大,蜜蜂并没有完全覆盖住整个巢,他们的王在在哪,他们大多会围在那里,一般聚集在巢顶端的时候多。 蜜蜂遇热遇烟,纷纷让路,驱走在蜂窝底部的一些蜜蜂,找到下刀点,将小工具放腰上系着的小兜子里竖放,左手的刀交到右手,将刀平贴洞顶面割蜂窝。 蜜蜂窝由一片片像扇子似的蜂窝组成,蜂蜜扇面布满六角圆筒孔,或用来当储蜜仓库,或当育蜂的婴儿房。 蜜蜂天生聪明,会把藏蜜的孔巢和育幼蜂的孔巢分开,普通的蜜与蜂王浆也是分开的,蜂王浆是蜂王和幼蜂初化蛹时的粮食,其他蜜蜂吃蜂蜜。 蜜蜂做巢,先做出第一扇蜂窝,再向左右两边排列,家业大了,再在横向的地方做一些蜂巢,将中心围拢起来。 其实,隔几年取一次蜜,对蜂巢是有好处的,好几年的蜂巢有可能长虫子,一旦有虫子破坏蜂巢,逼得蜜蜂不得不舍弃大好家园,另寻新的地方安家落户,取蜜时割掉旧的蜂窝,也等于帮他们搞一次大扫除。 乐韵小心翼翼的切下横向的一块蜂窝,蜂蜜并不太多,放在脸盆里,再切第二块,一连割下来五块蜂窝才看见中心的蜂巢,蜂巢中心的蜂窝都是蜜,最顶端部分的蜂窝呈焦糖色。 蜂巢新做成时是乳白色,很嫩,年代久一些颜色像蜜,年代越久越颜色越深。 蜜蜂齐聚在顶尖部分,为乐韵割蜂窝提供一点方面,熏走一些蜜蜂,以手托住蜂窝,拿窄背西瓜刀切蜂窝根。 那蜂窝满是蜜,太重,割到一半,它自己折断,吓得她忙忙扔掉刀,捧住蜂窝,小心的把蜜蜂全部拨到石壁上去,放下去,再次割另一截蜂窝。 她不怕蜜蜂蛰人,小时跟爷爷取蜂蜜,蜜蜂追着爷爷蛰,就是不蛰她,哪怕爬到她脸上身上,只要她不做捉拿或摁按它们的动作,蜜蜂就不会主动蛰她,用爷爷的话说她天生跟蜜蜂有亲。 仗着天生跟蜜蜂亲,每次上山找到蜜蜂窝,都是爷爷指导,她亲自动手摘取,因而也将她培养成取蜜小能手。 当然,她也吃过很多的蜂蜜,自小弱,爷爷给她吃的药大多数以蜂蜜为药引,听说幸亏有蜂蜜养命,才成功让她度过刚出生不久的最危险的几个月,长大后也常服蜂蜜,直到奶奶过世前,每年都会吃上一二个月奶奶找来给当养身品的蜂蜜。 如今,她健康无忧,爷爷奶奶却已先后逝去,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思念。 欲养而亲不在,人生之悲痛,莫过如厮。 想起爷爷奶奶,乐韵心中惆怅,抿紧唇,默默的取蜜,爷爷奶奶已经作古,她能做的就是在有足够能力、在能自保又能报仇的时候帮他们报仇,再延续乐家香火,将爷爷奶奶对她的言传身教的教导传承给下一代,下下代。 取蜂窝需要耐心,需要细心,即要割下蜂窝,又不能碰坏其他的蜂巢,尽量减少蜜蜂伤亡。 乐韵小心翼翼的割取下最中心的一块蜂窝,再将趴在一块蜂巢上的蜂王移到最边沿的一块蜂巢上去,于是,蜜蜂们一涌而去保护蜂王,群蜂从巢中心的几块蜂窝移走。 没有密密麻麻的蜜蜂,行动起来方便多了,趁着蜜蜂们还没散开,她以最快的速度割下十来块蜂窝,将石壁上的粘腊物剔除,再把还留在取下蜂窝上的蜜蜂送回蜂巢,收工具,爬下架子。 被她取走十几块蜂窝,巨大的蜂巢去了一块,总量大块也就摘走三分之一略多一些,留下的蜂蜜量足,就算蜜蜂不干活,也够吃上半年。 将驱蜂的小工具弄灭,在火堆四周用泥土围圈烤衣服,乐韵自己赶紧回空间,榨取没有多少蜜的蜂窝,用矿泉水瓶装起来,将放桶里的蜂蜜盖起来,然而再去药田里转悠一圈,坐下看书。 用几个小时扫描完一本书,到十一点准时打坐,一点钟睡觉。 这个夜里,她睡得特别的踏实,梦里听到了几悠长的似洪钟般的巨响,又听到熟悉的读书声,那声音古老而苍桑、悠扬而清越,声声入耳,字字如玑珠,奥妙无穷。 梦境的最后,一束金光破天穿云而来,钻入她的脑项,因而当醒来的时候,乐韵眼着眼睛盯着黑黑的空气默默的发呆,半晌后才盘膝打坐,入定之后,恍然间两眉之间总是乱蹿的几点金灿灿的亮光合为一点,像一团小太阳悬挂眉心之间,光芒垂照入丹田。 其时,丹田明亮起来,有一点陀圆灼灼的光与眉间的光相互映照,一丝奇怪的力量从丹田游向四肢,经由手、脚、头顶,最后又回归丹田,之后那奇怪的力量又再次重复之前的路线,回到丹田,再重复之前的步骤,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经历三十六次循环,丹田没动静了,两眉之间的光芒仍静静的悬而不落。 乐韵从打坐中睁开眼,心中冒出无数个巨大的问号,这个……是不是就是悬照? 修仙功法第一步是百日筑基,圆满之期垂目看到眉心间有金灿灿的光芒;第二步悬照,悬照为眉心间的光芒照临丹田,也就是丹田与眉心宫的路打通了,上下为引,引真气流转全身。 懵。 她完全懵懞了,说好的武修功法,为什么变成修真人士的修炼法了啊? 若说以前她还怀疑功法是挂羊头卖狗肉,正在百分百确信那部说什么武道内功心法其实就是修真修道者们的基本功法。 懵懵的睁着空气良久,乐韵揉揉眉,静了静,翻身爬起来,摸到电筒拧亮跑去找玉简,找出物品堆里的玉简,一支一支的摸,摸到其中一根,手指好像被吸住,一股又凉又热的玄妙力量如电流蹿入手臂,直冲大脑。 那一刻,她不停的祈祷:功**法……重要的事说无数遍! 第一百二七章 好事连连 想像很丰满,现实总是分外残酷,乐韵等涌进大脑的东西由模糊变清晰,悲愤的想骂人,不是说好玉简里有功法的吗,为什么内容跟以前的玉简差不多? 第二支玉简的内容与第一次开启的玉简内容相似,真要论不同,第二支玉简相当第一支简的增补版本,比如,第一支玉简里前人留下的资料所说的十二神树只有大致的名号,第二支玉简说得很详细,还一份药田与十二树的形像图。 整理顺畅新增的资料,乐韵瘪嘴,再摸其他玉简,怎么摸都没反应,只能感应得到里面有强大玄妙的力量,就是没法开启。 放下玉简,看向石缸的方向,两眼瞪成铜铃,乌墨色石缸散发出的像白云一样的灵气团不存半点,石缸唯有金灿灿的金属光。 嗯! 入眼不见灵气,乐韵抱头,难怪早上起来手臂胎记不再发热,原来灵气已被空间吸收光光,得到灵气补充,也不知空间扩宽了多少。 她想看看空间有无扩张,小手电筒的光只能照亮三四米远,再远就看不见了,默默的“嘤嘤”几声,爬起来下药田干活。 观察空间的事还是留着天亮再说吧,清清楚楚的欣赏到成果,总比摸黑观察要强万倍,那种喜悦的心情也必定更强烈。 哈蜜瓜和香瓜在努力一个多月,贡献无数果实,也终于燃尽了青春,叶子如霜打过,枯老无生气,南瓜藤也在快速走向枯老。 摘完最后一些小个头的哈蜜瓜和香瓜,乐韵果断的拔瓜苗,将苗全部收起来,放在药田外的草地上,等有空再剁碎埋地里当肥料。 常吃的疏菜存量很足,豆类很少,经过思想斗争,她觉得有必要种豆类,先把几个土豆切成小丁,裹上草木灰,埋进药田里;又撒播绿豆、黑豆和红豆,长豆角。 觉得老南瓜也很少,剖开一只成熟的南瓜,再次播种二十棵南瓜;因为开了个头,干脆又播种大白菜、生菜、小油菜、西兰花,把从没开封的莴苣、包心菜也种了一些。 辣椒太少,种! 玉米不多,种! 茄子有点少,种! 菠菜没种过,种! 红薯也不够,种! 葫萝卜好少,种! 白萝卜不够,种! 花生是不是也少了点?种! 种菜种上瘾,乐韵逮着啥不假思索就一个决定:种!种,种……一路往药田里下种子,种了一样又一样,人如不知疲惫的老牛,辛勤的耕作。 当恍然回神,瞅着自己种得满满的四块地,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天啊地啊,爹啊妈呀,一次性种了那么东西,等要收摘时,岂不要忙死?! 欲哭无泪的乐同学,一把抱头蹲地里嘤嘤嘤的无声嚎哭,她怎么就没管住手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问了十万个为什么,抹干眼泪,爬出药田,默默的将种子一一收起来,嘴角抽了又抽,无语到极点,无话可说之际,摸着下巴,一脸苦恼,嗯嗯,她竟然没有蚕豆、豌豆和扁豆! 不仅豆类种子不齐,其他的种子也不齐全,尤其还缺了最基本的生姜、大蒜,也没有莲藕。 惊觉自己收藏量太少,乐韵将没用完的种子放好,提水浇地,给种有作物的药田浇一遍水,再去收摘药材。 不知不觉,东方破晓,空间里也微微亮。 丝丝晓光驱走黑暗,弯腰在砍款冬花的乐韵,直起腰,望向前方,远方的白色雾体仍然厚如墙,阻挡人窥视白雾里有什么,偏头望向另一个方向,白雾也没有散开。 再换个方向,如期所料,空间扩宽了! 那宽度绝对超乎想像。 空间朝站在药田面对龙血树而站的左手方扩充,往那个方向扩展出好大好大一块,让整个空间与原来的地方形成一个巨大的矩形空间。 其中,与龙血树在一条水平线的往左的地方又现出一个巨大的花圃,那花圃也是用用灵石砌围,四周铺灵石地面。 左手边的那方位也有两个巨大的花圃,一色的灵石砌基,每个花圃直径超过百米,大的吓人,白色的雾状体在圈围花圃的地基边缘不远。 左手边新现两个花圃中的那个正对药田的巨形花圃里种着一棵树,树已枯死,仅只残余十几米高的一截躯杆,树皮被岁月时光吞噬,就余灰白灰白的身躯,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花圃与药田之间的空档地方全是柔软的青草。 空间宽阔,药香盈盈。 乐韵瞠目结舌的看着扩大的空间,脑了里浮现前任主人留下的那张有十二神树和药田图像的样图,按古人所留十二神树图样,药田是中心,四个方位的每个方向种三棵树,每个方位最中间的花圃正对药田。 按图样,现在的这个宽度大概等于十二神树和药田所组成的中心区总宽的四分之一。 “呃!”瞅,瞅,瞅,瞪着空气瞅了半晌,她抱着款冬花飞奔出药田,将花枝扔下,冲向有枯死古树的花圃。 两者的距离有好几百米,乐韵赤足踏着柔软的青草,拿出最快的速度,一口气冲到花圃旁,然后才扶着老腰呼哧呼哧的喘气。 哎妈! 仰望那巨大的古树残躯,她的小心脏都快飞出嗓眼去,好大的树啊,比龙血树腰还粗,目测十五个成年人合抱不一定能抱得起来。 喘顺一口气,爬进花圃,踩着细密的泥土,又一阵飞跑跑到残留的巨树旁,伸指戳戳树杆。 那灰白灰白的树杆被一只纤纤玉指轻轻一戳,一截巨树残躯如玉山倾塌,轰的一下散了架儿。 那速度就如地震时泥石流的速度,快得如闪电不及掩目,就那么轰轰然的崩溃,树躯化为纷飞齑粉。 齑粉漫天飞舞,乐韵避之不及,被那么享受了一次粉末浴,弄得满头脑脸满身,当时四周白蒙蒙的一片,她立马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转身就跑,凭着直觉,冲出花圃,跑了几十米远,甩甩头,以手为扇扇走脸上粘的灰尘,再睁眼。 古树残躯的齑粉漫漫扬扬,化为一片白尘,将一个花圃都笼罩住了,远看去,那里像人在撒面粉似的,灰茫茫的。 “呜,好坑!” 被坑了一把,乐小同学心有余悸的拍身上的粉尘,那截树杆明明看起来很坚硬,怎么那么不经事儿,一戳就碎? 拍掉身上的细粉,“嗷”的欢叫着扑在草地打滚,空间扩宽喽扩宽喽扩宽喽……,嗷呜,心情简直不能再美好! 滚来滚去,打了几个圈,傻笑着爬起来,眼见那边一时半刻根本不可能尘埃落定,乐韵乐滋滋的找一身干净衣服出空间,马不停蹄的跑去树林里的小水潭洗澡。 外面的天刚放亮,空气清新,她冲进树丛,惊得树丛里一群早起觅食的野鸡“咯咯”一阵乱跳,然后扑腾腾的四散逃蹿。 “?” 问号,乐韵脑子里闪过一长串问号,她记得昨天来的时候,也听到一阵野鸡鸣叫,闻到鸟类生活过的气息,因为心心念念扑在珍宝和药材蜂蜜之上,也没去关心有没野鸡在附近栖息。 愣了愣神,也不急于去洗澡,猫着腰钻进树林寻找野鸡栖息地,树林里积堆的腐叶被野鸡找食刨得到处是坑,凭着气味,找遍半个树林,总算找到野鸡夜宿的地头。 小山凹地方很小,但有山有水有山坡,食物足够,一群野鸡也在小地方安家,栖息的地方是座在树底下的小岩石,下雨的话,能避雨,附近的树根与岩石因鸡群活动,弄得光秃秃的。 在树根之间,在岩石底下或在草丛之下,有几个鸡窝,有两个窝大约有好几个母鸡在生蛋,竟然有十几个蛋,有三个鸡窝只有五六个鸡蛋。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有蛋捡,今天是个好日子。”乐韵两眼放出绿光,乐颠颠的跑去捡野鸡蛋。 这是第三次捡到野鸡蛋啦,在长寿村背后的摩天岭,她追一群野鸡的踪迹追了半座山,找到下蛋的地方,仅只找到十几只鸡蛋,她不好意思全捡走,拿走五只。 在摩天岭的时候,她遇到好几群野鸡,猎得两只;到五台山,还在高山草甸里打到三只肥肥的灰兔子,全保存在空间,留着回学校做大餐吃。 昨天的前天在山岭里路过一处野鸡栖息的地方,又捡到一窝蛋,三个。 这个小地方太高,没什么大动物来往,野鸡也能安心生活,不用老换生活栖息地,所以鸡窝也集中。 为了不让母鸡们伤心,为了让鸡群繁育后代,她也没做狠心事,数量小的捡走一半,数量多的留三四个。 其实这个季节也不适宜再孵小鸡,下个月太行山就将入冬季,有可能不间断的下雪,现在孵蛋,小鸡也要到月底才破壳,那时正值天寒,食物又不足,野生的小鸡很难成活。 就算明知结果,她也没舍得把鸡蛋全捡走,鸡窝里没了鸡蛋,鸡群可能要换地方,她觉得这个地方很安全,适合它们发展,不想逼它们抛弃家园流浪。 没有破坏现场,拿走鸡蛋悄悄的撤走,溜回小水潭,痛痛快快的晨浴,早晨洗个澡,心情好得不得了,感觉力量满满哒。 再次回到山洞,昨天烧的火已熄灭,衣服也差不多烤干,乐韵把晾衣服的木杆子移到山洞外通风又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将自己早上刚洗的衣服一起晾晒,再从空间里抱出一把盛开的百合和款冬花、紫花地丁,石斛花枝、紫草花,放在昨晚取蜂蜜踩的木架子上,给蜜蜂们采花蜜。 她取走蜂蜜,总得给蜜蜂一点补偿,反正空间里有很多的花花草草,拿出来给蜜蜂采了蜜再搬回去,药材也不会受影响。 药用植物花香阵阵,离得又如此近,蜂窝上的工蜂们嗡嗡飞舞,扑天盖地的涌向花朵,抢采花蜜。 小生物们太积极,乐韵飞快的跳下架子,溜回空间,在外面呆了半个早晨,空间里乱飞的齑粉的也尘埃落地。 空间令人神旷心怡,仔细观察,那棵龙树大概也吸收不少灵气,终于恢复活力,欣欣向荣;那口井的井水也上升到距井沿口不及二公分远。 空间巨大的变化令乐韵喜不自尽,跑到药田旁,抱起种面包树的木桶,开开心心的去古树化粉末的那个花圃,花圃里的泥土表面积着一层灰白色粉末,就连灵石铺就的地面也落了一层粉,赤足踩一脚,留下清晰的小脚丫印子。 爬进花圃里,放下木桶,拿出锄头,在花圃中心位置挖抗,轻手轻脚的刨出一个坑,再去最边沿铲一些土放坑里,把木桶里的面包树挖出来,移栽进花圃里。 面包树也是十二神之一,名曰:水仓。面包树能储水,是干旱地区的储水库,说是“水仓”倒也名符其实。 一个萝卜一个坑,种下面包神树,将散花圃地面上的粉末也扫起来放圃里当肥料,再提井水浇灌,大概被白雾笼罩太久,泥土干燥,又有古树粉末,一连浇了百来桶水才缓解缺水现像。 面包树有了归宿,乐韵瞅着木桶里的香蕉和苹果等树,愁眉苦脸的思考要不要把它们种到花圃里去,不种,那花圃闲着也是浪费,种了,怕它们长得太快,等以后找到神树,欺压得神树吸引不到营养分。 苦思良久,下定决心,从药材种苗里扒拉出金银花藤,起出种花盆里的古蕨,栽在面包树的花圃边缘地带。 金银花,解毒小能手,因为树藤生长很凶猛,怕它们霸占药田久太多地方,所以一直没种植。 接着,将山竹和苹果树移栽进龙血树的花圃里,龙血树高耸如云,无论果树再怎么长也不可能长得比龙血还高大。 一不休做二不休,最后把香蕉和香梨分别移栽入进一个空着的圆花圃。 十二神树现今有两棵,另有两种树是什么树她心中有数,在还没有找到种植前,先合理空间最重要,如果果树真抢了神树的营养和空间,等收获一些果子,大不了砍掉,把地方让给神树。 将果树安排下去,乐韵收拾一番,出空间,收回衣服和放外面的药材,离开小山凹,继续无止境的挖药大业。 第一百二八章 回京 10月7日,是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 国庆放假之日,贺家的子孙们先后赶回京城陪伴老祖宗,那架式也让大院里的居民们暗中揣测他们赶回来是想见老人家最后一面,或者该说给老人送终。 其至有人还因贺家闭门谢客,猜测贺老祖宗可能已没了,贺家为等子孙们归来所以密不发丧。 当贺家子孙们相续归来,大家以为贺家随时会发贺家老祖宗逝世的卜告,然而没有,等到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没传出贺老祖宗不行的消息。 这个时候,很多人背里又揣测,有没可能是贺老祖宗瘫痪了,或者成了植物人啊? 无论外人怎么揣测,贺家人过自己的生活,他们很忙,购物,购药,准备制药工具等,每样工具都是货比三家,精挑细选,药材也是找信誉最好的药店或医院去买,买回来药材按要求做粗处理。 贺家子孙分工合作,有负责采买的,有侍候老祖宗的,有在家处理药材的,人人参与其中,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忙了几天,将该准备的准备差不多了,假期也结束,在外省外市工作的,不得不回去上班,那些自由职业的人在京侍候老祖宗。 整个假期,燕行都没出现,他和柳少,和无数默默无名的军中男儿们坚守在特殊岗位,执行守护任务。 米罗和奥斯卜、恩佐老管家陪罗伯托去游了华夏故宫,也去几个医院挂了号,那些医院挂号的人太多,等轮到他们的话,至少要排到半个月后。 乐富康和乐富民兄弟俩因为乐诗筠在局子里,暗中忙着处理东西,三天两头不见人,兄弟俩瞒住了自己的太太,因此,两位乐太太可不知发生了大事,仍然努力的扩展人际关系。 晁家家长们和李、邓、许家家长们喝茶,大家就把孩子受欺负的事交给律师处理,他们该干啥就干啥。 乐千金进了局子,暂时不用担心遭暗人算计,晁宇博也不用死宅在家,陪姐姐们溜去逛逛街,和发小们打打高尔夫、羽毛球,喝喝茶,聚聚会,假期过得别提多惬意。 7号下午,晁家少年回校,李少和陈同学等人也先后返校,一群人晚上结伴去下馆子,热闹了一番。 8号,休息一周的上班族们又开始忙碌工作,学生们上课;柳少和燕少仍没露面,他们还忙着呢。 当晚,晁会长和李部长请客,请学生会和学生团委众成员下馆子吃饭,还去KTV嗨了一回,提前庆祝生日,散场之后,其他学生们回学校,少年会长和李部长回家。 10月9日,一年一度的重阳节,也是晁宇博和李宇博一对发少十九周岁的生日。 生日,代表新生,也代表苦难,是孩子的新生,是母亲的苦难日。 当天早上,两宇博各自在家吃了家里长辈们煮的长寿面,快快乐乐的回学校上课,十八岁成年时长辈们为他们摆席庆祝成年,十九岁就不用再庆祝,早上吃碗长寿面就是家人所给与的最好祝福。 重阳节当天各地有敬老节活动,传扬民族敬老之传统。 高师傅回邯市工作几天,到7号还没等到小姑娘的通知,8号下午,他自己从邯市到五台山,等啊等,等到重阳节早上才收到小姑娘来电,他赶紧赶慢的往约定点赶去。 他是H北省人,到S西省后不能去抢客源,所以到五台山中心镇就没跑车,养精蓄锐,精神良好。 对于S西省内的风景路,高师傅并不太熟,用导航找路,找到地头已是九点多钟。 约定点是在从S西与H北之间的穿梭于太行山山脉的公路上,地理位置还在S西省,而且还是山脚下通向一处村落的路口。 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从东方的位置斜照,在山脚盘旋的公道基本笼罩在山的投影里,小姑娘就站在还笼罩于阴蔽的公路等,面前背只干净的斜肩背包,脚边放着大背包。 高师傅减速,到离小姑娘前方才停车,下去帮放行李,近在眼前,他才看清小姑娘,她的背包塞得鼓鼓的,睡袋和帐蓬横绑在背包上方,背包弄得脏兮兮的,像在雨后的树林里打了几个滚似的,惨不忍睹。 小姑娘脚边还有一个树枝藤枝编织的圆筒筐,大约有一个小号洗脸盆大,及人膝弯那么高,内部周边镶满大张大张的树叶,看不出装了什么,筐子表面也盖着树叶子,不过,他看到了叶子下的蘑菇,蘑菇香味飘散,好闻极了。 “姑娘啊,你这是什么运气哟,这个季节还能捡到蘑菇。”高师傅愕然,秋天快结束,小客人能捡到蘑菇,真是好运气。 “我跟大山有缘,从小到大爬山从来不会空手而归。”乐韵兴高采烈的抱起背包送往车上:“师傅,你等我会,我还有东西藏在草丛里,我去搬来。” “行,你去拿东西。”高师傅小心的抱起藤条筐子,开后座车门放车座前,他知道很多客人对山货十分珍视,他生怕碰坏小客人的山货,动作小心翼翼。 乐韵将背包放在副驾座上,转身向通往远处山脚下的村落跑,跑百来米远,钻进灌木草丛,搬出自己先藏在草丛里的药材。 高师傅放好小客人的山货,站在车旁等,等了小会儿就见从通往村居的天然路面走来一个挑……挑草的人! 再一细看,哎妈呀,那不就是小姑娘? 小姑娘挑的真的是担杂草似的东西,像乡下砍苞谷苗一样扎成捆,青草没玉米苗那么高,她挑着一担青草,得的得的踏路而行,就像打柴归来,特别的有成就感的样子。 高师傅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被刷新,等小姑娘将东西搬回来,他才发现那担青草有长有短,有细叶有针叶有阔味,叶子形式右异叶,有些还是连根拔起,洗得干干净净,他就得认得三两样,有一样是艾草,一种菖蒲,一种应该是常见的大蓟、车前子。 高师傅汗哒哒的汗了一脸,将后座的座椅放低,待小姑娘将青草搬进车厢,取下当扁担的木棍子,他拧了拧,哟嗬,不得了啊,好沉! 行李放置妥当,上车,直奔京城方向,从S西省去京城,穿过太行山,进H北省地界上高速公路,大概需是四个多小时的路程。 国庆假期过去,贺家从热闹又回复比较安静的生活,贺子荣、贺子瑞兄弟俩守在家里,在京城工作的贺家人也该干啥就干啥,一般来说但凡能抽出空,都会尽量回去帮忙照顾老祖宗,明字辈的小辈们在京城的除了还在读大学的贺明智贺明新,其他的有工作的也上班上工,不需朝八晚五的贺明盛、贺明俊、贺盼盼,贺明净,贺明韬,假后上班的第一天去工作的地方报道,然后大家排班轮流回家陪老祖宗。 重阳节,敬老节,贺明盛和贺明韬,贺盼盼仨在家陪老祖宗和爷爷奶奶辈,他们不去登高,用轮椅着推着老祖宗在院子里走一走,乐一乐。 贺家闭门谢客,院门总是关着,所以外面看不见里面,他们也比较放心,至于买菜购生活所需,一般天刚亮就去买了,或者让下班的人回来顺路带。 贺老祖宗清醒后,状态一直不错,就算身体比较虚弱,每天自己能独立走几分钟路,大多由家人扶着走,然后就是坐轮椅里,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听听京剧。 老人家自己乐观的很,乐呵呵的,天天吃清粥,有时配点青菜,也不嫌清淡无味。药,每天一剂,每次喝完药总要出身大汗,早晚喝药,一天要洗两个澡,换两身衣服。 重阳节,以往贺三老太太每年做重阳糕,做千层糕,今年因为小姑娘只让老祖宗喝清粥,他们也就不做那些花样百出的点心,只准备些海鲜和肉类。 年青一辈有丰盛的大餐吃,总不能让老祖宗喝稀饭呀,于是,贺三老太太绞尽脑汁,给老祖宗做了清淡相宜的四个小配菜。 中午在工作单位上班的子孙辈没回来,就贺子瑞几人,摆开一桌,荤素搭配,老少同桌。 刚吃到一半,贺明韬的电话响,他火急火燎的拿手机,刚看眼屏幕,激动的嗷嗷叫:“是小美女电话,小美女终于冒头了哇!” 他的电话一响,大家停下筷子,贺子瑞听说是医界奇人来电,龙目圆瞪,虎吼:“臭小子还不赶紧接电话,磨叽个什么劲儿……” 他急吼吼的声音还没完,电话就断了,众人:“……”医界奇人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及时接电话生气啦? 贺明韬本来要接电话,结果就慢了那么一丢丢,那边就挂了,他看时间,呜呜,响铃才十几秒而已! 他正悲催着,手机铃又响,不是电话,而是短信,还是小美女医生的短信,有前车之鉴,他哪敢迟疑,赶紧看短信。 “小美女来短信了。”他一边汇报情况,一边点开看内容。 “说什么了?”贺子荣小声的问。 贺子瑞、贺三老太太和贺明盛贺盼盼虎视眈眈的盯着贺小八,那眼神满满的是期待。 贺老祖宗不知道小曾孙说的是谁,笑咪咪的坐等结果。 “小美女说正在回京的路上,让我们派个机灵又稳重点的开车到从H北进京的高速路口出口接车,大约两点半之前到达。”贺明韬看完简短的短信,整张脸都明媚起来:“快快,快吃饭,吃饭我滚去接小美女。” “真的?!”贺子荣和贺子瑞激动的血压一秒升高,脸隐隐泛出红光。 “当然是真的哒,我哪敢骗爷爷们哪,小美女还说让带上现金付车费,目测可能是包车回来的。” “没关系没关系,车费花多少无所谓。”贺子荣春风满面:“快吃饭,吃完饭早早过去等着。” “哎!”年青一辈毫无异议,捧起碗吃饭。 贺子瑞瞅瞅几个孙辈:“小八,你和小二一起去,小二稳重,你这么二,我可不放心。” “三爷爷,我不是二,我这叫机灵!小美女跟我联系,难道不是说我机灵又稳重?”贺明韬差点吐血,他哪有二了,他就是乐观活泼了点。 贺子荣几个笑得合不拢嘴。 “嗯,我们小八机灵。”贺子瑞一本正经的点头:“灵机小八,你太灵机过头,我怕你乱飙车,所以让小二和你一起去,免得你吓坏人。” “!”贺明韬低头咬筷子,然后小声咕咙:“太奶奶,三爷爷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我很难过。” “小八乖孙孙,你三爷爷门缝里看人,你也从门缝里看他,把他看扁,然后就扯平了。”贺老祖宗笑咪咪的看看儿孙们,脸上的皱褶子轻轻的荡开:“子荣子瑞,你们说的那个小美女是谁?是不是小八对象?” “噗-” 贺明盛和贺盼盼本来好笑的看贺小八撒娇,听到老祖宗的后半句,一时没忍住,直接笑场。 贺明韬嘴巴张成O,天哪,太奶奶的脑洞开得好大啊,这脑洞大的能装下地球了! 贺子荣和贺子瑞柴溪脸色怪异,贺子瑞忙忙咽下卡喉咙里的一口食物,一边抹汗一边回话:“娘,小美女就是帮你看病的医生,因为长得水灵灵的,娇小珑玲,柳小三和小子们就叫她小美女,小八可没那种福气,能找到那么好的对象。” “哦,是帮我冶病的医生啊,我还以为是小八女朋友,小八乖孙孙,你也老大不少了,是不是该找对象了啊?”贺老祖宗恍然大悟。 “太奶奶,二哥三哥四哥五姐六哥七哥都没结婚啦,哪轮得到我呀,等我上头的哥哥姐姐们结婚了,我立马就找对象。”贺明韬笑嘻嘻的扛出挡箭牌,他们家兄弟姐妹们都不急于结婚,所以他上头有那么多盾牌,他一点也不担心。 贺明盛幽怨的瞪人,小八又将他给推出去了,专坑哥算什么英雄。 贺盼盼笑嘻嘻的表态:“小八,别拿五姐我当借口,我元旦就要结婚啦,你看我肚子里还揣着太奶奶的小玄孙。” “我的对象也有眉目了,正在处着。”贺明盛睁眼说瞎话,给自己杜撰一个女朋友出来应急。 “小二乖孙孙,你上上回就说有眉目了的。”贺老祖宗没老糊涂,记忆好着呢。 “太奶奶,我上次处的那个太娇生惯养了,又不懂孝顺感恩,那种媳妇儿是绝对娶不得的,我跟她掰了。”贺明盛冷汗,老祖宗记忆太好,囧! “哦,那你可得抓紧点啊,还是小一乖孙孙最贴心,生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太奶奶,我们一定努力找对象,我觉得吧,我们应该晚点结婚,趁着我们精力足,先帮小龙宝把终身大事解决才放心,太奶奶,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讨论小龙宝的个人问题……” 贺明盛怕老祖宗急着抱玄孙让自己结婚,不厚道的把乖乖牌小龙宝拧出来救急,小龙宝是太奶奶眼里最乖的孩子,也是老祖宗心中最记挂的小外孙儿,拧小龙宝出来保准能成功转移问题。 如他所盼,说到小龙宝的个人问题,贺老祖宗顿时就上心了,催大家吃饭。 贺子荣和贺子瑞巴不得赶紧吃完饭,让两孩子早早去等候小医生,因为老娘说话,他们不好打扰她的雅兴,当老母亲发话叫吃饭,他们求之不得。 老少们吃完饭,看时间刚十二点五十分,贺明盛和贺明韬不敢怠慢,忙忙带上钱包出发。 贺老祖宗因为体力问题,精神不济,略略坐着休息一阵就去午睡,于是,关于小龙宝的终身大事问题暂时搁浅。 贺明盛、贺明韬哥俩离开大院后,在路上取了现金,还去买了点零食,然后马不停蹄的一路赶到目的。 因为时值中午,很多人都在赶着上班,路上车多,他们过关斩将似的绕过各种路,赶到高速出口收费站附近已经是下午二点十分。 在路上耗去一个多钟,兄弟俩心里也特别没底,怕来晚了。 高速路出口禁止停车,他们俩也不是“脚盆洗脸-面子大”的那种领导级人物,自己有自知之明,不去找虐也不送分给交警扣,在距高速出口千余米的一个饭店前的露天广场停车。 广场是私人地盘,停车要收费的,从高速下来的车辆,有时需要停,或者去高速的车辆需要停都在饭店前停转,老板仅收收费也是收入不菲,当然,如车主进饭店吃饭或者住宿,免费停车。 贺明盛和贺明韬是不敢主动问小美女医生到了哪,怕惹人不高兴,他们只等待消息,泊好车坐等约十几分钟,收到小美女短信问有没人接车,兄弟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贺明韬赶紧回信息,告诉自己到了,等在哪儿。 从五台山到京城,一般情况就四个半钟左右,然而,每天往京城方向或出京城方向的车向来络绎不绝,逢节假日高速路也会堵成狗,有时能把人卡路上一天一夜挪不动一公里。 国庆假已过,那种万车排长龙的现像是见不到了,可不等于天宽地阔自由飞驰,出京的进京的车辆从来不少。 因此,高师傅的车实际用了五个半钟才到京城。 乐韵到看到高速收费站才发信息给贺小八问贺家有没人来接车,如果没有派人来,她就请高师傅送去青大学校。 之所以叫人接车,是因为车子下高速后进市区道路来往就会很慢,高师傅持续开车数小时,难免累,再在市区开车,容易变疲劳驾车。 收到贺小八的回信,她将地名告诉司机,当在收费站停车交费,高师傅机查行车导航仪,找到接车人接头地点,按导航仪指引走。 贺明盛贺明韬怕小姑娘一时半会找不着,两人跑路边站着当木桩子,眼睛像扫描仪式的扫描过往车辆,招来N多司机的鄙视眼神,他们等得一阵子见一辆挂H北省车牌的出租车靠边走,越来越近,他们看见坐副驾座上的俏丽甜美小姑娘。 “这边这边-”贺明韬招手,引导车驶向他们泊车的广场。 贺家小八引车进停车场停,饭店负责发放停车牌的小哥也一溜烟的当导航,协助贺小八工作。 高师傅开车缓缓的跟着帅哥,停在一部越野车旁;贺家两青年飞快的上前,一个帮司机开门,一个帮小姑娘拉开车门,一个劲儿的说“你辛苦了”。 高师傅被接车人的热情给弄得有点无措,笑了笑,接过服务递的停车卡:“我一会儿需要入店休息。” “您随时请进。”服务员给了客人卡,愉快的回自己的岗位。 乐韵先下车,再回身提大背包,刚拧出脏兮兮的大背包,就被人提走,贺明韬笑得一脸阳光:“小美女,行李我们来搬,你只管咐咐有什么东西要搬就好。” 他看到自家哥过来,将背包塞过去:“二哥,赶紧的给这个拍个照,留个纪念。” 贺明盛抱住大背包,感觉沉甸甸的,再一瞅,天啊,背包弄得这么脏,他二话没说,果断的用手机给拍下几张照,小跑两步,拉开越野车的后座门,将背包先塞上去。 贺小八热情的提走背包,乐韵淡定的拉开后座车门,提出自己的藤条筐子,见贺小八又想抢去提,她眼疾手快,移开:“你们搬车里的药材,这个别乱碰,你们粗手粗脚的,万一碰坏了里面的东西,当心我一脚踹你们去护城河洗澡。” 高师傅弯腰去抱青草,听到小客人那么彪悍的一句,偷偷的乐,再用力抱起一捆青草,后退一步钻出车厢。 贺明韬被嫌弃,整个人都是忧伤的,那只筐里装的是啥好东西,小美女不让人碰触? 他正想探头瞅瞅,看到司机抱出的一大捆青色,甩嘴张都张圆了:“我……我的天啊,小美女,那些都是药材?” “不是药材我犯得着大老远的弄回来?车里还有一捆,去搬下来。”乐韵护着藤条筐,冲贺小八翻白眼,出息,不就是一些药材,犯得着惊讶成那样? “哎,我马上去搬!”又一次挨鄙视,贺明韬一把甩掉好奇心,三步作两步钻进出租车,果真看到还有一捆药材,他忙收敛玩笑之心,认认真真的将药材抱出车厢。 贺明盛放好小姑娘的大背包,看到司机拧出来的一捆自己完全不放识的药草,忙忙从司机手中接过来自己抱,那重量挺沉,他特别小谨慎的避免自己弄断药草,小心翼翼的将药材放回越野车后座一张坐椅上。 贺明韬怀抱一大捆药材,小跑着送回自己的车里,和贺明盛将座倚往后放倒,免得药材掉地。 待放置好行李,贺明盛拿钱包付车费。 “四千五百块车费,还有三百块油钱,三百块食宿费。”乐韵眼都没眨,报数目,让贺家兄弟付钱。 “明白。”贺明盛微笑,如数数钱,内心却不动声色的惊了一把,幸好来时去提得一万现金备用,如若没带够钱,这脸就丢大了。 高师傅也没客气,将帅小伙付的车资悉数接收,四千五的车费有一千五是从邯市到五台山的,二千块从五台山到京,从京回邯市走空车,一千,三百食宿是昨晚到五台山住宿费用。 贺明盛又递过一张红票子:“师傅,我们赶时间,不能请您喝茶,劳烦您自己找个茶馆歇个脚。谢谢您送小姑娘回来,祝回程一路顺风。” “谢谢。”高师傅开开心心的收了请喝茶水的银子,向三位道再见,即去饭官吃饭。 付了停车费,还了卡,贺明韬开车,贺明盛陪小姑娘坐后座,车是越野车,专门户外旅行用,后座三座,再后面有宽广的后备厢 车子上路,贺明盛好奇的看小女孩子放车里的藤条筐子,筐子里盖着树叶,只隐约见到点白色,还能闻到香味。 “贺小二,你想瞅就瞅瞅,瞅了也不会给你吃。”发现贺家小二和贺家小八一样好奇她的山货,乐韵干脆拿开树叶让他瞅。 贺明盛囧囧的:“我就是好奇,噫,蘑菇,还有鸟蛋?” 小女孩拿走几片又宽又大的树叶,筐子里露出一些蘑菇,还有五个比鸡蛋小一圈的大鸟蛋。 “这是野鸡蛋,你见过鸟蛋有这么大的吗,我说的不包括鸵鸟。好奇也没有用,反正这是我的,不会分给你们,贺小八,先送我回学校。” “小美女,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们也不会抢你的山货。”贺明盛抹汗,贺家没有富可敌国,山珍野味还是吃过的,毕竟贺家祖上是在秦川人,老家那边有很多野味。 “你们不抢我的山货,我也要先回学校,我晁哥哥今天生日,你们晚上派车到学校接我,或者告诉你们挑选出来的制药地点,我自己乘地铁过去。” “我们送你回校,晚上再去接你。”他们哪敢让小医生自己乘电铁啊,他们不去接人的话,小龙宝知道了也会打死他们。 小龙宝向他们提前交底,说小医生是青大医学生,那事实虽然很吓人,但经过那么多天的时间整理情绪,他们勉强能做到不震惊。 只是,这么小的孩子,医术那么牛,是不是太妖孽了点? 第一百二九章 小美女回来了 怎么跟小女孩子相处? 贺明盛贺明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匣子,无比郁闷。 中午高峰期已过,贺小八的车在五十分钟后到达青大,乐小同学在校外下车。 贺家兄弟赶紧帮小女孩子把行李搬下来,乐韵落后一步,解开一捆药材,从中拿出包裹在药草中间的一扎药草,其他的药材制药要用,让贺家兄弟带回去。 她下车后背上背包,一手将药草夹在腋下,一手提藤条筐子回学校。 贺明盛贺明韬目送小女孩,她前后有背包,两手拧东西,整个人几乎被东西包围住了,尤其是她的大背包几乎挡住了她,走动时像座移动的物品站。 他们帮提过背包,那背包好沉,至少有三十斤以上,两兄弟真担心她被压坏,心有余悸地看她刷卡进了校门,他们才转身回驾驶室,开车回家。 踏进校园,乐韵整个人都觉得轻快起来,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外出十余天,自行车还好好的,即没被人顺手牵羊顺走,也没漏气现像。 将药材绑后架,一手提藤条筐子,一手扶车把,晃悠悠的回宿舍区,因为不是下课时也不是假期,没多少人在学校乱逛,因此,哪怕她背着脏兮兮的背包,也没多少人看见。 踩着自己的代步车,乐小同学轻轻松松回到状元楼前,把自行车停在车棚里,拧着东西欢欢喜喜的爬楼。 九月重阳菊花黄,校园里有上千盆菊花,轻风拂送,空气中有点点菊花雅香,室内的光线恰是浓淡相宜,精致温雅的美少年会长坐在写字桌前,在窗外秋阳的陪伴下,安安静静的看书。 当听到门锁旋转声,仿若进入浑身忘我之境的少年,下意识的转头望向门口,随即惊喜的站起来,快步跑起来。 红色的宿舍门被推开,一张总是微笑的圆脸出现,少年眉眼温和,喜形于色:“乐乐,回来啦!” 刚刚推开小窝的门,看到漂亮美丽的少年,乐韵眼目一亮:“晁哥哥,你在等我呀,你又旷课了咩?” “才没有旷课,人家科目学分都修满了嘛,哎,乐乐啊,你又挖到那么多药啊,我帮拿一点。” 晁宇博三步作两步冲到小乐乐身边,赶紧帮她提行李,小乐乐灰色长袖长裤,就一张脸是白嫩嫩的。 乐韵回身提藤条筐子,晁哥哥要帮忙,她把筐子让给他提,自己抱药材,掩拢门,先将大小背包放地板上,拿出一些药材先放写字桌,另外的抱进厨房,找塑料筐子装起来,用清水过一次清,甩去水渍,拿阳台晾晒沥水。 晁宇博等小乐乐先洗好药材回来才和她一起看她的收获成果,先把大背包上的帐蓬和睡袋解下来放一边,再把东西启出来。 大背包里只有一包是私人衣服,余下的都是药材,有洗得干干净净新鲜药材,也有块状的,还有果子类的,花朵类的,还有好几个矿泉水瓶,一只煮奶锅,一些医用品,最底层的一只装在泡沫箱子里的玻璃管仍放背包里没动。 同时,乐小同学从几个药袋子里拿出些药,茎块,药材包又塞回背包,打开新鲜草药袋子透气。 “乐乐,锅里装着什么?”美少年拿着煮奶锅,锅包裹着一层袋子,里面有密色的软物质。 “蜜腊,就是蜜蜂窝榨取蜂蜜后的物质,晁哥哥,我这次找到一窝野蜜蜂,矿泉水里装的全是蜂蜜,分你两瓶,我留些配药,你的份子暂时由我保管,等我解决掉燕帅哥亲戚家的事,再找两样药材来配副花茶给你一起吃。” “嗯嗯,乐乐说什么就什么。”晁宇博扔下锅,精致修长的手爬到小乐乐头顶,揉她脑袋。 “另一只筐里有什么?”他帮拖过藤条筐子,又当好奇宝宝。 “好东西。”乐韵兴奋的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拿走树叶,露出白嫩嫩的银盘蘑菇,美少年瞬即眉清目亮:“哇,是不是五台山银盘蘑菇,听说五台山的蘑菇很有名,我吃过干蘑菇,没见过生的。呀,还有鸡蛋。” “嗯嗯,就是银盘蘑菇,今晚吃它。” “好哇,底下还有什么?”晁宇博好奇心满满,也不用掩饰爱玩的本性,帮着拆拿藤条筐子。 筐子分两层,装蘑菇的是一只藤草筛子,嵌在大筐子里,拆掉绑扎连接的藤条,将藤筛子拿出来,底下是一层草和叶子。 拿开散发着香味的药草,揭开大片大片的叶子,藤条筐子里有一只花纹斑斓的漂亮母鸡和一只肥肥的灰兔子。 晁宇博弯腰,手臂伸进筐里,用手指去戳羽毛漂亮的母鸡:“好漂亮的羽毛,这只应该是雉鸡,这只是野兔子,鬼精灵,你竟敢从那么远弄野味回来,也不怕挨抓。” “人家打的不是保护动物。”乐韵讨好的抱住少年的胳膊:“晁哥哥,人家真的没有伤害保护动物哒,我是在非保护区的山岭里打到的,他们本地人见了也打,而且是见一只打一只,我是找到一大群才猎一只回来加餐。” “我知道乐乐是个好孩子啊,我就是怕你被查到,你带着这个,能过安检?” “我没坐火车和汽车,我包车回来的,反正车费不用我付。” “乐乐,你成精了,这么聪明的人是我妹妹,我与有荣蔫,告诉哥哥,你是怎么打到野鸡和野兔的,它们不会跑吗?”晁宇博乐得眉开眼笑,忍不住又揉她的脑瓜子,小乐乐机灵得很,胆儿也肥,人小鬼大。 “嗯嗯,晁哥哥那么聪明绝顶,我当然不能笨啊。打这种东西很简单啊,做把竹弓,用竹箭射,要是让我打猎,保证百发百中。晁哥哥,我没生日礼物送你,请你吃晚饭,就当给晁哥哥生日礼物哒。” “乐乐好了不起,什么都会啊,等有合适的时机我们去非洲,那边允许自由打猎。我不需要什么生日礼物,只要乐乐开开心心做顿好吃的请我吃就好啦,我等乐乐的大餐吃哦。”少年漂亮的手指戳小女孩子的脸蛋,整个人笑如春风,笑容明亮的像太阳耀眼,有个妹妹真是好啊,什么时候都记挂着他。 “晁哥哥坏人,你的手刚摸过死鸡又戳我的脸,不跟你玩了,我要准备洗澡去。我煮着鸡蛋,晁哥哥守着。”被捏了几下脸蛋,乐韵不干了,把一双好看的手抱开,拿出二只鸡蛋去厨房,拿锅煮。 晁宇博笑得花枝乱颤,自己去洗手,再溜进小厨房去守着煮鸡蛋。 趁着时间还早,乐韵先去洗澡换衣服,为了符合刚从大山里钻出来的形像,她今天早上还在山岭里钻了一通,弄得一身草木粉屑,就算不痒,也不舒服。 冲凉,将换下来的衣服和前两天的衣服一起洗干净,挂阳台晾晒,回头烧开水,在等待水开时和少年哥哥分吃鸡蛋,一人一个。 水烧开后烫鸡毛,先拔了鸡毛,再拔兔子毛,鸡毛兔毛都没扔,收集起来放阳台阴晾。 因身体抵抗能力渣,美少年以前从没碰杀鸡宰鸭那种活儿,如今不怕感染细菌,他乐颠颠的学着做接地气的活,学拔鸡毛、兔毛,学习怎么剖洗,怎么处理内脏。 将鸡和兔子处理好,乐小同学斩一半鸡肉下锅煲汤。因为不准备请其他学长们吃饭,她也不用去买菜,两个野味肉菜足够,蔬菜嘛,有蘑菇,还有几种药材可以当青菜。 在乐小同学忙着处理鸡兔时,贺家两兄弟也回到大院。 在接到小女孩子即将下高速的消息时,贺明盛打了电话回家跟家长们报信,贺家一干人眼巴巴的等着。 贺家的大门仍然紧闭,可不等于没办法看外面,贺盼盼搬个板凳坐在大门口,隔三差五的听到外面有车马达声就从猫眼儿里看外面。 她在放哨,贺子瑞等人早备好了茶呀瓜果呀,就等两小子陪小医生回来,等啊等,结果,盼断了秋水,迟迟不见人归来。 贺盼盼张望了不知多少次,每次失望总说等下不看了,可每当听到声音又忍不住去瞅,失望着失望着,她习惯了。 当又一次传来声响,她淡定的起身去瞅,刚拨开猫眼儿,就看见小八的越野车溜溜儿的滑向门口这边,她欢喜的大叫:“爷爷奶奶,二哥和小八回来啦。” 贺家一般在西厅待客,这次为表示尊敬,收拾了东厢房的客厅,他们人也等在客厅,听到贺小五的一嗓子,贺子荣贺子瑞站起来就往外蹿。 贺三老太太没出去迎接,她陪着老祖宗在东厅等。 通知了家人,贺盼盼打开门,自己钻出去,她跑到外面,迎接驶过来的越野车,车没停稳,她就跳过去了。 “小五,小美女还没过来。”贺明盛快速从副驾座下车,看到扑来的小五,特别的无奈,小五怀着宝宝呢,还毛里毛燥的,一点不稳重。 “啊?没……没来?”贺盼盼蔫了巴拉垂头。 “小美女先回一趟学校,晚上才过来。”贺明盛笑容可掬的瞅瞅小五,转身去开后座的车门,小五在公共场所端庄大气,私下里就一爱玩爱闹的大孩子,最喜欢逮着比她少的人玩耍,小美女医生长得那么水灵可爱,小五估计做梦都想去捏人脸蛋摸人小手吃豆腐。 贺明韬出驾驶室后从另一边开后座车门,先抱起解开了藤条的一些药草,贺明盛扛整捆的一捆草药。 “噫,这些全是药?”贺盼盼看到贺小二和贺小八搬出青绿色的东西,惊奇的凑上去观察,绿植物有些还有花或花骨朵儿,有些就纯是茎叶,好似还有全是根状的。 “嗯,小美女说这些药材全部要用到,让我们先搬回来。”贺明盛温和的解说。 “五姐,别瞅啦,瞅了你也不认识。”贺明韬笑嘻嘻的泼冷水。 “哼哼,我不认识,你还不是同样不认识。”鄙视之! “我认识的比你多,比如,我知道有艾草、虎杖、大蓟、马兰花……”贺明韬得意洋洋的,拜职业所托,他还真的认识一些植物。 “哼,不就是经常在外跑认得几样药啊,有本事你学医啊。”贺盼盼翻个白眼,气昂昂的奔最前。 三人刚走到大门檐下,看到家里两长辈们匆匆忙忙的从回廊跑来,贺明韬一蹦跳进门内,嬉皮笑脸的往前跑:“二爷爷三爷爷,小美女要晚上才能过来,你们不用出去瞅啦。” “哦,还没来啊?” 贺子荣和贺子瑞定住脚,见两孙子抱着药草,赶紧退到一边,让孩子们抱药材先行。 老少五人回到东厅,找地方放药材,因为药材不能直接放地面,还要放在通风透气的地方,贺家老少们搬来盆桶筐,将药材分散,竖放起来。 贺子瑞详细的问了两小子接车经过,又问了几点钟去接小医生,做到心中有数,为不误时间,赶紧做饭。 贺家祺字辈的人听说小美女医生晚上就会开工制药,在京城的贺祺文、贺祺礼、贺祺杰,贺祺英下班后一刻不停的往贺子瑞家赶去,贺子瑞的长子贺祺书和四子贺祺灿本来就住大院,当然是必须回家吃饭。 贺明俊和贺明净也没落下,赶至大院,一大家子一起吃晚饭,因为保姆没在家,回家时大家都带了外卖,凑合着吃。 晚饭后,贺家长辈们也不管是早是晚,一脚将贺明盛贺明韬两人踢去青大学校接人,本来还想多派两人的,怕人多反而嘴杂,就让那已在小美女面前刷了一次脸的兄弟俩当司机。 当天色擦黑时,身在京中一处看似普通实则不普通工作点的燕少和柳少,以及值勤人员也暂时换班去食堂吃饭。 到了大食堂,三三两两穿警服的人员坐着用餐。 拿到配餐,柳向阳用筷子在菜里扒拉,左挑西挑,就是没下口,一脸苦相:“小行行,小美女回来了啊。” 讲真,食堂伙食其实很不错,有土豆炖鸡块,爆炒鱿鱼丝,红烧鱼,啤酒鸡翅,醋排骨,红烧茄子,空心菜、炒豆芽,可以选择菜品,当然,是指在现有的菜谱里选。 “嗯,我知道。”燕行淡定的夹块红烧鱼,答了一句,淡定的吃,他当然知道小萝莉回来了,他们跟踪着小萝莉的手机信号行踪。 小萝莉够机灵的,离京时,4G智能手机扔在宿舍没带,只带她在家里用的那部直板机,前些天她一直没开机,直到今天早上才第一次使用,然后信号就从S西省一路往京城变换,最后回到学校。 柳某人还特意查看过青大的网络摄像头,确实看到了小萝莉本人,小女孩子平安回京,他们也放心不少。 “小行行,小美女回来了!”柳向阳再次哀怨的重复提醒,小行行究竟懂不懂他现在说小萝莉回京代表什么啊? “我知道啊,你不用重复,吃你的饭。” “我想吃小美女做的菜。”柳向阳瘪嘴,好久没吃小萝莉做的菜,想着就流口水,看着其他食物,就算饿得肚子咕咕叫也没食欲。 “我知道啊。” “特么的,你气死我了,我是说我想吃小美女的做的菜,现在就想吃,懂?”柳向阳想掀桌,他说的是现在是现在是现在……重复无数遍! “我知道啊,”燕行连眉毛都没动,镇定自若的夹土豆,声音跟他的脸一样平静无波:“你的意思是想拉上我一起去学校蹭饭,没错吧。” “没错。”小行行总算开窍了,还没笨死。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招人嫌。” “你……”柳向阳气得牙根痒痒的。 燕行对于柳某人的咬牙切齿视而不见:“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重阳,敬老节。”这么好的日子,正好有借口蹭饭。 “是重阳节没错,也是晁家宝贝疙瘩的生日,以小萝莉那种事事晁哥哥为上的态度,你觉得你今天去蹭饭的话,你能得到好脸色?我不想被拉黑名单,你要去的就去吧。” “我忘记小晁生日那碴事儿了,呜!本宝宝好心塞。”柳向阳恍然大悟,有气没力的扶住碗,没精打采的拣一筷子菜放碗里,垂头丧气的扒饭。 小美女早没回晚没回,赶在今天回,必定因为今天是晁小公主生日,他们要是跑去蹭饭,小美女肯定不会给好脸色。 他觉得吧,今天,小美女必定会整出拿手好菜给晁小公主庆祝生日,而他,只能呆在这种地方啃这种难以下咽的食物。 想到晁小公主独享一桌美食,柳大少就万分嫉妒,为什么小美女不是他家妹妹?晁小公主究竟上辈子拯救了多少次银河系,所以被小美女捧在手心里的呵护。 “向阳,等搞定手里的事,你就可以回去愉快的蹭饭了。”柳某人垂头丧气,扒饭像喝毒药似的艰难,燕行看不过去,给他打气。 “是哦,只要搞定牛鬼蛇神,哥就解放了,为了愉快的去蹭饭哒,哥努力吃饭努力工作,努力努力努力……” 柳向阳一秒复活,努力扒饭,为了早点回青大,努力加餐努力工作,然后愉快的去找小美女蹭饭,蹭饭,蹭饭! 第一百三十章 这个女娃我喜欢 李少下课后一马当先回宿舍,到楼下看到晁哥儿的车,他叮叮咚咚的爬上楼,敲发小的宿舍门,结果半晌无人应。 吃了闭门羹,李少回到自己宿舍,蹲墙角,嘤嘤嘤,小晁不在他自己宿舍,肯定跑去小萝莉小学妹宿舍去了! 小萝莉有没回来? 他不知道。 想知道人有没回来,打小晁电话就可以,可他不敢打电话问啊,小萝莉是小晁的妹子,不是他妹子哒,小萝莉回来了的话,小晁去吃饭去玩耍是天经地义的,他没理由凑过去啊。 嗷呜! 李少蹲在墙角默默的嘤嘤嘤,他想去蹭饭,可是怕被小晁打死,更怕被小萝莉嫌弃,呜,心好痛! 李大少蹲地画圈,忧伤的流了几缸泪,当同宿舍人回来,和对门宿舍的邓同学几个才把半死不活的他拖出去吃饭。 李同学在幽怨的嘤嘤的当儿,晁宇博呆在自家妹子的私人地盘里,坐着欣赏小乐乐在小厨房忙碌。 他不是把发小李某人抛之于脑后,而是实在不方便叫大李来吃饭,他叫了大李的话,那么才同学陈同学和同宿舍的几位怎么办?所以,公平起见,干脆都不通知了。 天从明亮慢慢变黑,当天色擦黑,万俟教授推带夫人,开着自己的五菱小轿车,欢天喜地的赶到状元楼,泊车,抱着礼物爬楼梯。 万俟教授的夫人姓王,大名王雅诗,古琴大师,舞蹈表演艺术家,琴与舞都是最能陶冶情操的职业,她亦是人如其名,优雅如诗。 习舞的人,身材都是一等一的,王师母就算年华老去,身段仍然保持良好,一头掺夹着银丝的长发挽起来,插两根玉簪子,穿一身及足踝的半肩袖的复古长裙,年过花甲的老人淡恬如梅,雅致如风。 万俟教授在前,王师母提着小手提包,踩着小跟鞋在后,翩然爬楼,恰是步步生莲,步姿优美。 待爬到四楼,王师母仅只微微气喘,万俟教授一手抱礼物箱子,一手敲门,那笑容掩不住骄傲和喜悦。 “应该是万俟教授来了。”听到门响,晁宇博笑容微微,赶紧起来去开门。 “嗯嗯,应该不会错了。”乐韵先关掉电源,在抹手布上擦擦手,麻溜的跑去迎接。 少年到门口拉开门,果然看到老教授,清雅精致面容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晚上好,教授。” 乐韵冲到晁哥哥身后,看到教授的脸,伸脖子往他身后瞅:“教授,师母没来啊?不是说好和师母一起来的嘛。” “来了来了,小乐哟,你师母在这里。”小学生劈头盖脸的问师母,不问自己好,万俟教授表示好受伤,赶紧往一边让一让,让夫人亮相。 王师母听到又软糯又清脆的少女声,笑从由生,眼波盈盈,开心的抬脚就往小学生的宿舍迈去,迈一步就看到了精致如玉的美少年和挨着他站的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小姑娘穿七分裤,短袖休闲衫,圆鹅蛋脸,白白嫩嫩,笑嘻嘻的样子,活泼俏丽而甜美。 “这个女娃我喜欢,小晁你让开,把小姑娘给我。”王师母看到老万俟给她看过视频照片的小学生的真人,顿时欢喜的一脚迈进学生宿舍,好可爱的小女娃呀,她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孙女,一定含在掌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丢了。 晁宇博哭笑不得的往一边让一让:“王师母,小乐乐就在这,不会跑的。” 一眼瞅到导师身边的女子,乐韵眼睛瞪得大大的:“哇,师母好年青,教授,你该保养了,要不然站师母身边,你会不好意思的。师母,我是教授的小学生,也是你的学生哒。” 只一眼,她就喜欢上了师母,师母身上有母性的光辉,跟凤婶一样,让人感觉亲切。 乐小同学没掩饰自己的喜欢,跳过去,抱住师母的胳膊:“师母,您这边坐,我这里有点窄,东西很杂,您将就将就。” 被学生扔下的万俟教授撇嘴角:“小乐,这不公平,哪有有师母就不要导师的,再说,没有我的话,你哪来师母。” 乐韵吃吃的笑:“教授,你连这种醋也吃,我都想鄙视你。” “他醋让他醋,小乐有没食醋?有醋再给他一瓶,让他喝个够。”小女娃儿不认生,像小牛犊子粘母亲似的粘着自己,王师母的心一秒就偏到天边去了。 少年会长关上门,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笑,笑得停不下来。 “算你狠!你竟然教唆学生让我喝醋,是想让我喝饱了一会儿就吃不下饭,你们好独吞美食是吧?好黑心的人哪。”万俟教授将礼物抱去写字桌那边:“小乐啊,你是你师母的儿子也就是你叫师兄的家伙从地中海捎回来的血橙,你喜欢就啃了两口,不喜欢吃随意处理。” 王师母在桌旁坐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捏小学生的脸,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脸笑出细细的鱼尾纹:“小家伙的皮肤真好,脸蛋软软的,小乐,搬去跟我住吧,师母教你古琴,教你舞蹈,带你去旅行,咱们娘俩结伴走遍世界。” 万俟教授兴奋的附合,老婆子这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他喜欢。 晁宇博无奈的苦笑,这一二个的都想拐走乐乐,没法愉快的玩耍了! “等我哪天住宿舍住腻了我就去投奔师母,到时我给自己加点万能胶,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师母身边,让师母想撕都撕不下来。” “行,师母喜欢,小可爱,来,师母的礼物。”王师母拉开小手提包,摸出只翡翠玉镯子,拉过小学生的左手,帮她套上去。 小学生的手骨细,皮肤细腻,镯子套上去后一下就滑至手背,差点脱落,王师母懵了:“哎哟,这镯子太大了啊,这双柔荑真是细啊,皮肤就是古人说的滑不凝脂,得,戴不了,你就收着玩耍吧。” “师母,这个太贵重了。”乐韵以手垫着手镯,玉镯在灯光下泛出漂亮的光泽,用眼睛X光线扫描,镯子本身是绿色,还有微弱的灵气,上品。 “说什么贵重,这是师母给你的见面礼,拿着。”王师母摸摸小学生的小手儿,眼角飞扬,这次万俟总算有眼光,给她找来个小巧可爱的学生,让她以后也有机会尝尝给小女娃娃打扮的滋味。 “长者赐,不敢辞,师母,我收下啦,谢谢师母,谢谢教授。” “哎哟,你谢他干么?” “因为有导师才有师母嘛,如果没有万俟教授,好师母被别人抢走了,就没我的份啦。” “嗯嗯,说的就是这个理。”教授得瑟的昂下巴,没有他,他夫人就是别人的老婆了。 小学生说得很有道理,王师母乐得得给丈夫面子,不去泼他冷水。 在教授和王师母送见面礼时,晁宇博把提起电热水壶,给两位老人上茶,乐韵将镯子送回卧室,再去厨房炒菜。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知道小学生的茶是好茶,喜之滋滋的品尝,他们要留着肚子吃饭,所以没舍得猛灌,只喝了一盏,留着等饭后喝。 乐韵很快将最后一个菜搞定,少年帮上菜,装米饭,盛汤。 共九个菜,一个松茸鸡汤,一个香菇蒸鸡肉,一个炖兔肉,一个香辣兔肉,一个银盘蘑菇,另两个是当青菜的清炒和焯水药材植物,虽说是药草,大半是空间产品,经过配料相佐,闻不到一丝让人讨厌的中药味儿。 早听说小学生烧得一手好菜,王师母等主人动了筷子,有几分迫不待的喝了一口汤,好! 她惊喜的连喝了两口,舒开兰花玉指夹菜尝,每样尝一口,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万俟这次捡到宝了啊,这小学生简直堪称厨中高手,比起某位御用厨师也不遑多让。 因为有王师母在,为了君子风度,美少年和老教授不好意思开启疯狂模式,但是,出手的速度绝对不太慢。 王师母吃相优雅,然而,她可不会为了面子就委屈自己的胃,放开肚皮吃,以前每晚吃个八分半饱,这次实打实的十分饱,吃得眉开眼笑,最后胃里实在装不下东西,只好把美味让给少年会长和老万俟两人享受。 两男士优雅尤在,但斯文就不见了,也不管会不会被鄙视成饭桶,两人把菜全扫光,吃得那叫个心花怒放。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夫妻特别开心,嗯嗯,小学生的这份重阳敬老之心他们喜欢,比送什么劳私子的高档礼物强了百倍,以后逢年过节什么的,小学生啥都不用送,做几道菜给他们吃就是顶级礼物。 晁宇博也喜之不尽,虽然不是他和乐乐独享美食,但是,他知道乐乐打的野味是特意给他过生日的,老教授对乐乐又是真心喜爱,请他们来吃重阳饭,也是敬重老教授,这样热热闹闹的,大家欢喜。 晁哥哥生日,乐韵舍不得让他生日洗碗,自己收拾,擦净桌子才去洗碗,清理小厨房。 小学生刚采药归来,老教授和王师母心疼孩子一路奔波,也不舍得赖在宿舍耽误她休息,喝了茶,告辞,走时还打包带走小学生送的赠品:一腿兔肉,一瓶野生蜂蜜,和一包银盘蘑菇。 当小学生说还有一腿兔肉没煮,因为她接下来三两天不在学校,放冰箱冰太久就不好吃了,问他们愿不愿意带回家,夫妻两哪有嫌弃的理,当然照单全收,就那么拧着礼物,笑咪咪的走了。 送走教授和王师母,晁宇博呆着陪小乐乐说话,他小乐乐洗好菜析和刀,擦干净后将晒出去的药草收回来切段,他帮不上啥忙就坐着旁观。 乐韵也不用美少年哥哥帮忙,她自己动手切药草,那些药草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有部分是空间产品,有部分是在太行山所挖,自然界的这个季节,药材已很老,只挑出最嫩的部分来制酸菜。 将植物切成一段一段的,撒盐搓,再加上自制配料,搓均匀,装进坛子里密封,大概腌七天就能吃。 腌制好酸菜放回卧室收藏,开万俟教授带来的礼物,教授拧来的水果是Yi国最著名的特产血橙,别以为名中带血是黑暗水果,其实是它是世界最有名的橙子之一,切开看橙瓣,颜色鲜艳,营养值高,世界各国有引种,不过,引种的因地理环境不同,不能与原产地果子相媲美。 “万俟教授的小儿子是位建筑学家,经常到世界各地去学习交流建筑经验。”小乐乐在检查橙子,晁宇博帮解释,免得小乐乐以为老教授特意叫人从国外购水果给她而心有不安。 “晁哥哥,教授有几个孩子?” “两个,万俟教授大儿子也是学医的,在首都人民医院工作,万俟教授的大孙子在Y国读大学,小孙子比你大一岁,今年高二,王师母一直想要个孙女,可惜没有,乐乐很幸运,正对王师母的胃口。” “晁哥哥,我觉得想给王师母和万俟教授当孙女的人应该大有人在吧,只要他们说一声,估计女生们就会排队去认干亲。” 晁宇博笑弯眼,伸手揉小家伙的脑袋:“确实是那样的,想给王师母当孙女当女儿的人大把大把的,可没谁入她贵眼,就连乐副会长姐妹曾经也想拜会王师母门下学舞学琴,被拒了。你别看王师母温柔如水,她骨子里很传统也很执拗,对于弟子宁缺勿滥,而且王师母不喜欢女孩子把脸整成蛇精似的尖下巴。” “唔,我知道了,我是圆脸,所以我的脸又给我拉到不少分,圆脸的孩子最幸运,圆脸的孩子萌萌哒!” “圆脸的孩子最可爱,萌萌哒的小乐乐好好休息,我回去啦。” “嗯嗯。”乐韵又被美少年哥哥戳了几下脸蛋,考虑到他生日,没嫌弃他,拿袋子装一半橙子给晁哥哥提回去,她上次说上周要去他们宿舍拜访,因为外出采药,现在又要去制药,拜访之事继续延期。 精致少年提了水果,还有三只野鸡蛋,开开心心的回自己宿舍。 送走美少年哥哥,乐韵收拾好药材装进背包,又找出几本书绑扎起来,背上背包,拧书本下楼,乘自行车去校门口。 第一百三一章 惊震 贺明盛贺明韬兄弟俩被踢出家门后,开着车晃啊晃,一路晃到青大,一瞅,时间才刚过七点,兄弟俩:“……” 小美女医生下午跟他们说九点左右到校外碰头,他们来早了两个钟,要在路边喝空气吧? 感觉被家人抛弃的兄弟俩在校外找到一个停车位泊车,下车去街上溜跶,他们是想去散散步,赏赏夜景什么的,然而,因为长相出众,又帅又有特别的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了女生们的眼光。 贺家兄弟:“……”感觉来往的美女眼神好可怕! 被人看得心里发毛的两人,不动声色的退回轿车里,坐着欣赏来往的人,看到许多豪车来一趟,往往接走漂亮女生,他们也只有感慨的份儿。 两人不愿下车去逛,窝在车里又百无聊耐,真真体味到什么叫煎熬,饶是如此,他们还是很安静的呆着,不愿开车乱转悠,这当儿有空位停车已是特别的幸运,万一把车开走,回来连个停车的地方都没有,会得不偿失。 熬了一阵,差不多到八点,收到小美女的信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几点过来? “二哥二哥,小美女问我们几点来接她,我们怎么回?”贺明韬看到短信,激动的嗷嗷叫。 “就说……马上就要到学校了。”贺明盛本想说“说已经到了”,觉得不妥,还是说很快就要到比较好一些。 贺明韬嗯嗯的应了,赶紧照哥哥的吩咐回短信,发出短信后,两人就盼着回信,然而,小美女没有回音。 小医生不理会自己,兄弟俩郁闷的盯着青大的西大门,过了一下,贺明盛眼睛骤亮:“快看,小美女出来了!” 青大西门内外有路灯,光照如太阳,这个时候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和职工们进进出出,一个背大背包的女生单枪匹马的走出校门。 贺小二之所以能一眼认出小女孩,是因为她其实很显眼的,有一种比较特别的光环,扔到人群里,只要谁看到她,视线就会忍不住多停留。 “真的耶。”贺明韬把脖子拉得像长颈鹿似的,找到娇小的女生身影,推开门车门就往校门那边跑。 贺明盛也下车去跟小女孩汇合。 乐韵骑车到西校门的停车棚才发信息问贺小八,如果他们没来,她先去校外逛商场购些物品,如果来了,当然就是出发去贺家。 收到回信,她就猜着贺家兄弟们应该已到达,懒得再回消息,拧行李出校园,走了十几米远,看见贺小二和贺小八跑过来,相比于两青年的激动,她淡定得不能再淡定。 “小美女,晚上好。”贺明盛贺明韬跑到小女生身边,送上自认最亲和的笑脸,一边体贴的抢着帮拿行李。 贺小八抢走小女孩手里拧的书本,贺小二分担她的大背包,她的大背包还是背去山里弄得脏不拉叽的那只,塞得实实的背包有些像个四方圆柱筒。 “背包里有玻璃管瓶,你们小心些。”贺家青年高大威武,乐小同学不得不得提醒他们动作温柔些。 “我懂得。”贺明盛抱住大背包,如珍似宝的护在怀里。 大件行李被贺家兄弟拿走,乐小同学背着自己挂面前的小背包,随两青年坐上越野车出发贺家。 贺小二和贺小八不敢问小女孩怎么这么早就忙完了,默默的塞给她一包零食,那架式完全是像对待幼儿园的小朋友,不知道怎么相处,拿零食来哄。 抱着零食的乐韵:“!”她不爱吃垃圾食品好吗? 她晚餐吃了自己做的营养大餐,饱饱的,即不饿,本身又不嗜好零食,抱着袋子没动。 小女孩对零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让贺家两兄弟暗中琢磨开了,小美女是嫌弃零食不好,还是嫌弃份量太少?或者是都不是她爱吃的? 夜晚的京城,满街霓虹灯,满城灯光璀璨,络绎不绝的车流,熙熙攘攘的人流,繁华热闹。 贺小八尽量避开繁华区绕道而行,免得被堵路上半天挪不动,行车近一个钟,平平安安逼近大院。 当他们的车还在回程路上,贺家人又有家人回来了,回的是贺子恭的未死人鲁雪梅,以及他们的义子解忆源。 贺子恭已逝,鲁雪梅敬爱婆母,友爱妯娌,视夫弟如己弟,以身作则,起到了大嫂如母的良好带头作用,也以言传身教教出一群尊老爱幼的儿孙。 她也是年过古稀的老人,因为身体欠安,被义子接去江南修养,贺家老祖宗入院时贺家并没有通知她,原本贺家准备在医院第二次下达病危通知书的下午通知子孙做好赶回京见老祖宗最后一面的消息,后来因小龙宝请来医生妙手回春,让老祖宗转危为安,通知没有传达出去,也仍然瞒着贺大太太。 瞒着贺大太太的同时,也瞒住了贺子恭的义子解忆源。 解忆源是贺子恭同事之子,与贺祺文同年,他年幼双亡,由贺子恭和鲁雪梅抚摸长大,他是在贺家长大的,与贺家兄弟亲密无间,视贺家长辈如亲长。 解忆源和儿子解明义一同护送贺大太太回京,一路直奔贺三家,对于三人的突袭,贺子荣贺子瑞等人之前没收到消息,还真给惊到了,以为发生了何等大事。 柴溪和众人将大嫂,解家父子迎家西厅,扶着坐了,贺明俊几个将解明义拉到一边,兄弟姐们说悄悄话。 贺祺书和夫人钱榆英忙上茶上水果。 贺祺书从政,现任于国部的财政部,还是一把手,他夫人钱榆英也是帼国不让须眉,就任于国土资源部,正局级。 贺家的媳妇儿不管在外工作上是女强人还是铁娘子,回到家就是朴朴实实的家庭主妇。 “小大哥,你怎的突然陪大伯母回京了啊,吓了我一跳。”贺祺英挨着解忆源坐着,也没避讳什么,直言问原因。 因解忆源与贺家祺字的老大贺祺文同年,只略小几个月,贺家祺字辈兄弟们称他“小大哥”,贺家明字辈们敬称为小大伯。 “你们瞒得我们好苦,”解忆源凶凶的瞪同辈兄弟们,不满的抗议:“奶奶生病被下病危通知书那么大的事,你们怎么可以不告诉我?你们瞒着我娘,我理解,为什么要瞒着我?” “小大哥,你别生气啊,”贺祺英赶紧帮小大哥抚后背:“我们第二次收到医院下达病危通知的当时已经决定下午通知所有人回来见老祖宗最一面,后来我们小龙宝请来了高人,一番施救,妙手回春,让老祖宗有了希望,所以我们暂时就没告诉你们,免得你们担心,告诉了你,那不就是等于告诉大伯母了嘛。小大哥,你老消消气啊,别绷着脸,我们是因为确定老祖宗有希望才不通知你们,一旦老祖宗有个马失前蹄,我们落掉了谁,也不可能落掉你和小大嫂是不是?” “哼哼,这次我勉强相信你们一次。”解忆源也知道义兄义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更知道他们瞒着他是怕他义母知道了受到刺激出意外,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手术后的身体极差,折腾不起。 鲁雪梅本来也是绷着脸,一脸郁气,听到侄儿的解释,稍稍缓和一些:“我知道你们是怕我承受不住才瞒着,可我还是不舒服,我再身体不好也还挺得往,休养能能比老祖宗更重要吗?” “妈,您老不气啊,这事是我和弟弟们决定的,要不,您打我一顿?”贺祺文赶紧挪到老母亲身边,帮老娘揉肩。 “你们兄弟皮粗肉糙的,板子打下去,板子断了,你们还跟没人事的,打你们没得浪费我力气,你滚一边去,我现在看着你就生气。”鲁雪梅看儿子不顺眼,没好气的呛回去。 贺祺文立马蹿走,柴溪握着大嫂的手:“大嫂,消消气,这事我也有份的,就算老祖宗清醒着,相信老祖宗也会同意这么做,老祖宗醒来后问过你们,听说我们没劳师动众的叫你们回来,对我们的做法很满意。” “我没怪你们,就是想着难受,你们不通知我,万一老祖宗没挺过来,我要是赶不及,说不定就不能给妈送终。好了,你们也别解释,你们为着我好,我懂,妈怎么样?睡得稳不稳?” “妈每天服药,虽然有些虚,精神挺不错,人也清醒明白,记忆也好,胃口也不错,每餐能喝一碗半粥,中午晚上睡觉也很稳,这会早睡着了,所以才让你们歇着,要不然肯定拉你们去陪老祖宗说说话。” 听说老祖宗睡得踏实,贺大老太太也放心,喝了几口茶,吃水果,她们坐飞机坐出租车,一路奔波,还真是有点累。 老太太不计较了,贺家小辈们也松了口气,正说着话,贺明俊急急的嚷了起来:“爷爷奶奶们,先别叨家常啦,兄弟姐妹们快准备准备,小八和二哥陪小美女医生马就要到了。” “啊?” “这么快?” 贺家老少们顿时惊了一把,一下子站的站起来,跑的跑起来,一时兵荒马乱的,忙成了团。 贺小八的越野车,溜溜儿的溜过大街小巷,到达委员们家属大院外,在院门给电子眼记录后才进院。 ? 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大院挂着的牌子,乐韵脑子里闪过一个巨大的问号,那个委员啊,不知道是不是她知道的那种大官? 如果是那种级别的大官,先容她抹把冷汗,毕竟,她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官除了初中的校长,乡长县长,就是管公安的分局长。 听说青大的校长相当于高官级,她只有远观过,没有近距离的正面接解过,所以不算在内。 摸了一把额,乐小同学暗中翻白眼,她是医学生,是帮救病的,即不想求他们罩,也不想求他们关照,贺家官大官小干她何事?她又没想过要抱人大腿,犯得着吓自己吗? 进了大院,又兜了好几弯才到贺三住的小四合院。 贺小八将车从主道上转进通往独门独栋的小院,车子刚到门口,小合院的院门从内打开。 贺明韬将车调好头,让小医生坐的那方正对大门,方便小女孩下车,然后,他和贺明盛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包起小美女医生的背包和书本,站到车旁等小美女。 乐韵没拿乔想让人等,而是那两人太快,她不好意思跟他们抢前,让他们爱咋的就咋的,她背着面前的小背包,手提零食下车。 “小美女,这里是我们三爷爷的住处,您请-”贺家两小青年站两侧,让医生走前面。 抬头一瞅,天空星光稀稀,地面的一栋院子四周亮着灯,内部也亮着灯,大门开东南角,从敞开的大门看去,依稀见到门内人影绰立。 乐韵也没捏揉做作,迈着小短腿,扑踏卟哒的走向那张开嘴巴的门洞,颇有种就义的决然感。 踏上几级台阶,到达到院门的屋檐之下,朝门扫一眼,她后背冒出一层鸡皮疙瘩,门内,贺家老少排排站,一边是中年,一边是小青年,尽头那端是几个七老八十的老爷子和老太太。 中青年们的队伍整整齐齐,男男女女排列有序,一致微微侧身面向门口,眼神……怎么说呢,用如狼似虎不妥当,大概是激动莫名。 仅只一眼,乐韵就数清的人,也看清几张以前没见过的新面孔,凭面相与他们所站的位置也能推测出来他们大致的身份,那两位明显没有贺家人所有的龙目的人,不是女婿或外孙,就是贺家老祖宗的娘家亲戚。 鲁雪梅和解忆源看着贺小二和贺小八陪着个小孩子越来越近,当时内心是震惊的,那么小的姑娘,真有起死回生之医术? 贺子荣也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医界高人,不动声色的震惊了一把,竟然真的是个小女孩子!子瑞和孩子们告诉他说医生是个小小的女孩子,他还有几分不信,如今,不得不信医生真的是个小孩子。 贺子瑞再见小医生的风采,激动的眼底发热。 当他们在直勾勾的盯着门口时,贺明盛贺明韬也看见了多出来的银发老妪,不禁脱口而出:“奶奶/大奶奶。” 听到孙子和侄孙子叫自己,鲁雪梅瞪了眼孙子们,医生在呢,怎么可以先叫她?老太太反应快,微微弯腰:“医生,您辛苦了!” 贺大老太太是贺家除老祖宗之外第一长辈,代表着大房一支,也是贺家四房的表率,她老人家一弯腰,贺家老少们一致弯下尊贵的腰,恭恭敬敬的欢迎小医生:“您辛苦了!” 哎哟! 后背一凛,乐韵嗖的向后一跳跳开,额心黑线哗哗的飘:“又来这套,我怕折寿好吗,还有,虽然今天是重阳节要敬老,我还是忍不住想说实话,那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你刚做过手术不久,大病未愈,还拖着这么破的身体站那儿是几个意思,你万一被风吹倒,还得要我出手,我没合适的药材好么,那谁谁,贺小三贺小五,还有贺小十二,你们一个个又不是愣头青,还杵着干什么,机灵点把你们家老太太们扶进屋去坐着,别连累我背上不敬老的黑锅。” 贺明俊贺盼盼和贺明净再次领教到小医生的嘴巴功夫,弱弱的抹汗,他们哪敢自己做主啊? 他们正想应呢,小医生两步跨进门,一边走一边又噼喱叭啦的说开了:“还有那个站在贺小八叫大伯父的贺老大身边的那个没有长龙目的先生,你老虽然不像银发老太太又是高血压高血糖和腰结石那么严重,你也不算健康,心脏病人一个,还有高血压,这会儿血压至少升到二百了,你也别跟着瞎掺和搞什么欢迎仪式,自己爬回屋里去坐着吧。至于他人,谁爱在屋外吹风就让他们吹着。” 鲁雪老被小女孩子当面说破身体,正窘迫着,又听到后面一长串话,直击她的病情,整个人都愣住了,这……这,小医生怎么知道她的病? 不仅她愣住了,被点名的解忆源也是一脸懵。 柴溪:“……”牛医就是牛医,真的比牛还牛! “快,小三小五小十二,赶紧扶奶奶爷爷们进去,明义,你也别愣着,快扶小大伯回家。” 眼瞅着一群人被小美女医生的一盆冷水泼得呆头呆脑的,贺明盛身为在场第四辈最年长的兄长,立马发话,指挥兄弟姐妹们行动。 贺明俊贺盼盼贺明净忙忙跑动起来,搀扶住爷爷奶奶跟在小美女医生后面,解明义想去扶老爸,贺祺文一把扶住弟弟解忆源,相携去客厅。 贺祺杰最近大门,关上门,在后面小跑前进。 贺明盛和贺明韬陪同小医生去东厢房客厅,东厅就是东厢的正堂,因为小龙宝说小医生不喜欢浮夸铺张浪费,贺家放东厅里的家具都是木制,长椅小椅子,木桌子,靠南边墙是一套圆桌,两边墙都有长椅。 贺家人进厅,将小医生请上座,贺祺书钱榆英飞快的献茶,贺祺文和贺祺礼端水果,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的小辈们坐长椅那边,就贺子瑞夫妻和贺子荣,贺大老太太上桌子陪医生。 贺祺书亲自泡茶,他一个国部级高干人士,泡茶时特别优雅,F省的上品铁观音茶叶的清香,和着贺老二温和稳重的容颜,颇有意境之美,钱榆英是助手,两人夫唱妇随。 泡好茶,贺二夫人用茶盘捧茶,献给小医生,也幸得在场的是贺家自己人,若有外人看见贺老大夫妻两人亲自奉茶,必定会跌破眼镜。 乐韵不谙茶道,兴趣也不在茶道,所以她认得所有茶,但是具体说的什么泡茶手法,从没去研究,自然也不会装风雅来个什么品闻嗅尝,她端了小小的茶杯,直接喝掉半杯。 贺盼盼看得差点笑出声来,原来还有人跟她一样不懂风雅!同是茶道外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呀。 身上多了几道目光,乐韵看看贺家老少:“你们看我做什么?我认识茶树茶叶,我知道这是上品铁观音,大约是明前三到四天的,可别跟我论什么品茶之道,我从没研究茶艺,比起明明不会还要附庸风雅,我宁愿牛嚼牡丹。” 贺家几位茶艺大师们愕然,贺子瑞憋了几秒,憋出一句:“小美女医生是真性情!” “小美女,真乃知己也!”贺盼盼笑得捧腹:“爷爷奶奶,你们也说不懂茶艺是真性情,我就是真性情,你们还老因为我不擅茶艺就说我是粗人。” “小五,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柴溪没好气的瞪孙女,她有一对宝贝龙凤胎子女,而龙凤胎的儿子又生一对龙凤胎,然而,大概双生子在娘胎里弄错了性别,小四是男孩,反而文静秀气,温雅柔和,特别擅长茶艺,而小五明明是女孩子,却野的像男孩子,对茶道一窍不通。 贺盼盼笑得脸发酸,自己揉肌肉去了。 贺明盛几位囧囧的笑,解明义悄悄的拉过挨得近的贺小八,咬耳朵:“小八,小美女医生是不是比较难相处?” 呃,贺明韬偷偷的瞄眼小美女医生的方向,悄悄的回话:“其实还好,小美女医生就是嘴巴有点点毒,只要舍得一身剐,被打击几次就习惯了。” 小女孩说话直,钱榆英温和的笑笑,等她喝了一盏茶,泡第二盏。 “刚老说有高血糖的那位老太太,你喝一杯铁观音就行了,以后还是别喝青茶绿茶红茶什么茶,改喝没有用牛黄熏的金银花或者款冬花茶。” 瞅着满头银花的老太太喝了一杯茶,那边又将杯子收回,乐韵身为医生,又管不住嘴的多嘴。 “多谢医生的金玉良言,我以后只喝花茶。”鲁雪梅感激的道谢,再次微微低头:“我是贺家老大贺子恭的媳妇,娘家姓鲁,您直呼我贺鲁氏就行,您对老祖宗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但有所谴,贺家上下必倾尽所能以赴。” “贺大老太太,你客气,我出手救人不是想要你们贺家欠人情,只因为老寿星婆婆本身,我诊脉的时知道老寿星婆婆是革命老兵,曾经为民族自由不惜生命的幸存老兵越来越少,我遇上了,但凡能救,自然会倾尽所学医治。” “您知道我们老祖宗参加过革命?”贺家老少们惊愕不已,老祖宗确实是革命老兵之一,为民族自由差点死在战场,也因是革命前辈,晚年国家还分派一个专职保姆照顾老人。 可那是内行人才知道的,哪怕就是五六十岁的一辈高干们也鲜少知情。 “我是医学者,能从伤势推测出来,老寿星婆婆左耳上方一寸曾被子弹擦伤,留有伤痕,左肩近脊椎处也中过弹,而且,当年大概手术条件有限,有细小的碎石残片嵌进肉里与骨头紧贴在一起没有被发现,她忍耐住了痛苦,硬是生生的熬得碎石被钙化,与骨头融为一体,我觉得能有那么强大意志力的人只可能是当年上过战场的仁人志士,唯有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为民族自由连死都不怕的革命先驱者才不会被身体上的疼痛打倒。” “您说……您说……”贺子瑞和贺子荣按住胸口,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他们竟然不知道老娘骨头里还嵌进了石头! 当年他们还年少,可也记事了,记得老娘有几年左手常常拿不住东西,有时会自己揉肩,当时应该就是因为骨头里有石头疼痛难忍,可他们从没听老娘亲叫过一声痛。 这些年拍CT等,也照出来左肩胛骨一点异状,连医生们也以为是骨质增生。 如今,从一个小姑娘嘴里听说那其实不是骨质增生,而是曾经嵌进去的一点碎石,兄弟俩只觉心脏好似被揪住,快喘不过气来。 “爸/二叔三叔/爷爷/二爷爷三爷爷。”贺祺文和解忆源等人惊呆了,猛然发现两老爷子呼吸急促,吓得忙冲上去,七手八脚的帮顺气。 鲁雪梅和柴溪也震惊得说不话来,她们也是第一次知道婆母曾经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煎熬。 贺盼盼和贺明净看护着两位奶奶长辈,贺明盛等人一阵忙活,总算帮两位老爷子顺过气。 解忆源因为担心长辈,他自己倒把自己忘记了,反而没啥事,等安抚好两位老爷子的紧张情绪,贺家小辈们才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赶紧散去坐着。 这一下,大家对小女孩子的敬佩之情有如长江之水涛涛不绝。 从巨大的冲击里顺过气,贺子瑞惭愧的低头:“多谢您告知真相,是我们做儿女的不孝,竟然一直都不知老母亲受过那么的煎熬。” “没什么,我告诉你们老人的旧伤,不是想让你们内疚,只是想说我知道她值得尊敬,所以我尽我之力医治,没想过要挟恩求报,我不贪你们家的权,也没想借你家的势,将第二副药制出来,你们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们犯不着时刻惦记我什么时候找你们家讨要人情,让你们家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坏你们光明前程。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贺小八你领路,我去看看制药的地方合不合要求。” 第一百三二章 制药 这? 贺老大少们被小女生丢的一串词砸得呼吸骤然一窒,小医生什么意思?! 再次被点名的贺明韬,下意识的跳起来,见小女孩子向外走,忙伸手做个引导手势:“小美女,制药的地方在这边,这边请。” 贺小八一句解说也让愕然之中的贺家男女老少回神,呼啦啦的站起来跟小医生去看制药房。 贺家精心挑选出来的制药房就是东厢的北房,有两扇门,一扇与正堂相连,一扇是朝向回廊一边,贺祺杰和贺明俊离门近,赶紧将与厅相通的门推开,开灯。 乐韵走到门口,看一眼,弯腰脱自己的运动鞋。 北房以前明显是卧室,旧式水泥地板,大部分家具被移出去,北面靠墙的地方留下一个大衣柜,格子里放着大大小小的塑料篮子;房间东西开窗,朝走廊的窗下放着两把高矮不同椅子,靠内的那端尽头的北角改建成一个小洗手间。 靠走廊一端的北墙角挨墙码着一堆劈好的木柴,柴火劈成一尺半左右长的段;挨着柴火码堆无烟炭。 离柴火不远放着一辆用角铁焊造而成的小推车,底下有四个小小的合金钢轮子,可以推着移动,上面载着个四方的水泥铸池子,中央有一小堆煤灰渣,支锅架上有一只很厚的合金大锅,池角落里还有两只小锅。 在朝南方的空地上铺一块防水布,摆放大大小小的有盖汤碗,一大一小一两块菜板和装菜刀的脸盆,还有一个小型的磨葫椒的电粉碎机,还有几块水泥浇铸的板砖。 靠厅堂的那面墙挨墙放一张可折叠架子床,挨着床排列着纯净水桶和两箱矿泉水。 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东西码放的整整齐齐,窗帘拉在两边,窗页只有天窗打开,主扇页掩闭。 站在门口瞅一眼,乐韵的第一印像就是——满意,贺家腾出来的地方基本符合她的要求,比较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旧式木门很薄,能清晰听到门外声响。 松开鞋带,解放出脚,踏进临时制药房,走了一步又回头,看到后面一边黑压压的头,就算被盯得有些不舒服,仍如既往的面不改色:“里面没有多余的眼睛吧?” “多余的眼睛?”贺子瑞和贺子荣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多余的眼睛就是针孔照相机,微型摄像机类的监视器。”看他们不懂,乐小同学说明白点。 “绝对没有那种东西。”贺祺文和祺书几个忙保证,小龙宝再三嘱咐,告诫他们千万别自作聪明,他们哪敢在制药的地方装那种东西偷拍别人的制药过程。 “没有不该存在东西就好,我讨厌被监视。”别人被监视也无所谓,她要是处于监视中,万一她爬进空间的事被拍到,指不定就会把她捉去送研究中心切片。 贺明盛几个小青年虚汗淋淋,他们当初确实想装个摄像机,拍下制药过程以研究,后来觉得太不道德,所以没装微型摄像机。 乐韵踏进制药房,转悠两圈,目之所及没发现奇怪的东西,也就不再挑剔:“手脚麻利的进来把你们购回来的药材打开袋子给我检查,另外,再去将我的背包拿进来,还有将让下午送回的药材也搬来。” “哎,马上就来!”贺家男女老少们应了一声,一些人飞快的甩掉鞋子,只穿祙子踏进制药房,贺祺书和钱榆英因为收拾了一下茶具,落在最后面,两人转身就去抱小医生的背包,贺祺英和贺祺文兄弟两飞奔去上房正堂提药材。 贺家人多,男女老少都不甘落后的全涌进制药房,一下子就占去好大一片空间,让原本很宽阔的的地方显得窄仄。 老少爷们也不是看热闹的,跑去拿了衣柜格子里的篮子,三三两两的拆篮子里的药袋子。 经过处理的药材密封在袋子里,空间又经常通风,室内没有药味儿,当袋子被打开,各种药味儿就飘出来了。 贺祺书抱背包跑到小医生身边,一个国部级的一把手,这刻分外谦和,连眼神都是带着小心。 乐韵提过大背包,到放碗和菜板的地方随地坐下,将背包里的鲜药草和干药材一一拧出来放纸布上,最后抱出泡沫盒子,将背包扔给站在一边等着听候差谴的贺家五爷:“我没空洗背包,辛苦你们帮拿去洗干净。” “哎!”贺祺书接住背包,转身塞给老婆,傍晚小二和小八就宣扬了小医生从外省采药归来时背包弄得很脏,他们当时就能猜到采药过程必定很艰难,当亲眼见到那只脏背包,他意识到或许采药过程比他们想像的还要辛苦。 钱榆英抱住小医生的背包,赶紧先放东厅的长椅上,和丈夫又站着等候小医生有没什么其他吩咐。 贺祺文和贺祺英兄弟跑去上房正堂抱的抱,提的提,将傍晚放在上房的药材全搬至东厢,放在长椅上,再脱了鞋跑进制药房,凑过去帮拆药袋子。 贺家人自己会找事做,乐小同学不管他们,解开自己携带来的鲜药材袋子,让它们通风透气。 人多力量大,贺家老少齐心协力,相续把药袋子开封,端着篮子送到小医生身边,让她检查。 “不用给我看,人参粉不合格,人参在卖出来前被煮过一遍,有用药效顶多五成;灵芝也是被煮过,还有肉桂也是半真半假,当归应是商家处理不好,晒的时候受过潮,熟地没有达到七蒸七晒,地萝卜是多年陈药,药效大概只余四成,其余的勉强合格。” 乐韵没有一样一样的看,伸出爪子,从几个篮子里揪出有问题的药材袋子扔一边:“灵芝我有捡到几支野生的,够用了,明天你们去重新再买肉桂和当归。” 她随手一抓拧出几只药包,贺家老一辈被震得目瞪口呆,贺明俊最机灵,飞跑到衣柜边,赶紧抱过记事本翻开对照药袋子上的编号,他们在药袋子上标号,在记事本上有登记备案,方便对号入座。 那么一查竟然全对上了! 小女孩拧出来的药材袋子上的标号与记事本上登记的药材名一一对应,贺明俊嘶的倒吸了一空气,说话都结巴了:“您……您怎么识别出来的?” 唰,贺家老少们眼神投向贺小三。 “我要是连药材都辩不出来,坐在这里的医者就不会是我。”乐韵灿灿一笑:“贺小三,你震惊的样子很丑,赶紧上嘴巴。人工种植地出产的药材实在不怎么样,严格论起来没一样入得了我的眼,只能勉强凑合凑合,有些东西不太好,需要用另外的药材来中和,明天派机灵点的人去找莲藕,红的白的各要一份,要靠尾巴一端的,保留四五个节,最好亲自去田里挖,保留莲藕的嫩芽和藕节之间的根须,再找两个莲蓬,能找到新鲜的叶子找两张叶子,没有就找老叶。要在明天天黑前找到,明晚十二点前药材要下锅。噫,你们全睡着了吗,怎么没反应?” “唉唉唉!”干瞪眼的贺家老人,愣乎乎的应诺,然后,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脸懵,刚才小医生说什么来着? “小美女,是要莲藕是吧?”贺明俊和贺明韬几个小的脸皮厚,不耻下问。 “是的。别发呆了,把药袋子密封起来。”贺家大的小的全当木桩子,乐韵不忍直视,提起菜板摆放好,将新鲜的几袋药提到菜板边,转身去东厅。 贺家老少爷们又抱走篮子,赶紧去密封起来。 贺明韬脸皮最厚,也最不要脸,撒欢儿似的追着小女孩子屁股后面,跟着请她重复刚才说的莲藕的有关要求。 乐韵默默的在贺小八头顶加紧上了“二”的标号,耐心的重复一遍要求,到门口穿上鞋,提取放木椅上的药材,连筐带篮子的抱了一半药材进制药房,放在架子床旁的空地上。 贺明韬请人重复解释莲藕的要求时开了手机录音,记下小美女医生的话,帮小女孩抱了一些药材放好,又溜到放菜板的地方,他眼疾手快,抢占位置,提把菜刀,跃跃欲试:“小美女,是要剁碎是吧?我来。” 得到小女孩点头,贺小八随手将放菜板旁的一包茎块拖近,摸出一串有三个茎结的东西,放到菜板上,提刀就剁了下去。 他原本是信心满满的,结果一刀劈下去,卡住了! 那重重的一声菜板响,吸引住大家的目光,大伙儿只见小八提起菜刀,连刀和块状物用力往下砸,砸得菜板“梆梆”响。 连砸几下,终于从植物结块上劈下一块,贺明韬:“……”囧,怎么可以这么不给面子? 他不甘心丢脸丢到自家来了,提起刀又剁,剁一刀,又卡住了,只能用力的砸,砸下几下才能劈下来一块,被分割出来的药肉片还厚薄不匀。 看他剁了三四块,乐韵实在看不去了:“贺小八,你的刀工让人不敢恭维,你哪凉快哪边去,你不嫌丢人现眼,我还嫌你浪费我时间。” 贺家众人:“……”虽然说得很对,但是,能不能别说得这么直接? “小美女,不是我刀工差,是这个太硬了啊,这是什么玩意儿,**的,比木头还吃刀。”贺明韬不服,为自己叫屈,人还是很识趣,弱弱的让位。 “金线吊葫芦,年龄是你的五倍半还多一些。你手气不错,一挑就挑最硬的硬骨头下手,可惜实力不行,啃不动。”贺小八勇气还是值得赞美的,挑什么不好,偏偏挑到最硬的一块硬骨头下手,惨败是必然的。 “五倍半,三五十五,我的天,将近一百五十岁左右?”贺明韬刚闪到一边,扳着指头数数,差点跳起来。 “数学还不太差。”乐韵盘膝坐下,操刀在手,一手拿块茎,举刀就剁。 “嚓嚓嚓…咣咣咣…”那块在贺小八手里总吃刀的植物茎块到了小女孩子手里刀刀见底,像切萝卜似的简单。 看着小女孩子手里的刀起起落落,快得几乎看不清次数,贺明韬先是嘴张成了O,然后一把捂住嘴,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这一定不是真的! 贺明韬很想大喊“作弊”,绝对是作弊,为什么他剁就剁不动,小女孩刀刀见底,比切生姜萝卜丝还轻松? 贺家众人看眼贺小八,默默的转过头继续密封药材袋子,嗯嗯,小八已经被现实打击得够惨了,他们就别再往他伤口上撒盐啦。 被打击得心灵破碎的贺明韬,就那么瞅着小女孩刀起刀落,她切完一串茎块,将薄片切成丝条,再切成丁,捧在一只大碗里装起来,继续拿过一串茎块切薄片。 贺家人将药子全密封起来,围观小女孩刀法表演。 “干完了你们的活,全部退出去,别在旁杵着当木桩子碍手碍脚挡光挡路占地方。我明天傍晚会出去拿莲藕和缺的几样药,其他时间基本不外出,我不叫你们,你们谁也别来吵我,也千万别跑窗口张望,万一我没反应过来把外面的人当贼,直接丢暗器废了谁的招子,别怨我没提醒。” “这,医生,您不出去,一日三餐怎么办?”那问题可把贺子瑞难住了,小医生呆制药房不外出,三餐咋办? “我叫你们准备方便面,快速面,奶粉和煮奶锅放制药房里,你们没有准备?” “有,全在衣柜格子里的篮子里。”钱榆英应声而答。 “这就够了,饿了我自己会弄吃的,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这里耽误我时间。” 小女孩轰人,贺家老少们愣是找不到理由停顿,排成队,鱼贯而出,到门口穿上鞋子,全部退去西厅喝茶吃水果,听东厢房那边的声响,等候小医生还有无吩咐。 最让他们纠结的就是小姑娘说没有挟恩求报的那番话,他们猜不出究竟是哪句话惹她不高兴,她不屑于跟他们贺家为伍,若说是因贺大老太太的那表示贺家立场的话,他们觉得那话没毛病啊,只要救回老祖宗一命,小医生有所求,贺家上下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一百三三章 你可以试一试 将贺家人全请出去,乐韵去把自己的书本也抱回制药房,关门上栓,继续砍药材,将茎块类的七八种药材全剁成细碎的小丁块,倒进大锅里,往里倒了几桶水。 水是矿泉水,贺家人用装纯净水的桶装载,方便使用,要不然用时一瓶一瓶的开瓶装水太浪费时间。 加水到合适的位置,乐小同学将人工推车移一个位置,将放水泥池子里的两只小锅扔地板上,拿木柴生火,等火燃起来,将大锅搬上支架,盖子上压一块水泥板砖,开始煮药。 坐西厢等候的众人,听着东厢剁药材的声响,那密集的声响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就没了,转而闻到火焰的味道。 小医生开始制药了! 闻到焰味,贺家老少们都能猜到原因,悄悄的站到西厅回廊遥观东厢,然后,看到那边窗口有人影晃动,窗帘合上,只透出些微弱的亮光。 “都去睡吧,明早早起。”小医生拉了窗帘,说明没什么事了,贺子荣吩咐小子们散了。 贺家老少们分二拨,一拨去上房,一拨住西厢,大家怕起居时弄出声响打扰到医生制药,东厢一律不安排人住,全部人员住上房或西厢。 人那么多,怎么住得下去? 没关系,子字辈的住一楼,祺字辈或明字辈住楼上,男女分开,全部打通铺,一个房间睡十几个人都没问题。 因此,贺三夫妻居他们在上房的卧室,没有分拆;贺大老太太、钱榆英和罗绣兰、贺小五贺小十二四个女性住西厢的北边房,南边房则是贺子荣与解家父子住,贺家祺子辈和明字辈全部住西厢二楼。 贺家在国庆期间就早早做了预计划,拟算出如果家族人员们回来怎么安排,因此,当到了这天,大家井然有序,不见丝毫慌乱。 钱榆英等其他人都回房去了,她蹑手蹑脚的到东厢,关了东厢正堂内的灯,再关了所有走廊的路灯,悄悄的回屋睡觉。 乐韵拉上窗帘,坐着烧火,等贺家人全睡觉去了,往火膛里丢几截无烟炭,急匆匆的冲回空间,拧电筒,提两只篮子直奔种面包树的花圃去摘金银花。 当初把面包树和古蕨种花圃里,她以为它们肯定疯长,然而,结果大出意料之外,它们长得很慢,而且趋向于横向发展,纵向发展一天一夜没长出一尺,而横向发展得倒挺快的,每隔一天一夜就粗一圈。 尤其是古蕨,它根本没长高,就只长腰围,竟然仍然只有最初的几片叶子,直径有一个喝茶的杯子那么大,面包树的直径从鸭蛋大小发展到了碗口粗。 神树和古蕨不疯长,其他几样可没客气,像拼了老命似的疯狂增高增大,苹果树和香梨、山竹已长到四米来高,枝繁叶茂。 香蕉树长得最快,已经有六米来高,腰围有小脸盆那么粗,长到了一定高度,项芯抽出一支花序。 对此,乐小同学表示很无辜,她就是隔一天一夜浇一次井水,为什么面包树古蕨、龙血树没没什么反应,就水果树像吃春药似的疯狂? 与香蕉树同样疯狂的就是金银花,它疯狂长枝条,乐小同学本来帮它织了篱笆,到昨天下午,篱笆承受不住重量,倒了。 倒在地面的金银花藤仍然无休无止的增长,一边开花一边长新枝,形成一簇金银绿相间的漂亮花团。 乐韵跑到花圃边,瞅到一大片花朵,叹了口气:“你长这么快干什么,我摘不及好么?!” 金银花长得太快,每隔几个小时就可以摘花,而她,有时不能进空间,一旦错过,那花就谢了。 咕咙抱怨一句,将电筒戴头上,像围了一根抹额似的,飞快的摘金银花,她决定,这几天制药有时间进空间,所以努力的收摘,等攒够金银花,她就把花藤挖出来,等什么时候需要再种下地。 像黑老虎果和八月炸,她也收到了好多的果实,但是,她没舍得挖藤,八月炸和黑老虎还有大五叶木通五味子,它们的藤长得没金银花这么疯狂,而且,它们有休眠期,到一段时间就会自动休眠。 休眠的时间里花和果子都不会掉,花还是花,果子也不熟,等休眠期过去,花和果才会正常长。 金银花不休贴主人,发展成好大一片,花也特别多,就算以乐韵的手速,也足足摘了近四十分钟才全部摘完,将金银花倒在堆放的地方,先出空间烧把火,又回头下药田收瓜菜。 她自己坑自己,当初一个劲儿的种,为了不赶在一块收获,不得不用井水催长,从而赶在昨晚和今早将小白菜和生菜油麦菜之类的青菜全收获,给自己减轻一些负担。 当乐小同学在空间里忙天忙地忙不停时,燕少和柳少也坐在工作室,每个人面前好几台电脑,两人努力的加班加点。 “呜,哥快累死了。”柳少发不出不知第多少次嗷叫,用手捂眼睛,放松放松盯屏幕盯得昏花的贵眼。 燕少默默的瞅柳某人一眼,将放桌上的水果盘端放到两人电脑之间的位置,自己也戴上手套,拿只苹果啃。 柳少戴只手套,抓只香瓜咔嚓狂咬,干掉水果补充点水分,放下手套,又做眼保健操,嘴里抱怨:“每次都要在成千上万的路人甲乙丙里找嫌疑人,这些会累死人的好吗,哥当年怎么就学了这种专业,早知道这么坑,我说什么也不会扎进去。” 对于手头的工作,柳大少除了讨厌还是讨厌,讨厌到看到电脑都想吐,不是他傲娇,任谁从国庆节起就天天抱着电脑,每天分析成千上万的声音,观看无数信息和镜头,从中侦察哪些是可疑的,有时稍稍大意点就可能放过嫌疑分子,分分秒秒在考验眼力耳力,也考验着自己的经验和敏锐度。 在那种高强度工作压力下,就算有火眼金眼也吃不消,何况,他自认还没有炼就出金刚不坏之身和火眼金睛。 在多天持续工作状态之下,饶是身强体壮的柳大少也疲惫不堪,身心皆对工作产生厌倦情绪。 他感觉身体被掏空了,急需要休息,最最需要的其实应该是小美女做的饭菜,每次跑小美女宿舍蹭顿吃的,在三两天之内身体与精神力都是持续保持最旺盛状态,如果在做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中,每隔三四天让小美女做顿好吃的安慰安慰他,让他坚持一个月也没问题。 因为没有让人为之一振的美***力消耗极大,柳大少精神蔫了巴拉的,提不起神儿,工作效率大打折扣。 “为什么每次都抓我来顶岗,人家不是铁打的,人家也不是你的直属部下好吗,每次都抓人家拼命,假公济私,仗势欺人,小行行你混蛋!”柳向阳一手抱头,一手揉眼睛,这工作真的不爱了,他要改行! “当年是谁嚷嚷着要做国内IT业第一人,又是谁扬言要成为世界第一黑的,又是谁说以后遇到技术方面的问题需要帮忙找某人某人一定倾力而为的?”燕行似笑非笑的瞅着发牢骚的柳某人,他可是记得当年柳某人信誓旦旦的说要成为国内超级黑客,世界第一黑,专黑某些人的电脑,搜齐各种有趣的事儿当笑话看。 “哥不知道,哥知道了肯定打死丫的,让那丫的夸海口,不知道承诺是不能乱许的么。”柳向阳想撞墙的人都有了,当年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巨坑,就这么把自己坑在里面,怎么也爬不出来了,心塞啊! 对于某个死不承认自己当年糗样的人,燕行也没准备再揭他黑历史,慢腾腾的摸手机出来,他之前有收到短信提示,因为当时工作繁忙,没时间看,现在休息一下,顺便处理一下私事。 “是不是有小萝莉的最新消息?”柳向阳看到燕某人捧出手机,一秒抛开自己的小情绪。 “嗯,人已经到我三舅公家了,刚到就闭关制药。”燕行看了自家表哥表姐表弟表妹发的信息,嘴角弯弯。 家里的表兄弟姐妹们也不知在玩什么,一人发一条信息,内容大致相似,说小萝莉几点到贺家,什么时候关门制药。 “然后呢?” “然而啊,应该是可能挨小萝莉呛了一通,全在拐弯磨角的问我小萝莉是不是脾气很火爆。” “问小美女脾气是不是火爆?”柳向阳笑咪咪的望天:“小美女脾气明明很温和的,虽然有时候说话直了那么一点点儿,会把人气得想跳脚,我想,你家表兄妹们那么问,估计被呛得不轻。” “大概吧。” “你准备帮你家表兄妹们找回场子?” “你觉得我会脑残到跑去找小萝莉吵架干架吗?” “应该可能不会,我们投鼠忌器,不敢招惹小美女,小美女可没什么忌惮,分分钟就能朝我们开火,小美女又是个看谁不顺眼就给没脸的人,你凑上去,分分钟就会被贬得分文不值。” “知道就好。反正小萝莉就是嘴巴不饶人,指望她给谁留面子,难。我家表哥们也该被呛一呛,不挨呛呛,他们就不知道女孩子除了温柔似水、蛮不讲理、娇柔做作、心机深沉、豪爽乐观、端庄大气和小家碧玉之外,还有一种让人爱恨交加、打不得骂不得的孩女孩子会逼得人分分钟想把她打回娘胎回炉重造。” “感觉,你乐见其成?” “嗯,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是,确实是这样的,谁让我家表哥们太稳重太温和,女人缘都挺好,从来是女人们倒贴着想哄他们,他们不会哄女孩子,以前每次都打击我,所以现在活该他们被个孩子呛得摸头不知痒处。” “你表哥们知道一定分分钟想撕了你。” “他们不会知道的,你又不会出卖我。” “……”柳向阳想哭,其实,他想背后告状的,让贺家兄弟们多多欺负一下小行行,免得这货总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结果燕某人截断了他的后路。 “向阳,你心上人妈妈最近怎么样?”柳某人一副憋屈的苦相,燕行不用大脑猜,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他在郁闷什么,慢悠悠的转移话题。 柳向阳的思维一秒就被引偏,有些无力的叹气:“还是老样子,没变好,也没什么起色。” “你未来的岳母大人的情况,比起晁哥儿如何?” “晁哥儿当年的情况更严重些吧,毕竟晁哥儿是先天性的,我心上人母亲是后天所致。” “向阳,你又有没想过……嗯,就是请小萝莉去帮看看?” “有啊,怎么没有,”柳向阳把电脑推开,软搭搭的趴桌:“我早就想过了啊,可我跟小美女没那么深的交情,怕请她她拒绝,招了嫌弃以后反而更加请不到她帮忙。” 燕行想了想:“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的,据我所知,小萝莉嘴巴很毒,心很软,尤其对为国家民族做过贡献的某些工作很危险,职务最普通的工作者有好感,你心上人家是军烈家属,你在合适的时候跟她说实话,请她出诊,她应该不会拒绝,顶多让你出点血,贬得你一文不值,外加看到你各种嫌弃。” “嗯嗯,等小美女帮你家太姥姥研制好药丸,休息几天,我就去求小美女帮忙。” “所以,你不能消极怠工,早早解决掉这些工作,我们就能回学校。” “懂啦懂啦,虽然我知道你总想方设法压榨劳动力,但是,这次理由让我没法拒绝,所以我就原谅你抓我拼命加班加点的不人道行为了,哥要上工了,为了我的小媳妇儿,必须要努力努力……” 柳某人一秒跟打了鸡血似的,燕行默默的吁气,说不出的羡慕,向阳累的时候除了家人,还可以思念意中人以慰心灵,他除了外婆娘家的至亲和外公,连个当想念起来就能让自己心安的人儿都没有。 暗中叹口气,继续挥洒聪明才智,还是努力工作吧,等事情告一段落就去找小萝莉,哪怕挨顿骂也好,有人骂自己总比无人问津的好。 第一百三四章 抓苦役 周秋凤起了个大早,整早饭和乐清吃了,喂了鸡鸭和猪,收拾收拾,带上东西,夫妻两同时离家。 出的村子,乐爸去小作坊上班,周秋凤开着三轮车直奔乡里的停车场,她赶到露天停车场才刚六点十分,去县里的早班车还要二十分才发车。 周秋凤将车开到巴士班车旁,先提两包菌子送给服务员和司机,请他们帮捎东西去县城里寄快递。 司机和服务员高兴的收了土货,九稻产野菌,每个季节有不同的菌子,他们是县城的,有时跑车到乡里来也顺便买点。 收了人家送的土货,服务员帮搬箱子上车放,笑着问:“大姐啊,又寄东西去首都啊?” “是呢。” “给亲戚?还是外卖品?” “我家姑娘在首都读书,寄过去给姑娘招待同学。”周秋凤无比骄傲,付邮寄费和搭东西的费用。 服务员小小的嫉妒了一把,因为要收钱,也就没再多问,他们收了土货,本来不想收搭东西的费用,因为货主坚持要给,说以后仍然经常请他们捎东西去县里寄快递,他们不收钱,她不好意思再请他们帮忙,他们便收下了。 周秋凤回家还有事,也就不耽搁,开车去割几斤新鲜猪肉,又马不蹄的往家赶,她刚回到家没三分钟,一路人马就到乐家来上工,具体的工作就是给三楼砌几圈砖再做安装栏杆,建楼梯间的房子,还有要拆模,粉刷内外墙。 乐家八月十五三楼封顶,过了二十来天,楼层干透,可以拆模了,秋天天气干爽,其实半个月就可以拆模,因为承包乐家房子的建筑工们承接了别三和一座房子,赶去建造,一时没空,到现在才来做后续工程。 施工小队们大部分上直楼砌墙,一部分拆模,拆掉模板,可以先粉刷内墙,等三楼砌好墙,一起粉刷外墙。 先粉刷的是粗砂,等粉刷好外墙,内墙又可以刮腻子了,然后刮外墙腻子,刮好腻子,空置些日子就能居住。 按时间算,等他们做完工,还要隔一段时间才收晚稻,到时三楼可以晒稻子了。 房子是承包出去的,周秋凤不用管,只有需要什么材料时施工人员才找她,因此,她给每个人发了一包烟,托付大家顺便帮看家,她自己背上背篓又去山上捡蘑菇。 前段时间有空就爬山,她捡到很多蘑菇,送些给自家老娘吃,偶尔送点给村里的几位长辈,自己吃点,有时也拿些上街去***较好吃的全晒干积攒起来。 积攒了将近一个月,也积攒得老多了,今天把最好吃的几种干蘑菇全寄去给乐乐。 昨天乐乐中午分别打电话给她和乐清,傍晚又打了电话,她和乐清知道孩子在京城过得很开心,她们也放心,乐乐学费生活费都不用她们负责,家里能拿出手的也就些土货菌子,寄去给乐乐请客吃饭。 周秋凤觉得该趁着蘑菇当季先去捡蘑菇比较重要,因此,她也不急于管地里的事,上山找蘑菇。 相比于周秋凤的悠哉心情,贺家上下特别的谨慎,钱榆英和罗绣兰起得最早,天没亮就爬起来下厨房去做早点,娌妯俩起床时动作轻微,推门到回廊,东厢北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窗口透出淡淡的光。 她们轻手轻脚的去厨房,厨房就是上房东边的耳房,西边的耳房作书房用。 天微亮时,贺盼盼贺明净贺明韬和贺祺书贺祺文等人也相续起床,有的去厨房帮忙,有的去买菜,有的等着侍候老祖宗起居。 快到六点,贺明净和贺盼盼梅柴溪四人服侍老祖宗起床,侍候着老人家梳头刷牙洗脸,再扶去上房正堂。 贺老祖宗被搀扶着迈出卧房,看到迎过来扶住自己的大儿子媳妇,满心惊诧:“小梅,你在南边不是修养得挺好的,怎么回来啦?” “妈,我想你了,所以回来看看。”鲁雪梅上前替下小五,搀扶住老祖宗的胳膊。 “奶奶,孙子给您老请安,奶奶贵安。”解忆源赶紧凑上去给奶奶问安,他在贺家长大,小时候义父义母们照顾不过来,他和兄弟们由老祖宗一手带大。 解明义也赶紧向太奶奶问好:“太奶奶金安。” 贺子瑞和贺祺文等人也小声的向老祖宗问好。 “你们父子俩个也回来啦,明义小孙孙,到太奶奶身边来,让我瞅瞅有没长俊一些。”贺老祖宗看到解家父子,一把抓过小的,眯着老眼欣赏义曾孙的俊脸。 “太奶奶,我一直都是这么俊的,您老多瞅瞅,我指不定托您老的福越长越俊,长得跟小龙宝一样俊。” 解明义上前,接过贺三老太太的位置扶住老祖宗。 解忆源曾想按贺家的辈行改名,贺子恭没同意,尊重同袍泽解家兄弟的意思,让他用他父母取的名字,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后,为了记住贺家的养育之恩,给儿子们取名按贺家辈份取字,也用“明”字,长子明恩,次子明义。 解忆源和儿子解明恩解明义虽然没按贺家排行排序,但他们可是上了贺家族谱的,是明正言顺的贺家义子孙。 “别别,你长得跟你爹一样俊就可以了,别长得像小龙宝那样,一个小龙宝跑我面前来就晃得我眼花,再来一二个同样俊的孙孙,还不得照瞎我的眼儿,小明义啊,你对象有着落没啊?” 贺家众人和解忆源默默的望天,老祖宗逮着谁就问有没对象,真是急死个人了。 “太奶奶,我正在努力的睁大眼睛找对象中,一定努力给您找个漂亮贤惠温柔孝顺的好重孙媳妇,到时再生个大胖小子,让您抱重重孙,太奶奶,您老坐这边,先喝点白开水还是先来点饭前水果?” 解明义笑嘻嘻的扶老祖宗坐下,殷勤的帮捶肩,贺明盛几个怕太奶奶又逮着他们问有没对象,赶紧的倒水,递水果,先哄老祖宗吃点东西。 贺家众人说话做事小声细微,尽量不弄出大声响,很快就被老人家看出端倪,奇怪的问:“子荣子瑞,你们说话都是细言细语的,有什么事儿?” “娘,”贺子荣赶紧解释:“是这么回事儿,给您看病的医生昨晚就过来了,在东厢北边那间房为您研制药丸,我们怕吵到到医生,所以没敢大声说话。” “医生来了?你们咋不早说,医生把我这把老骨头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我得去道个谢啊。”贺老祖宗有点急,这些孩子太没轻重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在第一时间告诉她,让她失礼。 “娘,您坐着别动啊,”贺子瑞赶紧接劝说:“不是我们不告诉您,是医生昨晚说了,她没出药房,让我们谁也不要去打扰她工作,小龙宝也说让我们听医生的话,别影响她制药,娘,您老就听小龙宝的,咱们等医生制好药出来再道谢。” “医生不让人去吵,那就等等。”贺老祖宗放轻声音,说话声音小小的。 老祖宗这么配合,贺子瑞和贺子荣松了口气,他们老母亲执拗起来比牛还倔犟,以前只有他们妹妹老四能劝得住,打子琼走了,能劝得住老祖宗的也就小龙宝,没小龙宝在旁,老祖宗若犟起来,他们往往无招架之力。 贺老祖宗知晓医生就在东厢,那是特别的上心,自己说话小声就算了,还督促孩子尽量小声点,所以当一干人往正堂端早餐时,都是踩着猫步的。 早餐上桌,仍没见医生,贺老祖宗张望了多次后,不解的问:“医生什么时候出来吃餐?是给送进去,还是请出来一起吃?” “娘,医生制药时不会随意走出药房,一日三餐都是在药房里吃。” “你们将吃的送去了?” “娘,我们依医生要求,前几天就把干粮准备好放在制药房,医生大概要三四天才能出来。” “吃干粮?”贺老祖宗震惊了。 “是的,准备了方面便和干面条,医生说她自己会煮,不让我们进药房,怕风进去影响房间里的温度。” “真是难为医生了,不管咋样,你们也得记着医生的这份恩情。” “娘,我们懂。” 贺子荣贺子瑞忙恭敬的应了,柴溪帮老祖宗盛粥,大家赶紧吃早餐。 用完早餐,贺祺文贺祺书等人匆匆赶去上班,解忆源在家陪老爷子们,贺盼盼和罗绣兰去买菜和买当归几味药材,两老太太陪老祖宗,而贺明盛贺明俊贺明韬贺明净、解明义五个年青人立马踏上寻找莲藕的行程。 小医生说最好自己下田去挖,间接的说明最好去城外田野里去找,市区内的池塘一般受了生活污水的污染,也确实让人不放心。 青年们开车奔往城效,满世界的找莲藕。 到城外找莲藕比城内更容易,城外地大物博,各种作物皆有,城内难得有田,只有风景区和公园里的湖和池塘种莲,还有就是私家住宅的花园里有种莲花。 五个小青年到了城外,兵分两路,分头去找,开着车在各条路上晃悠,莲田容易找到,有些还没到采挖期,有些在国庆节前大量采挖以供应市场,找到莲田,还要去找主人。 贺家小青年花了小半天功夫转悠,然后找到觉得环境不错的莲田,再跑去找主人买莲藕,就算买得数量少,架不住开的价格高啊,有道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士,主人看在超百倍的价格份上也自然乐意帮挖藕。 先找到红藕,莲叶和莲蓬顺便收齐,然后一番打听,从种红藕的主人家又打听到种白莲的人家,跑去高价求购。 在中午之前收齐到莲藕,五青人赶忙回程,在路上遇到车流高峰期,堵到下午一点才龟爬到家。 贺盼盼和罗绣兰买菜回家早,将药放在东厅,然后收拾菜,到快中午做饭,因为老祖宗三餐比较准时,他们也就没等五个小辈,先吃饭。 等他们吃完饭过了二十分来钟,五小孩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柴溪让孩子去吃饭,她和鲁雪梅两将莲藕放在院子里,打水洗刷。 小医生说要红白莲藕各要带芽和须根的一截,贺明盛兄妹几个每样买回十来段,挑的都是莲尾巴那端,留五六个节,十几截莲藕堆一起还挺壮观的,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宜多不宜少,择优而定,被挑剩下的还能做个炒莲藕片吃。 贺三老太太和贺大老太太用牙刷将莲藕和莲叶刷得干干净净,挑出最嫩相的几截装一个筐,外相稍差那么一丁点的放另一个筐。 等她两刷洗完,贺明盛兄妹们出吃饱,他们哪敢让奶奶们搬运重物,贺明俊贺明盛贺明韬和解明义是男士,力气大,赶紧跑去将筐子抬进东厢正堂。 小青年们走路也是踩猫步的,刚把东西抬进东厢厅堂放下来,就听得药房那边传来拔门栓的声响,转而门吱呀打开,从昨晚闭关至今没露面的小女孩探出头。 贺明盛几个愣了愣神,贺明韬二缺的问了一句:“小美女,吃饭了没有?” “吃过干粮了。”看到四个青年愕然的表情,乐韵忍不住笑弯眼儿:“贺小二贺小八,你们进来帮忙。” “哎!就来!”贺明盛和贺明韬撒腿就往制药房冲,贺明盛也机灵,还把人参和当归肉桂几样药抱在怀里送去药房。 “我们也能帮忙的。”贺明俊和解明义老郁闷了,为毛小美女医生总点二哥和小八,从来不叫他们? “有两个打杂的就够了,”乐韵钻出门,趿上鞋子去挑莲藕,看到飞快脱掉鞋想往制药房蹿的两帅哥,眉毛抖了抖:“贺小二贺小八,自己当面条慢慢挤,不要把门弄太宽,那么大的人还这么毛燥,真是的。” “!”贺小二和贺小八被说得那叫个囧,轻轻的推门,真的像面条似往门内挤。 贺明俊和解明义听到小女孩子的话,额心飘出一片黑线,默默的看贺小二和贺小八往制药房钻。 贺家帅哥们找来的莲藕外相极好,最后一节藕尖的嫩芽和节之间的嫩芽完整,她在红白莲藕里各挑了二截,和莲叶莲蓬一起装一只筐提往药房。 “多余的可以送厨房当青菜了。” “哎。”贺明俊和解明义默默的抬筐,运出东厅。 当小女孩子和贺家小辈们说话时,在上房正堂的老少们也听到了,想去瞅瞅,又怕碍事,只好眼巴巴的在厅堂屋檐下干等着。 当看到贺明俊和解明义搬出一只筐,他们没吭声,等小辈们又搬出第二只筐,然后看两孩子各人抱一只筐直奔上房厨房,他们仍没出声。 等孩子们放好莲藕从厨房出来,男女老少赶紧退至上房正堂,悄悄的问两孩子小医生怎么样。 “挺好,白白嫩嫩,气色红润。”问小女孩?小女孩子水灵灵的,没一点倦色。 听说小医生精神良好,贺子瑞等人略略放下心,就等着小二和小八出来汇报情况。 当小心翼翼的钻进制药房,贺明盛贺明韬只觉热浪袭来,颇有种进桑拿房似的,当时就冒出一层汗,连眼睛都被汗水糊住了。 受热浪冲击的兄弟俩惊悚了,刚才看小女孩面白无汗,为什么他们一进来就汗如雨下? 等稍稍适应才看清情况,总的来说,制药房里的样子跟昨晚区别不大,就是手推车的水泥池子里烧火,有些大碗里装了切剁的药草。 被抓苦役的两帅哥不知自己需要做什么,拘束的站着吩咐。 把莲藕搬进制药房,乐韵将它们搬得离火远远的,搬去东边靠近卫生间的空地上存放,再折回来到火池子边,拿开压锅盖的板砖,打开锅盖,将煮了一夜又半天的药捞出来装在一只盆里,再加上盖子熬煮。 “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用机器打碎,还有就是把那边那些药材也剁成段。”乐小同学纤指一指放墙根边的一些药材,自己站起来到架子床边抱本厚厚的书,躲得远远的,坐地啃自己的书本。 贺明盛贺明韬:“……”小女孩究竟是什么人哟,她在这样热的房间里还能静心看书,简直太牛叉啦。 两人也不敢怠慢,将粉碎机连接电源,将盆里的药材装进去,开开关粉碎,粉碎了再倒进一只大碗里,又重新装药材粉碎。 贺明韬先和二哥合力粉碎药块,后来因为贺明盛干活越来越顺手,他跑去剁药材,他们想不通为什么熬煮过的药材还要粉碎,当然,他们是不敢问的。 室内温度高,两帅哥挥汗如雨,仍然不怕苦不怕累,一边烧火,一边顶着高温兢兢业业的干活,无怨无悔,比老牛还要敬业三分。 粉碎好煮过一遍的药材,又粉碎其他指定药材,全部倒进锅里再煮,同时也加进去贺小八所剁碎的一些药草。 待他们干完所有指定的活已是两个钟之后,因为该做的苦力活做完了,两帅哥也没啥用处,乐小同学不客气的将人赶出制药房,让他们哪凉快哪边去。 被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两帅哥:“……”小美女缷磨杀驴……呸,他们才不是驴,是过河拆桥,这样真好吗? 第一百三五章 人艰不拆 被轰出制药房的贺小二和贺小八,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吹胡子瞪眼的瞪了好几眼,心不甘情不愿的爬去上房见长辈们。 贺老祖宗抵不住睏,被其他人劝去午睡,只有贺子瑞率众人守在上房正堂,当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到贺小二和贺小八解放,大家一瞅,发现两小青年全身衣服都被汗湿了,感觉像衣服刚水中捞出来拧了拧水又穿上似的。 “这……汗湿的?”贺子瑞有几分不敢置信。 贺明韬抖抖衣服,欢快的答:“是的,三爷爷,制药房里温度太高,跟蒸桑拿似的,谁想蒸桑拿,去那里最是**。” “小医生能承受得住高温蒸烤?”贺子瑞和贺子荣一颗心都提起来了,他们这的孩子们就算不是军人,也是从小从严教导,忍耐力与吃苦耐劳力都极好,适应环境能力也不错,能让两孩子汗透衣,制药房里的条件可想而知有多难苦。 “小美女医简直……简直就是牛投胎的,”提及小女孩,贺明韬差点想号啼大哭以示自己内心不平衡:“你们知道小美女医生在药房里是什么样子的吗?那么高的温度,她竟然还在书,还看得津津有味,我……我都要怀疑人生了。” 众人:“!”小八是不是真的怀疑人生,他们不清楚,但是在对比之下,他们有越活越回去的感觉,怀疑自己以前几十年是不是活狗身上去了。 “小二小八,你们还是赶紧去洗澡换衣服。”默了默,贺子瑞挥手让两孩子去洗澡,衣服湿成那样,汗寒入侵的话,说不定会感冒。 贺明盛和贺明韬飞也似的溜去洗澡,湿嗒嗒的衣服穿身上不好受,必须要赶紧去洗涮一番,把自己的打扮得帅帅的才符合他们帅哥的身份。 贺子瑞等人受到不少震动,坐着感慨一番,大家赶紧忙做各自的事儿。 乐韵将贺小二和贺小八轰出药房,也没闲着,从空间里取出药材,丢进大锅里,又加了一桶空间井水,合盖,用重重的板砖压住锅盖,往火里丢无烟炭。 添加完药材,把暂时不需下锅的药材全部收进空间,鲜药草放外面不用半天就会被热气蒸蔫。 收拾好物品,提起莲藕回空间,直奔巨型的乌墨水缸,跑到大缸旁,因为个矮,够不着,踩着板凳增高才能望到水面,觉得水装得太满,又跑出空间以神念将水缺移到龙血树下再回空间,打水浇龙血树和果树。 勺出十几桶水,看水面低下去好大一截,乐韵从砍回来织篱笆用的小树枝和小竹枝里找出四支手指大的小竹子,摁弯架在水缸里,将莲藕放在竹枝底下,如此,它们就不会上浮。 她让贺家找莲藕,不是要制药,其实是想在空间种植,大水缸闲着也是闲着,拿来试种莲藕也是物尽其用,如果不用放泥土也能种出莲藕,那么,她就可以愉快的在水缸里种水生药材啦。 乐小同学本来想自己去买莲子育种的,想想,她为救贺家老人不仅献出空间里种植的药材,还千里迢迢的跑去野外寻药,餐风食雨,那么辛苦,让贺家人帮她找莲藕种不算过分吧? 种下藕种,爬下板凳,观察果树,香蕉花序经过一夜又半天的生长,已经开花,第一、二、三层花瓣脱落,现出青绿色的香蕉,预计三天左右就能成熟。 山竹和香梨苹果还在增长,没有要开花结果的预头。 转悠一圈,乐韵想了想,跑去拔一棵火龙果种在龙血树下,移一棵菠萝种在种苹树的花圃里,在太行山挖药时,火龙果收获了几个,菠萝也收获了,她把菠萝的顶花又切下来育苗,栽进花盆。 火龙果和菠萝虽然不是种在药田里,用井水浇灌长大,营养价值也是自然界条件下生产的果子的十倍左右,吃起来口感特别的好。 种下水果树,洗尽爪子上的泥,欢欢乐乐的去采摘金银花,再到药田转一圈,出去添加柴火,再回空间看书。 贺家人识趣,她说不许打扰,他们真的不到东厢药房探头探脑,她也特别放心,每隔一段时间添加一次柴火,然后就在空间看书,收菜,种药,特别的悠闲。 等到傍晚时分,乐小同学又去丢进一批草本植物,新添一桶井水,回空间吃水果。 贺老祖宗也十分自律,怕自己在外走动会弄出声响影响医生制药,她也不坐软椅,不柱拐杖,要散步活动时让孩子扶着在西厢和上房之间的回廊里踱步。 贺祺文等人傍晚又回到贺三住的大院,大家交流意见,到十点半准时睡觉,第二天又各行其事。 解忆源和解明义住了两晚,周二当天回江南,他们自己开有店面,长时间不营业容易流失客源,在京城他们也帮不上忙,等老祖宗康复,他们可以接老祖宗和老太太老爷子去江南休养段时间。 贺明盛和贺明韬几个小青年也再次分工,今天这两人去上班,明天那两人去上班,轮流上班轮流在家值勤。 贺家闭门谢客,只有贺家年青人进出,老太太老爷子们从没见影儿,大院里的人也老奇怪了,贺家老祖宗国庆节前明明听说快不行,为什么多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传出噩耗? 贺前住处外谢客的通知还在,大院里居民们不好意思跑去敲门拜访,散步经过,或者偶尔路过是可以的,他们经过贺家住院附近,贺家安安静静,没什么异样,有部分人还偶尔到药味儿,有些人连药味都没闻到。 转眼到周三,这一天,贺家托人打造的医用银针也终于出炉,并送到贺家。 中午,贺子荣的老妻郭青青也从老家抵京,贺二老太太是土长土长的秦川人,留短发,手脚粗大,典型的老北方妇女原色。 贺家人惦记着小医生什么时候出关,所以也就没有大肆招待贺二媳妇,大家吃家常便饭。 下午,在连续不要命的忙活了几天,累死无数脑细胞之后,燕少和柳少也终于赶在下班前将繁重的工作搞定,一对苦难兄弟累得眼睛泛血丝,眼眶四周有浅浅的青影,妥妥的可以进动物园了。 累出熊猫眼的柳少,整理好资料,一边收拾自己的家当,一边揉发软的熊腰,苦哈哈的:“终于解放了,哥我要回学校大睡三天三夜。” “向阳,你不跟我去我太姥姥家了啊?”同样顶着黑眼圈的燕行,锁上保险柜,一边揉脖子一边问。 “我跟去做什么?”贺家那么多人,又用不着他再做什么。 “你跟我一块去我太姥姥那儿,说不定明天或者今天晚上就能和小萝莉一起回学校。” “也是,可万一你三舅公家没准备我们的晚饭份子怎么办?” “我刚通知表哥和表弟们了,说我今天回家,他们会帮我们留一份晚饭的。” “要是没有,小行行,我吃你的份子,你吃泡面。” “没问题。” “啊,自由的感觉真好!”柳向阳把电脑和数据线之类的塞进背包,愉快的蹦了蹦,他好久没见未来小媳妇儿,等补个觉,他就去小媳妇儿住的区域溜溜。 过了两秒,他又想起大事儿:“小行行,乐某人的案子什么时候结?” “还要拖一拖,拖到乐家按捺不住时就差不多了。” “你想一网打尽?” “不,一网打尽不妥,有些人的颜面还是要给一二分的,先把这位乐千金弄进局子里,给乐家一记痛打,看看乐家背后还有什么人。” “随你,反正记得最好把那女人多关几年,免得又生幺蛾子,我懒得次次给晁小公主当保镖。讲真,如果是给小美女当保镖,我倒是乐得跟坏人斗智斗勇,给晁小公主当保镖,太憋屈了。” “当哥的帮弟弟的忙还这么多怨气,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你说你是我哥是假的呢,别抱怨连天了,走啦。”看柳某人积满郁气的脸,燕行特别识时务的拍一下柳某人的肩,率先跑路。 “唉,哥哪有抱怨连天,我就是说说而已,小行行一点也不尊敬哥哥。”那一句哥成功让柳大少心花怒放,他傲娇的哼哼,在后面小跑。 “行,你是哥,我让你先行,这下算尊敬了吧?”燕行识趣的往一边让一让,小时候向阳迁就他无数回,现在他偶尔犯二,他迁就迁就又何妨。 “这才像话!小行行,跟哥走起!” 柳向阳满意了,昂首阔步走在前,像耀武扬威的螃蟹。 燕行嘴角向下撇拉几下,跟在后面走,两人走出地下密秘监控室,到大楼外,先回临时宿舍收拾行李,再坐上燕少的猎豹直奔贺家。 为避开晚高蜂,两少不走寻常路,兜转了一个大圈子,躲过堵车的机率,也同样耗费去不少时间,直到七点才回到贺三居住的大院。 猎豹挂着军用车牌,畅通无阻的进委员家属大院,平平安安的抵达贺三居宅院外,早等着小龙宝回来的贺小八兴冲冲的开门迎接。 冲下台阶的贺明韬,看到提背包的两位高大威武青年那浓重的黑眼圈,眼角狠狠的抽了抽:“小龙宝小阳阳,你们是不是天天晚上偷牛去了啊?” 柳向阳斜睨贺小八一眼,哼哼一声以示不屑跟他解释,燕行伸出漂亮修长的手指轻揉太阳穴:“八哥,人艰不拆。” “好吧,不拆就不拆。”贺明韬让辛苦归来的柳小三和小龙宝走前,他在后面掩闭大门,顺便开启每个警报系统,免得晚上有不长眼的跑来搞偷听什么的。 三人从西厢的回廊进上房,贺家老少们看到一对异姓兄弟同携而至,掩不住欢喜。 柳向阳先一路向贺家长辈们问好,一溜烟儿的凑到贺老祖宗面前,没羞没臊的蹭老人家的脸:“太姥姥,您老精神气比我们还好哒,我嫉妒了。” 燕行向几位舅公舅婆们问了好,刚凑到太姥姥面前,听到柳某人的话,有种想踹人的冲动,假话说的那么假,丢人。 “呵呵,柳小三,你又哄我开心呢,好久没见你了啊,你对象有没着落啊?”两孩子凑过来,贺老祖宗枯老的手落在两孩子头顶,摸摸头 囧! 贺家老少望天望地,老祖宗逮谁问谁有没对象,也真是醉了。 “快了,我正追呢……”柳大少巴啦巴啦的诉说自己追对象的苦,他是暗恋啊,暗恋好苦,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当然要倾诉啦。 他大倒苦水,贺老祖宗被逗乐呵了,也不催两孩子啦,贺家小辈们一律当跑腿的端菜上桌,开饭。 等到饱餐一顿,撤了席,贺家老少们才低声问小龙宝和柳小三有关小医生的生平喜好,又论小医生出关要什么招待等等。 燕行和柳向阳让大家不要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到快休息时,大家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以为小医生可能制药完工,然而等了半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等到十一点,大家只好先去休息。 燕少和柳少没有去西厢楼跟大家一起挤,两人抱席子和被子,轻手轻脚的到东厢正堂打地铺,两人的理由堂而皇之:他们守在门口,等小萝莉制好药出来,有什么吩咐就使唤他们。 一对发小没有掩正厢的大门,铺下席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外贴门倾听,木门也有些热,能听到制药房里传来木柴燃烧的细微毕剥声,还有火苗子呼呼声,偶尔有人拿铁钳子夹木柴的动静。 站着听和好一会儿,听到了掀锅盖和碰到盆碗的叮叮轻响,闻到浓浓的药香,然后又是一阵长久的安静。 在外偷听的两人极想看看小萝莉的药炼制到了哪个程度,然而,有贼心没贼胆,他们就敢这么偷偷的隔门听,绝对没胆量敢敲门求小萝莉放进去围观过程。 要不,先睡觉? 就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燕少和柳少互视一眼,悄无声息的退走,爬进铺被里和衣而躺,原本两人就想躺躺,谁知因好多天没睡个安稳觉,一沾铺,很快沉沉睡去。 第一百三六章 小心暗器 从白天到夜晚,贺家也由闹到静,当外面传来人均匀的鼻息声,向隅一角的乐韵,淡定的伸个懒腰,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前,推开紧闭的窗给药房透气,又往火坑丢进无烟炭,开锅盖,熬了三天三夜,所有药材都融化,药汁稠得像莲藕粉糊糊。 勺出一些药汁分别装进从空间取出来的大碗里,又从空间拿出金银花和石斛花,丢进锅里继续熬煮。 让药汁凉晾,人慢吞吞的挪到衣柜边,拿出一只花盆,将没有用完的药材倒往花盆里准备丢回空间当花肥,制药用的药材大部分是从太行山挖得的野生药材,最重要的主要药则是空间产品。 所以,多余下的药材必须要处理一下,要不然药制出来了,贺家所提供的药材却没用多少,她怎么解释? 收走部分,有十来样药留下小量份量,又弄几桶矿泉水倒进空间的桶盆里,那些水质量不错,可以用来洗脸洗脚或者洗药材,喝就免了,她有空间井水。 最后收拾吃食,撕了几包泡面和袋装干捞面,把面用食品袋装起来扔回空间,包装袋子和配料扔在一个塑料篮子里,任谁跑去检查也以为是她吃了。 煮奶锅嘛,早放水上烧了好几回,锅底烤得黑乎乎的。 处理好现场,盯着柴火和无烟炭,眼球子骨碌碌的一阵转,将一部分木柴和无烟炭搬回空间占为己有。 反正贺家人不知道她制药需要多少木柴和炭,她搬走一些,别人也只当是制药时消耗了,再说,她这么辛苦,天天烤火,拿点柴当辛苦费不过份吧。 检查一圈,细节问题都处理妥当,将贺家放衣柜架子里的面粉和大大小小的篮子搬到放碗的地方,把自己空间的米粉和面粉,以前制药留下的药汁也搬出来,坐等最后时刻来临。 坐等一小时,不再添柴添炭,两小时后,再次从大勺出药汁,分别装在碗盆里,重新盖上锅盖。 又等熬了一个钟,药稠得像膏,乐韵忙了起来,将贺家研磨好的面粉倒进大锅里,慢慢的搅拌,搅得像一团面团子,倒出来装盆子里,将小锅放上去,倒进去几种药汁熬煮。 火上熬着药,她在揉面团子,搓一阵,捏丸子,捏出的药丸子有鹌鹑蛋大,放篮子里冷却。 乐韵的手速极快,饶是如此,也用了三十分钟才捏完一锅药;然而再往小锅里添加面粉和米粉子,拌成面团子倒出来,重新上锅另煮一批药汁。 第二批药丸用了二十几分钟。 第三锅药没有捏丸子,熬成果冻状,倒出来装在碗盆里,重新把锅丢支架上,往里倒进一些药汤,不用烧火,有火烬堆的温度熬煮便足够。 如此,制药工作圆满完工! “大功告成!”完成一桩繁琐工程,乐韵欢天喜地的奔回空间,以狂风过境之势收摘了金银花和药田里的瓜果蔬菜药材,放心的离开私人地盘,回到贺家的制药房。 过了那么的时间,碗装的药汁和药丸也冷却,把自己空间拿出来的药碗全收回去,第二次所捏药丸子是她自己私人之物,拿袋子装一份药丸子塞背包,其余的也收起来,余下的就是给贺家老祖宗的药丸和还放在火堆上熬的药汤。 将给贺家老祖宗的药丸倒三个篮子里,收拾收拾,抱自己的书本和装玻璃管的泡沫盒子,拧着自己的小背包,施施然的开门,走出制药房。 她没去东厢正堂,打开通向走廊的门,将东西放在挨墙根的地方,自己盘膝坐下打坐。 已是凌晨四点过,整座京城还在沉睡,贺家也一片安静,人人睡得香甜,没人发现小女孩已完成制药大业。 黎明前的黑暗过去,东方破开一丝鱼肚白,代表着新一天的白天拉开序幕。 晨曦之光初现,沉睡的京城也逐渐苏醒。 几乎是出于多年生活习惯,燕行准点醒来,侧耳一听,四周静悄悄的,外面有微弱的光。 小萝莉有没出关? 他望着那扇门,想了想,轻手轻脚的想爬起来,刚一动,柳某人一惊而醒,一个鲤鱼打挺坐起。 “小行行,天亮了?”柳向阳先是敏锐的四下观看,发现外面微弱的光,还有点懵。 “小声点,别吵到小萝莉。”燕行声音压得很低,轻轻的坐起来,叠被子。 柳向阳一把捂住嘴,下意识的望向隔壁,没听到什么骂声才赶紧收拾铺被,两人收起席子和被子,先放长椅上,赤着脚溜到门口去偷听。 药房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有一股清香惹人垂涎。 偷听无果,两人无语的摸摸鼻子,站一会儿,倍觉无趣,觉得先去洗涮为上,柳向阳抢在前面,刚一脚踏出正堂门,见右手侧一片亮光,扭头而望,右边的那间房朝外的门大打大开,亮光直照回廊。 光亮里,一个人盘膝而坐,光在她背后,令她自带佛光效果。 “哇,小美女,你出来了哇!”看到小小的女孩子,柳向阳激动的一蹦而起,像颗炮弹似的冲向右侧走廊。 “小萝莉出来了?”听到高昂的欢呼,燕行腾的往外冲,两步冲出东厢正厅,便见右侧走廊上有一片亮光,小萝莉背对房门而坐。 他刚扭头,就见小萝莉一手一扬,亮光里有晶亮的银光划过,他冲口而出:“小心暗器!” 柳向阳撒欢似的冲向小女生,听得燕某人提醒,差点收脚不及给绊着自己,然而,就是他身躯一顿之间,一丝银光一闪而至,咻的叮在他左手背上。 “哎哟!”银针刺手,一个大男人发出一声嚎叫,像恐龙被踩了尾巴,整个人又跳又蹦的乱跳,一边鬼哭狼嚎:“痛痛痛……痛!小行行救命啊,快救命!小美女饶命!我错了我错了,求放过!” 柳少发出一阵狼嚎,惊得晨光抖了抖,而沉睡中的贺家老少也从梦中惊坐而起,先是一阵心惊肉跳,瞬间后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咋了? “小美女出关了!” “医生出来了?!” 贺家老少反应过来,匆匆忙忙的穿衣、穿鞋的,楼上楼下的房里顿时乱成一团,小青年更是抓上衣服边跑边往身上套。 “向阳!”落后一步的燕行,听到嚎叫声被吓坏了,以为柳某人真的被伤到眼睛或者要害,嗖的一声冲向向阳。 他刚跑动,坐着的乐小同学右手抬起,玉手轻扬,三根银针出手。 咻,细微的晶光刺破空气,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燕行刚蹿出不到三尺远,耳朵唰的竖起,龙目骤然紧缩,他也仅只见两点银光极速而至,危机感让他行动与意识同步,极速的朝走廊之外的院子里狂跳而去。 他快,可银针比他更快,一枚银针与他手臂擦肩而过,另一枚银针哧的叮进他的右小腿,他只觉小腿一麻,迅即整条腿僵硬。 又在电光火石之间,又一枚银针气势汹汹射至,钉在他右手腕,倾刻间,他不能动弹,眸光低垂而视,身上的两根针留有二寸余在外,针尾一颤一颤的动,闪烁出令人心颤的冷光。 “小萝莉,我错了。”不管有错没错,先认错。 “呵呵。”成功让两帅哥一跳一静止,乐韵满意了,凉凉的冷笑:“滋味如何?早说了没事别跑药房窗外和门口乱晃,偏偏不听良言,还贼头贼脑的想偷窥,昨晚没废你们招子是看在你们好歹是兵哥哥的份上。” 燕某人没头没脑的认错,柳向阳扭头望,发现燕某某身上也中银针,整个人都不好了,小美女这是什么人哟,一言不发就丢暗器,会害死人的啦! 手痛得厉害,他也不管对面西厢传来的嘈杂声响,抱着自己的手臂,又嚎上了:“小美女,我错了,我们昨晚就在门外听了那么一下下,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小美女,你大人不计大人过,求放人一马,好痛哇,手要断了。” 燕行抿嘴,心里郁闷到想撞墙,他们就是在门外听了听,小萝莉怎么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们有力气偷窥,精力那么旺盛,下去跑几圈吧,跑个十圈八圈再说。”她讨厌被偷窥,两帅哥视她的话为耳边风,他们当他们是谁呀,必须给点苦头吃。 “好好,我跑,我马上跑起来。”柳向阳痛得俊脸都快纠成团,抱着胳膊跳到院子里,撒开脚丫子跑。 “我动不了。”燕行顶着张艳压群芳,颠倒众生的俊脸,无比无奈的提醒小萝莉,小萝莉总点他穴,实在让人太憋屈了。 乐韵偏头,慢腾腾的打开放腿上的皮革,又摸出两枚银针,远远的扔出去。 这一次,燕行看清了两枚银针的来向,它们速度太快,咻咻即到,倾刺着刺进他胸前两个位置,与此同时,他僵硬的右腿狠狠的颤动一下,感知又回来了。 他也不敢自己取针,抿着唇,自己三步作两步冲至院子,也跑将起来。 咣咯,西厢里的贺家众生穿好衣服的冲下楼,或至房间门口,先后急切的拉开门,外面天微亮,能看清人,就见他们家小龙宝和柳小三在院里一前一后的跑步,再看对面,东厢北房朝外的开着,光从内倾泄出来,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在锁屋里三天四夜后终于露面,她坐在回廊里,如观音临世,淡定从容。 “小美女,您出来了啊。” “医生,您早。” 贺祺文贺祺书贺明盛等人相继冲到门口,看到小女孩,也不管小龙宝和柳小三怎么得罪小医生了,冲出西厢,朝东厢跑去。 亲人们从眼前跑过,谁也没瞅自己一眼,燕行连跳河的人都有了,他和向阳不就是听了一会墙角吗,小萝莉犯得着这么残无人道的罚他们? 别人丢人丢去姥姥家,他丢人丢到太姥姥家来了,简直没脸见人了好吗? 牛就是牛,牵到京城还是牛,同理可得,凶残就是凶残,哪怕怪力小萝莉有时挺好说话,骨子里还是那个凶残的,真想她撕一架。 燕行郁闷的跑步,怪力小萝莉老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能不能光明正大的来明的? 年青一辈跑得快,动作快,贺子荣和贺子瑞柴溪鲁妻梅几位年纪大了,手脚有点不利索,落后了一些,等年青一辈冲出西厢回廊,他们才相继走出房间。 贺子瑞打开上门,看到东厢的情况,也和小辈们一样,撒腿就冲。 贺明盛和贺明韬贺明俊跑得最快,先一步冲到东厢回廊外,跑得俊脸充血,又紧张又激动的望着小女孩子。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儿有事做,你们几个也要学那两家伙,想跑上几圈咩?”大清早的有帅哥看,乐韵还是挺开心的,笑得眉眼弯弯。 “不了,我们经常煅炼的。”三位帅气的青年忙忙摇头,煅炼可以,可是,若是被罚着跑,那就太丢脸了。 “不用煅炼,那就干活,帮我去捡银针,之前丢暗器,你们家小龙宝躲过一枚,那枚银针应该落在南侧房间外走廊的某个地方,你们拿出你们的火眼金睛,帮我找回来。” “好咧,我们马上就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它。”贺明韬不敢迟疑,拔腿就跑,莫说让他们找枚针,就是让找粒芝麻也必须要找到,他们不想挨暗器。 至于小龙宝和柳小三,自求多福吧。 贺明盛和贺明俊也一声不吭,跑向西厅南房外去找暗器。 贺祺文贺祺礼贺祺书等人跑过中心院,跑到小女孩子面前,老大贺祺文恭敬的弯腰:“医生,您辛苦了,是我们疏忽,怠慢了您,请您移驾上房坐。” “好说。”乐韵伸展手脚,爬起来,看看一票贺家男女,忍不住乐:“你们家子孙兴量,一大帮人晃来晃去,我眼都快看花了,算了,你们家老祖宗起床了,去两人侍候老人家洗涮,等会扎针。叫人进制药房将药丸和火上的药锅端到上房,等会要用。” “是!”贺祺文忙应了,到走廊一侧引路:“医生,您这边请。” 第一百三七章 流血了 贺祺文陪同小医生去上房,贺祺书忙让夫人和侄女贺明净去侍候老祖宗,他和贺祺礼帮小女孩提她扔在墙角的行李物品,贺盼盼和贺祺杰进药房端药,而罗绣兰、鲁雪梅、郭青青急匆匆的去厨房。 贺二老太太甚至还没看清小医生究竟长得圆是扁,而她也是最先一个想到要去厨房做早餐的人。柴溪本来也想去迎小医生,跑了几步,转身折去厨房。 贺子荣也跟去制药房,祖孙仨看到篮子里的小药丸,激动的血压骤升,呼吸急促,贺盼盼和贺子荣抱篮子,贺祺杰端起药锅。 贺子瑞跑到快到东厢的地方迎到小医生,感铭于五内,反而语无伦次,都不知该说什么,躹了个躬,自己走到一侧当陪客人员。 贺明净和钱榆英跑到上房进老祖宗房间,便见老祖宗自己坐起来,在梳头,叔侄俩忙忙侍候老祖宗穿衣。 “医生还好吗?”贺老祖宗低声问孙媳妇儿。 “医生挺精神的。” “那就好。”贺老祖宗只字不提小龙宝和柳小三的事,等孩子帮穿上衣,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贺子瑞率着子孙们将小医生请进上房,坐上上座,贺祺书将医生背包和物品放医生身侧的椅子上,和弟弟们去厨房帮做早餐。 原本他们每天起得极早,昨夜不知怎么的竟然睡得太沉,以致到天亮被柳小三惊叫惊扰到才醒来,早餐自然也迟。 看贺家人小心翼翼的样子,乐韵只想早早回学校,被众星拱月的滋味谁喜欢谁去享受,她不喜欢。 “门外的两个也跑了好几圈,让他们进来吧。” “多谢医生!”贺祺文感激不尽,朝外喊:“柳小三,小龙宝,快过来。” 柳向阳跑得大汗淋漓,有苦说不出,听到小美女终于良心发现,放他一马了,跳起来就往上房冲,燕行紧跟其后。 贺小二贺小三和贺小八还在满地找针,贺子荣和侄子侄孙女将东西搬到上房,药丸子放桌面上,锅放一边。 贺子瑞和贺祺文几个抑不住激动的看向药丸,三个篮子里的药丸子呈白灰色,圆溜溜,泛着温润的亮光,郁香扑鼻,诱人至极。 “药丸子用琉璃瓶装,用棉纸或棉布与瓶子隔离,瓶底最好放吸水棉花防潮,放在不能晒到太阳又通风凉爽的地方。每晚睡前服一粒,用温水冲服,最好忌一下口,少吃酸辣,各类营养保健品再好也别吃,免得与药丸相冲。” “是,我们记住了。”对于小医生的话,贺家人就一个答案:小医生说什么就什么,小医生说喝水,绝对不喝茶。 燕行和柳向阳跑回上房,一步三挪的挪到小萝莉身旁,他们不敢嚎,可怜巴巴的瞅着她,求她收回暗器。 将两人折腾一番,乐韵心中的气没消,不过因在别人家,她也不能太不给面子,大大方方的先收回燕帅哥身上的几枚银针,再收取柳帅哥手背上的银针,给呲牙咧嘴的两人一个白眼:“哼哼,以为你们长得帅就可以胡作非为了是不?再有下次,刺眼睛,啊呸,没有下次,因为狼来了只有一次,以后再不会相信你们。” 贺家众人面面相觑。 “小萝莉,我们就是担心你才偷窥了一下下,以后绝不再犯。”燕行顶着一张美脸,小声的辩解。 “我信你我就是脑子被门板夹了。我现在看见你们心情就老不好了,你们闪远些,别跑我眼前来晃,贺小二贺小三贺小八三个乖多了,虽然贺小三有点话多,好歹比你们靠谱。” 燕少和柳少:“……”那是你了解不深,你了解深了,就知道贺小八有多不靠谱,可他们哪敢明说,只能默默的往后退,免得招小萝莉嫌弃。 贺子瑞:“……”感觉小龙宝被掉包了,小龙宝那是一旦认定某事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结果遇上个小女孩子,被三言两语就打击得抬不起头来,这就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贺家人接不上话,气氛正有点冷场,东侧的门被吱嘎拉开,贺明净和钱榆英将老祖宗扶出卧房到正堂见客。 贺老祖宗换上一身圆团牡丹花暗红旗袍,稀疏的银发挽成一个小髻,簪一支银簪子,足蹭一双平底小皮鞋,端庄又大气。 贺子瑞和贺子荣看到老母亲一身正式装,忙跑去亲自搀抚老娘亲。 贺老祖过到了正堂,睁着双微花的老眼,找了找才看到上座的小女孩子,那沉淀岁月仓桑的双眼,透着睿智,苍老的容颜明亮了起来:“医生,您辛苦了,为老身这把老骨头,劳您四处奔波,老身在此多谢!” 老态龙钟的老人向下弯腰,乐韵唬的呼的跳起来,因为左右都是贺家人,她无处可避,临急之下,一撑桌子,一个鹞子翻身翻起来,朝后一翻,从贺家贺昐昐的头顶翻出去,避开了百岁老人的谢礼。 贺家众人眼珠子不由自主的跟随小女孩子移动,看她凌空倒翻,在空中连翻了两个跟斗,稳稳的落在贺盼盼背后约二米远的地方,大家两眼瞪得比铜铃而大,连呼吸都找不着了。 我去! 柳向阳傻眼了,空翻空翻!天啊,好漂亮的空中翻啊,古武弟子太特么牛叉了,就凭这身轻如燕的身手,想必飞檐走壁易如反掌。 燕行一张俊脸微不可察的黑了黑,小萝莉刚才动作极快极快,然而,他还是看到她衣服翻飞,露出一块雪白的小肚皮,还有一点点内衣。 那一幕也不知还有多少人看见了,想到小萝莉走光,他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差点嚇死我了,老寿星婆婆,您老都快百岁了,千万别再对我弯腰,我真的怕折寿的。”成功逃之夭夭,避开了百岁老人的大礼,乐韵用小爪子拍拍胸口,还一脸的心有余悸。 燕行再次忍不住黑脸,小萝莉的胸又大了!小萝莉本来就发育的很好,很有料,才隔半个多月没见,她长得更丰满,把休闲衫都撑起来了。 贺老祖宗躹了个躬,发现主座那儿是空的,无奈的很:“医生说笑了,您不辞几百里奔波寻药,风里雨里去的,这份恩情老身和犬子们没齿难忘,向您道谢是应该的。” “老寿星婆婆,您先别谢来谢去,现在还没吃早饭,胃肠里没有太多积食,正适合扎针,我准备施针了,您能不能挺得住?” “能!”贺老祖宗坚定的给出肯定的回签。 “那好,那位贺五爷的夫人和贺小十二扶老人家回房去换衣服,只穿个小背心和大裤衩,方便我施针,另外,在地面铺张席子。” 钱榆英对小医生敬佩的五体投地,小医生记忆超群,仅只听他们家长辈们唤了他们家老少几辈人的排行,她就全部记熟了,能清晰的叫出来,当年她初嫁,花费足足半年才能准确的区分贺家兄弟们的排行。 贺明净忙先跑回老祖宗卧室找衣服,钱榆英搀扶老祖过回房,燕行飞跑去东厢拿席子;贺子瑞忙去取医用银针。 贺明俊和贺明盛贺韬在东厢南房走廊外展开地毯似的搜索,找了N遍也没找到银针,找来找去,贺明俊终于在南房屋廊尽头的边缘基石根角找到一枚细长的针。 “找到了。”贺明俊通知哥哥和弟弟。 三人开心的聚在一起,瞅一瞅那根让他们找得眼花的银针,特别有成就感,正想回上房交差,看见小龙宝飞奔而来,他们也在回廊等。 燕行跑到东厢厅,拿得席子又跑,贺家三帅哥也跟着奔回上房,把银针交还小美女医生。 乐小同学刚收回银针,贺子瑞从卧房抱出两只盒子,到正堂呈给小女孩儿:“医生,这是打造出来的银针,您看合不合格。” 贺祺礼帮三叔将盒子盖子打开。 盒子是黄梨花木,盒内各放一只皮革套,折叠起来来的皮革上露出部分针,一套银针,一套金针。 乐韵启开眼睛X光线观察,两种针没有多少瘕疵,取出两套皮革,摊开于桌,掂一根银针在手,轻轻一弹,发出细微的轻响。 “你们有心了,传统老银匠出品,正宗的千煅针,硬度和韧度勉强达到要求,想必手工费不菲。” “您过奖。贺家一位姑爷家经营首饰,有老工匠坐镇,两套针手工费不到五十万。”贺子瑞谦虚的解释,贺家祺字辈的贺祺诗,也就是他的双胞胎姑娘婆家就是经营珠宝的。 “贺小三,你去东厢制药房抱几只碗来,装过药的也能用,顺便带上勺子,哦,制药房的锅啊碗啊,洗一洗,将沾碗和锅底的药洗下来拿去做汤做菜,对你们身体有好处。” “好咧!”贺明俊领命,飞奔而去。 贺子荣几个听说洗锅洗碗水是好东西,当即记在心上。 贺明俊跑东厢,顺手拿只篮子装了好几只碗和大小勺子一起抱回正堂。 乐韵只拿一两只大小合适的碗,将两副针各放一只碗里,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倒进碗里,又开泡沫箱子,从玻璃架座里拧出一只装有清绿药汁的管子,将药汁分别倒碗里,给金针银针消毒。 贺家人搞不懂为什么不用酒精消毒,也没乱问。 钱榆英和贺明净给老祖宗换一身衣服,让老祖宗先披毛毯保暖,再到外面取席子进屋铺在地上,万事俱备,就等小医生施针。 给针消了毒,取出来,放另一只碗里,乐韵再去拿碗,从锅里勺出一碗药汤,让贺家帅哥们端进药房。 贺家帅哥们端药,帮小医生抱装银针的碗和两碗清毒水,浩浩荡荡的跟进老祖宗卧室。 贺老祖宗裹着被子坐在床沿,医生来了,她站起来,依言坐到席子上,接过药碗,仰头,咕咚咕咚,一口将药饮尽,丢开毛毯,平平躺下支渠。 “老寿星婆婆,扎针后可能会有点痒,您忍一忍就好。”乐韵跪坐下席子上,以手抵在老人小腹和胃部,轻轻的帮揉抚,驱使药力散向四肢百骸。 “医生,您放心的扎针,我忍得住。”老人家微微合上双眼。 因为老祖宗穿着背心和大裤衩,贺子瑞等人也不怕尴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心高高的提起来,生怕老祖宗挺不住。 在小女孩一双巧手揉按之下,贺老祖宗只觉肚子里好像烧了起来,热灼灼的,全身冒细汗,贺明净和钱榆英忙帮老人家擦汗。 当药力分散,乐韵让其他人离远些,将老人小背心和裤衩捋到只遮住**瓿位,把老人手放平,自己站起来,先取针扎进老人脚底穴,左金右银,然后抱装针的碗,取针凌空飞针。 第一手三枚针,扎在**之下,第二手又是三枚,扎在丹田附近,第三手一枚针,第三手…… 贺家众人只见小女孩手中金针银针交错乱飞,一针一针的扎进老祖宗身上,针扎下去,有露出半截的,有露出不到一寸的,有露出大半截的,有些针还在颤啊颤,颤得他们的心肝跟着抖啊抖的抖个不停。 燕行越看越震惊,小萝莉究竟是史上哪位神医之后辈,她的针法好神奇,针位有九宫八卦的路数,手法奇物,极像传说中的掂花一笑指,鬼针九式。 转眼间,贺老祖过身上扎满针,人像个刺猬似的,就只有面部没有针,贺家众人才那么想着,小女孩蹲下去,放下针碗,掂一根针,扎进他们老祖宗人中,然后扎眼睛旁边,嘴角边,扎遍了脸,还在给老祖宗脑顶扎针。 贺家老少:“!”他们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贺老祖宗默默的躺着,小医生力道拿捏得极好,扎针时并不怎么疼,大概像蚂蚁叮了一口,疼一下就不疼了,之后,从心口处开始,麻麻痒痒的电流传向四肢。 她能清晰的感受得到麻痒感的去向,很快,同时心窝子里火烧火燎热,汗一层层的出,汗流在嘴里很咸。 贺子瑞等人盯着小医生,看她把一根针扎进老祖宗脑顶,他们暗中抽了一口凉气,随之见小女孩跪坐下去,汗如雨下,他们正想拥上去问问情况,贺明净已心惊肉跳的喊出声:“老……老祖宗流……流血了!” 第一百三八章 生气了 贺祺书和柴溪等本在厨房想多整点早餐花样,当他们发现家人送小医生离去时为时已晚,一干人赶不及出去送行,在上房外等家人折回。 贺家老少才折回上房厅堂,贺子瑞贺子荣闷闷的,也没心思说话,贺三老太太低声问孙子们:“小二小三,你们几个说说怎么啦,小医生怎么连早饭都不肯吃,是不是觉得我们起得太晚,怠慢了她?” “三奶奶,我们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贺明盛也是一脑子的桨糊:“小医生说眼睛不太舒服要回去休息,说走就走,小龙宝和柳小三也没有挽留就一起回学校去了,我琢磨着我们瞎猜没准反而多想了,等中午或者晚上我们再问问小龙宝。” “嗯嗯,我也觉二哥说得对,小龙宝和柳小三能把人请来,应该很清楚小医生的脾气。” 贺明俊和贺明韬附议,小医生对小龙宝和柳小三那是说丢暗器就丢暗器,她不愿留下吃饭,想必谁也留不住,所以小龙宝和柳小三干脆顺从她的意思,免得惹得不高兴。 “那就等晚上再问小龙宝。”贺三老太太也不坚持了。 贺大老太太心里有些内疚,是不是她那晚说错了话,小医生说她不贪贺家权与势,所以今儿也不愿在贺家多呆? “哎呀,我最亏,我连医生具体长什么样儿都还没看清。”贺二老太太最觉委屈,她眼睛不太好使,早上隔得有点远,目测小医生是个比较细小的女孩子,因没见过脸,估摸着哪天在街上撞一架,她都不认识那是救老祖宗的医生。 “小医生的背包还在我们家,要不,晚上小八你们帮送过去?”钱榆英想起来,小医生走时没拿包啊。 贺小八也想起小美女医生让他们帮洗背包的事儿,刚才小医生走时忘记问他们,他们正好可以以送包的机会去青大探探小龙宝的口风。 他正要答应,听到门响,看见老祖宗出来了,赶忙飞跑过去扶老祖宗:“太奶奶,这才多大功夫,您老看着像年青了二三十岁,太奶奶,容我采访一下您,您老现在有何感想?是不是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劲儿了?” 贺小八巴啦巴啦一长串话,把几位老太太和老爷子们都逗乐了,贺老祖宗本来还微绷着脸,这么一来也没撑住,老脸笑开了花:“小八啊,你都知道了结果还采访我做什么?” “哎呀,我猜想出来的结果跟您老亲口说出来不一样的嘛,哎哟,太奶奶,您老不用我扶,连给您当拐杖的机会也没了,我岂不是没什么用处啦。” “我腿脚好着呢,不用扶,你们安安心心做好你们的工作就行。”贺老祖宗不用拐杖,不用人搀扶,走路稳当当的。 贺子荣和贺子瑞喜不自胜,将老母亲迎上主座,让老祖宗瞅瞅小医生给她的药丸子。 贺老祖宗之前刚到正堂还没落座就转去扎针,所以还没看自己要吃什么药,当下见得香喷喷的药丸子,忍不住有吞口水的冲动:“医院药店里的药丸让人闻了就不想多看一眼,小医生做的药泥丸子这么香,闻着好好吃的样子,我要是不知道,你们谁拿给我吃,我准以为是糖。” “早知道就不给太奶奶看了,”贺盼盼笑嘻嘻的从老祖宗背后搂住太奶奶脖子:“太奶奶,您老之前喝那碗药,苦不苦?” “早上喝的那碗?”贺老祖宗回忆一下:“闻着香,喝到嘴里有点凉,有点甜,有点苦,还有点微酸,还有点辣,说实在的,我第一次喝到酸甜苦辣全占了的中药,喝下去之后,嗯,那就不太好说了,心口好像要烧起来,热腾腾的。” “太奶奶,那种药你还想喝吗?” “还是不要喝的好。”小医生不在场,再喝那种药,万一烧起来咋办哟? “太奶奶,很不厚道的告诉您,您今天明天还要喝,看到那只大锅没有,药在大锅里,小医生说吃完饭二个钟后喝一碗,然后再隔一个钟喝一碗,下午也是一样,晚上睡前吃药丸,余下还有没喝完的药明天喝。” “还要喝啊?” “要哦,小美女医生说这是快速补血的。” “好吧。”贺老祖宗微微撇叹口气:“医生怎么连饭都不肯留啊。” 贺家众人同样不解,贺子瑞忙安慰老母亲:“娘,小医生应该是眼睛累了需要休息,我下午让小二小八去学校,问问小龙宝医生咋样了。” “这还差不多。” 老祖宗满意了,贺小八几个忙嚷嚷吃早饭,老少们赶紧去厨房端早点,他们本来想多做点花样早餐,因为小医生走了,也就不再继续,吃做好的部分。 这餐早饭,也是贺家打老祖宗入院之后到现在吃得最开心的一餐,欢欢喜喜的吃完饭,上班的匆匆忙忙赶时间上班,不用去上班的在家宅着,家门仍紧闭,老祖宗虽然没事了,还要需静养一段时间,干脆继续闭门谢客几天,大家也过几天省心日子,回复精神。 燕少开着自己的座驾出大院奔上大道,偷偷的从内后视镜观看后座的小萝莉,她上车后就闭着眼睛谁也不理,也不知究竟怎么了。 若说燕少郁闷,柳大少就更郁闷了,小美女也不知咋了,上车后就虎着脸,像谁欠她八百万似的,他表示快扛不住了啊。 “……小美女,早餐想吃什么?” “小美女,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小美女,我帮你抱盒子?” 柳向阳发探三寸不烂之舌,殷勤的问,先问对贺家人是不是有意见,问是不是谁惹她生气了,她不理睬,他只好问要不要喝水吃零食水果,结果无论他说什么,她就是一声不吭。 当他要帮她抱盒子,她仍没理会,只抱着自己的盒子和背包书本不撒手,不让别人碰她的东西。 柳向阳:“……”不得了,小美女是真的生气了。 可他想破头,也想不出他们是哪里得罪她了,他们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啊,若犯错误的话,也就是昨晚蹲墙角偷窥了一下,可他们又没偷窥到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而且,小美女早上已惩罚过他们了啊,不带这么记仇的是不是? 他说了百十句,小女孩不回半个字,柳少也没办法,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连厚脸皮的柳某人都逗不笑小萝莉,燕行更加没什么妙招,他默默的开车,将车开到一家酒店前,想请人吃早点。 他停下车,开门出去到后座帮拉开车门,弯腰,轻言细语的打商量:“小萝莉,前面这里的店早点很不错,我们先去吃早餐,好吗?” 乐韵闭着眼睛,不理。 “小萝莉,你心晨不高兴总不能跟你自己过不去,不能饿着自己呀,下车先吃早餐好不好?”小萝莉不理睬人,燕行完全摸不着头脑,除了低声哄,没其他办法。 “小萝莉……”请不下人,他正要动之情晓之理,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发表长篇短论,小女生睁开眼,不声不响解开安全扣带,一抬脚,拧东西下车。 小女孩解开安全带的当儿,柳向阳也激动的推门下车。 “小萝莉,东西放车上就行了,车上很安全的……”小萝莉下车还抱着书本和泡沫盒子,燕行觉得抱着东西太累人,想劝她不用哪么麻烦,结果,娇巧玲珑的孩子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抱着东西街路往前走。 燕少的车挂着军牌,因此,他将车停在大道边可停车的地方,紧挨着街道,小女孩子不看方向,不问在哪,沿着街就走。 小萝莉不按牌理出牌,燕行一头雾水,快步追上去:“小萝莉,早点店不在正前面,该向街道这边转……” 他正说着,小女生站到路边,冲驶来的一辆打着空车灯的出租车招手。 “小萝莉,不吃早点就算了,我们回学校,不用打车啊。”燕行太点没噎死,小萝莉下车就是要打出租车? 对于咶噪不停的人,乐韵直接无视,看出租车过来,快步走过去,不等它停稳,拉开车门自己坐进去,咣的关上门,将帅气美艳的男青年关在门外。 “青大,西门。”将烦人的苍蝇关于门外,直接报地址。 “小姑娘,外面的那位帅哥不去?”的士司机看着那位帅得一塌糊涂的帅哥,一脸古怪,那位明显是跟小姑娘一路的。 “他自己有车,他和朋友要去吃早餐,不用管他们。” “……好。”出租车司机迟疑一下,缓缓的将车移动,驶上大道,直奔目的。 小萝莉甩人而去,燕行不敢强行拦截,只能睁睁睁的看她坐上的士扬长而去。 柳向阳原以为小美女下车去是吃早餐,结果她自己打车而去,他被惊呆了,小美女这是有多讨厌他们,所以连车都不坐了? 当燕某人归来,他瞅瞅天,瞅瞅大街,幽怨的问:“小行行,我们还去吃早餐不?” 还吃什么吃?燕行嘴角下撇,又坐回驾驶室,他中途停车吃早餐就是想缓解一下气氛,结果事与愿违,小萝莉走了,他们还吃个什么早餐? 柳大也爬回副驾座,两人谁也没说话,风挚电驰的去追出租车。 有句话叫“瘸子赶老婆-越赶越远”,燕少的车不是瘸子,然而,当他们好不容易快追上出租车,正遇上红灯,出租车则早过去,他们要等,只能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载着小女孩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京都的车多如牛毛,一旦车入大街,一眨眼儿就能淹没于车水马龙里,等过了红灯,他们再想追,中间不像夸张的说隔了千山万水,也是隔了不知多少辆车,更重要的事,小萝莉的手机关机,然后,他们想跟踪手机信号都没了可能。 本想送人回校,到半路上反而把人给弄丢了,两俊少甭提多郁闷,当路上再堵堵车,交通塞上一塞,两俊少的脸一路都是墨色的,等好不容易回到青大附近,已是八点半后。 早上被小萝莉折腾一顿,中途将人弄丢,又一路挨堵车,肚子还是空的,两大少气苦,等到达青大附近,也没心情再找吃的,直接回学校。 当他们开车到校西门,好死不死的看见一辆出租车在下客,乘客就是他们跟丢的小萝莉,她从车上搬下来两个箱子,拧东西走向校门。 燕行一刻不停,开车进校,他本想去接小萝莉载她回宿舍,可她进校门就折向停车棚,他们望过去,小萝莉在停车棚外将东西放一边,很快推出一辆自行车,将东西绑车上,踩着车,悠哉悠哉的上校道。 这简直……简直…… 柳向阳简直半天,都想不出形容词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反正就是超郁闷,心情超低落,你说,总是这么不给人表现的机会,老天是几个意思? 没机会载小萝莉,燕少等小萝莉骑车过去,他启车,然后到一个路口,他绕从另一条路回宿舍区。 哼哼- 对于燕某人的识趣,乐韵只用鼻子哼哼两声,懒得管他们心情,踩车绕到生活一条街,跑去买菜。 回到青大附近,她顺路去了趟商场,采购得些东西,因为东西有点多,所以装得两只箱子,为方便携拿,书本塞进背包里,泡沫箱子与一些物品塞进一只箱子里。 如今又买了很多菜,叫小店老板给一个矿泉水箱子装起来,这一下加上原来的箱子菜有三个,自行车后座绑两个,怀抱一个,轻松无压力。 燕行和柳向阳开车跑到状元楼守株待兔,等得足足有半个钟才见小萝莉踩着足踏车悠悠归来,她车上上背上手里都有行李物品,手脚不得空。 两少看她骑车越来近,近楼前后去停车,忙跑去想抢汗干。 乐韵刹车,迅速锁车,一手抱箱子,一手解后面的箱子,然后夹一只腋下,手指勾提一只小箱子,赶在两帅哥凑过来之前将自己的东西自己抱住,对于跑到近前的两位帅青视若无睹,半步没停奔向楼梯。 燕行和柳向阳俊脸上扬起的笑容僵住了,小萝莉这次真的生气了,好像还是很严重很严重,究竟为什么? 第一百四十章探口风 小萝莉生气不理他们怎么办? 娇俏小萝莉的背影消失于楼梯转角,燕行、柳向阳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满脑子的问号。 他们也不敢再跟去当小跟屁虫,小萝莉连话都不跟他们说,说明怒气值爆表了,他们再凑上去,万一弄不好又说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到时指不定情况更糟。 两俊美青年爬进车子,不约而同的揉太阳穴,揉眉心,俱是一脸苦相。 “向阳,你说,我们今早有说错话吗?” “感觉没有啊,我们统共才说了几句话。”柳向阳抱住头,早上刚爬起来就挨暗器收拾得绕圈跑,然后他们根本就没有插嘴的机会。 他想了想,脸皱成团:“是不是你帮小美女捏肩的时候下手太重,捏痛她了,小美女记仇?” “小萝莉恩怨分明,我得罪她,你没得罪她啊,不可能连你也不理睬。”燕行费尽脑细胞,就是找不出原由。 “我也想不出原因了,”柳向阳垂头丧气的瘫成狗,生无可恋:“呜,人家还想请小美女出马去看诊,结果现在小美女连个正眼都不给我,希望泡汤了。” 燕行默默的瞅自己的双手,握方向盘:“我们还是先回宿舍补眠吧,说不定睡一觉醒来思路就通了。” 柳向阳没异议,小行行说得对,回去睡一觉,说不定思路通达,就找出小美女生气的原因啦。 猎豹从状元楼离开,直奔舍区,到舍楼,一对哥们儿拧行李包上楼,回到宿舍啥也不干,倒头大睡。 当两俊少驱车回宿舍时,彻底不给燕人和柳帅哥面子的乐韵,抱着东西回到自己住的小窝,外出几天,宿舍依如既往的一尘不染,窗半开,空气流通,由此可知晁哥哥又来帮她看管过小窝。 她把东西箱子放地板上,先清点菜,将肉类选塞冰箱,青菜类的打开袋子透气,秋季之末,就算天天艳阳高照,一般肉和蔬菜也不会像夏天那么容易变质,青菜放一天半天也不会老掉。 纸箱子被青菜水渍弄湿了一小块,提去放阳台上晒,返回小客厅,拆一大一小两只箱子,大的纸箱是一只大号电饭锅,锅内胆空间也被袋子塞得满满的;小箱子是一只电炒锅和她带去贺家的那只装有玻璃管瓶的泡沫箱子。 因为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将东西丢空间,所以购物回到出租车上,她自己重新整理物品,把小东西塞箱子里,合理利用有限空间。 从箱子里抱出来东西,乐韵也不急于去清洗锅,而是把袋子的东西翻出来,都是女性内衣。 这些日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天东奔西跑,激发了能量潜能,身高没多少变化,胸部发育得快,导致以前的内衣不宜再穿。 在家里的时候,内衣店老板推荐的都是32C型,当时穿挺合适,过了两个月,32的32码数没变,可衣服穿着太挤。 按数据测算,胸围现在是超过C,无限接近D型,胸衣很难买,只能选D型,只分半杯和全杯的区别。 逛商场时,乐韵一口气新买六套新内衣,抖出来,剪去标签牌,提去清洗,新买的衣服必须清洗一遍,否则不放心。 把洗好的衣服挂阳台上晾晒,再洗刷新买的锅,再煮清水,煮醋,最后又用淘米水煮。淘洗过的米顺便丢电砂锅里,加上山药、茯苓等药材煲粥,她是给自己煮的,配料下得极重。 煲粥不用管,乐韵拧上两只纸箱愉快的回到空间,扔下纸箱,先去摘金银花,再摘瓜果蔬菜和药材,搞定每天必干的活,晃到龙血树下,摘火龙果。 火龙果还是很识趣的,移栽到花圃里,树长得高达四米,枝条垂满地,挂满果子,从昨天下午开始,每半天就能收摘二十余个成熟的果子。 摘完红彤彤的果子,乐小同学暗搓搓的扛起一架自制的木梯,搭在香蕉树上,提了一只背篓子爬上去收摘香蕉。 有了在山洞里取蜂蜜没有梯子的前车之鉴,为了以后不至事到临头找不着工具用,她长了个心眼,在山岭砍得十几根比较直又长的树扔回空间备用。 当香蕉开花结果时,她就知道她砍回的树条英雄有用武之地,在贺家制药时,抽空回空间自己制出一架云梯,有八米长,架到香蕉树上,长度恰好合适。 香蕉树有小脸盆大,承载个不到百斤的人和一架梯子毫无压力,它稳当当的,树杆也没因重量而偏向某一边。 爬到香蕉花序旁,乐韵摸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欢快的割香蕉串。 香蕉是像圆柱似的围着主序轴生长,从根部向顶端逐次长,往往最初的果实成熟了,顶端还在开花。 自然界条件下的香蕉一串可以长达一到二米,种花圃的香蕉花序大概有五来长,长有香蕉串的地方大概也四米半。 香蕉树在抽花序后并没有停止增长,只是长得比较慢一些,现大概有八米高,结果子的花序顶端离地面只有二米来高。 香蕉果实一段一段的成熟,熟了三段。 乐韵愉快的割果串,割下一串放背篓子里,摘得三四串,下楼梯,将果实从背篓子里拿出来放地面,再爬上去收摘。 讲真,最先收摘的香蕉根本不敢拿出去给别人吃,它们长得实在太对得起空间对得想泥土对得起她,一支香蕉的个头大约等于自然界最好的上品香蕉个头的三倍大,如果当饭吃,顶多吃两支就够了。 个头那么巨大,让别人看见,估计她就别想安生了,因此,她要用香蕉制药或者做好吃的,必须先处理好才敢拿出去。 如果一定要用空间里长的香蕉替代外界的香蕉,只能等收获最后一批果实的时候,花序最末端的香蕉串个头只比外界一等香蕉的个头大一点点,勉强可以李代桃僵。 爬上爬下,爬下爬上,反复十来次,把成熟的香蕉果实采摘完,搬走梯子,乐韵爬上板凳子,趴着大水缸找莲花。 红、白莲藕种进水缸,一夜一天后花和叶长出水面,花叶杆高出缸沿一到三米左右,长叶的同时长莲藕,仅用三四天功夫,莲叶覆盖住水缸的半壁江山。 摘下一朵还没开的莲花朵,提一串香蕉跑到药田边,剥一支吃了,把皮扔捣药钵里,又跑去弄些药材花朵捶烂,加入一些备用药汁,搅成糊糊,全部敷在眼睛上,自己躺下休息。 躺了足足两个钟,乐韵掀掉药渣,用井水洗净眼睛,将药渣和水拿去空置的药田里挖个小坑埋起来二次利用。 用药敷过眼睛,再无涩痛感,清清爽爽,她也安安心心的爬出空间,回到小客厅,抱着书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燕大少和柳大少持续半个多月没睡个安稳觉,昨晚补了一觉,也是车水杯薪,弥补不了对瞌睡的渴望,回到宿舍倒头睡下,那一觉睡得格外的沉,直至下午三点才转醒。 燕行先醒,他先去冲个凉,大概是水声哗哗太响,柳向阳有意识就觉得有噪音,然后完全清醒,坐起来对着天花板发呆,等燕某人洗涮出来,他跑去冲凉换衣服。 拜小萝莉所托,他们早餐没吃,午餐也没吃,肚子早就闹意见了,两人揣着闹空城计的肚子下楼去找吃的。 半下午的时段,中午早过去了,晚饭还没到时间,不上不下的,学校的餐厅基本没什么吃的,想寻食物填肚子,只能去私家餐厅。 燕少和柳少晃去好几个地方看了,都还在准备晚上菜式之中,只好进一家小面馆吃面,狠狠的吃了一顿面,才安抚住咕咕叫的肚子。 补充到能量,精神也回来了,他们本来想随意走走,散散步儿,燕行有电话,他瞅到来电是二表哥,接听,几秒钟后,挂线,嘴角微抽:“我二哥和八哥帮小萝莉送背包过来了,在校外,我去帮拿包,你要不要去?” “要的要的。”柳向阳飞快的跑向猎豹,必须要啊,拿回背包就有理由去找小萝莉了啊。 燕行不用问也能猜出柳某人的小心思,大家心照不宣,上车,出发。 贺明盛和贺明韬被赋于送背包到青大的神圣职责,上午在家倒挺悠哉的,当午饭后,就被爷爷奶奶辈们毫不怜惜的轰出家门,让他们赶紧儿的去执行护送任务。 被长辈们踹出家门的兄弟两,带着背包,顶着中午的太阳出发,那一路的行程可谓是一波三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赶到青大东门,托还没到下课时间的福,校外有停车地方,他们找到最显眼的地方泊车,再打电话通知小龙宝。 原以为小龙宝和柳小三可能在上课,接不到电话,谁知一打就通,倒让贺小二贺小八开心不已,更让他们开心的是小龙宝说让他们在校外等,他很快就出来。 挂了电话,兄弟俩下车,站在车旁等,过了几分钟,远远的看见小龙宝的那辆霸气的军用车出现在校门后的不远处,车停在校内,小龙宝和柳小三步行出校门。 开车出校还得拍电子照登记,燕行和柳向阳嫌麻烦,自己步行出校门,直奔贺明盛和贺明韬两人停车的地方,早上才见过面的四人又碰头。 “小八,我们早上才分开,你们又来了,是想我了咩?”柳向阳笑嘻嘻的攀着贺小八的肩膀,用力的往下使劲儿。 “小阳阳,你又明里暗里欺负弱小。”贺明韬肩膀被压塌,苦着脸指控柳小三的不人道行为。 柳少顶着阳光灿烂的笑脸,继续大大方方的欺负弱小;贺明盛也不管那两家伙,回身打开车门,从中抱出一只装得鼓鼓的背包:“小龙宝,这是小医生落在我们家的背包,爷爷们让我们送过来,两套医用针也在里面,爷爷奶奶们说这种医学用品,我们留着没得埋没了它们,送给小医生以表心意,还有一些是零食。太奶奶还让我们问问,小医生眼睛好些没有。” 抱过背包,听问及小萝莉,燕行那儒雅高贵,英俊无双的面容浮上无奈:“二哥,小萝莉回来后就回宿舍睡觉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她眼睛有没好些,你回去告诉太奶奶就说好了,免得太奶奶为此牵肠挂肚。” “小龙宝,你也没打电话问问呀?”贺明韬心中的八卦因子冒出头,满满的是好奇心,他们不敢打电话给小医生是因为他们跟小医生不熟,小龙宝为嘛也不敢打电话问小医生? “没有,小萝莉经常不用电话,而且她喜欢安静,她看书或休息时谁若不合时宜的打电话找她,有正事还好说,若不是正经大事,等同于在捅马蜂窝,小萝莉眼睛不舒服需要休息,我可不敢明知故犯的跑去捅马蜂窝。” 小萝莉早上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他敢打电话吗? 当然不敢。 莫说今天小萝莉怒气值满满,就是她没生气,没什么大事他也不敢打电话,怕招她嫌恶。 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对一个没成年的小孩子束手无策,燕行自己也是醉了,感觉他是最窝囊的大校,好丢脸! “……”贺明盛贺明韬脸上轻飘飘的飘出一片黑线,他们威武不屈,英雄了得、艳杀京都的神武小龙宝哪去了? 这一个一定是假的! 他们家小龙宝何等英气勃发,风流了得,可曾对哪个女孩子低过头?现在竟然说打一个女孩子的电话是捅马蜂窝,英雄气短啊。 “好吧,小龙宝你有空再观察观察,然后再告诉我,我和小八回家就对家里长辈们说小医生眼睛没什么事。”身为哥哥,贺明盛是不会揭弟弟们的短的,要说啥也是私下里交流,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是万万不能发表意见的。 “嗯。” “那我们先回去了,要不然等会碰上晚高峰,又得堵半天。” “回吧回吧。”柳少向贺小二贺小八挥手儿,只有贺小二和贺小八走了,他才能和小行行带背包去找小萝莉嘛。 贺明盛贺明韬嘴角轻轻的抽搐一下,上车,一溜烟儿的跑路,跟小医生打交道的光荣任务还是交给小龙宝吧,他们长得不够帅,就不去凑热闹啦。 第一百四一章做客 等贺小二和贺小八跑路了,柳少兴高采烈的冲回校内,爬进猎豹车的驾驶座,等燕某人爬进车里,他开上车就跑:“为了晚上的美食,冲啊!” “向阳-”燕行叹气,向阳就是个不长记性的,这么快就忘记小萝莉早上生气的事。 “嗯嗯,我听着呢。” “向阳,你觉得这个时候过去,你能蹭到饭?”燕行真的不想打击柳某人的好心情,可是他又不得不友好的揭露事实。 “这个……这个,也许可能吧。”一盆冷水泼来,柳向阳整个人从内到外拔凉拔凉的,小美女早上不理他们,这个时候过去,说不定仍会被炮轰。 “你也知道希望几乎为零还想就这么撞上去浪费机会,真是服了你。” “……”哼哼,柳少不说话,用鼻子哼哼,虽然小行行说得很对,可是,老这么自恃老成,真好么? 这个时候不能跑去找小美女,去哪?当然是先回宿舍再说。 季节慢慢走到秋季之末,日出日落的时间也在悄然改变,日出时间逐渐向后延迟,日落时间则慢慢提前,形成白短夜长。 新历10之中旬,暮色来得比上旬之初早些,以前学校五点半下课夕阳还没下山,要到六点半左右天色才擦黑,现在天色在五点半左右就开始慢慢变黑。 因此,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时,天空已初呈暮色,晁宇博散学时也没顾得上风度不风度,提了自己的水杯和包,风一般的冲出教室。 还在收拾教具的讲师忍不住摇摇头,真难得啊,晁会长竟然也有这么火三火四的时候。 课堂上正要起身的同学们被弄得一头雾水,晁会长竟然抢在老师之前跑了啦,今天太阳打西出的吧? 漂亮少年可不知背后一帮人在想啥,甩给人一个傲娇背影,就那么如踩风火轮,飞奔进电梯间赶上散学后第一波下楼的电梯,到楼下,又是脚不沾地似的爬进自己的奇瑞车里,驾驶自己的座驾电挚风驰的冲了出去。 精致美少年第一次开车不温柔,以最快的速度在校道上驰骋,一步不停的赶回宿舍楼,拔了锁钥抱着东西就往楼上狂跑。 他下课时第一时就溜了,路上也没耽搁多少时间,是最先赶回宿舍区的一波学生之一,状元楼的居民也没回来几个,倒是抢在黄金时段赶回宿舍。 抱着东西一口气爬到一楼到二楼的转角,往上一瞅,看到他宿舍门口放了大包小包,一个小巧的人斜对着他宿舍与楼梯间窗口那面墙所组成的直角在面壁。 美丽清雅的美少年顿时就乐了:“乐乐,你在面壁思过么?” “晁哥哥,你终于回来啦。”乐韵轻巧的转过身,冲跑来的美少年露出一张最灿烂的笑脸。 她在下课前五分钟从自己宿舍来晁哥哥宿舍外等,趴在窗口看到晁哥哥的车回来,然后听晁哥哥的脚步从一楼往二楼而来。 “是不是等很久了?”看到娇小可爱的小乐乐那张甜美的笑脸,晁宇博心软得一塌糊涂,一步两个台阶的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二楼开门。 “没有等多久,晁哥哥回来的太迅速,统共才上去二个人哟。”乐韵自己提起自己带来的大包小包,等美少年推开门,她跟在他屁股后面就踏进男生宿舍。 晁宇博本来想开门后帮忙提物品,结果小乐乐一个人全部搞定了,他也不耽阁,进自己的宿舍:“乐乐来玩耍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 “不是礼物,全是晚上的菜,我先处理好了,拧进厨房就可以开工煮炒。”乐韵跳进男生宿舍,一边打量环境,一边送东西去桌子那边。 讲真,她是第二次进男生宿舍,第一次是军训时跟教官跑去男生宿舍学整理内务,这是第二次。 至于高中或初中时,拜同村某些人所托,她在学校跟男生们的关系可不怎么友好,所以男生们不可能欢迎她去宿舍做客参观什么的。 她住一室一厅,晁哥哥住二室一厅,设计有点不一样,不过大致上没什么大太区别,二室一厅因客厅略宽一点,能多放些家具之类的,厨房也略大一点,空间稍宽广一些,更加阔气些。 男生宿舍收拾得干干净净,可见居住者都是爱干净的,也懂“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道理。 “乐乐,你第一次来玩耍就请我们吃晚饭?太好了,我马上通知那几个吃货赶紧爬回来。”晁宇博欣喜异常,晚上又有好吃的啦,简直太美好了。 他正想丢开背包找手机发信息通知吃货们,又迟疑了一下:“乐乐,我们宿舍吃货知道你来了话,大李宿舍的吃货们肯定很快也会赶回来,到时人可能有点多,需不需要我叫他们捎几份外卖回来?” “理论上我准备了十人的饭菜,晁哥哥觉得不够,就让人顺便带点。晁哥哥,米在哪,我去淘米煮饭。” “米在厨房柜子里,我们一个多星期没做饭,电饭锅内胆应该也在厨房。”晁宇博喜之不尽,乐乐预备了十人的饭菜量,他们宿舍四人加上大李宿舍四人,应该也够吃。 乐韵干脆将东西全拧去厨房,男生们的厨房也收拾得一尘不染,厨具和厨台擦得光可鉴人,她可不会心疼学长们的劳动,将大包小包放厨柜面上,也不再凡事都问,自己找东西在哪。 厨房就那么大,东西很容易找着,从厨柜里找出电饭锅内胆,洗一洗,取米煮饭。 晁哥哥和他舍人大概经常与对门宿舍聚餐,碗筷很多,电饭锅也是大号的,容量是十人左右的饭量。 乐韵并不知每个学长们的饭量大小,以晁哥哥李哥哥和才学长陈学长四人吃饭的平均饭量来折算,量米下锅,淘洗,放锅里接电源蒸煮。 有个勤劳又手脚麻利的聪明小乐乐,晁宇博完全不用担心她找不到厨房里的用品,也不婆妈,放下水杯,把背包丢回卧室。 他的宿舍是朝南的一间,进卧房放下包,只拿手机跑到客厅坐在饭桌前给同舍的三个吃货发信息,然后又给大李发一条消息。 李宇博下课后不急不慌的跟同学们边走边侃大山,下楼后找到车子才散,他开着奥迪,晃悠着去职工食堂,刚走到半路收到一条手机短信息,也没在意,等到食堂外停好车,他才拿手机瞅。 打开手机短信,发现是晁哥儿发的信息,看到几个字,飞快的点开,短信就简单的一句“乐乐在我宿舍做客,你和你宿舍的吃货们要回不?” “哎哟!”李宇博差点没弹跳起来,整个人欢喜得快要炸了,回,当然要回啊,必须得回! 他迅速打出一串字发了出去,然后一刻不停,调转车头,朝宿舍狂飙。 晁宇博将通知发出去,扔下手机,跑去厨房先来个一睹为快,瞅瞅小乐乐带了什么美味佳肴。 装食材的袋子已打开,排骨、鸡肉、鱼肉、五花肉,芹菜、小油菜、茄子、辣椒,豆角、丝瓜、南瓜,还有一些干蘑菇,一小包山药片,一小包药材和两瓶矿泉水。 “哇,晚餐好丰富,乐乐,做饭太辛苦,烧三四个菜够下饭就行。” 大包小包排满厨台柜面,晁宇博看得垂涎三尺,又舍不得小乐乐受累,不想让她做很多菜,小乐乐刚帮贺家制药回来就来他宿舍做客,还要她自己做菜,都不像是来做客的,其实是来当厨娘的。 “我知道啦,晁哥哥,你外面去,别在这里挨油烟熏,被油烟熏多了就不漂亮了。”晁哥哥跟在身边这瞅瞅那看看,特别活跃,乐韵看不过去,以手肘推搡他,把他推出厨房,免得干扰她工作。 “好吧,我去乖乖的当个安静的美男子。”被赶出厨房前,晁宇博无奈的揉揉小乐乐的脑袋,然后自己去客厅,他其实很健康了啊,可小乐乐总以为他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对他保护有加,让人窝心。 将美少年哥哥赶走,乐韵愉快的烧汤。 在她忙活时,与少年会长同舍的邓宇轩、陈健诚、何泽新三位帅哥正在疯狂的往宿舍赶,他们三人不同系,所以在不同的地方上课,下课后本来是想去吃食堂,在半路上收到小晁通知,三人立马互相打电话,简单的巴啦几句然后就是不要命似的往回跑。 三位学霸都有代步工具,幸好幸运女神庇护,他们飙车也没发生交通意外,陈健诚是最先赶到状元楼前的,他停下自己的摩托车站在楼前等另二位,李部长也风驰而归。 陈同学一脸懵,待李部长风风火火的跳出驾驶室,他怀疑的目光在李少身上打转:“小李,你这么风风火火的有什么急事?” “小晁叫我速归啊,我哪能不急。”李宇博嘿嘿一笑:“你也刚到是吧?我们先等其他人回来再一起上去,免得一个接一个的让人应接不暇。” 陈健诚还能说什么?当然就是一个字:等。 等了五六分钟,李少的室友许希望同学骑着电摩呼啸而至,许同学二话不说,停车后就加入李少和陈同学的队伍。 再过会,邓宇轩和何泽新以相差约一分钟的时差相继到达宿舍楼,等待队伍又新增得二位。 再过七八分钟,李少的舍友黄学哲,骆扬桦也匆匆而至,黄同学也是京城本土人氏,祖上亦是开国功勋之一,阔脸浓眉,颇有武将之风;骆扬桦老家有‘天府之国’的美称,比较瘦,属于百吃不胖的瘦子。 随着黄同学和骆同学赶至,人也齐了,七位男生不约而同的整理仪表,还互相检查,看看有没错漏的地方。 十月中旬,已属于晚秋,早晚天气凉,因此,哪怕每日天晴,大多学生都穿长袖衬衣,畏寒的还会随身携带件薄外套。 李少与陈同学等人都是血气旺盛、体格健壮的类型,不需带外套,不过也穿上了长袖,七人裤子颜色不同,衬衣颜色基本相似。 七位学霸吃货检查仪容,拿出最好的精神面貌,推带着自己的随身水杯和包,雄纠纠的登楼而上,那整整齐齐的队伍,也让来往的同学们大为惊奇。 七位男生爬到二楼,到虚掩着的宿舍门外深吸口气,再次整仪容,将头发也弄得一丝不乱,然后邓同学才敲自己的宿舍门。 明明自己是宿舍的主人,这当儿,他们拘束得像客人,有几分忐忑不安,所以也特别的礼貌。 听到门响,晁宇博差点没笑出声来:“乐乐,吃货们回来了,他们竟然还懂敲门哪。” “都是有礼貌的好学长。”乐韵忍俊不住,扯开大大的一朵笑花:“晁哥哥,你还是快说请进吧,要不然他们不敢进来。” “嗯嗯。”晁宇博好笑的点头,正想说请进,谁知那门被推开,邓同学顶着特别温柔的笑脸,文雅的进宿舍。 少年无奈叹气:“我还没说请进呢,你们就进来了,太不配合了。老邓,你能不能别笑得那么傻气?” “我笑得傻气?”头一个钻进宿舍的邓宇轩差点跳脚,臭小晁,专坑他,这是破坏他形像! “本来就是傻气,瞧那傻愣傻愣的样子跟没过世面似的,还有后面的那位大李,麻烦你也正常点。”晁宇博忍不住扶额,这些吃货,就不能潇洒点? “我高兴,晚上有好吃的哒,乐乐,李哥哥想死你哒。”李宇博顶着阳光灿烂的俊容,甩开众人,叮咚叮咚的跑向厨房。 “大李,你要我说几次才记得,说了让你把肉麻话留给你未来媳妇,别拿乐乐当练习对象,屡教不改是吧,乐乐,把给大李的那份子扣下不用做了。” 晁宇博想掀桌,欠收拾的大李,总说肉麻话,他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李哥哥,你再惹我晁哥哥不开心,晚餐没你份了哟。”乐韵被晁哥哥拖下水,只好维护晁哥哥啦,谁叫晁哥哥是娇弱的美少年,需要呵护。 “好啦,我不说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想死小乐乐做的菜了。”小晁黑了脸,李宇博见好就好,飞奔到晁哥儿身边拖把椅子坐下,先占住有利地盘。 他不跑了,邓宇博和何泽新等人可没停,一个个挤进宿舍,反手掩上门,马不停蹄的冲向厨房,一下子挤到厨房门口,巴巴的凑上去刷脸。 “小萝莉,我是邓宇轩,又耳邓,气宇轩昂的宇轩。” “小学妹,我是黄……” 六个男生堵住厨房门,眼神比星星还亮,小晁的妹妹好可爱哇,腰细胸大腿长,娇小得像只猫咪,白嫩得像水葱似的。 小萝莉第一次来宿舍就做饭给他们吃,好勤快好休贴,简直是女神哇! 会做饭的小萝莉萌萌哒! 愿意请他们吃饭的小学妹棒棒哒。 小萝莉做的菜好香哇,快流口水了怎么办? 凑到厨房门口,那香气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钻,六位帅哥馋得心中口水直流三千尺,差点点就要忍不住形像崩坏。 抄着铲子的乐韵,扭头,门口挤着六个脑袋,趴门的,伸脖子,个个眼睛都是带星光的,那眼神都往厨台上飘。 说好的高大上的学霸呢? 这模样哪里像学霸了。 她嘴角抽了抽:“英俊潇洒的学霸学长们,擦擦口水,然后去跟晁哥哥和李哥哥坐坐,晚饭还要等一会儿。” “哎!”六吃货真的下意识的抹嘴巴抹下巴,然后发现被骗了,“哎哟哎哟”的嚎叫着转身就跑。 没节操的吃货们被小乐乐一句话秒杀,晁宇博满意了,坐着看吃货的笑话,活该! 李宇博也平衡了,他被小晁涮了一顿,老邓等人被小乐乐的无形大招秒杀,这样公平。 两个宿舍的人,一张桌饭是坐不下的,邓同学几个同心合力,将宿舍配套的饭桌移到靠墙的地方,展开自置的折叠桌,两张桌子拼组成一桌。 他们两舍常聚餐,经验丰富,所以有备无患,摆好桌椅,学霸帅哥排排坐。 关于做饭菜,八个男生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做饭尚可,大部分做出的菜都是偏向黑暗料理,因为经常试手,所以会一二个比较拿得出手的菜,他们所谓的拿得出手就是煮熟了,油盐调料也放了。 自己不擅长做饭,有人给自己好吃的,帅哥学霸们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一群吃货表情傻傻的,晁宇博捏了几数次手,真想敲晕这些吃货!一群学霸明明头脑都不差的,遇上吃的就像短路似的,又傻又呆又没节操,丢人哪! 邓同学等人没有读心术,所以不知小晁同学在心里诽谤了他们无数次,更不知小晁同学在心里揍了他们N次,兀自欢欢喜喜的等着大餐。 当然,就算他们有读心术,发现漂亮少年的心思,他们也会当作不知道的,谁让小萝莉是小晁的妹妹呢,看在吃的份上,一切可以好商量,被腹诽什么的,那种事不痛不痒的,傻瓜才会为此较真。 第一百四二章 吃闭门羹 六点,暮色昏冥,青大的高楼大厦笼罩于苍冥暮色里,许多窗口透出亮光,拼组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亮光璀璨。 在这样的时刻,柳少开着猎豹从自己宿舍杀到状元楼,打开车门,空气里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香啊! 当抬起头,愣住了:“小美女还没睡醒?” 状元楼东边一至三楼的窗口都透着亮光,五楼六楼也亮着灯,四楼朝西的一边宿舍也开了灯,就四楼最东边一间宿舍的客厅与卧室的窗口不见一丝亮光。 小美女是还没睡醒,还是又早早睡下了? 一脚刚迈出驾驶室的柳向阳,美好心情一秒就冷凉了。 傍晚学生们很多回宿舍,车棚与楼前停满车,他们来得晚,只能停在楼前小地坪的最边沿,抬头就能看见每层楼。 燕行坐在副驾室,他在离状元楼老远的地方就侦察得小萝莉的窗口没亮灯,自然不会像柳某人一样大惊小怪,他淡定的戴上墨镜,推开门下车。 “不管怎样,上去看看。” 以智能手机的信号位置,小萝莉手机在宿舍,所以,先上去瞅瞅,看看是还没睡醒,还是她白天没睡,晚上早早提前睡觉。 柳向阳心情有点低落,但是,那是绝对不死心的,跟着燕某人叮叮咚咚的往楼上跑。 两人爬到四楼,燕行一手抱背包,匀出一只手,曲指,以手背轻响门面,先一后二的敲三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静一静,他又敲一次,没动静。 柳向阳抬头望门楣,也去敲门,第一次,没动静,第二次仍没动静,第三次,还是没啥回应。 他默默的掏出手机,拨打小美女的电话,很快宿舍里响起铃声,还是手机自配的铃声。 铃声持续响,响到59秒自动挂断,他再次拔打,59秒后反馈消息是千篇一律的“您所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可能不在宿舍。”敲门不应,电话没人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人没在宿舍。 燕行一声不响的转身下楼,到一楼,站在楼前仰望,视线停在西边楼的二楼,他拿自己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晁家少年的声音传来,哪怕经过电子产品的传播,也仍然温润如玉:“燕大校,有什么事需要找我调查取证吗?” 燕行的两道浓淡相宜的眉毛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小晁的语气有点不对啊,是不是小萝莉跟他说什么了? 他心思一闪之后,平静的回:“小晁,不是公事,我今天上午才回校,不久前我太姥姥派我八哥给你妹妹送点东西过来,我送来给小萝莉,小萝莉宿舍灯没亮,想问问你她有没睡醒。” “哦,是送东西给乐乐是吧?你稍等,我下楼帮乐乐拿。”宿舍里,晁宇博淡定的拿着手机,说了一句果断挂线,起身就走:“乐乐,燕大校他太姥姥派人送东西给你,燕大校送来了,人在楼下,我去帮你拿东西。” 当小晁同学手机响时,两个宿舍的七个吃货屏声静气,提心吊胆的盯着他,他们不担心其他,就担心有其他人找小晁,然后一律跑来宿舍做客,抢他们的美食。 当听到小晁叫出“燕大校”,李宇博心弦都拉得笔直笔直的,怕燕少和柳少那两货跑来蹭饭,讲真,他才不愿看见那两位,那两家伙厚皮超厚,又能吃,真来了的话,燕少柳少两个至少会抢走他们四分之一份美食。 莫说他,邓同学等吃货一颗心也提到了嗓眼上,他们没去小萝莉小学妹宿舍做过客,但是,他们还是亲眼目睹燕大校和柳大校老往小萝莉身边凑,他们也怕那两大校以找小萝莉为由跑来蹭饭。 直到少年说他自己下楼去东西,一帮吃货们瞬间松了一口气,还是小晁聪明,没说请两位大校送东西上楼来。 “晁哥哥,甭管他们送了什么,东西收下,人么,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有什么感激的话也照单全收,要是邀请去他们家做客什么的,敬谢不敏。” 乐韵在听到晁哥哥叫出“燕大校”三个字就知是燕人和柳帅哥又跑来刷脸,果断的没出声,等晁哥哥要出去才嘱咐一句。 “我懂得,绝对不会请他们上楼来做客的,我才不乐意有人跟我们抢地盘。”晁宇博眉开眼笑的应了,估计那位燕少一不小心又惹毛小乐乐,所以乐乐不待见他们。 “小晁,我也去。”李宇博眼珠子一转,也弹身而起,跟着晁哥儿跑路。 晁宇博没说“不”,连手机也没拿,只拿钥匙就和大李下楼。 燕某人打电话的时候,柳向阳还挺佩服他的,结果听到小晁的回答,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晁小公主是不是太机智了? 小晁利索的挂线,燕行脸色黑了黑,如果猜测没错,小萝莉极可能就在小晁宿舍。 就算猜着是那样的,他也不能跑去小晁宿舍找人,他要是真上去,万一小萝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轰他走,又或者她自己走人,那样他还不得被小晁记恨上。 心里老抑郁,还得忍着,他稍稍等了一刻,精致美丽的少年和阳光俊美的李少施施然下楼来了。 瞅着那一对青春飞扬的小青年,燕行老大不舒服,他不就比小晁年长几岁吗,小萝莉见着小晁就眉开眼笑,见着他横眉竖眼,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两宇博走出楼梯,看到燕少和柳少徐徐走近,心底了然,柳少和燕少百分百得罪了乐乐,因为柳少的笑容带着点讨好,估计是乐乐不愿意见他们,所以两少想找他们曲线救国,从他们这里跟乐乐搭线见面。 看到燕少单挂肩膀上的大背包,晁宇博浅浅的笑笑:“燕少,难为贺太夫人特意送东西给乐乐,辛苦你跑这一趟,东西给我,我送去乐乐宿舍。” “我跟你一起上去吧,好歹让我亲自转述一下家里舅公舅婆的感谢。”燕行并没有爽快的将背包给少年,自己仍霸占着。 “你不愿意让我帮送,那你们自己改天找时间交给乐乐吧。”晁宇博也不勉强,转身就往自己座驾走去:“大李,还愣着干什么?走了。” “嗯嗯,要快点哒,要不然小乐乐等不到我们,会跑去跟她的小伙伴们一起吃饭的。”李宇博撒欢似的跑起来,小晁厉害,演起戏来都不需台词的。 “小晁,小美女不在宿舍吗?”晁小公主甩人而去,柳向阳噌的蹿出去,赶着问。 “乐乐去取快递了,有什么事找她打电话,乐乐愿不愿意接陌生电话我可不敢保证。” “小晁,你等等啊,东西给你帮送给小美女吧,我们改天再找小美女玩耍。”柳向阳眼见不妙,回身将大背包从燕某人肩上扒拉下来,抱起来跑去交给少年。 目测,有可能小美女跟晁小公主说了什么,所以晁少也不怎么待见他们的样子,这个时候必须要识时务,再不识趣,就会落个假借送东西为由接近小美女,有居心不良的意图。 柳某人扒拉下背包送走,燕行也没抢,让他提走包包,内心有那么一丢丢的后悔,早知道刚才就给小晁好了,这下反而落得里外不是人。 柳少将背包塞过来,晁宇博抱住包又塞回去:“东西是你们的,你们自己交给乐乐更好,乐乐喜欢就收不喜欢也好当时就还给你们,我要是帮收下,万一乐乐不接受,要我亲自还给你们是事小,指不定乐乐以为我跟你们是一伙的,到时不理我,我亏大了。” “小晁,别那么生分嘛,老柳家和老晁家好歹也是老世交是不是?你帮把这个给小美女,她要是嫌弃不喜欢,你帮送回来,告诉我们为什么不喜欢,让贺家去找小美女喜欢的东西送她赏玩。” 柳向阳笑得一团和气,将背包硬给晁小公主,快速向后跳开一步,对两小青年挥挥爪:“小晁,拜托你啦,我和小行行回去补眠啦,好多天没睡个安稳觉,睏死人了。” 他跑到杵着没动的燕某人身边,一把拖起人就走:“走了走了,小行行,我睏死了,赶紧送哥回去补眠。” 燕行被柳向阳连拖带拉的拉到车子旁,又被连推带搡的摁进驾驶座,他憋屈得快爆炸,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启动车子,掉头回宿舍。 车子半刻不停,一路直冲,柳向阳喂喂的叫了几声燕某人没反应,一把掌拍过去:“你那么快干么,停车呀,看看晁小公主是不是真的将东西送回四楼。” “还有什么好看的,送上去又如何,不送上去又如何?” “看看他有没说谎骗人啊,他送上四楼又开车出去,说明小美女可能的取快递去了,他送东西上楼去了之后没开车外出,说明小美女在宿舍,知道是我们去找她,所以不开门也不接电话。” “知道了结果又怎样?你能找人去理论?” “不怎样,顶多下次不相信晁小公主呗。” “你相不相信小晁有用?” “没用。”柳向阳瘫成煎饼状:“就像刚才,我明明知道晃小公主的说并不太可信,我还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将背包交给他转交小萝莉,没办法,谁叫他是小萝莉捧手心里的哥哥。” “那你还想留下侦察个什么鬼,找虐呢,不如回去找吃的,吃饱补眠。” “好吧。”柳向阳叹气,留下侦察,侦察出来的结果真是小萝莉不愿意看见他们,不开门不接电话,岂不是让他们更心烦。 燕行心里窝着一团火,无处可发泄,气冲冲的将车开到最贵的一家餐饭,占了一大桌菜,以狂吃狂喝来压抑火气和烦燥。 结果就是两人都吃撑了,回宿舍真的不工作不干活,再次补眠。 目送燕少的车子铩羽而归,李宇博禁不住春风荡漾,攀住发小的肩膀,吃吃的笑:“小晁,我敢赌,他们一定得罪乐乐啦。” “我眼不瞎心不盲的,不用你说。”晁宇博将大背包单挂在一只肩膀上,转身走向楼梯。 “小晁,不送东西上乐乐宿舍啊?” “用不着。” “也是。”李少吐吐舌头,送不上送上去无所谓,反正那两家伙走啦。 当两宇博去而复返,邓陈何等学霸们彻底的松了口气,两大校没跟来蹭饭就好,美食都是他们的。 晁哥哥没带小尾巴回来,乐韵也有几分小开心,她现在不想见到燕某人和柳某人,看见两人就烦,眼不见为净。 晚餐拖到六点四十分,中途因装菜的碟子和碗不够,李少和他舍友跑回宿舍搬来一大堆,把每道菜一分为二,摆满桌面,如此,无论坐哪个角落都能吃到。 饭菜上桌前,闻香垂涎的邓同学等人早已望眼欲穿,当开动时,八大学霸在倾刻间化做凶神恶煞,你争我夺,比逐鹿中原之战还要激烈三分。 乐韵细嚼慢咽的吃了小半碗饭,就那么坐着作壁上观,看八学霸没形象的大快朵颐,她的三观再次被吃货们刷新出一个新台阶,也印证一个事实:在吃的面前,室友也会秒变坑友。 待吃空了锅里的饭,抢空所有盘碗,八大吃货在转眼间化身风度翩翩的学霸,冲着做出美味大餐的小学妹露出腼腆的笑容。 “这些人坐上饭桌就是饿虎,乐乐习惯就好。”擦干净手,贵气少年揉揉看呆眼了的小乐乐的脑袋。 “嗯嗯嗯。”吃货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点头附合。 他们都大方承认了,乐韵也只有“嗯嗯”的份儿,听吃货学长们大献殷勤,自我推销。 吃货们被一顿饭收卖,果断的向小萝莉靠拢,就差没扑上去抱大腿求包养,他们倒想扑上去求啊,可惜少年会长和李大部长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敢抱小萝莉大腿,那两家伙跟他们友谊的小船肯定分分钟钟说翻就翻。 乐韵凭一手好菜,第一次拜访晁哥哥室友就新收获到的七颗亮闪闪的崇拜之心,大家相谈甚欢,玩到九点,拧背包回宿舍。 第一百四三章 准备请客 九点之后的宿舍,因大多数同学去图书馆学习或外出,宿舍楼亮灯的房间比没亮灯的数量少,就算有学生在宿舍也比较安静,没有震天的音乐,没有鬼哭狼嚎,整栋楼的生活让人觉得悠闲而惬意。 乐韵踏着月光和灯光回到四楼宿舍,愉快的扔下东西,先看手机,智能手机有好多个未接电话,另一部关机了,所以当然不会有电话。 看电话号码,一个是燕某人的,一个是柳某人的,她没有存他们的号码,但她记忆力太好,他们说过一遍她就烂熟于心。 看到未接电话,就知道那两帅哥肯定有上楼来找她,傍晚六点才过来,那点小心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乐韵当不认识陌生电话,所以莫指望她回拨也莫指望她发信息问问是谁,淡定的扔下手机,坐下来翻大背包。 偌大的背包被塞得满满的,把大包小包一一拧出来排地面上,然后一样一样的研究都有啥好东西,分别有松茸,黑、白松露,象拔、海参、鱼翅、鲍鱼、鱼唇、干贝、蛤士蟆,以及燕窝、竹燕窝,放最底层的一只袋子装着四方盒子。 礼品全是干制品,有些是进口的,松露份量很少,白松露只有小小的一块,像坨生姜;竹燕窝也只有二两左右。 松露和竹燕窝都是真菌,竹燕窝是生长于竹子上的蘑菇,国内数省有产,也是国内最著名的特产之一;松露是长地底下的真菌块,品质最好的白松露出产于YI国,比黄金贵了不知多少倍。 蛤士蟆,是东北的特产,又叫雪蛤,或许有人没见过那种蛙,想必听说过雪蛤油,雪蛤油就是用雪蛤雌蛙肚子里的卵所提炼而成。 众多物品中最多的是海参、象拔、鲍鱼和鱼唇、干贝,以及东北上品松茸,每样一大包,提起来有沉甸感。 “……”研究物品的乐韵,每看到一种物品,嘴角抽搐一次,贺家是因为她制药太累,所以送补品给她大补特补咩? 她只想说一句:贺家土壕! 其他的不说,白松露是世界最有钱的富豪们最钟爱的美食,因产量稀少,而需求量大,历来供不应求,在产地也是有价无货,而贺家还能搞到一块白松露,可见他的人脉之广。 对于土壕家送来的营养珍品,当然是照单全收呀,她辛辛苦苦在空间种植物出的灵药都无私贡献出来制药,按价值来说,她的药材价值与贺家所送珍品相比,是天差地别的对比,不用说,她的药材才是天上的那个,毕竟,药材能救命,那些珍贵补品虽然能饱口腹之欲,却不能起死回生。 研究过营养珍品,打开放最底层的袋子,她大概猜到是什么,还是要确认一下,拆开袋子,果然里面装着的是两只黄花梨木盒子,也就是贺家装金针银针的盒子。 乐韵捧出盒子打开,早上给贺家老祖宗治病用过金针银针在消过毒后全部收归皮革套内,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挺聪明的,知道送这个。”这份礼品送到她心坎上来了,她没有合适的金针银针,贺家送来两套医用针,正中下怀。 两副针在贺家手里以后能用上场的地方有限,到她手里就有了英雄用武之地,也算是宝剑赠英雄。 有人送礼,咋办? 果断收之。 心情略佳的乐韵,不假思索,将两盒针丢回空间,按理来说,医用针最好用玉质盒子装载,玉最温润,能养针,可她目前没有合适的玉盒,所以暂时仍装在木盒子里,好在空间是恒温的,而且种值药材,也能起到一定的温润作用。 各类海产品和补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丢回空间,然后飞奔去阳台,看自己晒的金银花和银盘蘑菇,经过大半天的晾晒,金银花差不多快干,赶紧收起来,免得半夜被露水湿气打湿。 收回晒出的东西,关灯,自己爬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第一件事就是火速跑去采收金银花,傍晚去晁哥哥宿舍,到如今又过了三个多小时,绿色的金银花藤又串满金灿灿,银灼灼的花朵。 摘完金银花,乐韵揉着微酸的胳膊,瞅着茂盛的花藤,默默的仰天长叹,要不要挖出来啊,要不要挖出来…… 那个问题太令人纠结,以至她收摘完药田里的瓜果蔬菜和药材,以及龙火果,打完坐睡觉前还没纠结清楚,等准时醒来,她没空纠结,忙着采摘大业去了。 晁宇博和室友们一夜好眠,第二天全部起了个大早,人人精神抖擞,和对门宿舍四人结伴去吃餐,经过昨夜一顿聚会,两个宿舍的男生感情再次升温,又有了质的变化,更加亲密无间,兄弟情深。 燕少和柳少美美的补了一次眠,也成功的被足睡眠,早上醒来眼眶四周也没了青影,两人生龙活虎的跑去晨练,吃饱喝足也不去上课,继续放自己的假,窝在宿舍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柳少跑各个爱去的地方转悠一圈,暗搓搓的巡视各处摄像头,检查检查着,看到当下的网络摄像头拍到的人,立马嚎:“小行行,我看到小美女了!” 他毫无形象的趴床上玩电脑,看到小美女,抱着电脑打个滚,一个翻身爬坐起来。 坐在写字桌台前的燕行,丢开自己的电脑,凑过去看:“在哪?” “快看,在这里,小美女在取快递。”柳向阳将视频画面放大,装在某栋大楼前屋檐下的网络摄像头完整的拍到了四周的情况,一家驻校快递点前停着一辆自行车,自行车后面绑着一只装大号雪碧的纸箱子。 燕行盯着快递点,很快,小萝莉从店里走出来,抱着两纸只箱子,那箱子也是装矿泉水的纸箱子,她解开车后架上的绑带,将一只箱子绑后座,一只放车前篮子里,踩上自行车优哉游哉的慢行。 “晁小公主昨天说谎。”柳向阳深感上当,委屈的耷拉下脑袋。 “他说谎你也奈何不了,说不定还是小萝莉授使他说谎的。”燕行看着小萝莉踩着自行悠闲自得的跑路,也万分不是滋味,她倒好,说翻脸就翻脸,连个理由也不给,害他们冥思苦想,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要不,我们马上去偶遇?”柳向阳也知道自己奈何不得晁小公主,所以不钻死胡同。 “小萝莉是要是仍不理人,怎么办?” “凉拌。”他咋知道怎么办? “你想偶遇你去,我今天可不想再吃闭门羹。”今天连个合理的借口都没有,他是不好意思再去往上凑的,再说昨天他们送东西过去小萝莉还让他们吃闭门羹,今天再去偶遇,恐怕不是吃门羹那么简单,有可能会被点穴扔太阳底下罚站。 “好吧,我还是乖乖的呆着吧。”柳向阳郁闷的摸摸鼻子,继续调另外的网络摄像头来看,很快在另一个监控画面看见小女孩身影。 她往宿舍走,他将各个路段的摄像头调出来,一路看她回到宿舍区,因为状元楼装的摄像头没有并入网络,他就看不到了。 柳少抑郁交加,苦催的跑去校内的各个网坛转悠,收集一下信息,等到中午的时候,手机有提示,忙忙查看,发现是自己特别关注的群有消息,赶紧偷窥。 群,就是小美女所在的中西医临床班男生们建的微信群,微信群正疯狂的刷着一条消息:小萝莉说请我们吃饭?! “小萝莉刚通知我们军训班全班同学,下周请吃饭,分组来哟,感觉好幸福!” “幸福+1!” 戴良钰和关云智等人刚下课就收到小萝莉的信息,说要请他们军训班全体同学吃饭,因为宿舍太小,一次性容不下所有人,让大家分组,每组限于十人以内。 军训班四十五人,要分组的话,一组九人,刚好分五组,一天一组,又正好一周请完。 “噫,赶紧回军训班群讨论啊,小萝莉说了,等先请军训班全班小伙伴们吃了饭,咱们班九人再聚会啊。” “啊呜,一时激动竟然跑错地头了。” 关云智周瑜毅罗尚风等人嗷叫着赶紧回军训班群,去跟小伙伴们商量大事儿。 中西医班的八男生一瞬间就走了五个,余下仨是以前军训时医系二班的郭翰昭、郦天琛、梁祥绍,三人仰天长吁,当初他们怎么就没分在一班呢? 柳向阳看到微信群里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嫉妒得想哭:“小行行,小美女决定下周请她军训班的小伙伴们吃饭哪,我也想去!” “你怎么知道的?”燕行诧异不已,向阳不会入侵了小萝莉手机吧? “我加入了中西临床班的微信群啊,群里的男生们收到通知,欢喜的炸了,军训班有四十五人,人人有份,小美女请完军训班的小伙伴,还会单独再请同班的八个男生。”小美女对她同班男生们那么好,他嫉妒,强烈的嫉妒。 “!”燕行眉心狠狠的暴跳,四十五人的军训班,除去小萝莉本人也还有四十四人,得吃掉小萝莉多少珍贵的药材和特制配料啊。 以小萝莉那种大方的待人方式,对她的小伙伴不可能就做点普通家常小菜招待同学,必然会用特制调料,做出丰富美味的大餐款待同学。 小萝莉的珍贵调料是他和向阳心心念念的东西,就指望每隔一时断时间能去蹭一顿饭,提升提升体能,然而,现在小萝莉将他和向阳拒之门外,当她请同学们,他想去蹭饭也没脸。 小萝莉不理睬他们,却大肆请她的同学吃饭,她一定是故意的。 心疼! 想到小萝莉的特制调料将损失一大笔,燕行就心疼的一颗心一抽一抽的痛,小萝莉就是他的克星啊,她生气,随便出一招,就能整得他肝火盛旺,认识这么个魔女小萝莉,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 他咬咬牙,不吭声,也不再问柳某人情况,如何让小萝莉不再对他有视无睹,那事等明天后天多多观察观察,再从长计议。 燕某人不说去搞破坏,不说去蹭饭,柳向阳无可奈何的抱着电脑忧伤,这次,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小美女套近乎了啊。 关云智等人从中西临床班的微信群跑回军训班群里,整个群已炸锅,全班同学惊喜的刷爆了屏,已经看不清谁谁在发言,没办法,大家只好开语音,召集开会。 一群同学顾不上吃饭,跑往指定点碰头,半个小时后全员到齐,共同商讨怎么分组,讨论决定抓阉,全班分五组,每组九人。 写好字团儿,搓几搓,散开,大家捡字团儿,捡到写一字的就是一组,捡到写二字的就是二组,抓到几组是几组,最公平合理。 抓到纸团子的人报自己的组别,相同一组的站一堆,做登记,组别出来了,去小萝莉宿舍做客的顺序以数字顺序排列。 商定好方案,全班同学神清气爽的去吃午饭。 乐韵等学生们上课去了,去逛一次校内的街,购回些玻璃瓶子和碗,碟子,回宿舍时顺便取快递,快递昨天就到了。 搬东西回到宿舍,拆快递,都是干蘑菇,有了家乡的野味,决定借用这个由头请军训班小伙伴们吃饭,待到中午下课时才发信息通知男生们,收到回馈后,她下午仍然安心扫描书本。 傍晚,欧老师在少年会长和体育部李部长的陪同下光临乐小同学宿舍,周六周日举行首都高校大学生运动会,欧老师给小同学送田径队的队服,以及通知她帮她报了什么项目,明天在哪集合。 其实,那些事完全可以发信息通知,欧老师亲自跑来学生宿舍其实是打着蹭饭的小九九,为此,他遭受晁同学和李同学无数鄙视,他却因为成功蹭到一餐晚饭,被两少年拧走时也是乐呵呵的。 等人全走了,乐韵瞅着欧老师给自己报的项目表,欧老师给她报私人项目中的:800米,1500米中长跑,跳远和三级跳远,两个集体项目:4×100米,4×400米接力。 她表示四个项目完全可以接受,啥也不说,明天破纪录去! 第一百四四章 我要小团子 京都入秋后少雨,天气干燥,大概老天也看不过去,怜爱众生,于15日的凌晨三点多钟下了一场夜雨。 一阵秋雨一阵凉,那一场夜雨带来秋的冷意,以至天亮之后,京都气温骤隆,秋寒瑟瑟之感爆棚。 那样的气温实在太凉爽,就连燕少和柳少也加件外套才外出。 10月15日,首都高校学生秋季田径运动会开赛,青大共派五十位运动员参赛,由体育部负责老师和校田径队主教练带队。 运动员们于早晨六点半在舍区操场集合,同行的除了运动员代表队,还有学生会部分成员,后勤人员和医疗小队,以及啦啦队,还有一部分自愿去观赛的运动员们的同学或好友们。 青大共派出六辆校车接送运动员们和自愿去赛场观看赛事的学生,没赶上车的又想去看赛事就只能自己乘公交车,或者自驾车去。 燕少和柳少两人跑去狼吞虎咽的吃一顿早餐,驾车赶至学生集合的操场,那儿已集聚好多学生,因气温骤变,人人都是秋装。 燕帅哥和柳帅哥是军人,也是特权分子,直接将车开到运动员们不远处停靠,再寻找晁家哥儿和小萝莉,他们没找着人,倒找着了李少,李大少也是运动员之一,还是旗手,扛着校队旗等运动员们集合。 两大校等得不到二分钟,晁会长的轿车和李少的轿车到达,李少的车由体育部的同学帮代开,他们的车里还搭载几个学生会成员。 少年会长穿一身银色西装,鲜亮明艳,优雅贵气;他刚从车里钻出来,欧海冲过去一把将少年逮住:“小晁,小乐呢?” “欧老师,莫急,还没到出发时间好么。”晁宇博泰然自若的将小欧的爪子拨开:“欧老师,温和些,别这么粗鲁,让队员们看到多影响你的风度。” 田径队的众人望天,欧教练大多数时候是很有风度的,一旦发火的时候,风度是神马,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风度”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欧海哼哼两声,伸长脖子张望,过了一会儿,看见一个短发小女生从远处跑来,他欣欣然的露出笑意:“小乐来了,来了就好啊,我差点以为她又要放我鸽子。” 不是他小心眼,实在是因为有前车之鉴,高校秋季田径赛因为时间紧张,所以把径赛的男子10000米和女生3000米提到九月之末举行,然而,那时乐小同学刚好要外出采药,她说走就走,女生3000米只能作罢。 乐小同学没有参加3000米赛,她若再放他鸽子,欧老师必定会吐血三升。 听到欧老师说小女生来了,燕行和柳向阳也望向一边的校道,果然看见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子从远处跑来,她穿着校田径队的队服,背只背包,手里提着东西。 校田径队的队服以紫色为主,有校徽和运动会图案,小女生个矮,穿上秋运动服,显得越发的娇小。 校田径队的队员知道有个新生小学妹成为新队友,也知道就是那个当初完胜三国防生的小女孩,却还没面对面的交流了解,他们对新生小队员是十分好奇的。 因而队员们忍不住瞅啊瞅,很快一个小小的女生轻盈的跑将过来,众男女生瞳孔一圈一圈放大,妈呀,小学妹的那身材比例是不是太不科学了?! 乐韵隔着老远就看到许多熟面孔,跑到校车旁,冲一辆车上的人挥挥小爪子,那辆车里坐着的学生全是她同军训班的男生和中西临床班的同学。 戴良鈺和关云智等人早早就赶到集合点,全体人员占一辆车,幸好校车是公交车式样的大校车,所以坐四十多人不算超载。 男生们被小萝莉发现,特别的骄傲,小萝莉眼睛就是好,他们都没冒泡,她就知道他们在这里。 因为田径队教练和队友们在前面,乐韵没跟男生们说话,挥挥小爪子跑过去,一口气跑到美丽少年身边,向老师问了早上好,快手快脚的将手里提的早餐塞给漂亮少年:“晁哥哥,我学会早餐新式样,尝尝看喜不喜欢。” “小晁,我早餐没吃,分一半。”欧海一本正经的凑过去。 “欧老师,你好意思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少年分早餐吗?”晁宇博浅浅的笑笑,调个方向,研究自己手里的早点,小乐乐给他的是个煎得金黄的花卷,卷着些馅,表面撒着香葱屑。 他打开密封的袋子,顿时,一股诱人的香味迎风而散。 “好香!”李宇博也闻到了,暗中咽口水。 欧海老师本来想凑过去研究研究是什么新式早餐,刚凑近,少年举起花卷到嘴边快速咬了一口,做了一个记号。 他咬了一口,一张温润的脸刹时春暖花开,眼里的幸福感几乎要溢出来:“好吃!乐乐可以去考厨师等级证啦。” “……”欧海闻到那股让人想犯罪的香味,气哼哼的剜少年,太不厚道了,也不分口给他吃。 他转而望向小女同学:“小乐,你不尊老,只给你哥哥**心早餐,怎么就不顺便多做份给老师?” “欧老师,你这么牛高马大,我就算顺便多做一个煎饼给你你也吃不饱啊,我晁哥哥食量小,一个煎饼就够了。”乐韵摸摸后脑:“欧老师,你吃一个煎饼能吃饱的话,我明早给晁哥哥做早餐时也给你烙一个。” “我……”欧海想跳脚,这是说他吃得太多的意思?想想老不服气,忙顺坡下驴的接过话:“一个饼能吃饱的,小乐,说话要算话,明早记得烙个煎饼给我。” “唔,好吧,我尽量记得,晁哥哥,你慢慢吃,我归队啦。”运动员们全在校车旁,乐韵也不搞特殊化,去自己应呆的地方。 李宇博本来扛着队旗的,将队旗往护旗手手里一塞,风一般的冲出队伍,三下五除二的就跑到晁哥儿身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扳过小晁的手,将他的早餐移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啊呜”就是一口。 晁宇博想剁人,大李太不够意思了,竟然明抢,真不是哥们! 抢到一口吃的,李宇博撒腿又跑,三步作两步追上小萝莉,将塞满嘴巴的一口食物吃下去,整个人容光焕发,笑得春光万里:“乐乐,可爱小乐乐,明早你能不能顺便再多添点原料,帮我也烙张煎饼?” “李哥哥,你是运动员,应该去吃营养餐。” “小乐乐,我可以拿煎饼当零食啊,小乐乐,你用什么做的煎饼,好好吃,又香又软又糯又脆又甜,好吃的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 “面粉,大米粉,香蕉泥,就这样,你回去也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面粉,大米粉,香蕉泥,你没骗我?”李宇博一脸“你骗我”的表情,欧老师和在场的男女们也是一脸“你别骗我,我读书少”的眼情。 面粉大米粉太平常了,香蕉泥就是把香蕉果子捣成泥,总体来说,他们也能想像得出是把三种原料混合成面,可如果真像她说的那么简单,这个世界上顶级厨师早就满地跑了。 “谁骗你汪汪叫。”乐韵一溜烟的跑到运动员队伍之末,原料名称就那三样没错,不同的在于香蕉是空间产品而已。 小萝莉跑队伍里去了,李宇博又跑回自己的位置,扛自己的队旗。 因为乐小同学归队,运动员到齐,欧海也不废话,发表完出发前的即兴鼓劢演请,和随行的老师组织队员们上校车,五十队员分两车,后勤人员和医疗小队一辆车。 当学生们依次上车,欧老师逮住排最后的乐小同学,拧到最前面和自己坐一排,他本来想旁敲侧西的从小女生那里讨点好处,比如明天多烙几个煎饼,比如今晚回来请他吃饭,结果,小女生张口一句“老师,你会德语,教几句行不?”,他立马就屁颠屁颠的当起语言老师来。 同车的众生:“……”这样一言不发就学外语,真好吗? 听着叽喱哗啦的德语,不懂的就是鸡听鸭讲。欧老师教学上瘾,兴高采烈的教导外语,一路甭提多愉快。 车队出发时,漂亮少年也吃完早餐,他和自驾车的同学们驾着车子跟在队伍后面,燕行飞快的插队,将车子挤进车队,跟在少年的车屁股后面。 青大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开上征程。 首都高校秋季学生田径运动会已举行七届,当年是第八届,本年由信息大学承办,清晨,各参赛高校的队伍们从四面八方开往信大举行赛事的学区。 晁宇福随校队到达信大时,只有油大和航大两所学校的校车护送运员们刚刚抵达,她们算是第三。 晁家唯一的哥儿就读于青大,晁家二位姑娘也不差,晁大姑娘毕业于科技大学,晁二姑娘是民大学生。 晁二姑娘不是参赛运动员,她就是观赛的吃瓜群众,当学校的校车到达信大,运动员们组队去看赛场时,她可以四处溜跶。 因而当校车停,晁宇福背着自己的背包,撒腿就溜了,她东转转西转转,等民大来观赛的学生们都散了,又溜回信大安排给参赛学校停车的地方。 随着各校的校车来了一拨又一拨,场地里的车多的让整个地方像停车场或卖车场。 晁二姑娘顶着瑟瑟秋风,在停车场四周转啊转,等啊等,就是没见青大的车。 到将近七点半,青大雄壮的车队浩荡如长龙般的开进场,早望眼欲穿的晁宇福欢喜的盯着车队,看它们停哪,等车队停下来,她朝着轿车队伍中的奇瑞车冲去。 校车停在指定的区,轿车停在与校车区面对面的地方,晁宇博将车停进车位,刚下车,看到一个穿运动服的女生冲过来,他眉心狠狠的暴跳,二姐咋跑来了? “小博!”晁宇福冲到美人弟弟身边,一把拽着弟弟:“小博,小团子小团子,我们家可爱小团子在哪,我要我们的小团子!” “二姐,你不是说要出去搞秋季写生不参加秋季运会,怎么又跑来了?”晁宇博提起自己的背包,将车门锁上,在青大内,只要拔了方向盘上的钥匙,不锁车也没关系,信大就不能那么随意了,尤其是现在是比赛时间,外校也有人进来,鱼龙混杂,不锁车万一有人做点小手脚或搞恶作剧,到时会让车主追悔莫及。 “我没参赛啊,我来看小团子,给小团子加油,给小团子当专用后勤。小团子人在哪,小博,快点走啦,带我去找小团子,我只要我们家小团子!”晁宇福欢天喜地的宣告自己的目的。 “你不要告诉我,你逃掉了野外实习写生。”他知道二姐有时有点不靠谱,可是,这样真好吗? “没有啊,实习写生原本日期不定,前几天才确定,定在下周一,小博,听说小团子不用上课是吧,要不,让小团子跟我野外去玩儿去,我写生,她去山上研究药材。” 越想,晁宇福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好极,她带上小团子去玩儿,反正费用她自己出,又不占学校资源。 “你省省吧,乐乐要读书,才没空跟你瞎闹。你这么毛毛燥燥的,只会吓坏小乐乐。” “我哪有毛燥,我这叫情难自禁,算了,那些事等有空再说,现在赶紧走哇,我要看我们家的小公主,小团子看见我一定很震惊,表情一定很可爱。”晁宇福揽住弟弟的肩,推着他往青大运动员集合的地方凑。 燕行和柳向阳泊好车,戴上墨镜下车找晁哥儿时,看到的就是晁二姑娘像树獭似的扒晁哥儿肩头,那对姐弟各人都有一只塞得很鼓的背包。 晁二姑娘怎么也跑来凑热闹了? 兄弟对望一眼,有种无力感,有个晁少年,他们想靠近小萝莉尚有点困难,又来个晁二姑娘,有晁家姐弟围着小萝莉转,哪有他们献殷勤刷脸的机会? 这个是不是就人说的东风不与周郎便? 心里有几分小郁闷的两俊少,举步去追晁家姐弟,刚走两步听见有欢快的喊声传来:“龙宝哥,柳三哥!” 第一百四五章 晁家姑娘是 燕行和柳向阳刚走几步,听到有人喊自己,望了过去,那边,贺小十六得得哒哒的向他们跑来,那小样儿特别的欢脱。 贺明新就读于科大,系大二生,也是参赛运动员之一,这个时候离开幕入场还有段时间,运动员们也有点自由时间熟悉环境。 贺小十六在附近转悠了一阵才等到青大队来临,找到表哥和柳小三,撒欢似的跑向两人。 柳向阳看到贺家最少的一只小魔王,赶紧让到边儿,讲真,他可不想被贺小十六缠上,贺小魔王是个电玩迷,游戏高高手,被他缠上抓去陪他打游戏,会累死人的。 燕行看着最小的小表弟冲过来,将墨镜推上脑顶,凌厉的龙目溢出一丝溺爱:“小十六,你又乱跑了啊,当心一会儿找不着你自己的队伍。” “不会,我知道我们校集合的地方在哪。”贺明新一边说话一边跑到表哥面前,又问了柳帅哥好,仰望挺直如青松的美表哥:“龙宝哥,听说小美女医生也是参赛运动员,你带我去瞅瞅小美女呗。” 贺小十六穿秋季运动服,特别的精神,青春,说话的时候龙目里有星光闪动,又不失可爱,特别招人好感。 面对最小的弟弟,燕行也舍不得多苛责他,在能应的范围之内对他几乎有求必应,这当儿也不例外:“小十六,小萝莉这两天不太高兴,我带你去看你得乖些,只可远观不可凑近。” “好咧。”贺明新爽快的答应,像只小绵羊似的跟在表哥身边。 小十六乖巧温顺不捣乱,让燕行颇觉惊讶,不觉想起小萝莉开心的样子,小萝莉高兴的时候,你跟他说话,也会笑嘻嘻的答“好咧”,乖乖巧巧的,特别娇憨可爱。 此刻,他隐若觉得小十六与小萝莉还真有些相似,有时很稳重,很聪明,有时孩子气,说不定小十六和小萝莉有共同话题,能玩到一块儿去。 他没有再千咛万嘱,带小十六,随青大跑来观赛的学生一起走向运动场。 欧海老师在车上教小女同学德语,巴啦巴啦的教得开心,以至时间过得飞快,当车子开进信大到下车时他犹觉意犹未尽。 深懂合理利用资源的乐韵,又学得些最简单的德语基础,心情分外美丽,当下车的时候,收获到一片古怪眼神,令她摸头不知痒处,完全搞不懂学长们为啥用那种深幽的眼神瞅她。 她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孩子,一直记挂着,和大家一起走的时候,挤到比较熟的李哥哥身边,逮着他求教:“李哥哥,你们干么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瞅我啊,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啦?” 李宇博望望眼神幽幽的众人,瞅瞅一脸无辜的可爱小萝莉学妹,即有负罪感,又有说不出的幽怨:“小乐乐,欧老师教你的德语好学吗?” “还可以啊,难度不是很大。”乐韵更迷茫了,学长们用古怪眼神瞅她,就是因为她跟老师学德语?为什么? “我们田径队里有位修德语的,程祥学长,请你帮小萝莉学妹解惑。”李宇博没有直接回答,朝一侧喊了一声。 被点名的程祥,外语系大四生,身长一米八一,挺直修长,戴一幅眼镜,斯文文静。 他走了两步挨李部长近些,慢条斯理的解释:“欧老师不太厚道,他越过了最基础的入门知识,直接就到语法正题上去了,就像教小孩子,还没教怎么数一二三四五这些数字和个位数的加法,就开始教两位数的加减乘除,小学妹既然能一一记住语法使用和发音,还能马上就能跟欧老师进行简单的对话,所以作为修德语的我,表示强烈嫉妒小学妹的语言天赋,小萝莉学妹跟晁会长都是让人想拖出去揍一顿的怪胎。” “程同学,你是说我乱教一气的意思?”欧老师危险的眯眼,他就是故意先难而易,本来想为难一下小家伙,想让她学不会,让她以后能跑去体育馆一边训练一边找他学德语,奈何小同学记忆太好,无论教什么一遍就记住了,让他的小计划也泡汤。 “我没有那样说,我说的是欧老师不厚道,老师教学生都是先易后难,你是反其道而行。” 欧老师不置可否的笑笑,顶着张严肃脸,一本正经的望向眨巴着水汪汪杏眼瞅这个瞅那个的小女孩子,语气也是一本正经的:“小乐,我教你的是去繁化简的实用知识,比起那些繁琐无用的东西更务实。” “嗯嗯,我知道啦。”乐韵咧开嘴,顶着太阳花朵一样的笑脸,让到最边儿去,她是最小的,又是新生,没有什么功绩,所以她挨边儿站。 在运动会举行前几天,各个学校的参赛队队长和老师教练们都曾到信大场地来现场勘测,熟悉自己队伍的站队拉位,以及入场次序,同时按承办方给与的场地安排表格进行实地走测。 如果没有各个项目场地安排表,外校的队伍初来乍到,一时搞不清方位,很可能找不到检录处和比赛赛场而耽误或错失比赛资格。 因为之前有来现场考察,欧海和田径队的几位带队者知道自己的队伍的位置,先带队员到场地。 所有项目都在露天地大操场举行,各个代表队先在跑道之外的蓝球上列队,之后列队入场。 先到的各校代表队,将队旗插在队伍位前,其他人先去活动一下。 欧老师率校队至序位,编整一下队伍,校队在学校早经过列队整合,因为乐小同学没在学校,所以就缺了她,当然,列队演习时由别人顶她的位置,免得队伍乱套,现在是让小同学熟悉熟悉。 其实也没啥技术含量,乐小同学个子最矮,当然是排第一排,在紧挨主席台那面的第一个位置。 欧老师嘱咐在几点集合让学生解散,运动员可去看跑道或其他项目赛点场地,尤其需要熟悉的是运动会的检录处在哪。 乐韵没有立即跟学长学姐们跑,慢慢的落后等晁哥哥,晁哥哥说了要当她的专属后勤,等运动会入场或她上赛场帮她拿背包。 晁宇福唯恐自家弟弟不让自己见小团子,寸步不离的粘着他,晁宇博拗不住二姐的厚脸皮,带她跟在运动员们后面,当运动员们在列队时,姐弟俩站在比较远的地方,因为乐小同学个子矮,他们没见着人。 等运动员解散,姐弟俩溜去找人,两人赶上跑去看场地的人流里,晁宇博追上小乐乐,手又爬到她头顶上去了。 “晁哥哥,你又摸我头!”头上多出一只爪子,乐韵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将手扒拉开,气鼓鼓的扭头瞪眼,一偏头,看到美少年身边站着个青春飞扬、朝气蓬勃的少女。 女生扎着马尾,穿红色运动服,灿若朝阳,凤眼桃腮,清丽不俗,她脸上扬着明亮的笑容,凤眼闪闪发亮,那鲜艳的衣服色彩和着那笑容,让整个地方为之一亮。 “噫,晁哥哥……”她正想说晁哥哥家的美女姐姐,谁知刚张口,靓丽的美女“哇”的欢呼着往前一扑,一把搂住娇小可爱的小女孩儿:“小团子,我是小博二姐,可爱小团子快给姐姐抱抱,哇,抱到了抱到了,香喷喷的!” 一个恶虎扑羊成功扑到雪白雪白的粉团子,晁宇福欢天喜地将小巧可爱的小女孩摁在自己怀里,手在测量小团子的腰围,用下巴蹭她的头发。 也幸好乐小同学走在最后的最边沿,不会挡别人的路,晁二姑娘那一记大招也吓不到别人,要不然,晁二姑娘冲进人群里来那么一招,一定引起公愤。 猛不丁的被人拥入怀,乐韵差点没嚎,色女!晁哥哥的二姐姐是个大大的色女,竟然占她便宜,吃她豆腐。 “晁哥哥快救命,福姐姐要捂死我了。”晁家二姐太热情,她吃不消,只能搬救兵。 二姐一把将小乐乐给强行霸住,晁宇博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听到小乐乐求救,有了干涉的理由,赶紧去扒拉二姐的爪子:“二姐,快松手,你吓到乐乐了。” 晁宇福成功摸到小粉团子的腰和胸围,笑嘻嘻的松手,改而摸小家伙的脑袋:“小博大惊小怪,我和小团子拥抱一下下,小团子才不会吓到,小团子的头发也好柔软。” 小团子的腰肉软软的,肌肉极有弹性,腰很细,腰围不到一尺七五,小腰盈盈不及一握,而胸围却大的吓人,下胸围不到70,D杯,典型的大胸小萝莉。 “二姐,你那不是拥抱,你那叫熊抱。”晁宇博成功将小乐乐解救出来,忍不住给二姐一记爆炒粟子:“二姐,女孩子要矜持些,毛手毛脚的吓坏乐乐,到时太皇太后有你好看。” “人家才没有吓小团子,小团子这么可爱,我疼还不及,小团子萌萌哒!”晁宇福看到小家伙抬起头,顶着张白白嫩嫩的脸,眨着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自己,那副粉妆玉琢的样子太可爱,她管不住手,伸手捏小可爱的粉脸。 又被戳脸蛋,乐韵幽怨的撇嘴:“福姐姐,我不胖,哪里像团子了?”她矮,可不胖啊。 人说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她个子矮,好在够白,勉强能仗着好皮肤和一张圆脸掩盖矮的不足,如若是个小胖子,那就妥妥的是个土圆肥。 “小团子水灵灵白嫩嫩的,像个白面团子,所以叫小团子,如果胖就叫小丸子了,不是小团子。我们家小团子最可爱。”晁宇福玩上瘾,兴高采烈的戳粉团子的脸蛋儿。 挨捏了好多下脸蛋,乐韵鼓腮帮子,将伸来的魔爪扒拉开,抱住漂亮哥哥的胳膊:“福姐姐,我脸都快挨你戳坏了,我不跟你玩耍。” “不要啦,小团子,姐姐不捏你了,姐姐陪你去转悠,我也是参加过多次田径运动会的,知道各项程序,我今天当你的专属后勤人员,有我陪你检录陪你找地方,保证你不会晕圈。” 小团子粘美人弟弟不粘自己,晁宇福自己粘上去,牵起小粉团子的小爪子:“小团子,我给你带了零食和水果,你渴不渴?要不要先吃个苹果?” “福姐姐不参赛?”乐韵乖巧的一手抱晁哥哥的胳膊,一手让美女姐姐牵着,晁家姐姐不色的时候是个好姐姐哒。 “这次不参加,明年的春季运动会应该会参赛,小团子,到时我们说不定还会成为竞争对手哒。” “二姐还是别显摆的好,你跑不过乐乐的。”晁宇博笑盈盈的泼过去一盆冷水,转而给小乐乐解释:“小乐乐,二姐也是她们学校田径队队员,擅长于中长跑,在去年春季运动会长破了3000米纪录,乐乐,你不用给面子,明年把二姐踩下去,刷个让人望尘莫及的新纪录,闪瞎二姐的钛合金眼。” “哎哟,小博,哪有你这样抑姐扬妹的,这样不公平,都是自家人,一碗水要端平。” “唔,这个可以有,福姐姐,你要经常煅练呀,明年我甩你三条街,到时不许说我没提前提醒你。” “啊哈哈哈,小团子好自信,姐姐我喜欢!希望明年春运动会上,我能跟小团子同小组。” “二姐你就拉倒吧,如果在预赛中你跟乐乐同组,你连复赛的机会都没有,在最后决赛时才跟乐乐同赛,你还有争夺亚军季军的希望。” “小团子,小博打击我的信心,我的心灵受了十万点暴击值,求安慰……” 有个乐观开朗的晁二姑娘在,就连晁家哥儿也靠边站,晁二姑娘拉着粉嫩的小团子儿巴啦巴啦,将人霸占住,陪去跑道运动场看了,又去看跳运的沙坑。 燕行带小十六远远的跟着小萝莉,晁家姐弟一左一右的像护犊子似的将小萝莉夹在中间,他们是掺不了份的。 转圈了两圈,八点十分,运动员团队集合,贺明新归队。 送走小十六,燕行头疼的揉额心,小十六对小萝莉很好奇,可要怎么让小十五小十六到小萝莉面前露脸,是个难题。 第一百四六章 可惜什么 运动会8:30分开幕式,在经过一系列的繁琐步骤,到九点半才正式开赛,首赛有径赛男子甲组100米预赛,田赛女子甲组跳远预赛。 首都共54所高校1300多运动员参加,分甲乙丙三组,甲组各队队员因学校因素,都是经过比较专业培养的高水平运动员,乙组和丙组是普通院校的学生。 男子甲组100米预赛之后是乙组和丙组,女子组比赛则排后,因此女子甲组跳远预赛不会与甲组女子100米赛相冲突。 比赛之前要求检录,当年入校的新生还需要携带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以及学生证。 开幕式后退场的运动员们有比赛的赶去检录,乐韵是青大队唯一的一个新生队员,是队员和后勤队重点照顾对象,大家怕她找不着检录处,没比赛的队员们和晁会长陪同她去检录。 李少报的项目之一即是100米跑,青大历来都是甲组的,因此,他是没有表现的机会,和二位队员去径赛检录处。 戴良钰等人等在场外,跟田径友后勤们隔得不远,等小萝莉出来,大家当然是理所当然的去看她跳远。 燕行本来不知道究竟是找两个弟弟好,还是去看小萝莉跳运,因为柳某人果断的抛弃他家弟弟们去给小萝莉捧场,他思索再三,也忍痛当个坏哥哥,不去看看弟弟们在赛场拼博的矫健身姿,跟柳某人去给小萝莉捧场。 晁宇福其实是不想有其他人跟她抢小团子的,小团子有她照顾着就行啦,那么多臭哄哄的男生凑什么凑? 为了防止晁家最小的可爱小公主被人占去便宜,她特别的护犊子,将小团子护在自己身边,不让人挨近小家伙,小团子身材太好,连她见了都想揩油,男生们都是雄激素发达的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万一对小团子有非分之想,小团子就太亏了。 到检录处,乐韵从背包里拿出身份证,录取通知书和学生证去检录,经检录人员确认不是冒牌货,收起证件。 因天气有点凉,早上人人都是长裤长袖衣服,比赛时穿长袖长袖容易束缚住自己手脚,一般会换短运动装,有些运动员是外面套长袖装,直接脱掉就行。 乐小同学检录完想去换衣服,男生们瞅到承办方提供换衣服用的帐蓬人员爆棚,挤进去也不知要多久,大家站成一个圈,把小女生圈起来,以人身为盾给她当更衣室。 乐韵也没有矫情,有男生们保护,快速脱去秋装运动服,里面是一身校田径队的紫色夏装队服,换下来的衣服叠好,装进背包,又拿出一双鞋重新换上。 运动入场服饰统一,靯子也是统一的运动跑鞋,然而,田径队发给她的衣服鞋子,衣服尚好,能穿,鞋子是36码的,太大,她只能穿着走走过场,上赛场那是绝对不行的。 穿上自己的运动鞋,去比赛点。 “小团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白嫩!”晁宇福瞅着短装的小团子,露出的胳膊和腿儿雪白雪白的,恨不得扑上去咬几口。 “二姐,你也不黑好吗?还有,小乐乐要去跳远了,你这么拉着她,想消耗乐乐的体力不成。”有个专霸占乐乐的二姐,晁宇博特别的头痛,将人扒拉开,牵起乐乐快走。 晁宇福不满的瞪美人弟弟,赶紧又跟上去,护在小团子另一边,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开往跳远赛场。 到达跳远赛场,非运动员们只能站在规定线之外观看,运动员到规定点,再次点名检录。 乐韵站到参赛队员们圈子里,无可非议的又是最矮的一个,瞅着人人比自己海拔高,愤恨难平,为什么就她不长?能不能不长胸改为长高? 她在郁闷的暗嚎,众参赛女生瞅着新来的竞争对手,悲催到泪崩,为什么她们没有那么好的身材? 跳远女子甲组各校运动员到齐,比赛开始。 跳远是急行跳远,参赛队员在比赛前一周做了抽签排序,一人三次机会,取最高分为最终成绩,预赛中择出前十六人进决赛。 排第一位的是京大的女生,身长超一米七,双腿修长,在裁判念到名字时就位,到助跑区做预备工作,在裁判员挥旗示意下起步,冲刺,起跳,落地。 裁判测量距离报成绩:“4。364米。” 第二跳,4。355米,第三跳,4。422米。 能够参赛的跳远选手,每人的成绩都是四米以上,因此,第一位女生的成绩并没有给其他人带来多大压力。 第二位是科大女生,第一跳4。405米,4。396,4。381。 第三是林业大学女生,分别为4。411,4。421,4。402。 第四位,青大乐韵。 “小萝莉,加油!”当裁判念到小萝莉名字,关云智等人在线外当啦啦队。 “小团子,加油!”晁宇福两眼迸出热烈的光芒,嗷嗷,她带了摄像机的,就等着录下小团子的美丽身姿,回家给母上父上和太皇太后们欣赏。 众选手们瞅到粉嫩粉嫩的大胸女生还有那么多加油队伍,又一阵幽怨,胸大就是不一样啊,连啦啦队都是成群成群的。 站沙坑边的协助裁判员们看到小小的女生登场,表情特明的懵,同学,你确定你没报错项目? 在助跑线端蹦了蹦,当协裁们挥旗时,乐韵嗖的蹿出去,不拖泥不带水,冲到起跳区,跃起,腾空飞向沙坑,平稳落坑。 裁判先是微微的怔了一怔,然后测距离:“5。963米。” “?”记录员问:“请问是4。963米,还是5。963米?” “5。963米。”测量裁判员再次口齿清晰的报数。 主裁判也重复一次:“5。963米,没有错。” 嘶-十几位选手暗吸冷气,首都高校秋运会的跳运纪录是4。85米,大胸女生一跳就蹦出5。963米,生生超越纪录1米11。 “第二跳,请准备。”裁判心中余震未消,仍然公正的执行工作。 众人望向大胸女生,她起跑,风也似的跑到起跳区,飞跃而起,再次以优雅的姿势落入沙坑。 前面三位有三位在落下时,皆以不同姿势扑在沙坑里一次或二次,大胸女生两次平稳落地,动作完美。 第二跳测远度:“6。395米。” “!” 小女生越蹦越远,众人一脸震惊,这么牛,竟然不是体院的? 第三跳,测量裁判测出长度后没有第一时间报数,主裁判再三观测,宣布数值:“6。659米。” 啥啥啥? 柳向阳差点没跳起来,小美女一蹦就蹦出个6。65米?我去!他一把抓过身边的燕某人:“小行行,小美女是不是青蛙投胎的?6。65米啊,哥我用力一跃也才八米远啊。” “!”燕行想飞了柳向阳,嚎什么嚎?他全力一跃也才八米多好么? 沙坑附近陷入短暂的沉寂,还没跳的几位选手已绝望,这远度,她们自认无法超越。 关戴等同学先是静了一静,转而给与热烈的掌声,晁宇福飞跑去接住走下赛场的可爱小团子,给了个大大的拥抱:“小团子,偶像偶像,你是我偶像!” 胸口被一台相机抵着,乐韵整张脸都纠结成麻花团,晁宇博跑近,将二姐扒拉开,将小乐乐救走,男生们呼啦啦的拥上去,围住小萝莉,为她欢呼雀跃。 自己跳过了,可以留下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晁宇博怕小乐乐太耀眼被外校男生们注意,以说看大李赛跑为由,将小乐乐跳远赛场带走。 因为小萝莉跳远预赛过了,关云智等人笑着跑去看自己感兴趣的项目,晁宇博和几位同学赶到跑道旁,百米跑甲组男子最后一个小组即将开始,也正是李少的比赛,运动员们已点完名将就位。 “李哥哥,杀进决赛,明早有煎饼吃。”看到李哥哥望过来,乐韵愉快的喊了一嗓子。 “当真?!”李宇博听到喊声,精神一振。 “大李,你被淘汰的话,半年之内好吃的全没你的份。”晁宇博浅笑吟吟代为回答。 “小乐乐,我拼命去啦,记得我的煎饼!”李宇博无视发小晁哥儿,朝小萝莉学妹眨眨眼睛,雄纠纠的去跑道。 “乐乐,大李还报了1500米。” “1500米也进决赛的话,再加一个煎饼呗。” “小团子,什么煎饼,我也要。”晁宇福兴致勃勃的凑数。 “早餐煎饼,明天给福姐姐带一个。” “嗯嗯,小团子最好,最爱小团子。”逮到机会,晁宇福又搂住小可爱,将肩膀搁她肩膀上,偷看小团子衣衫内的风景。 百米赛跑准备就绪,在发号枪声里,八条跑道上的运动员像脱缰的马冲了出去,晁宇博盯着第三跑道的大李,看他一马当先的从头跑到终点,为之鼓掌。 李宇博冲过终点,跑出跑道,一溜儿的蹿到漂亮少年面前,顶着灿烂的笑容,陪小萝莉去看即将准备开赛的跳高。 一行人刚走出十几步,两位穿白色运动衫的青年欢快的迎上晁会长一行人,两青年一高一矮,面相十分相似,俱是眉目如画,俊美阳光。 “晁哥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智哥小明新。”晁宇博看到贺家最小的两兄弟,漂亮的凤目划过幽光。 “小博哥,好久不见喽。”贺明新等哥哥跟小晁打过招呼,他往前凑,眼睛盯着小巧可爱的大胸小萝莉:“小美女,您好,我是贺明新,排行十六,我身边这个是我哥哥贺明智,排行十五。” “贺小八的弟弟们?”乐韵以审视的目光打量两位青年帅哥,不用他们报名号,仅只看脸也能猜得出来是贺小二他们的兄弟,因为贺家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有一双龙目! 论长相,贺家人个个俊美帅气,有宁静之美,阳光之美、沉稳之美、钟灵俊秀之美、也有出尘脱俗之美,风姿各有千秋。 眼前两少高的一个身长约一米八四左右,略矮的一个也有一米八左右,两人体型匀称,皮肤光滑而有光泽,额宽眼亮,是有福泽的相。 年长的一个面如冠玉,笑容和煦,像阳春三月的春阳一样的温暖,他是那种阳光温暖的美青年。 他跟柳帅哥的阳光之俊美又略不同,柳帅哥骄若朝阳,俊美得张扬灿烂;贺家十五是像雨后之太阳,温和、清丽、雅静。 略小的一个朝气蓬勃,眼睛清澈无尘,像小女孩子一样的天真烂漫,单纯无邪。 两小帅哥挺拔高挑,随意往哪一站,自成风景。 “正是,我是贺明智,您直呼贺小十五即可。”贺明智微微点头,露出温雅的微笑。 “嗯嗯,长相都不错,当之无愧百里挑一的帅哥,可惜……”乐韵打量着贺家两位公子哥儿,嘴角衔着一缕高深莫测的笑容。 “小……”晁宇福好奇心起,想问问小团子“可惜什么”,然而,她刚张开嘴还没把那句话说出来,有人飞快的抢先答话:“小美女,可惜什么?” 晁宇博秀美的眉峰微微一挑,忍不住腹诽,那两位为了往小乐乐身边凑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有人抢话,晁宇福气恨恨的扭头,看到柳少和燕少施施然的走来,气不打一处来:“柳小三,你丫挺的凑什么热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哎呀,晁小二你也在啊,我跟小美女说话呢,你别打岔。”柳向阳找到机会,蹿到贺家两小兄弟身边,热情洋溢的自顾自说:“小美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个小帅哥是贺家最小的两熊孩子,……” 他巴啦巴啦将贺小十五贺小十六是谁的孙子谁的儿子排行第几解说一遍,兴致高昂的问:“小美女,刚你说可惜什么呀?” 柳帅哥说得眉飞色舞,漂亮少年拧眉不语,乐韵可没给柳帅哥面子,笑咪咪的回答:“这位大叔,你谁呀,我跟你不熟好么。虽然我不爱跟陌生人讲话,不过,我还是懂得尊老的,你问了我就说吧,我想说的是‘可惜,长着一双代表正义的龙目,却有一张招桃花的脸。’,我说完了,福姐姐,男女有别,晁哥哥遇到朋友了,我们自己溜弯儿去。” 第一百四七章 熊孩子惹得祸 什么意思? 贺明智贺明新被小美女医生莫明其妙的一句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小美女医生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们的眼睛跟脸不搭配,还是说他们长得太帅? 晁宇博和李宇博也明显察觉到小乐乐对柳少和贺家人的疏离冷淡,皆当作不知,即不问小乐乐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准备当和事佬。 燕行落后几步,在小萝莉皮笑肉不笑的冷漠笑容里安静的站住脚,他觉得一定是他们哪里惹到小萝莉了,她在贺家没有流露出嫌恶,走出贺家便不再掩饰她的喜怒。 待听到“大叔我们不熟”那句,柳向阳扬起的笑容僵住了,笑容慢慢淡化,声音轻轻的:“小美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你啊?” “你说笑了,你们是谁呀,你们都是出身官权家的官二代官三代的官后代,还是高级军官,做什么都是对的,哪可能得罪我这么一个小屁民。像我这种小屁民可不敢高攀你们这样的高官权贵之后,以后也请你们别再屈尊纡贵的找我,我是一穷二白的小人物,担当不起你们贵族少爷们的青眼。” 乐韵扬了扬脸,拉起晁家姐姐就走:“福姐姐,我们看小帅哥小鲜肉去,我在开幕式退场时看到一个小帅哥,好秀气好漂亮,瞅着就让人如沐春风。” 柳向阳脸上仅存的笑容也消失无存,以前,哪怕小美女不给面子,也没有用这么讽刺的语气说他们是官后代,现在不是嫌弃,而是嫌恶,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她翻脸? 燕行抿着唇,静静的看着小萝莉亲昵的粘着晁宇福,他和表哥姐弟们不比晁家姐弟差,为什么小萝莉没看见他们对她的友好? 晁宇福巴不得拐可爱小团子去单独玩耍,有此机会正中下怀,赶紧撒丫子小跑:“嗯嗯,贺家两熊孩子都是没礼貌的坏孩子,我比他们大,他们每次看见我都拿乔,我们不理他们。” 她一边跑,一边眉飞色舞的嚷嚷:“小团子,你刚说的那个小帅哥穿什么衣服,只要记得衣服颜色辩识出是哪所学校的,姐姐帮你去逮人,一定把小鲜肉拐来给小团子欣赏,话说,小团子,那个小鲜肉有没我家美人弟弟漂亮啊?没有小博那么漂亮,咱们还是另换目标。” “小帅哥很帅,不过还是晁哥哥最美,晁哥哥是最漂亮的美少年哒。”乐韵抱住晁家姐姐的胳膊,咯咯笑:“福姐姐,虽然小鲜肉没有晁哥哥好看,但是真的很帅很有气质,重要的是干净,气质气息都像晁哥哥一样干干净净的,只有心灵干净的人才能有那样的干净气质。” “这个说得好,我们家小博就是干干净净的美人,走走走,我们逮帅哥去……”晁宇福拖了人飞快的跑路,免得那些家伙跑来跟她抢人。 李宇博瞅瞅贺家兄弟,瞅瞅燕少和柳少,淡淡的扭扭脖子,做热身运动动作:“小晁,你们慢聊,我做热身运动去,等会还有铅球赛。” 他一边扭脖子扭手腕,转过身,一跳一蹦的走人。 贺明智贺明新看李少走开,一脸疑惑,奇怪,小美女医生不理他们,李少好像也不想跟他们说话,究竟怎么了啊? “燕大校柳大校,乐乐从没说为什么会去贺家看诊,回来也没提半句贺家的事,可依现在的样子看,小乐乐在贺家必定受了委屈,我不清楚内幕,没有立场指责你们,有一点我可以确认,那就是乐乐不会乱使小性子,你们让她憎恶,必定是你们错得太离谱。过去就是过去,不论以前,你们以后不要再打扰乐乐,我不希望你们总惹得乐乐不开心。” 晁宇博声音平静,仍如他的人,说完,对贺明智点点头:“贺小十五,咱们有空再聊,我去找我妹妹了。” 温雅少年笑容清淡,从容转身,追往适才李少和晁二姑娘所去的方向。 当少年也翩然转身离去,贺家兄弟面前就只余一片空气,他们也庆幸幸好这附近没有其他人,小晁几个人刚才身边也没有其他人,所以就算小美女医生和小晁毫不留情的说他们,也没有别人知道。 “龙宝哥,是不是我们太急切,让小美女误会了?”贺明新跑到高如青松般的表哥身边,忐忑不安的拉着表哥的袖子:“龙宝哥,我和十五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小美女打个招呼,先认识一下。” “小十六,不干你们的事,应该是我不小心得罪小萝莉,她不想看见我,所以也不愿意跟你们认识。”燕行摸摸小表弟的脑袋:“小十五小十六,你们在家里制药房里有没装多余的东西?” “我没有。”贺明智坚定的摇头。 开家庭会议时确实有讨论要不要在院子里和药房外面屋檐下安装个隐形摄像头,倒不是怕医生在药里做手脚,是怕医生万一是别的什么人,趁在贺家制药的机会,半夜三更弄些怪东西安放在他们家,从而从贺家窃取机密。 就那问题,贺家上下讨论了很久,最终否决装监控的提议。 “我也……没有。”贺明新低着头,小声咕嚷。 燕行心头一紧:“小十六,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柳向阳猛的一惊,不会是……? 贺明智也骤的惊了一下,心跳莫明快了一些。 贺明新慢慢抬头,露出可爱的笑脸:“龙宝哥,你叫我抬头干什么,有好东西要给我?” 小十六的眼神闪烁,燕行一手扳住小表弟的肩,让他正面直视自己:“小十六,你说谎的时候就会垂下视线,你眼神在躲闪,所以,你刚才在说谎。” “龙宝哥,人家没有说谎。”贺明新努力的正视表哥的眼睛,可是只坚持了不到二秒就败下阵去,又垂下眼睛。 “小十六,你在制药房里放了什么?”燕行的手用力的捏了小表弟的肩一下,又松开,心脏一再收紧。 “小十六,你,不会真的背着大家在制药放里放什么东西吧?”贺明智只觉心跳快得太厉害。 贺明新低着头看脚尖,小声嘟咙:“人家就是丢了一样小小的玩意儿嘛……” 柳向阳张了张嘴,又紧紧的抿住,原来如此!贺小十六装的小玩意必定是隐形摄像头一类的东西,而且被小美女发现了,所以小美女离开贺家就翻脸。 贺明智摸了心口,心跳跳得更快了,快得几乎要失控。 燕行的手无力的垂下去:“小十六,你这次闯大祸了。” 贺明新踢踢脚下的草儿,不以为然的呶嘴:“龙宝哥,我就放个小东西而已,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东西我还没去取,也没看,大不了不看毁掉就是了嘛。” “小十六,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放的东西还在原地?”贺明智努力的深呼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的冲动,这个人是他弟弟,如果换作别人,他一定打死他! “十五哥,我放的又不是遥控的无人机,它不在原地,还能跑不成?” “小十六啊,小医生会憎恶我们,说明你放的东西被发现了,不仅被发现,还落在小医生手里,甚至小医生已经看过拍摄到了什么,所以对我们才这般深痛恶绝,也连累柳三哥被小医生讨厌。” 贺明智又气又无力,小十六是最小的孩子,大家难免偏爱一些,也纵容他一些,从而纵容得小十六有些熊孩子脾气,因为他胡闹归胡闹,在大事上不乱来,并没闯什么大祸,家里也就纵着他,没想到这次竟玩大了。 试想,小医生辛辛苦苦的为他们家老祖宗采药制药,不经意间发现制药房里竟然有监控仪器,你说,她能不心寒吗? 若换个人,一怒之下当场大怒毁掉药,又或者在药里作手脚,他们老祖宗一命难保。 如果换作他是小医生,发现多余的眼睛,他定会甩门而去,即然不信任,何必还让他救? 贺明智心累得快说不出话,可纵容得小十六有点无法无天的人当中也有自己一份,他也没有什么资格骂小十六不懂事。 柳向阳默默的低头,默默的退了两步,自己低头着走向一边,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 燕行心里除了苦还是苦,他一再嘱咐舅公们千万别在制药房里装些不该存在的东西,舅公和舅舅表哥们也听进去了,偏小十六顽劣,弄多余的眼睛藏在制药房,还被发现,以致连累得整个贺家都没脸。 小萝莉发现多余的东西,大概以为是他和长辈们的意思,怕她在药里做手脚或想觎窥她的药方,她哪能不气愤填膺,可她在贺家没有当场震怒,也没有当面揭人老底,给贺家老一辈留了颜面,唯有走出贺家,便不再理他们。 他和向阳想破了头也没想出原因,如果不是刚才这一茬儿,他还被蒙在鼓里头,以为是小萝莉脾性大,就因为他们在门口偷听就跟他们翻脸。 他站着,目光寻找晁少和李少,当发现向阳默默的转身走开,燕行心脏一阵抽疼,飞奔着追到向阳身边,从咙喉里挤出干涩的声音:“对不起,向阳,是我连累了你,我会去找小萝莉解释清楚的。” “小行行,你认为小美女她还会再信任我们吗?”柳向阳声音带着苦涩:“信任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我们还没有建立起信任的基础就诓了小美女一回,信任值本来就已岌岌可危,再出现那么一招,换作是我,我也不会相信任何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啊。” “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小萝莉单独解释一次,她不愿见我,我再去跟小晁解释,回去请太姥姥和舅公舅舅们拜访晁家和万俟教授,请晁老爷子们和万俟教授从中解围,小萝莉真不原谅我和家长辈,至少不会拖累你,耽误你的事。” “没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小行行,你自己观赛吧,我想四处走走。” “嗯,等会我去找你。”燕行愧疚的点头,他知道向阳心情很低落,向阳的心上人也要参加某个项目,他满心欢喜的跑来观赛,一来是想帮心上人加油,二来也想找机会让他心上人到小萝莉面前刷刷脸,以后也好开口请小萝莉去看诊,谁知经此一遭,希望要落空了。 柳向阳慢慢的漫步走,越走越远。 表哥和柳三哥在说话,贺明智站在一边,对于柳三哥的黯然独行,他无力挽留,贺明新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低着头等候挨训。 燕行目送柳某人走远,附近也没有人在意他们,他折回身,走到两个弟弟面前,拍拍十五表弟的肩:“小十五,田径赛上加油,明年还指望你陪小萝莉回Z省采虫草,你若跑得太慢,估计小萝莉会拒绝你当向导。” “龙宝哥,放心吧,冠军我不一定争得到,亚军季军总有一个是我的。”贺明智握拳,他会加油的,不能让小医生看扁。 “嗯,”燕行欣慰的笑笑,伸手幺表弟的头:“小十六,知错了吗?” “龙宝哥,我知错了,是我不懂事给家里惹祸了,我不该好奇放东西在药房里的。”贺明新将头垂得低低的,他只是好奇制药过程,想拍下来满足自己的探索之心,没想到会惹出事来,好像还挺严重。 “你明白就好,小十六满了十八岁,不再是小孩子,你要对你自己的行为负责,好奇心会害死人的,以后做事前要三思,不要逞一时之快做出悔恨终生的事。” “龙宝哥,我知道了。”贺明新拉住表哥的衣襟:“龙宝哥,你带我去找小医生道歉,事情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小医生要打要骂,我都接受。” “嗯,你今天有200米赛,加油跑,等中午或傍晚我找机会去找小萝莉看看能不能说上话,你和小十五自己去玩,我去找向阳。” “嗯嗯,我们会加油的。”贺明智贺明新握拳,他们会努力跑进决赛拿名次的,那样明年才能争取到陪小医生去Z省采药的机会。 第一百四八章 柳少的心上人 燕行安抚了两个弟弟的情绪,即去找柳向阳,在据跑道不远的颁奖台附近一个角落找到人,他没说话,站在兄弟身边,轻声问:“看到她了吗?” “看到了,她在那边,她妈妈也来了。”柳向阳知道小行行问的她是指他心上人,语气不由自主的有几分温柔。 燕行四下寻找,很快看到目标——耿静心与田甜,耿静心的父亲是军人,已牺牲多年,她与母亲相依为命。 军嫂田妈妈过早的白了头发,体型瘦弱,背也有些佝偻;年青的耿静心身穿印有民大田径队的运动衫,身材高桃,扎着一头马尾。 虽然隔得远,母女两人又是背对着他们,他们看不清人的表情,但想必在观看100米赛跑的母女俩很开心,经常说悄悄话,都是女生低头跟母亲说话。 看到一对母女的背影,燕行安静的陪同兄弟守望。 守望也是一种幸福。 柳向阳守望了多年,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暗恋上耿家姑娘的呢?有一个词叫“一见钟情”,他当初见耿静心的那一刻,心中便留下深刻的记忆。 初见,不是别人想像中的浪漫,反而是悲壮的,因为,他初见耿静心那天,正是他和军营兄弟们护送英雄前辈的骨灰和遗物回耿家。 那年,他二十岁,耿静心才十三岁,他是成年男,耿家姑娘还是个孩子,犹记得那时,当他们敲开耿家的门,耿家母女迎接他们时,耿家小姑娘扎着双马尾,有双清亮干净得像星星一样的眼睛,她那时还懵懵无知的望着他们捧着的骨灰盒,并不知她敬爱的父亲已永远离开了她们。 在初见耿家姑娘的那一眼,她便像烙印一样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尖上,从此挥之不去,他以照顾曾经的队长家属为由,经常去耿家看望一对母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这一晃就去七年。 七年,他看着耿静心从一个小女孩长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见证了她的成长过程,也参与她从十三岁到二十岁的成长。 七年时光如流星转瞬即逝,他对她的情,一年比一年深,有爱不能说,因为怕说了遭到她的鄙夷和拒绝,怕从此后连以前的相处模式也无法维持。 那种暗恋的滋味,如了拌醋的蜂蜜,酸中有甜,甜中有酸。 柳向阳望着心心念念的意中人,酸酸甜甜的味道又弥漫上心头,他很想去刷刷脸,可他知道不太合适,因为他未来岳母来信大是给她姑娘加油的,母女俩难得放下沉重的包袱放松一下,他跑过去恐坏了人的兴致。 站着看得好一会儿,看见心上人扶着她妈妈似乎要离开去另外的地方,柳向阳也悄无声息的移动,借别人挡住自己,默默的暗中观望,他看着一对母女背离跑道方向而行,与几个人说了话,又走向离得不远的检录处那边。 柳少从颁奖台后面走,刚走几步,肩头被燕某人按住:“小萝莉和晁小二在那边,过去可能会碰上她们。” 柳向阳一下子收住脚,伸头张望,当真看见晁二姑娘揽着小美女的肩膀正走向颁奖台这边,而他心上人去的方向正好是小美女和晁二姑娘的方向。 他怕被发现,只好退几步,又站到之前站过的地方,远远的观望。 晁宇福拐走小团子,得得的的的跑出运动场,好不容易能独自霸占小团子,她特别的兴奋,跑信大的小卖部买冰淇淋,她以为小孩子都爱冰淇淋,谁知她们家小团子不太一样,妥妥的把她给鄙视一通。 虽然没能投其所好,晁二姑娘也开心得快飞起来,小团子鄙视她翻白眼,不就是真情流露吗?小团子在她面前不掩饰小孩子性子,是把她当亲人看啊,这是好事。 因此,大冷天的还啃吃了一个冰淇淋的晁二姑娘,揽着软萌萌的小团子回运动场,边走边吃嫩豆腐,捏捏脸,戳戳腰呀,玩得那叫个兴高采烈,如果不是因为草坪和地面有些湿润,她早把小团子扑倒玩么么哒。 她半拥着软玉温香般的小家伙,乐得神魂颠倒,玩得正欢,也没留意其他人,欢欢乐乐的往前晃。 耿静心搀扶着妈妈,想去人少干爽的地方坐一坐,迎面看见一位穿红色运动装的女生拥着个小姑娘斜着走过来,发现是自己认识的人,礼貌的先打招呼:“晁学姐,你来看比赛呀?” 听到有人叫福姐姐,乐韵动作与意识同步,当时就站住脚,视线斜瞟,望向主动和福姐姐说话的人,那是一个女生,穿着民大田径队运动装。 民大不是民族大学,而是人民大学,因为称人大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所以简称民大。 穿民大运动服,又叫福姐姐为学姐,说明跟福姐姐还是比较熟,因此,乐韵比较关注,那个女生很高挑,胸不大不小,标准的B型,脸比鹅蛋脸略尖,比瓜子脸又略圆,皮肤不太白,五官端正,最出色的是一双眼睛,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坚毅和柔韧不屈。 高挑女生扶着一位容颜枯槁的妇女,妇女头发半白半灰,像稻草似的干枯无光泽,面色暗沉,清瘦,眼神灰蒙蒙的,嘴唇也是干瘪的,好像位年近古稀的老人,还畏寒,穿了内带绒毛的厚秋装外套。 粗略的扫一眼,乐韵又快速启开眼睛特异功能,那位妇女一看就知沉疴在身,需要好生观察观察。 晁宇福因为潜意识里没留意其他,因惯性还往前走,也因身边的人站住,她差点绊倒,打了个踉跄才稳住。 刚稳住,望过去,看见扶着一位白发妇女的学妹,她快乐的笑起来:“是耿学妹呀,旁边这位阿姨是你妈妈吗?” “是的,这是我妈妈。”耿静心并没有觉得妈妈苍老而没面子,大大方方的承认,眼神又落在学姐身边的小女生身上,那个小女生穿青大田径队运动装,人看起来很小,胸很大,一张脸笑容灿烂,粉妆玉琢,甜美可爱。 莫非是…… 耿静心心头一跳,若没猜错,学姐身边的小女生十有**是晁学姐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姑娘。 “小团子,那边那个是我学校的学妹,我们过去说说话儿。”晁宇福不管三七十二一的拖了小团子走向一对母女。 柳向阳躲在颁奖台的大彩幕背景架子一侧,紧张的遥望,看到晁二姑娘拉小美女走向耿家母女,他一把抓住身边的哥们儿:“小行行,快看快看,晁小二和小美女走过去了!” 他顺手一抓,精确无比的抓住燕行的手腕,攥得紧紧的,燕行没有挣,平静的给他抓着手,轻轻的回应:“嗯,我看见了。” “你说,小美女会不会给田姨看病?”小美女走到耿家母女面前的话,一定能发现田姨身体有问题,她会不会起怜惜之心,帮看诊? “也许会吧。”燕行想起小萝莉在神农山说的话,她说对于医者来说,不论是什么人,倒在眼前的那一刻就是病人,小萝莉那么心软,看到耿军嫂应该会帮看看病吧。 “……”那边四个碰头了,柳向阳紧张的抓着燕行的手,一时屏声静气。 晁宇福拖了小团子,三两步走到一对母女面前,冲着老年妇女露出亲和的笑容:“田阿姨好,我是耿学妹的同学,经常听学妹骄傲的提及您,说您是世界最伟大的妈妈,今天能见到您真是荣幸。田阿姨,您身体最近好吗?” “难为你这姑娘记挂我这无用人,我挺好的,谢谢关心。”田妈妈在姑娘站住时也停住,微眯双眼,看向姑娘的同学,她眼神不太好,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晁宇福给耿家母女亲和的笑容:“阿姨身体好就好啦,天气好的话多出来走走,适量运动对身体好。” 说了一句,转面戳戳小团子的脸蛋:“小团子,我这位学妹姓耿,忠心耿耿的耿,耿家是军烈家属,学妹的父亲是对国家忠心耿耿的军人,几年前为国捐躯,耿学妹的妈妈是最伟大的军嫂,姓田,田地的田,耿学妹巾帼不让须眉,继承父志,立志从军,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国防生学霸,是军属子弟们之榜样。” “田阿姨好,耿学姐好。”乐韵被福姐姐拖到一对母女面前,安静的站着,听完介绍,恭敬的微微弯腰,向老年军嫂问好。 军人,是最可爱的人,愿送儿子当兵的父母是最伟大的父母,而站在军人背后的军嫂默默无闻,却是最了不起的女性,与军人一样值得尊敬,烈士之遗孀更当得起所有人礼敬。 “小姑娘好。”田妈妈看半天,只隐约看见一高一矮两个姑娘,具体五官看不清楚。 “小学妹好。”耿静心也微微弯腰,还了一礼,人敬我一尺,我还一丈,她不能还一丈,也当还一尺。 “学姐客气,”乐韵往前一步:“学姐,我是医学生,我观令堂大人气色分明是沉疴已久,不介意我给令堂大人把把脉吧?” “能得学妹帮我母亲把脉是我的荣幸,有劳学妹。”第一次相识的小妹主动提及给母亲诊脉,耿静心心底微微一热,赶紧扶起妈妈的胳膊,帮捋袖子:“妈,捋起袖子,请学妹给你把把脉。” “这怎么好意思。”田妈妈有些难为情,第一次见面就劳人看病,多麻烦人家。 “田阿姨不用客气,为病者看诊是医学者们最基本的职业道德。”乐韵再进半步,托住老年军嫂捋起袖子的右手,老军嫂瘦骨嶙峋,手也没有多少肉,枯老的像松树枝杆。 托住手,以手指按脉,按了几下,将老军嫂的袖子捋下来,再帮摸左手,摸了左右手,看向耿学姐,又看向老军嫂,一时有些踟蹰,不知该不该明说。 “小行行,你说小美女是不是在帮田姨摸脉?”看到那边四个女生挨在一起,柳向阳心急如梦,奈何隔得太远,听不见在说什么,急得往想外冲。 “有可能,你莫慌,等会过去问问就知道了,我们现在不能出现,万一出现得太早,打断小萝莉的工作,她发火不给人看病了就不好了。”燕行摁住兄弟,向阳在其他事情上能保持冷静,遇上耿家母女的事就容易方寸大乱。 “我不慌不慌,我不慌!”柳向阳紧张的手心在出汗,努力的说服自己不冲动。 小团子帮田阿姨摸了脉不出声,晁宇福也不催,等着她说病情。 “小学妹,我妈身体怎样?”小女生沉默不语,耿静心有点心急,她已经确定这个被晁学姐叫“小团子”的小女孩就是晁学姐弟弟认的妹妹,听说祖上是中医传家,小小年纪医术极高,小学妹不说话,只怕她妈妈的情况堪忧。 “以脉像看,病人早年积劳成疾,后因悲伤过度,一时内外相煎,有如烈火煎油,病势暴发之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病倒的最初伴有咯血症,就算后来勉强好转,终是元气大伤,常年与药为伍,不能工作劳动,也过早闭经,导致容颜过早衰老。” 乐韵说几句,看到一对母女怪异的眼神,干脆直言不讳:“因多年积劳,肾脏受损,心律不齐,近些年又郁结于心,伤心伤肝,神经衰弱,失眠严重,另外病人肠胃功能也在退化。早些年服药太多,失眠又服用含安眠药成分的药,是药三分毒,药物副作用摧毁身体本身所具有的免疫力,令身体只能依赖于仅有的几样药物维系,眼睛……眼睛也受影响,推测不出一年将看不见东西,就眼前这健康状况来说实在不怎么理想,若无意外,也就三两年的阳寿。” 我我我…… 听着小团子巴啦巴啦的巴出一串词儿,晁宇福听得瞠目结舌,我的个娘喂,小团子摸摸脉就能说出一堆病,她是扫描仪吗? ?耿静心先是呆呆的盯着小女孩,脑子有些茫然,过了几秒,找回自己的理智,扶着母亲的手不禁微微用力,喉咙也干干的,声音失去平静:“小学妹,我妈这样子的症状,还有没有法子改善?” 第一百四九章 激动 田妈妈被小姑娘一长串话说得有些恍惚,小姑娘还真是厉害,只摸了摸两只手竟把她当年病因说得分毫不差。 她的病是从得知丈夫牺牲那天开始的,当年一时急火攻心,病倒就爬不起来,在医院躺了足足八个月才能勉强自己行动,却也是虚弱不堪,丧失劳动力。 这些年拖着副破身躯残喘苟延,也是因为姑娘就她这么一个亲人,她不舍得抛下孩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世,要不然,她早就支撑不住放弃治疗撒手走了。 恍惚间听到自家姑娘问还有没法子救她,田妈妈自闪神间回神,用干枯的手覆盖在孩子手背上,悠悠的笑了笑:“傻姑娘,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每个人早晚会有那一天的,你呀别紧张,我左右还有三几年好活,还能看见你给我找个女婿,你着急一点,早早生个孩子,妈还能抱上外孙。” “妈,你说什么呢,你当年说等我结婚生孩子上学后,你还要帮我接送孩子上下学的。”耿静心心中酸苦,几乎要哽咽。 耿家母女一个忙安慰女儿,一个担心的想哭,晁宇福摸摸鼻子:“那个,耿学妹你先别急啊,我家小团子又没说不能治啊。” 田妈妈心中划过惊讶,就她这情况,还能有治愈希望不成? 耿静心紧张的望向学姐身边的小女生,眼中满含希翼。 “改善是可以的,要说要让田阿姨变得像健健康康的人一样,我是没法子,田阿姨身体根基已毁,没办法重筑根基,去病除疾后不用再依赖药物,像六七十岁的退休老人一样走走跳跳可以,还是不能下重力干重活。” 像田军嫂的这种状况,比贺家老祖宗的情况更加棘手,贺家老祖宗是急性的,几剂猛药拔去毒,再慢慢巩固本元就行了。 田军嫂这种是顽固性的慢性病,身体被药物长年累月的侵蚀,即是病,也有药物慢性中毒,需要一点一点的驱逐,还得把握好分寸,下药重了,可能让她的身体崩溃,下得轻了,不起效果,拖太久会令身体又产生抗体抗药。 “还可以治?”耿静心惊震得无以复加,她妈妈的病在三年前医院就已不再试验其他方子,反正试了也是无用,所以就只开药,让她妈妈能维持多几年就几年,什么时候完全抗药,那就是命的终点。 她早早没了爸,和妈妈相依为命,她仅余的最亲的一个亲人就是妈妈,她的世界里再没有什么比妈妈最珍贵,如果能换命,她愿意拿一半命换给妈妈,那样就能陪妈妈走到老,一起去跟爸爸团聚。 如果妈妈的病还能治,她愿意倾尽所有力量救妈妈。 耿静心激动的心脏砰砰砰乱跳,肩膀微微发抖。 “小团子,真的?”晁宇福嗷的一声抱住软萌可爱的小家伙,那开心劲儿不输耿同学。 乐韵被熊抱住,暗中仰天咆哮,晁哥哥那么温柔美好的人,怎么有个动不动就扑人的二姐姐啊?但愿晁家明姐姐不像这个姐姐一样老扑她,她的腰本来就细,再这么频繁勒,把肉肉往上挤,胸变得更大怎么办? “癌症还可以治,这种病又不是绝症,自然是可以治的,就是比较麻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水结成冰之后不可能一二日解冻,这病也是一样,正式治疗每个时段用药不同,中间不能断药,大概需要半年左右,所以需要凑齐药才能开始。”被勒得快喘不过气,伸手掐福姐姐的腰肉。 晁宇福被挠到痒痒,咯咯直笑,赶紧撒手,暗中乐得天翻地覆,她刚才揉到小团子的胸啦,好软。 耿静心激动的往前一扑,紧紧的抱住小女孩,像抱住了一棵救命大树,眼睛闪着亮光:“小学妹,求你给我妈妈治病!药费我会付的,多少钱都会付,我爸去了,我只有我妈一个最亲的亲人,我不能再失去妈妈!” 田妈妈本来不想让唯一的姑娘再为自己操心,听到姑娘那番话,心中酸意汹涌,眼眶潮湿了,孩子只有她一个最亲的人,她何曾不是只有姑娘一个可以慰心的亲人? 姑娘舍不得她,她哪里又真的舍得抛下孩子? 只不过是躲不过生老病死才坦然接受,好死不如赖活着,如若能活,谁不愿意多活几年?如若还能治,为了姑娘,她也愿意试一试,就怕医药费太贵,到时没给孩子攒到嫁妆,反而给姑娘积攒下一大笔巨债。 想到昂贵的医药费,田妈妈心头有些迟疑难决。 “小行行,小心心抱住小美女了,一定是好消息!”柳向阳看到耿静心跳起来抱住小美女,激动的一蹦蹿起来,一头冲向耿家母女的方向。 “……”说好不激动不紧张不慌乱不乱来的,这算什么? 燕行伸手一抓,只摸到柳某人的一点衣袖,没把人抓回来,想扔军刀把那家伙给射伤让柳向阳倒地不起,说好不乱来,人却冲出去了,这么快就暴露,万一坏了事,有他哭的。 狠狠抱怨一句,他快步去追,向阳为他的事向来两肋插刀,上刀山下油锅不皱眉,如今他冲出去,他不能为自保就当缩头乌龟,要挨打挨骂,他陪向阳一起挨着受着。 乐韵刚从福姐姐的熊抱里解放出来,还没喘口气又挨落入虎抱,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可不可以对人用点穴手? 她想点穴,真的! 福姐姐一个欢喜就抱她,这个学姐一时激动也抱她,她快变成抱枕了,还是晁哥哥最好,顶多摸摸头,戳戳她的脸蛋,不会一言不合就熊抱狼抱。 “学姐,麻烦你松松手,我不想被人误会我三观不正啊。”再这样下去,别人没准以为她是女女恋。 “噗哈哈哈!”晁宇福没形像的爆笑,又嗖的扑过去,将软萌软萌的小家伙从耿同学手里抢过来抱住:“小团子,你太可爱了,姐姐爱你!” “福姐姐,你再吃人豆腐,我就不理你了,也不跟晁哥哥回家。”又被当抱枕,乐韵崩溃,这个姐姐可不可以不认? “好吧好吧,我不抱小团子了。”晁宇福真被唬住了,赶紧撒手,她才不敢跟小团子扛,爷爷大寿时小团子不跟小博回家去,让家长们知道是她的原因,奶奶也会揍她。 耿静心看晁学姐和小女生互动,漾慕不已,她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体味不到跟兄弟姐妹们打闹的幸福和乐趣。 她转身想去扶妈妈,看到远处跑来一个人,惊讶的瞪大了眼:“妈,柳大哥来了!” “小柳来了啊,在哪?”还在思考着要不要治疗的田妈妈,听说小柳青年来了,欣喜的四处寻找。 “妈,柳大哥在你背后的方向,他正在跑过来,马上就会到。”耿静心看到疾奔而来的俊美青年,眼中浮出雀跃和惊喜。 那两个大校跟耿学姐认识? 乐韵早就看到从颁奖台背景架后冒出头的两帅哥,一直没当没看见,听耿家母女的话,连连皱眉皱脸,把脸皱成包子脸,从空气中的味道分辩,她知道那两家伙在不远处偷窥,就是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依现在情形来看,那两位与耿家同旧识,难不成怕她对耿学姐母女下手? “我去,那两家伙怎么也冒出来了,阴魂不散。”晁宇福听得耿同学的呼咋声,望向远处,看到飞跑中的柳少和他后面不远的另一位墨镜青年,不满的嘀咕。 “晁学姐跟柳大哥认识?”耿静心听到晁学姐的咕嘀声,不由看看晁学姐,又看向跑来的柳大哥,感觉有点懵。 “认得的。” “耿学姐,既然是你们的熟人来了,你们叙叙话,关于田阿姨的情况,我们改个时间慢慢聊。” 乐韵不想跟那两位说话,拉了福姐姐的胳膊走往一个方位:“福姐姐,我们去找晁哥哥,一起去看小鲜肉和美女。” “嗯,耿学妹,我带小团子找我家美人弟弟去啦,回见啊。”小团子想溜,晁宇福求之不得,果断闪人。 人逢喜事精神好,耿静心知晓妈妈的病还能医治,心中欢喜,笑容美丽:“好的,学姐,回见,还有谢谢你。” 学姐明知她妈妈身体不好,还拉她义妹妹过来打招呼,没有明说请她妹妹帮她妈妈看病,潜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否则,晁学姐大可以不用过来跟她说话,打个招呼就带她妹妹走人。 晁学姐的这份人情,她记在心底,能报时再报。 “不谢,所有温柔待人的都该被温柔以待。”晁宇福快乐的回了一句,挥挥手,带小团子跑路。 乐韵眨了眨了眼,自己慢悠悠的笑,温柔的人都该被温柔以待,像晁哥哥,那么温柔待人,所以被温柔以待,她么,她还是算了,她还是做她自己,该温柔时温柔,不该温柔时还以拳头。 瞄至福姐姐快乐得要飞起来的模样,她气闷的鼓腮帮子,福姐姐这个黑心的,把她坑去帮她同学家属看病,坑妹哪!这一坑,她又要损失好多空间产药材。 “福姐姐,你跟你同学们宣扬了我什么?” “小团子,我没说你坏话哦,只对跟我臭味相投的人说我美人弟弟捡到个学医的天才妹妹,小小年纪尽得中医家传,长得玉雪可爱,粉妆玉琢,跟观音座前的小仙童似的。” 晁二姑娘喜滋滋的坦白,乐小同学望望天,雪白雪白的小爪子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拍人,坑妹啊! 她还没拿到行医证和医师证,福姐姐普在圈子里帮宣扬,得,以后有人找她来看诊,她是看呢还是看呢? 晁家二姐姐就是专坑妹的货,简直是专业坑妹一万年。 “福姐姐,以后别在帮我宣扬我精通医理的事,要不然我就不帮你研制护肤品防晒霜。” “为什么呀?”小团子是学医的,提前做做点广告不好吗? “我没有毕业之前,我只想好好当个学生读书,并不想行医,一来是没有医师证容易被诬陷,二来嘛,毕竟我收集到的药材不多,又是珍贵药材,用一点就少一点,用珍贵药材治普通病太浪费,不治,别人可能会记恨上我。” “我懂了,小团子不用皱眉,知道我妹妹是中医天才的人当中就耿学妹妈妈身体不好,其他人家属没什么大病,不会麻烦你的。” “嗯嗯,这样我就放心了。” 晁学姐带小学妹先行,耿静心陪妈妈等柳大哥,田妈妈的眼睛不好,稍远点就看不清,直到小青年近在眼前她才看清青年轮廓,一张饱经风霜的枯脸上浮出温暖的笑容:“小柳,你也来帮你们亲戚朋友们加油啊?” 燕行追在后面,看到小萝莉和晁二姑娘与耿家母女分开了,他放慢脚步,慢慢的挪;柳向阳按捺不住心中的紧张和期盼,一口气冲到耿家母女前,俊容柔和,眉眼温柔:“田姨,心心。” 面对自己时时刻刻放于心尖上的未来小媳妇儿和未来岳母,他不由自主就放轻了声调,一声最平常的称呼也藏着丝丝柔情。 “柳大哥!”耿静心看到多年来总是关心着她和妈妈的最熟悉的青年大哥,藏在心里的喜悦喷礴而出,忍不住想跟他分享她的快乐:“柳大哥,晁学姐家的天才妹妹刚才帮我妈妈诊脉说我妈的病还有治。” 耿姑娘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眉细而长,眼明目亮,比小家碧玉多了一分英气,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阳光美女,她欣逢乐事,脸上喜气盈盈,两目闪烁着宝石一样亮晶晶的光泽,犹如明珠焕光,明艳而美丽。 “?”看到未来小媳妇绽放的笑容,柳向阳看呆了眼,他小媳妇儿好美好暖! 耿静心原以为柳大哥会因为好消息而为她开心,发现他表情呆呆的,她有些不知所措,柳大哥这些年也在帮她妈妈寻医问药,为什么现在有好消息了,他好像并不激动? 等得半晌,她才怯怯的问:“柳大哥,你……怎么啦?” 第一百五十章 冲动是魔鬼 小美女帮田姨看过病了?! 柳向阳惊呆了,他不要脸不要节操的跑去小美女面前刷存在感,不怕骂不怕嫌弃,就为积攒足够的熟悉度和好感度,请小美女帮他未来岳母看病。 然而,他费尽心机,奔前跑后也没敢开那个口,只能一次一次的在心里琢磨来琢磨去琢磨着什么时候才是最好时机,什么时候请小美女出诊才不会被拒绝。 结果,他处心积虑都没达到目的,耿家母女与小美女第一次打个了照面的功夫,小美女就帮田姨看病,这……这就是人说的“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可有时会掉惊喜,柳向阳被从天而降的好消砸得心怀荡漾,激动得忘乎所以,自己傻愣愣的站着都不知该做什么。 当听到怯怯的少女唤声,他下意识的动动眼珠,软声问:“心心,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柳大哥怎么啦? 柳大哥笑容满面,眼睛也在发光,说话又有点前言不搭后语,耿静心越发的奇怪,小声的重复:“我说‘柳大哥你怎么啦’。” “不是这句,再前面的。”柳向阳笑容漾荡,语气因心中激动而有些喑哑。 “再前面的,我是说晁学姐的天才妹妹刚才给我妈妈看了病,说我妈妈的病是可以治的。”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柳向阳像傻子似的搓搓手,自己打了个转儿,念了几声“太好了”,猛的一把扶住田姨,激动的嘱咐:“田姨,你听小美女的,小美女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按小美女的话照做,康复之期指日可待!” “噢噢噢。”田妈妈被小青年扶住,一个劲儿的点头,小柳多年来一直照顾她们母女,小柳于她而言也算是半个亲人般,所以,多年习惯使然,小柳说什么,她都不会太惊奇。 “柳大哥,你跟晁学姐的天才妹妹认识?”耿静心那悬着的心放下来,柳大哥之前那么傻傻呆呆的没反应,不是不为她妈妈的病有治而不高兴,应该是开心过头了。 “嗯嗯嗯,晁小二妹妹是青大的,我一直想请小美女帮田姨看看,总找不着合适的时机,没想到歪打正着,心心你也认识小美女,这真是太好了。” 柳向阳心情激动,整个人如踩云端,一颗心飘飘然。 “我跟小学妹不熟,是晁宇福学姐帮我请小学妹来帮我妈妈把脉的。”耿静心没有瞒人功劳,如果晁学姐不带小学妹过来,小学妹自然不可能主动过来帮她妈妈看病,小学妹会帮她妈妈把脉,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她和晁学姐认识,晁学姐的妹妹才会爱屋及乌。 “晁小二帮的忙?”柳向阳惊悚了,晁小公主因为小美女的事刚才还对他们冷淡疏离,晁小二转而就帮耿家母女引茬小美女看病,这……这…… 晁小二什么时候那么善良了? 柳少对于忽如期来的消息,犹觉难以置信,大概是因为小美女和晁小二还不知道他和耿家熟,如若知道的话,小美女还会施以援手吗? 他的脸忽的变了变,紧张的问:“心心,小美女有没说怎么治,什么时候给田姨治病,需要什么药材?有什么你们找不到的药材告诉我,我去找。” 小柳急他人之所急,让田妈妈又感动又欣慰,小柳多年如一日关照她们母女,为她们孤儿寡母多方奔走,为她这病也不知跑坏了多少双鞋,小柳的那份热心与真诚难能可贵。 小柳跟姑娘说话,田妈妈也不插嘴,她就一病残人,有什么事都由姑娘做主,姑娘无法决定的会问小柳,小柳每次都会帮出谋划策。 “柳大哥,小学妹只帮我妈把了脉,具体怎么医治还没来得及说,说我妈这情况比较麻烦,大概要吃药半年左右,等把药材凑齐才能开始。” “那她有没说都需要些什么药材?” “没有说,我还来不及问,看到柳大哥来了,想等柳大哥来了我再问小学妹,小学妹对我说既然我遇到了熟人先聊聊,改个时间再说我妈的事。” 完了!柳向阳心中一个咯噔,一把捂了脸,惨了惨了!他出来的太快,让小美女知道他和耿家认识,小美女不想看到他所以先走了,万一小美女因为他迁怒耿家又撒手不管怎么办? 如果是别人坏的事儿,他一定打死,可偏偏坏事的人是他自己,这……简直是自作死啊! 他自作死没关系,就怕连累得田姨的希望也化作泡影。 柳向阳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怎么就没管住自己冲出来了呢? “柳大哥,你又怎么啦?”耿静心特别奇怪,柳大哥今天怪怪的,总感觉他智商好像不在线似的。 “没什么没什么,”柳向阳心虚的揉揉脸,努力保持镇定:“心心,小美女脾气有点古怪,你主动找个时间问她田姨的病需要什么药材,问问你需要做些什么。态度恭慎些,她要是批评你什么,就算你是对的你也别当面辩解,就一句话,无论她说什么,你照着做就没错了。” “柳大哥,我懂的。” “心心心有沟壑,我也不啰嗦了。心心和田姨想去哪?” “我陪我妈到这边来歇歇,柳大哥有事的话你们去忙。” “我今天陪我哥们来的,那我先走了,田姨,你别想太多,什么事都有我和心心呢,你安心等着医生开药就好。” “我知道,小柳啊,你赶紧忙你的事去,别让你朋友久等。”田妈妈忍不住笑起来,小柳这孩子真是个好青年啊,待人真诚体贴,重情重诺。 柳向阳很想粘着未来小媳妇儿,可又怕自己跟耿家母女走得太近,让小美女看见生出不满,不愿给田姨治病,那他真的成了千古罪人。 嘱咐几句,他恋恋不舍的转身找燕行,发现小行行站在几米开外,小跑着跑向好兄弟。 “妈,我们去那边。”柳大哥走了,耿静心搀扶住妈妈,又慢慢的走。 当柳向阳撒欢似的跑去找耿家母女时,燕行见小萝莉和晁二姑娘走远了,他站在一角边,他可不想凑去耿家母女面前当电灯泡。 看到柳向阳跑过来,脸耷拉下去,他不禁摇头,向阳现在后悔了吧?说了要镇定,他一个猛子跑出来,差点坏事儿。 兄弟已在为他自己的鲁莽担惊受怕,他不做落井下石的事,细声细语的安慰:“向阳,在事情不能确定前你也别垂头丧气的,小萝莉不是心胸狭隘的人,不会因为你跟耿家认识就迁怒病人,再说,小萝莉不是你请去给田姨看病,是晁小二请去的,我们没什么面子,小萝莉不可能不给小晁和晁二姑娘面子,做出出尔反尔的事。” “但愿如此。”柳向阳抓自己的头毛,他当初咋就不能忍忍,再忍几分钟,说不定小萝莉就开药方了啊。 冲动是魔鬼。 冲动要不得啊。 柳少揪头发,吃一垫长一智,他以后一定要引以为诫,戒骄戒躁。 燕行没啥多余的语言安慰柳向阳,两人去围观田径赛,找到晁小公主几人,不远不近的关注。 乐小同学和晁二姑娘溜跶一圈,找到晁同学和李同学,到这里帮队员们加油到哪里帮摇旗呐喊,给本校队员们壮声势。 男子100米短跑之后是女子组,同时男子甲组成绩也出炉,广播播报进入决赛的名单,李宇博同学杀入重围; 差不多与此同时,跳远比赛女子甲组成绩也新鲜出炉,乐小同学自然当之无愧的预赛第一。 因上午全部是预赛,不会有现场颁奖。 青大的田径队都是很专业的牛人,无论短跑、跳远、跳高,不论男女,所报项目每个项目都有队员进决赛。 各个项目错开进行,效率也比较高。 径赛100米赛之后,是100米接力赛,男子组在前,李宇博李部长和程祥同学都是接力赛棒手,青大男队不负众望杀入重围。 女子接力人因为有个乐小同学,她跑最后一棒,前三位也不弱,再有她那么一个飞毛腿,如虎添翼,妥妥的以小组第一出线。 接力赛后是百米栏,等那一项结束,也到中午,因上午有开幕式,所以比赛时间只有二个多钟。 上午的最后一项就是八百米。八百米是中长跑,预赛不分跑道。 到女子甲组检录时,耿静心看到晁学姐的天才妹妹也在检录,她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她要不要礼让? 让,不合竞赛宗旨,不让,万一她比小学妹快,让小学妹面子过不去。 耿同学检录完毕,正在纠结,肩头被人按住,她看到晁学姐,不禁苦笑:“学姐,你之前怎么不提醒我小学妹也参加八百米?” 晁宇福揽着耿同学的肩,笑得春风荡荡:“小耿,我家小团子不仅参加八百米,还有一千五百米,所以,小耿啊,可得加油,我妹妹是不会礼让的。” “我会加油的。”耿静心了悟,竞赛这种事不需礼让,否则就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乐同学跑百八米,戴良钰等男生又跑到赛场。 运动员上跑道,柳向阳纠结了,他未来小媳妇儿参赛了,小美女也参赛了,他该给谁加油啊? 他纠结得脑细胞死了几亿也没纠结出个结果,然而赛跑可不会等,发令枪响。 女子甲组的二十九人,分甲一甲二两小组,甲一组十五人闻枪而动,如烈马奔腾,狂啸而去。 当看到一马当先跑在最前的那抹紫色,同在甲一组的耿静心,连爆粗口的心都有了,晁学姐竟然没告诉她小学妹是个飞毛腿!她也终于知道学姐说让她加油的意思了,不加油的话,恐怕连第二也捞不着。 李副司长和国体部、体院与大学生体协办几位领导在裁判瞭望台上欣赏运动员的风姿,当听到女子甲组赛开始时,她特别用心,看着那个穿青大紫色运动装的小同学打起跑就冲在最前,心里五味俱杂。 长跑是最激动人心的赛事之一,啦啦队,朋友队的加油声高亢,而这次,观赛的各校同学傻眼了,特么的,能不能把跑最前面的那个穿紫衫的家伙拖出去打死? 那个女生太可恨了,她甩了其他同学几条街,拉开半圈或半圈以上的距离,简直丧尽天良。 欧海站在终点,骄傲得跟孔雀似的,瞧瞧,这是他队的运动员,妖孽吧?嫉妒吧!膜拜吧。 贺明智和贺明新也在观赛,两人:“……”龙宝哥,我们没法跟小美女医生好好玩耍了! 乐韵像脱缰的小马,欢快的冲过终点,向前又跑出二十来米,快速离开跑道,和等着自己的同学们嘻嘻哈哈的到一边看别人跑。 女子甲组两小组跑到终点,乙组做准备,李司长等人先下高台去看女生甲组成绩,等成绩传达到总裁判手里,李司长一瞅,青大乐韵2分3秒1,这成绩比上次测量还要好。 总裁判长瞅着那成绩,再三核对,这成绩如果是决赛,那就是妥妥的破了秋运会的纪录,只怕未来三十年也将无人能刷新。 晁宇博等人可不知某些人被乐乐吓了一跳,他们看完女子组预赛,一起结队去吃饭。 入乡随俗,大家吃信大食堂,信大为接待秋运会的各校运动员,使出浑身解数,饭菜十分丰盛,信大学生们也展现出东道主的待客之道,不参赛的同学要么延后要么提前去吃饭,免得因人多让友校同学们没有座位。 中午十二点十分比赛结束,下午一点半接着开始,下午的项目多,男女团队的各项赛,铅球等。 两点,跳远决赛,乐小同学大发雌威,以6。69米的成绩刷新出历届以来秋运跳运最高纪录,名留秋运会纪录史册。 决赛完即现场颁奖,欧海身为主教练,当之无愧的与队员留影纪念这神圣一刻。各方记者们的闪光灯对准颁奖台,抓拍本次秋运会第一个破纪录者的光辉容颜。 当记者们准备来次激动人心的采访时,八百米决赛检录,欧海把小队员奖杯和证书赛给晁同学,和学生们护着小同学去检录。 第一百五一章 小萝莉生气的原因 因乐小同学创新纪录,承办方信大为宣扬体育精神,广播站趁热打铁,广告说打破跳远纪录的乐小同学即将争夺女生甲组800米冠军。 于是,跑道两旁的人气空前高涨。 运动员下跑道,柳向阳瞅着自己心上人,特别的心疼,他未来小媳妇儿本来能稳夺冠军的,结果半道里杀出个程咬金,有小美女这么匹黑马,只能争夺亚军。 “怎么,心疼了?”柳某人一张俊脸变苦瓜脸,燕行用手肘撞了撞他。 “嗯。”能心疼吗?想想冠军与他小媳妇儿无缘,他的心就跟刀割似的。 燕行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没出息! 女子甲组预赛取前八名入决赛,决赛时耿同学在第三跑道,乐同学在第七跑道。 万事俱备,在裁判的发号枪声里,八位运动员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拉开争夺大战。 围观的人想看谁? 很多人就是奔那个刚破了跳运纪录的选手而来,当看到那个代表青大的紫色,就知冲在最前的人就是那位牛人。 “我……的娘!” 男生们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了,妈呀,**萝莉?!女生个子小小的,却是**,她跑步时大胸一颤一颤抖,那跑姿看着让人热血冲脑。 青大代表队们但凡没比试项目的全跑来观看,看到那乐小同学那风驰电挚般的速度,暗搓搓的搓手儿,难怪欧老师给小学妹破例不用训练,如果让小萝莉跟他们一起训练,受打击的就是他们田径队的人员。 各校的啦啦队和田径队想爆动,摔!你跑得快没事,可能不能顾虑一下其他运动员的心情,别把距离拉得太大? 跑第二的是耿静心,对着那抹紫色却是无能为力,那速度实在太快,她对第一不再存半丝奢望,只争第二,希望不要被拉开大差距。 乐小同学以甩其他运动员半圈到一百多米的绝对优势,在众目睽睽之下冲过终点,被男生们接走。 耿静心是第二个冲过终点线的,她蹿出跑道,啥也不说,四处寻找晁学姐,找了半圈在一群人里找到目标。 “小耿,瞧瞧你嘴巴都快翘天上去了,咋了?”晁宇福看到耿同学找来,跑过去勾肩搭背的勾住耿同学。 戴良钰等男生在陪小萝莉吃零食,他们不认识民大的耿同学,只礼貌的笑一笑。 李宇博和学生会的几位同学对民大的耿同学点点头算打招呼,晁宇博眼中溢出笑来:“耿部长在赛场风姿俊逸,若流风之回雪,惊才艳艳,羡煞人也,在此,先恭喜耿部长勇夺亚军。” 耿同学,民大国防生,国防生团支部副书记,民大学生会体育部部长,妥妥的女学霸和运动霸。 京都各大学经常有交流,青大学生会的各部头儿与民大学生会的各位部长并不陌生。 “晁会长过奖。”耿静心看到青大的少年会长,就知自己想找某小学妹“聊天聊地聊人生”是不可能的了,有那位狐狸似的少年会长在,谁敢说他宝贝妹妹半句? “小耿,你是不是想揍我家小团子一顿?” “学姐怎么知道?” “因为想揍我家小团子的人多了去,你只是其中一个。”晁宇福得瑟的挤眉弄眼:“被甩了几条街的运动员们和他们的队员们都想揍我家小团子,可惜敢怒不敢言,男生们则是下不去手,小团子这么萌萌哒,谁敢来欺负,我削他。” 乐韵在啃男生们送的零食,听说耿学姐想揍她,抬起脑袋,扬起可爱的笑容:“耿学姐,赛场上只有对手没有敌友,如果你真的气狠了,想揍我一顿的话,欢迎动手。” 李部长等人幽幽的撇嘴,小学妹喂,谁敢揍你呀?谁揍你一下,你哭一顿,晁会长还不得把人整死。 耿静心瞅瞅一大群虎视眈眈的男生,也是醉了,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女生,谁敢去捋虎须?她聪明的转身:“算了,我还是闪人吧,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学姐,大家回见啊。” “回见。”大家乐不可支。 耿静心从晁学姐等人群处离开,穿过跑道,跑去观众台,找到坐前排的妈妈,陪妈妈看热闹。 女子甲组赛毕,即将进行女子乙组,丙组也在检录准备,很快乙组决赛。 当乙组跑第二圈时,广播里响起激振人心的好消息:刚刚进行的甲组女子八百米决赛中,青大代表队员乐韵同学以2分1秒08的成绩打破秋运会历届纪录并并创新出一个新高度。 广播员还在慷慨激昂的即兴演说以激励青年学生们热爱运动,赛场外已是一片哗然。 与几个友校体育老师和校田径教练在交流心得的欧老师,听到自己田径队的小同学再破纪录,笑得那叫个春光灿烂,意气风发,其他老师们狂丢白眼,太得瑟了,好想打他! 气恨恨的众老师特别的郁闷,欧老师打哪挖来那么好一个天才?2分1秒,那是国家健将级水平,那样的人才竟然没有进体院成为国家长跑运动员预备人员? 柳向阳:“……”小美女这速度实在太逆天,他未来小媳妇儿没法比。 耿静心脑子里除了大大的感叹号再无其他,她有预感,但凡有那个小妖孽参赛的项目,正常情况下其他人根本没有夺冠的希望。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默默的流了一缸眼泪,一个女孩子跑得比男生还快,这还让人活不? 广播员及时播放破纪录消息,也令还在跑道上的人憋着一股子气,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速度爆发,几乎人人超越极限。 如此一来,乙组的成绩比起甲组比较专业的代表队,水平也相差不大,到丙组,运动员同样憋出气,拼命狂奔,她们破不了纪录,但求超越自我。 八百赛完,是200米决赛,那边在做准备工作时,八百米赛颁奖,先颁男子甲组奖,次之女子甲组八百米奖。 随着八百米赛被打破并创新,秋运会有第二个项目被破纪录,乐小同学和青大一下子火了。 乐小同学想躲也躲不过采访,只能在欧老师的陪同下接受一次简短的采访,幸好有老师护着,她才没被问懵。 当200米结束,男子项目中的200米纪录被贺明新刷新,当天也有了第三个破纪录的项,之后,铅球项目中男子组成绩再次打破大会纪录。 200米赛后是100米接力,青大男队夺得甲组第一,而女子组,有个小飞毛腿,同样摘走桂冠。 乐小同学报两个项目,两项夺冠破纪录,在团体赛中又与队员们同学协力夺冠,欧老师喜之不尽,对小同学也格外纵容,晁同学在五点时分要带人提前走,他大手一挥,准! 其实,晁二姑娘想当尾巴跑青大占乐同学的地盘,被美少年会长不客气的把自家二姐姐轰了回去。 总是不远不近跟在晁会长不太远的燕少和柳少,在少年会长带人先回程,他们也不逗留,开着车陪晁同学回校。 燕少和柳少发挥厚脸皮之精神,少年快他们也快,少年慢,他们也慢,反正就是紧跟奇瑞车后面,当回到学校附近,他们先跑。 乐韵和漂亮少年哥哥在校外跑了一趟商场,采购得几样东西才回校,到楼下看到一辆墨黑墨黑的猎豹车,不用大脑猜用膝盖想也能猜得出是谁来了,晁宇博秀气的眉拧紧:“乐乐,要不要我去把人赶走,你再回宿舍?” “不用,我的宿舍,断没有要我这个主人避让的道理,晁哥哥先回宿舍冲凉,等我叫你时你过来吃饭。” 晁宇博没有强行干涉小乐乐的决定,他自己回自己宿舍。 燕少和柳少先一步抢前回校,也去生活街走一趟,赶紧赶慢的到壮元楼,爬到四楼等,等了约摸十来分钟,宿舍主人归来,她背着她的背包,一手提一袋二十斤的面粉,另一手也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小萝莉,你回来啦。” “小美女,你回啦。” 燕行和柳向阳看到穿紫色运动装的小女孩子,脸上堆起笑容,连呼吸也有些小心翼翼的。 两个大男人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有些胆怯又有几分不知所措,乐韵本来满心怒火,看到那两人的眼神,那股冒腾的火焰不知不觉矮了下去。 那两家伙站在她宿舍门口,脚下堆得几个箱子,有苹果、梨、葡萄、芒果和牛奶,还有箱椰汁。 看到那一堆东西,乐韵有点哭笑不得,他们带饮料来,怕她暴跳如雷,发雷霆大火时好浇火? 她没说话,走到二楼楼梯,自己开锁,推开一条门缝,扭头看看两人:“东西提回去,给你们五分钟,自己说完自己走。” “小萝莉……” “想提东西进去,人也不要进了,就站在外面说吧。”乐韵自己走进宿舍,没关门,也没再回头。 弯腰想抱东西的两青年,手臂僵了僵,默默的踏进女生宿舍,轻轻的掩上门,站在门口,踟蹰不定。 乐韵将东西放下,自己在写字桌旁的地板上坐下,从背包里翻出手机:“有话快说,过时不候。” “对不起!”燕行愧疚的垂下头,喉咙涩涩的,声音也满是苦味:“之前我不知道制药房里多余的眼睛,是我弟弟小十六藏的,小十六在家里最小,被纵容得有些任性,有时爱胡闹,他只是好奇制药过程才背着长辈将东西藏在药房里。我今早在你走后才问出来,我也很震惊,过两天我将人带过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次是小十六的错,是贺家对不住你,跟向阳没关系,请别误会他。” 不论怎样说,小十六做的实在太不厚道,哪怕东西藏屋檐还能有脸辩解,偏偏是放在制药房里,让人无脸自辩。 小萝莉已经够厚道,在贺家众人面前没有翻脸,没有给贺家几位老人难堪,这胸襟比男人还袒荡。 如果换作他,谁背着他在他住的地方放样监控,燕行自认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必定怒不可遏,说不定直接翻脸。 燕行在解释的时候,柳向阳没有吭声,现在他们两个都挨记恨上了,能摘出一个就一个,先保住一个人的清白无辜,至少还有机会在小美女面前帮另一个美言几句。 乐韵摸着手机,心头的火又有烧起来的迹像,她在制药前问贺家有没多余的东西,贺家保证没有,她是相信的。 然而,事实制药房里还藏有监控,东西藏在木柴里。而她之前一直不知道,直到昨天才无意中发现藏制药房里的微型监控仪。 她从制房搬走部分柴火,堆放在龙血树下一角,昨天需要找根合适的木头来做东西,翻找木柴时,柴火里掉出一截短木头在地面滚了滚,从中掉出一个手指肚大的小东西。 小东西有点晶光,乐韵捡起来才发现是件带孔的东西,因为她还没有见过隐形微型摄像头,当时并不确定是监控仪,只是怀疑,查电脑度娘,找出各种微型摄像头对照,最后与其中一样微型摄像头对号入座。 那一刻,她惊得手脚发软,冷汗直流。 她在贺家药房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空间里,如果那份摄像头流传出去,会有何结果?答案是肯定的,她会被送进研究所密秘切片研究。 她当时坐了足足半个多钟才能站起来,重新去检查监控是怎么隐藏的,蒇东西的人很聪明,在一块松树木头上挖一个小小的洞,将监控仪器塞木头里,外面用树皮遮盖,摄像头的针孔藏在松树皮的皱褶间隙。 木头放在靠近最底层的地方,还是藏在靠近墙角那一边,因此,就算她制药烧了很多木柴,也可能烧不到那里去,而装监控的木头比较圆,块头也不大,一般会成为剩余品。 如果,当初她没把木柴搬回空间,监控仪就会落在外人手里,她极可能会被暴光。 就算现在想起来,乐韵还是忍不住一阵后怕,听到燕人解释,她不怒,也生不出同情心:“说完了?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第一百五二章 坦白 她不相信他了。 小萝莉笑容灿烂,眼中却没有任何温度,燕行心头犯怵,将呼吸抑得轻微:“小萝莉,我不好意思请你原谅小十六,请原谅向阳,向阳是无辜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 轻悠的一句,像叹息,也像是指控,柳向阳骤然一惊,小美女的意思是说他和小行行,与贺小十六都不是好人? “小美女,我没有做错事啊,我还帮你保护你晁哥哥。”辩护,为了清白,必须得辩护。 “柳大校,不要欺负我是农村人,我不懂国家大事,不懂勾心斗角,但是,有些浅俗的道理我是懂的。” 乐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保护我晁哥哥是前提条件,我去找药救贺家老寿星婆婆,燕大校在京城保护我晁哥哥,你和姓燕的是兄弟,你代他当保镖,是你和你兄弟的手兄情深,你在帮你兄弟,不是在帮我,不要混为一谈。 而且,我晁哥哥的事就算没有你,他仍然不会有事,我给了晁哥哥防身药,或许不能解黑市流通的顶级春药,解一般的春药绰绰有余。 再说,没有你,我晁哥哥也知道该怎么做,我晁哥哥不是笨蛋,需要公了还是私了,他心中有数。你们把人带走,并不是因为想帮我晁哥哥,而是涉及到你们的工作,莫把你们该尽的工作职责转化为私事。” “我……”柳向阳噎得哑口无言,小美女怎么就这么……这么的不给面子,把公私分得这么清,还让人怎么聊? “小萝莉,向阳保护小晁是在帮我,可他也确实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柳大校,你跟耿家母女是什么关系?” “咻-”柳向阳后背皮陡然一凛,神经拉得笔直,小美女眼睛太犀利,果然猜出端倪来了。 “小美女,耿家牺牲的那位是我部队的前辈,也是当年带我的队长,前队长以身殉职,作为队友,我理当照顾队友家属,所以我跟耿家母女很熟悉。” “如果仅只是出于同袍泽情谊,柳大校,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或者该说,你在掩饰什么?” “我没紧张啊。” “你心跳频律比在我问你之前每分钟快十几下,血液运行速度快了一倍,你说不是紧张?提起耿家母女,你面红心跳,呵呵,你处心积虑的往我身边凑,其实就是为耿学姐妈妈的病,你紧张,是因为你怕我知道你们认识,不再管田阿姨的病。” “……”小美女的话一针见血,正戳中自己的弱点,柳向阳慢慢的敛了笑,默默的垂下眼。 “田阿姨的病,我心中有数,我帮田阿姨把脉,是因为晁家福姐姐跟耿学姐友好,是因为田阿姨是军嫂,与你们无关,是非黑白我都懂,” 乐韵看手机时间:“你们以后不要再往我这里凑,朋友是建立在没有算计的基础,你们从一开始就想要利用我,表现上将就我,做出跟我有交情的样子,无非也是想利用人情关系来制约我,最好能成为你们的免费私人医生,为你们,为你们家属或跟你们有利益关系的人免费看病治病。 你们凡事从你们的利益出发,不能说你们不对,只是大家立场不同,我跟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现在我们没有结仇怨,从此各走各的。 我对军人有敬仰之情,所以在你们没伤害到我的情况下,对于一些小算计和欺骗我当作不知道,可并不等于对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都会容忍,我的忍耐性也是有限的,不要把我对你们的最后一分敬仰与耐心磨光。 也不要拿我晁哥哥来说事,我跟我晁哥哥有生死情义,晁哥哥不会利用我,不会干涉我自由,做什么事会从我的角度出发,考虑我的感应。现在还有最后一点点时间,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一次性说清楚,以后你们再想说,我也没耐心再听。” 对于柳帅哥,乐韵并不是因贺家的事迁怒他才不待见他,柳帅哥和燕帅哥本身就犯了一个让人无法宽恕的错,他们以为她不知道,她其实知道,因为她暂时不愿意将自己的底牌露出来,所以不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她知道他们在算计什么。 燕行柳向阳定定的看着随意坐地上的小女孩,心头浮出莫明的心虚,她早将什么都看清了,却一直不说。 都说小孩子是大人的镜子,能照见人心,对着这面镜子一照,他们,确实卑鄙多了,从一开始就是想利用她的医术能力,并不是出于对她本身的怜惜。 大概就是因为初心不纯,所以她对他们不信任,只把小晁捧在手心,放在心上。 人说如若温柔待人,所以总有一天也会被温柔以待,他们未曾温柔待她,小萝莉当然也不可能对他们还以温柔以待。 两位年少有为的青年,面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女孩子,竟莫明的生出深深的愧意,他们总以为小女孩任性,对他们爱搭不理,其实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被表像蒙骗,也没有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她始终坚守着她的原则和底线。 柳向阳敛收所有嬉闹之心,认认真真的坦承:“小美女,我除了想将你拉进部队成军医,想请你帮田姨看病,并没有其他的算计,一定要说算计,也就是……想蹭吃的。” “小萝莉,我除了想依靠你的医术自救,报仇,将你拉进部队之外,没有其他坏心思。”燕行也承认自己的自私之处,他想利用小萝莉,全部出发点都建立在想借她的医术自保,报仇雪恨,也希望小萝莉因为跟他认识,能在必要的时候爱屋及乌,为他在意的几位长辈们健康出力。 “我知道了,说完了你们就走吧,东西拧走,放在外面不带走的话,我从楼下窗口帮你们扔下去。” 乐韵淡然的应了一声,别人要不要解释,是别人的事,她会不会相信,是她自己的事。 燕行默默的吐口气,她终究是不会再相信他们。 建立信任很难,小萝莉对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少信任,小十六的一个动作,就让小萝莉将他们之前所积累起来的情分消磨光,正应了古人的那一句“千里之堤毁于一蚁”。 经此一变,他们想再赢回小萝莉的友好,难上加难。 小十六的好奇心踢断了他们走向小萝莉的一条独木小桥,也将贺家的声誉间接的掐杀于无形,以后,小萝莉对于贺家人的为人大概也会持怀疑态度。 小十六有错,他们何曾没错? 他们目的不单纯,小十六的小动作不过是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萝莉,我们先走了。”燕行默默的望望小萝莉住的宿舍,轻轻转身,拧开门把,自己走出去,事情到这个地步,暂时没有再回旋的余地。 “小美女,我也走啦。”柳向阳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留下,跟着小行行走出宿舍。 掩闭门,里与外,好像隔了千山万水。 燕少深吸口气,弯腰抱礼品,他们提礼道歉,终归是“石板上栽葱——白忙一场”,也不对,并不全然没有收获,好歹他们知道小萝莉的底线是什么。 “哥从没有遇到这种礼随人来又随人回的待遇,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儿。”柳向阳拧起箱子,呲牙咧嘴的咕咙。 被退礼品的心情,真糟心。 可是,他们还得依言搬走,如果将东西留在门口,不用赌也知道小女孩必定说到做到,将东西从窗口给他们扔下去。 燕大少没吱声,抱起水果箱子,一言不发的下楼,柳大少搬着东西在后,两人叮叮咚咚的下楼。 刚到一楼,与晁家哥儿不期而遇,不,不是巧遇,而是美少年特意在等他们,天色已黑,少年安安静静的立在东边楼梯口,灯光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光辉,有自带光环的特技效果。 燕行、柳向阳面对晁家少年时有些许不自在,如若手里没抱东西还好说,偏小萝莉没收他们带来的道歉礼,被退回来还被晁哥儿看见,感觉特别的丢脸。 “如此看来,乐乐受了很大的委屈。”看到燕少柳少携带东西下楼来,晁宇博了然,小乐乐上楼时,听她的语气就知还在生气,他猜着小乐乐可能不会轻易原谅燕少,现在一瞅,嗯,事实可能比他预测的还要严重一点点。 “小晁,贺家长辈们对小萝莉是十分敬重的,是我们小十六那个熊孩子太顽劣,前着长辈做了错事,让小萝莉受委屈了,我深感歉意,希望小晁能给贺家弥补的机会。” 晁家少年心思细腻,又是护短的,燕行不希望误会越来越深,也不怕丢脸,自己主动示弱。 “我对外算是半个家长,在乐乐自己本身能决定的事务上,我不能剥夺乐乐的判断和决策,乐乐的事她自有主见,燕少你对我说这些没有用。乐乐不选择原谅,两位以后就不要来了吧,免得打扰乐乐的学习。” “……,小晁,今天我先走了,明天见。”燕行迟疑一下,没有再做辩解,自己退一步。 燕大少都败下阵,柳大少更没有说话权,他和兄弟越过晁家少年,将东西放回车后座,驱车而去。 远离了状元楼,柳向阳向后一摊,摊成中暑的傻狗状,过了三秒,又坐正,握拳:“小行行,我能不能揍贺小十六一顿?” 特么的,他想打死那只熊孩子。 你说,你装什么不好,装傻装呆装嫩装任性装老成都行啊,为什么偏要在药房里装监控仪器? 一个机械小天才,装只眼睛还被一个非专用业的小女孩子发现,给他们惹出一堆麻烦,不揍他一顿心里难平衡。 想到在小美女那里吃了一记闭门羹,柳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想拿贺小十六当沙包练拳,让熊孩子知道什么叫痛。 “如果揍小十六一顿就能让小萝莉消气,就是揍十顿也没关系,”燕行叹口气:“你想揍人的话,等明天过后再动手,小十六明天还有场3000米的赛跑,揍伤了他,不能参赛,怕他留下心理阴影。” “好,等几天我再去揍他,小行行,你要回贺家不?” “明晚再回去,今天回去的话,大家长们知道了还不得气疯,必定会逮住小十六暴打,等明天秋运会结束,小十六比完赛,挨骂挨打都没事儿。” 柳向阳哼哼几声表示嫉妒,小行行对他的弟弟和妹妹如珍似宝,连遇上这样的事也还在为熊孩子的成长考虑,作为燕某人的弟弟妹妹们太幸福了。 燕少不回贺家,开车去食堂吃饭,不管怎样,总不能饿着自己。 晁宇博没有上东边楼梯,真正的回自己宿舍,稍前,他为了侦察燕少和柳少会得到什么结果,没急于回宿舍,等乐乐上楼去后就待在东边楼梯口,现在看到结果,他可以放心的回去冲凉。 少年回舍洗澡换衣服,将自己收拾得有模有样,慢悠悠的下楼,开车门提一袋二十斤的米上东边楼梯。 他提着二十来斤的东西,爬楼都跟没人事似的,上到四楼自己开门进女生宿舍,放下袋子,晃到小厨房去凑热闹。 “乐乐,我能不能现在就吃一个?”小乐乐在做煎饼,摊好了五六个饼子,个个金黄金黄的,诱人极了。 “晁哥哥,现在吃了,等会吃不了多少菜可不能怨我。” “不怨不怨。”漂亮少年眼目一亮,飞快的抄筷子和碗,夹一个饼,端起来就啃了一口。 煎饼还没有卷馅,香而软糯。 “乐乐生气不会把我关门外,身为哥哥,好幸福。”啃了几口,晁宇博感慨万分,小乐乐生气,就连大校的面子也不给,如果是他惹小乐乐不高兴,她顶多鼓着腮帮子瞪他几眼,对比起来,亲疏有别。 “晁哥哥哪天欺负我的话,我也会给你吃闭门羹。” “不怕,我有钥匙,我自己进来。” “好奸诈!” “这叫有备无患。”晁宇博得意洋洋的扬眉浅笑,啃完一块饼,满足的抹抹嘴,坐等晚饭,他本想问问小乐乐要不要原谅贺家,最终没问,小乐乐不愿说,必有她的道理。 第一百五三章 小幸福 民以为食为天。 这年代温饱问题基本解决,城市居民奔小康,像欧海这类人,生活水平属于高品质生活的部分人。 然而,他早上对于营养早餐没多少胃口,只吃了个半饱,早早的就赶到学生宿舍区的运动场集合点。 等啊等,去参赛的队员们陆续来临,之后,少年会长和学生会部分人员们也到了,去观赛的同学们也到一批,就连燕少和柳少都冒了头,就是没见乐小同学。 而乐小同学的助威队又多了两人——陈同学和才同学,那两位昨天忙得分身乏术,所以没有去观看小萝莉比赛,今天总算有空,两人当仁不让,和晁会长一起去看运动会。 等到快出发时刻,乐小同学才冒头,姗姗来迟的小女生,背着包,手里抱只大袋子,蹦蹦跳跳的跑到少年会长身边。 李宇博和欧海两人悄悄的搓手,煎饼煎饼……煎饼! 乐韵打开袋子,给欧老师和李部长一人一份早餐。 “小乐,为什么小晁有两个,我只有一个?”欧海拿到自己的一份,哎,只有一个煎饼! “老师,昨天说好了一个啊。” “……”欧海嘴角向下狠撇,小乐,咱们能不能别这么较真?伸头一看,小同学袋子里还有只保鲜盒,装了好多煎饼,他眼神刹时闪出光:“小乐,你盒子里还有,再分个给我呗。” “不行,这是我和福姐姐的午餐。”乐韵快速将袋子合拢,抱在怀里,免得别人打主意。 欧老师默默的捂胸口,遇着个这么有原则的孩子,简直太让人伤心了,闻着从李同学和晁同学那儿飘来的香气,他也忍不住,自己吃自己的份子。 “乐乐,我还想吃。”李宇博干掉自己的份子,巴巴的跑到小萝莉学妹面前,用可怜楚楚的眼神瞅她抱着的袋子。 “李哥哥,1500米破纪录的话,明早请你吃早餐。学长学姐们也一样哟,谁在某项破个纪录回来,先向我晁哥哥报备一下,明早去找晁哥哥拿早餐,三只煎饼。” 参赛的队员们“哇”的炸锅,跃跃欲试,破个纪录,大胸萝莉小学妹请吃早餐,机会难得,无论如何也要拼一拼。 “人家不像乐乐是飞毛腿。”李宇博摸摸鼻子,自己归队。 欧海美美的享受完早餐,笑咪咪的走向校车:“小晁,将你家妹妹拧走,不能让她跟我们坐校车,我怕我受不住引诱,号召全体队员冲上去打劫。” 小欧同志很上道,晁宇博笑盈盈的拉开后座车门,将小乐乐塞进车里,自己当司机。 大才子坐副驾座,陈同学坐在后座,两学霸眼巴巴的瞅着小萝莉,小眼神满满的是可怜。 乐小同学被瞅得鼻尖冒冷汗,等队伍出发,车子开动,她默默的打开袋子,分两学长一人一只煎饼,两学霸欢天喜的拿纸巾裹煎饼,狼吞虎咽的狂啃。 燕少和柳少大清早也赶到学生集合点,他们跟在晁会长车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享受从小萝莉手里得到的美食。 16日,周日,也是秋运会的第二个赛日。 前夜有雨,昨天早上地面潮湿,气温也比较低,到下午天气便转好,到星期天,天气又晴了。 晁宇福仍然等在停车场,等到小团子,揽着人去运动场,路上啃了一只煎饼,她识髓知味,生恐别人抢小团子的煎饼,将保鲜盒子放她背包里,严防死守的保护起来。 对于福姐姐的护食行动,乐韵一笑置之。 比赛八点开始,田径第一个项目是一千五百米和三级跳远,仍然是男子甲组赛跑,女子甲组三级跳。 两个项目的运动员也没多少时间做什么准备运动,先去总检录处检录,再去赛场检录。 青大的学生们兵分两路,一路分去看乐小同学跳远,一部分去给参贺1500米的男生们加油。 三级跳远,乐小同学顺序比昨天靠后,排到了二十一号。 男生项目每个项目参与的学生比女生多,男子1500米甲组共有二十几位,分三小组,李宇博部长另一位同学参赛,两人没分到同一小组,李同学在甲二组。 为了早餐,李少也是拼了老命,跑出小组第一,成功入决赛,他刚跑下跑道,便半刻不停的跑去看三级跳远。 他赶至时,跳远进行到第十九个,李少成功赶上末班车,能有机会一睹小萝莉的风采。 三级跳远的参赛运动员们成绩都不差,都是九米到十米三以内。 当轮到乐小同学,听到那名字,众多选手与外校围观同学特别的想打人,哎妈,那个谁昨天摘了两项纪录还不知足,又跑来抢冠军? 众目睽睽之下,硬着头皮上阵的乐小同学,努力三蹦,最远一蹦13。50米,妥妥的秒杀尽之前的众选手。 晁宇博等人怕小乐乐挨人嫉妒,迅速将人带离现场。 燕少和柳少也不声不响的跟在众人不远处,他们不往小女生面前凑,只跟,不远不近的跟着。 各个项目进行得比较快,男子组1500米之后是女子组,乐小同学和耿同学再次赛场重逢,乐同学以4分28秒入决赛,耿同学5分26秒稳居预赛第二。 跑下赛道,耿同学气哼哼的杀到晁宇福同学面前,对着小学妹柳眉倒竖:“臭小孩,你敢不敢跑慢点?让个冠军给别人又不会死。” 晁宇福吃吃的笑:“小耿啊,你何必为这点小事耿耿于怀呢?你要是介意这个,会被气死的。” “能不介怀吗?有这个臭小孩,我就成了万年老二,真想打抢我第一的熊孩子一顿。”耿静心心好累,熊孩子总跟她争第一,累觉不爱。 “耿学姐,明年秋运会我不跟你争,你开开心心的破纪录夺冠。”乐韵挂在福姐姐肩膀上,笑得花枝乱颤。 “哼哼,明年你不参加,我揍你。”耿静心虎脸:“我才不要你让,要争光明正大的争,你要是让我就不参赛,我拖晁学姐去找你,胖揍你几顿。” “呃,耿学姐,不是让你,是因为明年那个时候若无意外,我可能跟导师去国外交流学习,人不在国内当然无法参加秋运会了,你多多努力,多破几个纪录,等后年秋运会我去挑战你创的纪录。” “熊孩子,说得我更想揍你了。” “别揍我,我怕痛得很,”乐韵扶着腰乐:“耿学姐,等下午赛事结束后返校时,你找我福姐姐拿东西,我写有便条,你看了就知。” 晁同学在运动场逛了好几个地方,并没有遇上耿同学,在检录处时,乐小同学和耿同学才相见,不过,那时在检录,也没空聊天。 东西就在晁二姑娘背包里,而耿同学因为没有家属帮看包,现在交给她没得让她担心东西不小心丢失,不如等秋运会结束再给她。 “谢谢你,小学妹,虽然你是个熊孩子,但是熊得很可爱。”就算小学妹不说是什么东西,耿静心知道是药,给她妈妈吃的药。 “小耿,你省掉那个熊字,我听了更开心。得了,你去休息吧,等会你还有接力赛。”晁宇福乐得眉开眼笑,将耿同学轰走,那家伙再呆下去,会被小团子打击到的,还是不留她的好。 耿静心也没逞强,去找自己学校的队员们。 女子1500赛甲乙丙组跑完,下一个是400米短跑,紧接着就是400米接力,青大男队成功晋级决赛,女生也不甘示弱,杀入决赛,之后是400米栏,团体赛的200米往返等。 上午还有几项决赛,有女子铅球和女生全能项目之中的项目和男子全能项目。 十一点,三级跳远决赛,乐小同学以13。72米打破秋运会三级跳远纪录,并创新出新高度。 当广播通告四方时,知道昨天某位连破两纪录今天再创新纪,运动场的男女老少一脸懵。 耿静心:“……”这么牛的熊孩子,果然让人想揍哭她。 颁奖的时候,欧老师笑容格外灿烂,他当初强行将小同学丢进田径队的做法简直太机智了,瞧瞧,多给他长脸啊,这下学校的教练都服了吧?谁不服,站出来,大战三百合。 而他也一直笑到了最后,下午,男子团队和女子团队夺得第二,男子400米接力青大夺冠,而女子组400接力赛中,因为第三棒中途发生意外摔倒脱棒,与同赛组人员拉开三二百余米的间距,乐小同学虽然力挽狂渊,成功逆转,便终究因距离相差太远,最终以落后第一名1秒03的差距居于第二。 饶是青大只得第二,也惊震了众人的眼,成为秋运会最激动人心的逆袭故事。 同时,男子组1500决赛,李同学不负所望勇夺冠军,乐小同学更是再创佳绩,以4分10秒12的成绩破大会1500米纪录,并创出让人仰望的新纪录。 乐同学四项个人赛,夺四项冠,破四项纪录,为秋运史添加辉煌一页,成为宣传体育精神的楷模。 耿同学只夺得女子1500米第二,柳少为他小媳妇的冠军又被抢走,再一次心痛的滴血。 下午四点二十分,秋运会圆满闭幕。 各高校代表们各有收获,俱胜利而归;青大是收获冠军最多的代表队,也是破纪录最多的学校,欧老师带学生们载誉而归,校体育部设下庆功宴,犒劳参赛田径队员们。 运动会结束时,燕大少带上贺小十六回贺家;柳少陪他心上人找晁二姑娘拿了东西,送回耿家。 耿静心是本土人氏,共和国建国之前居于城效,现今则介于五环与六环之间,曾经家有二亩薄田,是普通的小老百姓。 耿家还是砖瓦旧房,有个让城市居民最眼红的小院子,以前种花,现在耿氏母女把小小的院子重新规划,留出一条路直通屋,其他地方砌菜园,种最易管理的蔬菜,差不多能供应自己生活。 柳少和耿静心回到耿家,还不到五点,暮色才开始出现,田妈妈搬着小板凳坐在小菜园里移栽大白菜。 “小柳,你来啦。”看到青年,田妈妈搓搓手,站起来。 “田姨,您出来歇着,我来种菜。”地垄里还有些苗没种完,柳向阳将手里提的东西和背包放下,快速冲去干活。 耿静心也赞同:“妈,活交给柳大哥吧,我去煮饭烧菜。” “心心,晚上能不能吃地里长的小白菜?”未来小媳妇要亲自做饭,柳向阳喜得快跳起来,厚着脸打商量。 “可以,柳大哥你种完菜,顺便拔把小白菜。”耿静心提起地面的背包和柳大哥购买的鱼、肉、蘑菇、西红杮等先回屋。 柳向阳笑嘻嘻的答“好”,麻溜的进菜地,到田姨种菜的垄道,抄起小锄头刨个坑,种一棵菜苗,再覆上泥土,用手摁一摁,将泥土按实,然后再刨一个坑,种菜苗,就那么一锄一个坑的刨,种。 小柳来了,田妈妈也知道她是拗不过的他和她姑娘的,自己缓步走出菜地,先回屋洗手。 耿家的屋就是一栋三大间的那种式样,再把厅堂左右的大间间隔为二,总体就有四间,足够住人或放东西,茅房和关鸡鸭的地方在屋后。 柳向阳种完一把菜苗,将小板凳和工具收起来,放到屋檐底下,跑去种小白菜的地方拔菜,拔得一小把菜,去菜根,高高兴兴的拿去厨房。 耿家厨房就是正堂右边一侧大间分隔出的外间,柳少在耿家一向跟自家一样,把菜拿进厨房清洗好,和田姨坐等晚饭。 耿静心一共炒了六个家常小菜,在厨房里摆桌子吃饭。 田妈妈坐上位,柳少和耿同学分左右坐,柳向阳殷勤的帮未来来岳母大人和小媳妇儿盛饭装汤,等母女动了筷子他才开吃,吃着小媳妇儿做的菜,快乐得要飞起来。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狗啃骨头猫吃肉,奥特曼打怪兽,幸福就是吃自己爱吃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在柳大少心里,个人幸福就是能和小媳妇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能天天说上话,能吃到小媳妇儿做的饭菜,如果能在每天早晨一起起床就完美了。 第一百五四章 震怒,罚跪 贺三住的地方离信大很远,燕少带着贺小十六回到大院已经是六点四十几分,贺祺书和贺祺灿也早回到了家。 贺子荣、郭青青和鲁雪梅还在贺三家里,罗绣兰已回她家,贺明韬有事没回,贺明盛贺明俊周末在陪老祖宗,贺盼盼也在家。 人比较少,也比较安静。 贺子瑞等着小孙子们还没吃晚饭,当等到小龙宝和小十六回来赶紧先开饭,饭后,老少们也没急着问小龙宝有什么事,先唠唠家常,吃点水果消消食。 “小十六今天好安静,怎么不踊跃发言啦?”贺明盛发觉小十六打回家就没怎么说话,乖巧安静得像个大家闺秀。 “是哦,小十六竟然没有插科打诨,也没有胡搅蛮缠,真是稀奇事儿,是不是运动会一败涂地,没脸见江东呀?”贺子瑞打趣贺家最小的小孙子。 “三爷爷,我……我闯祸了。”贺明新嚅嚅出声。 “啊?”贺家老少们惊诧的瞪大了眼。 “臭小子,你又惹了什么事儿?是不是跟谁打架,把人打死打残了?”贺子荣立马就火气上升。 小十六与贺家最大的长孙相差十几岁,因为他最小,贺家同辈兄弟姐妹很多已能独挡一面,所以对于最小的一个弟弟也是倍加宠爱,让他无忧无虑的成长。 如此,也导致他成为混世小魔王,从小皮得不得了,打架惹事一把抓,到十四五岁懂事些,不犯大事儿,仍三天两头惹小麻烦。 每次惹了事儿,满不在乎的样子,还笑嘻嘻的说那不是事儿,而这次,他自己竟然说闯祸了,想必惹出了大乱子。 贺子荣不怕他打人,就怕他把人打死或者打成重度残疾,那样的话,谁也救不了他。 贺二一声虎吼,声震屋瓦,贺明新惊得差点跳起来,贺明盛和贺明俊预感事态不妙,飞快的爬起来站在小十六身边,如果二爷爷发怒要动武,他们也能先挡上一挡,免得小十六遭殃。 “二哥,你先别吼,会吓坏孩子。”贺子瑞怕二哥的爆竹脾气把小孙子吓坏,直紧按住兄长,免得他一言不合就抓东西砸过去。 贺二老太太也赶紧摁住丈夫,还数落一句:“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咋还这么急燥。” 贺子荣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就惯他,再惯下去,指不定他敢把天捅个窟窿。” 贺盼盼咯咯直笑:“二爷爷,小十六能把天捅个窟窿,那得需要好大的本事,难不成不是好事。” “小五,别给他辩护,你这么护着他,他更加无法无天。” “好,子荣,你好歹一把年纪的了,别一点事儿就呼呼咋咋的。”贺老祖宗听着儿子那气呼呼的语气,出来平息战争,转而看向小重孙:“小十六,你慢慢说,说你惹出了什么大乱子。” 老祖宗发话,贺子荣乖顺了。 “我……”贺明新站起来,看看老祖宗,看看长辈和兄长姐姐们,一时不敢坦白自己做的混帐事。 “还是我来说吧,”小十六胆怯了,燕行赶紧解围:“小十六没打架也没杀人放火,他就是……在小萝莉制药的药房里放了多余的眼睛,他做的事露馅了,小萝莉十分愤怒,所以那天早上帮太姥姥施针之后不愿多留,直接回学校去了。” “什……什么?”贺明盛贺明俊不禁结巴了。 “?”贺祺书贺祺灿面色骤然大变,那天小医生进药房前问过他们药房里有没多余的东西,他们还一致保证说没有,如果小十六悄悄的放东西在药房里,这这……让他们有何颜面对小医生?! 贺子瑞和柴溪的脸色在一瞬间变换好几种颜色,难怪那天小医生在早饭前就给老祖宗扎针,她大概以为他们表里不一,不屑与他们为伍。 贺盼盼捂住脸,事情大条了! 贺明新自知罪大,不敢抬头。 “小十六,在医生制药的地方做了手脚?真有那回事儿?”没人说话,贺老祖宗慢慢的坐直,将腰杆挺了起来。 “是的,太姥姥。”燕行恭敬的回话:“太姥姥,小萝莉那天离开贺家后就没跟我说过半句话,在中途我停车想请她下车吃早饭,她下车后自己打车回学校,我追回学校,想帮她提东西送她回宿舍,她也没理我和向阳,二哥和八哥送背包过去,我亲自送去宿舍,她也没见我,还是向阳将背包塞给晁家哥儿代为转交的。 我原本也不知道原因,就在昨天,大学举行运动会,小十五和小十六遇见晁哥儿姐弟和李家哥儿陪同小医生在玩耍,过去打招呼,小萝莉没给小十五和小十六面子,向阳过去想缓和一下气氛,也被小医生不留情的呛了,甚至将我们当陌生人对待。 我觉得非常不对劲,问小十五小十六有没在制药房做什么手脚,才知小十六在药制房里放了东西,我和向阳这才明白小萝莉为什么会突然翻脸。 昨天傍晚,我和向阳去向小萝莉道歉,她只给五分钟时间给我解释,也没收我们带去的礼品,就那么将我们打发走。 这事是小十六做的不厚道,我回来向太姥姥和舅公们报告,让舅公和舅舅们心里有个数,大家也好合计合计怎么办。 小萝莉在我们家受了委屈,不会再信我们家任何人,我琢磨着就算带上小十六去登门道歉也不会有用,大概还得需太姥姥和舅公们出马,走晁家的路子。” 小龙宝说话,贺家老少们听得很仔细,听说小医生离开贺家后就没跟小龙宝和柳小三说话,贺子瑞和贺子荣、贺祺书几位男士更觉难堪。 小医生将他们家老祖宗从鬼关门前拉回来,又为他们家老祖宗赶往太行山寻药,餐风食露十余天,回来又进药房,关在高温药房几天几夜,制出药让老祖宗转危为安,小医生对他们贺家恩重如山。 就算小十六在药房里放了东西,小医生发现了,她即没有中途大怒走人,在制药完工后也没有揭穿他们,平平静静的帮他们老祖过施针,还信守她自己的承诺没有收一分钱,小医生给他们贺家留足了面子。 那份胸襟之大,令男儿也汗颜。 贺子荣嚯的站起来,捋起袖子冲向孙子:“小王八蛋,贺家的脸面让你丢尽了,不打死你,贺家早晚有一天被你毁个干净。” “二爷爷!” “二哥!” 贺二忽然震怒,把众人吓了一大跳,郭青青和贺子瑞柴溪、贺祺书手忙脚乱的拉住贺二,贺明盛贺明俊立马拉起小十六,退得远远的。 贺明新被吓到了,心惊胆颤的躲在哥哥背后,以前爷爷虽然会吼,那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从没动真格,这一次明显是真的发怒了。 贺二用蛮力扒开阻着的人,誓要打死闯祸的罪魁祸首:“你们都让开,留着让这么个祸根子早晚会给贺家招来大祸,这次是人家小医生胸襟宽广,没为难贺家,如果遇着心胸狭窄的,在药里做点手脚,弄死我们贺家所有人,我们连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这样的祸根子就该打死。” 几个人差点拖不住人,贺子瑞只好用力将二哥抱住:“二哥,你消消火,谁没个犯错的时候,别动不动就打死打死,总得给人悔过自新的机会,小十六,你去祖宗神位牌前跪着,好好反省。” “爷爷,三爷爷,我知道错了,我去跪着反省。”贺明新老实的从哥哥们背后走出去,乖乖的走到正堂祖宗神位前端端正正的跪下去。 贺小十六跪地反省,贺子荣气恨恨的坐下去,他消停了,柴溪和郭青青抹了把汗,贺祺书也嘘了口气儿。 燕行没有说话,起身,也走到神位牌前,曲膝跪地。 他那么一跪把钱榆英几人给弄懵了,贺子荣喊:“小龙宝,你跪着干甚,你起来,过来跟舅公们说话。” “二舅公,这事我也有错,是我没有跟年少的弟弟们严加交待,没有说清其中的厉害关系,小十六不知厉害关系,才会好奇犯错。” “这不关你的事,是小十六不知轻重,若没有你,老祖宗也不可能还坐着这里听我们说话,小龙宝,你起来。”贺子瑞心疼外甥孙子,望向两个孙子:“小二小三,你们去将小龙宝扶起来。” 贺明盛贺明俊没应答,走到跪着的两弟弟旁,正当大家以为他们会拉起小龙宝,然而,他们卟嗵一声也跪下去了。 “你们……”老少爷们目瞪口呆。 “我们身为兄长,监督不力,没有看住幼弟,检查药房时也有所疏漏,没检查出小十六藏的东西,我们也难逃其绺,一起反省。” “小五,你想做什么?也想学他们什么不成?你怀着孩子,坐下。”柴溪见孙女也站起来,惊得不轻,慌手忙脚的站起来去拽住人。 “奶奶,我也有错,理该一起反省。” “你凑什么热闹,你折腾你自己可以,别折腾老祖宗的重重孙子。”柴溪气不打一处来,怀着宝宝还想去罚跪,这不是想让他们这些老骨头们担惊受怕吗? “我……”贺盼盼看看长辈们,乖乖坐下去,她跪一晚也没事,可肚子里揣着的这个可吃不消,只能让哥哥和弟弟们受过。 “同是一脉相承的血缘亲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每一代的兄弟姐妹们团结一致,贺家才能屹立不倒,小龙宝小二小三小五这些个孩子们懂事,将来兄弟姐妹们相互扶持守望,也能言传身教引导再下一代,我呀,放心了。” 贺老祖宗欣慰得的老眼闪着水光,兄弟之间互相推上缷责任,互相残杀陷害的家族是不可能长久的,唯有内部团结,个个恭兄友弟,不计个人得失,家族才能长盛不衰。 “娘,您老也要长长久久的健在,有您老看着,孩子们才有动力走得更远。” 贺子荣贺子瑞知道老娘不说让孩子们起来,是想让几个孩子给小十六做榜样,让小十六自己从中领悟兄弟姐妹的重要性,让小十六明白他不是一个人,他是贺家的一份子,他还有兄弟姐妹,他放肆做错事,毁的不是他一个的名声和前途,有可能会连累得兄弟姐妹们的前途毁于一旦,拖累整个家族。 贺祺书和贺祺灿也没有劝说,让四个孩子跪着,他们和长辈们商量怎么去向小医生赔不是。 他们也没是小医生小题大做,相反都觉得小医生震怒是天经地义的,小十六的做法在小十六本人那里仅只是好奇心,较真起来就是包藏祸心,意图偷窥小医生秘方。 医术传承历来大有讲究,从古沿袭家族传承或师徒传承,家族传承还有传男不传女的规定,药方是医生的传承之本,古中医世家的秘方历来被视为立根根本,概不外传。 小医生的药说夸张点是起死回生,那样的秘方是无价之宝,谁偷窥,拥有人自然视之为不两立的敌人。 商量一阵,贺子荣几个先送贺老祖宗安歇,然后他们又坐了一阵也散了,各自去睡觉,唯有在反省的兄弟四人仍然长跪不起。 贺家的屋檐下的灯熄灭,仅只上房正堂留一盏灯照明,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从远远的地方传来的喧哗声也渐渐的变轻,再过不久,外面静悄悄的。 “龙宝,二哥三哥,对不起,是我想得太简单,以为只是拍制药过程拿来研究欣赏没什么,却伤害了小医生的尊严,是我连累了家里,连累了你们,是我丢了家里的脸。” 万籁俱静,贺明新轻轻的往表弟身边挪,紧挨着表哥,龙宝哥请来小医生救太奶奶,他还好玩装摄像头,他太混蛋,太对不起龙宝哥的孝心,对不起小医生的仁心。 “知错就好,记住这次教训,以后莫任性,将来从军,对敌人可以用尽手段,在商场对民族同胞对手可以竞争,但要适当的手下留情,不能做得太卑鄙太狠绝,做太绝有伤天和,易招报应。” “我懂了。”贺明新挨着坚挺如山的表哥,也挺直腰杆,跪成一棵小松树。 贺明盛贺明俊也往中间移,兄弟四个紧挨在一起,如墙城,坚不可摧。 第一百五五章 要扒裤子? 秋节之末,昼短夜长,而夜,也终会过去,当漫漫长夜过去,时间转入新一天的白昼的伊始。 周一的晨光还没降临,一夜无梦的柳大校,在五点就准时醒来,一个人对着黑乎乎的空气傻笑一阵,轻手轻脚的爬起床,去耿家厨房洗脸做早饭。 多年来常来往耿家,他差不多拥有一间专人客卧,就是左边房间的里面一间,外间是耿姑娘的。 每次柳少到耿家,能住一晚他必定会住,住在客卧里,与自己未来小媳妇儿一墙之隔,静下心还能听到小媳妇睡着后深长的呼息声或者发出一二句梦呓,幸福感爆棚有没有? 柳少迷恋那种美好的感觉,每次到耿家留宿,睡得格外的香,昨晚亦如此,在心上人的悠长的呼息和遇尔辗转的细微动静里渐渐入眠,睡得安稳踏实。 一夜好眠,精神充沛。 为了不吵到心上人和未来岳母,他做什么都蹑手蹑脚的,尽量不弄出声响来,比做贼的人还谨慎。 耿静心到六点才醒,匆匆忙忙的收拾好想下厨做饭,到厅堂闻到油烟味,听到细微的声响,她愣了愣神才快步进厨房,推开门,看见厨房桌上摆好了几个小菜,柳大哥围着围裙还在灶台旁炒菜。 “柳大哥,怎么好意思要你做早饭。”耿静心有些不好意思。 “心心,起了啊?赶紧洗涮,你先吃早点去上学,我不急着回学校,等等田姨。”柳向阳听到门响,回头,看到清清爽爽的心上人,身心如泡在糖水里,甜蜜蜜的。 “小柳,我醒了,你们不用等我,我马上就起。”田妈妈就住厨房后面的卧室,听着小柳和她姑娘说话,也主动回应。 “妈。”耿静心很关心妈妈昨天睡得好不好,又因房门从内拴栓,她进不去,自己忙先去屋外的水龙头打水洗涮。 田妈妈收拾收拾,从通向厅堂后面那间小屋间的门到厅堂,再到门口梳好头发,将身上拍打干净净。 耿静心用脸盆装上热水,掺和冷水,送给妈妈洗脸,看到妈妈的气色不错,有几分小激动:“妈,你昨晚睡得好不?” “昨晚睡得很好。”田妈妈发出满足的笑声:“以往每天躺下总要翻来覆去三两个钟,到二三点才能合眼,昨晚喝了药,躺下没一个钟就睡着了,半夜也没醒,睡得香着呢。” “妈,你今晚也要记得按时喝药,要重新烧热再喝,不能喝凉的。”耿静心激动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小学妹给她妈妈的药说是治失眠症的,一喝就见效,真牛! “我知道我知道,心心,你去吃东西,吃了快回学校上课。”田妈妈笑着催姑娘。 耿静心再急也不会急于一时,等妈妈刷牙洗脸,一起回厨房。 柳向阳早将饭菜做好,粥也盛好在冷凉,等母女忙清,把加热了的馒头和饺子端上菜,开始吃早餐。 因为睡眠得到改善,田妈妈精神极好,吃完早点,没让小柳留下来帮她收拾家务,将小柳和姑娘赶走,让他们回学校。 妈妈的失眠症得到改善,身体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耿静心开心不已,和柳大哥开开心心的离家,赶去公交车站乘公交车,然后乘地铁回学校。 因为青大和民大不在同一个地方,柳向阳陪心上乘了两个站的地铁,他先下车,改乘公交车,再转地铁回青大。 同是兄弟,柳少到未来岳母家和心上人同吃同行,幸福满满,而燕少和哥哥弟弟跪了一夜,反思一夜。 直至东方破晓时分,贺子瑞起床,让四个孩子起身。 跪了一夜,夜里又冷,挨冻一夜,四个青年腿脚早僵硬得没知觉,当时没爬起来,只好坐下去揉了老半晌的腿脚,才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去洗涮,走路的姿势像僵尸似的。 钱榆英早上五点半就起床做早点,六点半准时用餐,开饭的时候,昨晚思过的四小青年,手脚还没能完全活络过来。 贺小二贺小三贺小十六狼吞虎咽,唯有燕某人一人不动筷子。 人人都在吃早点,唯独小龙宝坐得端端正正,一动不动,钱榆英奇怪的问:“小龙宝,你怎么不吃?早餐不合胃口?” 贺老祖宗瞅瞅小重外孙,先是微微了颦眉,转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不劝,美美的享用孙媳妇的好手艺。 “没有不合胃口,五舅妈做的早餐最好吃了。”燕行轻轻的眨动龙目,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闪动,配上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国色天香,人比花娇。 “那你咋不动手?”钱榆英愈发奇怪了,夸她的手艺好,又不吃,这不是矛盾吗。 “我等会回学校,所以要忍着不吃。” ?钱榆英还没反应过来,贺明俊瞅瞅大家,一脸膜拜:“小龙宝,你回青大后马上就去见小医生是吧?” “三哥的意思是龙宝哥想来一计苦肉计?”贺明新也反应过来了,震惊得瞠目结舌,哎妈呀,龙宝哥真不愧是军人,什么时候都想着三十六计,想着利用一切可利用的。 “那,我也不吃了,我跟龙宝哥一起去。”他忍痛放下筷子。 贺子瑞几个大家长对贺小十六投去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小十六哪天把郁闹的精力放在正途上,那是相当聪明的。 “不用,小十六吃饱自己去学校。”燕行没准备拧小十六一起同行。 “为什么?我和二哥三哥一起去,效果不是更好?” 燕行眉眼间浮出一抹淡笑:“小十六不怕被毒傻?” 贺明新缩缩脖子:“龙宝哥,小医生真的会把我……毒成傻子?” “有可能,所以在小医生还在盛怒时,你不能去,我去,顶多被打一顿,你去,小医生一怒把你毒成傻子就不好了。” “好可怕!我……我还是回学校当好学生去吧。”贺明新惊悚交加,怕怕的低头,努力跟食物奋斗。 贺家几位对于贺小二小三小十六的样子视若不知,平平静静的用餐,之后贺祺书兄弟们去上班。 贺小二贺小三可以偷懒休息,而贺小十六是不可能呆在家的,他拖着走路一拐一拐的腿回学校。 燕少也没偷懒,自己开车回学校。 当燕大校刚离校没到一个钟,贺家的保姆郭妈妈、周嫂子和专用司机高炯,在修了长达近一个月的长假,终于回贺家上工。 三人先回到大院贺家,当看到贺老祖宗红光满面的样子,都惊呆了。 贺二老太太先后跟回来的三人单独聊了聊,解释让他们回家休假的原因,免得让保姆和司机误会而心中积怨,破坏了多年情分。 保姆和司机原本也有点点受伤,以为贺家在老祖宗病重时支开他是不信任他们,当跟贺二老太太聊过话后,皆感激淋漓。 贺老祖宗病重,贺家请来医生医治,不让他们在家,不是信任,而是为他们着想,贺老祖宗若真的好转,必然会引发一波轩然大波,很多人将跑来贺家打探那位有妙手回春之术,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医生。 他们是贺家保姆和司机,别人必定认为他们也是知情的,到时有可能从他们身上入手,万一有些人不满意,还可能用他们的人身安全或家人来要挟他们,让他们深陷两难之境。 贺老祖宗医治期间,他们不在贺家,没参与贺家老祖宗康复的过程,别人自然也能查出来,谁想挟持他们或家人也完全没用,自然也没人愿意做无用功。 贺家让他们放假,等于他们被摘出去了,是想保全他们,不让他们承担风险。 郭妈妈、周嫂子和高司机对于贺家的体贴和细心,感铭于五内,也更加敬崇老爷子老太太们的为人。 到10月中旬,京都进入秋季黄金旅行期之末,枫叶尽红,橙澄菊黄,许多树纷纷落叶,处处呈现晚秋之气。 晚秋之期,雾霾与霜冻随时会来,气温也随时会变,早晚寒冷,白天尚好,老人们都穿得比较厚,就连青年们也不再逞强,将保暖工作放在心上。 燕行开着车,穿过大街小巷,也看遍了秋景,到青大附近去逛趟商场,欣赏一番人生百态,终于回到青大学园内,四周宁静下来,学校的高楼大厦沐着秋阳,有静若处子般的美感。 猎豹行驶在平整的校道上,他的心却不怎么平静,当抵达静静耸立的状元楼下,他也更加忐忑。 停车,拧只袋子抱于怀,轻手轻脚的爬到四楼,面对着那扇门,燕行踟蹰良久,抬手敲门。 秋日的上午,窗外天空明亮,窗内宁静,穿运动装的小女生坐在地板上,一边练一字马,一边抱着书本在啃,那优美的姿势,让偶尔经过窗口的秋风都不忍惊扰。 一先两后的扣门声,惊碎宁静。 看书如扫描,沉浸其中浑身忘我的乐韵,有三两秒的时间处于茫然不解,那个,刚才有声响咩? 低头,正想继续啃书,再次传来扣门声,她眨眨眼,“哦”了一声,原来真的是有声音啊,她还以为错觉呢。 练一字马练得也有够久了,放下书本,站起来,边揉手腕边走向门,到宿舍门口拉开门,决定跟外面的人好好说道说道,免得老跑来影响学习,往内一瞅,嗯? 乐韵瞪大眼睛,上下打量门口的燕某人,燕某人穿墨色西装,一手抱着东西,微微弯腰,在揉膝弯,而就在他抬头望的时刻,他肚子发出“咕噜咕噜”歌声。 “小萝莉-”燕行揉着膝弯儿,听到门响抬头,刚看探出脸的小萝莉,肚子不合作,过早的闹起来,他耳尖一热,脸上发烫。 他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慢慢的站直腰,却不好意思的撇开视线,不敢看小萝莉的脸。 乐韵开启眼睛光线,扫描燕某人,视线他膝盖上停留了十几秒时间,本来想摔上门不理那家伙,看见他一脸小心慎微的表情,想到他从小活在别人算计里,忍不住心软,向后退一步:“能爬上四楼,腿应该还没断,自己爬进来。” 啊?! 燕行以为小萝莉会先来一阵冷嘲热讽,再给他一顿夹枪夹棒的排头吃,然而摔门不理,结果,等来的不是雷霆之怒,大出意料之下不禁呆懵了。 眼见小萝莉转身,门还留着,他“哎”的应了,快手快脚的扶着门框,挤进门,为了防止小萝莉把自己一脚踹出去,将门关紧。 成功踏进小萝莉的地盘,他才发现小萝莉还穿着短袖短裤的运动装,那胳膊腿儿白嫩如雪藕,赤着脚丫子,走路轻盈无声。 她的运动裤很短,双腿匀称,又长又白,就那么暴露在空气里,她宛如没察觉得凉意,手脚皮肤没有起鸡皮疙瘩。 燕行看到那双小脚丫起起落落,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一句话脱口而出:“小萝莉,地板凉,不穿鞋袜容易受寒。” “自己要死不活的,有屁资格管别人的事,爬到地板上找个地方坐下,扒掉裤子。”乐韵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去卧室,她想打死姓燕的。 要脱掉裤子?!燕行吃了一吓,说话都结巴了:“扒……扒裤了?” “叫你扒长裤,又没叫你扒光,大惊小怪什么。”乐韵没好气的呛回去一句,拧开卧室门进去,再掩上门。 她的宿舍卧室,她这个当主人的就只有军训期间有睡床上,其他时间都是睡她自己的空间,所以卧室大部分时间空闲,是当挡箭牌的。 避开了人眼,快速从空间里拿出装金针的盒子,还有几只小瓶子,装玻璃管瓶的座架,和医几样医用工具,配制一些要用的药膏。 又挨了小萝莉气冲冲的一句,燕行默然抿唇,一步一挪,挪到小萝莉反扣着书本的地方不远的地方,坐地板面上,放下东西。 地板有冰凉冰凉的,他坐下去,那凉意让他大脑清醒,将双腿伸直,摸摸腰,瞅着自己的裤子,耳尖又发烫。 真要扒裤子? 瞅了七八秒,他的耳朵从耳尖红到耳根,脸越来越热,手摸着皮带扣,就是不好意思宽衣解带。 第一百五八章 再施苦肉计 燕行在学校溜跶一圈,给自己购了抹膝盖的白药,之后便没耽搁,回到舍区到宿舍楼下,上楼回宿舍。 柳向阳早上从心上人家回校,也错过了第一节课上课时间,既然迟到,他干脆不去上课,来个“偷得浮生半日闲”,窝在宿舍玩自己的。 在宿舍玩游戏玩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之际,听到宿舍门响,他猛的看向门口,然后看见好兄弟回来了,他顿时惊奇不已:“哎妈呀,小行行,你不会是现在才从贺家回来吧?你的腿怎么了?” 小行行走路,以前那是龙行虎步,步步峥嵘,真是矫若游龙,每一步步距像尺子量过似的,可现在,行动迟缓,步距很小,走姿也不怎么平衡。 “昨天跪了一夜,膝盖肿了。”燕行平静的走向自己的铺位。 “罚跪了啊?不对,应该是贺小十六被罚才对,怎么你也挨罚了?”罚跪,是贺家的家法之一,柳向阳并不感惊讶,唯觉奇怪的是怎么小行行也挨罚了,他明明有功无过。 “是小十六挨罚,我陪着跪了一夜。”燕行也没隐瞒真实原因,到铺位,扔掉药,脱掉鞋子爬上床。 他想挽裤管,挽到膝盖弯又碰到膝盖,再放下,松皮带,扒掉长裤,因为不是女生宿舍,他扒裤子的动作干净利落。 柳向阳听说他挨跪一夜,便丢下电脑,跑去看他的膝盖,等燕某人脱下裤子,露出青紫交加的膝盖,他嘴张成了O,都不合不上来了。 天啊地啊,怎么可能伤成那样? 瞪着眼,过了十来秒,他才把快掉地的下巴给整回去,一脸古怪:“小行行,你昨晚跪的是洗衣板还健盘?又或者榴连、菠萝?” “原本跪地板的,半夜的时候找个菠萝跪了一阵,又跪了一阵搓衣板。”燕行瞅着自己的膝盖,要紧不要慢的坦承事实。 “我的祖宗,你……该不会是为了去找小美女?”柳向阳秒懂,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娘喂,小行行对他自己还真狠!苦肉计用到这程度,不服不行。 “嗯。” “你什么时候去?”如果小美女铁石心肠,小行行岂不是白挨了一顿苦? “去过了,就是去过了才给自己买药。”他费那么大的劲儿,就是想博小萝莉同情,如果没先去小萝莉那儿,他哪会给自己购药。 柳向阳呼吸微微一滞:“怎么样,有没效果?” “成功进了门,也给抹了药。” “小美女让你进了宿舍,还给你看了膝盖?”柳向阳震惊得差点跳起来,小美女肯让小行行进门,说明她对他们还是留有一分情份的,做不到绝情绝义,见死不救。 “嗯,可事情一码归一码,小十六这次胡闹得太过分,小萝莉不会轻易原谅。”燕行想到摄像头拍到了小萝莉换衣服的画面,他就头痛,如果谁装个摄像头拍到他光溜溜的样子,他肯定会想宰了装摄像头的家伙,连他一个男人都如此,何况是小萝莉。 “不能原谅的话,那就是……问题出现在摄像头上?”柳向阳的专长领域就是网络,哪能猜不到原因。 “嗯,摄像头,拍到了小萝莉换衣服的镜头,小萝莉提及就暴怒,我也没脸求原谅。” “完了!”柳向阳抱住头,哀嚎一声,扑在燕某人的床上装死。 “莫嚎了,向阳,你快去商场买东西,买了回来接我,等会我们再去一趟,理由反正都是现成的,我可以去道谢,也可以再去求点药,如果进不了门,你可以问田姨需要什么药材。” 打铁趁热,趁着现在有伤在身才好去求药,等明天消了肿,再去求药太假。 虽然说他自己跪菠萝跪搓衣板把自己搞得膝盖快残废的行为很无耻,很卑鄙,可是,为了凑到小萝莉身边,跟她重修关系,他宁愿自己卑鄙无耻一回。 “哎呦,我马上就去。”柳向阳一秒复活,机灵的跳起来,整整头发,拿起燕某人的车钥匙和自己的钱包,像旋风似的旋出宿舍,赶去商场采购。 待柳某人离去,燕行给自己抹药,将白药喷洒在膝盖上,小心的搓揉,搓得膝盖发热,也生出钻心的疼。 “嘶-”疼痛传来,他呲牙,疼,还真是疼啊!早上走路都没这么痛。 就算很痛,他也没怜惜自己,用力的摁揉,疼痛彻骨,痛得腿都麻木了,感觉膝盖不是自己的了,人也痛出一身汗。 整得差不多,重新穿好裤子,收拾一下,试着走一步,妈呀,痛!膝盖好似断了似的,疼得让人受不了。 效果很好,但是,真的很痛。 燕行吃痛之下,一张脸一阵扭曲,他忍着痛,去洗干净手,拿上柳某人的钥匙,一步一步的挪出宿舍,再挪到电梯间下楼。 到楼下,他坐在楼前花圃石栏板等,等了约半个多钟,柳向阳风风火火的冲回舍楼。 柳少没有出学校,在校内的商场逛了一圈,购了些东西,半刻不停的冲回宿舍楼接燕某人,接到人,等爬上来,他眼角一跳阵:“小行行,我怎么感觉你的腿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了?” “嗯,抹了药,就更严重了。” “!”柳向阳只想说两个字:你狠! 他也不耽搁,赶紧去状元楼,这个时候已接近十一点半,还差半个多钟就下课,再不快点就赶不上点儿。 马不停蹄的杀到状元楼前,下车,拧东西,燕少腿痛得走路弯不了膝,他只提一箱牛奶一箱精包装的苹果。 柳少左手提两箱,右手提两箱,左手还夹带一箱,扛着东西,腾腾的上楼,他跑得快,先爬到四楼等。 燕大少膝弯弯不了,像僵尸走路,好不容易才爬到四楼,痛得满脸冷汗,抹把汗,然后才有礼的敲门。 乐韵在燕帅哥走后也没做其他,练功看书,等到十一点半才去把饭锅加热,洗青菜,又拿出一只葫芦瓜刨皮切丝。 做好准备工作,正想动手炒菜,听到敲门响,特别的不开心,一把将洗好的青菜和葫芦瓜扔回空间,跑去开门。 拉开门,看见门口着着的两青年,她的一张脸晴转阴:“怎么又是你们两个,你们能不能消停消停?” “小萝莉,我膝盖好痛。”燕行看到黑脸小萝莉,苦着脸诉苦。 乐韵吼了一声,也看到燕某人的样子,他虚汗泠泠,面色发白,火速开启眼睛X光线扫描他的膝弯,发现他膝盖肿得老高,之前是青青紫紫,现在变成了黑紫。 瞅到他那肿成黑紫色的膝盖,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气得七窍生烟:“我给你了上药后明明消肿了,已经没什么大碍,别做剧烈运动,明天就没事儿,转眼儿你又要死要活爬回来,你回去的路上是摔了还是磕了?” 小萝莉双眼中火焰熊熊,燕行的气势完全被压制,英雄气短,呐呐的回应:“没摔,也没磕,我就是买了点药抹了,然后膝盖没见好,反而肿得更厉害,变本加厉的疼痛起来。” “我知道你抹白药了,白药没问题,可你为什么会疼得更厉害?你怎么抹药的?”白药味儿那么浓,只要鼻子没塞,都能闻得出来。 “我按说明做的,喷药在膝盖上,揉得发热再喷药。” “不作不死,你果然走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头,算了,我没力气骂,你自己爬进来,还有那位柳帅哥,人本来很帅的,可挂上谄媚的笑容,颜值被拉低,让人怀疑你智商不在线。” 有个走上作死道路的家伙,乐韵也是醉了,瞪了两帅哥一眼,自己转身,两帅哥么,爱进不进,不进来拉倒。 膝盖被折腾得太厉害,很痛,燕行忍着自己作妖作出来的苦果,迈步进小萝莉的客厅。 “小美女,我这叫真诚的笑脸,哪里谄媚了,不信你看看我真诚的小眼睛。”被挨扫地出门,柳向阳乐颠颠的跳进女生宿舍,笑得格外灿烂。 “你那也叫真诚的话,世界就没有假那个词儿。”乐韵哼哼一声,自己进卧室,燕人膝盖成那样,不用说,还得浪费她的药。 柳向阳才不怕别人说他谄媚,嘿嘿一笑,将提来的东西放到写字桌那边,再回头去搬还放在门口的箱盒,跑了一趟,将礼品全搬进女生宿舍。 上次来,礼随人走,这次小萝莉没说不要将礼品搬进屋,说明气消了不少,不再那么嫌弃他们,这是好事一件。 燕某人挪进门就挪去桌子边坐了,放好东西,柳帅哥也溜到饭桌那边搬张板凳坐等。 回到卧室,乐韵搬出瓶瓶罐罐,找到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重新配了一份药装进去,拿着出去给燕某人:“自己拿回去抹,把白药洗干净再用,别再揉膝盖,涂上去就行,用了这瓶药还没好的话,你也不用再来。不是白送的,二万块,愿要就拿走,不愿意拉倒。” “要要要!我一会儿就转帐给你。”莫说两万,就算喊价二十万也要买下来的。 “马上就可以转,转完帐,你回你自己宿舍去抹药,别赖我这里蹭饭,我不是你们家厨娘,没义务提供吃食。”乐韵没好气的到写字桌拿手机,甭以为她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小九九,选在这个点儿来,不就是又想蹭吃的? “小美女,我们不蹭饭,我们蹭碗面行不?”柳向阳一把将节操甩去九万里之外,厚着脸求蹭吃的。 遇着厚脸皮怎么办? 乐韵嗖的甩柳帅可眼刀子,让他进得宿舍就得寸进尺,典型的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染坊,真想打死他。 为了让他们死心,她决定让他们蹭一顿,虎着脸去准备做吃的:“想吃面是吧,行,煮碗面给你。” 哇,又能蹭到吃的了。 小美女甩个白眼没赶人走,柳向阳乐得心花怒放,笑容一刹满了脸,好久没吃到小萝莉做的好吃了啦,终于又能吃上一顿喽。 有柳某人发挥不要脸的优势,燕行没再添柴加油的帮腔,等小萝莉同意他们蹭饭,他挪去卫生间,自己捋起裤管,洗去白药,将小萝莉给的药膏抹在膝盖盖上,药有一股清香的味道,抹在皮肤上凉凉的,火辣辣的疼痛一下子消散不少。 他等药被吸收一些,再抹一点,将药揣兜里,挪出去,到客厅坐下,伸真腿,以手捻住裤管提起来,免得裤子覆粘住膝盖把药给沾走。 两帅哥不要脸蹭,乐韵也拉不下脸明着赶人,到冰箱边找出小白菜和生菜,开冰箱拿出一块肉,奔厨房,洗净,切好装盘,将自己的电沙锅拔掉电源,开始烧菜。 烧了两个青菜,煮面条。 考虑到两帅帅哥是饭桶肚子,她特意煮了好大一锅面条,去了大半包排骨面,幸好那些也是从贺家得来的积存下来的存货,否则,没准她又要肉疼一阵。 做好面条,用两个大汤碗盛起来,端出去,再端菜,拿筷子给两帅哥,之后,自己才盛碗香喷喷的药膳粥,上桌吃饭。 咕咚-,两俊少闻着浓郁的粥香,眼馋得垂涎欲滴,柳向阳顶着俊脸,讨好的求分享:“小美女,粥好香,能不能分一点点?” “这是早上我预留的午饭,没你们的份。你们不是说蹭面么?不吃不勉强。”她是不会同情眼馋的家伙,必须给点颜色给他们瞧瞧,让他们知道惹她生气,后果很严重。 “吃吃,当然吃的。”柳向阳忙不迭声的答了,抓起筷子夹菜。 燕行对着粥暗中流了三千尺的口水,也没敢宣之于口,自己吃面。 只吃了一口,两俊少就尝出味道,这次的菜和面条都没放特别配料,味道远远赶不上以前那种美食。 呜! 柳少暗中泪流成河,小美女记恨着他们,所以不做美食给他们吃了,好想打死贺小十六,都是那个熊孩子惹得祸。 这顿面条是自己他们自己厚着脸才求来的,所以,哪怕不是自己理想中的美食,他们流着泪也要吃完。 吃饱喝足,两俊少为了不招嫌弃,识相的告辞,送走眼神幽怨的两帅哥,乐小同学心情那叫个愉快,哼哼,她还没消气,想吃空间产品,做春梦大梦呢! 第一百六十章 冤家相聚 燕少和柳少蹭饭成功,费尽心机,结果蹭来的是顿普通的家常饭,内心是悲催的,回到他们自己的宿舍,身心还是拔凉拔凉的。 小萝莉不给他们做好吃的,小萝莉不跟他们做朋友了。 呜! 身心饱受打击,两青年大校忧伤的无语泪流,悲催半晌,自己抱电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至于上课,他们一个有腿伤,一个心伤,需要养伤,就不去了。 两帅哥窝宿舍里潜藏半天,到傍晚学生下课时分,兄弟俩心里的酸味儿咕噜咕噜的往外冒,下课了,小萝莉的小伙伴们有美食吃了,他们没有! 想到有一群男生们在小萝莉那里尽情的享受美食,燕少柳少内心的嫉妒火怎么也压抑不住,火苗儿呼啦啦的往上冒,烧得自己心灼灼的痛。 被两俊少嫉妒的一群男生,正在赶往状元楼,第一拨去小萝莉宿舍做客的男生是吴恒和分去西医班中医班药剂班的几个男生,共九人。 九个男生下课后即从教学楼绝尘而去,很快便赶到状元楼前汇合,每个人早上出发前就已打扮的人模狗样,都是正式西装,特别正式。 人员聚齐,互为衣镜整整衣衫,提自己装书的包,提起礼物上楼,依着小萝莉的指示,到四楼,敲响门。 迎接他们的是精致俊美的晁会长,少年将学弟们请进宿舍,宿舍桌子已摆好,男生们把包放一角,将带来的水果放在少年指定的地方,排排坐。 男生们对小萝莉的宿舍特别的好奇,东张西望,看到那一大堆的书本,个个瞠目结舌。 乐韵还在厨房炒菜,等小伙伴们来了,先摆上碗筷,端上一大盘花卷,让大家垫垫肚子。 对于小萝莉做的煎饼花卷,男生们早就垂涎三尺,因为那两天去观秋运会人多,他们谁也没好意思嚷着想吃,没想到小萝莉竟然烙了煎饼给他们吃,简直不能再幸福。 乐韵在五点钟就已提前整花,到六点十分,开饭,共八个菜,鸡肉炖蘑菇汤、鱼、排骨,肉炒菜或清炒青菜。 每样菜两份,份量足足,大电锅煮饭,饭也够。 男生们本来还想保持绅士风度的,最终受不住美食诱惑,把风度丢去了爪哇国,和晁会长一起愉快的比手速。 因为饭菜份儿够,以至于饭并没有吃完,男生们都吃撑了,捧着肚子幸福的想打滚。 美少年本来想帮洗碗,因为他晚上学生会有会议,吃饱就赶去开会,男生们也多没留,他们怕人多,吵到小萝莉的邻居们,给小萝莉招来不喜。 男生们兴高采烈的来,欢天喜地的回,然后马上发图发博发群里炫耀自己的美好经历,有图有真相,引发一大堆人口水直下三千尺,而军训一班余下还没到小萝莉宿舍做客的男生们更是兴奋难耐,恨不得轮到自己做客那天马上到来。 乐韵很淡定,请客吃饭,自己学习,到空间种植,小日子过得那叫个悠闲。 夜去昼来,周二拉开一天的序幕。 又是一个晴日,秋阳煦煦,适合出行。 窄仄的小房间里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星星,每天只有凭借光线判断白天黑夜,乐诗筠在小房间呆了二十余天,感知几乎麻木。 她在那天醒来的当天,被提出去问口供后便给她换了一间房,小房间就只多一个卫生间,其他与最初所呆的那间房完全一样,一张床,一张桌子和板凳,铁条封窗。 除了每天被请去问口供,三天被带出去走一走,晒晒太阳,除此外,吃喝拉撒都在小房间里。 警C们让她家人帮她送了衣服来,但是,没有让她和家人见面,只拿衣服和洗涮用品给她。 她传不出去消息,也接收不到任何外界消息,不知道晁家和李家那几位家里准备怎么,不知道家里知道不知道原因。 她对每次的问口供保持沉默,其他时间也一律沉默,沉默二十几天没有说话,就算这样,警C们即没有急,也没有催,仍每天千遍一律的提她去问供,送她回来,一日三餐准时送饭,他们也不透露任何消息给她。 早上,吃过粗淡的早餐,乐诗筠坐在唯一的桌子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铁窗,等着每日必来的带去盘问。 不知等了多久,一阵哒哒的皮鞋声响到门外,然后就是钥匙“晃啷”的声响,之后钥匙进门锁,锁转动,很快咔嚓咔嚓几声,门被推开。 听到声响时,乐诗筠机械的扭头望向门口,她没想过等门开时冲出去,因为她清楚那是傻子才会做的,警员有配枪,想逃出去,只怕没跑出警局就被当场击毙。 门开后走进两位全副武装的警C,一男一女,眼神凌厉,有股子悍气。 乐诗筠知道提去问供的时间又到了,不声不响,像木头人似的坐着不动。 男警员走到桌旁,将手里东西呈放在女青年面前:“乐诗筠,上级批示,你被正式逮捕,另一份逮捕证也在送往你父亲的路上。请你收拾一下行李,跟我们走。” 逮捕? 乐诗筠震惊得跳起来,声嘶底里的大叫:“为什么要逮捕我,我没有犯罪!我没有犯罪,为什么要逮捕我?” 男警员眼疾手快,在乐千金暴跳起来时双手快速伸出,抓住女青年的双臂,牢牢的将她制住。 乐诗筠激烈的挣扎,一脚踢翻了板凳,问供时她保持没默,拒不回答任何问题,以为只要坚持,以为顶多拖一个月,拖过拘留期限,到了时间,警局也不得不无罪释放她。 她坚持了二十几天,等来的不是释放,而是逮捕!一旦逮捕,就代表着认定她罪名成立。 前些日子,她保持沉默,警局对她无可奈何,为什么她没有认罪就逮捕她? “我没有犯罪我没有犯罪……”乐诗筠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改变,情绪失控,大喊大叫,挣不开禁箇,用脚踢人踢桌子。 拘留之后,没了精心保养,她的头发有干枯,没有发型膏定型,很乱,只能扎起来。没有化妆品,脸也失去了水润,皮肤暗沉。 情绪失控之下,面目扭曲,再不复曾经的千金贵女的精致优雅,跟街头泼妇并无二样。 女警员走过去,取出挂在腰间的手拷,不客气的拷住乐千金的双手,声音冷冰冰的:“问口供时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不代表拒不认罪就真的没罪,晁家李家邓家许家几家起诉你的各项罪名成立,证据已呈堂在案,同是,你所用催情药也检验出来,是由罂粟所提炼,吃药会上瘾,你拒不交待实情,警方以走私毒品和包庇毒犯罪对你提起公诉。” “我没有走私毒品我没有贩毒……”乐诗筠如触电似的,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像抽干了力气,手脚发软,连挣扎也没力气。 两警员并没有怜惜乐千金,也不会虐待嫌犯,完全以公正公平原则对待,帮她收拾好衣服和洗涮用口,带出临时关押室。 到外面还有位警员,三人两人“扶”乐千金,一人帮提衣服用品,到人到警局院内,送上运送犯人的专用警车,将人移送去法院看守所。 专用押送车有除了配有手枪的警员,还有两扛冲峰枪的武警,共同押护疑犯,以防中途出意外。 专车用时四十来分钟到达法院看守所,法院看守所关押的都是刑事犯,有些罪名确定,因为另有同伙没落网而暂时无限期关押,一些是等待即将宣判的案犯,一些是重大案件的刑犯,因案件复杂,关押期未定。 专用押送车将乐千金押送至戒备森严的看守所,直接进关押女犯的区域,等待交接的人员早已到位,先进行交接工作,包括检查嫌疑犯是否对得上号,拍照,记录嫌犯衣服与物品,连血压等等都有详细记录。 警员们将疑犯转交给法院看守所,办完交接手续便离去。 四位看守所警C押送女疑犯去关押所,关押区有高大的门墙和铁丝网防护,铁门内外有持枪人员值岗。 乐诗筠几乎是被架着走的,她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进关押所,里面的房子都是一色的白墙,因为放风时间已过,外面空旷的地方不见人犯,只偶尔有管理人员走动。 工作人员将乐千金送进班房,沿一条长长的通道走,走到尽头,一位女狱警先喊了一嗓子,然后才开门。 班房是犯人宿舍,一般表况下除了外出参与集体放风、看新闻或做集体活动,疑犯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宿舍度过。 犯人待遇极好,四人间,上下铺,有统一收放东西的木柜子,木桌子和塑胶小板凳,已住有三人,两个四十左右,一个二三十岁的样子,左额有条伤疤,三人一个是个大胖子,像举重运动员似的健壮,一个瘦长,一个不胖不瘦。 三位老成员听到管理人员吼,全部站成一排。 狱警们推开门,将乐千金押进宿舍,三老成员看见最前面的女警,立即喊:“李警员好,警员们好!” 四十岁余的李警员,干练而严肃,看看三女犯,古板的脸没什么笑容:“今天有个新成员,你们教后来的各项规定,熟悉这里的生活规律,记住不能打架斗殴。” “是!”三位女犯站得跟士兵们在接受训练,响亮的答。 乐诗筠被两人架扶,当看到三位同舍人犯,瞳孔骤然放大,微不可察的擅抖,如果不是有人扶着,她可能会脚软。 李警员很平静,给乐千金开手拷:“乐诗筠,你暂时住这里,这里不是你们家,由不得你们任性,谁惹事生非,寻衅斗殴,一律严惩!” 乐诗筠全身如筛糠似的抖,想说换地方,正好看见一个老成员对她咧嘴笑了笑,她惊恐的瞪大了眼,连大气也不敢出。 “是!”乐千金没发出声音,三位老成员又一次规矩老实的喊。 李警员打开手拷,警员们将乐千金的物品和看守所统一发放的物品放一角,由她自己安排,然后四位管理人员锁上门离开。 四人走了三四米,一位警员小声的问:“李警员,这样有效吗?” “上面这么安排,必定有道理的。”李警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上面安排让新来的疑犯进那间舍室,想来是想借机挖出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来,她们配合就是了。 其余三位不出声,回首看看最末一间监舍房,平静的回管理室。 当李警员几个人一走,乐诗筠挨着墙,惊恐的看着三位狱中室友,几乎连大气也不敢出。 三位老犯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拿眼睛盯着新来的,等过了几分钟,最胖的大块头跑到铁窗口倾听一下,然后对不胖不瘦的女犯咧嘴:“冰姐,没什么声音,应该都走了。” 冰姐曾经是混黑道的,也是见过血的狠角色,原本也是个美貌的女人,哪怕年届四十,风韵犹存,最为难得的是还有一份高雅的气质,面对管理员们,她老实普通,这当儿没了管理员,她立马就换了脸,像高高在上的家主,生生的有让人臣服的威严。 “很好。咱们来教教新人规矩。”冰姐双手抱胸,移到宿舍空着的中间区域,瘦高个的女犯忙搬张板凳塞她屁股底下:“冰姐,坐。” 冰姐大马金刀的坐下,对给自己捏肩的小妹十分满意,对着新来的咧咧嘴,问:“一刀剪,刚在才瞅你的样子好像跟新来的认识?是你以前的姐妹么?是你好姐妹的话,可以给点面子。” “冰姐明察秋毫,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我跟这位新来的还真是旧识。”一刀剪殷勤的帮老大捏肩:“冰姐,能不能让我跟新来的姐妹先叙叙旧?” “好。既然是你姐妹,你去吧,肥妹,等一刀剪叙完旧你再教规矩。”冰姐点点头。 正捋起袖子走向新来人员的胖子,“哎”的应了一声,转身颤着一身肥肉跑回老大身边,帮老大捏肩捶背。 一刀剪整整仪表,仪态万方的走向新来的姐妹,左额有条细长伤痕的脸上荡出最温和的微笑:“乐大小姐,好久不见!” 第一百六一章 宿怨 乐诗筠在管理人员走后紧贴着墙,一动不敢动,当看到被叫“一刀剪”的人走来,恐惧使她本能的向后退,然而后面是墙,退无可退,她的腿像打摆子似的抖。 心中惊惧,瞳光抖颤,下意识的向后抓墙壁,惊慌的嘶叫:“不要过来,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 冰姐扬了眼睛,眼底浮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刚才,一刀剪初见新来的女犯时,她没有错过一刀剪眼里的恨意,那是恨毒的眼神,如今看新来的表情可知两人积怨颇深。 肥妹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是姐妹吗,为什么新来的看到一刀剪不但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还露出见鬼似的恐惧表情? 乐千金的表情取愉了一刀剪,她开心的扯开嘴,笑露出一口牙,牙齿满整齐的,她笑的时候,左额上的伤疤像爬蜈蚣在爬动。 那副模样,碜的人发慌,乐诗筠无意识的挪动,挪向门口,想让自己离那个恐怖的人远一些。 “乐小姐,见到老朋友,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想跑呢?”一刀剪笑得更欢,走到距乐千金三两步远的地方,一伸腿,一脚抵在墙上,挡住乐千金的路。 乐诗筠如见到怪物一般,惊恐的向一边缩,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也带着颤音:“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 “呵呵,贵人多忘事,没关系,我会帮你想来的。”一刀剪眼中恨意迸发,一把抓起乐千金的头发,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巴掌重重的甩在乐千金脸上,用力之大,把乐千金的脸扇得偏向一边,等她手拿开,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 乐诗筠被打懵了,忘记了痛,傻愣愣的盯着凑过来的一张脸,因为那张脸无限逼近,她的瞳孔无意识的放大。 “看清楚这张脸了吗,还想不起来,我不介意再帮你回忆回忆。”一刀剪抓住乐千金头发的手用力往上提。 头发被抓,扯得头皮一阵巨疼,乐诗筠用力抱住头:“不要了不要了,我想起来了,你是甘紫华,甘紫华,不要打我,真的不是我做的,跟我无关。” “呵呵,到现在还在装无辜,进了这里,你以为还是青大学园里那个天之骄女?”一刀剪听到乐千金喊出自己的名字,抓人头发的手用力收紧,狠狠的一拖,把人挨墙的地方拽出来,啪的又一把掌甩了过去。 头发被抓住,乐诗筠只能低着头跟着甘紫华移动,对于扇过来的巴掌也无力躲劈,脸上又挨了一掌,也形成左右对称。 “一刀剪,温柔些,看那位细皮嫩肉的小妞,那我见犹怜的样子也怪可怜的。”冰姐坐观一刀剪跟好友叙旧,眼角飞出笑容。 “冰姐放心,我很温柔的,不会把人弄死。”一刀剪用力的将乐千金扯几把,再把人按下去,让她蹲着,再回头望向老大,换上笑脸:“老大,这女人最会装,装高贵装优雅装纯洁装善良,像朵白荷花,实际上心是黑水做成的,下药害人,勾引男人,自己睡了别人的男朋友还陷害别人,我会在这里就是拜她所赐。” 乐诗筠头发被人抓着,每扯一下,好像要把头皮扯掉似的,疼得她眼泪直流,却不怕嚎叫,被按下去,抱着头瑟瑟发抖。 “哦,这个就是睡了你男朋友,还下药陷害你的贱人?”冰姐了悟,难怪一刀剪恨意涛天,原来如此。 “甘紫华,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你未婚夫。真的,我没有勾引他……”乐诗筠恐惧的快要晕过去,心惊胆颤的为自己辩护。 “你在外面掉几滴眼泪就能骗过所有人,在这里,你以为都像外面那些没脑子的,无论你说什么人人都信?”一刀剪一脚踩在乐千金肩膀,手肘支腿上,揪着她的头发。 “一刀剪,这种贱货,死有余辜。”肥妹恨恨的握拳头,恨不得去揍新来的一顿。 一刀剪之所以叫一刀剪,是因为她曾一刀剪了男人的命根子,一刀剪的故事也比较狗血,她把未婚男友跟其他女人捉奸在床,结果,男友和他姘头联手下药迷了她,把她送到别人床上,她也是个烈性的,忍了屈辱,然后找着机会,一剪刀剪了男友的祸根子,剁成了肉泥,不给他重新续接的机会。 女人不狠,是因为没有绝望,一旦绝望,狠下心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同归于尽只是一种。 一刀剪是有恨的,未婚夫背叛,跟其他女人有一腿,她可以选择原谅,可他竟然和他姘头给她下迷药,将她送给别人玩弄,将她的尊严踩于脚,那种恨,忍无可忍。 他和姘头送她一分绝情,她还给未婚夫的大礼就是送他一剪刀,去除了他犯错的根源,也实现了人说的“做不成夫妻,大家做姐妹”。 对男人,尤其是曾经尝过男欢女受的男人,最狠的就是毁掉他的骄傲,让他一辈对着女人只能看不能碰。 狠下心来,一剪刀以最狠毒的手段报复了未婚男友,当处心积虑报了仇,出尽胸中恶气,自己报警自首,因为手段残忍,是以要负刑事责任,但因为案件是由情感引发,被伤害的男方亦有错在先,甘家人也不服,官司还没打完,一刀剪还在看守所关押,等候最终定罪。 肥妹和一刀剪是同病相怜,肥妹的老公出轨,她一怒之下将车震的老公和小三锁车里,然后,放油箱里的油,点燃车辆,将一对狗男女烧得面目全非,由此她也背负着故意伤人罪,大抵在一二个月就能定案。 至于冰姐,她本是黑道中的小头目,同样是老公出轨,老公出轨她不怒,怒的是竟然老公和小三还想联手弄死她,抢她位置,她当然温柔的反击了一把,把一对狗男女弄得终身残废,老公小三告发,大家一起落网。 她是不亏的,反正她把老公废得以后不能人道,而且老公也是混黑道的,小三也是吸毒小太妹,大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三位女犯都是刑事要案犯,进看守所后都是宿舍老大,最后被关到一起,一来二去,成为惺惺相惜的三位狱中姐妹。 冰姐和肥妹听说眼前新来的一位室友就是一刀剪的仇人之一,看向新人的眼神跟看死人似的,贱货都该打死,不需要理由。 “对的,就是这**,”一刀剪笑容冰凉:“我一剪刀废了那渣男,报仇了,最遗撼的就是因为时间关系,没有机会把这个贱女毁容,如果当时我还有时间,我必定先把这贱货弄残,然后再自首或者自杀。” “仇没报完就自杀是傻子才干的事。”冰姐弹弹指甲:“像我,大仇得报,心愿已偿,哪怕现在拉出去枪毙也不遗撼。一刀剪,新人要耐心的慢慢教,不用急,你就放耐心教导吧。” “好呢。”一刀剪欢快的应了,冰姐让她教导,她可以慢慢搓磨着玩,反正只要不把人弄死弄残,都没关系。 冰姐不准备管,站起来坐到桌旁拿过报纸,慢悠悠的看,管教新人之类的手段,比起黑道上的手段实在不够看,所以,她没多少兴趣。 肥妹机灵的很,搬个小板凳,蹬蹬的送给一刀剪:“一刀剪,站着多累,坐着慢慢跟人聊。” “谢啦。”一刀剪笑咪咪的坐下去。 “自家姐妹,不客气。”肥妹眯着眼笑笑,粗壮的像小腿的胳膊一伸压在新来室友的身上。 她五大三粗,膀大腰圆,走路平底布鞋摩地都是带着“踏咚踏咚”的声响,手臂压在乐千金肩膀上,只稍稍用力,乐千金肩膀发麻,腿一软,栽坐于地。 “小娘皮的,我只是挨了你一下你就倒下去了,这技术水平真高,碰瓷专业户啊。” 肥妹瞪着细眼睛,鄙视不已:“明明规定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为什么这年头还有那么多长得细皮嫩肉的狐狸精满地跑,勾引人的狐狸精就该拖出去烧死,不用三昧真火,一把汽油火和天然气火就能让狐狸精露出真面目。” 一个揪着头发往上拉,一个用胳膊将自己往下来,乐诗筠成了五马分尸中的尸,痛得鼻涕眼泪直流,哽哽噎噎,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 肥妹松开臂膀,肉肉的大手捏住新人的下巴,将人抬起来,瞅着一张鼻涕眼泪糊在一起的女人脸,嫌恶的皱眉:“好丑,真不知被剪了东西的那渣男眼睛长在哪,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这脸,啧啧,恶心!” “这个世界有化妆品那种玩意儿,一只母猪都能整成美女,这烂货本来就有点姿色,再稍稍整一下变成高洁圣女也不是什么难事儿。男人嘛,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对于送上门来的母动物一般不会拒绝的。” 一刀剪伸脚踢了踢乐千金,笑咪咪的:“肥妹,男人除了看脸还看胸,这女人胸不错。” “确实不错,也不知在哪整的。”肥妹欣赏新来人员的胸,女人的胸确实有点大,波涛汹涌,不过,这样儿还不至让渣男为**神魂颠倒,连自己未婚妻都送给别的男人,除非床上功夫也一流。 “她这胸在她老家整的。” “我检查检查看看塞的是脂肪还是乳胶。”肥妹一双大爪子探出去,去帮人检查胸围。 “啊-”胸被人狠捏了一把,乐诗筠痛得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一手抱头一手抱胸。 “鬼哭狼嚎个什么?男人摸摸就嗲叫,女人摸摸就鬼嚎,贱人就是贱人。”肥妹掐了一把,用力掐。 乐诗筠疼得眼泪哗的涌出眼眶,死死的咬住唇,她知道如果她叫痛,她们下手只会更狠,胖子又掐又捏又拧肉,她疼得浑身战颤,就是不敢喊痛,冷汗一层一层的湿,和着眼泪一齐流。 肥妹折腾了几下,顿觉没趣,将人丢给一刀剪:“一刀剪,你慢慢教,我坐坐去。” 她在新来女人的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把,说走就走,跑回放板凳的地方,拖个小板凳坐着围观,看戏什么的,她的最爱。 乐诗筠头发被人揪手里,也等于被人揪住了命根子,根本无法反抗,而且,她一直关押,来之前又受了心灵打击,现在是精神与**受到了双重打击,脆弱得很,也没力气反抗。 手无缚鸡力,只能任人宰割。 被肥妹掐了一顿,她疼得发抖,等胖女人走了,她神经再次紧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怕! 她怕甘紫华,甘是个心狠手辣的,敢把一个男人的凶器剪掉,还将男人的子孙根废掉,甘对未婚夫都能下得了手,何况是对她,甘对她恨之入骨,能逮着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她? 她作梦都没想到,竟然会在看押所里遇上甘紫华,明明半年前甘紫华就被抓,按理应该在监狱,却没想到还在法院看守所。 初见班房的那一瞬间,她就认出了甘紫华,她是在入青大后一次宴会上认识甘,曾经也算是朋友。 甘紫华家跟她家不相下,甘也算是富二代千金,有一位未婚夫,姓焦,焦家是二等富豪中的佼佼者,因焦家有人从政,对于像甘家一样的商人家族能跟那样的人家结亲无异于找到一棵大树。 去年,因为家族生意原因,乐家出现危机,她用了点小手段,让甘的未婚夫跟她睡了一晚,从而成功的解决掉公司危机,之后私下里也有过几次幽会,谁知一次不小心被甘紫华当场人脏俱获。 为了堵住甘的嘴,她给甘下药,将甘送去给公司生意伙伴,成功的毁了甘的声誉。 没想到甘是个决绝的,忍辱负重忍几个月,一次乘她未婚夫喝醉,她将人接走,然后实施报复,残忍的推毁男人一生的性福。 乐诗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几个月之后,她竟然也进了局子,还与甘关押于同一个宿舍,这简直是天要亡她。 初见甘的那刻,她只希望甘失忆了,早忘记了她这个人,然而,那是奢望,甘不仅记得她,还是刻骨铭心。 乐诗筠被恐惧淹没,连牙齿都在打颤,甘紫华一定会弄死她的! 第一百六二章 恶有恶报 人生最恐惧的莫过于在最倒霉的时候见到对自己恨之于骨的人,乐诗筠看到甘紫华,整个人都被恐惧包围。 她想起了几乎遗忘了的事:甘紫华曾说如果有一天有机会,她一定会回来还报大恩。 甘要还大“恩”,可想而知不是好礼,更不可能友好的跟她喝茶聊天,就算是喝茶聊天,茶肯定也不是好茶,聊的也不会是好话题。 甘紫华发誓要要报复,如今,她也身陷牢狱之灾,落在甘紫华的手里,甘岂能让她好过? 甘紫华敢不顾一切的报复她未婚夫,早将名誉生死置于度外,有机会报复她,说不定连命都能豁出去。 乐诗筠怕,害怕的要死,她还没定罪,她是青大的学生,青大为声誉都不会公开她做的事,还有机会出去,她还有机会东山再起,不能毁在这里! 乐千金惊恐的缩成团,像个怂包,一刀剪松开抓乐女人头发的贵手,优雅的吹吹指头,笑容灿烂:“乐大小姐,咱们好好聊聊,最近半年过得好么?” “好……还好。”乐诗筠不知道甘紫华会用什么法子折磨自己,肝胆欲裂,战战兢兢的回答。 “也是,堂堂青大的学生会副会长,如果还过得不好,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一刀剪温柔的摸了摸左额角的伤疤,这道伤疤就是拜乐女人所赐! 她原本也是个五官端正的美女,还是老世家人口所说“好生养,旺夫”相的脸型,不说闭月羞花,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素有淑名在外。 她的未婚夫焦家长辈正是看中她端庄淑雅,是焦家主动向甘家联姻,她也曾慎小谨微,洁身自好,立志要当个合格的主妇。 可那些都毁了,被乐家贱人毁于一旦。 当初,未婚夫与乐家女出轨,两人忏悔,说是吃酒误事,她选择原谅,毕竟一个是曾经的朋友,一个是未婚夫。 她也曾相信男友说错把乐家女当成她,也相信乐家女说是意外,可没想到,那两人转身又搞在一起,并且,合伙将掺药的酒灌她喝下,将她送给别人,再回身过来捉奸。 她额上的伤疤就是她被人送去男人房间里,她为保持清醒,自己打破酒瓶划伤,为此,她保住了清白,也付出毁容的代价。 也因为她拼着一死划伤自己,保住尊严,在她报复完渣男自首之后,渣男反打一靶说她出轨,她请求医检,检查出还是完壁之身,从而也赢回一盘,甘家才有底气为她据理力争。 她当初报复焦家贱男之后没有自杀,是因为还不甘心,鎯当入狱后没有崩溃,仍然是不甘心,她没有杀人,所以顶多判十年,她要熬过去,熬到出狱,再报复了毁她人生的乐家贱女人才能甘心。 她曾待人真诚无诈,他人还给她的是地狱,焦家贱男得到报应了,可乐家贱女人还没有,贱人毁了她美好的一生,凭什么还逍遥于法外,名利双全? 她进了看守所,却没有与世隔绝,在家属开放日,家人还会送东西来给她,来探望她,她也能听到外界的消息。 她除了关心自己的官司,最关心的就是乐家贱人的事,唯有哪天听到乐家贱女得到报应,哪怕死了,她也瞑目。 原以为她是等不到那一天,谁知苍天怜见,姓乐的不知犯何事,竟然也进来了,来到跟她一样的地方,还跟她同处一室。 在初见乐家女的那一瞬间,一刀剪真的是欣喜欲狂,能在狱中重逢,简直不能比这再好,她雪怨的时刻来了! 此一刻,她心情更加美丽,乐贱人就在眼前,大姐不会阻拦,她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哪怕把人整死了也没事,顶多把她判死刑,她不会把人弄死的,真将人弄死,到时冰姐和肥妹也要受牵连,她不会做连累姐妹的蠢事。 一刀剪感叹似的说了一句,又笑微微的问:“乐副会长,不知你跟推荐你的那位周副会长是什么关系?我猜着大概也跟你和姓蕉的一样的关系,是不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嘛,你跟姓焦的有几夜夫妻,所以他为你可以灌我喝下药的酒,那周副会长跟你有几夜夫妻,不惜动用人脉推荐你当副会长?” 甘紫华说得云淡风轻,而乐诗筠心脏骤烈的一抽,骇得心魂欲散,姓甘竟然知道她能任副会长是因为前任周副会长的举荐? 这,怎么可能? 青大学会会内部的事,只有学生会内部人员知道,甘紫华入狱半年多,她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她和周副会长的关系……当然是不能说的! 巨大的震惊袭来,乐诗筠一颗心飞到了嗓眼上,几乎要飞出去:“你……跟周副会长什么关系?” “很好奇我怎么知道是吧?”甘紫华笑了起来,笑容是那么明亮:“因为,周副会长跟我姨外婆的孙女相恋了,预计今年订婚,他们来看过我,我问我未来表妹夫认不认得青大的乐某某人,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他为什么举荐你,不过是因为你对他用药,让他以为跟你有了关系,你逼得他不得不违心举荐你。” 她拢拢头发丝,眼底浮出嘲弄:“乐千金真好手段,算计了一个又一个,这次是算计谁失了手?让我猜猜,是不是在算计学生会会长?听闻青大学生会主席如九天星月,如雪山之莲,高洁无尘,美艳无双,还是官权家族之后,似那样又权有势的人,以你的尿性又怎么可能放过?你是学药剂的,想必这次又用老伎俩,想故伎重施,然后没想到倒霉的踢到铁板,自己栽进来了吧?” 乐诗筠瞳孔爆睁,看着甘紫华,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她所有的黑暗面在甘的面前无处可藏,她做的事,甘竟然知道大半! 不能见光的黑暗面被人揭开,赤祼祼的呈现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揭露自己的人还是被自己使计踩入尘埃的人,那打击,比晴天劈雷还巨大,轰得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不,”乐诗筠一时无接受精神打击,疯狂的尖叫:“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那样的……” 她尖叫了两声,抱住头,却被一刀剪抓住头发,她仰头,看到甘紫华讽笑的脸,一时只觉像一只野兽张开血盆大口扑来,她惊恐的颤抖了两下,眼睛向上一翻,自己把自己吓晕过去。 “咦,晕了?”乐家女软绵绵的瘫倒下去,一刀剪扳开她的脸,发现乐家女闭着眼睛,特别惊讶,她还没做什么血腥暴力事,乐贱人怎么就晕了? “用冷水泼一泼就会醒的。”冰姐不急不慌的站起来:“肥妹,搭把手,将人提去卫生间洗个脸。” “哎,这点小事我能办到。”肥妹拍拍胸,壮壮的身躯立起来,卟踏卟踏的走到乐家女身旁,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提起乐千金,大踏步的进卫生间。 冰姐顺手拿了一只盆,一刀剪走到卫生间口站住,肥妹将乐家千金放地上仰面躺,接过冰姐递去的盆,接一盆冷水哗的泼在乐千金脸上。 泼一盆水人没醒,再泼第二盆,连泼了三盆冷水,乐千金“啊欠”一个喷嚏,呛一声,悠悠转醒。 乐诗筠只觉脸上冷凉冷凉的,伸手抹了把,看见一张放大的大饼脸罩下来,那张巨脸上还带着奇怪的笑容,她受了惊吓,“啊啊”尖叫着的翻身爬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受了太多打激,一惊一乍,脸色惨白惨白的,被冷水泼过,头发和脖子、肩膀等到处是水,等于半身湿,发丝凌乱,湿衣服也贴粘在身上,狼狈不堪。 肥妹瞅瞅湿身的女人,搓搓手:“难怪能勾到男人,这湿身诱惑还真有几分看头。”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乐诗筠吓得手脚乱爬,向后爬去,不想一手陷进厕所的地坑式马桶坑里,人向后仰下去,被溅出来的脏水有部分扑到脸上。 “噫,你口味这么重啊,喜欢喝马桶水?”肥妹哈哈大笑。 “呃,这女人的口味一直都很重的,喜欢别人的男人,喜欢用药强上,反正怎么刺激就怎么玩,特不要脸。”乐贱人倒霉,一刀剪乐见其成。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恕。”冰姐倚着门,淡看风云。 乐诗筠扑在马桶坑上,慌张的将手从水坑里拿出来,满是臭味,她恶心的“哇哇”干呕。 那副惨相让三位看客看得大倒胃口,冰姐唉声叹气:“新来的,你喜欢刷马桶就早说嘛,你早点报个号,我们又不会跟你抢,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知道了,以后刷洗马桶、打扫卫生间的任务就交给你来做,你这双手是最好的马桶刷啊,物尽其用,不能浪费工具。” “大姐英明。”肥妹和一刀剪喜大普奔的欢呼,让贱人以手当马桶刷,保证她天天恶心得吃不下饭,这惩罚大快人心哪。 乐诗筠惊恐的抬起头,四下一看,是间小小的卫生间,高大的胖子就站在离自己三两步远的地方,心狠手辣的甘紫华和叫冰姐的人站在门口。 身陷围城,四面楚歌。 看到自己被堵在卫生间,乐诗筠崩溃的哭起来:“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听你们的,你们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不要打我……” “好说。”一刀剪摸着下巴,咯咯的笑:“大姐,肥妹,我想拉了,辛苦你们回避。至于乐千金吗,你留下。” 冰姐肥妹啥也没说,淡定的转身,先后回到宿舍区,不管一刀剪和新来犯人的私人恩怨。 当甘紫华说想拉撒,让自己留下,乐诗筠吓得几乎又要晕过去,甘要拉屎拉尿,留下她,是不是要逼她吃屎喝尿? 呕- 她干呕了起来,连滚带爬的爬得离马桶坑远一些,看到甘掩上门走过来,她尽量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 一刀剪心情特别爽,得哒得哒的欢蹦乱跳的跑到马桶坑旁,大大刺刺的宽衣解带,扒下裤子蹲茅坑。 她上午上过厕所,中午还没开饭,这个时候五谷道场没存货,只能憋出点尿,她是万分的遗撼,实在憋不出粑粑,只好作罢。 放完水,一刀剪提着裤子,慢悠悠的挪到乐千金面前,将屁股对着曾经尊贵的千金骄女,粗鲁的使唤:“你死人啊,还不帮擦擦。” 甘过来时,乐诗筠吓得三魂七魄都快丢了,当甘将屁股蹶起来朝着她,她差点闭过气去,一把捂住嘴巴,浑身颤栗。 当说是让她帮擦擦,而不是要她用嘴巴当抹布,乐诗筠打了个颤,寻找厕所纸。 “不要找了,用你自带的马桶刷帮擦擦。”瞅得乐千金眼睛四处乱瞄,一刀剪乐了:“厕所纸有限量,定量发放,超过用量要自己家属送来,你家属没有给你准备,你就用你自带马桶刷解决吧。” “呜-”被甘要求用帮擦屁股,乐诗筠被羞辱得气血倒流,抑不住哭出声来。 “呵呵,这就哭上来了?好教你知道,我原准备将姓焦和你这对狗男女做掉,然后自杀,因为缺了你,所以我只废了某人的命根子,你说,我现在划花你的脸好,还是拉上你一起去找牛头马面?” “不……要,不是我勾引你男朋友的,是他主动的……求你放过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乐诗筠吓得再也不敢哭。 “贱人,别找借口,要么一起死,要么给我当马作马的赎罪。” 一声森冷的怒骂,惊得乐千金如惊弓之鸟,缩成一团,马上又连滚带爬的跪坐起来,忍着恶心,帮甘紫色擦屁股。 她没勇气用手,只能用衣服当草纸帮擦擦。 一刀剪满意了,提上裤头,用脚踢踢脸色惨白的乐千金:“刷马桶,刷干净出去见大姐,再教你规矩。” “……”当甘紫华从面前离开,一阵恶心涌上喉咙,乐诗筠死死的咬住唇,没敢吐,也没敢说半个“不”字,爬到马桶坑边,含着巨大的耻辱感,刷新马桶。 为了她的脸不被毁,为了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忍!必须忍。 可她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每天都有非人的折磨在等着她尝试。 第一百六三章 苦难 乐诗筠在甘紫华的监督下刷马桶,刷一遍说不干净,要再刷一遍,她一连刷了三遍。 用自带工具刷了马桶,乐千金双手粘上奇怪的味道,却只能用一点点水冲洗一下就被带出卫生间,接受教导监舍的规矩。 所谓的宿舍规矩就是新人一切听老大的! 至于监狱规则,所有疑犯准犯听管理员们的! 三老人员也说了生活准则,几点吃饭,几点起床,几点睡觉,以及吃饭睡觉的各项规定,外出活动的时间和规定等等。 三位老大安排给新人的床位当然是最近卫间的一个,新人的东西,比较高档的当然也“孝敬”前辈。 安排妥当,新人即刻上岗,拖地板,帮老大们捶肩捶腿,开始当牛作马的监狱生涯。 乐千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时,法院派去的警C也大贺光临乐家在京城的公司,乐富康和乐富民闻讯从办公室赶到楼下接待大厅。 两位法警没接受前台小姐好意去接待室,就在楼下大厅坐着,对乐家公司提供的茶水等也一律不沾手。 乐家兄弟赶到楼下,忙不迭声的请教两位公职人员有何贵干,法警先敬个礼,问明谁是谁,将逮捕乐诗筠的逮捕令交给乐富民,再将法院传票交给兄弟两人,义正严辞的传传法院指令:“乐富康先生,乐富民先生,从法院传票送达的即刻起,请两位和两位在京城的家属们等候法院传唤,三个月内不得离开首都市,半年内不得出境,一旦两位和两位家属无视法院传票通知,将被视为畏罪潜逃罪依法惩治。” 收到女儿的逮捕令,乐富民心慌如乱麻:“警C同志,是不是弄不错了,我们从没违法违纪,我女儿乐诗筠还是青大学生会副主席,怎么可能会犯罪?” “乐富民先生,具体事件如何,请问你女儿,也可以等待法院传唤。”法警们没有多解释,将逮捕令和传票送至,回法院复令。 乐家兄弟送走法警,急匆匆回到办公室商量。 回到私人地方,乐富民关上门,满面焦灼:“哥,现在怎么办?一定是小筠拿去药的暴露了,我们不能让人找到东西,必须要马上转移。” “东西都打包了,只等合适的时间转移,现在看来不能再等,今天晚上马上送出京城。”乐富康揉揉太阳穴:“三弟,你赶紧去帮小筠办休学手续。” “休学?”乐富民愣了愣,乐家很多方面的发展得赖于小筠在青大,如果办了休学手续,等于失去了一张保护盾。 “必须休学,趁别人不知道前帮小筠办量休学手续,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回去,如果小筠被逮捕的事闹得众所周知,青大开除小筠学籍的话,就没法挽回了。” “……那,好,我马上去学校。”乐富民深觉哥哥言之有理,不管小筠因什么原因进的局子,先自动休学的话,等风平浪静还能回青大继续上学,如果没休学,万一小筠的事被人知晓,学生们知晓了必定会落井下石,对她冷嘲热讽,让她没脸继续在学校呆下去。 时间是最好的治疗剂,休学回来,过了一年半年的,风风雨雨也就过去了,事件过去,人再回学校,有人想做什么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兄弟俩决定下来,先打看守所的电话询问警局能不能探视,得到仍然不能探视疑犯的回答,乐家兄弟也没准备征询乐诗筠本人的意思,立即着手办休学手续。 乐富民是父亲,由他去办手续最合适也最简单,他也不耽搁,拿上自己的公文包,证件,立马就出发。 等弟弟风风火火的离去,乐富康仰在老板椅上,眉头紧皱,目前来看,小筠的事儿很严重,究竟是什么事儿? 二十多天,他们没见到乐诗筠,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这二十几天的日子,他们兄弟小心翼翼,期间没有公职人员来询问调查,今天再有消息就是一张逮捕令和传票。 小筠究竟做了什么才进警局的,他们完全理不出头绪,若说小筠对晁家那位用药,可晁家哥儿好好的,放国庆假还跟朋友们逛街喝茶打球,晁家也没任何动静。 如若小筠得手,最后又失算,晁家不可能那么平静,算计晁家,成功必定是从此顺风顺水,若失败,等待的将是灭顶之灾。 晁家没什么动静,说明小筠身陷警局不是因晁家哥儿的事,可又会是什么? 难不成小筠去夜店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不小心牵扯进黄、赌、毒的案件里,所以迟迟没有任何消息? 他们要不要去请他那位帮打探打探消息? 那位,不到必要的时候他们不想动用,毕竟重要的人要留到重要的时刻,如果将重磅级人物用在小事上就是浪费资源,先把所有资源利用完了,当等到有最要的时候想请人出面也没了情面。 请与不请,这是个大问题。 乐富康陷入沉思。 乐富民心中有几分忐忑,在赶往青大的路上也没停止思考,想着该用何种措辞委婉的帮女儿办休学手续,他挺怕学校问休学原因的。 一路忐忑着,思考着,就那么走走停停的到青大,在校门口做了登记,然后才得以进学校,找到学校医学部学生管理办。 他原以为可能比较麻烦,学校会问的因何休学的理由等等,他也准备好了一堆解释,结果,他的准备都是多余的,当他说明来意,医学部办公室立马就帮办休学手续,同是还带着去家长去学校学生管理总办报备。 一套流程,不用一个钟全部搞定,以致当乐富民拿到各种证件表格还有点懵,真成功办到休学手续了啊? 他原本还想问问女儿当初明明在学校,怎么会进局子,最终还是没问,他要是问了,万一学校追究起来要开除学籍,他们几些年投资在学生会的努力也就白费了,什么都不问,当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学生会那边还会看在他们是赞助商的份上,适当的给与关照。 办好休学手续,乐富民也不停留,又马不停蹄的回公司。 人说午饭要吃饱,午饭是一日三餐很重要的一餐,到中午,满京城的人无论是本城居民还是游客、外来务工者,无不例外准备找吃的。 到中午十二点,看守所也准时开饭。 法院看守所里的犯人,一部分是准犯人,罪名等确认,因种种原因还没有宣判定罪,所以没有转去监狱;一部分是疑似犯人,也即是是触犯了刑法,还需确查定罪。 因此,看守所里的疑犯还不是真正的犯人,可以穿自己的人衣服,有些没有亲朋好友的人,当然只能穿看囚犯们才穿的衣服,而对于穿自己衣服的人,为方便管理,看守所也要求每个人在衣服外面套上看守所的统一小马甲。 吃饭,统一在食堂吃,在快到饭点之前,管理员们开监舍门,把人集合起来,饭前训话,然而才去食堂。 在开门之前有哨子通知,听到哨声,各个宿舍的人不管在干什么,赶紧收拾好物品,静等管理警官们开门。 哨子响起时,乐诗筠刚帮肥妹捏完肩,肥妹肉厚,捏肩需要很大的力气,一旦稍有松懈,就会挨惩罚,胖女人对她的惩罚就是掐胸揪肉,能把人疼死,她被惩罚了好几次,被掐得浑身都疼。 宿舍三位老成员当中,无论帮谁捏肩都不好过,帮冰姐捏肩捶肩,捏得她不满意,她不拳打脚踢,也不会骂,只用冰冷的眼盯视,那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似的,足以吓得人毛骨悚然。 帮冰姐捏肩时,乐诗筠全身神经绷得像张弓,连手脚都是僵硬的,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喘,整个过程被盯四次,让她经历了四次到鬼门关打转的感觉,等终于结束,她一放松,两腿软得像棉花,汗泠泠的湿透后背衣服。 帮甘紫华捏肩捶腿,稍有不如意,甘一脚踹过来,踹中哪就是哪,她肚子被踹四脚,小腿挨好几下,再痛还得忍着。 轮到帮肥妹捏肩,乐诗筠累得手几乎抬不起来,可还得死撑着,当终于听到“可以滚了”,她才得以歇口气。 当甘紫华被捕时,她暗中查找过有关监狱里的资料,知晓看守所和监狱里并不像外面那么平静,新人会被欺负的很惨,拳打脚踢是家掌便饭,而且,老成员管教新成员只要不出人命,都是许可的。 那时候,她幸灾乐祸,期望甘紫华入狱后混得不好,最好被人折腾死。 可谁知风水轮流转,甘紫华没有被折腾掉半条命,她却进来了,宿舍里的三个老成员都是不要命的那类,她一个也惹不起,无论怎么使唤她,她只能像狗一样点头哈腰的受着。 乐诗筠隐忍着屈辱,坐在自己的铺位上休息,刚坐下,连床铺面都没坐热,哨子响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站起来。 冰姐、肥妹、一刀剪也利索的收拾东西,将东西整理好,站成一排。 肥妹冷睨着新人,就地取材现身说教:“这是饭点前集合哨声,听到哨子等候出去训话,你还站着干什么,还要等我们过去扶你?自己站末尾,集合、吃饭,以后要做工作时一个宿舍人坐一起,别乱跑,乱蹿被打了,那是你活该,别指望我们帮你出头。也别扯我们后腿,上一个故意扯我们后腿的家伙,一条腿儿没了,当然,你想拄拐杖走路我们也很乐意成全你。” 当冰姐和甘紫华的目光扫过来,乐诗筠腿脚发软,差点跌倒,双手也像冰僵了似的,僵硬的整理好床铺,寒颤颤的走到甘紫华身侧,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 离门最近,最容易成为管理员们的目标,所以站最前面的自然是新人。 很快,管理员打开门,见四人没有缺胳膊少腿,放人出去。 冰姐带头,走出宿舍房间,跟其他宿舍的人后面一起排队去外面,乐诗筠僵硬的跟在最末,在后面是拿着电棒的警员,她生怕后面的管理用电棒打她,一路心惊胆寒。 到了外面,就是空旷的地面,四周是房子和高墙,人像坐井观天的那只蛙,只能看见上方的天空。 每个宿舍人员人数不一样,女犯共有三四十人,排成一队一队的小队,身上套了看守所的马甲。 值到此刻,乐诗筠才知道原来看守所竟然有那么多女犯,有年老一些的,有中年的,也有年青的,还有好似青少年似的年青女孩子。 她偷偷的观望,不小心与人目光相对,对方是个留齐耳短发的年青女孩子,凶狠的瞪眼,乐千金吓得头皮发炸,赶紧收回目光。 管理员训了一顿话,带犯人们去食堂。 食堂像学校内的食堂,饭菜则排放在一条桌板上,犯人们排队去领餐,一个荤菜,两个素菜是统一配餐,如果自己有钱想开小灶,可以另外购买,比如鸡蛋、水果之类的。 领到餐盘,各个宿舍的人找地方坐下,等所有人全部领完餐,管理员们再训话,训完话,说了“开饭”,大家才可以开吃。 食堂有电视,吃完饭可以看会电视,吃饭时没人会看,因为吃饭时间有限制,到点要送盘子回去。 乐诗筠时时刻刻神经紧张,心惊肉跳,等说可以吃饭,刚拿起筷子,一刀剪的筷子伸到她餐盘里,夹荤菜,紧接着肥妹筷子也伸过去,两人将所有荤菜夹走,然后又夹走一大半素菜。 将新人的菜夹进自己餐盘里,肥妹和一刀剪旁若无人的吃将起来。 甘紫华和肥妹抢菜时,乐诗筠没敢吭声,等那两人吃饭,她也默默的扒饭,看到自己的手,想到刷过马桶,想呕,根本吃不下饭,可如果不吃饭,下午没力气,那些人会打她,她含着泪咽食。 有管理人员在,冰姐几个也为难乐千金,饭后看了一个钟电视,在管理员监督下回宿舍。 在走廊里,乐诗筠被人重重的踩了一下,痛得眼泪当时就流了出来,她抬头,发现是饭前集合时瞪过她的那个短发女孩,连吭都不敢吭,低下头,一时只觉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看不见光明。 第一百六四章 遗失重要之物 监狱里的囚犯是要干活的,看守所里的人有时也有活做,有时没有,最近两天没活计,疑犯们都呆宿舍。 下午,乐千金再次被一刀剪刁难,她们上厕所,要她帮擦屁服,清理马桶坑,打扫卫生,要她帮捶背捏腿,按摩脚底。 被折腾的比狗还累的乐千金,在晚饭时,想到拿筷子的手帮人擦过便便,怎么也没忍住,吐了。 那一吐可不太好,挨了一顿严厉的批评,以至于她不得不强忍着呕吐感,自己打扫卫生,然后再继续吃。 因为她呕吐,影响了别人的食欲,回宿舍的路,但凡经过她身边的人都狠狠的踩她一脚,让她的脚背痛到麻木。 等回到宿舍,冰姐等人给了乐千金最温柔的惩罚,让她蹲厕所吐个够,对着马桶坑里的污物,她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了一干二净,也吐得半死不活,还得打扫卫生,然后是爬着回床铺上,挺成一具像没知觉的木乃伊。 当乐千金在看守所里享受着非人折腾时,将她丢去局子里的柳大少和晁同学等人愉快的过校园生活。 也在乐千金倍受煎熬的这一天的下午,米罗陪同罗伯托到中医院检查,他们等了半个多月终于等到在医院的挂号排号。 中医院的检查除了拍片之外多了中医的诊脉之中医诊断,仍然拍了片,做了化验,检查结果与在Yi国检查相差不大,中医院的坐诊专家开了张方子,开出一周的药,让病人服用。 米罗和奥斯卡取拿到中药,陪同罗伯托回下榻的酒店。 罗伯托不缺钱,米罗也不缺钱,四人住酒店套房,特别宽敞,有书房、一主卧二次卧,罗伯托住主卧,老管家恩佐住一个次卧,米罗和奥斯卡两人住一间。 提回中药,便着手熬煮,用买回来的电砂锅熬煮,也弄得满屋子中药味儿,好在有空调可以换空气。 “父亲,我们什么时候才去找那位神奇的东方小女孩?”等着药,奥斯卡问。 奥斯卡是罗伯托收养的孩子,也是他的财产继承人,比米罗少一些,刚二十二岁,学的是室内设计,大学毕业后投身自由职业。 奥斯卡是个很漂亮的大男孩,黑色的头发自然卷,深蓝色的眼睛,鼻子高直,笑起来时左脸有个小酒窝,他身材极好,身强力壮,如罗马艺术殿里陈放的代表人体美的艺术品。 “还得等等,等我吃完药,看看效果。”罗伯托温和的微笑:“奥斯卡觉得无聊的话,你去旅行吧,我不用你照顾,你想去哪个城市就去看看。” “那不行的,我等父亲看完病,我们一起去旅行。”奥斯卡并不想一个人去旅行,他想跟米罗一起去旅行,米罗懂中文,他不精通中文,会出糗的。 罗伯托没有勉强,米罗笑盈盈的瞅着奥斯卡,在教父的言传身教,潜移默化之下,奥斯卡也对华夏文化也产生出浓厚兴趣,这次教父华夏行,他软磨硬泡的说服教父一起跟来。 对于华夏的京都,奥斯卡也极感兴趣,他喜欢华京故宫那些老古懂级的建筑,喜欢代表人类智慧结晶的长城,喜欢特色小吃,对与YI国水城结为姐妹城的江南S城更是神往已久。 当然,奥斯卡最感兴趣的还是他和教父想找的小乐乐,在没见到小乐乐之前,让奥斯卡独自去旅游,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其实,他更想去找小乐乐,只是还不是时候,只能继续等,也不知道莫里蒂究竟在想什么,他到了华夏,莫里蒂竟然没有任何动静,不得不说有点奇怪。 莫里蒂在哪? 被米罗惦记着的莫里蒂,此刻正在华夏E北省的神农山一处深山里,正有密林里徒步探险。 他只背着一只小背包,还有一件小仪器,仪器,是盗墓人员最爱用的测量地下有无金属的探测仪。 他在深山里已搜寻近二个月了。 那天,当他放倒米罗想补刀时被黑熊追赶,他弃米罗而去,一路狂跑,本以为能轻松甩掉黑熊,然而,事实大出意料,那只黑熊急红了眼,死追着他不放,他只得跟熊玩你追我逐的游戏。 当黑熊追着他翻个一个山头,很不幸的是他又遇上一只黑熊,那时他猜着两只黑熊可能是一对儿。 后一只黑熊也加入追捕行列,因为母熊发疯似的追赶,跑到天黑,他也没能甩掉黑熊,在翻过一处山崖是,他滑了一脚跌下崖涧。 等再次醒来,人在一处山涧里,手摔得骨折,身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伤,同时才发现,米罗给他的东西不见了! 莫里蒂拖着满是伤的身躯,找遍了自己落身地方的附近,一无所获,因为伤太多,他不得不先寻找出路,去山外找地方治伤。 他费尽九牛二虎之气才离开山涧,因为摔下山涧时摔得不轻,手机和指南针报废,没有任何工具可辩方向,他费尽周折才走出深山,到神农山镇上找家私人诊所接骨打石膏。 他没住店,用银行卡提取一笔钱,兑换华夏国的人民币,购得一些东西,再次进山,找到一处废弃的小村,在一家废屋养伤。 那一养就养得近两个月才把自己全身上下的身养好,也在那期间,他顺到一部手机,用于联网用,了解那项任务的结果,从秘密联络密语,他发现米罗竟然没死,还平安回到佛罗伦萨。 米罗活着的消息让莫里蒂寝食难安,他不知道米罗为什么还活着,也不知道米罗回去之后跟组织怎么解释的,就算S组织没有发布对他的追杀令或者寻找他的下落,他知道不能回去,除非他找到那样东西带回去。 米罗活着的事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心里,莫里蒂把自己改装一番,购买到些仪器,入深山寻找自己遗落的东西。 如今,他戴着一头酒红色酒发,皮肤也微黑,化身棕色人种,以自由爱好者的身份在神农山玩穿越,实则潜进深山里,搜寻遗失的物品。 他先在落崖的地方寻找,翻地三尺也没找着,再寻找自己可能走过的山岭,整整寻找两个月,仍然毫无头绪。 唯一让他比较放心的就是根据某些组织的反应来看,谁也没有得到它,它应该还在深山哪个角落里。 莫里蒂完全想不起是在哪里弄丢的,他明明揣在怀里的兜里,贴身藏得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 按理来说,东西不见了的话,他应该第一时间就知道,因为它有一点重量,如果贴着胸膛放的重量忽然不见,失去那份重量,他肯定能发觉,而且,如果东西掉出来,总要碰到衣服撞到自己,他也能感觉得到才对。 可事实上,东西丢了,他竟然没察觉,回想起来,他只能确定在遇上第二只黑熊前东西还在他身上,推测是遇到第二只黑熊之后弄丢的。 重回深山,莫里蒂凭记忆里的山向,把崖间山涧到第二只黑熊出现的地方全部纳入搜寻范围,展开地毛式的搜索。 一寸一寸的搜索,搜索到硬币和金属小物品,也不知是飞机撒落的,还是看山人员掉落的,或者是小动物从别处拿的东西随意丢掉的,反正它们有出现在深山老林里。 不知名的,腐蚀到快认不出是什么的东西都找了出来,可自己遗失之物仍然如泥牛沉大海,毫无音讯。 找了这么久,莫里蒂有些泄气,可想到米罗的事,他又打起精神来继续契而不舍的寻找,只有找到东西,他才有选择去处的机会和资格。 只有找到东西,就算不回S,携带东西去M国,不用他去求,M国的组织会主动拉拢他,他也能争到自己一席之地;没找到东西,如果投效其他组织就是背叛S,必会登上通缉榜,从此走在被赏金猎人追杀的道路上。 没找着东西,他也不能回S,米罗活着,他回去,如何交待? 莫里蒂扛着探测仪器,认真的扫描,期望下一刻能有惊喜,可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眼见天色又昏黑,树林光线黑暗,已不能视物,他只能收工。 扛着仪器,回到自己扎在树林里边缘的小帐蓬里,拿出自己制作的小工具,搜找卫星信号,连通手机,与网络界勾通。 在华夏网络界转悠一番,莫里蒂又去自己比较关注的地方晃悠,看到某个自己关注的人的脸书,骤然一惊,米罗来华夏了?! 他才三天没有关注外面,米罗竟然来了华夏? 震惊。 莫里蒂震惊不已,第一想法就是米罗肯定是来找他的!他这么久没出现,组织头儿肯定会怀疑什么,又派人来华夏寻找他的下落。 他飞快的翻信息,越翻越吃惊,整个人都沉默了,米罗不是刚来华夏的,而是来了二十几天,还不是一个人来的,陪同他的赐名教父,下榻于华夏京都酒店,等候医院排号,他在脸书上贴出他陪他教父今天去中医院看中医的经过,表达着对神奇中医的赞叹。 人到达华夏二十几多天,他竟然不知道! 莫里蒂捧着手机,微微皱着眉,米罗真来求医,还是为那个小女孩子? 第一百六五章 小美女要去哪 夜晚九、十点钟,正是京都夜生活最鼎兴的时刻,因为很多赶夜生活的人正在出行,大街小巷又是车水马龙。 在满城喧闹时分,乐富民乐富康开着车穿过几条大街,到市区最繁华的大街区域停车,改而打出租车出行,到达另一条街下车,之后再打的,一连换了四次出租车,终于到达效区。 兄弟俩进效区的老旧房,走进一座七八十年代建造的旧楼院,院里停着两辆厢式小货车,几个搬家工人正搬东西装车。 乐家兄弟到场监督,等东西全部装上车,还特意检查有没落下什么物件,确认没有遗漏东西,准备出发。 乐家兄弟也跟车,一人跟一辆车,当一位人员打开院门,院外亮起炽亮的强光,一个武警将开门的人制住,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干警呼啸着冲进院子,手中的冲峰枪瞄准两辆车和车上的人,冷冽的声音撕冲人耳膜:“全部呆原地,举起手来,你们被捕了!” 乐富家跟随第一辆货车,坐在机头驾驶室的第二排,当看到穿蓝黑色的武警冲进院子,当时大脑一片空白。 人脏俱获!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那么四个字,然后就像抽空了力气,抽光了全身的骨头,整个人浑身瘫软。 乐富民在后一车,听到踏踏的脚步声,偏头望向车窗外,当看到炽亮的灯光和武警人员,那张脸刹那间血色全无,扶车窗的手定定的抓着车窗,僵得像冰冻般。 司机和搬运工人全吓懵了,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机械式的举起双手,配合武警们的调查。 武警们围住院子和两辆车,打开车门,让人员全部下车。 司机的搬运工们抱着头下车,脚肚子都在打转,司机痛哭失声:“同志,我没犯法啊,我是受雇来搬运东西,同志,我们是清白的。” “你没犯法不用怕,会还你清白。”武警们将瑟瑟发抖的人员押到一边去,免得阻碍工作。 武警们有负责录像的,有负责看管人员的,还有人去开车厢检查货源。 乐富康和乐富民瘫软在座,武警们上去将人搀扶下来,移到一边单独看管,一位武警踱到乐家兄弟面前,严肃而又平静的打招呼:“两位乐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乐富康抬头,豁然发现眼前的武警就是上午送逮捕令和法院传票的那位警员,当时两眼一翻,一屁股坐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你们,你们……同志,我们是合法经营,我们没有犯法啊,是不是弄错了?”乐富民也看清了警员的脸,口唇无血色,可转而看到武警们打开车厢搬东西,他心慌无比,连滚带爬的爬到警员脚边嚎。 “是不是弄错了,很快就能知道,这是搜查令。”穿武警服的年青警员出示搜查令:“我们在不久前侦察得这处民宅内人员活动十分可疑,列为可疑对象,没想幕后人竟然是你们,真是难以确信。” “不是我们不是我们,我们是受人所托。”乐富民抵死不认。 “是不是,很快就有结果。”武警笑笑,转过身,去看货车检查。 乐富民心惊胆颤的抱住头。 货物抽检,有各种仪器,还有许多原料和半成品,一位警员用电话联络,很快有警员牵来一条警犬,辩别物品,警犬闻嗅到含毒品的半成品“汪汪”打报告,不含毒品的没反应。 几位穿武警的人员进屋,提取手印、足印等痕迹。 工作人员合作,费了很久一段时间,提取到各种指纹信息,将各个门贴上封条,先收队,货车和所有人员当然也要带回警局,连夜突审。 乐家兄弟被当场抓现形时,燕少柳少在青大宿舍,抱着电脑工作,当燕行收到警局那边的反馈时,很淡定的说了句“知道了,按计划进行。”。 “乐家行动了?”柳向阳捧着本本,兴奋的两眼冒精光,如果乐家有行动的话,逮住,然后案件就能行快了结,将乐家女丢进监狱里去改造学习,他们就可以向小美女邀功啦。 “嗯,行动了,乐家兄弟想转移脏物,正好人脏俱获。”燕行轻淡描写的将经过浓缩成几个字。 打某教官事件发生,柳少去H南乐家老家走一趟,乐家便成为重点疑犯,乐家每个人的行踪都在掌控中,去过那个地方,做了什么,都列入侦察内容。 在最精密的监视跟踪行动中,乐家在京都五环和六环之间的一个秘密制药点也浮出水面。 乐千金用药强暴同学的事败露,乐家的制药点二十四小时受监控,专业人员就等着乐家兄弟自投罗网。 警局费二十几天,收集到乐家众多证据,到差不多收网时,于今天白天才将对乐千金的逮捕令送往乐家兄弟手中,乐家兄弟果然不负所望,心中有鬼怕制药点被乐诗筠暴露,连夜想转移最后一批脏物。 乐家兄弟的行动也恰好正中警局下怀,当乐家兄弟到了制药点,等候已久的一支特别为乐家准备的行动小队秘密赶到地点,等着他们将东西搬运上车想出发时进行抓捕。 “你不是说不会一网打尽的吗?”柳向阳翻白眼,小行行之前明明有说不会一网打尽,现在把乐家两兄弟都逮住了,还不叫一锅踹? “我是没准备一网打尽啊,某教官那边的事还压着没动,是乐家这两兄弟太蠢,全部上阵,我也是醉了。”他的本意是先砍掉乐诗筠那一支,留着乐富康那一支,看他背后人的反应,结果乐富康自己送上去,当然一把抓。 乐富康也牵涉进毒案事件的话,想必某位也不好出面保释,只能让两位在监狱里呆一呆。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以那位的聪明,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可能会递消息让乐家兄弟弃车保卒,以乐家兄弟的为人,必定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乐诗筠,以保全大局。 乐诗筠是乐家兄弟俩最好的承罪人,她是学药剂的,而且,在药剂学上很有天分,乐家私下里卖的催情药,就是她将劣质催情药改良所得。 有那般的条件,乐家兄弟轻而易举就能将罪错推给乐诗筠,顶多蹲个三两个月,缴纳一些罚款,没收所有禁药,然后家里保释就能出来。 而乐诗筠研制非法药,又用药伤害同学,至少也得在监狱里蹲二年以上,如果他们再波助澜,甘家和乐家老家某几位曾受乐家伤害的人敢站起来,受害人给力点,乐千金能判五年左右。 反正不管乐家兄弟如何选择,乐诗筠都是跑不了要蹲班房的,如此一来,就等于暂时搞定一个祸害,至于几年之后,呵呵,等乐千金再出来,她跟外面的世界隔离太久一时会跟不上节奏,晁家哥儿想把她怎的那是再容易不过。 把乐千金那个祸害丢入监狱,他们也算是完成当初保护晁哥儿的交易,也有脸向小萝莉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算了,我说不过你的,你本来就是个黑心肠的,也不知乐千金会被折腾成什么样。”柳向阳捂脸,小行行最阴险,将乐家女丢进跟她有旧仇的人面前,那位女青年对乐家女有着血海深仇,乐家女不死也要脱两层皮。 “我不会告诉你,我向甘家人递了个话,甘家姑娘会好好招待乐千金的。”谁让甘家姑娘的脾性让他五姐十分欣赏,他也乐得顺水推舟,给甘家一个顺水人情,让甘家一雪耻辱。 “甘家姑娘一定感激你八辈子,乐家女必定恨你十辈子。”太阴险了有没有? “感激痛恨都不需要,只要小萝莉愿意给做顿吃的就好。”等乐家女被搓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时,他带小萝莉去瞅瞅,不知道能不能得到顿饭做奖励? “不要提吃的不要提吃的……”柳向阳抱头,小美女请她小伙伴们吃大餐,顿顿八个菜,都是美食,男生们乐疯了,他们现在看到饭菜就没胃口,提起吃的就想念小美女做美食。 燕行也摸摸肚子,他好像也有点饿,傍晚想到小萝莉请客没他份子,对着一桌子食堂餐也没什么胃口,吃得有点少。 被吃的勾出馋虫,两少只能对着空气想小萝莉的拿手好菜,来个想食止饿,可惜,那会越来越饿,没办法,只好找干脆面解决饿的问题。 一对兄弟找出方面便,用电热水壶烧水泡面。 坐等水开,柳向阳捧着肚子,看着泡面桶,干巴巴的问:“小行行,你说小美女这时候在干吗?” “谁知道?”问他,他问他谁去。 “我瞅瞅。”柳向阳拖过电脑,查找信号跟踪,找了找:“噫,没信号显示,手机没电关机了吗?” “可能。” 柳向阳想了想,调摄像头瞅,东找西找,找了一圈,调出一个画面,差点没跳起来:“这么晚了,小美女要去哪?” “小萝莉出去了?”燕行惊讶的凑过去看。 “出西校门了,明显是要开溜。” “今天周二……”燕行沉思了一下,弹身而起:“快,向阳,我们逛夜市去!” 第一百六六章 找到了 凌晨二点,就连地铁也在休养生息,喧嚣已久的城市也走向宁静。 这样的时刻,京城四环外的大柳树市场内则恰恰相反,正由冷清慢慢变得热闹起来——每周三的大柳树鬼市拉开了序幕。 在鬼市经营的摊主,一般早早先占位,在凌晨就开始买卖,专抓货的小商贩们一般会赶在鬼市热闹之前下手。 鬼市到三点左右进入最热闹时期,一点半时刻的鬼市里因来购货的流动人尚少,还没热闹起来,各个摊位上的灯被摊主拎得比较亮。 在通往鬼市的路上,偶尔也见稀稀拉拉的人,乐韵就是其中之一,别人开面包车或轿车,或者是摩托电驴,她就踩着个共享单车,在凌晨的冷空气里身影显得有些孤寂。 乐韵对于京都每周三的大柳树鬼市向往以久,开学时要军训,没空,之后好不容易提前通过考试,正想抓住机会每周三往鬼市钻,结果因为燕帅哥太姥姥的事又离京寻药,趟鬼市的计划又搁浅。 如今人回来了,终于有机会,啥也不说,必须趟一趟,亲临其境的感受一下大柳树鬼市的神奇文化和气氛。 趟鬼市跟她请客学习没啥冲突,乐小同学昨天傍晚准时请客吃饭,然后自己学习,进空间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提前在十点打坐修习到十一点,收拾东西,赶紧儿的开溜。 学校晚上十二点会关大门,所以趟鬼市要赶在十二点前溜出学校,她跑得早,还有地铁,一路换车到京东区域,在一家二十四时营业的书店看书,直到一点多钟,乘共享单车出发。 大城市最大的好处就是交通方便,凌晨时分,没了公交车和地铁,想去哪,除去出租车,还有共享单车,随时可以来次想走就走的旅行。 秋末的凌晨,寒风习习,路上不见步行的人,极为安静。 当到鬼市不远,便能见到停在市场外的轿车,那些是淘货人的车,因为市场内地方有限,摊主们摆摊搬运东西需要车辆,占去大量地方,没地方容纳淘宝人的车辆,车停市场外面。 因而,市场的车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到快散市时又变得越来越少。 乐韵凭着记在大脑里的地图,骑着单车准确的找到市场大门方位,在停共享单车的地方停车,拿出手机手打开共享单车APP,手动结束用车行程,重新拨乱密码,将手机关机塞面前的背包里,手拿小电筒,背着自己的大背包,叮叮咚咚的奔进市场大门。 饶是乐小同学聪明机灵,也断断没料到燕少和柳少两人的车也停在市场外车一角,而且,那两位青年大校对她从骑共享单车出发到鬼市的整个路程了如指掌。 燕行在柳某人捕捉到小萝莉偷溜的行踪,就猜出了她的目的:小萝莉要趟鬼市! 学校有夜禁,到十二点关校门,小萝莉那么晚还往外跑,当然只有要在外留宿一条路,小萝莉在京城并没有什么朋友,不可能是去朋友家,那么,能吸引她的就是半夜三晚开市的那种地方,周二晚上开溜,趟的自然只有周三的大柳树鬼市。 他也挺想捉住小萝莉打一顿,小萝莉那么小,总想着一个人半夜三更趟鬼市,真的是吃了熊心子胆,她也不怕被不法分子给劫持买去黑市。 猜到小萝莉的目的,燕大少哪还能坐的住,也不冲泡面吃了,招呼上柳某人,带上包包,拿了干方便面下楼开车直奔校外。 小萝莉手机关机,他们没法从手机信号跟踪,也猜不出她会在哪停,而京城人那么多,想查一个人有如大海捞针,需要很长时间,他们便不做无用功,先一步到大柳树市场守株待兔。 两少守得一个多钟,直到小萝莉再开手机,然后从手机信号跟踪她的行踪,看着一路往鬼市过来,看她到市场外停车,那心情特别的复杂。 猎豹车里,抱着笔记本电脑的柳向阳,看到小美女进市场大门,特别无语的感慨:“总是这么机灵,简直想打哭她。” 小美女贼机灵,总搞偷溜行动,而且还懂把手机关机,如果不是他们时刻关注她,估计她什么时候出京城都不知道。 像这次,如果没找着信号以为她关机睡觉,没查摄像头,指不定又错过,让她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出学校玩耍。 唯一比较幸运的是小美女不会入侵网络,她要是有黑客技术,能入侵各个网络,黑了摄像头,或者懂更改手机定位,他们休想轻轻松松找到她的行踪。 “所以,跟踪小萝莉,有时需要斗智斗勇。”没有特殊权力或特别技术,斗智斗勇也未必能斗得过她。 “我们可以去了不?”柳向阳关电脑,不再论那个问题,讨论跟小美女的智商相关的问题,让人有压力。 “等等,等鬼市热闹了再说,就这么过去,小萝莉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我们在跟踪她。” “好吧,我补允点能量。”柳向阳摸过一包干脆面,咔吧咔吧的啃,他啃了半包,还是觉得饿,尤其是看见小美女出现,觉得更饿了。 兴冲冲冲进市场的乐韵,根本没想到会有两免费保镖保护,兴高采烈的直奔目标。 第一次趟大柳树鬼市,乐小同学心情激动,大柳树鬼市是京都最有原味的鬼市,也是最有气氛的鬼市,传闻好东西不少,比潘家园旧货市场的东西更齐全更富有原味。 她跟着几个人,穿过一段比较黑的地方,走进鬼市街,那街长长的,没有亮如白昼的路灯,有的只有摊位上的煤油灯或充电小座灯,灯光昏暗,闪闪烁烁,真的像极了飘渺不定的鬼火。 身临其境,乐韵终于明白为何上网搜京城鬼市,百度跳出来有关鬼市的信息全部都是指大柳树鬼市,这样的鬼市才有鬼气味儿。 来淘宝的人还比较少,并不等于没有,有些专业淘宝人员已在四处专悠,摊主也差不多将大部分物品摆放出来。 站在街头,乐韵遥望长街,长街长长,除了闪烁昏暗的灯火,还有些手电筒的光,离得稍远点就看不清人的面孔。 灵气,是有的,只是大部分太微弱,灵气的光芒渺小的像风里的一点火花,吹一吹就会消失。 就算灵气不浓,乐韵也没有被打击到,鬼市也不可能次次有好东西,她也不可能每次都能撞大运,捡到像墨色大水缸那样的奇宝。 再说,就算灵气不浓,对于空间来说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但好歹有灵气的那些物品也是真品哪,淘几件收藏着,说不定哪天它身份大增,到时说不得她也一夜暴富,成为小富婆。 抱着不撞大运也发财的乐观心思,乐韵得哒得哒的进长街,顺右手边走,边走边看,看到合意的,买买买! 鬼市之物,除了不能上市的军火、毒品和人口,其他但凡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通通都有,东西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趟鬼市淘宝的人,手拿小电筒或头戴灯,在市场里穿梭来往,有些人往往在某个地方停留很久,确认某件东西才出手,摊主们不说话,不叫卖不吆喝,不打广告不宣传,也不会问买不买,交易自由。 最精彩的是杀价,老淘宝客们一向是声东击西,看中某一样物品却不会问,问另一件价,然后还往死里的砍价,那是绝对不能成功的谈价,所以是谈不成的,然后枪头一转,才问自己看中的一件,往往交易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乐韵觉得自己杀价够狠的,当转悠一阵,领教到大柳树鬼市老炮儿们的砍价手段,她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在大开眼界后,也新学到杀价的本领,在摊位之前打转,来了个现学现卖,玩得不亦乎。 鬼市里的摊位很多,捕一块布就是自己的门面,摊主是流动的,天黑来,天明散,然后各奔东西,这次在街头,下次说不定就在街尾,这次来摆摊,下次说不定没来,因此摊主与邻摊位十有**不认识,没有交流。 鬼市里的东西很多是超便宜的,在其他地方,一百块钱让人感觉不是钱,一眨眼儿就不见了,在鬼市,一百块儿有时能买到好多东西,让人感觉一百块钱好值钱。 介于东西物美价廉,乐小同学开开心心的买买买,小件瓷器、石头、珠子等,最钟情于瓶瓶罐罐。 从二点半左右开始,人越来越多,到三点,鬼市热闹了起来,上千人在市场来里转悠,有老有青年,有男有女,有时尚潮流青年,也有正儿八经的精英人士,还有游手好闲之闲人。 人流如织,人影绰绰,看不清人的面容,也越发的有鬼市的味道。 燕行和柳向阳捱到三点后才慢悠悠的晃进鬼市,市场里极为热闹,你来我往,挤挤攘攘,但,并不像白天的市场那么喧嚣,除了讨价还价声,基本听不到什么高谈阔论声。 两少兵分两路,一个走左一个走右,分别去找小萝莉,他们的目标就是找人,志不在淘宝,因此只看人,不看货。 燕行走左手一边,睁大了龙目,仔细的搜寻小萝莉的身影,因为小萝莉穿黑色外套,他重点关注黑色衣服和黑色包。 沿着左边的街走啊走,找了一个来钟也没找着人,而且,柳某人那边也没有消息,说明另一边也还没找着。 走了好久,到达长街中央,分不出哪是街头哪是街尾,只有亮光微微,和人影绰绰。 仔细搜寻目标的燕行,漫步漫行中,耳朵忽的唰的竖直,他似乎听到了小萝莉的声音! 心中一喜,燕行站住脚,侧目倾听,没错,是小萝莉的声音,她在跟人杀价! 仔细分析一下,他二话没说,立即拿出手机,按下柳某人的电话,然后往小萝莉的地方潜去。 柳向阳沿着右手边街走,边走边找人,鬼市里人上千,要在上千人中找人,像古人千里寻亲似的艰难,他只能睁大了钛合金眼,慢悠悠的找啊找。 从街头找到街中,连小美女的影子都没见着。 在他眼睛都快被人和光晃花的时候,柳手机震屏,大少赶紧摸出来,瞅一瞅,是燕某人来电,他喜出望外,挂断电话,找出燕某人的位置,往小行行那边跑。 燕行依着小萝莉的声音,越过两个摊,终于找到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女孩子,她蹲在一个杂货摊位前,面前堆几样小东西,捧着一个漂亮的象牙白色雕刻杯子在讲价。 在看货研究货品的人有点多,乐韵抱象牙杯,不急不缓的杀价,杯子是牙雕品,但不是象牙,而是羊角雕,经做假手段处理过,像极象牙,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摊主开价五万,那价格挺吓人的。 乐小同学报价一千,那真是往死里的踩价,旁边的几位从一开始在场,听摊主和小姑娘讨价还价,都在乐。 当砍价砍得正爽时,乐韵鼻子里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当时就皱了皱秀眉,燕人也来趟鬼市?! 从气味辩识出燕人正在往自己这边靠近,她也没有回头去,哪怕燕人人到了自己身旁,她也仍不动声色,继续欢快的砍价。 柳向阳追着燕某人的手机定位,找到附近也听到小美女的声音,挤到摊位旁,跟燕某人围观,两人看小女生跟摊主杀价。 燕少和柳少两来得较晚,所以并不知那只象牙白杯子开价多少,燕少到时,摊主减价至三万,柳少到时,摊主减价到二万七。 两少听到摊主在减价,小女孩就一口价“一千”,无论摊主说减多少,都是一千,一千,两俊少看戏看得乐不可支,可怜的摊主,摊上这么个小姑娘,内心肯定是崩溃的。 摊主将价减到二万,乐韵死咬着一千不肯松动半分,谈价谈得口干舌燥,摊主也不降价了,她把漂亮的象牙白杯子还回去:“得,看起来这买卖又谈不成。” “小姑娘,哪有你这么砍价的,太狠了!这价我要亏死,交易当然谈不成。”摊主也是醉了。 “那件不成,这件呢?”乐韵从扒拉出的一堆小物品里又拉出一只小小的黑乎乎的角质雕刻杯子。 第一百六七章 人傻钱多 小萝莉将漂亮杯子还回去的时候,燕行的眼角跳了跳,他敢赌,小萝莉真正看中的最中意的肯定是她堆在一起的小件物品的中一件。 中秋逛T市鬼市,小萝莉也经常把一堆东西扒拉出来,然后一样一样的跟人砍价,让人猜不出她究竟看中哪件。 他看向小萝莉扒拉出来的新物件,忍不住抹了一把汗,那只看着像角质材料雕刻的杯子,黑麻麻的,给人的感觉就是脏兮兮的,还摔得这里缺一点,哪里缺个小口儿,残缺不全。 小萝莉的喜好,与众不同。 之前是个漂亮的精美杯子,现在又换成一个坑坑洼洼的破玩意,摊主内心也是崩溃了,这是第四件了啊,前三件都没谈成,小姑娘究竟想要哪一件? 他硬着头皮报价:“八百。” “我说大哥,你开那么高的价,咱们真的没法好好谈买卖了,这是水牛角杯好吗,而且还摔得面目全非,一百块。” “你咋知道是水牛角?三百。” “一百,我见过水牛角尖制成的杯子啊,想把个弄回家跟我家的那只凑成对儿。” “算我服你了,一百就一百吧。”摊主翻翻眼皮,遇着识货的,就卖了吧,最主要的,他怕她把前面那只杯子的材料也说出来。 “这就对啦,咱们继续……”乐韵捧着黑乎乎的杯子,继续将木制的勺子、牛角梳子讲价,共四物小物品,也是一百块搞定,连牛角杯子一起二百块。 付了钱,将小物品塞进大背包,将黑乎乎的角杯塞面前包里,站起来,伸个懒腰,愉快的钻出人群。 燕行和柳向阳追出人群,追着小萝莉跑了两个摊,她就是没往身边看,到人较少的地方,当看到她又想往人群里钻,忙叫她:“小萝莉/小美女!” 抓着小电筒的女孩子,笑嘻嘻的回身:“我以为你们准备一直当哑巴的。” “小萝莉,你看到我们了啊。” “小美女,你也看见我们了啊。” 燕行柳向阳快步走到娇小的小女生身边。 “你们为吗也跑来了啊?”瞅着背着包的两帅哥,乐韵老纳闷了,究竟是巧合,还是他们是一直跟踪她? 不用想,燕行也猜到小萝莉怀疑他们的动机,小声解释:“我和向阳以前差不多每个月都会来趟鬼市,前些日忙,好久没来了,今天有时间就跑来趟趟,走着走着听到你的声音,挤过去一看,没想到真是你,你怎么一个人深更半夜的跑来,也不叫你晁哥哥陪你。” “晁哥哥明天要上课,不能耽误他的睡眠,首都治安良好,我一个人趟夜市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乐韵还是不确定他们是真的是趟鬼市巧遇,还是他们专盯着她:“你们逛你们的,我逛我的,互不干涉。” “我们一起逛吧,我们看中什么,你帮我们砍价行不?”柳向阳狗腿的凑到小女生左手边:“小美女,现在想往哪?” “小萝莉,给,这是你喜欢的杯子,送你玩儿。”燕行从肩上扒拉下背包,从中摸出之前小萝莉跟人狂砍价的那只象牙白杯子。 乐韵瞅着那只雕刻精美的杯子,嘴角都歪一边去了:“多少?” “二万。”燕行平静的报价,他在小萝莉蹲在一个摊研究物品时让柳某人跟着小萝莉人,他又回头到找到之前的摊位去把小萝莉跟人狠命砍价的东西买下来。 “你傻呢,二万块买一只羊角杯。”乐韵特接过雕刻精美的杯子,真的想打死燕帅哥,那家伙钱多的没地方放吗,所以送上去当冤大头,给别人宰? “羊角杯?”两俊美青年你望我望你,不是海象之类的假象牙杯? “本来就是羊角杯啊,要不然我会咬价一千不放嘛,要真是象牙,二万我早买了。” 燕行囧囧的摸摸鼻子,本来想投其所好,逗小萝莉开心,结果成了她眼中的傻子,弄巧成拙啊。 憋了几秒钟,他大大方方的认怂:“千金难买我喜欢,你拿来当观赏物,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果然是人傻钱多。”乐韵咕咙一声,将东西塞前后的大背包里,幸好她从摊位上低价淘走了那只黑乎乎的杯子,要不然,想到燕帅哥傻乎乎的送去的二万块,她会肝疼。 她淘到的那只黑乎乎的角质杯子是牛角杯没错,不过不是水牛角,而是犀牛角,可惜被摔断了,只留下一截角尖。 犀牛很多亚种灭绝,因为犀牛角的价值,犀牛数量越来越少,犀牛角的价格也只涨不降。 市面上的犀牛角很少有真品,一般都是仿制品,尤其以水牛角所制假犀牛角,以假乱真,甚至比真的还真。 她能捡个漏,是因为那只犀牛角被摔得面目全非,又只残存一截,外观也残破不全,与水牛角角尖一般无二,容易被人忽略。 逛了那么久,淘到好多小物品,价值最高的就是犀牛角杯,不过,她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必须保密,免得有人知道来匀她的。 看在燕帅哥那么诚心,舍得花大钱买东西来投石问路,乐小同学决定不凶他了,他们爱跟着就让他们跟着。 “小美女,小行行钱很多,不过他不傻。”小美女不赶自己走了,柳向阳嬉皮笑脸的跟着走。 燕行望望四周,没人认识自己,所以被人说傻就傻吧,其实,二万块淘个东西真的不贵,老妖婆和小妖婆们每次随便逛个街,买个化妆品都是好几万的。 两帅哥要跟着自己当小尾巴,乐韵由着他们,她逛她的,看到合眼缘的,继续买买买! 她是看在燕帅哥比较有诚意的份上让他们跟着转,燕少和柳少为了不被轰走,果断的当会计出纳,她买买买,他们付付付,一路帮付钱。 其实,他们主要的目的就是粘小萝莉,争取时时刻刻刷好感,求她原谅,本来没想要买什么,可他们说是趟鬼市,不能不买,所以偶尔也买点看着还算顺眼的东西。 乐韵更加确定自己的观点,两帅哥就是人傻钱多,见什么都买买买,有钱任性! 被贴上“人傻钱多”标签的两青年大校,跟着小女孩东钻西蹿,逛完了这边摊又逛那边摊。 时间不停的往前走,过了四点是五点,过了五点,慢慢接近天亮。 当天微亮,清晨的薄光里,熙熙攘攘的鬼市也散场,人群忽忽儿的退场,就如一曲大戏唱完,曲终人散。 “小美女,早上想吃什么?面,粥、包子,还是小吃式的早餐?” 薄光里,柳向阳燕行陪小萝莉走向市场大门,燕行肩膀上挂着小萝莉那只大背包,当个忠诚的搬运工,柳向阳话多,负责陪小萝莉说话。 “我说,你们两是不是该回去,老旷课真好吗?” “小美女,是回去自己做吃的咩?”两俊青年眼神发亮,差点流口水,想吃小萝莉做的煎饼,想吃她做的好吃的菜和面。 “是你们回去上课,不是回去吃早餐。我又不用上课,我继续逛潘家园淘宝,不跟你们一块回。” “我们也去。” “你们不上课?” “不用,今天休息。”有什么比修复关系更重要?答案当然就是:除非有任务要出,否则再没什么比重修与小女孩子的关系更重要的事了。 他们的目标就是:搞好关系搞好关系搞好关系……重要的事说无数遍。 乐韵瞅瞅两顶着俊脸,一脸讨好模样的帅哥,默默的管住嘴不说他们,这么任性,他们的部队知道吗? 两俊美青年大校是不知道小女孩在想啥的,他们要知道了必定会暗中骄傲,上级部门都知道他们任性!只要能成功拐回人当军医,他们怎么任性都没关系。 燕少和柳少打定主意跟着小女生当跟班,乐颠颠的陪她到市场外,坐上燕少的座驾去找吃的。 他们赶早儿出发,先早早的抢先赶到潘家园附近,将车占住车位,一起去早餐店,两帅哥查找对比N久,选到一家风评最好的餐店,点一桌丰盛的早餐。 大概是因为有个小萝莉在,原本觉得一般般的早餐也觉得特别的美味,美美的搓一顿,又去散个步,才慢悠悠的踱去潘家园。 非节假日的潘家园,没有节假日那么热闹非凡,园外的地方没有流动小摊位,商贩们全在园里划分的区域设摊买卖。 然而,淘宝的人仍然多,淘货的人都知道早上摊上的东西还没多少人看,真货多,都赶早儿抢首场。 乐小同学一行三人进园子,燕少帮拧着小萝莉的背包,包里在鬼市淘的许多物件放在车里,只有几件比较珍贵的随身携带。 三人进园,睁开大眼睛,开展寻宝行动。 周三,10月19日,到十月中旬之末,天虽然晴朗,人们也穿上秋穿,年青女性们秋裙丝袜,成为街头的魅力风景。 神农的深山里,莫里蒂辗转反侧半宿,天亮时醒来,自己弄点吃的,继续扛着探测仪去找东西,不管米罗是真求医还是为小女孩而来,且先观望观望,他也先东西最重要。 京城天亮,罗伯托一行四人早早起床做室内煅练,再洗澡,收拾整齐去餐厅用餐,享受一顿华夏特色早餐,四人出发去逛街。 罗伯托热爱华夏文化,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他去能去的地方都逛了一遍,特别钟爱的就是旧货市场。 不仅他喜欢,米罗和奥斯卡也对旧货市场有浓厚的兴趣,在旧货市场里能看到许许多多的老旧东西,包括他们国家的某些艺术品。 就连恩佐管家也对华夏的生活老用品产生极厚的喜爱,没事就研究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怎么使用。 两老两青年对旧货市场情有独钟,于是,没去爬长城,没去风景区的时候,一行人就往旧货市场跑,一头扎进市场往往就能玩上一整天,短短些日子,也跑遍华夏京城的各个旧货市场。 既然去逛市场,当然也有入手的时候,四人都有收获,弄回去就放酒店套房大厅,往往让侍者们看到也为四位客人的爱好惊奇不已。 米罗罗伯托奥斯卡一行人自己开酒店配给他们的专用车直奔潘家园,当他们到达,已是八点过后,太阳升得老高老高,园里也是人来人往,人头攒动。 罗伯托拄着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拄杖,在管家和奥斯卡的扶搀下,直奔杂货行,他最爱逛杂货区,至于赌石店之类的,他是不去的,要赌石的话去翡翠产地赌更过瘾。 米罗跟在背后,他负责安全问题,职业使然,无论到哪,他会先观察环境和四周有无可疑危险分子,以免对他们产生危胁。 乐韵并不知自己认识的Yi帅哥米罗也光临潘家园,和自己踩着同一步土地,她欢欢喜喜的在各个地方转悠,除了找有灵气的古懂,就是找自己制药要用的小工具,看到就买。 燕大少柳大少两大保镖,默默的抹汗,小萝莉买买买没事,反正东西不贵,只是,能不能买点有价值的东东? 他们见她买的比较有价值的就是一个二手数码相机,一些墨条块。最让人无语的就是她买了几块灰乎乎的残瓷片,简直让人怀疑她的脑构造与众不同。 两青年只敢在心里腹诽,绝对不敢质疑小萝莉的眼光,他们可不想好不容易才弥补好一点的关系再出现裂痕。 逛着逛着,就到十点,乐小同学也决定撤,一边东瞅西瞅,一边朝外走,当走出长长的棚区摊位,她定住脚,愣愣的看着从另一个棚区走来的四位淘宝客。 那四人是外国朋友,两个五十左右的老人,两个青年,其中一个青年黑发蓝瞳,米色风衣式外套包裹的身躯修长如竹,肤白高鼻,俊美潇洒。 米罗? 看到黑发蓝眸青年,乐韵脑子有点混乱,米罗什么时候来了华夏首都? 米罗陪教父逛完一个区,转移阵地,观察四周时不期然的与站在大棚之外的小女孩目光相撞,蓝色瞳孔骤然放大,小乐乐?! 第一百六八章 久别重逢 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米罗目光定格,脑子里响起的是教父教他的宋词中的几句,心窝里有些东西汹涌澎湃。 此时近午,秋阳在天,潘家园内光明普照,大棚内人群攒动,外面的通道也有人来往,依稀听得人声唏唏。 而他,脑子里回响的是那悠悠的名垂千古的词句,也恰好了印证他的心情,他很想很想见小乐乐,想念她纯净无邪的笑脸,清脆悦耳的声音。 米罗站住的时候,罗伯托也望向对面大棚,看到斜对面大棚外的两青年一小女孩,他的眼光闪过一抹亮光,是那个孩子? 他回首,看到米罗目光遥望某方,比夏季天空还蓝的瞳孔闪着光芒,罗伯托悠然微笑:“米罗,是那个孩子,对吧?” “教父,是的,是她。”米罗远游的心神刹那被拉回,俊美的面孔浮上笑容:“教父,您稍等,我过去打个招呼。” “这叫有缘千里来相见,米罗,你去吧,小女孩可能太震惊于你在这里,你应该主动去向你的小朋友打个招呼。”罗伯托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支持米罗的行动。 “好的,我就过去。”米罗抑住欣喜与激动,稳重的微笑,整整仪容,大步流星的走向斜对面。 “父亲,那边那个就是米罗哥哥认识的东方小美女?”奥斯卡最初不知说的是谁,当看到米罗走向斜对面,他看过去,看到了一个东方女孩子,那孩子好小,穿墨黑色中短外套,面前还斜背一只包。 “是的,就是那个孩子,我们到一边等等。”罗伯托微笑的点头,往一边让一让,免得妨碍到别人来往。 恩佐老管家浅浅的微笑,扶着先生后退了几步,站到近大棚的边缘。 奥斯卡瞳目亮了起来,遥望米罗和东方小女孩的方向。 当乐小同学猛地的收脚,陪同左右的燕少和柳少也讶然的站住,望向四周,看到小萝莉望去的方向,双双心头一凛,外国人? 乐韵遥望着斜线拉开有十几米开外的四位外国淘宝客,当与米罗四目相对,她确定那是米罗,米罗眼中浮现的喜悦。 她听到了米罗的心跳声,也听到了米罗跟同行的人说话,但是,她懂的意语太少,听懂的有限。 当看到俊美青年大步流星的走来,她知道他并没有当作不认识她。 “燕帅哥柳帅哥,我遇上朋友了,我去跟朋友叙叙话,你们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乐韵往前走一步,回头对两帅哥露出灿烂的笑容,交待一声,欢快的跑向老外帅哥。 啊? 柳向阳差点想跳脚,那个老外是小美女朋友?! 不科学! 是的,非常不科学,小美女什么时候认识外国人的,还成了朋友?更重要的是那个外国青年很帅! 柳少想骂人,那家伙是什么时候结识小美女,他能不能干掉对方? 外国帅哥? 朋友? 燕行脑子里闪过两个问号,再然后就是闪电号,那位外国人,就是在神农山认识小萝莉的那位。 联想到神农山的事,他龙目渐变深幽,那位老外帅哥是在神农山认识的小萝莉,那么他当初与现在来华夏的目的就值得深思了。 小萝莉并没有让他们相互认识的意思,他也没有跟上去,决定且等一等。 米罗看到小乐乐跑过来,心中的喜悦藏不住,喜形于色,也不管教父会不会说他不稳重,小跑几步,极快的迎上娇小甜美的小女孩,张开了双臂:“乐乐!” “米罗。”乐韵眼睛弯弯,朋友久别重逢,人生之乐事之一也。 米罗快步一冲,到达小女孩子面前,双臂收拢,轻轻的拥抱久别的小朋友,当将小巧的女孩子拥在胸前,他听到了自己心脏欢快的欢呼声。 我……我! 柳向阳险些爆炸,老外帅哥竟然抱了小美女!更让他想跳脚的是小美女竟然没有拍飞老外青年,这不公平! 他们没有占她便宜,还挨白眼,老外拥抱了她,小美女竟然没有勃然大怒,这……这是……是崇洋媚外! 柳少嫉妒得冒火。 燕行一双龙目盯着高挑俊美的青年拥住小萝莉,大手攥紧成拳,他想打飞那个青年!很想很想,想把人揍得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乐韵被帅哥拥住,有点懵,米罗当初没说Yi国人与朋友见面是要拥抱的啊,她记得见面拥抱贴面是法国人的礼节。 她倒没想到被占便宜那种说法,因为,米罗的手臂轻揽着她的肩头,她面前还有只背包,隔在两人之间,不可能出现胸胸相贴的画面。 “几个月不见,乐乐长高了。”米罗轻轻拥一拥可爱的小萝莉,有礼的松开双臂,小乐乐还是那么香,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皮肤就算在这干燥的秋季也是那么的白嫩。 如果小乐乐再大点儿,他一定来个狠狠的拥抱,然后再来个法式见面礼,先贴面,再亲吻。 他怕吓到自己的小朋友,所以很温柔的只拥抱一个便笑盈盈的欣赏还是小女孩的朋友,她发育得更好了,这样的身材走到欧洲D国的街头,很容易遭小青年们袭臀。 米罗帅哥松手,乐韵得以解放,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对于老外朋友们的见面礼节,她还真的有点吃不消。 仰头,见帅哥瞳目里的蓝色干净的像夏季雨后的天空,那俊美的容颜,光辉耀眼,不由眯了眯眼:“米罗,几月不久,你也更英俊更迷人了哟,同时也恭喜你康复。” 老外帅国的长相本来就无可挑剔,他回国后休养得不错,腹部的伤愈合后仅只留下细细的伤痕痕迹,有点类似剖宫产留下的剖痕,当然,米罗的疤痕要细得多,像条灰色的细线。 他腹腔内曾受伤的大小肠也完全全愈,不带半点伤痕,可见她当初配制的那种膏药有多神奇。 对比起来,燕帅哥的伤恢复得比米罗帅哥要慢,不是她的药有问题,大部分原因在燕帅哥自己身上,他那副破身体被毒折腾得吸收功能有点弱,米罗帅哥身体本身所具有的自我修复功能比燕帅哥强。 “能得到乐乐赞美,荣幸至极。”米罗眉目一亮,神采飞扬,能得到小乐乐夸他俊美,三生有幸。 他笑得眉飞色舞,竖了个大拇指赞美小女孩的医术:“乐乐的医术杠杠的,我才恢复得这么快。” “那也是你本身底子好,修养得也好,才恢复得好。身体刚好又跑出来旅行,你不怎么爱惜自己呀,这可不太好,个人建议你短期内还是别参加户外登山滑雪等类型的户外运动。”乐韵还是很谦虚的,对于自己的实验对象也是很关心的。 “我这次不是来旅行的,是陪我的启蒙老师兼赐名教父来华夏求医,我父母在我很小就去世,我的教父也是我监管人,教父喜爱华夏文化,我的中文就是他教的。我们在你们国家国庆节前抵达这里,一直在排队等看诊,昨天去中医院看了一次病,还有个医院的号要排到下个月,我原本想等些日子去看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真是太高兴了!” 米罗对小小的女孩子解释自己会来华夏国的原因,他有点担心小乐乐生气,他当初说一年之约,结果半年之内他又再次踏上华夏的土地,而且,来了那么久没去找她。 在旧货市场巧遇,让他高兴之余,又有种想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低声问出一句:“乐乐,我来这么久没去拜访你,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呀,为什么要生气?”与米罗帅哥久别重逢,乐韵心情很好,笑得双眼弯弯:“就是有点意外,最初我以为我眼花,看错了。” “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小朋友不生气,米罗从笑从心生,笑容和煦:“乐乐,我的教父仰慕华夏中医,也很想见见你,你愿意跟我教父认识一下吗?” “可以,不过,我不懂你们国家的礼节,有失礼的地方,希望老先生别介意。”乐韵秒懂,米罗的那位教父,极可能也有想请她看诊的意思。 “真是太好了,乐乐,往这边走。”米罗愉快的侧转身,又看向与小女孩同行的另两位青年:“小乐乐,那边的两位应该是你朋友或亲戚,不请他们一起过来认识认识吗?” “暂时还是算了吧,我那两位朋友职业有点特殊。”柳帅哥和燕帅哥是军人,还是少跟老外打交道的好,省得被人造谣抹黑。 “那就听乐乐的,我只能对你的朋友们失礼了。”米罗也不勉强,陪小朋友去见自己的长辈,他心中明白小乐乐的顾忌,那两位是华夏**人,随随便便的跟他们这样的外国旅行者做朋友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小萝莉与外国帅哥拥抱、亲密的说话,还一起去见外国帅哥的同行,燕行心里酸水快把人淹没,太没良心了,小萝莉见色忘友,就这么把他们扔下了。 “小行行,我受伤了。”柳向阳吃味的盯着小美女和外国帅哥的背影,小美女对谁都好,就对他们挑鼻子挑眼,让人心塞啊。 “走了。”燕行故作云淡风轻的转身,折向另一个方向,小萝莉不让他们去见老外也是好的,少些麻烦。 柳向阳依依不舍的望一眼小美女去的方向,与小行行去一起走,他还以为这么早就回去,中午能吃到小美女做的饭,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人截胡,他们的午饭又泡汤了。 罗伯托和奥斯卡、恩佐站在一旁,当看到米罗陪同乐方小女孩过来,他格外的高兴,华夏有句古话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们来得真是巧,碰巧就这么偶遇。 奥斯卡的视线一直关注着小女孩,米罗哥哥英俊潇洒、健美精神,是个优雅的绅士,东方小女孩小巧可爱,站在米罗哥哥身边的样子用父亲的话说叫“小鸟依人”。 虽然养父是个华夏文化爱好者,因为各种原因,奥斯卡本身并没有经常受华夏文化熏陶,他对汉语的理解也远没有米罗那么深刻,但对于“小鸟依人”的成语他还是快速的理解透,那句的意思就是一个高大一个娇小,小的一个需要高大的男人保护。 米罗陪同自己认识的东方小萝莉小朋友走向教父仨,快近前时,罗伯托率先往前迎接,笑容和蔼,亲切慈爱。 谨记教父从小到大传授的绅士风度教导,米罗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先向小萝莉介绍自己的教父,再依次介绍老管家和奥斯卡,然后再向教父介绍小乐乐。 乐韵也没给自己国人丢脸,没有诚惶诚恐,落落大方的伸出纤纤玉手与老外朋友握手,并用从米罗帅哥那里学来的一句意语说出句“欢迎您来华夏,很高兴认识您。”。 “噢,我的上帝,美丽小姐竟然会说意语!”罗伯托惊讶的笑了起来,执起东方小女孩的小手握了握,微微弯腰,将女士的小手抬高,放到唇边亲吻:“很高兴见到你,可爱的孩子。” “我只学了三两句,让您见笑了,老先生您的中文说得真流利,让我很震惊。”老先生用了欧洲吻手礼,因为是第一次被一位老先生那么礼貌的吻手背,乐韵略略的有点害羞。 罗伯托笑得春风满面,让管家和奥斯卡跟小女孩打招呼。 老管家恩佐也对米罗少爷的朋友行吻手礼,奥斯卡学两位长辈行了吻手礼,心里抑不住惊奇,东方小女孩的手好漂亮,像一件艺术品,细腻、精致、精美华丽。 因为小女孩子的太细腻,太美好,一个大男孩羞红了脸,一时之间那些早准备好的想说跟小女孩交朋友的话全忘光光。 相互认识了一下,米罗提议去外面的茶饮店喝杯茶,罗伯托欣然赞同,奥斯卡也充满期待。 乐韵也没意见,她不知米罗帅哥跟他教父说了什么,但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出来,老先生有想跟她聊聊天,诊诊脉的意思,她也不拒绝,这正是展示华夏中医神奇之处的时机,不是吗? 第一百六九章 又接下一个病人 华夏有句话叫“趁热打铁”,罗伯托深谙眼前的偶遇是来之不易的时机,必须要去喝喝茶,聊聊天,熟悉熟悉,因此,为免夜长梦多,他率先往潘家园大门方向走。 恩佐扶老先生,奥斯卡和米罗陪小女孩,一行五人出潘家园,到外面找地方聊天。 潘家园附近有餐馆,当然也有茶馆、咖啡馆,茶馆没有几条老街上的老字号出名,好歹也是比较有原味儿的。 上午十点多钟,不上不下的时刻,餐馆生意还没火热起来,茶馆咖啡馆也是门前冷落车马稀,工作都不忙。 入乡随俗,罗伯托果断的选择茶馆,一楼临街的茶馆,木制桌椅,还保留着**十年代的样子。 茶馆里只有几个老爷们在闲闲的喝茶,极为雅静,茶博士将五位客人引到比较安静的一桌,去沏茶。 五人坐下,罗伯托才好奇的问小女孩为什么没有在学校上课而在潘家园淘宝。当得知小女孩已自学完一个学期的课程,可以自由安排时间,四位男士表示了极大的惊讶。 稍稍熟悉一些,当茶博士沏好菜送来,喝了第一盏茶,乐韵试着主动问:“老先生,听米罗说您身体微恙,来华夏想想看看中医,我观您面相气色,像是肠道方面的问题,初步诊断症结出在直肠,我能否帮再您把把脉博?” 奥斯卡惊奇的瞪大了眼,小女孩子知道他父亲是直肠症? 小女孩主动提出帮自己把脉,罗伯托惊喜不已,伸手捋袖子:“能请得你把脉,求之不得,辛苦你,孩子。” 他不怀疑是米罗泄露了他是直肠肿瘤的事,米罗是他亲手教导出来的孩子,他清楚孩子的品质如何,出于职业使然,米罗的口风是紧的,也是最守信用的,所以,他才从一开始就择定米罗为第一继承人。 东方小女孩一口说出他是直肠方面的毛病,罗伯托已是十分信服她,相信她抢救回米罗的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老先生伸出右手,乐韵以手托住他的手背,悬空诊脉,诊完右手,再诊左手,她刚诊脉,四位Yi国朋友四人八只眼就聚她身上,米罗略显紧张,小声的问:“乐乐,我教父的情况如何?” “从医学的角度来论,我不能骗人,所以我不能说谎,以现在的情况来论,老先生的病情十分不乐观,”乐韵微微迟疑了一下:“老先生的病也不算稀少,是直肠肿瘤,以我的诊断,老先生大约在元月底做过一次手续,之后在修养时期因肿瘤复发,在九月初又做了第二次手续,我说的时间是我们华夏国的月份,与Yi国的时间可能会略有偏差。” 恩佐老管家和奥斯卡对汉语理解有限,听得并不怎么明白,罗伯托忍不住赞了一声:“你太厉害了,你说的完全正确。” 米罗也一脸惊奇,他知道乐乐的医术很高,却没想到竟然如此高明,她仅只把了脉,观看了一下面色,却说得半分不差。 “老先生心态真好。”乐韵赞了一个,继续分析:“我想医生应该跟老先生透露过些有关手续后的情况,如果第一次手续后三年内不复发,自然不用再担心健康问题。 第二次手续后如果一年内不复发,那么健康也没什么大问题,然而实际上老先生的直肠早被感染,潜伏的细胞随时会病变,所以才在短时间内第二次复发,现在表面上看似被抑制住,其实细胞正在缓慢恶化,而且是向整个肠道系统漫延,连胃也受到侵蚀。 您今早应该喝过药,医院开给您的中药能起到抑制细胞病变的效果,作用却不能很大,只能延缓细胞病变的速度,依此情况,不出半年,老先生的病会再复发,那时不再是肿瘤,而是肠癌和胃癌。” 奥斯卡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他默默的看一眼米罗,暗下决心,以后也要努力学汉语,这种别人懂,他听不懂的感觉太糟了。 罗伯托听到东方小女孩的诊断,并没有悲伤,医生早就跟他说了有可能出现的结果,也告诉他如果再次复发,变肠癌的可能性极大,而小女孩则是更加准的说出了复发时间,确诊会变癌症。 “医生也预测出有可能癌变,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半年的健康自由时间。”罗伯托语气平静,就像在说天气一样轻淡。 米罗英俊的面容变了变,紧张的看看教父,见教父面容平静,不是受打击后的灰心丧气,他稍稍放心一点,焦急的问:“乐乐,你有方法让我教父恢复健康吗?” “有。”乐韵没有吊人胃口,很直接的承认还有方法:“还没真正癌变前,治疗起来容易些,如果已癌变,我就不敢说可以治愈了,只是需要时间,我手头的药不够,需要去寻找药材,米罗,你和老先生的签证能在华夏留多久?” “真的?太好了!”米罗激动的蓝瞳闪烁出惊喜的亮光:“乐乐,我们的签证最长可以呆半年,因为我们国家是过新历年,因此,我们可能会赶在元月前回国过节。乐乐,需要什么药材,我去购买。不用在意药材价格,只要能找到,多贵都没事儿。” “可爱的孩子,你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用汉语说,你不仅是米罗的小福星,也是我的小福星。”罗伯托乍一听小女孩可以治他的病,也绽放出喜悦的笑容。 “您过奖,学医本来就是为治病救人,但凡有希望自当尽力而为的,成为病人的福星是每个医生的最高追求。”乐韵笑着接受老先生的间接赞美:“我开药方,主药不会用市面上的药材,因为市面上的药材都是人工种植,我要用的药有一半需要自然野生药材。 我以前积攒到一些药材,手头的药大概能配齐主药的三分之二份,还有部分需要去找。 你们12月回国的话,还有差不多两个月,时间应该来得及,我过两天还有事要办,预计周末或者下周外出,在这段时间,老先生先喝医院开的中药,不要吃海鲜,可以吃淡水鱼,不能吃虾和螃蟹。” “好,我会遵医嘱的,只是遗撼啊,我眼馋大闸蟹好久,以为可以饱饱口福,竟然不能吃。”罗伯托微笑着表示自己会遵医嘱。 又是一只吃货! 乐韵呆了呆,这年头,吃货遍地走,不分国内与国外。 “乐乐,我陪你去采药吧,奥斯卡和恩佐老管家在京城照顾教父。”米罗暗搓搓的毛遂自荐,乐乐去采药,他跟去,即当保镖又能和乐乐享受两人世界,多么的美好。 “不用,你汉语说得溜,有你在京城,你们外出办事更方便些,最重要的是我采药不喜欢别人跟着,我怕跟我去采药的人记住了地方,转身背着我把好药全挖光,那样的话我会心疼死。” 罗伯托被逗乐了,爽朗的大笑起来。 米罗幽郁的叹气:“好吧,乐乐怕我偷采药材,我就不跟去了,其实,我是外国人啊,乐乐不用防备的。” “必须要防着啊,防火防盗防朋友,不管是国内的国外的朋友都是朋友,药材太珍贵,我宁愿当小人。” “乐乐本来就小,是个小小的可爱的小人……” 恩佐不完全理解小女孩说的话,但是,他从米罗先忧后喜的表情也能推测出必定是先生的病是不是有解决之道。 奥斯卡也从米罗哥哥和养父的笑容中猜出教父的健康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也极为开心。 喝了一壶茶,结帐,罗伯托想请小女孩中午吃饭,她说她朋友们等她,要先回学校,也不强求,留待以后再说。 罗伯托和恩佐奥斯卡先回潘家园,米罗单独送小朋友一程,路上,米罗二话话不说,看到卖绒布娃娃的店,硬是跑去买了一只毛绒绒的熊送给小萝莉朋友当抱枕。 乐韵抱着那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小浣熊,特别的无语,她并不怎么爱布娃娃啊,米罗这是强赶鸭子上架,逼着她跟绒布熊为伍。 米罗送了一程,在快到小萝莉的朋友们停车场,他便不送人过去,只目送她,看着小小的女孩子扛着他送的大熊,忍不住偷笑,乐乐小萝莉抱大玩具熊的样子好可爱! 他目送着扛着大熊的小萝莉进了停车场,看不见了,他才转身回潘家园找教父,他没有坚持说要陪小乐乐去采药,是因为他觉得如果莫里蒂和其他人还盯着小乐乐的话,他不陪同去,等小乐乐回来,莫里蒂嫁祸到她身上的嫌疑应该差不多就能洗清。 他也很想跟小乐乐单独相处,但他懂审时度势,他现在的目的是把莫里蒂引出来,让莫里蒂现身跟教父一起回国,或者让莫里蒂被其他人追杀,让其不得不离开华夏国,只有如此,小乐乐才更安全一些。 小乐乐说了以后会满世界寻找药材,欧洲和美洲非洲都是目标地,到那时,他可以当她的保镖,陪她去各大洲探险、旅行。 想想有一天能陪同可爱小萝莉到处跑,米罗身心愉悦,有个小可爱朋友,就是算他是灰色世界的人,心也是光明的。 当乐小同学去见米罗帅哥的亲戚时,燕少柳少两人主动避嫌绕路,也没在潘家园久呆,径自出旧货市场,回到停车场,爬上车子。 放置好包,柳大少抱出自己的电脑,哼哼哧哧的开机,快速的调出小美女的手机号跟踪信号,她的手机没开机,不碍事儿,如果她和帅哥互相记电话号码,或者她用共享单车总要开机的。 事实上,他等了老半天,结果主人根本没开机,死沉沉的一片,柳向阳无语的悲叹了无数声,遇着个总是不开手机的女孩子,怎么办? 小萝莉不开机,燕行也没办法,只能等,等个一个钟两个钟,看看她有没回学校。 兄弟俩坐在车座,等啊啊,等得他们都快没耐心时,听到有人敲玻璃窗的声响,不约而同的怔住,谁呀? 防弹玻璃窗很厚,也是单向的,除了前窗玻璃,其他车玻璃从外面看是看不见里面的,他们快速往外看,看到车副驾座那边站着个人。 “小萝莉?” “小美女?” 燕行柳向阳异口同声的喊,柳向阳坐在右手边,一手啪的合电脑,一把推开车门,噌的跳了出去。 燕行伸头向外瞅,兄弟俩一在外一在车内,瞅着外面的小女生,有种想……想跳护城河的冲动。 小女生抱着一只一米多高的纯白色小浣熊,那只熊毛发长长的,还微带卷,它那么威武雄壮,几乎遮掩住了小女生。 他们虽然坐在后座,其实有经常看前窗和左右窗,刚才也看到从侧面一辆车前走来一个抱大布娃娃的人,当时只看见绒毛娃娃,没见人,所以他们谁也没想到会是他们要等的人。 眼瞅着小女孩子抱着那么大的玩具熊,两大校看得蒙圈了。 “小美女,你终于回来了啊。”柳向阳一手夹着本本,狗腿的往前凑:“小美女,你的这个漂亮的玩具是刚买的?” “嗯,是外国帅哥送给我的重逢礼物。”乐韵抱着大熊走往后座,抱这么个大玩具坐前座,万一被小朋友看见瞧稀奇,个个大惊小呼的喊,会让开车的人分神,容易导致出车祸。 柳向阳望天,他们咋从没想到这一点? 燕行默默的抿抿嘴,要不,他赶明儿也去买个老大老大的绒布玩具送小萝莉玩耍? 他正想着,看到小萝莉把她的熊塞进来,忙帮她把大玩具拖得离自己近一些,匀出空位让小萝莉上车。 乐韵钻进车厢,将门关上,柳向阳正想跟上车,那门掩上了,他坐副座驾,正想等小行行开车,听到悦耳动人的、温润如泉水叮咚的男性嗓音:“向阳,你是哥哥,回去该你开车了。” 这叫什么回事?柳向阳想跳脚骂人,臭小行行,见色忘友,呸,不是见色忘友,而是见色坑哥。 小行行坐在后面,不准备挪窝,想让人移到驾驶开车是不可能的,他只好捏着鼻子认栽,自己从副驾座移至驾驶室,倒车,驶离停车场。 第一百七十章 原谅他们了 燕行坐在后座,表面风平浪静,只偷偷用眼角余光留意小萝莉,观察到她并没有什么皱眉皱眼纠结嫌弃的表情,暗搓搓的为自己把向阳赶去当司机的机智行为点了个赞。 转而他又有些小悒郁,小萝莉眉目含笑,喜上眉梢,可猜知她跟老外帅哥的见面非常愉快。 低眸,燕行瞅瞅横放在自己腿上的大熊,心里有点不太好了,那位老外一见面就送小萝莉熊,把小萝莉哄得心花怒放的,那么会哄女孩子,一定是个情场老手,花花公子。 秒速间,他给老外青年冠上了一顶大帽子,奈何,他又不能叫小萝莉远离那种花心男,有些闷闷不乐。 闷了一会儿,他挪挪尊贵的臀部,往中间移,偷瞄小萝莉的反应,她没动静,他大胆的挪呀挪,挪到中间的位置,和小萝莉挨着坐,将大熊调个个儿,让它的头枕在小萝莉腿头上,他帮抱着它的腿。 当小萝莉望过来,他装作淡定的又将玩具往她那边塞过去一点:“放心,我不会抢你的玩具的。” 乐韵嘴角抽搐了一下,她一个女孩子都不怎么爱绒毛玩具,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好意思抢? “神农山,东经XXX,北纬XXX。”她没呛燕帅哥,慢悠悠的的冒出一句。 “噫?”柳向阳微微一震,小美女报的是坐标,什么意思? 莫明其妙的一句令燕行微微拧眉,飞快的拿手机来,打开录音,不耻下问:“小萝莉,能不能再说一遍?” 乐韵很配合的又报了一遍,抱着熊的头:“米罗帅哥是Yi国人,他说他懂黑客技术,这个坐标是他说的,感觉老奇怪,告诉我一个坐标干什么。” “你认识的老外朋友也是黑客?”柳向阳惊奇不已,小美女太牛了,竟然认识老外黑客。 燕行脑子里划过一道灵光,他们的人曾收到一份黑客密码,破译出来就是一封密信,间接的解释了小萝莉会被间谍们盯上的原因。 原因,当然就是她曾经在神农山去过最后接触某东西的人出现过的地方,最后拿到东西的那人为转移别人的视线,所以嫁祸给一个小女孩子。 密码信隐晦的揭露真正拿到某物的人可能还在华夏国内,伺机离开。 燕行觉得那位老外极可能跟那位密码信主有关,知道小萝莉跟他们认识,借小萝莉的口透露什么消息给他们,至于是真正的泄秘,还是其实跟某些人是一伙的想转移目标,他目前猜不出来。 “米罗帅哥没有说他是黑客,他只说他也懂黑客技术。”懂黑客技术,米罗帅哥应该是黑客吧。 “小萝莉,你怎么会认识外国朋友?”燕行明知故问,他的人收到密码信后再次去了神农山,重新核查,将小萝莉自高考之后到进京前进了几次山查得一清二楚。 也是第二次细查,他才知小萝莉在救他的那个月,在山里还捡到一个迷路的老外,将老外带出深山。 那个老外,就是小萝莉今天遇见的那个,那张脸,他记得,之所以记得,也是因为小萝莉的关系。 “我就认识米罗帅哥这么一个老外朋友,还是高考后的暑假在神农山里认识的,也就是遇见你的那次,米罗帅哥受了点伤,理所当然的也成为我的人体实验品,为我国的医学事业做出了杰出贡献。” ?柳向阳脑子里先是闪过一串问号,突的福至心灵,恍然大悟,小行行那次重伤,救治他的人就是小美女和她师父! 小行行当初只说是位老人,没说还有位小美女,一定是因为小美女长得太可爱太萝莉,他怕别人打歪主意,所以隐瞒了。 小行行的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连他也被蒙在鼓里,想要骗过别人先要骗过自己人,小行行做到了,成功的瞒过所有人,到现在,军医院的老家伙还惦记着救小行行的那位老前辈。 想明白前因后果,柳向阳暗搓搓的偷笑,他要找个时间问问小行行,他究竟做了什么,以致在青大相见时,小美女对小行行横眉冷对。 “他也受了伤?”燕行微不可察的又往小萝莉身边挪了挪,现在他明白为什么外国青年会莫明其妙的说一个坐标了,那位应该也是因被小萝莉救了,有恩报恩,所以特意偿还人情。 推测,那位青年也是当初涌入华夏国的某些组织之一,就算不是,也应该跟某些组织的人有交易,所以知道些秘密。 那个坐标一定藏有秘密,必须查! 查是一定的,可那也不急于一时,燕行悄无声息的向小萝莉挨近,现在正是拉近关系的时候,再不利用,就白白浪费机会。 “嗯,米罗帅哥也受伤了,所以我用他试验新药方,米罗帅哥比你上道多了,他说以后我需要研究人体,尽管找他,他愿意给我当实验品试药试针。” “……”燕行抿唇,他也愿意啊,他顿了顿,郁郁的嘣出一句:“当心他告你虐待或者施暴,以此伤害我们的国威。” “哼,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过,米罗帅哥才不是那种‘白天文绉绉,晚上偷毛豆’类的家伙。” “我是说着玩儿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嘛,是怕你被骗,所以提醒你一下。”自己说了一句让小萝莉不太高兴,燕行忙转移话题:“小萝莉,你的老外朋友这次来我们国家,是不是特意来感谢你?” “不是的,米罗跟我约好,等明年暑假有空邀请我去旅游。他这次来是陪他教父看病,也是想找我帮他教父诊脉。” 外国青年邀小萝莉出游?燕行的第一想法是阻止!必须阻止,万一那家伙把小萝莉骗去外国,那岂不是坏事儿? 柳向阳一直旁听,听说老外也找小美女看病,顿时就上心了,适时的插科打诨的接过话儿:“小美女,外国朋友是什么病呀?” “以前是直肠肿瘤,细胞病变,很快将恶化成肠癌和胃癌,”乐韵有问必答:“这个病人需要的药材与耿学姐妈妈的病所需的药材有些是一样的,去采药时多跑点地方一次性完成,也省得跑冤枉路。” “这么说,小萝莉,你又准备要去采药?”燕行老郁闷了,好不容易关系有点破冰的迹像,他还想赶紧的趁热打铁,小萝莉又要外出,他家小十六的事何时才能解决? “嗯。”乐韵很开心的嗯嗯,在深山老岭乱转有可能捡到宝贝哪,比总闷在京城强了百倍,老呆学校,燕帅哥和柳帅哥随时会找理由跑去蹭饭,不开心。 燕行微微凝眸,没追着问哪天出发之类的废话,反正他们问了,她也不一定会告诉他们。 柳向阳更加不会跑去讨嫌,他心上人的妈妈还等着小美女施展妙手回春之术,小美女不去采药,主药材又不可能自己跑来,他是百分百支持小美女尽快去挖药材的。 至于安全问题,一对兄弟完全不担心小女孩的安危,她上次轻轻松松的甩掉了跟踪她的人,说明她机警有余,也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柳少曾说他对京城的路熟,那绝对不是吹牛,他开着车,东拐西弯,绕过一些最易堵车的街,进城内高速,赶在下班高峰期出了市中心最拥挤的地带,一路朝青大学园飙。 因为乐小同学与米罗帅哥喝茶喝去了一个多钟,他们再快,回到学校也已是一点二十分,那个点儿快到上课时分,学生们已奔走在赶课的路上。 柳帅哥开着猎豹,晃悠悠的进宿舍区,送小美女回到状元楼。 当泊车好,燕行帮抱着绒布熊下车,爬出驾驶室的柳向阳,机灵的帮抱住小美女的背包,两帅哥不动声色的霸占住小女生的东西,自然有理由跟上楼,就那么兴高采烈的跟在小女孩背后去她宿舍。 当成功足踩小萝莉宿舍的地盘,两帅哥才悄悄的嘘一口气,现在,嗯,应该不会被轰出去了吧。 对于为了蹭吃的总是手段百出的两帅哥,乐韵当作没瞅见他们的傻样儿,把自己的背包和绒毛大熊搬进卧室,洗手煮面。 就为一口吃的,两帅哥挨她给没脸仍死皮赖脸的往前凑,她也不忍心让他们失望而归,偷偷调包一些空间里的青菜,也把昨天烙的原本想周三晚上给小伙们吃的煎饼花卷分两帅哥一人一个。 当看到煎饼,燕行和柳向阳激动的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当吃到久违的那种好吃的面和青菜,两人感动的差点泪流满面,小美女终于又做好吃的给他们吃,是表示不生气了吧? 幸福是什么? 燕行柳向阳眼前最大的幸福是小萝莉又给他们做好吃的了,感觉终于熬出头了,捧着碗幸福的吃面吃煎饶,如果天天能过这种小资生活,就是给个村长当也不换。 两人特别的珍惜来之不易的美食和机会,吃饱,自己洗碗擦桌子,之后也不逗留耽误小萝莉看书,聪明的告辞。 两人出了女生宿舍,飞奔下楼,爬上车,飙车回宿舍,当回到宿舍内,再也抑不住喜悦,笑得春风乱荡。 “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月了啊。”柳向阳扑倒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本本打了个滚,打惹小美女生气后,他们一边天天提心吊胆,一边天天暗中嫉妒她的小伙伴们,日子过得那叫个酸爽。 “开工吧,不能辜负了来之不易的信息。”燕行眉舒眼笑,抱过笔记本,愉快的上工。 柳向阳翻身爬起来,也打开自己的本本上岗上工,小美女又要准备外出采药,他们也得做点什么,让盯着她的那些人分散注意力。 一对兄弟飞快的忙碌一顿,约摸半个钟后,E北省城的一支反恐突击队的小组密秘开往神农山,去查找某个坐标的秘密。 乐韵呢,等蹭饭的两帅哥打道回府去之后,一个人仰天长叹,趟了一趟鬼市,没淘到稀世珍宝,好像又被两狗皮膏药粘上的节奏啊。 如果心软是种错,她总是一错再错。 也不对,其实不是她明知是错还在错的路上跑,而是燕帅哥和柳帅哥脸皮太厚,打不走骂不走,摔他们脸子也照样不翻脸,搞得她倒像是心胸狭隘、斤斤计较的小人,他们再表现出诚心诚意道歉的意思,她心软就原谅了他们。 原谅就原谅吧,谁叫那两是军人啊,不看尊面看佛面,看在他们是最可爱的人的份上,只要以后别再故伎重施的再算计她就行。 有点小幽郁的乐韵,纠结一番,抛开那话题不提,她也猜得到,就算不在趟鬼市的时候被两“人傻钱多”的帅哥粘上,那两家伙总会找到机会凑过来的,再说鬼市之行遇到了米罗帅哥,有友久别重逢,也算是喜事一桩。 想到米罗,脑子里浮上新的纠结,米罗帅哥给的那个经纬坐标究竟啥意思? 柳帅哥去过神农山,燕帅哥也在神农山受伤,米罗帅哥也差点成为神农山的肥料,神农山究竟有啥秘密? 左想右想,想破头,浪费了几亿脑细胞,仍然没有头绪,乐韵摸摸头,不想了,回空间打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等先打理好空间作物,累死累活的干完活,乐韵回到宿舍,将淘回的带有微弱灵气的东西丢回空间,打电话通知果蔬店帮送蔬菜,她昨天有提前预订,所以只要通知送货即可。 燕行、柳向阳兴奋的工作,快到四点时,收到来自车站信息资源的一条消息:小萝莉预订了22号去F省武夷的高铁票。 “去F省武夷?” “会不会又是声东击西?” 两帅哥意外的得不得了,他们还以为小萝莉有可能会好奇那个坐标,会借采药的机会再次回神农山去探一探,结果,她购票竟然是去F省。 小萝莉真要去F省? 他们表示怀疑,小萝莉上次跑去车站临时购票上车,这次提前几天预订票,谁知道她葫芦卖的是什么药,说不准又在玩声东击西的把戏,先购了去F省的车票,转而又临时改票去其他省。 燕行、柳向阳也纠结了一把,只能静观其变。 第一百七一章 没捉住 “李斯,你怎么看?” “横看竖看。” 酒店客房里,约翰抱着电脑,问拿着手机的李斯关于某事的看法,李斯嬉笑着答了一句。 约翰和李斯是M籍华夏人,祖父辈是是华夏人,父母辈亦与M国本土人氏结婚,两人都是混血儿,大概是华夏民族人民的基因强大,他们的基因也偏向华夏人,不看护照身份证,仅看脸的话,在华夏国满世界跑,都以为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国人。 约翰是国字脸,鼻梁有点类似波斯人的特征,高而直;李斯是悬胆鼻,白净斯文,戴副眼镜。 两人都是不及三十的青年,正值年青力壮。 “这次是你去还是我去?”约翰好整以暇的继续无聊的话题。 “上次是你,这次按理轮到我了。”李斯终于淡定的从手机上将视线收回来,露出狭足的笑容:“当然,如果你还想尝试夜半爬山的美好滋味,我也不会跟你抢机会的。” 约翰眯眯眼睛:“但愿你也有那么一天。” “也许有可能,谁叫对方是个小孩子,小孩子脾气反复无常,又精力旺盛,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完全可以理解。” “说得好似你很了解小孩子似的。” “我要是真了解小孩子的性格变化,我早就找机会直接认识了,总比这样子好,像今天那位,能跟人聊天喝茶,相处的多么愉快。” “今天那位,你查得怎么样?” “明面上就那样,都是做正经生意的生意人,陪同长辈来求医,资料与事实相符。” “李斯,要不,你明天也去偶遇吧,来个偶然相撞或者突然晕倒。” “你让我去碰瓷?” “不是碰瓷,是意外事件嘛,你长得英俊,保证有效。” “你觉得我这脸比那两位更俊?那两位帅哥都迷不到人,我使美男计没得笑掉大牙,所以,偶遇我就不想了,我明天出发F省旅行几天。” “明天?是不是太早了点。” “华夏军人从来不是吃素的,等过几天再动身,我敢赌那时候所有去那个方向的外籍人都会成为目标,幸好这个时节那边也适合旅游,否则一样会重点怀疑对象。” 李斯说得有理,约翰并没有反对,淡定的问:“李斯,接替我们的人几号到?” “看情况,如果这次的结果跟上次一样,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他们不必出现,我们也可以回国了。” “啊,真好,我想念故乡加州的阳光了。” 李斯没笑话约翰是舍不得娘的奶娃子,订票,收拾自己的行李,做好明早就出发旅行的准备。 在约翰和李斯以玩笑的方式谈论行动方案时,京城其他地方亦有人就着某条消息在研究真假。 米罗晚上才知道小乐乐要去F省找药,还是教父告诉他的。 上午,罗伯托几人与东方小女孩短暂的交谈之后,他们仍然逛旧货市场,仍如既往的扎进市场里就舍不得走,逛到日落时分快收摊时才打道回府。 回酒店用了晚餐,洗刷一番,罗伯托回书房听取每日一听的密报,他的情报网,无论他到哪都不会中断。 听取部下人员情报整理报告,罗伯托淡定的叫米罗进书房聊天说话,恩佐和奥斯卡也习以为常。 米罗进书房,以为教父有新指令,听到的是教父愉悦的声音:“米罗,你的小朋友真急心,今天才给我看诊,她下午就预订好了行程,22号出发采药,你猜她去的哪个方向?” “猜不出来,”米罗绅士的微笑,眉眼间掩不住喜色:“我送乐乐去找她朋友时,她有说需要寻找一种茶树,所以,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去的地方可能是生长茶叶的原产地。” “要找茶树?小女孩去的是F省武夷,正是产茶地之一。” “乐乐去F省啊,有点远。” “是的,很远,待可爱小女孩回来,我得好好谢谢她,米罗是个幸运的孩子,结识到了好朋友……” 米罗陪教父聊了很久,当躺在酒店柔软舒适的豪华大床上,想着可爱小乐乐的笑脸,悠悠睡去,睡得特别香甜。 在华夏首都的米罗一行人吃得香睡得好,还在深山里搜物的莫里蒂,辛苦一个白天又一次一无所获,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折腾半宿,下半夜也睡得不怎么踏实,待早上醒来,草草的煮方便面吃了,拆帐蓬,搬到另一个地方扎营,附近已搜遍,搜寻范围扩大,晚上回营地有些远,不太方便。 他把帐蓬搬去相距约二里之远的地方,再次投身搜寻大业。 繁忙能让人忘记时间,莫里蒂全神贯注的搜索东西,不知不觉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原本拿着探测仪移动,忽的耳朵唰的竖了竖,狗叫? 深山里哪来的狗吠声? 倾听一会儿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正想继续工作时,又听到了一声很低沉的狗吠,好似被捂住了嘴发出的低呜声。 莫里蒂一个机灵,飞快的跑向营地,开手机,发现自己的小装置失灵,再也搜索不到信号。 这下,他隐约猜到是什么原因,再也顾不得搜寻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将探测仪和帐蓬收起来,打包好,背上行李,极速撤离。 莫里蒂沿着自己预选的方向,刻不容缓的疾速奔跑,跑过半个山岭,抵达一条河流,也没脱鞋,走进河里,沿河逆流而上,走了二百来米到河流分岔地,沿一条小河淌水而行,钻往深山而去。 在他离开扎营地约半个钟后,昨日下午从E省首府出发赶往神农山的反恐突击小队的八人小队,带着两只警犬翻越过峭崖,穿越一片山林,到达莫里蒂昨天扎营的地方。 小队伍昨天天黑才赶至神农山区,摸黑潜进山,在距上级秘令搜查的区域只有不到小半天的路程时才宿营。 之所以不再潜行,是因为上级所给经纬度区域正是黑熊出没和云豹生栖之地,是野兽的地盘,很多大型动物们都是昼伏夜出,半夜闯野兽地盘,万一不期而遇,他们自认有能力甩脱野兽,但是,那样一来也可能会暴露行踪。 一支小队伍歇了一晚,天蒙蒙亮起来吃了干粮就朝目标地点进发,进入云豹栖息区,很不巧的与巡逻的一只豹子相遇。 双方相距较远,云豹没有发动攻击,警犬因天性使然,遇上野兽咆哮示威,虽然队员们快速的捂住了警犬的嘴,仍然传出的两声鸣叫。 一支小队与豹子各退一步,双方错过,当他们潜进目标点,从二个方向包抄而近,一支四人小组的人潜至经纬坐标正坐标点,只看见森林边缘地带只有一处被踩倒的草木,还有生火留下的火炭堆。 火炭堆被泥土掩埋,没有烟火。 “走了?”跋山涉水而来的八位突击队员,快速去看火堆和扎帐地方的痕迹。 拔开火堆,火灰已熄灭,内部还残余一点点的余温,说明扎营者早上还用了火。 一位队员解开了一只警犬嘴上的套,让狼狗闻嗅。 警犬早上就跃跃欲试,得到可以上工的指示,埋头闻嗅,转了一圈,沿着人走过的路一路往前小跑。 队员们跟上,另一支小队的人也从树林里潜出,将另一只警犬的嘴套解开,让两只狼狗一起追踪。 两只狗狗沿着气味前进,穿过被人踩踏过的地方,准确的将人带到留下气味的那位嫌疑人物第二次扎营的地方。 八人检查一番,查找踩踏过的痕迹还是新的,便知人离开没多久。 “可能是之前的狗吠声惊动了人。”队员略略一思索就找到原因,深山老林里一般不会有狗,尤其神农山内禁猎,因此,若有人带狗入山,几乎可以确定是特殊人员。 神农山的看山人也不会带狗进山,狗会咬保护动物或者惊吓到小动物,遇上大型动物,狗的存在可能会激怒它们,反而更加危险。 至于旅行者和村民不会进山林深处,因此,带狗进山的人,基本是执行特殊任务的搜救人员,或者是在野外训练的武警官兵。 他们进山时已给狗带上嘴套,基本不会大叫,可因为遇上豹子,还是呜呜的咆哮了两声,那位在山林中的人员很机警,听到狗吠声便撤离。 八人没有迟疑,再次在警犬的带领下追。 警犬先是一片范围打了好几个圈,然后才找出一条路,追了一段距离,不需警犬,沿人踏踩过的痕迹也能找到路径,有警犬更快更省。 一支小队追到河边,找遍河两岸,警犬也找不到人的踪迹,八人分三队,一支三人组带警犬往上流,一支往下游,一队两人组回去勘查经纬坐标区域的痕迹,侦察那人在做什么。 燕行、柳向阳是进修人员,然而,两人打最初一段时间是个好学生,天天准时上课下课,最近旷课上隐,别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们接连几天都在晒网,根本就没去报道。 周四,两大俊少也仍如既往的实行老规矩:窝宿舍里死宅! 当宅神的两人电脑不离手,忙得天晕地暗,到半上午,燕行收到来自E北派往神农山执行公务的组的消息,听完汇报,他淡定的给两个字:“搜查。” “失败?”小行行挂断电话,柳向阳眨巴酸涩的眼睛问。 “嗯,”燕行不温不火的嗯一声,平静的解释:“那个坐标有秘密,从痕迹推断,可能有人在寻找东西,因执行任务的人员在途中出了点小小失误,人员机警的闻讯而撤,失去踪迹。” “找东西,找东西……”柳向阳喃喃自语几句,霍然一惊:“不要告诉说找东西的人其实就是真正得到某物的家伙,他可能也许把东西弄丢了……” 想到那种可能,他嗷了一声,差点没扔掉电脑,特么的,不会真是他猜想的那样吧? 如果真是那样,他……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柳向阳表情特别精彩,他觉得他的推测**不离十,因为那家伙把东西弄丢了,为了转移大家目的,才祸水东引,将别人的视线全部引往小萝莉身上,然后,他在山里搜寻某物。 “有八成可能。目测,那人也没找着,所以我们接手搜查,看看有没收获。”燕行心中无波,面上也不见波澜,昨天,他便意识到那个坐标可能跟某物有关,因此与国防部联络,国防部迅速调派离地点最近的E省精英作战队员去任务。 “小美女的老外朋友,来历不简单哪。”柳向阳手指轻敲电脑,那位老外不是某组织的人,也一定会是世界排名前十的黑客之人。 “嗯,只要他不伤害小萝莉,不窃取本国秘密,我倒不介意小萝莉多个厉害的朋友。” 柳向阳撇撇嘴,哼哼,小行行越来越有护短的趋势,他想咋的?不会真想使尽七十二变,叫贺家熊孩子们齐上,把小美女追到手娶为媳妇儿吧? 贺家两熊子要长相有长相,要家世有家世,确实不错,只是,但凡跟晁小公主差不多同龄的,只怕是无人能越过小晁,所以有小晁挡在小美女面前,想追小美女,困难不是一般的大。 有道是有对比才有好坏,晁小公主是那么优秀,以小美女那鸡蛋里能挑出骨头来的个性,对那些光环比小晁差点的男青年只怕也看不上眼儿。 肥水不流外人田,小美女若花落贺家,他是乐见其成,可讲真话,他并不太看好贺家熊孩子,谁叫小十六还没冒泡就闯祸了,就算贺小十五非常优秀,小美女对他的第一印象也是打了折扣的。 柳向阳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打击小行行,他又有新工作,要排查打七月至今去E北省神农山旅行的所有旅行者,以及在神农山附近逗留的可疑人员。 在燕少柳少忙得昏地暗地时,涉水而行的莫里蒂,沿溪流不停的转移,远远的避开之前搜物的地方,转进一条穿越者们喜欢的探险穿越路,混进一群穿越者群里,于半下午时分走出神农山,又结伴乘车赶往邻省去探险。 第一百七二章 你跟着我干吗? 首都10月之末,昼夜温差一天一个样,总让人感觉当天比前一天更冷,北方的风吹来浮尘,天空也隐约浮飘雾霾。 周六的到来,也到了10月22日,早上气温也极低,到半上午才回暖一些,临近中午,2016级中西医班的八男生,携带花生油和十斤装的面、米,兴冲冲的赶至住状元楼的小萝莉宿舍做客。 关云智、戴良钰、周康仁、罗尚风、李瑜毅五男生之前各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到小萝莉宿舍,比较活跃一些,郦天琛、梁祥绍、郭翰昭三人是第一次到小萝莉宿舍吃饭,他们显得有些拘束。 八男生排排坐,戴良钰瞅瞅大家,瞅瞅在给他们拿水果的小萝莉,一张脸纠结成团,将抱着的一只袋子快速的塞给身边挨着的罗尚风,小声嘀咕:“你来给吧。” “你不够意思!”罗尚风额心飘出几滴汗,想想,将袋子转手塞给紧挨着坐的李瑜毅。 罗同学不厚道,李瑜毅也纠结的不得了,顺手将烫手山芋甩给紧邻而坐的关云智:“班长,还是你来。” “你们……”关云智想掀桌,特么的,太不够兄弟了,为啥有事没事总推给他啊?这么欺负班长,还让人怎么活? 乐韵端着水果,看到男生们在互相传东西,当她看过去,男生们表情囧囧的,还有些不好意思,倍感奇怪:“你们在说什么呀?” “……”男生们讪笑,摸鼻子的摸鼻子,挠头的挠头,眼神躲躲闪闪,表情像做了贼似的心虚。 “这个,那个……”关云智窘迫的瞅瞅同伴,面对小萝莉灿烂阳光的笑脸,局促不安的摸了摸后脑勺,呐呐的:“那个啊,小萝莉啊,有人……嗯,有人托我们转交东西给你……” “有人送我礼物咩?给我就行了啊,你们干吗吞吞吐吐的?”乐韵走近,将水果盘放在桌面上,眼睛滴溜溜的转,是什么好东西?是不是燕帅哥和柳帅哥又在搞什么名堂? 小萝莉坦坦荡荡,戴良钰几个脸上浮出可疑的红云,支支唔唔,就是没一个敢坦白。 关云智望望七个同班男生,知道他是指望不上他们帮自己的了,有道是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干脆豁出去了,将自己捂着的东西举递给小萝莉:“小萝莉,东西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关班长把东西交出去了,戴、梁、郭七个男生瞅着小萝莉,等她接过去了,他们嘿嘿的笑。 乐韵被男生们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男生们转交的袋子用皮筋扎起来了,很轻巧,不像是恶作剧,打开袋子,里面是信封,一大叠信封,白封套的,牛皮纸封套的,印花的,好几种颜色。 明信片吗? 狐疑的望望男生,拿出一封,只写有“乐韵亲启”四个字,字迹飘逸,她望望八男生,这不是他们的字迹,说明不是出自他们几个之手。 再拿一封,字迹又不同,再看,看看看……看了七八封,每封信的字迹都不同,乐韵纠结了一阵,似乎明白了:“这个,莫不是传说中的情书?” “卟噗-”,小萝莉眨巴着眼睛,表情可爱的得不得了,男生们忍俊不住,卟噗卟噗笑出声来。 罗尚风摸摸耳朵,眼神贼亮贼亮的:“小萝莉,你魅力无穷,行情太好,就连我们也跟着沾光,高年级学长们对我们友好的不得了,今天纷纷光临我们宿舍,托我们帮当信使……” 他说着说着自己笑得不行,他们今天不到半天接待了不下五十位学长,不仅有医学部的,还有其他院系的男生们纷纷拜访,向他们打探小萝莉喜好的,请他们帮送信的,还有先来混脸熟的,总之,全是冲小萝莉而来的。 托人送信,每一次去别人宿舍拜访,总不能空手,于是,托小萝莉的福,他们八个男生身价水涨船高,收到学长们带来的水果和零食之类的吃的,足够啃上一个星期。 男生们表示,他们其实不想当信使的,奈何都是高年级的学长,身为学弟没法拒绝,学长们也不容他们拒绝,所以,只好把学长们给小萝莉的信收在一起,一起带过来给她。 “所以你们就屈服在学长们的淫威之下,无条件的妥协了?”乐韵皱鼻子:“送信有没收手续费、运费?” “手续费运费没有,学长们有带礼物,嗯,还有,学长们说,如果我们还带回你的回信,请我们吃饭。” “小萝莉,要不你写几个字让我们带回去?” 小萝莉没有因为他们帮送情书而生气,男生们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他们正乐呵着,虚掩着的门被推开,精致漂亮的少年会长,清风玉宇的身躯翩然挤进宿舍,玉面绽放出温雅的笑容:“你们在商量什么话题,笑得那么开心,说出来来让我乐也乐一乐。” “呃-” 晁会长猛不丁的进来,男生们被惊得不轻,脸当时就红了,一个个缩着脖子,全成了哑吧。 乐韵跳起来,扬了扬手中的袋子,眉开眼笑,喜滋滋的炫耀:“晁哥哥,情书哪,我竟然收到好多情书呐。” “哦!”晁宇博哭笑不得的抚额:“我就说嘛,乐乐这么可爱俏丽,肯定有很多男生会想勾搭我妹妹的,这不才过一夜就有人给乐乐写情书,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呢,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啊。乐乐啊,要不要我帮你看信写回信?” “才不要你操这份心呢,信是写给我的,就算我不可能每信必回,也要自己看,要不然就太不尊重写信人了啊,晁哥哥,你和小伙伴坐,我收好信就准备开饭喽。” 乐韵高高兴兴的送书信去卧室,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情书噻,原来,她也是很可爱很招人喜欢的,不是别人口说的“没男生喜欢的穷苦倒霉娃”,也说明大地方的男生们是有眼光的,不像房县那些男生们目光短浅,人云亦云。 “乐乐不许我帮看信,我受伤了,怎么办?”晁宇博夸张的做个西子捧心状,笑得眼中波光漾荡,璀璨生辉。 “化伤心为食量。” “晁学长一会可以多吃两碗饭,我们尽量忍住不嫉妒。” “晁会长伤心了的话,以后天天来吃饭,吃穷小萝莉。” 戴良钰和周康仁关云智罗尚风李瑜毅知道晁会长是个很温和的人,敢跟他开玩笑,笑嘻嘻的接过话茬。 郭翰昭、梁祥绍、郦天琛瞅着同班五同学微笑不语,却把位置挪了挪,请晁会长坐。 “嗯嗯,都是可行的好点子,我就化伤心为食量吧。”晁宇博笑着走到学弟群中坐着吃饭前水果,他就逗逗乐乐而已,就算乐乐请他看信,他也不能看啊,小乐乐在小学初中高中被人恶意中伤,没有朋友,到大学才收到情书,这是属于她浪漫青春不可缺的一段故事,他不能剥夺她的少女情怀。 郭、郦、梁三男生最初十分拘束,当跟晁会长聊了一会儿,因为晁会长温润如玉,宽容谦和,又博学多才,你谈什么他都跟你探讨,他们便不再紧张,无所顾忌的聊起来。 乐小同学预订的车票是中午的,因此,午饭在十一点就结束,饭后,男生们一人打包走两个煎饼,欢天喜地的回宿舍,藏好煎饼,个个自己努力学习,小萝莉都那么努力,他们若不努力拼博,怎么也说不过去是不是。 青大学园每年的体育赛将于10月下旬开赛,本年定在23日开幕,学生会和校体育部在为明天的开幕式做最后的准备,工作挺忙,晁同学却是光明正大的旷工,提前溜去陪妹妹的同学吃饭,之后开车将小乐乐送出学校,送到地铁站,看她进了检票道才回去做他的工作。 乐韵订的高铁从京南站始发,从青大到南站线路繁多,她选择中途不用转车的最佳路线,乘地铁经过17站点到达南站地铁站,再去高铁站。 预订的高铁12:30分发车,她赶到南站已是12:22分,飞快的取票,再飞一般的去检票,狂奔进站,找到停在轨道上的白色外壳的庞然大物,冲到离车头很近的一号车厢和二号车厢之间的车门登车,进一号车厢找座。 提前订票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挑自己心仪的座坐,乐小同学千挑万选,选中靠窗的位置,是A座位,因为毕竟只是提前三天订票,没有抢到最面几排,在车厢中间段。 一号车厢是一等座,2+2式座,发车时间迫在眉梢,乘车的旅客们基本上车,大部分已岿然入座,少量后来还者还在放行李。 乐韵也不是最后一个,与他同座的邻座空着,她将自己那只大号的迷彩背包放行李架上,只背着装有少量零食和水果的背包入坐。 坐下,先把各样设备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损坏,确认都是完好无缺的,愉快的等车开。 当播音员通知即将发车时,邻座的人还没见影,她暗搓搓的乐了一把,没有人同座,将可能有一二个站没人来分享空间,简直不能再好。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有点小残酷,当高铁所有门关闭即将启动时,乐韵座旁被一片高大的阴影笼罩住,与此同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骤然一惊,他他……他怎么来了?! 熟悉的气味,惊得她背皮一凛,猛的仰头而望,邻座来了位……大叔,真的是位大叔,约是位年届四十左右的大叔,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牛高马大,背着只大大的迷彩背包,手里还提着装泡面和苹果的袋子。 大叔穿最适合运动的红色冲峰衣,高帮登山鞋,头上戴顶鸭舌帽,浓眉大眼,络胡子脸,给人一种威武彪悍,勇猛不凡的感觉。 看着高大的大汉,乐韵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特么的,这化妆术,神了! 她来人就是老往她面前凑的那位燕帅哥,敢用项上人头保证没有错,然而,他这次的妆比上次他用“张金”的那张脸更加贴实,这次的易容术更细腻细致,细节更完美。 一个丰神玉朗,艳压四方、笑容倾杀男女的帅哥,一转儿而变成一个络胡子彪悍大汉,画风转变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仅看外相,不熟悉的人还真的认不出那牛高马大的粗汉子本质是个肤白面美的美颜帅哥,化妆术能整出这般效果,那技术让人想送上膝盖膜拜。 现在唯一还存疑问不得解的就是不知道他的音色又有没改,如果能把声音也变一变,那么,让她评分,她给99分。 刹那间心思闪动一回,看着改头换面,扮得与本来面目大相径庭的帅哥,乐韵面不改色,扬起可爱的笑脸:“大叔你好,我们是同座的邻居哦,希望同行的时段相处愉快!” 他跑来干什么? 改头换面弄成这样子,又有特殊任务?可是,是不是太巧了,巧到同坐一趟车,位置还是邻座。 如果说是巧合,她是不信的。 如果说他专门化妆跟来给她当保镖,她更加不相信,她就这么个小孩子,还不致重要到让一个大校跑来保护的程度。 对于燕某人乔装改扮的原因,乐韵是猜不着一星半点,也并不太想去研究,管他来干什么,只要别跟在她屁股后面就行。 “小妹妹你好,请多多关照。”将袋子放座上后正在解背带扣的络胡子脸大汉咧嘴笑,那纯纯的笑容像极了东北大汉,憨厚淳朴,嗓音洪亮有力。 “彼此彼此。”乐韵脸上的肌肉又抽了一抽,太牛了,连声音都变了,这水平都能当专业配音员,如偌不是她能凭气味辩出他是谁,就算把她骗去卖了,她都不知道他其实就是燕帅哥。 络胡子大汉憨笑,将塞得满满的、顶上还横绑着帐蓬袋子的大背包解下来放行李架上,放得稳稳的,免得掉下来砸到人。 安置好大件行李,他将吃的提起来,自己坐下去,将前座背后给后座人员当小桌子用的活动板拉起来,将袋子放上去。 整理好自己的物品,燕行瞄眼邻座的小萝莉,愕然发现她抱着包包,闲然的在看窗外,他当时……嗯,就是特别的无奈,特别的哭笑不得,小萝莉对谁都是这么淡漠的吗? 小萝莉这次应该认不出来他了吧? 这一回,那些家伙也是费了心思的,耗费五个钟的精心改扮才把他打扮出炉,这样子就连走在队友面前,一时半刻也没人认出来,小萝莉不把脉,应该识不出来。 这次,燕行对乔装改扮的自己充满了信心,顶着张络胡子脸,往左手边倾过去一点,憨憨的问:“小妹妹,你去哪呀?” “我去F省武夷山呢,大叔你去哪?”乐韵把望向窗外的视线转回来,顶着笑脸,全当不知络胡子大汉是谁,装吧,大家一起装,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真巧,我也去武夷旅游,小妹妹,你呢,是去旅行还是探亲?”燕行故作惊喜,眼中恰到好处的浮上惊喜。 “我去走亲戚。”去旅行?鬼才信他的话。 “唔,原来小妹妹是走亲戚啊,我以为你去读书,你看起来像学生的样子。”原来小萝莉也不是单纯得像白纸,对陌生也会撒谎。 “大叔,我二十岁了好吗?我看着小,是因为我个子矮,皮肤白。大叔,车要开了哦,你坐稳了,别被甩飞。”来吧来吧,大家一起来胡说八道。 高铁启动,燕行挪挪身,坐稳,免得万一晃一晃,向小萝莉那边倾去,让她误会以为他想占便宜就不妙了。 高铁运行时先缓后快,最初能看到窗外的人或房子,很快便提速,近处的景物从眼前一闪而逝,只有远景反而更清晰。 乐韵盯着窗外瞅,等高铁速度平稳下来,挪个让自己觉得最舒服的姿势,从背包里拿出晁哥哥借她用的掌上电脑,把背包放地面上放着,连接耳机,闭着眼睛听英语。 晁哥哥超级厉害,他的电脑和掌上小电脑里全是学习资料和英、法、德等外语讲座,还有其他院系的知识讲座,虽然他并没有门门都学,却收集到很多有用的资料,这次出来,怕她路上没事干,把掌上电脑给她带着,如此,就算在山上没信号,晚上没事做可以听听讲座,看看他收集到的视频。 燕行最初正襟危坐,想等高铁平稳,等小萝莉对窗外的景色失去兴趣,他找机会跟小萝莉说话,熟悉熟悉,结果呢,高铁是平稳了,小萝莉却抱着一台掌上电脑,耳机寒着耳机,闭着眼睛,摆明就是两眼不观身边事。 简直……简直让人分分想跟她谈谈人际关系的重要性。 偷眼瞄到小萝莉那惬意悠然的样子,他很想打她一顿,教教她无论何时要注重人际关系,要学会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从中分辩善坏,适当的结交三教九流,给自己的社交圈子多增加人脉 小萝莉不理人,他郁闷的等,等她几时听耳机听不耐烦了,闷了,想找人聊天的时候再谈天谈地。 然而,他严重的低估小萝莉的耐性,小萝莉听耳机完全像不会累,抱着掌上电脑就没放,听了约一个钟,连接插座充电,边充电边听耳机,约两个种,摘掉耳机,看掌上电脑的东西。 这…… 燕行默默的撇嘴角,能不能别那么爱学习,在学校天天窝在宿舍里看书,坐个车也时时刻刻在看资料,书不离手,会变书呆子的。 观察来观去,他都快不好意思了,小萝莉如饥似渴的在吸取知识,感觉谁跑去影响她学习,让她分散注意力,自己就是罪大恶极的恶人似的,那种感觉让他举步不前,不好找她说话。 他只好等,行车途中在看书,眼睛总有疲惫的时候,眼睛累了,小萝莉总该要休息吧?等她的休息时候再跟她说话也不迟。 于是,燕大少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和守株待兔的决心,专业观察小萝莉,专心等她扔掉掌上电脑的那一刻。 然而,有句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小萝莉盯着掌上电脑确实有眼疼的时候,而她,不是扔下电脑休息,而是再次听耳机,做做眼保健操,合上眼睛休息养神。 等听耳机约一个多钟,又摘掉耳塞,再次看电脑,就那么完美转换,根本没有浪费时间,也没有给别人搭讪的机会。 可恶啊! 坐等一个多钟,研究一个多钟,琢磨了一个多钟要聊些什么话题才能让小萝莉感兴趣,结果小萝莉不走寻路,燕行被小萝莉的反应给整得瞠目结舌,小萝莉是不是有自闭症,或者有社交恐惧症,所以给她自己找事做,根本不跟别人交流? 又或者,是她的防备心太强,为不泄露自己的信息,想方设法杜绝跟不熟悉的人交流聊天? 燕行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小萝莉在青大跟她的小伙伴们相处得极为愉快,跟晁家哥儿和几个男生年也相处得极好,不属自闭症儿,也不像是有社交恐惧症的样子,只可能是她防心很重,除了礼貌上的招呼,基本不会跟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接触,以免给坏人可乘之机。 即然小萝莉看电脑不觉累,那么,他就只能等傍晚,到傍晚用餐时分,小萝莉总要吃饭吧,到那时再见缝插针,见机行事。 燕少计划得挺好的,调整好有些小郁闷的心情,好整以暇的等傍晚来临。 高铁路段沿途有很多的风景,燕行借看窗外欣赏风景的机会观察小萝莉,有时也观察前后左右的旅客。 车速极快极快,过了一站又一站,每个站都有人下车,有人上车,前座和走道另一边的座有人在途中下车,又有人上车。 而且,前座后座与过道另一边的人,在坐累了时也偶尔站一站,也有跟络胡子大汉互相攀谈几句,前座后来上车的一位帅小伙,对小萝莉感兴趣,有想结识的意思,可惜,小萝莉抱着她的掌上电脑,完全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让人无法找到突破口,只能不了了之。 对此,燕大少满意得不得了,可见沉默不语,一心听耳机看小电脑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被无聊人士纠缠上。 高铁从京城往江南地区行驶,越接近江南方位,气温比北方暖和些,傍晚天也比北方黑得晚些,当五点过去,天色还很亮。 高铁五点半起提供餐食,不是免费的,跟以前的列车一样是卖,只有长途车的一等座和商务座头等座和卧铺会有免费餐。 车上卖的餐食,有套餐也有方便面和小食品,价钱当然比外面的贵一些,乘客可以自备食物,不一定非要购买,车上有免费热水,可以冲泡方便面和冲茶冲咖啡等。 快到五点半,燕行暗搓搓的暗笑,这下小萝莉总该准备要休息休息了吧? 他啥也不干,就坐等服务员们推餐车过来的那刻,功夫不负有心人,刚到五点半,服务员们推着餐食进一等厢,给旅客送餐点。 燕大少等啊等,等到服务员快过来了,望向小萝莉,也终于有借口打扰她的清静,凑过去问:“小妹妹,餐车过来了,你想吃点什么?” 终于坐不住了吧?燕帅哥凑过来的当儿,乐韵暗笑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老瞄她,那眼神儿贼贼的,像欣赏小动物似的。 她要看电子书,要听英语,没空理他,所以让甩观察个够,反正被看又不会少块肉,更不会怀孕,他受看就让他看吧。 没想到那家伙的耐心挺不错,竟然能忍住半天不凑来套近乎,能憋到现在,倒也难为他了。 “大叔,我有自备食品,不用外卖,你自便就好。”瞅着憨憨的一张大叔脸,乐韵愉快的笑起来,将视线从小电脑屏幕上撕下来,再次改塞耳机听英语。 “你带方便面了啊?总吃方便面不好,有饭吃还是吃饭比较好点,同坐也是难得的缘份,我请你吃晚餐,你喜欢什么口味的?”难得的一次机会,燕行不愿白白浪费,主动大大方方的请客。 “多谢好意,我带有餐点,大叔你请便,我也准备用餐了。”吃人家的嘴软,想请一顿高铁餐来套近乎,当她是那么容易收卖的吗? 哼哼,暗哼哼两声,乐韵慢条斯理的弯腰,将放在靠窗地面上的背包拧起来,翻开背包,拿出一只用袋子密封的不绣钢碗。 燕行一瞅,整个人有点不太好,小萝莉有备无患,带了一只碗,碗里装着煎饼!煎饼,她自己烙的那种香喷喷的好吃的煎饼,饼卷成花卷状,两个花卷,旁边还搭配着肉丝青菜。 小萝莉总是这么机灵,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他看着她的自备晚餐,又抑郁又嫉妒,出行还自备美食,简直是在拉仇恨! 小萝莉有那么好吃的东西,当然不可能看得上车上的餐点,燕行也不自作聪明帮她点餐,自己买了一份套餐。 有没流口水? 自己拿出自己携带的餐点,乐韵暗中乐得快飞起来,她敢赌,燕帅哥看见她的自备餐必定会嫉妒加眼红,可他因为换了一张脸,当然也没脸厚着脸皮跑来找她蹭吃的,内心必定是冒酸水的,对他自己点的餐肯定也没多少胃口。 燕帅哥胃口不好,她心情自然好啊,因此,她不慌不忙的解开保鲜薄膜袋,抄起自制的一双很短的筷子,截断一截花卷,夹起来咬着吃。 燕行刚撕开自己买来的套餐的保鲜薄膜,闻到小萝莉花卷的香味,馋得暗中咽了口水,瞄她一眼,见小萝莉夹了花卷小口小口的咬,那吃相优雅秀气,比大家闺秀还要斯文。 果然就是拉仇恨的! 他暗中咕嘀一句,自己拿起筷子,慢慢的吃自己的晚餐,高铁上的套餐是在车上制做,再打包好送往各个车厢,因为天气还不算冷,饭菜还温温热。 三十块一份的餐食,质量和味道还过得去,只是,身边有个小萝莉,小萝莉有自制的煎饼,有那种香味,餐食的香味妥妥的被压得无毫无特色。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倒好,小萝莉的自备餐死死的压制住了餐食,不仅是餐食,还有别人的泡面香味也被无形中压制得没了出头之处。 别人不知道香味从哪,燕行知道啊,吃着自己的普通餐,闻着小萝莉的煎饼香,他只想用柳某人常说的“本宝宝心里苦”来形容自己的抑郁心情。 乐韵慢悠悠的啃煎饼,吃自做的菜,优雅的把自己的餐点吃得一干二净,把碗又包装起来放回背包,闭着眼睛,享受自己的自由时间。 燕行以为小萝莉好歹也要出去洗个碗,结果她又独自抱着掌上电脑,怡然自得的听她的耳机,他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他也彻底的绝了跑去熟悉的想法,就凭她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凑上去也会吃闭门羹。 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近了楼台,那月亮还是离得十万八千里远,他还能怎么办? 对一个小孩子莫可奈何的燕大少,无语的坐等车到站。 到了六点半后,高铁外的世界一片黑,看见的只有星星灯火,那些灯光,有些是一大片的,有些只有零星的些许。 高铁就在燕大少对小萝莉无可奈何的状态里,穿过重重山,穿过热闹的城市与小城,穿过荒效野外,穿过零星小村,驶过长长的路,于八点四十五分到达武夷山站。 武夷山所在地是个市,共有三个火车站,东站,市内站,与北站,乐小同学买的车票是在东站。 离到站前五分钟,乐韵终于摘下耳机,拔充电座,将掌上电脑收起来,面前背一个小背包,再从行李架上提大背包背起来,去车厢之间的地方等。 燕行也二话没说,背上自己的大包,手提还没什么吃的食品,跟在小萝莉身后,从从容容的走到两车厢之间地方等车停。 乐韵在等到站的时候还抽空洗了自己的碗,又等了约一分多钟,高铁进站,停车,开门,到站的人员鱼贯下车。 走下高铁,乐韵慢吞吞的跟着人群出站,到站外,回头瞅着始终跟着自己的跟屁虫,笑嘻嘻的告别:“大叔,谢谢你陪我出站,我要坐车去亲戚家了,祝你旅行愉快!” “哎,小妹妹,你亲戚家在哪啊?说不定会同路呢。”小萝莉撒开小脚丫去出租车停车区,燕行大步流星的又追在后面。 “大叔,我亲戚家跟景区南辕北辙,跟你不同路,我就不邀请你去做客啦,咱们有缘再见。”乐韵欢欢乐乐的挥爪,她说得这么明显,看他还有什么脸往前凑。 “……”小萝莉说起谎来不打草稿,燕行继续跟着走:“小妹妹,留个联系方式吧,我要是在这里迷路了,找你和你亲戚指点迷津。” “大叔,你迷路的话请打110找警C叔,警C们会帮助你的,我明天就会离开,没法帮你哟。” 乐韵走到出租车旁,拉开车门,冲落后一步的人挥挥手:“大叔,再见喽!” 小萝莉的机智回答,让燕行差点吐血,可恶的小萝莉,果然不是好骗的孩子,贼精贼精的,想哄她骗她太难,防备心那么深,也难怪上次能把他的人甩掉。 小萝莉坚决不肯跟他沾上关系,他也不迟疑,快速的拉开后面一辆出租车的车门钻进去,没等司机问,直接吩咐:“跟上前面那辆车,尽量不要让他发现。” “这……”的哥有些为难,前面的车搭的是位女客,万一这人是坏人要追上去做坏事,到最后他说不定也要落个被灭口的下场。 “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前面那个熊孩子是我亲戚家的孩子,跟家里人闹矛盾,离家出走呢,还装作不认识我,我必须得跟着她,确认她到了亲戚朋友家才能放心。”燕行随手扯个理由,说得一本正经,语气特别的担心。 “唔,好吧。”的哥一瞅,络胡子大汉虽然长得彪悍,面相挺善,看着不太像坏人,他决定先跟着试试,如果感觉不对,再报警。 心里决定了,他也就没再多话,启动车子,跟上前面的出租车。 乐韵爬上出租车,笑嘻嘻的嘱咐:“师傅,先在附近兜个圈子,如果后面有车子跟着,你也不用管,带人赏赏夜景,兜兜风。” 司机启动车子,留意后视镜:“妹子,后面的车,你认识?” “后面车搭的人是我亲戚,我跟他闹别扭,不想跟他说话,带他多溜跶两圈,让他担心担心。” 司机:“……”这年头,果然什么人都有。 让他多兜了两圈? 这完全没问题啊,反正有钱收,莫说兜两圈,兜个三五圈都没问题啊,司机开着车,愉快的跑路。 燕行坐在出租车副座上,紧盯着前面的车,前面的车缓,他们也缓,前面的车快,他们也快,前面的车左转,他们绝对不右转。 绕来绕去,绕了三个圈,把附近的几条路都去兜了一圈,眼见车资已高达四百,燕行真的有想冲出去将小萝莉从出租车里的拖出来狠揍一顿屁股,你说你带着人这样绕来绕去绕个什么啊? 他气得七窍生烟,只能干瞪眼,出租车兜了一圈,又兜回车站附近的一条街道上,前面的出租车停在道旁,小萝莉背着背包走向道临街的一间小店。 “师傅,你先等等,如果熊孩子等会还要乱兜圈子,我再回来坐车。”燕行快速给钱,因为前面的车停着没走,他火速下车前嘱咐一句。 的士司机接到整数的红票子,笑咪咪的答应。 乐韵到便捷店买的十几包方便面,结帐后提起来慢吞吞的出店,径自走向站在街道树阴影里的某位帅哥。 跑到行道树底下观察的燕行,看到小萝莉走来,不知道她是无意的,还是发现了他,溜也不是,不溜也不是,只好背过身。 他潜意识里以为小萝莉可能发现他了,谁知,小萝莉并没有靠近,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就那么大刺刺的走过去,再次走到出租车旁,拉开车门上车。 熊孩子,忒的会折腾! 小萝莉坐的出租车又启动,燕行飞快的冲到自己之前坐的出租车,火速上车,司机不用他说,风风火火的追前面的那趟车。 前面的出租车兜了半个圈子,再次停车,这次停在一间烧烤店前,小萝莉下车,那辆出租车这次没有等,徐徐而去。 燕行坐在车里,守着计时表跳时间,守得十几分钟,小萝莉再次出来,一个人背着大包,手拧东西,一手拿烧烤串,慢吞吞的散步,径自散向一条窄窄的小巷子。 眼见小萝莉到小巷子入口,燕行将准备好的车资给司机,快速的跟上去,他赶到小巷子口,就见小萝莉站在挨建筑墙的背阴影处,慢条斯理的吃烧串。 上当了! 瞬间的,他猜到小萝莉知道他跟着她,故意引诱甩现身,当即火速转身,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往别处。 他想走,乐韵可没想过他,笑嘻嘻的追出来:“我说络胡子大叔,你转过背你以为别人就不认识是不是,你说你跟着我究竟有何贵干?”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极像我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所以想确认一下。”小萝莉已发现,燕行不慌不忙的转身,将早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应急。 “噗-”从阴影里出来的乐韵,乐坏了:“柳大叔的好兄弟,你继续当麻袋,我不奉陪了,我还要赶路。” “唔-”燕行脸黑了一截,欠揍的小萝莉,认出他竟然还带着他兜圈子,太可恶了! “小萝莉!”他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快步追上她的脚步,整张脸墨黑墨黑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下次麻烦把身上的味道也改改。” “……”燕行气恼的瞪人,他改了脸,改了声,身上的味道其实也用药物遮掩去一些,乔装的这么完美,为什么还会被轻易的认出来? 小萝莉认出来了还故意装作不认识他,下车带着他兜圈子,浪费时间和钱,简直……他想揍她一顿屁股。 他正火着呢,小萝莉劈头又一句:“我问你话呢,你跟着我干吗?” 第一百七四章 震惊 被一个小孩子质问,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精心乔装被识破,燕行的心情本来非常抑闷,再被小萝莉一句质问问到,那一股子恼火没高涨,反而一下子就熄灭了,郁郁的答:“跟着你除了保护你还能做什么?” 什……么? 问号,问号,乐韵脑子里全是问号,什么意思,保护她?她几时变国宝动物了,需要人保护? 晚上九点多钟,又是秋末,天气冷瑟,街上的店铺大半关门打烊,只有少量还在营业,人比较少,但并不等于没有行人。 大街上是不适宜谈论重要问题的,乐韵脑子没进水,自然懂得隔墙有耳,更何况大街上空荡宽阔,声音易传散,万一讨论得忘乎所以没留意让别人听去了,说不得又惹出麻烦来。 燕帅哥解释了是他的事,她是绝对不相信真的是保护她,说不定是又是拿她当靶子,故意混淆视听。 别人解释是一回事儿,信不信是另一回事儿,她不相信,可眼前也不能甩脱他,真要摆脱他,用点穴手定住他让他站街守夜,她完全可以潇潇洒洒的跑路,然而那样一来,他有可能被好心人送去警局,万一他有公事在身,因此耽误了正事,等于她在帮坏人拖延时间,她有可能成为千古罪人。 让他跟着自己乱跑,身边有只跟屁虫,等于有只移动监视器,到时她就不能进空间处理她自己的事和药材了。 若换个时间,就算他跟着也没关系,可次时间不合适啊,她空间里的土豆红薯再过几天就到收获期,西瓜等也要每天收摘,她必须每天回空间打理作物,有燕帅哥在,她怎么回去?不回去处理,东西会坏掉。 纠结。 想来想去,乐韵想破了头,也没纠结出个好办法,走着走着,望望黑麻麻的天空,将空竹签扔进垃圾箱,继续慢悠悠的走,慢条斯理的吃烤串。 小萝莉得到答案,没有立即反驳,也没有问原因,只慢吞吞的边走边吃烤串,燕行也猜到她必定不相信他说的,可这次,他说的却是真的。 他想起小萝莉在三舅公家说的话,她说‘狼来了的故事只有一次,以后不会再相信’,所以,当他说真话的时候,小萝莉也不会轻易相信。 自作孽不可活。 脑子里闪过那句,燕行幽闷的扯动一下嘴角,陪着小萝莉散步,当她一串一串的啃烤串,莫明的有些气恼,小萝莉有那么多烤串也不分他几串,好小气,没爱心! 边走连撸串的乐小同学,绝对没功夫研究燕帅哥的心思,她要是知晓他惦记着她的烤串,当然二话不说,直接拳头挥他脸上揍他个鼻青眼肿,再骂一句:去他爷爷的! 她没让他站大街守夜就很给面子,还想吃烤串?做梦呢。 她不知道燕帅哥的心思呀,所以没挥拳头,边散步边吃,她共点得三十支烤串,一时半刻当然吃不完,只能慢慢消耗。 一个没得吃,一个有一口没一口的撸串,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娇小,都背着大背包,还别说,那模样挺像一对外出旅行的父女,让人羡慕嫉恨不已。 一大一少的两人沿着街漫步,安静的像在赏夜景,街人与店铺里的人偶尔看见到了,倍觉那对父女好有情怀,猜测是不是搞艺术的,或文艺工作者,在满街寻找灵感。 一对假父女,慢吞吞的走过长长的一段路,还在撸串儿的小女生走到道旁,等到有空出租车过来,拦一辆车。 出租车刚停下,燕行机智的帮拉开车门,让小萝莉上车,等她上车,见她不肯挪位,他只好绕去另一边,其实,他特别担心等他去另一边时小萝莉叫出租车跑路,幸好小萝莉还有点良心,大概觉得他陪她吹了那么久的夜风,没丢下他。 爬上出租车,他将背包放下来,让背包和小萝莉的大背包挨一起,都是迷彩大背包,如果东西塞得差不多,没有特别记号的话,真的很容易拿错。 在坐出租车前,乐韵就把没吃完的烤串绑扎好,尽量不让味道飘出来,以免弄得别人的车里有怪味儿,上车之后,吃的提在手里,跟司机讲价。 武夷的士,近距离的计程,远的不打表讲价。 讲妥价钱,再报地址,乐小同学自己做主,决定去向,当然不用跟燕帅哥打商量,谈妥了,也不跟他说话。 燕行并不介意,小萝莉不跟自己说话没关系,只要不赶他走就行,他也聪明的不去没事找事,免得遭她给没脸。 两个人不说话,气氛有点冷场,的士司机觉得奇怪,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只开车,不多嘴。 武夷火车东站距风景区相距约17公里多,将近18公里,本地的的士司机一般都是老司机,熟悉去景区的每条路,也熟悉每个区的大小村落。 客人报了地址,司机直奔目的。 夜晚,穿行景区去的公交车和大巴车们不跑车,路上不会拥挤,车辆畅通,安全性能也高。 燕行先是平静以待,过了一阵子,漫不经心的跟司机攀谈,询问哪些风景点最有地方特色,价格最公道,风景区内的地方哪里吃宿最合算,景区游客量多不多等等。 司机是个健谈的,无所不及,起各个景点如数家珍,涛涛不绝的介绍哪些景点最爱欢迎,哪些地方吃食最具有本地特色,哪些景点人比较少其实风景更佳,哪个区域适合哪个季节旅行,讲得头头是道。 他还把听来的发生在景区的不少奇闻秩事也搬出来说道说道,以此证明他是地地道道的厚道人,不存在抑这扬那,故意忽悠人的不良行为。 他肚子藏着的东西挺多,以致于一路扬扬洒洒的讲,进了景区的路还没讲完,直至快到达目的,他把该讲的都讲了,仍觉意犹未尽。 一路愉快的交谈,车速当然会慢一些,原本大概四五十分钟的路,愣是花了一个半钟,车资六百块。 燕行付了车费,司机欢快的跑路。 当司机走得很远,远到连灯光看起来像萤火虫的光,乐韵拧亮电筒,沿着路往前走。 燕行一头雾水,小萝莉不准备去村子里找住宿?他是当跟班的,没权作主,跟着她走:“小萝莉,不住宿吗?” “你爱住哪就住哪,没人拦着你。”燕帅哥拧亮了电筒,乐韵把自己的电筒关掉,不紧不慢的呛回去。 “不住就不住嘛,又怼我做什么。”小萝莉明明在车上还很开心的,怎么转眼又变得不冷不热的。 “你自己跟来找怼,不怼你怼谁。” “……”小萝莉说得好像挺有理的,燕行无言以对,黑灯瞎火的,他不知道小萝莉要去哪,陪着她吹夜风,赶夜路。 路上偶尔也有车经过,离得远远的,他们先把电筒拧熄,找地方避一避,等车子过去很远了再走。 行走约二十来分钟,乐韵转向公路边的一条小道,又沿着走约十来分钟,岔进山岭脚下的一条小河流,沿河岸溯流而上,绕过半座山,到了背着路的那一面,举目四望,在距河溪不远的地方找到平坦的地,放下东西,准备宿营。 怪力小萝莉是个怪人! 燕行的心里又给小萝莉添个标签,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去住民宿,半夜三更的跑进山里露宿,这胆儿真肥。 他心里咕嘀着,动作可不慢,放下自己的大背包,解开帐蓬,着手扎帐蓬,他动娴熟,速度很快,谁知小萝莉更快,她三两五除二,锵铿几下就把她的小帐蓬支撑起来,然后,把她的东西提进去。 小萝莉不理他,燕行自己利索的干自己的活,小萝莉不喜欢有人跟着她,现在他跑来了,她不高兴是正常的,若是笑咪咪的接受,那才叫反常。 搭好自己的帐蓬,他嘴角狠抽了一下,他的帐蓬是不是太大了点?或者该说,小萝莉的帐蓬是不是太小了点? 他的帐蓬是四季适合,而且就算到无人区的雪山与沙漠等地方也能用,防风又防瀑雨,还是双人帐,蓝色。 小萝莉的帐蓬,形似一次性消耗品,很小的单人帐蓬,也很矮,扎在深山里,远看没准以为是朵小蘑菇,在他的帐蓬旁边,显得……寒酸。 瞄着那个小小的帐蓬,里面光芒晃动,燕行正想提自己的背包进帐蓬,小萝莉从她帐蓬里爬出来,穿着一双拖鞋,打着电筒走向小河。 “小萝莉,你去洗脚?”他赶紧跟上去。 “明知故问,你就不嫌浪费口水。”对于明知道她要做什么,还要凑过来没话找话来说的家伙,乐韵哼哼的翻个白眼。 “晚上水冷,洗脚会着着凉的,明天中午洗也可以啊。”秋天夜晚寒意袭人,大半夜的洗凉水脚,小萝莉以为她是铁打的? “不洗脚,你睡睡袋觉得不臭?哦,我忘记了,你是重口味的,抠了脚丫子吃梨都吃得特别香,你肯定不会嫌自己脚臭的。”乐韵特别想揍燕帅哥,那家伙跟来做什么? “!”被小萝莉翻旧事来堵他,燕行嘴角下撇:“小萝莉,能不能别总拿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打击人,那次是意外。” “不提旧事,行啊,那就拿眼前的事来论,你说,你跟着我究竟要做什么?别又拿要保护我来含糊其辞,我脑子没进水,不会相信那种哄三岁小孩子都哄不住的话。你有什么任务,需要拿我打掩护?现在到山里了,明天你赶紧走你的,别拖着我的行程。” “这次真的是保护你,”燕行揉揉眉心,就知道小萝莉不信,仍然要解释:“你朋友给的坐标有问题,那里有人活动,推测在搞图谋不轨的非法事件。” 米罗说的坐标? 乐韵迟疑一下,顿了顿脚步,又继续走,一时没说话,走到哗哗流淌的小河边,吹着河风,认真的问:“那个坐标有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坐标所在的那片区域,你进山研究药材可能去过,间谍盯着你,极可能跟那里有关,大概怀疑你窥视到了他们的行动,需要严加监视你,为你的安全,我跟着你来这边,你身边有人,间谍也能猜得出来是有人保护你,一般情况下不会再步步盯梢。” 燕行把早想好的解释搬出来,他不能直接点明说小萝莉去过了某特殊人物出现过的区域,更不能告诉她别人怀疑她可能是特殊组织的人。 “神经病。”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就是去神农山寻找药材而已,怎么就被麻烦盯上了啊?她究竟是倒了哪八辈子的霉,才这么衰? 骂一句,转身,一脚踩燕人脚背:“都怪你们往我身边凑,你们不凑过来,谁会怀疑我?每天游神农山的人大把的有,坏人盯着我,肯定因为你们的关系,以为我们是你们的线人或者提供什么消息给你们。你们肯定早就知道有人盯着我,所以往我身边凑,拿我当诱饵引诱别人露出破绽,你们好将人一一揪出来。” 小萝莉气狠狠的踩人,燕行囧得不知该说啥好,只好让她踩着出气,小萝莉踩了他好几脚,气冲冲的坐下去,将脚泡河水里洗脚。 他暗中惊了一把,小萝莉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将脚伸进河水里,万一水里有毒蛇或吸血的东西可怎么了得? 秋季天冷,蛇可能比较少见,但是也不排除那种可能,有些生活在水里的吸血水蛭之类的小生物,是不分春夏秋冬的。 他忙将电筒开到最亮,检查河水,溪流不大,水也不急,水质清澈,用电筒一照就照到水底的沙石,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有几只小小的虾子被小萝莉探进溪水的双脚惊吓到,忙不择路的夺路奔逃。 没找到奇怪的东西,燕行放下心来,见小萝莉嘟着嘴,雪白的小脚丫在互搓,他满心无奈,小萝莉又生气了,向阳不在,没人帮他哄,真头痛啊。 “小萝莉,我和向阳在去青大之前,真的不知道你在青大,也不知道你会被人盯上,早知道的话,我们也不会去青大进修,更不可能故意凑往你身边,让你变得更醒目。军人的原则,也不容许我们那么做。” 燕行觉得很冤,他们会去青大真的是巧合,是因为他需要养伤,所以上面才把他丢进青大,一面养伤,一面打着进修的幌子,暗中侦察某几人隐伏在青大的目的。 谁曾想,阴差阳错就跟小萝莉狭路相逢,他们会凑上去是因为小萝莉是学医的,军部需要几位随军天才医生,所以,小萝莉当然会成为他们首选招揽对象,他们也没想到会因此让某些人有可乘之机,小萝莉被人算计了一把,他们也是受害者呀。 委屈。 燕行觉得特别的委屈,被算计就算了,还被小萝莉误会他们居心不良,他和向阳比窦娥还冤。 “哼-”在洗脚的小女孩儿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哼,潜意思就是:不信。 “小萝莉,我说的真的。”小萝莉哼哼,是表示不满意,燕行再次重申。 鬼才信! 乐韵暗中嗤之以鼻,她若信,那天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她也懒得跟那家伙计较,反正清者自清,她清清白白的,谁爱盯着就让他们盯着吧,顶多她多多注意安全就行了。 搓搓脚丫子,洗去汗迹,穿上拖鞋,一声不响的回帐蓬,近前,看到紧挨的两顶帐蓬,乐小同学内心是气愤的,臭燕人,炫什么炫,有钱了不起呀? 心情不太好,她伸脚,踢燕人的帐蓬一脚,走到自己的小小帐蓬旁,弯腰,掀帘爬进去,拉上门,再不鸟外面的燕人。 看小萝莉踹自己的帐蓬一脚,燕行揉揉眉心,他终于理解那句“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动物”是什么意思,女人有时候真的不可理喻,生气的女人更加不可理喻。 那是有事实为证的,当初,王玉璇也是经常莫明其妙的使小性子,发脾气,简直不可理喻,之后,莫明其妙的跟赵宗泽搞在一起,还把他的一些事透露给赵宗泽。 他完全想不通他哪里对不起王玉璇,以至她莫明其妙的与别人一起陷害他,败坏他的名声,他和她从小是一个大院里的,算是青梅竹马,他也是像保护自己家的那些妹妹一样保护着她。 最终呢,他当亲妹妹娇惯着的人,转身就跟抢了他和妈妈地位的小三之子搅和在一起,还散布谣言,坏他名誉。 王玉璇就是完全不可理喻的那类人,小萝莉还好,她生气的时候才会有些不讲道理。 小萝莉或许看他不顺眼,踩他是正常反应,可干帐蓬什么事,犯得着迁怒帐蓬?燕行搞不懂女孩的心思,小萝莉还在生气,不会理自己,他也不折腾了,自己回自己的帐蓬,拿出睡袋钻进去睡觉。 乐韵将自己关进帐蓬,没有立即睡觉,赶紧打坐,下高铁时才八点多,兜了好多圈,又打的过来,早已过十一点,也超过她打坐的时间点。 晚上无事,正常打坐两个钟,她入定后便安安静静的,再无声响。 燕行躺帐蓬里,倾听小萝莉的声响,只听见很浅的呼吸,他也放了心,小萝莉生气归生气,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估计不会因此记恨他。 秋晚风大,风从山岭间刮过,带出声响,偶尔也能听到夜鼠和夜鹰的叫声,还有溪水冲涮低处的哗哗声。 燕少在自然界的安眠曲里,渐渐入梦。 打坐也是养神,乐韵到二点才结束打坐,精力充沛,倾听燕人的呼吸,知道他睡熟了,悄无声息的回空间,卯足力量,以最快的速度摘瓜果,割拔药材。 打理好空间作物,重回帐蓬睡觉,仅只小睡一觉,到四点又醒来,再次溜回空间打理作物,忙完,坐帐蓬里打坐晨练。 荒山野岭,空气清新,燕行睡得很好,早上五点醒来,轻手轻脚的收睡袋,收起帐蓬,趁小萝莉还没醒,赶紧去解决新陈代谢,洗脸回来,找出吃的,坐等小萝莉醒。 乐韵打坐坐到六点,当天色大亮才收睡袋,将东西收拾好,爬出帐蓬,她正想折帐蓬,燕行蹿过去,露出倾国倾城的笑容:“小萝莉,你去洗脸,我帮你收帐蓬。” 有个免费劳力可以使唤,乐韵也没浪费人力,让燕人当杂工,自己跑了很远,先去将积存的宿尿宿便清空,再拿毛巾和牙刷去溪边洗脸刷牙。 等她慢吞吞的洗刷完,燕帅哥收好帐蓬,摆出面包、蛋黄派蛋糕,牛奶,就等着她回来挑吃的。 乐韵瞅瞅,嫌弃的撇开眼,自己打开背包,拿出一只单杯不锈钢奶锅,折开,里面装着煎饼,那香味飘啊飘,无休止的飘走了。 “小萝莉,你还带了煎饼?”燕行愕然,小萝莉她她……竟然烙了一锅煎饼花卷,至少能吃上一二天。 秋天天气干燥,煎饼、馒头能放,哪怕放一个星期也不会馊,顶多变得**的。 “反正没你的份。”乐韵拿出筷子夹个花卷,美美的吃将起来。 “……”燕行抿唇,看见煎饼,他对面包完全没食欲了好吗?瞅着小萝莉吃得香,他往她那边挪一挪,挪得挨她近点,厚着脸皮打商量:“小萝莉,能不能分个给我?” “想都不要想,我带的干粮干吗要分给你?”没半夜点他穴丢他进河里洗澡就不错了,还想蹭吃的,没门儿。 “我们是同伴嘛,我陪你爬山越岭,陪你露宿野外,帮你当保卫员,不用给工资,包吃算是最基本的要求吧。” “我没请你,我也不用你陪,你吃你的,吃饱你就可以走人,你爱去哪就去哪,别跟着我就行。” “!”得,没法愉快的聊天了! 小萝莉总是爱在气氛好的时候泼冷水,燕行撇撇嘴角,自己吃烧面包,吃完一个大面包,瞅见小萝莉吃第二个煎饼,他也吃第二块面包。 小萝莉吃两个煎饼,包好锅,塞回背包,拿昨天买的烤串啃吃。 燕行吃完早餐,将没吃的收起来,小萝莉大概吃饱了,还有几串烤串没吃,塞给他,他也没嫌弃,帮她干掉,将竹签塞进草丛里,装竹签的泡沫盒子和袋子收起来,等到达哪里有垃圾箱的地方再扔。 “你打定主意要跟着我?”对于不请自来的一只跟班,乐韵非常不待见他,如果他不是军人,她早跟他翻脸,把他打晕丢这里不管。 “当然,我就陪着你,你做什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可不管你的吃食。” “我有自备粮食,带十斤米,十斤土豆,很多面包,方便面,火腿肠,吃完了,还可以在景区内的居民家买。”他做足准备,除了必须携带的衣服和鞋子帐蓬,背包里装的全是吃的。 “你自己机灵点,跟我到处跑时别被人抓到,你不小心落网的话,我可不会救你。” “小萝莉,你是找药,不是干为非作歹的事,能不能别说得那么恐怖。”一不杀人二不放火,落什么网?蜘蛛网? “看来你没把我的话放心上,”乐韵鄙视的打量燕帅哥:“你是军人,你在景区和自然保护区生态旅游区乱蹿,被护林员抓到没什么,我是找药材的,被抓到就是盗采药材,要进局子里喝茶,你嬉皮笑脸不当回事,一旦露出行迹被抓到再拖累我,以后各大景区将我拉进黑名单,你太姥姥需要的药,你兄弟柳遇哥心上人妈妈的病,也甭再指望我,我可不会隐身,不可能飞进某些地方挖药材。” “小萝莉,我懂,我是军人,野外生存能力绝对不差,不会拖你后腿的。”小萝莉冷了脸,燕行也一本正经的的声明。 “懂就好,拖我后腿,我不介意让你留在山里当肥料。”乐韵把购来的泡面全塞进背包,拿出帽子戴头上戴上手套,背上行装,出发。 受到威胁,燕行微不可察的勾唇角,小萝莉一个小豆丁儿,竟然也会威胁人哪,她敢宰人吗?就她那颗医者仁心,连不认识的人都救,狠得下心宰他? 不得不说,小萝莉故作凶残的样子真可爱,细眉倒竖,美人眼圆瞪,明明稚嫩的脸板得紧紧的,模样就像只小松鼠竖起尾巴作凶相,教人看了想捏她的脸。 当然,燕行是不敢捏小萝莉的脸蛋,忍着手痒,背上自己的大背包,乐呵呵的跟着小萝莉出发,嗯嗯,真不容易,他终于赢得机会和小萝莉两人单独旅行了啊。 燕少心情美丽,比早晨干净的天空还明亮,殷勤的迈动修长的双腿,乐颠颠的跟在小萝莉屁股后面,朝着山岭里钻。 新一天来临,就是23日,周日。 早晨过后,青大每年秋季末到来年春季的体育赛事开幕,开幕式于上午八点半在综合体育场举行,其时,爱好体育的学生们齐聚一堂。 开幕式之后,以一场篮球比赛拉开各项赛事的序幕,以后排球、足球、乒乓球、游泳等等赛事将在节假日期间有条不紊的进行。 周日,贺家孩子们有空的全回贺三住的大院,去陪老祖宗。 早饭后,修养已久的贺老祖决定出去散散步,她在院子里呆得太久,是时候出去露露面儿。 当太阳升起来,阳光普照,气温升高,贺三老太太柴溪带儿媳妇钱榆英和侄媳妇儿罗群,陪老祖宗去散步。 罗群,贺二贺子荣长子贺祺礼的媳妇,出自开国功臣罗上将家族,是个能干的女强人,与贺祺礼夫唱妇随。 贺三老太太带两年青媳妇辈陪同老祖宗出院子,钱榆英是温婉型,帮老祖宗拿拐杖,罗群留短发,眼神时不是流露出犀利,她帮推轮椅,她们跟在贺三老太太身后。 贺三老太太搀着老祖宗,贺老祖宗精神头好着呢,根本不用扶,然而,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免得把别人吓出好歹来。 其实,贺老祖宗的出现本身就能将人吓出好歹来,当她们四人沿着大院散步儿,最先看见贺老祖宗的人,在最初的一刻差点以为见鬼了。 大院里的消息很灵,早知道贺老祖宗住院,病得十分沉重,尤其是贺家闭门谢客之后,大院里的居民十分奇怪再次去打探消息,从军总院得来的结果确实无误:贺老祖宗时日无多。 军医总院那边透露的消息很保留,说是时日无多,并没有说早连下两次病危通知,预计根本活不过五天。 大院里居民得到贺老祖宗时日无多的消息,总等着贺家发讣告,结果左等右等,等了差不多一个月,贺家的门没开,仍然闭门谢客。 他们暗中猜测贺老祖宗可能早就没了,可能是贺家人因为还有子孙在国外,暂时不能回国,所以秘不而宣,采用冰棺等方式保存尸体,只待合适的时刻再宣布死讯。 他们会那么认为也是有依据的,据说在国庆前和国庆期间,有几次有车辆夜半三更送东西进贺家,趁夜深人静送东西,肯定是不愿让人别人看见的冰棺呀之类的嘛。 原本以为早驾鹤西归的人,猛不丁的又出现在眼前,还是红光满面,你说,能不让人震惊吗? 幸好,最先看到贺老祖宗的人家是张家的张老太太,张老太太跟贺三老太太是一辈人,年龄也差不多大,她的丈夫与贺三一样也是副国级的老干部。 张家跟贺家脾性相合,走得近,张老太太也在散步,从最初的震惊之后,冲上去,惊喜的向贺老祖宗问好:“老寿星,好长时间没见您出来散步,谢天谢地,您老贵体健康。” 张老太太娘家的侄儿,娶的就是贺老祖宗娘家同族之小辈,她与贺老祖宗也是沾亲带故的。 张老太太很自然的搀住自己,贺老祖宗也很欢喜,握着她的手,笑得皱纹像水波一样荡漾:“难为你还记挂着我这老不死的,小彭,有空去家里喝喝茶,小柴因为要照顾我这老骨头,你们好久没坐一起喝茶聊天儿,倒是我的不是。” 张老太太姓彭,被贺老祖宗唤小彭感觉很亲切:“说到喝茶,我等会就去叨扰老寿星您的清静,您可别嫌我烦人……” 有两位老太太陪老祖宗说话,罗群钱榆英全程当陪衬,两老太太扶贺老祖宗慢悠悠的逛了一圈,共遇见七八家人,然后打道回府。 张老太太果真去贺家喝茶,还破天荒地的留午饭。 当张太太从贺家告辞,整个人喜不自胜的,她刚走到半路,便与王老太太不期而遇,王老太太看到张老太太,快步迎上前:“张姐,你这是打哪来啊,瞧你满面红光,是添丁了还是儿孙又高升啊?” “呵呵,没有添丁也没谁高升,我家那些小子们可不像王姐家孩子们有出息,”张老太太笑不下脸:“我刚从贺家出来,见着贺家老寿星贵体无恙,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贺家老太太真健复了?”王老太太惊讶之情溢之于表,她中午无意间听人说贺老太太不仅大病已愈,看起来比以前更健康,气色更好,心里怀疑,所以想去贺家走走,求证求证。 “当然是真的啊,这种事那能作得了假,贺家祖上积德,贺家小辈遇得一位医术超群的高人,高人妙手回春,老寿星转危为安,如今身子好着呢,” 张老太太笑咪咪的确证贺家老祖宗的健康:“王姐,我回来时,老寿星准备午休,你想去看望的话可能要改到半下午或者明天上午,高人嘱咐老寿星每天走一走,贺老寿星每天上午会外出散步儿。就说到这里啊,我得回去跟我家老头子说说,我家老头子一直念叨好久没跟老友喝茶,贺老寿星健康了,我家老头子也能跟老友喝茶下棋。” 张老太太说走就走,风风火火,如团风似的,王老太太被事实震得最初有点回不过神儿来,等她回神想问那位高人哪位,张老夫人早走了。 高人高人…… 王老太太暗中反复叨念着高人两字,如果她没猜错,贺家有可能告诉了张老太太高人是谁,所以张老太太才那么喜气洋洋。 医术超群的高人,那可是很多人家求之不得的贵人,人都怕死,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更怕死,对于掌控着一方权利的人物,寿命与健康无疑是他们最渴望的东西。 王老太太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太太,也了解高官们的心态,莫说别人,就她丈夫,也迫切的渴求健康的身体,希望长命百岁,她们的孩子们同样也期望父亲长寿,人走茶凉,老一辈人在,人脉就在,人不在了,人脉也会渐渐的疏淡。 她反复琢磨一阵,没有去贺家,转身又回家,到家见没人,猜着丈夫又去蹿门子或散步去了,也不觉恼,拿手机打电话给孙女王玉璇。 她孙女与燕行一块长大,贺家十分珍视燕行,有那层关系,带玉璇去贺家探视贺老祖宗,让玉璇对贺老祖宗撒撒娇,旁敲侧西的打探打探,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能打探出那位高人是谁。 打探出高人是何许人也,先下手为强,在还没有太多人的去结交他时,王家先抛橄榄枝,何愁不能拉拢到人,把人拉拢过来,为我所用,王家手里有个医术高明的人,人脉自然而然会送上门来。 王老太太抑不住迫切心情,急招孙女回大院。 王玉璇在逛街买买买,买得正兴起,收到奶奶的电话传召,心里万分不愿现在就回去,嘴上还是应了,奶奶是她的靠山,表面必须要言听计从,恭顺温良。 “小璇,家里有急事?”赵宗泽看到女朋友挂了电话,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手机撇嘴皱眉,忙殷勤的问。 “奶奶让我马上回大院一趟,说有事。”赵宗泽并不是天天有空陪她逛街,今天有空陪她购物,王玉璇还想买买买。 “小璇,奶奶叫你,必定有重要事,我们赶紧回,逛街可以改天。”赵宗泽十分识趣,叫服务小姐帮将东西打包送去结帐。 结好帐,两人出商场,赵宗泽开车送女朋友回她爷爷奶奶住的大院,仍然在院外等。 王玉璇步行进院,她回到王家,王老太太已等近二个钟,等得有点上火,看到孙女总算回来了,二话不说,抓着她上楼进书房。 “奶奶,有什么大事,你这么神秘兮兮的?”王玉璇被拉上楼,浑不在意,脑子里想的还是那件前几天看中的衣服,可惜今天还没去买就回来了。 “小璇,贺家老祖宗健复了,我叫你回来,准备带你去贺家。” 相对于老太太的急迫,王千金半点不以为意:“康复了就康复啊,奶奶,你为什么那么激动?” “你这个笨丫头,你怎么就不开窍?”王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戳了孙女一指:“你爷爷得到秘密消息,贺老祖宗出院的时候,医院判定说最多也就半个来月的命,然而,过了将近一个月,人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你知道代表着什么吗?” “不就是没死呗。”人没事,就是活,活着就是没事,还能有什么? “你怎么就这么笨?”王老太太气恼的骂了一句:“贺老祖宗还活着,说明请到医术高明的医生,能让人起死回生,那位医生的价值该有多高,你难道不懂?你爷爷年纪大了,你伯父精力有限,如果我们家有个医术高明的人,让你爷爷百岁无忧,你伯父身体健康,再干出更好的政绩,官只会越做越大,到时你不用刻意去跟别人交好,别人就会来巴结你。这样说,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奶奶带我去贺家是想打听那位给贺家老祖宗治病的是谁,对不对?”王玉璇总算明白过来了。 “聪明,去了贺家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嗯嗯,奶奶,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我就放心了,你冲个凉,收拾得干净清爽些,等会儿我们就去蹿门。” 王老太太嘱咐几句,先下楼去准备带去贺家蹿门的小礼品。 王玉璇去自己住的客房,先打个电话给赵宗泽,让他别等她,她今晚估计要留在大院里陪爷爷奶奶。 赵宗泽接到电话,问了原因,等挂断电话,整张脸乌云密布,贺家老家伙还没死?怎么可能?! 第一百七五章 被落脸 老不死的竟然还没死! 恨,赵宗泽恨得磨牙,王玉璇打电话说要去贺家,他还以为贺家终于宣布贺老不死的死了,他兴奋不已,只要贺老不死的挂了,他们就能着手第二步; 谁知,王玉璇给他的不是贺家传出的死讯,反而是贺老不死的康复的喜讯,那消息像一盆冷水,淋得他满心喜悦顿作烟云。 大出意料的结果,让人措手莫及,如果不是他忍耐功夫好,当时顿定会失态的大骂。 当初,王家探听的消息说医院对贺老不死已无能回为力,贺家将人接回家等死,为什么仅只过了二十几天,明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人又生龙活虎的活了过来? 究竟是谁用了什么药让贺老不死的逃过一劫? 贺老不死还活着,外婆暂时还不能送那只扫把星去见他死鬼娘和外婆,扫把星还活着一天,赵家家业就一天不可能落到他头上来,扫把星若在年前没挂,他就得想办法将挪走的资金补齐,否则,扫把星回去查帐,必定给他难堪。 若贺老不死死了,再送扫把星去地下与他娘团聚,赵家是他的,燕家那份财产仍然是他的,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贺老不死必须死,扫把星必须死,燕家死老头也必须死! 谁挡他的路,必须死! 咬牙切齿的诅咒一阵,赵宗泽恨恨的收起手机,从大院门口离开,等到了喧闹的大街,找到停车的地方临时停车,打电话给外婆,这么重要的消息,必须先知会外婆的。 贾铃最近过得十分不顺心,燕老头对他不咸不淡,无论她温柔小意,还是端庄大度,无论她是做个知书达理的主妇,还是想做解语花,燕老头爱搭不理,冷淡得无动于衷。 如今,燕老头睡以前的主卧室,她睡次卧,分房而居,他要出去,爱去哪就去哪,绝不容她跟随。 她也没试过等燕老头外出散步之后,悄悄跟外孙见面,然而,她刚与外孙碰面,就被燕老头抓个正着,死老头当场大怒,回家找户口要去离婚。 那一次,她好说歹说,哭着求着,就差下跪求他,他才勉强息怒没有去离婚,之后,他再也不相信她,他出去后,随时会打电话问保姆查岗。 保姆,她收买不了,也不能动,一旦保姆出任何意外,燕老头都会认定是她做的,如果他要坚决离婚,她什么也得不到。 她不能跟着他,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因为以前她不动声色的将大院里的人全部给得罪,也没人来蹿门,她自然也听不到消息,贾铃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自搬石头砸自脚。 受困于家,什么也做不得,内心急燥,又不能表现,生生逼得她瘦了好几斤,红润的脸也有几分憔悴。 消瘦,更合心意,贾铃故意不化妆,每天顶着憔悴的脸在燕老头面前晃,想引起他的怜惜之心,然而,燕老头像铁石心肠,硬是视而不见,没有半句关心,更没有问她为什么瘦了。 反倒是保姆金嫂子说“太太瘦了些”,那时,她窃喜不已,以为燕老头总该会关心关心,谁知燕老头却是冷淡的说“胡思乱想太多,瘦了是正常的。”,把她气得差点吐血,燕老头的意思不就是指槐骂桑的说她总想着跟外孙外孙女搅和在一起因此才瘦的? 生活不顺心,贾铃只能憋屈的宅在家,每天除了看电视还是看电视,当天中午,燕老头还没出去散步,她也宅在客厅里,百无聊耐的看电视剧。 当手机铃响,她下意识的望向燕老头,他还在看他的报纸,她拿起放茶几上的手机,看看来电显示是外孙,当时没接,那电话响了一阵,自动挂断,很快又响了起来。 一定有什么大事! 外孙有事要跟她商量,会发信息,再约时间商谈,直接打电话,那就说明比较急,打了一次电话又打第二次,说明很急。 燕老头对她毫不关心,也正好给她机会,拿起手机,不着痕迹的上楼。 看报纸中的燕鸣,连头也没抬,不用问,就是用膝盖猜也能猜出来打贾铃电话的不是她外孙就是外孙女。 他说了让贾铃与赵家兄妹断绝关系,他也猜得出来贾铃阴奉阳违,背着他有联系,不过没关系,他的目的是不许赵家兄妹再进家门,让整个大院都知道他其实没认可赵家兄妹,谁若与赵家兄妹相好,有什么事可别拉上他,他跟赵家兄妹没关系。 至于赵家兄妹,小龙宝说了他要自己收拾,他的任务就是绊住贾铃,让她困于家宅,先给她点精神折磨。 小龙宝有他自己的决定,他帮不上忙,就不自作主张的给他添乱,当根绊马索绊住贾铃,至于怎么做,他好歹出身军伍,如何制敌,心中有数。 赵家兄妹打电话找贾铃,肯定没好事,燕鸣也不管,小龙宝前几天打电话说他有任务外出,无论谁家有什么事,让他以前怎样就怎么样,所以嘛,不管赵家兄妹有什么事找贾铃,他不用操心,只需静待下文。 贾铃抓着手机上楼,进卧室,关死门,回拨,听到外孙接了电话,低声问:“小泽,发生了什么大事,你这么急着找外婆?” 连拨两次电话,外婆没接,赵宗泽猜着大概燕老不死在家,外婆暂时不方便接听,因此没有再拨,等几分钟外婆回拨过来了,说明她身边没什么外人。 “外婆,贺老不死的没死,又活过来了。”对自己的外婆,不用压抑情绪,他咬牙切齿的直奔主题。 “你说什么?”贾铃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贺老不死还活着,怎么可能? “外婆,贺老不死没死,听说健复了,今天上午在大院里散步,张家老夫人中午还去贺家陪老不死吃了午饭。”王玉璇打电话给他时,纵使谈话时间不长,所有重点还是知道的**不离十。 “怎么可能?”贾铃大吃一惊,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个分贝,小泽确定王玉璇亲眼看见老不死吃了补药,她也在聊天时问过王玉璇,王千金亲眼看见老不死的吃了送去的礼,老不死必死无疑,怎么可能还能活过来?诈尸了,还是见鬼了? “外婆,这是真的,我和王玉璇在逛街,她奶奶将她叫回大院,说要带她去贺家蹿门,所以我得到消息就马上跟外婆说一声,等傍晚,我再打电话给王玉璇,看看她们有没打探出是谁救了老不死的。” 赵宗泽磨牙,快把后牙槽磨穿,等打探出是谁救的贺老不死,他不介意好好的跟他谈谈人生。 “好,我知道了,你留意那边的消息,我再好好想想……” 简洁的说了几句结束通话,贾铃手抓着手机,青筋爆突,贺老不死的没死,说明是有人解了老不死中的毒,竟然还有人能解那种隐秘的毒? 那人能解贺老不死中的毒,岂不是说明可能也能诊断出小扫把星身上的问题?如果小扫把星被诊断出问题,那么,一旦查起来…… 贾铃心脏一阵怵,心跳一下比一下快,胸口急促的起伏,脸白了又青,青子又白,来来回回的变换。 为了保住秘密,绝对不能让那位救贺不老死的到燕家给燕老鬼和小扫把星看病!绝对不能让那位与小扫把星有交集! 目前,她也不能再向贺老不死和燕家一对大小死鬼下手,以免被人发觉端倪,唯有希望小扫把星还没有见过那位救贺老不死的家伙,或者,小扫把星身上的东西年代太久远,根本诊不出来。 她受困于家属大院,出不去,也打探不到多少消息,但愿王家给力,打探出那位救老不死的人是谁,小泽能抢先将人找到。 只要找到了人,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抹杀!潜在的危胁,必须一一剔除,绝对不能留下那种定时炸弹。 贾铃心脏狂跳,手脚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深呼吸,慢慢的踱步,努力的让自己平静,费了好大功夫才勉强控制住情绪,又努力一番才能做到像平日一样,装做若无其事的下楼。 她回到楼下,燕鸣惬意的靠着沙发在看新闻频道,她的心里打了个突,燕老东西知不知道贺老不死生病的事? 死老头经常外出找人下棋喝茶,不可能没听说贺老不死病得快要死的消息,可纵观从上月到本月,他一直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反应,他是知道贺老不死没事,还是真的不关心贺家的事? 贾铃忍了那么多年,忍功很好,内心心潮翻涌,面上不露声色,平静的在常坐的地方坐下,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赵宗泽打完电话,开车去一家娱乐城桑拿,他今天心情不好,需要找美女按摩,舒缓神经。 王玉璇打完电话给赵宗泽后即去冲澡换衣服,贺家老祖宗喜欢端庄大气的女孩子,她换上及足踝的长裙,将头发也挽起来,以淑女装示人。 王老太太等孙女收拾好,提礼品盒,祖孙俩直奔贺家。 她们到达时已是下午四点,贺老祖宗午睡早醒了,在上房屋檐下坐着,戴个老花镜在纳鞋底,鲁雪梅、郭青青、柴溪也在做针线活,贺小五贺小十二也在凌热闹。 贺祺礼兄弟们几个在家,贺小八几个也在,当王老太太祖孙两登门拜访,钱榆英与妯娌们将客人请去西厅,柴溪去会客。 王老太太笑得热络,拉着贺三老太太的手问长问短,关心贺老祖宗的健康,坐了会,王玉璇提出想去跟贺老祖宗说说话儿。 贺明净从走廊进西厅,笑嘻嘻的先向王老太太问了声好,将客人的路给截断:“哎哟,王小姐,听闻你预定元月订婚,即将成为赵家媳妇儿,我们老祖宗说可不敢劳王千金陪说话儿,王千金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王老太太脸色突的一变,贺家小孩子的意思贺老祖宗知道玉璇要跟赵宗泽订亲,所以再也不待见玉璇了? 王玉璇俏脸涨得通红,贺老祖宗若不待见她,那么以后整个贺家都不会再念她和小龙宝曾经一起长大的情分就给她好脸色。 “小十二,老祖宗吩咐不见客了吗?”柴溪明知故问。 “是的,奶奶,太奶奶吩咐说您招呼王老太太就好了,太奶奶又吩咐说客人礼品请带回,她如今除了医生指定的东西,其他一律不沾,留着礼品没得浪费。”贺明净传达了太奶奶的话,笑咪咪的转身:“奶奶,伯母婶婶你们陪客,我跟老祖宗学绣花去了。” “去吧去吧,扎手了别哭。” “不会呀,太奶奶还说我聪明学得快,绣出来的帕子像模像样。”贺明净传完话,欢快的跑往上房。 “贺三奶奶,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贺老祖宗不喜欢我了?”贺家小十二对自己视而不见,王玉璇俏脸羞红,以前贺家几个女孩见到她,都很友好热络。 “小龙宝前些天回来过,跟老祖宗说了很多很多的事,包括王千金和赵家某位联合起来败坏小龙宝声名的事,小龙宝说他与王千金早已没什么青梅竹马的情份可言,请老祖宗不用再爱屋及乌。” 柴溪说话不急不缓:“儿孙自有儿孙福,贺家不过问王千金跟我们小龙宝的事,不过,但凡谁诽谤我们贺家子孙的名声,不管是谁,我们贺家老少是不会宽恕的,谁欺负我们小龙宝,贺家老老少少也不会当什么都没发生,王千金选择与赵家某位共结连理,就是表明与我们小龙宝决裂,我们贺家自然站小龙宝一边,断没有向着外人的道理。” 贺三老太太说得不紧不慢,不急不迫,王老太太脸色变了数变,听到最后几句,强挤出的笑容也维持不住,脸色极为难堪,她总算明白了,之前,在玉璇跟赵宗泽谈恋爱时,贺家仍然对她们待之以礼是因为燕行并没有表态,贺家人看在燕行的份上没说什么,现在,燕行表态了,贺家人也不用看在燕行面子上给玉璇面子。 种种说来,贺家对她们的态度从不是因为她丈夫与贺三曾是国家干部,共事十来年而彬彬有礼,所有的一切根源于燕行! 燕行与王玉璇划开界线,贺家与王家也从此径渭分明! 她丈夫与贺三多年的交情,比不得贺家外孙一句话,一个表态,这份真相,比刀子扎心。 王老太太挂不住笑容,站起来拉起孙女,强自镇定的告辞:“贺家老祖宗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王玉璇脸色白得不见血,因贺老祖宗不喜浓妆艳抹的妖艳打扮,她来时没施粉,此,当有面部变化,一览无遗。 “如此,我也不虚留王老夫人,王老夫人带来的厚礼我们心领,辛苦王老夫人带回给王老先生养身健体。” 柴溪也不虚伪客套,送客,钱榆英去将礼品提起来,送王家祖孙俩。 王老太太拉着脸色惨白的王玉璇,逃也似的出西厅,直奔院门,到院外,抢也似的拿过贺家媳妇递过来的礼品,急匆匆的往家赶。 送走王家祖孙,钱榆英直摇头,小龙宝像保护妹妹一样护着王玉璇,那孩子恩将仇报,怎么不令小龙宝寒心? 王千金伤害了小龙宝,还若无其事的来讨好他们家老祖宗,那脸也真够厚的,王老太太也一样,孙女做了伤害贺家外孙的事,她还每次拉她孙女来套交情,大概就是人说的‘树不要皮’。 小龙宝不让他们操心他的事,他们这些长辈依了他,由着他自己决定,然而,他们不插手,不等于什么不知道。 钱榆英心思一闪神之间,罗群已回院,她也不迟缝,回上房屋檐,和老祖宗、婆婆们一起做针线活。 王老太太拉着孙女离开贺家住的地方,一张脸寒森森的,直到路上遇到人才由阴转睛,她没跟人多交谈,直接回自家,踏进家门,将东西丢给保姆,也没说话,像谁欠了几百万似的。 “奶奶-”在贺家被落了脸,王玉璇生恐奶奶怪罪她,又羞又气,泫泫欲泣。 “以后,你和赵宗泽别肖想不属于你们的,大概跟燕行还能相安无事,如若贪心不足,妄想抢燕行的财产,只怕是……唉,你能不能幸福,看你的造化了。”王老太太也气,气孙女放着明珠不挑,偏喜欢赵宗泽,可终归是自己疼爱着长大的孙女,舍不得狠骂,只能给个忠告。 燕行,不是一般的角色,贺家更不是一般人家,从商从政从军,样样人才皆有,如若赵宗泽父子想肖想属于燕行的东西,贺家轻而易举就能玩死赵家父子。 她原本以为燕行并不介意玉璇与赵宗泽结婚,可今天贺家的人态度说明,燕行不会因为玉璇跟他一起长大就无止境的纵容她,触他逆鳞,他绝不手软。 王玉璇先是呆了呆,转而哇的号啼大哭,燕行跟她翻脸了,以后京城贵圈人见风使舵踩她的时候,她该怎么办? 第一百七六章 价值万金第一抱 赵宗泽等到傍晚打电话问王玉璇,看她有没从贺家打探出救贺老不死的人是谁,可惜得到的却是令人失望的答案。 他并不知道贺家给了王家祖孙没脸,王玉璇也不会把家丑外扬,因此,他殷殷宽慰,鼓励她有空多去贺家走走,陪老人聊聊天。 贾铃收到外孙短信说暂时没打探出什么来,心里急得上火,可也没办法。 当一个黑夜过去,又是周一。 也在当天,乐家两位太太终于知道自家老公进了局子,差点急晕过去,四处找人托关系问原因,忙活一番,下午,两位乐太太赶去探视。 等两位乐太太走后没久,乐家兄弟松口招供,皆不约而同的将责任推给乐诗筠,一切由乐诗筠全权打理,他们只是提供她所需之物。 两人招认之后,就等着核实,审理,估计也要十天半月。 贺老祖宗上午照常散步。 大院里有些人并不太相信贺老祖宗健复的消息,当亲眼看见她红光满面的样子,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亲戚传亲戚,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了出去,不到三天,整个权贵圈都知道贺老祖宗大病已愈,比以前还健康。 这下不得了,权贵圈炸锅了。 炸锅的结果就是怀疑以前的军总医院的消息有假,再次跑去打探,得到的却是比以前更震惊的答案,总军医专家确诊贺老祖过活不过9月。 到贺老祖宗走出院散步的第四天,当军医总院的专家听说贺家老祖宗康复了,震惊之情不亚于听说末世降临,几个当过贺家老人主治医生的老专家再也坐不住了,抛开一切公务,一刻不停的赶去贺家瞧奇迹。 当他们风尘仆仆的赶至贺家,贺家人彬彬有礼的接待专家组,贺老祖宗也见客,和专家们喝茶聊天。 看到贺家老祖宗的样子,专家们眼珠子都快掉地,像苍蝇见了肉,一拥而上,围着老人给诊脉,听心跳测血压等。 检查结果让专家们目瞪口呆,老人真的健复了! 老专家们软缠硬磨,问贺家请来了何方高人得以令老人起死回生,贺家人坚决不肯透露,在专家们一再保证不会透露出去的情况下,仅只透露一个消息:高人是他们家小龙宝请来的。 专家:“……”又是燕大校? 一干人也瞬间明悟,那位高人**十不离就是当初给燕大校作手术挖子弹,用草药治伤的那位。 他们还想讨要某高人给老人治病的药方,贺家人一脸懵,什么药方?高人没有开药方好吗,药全是高人自己准备的。 专家们差点吐血,高人太谨慎了,都不给别人一点机会啊,急死个人了! 仅得到一丝线索,也不算空跑一趟,专家们风风火火的又回总医院,马上联络燕大校所在的军区,想借他研究研究,结果柳司令说燕大校外出任务了,归期,嗯,归期未定。 专家:“……”感觉想从燕大校那里得到有用消息,有必要用武力的节奏。 总医院的专家都耐不住骚动的心,何况是其他人? 炸锅中的权贵圈立马行动,老一辈的人去贺家走动,年青一辈的自然不着痕迹的跑去贺家人身边旁敲侧西的探口风,有些凑不到贺家人身边的,迂回的跑去跟贺家沾亲带故的亲友们套近乎。 一拔又一拔的访客,似海浪似的一波接一波,贺三贺二等人天天接待访客,应接不暇。 权贵们热络的去探口风,可惜,贺家人的嘴太紧,人家就一句话“他们承诺高人保密,免得有人打扰他的清静,不能言而无信。”。 撬不开贺家人的口,各方人马只能打人情牌,频频往贺家跑,增进感情,于是乎,跟贺家走得较近的人、还有跟贺家沾亲带故的亲戚们身价也水涨船高。 华夏京都权贵们频频往贺家跑,自然瞒不过某些人的眼睛,罗伯托也从自己的渠道早已知晓贺家那位是米罗认识的小朋友救回来的,喜之不尽,小女孩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能把快死的人救活,他这种病当然不在话下。 米罗亦欣然暗喜,小乐乐医术超群,有妙手回春术,只要治好教父,以后不管是谁出多高的价想雇S成员暗杀小乐乐,整个S都不会接他的生意。 有句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乐乐有起死回生术,少不得会招来嫉恨,不排除有人用黑暗手段暗杀等,S就算不代表整个杀手世界,可也不弱,少一个敌视乐乐的黑暗组织,总比多一个随时会派杀手搞暗杀的敌视组织要强。 他以前不愿成为继承人,现在他乐意接班,由他执掌S的话,必要的时候,他有权调派人员保护乐乐,乐乐的安全性也多份保障。 心中欢喜的米罗,坐等小乐乐回京。 王玉璇跟奶奶从贺家失败而归,并没有急着回去,王老太太也希望她留几天,看看能不能等到有利时机,跟贺家重修旧好。 解铃还需系铃人,她们都知道该从燕行身上下手,可惜,燕行迟迟不见回大院,从燕行入手的路走不通;想从来拜访的人身上入手,别人也在想往贺家凑,哪会帮她们。 能进得大院的人家和住大院的人家都不是省油的灯,人精着呢,王家跟贺家同住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比别人更亲近,还需要拉别人帮美言几句,当然说明惹贺家不开心了啊,他们又不傻,才不会被人当枪使。 权贵圈的人三天两头拜访贺家,许多在政在役的当权者没有亲自登贺家门,然而,却是派了能代表他们的人到贺家走动。 王老太太看着那一拨拨的人往贺家凑,嫉妒羡慕得心窝子发酸,眼发红,如果他们家也认识个高人,那些人脉当然就属于王家的了啊。 燕家权贵圈正卯足力气挖掘高人时,身为当事人的乐小同学,和离京避嫌的燕大校,两人正在F省武夷的山岭里满山蹿,东奔西跑跑得不亦乐乎。 两人于22日晚到达F省,23日始登山,如今已是10月30日,他们也在山里呆了七天,现今是第八天。 燕行是跟班,小萝莉去哪他就去哪,小萝莉有时要放下东西去找药材,他帮看守东西,晚上夜宿帮扎营,早上帮收帐蓬,完全像个杂工。 鉴于他表现良好,乐韵没把他扔深山,让他跟着当苦工。 因为是找药,不是旅行,她们要避开人,往往在山里一跑就是一整天,每天中午不会生火做吃的,只有在扎营的地方,等天黑后和早上天还没亮时做吃的,免得烧火时有烟被人发现。 两人先是在武夷风景区的玉女峰转悠一天,然后往西北走,又在最著名的九曲江第5-8曲弯呆了一天,第三天过江,到达江之北,兜兜转转的朝西北那块区域潜去。 七天的努力奔波,走遍了很多山岭,他们去有名的高峰附近溜跶过,翻爬过无名小山,也摸过虾抓过鱼吃。 第八天,已到距离自然保护区不远的一块居民最少的区域。 自然保护区是禁止采药、打猎等等的,属于禁区,有科研或重要需要才能在保护区内采集药草标本,捕捉小动物等等。 乐小同学没想过要知法犯法,跑去保护区盗药,她的目的就是与保护区相邻的一片区域,那片区域崇山连绵,人烟稀少,有些地方人迹罕至,属于原始次森林和原始次荒野地带。 到达山多林茂的区域,乐韵那是如鱼得水,如鸟归林,欣欣然的找药材,到半下午,在树林里找到一棵桑寄生。 桑寄生是吸附在大树或枯树上的一种植物,名叫桑寄生,并不是指一定要寄生在桑树上,桃树、桑树、槐树、银杏树衫树等树上都有,有些树上的寄生树能入药,有些树上的寄生茶是没用的。 乐小同学找到的一棵桑寄生,长在一颗已枯死的大树上,大树不知道是什么树,树腰围有洗脸盆大,树冠与枝条因腐朽而折断,只有一截脱皮的树杆。 大树太大,以前抢占去阳光,周边的树长得慢,当大树枯死,没了树枝遮挡阳光,大树附近光照比较充足,地面长满爬地的腾蔓植物和杂草。 这个季节,草木苦秋,大多黄叶,唯有一些四季常绿的植物才青翠碧绿。 找到东西,乐韵放下背包,仰望树上的一丛碧绿药材,思考怎么采摘,桑寄生长得很高,大树因腐朽的太厉害,非常不结实,那截枯树根本承受不住人的重量,所以不能直接爬树。 “小萝莉,我上去摘。”燕行扔下背包,看小萝莉转悠了两个圈,小眉头皱了又皱,自告奋勇的帮她排忧解难。 “去去,你一边去,别添乱,”乐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那种牛一样重的体重,爬上去树倒民人掉下来摔个七零八落,最后还得要我帮你接胳腿续腿,你想爬树就是故意给我找麻烦。” “我有那么差劲?”燕行被噎得满心不是滋味儿,小萝莉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他没那么逊好么? 小萝莉爬悬崖陗壁去摘药材不需要他,下河捞鱼不需要他,爬树还是不需要他,让自己都觉得他就是百无一用的废物。 “本来就是,需要出蛮力的地方你还有英雄用武之地,像这种技术活,你只能靠边站,讲真,你摔了没关系,我是怕你毁了我的药材,像这种药材长了百来年,可不是每次都能找着的,珍贵着呢。” “我这么大个活人还不如一棵药?简直让人怀疑人生。” “论起来,你确实比不得一些珍贵药材,比如万年人参类的,在那种珍宝级别的药材面前,人命不值钱。” “小萝莉,你什么时候不打击人?”万年人参?传说中的千年人参都抢破头,有棵万年人参,世界富翁们可能愿意雇请雇佣军团来场抢夺大战,杀个血流成河,谁也不知会死多少人。 “不能,除非你优秀到让我找不到打击的理由。”乐韵扬眉挤眼,露出璨璀笑容,让她不打击他,有点难度。 燕行望天,他是男子汉,不能跟小孩子计较! 燕帅哥不捣乱了,乐韵侦察完毕,砍来四根小树杆,拼接两支成长长的树杆,将一头尖端削出像铁铲一样的尖头,将小树杆竖在离枯树上桑寄生最近的一棵碗口大的树旁,抱着树哧溜哧溜的爬上树,再将两支小树杆提上树,再往上爬,爬到树顶。 树顶端杆细,不怎么承受得住重量,往一边倾,乐韵将一支树杆绑腰上,将树倾向枯树的方向,离树近一些,举起一支削尖的树杆,慢慢的戳枯树上的桑寄生。 桑寄生好大的一团,像个巨大的乌鸦巢,却生长得太高,她制作的树杆叉很长,也需要双手举起来才勉强够用。 乐韵很小心,在快把它剥下来时,用另一支树杆叉住,一只手拿树枝戳削寄生茶的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整团桑寄生从枯树上剥离,用两树杆将它挑起来,慢慢回收。 拿到桑寄生,绑在一支树杆上,提着下树,到燕帅哥能接住树杆的地方,把桑寄生给燕帅哥接住,她再往下走,到离地面最近的一圈树叉上,乐韵瞅瞅,距地面不高,纵向下跳。 “小萝莉!”燕行以为小萝莉手滑没抓牢跌下来了,吓了一跳,噌的蹿起来,跑过去接。 乐韵欢快的一跃而下,正想着是以漂亮的金鸡独立之姿落地,还是来个漂亮的弓字蹲势,没想到燕帅哥一个猛子蹿将出来,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伸出手想等燕帅哥冲来时摁他肩膀借力空翻跳走,免得有肢体碰触,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燕行疾掠而至,冲到小萝莉落下的地方,猿臂一收,稳稳的将娇小的小萝莉搂住。 她落入他怀里,双手下意识的抓按住他双肩,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箍住她双腿托住她的翘臀,紧紧的将她拥抱在怀,他的脸……好死不死的正埋在她的胸口。 那姿势,岂是一个巧字能解释的。 那姿势,暖昧,**! 两个人都惊呆了。 第一百七八章 干掉他们 小萝莉噌噌蹿走,燕行也飞步追赶前面的小身影,内心极度震惊,小萝莉怎么发觉被盯梢的? 对于被跟踪并不奇怪,小萝莉出发前提早购票,等于把出行计划和路线大刺刺的通知了那些暗中盯着她的潜伏者。 在信息时代,能出来当跟踪的间谍人员都掌握一定的黑客技术,查小萝莉购票与手机信号不是难事。 他好歹也是专业人员,对有些东西敏感,可他还没侦察到有人跟上来了,小萝莉反而先发现,难道又是她超厉害的嗅觉的功劳? 那个问题,燕行也仅只纠结了一下就抛开,重点思考另一个问题:他是把跟踪者干掉还是甩掉? 他去宰人的话,小萝莉会不会把他视为嗜杀恶魔,将他当洪水猛兽?不宰的话,让人老跟着也不是个事儿。 是杀是留,是个值得沉思的大问题。 燕大少边思考边跑路,身手矫健,灵敏的蹿来蹿去,步趋步跟的紧跟着小女孩,等跑了一阵,钻出密森,跨过一条溪,到达另一边山林里。 藏至密林中,乐韵不跑了,摸了摸被荆棘划破的手背,心情很不好,上次去太行被人跟踪,这次又有人紧跟不放,究竟有完没完? 小萝莉站住时,燕行凑过去,她脱下手套,白白嫩嫩小玉手的手背上有一条血痕,触目惊心。 “受伤了?快包扎。”他看到条血痕也感觉到痛,连连催促,深山里有腐叶堆积,滋生出多咱细菌,伤口祼露容易感染。 就算明知自身免疫力好,那点伤对自己没什么影响,乐韵也没逞强,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冲洗伤口,从藤筐里找出几样药摘下些叶子放嘴里嚼碎敷在伤口上,用纱布缠一圈,把伤口绑扎起来。 处理好伤口,心情还很不好,一张脸乌云密布。 “不开心?”燕行瞅着小萝莉那张黑脸,露出悠长的微笑:“要不要我去把人捉来给你做人体研究?” “可以直接干掉么?”乐韵咬牙切齿的磨牙:“我讨厌跟着我的小老鼠,全部干掉,挖个坑埋了给树施施肥。” “你这么个小豆丁有胆宰人吗?”燕行差点笑出声来,小萝莉说的很凶,然,说与做是两回事,她有胆敢砍人? 宰人可不像杀鸡杀鸭那么简单,哪怕像他们这类接受过最严厉培训的人,在第一次动手收割生命后也会有段时间心灵不安。 如他那类特殊的军人,每个人的双手染过血,不算意外伤残或因其他原因退下去的,在役在岗的人收割过不少于十条人命,不说杀人不眨眼,能做到在收割生命时不会再心软,因此,他们也被冠于生命收割机的称号。 而心软的人也不可能成为生命收割机,因为如果当初第一次收割人命时没能熬过心理那关,最终被淘汰,只能成为普通特种队的队长或者调去武警队,不可能成为最顶级的特工人员。 当然,他们收割的都是严重危险到国家安全,破坏民族团结的极恶分子和间谍人员、杀手之类的,双手染血,染的是该死之人的血,不会伤无辜,更不会视人命如草芥。 他们是守护者,不是杀人魔,所以为了守护和平,唯有将意图破坏民族崛起大业的奸侫小人的爪牙剁掉。 “别对我用激将法,我虽然还没宰过人,可我见过血肉糊糊濒死的人,人不就是两条腿的动物,跟四条腿的动物没什么两样,解剖动物是解,解剖人也是解,宰鸡鸭是抹脖子,宰人比宰鸡鸭手段方法更多些而已。” “那行,给你机会,宰个给我瞅瞅。” “哼,如果一二只小老鼠也要我亲自动手,你这个保镖还要来干吗?是谁当初再三声明是来保护我的?” “好吧,我自己来,总行了吧。” 燕行郁闷的撇嘴角,论功夫,小萝莉不弱,论嘴皮子功夫,他还真难以说过她,所以想看她的真正实力还是免谈吧,他亲自上阵的好。 “两只老鼠,相距大概二里。”乐韵看到燕帅哥解背包,小声提示。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一清二楚?”燕行拉开自己的大背包拿武器,闻之,抬头看着小萝莉,惊讶之情溢之于色。 “体味,他们的体味比你的臭脚丫子味道更重。”在别人闻来,森林里也就几种味道,在她闻来,她能辩出上百种味道。 无论走到哪,她对一定范围内的味道都了如指掌,若多出一种味道来,必然是新闯来的,嗅觉领域新增人的体味道,不用细思,必然是跟踪者。 “你是狗鼻子。”燕行眼角抽了抽,他说嘛,为什么他还没发觉,小萝莉就先一步侦察到敌情,果然跟她的狗鼻子有关。 狗鼻子有什么不好?乐韵丢给燕帅哥一个白眼,鄙视他,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自己鼻子不通窃,所以嫉妒她嗅觉灵敏。 过了不到二秒,她惊悚了,燕帅哥竟然从他背包里摸出枪管枪托,他他……他竟然能携带枪上高铁? 再转而一想又秒懂,燕帅哥是军人啊,有免检特权。 燕行将枪支零件从背包里拿出来,组装,他动作灵敏,手指比女孩子的手还灵巧轻盈,很快将枪支组装完毕,是只狙击步枪。 校验兵器很合手,他提起枪,将背包藏到一棵树后,慢悠悠的走向树林边沿,不慌不忙,胸有成竹,莫明的让人感觉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他顶着,没什么可怕的。 乐韵望着那个高大威武的背影,第一次觉得他真的是高如高山,巍峨雄壮,看了几眼,将自己的背包也藏起来,嗖嗖蹿到一棵树叶茂密的树底下,抱着树哧溜哧溜的爬上去,藏到枝叶里,从树叶空隙看向树林外的溪谷。 小萝莉跑向大树时,燕行愣了愣,她既然没躲得远远的,反而留下来看热闹,就不怕他万一失手,让跟踪者过线,给她带来致命危险? 眼见小萝莉爬上树藏起来,他不禁感慨万分,果然是个熟悉野外生存的小机灵鬼,她选的树颜色跟她的迷彩服色彩极为相近,莫说远看,就是近看看到树枝间的一团色彩,也以为是树长了个瘤。 跟聪明的人行动就是省心,小萝莉机灵聪明,完全不用他担心她的安全和隐藏问题,燕行也放下心,提着步枪候察一番,蹲伏在一丛杂草里,将枪摆好,伪装起来。 经过伪装隐蔽,哪怕有人从树林边缘走过也难以发现。 溪谷不宽,连边缘地带算在内也顶多七八米,一股清溪蜿蜒穿行,走出一条弯弯曲曲的路,溪谷里没有大石或树林,无论是埋伏在谷岸的哪一边,只要有人越溪而过,一清二楚。 伪装好,燕行静等猎物送上枪口。 上午,太阳刚出来没多久,树林里的露水还没蒸发,潮湿得很,树木密集的地方幽暗深邃,人或动物走过留下的痕迹也清晰明了。 幽邃的树林里,两位男子手执步枪,沿着前面人走过的痕迹潜行,两人穿带帽兜的黑灰色登山服,背只中号黑色的背包,连鞋子也是黑色的。 两人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年龄与脸型,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悄无声息的潜行,行动迅速,敏捷。 他们每走一段距离倾听侦察四周声响,研究痕迹深浅,追着跑了一阵,两人停下来看踩踏过的印迹。 “22号,他们好像没有停留,一直在快速移动。” “路线变化是无规则的,还向来的方向倒折了一段,推测可能在追赶什么东西。你觉得呢,24号?”22号看向树林,那排被踩乱的痕迹向着远处而去,谁也不知道几米远之后会不会转弯。 两人交谈所用语言非华夏国语,而是英语,声音很低沉。 “我猜想也是遇到了很珍贵的东西,所以他们放弃采挖药材,不停的追赶。我们也去吧。” 24号将枪支换一只手,快速奔跑,22号紧随其后,他们在武夷守了数天,最初那个孩子九曲江附近打过一次电话,之后便没了踪迹,直到前天才再次打电话,让他们确定方位,一路寻找,到昨天下午才找到他们的活动踪迹,今天才追上进度。 22号跑一阵又在一丛灌木旁停下,将一根带钩的荆棘扯出来,仔细的看它的刺,看到上面沾着几点血迹,轻轻一摸,手套上沾上红色。 “他们有人被划伤,血还没有完全凝固,刚走没多远。” 24号看一眼22号手套上的红色和荆棘上的血斑点,望望四周,光线比之前略好些,隐约还能听到远处有唏哗唏哗的流水声。 “22号,做掉男的后,小的那个能不能先给我两天?” “……”22古怪的看看24号,他懂24号的意思,24号的母国男人对小萝莉小女孩有近乎痴迷般的偏执,心底有几分不赞——过了几秒,淡淡的望向前方:“在没出东西来之前,要留活口,重伤残疾无所谓。” 22号说不,24号秒懂那是不反对的意思,心情莫明的好起来了,有些急不可待的想尽快动手干掉那个女孩身边的汉子,尽早捕捉猎物。 等22号钻过荆棘,他也绕过去,两人沿着被踩翻、还没干爽的树叶和踩倒的灌藤杂枝路线,越走光线越明亮,追了二百来米,树木稀疏,杂丛与灌木丛生。 他们已到树林边缘,两人弯腰潜行,就着杂草的掩护,潜到最边缘,溪水小而浅,流动得缓而轻,露出石头或沙土的溪谷共有二三米左右。 前面人跨过溪,去了对面的树丛,走过的痕迹十分清晰。 猫在草丛里的两人,细心侦察溪对面的情况,对面的林没有什么特殊响动,能听到鸟叫,风过还能听到树叶哗哗的声响。 22、24号没有急于行动,耐心的潜伏。 大树上,乐韵遥望远处,清晰的看到两个黑衣人从树丛里钻进溪岸的杂草灌木丛,一张圆脸绷紧,不开心的呶嘴,如果不是想看看燕帅哥的本领,她早就在路上撒迷药了,哼哼! 因药材不齐全,她只鼓捣出为数不多的几种稀奇古怪的迷药,如果没有燕帅哥跟着,她就可以愉快的拿两只小老鼠试药,可惜有个燕帅哥在,只好留一手。 白白浪费一次试药的机会,乐韵还是有点郁闷的,都怪燕帅哥,他好好的跟来干吗?碍事精一个! 不能怪她对燕帅哥不满,实在因为有燕帅哥跟着造成太多不便,有他在,害她不能随时回空间,前几天空间产品需要收采时,她只能找地方熬药,让他帮忙看火守药拖住他,她溜得远远的再回空间抓紧时间抢收作物。 有个燕帅哥跟着,就像有个摄像头无时无刻不跟着自己,对于崇尚自由的乐小同学来说他的存在就是障碍,如果他不是军人,她肯定将他打晕绑树上任他自生自灭。 燕行伏在树旁的草丛里一动不动,他没看见人,但看见溪对面草木摇动的样子就知人来了。 曾经有过多次狙击经验,他不紧张,也不激动,唯一比较特殊点的就是今天身边不是军人也不是队友,是个从没见过枪战的小萝莉。 猫在灌木草里的22号、24号沉稳的观察对岸足足有十几分钟,看到几只鸟儿飞起来又落在另一处,甚至还看到一只老鼠从对岸草丛里钻出来,慢吞吞的在溪谷行走跳跃,因角度问题,老鼠很快不见。 当看到老鼠走过,两人又待一会见对岸没有异样,慢慢的潜行到临溪的地方,再次仔细侦察一番,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摸往对岸。 两人保持着高度警戒心,毕竟溪谷有三二米宽的地方没有遮挡物,不利于隐蔽,因此,两人抱着枪支,以战斗状态挺进。 以石头为支点从溪水上跳过去,到了干谷区,22、24号快速的路向溪对岩的树林,就在他们疾蹿而起时,森林里传来“砰”然闷响。 第一百七九章 秒杀 砰然枪响,惊碎深山宁静,附近飞禽走兽先是呆怔,随之夺路奔逃,一时树林里兵荒马乱。 燕行在扣动第一下之后,以与比伦的速度扣第二下,随之抱着枪在秒速间换了方位。 步枪子弹速度大约是700-900M/S,狙击步枪的弹速约为800-1000M/S,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速度大约是340M/S。 狙击点距溪谷中的目标距离不到二百米,因此,在闷响声传至耳膜的瞬间,24号便被一颗高速飞行的子弹斜着从右额钻进他的头颅,再从他左后脑飞出,留下一个瓶盖大小大洞,鲜血以井喷之势飞溅。 24号连哼都没哼,因着弹大的反掀力量向后仰倒,砰啪倒地,他的眼睛还睁着,双手也还保持着要开枪的姿势。 因24号在右侧,22号在左侧,当24号被秒,他的血测到了22号脸上,22号在闷响入耳的瞬间,猫着的身子极速向下卧倒,同时扣动手中的枪。 然而,他那一卧并没有躺开死神的镰刀,一颗高速飞来的子弹撞来,旋转着旋进他的胸口,贯穿躯干,从后背飞出。 喷泉似的血液里,22号眼皮掀了掀,喉咙里发出类似“呵”的声响,那声响被他步枪子弹出膛声淹没,他倒下去趴在凸起的石头上,手中的枪也震得脱手。 22号临死前的一击,子弹飞进树林,先擦着一颗树经过,之后钻进一颗树躯干,深深入肉,仅只能看见一点弹屁股。 在两黑衣人过溪时,乐韵机智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因先做了自我保护,没被枪声震坏耳朵,闷响声里,她看到一个黑人倒了下去,还看到他脑后喷出白与红的颜色,然后又看到另一个黑衣人扑倒,在没接解到地面的时候后背喷血。 她清楚的看清子弹是如保射中黑衣人的,当时,她的自主思维空白,过了一下下,从黑衣人那边飞来的子弹“啪”溅进树干里,声音才把她的意识给拉回来。 恍然回神,乐韵忍着恶心感,观察两中弹的黑衣人,用眼睛的X光功能观察他们身上的光芒变化。 要说一点也不怕,那是假的,只是她在小时立志学医时就接受到了爷爷提前给她的血腥论,又亲眼看过车祸现场和死人,经过煅炼,心理承受力强大,内心也强大。 因为心强大,所以看见两黑衣人中弹的样子能保持理智没有尖叫也没有晕。 眼睛奇异能之下,两个黑衣人代表生命的光芒从微弱到无,说明人死翘翘了,她整个人又有点懵,就这么解决了?!说好的激战呢,说好的你死我活呢? 枪林弹雨,没有! 生死角逐,没有! 速战速决,一弹一个,秒杀,姓燕的还能不能更牛叉点? 默默的呆了一会儿,乐韵松开捂耳朵的手,抱着树干,哧溜哧溜的滑下树,满脸幽怨的拧出自己的背包,挪向燕帅哥。 燕行两弹放倒两只小老鼠,可没有大意,端着枪瞄准溪谷两人倒地的方向,虽然说有一个确认死亡,另一个却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已死,小心为上。 当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侧目,看到小萝莉从树上滑下来,不由暗惊,万一那边的人没死绝,狗急跳墙的临死反击,朝森林里乱射子弹,小萝莉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他本来想叫她别乱动,看到她提着背包,闷闷不乐的样子又不忍心说她,自己飞身蹿起,飞向溪谷,去看看那两家伙有没死透。 乐韵看到燕帅哥飞出去了,拿出副口罩遮住嘴,去帮他提起背包,拿起藤筐子,慢吞吞的向外晃。 燕行钻出树林向着倒地的黑衣人那边跑,左蹿右跃,不停的变换位置,那样的话,就算那边的人活着还有行动力,开枪也瞄不准他。 他一阵飞跃跑进,两黑衣人一个头部中枪,死不瞑目,另一个面朝下,脸砸在石头上,眼睛灰暗。 黑衣人无声无息,倒下的地方鲜血喷地,腥味扑鼻。 第一眼,确认两黑人双双死亡,不过,燕行仍然没有大意到弯腰去碰触两人,而是用脚将一支枪挑起来,拿黑衣人的步枪将趴地的那人给翻过身,让他面朝天,用枪支挑开口罩。 口罩蒙着的人是张大胡子脸,嘴角汩血,脸上的肉瘪了下去,证明已失去生命体征;又挑开另一个黑衣人的口罩,也是一张胡子脸。 燕行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原来不止他一个人会化妆,别人也喜欢装中年大汉。 两个黑衣人死得不能再死,他将自己的枪支关上保险,从兜里摸出一副薄乳胶手戴好,蹲身,扳开黑衣人的嘴检查,从他们上牙最右侧最里边一颗牙齿里抠出一粒小小的乳白色胶囊。 将死士杀手携带的毒药抠出来,燕行扭头望向树林方向,看到小萝莉提着行李得咚得咚的溜来,有几分无奈:“小萝莉,场面有点血腥,你还是别过来看比较好。” “哼,我亲眼看着他们死那刻的样子,还怕什么血腥。”乐韵不爽的哼哼,她视力那么好,早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看尽,再说血腥,太迟。 燕行瞅瞅两尸体和污血残浆,只有摇头的份,看到人中弹死去那刻的样子不会太可怕,人死后的场面可能更凄惨一些。 小萝莉自己愿意看,他也不怎么反对,让她看一看也好,习惯成自然,以后再见血腥场面也不会觉得恐惧。 他拿着抠出来的毒药,等小萝莉过来。 乐韵拧着东西,蹬蹬的冲向燕帅哥,相距一米左右便能将血腹场面看得清清楚楚,不由皱眉,真的好血腥! 忍着冲鼻的腥味,走到燕帅哥几步之外放下背包,乐韵抱出自己的医用工具,拿出手术刀,跃跃欲试:“帅哥,我要废物利用!” 她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燕行默了默:“等我搜一搜,你再动手。还有,这是他们嘴里的毒药,你有兴趣可以研究研究。” 他是个雷厉风行的,将药交给小萝莉,立即着手搜查大业,将两黑衣人的背包解下来,再搜身,将他们随身携带的和藏着的东西全摘下来,连鞋子也脱下来,划开层面,看鞋格子里有没藏什么。 将黑衣人全身上下搜刮遍,脱去他们的上衣,露出胳膊,把他们身上的纹身全部拍下来。 胸口中弹的黑衣人,子弹钻进肉时弹孔很小,贯穿而出,留下比大号可乐瓶盖还大的空腔。 “小萝莉,他们也化了妆,有没办法洗去他们脸上的东西?” “好吧,看在你干掉了他们的份上,我帮你一次。”乐韵撇撇嘴,她也知道两黑衣人的脸经过化妆,猜着燕帅哥会让她出力。 她没有洗化妆品的药水,拿出前几次熬的药,用针筒抽出一些混合在一起,倒一点在手心,抹在两黑衣人脸上,再去捧几捧清水擦洗,很快两黑衣人露出真面目,都很年青,看起来三十左右,一个是亚洲人面孔,一个欧美人面孔。 乐韵揭黑衣人的眼皮,将他们戴的美瞳摘掉,东方面孔人是黑眼睛,欧美人是浅碧色眼睛,他戴上美瞳后因色彩调合的原理,眼睛呈黑灰色。 燕行帮两们黑衣人拍照,提取头发、指甲和沾血的布块,一起密封,回去可以验DNA,查查他们来自国外哪些家族。 他搜刮一番,退位让贤,将两黑衣人随小萝莉处置。 乐韵拿手术刀,将一个人摆放好,帮他眼睛动手术。 燕行好奇小萝莉会做什么,等着她大展身手,只见小萝莉挥手刀如挥菜刀,刀刀利索,三两五除二的一顿划割,分离出眼有膜,装在一只小琉璃管里。 “……”他默默的抬手臂,抹了抹脸,小萝莉还真的懂废物利用。 他找不到聊天的话题,憋了一会儿,闷闷的问:“小萝莉,你有没觉得我很凶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杀了?” “坏人本来就该杀。” “你怎么确定他们是坏人?” “是好人的话用得着化妆搞跟踪?还非法携带武器,那种枪不是我们国产的吧?” “枪型是E国的,我们国家没有进口作军用品,应是黑市走私品。” “这不就是了,非法携带枪支不是杀人放火,就是在搞恐怖活动,妥妥的是坏人哪,不干掉他们,死的是大天朝的无辜人士,坏人死有余辜。” 燕行心里莫明的觉得开心,小萝莉见死必救,一旦确定对方是坏人,毫不手软,黑白分明,善恶分明,是个可爱的爱国小青年。 乐韵手脚利索,绝不拖泥带水,办事效率那是杠杠的,将两黑衣人眼角膜摘下来,保存起来,收起自己的医用工具,甩挑子走人。 其实,如果换个地方,在城市的话,两黑衣人身上能废物利用的东西很多,心、肝、肺、肾等等都可以利用,收集起来,哪天遇到型号对得上的需要移植某种零件,也就有了用处。 然而,现在地方不对,崇山峻岭里医疗设备不齐全,那些东西取下来也没法保存,只能让它们浪费掉。 对此,乐小同学深感遗撼,如果在城市该多好,这两人身上的零件可以多救好几个呢。 “帅哥,挖坑埋尸的事交给你啦,我挖药去喽。”如何处理尸体,那是帅哥的事,不干她事,她赶紧闪离,走得那叫个云淡风轻。 “……”太不厚道了!燕行狂瞪,哪怕他恼得牙根痒痒,小萝莉也没理他,她背着背包,拧着藤筐潇潇洒洒的溜之大吉。 瞪着小萝莉跑进溪谷边的灌木杂草丛,他恨恨的收回视,将两黑衣人搬到一起,丢掉沾血的手套,召出自己的异火丢尸体上,放火焚尸。 异火落下,衣物先着火,然后烧得躯体哧哧冒油,油助火势,熊熊燃烧。 燕行重新另戴一副干净的手戴,清点两黑衣人的物品,把没什么价值的东西全丢火里焚烧,只留下一些有用之物,全部密封起来带回去研究,把枪也拆下来,装进自己大背包。 异火焚尸,并没有什么浓烟,也不怕被别人见烟派无人机侦察,所以他不怕被人发现,至于枪声,所在地在山岭深处,距离保护区那边很远,枪声传不出那么远,就传出去,等被人听到也难以辩别在哪个方向。 两具尸体共费了约一个钟才焚烧完,燕行又把染有残血的地方也用火焚一焚,清除掉污血污物,把沾有黑衣人血污的每寸地方处理得干干净净。 他怕小萝莉嫌弃他身上沾有血腥味,自己又去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把自己打理的清清爽爽的才去找小萝莉。 乐韵扔下燕帅哥善后,自己溜进草丛树林里找药,跑远一点,找到隐秘的地方,偷偷的去洗了个燥,换了身衣服,把沾到血腥味的衣服洗干净,放在溪谷石头上晾晒,自己在附近挖药。 等燕帅哥找来,她认真的观察一阵,燕帅哥大概用了异火,消耗不少精神,眼中浮现疲惫之色,他身上的毒素也活跃了一点点。 她从自己背包里拿出装药丸的袋子,倒出一粒药丸给他:“燕帅哥,你用一次异火,是不是会有虚弱期?” “嗯,用异火消耗精力,用过量的话,有时需要休息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元气。”看到小萝莉递来的药丸,燕行眼眸一亮,小萝莉关心他哪! 他喜滋滋的接过药丸塞进嘴巴里,顿觉一股甘甜顺咙而下,沁人心魂的舒爽感散向四肢百骸,令全身毛孔都似张开了嘴在呼吸,浑身通透。 药丸能助人恢复元气,也能回复精神力,燕行的疲惫一扫而光,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的跟着小萝莉出发,又钻进深山,遇到好药就挖,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在山里玩捉迷藏似的游走。 临近中午,两人翻过山岭,进入一片更幽邃的树林,小萝莉走着走着停一停,改方向,走了不到二分钟,她猛然站住倾听,转而又一次撒腿狂奔。 燕行拔腿就追,心里闪过大大的问号,不会又有小老鼠跟来了吧? 第一百八十章 迷你小墨猴 燕行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因为小萝莉撒开丫子只管跑路不解释,他只能跟在后面紧追不放,也幸亏他是军汉子,要不然必定会被甩十条街。 他也很郁闷,小萝莉身娇体小,灵活轻便,所以同样的树丛间隙,她像泥鳅似的滑过去,轻松无比,轮到他,有时会被卡住,有时必须要跳起来或者匍匐前进,也因此会耽误一点时间,从而总是走在追追追的路上,让人心塞不已。 小跟班燕帅哥心中幽怨成河,跑前面的乐韵,一马当先,片刻不停的冲冲冲,根本没空管燕帅哥能不能跟得上,他要是连她的脚步也跟不上,她觉得他与其留在部队占位置,不如回家种红薯。 她抢时间,不择路线,尽量走直线,只有在不得不避时才绕一绕路,然后,钻出树林到达河谷,没脱鞋没找合适的过河路线,蹬蹬冲进及膝盖深的溪水里,趟水过河。 越过之前所在的那座,背后是个大狭谷,河水并不宽,约三米左右,大约最近几年没有发特大山洪,大部分河床已经长满藤草灌木,再远些的地方就是树林边缘。 小萝莉急冲冲的趟水过河,燕行没那么急,左跳右跳,从石头上跳过河,再一阵狂跑,追上在覆盖绿色植物的干河床上蹿走的小萝莉。 小萝莉体轻体巧,有时候很有优势,同样有时也有劣势,她实在太娇小,有时钻进藤蔓里就会被网住,连头都看不见,个高身长的燕大少腿长啊,长腿一迈就能压住藤蔓,轻松跨过去。 因而燕行很轻松的追上小萝莉,有时也帮她将跟她一样高的藤与草丛拨开,让她钻过去。 好不容易从满是藤条有荆棘的地方钻出来,乐韵马不停的又跑了四五米,站在杂草里,仰望森林边缘的一棵大树。 落后半拍的燕行赶至也望向前方,不觉一惊:“森林蟒?” 与变成荒野的河床相邻的森林边缘,树木稀散些,树也更高大,边缘长着一棵直径约有一米的大树,树上结满小果子,在最近地面的树丫上盘着一条大蟒。 那条大蟒黑中带黄褐色,还有白色相间,花纹斑斓,体型十分的粗,比现在用的标准饭碗还粗,它成一字形的横卧于树枝上,压得比人手臂还粗的树枝向下弯。 花斑大蟒大概吃饱了,在树上睡觉,尾巴垂下一截,像挂着一支粗藤似的,因树木比较稀密,太阳光也能照到它鳞片上,反射出点点亮光。 看到大蟒,燕行眼角暴跳,大蠎蛇是保护动物,小萝莉不会打它主意吧? 他正想问,想起自己当初说过无论她做什么,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管住自己的嘴,没问十万个为什么。 乐韵打量树上的大蟒几眼,飞快的解开背包放草丛上,提着柴刀,嗖嗖向大树跑去,边跑边喊:“燕帅哥,我要抓住这家伙,你帮帮忙,想办法抓尾巴或者头,不能让它身子卷起来。” 啊?! 原本想置身事外的燕行,听到小萝莉的话,不禁有点傻眼,小萝莉自己对动物动手,还拖他下水,这……这,实在太不厚道了! 他说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的,为什么还要拖他下水,怕他告密? 以同情的目光瞅瞅大蟒,燕行松自己的背包,小萝莉有求,他能咋的?当然是义无反顾的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一次,所以,只能为大蛇掬把同情的泪,它被谁发现不好,偏引起小萝莉的兴趣,他也爱莫能助。 深山老林,与人类隔绝,大蟒蛇大概从没见过人类,对于两脚兽的到来并没有在意,听到人跑动弄得草木唰唰的摇动声,它伸出大头,懒洋洋的观望。 乐韵跑到一丛藤旁,割下几条粗粗的藤蔓,劈去枝条拼结起来,扔掉柴刀,冲到大树下,带着藤条,抱着树哧溜哧溜的往上爬。 大蟒对两脚兽不感兴趣,便并不等于对于有动物靠近还能无动于衷,它慢慢的滑动,伸长头,剧高临下的冲着爬上来的动物张开嘴,发出示威声。 乐韵刚爬到一半,大蟒便进入攻击状态只能暂停,望望距树叉还有约两米,两脚交叉箍住树稳住自己,将藤条绕两圈,往树上一抛,等藤抛过树枝落下来,抓住头,打个可松可紧的活圈。 藤条抛空,大蟒支起的头晃了晃,长长的身子悬空一截,逼近入侵动物,长长的舌头一伸一缩,在侦察动物的危险性。 燕行放下背包,看到小萝莉往树上爬,一张脸黑了一截,树上有蟒,小萝莉这是想送羊入虎口? 小萝莉那么细,大蛇一口把她吞下去估计还能绰绰有余,要知道蟒蛇能吞下比他们大八陪的东西,蟒吞猪吞羊的事鲜见不鲜。 当看到大蛇支着头俯视小萝莉,他为之捏了把汗,生怕大蟒巨大口一张,将小萝莉当包子吞掉。 大蟒头伸来,乐韵没有退缩,反而伸出小爪子挥了挥,大蟒被激怒,张开大口,伸长身子扑向猎物。 燕行大喊:“快跳下来!” 跳什么跳? 乐韵不屑的哼哼,她就等着它伸头过来好么? 当大蟒攻来,她早已蓄势待发的小爪子闪电般的伸出,无比精确的抓住大蟒的七寸位置,大蟒很粗,她的手掐住它的七寸并不能锁拢,没法将蛇脖子掐个整圈。 就算是那样,已经足够,她要的只是一点点时间,当一把掐住蛇七寸,将打成圈的藤套住大蛇脖子,拉紧藤套,抓蛇脖子的手松开,两手抓紧另一端藤条。 打蛇打七寸,七寸是蛇的致命点,大蟒被拴住七寸,身子扭曲,搁在树上的长身躯跌落下去,然而因为头被套住,藤又是在树叉上,它被悬空吊了起来。 它的大尾巴砸到了地面,又反卷而上,想要卷住藤条。 小萝莉抓住蛇七寸时,燕行眼睛瞪成铜铃,那手速好快!好准!小萝莉堪称捕蛇能手! 当看到大蟒被吊起来,他急速蹿出去,冲到大树底下,伸出铁箍似的大手箍住大蟒尾巴,将大蟒拉直成线条。 大蟒头被拴,尾巴被扯住,身子不停的拱动挣扎。 燕帅哥很给力,乐韵抓着藤条下滑,双脚落地,将藤条放长,让大蟒身子距地面更近一些,将蟒压在树身上,用藤条缠几圈,再把藤条绑在树上。 蛇的生命力很长,就算被拴在树上,大蟒后半截身子还在激烈的掐扎,燕行用脚踩蛇尾,再掐住一段蛇身,不让它卷成圈。 大蟒半戴身被缚起来,尾巴一截又被一条军中铁汉子所箍,成为待宰的羔羊。 乐韵半刻没有迟疑,摸出手术刀,刺在蟒腹部最薄弱的中线处,一刀划开蛇腹,向下解剖,手法极快极快,两刀将蛇腹剖开,露出内腔。 她没取胆,也没取脂肪,伸手掏出蛇胃,它进食没多久,胃部膨胀。 翻出它的胃,乐韵眼都没眨,手术刀在蛇胃划拉,一刀下去,胃被解剖开,它吃了好几样食物,有野鸡、鸟,老鼠,还有不知什么小动物,有些刚吃,有些消化了一半,留下残肢断臂,羽毛残骨。 胃部很脏乱,臭味熏人。 燕行屏住呼吸,观察小萝莉究竟想做什么,他一度以为她想取蛇胆,或者想要脂肪炼油,却万万没想到结果大出意外,小萝莉竟然在解剖蛇胃。 剖开蛇胃,乐韵将手术刀一刺,锵的刺在树身上,小心翼翼的翻蛇胃部的食物,很快翻出两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很小很小的两团,比人的大拇指还小一点,灰色的毛发湿糊糊的沾在身上,还粘上一层蛇胃液和动物被消化的残物,粘糊糊的一团,让人分辩不出是什么动物。 “可惜了啊。”将两团小东西捧出来放在掌心,乐韵遗撼的叹口气,就算她尽力赶来抢救,终究迟了一步,有只小动物已死亡,还有一只奄奄一息,好在它还活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对于已死的小动物,她无能为力,捧着一死一重伤的小动物,拔腿跑向自己放背包的地方:“燕帅哥,可以放手了,快来帮我拿水。” ? 燕行脑子里全是问题,小萝莉不惜杀死大蟒,就只是为解剖蛇胃取两只小动物?那是什么小动物,值得小萝莉干这种杀鸡取卵似的事? 他满腹疑问无从问起,果断的松手松脚,丢下大蟒,追上小萝莉,跑到背包的地方,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从自己背包里拿出矿泉水,拧开盖子。 乐韵坐在藤草上,将已死的小动物放在一片叶子里,小心的将奄奄一息的小动物拿好,让燕帅哥帮淋水,轻轻的帮它冲洗。 按小萝莉意思行事的燕行,一边倒水,一边观察小动物,等冲走蛇胃液粘糊,小动物隐约可辩,看脸,是猴子脸、 缩小迷你版的小猴子? 脑子里闪过几个问号,燕行脱口而出:“墨猴?”他叫了一句,又自言自语:“眼花眼花,一定是我眼花!” “你眼没花,你看到就是墨猴幼崽,要不然我犯得着捕杀受保护的大蟒蛇吗,我又不是神经病,没有解剖蛇的嗜好。”乐韵没好气的呛燕帅哥,堂堂军人,这么不淡定,实在太丢脸了。 “真是墨猴?”燕行挨了句怼并没有在意,惊讶的打量小萝莉手心里的小动物:“墨猴不是灭绝了吗?咦,猴脸猴爪子,没错,是长着猴样儿,看起来好像要死了的样子……” “呸呸!”他还没完,乐韵愤愤不平的打断他的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再乱说一句,宰了你。” 燕行闭嘴,小萝莉好凶残!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一个七尺男儿就不跟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斤斤计较了。 墨猴啊! 暗搓搓的,他又有几分欣喜,墨猴曾引无数名人墨客竞折腰,可惜,因无止境的猎捉,它们的生存空间遭到破坏,本身繁衍能力低,很早就被宣布在国内失去踪迹,令无数无缘得见的人扼腕叹息。 曾经,很多人猜想也许在武夷深山还有可能存在墨猴,只是没有人发现而已,那也仅只是猜想,没想到有生之年,他竟然能亲眼看见这么可爱的小生物,也是三生有幸。 如今,对于小萝莉捕杀大蟒的行为也深表理解,如果是他发现大蟒在捕捉墨猴,不用说,他也会杀大蟒解救墨猴,大蟒没有灭绝的危险,墨猴早被列入灭绝名单,墨猴比二级动物大蟒珍贵太多太多。 燕行看小萝莉温柔的帮小墨猴洗澡,小猴子比小萝莉的拇指还要小,那么嫩,大力一点就能捏碎。 将小墨猴洗得干干净净,乐韵先给它嘴里塞一点救命的人参片,再用毛巾包帮它擦水迹。 小墨猴一只前肢骨折,腰背和后肢也被划拉伤,它很弱,被救治时只有眼睛在转动,等冲洗去蛇胃液,稍稍活跃一些,另一条胳膊也能动几下。 超小的迷你版小猴子,眼睛黑黑的,就算伤得很重,没有精神,被那双眼睛看一眼,也能把人的心萌化。 就算是军汉大老粗的燕行,也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它魅力之下,殷勤的当牛作马,听说需要给小猴烤毛发,他飞跑去捡干柴干草,劈出一个地方,生火,给小猴子取暖。 小墨猴的发毛被烤干,呈白灰色,毛发细长,估计出生也就三两个月的样子。 乐韵用毛巾包裹着它让燕帅哥保护,找出自己携带的铜捣钵,拣些药材捣碎,再配上以前熬好的药,调和成膏,帮小猴子把有伤部位的毛发剪掉,先帮把折断的前肢接骨,裹上膏药,固定,包扎起来。 小墨猴太小,有些地方不方便敷药,她干脆将它前腹后背全粘上膏药,再包扎裹缠起来,然后再给它的两条腿上药,于是是乎,小小的一只墨猴被裹成粽子,只有一条胳膊和脖子能动。 帮小墨猴处理好伤,乐韵用藤织只小圆筐,垫些柔软的细草树叶,再将毛巾剪成几块,铺一块在草叶上给小墨猴当窝,之后才和燕帅哥先吃了点干粮,先择地扎营。 第一百八一章 小猴子是我的 扎营工作一贯是燕少的工作,他选的营地在树木稀疏的边缘,距解剖大蛇的地方约有二百来米,扎在稀疏的大树之间,就算有航拍,有树枝遮挡,也难以发现他们的帐蓬。 清理出一块地方,支起帐蓬,将行李搬进帐,他去捡柴。 乐韵把湿鞋子晒在石头上,再去安葬死去的小墨猴,她怕没人看着,受伤的小墨猴会乱动,将小圆筐携带在身边。 她给死去的墨猴幼崽洗个澡,弄得干干净净的,在树林里挖个深坑安葬,让它落土为安。 那只小猴子被大蟒吞下去前可能咬了一口,腰骨尽断,等她赶到,用眼睛X光扫描蛇腹时它已经死亡,所以,就算她有灵丹妙药也回天乏术。 其实,会找到墨猴全是意外。 乐小同学在闻到蟒蛇的气味,想绕路走,避开它活动的地盘,后来闻到猴子的独特气味,才联想到武夷曾经是墨猴产地之一,那时原本也没想去探个究竟,却听到猴子凄厉的叫声,猜测可能遇险才跑来看。 等赶到地方,终究晚了一步,只看见蟒蛇,没见猴子,扫描大蟒,在它胃里找到两只小墨猴子。 从结果推测,可能是大猴子带小猴子在树上觅食,遭受大蟒突袭,小猴惨遭吞食,大猴救不回孩子,只能含悲逃命。 从而等乐小同学赶至,没见大猴,只有残余的气味。 在兄弟姐妹被掩埋时,活着的小墨猴安安静静的看着,表现出极度的悲伤,等人类垒出土堆,带它离开,它也没吵闹。 让死去的小猴子入了土,乐韵去处理大蟒。 大蟒被拴住头,又被剖腹,被丢下不久死亡,不过,在死前它有小半截身躯仍卷在一起。 乐韵取走蛇胆,摘走脂肪,剥下蟒皮,解开藤,将蛇身和它胃里的东西全搬到没有草木的河谷里丢着,等燕帅哥有空再去焚烧。 趁着燕帅哥没回来,她先偷偷的拿空间里产的花生和水喂小猴子,等它吃饱,带它去捡柴。 树林里从树上掉下来的干枝很多,柴火很空易收集。 两人收集到大堆柴,乐小同学生火熬蛇油,燕大少跑去焚烧蟒蛇,他看到被剥皮的一堆肉,默默的抹了两把汗。 蟒蛇长约四米,约有六七十斤重,肉堆在一起白花花的,挺碜人的。 将大蟒毁尸灭迹,燕行回到扎营的地方,得到一颗药粒当奖励,欣然大喜,坐着帮烧火,时不时看看那晾在树上的蛇皮,看看时不时抱着圆筐看小墨猴的小萝莉,欲言又止。 “燕帅哥,你想说什么就直说,犯不着吞吞吐吐的。”乐韵被瞅得次数多了,笑嘻嘻提起话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视着他:“反正小墨猴是我的,谁也不许抢,谁抢我跟谁急,蟒皮、蛇胆你喜欢可以拿去。” 小萝莉如珍似宝的抱着小圆筐,生恐别人抢似的,燕行也是无奈的很:“我不跟你抢小墨猴,只是,你确定你能带过安检?” “我会想办法的,我带不过,不是还有你?”燕帅哥不抢自己的小墨猴,乐韵笑得咧开嘴:“这只小猴子没了大猴子照顾,放在山里也活不下去,我带回去养,等它长大了,过两年再送回这里。你不许告诉森林警C,也不许告诉野生物学家,如果让那些人知道深山里还有墨猴,很多不法分子肯定会跑来捕捉,这片区域的生态会遭受到严重破坏,墨猴会再次遭受灭顶之灾。” 又拉他下水! 燕行颇有上贼船的感觉,小萝莉捕杀大蛇让他帮忙,把他拉下水,带小墨猴回家还想拉他打掩护,她是吃定他了吧? 合力宰了两只小老鼠,合伙干掉一条蟒,他们早已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不介意帮打掩护,只是…… “我可以带你免检,可你带小墨猴回学校后,万一它跑出去让别人发现了怎么办?你放假回去了又让谁帮你喂养?” “墨猴很通人性,很聪明,我会好好教小家伙不要乱跑的,放假了可以让我晁哥哥帮照顾啊,晁哥哥那么温柔,小墨猴也会喜欢他的。” 燕行嘴角下垂,小萝莉心里就只有她晁哥哥,不公平,明明他也帮忙救小墨猴了,为什么不能让他帮喂养? “燕帅哥,你帮我成功带小墨猴回学校的话,我请你吃三顿大餐。” “瞒而不报,还为虎作伥,是要担很大风险的,才三顿饭,是不太少了点。”心中一喜,燕行眼睛亮了亮,表面上装作吃亏的样子,想多讨点福利。 “那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带回去吧,大不了包车从F省回京,花一二万总该够了。” “我没说不帮忙好么?”小萝莉还是老脾气一言不合就翻脸,就不怕他举报? 当然,他是绝对不可能去举报的,诚如小萝莉所说一旦被人知道武夷山里还有墨猴,一定会轰动全国,地方方面也不会放过以此为喙头搞开发的机遇,不法分子为牟取暴利必定铤而走险进行非法捕捉,到时墨猴生存的家园会遭到严重危机,弄不好的真的会令它灭绝。 “不跟我讨价还价的是好人,跟我讨价还价,存在有潜在威胁和要挟的家伙都是奸诈小人,我不跟奸诈小人做朋友。” “我是在跟你打商量,没有要胁你的意思,不用打车了,打车浪费钱。当然,为避嫌,还是要想办法做的隐秘点,不能明目张胆的带进站,更不能让人看见。” “耶,燕帅哥是好人!小可爱,快谢谢帅哥!”燕帅哥答应当保护伞,乐韵眉开眼笑,拿起小墨猴的小胳膊,朝帅哥扬扬爪子,代表打招呼。 小墨猴睁着双又黑又大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动,没有反抗,等人类放下她的小爪子,还主动去碰碰人类的手指,表示自己的友好。 小猴子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让乐韵喜不自胜,抻出手指,轻轻的摸她的脑袋,小猴子性别为雌性,夭折了那只是雄性。 墨猴与指猴相似,一胎1-3只,生双胞胎的机率极大。 因此,乐小同学也不知道大猴生了多少只小猴,从残留的气味判断,应该还有一只幼猴幸免于难。 小墨猴的毛发很柔软,圆脑袋小小的,毛有好几豪米长,小胳膊细细的,被挠到手有点痒痒。 在刚被救时,小墨猴大概怕人,所以不亲近人,当喂吃了花生和水,大概觉得好吃,乐韵摸她的时候才不会瑟缩。 小墨猴乖巧的任人摸,还转了头,用小爪子攀抱人类的手指。 乐韵乐得咯咯笑,逗她玩会儿,从毛巾褶子里摸出半瓣花生,再掐断成两半,给一半给小猴子,另一半又藏起来。 小家伙太小,一次性不能多吃,吃太多容易撑着,适宜少吃多餐。 小墨猴细细的小手抓住花生瓣,塞嘴里咬。 燕行看得瞪圆了眼睛,悄悄的挪到小萝莉身边,研究小墨猴怎么咬食吃。 看他看得目不转睛,乐韵大大方方的将圆筐给燕帅哥抱着欣赏:“你温柔些,只要让它感受到你的善意,它不会排斥你的,这是只小母猴,有些地方不要乱摸。” 被交待不要乱摸,燕行耳尖唰的发热,想摸摸小猴子的脑袋,又怕用力太大碰伤它,只敢用指肚碰了碰它的毛,见小猴子没有讨厌他,他欢喜的又碰触了一下,眼里溢出喜悦。 “小萝莉,带回去后要不要打防疫针?” “不用,带出山前我会给小灰灰泡药水澡消毒,不会携带病菌进人类社会的。” “那,带回学校后,我能不能偶尔去看看这个小家伙?” “我允许你探视,不可太频繁,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更不可以偷偷的携带眼睛偷拍小灰灰生活。” 一个络胡子大流笑得跟个孩子的,画面有点怪异,乐韵越看越无语,燕帅哥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喜爱毛茸茸的小动物,大概就是人说的“长着汉子的身,揣着颗少女心”,看他爱不释手的摸小墨猴的毛发乐得眼开眼笑的样子,也不想打击他爱小动手的热情,同意他去探视。 “我不会偷拍的,好可爱,你看,它想抱人手指玩耍。”燕行欣喜欲狂,小萝莉让他去看小猴子,他就有理由去她宿舍做客,一举两得。 “不要让它咬到你手指,它从蟒肚子里出来,还没喝杀病菌的药,牙齿怕有邪风。” “嗯嗯,我不会让它咬的。” 燕行抱着圆筐子,给手指给小墨猴抱,他的小手指跟它个头差不多,它的小爪子只能搭他手指上。 他没问小萝莉是怎么知道有墨猴被蛇吃进肚子里去的,小萝莉整个人都透着神秘,有些事还是装糊涂的好。 有燕帅哥看护小墨猴,乐韵安心炼蛇油,将熬出小半锅蟒油,因为大的几支玻璃管瓶装了药,小的又装不了那么多蛇油,只好添加药材,将它制成膏状,用密封袋子包装起来。 熬过油的奶锅有一股腥味,洗了好几遍,又煮了药材和泥巴才把味去尽。 待熬出蛇油,也到了半下午,没跑远地方,就在附近挖了些药材,还去枯树上找了一点小虫子给小墨猴当储备粮。 墨猴,指猴等小型猴类是杂食动物,食植物棵子,茎根、花朵,也吃昆虫,饲养的小猴子也需隔断时间喂食虫子,不然难以成活。 晚上,乐小同学带小墨猴住帐蓬,因小猴子体质不是很好,还没消毒,她并没有急着将小墨猴带回空间,等半夜自己回空间打理作物,拿了三四颗绿豆给小猴子吃。 第二天,乐韵给小墨猴换了药,背着背包帐蓬睡袋去挖药,留下燕帅哥在原地照顾小墨猴。 之所以留下燕帅哥,一来是为照顾小墨猴养伤,第二是等着看大猴子还会不会再来伤心之地悼念遇难的孩子。 猴子是最有灵性的动物,也是最重感情的动物,母猴失去小猴子会特别悲伤,一般会守好几天也不肯离开,总希望孩子还能活过来。 小墨猴是被大蟒吞吃的,大猴子虽然走了,也有可能仍然会回来。如果大猴子回来,有可能会呼朋引伴,也可能是只有猴妈妈和猴爸爸,不管怎样,只能看到大猴子,或许能以此推测出深山里猴族的生存状况。 燕行认识的药不多,不能代替小萝莉采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留守,好在有只小墨猴在,小萝莉让他留下是当奶爸,否则,他准以为小萝莉是要抛弃他去当独行客。 独自行动的乐韵,并没有逢药就采,只挖了少量几种珍贵药材,一路朝目标方向前进,钻进为数不多的原始次森林地带。 在独行的第二天,她找到了自己要找的茶——一颗长悬崖陡壁上的百年老茶,茶树枝繁叶茂,碧绿碧绿的,位置也极刁钻,不朝东不向西,在东南方位,每当太阳出时能晒到阳光,日落时也能晒到阳光。 茶树长悬崖之上,离地面足有百来米高,乐韵爬上悬顶,费尽心思,砍树藤结索,再从崖顶垂吊绳索到崖壁上攀岩挖茶树。 偌大的茶树长在岩缝里,牢不可动,她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挖出来,丢回空间变为私有财产,待爬上崖顶,回空间种植在栽种面包树的花圃里,种前先栽剪了枝,摘下所有茶籽和嫩叶。 挖到茶树,大功告成,乐韵又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跑去一个山头找到一片竹林,不管三七二十一,砍得上百棵竹子搬回空间,再绕从另几座山走,一边欢乐的挖药,一边回去找燕帅哥。 小萝莉出发后,燕行除了喂食小墨猴便无所事事,每天捡点柴火,帮小墨猴找找虫子,实在无聊了,去挖自己认识的药材。 小萝莉走的那天,没有等到大猴子来,第二天,没见影,第三天仍不见大猴回来,三天过去大猴子没回,说明它们真的伤心绝望,不会再回失去孩子的地方了。 等待的日子,燕大少比较忧伤,小墨猴不爱吃他找来的虫子和野果子,它最爱吃小萝莉留下的花生,害他也想尝几颗,看着数量太少,没无耻到跟只小动物抢食。 第一百八二章 有什么目的 当乐小同学在F省深山愉快的采药时,首都贺家每天门庭若市,王老太太苦思多日无计可施,教唆王老先生去了一趟,可惜,贺家只当是普通访客,意思意思的招待一下就端茶送客。 没法跟贺家重修旧好,王老太太也没多留孙女多住,到10月底让她自己去过什么万圣节去了。 赵宗泽旁敲侧西的一番探问,得悉王家仍然打探不出帮贺家老不死治病的人是谁,心中大失所望,仍然没露半分不满,赵家目前在京城能抱到的最粗的大腿只有王家这一支,还得抱紧不放。 罗伯托每天心情极好,当在华夏军医总院那边排到号了,他如期去看病,得到的结果其实跟中医院没啥差别,也给开了中药方子,他也照方取药,回酒店后仍然先吃中医院的药。 米罗暗中寻找莫里蒂,暂时没找着下落,出不急。 最灼心的是乐家,乐富康乐富民还在狱中,暂时不能保释,两位乐乐天天急得上火,乐佳琪暂时打理公司,她忙得没空劝慰母亲和婶娘。 晁同学和小伙伴最悠然,陈同学等人唯一比较郁闷的就是好久没有蹭饭,想念小萝莉做的饭菜了。 日子过着过着,就到了11月。 季节进入11月,北方渐冷,许多地方初入11月便飘雪,首都气温也骤降,人人换上冬装。 北方天冷得早,晚稻在10月底收割,红薯土豆也早早收了,南方的冬天来得晚,晚稻到了11月初,才刚到收获季。 E北省几乎全在11初始收获,乐家于11月3号收稻,乐家的稻子其实还可以再等几天收也不晚,因为11月7日立冬,立冬就要挖薯,因此,周秋凤决定早收几天,那样的话就算再帮别人收几天稻子,也能及时挖红薯。 自家妹夫家收稻,周哥当然帮忙,程有德兄弟也给乐家帮忙,周秋风还请了小型联合收割机,大田用机器,小田人工收,一天就搞定了家里的稻田。 乐家的房子在十月中旬以前楼梯间的遮雨楼建好,内外墙粉刷完毕,顶楼装上栏杆,因天气好,吹晾一周,二楼干干爽爽,随时可入住,当稻子收回家,一部分上三楼晒,一部分晒门前地坪。 就着小联合收割机,周哥和程有德家也决定收稻,周哥排行,4号,周秋凤帮娘家收谷。 E北的11月,天干气爽,适合收稻,京都寒意瑟瑟,4号,天空仍然被北风送来的浮尘所占,当然,京城的人们并没有因此怠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如既往的奔行在谋生大道上。 当天是周五,晁同学上午在学生会处理工作,学生会赞助商资格重审事件在周三落幕,有两家赞助公司存在非法交易和帐务来历不明,学生会将不再接受两家赞助商任何赞助,并将以前所赞助的经费予以返还,赞助物品的,按市价折合返币。 做为会长,晁宇博不仅要再次核算所有有问题赞助商所赞助物品与款项的统计结果,还必须再一一写亲笔信,对所有支持学生会工作的赞助商表示感谢,以及写邀请帖,请赞助商参加青大学生会举办的酒会。 晁宇博花了小半天写信和邀请帖,每写好一封进信封,之后统一贴邮票,等处理完所有工作,趁着有时间,本着高效率的行事作风,立即去邮寄。 寄信之后,顺便去医学部找几位领导汇报了一些跟医学部有关的工作情况,直到下课后才结束聊话。 从医学部办公楼走出,晁宇博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还没走到地头,听到有人喊,回头,看见数个男女走向医办楼,没看见有熟人,正迟疑间,看见一个长发美女从同伴中脱队,小跑跑向自己。 谁来着? 看到长发美女跑来,晁宇博觉得有点点面熟,好像前几天遇到过好几次,不过,他并没特别在意姓啥名谁,只记得是医学部的学生。 王紫嫣远远的看见优雅美少年,先丢下同伴们跑去打招呼,看到俊美少年站住在等自己,心情倍儿好。 北方冬季过早来临,少年会长外穿蓝色中长装的风衣外套,内穿衬衣薄羊毛衫,面容清俊,如一支蓝莲,优雅静立。 王紫嫣跑到高洁如莲般的少年会长面前,柔柔的笑起来:“晁会长午好!” 吴音软语,配着温婉淡雅的美女面容,如江南水乡的风吹来,愉到好处,晁宇博仍然没想起对方是哪位,浅浅的笑笑:“中午好,同学特意叫住我有什么问题吗?” “……”王紫嫣被噎了一下,晁会长不认识她?她微微顿一顿,笑着自我介绍:“晁会长,我是医学部药剂系新生王紫嫣,上次新生舞会请你跳过舞的。” 姓王? 晁宇博努力想了想才想来,原来是医学部新生系花!再细看两眼,果然印象有点深了,上次新生舞会王系花穿白色长裙,精致绰约,这次穿的是红色套裙,配黑色丝袜,成熟艳丽,反差有点大,所以一时没认出来。 他微感歉意:“不好意思,新生舞会人太多,我一时也记不住所有同学,因此没认出学妹。不知学妹找我可有事?” “没关系的,晁会长是大忙人吗,不可能记住全校每个学生,”王紫嫣大度的帮少年会长找台阶下,笑容端庄,眉眼明丽:“晁会长,乐小学妹天资聪明,我是想……想跟乐同学多多交流药剂方面的经验,可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想请晁会长给乐同学的手机号码给我。” “这个,我只能再次表示抱歉!”晁宇博微笑从容,说是抱歉,语气却是温润如旧:“我妹妹喜欢安静,怕经常有骚扰电话打来影响她学习,所以只有她自己愿意给人号码时才给联系方式,没有经过她本人同意,我也不能将电话号码给别人的。” “是这样啊,看来只能我自己亲自去找乐同学要电话号码了。”王紫嫣的笑容有些勉强:“晁会长,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预约一下乐同学?约个时间我去她宿舍找她。” “学妹,你真把我难住了,我妹妹那个熊孩子有时行踪不定,谁也说不准她什么时候在学校,什么时候又跑去搞研究找不着人,预约也不一定有用。学妹想找我妹妹交流学习不妨问问万俟教授,万俟教授比我更清楚乐乐的一举一动。” “……”王紫嫣只觉这话题真的没法愉快的进行下去了,她还没找到合适的词转移话题,听到有人欢快的喊“小晁”,她下意识的扭头,看见三五成群的男生们走向办公楼,一位帅气的男生锵锵的跑向她们这个方位。 她认得那位男生就是医学部西医天才才子俊学长,心下有点悒郁,她难得有机会遇到独行的晁会长,没想到想多说几句话都不行。 看到跑来的大才子,晁宇博眼底晕开一片笑意,大才子来得真及时啊! 才子俊甩下同学们,风风火火的跑到少年会长身边,愉快的揽住少年的肩:“小晁,你大驾光临医部这边,是不是送小萝莉过来开会?” 晁宇博温润的笑开眼:“没呢,我过来有公务,刚忙完想回去,你们今天有什么会议?” “班长和副班长会议,你这么说的话,就是指小萝莉还没回来是吧?”大才子郁闷的撇嘴:“班长副班长开了二次会议,我一次都没见着小萝莉,这是第三次,我也是醉了。” “那你醉吧,谁叫这是领导们批准乐乐有事不能参加班干会议时可以由班长替代的,你有意见别找我抱怨哟,我也莫可奈何。” “你就得瑟吧,话说,小晁,小萝莉大概哪天回?小乐乐上回说哪天有骨科和腹腔手术叫捎带上她去实习,我这边下周有个肝脏手术,教授们说欢迎小鬼才去现场观摩。” “万俟教授说小乐乐前几天打电话向他报了平安,我也不知道人几时回来。” “算了算了,就知道你纵有翻天手,对你妹子你有时也无可奈何,我不跟你说了,我开会去,你也赶紧的回去喝你的药,别冻成狗。” 才同学说走就走,刚抬脚,总算看到旁边还有位美女,略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王学妹,我只顾着跟小晁说话,一时没顾上你,你有啥重要事找小晁,赶紧点儿哦,快到会议时间了。” “才学长,我跟晁会长的事也说完了,我也该去办公楼啦。”王紫嫣端庄的笑笑,向少年会长告辞,与才同学一起去办公楼开会。 大才子顺便把王系花拧走,晁宇博笑着走向车子,坐进驾驶室,温润的笑容变得疏冷,那位王学妹老出现在他出现的地方,是几个意思?这么明显的接近他,有什么目的? 他想了想,抛开不管,开车离开医学部。 留守在深山里的燕大校,中午给自己煮了一锅粥,放了一把药材,吃饱了,拧着住圆筐子里的小墨猴去散步儿,找虫子吃。 小萝莉把小猴子裹成肉粽子,她不在,他没帮小墨猴换药,幸好小萝莉说不用换,如果真要他帮换药,他觉得结果肯定是小墨猴伤上加伤。 小墨猴身上粘着膏药,那重量比它本身的重量还重,它是没法乱蹦乱跳的,只能挥挥小胳膊,吱吱的叫一二两声。 尽职尽责当奶爸的燕行,找虫子找野果,到半下午时分,终于等到小萝莉归来,当看到人走近,不禁目瞪口呆,小萝莉背包上绑着树枝,前面挂着几个竹节筒,抱着一些药材,也不知她在哪里打了个滚,衣服上到处是团团点点的泥垢,活像四处流浪的叫化子。 他站扎营的大树底下,就那么看着小萝莉越来越近,圆筐里的小墨猴看到好几天没见的人明显很开心,小胳膊东抓西抓,想爬出窝找两脚兽玩耍。 乐韵顶着一身脏,一脚高一脚底的回到营地,瞅到燕人那副看怪物的样子,不爽的哼哼,当看到挥舞爪子的小墨猴,立马喜笑颜开,还是小动物有人情味啊! “小萝莉,你这是……怎么弄成这样子?”燕行本来想说“你这是学水牛去泥塘洗了个澡吗”,怕她翻脸,只好改变问句方式。 “哼,不就是被你祖先们坑了嘛,有什么好吃惊的。”乐韵翻个白眼,走到自己曾经扎过营的空地上,解放自己带回来的物品。 “我祖先?”燕行一头雾水,燕家祖上是首都人士,贺家祖是秦川人士,他家在武夷没有亲戚啊。 “根据进化论,人类的祖先是由猴子进化来的。” 小萝莉一解释,燕行恍然大悟,人类的祖先是猿猴,再转念一想,他哭笑不得:“如果那样的话,也是你祖先,你跟猴群打架了?” 武夷数量最多的动物就是猴子,很多景区都有,自然保护区更多,他们也遇到过好几群,大家相安无事。 “我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么?”乐韵想起来还有点愤愤不平,忍不住吐槽:“我中午遇到一群猴子和野猪在打群架,我本来不想参与动物们世界的地盘之争,袖手旁观就好,谁知那些猴子成精了,把我当挡箭牌,我只能跟野猪开撕,在我和野猪斗架的时候猴子们捡东西乱扔,然后我也遭了无辜之灾,最后就成了这样子。” “你看到猴子和野猪打架不会跑?”燕行走到小萝莉身边坐下,等她将东西全放下来了,将小墨猴递给过去给她。 “我在忙着捡核桃啊,谁知道猴子们那么精,竟然祸水东引。”乐韵抱住圆筐子,从衣兜里摸出掰开壳的核桃,挑出一点肉喂小墨猴,摸小灰灰的小脑袋,逗它玩耍。 燕行差点不厚道的爆笑出声,不用再细叙,他也能想像出什么样子画面,小萝莉遇到野核桃,趁野猪和猴子在打架想来个“蟹蚌相争,渔翁得利”,结果猴子们机灵,将她当“自己人”,野猪也视她为敌,一视同仁。 小萝莉那么机灵的人也有被动物坑的一天,他觉得小萝莉必定会郁闷好长时间,暗中幸灾乐祸,笑得肚子快抽筋。 第一百八三章 回来了 小萝莉自暴糗事,燕行暗中笑得肠子打结,暗搓搓的等着看小萝莉三天两头郁闷的表情。 可是,小萝莉真会郁闷吗? 答案肯定是“不”! 乐小同学中午遇着七八只猴子和两只野猪在野核桃树下争地盘时确实想捡渔翁之利,结果猴子发现她的存在,全跑她身边,捡核桃捡东西砸野猪,野猪被激怒,视人与猴子为一伙,向猴与人发起进攻。 她原本回避了,也爬过树,可野猪犟劲儿上来了,就跟她过不去,追着她不放,她爬树,它咬树。 乐小同学火了,干脆跟它们打架,猴子们助威,捡泥团子啊核桃乱砸,忙着跟野猪开撕的她也遭了灾,被扔得一身是泥。 不过,结果自然是圆满的,一只野猪挨了打,吃痛之下跑了,另一只,呃,不用说当然是光荣牺牲,成为她的战利品。 猴子们利用了人类一把,虽然赶跑了抢粮食的野猪,不过最后也是引猪入室,人类两脚兽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扫荡野核桃果,搜刮走一大半。 乐小同学捉到一只野猪,还捡到N多核桃,满载而归,就算被坑让她有点点小郁闷,可在战利品面前,那点小郁闷完全可以不计。 因此,她虽然忍不住吐槽,并没有郁结于心,逗小墨猴玩耍了一阵,找出干净衣服去找地方洗澡。 燕行机灵的很,利索的帮她扎帐蓬,他们还得在原地逗留一二天,需要把一些药材做粗处理。 乐韵洗个澡,洗好衣服,清清爽爽的回到营地,找出药材熬锅药汤给小猴子泡澡疗伤、杀菌,将它泡药荡里两个钟,再重新敷新的草药。 在熬药的当儿,燕行按小萝莉的要求将两只很粗的竹筒削削凿凿,做成一只嵌套式的茶叶筒罐,留有通气孔可透气,系上绳子,还挺有范儿的。 乐韵用竹筒装采摘来的茶叶,晚上还做了竹筒核桃饭,原本很普通的竹饭,经由她配得药材炒的菜,令燕大校差点把舌头吃下去。 晚上通宵熬药,处理了大部分药材,第二天,潜入深山将近半月的两人,收拾行装离开。 进山的时候兜兜转转,走走停停,费了很多功夫,离开的是时候只用一天半就走出大山。 在临近有人的地方,乐韵将小墨猴装进装茶叶的竹筒里,有些没熬煮的药材和不能过安检的东西塞进燕人的大背包,两人像是自助旅行的穿越者,从深山里钻出来也没引人注意。 他们走出深山的时候将近中午,武夷的阳光正好,时节正是冬季来临前最适合旅行的时节,背包客很多。 白天,不需特意打车,燕大校和乐小同学旅游巴士公交车回到武夷市东站,没做停留,到高铁站买票。 进站时,乐小同学将自己的大背包安检,而燕少提着小萝莉的竹筒茶叶罐,向服务员出示证件,东西不进安检区,到另一边给证件给检查员验视过后,服务员亲自领他购票。 两人赶得及时,也堪堪赶上中午一点后过站去首都的两趟高铁中的第二趟,时间极紧,从购票到上车仅只十五分钟的时间,原本已停车售票,因为燕大校出的证件是士官证,事急从权,不仅购到票,买得的还是特等座票。 用假身份搞了回特殊的燕少,脸不红气不喘,带小萝莉检票进站,匆匆忙忙的登上高铁,时间来不及,没跑到车头位置,在近中间中厢上车,再慢慢往前走。 直到车子开动了一分多钟,燕少和乐小同学才晃到一号车厢,由服务员领进特等座车厢,也叫观光座区。 观光区能坐八人,并没有客人,服务员请一大一少的两位客人入坐,送上拖鞋毛巾,零食茶水,依客人要求退出去不再打扰客人休息。 等服务员走了,乐韵飞快的打开竹筒,倒出一些茶叶,观察藏在茶叶里的小猴子,为了防止小猴子在路上忽然蹦出来或弄出声音,她让小墨猴保持睡眠状态。 虽然藏身于竹筒里,盖子没盖死,能透气,小墨猴并没有闷死,睡得很香甜。 确认小猴子没事,乐韵将竹筒盖子半揭开,然后打开玻璃窗观看风景,她和燕人两个是一个中年一个是女孩子,单独坐一个车厢,容易招人非议,打开窗,光明正大的让人看,免得惹人生疑。 观光区位置极好,能看见车头的司机怎么开车,能看到窗外和正前方的风景。 特等厢服务那叫个好,供吃供喝供晚餐,被当大爷侍候的乐小同学,囧囧的,幸好总行程只有七个多小时,高铁于晚上10点20分平安抵京。 在没出车站前,乐韵不敢大意,由燕帅哥帮拿竹筒,他仍然不检查行李,等出了高铁站到站外广场,她才抱到自己的竹筒,拿回燕帅哥帮背回来的部分行李,打出租车回学校。 燕行目送小萝莉坐的出租车走远,自己才坐上停在自己面前的的士,他坐副座,斜眼司机:“胡勇,这次你们挺机灵啊,还懂得蹲守。” “嘿,队长老大,我们再不机灵点,还不得真的变榆木脑袋。老大,这次有什么收获?” “有啊,剁掉了K字组织的两只精英,还废物利用了一把,取得眼角膜回来,你去查查,队里有没谁的家属要做角膜移植手术的,自己队员家属人不需要的话,再问旅部,如果都不需要,送去总医院。” “噗,资源是小……小同学收集到的吧?”他们老大拿刀拿枪宰人很在行,让他拿手术刀合利利用角膜等零部件,那是完全不会。 “懂就好。”燕少回部下兄弟的是一记白眼,潜意思就是:明知故问。 “老大,呃,那个,你离京后,贺家很热闹。”胡勇赶紧转移话题。 “没事,我家舅公舅舅们不是吃素的,应付得来。E北有没消息?” “无,从拾到的东西提取的唾液与头发丝等物化验,收集到了一些数据,其余的暂时没进展。唯一的好消息是信息部统计出的数据显示,曾经逗留在京的很多人这几天有相继离京的趋势,柳大校那边分析出来的资料也显示,自一周前入侵网络的黑客行迹也在明显减少。” “送小萝莉回校的是江一还是江二?”燕行问出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 “江二。”江一江二是双胞胎,不仔细看,连他们也难以区分。 “正好,让江二最近不必执行其他任务,当几个月专业的士司机,重点跑青大附近的区域。” “是!”胡勇秒懂,队长老大不放心小同学的安全,让江二暗中负责侦察那片区域存在哪些隐患。 他开车跑了半圈,笑咪咪的报告:“队长,后面有个小尾巴呢。” “让他跟着。”燕行好笑的眯眼,在京城跟踪他,注定是当傻子的下场。 胡勇嗯嗯点头,在京城大街小巷跑两圈,兜进京中最错综复杂的四合院老街区,左穿右拐一阵,在一个黑乎乎的地方将队长大人放下车,他开着车又兜啊兜,兜出老区,又在大街上载客,愉快的赚外快。 “¥¥¥……”紧跟胡勇从老街兜出来的一部车内的两人,看到前面的车拉到新的客人,对着电脑巴啦巴啦的骂了一长串词,又不远不近的跟了一通,走另外一条路叉开。 晚上十一点后,青大学园学生宿舍熄了灯,校大门也全部关闭,校门内外十分安静。 晁宇博于十一点半时分从宿舍出发到西门,车停在校内,他去跟保安们打了个招呼,聊了很久才再出去到校外等,等了不到五分钟,看到一辆出租车从大道驶向校门。 不用猜,他也知道百分九十是小乐乐回来了,笑盈盈的迎上去。 的士车看到有人出来招手,缓缓开过去,到距青大校门不到二米的地方停,那边等着的青年小跑两步冲至车旁,拉开后车座的门。 “乐乐!”晁宇博拉开车门,看到向外抻脖子的小女孩子,笑得凤眼熠熠生辉,快速伸出白晳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大冬天的,人人皮肤缺水,小乐乐的脸还是嫩得可滴出水来,手感好得不得了。 “晁哥哥,我回来喽。”乐韵探出半个身就挨捏脸,皱鼻子,顺手将提着的大袋子塞过去,让漂亮少年帮提。 “嗯,乐乐回来了就好。”晁宇博笑得春风满面,帮提了袋子,又摸小乐乐的脑袋,当她钻出车,不由又念叨:“怎么才穿这么点衣服?首都气温低,11月就是冬天了,乐乐还穿秋装,会被冰成狗的。” “晁哥哥,你是男孩子,不是老妈子。”乐韵笑咪咪的朝少年扮个鬼脸,掩上车门,向的士道谢说再见后才挽漂亮少年的胳膊走向校大门。 江二将人平安送回青大,目送晁少将小女孩带走,将收到的车资举起来瞅瞅,莫明的觉得蛋疼,小女孩身材这么妖,男生肯定会前仆后续往前凑,存在随时被拐走的可能,队长老大即要想办法防着人抢小女孩,自己又要挖空心思想将人拐回部队,老大的脑细胞肯定累死了不知道多少个亿。 幸好啊,幸好他不是队长,不用承担大任,江二摸摸鼻子,愉快的开车,当小喽喽的好处就是只管听令,不用费脑子,多好! 有晁会长打了招呼,校保安没有叫小同学出示学生卡牌登记,直接开大门一侧的小门,让晁会长将小女生领进学校。 晁宇博将小乐乐的背包和袋子放副驾座,等她上车,帮她扣好安全扣,自己才绕过车头上驾驶座开车,晚上校道内难得见车辆,安全有保障,他每每看见去都见小乐乐笑得眉开眼笑,也不知在乐什么。 少年没问原因,免得问得多了,小乐乐说着说着太兴奋,一会儿回宿舍因还处于兴奋期无法很快入睡。 等回到宿舍楼,乐韵没让晁哥哥送上楼,自己提背包行李回宿舍。 小乐乐又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眼见小乐乐欢欢乐乐的上楼而去,晁宇博好笑的走向西边楼梯,小乐乐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捡到宝的样子,那得意洋洋的小样儿又带着神秘,让人手痒痒的,想把她的脸捏成面团子。 他笑着回二楼进宿舍,三位舍友已睡,他也轻手轻脚的回卧室睡觉。 乐韵风风火火的回到宿舍,直奔回卧室,扔下背包,拧亮台灯,开竹筒盖子,将茶叶和小墨猴倒出来。 小墨猴还在昏睡,除此外一切正常,她放了心,不慌不忙的轻轻的在小猴子身上揉了几下,解它的穴道。 动物和人一样有自己独特的穴位和血液流速,只要摸清规律,点穴同样凑效。 小墨猴被点穴,安安静静的睡觉,丝毫不知一觉跨越了两省,它被解穴后,过得三四秒才慢悠悠的醒来,先是睁着双眼睛眨啊眨,然后才一个骨碌从茶叶堆里坐起来,好奇的四处张望。 在山里因连用三副药,小墨猴的伤基本好得差不多,为安全起见,骨折的小胳膊还用树枝保持加固,其他部位早晚抹膏药就行,没了重重的药和固形的树枝,小家伙可以活蹦乱跳。 小墨猴先是张望一阵,转而一蹦一跳的跳了几下,哧溜一下从茶叶堆跳到写字桌面,向台灯跑去,欢快的爬上台灯座,抱着灯杆子往上爬。 小墨猴对从没见过的东西好奇,小样儿特别萌,如果它的毛发没有这里缺一块那里缺一团的话,那蹦踏攀爬的样子会萌死人。 就算有只胳膊还緾着树枝,对于小墨猴的速度与行动也没多大影响,它抱着灯杆子,爬到灯头之下的地方,瞪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研究会发热发光的东西。 小猴子刚从深山出来,对新世界需要一个认识的过程,对什么都感兴趣是正常的,乐韵不去阻止它,拿出给它当窝住的圆筐子放写字桌上,在窝旁放几颗豆子和花生瓣,核桃瓣。 小墨猴本来在研究发热的东西,闻到香香的花生味,爬着灯杆子哧溜哧溜的滑下去,蹦蹦跳跳的蹿到自己的窝旁,坐着,挑选东西吃。 又是一只吃货! 小墨猴弃灯奔向吃的,乐韵差点没乐坏,这世界吃货无处不在啊。 小墨猴识髓知味,它吃过每种食物就记得味道,分得出哪种好吃,哪种味道略差,因此,当有选择可选时没看核桃,一手抓花生瓣,一手抓毛豆粒,慢吞吞的啃。 小猴子比人还精,乐韵笑得合不拢嘴,从空间里拿出一只香蕉,剥开,切下一块,放在一片红薯叶子上,又拿出一只小小的竹筒,装上空间井水放一边,然后才拿出一只装有泥土的竹筒放在地面靠墙的地方。 装泥土的竹筒是小猴子的茅坑,猴子居无定所,没有固定拉尿拉屎的地方,生活中随地大小便,家庭饲养当然不能让它们随地拉撒,需要有计划性的驯导,以保持清洁卫生。 乐韵用竹筒做了个茅坑,竹筒很大,削得比较矮,小猴子能爬出爬去,最初,她将它拉的屎扔进竹筒里,让竹筒里有它的味道,等它要拉尿拉屎时也把它放大竹筒里拉,让它逐渐习惯。 猴子是最聪明的灵长动物,驯化过的猴子能当人使,小墨猴虽小,天性聪明,只教几次便差不多熟了,自己能活动时,它懂得爬进装泥土的大竹筒里拉粑粑和撒尿。 放好小猴子的茅坑,又在傍边不远放只装水的大竹筒,装上矿泉水,最后,拿出一支木棍子挨墙斜放,一端搭在写字桌上,给小墨猴当上下的梯子。 小墨猴本来在吃花生米,当闻到香蕉香味,它果断的弃了花生奔香蕉,抱起来急不可待的啃咬,咬了几口“吱吱”的欢叫,三下五除二,将香蕉啃完,立起小身子,趴竹筒上俯身喝了两口水,回头又朝花生米进攻。 小猴子还保持着猴子们见什么爱什么的传统习惯,乐韵看得一个劲儿的乐,见它不排斥新环境,快速把背包丢回空间,自己也回去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人类忽然不见了的时候,小墨猴瞪着双眼睛东看西看的找寻,吱吱叫几声,见没回应,在写字桌上打几个转,一屁股坐地,又吃自己的花生瓣。 在空间里忙一阵,处理好最急需打理的作物,乐韵没处理带回来的药材,又回宿舍,见小猴子安安静静的,自己先去洗个澡,关灯打坐。 关了灯,四下黑灯瞎火的,小墨猴也没怕,它的眼睛在黑暗里能视物,慢吞吞的吃东西,吃饱了,好奇心又来了,再次爬上灯杆子研究那只灯,这里摸摸,那里碰碰,那灯不亮,它玩一阵大概觉得没趣,又回到桌子上东张西望,然后爬书格子,从这个格子爬到哪个格子,玩得不亦乐乎。 小猴子将书格子走遍,在桌面晃荡一阵,沿挨墙的木棍子下地,爬椅子钻床底,爬衣柜……它把所有能爬得上的地方全爬去打量一遍,最后玩累了又回桌子上,爬进自己的窝里呼呼大睡。 乐韵打坐醒来,观察一番,发现小墨猴竟然睡着了,倍感欣慰,倒在床上安心睡大觉。 第一百八四章 又要扒光? 因为后面有小尾巴,燕行没有直接让胡勇送回军区,他在半路下车,从另一条路换乘车回军驻地,将带回来的战利品和蟒皮交给自己的部下送去处理,自己先洗去妆,再抱电脑加班加点的处理自己不在京城时搁浅的工作。 他熬了半个通宵,到早上五点结束工作,快速收拾好自己,开着自己的猎豹车,大摇大摆的离开军区,晁悠悠的上市区内环城公路。 燕大少一路紧赶慢赶,赶在七点半回到青大,其时学生们正忙着吃早餐赶课,因此,当他晃至状元楼,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就算还有小猫三两只也是急匆匆的,所以状元楼算得上清静。 这时候,正好! 终于回复倾城容颜的俊美青年,暗搓搓的笑了笑,戴上墨镜,提着一包东西乐颠乐颠的上楼,溜到四楼,敲响了那扇厚厚的红色门。 宿舍内,乐韵挨着墙,右手两指摁地,双脚倒悬于空,摆出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一边练功一边看书,听到扣门声,眉心跳了跳,如果没猜错,极可能又是燕人! 有人跑来搞破坏,她只好将书本反扣地面,一个倒翻着地,拍拍手,走往门口,当拉开门,果然一眼就看到燕帅哥,帅哥穿墨西装白衬衣的两件套,黑白分明,笔挺笔挺的站在门口,像棵迎雪青松,刚劲不阿。 “午饭还太早好么?”她睨燕帅哥一眼,也不叫他进屋,自己转身就走,昨天燕帅哥才帮她打掩护将小墨猴带回来,当然不能翻脸无情,不好赶人的。 “我赶早餐。”燕行脸不红气喘,从从容容迈步进屋,掩上门,悄悄打量小萝莉,小萝莉穿秋运动衣裤,英姿飒爽,娇俏活泼。 “!”乐韵默默的抽了抽嘴,不满的咕咙:“我只说请吃三顿大餐,没答应要无偿提供早餐,要吃早餐的话,同样算正餐大餐。” “小萝莉,三餐早餐抵一顿大餐行不?”燕行立马扬起最俊美最迷人的笑容,温和的打商量。 “想都不要想,别人跟我讨价还价,扔出去,看在你昨天还满有人情味儿的份上,我不扔你,三早餐抵两顿正餐,这是最大的让步。” “三餐抵两餐,这个……不太划算的样子。”美男计不管用,燕行心中苦闷不已,小萝莉软硬不吃,不颜控,真的好难搞定。 “那是你的事,你有选择权。” “那,还是三次早餐抵两顿大餐,留着一顿大餐不抵消。” 哎呦,又省了一顿大餐! 燕人做得选择,乐韵暗中的笑眯了眼,果断的进厨房拿只碗和勺子,将电沙锅捧出来放桌上,笑若春花:“我早上六点半吃过早餐了,这是我留着中午吃的份子,忍痛割爱分给你,这是三抵两的第一餐哟。” 燕行坐在桌前就等吃的,结果,小萝莉捧出沙锅来,他有点懵,小萝莉就想这么打发他? 虽然那锅粥很香,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它的渴求,他也知道那锅粥是极为珍贵的,可是,他还是想要特殊点啊,比如,好歹帮他炒几个下饭菜。 “小萝莉,没有下饭菜……”他不敢支使小萝莉,郁郁不乐的小声嘀咕。 “我昨天那么晚才回来,早上又那么早煲粥,你让我去哪买菜?”乐韵乐呵呵的坐燕帅哥对面,看他吃瘪,心情简直不能太好。 又坑他!燕行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又被小萝莉坑,说好请他吃大餐,结果转而就来个以三抵两,还是用粥来抵,典型的过河拆桥。 再想想,好吧,是他自己送上来给她坑的,他原以为赶得不早不晚,小萝莉心软就会给他做好吃的,结果小萝莉不买帐。 失误啊。 棋差一着,燕行只能认了,拿起碗盛粥,粥还有点温热,不需重新加热,喝起来正合适。 米粥浓稠,放了很多药材,他只认得其中有松茸。 满满的二大碗粥下肚,整个人都精神了,燕行原本的小不满一扫而光,虽然早餐没有丰富的菜式,粥的效果和大餐的效果是一样的,不亏。 吃得好,心情好,自己洗碗刷锅,待他收拾完到小客厅,见小萝莉在地面又摊开一大堆医用品,她拿着针筒正在配药,当即背皮莫明的凉了凉。 下一刻,他那种不好的感觉成为现实,小萝莉侧目,笑容灿烂:“吃饱喝足了,休息两分钟,像上回一样,自己扒光躺尸。” 咻- 燕行的脸爆烫的同时,神经“咻”的拉直,全身三万六千根寒毛也于同一刻唰唰倒竖,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头皮发炸。 天知道他经历第一次扒光之后费了多大劲儿才说服自己每次面对小萝莉的时候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然而,事实上,每每独处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的回想自己只穿小裤衩被小萝莉“欣赏”的画面,那感觉不能再羞耻。 如今,冷不丁的又听到叫他扒光躺尸,燕行潜意识感觉到了惊悚,肌肉与神经在倾刻间僵硬。 “又……又要脱衣服?”不怕枪林弹雨,狙杀敌人不眨眼儿的铁血大汉,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想重振雄风就算了。”她辛辛苦苦帮他治伤,她都没说什么,他吞吞吐吐迟迟疑疑个什么鬼? 谁说不想的? 燕行撇嘴儿,哪个男人不想雄风大振?就算不沾花惹草,不风流无度,但凡男人都不愿成为无能。 他默默的瞅瞅小萝莉,佯装镇定的抹了抹额心,不过就是三言两语的功夫,他的额心竟然微微见冷汗。 故作淡定的抹把冷汗,他转过背,僵硬着手解皮带,一边解一边用眼角余光瞟向小萝莉,瞅瞅她是不是在偷看,然而幸好小萝莉又低头配制药去了,没空关注他。 莫明的,心里有点失落,小萝莉怎么就对他的肌肉没兴趣?难不成他的身材比老外帅哥差? 那么一想,燕行整个人有点不太好,心窝子里特别不是滋味,说不来为什么,反正就是非常不爽。 心里不舒服,一张俊脸绷紧,赌气似的一鼓作气解开皮带,脱去长裤扔地面,弯腰脱袜子时向后瞄,发现扔皮带扣砸地碰出那么脆的声响也没吸引住小萝莉回头的目光,可见小萝莉对他真的没兴趣,顿觉十分窝火。 扔开袜子,他把外套脱下来当围裙围在面前,顶着张绷着的俊脸,揣着莫明其妙的不爽,蹬蹬蹬的走到小萝莉面前的空地上,坐下去,用外套盖住腿,抿着唇不说话。 乐韵忙着配药没管燕人,听着悉悉索索的声响就猜着他在扒衣裤,也有些无语,燕人好歹是军汉是不是,明明最初是那样的冷漠疏离,冷傲得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骂傻了还是被她点穴功能点傻了,那家伙高冷形象竟然越来越趋向崩的倾向,在向无赖方向发展。 对于高冷,她自有应对之法,别人高冷,没关系,不屑顾之;可遇上无赖,还是军汉无赖,她就有点为难了,骂,只能骂他个人得失,不能牵连其他军人,打,不能下狠手,你说,咋办? 当燕帅哥老老实实的走到面前自己坐下,她从百忙中抬头瞅一眼,扫到燕人那副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差点没乐出声,不就是让他露胳膊露腿,不就怼了他一句嘛,犯得着露出那种好似天塌地陷的表情? 燕人不开心,乐韵心情好极了,那被抢了午饭的郁闷一扫而空,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燕帅哥,我说了嘛,不乐意没人勉强你的,你大可以摔门而去的,我绝对不会去拖你回来强迫你扒光。” “哼!”小萝莉笑颜如花,燕行更加气闷,奈何又不能动手揍人,高冷的哼哼一声以示不满。 “看来是极不愿意,君子不强人所难,你可以穿上裤子走了。”他是病人,她好心帮他收集药材配药,也不嫌他耽误她宝贵时间帮他扎针,他还甩冷脸,还哼哼,他当他是谁呀? 一个病人那么傲娇,该打死。 每次给他治疗,燕人从不百分百配合,乐韵特别的不爽,她是因为有诺在先,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计前嫌帮他,要不是不想食言而肥,他这么傲娇,她早把拳头呼他脸上去了,哪容得他唧唧歪歪的。 燕行被噎得头冒青烟,裤子都脱了,又叫他走?这不是故意耍人玩儿么? 他斜眼睨去,小萝莉低眉浅笑,眸中星光灿灿,那一低头的温柔,如月下牡丹,不胜娇柔。 若是换个人敢这么耍他,他直接就把人拧成麻花,可眼前的偏偏是小萝莉,看着她白晰的脖子,让他拧,他也舍不得。 气郁之下,燕行愤愤的撇开视线,向后一仰,卟的躺地,将西装往下拉,盖住大腿,抿着唇,一颗一颗的解上衣扣子。 燕帅哥自己乖乖躺尸,让乐韵忍不住眉头抽搐了一下,燕人就是驴子人,驴子是蠢货,你好言好语温柔以待,它跟你犟到底,你直接一顿狠抽,它反而老实,燕人也是那样的,你平平淡淡的告诉他怎样怎样,他还傲娇,当不给颜面赶他走,他反而赖皮,典型的吃硬不吃软。 眼见他视死如归般的解开衣扣,她忍不住恶劣的打击他:“一个大男人用得着捏捏扭扭的吗,早说了,你这身板没啥看头,你扒光给我看我还不乐意看呢,遮遮掩掩的,你当你是拥有顶级身材的超模啊?衣服扔开,别碍手碍脚的。” 燕行脸黑了大一截,咬牙切齿的瞪总没口德的小萝莉,她就不能像正常小女孩一样温柔点,给他留点面子? 瞪啊瞪,可惜,小女生对他杀气腾腾的眼神免疫,鸟都不鸟他,自顾自的在调和药剂。 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恼火的收回视线,不跟小孩子计较,小萝莉就是个熊孩子,比他们家小十六还小的熊孩子,跟熊孩子置气,实在太不合算。 燕行努力说服自己宽容大度,不小鸡肚肠,不斤斤计较小萝莉的毒舌和一言不合就揭短的坏脾气。 燕人怕羞不肯自己拿开衣服,乐韵也没接二连三的催,配好药剂,淡定的一把拧起男士西装随手扔开,不等燕人出声抗议,一只手快速连击,拍在他放在小腹捂衣服的手背上。 挨了一记拍,手背发麻,燕行气恨恨的将手侧放在身边,哼,现在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小萝莉哪天犯他手里,他一定揍得她小屁股变八瓣。 燕人老实不像上次一样喋喋不休的抗议,乐韵比较满意,扒开他的衣衫,让他袒胸露腹,露出他健壮的肌肉。 燕帅哥的身躯其实挺结实挺健美的,如果没有大大小小明明暗暗的伤让他去做健美广告的顶级超模简直不能再完美,可惜,遍布的明伤暗伤生生的破坏掉人体美观。 他伤疤之所以常年累月仍然清晰明显,也跟他体内的毒素有关,毒摧毁了人体自我修复功能,疤痕难消。 乐韵低着头,仔细观察燕人,眼睛X功能之下,她又一次发现了燕人气海里有一缕气,一缕淡淡的比白色略深一些的气体。 如果没错,那是内力,也可以叫真气! 燕人气海内的内力很纯,可因为他身上的毒,导致许多穴位被堵,也大大限制住内力的发展,将它困在气海里,无法形成“田”。 田,即指丹田,丹田共三处,上丹田在头,中丹田在膻中,下丹田即气海一带,常说的丹田指下丹田,而丹田之所以称为田,不是单指气海穴,而是气海附近一小片区域,气海,是丹田的中心窍。 道家有云“修得窍中窍,方为人上人”,修真人士唯有开了气海窍,才算真的入了修真门。 视线锁住燕人内力,乐韵两根手指轻压它气海穴,轻轻的揉动:“燕人,气沉丹田,五心归一,按你修炼时的方法引气运行一个小周天。” “……你说什么?”燕行本是气闷的装死,乍一听小萝莉的话,惊得心头打了一个突,小萝莉是瞎猜的,还是真的知晓他其实也是古修? 第一百八六章 被劫持了 怪力小萝莉凶残不讲理,不配合治疗会挨骂,因此,燕行老实的躾尸,当小萝莉又在他身上乱戳一气时,他只觉丹田如万蚁噬咬,奇痒难受。 他强忍着没哼,死死的将强迫自己贴地一动不动,在忍耐快濒临崩溃时,奇痒慢慢减弱,他暗中舒了口气,总算捱过去了! 小萝莉没说话,他安静的闭着眼睛等候,当听到小萝莉说可以诈尸,当时还没回过味儿,等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通知他可以起身了。 她就不能说人话? 叫他仰卧说是“躺尸”,让他起来说是“诈尸”,感觉自己成了尸体的燕行,心里特别的抑郁,也不好跟小萝莉扛,默声不响的翻个身。 侧转过身,飞快的抓过外套穿上,再背过身去,手忙脚乱的穿上长裤,一把抓起袜子塞口袋里,趿上鞋子,一边跑向门口一边扣衣服扣子,衬衣和小裤裤被汗湿透,他自己都能闻到汗味儿,哪敢久留。 “小萝莉,我先回去了。”他尽量维持声音稳定,不露破绽。 “噫,中午不蹭饭了啊?”乐韵一边收拾医用械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不了,我走了啊。”燕行跑到门口,一把拉开门,急冲冲的蹿出去,再急切的掩上门,风风火火的往楼下跑。 “我去,那家伙连地板都没擦,还要我打扫卫生,可恶啊!”燕帅哥说走就走,走得干净利落,乐韵收拾好工具,看到燕人躺过的地板上留下一个人形水渍图形,顿时不太好了。 燕帅哥没有狐臭那种毛病,但她刚才为了帮他疏通经脉,以强迫手段把他丹田的毒逼出部分,那些汗里掺着微量毒素,带酸腥味儿,汗渍也是微黄的,地板上的水印特别显眼。 燕人自己画了张地图,他自己不处理,留给她这个主人,简直太不厚道! 乐韵忿忿不平的哼哼几句,将医用工具收进空间,去拿拖把打扫卫生,再打开全部窗户通风换气。 就算清除掉汗渍,那味儿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全部消散,她闷闷不乐的将几本书丢回空间,回卧室找小灰灰。 小灰灰藏起来了,只好呼唤:“小灰灰,小灰灰-” 连喊四五声,藏在衣柜底下里的小墨猴钻出个小身子,瞅瞅,没有陌生人,哧溜哧溜的溜过地板,溜到写字桌旁,在装水的竹筒里洗了洗爪子,抱着木棍子爬上写字桌,乖巧的爬到自己进食的地方等着。 “小灰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乐韵将小墨猴提溜起来放回它的窝里,带着它的物品回空间。 人溜回空间即出现在龙血树下,将小灰灰的窝和茅坑之类的放在砌圈花圃的灵石花圃台面,又在旁捕摆几段剖开的竹筒,放上花生、豆子、几小块香蕉、红萝卜、白萝卜,石斛花、叶子等等。 放好吃的东西,乐韵坐在地面看书,练功。 小墨猴乍到一个新地方,欢快的从窝里蹿出来,惊奇的四处张望,想跑远又没敢,反复几次,见给自己东西吃的人没有走,大胆的跑跑跳跳,花圃台面距地很高,它没敢跳下去,就在花圃砌栏表面蹦跳瞭望。 跳着跳着跳进花圃里,踩着泥土,溜进龙血树下的人参丛,它个头太小,藏进人参树里找不着影儿,它东爬西爬着玩耍一阵,直奔龙血树。 那颗大树离花圃外沿很远,小墨猴走走停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到龙血树底下,小爪子抓着树皮不停的往上爬,爬了不到一米就没力气再继续,慢慢的滑至树底,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小猴子老半天才跑回自己的窝旁,倒地面上躺着喘气,喘一阵,爬起来吃东西,吃饱了,又溜进人参丛里去玩耍。 乐韵淡定的很,放任小灰灰放飞自我,花圃那么大,足够它撒野,小灰灰太小,她暂时不准备放它到草地上和药田那边玩耍,免得它跑药材上去蹦跶。 而燕行,逃也似的从女生宿舍逃走,马不停蹄的冲下楼,爬进自己的座驾里,半刻不停的驱车回宿舍楼。 当赶回宿舍楼下车时,他看到自己坐垫上留下一个湿印子,一张脸瞬间红透,他穿上了长裤还能留下汗印子,在小萝莉宿舍出了那么汗,地板上的汗岂不泛滥成灾? 想到自己留在小萝莉宿舍的杰作,燕行心中不可遏止的涌上羞愧,拿抹布抹抹坐椅,锁上车往宿舍冲,当一口气冲回宿舍直奔浴室。 白天,宿舍楼不供热水,他身强体健,在零下几十度都洗冷水澡,当然不怕水凉,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几遍,洗得干干净净的。 收拾好自己,燕行把衣服也洗了晾阳台上,回到宿舍,脸还是红的,要不要回小萝莉宿舍搞卫生? 思前想后,纠结几分钟,他心虚的抹了把汗,终究不好意思再去找小萝莉,感觉太羞耻了,没脸见人啊! 想了想,自己爬回床铺,盘膝打坐,当入定之后,暗中惊悚了一把,以前每次修习过程中当运气行走时,丹田处总会有轻微的疼痛,现在运功时丹田里暖暖的,他能感觉到气经之处畅通无阻,行功路线一片暖洋洋的,让人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燕行先是惊诧,然后就是狂喜,这才是正确的修炼方式和感觉!按这个感觉走,肯定事半功倍。 他压下心绪,立即修炼,其他事情先丢一边再说,修炼最重要,修炼修炼……修炼不知时,他排空杂心,沉入修炼中,浑然忘我。 中午放学的铃声一响,柳大少拧着自己的背包一溜烟儿的从后门抢在老师之前开溜,在教学楼前找到自己的摩托车,以开云宵飞车的速度飞回舍区。 他跑得快,成为最先回到舍楼的当之无愧第一人,当兴冲冲的冲回宿舍,看到燕某人盘膝坐在床上,一张俊容泛着绝美的笑容,那眉目含笑的样子比一吨宝石发出的光还强烈,差点闪瞎他的合金眼。 “小行行,求求你别那样笑哇,我眼睛快瞎了。”柳向阳心惊肉跳的按按胸口,小行行吃错药了么,怎么笑得那么耀眼? “向阳,你回来了啊。”燕行从喜悦里回神,敛了倾国倾城的微笑,明亮的龙目里仍然掩不住欢喜之色。 “嗯嗯,我下课啦,小行行啊,你总算回来了,哥一个人呆着好无趣啊。小行行,你去武夷有没遇上让人热血沸腾的事儿?”柳向阳将装课本的包包一扔,跳到好兄弟的床铺上去蹭地盘,兴致勃勃的问燕行旅行见闻。 “有啊,干掉了两只小老鼠……”燕行也没隐瞒,将在武夷山里狙击两K字组织精英的人员说了一遍,以满足柳某人的好奇心。 他干掉的两只小老鼠,一般人看不出他们的身份,像他和柳向阳这类跟国外各个组织经常打交道的特殊人士,看他们的纹身就能认出他们是哪些组织的人员,从纹身差别或者身携带的某些东西也能判断出他们在组织里的地位高低。 如果把K字组织按等级来分,最高级是K字老大,那是顶级,下面还分等级,第一级仅次于老大的副统领,第二级是元老级别的,直接决策着新主的产生,第三级是各大头目,掌控着组织里的各项命脉,第四级是执行头目,第五级是白金精英,第六级黄金精英,第七级是精英人员,第八级组内成员,第九级是普通教众,那些很多都是小弟,并不算正式成员,所以第九级人员属组外人员。 按等级来算,燕行在武夷干掉的两只是属呈黄金级精英人员。 “哎哟,K字组按捺不住亲自试探了啊……”柳向阳仰躺下去作狗摊状,跟燕某人讨论K字组织的意图,推测是否还有下一步计划。 一对好兄弟凑在一起唧唧咕咕的聊了半晌,当肚子不满的发出抗议才去觅食,原本柳少提议去找小美女蹭饭,被燕少否决,他上午那么狼狈的逃走,实在没脸马上又去小萝莉那里晃。 燕少柳少跑去解决掉午餐,又回到宿舍当宅神,下午也坚决不去上课,窝宿舍里愉快的玩耍。 华夏首都雾霾来袭,不适合旅行,约翰完成工作后,中午就回到酒店,刚过午后,外出旅行多天的李斯终于姗姗归来。 “李斯,不需要多休息几天吗?”约翰给李斯递去一杯红酒。 “不需要。”李斯浅饮一口红酒,目光深幽:“我们也该走了,再不走,容易夜长梦多。” “出了意外?”约翰笑嘻嘻的,他早就想回国喽。 “这次有很多不明人士出现在武夷,推测都想在武夷动手,大部分人士最终因小女孩身边有个来历不明的人而暂时没有行动,但是,K组折损了人手,从结果看目测军方早已察觉到各方意图,将计就计的用小女孩当饵来引蛇出洞,而且,很多人士可能早已暴露于华夏军方眼中。” “也就是说,坐实了?” “不,”李斯摇头:“恰恰相反,小女孩是诱铒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据悉,真正得到东西的人正潜往蒙国或至蒙国,那边的事不用我们管,我们下午回国。” “行李我也收拾好了,公司的调派令也拿到了,随时可以走。” “那就走吧,即然是紧急调派令,当然要赶时间的。” “OK!”约翰愉快的吹吹口哨,搬出行李,退房,与李期打的赶往机场赶飞机回国。 华夏国首都每天都有外国人士往返,当天也有许多外国客人乘机抵京,也有乘机从华夏离开,约翰和李斯只是其中一拨,并不足为奇,尤其约翰和李斯是M国一家公司派往驻华夏国子公司的技术人员,总公司有技术问题需要技术人员召他们回国合情合量,更加不会引人注意。 有人些走了,有些人来了,对于普通大众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生活,上班族忙上班,学生们忙学习。 大家都很忙,晁同学和陈同学等人也很忙,所以没空去小乐乐宿舍蹭饭;没人跑去找自己,乐韵乐得清闲,在空间里呆了一天,陪小灰灰熟悉环境,到傍晚又把小灰灰拧出空间,回宿舍玩耍,到晚上又回空间睡觉。 她来来回回的折腾,小墨猴完全没意见,它适应能力强得吓人,无论在哪里都不害怕,让她无语的就是小灰灰只吃空间产品,坚决不吃自然界产的食物。 对此,乐韵一笑置之,她空间东西那么多,莫说养一只墨猴,就是养一群也没问题,小灰灰挑嘴就挑嘴吧,会挑食,说明它聪明。 7日立冬,8日周二,也是正式入冬的第一天,清晨,气温特别低,因季节迈进冬季,早上亮得比较晚,要到六点才透亮。 乐韵仍然五点就醒了,热早餐填饱肚皮,到五点四十分,天还没亮,背着自己的背包,赶在其他学生还没起床就下楼,骑着自行车到西校门,去赶地铁。 到校外,天色仍然是黑蒙蒙的,路灯的光,清冷的铺开,给早起的行人照亮前路。 每天早上赶地铁的人挺多,乐小同学随着上班族们涌进地铁站,购票上地铁。 早上的地铁是最挤的,就算不停的有人下车,基本上上车的人比下车的人多,不仅有上班族,还有背书包的学生,越来越挤。 因为有雾霾,人人都戴着防雾霾口罩,掩住了大半脸,一眼望去,除了人头就是一张张蒙着口罩的脸,很有特色。 乐韵原本座位的,看到有老人礼貌的让座,最后成为站立族,当人越来越多,她因个子矮,差点被挤成夹心饼干。 当下一站就要到终点时,站在乐小同学身边的两戴口罩的男子又往小女生身边移,两人挡住了后面与侧面人的视线,从一个隐蔽角度抓住小女生的手,不容她动。 两边的人挤压而至,乐韵本来想往一边让一让,忽的双手被箍住,同一刻,左右腰眼上分别被冷冰冰的东西抵着,心头一凛,那是匕首! 有人拿匕首抵着她,只说明一个问题:她被劫持了! 第一百八七章 谁劫谁 绑架! 霍然惊觉身陷危境,乐韵肌肉绷紧,飞快的望向劫持自己的人,为防雾霾,人人霸口罩,她左右两边的男人只露眼睛在外,看不到他们的脸。 以利中利器抵着小女孩子的两人,当看到她抬头看来,手微微用力,锐利的匕首刺破人的衣服,瞬间见血,以此恫吓她不要叫喊。 腰眼传来刺痛,随之入鼻的还有自己的血腥味,乐韵眉心跳了跳,他们竟然敢给她放血?! 血是人的生命源泉,极为珍贵,她因为经历两次洗筋伐髓,经常吃空间药田里种出的产品,全身的血不带半点杂质,一滴血的纯度等同于寻常人百滴血提炼出的纯度总和,她的血珍贵无比。 劫持她,还让她流血,不可饶恕! 乐韵怒火中烧,杀人的心都有了,幸好她忍耐力极强大,硬是生生的忍住没有把两贱人扔飞,瞬间装做惊恐的样子,颤抖了一下,眼里尽是害怕。 以她的力气将两个大男人扔飞完全不成问题,问题就是正处于地铁上,人太多,太挤,施展不开手脚,如果她动手摆脱劫持,万一略有失误或者他们还有同伴,那些贱人狗急跳墙在地铁上持利器行凶,到时也不知会造成多少伤亡。 为了不累及无辜,乐韵保持着吓僵了的样子,大脑飞速运转,他们为什么要劫持她?先有间谍针对她,又跟踪她去太行,现在倒好,直接劫持她,他们这么锲而不舍的针对她,究竟是为什么? 她觉得一定事出有因,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也个所以然来。 被禁锢住的小女生手脚僵硬,好似吓傻了,两男人交换了个眼神,两人挨小女生更近,以身体挡住后方和侧面,一人用利器抵着她腰间,另一只摸出一块手帕,轻轻的帮小女孩擦了擦额头。 当右手边的人拿着帕子拂到自己脸上,乐韵呼吸缓滞,迷药,手帕上有迷药! 帮小女生擦汗的男士,动作温柔,像长辈怜爱小辈似的,他帮小女孩擦了几下额头,将手帕轻轻的捂在小女孩的口罩上,掩住她的口鼻,观察到她眼神朦胧,昏昏欲睡,他淡定的收起手帕。 地铁很快到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涌出地铁车厢,或去赶另外的地铁,或离站去赶公交车。 紧挨乐小同学的两男人,带着小女孩跟着人流出车厢,到稍稍宽敞点的地方,帮她把背包拧下来由一人帮背,另一位扶着她,像保护珍贵动物似的保护着她,和着人涌出站。 快到出站口时还时不时的安慰几句,到出站检票处时因小女孩腿脚无力,走得慢,耽误了后面的人,男人非常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这孩子有点感冒,晕车,有些迷糊,走路一脚轻一脚重,耽误您的时间了。” 得到行人谅解,男人才半搀半扶的带着小女孩过检票处,过地下通道,再乘电梯到地下大厅,沿台阶楼梯出站。 出了地铁站,两男子等了一等,等到一辆黑色奥迪车,登车而去。 黑色奥迪兜兜转转,离开城市大道,往效区走,行驶很久,到了偏僻的城郊外的一座废弃仓库外,停在隐蔽的地方,车上的人连司机一起下车。 后座的两男人将完全昏睡过去的小女孩带下车,每个男人都里提着东西,不仅有小女孩的背包,还有两个装汽油的小油桶,其中一人还提了一只医用箱。 没有旁人,一个男人将小女孩扛在肩上,和同伴走向废旧仓,三人驾轻就熟的走到一扇门旁,打开门,是间放废旧品的仓库,还有零破烂物,到处透着一股子霉味和铁锈味儿。 三个男人都戴着口罩,一个站在门口,拿出一支小巧的枪,守着门放风侦察情况,两人将进仓库,将东西和小女生扔地上,一个男人打开医用箱,拿出一只瓶子,拧开盖,往一方手帕上滴了几滴水,将瓶子放好,将小女孩扶起半靠着自己,摘掉小女孩子的口罩,将滴药的手帕捂在小女孩子嘴上。 另一个男人拿出一块系着绳子的平安玉扣,一手捏着平安玉扣的绳子悬在小女孩前面; 过了不到半分钟,昏昏沉沉好似睡着了似的小女孩,在药力的催化下似乎清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边挪身自己坐好,一边四下张望。 “看着这个,不要眨眼哦……”看到小女孩眼开眼睛,提着玉扣的男人轻轻的晃动玉扣,在小女孩眼前晃啊晃,晃了一阵,刚睁眼的小女孩眼神迷离,很快变成呆滞木纳。 在催眠师行动时,另一男人收起手帕,拿出手机录音,催眠师的声音轻柔而温和:“你叫什么名字?” “乐韵。”眼神呆滞的小女生,嗓音清脆,说话的语气平板无波。 “今年多少岁?” “虚岁十五。”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乐清。” 男人温柔的问,问了很多生活小问题,包括有关她初中高中有无朋友,以及她在青大认识了那些人等等,小女生呆板的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门口侦察的男人偶尔也会望向仓库里的人,听他们问答。 一问一答,小女孩所言皆实,两男交换了一个眼神,催眠师又将话题引入学习方面:“乐韵,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749分。” “乐韵,你高考后去过几次神农山?” “三次。” “你去神农山做什么?” “挖药材。” “你高考后第一次去神农山,路上有没遇到奇怪的事?” “有,路上遇到车祸,轿车撞摩托车。” “你有没帮忙抢救?” “只帮做了检查,摩托车司机当场死亡,没有抢救。” “你第一次去神农山,去过那些地方?” “去过很多地方,……” 当话题涉及神农山时,小女生每每说到地名,催眠师都要详细的问那个地方在哪个方位,离哪里近,对她进山的路线和行程特别关心,从哪到到哪,找到了什么药材等,之后再问第二次进山去了哪,找到了什么东西,在山上有没遇到奇怪的事等。 小女孩巴啦巴啦的讲述自己的细历,三个男人偶尔交流一下眼神,当小女孩讲到二次进神农山时,在男人引导下,慢慢的回忆:“……嗯,我走过去,看到一个人倒在草丛里……” 讲到看到一个人倒在草丛里,小女生的声音弱了下去,拿着平安扣操纵催眠术的男人与拿着手机的男人望向她,发现她眼皮一沉一沉的向下耷拉,好似要睡着了,催眠师的眉毛轻轻的蹙了蹙,催眠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只要催眠师不喊结束,被催眠者是不会累的,小女生怎么会出现瞌睡反应? “乐韵,你看到一个人倒在草丛里,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长得怎么样?” 催眠师轻言细语的引导小女孩继续说下去,眼睛盯着小女生,忽的,他闻到了一阵清香,那香味浓郁芬芳,高贵典雅。 负责录音的男人和催眠师下意识的吸鼻子,同时寻找香味来源,却看见之前好似要瞌睡的小女生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扬了扬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好! 两人心中警铃大作,小女生目清眼亮,说明自动从催眠中清醒了,他们正想采取行动,蓦地眼前一黑,连声都没哼,一头栽倒。 噗嗵卟砰,两男人先后倒地,负责催眠术的男人向一侧软软的瘫倒,他捏着的平安扣也啪的掉地,拿手机的男人向后仰,他仰下去时,小女生也向后仰倒,头压在他肩膀上。 站门口望风的男人也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先是看向外看,没发现敌情,飞快的看向仓库内,当侧目而望,看见同伴和小女孩已莫明其妙的栽倒。 那一变故来得太突然,他骤然大惊,机警的猫腰,一边观察一边跑向躺尸的三男女,刚跑了两步,大脑一钝,思维空白,再之向前一扑,砰的一声栽倒于地,还是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狗啃泥姿势直挺挺的趴地。 当第三个男人倒地不起,“晕”过去的小女生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爬起来,冷笑不已:“丢你们全家的,敢劫持姑奶奶,你们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三个男人趴地一动不动,没人回答。 没人理自己,乐韵气恨恨的骂了一句,摸摸腰,腰被匕首刺破肉,还有点疼,当时气得银牙咬得咯咯响,王八蛋的,这仇必报! 她没立即收拾三渣渣,飞快的跑到自己的背包旁,从小背包翻出一副乳胶手套带好,拿起劫持犯手里有录音的手机,关掉按健,再拿出自己的手机,果断按下一串号码。 周二,燕少仍然没去上课,他决定学小萝莉在宿舍学习,自由自在。 柳少原本也想宅宿舍的,可惜,他架不住燕某人的说大家轮流去上课,这个去听几天课,然后换另一个去听几天课的美好诱惑,他去当好学生去了。 将柳某人诱去上课了,燕行抱着本本努力开工,他决定赶在中午前处理完工作,中午去小萝莉那里晃一晃。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学生们上课没多久,他才处理完一部分工作,手机响了,他淡定的拿过手机,淡定的移到眼前,一瞅,啥,小萝莉来电? 燕行有点小懵,他知道小萝莉的号码,但小萝莉从没问他们要号码,而且,以小萝莉的凶残个性,不太可能会主动找他,莫非她被人盗用手机号了? 他脑子里一闪闪过了不着边际的猜想,眼神古怪的按下接听健,原以为会听到奇怪的嗓音,谁知,从另一端钻来的声音清脆软糯迷人:“燕帅哥,我被人劫持了!” “劫持?”燕行夸张的睁大了眼,这玩笑不好笑啊,你说谁敢跑学生宿舍劫持小萝莉,找死么? 乐韵打通电话,听到燕帅哥那明显不相信的语气,朝空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凶人:“特么的,姓燕的,我说我被人劫持了,被劫持了,听懂了没有?是被劫持了,劫持我的是三个男人,还有枪。” 噌,燕行一蹦而起,一手撑住了写字桌,呼吸有点紧迫:“小萝莉,你没开玩笑?竟然有人敢在学校劫持学生?” “我不在学校,清早出发去西山找药,在地铁上被两个口罩男劫持了,被带到了不知在哪的破地方用催眠术问话,现在三个劫持犯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我心情很差,等会就复仇,问你一句,你们要不要活口问话?要的话我尽量帮你们留个活的,不要的话我拿来做人体实验,他爸爸的,王八蛋竟然劫持到我头上来了,若不把他们大缷八块难消心头之恨!” 乐韵抓着手机,咬牙切齿的盯着三个口罩男,特么的,等会她若不虐死他们,她把乐字倒着写。 真的被劫持了?燕行震惊之后就是佩服,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劫持小萝莉哪,那是多脑残的人才做得出来那么脑残的事。 怪力小萝莉有多凶残,他是领教过了,讲真,他都没把握能活擒小萝莉,竟然有人在地铁上劫持小萝莉,地铁…… 他脑子里闪过加大加粗的感叹号,不得不说那仨蠢货运气不错,地铁人多,小萝莉又是个心软善良的,熊孩子为了别人的安全,估计不会当场发飙,所以那仨货不用享受被万民“膜拜”的盛况。 “小萝莉,留个活口给我,只要活着能说话的就行,缺胳膊断腿无所谓,你在那里等等我啊,我尽量以最快的速度过去!” 燕行心思一闪之后迅速回话,不知那仨蠢货哪方面的人,有必要查查底儿,所以要留个活口,那些人做得出劫持的事自然用不着温柔以待,小萝莉爱咋整就咋整。 他快速挂断电话,手指灵活的操纵电脑,定位小萝莉的位置,保存好定位位置,拿起手机打了两个电话出去,转身去收拾背包。 燕少的动作很快,收拾好行李,带上电脑和手机,飞奔下楼,乘上自己的猎豹,以飙车的速度疾驰出青大,赶去找小萝莉。 第一百八八章 谁先来 气! 当了一回人质的乐韵气得火冒三丈,打电话通知燕帅哥后将手机塞回包,将背包提起来放远一些,翻出几个瓶瓶罐罐,调和出一小瓶药膏,解开外套撩起衣服检查自己的伤口。 劫持犯没有怜香惜玉,以死亡威胁她让她老实不要叫喊,匕首深刺入肉好几毫米,幸而她暗中止血,要不然还不知会损失多少血。 因为血珍贵,自己也舍不得让自己受伤流血,在武夷山被人跟踪时不慎被划伤手,损失好几滴血,她气得怂恿燕帅哥把两蠢货干掉了,没想到才过几天又遇上蠢货劫持她,刺伤她,让她的宝贵血液白白流失。 伤口不宽,敷好药,乐韵理顺衣服,收起自己的药,拿劫持犯的手机录现场,看到劫持犯的工具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蹿,他们将她带到荒废的破地方还准备了汽油,显而易见,他们是准备当问出他们想要的信息就会杀人灭口,然后泼上汽油来个焚尸灭迹。 太狠毒了! 她究竟招惹谁了?小时候莫明其妙的招人恨,好歹是因牵涉到上一代的恩怨,算是事出有因,有人恨她情有可原。 可现在呢,她老老实实的当学生,没做什么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损人事,一群乱七八糟的渣渣的尽往她身边凑,搞跟踪就算了,还接二连三的对她痛下杀手,丧心病狂的不可理喻! 她觉得她上辈子是不是毁灭了人类,所以这辈子从小到大总有人跟她过不去,看她不顺眼,她不找麻烦,麻烦总找上她,无辜的她变成麻烦吸引石。 乐小同学浑身是气,一边问候渣渣们的祖宗十八代,一边记录第一现场,做了远距离的拍摄,小跑跑至距门口最近的人渣旁,扯下他的口罩,那是个约三十出头的青年,看面孔应是非洲和亚洲混血儿。 臭男人晕了,还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小手枪。 乐韵还是比较庆幸的,那家伙倒下时拉动了枪的板钩,有颗子弹出膛,因枪管装有消音器,那子弹出膛的声响并不太刺耳,传不了多远,也不用担心枪声引来麻烦。 她不客气的拿走他手里的枪,三下两下的拆缷成一堆零件,像拧小鸡崽似的拧起臭男人的衣领,粗鲁的拖着他,像拖死狗似的拖进仓库,将他丢在他的同伴旁边。 最先躺尸的男人们姿势不太美观,她好心的帮他们挪动了一下位置,让他们躺成排,摆成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姿势,再扯掉另两渣渣的口罩。 没了蒙脸的口罩,那两人露出庐山真面目,都是三十五六岁左右,很普通的面孔,黄种人。 仨男士身高约1米76到1米80之间,不太高,也不太矮,都是普普通通的脸型,没有特色,仅看外相,走上大街过眼就忘。 因为普通,丢到人群中扒都扒不出来,最适合做间谍与侦察工作。 “好丑!” 乐韵嫌弃的啐一口,给他们拍正面照,做了人脸写真记录,将手机放一边,利索的搜身,从最初劫持她的两贱人身上搜出她的东西——一包人参片和石斛,一包药丸子。 那两男人劫持她离开地铁站登上他们自己的车,搜了她的背包,他们也不算蠢,在她小背包里找出几种药材,知道是好东西便私自占为己有。 “哼,敢贪姑奶奶的东西,活不耐烦了!”找回自己的药材,乐韵气不打一处来,小魔爪一挥,双掌齐出,分别给两男一记重拍。 她的两掌分别印在两男士的胸部,怦然有声,随着一只纤纤玉手以泰山压顶似的落下,隐约传出骨头骨裂的“咯嘣咔嚓”声响。 被击中的两人哪怕晕迷不醒,也剧烈的痉挛了一下。 赏了人一巴掌,乐韵心里的气消了一丢丢,继续搜身大业,将仨男身上携带的东西全搜刮上空,扔成堆,转而给他们脱衣服,三下五除二的把人扒得只余一条裤衩儿。 仨男的身材不错,肌肉强韧有力。 初冬的上午,气温才开始回升,大约15度左右,仓库内的地板残破不全,四面透风,还有股霉腐味,显得特别的阴冷,被扒光丢弃于地的仨男暴露在空气里,身上很快起鸡皮疙瘩。 将人扒光光,衣服丢一边,乐韵在每个人身上戳了几下,点穴,以防他们被冷风吹醒,跳起来发难。 迷倒仨男的药是她自己制的迷药,据观察,迷香三秒见效,距离远,份量轻的话,大约是六秒左右。 按原理中药后不可能那么快醒来,但是,凡事都有意外,万一他们以前经过特殊试验,对很多药有抗药性的话,也可能会提早醒来,所以在没有掌握迷药的试验实践结果前还是必须要点他们的穴。 做了完全措施,正想去看仨臭男人的那只医用箱,因心里气怒未消,小短腿一伸,将脚底印在一个男人脸上:“你爷爷的,敢劫持姑奶奶,踩死你丫挺的!” 踢了个开头,犹觉不解恨,干脆赏一人一脚丫子,给自己报仇。 仨男躺尸,她打落水狗,每一脚跺得特别的狠,也踹得特别的瓷实,在男人脸上印下脚印。 踹到了人,出得一口恶气,乐韵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点,这年头,有门拿手技术就是好,瞧瞧她懂配药,分分钟就放倒三头狗熊,这种动动手指就能放翻人的感觉简直不能再好。 得瑟了一回,倒背着小手儿,晃悠悠的走到坏人放医用箱的地方,查看他们医用箱里的东西,箱内排满大大小小的玻璃瓶管,胶囊,板状颗料药片和纱布等药用品。 乐韵耐心的一样一样的检查,连胶囊和颗粒药也没放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玻璃管瓶和药片里的药贴着感冒药剂一样的字标,实际上全是毒原料,能合成像敌敌畏那类的剧毒药,也能合成冰毒,还能合成超强麻醉药。 某些含量超标的药都是非法药,自然不可能携带,仨贱男人聪明的将药做了调换,用正规良药的包装壳藏毒药,来了个李代桃僵。 “日你个仙人板板的!”瞅到那些被药,乐韵忍不住爆粗口,她敢赌,如果她不能自救,他们问完话,会先给她注射麻醉药,然后泼汽油焚尸。 有几样毒药原材料能派上用场,她也不客气的全笑纳了,成王败寇,他们劫持她,搜刮走她的好东西,现在他们是她的俘虏,他们的东西当然也是她的战利品,她有优先选择的权利,她看不上眼的就留给燕帅哥处理吧。 检查过医用箱再看他们的一只背包,里面除了电脑、数据线之类的,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乐韵看了半天,不认识! 从他们的背包里,她又找回来了自己被他们顺走的另一样东西:一套手术工具刀。 收起自己的东西,把渣渣们的东西仍然丢在一边,乐韵走出仓库,爬进臭男人们的车里搜查,将男人们的背包和车厢检查一遍,将几样东西占为己,然后再返回仓库。 仓库空气不太好,她再次戴上口罩,找出自己装玻璃管瓶的泡沫箱,将自己的小背包挂在肩膀上,拧臭男人们的医用箱,得哒得哒的走到三臭男人旁边,摆开工具,自己又配出一份药,喂进三渣渣的嘴里,坐等仨人服解药后的反应。 仨男吃了药最初没任何反应,过了长约八分钟后才悠悠睁开眼,个个眼神迷离,如还没睡醒般。 唉呦,迷药不错哟! 乐韵将仨人服药后全身内外每个零部件的细节变化都收集到了,对于成果十分满意。 迷药是是按脑子里得来的奇奇怪怪药方整出来的一种迷药,也是原材料最简单的一种,叫“入梦”。 入梦,顾名思议,一旦中药就像酣然入梦一样长睡,没有解药的话,至少要睡七天以上,理想状态中,药撒开即能令人在瞬息间昏睡过去,因为材料没有齐全,只有半成品,预计药效只能达到理想程度的六分,闻到香味的人拖了几秒才晕,不用解药,可能要三天以上才能醒。 第一次试药,实践证明药效如期所料。 观察迷药的临床反应,乐韵心情美美哒,因是实验品,当初研制迷药时用的药材全是自然界所产原材料,如果再添加几样空间产的药材,能让药效提升一个品质。 心情爽,她也没忘记正事,抓住一个渣渣的头发,将人提起来,用脚把他的腿踹偏一个角度,让他保持坐地姿势。 他们劫持她,拿匕首刺伤她,她可没有以德报怨的好品德,不可能温柔的搀扶,直接抓人头发,将拧小鸡崽的把人提起来,动作粗鲁、毫不手软。 被抓到头发的男子,因为头皮传来剧痛刺激到神经,原本迷离的眼神射出冰似的冷光,想动手教训敢老虎嘴里的拔牙的家伙,猛然发现手脚僵硬,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同时也发现嘴巴像缝了似的,发不出声音,惊骇之下双眼暴凸。 乐韵将第一个渣渣提起来,又如法炮制的将第二个贱男揪起来坐着,到第三个,也就是会催眠术的那个,那家伙头发太短,揪不住。 揪不住头发,咋办? 心中对渣渣的怨气冲天,乐韵可不想温柔以待,盯着催眠师,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思考怎么收拾他。 催眠师的大脑刚从迷糊变清醒,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视里里出现一片阴影,他眼珠动了动,眼帘里印出一张灿如春花的脸,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 小女孩真的清醒了?! 那个想法掠过脑海,他下意识的想翻身起来去抓她,然而,以往灵敏的身躯竟然失灵了,顿时惊悚不已,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体动不了? “想跳起来抓我?”盯着渣渣,乐韵看到他的眼神便知他已清醒,笑咪咪的送上自己最温暖的笑容,两只小爪子一探,一把揪住催眠师的耳朵,拉他起来。 头发短抓不住,没事儿,不是还有耳朵嘛,揪头发是揪,揪耳朵也是揪,能把人揪起来就行啦。 心里记恨着他对自己的虐待,乐小同学可没留情,狠狠的揪着贱男的耳朵,拧着他往上提,硬生生的将他揪得坐起来。 耳朵被人揪住,催眠师双目射出冷光,然而,小女孩对他眼神的杀伤力免疫,根本不惧怕,他只觉耳朵好似要被扯断裂似的,巨疼巨疼的。 当被揪着坐正身,他明显的感觉右耳朵软骨被扯断,除了嗡嗡响,再也感应不到声音,那只耳朵失聪了! 因为坐直身,他看到自己的胸和脚,发现仅只穿件裤衩,同时眼角余光也看见另两同伴也是光溜溜的,一刹那间,神经拉成直线。 失手了? 他满心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会失手?! 他不相信,最先被提起来的两男子在发现自己的处境,看到小女孩的那刻,同样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小女孩竟然没事?她怎么可能会没事? 小女孩明明晕迷了,也成功被催眠,怎么可能自己清醒过来?就算催眠术也有百分之一的失败率,被催眠人能自动清醒,可为什么他们动不了? 以他们的身手,莫说一个小女孩,就是十个小女孩,他们也能轻而易举的抓住,然而,事实却是小女孩没事,他们反而落在她的手里。 仨人无法交流,也无法动弹,暂时把头皮和耳朵的痛抛之于脑后,暗中思考脱身之计。 乐韵好整以暇的观察他们的表情,仨渣渣应该是刀口舔血的那类人,见惯大风大浪,心理素质极好,除了最初眼神有刹那的变化,很快便平静如古井无波。 对此,她就送两个字:呵呵! 敢把爪子伸到她头上,就要有被剁手的觉悟,敢劫持她,是要付出代价的,落到她手里,是龙就得盘着,是虎就得趴着,不管他们是杀手还是间谍,除了乖乖当实验品,别无选择。 乐小同学笑咪咪的扬眉:“可爱的实验品们,接下来为我大华夏医学事业献热血的时刻到了,你们谁先来?” 第一百八九章 恐怖小魔女 实验品实验品…… 那一句像魔咒在脑海里回荡,三男眼睁睁的盯着小女孩,她还是个小孩子啊,竟然敢做**解剖实验? “在想什么呢,实验品?”成功让三个只有眼珠子能动一动的臭男人眼神变了一变,乐韵心情大好,笑得春光灿灿。 欺负人的感觉不能再好!尤其是像这样,他们不能动不能说话,她想咋就咋,感觉棒哒哒。 空气冷凉冷凉的,乐韵心中晴空万里,顺手拣几件臭男人的衣服垫在地面当席子,一屁股坐下去,从医用箱里拿出手术刀套展开,取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身不动口不能言,仨人眼珠子动了动,谁也不知他们在想什么。 “有话想说?”乐韵乐得眉飞色舞:“你们把我从地铁上请来这里,问了我那么多问题,知道我在学校认识我**人燕大校和柳大校,所以哒,我通知燕大校了,等会他会带人来跟你们聊天的,你们有什么话留着对他们说就好啦。” “……”仨男子眼皮乍然一跳,小女孩的意思是她还记得催眠时的事? 好似看穿了他们的心事般,乐小同学眼中星光璀璨,声似黄莺鸣谷,悦耳动人:“你们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还记得你们对我催眠问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很明白的告诉你们,你们的迷药和催眠术对我没用,我没晕哦,我是装的啦,我就想看看你们劫持我究竟想做什么。” 没晕? 仨男子的心脏突突的跳了几下,小女孩没被迷药迷晕?!他们明明确认她意识迷糊了,不可能是装的。 “很吃惊是不是?”三渣渣眼神不再平静无波,乐韵笑得眉眼弯弯:“你们的准备工作不太完善哦,竟然不知道我家祖传中医,我又是医学生,我也懂药剂的,所以嘛,礼来尚往,你们对我用迷药,我也给你们闻了闻我制的迷香,咋样,我的迷香比起你们那种像劣质香水一样的香味好闻多了是不是?” “!”仨人眼神乍然冷凝,果然是香味在作怪! 他们之前有闻到过浓郁的香味,之后思维中断,等有意识时看到的就是仓库的顶棚板,接着就是被小女孩折腾。 如果那迷香真是小女孩制出来的,那么,小女孩当之无愧于医学天才,这样的天才生在华夏,又是华夏军部保护的对象…… 霍然,他们对于华夏军人为什么会保护小女孩的疑惑有了答案,小女孩小小年纪精通药剂,如果她制造出各种迷幻药剂和针对各种迷药的药剂,当华夏军人执行秘密任务时遇到对立方使用药剂,他们能快速化解,无疑等于拥有更多先机。 由此可知华夏军人之所以保护小女孩不是因为她曾出现在神农山某些地方,而是她的药剂天赋,因小女孩恰巧在那段时间也在神农山研究药材,华夏军部为防拥有不凡天赋的小女孩遭人毒手,所以不仅派军官打着进修的幌子到学校保护她,当她外出也有人暗中保护。 也在此刻,他们觉得上当了,他们和其他组织以为华夏军方保护小女孩是因为她可能是关于那件事的唯一线索,注意力在小女孩身上,华夏军方正好利用小女孩牵制他们,一来暗中追查那样东西,二来暗中排查他国暗柱。 甚至,他们觉得就是今天小女孩的单独出行也是一个幌子,她是出来当诱饵的,为的是引诱像他们这样的人现身。 可是,他们似乎明白的太晚了。 仨人盯着小女孩,内心已不止震惊那么简单,他们小瞧了小女孩,原以为她就是只纯白无害的小绵羊,实际上她是狼群保护着的小羊。 “噫,你们那是什么眼神?”三渣渣眼神深晦难测,乐韵晃着小手术刀,好整以暇的打量三个实验品:“我瞧瞧,你们哪个最适合当头号实验品,你,你,还是你……” 小小的手术刀冷锋凛冽,刀尖所指,让人莫明的犯怵,仨男也情不自禁微微屏息。 挥着手术刀晃了一圈,乐韵视线定格在催眠师身上:“就你了,听闻催眠师精神力比一般人更强,想必意志力也极强的,我来研究一下催眠师的反应与普通人的反应有何不同。” 催眠师眼皮微微的颤跳了一下,目光深邃。 “不用妄想用目光迷惑人,你还没有撑控摄魂术的精髓,莫说你现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就算你能说话能行动你也控制不了我。” 催眠师的眼睛比他们两同伴更深邃,更幽暗,像两个黑洞似的小漩涡,引领着人去探索。 那眼神能吸引得到一般孩子的好奇心,可惜,对乐韵无效,她眼睛的X光视线能看破他眼睛的秘密,他用那种眼神看她时,眼睛焕发一种奇怪的光晕,那种光环不是眼睛本身所具有的本色光环。 能拥有非本体光环,只能说明他的眼睛有古怪。 再古怪,在她的眼睛奇异功能扫描下也能找到蛛丝马迹,因此,乐韵不怕他的摄魂术,她打坐修到悬照阶,眼与心的本体意志非常人所能及,甭说她意识完全清醒,就是在她睡着了的时候谁想乘机摄魂或催眠也难达目的。 打坐修炼,不仅修身,修的还有本心,本命神气。 本心不动,本神不动,外来干挠皆是跳梁小丑,谁也奈何不了她本人。 乐韵一语揭破催眠师的意图,看到三渣渣瞳孔冷缩,冷冷一笑:“敢把主意打我头上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话间,小爪子一伸,一把抓住催眠师的手臂,用力一拽,将人拽得向前扑来,再一伸腿儿,脚抵在他肚皮上,一脚将他举高高,再轻轻一抛一勾,将一个百多斤的汉子勾得翻了一百八十度。 被勾得翻个身的催眠师,随着小女生脚收回,他向下一砸,砰哒,后背重重的磕地,后脑也与地板来个亲密接吻。 那一砸,砸得他眼冒金花,视力一片糊。 催眠师被拽走,他的同伴看着小女生的动作,沉稳的心跳不由得停了停,小女孩身手敏捷,分明像习武多年的人。 将催眠师抛于地面,乐韵在他胸前疾点了几下,再在他右腿穴位上戳几下,拖过他们的医用箱垫他脚底把他的小腿抬高一些,手术刀向下一落,一刀划在他的小腿肚侧。 那一刀见红,不是血,而是表皮被划开,露出鲜红的肉。 那一刀破肉,催眠师小腿剧烈的抖了一抖,痛!之前全身僵硬,现在他感知到了痛。 “嘶-”观看的两男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孩刀落下去,心中倒吸了口冷气,她竟然真的敢拿**做解剖实验! “不要害怕,我很温柔的,就算这里没有医院的全套设施,对我也没有多大的影响,解剖实验的时候只要不摘除心脏,保证你四个钟以内不会因流血过多死亡。” 实验体抽搐了一下,乐韵好心的安慰他,她还没开始呢,如果人活活吓疯了,那就不太好玩啦。 仨个大男人明明白白的听清小女孩说的是什么,就算心里素质再好,也忍不住心头犯怵。 坐着两人看着小女孩手拿手术刀做解剖实验,她一刀又一刀,刀法娴熟,刀刀精确,划开的伤口竟然没有出现鲜血喷流的画面。 他们动不了,回避不了,只能直视血淋淋的现实,哪怕闭上眼睛不看,脑海里浮现的仍然是小女孩拿刀割解的场景。 小女生一刀又一刀,做起解剖工作心不慌眼不跳,沉着沉稳,不慌不忙,刀法精湛,动作越来越快,很快将人的小腿侧面解剖开,那血腥画面,胆子小的人看了三天睡不着觉。 可当事人连眼都没眨,拿手术刀的手也是稳当当的,利落的摘取出一条筋、韧带,肌健,放置于装有药水的玻璃管里密封起来。 催眠师痛得全身肌肉抽搐,浑身汗如雨下,一张脸青紫交加,就算痛若锥心,他愣是喊不出一丁点声音,也无法翻转移动。 来了次真正意义上的扒皮抽筋手术的乐小同学,很有医德,没有放任实验体伤口暴露,一丝不苟的做缝合手术,用的线当然是缝衣服的线,只缝合表皮一层,内部,呃,线量有限,就不浪费原材料了啦。 她的缝合手术刚做到一半,有车辆驰动声由远而近,小女孩抬起头,眼里星光闪闪:“实验品,燕大校指派的人来了,我出去招呼一下回来再继续,你们先等等啊。” 坐着观看手术的两男子瞳孔骤然一缩,华夏军部来人了?! 说要去看,乐韵也没迟疑,放下针线,懒洋洋的站起来,也不管三渣渣,迈着小短腿,要紧不要慢的走出仓库。 仓库在一个废弃旧工厂的一角,工厂早已拆迁,只余下些墙体和不要的石棉瓦,年久失修,墙倒瓦断,荒草丛生。 乐韵站在仓库外最显眼的地方,静待燕帅哥派来的兵哥哥。 一辆警车和一辆加长面包车开进废厂子,沿着被车辆辗压过的痕迹走,很快到达仓库附近,也看到了停在破旧仓库外的黑色轿车。 两辆车没有鸣笛,稳稳的开到黑色轿车旁,从车上下来的人一律穿黑色特警服,全副武装,只留有一双眼睛在外。 十几号人有序下车,走向仓库门口站着的小女生,那眼神就像看到稀罕动物似的,明亮照人,炯炯有神。 “蒙面大侠!”乐韵看到一支全副武装的小队,忍不住想抱头,脸呢脸叱,为吗把脸藏起来了啊? 一群蒙面汉子眼角微微抽了抽,他们敢赌,小同学其实更想说他们是“蒙面大盗”。 带队的一位汉子走到小姑娘面前,向小女同学点点头:“小同学好,燕大校还在来的路上,请稍等。” “我实验还没做完呢。”乐韵想摸鼻子又没摸,好吧,手上还戴着手套,满是血腥味儿。 “燕大校指示过了,只要有一个是活的就行,小同学想做什么实验随意。”领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仓库内外皆可闻。 仓库内的仨人,眼神灰暗。 “哎呦,那我继续做实验去了啊。”兵哥哥们不反对自己做实验,乐韵撒欢似的往仓库跑:“三个实验品的东西在仓库,你们收拾,黑蓝色的大背包是我的哒,你们不要搞错。” 小女生兴高采烈的转身就跑,一支兵哥队伍:“……”难怪燕队和柳少双双出马都搞不定小同学,熊孩子什么的最难哄了。 不消吩咐,一支队伍分散开来,分别在外守住在各个要点,三个人从容不迫的进仓库,当踏进满是血腥味儿的地方,看到被扒光的三男子,三位武装人员眼皮狂跳,这……这,那是小女生干的?! 三位兵哥哥默默的吸口气,嗯嗯,燕大校嘱咐无论看到什么不要大惊小怪,无论小萝莉在什么只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们当睁眼瞎。 聪明机智的三人,沉稳的走向与两只小汽油桶放在一块的零碎东西,当近前,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不由再次眼抽了一回,默默无语的收拣,打包。 被扒光的三男,看到小女孩与三位全副武装的特警进仓库,心中万念俱灰,也绝了逃离的念想,有华夏虎狼之师来接应,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他们插翅难飞。 乐韵溜回三渣渣身边,继续做缝合手术,帮催眠师缝合好伤口,挪个位置,换把手术刀,在他的眼眶四周划圈圈。 催眠师痛得全身肌肉一颤一颤的抖,当眼眶上传来冰凉的触碰,他睁开眼,看到戴着口罩的短发小女孩低着头,那双眼睛清透明亮,他与她四目相对,他的灵魂禁不住的怵颤。 “是不是有点痛?”渣渣冷汗淋淋,乐韵拿手术刀背拍拍他的鼻子:“姑奶奶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们敢劫持,还敢拿匕首抵着我,给我闻迷药,对我催眠,还想事后焚尸灭迹,一群丧心病狂的渣渣,姑奶奶要是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还真当我人小好欺负是不是。反正你们有眼无珠,所以这眼睛就不要了,我拿去废物利用。” 催眠师惊悚的打了个颤,旁观的两人眼中第一次浮上惊恐,她她……她不会是想挖眼珠子吧? 在收拾东西的三位兵哥哥也不约而同的望向小女生,眼底尽是震惊:“小同学,他们对你用了迷药,还用了催眠术?” “对啊,他们会用药,我也会,他们的迷药太劣质,没迷晕我,反被我一把迷药全放倒了,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催眠师更没啥好说的,精神力一般般,摄魂术还不到家,好在催眠师的眼睛不错,如果移植成功的话,移植者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能继承到这个人眼睛所具有的摄魂功能。” “等等,能不能让我看看他的眼睛。”领队站起来,飞快的跑向萝莉小女生,旋风似的跑至,蹲下身,观察小女孩的实验品的眼睛。 乐韵好整以暇的等候兵哥哥研究催眠师,等他反复检查几回才问:“怎样,检查出不同之处没有?” “小同学,他……是重瞳?”领队语气微微的带了丝严肃的味道。 “不错,左眼重瞳,右眼是正常的,所以,他的摄魂术水平一般般,控制普通人可以,想控制意志坚定的人就不行了。” “小同学,他的重瞳,能不能整体移植?”领队心里有点紧张。 “能,现场**移植成功率能达百分之九十五,如果是摘下来保存一段时间再移植的话就难说了,除非是血脉相承的亲人,非亲人的话可能会排斥,成功率会大大降低。” “小同学,这个实验品你能不能先放一放,我去向燕大校请示一下。” “行,你去吧,我先拿另一个实验品试手。” “我立即就去。”领队利索的站起来,飞快的向外跑。 乐韵并没有因兵哥哥的离开而受影响,扔下手术刀,换副手套,拿出自己的银针皮套搭在左手腕上,一手一抓抓住将当司机接应的劫持手臂,又是一脚一勾,将人放倒于地。 被点了麻穴哑穴的男子直挺挺的躺尸,当他刚从后脑着地后满眼金星的状态回神,抬眼便见小女孩小手伸来在自己胸口点了几下,随之她捏一根光闪闪的长针刺向他胸口,他原本麻木无知觉的,这回忽的感觉胸口有一点刺痛,接着针扎的刺痛接二连三的传至大脑, 他人不能动,什么也看不到,随着针扎刺痛接踵而至,全身好似在被撕裂,痛一阵接一阵。 他痛得肌肉一绷一乍,筋脉阵阵鼓跳,然而,他却仍然不能动弹,豆头的汗珠一层一层的渗出来,很快全身是汗。 当脑顶传来针扎的一痛,那种莫明其妙的剧痛达到高峰,整个人好似被撕裂成块,痛不欲生。 “呜-”他口里发出一声痛呼,剧烈的抽搐着,向左向右辗转,却根本翻不了身,仅只能挣扎着动一动。 唯一坐着的男人看着痛苦抽搐的同伴,脸上虚汗如豆,瞳光如破碎的阳光,一抖一颤的闪动。 当领队去向燕队长请示,留下两位队员收拾物品,他们干净利落的把东西全整理好,听到小女同学那边传动静,偏头观察,看到那痛得想打滚又滚不动,想喊感不出的家伙,心头打了个突,小同学太可怕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浮上一个想法:惹谁都行,千万别惹那个小萝莉!他们燕队很可怕,但是,比起动不动就拿手术刀做**实验,往人身上乱扎针的小萝莉女生的手段,他们燕队给他们的惩罚是多么的温和。 跑去向队长打告的领队,飞奔而出,急冲冲的到停车的地方,拿出手机拨通燕队的电话,当那边接通,欣喜的报告:“报告队长,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赤十四的眼睛有救了!” 燕行开着车在向小萝莉的位置急驰,车在市区高速路上,当接到手下兄弟电话,忙不迭的接听,听到好消息,龙目一亮:“黑九,你说真的?有合适的替代品了?” 黑九心情激荡,语气也抑不住飞扬:“是!劫持小同学的三人中有一个人左眼是重瞳,小同学说能整体移植。” “快去请小萝莉将那人留活口,其他两个任凭小萝莉处置,生死勿论。”燕行心头涌上喜色。 赤十四是他们队里的催眠术士,当年执行任务时一只眼睛伤残,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找合适的重瞳想给赤十四做移植手术,然而,重瞳者有,可都是自己国家的公民,他们保国卫家,为的就是守护人们能安居乐业,怎能忍心夺自己民族同胞的眼睛,因此一拖再拖。 如今他国间谍有重瞳,无须顾虑,夺,必须夺!夺间谍之瞳,复同胞之光明,让那间谍献出眼睛,算是为他们在华夏的所作所为赎罪。 燕行龙目精光熠熠,小萝莉真是他的幸运神,随便捉个劫持犯竟然是重瞳,又帮他解决一桩棘手事。 黑九坚定的应一声,挂断电话,风一般的跑回仓库,当冲至小萝莉女生身边,见到的就是小姑娘悠闲的坐在衣服上,云淡风轻的看光身男人打滚痛哼。 再看另两劫持犯,一个冷汗淋淋,一个躺成死狗,看他们的肌肉一颤一颤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感受到了来自小萝莉女生的阴森森的恶意和恐怖。 “小同学,燕大校请小同学留下催眠师做活口,另两人随意处置,生剥活剐悉听尊便。” “嗯,”乐韵听力那么好,早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淡定的点头,笑咪咪的看着自己的实验品:“放心,我是很善良的,不会滥杀,这个帮我试针,另一个试药,他们三人带的医用箱里有几种药很有趣,我用他试试药效,无论哪一个,都死不了,你们带回去还可以废物利用,什么肝啊肺,心脏啊,血啊血小板啊,能用的全部利用,不要浪费了。” 唯一还坐着男子深身一震,汗如泉涌。 “呃,好。”领队后背一阵冷凛,果然是个恐怖的小魔女!难怪队长再三嘱咐他们说不可得罪小萝莉那个熊孩子,惹毛了她会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百九十章 我送你 怎么与凶残的熊孩子相处? 身为领队,与小女生沟通的伟大工作自然落在了自己头上,然而,黑九对于如何跟凶残小萝莉相处完全没头绪,连他们恐怖队长都搞不定的小萝莉,你说,让他一个小啰啰怎么刷好感? 身为一个大老爷们,舞枪弄棍,打架斗殴等的事儿,他手到擒来,哄女孩子吗,不会! 不懂怎么哄女孩子的黑九,憋半晌找不到话题跟小萝莉聊天,只能像根木桩子似的杵在一旁,欣赏小萝莉怎么收拾恶人。 当试针实验品的男子抽搐着,颠颤着,比发羊癫疯还癫狂。催眠师的小腿被解剖了一回,然而,他反而稍好一些,看起来没有那么痛苦。 唯一还没当实验品的男子,虚汗淋淋,呼吸越来越不稳。 收拾完劫持犯物品的两兵哥哥将东西送回他们的车里安置好,再折回仓库看小萝莉折腾人,三个扛枪的武装人员往那里一站,杀气腾腾,令气温又下降了几度。 感应到华夏武装人员的凛冽冷意,催眠师和当司机的男子尽量维系着沉稳呼吸,可那三人给人的压力太大,让他们神经不由自主的张紧成弦。 痛得神智迷糊的男子反而成了幸运儿,他除了痛,再无其他感应。 观察一阵,乐韵慢腾腾的拖过劫持犯的医用箱,拿起一次性注射器,从瓶瓶罐罐里吸取药汁混合在一个玻璃管瓶里,又取胶囊和颗粒药碾成粉末添加进去,摇匀,抽取一小针筒。 黑九几个看到小萝莉拿着针筒望向最后一个实验品,不由一致为那催霉货默哀三秒,可怜的人啊,劫持谁不好,偏要往小魔女手里撞,这不是“屎壳郎进茅房-找屎(死)”? 不作不死! 自作死不可活,所以,黑九只有为倒霉催的家伙默哀。 配好药剂,乐韵看到那个当司机的人体实验品瞳孔紧缩,笑得眼睛弯弯:“亲,别怕,这是你们自己的药哒。” 司机男瞳孔一缩再缩,他懂那药是什么药,他想退,却动弹不了,只能看着小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近,绝望,一点点的滋生。 乐韵看到了他眼里的惊恐,笑咪咪的凑到实验品身旁,抓起他的胳膊,万分亲切的安抚:“别怕别怕,我早说了啊,你们死不了,我就试试这种药药性有多强。” 不,不,不要!司机男心里惊惧,想呐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些药,任何三种以上的药配合在一起都能产生出可怕的后果,小女孩把七种药混合在一起,可想而知若中了药下场会如何。 他想挣扎,胳膊动不了,绝望在心中漫延。 乐韵才不管他怕不怕,抓住他的胳膊,找好下针点,果断利落的下针,将针扎进静脉管,把针筒里的药液推送进劫持犯的血管里。 敢劫持她,不付出代价怎么行?他们仨人是一伙的,谁也别想跑。 其实,她原本想拿催眠师试药的,他得苍天眷顾,有重瞳眼,她爱惜他的那只眼睛,所以暂时不用他试药,就用这个当接应的家伙试药好了。 至于试针的那个家伙,呃,当试针实验品与试药实验品所要承担的痛苦差不多,有区别的是试针的人没多少后遗症,当试验品的那渣渣会有后遗症。 不能怪她呀,那药不是出自她手,是他们自己的药,所以嘛,只能由他们自己自食恶果。 将药液全部注射完毕,乐韵收回针筒,坐着观察药效如何。 被强行当实验品的司机男,睁睁睁的看着那筒药水进入自己的血管,眼神从惊惧到惊狂,最后灰败无神。 他最初没什么动静,过了约十来分钟,身上的温度慢慢消失,体温越来越低,肌肉越来越僵硬,呼吸先是急促,然后慢慢的弱了下去。 又过了约十来分钟,男人的呼吸弱不可闻,好似要断气似的,心跳还在,跳得很慢很慢。 乐韵每隔几分钟用眼睛X光线扫描,记录下整个药效变化过程,药生效时,他的血液流速越来越慢,最后好似凝冻似的,又过了十来分钟,男人全身僵硬,眼珠子也不能再动,化做一座石像。 黑九看着劫持犯再也不眨眼,像死不瞑目的样子,不由小声的问:“小同学,他,死了?”小萝莉不是说了要留活口的么?咋把人的小命给玩完了? “还没死。”乐韵愉快的解释:“他现在是假死状态,类似于突然的休克假死,四个钟以内注射解药就没事儿。” 黑九惊疑不已,快走两步,走到僵坐不动的男子旁,伸手探他鼻息,鼻息无,再触摸肌肉,一片冰冷,感受不到一点体温,手下移探查他的心脏位置,感觉不到心跳博动。 “小同学,他真是假死?”心脏不跳,体温无,分明跟真死一模一样,四个钟后还能救,没骗人? “嗯。现在确实是假死,不过最后会弄假成真,因为,他们医用箱里没有解药剂。” 黑九差点没栽跟斗,你不是说了要留活口的,弄假成真了,那不就是死人好吗。明知道劫持犯没有解药还拿他当实验品试药,够狠。 “哦,忘了说明一下,你现在看到他像死了,实际上他现在是身体像植物人一样没知觉,大脑还没死,他听得到我们说话。” “噗-” 仨兵哥哥直接喷血三尺,身体像植物人,大脑还在活动,还能听到声音,这究竟是什么药,这么惊悚。 催眠师恨不得晕死过去,他真的怕了,怕小女孩当他试验,他宁愿当**解剖实验体,也不愿试那种药,注射那种药剂的恐怖,谁尝试了一次永生不愿尝试第二次。 “好恐怖的药。”黑九抹额头,原本想抹虚汗,不过,他全副武装,只摸到保护壳。 “这种药不算顶恐怖,最恐怖的药多了去,我知道一种药剂,把它注射到身上后随着血液流动,药到达那里就腐蚀到哪,血液与肌肉会在倾刻间腐烂,最后只留下森森白骨。” “小同学说的是古人说的化尸药?”古代有一种药粉,撒到尸体就能让尸体化为水。 “不是,我说的那种药只对活物有效,对死物无效。将那种药用在活人身上,让人看着自己的血肉一片一片的消失,想必别有一番心情。” “……”仨兵哥哥打了个冷颤,队长,求快点来,快把这个恐怖小魔女拧走,他们不想再跟她呆一块了,好可怕! 成功吓得人瑟瑟心慌,乐韵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再次拖过三渣渣们的医用箱,重新配药,这一次,她用了几样自己制作的药,混合在一起,吸进针筒,不多不少,刚好一针筒的药。 整出一支药剂,收拾好自己的瓶瓶罐罐,手术刀等装进自己的背包,只留下一副银针搭手臂上,银针套里还有只装小玻璃瓶管。 催眠师装死,司机男僵化,唯有试银针的男人还在无止摬的痛苦里挣扎。 黑九再次给自己提了个醒,以后宁愿得罪队长千百次,也绝对不要去招惹小姑娘,懂医术懂药剂的小女生太可怕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黑九终于收到队长通知说快到了,他一溜儿的跑出仓库,飞奔到外去迎接。 燕行一路疾驰,赶到之前定位到的小萝莉所在地,在废弃工厂外转半个圈才找到路,沿着车子辗过的压痕进废旧工厂, 穿越过一些乱七八糟的残墙断垣,看到破旧的仓库,停着的车辆,以及穿特警服的守岗卫士。 赶到了地头,他不急了,不慌不忙的将车开到能停车的地方,还调好头,然后才从容不迫的下车。 “队长!”黑九冲到队长身边,以高山仰止般的眼神迎接队长大人,队长一身黑色西装,没戴墨镜,面如冠玉,目亮如星,风神玉朗,贵气逼人。 “怎样,小萝莉有没大发雷霆?”燕行足踏实地,反手关上门,一边走一边轻声问,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笑。 “小同学她……没发火,很开心的在做试验。”黑九内心又流了一把冷汗,小萝莉没发火,然而,比大发雷霆还可怕万倍。 不用描叙,燕行也能想像得出小萝莉拿人体做实验时的得瑟小模样,她帮他扎针时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如果有弄死不用负责的实验品供她研究,她的小尾巴肯定能翘上天。 他没有再多问,走过一片荒草和横躺的杂物地,不慌不忙的走进仓库,当踏进那间阴森森的仓库,他一眼就看见自己的部下,小萝莉的侧影,以及被扒光衣服的人。 英俊美艳的青年,那张脸帅得让男人无地自容的俊脸瞬间黑了一截,小萝莉又扒人衣服! 他心里不好,相当不好,小萝莉老喜欢看男人**光身的样子,这习惯绝对要不得,她想研究人体,为什么不找他? 他这么健美,给她看光光了,她还没研究够,需要乱扒人衣服? 郁闷的燕行,黑着脸走向坐在几件衣服上,以手肘支膝盖上欣赏光身男的小女孩,特别想将那个熊孩子捉起来揍一顿屁股。 全副武装的两兵哥哥看到自家队长大人,站得笔直笔直的,响亮的喊:“队长好!” 燕行对兄弟们点点头,凌厉如刀的视线唰唰投往被扒得只留内裤的脑残犯,看到他们一个僵坐不能动,一个疼得在打滚,还有个也是面白如纸,他那暴动的心才勉强平衡。 “小萝莉,我来了。”一瞥三倒霉蛋的倒霉状,转而,他脸上浮出如沐春风的笑容,轻快的走到小萝莉身侧。 当嚓嚓的皮鞋声由远而近,催眠师努力的转动眼珠,直到一个高大的人站到小女孩身边,他也终于看清是谁,当看到华夏年青军官的脸,他立即屏息,尽量降低存在感,那个年青军官是头狼,凶残无比,也不知拔了诸国安在华夏国的多少暗桩,燕军官是华夏最凶狠的绞肉机之一。 “嗯。”燕帅哥进仓库的时候,乐韵半点不惊讶,等他到身边才抬头,看到一身西装的帅哥的俊美模样,毫不啬吝的赞美:“燕帅哥,你今天好帅!是不是准备去相亲?” 噗- 听到前面一句,黑九几个人感觉特别的开心,他们队长大人就是帅!当听到小女生后面一句,全体喷血,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小魔女,你敢不敢再凶残点? 燕行听到小萝莉说他帅,那心也是轻飘飘的,当听到相亲的那句,一张俊脸更黑,他雄风未振,相个屁的亲! 气得牙痒痒,偏偏对上小萝莉那双满眼小星星的的眼睛,他愣是连丁点儿的火气也发不出来,气郁的撇拉一下嘴角,以示自己不高兴。 见小萝莉扭头不理自己,他更加不好了,小萝莉就不能给点面子多跟他说几句话? “小萝莉,这些人你想咋整?”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小萝莉不理他,他只好主动找话说,免得小萝莉一怒抛下人甩袖而去。 “我本来想全部解剖,摘取有用的零部件拿去研究,你说想要个活口,我就给你留着,”乐韵指指躺尸的家伙:“这个家伙有只重瞳,别浪费了,我先提醒你们,这只渣渣会催眠术,眼睛会摄魂术,在问话的时候自己悠着点。” “没事儿,莫说是只小虾米,就是条龙,到了我们手里分分钟就能整治得他服服帖帖。” 对于会催眠会摄魂术的人,燕行完全不担心他作怪,论催眠术功能,谁能比得了他们的赤十四。 “还有那个,就是像坐化了的家伙,”乐韵小爪子一指,指向假死状的家伙:“这个家伙脸是整出来的,手指指纹也是移植的,我这么说,你懂吧?” “懂,”燕行视线落在像尸体一样的家伙身上,龙目凌厉:“小萝莉的意思,这个人是李代桃僵。” 脸整容,指纹是移植的,结果只有一个:这个人是冒充的,怕人认出来,所以将人的指纹也移植到他手指上。那么,被冒充的那人不用说,骨头有没剩都难说。 黑九等人骇然失色,小魔女竟然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整容,还能看出指纹是移植的,这是何等逆天的神奇能力。 催眠师本来是装死的,当听到小女孩说出他同伴的秘密,一颗心跌入深谷,那么隐秘的事都逃不过小女孩子的眼睛,还有什么是华夏军人查不到的? “嗯,懂就好。”燕帅哥不笨,不用自己解释太多,乐韵很满意,总要解释得一清二楚,她会想打人的。 “至于最后这个,这个没啥特别的,就是一个渣渣,和催眠师那家伙拿匕首劫持我,我本来想以牙还牙刺他们个千疮百孔,又觉得那样有点浪费,所以留给你们,你们别忘了要废物利用,他健康程度还是不错的,用他的零部件救几个人,让他为我国医学事业做点贡献以赎他们的罪。” 小萝莉咬牙切齿的,让燕行霍然想起她被劫持的经过,急切的问:“小萝莉,你有没受伤?他们有没虐待你?” “被匕首刺破皮,流了点血,没什么大碍,”乐韵也没隐瞒:“他们将人带到这里,还带来汽油和很毒辣的药,对我催眠后,大概还准备对我用药剂,最后焚尸灭迹,我很生气,活口给你留下,可别放虎归山。” “委屈你了,人交给我,保证帮你报仇雪恨。”燕行想摸摸小萝莉的头,又怕她翻脸,小萝莉虽然是个熊孩子,大事不糊涂,遇上跟家国民族之事有关的事不计私怨没把人给弄死,还记得跟他商量,将活口留给他,可见她心如明月,一心向国。 “嗯,还有,这些人背后有个懂药的家伙,那家伙配制的药十分歹毒,对不精通药剂的人来说可不是好事儿,是个不容小觑的人。 他们的医用箱里的药能调制出很多种毒药,其中能配出一种假死药,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生命体征,他们没有配解药,研究的时候小心点。我重新拿他们的药稍稍改了改,给实验品注射一剂,现在人变僵尸状,由此可见他们制出的药效果非常不错,我配制出一剂解药,到时间给他注射,免得浪费了他身上的零件。” “行,我们会查的。”燕行没有质疑,只有顺从,论医术与药剂,小萝莉碾杀总医院的那几个老家伙,听她的准没错。 该交待的都交待了,乐韵慢吞吞的收银针,将实验品身上的针收回来,包好,密封,等找到合适的时机再消毒。 银针拔身人体,当试针实验品的男人腿脚一软,直挺挺的晕死。 “太弱了,我才出八针,还有最后五针没出就痛成狗,这体质,太渣!好了,燕帅哥,人交给你们了,我忙我的去啦。” 善后的人来了,没她的事儿啦,乐韵背上自己的背包,愉快的冲燕帅哥挥挥小爪子,干脆利落的走人。 “小萝莉,我送你。”燕行对黑九使个眼色,也没有特别嘱咐什么,抛下自己的一干兄弟,快步追上小萝莉。 第一百九一章 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队长说走就走,黑九也是醉了,可他连想坑议的念头都生不出来,目送队长到了仓库门口,和两队友捡起犯人的衣服和医用箱,各抄一个倒霉蛋,将搬货物似的扛起来,将人和物品送进他们的车里。 早已聚拢的队员们拿出手铐和脚铐拷住三个倒霉蛋子的手脚,虽然小萝莉说那三个倒霉催的家伙两个钟内不可能自由行,为了安全起见,拷了手脚更安全些,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他们可没客气,又给仨蠢货戴上头套,至于人权什么的,阿呸,对间谍还讲人权,除非是脑子透逗了。 兵汉们将仨劫持犯分开关押,一辆车关一个,另一辆车装两个,全部人员上车,收队。 他们撤退时,远远的看到队长老大的座驾也没去追赶,不紧不慢的离开废弃工厂押人回去审问。 乐韵不想要燕帅哥送的,她一不路痴二不伤疾,自己能走也能找到方向,干吗要人送? 燕行硬着头皮跟着怕小萝莉,好说歹说愣是将人哄上车,他开着猎豹跑路。当车子开至大道路口,他才细声细语的问:“小萝莉,你去哪?我送你过去。” “西山的六聘山,狮子岭。” “噫,你想去狮子岭,那边是风景区,管理人员比较多,可能不太好挖药材。” “我知道啊,我主要去天坑转转,如果天坑那边没找着,只能去其他地方转。” “小萝莉,你要去天坑?天坑所在的山树和植被虽然很茂盛,没听说有稀有药材。” 天坑,全国有大大小小几百个,但首都内比较著名的就只一个,那个天坑在首都之西的太行支脉西山群脉的一个小山头,目前也是风景区内的景点之一,但还没有完全开发,有路通往天坑,仅只能欣赏,不能攀岩到天坑底去感受天坑的神奇。 “有没有,我自己亲自去看了才知道,像你,就算有棵千年奇药在你眼前,你也会当草。” “好吧,我是外行。只是,去天坑的话一天能来回,好像用不着带行装吧?” “我又没说只去天坑这个地方,也没说只找一种药啊,如果天坑那边没有我要找的药材,我进西山去碰碰运气。” 燕行没有再问,小萝莉说啥就啥,他要是再啰嗦多几句,估计小萝莉又不会让他送。 车子很快又上市区高速,行驶一阵换道,到一条街上,燕大少说要去商场买瓶矿泉水,找地方暂停。 乐小同学没下车,抱着自己的小背包坐副驾座上等,等得十几分钟,燕帅哥才回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乐韵盯着他瞅啊瞅,瞅着他开后排座门,将那些东西塞进他的大背包里,她一声不吭,哼哼,如果没猜错,那家伙百分百又准备当小尾巴,要跟着她满山跑了。 小萝莉没问自己为什么要买那么多东西,燕行也不主动解释,开车赶路,兜兜转转大约四十来分钟,在十一点之前到达天坑所在的西山自然保护区。 京都的西山保护区是北方最大的一个自然原始森林保护区,森林与植被都是原始的次森林次植被,非人为植造,因为森林保护得好,形成一个自然生态体系,素有北方江南之称。 燕大少的猎豹挂着军用车牌,进保护区不用交费用,一路畅通无阻,直抵天坑所在的狮子岭山脚。 当车子停下,燕行下车,从后座拖出自己的大背包,锁上车,赶紧赶慢的赶到小萝莉身边。 乐韵不急不慌的背好自己的蓝黑色大背包,看到背背一米多高迷彩背包的帅哥,挑眉,笑得高深莫测:“别告诉你闲得无事想跟着去爬山。” “你出个门不是遭人跟踪就是遭劫持,太容易招麻烦,实在让人不放心,我跟着你给你当保僄。”燕行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的陈说理由。 当初他左问右问就是没问出来小萝莉下一个目标点,哪怕他天天盯着她的手机信号,她今早开溜,他仍然没找着蛛丝马迹,如果她不主动打电话通知他,估计要到中午他才知道小萝莉溜了。 如今,他好不容易跟上来,当然要坚决跟着当跟班,有他跟着,想必那些想暗中下手的人会有所收敛。 “呵呵!”乐韵笑容灿烂,暗中狂磨牙,特么的,她为什么遭人劫持,说来说去原因还不是因为他们往她身边凑,让那些来历不明的家伙以为她跟他们是一伙的,想从她身上下手套问他们的情报。 小萝莉笑容灿烂,瞳目深处却没有笑意,燕行便猜着她心情估计不美妙了,立马表态:“我保证,无论你做怎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我跟着,有些不对外开放的区域也能进去,有我在,你只要不大面积的扫荡药材,偷偷的挖几棵,没人会怀疑到你头上去。” “随你,你自己的衣食住行自己解决。”乐韵懒得跟燕帅哥磨嘴皮子,她上车时就看见后座放着他的大背包,不用问就能猜得出来他是有备而来。 “嗯,我有准备吃的。”他出发时没来得及准备足食物,中途在路上停车买了米和花生泡面等便于携带的储备粮,之前又去购得些吃的,存粮够吃一周左右。 乐韵不跟他磨叽,甩开小短腿,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山路攀登。 天坑所在山叫上方山,是狮子岭山的一座小峰,狮子岭仅是森林公园保护区内六聘山的一个支脉。 天坑是上方山景点之一,有路直达。 时值初冬,北方草木枯萧,满山遍野的一年生植物或枯萎或半枯半黄,覆盖群峰的树木一部分叶子已落得差不多,一部分还挂着红叶或黄叶,就连常绿乔木的叶子也失去水分,不再像春夏那般苍翠光亮。 这个季节的森林,即无秋季的满山金黄,红叶铺山,也无春夏季的绿色连天,山花遍野,更无隆冬季的雪海茫茫。 无疑的,这个季节是不太适合旅行的,也是森林公园的旅行淡季,不过,因为山上景点著多,登山的人不像旺季人山人海,也仍然不乏其身影。 一般旅客们订有农家院住宿,登山旅行都是轻装上阵,而燕少与乐同学两人背着大背包,每每有人看见忍不住好奇,为此,他们也成为别的游客们眼中的风景,很多人的镜头中有他们的身影。 燕大少戴墨镜和口罩,乐小同学也戴着防尘头罩,也不怕别人看,反正看不见脸嘛。 登山的主道是去山上的寺院,一大一少两人并没有进寺院参观,直奔目的,途中又经过两个景点,然后才到去天坑的支道。 满山萧瑟,冷意肆虐,因气候原因,去天坑的人很少。 没人围观天坑,对乐韵来说却是正中下怀,她背着大背包爬了那么久的山,连气都没喘,兴冲冲的跑,沿着小道爬上一个山坡,就到天坑。 天坑在近山顶的地方,呈塌漏斗形,上口窄,肚子和底部宽,山上植物茂盛,而天坑四周并没有特别高大的树木。 冬季萧瑟,草木枯败,天坑四周一片萧瑟,就算不刮风,因有深洞,也自然形成一股冷气流,好似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爬到天坑外,乐韵也没敢冒冒失失的往前冲,站在离得好几米远的地方用遥望,那个巨大的坑黑幽幽的,从一边望去,能看到对面洞壁上的岩层和渗水积成的石钟乳石。 燕行落在后面几步,他不慌不忙的走在天坑路道,以指点江山般的气概陪小萝莉欣赏天然坑洞,并且不遗余力的解释:“这个坑洞底面是密封的,没有连通地下河,里面也没有奇珍异兽。” “你下去玩耍过?”乐韵侧头,仰头瞅瞅燕帅哥,暗中又郁闷得半死,海拔太低,每次跟人说话要仰望,心累。 “嗯。”他绝对不会告诉小萝莉他去天坑不是玩耍,而是在训练,他们是半夜三更攀岩下去,然后再攀岩爬上来,想想现在还感觉心塞,当年的那位队长老大好变态。 “有没你要找的药材?”他一秒甩开当年那些惨不忍睹的训练回忆,认真的观望天坑,冬天光线不太明亮,天坑内部很灰暗,有阴森感。 “有,在洞底,我闻到它的味道了。”乐韵沿着路继续往前。 天坑即然是旅行景点,当然有路通向天坑边沿的,那条路到坑边壁,建个小小的观赏台,有护栏保护,因地理位置原因,容纳不了多少人驻足。 冬季的天坑没多少可欣赏的地方,风又大,站天坑边可没啥美好感觉,冷嗖嗖的。 燕行跟随小萝莉走到天坑边缘,向下瞅,好吧,坑太深,看不清里面的草木,只能看到些许杂乱的颜色。 乐韵趴着护栏向眺望几眼,默默的叹气,太深了,这是要逼她另寻门路的节奏啊! 想到要放弃,又有点心疼,天坑里有好几种上约二百年左右的药用植物,还有一颗约四百年的千龄草,不去把它们收为己有,好浪费。 她有备而来,早准备了攀爬工具放空里,原准备先瞅瞅,如果坑里有药材,等深更半夜没人的时候,她再偷偷的爬下去采挖药材,现在倒好,有燕帅哥这个超级大灯泡,不方便实行半夜潜行去挖药的计划啊。 乐韵仰天暗叹,摘下背包,坐下准备吃点东西填肚子。 她早上出发得很早,按计划九点左右赶到天坑,谁知在地铁上遭劫持,被那三只渣渣带着跑了一圈,中间耽误太多时间,就算后来一路赶来,等爬天坑,时间也超过十二点。 小萝莉不说话,燕行也坐下,他刚翻开背包,拿出鸡腿鸡爪子想给小萝莉啃,逗她开心,便见小萝莉捧出她外出必带的煮奶锅,打开盖子,一锅满满的煎饼。 总自带美食的小萝莉好可恶! 瞅到小萝莉的干粮,燕行特别的不是滋味,小萝莉每次外出自备美食,他只能啃干面包,总这么虐没有美食的单身狗真好吗? 乐韵拿出吃的,用筷子夹三个煎饼放一只不锈钢碗里递给燕帅哥,虽然她不喜欢有个小尾巴,看在他送她过来,还不用她购票可以免费游保护区的份上,她大方点,分他一份午餐。 有好吃的了! 当东西递过来,燕行喜得眉飞色舞,一把丢开自己手里的物品,捧住碗,兴高兴烈的放腿上,从背包里摸出一只叉子,叉起一个煎饼花卷,狼吞虎咽的啃。 他吃相凶猛,乐韵很斯文,夹一个花圈慢吞吞的咬,小口小口的咬,吃了几口,耳朵唰的竖起来,像蝙蝠耳朵似的收听四面八方的声波。 听了一秒,视线投往天坑,再次倾听,半晌,再次隐隐约约听到微弱的声音-“救……救……命……命……” ? 乐韵脑子里闪过大大的问号,天坑底没有连通地下河,四周也没有通向其他地方的溶洞,为什么为传出声音? 那微弱的声音还在回旋,她推用肘撞撞挨着坐的帅哥:“燕人,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有啊有啊,风声,风吹草木声,还有鸡鸣狗吠声,还有路上人说话的喊叫声。”燕行啃完第二个煎饼,听小萝莉问有没听到什么声响,一口气说出自己听的多种声响。 “我说的是天坑里,你有没听到天坑里有声响。”她听到的声音很微弱,但,她百分百敢肯定那真的是从天坑里传来的。 乐韵相信自己的耳力,她没有听错,那弱弱的“救命”声是从天坑里传来的,同样,她也相信自己的嗅觉,天坑里没有人,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都没有,坑里有蛇和老鼠生活。 “天坑里只有风旋涡声啊,怎么了?”燕行奇怪的望向小萝莉。 “我好像听到了人喊话的声音。” “可能是声音经过空气传播,再吸进天坑造成的假象。” “嗯。”乐韵认真倾听,天坑里除了风声再也没其他声响,接受燕帅哥的解释,她是绝对不会脑洞大得联想有鬼什么的。 那点儿事也仅是个小插曲,很快被抛开,两人吃饱了,收拾背包下山,晃下山岭,燕行尽职尽责的当司机,载小萝莉直奔远处的群山峻岭。 第一百九二章 报应 11月8日,立冬后的第一天,下午,当上班族们又开始继往开来的忙碌时,乐诗筠故意伤害同学案开审。 乐千金的案子不仅是她意图伤害同学,还牵涉到非法禁药的制作和售卖,以及原材料走私等,即有被伤害同学的起诉,还有警局的公诉。 因为案件被伤害人皆是在校大学生,涉及**问题,不开公审判,只有少量人出庭旁听,除了法制专业媒体,没有其他媒体人员。 被伤害的晁宇博、邓宇轩、李宇博、陈书渊、才子健、何泽新、许希望六位同学和家长与导师们没有出庭,全权交由律师代理。 法庭代表着法律的威严,庄严肃穆,就算还没到开庭时间,少量旁听人员也是安安静静的。 下午两点如期开庭,公诉人员与原告律师们相继到位,紧接着是法庭负责人员,审判员,正式开庭后,准嫌疑犯被带进法庭。 乐诗筠是第一被告,乐富康乐富民是第二被告,被带上法庭时,因乐家兄弟是拘留期,没有穿拘留所的小马甲,而乐千金已被正式逮捕,穿着看守所的衣服。 乐家曾收到法院传票,乐大太太、乐二太太和乐佳琪作为家属也到庭,乐家三人看到乐诗筠时差点没尖叫,那还是乐家娇娇女吗? 打乐诗筠被关押后严禁家属探视,至此刻,乐家家属第一次看到她,乐家太太们也是到丈夫进了局子才知道乐诗筠早已拘留逮捕。 乐二太太直勾勾的盯着被带进法庭的女儿,几乎怀疑眼睛出了毛病,短短一个多月没见,曾经珠圆玉润的姑娘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明明刚双十出头,看起来像三十来岁的人一样苍老。 那样子的乐诗筠,莫说乐二太太看呆了眼,就乐大太太和乐佳琪也看傻了,看守所是龙潭虎穴还是炼狱,才会把人磨成如此模样? 纵使有太多的震惊,她们也没敢表露出来,愣愣的看着乐诗筠被法警带到被告席。 乐诗筠被从特定的门押至法庭的那刻就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家属,仅只看妈妈和伯母以及堂姐,却不见父亲和伯父,心里立即涌上不好的感觉。 当站到被告席,听到法警报告说第二被告带到,看过去,看到自己的父亲和伯父分别被两位警们押进庭,脑子“嗡”的一响,一片空白。 完了! 乐诗筠脑子里只有‘完了’两个字,大伯父和父亲双双被抓,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公家找到了乐家出售购买非法药的渠道,或者已找到制作禁药的工作室。 乐家两位太太看到丈夫被带上来,紧张得几乎窒息,连大气也不敢喘,忐忑不安的等审判。 乐富康乐富民看到乐诗筠的样子也大吃一惊,当被带到被告席上,近在咫尺,他们心虚不已,没看乐诗筠的眼睛。 疑犯带到,开始审案,先是被告律师们陈述起诉被告人罪状,再之是公诉方提起起诉理由。 七位被伤害同学的律师一人陈述一遍理由,再加上公诉方陈词,仅陈述就花了四十几分钟。 证据确凿,在事实面前,乐诗筠无力辩驳,以沉默抗拒。 然而,并不是她拒不认罪就能逃避的,很快公诉又翻出旧帐,关于乐千金曾用药构陷别人的事,以及乐家私自开作坊制造禁药的违法事件,如此一来,乐富康乐富民也牵涉其中。 乐富康乐富民在得到贵人指示后放弃找律师的决定,这当儿听完公诉人员的指控,相继认罪,并一致将主要职责推给乐诗筠,只承认自己按乐诗筠的要求帮进购帮材料和代为售卖。 当乐家兄弟指控乐诗筠是主犯时,乐诗筠当即晕了过去。 她在看守所天天被三位室友搓磨,被折腾的几乎崩溃,好不容易挨到开庭,原以为家属会帮她脱罪,没想到亲人将主要罪名全推给她,那种被出卖的打击击碎她的心理防线。 因为第一被告晕倒,法院暂时休庭,将三被告带下去,医生为乐千金检查。 乐千金只是气急攻心,很快悠悠转醒,盯着医生和法警们看了半天,说出第一句话:“我能不能跟我家人单独说几句话?” 法警去请示审判员,得到许可,将乐千金带去隔离室。 中途休庭时,乐富康和乐富民被带到单独的地方,有专人看守,当看到乐诗筠被送进来,兄弟俩紧张的站起身,担忧的喊了一句:“小筠-” 法院没有在隔离休息间停留,让三人单独相处。 乐诗筠进门后挨着墙,直直的盯着伯父和父亲,声音嘶哑:“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当替罪羊?为什么不帮她脱罪,反而将罪名全部推给她?这些年,她努力的利用在学生会的机会为乐家扩展人脉,她为乐家做的还少吗? 她为家属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到头来将她弃之不顾? 心中的愤怒无处可发泄,乐诗筠问出一句为什么,戴着手铐的手青筋鼓动,一张脸也几乎扭曲。 “小筠……”乐富民心虚,几乎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呐呐的解释:“我们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只能先把我们摘出去,保住乐家,然后才能找机会想办法将你保出来,不这么做,乐家就要全军覆没。” “小筠,这次太凶险,乐家托关系求到贵人那边,贵人也没办法直接帮我们开脱,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个人顶着,先委屈你,等我们出去稳定下来,再求贵人想办法保释你。小筠,你这次真的玩大了,不仅动了晁家的命根子,还把李家、许家邓家也拉进来,那些人家哪一家动动手指就碾杀我们……” 乐富康想起在法庭上听到被告律师们是哪几家所委托,当时心都凉了,现今想起来后背都在冒冷汗,小筠自己计划不周密,没有成功,结果惹恼了晁、李、许、邓四家,那几家联合发难,若乐家无人罩着,这当儿早被连根拔起。 乐诗筠默默的盯着大伯父,听着他剖析厉害关系,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单独见面的时间到,法警将三人隔离。 乐千金没大碍,法庭继续审案。 因为乐富民乐富康对于指控罪名已认罪,从而重新开审的时候,重点在乐千金故意伤害同学和研制禁药方面。 因乐千金对于自己故意用禁伤害同学一事上,她不肯承认,起诉方可不是吃素的,将乐千金曾用药物迷晕甘千金,在老家也用药陷害乐家对手的陈年旧事全翻了出来。 有指控罪名,当然需要证据,证人们的供词一一呈堂,同时,还有几位证人出庭指证,其中重磅级的证人一个是乐诗筠在看守所的室友之一——甘家千金甘紫华,以及甘家姑娘曾经的未婚妻焦权。 一刀剪出庭指证,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未婚夫与乐千金勾结的龌龊暴光,从而牵扯出恩恩怨怨,最后乐千金勾结她未婚夫焦家男给她下药,毁她清白,她的证词,不仅指证乐千金给她下药的事实,同时也再次陈述了她之所以煎掉未婚夫焦家男命根子的理由和原因。 甘家姑娘指证乐千金对她下药之后,焦权也供认不讳,承认与乐千金合伙对甘用药,并怀疑曾经乐千金给他下药才有了一夜风流,之后他被乐千金牵着鼻子走,和乐家合作。 有两位重磅级的证人,还有乐家在H南老家南市曾经莫明其妙被陷害得身败名裂的受害家族出庭指证乐家对他们使用药物的重大嫌疑和动机,再有视频记录了乐千金对晁同学下药的经过,以及当场收缴的禁药和迷药,铁证如山,原告律师和公诉方指控乐诗筠的各项罪名成立。 在各方铁证之下,最终乐千金因故意恶意伤害晁同学等七位同学,行迹恶劣,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二个月; 乐千金身为青大高材生,知法犯法,违法研制和售卖禁药,又因原材料部分为走私品、毒品原料,涉嫌走私罪和贩毒,判有期徒刑二年八个月; 乐千金先后多次对他人使用违禁药,伤害了别人的家庭和名誉,引发一系列恶性后果,影响恶劣,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 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四年零八个月。 乐富康乐富民是从犯,违法走私药材和非法售禁药,又包庇乐诗筠,家族合伙对他人使用禁药,因认罪态度良好,事后并提供了药材来源,有知错立改的立功表现,分别判处有期徒刑九个半月和十一个月。 签于乐家兄弟认罪态度良好,对乐富康的有期徒刑缓期执行,即可以在狱外服刑。 乐家的案子审判时间极为漫长,当最后宣判定罪时也差不多到下班点儿,随着审判宣告乐千金罪名成立,也给案子划上句号,乐家三人被带走,从宣判当天起计算有期徒刑服刑日子,之前的拘留期不算在有期徒刑之内。 审判结束,乐诗筠像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连站立的力气都没了,由两法警搀扶离开法庭,送回看守所。 与她同时被送回的还有一刀剪,相比于乐千金的半死不活,一刀剪心情愉悦,如果不是因为有法警们在,她一定会仰天长笑,痛快啊,姓乐的终于得报应了! 法警和看守所的狱警将两人送回宿舍,冰姐和肥妹在宿舍,老老实实的自我罚站,迎接狱警和管理人员。 法警和狱警们将人送至监舍便离开,李管教嘱咐冰姐和肥妹好生监督乐千金,免得她想不开闹自杀。 冰姐和肥妹诺诺的应下,等管理人员走得再也听不见脚步声,一刀剪迈着八字步,两步走到靠着墙摇摇欲倒的乐千金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贱人,你也有今天,苍天有眼哪!” 乐诗筠还没从巨大的打击中回神,眼神空茫,被揪着头发,脸痛得扭曲,却没有任何反抗。 冰姐和肥妹愉快的跑去坐了,冰姐大马金刀的在床铺上,笑眯眯的问去当证人的一刀剪:“一刀剪,贱人判刑了?” “嗯嗯,判了,”一刀剪精采飞扬:“冰姐,肥妹,你们猜猜贱人被判了几年?” “三年以上。” “二年以上。” 冰姐和肥妹异口同声的喊出一句。 “你们猜得日期有点少,贱人被判有期徒刑四年零八个月。”一刀剪兴奋的眉开眼笑:“四年哪,贱人要在牢里呆四年,等贱人坐完牢出去,人老珠黄,名声一落千丈,看她还怎么得瑟!” “贱人就是活该。”冰姐肥妹痛快的笑出声来,勾引男人的贱人,活该坐牢,坐得越久越好,把牢底坐穿更好。 “贱人,姐跟你的仇还没完,你等着。”一刀剪啪的甩乐千金一记耳光,甩甩手,走去冰姐身边坐下,一时无语。 冰姐看一刀剪面色只郁,不由奇怪的问:“一刀剪,贱人判刑了,这是大喜事,你怎么好似不太开心?” 一刀剪垂着头,幽幽的叹口气:“冰姐,如果没意外,我的事也很快要开庭了。” “这是好事啊,顶多就三几年,坐几年出去,仍然天宽地阔。” “冰姐,我不怕坐牢,我……我就是舍不得你和肥妹,”一刀剪心中涌上酸味:“人情如饮水,冷暖自知,进了这里,我才知什么是朋友,什么是知己,跟你们相处的日子就算人身没有自由,可是心是自由的,我的事开庭审判后很快就会离开你们,我,真的不舍得。” “傻瓜!”冰姐一巴掌拍在一刀剪肩膀上:“你忧伤个什么劲儿,我和肥妹的事儿比你严重,判刑肯定也比你重一些,你的事儿有结果,早早去服刑,早早出去,等你出去后再来看我们呀,而且,你先出去的话,要努力奋起,积累经济基础,等我和肥妹哪天出去了去投奔你,也有个落脚之处。” “对哦,我们还指望着去投奔你。”肥妹附合冰姐,眼珠子转转,瞅着乐千金笑得无辜:“我觉得眼下不是论一刀剪哪时开庭的事,贱人的事宣判了,明天应该就要转移去另外的地方,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要搞个欢送会给贱人饯行?” “要的要的。”冰姐眼睛眯起:“肥妹,还是老规矩,怎么跟贱人亲近都没事,记得别把人弄坏了。” “放心啦,我省得。我今天中午吃得有多,我先带贱人去友好相处。”肥妹跳起来,冲向乐千金,她一定会给乐贱人一个最难忘的临别纪念,保证贱人刻骨铭心。 乐诗筠被挨了一巴掌,那些混乱的思绪慢慢集结,当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神智,便听到冰姐几个说要搞个欢送会送她,她差点吓晕过去。 她惊恐的看着肥妹晃着肥壮的身躯靠近,当被肥妹一把捋住,连动都不敢动弹,任肥妹拖走。 冰姐和一刀剪看着肥妹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乐千金拖进厕所,坐等结果,很快厕所里传来尖叫和呕吐声,就算没亲眼看,她们也知道发生了何事,肥妹早就想请乐贱人吃一顿“大餐”,现在乐贱人即将被送走,那顿大餐就是肥妹送给乐贱人的临别纪念。 吃屎的感觉……呃,想必乐贱人从此以后会永生不忘。 冰姐和一刀剪明知肥妹在做什么也不去阻止,装傻充愣,权当没听见乐千金的尖叫和嚎哭。 “一刀剪,你还有心事?”冰姐最清楚一刀剪对乐贱人的恨,如今,乐贱人被折腾,一刀剪最初很开心,很快又心事重重的样子,颇为奇怪。 “今天在法庭上,我见到了焦渣男,渣男竟然出席作证说乐贱人跟他合谋给我下药的事实,这不正常,焦渣男恨不得我枪毙,怎么可能会帮我洗脱嫌疑。” “如果是那样的话……,说明乐贱人惹到的人很厉害,有可能查到了焦家渣男与乐贱人合谋用药的事,焦家不得不弃卒保车,指证乐贱人,将自己当作受害者。” “这次乐贱人惹到了京中老世家中的晁家,李家,邓家和许家,每家先辈都是革命家族,现今家族有人从军从政,皆是权贵家族。” “我的个乖乖,晁家,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晁家吧?乐贱人连那种人家也敢惹,果断是作得一手好死啊,那种人家惹一个就能让人吃不了兜着走,她一下子惹了四位,好了不起,佩服!” “冰姐,乐贱人也有后台的,乐家不知踩了什么狗屎运,有位大人物罩着,只要乐家不犯国法不叛国,其他事基本动摇不了乐家根基,要不然,以乐家那点家底哪能在京中立足。” “呵,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不管乐家有谁罩着,这次仍然保不住她,说明乐家惹得的那几位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不管是什么人护着乐家,能护一回是一护,当人情用光光了,耐心用光光了,乐家再作死,下场一定会很精彩。” “也是。”一刀剪深觉有理,不管如何,总归现在乐贱人得报应了,她今晚一定给贱人一个最深刻的教训当饯行大礼。 第一百九三章 掉进陷井 胡勇当了回吃瓜群众,旁听乐千金案,当散场后,他出得法庭爬上自己的车,想向队长大人报告案件进程,却发现队长手机关机了! 不正常! 他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的就是“不正常”,队长的手机正常情况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除非执行秘密任务才会关机。 今天的旁听任务是队长亲自指派他来的,现在队长不仅工作手机关了机,连私人号也关机,说明队长不想让人知道他去了哪。 队长最近究竟在做什么? 胡勇满心疑惑,他们队长莫不是在躲军部那几位专家,所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了想,他淡定了,军总院的几位老专家隔三差五的找军区司令要求借用他们头儿,队长不想当小白鼠,躲猫猫是必须的。 想通了,他也不纠结,开车走人,队友们上午提回三只小老鼠,还关着待审啦,他去瞅瞅是何方神圣。 当胡勇在念叨他家队长时,燕大少陪着……呃,不是陪,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小萝莉屁股后面正在找扎营的地方。 从天坑下山后,燕行当司机,载着小萝莉在西山保护区内的村落与山岭间穿行,之后将车停在一个村落,以自行登山者的身份钻进一座大山。 钻进大山,乐韵如鸟归林,沿着山脚走,兜兜转转,跑得半天,到黄昏时寻找地方宿营过夜。 山里天黑的早,不到五点半便一片昏沉。 两人在山谷里找来找去转悠一阵,寻到临水又比较平坦宽阔的地方当夜宿之地,放下东西,收拾地方,扎营。 当放倒一些杂草,燕行利落的帮小萝莉扎好营帐,又刨坑准备烧火。 乐韵将东西提进帐蓬,看到燕帅哥在弄火坑,好心提醒他:“帅哥,你去扎你的帐蓬,我来烧火。” “那个……”燕行抬头瞅瞅小萝莉的方向,微微垂眸,呐呐的解释:“我没有带帐蓬。” “啊?!”乐韵傻眼了,过了两秒,爆炸了:“特么的你个混球,你没带帐蓬还跟着当什么保镖?!你玩人儿吧!” 小萝莉暴跳如雷,燕行怕她冲过来拼命,腾的跳起来,闪开好几米,站定发现小萝莉在她帐蓬外嗷嗷跳脚,他好气又好笑,小萝莉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哪! “那个啊,我的帐蓬那天回队时扔部队没带去学校,来这里的时候以为晚上会住农家院,所以没有去买临时帐蓬。” “滚你丫挺的!”乐韵想宰了燕人的心都有了,他没带帐蓬,晚上岂不要占她的地盘? 她的小帐蓬虽然有点小,挤两个人没问题,如果是女生,她不介意挤一挤,问题是燕人是男的,是男的,是男的! 就算燕人男性工具有问题,没有行凶的能力,不用担心清白问题,但是,燕人是男性,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让她跟着大男人共处一个帐蓬,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非常的不好,气得想把燕帅哥干掉再大缷大块,埋树林里当花肥。 小萝莉急得团团转,燕行决定不逗她了,不紧不慢的解释:“小萝莉,不生气嘛,我有睡袋啊,不用帐蓬也可以的。” “你!”乐韵气结,有睡袋干吗不早说? 深感被耍了的乐小同学,气鼓鼓的瞪燕帅哥七八眼,抱煮奶锅去河边装水煮粥,她还有煎饼,那些要着明天中午吃,早与晚上烧火别人看不见烟,所以早晚煮粥煮泡面吃合算。 小萝莉气乎乎的不理自己,燕行也不生气,继续整理烧火的地方,将地方清理好,用石头摆成三角形,用路上捡来的一些干树枝生火。 乐韵洗米后回到帐蓬边煮饭,冬季天冷,山里没有蚊子,不怕蚊子咬,而因为有火,有时候引来好奇的鸟儿偷窥。 煮了一锅粥,她自己吃得不多,大半全进了燕帅哥那饭桶肚,为节省电筒电量,没有久坐,将火堆用泥土埋好,早早睡觉。 燕行将睡袋摆在小萝莉帐蓬外,钻进去,躺着修习,他本来是想帮小萝莉守夜的,结果进入修炼后便进入浑然忘我之境,就那么边练功边睡着了。 乐韵钻进帐蓬,躺着听外面的动静,等了很久,确认燕帅哥睡熟了,偷偷的潜回空间,跑去龙血树下看小灰灰。 小灰灰天黑后就爬进自己的窝睡觉,看到人类跑来,欢喜的钻出窝,一蹦一跳的撒欢。 乐韵把小灰灰提起来手掌心,逗它玩耍一阵,跑去药田收摘药材和瓜果蔬菜,下地干活时,将小灰灰放在圈围药田的灵石台阶上面。 因为昨晚和早上下田干活时候她也带上小灰灰,教了不许下药田,不许去药田旁的基石面上乱跑,小灰灰聪明机灵,教一次就记住,乖乖的在砌药田作界线的界石上跑来跑去,不给人添麻烦。 收摘完空间作物,乐韵将小灰灰送回它的小窝里,给它放好吃的食物,自己回帐蓬,打坐,睡觉。 没有打扰,燕行一夜好睡,醒来时从睡袋透明通气窗望去,天色黑漆漆的,小心翼翼的拉开睡袋爬坐起来,拿手电筒照腕表看时间,仍如既往的刚过五点。 早晨五点,连鸟儿虫儿都没睡醒,山岭间除了风声,就是夜鼠们悉悉索索的活动声。 初冬的山岭间,气温比城市更低,冷寒如冰。 刚从睡袋中钻出来的燕行,脸是温热的,当与冷空气相遇,脸上结出一层水雾,湿漉漉的,抹一把水雾,手掌心也是冰凉冰凉的。 那点冷意对于在冰天雪地里敢洗冷水澡的人来说无足轻重,他抹去脸上的水气,爬出睡袋,拿毛巾和牙刷去水边洗涮。 他挺好奇小萝莉有没醒来,不过好奇归好奇,他是军人,还是懂非礼勿视,也有自己的原则,没有拿手电往帐蓬里照,也没有偷窥,甚至怕手电筒的光照到帐蓬惊醒小萝莉,他把手电筒光压得很低。 怕弄出声响吵到小萝莉,他轻手轻脚的走路,离开帐蓬三两米远才放开脚步,到下游离帐蓬十几米远的地方先解决内急问题,跟军营兄弟们在一起,都是男人,内急问题不是问题,陪小萝莉外出,为免尴尬,他必须要赶在小萝莉醒来之前解决新陈代谢问题。 燕行在洗脸的时候有新发现,溪水里有鱼! 那一发现让他兴奋不已,立即脱长裤鞋袜下水,他和兄弟们曾经常年在野外求生,野外生存技点基本全部点满,抓鱼那是不用费脑子的技术活,很快就抓到好几条。 溪流比较小,鱼儿不大,最大的不到一指半宽,纯野生鱼。 抓到鱼儿,燕大少用草串起来,抓来十来条,心满意足的上岸,穿好裤子和鞋袜,把鱼儿剖肚清洗,再串起来,提溜回帐地。 他洗涮加抓鱼共费去十几分钟,回到扎帐蓬的地方,又拿煮奶锅和碗去溪边淘米装水回来,再拔开昨天烧火的火堆,生火。 冬天冷空气下降,山里的地面与草木表面都是潮湿的,昨天捡的柴和草也湿润了,好在藏中间的一些是干燥的,很快引燃火,煮粥。 燕行又去弄几根小树枝,串起鱼儿放火边烤,烧一阵,加点盐,加点五香粉,等粥煮熟,鱼儿也烧得金黄金黄的。 六点过后,天边才破开一丝鱼肚白,为防止炊烟袅袅被人发现,他也停止烧火,让粥在火烬上温煲,鱼串也放一边。 当天色越来越亮,燕行才望向小萝莉的帐蓬,霍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萝莉起来了,揭开帐蓬门透气,她坐在帐蓬里打坐。 神出鬼没! 那一刻,燕行气愤的很想去把小萝莉揍一顿,不声不响的,会吓死人的!最郁闷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小萝莉是什么时候揭开帐蓬门的。 乐韵的生物钟也定在每天五点准时醒,她醒来时燕帅哥还没醒,所以躺着没动,过几分钟燕帅哥起床去洗涮,他没有趁她没醒时乱偷窥,让她非常满意。 等燕帅哥去洗涮时,她抓紧时间回空间摘收一些必须要收采的瓜菜,然后赶在燕帅哥回来之前回到帐蓬打坐。 一天之计在于晨,早晨空气最好,修习一个钟,神清气爽,拿洗涮口爬出帐蓬,看到燕帅哥一脸郁气的望着自己,乐韵扬起灿烂的笑脸:“早好哟,燕帅哥,你烤的鱼好香。” “早好。”对着小萝莉那张比太阳还明艳的圆脸,燕行有再多的郁闷也在不知不觉消散了,眼睛眯了眯:“小萝莉,你每天都打坐?” “对啊,每天打坐一个钟,胜睡十个钟。”乐韵伸个懒腰,愉快的跑向溪边去洗脸。 燕行眼角微微的颤动,小萝莉说的“每天打坐一个钟胜睡十个钟”,说的虽然有点夸张,不过却是真理,当年他遇到的那位前辈也说了打坐的重要性,他当年每天也必打坐,后来修到一定程度,不必一定非以打坐形式修炼才没有天天盘膝打坐修习。 他觉得他又挖掘到小萝莉的一个秘密,以前,他以为小萝莉是古武弟子,现在他确信小萝莉是古修门派传人。 古修门派子弟顶着普通人的身份在满世界的跑,想想,燕行也是醉了,更醉人的是他运气真是特好,百年难遇的古修弟子竟然教他遇上了,缘份啊。 乐韵洗涮完毕,回营地吃早餐,饭后洗刷好锅碗,由燕帅哥帮拆帐蓬,她撒欢似的找药材,初冬之季,许多药材已枯老,不过没关系,有些可以取根,有些摘籽儿,物尽其用。 燕行拆完帐蓬干脆绑自己背包上,他帮背行装。 收拾好物品,两人往深山钻,燕帅哥是当跟屁虫的,遇到需要他出力的地方,他任劳任怨的当苦工帮挖药,让他最开心的是半上午时找到一棵野生葛根,挖到三十来斤根。 乐小同学只截取淀粉最丰富的几段,其他的并不想带,燕帅哥也不嫌重,乐呵呵的捡起来砍成一截一截,全塞进他的大背包,然后,他跟在小萝莉屁股后面,边走边嚼葛根,即能补充能量,又能当水喝,两全其美。 快到中午时,到一个山坡旁遇到几只肥肥的灰野兔在觅食,燕行两眼放光:“小萝莉,中午可以加餐了,我去打猎!” 他不等小萝莉同意,丢下她,像只闪电豹蹿起来,扑向离得不远的一只大灰兔子,那笑脸明晃晃的闪眼。 灰兔们感受到了来自人类的阴森森的恶意,撒开脚丫子,嗖嗖一阵乱蹿,钻进草丛树丛逃之夭夭。 看到燕帅哥赤手空拳的去捕兔子,乐韵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心情忧伤到明媚,半晌,吐出两个字:“蠢货!” 燕帅哥那么帅,长得那么俊,看起来不像是脑子进水的二货,可为什么犯起二来也是这么的无可救药啊,你说,兔子就在那儿,为什么要跑去捉?为什么不能丢暗器? 军刀或柴刀啊,石头啊,那些都是最好的暗器,随手丢过去放倒一只不就行了,那货竟然像小孩子似的跳起来去追捕,智商堪忧啊。 为燕帅哥智商着急的乐韵,也不管那家伙,他爱玩就让他玩吧,再说,他跑远了更好啊,她可以愉快的往空间丢药材。 趁着燕帅哥不在旁,她开开心心的将挖到的几种药材丢进空间当种苗,再慢悠悠的往树丛钻,刚走几步,看到一丛草微微动了动,她二话没说,一甩把柴刀甩出去。 柴刀是从保护区内的农家买来的,一把刀重约一斤半。那柴刀嗖的飞空而去,眨眼间撞进树木底底下的草丛里,传来一声闷响后就没了声息。 乐韵不紧不慢的走过去,走到满是野草的树丛,拔开一丛草,翻出一只灰兔子,那只兔子被柴刀撞击到脑袋,死翘翘了。 一刀放翻一只兔子,可见乐小同学丢暗器的准头有多高,她可没骄傲,也没沾沾自喜,将兔子丢回空间,拾起柴刀继续找药材,就算草丛中的兔子蹿起来,她也没再丢暗器,打得一只猎物就够了,人不能太贪心。 燕行可不知小萝莉鄙视自己的捕猎方式,他撒开腿儿,欢快的追着灰兔子蹿进树丛,它在跑,他在后面紧追不放。 兔子狡猾得紧,左蹿右蹿,还跑去假巢溜了一圈,谁知没把人类甩掉,它翻着屁股,一蹦一跳的乱蹿。 “你跑不掉的。”燕行在后面追得欢,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这般无忧无虑,仅只为追兔子而追兔子。 打从军之后,在野外生存或执行秘密任务,在冰天雪地里,在莽莽森海里,目标只有一个:活着完成任务!所以,捕猎只为活命。 为活着完成任务,他,和那些像他一样的军人们吃过草根树皮,生吃过虫子老鼠兔子等包括蛇肉在内的动物肉,国外野外生存挑战中的贝爷表演吃虫子让人震撼,他们吃过的东西说出去让人惊骇,比如捡腐肉吃,挖蚯蚓吃,吃蜥蜴飞蛾等等。 这些年因为任务,因为职责,燕行都快忘记何为童趣,何为生活情趣,眼下没有任务在身,看到兔子,又激发他潜藏的童真,抛下一切思想包袱,愉快的追兔子。 他想捉活的,捉只完好无缺的兔子,就算到时不宰吃,可以给小萝莉当宠物养着玩耍。 灰兔子跑了阵,跑得有点累,速度慢了些,当它钻进一丛草丛里,燕行瞅准时机,嗷嗷一个飞扑,以猎鹰捕鸡之势扑下去,扑进草从里。 以他的身手,那一扑当然是十拿九稳的事,必定能将兔子手到擒来,事实也是如此,他稳稳的抓住了猎物。 然而,谁知当燕大少精壮的身躯扑至草丛那刻,那一丛枯老的草丛忽的颤了颤,然后,吱嘎一声响,一大片草和着几根树的地方整个空陷下了去。 那儿露出一大片裂缝。 不好! 燕行扑到草丛抓住兔子的瞬间,听到吱嘎声响,猜知可能踩到陷井了,也不管兔子,忙忙跳起来,一跃而起,抓住草丛旁的一根小树。 刚抓住树,以为跳离陷井的当儿,小树倾倒,倾刻间,连树与草丛连接的一大片地方像遇上地震似的晃了晃,同一刻地面露出一片黑幽幽的大裂缝。 燕行还来不及跳起,树呀草丛呀,哗啦啦的一响,全部塌进空出来的裂缝里,向着黑乎乎的地方下坠,他想告诉小萝莉快跑,然而刚抬头,一些树与草和着泥土,兜头盖脸的砸下来,砸得他眼睛也睁不开。 他感觉到自己脸被泥土树枝划伤,嘴里也有泥土,他顾不得那些,向上望,只隐约看见一点点光线和晃动的东西,还没看清是什么,便听到吱嘎一声,头顶上方一片漆黑。 视野里全部变黑暗,燕行懵了,这是掉陷井了,还是塌方了啊? 他感觉得到身体在向下降,还有树和泥土,他想反手去背后拿电筒,然而手被一些树枝缠住了,根本摸不到背包。 也在差不多同一刻,他听到泥土和树木砸地的哗然声响,下一秒,他重重的砸在树枝和泥石里,有些泥土之类的啪啪卟卟砸他身上。 燕行想骂人:倒霉催的,踩到陷井了! 第一百九四章 救援 掉陷井了咋办? 燕行脑子里闪过柳某人最爱用的词:在线等,挺急的! 能不急吗? 四周黑麻麻,上面还有东西往下砸,燕行陷在树枝与泥土里动不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哗啦啦的倒下来砸他一身,他只能抱着头等尘埃落定。 等了良久,尘埃落地,再无东西下落。 燕行抱头的手松开,四下探一探,碰到泥土和树枝,他慢慢的扒拉开压着自己的东西,有泥土,有树枝,有石块。 有一块石头砸在后背,幸好他落地时砸在树与泥土表面,后背背着背包,那石块砸下来,他的背包帮他隔离开,因此没有直接砸到他身上,还有些碎石之类的被他的手挡开。 虽然手与头被石头硌划伤,不严重。 他费了好大费儿才把压后背的石头挪开,然后扒土呀泥呀,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开,小心的将身躯从杂乱之物里解救出来。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有什么东西,好不容易从乱石乱树枝里挪出身的燕行,摸黑解开背包,找出手电筒,拧亮。 就着手电的光,看清四周,他落在一个深深的长隧洞里,隧洞两边不知通向哪,幽黑如宇宙中的黑洞。 隧洞约有四米宽,他落脚的地方到处是从上方塌下来的树和泥土。 举着手电往上看,隧洞高约二米半,而头顶上方则有一个宽宽的洞口朝上,手电筒的光照不到顶,不知有多高。 这不是陷井。 看看隧洞壁,燕行心头了然,洞壁明显是人工开凿出来的,有可能是古墓,上方可能是通气口或者是入口,他不小心踩塌,所以掉下来了。 隧洞里黑乎乎的,空气不太好闻,但是,氧气还是很允足,说明必定有地方连通外界。 四下观察一番,提起背包,挪到离上方洞口远一点的地方,扔下包,检查自己的手臂,手背被石头硌得血肉糊糊,再看脚,腿上也被划伤。 燕行拿出毛巾将手上的泥土弄干净,用水冲一冲手掌,再找出一面小镜子,就着光照一照,灰头土脸的,左额上还在往下渗血,将脸和泥土染成红色。 “真倒霉!”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运气不咋的,原本想捉只兔子,结果弄得这般狼狈。 头上隐隐作痛,他小心的摸摸,摸到几个地方湿糊糊的,不由苦笑,他没带多少药啊! 跟小萝莉外出,他根本没有特意准备常备药,只有以前的放背包里的感冒药和纱布、创可贴之类的。 就算明知没带多少药,燕行也不得不给自己处理伤口,从背包里扒拉出一只小袋子,找到些创可贴,两小瓶白药,一小包纱布,其他的,没有! 药太小,他也没怨天尤人,拿出矿泉水,摸索着清洗头上的伤口,身上手上脚上的伤可以拖一拖,脑袋上的伤口必须先处理,免得感染发烧,烧坏脑子。 矿泉水也只有两瓶,一瓶是原装矿泉水,是解渴的,一瓶装的是溪水,为了安全,他用矿泉水洗去泥沙,将泥土弄干净,倒上白药,用创可贴敷盖伤口。 处理好头上的三处大点的伤口,将手背和脚上的泥泥弄干净,伤口比较大的用点药,贴创可贴,小伤无视,后肩也有伤,不太严重,无视。 粗略的处理好伤口,燕行再次打量四周,试着喊了几声,只听见自己的声响,没有听见小萝莉的回音,估计声音传不出去,小萝莉听不到。 他不敢乱跑,坐着没动,小萝莉那么机灵的一个人,发现自己不见了,必定会寻找他,以她的灵敏,找到陷井所在地不在话。 只要找到陷井点,就算小萝莉没法救他,她也会找人来救,她找不着他的兄弟们,可以找小晁问柳某人的电话,通知柳某人组织人来救,或者她可以报警。 燕行头脑清明,明明白白的确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而不是乱跑,到处乱蹿最耗体力,万一早早耗光了食物,救援人员没到,吃苦的是自己,至于这是哪,等救援人员到来再去探险也不迟。 当燕帅哥出事的当儿,乐韵蹲在草丛里挖药,最初听到吱嘎声,以为燕帅哥那家伙太猛,撞断树了,也没在意,转而感觉到地面微微震了震。 地震? 倾刻间,她跳起来,再一听不是地震,地震会引发地底轰鸣,这刻大地没有轰鸣,山体也没有震颤感。 地面没有巨大的颤波感,却传来土崩瓦解的声响,像土方塴塌声,乐韵连药材也不要了,跑向声响处,她没听错的话,燕帅哥去的方向就是那边! 在她奔跑时,哗啦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听着那塌塴声,乐韵急得卯足力气,也不管前面是荆棘还是藤蔓,不管不顾的狂冲,穿过十几棵树与草丛相连的地方,爬过坡地,离巨大的声响也越来越近。 当她从一片树与杂草间钻出,便见几米远的地方有一块地儿的树与泥土像塌方似的滑动,她狂奔而去,还没跑到,便听到吱嘎一响,那片塌方的地方不动了。 见鬼了! 乐韵边跑边揉眼睛,刚才看着它在动,现在不动了,邪门! 怀揣着惊讶之心,飞跑过杂草丛,跑到之前看到在震动的地方,那儿是片倾斜的坡,四周完好,仅有一块约十来平方的地方表面的泥土与树木杂草通通不见了。 没错,就是不见了。 那一块地方像被人把树呀草呀全掀走,留下些残土砾石,还有些树根等物,隐约见到石块,那块地方比四周下陷约半米左右的深度。 四周草木末动,莫明其妙的有一片地方没了草木,怎么看怎么怪异。 底下有陷井! 乐韵左看右看,在离露出泥土的地方转,找到燕帅哥踩踏过的痕迹,再转,转得一个圈,燕帅哥踏倒的杂草到那片祼露泥土的地方之后便再无踪迹。 倒霉催的燕帅哥掉陷井去了! 望天望地,良久,她不得承认那一事实,四周没燕帅哥人影,也没有他的气息,结果显而易见,必定是他倒霉催的碰触到陷井边缘,掉坑里当了猎物。 陷井啊陷井! 瞅瞅那一片裸露出泥土的地方,乐韵心拔凉拔凉的,那么宽的地方草木全部悉数不见,可想而知陷井有多深。 而且,陷井开启后还能复位,也不知究竟是什么陷井,有没安装机关暗器,如果有机关,燕帅哥掉下去遇上万箭直发,后果不堪设想。 确认燕帅哥掉坑,她再不迟疑,飞奔进树丛跑去砍藤蔓,不停的砍藤,砍到很多很多的藤,一根一根的连接起来,接成两根很长的绳子,在离陷井不远的地方选两根大树,将藤系在树上,拉着藤试试长度。 将藤拉到裸露泥土的地方,感觉还是太短,又冲去树林里割藤,再次连接成十来米的绳子,拿回来接在两根藤端。 制作好工具,乐韵将一根藤绑在自己腰间,另一根卷成巨大的一个圈套手臂上,收拾好背包工具,将柴刀扔回空间,戴上一双纱布手套,拿着当安全绳的藤,纵身跳上没有树木的空陷地。 她蹦到祼露泥土的地方,那十来平方的地方微微颤震一下又静止不动,乐韵纳闷了,为啥没动? 她又跳了跳,还是仅仅只微微震一震。 是不是太轻? 想了想,乐韵纵身跳到杂草丛,再一个飞跃,使出千斤坠之力,用力将力气集中在双脚,重重的落在一片下陷的地方。 那重重的一砸,那块还祼露出泥土的地方吱嘎一响,她踩着的一端向山体那方后退,而那下陷的地方的另一端则向外凸,那一块草木缺失的地方像是一块翘翘板,这头重了一头下沉,一头上翘。 哎妈呀! 使出吃奶力气才将一块地方踩得震动的乐韵,差点没憋住气,这不是陷井,分明是传说中的翘翘板类的活栓机关。 燕帅哥之所以无缘无故失踪,必定是他踩中翘翘板,然后被掀坑里去,也不知坑里有没尖刺之类的东西,如果坑内还有坑人的东西,燕帅哥只怕凶多吉少。 她只看一眼的当儿,巨大的一块地方向后一退,露出一条巨大的裂缝,那些祼露的泥土因重力原因缓缓向下倾倒。 乐小同学也没有幸免,斜着向下掉,那绳子嗖嗖跟着向下钻,因为她拴着绳子,被拉力扯得挨坑边缘的地方垂直悬挂,并没有被泥土乱石砸到。而她腰间的藤并没有承担重力,她的重量由当安全绳的藤承负,悬空垂挂,距上方约二米左右。 乐韵本来憋着一口气踩着那片地方,当机关倾塌,她那口憋着的气也不由自主松了,等被扯得悬空而挂,闻到许许多多的味道,其中就有燕帅哥的血腥味。 向上一望,出现一片窄窄的亮光,那片亮光就是翘翘板一头塌陷时开启的缝。 为了稳住自己,乐韵一脚绊住一条藤,一手抓安全绳,匀出一只手,从空间里取出手电筒探看情况,坑很宽,灰乎乎的石壁十分光滑,脑子“当”的响了一声,哎哟,是不是掉进古墓啦? 瞬间的,她笑出声来,古墓哇,古墓代表的就是奇珍异宝! 正想寻找落脚点再认认真真的研究研究,发现头顶的光亮好似在变窄,定睛一看,大概因为人与泥土之类的掉进坑里,翘翘板上的力量又差不多达到平衡,那块巨大的翘翘板正在合拢,那条亮光也越来越窄。 悬空挂腊肉的乐韵,抓住拴上的绳子,正想借力荡出深坑,忽的听到燕帅哥的声音——“小萝莉小萝莉-” 燕行坐在隧洞里,没有开手电,坐了很久,听到一声硌牙的声响,他下意识的往上看,什么也没看见,过几秒才看见一丝丝亮光。 他跳起来跑到之前掉下来的地方往上看,高高的上方出现一条细长的亮光,随之有泥土之类的沙沙的飘落。 他躲到泥土砸不着的地方仰望,大声的叫喊:“小萝莉,小萝莉-” 那上方的亮光离得太远太远,他看不见东西,只有大声的叫喊以此通知小萝莉他还活着,让她听到声音找人来救援。 燕帅哥的声音在隧洞里荡起回音,当传至乐韵耳朵里,听到的不是他本人的声音,是放缓了的、像重音一样的回声。 燕人还能喊叫,说明还活着,暂时不用担忧。 闻声,乐韵放心了,向上望,那片亮光在倾刻间窄得不到半掌大,她想飞上去已无可能,干脆放弃出去,反正燕帅哥还活着,说明底下没有什么能致命的暗器机关,她下去救人就可以了,犯不着出去打电话通知别人劳师动众的来搞救援活动。 裂缝亮光越来越窄,她的心尖也微微抖了抖,她不怕翘翘板合拢,就怕石块合拢时把她的绳子夹成泥桨啊,如果藤被夹断,她就要变高空坠物,有可能会摔个面目全非! 她一动不敢动,很快,吱嚓一声,那块翘翘板碰到壁边缘,似乎合笼了。 微弱的光线瞬间消失。 乐韵以为绳子会断裂,她会掉下去,然而绳子没断,扯一下,能扯动藤往坑里延伸,不觉感到奇怪,将手电筒套手腕上,抓着绳子上爬,爬得一米多远,发现翘翘板没有合死,它被一棵树和石块卡住了。 翘翘板的边是倾斜的,光照进坑也是照在翘翘板面,被挡住了,离得远根本看不见,因而她没发现。 乐小同学为自己感慨了一把,运气真好啊,绳子没受损,她不用当空中飞人啦! 欣然大喜之下,举着手电筒四处探照,不看不知道,当近距离的观察,她才发现那块巨大的翘翘板不是石头,而是铜! 铜,是红铜,也不知存世多少年,有些地方生锈,但并不明显。 红铜板宽呈长方形,微微倾斜,巨铜板斜对着的深坑洞壁悬着几条同样是红铜铸造的铁链,拴着石条子,组成机关。 左看右看,乐韵研究一阵,想吐槽设计者,太狠了有没有? 翘翘板机关无论踩哪一端,结果都会悬空,将上面的人呀物呀抛进深坑里。而且,按理机关从外面根本打不开,只能从内使用。 可是,有根抵撑翘翘板的石桩子不知何原因折断,只残余半截,那块巨大的翘翘板没了支撑柱子,只要外界有重量压在其中一端就会造成此重彼轻现象,翘翘板失去平衡一端就会下沉。 研究清楚翘翘板机关的原理,乐韵拿手筒向下照,翘翘板下的坑很宽,底下黑洞洞的,也不知有多深。 乐韵汗哒哒的渗出一背冷汗,再次研究坑壁面,人工凿出的坑,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想攀岩也没条件。 看样子只能沿绳索向下了,乐小同学叹口气,将手电筒系在背包带子上,缓缓的放自己当安全绳的藤。 她不敢大力,藤放得十几米长,绳子也没因悬挂重物而崩断。 藤绳结实,乐韵喜之不胜,不停的放安全绳,再下坠七八米,腰上的绳子到头,她只好解开那条藤,只抓着安全绳向下滑。 隧洞里,当上方的亮光再次消失时,燕行固执的昂着头看着上方,过一会隐约看到一点像萤火虫似的光,那点亮光一闪一闪的闪动,闪到这边闪到那边,又过一阵,那闪烁的光不再乱晃。 他瞅啊瞅,瞅了好一阵,发现那点星星之光正向下移动,原本只有萤火虫那么大,再变得像天空的星子似的。 又过好久,那点光由星光变得鸡蛋大,再变成茶杯大,他拧亮手电往上探照,仍然只能看见那团光。 乐韵将藤不停的下放,很快藤到尽头,人悬在空中,向下瞅,看到一团晃动的亮光,她扯开嗓子喊:“燕人-” “小萝莉,我在!”燕行听到上方传来的声音,大声的回应。 燕人中气十足,说明没受重伤,也说明坑内没有厉害的机关,乐韵彻底放心,估算一下,目前相距燕人大概还有十米左右。 十米…… 十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就那么跳下去,囧,她不敢跳好吗。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乐小同学整个人非常不好,想了良久,默默的从空间里伸出一条绳子接在藤条尽头,再次抓着绳子向滑。 小萝莉不再跟自己说话,燕行也没喊,仰头上望,只那团光越来越近,过了几分钟,看到一团阴影向下移动,并越来越近。 又过了一小会儿,上方悬下一根白色的尼龙绳,距地面约有四米来高。 他抻着脖子,看到小萝莉沿索子一点一点的攀沿下来,很尽到绳子尽头,她脚下还悬空二米有余,他二话不说,飞快的冲过去:“小萝莉,我抱你下来。” 乐韵也没矫情,任燕帅哥以举高高的姿势抱着她的腰,将她举起来,抱着移动。 燕行举着小萝莉慢慢的走出满是树枝和泥土的地方,走到干净的地面,慢慢将人放下,就着她的手电筒光看她完好无缺,略略松开口,忍不住说教:“你怎么这么冒失,万一绳子不结实断了怎么办?” 第一百九五章 约法三章 小萝莉落了地,燕行才敢说教她,讲真,他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小萝莉找到陷井,不顾危险来救他,忧的是她对情况一无所知就这么下来,万一绳子断了,或陷井里有危险物,小萝莉这么跑来等于送羊入虎口。 “……”乐韵刚足踏实地,没到表扬和感激,反而挨了一顿吐糟,整个人都不太爽,她冒冒失失的跑来是为谁呀? 他忽然失踪,她辛辛苦苦,不畏艰难险阻不管危险不危险,在第一时间奋不顾向的赶来找他是为什么? 还不是怕他重伤,拖久了会有危及性命,所以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就地取材,制作有利工具,于第一时间采取行动,自己爬进陷井,以身涉险。 结果呢,她摸黑爬进这未知的地方,他不感激就算了,还说她冒失? 冒失你个大头鬼! 乐韵想呵燕帅哥一脸,最终为了医者仁心那伟大形象,没爆怒,只是不爽的翻白眼:“谁叫你衰神附体,捉兔子兔子没捉到人反而被坑了,身为同伴,好歹要来帮你收尸啊。” “我……”燕行本来想辩驳几句,然而事实胜于雄辩,他确实没捉到兔子,自己还掉进陷井,你说,他能说啥? 无话可说,不好意思的斜眼望上空:“呃,其实,我想说的是你用不着以身犯险,你丢根绳子下来,我爬上去就行了,现在没人在外接受,我们怎么出去?” “干么要急着出去?我要去探险找宝贝。”乐韵慢吞吞的打量四周,一边解释:“我得提醒你,我粗步计算了一下,从坑口到底,大概是二十九米左右,你上去的时候小心点,我担心树藤承受不住你小牛犊一样重的体重。” 他有像牛一样重吗? 惨遭小萝莉淘汰,燕行郁郁于心,小萝莉一天不嘴毒会死么?总这么打击他,是不是很好玩? 心里悒郁,他还不敢抱怨,不管小萝莉怎么怼他,他失踪了,她不顾危险的跑下来找他,仅这一点说明她是能患难与共的人。 看在小萝莉关心他死活的份上,他就不计较她的嘴舌,燕行用阿Q精神说服自己大度,看看上方,二十九米啊,好大的深坑! 乐韵举着手筒左照右看,看到隧洞内的树与泥土砾石混合物,不由咂舌:“啧啧,燕人,说你衰神附体又不太对,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你竟然平安无事,不缺胳膊没断腿,你上辈子不是拯救了地球就是你家祖上积德,所以运气杠杠的。” “我又不傻,不可能睁着眼让自己坠地,掉下来的时候抓住了树,树先落地,当然摔不死我了,我也有受伤啊,你没看见而已。”说到为什么没摔坏,燕行骄傲的解释原因,他半途抓住两棵树,落地时树先着地化去冲力,他得以逃过一劫,没摔个半死不活也没胳腿断腿。 “我鼻子好着呢,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你能蹦能跳能说话,那点伤对你来说无足轻重。” 小萝莉不关心自己咋办?燕行摸摸鼻子,有点小忧伤,他明明说自己受伤了,小萝莉也闻到血腥味儿,仍然不准备给他包扎伤口,没爱心! 燕帅哥不吭气了,乐韵懒得研究他在干什么,放下自己的背包,摸出柴刀,打着手电跑向那一块泥石杂物堆,跑到一个地方,用柴刀当锄头扒拉断树残枝和泥土砾石。 燕行没近前,他站在杂乱的泥土堆旁作壁上观,很快,小萝莉从泥土里扒拉出一只灰兔子。 那只兔子就是他追的那只,地面塌陷时,树、草皮,人和动物谁也没有幸免,全部翻落深坑。 人是高级智慧生物,懂得自保,懂自救,没有受重伤,兔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光荣牺牲。 燕行:“……”小萝莉一定是属狗的! 乐韵扒拉出灰兔子,笑嘻嘻的放到一边,又去将树枝树叶和乱七八糟的枯草收拢,搬到一边,找出几块石头摆成灶形,再去将兔子剖肚,丢掉内脏,往它肚子里塞些盐和五香粉,塞把药材,扔一边,弄一些泥和面团子,用来裹灰兔子。 将一只灰兔子裹成一个泥蛋子,生火,等火燃起来,再把泥蛋子放石头灶上烤烧。 “小萝莉,你把水用完了,到时出不去没水喝,有你哭的。而且,这里好像是地下隧洞,不通气,你在这样的地方烧火,有可能会被烟熏得窒息。”小萝莉在收拾兔子的时候,燕行不说话,等她烧着泥蛋子才不咸不淡的说教,他觉得有必要让小萝莉吃点苦头,要不然她那所为欲为的个性将来会吃大亏。 “你觉得我傻吗?”乐韵坐守着烧火,笑得两眼弯弯如月牙,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可爱得不得了。 “大多数时候你挺机灵的。”傻不傻跟他说的那些有什么关系? “那不就是了,反正我不会断自己的后路,”乐韵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小银牙:“我不会告诉你这条隧洞与地下河相通,水会有的;更不会告诉你这条隧河有通气口,烧火生出的烟会找到通风口出去,不会熏死自己。” 还说不告诉,你都说了好么?对于偶尔也古灵精怪淘气幽默的小萝莉,燕行也是没撤了,不耻下问:“你怎么知道隧洞连通地下河?” “空气里有河水的气息啊。”乐韵偏头,瞅着帅哥乐:“燕帅哥,兔子是我找到的,这是我的食物,所以,你的食物你自己想办法。” 囧,能不能别分得这么清楚?燕行无奈的干瞪眼:“你真准备去探险?这个看起来像古墓,有可能有机关陷井,很危险。” “当然要去啊,”乐韵兴奋的握拳:“古墓机关很有意思是不是?” 兴奋没维持三秒,一脸严肃的侧转身,一本正经的直视燕帅哥:“燕人,你不想去的话在这里等我或者我先送你出去,你要跟我一起去的话,咱们必须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燕行以看恐龙的眼神看小萝莉,这地方好像还是他先发现的吧,小萝莉竟然厚脸皮的跟他谈判,这都是什么事儿哟? “对,约法三章,”乐韵严肃的点小脑袋:“第一,发现好东西首先归我挑,第二,东西不多全归我,第三,东西多的时候三七分,我七你三,同意的话,我带你去闯一闯。” 燕行目瞪口呆,他绝对不会告诉她他曾经过闯过仙人墓,而小萝莉竟然说带一个闯过仙人墓的他去闯一闯,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而且,这分脏法是不是太霸道了,由她首选,她挑剩下的才给他,她占七成,她咋不去当强盗! 以前,他只道小萝莉毒舌不讲理,现在才发现她简直脸颜无耻,而且,厚脸皮就算了,还无耻得这么理直气壮,刷人三观啊。 三观又一次被颠覆,燕行乐了:“我为什么要同意?” “不同意啊,不同意也行。”乐韵悠悠的笑了笑,小魔爪忽的一伸,一指点在燕帅哥后背。 燕行猜到小萝莉可能会变脸,防了一手,时刻注意着她,然而,他却没想到她这次点穴没点他前胸,而是朝后背出手,当感觉到后背有风时,他刚生出闪避的念头,她的手指就戳下来了。 那一指戳来,他后背骤然一麻,肌肉僵硬,下一刻,小萝莉的手指再次疾点他腰,肩,然后点到他前胸穴位。 随着她运指如飞,燕行全身僵硬,刚张嘴想说“开玩笑呢”,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来,他不仅人不好了,连心都不好了,小萝莉说动手就动手,点他麻穴就算了,还点他哑穴,太……太残无人道。 他急,非常急,想说话,说不出来,想动动不了,没法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愣是急出一身冷汗。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黑白跟你讲,就算你逃得我的点穴手,你也逃不过我的迷香,不合作的下场就是当雕像,你啦,就老实的呆着吧。”乐韵将燕帅哥点穴,哼哼唧唧的吹胡子瞪眼,嫌他在旁碍事,抱起他,将他移到他放背包的地方。 燕行内心那叫个气啊,他不就是没有立即点头嘛,用得着这么凶残的点穴让他当石像? 奈何成了哑巴,就算想咆哮也咆哮不出来,他眼睁睁的任小萝莉将自己当障碍物搬走,看她潇潇洒洒的去烧野兔。 没人咶噪,乐韵满意了,烧约一个钟的火,将泥蛋子烧得通红通红的,移下火堆,等它冷凉一阵,用从泥土里扒拉出来的藤条将它绑起来,可以像提西瓜似的提在手。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上背包,她没有立即走,而是走向燕帅哥,燕行看到小萝莉背包,心中大急,当看到她走过来,那颗暴燥的心才勉强安稳,小萝莉还知道过来帮他解穴,算有点良心。 然而,他想错了! 小萝莉没有帮他解穴,而是从小背包里摸出一颗药丸子塞他口袋里,皱着小脸儿数落:“姓燕的,穴位四个钟就会自动解开,不听人之言吃亏在眼前,以后要长记性,别跟我扛,跟我杠有你苦头吃,这次不收拾你,就罚你面壁思过吧,给颗药丸给你防毒防感染。我去探险可能要三两天才能回来,最后友好提示你,别妄想攀绳子上去,上面的藤承受不住你的重量,也别妄想四处跑,如果没推测错,这条隧道只是迷宫的一条,你闯进迷宫里迷路了没人救你。” “……”燕行气得快吐血,臭小萝莉,真要丢下他不管!他拿人格发誓,她敢那么做,等他出去,他一定捉住她暴揍一顿屁股蛋子! 他急得牙根痒痒,龙目怒瞪,可惜,他处于点穴中,瞪眼也没杀伤力,而且,哪怕他没被点穴,乐小同学也不怕他的眼刀子呀,她权当他在眨眼,利落的转身,背着她的背包,提着她烧的泥蛋子,走向隧洞的一端而去。 小女生走得潇洒绝尘,云淡风轻。 燕大少盯着那个小背影,气得五脏六肺快爆炸,该死的小萝莉,她那臭脾气究竟是谁惯出来的? 他想跟乐家大家长们聊天聊地聊人生,乐家家长竟然纵容出小萝莉那么一身怪脾气,简直就是在教坏祖国的花朵,毁坏国家未来栋梁之材的三观。 急,气! 被抛下的燕行又急又气,偏偏无可奈何。 小萝莉走好几米,忽的又回头,声脆如铃:“燕帅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跟我去闯一闯?想跟着就要无条听我的,还要遵守约法三章,同意的话,你眨眨左眼。” 小萝莉还算有点良心! 小萝莉没有真的一走之了,燕行那口堵在心口的怒气又散了一半,依言眨眨左眼,他本来就没说绝对不同意她的提议呀,就是想跟她讨价还价而已。 就算隔得很远,乐韵也看见燕帅哥在眨眼,她笑容灿烂,得得哒哒的往回跑,一阵小跑跑回燕帅哥身边,伸指戳戳他前胸几个地方,笑容一如既往的干净天真:“燕帅哥,你确定同意我说的条件?” “同意同意,我同意!”燕行忙不迭的点头,他可不想被定在这里当石像,不管小萝莉要她签订何种丧权辱国的条约,他也认了。 “你早说嘛,早同意的话不就得了。”乐韵得寸进尺,笑嘻嘻的伸指戳燕帅哥,在他身上狠狠的几指,解穴。 身上微微一麻后那种肌肉僵硬感消失,燕行一边活动手脚,一边幽怨的瞪小萝莉:“每次都点穴,有种你不用这招啊。” “行,不用就不用,下次我用药。”不用点穴手,那就请他试试药剂也不错,能迷晕燕帅哥的话,相信其他人见药必倒无疑。 “当我什么都没说。”燕行嘀咕一声,跑去拿背包,开什么玩笑,小萝莉医学天分比她的武学天分高出不知多少倍,他脑子进水了才会去给她试药。 “说定了哦,你要听我的。” “哼。”燕行背上包,一边扣带子,一边走到小萝莉身边。 “好哒,我就当你同意了,好东西都是我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乐韵得意洋洋的昂昂头,迈着小八字步往前冲:“走走,我带你长见识去!” 第一百九六章 好东西是我的 有人要带你去长见识,怎么破? 燕行的答案很肯定:走着! 小萝莉撒欢似的往前冲冲冲,他二话不说,背着行装跟在后面,小萝莉都说能长见识,必定是个神奇的地方。 隧洞壁面开凿得比较平滑整齐,没有太多的凸凹感,地面也很平坦,空气像自然界雨季的天气,是湿润的,又并不令人讨厌。 小女生闷声往前冲,燕大少腿长,不用努力追,轻轻松松的跟着她的脚步,因地面没什么起伏感,不怕摔跟斗,他大多数时候不打电筒,以此节省电筒电量。 隧洞幽黑绵长,好似无边无际,走路的脚步声荡起轻轻重重的回声,让人感觉特别的空寂、孤漠。 走了一阵,隧洞前方一分为三,洞口形状、高度完全一样。 燕大少以为小萝莉必定要斟酌再三选路,然而事实让他咂舌,小萝莉根本连想都没想,一头扎进左手边的一条隧洞,就那么舍生忘死似的往前冲。 身为跟班,他决定不问十万个为什么,不声不响的舍命陪君子,又跑了一阵,前面又是分岔路,小萝莉仍如即往的走左手边的隧洞。 而且,那样的情况远远的没有尽头,每隔一段距即出现岔道,考验着人的承受力,能把有选择困难症的人分分钟逼疯。 燕大少以为小萝莉会不停的选左手边的路,实际上她的选择也是变化的,先左,然后选右手边,之后或左或右或走中间一条道,岔道不断的出现,选择也在不断的更改。 不停的走,不停的选择方向。 燕行偶尔会看腕表,隧洞里没有手机信号,但腕表与时钟运行正常,说明隧洞里的磁场并没有发生质变。 兜兜转转约两个钟,走着走着,明显感觉空气越发潮湿,他隐约猜到原因,如果没错,可能快接近地下河了。 事实也是如此,走七八分钟,前方隧洞陡然增高,手电筒照过去,远方没有壁面,而是漆黑无边。 潮水的气息和着风扑面而来。 厉害,太厉害了!燕行惊奇的不得了,小萝莉竟然真的找到了地下河! 他正想大力赞美小萝莉几句,那个小小的孩子像找到宝贝似的,撒开脚丫子,“嗷嗷”欢叫着往前跑。 囧! 燕行囧囧有神,小萝莉不打招呼就跑,太没爱心了。 一溜烟儿开跑的乐韵,如果有读心术读到燕帅哥的心思,她非把脚丫子跺他脸上去不可,她带他长见识,他还敢说她没爱心,欠揍呢! 她不知道燕帅哥在想啥,因此快快乐乐的往前跑,鞋子跺地跺出的声响紧密如锣鼓,人飞过带起的风呼呼而响。 欣欣然的乐韵,一鼓作气冲到隧洞边缘,手电筒的光投向远方。 隧洞的尽头是条巨大的地下暗河,河床宽约五十余米,暗河流经的上方冲刷出一个巨大的苍穹顶。 苍穹顶凸凹不平,高约七八米,因为冬季水平稳,水位不太高,露出很宽的河床,河床边缘高高低低,河流中的流沙被冲上岸,形成暗河沙滩。 河滩上的沙即有沙也有淤泥,零星的散布着搁浅的石头,偶尔也可见一点树根踪迹。 河流流速平缓,听不到水流淌的声音,暗河内的河道是平静的,暗无天日的地下深层之地,潮汐自有定律。 隧洞口对着暗河,隧洞顶与暗河上方的顶平齐,沙滩最边缘的地方比洞口略低二米左右,沙滩从河水水面往滩边缘是由低往高的趋势攀升,因此,隧洞距河流面至少有七米以上的落差。 看河滩边缘水流浸泡的痕迹,水位从来没有超过隧洞,因此隧洞里没有残余的淤泥和杂物。 暗河虽然没有直接连通外界,但泥土堆积,繁洐出蚊子,见到光,以飞蛾扑火之势朝着光源涌上去。 两人还没到隧洞边缘,小蚊子便赶至,绕着电筒表面飞舞。 乐韵驱走蚊子,上仰视于苍穹顶,下俯瞰于暗河沙滩,内心特别的震撼,哎妈呀,眼前的地下河比神农山的地下河还牛啊! 落后半步的燕行,站至小萝莉身旁,开启最亮手电筒状态,一束强光照亮了很宽一片地方,当欣赏到巨型地下河和沙滩,忍不住咂舌,乖乖,京都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地下暗河,为什么从没听地质学家们说过? 乐韵盯着淤泥与沙子混合沙滩,蠢蠢欲动:“燕帅哥,之前讲好的哒,好东西是我的,我没有去挑选之前,你不许捡沙滩上的东西。” “!”燕行举着电筒在观察暗河拱起的苍穹顶,听到小萝莉旧话重提,颇感无奈:“你尽管去捡,哪怕你捡到黄金,我也不分你的。” 暗河里的石头跟地表河道旁的石头没啥两样啊,一堆破石头,谁喜欢谁拣去,他才懒得浪费力气背着一袋石头当宝贝。 “不抢我东西的人是好人,燕帅哥,你饿不饿?我先吃东西,喝饱了去拣石头。” 燕帅哥对河滩上的石头和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感兴趣,乐韵喜得心花怒放,放下背包,坐在隧洞边缘,慢悠悠的找干粮。 “嗯。”燕行配合的应一声,解下自己的背包,也学小萝莉坐在隧洞口,将两脚伸出隧洞,踩着暗河边缘参差不齐的石壁。 乐韵找出自己的煮奶锅,拿出煎饼,分二个给燕帅哥,自己吃一个,余下的再包起来留着晚上吃,收好锅,拧过自己制作的泥蛋子,用力的砸破。 泥蛋子被磕出一个口,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争先恐后的挤出来,飘散,浓香扑鼻。 “咕咚-”燕行闻到香味,馋得狂咽口水,他早就饿了,因为小萝莉不停的跑路,他也不好意思说吃午餐。 乐韵磕破泥蛋子,用力的扒泥块,每扒掉一块泥就会露出金黄金黄的兔子肉,兔毛因为与混土粘在一起,当泥烧干,皮随着泥块剥落。 扒光泥块,剥出一只金黄的烧兔子,外皮干净,油亮油亮的。 拿出煮奶锅盖垫着,乐韵拿瑞士军刀割兔肉,分出一条兔腿的后腿给自己,其余的全部给燕帅哥。 燕行捧着大半只兔子,那眼睛亮得吓人,先切下兔头啃,咬一口,哎,好吃!皮脆肉嫩,重要的是入药味,香郁脆口。 他狼吞虎咽,啃掉兔头,再切下一条兔前腿,把余下的一半又包起来,留着晚上吃,就着叫化兔子,吃着煎饼,人生简直不能更美妙。 吃得满嘴流油,燕行觉得吧,如果小萝莉再给他做顿好吃的,那什么三七分还可以好商量,改成一九分都行。 “小萝莉,你这招泥烧兔子是从哪学来的,好好吃。”吃得快乐,必须要给小萝莉一个赞。 “小时跟我爷爷进山识药,我爷爷有时就这样烧兔子的吃。”因为有个好爷爷,乐韵从小目睹很多野外求生技能,她的野外生存能力杠杠的。 燕行嫉妒了,有个厉害的爷爷就是好啊,他爷爷,算了,不提也罢。 填饱肚皮,乐韵觉得自己足以打死两头牛,收拾好东西,找出一只袋子,提柴刀,开开心心的准备出发,看到燕帅哥也准备跟去,眨眨漂亮的汪汪杏眼:“燕帅哥,你玩够了就去洗澡,把你自己洗干净,到时我帮你上药,等你伤口愈合,明天再出发去探险。” “哦,我先转悠一阵,然后就去洗。”小萝莉要帮自己上药,燕行满满的是开心,小萝莉刀子嘴豆腐心,她其实并不是真的不管,大概是觉得他没处理好伤口,为不浪费药才先不给他用药。 乐韵急着去捡东西,也不管燕帅哥是不是真的会照做,从隧洞边缘攀岩,下到河滩上,乐颠乐颠的朝着目标摸去。 河滩上的沙子也是湿润的,踩上去能留下浅浅的脚印儿,燕行慢吞吞的跟在小萝莉后面,看她这里一瞅那里一瞅,有时捡块石头,有时捡根光滑滑的树根,特别的无语,那些东西有啥用? 跟着走了一阵,他不粘着她了,小萝莉离河水远远的,沙滩是干的,没有能吞人的淤泥,没什么危险,不用担心。 不用跟着当保镖,他踩着岩石靠近河水去研究河面,河水很深,暗幽幽的,站着看了一阵,发现有鱼。 鱼有大有少,大的足有三四斤,小的一个手指大。 暗河里有鱼,说明河道其中某一段跟地表河面相通,所以鱼儿能自由穿梭,如暗河全线是伏河,河里不可能有鱼。 燕行侦察一阵,沿离水比较近的沙滩行走,他本来想捡拾搁沙滩上的树枝树根残枝当柴火,走一圈,发现残树枝零星可见,实在太少,就算把它们全部捡起来大概也不够做一次饭。 树枝不够当柴火,他也省了心,不去做无用功,慢慢走,慢慢寻找比较好看的石头,把外形看着不错的漂亮石块捡起来,用衣襟兜着,不方便携带的时候便送回靠近隧洞的沙滩堆起来,然后再去临水的地方寻找。 当燕帅哥不再跟在屁股后面时,乐韵喜之不尽,在沙滩上乱转悠,在燕帅哥看不见的角度,将捡到的东西偷偷往空间丢。 转来转去,兜转一阵,到一堆沙泥和岩石之间蹲身,用柴刀撬地,撬了一阵,绕着一个地方挖出一个圆环形坑,再慢慢清除圆堆的泥土沙子,弄掉一些淤泥,扒出一件掩埋于沙子中满是铜锈的青铜器-一只缺了口的高足碗。 挖出东西,乐韵飞快的把它丢进空间,再掩上泥沙,又在乱岩堆里扒拉,左捡右找,找到几块石头,又挖出一块半掩埋在沙土里的青釉陶瓷罐,几块大小不一的陶瓷碎片,和几块残破不全的铜器。 每找到一件残瓷片,她啥也不说,将东西偷偷的扔回空间,再把沙堆弄得乱乱的,然后慢条斯理的到别的地方去找东西。 隧洞所对的沙滩是暗河的弯道,常年累月,冲积成沙滩,弯滩并不太宽,总长度长约三十米,有裸露的岩石也有沙土,乱石,淤泥,边缘与顶端还有石钟乳。 乐韵在沙滩上东转西荡,跑遍了能去的每个地方,那些近河水的淤泥与湿沙滩堆容易陷进去,她不去光顾。 走遍能走的沙滩,将自己扒拉到的东西提到岩石与河水相接的地方,蹲在岩石上清洗,将东西洗得干干净净,提回隧洞放一边沥水。 燕行捡得好几兜子石块,堆在沙滩边缘的岩石上,坐等小萝莉回来,当看她提回一袋东西,倒在隧洞里阴晾,也跟上去好奇的打量,大部分是石头,有几根被水冲刷掉皮的树根。 树有什么用? 他搞不懂小萝莉捡几根破树枝做什么,欣赏一阵,嗯嗯,有几块石头外形挺漂亮的,隐约好像有动植物的影子。 “小萝莉,我帮你把临水沙滩上的漂亮石块全捡回来了,你瞅瞅有没喜欢的。”欣赏完小萝莉捡的石头,他心里比较平衡了些,他捡到的石头有好几块很漂亮,比小萝莉捡到的丑不拉叽的石块好看多了,应该能入她青眼。 乐韵撇撇嘴角,她早就侦察过整个河滩,有灵气的东西在哪一清二楚,燕帅哥捡的石头只有几块有微弱的灵气。 燕帅哥那么上道,知道帮她捡石头,她也不好打击他的信心,欣然应一声,爬到沙滩上去看他捡的石头。 小萝莉第一次没呛自己,燕行特别有劲儿,跟在她屁股后面跑到堆石头的地方坐着陪她挑选。 乐韵把石堆扒拉开,要紧不要慢的选,挑挑拣拣,拣出五块石头,其他的只能当观赏用,没实际用途。 “小萝莉,这块这么漂亮,你不要?”小萝莉东挑西拣只拿走少量几块,就连很漂亮的几块石头也没挑走,燕行特别的懵,他千挑万选捡来的石头竟然不入小萝莉法眼,这是什么跟什么? “外观看着不错,当观赏用倒是可以的,只是,我背包没有那么多位置容纳它。”乐韵瞄一眼,燕帅哥手里捧着几块被沙子磨砾得十分圆滑漂亮的石子,那种拿来放鱼缸或花盆里当装饰品不错。 “你挑的那些有用途?”燕行为漂亮石子掬把同情的汗,可怜的石头,竟然被嫌弃了啊。 “这块,这块这块,含有对人体有利的矿石成分,可以熬水入药;这块是化石,上面有一条鱼尾,这块有可能是动物骨头化石。”为了让燕帅哥不至于说自己不识货,乐韵将挑选出来的石块展示给他看,指明用途。 “……”左瞅右瞅,燕行就是没分辩出含有利成分的矿石石有何不同,至于说的化石,那就更加没什么特别之处了,反正他的直觉没特别反应就是了。 小萝莉不要的几块漂亮石头,他反而觉得比较顺眼,也没舍得扔,揣兜里,又爬回隧洞,将石头放自己背包里。 小萝莉不去乱晃,他拿一套换洗衣服自己下河去洗澡,河面距隧洞很远,他也不怕小萝莉偷看,自己在浅水区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开开心心的爬回隧洞。 乐韵拿出自己敷伤口的药帮燕帅哥涂抹伤口,头上背上手上腿上,每一处伤口都没落下,如此一来,她的一小瓶药也几乎用光。 药香浓郁,连蚊子也不敢近前。 小萝莉的药都是珍贵品,伤口抹了药,凉凉的,沁人心脾的感觉从伤口渗进皮肤,全身舒畅,燕行喜之不尽,这次小萝莉没问他要药钱哪,够义气。 他正暗喜着,听到小萝莉问:“燕帅哥,你记住路线没有?” “路线,什么路线?”燕大少思路没跟上小萝莉的步伐,有点摸头不知痒处的味道。 “就是我带你来这里的路线啊。”乐韵差点想飞爪子拍死燕帅哥,说了带他长见识,他不会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吧? “记住了七七八八,有问题?” “有没研究出眉目?” “隧道如迷宫,我还没研究出眉目。” “这种是**阵法之一,叫九曲游廊,记住我走时选择方向的规律,只要懂得规律,无论怎么走都能找到出路,我之前走的是青龙路线,青龙位必有河流,地下河一般有出口。” “你懂阵法?”燕行愕然,小萝莉才十四岁,她怎么可能懂得那么多东西? “我从古籍上看过许多失传的东西,对某些阵法略知一二。”乐韵眼望暗河,清澈的眼里有些阴晦:“以后你们做任务或者因种种原因胡闯到类似这种阵法的地方,不要好奇,尽快撤,超过七天还没有走出去,到时就由不得闯入者,生死难料。” “有什么特殊原因?”燕行呼吸微微一滞,犹记得他的前辈们有一拨进一座古墓去寻找失踪的考古专家,全部失踪,等他和队友们赶去搜救,仍然一无所获,甚至连他们也差点折在里面,那座墓后来证实是仙人墓。 “具体的我不能多说,只能告诉你有九曲游廊的地方不是春秋古墓就是特殊的地下宫殿,无论是什么,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好奇的地方。” “那么,这里是什么?” “目前不知,明天进九曲游廊阵中去看看就知究竟是座千古一帝大墓,还是古仙人墓地。” 燕行:“……”不是说了不能好奇么,还去? 第一百九八章 贵人出现 隧洞岔道从三个变五,本来就代表着变复杂了,燕行也认真研究,乍听得小萝莉说有闯入者,最初有点反应不过来。 闯入者闯入者…… 脑子里回旋着小萝莉的话,他眼睛还在五个隧洞口扫视,过了约半分钟,思维顿了顿:“小萝莉,你说还有其他人?” 乐韵说了有闯入者便凝神静气的开启听力与嗅觉,听隧洞内的响动,从空气里残留的气味分辩另外的闯入者走了多远,半晌后听到燕帅哥回话,差点想怼他几句,他反射弧真够长的。 “嗯。” “真的有盗墓贼?” “你咋知道是盗墓贼?”燕帅哥怎么就一口判定是盗墓贼?万一是像她们一样不小心误打误撞掉进来的呢? “不是盗贼,好端端的跑墓里来干什么?” “照你这么说,你也是盗墓贼了?” “我是路过。”燕行终于知道小萝莉为什么语气有点冲了,感情是因为他和她也在地下墓宫里,他说来迷宫的都是盗墓贼,论起来也包括他们在内。 乐韵没有再跟燕帅哥争论,跟燕人较真,被气到的只是自己,倾听四周,没有听到震动声,说明人已走很远,没必要再侦察。 她也没多少好奇,不管是盗墓的还是误入的,进得这九曲游廊,最后只有三种可能:一是有专业人士,找得到生门路线或者找得到去阵中心的路线,那么,不管怎么样,最终她和他们会相遇; 第二吗,如果那些人食物不够,又找不着出路,只有被困死途中的份儿;第三,呃,那是指非常倒霉的人,选择不当误入死门,踩到机关分分钟被灭杀,或者误入机关枢杻地,触发机关改变阵法,最后将自己困在**长廊里走投无路,结局仍然是死路一条。 是以,乐韵没有想去寻找其他闯入者的想法,如果没有危险,她撤退时再去顺便将其他闯入者带出去,如果有危险,她当然是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不要怪她冷血,毕竟救人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而不是法律义务,从道德上讲有救人的道义,但从法律上讲却没有必需要救别人的义务。 何况她是乐家独女,还有爸爸和新妈妈要奉养,如果她出了事,爸爸失去了精神支撑会难以活下去。 其他人已不知去了哪个角落,还等啥?乐韵不再纠结,昂首阔步,雄纠纠的直奔左手侧第一个隧洞。 小萝莉风风火火恍恍惚惚,一马当先誓不回头,燕行自然毫不犹豫的唯她马首是瞻,马不停蹄跟着跑。 两人或一前一后,或齐头并进,在错综复杂没完没了的隧道里穿棱,此现彼失,乐在其中。 长年累月不见天日的隧洞,幽凉空寥,偶尔有些地方有渗水现像,凝结出石钟乳,有些地方甚至有微小的青苔,有些地方则凝结出一层白粉尘,若有人仔仔细细的观摩,或许能发现石壁上其实刻有壁画。 然而,因不知经历多少苍桑岁月,壁画刻痕浅淡,图画隐沿在石壁的颜色里,难得现出真容,隧洞看起来就是开凿得比较整齐而已。 一条隧洞里,四个背包客像幽灵似的行在其中,人人俱背着黑色大背包,穿防水防潮的黑色冲峰衣裤。 四人全是男士,一人约五十来岁,比较有肉感,腆着个啤酒肚,一手持着把桃木小剑,一手抱着只罗盘,一马当先走在前,偶尔嘴里还念念有词,却无人听清他在念啥经。 另三位皆年在三十到四十之间,两个不胖不瘦,一个国字脸,比较白净,给人知识分子的感觉;一个是黑脸汉子,像常年晒太阳似的,黑黝黝的,是健康的那种红黑;另一个则是个瘦子,在四人当中个头也最矮,就是人说的浓缩即是精华。 四人面色微呈苍白,嘴唇焦焦的,有点像缺水的模样,头发好似好久没清洗,有层油垢,发型也很凌乱,每个人眼眶四周带着一圈青影,明显是睡眠不足,眼中也有血丝,倍显疲惫。 一行人走得不快,啤酒肚老者脚步还算有力,黑脸汉子和瘦瘦的矮青年中气不足,脚步无力,而白脸汉子更有头重脚轻之感,步子是虚浮的。 四人有两人头顶的头灯亮着照路,相伴着在空空荡荡的隧洞里行走,那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荡起回音,令人生出身处末世般的狐独感。 漫漫暗黑没有边际,而隧洞前方又出现五个隧洞。 四人缓缓走到需要选择的岔道口,啤酒肚老者面对着中间的隧洞,调动罗盘,分析方位与角度,很快,他选出代表吉的方位,走进右手边第二个隧洞。 后面的三个男子紧跟其后,走进又是漫无尽头的长道。 “敖大师,我们……真能走得出去吗?”漫漫黑色侵染着四周,也侵染着人心,说话的人语气里带着绝望。 他们已经走了五天,每次都以为走到隧洞终点就是出口,然而,现实总是那么残酷,隧道尽头还是隧道,无止无休。 五天啊,不是五个小时,走了五天不知走了多远,人却还在隧道里,可想而知每个人心中的压力有多大,大得让人快崩溃,让人快绝望。 难道真要莫明其妙的困死在这奇怪的地方? 每个人的情绪濒临崩溃,可对生的希望又让人生生的强撑着,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会走出去的,一定会走出去的! “四眼,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 “四眼,不要急,我们一定能找到生门的。” 敖大师还没说话,猴精和黑锅头安慰四眼,四眼是白净汉子的绰号,他原本是戴眼镜,所以被人戏谑的叫四眼。 猴精是矮小的瘦子雅号,他精瘦短小,像猴子一样灵活,行内叫他猴精;黑脸汉子因天生面色黝黑,无论怎么保养都不白,像烧黑的锅底,因此美其名曰黑锅头。 熬大师,是江湖人士,外号一卦灵,帮人算卦、看风水等等排卦时只算一卦,绝不二卦。 四人并不是老熟人,四眼、黑锅头、猴精是旧识,也是一队人马,敖大师则是单独行动的一位探险家,他们在探一座古墓时发生意外而相遇,组成临时队伍。 四人在古墓里误踩机关,掉进地下河,被冲至一个暗滩,之后找到一条隧洞,他们走进隧道寻找出路,结果便身陷其中。 如今,五天过去了,隧洞仍然无止境,因为食物不足,水也不足,四眼的希望被一点点的磨灭,越来越感觉生还的希望渺茫。 猴精和黑锅头虽然对走出底下迷宫也不再抱太多希望,仍然努力的让自己镇定,安抚同伴,他们不能乱,心乱了,求生的力量消失了,就真的没希望了。 “兄弟,不要慌,我们能走出去的。”敖大师也理解同伴的心情,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边走解释:“在被水冲到这里的时候我算过一卦,此行纵使历经千辛万苦,有惊无险,一旦时机来到,必定柳岸花明。” “大师,时机什么时候才能到?很快又要傍晚了啊。”黑锅头顶着张黝黑的脸,有些气力不足。 “机缘当应在猴精兄弟身上,猴精兄弟命主今天申时遇贵人,有贵人福泽庇护,我等必定逢凶化吉,前路光明。” 四眼听说猴精有贵人运,遇到贵人就能逢凶化吉,颓废的精神一振,心中又有了动力,感觉双脚轻巧些,走路不再像灌铅似的学重。 “我有贵人运?”猴精愕然,他就是个做小生意养家糊口的平头百姓,这此年没有大赚,也没大亏,总体而言能养得起家,至于所谓的贵人,他没遇到过。 “你有。”敖大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贵人并不一定是指能带给你大富大贵之人,贵人运也并非从此就走上大富大贵之路,能借谁的运气让自己躲过灾祸的就是贵人运,能让自己平安无忧的人不管是当官的还是种地的,又或者是个路人,都是自己的贵人。” “哦。”猴精懂了,贵人并非论身份地位,而是以当时能不能借人福气庇护而论。 “敖大师,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二十三分了。”申时,即下午三点到五点,时至下午四点二十三分,也到申时之末刻,就那么点时间能遇上贵人? 再说,这里是不知深入地下多少米的隧洞,谁会跑来?遇贵人的话,难不成那人从天而降? 黑锅头对于命理之类的是半信半不信,像他那行人,工作性质很特殊,说白点就是倒斗的,说难听点就是盗墓的,遵遁着倒斗的一些老传统,又不会认死理。 倒斗这种事本来就有些缺德的,挖了人家的坟,如果按命理来说要招墓主报应,然而,倒斗的那么多,有多少遭报应的? 遭报应的没多少,一夜暴富的倒挺多,就算有些被抓进局子,那也是贪心不足,不懂收手,所以露马脚了;那些赚得很多钱最后还是死得比较凄凉,纯属治家无方造成家人争家产,或者是自己挥霍无度所致。 因此,黑锅头看得比较清,不轻视江湖风水术士,该信则信,不盲目的对江湖术士信若神明。 敖大师听出黑锅头的言外之意,知晓他是不怎么相信自己的话,也不多解释,他对自己的卦很有信心,占卦算得猴精当天有贵人运,吉时应在申时,那么,到时自见分晓。 敖大师不说话了,猴精和黑锅头四眼也不废话,保留力气,跟着大师往前走,走向漫漫长的隧洞另一端。 同在迷宫隧道里行走的燕帅哥和乐小同学穿过一个又一个岔道口,不慌不忙,而速度则是敖大师一行人的几倍快。 燕行跟着小萝莉以小跑的速度前进,小萝莉在发现有其他闯入者时说要加快速度,赶在傍晚前赶至阵中心,以免发生意外,身为军汉子,他的体力杠杠的,负重跑得万里是小菜一碟,因而他背着不算重的背包,一路小跑毫不吃力。 乐小同学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考虑要照顾燕帅哥,她一个人的话必定会开启狂奔模式奔跑前进。 又走过一个五选一的岔道,乐韵灵敏的鼻子捕捉到曾经捕捉到的气味,那些散布在空气中的气味争先恐后的往鼻子里钻,她的大脑像洗衣机的脱水桶高速旋转,分析细节据。 仅仅弹指间,从气味反馈到大脑分析出来的信息便定型,外来闯入者共四人,都挂了彩,身上有伤口,而且,有人的伤口可能没得到及时处理,已化脓。 收集到信息,乐韵皱皱眉,依气味推测,那四位距她们不太远,没有意外的话中途双方会狭路相逢。 “燕人,其他闯入者也进了这条隧道。”为了不至于突然看到人吓到燕帅哥,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乐小同学给燕帅哥友情提醒。 “噫,你说其他人也在?”燕行跟着小萝莉跑啊跑,再次听小萝莉提及其他闯迷宫的人,倍感意外,不是吧,其他人也到了,难不成他们会来个面面相碰? 讲真,他并不希望遇见其他人,不管是敌是友都一样,敌人,有可能要干架,干架不可怕,他犹豫不决的是跟人拼架时他是拿出全部实力,还是有所保留? 如果遇上的是普通人士,可能要同路,他不想跟别人组队,就他和小萝莉两人多好啊,饿了分享食物,渴了喝水,他的食物万分愿意给小萝莉挑选,别人,那是陌生人,他才不愿意把自己带的少量干粮贡献给不相干的家伙。 总体来说,知道可能会遇上其他人,燕大少的心情是郁闷不快的,他不好让小萝莉不管闲事,要是他对小萝莉的事有指手画脚权,他一定嘱咐不管遇到啥人,不要理,大家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过各的独木桥。 “嗯,走了,也许会遇到。”乐韵云淡风轻的跑路。 燕大少得得咚咚的跟上小萝莉的脚步,两人小跑一阵,果然见前方黑暗里有亮光闪烁。 就在他们看到亮光点若隐若现时,隧洞的另一端,一马当先的敖大师,也看到远处现出微弱亮光,欣然大喜:“猴精兄弟,你的贵人出现了!” 第二百章 有什么不妥 打敖大师说猴精申时遇贵人,四眼特别上心,经常抽空偷看腕表,当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那份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火苗也越来越黯淡。 在小小的希望之火即将熄灭的时候,猛然听到到敖大师欣欣的喊贵人出现了,他身躯一震,直觉抬头望前看。 与此同时,猴精、黑锅头也精神大振,不约而同的向前看。 三人六只眼,齐刷刷的投向黑暗,只见隧洞幽黑的尽头处隐约有点点亮光,那亮光似夜晚天幕中的星子在一闪一闪的眨眼。 亮光微弱,若在其他时间乍然见点亮光,必定会吓到,而此刻对三人来说那光等于活的希望,当时也忘记思考那亮光是人还兽眼,潜意识里就当作是救星,就那么愣愣的站着,瞅着远处的微弱星光似的亮光。 贵人从另一端来,说明自己选择的吉位是对的,但并不代表自己选的是生门,敖大师心里明镜儿似的,不再继续往前走,干脆扔下背包,坐地等待。 四眼、黑锅头、猴精先是愣愣的,眼珠子机械的转动几圈,才从茫然状态回神儿,思维还有点迟钝,二话不说,也扔下背包,坐下歇息。 黑锅头似乎想到什么,飞快的看腕表,四点五十一分!还差九分钟到五点。 大师神了啊! 瞬间,他心中敖大师的形象噌噌往上升了好几个台阶,大师说猴精申时有贵人运,果然实现了,就算还离的远远的,然而不可否认,他们确实看到了亮光。 亮光啊,那代表着希望。 在过去的五天中,他们看到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因为暗无天日,因为没有半丝亮光,他们的电筒灯也承受不住长久的消耗,有两人的头灯电量已所剩无几,如果再持续几天,不说食物问题,就光源也会成为压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光源,他们根本看不清四周有什么东西,更不要说寻找出路。 整整五天,他们没有见到外来光源,乍一见远处的亮光点,猴精四眼黑锅头心中涌上无与伦比的惊喜,苍天怜见,终于有救星来解救他们了啊,回去一定给各路神灵拜香烧钱! 敖大师心情轻松,四眼几个大喜过望,四人遥遥的注视着远处的亮光,那光闪烁跳动,由微到亮,亮度与大小明显在增加,可见那是在向自己这边移动。 当看见黑暗中的光,燕行不客气的跑到小萝莉身边,跟她并肩而行,边蹬蹬小跑边观察前方,他发现前面的亮光不动了! 他曾经在黑暗里摸滚打爬,研究过多项黑暗行动方案,观察过黑夜里各种亮光的变化,依经验可确定前方持发光物体的持有者是静止的。 为什么不移动,是蓄势待发,等着给他们当头一棒,还是想等他们过去喝茶聊天,结伴而行? 燕行也摸不准对方的意思,暗中也做了撕架的准备,如果那些家伙是专干盗墓勾当或者是不法之徒,意图对己不利,危急时刻,他不介意动用军人配枪将对手干掉,如果那些人也是意外掉进来的无辜人士,大家有话好说,他也不会动武。 前方光源不再移动,乐韵也不觉有啥可大惊小怪的,继续小跑赶路,心里也略略放心,与一拨闯入者狭相遇,说明那拨人没有误闯机关,没有改变阵法。 小跑一阵后,凭听力判断相距约有三百米左右,她也不再快速前进,改而不急不慢的以正常步速继往开来的往前走。 猴精和同伴直勾勾的盯着由远而近的光,心情也越来越激动,当隐隐约约可见人躯形状,皆激动的站起来,是人!真的是人! 看到人的模糊外形,那脚步声也清晰可闻,鞋子踏地声很轻,那富节奏的卟卟声响,此时听在耳中竟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敖大师在能清晰的看到两个人的时候才稳稳的站起来,左手抱罗盘轻贴在胸,右手桃木小剑偏搁在左手小手臂上,以饱满的精神迎接冒险客。 眼见两束光和人越来越近,黑锅头和四眼不约而同的将猴精往前推一步,让猴精和敖大师并排站着,他们两略略落后一点点,站在后面,以便那位贵人能一眼看见猴精。 猴精心里忐忑不安,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贵人会是谁,那种完全一头懵的感觉简直不能再尴尬。 从远而近的两人越来越近,敖大师和四眼等四人也大致看清,那是一高一矮的两人,也可以说是一大一小两人,那位高的挺拔挺拔的,矮的那个还不够高的那个肩膀,那对比,堪称最高萌差。 因为对方打电筒,他们迎着光线望过去,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只能等人再走近些看才能看清是男是女。 他们看不清,可不代表乐小同学看不清对方呀,她视力好得不得了,隔三四米就把四位闯入者看得一清二楚,视线在最矮的那位身上略停,额心冒出三条黑线,难怪闻到气味时有一份感觉特别熟悉,那位岂不就是当初在潘家园和T市鬼市被她狂砍价的地摊老板吗? 在这种地方看到熟人,乐韵小眉毛一扬,愉快的打招呼:“做古懂生意的那位帅大叔,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咱们又见面了哟。” ? 好听的少女声音脆如玉碎,让四眼和黑锅头傻了眼儿,女……的?! 敖大师内心喜滋滋的,他的卦果然没错,为同行三人卜卦时,唯有猴精的卦在坤位显示有贵人,乾代天,指男,坤代表地,为女,说明猴精的贵人该为女,按理还是位年龄比较小的女性贵人,听声音,姑娘年龄不会超过双十,也应了他的卦算。 猴精懵呆,声音有点熟,但是,他好像不认识那位呀? 他眯着眼,努力的瞅,当那边的人更近一些,他终于把人的面孔看得七七八八,那是一高一矮双组合,那高大的是个男子,戴着口罩,蒙住大部分脸,唯有一双睛睛的目光犀利如剑; 矮小的是个女生,离得远看不明确,离得近了就能看到她衣衫被胸撑起来,鼓鼓的,那个女生个子小巧,穿蓝黑色冲峰衣,圆圆的脸蛋,白嫩如羊脂玉。 “是你?”瞅了几眼,猴精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天呀,这不就是那位人长得玉雪可爱、粉妆玉琢,砍起价来不偿命的小姑奶奶买家吗?她怎么也在这种地方? 四眼和黑锅头听到少女声先呆了呆,然而下意识的望向猴精,见他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恨不得踹他几脚,人家美女跟你说话呢,你好歹吱个声啊? 他们急也没办法呀,那是猴精的贵人,不是他们的贵人,万一他们吱吱歪歪的把人得罪了,那就是罪大恶极。 当终于听到猴精有反应,四奶和黑锅头才松了口气,认识就好啊!两人望向对面,黑锅头还好,大致上看清一男一女,男子戴防尘口罩,只露眼睛在外,他多看了几眼,心中莫明的犯怵,直觉告诉他那个男子不一般! 做他们这一行的人看人的眼力还是不错的,直觉也比较敏锐,那个高大威武的男子给人的感觉像把未出鞘的宝剑,剑锋深藏不露,那种气势却若隐若现,一旦剑出鞘,无人敢当锋芒。 他不敢再盯着男子看,看向另一个矮小的女性成员,那人,真的好小好矮啊,那脸……嗯,那张脸白嫩得像煮熟了刚剥皮的鸡蛋,皮肤吹弹可破。 在这样的地方,女生的脸不见一丝暗色,可见皮肤有多好。 黑锅头差点想掐杀猴精,那家伙太不厚道,竟然从没告诉他们说他认识一个水灵灵的妹子,太不把他们当哥们了。 四眼是近视眼,途中眼镜丢失,没有眼镜,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他眯着眼,瞅半天都没看清楚对面两人的样子,就只有一个大概的模糊轮廊。 燕行随着小萝莉,离四人很近,没感觉到对方的杀气和恶意,仍没敢大意,暗中防备四位来历不明的家伙搞突袭。 他也认出矮个子男就是摆地摊卖古玩的小老板,一个贩卖古玩的人为什么在古墓里,原因可想而知,因此,他暗中第一时间就将四人打上“盗墓贼”的标签。 小萝莉没说走,他不催,对四人即不表示友好,也不表示明显的嫌恶,暗中提防着,同时暗暗记下四人的脸。 “没错,就是我。”乐韵笑咪咪的点脑袋,瞅着四位男士,眉眼轻蹙:“你们在地层底下究竟呆了多少天?个个有伤,还明显缺营养缺水,这面相分明至少有两天以上没有进食的样子,你们是想成仙吗?” “!”说到饮食问题,四位汉子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敖大师暗中观察良久,看清凭空而降的两位贵人,之前为创造猴精与人说话的时机,他没说话,这当儿终于有机会吱声,不慌不忙的唱了个喏:“两位朋友,小老道有礼了!” 他将小木剑用左手捧住,单掌揖礼,微微弯腰之后站直身,面带苦笑:“不怕小友笑话,我和三位兄弟无意间被水冲至此处已有五天五夜,最初第一天还有点存粮,勉强能维持体力,至第二天存粮用尽,再无物可食,幸得猴精兄弟身边携带着两片参片,拿出来我们平分了,我们依靠参片养命才支撑到现在。” “这样啊。”乐韵了然,原来如此!她用X光扫描四人,每个人腹中空空如也,而躯体仍然保持着元气,便知必有原因,却原来是参片的作用。 当初观那位好说话的大叔身体有恙,所以赚送两片参片给他养身,没想到最终他用在这种场合以救命,也算是物有所值。如果没有参片续命,按他们三天前就没食物的情况来看,他们确实撑不到现在。 人说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可见她当初赠参片的事就是无心插柳,救了几条人命,等同造了几座浮屠。 想着,乐韵自己又觉好笑,麻利的解自己的背包。 小萝莉放下包,燕行不用问也知道她要拿食物给四人吃,猜着大概要耽搁一阵子,自己也坐下休整。 看到一男一女停下,四眼几人便知他们可能想分点食物和水给他们,那空了好几天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四人深感羞耻,脸上热热的。 猴精摸摸自己的脸,对着可爱小姑娘露出腼腆的微笑:“小姑娘,谢谢你!你赠送的参片不仅救了我,也救了我的兄弟。” “参片是美女送的?”黑锅头和四眼惊呆了,因为参片效果神奇,让他们有力气寻找出路,每个都说出去后一定要去购几片参携带保命,问猴精在哪买的,猴精说参片是别人所赠,他们还以来源不正不能启齿,没想竟然真的是别人赚送的。 “对,参片是可爱小妹子赠我的。”猴精没有把别人的好意当作是自己的功劳,坦然承认。 敖大师也是万分惊讶,向小女生道了声谢。黑锅头和四眼也忙道谢,有小姑娘赠参片在前,才有猴精拿来救急,必须要感谢小姑娘的慷慨赠与之义。 四位人员知书达理,知羞知恩,燕行看他们又顺眼了一丢丢,懂感恩就好,如果是忘恩负义的货色,等出去后他非找机会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不用谢。当初我从帅大叔手里淘走了我喜欢的东西,参片是回赠帅大叔的回礼,你们要谢就谢帅大叔。”乐韵松开背包,往外掏吃的,拿出一瓶水,让四人先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 敖大师和黑锅头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地,拿了面包,急切的撕开包装,狼吞虎咽的嚼将起来。 在几天没见食物,面包就是人间美味,四人各各啃吃一个面包,轮流喝了几口水,再吃高热量的巧克力,因多天不进食,反而吃得少,再吃二三块巧克力便觉饱了。 吃饱喝足,猴精几人由衷的感叹不饿的感觉真好,敖大师敏锐的捕捉到小姑娘看着自己几人表情怪异,他心头一个冷凛,正襟危坐,不耻下问:“请问小友,我们身上可有不妥之处?” 第二百章 古墓尸毒 燕行自愿当空气,暗中观察四人一举一动,重点关注自称道士的年长男子,那人是小队伍中的领头人,气息悠长,不简单哪! 经过观察,他敢百分百肯定另三位中的两人是专业倒斗的,至于如何断定他们是盗墓贼,那是他们队里秘而不宣的秘密。 而摆地摊的那位精瘦老板,应具有盗墓技能,平常不专业盗墓,算是半个倒斗人。 待听老道士问小萝莉他们身上有没不妥,他也很感兴趣,最好那四人身上都有毛病,以当作对他们盗墓的惩罚。 燕大少是幸灾乐祸的,身为当事人的四眼猴精黑锅头则惊得流了一额的虚汗,一下子坐直,紧张兮兮的像等着法院宣判一样的等待小女生的答案。 “嗯,是有些不妥。”乐韵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不会撒谎,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不会故意吓人。 “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不吝赐教,好教我等心中有个底儿。”敖大师不耻求教,天外有天,他不敢说自己算无遗漏,看无走眼。 猴精四眼黑锅头更紧张了,犹记得当初遇见敖大师时,大师盯着他们观看良久,之后掉入暗河被冲至这个陌生的地方,上岸之后,敖大师又观望他们一阵,虽然没说什么,可他们感觉不太妙。 而且,他们自己也有感应,打进那座古墓之后身体好像出了问题,具体表现在哪又不太能说得上来,反正就是很不舒服。 “如果没看错,四位去过古墓,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就着电筒的光,乐韵看到另三位神色紧张也视而不见,她并没有胡说八道试探他们做过什么亏心事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黑锅头仨紧张的鼻尖冒出虚汗,小心翼翼的看向敖大师,而敖大师却是心头一紧,赶紧微微单手揖礼:“小友,小老道愿闻其详。” “老先生可能想差了,我说的不干净的东西无关于鬼神之说,而是指你们中了古墓里的毒。” 看到对方四人的面部细微表情,乐韵想笑,她又不是官家人,无权过问别人的职业,再说那位自称道士,更懂怪力乱神之类的,她会看病,可看不到人说的鬼怪神灵。 “中毒?”难得的异口同声,还是五个人的声音。 燕行问了一句又管住嘴,他不是怀疑小萝莉的判断,而是惊讶于毒的来源,那是什么大墓竟然设毒防盗?至于那四人,呃,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盗墓多了总有天会遭报应,中毒是给他们的报应,他不同情。 “嗯,就是中毒,很阴邪的一种毒。”乐韵很好心的给人释疑:“那种毒极难培养,只有大型古墓里有可能存在,如果没猜错,你们在古墓里遇到了有液体的水池子是不是?” “对。”四人点头,答得肯定。 敖大师补充说明:“那座古墓极为古怪,阵法机关样样有,在一条通道里有一个大水池,挡住整条路,只能淌水而过。” “水池里的水,应该是黑色或者黑得发紫,是不是?” “有点偏向黑紫色。”四眼和猴精黑锅头回忆一下加以确认。 “那不是普通的水,是人血,你们淌的不是水,而是洗了个血水澡。”乐韵以同情的目光看向四位倒霉蛋,可怜的人,在古墓里洗个血水澡,估计以后他们要梦魔好久。 “!”猴精四眼黑锅头机灵灵的一个冷颤,毛骨悚然,连大气也喘不出来了。 敖大师后背骨一阵发麻,难怪他瞅着那池水说不出的阴晦邪暗,奈何当初后有追兵,为逃命,他明知那水池阴邪得很也不得不跳水池淌水而过。 他事后与猴精几个相遇,才知猴精几个也曾淌池水逃命,从古墓里活着离开的四人都淌过水池。 那时猴精一行人也折了伴,仅只余现在的仨人,他观其气,望其色,那仨人都被阴邪入体,明堂暗淡,气运不畅。 如今可知,他同样也被阴邪入体,只因他身带师门运气,没那么明显,他自己可能察觉不到。 敖大师咽了口水:“血池中有毒?” “有,”乐韵再次给与肯定答案:“我曾看过古籍,记载过一种阴毒,也可以叫尸毒,是用少女血为池,以万人血肉孕养毒源,毒源是一种微小的虫子,现代科学叫细菌,尸毒从腐烂的血肉堆里滋生,当小虫子吃完尸肉,然后进入血池繁殖。 尸毒养成后会无需外界再提供新的食物,它们有自己的生物链,老的尸毒虫死亡,新生的尸毒虫食死去的尸毒虫尸体,如此生生不息,循环不止,因此哪怕血池里没有肉,只要血池不干,尸毒不会灭,一般来说,尸毒不能离开血池太久,如果你们不接触血池的池水自然没事,淌了水池,尸毒沿人身上的伤口,口眼鼻等入体。 当然,养尸毒需要上万人陪葬,历时千年以上时间才能孕育而成,所以目测你们去的古墓必定是奴隶制时代的大墓,至少是春秋大墓,墓主不是国主就是术士,唯有那个时期有仙存在,才能建造出复杂的大墓,用成千上万的奴隶陪葬也是合情合理的。” 燕行悄悄的摸后背,好恐怖有没有?万人陪葬,以人血为池,奴隶主的殉葬制度残无人道,活该被人挖坟。 猴精、四眼黑锅头也曾探过古墓,见过陪葬坑,然而如今听小女生说万人陪葬,如被人淋了桶冰水,从头凉到脚。 好可怕! 他们当初只是因为意外得到点古物,猜想某物出现的附近可能有古墓,特意跑去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找到一个因山体坍塌而出现的通道,准备一番下斗。 他们一行人原本四个,谁知下斗之后花了三天时间都没摸着门路,误入一条通道,一位同伴碰触到机关,掉入陷井,也永远的留在斗里,他们甚至无法将同伴尸体带走,因为落入陷井的人被箭射成马蜂窝,还惨遭千斤石砸成肉酱。 折了一个同伴,他们再无心探墓,在撤出的时候遇到尸兵,一路奔逃,逃了一天一夜仍在古墓里,再也不找着进斗的路。 逃命期间淌过一个水池,也踩过一些尸骨坑,后来遇到敖大师,四人结伴同行,幸得有敖大师,躲过不少危机,最终仍然没有躲过掉入机关陷井的命运,落入暗河。 如今再想来,他们的古墓行等于去奈何桥转悠好几次,那脑袋是别裤腰带上的,随时会掉。 四眼猴精黑锅头浑身冒寒气,从内到外一片冰凉,若能活下去,他们发誓以后再也不倒斗了! 敖大师面色变了数变,尸毒,至阴之毒,是邪,也不是邪,他会驱邪驱魔,可不会解毒。 默了默,他勉强抑住心中的情绪,冷静的问:“小友,中尸毒后会怎样?” 事关自家生死,猴精黑锅头四眼也一把抛开悲伤,唰的竖起耳朵。 “中尸毒后最初没有什么症状,尸毒入体,第一年为繁衍期,毒虫母体潜伏在血肉中繁衍后代子孙,人没什么异样,只有血液稀薄些,血活性因子更大,人的体温比较低,体质不好的会出现元气不足,容易累; 第二年尸毒幼虫破卵而出,发展到一定数量大举进攻入侵骨和脑,以骨髓和脑髓为食,至时才会出现疼痛,大概一年左右尸毒吸尽人体精髓,那时也是人的死期; 在尸毒没入骨之前,对人体还是有点益的,一般的小毒小病入体会被尸毒吞噬尽,人不容易患感冒,没有小病。 我也不太确信以现代的医学水平能不能查出来,估计查出什么不对劲儿的也会定义贫血缺钙,后期症状表现为血管堵塞,脑萎缩,或者脑积水。” 尸毒太古老,乐韵以前没有亲眼见过或者确认有人中过尸毒,所以不敢妄议现代高科技的医学机械能不能百分百的化验出来。 “三年?”四眼喃喃自语一句,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猴精和黑锅头的表情也十分不好,按小女生的话说,中尸毒后顶多只有三年好活,人一旦知晓自己的寿命期限,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绝望的感觉,又从心窝子里冒出来,他们甚至不敢问有没救,从古墓里带出来的毒,属于未知的病,以现代医学未必能救得了。 不知者无畏,知者,畏! 畏惧于前所未闻的病毒,四眼猴精黑锅头像泄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眼里没了亮彩,死气沉沉。 敖大师坐成一尊石像,过半晌才幽幽的问:“小友怎么诊出来我们中尸毒?” “老先生是奇怪我没把脉就信口开河是吧?”乐韵笑了笑,并没有被人质疑而恼怒:“我不需诊脉,因为你们四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伤口,残留着尸毒的味道,你们自己现在闻不出来,等明年大概就能自己闻到,出汗时汗带甜腥暗香,那种香味最吸引蚊子,这里没有蚊子,待从这里出去后春夏有蚊子时你们往哪里一站,但凡有你们在,蚊子再不会舍你们光顾别人的。” 望气断病,闻味识病,当属医术高德者所为,年青的女孩子出自何方高人门下,小小年纪便有将望闻问切中的望闻掌握的炉火纯青? 敖大师心中猜测不停,并没有及时答话,微微垂眼间,又听得小女生脆脆的声音:“你们四人当中,白脸的那位年青大叔受伤最重,主伤在左后肩背,应该是被古墓机关所伤,机关内的暗器不干净,伤口化脓了;黑脸大叔主伤在右手臂,大概有三寸长的一道血口子;另外” 小女孩顿了顿,乌黑明亮的眼睛望望四位,表情似笑非笑:“嗯,有人身上的一道伤位置不太好说,菊花残满地伤的痛苦容易让人抓狂啊。老先生伤在左前胸,也是四人当中次重伤的一位,估计是古墓里的生物抓伤的,伤口也感染了。受伤最轻的就是卖古玩的帅大叔,只有点轻伤,需要重视的也就后颈一处。” “……”小萝莉说到菊花残满地伤,燕行差点没笑出声,倒霉催的,有人伤到菊花了啊,呵呵,果然难以启齿。 白脸汉子一张脸猛的涨得通红,菊花残的那位就是他!在古墓中探索时另一位同伴误踩机关跌落陷井,他虽然跑得快,逃过死劫,后背却无可避免的被暗箭射伤,臀部也挨地面冒出的刀剑刮刺了一下。 猴精黑锅头震惊的忘记了呼吸,她怎么知道他们身上的伤在哪? 敖大师再也无法淡定,惊骇的望向小女生,望进她那双乌溜溜的美人杏眼里,脑子一震,再也不敢有任何怠慢之心,挺直后背,将罗盘放于双腿上,双手捏出江湖礼诀手:“失敬,小友原来是医门高人,敢问小友可是仙医门高徒?” “客气!”乐韵眼中老者捏诀的手势被分化,她看得一清二楚,也淡定的抱拳:“我家祖传中医,我还得一位前辈教导医术,那位前辈早已淡出世外,忘了世俗名号,从没有提及师出何处,是以我并不知老先生所说的仙医门,我本人也不知我师父是何门何派。” 特么的,她哪知道她是何派?她医学上的启蒙老师是爷爷,之后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得承无数医术知识,也不知是空间哪位主人留下的,而留下玉简的前辈也没留名号,她哪说得上来? 寻源问根什么的最头痛了,谁要是问她医术出自何处,哪怕她生出七巧玲珑心,巧舌如簧,也难以说清来龙去脉。 讲不清,只能装神秘。 虽说说谎是不对的,但是必要时必须要保持神秘,乐韵心脏够强大,说半真半假的话讲得跟真的似的,心不慌气不喘,内心不停的吐糟,为什么一定要问人出自何门何派啊?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不管出自哪,能治病救人就是好医生,英雄不问出身,懂? 敖大师觉得可能是小道友入世之后不愿提及门派,心里却是确认她是仙医门人,唯有仙医门高徒医术惊世,不需诊脉,仅观人望气便识病断症。 小道友不愿声张,他也不强求,深施一礼:“原来小道友令师乃世外高人,既不知如何论辈份,我年长便托个大,唤声小道友了,也请代小道友转达令高师,阿尔金山天机门端木松子弟子敖河向前辈问安。” “有劳老先生记挂家师。也请老先生见着令师尊代为转达我的问好,就说无名小卒乐韵向老前辈问好,愿道长松鹤长青,早日得证大道。”乐韵想晕过去,她讨厌文绉绉的繁琐礼仪,不喜欢斯斯文文的客套啊,那会逼死她的脑细胞。 又是个隐世门派! 燕行本来是当局外人的,当啤酒肚男一报师门,他暗中活络开了,小萝莉出身隐世修行门派,这里又冒出一个隐世门派,一个二个的全入世,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小老道一定会转达小道友之祝福。”小道友愿自报名号,说明是愿意跟他结识的,敖大师心中欢喜,语气立马就变得热络真实:“小道友,刚才说到尸毒,这尸毒有没解毒之法?” 猴精四眼黑锅头早被敖大师和小女生一来一往说的门派呀什么弄晕乎了,他们从没听过天什么门,仙什么门派,倒斗一行就听说过下九门的几个门派,那也是口头流传,无路求证。 因为不懂,只觉敖大师和小女生好高大上,好神秘,也好玄幻,瞪得眼珠子快掉地,就那么看直了眼儿。 待话题又转到尸毒,四人的注意力也回归现实,心情黯然。 “万物相生相克,尸毒是有解的,只是……” “只是什么?”小女生还没说完,四眼和黑锅头急切的问。 自己同行伙伴中途打断人说话,敖大师歉意的对小女生笑一笑,以示抱歉。 “只是是代不同,以前尸毒有解,现在就要看运气了。”乐韵倒没在意有人打断自己的话,那几位中毒,事关身家性命,他们心急如焚,中途插嘴也是情有可原的。 “此话怎讲?”为了不让同行三人乱插话,敖大师快速接过话头。 “以前灵气足,奇珍异兽满地跑,现代环境遭到污染,很多东西绝灭,解尸毒的药材也一样,未必寻得到。” “都需要些什么?” “古墓尸毒是至阴之毒,需要至阳之物相克制,至阳之物莫过于最接近太阳或接近火焰山的地方,主药需要火龙,火龙早灭绝,只能找火龙亲戚火蜥蜴,还有火山或赤炎沙漠里生长的几十种药材,配以四季常用药,以立春后第一场春雨水,立夏后第一天取深井井水,立秋后第一场霜水,立冬后第一场雪水相合熬药,然后可解。 所需药材就算告诉你们名字,你们找来的不一定能用,药材生长的地方也有阳阳之分,还有年代区别,有几种药材很娇贵,被中尸毒的人碰一碰即死,还有几种药采下来之后需要以童男童女血喂养,以免失效。” 小姑娘说得平静,四眼猴精黑锅头当时就懵了,照那么说,岂不代表着他们必死无疑? 第二百零一章 希望 死亡,是每个人最后的归宿; 死亡,是人或物必须直面的现实,但是,死亡来的有早晚,若到七老八十提到死也比较能坦然面对,而若正是风华正茂的三、四十岁,没几人能平静面对死亡。 当忽如期来的死亡阴影笼罩于头顶,猴精四眼黑锅头难免心生恐惧,尤其是这种预知自己寿命期限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更让人绝望崩溃。 他们完全相信小姑娘说的毒是真的,因为连敖大师也没有怀疑,说明百分百真实,他们可以不相信别人,而对于带他们数次三番从死神爪下逃出来的敖大师是打心里敬重的。 想到自己命不久矣,猴精、四眼、黑锅头如考妣丧,悲伤难抑。 敖大师微露焦灼:“小道友,小老道与三位朋友都中了尸毒,该如何是好?” “目前我也没办法,”乐韵爱莫能助:“尸毒刚入体一二个时辰以内,我大概还能以金针银针逼毒,将毒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再强行逼出来,尸毒入体超过十二个时辰,以沿血管散布全身各处,没办法逼毒。 尸毒很邪门,入侵血肉中一般药物杀不死,就算人死了埋进土里,骨血消散,只要泥土是湿润的,尸毒虫还可假死潜伏三两年,一旦有新的**再次复活。唯有尸体火化可杜绝再生,或者土葬的地方持久干旱,尸毒才可能缺水死亡。” 小萝莉说得平静,燕行默默的为四位倒霉催的家伙点了根腊,做什么工作不好,偏要跑去盗墓,这下倒霉了吧。 四眼黑锅头和猴精彻底绝望,他们莫明其妙的被冲到这个地方已五天五夜,在古墓里转悠将近五天,从淌水池中尸毒到现在至少超过七天七夜。 “小道友是医门中人,懂解毒之方,能否请小道友解救小老道和三位朋友于水火?” 敖大师理智清醒,并没有失去思考能力,解铃还须系铃人,小姑娘即认得尸毒,也知道解毒之方,请她出手解毒再好不过。 “目前我无能为力,”乐韵深感抱歉:“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我接了几个诊,需要寻找药材,解尸毒的普通药材倒可以在平日收集,主药必须在农历五六七月最炎热时去火焰山或沙漠采挖,而明年的五六七月我等着采几味药味制药,分身乏术,如果老先生和三位大叔等得起,等到后年,我或许能匀出手去趟火焰山和戈壁沙漠。” “我们还有救?”四眼和黑锅头惊喜的嗖的坐直身,眼睛又亮了起来。 “能找到药自然是有救的,能不能找得着药材就看各人的造化。这个问题可以等出去后再讨论,目前,第一要做的是先处理你们的伤口,再不处理,如果遇到其他细菌严重感染,能不能有力气走出去还是个问题。”乐韵不想打击人求生的信心,丑话还得说在前头,有些药只生长于炎热之地,她空间里的药能解毒,但不是万能的,如果找不到炎地生长的至阳之药,同样扭不转乾坤。 猴精和黑锅头四眼心中的希望之火又燃烧起来,小姑娘说要看各人造化,也证明着有希望是不是? 三人又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敖大师,在他们心中,敖大师已成了他们的头,他们听从敖大师的建议和指挥。 “但由小道友决定,”敖大师做个揖:“有劳小道友帮处理伤口。” 听说小姑娘要帮自己看伤,四眼猴精黑锅头十分感动,也不怕害臊,自己先解衣扣或捋袖子,方便检查伤口。 燕行:“……”在一个小女孩子面前宽衣解带,他们不觉难为情吗?瞬间的,他暗中飞了几个冷眼,他不想小萝莉看别人打赤膊。 乐韵也没迟疑,将自己的医用工具摆出来,戴上口罩,换上一副干净的手套,处理伤先轻后重,先帮猴精检查,他身上有多处刮伤,都是皮外伤,唯有后颈被古墓机关的暗箭刮擦而过留下擦伤,伤口红肿。 水源不足,乐小同学帮他刮去粘有细菌的肉,用小量水冲洗,再捏碎四分之一颗自制药丸洒在伤口上,剪块纱布覆盖住,再用创可贴粘住纱布防掉。 药丸是燕大少帮分份,他心里老大不愿意,那些药丸是小萝莉辛辛苦苦炼制出的解毒丹,他才吃了几颗,竟然被别人分走了,心塞。 他不乐意别人分享小萝莉的好东西,但是小萝莉决定用,他没权置喙,心甘情愿的当小助手,不甘不愿的用刀将药丸一分为四,供小萝莉拿来帮人治伤口。 药丸的香味高贵典雅,敖大师盯着燕大少手中的装药丸的小袋子,眼神灼热,小姑娘一定是医仙门的,医仙门的丹药皆为珍品,凭香味,他就知道价值不菲。 他行走江湖时曾遇到一位道友,赠送他一粒解毒丹,这次进古墓挨尸兵抓伤,他将收藏的解毒丹服了才得已抑制住尸兵指甲上的病毒,也因为有那粒解毒丹,他才能安然无恙。 凭香味,敖大师觉得小姑娘的药丸与他得到的解毒丹不相上下,小姑娘的药丸也是解毒药。 其实,乐韵也不想使用药丸子,那些药丸子是她好不容易才炼制出来的,就算是半成品也是很珍贵的,她也心疼啊,可是,她携带的治伤药明面上只有一瓶,她自己用了一些,余下的给燕帅哥用光了,又不能从空间取药出来,不得不用药丸子。 猴精的其他伤是小伤,不能再浪费珍贵药,不用包扎。 黑锅头也有数处外受伤,不严重的也可以先忽略,只关照右手臂,他的手臂被暗剑剖开一条口子,皮肉向外翻,因为古墓刀剑有毒,伤口颜色黑得发紫。 乐小同学可没有手下留情,操着手术刀,三下五除二将发黑发紫的肉刮掉,冲洗净,再缝针,他的伤口比较长,用了一颗药丸子,敷纱布缠起来。 动小手术时没有打麻药,黑锅头也没觉痛,他也不知是因为手臂早就麻木了,还是小姑娘动手术前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起的效果,反正不痛。 猴精和四眼敖大师见小姑娘割人肉一气呵成,缝针时更是干脆利落,内心那叫个复杂,也特别佩服学医人的准备充足,小姑娘随身携带缝针用的脂线,可见她是多么的敬业。 小姑娘将伤号员伤口上的肉刮下来,收进一只玻璃里做研究,也让他们不敢靠近那些小瓶子,生恐二次感染。 黑脸汉子之后轮到敖大师,他解开衣服,左胸露出三道抓痕,他服了解毒丹,抓痕没有发黑发紫,呈乌红色,浮肿。 乐小同学用银针封住一片区域,将毒血引出来,再划开伤口冲洗,洒药粉,包扎。 药粉洒在伤口,凉意渗进皮肤,却不是冰冷的凉意,让人觉得十分舒服,敖大师欣喜不已,果然是仙医门的好药,药到生效。 最后轮到伤最重的白脸汉子,四眼脱下衣服,赤祼上半身,皮肤呈病态的白,解去束伤口的衣服布条,左后肩背上露出狞狰的伤口,那伤口有小碗口大,呈乌黑色,中间灌脓,流出浓稠的黄汁水,散发着淡淡的臭味。 他们已将所有消炎的药给他用,对于伤口来说却是杯水车薪,尤其在落入暗河之后泡了水,伤口感染更厉害,因为没有药,只能任由它恶化。 瞅着碗大的伤口,乐韵:“……”不痛么? 讲真,他本人或许不觉痛,她看着都觉痛,不得不承认,她其实很没出息,很怕痛的,小时跟人打架不要命,其实就是不愿意总挨打受痛,所以为了不经常痛,唯有长痛不如短痛,杀鸡儆猴,就是为杜绝别人不停的欺负她。 为防止脓弄脏别人,四眼坐到离大家比较远的地方,乐韵也不用担心伤口的污血落在地上被其他人碰到,果断下刀割肉。 割得是别人的肉,她不痛,因此,动作一气呵成。外人只见小姑娘手里不停有东西扔地,因为有臭味,敖大师几个捂住鼻子。 乐小同学手术很快,挖掉死肉,无视深可见骨的大坑,洒药,捏碎三颗药丸子才均匀的覆住伤口,包扎。 医治数人,她的备用沙布全部用光。 小萝莉做完最后一场小手术,燕行将药丸子收起来,不咸不淡的提醒四人:“小萝莉的药可不是白给的,记得付手术费和药费,药价从来童叟无欺,一粒药丸或一剂药最低起价一万,看诊一千,手术费以前没有定例,好歹也要给个三两千辛苦费。” 乐韵目瞪口呆,燕帅哥几时这么上道了?这么做不怕人说敲竹杠么? 被医治的四伤号员先是一愣,再之大眼瞪小眼,敖大师反应极快,点点头:“理当如此,离开此地后,药费和诊费定当双手奉上。” 猴精眨眨眼:“小姑奶奶,我能用古玩抵药费吗?我又收购到些东西,你可以随意挑,到时咱们再商量价格,然后抵帐,行不?” “这个可以。”乐韵眉眼一亮,用古懂抵帐好哇,她正缺有灵气的东西。 “我也有些收藏。”黑锅头和四眼顿时来了精神,他们倒斗,有些东西因为不宜面世,私自收藏着没转手,如果小姑娘喜欢古懂,他们乐意将东西给她挑选以抵医药费。 “好啊好啊,说好了啊,到时我去挑,我用不着又不喜欢的可不要。”只要是有灵气的古懂,多多益善,谁愿意用物抵帐的尽管来,她举双手双脚欢迎。 四眼、黑锅头、猴精欣然大喜,如果可以用古懂抵帐,等小姑娘帮他们寻回药,是不是也可用古物当报酬? 敖大师笑咪咪的,可以用物抵药费的话,他也捡到几样东西,抵帐,抵帐,抵帐,必须抵帐啊。 帮四人处理了伤口,耽误不少时间,事不宜迟,乐韵收拾好工具,准备再次出发。 敖大师一行四人也背上行装,决定跟着小姑娘走。 出发时,乐小同学嘱咐众人莫回头,带四人先行一步,燕大少落后一步,召出火焰扔在从四眼身上割下来的腐肉堆上焚烧。 敖大师和猴精几个真的没有回头,就算很好奇也管住了自己能害死猫的好奇心,跟着小姑娘往前走。 一小堆腐肉很快就烧得连渣都不剩,燕行收回火焰,一边去追小萝莉一边吞了一粒药丸子,小萝莉对他还是不错的,让他帮忙会给他药丸子养神。 他追上众人,不客气的挤到小萝莉身边,当个贴身小保镖,对于燕大少的行为,猴精等人没有任何异议。 敖大师等人走的是回头路,当到五个隧道口,他盯着小姑娘,想知道她会选择哪条隧条,他以为小姑娘至少要思考一下,然而,小姑娘连想都没想,到岔道口甚至没停,直接冲最中间的一条隧洞。 “……”敖大师猜不出小姑娘选择的定律和依据,跟着走进新一条隧道。 猴精四眼和黑锅头紧跟敖大师身后,他们吃了东西,体力又回复一点,更重要的是看到了生的希望,求生的希望令各人精神大振,勉强能跟上脚步。 当他们体力不足时,乐小同学分一人半粒药丸子让他们补充体力,吃得半粒药丸子,四人体力充盈,小跑也没问题。 六人的队伍马不停蹄的走,敖大师越走越郁闷,小姑娘每到岔道口都不带犹豫的走向某一个隧洞,又过一个五选一的岔道,他忍不住求教:“小道友,你识得这是什么阵法?” “差不多知道吧,”乐韵脚步不停的冲冲冲:“本质上是九曲游廊,又添加新的阵法,变得更错综复杂。” “我推测也是九曲回廊,然而,我按阵法取生门方位,走五天五夜仍然没有找到出口。” “如果推测无误,这个阵法被改成只能进不能出,选生门方位,最终也会走到阵中心。不找到机关,走不出去的。” “这……”敖大师想跳脚,谁那么歹毒,竟然弄成死阵? 猴精等人差点没哭,太恐怖了,这是要困死人的节奏啊。 小姑娘不仅会医,还懂阵法,敖大师更加确认她是仙医门高徒无疑,玄修各派,隐藏最深之一的就是仙医门,天文地理奇门遁甲无所不精,历来常常出经天纬地之奇才,可惜,仙医门无心权术,如果仙医门愿意入世,医国医人心,是当世之大幸。 走了很久很久,五选一的岔道变七选一。站在七选一的路口,乐韵眉眼间露出喜色:“加油哒,快到阵中心了。” “……”敖大师几个默,他们可不觉有啥值得高兴的。 乐小同学心中欢喜,也不管其他人,昂着小脑袋,像匹小马驹飞驰着冲进左手方第二条道,一路冲冲冲。 燕大少和敖大师先后跟着她跑路,一行人跑呀跑,穿过一条又一条隧道,在做了七次选择后,七选一变九选一。 “啦啦啦,马上就要到喽。”乐韵喜外望外,直冲正中的一条道道。 众人:“……”万一阵中心是机关咋办? 几人互视一眼,舍命陪君子,跟着欢脱的小姑娘往前,当冲到尽头豁然发现,前方没有选择门,而是一堵石墙,刻画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花纹。 挡路的石墙有花纹,隧洞也刻有花纹,天地星辰,山川河流,花木鸟兽,描绘出一个世界缩影。 “这是九星阵图,这是天干地支,这是三星连环锁,这是天地人三才……”敖大师抱着罗盘,盯着石墙上的花纹,震惊的喃喃自语。 四眼和黑锅头走近观摩,越看越冷汗,他们根本不知机关在哪!最精于机关的同行在古墓里折了,他们略知一二,这会儿根本寻不着头绪。 燕行左瞅右瞅,努力的记住图形分布,方便回去复绘出来研究,至于用手机拍照,他不会那么做,一旦被人看到照片会问来源,到时这个地方只怕又会惨遭外界打扰。 “开启机关在那只大鸟的眼睛上。”等一干人欣赏够了,乐韵慢悠悠的提示,她不精擅阵法,但是,她的眼睛能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灵气,所有图案,唯有一只巨鸟的眼睛灵气最浓,说明代表着生。 众人看石墙,石墙上有一只似凤凰非凤凰的漂亮大鸟,做展翅飞翔状,栩栩如生。 燕行冷静的跨前一步,摸摸大鸟的眼睛,果然,大鸟那粒有大拇指大的眼睛是能活动的,他拨弄一下,测试一番,用力的摁下去。 嚓,燕帅哥干脆早决的一摁,大鸟眼睛向下陷,响起轻响的声响,转而,“噌”的一声,挡路的石墙轻微一震,向上升高。 敖大师和猴精四眼黑锅头:“……”这是万斤闸门? 石墙向上拉高约三四寸,大家发觉石墙板下方有一条凹槽,宽约有二十公份,而石墙底部中间外凸,深度与宽度好能与凹槽相配,石墙与凹槽相合,无论里外怎么推都不可能推得动。 随着厚重的石板上升,有光倾泄出来。 光? 大家惊异之下屏息静气,另一面会有什么惊世宝物? 第二百零二章 闷声发大财 石门缓缓上升,依稀听得“轧轧”的链条转动声,燕行侧头望向小萝莉,怪力小萝莉顶着张圆鹅蛋脸,眼睛比星星还璀璨,那眉开眼笑的样子像捡到珍宝似的。 明明妖孽,偏偏又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矛盾! 有谁像小萝莉那样的?家里穷得一清二白,偏她出尘不染,不为世俗所动,明明身怀奇术,慧眼识玉,举手间可赚钱百万,她见着些小古懂又露出财迷相,像是没过世面的乡巴佬。 总体而言,小萝莉就是一个矛盾体,可明明是矛盾的,又那般自然和谐,浑然天成,无损她活泼可爱、纯真单纯的美好。 敖大师:“……”小姑娘一定是仙医门中的鬼才弟子。 猴精四眼黑锅头默默无语,原以为他们倒斗多年,是内行之人,今日一见才知啥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小姑娘就是不露相的高人。 石门轧轧,越升越高,底下的亮光越来越宽,当石门升高一截,大家看去,只看见门地面金碧辉煌,光闪闪,亮灿灿。 当石门升到一米左右,猴精等人受不了诱惑,蹲下身向外望,那一望之下大惊失色,门后是个巨大的宫殿,地板面是金砖所铺,隐约见奇珍异宝无数。 乐韵站得笔直,当门升高超过她的高度,悠悠的一迈小短腿,云淡风轻的跨过门,走向门外的地方。 门后是座大殿,很大很大,四面是墙,每面墙上有九条门,每道门都明巨兽,或虎或凤或龙或雀或龟等,上方是苍穹顶,每四方与上下绘满图。 高高的白玉色穹顶面铺着当星辰的夜明珠、珍珠,水晶、白翡翠,最中央是明珠拼成太阳和月亮,光照得宫殿一片明亮,地面以白玉石和金石铺地,拼成太阳放射图案。 大殿中央摆着三具棺材,一具冰玉棺,一具金丝楠木棺,一副纯金棺,棺木高大,棺底垫石基。 以棺木为中心,各个方位或石头,或玉树,或雕刻的草木,或水池子,或土堆,或兵器,或谷物种子等,层层排列,井然有序。 物品之间有许多白骨,尤以棺木四周最多,白骨累累,不低于百计,那些残骸有些服饰犹在,有些只余骨头,或几个背坐,或倒在一起,或单独,或聚在一起,姿势不尽相同。 乐韵踏进宫殿,放目一望,微微屏息,九星锁神阵,好大的手笔! 她得到空间玉简传承,有一份便是阵法讲解,这年头谁用阵?阵法太古老,现代早不可见,她并没有特意去研究。 传承在脑海,需要时就能对号入座,之前将九曲游廊对号入座,如今看到眼前的影物,一个阵法名称呼之欲出——九星锁神阵。 九星锁神阵以金木水火土五星,以及参商二星,与代表白天黑暗的日月共九星为本,足以镇锁神仙,困死凡人根本不算什么事儿 九曲游廊与九星锁神阵相结合,让人有来无回。阵中的白骨就是历来的闯入者,人没死在回廊里,到阵中心成为献祭品。 乐韵偏头望向其他人,发现猴精等人一脸痴迷,呼吸急促,好似看到了宝山似的激动,眉峰一聚:“燕帅哥,你看到了什么?” 燕行看着大殿,眼神含悲:“金碧辉煌的宫殿发生战乱,死伤无数,尸体堆积如山。” “不对呀,什么战乱,明明是金山银山。”黑锅头以看怪物似的眼神瞅眼“蒙面大侠”,纠正他的观点:“你眼花了吧,你看,明明是个藏宝库,到处是金银珠宝。” “就是,明明满地珍宝,青铜器什么的到处都是。” 四眼和猴精也附合,眼中尽是赞叹与痴迷。 燕行:“……”你眼花,你们全家眼花! 乐韵皱眉,望向敖大师,一路走来,除了燕帅哥因职业么特殊当隐形人,其他人大家互通名姓,基本比较熟,敖大师最冷静,她觉得他应该没有被迷惑。 “敖大师,你看到了什么?” “金玉满堂,奇书经籍,应有尽有。”敖大师看向宫殿中央,满殿尽是奇珍异宝,还有好多好多的典籍,道家佛家经书,法器佛器,堆积成山。 “你们看到的全是幻象。”乐韵无比幽怨:“这是座地下宫殿,殿中有阵法,阵中只有棺材和累累白骨。” “不可能!”猴精、四眼黑锅头强烈的反驳,明明是藏宝库,哪有棺材?哪里有白骨? 燕行闭上眼睛。 敖大师轻叹一声:“小道友或许说得对,我们或许被迷惑了。敢问小道友今年多大?”他们当中若有人能看破虚幻,非小姑娘莫属,她双眼清澈,不染尘埃,世间污秽之物在她双眼里也将无处藏身。 “实岁十四岁半。” “啊?”猴精四眼黑锅头骇然睁大了眼,才……才十四岁半? “原来如此!”敖大师感慨万分:“十六岁以内的孩子大多数还保留阴阳眼,能看到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也能看透虚幻,小道友看到的才是真实的,我们看到的都是假像。” “不可能啊,我去看看。”黑锅头不相信那是假像,撒腿向前冲,他要去摸摸,搬块金子回来以证实他所言不虚。 “回来!”敖大师急得大喝一声,他刚想伸手去抓,身边影子一闪,小姑娘比他更快,飞蹿出去,一把揪住冲出去的黑锅头,将人一拽给拽回来,用力一甩,将人重重摔于地。 “你想死么?” 小姑娘变脸,细眉倒竖,一声当头棒喝,惊得猴精和四眼打了个激灵。 黑锅头被甩在地上,摔得屁股剧痛剧痛的,挨了一记骂,又委屈又难过,想到死在古墓里的兄弟,愣是没敢回嘴。 乐韵没理黑锅头,让大家站着别动,她沿着最边缘的地方,挨着墙,踩着窄窄的只容一人能过的宽度往前走,穿过两扇门,到一扇画有巨大凤凰的门前,摁了摁凤凰的尾巴。 那道门轧轧上升,而当它上升时,她们之前走过的那扇门再次缓慢向下落。 “你们挨着墙,慢慢的走过来,记住不要踩那个太阳光环圈,谁闯进阵中心,我不会去救人。”乐韵站在正开启的门边,回头叫其他人。 燕行二话不说,目不斜视,沿小萝莉走过的地方去小萝莉身边。 敖大师不太放心猴精四眼和黑锅头,好生嘱咐一番,当先走了出去,黑锅头摔得呲牙裂嘴,摸着屁股,低着头跟在大师身后,四眼和猴精又在后面一些。 如果不是折了一个兄弟,亲眼见证阵法的恐怖,他们必定会受不住诱惑,早在进大殿时就冲出去挑选奇珍异宝,因为亲眼看见自己的同伴被暗箭和巨石砸死,那血淋淋的场面历历在目,犹如刚刚才发生,让他们心生恐惧,因而在看到宫殿里的幻像时还有一点理智,没有去占为己有。 经历过死亡危胁,黑锅头猴精和四眼对于奇珍异宝的贪心下降了许多,珍宝虽好,也要有命消受,没了命,要珍宝有什么用? 在珍宝和命之间,他们选择保小命,不再看大殿,只看脚下,跟着敖大师无惊无险的走过两道门,到达小姑娘身边。 那道门上画有凤凰的石板上升到了约一米高,乐韵也没客气:“不要留恋,赶紧出去,再呆一会儿,就算你们再吃几颗我制的药丸,你们也保不住清醒。” 燕行知道小萝莉说的没错,她的药丸有醒神作用,如果没有药丸养神醒神,他们说不定看见幻像会被迷得神智皆无,不管不顾的往前冲,谁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猴精几个闷声不吭,低头,钻过门,走出大殿。 等那四位钻过门,燕大少陪小萝莉退出宫殿,乐韵没有关门,带着人立即撤,走到尽头,是九选一的门,选中一条隧道,头也不回的往前冲,再冲到尽头,是七选一的选择门。 乐小同学将人带进隧道,严肃的嘱咐:“这阵法被人改成死阵,不开启机关是没有生门的,我回去开启机关,你们可以往前走,到尽头等我,只可以呆在这条隧道里,不要自作主张乱选门,千万不要回走过的隧道,一旦谁倒回去,阵法转变,换了路,到时我没时间去找人,莫怨我弃你不顾。” “我陪你去。”敖大师和燕行异口同声。 “不行,你们速度太慢,会拖累我,”乐韵泼冷水:“开启机关后,阵法改变,必须赶在限定时间离开阵中心,到时我没时间顾别人,只有拼命跑,你们跟着我,只会妨碍我。” 敖大师老脸一红,他好歹行走江湖几十年,被人当拖累,感觉真的……好丢脸。 “我跑得快,不会拖你后腿的。”燕行不死心。 “你拉倒吧,一个看不到真相的人还有脸说跑得快?到时又看到幻像,迟疑不决,我会被你害死。” “……”燕行被呛得吐血三升,小萝莉能不能给点面子,别总毒舌的揭人短? 他瞪着眼,郁郁不乐,只能眼睁睁的看小萝莉转身走远,他闷闷的摸摸口罩遮住的鼻子,见其他人望着自己,没好气的呛人:“看什么看,还不往前走?” 有火气的男人惹不得,敖大师暗中摇摇头,带着猴精仨往前走。 乐韵倒退回原路,卯足劲儿,展开飞毛腿狂奔,一路刻不容缓的又赶回宫殿的门墙前,开启门,钻进大殿。 金碧辉煌的宫殿,安静寂寞。 重回大殿,乐韵心不慌气不乱,沿着一个太阳弧角,走往大殿中央,这个时候若有外人站在阵外观看便能看见奇怪的现像——明明一个大活,转眼就不见了。 踏进阵中心,冰寒之气袭人,视野里出现的不再是站在外面看到的概况全景,那山不是小假山,高达三四十米,树粗如人腰,草地连绵,水池如湖,形成一个缩小的世界一角。 乐韵依着大脑里阵法路线走,没有捡拿任何宝物,哪怕明明是稀世珍宝也无动于衷,也没有捡白骨旁散落的东西,闷声走路,兜兜转转,几乎绕得大殿一圈,跨越各种景物,摸至大殿中央。 阵法中间的大殿中央,宽约几十丈,除了死去的祭品,就只有孤零零的三具棺材。 “他大爷的,太奢侈了有没有?”瞅着三具棺材,乐小同学眼冒绿光,差点流口水,金丝楠木棺,白玉冰棺,黄金棺,随便一样都是价值几千万的好东西哇。 全想搬走怎么办? 瞅啊瞅,瞅了几分钟,默默的撇嘴,东西很好,都想要,可惜不能全部弄走,一旦移走压阵之物,阵法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整座山可能下沉,引发地震。 搓搓手,乐韵伸出小爪子,摸着灵气最浓的冰棺,开启精神力,将比她高出两倍多的巨棺移回空间,当那具冰棺凭空消失,她将魔爪伸向金丝楠木棺材,那是灵气第二浓郁的宝贝,必须搬走,为她的空间做点贡献。 金纹流动的金丝楠木棺从阵中心消失的时刻,宫殿阵中心外面的墙壁和门整体像开启的洗衣机脱水缸,高速旋转,与此同时,深埋底下的巨大地宫中的某些地段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隧道口被堵死,有些隧洞开启新的选择门。 九曲游廊阵,中间只有一具棺材压阵才是正理,多出来的两具棺材就是造成阵变死阵的罪首,取走多余的,九曲游廊阵不会变,九天锁神阵仍有效,就是阵法变活的,有生门,给闯入者留条活路。 阵中心高速度转的门与墙发生轰鸣声,当旋转静止,所有门换了位置,其中一扇画有龙鸟的门徐徐开启。 没收了多出来的棺材,闷声发了回财,乐韵再不留恋,撒开脚丫子向着阵外狂冲,人还没冲出阵,那扇开启的门开启下降,当她终于冲出阵中心,那扇门下降到距地不足一米。 跑到门前的乐韵,猫腰倒地,一个驴打滚从门底下滚过,再爬起来狂冲,一口气冲到隧道尽头,钻进另一条隧道,只跑得二三十米,背后轰的一声,一块巨石落下,将隧道堵上。 回头一望,乐小同学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好险!运气真好,就是人说的后福无穷命哇。” ------题外话------ 小伙伴们,天太热,大家注意防暑哟,某相思已快热成咸鱼,好希望能哪凉快呆哪边去~ 第二百零四章 找到出路 待终于到终点,饱受担扰之患的乐韵,欢天喜地的先把石笋递上岸,自己笨手笨脚的从帅哥背上爬出水,坐地面从兜里掏小石笋。 燕行爬出水坑,瞧得小萝莉裹着一身湿衣服,眼睛笑成一条线,小嘴巴咧开,乐得见牙不见眼。 他搞不懂小萝莉怎么就喜欢奇奇怪怪的东西,把石钟乳笋当宝贝似的,它能有多珍贵? “小萝莉,赶紧换衣服,别着凉。”小萝莉的笑容太炫眼,他本来因她关心石笋将他抛脑后而有点小郁气也烟消云散。 “嗯嗯。”乐韵忙不迭声的点头,继纽掏石笋,赚大发了啊,这么多笋子足够供药当食材。 小萝莉嘴上答得爽快却没有付于行动,燕行先不管,背过身换衣服,将湿裤衩和口罩包起来塞背包,再拿出一副口罩戴上遮住脸,他不想让那几位记住他的面孔。 他焕然一新,见小萝莉终于在找衣服,他又转过身,偷看小萝莉湿身的样子可以,如果偷看她换衣服,他自己也会鄙视自己、 等燕帅哥转身,乐韵利索的脱掉湿衣服,换上干的衣裤,披上外套,通知他可以转身了。 当了回正人君子的燕行转身,通知另四人淌水,又帮小萝莉把石笋搬离水坑,免得等会其他人过来,小萝莉乱瞄瞄到男人半祼身的样子。 敖大师四眼猴精黑锅头听到喊声也不再迟疑,脱衣裤,只穿一条裤衩子,猴精和四眼打头阵,敖大师和黑锅头稍后一点,先后组队跳进大坑,将背包举起来,哗哗划水而行。 冬天本来就冷,水也是凉冰冰的,洗了个冷水澡,血液都快不流动,游到岸先后爬出水坑的四人打着哆嗦,手忙脚乱的换上干衣服,又搓手脚,让自己回暖。 那四位先生明显冻得不轻,乐韵摸鼻子,将湿衣服拧干装起来,摆弄自己的石笋,水虽然有点冰,她好像没感觉特别冷,燕帅哥泡凉水里体温也仍然很高,由此可见,中尸毒的四人体温真的有点低。 搓了很久的手脚,等回暖了,敖大师四人也帮小姑娘分摊背小石笋,燕大少帮拿那只最长的笋子。 以致乐韵自己只扛着八十公分长的石笋,开开心心的继续跑路,到中午补充点能量,仍然继往开来勇往直前。 下午四点,终于到达生门。 隧道的尽头,是一堵石门,有竖栓和横栓,拿掉栓子打开石门,并没有看到阳光,门后仍然有还有一段通道。 门,算是二门。 走过门,将门重新关拢,沿着隧洞继续走不到二百米出现一个斜坡,斜坡的另一面有两条向中间微倾坡度的槽,排列着两个半人高的巨大石球,斜坡中间有一条滑梯似的滑槽,槽口有挡板挡住石球不让它们从滑槽滚下去。 斜坡之下与石壁相连的地方有一个凹槽,卡着一只石球,那只石球堵着的地方就是出口! 一行人站在斜坡上向下俯视,观察一阵,沿斜坡滑下坡,斜坡尽头有小段地块是平的,石球底下有一条凹槽,两头都有圆弧形的槽,石球卡在一个凹槽的圆弥形里抵住石壁,另一头有一支一头有圆弧的支柱,支柱带弧度卡住石球身,另一端抵在凹槽上方的活动机关里。 支柱以铜链吊在凹槽另一头的一根石柱上,倾斜的石柱子抵住石球不让它滚往凹槽另一端或后退,让石球牢牢的堵住出口。 以机关功能论,如果从外面推,推不动石球。 “太凶残了,这么大的石球,谁能推得动?” “这真是生门?” 猴精和四眼黑锅头职业病又犯了,兴致勃勃的研究机关,设机关的人也太不厚道,弄那么大的石球,谁能推得动? 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觉得设机关的人根本没有好生之德,是准备将人往死坑的节奏。 敖大师笑笑,人心要知足啊,不是死门,没有暗器机关就该偷笑了。 叽叽喳喳一阵,猴精四眼黑锅头齐心协力拉铜链,将支柱抬高。 燕行见过类似的机头,没有多少兴趣,当猴精几人工作,他出帮忙,将抵石球的支柱拉高,悬空。 大家合力推石球,众志成一,将球往后拨去,它朝后退,隐约间露出一点光亮。 几人大喜,忙用力推动石球向滑槽那方,当将它拨得离开石壁,那儿露出一个圆形洞口,因为石球仅只移开一点,只有一条缝隙,光和风争先恐后的挤进隧洞。 风,凛冽冰寒,光线也不太明亮。 看到亮光,猴精四眼黑锅头激动的快要哭了,困在地下多日,终于重见天日了啊! 风送来外界的气息,乐韵吸吸鼻子,眼睛弯成月牙:“我知道出口在哪了!” “在哪?”黑锅头几个异口同声的问。 “上方山公园的天坑底。”乐韵昂昂下巴,喜气洋洋的,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正愁没正大光明的机会下天坑挖药,大阵生门把她送到这里,正中下怀。 “什么?” “怎么可能?” “真是上方山?” 四眼猴精黑锅头和敖大师皆大吃一惊。 燕行:“……”兜了一圈,竟然又回到天坑,这个圈子兜得真够远的。 “真是上方山天坑,错不了。有什么问题?” “这……”猴精和同伴面面相视,眼里还惊犹未定:“我们进古墓的地方在长城山脚下。” 华夏万里长城在八达岭山,进斗的地方距上方山好远好远,他们只是在古墓里绕了几天,又被暗河冲走,转眼儿就到上方山,可见条暗河有多长,古墓与大阵占地有多宽。 “有什么奇怪的,许多地下暗河是相通的。”乐韵笑嘻嘻的睐眼儿,她不会告诉别人说他们探的古墓与现在她们所在的地方可能是同一座古墓,大家只摸到了古墓冰山一角而已。 小姑娘的解释有点牵强,却也是比较能解释得通的理由,四眼猴精黑锅头就当真是地下暗河是相通的,他们被从长城脚下冲到京城市区下的暗河。 知道出口在天坑,大家新的担心又来了,出口会不会悬在半中?惹悬在半中,不上不下,吓,太吓人了。 怀揣着忐忑,众人合力推石球,想知道出口究竟在哪,挪开石球一看就知。 “加油加油!” 猴精一边推石球,一边喊。 石球多年未动,凹槽虽然打磨的很光滑,年代太久,也被空气所蚀,微微有点不平,移动得很慢。 随着六人将石球向滑槽推,露出的洞口也越来越大,依稀见得点草木叶子,大家兴奋起来,见到了树枝草叶,说明出口距天坑底不远。 这下,大家更有干劲儿,使出吃奶的力气,嘿哟嘿哟的努力将石球推出圆弧槽到凹槽口,将推它向凹槽另一端。 当石球滚上凹槽,凹槽向另一边斜倾,石球推起来轻松多了,与此同时,连接斜坡的斜形滑槽上端慢慢向下沉,那挡石球的挡板没动,一只石球缓慢的向下沉。 猴精四眼黑锅头发现变化时惊得差点没尖叫,如果那个石球下沉,从滑槽里滚出来,会重新堵住出口或者把他们砸成肉酱。 敖大师观测一阵,安抚三人不要慌,机关应该是翘翘板原理,底下的石球往凹槽移去,上面的石球就会下沉,只有当挡出口的一颗石球全部移至凹槽,上面的石球才可能滚下来重新堵住洞口。 相对于猴精几个的大惊小怪,燕行荣宠不惊,有临危不惧的英雄本色。 大伙儿将石球移开到洞口露出三分之二的宽度,先让石球静止,保持住平衡,他们先侦察出口情况。 出口在距天坑底面约一米高的地方,天坑深七十几米,底部宽六十几米,从下往上看,真正的是坐井观天。 冬季的北方,草木萧索,天坑内的杂草枯老,落叶乔木光着枝条,败草落叶积地,一片冷瑟。 当天天气不太好,很阴暗,天坑内暗沉沉,风很大,寒风冷冽。 燕行最先去探看情况,被风吹得缩了缩脖子,打量一番即让位给别人,敖大师等人轮流瞅,猴精和四眼黑锅头真正的重见天日,喜之不尽,被冷风吹得脸上凉冰冰的也是喜滋滋的。 瞅够了,缩回头,商量着谁走前谁走最后。 乐韵揽下断后的工作,让其他人先走。 敖大师猴精几个拗不过她,接二连三的爬出洞口,跳天坑底,燕行爬出去,回身接小萝莉的背包,然后退开两步,等着她。 等人全部离开,乐韵计算好位置和力道,用力猛的一推石球,将它推得滚向凹槽的圆槽,自己灵敏的猫着腰,像老鼠似的钻出洞,蹦跳着落在天坑里。 她推动的石球骨辘辘的滚动,落进凹槽圆形槽里,斜坡滑槽上端也向下一沉,那粒石球滑进滑槽内,上端位置又上复位,那石球沿着滑梯似的槽滚动,辘辘轱轱的滚下来,然后咔卟滚到尽头,卡在圆形弧槽内将洞口牢牢堵住。 石球滚下来卡住洞口时,乐韵刚站稳转身,燕行等人亲眼见石球滚来,也惊得出了身冷汗,石球迅速好快!速度慢的人,真的会被砸成肉末。 石球卡住洞口当儿撞得石壁震了震,发出嗡的一声回音。 天坑内壁凸凹不平,有些地方内陷,有些地方形成一小片岩窝洞,有些地方外凸,隧道出口是一片凸的地方,石球卡在那里,跟外面的颜色相差不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人相信那里有条暗道。 猴精等人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就地坐下感慨重见天日的喜悦,以及思考如何爬出天坑,报警求救援,到时怎么解释会出现在天坑?找朋友,呃,感觉远水救不了近火。 燕行翻开背包掏啊掬,先拿出手机,信号相当差,先编辑好句子,等有信号就发送,他超有耐心,一连发送好几条,显示成功后,又举着手机搜信号等回复。 大伙儿就等着他的好消息,等得约有十来分钟,燕少收到短信回复,龙目明亮:“天黑的时候会有人来救援。” “哇,太好了!”猴精几人开心的喊。 冬季游天坑的人少,坑又深,他们在天坑底只要不扯开嗓子喊,上面有人经过也听不到他们说话,不用太压抑。 找到救援,众人立马找避风的地方,拖着背包,沿坑壁走,走了几米远,燕行“咦”的惊疑一声,指向一个地方:“小萝莉,快看,那里有只狐狸!” 敖大师等人也望过去,顺着蒙面侠指的方向,只见坑底乱草里有一团火红色,因为那红色像漆树的红叶子,很容易混淆视听,大家最初谁也没注意,当仔细看,果然是只动物! 一只火红的狐狸趴在草丛里,见到他们才抬头,它好似没力气,仅看一看又伏下头。 乐韵眉毛快拧成麻花条,她从隧洞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嗅到狐狸的气味,那只漂亮红狐狸是打哪来的? 是它隐藏得太好,还是她的嗅觉有问题? 没有发觉外来生物,让她内心心潮翻涌,开启眼睛X光扫描狐狸,不看还好,一瞅之下眉毛拧成死结,狐狸生病了,很奇怪的病,它几乎没体温,像冰冻过似的。 “小萝莉,我帮你把狐狸捉来给你玩耍,等带出去再放生。”看到火红的狐狸,燕行有点小雀跃,将它捉来给小萝莉当暖手宝正合适,如果它不乖,可以考虑剥皮做围脖。 “别!”乐韵眼疾手快,一把扯住燕帅哥的袖子:“你过去会惊到它的,它应该好久没有吃东西,很虚弱,我过去看看。” 被小萝莉扯住衣袖,燕行站住,小萝莉没有嫌弃自己乱捉小动物,他也乐得任小萝莉自己决定。 乐韵的大包由燕帅哥帮提着,她只背着一只小包,立马小跑起来,踩过枯草发出悉悉碎碎的声音。 火红狐狸没有惊走,瞅一瞅,又有气无力的趴伏,只有眼珠子在动。 离得越近,看得越清,红狐狸毛发红如烈火,像抹了油似的,油光水滑,个头很小,还是只半大的小狐狸,伏趴于枯草丛里,它那毛茸茸的大尾巴拖在后面,嘴巴搁在前腿上,眼睛特别明亮,耳朵偶尔会轻轻的抖一抖。 狐狸有多个品种,红毛狸狸是赤狐。 边走边观察,乐韵走到红狐狸面前,它还是一动不动,她蹲下身,从背包里摸出最后两颗药丸子中的一颗放掌心,递给狐狸。 红狐狸眼珠子动了动,耳朵竖起来,等人类的手掌伸至鼻尖,它伸出红红的舌头一绞,将药丸子卷进嘴巴里。 远观的众人:“……”感觉狐狸通人性的节奏。 乐韵眨眨眼,将最后一颗药丸递过去,红狐狸舌头一卷,又吃了,她往前挪近,试着和它交流:“药丸子没了,这里没吃的,等晚上带你出去。” 她试着摸摸狐狸,它没反抗,摸摸它的耳朵和爪子,它乖乖的,弯腰将它抱起来来,帮拍去大尾巴和肚皮的草屑。 它通体是红色,红艳艳的火红,就只有眼睛和触须、鼻尖是黑色的,极接近卡通里的狐狸形像。 抱着狐狸,乐韵越发怪异,它体型很轻,身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动物该有的气味,只有冰寒之气。 小姑娘抱回只小动物,四眼眼睛亮了亮,伸手想摸摸,红狐狸脖子一缩,将头蜷起来,不给他面子。 “它嫌弃我?”被拒绝,四眼哭笑不得。 “你太凶了。”黑锅头嬉皮笑脸,凑上去试人气,他伸手,狐狸同样往小姑娘身上钻,寻求保护。 “五十步笑百步!”四眼撇嘴,说他太凶,他自己还不是遭嫌弃。 有两人的前车之鉴,猴精和敖大师不去试人气,燕行也聪明的不去逗狐狸,万一狐狸不让他摸,小萝莉指不定又会说他长得吓人。 天坑里太冷,众人不想喝西北风,继续沿着洞壁走,找到一处能藏身的地方,将行李扔下,钻岩壁下坐着啃泡面,啃葛根当水喝。 乐韵到达歇脚的地方,没呆十分钟,拿件衣服给狐狸当窝睡觉,想跑去挖药,结果狐狸机灵的得,就巴着她不放,她没办法只好抱着狐狸行动。 猴精几个人也想去长见识,被她泼了一桶冷水止步,他们跟着会踩到药材或者万一踩坏蛇窝鼠窝,弄得地方一片糟,损伤她的药材,她连哭都没眼泪。 燕大少脸皮厚,坚决当保镖,小萝莉削树皮也好,挖植物根也好,捡石块也好,他只帮她提东西,绝对不会说这个别挖光了,哪个要留种什么的干扰人干活。 天坑底直径不到七十米,有树有杂生植物,是个小小的植物王国,因为一般人无法进天坑挖药,有些药材年代极长。 乐韵乐得合不拢嘴,见到能派上用场的,一个字:挖!挖根茎,摘叶子,剥皮,捡果子,能用得着的一律收! 她挖药挖得开心,到天色黑下来打着电筒继续扫荡,燕大少帮装好几包药材送到歇脚的地方,有些药用藤扎起来,有些用塑料装,五花八门的药草让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直至天色完全黑暗,小女生不甘不愿的收手,坐待燕帅哥叫的救援人员到来。 第二百零五章 说好不许成精的 当乐小同学在天坑内愉快的扫荡药材时,两辆挂着武警车牌的面包车开进上方山森林公园,在有天坑的山脚停,六位穿便衣的青年戴着防尘口罩,拧着各种工具爬山。 六青年绕过寺院赶到天坑,天色已昏昏黑黑,他们开启头灯照明,在天坑外安装工具,固定好保险绳和安全绳,一位人员下天坑,其他人守在坑顶接应。 天坑内有树,最高的一棵是野生漆树,冬天大部分树没叶子,所以并不能阻挡人的视线。 猴精等人窝在坑壁似褶子似的岩缝底,望眼欲穿的望着上方,当看见上方出现亮光,激动的爬出岩窝,顶着冷风仰望。 一束灯光沿着洞壁缓缓往下移动,从只见灯到能见人,一干人拧着背包,跑去救援人员下来的地方。 拴着安全绳人的人快着地时,燕行上去帮扶了一把:“洛七,有没吃的?要肉类,没肉食就算了。” 戴着防尘口罩只露眼睛在外的洛七,无语的望向队长,当看到抱着只火红狐狸的小萝莉,友好的眨眼睛:“小美女,你的狐狸很漂亮。” “嗯嗯,帅大叔有眼光。”乐韵嘴角上翘,燕帅哥有时很傲娇,有时不太靠谱,他的队友们却是很靠谱的。 燕行恼怒的瞪洛七,哼,马屁精! 莫明其妙的挨队长一记白眼,洛七想喊冤,他哪里做得不好惹队长不爽了?他明明夸得小萝莉很开心啊? 队长有时不着调,他不能不着调,解开绑身上的绳子,拧来背上的背包,拿出些吃的,面包、蛋挞、巧克力,还有火腿肠。 燕大少不客气的将火腿肠拨到自己面前,剥了一支递给小萝莉的狐狸,狐狸是肉食动物,火腿肠好歹有点肉末。 红狐狸瞅一眼,将头藏起来,不吃! 燕行:“……”如果不是看在小萝莉喜欢它的份上,以为他会那么好心?这么不识好歹,带出去扒皮做围脖。 敖大师几人想笑不敢笑,忍得很辛苦。 为了给燕帅哥一个台阶下,乐韵将火腿肠笑纳了。 猴精几个虽然吃了点东西,但是,因小姑娘所带食物有限,他们傍晚吃的是最后一些干粮,没吃饱,这会儿也不客气,拿了面包或蛋挞派吃。 补充点体力,攀岩。 女士优先,乐小同学是唯一的女孩子,她当然第一个走,洛七和队长帮小女孩绑好安全绳,放任她爬岩。 乐韵将狐狸放脖子上当围脖,抓着绳子往上爬,她身轻体巧,灵敏得很,有时抓绳子有时岩壁,很快在天坑底众人眼里化为一个小点,然后看不见。 等在天坑顶接应的,看到人上来,将小姑娘拉出深坑,领到安全地方,对于她携带只狐狸的事,一律不问来历。 小萝莉上去了,燕行自然不会呆在坑里吃冷风,他第二个攀岩爬出天坑,陪小萝莉等其他人。 之后是猴精、四眼黑锅头,敖大师,洛七留在最后,将其他人送上去他才爬出天坑,和队友们收拾工具。 敖大师几个爬出天坑,到路上坐等,等工作人员收起装备一起下山。 等一行人下得山来,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到救援者停车的地方,敖大师和猴精几人将小姑娘的石笋和水给她,他们晚上决定找农家院住一晚,明天再离开。 洛七和兄弟聪明的紧,帮小萝莉把石笋和水装起来。 猴精将一只装东西的袋子塞给小女生:“这个是我们在暗河里捡来的,你瞅瞅看有喜欢的不,不喜欢的转手给小摊贩吧。” 他不由分说的将袋子塞给小女孩子,跑向自己同伴队伍,四人向救援人再三道谢,才赶往离得最近的村子找住宿。 天色已晚,洛七一支人马两人开车送队长,其他人带着工具先收队。 爬上面包车,燕行打电筒,让小萝莉看看猴精给他的袋子装有什么好东西。 打开黑色袋子,有一件云纹花青铜烛台座,一只青铜碗,一只有耳的圆肚青铜器,一只缺了一大块的陶器,还有几块青铜和陶器残片。 “咦?殷商期的青铜罍,陶瓿?全给我了?”乐韵捧起圆肚青铜器,惊喜连连,嗷哟,那几位真大方,送她这么多古懂! 青铜器和陶器都是殷商期古懂,有暗灰色的阴晦光环,而灵气比一般古懂浓得多,只要把它丢太阳底下晒段时间,去去晦气,就可以丢空间吸取灵气啦。 “他们还指望着你救命,能不给点甜头么。”燕行帮捧着古懂,暗中丢那几位白眼,哼,就知道收买人心,他找人救援,怎么没给报酬? “那是两码事。你嫉妒的话,我分你几块残片,你可以拿去卖掉折现金。”乐韵哼哼,燕帅哥一定是嫉妒她,所以把人往坏处想。 “算了,你自己收着玩耍,我对破铜烂铁没兴趣。”他敢说,他要是拿走几片残片,小萝莉还不得天天说他小气说他小鸡肚肠。 “不识货。” 乐韵将青铜器放下去,她在暗河里也捡到几样青铜器,可见暗河经过的地方必定经过殷商古墓,古墓里的东西被水冲出来流落在暗河沙滩。 “小萝莉,你说的那种毒,真的存在?”燕行将袋子扎起来,漫不经心的问。 洛七和队友不知队长和小萝莉在说什么,两人当自己是空气,也有巨大的发现:小萝莉不仅医术高超,好似还懂鉴赏古玩! “当然存在,难不成你以为我信口雌黄?说白点,其实也是一种蛊,万人肉生万虫,虫类不停的残杀,不停的繁衍,不停的杂交,优胜劣汰,淘汰无数种族,到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各种虫杂交后代的变质尸毒虫。” “当我没问。”尸毒虫本身就够恶心,还是蛊,想想血肉里全是虫子,让人头皮发麻,生无可恋。 洛七忽然有种队长智商离家出走的感觉,他们队长在他们面前那是凶残无比,威猛无双,怎么在小萝莉面前就那么接地气? “队长,那三人还没说真话。”终于轮到有机会说话,他向队长大人汇报工作。 “没招啊?请他们吃点铁板肉、红烧肉、青竹夹板肉……菜式多多,一一招待。” “一群粗人,他们不说实话,将他们医用箱里的东西给他们注射几支玩玩。再不招,来台八抬大轿,请本小同学出马,保证他们有啥说啥,连孩提时代有没尿床都不敢隐瞒。” “……”洛七只想说一句:小萝莉,你牛!这么自信,你就从了队长,入部队吧,我们一定像供祖宗一样供着你。 “小萝莉,那种粗人不值得你动手,你是天生拿手术刀的,你宅心仁厚,辛苦你帮一位军人做眼睛移植手续,可行?医药费照付,免费提供去部队驻扎区挖药的机会,出入专车接送。” 又坑她!乐韵气恨恨的磨牙,燕人太可恶了,故意挖坑给她跳呢!可是,条件很诱人哪,要不要考虑考虑? 燕帅哥开出的条件实在很有诱惑力,乐小同学怦然心动,咬手指,挣扎一番,还是抵挡不住诱惑:“说话算话?” “大丈夫一言九鼎。”燕行龙目精光闪闪,就知道小萝莉不为其他所动,唯独对药材没挡抵力,抵挡不住四处挖药村的引诱,投其所好比坑蒙拐骗强多了。 “我得先申明,要等到月底或者下月初,只帮做一次眼睛移植手术,不接其他病患者。” “行。”燕行暗搓搓的偷笑,以后就照这种思路来跟小萝莉谈判,保证百分百成功。 两位军汉:“……”队长还是这么黑心。只是,这么跟小萝莉相处,真的没问题么? 冬夜寂寒,村落间灯光点点,森林公园区内的路上车辆不多,吉普车兜兜转转,到十点多钟才将燕大少送至他停车的那儿。 洛七很上道,将小萝莉的东西转移到队长的猎豹车上,留下一些吃的,开着面包车悠悠的跑路。 乐韵才不愿呆车里,在车后摆开帐蓬,搬出睡袋,睡自己的大觉,她睡地,睡袋给狐狸睡。 小萝莉不肯跟自己独处,燕大少窝爱车上呆了一晚,当第二天天蒙蒙亮,两人收拾好物品,吃点干粮,轻装上阵,直奔山里。 再进大山,不挖药材,直冲当时掉坑的地方,翻山越岭,只用半天就赶到目的,两人爬到陷井机关那儿,灰兔子群还在附近活动,那块祼露出泥土和石头的巨大石板恢复原位。 乐小同学将藤条提一提,藤条在石板合缝处断裂,由此可见石板咬合力有多强,也庆幸她下陷井时石板没有合拢。 燕少重新割藤接起来,抓着藤跳上石板,石板纹丝不动,再去踩另一端,仍然纹丝不动,证明阵法重新运转时,机关有了变化,通道口再次卡死。 机关复位,也不用担心看山人或其他人误踩石板掉进隧道,两人可以功成身退。 返回前,将狐狸就地放生。 狐狸个头相比其他生物要大,太招摇,伺养的话被人举报,查出来是野生狐狸,到时很麻烦。 不宜伺养当宠物,当然放归森林。 火红狐狸巴着小女生不放,燕行不客气的一把拧走放草丛里:“你再不走,把你扒皮做围脖。” 乐韵捂眼,燕人雄起来的时候也没谱。 狐狸微微眯眼,冷凛凛的瞪人类男青年。 与狐狸对视的燕行一愣,杀气?!他竟然从狐狸眼里感受到了杀气!开什么玩笑,一只小动物有杀气? 他再瞅,狐狸眼睛很稀松平常,刚才的感觉好似是幻觉,他也没深究,认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和小萝莉踏上返程的路。 狐狸看两人走远,闪进草丛隐迹。 进山辛苦,出山易,燕少和乐小同学没在山上逗留,在下午四点半赶回停车的地方,驱车回青大。 在返回的时候,燕大少还当了回坏人,猎到两只肥肥的灰兔子带回去加餐。 一趟西山之行,收获最大的是乐小同学,捡到些青铜器,又得些赠品,挖到了很多药材,还顺走两具棺材,她一个人闷声发大财,赚得钵盆满地。 虽说出发时遭了劫持,可与收获比起来,那点小意外简直不及一提,完全不响她的好心情。 一趟寻药之行,前后用时五天。 她是11月8日清早出发,9日掉进隧洞,10日赶往阵中心与敖大师一行四人相遇,11日走出九曲游廊,晚上在停车地的方歇,12日进山看掉坑的地方。 12日,周六,青大学生们休息。 燕少载着小萝莉回到青大,已是晚上六点多钟,路上小小的堵车,耽误点时间。 天冷,学生们也不愿去吹冷风,宅宿舍的人多,校道上难得见人,有的也是骑车的,步行的学生凤毛麟角。 燕大校将车开到状元楼下,早等候在东楼梯廊下的少年会长、李部长,陈同学、大才子一拥而上,迎接总是三天两头不见的可爱小萝莉。 四大学霸一色的黑色风衣,风姿卓然,高雅风流,幸得天冷没人在外面乱晃,否则若有女生们看见,少不得会被帅哥们帅得尖叫。 晁宇博早就守株待兔,等到小乐乐钻车,他一把将人拉过来,搂在胸前摸小个子乐乐的脑袋:“臭小乐乐,每次都偷跑,下次不声不响的跑,我真的揍你。” “晁哥哥,你舍得揍你这么可爱的妹子吗?”乐韵扮个鬼脸,吐舌头,眯起美人眼,哇,面色红润的晁哥哥穿风衣好美丽!李哥哥、陈学长和才学长也帅翻天了。 “舍不得,但是,我可以捏脸。”揍是舍不得的,他连小乐乐的手指都不舍不得碰,只好捏脸,捏脸,捏脸! “晁哥哥,我还没吃饭,我肚子饿。”脸差点被捏成面团子,乐韵只好撒娇。 “好啦,上楼吧,东西我们来拿。”晁宇博将嘟着嘴装可怜的熊孩子推走,去提东西。 燕大少下车,将各种东西往外提,兔子呀,药材呀,水呀,葛根呀,石钟乳呀,全部搬出车。 学霸们:“……”感觉小萝莉每出去一次就是烧杀抢掠无所不收的架式,燕大校竟然还明知故犯的助纣为虐,太可爱了有没有? 燕大校无条件的帮小萝莉,学霸们看他顺眼多了,也不嫌弃他总往小萝莉身上凑想蹭饭,跟他笑呵呵呵的道“辛苦”,一起拧东西上楼。 第一次没有到学霸们的冷眼,燕少有些受宠若惊,自己拧最重的石笋,让文弱学霸们拧轻东西。 回到四楼,学霸们坐等小萝莉烧菜,饭,他们煮好了,菜也洗好了,就等小萝莉动手烧。 乐韵也是醉了,捋起袖子下厨房,因为来不及调包空间产品,用空间井水烧几道菜。 菜色简单,没有用特殊调料那般美味,比他们做的好吃,学霸们和燕少像饿了几个月的狼,以比鬼子进村还凶残的速度扫荡完饭菜,又等燕少帮把两只灰兔子拨毛处理好,约了来吃饭的时间,他们赶紧闪人。 学霸们下楼各自回佰舍,燕大少驾车回他的宿舍楼。 等人全走了,乐韵一刻没停,赶紧溜进卫生间,将从暗河里捡到的东西拿出来放盆里,加水浸泡,决定来个大清洗。 她刚将盆放满水,听到小厨房与阳台相边的门那边传来声响,以为有老鼠,跑去厨房看看有没咬老门。 人刚拧亮厨房的灯,门又响了起来,可可可,像是用什么敲门似的。 “?”乐韵脑子里打个问号,小灰灰在空间里,不是她的小宠物在外面,难不成是别人养的爱宠走丢,跑她家来做客? 至于鬼什么的,她脑洞开得再大也不会想到那上面去,奶奶说她还在襁褓中时有位算命的给她看相算命,说她命中阳火旺,天生克阴邪之物,邪物见她会自避三舍。 而她,相信灵魂说,鬼神说,却没有见过灵魂,目前对灵魂神怪充满好奇,就等着有机会去探索自己所不知的世界。 从来心大,自然不知害怕为何物,拿开保险栓,轻轻的打开门,当门拉开,对着门的阳台上蹲坐着一只红毛狐狸。 “是你?!”乐韵愕然,因为太过于震惊,她以为眼花,伸手揉揉眼睛,再看,没错,阳台上蹲着只火红狐狸,就是在天坑里的那只狐狸,毛发红如烈火,漂亮美丽。 蹲坐在阳台上的狐狸,优雅的甩动尾巴,嘴巴一开一合,吐出人语:“小丫头,见着本狐很意外?” 狐吐人言,男声,声音充满高贵神秘。 “说人话?”乐韵脑子快炸了,潜意识比主观意识更快,飞一般的冲出去,伸手抱起狐狸从阳台冲回客厅,再回卧室,开灯,关门。 杜绝了声音外传的可能性,将狐狸放在自己的床铺上,人蹲着,伸指戳戳它的脑袋:“狐狸怎么会说话?说好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的,一定是我幻听了。” 狐狸又保持优雅的坐姿,尖尖的嘴张合:“你没听错,本狐在跟你说话。华夏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不假,然,本狐在几千年前已得道,不在其例。” “真能说人话?”乐韵戳自己的耳朵,耳朵没问题,所以,她见到了一只得道成精的狐狸? 第二百零六章 被赖上了 狐狸会说话,那是神话中的场景,普通人遇上说不定会吓得跪下膜拜喊“大仙”求饶命或者以为撞鬼了吓得屁滚尿流,而乐韵反应完全不同,她只有惊喜! 打有了空间,她对于世间存在鬼魂狐仙的事也不觉不可思议,虽然很玄幻,但是,连空间那种神奇的东西都存在,灵魂啊神仙为什么不能有? 当好不容易真的遇上传说的成精动物,乐韵脑子里就一个想法:研究研究研究!最好能解剖研究,对比成精的动物跟没成精的动物有啥不同。 好神奇啊! 瞅着会说话的动物,人兴奋的快炸了,戳狐狸的脑袋、爪子,下巴与脖子,翻看肚皮,说好不许成精的,它却得了道,必定与众不同。 “小丫头,你再乱摸,本狐要生气了。”人类小丫头不怕自己,没有遇出见鬼似的表情,狐狸好脾气的任她戳,只是小丫头没轻重,戳他肚皮,不能容忍。 “唔,你生气会不会喷三昧真火?是不是尾巴一扫就能把整栋楼夷为平地,会不会把我的魂魄吸出来吃掉?”乐韵兴奋得的找不着北,变本加厉的戳红狐狸,她就想瞅瞅成精的狐狸的那些特殊部位有没变化哒。 狐狸瞪眼,狐眼里尽睨睇天下的傲气,开什么玩笑,吸人魂魄?那是小精怪们才干的事,想他堂堂火狐族的神君,哪会做吃人哪种低俗的蠢事? 人类是不是都跟小丫头一样疯? 不对呀,他以前遇到的人类不是被吓傻了,就是思想龌龊,总想着跟他双修吸他元气,这个小丫头有点不一样,没有龌龊心思,没有害怕恐惧,没有恶意,纯属像小孩子似的当他是可以说话的玩伴。 火狐大人表示很费解,是不是他睡太久没与外界接触,世道变了?眼瞅着人类小丫头的小手又伸来摸肚皮,他一爪子将人类的手拨开,警告示的瞪眼。 狐狸不让人研究,乐韵大受打击,撇撇嘴,友好的开展对话:“小气巴啦的,让我摸摸有什么要紧的?” “摸光了,你准备当本狐的狐妃?”人类小丫头的思想果然跟人类男人不同。 “当你的妻子?不要不要,人妖殊途,你能活上千年,我只有几十年最多百余年的寿命,当狐狸的妻子不好玩,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个人类帅哥过小日子比较现实。” 嫁只狐狸?不要不要,乐韵摇头摇得像波浪鼓,如果人狐相恋,生的是人或者生窝狐狸还好,万一生出半人半狐的后代那就真的是杂交兽了,再说神仙鬼怪们千年老不死,人类寿不过百年,跟得道的狐狸谈恋爱,她鹤发鸡皮时,他相貌仍旧,想想老扎心了。 “小丫头,当本狐的狐妃好处多多,你不考虑?”火狐冷傲的昂头,眼神有睨睇江山之势,因是狐狸原形,样子特别萌。 “我才不稀罕,说人话,狐狸精,你怎么找到我的?”谁想当狐狸精的老婆谁当,她才不要,她不想被人骂女狐狸精。 “本狐不是狐狸精,本狐已证大道,修成正果。”狐狸精就是有点道行的小妖怪,怎能跟位列仙班的神君相提并论? “哦,不是狐狸精,那就是狐仙,狐狸大仙,你找我干啥?不会是想找人算帐吧?我的同伴,那位帅哥说要把你扒皮做围脖是吓你的,怕你跟来城市被坏人抓去宰杀取皮毛,你别太小气的斤斤计较,为这点事跑来清算的话,有损你高大上的狐仙形像。” 不让乱摸,还不给捏耳朵,狐仙一点不可爱,乐韵好想叫狐狸大仙化人形样子来看看,狐狸精都是很美丽的,狐仙应该更美吧? “人类小子想扒本狐的皮,本狐先记着帐,今天本狐不找人类小子麻烦,本狐只找你。” “找我干什么?我知道了,你找我要药丸子吃是不是?” “非也,”火狐嘴角下撇,语气哀怨:“你搬走本狐的窝,本狐不找你找谁。” “窝?”乐韵一头雾水:“我没有破坏你的窝啊,我连狐狸窝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你不能冤枉好人呐。” “冰棺,本狐的窝。”火狐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 “什么?”乐韵一蹦而起,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我只见过县官,什么冰棺水棺金棺木棺,我没见过。” 好不容易捡到副有灵气的冰棺,坚决不要还回去! 狐仙好歹是也带着个仙字,什么好东西没有,哪会差那么副冰棺,所以,那棺材给她搬走也没什么嘛。 “九曲游廊阵中心的冰棺,你搬走了。”小丫头死鸭子嘴硬,火狐不急,有时间跟她磕。 “谁说的?”乐韵打定主意不承认:“你瞅瞅我这么副小身材,能搬得动那么大的棺材?一定我走后之又有人光顾,肯定是有法术的人干的。狐狸大仙,你别光盯着我行不?我就个人类小蝼蚁,干不来那种大事,大仙,求放过。” “小丫头,搬走本狐的床,藏在你得到的洞天福地,以为本狐就找不着?”火狐好笑的动动眼珠子,这方人界遗落多个洞天福地,可惜千余年来无人开启,小丫头竟能打开洞天福地,也算是人间集福寿神禄于一身的灵女,可这性子实在太刁钻了些。 “唔!”乐韵像泄气的皮球,一屁股坐下去,小脸阴得快要下雨,狐狸大仙竟然知道她有空间?呜,冰棺保不住了! 不对,不应该纠结这个,重点是狐狸大仙知道她有洞天福地,会不会夺舍抢她空间! 危急感涌上心头,乐韵戒备的盯着狐狸:“好吧,我明天把冰棺给你送回原地,你弄个凶神恶煞的大阵差点把我和同伴坑死,我搬走你的冰棺,咱们两清。” “本狐不夺你的洞天福地,小丫头,本狐不计较你盗走冰棺的事,本狐若计较,在感知有人动本狐的窝赶回去看时就会拍死你,让你成祭品。” “狐狸大仙,你真不抢我空间?”乐韵一秒复活,狐狸大仙不抢她的空间的话,其他好商量。 “不抢,就算强抢来也用不了,你的洞天福地与你灵魂相契,别人夺去也无法开启,你大可以放心,当然你还得防着些,你生长的地球上有多类修道人士,修为比你高,不排除他们见宝起贪心。” “哇,这下我放心哒。”自己的空间只有自己可用,乐韵顿时乐开花,至于那些修行人士,嗯,他们不来抢宝就行,谁来,通通毒死! 她兴奋的眼睛闪闪发光,又盯着狐狸瞅,猛地发现火红狐狸好似在变小,她以为自己一惊一乍弄得眼花,抹抹眼,再瞅,没错,狐狸大仙在变小,眨眼间又缩小了一圈! 变,变,变! 狐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一晃缩小到只有幼崽大小,红毛如火,眼睛慢慢变成金色,尾巴越长越大,转眼间冒出大片尾巴。 妈呀,金眼狐狸? 乐韵瞪珠子掉了一地,张着嘴,差点能塞一个大西瓜,过了两秒,她自己一合下巴,“卡嚓”将快掉地的下巴整回原位,变结巴了:“狐狸大仙,这才是你的本体样子?一二三四……十一十二,你有十二条尾巴?” 狐狸最高不是九尾吗?为啥眼前这只狐仙有十二尾?还有,这一言不合就变小又是怎么回事? 三观再次被倾覆,饶是乐小同学心脏够强大,也惊呆了。 “本狐本来就是十二尾。”火狐维持不住幻化的黑眼狐狸模样,不得不露出本体,声音也有气无力。 狐狸又跟初见时那样虚弱,乐韵趴床边,盯着他看:“你果然生病了。” 火狐元气不足,安静的趴卧。 “我就奇怪为什么你没有心跳,血液也是冷的,全身像冰冻过似的,原来真是中了奇怪的寒毒,而且,还是见不得阳光的那种寒毒,见太阳光全身血液冰结。” “小丫头,不错,不愧是能开启洞天福地的人,竟然识得本狐身上的寒毒。”火狐强打精神夸赞。 “我不知道具体什么毒,只知道是一种至寒寒毒,以我的能力,目前没有任何头绪。” “小丫头,本狐要睡了,将本狐送回冰棺,以后本狐就住你的洞天福地,等本狐养足元气,再跟你说你感兴趣的事。” “?”乐韵懵了,狐狸大仙这是打定主意赖上她了?她正想问问住她空间有没好处,发现狐狸大仙金色的眼睛合上,像块冰,再也没有动静。 说睡就睡,太不厚道了! 她有太多问题,比如他为什么会呆在九曲游廊阵里,九星锁神阵是谁设的?那个大墓究竟埋葬着谁? 又比如狐仙的毒是谁下的?他竟然得道为什么没有成仙?修行得道应该非同寻常,为什么还会中毒? 可狐狸大仙说睡就睡了,她想跳脚,想想算啦,能把一只得道的狐仙整得不能化人形,还变成毫无杀伤力的小狐狸,可见那种寒毒有多厉害。 虽然心里特憋屈,又见不得狐狸受苦,俯身抱起小小狐仙回空间,只要狐仙在空间,再多的问题也不怕,等狐仙醒来再问也不迟。 回到空间内的龙血树下,乐韵拧亮电筒,找了一圈,小灰灰仍然爬龙血树的树洞里睡觉,睡着了,没动静。 她也没叫小灰灰,直奔冰棺,跑到冰棺旁,无力望天,冰棺比她高出两陪有多,她站旁边,它是庞然大物,她就是一只小可怜。 海拔太低,处处尴尬。 尴尬的乐韵,将狐狸放在灵石石桌上,出空间,将棺材移个位置,又搬张椅子闪回空间,然后将椅子放在龙血树下的石桌上方,爬上桌,踩着椅子,终于堪堪能够棺材高,棺材两端头仍比她高很多。 努力的推棺盖,幸好冰棺盖子滑性不错,在她使出吃奶的劲儿的推动下,盖子缓缓滑开。 将棺材盖推到一定程度,乐韵踮起脚,扒着棺边伸头往冰棺内瞅,棺材长十几米,宽约九米,而棺中空着的棺腹其实约等于普通棺材两倍宽,棺内仅除了一只玉枕便空空如也,什么奇珍异宝连毛都不见一根。 冰棺是万年玉髓精华,冰凉袭人,能保死物不腐,但凡还有一口气的生物不死。 没找到珍宝,乐韵失望的很,爬下椅子,再次回宿舍,重新搬张吃饭用的能折叠的四方小桌放石桌上,再将椅子放四方桌子上方。 叠罗汉似的叠三层,高度够高,抱起狐狸,爬上椅子,爬进棺材内,将狐狸放棺内睡觉,自己再吃力的爬出去,将棺材盖子合拢。 做好一切,搬桌椅出空间,坐在宿舍,乐韵又傻呆呆的发愣,那什么,她真的捡到只成精的狐狸精啦?人生越来越玄幻了。 嗯,私藏只成精动物的感觉不错,开挂的人生真的吊炸天! 咬着手指呆坐良久,兴冲冲的跳起来冲往卫生间洗刷自己的青铜器,捡到只狐狸是好事哇,等他睡醒,让他带去古墓搬宝贝,搬空古墓的古懂,说不定能积攒到供应空间扩张的灵气需要。 清洗完青铜器,全丢阳台上阴晾,那些东西有些黑灰色的晦气,需要暴尸荒野的暴露几天,让日月光华把它们的晦气洗涤干净再拧回空间。 处理好青铜器之类的,又将药材粗略整理一番,一来二去,时间也差不多到十一点,急冲冲的洗澡,爬回空间打坐修炼,睡觉。 这一夜,乐韵睡得很香,又做个长长的梦,梦中有人在念书,她听了一夜,醒来的时候,梦中的点点滴滴犹历历在目,那熟悉又好听的声音犹言在耳,讲的内容也记得清清楚楚。 “又是这样!”乐韵睁着双眼睛瞪着黑暗,对着空气吸鼻子嘟嘴,每次梦中听到声音,感觉近在身边,就是看不到人。 这中梦中传授知识的事,也就空间或者空间的前主人们才想得出来。 瞅着空气良久,翻身爬起来,先观察棺材,两具棺材中的那具冰棺灵气还在,唯有金丝楠木棺的灵气被空间吸收了。 乐韵喜不自禁,笑着打了几个滚后才打坐练功,空间能扩宽多少,天亮后就能看到成果啦。 第二百零七章 吃货的幸福 想到空间可能会扩宽,乐韵的心情美美的,打坐练功一个钟,打着电筒下药田打理作物,待做完药田里的活计,收了莲藕,天微微亮。 天色微亮,她也顾不得再去收菠萝和火龙果,先打量空间,如期所料,空间扩宽啦! 这次扩张的方向是站在药田面对龙血树的右手方一侧,白色雾向右手方移开一大段距,那个方位露出来半个圆形大花圃。 按花圃的面积算,它只露出一半,另一半还隐在白雾里没有露出真面目,花圃内没有树,只有干燥的泥土。 乐韵瞪着眼:“……” 果然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在太行山捡到的墨黑大缸灵气浓郁,光华冲天,两具材棺的灵气加起来也不及墨色大缸,空间只吸收一具棺材的灵气,因而能扩展的面积也有限。 只是,为什么空间没有吸收冰棺的灵气? 想不通啊,乐韵耗尽十万脑细胞也没想出原因,想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答案:可能是因为狐狸睡在冰棺里,狐狸需要冰棺养命,所以空间大发善心没有抢它的灵气。 冰棺灵气没有被吸还是件小事,最令人不解的还有更大的一个疑点——两具棺材是9号与10号的交接时段搬回空间的,在空间里放置两夜,灵气没少,空间也没扩展,为什么后来又扩展了? 想,慢慢的想,将自己的思绪整理一番,她有了惊人发现,以前几次得到有灵气的东西时她本人不在空间内,空间也没发生变化,当她回到空间睡觉,在她不知不觉中空间就完成扩展。 照此推算,是不是说空间扩展与主人息息相关?是需要主人的意志力,还是需要主人的气息灵魂为引导? 前思后想,乐韵直觉自己已触摸到部分真相,也不再纠结,欣欣然的跑去采摘茶叶。 从F省挖回来的老茶树,砍去老枝,栽种下去后,不停的发新枝不停的掐芽,反复多次长成了好大的一棵,采一次茶能得十来斤生茶叶。 采完茶叶,空间里的天色放亮。 明亮的光线下,可见梨树和苹果树的花落了结出果子,那棵高大的山竹果也打花骨头,似乎准备开花。 乐韵很满意,跑回龙血树旁,将睡饱爬下树找吃的小灰灰放在手掌心里,带着它回到自己的宿舍,给它拿出吃的和生活用品,让它自己四处玩耍,她去做吃的。 周末,李宇博、陈同学、大才子可没舍得赖被窝,早早的爬起来,又溜到晁同学的宿舍门等某位大少爷起床。 三位学霸等得近半个钟,差点冻成狗,美丽高雅的少年会长才姗姗开门而出,当美少年瞅到仨学霸,凤目满满的是惊愕:“你们起这么早干么?小乐乐不说了嘛,七点左右才能开饭。” 仨学霸看到笑意暖暖的少年,很想一拥而上掐死他,小萝莉是说过七点左右开饭,但是,昨天谁嘱咐说早上要起早点儿,不能让小乐乐等? 他们仨哥们赶早起来,结果倒好,他本人睡到自然醒,还问起那么早嘛,这是拉仇恨,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小萝莉的哥哥,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他们一定打死他。 “早起煅炼煅炼嘛。”仨哥们郁闷得半死,还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美少年身着长及膝盖的红色风衣,如一团烈火,驱散了冬日的寒冷,白里透红的俊美玉面暖如春阳,浅浅的笑了笑:“走起,兄弟们!” 于是,喝了一个早上西北风的仨哥们,那抹郁气一扫而空,两人夹着美少年,一个在后面攀着他的肩,嘻嘻哈哈的下楼,又转到东边楼梯,欢欢喜喜的上四楼。 到四楼推开虚掩的门,客厅被空调熏得暖意洋洋,四学霸看到小厨房里的俏丽小萝莉一边在做事,一边拿着手机在煲电话粥,一致放轻手脚,蹑手蹑脚的到桌边,脱掉厚外套搁椅子背上。 乐韵在做吃的时候打电话给家里,昨天回来时路上有燕帅哥,晚上有学长们在,她没打电话给爸爸和凤婶,早上最安静,适合打电话。 京城的十一月天寒地冻,好似要下雪,而E北房县天气晴朗,正在忙着晒谷、晒稻草,收红薯、木薯以及柑橘等。 收获季节,周秋凤除了忙自家的事,还去帮人打零工摘柑橘、油果等赚外快补贴家用。 周末,乐爸不上班,周秋凤让他看家,她去做工,夫妻两早上也起得早,刚架锅做吃的,接到自家孩子打来的电话,两口子早把做早饭的事扔到脑后,捧着手机跟孩子拉家常。 一对夫妻叽喱哗啦,把家里能说的事都说一遍,一个字:好!家里什么都好,叫姑娘别记挂家里,他们懂得自己照顾自己,三句不离本行,让姑娘多穿衣别着凉,京城太冷。 周秋凤以前是不关心天气的,要关心也是关心跟庄稼有关的季节,当她嫁到乐家,立马就被女儿控乐爸感染,也变成女儿控,天气成第一关注对象,关注的当然不是本县本乡的天气,而是京城的天。 乐乐到了京城,他们的心也有一半系在京城,京城热,他们担心乐乐热到,天冷了,担心着凉,有雾霾,担心孩子吸灰尘,总之除了担心就是牵挂。 乐爸一句,周秋凤一句,两口子像唱戏似的轮上阵,说了将近一个来钟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乐爸抱着手机傻乐,周秋凤兴高采烈的做早饭吃。 跟家人愉快的说了一个早上的话,乐韵特别开心,把手机塞裤兜里,端着锅,像只小蝴蝶飞出小厨房,然后再端菜。 早餐粥主场,配菜一个汤,一个酸菜。 小萝莉电话打完,学霸们争着去拿碗筷,喝粥前先喝人参蘑菇汤。 “我觉得喝了这碗汤,我能抵挡住冬天的寒冷。”陈书渊是个识货的,咕咚咕咚的干掉一碗汤,抢先盛粥。 才同学翻白眼,要你说?当他们是木头人啊? 晁宇博淡定的喝粥,淡定的把汤里的蘑菇全挑出来给小乐乐,然后才盛粥,夹酸菜吃。 学霸们吃得很凶残,还能边吃边说话,问小萝莉跑去山上有什么奇遇,也说趣事给她听,说乐前副会长判了几年,说周五学生会的宴会,他们的意思是原准备拧小萝莉一起去参加,结果她闹失踪; 才同学和陈同学更是吐槽不已,医学部上周有手术,原以为小萝莉会去旁观,最后害大家白盼一场。 学霸们絮絮叨叨,像老妈子似的,乐小同学笑咪咪的当听众,等他们喝饱了,歇足了,拿出购物清单,分派四学霸们采购任务。 她使唤起年长的学长们也是不带眨眼的,还特别的理直气壮,美其名曰冬天人人宅宿舍不利健康,需要多跑跑活动活动。 被抓壮丁的四学霸,好笑的拿着清单,舍弃温暖的宿舍,万分开心的驱车去购物。 燕行到凌晨三点才睡,他昨晚回到宿舍,柳某人回家去了,就他一人独霸宿舍,抱着电脑疯狂工作,加班加点到凌晨三点,把最重要的事先处理好了才倒下去补眠。 那么晚才睡,仍然在五点多醒来,练功到天亮,洗澡洗衣服,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去食堂补充完能量,继续回宿舍拼命工作。 他忙得昏天暗地的,也几乎忘记时间,直到有短信息才将注意力从工作状态唤回,拿手机一看时间已九点,看信息,小萝莉发的,嗯,叫他中午去吃饭? 看到信息,燕行整个人如春天到了,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小萝莉还记得请他吃饭,算有点良心! 心情大好,也不工作啦,喜滋滋的收起本本,装包里,拧着包包轻快的下楼,车赶往状元楼。 京城进入十一月,不下雪也极冷,当天很阴暗,天气预报近日有雪。 天太冷,北风刮,学生也好,教职工也好,不用工作的都宅,鲜少外出喝西北风,校内没了成群结队的人群,有些空寂。 燕大少甚觉合意,没多少人,不用老让人,晃悠悠的晃到状元楼下,那一栋楼经常听到些鬼哭狼嚎声,那是音乐的力量。 将车停好,燕行提着自己的电脑包,满心欢喜的蹬楼,锵锵铿铿的爬上四楼,见门是虚掩着的,轻轻敲了敲才推门而进。 当踏进温暖的地方,看到坐在地板上摆着板在切药材的小萝莉望过来,他面色微赧,努力装作大气磅礴的派头:“小萝莉,我过来了哦。” “来得有点早,买菜的人还没回来呢。你自己找地方坐,别踢到我的药材就行。”燕帅哥来得太早,乐韵也不介意,继续处理药材。 小萝莉好说话,燕行那叫个心花怒放,绕过堆放的药材,坐到写桌前,拿出电脑,连接外电源,准备工作。 在开工前,找了一圈,没发现小墨猴,小萝莉又忙着在整理药材,他没好意思问小萝莉她的小宠哪去了,自己努力工作。 李宇博、陈书渊、才子俊第一次被小萝莉正式派摊任务,特别激动,本着务必要办得漂漂亮亮的原则,拉了美少年会长一起叽咕一顿,达成一致意见,跑老远的市场去购物。 四学霸兜个圈子,跑去城效最接地气的市场转悠一圈,购齐物品,才心满意足的收队。 四人满载而归,赶回状元楼已是十一点,他们自己还处于亢奋中,抱的抱,提的提,搬东西上楼找小萝莉交差。 学霸们推开小萝莉的宿舍门,第一眼就瞅到占写字桌的燕大校,也没空跟他说话,嘻嘻哈哈的放物品,嗷嗷欢叫着喊“我们回来喽”。 燕行瞄四小青年,那四个帅气的小青年不知跑哪去一趟,搬回十几个竹制的簸箕筛子筲箕,还有一只大陶缸,两块练瑜珈的软垫子,蔬菜肉类装得两个小塑料筐。 在阳台晾东西的乐韵,回到客厅,看到学霸学长们的战利品,惊讶的快跳起来:“哎哟,你们跑哪去弄来的,竹制的哟,首都竟然能买到竹筲箕簸箕,好了不起!加餐加餐,中午给你们加菜,犒劳你的辛苦!” “哇!”吃货学霸们振奋的一蹦三尺高,加菜加餐比什么奖励都好,这一趟跑得值了! “城效几个农贸市场有竹制品生活用品,都是首都城外村民手工编制拿到首都来卖,有些还挺受欢迎的。” 兴奋过后,又解释东西来源,京城老居民们大多还是欢喜用竹制品工具,所以城外住山脚的村民也编制成用品在京城市效卖,靠近市效的综合市场内不乏竹制用具的身影。 乐韵又长了回见识,知道在首都也有环保竹藤工具售点,暗搓搓的决定哪天去转转,购些用具放空间装药材和瓜果。 她本来列清单买塑料篮子筐子拿来晒药,有竹制的当然求之不得,立即搬竹簸箕之类的去阳台,擦干净,将切段或切片的药材提出去倒出来晒。 久等吃货们不回,她将药材弄好,用袋子装起来,现在倒出来就行,京城的冬天风大,干燥,不出太阳药材也能很快晾干。 晾好药材,看蔬菜,有她指定的莲藕、土豆、老生姜和老大蒜,没指定的也有,十几种蔬菜,排骨、猪肉猪内脏,鸡鸭鱼,鹌鹑蛋等等。 冬天青菜肉类不放冰箱也能保存几天,吃货们采购时像东西不要钱似的,下手特狠。 学霸们买的开心,乐韵看得小心肝一片抖,那么多的东西,要吃多少天才能吃完啊?!以后绝对不能直接开清单不写定量就叫男孩子买菜,太不靠谱了! 她默默的提起部分大包小包进小厨房处理,先调包,再洗、切装盘,仅只炒菜就整了一个半钟,过十二点四十分才开饭。 学霸们盯着挤满桌子的菜式:“……”下次一定再多买些! 燕行盯着那盘鲜嫩的莲藕,开动时,啥也不抢,专抢莲藕,其他人只尝到一口,他一个人就扫光盘子,再朝丝瓜、芹菜等进攻。 菜太多,吃货们全吃撑了,就算再撑,他们也没舍得留一点剩菜,扫荡得干干净净。 吃得饱饱,五吃货摸着胀成鼓的肚子,幸福的傻乐,这就是幸福的人生哇,为了吃的,必须抱小乐乐大腿! 第二百零八章 香有问题 乐韵将五吃货喂饱,果断的将人轰走,自己拿生姜和大蒜回空间,种在药田里,又找出一些药材用大电饭锅熬煮,那一熬就没完没了,熬到周二才出锅。 柳大少周末晚上才回青大,见到燕某人终于回来,兴奋得不得了,以为终于轮到自己休息啦,然而军总医院老专家不知道从哪听到燕大校终于露面的消息,想“借人”去喝茶聊天,燕大少闻风而避,周一清早又溜了。 万俟教授收到小学生回校消息,周一中午携爱妻杀去小学生宿舍,准备来场苦口婆心的说教让小学生不要老一声不坑的开溜。 然而,当夫妻俩保持着高怒气值杀到小学生宿舍,王师母因小女孩撒了个娇,立马心花怒放到无原则的转投敌营,将说教那种小事抛之脑后。 老教授独木难撑,最初还能保持严肃脸,当小学生麻溜的献上茶,奉上好吃的香蕉煎饼和新研制出的土豆煎饼,他老人家也没骨气的心软,最后说教什么的不了了之。 原本是打着说教的目的而去,实则变成看望小学生,一对老夫妻美滋滋的享用过小学生做的午餐,带一大包煎饼,愉快的打道回府。 美少年在傍晚到学生会处理工作时听陈学长说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中午去小乐乐宿舍,然后万俟教授跟翟教授好一通炫耀,他和陈学长李部长才同学四人笑得肚子抽筋。 前几天万俟教授因小乐乐闹失踪没去旁观一场大型手术而逮着他们几个一顿说教,让他们好生看护好小乐乐,不要老由着她乱来云云,老教授跑去找乐乐必定是想说教,最后变成向翟教授炫耀,只能说明小乐乐又用吃的把老教授给“降”服了。 乐小同学用吃的和喝的搞定导师,关起来门当宅神,看书,晒药材,一点也不嫌烦。 周二,11月15日,首都正式全面供暖。 学校供暖后,愿意宅的人更多,教室、图书馆等公共场所和学生宿舍全部有暖气,学生们不用顶寒冷上课,也不怕冻出毛病来。 也在供暖的当晚半夜,京城降下第一场雪,千树万树梨花开。 雪降下,兆示着首都最寒冷的时段来临。 罗伯托米罗等第一次在华夏国首都见到雪,开心的很,不顾寒冷,跑出去取景拍照。 罗伯托精神很好,米罗的小朋友跟米罗有联系,说找到部分药材足以抑制住直肠病变细胞不再恶化,等制干配好比例会送过来给他先服用。 米罗最开心,他得到的线索显示莫里蒂从华夏之南方潜入缅甸国,莫里蒂不在华夏,小乐乐的安全隐患又少一分。 心中无忧,米罗陪教父在华夏首都玩得开心,已乐不思蜀。 外面的大地是白色的,天空是灰色的,乐韵更加没有外出的心思,成死宅的宅神一枚,呆在宿舍看看书,晒晒药,熬熬药汤,和小灰灰愉快的吃各种空间产品,小日子过得那叫个滋润。 她过的很舒坦,晁同学有点烦燥,最近不知道医学部新生系花究竟哪根神经不对,每天出现在学校职工食堂,但凡他去职工食堂必能“偶遇”。 如是一般的偶遇倒没什么,王系花每次都会打招呼,还会问寒问暖,搞得好像是他女朋友似的,不太清楚内幕的家伙都怀疑他跟王系生有什么私下来往。 晁宇博很不开心,也没法解释,中午去食堂想找副校长谈事儿,刚踏进职工食堂,便见坐在离门最近座位的王系花。 陈同学、邓同学、何同学与美少年同行,边走边低声说话,当看到一脸笑容的王同学跑来,仨同学对小晁同志给与深切的同情,男生长得太美也是一种错啊。 他们正想努力的装正经,少年转身而去,声如碎冰:“我突然记起小乐乐叫我中午回趟宿舍,就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哎,小晁等等我。”陈书渊耳朵唰的动一动,转身追美少年会长,小晁要去找小萝莉哪,必须跟着啊! 邓宇轩和何泽新也想追出去,可是那样的话对王学妹避之不及的心思太明显,容易让人下不得台,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王紫嫣穿红风衣式外套,跟大街上的时尚女性一样,内是套裙,大下雪天的,上身极厚,而腿则只有保暖丝袜。 王系花看到美会长进食堂,高兴的去刷脸,还没近前,少年急冲冲的转身出去,她也往外跑,与邓、何还学长擦身而过。 追到门外,看到十几步开外的陈学长和晁会长背影,王紫嫣喊:“晁会长,陈学长,我也要回宿舍,能不能顺便搭我一程?” “不好意思,王学妹,我急着回去找我妹妹,学妹有什么事需回宿舍请其他同学送一程吧。” 晁宇博头也不回,急冲冲的跑到自己的座驾旁拉门进驾驶室,等陈同学一上车,开溜。 王紫嫣没追上人,又被拒载,被栽了面儿,心里积着郁气,看到一个穿咖啡色风衣的帅哥走向食堂,忙小跑过去打招呼:“才学长好!” “学妹好。”才子俊抱档案袋,对红衣美女学妹平静的点点头,半步不停的往前走。 “才学长,我能不能问点事情?”王紫嫣快步跟着才部长的脚步,和他并排走。 才子俊停下脚步:“学妹想问什么?”为了不“顺便”将学妹带到小晁身边,他觉得有事在外面谈完比较好。 “晁会长刚才说有急事找妹妹,是不是乐同学回学校啦?”王紫嫣当好奇宝宝。 “小晁回宿舍了啊?” “是的,晁会长走的挺急的,我还想问问晁会长是不是乐同学回来了,我很也想去找乐学妹呢。” “小乐乐是回校了啊,王学妹你自己去吃饭,我有学生会的事找小晁商量。”才子俊果断的决定去追小晁同学。 “才学长,我也想找乐同学,你顺便搭我过去吧?”王紫嫣开心的追着跑。 “王学妹,我骑的是电驴,下雪天不能载人。我先走啦,外面天冷,王学妹赶紧进食堂吧,别吹出感冒来。” 才子俊非常迅速,抱着档案袋跑到自己小电驴旁,开锁,登车,踩着小电驴跑路。 “……”咬唇,王紫嫣气结,为什么一提到乐同学,一个个全把拒绝于百里之外? 一连被拒载两次,王校花心情比雪天阴郁,哪有心思去职工食堂吃饭,换地方。 小晁开车跑路,陈书渊坐在后排,从前后视镜看到王学妹在跺脚,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小晁,这大冬天的,你的桃花还开得这么旺,教人好生羡慕!” 晁宇博似乎没听出调侃,笑容微微的问:“学长,你去哪个食堂?” “别别,别赶我下车哇,我啥都没说!”陈书渊认怂,他就是开个玩笑嘛,小晁同学就让他下车,不让他跟去找小萝莉蹭吃的,好坏。 晁宇博哼哼两声,威胁意味十足,陈学长不笑话他了,他得意的勾唇角,当回到安静得听不到什么嘈杂声的状元楼,两帅小伙直奔东边的楼梯。 待到四楼,拧开紧闭的门锁,瞅到光着脚丫子坐铺着瑜珈垫子上看书的短发小女孩,与她双乌溜溜的带笑的眼睛相视,两个大男孩有点窘。 “晁哥哥,陈学长,今天是哪阵风把你们给刮来了?”晁哥和陈学长无约不来,今天不请自到,乐韵眼睛里流露出叫“好奇”的东西。 “呃,这个……有点难以启齿。”晁宇博有些不好意思,脱掉大衣走向桌子:“小乐乐,能不能给做点吃的,晁哥哥被人从食堂吓得落荒而逃。” 陈同学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占座。 “被吓跑的?有野兽?”乐韵惊奇的跳起来,趿上鞋子,冲到晁哥哥身边,瞅着他似在看稀有动物。 “嗯,美女猛如虎也。” “哇,晁哥哥又被美女追?可怜见的,晁哥哥被吓坏了吧?你坐着啊,我去做点吃的给你压压惊。” 陈同学捂嘴,眼睛笑得快睁不开。 被人纠缠很不耐烦,有小乐乐的安慰,晁宇博心里好受多了,发现小乐乐进厨房拿了大碗到临窗的桌子边装晒着的金黄粉末,顿时满心期待。 两吃货坐等吃的,那吃的还没出炉,听到门响,两人一头雾水,搞不懂是谁,陈同学跑去观察,打开门,看到是大才子,表情懵呆:“你也来了?” “追你们来的。”大才子抬步进来,他一路紧赶慢赶赶过来,还是用跑的跑上楼,脸上微微见汗。 晁宇博抚额,又多一个吃货! 乐韵调好煎饼料,正要开锅煎,见新增一位吃货,先暂傍,再次增加原料,重新调和,然后开锅摊饼子。 煎完煎饼,又煮面条,幸好前几天几位土壕吃货们买的菜还没吃完,不至于缺料变成清汤挂面。 简易午餐,一人一碗面,十几个煎饼任意吃。 三吃货早饿得饥肠辘辘,大快朵颐。 乐韵支着下巴欣赏土壕吃货胡吃海喝的狼吞虎咽,笑容灿烂:“才学长,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啊?”正吃得欢快的三人差点没呛喷,才同学忙将面吞下去,为自己声明:“没有,小乐乐,我没有女朋友,我忙着呢,哪有空跟女孩子花前月下。” “你身上有女生的香味。” “香味?”大才子下意识的嗅嗅:“没有啊。” “有,很淡。香不是一般的香,是香料粉末,应该沾在左手袖子上,所以我才问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香有问题?”三吃货异口同声的问。 “有点小小问题,香料里含有一种叫‘两相欢’的花,”乐韵看到吃货们眼神变了变,笑着解释:“别急,两相欢不是直接催情的药物,植物名字叫两相欢是它的香味有能让人生好感的作用。 两相欢的香味很高雅,配以其他香味制作香料或香水,闻着让人心旷神怡,试想在炎热季节,如果遇到一个能让自己感到身心清透的人自然会觉得对方高贵优雅,纯洁美好,会生好感,如果把有两相欢的香用在寒冷季节,药效会大打折扣。 携带有两相欢的香料或香水经常跟心上人相处,没有意外的话,一般能成功俘获对方,令对方对自己怦然心动。才学长身上沾有两相欢香粉,说明有人对才学长心生爱慕,想追学长喽。” 简单的解释一番,乐小同学瞅着大才子帅学长笑得春风暖人间。 “我想,我知道那人是谁了,其实,那个人不是追我的,是小晁的桃花。”才子俊古怪的望望镇定自若的美少年会长,他今天只跟一个女生近距离接触,所以必定是医学部新系花学妹无疑。 晁宇博:“……”人艰不拆,求不要提让人不开心的事。 “大才子是说姓王的?”陈书渊眉头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她用的香我闻过,原料好像是牡丹、桂花、茉莉辛荑子……,很香,但没觉得有啥特别的。” “两相欢的香味跟薄荷很接近的,与薄荷茉莉花相混合,有一定的醒脑作用。” “药剂系走了个未来的药剂大师乐同学,又来一个药剂天才,就是不知道这个会不会犯跟上一个同样的错误。”陈同学了然,药剂系打乐诗筠落马,又新添一药剂天才,倍得药剂系老师们喜爱,这也不是没道理的,王系花有几把刷子。 “你们还没说那个用香料的人是谁哒,跟我晁哥哥有几毛钱的关系?”两吃货学长和美少年哥哥一副心照不宣的泰定样,让乐韵不爽,誓要问个清楚明白。 “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晁宇博立即摘出自己,保护清白:“那个人跟乐乐是同级新生,打迎新舞会后老往我眼前凑,经常搞偶遇,问寒喧暖,问得我发毛,今天在食堂又偶遇上了,我这不立马望风而逃,跑乐乐这里来避难。” “乐乐可能听说过那位,就是医学部新晋系花。”才子俊忙补充:“王系花还说想认识乐乐,想要乐乐电话号码,想跟乐乐交流交流,今天想搭我的顺风车过来,我说下雪天我的小电驴不敢载人,我身上的香应该就是王系花过来跟我说话时沾上的。” “姓王,医学部系花,唔,我想起来了,我班里的小伙伴们有说过,听说是个长发飘飘的江南美女,婀娜多姿,追求者不说多如过江之鲤,好歹情书不断,约饭人不断,人气极高。” 乐韵想了想才想起班里小伙伴们说的某位系花,没办法,青大女生少,新生美女更易出名,班里男生们少不得也八卦,只是,她摸摸鼻子:“明明是晁哥哥的追求者,咋又扯上我了?话说姓王,跟王师母有没亲戚关系?我记得王师母的祖籍好像也是江南。” “跟王师母同姓不同宗,”晁宇博帮释惑:“王系花选修业余时间艺术课,偶尔会去上王师母的舞蹈课,如果是王师母家的亲戚,又有可塑性的话,王师母自然乐意培栽一二,事实上,王师母对王系花没有青睐有加的迹像。” “唔,系花学姐想跟我交流交流,是不是希望我帮她在教授和晁哥哥面前帮美言几句,令晁哥哥和王师母另眼相看?” “大概差不多吧。” “因晁哥哥和王师母的关系,感觉我瞬间就水涨船高了。可惜,想请我帮美言几句都没诚意的,这事我不干,晁哥哥,你想办法把人挡开哒,不许让人来烦我,除非她送上千年万年人参或者雪莲等等的宝贵药材,否则,不约。” 晁宇博抹了把虚汗,让他去把人挡开?这个任务好艰巨! 他突然很想念燕大校,那位笑面大校人前笑如春风,变脸能把人冻死,如果有燕大校在,可以借用燕大校的“威名”和手腕让王系花知难而退,可燕大校又失踪了。 陈同学和才同学乐呵呵的赶紧吃,那种头痛的事就由小晁同学费脑子去吧,他们偶尔帮衬一把就行,不唱主角。 仨学霸美美的搓了一顿,相携而去,他们自始至终都没发现藏在写字桌脚后的小墨猴。 陈同学本来想看小晁同学如何挡开王系花的大戏,结果不到两天,他又被教授们带着去澳洲交流学习。 美少年会长不愿意天天被偶遇,果断的不断换食堂,中午在此,晚上就去了彼,有时候还南辕北辙,让人捉摸不定。 美少年在玩捉迷藏,乐小同学美美的当宅神,进行最后的英语口语疯狂训练。 首都的第一场雪没有维持多久,第二天下午就融化,雪融消后的京城,雾霾迷漫,让人压抑。 日子过啊过啊,转眼就到周末。 周六,大学生英语四六级口试考试。 青大是承办大学生英语四六级考试点,每年都举行英语等级考试,即有青大的在校学生,也有其他高校的学生。 口语也是机考,有个人交流也有小组讨论,用时大约一节课的时间。 乐小同学是个熊孩子,上午考四级口语,下午又进考场应考六级口语,考完后抛之于脑后,继续当宅神啃书晾药材。 第二百零九章 怀孕了 北方11月下雪很正常,而南方还是立冬后的收获季,种柑橘、柚子、甘蔗等作物的种植户也在抓紧最后的黄金时段采收。 E北房县的天气在立冬前后晴多阴少,农民秋收回的稻谷不用几天就晒好收仓,也有足够的时间收其他作物。 周秋凤晒完谷,挖回红薯,安心帮人摘柑橘赚外快,到23号,帮柑橘种植户收摘完柑橘,没有急于和同村妇女们去帮其他户摘果子,24号清早,她提了攒积起来的一箱鸡蛋鸭蛋搭早车去县城。 班车到达县城,她提箱子去快递公司寄走,转而坐公交车到妇保院看诊,拿了单子去做检查。 有好几项检查项目,验血验尿,做B超,还有妇科检查,周秋凤先抽血,再送尿检,然后去做B超。在躺着接受检查时心里特别忐忑,等到医生许可起身,擦干净身上抹的膏油,紧张的站医生身边等结果。 医生在打单,周秋凤盯着,看到最后的鉴定结果,整个人定住了,面色急剧的变化着,过了一下,当医生在签名字时,她激动的抓住医生的手:“医生,我我……我真的怀孕了?” 女医生并没有生气,微笑回答:“是的,确定是早孕现像,还不到一个月,要小心保养身体。” “我……真的怀孕了啊。”周秋凤不禁松开抓医生的手,一把捧住肚子,心中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当初嫁给李小东,多年没有孩子,也到市里省里大医院做过检查,检查出一侧输卵管堵塞,其实,当年医生也说一侧输卵管有点堵塞对受孕有一点影响,但并不是说绝对不能怀孕,她仍然做了手续吃各种药,只为想要生个孩子。 可惜,她受的苦全白受了,李小东背着她在外面有了人,还瞒着她生下孩子,导致婚姻破灭。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口舌多,离婚的女人事非多,她当年不能生孩子,受了无数委屈,离婚后同样招口舌事非,人前没人说,人后各种难听的话一大堆。 打跟乐清结婚,背后也有人说闲话,不过却好多了,以前是人乱猜胡说,她光明正大的二嫁跟乐清过日子,别人瞎说乱猜的机会也少了。 可她,从没想过还会怀孕! 怀孕,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捧着肚子,周秋凤百感交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啪啪嗒嗒的往下掉。 女医生急了,忙安抚:“别哭啊,快别哭,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妈妈的情绪会影响到宝宝的……” 孕妇的眼泪止不住,女医生帮擦了又擦,劝说好一阵总算把人劝住了,又嘱咐再去哪哪做检查。 周秋凤哭得眼睛红红的,拿着检验单千恩万谢的离开B超室,又去找医生另外开检查单,检查孕妈和宝宝健不健康。 她本来因为忽来的事实有些不知所措,一番检查下来,人都快转晕乎,直到好不容易忙完,发现竟过了中午,她自己去买个快餐吃,然后等着拿化验结果。 坐等结果的期间,周秋凤一个人总是呆呆的出神,想了很久,她才理出点头绪,这个忽然到来的孩子应该是乐乐的功劳! 乐乐帮她研制药丸子,自吃药开始不久,她自己明显感觉得到变化,每天干活都不觉累,腿脚总没感觉酸胀,小肚子总是暖洋洋的,手脚心也是暖的,不像以前就算是大夏天,手脚心也是凉的。 最初半个月,身上流的汗是黄汗,有腥味儿,后来汗不带黄,也不腥,脸上脱了一层皮,白了好多。 药丸子到上个月刚吃完,吃药期间,第一个月没过夫妻生活,上个月快月底时,乐清憋不住,两人**了一晚。 回想起来,周秋凤老脸一红,孩子应该就是那晚有的,算起来真的不到一个月,摸着肚皮,她内心挣扎得厉害,这个孩子,留,还是不留? 嫁给乐清,有乐乐,将来老有所依,她知足了,从没想过再生孩子,可现在毫无预兆的怀孕,这个孩子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以前盼个孩子,求神拜佛,吃药求医,什么都愿意,就是怀不上,现在好不容易怀孕,却是这么让人进退两难。 让她流产,她舍不得。 乐家是乐乐的,如果生下孩子,等于要分乐乐的财产,乐乐能同意吗? 周秋凤呆呆的坐着,心思反覆,呆坐不知道多久,也没想出个结果,当医院的人多起来,来来回回走动,她恍然回神,跑去各个窗口看化验结果有没出来。 化验结果逐渐出,等拿齐化验结果,又送给主诊医生看,等医生看过说没问题,周秋凤马上打个小车回车站。 她赶到车站,赶上回九稻的最后一趟车,一路纠结,一路矛盾,到乡街上开自己的电动小三轮车回家。 飞车回村,周秋凤到家开门后心不在蔫的,也没忘记家务事,喂了回来讨吃的小鸡,捡了鸡蛋,又打扫好屋,到日落后收回晒的红薯干。 乐爸下班回到家,拄着拐挪进屋,看到周秋凤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也不知在想什么,连他进的堂屋她还没反应,那样子怪怪的,他也特别奇,喊了一声:“小凤-” “哎,”周秋凤心事重重,思维不知跑哪去溜弯儿,听到喊声下意识的应了,扭头望向大门口,看到乐清,扶着椅子站起来,心头复杂的感觉又翻涌不停,一时竟有些无措。 奇怪,太奇怪了!周秋凤的反应令乐爸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怀疑,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向长木椅,一边问:“小凤,是不是又听到什么闲话,心里难过?” “没……没有。”周秋凤支支唔唔的。 “那你怎么啦?样子怪怪的,好像丢了魂似的。”乐爸走到长椅前,挪向老婆。 “乐大哥,那个……那个,我有件事想跟你讲。”乐清越近,周秋凤内心挣扎得越厉害,也越紧张不安。 “嗯嗯,有什么坐下讲,不用吞吞吐吐的,老夫老妻,没什么好难为情的嘛。”乐爸自己坐下去,打趣老婆。 周秋凤挨着椅子扶手边坐下去,侧身面对乐清,像做错事的孩子,微微低头:“那个,乐大哥,我……我怀孕了。” “怀孕了啊,怀孕就怀……”乐爸心大,一时没反应过来,本来想说“怀孕就怀孕,有什么好担心的”,当说了几个字,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怀孕”代表着什么,惊悚得咬住了话头。 那还没完,他眼睛暴睁,愣了愣,那停了停的心脏一个暴跳,胸口急剧的起伏,他腾的跳起来,却因为右脚不得力,失去平衡,向一边一扑,好嘛,一条一米七的汉子,直扑扑的一扑,来个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扑在地上。 因乐爷爷乐奶奶说泥土地面不容易潮,所以乐家虽然建的是平板房,一楼地面还是泥土面,后来有了孙女,更觉泥土地面更安全,不怕摔,因而至今还保持泥地面。 因而乐爸那一扑,嗯,嘴巴亲吻大地,妥妥的是狗啃泥。 “乐大哥!”乐清忽然站起来,忽然摔倒,发生得太快,周秋凤吓了一跳,慌手忙脚的去扶。 乐爸啃了一口地面,磕得下巴生疼生疼的,他顾不得痛,一骨碌撑着地坐直上半身,就那么呆地上,跟个傻子似的咧嘴傻子笑:“小凤,你刚才说怀孕了?” 不得不说,乐清被吓得不清的样子太具喜感,周秋凤反而没那么紧张,一本正经的点头:“嗯,我怀孕了。” “真的假的?”消息来得太忽然,乐爸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说不敢相信事实。 “真的,我今天去县城妇保院检查出来的。乐大哥,这个孩子,我们要还是……不要?”周秋凤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不要”。 乐爸心中刚刚涌上巨大的惊喜,瞬间又被周秋凤说的一句“要不要”给打击懵了,一张脸先是红的,然后变白了青了,最后像遭雷劈似的,轻轻的发抖。 要,还是不要? 这是个重大的问题。 他想生,可是…… 乐爸嘴巴动了动:“我……我想要,”他艰难的说了一句,痛苦的低下头:“可是,我怕养不起,我是个残废,连养家糊口都是个困难事,乐乐是苦着长大的,你过来跟着我也是吃苦的命,再生个孩子……” 想到自己腿废做不了活,被骂“残废”“废物”,想到因为贫穷,乐乐小棉袄吃尽苦头,一条汉子眼中含泪,哽咽难言。 周秋凤呆呆的看着乐清,眼泪慢慢的流了出来,她以为乐清脸色难看是因为不想要孩子,没想到,他不是不想生,是怕不能给孩子最好的,让孩子跟着父母受苦受委屈。 夫妻两个一个站着,一个坐地上,相对流泪。 乐爸掉了会眼,自己抹了把脸,一看,发现小凤哭成泪人,顿时就慌了:“小凤,你莫哭,你是双身子的人,哭不得的,快莫哭了啊。” 他想站起来,还没能站起,脚一麻,又摔坐下去,摸着自己不能受重力的腿,心里苦,眼眶又红了。 “乐大哥,起来吧,我们再慢慢商量。”周秋凤男人哽咽的抽气声,抹了眼,蹲下身搀扶起乐清,强作欢笑。 就着拉扶,乐爸起来坐上椅子,手脚僵硬,还是一把抓住了周秋凤的手,嘴嚅动着,却说不出什么话。 “乐大哥,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我觉得不是养不养得起的事,是……”周秋凤说着又想流泪。 “是什么?”乐爸喉咙堵堵的,说话闷声闷气。 “是……要问问乐乐的意思,乐乐愿不愿我们生二胎。”周秋凤点出最重要的关健点,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如果乐乐不喜欢,她再舍不得也只能打掉,只当跟肚子里的孩子没缘份。 “问乐乐?我问问。”乐爸最初没反应过来,当恍然明悟,手指僵了僵,是啊,确实该问问乐乐,他爸妈走时临终遗言交待,将来乐家家产全归乐乐,当时还有证人在,除非乐乐不养他,他才能去找当初在场的几位证人作主处理家产。 如果他再婚,女方没带孩子,到乐家又生一个孩子,将来家产仍然归乐乐,乐乐愿意分给弟弟或妹妹就分一点,不愿意分也是她的事,如果女方有带来孩子,更加没有继承权。 如果乐乐不愿意秋凤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他们强行生二胎,以后两个孩子不和,那是大不幸,或者,他还有可能会失去乐乐小棉袄,乐乐是他的命,他怎舍得? 秋凤肚子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肉,他也舍不得,如果真被逼得必须要做选择,他只能舍弃还没成形的孩子。 乐爸找手机,周秋凤说了声“先洗洗脸”,她去打水,两人洗把脸,擦干净眼泪痕迹,将自己整得正常些,等平静下来才打电话。 远在首都的乐韵,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到五点多,自己炒两个青菜,美美的吃晚饭。 她刚端着碗才吃几口饭,手机响铃,原以为是晁哥哥,到写字桌拿起来一瞅,是她有女儿控的玻璃心老爸打电话,欢喜的接通:“老爸,你回到家了吗,是不是又想你家姑娘我啦?” 乐爸拨通电话,心里忐忑得很,听到孩子开心的声音,手指发僵,一边按外音健,一边结结巴巴的说话:“乐乐小棉袄,爸爸……嗯,爸爸有件事想跟你讲,要不,你先深呼吸,做做心理准备?” 自家老爸搞神秘,还说让做心理准备,乐韵乐坏了:“老爹哇,你这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好事?我可先讲好啊,如果不是好事,我就半个月不给你和凤婶打电话,也努力的不想你们,让你们想我的时候干着急。” 小棉袄声音要飞起来,乐爸紧张得手脚不听使唤,看看同样紧张得咬着嘴唇的秋凤,语气轻柔,小心翼翼的问:“乐乐,小棉袄,你想不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啥?乐韵先是一愣,也仅只愣了半秒,紧张的反问:“爸爸,是不是凤婶有小宝宝了?” 孩子从小敏感,这当儿一语中的,乐爸紧张的连呼吸都稳不住,像牛喘气似的,周秋凤也不轻松,连气都不敢呼,紧张,比当初第一次结婚那天还紧张。 乐爸还没想好怎么说,听到手机里传来小棉袄连珠炮似的问句——“爸爸,爸,老爸,你有没在听啊?急死个人了,老爸老爸,你有没听你我喊啊,快说话啊,是不是凤婶有了?” “我,我在听啊,”乐爸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的就答了:“小棉袄,你凤婶她怀孕了。” 乐韵问一句是不是凤婶有了小宝宝,自家老爸那边卡壳没了声音,她差点急得跳脚,连连吼的几句把老爸吼出来,听到答案,证实自己猜测正确,喜得“哈”的笑出声,激动的跳起来。 “哇,我终于也快有弟弟或妹妹啦,我要当姐姐喽。新妈妈在哪,凤婶呢,快让凤婶说话。” 从小她好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因为没有妈妈,想有个弟弟妹妹就跟想要摘天边的云一样不现实。 现在,凤婶有宝宝了,她想要弟弟妹妹的心愿终于快要如愿。 开心! 乐韵除了开心还是开心,欢喜的在宿舍转来转去,笑得眼睛睐成一条线,嘴巴咧开,快扯到耳后根去了。 “……乐乐,你不讨厌?”姑娘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来,乐爸听得眼睛潮湿了,一颗心湿漉漉的。 “为什么要讨厌?我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不管凤婶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喜欢。”乐韵开心得找不着北:“老爸,不许哄你家姑娘啊,凤婶是真的有小宝宝了吧?” 周秋凤最怕乐乐不喜欢她怀孕,从检查确定怀孕开始担心,担心了整整半天,坐卧难安,心不在蔫,患得患失,谁知,她的担心全是庸人自扰,纯属她想多了,乐乐不讨厌弟弟妹妹,不介意有弟弟妹妹分走属于她独一无二的父爱。 心里一阵窝心,想哭,忙自己出声证明自己在:“我在,乐乐,我在这里呢。” “凤婶,”乐韵嘻嘻笑:“凤婶凤婶,你要当妈妈喽,开心吧?什么时候检查出有小宝宝的?真的确定了吗,有多少天了?” “我今天去县妇保院检查出来的,说还不到一个月,我,我怕你不喜欢,没敢说话。”隔着手机,听着远在千里万里之外的乐乐说话,周秋凤经达了悲喜交加,喉咙硬得发堵,眼角滚出一串一串泪珠子。 乐乐不讨厌弟弟妹妹,她那颗忐忑不安,惊惶不定的心终于安稳了,感动,充斥着心,激动之下,眼泪情不自禁的涌出眼眶。 小棉袄不反对他再生孩子,乐爸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当周秋凤说话时,他一劲儿的傻笑,讲实在的,他也不舍得让小凤流产,哪个女人不想当妈妈?当初小凤不能生孩子才不得不跟李某人离婚,现在终于怀孕要打胎的话,她肯定受不住打击。 甚至,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乐乐不愿接受他和小凤的孩子,他们先分了,由小凤离开九稻,找个地方先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慢慢做乐乐的思想工作。 乐乐对秋凤肚子里的孩子充满期待,这是最好的结果,他不用为难,秋凤也不用再担心。 乐爸私心里也确定,哪怕他和秋凤有了另一个孩子,他仍然会偏疼乐乐一些,小棉袄是他爸妈的心肝宝贝,也是他捧手心里的明珠。 “谁说我不喜欢的,我喜欢呀,很喜欢,”乐韵拿着手机,不再转圈圈,兴奋的嚷嚷:“凤婶,你怀宝宝了,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保胎,前三个月最重要,重事不要做,柴不要砍,田地也不要管,你就在家管管家务活,等我回来给你诊脉看看缺什么再补营养。 凤婶,寒性的和凉的东西尽量别吃,狗肉牛肉羊肉也不要吃,嗯嗯,还有还有哒,你怀宝宝的事先不要声张,村子里有些人心思不好,见不得我们家好,我怕她们故意使坏害人,等坐稳了胎,咱们再决定要不要让别人知道。 凤婶,你和爸爸不要担心生孩子费钱,你尽管放心的生,生下来你和老爸管带,我来负责弟弟或妹妹的尿布、奶粉钱,我前几天出去找药材又接了几个诊,等医治好病人至少有十万以上的辛苦费,我挣得到钱啦,养弟弟妹妹不成问题。” 巴啦巴啦,乐韵像连珠炮似的巴啦一长串,电话的另一端,乐爸,嗯,他完全听傻了,周秋凤咽噎着说不出话来,眼泪掉地上,掉手机屏幕上,碎成无数小珍珠片。 当打完电话,周秋凤再也忍不住,“哇”的放声大哭。 乐爸又慌得手忙脚乱,按着老婆又帮拍背又帮擦眼泪,费好老劲儿都没哄住人,周秋凤哭够了,抓过湿毛巾擦脸,看到乐清举着手张着嘴的样子,“噗”的笑了,站起来就走:“乐大哥,该煮东西吃了,我去煮菜,你烧火。” “哎!”老婆变脸太快,乐爸跟不上步伐,下意识的应一句,拄着拐杖先去关大门,然后才进厨房烧火。 夫妻俩一个管炒菜,一个管火,偶尔你望我,我望你,眼神尽是缠绵情义,在吃饭的时候,也达成一致意见,决定听姑娘的建议暂时保密怀孕的事。 晚上,夫妻俩窝在一个被窝里,乐爸搂着老婆,摸着小凤的肚子,幸福满满,有双大手不老实的乱摸,周秋凤将它拿开,小声的嘀咕:“乐大哥,乐乐说了,前三个月最重要,不能过夫妻生活。” 乐爸惊呆了,他身为老公的福利就没了!他家小棉袄帮小凤研制出药丸,害他憋了二个月,好不容易秋凤吃完药,他刚过几天人上人的生活,小凤就查出怀孕了!这是高兴的事,然而,也意味着他要憋等小凤生下孩子出了月子才可能享受老公的特权。 想到要当十几个月的和尚,乐爸整个人有点不好了,他家小棉袄坑爹啊! 第二百零十章 坦白 添丁进人口乃人生大喜事,乐韵因家里很快要有添丁之喜而兴奋的忘乎所以,挂断电话,还捧着手机傻笑。 乐家在梅村独此一家,人丁太少,她深切的体验到了上无兄姊下无弟妹的孤单,希望有弟弟妹妹和她一起承担为乐家开枝散叶的重任,将乐家传承下去, 如今,心愿即将实现。 有兄弟姐妹的人生最幸福了。 乐韵开心的亲了一口手机,蹦回饭桌前坐下继续吃饭,把自己做的菜吃得一点不剩,也比平日多吃小半碗饭,从此开始,她要努力加餐,争取长高大点,好保护弟弟或妹妹。 收拾完饭桌碗筷,抱出自己的电脑上百度各种搜,在网上忙一个来钟,挑中自己想要的东西,转进同城的某宝网下单订购。 订购下自己要用的东西,乐韵戳戳蹲写字桌旁陪自己的小灰灰,给他一把花生当零食啃,自己摆出家什,从空间提出香蕉,剥皮,捣成肉泥,再添加面粉、山药粉和面团子。 揉和面包放一边,从空间取出青菜洗清,切碎,做成馅料。 整好馅,将大号电饭锅加水烧,将没装药的两个筛子摆开,将能折叠的小桌子打开拼拢,擦干净,洒上面粉,用桌子当面板,将面团子分份,再搓成条,分块,擀面皮。 有人说,你所受过的苦难,总有一天会成为你的福气。那句话不假,乐小同学家贫,从小懂节敛,懂得要通过自己双手挣钱,所以上高中便打零工,做小工,在李伯的店里打小工,学会和面、擀面皮、包饺子包包子包云吞。 那份手艺看似仅只能做吃食,其实不然,因为和面包饺子等每道工序都有讲究,要求力与速度到位,长久的练习,让她对力道的掌握到位,对自己的手劲儿也了如指掌,手速极快极快。 手速快,对医生来说那是极为有利的,做手术讲究准、快、精,速度越快,病人暴露在空气里的部位受感染的机会越少。 乐小同学练就出好手速,做什么事都有速度,切小块面饼刀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面皮擀得又快又均匀,擀一块面包顺手包馅,一捏个准,一边放下饺子一边取新的面块,中间都不停顿的。 包好放满一张半桌子的饺子,大电饭锅里的水才煮开,立即将饺子下锅煮,一边煮一边包,煮熟捞出来的饺子放筛子里沥水,筛子底下有盆接汤汁。 速度够快,差不多边包边供应煮,煮两锅,将放满馋子的筛子端阳台凉,第二筛出来,端回凉冷的饺子,装在大桶里。 用完一个面团子,再和面,制作馅。 有几样从和面的水、面粉原料和馅都是最顶级特殊材料所制,没做多少,各制作一百来只,煮出来晾凉即丢回空间藏起来。 不停的包饺子,不停的煮,还不到十一点,面粉全用光光了! 乐韵原本想熬个通宵,包无数饺子备用,没了面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好收拾收拾,带小灰灰回空间打坐、睡觉。 第二天上11月25日,周五。 早晨,乐韵仍如既往的淡定早起,晨练,做吃的,看书,等到学校上第一节课,她拧着背包,骑上自行车,风风火火的去商场购物,购得一大堆东西,拧回宿舍,蒸熟一些土豆弄成泥,和面,剁馅,继续包饺子。 饺子饺子饺子…… 她的眼里除了饺子还是饺子,土豆粉的,香蕉泥的,山药粉的、纯面粉的,有青菜的,有酸菜的,有肉馅的,有粉丝青菜馅的、粉丝肉馅的。 昨天包和当天包的的饺子大部分全藏在空间,留有几样放宿舍,因为天冷,煮熟的饺子放阳台搁七八分钟像速冻的一样,各道工序不拖后腿,她一个钟能包五十个以上的饺子。 在包到一批粉丝肉馅饺子时,安静的门被敲响,乐韵猜不出是谁,抓起一只一次性手套戴在右手上飞奔出开门。 拉开舍门,外面站着个拔长拔长的帅哥,裹一件长及膝盖的墨色风衣,没围围脖,露出白衬衣和小V领的薄毛衣领,抱着一只背包,显得有些拘束。 “小萝莉。”站在门口的燕行,看到探出头来的一张圆脸,扬起最亲和的笑容,整张脸明艳生动,眼中有星光闪耀。 “我不颜控,美男计对我没用。”瞧到燕人那笑容,乐韵就猜着那家伙必定又有求于她,用美男计来当开场白,哼哼一声,转身跑去管自己的事。 跟燕帅哥相处那么久,差不多凭他心跳、呼息、眼神与面部微表情,以及手小动作判断出他的喜怒哀乐。燕帅哥将近一周没露面,今天跑来刷存在感,表情还带着讨好的味道,说明准有事儿。 小萝莉没给笑脸,也没给冷脸,说明不喜不怒,燕行识时务的很,赶紧跟进宿舍门,那在楼下就能闻到的若有若无的香味,当小萝莉开门时香浓如郁的味道便和着暖意扑面而来,熏得人想流口水。 他闪电般的将门关闭,然后才细致打量,小萝莉在包饺子,桌子,筛子,盆碗等用具摆满了靠近小厨房的那边空地,仅只留出窄窄的一条通道可以通向卫生间或通向桌饭。 吃饭用的桌子上摆着几个小盆,装着煮好的饺子;大电锅还在煮着饺子,冒着热气,小萝莉忙着擀面皮、包馅。 “小萝莉,你会包饺子?”燕行差点以为看错了,他知道小萝莉会照菜谱烧菜,可真的不知道她会包饺子,手速还是那么快,包出的饺子个头小巧可爱,绝对不丑。 “不要欺负南方人不会包饺子,除了老秦地的棒棒面,南方人同样会把北方美食做得**不离十。” 乐韵跑回靠厨房的那边坐下,听到燕帅哥那震惊的语气,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以为南方人都是手残党啊?南方人制出的精美小吃同样驰名中外,同样考究手工与艺术美。 为南方人正名后言归正传:“还有你,有什么正事快说,说了赶紧哪凉快呆哪去,别来打扰我做实验。” “那个我有正事。”担心小萝莉马上将他扫地出门,燕行忙选表明自己不是来蹭吃的,是有事而来。 小萝莉不答,忙着捞煮熟的饺子,他只好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在离碰不到家什的地方坐下,郁闷的揉揉面皮,为什么小萝莉从不因他长得好看而给面子? “小萝莉,我来问问,你哪天有空去帮做手术。”没人问他,他只好自己老实点,交待原因。 “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做手术?”做手术前好歹要做次诊断,燕人不明不白的失踪多天,刚冒头就直接谈手术,催那么急干么? “那三个家伙是M国国家情报局培养的爪子,忠诚度很高,一直不肯说真话,有重瞳的一个闹绝食,怕他弄坏眼睛。” “一哭二闹三吊啊,直接药晕不就行了,把人用蒙汉药弄晕,只给点营养维持生命,等他半死不活的,看看还嘴硬不。”对付熊货用不着讲道理,该用非常手段就用非常手段。 燕行有种想叹气的冲动,小萝莉以为他们没手段啊?从事特殊工作多年,哪个个人不是经验丰富,有时不用非常手段,是因为人留着还有用处。 对于间谍,各国都有各国的秘密手段和处理原则,但凡秘密进行间谍工作的人员秘密落网,各国自然秘密处理解决,谁他M的还讲人道主义,会公开宣判? 对于劫持小萝莉的三蠢犯之所以没有用特别手段,也是需要某个人的重瞳眼,等做了移植手术,有的是手段对付他们。 “怕损伤到他的眼睛啊。小萝莉,你哪天有空,我提前做准备。” “今天明天没空,星期天我去检查一下看能不能直接手术。”捞饺子,再下锅,动作利索。 “好。”小萝莉爽快的答应,燕行松口气,他那边的兄弟基本上随时准备着,就等着手术。 “燕人,写字桌抽屉里有样东西,也许你会感兴趣。” “什么好玩意儿?” 小萝莉头也没抬,燕行抬步走向写字桌,拉开启开一条缝的抽屉,噌的一声,一只毛绒绒的可爱小猴子从抽屉里跳上桌子,一溜烟儿的溜到一只小碟子旁边的手机上坐下,睁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瞄着他。 小萝莉让他看小猴子? 看到小墨猴,燕大少略带惊讶的望向小萝莉,对方好似读懂他的动作,爆出脆生生的一句:“我说的是躺着不能动的,不是小灰灰。” 嗯? 燕行暗自拉出一抹疑惑,望向写字桌的小抽屉,里面躺着一叠密封在透明袋子里的A4纸,还躺着一只银灰色的手机,躺着不能动的,应该就是它。 手机有什么奥秘? 狐疑的拿起银灰手机,苹果牌的机子,轻巧灵便,开机,过几秒屏幕闪亮,要求输密码开锁。 “解卡密码ILOVENATION。I大写,其他全部小写。”乐韵知晓燕帅哥一时半会找不着人破译密码,先告诉他,免得他费脑子或者又来问她。 燕行输入密码,手机经过特别加密,解开第一道锁,又有第二第三道,连解四道加密锁,才真正的现出主屏。 能看到主页屏幕,依言查看录音,播出播放,对话声音传出来,正是三蠢劫持犯对小萝莉催眠的问话。 听到前面的对话,燕行还能淡定,关于小萝莉家庭情况他差不多全知道,当听到催眠师问小萝莉进神农山的目的,当时心头一跳,直觉有问题! 观察小萝莉,她顶着总是笑得像三月暖阳似的笑脸,低着头,双手不停的擀面皮包饺子,好似对录音毫无感觉。 小萝莉为什么要让他听录音? 他觉得不是因为想让他知道那三蠢货对她做了催眠那么简单,除此外还有什么目的?神农山? 燕行隐约触碰到点真相,心弦微微拉紧,面上仍不动声色,听完催眠对话,淡定的问:“小萝莉,这手机是某个蠢犯的吧?” “对,他拿手机录音时我顺便瞄了几眼,记下他的密码,事后没收战利品,拿回来玩耍,看看苹果手机有多高档。现在没用了,你们有兴趣拿去研究,没兴趣,我找人恢复出厂设计卖去二手店,好歹也能换回点钱,当是他们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我先借用几天,过些天给你拿去转手。”燕行悄悄的抚额,小萝莉的记忆太强大,看一遍就能记下别人的多重密码,以后绝对不能在她面前输密码,真要当着她用到密码,过后必须更改。 “别摔坏了,机子挺新的,弄坏了价值会打折扣。” “嗯。” “现在,燕帅哥,你可以老实交待你们往我身边凑的原因了吧,你们在神农山究竟在找什么?找人还是找东西?” “!”燕行刚以为避过一劫,小萝莉让他听录音没什么特殊原因,乍一听她开门见山的问题,心头一紧,直呼不妙! 小萝莉果然察觉到不对的地方,怀疑他们目的不纯,说不定她当他和向阳来青大是跟三蠢犯一样,也是为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事实上,他们确实是有目的而来,可主要原因绝对不是因为她,真的是误打误撞的凑巧而已。 想了想,他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找人,也是找东西。” “是谁盗窃了什么东西进神农山,所以你们四处寻找?那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我不就是在神农山里找药材,当时那么多人在神农山探险游行,为吗全盯着我?你丫挺的跟踪我耍流氓就算了,到了京城还凑过来。你们一个个不是明跟暗访,就是光天化日劫持,欺负我长着包子脸是不是?” 气,乐韵很生气,闹了半天,她当初白白丢了初吻,就是因为她在神农山,燕人那货怀疑她不是良民,所以跟踪她,还对她耍流氓、搜身。 搜了身,占了她便宜,最后还是没消除对她的怀疑,到青大还使劲儿的往她身边凑,他和柳帅哥凑过来就算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家伙凭什么也怀疑她? 她也总算明白教官的事不是偶然,替代国防生的事也不是巧合,至于有人跟着去太行山,有人跟着去F省暗杀,乘个地铁也遭人劫持,原因就是跟她曾在神农山出现过有关。 话说,她不就是去神农山收集药材种苗吗,一没抄人家二没挖人祖坟二没杀人放火,凭什么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不放? 她就一个小孩子,能做得了什么翻天覆天的大事? 盯着她的人,全是脑残加三级的笨蛋! 怀疑她的人,不是脑子进水就是挨驴踢了。 以为她是间谍的人,都他M的是吃屎长大的。 莫明其妙的招来一堆仇恨,乐韵气得肝都炸了好几回,哪怕现在再提及,仍然余怒难消。 小萝莉怒气冲冲,燕行竟有几秒钟的无词以对,不得不承认,小萝莉生气是有道理的,那么多人曾出现在神农山里,偏偏全盯着她,不断的搞小动物,还严重的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小萝莉没仗着一身怪力和医术大开杀戒便算仁慈了。 “小萝莉,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解释一下,我和向阳来青大不是因为你,我们另有任务在身,你在青大,我们也来青大,这真是个巧合;很多人盯着你,只因为你去神农山采标本的日期实在很不巧,又去过几个敏感的地方,种种巧合,造成你无辜成为怀疑对象。 你到首都后还被人跟踪被人怀疑,是因为背后有人操纵,就连我和向阳也因恰巧来青大,又跟你认识,也同样成为幕后人员利用以吸引众多间谍与他国特工人员们的注意力,等我们发觉时各方目光已齐聚在我们首都,我们唯有将计就计,暗中追查幕后黑手和他国布置在我们首都的暗柱。 没有告诉你真相,是不想将你真正的卷进这种间谍之间的暗中争斗漩涡里担惊受怕,你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不该在这样的年龄以身涉险承担起为家国民族分忧的重任。 华夏军人的职责就是守护家国,保卫领土,维护国家主权民族团结,让普通百姓们安居乐业,让跟你一样还未成年的孩子平安成长,为此,我们已经暗中尽力转移别人的注意力,目前很多可疑人员陆续离开首都,不出意外,别人对你的怀疑将随着时间逐渐消除。” 燕行语气严肃的坦白,以免再生误会。 乐韵认真的看着燕帅哥,综合在青大第一次见到燕人和柳帅哥的反应来看,他和柳帅哥会来青大是巧合的事不像说谎,再说,军人出任务绝对保密,他告诉她来青大另有任务等于泄秘,如果不是巧合,他犯不着冒着泄露真实目的危险告诉她来青大的目的。 “好吧,我接受你的解释,不因此将你和柳帅哥列进拒绝往来户名单。”不管咋说,燕帅哥的种种表现说明他确实很称职,以雷霆手段解决某教官的事,又暗中处理国防生替代事件,没将她暴露出去,对她的保护意图显而易见。 燕行愕然,小萝莉这么好说话? 第二百十一章 上眼药 俗话说“日久见人心”,燕行跟小萝莉相处有些日子,接触得多了,也愈发的有深刻的认识:小萝莉整天笑容灿烂,其实是个意志力坚毅的孩子,俗称“难缠”。 所谓的难缠,就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嬉笑怒骂皆随性,装傻充愣皆会,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论你从哪方攻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都能将你给挡回去,当你气得跳脚吐血指天骂地想操家伙撕架,她本人嬉笑仍旧不急不慌,不为所动。 小萝莉就是那样一个极难缠的角色,表面上看是很好说话,那是因为某些事没有涉及她的原则和立场,所以嬉笑随意,她只管按她的方式生活,若有些事一旦事关她原则,或者她决定了某事,旁人想改变她主意,任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也难以撼动她的坚持。 那么难缠的熊孩子,这次竟然如此好说话,如此宽宏大量,如此轻而易举的接受他的解释,相信他说的,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试看上次小十六那个熊孩子装摄像头的事,小萝莉心中震怒,在没有违背她原则的情况下拂袖而去,将他和向阳拒之心门之外,至今他都不敢问小萝莉有没消气,也不敢再提那碴事,免得破坏好不容易才建起来的一点友好相处基础。 这次,小萝莉从三个劫持蠢货那里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怀疑他们用心不良,他以为小萝莉必定会把他和向阳重新列入危险分子名单,暗中对他们再次进行考核观察,看看是不是好人,再决定是让他们偶尔蹭饭,还是直接踢出去,又来个老死不相往来。 谁知,他心弦都快崩断几根,得到得的一个意料之外的结果,小萝莉竟然相信他和向阳没有居心不良,相信他们不是在盯梢她。 他有些怀疑是小萝莉在开玩笑,试探着问:“小萝莉,做手术的事你也不会反悔的是不是?” “我没说后悔了,”乐韵不爽的呶呶嘴角:“虽然在劫持犯问神农山的事儿就知道你和柳帅哥老往我身边凑的目的不单纯,可好歹你们是自己国家的军人,我总不能使着胳膊往外拐,将你们也列进坏人名单,需要手术的那位也是为国家默默做贡献的军人,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除非是我本身无能为力。” “谢谢!”燕行心中有一角坚硬的心墙倒塌,如若举国人民人人都像小萝莉一样事非分明,坚定不移的拥护国家民族主权,相信大天朝的复兴之期指日可待。 “不谢。”如果不是看在他当保镖对她挖药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背她淌水,帮她打猎的份上,她才不会心软。 小萝莉真的没生气,燕行有一秒颇想学老祖宗来上谢天谢天谢神灵的谢一遍,惹毛小萝莉,挨顿凶事小,被轰出去就事大了。 小萝莉不赶人,他厚着脸皮再问一遍某蠢劫持犯的手机密码,记下来,将苹果牌手机关机塞自己背包。 做完正事,才有功夫关心小墨猴,小猴子的生活应该相当幸福,长大了一些,被剪去的毛发长长很多,干干净净,可爱伶俐。 小猴子蹲在小萝莉的手机上,从装有花生米的小碟子里抓了花生米,有一搭没一搭的嚼,眼睛则骨碌碌的转动着,不停的看小萝莉看他。 燕行心软软的,伸出手指递给小墨猴,小灰灰瞅瞅,一蹦跳上人类男人手掌,坐着继续啃花生米。 小猴子不怕自己,燕行摸摸它的头,掂它的小毛巴,戳它脖子,逗它玩耍,逗得小墨猴欢快的搔他的手指,打滚。 玩够了,他将小猴子放写桌面,塞给它一颗老大的花生米,自己去洗手,再坐到小萝莉对面,对着冒香气的饺子没出息的吞口水。 小萝莉不理自己,燕行不甘寂寞的毛遂自荐:“小萝莉,我也会包饺子的,要不,我帮帮你?” “你不是想帮包饺子,你是想帮吃饺子吧?自己洗干净爪子,去拿碗筷,最多只许吃二十个,不能多吃,吃了还要老实实的讲口感体验。”乐韵也是无语得很,吃货,眼睛都快粘饺子上撕不下来了,还装什么装? “没问题!”被一语说中心事,燕行耳尖发烫,眼睛却是噌的嚯亮,飞快的绕过家什,跑小萝莉的小厨房洗手,拿碗筷,到小客厅按要求各样饺子夹五个,一样一样的品尝。 吃一样,说说口感,吃完,再对比,吃了二十个,其实不够塞胃角,他捧着碗,恋恋不舍。 “下午我有样快递过来,你帮去取的话,中午允许你蹭吃的。”遇着个吃货军官,乐韵想轰又不太忍心,想着他对自己挺不错的,帮她打掩护,帮她当保镖,偶尔为她还当睁眼瞎,偶尔也为虎作伥,所以她也不能太不厚道。 “行。我帮你接快递。”燕行喜滋滋的甘当小弟,把碗放桌上,打开自己的背包,将袋子拧出来,一大袋水果,一袋蔬菜。 乐韵想踹人,那家伙拿来一袋莲藕是几个意思?内心小小的不爽,不理他,做完一批饺子,重新搭配馅料。 小萝莉给自己几个凉飕飕的冷眼,燕行老纳闷了,他又哪里惹小萝莉了?女孩子的心思太难猜。 猜不透,想不明白,秉乘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忍着不说话,守着一堆好吃的,偏不能动嘴,别提有多抑郁。 因他前些日子藏起来,从藏身之地到青大有点远,当到小萝莉宿舍已是十一点多钟,并空流口水很久,到十二点,小萝莉暂时收工,烧两个青菜,拿饺子当饭吃。 燕大少那叫个开心,敞开肚皮,吃吃吃,吃了个尽兴,那双眼睛亮得像钻石,殷勤的当只勤劳的小蜜蜂帮打小工。 下午三点,快递送到。 燕少帮下楼取快递,当接到快递小哥送来的大箱子,他拿着手机对单号对了两遍,确认没错,签名扛箱子上楼。 将大箱子扛回小萝莉宿舍,他帮拆箱,里面一台真空多功能包装机,机器不是特大,放饭桌就能使用。 包装箱里还有四卷袋膜,还有能换拆的热芯片条,配备齐全。 真空打包机,满桌的饺子,燕行好似明白了点什么,小萝莉是准备做食物销售?还是想试验打包好食物当干粮带去哪采药? 秉乘着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他帮检测机器,装上袋膜试封装打包,各项功能跟说明书对得上号。 乐韵老开心,包完馅料,余下的面团决定留作晚上摊饼吃,收拾收拾工具,开始用真空打包机打包,每种馅料打包一些,抱到小厨房和卧室去放,只要实验证明能保留二十天以上,那么,以后她可以远距离的帮人做药膳喽,即可以给凤婶和老爸做好吃的,还可以外售,那将又是一笔增加收入的来源。 用真空打包机打包一部分饺子,还有部分用袋子分门别类的装起来,最后只留两个大碗的饺子没打包。 燕行特想拧几包自己藏私,可他有贼心没贼胆,只能看小萝莉愉快的将饺子装好,在袋子上做标记,然后他还得装得很开心的样子当小工,帮她提东西下楼,送她去找人。 首都的傍晚,黑得越来越早,不到五点全城黑暗,满城灯火。 万俟教授给三年级中西临床结合班上完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将收上来的作业扎成捆,一手拿教案,一手提作业本,在学生群走得快不多后才下楼。 刚走出电梯大厅想去停车棚,便被一位好学的漂亮女学生追上来拦截住,老教授对于好几次向自己请教过的学生有点印像,对于学生的勤学好问之心颇感欣感,和蔼的问:“这位同学,又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需要我帮忙解答吗?” 一阵小跑终于成功将万俟教授截胡,王紫嫣跑得有点喘,呼出一口白气,露出最温柔的微笑:“万俟教授,这次我没有中草药疑难问题向您请教,我很想跟您带班的16级中西医班的乐小同学多多交流学习,听医学部的才子俊学长说乐小同学不接受陌生电话,能请教授帮个忙提前预约一下吗?我想明天去乐小同学宿舍拜会她。” “女同学想找小乐?”万俟教授眸中划过一抹微光,语气亲切的婉拒:“同学的这个请求我不能答应,小乐有自由交友权利,我不能私自给小乐推荐朋友,以免间接的影响她自己的判断力和选择。同学真想跟小乐乐交流学习,不妨待小乐来上课或来开会时跟她先接触熟悉熟悉。” “教授,我,我并没有想请教授帮举荐,我只是想请教授帮提前给乐小同学说一声,不至于我去拜访时太冒昧,显得不礼貌。”王紫嫣失落的垂下眼,心头愤愤不忿,为什么万俟教授也不愿让她跟乐同学接触? “同学,我是小乐同学的导师,我帮你提前预约,在别人看来不就是举荐你?同学,没专业的疑难问题,我先走了。”万俟教授笑笑,微微往一侧移一步,避开女生,走自己的路,刚走了一步,看到大厅有人向这边跑来,爽朗的笑起来:“哎哟,小乐乐,你是在找我吗?” 万俟教授的解释也一语揭开真相,王紫嫣心中难堪至极,幸好有化妆,看不出脸,所以哪怕脸发青也无人能识出。 她心中有怨,恨恨的咬了咬唇,换个姿势跟着万俟教授行走,想解释一下以挽回形像,不期然的听到教授的笑声,当时怔了怔。 她找万俟教授请教过有关中药方面和中医方面的一些问题,可以感觉得到老教授对她的勤学好问极为欣赏,可就算那样,她从没听过教授用这般疼爱的语气跟她说话。 万俟教授叫出“小乐乐”一句的语气,毫不掩饰他的好心情,以及对学生的偏爱与纵容。 王紫嫣霍然抬首四望,看到前方走来两人,有一个墨色风衣的青年和一个穿浅灰色半长外套的短发女生。 那青年高挑英俊,面如冠玉,剑眉龙目,面带浅笑,儒雅俊美,风姿卓绝;小女生个子矮小,修身的衣服将她的火辣身材衬得一览无余。 矮小短发女生肤白唇红,笑容甜美,笑嘻嘻的小跑,似只小蝴蝶似的跳跃着,冲向万俟教授。 王紫嫣提着装课本的背包的手微微用力,也加快脚步,跟着万俟教授走向小女生和燕大校。 “教授!”乐韵找到教授,一溜烟儿的跑到老教授身边,一把将教授提的作业本抢过来,随手一塞塞给燕帅哥帮抱着,自己抱住教授的胳膊,笑得眼睛弯弯。 燕行开车将小萝莉送到教学楼指定位置,找到万俟教授的车,他将车停在一边等,等下课后迟迟不见万俟教授,小萝莉下车跑教学楼来找人,他也舍命陪君子。 在楼下大厅,小萝莉眼尖的发现教授,丢下他就跑,他追着走,结果,呃,小萝莉还真是懂得利用资源,又大刺刺的将他当杂工使唤。 抱着教授的学生作业,燕行哭笑不得,遇着逮着马儿当骡使的熊孩子,心理承受力稍差点会受惊的。 “小乐乐又淘气,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帮你提东西?”万俟教授对于小家伙那种随手捉人当佣工的做法也是颇感好笑,慈爱的责备。 “教授无需介意,我是男士,帮女孩子提东西是应该的。”燕行眉眼间漾出笑容,端的风华万千。 “就是就是,教授,燕帅哥是绅士嘛。”乐韵抱着老教授的手臂,冲燕帅哥露出灿烂的笑容,帅哥真上道,饺子没有喂白眼狼。 “好,就你理多,”万俟教授瞅着得意洋洋的小学生,笑意沁心:“你天天窝在宿舍发霉,今天舍得出来透气?还有,怎么穿得这么少?天这么冷,也不带条围脖,也不戴手套,冰得长冻疮有你苦头吃。” 被教授数落,乐韵笑嘻嘻的受教,脸上笑容都快堆不下了:“教授,我没觉冷啊,您小学生窝宿舍快长霉了,出来透透气,您老就别说人家啦。听晁哥哥说教授周五下课后一般直接回家,您学生冒着严寒酷暑来找您,我是不是很乖?” “只有严寒,没有酷暑。” “教授,不要大煞风景啦,您学生找您有事哟。” “说来听听,你又有什么大事?如果又跟我说要出去研究植物,免谈!想说要办护照的事也免谈,我不签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跑澳洲研究毒蛇的想法,一个豆丁大的小不点想去世界毒蛇老窝,我傻了才会同意。” 老教授牛气冲冲,燕行险些没笑出声,小萝莉是给万俟教授添了多少麻烦,招得老教授如此哀怨不肯给她申请办护照的事开绿灯? “天寒地冻,大雪纷飞,没法研究植物啦,我也不说办护照的事,我就想说,您上次说您家有瓦松,您下周来上课的时候给不给拔棵给您小学生我?我新研究出一张方子,要用瓦松,要新鲜的哟,晒干的不要。” 有个偶尔也熊的导师,乐韵也是醉了,话说去澳洲看蛇的事儿,她就说了一次,被教授严厉批评一顿,她都忘记了,没想到教授还记得。 “这个好说,想要瓦松,莫说一棵,十棵都有,你等着啊,下周我带来给你,噫,等等,今天周五,你跟我和你师母回去自己拔岂不是更好?” “教授,我明天有事啦,以后改个时间再去教授家拜访。” “我家没老虎,不会吃你的。” “教授,您学生明天要做需要瓦松的那个方子的前期试验。” “好好好,你慢慢研究啊,还需要什么?”小学生抱着自己胳膊撒娇,万俟教授抵挡不住,立马就不强求了。 “没有了,就需要新鲜瓦松。” 说话间,走出通向教学楼电梯的大厅,到楼前停车的地方,燕帅哥机灵的先行一步,到自己车旁,从车里拧来两只大袋子,快步到老教授车旁,将袋子递给小萝莉。 乐韵接过袋子,送教授上车,等老师放好学生作业和教案才将袋子给他:“教授,这是您学生我新整出来的药膳的一种,您和师母尝尝哪种式样合口味。” “小乐乐,是什么好东西?”听说是药膳,万俟教授双目一亮,小乐乐整的药膳,那味道超正超赞。 欢欢喜喜的打开一瞅,红色塑料袋子里装着几包饺子,教授喜之滋滋的:“小乐乐,这次添加了什么好药材?” “我去研究植物,无意中得到一种药材对中老年骨质疏松和缺钙有良好改善作用,我拿着与其他药配一起合在面粉里做吃的,私人以为口感强差人意,您和师母尝尝,瞅瞅有哪些需要改正的地方。” “小乐乐有心了,你师母还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子,好啦,我去接你师母了哟,天冷,你也别站风里,赶紧让燕大校载你回去,记得多穿点衣服,别受凉了啊。” 万俟教授十分欢喜,将一大袋饺子当珍贵物藏好,也舍不得再说什么,免得让小学生站冷风里喝西北风,交待一句,自己关上门先行,他若不走,小学生不可能先去车上,因此,他麻溜的走人。 “小萝莉,快上车吧,别让你晁哥哥久等。”燕行等万俟教授的车滑出去,他回走身向停在不远处的座驾。 乐韵蹦跳着小跑:“燕帅哥,我发现你很称职啦。” “我不称职还怎么当兵?”燕行骄傲了一把,难得小萝莉会夸人啊,不接受的话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乐小同学,乐同学-”王紫嫣叫了起来。 王系花真的想吐血,她跟着万俟教授,怕老教授以为她不识时务而直接不待见她,所以她落后两步,即不显眼抢风头,也让人明显看出她是和万俟老教授一起走的。 她也识趣,在万俟教授和乐同学说话时也不插嘴打扰,令她呕血的是她那么大一个活人就跟在万俟教授不到三步距离,乐同学竟然好似没有看见她,万俟教授明知她在也绝口不提半个字,全当她是隐形人。 原以为当万俟教授走了,那两人总该看见她了吧,事实更让人吐血,那两人仍然对她有视无睹,这当儿,瞧见乐同学和燕大校毫不犹豫的转身,王紫嫣终是没忍耐住先一步叫乐同学。 听到带着吴语软语口音的娇滴滴的女声,乐韵侧转身,正视一直跟在万俟教授不远的红衣美女王系花。 王系花长发披散,穿件粉红中长风衣,似一朵粉粉的梅花开在寒风里,极为明艳,路灯光照着她,那种暖色调能让人一见暖眼。 她化了妆,施粉用腮红后看不见真正的脸色,腮红的颜色让人面如娇梨花,哪怕在寒风里也是那样美丽。 长发美人立于风里,风拂动她的乌发,漫舞飞扬,有海裳不胜雪欺风压之感。 不得不说,那样的美人惹人怜爱,若换个男士,必定会心疼的,然,现场只有一个男士,燕大少那是阅尽京城贵女的老油条子,可不是个心软的主儿,他无动于衷,美人只能吹寒风。 寒风吹吹,夜色漫漫,天气太冷,男男女女的学生走得所剩无几,就算因事落在后面的学生,也来去匆匆。 偌大的地方,就仨人,夜,显得更冷了。 “这位学姐,你叫我什么事?”乐韵打量美女几眼,一脸天真无辜状。 她不认识王系花,但是,上次才学长说含有两相欢的香料是从王系花身上沾到的,当看到跟在万俟教授不远的美女,一闻到她身上含有两相欢香味的香气,一秒就能将人对号入座。 眼见为实,乐小同学亲眼目耳睹万俟教授对王系花的态度,心中也有数,王系花应该在刷万俟教授的好感,万俟教授好像不买帐,她觉得自己挺幸运的,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对她亲切和善。 “乐同学,我跟你同年级,我也是新生,医学部药剂系的,姓王,王紫嫣,你大概还不认识我,我听说过你,教授们对你的医学天赋赞不绝口,我很早就想认识你,做个朋友,一起交流交流学习心得。” 王紫嫣踩着八公分高的齐膝浅橙色靴子,仪态翩翩的走向一男一女,笑容端庄大方:“我有想问晁会长要你电话号码,想加微信认识,晁学长说你不玩微信也不爱用手机,我不好意思冒昧去宿舍打扰你,拖到现在都没见面,真遗撼,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相遇,真是太好了。乐同学,相逢不知偶遇,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如何?” “哦,原来是王学姐,”乐韵眼睛弯弯:“不好意思,王学姐,我急着去找晁哥哥,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饭了,我先走啦。” “哎,乐同学,等一等,”小女生说话笑容灿烂,却是说走就要走,王紫嫣又忙忙快走,两步跑到站住望过来的女生面前不远,温婉的问:“乐同学,我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这个,呃,我做不得主,王学姐,你问问燕帅哥吧,车是燕帅哥的,我不能越庖代厨。”乐韵直接一脚将皮球踢给燕人,她隐约知道为啥晁哥哥和才学长遇到王系花要退避三舍了,太自来熟了啊,跟燕帅哥和柳帅哥的自来熟程度有得一拼。 小萝莉又坑他! 燕行微微无语,小萝莉一脚将皮球踢给自己,他若做的选择对,自然不会惹小萝莉不开心,惹猜错心思,他以后想陪小萝莉去哪,她极可能会以他们没有默契为由拒绝。 载,不载,需要好好考虑。 心思一转间,燕行望眼只穿丝袜,化着厚妆的时尚美女,儒雅的俊容微笑淡然,语气酷酷的:“我不喜欢自己车里有女人香水味,怕熏晕人,这个人我不载。小萝莉,快点,你再磨蹭,你晁哥哥为等你要站风里喝西北风,你见了又要心疼。” “……”王紫嫣整个人气得快晕倒,她是用了香料抹身,可那有那么夸张?不载她就算了,口气那还么恶劣,可恶! 晁会长拒载,言辞委婉,能让人下得台,燕大校连委婉都不屑用,这么直接,若有其他同学在旁,她岂不要成笑料? 王紫嫣气得心里发抖,好在脸上打了粉,脸色再难堪,别人也不知道她花容失色。 “王学姐,对不住了,燕帅哥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失陪。”乐韵忍着想抽搐眼角的冲动,对王学姐歉意的笑笑,小跑两步走到车旁,从燕帅哥拉开的车门钻进副驾座。 燕行才不介意小萝莉说他心情不好的事,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利落的发车,扬长而去。 独在寒风里的王紫嫣,心中难堪,狠狠的咬着红唇,冷着眼,一步一步的走向校车循环路线。 万俟教授开着车,从医学部直奔艺学系,到爱妻上课的楼下接到自家夫人,等夫人坐稳,他忙道歉:“娘子,我来晚了些,让你受委屈了,这次不是我不给力,是一个跟你同姓也是江南籍的女生拦住我说事儿,耽误了点时间。” 王师母脱掉手套,温吞吞的问:“你说的姓王的,江南籍的女生是不是长得很漂亮,长发飘飘,是你们医学部的新生系花?” “对对,娘子明察秋毫,可不就是那个女生,她找我想让我把她举荐给你喜爱的小乐乐,想跟小乐乐交朋友。” “你不会傻傻的同意了吧?”王师母声音拔高了一度:“我告诉你,你敢把人举荐给小乐乐,回去我扒了你的皮。” “娘子,你怎生生么大的气?”不动声色的在老妻面前给某人上了点眼药,万俟教授装作不懂老伴为何不高兴,明知故问的问。 最初,王同学向他请教有关中药和中医方面的问题,他还真没察觉出女同学的用心,以为真是好学的学生,对中医有浓厚兴趣。 就在稍稍不久前,女同学偏偏想请他帮预约小乐乐,他再笨也能想得到其中原因,感情王同学对中医的兴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小乐乐那里,想通过他跟小乐乐套关系。 小乐乐来自E北农村,没什么后台,王同学想跟小乐套交情,目的十有**是小晁和晁家的人脉。 有人想利用他看中的小学生,万俟教授表示呵呵,他不从政不从商,不精于弯弯道道的勾心斗角,可不等于傻,想借他的势渗入他小学生的生活达到目的,也得问问他同不同意被利用。 他不高兴被人当枪使,所以,嗯,他也会上眼药的,别欺负他是学者除了专业学问就不懂其他。 “我能不生气?”王师母杏眼圆瞪:“你们系的王姓系花看着是朵白牡丹,城府可深着呢,表面上端庄大方,温婉无争,暗中一直削尖了脑袋想往我这里钻,言里言外说一笔写不出两个王,还报了我教的业余舞蹈课,总想引起我注意。 我这支王姓祖上是江南籍没错,跟她那个王家也确实有点关系,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祖上的恩恩怨怨我也赖得深究,如果王系花是个可造之材,就如那句一笔写不出两个王的话,念着同是王姓,我培栽一二也无不可,可她心思不好,太过于势利,我甚至怀疑她是家族倾心培栽出故意将人送到青大来刷我好感的。 如此这般的人,你说能不防着吗?似那般的来历不明,目的不明的,我可不敢认亲。 而且,除了往我面前凑,王系花还经常三天两头跑去小晁面前刷脸,将小鬼子们常用的围追堵截都用上了,我就亲眼见过好几次,小晁被纠缠的避之不及,王系花又跑你面前唰存在感,真正是多管齐下。 她找你求举荐,不是想借小乐乐接近小晃就是想借小乐乐往我这里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心思那么多,可不是什么好人儿,你敢举荐那种人给小乐乐,不是在害你学生?你真举荐她跟小乐乐认识了,那么单纯的小乐乐,还不得被人利用得死死的。” “唔,女人心太可怕了,”万俟教授感概一声,忙安抚老妻:“别急,我没同意。我也不是好蒙的,哪会随意将人推荐给小乐乐呀,我只跟女同学说了两三句话,后来因为小乐乐找我,我跟小乐乐谈了点事,所以又用去一丢丢的时间。” “噢,那样就好。还是小乐乐好啊,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歪心思,天天就知道宅着看书,要不就是满世界的找药材,连双高跟鞋都穿不惯,朴质善良,这样的好孩子地球上都快绝种了。对了,你和乐乐说话的时候,王系花有没在?你有没把乐乐带走远离王同学?” 听了自家夫人对王同学一长串的含贬义的解说,再听得对小乐乐的评价,万俟教授就只有一句话:孩子是自家的好啊! 小乐乐是自家的,必须是最棒的!当然,小乐乐也确实好,瞧瞧,她几年前就跟晁家哥儿认识,还用祖传秘方将晁哥儿的身子调理得七七八八,不明白的人以为小乐乐能被小晁认作妹妹是她高攀了晁家,其实,小晁能有今天全是小乐乐之因,说小乐乐是小晁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小乐乐成功解决小晁顽疾,她和她家人从没居功自傲,更没有依功攀附晁家,甚至拒绝晁家援助,自食其力。乐家宁愿清贫也不受仗功受人钱财,可见其人品之高洁,那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那种与生俱来的品质,让人放心。 也因乐家的淳朴品质,就算是穷苦人家,在历来尽出高端知识分子或军政官员的晁家面前也不会矮人一头,乐家与晁家是平等的,小乐乐与小晁称兄道弟,也是平等的。 大智若愚,乐家前辈虽是普普通通一生,可却是有大智慧的,留给后辈的不是钱财名利,而是精神财富,自强不息,自食其力,不做菟丝花,谨守做人底线原则,有那样品质的人家,无论在哪样的年代,都将能得以传承不灭。 精神的传承,品德的传承,才是一个姓氏最大的财富,乐家先辈们无疑是聪明的,将良好的品德传给了后辈。 心中感慨良多,万俟教授笑着答夫人:“这个没有哟,我没有把小乐乐带走,因为贺家外孙燕家小子陪着小乐乐,给小乐乐当司机呢,有燕家小子在,王同学有什么花花肠子也没用。” “那么说,小乐乐找你有重要的事?”王师母听说贺家外孙燕小子在,顿时放心了,燕家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什么妖魔鬼怪一般逃不过他的法眼,有他当司机,王系花想对小乐乐耍花招,燕小子必然会从中作梗,不会让王系花得逞。 “有啊,”万俟教授开心的指向放在后座的袋子:“小乐乐做了药膳饺子,特意送来孝敬我们,说药膳材料专治中老年骨质疏松和缺钙症。有个懂药理会做药膳的小学生,真是幸福啊,娘子你说是不是?” “嗯,所以我想要个女儿或者孙女,女孩子是爸妈的贴心小棉袄啊。”王师母开心的点头,眉眼间浮上温柔,女孩子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小乐乐是加厚的贴心小棉袄,暖心哪。 “娘子,你不是捡到一件小棉袄了么,咱不羡慕别人有闺女了啊,你偏疼小乐乐些,我又不会吃醋。” “你吃醋也没用。” “那倒是,谁不知道家里娘子说了算啊,话说,娘子,这个周末还要不要买买买……”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开着欢快的回家,而燕大少也没闲着,正载着小萝莉直飞宿舍。 当车子开出一段距离,燕行瞅着冲着自己笑得春光灿烂的小萝莉,有几分无奈:“小萝莉,你盯着我干什么?” “你帅啊,”乐韵笑得合不拢嘴,满眼好奇:“燕帅哥,你为什么不愿意顺便载那位美女同学一程?” “你不喜欢她。” “欸?”乐韵瞪大了美人杏眼:“帅哥,此话怎讲?” “很简单,你问我了,”燕行好笑的勾唇:“你要是喜欢她,你不会先走,哪怕有事也会约好下次再说,可你没有跟她多说话,如果你真喜欢她,她想搭顺风车,你会拉着人上车,根本不会问我愿不愿意多搭一个人,或者,就算问我,肯定也是说类似于‘燕帅哥,你不介意送她一程的对不对?’这样的话; 你不喜欢她,所以让她自己问我,我当然不载啊,我也讨厌她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 小萝莉,你防着那个女生点,别走太近,那个女生眼中尽是精明,温婉端庄,一笑一颦、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太刻意,跟那样的人相处,容易被当作踏脚石。” 小萝莉行事素来干脆利落,喜欢就喜欢,喜欢谁,那双眼睛星光闪闪,活泼好动,乐意跟人有肢体接触; 不喜欢谁,笑容满面,可眼神没有那种耀眼的星光光泽。 小萝莉的眼睛会说话,喜怒哀乐尽在其中,观察她表情,重点要看她的眼神变化,一旦她眼睛有瑰丽的光泽,说明是喜悦的,反之,平静得没有晶光,那就是表示平常。 燕行不知小萝莉不喜欢那位长发披肩的女生的原因,却支持她不跟那位有太多交情,他阅人无数,女生眼中的算计逃不过他的如炬双目,因此,他也不着痕迹的帮上了点眼药,提醒小萝莉远离某位美女。 “这次你猜对哒,我确实不怎么喜欢那个学姐,主要是不喜欢她身上的香味。”被燕帅哥猜出自己的意图,乐韵冲帅哥竖大拇指,果然不愧是当兵的,心思细腻。 燕行被夸得心飘飘然,开车开得飞快,回到状元楼,看见小晁的车,他将车开过去。 晁宇博下课后送课本回趟宿舍,下楼坐在车里等,等到燕大少将乐乐送回来,下车。 乐韵爬下车,从后座抱出一大袋饺子送到晁哥哥的车上,不忘嘱咐:“晁哥哥,吃饺子别贪心,一个人一次性最多吃二十个,吃多了身体没法吸收全部营养。” “我懂啦。”晁宇博瞅瞅那包老大的饺子,心肝抖了抖,这得费多少时间才能包出来? 猜到晁哥哥家人等着他回家去吃晚饭,乐韵将美少年推进驾驶室,等送走晁哥哥,把预留的一份饺子给燕帅哥,她自己潇洒的上楼。 燕行本来还在琢磨晚上怎么赖小萝莉宿舍蹭饭,当得到独家份子,开心得像捡到宝,开车冲往宿舍,现在谁也别找他,他要回去享用晚饭喽! 第二百十二章 收费,必须收手术费 因同一个人的原因数次被人抹了面子,王紫嫣的心情阴郁到极点,晁会长不愿意她去打扰他妹妹,她可以理解,为什么万俟教授竟然也不同意她和乐同学接触? 万俟教授是医学部的教授,老师以教育培养人才为本,她虚心向学,想与同学共同上进,为什么不支持? 万俟教授拒绝她与乐同学相识的请求,燕大校拒绝载她同行,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人人对她避如毒蛇,为什么? 同样是新生,燕大校柳大校怎么就只看见乐同学的优异,她哪里不优秀,哪里做得不好,没能让人发掘她的潜能与优势? 满心郁结的王紫嫣,乘环校公交车回到宿舍区,心不在蔫的去餐厅吃晚饭,带着郁闷回宿舍,怎么也无法安心。 一夜反覆思考,周六早上没赖床,天亮后起床吃早餐,顶着冷风去逛校内的生活街,购来一大堆东西拧回宿舍,有大菜板、面粉,肉与葱等。 女生宿舍有带蒸锅的小电饭锅,平日不赶课时或周末不愿意叫外卖或吃食堂,也煮鸡蛋、面条等给自己加餐,因此有一套包括菜刀小菜板在内的生活家用品,不需要另购。 弄回东西,从网上搜出一大堆做饺子做煎饼的速成资料,王紫嫣照食谱学习制作馅料,和面,学包饺子。 乐同学懂药理,她是学药剂的,同样会制作药膳。乐同学不是包饺子孝敬万俟教授吗?她也会。 就算现在不会,学一学也就会了,等她学会做饺子煎饼,再添加药材做成药膳品,向教授们投其所好,就不信教授们看不到她的好。 王紫嫣以前并没学过包饺子做包子之类的活,只会做最简单的面条或煮饭,把菜炒熟,第一次学习,馅料还好学,剁碎混合就成,和面时就被难住了,不是太软就是面过硬。 折腾好久,强行试着捏小团搓面皮,包馅,包出来的饺子样子丑得没法看,丢进锅试煮、蒸,散了一半,尝一尝,面皮生硬,馅放盐太多,咸得没法下口。 一般来说是自己的成果就算流着泪也要吃完,王紫嫣就是例外,她只尝一口,没咽下去自己就吐了个干净。 幸好宿舍其他同学不在,没被人看到糗相,没在人前丢脸。 第一次试手,失败。 失败品,直接处理。 王系花扔掉失败品,重新另来,再失败再来,就那么跟自己卯上了,使劲儿的折腾。 王同学在折腾时,晁同学在家当乖宝宝,享受着家里长辈们的疼爱,他昨晚回到家,将打包回的饺子献上,晁家大家长们欢喜得合不拢嘴,晁老太太立马传呼大儿子二儿子们周末回来聚聚。 晁一晁二收到母亲大人传召,周六早上携妻携女,先后赶回父母住的大院儿。 晁大爷和晁大夫人举家出动,晁二爷携妻女,五人回到大院晁家住的小楼,晁家特别热闹。 晁一晁二各自出发前空着肚子,回到父母身边,和父母兄弟们共用迟来的早餐,享受着还没到晁家认亲的晁家最小小公主的爱心饺子,吃得那叫个畅快,心头那叫个感动。 于是,对于给晁家捡回个小公主的哥儿,长辈们那是格外热情,逮着人问长问短,恨不得把那个可爱小家伙生活小习惯包括类似一天喝了几次水上几次厕所等细节都调查个一清二楚。 晁二姑娘兴奋难抑,将自家美少年弟弟好一顿疼爱,摸头捏脸,光明正大的蹂躏,美其名曰叫姐弟情深。 饱受摧残的晁宇博,躲不开二姐的魔手,只能当只小包子任人揉捏,对于长辈们排山倒海的问题,但凡不能答或需要避讳一下的事,采取迂回方式,微笑,微笑,微笑…… 乐韵可不知因为自己的贴心让美少年哥哥饱受“疼爱”,她休整一夜,周六,自己再次重新搭配原料,制做数种口味不同的饺子,忙了一个上午,大功告成,用真空机打包,在中午提去快递店邮寄。 当天下午,16级中西医班的男生应邀到乐同学宿舍做客,八男生昨晚就收到邀请,兴奋一夜加半天,中午过后,收拾得人模狗样的,兴高采烈的如期而至。 乐小同学对同班男生是感激的,她不去上课,八男生分担了副班长和学习委员的工作,什么事都不用她本人操心,她就挂着个头衔,用一句不好听的话说叫“占着毛坑不拉屎”。 邀请来同班男生,一个班九人交流学习心得和感想,渴了喝茶,饿了有饺子吃,男生们幸福得嗷嗷叫,幸好乐同学是女生,她要是男生,不用说,戴同学等人肯定全体赖地不走,大家就算睡地板也要留宿。 因为乐同学是女孩子,男生们不能赖她宿舍,晚上吃顿以饺子当饭配四个家常青菜的大餐,带几包饺子打道回府,典型的吃不了兜着走。 而打包的份子即有他们的,也有也给军训班其他男生的份子,饺子是熟的,就算宿舍没有电饺锅,只要打壶开水,将饺子放开水里烫一烫就能吃。 他们回宿舍后在军训班群里发信息,但凡没有在打工的军训班男生们一涌而至,先后跑到戴关李罗周等同学宿舍,对中医班的几个男生各种嫉妒各种摧残,然后才拧份子回宿舍。 他们也没舍得当时就吃,将饺子留到周日早上,然后全员出动打开水下饺子,介因乐同学整得饺子太好吃,以致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众男生对食堂与各早餐店的饺子无爱。 燕行捱了一天没去找小萝莉,他绝对不承认自己被小萝莉那份饺子收买了,所以忍着周六当天没去刷存在感。 周日早上,他本来想去蹭吃的,最终仍然说服自己没去给小萝莉添麻烦,自己吃顿食堂,开车到小萝莉宿舍楼下等,刚七点,小萝莉下楼。 看到小萝莉,燕行眼睛一亮,小萝莉穿件像初开的紫荆花似的淡紫色中长外套,衣长及膝盖,那娇嫩的紫色衬得小女孩儿娇俏活泼,轻灵脱俗。 他见过的小萝莉除了迎新舞会上她穿红色小礼服的样子,其他时间都是以低调色为主,色彩偏暗淡,乍见她穿颜色鲜艳的衣服,真是令人眼前一亮,有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之感。 小萝莉拧只背前面的小背包,蹦跳着下楼,燕行赶紧帮推开副驾座的车门,又解开安全扣,等小萝莉上车。 跑下楼来的乐韵可没客气,爬进车里,扣上安全带,将背包挂手臂上,等燕帅哥启动车子,车速平稳下来,她摸出一本厚厚的书,捧在手里啃。 小萝莉坐个车都在争分夺秒的读书,燕行也没好意思打扰她,将车平稳的开出青大,转过大道,再转进市内环城高速。 燕帅哥开车,乐韵没问他带她去哪,努力的看自己的书,偶尔在缓停或者要过收费站时会瞄一瞄,瞄得几次,颇为纳闷,燕帅哥去的是城西方向! 城之西山高,有太行山支脉山脉——西山山脉,上方山即是西山山脉一支。 燕大少去的正是城西方位,一路没耽搁,直奔驻军地-一支驻扎在紧邻西山的京都房区内的某集团军的驻守营地。 驻军重地,戒备森严,驻地一百米以内无遮掩物,遍布铁丝网和电网的高墙阻断外界窥视,驻地内每个方位有数量不等的哨楼,全是荷枪实弹的哨兵二十四时轮班监视驻地之外,保护驻军地安全。 驻军重地,拒绝访问,营地内有干扰信号的雷达,驻地不能使用手机,对外联络用的都是有线内部电话。 当燕帅哥的车开到挂着“XX”驻军区前,看着那高高的庄严肃穆的门楼,乐韵额心汗滴滴的滴出一片黑汗,自己老实的很,主动关手机,也拿出证件,准备接受登记记录和盘问。 小萝莉时时处处遵纪守法,燕行嘴角抽了抽,默默的将车开向驻军大门,接受电子眼扫瞄。 电子眼扫瞄一遍,和各角度的摄像头给车拍片留底,并没有要求人下车,那电子门自己打开,放行。 乐韵奇怪的很,为嘛没盘问她这个外来人员? 小萝莉睁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望过来,样子又萌又可爱,燕行骨头都快被看酥了,主动解释:“我的车挂着军牌,在部队内部系统有登记,进出隶属军部工作地不用再另行登记。” 撇嘴,乐韵暗哼哼,又是特权分子! 身为特权分子,燕大少的车过正大门,又到第二道安全大门,然后过第三道大门,连过三门,才进得驻军地。 驻地分营区与家属区以及驻地军人生活区,家属生活区独占一个小角,与营区隔绝,哪怕是军人随军家属也不能随意进出营区重地。 燕少的猎豹驶往营区,过了区与区之间的隔离地带,进训练与办公的营区,大门外仍然有电子扫瞄眼,还有哨兵值勤。 进得高墙内的营区,隐约能听到军士们在操练时的口号声,乐韵并没有看到人,只看到些基础设施。 燕行不急不慌的开车缓行,穿过多处训练地和楼房区,抵达某旅部的办公区,楼房最高二层楼,墙刷着灰漆,楼顶有隐蔽物,四周种植树林,将一片区域全部隐蔽掩藏。 经过办公区的门,燕行将车停在一栋没有守卫的二层小楼前,那楼房一楼一间房用漆刷代表医的红十字,挂着医务室的牌子。 燕大少的车还没到医务楼,那车子辗地声惊动里面的人,从一楼的三两间房里钻出数人,有穿白褂子充当医生的军士,也有穿军装的校尉和校级军官。 十来人涌出医务楼,看到燕大校的车,一位穿陆军军官服,戴少将衔肩章的四十来岁的年青少将排众而出,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 还在车里的燕行,看到旅长也跑来凑热闹,默默的腹诽了N遍,旅长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也没帮小萝莉先做介绍,将车开到医务楼前泊停,自己推门下车,顶着俊美不凡的冷酷脸,走到少将面前,啪的敬礼:“旅长好!” “呵呵,参谋长同志辛苦了。”黄季诚笑呵呵的拍拍没穿军装,仍一本正经的燕大校,那双鹰目感兴趣的瞅车:“你小子不厚道,怎么可以抛下客人?” 华夏国的军职论资历,旅长一般是大校或上校,而黄季诚是少将,少将一般是副军区级别的副官或集团军军长等级,他一位少将当旅长看起来是高配了。 然而实际上则不然,他是独立旅的旅长,独立旅是集团军的直隶旅,与师同级,黄少将正是性质特殊的独立旅旅长,不能以一般的旅长等级来论,军阶等级自然不同。 独立旅的旅长是特别的,仅次旅长之职的参谋长自然也是特别的,因此,参谋长也是大校级别,独立旅的参谋长是副师级,与同为副师级的普通旅长职别相同。 而黄少将所掌独立旅的参谋长可不是副师级,是正师级的,仅比黄少将的副军级略低半职。 黄少将亲切的拍着燕大校的肩,说得一本正经,眼神却是出卖了他的心态,陪同众人默,旅长老大大清早的跑来凑热闹,他们还能咋的?舍命陪君子呗。 燕行嘴角下垂:“头儿啊,你不是一直忙忙忙吗?今天怎么有空来视察工作?” “我是看医生的,不是来看你的,燕小子,你再不去接医生,我自己过去了。”黄少将无视燕大校的幽怨。 旅长有时候不按牌理出牌,燕行也是醉了,他没接话,对一干兄弟们眨眨眼,转身走向自己的爱车,绕过车头,帮拉开副驾座的车门,请小萝莉高抬贵脚下车。 燕帅哥跟他领导说完话,乐韵钻出车,半搂着单挂肩上的背包跟在燕帅哥身边,走了两边才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人前。 一个可爱小女生闪现出来,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军营全是汉子,办公重地这边女性少得可怜,连医务楼为数不多的医生都是男的,天天糙汉子见糙汉子,乍然一见个小女生,汉子们虎躯一震,精神面貌瞬间大变,个个雄纠纠,气昂昂。 黄少将盯着小女生,眼睛笑眯,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啊!圆圆的脸,矮矮的个子,秒秒钟就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如若能把人拐进旅里当随军军医,他敢赌,全旅将士训练热情必定空间高涨,军人素质与体能定有质的进步。 再瞅一眼,黄少将虎目满是讶然,小姑娘真嫩呀,瞧那水灵灵的样子,太诱人了,难怪燕家小子那么心狠手辣的狠角色面对小姑娘也变成暖男。 “小姑娘,欢迎来军营做客!”看了两眼,威武少将笑容满面,完全没架子,也没有高人一等的高官派头,迎上前欢迎特殊的小客人。 看到旅行往前来,燕行眉心跳了跳,黄旅长又想搞事儿!不过,他并不担心,也不提醒旅长老大小心阴沟里翻船。 乐韵坐在副驾座时早把外面的人全看遍,虽然燕帅哥故意将驾驶座对着楼房,她坐的地方反而前向,因车窗从内向外看能看到东西,她隔着驾驶室的玻璃观察外面,将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当儿也没因少将大跨向前而受惊,淡定的往前两步,与伸手来迎接的少将将军握手:“打扰您了,希望我的到来没有影响最可爱的军人们的正常工作。” “不影响不影响。”站少将后面的众青年军士齐齐喊。 黄少将握住小姑娘的手,暗中用腕力,笑得亲和:“小客人客气,我姓黄,承蒙上级领导信任,任旅长之职,代表全旅同志欢迎小医生到来,以后还请小姑娘多多关照全旅兄弟健康!” 一道大力传来,乐韵秀眉微微一颦,这是要扳手腕咩? 论力气,她不怕呀。 心下一笑,不动声色的将力量聚于右手,反击,笑容加深:“黄旅长好,我还是个学生,承当不起您的重托,这关心全旅军人健康的重任还请您另寻高人。也多谢您的招待,我是按约定来看病人,过后就走,不敢破坏军规军纪。” “小姑娘谦虚了。”黄少将已暗中做了准备,当猛不丁的强大震力反震而来,震得他虎口发麻,便知小姑娘内劲深厚,不宜再试,大方的先一步松开手。 旅长主动与小萝莉握手的当儿,燕行淡定的看着一大一小两只手相握,当旅长松开手前,他清楚的看到黄旅长太阳穴鼓了鼓,忍不住闷笑,活该!想试小萝莉是不是练家子,这下吃苦头了吧。 成功反击得某位少将同志不得不撤手,乐韵装作浑然没发觉某老大的良苦用心,灿灿一笑,望向少将身后的人,开启眼睛X光线扫描。 在车上因有玻璃为阻挡,不方便用X光线观察,现在眼前没有外物阻挡,眼睛一扫而过,便能看出谁身体有毛病,谁健康无忧。 一眼扫过,她的视线落在一人身上,那是个比较秀气的兵哥哥,脸轮廊有点类似女孩子,下巴略尖,皮肤较白晳,高挑、斯文。 那样一位秀气的青年,右眼却是瞎的,眼球仍在,不知受了何因,整只眼球是白色的,没有黑眼仁,为了不吓人,他贴了假黑瞳,几乎能以假乱真。 找出目标,乐韵往侧边移两边,避开军装威武的少将,直直走向目标。 黄少将和燕大校看到小女生走向一群军士,不动声色,站着的众青年看到顶着张嫩脸的小萝莉走来,下意识的向两边让一让。 那么一让,让出秀气斯文的青年兵哥。 大家让开,乐韵看清兵哥哥的肩章,两杠一星,少校级别。 一身戎装的青年站得笔直,像棵小松树,他身长约一米八,海拔很高,微微垂眼,看着走来的小女孩子,平静、淡定。 走七八步,距青年兵哥约有五步远,乐韵将人又一顿打量,忍不住抱怨:“右眼受伤年份将近四年,时间太长,数处神经和血管受损,手术有些麻烦,燕帅哥,这个兵哥哥情况特殊,必须要付手术费和医药费。” 黄少将和众兵哥见小姑娘一眼看出哪个是病人本来十分惊奇,转而就被小女生的话弄懵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坐地起价? 被小萝莉盯着的赤十四:“!” “!”燕行嘴角抽了抽,快步走到小萝莉身边,温声问:“手术费医药费大概多少?” “做这个手术最伤眼睛,术后我至少要休息二天养护双眼,所以必须要收一万手术费;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非比寻常,术前术后还要给他用最好的药,收四万药费,这是我的最低底线,如果他不是军人,最低要收五万手术费,十五万药费,少一个子儿,棉花店关门-免谈。” “五万?”一群兵哥哥抹汗,特么的,他们还要以为小萝莉会狮子大开口喊价百来万的,原来是五万啊? “好,钱很快就会转帐给你。需要做什么准备,需要哪些东西,你列清单,我让人去准备,几时可以手术?”燕行对小萝莉比较了解,猜着就算收手术费也不会太狠,对于她提的数字并无任何意外,淡定的接受。 “我需要另配一些药,可以安排在下周四或周五手术,手术设备之类的你们自己准备,做手术所需的最基本的药物也要备齐,我的药是给这位兵哥哥用的,取眼瞳,移植,这些工作是我的活,捐献出眼睛的另一位由你们安排人接手,到时我没空管他的死活。” “没问题!”燕行快速应下。 “带去医务室,我要帮他先施针,激活一些萎缩衰弱的神经。” “十四,自己回床上躺尸。”燕行对着赤十四露出倾城一笑:“放心,小萝莉很温柔的,扎针不疼。” 众军汉以眼神瞅着赤十四,就一个意思:躺尸躺尸,快躺尸! 赤十四:“!”队长,你能不能有点人性!兄弟们与队长站同一阵线,他少数服从多数,转身走向医务室,他回去躺尸还不行么? 乐韵迈开小短腿走了两步,又转身,对着众人露出一口白白的好牙:“还有一位也要扎针,威武雄壮的兵哥哥们,将你们的旅长扛去医务室!” 第二百十三章 十四,你怎么看 啥? 小姑娘矛头一转指向自己,黄少将眼角一跳,他就是来打酱油的,为什么把他也拉下水?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立即大步流星的开溜:“小姑娘,红少校就不辛苦你啦。小子们,你们招待客人,我有公务,忙完再过来。” 一群兵:“!”身为一旅之长,您老临阵脱逃,这样真好吗? “旅长,讳疾忌医是不对的。”燕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旅长的手臂,“体贴友好”的拉着旅长老大向医务室走。 众青年暗喝彩,队长威武!全旅里除却正式命令之外,若说谁能压制旅长,非燕参谋长莫属。 “燕小子,我没病,就别费那个神了,你快陪小姑娘给红肆检查。”黄少将没被制的手拑向燕大校的手以解救自己被钳制的手。 “首长,偏头疼也不是大病,痛起来要人命。”乐韵看到燕帅哥捉住少将旅长,意味深长的眨眨眼,昂着头,走往医务室,燕帅哥真牛啊! 燕行抓着黄少将没撒手,飞快的对招,眨眼间就对拆了七八手,他给足旅长面子,将黄少将另一手也抓住,温温和和的笑了笑:“头儿,小萝莉说得对,头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你就遵医嘱吧。” 潜意思就是:你就从了吧!不从,也必须从! 黄少将有种自搬石头砸自脚的感觉,你说,他看啥不好,咋就心血来潮跑来看燕小子找了谁来帮人看诊? 这戏没看到,反而被扯下水,实在不值当啊。 偏燕家小子乃全军武术第一,论武力拳脚与手劲儿,他还真奈何不得对方,青年参谋长又不肯放过自己,黄少将苦着脸,只能任人“带”着走。 医务楼有药房,也有诊室,其本设备齐全,二楼还有病房,一次性能容十来个人住院观察。 赤十四走进一间预先安排好的诊室,诊室有约十个平方宽,有两张诊床,还有些仪器,近门一侧有医生坐诊桌椅。 看诊的床有床帘,可以拉起来隔断别人的视线。 赤十四很听话,走到一张诊床上,脱掉鞋爬上去,挺尸。 燕行拖着黄少将,将其按在另一张诊床上,兵哥哥们也很机灵,帮旅长大人摘掉军帽,脱掉鞋子,守在床前,防止他开溜。 讲真,他们对于小萝莉要给旅长大人扎针这事儿是乐见其成的,或者该说是雀跃万分,谁叫旅长大人平日日理万机,难得找着人,然而今天一早就逮着他们各种调侃,他们当了半上午的听众,这回终于轮到旅长被小萝莉逮住,有让旅长老大吃瘪的事,他们蔫能不配合? 几个青年兵哥哥暗中兴奋,表面上一本正经,就等着小萝莉给旅长扎针,哪怕把旅长老大扎成刺猬,他们也会举双手双脚支持的,有病就得治呀,是不是? 乐韵提着自己的背包,到少将旅长躺着的病床前,坐在一个兵哥哥送来的板凳上慢悠悠的找银针,眼儿眯眯像兔子眼,粉嫩的红唇一张一合,吐出软软的字:“兵哥哥们,帮将军大人扒掉上衣。” “要脱衣服?”黄少将感觉不好,相当不好! “能不脱吗?”燕行同样感觉不好,他不喜欢小萝莉看帅哥腹肌,哪怕旅长是老枚老帅哥可也是男人啊。 “不能。来几个威武的兵哥哥,帮将军扒衣服,没人动手的话,那就换你们来尝尝扎针的滋味。” “我们没毛病,不用扎针。”几个狼崽子似的兵哥哥齐齐吼了一声,立马拥上前,七手八脚的帮旅长老大解军装扣子,为了自己不挨扎针,只能委屈头儿啦。 众人力量大,很快就将少将旅长的冬军服扣子解开,再脱毛衣,解领带,解衬衣扣。 青年军汉子们三下五除二,帮旅长头儿解开所有衣扣,露出胸膛,黄少将常年日晒风吹,皮肤是小麦色的,非常健壮,能当少将的人,当然是军功积累起来的,他身上也不可避免的留下了许多伤疤。 被一群恶狼似的兵崽子们折腾,黄少将认了,挺着胸,暴露在冷空气里,他并没有凶一群捣蛋鬼,平静的接受任人宰割的待遇。 找出银针,乐韵随手将背包塞给站身边的燕帅哥,将银针套搭手肘处,踱到病床边坐下,微微俯身,取一根银针,缓缓的扎进少将将军的头顶百汇穴,再扎耳后,肩,沿胸往下,一直扎到天枢穴,再返回去扎脸部穴位。 旅长老大挨扎了大约有三十几根针,留在皮肤外面的针尾长度有长有短,众青年兵哥们看得心里发毛,生恐小萝莉抓他们扎针,一个个打死也不敢出现在小萝莉正前方。 他们心里发毛,黄少将则倍感——爽! 刚开始不爽,小姑娘扎第一针,他整颗头好似要炸了,炸疼炸疼的,当肩膀上挨了两针,那种疼痛减轻,随着针越扎越多,疼痛越来越轻。 当肚脐附近挨扎了几针,感觉有暖暖的电流从肚脐往头顶上流,然后往下,反复循环,那感觉,就一个字:爽! 享受着扎针带来的爽快,黄少将对于被强拖来受苦的待遇再没半点悒气,深感今天丢下公务跑来凑热闹的决定正确得不能再正确。 乐韵帮少将旅长扎了一些针,丢下他吹冷空气,转往另一张病床。 赤十四挺尸后,因小萝莉先关照他们的第一头儿,他偷偷的爬起来偷看,看到旅长身上扎的针一颤一颤的抖,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看起来好可怕! 他怕自己会管不住自己想跑,没敢看全程,老老实实的再次躺尸,暗中给自己催眠:不怕不怕不怕…… 默念几百声不怕,差点把自己催得睡着,那种轻微的恐惧还在,自己也只有苦笑的份,他擅于催眠,可却催不了自己,心塞啊! 心塞塞的,坐等小萝莉过来扎自己,当小萝莉施施然的挪过来,赤十四僵成一条咸鱼,直挺挺的躺成一字形。 转移目标的乐韵,瞅着僵成僵尸的兵哥,也是颇感无奈,她一点也不凶残啊,为了不吓坏兵哥哥们,她没有用飞针啦,她是多么的温柔体贴。 这么温柔体贴,这么善解人意,竟然没人发现她的好,伤心啊。 心有点塞,乐韵脱掉鞋子,坐上病床。 旁观的一拨人心尖抖了抖。 燕行大致上猜到小萝莉要做什么,不禁摸了摸心口,他怎么感觉有点闷闷的,是不是空气不太好? 乐韵坐到病床上,挪到兵哥脑后跪坐,将他的头放自己膝头枕着,帮他按摩穴位,重点是右眼附近部位。 小萝莉坐到脑后的当儿,赤十四肌肉僵硬度再次升级,绷成石块,当头枕着小萝莉的膝头,除了闻到小萝莉的体香,其他,他因僵硬得太厉害,没感觉。 兼当按摩师的乐小同学,一遍一遍的帮少校兵哥哥按摩眼与头,包括后脑各个穴位,按摩九遍,扎针,一连扎了不下二十针,针重点环绕他的右眼。 扎完针,乐韵将人丢着不管,等了约十几分钟,将少将旅长身上的针一一拨掉,装在一只玻璃管瓶里。 小姑娘收回银针,黄少将翻身爬起来,飞快的扣衬衣。 一群青年涌上去,笑嘻嘻的帮头儿打领带,套毛衣,穿军服外套,一边万分关切的问感觉如何,有没好受些。 黄少将瞅瞅一群不安分的捣蛋青年,似笑非笑:“感觉相当好,你们不妨也请小姑娘帮扎几针。” “不用,我们身体健康得很。” “扎针太费心力,累坏小同学我们会内疚的。” 青年们呵呵笑,他们才不想当刺猬。 黄少将整理好衣装,笑容温和的邀请小姑娘等帮红少校扎完针留下来参观参观军营,中午顺便吃个饭,体验体验军营生活,巴啦巴啦了一长串,然后让一帮小子们好生招待小姑娘,从从容容的离开医务室。 当他走出医务室,避过一群小子们的视线,立即匆匆的跑厕所,他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挨扎了一通,他竟然内急了! 跑进医务楼的公用厕所,痛痛快快的放完水,黄少将豁然发现以前有点蔫、跟自家夫人办某事总感觉力不从心的老二莫明的来了个二次发育,他觉得晚上回家能跟夫人大战三百合。 想到晚上能雄风一回,堂堂少将将军老脸一红,立马整理仪容,故作镇定的走出厕所,淡定的离开,去处理自己的公务,至于小姑娘,嗯,年青人有年青人的话,就由那帮小子们招待比较好,他一个大老爷们就不留着添尴尬啦。 而送走旅长老大的一帮青年军士并不知旅长还去过厕所,大家兴奋的叽叽喳喳,卖力的向小萝莉介绍军营哪哪有趣,哪里好玩,甚到不惜暴露小秘密,说哪哪有条小溪,有鱼,他们不训练时偷偷的捉鱼野炊,鱼味道老好吃了。 乐小同学默默的听着,就一句话:没兴趣! 她目前对军营里的没兴趣,因为第一场雪后,山上的药材大半枯老无用,少半多年生的也因时季关系不宜收采,适合采挖的太少,她不想浪费难得的免费挖药机会,所以不准备跑去玩,到军营驻扎地的山上挖药的机会还是留着明天春夏秋季用比较合算。 因而,哪怕兵哥哥们使尽解数,她也无动于衷,等得约半个钟,帮红少校拨银针。 讲真,目前她本人对有眼伤的红少校的兴趣更大,据她所知,华夏国的红姓跟她的乐(le)姓一样稀有,鲜为人知。 乐字作姓,读(yue)尚为人知,读le的姓人数极少极少,只有在少数民族聚集地比较多,而红姓人数同样少,来源亦同样古老,红姓也是很古老的一个姓氏,近代因没有著名人物,如若不去红姓人散布之地,一般人听到姓红,第一反应以为是“洪”。 当乐韵从兵哥哥们得悉红姓少校,对他的姓和他本人颇感兴趣,她脑子里存档的信息有份华夏姓氏源和有关姓氏所隐藏的秘密,红姓是个藏着秘密的姓氏。 红姓,即曾代表红的本职颜色,又代表着火焰,红姓的始祖是只火鸟,是炎帝的坐驾,擅于用火,随炎帝平定四海立下战功无数,其留在人间的后辈赐红姓,封赤卫将军。 红姓先辈一度掌控着火的使用,在神话时代曾有一段辉煌时期,后来因种种原因,红姓一族的辉煌事迹被抹除殒尽。 乐小同学想知道他有没遗传到红姓祖上的火天赋,将人从头到脚研究好多遍,他身上没有藏火元素,他的左眼是重瞳,也就是并排的两个即是∞瞳孔,两个瞳孔深处有一点赤。 那点赤,不是火焰种子,仅只是一点血气光,就如她打坐静修,终于能看到银灿灿光芒点一样,那是修出来的一种气。 找到那点微弱的赤色,大概也能猜到用处,应该是用于催眠,因他右眼瞎了,才需要移植同样是重瞳的眼睛,以方便重修催眠术。 因为不方便明着挖掘人家的秘密,自己观察一阵就作罢,乐韵收回银针,全部装在玻璃管瓶里消毒,将银针套收回背包,将包拧回来挂肩膀上,淡定的拍拍手,走人。 一帮军汉子想留住小姑娘交流一下感情,可惜,他们不是用脚盆洗脸的,人长得不够帅,人家小萝莉不卖面子。 “小萝莉,今天有空,去四下走走,中午在这里吃饭吧。”燕行还想拐小萝莉四处溜跶,并不想送她走。 “你有空我没空,你不送我,自己走出去。”乐韵本来想走向燕帅哥的猎豹,燕帅哥不情不愿,她自己走路。 众青年抹汗,自己走出去?军营那么宽,小萝莉要用脚走,从这里走到大门少说也要一个钟。 燕行拗不过小萝莉的倔犟,自己飞步跑去拉开车门:“小萝莉,走路太累,我送你回学校。” 乐韵也不是真的想自己用脚走,立马溜到车旁爬进车子里,她是来帮人检查的,可不是来参观的,有接有送,这是必须的哒,傻子才会赌气不坐车。 被牵着鼻子走的燕行,心里再不情愿也不能耍花招,开车送小萝莉离开,当到离驻军很远的大道上,有公交车辆时,小萝莉要求下车。 燕行将车靠边停,闷声问:“小萝莉,你想去哪?我送你去啊。” “你回去准备动手术的地方就好,我去找米罗帅哥玩耍,等我玩够了,我自己回学校。” “小萝莉,那个,我陪你去……” 燕大少想当跟班,然而立马遭钻出车的小萝莉一记狠瞪:“你敢玩跟踪,我不介意让你去医院躺尸。” 挨了警告,燕行默默的将想跟踪的念头捻灭,可是,又不死心:“小萝莉,还是让我陪你吧,万一你半路上又遭人盯梢劫持怎么办?” “燕人!”乐韵阴森森的喊了一句,咬牙切齿的磨牙:“你特么的再敢诅咒我试试?要是真的被你乌鸦嘴诅咒中,手术取消,我跟你的约定分分钟失效。” 敢诅咒她被劫持? 燕人胆儿肥了,她不发威,真当她是没脾气的烂好人? 气恨恨的乐韵,反手狠狠一甩车门,甩得那扇车门“砰”的关闭,那力道之大非比寻常,震得车里的人心脏跟着抖了抖。 小萝莉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燕行懊恼的撇嘴角,什么叫祸从口出,这不就是了?他怎么就没管住嘴呢? 他又不好意思跑去解释自己嘴贱的无心之举,坐在车里,看着小萝莉头也不回的走到公交车站牌底下,很快登上一趟公交车,待公交车走远,他掉头回驻地。 燕大校的猎豹重返驻军区,一路畅通无阻的直抵医务楼,赤十四等人还在医务室,发觉队长去而复返,皆一脸懵。 “队长,你不会把小萝莉中途卖掉了吧?” “队长,小萝莉呢?萌萌的小萝莉哪去了?” 几个青年汉子围着队长,七嘴八舌的问大胸小萝莉,话说,小萝莉还真是不太好哄啊,他们那么努力都没说动她,可见意志力有多坚定。 “队长,你该不会是……被小萝莉甩了吧?”赤十四睁着左眼,瞅着脸带郁气的队长,笑容格外的清丽。 “什……什么?队长被甩?” 汉子们被震惊到了,差点咬到舌头,他们队长长得倾国倾城,帅得天怒人怨,只要他乐意,招招手,就会有一大波美女前仆后继的往上扑,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们说他们英俊不凡的队长被一个小小萝莉嫌弃了,这简直跟天荒夜谭差不多。 “哼!”被说中真相,燕行不轻不重的哼一声:“你们今天都很闲?” “啊,不闲不闲!” “队长,我们就今天上午因为特殊情况才不用训练。” “队长,你今天不用去学校上学了吧?我们一起吃饭?” “队长,我们好久没一起用餐了啊。” 几个青年被队长的鼻哼声惊得齐齐一抖,立马就转了风向,狗腿似的围着队长,转移问题,免得被队长捉去进行惨无人道的训练。 “果然是被甩了啊,”赤十四摸着白晳的下巴,秀气的眉毛飞舞,不怕死的继续泼冷水:“队长,你老摆臭脸可不行哟,尤其对漂亮小萝莉摆臭脸绝对不行,虽然队长帅得一塌糊涂,可女孩子不会喜欢老臭着脸一副傲娇相的男孩子,小萝莉那么小,那么嫩,当然受不起惊吓啊,你得温柔,懂不懂?” 众青年齐唰唰的往后退几步,几乎想哭,十四,你想死没关系,能不能别拉上别人? 燕行的脸本来有点点臭,被赤十四一顿数落,那张俊脸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似的,真的是又臭又硬,还冒着黑气。 他有对小萝莉摆臭脸吗? 当然没有。 对小萝莉摆出最温柔的笑脸都没用,摆臭脸,分分钟就会被嫌弃得死死的,他敢对上级领导摆臭脸,对小萝莉,他绝对不敢装冷酷甩脸子。 没摆臭脸都挨甩了,回来还被兄弟们笑话,燕行的心塞塞的,塞得血液不通:“赤十四,看来你今天很开心。” 青年们捂脸,队长的潜意思是说赤十四得意忘形。 “嗯,当了多年的睁眼瞎,右眼重见天日之时指日可待,确实特别开心。想到很快又能为心中的信仰与兄弟们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我等不及那天来临就先已热血沸腾。”赤十四好似浑然不知惹毛了队长,兀自认认真真的表达自己的心情。 燕行本来想收拾赤十四一顿的,听到那番肺腑之言,心有感触,一把按住赤十四的肩膀:“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我们很快就能再次并肩作战!” “队长,我懂。”赤十四反握住队长的手,他懂,所以愿意呆在兄弟们背后等待能与兄弟们再次并肩作战的机会。 几个青年走过去,重重的将手摁在赤十四和队长手背上,手背相叠,宣誓着相知相守的誓言,依如曾经共同谱写了舍生忘死保家卫国的华丽篇章,哪怕那些用血与肉谱写的书页永远不会出现在英雄史册上,他们亦无怨无悔。 一干兄弟相视而笑,一切情义尽在不言中。 队长不摆臭脸,青年又活跃起来,挖掘队长与小萝莉的八卦史。 “关于小萝莉,十四,你怎么看?”燕行由着几个兄弟胡闹,转头问赤十四的感想。 “小萝莉身边有殊殊磁场,自动摒除外界精神入侵,我的能力对小萝莉无用,我看不透她,更无法影响她。”赤十四很诚实的说出自己的观点,在他与小萝莉第一次对视和躺尸时,他将精神力外放,试探小萝莉的反应,可他的精神力还没到达小萝莉身边便如泥牛沉海,音讯全无。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小萝莉很神秘,宜友不宜敌,真若是敌人,绝对是心头大患,不惜代价抹杀为上上策。” 燕行微微松开口气:“幸好,小萝莉是华夏国的,还是个对家国有深厚情感的人,不会做伤害国家民族的事。” 大家深以为然,小萝莉愿意接受手术邀请,说明她心中有国,所以愿抠间谍眼睛做**移植手术帮军人重现光明。 因队长最近好长时间不在军区,赤十四等人聊了会,逮住队长,拖走,去增进感情。 第二百十六章 辩真假 西风与北风肆虐,雾霾比较严重,不适合户外运动,罗伯托没有出去看风景游玩,每天大部分时间在教导奥斯卡汉语和讲解华夏古今文化。 饶是奥斯卡头脑灵活,因汉语博大精深,普普通通的一个字有N种读音,也能整出N种意思,所谓的举一反三完全不适用,学起来比较吃力,好在成果还是相当不错,只要不涉及太深奥的谈话,有关生活的交流基本能听懂。 上午,罗伯托先给奥斯卡上课,再去做室内煅练,中午用餐,午后,在客房休息看新闻,看完午间新闻去午睡。 奥斯卡中午不用上汉语课,抱着电脑玩,米罗本来也在玩电脑,听到手机响,拿起来看看到一条信息,忍不住笑开眼,利落的关电脑,回房换衣服。 把自己收拾整齐,米罗交待恩佐老管家一声说他小朋友在附近,他去陪小朋友散散步,有事会打电话回来。 恩佐老管家笑眯眯的点头,意思就一个:快去吧,别让小女孩久等。 奥斯卡可怜巴巴的瞅着米罗哥哥:“米罗哥哥,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你汉语太差,呆在酒店老老实实学汉语,等汉语说得跟英语一样流利,你有大把机会陪可爱小女孩散步、吃饭,旅游。” “我……”奥斯卡撇嘴,等说汉语说得像英语一样流利,那得何年何月啊。 米罗可不会因为奥斯卡露出可怜的眼神就心软,抛下想当跟班的可怜孩子,潇潇洒洒的离开。 从客房乘电梯下楼,走出大酒店,帅青年直奔对街,到某个地方四下一找,在一家店外的屋檐下找着自己的小朋友,可爱小乐乐单肩挂着一只背包,提着只泡沫盒,在吃烧烤串。 小萝莉穿件浅紫色大衣,没围脖,没戴防尘口罩,露出的脸粉嫩嫩的,眼睛亮而黑,像只小精灵。 找到可爱小萝莉,米罗浅蓝色的眸子里溢出温和的笑容,快步过去。 乐韵在游泳馆发生不愉快的事后中途中断学游泳,去更衣室换上衣服,取回存放的贵重物品便离开,一边往米罗帅哥住的地方走,一边逛街。 她中午没吃东西,路上顺便买些烤串串填肚子,刚吃到一半,就看见米罗帅哥跑来,笑嘻嘻的挥小胳膊:“米罗帅哥,我在这里!你又英俊了哟。” 帅哥身材修长高挑,肤白脸俊,黑发蓝眸,穿宝蓝色过膝的长风衣,配一条白色围巾,优雅中带着贵气,神秘冷酷,比明星还有范儿。 米罗蓝眸里的笑意盛不下,溢满满脸,快步跑到粉嫩可爱的小女孩身边,将自己脖子上的白色围脖解下来系小家伙脖子上:“这么冷的天出来不带围巾,也不怕冻伤。” “我没觉得冷啊。”乐韵无比忧伤,为什么每个人见到她的第一眼总说她穿得少?她没觉冷,所以才不愿意把自己裹成棉花宝宝嘛。 米罗不由分说将围巾绕一圈,将小萝莉白嫩嫩的脖子遮起来,还以帮她整头发为借口,摸了摸一颗小脑袋,幸福的翘起嘴角:“没觉冷也要多穿点,防御最重要。” 好吧,乐韵认命的接受说教,将烤串举高点:“米罗,要不要来两串?不爱撸串的帅哥不是好汉子哟。” “当然要啊。”米罗心情飞扬,拿过一串辣串儿,啊呜就一口,边吃边说话:“乐乐,你什么时候来的,有没吃午饭?” 他没有帮小家伙背包,小乐乐说她的背包跟美女们提的小包包一样重要,装着她的私人物品和一些学医人必备的小工具。 “我应朋友约来中心区有点事,忙完事朋友有事去办,我自己玩耍,之前去一家游泳馆玩了一下,错过午饭时间,我决定吃小吃当正餐。” “熊孩子,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不吃正餐怎么行?我们吃东西去,我知道附近有家小餐馆,味道很不错。” 米罗直摇头,小乐乐本来就矮,老是三餐不继的话,营养跟不上,哪能长高。 乐韵没饿,宁愿吃各类小吃不想去饭,结果,嗯,米罗帅哥一句“不吃饭长不高”,分分钟扎进她心窝子里,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吃饭。 帅哥挑的是家具有北方地方风味的小餐馆,午后人少,比较安静,上菜也很快。 成功将小萝莉拧进饭店吃饭的米罗,甭提多得意,小乐乐的死穴就是身高,一戳一个准啊,戳人死穴的感觉也挺好的。 他吃了午饭,为免小乐乐萝莉尴尬,他陪着吃,乐韵倒是没客气,干脆一阵快剁,一个人干掉一小半菜,她留着点肚子吃小吃,所以没狂往肚子里塞东西。 将小萝莉小朋友哄得吃了饭,米罗对其他的没啥意见,两人溜街消食,溜着溜着,帅哥又溜进一家大商场,抱回一大堆零食,外加一只毛绒绒胖墩墩的长耳流氓兔子玩具。 “阿呜,米罗,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啊。”抱着个雪白雪白的、搂着只胡萝卜咧开三瓣嘴笑的长耳大兔子,乐韵真的想滚地抗议,米罗为吗老爱买绒毛玩具给她?她不是爱哭鼻子用玩具哄一哄就开心的小公主,她是只喜欢挥拳头的女汉子,毛绒绒的可爱玩具跟她不搭配。 “嗯嗯,我知道小乐乐不是三岁,是十三岁又多一岁,这有什么关系?小乐乐抱着玩具当暖手宝就好啦。” 瞧着可爱的像精灵似的小萝莉抱着只大兔子的娇俏样子,米罗笑容热烈,小乐乐抱玩具的模样儿最美丽最可爱,让她做卖玩具的广告模特能分分激起每个人心中的公主梦,由此爱上绒毛玩具。 乐韵抗议无效,只能搂着只大兔子当暖手宝,为此,她有约五分钟没跟米罗帅哥说话,只是狂啃零食。 小乐乐露出孩子气,米罗笑得神采飞扬,将好吃的往她手边递,让她拿零食消气,他觉得小萝莉狠狠咬食物的时候肯定是当作在咬他出气。 在两人逛街逛得欢畅时,酒店里午睡的罗伯托小憩一觉醒来,奥斯卡立即告状:“父亲,米罗哥哥见色忘友,抛妻弃子的抛下我们欢天喜地去找他的朋友玩,狼心狗肺的不要我们啦。” 罗伯托抚额:“奥斯卡,你的成语见色忘友和抛妻弃子、狼心狗肺都没用对地方,自己再去翻翻词典,看看解释。恩佐,米罗的小朋友来过了吗?” “我明明用对了啊。”奥斯卡想哭,他明明表达的很完美啊。 恩佐老管家笑得快撑不住,向老先生报告:“先生,米罗少爷的朋友没有来酒店,米罗少爷收到一条信息说东方小姑娘在附近,他去陪朋友散散步,刚刚不久前有打电话回来说晚上和小朋友一起回来陪先生共进晚餐。” “真的?”罗伯托高兴极了,一贯严肃的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恩佐,通知酒店管家将菜单送来,我们好好研究研究晚餐菜色,可不能对美丽可爱的东方小姑娘失礼。” “是,先生,我这就通知酒店贴身管家。”恩佐开心的应了,立即打电话通知酒店给贵宾房安排的专用管家。 酒店贴身管家接到电话,应客人要求,很快抱菜单到贵宾房,陪客人挑选菜式,像满汉全席中的某些菜都需要提前预约,当时是做不出来的,所以临时宴请客人,菜色需要商榷。 奥斯卡也凑上去贡献自己的意见,四人千挑万选,忙活一个多钟才定下菜单,由酒店贴身管家去代为点餐,安排包厢。 乐韵并不知道因为接受米罗帅哥邀请一起吃晚饭让罗伯托大张旗鼓的提前做准备,她和帅哥溜跶几圈,溜去潘家园玩耍。 天太冷,潘家园里摆摊的小贩没有秋季那么多,因是周末,倒也不冷清。 这一次,乐韵纯属是想长见识的,不是专找有灵气的东西,因此没有去大棚摊位,而是去专经营古玩精品的店铺和老家具店。 米罗没有什么想要入手的,纯属陪小萝莉小朋友逛,小萝莉对旧家具十分感兴趣,逛了一家又一家,兴趣浓厚。 小萝莉没有入手东西,纯属欣赏,就算有喜欢的也搬不动,都是成套成套的桌椅或贵妃椅之类的大家具。 逛得十几家老家具店,审美疲劳,转去古玩店区。 又逛完好几家店,又走进一家古玩店,乐韵东瞅瞅西瞅瞅,找到一件有趣的东西—一尊坐莲台的玉佛。 坐莲台的白玉佛是如来佛做掂花一笑,高不过十公分,莲台约有巴掌大,造型精美,栩栩如生,标价一千二百九九万。 看店的是位三十来岁的中年大叔,外套唐装褂子,十分合符老古玩店的形象,对客人一律彬彬有礼,对于一位外国友人的到来也没有惊讶。 当娇小的女孩子请过目玉佛,他多看了人两眼,配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开玻璃柜子,将玉佛捧出来,放到铺有红色绒布、专供客人鉴赏古玩品的台面上,放稳了,往后退开一步,请客人欣赏。 古玩店的规矩之一就是不能以手接手的接拿古玩,那样的话,万一一方失手,无法确认责任人。 等伙计退开一点,乐韵捧起玉佛,拿起小手电筒照看,从玉佛头顶到莲台,前前后后照看一遍,翻过来看莲台底座。 看几遍,乐韵笑了笑:“这个不真,顶多值三万。” “小姑娘,这尊是羊脂玉佛,经过专业鉴定。”伙计没有直接说小客人信口扯雌,严肃的说明事实。 米罗站在小萝莉小朋友身边,就一个意思,无论她说什么,他都相信。 “我的话大概让人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乐韵不急不徐的望望店铺后面的门帘,平静的说出自己的观点:“专业鉴定提取样本时从还底座刮走一点玉末做过检测,对吧?你不确定的话,可以请出你家老板,我想他应该很清楚鉴定经过。” 小客人言辞凿凿,伙计奇怪的望望小客人,她怎知老板在店里?他眼角斜向通向里间的门帘,踟蹰难定,就在他犹豫间,珠织门帘一挑,清脆的工艺品相碰的叮叮当当的声响里,一个六十左右的青色唐装的老人掀帘而出。 伙计忙跑过去迎,老人摆摆手,走向柜台,皮鞋擦地发出的轻微磕踏声缓而有节奏。 踱到柜台前,季老再次打量两位客人,刚才只看见大致轮廊,再细一看,一个是老外,一个是东方人,东方面孔的小姑娘白嫩如玉,皮肤比羊脂玉还光洁。 小姑娘抱着只布偶,模样儿与她说话的自信极不协调。 “小姑娘,这尊玉佛昨天才从鉴定中心回来,你说它不真,可有证据?” 老人的声音轻淡,带着淡淡的威压,那是常年浸泡于古玩界见惯世情所养成的一种行内德高望重者所具有的威严与权威之气势。 “这尊玉佛,从这个位置起,底面这薄薄的一层是真的羊脂玉,上面是衔接上去的,”乐韵胸有成足,将底面翻过来指给老人看,在某一处划了一划:“雕刻玉佛原料非玉石,表面渡了一层掺和有玉粉末的树胶脂,要验证它真不真,用某种水洗一洗就知。” 景德从业十来年,第一次听人说用树胶脂假冒羊脂玉的,一张万年平静脸差点破功,小姑娘胡说八道就不怕吹破天? “小姑娘,信口开河是要承担后果的。”季老眼神深隧而犀利,小姑娘一双睛睛水灵灵的,灵动有神,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不像是胡说八道的主,只是,看起来年龄实在太少,缺乏让人信服的第一印像。 “我若信口开河,验不出真假,我买下它,并且公开向贵店道歉,如若我验出它是假的,老先生只需将它卖给我,价钱么,我只出一万。” “好,我姑且信你一信,两位且随我到后面来。”季老沉默约十来秒,下定决心,捧起小姑娘赏完后放下的玉佛,邀请客人进非店员不能能进的重地。 影德惊呆了,老板竟然相信了? 乐韵没有半丝怯意,昂首阔步的抬步走进能向内间的通道,米罗也是面不改色,从容跟上小萝莉的脚步。 门帘后有小小的存储室,还有一条楼梯通向二楼,季老领两位客人登梯往二楼。 二楼跟一楼的店面一样宽,偌大的地方摆满各种架子,存放着各种各样的古玩,陶器、玉、青铜类的物件琳琅满目。 在靠墙一侧的地方用玻璃隔出一间小小的公办室,一套中堂桌椅,还有一套办公用的八仙桌,一个柜头里装着各种鉴定工具。 季老领两位客人进工作室坐下,他将玉佛拿一只空盒子起来放桌上,为两位客人倒杯白开水。 米罗帮小萝莉抱着大兔子,他的绅士风度和贵气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哪怕喝杯白开水,也是那般优雅,比喝玉浆玉液还要高雅,举手投足皆是贵族风范。 乐韵不是贵族,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并没有喝白开水,将挂肩上的包放膝头,摸出一包药丸子,一包药材,取出一颗药丸子和一撮药材,放在自己喝水的杯子里浸泡。 小姑娘打开包装取药,一股香气飘出,米罗蓝目生辉,好香啊!能吃么? 香气高雅,季老眼神也微微一变,小姑娘手中的药丸子看着就不像普通类的东西。 封好包装,乐韵将水杯往店主老板面前移去一些:“老先生,请您将这两样东西放电热水壶里煮一阵,之后将玉佛泡水里,会有意想不到的画面出现,这些药无毒,甚至可以说是解毒类的良药,也不会对玉器铜铁之类的造成损伤,您不放心,等煮开水,您可以拿样东西试一试。” 季老点头,拿起杯子走到一边将水和药一起倒进煮茶用的电热水壶里,再拿去饮水机上加水,放底座上通电烧开水。 小姑娘的水杯装药不能再用,他重新帮小客人倒一杯白开水,耐心的坐等。 乐韵没有半分紧张,从帅哥怀里抱过自己的暖手宝大耳流氓兔,喝了几口白开水,笑咪咪的等着电热水壶里的水烧开。 电热壶在加热时,药丸慢慢融化,香气飘逸,并且越来越香,那种气味闻着令人心旷神怡,灵台清明,像刚洗了个澡,浑身通透。 水开时,香满一楼。 季老心中的惊讶加浓,却仍不动声色,过了好一会子,听到小姑娘说“可以了”,他亲自去拔电源,将水倒进一只装茶水的瓶钵里,在八仙桌面放块隔热垫,将钵头捧到桌上摆放好。 为试验药水是不是真的对古玩无损伤,他拿起一块纯度不高的玉放进钵里,玉没有任何反应,再用镊子夹出来观察,放大镜下也没有裂痕。 做完初步测试,季老捧出玉佛,将玉佛慢慢放进药水里,自己站在桌旁观察,玉佛沉进药水里最初没事,过了约一分钟,水好竟渗进玉佛的羊脂色的白肉里,冒出一串串白色汽泡,泡泡越来越多,水面像煮沸似的,冒出咕噜咕噜的细响。 季老的面色越来越阴晦,双眉拧紧,玉佛冒汽泡,说明有问题! 第二百十七章 共进晚餐 在首都城这座四九城里富豪满地走,季老在富豪群里排不上号儿,可也不是缺钱的主儿,哪怕砸几件上千万的东西,他只心疼物件碎了,不会心疼损失了钱。 如若玉佛碎了,他顶多心疼羊脂玉被损,然而若是假的,那就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事关名誉问题。 钱财事小,名誉体大。 古玩行业看走眼很正常,如果入手看走眼,算是交了学费,顶多被知情的卖家暗中耻笑,可若入手之后经过多方鉴定仍没检测出真假,等卖出后再被识出不真,必会被认为是故意做假,足以令买家一夜之间名声扫地。 面色阴郁的季老立在桌旁,定定的盯着钵里的水泡。 瓷钵里的水泡越来越多,像煮沸的水,翻腾着,开出朵朵牡丹花,咕咕声响不绝于耳,浓郁的药香里也逐渐多出另一种味道,具体说不清是什么,像松脂像樟脑像桐油像……,复杂的气味冲进鼻子,十分呛人。 沸腾似的水花持续约半个钟才渐渐变弱,水泡团团破裂,钵内水面浮现一层乳白色的油脂,晶晶亮,有光泽。 季老拿两双长镊子轻轻的拨动油脂,那一层脂油凝结成厚厚的一块,粘上镊子像冻结的羊油块。 拨开油脂,夹出玉佛,曾经它是羊脂玉,表面滑不留脂,洗了个澡变得面目全非,化身成牙白色的一块似石头一样的东西,体形严重缩水,高约四寸。 试验结果真假立见。 米罗看到店家取出来的一截物体,眨眨眼睛,为小萝莉小朋友骄傲了一把,嗯嗯,小乐乐好了不起,不仅会医学,还有识金断玉之智慧。 季老面色十分不好看,将一截东西放进早备好的另一只钵里洗涮,冲掉沾着的油脂,用软布包着擦干净,放一边,再去药水里捞出一块圆形薄玉片,冲洗干净,薄玉片色如羊脂,晶莹有光泽。 结果证明小姑娘判断是对的,玉佛是假,唯有座底一片不到七毫米的玉片是真羊脂玉。 将羊脂玉片用布擦干净,季老坐下,看着自始至终笑脸甜美的小姑娘,声音有几分黯然:“小姑娘,你是如何看出来它是假的?” “这个,我只能说是巧合,”乐韵眨巴眨巴自己无辜的大眼睛,一脸天真:“造假用的原材料是用树脂和药材按比例搭配而成,又掺和玉石粉末,那种东西非医学专业,而且不是古传中医的人分不出真假,而我正好是专业人士,闻到味道才发觉蹊跷之处。” “小姑娘是医生?”季老讶然。 “对,我是医学生,”乐韵眼睛弯弯,笑容可爱:“老先生,我真的不是想故意拆台,实在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闻到奇怪的味道就想研究个明白,又是个眼里容不得虚假的人,忍不住就实话实说了。 其实,如果不遇上像我这种半道里杀出来的程咬金,您老把玉佛卖出去,只要玉佛不掉火里,基本上也是无人能发现是假的。 而且,您老大可不必难堪,我猜着做这个的人也不是为钱,做假所用材料用了不低于百种药材,八十余种树脂或树汁,想收集那些东西不容易,融合后叫药脂,用处多多,再添加药材制成药,总价值不低于玉佛的定价,那人大概是闲得蛋疼,才拿珍贵的药脂制作消谴品。” 小姑娘说得轻淡描写,季老险些没暴跳如雷,恶作剧?谁他M的闲得蛋疼,弄出件假货流到市场上来了,差一丁点害得他名声扫地。 店主老先生阴着脸像要下暴雨,死盯着从玉佛里剥出来的石头,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乐韵生怕他老人家一怒将那玩意儿摔碎,忙将还原出真面目的石头捂住:“老先生,之前讲好验出真假这个归我,一万块钱哦,生意人要诚实,不能坐地起价。” 有句话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为防老先生反悔,乐小同学聪明机智的一把将石块抓住塞背包,再摸出一扎炒票递给店主。 小姑娘拿块石头当宝,季老也是无语,那玩意儿让他打眼,他真想装起来放办公室天天看几眼让自己记住教训,奈何之前有言在先,他是默认了小姑娘的建议,验出真假东西归小姑娘,这会儿也不能食言而肥,只能让人打包带走。 接过一扎钞子,他没有清点,而是颇感兴趣的问:“小姑娘,那块石头有什么用?” “你们拿来就是块石头,我拿来可以入药,是治软骨病的原材料之一。”买定离手,银讫两清,乐韵不怕店家反悔,乐于奉告。 “很珍贵?” “石头不怎么珍贵,老先生什么时候去游石灰岩类的溶洞,看到石钟乳就是它的同族,因为受药脂浸泡,所以身份提升了一个档次,入药效果极好。” “价值很高?” “石头本身价值跟我刚才用的药丸差不多,我要它是因为我收集到很多药材,新添一个它能省一些手脚。” 季老脑子转得快:“小姑娘,你刚才用的药丸子值一万?”一颗药丸子值一万,那是什么灵丹妙药? “一颗一万,还是最低起价,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因数量极少,非有交情的人不售。” “小姑娘,药丸有什么妙用?” “解毒,养神气,谁饿个半死不活吃一颗能再熬七八天不死,能解一般食物中毒。” 季老眼睛亮了:“小姑娘,我用你付的现金换颗药丸,如何?” “这个,好吧,只这一次,下不为例啊。”乐韵幽怨的瞪眼,人老成精,老先生也太精明了,这笔交易不谈不太好,只能成交。 小姑娘一副割肉的表情,令季老乐阴郁的心情大好,乐呵呵的将现金又递还给小姑娘,小姑娘小小年纪,在医学上造诣颇深,而性子却是极为单纯,连石头的作用都不带隐瞒,这般心性招人疼得紧。 乐韵拿出装药丸子的袋子倒出一颗药,放老先生手里:“老先生,这个要密封,有玉瓶的话用玉瓶装最好,装玻璃瓶里要防潮,还得声明一下啊,这是解毒丹没错,能解一般毒,可不等于万能,遇到特殊类的毒作用不大,毒量超过一定量也无能为力,也不是解蛇毒的专用丹药,比如遇到被五步毒或者太攀蛇咬到的人,吃颗解毒丹大概能护住伤者心脏一天左右不被毒侵害,救不了命,只能为伤者争取到时间送医。” 季老心中难掩震惊,按小姑娘的说法药丸子跟万能解毒丸差不多,说不是解蛇毒专用药,在中太攀蛇或五步蛇毒还能护住心脏长达二十四时左右,可见药效有多好。 他将药丸子用一块干净的纸包起来,先存放在一只小盒子里,回头,眉宇间满是慈祥:“小姑娘,我这二楼收藏不少古玩,你瞧瞧可有中意的。” “您老引诱我看古玩,是想用古玩换药丸子吧?这个我可不干。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啦。” 乐韵可不想被牵着鼻子走,说走就走,抱起大耳兔子,和米罗帅哥就向老先生告辞。 小姑娘贼精,不肯以物换药,也可见她的药丸子很珍贵,季老留人不住,也不勉强,给客人一人一张自己店里的名片,欢迎下次光临。 收下名片,乐韵瞅一眼,老先生姓季,大名季博古,从善如流的唤了一声“季老”,季老的店叫“心玉阁”,她觉得大概取自“心头玉,掌中珠”的意思。 小姑娘喊“季老”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的发光,季老颇感受用,问了两位客人的姓氏,送客人下楼。 景德守着一楼,看到老先生陪客人下来,主宾相处甚欢的模样,他心里没底儿,和老板一起送客人出店,等人走远了,回到店里,四下人无人,才小声的问:“季老,情况如何?” “假的。将玉佛的标签和证书收起来锁了吧。”季老走进柜台内,又踱往二楼。 假……假的? 景德差点栽跟斗,玉佛真是假货,不止他们被打眼,就连鉴定中心的专家们一起被打眼,这……,购玉佛的钱算交学费,那笔学费实在太昂贵。 震惊之后,他忙将玉佛的鉴定书和标价等资料收起来,锁进柜头。 从心玉阁出来,乐韵决定不逛了,回米罗帅哥住的酒店,天色已不早,她答应米罗去吃饭,总不能让帅哥教父久等。 天色微黑,潘家园的商贩们也准备收摊,顾客很少,乐韵边走边整理背包,到无人的地方,将一小包药丸子给米罗。 英俊的青年捧着一只装着十个药丸子的小袋子,满目惊讶:“小乐乐,这个很珍贵,你说了不外售的?” “不熟的人不卖,米罗和我是朋友啊,赠送给朋友另当别论。”乐韵笑嘻嘻的挤眉弄眼:“米罗帅哥,你收藏着这个,以后满世界旅行时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不要给罗伯托先生吃,老先生在直肠肿瘤没有治好前不能吃这种药丸子。” “好。”米罗想了想,没有推辞,将药丸子揣兜里,小乐乐是他的小天使啊,遇见个这么可爱的小朋友,人生之大幸! 他们来潘家园时用腿走路,回去的时候乘公交车,转了几路车,到达大酒店,第一次到酒店拜访,乐小同学想去买点水果之类的小礼品,米罗帅哥直接将人拧走,坚决不让去,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每天费用近万,什么都有提供,购买水果浪费钱,再说,小乐乐愿意去酒店一起用餐就是对他教父最大的热情和善意。 罗伯托提前收到米罗的电话告知说很快陪小朋友回酒店,他和管家立马又将客房客厅整理一番,摆上酒店送来的水果和糕点。 等了不到十来分钟,米罗带东方小姑娘到达。 恩佐老管家开门,奥斯卡开心的往前扑,操着一口颇有几分京腔味儿的汉语喊:“东方小美女你好!好久不见,非常想念,你最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米罗眼疾手快,见奥斯卡扑过来,伸手一抓,无比准确的抓住奥斯卡的衣领将人提住,不让他拥抱小萝莉。 罗伯托想捂脸:“奥斯卡,你汉语越学越歪,言不对题,你还是用英语吧,”说了养子一句,对进门来的小姑娘歉意的笑笑:“可爱的孩子,请不要介意奥斯卡的话,他想说的是别来无恙,因他对汉语的理解有偏差,组成的句子容易产生岐义。” 乐韵进酒店套房,飞快的浏览一眼便将大致情形收于眼,套房装饰奢华,色泽低调沉稳不浮夸,每样用品也是货真价实。 她看过环境便心观心鼻观鼻,当听到帅气俊美的小帅哥那句“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差点没乐喷,好不容易忍住笑,眼睛弯成月牙儿:“老先生晚上好,管家先生晚上好,奥斯卡帅哥,晚上好。” “晚上好,可爱的小姐。”恩佐老管家将门掩上。 “米罗哥哥,不要抓我衣服啊,别破坏我英俊的形像,你毁了我帅气的形像,可爱小美女会不喜欢我的啦。”被揪着衣领,奥斯卡哇哇大叫,用的是母语,表达顺畅。 “对美女要绅士,你这么粗鲁,会吓到可爱小乐乐的,要温柔温和,要微笑礼貌,不能横冲直撞,不能乱抱,要像保护华夏大熊猫一样的爱护她才是正确的。” “好啦,我知道了。米罗哥哥,你再抓着我不放,我脸都要丢光了。”奥斯卡抗议无效,嘟着嘴救饶。 米罗笑着松手,对可爱小朋友露出迷人的微笑:“小乐乐,用汉语来形容,奥斯卡就是熊孩子,他有时像野马,有时很淘气很让人头疼,他没个正经时,你直接踹他几脚也没事,奥斯卡皮肉很结实,踹不疼的。” 罗伯托懂汉语,完全懂意思,奥斯卡似懂非懂,跳到东方小美女身边:“小美女,米罗哥哥在说我什么?” “米罗说奥斯卡是个聪明活泼的男孩子,体格像古罗马和希腊神话中的大力士一样健壮健美。” 小姑娘将一番话稍稍转变一下,变成了高大上的赞美,罗伯托和米罗笑得满眼都是星光色。 “米罗哥哥真是这么说我的吗?米罗哥哥最好。”奥斯卡欢呼雀跃,在本国时,米罗哥哥经常说他体格不够壮,没有力量,每次有机会就往死里训练他,这回在小美女面前米罗哥哥肯帮他说好话啦,是个好哥哥。 奥斯卡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对此,罗伯托也是醉了,笑得快直不起腰,请小姑娘入座。 奥斯卡记着米罗说不能乱抱小美女的话,没敢再跑去拥抱女孩儿,开开心心的和米罗陪小美女入座,他和米罗将小客人夹中间,热络的帮削水果,做拼盘。 趁着空,乐韵用X视线眼扫描罗伯托,老先生服的中药也是有效果的,抑制住病细胞扩散,那些药在短期内有效果,超过三个月,肠病变细胞就会产生抗体,抵抗药物的抑制作用。 观察一遍,心中有数,出于慎重,给老先生把脉,给病人信心:“目前中药的效果还是不错的,短时间内能控制病变细胞繁殖,我还在等一味药,预计下周可以提取,下下周就能将药配制好。” “不急不急。”罗伯托吃了定心丸似的,一点也不急。 乐韵不懂航空和海关法则,不知道哪些物品可以带上飞机,哪些物品不能出关,特意就此跟老先生进行探讨,药材能上航空的话由老先生带回国再服,如果不能出关,只能让老先生在首都再留段时间,服完一副药再回去。 以后也如此,如果可以航空快递,直接发国际包裹,不能航空,只能请老先生本人再来华夏。 讨论一番,吃了一些饭前开胃水果,去吃晚饭。 为了显示对小客人的礼貌,到包厢用餐,包厢安静清雅,一间包厢一桌,气氛极好。 罗伯托陪客人入座,早已等候的酒店贴身管家传菜,罗伯托也是个严谨的人,没有大肆点餐,精挑细选,仔细推敲出十二道菜,荤素搭配,隆重又不浪费。 菜上齐,酒店管家带侍者离开,将空间留给客人们。 Yi国人爱酒,无酒不欢,恩佐老管家、奥斯卡和米罗喝红酒,罗伯托被禁酒,只能对酒兴叹,乐小同学没成年,同样不宜饮洒,她和罗伯托以牛奶代酒。 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水平那不是吹出来的,整出来的菜色味俱全,乐小同学本着学习之心,一一品尝,餐桌有一道竹燕窝汤,最是美味。 四个人十二道菜,除了鸡鸭剩得多,其他的基本没浪费。 一顿晚餐,主宾尽欢。 饭后有消食水果,到晚八点多,乐韵不能再多留,告辞返校。 好女孩子是不会在外留宿的,为了小姑娘的名声,罗伯托也没有挽留,让米罗护送小朋友回学校。 米罗回客房帮小萝莉小朋友提背包和大耳兔,另外还有他们从Yi国带来的一些小礼物,装在箱子里。 乐小同学原计划想乘地铁回学校,罗伯托说女孩子晚上乘地铁不安全,招来一辆的士,叫米罗送往青大。 第二百十八章 小狐狸惹事 玩了一个下午,乐韵玩得很开心,她很喜欢跟米罗相处的感觉,上街不需有计划有目的,想到哪就哪,走到哪就哪,自由快乐。 她觉得之所以开心,是因为米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是她这个人的朋友,无关其他人。 高中的时候,只有小肚子一个人愿意跟她玩,因为不想连累小肚子被其他人孤立,她不怎么跟小肚子单独相处,小肚子跟她好,也跟其他同学相处。 进青大上大学,她只认得晁哥哥一个人,陈学长才学长李哥哥都是晁哥哥的发小和同学,他们会接受她,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晁哥哥才爱屋及乌。 同班男生小伙伴们现在是好同学,能不能成为无视性别与身份的兄弟友情,现在说为时过早,因为还没有遇上考验人性的时刻,谁也不知到面临选择的那一天男生们会怎么做,只有始终不伤害她的人才能成为信任的伙伴。 燕帅哥和柳帅哥,他们跟她中间隔着年龄距离,隔着身份上的距离,双方中间隔着太多现实,能不能成为忘年交,难说。 所以,至今为止,只有米罗是她私人的朋友,不用在意彼此的国籍,不用顾及家世,不涉及各自国家利益,仅只是单纯的朋友。 跟米罗在一起,不谈家国天下,不谈世界局势全球经济,只谈个人喜好,只论个人喜好。 乐小同学纵使超乎同年龄人,她还是有小孩子心性,喜欢跟朋友分享自己的快乐,米罗是个很温和很开朗的人,又不装老成或因年龄长见识多而自傲,两人相处愉快。 米罗同样很开心,来华夏一个多月,最初要避嫌,之后小乐乐又忙着找药,没时间一起走一走,今天就他和小乐乐逛半天街,自由自在,身心轻松。 一大一小两人坐在出租车里愉快的聊天聊地聊世界风景,根本不觉经常有堵车而烦燥。 出租车花了二个半钟才到达青大东北校门,也将近十一点,因是周末,学校十二点才关闭校门,因而不用担心晚归要被登记。 米罗将小朋友的东西拧下车,目关小乐乐一手抱大耳兔,一手拧着箱子刷卡进了校门,看不到身影再次钻进出租车回酒店。 愉快的跟米罗帅哥道别后的乐韵,背着自己的背包,抱着大兔子提着箱子,步行进校门。 大冬天的,晚上冷,她不想步行,跑去校内停放共享车的地方,拿出手机扫码,租来一辆共享单车回宿舍。 路灯昏淡,校道寂静,难得见人影,偶尔见到人那也是骑车的,风风火火,急急忙忙。 乐韵踩着小黄车,在冷淡的灯光陪伴下,乘冬风,踏着凉如冰的夜色,溜溜儿的溜回宿舍区,将送自己回来的小黄车放到停放点,在手机上结束骑行,拧东西回自己的宿舍楼。 离得有点远,发现四楼亮着灯。 这下她不太淡定,亮着灯说明有人啊,猜着大概是晁哥哥,无事不登八宝殿,晁哥哥在宿舍等她必定有事 想到晁哥哥可能有事找自己,乐韵也不磨叽,拧着东西忙忙跑将起来,一路冲到舍楼,一口气爬到四楼,嗅了嗅空气,嗯,不止一个人? 拿钥匙开门,推开,向内一瞅,噫,有四只帅哥哒! 看到漂亮的帅哥,乐韵笑嘻嘻的挤进门:“晁哥哥,李哥哥,才学长,邓学长,你们是不是走错宿舍了,还是我走错地头啦?” 晁宇博,李宇博、邓宇轩,才子俊四人霸占小女生的宿舍,外套丢在饭桌旁的椅子上,各自穿衬衣或薄毛衣,开了暖气,人人或坐写字桌前,或坐瑜珈毯,或抱电脑的抱电脑,抱书本的抱书本,看手机的看手机,各干各的,当听到门锁拧动声,不约而同的扭头望向门。 转而,门被推开,挤进一张白净可爱的圆脸,顶着双星光闪烁的美人杏眼,那是他们等候已久的宿舍主人无疑。 “小乐乐!” “小学妹!” “小萝莉!” 四个帅气俊美的小青年眼神欣喜,语气哀怨。 当小女生挤进宿舍,四个小青年眼神也一片幽怨,小乐乐一手提只箱子,还怀抱一只大兔子! 长耳流氓兔,女孩子喜欢的绒毛玩具。 看到抱绒毛玩具的小乐乐,晁宇博推开电脑离开写字桌:“小乐乐,你逛街去啦?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我跟朋友逛了一圈,回来时学校门没锁,就没叫晁哥哥了,如果被关在外面,肯定会向晁哥哥求救。你们找我有事?” 乐韵挤进宿舍,反脚一勾将门关闭,再走几步推开卧室门,将箱子和背包先放卧室门口。 大才子和李部长邓同学不说话,就尴尬的微笑。 晁宇博走到抱玩具的小家伙面前,揉揉她的脑袋,帮她抱住大兔子,让她脱鞋脱外套,说得却是云淡风轻:“我从家里拧来点东西回校时帮你送上楼来,他们仨没地方去,跑你这里来蹭暖气。” 仨学霸:“……”他们明明是想蹭饭! “哦,暖气尽管蹭,只要不是来蹭饭的我就放心了。”乐韵趿上鞋子,脱掉外套,抱回大兔子,将它和米罗帅哥硬让她围着的围脖以及外套送去卧房。 呜! 李部长邓同学大才子想哭,他们明明是蹭饭的,这下被小晁一句话给弄得没法蹭了。 悲伤啊。 三同学悲伤逆流成河,偏还不能抗议,就那么幽幽的拿眼瞅美少年,哼,小晁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让他们分享好吃的。 美少年顶着一张温暖阳光的笑脸,拖过一把椅子坐着。 将东西放回卧室,乐韵穿着秋装回到小客厅,当没看见仨学长的幽怨脸,先看冰箱,小冰箱里除了她冰的饺子,其他空间被晁哥哥带来的大螃蟹和虾塞得满满的。 看到一堆干货,她乐得小嘴巴快咧到后耳根去了,溜去小厨房,抱出一大包饺子,笑嘻嘻的交给晁哥哥,让他自己回去跟舍友和好哥们自己分。 看到吃的,邓宇轩才子俊李宇博眼巴巴的瞅着少年,那眼神特别的萌,小萝莉做了好吃的让小晁带回家,然后晁家二姑娘地朋友圈好一顿炫耀,他们回校就盯着小晁,当小尾巴跟来小萝莉宿舍守株待兔,就是为那一口吃的。 晁宇博早就知道小乐乐帮他舍友和大才子大李陈学长留了一份,故意不告诉那几个,就让他们眼馋,这当儿拿到东西,他带着人打道回府。 四位学霸回到晁会长的宿舍,和何同学等吃货将东西塞冰箱,商量好明早什么时候吃,怎么吃,然后李部长和大才子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宿舍。 打发走四位帅哥学长,乐韵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中午在游泳池泡了别人的尿水,感觉不舒服,必须洗涮。 从头到脚的洗一遍,心里舒服了,吹干头发,看米罗和罗伯托送的礼物,米罗在车上大致上跟她说了是什么,都是Yi国特产,鱼子酱,西红柿酱、干金枪鱼片、六瓶红葡萄酒,葡萄干,纯橄榄油,名叫帕马森的干奶酪,还有一包约二斤的黑松露。 乐韵最中意的是黑松露,那么多松露,她可以拿来当食材做药膳啦!将礼物放一边,拿出用一颗药丸换回来的石头。 捧出一截牙白色的石头,忍不住无声的笑咧嘴,好东西哇! 其实,在古玩店时她没有全说真话,制做假玉佛原料的是珍贵药脂不错,那块石头可不仅因浸泡药脂而具有药效,真正吸引她的原因是它有灵气。 玉佛中心的石头是大约三万年左右的砗磲壳,有一层金光,还有一层白色灵气。 有浓郁灵气的东西必须要淘回来嘛。 抱着自己淘回来的一小段砗磲,乐韵美滋滋的,拿去涮洗一遍,擦干净水,关掉宿舍灯和暖气,兴高采烈的回空间,将砗磲石放在药田旁边常放有灵气品的古懂堆,自己忙着收摘药田作物。 干完活,打坐,睡觉。 第二天,仍然早起,修炼,打理空间,带小灰灰回宿舍,吃了早餐弄一些药放阳台和卧房凉晾蒸晾,再将大耳兔放客厅,让小灰灰当树爬上爬下,她努力扫描书本。 中午,因需要掐着点儿采摘一些茶叶,乐韵溜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当爬回空间,总感觉有点不对,哪不对? 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将整个空间打量一遍,也没找出哪里不对,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却一直存在。 她正想先不管赶紧去采摘茶叶,刚一拔脚的当儿,猛然看向药田边,看到一只火红的小狐狸蹲在她堆放古懂的地方,正支着头,竖着一片毛茸茸的尾巴望着她。 狐狸大仙醒了? 终于找到感觉异样的源头,乐韵飞奔跑到药田边,正想关心狐狸大仙的身体状况,当不小心看到自己收集的古懂,先是一怔,再仔细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逛鬼市逛旧货市场,收集到古懂物件大大小小加起来不低于二百之数,五花八门都有,堆了一小堆。 然而,那堆古懂少了十几件,消失不见的全部是带有金光和红光的东西,铜镜、石头、青铜器,砚台等等。 其他东西消失不见,她一时半会还真发觉不了,引起她警觉的是昨天才淘回来的那块砗磲石没了踪影。 古懂莫明其妙的失踪,乐韵一愣一愣的,眸子下垂,瞅这瞅那,满心懵逼,她的宝贝去哪了? 她正惊疑不定之际,红狐狸瞅一眼发呆的小丫头,甩了甩红红的尾巴,弯腰捧起一块残缺的铜片放进嘴里,卡嚓一声咬掉一大半,再卡嚓一口,那块巴掌大的铜片便香消玉殒。 它干掉一块铜片,小爪子一扒拉,捧起一颗鸡蛋大的石头,往嘴里一丢,那张很小的嘴巴一吸将比它嘴巴还大的石子吸进嘴里,两腮帮子鼓一鼓,一声“卡嚓”,又吃掉了。 当它再捧起一只杯子大的瓷器塞进嘴里咬了一口,那声脆脆的卡嚓声将乐小同学不知飘世界哪个角落游荡的神智拉回来,她先是眨着眼,傻乎乎的看着红狐狸啃瓷器。 小狐狸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表演了一回徒嘴啃瓷器的绝活。 秀了一把绝活,小狐狸摇摇尾巴,小爪子伸向一块青墨色砚台,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儿十分得瑟。 眼瞅着小狐狸捧起表面光滑有光泽的砚台,乐韵总算反应过来了,心尖都在抖,嗷叫着扑向小狐狸:“混球,你敢吃我宝物,我要宰了你!” 嗯? 小狐狸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小丫头之前不是默许他啃吃破铜烂铁吗,为什么又突然变卦了啊? 明显感觉到人类小丫头巨大的火气,他可不会真的让人捉,将砚台朝人类一丢,一个跳跃,噌的蹿起来,一个凌空飞跃跳走。 那一跃,身在空中,似闪电一样快,那蓬松的大尾巴拖在后面,又像是流星划过天际,划出一条长长的星光轨迹。 小狐狸像一团火焰划过空气,一跃就是十来米,轻盈的落在柔软的青草坪,坐地,偏着头,眨着金色的眼睛,做出一个笑的表情。 红狐狸闪得太快,一闪就没了影儿,乐韵一扑扑空,当砚台飞来,条件反射反应之下,眼疾手快的一把将砚台抱住。 堪堪接到砸来的东西,再找小狐狸,它已飞到草坪上,还得意洋洋的笑,她气得鼻子都歪了,辛辛苦苦收集有灵气的物件来增加空间灵气,狐狸倒好,不声不响的就把纯度最高的古懂全啃吃了,不死揍它一顿难消心头之怒。 乐韵真的快被气死了,原以为捡到只了不起的狐仙,谁知狐仙专吃灵宝古懂,分明是只吃货,放任它在空间里,她的古懂蔫能保得住? 心思转动之间,一把将砚台放下,跳起来去找小狐狸算帐:“臭狐狸精,毁我宝物,我跟你没完!你给我站住!” 第二百十九章 整治 心疼! 砗磲被吃,乐韵心疼得在滴血,恼得大脑一时都糊涂了,完全没空深思为什么狐狸要吃石头铜器瓶器。 人类小丫头气冲冲的冲来,金瞳狐狸浑不在意的摇摇尾巴,一脸嫌弃:“小丫头啊,本狐只吃了些破铜烂铁,你生什么气哟?女孩子家要温柔些,太凶就是泼妇,当心嫁不出去。” “死狐狸,你给我闭嘴!你的窝我不稀罕,立刻送你回地宫去!”乐韵快气死了,吃了她的古懂,还说风凉话?送走,必须立刻送走! “小丫头,生气不仅容易变老,还会长不高。”小丫头气得快喷火,红狐狸坐姿高雅,继续火上泼油。 那桶油一泼,嗯,乐小同学气得头顶冒烟,气冲斗牛的狂掠而跑,以舍生忘死之势扑向小狐狸,誓要捉住它扒皮抽筋。 “哎哟,小丫头,你真生气了啊?稳重稳重,稳重点!”小丫头气得白净的小脸泛黑,好似要来跟自己拼命,红狐狸一摇大尾巴,轻飘飘的跃起来,向着龙血树奔去。 “死狐狸,有种你给我站住!我绝对不打死你。”乐韵一口气冲至小狐狸之前停留的地方,那只臭狐狸又逃之夭夭,气不打一处来,拔腿又追。 小狐狸摇着尾巴,跑得更欢了,小丫头气得头顶快冒青烟,他要是停下来,岂不是给她抓现成的?他又不笨,才不会信她的话。 狐狸轻盈灵巧,一蹦一跳的飞跃像不要力气似的,一纵就是十来米,它不像是逃跑,倒像是在跟人玩耍,速度不快不慢,与人类始终保持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就那么点差距,乐小同学使尽奶的力气也赶不上,往左往右,绕着龙血树跑一圈,又跑去种面包树的花圃溜一圈,在空间里东奔西跑,转圈。 追了老大的一个圈,乐韵连小狐狸的毛都没摸着一根,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跑得一身臭汗,在换气的当儿,猛的地停下,一把摁冒汗的脑瓜子:“我他M的真是被气傻了!” 自己骂了一句,狠狠地瞪停下来回首遥望的小狐狸:“死狐狸,你等着,等会有你好看!” ? 小狐狸吹吹胡子,小丫头还有什么招?就在它眨眼间,人类小丫头忽的不见了。 人不见了,当然是离开洞天福地。 福至心灵的瞬间,小狐狸表情僵了僵,小丫头反应过来了!洞天福地与小丫头灵魂相契,她有自由操纵权。 小狐狸第一想法就是马上回冰棺长睡,飞跳起来,小小的身子穿越几百米距离落在冰棺上方,就在它想钻棺材的瞬间,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力量一扯,将它扯出空间。 在被扯离洞天福地回到自然界的瞬间,小狐狸发现自己悬空倒挂,它漂亮的尾巴被人类小丫头抓在手里。 从空间捉出小狐狸精,乐韵眼神阴森森的,用力的磨牙:“死狐狸,这下看你往哪跑!” 在空间里,她没法乾坤大挪移,人在空间外,却是可以任意操控空间里的物品,当时人气晕乎了,才被小狐狸牵着鼻子走,累得半死不活。 抓着小狐狸的尾巴,乐韵用力的抖晃,将小狐狸当物体晃动,之前不是得瑟吗?这下看它往哪跑! “小丫头啊,本狐不就吃了点铜啊铁啊,你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说实的,那些破烂玩意儿真难吃。” “难吃你还吃得那么欢?那些东西是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的,你不声不响就吃光了,现在还嫌弃?我当初没嫌弃你就不错了,你吃光我的宝贝还嫌东西硌牙?谁给你的胆子?”送回去,必须送回去,这样的祸害留不得。 乐韵心中的火气噌噌直冒,一把将小狐狸按在写字桌上,一手摁它头,照着它屁股狠掐,掐死它掐死它,掐死算了! “你以为本狐想吃那种全是杂质的破铜废铁啊,本狐不吃点跟本狐属性相同的东西就没有力气,啃掉一大堆破烂才勉强恢复点体力,那些东西纯度太低,若放以前,本狐连看都不看,这次是看在你小丫头的份上才勉为其难的啃几口。” “死狐狸,我好心收留你,你尽毁我东西,不识好歹,偷吃了我的东西,还挑三拣四,你还有理了?姑奶奶昨天辛辛苦苦的找回一块石头是要入药的,你他M的竟然偷吃了,还把我的青铜器也吃了!不打死你天理难容。你只死狐狸,有本事你去找好吃的东西吃啊?”死鸭子嘴硬,打死! 小狐狸挨了一顿揍,表情古怪:“小丫头,洞天福地里最好吃的是你种荷花的大水缸,本狐早就想吃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想吃什么?”乐韵停下揍小狐狸的手,用杀人的眼光瞅着小狐狸,她刚才听到了啥,死狐狸想吃她捡回来的那只墨黑水缸?! “小丫头,本狐说你种荷花的水缸很不错,本狐想吃黑色水缸。”小狐狸不怕死的坦白,那只大缸是用星辰石打造而成,高纯度的金石之物,吃了大补,对他被毒损坏的经脉大有好处。 “死狐狸,你果然活不耐烦了,刀,拿刀来,披皮抽筋做围脖。”乐韵越听越冒火,抓起小狐狸尾巴倒提在手,冲厨房找菜刀。 “哎哎,小丫头,有话好好说,本狐只是说说而已,本狐这不还没吃么?”人类小丫头气疯了,小狐狸撇着尖嘴儿,在空中挥舞爪子,安抚小丫头暴燥的情绪,小丫头气性真大,凶狠起来也是个狠角色,竟然想剥他的皮,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 “好说个鬼,想对我的大水缸动歪脑筋,你死定了。扒皮,必须扒皮,晚上吃狐狸肉火锅。” 气得头冒青烟心中火冒三丈的乐韵,冲进厨房,抓起菜刀,将小狐狸摁厨桌台面,磨刀霍霍。 “小丫头小丫头,别剁别剁,本狐的尾巴是剁不得的,前面九尾一千年修得一尾,第十尾一尾万年,第十一尾三万六千年,第十二尾九万九千九百年,本狐耗费十几万年修得正果,你剁本狐一尾,等于摧毁本狐千年万年修为,这种毁人修行的行为万万使不得,做了要遭天谴的。” 小丫头挥刀在自己尾巴上比划,狐狸急了,他敢赌,小丫头本性淳良归淳良,也是个刁钻的,惹急了她,还真的做得出剁尾巴的事来。 “你是只狐狸,不是人,从古至今,食肉动物就是上天赐给人类当食物的,宰只小狐狸吃肉做围脖是天经地义的,哪扯得上天谴地谴,尾巴做围脖最合适。” 小狐狸精也会怕? 尾巴很珍贵,惹毛了她,剁尾巴! 怒火高涨的乐韵,挥舞着菜刀,在小狐狸的尾巴上划拉,做着挑选剁哪条尾巴的准备。 “小丫头,本狐错了,下次不经同意,不吃你的破铜烂铁还不行么?或者,等本狐恢修复元神回到狐界,送你一堆天材地宝当赔偿。” 人类小丫头露出凶残的一面,小狐狸不想自己的尾巴被剁,只好委屈的认错,并许下好处。 “呸,画得好大张饼!你拉倒吧。你自己这破身体见不得阳光,说什么恢复神通,许天材地宝就是一张空头支票,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啊,你画个大饼我就信,我脑子没进水。” “小丫头,不要轻视本狐,顶多百年,本狐就可回狐界。” “噗,说来说去,你还是玩文字游戏,就算你百年内回去了,我又不能去,你现在骗我,到时一走了之,谁能奈何你。我管你百年还是两百年才能回你本来的地方,反正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回不回得去,你能不能修复身体,同样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死狐狸,废话少说,剁条尾巴下来当赔偿。” “小丫头,你究竟想怎样?”被人提着尾巴的感觉糟透了,偏偏在自然界有光的情况下自己无法用法力,被人提着,等于是人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很简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吃了我的宝物,要赔偿!你没有宝贝可抵押,所以剁条尾巴当赔偿。” “小丫头,金丝楠木棺材给你当赔偿。” “不稀罕,我等会就送你和你的棺材回九曲游廊阵,让你老老实实的在暗无天日的地宫呆到地老天荒。” “小丫头,别那么不近人情,本狐的冰棺抵押给你。” “不稀罕,万年冰玉髓虽然珍贵,然而一不能吃二不能当药材用,三不能拿出来给人治病,累赘一件,抵押给我的话,你还得住我空间,棺材还是你的,我根本什么都没得到,我傻了才会同意这种脑残的交易。别动,剁条尾巴给我,债钱两清,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你不要冰棺,想要什么?” “要你的尾巴。” “小丫头,说人话。” “我说的是人话,跟一只死狐狸在说人话。” “小丫头,你在想什么?” “剁你尾巴。” “小丫头,你再不说真实原因,本狐要睡了。” “睡了更方便宰杀放血,扒皮做围脖。” “你再不说,本狐用读心术读你真实想法。” “特么的,原来你是装的,你能用法术说明根本没事,还装睡装中毒装虚弱,骗人的死狐狸,再剁一条尾巴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狐狸瞪着金瞳,用力的瞪人类小丫头,臭丫头,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怎么就这么不开窍? 小丫头的刀在尾巴上用力的摁,狐狸没招了,两眼一翻,软趴趴的垂下脑袋装晕迷。 “又装死?烧锅钝肉。” 小狐狸装死,乐韵提着它尾巴,接电源,放锅烧水,然后拿碗,将小狐狸按在台上,拿刀准备捅杀。 “小丫头,本狐就吃你几样铜铁石瓷,你用得着这么赶尽杀绝的往死里逼?”狐狸装不下去,幽幽睁开眼,哀怨的瞅着人类小丫头,这小丫头一定是铁石铸成的,他原形这么可爱,小丫头竟然也下得去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赔不起我的古懂,剁尾巴放血,这是地义天经的偿债方式。” “本狐说了金丝楠木棺给你,冰棺给你。” “好吧,我勉强同意你用棺材抵债,你可以滚蛋了。”乐韵丢下刀,拉开通向阳台的门,将小狐狸扔出去:“你哪来哪去,天高地阔,好走不送!” 小狐狸被当垃圾一样扔往阳台,在空中一个翻身,想回跃,然而,那门咣的关拢,它差点撞门板上。 狐狸向下一沉落地,蹲坐在地,瞅着那扇门,两只金色瞳目里尽是迷茫,他就吃了几样含有金和火、土属性的物件,小丫头怎的就翻了脸? 想了会子,他伸爪子敲门,敲了三响,没人理睬,再敲,没人理,隔一会又敲,没人理,再敲…… 屋主不理睬,它契而不舍的敲门,敲了一次又一次,敲门上百次,小丫头也没出现,小狐狸默默的趴在阳台上。 乐韵将小狐狸扔到阳台上,关门上栓,往电砂锅里丢一些药材熬煮,回到客厅,将坐在大耳朵兔脑顶上的小灰灰拿起来放自己肩膀上回空间采摘茶叶。 摘完茶叶,摘香蕉火龙果等物,又挖莲藕采收药田作物,忙完,再给生姜垒土,忙完农活,洗手,和小灰灰愉快的啃西瓜、啃果子。 中午的午餐吃空间产品解决,又在自己的地盘转悠几圈,砍下一截古蕨叶子,剁碎,带小灰灰回宿舍,放任小灰灰在写字桌玩耍,她拿蕨菜放竹筲箕里送阳台上阴晾。 打开通向阳台的门,看到蜷趴在地的小狐狸,乐韵就当没看见,绕过去晒药材。 小丫头老半天才开门,还不理自己,小狐狸也不傲娇,自己爬起来一蹿溜回人类的住处,穿过做厨房的地方,几个飞跃跳到小猴子呆着的地方,伏趴在桌子上,温顺乖巧。 小墨猴:“……”那只红毛狐狸咋不蹦跶啦? 小猴子不太懂为什么红毛小狐狸不闹腾了,瞅红毛狐狸N久,等主人回来坐下看书,它灵巧的爬到主人肩上坐着。 晒好药返回客厅的乐韵,当没看小狐狸,死狐狸,仗着是狐仙就想在她空间胡作非为,不整治到他没脾气,将来还不得无法无天。 第二百二十章 首撕王系花 傍晚下课时分,夜色笼罩住了大地,医学部的楼房在灯光里变得朦胧而沉默,散学后的学生不是忙着回宿舍就是忙着去图书馆,个个脚步匆匆。 关云智、李瑜毅急匆匆的赶到医学部办公楼,站在通往电梯和楼梯间的大厅一侧,东张西望。 陆陆续续有人进大厅上办公楼,才子俊优哉悠哉的晃至,看到16级中西班的两小学弟,笑咪咪的凑过去:“我说小关小李,你们班小萝莉是不是在放人多次鸽子后,终于良心发现大发善心今天准备冒泡了啊?” 关同学李同学有礼的跟才学长打了个招呼,听到学长的那句,默默的流黑汗,学长,当心小萝莉生气哟! “怎么不说话呀,难道我说的不对?”才子俊追问一句。 李、关两同学望向才学长身后,微笑微笑微笑。 大材子感觉不对,蓦然回首,背后侧约两步远的地方站着个可爱短发圆脸小萝莉,穿一件红色中长外套,像团火焰,温暖了寒冷的空气。 看到可爱小萝莉抱着一个做记录用的笔记本,似笑非似的瞅着自己,才部长瞬间喜笑颜开:“哎哟,乐乐小萝莉,你什么时来的?小乐乐啊,散会后我顺便载你回宿舍。” “刚来,不用才学长载我啦,骑电驴我怕大风吹掉耳朵。”乐韵笑容满面,招呼班长和团支书上楼。 周一,班长、副班长和团支书有会议,关同学和李同学是怕小萝莉找不着地头,因此在楼下大厅等着她。 小萝莉拒绝坐自己的电驴,大才子也不强求,和学弟学妹一起乘电梯上楼,团支书和班长会议不在同一层楼召开,李瑜毅先走,才部长和关同学乐同学去班长会议室。 会议是医学部全体班长会议,不分年纪,上百号人,男多女少,阴阳失调。 才部长和关同学陪着乐同学踏进大会议室门,嗯,最开始没啥,挺平静的,因为乐同学是短发,像个假小子啊。 然后,因为会议室暖气很热,进会议室的人第一件事就是先脱外套,要不然捂出汗,等出去挨寒风一吹,十有**会感冒。 当两男生脱外套时,没能完好的掩护住小女生,乐同学脱掉外套,穿白色小高领的紧身秋装,令人喷血的玲珑有致的身材一秒就暴露了性别。 大多数男生:“!”哎妈呀,为什么开了几次会议,他们从没见过那个身材爆到火的俏女生? 再过几秒,新生中的男生大叫:“乐同学!” 一声“乐同学”让老生们恍然大悟,医学部姓le的女生只有新生乐韵同学一个。 在医学部,经由军训期间乐同学力挫三国防生和迎新舞会后,新生乐同学差不多如雷贯耳,舞会上乐同学一席红色小礼服的照片在医学部的宣传网页上挂着,那娇俏可爱的甜美小模样让女生嫉妒,男生们狂热。 如果小萝莉不是个小孩子,系花评选哪还有王系花的事儿;乐同学就算不是系花,因长得萝莉,妥妥的是医学部人气最高的女生之一。 发觉乐小萝莉冒头,男生们眼神亮得像狼,有几个男生忙翻包,找出写好却没送出去的情书,立马冲出座,蜂涌着围向小萝莉,写了情书却没带在身边的人男生想哭,咋就没把信带来啊?! 大才子发觉群英暴动,差点没跳脚,妈呀,这是要抢小萝莉的节奏? 他愣了愣,忙上前和关同学一起护着小萝莉:“帅哥们稳重稳重稳重,稳重些,别吓着小萝莉啊,谁把人吓坏了,惹得晁会长大动肝火发飙,别怪我不厚道没提醒噢。” “我们没有吓人啦。” 男生们往前冲的迅度缓了缓,一边解释一边往前挤,挤到可爱小萝莉身边,将情书塞给她。 “小萝莉,哪天有空我们去游长城可以吗?明年春天也可以的” “小萝莉,XX我生日,能赏个脸吃顿饭不。” “小萝莉……” 送情书的男生们热情洋溢的发出邀请,当小萝莉接过自己的信,激动的脸上漾荡出红晕。 男生们太热情,都往自己手里塞信,乐韵出于礼貌,忙忙接过来拿好避免信掉地,以致分不出心记人的脸。 “帅哥们,信啊,邀请啊,好歹要等小萝莉看完才能回应是不是?有风度的帅哥们赶紧的坐好,快到会议时间了啊。”, 才子俊真的想甩挑子不干,小萝莉行情这么好,这是分分钟要逼他暴走的节奏,偏这个时候陈学长又不在,关同学是新生,杀伤力不行,他一个人压力好大。 男生们立马归座,他们是有风度的帅哥,不能给小萝莉留下不好印像。 曾经军训医系一班的李文秀也在,他坐在人群里,看到小萝莉和关云智,瞅着两人笑,当小萝莉暴露,他默默的捂脸,当初有很多同学给小萝莉写情书,小萝莉还没回信,但并没有打击到男生们热情,至今还狂热着,小萝莉行情太好,怎么破? 王系花坐在会议室靠前居中的位置,原本在跟几位高年纪学长低声交谈,相谈甚欢,当才部长带着乐同学进会议室,高年纪同学一致舍下她,兴致勃勃的观察小萝莉。 “!”王紫嫣差点吐血,她是公认的系花,走到哪都没出现群雄激动的场面,为什么缺席多次会议的乐同学反而那么受宠? 男生们安静下来,才部长将小萝莉和关同学送到一角,让他们找个位置坐下,他则回讲桌,和医学部系学生会会长一起主持会议。 每次的班长会议就是传达校级领导交代下来的各项工作和学习精神,由各班班长们监督全班各项工作以及协助各项活动的开展,凝取班级凝聚力,搞好学习和思想工作等,以及关于某项活动报名等等。 当天的会议不仅有工作交待,还有关于期中测试,与某些竞赛等等的总结,以及后半个学期的学习活动安排,一场会议开了约四十分钟。 散会后,人流陆续离场。一部分男生并没有走,等着小萝莉。 李文秀在散会时溜到关云智身边,两人舍命陪君子的陪同学小萝莉,如果人太多,他们也好当肉盾,免得小萝莉被挤扁。 乐韵第一次参加班长会议,手记一份记录,散会时怕人太多挨堵,干脆落在后面整理笔记记录。 王紫嫣等人少了些,走向乐同学的方向,她上穿白色小V领羊毛衫,配冬短裙,与皮肤颜色相近的原色丝袜,披散着一头直长发,手臂上搭着毛领大红外套和一条同色系围脖。 美女莲步轻移,香风袅袅,高跟鞋子咯噔咯噔,踩碎一地平静,引多方回眸。 会议外部分男生们好奇的张望,室内还没走的同学也兴致大涨,王系花温婉成熟,妩媚清丽,小萝莉粉嫩娇俏、天真活泼,两人各有千秋,竟难分上下。 才子俊在整理会议用过的资料,当发现王系花的意图,有种想骂人的冲动,那谁谁,你招惹谁不好,偏往小萝莉面前凑? 想到小萝莉那比狗鼻子还灵的嗅觉,以及让人想暴揍她一顿的鬼才天赋,他在心中为王同学点了根香,如果王系花只打打招呼,套套近乎还好,如若有小心思,以小萝莉那种直言快语的个性,呛得王系花下不了台,到时就只能为王同学默哀。 王系花袅袅娜娜的走到乐同学坐着的座位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女生:“乐同学,有空吗?我想跟小学妹说说话。” 闻到香风,乐韵微微抬头,看到婀娜多姿的美女系花,扬起明媚灿烂的笑脸:“学姐今天找我是想继续说上次的事?” “我是真心的想跟乐同学交流学习的,乐同学哪天有空,我等乐同学方便的时候再去拜访。”王紫嫣微微低着头,说话的态度放得很低。 “学姐,我有些想不明白,我是中西医临床,主攻如何治病如何诊断是何种病,用何种治疗方式,而学姐是药剂专业,主攻研发新药,如何将药制出来。我们专业领域不同,交流不起来啊。如果学姐从药剂专业改中西医临床专业的话,我们当然就能愉快的一起交流学习。 学姐虚心向上,我觉得学姐应该去请教大二大三大四药剂专业的学长学姐们才对呀,难不成高年纪的学长学姐太忙,学姐去请教时他们没顾得上学姐,或者是学姐怕高年纪的学长学姐们不肯用心指导? 如果高年纪学姐学长们学业繁忙,没多少时间与学姐一起探讨问题,学姐还可以请教教授讲师们呀,我相信一直致力于培养人才的老师们一定乐于为学姐解答疑维的。 可学姐放着高年纪的人才不找,也不找老师们求教,为什么非得找我交流学习?我们专业不对口,学姐找我探讨学习,这不是跟缘木求鱼一个道理?” 乐韵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一阵巴啦,将自己的疑惑一股老儿说了出来,末了,见王同学眼神不郁,求救似的望向才部长:“才学长,我……是不是说错话啦,学姐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对。” 室内室外的同学想抚额,小萝莉啊,你那么说,岂不是在给王同学拉仇恨? 小萝莉说话不经思考似的,却暗喻了两点,一,王系花不屑向高年纪请教,所以宁愿找不同专业的人共同学习;二,王系花觉得高年纪同学心胸狭隘,在她请教时藏私,不肯真心指点。 那两点,妥妥的会令高年纪同学从此记住王同学,就算王同学没有那份心思,高年纪同学估计也会有点膈应。 才子俊暗中幽幽的望地板,小晁黑,所以近墨者黑,小萝莉也被小晁染黑了,阴人都不打招呼的。 小萝莉向他求救,他当然要站出来当护花使者,一本正经的答:“小乐乐想多了,王学妹以前大概是急于找人学习,又好奇乐乐的天赋,所以只想着找乐乐一起交流学习,忽略了专业不同的事实。” “哦,我懂了,这跟病急乱投医差不多。”乐韵了解的点头 王紫嫣被小女生的话砸得心血流速聚快,费力的稳住情绪,笑容有些勉强:“是我强求了,我听说乐同学祖传中医,中医用中药,中药与药剂是一脉相通的,所以我才真心想向乐同学请教一二,乐同学不愿意跟我交流中药方面的见解,我以后不会打扰你的。” 隐约闻到火药味儿的众男生:“……”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儿? 听到王系花的话,乐韵不乐意了,王系花是想说她不愿跟人学习找借口推脱?是想让人误解她清高孤傲,让人孤立她? 她不开心,那就一起不开心好了,有人让自己不爽,乐小同学可不想给面子,微微挑高眉,直言不讳:“学姐,又你何必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我原本以为学姐是因为病急乱投医才想找我交流学习,我是真心的觉得专业不同所以没法愉快交流,现在依学姐的话来看,我怀疑学姐一直想找机会跟我交流学习的目的不太纯,似乎有意图窥探、窃取我家祖传秘方的嫌疑。” 室内室外的男女学生瞬间心思千转回肠,小萝莉的意思是指王系花一直在找机会接近她?接近是为乐家祖传中医秘方? 信息量有点大,大家大脑分析问题的速度变慢。 小萝莉什么话都敢说,才子俊心里冷汗直流,一下一下的揉额心,小晁快来,你家宝贝妹妹要搞事的节奏! “乐同学,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待我?”王紫嫣愣了愣,眼眶一红,差点要急哭:“我一向敬重中医,听说乐同学祖传中医,才诚心请教,绝无偷窥药方之心。也怪我太心急,让乐同学误会了我,这不怪乐同学,都怪我没有表达清楚。” “学姐,你也是中医世家出来的,你比我年长几岁,经验比我丰富,哪用得着向比你少三四岁的小孩子请教?” 小女生一直笑着说话,天真无邪,王紫嫣稳了稳呼吸,忙否认:“乐同学,我祖上没有人学中医,我不是中医家族的人,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对我有误会?”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同学,如此,理由够不够?”乐韵偏偏头,笑容深深:“王学姐不要哭,我没说什么呀,你哭的话,别人会以为我咄咄逼人把你欺压得委屈到哭,嗯,也不要老用袖子抹眼睛,有些东西用多了,伤眼。” 小女生始终一副行得端坐得正的态度,王系花一副被逼得手脚无措的样子,让在场的人十分疑惑,大家望望这个望望那个,不知道小萝莉跟王系花在打什么哑谜,尤其搞不懂小萝莉念那两句诗有什么意思。 当小萝莉叫王系花别老用袖子抹眼睛,他们一致望向王系花的手,视线直唰唰的望过去,愕然发现之前泫泫欲泣的王美女左手悬举在空中保持着想试眼的动作,眼神明显不对。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离得较近的人看到王系花的眼神,脑子里闪过了词:惊惧、慌乱。 才子俊和系学生会的几人心中了然,小萝莉的话必戳中了王系花的软肋,她袖子里藏着什么能刺激到眼睛的东西,比如辣椒粉、洋葱瓣类的辣眼睛的玩意儿,能快速刺激到泪腺,让人流泪。 关云智看了半天龙争虎斗,默默的当自己隐形人,有个聪明绝顶的小萝莉同班,他们天天活在打击里,抗压力再好,有时也心塞啊。 王紫嫣被一种叫惊惶的东西袭击心脏,有一瞬间的心惊胆寒,下意识的想张嘴,又下意识的咬住唇,看向小女生的眼里尽是惊惧,乐同学怎么会知道两相欢? 慢慢的,她眼珠子动了动,发现系学生会的几人和还没离开的同学全盯着自己,她的僵硬得快动不了,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手臂下垂,搁在搭着衣服的右手上。 “乐同学,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能解释一下吗?”她强装镇定,声音里带着些委屈。 “王同学真想听解释?”乐韵眨眨眼:“竟然学姐这么诚心求教,我就勉为其难的解释一下,学姐左手袖子里塞着一种药物,只要熏一熏眼睛就会辣得人眼红想流泪,另外,” 她顿了顿,笑容越发真诚:“另外就是王同学携带的香和用的香水里掺和了名叫‘两相欢’的药草,两相欢药草的香气能起到……” 王紫嫣在小女生说出要解释时,心中打了个突,以为小女生必定不会当众解说,毕竟人要脸树要皮,有些事哪怕知道也看破不说破,然而,她没想到小女生好似不懂人情世故,不懂避讳,竟然真的揭破她左袖里放着东西的事。 她只迟疑一下下,小女生已将该说破的都说了,当说到两相欢的功能,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声打断:“乐同学,你一定弄错了,我袖子里没有放什么奇怪的东西。冬天天冷,我的眼睛有见风流泪的毛病。” “是吗,王同学可要好好保养眼睛,虽然医学上说流泪有利于眼睛健康,但动不动就流泪,容易让人误会你被人欺负了呢。” “多谢关心,我会注意眼睛保护的,乐同学忙,我就不打扰了。”成功打断小女生的话,王紫嫣将话题引开,也找到台阶下,再不纠缠,忙忙先走一步。 “小萝莉,两相欢是什么药?”才子俊当了半天听众,终于不甘寂寞。 王系花边走边披外套,刚借用穿衣服的动作将藏左袖子里的东西揪出来揣衣兜子里,猛的听到才部长问两相欢,四肢僵了僵,装作浑然不在意的往外走,步伐却不可遏止的缓了缓。 乐韵一贯对于虚心好学的人有问必答,淡定的解惑:“两相欢是一种制香良药,添加两相欢药草的香一般都会在众香中脱颖而出,古代青楼妓院里的花魁姑娘和历史上得帝王独宠的妃子们用的香大多有它的身影,香能让男人产生好感,久而久之也可能上瘾变成迷恋。两相欢制香有独特之处,也有致命的缺点,不宜久用。” 听到小女生说出两相欢的功用,王紫嫣花容失色,乐同学果然是古中医之后!那一认识让她心中惊惶,幸好化着妆,别人看不到她的面部变化,她不敢再迟疑,匆匆忙忙的走出会议室,赶紧逃离现场,免得大家将目光投聚到她身上。 大家并没关注王系花,或者说是故意当作没发现,几个男生异口同声的问:“什么缺点?” “副作用在女人身上,对男士并无多大影响,不说也罢。天不早啦,大家觅食重要,我也要回去吃饭喽。” 乐韵对于两相欢的副作用避而不答,神秘的笑了笑,披上衣服,抱着笔记本和一叠情书,和关云智、李文秀、才学长几个同学结伴离开。 送了小萝莉情书的男生和一直想给她写情书的男生们还等在室外,见才部长陪小萝莉出来,蜂拥而上,簇拥着小萝莉去电梯,并问小萝莉什么时候有空,相邀去吃饭、去喝茶。 男生们热情万丈,才部长几乎压不住阵,秒秒钟想化身金刚将一群男生全扔飞,一群色狼,小萝莉虚岁还没满十五岁,怎么好意思勾搭? 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要勾搭的话肯定是他和李部长陈学长邓同学等与小晁最熟悉的人有优先权啊,他们都不敢下手,哪轮到不知是老几的家伙们? 大才子就一个想法:坚决抵制学长学弟勾搭小萝莉!小萝莉没有男朋友,他和陈学长等人还可以沾小晁的光去蹭饭,分享美食,如果小萝莉有了男朋友,好吃的哪有他们的份儿? 为了美食,防火防盗防学长学弟防到底。 任务是艰巨的,决心是坚定的。 于是,才部长打着保护未成年人的幌子,护着小萝莉乘电梯下楼,到楼下看见小晁和一个女生站在车旁,整个人都不太好,王系花又缠上小晁同学了! 第二百二一章 美少年护妹 夜色浓凝,冬风冷凛,楼廊下的灯和路灯成为黑色里的明光清冷,又带给人温暖。 楼前停着许多车,以自行车最为多,有几辆轿车,车主大多没在场,只有晁会长在他的黑色奇瑞车旁,少年裹着一件浅灰色大衣,配条同色系围巾,站成一抹隽秀的风景。 大红外套的王紫嫣,站在少年面前,不知在说什么,隐约有似乎呜咽的低泣声。 晁宇博秀气的双眉微蹙,心里越发不舒服,他来接乐乐,在楼下等几分钟,见其他同学陆续下楼,猜着乐乐很快就会下来,谁知,还没等到小乐乐,王系花过来敲窗。 他不想给女生找到机会坐他车子里,离开驾驶室,结果他还没说话,女生就嗯嗯嘤嘤的掉眼泪,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此刻,晁宇博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心烦着,看到一拨人从大厅那端涌出来,一眼就瞧见被簇拥着小乐乐,他眉眼舒展,温雅的笑开脸:“乐乐,我等了有几分钟了哟,丁会长才部长,你们是不是在开批判大会批斗谁呀?” 呃! 系学生会的几位同学一头黑线,他们明明是开班长会议,什么时候开批斗会啦? 众男也是满脸诧然,没人欺负王系花呀,她哭什么? 大家心里奇怪,一致向晁会长招呼。 王同学是想找小晁告黑状?大才子一张脸五彩缤纷,怪异的瞄一眼王系花,脸露难色:“小晁,医学系今天开班长副班长会议,没批评谁啊。” “没……没人批评我。”王紫嫣听到一串脚步声,没有回身,当听到才部长的回答才有些抽噎的解释。 “噢,是在开班长会议啊,医学系这位学妹一见我就掉眼泪,我还以为你们在开批评大会,批评学妹过于严厉,学妹脸薄所以哭起来了。” 晁宇博恍然大悟,看看还红着眼睛的女生,微带感慨:“幸好学妹挨批评,挨了批评一见我就哭,没准别人以为学妹在告状,不懂内情的还以为我欺负你,把你给气哭了。” “晁学长,我是……是……”王紫嫣想解释说“是因为看到你太激动,一时就忍不住流泪了”,然而有人更快,声音脆脆的,压住了她的声音—— “晁哥哥,站你面前的这位学姐之前在会议室找我说了几句话,眼睛莫明其妙的红了,马上就要掉眼泪的样子,我建议学姐把携带的某样东西扔掉,她舍不得扔,还揣在兜里,大概我的建议让她觉得委屈,所以见到晁哥哥又忍不住哭啦。” 乐韵撒欢似的跑向晁哥哥,边小跑边说话,回头还招呼小伙伴:“关云智,李秀文,你们回不回宿舍?回宿舍的话快过来,我们一起坐晁哥哥的车子回去,路上顺便交流一下学习计划。帅哥们,我要先走哒,以后有机会再聊天啊。” 关云智、杨秀文“嗯”了声,跟着小萝莉走向晁会长的车;其余男生热烈的喊“小萝莉下次聊啊”“小萝莉有空找我们一起玩啊”等等。 王紫嫣噎得脸僵硬,硬生生的把刚要挤出眼眶的眼泪逼回去,下意识的回头,正看见娇俏的小女生飞扑而来,那红色一划而过,一下子飞到如清竹般高雅清贵的少年身边。 “小乐乐,又有帅哥给你写信了啊?”可爱得像只小蝴蝶似的小乐乐扑来,晁宇博将她半揽在身侧,摸摸她脑袋,还戳了戳她嫩嫩的小脸蛋。 “嗯嗯,是帅哥学长们给我的,不许偷窥,这是我的私人小秘密。” “好,我不会没收你的信,小乐乐还是个孩子,只管开开心心的读书交朋友,万俟教授支持不?” “教授也不会没收我的信,教授和师母说只要我三观正,明辩事非曲直,不人云亦云,不追求虚无的东西,不相信那些心术不正用花言巧语骗人的坏人,不被别人带坏就行,教授、师母和我爸爸、晁哥哥都是好伟大的监护人,不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 “好啦,别得瑟了,赶紧和你小伙伴们上车,教授和王师母等着你呢。” 被晁哥哥笑话,乐韵吐吐舌头,自己去副座驾,关云智、李秀文开后排座车门。 王紫嫣抹了把眼睛,难过的央求:“晁学长,我能不能坐你的车?乐同学对我点误解,我想向乐同学澄清解释一下误会。” “学妹,真不好意思,没位置了啊,”晁宇博为难的很:“你和我妹妹有什么误会不妨现在摊开说,医学系丁信权会长和其他人也在,大家也好做个公证,免得别人胡猜乱想,徒生事非。” “这个,晁学长,女孩子之间的小矛盾,我……希望单独跟乐同学说。”王紫嫣抓着袖子,欲言又止。 “学妹刚才说是乐乐对你有误解,现在又说是女孩子私人小矛盾,我就不太明白了,学妹什么时候跟我妹妹成了朋友?什么时候又闹了矛盾?如果是女孩子之间的小矛盾,学妹用不着见着我又是哭,又是要求跟我妹妹解释,学妹这样子,弄得好像是我妹妹无理取闹,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这不是在抹黑我妹妹?” 才子俊丁信权捂脸,晁会长要发飙的节奏!王学妹想找晁会长投拆什么的,你得先调查调查晁会长的处事原则啊,谁不知晁会长生着一颗透明的玻璃心,眼里却是抹不得沙子的,谁无中生有,搬弄事非,最后倒霉的会是自己。 不得不说,王系花走了一步臭棋,跑晁会长面前无声哭诉间接的想误导人的举动只会适得其反,是个天大的失策,。 “我没有……晁会长,我没有抹黑乐同学的意思,我是想解释清一些小误会……”王紫嫣心慌慌的,抬头,对上少年会长清澈如镜,却又深邃莫测的凤目,顿时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晁宇博清冷的凤目盯着王系花,盯得她不敢直视垂下眼,微微侧头,声如玉润:“乐乐,你跟这位同学有什么误会和矛盾?有的话就当众说一说,免得日后纠缠不清,被人利用在背后恶意诽谤你。” 乐韵走到了副驾座外并没有上车,在看王系花怎么缠晁哥哥,听到问话,诚实的摇头:“晁哥哥,我跟这位学姐没什么矛盾啊,今天是我第二次见到学姐,上次是周五下午,燕大校开车送我找万俟教授,这位学姐叫住我说想跟我做朋友,想跟我交流学习,想邀我吃饭什么的,我当时忙着回去找晁哥哥,只说了几句就散了。 今天散会的时候,学姐又找我想继续上次的话题,我事实求是的说我是中西医临床专业,学姐是药剂专业,专业不同,交流有困难,问学姐为什么不找高年纪同学和老师请教。 学姐又说听闻我祖传中医,特意想跟我探讨,说如果我不愿意以后不打扰,说得好像是我恃才傲物,不把人放眼里似的,我又说了实话,我指明学姐自己也出自中医家族,何必向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人求指导,大概是这句实话让学姐想歪了。 因为学姐一副非得找我交流的架式,我怀疑学姐有意图窥视我祖传秘方的企图,然后学姐不承认她也是中医世家的人,我指出证据,学姐说不打扰我了账自己就走了,然后我和才学长们也下来了啊。 晁哥哥,事情就是这样子,我可没有歪曲事实,当时还有很多学长和同学在场,见证了整个过程,讲真,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学姐要说和我有误会和矛盾,学姐不承认自己出自中医世家也没关系啊,祖上是中医世家只能说从小有良好基础,学医学药剂事半功倍,祖上没人会中医,在医学方面有天赋说明是天生的,怎么说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嘛。” “晁会长,周五的事况我不知情,今天的事情确实是小学妹所说,王学妹和小学妹虽然谈话结果不愉快,也没有什么矛盾。”丁信权作证,不偏袒于谁。 “是这样啊,我放心了,我还以为乐乐忍不住又挥拳头跟人撕了一架。没什么事了,天冷,大家赶紧忙自己的事去。”晁宇博笑咪咪的开了句玩笑,催同学们赶紧散了,别再吹西北风。 丁信权等人噗卟噗卟的笑出声,他们是绝对不相信小萝莉跟人撕架的事,小萝莉那么娇小玲珑,可爱乐观,哪会挑事?她真跟人撕架,肯定是别人挑衅她,惹急了她。 没自己什么事了,男生们各自找车的找车,赶公交的赶公交,嘻嘻哈哈的散场,关于乐同学和王系花之间的那点事儿,嗯,大家一笑而过,就当没看见。 该说的说完了,乐韵爬进副驾座。 “大才子,你还愣着干啥,上车,你导师也在小乐乐宿舍。” 大才子正想走向自己的电驴,听到少年的话,霍然转身,眼睛瞪得老大:“小晁,我老师在小乐乐那里?那么,翟教授是不是也在?” “对。” “我知道了,一定是万俟教授又向我老师和翟教授炫耀他的小学生聪明绝顶,天纵奇才,不仅医学天赋高得吓人,就连做的药膳也是独具匠心,符教授和翟教授吃味,缠着万俟教授一起跟去小乐乐宿舍长见识,万俟教授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差不多是那样。”晁宇博好笑的答一句,侧头望向还不肯离开的女生:“学妹,你跟我妹妹没什么矛盾和误会,用不着再就此找我和我妹妹解释,天冷风大,你也早点回去。” “晁学长,我……真没有抹黑乐同学的想法,真的。”王紫嫣眼眶红红的,这次不是被自己的东西刺激的,是急的。 “没有就好,学妹请自便。”晁宇博微微点头,利落的回身,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一气呵成,关门。 大才子拉开后排座门坐进去,坐后排的关云智对杨秀文对才学长笑笑,有点拘束。 王紫嫣看着车子轻飘飘的滑出去,轻悠悠的扬长远去,独站风里,粉妆遮掩着的脸早已青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想尽快和乐韵成为朋友,为什么没有拉近距离,反而关系越来越僵?她哪一步做得不完美,才被乐韵破了局,让她无法成功接近? 两相欢……是了,一定是两相欢!问题出在两相欢,因为乐韵知晓两相欢的作用,认为她对晁会长的安全有危胁,所以才排斥她。 找到致败原因,王紫嫣抱着自己的记事本,迈着僵硬的腿走向公交车路线,两相欢的香已暴露,以后不能再用,需要重新研香。 诚如才同学所说,万俟教授肠子都悔青了,他就是向两位老不死的老友炫耀了一下有心灵手巧的天才女孩子小学生是多么的幸福,结果,姓翟的姓符的得悉他晚上要到小学生住处做客,那两老家伙秒速化身狗皮膏药粘在他身边,怎么撕都撕不掉。 然后,当然就是两厚脸皮老家伙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屁股后面,一起跑他小学生宿舍蹭吃蹭喝。 王师母被自家不靠谱的老公接来小学生宿舍,看到另两位熟面孔很淡定,老万俟正常情况下办事严谨细致,忠实可靠,打有了个会做美食的小天才学生,那是秒变毛头小年青,没事就学年青人秀学生秀成就感。 因为老万俟的不靠谱,所以翟教授和符教授每个月都会跑他们家蹭茶喝,因而王师母对于翟、符两位朋友蹭吃蹭喝行为已司空见惯。 万俟教授暗中向翟、符教授瞪了无数次白眼,奈何对方视而不知,他无可奈何,只能与两老友对瞪瞪眼等小学生,等了很久,把茶都喝光了,总算听到推门声响,四人一瞄,俊雅的少年和英气小青年陪同娇俏小女孩回来了。 王师母看到小女孩儿穿得外套,眼神格外炙热,为自己的好眼光点了三百个赞,她挑的衣服穿在小乐乐身上那是真真的合身又突显气质。 回到自己的小窝,乐韵看到三男一女那相对无言似的坐相,默默的忍了笑,向老师们问了好,飞快的跑去换件衣服,麻溜的下厨房热菜。 晚饭菜的主菜早就提前做好,只需加热就好,青菜类的需要炒,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不到二十分钟,四个青菜,四个荤菜上桌。 翟、符教授是听万俟教授吹嘘他小学生包的饺子有多好吃才来的,如愿以偿的吃到香喷喷的药膳饺子,两教授暗中伤心的泪流直下三千尺,为什么他们的得意弟子是男生而不是女生?为什么他们的学生不做好吃的“贿赂”他们? 想到自己的天才学生从没整好吃的美食贿赂他们的胃,两教授哭瞎,就算哭瞎也无济于事,他们错失良机,现在想再抢人无异于以孵击石,只要他们有想抢的意思,万俟教授和王夫人必定跟他们拼命。 不能抢人,只能偶尔沾万俟和他们学生的光“蹭”点美食尝尝了。 为了对得起自己厚着脸皮蹭来的机会,符、翟两教授也没客气,大吃狂吃,美美的搓了一顿,又发挥老不要脸的作风,费尽心机从小女生手里蹭到一份茶叶。 有人不要脸的哄骗自己小学生的好东西,万俟教授和王师母脸黑黑的,为了将两老不要脸的拧走,他们也不久坐了,以免那两老家伙再惦记他们小学生的私藏品。 才子俊跟老师一起离开,下楼时听老师和翟教授长叹短叹感慨自己的学生不是女孩,他聪明的当鸵鸟,免得火烧到自己身上,等送走教授们开车回去,他开心的回宿舍。 晁宇博送走教授们,看着笑得像狐狸似的小乐乐,戳戳她的脸蛋:“什么好事让乐乐这么笑得这么荡漾?” “我有了惊人发现,万俟教授和翟教授都不是普通中医家族。” 晚上,她有意无意的提及两相欢,那两位老教授并不惊讶,并第一时间就说出医学部有人用了两相欢制作的香料,由此可知,两位老教授其实早就知道王系花用的是何香,所以周五那天万俟教授对王系花才采取无视态度。 识得两相欢,并懂两相欢药性的中医,都是老中医,传承至今最少约有七百年左右,因为打朱明朝李氏《本草纲目》一出,医者几乎拜为圣本用药,中医所用药十之九成九都记载于《纲目》。 而两相欢却没有入《本草》,它太不起眼,几乎当作无药用植物,懂得它是药草的中医,只有传承自朱明朝以前的老中医家族。 另外,两相欢原本的名字不叫两相欢,它是杨妃太池液药浴中的一味主药,香令杨妃与众不同,获圣宠不衰,乃杨妃受盛宠不败的功臣之一,因打李唐太白先生一曲《清平调》中的“名花倾国两相欢”一句诗,从而被欢称为两相欢。 李唐经安史乱,杨妃太池液浴汤药方被毁,后又经五代十国之乱,用两相欢入药的药方逐渐失传,至赵宋初尚有残方,又遭金人入侵战乱不断,久而久之连残方配方也失传,最终两相欢药草泯然于众,淡出世人之眼,青楼妓院与后宫妃嫔们香料之中也再不复见它的身影。 两教授熟知两相欢,由此可知其家族的古老底蕴。 “傻乐乐,就为这种事乐成这样啊,我不知万俟教授和翟教授家族的具体身份,据我爷爷透露出的一星半点,他们和符教授家族都出自古老医学世家。” “难怪。”乐韵顿悟,将美少年哥哥不停戳脸的手扒拉开:“晁哥哥,你刚才说有事跟我说,是什么重大事情?” “是很重要的事,”戳不到软软嫩嫩的脸,晁宇博摸小乐乐滑滑的小脑袋:“这周五是王师母寿辰,小乐乐不要又跑得不见人影。” “师母生日?是不是在酒店办宴席?”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都是低调的人,不喜铺张,只有六十大寿摆了席,一般的生日不摆席不邀朋友,因为王师母在王家辈分大,有很多子侄,每年生日中午去酒店和亲戚们聚一聚,晚上在家一家人团聚。” “晁哥哥,那我怎么办?” “小乐乐周五别乱跑就行,傍晚我来接你送你去给王师母祝寿。” “晁哥哥,教授和王师母在家团聚,又没告诉我,我跑去会不会不礼貌?” “笨乐乐,这种事,教授和王师母不好叫你啊,如果你跟他们的孙子认识,倒方便让小辈叫你吃饭。” “唔,我懂了,叫我中午去,外人可能会说我想攀关系,晚上的话,跟王师母和教授沾亲带故的人会认为不请他们反而与学生吃饭,于理不合,怎么说都会招口水。” “乐乐明白就行,我很早以前就知道王师母的生日,也去几次,带你过去,别人知晓我们到教授吃晚饭也没什么可瞎猜的。” “那我要准备什么礼物?” “小乐乐去了就是给王师母最好的礼物,当然,乐乐第一次去老师家准备点小礼物更完美,不用准备高档贵重礼品,那些东西反而难入教授和王师母贵眼,乐乐准备点能代表心意的小礼物就好。” “嗯嗯,还有几天时间,我有时间准备,慢慢想准备什么小礼物最合适。” “小乐乐慢慢想,别想破脑瓜子就行。” …… 乐小同学送走美少年哥哥时,头发被揉成了鸟窝,自己默默的撸顺头发,查看老教授们带来的东西,老教授们可爱的很,总拿她当小儿童,又帮她提来两箱牛奶一箱苹果,还有两大包小孩子最爱的大礼包零食。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帮她把瓦松挖了来,整整有十棵,根须尽全,清洗得干干净净,因为首都寒冷,瓦松经过霜打雪欺,有些蔫萎。 有了瓦松,乐韵喜滋滋的,掐一片叶子尝了尝,嗯嗯,药力果然比南方的烈,北药烈,南药温,那是有道理的。 对比出药性强弱,挑出两棵,多出来的八棵扔回空间,拿大电饭锅接电源,装水,从空间里取出一盆配好的药倒进锅里,又把两棵瓦松捣碎丢进去。 电饭锅煮药不用管,乐小同学愉快的关暖气,往写字桌的小碟子里给小灰灰放些吃的,直接回空间打理作物,打坐,睡觉。 第二百二二章 准备手术 被人类无视了该怎么办? 小狐狸很忧伤,忧伤来自人类小丫头。 身为火狐族的上神,虽然他一着不慎遭了黑手,不仅掉落到名叫地球的陌生时空界,还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得呆在地底下避世,法力被封,连原形都无法维持,可不论怎么说,他也是上神啊。 上神,可不是吓人的空喙头,若是他实力尚在,他跺跺脚,这个名叫就地球的小地方就得来个翻地覆地的大地震,就算法力没了,吃点东西补充外力,攒积点力量,捏死几个人也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人类说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呢,神落人界被人欺。 掉落到地球这个人界,遭界守封印就算了,睡地下也可以另当别论,好不容易遇着人类灵女,嗯,小丫头搬走他的棺材他都发雷霆之怒,他啃了她几样古懂,小丫头就敢剁他尾巴扒他皮,人类小丫头就这么欺负他,胆大包天,任性妄为至极。 就啃了几块铜铁,他把睡觉的地方都抵出去了,人类小丫头还把他扔出去,他放下上神尊威,自己认错想在小丫头身边呆着,她即不让他进洞天福地也不理他,他的上神尊严在人类小丫头面前荡然无存。 一天不理他,就当小丫头在呕气,二天不理他,他就当她使性子,可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人类小丫头仍不搭理他。 他这么个在狐族也是百万年难遇的火狐,到这个小小世界,却被一个人类小丫头给无视了,这算怎么回事儿? 被冷落的小狐狸,趴在写字桌,金眼的眼瞳里满是悒郁,人走背运的时喝水都塞牙,狐狸上神走背运的时候,遭黑手掉异时间睡地底,好不容易遇上个千年不遇的灵女,却是个心胸狭窄的小气鬼,试问全地球生灵可还有比他更霉的? 悲伤逆流成河。 小狐狸尾巴扫了扫,瞄瞄捧着书本看得昏天暗地的人类小丫头,又趴成一只乖小宠,虽然不想学那只绿豆大的小猴子那样老向人类小丫头讨好卖乖邀宠,为了不被扔出去,还是识时务点儿的好。 小狐狸在自艾自叹时,柳大少也忧伤成河,他好久好久没有到小美女面前刷脸了! 他很想到小美女面前刷刷脸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他没理由啊,想问他心上人妈妈的事,人家小美女早说了药材不齐,别老问她,你说他还有啥理由凑过去? 柳少很悲催,尤其在得悉中西班的毛头小子们又尝到小美女新研制的一种药膳,他那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的,奈何没借口去蹭饭,只好躲着偷偷的嘤嘤嘤。 他觉得小美女可能早就遗忘他这么个人了,怀疑哪天路上遇见,小美女会不会来句“帅哥你谁呀”。 每每想到那种可能,他就想嗷,近在咫尺,却没法去友好的联络感情,太悲剧了有没有? 就在他快撑不住被无视的待遇,暗搓搓的思覆着是不是没理由也乱找个理由去偶遇,刷刷存在,没想到在中午快上课的时候忽的收到一条信息,小美女让他傍晚去状元楼报道。 看到信息的时候,柳少最初就是四个字加个大问号——“真的假的?”,眨眼,揉眼,看一遍,再去洗把冷水脸,回头再看,嗯,没错,是小美女的手机号,眼睛没花,没看错字。 “小美女终于想起我了啊!” 再三确认没弄错,柳向阳激动的差点眼泪汪汪,时隔近一个来月,小美女终于想起他这号人物了,嗷,幸福来得太快! 小美女主动叫他去状元楼,不是他未来岳母的事就是有关他和小行行的事,反正一句话,必定是正经事。 让他傍晚去,是不是表示间接的同意他蹭饭? 前思后想,柳向阳深觉自己理解无误,兴奋的手足舞蹈,英明的决定下午旷课,跑去冲凉,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换上最中规中矩的衣服,抱着电脑一边开工一边看时间,到四点,关电脑,将自己整理一番,下楼,驱车赶往状元楼。 为了能有脸进小美女的宿舍门,他可没有空手,特意跑去购买点礼物,到目的地,欢快的登上静得只能听到冬风吹过带来声响的八层建筑,敲响红色门。 门开后,看到穿秋装、白嫩得跟水葱似的小姑娘,柳向阳露出最帅气的笑脸:“小美女,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也长高了。” “嗯,你眼蛮毒的,看得挺真确。”乐韵一点也没觉难为情,不管是真心还是表面功夫的赞美,照单全收。 瞄一眼,仅只看见柳帅哥一个,特奇怪:“难得啊,燕帅哥今天竟然没有同行,你们吵嘴闹矛盾了?” “没有,我是不会跟小行行呕气的,小行行在躲人,不在学校。”柳向阳闪身进女生宿舍,将门关上,自来熟的去放东西。 “他欠情债还是欠钱债了,需要躲?” “小行行不欠别人债,他是香饽饽,别人都想找他,最近是军医院的老家伙们总想找小行行谈天谈地谈美丽的人生理想,那些人长得不帅又不鲜肉,小行行为了不被带坏三观,所以在躲猫猫。” 柳帅哥喜笑颜开的开玩笑,乐韵默默的抹了把额心,柳帅哥这样开涮他兄弟真好么? 瞥及柳帅哥提着的东西,撇撇嘴,没说以后来不要带东西之类的,不管是老教授还是柳帅哥李哥哥等人总拿她当小孩子,喜欢给她买零食,她说不爱吃,他们全当她不好意思是在说客气话,照送不误。 没法纠正别人的做法,她就不费心去想怎么拒绝了,她不喜欢吃,没关系,攒着,积少成多,或者请班里的小伙们帮分忧,或者放假时带回家。 柳帅哥是个自来熟,不用招呼他他也会找到位置,乐小同学不操心他会不会感尴尬那种事,坐回自己的瑜珈垫子上,抱起书本啃。 小狐狸和小灰灰在听到门响时溜卧室回避,不用担心暴露。 自来熟的柳向阳,将东西放下,闻着比较浓郁的药香味,睁着眼睛,顶着张俊脸左瞧右看,观察一番,隐约瞄到小厨房厨台上放着几个大碗,药味就是从那里飘来的。 小客厅暖气是关着的,室温不高,小厨房通向阳台的门也是开着的,看样子在开门透气让药凉却。 观看一回,柳向阳溜到小美女身边不远坐下,顶着阳光笑脸问原因:“小美女,你叫我来有什么好事哇?” “叫你来取药帮田军嫂送去,你来得早了点,药还没凉下来。” “没事没事,我等等。这个是什么药?”柳向阳本来做好了蹭饭的主意,当听说果然是叫他来帮取药,激动的把蹭饭的事都抛之脑后。 “治失眠的药,田军嫂身体底子太差,经不起太重的药,每服一贴药需要隔一段时间,这是第二帖药,第三帖药大概在元月中旬,服完三帖药,失眠问题才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改善。” “唔,原来是这样。田姨服药后最初睡眠很好,最近有比较难入眠的反应。” “反应是正常的,第一帖药的药效差不多就只能维持到那个程度的效果,久了,她身体里潜伏的一些副作用因子又会活跃起来,需要第二贴药来清除灭杀,三帖药下去,差不多能控制住失眠症,目前不能根除,等凑齐药材正式服药前之前还有一剂药专治神经衰弱。” “嗯嗯,小美女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哦,我要找燕帅哥的话,能不能联系到他?” “能啊,他不主动对外联系,不接电话,可以收到短信留言的。小美女找小行行,我帮你通知他。” “你叫他明天派个车来接我,他就懂了。” “好咧,我马上发信息通知他。”终于有自己英雄用武之地,感觉自己也是被震要的,柳向阳兴奋的眉飞色舞,找出手机编好字句发短信。 发出信息,他抱着手机等,等了大约十分钟,终于收到回复,就两个字:知了! 看到简短简洁的回复,捧着手机的柳大少有种想捉燕某人暴揍的冲动,什么时候小行行和小美女那么有默契了? 还有,小行行和小美女谋划什么事,为什么要小行行来接小美女?该不会小美女又要外出找药材吧? 想到那种可能,特别的蛋疼,早说好了轮流坐守,轮流休息玩耍的,结果小行行不是陪小美女去找药材就是天天东躲西藏,让他一个人上工,呜,他咋这么命苦! 心里再苦,还不能抱怨,柳向阳同志默默的咽下苦催之情,将燕某人的回复转达小美女,告诉她小行行知道了,会安排好接她的事情。 他的那点小苦闷很快就消失不见,还不到五点,药放凉,小女生将药装进瓶子里,用营养快线大号瓶装的,装了整整两瓶,预计喝一周。 拿到给未来岳母的药,还得到小美女给的一包饺子,柳向阳笑成一朵喇叭花:“小美女棒棒哒,小美女心灵手巧慧质兰心聪明过人……心地善良,小美女最美丽最善良!” 乐韵不说话,就看着柳帅哥巴啦巴啦的洋洋洒洒贡献出不低于二十个成语的形容词,等他说得口干舌燥,抡了抡腿儿:“柳帅哥,再说废话,饺子回收,一脚送你百里之外。” “别别别啊,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小美女,我走哒,下次见啊。”小萝莉笑容危险,柳向阳狗腿的诞着笑脸,抱紧饺子袋,提着两瓶药飞也似的开溜。 溜出女生宿舍,半刻不停的下楼到自己车旁放好物口,跳上自己的摩托车,飙车出校门,一路飙车到民大。 他到民大校外等得十几分钟才等到学校下课,又等得七八分钟,看到未来小媳妇儿飞奔出民大校门。 冬风冷,夜色浓,第一个飞奔出校门的女生穿运动装,扎着马尾,靓丽清爽,浑身洋溢着青春蓬勃气息。 耿静心仗着自己是长跑好手,下课后背着装课本的背包直奔校门,马不停蹄的赶到校门,在柳大哥以前常等她而呆的地方找到人,柳大哥穿黑衣短风衣,高大伟岸,无论何时总给人安全感。 看到熟悉的人,她飞奔而近,不施脂粉的脸有点干燥,笑容却是暖如骄阳:“柳大哥,等很久了吧。” “没,刚来没多久,心心,背包给我装东西,然后赶紧去赶地铁。”柳向阳看到未来小媳妇儿,心软软的,声音不由自主变柔和。 耿静心摘下背包,打开拉链,将两瓶药和一包东西装进去,刚合上拉链想自己背,又被抢走,她柔柔的笑了笑,柳大哥总是那么体贴,好似她是娇娇女,提点东西会累坏似的,但凡有他在,是绝对不会让她背拿重物的。 “柳大哥,我们先去买点菜,还是快到家在才买?”出发的时候,她习惯性的征询他的意见。 听到家那个词,柳向阳心中激动的快决堤,小心心越来越信任他了,把他当作真正的一份子。 “今天不用买菜,小美女做了放有中药的饺子,给了我们一份,晚上弄点园里的青菜吃饺子。” “小萝莉小学妹真好,柳大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她才好。” “心心不用想那么多,小美女还小,心心毕业后努力积攒人脉,说不定将来就能帮到小美女,偿还她的情。” “嗯,我会努力的。” 柳向阳不想给小心心增加压力,但是,他如果不给她一个目标,心心会因此受困挠,反而不好,不如给她一个努力的目标,就算再苦再累,至少有目的有动力。 两人乘公交到地铁站,购票上车,再转公交,一路上柳大少小心翼翼的将耿姑娘护在自己羽翼下,防止别人暗中使咸猪手或无意间占去便宜。 当回到耿家的时候,满城只见万家灯火,不见天空和建筑物,田妈妈早早接到闺女电话说晚上和小柳回来吃饭,先煮好饭,炒了几个青菜等。 等到自家姑娘和小柳青年,田妈妈很开心,让孩子进屋暖暖。 暖气管铺设到了万家万户,城效各处皆能暖气,耿家也铺有通暖管道,因为人少屋宽,田妈妈平日里是不开暖气的,因为小柳和姑娘要回来,到傍晚才开暖气熏热屋。 因为田妈妈做好了饭菜,饺子便留着,吃一顿家常饭,三人坐着聊到十点睡觉,睡前,田妈妈喝一杯药汤,一觉到天明。 柳大少早早爬起来炒小青菜,热饺子,等耿家母女起床一起吃早餐,耿家母女俩吃到口味得特的药膳饺子,精神大振,对小医生的感激又升几个台阶。 耿静心要赶课,不能在家久留,吃完早点嘱咐妈妈按时用药等等,赶车回学校,柳大少的车放在民大校外,两人同路。 当柳少护送他未来小媳妇儿回学校时,燕大校开着他的猎豹也在去青大的路上,他五点爬起来就出发,赶到青大天才亮,溜进校园,自己默默的找食堂觅食祭五脏庙。 他倒想去小萝莉宿舍蹭吃的,可这么早,他跑去敲门,万一小萝莉有起床气,一怒之下劈头盖脸的赏他一顿排头,太教人难为情。 为了让小萝莉保持愉快的心情去帮做手术,燕行决定忍着眼馋之心,宁愿吃食堂也不去搞破坏,胡乱吃饱,开车在状元楼下等。 乐韵起得极早,打理好自己的空间作物,打坐起后吃得饱饱,刚过六点四十分,留下小灰灰和小狐狸守宿舍,提着装有备用药的工作的背包下楼,当看到燕帅哥的车如期至,爬进副驾座,自己抱本书,不再管燕人。 等到小萝莉,燕行为自己赶早来等的决定点赞,她不跟他说话,他默默的开车,遇上一个爱学习的小萝莉,他还能说啥? 大冬天的,早起溜弯的人很少,出行的都是赶时间的上班男女,燕少赶在交通繁忙段前出发,抢时间上市内高速,只有几个路口耗去点时间,仍然不到九点钟赶到集团军驻地。 驻军重地,军士队伍的操练声嘹亮。猎豹过一片区域,隐约看到了几支团队在训练,冬军装的色彩,在冬日里暗淡的光线里分外耀眼,那种士气好似穿透云层,锐如万剑冷锋。 一眼,乐韵只瞄了一眼,便被训练军士团队洁大的气场震撼到,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男儿志四方,军营里的士兵不管是义务兵还是志愿兵,哪一个不是正值青春好年华,他们却把人生最美好的几年献给了军营,献给了枯燥的训练,或许大多数到退役时仍然是普普通通的士兵,然而正因为有无数普通士兵才组成了护国之盾,浩然正气凝聚成军魂,震振四海。 不管是哪一种军种,都是组成人民钢铁之师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每一个士兵都是民族的骄傲,是最可爱的人,是最可敬的人。 震撼在心尖上荡开,开出美丽的感动之花,乐韵轻轻的笑开眼,她这辈子少时立志从医,志在千山万水、志在城市乡间,志在自由行医,自然不能再从军,幸好她所学之术没有局限性,有机会为过去与现在曾为家国默默做出过贡献的人做些事。 小萝莉自上车便没有说过话,一直表情淡淡的,当看到在操练的军士队伍终于露出柔和温暖的笑容,燕行悄然将车速不动声色的减慢,希望能让小萝莉身临其境的感受军人的可爱与辛酸,有一天愿投身入伍,成为守护军士健康的最无私的军医。 车速再慢也是往前车,猎豹穿过多个区域,到达独立旅办公区内的医务楼,当日的医务楼有了守卫,八个荷枪实弹的列兵守在楼前各个位置,医务楼安静肃穆。 迎出来的四人也是穿医用大褂,戴口罩,做好防护工作。 燕行快速下车到副座旁接小萝莉,在四个早将自己做好消好工作的队员陪同下上二楼,先到一间匀出来当休息室的办公室休息。 负责准备工作是与小萝莉有过一面之缘的洛七,尽量收敛平日里的刚猛之气,说话放柔和,报告各项准备工作就绪。 乐韵旁听完燕帅哥和他兄弟们的对话,脱掉外套,里面是休闲秋装,宽松舒适,做手术也不会缚手缚脚。 她出发时穿的是件以前在家外套,黑色呢子衣,质量不好也不太劣,秋装休闲衫也不是品牌货,平淡而朴实。 众男士看到小萝莉脱衣,不约而同的闭上眼睛或转过脸,小萝莉不介意当众换外套,他们可不敢乱瞅,非礼勿视。 当然不是指小萝莉换衣服的举动不知礼,而是他们自己不能偷看,当休息室的地方就是换衣服的,也是做第一遍消毒的地方,再说,换外套穿消毒大褂也是医院最普通的行为习惯,谁若鸡蛋挑骨头,那是他本身心理有毛病。 换去外套,穿上防毒防菌蓝大褂,乐韵戴上防尘口罩,洗手,提起自己的背包去紫外线杀菌线里杀菌。 燕行也没迟疑,套上白色大褂子,杀菌,陪小萝莉去手术室。 手术室就在隔壁,门口同样站着两守卫卫兵,室内临时安装大型立式空调,暖气不能准确的调控室温,空调能保持室温。 连做数遍消毒工作,手术室内尽是消毒味,设备与专业医院不相上下,无影灯,手术架,手术台,每样都到位。 四位专业助理,两张手术台的人也穿病人服,赤十四还没有打麻醉,完全清醒,做贡献的另一位打了微量麻药,呈睡眠状。 赤十四看到队长陪同进来的娇小蓝衣人,心脏不由自的收缩了一下,小萝莉太神秘,他不自由的小心谨慎。 乐韵开启X视线扫描全室,微微的皱眉:“兵哥,你们的手术刀用品消毒工作达不到我的要求,我用我自己携带的手术刀具,给我用的那套手术刀撤下去,打包起来给我当使用我手术刀的交换品。另外,将手术刀具盘再弄去杀菌十分钟,空调再调低两度左右。” 当助理的青年们暗中一致撇嘴角,哎妈呀,小萝莉太抠门了!用了她的手术刀,还要他们赔偿一套手术刀具,吃不得半点亏。 燕行差点没笑出声,小萝莉这种种雁过拨毛的性子也实在太逗了。他忍着笑,和兄弟们将放手术刀具的盘子再弄去杀菌,降室温。 原本的室温不冷不热,调低两度,微冷。 等兵哥哥们行动起来,乐韵掏出银针套,晃悠悠的走向需要手术的病人,笑容亲切:“红少校,不打麻醉,你受得住么?” “受得住。”赤十四心脏先是骤缩,再慢慢放松,白净秀气的脸平静坦然,没有半分惧色。 做眼睛手术,打麻醉容易损伤到大脑神经,能不打自然不打的好,他本身的意思也希望在手术中尽量打局部麻醉,如若小萝莉有办法不给他打麻醉也能正常手术,正中下怀。 赤十四做好了承受割肉的钻心疼痛的准备,坐得笔直,颇有几分等着任人宰割的味道。 人躺上手术台,也确实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不愧是铁骨铮铮好男儿!为了防止出意外,我会用银针封住一些穴位,手术时不会疼痛,但是手术后疼痛感可能会很明显,很考验你的忍耐力,如果实在忍不住,到时可以用麻药麻醉脖子以下部位,但头部与眼睛部位绝对不能用麻药止痛。那样不利于眼睛与你融合。” 乐韵大赞,不愧是有钢铁意志的军人,明知手术不是一般的手术,仍面无惧色,胆色过人,看在他那么勇敢的份上,她尽量减轻他的疼痛,想完全不痛是不可能的。 “好。”赤十四平静的应一个字,自己躺下去,挺尸。 手术床没有床头,乐韵走过去,将针套展开放在红少校身边,再拿出一只瓷瓶,拧开,以指沾药水涂抹在红少校面部消毒。 涂抹一种药,等他皮肤将药吸干,换一种药,连换三瓶药,收起药水:“坐起来,扒光衣服,方便扎针。” 又是扒衣服! 赤十四眼角抽了抽,坐起来,自己厚着脸皮脱掉病人服,露出白皙却隐约带伤疤的身躯。 “你又不是女孩子,被看光了也不打紧,脸红什么。”红少校脱掉上衣,脸可耻的红了,乐韵忍不住逗他,同时伸指戳他后背穴道。 赤十四顶着发烫的脸,等小萝莉戳了一顿后背,又躺下去。 乐韵取银针扎红少校的肩膀和前胸穴位,扎下银针,第一步工作完成,第二步,给另一个捐献眼睛的人做消毒工作。 燕行和兄弟们将工具刀盘杀菌消毒,将手术工具架子推到手术床旁备用,然而就像拍戏时的群众演员,随时准备出镜。 做好消毒工具,乐韵摆出自己的手术刀具,需要用到的药,将燕帅哥着人准备的纱布等用品也摆放到位,将手术架子调好角度,方便工作时取拿。 当助理负责后续工作的两人也将医用架子摆到位,做好接手工作,只要小萝莉移走捐眼者的眼睛,他们负责止血包扎工作。 一切准备就绪,乐韵开工。 第二百二三章 第二抱 燕行几个看呆了,小萝莉拿起手术刀,气势秒变,原本娇俏无害天真纯善的小女孩就像女王一样,给人一种她主生命,万夫莫拒之势。 也在这刻,他们才深刻明悟为什么小萝莉说她手术时不需要助理递刀具,皆因她的速度太快,别人根本难以跟得上节奏,而且,她取拿手术刀都不带看的,手好似长了眼睛,精准的找得到刀具摆放位置,每当快够不着,她用脚或勾或推手术刀具架子,调整最合适的角度方便她工作。 超高的准确率,让人眼花缭乱的手速,在场的人个个屏声静气,他们看着小萝莉有条不乱的挥刀子,看着小萝莉将某间谍的眼睛从眼眶中剥离出来,一刀一刀的像剔骨似的剥离血管等零件,到最后便只差一步摘除。 小萝莉转向另一台手术床,对赤十四动手术刀,摘除他眼中的假眼,整理神经与血管,那手速好似比之前更快。 两位助理:“!”队长从哪找来这么个妖孽? 妖孽! 人类的语言已无法形容她,只有妖孽两个字合适她。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其手术的重要性与复杂性可想而知,当队长不用军医总院的老专家,决定外请一个小姑娘主持手术,讲真,最初他们还有点小怀疑,那么小的孩子能承担得了眼睛移植那么复杂的手术吗? 为此,他们还曾跟队长再三商量,要不要再另请两个老专科医生在旁坐镇,万一有什么不对也好救场,最终因队长坚持决定,他们以服从为天职。 此刻,他们被打脸了。 这打脸打得不是一般的响。 嗯嗯,脸好疼!青年们摸脸,队长果然够变态,所以找到这么变态的医生,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队长动用特权,在手术时要将医务楼封锁,非本队人员严禁靠近,队长是在保护密秘啊。 小萝莉这么小便能独立手术,这事儿若传出去,得,小家伙也别想再好好读书了,好的坏的评论如海潮砸向她,各种麻烦层出不穷,搞不好,有人会用没有执业资格证来为难她,往她身上泼脏水。 或者,某些混道上的人会不惜动暗黑手段将人弄去为私人服务,特权分子用权压人要求她帮家人亲信治病,等等的情况都可能出现。 小萝莉是暴光不得的,所以队长将医务楼这边暂时封闭,严禁任何人窥视,以保护小萝莉的事不泄露出去。 至于他们,就算有人拿枪抵着他们的脑袋,拿刀指着他们的心脏,他们也不会说半个字,他们是绝对秘密的护卫者。 有这么个小妖孽,以后兄弟们出生入死做危险任务时生还的机率大大提高,唯一遗撼的是现在小萝莉还不是军医。 青年们眼盯着小萝莉双手似千手观音似的不停的变换工具,对娇小的孩子肃然起敬,小萝莉小小年纪医术精湛,做手术连眉毛都不皱,需要经过多少残酷训练才煅练出那般坚强的心志。 青年兵哥们在感叹,赤十四躺成尸体,被封住穴道不能动,意识格外清醒,他能感觉得到眼皮被钳,被夹,眼被割等等一系列的动作,甚至能感应得到手术刀一刀一刀贴着眼珠在割切东西。 感觉真实如眼观。 他安静的躺着,感应着,默数着时间与小萝莉割了多少刀。 乐韵很忙,忙得无暇分心揣磨别人的心思,睁着双杏仁美人眼,大部分时间保持开启X视线,以免出现不可避免的失误,只有在不太重要的部位动刀才让眼睛歇一歇。 摘出红少校的假眼晶体,整顺畅血管与神经组织,转去摘捐眼者的眼球,整体移植给红少校。 当小萝莉做摘除手术,两个助手霍然醒悟,做好准备工作,等小萝莉将捐献者的眼球摘走,他们不声不响的接手,止血,消毒,包扎,上药。 等他们俩人将间谍包扎好,小萝莉帮赤十四所做移植手术也完成大半,他们也错过最精彩的手术过程片断。 燕行站在小萝莉左手方不远,全程观看她在两手术台之间忙碌的过程,越发为自己的决定骄傲,他请小萝莉做眼睛移植手术,旅长也是不太赞同的,认为不管小萝莉有多好的医学天赋,终因年少,经验欠缺,风险太大。 经此一次,谁再敢以年龄取人,谁敢说人小经验就一定不足?这种惊天泣地似的手速,那些被吹嘘的神乎其神的专家教授敢挑战么? 心情激昂着,激动着,燕行看向小萝莉的眼神越发温和,越看越觉得小萝莉耀眼,像颗闪闪发光的钻石,光灼灼,银灿灿。 洛七等人看花了眼,定睛再看,眼花了又稍稍歇一歇,就那么反反复复,小心脏跳得特别快,难怪小萝莉当初说手术很费神,连他们旁观都看得眼花,感觉精神有点累,小萝莉全程独自操作所有手术细节,需要高度集中精神力,精神自然消耗更大。 众人悄悄的观察,发现小萝莉的眼睛常常一眨不眨,有时甚至持续二分钟以上才眨眼一次,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瞳的白眼仁慢慢浮现红色。 眼睛疼! 因为工作需要,乐韵长时期开启X射线功能,眼睛像要爆炸了似的胀痛,她还得努力的忍耐,一次一次的重复开启眼睛特异功能,以保证手术完美。 一次一次的挑战极限,眼睛胀疼感一次比一次厉害,加剧的疼痛连累大脑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眼睛快支撑不住,她唯有不停的挑战手速,加快手术速度,只要完成手术,眼睛才能得休息。 自我挑战,手速冲破根限,又得到些许提高,看起来好似只是快一丁点,节约了一丁点的时间等于手术总时间减小一丁点,一丁点一丁点的时间积累起来却不少,也等于将手术总用时不断的缩短。 成功扎合最后一根神经组织,乐韵关闭眼睛X视线,睁着火辣辣的眼睛,将眼球安放进红少校眼眶,乔正到最佳位置,丢手术刀,扔手套,取药瓶敷药。 燕行看腕表,一场手术从小萝莉拿起手术刀计时,总用时一个钟零三分半,可见小萝莉的手术速度有多吓人。 他和洛七几个也不笨,小萝莉扔手术刀时,他们忙帮赤十四擦眼眶旁的血迹,帮拧开刀具盘里的瓶盖盖子,解开纱布袋的封口,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乐韵顶着胀疼的脑袋,将药膏敷在红少校右眼上,涂了好几种,结成厚厚的一层保护膏膜,最后从一只袋子里拿出一张干制叶片敷表面,再敷纱布。 包扎好,收回银针,一手扶住手术手具架子甩了甩头,从药瓶里拣出两瓶药:“这两瓶药留下,十二个钟后帮他用药水浸湿眼睛上的药,七天换去中草药渣,抹另一瓶药膏,要包扎起来,不能见光,一个月后才可以拆纱布。不要呆温度太高的地方,在室内温度跟这里差不多的地方更好些。” 没等别人说话,从挂着的背包里提出一瓶大号可乐药汤:“这是预防眼睛移植术后产生排斥的药,前三天一天喝六十毫升左右,以后每天喝二十毫升左右,喝完为止。我去透透气,收拾手术刀具物品,准备派车送我回去,我需要休息。” 超强度的长时间用眼,眼睛烧痛厉害,脑袋也肿疼,乐韵一手揉头,连贴身携带的背包也没提,脚步虚浮的走向门。 小萝莉明显耗力过巨不胜其累,燕行示意兄弟们收拾刀具,自己快步跟在小萝莉身边,她走路一脚轻一脚重,有些晕头转向的样子,他不敢碰触她,等走到门口帮拉开门。 外面守卫的两人堵着门,听到门响让开位置站门两边。 冷风吹来,乐韵的眼睛受刺激疼得眼泪直流,她不敢睁眼,凭着感觉走出手术室,避开一位守卫,到一侧挨着墙站立,只站了不到半分钟,脑袋沉沉的,扶着墙坐下去。 “小萝莉!”燕行被嚇了一跳,蹲下身去看看人究竟怎么了。 他那声喊可把两抱枪的兵哥惊了一跳,唰唰扭头看,发现是小姑娘瘫坐下去了才松口气。 大脑迷迷糊糊的乐韵,听到有人喊自己,吃力的眼眼,眼皮只掀一下又沉沉的合上,耷拉着小脑袋,进入自我调息状态。 小萝莉不说话,燕行摘掉她的防尘口罩,见她一张小脸和眉心皱巴巴的皱在一起,眼眶红肿,已昏睡过去了。 走廊有一边对空,冷空气灌来,吹得人凉嗖嗖的,这样子的天气,在室外是绝对不适合睡觉的。 然而小萝莉累睡过去,不可能自己走。 对着沉沉昏睡过去的小萝莉,燕行沉吟几秒,小心翼翼的扶住小萝莉的肩,将手绕她背后,另一只手从她膝弯下穿过去,俯身将人抱起来。 昏睡中的小萝莉身娇体软,轻巧温顺,像只小猫咪,似乎他抱的姿势不好,她还动了动。 他心脏一阵抽悸,有一瞬间感觉像抱起了整个世界,很重,沉重得好似一松手世界就会粉碎,那份沉重感又莫明的让人安心,抱着她,就如拥有了完美人生。 这是他第二次抱她。 怀抱着小巧轻柔的小萝莉,燕行不敢大声呼吸,双臂肌肉情不自禁的放松,小心的将她贴在自己胸前,尽量让她睡得舒服些,小步小步的走向休息室。 带枪的兵哥们寸步不离的守着手术室,没有命令,不离半分。 到休息室外,燕行用脚推开门,走进有暖气的地方,他本来可以将人送去内室休息间床上睡,可他舍不得放,抱着小萝莉的感觉太好,就如抱着一团温玉,暖心。 趁着其他人没来,他抱着乖巧的小家伙坐在椅子上,帮她将蓝色防护服和帽子脱掉,拿过她的大衣把人裹起来,仍然抱在怀里,他想揉她的粉嫩小脸,最终忍住了手,只静静的独享这一刻零距离的相处。 洛七几人听队长喊声也惊了一下,手上动作顿住,当队长没叫人帮忙,猜着小姑娘没什么事儿,麻利的将小萝莉的手术刀具和药瓶全部收起来,用袋子装好,药瓶之类的放回她背包。 那些药打开盖子时,浓香扑鼻,闻着让人神清头明,都是好东西,他们很眼馋,却没人想过要私吞,为恐有所损伤,他们帮拧紧盖子都是小心翼翼的。 整好物品,几人看向赤十四,看着那家伙睁着一只眼睛,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便知没什么事儿,也颇为欢喜。 “十四,感觉怎么样?” 赤十四眨着左眼,面色古怪:“我感觉很不错,头脑清醒,暂时也没觉得痛,就是手脚好像动不了。” “我想,呃,一定是小萝莉为了不让你乱动影响眼睛,所以扎针让你暂时不能动。” “大概是吧,”赤十四也只能那想想,问兄弟:“十六神,另一只小猫儿怎样?” 神十六默默的望天一眼,他姓神,在队里代号青十六,可是,能不能别叫他十六神? 有点郁气,慢吞吞的答:“死不了。军医院的麻醉药不错,被麻醉得昏昏沉沉,估计麻药要十二小时才能散。” “死不了就好,记得尽量留着给我啊,我想用移植的这只眼睛去瞅瞅他,看看到时会不会有特别的反应。” “尽量留条胳膊腿儿给你。” “!”赤十四撇嘴,他才不想看胳膊腿儿,他想要活口!也不方便跟人就那问题扯,催兄弟们:“我没事,你们去看看小萝莉怎么了。” “嗯,我们先去看看,再回来帮你换地方。” 洛七和神十六几人也没废话,提小萝莉的东西先离开手术室,走进休息室,看到队长抱着小萝莉,当时一个个像雷劈了似的。 那……那个真是队长?! 四个青年震惊得眼珠子掉了一地。 他们队长什么都好,颜好学历好家世好,就一个不好——脾气不好!不是真指他脾性不好,而是指在对待异性的容忍性相当不好,他不喜欢异性乱碰他的东西,不喜欢异性碰触他。 而且,队长还有个小龟毛毛病——洁癖,女生碰触过他的东西,能扔的扔,不宜浪费的必须清洗三遍以上,除了正常洗手次数,比其他人每天洗手多十遍以上。 据众所知,能接触队长的女性,除了他太姥姥家姐妹长辈以及去世的外婆和母亲,就只有一个青梅能靠近他。 可现在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避女人若毒蛇的队长竟然主动抱着小萝莉,还是一脸温柔,没有半分为难的样子,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出的? 过了五六秒,六青年默默的将差点掉地的眼珠子整回眼眶,对视一眼,眼底尽是了然,今天太阳不是打西出的,因为今天没太阳,天气反常,所以,凶残的队长大人也反常,才如此温柔。 “队长,有没吩咐?”六青年装作之前那看傻的人不是自己,也当没发现队长不同寻常的举动,淡定的等着吩咐。 “十四情况怎么样?” “看样子挺好,现在还没有痛感。” “你们照顾好十四,洛七开车,我送小萝莉回学校,小萝莉没事的话,我很快就会回来。”燕行当没看见兄弟们看向自己时那不太自然的眼神,抱着小萝莉起身。 “队长,不如将小萝莉放休息室睡,等睡醒了再送回去?” “还是送回去吧,小萝莉醒来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万一不高兴闹小脾气,没人哄得住。” “那,我去开车。”洛七接过兄弟们手中提的袋子和背包。 神十六几个虽然很想留小萝莉在军营里呆一二天,队长开了口,他们便无条件的信服,队长比他们更了解小萝莉,队长那么做必定有依据。 燕少雷厉风行,说回校就回校,洛七跟队长一起下楼,开猎豹车门,他坐进驾驶室,将背包之类的放副座上。 抱着小萝莉坐进后排座,燕行不知小萝莉几时醒,担心她醒来发觉他抱着她会发火,忍着万般不舍,让小萝莉坐着,帮她系好安全带,他再揽着她的肩,让她依着自己胸膛继续睡。 他回到驻军区医务楼大约九点,做准备工作用去些许时间,再加手术一个钟,术后整理物品用去十几分钟,离开时也还不到十一点。 来去皆匆匆。 神十六人送队长的车出的办公区,警戒解除,兄弟们同心协力,将赤十四移出手术室,换到另一间病房,另一位也安置在一间病房,他们还是很有人道主义精神的,不会折腾一位刚贡献出眼睛的家伙。 赤十四刚开始谈笑风生,到下午时分被封的穴道全开,那痛漫延,他疼得想呲牙咧嘴,就是没敢嗷嗷,那故作坚强的样子也被护理他的队友们笑话了好长一段时间。 乐韵醒来的时候已是昏睡一个钟以后,当时车在市内环城高速,高速路上没堵车,车速尚好。 燕行一直暗中观察小萝莉,当她醒时,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小萝莉初醒时睁开一双血丝纵横的眼睛,直愣愣的着望着空气,黑瞳雾朦朦。 她看了半晌,除了下意识的眨眼,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把脸凑近一些,试着唤她:“小萝莉,你醒了?” 满脑子迷糊的乐韵,睁着眼瞅半晌没看清东西,就算有一张脸凑来,她也没看清楚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廊。 迷糊归迷糊,脑子还没死机,嗯的应一声,一手扶头,一手一扒拉,将自己坐直,小眉头皱成川字,痛,眼睛还是好痛! 小萝莉从自己胸前移开,温暖安心的感觉也没了,燕行怅然若失,悄悄的将绕在小萝莉肩膀上的手收回来。 他贪恋小萝莉身上的温暖和令人心神安宁的温馨,却知道小萝莉是个凶残的主,不喜欢非她主动亲近的男生们挨她太近,不喜欢非亲密的人碰触她,谁若强来,她定会拳脚相向。 燕行当了回君子,正儿八经的坐好,想着小萝莉依靠他怀里睡觉的样子,心里喜气洋洋,满腔暖意,人也散发着暖意,而不是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感。 “还有多久才到学校?”乐韵视线太差,看不到驾驶室的钟表时间,也看不到车窗外的影物,不知道到哪。 “很快要下高速,下高速再走十来分钟就能到学校。”燕行温言软语,细声回答。 “嗯。”眼睛很疼,乐韵嗯一声又闭上眼睛休息。 洛七听到队长天使般的柔和嗓音,差点一脚油门来个云宵飞车,哎妈呀,队长的声音太好听了!队长若舍得用美男计美声计,出殊特任务,保证分分钟就能迷倒目标,可惜,队长一向是宁愿用武力和智力,也不肯靠脸吃饭。 小萝莉闭着眼睛,软软的窝成一团,甚至没发觉她只披着衣服,可见是累极,燕行没舍得吵她,安安静静的欣赏她歪着头的样子,一时看上了瘾,生出岁月静好,现世无忧的安宁感。 车子到高速出口,转进通向青大和京大那片区域的大道,正值中午,交通繁忙,私家车车来车往,车速减慢。 洛七将车开得平缓,渐行渐慢行,费了将近二十来分钟终于杀出车水马龙的大道,转往青大西北门,驶入校内。 到校内,比在大道上稍快,洛七依队长指令将车开到状元楼下。 他刚停好车,小萝莉自己睁开眼,解安全带扣,燕行忙飞奔下车,将她将背包和装东西的袋子提下车。 松开安全带,乐韵后知后觉的发现衣服是反披在身上的,皱着眉,披上衣服钻出车,有气没力的提起自己的东西上楼。 燕行本来想送她上去,小萝莉谢绝,挥挥爪子,自己上楼,脚步虽然有些无力,走得还是比较稳当。 目关她转进楼梯看不见背影,他坐上车:“洛七,回去。” 洛七麻溜的倒车,转过圈,开着跑路,嗯嗯,他不会说他发现了一个秘密,队长大人的洁癖对小萝莉免疫! 乐韵脑袋不舒服,眼睛很疼,记忆没问题,感知没问题,爬回四楼,拿钥题开门,放下背包闪回空间,找出自己早调制好的草药敷在眼睛上,用纱布蒙住,倒头大睡。 第二百二四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乐韵一觉睡到自然醒,头脑清明,感知嗅觉全处于最佳状态,只有眼睛蒙着药看不见,不知早晚。 躺在满是清香的空间里,贪恋的静躺一会才坐起来,熟练的拆掉纱布,弄掉敷眼的草药,用井水清洗。 敷眼的药全自空间产品,药效奇佳,经过一段时间温养,眼睛不再火辣辣的疼痛,仍然还有酸涩感,视野清晰时,空间的天色也昏昏漠漠,估计快天黑了。 将拆下来的药在药田里挖个小坑掩埋,洗眼的水也浇在药田里,让植物药回归药田重新化泥。 早上出去,差不多整天没回空间,有些东西需要收摘,乐韵顶着还酸胀微涩的眼睛,忙着打理自己的私人产业,将吃的药用的植物打理好,回宿舍。 天已黑下来,路灯与建筑楼的灯光闪闪烁烁。 宿舍里黑乎乎的,乐韵开灯,整理背包物品,拿出手机,将背包扔回空间,没看见小灰灰和小狐狸,去卧室找。 门一开,在门后乱转的小灰灰吱吱欢叫着扑向主人,小狐狸蹲坐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相。 “小灰灰,想我了?”乐韵蹲下身,将手板伸出去,接住小墨猴。 “吱吱!”小墨猴欢快的在主人手掌心打了个滚,吱吱的叫,再打个滚,瞅着主人,又瞅小狐狸,吱吱的叫。 它表示很伤心,主人有事外出,它守家,到主人睡觉的地方玩耍时,风一吹将门关上,它小,爬不上门把,小狐狸又不帮它,它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人类小丫头听不懂兽语,小狐狸懂啊,撇撇胡须,当翻译官:“小猴子说你出去有事,它回来这里玩耍,风把门吹关上了,它爬不上门柄,打不开门,被困在里面,很伤心。” “噗!”乐韵忍俊不住,笑喷,用手指弹小墨儿的小脑袋:“你也知道伤心啊,越来越聪明机灵了。” 小墨猴吱吱欢叫。 “好,我知道你听得我懂我说话,等会给你好吃的。”乐韵乐得眉开眼笑,戳戳小猴子的小手小脚,朝小狐狸伸出手。 人类小丫头终于理睬他啦!小狐狸看到人类的小巴掌,黯然的金色眼瞳一亮,一跳跳到人类手掌上,立起身子,用大尾巴扫指人类小丫头的手腕和手指。 “以后不许偷吃我的宝物,再发现你偷吃我找回来的奇珍异宝,我再不会心软收容你,直接送你回你以前住的地下古墓。” “好吧,本狐不偷吃。”不偷吃,等小丫头同意之后再吃应该可以了吧? 被冷落了几天的小狐狸态度良好,乐韵决定不再无视,将狐仙和小灰灰放自己肩膀,自己去做吃的。 眼睛不舒服,不方便扫描书本,整顿晚餐吃了,回空间整理药材和处理枯老的药材藤杆,一边思索明天王师母生辰该准备什么礼物。 小狐狸重回洞天福地,那叫个欢脱,为了不打扰到人类小丫头,他带小灰灰玩耍,去吃了几串冷饭团子,啃几支香蕉,爬上龙血树窝,窝树洞里睡觉。 乐韵先处理药用植物,之后将一批山药藤剁碎,在药田里挖沟埋泥土里,到点儿,给眼睛敷药,打坐睡觉。 用了两回药,又歇了一晚,强大的自愈力发挥作用,第二天眼睛终于清清爽爽,各项功能恢复如旧。 她也没空看书,到快递公司上班时去取家里寄来的鸡蛋,快递昨天下午到达青大,她手机关机,快递小哥没找到她,留了言。 取了快递,顺便去果疏店跑一趟,乐韵回到宿舍,立即投身于制做美食行动中,忙到下午才完工,收拾好东西,洗澡洗头,把自己打理整齐,坐等傍晚下课后晁哥哥来接。 晁宇博很忙,学业忙,学生会的工作忙,可不像某些人是大学消耗时光,他有自己的目标,从无松懈。 忙完一天的课业和工作,到傍晚下课,驱车回到宿舍,先洗了个澡,整理一番仪容,发信息给小乐乐,在楼下等,等到小乐乐下楼,登车出发去万俟教授家。 王师母生辰之日也没有休课,中午应同辈兄弟姐妹们和子侄辈们的约在酒店吃午饭,下午给学生上完课才像往常一样回家。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在工作单位有宿舍房,他们自己也有住房,是属于私人所有的住宅,宅子在就在华夏科学院所在地的科技区。 科学院是建立在朱明与满清皇朝太监们养老和安葬的地方,那片地方自满清灭后因种种原因变成荒芫之地,华夏共和国建国之后将其开僻开发出来,成了科技馆,经多年发展,成首都高科技集中区,繁华、蓬勃,生机无限。 万俟教授的家在曾经庄园佃农的居住区,老建物早已毁灭,都是建国后所建,前屋主是庄园的佃农,在二十一世界之初,前任屋主人因成暴发户移居海外,万俟教授买下来居住。 房子还是九十年代所建的老建筑,二层小楼,屋前有私人地,围了栅栏,附近也有农家旧民居,还有田园。 因为庄园曾经的佃农不在庄园之内,比较偏一些,因此,建科技馆或后来发展时没有把它划进去,并没有征地,因而保留住了最原始的农舍田园,也算是城市中的一道难得的风景。 季收之后田园又种有冬作物,有些是大棚作物,通往人居的路穿过田园,白天来往,路边四季景色不同。 夜色深笼大地,万家灯火映天。 农家气息浓郁的普通百姓家也结束一天的劳作,或享天伦天乐,或夫妻过两人小世界,各有各的幸福。 万俟教授下课后和老妻回家,到家时,他们的次子儿媳带孩子已先一步回家,将父母的住所收拾得干干净净,忙着张罗晚饭。 一对老夫妻先去洗涮一番,清清爽爽的坐在暖和的客厅里,享受着小孙子在膝下承欢的天伦之乐。 两老一少乐呵一阵,听到外面响起车喇叭声,万俟教授正想去瞅瞅是谁,他的宝贝小孙子体贴的跳起来向外跑:“爷爷奶奶,我去看看是不是大伯大伯母回来了。” “去吧去吧。”老教授乐呵呵的让孙子快去。 正值少年的小青年,欢快的冲到门口,拉开夏挡蚊子冬挡风的纱门,按亮外面的大灯,那灯亮起来,照亮小楼前的一片地方。 楼前是私家地,中间留条路,一边种有药材,一边种青菜,栅栏门外停着一辆车,从车上下来的人开了栅栏门走向小楼。 来人有俩,因为有点远看不清,当快到眼前,小青年看到一个修长如玉的少年,欢快的喊:“博哥!”转首又朝屋内喊:“爷爷奶奶,小博哥来喽!” 小晁来了?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眼目一亮,高兴的笑起来,小晁来了,小乐乐是不是也来了啊? 一对老夫妻喜滋滋的,起身走去看自家的小学生有没来。 乐韵跟着晁哥哥,听到小青年的声音,忽然想捂脸,那个小青年分明就是上上周在泳池被她揍了一拳的秀气小青年! 难怪那次看着小青年,隐约觉得有点面善,原来是有一点教授和师母的基因,她听得别人叫他王少,所以根本没想到万俟教授那边去,她才没有细研究其中奥妙。 她整个人有点不太好,小青年是教授的孙子,她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教授家的孩子揍了,囧,那就是人说的“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晁宇博提着只箱子,手牵着小乐乐,看到向大人通报一声便跑来的高挑少年,露齿浅笑:“王二小,你还是这么活泼。” 王瑞晨不满的抗议:“博哥,求放过,王二小三个字土死了。” “哦,不叫王二小,就叫王小二?”晁宇博笑容温润,嗓音更是温润如玉珠碎裂,声声动听。 “博哥,你不厚道,”王瑞晨伤心的抱怨一句,看向与清雅少年一道来的少年,那哪里是少年,分明是个女孩子! 那女孩子留短发,穿一件红色风衣,因晁哥儿也是穿红色风衣,从而让人忽略了她,稍加仔细一看,她前胸鼓鼓的,身段苗条纤细。 那张脸圆润可爱,白嫩如玉,嘴色上扬,笑容灿烂。 当看到女孩子的脸,王瑞晨脸色急剧的变化,一阵红一阵青,眼睛睁大的老大老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她她……她不就是那天在游泳馆将冯少踩池子里灌水,还揍了他的那个大胸小美女?! 哎妈呀! 过了三秒,王二少嘴巴咔的合上,转身就跑:“爷爷奶奶,快出来哇,孙子有十万火急的军机大事要向二老求证!” 跑什么跑? 王小二转身就逃,好似见鬼似的,让晁宇博满心惊讶,那熊孩子每次看见他就粘,今天怎么回事儿? 白净清秀小青年转身跑了,乐韵额心唰唰冒出一片黑汗,她明明是个温柔体贴聪明活泼的小美女,那孩子怎么像见鬼似的?难不成在别人眼里她长得像夜叉,很吓人?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刚走到门口,听到小孙子一嗓子,笑得眼皮与脸肌肉一阵抽,混小子,平日挺机灵的,今天怎么这么不淡定? 夫妻俩推开门,站到屋檐下,便见小孙子一头撞过来,他后面不远走来两穿红衣的人,一高一矮,高雅少年面如桃李,娇小的人也是笑盈盈的。 看到矮小的孩子,一对夫妻欢喜的笑眯眼,真是小乐乐来了啊。 王瑞晨看到爷爷奶奶,像抓到一根救命草,扑过去,抱住奶奶的手臂:“奶奶,您和爷爷最喜爱的那个小学生是不是长得特别萝莉,特别的粉嫩,圆圆的鹅蛋脸,有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小的迷人小酒窝?” “对啊。”王师母笑得快合不拢嘴。 “奶奶,那个又可爱又温柔又体贴又聪明绝顶的小萝莉小女孩是不是跟晁家哥儿认识?” “对啊。”王师母看着越来越近的美少年和可爱小女娃,喜得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 “奶奶,您老说的那个可爱漂亮活泼乐观心比比干少一窍,智如少年天才小甘罗,心灵手巧慧质兰心的小女孩儿是不是就是博哥儿身边的小萝莉?” “好孩子,有眼光,你一眼就认出可爱小乐乐来了啊。” “奶奶,我是您亲亲的嫡亲孙子是吧?您老不会有了小姑娘就不要孙子的对不对?”王瑞晨确认晁哥儿身边的小萝莉就是奶奶挂嘴边的体贴可爱小学生,抱着奶奶不撒手。 “臭小子,一边去,别挡着我,我要看小乐乐。”王师母将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上的小孙子扒拉开。 王瑞晨顿觉生无可恋,跑到爷爷身边站着,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打量晁哥儿身边的小萝莉,内心是崩溃的,那个大胸小萝莉就是爷爷奶奶的小学生,他该怎么办? 万俟教授没搞清小孙子究竟怎么了,也不管他。 “王师母,生辰快乐!教授晚上好,我们兄妹不请自来,还请勿怪。”晁宇博走到屋檐下,向王师母和老教授问好。 “教授好!您小学生来蹭饭喽。”乐韵先向教授问了句好,蹦跳着跑到王师母身边,抱住师母,踮起脚跟凑上去,吧的给了师母一个香喷喷的香吻:“师母,芳辰快乐!” “哎哟,美死我了!”得到小女孩儿献上一记香吻,王师母心都软化了,搂住娇巧的小娃娃往屋里跑:“乖宝贝儿,外面风大,我们快回屋。” “!”王瑞晨眼珠子啪的掉地,呜,感觉他在奶奶心中的地位直线下降,他失宠了! “小晁,进去坐,别吹冷风着凉。”小学生亲自家夫人,把他娘子哄得心花怒放,万俟教授开心的不得了,一把抢过晁哥儿的抱的箱子塞给孙子,再一手拍少年肩膀:“真是的,人来了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 怀里多出一只箱子,王瑞晨下意识的伸手抱住,箱子沉得很,差点脱手,幸好反应快,收紧手臂才没让箱子掉落,内心已是泪流成河,看,这是亲生的爷爷啊,有了学生,亲孙子就成佣人了啊。 “小礼物是乐乐带来的,我就带来一张嘴。”晁宇博陪教授往内走,一边在王二少肩膀上友好亲切的拍拍。 乐韵被王师母拖进屋,教授家的客厅好大,比她家还要大很多,房子设计也差不多,中间一进中堂,左右各一进分内外两间。 楼房改造过,客厅的内间分二,楼梯那做储物室,另部分做餐厅,中堂右手边的内间做厨房。 房子宽,屋高,采光好,极为宽敞明亮。客厅都是木制家具,铺了羊毛垫子和靠垫,低调简朴,温馨淡雅,真的宜室宜家。 王师母和万俟教授重回客厅,正想拉小学生去坐,厨房里出来一对围着围裙的中年男女,男士穿浅灰色西装,身高约一米八,面白无须,成熟稳重;女士穿榴红冬款连衣裙,头发挽成髻,脸略圆,化着淡妆,温婉秀气。 他们是万俟的教授次子次儿媳,万俟教授二子,长子随父姓,大名万俟宏理,次子随母姓王,大名王宏智,妻子娄月晴。 王宏智娄月晴在厨房听到外面说话声,知道是晁家哥儿来了,先将手里的活暂时弄好才出来看,举目一望,正好看到老母亲如珍似宝的搂着个娇小的红衣女孩子,两人顿时笑起来,他们家盼女成痴的女儿控老妈终于找到了可以尽情宠爱的目标。 见到王家二爷,晁宇博笑盈盈的叫“智叔,娄姨”。 刚进老师家,乐韵看见从厨房重地走出来的中年男女,就知是教授的儿子和儿媳,再听晁哥哥叫“智叔”,她知道是教授家小儿子夫妻,灿然一笑,礼貌的问好:“小师哥小嫂子晚上好。” “好好,小妹妹好,小晁,你好久没来了啊。小晨,快给小姑娘上茶,可不能欺负小姑娘啊。”小姑娘叫自己嫂子,娄月睛乐得合不拢嘴,。 王宏智想捂脸,父亲带回个可爱小师妹,比他们家两孩子还小,可怜的小晨和小晔凭空多出一个小师姑,想必两孩子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他想了想,嗯,其实也不错,有个小学妹,说不定能压住小晨,将他的一些小毛病改过来。 他乐呵了,对小姑娘和晁哥儿点点头,让两人别拘束,他和妻子又进厨房去忙。 刚将箱子放下的王瑞晨,脸都绿了,苍天啊,小萝莉叫他妈妈嫂子,岂不是等于他必须要叫她小师姑或者小师叔,他不想叫一个小萝莉叫师姑啊。 小乐乐不讨厌自己儿子儿媳,王师母更加欢悦,拉着孩子到暖和的地方坐下才让她脱外套,欣赏着白嫩嫩的小女娃,她眉眼间的笑容都快溢出来。 乐韵庆幸自己穿了三件,一件贴心秋衣,一件白色薄羊毛衫,配修身裤和红色短冬裙。 万俟教授衬衫羊毛衫加外套,较正式,王师母穿羊毛衫配冬裙,头发梳成髻,清雅高贵。 王二少衬衣外套西裤,也是中矩中规。 晁宇博也换去外套,里面也是衬衣羊毛衫西装外套,风度翩翩,少年公子温如玉,风姿绰约世无双。 “小乐乐,你穿不惯高跟鞋不要勉强,快脱了,别伤着脚。”王师母看到小家伙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给她买的衣服,越发欢喜,瞧着小娃娃穿着高跟鞋,心疼得紧,哪舍得让孩子受累,赶忙去找拖鞋。 万俟教授坐下去,和美少年笑得春风满面。 自己在家最小,不可能要爷爷奶奶亲自去倒茶,王瑞晨去洗手,给晁哥儿和小萝莉倒杯茶,自己挨晁哥儿身边坐。 “博哥,小萝莉真是你妹妹?”眼见奶奶眼里只有小萝莉,王二少悄悄的问晁哥儿。 “嗯,是我妹妹。” “你妹妹,凶不凶?” “小师侄,人家很温柔的,以后有空我们就可以愉快的玩耍了。”乐韵听到小青年跟晁哥哥说话,扬了扬脸,冲着斜对面的他笑得露出整齐的贝齿。 看到小萝莉的笑容,王瑞晨感觉脸一阵疼,往晁哥儿身边缩了缩:“那个,古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有别,我还是跟博哥儿玩耍,你找你的女孩小伙伴们玩比较好。” “小晨,你敢嫌弃我的小乖乖是女孩子,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奶奶,我是您亲孙子啊。”王瑞晨抱头蒙脸。 “你是我亲孙子这是改不了的事实,但是,你敢凶我的小乐乐,照打不误,当年你在你娘肚子里都说是个闺女,结果你自己出生时多带了点东西来,我没怪你把我的宝贝孙女变没了就便宜了你,我好不容易捡到个贴心小棉袄,你敢欺负,让你爷爷揍你屁股。” “博哥,求救命。”奶奶已靠不住,王瑞晨向漂亮高雅的少年哥儿求庇护。 “这个,我帮不了你,因为我也舍不得我妹妹受委屈,谁凶我妹妹,我也会翻脸哟。” “我感觉我要变受气包的节奏。”王瑞晨想撞墙,这是预兆着如果小萝莉要跟他闹起来,他是孤立无援的那个。 “受气包总比沙包好。”万俟教授闲闲的补刀。 王瑞晨无声痛哭,呜,爷爷也拧着胳膊向外拐了!暗嚎一秒,忽的想到什么,望向自家最尊敬的爷爷:“爷爷,您老有没教您的小学生跆拳道?” 他是无比希望爷爷答没有,想当年他从小学跆拳道,不知挨了爷爷多少揍,寒来暑往,反复多年才有所小成。 而那天在泳池,大胸小萝莉拳头呼来,他竟然躲不了,如果小萝莉的武术是爷爷教的,说明小萝莉天赋比他高,爷爷知晓了还不知会怎么操练他。 可惜,老天没听到他的祈祷,万俟教授也不知孙子的心思,淡定的实事求是:“只耍了几招给小乐乐看,小乐乐学会了多少?” “导师教过一遍的学了个七七八八,不敢说能一以敌几,揍三四个普通同龄小青年绰绰有余。”乐韵认真的回答,眨巴着天真无辜的眼睛,弱弱的问出一句:“教授、师母,我问个小小问题啊,如果,我把您们家的宝贝孙子揍了,您们会不会生气?” 第二百二五章 有个小师妹太幸福了 救命! 当小萝莉问爷爷奶奶关于揍人的问题时,王瑞晨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小萝莉是要把那天的事抖出来咩? 他敢赌,小萝莉若说出那天泳池的事儿,爷爷奶奶一定会思想教育+巴掌教育的双管直下,狠狠的收拾他一顿。 紧张,王瑞晨紧张的很,偷偷拿眼睛瞅小萝莉,希望私下解决,无论他怎么使眼色,小萝莉就是不看他,把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什么,你学会了七八成,还能以一敌多?”万俟教授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他只耍一遍,小乐乐能学个七八成,武学天赋太逆天。 “只能对付三两个没学过专业武术的,遇到像军营里那样的人,挨打的会换成我。”她记住了导师耍过一遍跆拳道招数,依葫芦画瓢的耍出来对付普通小流氓绝对没问题。 “哎哟,天才啊,习武天才,小乐乐,明儿咱师徒到外面练练,我把另外没耍给你看的全教给你。”小学生医术天赋高得吓人,在武学上也是如此惊艳,万俟教授顿有一种“得此学生此生足矣”的满足感。 乐韵瞄到晁哥哥身边的小少年冲自己挤眉弄眼,故意视而不见:“教授,您还没回答我,如果我用您教的跆拳道把您孙子揍了,您生气不?” “嗯,小乐乐如果真把小晨揍了,师母只说三个字‘揍得好’。”王师母找来拖鞋给孩子趿上,笑得慈眉善眼。 自家夫人果断的站小学生那边,万俟教授本着妇唱夫随的原则,也毫不犹豫的表态:“小晨从五岁学拳,皮厚实着呢,莫说揍一顿就是揍个七八顿都没关系。” 一对老夫妻很无良的将孙子给卖了,还是当着孩子的面光明正大的卖掉了,根本没在意会不会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 晁宇博只想说一句:求王二小的心理阴面积有多大。 王瑞晨心都凉了,爷爷奶奶有了学生就不要孙子,他以后不敢回来了,他要找哥哥救命。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有空就找小师侄玩耍。”乐韵对晁哥哥身边的小少年笑得眼儿弯弯,关于泳池的事她就先不说了,免得师母和导师不开心。 小萝莉冲自己笑得得意洋洋,王瑞晨忍了,嗯嗯,只要不把泳池的事情捅出去,其他事好商量。 小学生不怕生,王师母,万俟教授倍感欣慰,小乐乐不排斥他们家小晨就行,小晨吗,那孩子是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走,有个小乐乐给他压力,指不定会越来越有长进。 坐了小会儿,王瑞晨活跃起来,粘着晁哥儿问:“博哥,小萝莉包的饺子好好吃,什么时你妹妹又包饺子,你能不能帮我留点?” 晁宇博笑意盈盈:“小乐乐不仅会包饺子,还会做煎饼卷,会做药膳。小乐乐说没什么好东西送师母当寿礼,亲自做了几样吃食给师母祝寿。” “真的?我看看小乐乐做了什么好吃的。”王师母高兴坏了,她衣食无虑,最缺的就是一个贴心小棉袄,小乐乐做吃的给她,比送一大堆什么高档品更珍贵。 她刚想去看箱子,王二少更快,麻溜的蹿起来冲向他抱进家的纸箱子,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只箱子那么沉,装着吃的,能不重吗? 跑到纸箱子边,抱起来,叮叮咚咚的跑到奶奶身边,将箱子放地板上,打开过目。 万俟教授也兴奋的凑过去瞅小学生献的礼物。 打开箱子,全是打包好的吃食,王瑞晨眼睛放光,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放小木桌上,两种圆形寿饼,有一种是薄薄的芝麻脆饼,有一种是厚一点的水果圆饼,一袋卷成花卷的煎饼,两袋饺子,一袋圆丸子,六个先做好用真空机打包的菜。 全部加起来是十二数,代表一年十二个月月月顺利。 “女娃娃就是好啊,贴心。”看着小乐乐孝敬的美食,王师母搂着可爱小姑娘,心都被暖化了。 “嗯嗯嗯,女娃比男孩子贴心。”万俟教授万分赞同夫人的意见,他家臭小子们能把菜炒熟,绝对整不出好吃又养身的药膳。 “奶奶,我们今晚吃哪种?”对着一堆吃的,王瑞晨差点流口水,他只吃过小萝莉包的饺子,没吃过其他,眼馋啊。 “吃哪样都行,有口福了啊,小晨,快搬去厨房给你爸爸妈妈加热。”王师母喜之不尽。 “哎!”王瑞晨欢天喜地的应了,晁宇博也帮忙,两少年拎东西送去厨房。 有了小师妹带来的美食,王宏智和娄月晴决定余下的菜不用再烧,将包装袋里的食物拿出来部分装盘装碗,放微波炉里加热。 他们差不多收拾好,万俟教授的大公子万俟宏理和夫人杜秋荷也终于回来了,万俟宏理在医院上班,他夫人在一家公司当财会,因他当天有个手术,所以下班晚,夫妻俩到家也迟。 车停在外面路边,一对夫妻走进院子,听到从屋里传来的欢笑,依稀还有女孩子甜脆软糯的莺声燕语,夫妻俩就知必定是他们父母恨不得夸天上去的那个小姑娘来了。 夫妻相视一笑,走到屋檐外喊了一声“爸妈”,先通报一声然后才上台阶到屋檐拉门儿。 “大小子回来了。”万俟教授笑着应了,望向门口:“宏理,秋荷,快来看看谁来了。” “爸,我听到声音啦,是你和妈最聪明机灵的天才小学生和小晁来了。” 万俟宏理拉开门,让媳妇先进家,自己后一步踏进家门。 听到门外说话声,晃宇博站起来,乐韵也站起来,很快走进两人,女士裹着一件淡紫大衣,头发也搀起来,温婉端庄又不失干练;男士穿黑色大衣,刚毅沉稳,眉宇间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理叔好,杜姨好。”晁宇博向两人问好。 乐韵笑着微微弯腰:“大师哥好,大嫂好,小学妹见过大师哥大嫂。” “蹼卟”,杜秋荷没忍住,笑喷:“爸,妈,小晁叫我们叔叔阿姨,小学妹是小晁的妹妹,叫我们哥哥嫂子,这辈分乱套了。” 叫了声大伯大伯母的王瑞晨,深有同感,大伯母说得太对了,这辈分太乱。 “各叫各的,没毛病。”万俟教授淡定的不能再淡定。 “觉得这辈份不好,你们努力想办法让小乐乐叫你们叔叔阿姨。” “师母,您不喜欢导师的小学生了啊?”乐韵立即转身扑到师母身边抱着师母的胳膊。 王师母揽过小女孩儿,乐呵呵的:“喜欢喜欢,谁说我不喜欢的,小乐乐挨师母坐,不用管其他人,他们找到得地方。” 母亲大人有小姑娘忘了一切,万俟宏理并不觉大惊小怪,和媳妇儿将外套脱下放衣物架子上挂着,去客厅坐。 夫妻俩脱去外套,里面也是正装,女士是套裙,温婉大方,男士西装潇洒。 刚说了不到几分钟,掌厨的王宏智通知大家准备开饭,万俟宏理夫妻去厨房帮上菜。 教授和王师母带三孩子进餐厅,万俟教授和王师母挨着坐,因为王师母生辰,寿星最大,坐左手位,她拉着可爱小乐乐挨着坐,晁家少年紧次之,然后由王瑞晨挨着晁哥儿坐着做陪。 万俟家的大小两公子夫妻端菜,打底鸳鸯火锅,各样菜式摆满一桌,尤其是小姑娘带来的菜和吃食,全部一分为三,无论坐在哪都能夹着。 上完菜,兄弟们分别落座,大公子坐万俟教授右手第一个位置,接着是杜秋荷,娄月晴、王宏智。 主人祖孙三代共七人,两客人,共九人,九,天长地久,吉数。 为了健康,男士们饮红酒,女士用椰汁代酒。 “娘子,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身为家主老大,万俟教授首先举杯向夫人祝寿。 “老万俟,今年我最开心,你送了我最好的礼物。”王师母依如既往的与丈夫对饮一杯,媚眼如丝。 其他人陪饮一杯。 万俟教授懂夫人的意思,他抢到小乐这个小学生,夫人因此得到个可爱的小女娃,所以最开心,他欣然大笑:“小乐乐,敬你师母一杯,你的到来是给你师母最好的礼物。” “?”乐韵脑子里打个问题,师哥们还没向师母敬酒,她中途插队好吗? 她迟疑的看向晁哥哥,得到点头示意,亲自给师母斟酒,举酒杯站起来:“师母,祝愿您年年岁岁青春不老芳容永驻,与教授夫妻百年共白头,儿孙绕膝五世同昌。” “好孩子!”王师母眉眼间笑意温暖如春光三月醉人,接过小可爱敬的酒,一饮而尽,摸摸小可爱的脑袋:“小乐乐以后在京城的时候,每年都要来陪师母吃饭啊,你不来,我不开心。” “嘤嘤嘤,只要在人在京城,我每年都来教授和师母家蹭饭,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师母,谁拿扫把轰我也不走。” “谁敢轰我小乐乐,我先灭了他。”有了小可爱的承诺,王师母心满意足。 万俟教授和儿子孙子们一致响应,保证家里谁也不会轰小乐乐。 先客人后家人,晁宇博也不矫情,举杯敬酒,王师母笑眯眯的喝了,小乐乐从来没来家,在她生日时,她和老万俟不好叫小乐乐来家里吃饭,小晁将小乐乐带来了,大功一件。 晁哥儿敬酒后接着是王瑞晨,然后才是万俟兄弟们向母亲敬酒,敬完酒,正式开席吃。 万俟兄弟夫妻们听父母对天小学生夸个不停,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开吃的时候也按耐不住好奇心,品尝小姑娘带来的菜。 小姑娘送来六道菜,以鸡肉、排骨、虾为主料,炖、炒都有,配料都是经得住久炖的土豆、莲藕、山药、蘑菇类的,还有些配料他们不认识。 两对中年夫妻夹点尝了,霍然心动,忙忙一一品尝,尝完菜,赶紧夹花卷和饺子,大快剁颐,难怪小晨跑回爷爷奶奶身边吃了一顿饺子赞不绝口,确实好吃,鲜美不油腻,越吃越想吃。 王瑞晨动筷子时首先朝花卷和饺子进攻,搬一份到碗里占着份子,然后再夹菜配着吃,差点没幸福哭。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理所当然的先吃小学生做的美食,花卷、饺子数量够,花卷每人两个,饺子一人有多个。 花卷有两种口味的,有它,还有一桌子的菜,没人吃米饭。 万俟教授家老少三代吃得欢,晁宇博也满怀欣喜,他只是抛砖引玉,帮把乐乐引荐给万教授,小乐乐凭自己的能力获得王师母和万俟教授的真心喜爱,有王师母罩着乐乐,小乐乐又多了一把保护伞。 酒足饭饱,有儿媳们收拾,王师母拉走小可爱,坐着说体己话,王瑞晨粘晁宇博,两人谈男孩子喜欢的话题。 万俟兄弟夫妻四人收拾好碗筷厨房餐厅,再端水果到客厅陪父母和两个小客人说话。 聊到近十一点,大家休息。 明天周末,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哪舍得放小学生走,美少年也客随主便,一起留宿。 万俟教授家够宽,上下两楼,除去做客厅用的、做厨房的地方,一楼还有三间,楼上有四间房,共七间房。 一楼是主卧和一间客卧,一间放大型用品的储物间;二楼四间有一间做了书房和练琴房,客厅上方的一间也做书房和活动休息场,另外三间客房。 四间客卧,万俟兄弟夫妻回来时各人住一间,孩子们可以各住一间或两兄弟一起住,绰绰有余。 因此,就算多两个客人,也有地方住宿,王瑞晨和晁宇博睡,一间客房归乐小同学独占。 一夜好睡,第二天早上,娄月晴和杜秋荷睡到天亮才起床,精神抖擞的下楼进厨房做早饭,看到娇小可爱的小姑娘围着围裙在灶台前有条不乱的炒青菜,妯娌俩:“……”难怪公婆对小姑娘爱不释手赞不绝口,这孩子简直太贴心太暖心了。 小姑娘看到她们,露出明媚的笑脸:“大嫂小嫂早,早餐很快就好,你们先到客厅坐一坐。” “你这孩子,怎么起这么早,你第一次来,怎么好意思让你做饭。” “大家不怪我不经允许私闯厨房,不嫌我做的不好吃就好啦。” “哎哟,小妹妹,你喜欢厨房尽管来,我不跟你抢的。” 两妯娌乐坏了,小姑娘爱进厨房鼓捣,这习惯真好,她们不反对,如果能跟他们父母住就更好了,想必二老会乐得做梦都笑醒。 两人也帮着干活,拿碗筷去餐厅,将煮好的粥搬上桌,再将摆放在盘碗里的饺子和花卷,圆丸子放微波炉加热。 等老少爷们起床收拾好,不用坐客厅,直接坐餐厅,青菜小炒和饼子饺子上桌,还有昨晚没尝过的水果圆饼。 “博哥,你妹妹在学校是不是经常做好吃的给你吃?”王瑞晨眼巴巴的瞅着一桌早点,小声的问晁哥儿。 “嗯,小乐乐在学校的话,基本上每周都给我做药膳调理身体。” “博哥,如果我考青大,能不能去你那里蹭吃的?”王瑞晨羡慕的眼红,经常有好吃的,好幸福。 “那你得快点,在我没毕业前你进青大,大概能蹭到吃的。” “呜,这是逼我向天才之路奋斗的节奏,”王瑞晨眼珠子一转,望向自家母亲大人:“妈,你和爸给我生个妹妹好不好?有妹妹的人好幸福,你们生个妹妹,这样的话,等妹妹学会做好吃的,我就是最幸福的哥哥。” “这个建议不太理智,”王宏智看看儿子,看看父母,一本正经的建议:“个人觉得小晨建议再生一个的想法十分不保险,万一生的还是儿子怎么办?所以小晨,你与其指望我们生个妹妹,你不如绞尽脑汁想想办法让晁哥儿的妹妹跟你结拜兄妹。” “嗯嗯,建议不错。”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双双附议,如果小乐乐愿意叫他们爷爷奶奶,他们会更开心。 “这个建议是很好,但是难度太大,任务太艰巨。”王瑞晨望天,他怕被小萝莉揍好吗。 “那你努力吧。” “……”长辈异口同声的鼓励,王二少默,他还是不敢去捋虎须,万一不成功,可能真的就是成仁。 早餐上齐,开饭。 早上才煲的粳米粥,香而软,煎饼、丸子、花卷,配上清爽的小青菜,清淡而爽口。 美美的搓了一顿,万俟兄弟感叹不已,有个小师妹太幸福了! 难得周末,他们赖家,想跟小学妹好好的聊聊天,然而,万俟教授才没给他们机会,拉走小学生,到院外顶着寒风教跆拳道。 练完拳,王师母将人带楼试衣服,那一试就没完没了,两个钟后才露面,再过后不久又准备做饭。 午饭后,美少年带妹妹回学校,万俟教授和儿子们往晁哥儿车上搬箱子,大大小小共七个箱子,都是衣服、鞋子,还有围巾等配饰。 “老万俟,我觉得好像落掉了什么,衣服、裤子,裙子,鞋子,围巾,少了什么呢?”等车子走了,王师母沉思。 “娘子,你慢慢想,想起来了再去买买买。” 万俟兄弟夫妻:“……”幸好享受母亲大人买买买成果的人不是他们,如果是他们,分分会被逼疯的。 第二百二六章 帅哥的恶趣味 燕行送小萝莉学校后回到驻地再次闭关不出,身为旅长的黄少将不得不帮出头,婉拒军医总院的老专家想借人聊天的要求。 有个旅长当挡箭牌,燕大少逍遥了,策划全旅训练战略,带队下场训练,中午晚上吗,在医务室陪赤十四打发无聊时光。 当然,他也没忘记偶尔研究小萝莉的行踪,他知道小萝莉周五晚上去了万俟教授家,还住了一晚,到周六下午才回校。 最伤心的是柳少,他以为小行行这回应该能回青大,让他休息了吧,结果,嗯,好吧,周五回到学校,小行行仍然不见踪影,他只能老实的当个好学生。 最开心的是王师母,因为小乐乐到家里来陪她过生日,心情一直美美的,就算周一回到学校,走路也是飘的。 最忙的是美少年会长,学业要忙,学生会也忙,如今冬季滑雪大赛即将开赛,学生会体育部忙着征招滑雪爱好者培训选拔以代学校参寒,同时文节部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元旦晚会,学习部则忙各种学术论赛等等。 最闲的是乐小同学,每天窝宿舍啃书啃书啃快,除了啃书就是听英语练习和对话,没事绝对不下楼。 窝在宿舍了啃了两天书,周二,乐韵背着打包好的大背包,早上五点钟就出发,赶地铁直奔最近首都中心地的朝阳找米罗帅哥。 首都的冬季总与雾霾挂勾,天空是灰色的,北风冷冽,天气预报一周内又将降雪。 地铁每天都是那么挤,人员上上下下,熙熙攘攘,乐韵经历折转到达米罗下榻的大酒店,时间还没到七点。 英俊潇洒的米罗,等在大酒店外,看到背着个差不多跟她一样高的大包,面挂小背包的小萝莉,不厚道的笑弯嘴角,小乐乐是要学忍者神龟么? 笑得不能自己,他跑去迎接,将大背包提过来,揉揉小家伙的头发:“小乐乐,你怎么不提早通知我去你学校接你呀,你个小不点背这么重的包,累坏了是吧?” “没有多重啊,我背得动。还有米罗,不要老摸我头,你弄坏我发型了。”每个人都爱摸她脑袋,累觉不爱。 “哈哈哈!”小乐乐郁闷的抱脑袋抗议,米罗欢快的大笑,帮她将揉乱的头发弄顺:“好了,我帮你整理好发型,我们进去吧,教父和奥斯卡等着和乐乐共进早餐。” 海拔太低的乐韵,自己摸摸头,嘟嘟嚷嚷的嘀咕:“下次再摸我头,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哎哟,小乐乐不跟我说话啊,那我跟你说话就行了啊。”米罗快笑得不行。 乐韵哼哼两声表示强烈不满,一个二个都当她是小孩子,这海拔问题果然是世界第一问题,分分钟能逼得人暴走。 小萝莉嘟着嘴闹小孩子性子,米罗特别开心,小乐乐对他的防备心在减弱,说明在逐渐接受他。 她真的不主动说话,他笑嘻嘻的带她进大酒店,乘电梯去包厢吃早餐,罗伯托和奥斯卡恩佐老管家在包厢等着小客人。 奥斯卡见到东方小美女又想扑过去来个热情的法式拥抱,被米罗不客气的提着衣领拧开,又逗得罗伯托和恩佐笑得前俯后仰。 罗伯托几个人在六点多才收到东方小美女通知说她会送药到酒店找他们,老少四个好一阵忙,像自己收拾得绅士得体,还挑选好一桌像样的早餐。 东方小美女到了,传膳,早餐一个清粥,一个是八宝粥,还有花卷、枣泥糕、小笼包等小吃,四个开胃小菜。 在出发前,乐韵自己先吃空间产品当早餐,隔两个小时左右又吃,自然吃不了多少,每样试吃,以分析原料。 罗伯托和米罗、奥斯卡很开心,胃口极好,吃得特别欢畅,四个人将食物扫荡得差不多,仅只有粥没有喝完。 用完早餐回客房,酒店贴身管家将水果和一些小点心送至套房。 喝了茶,休息一阵,乐韵提背包,到宽阔的地方盘膝坐下,将包里的东西一一提出来,就只有两样:药和饺子。 药有两大袋子,按一天的剂量分装小包装,一种是普通封口,内部有小量空气,另一袋里的药用真空打包机封口,抽尽空气。 “这些没有用真空包装的药材没有水分,回去不用放冰箱。真空打包机装的这些药回去放冰箱冷藏,不要拆出来晒,这个程度的水份配干制品药比例正合适。一包干制品配一包半干制品为一剂药,怎么熬药,需要留意什么,熬煮期间有哪忌晦,服药时不能吃什么,我写了说明书笺,不用怕记不住。” 因为药数量多,乐韵还得一一嘱咐:“这些药包重量也有偏差,我标记了数字顺序,熬药时一定要按顺序来,药量是根据身体状况而定,前期份量较轻一些,中间段加了份量,后期段又稍稍减量。每次连喝一周药,要停一到三天再继续喝,让人体各项功能自我调节一番,如果连续喝,身体本身也会有疲劳感,吸引能力也会相应下降,无法消化药力。 按药效算,老先生服完这一副药,足以控制住直肠病变细胞不再病变,没有外来作用的情况下能保持一年不会复发。根治的药有些要明年春天才能采,一些要等夏季和初秋,大概要到明年中秋左右才能将药全部配齐,到时发国际邮包去Yi国。” 罗伯托和米罗奥斯卡恩佐老管家连连点头,还特意打开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好向小美女请教,看了药包,再对照说明书,便笺上将各个细节列出来,清清楚楚,用连多少水量都有标记,一目了然。 而且,便笺用了汉语和英语两种语言,就算不精通汉语的人,只要会英语就能看懂,如此,当入境安检的话,也不需要再另行找翻译,安检工作人员也能看懂。 东方小美女做事细心入微,无可挑剔,他们根本不需再担心有哪处细节不清,到时不知所措。 除了药材,就是吃的饺子,是药膳,也有说明,分作两份,一份是给罗伯托的,一份是米罗的。 奥斯卡抱着饺子,眉飞色舞的嚷嚷着要配什么调料吃。 交待好怎么保管药和药膳饼子,也就没了事儿,老管家将袋子包起来,放储物柜里,等晚点收拾行装时再装进行李箱。 罗伯托一行人在华夏住得够久,而且,首都的气温太低,乐韵建议他回国再服药,罗伯托欣然接受医生建议,决定明天回国。 老管家通知酒店管家帮代购机票,罗伯托和米罗、奥斯卡拖着小姑娘去看他们这些日的收获——古懂。 他们淘来的古懂堆放在客房,各占了一个地方,每人一小堆,陶、玉、铜等等,五花八门,几乎可以去摆摊了。 三人献宝似的将收获品展示给东方小美女欣赏,大大方方的表示她看中啥尽管挑。 一老二少很豪迈,乐韵默默的风中凌乱,从一堆半废品中挑宝?这个难度有点大。 罗伯托和米罗的收获里还好点,至少有小半是有点灵气的,而奥斯卡同学就比较悲惨了,他大概是纯属喜欢某物,所以淘回来的几乎没法直视。 盛情难却,乐小同学欣情接受好意,首先欣赏罗伯托的收获品,挑走了几个能用得上的瓷瓶和一只很大的瓷钵,然后欣赏米罗的藏品,同样挑走几个瓶子和小陶罐,至于奥斯卡同学,她跟他的爱好不一致,所以就不分享他的好东西,恩佐老管家的藏品很少,必须得留给老人家带回国当纪念品。 欣赏完各人的收藏,米罗陪小朋友去逛街,奥斯卡被罗伯托留下,让他收拾行李。 米罗陪小乐乐离开酒店,又随意在街上溜弯儿,米罗帅哥穿墨色风衣,乐小同学是风色大衣,一黑一红,红与黑,格外的明艳,又分外的和谐。 两个都是吃货,特意溜往旧街找小吃,古老的旧街都是民众小吃,两人沿街品尝,吃到再也没肚子装,嘻嘻哈哈的去消食。 溜几圈,到商业大街,逛商场买零食的时候,乐韵时刻留意着米罗,免得一个不留神那家伙又溜去卖绒毛玩具区买公仔。 然而,千防万防,帅哥难防,她防着防着,又被他误导引到卖布偶公仔的区域,眼瞅着帅哥又想往公仔堆里扎,乐韵揪着帅哥的衣服:“米罗,走了走了,不要逛了,商难里空气不好,好闷。” “好呢,马上就走啊,小乐乐快看,这只大狗很可爱。”米罗笑嘻嘻的半拖拉的拖着揪自己袖子的小萝莉溜进绒毛玩具区,随手抓个哈巴狗儿洋洋自得的赞美。 “哪里可爱了,嘴巴全是皱褶子。米罗,你是男生,为什么总喜欢往小孩子玩具区跑啊。”对于见到玩具连拖都拖不住的帅哥,乐韵也是醉了。 “玩具很可爱啊,所以啦,小乐乐不要剥夺我买玩具的乐趣,人家就这么点爱好和快乐。” “……”乐韵默默的放手,得,他爱买就让他买吧。 揪着衣袖的小手松开,米罗顶着张帅气的俊脸,带着一脸欢笑,冲进玩具堆,左瞅瞅右瞄瞄,兴致勃勃的挑选绒布公仔。 他左挑右选,抱回只可爱的黄绒毛鸭子,胖嘟嘟的卡通型小鸭子,有宽而厚的嘴,大大的胖脚掌,黑白分明的眼睛,高约四十多公分,个头不太大,抱着不会碍事,也不是挂件,是最受宠的型号。 遇着个爱买绒毛玩具的帅哥,乐韵无语望天,米罗上辈子一定是个渴望玩具而不得的小公主,这辈子生错了性别,所以变成个见着绒毛玩具就挪不开脚的男孩子。 她拦不住人,无语的看着英俊帅哥冲进绒毛玩具区乐呵呵的选公仔,无语的看着他就那么喜气洋洋的抱着千挑万选挑中的毛绒绒的公仔,提着零食付钱。 抱玩具的老外帅哥,收获旁人一片敬仰目光和夸赞眼神。 走出商场,米罗将绒毛玩具往小萝莉怀里塞,乐韵坚决不抱:“你买的,你自己喜欢你自己抱,我才不要帮你抱玩具。”他自己买的,干么要她抱着? “小乐乐,我是喜欢买玩具的心情,我享受的是买的过程,玩具娃娃归你,小乐乐是女孩子啊,每个女孩子都是小公主,抱个绒布玩具更可爱。” 米罗找到机会,眼疾手快的将小鸭子塞进小萝莉怀里,又飞快的掏出一瓶椰汁打开盖,又温柔的送上笑脸:“小乐乐,喝点水。” “哼,喝了水也消不了火。”乐韵嘟着腮帮子,一手搂着绒毛鸭子,气乎乎的接过椰子汁,喝,必须喝点水,消消火。 “那就再喝一罐。”米罗开心的一颗心都快飘上天去了,小乐乐的死穴是身高问题,一戳一个准,而让她表情千变万化的是绒毛玩具,他最喜欢看她抱着玩具对他想炸毛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撇嘴,乐韵除了撇撇嘴角表示无奈还真的没办法了,米罗偶尔也有无赖品质,不动手打架,基本就只能输给他。 喝掉一罐椰汁,抱着小鸭子闷闷走了几步,还是觉得不开心,凶巴巴的表态:“米罗,你喜欢享受买玩具的心情没人阻止你,你要是为了享受兴趣买了玩具再塞给我的话,我就不客气的跟你打架。” “唔,好。”米罗笑得肚子疼,小乐乐太可爱了!为了防止小萝莉因为抱着的绒布玩具而想太多,他东拉西扯一番,又把人带去吃小吃,等吃开心了,嗯,什么事都忘记啦。 两人东逛西逛,中午找家小饭馆美美的搓一顿,下午玩到半下午时分回酒店,边走边玩,回到米罗帅哥下榻的酒店差不多五点。 酒店管家应客人要求,已代购好12月8日飞Yi首府的飞机票,罗伯托因明天将回国,特意嘱咐酒店准备丰盛的晚餐招待米罗的小朋友。 乐小同学想第二天送送米罗,米罗和罗伯托都婉言谢绝,如果小美女送他们去机场,她返回时就是一个人,他们反而不放心,再说,他们以后有空还会回来,不用送行。 米罗不想让她送,乐韵也没坚持,朋友吗,不用太讲究表面功夫,不给对方增加负担,彼此真心实意就好。 吃了饯别宴,罗伯托又留小朋友聊了一阵天,彼此再留地址和联系方式,米罗打的送小朋友回学校。 的士到达青大东门,米罗将包给小朋友拧下来,恋恋不舍的道别:“小乐乐,看到绒毛玩具的时候不可骂我哦。” “哼哼,不骂你骂谁?你为享受兴趣,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每次看到绒毛玩具我就会想起你的恶劣行为,不想跟你打架才怪事儿。” “好吧,那你想跟我打架的时候可以发短信或者打电话。” “才不干呢,越洋电话太贵,更重要的是万一你正在跟美女约会或者在做羞羞的事,我打电话破坏了你的好事儿就坏大事啦。” “噗,小乐乐,你想多了,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回到佛罗伦萨有空就打电话给你。”米罗俊脸微红,他才没有女朋友,也不喜欢跟异性玩暖昧玩刺激,他是清白之身。 “嗯,等你到了记得报个平安,不打电话发消息也行的,米罗,这次真不好意思,你千里迢迢的来,我都没好好招待你和你的亲人。” “小乐乐愿意陪逛街玩耍,就是最好的招待,我们之间不用客气,客气就太生疏了,不像朋友。” “嗯,我对米罗才不讲客气,你下次再塞绒毛玩具给我,我分分钟跟你撕架,揍得你连你教父都认不出来。” “好啊,只要小乐乐能揍得到我。天太冷,小乐乐快回去吧,我们下次见。” “好的,米罗,下次见,预祝一路愉快。” “小乐乐,忘了说了,你可以分分钟想跟我撕架,千万别虐待小鸭子,大兔子和熊宝宝啊。” “米罗,我们没法愉快的玩耍了!” “哈哈哈!” 小萝莉虚空挥舞了一下拳头,米罗被逗得哈哈大笑,看着背着大背包被绒布玩具勉强撑起一些,还挂着个小背包的小乐乐走进校门又回头挥挥爪子,他也挥挥手,等看到她的背影走得再也看不见,再转身回的士车,转程回酒店。 两个钟后,米罗回到酒店,立即着手收拾行装,和教父、奥斯卡将还没整理的最后一些物品打包,然后安心睡觉。 第二早上,一行四人吃过早点玩了阵,提前办好退房手续,十点半时提前吃了午餐,十一点钟乘坐酒店派出的车去机场。 罗伯托四人提前一个钟到机场,换登机牌,办托运行李手续,他们的行李太多,因有药材,还有淘来的小古懂小玩意儿,登机安检时可能比较麻烦,托运方便,因此罗伯托四人只携带随身之物的轻便行李。 下午13点50分,从华夏国首都飞往Yi国首都罗马的航班起飞。 当米罗所坐航班飞机时刻,乐韵坐在自己宿舍,一脚搭流氓大耳兔身上,一脚踩着小黄鸭,老大不满的哼哼,米罗那家伙太恶趣味,她不虐待他买的小玩具才怪! 第二百二七章 乐家又出幺蛾子 燕少每日必会关注小萝莉的生活行程,从手机信号跟踪显示,他知道她昨天去市里溜跶了一趟,晚上又回到学校,虽然不知道她在市里干啥,但小萝莉是个自律的孩子,不需人担忧,他也淡定的当旁观者。 中午,训练归来,又到医务楼观察赤十四的情况,赤十四手术顺利,手术后也很顺利,手术后没有发烧,也没有发炎的迹像。 “十四,今天还痛不痛?” “队长,你能不能换句像样的人话?”赤十四倚靠着床头,睁着左眼不满的瞪跨进门就问他痛不痛的老大,队长每次开口闭口就问痛不痛,这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吗? 不得不说,老大穿迷彩服的样子真是帅啊,瞧瞧那只有羊毛衫和迷彩服裹着的虎躯体型健美,大长腿强韧有力,那张脸英气无双,简直帅呆了。 如果队长不要每次戳人伤口,赤十四觉得他对老大的敬仰之情一定会如滚滚黄河水奔流不息涛涛不绝,因队长那爱戳人伤口的嘴,他表示,他对队长的爱戴之情降了一个台阶。 “听你说话中气十足,想必不痛了。”燕行摘掉帽子放进门侧的柜头上,松松衣服扣子,长腿一迈,勾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去。 “痛,你也不能帮我承担,你只会落井下石的说‘小萝莉说会痛是因为经脉和肌肉、神经组织正在恢复、融合,说明恢复能力良好’。”赤十四不客气的揭露队长的脸嘴。 当天负责陪同病人的神十六,默默的抿唇偷笑,手术当天赤十四痛神经苏醒时,队长老大就是用那句话安慰十四的。 “嗯,你知道就好,痛就忍着。” “废话,我不忍着能怎么着,我能骂人吗?” “可以,骂当初伤害你的家伙,你把人祖宗十八代翻出来骂一顿都没问题,不能骂小萝莉和我们自己人。” “!”赤十四想喷队长,这么快就护短上了,队长拐小萝莉进部队的事八字有一撇了吗? 他本来还想就那事儿跟队长好好“唠唠”,大概因多说了几句话,血液循环加快,刺激到右眼四周神经,又隐瘾作痛,他赶紧闭嘴。 赤十四闭口不言,燕行猜着他大概又有点疼,也不再刺激他,正想去看看打饭的洛七有没回来,神十六逮到空档,向队长汇报工作:“队长,监狱看守所那边消息,乐富康出了点意外。” “姓乐的又出啥幺蛾子了?”听到乐富康有事,燕行直觉就是乐家又想要搞事儿。 “据说前天忽然晕过去,医生检查也没查出原因,今天有关专家看诊,并无其他大毛病,但人还是晕睡不醒,家属想保外就医。” “一定有问题。”赤十四毫不迟疑的给了一句评判。 燕行手指敲了敲储物柜台,眉峰微挑:“乐富康在病晕前可有见过什么人?” “在前几天的家属开放日见过他女儿。” “看来,乐家的水比想像更深。”赤十四轻扶右额:“据说乐家是一夜暴富,乐诗筠小时候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医学药剂天赋,在高二时才对医学产生浓厚兴趣,这其中原因有待琢磨。” “向阳搜刮到许多乐家人的小资料,我存有份,等会发给神十六,你们有空时再仔细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 “我闲着无事,正好仔细研究。” “你右眼刚手术,不要长时间用左眼。” “我懂,看累了,可以由十六神朗诵。” 神十六嘴角又抽了,朗诵?那是人家的黑资料,你以为是在诗歌诵读比赛中的作品啊,想大声读就大声读? 他无视赤十四的无良小心思,问:“队长,你的意思,暂时不同意那边保外就医?” “拖三两天,我下午回学校,过一二天再论。” “队长,你又想请小萝莉出马是吧,您这样使唤小萝莉,真的能将人拐回来吗?” “小萝莉最喜欢研究奇奇怪怪的病症,我给她提供免费实践的机会,这是双赢合作关系。” “队长,对小萝莉温和点,别老摆臭脸,小心积怨成山,小萝莉火山爆发跟你誓不两立。”神十六补充一句。 燕行:“……”他怎么时候对小萝莉摆臭脸了,说呀说呀,证据呢? 赤十四和神十六是不会摆太多证据说事的,他们的证据就一个:队长半途被小萝莉甩了。那个理由足够他们用上一年。 被两部下说了一通,燕行顶着张臭脸,特别的不爽,念着赤十四是病人,不能罚,他只能大方的不计较,等洛七打饭回来,吃了食堂饭,下午找旅长聊一通,开着自己的车回青大。 柳大少纵然非常不想再当好学生,也每天去报道,课堂上吗,当然是在不影响别人的情况睡觉看手机玩电脑,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熬过上午,下午又去浪费青春,第一节课的后半节课时收到一条短信,大少爷顿时精神了,小行行下午回来? 收到小行行要回来的消息,哪还坐得住,等到下课,拧着装书本电脑的包包,一溜儿烟儿溜回宿舍区,他没待十分钟,小行行推门进宿舍。 见到最近总是东躲西藏的小行行,柳向阳激动的蹦过去,一把搂住兄弟的肩:“小行行,你终于舍得回来换我了啊,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你一个大男人,你有花吗?”燕行像看白痴似的看向柳某人,女孩子才是祖朵的花朵,男人就是草,向阳哪来的花? “心花,不可以?”被泼冷水,柳向阳跳脚,男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像花朵?他也曾貌美如花,他也曾有花季年华。 “嗯,可以,收拾一下,我们蹭饭去。” “嗷,是去小美女哪里蹭饭是吧?”柳向阳郁闷的心情满血复活,高兴的去关电脑。 燕行嗯一声做答,放下自己的背包,等柳某人收拾好,两人下楼,开车去状元楼。 气温极低,预计未来一周内有雪。 燕少和柳少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土著,习惯冬季的冷,只穿衬衣薄羊衫和外套,不像许多人早早裹上了羽绒服。 轻装便行的两少到达像征学霸代表建筑的状元楼,除了听到北风呼啸,再没嘈杂声,四周安静到孤寂。 两人提着燕少在路上采购到的东西,钻出温暖的车,冒着冷空气登学生宿舍楼。 当门被人敲响,浑然忘我的啃书境界被打断,乐韵放下书本,并没有关英语讲座对话。 原本爬在流氓大耳兔上趴着的小狐狸,听到声响,一爪子揪住小墨猴放自己背上,一蹦跳落于地,三跳两蹿就蹿进卧室回避。 小狐狸是得道狐仙,若换个时期,他连一根毛发都不愿让小猴子碰,奈何现在狐落地球,境况不同,为了不遭人类小丫头扔回地宫,他只好勉强对人类小丫头偏爱有加的低等小猴子关照一二。 也因最近几天他对小猴子关爱有加,人类小丫头对的他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再对他横眉冷眼,会抱抱他,关心他,当然,药材和水果允许他吃,就是不许他打那些有点微薄灵气的瓷铜铁物件的主意。 小丫头不希望他被人看见免得惹麻烦,小狐狸也不想见人类,自己聪明的闪狐,溜回小丫头卧房,跳写字桌上趴着,小灰灰溜到桌子上,抓主人给准备的零食吃啃。 小狐狸机灵的回避,乐韵开门,看到两英俊美颜帅哥,她只想问一句:两帅哥在消停一段时间后又死灰复燃的节奏吗? “小美女下午好哟,外面天真冷,小美女,最近几天你有没外出溜跶?天天窝在宿舍闷不闷?” 柳向阳瞅到小萝莉那副不怎么欢迎人的脸,发挥不要脸的优势,自己自来熟,一头扎进女生宿舍。 有个人打头阵,燕行轻松享用成果,跟进小萝莉宿舍,快速关门,再看,小萝莉宿舍没什么变化,唯有她常坐看书的地方多出两个毛绒绒的卡通型公仔。 瞅着两只玩具,他心里小小的酸了一把,绒毛玩具不是万俟教授家里得来的就是老外帅哥送小萝莉的。 对于自来熟的家伙,乐韵研究出的对策就是让他自言自语,太过分的话,直接扔出去。 因此,她泰定自若的坐回瑜珈垫上,将流氓兔搁腿上,书本放大耳兔子脑袋顶上,慢吞吞的问:“有正事就说,别东拉西扯的说废话耽误我学习时间,并且莫想打歪主意故意拖延到傍晚想蹭饭。” 小美女太犀利,一点也不可爱。 “嗯嗯,无事不登八宝殿,我们有正事,小行行,你先说。”柳向阳生怕小萝莉真的将他们扫地出门,忙将燕某人推出去。 小萝莉曾经开过暖气,客厅是暖和的,温度并不太高,燕行也没脱外套,抱着袋子到小萝莉对面席地而坐,将袋子给小萝莉。 “吃人的嘴软,你送零食想收买我也没用,我不爱吃。”以为每次拿零食就能收买她?她都送同班男生们吃了。 “小萝莉,遇到点医学上的事,想请你帮忙。”燕行并不介意小萝莉吃不吃零食,反正他带来了,只要没惹毛小萝莉,她不会退还给他的。 “医院能搞定的事别找我,我可不是那种‘吃的臭地沟油,操的中南海心’的伟大人物,我忙着读书。” “医院能搞定的事就不来找你了。” “噗,那你们前几天找我干啥?你脸痛么?” “有点痛。”燕行也知道小萝莉指的是赤十四的事,被自己的话打脸,脸有点烫,还得继续:“这次是牵涉到医学药剂,是青大学生会前乐副会长家的破事儿,乐诗筠的伯父莫明其妙的晕迷,我怀疑乐诗筠背后潜藏的药剂师用了什么药剂造成人晕睡,但又没有中毒现像,身体机能也没有损坏现像。” “姓乐的?就是那个想坏我家晁哥哥清白的坏女人的家人?”乐韵有点点兴趣,她拿到那位乐副会长制的催情药和迷香药,分析出的成分有点意思。 “对,乐家女的伯父因包庇藏毒罪进局子,判有期徒刑九个月,最初家属没有保释他,最近家属又频繁探监,上次见过家属后便晕睡,家属因此想保外就医,依家属的意思大概是想以此作文章,不花什么代价将人保释出去。” “乐家的事,这个我倒可以去帮研究研究,前提担条件是你得安排好,不能让人知道我,我不想搅进乱七八糟的阴谋里。” “这是必须的,我安排好时间,不会让不相干的人看见你,明天可以去吗?” “可以,早上出发。好了,你的事说完了,柳帅哥,你有什么事?”乐韵拍板定案一桩事,问另一个帅哥。 “小美女哟,你记性咋这么好啊,还记得我,”柳向阳送上笑脸:“我啦有很重要的事想邀请你,我们队月中将起程去大北方雪地训练,是最东北的H省哟。” “然后呢?”特种部队去训练,关她一个学生什么事? “然后,当然是问小美女你有没兴趣去参加野外生存训练啊,H省有上万亩的原始林海,有珍稀动物和珍稀植物,小美女,有没心动?” “你逗我呢,大冬天的,茫茫雪海,药材全埋在雪层里连叶子都找不着半片,我去干什么,看雪?” “植物藏在雪里,还有动物啊。” “哦,你叫我去打东北虎,还是打黑瞎子又或野鹿、紫貂,棒鸡?柳帅哥,做人要厚道,坑人不带往死里坑的好吗。” H省位于最东北,是全国最大的林业基地,动、植物乐园,也是目前唯一有野生珍贵虎活动的地域,是老虎保护区,谁去打猎,被捉住是要判刑的。 柳向阳差点被口水呛水,真真是欲哭无泪,苍天啊,小美女脑洞开得太大了,怎么可以想得那么坏? “噗-”燕行没忍住,低低的笑出声,小萝莉太逗了,向阳遇上小萝莉,妥妥的被整懵的节奏。 “小萝莉,我没有怂恿你去打珍贵动物,可以捉捉雪兔,打打野猪啊。”柳向阳从懵懞中回神,抹着额心的冷汗,无语至极,他没有让人去打珍稀动物,大东北野兔成群,不动用枪支,徒手捉兔子不是违法行为的。 “没兴趣,想捉兔子,等大雪封山时去H南平原或去京效西山,保证手到擒来,我傻了才会大老远的跑去零下二、三十度的大东北吹北风。好哒,柳帅哥,你的事说完了,你们可以麻溜的走了,大冬天的,别没事就跑来怂恿我跟你们一样犯傻啊。” 柳向阳:“……”被小美女一说,感觉他真变傻了的样子? “小萝莉,能蹭个饭吗?”向阳败下阵来,燕行顶着俊脸,厚着脸皮上阵,开门见山,直道目的。 “我懒得做饭,你们自己去吃食堂,别总想着我的药材,我哪有那么多的药材做药膳。” “小萝莉,我还是想蹭饭,不是药膳也行。”想蹭饭,脸皮那种东西必须要丢掉,自然这是指在小萝莉这里,换个地方,东西可以不吃,一定不能栽面儿。 瞪眼,乐韵瞪着顶着张艳杀男女俊脸的儒雅清逸风流贵气帅哥,想掀桌,特么的,那么高贵冷艳的人怎么能说得出那种话? 磨牙,再磨牙,狠狠的磨了磨几颗大磨牙,郁气的揪眉:“晚上只有酸菜和鸡蛋。” “有菜就行,喝白粥也没问题。” “哦,那你晚上就吃白饭。” “嗯。”燕行毫不犹豫的点头。 “……”柳向阳跪了,这样也行?!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小行行不要脸的时候杀伤力是这么的大,那没节操的样子,他感觉他只能望其项背。 柳少虽然震惊得下巴掉地,但不管咋的,能蹭到饭就是好的,他笑嘻嘻的坐到一边,随手抓本书瞅,当然,他懂字是什么字,组合起来是什么意思,别问他。 厚着脸皮得到蹭饭的机会,燕行心满意足,就知道小萝莉心软,吃软不吃硬,舍老脸不要的话十有**能达到目的。 两帅哥乖得像小绵羊,还捧着书本啃,乐韵惊奇不已,古有弃笔从戎,近代有弃医从笔,那两位是想仿效古人,来个弃戎从医吗? 两帅哥实在太乖顺,老实本份得让她挑不出刺,她不管他们,自己努力扫描书本,直到快到五点,再淘米煮饭,做吃的。 晁宇博下课时才看到小乐乐叫饭的信息,叫上大李奔回宿舍。 晚上四个菜,金澄澄的鸡蛋羹,色泽漂亮的酸菜和水晶虾子,清蒸蟹。 燕帅哥被勒令不得吃蟹,他只能对着螃蟹暗中咽口水,出于报复心理,几乎将虾子和小萝莉平分,因为牵扯到主人,其他三个吃货敢怒不敢言。 蹭得一顿美食,柳少和燕少被美少年拧走时,那脸上笑容漾荡,春光暖暖的样子让人想胖揍他们几顿。 第二百二八章 以毒攻毒 Yi国与华夏有七小时时差,当华夏被夜色笼罩,Yi国还在上午,而米罗乘坐的航班,于Yi国时间下午18点零几分抵达Yi国首都的罗马机场。 Yi国天黑的晚,下午18点钟还是没有黄昏要来的样子。 米罗陪教父下飞机,之后立即去换乘回佛罗伦萨的飞机,托运行李则根本不需提取,直接在机场中转送到他们乘坐的航班上。 中途转机用了一个半多钟,从罗马到佛罗伦萨不到一小时的飞机,因而,当米罗和罗伯托四人回到佛罗伦萨市还不到晚十一点,再乘车回到家已是晚十二点过后。 米罗怕打电话或发信息会吵到小乐乐,便先不通知小乐乐已他抵达的消息,决天亮后他办好教父吩咐的事再打电话跟小乐乐聊天。 当米罗帅哥回到佛罗伦萨家还是当地时间的深夜,而华夏国的首都已是天明,乐韵在刚过早七点便收拾背包下楼。 燕少和柳少昨晚蹭到一顿好吃的,一夜好睡,早上赶早儿起来收拾好去吃食堂,早早的候在状元楼下。 当两人接到小萝莉,柳少当司机,麻溜的出发,柳大少为了争取去热闹的机会可没少向燕某人说好话,因此就算是让他当司机,他也是万分乐意的。 首都共有十几所监狱,乐家兄弟因为是短期有期徒刑犯,关押在离京都中心的紫禁城不远的法院直属看守所监狱。 燕少和柳少出发早,还是无可避免的赶上近八点时分最拥挤的早班高峰,又挨堵了,再加上看守所监狱在市三环以内,交通最拥挤,整个路上耗费很多冤枉时间,因而当他们赶到监狱已是十点多钟。 挂着军用车牌的猎豹在看守监狱外接受电子扫描,做了记录,然后才进得监狱,刚进大门,便有一位狱警骑着一辆公用摩托车警车车等在那里,见猎豹车到达,在前面引路。 燕行瞥眼抱着书本埋头苦读的小萝莉,有种郁闷的想撞车窗的冲动,为什么小萝莉每次去哪总书不离手?她究竟是有多爱学习,以致连坐在车里都在争分夺秒的看书? 小萝莉抱着书看得聚精会神,短短二个多钟,一本像烧砖头一样的厚书翻阅一大半,哗啦哗啦翻书的声响成为车厢内最华丽的音乐。 倾听了那么久的翻书声,逼得燕行差不多快得恐惧症,特别的想抢走小萝莉手中书本扔掉,当然,他有贼心没贼胆。 猎豹车跟着引路的狱警穿过很建筑楼,最后走进临时看押区,也是监狱开放日犯人们跟家属见面的区域。 将车停稳,柳向阳拿出口罩将脸蒙起来,提了一只背包出驾驶室。 燕行也将防尘口罩戴上遮住脸,只留眼睛在外,先一步下车,快步绕过车头到另一边帮小萝莉拉开车门。 收起书本,戴上口罩,乐韵再解开安全带,提着小背包钻出车。 当天的气温与昨天差不多,天空飘舞着尘粉,迷濛濛的一片,那风吹到皮肤上真的像人形容的刀刮似的。 刚足踏实地,乐韵的一头头发就被风不客气的吹乱,她默默的抓一抓,拿眼斜瞄燕帅哥,咋不走? 终于得到小萝莉注意力,却仅得一瞥,燕行感觉自己真的像冷空气,存在感好低。 “走吧。”他对狱警点点头,让人领路。 狱警提前到得到上级交待,尽量不说话,领两位大校和他们带来的医生去临时关押区。 六屋的楼房,每层窗子都有不锈钢条密封,以免发生意外,一楼只有狱警的身影,每当有人看到穿便服的两高大“蒙面”男子陪同一个矮小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走过,往往总爱多瞄那个特别矮小的人几眼。 被燕少和柳少夹中间护着的乐小同学,穿黑色中式风衣,牛仔裤,运动鞋,短发,面前背着一只背包,又戴着防尘口罩,所以无论怎么看都雄此莫辩。 狱警领三人上二楼,越过保安人员,到一间有专人守着的房间,开门进内。 当病房用的隔离室房间有十几个平方,与医院的病房一样,摆了四张床,一张床上躺着个穿罪犯服的男人,还挂着点滴。 进门后,乐韵站住脚,用X射线眼扫描床上的人,将人从头扫到脚,目标化做人体躯干图呈现,连血液里的微细色泽都一清二楚。 果然是不安份的! 扫描完,她心中差不多有数,有道是不作不死,乐家人自己作妖,估计哪天自己作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读取到目标信息,关闭眼睛功能,站着没动。 柳向阳和燕行跟着小萝莉,他们其实很想说话的,然而小萝莉大概怕别人听到声音从音色认出她,不愿意发声,他们也只能当哑巴。 狱警将三人送至,轻轻的拉上门,站在门口站岗,防止有人跑来偷听。 “躺着的就是乐家那位。”燕行等门关上,才轻轻的说话:“你稍等,我们先看看有没多余的东西。” 柳向阳也不用燕某人吩咐,立即检查柜头,燕行也检查床铺,角落,一对兄弟搜查的极为仔细,窗子架子,窗帘,柜子内,柜子后……床铺,将每个地方都搜查了一遍,连垃圾筒都没放过。 将角角落落搜查一遍,最后搜查犯人和他睡的床。 要搜身时,两俊少才认真看乐富康的样子,乐富康以前保养得极好,五十多岁的人半点不显老,先进局子后进监狱,因生活清苦,人消瘦了不少。 然而,瘦归瘦,并无其他不良症状,没有黑眼圈,也没有憔悴不堪的兆迹,双眼合拢,跟人熟睡时一模一样。 室内开着暖气,犯人只盖着一床薄被子,一只手放一侧,挂在天花板挂钩上的营养水沿输液管从手背上的针头流进血管里,为病人提供人体所需养分。 燕行和柳向阳可没对犯人客气,将犯人全身搜一遍,还将人搬开,搜病人躺着的床铺,被子。 两人搜索一顿,柳向阳抓着枕头捏拿一顿,手定住,再捏一阵,拉开枕头套,将手伸手枕芯内,摸了一阵,摸出一小团东西。 燕行看着柳某人,看到掏出来的玩意儿,眼神古怪:“还真有东西,乐家家属里藏龙卧虎。” “嗯,是可以摄像和录音的针孔摄像头,这个是某公司最新研发还没上市的偷窥神器,没想到乐家竟然有这种玩意儿。”柳向阳关掉隐形摄像头的开关,飞快的从背包里摸自己的掌上小电脑,再摸出一条线,将摄像头连接到掌上小电脑上,飞快的操作。 有向阳处理摄像头,燕行再次搜查有没其他东西,将被子和垫被与床缝都没落下,最后还仔细检查病人的鞋子。 确认只有那一样小东西,他整理床铺,帮犯人换个枕头,将乐富康搬回病床。 两帅哥在忙着搜查大业,乐韵囧囧有神的旁观,当看到柳帅哥真的搜出个高科技的小东西,她第一次对两帅哥生出高山仰止般的崇拜之心,太厉害了有没有? 她一双X射线扫描之下,仅也只看见病人枕着的枕头内有东西发出不同颜色的光环,当时还没想到偷窥神器那方面去。 而燕帅哥和柳帅哥果然不愧是兵王级的军官,细心、警慎,在这种地方都能联想到要检查有没不该出现的眼睛,军人专业素质杠杠的,敏锐力洞察力反应力也是顶级的。 相比起来,她自叹弗如,她的危机感真的远远不如两帅哥,也可以说,她的警慎心和防御心太低。 不比不知道,一比比成渣,乐韵呆懵的看着两帅哥,内心五味俱杂,感觉,但凡跟两帅哥有关的事都好危险,随时有被暴光被别人当仇人的可能。 柳向阳还在处理摄像头资料,燕行将乐富康搬回原位,看向小萝莉,一望望见小萝莉瞅着自己和向阳,眼情呆怔呆怔的,他不由奇怪:“小萝莉,怎么了?” “噢,没什么。”还有点回不过神来的乐韵,恍然间神智被拉回,淡定的眨眨眼,抬步走向病床。 看病是小萝莉的专长,燕行不擅长,他将犯人薄被揭开,方便小萝莉给乐富康检查。 纵使用眼睛特异功能检查过了,乐韵仍然没有大意,帮犯人把脉,极为认真,闭上眼睛听心速与血液流速,又掀开病人的被子看脚颜色看另一只手颜色,再掀犯人的眼皮看,给病人检查。 乐韵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从背包里拿出一次性针管和装血的胶制圆管瓶,果断的从病人手臂血管里抽一筒血收集起来,摘下口罩闻了闻血液味道,再戴上防尘土口罩。 收好工具,淡定的弹弹衣袖:“死不了,人睡着了而已。” “小美女,他为什么会睡着?”柳向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率先出声证明自己不是哑巴。 “服用了一种药,药名‘醉仙’或者叫‘醉神仙’、‘神仙醉’。”乐韵是个好人,满足柳帅哥好问之心。 “听着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确实很厉害,不管是多坚强的人,吃一颗手指头大的醉仙,至少也得大睡七天以上,就像你这么健壮的人也不例外。” “先不说其他,能不能让他醒过来?”燕行直奔主题,醉仙,从没听过,肯定不是普通药剂。 “想要他醒不太难,派个人跟我回去,我配一点解药,按时吃下去,明天就能醒。” “好,小萝莉,我们车上再细说。”燕行心知须防隔墙有耳,不宜多谈。 “稍等,再过一二两分钟就好。”柳向阳操控着手机,转移一部分视频,再剪除他们出现之后的录音。 至于之前拍摄到的东西,他没有动,反正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让别人拿去研究也没事,不让别个听到录有他们和小美女的声音就可。 搞定自己专业内的技术工作,柳向阳将小玩意儿又塞回枕头芯内藏起来,将枕头扔到另一张床上,他们找了那么久才找到东西,好歹也要让藏东西的人找一找,那样才公平。 搞定,两青年潇洒的走到小萝莉身边,陪她离开。 当三人拉开门,外面的狱警恭敬的对三人点点头,陪三人下楼。 走出六层的楼,到停车的地方,燕行低声交待一句:“汇报上去,无事,晚上我派人送药过来,明天就会有结果。” “是!”狱警低声应了,目送燕大校上车,等燕大校的猎豹走远,他立即去向上级报告。 监狱内没有多少车辆来往,柳向阳开车开得舒心,开出几百米远,迫不及待的问:“小美女,你说的那个神仙醉,究竟是什么神奇的东西?” “最初的醉仙属于软骨散类的东西,”乐韵笑了笑:“醉仙原本是江湖门派研出来专门用来对付武功高强的人,无论内功有多深厚,都抵挡不住它的威力,在软骨散类药物中堪称一级元勋。” “乐富康好像不是习武之人。”燕行疑惑不解,软骨散只对有内力的人有散,对常人应该无效,那么乐富康为什么会沉睡不醒? “我说的是最初的醉仙,后来改良的醉仙还有其他功能,不止能让人内力尽失,同时也能让人大睡几天,” 料想燕帅哥和柳帅哥不了解醉仙,乐韵只好从头解释:“醉仙最初来自番外,大约是朱明王朝初叶后期从海外某个鸟屿上传入中原,最初是一种媚香,闻之让人浑身骨头酥软,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有擅长制毒制药的得到配方,重新改良,便制出加强版的能放倒江湖高手的醉仙软骨散,再改良改良,滋生出男女老少通杀版的醉仙。 中醉仙药的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就跟睡着一样,如果在药刚生效时化验血,血液会含有酒精,有点类似醉酒的反应,大概过十个小时后就查不出酒精。 醉仙的药方随着朱明朝灭而失传,之后几百年再无踪迹,如今乐家竟然出现醉仙,很不简单。” “竟然失传,小美女你怎么知道?” 有个超嘴快的柳向阳,燕行根本不需问十万个为什么,等着旁听就行。 “我从古籍上看到过,再闻嗅血液味道,铺以脉像分析就能对号入座。关于我说的古籍,你们也别想打主意,非我门人不外传,你们连看半眼的机会都不会有。” “小美女,这么说,你知道配方,也知道解药配方喽?”柳向阳暗搓搓的偷笑,小美女知道配方的话,请她配一些,以后出任务遇到不合作的,直接放倒,打包扛走。 “我确实知道配方,然而醉仙很难配制,有一种原材料产自热带海岛,有一味药产自海里,寻找困难,提炼也不容易。” “解药呢?” “解药制作难度指数同等。” “可是,你刚才说回学校拿点药就能让乐富康醒来。” “我是说能让他醒,可没说是解药。” “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大的有,用解药,说明不会有副作用,我只说让人醒来,这让人醒来的法子有很多,最简单的就是以毒攻毒,我让人醒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然后,毒毒相碰会生出新的东西,如果他以后不再服用醉仙倒没事儿,一旦再吃醉仙,嗯嗯,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哒。” 小萝莉说话的语调抑扬顿挫,说不出的可爱俏皮,两青年额心唰的冒出一片黑汗:“……” 以毒攻毒,小萝莉是在把人死里坑!还是坑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可是,他们偏偏觉得很爽。 乐富康莫名其妙的病倒是打什么主意,他们也能猜得**不离十,无非是想借病保外就医,然后一直“病”到刑期期满,到时即不用交大量保释金,也能成功将他消失几个月的事塞衍过去,谁也不知道他进了局子,对他和乐家的名声不会有负面影响。 如果小萝莉用以毒攻毒的法子让乐富康醒来,等于导致他体内潜伏着一颗炸弹,导火线就是醉仙,如果不点燃导火线平安无事,如果再吃醉仙就会自炸。 那种惩罚方式简直不能再好。 感觉有医学天赋的人牛上天了,会医懂毒的人想报仇想暗算谁都不用费心费力气,轻轻松松就能给对手埋隐形炸弹,让人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等傍晚我跟那边商量,让通知乐家家属明天办保释手续。”燕行龙目微眯,等家属办了保释手续,将清醒的乐富康带回家实行监外服刑,如果他自作死,发生意外也赖不到公家头上去。 柳向阳嘴角下撇,小行行就是个黑的,小萝莉也是个黑的,都是黑人哪。 两帅哥在交流意见,乐韵默默的把自己当空气,心里老纳闷了,两帅哥关注的重点是不是弄错了,为什么重点在于乐富康的生死,而不是着重于乐家的醉仙是从哪来,那位会配制醉仙的人有什么目的? 想了想,她不再纠结,两帅哥是那么谨慎的人,她能想到的他们肯定早就想到了,她是门外汉,他们是内行人,哪用得着她瞎操心。 第二百二九章 冤家路窄 柳向阳是个活泼的帅哥,他好不容易从当好学生的束缚里溜出来透气,绝对不想早早回学校,不聊乐家破事儿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帮各个餐馆和小吃街打广告,向小美女推荐京城里最有名的餐馆和小吃街。 乐小同学顶着粉嫩嫩的脸,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燕大少举双手双脚赞成找地方吃,于是,燕少和柳少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先吃饭。 要请小美女吃饭,必须不能太随意,柳少发挥本地土著的优势,开车直奔自己心仪的一家百年老店。 三人抵达餐馆刚过十一点,按理说真的有点早,然而,餐馆里已有六七成座满。 餐馆是家传承一百五十年的老店,最拿手的菜是最正宗的猪肉炖粉条,老店曾经有一条规定:一天只做二十份猪肉炖粉条。 那条规定不为达官显贵而改,不为皇亲国戚而易,传闻在共和国建国之前的混乱时代还由此得罪某位军阀,导致店主一命呜呼,以至店面不得不关闭,之后时隔多年当战乱平定,其店主子孙后辈再次重操就业。 如今,随着时代进步,餐馆二十份的限量规定已增到一百份,到量不买,而猪肉粉条那道菜讲究火候,需要一个钟才能出炉,想吃必须要有耐心,所以能不能吃到那道菜,不一定是先来先得,而是全凭运气。 因餐馆的传统拿手菜“猪肉炖粉条”名扬京都,许多外地游客和吃货到京都旅游都慕名前往,为品美食,许多人宁愿坐待一个钟。 燕少和柳少将车找地方停好,为了不致于让人觉得有蔑视别人的嫌弃,摘口罩改换戴墨镜,掩住一部分脸,兴高采烈的带小萝莉进餐馆。 餐馆比较宽,摆十张老式的四方桌,一桌四椅,因有时人多需要等,在挨墙的地方摆一垒塑料小板凳,如果座满,客人愿意的话可以在旁排队坐等。 店墙也是灰白色的,老式的桌椅,桌面的筷子筒也是竹制的,满满的古韵,让恍然有种穿梭时光回到百余年前那样的朴质岁月。 历经苍桑的老店,古朴无华的桌椅,宁静淡泊的气氛,令踏进店的人不自由主的将脚步放轻,以免惊扰他人,店内吃饭的人尽情的享受美食,还在等候的人或玩手机,或与同行细声强语的说话,没有大声喧哗,没有高谈阔论,安静而和谐。 当有新的客人进店,先到人有抬头望望的,也有浑不在意的,并没有太过于关注。 戴墨镜的燕行和柳向阳扫视一眼,带小萝莉走向一个角落的空桌,先来的占去最佳位置,他们挑张挨墙近的桌子坐下。 三人刚落座,年约三十左右,穿中山装式的跑堂侍者拿着单子过来,将桌面代表着“空座”的红色牌标志上的红色布摘掉,变成蓝色,上面有桌号。 ? 屁股刚着座的乐韵,看到走来的点菜跑堂侍者,眼角微微一跳,男侍者下盘稳,脚步轻盈,呼息悠长,练家子一个! 燕行将菜单给小萝莉点菜,乐韵拿过菜单,不客气的点招牌菜“猪肉炖粉条”,和冻豆腐炖白菜。 燕行和柳向阳笑笑,再增加几个地道的北方菜。 男跑堂飞快的记下,记的菜单有四页,一页压在蓝色三角牌下,一份送去厨房,二份作存根。 因为猪肉炖粉条需要时间,因此,所有菜当然是等粉条做好才一起上,跑堂的将点菜单送去厨房,很快有侍者送来三杯自制豆奶、白开水一壶。 当侍者送饮料来,乐韵耳朵竖直,好家伙,又一个练家子!一家餐馆连跑堂的店小二都是练家子,有意思。 她淡然的拿过豆奶,淡然的喝几口,淡然的从背包里摸出厚厚的书本,翻到作有记号的地方接着啃,别人在等菜时玩手机,她不爱玩那些,还是啃书比较实在。 两大少默默的叹气,连教授都称之为鬼才的人在吃过饭的空档都在看书,那么聪颖还那么勤奋,小萝莉要是不能扬名立万就没天理了。 略略坐一会,燕行想了想,让小萝莉和柳某人先等等,他有事出去一下。等他一走,柳向阳眼珠子转转,找借口溜走,飞快的跑往附近的商场买零嘴。 两帅哥一走,一桌只有乐小同学捧着本书埋头苦读,倒也安静。 馆内各人各行其事,大家不干扰,无论有人离开还是有人进店,都没有喧哗吵闹,从而气氛良好。 店内的人来了去了,是生活中必有的片断,当又一拨客人进餐馆,仍然没有引人注意,稍稍过了一刻,有女性留意到新来的客人时,不禁“嘶咝”抽气。 那一拨人只有两人,都是比较年青的男青年,一大一小,小青年约有一米七六左右,一双桃花眼,眉宇间几分属于少年的不覊傲气。 大的那个年约二十左右,墨色风衣里只见白衬衫领,墨色西裤和皮鞋,高挑匀称,形如修竹,清俊飘逸,皮肤白皙,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俊雅英气。 年长的青年比小青年高几公分,唇红齿白,比明星小鲜肉更鲜美,丰神玉朗,神采斐然,那身风采,比起明星更多了一分清贵与清傲,端的是优雅俊逸,气度不凡。 小点的青年有双迷人的桃花眼,人也长得很帅,然而被他身边略高的俊青年那种优雅俊逸风采一照,他默然失色。 女性们最迷什么? 当然是迷偶像,迷小鲜肉呀,当看到俊美青年,店内抬头看的女性们瞬间就眼冒红星,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女性客人的抽气声令许多人也不由自主的望向客人,望见侧面和后背的除了觉得那两位客人看着像社会精英人物之外倒没其他特别感受,而看到两人正面的部分人,俱被青年的相貌惊艳到了。 抽气声与各人的变化,破坏了原本的宁静和谐气氛,醉心于书本的乐韵,感知到周围的异样,总算舍得将注意力从书本中移开,嗅觉与感知同时上线的结果就是嗅到了比较熟悉的体味。 略略一想,嗯,她想起来了,那种熟悉的体味就是那天游泳馆中所遇三流氓小青年当中的一个。 冤家路窄。 将气味对号入座,乐韵心里碎碎念一句,微微抬眸瞥一眼,发现小流氓青年陪着一位俊青年进店,心里没有波动,再次低头啃书,不管是冤家仇家还是亲戚家,大家各走各的独木桥,别来招惹她就行,如果敢来找碴,怎么收拾,看她心情。 餐馆内众人的目光投来,冯少暗中不屑,昂了昂下巴,高傲的扫看一遍,找到空桌,对身边的高个青年说话:“兰少,那边有座,请。” 兰少微微颔首,并没有介意别人的目光,目不斜视的随冯少走向空座,暗中以眼角余光打量整个餐馆,将众多人的表情收之于眼底,仍然不动声色。 冯少看向别人的眼神带着傲气,而对兰少却是十分礼貌,其至可以说是恭敬,陪同兰少穿过几张桌子,到还有空位的地方,挑中仅空的三张空桌的一桌,亲自拉开一把椅子请兰少入座。 兰少优雅从容的落座,对冯少微微点头;冷少正想走向另一侧入座,视线不经意的扫向邻桌,刚才挑座时正因见邻桌只有一个人,觉得安静些,所以挑中相邻的桌子。 现在一瞅,邻桌只有一个人不假,另两个座有喝了小部分的两杯豆奶,桌上还压着点菜单,说明另两个座是有人的,大概有事暂时不在而已,另一个空出来的位置的椅子被挪到坐着的人不远,放着只小背包。 邻座的人坐的位置是挨墙的座,兰少所坐的座置也是挨墙的地方,他站的地方正是两桌之间,从他的位置看,正好能看到邻桌人的面,当看清人,冯少一震,那人竟然是前些日子在游泳池遇见过的大胸女! 大胸女穿黑色厚外套,看背影,看不出身材曲线,从侧面看,因她捧着一本书,手臂悬空,那胸鼓鼓的,曲线毕露。 看到大胸女白玉般的粉面,冯少瞬间想起被摁在游泳池底喝水的侮辱史,心里怒火腾腾直冒,眯了眯眼,快步走向与邻桌相挨的座位。 他坐下来,用眼角观看大胸女,他没有坐兰少对面,背对着邻桌,因此能清楚的观察到大胸女的样子,她垂着头,聚精会神的看书,好似天塌下来也无她无关。 两位客人坐下,跑堂侍者过将桌牌号换成蓝色,询问两位客人想吃点什么。 食客们看到两位帅哥坐下,从惊艳中回神,一边偷偷的看帅哥,拿手机拍照发朋友圈炫耀。 对于旁人的眼光和小动作,兰少仿若不知,淡定的看菜单,点四个菜,其中一道当然是餐馆的拿手招牌菜“猪肉炖粉条”,冯少又点几个餐馆拿手菜。 跑堂侍者送点菜单去后厨房,有送菜侍者送来豆奶和白开水。 因来之前早介绍了餐馆里的菜式和口味,冯少便不再滔滔不绝的帮人做广告,端起豆奶品尝,啜两口,手一扬,豆奶化作水线,泼向邻桌低头苦读的女孩。 泼出杯子的纯豆奶像精灵似的,在空中划出一条漂亮优美的弧度,兜头盖脸的泼向女孩子。 那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兰少眼角轻轻的掀了掀,低啜豆奶的动作并没有受影响,云淡风轻的啜一口,然后才好似受了惊般扭头而看。 他刚侧首,那片豆奶水花卟的泼中小女孩,一部分泼在她头顶和脸上,一部分在桌上和书本上。 几个偷看的男女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挨豆奶泼个正着的女孩子,平静的抬头,豆奶从她脸上和头发上滴落,落在黑色呢子衣上,溅出片片奶白色的水花痕迹。 看到女孩抬头的瞬间,兰少瞳孔微微一缩,杀气!那个女孩表面平静,然而,她水灵灵的眼里闪过浓厚的杀机。 那抹杀气,冰冷而暴烈,令人心脏犯怵,她眼里的杀机一闪而逝,快得似闪电,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一个看起来稚嫩的女孩子,竟然能流露出那么冷冽的杀机,那样的人岂能简单? 兰少认认真真的打量小女孩,她看起来真的很嫩,没有抹任何化妆品,皮肤吹弹可破,唇色粉嫩,一双美人杏仁眼水汪汪,仅模样不带任何杀伤力。 挨豆奶泼个兜头盖脸,乐韵抬头,以手轻抚去从额间滴落糊眼的豆奶汁,淡淡的望向罪魁祸首,微微的眯眼儿,想报仇是吧? 一杯豆奶泼得人满头满脸,让大胸女变得灰头土脸,冯少总算为自己出口恶气,心里畅快了,当看到大胸女望来,满不在乎的咧嘴笑:“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泼到你身上去了。” 附近的几人一愣,感觉好像不对啊。 “手滑是么?”乐韵微微一笑,将书本拿起来抖去水,疼惜的放到一边,以她的感知和速度,当豆奶泼来时完全可以避开,不过,她没有避,倒连累书本无辜遭受无妄之灾。 “是的,手滑了一下,豆奶全泼了,”冯少仰仰下巴,掩不住傲气:“你这身行头多少钱?我给钱给你买一身,再给钱给你去洗个头,五千够不够?” “呵!”乐韵轻轻一笑:“不用赔钱了。” “不用……”冯少眼中尽是得意,不用赔钱更好,正想说“不用赔啊,那我帮你擦擦”,那句话还没说完,小女孩端起杯上的豆奶,素手一扬,一杯豆奶以闪电不及闭眼之势泼向他。 卟,大半杯豆奶,卟的一下全泼在冯少脸上,溅得水花四射,不仅测到他头发上和衣服上,因他在说话,嘴是张开的,一部分豆奶灌进他嘴里。 “啊-噗!” 冯少被泼得眼睛都睁不开,尖叫了一声,又挨呛到,打了个喷嚏,口水豆奶一片喷。 口沫子和豆奶水溅来,兰少举手拦住脸,不可避免的,手背上挨溅到些水星子。 邻桌的人不管在用餐的,还是在等上菜的或刚吃完的,听到冯少说话时全扭头看热闹,几乎被小女孩儿的反击给震傻了。 在冯少的豆奶泼向小女生时,跑堂的便发现了,赶去处理,还没走到闹矛盾的两桌客人旁,小女孩子便霸气的回泼一杯豆奶,连侍者愣了愣神儿,小姑娘的反击太直接太霸气! 乐韵拿自己喝得只剩小半杯的豆奶回泼给流氓小青年,放下杯子擦自己身上的残汁:“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豆奶泼你身上去了,你这身行头多少钱,我给钱给你买一身,再给钱给你去洗个头,五千够不够?” 众人一愣,小姑娘说的话不就是刚才小青年说的?这叫什么,这叫六月债,还得快。 大家心里也有底儿,小青年是个嚣张的,小姑娘也不是吃素的,估计都是有后台的人,否则,谁敢在这家店闹事儿。 冯少被泼了个冷水淋头,本来就觉丢脸,怒火中烧,再听到大胸女将自己的话原话奉话,比当众被人打耳光还羞愤,恼羞成怒,用手一抹脸,腾的跳起来,伸手抓向邻桌的玻璃杯,想砸向大胸女。 “小贱人,给脸不要脸,找抽!”心里怒火涛天,也没顾得上管现在在哪,直接爆骂。 小流氓嘴里不干净,还想拿燕帅哥喝过的牛奶砸自己,乐韵飞快的站起来,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掂,取过筷筒里的一支筷子,照着青年手背点去。 “小贱人骂谁?”上次在游泳池骂她,这次又骂人,嘴巴不干净,她不介意好好教训教训他。 兰少将手移开,抬眸看去,小女孩手执筷子,出手如电,疾点冯少手背,他的眸子一紧,果真没看错,小女孩是隐世家族子弟! 冯少的手刚要抓要到装豆奶的玻璃杯,一只筷子一闪而至,筷子头点在他手背上,他只觉手背一麻,整条手臂失去知觉。 他来不及有其他反应,执筷子的小女生素腕轻抬,手里的筷子连连疾点,在他前胸连戳好几下,最后那根筷子一递,嘣的递进小青年的嘴里。 被戳了几下,冯少只觉前胸一阵麻痛,转而,全身都麻木了,本来想说话,一支筷子刺来,他下意识的上下牙一合咬住,在咬住筷子的那刻,他连再张嘴的力气也没有,好似被冰冻住的,无法动弹,无法说话。 小姑娘拿筷子到收回手,仅只眨眼间,看的人眼花了一下,等定睛再看,嗯,那个喊打喊杀的小青年站住不动了,小姑娘稳稳当当的坐着,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诡异。 看到小青年后背的人,只感觉很诡异,却说不出具体的原因,而看到小青年嘴叨筷子的人,都惊呆了。 兰少眉心微不可察的轻蹙,好厉害的点穴手,好快的速度!他要不要帮冯少解穴? 他不知道冯少与小姑娘有何旧怨,也不知那小女孩是哪家之后,冒然解穴的话,万一惹怒来历不明的小姑娘,得不偿失;不帮解穴的话,冯少又是跟他同行而来,让他这么丢脸,又显得他不道义。 他正迟疑间,有人进店,问出大家都想问的问题:“噫,发生什么事了啊?” 第二百三十章 可还记得兰某 发生什么事? 馆子里的人也一样的迷茫,他们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啊,因此没有人回答得出来,一个个装作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不再正大光明的盯着看戏。 听到问发生什么事的那道声音,钉立在地无法动弹的冯少,心头莫明的犯怵,那位大少怎么也来了? 拧着两大包东西的柳向阳,顶着一身寒气进店,便觉餐馆内的气氛不对劲,尤其看到有个人还在站他们坐的桌子旁,问一声没人说话,他更纳闷了,究竟怎么回事儿? 他不过就出去买点东西,餐馆怎么就像发生世界大战后的样子,死气沉沉的,压抑,沉闷。 没人告诉自己答案,柳大少拧着东西,直奔自己订的座查看究竟,当看到站着的青年后前感觉有点眼熟,他不动声色的走近,发现自己一桌桌面还有些洒散的豆奶,小美女在擦衣服,他瞬间明了,有人欺负小美女! 快走两步到桌旁,急急的问:“小美女,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有没受伤?” 柳少认识小贱人? 冯金鳞四肢不能动,但头脑清醒,听柳少的语气就知柳少和大胸女认识,而且,关系还十分亲密。 “有个不长眼的蠢货拿豆奶泼我,还问我衣服值多少钱,给钱给我买,本着我国礼来尚往的优良传统,我回敬一杯豆奶,我没受伤,就是挨弄湿了衣服,”乐韵慢吞吞的擦拭身上的水,不急不慌。 “你没受伤就好,有人找碴,必须打回去,泼得好,回泼一杯豆奶太便宜他了,你应该把冷开水全泼他身上去,再一脚把人踢到外面去吹吹风,让他好好清醒清醒。”柳向阳放心了,小美女将人收拾了没事儿,只要不是被欺负就好,如果因为自己跑出去才导致小美女被欺负,小行行回来非得跟他急。 气昂昂的说了一句,偏头望向站着不动的小青年,嗯,冯家的?难怪看着眼熟啊。 认出人,柳少故作惊讶:“这不是冯家小少爷吗,你好好的咋站着不动啊,腿僵了还是麻了?你喜欢这里的筷子大不了问店里匀几双给你带回去玩赏,犯不着这样嘛,大庭广众之下衔根筷子玩耍,多幼稚。” 他认得冯少,冯少在冯家是排行最小,一般来说家里最小的孩子难免被娇生惯养,冯小少也不例外,被惯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毛病,当然冯小少目中无人不是不把所有人放眼里,而是冯少不把家世与影响力远不及他家的人放眼里。 另外,冯小少还有一个毛病——好色,不到十四岁的少年便开了荤,十五岁泡嫩模泡夜店,如今已是个中老手,睡过的女孩子加起来起码有十打。 柳大少是干啥的? 他是搞侦察的,掌握的情报比其他家族多几倍,因此,手头握手京中权少富少们的黑资料。 如查小美女与冯小少有怨,柳向阳敢拿人头打赌,一定是冯小少爷见色起意,将主意打到小美女头上来了,以小美女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个性,不收拾他才是见了鬼。 冯少不能说话,柳向阳刺激他一顿,正想再泼点油,想想又算了,自己坐下去等着看戏,冯少敢在店里欺负客人,店家必定会给小美女个交待,他呀,且另找机会再跟冯小少好好聊聊。 被柳大少看到自己的糗样,冯金鳞憋到内伤,偏不能说话不能动,内心憋闷,一张脸几乎泛青。 兰少本来在思考要不要帮冯少解穴,被青年一搅和,他干脆先不掺和冯少和京中权贵们的事,却发现那青年也没有再继续打压冯少,他心中了然,仍然不动声色。 兰少迟迟没有出声救自己,冯少一颗心有点冷,如果兰少不救他,在这家店里惹事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在座的食客也大部分都知晓餐馆的一些秘事,比如,某日某位权二代在店里仗势欺人被直接扔出去了,某位富二代嚣张,被揍了一顿还送去局子里住了两天,总之餐馆来头极大,店主人的身份也极神秘。 这会子有人闹事,跑堂的和侍者们迟迟没人出手管,食客们也挺奇怪的,管事的还没来,不正常呀。 正当他们惊犹不定时,听到柔和清悦的声音:“看来是本店太低调,以致令人忘记本店的规矩,所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在本人眼皮子底闹事儿。” 男音声线优美,十分的磁性,一时令偌大的餐馆陡然一静,暂时没了声息,与此同时,在座的人皆望向后厨方向。 餐馆通向厨房去的那扇门门挂着风水珠帘,不知何时,一个穿厨师装的青年倚在门边作壁上观。 那位依门而立的青年肤白唇红,面如女子,秀气温婉,唯有双眉浓而黑,若修一下眉,不熟悉的人必定当他是个钟灵毓秀的姑娘。 长着女相的青年不太高,约一米七八左右,体态匀称,轻依门框,面带微笑,笑得明媚雅致。 那样的美雅青年,像一朵茉莉花开在盛冬,光芒微微,让人想到了春光三月的潋滟风光。 帅哥啊! 女性们眼冒金星,好帅哇,刚才那个帅哥很鲜嫩,这个更鲜,前面那个是明艳的小鲜肉,这个则是比较柔美的小鲜肉。 又一个花样美男? 瞄到从后厨出来的青年帅哥,乐韵嘴角下撇,这年头什么都不缺,就是不缺帅哥,帅哥满大街,好像大白菜。 哎妈,又是个帅小鲜肉?柳向阳瞄到代表店主的人冒泡,内心有一秒的阴郁,怎么到哪能撞到帅哥? 转而,他又释然,那个小鲜肉帅哥太娘了点,没他阳光温暖,没他高大威猛,嗯嗯,还是他更帅! 冯少听到男声,心头犯怵,兰少千万要救他啊,他不想被丢出去! 转头而望,兰少看到秀气小青年,露出清浅的笑容,遥遥打招呼:“宣少何时到了国都,幸会!” 他是认得的那位青年的,秀气青年正是餐馆老板家族的嫡系少爷。 “今日冬寒风冷,兰四少竟然舍得大驾光临本店,稀客。”宣少悠悠一笑,容颜越发柔和,越发的风流高雅,仪态翩然。 当他迈开脚步时,更是翩翩若蝶,轻盈无双。 听到秀气美丽似女子的男青年的话,柳向阳有种想抚额的冲动,那个小青年是店主本家人?连店主家族都派人来京,国都究竟出了什么宝物? 店家为什么派人来京,跟邻座人有什么关系,他暂时不想去研究,瞧着秀气青年走来,静静的等结果。 只要战火不烧到自己身上,乐韵自然不爱管闲事,对于小流氓同行人与店主家认不认识,跟她没关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听到兰少与疑似店主的人说话,冯少瞬间镇定,甚至隐隐兴奋起来,店家与兰少果然是旧识,管让小贱人吃不了兜着走。 食客们原本是看小鲜肉,然后看到一男一女撕起来,本以为会有场精彩大战,他们也颇想知道在店里闹事的人会得到什么惩罚,结果撕架的两人莫其名妙的就没了什么动静,正惊奇着,貌似店家冒泡了? 食客们振奋了,店主露面,倒霉的会是谁? 众人寻找店主,目光齐唰唰的聚集在穿大厨服装的青年身上,当看到张比美女还温柔秀气的脸,齐齐一愣,那个人不会是人妖吧? 看怔了的男女,视线随着青年移动。 餐馆共有两个点菜跑堂,一个在管事儿,一个拿了抹巾跟在少爷身旁走向兰少,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少带着跑堂抵达闹矛盾的两桌之间。 跑堂侍者小跑两步,跑到小姑娘的桌子旁,殷勤的抹擦桌面的豆奶汁。 秀美若少女的宣少,踱到嘴叨筷子的小青年面前,将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秀气而浓粗的眉毛挑高:“啧啧,瞧这通身的气派也不像饿死鬼投胎的啊,怎么就饿到吃筷子的地步?你好歹也是陪兰少一起来的,弄成这样子,你自己丢脸事小,没得让兰少难堪,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会做人呢。” 宣少讽刺冯少,兰少并没有帮冯少解围,只微微偏头看向邻桌的小女孩子,却不想,那边的小女孩子拿纸巾在印拭被豆奶弄湿的书页,露出一脸心疼的表情。 冯少原本欣喜的心情瞬间冷凉,店主是几个意思? 宣少对冯少品头评足一番,转身面向小女孩,笑容微微:“小姑娘,抱歉,让你受委屈了,为表歉意,今天这顿本店请客,以后小姑娘来本店消费一律六折。” “如此,却之不恭。”有人请客?好啊,能省一笔是一笔,钱是很难赚的。 “不愧是我辈中人,爽快!”宣少眼眸一亮,秀美的脸上春暖花开:“小姑娘,对于这位闹事人你有什么处置意见吗?” 我去,谁跟你是“我辈中人”了? 对于店主的自来熟,乐韵郁闷得想找他说道说道,他是经营膳食的,她是学医的,她和他不在同一个频道好么?而且,萍水相逢,哪里称得上是“我辈中人”? 这种场合当然不好聊天聊地聊想法,面上绽放出浓烈的笑容:“关于如何处置闹事者,我个人觉得店家问问你认识的那位朋友更合适,这位闹事者是跟那位一起来的,有道是同行即兄弟,那位又与店家相识,应该早知道店里的规矩,之前没有阻止这人闹事,大概胸有对策,想来他会给店家一个良好的建议,即不至于坏了店里的规矩,又能惩罚闹事者。” 当旁观者的柳向阳差点没笑出声来,小美女这种踢皮球的作风简直跟小行行有的一拼。 被扯下水的兰少,第一次正眼以审视的眼神打量小姑娘,他确实知道店里的规矩,但是,冯少跟她在解决私人恩怨,这关他什么事? “兰少,你怎么说?”小姑娘一脚将皮球踢回来,宣少眼眼扑闪扑闪的闪了一圈,笑吟吟的问当事人。 “冯少年少冲动,还望宣少给他一次机会,小惩大戒吧。”店家家族的少东家亲自问自己的意见,那意义与小姑娘间接的说问他意义大不相同,兰少不能再踢皮球,只能尽量帮争取一下,希望宣少看在他家面上,给冯少保留点颜面。 “在本店闹事,正常情况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以后拉黑,本店再不招待,看在小姑娘宽宏大量不准备追究的份上,兰少又帮求情,这面子不能不给,就小惩大戒吧,怎么个惩法,我想想,”宣少想了想:“这样好了,在本店闹事,打扰客人雅兴,从闹事者进店到此刻为止,除去小姑娘这一桌,其他客人的消费全记他名下,由他帮买单,算是向本店客人们道歉,阿六,去通知阿七统计一下总帐。” 被点名的阿六应声,飞快的去后面叫管帐的阿七结算帐款。 众食客:“……”看场戏有人买单,有这等好事? 宣少做了决定,又交待跑堂的:“阿福,你记下这位闹事者的脸,画出素描贴备忘单上,如若他往后来本店或在本家经营的店铺里再有闹事行为,新帐旧帐一起算。” “是,阿福记下了。”擦干净桌子站一边的阿福,笑嘻嘻的应下,绕过站着的木桩子,特意的去记人的面孔特征。 宣少处理完事儿,对客人们笑笑,说了句“打扰大家雅兴,请海涵一二”,也没跟兰少友好交谈,转身又回后厨房。 食客们悄悄的目送目测好像是店主的青年进后厨去了,也不再盯着闹事者和他同行看,那两位看着就像大有来头,还是别乱关心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自家小少东家又钻研厨道去了,阿福将兰少一桌也收拾收拾,将杯子收走,很快又重新送来豆奶。 宣少没有请小姑娘帮冯少解穴,又把那烫手山芋丢下,小姑娘也没有主动帮解穴的意思,兰少感觉实在不是个事儿,站起身走到冯少身边,伸指戳点。 一直当木头人的冯少,被戳几下,原本麻得没知觉的身躯在骤然涌起的疼痛里复苏,他嘴巴微微张开,衔着的筷子落地,发出叮的轻响。 嘴巴能动了,冯少的脸一下子烧得通红,双手攥了攥拳头,面色由红变青,紧紧的抿着唇,拖着僵硬的腿,挪到桌边,扶着桌面,慢慢的坐下去,跟个死人似的一动不动。 柳少淡然的看那位青年帮冯小少解穴,懂点穴,只能是古武家族子弟,能解穴,说明内力不浅。 古武世家素来低调行事,当家人不掺和地方军、政务,就是子弟辈要从军或从政也是低调内敛,不会大肆宣扬,在外界眼里与普通草根家族或地方略有名气的小家族差不多。 餐馆的主人是古武世家之一的家族,还是最为古老的一个姓氏,至于与冯小少一起来的那位认得馆主家的少东家,说明必定也是古武家族子弟。 一般没事不冒头的古武家族子弟莫明其妙的进京,说明必定有事,能引起古武世家注意的事,也不可能是小事。 柳向阳心里留了个心眼,将事儿记下,决定等回去后再跟小行行商量,毕竟小行行对古武门派所知比他更全面。 冯小少不来报复,他也不再去刺激打击毛头小子,将放桌上的袋子打开,满满三大盒的小吃,有烧烤的,也有大排挡的串串。 “柳帅哥,你说的有事就是去买这个?”乐韵看到柳帅哥买回来的小吃,冷汗热汗一齐流,人家餐馆是正经的饭馆,你说你弄一大堆小吃来是几个意思? “小美女,我跟你说,等猪肉粉条上来的时候加上这个,这个这个……把这些拌进去会有意想不到的惊人美味哟,这是经验之谈,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眼瞅着柳帅哥一连数出N多种烤的烧的煮的烫的,乐韵眼皮一阵抽,只想问一句:柳帅哥,你确定那样还叫猪肉炖粉条,而不是猪肉粉条杂么一锅炖的大杂烩? 柳帅哥兴致高昂,本着不影响人心情的美好美德,她没泼冷水,拿起一串海带,慢吞吞的递到嘴边品尝。 成功诱得小美女有了食欲,柳向阳倍觉有成就感,笑得跟傻瓜似的,也抓过一串烤青菜嚼将起来。 两人旁若无人的吃小吃,那香味散发出去,差不多飘满堂,跑堂的侍者们也似而不知,纵容两位客人把饭馆当小吃店。 而燕行并不知他走后小萝莉被人欺负了,他找借口离开餐馆,直奔目标,跑去一家蛋糕月饼点心店,买到中意的糕点,又赶去商场,找到中意的东西才打道回餐馆。 当他抱着东西兴冲冲的回到餐馆,气氛不错,唯有各种菜香里多了烧烤小吃味儿,以致原本古朴高雅的餐馆莫明有了接地气的现代气息。 踏进馆内的燕少,第一时间就找小萝莉和柳某人,看到一大一少两人好好的,他才放心的走向自己的同伴。 燕少挟裹着一丝寒气入馆,令离门近的人下意识的望了望,当看到戴着黑镜的青年时,一个个默默的笑弯了嘴角。 柳向阳啃烧烤啃得更欢,察觉有异时望向门口,然后,惊得差点没把抓着的竹签给扔掉,俊脸急剧的变化,急急忙忙的告诉小女孩儿:“小美女,小行行回来了!” 燕帅哥一进店,乐韵就闻到他的气息,知道他返回,并没有关注,听到柳帅哥那明显古怪的语气,要紧不要慢的转移视线,想瞅瞅有啥吓人的东西。 她侧目而望,便见一个高大威武的墨镜青年徐徐走来,那挺拔挺拔的青年,怀里抱着只超大号的卡通型的绒毛玩具狗狗,那只绒毛狗狗颜色是小泰迪犬的毛色,那种可以当垫子坐的,块头很大,毛发很长,腿是耷拉着的,看起来就知很柔软。 一个男青年怀抱一只竖起来估计能齐他胸口的巨大的绒毛玩具,那样子极具喜感与冲击力,偏他本身还不自知,戴着副墨镜,手提一只纸袋子,走姿威武雄壮。 那气势,嗯,不说能秒杀男女老少,至少能令人目瞪口呆。 望天花板一眼,嗯,外面没太阳,所以代表太阳不可能是打西出的,乐韵叹口气,人不可貌相,果然是如此,像燕人这种高大上的美艳贵气青年犯起二来也是这么接地气,真的……很吓人。 兰少的位置斜对门,只斜眼就看见抱着布偶的青年,眼眸微微一缩,看起来像是那位? 冯少是背对门的方向,他听到柳少的话,后背皮凉了凉,柳少是跟燕少一起来的?如果那两人是一起的,岂不说明那两位都认识大胸女? 京都贵圈都知道遇到柳少没什么,遇上燕少可要小心当心祸从口出,燕少是笑面虎,总是笑容和煦,以致常常得罪他而不自知。 他手脚僵硬程度又加剧,慢慢的转动僵硬的脖子,当看到抱着只公仔的伟岸青年,眼珠子都快掉地,燕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 他不知道该什么形容此刻心中的震撼,燕少在贵圈里就是冷艳高贵的温雅公子,有不染尘埃般的出尘气质,从来不会为谁折腰,更不会有任何不妥之举,然而,今天,他看到的燕少却像愣头青似的,做着连他都觉得幼稚的事。 冯少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但是,那确实是燕少无疑。 无意中把一群人给惊呆的主角,仍浑然不觉自己的举动有多惊人,抱着大大的绒毛玩具,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一方的桌旁,将提着的袋子放地面,一手将墨镜推至脑顶上方,抱起大狗狗塞给小萝莉。 将比小萝莉还高一截的玩具塞过去,他表情酷酷的:“小萝莉,给个绒毛垫子给你。” “……”挨一个绒毛狗狗砸了个满面,并完完整整被狗狗盖住的乐韵,差点没崩溃,特么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海拔低,她心中有数;她个子细小,她也有自知之明,然而,燕人明知她个子小海拔低,还弄这么个能压倒她的大公仔给她,是几个意思? 被压在绒毛狗狗肚皮下的乐韵,眼前一片黑,伸手将她环抱还抱不下的大布狗狗推开一些,从它肚皮底下钻出脑袋,脸都绿了:“燕帅哥,谁告诉你我喜欢这种玩具了?” “噗!”小美女被玩具罩住几乎快找不到人,一冒头就气急败坏的,那样子太可爱太有趣,柳向阳没忍住,不厚道的笑出声,然后立马又捂住嘴闷笑。 当墨镜青年将眼镜推上脑顶,兰少看清人的脸,微缩的瞳孔轻轻的复原,果然是他! 冯少看到燕少将布娃娃塞给大胸女,整个人都呆住了,燕少……为哄一个女孩子竟然不惜形象跑去买布娃娃? 他的心跳急促起来,恨不得自己没来过,难怪大胸女没所顾忌,敢在游泳池灌他的水,原来真有依仗。 他怕柳少将他与大胸女发生矛盾的事说给燕少听,燕少当堂找他的不痛快,再也不敢观察燕少那边,努力低调的当自己是空气。 燕行没空管别人,眼瞅着小萝莉被埋在绒毛玩具肚皮底下,好心的帮她将大玩具提起,将狗狗的屁股放在另一张椅子上搭着。 话说得轻淡描写:“女孩子都喜欢绒毛玩具娃娃啊,你宿舍有两个小玩具当玩伴,这个给你看书时当坐垫用最合适。” 被解救出来的乐韵,摸被弄乱的头发,脸还是黑黑的,心头气结:“燕帅哥,你说的有事情要去办,该不会就是指买布娃娃这种幼稚事吧?” 燕帅哥哪根神经不对,才突发其想的弄个大布娃娃送她? 米罗帅哥有颗少女心,害她要承担他享受买布娃娃恶趣味的后果,现在又来个燕帅哥,照这样下去,她宿舍还不得变成玩具娃娃的天下? 想想哪天自己宿舍到处是绒毛玩具,乐韵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她不想当卡通动物绒毛玩具的老大啊。 “不是,我办完正事儿回来路过一家玩具娃娃店,顺便看了看,觉得这个给你当坐垫不错就顺手买了。” 燕行绝对不承认自己是特意去找绒毛玩具,拖过椅子坐下,将纸袋子提起来,提出一袋糕点:“我是去买这个,小萝莉尝尝,这个枣泥糕被誉为京中一绝,还有种水晶糕也很美味,可惜店家今天没营业。” 柳向阳笑了半天,看到吃的,立马帮打开袋子拿吃的。 理顺头发,乐韵瞪眼燕帅哥,不跟他就绒毛玩具的事闹别扭,公共场所,好歹得给燕帅哥和柳帅哥点面子,不能落他们的脸面儿。 心里老郁闷,拿筷子夹起一块枣泥糕,吃一口,嗯嗯,果然不愧是令燕帅哥心心念念特意跑去买的点心,味道相当美。 小萝莉没将绒毛娃娃扔回来,燕行放心了,拿串烧青菜吃。 他刚吃了两口,听到淳厚清亮的男声:“燕兄,一别两宽,各自忙碌,燕兄可还记得兰某?” 第二百三一章 这不是好兆头 ? 乐韵啃了半块糕点,乍听得某少说话,差点被噎到,那位什么少是燕帅哥旧识? 在愉快尝受美食的柳向阳,听到某位一句“一别两宽”,比听到那人直接叫小行行“燕兄”更震惊,感觉,有故事? 乍听得有人跟自己打招呼,燕行连眉毛都没动,一张俊脸平静无波,轻抬玉面,望向邻桌,与一位俊青年四目相撞,他恰到好处的露出惊讶:“兰兄?” 冯少在兰少叫出“燕兄”两字,整个身躯比冰冻过还僵硬,兰少……与燕少也是熟人? 兰少等到燕大少跟小姑娘说完话,他才主动打招呼,看到燕少望来,眼眸间溢出笑容:“燕兄,正是在下。” 燕行看看邻桌,站起来,将自己的椅子移一移,移到与小萝莉并肩挨墙的地方,等于是坐在兰少和与小萝莉之间的空档,方便说话。 燕少挪过来,原本背与其背对的冯少,一动不敢动,甚至不敢大声喘气。 “噫,这不是冯家小少爷?”燕行将椅子摆好,大马金刀的坐下去,看到冯少的脸,故作惊讶的说了一句。 冯少后背一阵发毛,僵硬的笑笑。 冯小爷表情僵硬,笑得极不自在,燕行当作没看见,平淡的忽略他,倾城俊容漾出三月暖阳般的微笑:“没想到兰兄竟有闲情雅致进京游玩,太令人意外,我刚才进来也没留意,罪过罪过。” 燕少主动换个位置过来跟自己说话,兰少感觉到自己受到尊重,十分受用,面上笑容也越发的明朗:“最近终于得闲,来京中访友,不期想在此巧遇燕兄,也算是惊喜一件,几年不见,想必燕兄定然有所突破,几时有空,我们切蹉切蹉。” “这次怕是要让兰兄失望了,”燕行微笑从容:“我身体不适,不能信任工作,九月份进大学进修并就此休养,至今仍承受不住拳脚练习,不能应兰兄之邀,改期有机会必当向兰兄讨教一二。” “我久居乡下,消息闭塞,竟不知燕兄贵体违和,倒是我鲁莽了,还请勿怪。”兰少歉意的表示自己并没有乘人之危的意思,家族收到的消息显示燕少确实在国都数一数二的大学进修,并不知具体原因,燕少毫不避讳的坦承身体伤在休养,说明大概伤得不轻。 “兰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潜心苦学,我这点小事儿哪能入贵耳,不知兰兄现下榻于哪,改天我再登门拜访。” “我进京访友,暂寄居于一位祖上故友旧识家中,自身为客,不好冒然邀请燕兄,燕兄若不嫌,改日我去燕少进修的学校参观。” “欢迎至极。我在青华学园,学校周末对外开放,我留个地址给兰少,假以日期兰少有空,我们去喝喝茶。”燕行浅浅的微笑,并无任何隐瞒,大大方方的主动告诉兰少自己进修的学校,主动留地址,方便兰少寻找他。 兰少欣然答好。 燕行自己没有随身携带纸笔,转头问小萝莉,他知道小萝莉携带在身的小背包有记录本和时常用药。 燕帅哥自己跟老友相见欢,却问自己要纸笔,乐韵也是深深的醉了,从绒毛大狗狗肚皮底下抓出背包,找出笔,从记录本上撕下一页纸给他。 燕少拿到纸笔,唰唰几下,笔走龙蛇的写下地址,联系号码给兰少,兰少将纸截下一段,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给燕少。 两人交换联络号,又谈别后几年在忙什么,甚是友好。 当兰少和燕少两人愉快的聊天,冯少浑身僵硬得几乎快要崩溃,那两人不公认识,说话还那么彬彬有礼,说明很熟,兰少认得燕少,燕少认得大胸女,而他,却把大胸女给得罪了。 兰少,是冯家得罪不起的人。 冯家得罪不起的兰少与燕少是旧识,他惹到大胸女,岂不等于是灾难? 昏天暗地。 第一次,天不怕地怕的冯少感觉自己撞鬼,否则怎么就那么巧,好死不死的竟然惹了一个看似普通、实则大有来头的大胸女? 两少隔着桌与桌间的走道说话,声音低低缓缓,也仅只附近四桌可以听见,旁人并不懂其中奥妙,唯有当事人才懂代表着什么。 互相问了别后健康等无关重要性的问题,侍者上菜,是柳少一桌的,冯少兰少一桌来得晚,点的又是讲究火候的菜,当然不可能来得那么快。 燕行对兰少表示歉意,自己回桌陪小萝莉吃饭,他们三人,本来四缺一就是一桌,而兰少也有陪同,他不好邀请兰少共坐,大家各吃各的。 兰少也理解燕少的顾虑,再说,他也不会轻意与并不熟悉的人家吃饭,以免被人想歪,他暗中观察那个细小的女孩子,心中疑惑,猜不透小女孩究竟是燕少的亲戚朋友家的孩子还是私交不错的朋友。 猪肉粉条一来,柳向阳兴奋的配菜,将烧烤串和小吃从竹签上取来,弄些猪肉粉条拌在一起,做成一小碗大杂烩,再拌上红红的辣椒,吃得那叫个欢乐。 乐韵对柳帅哥的吃法不敢恭维,那种大杂烩固然有味道,却生生改变了菜的原有风味,变得不三不四,极为奇怪。 对于柳某人那种搞怪吃法,燕行已是见怪不怪,反正向阳经常突发其想,把各种东西混合做大杂烩,并且乐此不彼。 三人很认真的用餐,足足吃了半个钟,吃得很满意。 在他们吃饭时,很多客人走了,之前客人们的帐全由冯少承包,只有后面来的客人才自己付款。 柳帅哥仨用完餐,也不占座儿,主动让位。 燕行向兰少说了句“失陪”,当看到小萝莉扛着几乎把她压得连头都找不着的大布娃娃,笑得差点失控,实在不忍心那么辛苦,主动帮她将绒毛狗狗提来放自己肩上。 小萝莉个子矮,绒毛玩具又那么大,让她扛着出去,所经之处必定如扫把扫过,扫翻别人桌上的碗筷,真是那样的话,那画面绝对不怎么美丽。 燕少个高,将大绒毛玩具放肩上,那是半点不损他的英武气势,那只大狗狗趴他肩上,头朝后,后腿搭他肩上,样子特别的喜感。 能把人盖住的大绒毛玩具被提走,乐韵总算得到解救,提着自己的背包,无比幽怨,燕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弄个超大号的绒毛狗狗,然后让她明白她有多矮多小!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了对比,乐小同学越发感觉自己的矮小,心里阴影面积无限扩大,嘟着嘴,拿眼刀子戳燕人的后背,哼,以为高大就了不起?惹她不开心,照样揍他。 燕某人扛布狗狗的形像太耀眼,柳向阳笑得肠子快打结,还得努力的忍着,提着没吃完的小吃和烤串跟在最后面,嗯嗯,小行行太霸气有没有?小行行那么冷的一个人,竟然也会主动想办法招哄小孩子,简直太神奇。 二男一女仨出餐馆,找到停路旁的猎豹,上车。 柳大少仍然当司机,当将车开出远离餐馆的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才漫不经心的问:“小行行,刚才那位姓男还是姓女的某位,跟餐馆主人家好像也是旧识。” “那位兰少是兰花的兰,不是男女的男,”不用向阳说,燕行也能猜得到向阳又在玩什么字谜游戏:“兰,也不是他的全姓,取的是其中一个字,兰少来自华夏古武世家之一,餐馆真正的主人也是古武家族,古武世家之间有往来,大家认识是正常的。” “我说帅哥,你们要谈什么机密问题,请回学校后你们关起门再谈,或者让我下车,我对你们说的那些没兴趣。” 两帅哥肆无忌惮的说古武,乐韵真的想捂耳朵,两帅哥往他们身边凑,她就无端被人给当成目标,如果再扯上古武秘密,得,她以后也别想再安静了。 “小美女,你今天都当众用点穴手,餐馆主人和那位兰少也看到啦,你对古武不感兴趣,别人也会对你感兴趣的。”柳向阳笑嘻嘻的接过话茬。 “怎么回事儿?小萝莉点了谁的穴?”燕行顿觉一阵头痛,如果小萝莉真在餐馆里对人点穴,小萝莉很快就会被古武界关注。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就是有人想欺负我,泼了我一杯豆奶,我这人心眼特别小,又是睚眦必报的,能报的仇不留隔夜,当然不客气的回敬一杯,然后,他不干了,还想拿豆奶泼我,我不客气的让他当木桩子罚站。” “谁泼你豆奶?泼回去太便宜了,你应该打死他,在那家餐馆里有人欺负你,你往死里打也没事,出了事也有店家帮兜着。”小萝莉说得云淡风轻,浑不在意,燕行气得俊容冒黑气,他们好不容易请小萝莉吃个饭,有人竟然胆大妄为的泼小萝莉豆奶,那般羞辱小萝莉,不往死里整怎么说得过去。 “啥?那家店那么牛?”乐韵惊讶的瞪圆眼,在那家餐馆把人打了,他们还帮兜着?那得多牛气的身份。 “那家餐馆的幕后主人姓轩辕,轩辕黄帝之嫡系后裔,华夏民族神秘家族之一,不管哪朝哪代都有特权,轩辕一族历来不管世俗事,鲜少出现于大众视野,但在整个华夏土地上谁在轩辕一族的地盘上闹事,不管对错,挑起事端的人都是错的一方。餐馆内部人对外一般说姓宣,古武界人才知道是轩辕姓。” “我的个乖乖,真是轩辕氏?”柳向阳啧啧称奇,因那家餐馆的特殊性,他猜着必定不是一般古武界家族,没想到竟是轩辕氏。 轩辕氏,与伏风氏等姓氏都是华夏最古老的姓氏家族,早已深居简出,然而,其神秘从来没有因时代变迁而消亡。 华夏民族自称于炎黄之子孙,炎黄之黄即是轩辕黄帝,所以轩辕氏也是华夏民族之魂,可想而知其影响力有多大。 餐馆主人是轩辕氏,古武人士都不敢轻易去撒野,何况一般普通人。 现在,柳向阳也明白一件事,难怪建国之前的动乱之年,有位军阀不信邪,去挑战餐馆的规矩,虽然当时的店主被军阀打得一命咆呼,餐馆关门大吉,而那位军阀也没得善终,不久便惨死,如此看来,那位军阀是遭了报应。 乐韵抱头,连神秘轩辕氏都冒出来了,不得了,这个世界果然不像表面看到那样简单。 “本来就是轩辕氏。小萝莉,泼你豆奶的是谁?”燕行很淡定,轩辕一族在京般有个小驻地也不是秘密,而且,不止轩辕氏,很多古武家族在京都有落脚点。 “就是冯家那位小子。”柳向阳嘴快,飞快的接过话:“你有事去了,我也有事去了几分钟,回头就见那小子被小美女点穴杵在那儿,小美女说了原因我才知道那家伙欺负小美女,本来想收拾作死的冯小子一顿的,想着地方不合适,就没动手,后来店主的一位少东家出来处理了。” “轩辕少东家?怎么处理的?” “店主少东家跟那位兰少也认识,问小美女想怎么处置闹事者,小美女把问题丢给兰少,兰少帮冯小少求情,请小惩大戒,店主少东家没把人扔飞,让他给在座的客人买单,我们一桌是店主免单。” “哦,古武家族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小惩大戒倒也说得过去。”兰家少爷开了口,轩辕公子没有严惩闹事者倒也说得过去,同为古武家族,好歹总要给点颜面。 他平静的评价一句,微微侧面望虎着张俏脸的小女孩子:“小萝莉,你和冯金鳞有什么旧怨?冯金鳞就是今天那小子。” “有点小恩怨,”提起小流氓,乐韵郁郁不乐:“就是上次去军营后,我到市里溜跶时去一家游泳馆玩水,那家伙跟他们朋友们也在,仗着水性好,在游泳池里对我耍流氓,我给了他一脚,那家伙恼羞成怒,还想对我使坏,我将他踩水里让他喝了几口尿水,他今天看到我大概又想报仇雪恨,我不高兴,就罚他当木桩子站着享受万众瞩目。” 对小萝莉耍流氓?燕行整张脸一秒变得墨黑墨黑的:“小萝莉,你有没被他占去便宜?” 柳向阳翻白眼,就猜是那样,冯家那小子从小就色,之所以一直没闹出什么大事来,一来是因为那小子还有点眼色,只色没什么后台的女孩子,不敢碰权贵家的太子女和千金公主,所以平安无事。 以冯家小色狼的尿性,见着小美女一个人在游泳池玩耍,必定以为是没啥后台的普通女孩子,色心大起,干出什么大耍流氓的事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 色到小美女头上,能有好果子吃?冯小色鬼被灌水,只能怪那小子夜路走多了,所以终于撞上铁板。 “被摸了屁股和大腿。”乐韵的脸也是黑的,那是她的黑历史,因为不会水,所以稍稍慢一点点就被人占去便宜。 咻,这一下,柳大少和燕大少两人的脸上黑气腾腾乱飘,小色狼竟然敢摸小萝莉臀部,敢摸大腿? “该死的,猥琐未成年人,必须要教训一顿!”柳向阳磨牙,小美女还是个孩子,他们忙着保护,那该死的小色狼竟然使咸猪手,教训,必须狠狠的教训! “小萝莉,别生气,这事儿我们一定帮你讨还公道。”燕行的脸比包公还黑,阴森森的磨磨牙:“我们是成年人,不好跟小青年计较,这种小事交给小十六。” “哈哈哈,有贺小十六出马,保准马到功成。”柳向阳阴郁的脸瞬间云散雾开,贺家小十六那个熊孩子是出了名的小魔王,魔疯起来能把人折腾疯,让贺小十六去找冯小色狼谈人生谈理想,必定能让冯小色狼从此见水就怕。 “其实不用你们帮忙,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她的便宜哪是那么好占的?占了,早晚有一天要承担后果。 “你自己的份归你自己,我们的份子算利息。”他们挖空心思在想怎么把人拐进部队当军医,有人还跑来欺负人,这可是他们表现的时机,必须要抓住啊,他们若不帮讨还点利息,岂不显得太无能。 乐韵本来想阻止两帅哥帮她出头,再一想,算了,由他们去吧,看看那位帅哥能把小流氓整到哪种程度。 决定小十六出马帮报仇,燕行心里的气稍稍的散了些,冯家跟兰少攀上关系,不过,不管冯小色狼攀上谁,欺负小萝莉,等讨还公道再论。 再说,就算冯家攀上兰少那根高枝又如何,他也是古武传人,兰少还不至于为一个成事不足的小孩子跟他翻脸。 至于小萝莉,她在轩辕氏眼皮子底下露了点穴手,想必很快整个古武世界都会知道消息,会暗中关注小萝莉,查探她出自哪家。 他不喜欢有人抢小萝莉,可小萝莉那身奇学想藏也藏不住,终有一天会暴光的,不如不遮不掩,大大方方的展示人前,总比被人不断暗中试探更安全。 燕行揉太阳穴,感觉想拐小萝莉当军医的事难度越来越大了啊,这不是个好兆头。 第二百三二章 警告 冯金鳞当了很久的空气,直到燕少吃完饭走了才松口气,他最怕大胸女当众向燕少告状,如果燕少知晓他泼了大胸女一杯豆奶,以燕少的手段有可能会直接将他扔出餐馆。 如果他不是先得罪了燕少认识的大胸女,见到燕少时,冯少也会主动去攀攀交情,因为他跟大胸女结怨,不敢再主动刷存在感,免得弄得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燕少在,如大山压顶,让人不得轻松,人一走,冯少如释负重,紧崩的神经慢慢放松,终算熬出头,太不容易。 然而,他也仍不敢大意,燕少走了还有个兰少,兰少看在冯家的面子上大概不会直接把他怎么的,但是,如果他不识时务惹怒冯少,下场比惹到燕少也好不到哪去。 为了自保,冯少不敢再说话,怕不小心说漏嘴,招来兰少厌恶,安分的当个隐身的陪同,等着菜来。 兰少很安静,即不问冯少跟小女孩有何恩怨,也不安慰或者提点,他将自己定位于看戏人,置身于事外。 当他们的菜上桌,两人食不言,吃完,冯少刷卡结帐,因为帮不认识的人买单,统共刷去近二万块,幸好他家有钱,那点小损失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等冯少结完帐,兰少与他一起走出餐馆,外面冷风肆行,天阴沉沉的。 “冯少,你学业忙,下午就不用陪我了,我四处走走。”兰少没有登冯家的车再去游玩,让小青年自己先走。 “兰少,天冷,要不,我把车给你自己开。”兰少拒绝自己陪同,令冯少心脏犯怵,是不是他在店里泼大胸女豆奶的行为让兰少讨厌了? “不用,开车麻烦。”兰少面上淡淡的,说了一句,双手挺在衣兜里,淡定的转身,施施然的沿街边的行人道漫走。 兰少不要人陪同,冯少没敢死皮赖脸的跟着,家里再三嘱咐他让他给兰少当陪同当向导,无论什么事一切听从兰少的,他不敢逆兰少的意思,见兰少的背影走远了,坐回路虎车里,自己回学校。 抛下冯少独行的兰少,沿街走一段路,又拐个弯,转过一条有许多茶楼的大巷子,径自走进一家挂有“四海来客”匾额的二层砖木结构楼。 “四海来客”是一家茶楼,这样的冬季喝茶的人稀少,茶楼内没有暖气,烧了被炉,仅三几个老爷子围着被炉,喝着老茶嗑着老话。 没有暖气的老楼,反而更多了古朴的雅韵。 外套直襟褂子的茶童看到兰少,乐呵呵的迎客人:“兰少,宣少已至,在二楼冬字间。” 兰少点点头,穿过一楼大堂,踏上陈旧的厚木楼梯,踩出轻微的细响,一路到二楼,二楼有八间雅间,分别为春夏秋冬,梅兰竹松。 冬字雅间外立着一个西装青年,大冬天的,街上行人都裹得很厚,青年只穿一件衬衣一件外套,年约二十五六的样子,面容刚冷。 青年男子看到兰少,只微微低首唤声“兰少”,侧身,轻扣三敲门,然后才轻手轻脚的推开雅间的门,做请入内的手势。 兰少缓走到冬字雅间,抬脚踏过门槛,翩然入雅室,室内清雅,座、案俱全,更有瑶琴,木窗蒙着纱,贴着古老的剪纸花,窗下的太师椅上搁着件西装外套。 室内墙壁上挂满画作,皆以冬为题,室中铺席,再铺地毯,放一张长方茶几,主位坐一秀美青年,玉面红唇,眉目如画,一袭月牙白色衬衣,端的是清秀如荷,风姿卓雅。 踏进内室的兰少,走到主人对面的席外,脱鞋,到几前盘踞而坐,向主人致颔首礼:“突然造访,打扰了轩辕少主,失礼之处还请海量。” 宣少淡漠的点头:“纳兰清西,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本少去年八月便入京研究厨艺,又不是什么秘密,你若不知本少在京,何苦巴巴的亲自跑去店里,以人为帖。” “兰少,这次真是误会,我我刚出关便奉令进京,原是想再等一二天再投帖拜访当值值主,今日冯家派人陪我四处走走,推荐美食时便提到宣少家的餐馆,我想着左右都是吃,自然去熟悉的地方更安全。” “算了,知不知道本少在店里并不重要。短短一个月间姬氏、姒氏、姜氏、周氏、陈氏,澹台氏,现又多一个纳兰氏,你们各家真够团结的,像邀好似的先后进京,各家派人往京城来探路,众家主是准备全部来京猫冬吗。” 轩辕少主语气高深莫测,兰少也猜不出宣少主是因频繁被人打搅弄得恼了,还是因为隐世古武家族突然进京弄出什么事惹到他,倒不敢冒然接话,想了想,才答:“轩辕少主言重了,想来大家是因‘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的古训,唯恐子弟们闭门苦修反而难得寸进,才将小辈们轰出家门历炼。” 当代轩辕少主轩辕宸北是个怪才,不喜拘于一室苦修,偏喜欢被视为下作的厨艺,总爱研究做菜,颇有不务正业之风,偏偏天赋奇佳,年纪青青修为不俗,是同辈中顶尖优秀人才。 就算古武世家各家都有天才,论修为比不过轩辕宸北,论悟性,仍然稍逊一筹,因天赋奇高,就算轩辕少男生女相,古武界没人敢笑话他。 能与轩辕少主天赋旗鼓相当的也唯有伏风、姒氏两家的天才,可惜,因年龄问题,后两者年长前者十余岁,若没撕破脸,也不好意思跟轩辕家少主比划争锋。 同为古武界家族,兰少熟知自己的斤两,尤其轩辕家是本届当值值主,他也不会蠢到跟轩辕家少主对着干。 “你也别给本少找什么堂而皇之的借口掩盖你们的目的,你们一个个频频往京城跑,左右不过是为有疑似仙医门弟子的人在京中出现,想来寻找罢,你们怎么找人,找到了怎么各显神通收买人心,本少统统不管,只一点须记得,轩辕家绝不容许几十前的悲剧重演,在本家当值之际,谁若为一已之利,抱有得不到就毁掉的私心谋害不世天才,谁若在京城中争强好斗,互相仇杀陷害牵连无辜,休怪本少不给颜面,大开杀戒。” 宣少面如冠玉,秀美清雅,有如娇美女子,然而,他敛了笑容,眼中凝冷光,微微露出点气势,偌大的雅间空气瞬间降至冰点以下,凛凛杀气,如万剑悬空,威杀无敌。 轩辕少主的功力又精进了! 冷冽的杀气扑天盖地的充斥一室,兰少暗中一凛,轩辕宸北本是古修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这才三年不见,杀气几乎凝成实际力量,比起上次来有质的变化。 他的神经崩紧,不敢大意:“轩辕少主多虑了,纳兰家进京只为访友,并无仇杀搅乱之意。” “如此甚好。”宣少睨纳兰家四少一眼,敛收冷意,对外喊:“阿大,上茶。” “是!”听到少主吩咐,青年护卫应一声,快步走到楼梯口,向楼下跑堂传话。 宣少收起警告般的杀气,兰少暗中微微松口气,他这次进京,只为寻找那位疑似仙医门嫡派传人的踪迹,并不想节外生枝,如若被轩辕少主认为纳兰家想挑起混乱,盯上纳兰家,会是件大麻烦。 轩辕少主亲自坐镇京城,当值管事自然听少主的,而纳兰家下任继承人还没确立,兰少的身份总的来说比轩辕少主要略低,再加上他与轩辕少主以往并无私交,因此,除了公事上来向当值值主报个道,并无其他私话可聊。 主客无话可说,便显得有些尴尬。 茶童们早已万事俱备,当听到少主护卫传茶,立即冲泡一壶茶,端至二楼,交给阿大;阿大端茶托送茶进冬字雅间,为客人和少主沏一盏茶,退到门外。 宣少端起茶,做个“请”的手势,与兰少品茗。 上等的大红袍,茶汤橙黄明亮,有郁郁兰香。一主一宾,连冲茶三盏,香气仍然浓郁。 茶过三巡,兰少告辞,阿大送客下楼,再由跑堂茶侍送出门。 阿大折回二楼雅室,见少主并没有要回餐馆的意思,脱鞋坐茶几一侧,为少主沏茶。 宣少捧着暖暖的茶盏,看向低眉垂眼的贴身护卫:“阿大,你对山翁老人的弟子印像如何?” 阿大微微仰面,略感不解:“少主是说钟离前辈的弟子燕行?” “对,我记得前几年老家主云游曾去山翁老人清修之地与山翁老人谈经论道,你那次随侍在老家主身边,应该见过山翁老人的弟子。” “确是。”阿大眉宇间逸出一丝敬意:“那次跟随老家主拜访山翁老人,有幸见到了山翁弟子燕少,只是那位燕少当时重伤,山翁老人将弟子接至身边养伤,老家主曾赞燕少是位铁骨铮铮好男儿。” “你与燕少可有交谈?” “并无,当时燕少重伤,晕迷时多,清醒时少,我仅只在老家主去探视燕少时见得一见,至老家主下山时燕少也没有醒,因此没有机会攀谈,我也仅只记得燕少的面孔。” “我记得老家主好像曾说燕少中毒,有没那回事儿?” “有的,山翁老人说曾请清阳上人为弟子诊脉说是中毒,叹息仙医门人踪迹全无,无处可寻,以至只能眼睁睁看徒儿受苦,至今无人确认仙医门人重现江湖,而且据说燕少每年准时要回山翁老人处小住,想来燕少的毒仍然没能解。” “可知燕少中的是什么毒?” “并不知,连清阳上人都解不了,想必很棘手。” “阿大,你说有没可能是燕少已找到仙医门人,所以贺家老祖宗才得以奇迹康复?” “少主,我觉得可能性极少极少,凑巧的机会更多些,如若是燕少找到了仙医门人,山翁老人得讯必定会出山拜访。” “我总觉得燕少今天陪同来的小姑娘不简单,你说有没可能小姑娘就是仙医门弟子?” “少主,没有内劲,点穴不成,小姑娘是古武弟子那是肯定的事实,至于说是仙医门人的可能性不大,小姑娘太小,以小姑娘的年龄修武凭天赋略有小成倒不难,若小小年纪医术也到了国手境界太不合理。” “算了,算了,我就不费心思去猜小姑娘是谁了,有纳兰家人通风报信,古武众家会热心的去查小姑娘是哪门哪派的后辈,仙医门也让那些兴冲冲跑来京城的人们慢慢找吧,反正只要他们查出结果,我早晚会知道的。” “少主,我敢赌,如果有谁说仙医门人除了精于医还精于厨,您一定跑得比任何一家都快,找人找得比任何人都要勤。” “知我者阿大也。我以厨入道,不钻厨艺还能钻研什么?所以,在找仙医门人的事儿上你们几个多留点心,留意那些家伙们的动静,少爷我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研厨艺的好。” “少主,不是小的打击您,您研究厨艺多年,整出来的食物属黑料理偏多,让人不敢恭维。” “敢说我手艺差,敢说我做的是黑暗料理的家伙一定是早上起来没洗眼睛,你没听文大厨说我做的猪肉炖粉条能出师了啊?” “少主,我记得文大厨是说少主您做的猪肉粉条基本能见人。” “能见人不就是可以出师?哼,阿大脑子越来越不灵光了。” “是是是,小的脑子不灵光,少主您天资聪明,如果您在厨艺的天份有您武修悟性一样的高,小的一定会谢天谢地谢祖宗。”少主每次整出一种黑暗料理,身为贴身护卫都是“有幸”第一个品尝,累觉不爱! “算了,不跟你这种不解风情的人说话,我回去继续钻研厨艺去。阿大,还不侍候爷更衣?”被泼了一盆冷水,宣少有几分郁结,他厨艺明明很好啊,怎么就没人欣赏? 阿大忍着笑,起身穿上鞋,帮少主拿来外套,服侍少主穿好衣服,跟随偶尔也傲娇的少主出雅间下楼,离开茶楼回餐馆。 第二百三三章 密谈 兰少从轩辕家茶楼离开并没有急着回冯家别墅,街迎寒风漫步,走了一阵,接到一个电话,打的奔向一条老茶街。 京城有几条老街曾经茶馆最多,随时代发展,街道经营项目也与时俱进,变得五花八门,但是,仍有小部分老字号茶馆没有改行。 送兰少的的士驶进老街,速度减慢,边走边寻找客人指定的茶馆,找到地头,在沿边缘的地方暂停。 付了车资,兰少整整衣服,缓步走至砖木结构的老茶馆门外,掀开挡寒风的帘子,和向内挤的风一起进大堂。 茶童热情的迎接客人,兰少驾轻就熟的直奔二楼,边知会茶童:“梅字雅间。” “原来是兰少,您请,二少爷很快就到。”茶童原不知是贵客是何人,当听到客人报出的雅间就知道是谁,送客人到楼梯,目送他上去,他去吩咐泡茶。 兰少登二楼,找到梅字雅间,推门而进,雅间已打点好,收拾得整整齐齐,多宝阁里陈放着花瓶古懂,盆架上的四季盆栽茂盛,屋中设被炉围桌,摆好精美茶具。 主人还没来,兰少行至被炉的客位入坐,被炉内的盆烧了木炭火,透着暖意。 他只坐得一小会儿,有茶童送来四色糕点,四色水果,再之,又提来煮水用的小火炉放在被炉不远,将泡茶用的水放炉子上煮,又摆开小桌几,放上冷水热水,提来烧火用的无烟炭,洗手用的水和盘。 弄好物品,茶童又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过了几分钟,又一个年约三十的青年进茶馆,一衣黑色风衣裹在身上,衬得人挺拨如青松,剑眉星目,薄唇微抿,顾盼间从容大气,沉敛的双目里蕴着剑锋冷厉光芒。 迎客茶童看到东方家的公子驾临,恭敬的回禀:“二少爷,兰少在楼上。” “哦。”青年淡然哦一声,直奔二楼,登上二楼将外套脱掉,只穿白衬衣,走到梅字雅间踏门而进。 “清西,你来的有点迟啊。” “方少,不是我来得迟,是你们来得太早吧。”兰少知道方少指的是纳兰家进京有点迟。 “没有外人,叫我东方金刚就行了,方少方少的叫,被人叫得多了,我都快以为自己真的姓方。” 方少走到被炉旁将外套扔在空着的一张椅子上,洗手,到主位坐,从炉子上提起烧开水冒腾热气的壶洗用滚水茶具。 “彼此彼此。金刚,两年多不见,你倒越发的洒脱了。”兰少也笑着脱下外套,扔在空椅上。 “那是,好不容易能出来喘口气,再不洒脱点,会憋死的。” 方少洗好茶具,拿出茶叶,泡茶,再分茶。 兰少接过茶饮了一口,清澈碧绿的碧罗春茶汤,鲜爽甘香。 “你去拜访过宣少了没?”方少品一口茶,帮客人再续。 “原本预备明天投帖拜访,今天被推荐吃饭的地方正是轩辕家餐馆,碰巧与轩辕少主打个照面,之后去茶楼正式见了一面。” “谈得如何?” “不如何,你知道的,我与轩辕五少倒是熟悉,与轩辕家少主并没有什么私交,宣少修为又大进,真是急煞我这等资质平庸之辈。” “那厮就是怪才,不能以常理而论。”提及轩辕少主的修为,方少也难免心酸郁闷,那厮天赋悟性太高,明明比他们年少好几岁,修为却是后来者居上,想想就叫人心塞。 “确是。”兰少心有戚戚,也不再想那些,言归正传:“你们一个个跟狗鼻子似的,闻风而动,早早进京,可有收获?” “无。”提及来京目的,方少更郁闷:“贺家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根本找不到人,唯一的线索就是山翁老人的弟子,可惜,连军总医院的老专家追着他问,他也不透露半个字,如今就僵等着。” “僵等着?意思是他露出点口风?” “大概是被追问得恼了,燕少只透露说如果想找帮他太外祖母治病的人,耐心等着,等到那位高兴了,自然会露面。” “这不是等于没说。” “对啊,可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啊,谁敢那么做,等于是逼山翁老人翻脸。” “你们有没跟燕少见面?” “没呢,燕少有公职在身,现今又在青大进修,据可靠消息,前些日子听闻不知何因,许多人盯上燕少,我们这样的人不太方便跟他见面。” “我今天在宣少那里遇见燕少与他朋友在用餐,聊了会子,我还想邀你这个周末去青大学校走走,约他喝茶,如此看来,我也得将日期延后。” “还是迟些吧,有合适的契机再见面比较好些。” “金刚,你消息灵通,有没听说古武界谁家出了女性天才后辈?” “女生天才?东方家有我姐东方金枝,姬家有个九小姐姬九凤,澹台家有个澹台觅雪,散修吕家有个吕凌霜,据我所知,就几个才算得上天才,其他的女性古武修行者资质算不上天才。” “除了这些,还有没新起之秀,比如,大概十二三岁左右的天才女孩子?” “不到二十岁的,只有关外赫连家有个庶支的赫连青荷勉强对得上号,只是,那位算起来也有十七周岁,听说是位高挑修长秀发飘飘的美女,明年高考,可能会考来京城读大学。” “应该不是那位,我说的是位头发短的像男生,很水灵很俏丽娇小的女孩子。” “如果不是赫连家的,我就不知道了,据我所知,各家没有对得上号的女孩子。” “那么,山翁老人或者他的朋友可有收女弟子?” “没有。” “这就有点奇怪了,”兰少一手横搂于腰,一手摩抚下巴,一脸沉思:“我今天遇见燕少时,他的朋友当中一位应该就是他的发小柳家三少,另一个就是我说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小小年纪修为极高,因为冯家少年招惹了她,小女孩以一根筷子点穴,将冯少给生生点得无法动弹。” “点穴?”方少差点以为听错了:“你没弄错,小女孩会点穴?” “对,是点穴手,她点了冯家少年的麻哑穴,后来还是我亲自解的,小女孩出手速度极快,设身处地而论,如果换作我,我有可也不能完全避过去,而且,小女孩出手,我察觉不到内力波动。” “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会点穴?你在骗我吧,十二三岁能有多深的内力?我姐算是佼佼者,十四岁才真正入门,苦修三年,十七岁才修出一丝内力,二十五岁才能掌握点穴术,莫说女性,就我们这些家族中天赋极不错的人才,也并非个个掌握了点穴。如果你说的那人真是十二三岁就有内力,那岂不是逆天了?” 方少真的无法相信一个十二三岁小女孩有内力的事实,如果内力真那么好修,古武何至于没落?甚至有些东西还失传。 不到十六岁的人女孩子有内力,会点穴,跟天方夜谭夜没差别,如果真的有,那么,他们这些古武家的天才哪有脸见人,都可以上吊自杀。 方少觉得一定是纳兰四少看错了,估计是个几十岁的老女人在装嫩,这年头,化妆品能化腐朽为神奇,能把凤姐妆成西施,想把一个老女人化妆成十几岁的女孩子也不是什么难题。 “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孩子年龄不大,你知道的,我们这样的人直觉很灵,我相信我的直觉。” “十二三岁会点穴……”方少喃喃自语一句,陷于沉思,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如果真修出内力,那真的天才中的天才,值得每个古武家族或门派倾心培养。 如果,那真小孩子不是古武世家的后辈,会不会是某个隐门弟子? 隐世门派大多底蕴深厚,一旦找到天赋极佳、悟性高的小孩,再辅以各种资源加持,修为一日千里也不在话下。 他不是瞎猜,是依据的,比如燕少,山翁老人就是某隐世门派之一系,归隐深山修行,直到他带弟子参加古武大会,修行界才知山翁老人后继有人。 这一次,是哪个隐门弟子重现江湖? 方少觉得既然燕少认得那位小女孩,说明其师门必定与山翁老人和燕少有些渊源,如此,查起来也省点手脚。 兰少耸耸肩:“照这么说来,目前还没人知道燕少认识的那个古武女孩的底细。” “我的消息中没有古武界有新生之秀的信息,也没有有关燕少新结识古武天才女的记录。” “目测,那个小姑娘出身有点神秘啊,金刚,有没兴趣挖掘天才背后的来龙去脉。” “想要资料共享就直说,何必拐弯磨角。” “这叫委婉。” “得了,在我这里委婉含蓄没什么,在澹台家女天才面前还那么委婉含蓄的话,当心哪天后悔。” 兰少微微一窒:“今天不谈风月,喝茶。” “喝茶。” 两人相对品茗,不谈风月,只叙朋友之情,直至兴尽才散。 第二百三四章 有外币啦(二更) 燕少柳少陪同小萝莉在回校的路上顺便下车去逛商场,拧回很多东西,待回到青大,学生们在上下午的第一节课。 两俊少优哉悠哉的将车开到状元楼,下车后提出大包小包,一脸狗腿的等着小女生,意思很明显——送小萝莉上楼,然后当然就是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好蹭饭。 两帅哥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乐小同学权当没发觉他们的意图,将背包单挂一边肩膀上,扛自己的绒毛玩具走向楼梯。 小萝莉娇小玲珑,抱着个大狗狗,那公仔狗狗的太大,不管怎么抱,不是大长毛腿快蹭地就是头与耳朵快拖地,看上去就像是一坨绒毛玩具在移动,燕行看得心情愉悦,又不忍见她被绒毛玩具“欺负”,将手里的东西交于一只手,伸手抓起绒毛玩具:“小萝莉,还是我来帮你抱玩具,免得一会蹭到楼梯阶上的灰尘。” 哼哼,居心不良。 听到燕帅哥那种欢快的语气,乐韵幽幽的吸吸鼻子,燕帅哥特意弄个超大号的绒毛狗狗给她,肯定就是想让她和玩具作对比,以此对比出她的个子有多矮。 人家已把绒毛玩具买回来了,又不能拒收,她干脆不跟燕帅哥计划,大大方方的撒手,让燕帅哥提走绒毛娃娃,自己只提自己的小背包,迈着小八字步儿,趾高气昂的爬楼。 孔雀! 瞅到小美女那昂首阔步的背影,柳向阳脑子里闪过孔雀的样子,小美女回到青大就得瑟起来,活脱脱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小萝莉扔下绒毛玩具,欢蹦乱跳的开溜,燕行忍俊不住,唇角勾起,小萝莉生气的时候是拳头硬就是硬道理,不生气的时候可爱活泼,谁天天跟她一起生活,生活一定妙想无穷。 他一手拧着几个很沉的袋子,一手帮扛着超大号的绒毛大狗,快步跟上小萝莉的脚步,跟着她矮子登楼梯——步步高升。 柳向阳特别兴奋,小美女今天没拒绝他们送她上楼,说明心情不错,晚上的晚餐又有着落的节奏。 两俊美不凡的大少爷跟着小女生爬到四楼,不费吹灰之力跻身女生宿舍小客厅,不用主人说什么,将提来的东西分开放,水果和饼干零食之类的放写字桌上,青菜类的放小冰箱旁。 放好东西,柳少去开暖气熏屋子,燕少溜到小萝莉看书的地方,将绒毛长耳兔和小黄鸭提到书堆上,将绒毛大狗狗放瑜珈毯上当坐势,摆放好,他还坐了坐,软绵绵的,不错。 安置好绒毛狗狗,燕少脱掉外套,顺势坐在地板上摸过一本砖头似的植物志,装模作样的好好学习。 柳少也依葫芦画瓢,将外套扔在一把椅子上,跑去抱本书啃,以示证明自己也是个有上进心的好青年。 回到自己的窝,乐韵将背包送去卧室,换身家居服,到小客厅一瞅,那两帅哥有模有样的捧着书本,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她眯眯眼儿,不理会他们,进厨房拿电热水壶装水放小客厅,又去找药材。 找出几种药材扔壶里煮,又回到卧室,悄悄的反锁上门,先在宿舍里翻箱倒柜的折腾一顿,造成在找药材的错觉,然后溜回空间。 小灰灰跟着小狐狸在龙树顶的枝丫上睡觉,发觉主人回来了,吱吱欢叫着沿树身下溜,小狐狸默默的叹气,也慢吞吞的下树。 乐韵回到空间,观察一番,风风火火的摘药田里的果蔬,把那些不收就会老的蔬菜和瓜摘回。 小猴子速度太慢,小狐狸懒得浪费时间,将小猴子抓起来扔自己背上,背着小墨猴从龙血树上滑下来,穿过草坪到花圃石阶上,一个纵跃飞扑着跳到人类小丫头肩膀上,甩着毛茸茸的尾巴摇呀摇。 小猴子趴小狐狸背上,一只爪子抓着狐狸毛,一只爪子偶尔去掐点花朵叶子吃,自得其乐。 自己工作太忙,乐韵没空陪小灰灰玩耍,匀出十来分钟以最快的扫荡需要打理的作物,去洗手脚,跑到自己去太行山采药时捡回的酒坛边,绕着欣赏。 在捡到酒坛那天,酒坛内的酒还差两个月满二百年,当搬回空间放置这么久,它已经满二百年。 两百年的酒,表面一层凝胶似的红冻体,酒体呈果冻状,透剔如水晶。 绕着走了两圈,乐韵肉疼肝疼一片疼,她不舍得动酒啊! 可是,如果想解“醉仙”,必须要好酒,商店里能买到的高度酒远远达不到作解药原料的要求,唯有她收藏的这坛酒才够格。 如果没有这坛酒,短时间内她也凑不齐药让乐某人苏醒。 为一个臭男人要浪费自己的珍宝,实在太不合算。 心疼肉疼,疼得心在滴血的乐韵,摸摸心口,这是在挖她的肉啊,她能问燕帅哥要精神抚慰费么? 最终,还得忍着割肉似的肉疼,从自己的家什里找出两只没有任何砂眼和瘕疵的白瓷圆肚瓶,碗,勺子,再次用井水洗净,装在一只篮子里盖上毛巾,放在酒坛不远。 再去拿一盆水放一边,做好准备工作,拿只小凿子轻轻的敲打酒坛表面的泥封,将泥封层敲碎,剥落封泥,里面是一层红布,二层油纸,三层棉纸,再下面是嵌套式的软木酒坛盖子。 乐韵小心翼翼的启拨酒坛软木塞,尽量不震动酒坛,费尽九牛二虎之气才将坛盖摘掉,顿时,一股郁气扑鼻而至,那香,令人灵魂欲醉。 饶是从没品酒,她也能闻香辩品质,绝代佳酿,可遇不可求!她无意间得一坛是运气,如果要论价值,一口当值万金。 疼! 这样的好酒要舍出一点去配药,乐韵心脏抽疼抽疼的,因为心疼,所以倒没有被醉得神魂颠倒。 她没有醉,小墨猴吸了几口香气,眼睛迷离,摇摇欲倒,没坚持一分钟,软软的趴在小狐狸背上,两只小爪子还紧揪着小狐狸的毛发就那么睡着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没醉,小猴子醉了。 “好酒!”小狐狸闻着香味,眯起金色的眼瞳,此酒,勉强配得上供奉神族的贡酒。 “不要打酒的主意,否则剁你尾巴。”听到迷醉似的赞叹,乐韵骤然醒悟,恶狠狠的警告小狐狸,狐仙先眼馋她的墨缸,又夸她的佳酿,敢偷吃偷喝,她一定剁狐狸尾巴。 “哼,你以为人人都像小丫头你一样眼皮子浅。”小狐狸不屑的撇尖尖的嘴,他喝过的酒比这种酒好多了去,这酒只能算人间佳酿,在仙酿面前不值一提。 “有自知之明就好,敢偷吃东西敢偷酒喝,一定剥皮剁尾巴做围脖。”乐韵也不费话了,戴上手套,抱瓷瓶,拿勺子轻轻的划开酒面红色凝膏,勺起来装瓷瓶里。 装得小瓶红色凝膏状体,将瓶子密封,抱起另一只大一些的瓷瓶,用勺子将表面酒冻弄开,勺取水晶状果冻酒体,装满一瓶,密封瓷瓶。 取出些许酒,乐韵飞快的盖坛盖,捂得严严实实,再蒙绵纸、油纸,红布,又用从坛盖上剥下来的泥土和一些新泥,将坛盖重新用泥塑封起来。 密封好酒坛,洗净手,取小量井水将取酒的勺子冲洗干净,又往里水里添加了约有两滴水滴量的酒体,调匀,装在一只玻璃管瓶里。 主药有了,还需要此配料,找出一些药材,忙忙爬出空间,坐在卧室里,拿出捣钵捣敲。 燕行和柳向阳坐在小客厅,抱着书本装模作样的学习,耳朵则倾听卧室的声响,先听些杂乱的声音,然后安静了,他们猜着那是小萝莉在找药,调制。 又过很久,再传出细细碎碎的碰撞声,然后又没动静,过阵子,又是杂七杂八的声音,如此反复。 小萝莉不出来,电水壶一直在熬煮药,香味散开,中药味弥漫一屋。 燕行怕水煮干,差个十几分钟去瞅一瞅,当他又一次担心电水壶的水煮干跑去查看时,躲起来研药的小萝莉终于露面。 “小萝莉,这个好像快没水了。”看到小萝莉捧着玻璃管瓶架子和一些东西出来,燕行没话找话,硬是找出个话头当开场白。 “还没烧干,至少还有一碗水。”乐韵踱着小八字步挪到熬药的地方,拨掉电源,坐地上配药。 柳向阳麻溜的凑过去看热闹,两帅哥睁着眼睛,看小萝莉从几个小玻璃管瓶里倒药进一只大烧杯里,再拿烧开的药汤冲进去,然后再装进一只矿泉水瓶子里。 配制的药装满最小号可乐或雪碧瓶子的半瓶,墨绿色,除了药香,还有酒的郁香。 小女生调配好药,将瓶子放燕帅哥面前:“拿去给乐什么人喝,晚上喝一半,明早喝一半,第二次喝完药,不出半个钟就会醒来。” 看到小萝莉将药瓶给小行行,柳向阳内心拔冷拔凉的,解药配出来了,小美女是要赶他们走的节奏! 他不想走啊,他想蹭吃的。 你说,他们好不容易以拿解药为借口留下来,还没到傍晚,药制出来了,这……简直是在挖心哪,小美女就不能速度慢点,挨到放学时才完成,那样他们也就有足够的理由死赖着不走了啊。 心塞,想到晚饭又将成路人,柳少心塞塞的,难受。 当药瓶子推到自己面前时,燕行郁闷的心都酸了,就猜到会这样,小萝莉还是不想让他们蹭饭。 小萝莉不想收留他们蹭饭,他拼着不要脸,温声打商量:“小萝莉,我等晚饭后再送去,行不?” “你们不赖我这里,随你们什么时候送去。”她没问要药费,两帅哥还好意思蹭饭?她用去大约三滴好酒,那三滴好酒普通人喝下去起码要睡七天,所以,酒不能直接喝,只能当酒头,三滴酒足能勾竞出十斤佳品,论价钱,比最上等的茅台还要珍贵。 “小美女,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就大发慈悲让我们在你里蹭蹭暖气吧?”柳向阳顶着张帅气的脸,眼神儿可怜兮兮的。 “越晚气温越低。”估计也就只有柳帅哥才能想得出那么蹩脚的理由。 “等到傍晚,人人都在外面走动,我们也就不孤单了,独冷冷不如大家冷嘛,人多,就不觉冷啦。” “小萝莉,我们挨你这,不会影响你学习的。” 柳帅哥为留下来蹭饭,连脸都不要了,燕人也是一脸希翼的表情,乐韵算是败给没节操的吃货,哼了一声,收拾自己的工具,他们爱留就留吧,反正他们带了菜,她晚上就用他们的食材。 小萝莉没留人,也没赶人,燕行和柳向阳欣喜不已,麻溜的溜到书堆旁继续“看”书,小萝莉不轰他们,说明默许他们蹭饭喽,这个时候必须安份守己,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收拾好工具,乐韵将私人用品送回卧室,再回到小客厅,看到燕帅哥放瑜珈垫子上大狗狗,嘴角抽了抽,当看到燕帅哥一脸讨好表情,她心软的没说教他,走过去,拿绒毛玩具狗狗当坐垫试了试感觉。 绒毛玩具狗狗很柔软坐着挺舒服的,乐小同学不讨厌,拿过自己需要扫描的书本,努力啃。 华夏国的下午,Yi国还是早晨。 米罗回到佛罗伦萨,他没有回自己家,而是与奥斯卡一起回教父家。 罗伯托在市里有房产,在市效还有一个小庄园,即种葡萄也种些蔬菜、水果,还有种麦子的田和可牧羊的草坪。 庄园需要打理,罗伯托聘请工人管理庄园,如果到繁忙季节会招临工帮收摘葡萄等事,平常由固定的八个工人常驻管理,除了种植物,还养有十来只羊,一群鸡鸭。 罗伯托养病需要安静安宁的地方,因此决定在小庄园静休,从机场直接回小庄园,当时已是凌晨,他们也没惊动工人。 早上,当恩佐老管家去取鲜羊奶时,工人们才知老先生回来了。 恩佐老管家吩咐不用厨师给老先生和少爷们做早餐,他和米罗、奥斯卡下厨,把东方小姑娘赠送给他们的饺子加热,再烧个汤和开胃菜,配上蕃茄酱,早上吃饺子。 奥斯卡早就对东方小美女包的饺子眼馋不已,当开动时,急不可迫的尝了一个,然后化身埋头客,再不管身外事。 罗伯托是个很讲究绅士礼仪的人,对于奥斯卡那种像饿了八辈似的吃相十分不赞同,待牙嚼细咽的吃完一个饺子,他立马就暂时将风度问题先搁一边,认认真真的开吃。 饺子有蘑菇馅,也有青菜肉馅,每一种口味都是那么的美味。 饶是在华夏吃过多种具有地方特色的饺子,四人觉得还是这次吃到的最令人回味无穷。 “米罗哥哥,东方小美女做的饺子好好吃。”饱餐一顿,奥斯卡眼巴巴的瞅着米罗,用意语与汉语相杂的话表达好吃。 “嗯,非常好吃。”米罗也然点赞,小乐乐太聪明了,会医,还会厨艺,完美的小萝莉一枚。 “米罗哥哥,以后,小美女会不会再请你吃饺子?”奥斯卡的心声只有一个:如果东方小美女再寄饺子给米罗哥哥,求分享。 “不知道哦,如果再去华夏的话应该会,我回国了可能性不大,食品不方便邮寄。” “唔,还想吃。”奥斯卡闷闷的撇嘴,他能不能付邮费,然后请东方小美女把饺子航空过来? 当然,那话他可不敢当着父亲的面儿说,只能暂时将馋饺子的心思放下,等以后再论。 罗伯托享受一顿华夏美食,极为满足,等管家将餐桌收拾好,去庄园散步半个钟,又吃饭后水果,米罗和奥斯卡,恩佐老管家拿出从华夏带回来的药,拆出小包装,按要求把药包找出来,用从华夏打包回来的药砂罐熬药。 到八点,由奥斯卡和恩佐老管家守着熬药,米罗带着自己的行李和自己独有的一份饺子开车回市里,他没有直接自己的家,先在市里兜一圈,到一家银行附近等工作人员上班。 Yi国的银行早上九点开始营业,而Yi国人上班一般来说迟到是正常的,因此过了九点银行工作人员才上班。 等候已久的米罗帅哥,成为银行上午营业后的第一个顾客,他按照教父的吩咐,给小乐乐汇款。 在华夏时,他们原本可以给小乐乐转帐,不过,他和教父觉得还是回国后再打款比较好,在国外给小乐乐汇款就是外汇,小乐乐户头有多种币种,方便以后在世界各地行走用钱。 将钱存进小乐乐户头,米罗发信息,猜到小乐乐可能在忙着看书或学习,他没打电话,愉快的带上银行汇款手续凭证,开车回自己家。 因是跨国际汇款,所以要稍稍延点时间银行才有提示信息,米罗帅哥的短信几乎与银行短信前后跟到达款主手机。 手机短信提示声来时,乐韵还在聚精会神的啃书,在第二条短信来时才拿放写字桌台上的手机,第一条信息是米罗帅哥发来的,说平安回到佛罗伦萨,第二条是银行短信。 点开银行短信,看到入帐通知,眸子一亮,米罗帅哥帮他教父将一笔医药费存进她户头,整整十万欧元,等于七十多万人民币。 哇,她也有外币了! 看着那“欧元”两个字,乐韵眼睛一闪一闪的冒星光,有欧元的话,以后去欧洲游玩都不用再兑换外币,随时提取现金就行,米罗帅哥好体贴哇,连那一点都帮她考虑好了。 收到一笔外汇,心情大好,因为有两帅哥在,她不方便跟米罗帅哥聊天,回条信息,看看时间不早,愉快的去煮饭,做菜。 燕行、柳向阳不知小萝莉收到什么好消息,托其福,晚上吃到小萝莉给他们烧的最爱吃的菜,两人美滋滋的饱餐一顿,顶着满足的笑容离开女生宿舍,将解醉仙的药送到校外,交给来取药的兄弟送去监狱,然后才回他们的宿舍。 第二百三五章 出狱 乐家自乐富康和乐富民入狱,公司的事务全由乐佳琪打量,纵使她早在毕业后便入自家公司熟悉业务也只在财务部,当全公司的事都压在她肩头,压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乐大千金固然是乐富康的女儿,但公司还有其他小股东,当乐富康和乐富民短时间不在,由乐诗琪代理一些工作尚没什么,当长时间人不在,其他股东便不那么安分了,尤其是在得知乐家兄弟曾收到法院传票,之后两人便长时间失踪,股东与高层管理便隐约猜到原因,导致人心浮燥。 人心惶惶,工作自然会出错,短短些日子,因这样那样的问题,公司效益直线下降,又因股东们不服一个小丫头对自己指手画脚,少不得明里暗里打压乐千金,暗中使绊子,乐佳琪常常顾此失彼,忙得焦头烂额。 公司的事已疲于应付,因而对于父亲和叔叔堂妹的事暂时也顾不上,一般交给母亲和婶娘去探视送东西。 当周四快下班时分,乐大千金接到监狱电话通知让她明天去办保释她父亲的手续,她总算松口气,如果父亲再不快点出来,公司一定会乱。 因为有工作没处理完,她晚上加班,只通知母亲第二去监狱保释父亲,晚上也在公司休息。 周五,乐佳琪起个大早,收拾好自己,去吃早餐,再开车回去接母亲,接到母亲再去监狱。 燕大校派去送药的人周四晚上将药送到,监狱管理人员依要求给乐富康灌了一半药,周五早上七点半左右将另一半药喂病人喝完。 喂完药,两狱警坐在隔离房里守着,守了约二十来分钟,连睡几天的乐富康就如每个快从睡眠中醒来的人一样自己打个翻身,还磨了磨牙。 果然有奇效! 两狱警对制药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燕大校部下送药来时说了怎么用药,大概多少时间有反应,如今乐富康的反应正在证实所言不假。 他们没有出声,仍然坐在床侧观察,很快,乐富康做了些人从睡眠中苏醒常做的舒展动作,之后慢悠悠的清醒。 乐富康视线能看清东西时,大脑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盯着天花板出神,愣愣的看着,又下意识的转动脖子左看右看,当看到坐在一侧的两制服狱警,眼瞳骤然收缩。 受到刺激,原本还不堪清醒的神智复苏,记忆排山倒海涌上心头,他下意识的爬坐起来,还真的成功坐起,再看两个制服人员,是熟悉的面孔。 怎么醒来了? 看到狱警,乐富便明白人还在监狱,心里震惊不已,不是说等将他保外就医回到家后才让他醒来的吗,为什么他在监狱醒来,而不是在家里? “乐富康同志,你醒了。”狱警看到乐富康醒来便翻身坐起,便知他身体真的没任何不妥。 还处于震惊与迷茫中的乐富康,被警C声音拉回思绪,装作惊疑不定的样子问:“警C同志,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前几天突然昏睡过去,工作人员将你送医,检查没什么问题,只是嗑睡不醒,监狱上级批准你在医务室这边观察,昨天上级领导请来专家给你检查,用了一剂药,你今天便醒来,你先安静的休息一下,早餐很快就会送来。” 狱警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兜来,乐富康被泼得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拔凉拔凉的,他在监狱里醒来了,还有什么借口保外就医? “我好好的怎么会昏睡?奇怪。”他不甘心啊,强烈的不甘心。 “专家诊断说是你吃错你家里送来的某种东西所以导致暂时性深度睡眠。”上头说乐副康醒来极可能会将脏水往监狱头上泼,让人怀疑监狱伙食有问题,没想到果然如此。 “怎么可能,我没吃什么啊?”乐富康一怔,那不是装的,内心比表情更震惊,那位专家是谁,为什么能准确的判断出他是吃了某种东西才进入睡眠状态的? “在你昏睡前几天的家属探视日,你家里给你送来的物品中有一样药,登记时你解释说你睡眠不佳,药是改善睡眠的,你不会是忘记了吧?你记不起来也没事,当时的录音还在呢。” 饶是乐富康在事前做了多种心理准备,也没料到原本说的什么瞒天过海根本就没把监狱里的人糊弄过去,他们仍然能找到证据让他自己承担责任。 “唔,我一时没想起来,可能是药物和食物相克。” “药不能乱吃,以后小心些。”狱警也没揪着不放,就跟以往一样平淡的嘱咐一句。 乐富康忙点头称以后一定不再乱吃药。 人犯已醒来,犯人家属还没到,两狱警一个去拿早饭,一个留守,免得犯人又生幺蛾子; 待另一个狱警去打饭,乐富康起来去洗脸上厕所,他昏睡几天,每天有注射营养液,健康得很,自己上厕所洗脸刷牙完全没问题。 去打饭的狱警很快去而复返,打回三份饭,两份是他们自己的,一份是犯人的,因犯人挂病号登记,伙食略好些,一份粥,油条,还有个鸡蛋。 吃完早餐,两狱警帮犯人收拾好东西,送他回监狱宿舍,乐富康纵使万般不甘,也只能被押送回住所。 监狱宿舍是多人住,上下铺,墙上有电视,各人的脸盆和用品有专门的地方存放,还有供学习用的桌椅,极像学生宿舍,不同的是有铁门,犯人们不能自由出入。 在服刑的犯人们也要工作,乐富康回到宿舍时其他犯人已去做工的地方劳动,宿舍是空的。 “乐富康同志,收拾好你的生活用品,跟我们去家属会见区,等家属办好保释手续,你就可以跟回家服刑。” 狱警将犯人送进宿舍,通知他收拾物品,免得家属办好手续来接人时犯人东西还没弄好。 “保释?”乐富康胸口紧了紧,不是保外就医? “对,你的家属上午来办手续,动作快点,收拾你自己的生活用品,跟我们走。” “唔唔,是,我马上收拾。” 乐富康不敢再多问,在狱警的盯梢下,也不敢再乱吃东西,收拾好衣物用品,跟随狱警离开宿舍区。 狱警将人犯带到家属会见区,让他等。 乐佳琪和母亲在八点多才赶到监狱,车停在外面,到大门口出示各种证件,做登记手续,拿到通行证才得以进监狱,到监狱办公的地方去办手续。 她心里烦乱,恨不得一秒办完手续,因此对于各种保证书呀什么合约的东西,原本看都不想看,在工作人员要求下才浏览似的扫描几眼,然后签字,最后交一笔二十万的保释金。 办完手续,母女俩跟随狱警去见乐富康,走得一阵,当看到写有家属接见区的楼房,母女一愣,为什么会来家属与犯人见面的地方,难道不该去医疗区那边? 心中惊震,乐佳琪也没表现出来,跟着狱警进接待区,再转去犯人与家属见面的一间小型会见室。 当狱警推开门,她向内一看,便见父亲好好的坐在会见室,一边放着包、桶盆生活用品,有两狱警在旁监视。 怎么会这样? 看到父亲好端端的样子,乐佳琪差点以为幻觉,不是说至少要睡十来天的吗,为什么爸爸自己醒来了? “富康!”乐太太看到老公安然无恙,惊喜的小跳起来向前冲。 乐太太穿着有貂毛围领的红色大衣,染色的大波浪头发,打底修身裤,配着齐膝盖的靴子,化了浓妆,口红鲜艳,丝毫不比时尚女青年逊色。 靴子八寸高的鞋跟细细的,像极了细脚伶仃的圆规,她跑动时鞋跟摩擦地面发生“蹬咯蹬咯”的硌摩声。 乐富康被带犯人见家属的会见室,有狱警监督,不敢动小心思,老老实实的坐着等,等了足足四十来分钟,当看见老婆和女儿,下意识的望望狱警们,然后才看向老婆。 狱警没有警告,当看到老婆冲来,他站起来,挤出一丝笑:“老婆,小琪,你们来了。” 乐佳琪被母亲弄出的声响拉回绪乱的思绪,冲着父亲叫了声“爸”,又问送自己来的狱警:“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将我爸爸接回家?” “你们在该签字的地方签名,然后就可以将乐富康同志接走。”监督乐富康的狱警早准备好登记表,只要家属和犯人本人签字,办完最后一道手续,就能将被保释人领走。 乐太太冲到老公身边,挽着老公的手,即激动又有些难过。 乐富康任老婆挨着自己,眼睛看向女儿和狱警们。 听说签字就可以领人出狱,乐佳琪没有迟疑,到狱警坐着的桌台边,拿过文件在指定的地方签字。 乐太太和乐富康也分别签名。 “乐富康同志,你可以跟你女儿回家了,虽说允许你监外服刑,仍受法纪部门监督,再有违法乱纪行为,再次收监会增加刑期。” “警C同志,我一定吸收教训,好好改进,再也不会犯浑。”乐富康连连保证。 狱警没有为难一家三口,例行公事的嘱咐一番,由一位狱警领三人出监狱。狱警“押”着乐富康一家三口到监狱大门口,让家属和乐富康本人在出入登记表上签字,然后放乐家三口出看守所监狱。 乐富康向狱警和值岗人员的目光里,随女儿登上自家的车子,当坐进车里,他在狱警面前的卑恭笑脸一秒阴沉,整个人变得阴森森的。 老公脸色青铁,乐太太怯怯的坐在一旁,不敢问原因。 乐佳琪将父亲的生活用品放进后备箱才坐进驾驶室,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远离监狱,那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太晦气。 离开监狱很远很远,乐富康才阴沉沉的问出出狱后第一句话:“你三叔有没消息反馈?” “三叔昨天中午有打电话,说一切都好。”乐佳琪将三叔的话转达给父亲。 “哦。”乐富康紧绷的阴郁脸色勉强有一丝松动,并没再问。 车子行驶到方便暂停的地方,乐佳琪找到地方停泊,将父亲在监狱里用的东西全部扔掉,然后才回家。 一家三口回到家已是十点多钟,两个保姆迎接着先生太太和大小姐,乐富康先去洗涮,焕然一新,将从监狱里穿回来的衣服扔垃圾桶,让保姆立即扔掉晦气。 打老公进了局子,乐太太一直处于紧张中,当老公出来了才安心,一放松,浑身提不起劲儿。 乐富康也没问什么,叫上女儿去书房。 乐家的书房挺宽大,占去一间大房子,很多书,谁也不知道主人有没读过,除了书,还有多宝阁,摆放些花瓶古懂。 乐富康坐在老板椅上,脸色仍然不是很好,声音都是冷的:“你有没去看你堂妹?” “半个月前去过一次,小筠远远没有以前精神,倒也没什么大事,反而是弟弟不太好,可能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脾气很暴燥,还学会了喝酒泡吧。”乐佳琪坐在父亲对面,如实回答问话。 “鹏程的事你不用管,我会管教他,我下周去公司,你接下来只管和你妈多多去交际圈子里结识更多有头有脸的人,堵住悠悠之口,另外多去跟你二婶走动,安抚小筠和你二婶的情绪。”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 “嗯,你比小筠心思更细,你做事我放心。对了,你有没去晁二爷那边探探口风?” 提到晁家,乐佳琪脸色黯淡:“自小筠的事后,晁二爷只回了这边别墅两次,我想去拜访周姨,晁家保姆连理都没理我,更别说让我进晁家别墅的门。” 乐富康的脸色也再次阴暗,晁二夫人不再见小琪,只能说明小筠的事彻底惹恼了晁家,他们想道歉,晁家都不屑一顾。 心里羞恼,又无可奈何,晁二爷没直接打压乐家就不错了,如果晁家要打压乐家,乐家公司哪能撑到现在,可能早就宣布破产。 眼下唯有指望借贵人庇护,保住乐家在京城的根基,低调一些,等过了风头再从长计议。 乐富康询问了许多公司的细节,便让女儿出去,独坐书房,越想越憋屈,脸扭曲,敢害得乐家倒霉,必须要那个人付出代价。 第二百三六章 暗杀 京都的冬季从新历10月末开始,寒冷干燥,昼夜温差极大,新历12月已是隆冬期,晚间气温能下降到零下,早上起来看到冰冻是再正常不过。 E北冬天也会有雪,却不像首都那么早便入冬,身为南方人的乐韵,倒没有什么不适应现像,不过,外面太冷,她也不爱乱跑。 周六,大抵风太大,把雾霾吹散不少,天空比前两天明亮些。 逢周末,京都商场游乐场等等场所又热闹起来,各个旧货市场的客流量也比周一至周五那段上班族工作期要多的多。 因为天冷,旧货市场内游散商贩还是少了许多,各个区的摊位不再像以前那么拥挤,守摊的商贩们裹着厚羽绒衣或大衣。 乐韵到达潘家园已是九点过后,她早上倒是按依如既往的起床,因为空间里的火龙果和木通果实又有一批成熟,早饭后采摘完,出发时间便晚了些。 她是一个人行动,晁哥哥周六跟京大民大几大校有个交流会,燕帅哥和柳帅哥么,她才不想让两帅哥跟着当尾巴,当然不会通知他们,至于同班小伙伴们,他们要忙着各种讲座,忙着学习,她也不想拉着男生们疯,耽误他们的功课。 其实,那些都不是理由,真正的原因是乐小同学最喜欢独来独往,她需要找东西,一个人最安全也更自在。 独自出行的乐韵,背着自己的背包,一步三晃的晃进古玩市场,先在大棚区找个合适的角度,开启X光射线眼扫描,入目所视,竟然没看到多少灵气,有个地方倒是有道比较浓的灵气,可却同时伴随着黑气。 次次捡漏,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深知其理,因此也并没有气馁,粗略的观察过,便走进大棚区,慢慢的找东西。 本着实用价值出发,乐小同学最喜欢的是各种瓷瓶罐子,没有商标的玻璃瓶或陈旧琉璃瓶,东西即好看,又能拿来装药,两全其美。 她慢吞吞的逛,看到能当药瓶用的物件就去砍价,偶尔为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从三十来块钱砍价到到十来块,七八块,让别人无语,她乐此不疲。 逛了半个大棚区,入手十几件小玩意,塞在背包里,抱着战果继续寻找猎物,当又入手一只玻璃瓶,一番讨价还价达成交易,付钱后塞进背包,要紧不要慢的站起来,沿着商摊漫步而行。 且走且停,缓缓走出商摊,走到棚区外又走十几步,温吞吞的回头,冲着后面的人露齿欢笑:“小朋友,你跟着我逛了一条半商摊,还要跟到什么时候啊?” 小姑娘蓦然回首,后面三人一下子收住脚步,三人中有两是成年男子,年约二十五六,一个清秀,一个面憨,都是西装革履,稳重内敛。 两人护着一个小少年,少年高约一米四左右,一张轮廊线条分明的脸,小小年纪已有美男子的趋形,高挺鼻梁竖坦双眼之间,将双目匀分左右,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纯净得像不沾尘埃的宝石,肤色却略略有些苍白。 小少年穿一身裁剪得体的香槟色小西装,像个小绅士,如果肤色能健康些,嘴唇红润些,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小正太。 两青年没料到小姑娘忽然转身,还直言不讳的问他们,紧张的看向小少爷,生恐慌小少爷受惊,他们小公子可是澹台家唯二的一位嫡少爷,珍贵无比。 澹台寻欢海拔比前面的小姑娘还低,当她转过身来,他微微昂头,露出天真的笑容:“漂亮小仙女,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总买些不值钱的瓶瓶罐罐。” 小少年人虽少,嗓音也带着稚气,却是极为清越,有一种令人耳目一新的穿透力。 小少爷一开口,澹一澹二那紧悬的心落了地,小少爷会跟人说话,说明没受惊吓,心情也不错。 “英俊小帅哥,有句话说得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喜欢瓶瓶罐罐,所以看着顺眼就买了,再说这种东西除了能欣赏还可以拿来装盐啊葫椒粉啊,两全其美。” 第一次听一个小少年叫自己小仙女,乐韵乐得满脸花开,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小正太太可爱了,如果将来她有弟弟,肯定也会这么帅! 她和小帅哥那拨人是萍水相逢,在逛商摊区,那三人不知道怎么就对她产生兴趣,总跟在她背后欣赏她淘宝。 因为他们没有什么恶意,所以,乐小同学便当不知道,可他们跟着逛了两条商摊还没有放弃的意思,她没法再装傻子,只能问问。 不得不说,小帅哥太可爱,他的话取悦了她,她也就不计较他们跟着她的事儿,心情很好,也乐得解释。 乐韵笑咪咪的说了爱买瓶瓶罐罐的原由,轻快的转身,决定去逛自己的,然而,就在转身的瞬间,耳朵里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几乎在同一刻,鼻子里闻到了金属发热的味道。 那是枪声! 在F省武夷山里,她听到过似乎的声响,那是子弹冲出装有消音器的枪腔的闷响,很微小,但是充满杀机。 感知与嗅觉瞬间自动提升到极限,也在那刻,她也捕捉到一点金属冷光,同时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一道灰影快速走动,一闪间就被建筑物挡住。 直觉告诉她,那是针对她的。 敏锐的感知让她知道该哪往个角度退,她下意识的往一边一跳闪避,而在跳开的瞬间,又想到背后几步远的仨人,疾速转身。 而在旋身的时刻,乐韵再次听到沉闷的枪响,那一声与在F省山里所听到的子弹弹出狙击枪的声响一模一样。 危机感瞬间笼上心头,偏转的视线扫描到一点闪光,那个角度来自于她转身时的右手方方约四十度角位。 那一刹那,大脑运算与分析能力达到一个令人匪所思夷的高度,相关信息浮现,子弹相距约九百米,针对的人不是她,而是小少年! 按子弹来的方位,直指小少年心脏。 有人针对她,有人暗杀小帅哥,两起暗杀发生在同一刻,还真是太巧。 接踵而至的两声枪响,令乐韵的神经已自我调整到最佳反应,意识与行动一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身,疯了似的冲向小少年,一把将小帅哥捞起来抱在怀里,先用肩撞向小帅哥右手边的青年,再撞向左手边的保镖,将两青年撞开。 小姑娘笑容灿容的解释了淘瓷瓶的原因,澹台寻欢正想再问她几句,见她轻盈转身,下意识的想跟上去,仅只抬起一只脚,那转身的女孩儿忽的地跳开,又突的转身,他细长的眉毛拧了一下。 就在他刚皱眉的当儿,比他高一点的穿黑色呢子大衣的小女孩旋风似的冲到面前,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抱住他,向着之大棚那边蹿,当被小女孩抱个满怀,他才听到脆脆的声音:“危险,快闪开。” 澹一澹二在小姑娘转身时,眼角余光望向小少爷,当小姑娘猛地转身冲来,他们下意识的保护小少爷,谁也没想到他们才生出阻挡小姑娘靠近的意识,那娇小的人影已极速掠至,抱起小少爷就退。 他们刚想抓向小姑娘,小姑娘清脆又带着冷瑟的声音蓦然冲进耳朵,与此同时,他们看到一点冷光疾射而来。 澹一澹二后背涌上寒意的同时被一股大力撞得向一边歪去,他们反应也极为迅速,就着那一歪之际,极快的向两边闪开。 澹台家的两护卫敏捷的退开约二米来远,也在那刻,他们又看到另一点塞光,那闪烁着冷光的二颗子弹先后斜刺着射至,正冲着之前他们小少他站的地方,因为那地方失去了目标,子弹“嘭”的撞在硬化的水泥地面。 子弹的冲击之力是惊人的,撞到水泥地面,硬化地板被震裂,子弹着地点被炸出一小坑,碰撞之响声像轮胎爆炸一样的刺耳。 力量碰撞声中,两粒子弹反弹着蹦起来,乱蹦乱跳。 刺耳的震响传来,市场来的声响嘎然而止,许多人一脸懵,完全想不到发生什么事了,部分人则想到车胎爆炸,或煤气爆炸。 澹一澹二闪得快,但子弹蹦起来时差一点溅到澹一面门,他又向后疾退两步,也没管那子弹,与澹二火速转身去找小少爷。 当被只比自己高一点点的小姑娘抱住,澹台寻欢听到那句“有危险”的话后没有尖叫,眼睛望向小姑娘背后方向,因小姑娘跑得太快,他没看楚子弹飞至时的一幕,直至闷响之后小姑娘停下,他才看见蹦弹起来的子弹粒。 盯着那两点闪烁的冷光,他的脸色又苍白了两分,也没在意胸口被小姑娘面前的背包硌着,冷泠泠的眼神看着乱跳的子弹,两手情不自禁的攥紧。 抱着小帅哥冲进大棚,到了安全地方,乐韵才站住,待听到小帅哥两保镖追上来了,她转过身,视线捕捉到远处还在弹跳的一点冷光,折身往回跑,将怀里受惊而身骨僵硬的小少年塞进跑过来的一位青年保镖怀里。 “小帅哥爱惊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大棚里有商贩,也有顾客,她不能明说有暗杀,太危险,只能暗示他们赶紧走。 两青年飞奔到小姑娘身边,小姑娘就将他们主子塞过来,澹二正好是被选中的人,他立即抱住小少爷。 澹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将小少爷塞给澹二的小姑娘灵巧的绕过澹二,如箭矢般冲向之前他们站立的方向。 小姑娘将自己塞给护卫,连名都没留就跑,澹台寻欢也没有叫她留步,那个小姐姐身手不凡,她往那边跑必定有她的道理,叫她只会误事。 “我们走!”澹一没有跟上去,转头催澹二撤,小姑娘将小少爷带离险地,于澹台家有恩,但现在情况未明,他们不能再分人手去问小姑娘姓名,只希望有缘再会。 澹二也知此地不宜久留,当以小少爷安全为重,二话不说,抱着小少爷往人群里冲,两人很快便混进人流,不动声色的向大门那边撤离。 当两青年护着小少年人群里,偌大的古玩市场里也恢复热闹,有少量人好奇刚才的闷响,而大部分只当是当哪里轮胎爆了。 而离事发点最近的商贩们和买家们因为关注点不在大棚外面,所以也没人知道就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一次暗杀。 乐韵丢下小帅哥之后,边跑边掏口罩,跑出大棚也戴好口罩将脸蒙住,又摸出一副手套戴起来,飞快的冲到刚落地还在滚动的一颗子弹边,弯腰将子弹粒捡起来。 弹子的温度极高,还滚烫滚烫的,她捡起子弹粒子便借往面前背包放东西的假像将子弹丢进空间存放。 另一颗子弹滚出好几米远,甚至还在滚动,乐韵跑去拾起收藏,撤开腿往一个方向跑,那个方向是旧货市的餐饮区,也是第一颗子弹来源方向。 拿出最快的速度一口气冲到大棚外的通道尽头,用鼻子闻嗅空气,因为当时凶手在风头,她闻到了一点凶手的微弱体味,希望籍此找到人。 冬季风太大,早把气味吹散,而古玩旧货市场的气味纷杂,想要搜索残留的凶手气味极为艰难。 繁杂的气味里仅残存着一丝凶手的气味,为了确认,乐韵又松开口罩嗅了嗅,转过建筑转角,朝着一个方向追。 古玩旧货市场极宽,路又是四通八达,顺着气味儿一路追,在旧货市场兜了半圈,追出大门。 到了市场外,天高地阔,连最微弱的气味也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没了气味线索,哪怕嗅觉再好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乐韵叹口气,她招惹谁了,又变暗杀靶子? 虽然不知道谁看她不顺眼,既然已出手,想必有一就二,如若暗杀她的人以后还会有行动,她终会找到罪魁祸首。 难得出来淘个宝,却莫明其妙的遭受暗杀,凶手也跑了,乐韵心情十分不好,又不想空手而归,去另一个旧货市场淘宝,受了惊吓,总得淘点好东西安慰自己是不是? 第二百三七章 我喜欢小仙女 古玩市场内不安全,澹一澹二护着小少爷,片刻不停的撤出市场,招了辆的士回澹台家在京城中的落脚点。 澹台家在京城的落脚点是一座四合院,朱明朝晚期风格,位于京城中心区朝阳老四合院群区之内,与众多老合院居民四合院宅一般无二。 老四合院区内有许多地方不能通轿车,澹一澹二护着小少爷到离家不远的地方下车,步行一段路,穿过两条小巷子才到澹台家。 澹一抱着小少爷,澹二敲开四合院门,开门的是中年人,等两护卫将小少爷抱进院,关上门。 院子里种了花草,隆冬季节,只有四季常青的花木傲寒迎风。 院子是二进的,澹一澹二绕过影壁,穿过第一进的外院进二进院,刚至内院抄手回廊,上房左侧当书房的耳房门开,走出一个七十来岁的青衫老者。 澹一澹二带着小少爷到上房耳房外,向青衫老者恭敬的弯弯腰,青衫老人看到抱着小主子回来的两护卫颇为惊讶:“外面不好玩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发生了意外,所以提早回来,寿伯,家主有没外出访友?”澹一怀抱小少爷,眼睛望着书房。 “家主在家。”寿伯正想请示一下,已听到书房内传来吩咐:“让他们进来。” 寿伯应一声,推开书房门,书房摆满书架子,每个格子里都是书,古色古香的书案后坐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一头头发花白,轮廊线条分明,依稀可见年青时的俊美风姿,穿一身牡丹寿字团的暗红唐装,慈眉善眼,颇为和蔼可亲。 澹一澹二恭声应命,轻手轻脚的进书房,走到书案前几步远,恭敬的弯腰:“见过家主。” “不用多礼,阿欢怎么了?”澹台明光视线落在澹一抱着的小男孩身上,眼里浮现担忧。 “在古玩市场遭受不明暗杀,小少爷受了惊,有些疲惫。”澹一忙忙快步绕过书案,将小少爷送给家主。 “又遭遇到暗杀?”澹台明光眉心一皱,当澹一近前,伸手接过小孙子抱在自己怀里,果见小孙子一张小脸苍白,手脚僵硬。 他也顾不得其他,将小孙子调好位置,轻轻的帮推拿穴位,活血过宫,忙活好一阵,男孩儿僵硬的四肢才慢慢放松。 “爷爷。”澹台寻欢紧咬着的牙口松开,细声细语的叫了声。 “没事了,不怕,爷爷在。”澹台明光抱着小孙子,心钻疼钻疼的,面上不露半分,澹台嫡系子嗣稀薄,到他的第三代仅两男,大孙子先天羸弱,好容易眼见越来越健康,不曾想十五岁意外瘫痪,小孙子不足月出生,打小多灾多难 “嗯,我不怕。”澹台寻欢苍白的小脸上浮出明艳的笑容:“爷爷,我今天遇到一个漂亮的小仙女,是她救了我。” “咦,漂亮的小仙女救了你?什么回事儿?”澹台明光惊讶打量小孙子,被他那明艳的笑容晃得有点回不过神儿。 “我在古玩市场上玩,好多的人啊,好热闹,看到个漂亮的小仙女长,得好水灵,比刚挖出来的人参还要白嫩,小仙女只买瓶瓶罐罐,还跟人杀价,有意思极了。” 澹台寻欢兴高采烈描述自己的见闻:“我跟着小仙女逛了很久,被她抓包,我跟小仙女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人暗杀,小仙女发现有危险,冲过来把我抱到安全地方,由此躲过子弹,爷爷,你说是不是小仙女救了我?” “当然是的,救命之恩情同再造,这恩情可不能忘记,阿欢,小仙女叫什么名字,住哪里?等找个时间,爷爷带你去谢谢她。” “这个……”澹台寻欢嘟着唇,闷闷的没了下文。 “怎么了?你不会没问人家名字吧?”澹台明光问了一句,瞧得小孙子表情闷闷的,便知自己猜得**不离十,望向两青年:“澹一澹二,阿欢没有问人家姓氏,你们不会也没问?” 澹一将小少爷送到家主身边,又退到一边和澹二候着,这当儿听家主问起来,忙回话:“回家主,小少爷说的小仙女小姑娘身手敏捷,将小少爷带离危险之地将小少爷交给我们让我们马上离开,我们还来不及请教她的尊姓大名,小姑娘便冲向子弹落地点,市场内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我们担心小少爷的安全,便没去追问,澹一以为有那样身手的人必定是古武世家或隐世门派后起之秀,终有一天会知晓她师出何人门下,到时再感谢也不迟。” 寿伯也赞同澹一的决定:“家主,澹一言之有理,那样的情况下当以小少爷安全为重,竟然知道是位小姑娘,我们暗中多多打探一二,看看是何家何派的女天才,总会有眉目的。” “也好,原以为京城安全,没想到仍有人跟到京城对澹台家下手,必定跟之前那些小人同出一源,以后出去带上暗卫。” “是。”澹一澹二恭敬应令。 “阿欢在我这里,不用你们时刻跟着,你们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明天我带阿欢去访故交,你们明早再来上岗。” “是,家主。”澹一澹二后退三步,轻手轻脚的出书房,去前院找兄弟们自由活动。 两年青护卫离开书后,寿伯搬个椅子放到家主身边给小少爷坐,还铺上软垫子,搭垫厚毛毯。 “阿欢怎么还闷闷不乐?”小孙子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澹台明光摸了摸他的头,将孩子放在身边椅子上让他自己坐着舒展手脚。 “爷爷,我很喜欢那个小仙女,等找到人,我能不能跟她玩?” “那得看看是哪家哪派的人,如果跟我们家有旧怨的,阿欢有可能不能和小仙女做朋友,如果不是仇家,当然是可以做朋友的。阿欢别生闷气啦,爷爷明天去访世交,他家有个男孩子跟阿欢差不多大,你去认识认识。” “好的,我听爷爷的。”澹台寻欢伸伸胳膊伸伸腿,坐在椅子内盘好手脚,闭目调息。 看小少爷安静调息,寿伯轻轻的在旁边坐下,守着小少爷;澹台明光再次看书,翻书页的动作也是缓而轻,免得吵到孙子。 首都有好几个古玩旧货市场,乐小同学以潘家园为起点,先去离得最近的一家古玩街,逛一圈又去其他的地方,逛了好多家旧货、古玩市场,到半下午时分回家,还买得一只有标准容量的不锈钢桶一样粗大的坛子。 坛子有点大,乘地铁的时候人少时放地上,人多没地方放东西,她学印度阿三,将坛子顶头上,由此制造了不少欢笑。 回到青大,天已黑沉沉的,乐小同学进校门后找到自己的自行车骑回宿舍楼,抱着坛子上到四楼,打开小窝门,迎接她的是温暖的客厅和美少年灿烂的笑脸。 晁宇博听到门锁转动时冲到门口,当白嫩嫩的小乐乐抱着东西进门,他帮她抱走怀里那大大的包:“小乐乐,你又淘回来什么好东西?” “我淘到一只老坛酸菜坛子,准备腌酸菜。”乐韵笑嘻嘻的掩上门,脱外套和鞋子。 “学校附近买杂货的商店有坛子,用得着大老远的跑古玩市场?” “我是顺便买的,坛子不是新的,以前腌制过酸菜,密封性十分好,等我腌制好酸菜,做饺子馅,包开胃的酸菜饺子给晁哥哥吃。” “好,我等着吃。”美少年将坛子提到一边摆放妥当,让小乐乐去换衣服,他打开包装,将坛子启出来,包装袋折叠好,陶器坛子做工粗糙,外形真不咋的,不过实用就行。 看到小乐乐放好衣服和背包从卧室出来,少年温润的笑弯眉:“小乐乐,陈学长昨天从澳洲回来了,今天一整天追着我,可怜巴巴的央我带他来蹭饭,小乐乐乐意我就叫他来,不想请人吃饭改天再说。” “晁哥哥,你叫陈学长来吧,才学长和李哥哥在的话也可以喊来。”晁哥哥买来一堆菜,反正今天不让他们蹭饭,明天也会来,择日不如撞日,当天叫他们搓一顿免得明天跑来占用她时间。 晁宇博欣欣然的打电话通知陈学长,而接到美少年会长电话的陈书渊,兴奋的一蹦三尺高,抱了自己打包好的东西,蹬蹬下楼,到二楼叫上苦巴巴等着的李部长和才同学两个小尾巴,仨帅哥直奔小萝莉宿舍。 三学霸各自拧东西爬到小萝莉住的四楼,挤进女生宿舍,争先恐后的向小女生献殷勤。 乐韵被三个吃货学长的样子给逗得快笑抽,检查他们带的物品,才同学和李同学一个提一袋面粉,一个提一包米,都是十斤装的,还有香蕉、土豆、南瓜和山药粉,不用说也能猜出来他们想吃饺子和煎饼。 陈同学带的礼物都是从澳洲带回来的,一块羊毛毯,两罐羊奶粉,还有纯绵羊油,两包药材。 各国的原药材一般出口限制,不能携带太多出境,陈同学携带澳洲本土的几种药用植物送给小萝莉研究。 学霸们送来的东西,乐韵连眼都没眨,照单全收,当晚自然来不及包饺子做煎饼,只吃正餐。 小萝莉整出晚饭,四学霸又不要风度的上演抢菜大戏,美美的搓一顿,吃得肚皮胀成小鼓,收拾碗筷厨房,又跟小萝莉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个钟,心满意足的回他们宿舍。 送走学霸们,乐韵抱坛子洗涮干净,擦干水迹,回空间,马不停蹄的着手腌制酸菜,弄好酸菜,打理空间作物。 一夜无事。 第二天,乐小同学一觉醒来,嗅到了久违的香气——松茸刚钻出混土的清鲜香味。 拧亮手电,兴冲冲的跑去药田边一瞅,有两个来月不长蘑菇的药田又冒出一些小脑袋,刚钻出土的松茸小小的,最大的也就大手指头那么大,可爱极了。 看到松茸又开始生长,乐韵欢天喜地的冲进药田里,把那些个头大的全拨起来,收集一小篮,再去打理其他药材。 等忙到天亮,摘一批莲藕和火龙果,冷不丁的抬头观望香梨和苹果,只见树上的果子沉甸甸的挂在树头,香梨黄澄澄的,苹果红彤彤的。 “……”明明昨天香梨和苹果还是生的,咋一觉起来就成熟了啊? 愣愣的盯着两棵高大的树,乐韵有点脚软,两种水果同时成熟,她今天也甭想再扫描书本,幸好山竹果还没成熟,否则,她会累死的。 因苹果和梨成熟,也没空再整花样早餐,洗涮完毕,简单的用水果当早饭,吃饱,扛起梯子架到苹果树上,拿上能装百来斤东西的编织袋子,篮子,背包,爬上树摘苹果。 这个时候,一直看似百无一用的小狐狸有了英雄用武之地,它身轻体巧,能去人类不能去的地方,小狐狸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甘当苦力,帮摘苹果。 每当装满几只袋子,用绳子吊起来,以滑轮式的方式滑放到地面,小狐狸下树去松开绳子把袋子放落地面,一人一狐合作愉快。 至于小灰灰,它太小,一个苹果就可以砸死它,它帮不上忙,抱一只苹果坐地上慢慢啃,吃饱爬树上玩耍,玩累了又抱着比它大N倍的苹果啃。 幸好果树是第一次挂果,产量一般,一人一狐忙到下午四点,总算将苹果和梨全部摘完,果子堆起来,像座小小的山。 有了梨和苹果,乐韵喜滋滋的做煎饼,或用香蕉或山药百合或土豆或老南瓜拌面粉,摊成饼,再包有苹果和梨的水果煎饼,也做了包青菜的和包药用植物做馅的,一个人愉快的忙了一晚,制作出千多个煎饼花卷,用真空打包机包装一小部分,其他的一部分用盆装起来放空间,一部分用袋子装。 周一大清早,她带煎饼跑美少年哥哥宿舍做客,导致一个宿舍兵荒马乱,之后,对门宿舍四人以及才同学和陈同学全部涌至,又是一番人仰马翻的热闹景像。 汇聚一堂的十个学霸,一人四个花卷,吃得幸福到想流泪,恨不得抱小萝莉大腿献上自己的膝盖,求她包养,当被美少年一顿扫把轰去上课时个个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 第二百三八章 又见奇毒 乐韵早上去晁哥哥宿舍用吃的收买人心,然后愉快的等到快递点上班去寄了包裹,回到宿舍便再次闭门苦读。 燕少和柳少在周五傍晚回军营,到周日下午才回校,燕少周一终于去课堂上露面,等到中午和发小在食堂碰面时皆一脸苦闷,他们听到某人兴奋的炫耀小晁同学的妹妹有多聪明能干,又整出新口味的花卷,好吃得让人想咬掉舌头。 一对难兄难弟默默的吃食堂,吃饱默默的去上课,天黑后下课,又默默的去吃食堂,他们倒想去小萝莉那里蹭饭,只是没理由啊。 傍晚时分,万俊教授给学生上完最后一节课,急匆匆的乘电梯下教学校登车飞奔学生宿舍,直达学霸学神聚集的状元楼。 他刚抵达,便见自己的小学生穿一件粉红大衣,肩上挂着只背包,抱着只大大的一包东西立在屋檐下,那粉嫩的色彩成为寒夜里最美的一道风景。 抱着东西等候的乐韵,等导师的车停稳,她快步跑过去,乖巧的爬上副驾座。 接到自己的小学生,万俟教授一脚油门,一溜烟儿的跑路。 路上要避下课的学生,乐韵没说话,等教室的车开到老师们宿舍楼区,她那能害死猫的好奇心冒了出来:“教授,您吃过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有啥病是您老不能确诊的,竟然病急乱投医的捉您小学生去帮您老撑面门?您就不怕我砸您老的招牌?” “小乐乐啊,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所擅长的领域是有限的,这个病人,正是我所不擅长的。” “教授,您都不擅长,还拧您学生上场?也不怕我帮您把脸抹得黑如锅底。” “不会,我敢举荐你,是因为这个病人是我家族世交之后,两家的情分很深,就算你诊不出什么,他们家也不会有什么小怨言,你去我家见见人,认识认识也是好的,以后说不得还会经常见面。如果是一般的交情,我才懒得管他死活。” “感觉来人来头很大的样子。” “没见他头有多大,还不是跟普众一样的脑袋,一个鼻子两只眼。” 乐韵嘴角一阵抽,教授不幽默就是个严肃的老学究,幽默起来让人感觉一个天一个地,不敢相信他就是医学部的那朵奇葩。 万俟教授开着车在社区转了转,到一栋漂亮的红墙建筑楼下停车,他锁车拔钥匙出驾驶室。 乐韵抱着东西下车,跟在抱着作业捆的教授屁股后面走楼梯。 万俟教授住二楼,爬楼当是煅炼身体,师生俩一个提学生作业,一个抱着东西,谁也不用帮谁分忧,各自管各自的物品。 爬到二楼,万俟教授向一边,到一户门前开锁,再推开门,首都土地珍贵,建筑在设计时没搞什么入户花园以省土地,开门后就是客厅。 客厅与餐厅是相连的,进门左手餐厅右手客厅,餐厅与客厅有木格子推拉门间隔,客厅的真皮沙发,电视组合柜都是浅色的,家,简朴,又很舒适。 王师母下午没课,在家招待客人,客人是一对祖孙,老者穿青色唐装,隐约见白头的发发梳得一丝不苟,小的是个小少年,眉清目秀,衬衣和背带裤,十足一个小绅士。 王师母刚整好水果拼盘,听到门响,扭头一望,见老万俟风风火火的踏进门,劈头就问:“老万俟,小乐乐呢,你不会忘记去接我的小乖乖了吧?” 听到夫人丝毫不关心自己,万俟教授心里冒出一串串酸泡泡,正想说话,背后响起脆脆的甜甜的软糯娇语:“师母,我在这里,教授太高大伟岸,把您的小棉袄挡住啦。” “小乐乐快进来,老万俟,你别堵着门,天这么冷,会冻坏小乐乐的。”听到小女孩脆脆的叫自己师母,王师母心窝子都是甜蜜,忙放下水果拼盘去看自己的小学生。 在外面女孩儿的嗓音响起时,坐着的小少年一脸惊喜的跳起来,转过身,望向万俟教授家的门口。 自家娘子有了女孩儿就不要自己,万俟教授就算打翻酸坛子也没用,转头望向客人,见人望来,呵呵的笑:“让明哥久等了。” “阿兴和弟妹还是这么恩爱。”澹台明光笑得别有深意。 万俟教授深以为傲,抱着作业本走家里的作息区:“明哥先坐,我一会就来。” 教授走开了,乐韵才得以进教授家,顺手掩门,同时飞快的看向客厅,侧首而视,一眼就看见一老一少,那一坐一站的两人四眼都盯着她看。 熟人? 看到小少年,乐韵想捂眼,为嘛那个小少年会在这里? “小仙女!”澹台寻欢看到踏进万俟家的小姑娘,兴奋的大叫。 “小仙女?”澹台明光暗自咀嚼小孙子的话,阿欢说的小仙女,不会就是阿兴的小学生吧? 那一声喊也让万俟教授回首,小乐乐和澹台家也是旧识? 王师母迎向自己的小学生,看到一身粉红的可爱小女孩,笑容满脸,乍听得澹台家小孩子大叫,眉飞色舞的问:“噫,阿欢,你认识我的宝贝小乐乐?” “嗯嗯,兴叔奶奶,我前两天见过小仙女一次。”澹台寻欢开心的笑起来。 万俟教授明了,原来是一面之缘,并不是旧识啊,他不再耽搁,赶紧送学生作业本去书房。 澹台明光顿悟,小孙子说的小仙女就是那个孩子!他微微眯眼,仔细看向孙子记在心头的小姑娘,果然是个白嫩水灵的孩子,脸蛋皮肤吹弹可破,一双眼睛清澈无尘,比水晶还剔透。 遇上一面之缘的小帅哥,乐韵唯有感叹“巧合”,这也太巧,上周六才与小帅哥在古玩市场有一段短暂交集,这转眼的功夫又碰上,除了巧合,真的没词形容了好吗。 “认识更好,你们可以一起玩耍。”王师母也十分欢喜,两步走到小学生身边,摸摸小女孩儿的头:“小乐乐,你这次又送来什么好东西?” “我又配制出新口味的水果煎饼,送点给师母和教授尝尝。”师母温柔的抚摸令乐韵骨头都是暖暖的,生怕自己粘师母身上,把抱来的一包煎饼给师母。 “有个贴心小棉袄真幸福啊。”王师母被孩子的体贴暖烫得心窝子都被甜蜜装满,一手抱着东西,一手将小女孩儿揽在臂弯里走向沙发那边。 澹台祖孙看着王师母携带小姑娘走近,澹台明光眼神越发的深邃,阿兴夫妻几时新收了个小徒弟,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王师母先把东西放茶几上,才给澹台祖孙介绍自己最可爱的小学生:“明哥,这个孩子是老万俟所教班里的医学生,也就是老万俟向你推荐的医学小天才,姓乐,快乐的乐,大名乐韵,小乐乐聪明可爱,善良纯孝,深得我们夫妻二人之心。” 向年长自己的长者介绍了自己最喜爱的小学生,转而向小学生介绍自己家的客人:“小乐乐,这位是你导师家族的世交之后,跟你导师的哥哥是称兄道弟的好兄弟,复姓澹台,尊名是‘明光’两字,我和你导师都叫他一声明哥,你称为前辈或先生都行。” “澹台老先生好。”乐韵是晚辈,先向前辈问好。 “小姑娘好!”阿兴夫妻对小姑娘赞赏有加,澹台明光也没自恃身份,站起来伸出手,主动表示友好亲近。 乐韵伸出手与老先生握手。 握握手,不是好朋友,也算是认识了。 “兴叔奶奶,您还没介绍我。”兴叔爷爷和兴叔奶奶都不靠谱,全当自己不存在似的,澹台寻欢赶紧的刷存感。 “哎哟,你不是跟我小乖乖有过一面之缘,你们自己交朋友就行啦,阿欢,你是男孩子,从小练武,可不许欺负我的小乐乐。” 王师母才不管熊孩子闹意见,抱起花卷送去厨房。 万俟教授从书房出来,撞到的就是自家夫人无良抛弃小孩子的行为,笑得脸上肌肉直抖,这就是男女有别,小阿欢是男孩子,所以他夫人偏心小乐乐,如若小阿欢也是个女娃娃,他娘子保准也会一视同仁,疼爱有加。 被抛弃的澹台寻欢,可怜巴巴的瞅着粉红可爱的小女孩子:“小仙女,兴叔奶奶不要我了,我自己介绍我自己吧,我复姓澹台,叫澹台寻欢,跟小李飞刀李寻欢同名。” “你好,小帅哥。”小帅哥那么固执的想跟自己认识,乐韵从善如流,主动伸手,与小帅哥握握手。 小少年眉眼一亮,笑容逐开,开开心心的跟小女孩儿握手。 相互认识了,乐韵到澹台祖孙侧面的沙发坐,把装有必备品的背包放沙发边,她衣服穿得少,不用再脱外套。 万俟教授换去了厚外套,穿中山装西服,与澹台老先生同座,澹台寻欢也挨着祖父坐着,眼睛总瞄小姑娘。 王师母将花卷送进厨房,提热开水壶出来泡茶。 万俟教授向澹台明光炫耀自己的小学生的聪明,特别骄傲的吹嘘小学生做的药膳有多么的美味,就差没给自己学生贴上绝世天才四个字。 澹台寻欢耳朵都快起老茧,内心快崩溃,兴叔父啊,你都吹嘘了不下十遍,能不能别再秀你的小学生了? 澹台明光笑咪咪的听着,偶尔插一二句,像什么“嗯嗯,看着就是个天资聪颖的”,“模样生得真俏,还会做药膳,阿兴你真是好福气,捡到宝了”,总之一句话,他只捡好听的夸。 万俟教授将自己聪明可爱机灵活泼善良大度的小学生夸赞一顿,心满意足的摸摸下巴,冲着自己小学生笑得一脸春光:“小乐乐,我说的病人就是我这位老哥的小孙子,你精于中医,帮小家伙把把脉,看看是个什么症状。” 就知道是这样子! 对于教授偶尔不靠谱的行为,乐韵正在慢慢接受,瞄瞄小帅哥,摇摇头:“不用把脉了。” “不用摸脉?”澹台明光诧然。 “前天在潘家园,我跟小帅哥有过一面之缘,当时顺手给他摸了脉,所以现在没有再摸脉的必要。” 乐韵也知道大概自己的话让人误会,所以解释一下,免得被人当成恃才傲物,目空一切。 万俟教授高兴的追问:“你看出是什么症候?” “这个,还是不说为妙。”乐韵为难的看看师母,看看导师,有些踟蹰。 “没事,你尽管说,都是自己人,出了这个门,没人知道你说了什么。”小学生迟迟不语,万俟教授便知必定是在担心说了什么会招来流言与麻烦。 “小乐乐,你不用担心说话不中听招人报复,谁敢动你,师母跟他没完。”小学生嚅嚅不言,王师母猜着她是怕澹台家的人听了心里不舒服暗中使黑手,所以犹豫不决。 “小姑娘,你放心,我澹台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澹台明光也恍然大悟,火速表明立场。 “那好吧,”有当事人长辈的保证,乐韵放心了,直言相告:“小帅哥比我还小半岁左右,出生时不足月,我没走眼的话,应该是满八个月不足九个月,而且是意外早产,先天胎心与督脉、带脉受损,原本是可以后天修补的,可他从娘胎里带胎毒出生,是以再怎么费尽心力的补养也是无济于事。” “……”饶是澹台明光一生惯见刀光剑影,这一刻也被惊得像火烧屁股似的,腾的站了起来,老眼圆瞪,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小姑娘。 气氛莫明变压抑,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也嚇了一跳,视线唰唰飘到澹台明光身上,一脸莫明,明哥究竟什么了? 老先生如狼似虎的眼神落自己身上,如锋芒在背,乐韵全身寒毛根根倒竖,好可怕,也不知那位老先生武学修到哪一层,感觉能辗杀她。 “爷爷,你怎么啦?”爷爷一跳而起,澹台寻欢差点被撞偏,伸手抓住爷爷的衣袖摇晁。 “呼-”澹台明光被小孙子拉着衣袖晃回神,深深的吸口气,慢慢的坐下去,敛了眼里的惊滔骇浪,不耻下问:“小友,抱歉,我失礼了,请继续。” 他的称呼已不再是小姑娘,而是将人提升到与自己同辈的高度,态度与之前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说之前听万俟教授吹嘘他的小学生有多厉害,他只是出于礼貌附合,现在他是将人当作医药家世家的大师。 “我已经说完了啊。”乐韵眨眨眼,她把病症所在都指出来了呀。 王师母差点没笑出声来,小乐乐太逗了! “呃!”澹台明光差点呛住,就这样,说完了? “小乐乐,你可知小阿欢娘胎里带来的是何毒?”澹台老哥懵了,万俟教授只好继续问,万俟家是医药世家,当年给澹台寻欢诊治过,自然知晓小阿欢中胎毒的事。 “红颜枯骨。” “红颜枯骨?”澹台明光面色再也维持不住沉稳,寸寸龟裂。 红颜枯骨,是毒门曾经的不外传之毒,传嫡不传庶,可见毒门也将其看得极为重要。 红颜枯骨无色无味,中毒后也没有什么异样,唯有容颜会发生变化,会越来越美,面如桃花,艳丽无双,哪怕死,也会容颜不死,而中毒后活不过三年。 红颜枯骨,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换取短暂的美丽。 澹台明光手攥紧拳头,面上青筋鼓跳,阿欢的娘怀着阿欢时确实艳如桃李,后来意外提前生产,之后大出血,没撑过一月便因难产去世,死后容光照人,艳丽如生。 “小乐乐,你确定是红颜枯骨?”万俟教授也禁不住勃然变色。 “小帅哥从娘胎里带来红颜枯骨的残毒,你们应该知道他中毒,不停的给他服解毒药,消化了红颜的部分毒素,他本身也体质比较特别,现在体内只有枯骨之毒,是以发育得比别人慢,遇到特殊情况,身骨出现僵硬状态比普通人更严重。现在还算好,当年满十六,枯骨之毒爆发,骨头慢慢收缩,会越来越矮,撑得住,能熬一二年,撑不住,几个月就会生生把人磨死。” “!”澹台明光张了张嘴,喉咙干干的,没发出声音,只是侧过身,心疼的将小孙子搂在怀里,轻轻的摸着小孙子的脑袋。 “爷爷,我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我。”澹台寻欢伸手摸祖父的脸,安慰老人,免得他难过。 澹台明光喉咙堵得难受,眼窝酸酸的,澹台家嫡孙本来就少,大孙子瘫痪,小的又中毒,何人哪般狠毒,竟然欲绝澹台家子孙? “小乐乐,你这身神鬼莫测的医术,身为导师,我望尘莫及。”万俟教授又骄傲又敬佩,也不知小乐乐祖上师出何处,小乐乐得真传,小小年纪一身古医术炉火纯青。 “教授,咱们师生各有所长,您精于医治与医学研究教化,现在重点转换于于教化之道,而我因自幼身体原因,一门心思只在于钻研病理反应,所以我比较精于论脉诊毒。我会摸脉会看病,可要我去传授知识于学生,那还不如杀了我。” “说得好,各有所长,”万俟教授欣然抚掌:“小乐乐,你诊出枯骨残毒,又胸有成竹,赶紧儿的就此对症下药。” 第二百三九章 被强塞来一个病人 教授又坑人! 教授话一出口,乐韵直觉上当了,教授和翟教授知道“两相欢”,怎么可能诊不出“红颜枯骨”? 教授家与澹台家是世交,他应该早就知晓澹台家小孩从娘胎里带毒出生,也知道毒的危害,大约出于某种原因有所顾忌没有明说,只给病人开解毒方服药,慢慢的消化毒素。 想来正是因不方便直言,所以才捉她来看诊,借她的口告诉澹台家小孩究竟是怎么回事,让她开药方,等于让她接手澹台家小孩子的事,籍此让她在他们圈子扬名。 教授有心给自己长脸,可乐韵整个人都不太好,她不想卷进特殊世家家族的纷争中去啊,澹台小帅哥携毒出生,还遭人暗杀,说明澹台不是外忧就是内患,更说小帅哥是别人眼中钉,试想若那下毒人知晓是她在帮小帅哥解了毒,蔫能罢休? 她不想成黑锅侠,真的不想再给自己拉仇恨,她不过就是去趟神农山,然后莫明其妙的就遭人记恨,那事儿还没完呢,又卷进世家纷争的话,纯属给自己找麻烦。 “教授,您小学生对这个病人爱莫能助。”拒绝,必须拒绝。 澹台明光揽着小孙子心中悲痛,乍听小姑娘说爱莫能助,连悲伤都不顾得,略显紧张的看向好兄弟的弟弟,他与万俟兴的长兄万俟和是莫逆之交,而万俟兴因选择了自由生活,不坐镇万俟家,他们联系得少,如若有什么事,他与万俟和之间知无不言,现在在万俟兴夫妻家,他不太好强求他们为自己孙子的事作安排。 王师母不擅长医,对于丈夫家族的事务也一向由丈夫作主,因此,在论及医学方面的事,她从不掺和,在丈夫和小学生讨论澹台家小孩子的健康状态时,她也不插嘴,泡好茶给澹台祖孙和小学自己以及丈夫,她去厨房张罗晚饭事宜。 “小乐乐,医者父母心,你别那么急拒绝呀,凡事好商量嘛。”万俟教授挪挪身,换个舒服的姿势,笑咪咪的瞅着小学生:“小阿欢和小晁一样以前一直由我家医治,我们家也就只能维持到这种程度,小乐乐啊,你是导师的学生,好歹要帮导师分忧是不是?” “教授,您小学生不是万能的,要说鼓捣药膳,您学生我行,论行医济世,您老家族积攒无数前辈们探索出来的宝贵经验,您学生我小屁孩一个,吃的米没您们吃的盐多,没有帮您分忧的能力。”乐韵不想趟那些超脱于世俗之外家族的浑水,她只想努力取到医学文凭,拿到医师行医证,自由行医。 万俟教授拧眉,起身,绕过沙发和茶几,走到自己小学生身边坐下去,大手一摁就摁在小学生的头顶:“小乐乐,你导师为澹台家这个臭小子操碎了心,你看看,不到七十就白了头发,都快秃顶,真真是未老先衰,你导师我为澹台家的小孩子常常为查药书通宵达旦,韦编三绝,你师母为此也常夜不能罕寐,忧心如焚,眼角都有鱼尾纹了,你忍心看导师这么辛苦么,你忍心看你师母为老师担忧而日益憔悴么?” 澹台明光:“……”那个不要脸的人真的是万俟和那家伙的呆板死板弟弟? 澹台寻欢眨巴着眼睛,一个劲儿的瞅万俟叔爷爷的脑袋,兴叔爷爷说头发快掉光了,可是,他怎么没看出来? 臭不要脸的! 在厨房做吃食的王师母,为自己的无辜躺枪喊冤,老万俟竟然拿她当幌子打人情牌,甚不要脸了。 教授说得沉痛,乐韵目瞪口呆,这这……这个人都是以死板著称的万俟教授?她明明听说她这位导师以严厉出名,那么,现在这个为了把皮球踢给她不惜装可怜的人是谁? 这样子的教授,她没法跟他好好说话了啊。 “教授,咱们能不能正儿八经的讨论?” “哈哈哈,好孩子,还是我的小学生最体贴最心疼老师,小小年纪就知道要帮老师分忧,小乐乐啊,小阿欢交给你了,以前的脉案我过几天全部给你,有什么疑问欢迎你随时问。” “等等,教授,我什么时候说要接手了?我是说讨论,是讨论病症,我没说我要接诊,教授您老不能这么强人所难。”乐韵差点没吐血,哪有这么强塞病人的?教授还讲不讲道理了? “小乐乐同意讨论病人病症情况,我就当你答应接手喽,反正现在人交给你啦,是死是活都归你管,你导师我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小乐乐,需要什么药材让澹台家准备,有什么事也叫澹台家去办,用不着客气。” “教授……”乐韵还想做垂死挣扎,万俟教授揉揉小学生的脑袋:“小乐乐啊,你师母果然没看错你,你是个贴心的小棉袄,好孩子,多多努力哟,你名扬天下时让我也跟着沾光。” 成功将皮球踹给小学生,老教授又将小学生一头如丝短发揉成鸟窝,心满意足的弹身而起,雄纠纠的奔向澹台家祖孙坐着的地方,笑咪咪的坐下去,捧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茶,那幸福的模样好似拥有了全世界。 万俟兴一脚将自个孙子踢给小姑娘,澹台明光当自己空气,不发表任何意见,等人坐回来人,他偷偷的给一个感激的眼神,万俟家兄弟们够意思! 万俟教授老神在在的微笑不语,他这位小学生潜力无穷,只要给她一个平台,她就能光芒万丈,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浪费,他不介意为小学生提供实验品和展示平台,助她鹏程万里。 乐韵郁闷得想撞墙,这叫什么回事,为什么莫明其妙的又多了一个病人?教授强行将病人塞给她,她偏偏还不能发火,憋屈! 内心憋屈,一脸圆脸纠结成苦瓜,鼓着腮帮子,幽怨的瞪教授:“教授,您小学生才十四岁半,您就这么压榨未成年人,您会遭千夫所指的。” “不怕,我小学生不唾弃我就行。”千丈所指有什么好怕的?谁想来指他,尽管放马过来。 “!”乐韵被噎住了,她也万分唾弃好不好?瘪瘪嘴角,老没力:“教授,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您小学生手头接了好几个诊,明年一年大部分时间要满世界的寻药,您这位世交之孙等得起么?” 万俟教授浑不在意:“有什么等不起的,小阿欢刚满十四,离十六岁还有两年,你在他十六岁前帮他解毒就行了。” “小友,你先医治你手头的病人,我孙子这事可以暂时缓一缓的,需要什么药材也可以列单由我们家寻找。”澹台明光也忙表态,阿兴那么信任小姑娘,不惜用老师身份将他孙子强行塞给小姑娘,必定是确定小姑娘能医好阿欢,他绝对不能拖后腿。 “澹台老先生,恕我说句不好听的,我敢开药单给你们,你们敢保证不会走漏风声,不会让下毒人听到讯息吗?你们敢保证当初给小帅哥母亲下毒的人不会再次对小孩子下黑手吗?” “这个,真不敢保证。”澹台明光面色难堪。 “听这话就知你们连下毒的罪魁祸首是谁都不知道,连真正的黑手是谁都不知道,你们又怎么能保证你孙子的安全?又怎么保证别人听到风声后不在药材里做手脚?万一那人就在你们身边,你叫人找药材岂不等于打草惊蛇?” “小仙女,你的意思是说害我的人有可能是我们家自己人?”澹台寻欢眼珠子一转,天真的问。 澹台明光的眼神慢慢的由黯变幽深,隐约闪烁出丝丝寒意。 万俟教授面上无波,内心感慨万分,小乐乐好犀利!小家伙不仅有身神鬼难测的医术,还有惊人的洞察力,敢说他人之不能说,不愧是慧质兰心。 “不排除那种可能,”乐韵给小帅哥一个赞赏的眼神:“我说了你体质很特殊,这份特殊不是天生的,而是是红颜枯骨与另一种毒相冲,你本人因祸得福,被毒改造了身体,具体的体现就是体温明显比常人要高,冬天不怕寒冷,另一种毒大概是在出生后三个月左右被下在身上,大约用一年时间毒素才完成中和过程,也等于身体被改造完成,等哪日拔除骨血中的枯骨毒,修复受损经脉,你特珠的体质会展现出优势,不说修为一日千里,进步速度少说也会比常人快三两倍。” 澹台明光嚯的扭头,望向万俟兴,眼里尽是询问,万俟教授轻轻的颔首,以证明他小学生说得对,当年万俟家倾尽力量在医治小阿欢时又发现新毒,为此还和翟家共同研究好久才商榷出有效药方压制小阿欢体内的毒,他说为小阿欢的事操碎了心可不是白瞎说的,有理有据,还有翟家作证。 澹台明光合了合眼,千防万防,他没防自家人,如果真是澹台家内部人……,他不愿意相信那种残酷的事实,可是又不能不生疑,他的大孙子莫明其妙的瘫痪,小孙子打小中毒,这,怎么可能是巧合。 澹台寻欢眼睛亮晶晶的,如果解毒后修炼速度比别人快几倍,那他就算落后别人,只要努力,也能迎头赶上,不落人后。 “教授,关于病人的情况讨论完了,您家小学生要首先声明人家不做白工,一千万,不二价。您老问问澹台家有意见不。”有意见,另寻高明。 “一千万?”万俟教授眉毛都没动,转眸笑哈哈的望向澹台祖孙俩:“明哥,我小学生说了,医你孙子要收一千万辛苦费,你表个态。” “同意。”澹台明光没有半分犹豫,一千万换一条命,澹台家赚了。 “解药在病人十六岁前配齐,在我配出药前,澹台家自己保护好人,中途若出意外可不能怨我,另外,解毒时需要两副特殊医用针,我有空再绘图纸找人打造,估计至少需要三百万以上的费用,这笔钱也要由澹台家承担,如果澹台家不方便支付现金,可以用黄金或家里的古懂抵账,当然,要我喜欢的古玩才行,那些鸡肋似的古懂我不稀罕。” “目前澹台家的钱确实不好动用,小友不需急用钱的话,等我孙子解毒后我没了后成之忧,随时可以付现金,小友急用钱,我过些日子回家,送几件收藏品或黄金来给小友当首付诊金。” “我有个病人付了我十万欧元医药费,目前我不急于用钱,澹台家的医药费可以暂时欠着,等我配出配药时我先看了你们家的收藏品再论。” “好。”澹台明光欣然点头,末了,眼底浮出璨璀晶光:“恕我问个问题,敢问小友可是师出仙医门?” 万俟教授眼角抽了抽,贺家老祖宗之事令古武界许多世家相继进京,个个闻讯而动,就是怀疑那位有起死回生之术的人是失踪已久的仙医门重现江湖。 而且,古武家族们以为他们在京城消息灵通,有好几家也去拜访他的大儿子,以旁敲侧西的探听那位疑似仙医门人的信息。 他猜到帮救回贺家老祖宗的人是谁,他就是不说,至于小乐乐是不是仙医门人,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乐乐是他学生,是他夫人最喜爱的贴身小棉袄,这就够了。 又一个人误会了。 第二次被人当作仙医门人,乐韵摸摸鼻子:“澹台老先生,你是第二个问我是不是仙医门人的人,我还是一样的答案,我的医术一半祖传一半师传,无论是我家长辈还是传我医术的前辈,都没有明确告诉我师出何处,所以我不知道我师门是哪门哪派,反正目前为止,我跟你们说的仙医门不熟。” 澹台明光正想问小姑娘与救贺家老祖宗的人有没关系,感觉腰被万俟兴撞了一下,立即住嘴,不再问长问短,难得的露出笑脸:“哦,英雄不问出处,师出何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友有悬壶济世之仁心,这是芸芸众生之福。” 乐韵暗中抽嘴角,别把她捧得么高,说什么芸芸众生之福那是造福一方人才有的功绩,她没有那么伟大,该医人的时候她医,该见死不救的时候一样会袖手旁观。 万俟教授成功将皮球踢给小学生,万事大吉,乐呵呵的跟澹台明光谈天谈地,聊得欢畅。 澹台寻欢坐了一会儿挨不住,悄悄的挪到小姑娘身边,拉拉她的衣袖,小小声的问:“小仙女,你能不能帮我哥哥看病?” 澹台明光和万俟教授虽然在侃大山,暗中一直在留意两个小孩子,发现澹台寻欢溜去小女孩身边也当没看见,当听到他请小姑娘帮兄长看病,两人聊天的声音略略的轻了一分。 小帅哥顶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只可爱的小鹿子,乐韵也舍不得凶他,惊疑的拉长了尾音:“你哥哥?” “嗯,我哥哥,我哥哥长得比非常美,可是在学校春游爬山时摔了,后来再没醒来,大家都说哥哥是植物人。”澹台寻欢明亮的眼睛浮上悲伤:“小仙女,你帮我哥哥看看好不好?我没有钱,我把我的小玉马给你当医药费。” 澹台明光悄无声息的抬手捂了捂眼,掩去心里的悲哀,澹台家两男嫡系,大的意外瘫痪成植物人,小的身骨受潜伏毒折磨,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他不是不想请小姑娘给大孙子看诊,是怕遭拒绝,所以只能另待时机。 乐韵一张总是带笑的脸都快崩裂,澹台家是龙潭虎穴?所以一个变植物人,一个被下毒,而她接诊一个小的还要搭个大的,别人买一送一,她是要救一带一的节奏? “我不是神,不一定能治好你哥哥,我只答应去你家时帮你哥哥检查一下看看有没希望。” “谢谢小仙女。”澹台寻欢眉间愁绪散开,露出轻松的笑容。 乐韵总有种被人拐了感觉,她不花痴也不颜控,但对小孩子没多大抵抗力啊,尤其对主动粘她的小孩子没抵抗力,小帅哥眼睛干净,又是真情流露,让她不忍看他难过,忍不住就答应他的要求。 她觉得有必要加强心防堡垒,如果她对小孩子心软的毛病被人发现,利用她的弱点对付她,她估计会很轻易就会中圈套。 心软是种病,得治。 明知自己有弱点而不重视,那是蠢,乐韵不想自己蠢死,果断的决定远离澹台小帅哥,跑去厨房帮忙。 老教授家的厨房大约有1。2个平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收纳柜,各种东西都有自己的位置,也不会乱套。 王师母在厨房忙着做菜,看到小女孩跑来帮忙,幸福的眼角荡出鱼尾纹,手脚更麻利了。 乐韵就是凑热闹的,帮递递盘子拿个碗什么的,主要是陪师母,起个心理安慰作用。 王师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整得九个菜,荤素搭配,虽然有点不舍,也忍痛割爱拿一些花卷出来待澹台祖孙,一人分一个。 王师母手艺极好,个个吃得满头大汗,澹台明光吃了令人惊艳的花卷就差没明着表示嫉妒,澹台寻欢饭后更是缠着王师母卖萌撒娇,求明早再赏个好吃的煎饼。 当晚,乐韵没有在教授家留宿,到十点半便回自己宿舍。 第二百四十章 王系花来了 万俟教授把背了多年的包袄甩掉了,无事一身轻,特别的愉快,周二早上神清气爽的去中医科学院工作。 万俟夫妻要上课,澹台明光和小孙子在万俟教授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回澹台家的驻地,到驻点没多久,澹一澹二便奉令离京。 澹台祖孙刚回到驻地大约一个钟,方少便知道了澹台祖宗的行踪行程。 其时,方少与兰少在游地坛公园,隆冬寒冷,公园内人迹寥寥,门牌楼,塔坛树木沐寒无声,公园里十分萧条。 方家的护卫远远跟着少爷,收到探子发来的澹台祖孙的消息,他立即报告给少爷,由少爷定夺。 “澹台祖孙去青华学园做客了啊。”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口罩的方少,语气淡淡的,稍稍的拖长尾音,那意思也变得意味不明。 “医药世家七大家有三家有人在青大,想必澹台家主跟那三家在京人员全会过面了。”兰少也秒懂,澹台家主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希望,去青大想必仍然是为他小孙子请医药世家切脉。 “想来必是如此。”方少也无他议,身为医药世家的万俟家与同为医药世家的翟、符两家历来互通有无,如今同在京城,又同在青大,澹台家与万俟家又是金兰之义,澹台家去访万俟家,自然同时会与翟、符两家人会晤。 他顿了一顿,又问出一句:“你对澹台寻欢的状况了解多少?” “不太清楚,隐约说是从娘胎里出来便中毒,自澹台寻阳发生意外,这些年澹台家主一直将小孙子携带在身边,想来这次携孙进京也是想寻找疑似仙门人。” “听闻澹台觅雪对澹台寻欢极好,这次竟然没有同行,倒是意外。” “澹台觅雪好像去南方海滨闭关感悟,若是在家族,想必澹台寻欢一定粘着他姐姐,要一同进京的。金刚,你有没查到那个人的出处?” “暂时无,已知熟悉的和但凡所知的古武门派并没有人能对得上号,听闻徵花派八刀老匠前些年收过一徒,因资料不全,并不能确定,却是目前比较相似的一个。” “八刀老匠?不是好多年前便隐修了吗。” “对啊,正是因为早已隐修,所以才不清楚他徒弟具体资料。能确定的是他收的确实是个女弟子,曾经带回师门拜谒祖师,之后便一直没露面。” “徵花派有没弟子在京?” “没有吧,前两年有人云游至京与小五台真人们论道,这两年没听说有人外出云游。” “这样的话,找起来挺费劲儿。” “不急,反正姬家姒家也在查找了。” “宣少那边有没查?” “宣少只对厨艺感兴趣。” 兰少默,以轩辕少主对厨艺的执着,确实不指望他分神去找人,不过,那样也好,轩辕家不动,其他家也不会乱动,查起来更容易些。 “看来周少今天不会来散步,我们也回吧。”公园里太萧条,要等的人没来,方少也不再浪费时间吹西北风。 兰少也没异议,都过了时间点儿,周少还没踪影,想必今天不会进公园散步,也没偶遇的机会。 两人换条路,缓缓的走向公园出口,打道回府。 被导师强塞一个病人,乐韵当晚回到宿舍就着手整理药方,针对枯骨毒的药方有五个,可每一个药方所用药都缺了几种,折腾一番,选择最容易找齐药材的方子,着手从空间中现在的药材中提取。 那一忙就忙到规定作息时间,但凡有的药材都找出来,份量也定制好,只有小部分得到粗处理。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她也不会因澹台小帅哥的事便通宵达旦的处理药材,到十一点准时打座、睡觉。 周三,也是农历十一月的十五,一夜冷空气下降,早晨起来地面结冰,给市民出行带来极大的不便。 柳大少早上起来想去早煅炼时上卫生间从窗子看到外面树上亮晶晶的,又一溜烟儿的爬进被窝,决定睡懒觉。 “……”燕行刷牙回来发现柳某人又窝进被子睡回笼觉,嘴角狠狠的抽搐几下,也不拉人去吹风,他自己收拾收拾,下楼去晨跑。 大冷天的,没人煅练,宿舍区内的操场和校道上都是空荡荡的。 燕大少一个呼哧呼哧的跑操,呼出的白气很快就变成冷空气,跑得十来圈,又绕到状元楼附近,嗅着冷空气里的淡淡香味,最终忍住冲动没跑去找小萝莉,恋恋不舍的离开。 当他跑离状元楼没久,收拾得人模人样的美少年会长,背着自己装课本的背包和装掌上电脑、笔记本电服和随身用品的斜肩背包,提着水杯,施施然的出宿舍,轻手轻脚的下楼。 等美少年刚出宿舍,邓同学何同学陈同学三位学霸“呜呜”嚎叫,小晁同学又去小萝莉宿舍吃爱心早点去了!为什么他们没有会做早点的萝莉妹妹? 嫉妒! 仨同学强烈嫉妒有妹子的小晁同学,他们也想跟去蹭吃的,好想好想!再转而一想,他们吃不到好吃的,李部长也吃不着,嘤嘤嘤,大家同病相怜。 邓同学三位嫉妒的想嘤嘤嘤,李大少几乎想号啼大哭,他也想跟小晁去吃早点,可小萝莉没有叫他,呜,为什么小萝莉不是他妹子? 想到小晁很快就能吃到好吃得让人想吞舌头的大餐,李宇博裹着被子,望着天花板默默的吐口水,感觉今天一天都没力气上课了。 饱受嫉妒的美少年,从容下楼,将背包和电脑放车里,锁好车门,踏着轻盈的步子转进东边楼梯,爬到四楼开门进女生宿舍。 温温热的温度,恰到好处。 两碟小菜,一碟花卷一碟鸡蛋煎饼,满满的温馨。 一个可爱的小萝莉,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能让人心情好一整天。 晁宇博走到桌边,挨着张扬着笑容的小乐乐身边坐下,伸手揉她的头:“小乐乐,这么冷,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够了,晁哥哥快点吃,我家乡的土鸡蛋饼,别人我还舍不得请他们吃。” “我宿舍里的三个和对门宿舍里的人估计都哭成狗了。”想到那几个装睡的家伙,美少年笑得狡黠。 “晁哥哥不要告诉他们不就行了。” “呃,我一不小心就说漏嘴,让他们都知道啦。”他绝对不承认他是故意滴,谁叫那些家伙以前老是在他面前秀满世界跑吃美食的经历,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秀妹妹秀幸福啦。 晁哥哥在报复! 深知当年晁哥哥身体不好不宜远行,那些个人都曾远游度假没少秀经历,现在终于晁哥哥报复的机会来了。 为此,乐韵默默的为李哥哥等可怜人抹把同情的泪,那几位遇上偶尔也小心眼的晁哥哥,注定只能望梅止渴。 晁宇博暗中小小的报复舍友们一把,心安理得的吃自己的养身早餐,美美的搓一顿,还打包两个花卷带走等半上午饭时当点吃。 美少年哥哥修满了学分还在当好学生,乐韵自然也不想输给晁哥哥,收拾好餐具,切好水果,开电脑播放英语讲座,听着英语努力的啃书本。 也因为她要好好学习,只周三做了爱心早餐,接下来每天都在疯狂扫描书本,在日以继夜中,转眼就到周六。 周六,12月17日,大学生英语四六级考试,上午考四级,时间从9点到11点20分,下午考六级,时间15点10分到17点25分。 因为小乐乐要考英语,晁同学周五没回家,周六早亲自开车送她去考场,她在考试楼考试,他在车里等。 为了英语四六级,乐韵从上方山公园回学校后就孜孜不倦的听英语对话,讲座,许多都是国外知名大学的教授讲座和交流课,以及优秀学生的毕业演讲,仅听英语,她听得都快吐了。 听对话,记英语词典,下了那么多功夫,对于四六级英语考试不说胸有成竹,绝对没任何恐惧感,轻轻松松的应试。 可以说上午的考试完全没压力,中午,美少年请客,下馆子搓一顿,到快考试时又送人进考场。 周六不用上课,王紫嫣谢绝同舍三人叫去逛街的邀请,在生活街购些原料,呆在宿舍里包饺子。 古人说“功夫不负苦心人”,她努力研究包饺子,学了那么久,好歹功夫没有白费,取得一定的成果,包的饺子有模有样。 和面、制馅、擀面皮、包饺子、下锅煮,王紫嫣早将步骤做得顺手,窝在宿舍里半天,制出一批饺子才歇工。 度过一个无聊的中午,到下午将近四点,收拾收拾,提手提包和一只纸袋子出宿舍楼。 前几天有冰冻,最近两天是湿寒,风灌进脖子冰冰的,哪怕穿得不薄,王紫嫣也感觉到冷,她没有扎紧围脖,顶着寒风沿着校道漫步似的行走,很快走到状元楼。 她对青大顶级学霸们住的状元楼很熟悉,绕过楼前的石碑,到屋檐下,进东边楼梯道,沿梯阶而上。 爬到第四层楼,王紫嫣呼了几口气,气温很低,从口中呼出的白气一下子就消失,站得三两分钟,等因走路有些温热的脸也泛凉才敲门。 扣门声不大也不小,然而门后的宿舍静悄悄的,并无任何声响。 王紫嫣盯着紧闭的门,精心描绘过的眉毛轻轻的拧起,再敲门,里面仍然静悄悄的,没有半丝声响,难道人不在宿舍? 她看向门,门上没有猫眼,那么自然不可能是主人认出门外的人是谁而拒不相见,可为什么没人应?人不在宿舍又能去哪。 她不死心,第三次敲门,扣门声清脆,可回应的仍然是寂寂无声。 她站在门口,抿着唇,站了一会儿,第四次敲门,得不到回应,正想再敲一遍试试,听到背后另一边传来“嚓咯”的开门声,扭头望过去。 对面宿舍住的是男生,开门的是个高挑挺拔的青年,穿无领衬衣,套深灰色小V领织花毛衣,同色系西裤,穿一双绒毛拖鞋,他戴眼镜,文质彬彬,沉稳大气。 “美女,是你一直在敲门吗?”拉开门的青年,看到站对门宿舍前的女生,好心的问。 看到高挑帅气的青年,王紫嫣吸吸鼻子,转过身,语气有些黯然:“是的,这个宿舍里住的是跟我同系的一个女生,我特意来找她交流学习心得。不知道是不是不在宿舍,没人应答。” 王煜哲拉开门看到的是个披散长发的女生背影,当她转身,露出脸,人长得极为不错,身材高挑,温婉秀丽,穿红色中长风衣,黑色修身裤配黑色小靴子,大概在风里站久了,冻得瑟瑟发抖。 她说话带着吴地口音,他猜想大概是江南人。 “对门宿舍以前住的人在上半年毕业,新入住的应该是新生,你也是今年的新生?” “是的,学长。”听帅气稳重的男生说宿舍以前住的是学长,王紫嫣从善如流的称对方为学长。 “没人应答可能人不在宿舍,你打电话问问。” “我……学长,我跟那位同学有点小误会,打电话的话,她知道是我,不会接我电话的,所以我……才特意亲自登门来看她。” “哦,这样啊,你要是非等人回来不可,可以先到我们宿舍坐坐,没急事你改时间再找来找人。” “学长,我……真的可以在学长宿舍等一等吗?”王紫嫣欣喜不已,黯然的神色一秒明亮。 “进来吧。”王煜哲身为高年级学长,自然不忍见女生站空气吹北风,请人进男生宿舍。 王紫嫣感激的笑了笑,走到男生宿舍外,低眉顺眼的进宿舍。 男生宿舍的小客厅有学校配制的桌椅,也有学生自己置的塑料板凳,自己添置的冰箱和饮水机,一角堆着饮料和矿泉水箱,收拾得很干净,窗明几净。 暖气熏热宿舍,朝小厅的一间卧室门开着,另一间门紧闭。 王煜哲将学妹请进宿舍,掩上门,招呼她坐,去帮她倒杯白开水:“学妹,你自己坐,我忙着写报告,就不陪你了。” “学长,我给你添麻烦了,要不,我还是到外面等,免得影响你学习。”王紫嫣羞怯的咬咬唇,作势要离开。 “外面冷,容易冻感冒,你自己在客厅坐等,不弄出太大声响,是不会影响我和其他学长的。” “谢谢学长,我不会乱动的。”王紫嫣以感激的眼神望向温和仁厚的学长,露出柔和的笑容。 王煜哲在赶报告,真没时间陪女生闲聊,告诉她想喝饮料自己拿,便没再多说,走回开门的卧室,将门推拢到只留一条指宽的细缝,以察听外面的动静。 等宿舍主人转身忙去了,王紫嫣才放心的四下顾盼,打量男生宿舍,学霸们住的状元楼就是不一样,有客厅有小厨房,比外面出租的公寓还舒适。 她握了握拳,想住进学霸楼必须是每个院系最顶尖的优秀生,新生们只有高考状元或有特殊荣誉的学霸,她高考还没能进入省前五,自然没有份。 以后,除非她能在医学系脱颖而出,拿到年级第一或者系第一才有可能跻身状元楼,然而,医学系中西医结合临床有个乐韵,以乐韵还没上课就能自学完一个学期的科目,体育也那么好,想夺年级第一,太难。 夺不到年级第一,可以搞发明创新,如果发明某种成果并取得专利,也能得到特殊待遇入住状元楼。 论起来,无论哪一种,难度都高得难以想像,王紫嫣也自觉挑战难度太高,她没多少信心可以挑战成功。 挑战不了,说明自己只能住大众宿舍,没资格进状元楼,也算不上最优秀的学霸,与学神更是搭不上边儿。 那样的事实让她心里极度不舒服,也接受不了。以她的天赋与努力,她应该是天之娇女,应该入住最好的宿舍,被所有男生宠爱,而现实却偏偏相反,她尚不及比她少三四岁的小女孩。 王紫嫣咬唇,她那么努力的想赢得认可,教授们对她确实偏爱一分,可也远远不及对乐韵的青睐有加,她努力争取而求不得的,乐韵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两相比较,何其不公。 心里愤慨,也无可奈何,与王家曾经同枝的京城王家并无意与她家族重修家谱,没有当她家族是同宗的意思,在京城,她没有什么强大后台,只能另寻捷径。 捧着水杯,王紫嫣心中思绪万千,面色沉沉浮浮,不知不觉间听到一声手敲键盘的“啪咔”重响,惊醒她乱飘的思绪,忙忙收敛有些浮燥的心思,端庄的坐正,挺直腰杆,保持千金淑女们端庄大气的沉稳气度和心静如水的胸怀。 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腰都酸了,腿也有麻木,终于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那些声响停在楼层走道,同时,还有熟悉的说话声传进耳朵。 听到很熟的男生嗓音,王紫嫣快速站起来,想跑去看,谁知腿麻了,一脚绊倒板凳,发出咣咚大响。 那声音太大,在忙得晕天暗地的王煜哲,猜着大概是学妹听到对门宿舍的人回来太激动所以弄出声响,他暂停工作,走出卧室,看到女生手忙脚乱的在扶椅子,他快步走到宿舍门口,从容有度的拉开门,向外看。 对面宿舍门外站着三人,一个在开门,两人在大口大口的呼气,地面上放着大包小包塞得鼓囊囊的袋子。 拉开开门的王煜哲,不由惊讶的挑眉:“小李,陈学长,大才子,你们什么时候换宿舍了啊?” 第二百四一章 燕少的杀伤力 李宇博,陈书渊、才子俊哥仨顶着严寒去生活街转悠一圈,采购到原材料赶紧的赶回闺状元楼,看到四楼宿舍没有亮灯,三人才开心的松口气,携大包小包爬到四楼,拿钥匙开小萝莉的宿舍门。 李同学刚将门锁旋开,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嗖的转身,看到对门宿舍的高挑眼镜男,惊诧的瞪圆眼儿:“王学长,你回国啦?” “王部长。”大才子有礼的向学长打招呼,王煜哲是学生会学习部的部长之一,他在还没开学时就去Y国剑桥大学交流学习,一去就半个学期,本年新生们没人见过他,自然不认识他。 “王煜哲,你小子去Y国大半年,回来还带着点英伦风,更迷人了哟。”陈书渊肆无忌惮的调侃学弟。 “Y国快要放元旦假,交流结束,我星期五下午才回国,忙着整理报告,还没空去学生会报道,让你们受惊了。”王煜哲推推眼镜,温和的勾出笑容:“你们不是住西边的,怎跑这里来了?”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间宿舍住着个怪才小萝莉,我们是来蹭饭的。”陈同学得意的笑,笑得恣意飞扬。 “蹭饭的也有宿舍钥匙?”王煜哲就一个表情,你们别骗我读书少! “小萝莉是我们好兄弟的妹妹,这是小萝莉哥哥给的钥匙,让我们先提东西回来,小萝莉在考六级英语考试。” “新生考六级英语?”王煜哲再次露出你别骗我的表情,新生报考四级很正常,挑战六级需要太多的勇气。 “对呀,小萝莉生猛的很,她口语考试成绩四级满分,六级只扣零点五分。”英语口语新历11月中考试,前两天能查看成绩,小萝莉全部是A+,也令英语专业的学生哭倒一大片。 “果然,我跟不上时代朝流了。”王煜哲感慨万分,大概是Y国的生活节奏慢,所以出国半个学期,他已经跟不上国内新生们的脚步。 感叹一番,言归正传:“对了,有位学妹找你们认识的人,因为敲门没人应,她又执着要等人回来,外面天太冷,先在我这边宿舍等着。” 王紫嫣绊倒椅子惊动之前的学长,心里有点慌,好在学长没计较,她扶起椅子,提起自己的袋子,小心翼翼的挪到门口,站在挺拔的男生背后。 当听到陈学长几个与男青年打招呼,听到男生也姓王,心中惊喜不已,无意中遇上一位温和又有爱心的学长竟是同姓,这就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待听王学长将自己的存在说出去,她也不好意思再藏头藏脑,轻手轻脚的从男生背后移步,自己主动露面。 “谁找小萝莉啊?”大才子和李同学陈同学颇感惊讶,是谁跑来找小萝莉,还执着的非见人不可? 三人望向对门宿舍,便见走出个袅袅娜娜的红衣美女,一见女生,仨同学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哦,原来是王学妹。”李宇博淡淡的点头,望向王同学,语气又变得轻快:“王学长,不忙的话,有空过来坐坐。” “改天我找你们聚聚,这两天我忙得昏天暗地的,抽不出时间。” “行,你忙,改天有空再聊。”陈学渊恨不得王同学没空,如果有空到小萝莉宿舍玩耍,又多一个抢食客,好吃的又会少吃好几口,多亏。 “谢谢王学长。”王紫嫣走出男生宿舍,对收留自己的学长表示感谢。 “不用谢,你们玩得开心,我忙去了。”女生跟小李几个认识,王煜哲便不再婆婆妈妈,向后退两步,关门,又急三火四的去忙他的学习报告。 “王学妹,你找小乐乐有什么事?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我们会转达给小乐乐的,说完了该说的你赶紧回你的地盘去,免得小晁接小乐乐回来看到你不高兴。” 陈学长和大才子好歹是医学系的学长,不好说王系花,李宇博不是医学系的,所以,他不怕被人说对女生不懂怜香惜玉,也不怕让王系花下不去台。 大才子和陈学长无比赞同李部长的话,说吧说吧,有话赶紧说,说了赶紧走,别杵在这里影响人心情。 小晁上次说得很清楚,没什么误会,用不着总拿那种理由说事儿,小晁若看到王系花又跑来胡搅蛮缠,心情肯定会不太好,小晁不高兴,小萝莉也不会开心,小萝莉不开心哪有心情做大餐,他们岂不要白吃空气? 讲真,王系花跟其他同学怎么相处,他们没兴趣管,王系花跟其他同学是真心还是假意,也跟他们没任何关系,若总找借口接近小萝莉,就算他们风度再好,也会心生厌恶。 “李部长,我……我在研究做药膳,听说乐同学擅长药膳,来向乐同学求教指点不足之处。”王紫嫣抱着自己提来的袋子,怯怯的看着三位男生,好似正受风摧残的娇花,不胜娇弱。 药膳? 三学霸眼神古怪,王系花知不知道小萝莉一手药膳精妙无双,美味无穷? 王系花如是想仗着学药剂精于药理,故意做些药膳来挑衅小萝莉,他们只能呵呵,他们敢赌,无论王系花做的药膳多完美也比不得小萝莉的手艺,要知道万俟教授和翟教授那是出名的嘴刁,就连五星级大厨也没赢得他们的赞不绝口,偏对小萝莉做的药膳爱不释口,还不要节操的总想饱口福,可想而知小萝莉做的药膳有多成功。 三学霸飞快的对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哦,这样啊。”李宇博拖长尾音,淡淡的就说了那么意味不明的一句,推开门,开灯,进女生宿舍,去开暖气。 大才子和陈学长嘻嘻哈哈的提起大包小包,嗷嗷欢叫着冲进小客厅去存放东西,跑着跑着,发现大大的绒毛玩具,哇哇大叫:“我的天啊,谁给小萝莉买那么大只狗,太吓人了有没有。” “那么大的狗狗,小萝莉可以拿来当床睡了好吗?” 李宇博瞄一眼小萝莉常坐着看书的地方,默默的抹把汗:“估计有可能是小萝莉认识的朋友们送的,反正不是小晁,小晁说小乐乐不爱绒毛玩具。” 才、陈两学长顿悟,不是小晁买的,大概有可能是柳帅哥和燕帅哥那两位为了蹭饭所以没节操的想投其所好,送小萝莉玩具布偶。 三男生丢下自己冲进女生宿舍,王紫嫣心中羞恼,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最终咬咬牙,小步小步的挪到女生宿舍门口,怯生生的抬脚跨进宿舍客厅。 进得门,飞快的打量,女生宿舍与对门男生宿舍设计差不多,不同的这边宿舍只有一个卧室门,说明正是学霸楼一室一厅的珍稀宿舍。 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唯有那堆码成墙似的书,十分醒目,也刺眼得很。 看到码得半人高的书堆,王紫嫣一阵犯怵,乐韵真想完全自学吗?她不敢流露出太多情绪,站在门口,像受气的小媳妇等着宣判似的。 “竟然进来了,自己坐,别又要哭的样子,免得被人误会我们合伙欺负你。”李宇博开暖气,回身看到王系花那副小绵羊似的表情,心里有点不爽,王系花明明不是弱不禁风的人,样子比小晁当年还弱三分,装弱过头就是矫柔做作。 才子俊又想起小萝莉当初在会议室说的话,忍不住多嘴:“王同学,小萝莉说刺激眼睛的东西用多了不好,王同学不会还随身携带着吧?” 陈同学一脸好奇相,什么刺激眼睛的东西,该不会……,他瞅一眼王系花,心中有了底,如果没错,小萝莉指的可能是王系花暗藏着的某种小东西。 他差点没笑出声来,小萝莉鼻子比狗鼻子还灵N倍,连大才子沾点香粉都能分辩出原材料,王系花若藏个小东西到小萝莉面前晃,百分百分再无隐秘可言,而小萝莉心思单纯,快言快语说出来,囧,王系花的脸一定不知该往哪搁。 “我……没有……”王紫嫣想否认,恍然惊觉,忙咬断话头,她差点想说没有带,如果真那么说了,等于是承认以前携带有刺激眼睛的东西。 莫明的,她心里冒出一股寒气,李部长与陈学长和才学长是百分百与乐韵是一伙的,无论她怎么做,只怕也不能让他们动容的。 她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来的时机不对,可是却是自己跟进来的,又不想落荒而逃,鼓足勇气,慢慢的挪步,怯怯的走到待客的地方,占一张椅子。 才同学陈同学放下物品,去摸一本书,顺便将门轻掩上,坐到桌边埋头啃书,李大少也把手里的东西放冰箱旁,然后进厨房找到锅,量米淘米,煮着饭,他也去写字桌那边拿本书,再搬个塑料板凳挨着大才子坐着,三男排排坐,以三对一的对着独坐桌子一侧的王系花。 三学霸旁若无人的看书,王系花只能尴尬的枯坐着。 稍稍一阵,听到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到门口停住,再之有人轻敲门三响,原本三学霸以为小晁回来了,抬头望去,门被推开,走进一个容颜俊美,风光霁月的美貌青年。 “燕少?”李宇博差点把书本扔飞,燕少怎么也跑来凑热闹? 大才子和陈同学表情幽怨,呜,又来一个蹭饭的! 王系花被宿舍内的气氛弄得心神紧张,当听到扣门响也扭头望,看到的不是高雅美丽的晁会长也不是宿舍主人,当男青年那张脸印入眼帘,她骤然想起那次他拒载自己的画面,莫明的有窒息感。 燕行一手提着一袋精面粉,一手提着几个装得满满的塑料袋子,推开虚掩的门,看到三个小青年和一个女生,都是熟面孔,英挺的眉毛蹙了蹙,怎么这么巧? 他知道小萝莉周六考英语等级考试,所以周五傍晚回趟驻军区,今天下午才回来,先去跑趟商场,回到青大直奔状元楼,本来想在四楼等小萝莉考试完回来,到四楼发现门是虚掩的,以为是小晁在小萝莉宿舍,没想竟然是其他人。 李少几人在,他不奇怪,那个女生竟然跑小萝莉宿舍来了,简直……他看一眼女生,还是不顺眼。 “小李,你们都在啊,小萝莉还没考完?”他淡定的提东西进屋,用手肘轻轻的将门推得虚掩上,再提着东西走向小厨房方向。 “考试五点二十五分结束,应该快了。”李宇博将书本反扣于书桌,心里特别纠结,感觉燕少来小萝莉宿舍比他们还自来熟,这是要抢他们风头的节奏。 燕行没聊天,将一些东西放离冰箱不远的地方,把精面粉提进小厨房放厨台桌面上,再抬手看腕手,五点十五分,考试很快就要结束。 走出小厨房,看到总是一副柔弱似柳般的女生,总觉碍眼,不客气的问:“小李,那个女生又来找小萝莉有什么事?” 燕大校明显不待见自己,王紫嫣一张脸腾的烧了起来,如坐针毡,坐立难安,后背也绷得紧紧的。 李少和才同学陈同学眼神深幽,燕大校用的是“又”,说明他曾经见过王系花纠缠小萝莉,也证明王系花不太讨喜啊。 “王同学说她在研究药膳,做了一样带来,想请小萝莉指点一二。”李少也是肆意张扬惯了的,没想过帮王系花圆场或做遮掩。 “哦,这好办,等着。”燕行龙目闪了闪,快步走向小萝莉的小冰箱,打开查看,看到一包饺子,也不管三小青年的目光,拿饺子走向小厨房。 三学霸:“……”燕少想干啥? 燕大少进小厨房,麻利的用锅装水,放上支架,蒸东西的不锈钢漏底垫子,再打开饺子袋子,夹几个饺子放锅里,盖上盖子,开电源钮。 在外面的三大学霸原本一头雾水,过会子便恍然大悟,明白燕少要做什么,个个嘴角狂抽,燕少,你在小萝莉地盘这么自作主张真好么? 燕行才不管李少几人怎么想,等锅里的水开,又加热三分钟,拿只碗,夹只饺子尝,嗯,没错,是药膳饺子。 干掉一只饺子,关掉电源,另取一只碗夹个饺子,拿双筷子出小厨房,将装一只饺子的碗放女生面前:“你先尝尝小萝莉做的药膳,然后等你达到小萝莉所做食物味道的五成再来请指点,如果连一半的水平都达不到,那就别来丢人现眼,免得自取其辱。” 燕大校的行为太粗鲁,王紫嫣被巨大的屈辱感包围,手脚僵硬,在燕大校和李少四人冷漠的目光下,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慢慢的端起碗,颤颤的拿起筷子夹饺子。 她的手僵得厉害,夹两次都夹不起来,僵着手将饺子拨到碗沿,咬了一口,将饺子咬去小半。 心窝子被屈辱感淹没,她原本味觉迟钝,当咬下一口饺子肉,如冰水淋头,迟钝的知觉味觉瞬间苏醒,嘴里的浓香脆爽的饺子刺激着味蕾,让她想咬掉舌头一起吞下去。 她也真的吞了一口,将只嚼两下的食物吞咽入咙,急切的将另一半饺子夹进嘴里。 吃第二口饺子,王紫嫣默默的分析原料,有蘑菇,有酸菜和粉粉的东西,辩不出究竟是什么蘑菇,酸菜是什么菜腌制的,粉粉的东西也吃不出来是什么,馅料香郁鲜美,馅皮脆而有韧性。 饺子个头有点小,三口就咬完。 她将满嘴的香味吞下去,还想再吃,碗里空了,一抬眼,看到对面三张冷漠脸,下意识的望向站在一侧的燕大校,他唇角上勾,勾出一抹讽嘲:“你做的药膳在这种药膳面前还能拿得出手吗?东施效颦只不过是徒增笑料。” 三学霸愕然,人不可貌相,燕大校长得俊美不凡,发威时杀伤力堪比导弹,好凶残,话说,他就不怕把女生打击得变疯魔? “……”王紫嫣胸口先是一阵怵冷,过了几秒,那种被羞辱被践踏的耻辱感在心中化作滔天巨浪,撞得身心欲碎,当时胸口急剧的起伏,眼眶一热,酸酸的液体夺眶而出,她僵硬的放下碗筷,哆嗦了一下,站起来就跑。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离开离开离开……潜意识里再也不想面对那几张脸,她只想跑得远远的。 心中被情绪占据,腿脚有些软,脚步踉踉跄跄的。 “等等。”燕行立即叫住人,提起那只纸袋子快步给女生送过去,人走,东西自然也要带走,留在这里等会小萝莉回来看见,没得影响她心情。 燕大校声线优美清越,极为迷人,却带着冰凉,王紫嫣下意识的站住,转身,看到燕大校将自己装饺子的袋子送来,心中又上涌上排山倒海的悲愤与恨,燕大校太绝情,连尊严都不给她留半分。 燕行追上人,将袋子塞进女生手里:“等哪日你真正的研制出所谓的药膳再找小萝莉切蹉,如果做不出像样的东西,就别再找借口来打扰小萝莉学习。” 王紫嫣一阵窒息,手臂无意识的抱紧袋子,死死的咬着唇,向后踉跄的退一步,转身狂奔到门口,嘭的拉开门,夺门而出。 第二百四二章 我们聊聊 哎妈哟! 燕少放大招轰得王系花落荒而逃,李宇博暗搓搓的呲牙,小晁说如果有燕大校出面,以他的战力保证能轻松虐心王系花让她短时间内提不起精神纠缠小乐乐,事实还真是如此,燕大校出面一个顶他们仨,威武! 王系花夺门而逃,才同学眨眨眼,由衷感慨这年头软的不如硬的,他们委婉表达不愿与王系花交朋友,王系花对他们的冷漠视若不知,燕大校不给面子的一顿重踩,直接将人面子里子会踩没了,这下王系花想装傻也装不下去,以后想必没什么脸再来打扰小萝莉啦。 “燕大校,温柔些,吓坏女生可不太好。”陈同学叹息,燕大校一刀狠切,让人知难而退是好,可也容易给小萝莉招仇恨啊。 “自己心术不正就不要怪人不给颜面。没有惊才艳艳的天赋不丢人,只要努力上进同样值得尊敬,没有绝世天赋,偏偏还总是以为自己了不起,自作聪明的把别人当傻子,想走捷径,只会自取其辱。”燕行丝毫不觉自己做得过分,淡定的去关门:“小萝莉年少天真,胸无城府,谁想利用这么小的孩子,也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三学霸:“!”燕大校,人还在外面没跑远,你这么狂,就不怕别人听去恨死你。 燕行才不怕招王系花恨,那女生若是自强自尊的人,当初在他拒载之后就该自我反省,不要再装,别再妄想利用小萝莉,自己靠自己的实力赢取别人主动抛橄榄枝,可事实上她仍没有自觉,还来纠缠小萝莉,想借小萝莉的势进京都上流圈子,那就不能怨他不给脸。 对于总妄想依附他人登攀高枝的女人,他一向特别厌烦,王系花刚好撞上来,当然不客气的收拾一顿,免得惹小萝莉心烦。 因为没想过要给王系花留面子,他说话的声音也没压制,牛哄哄的走到门口,也没往外看,将门掩拢,没有关死,还留着一条缝。 将碍眼的讨厌分子轰走,燕行只觉空气都清新了几分,那位女生又换了香水,仍然很浓,如若她像小萝莉一样只有纯天然的体香,他说不定会给点好颜色,喷那么浓的香水,抹那么厚的粉,丑,辣眼睛。 丑人多作怪。 长得丑还跑来碍眼,真不能怨他打击人。 撵跑女生,燕大少并无半分内疚,大步流星的进小厨房,将锅或支架洗一洗放回原位,将饺子袋子放回冰柜里,看看时间,考试结束了,他也不找书看,拖过椅子,先占个位儿。 遭受巨大打击的王紫嫣冲出女生宿舍,一手扶墙,差点要站不住滑倒,也清清楚楚的听到陈同学和燕大校的话,恨毒了燕大校,他明明是军官,对民众应该一视同仁,可他只偏袒乐韵,将她一个女孩子的脸往地上踩,没有丝毫怜惜弱势群体的心。 燕大校够狠! 但凡她若有后台,又何致于会遭人羞辱至此? 王紫嫣从来没有如此深切的渴望权势,心中对权利与顶尖上流的圈子的执念更深,等她哪日爬得比姓燕的更高,谁敢再给她颜色看? 冷气扑面,她感觉整栋楼让人窒息,半刻也不想留,向楼下跑,路上遇到几个人跟她说话也浑然未觉,一口气跑下楼,跑上通向建筑楼的大道,脸上的泪被吹干,冰冷的感觉渗透身心。 她跑得更快,刚跑到状元楼门前石碑的地方,一辆黑色奇瑞徐徐而来,王紫嫣下意识的停了停,再次一头扎进冷风里跑向自己宿舍。 当英语六级考试完,天黑漆漆的,数千考生涌出考试楼,有的摇头叹气,有的暗中捶胸跺足,有的一笑而去,有的豪言壮志明年再来。 乐韵随大众出考试楼,找到晁哥哥,爬进副驾座,坐美少年哥哥的专车回宿舍,路上小小的讨论了一下老试题型,刚到宿舍楼不远,两人都看到从学霸楼跑出来的王系花。 乐小同学一脸懵:“晁哥哥,那个美女是王系花吧?怎么感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王系花跑路的姿势不太优美,轻一脚重一脚,怎么看都不符她的端庄淑女形像。 “小乐乐应该关心王系花来状元楼干什么。”晁宇博瞥眼即将擦身而过的王系花,凤目划过一丝厌色。 “管她来干什么,反正现在人走了。”要猜王系花在状元楼的目的,第一种可能是找美少年哥哥,第二是找她,找其他人的可能性只能排第三。 小乐乐心大,不在意小事儿,晁宇博微微一笑,不绕着王系花的问题深入讨论,不管王系花来干什么,很快就会知道的。 在楼前泊停车子,两人上楼。 当燕少轰走王系花,李少和陈同学才同学又抱着书看,很快听到门被咣嚓推开,美少年携同宿舍主人翩然归来。 三学霸雄纠纠的嚎:“恭喜小乐乐考试顺利!” 一脚踏进宿舍,晁宇博睨眼宿舍,发现除了自己的兄弟,还有位燕大少,嘴角抽了抽,朝比嗓子似的仨吃货没好气的呛一句:“你们咋知道小乐乐考试顺利?” “小乐乐那么聪明绝对,肯定顺利啊。” “也不看看小乐乐是谁妹妹,一个六级考试哪能难倒她。” “小乐乐天赋异禀,逢考必胜。” 陈同学才同学李同学毫不吝啬口水,没节操的拍马庇。 乐韵跟在美少年哥哥身后,听到那吼声,默默的抓头发,又一群蹭饭的!感觉她宿舍要升级餐馆的节奏。 鼻子里嗅到不属在场人的气味,小脸皱成团:“王系花来过?” 三青年在拍马屁,燕行偏头望着屋主,听到小萝莉问及某女生,嗓音如酒醉人:“小萝莉,姓王的带了自制药膳来挑战你,我讨厌她身上的香水味,把她赶走了。” 李同学仨眼里冒蚊香圈圈,王系花是来求指点,到燕大校嘴里就变成挑衅,他就不怕谎报军情被小萝莉知道真相怼他? “王系花带药膳来挑战?王系花一定是哪根神经搭错地方,所以不是找我交流学习就是找我切蹉厨艺,总做些无聊透顶的举动。”乐韵眼睛瞪得溜圆,嫌弃的翻白眼,也明白为什么王系花像是饱受委屈的样子,想必被燕帅哥打击得不轻。 “王系花神经病,小乐乐不用理她。”小乐乐明显被王系花烦得不开心,晁宇博摸摸小家伙的脑袋,一手将门关闭。 “嗯,只要她不来烦我,我才懒得搭理她。”燕帅哥将不讨喜的人轰走,乐韵看他比较顺眼,也就不计较他没事总跑来蹭饭的行为。 一堆吃货等着自己,她也没空研究王系花受了多少暴击值,将背包放下,脱掉外套,到冰柜旁查看吃货们买的什么菜。 小萝莉准备做晚饭,吃货们自报家门,各自汇报哪些东西是自己买的,两拔人都带足食材,疏菜,肉、鱼,样样都有。 乐小同学拣出晚上要用的食材提进小厨房收拾,燕大帅哥和陈同学仨学霸也简略的说王系花从来到走的经过过程。 美少年听说燕少热了一个饺子给王系花吃,心疼得不得了,白白浪费了一个饺子啊。 虽说王系花的事让人很不爽,大家说说过后便抛之脑后,也不看书,眼巴巴的等吃的。 当乐小同学在忙晚饭菜时,王紫嫣冒着冷空气跑回宿舍楼,到楼下,看着宿舍楼此亮彼暗的宿舍间,几乎要咬破唇,她也要住状元楼! 凭什么乐韵独占一间宿舍,她要和别人挤一个宿舍? 不甘心! 王紫嫣满心不甘,正想进楼道,终于想起自己抱回来的饺子,心中燃起一股无名业火,跑向垃圾桶,将袋子塞进垃圾桶里。 扔掉东西,心里憋得慌,头也不回的冲进楼道里,乘电梯上楼回自己宿舍。 晁同学等吃货自然不知道王系花羞恼交加,他们眼里就只有小厨房里的小身影,在几双眼睛的守候下,一个钟后,小萝莉整出一桌丰盛的大餐,一群吃货化身为恶狼,凶残的开启夺食大战。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后以吃货们心满意足的表情结束,等离开时,燕大少让其他人先走,他关死门,溜回桌旁,压低声音说悄悄话:“小萝莉,我明天想回去看我太姥姥,能不能请你帮我包份青菜蘑菇馅饺子,我想带回去给我太姥姥吃。” 乐韵差点一脚踹飞燕人,他回家看太姥姥,干么要她帮包饺子?秀眉一竖,正想发火,转而一想,算了算了,不看尊面看佛面,看在贺家老寿星那般年纪的份上,总得给燕帅哥一次孝敬老人的机会。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咧,我明天上午过来帮忙。”小萝莉柳眉倒竖的当儿,燕行心里捏了把汗,听到她答应,心头一松,脸上绽开绚丽的笑容。 他不敢多逗留,拿起自己的大衣穿上,立马闪人,拉开门走出去,看到外面站着四个青年,他淡然的微笑:“不用防着我,我不会欺负小萝莉的。” “你敢欺负我妹妹,就算你是军人,我也照样收拾你不误。”晁宇博凤目微微轻眯,危险的扫视燕大校一眼,昂首阔步率先下楼。 李少和陈同学才同学兴高采烈的往楼下跑,嚷嚷着明天还想来蹭饭,问美少年可不可以,被严辞拒绝,三学霸各种幽怨。 燕行走在后面,听四学霸青年叽叽咕咕的闹腾,到楼下,小青年回宿舍,他开车回自己宿舍楼。 记着自己的饺子,燕大少醒得特别早,不到五点就醒来,收拾好坐等天亮,他不敢去蹭饭,吃顿食堂,到八点过后才磨磨蹭蹭的去小萝莉宿舍报道。 他到达楼下时闻到淡淡的香味,心情欢喜,一口气冲至四楼,轻轻的敲响小萝莉宿舍的红色门。 乐小同学应下燕帅哥的请求,昨晚便紧锣的密鼓的开工,包好青菜蘑菇饺子,顺便和好面,早上起来又包饺子,再摊煎饼做花卷。 待燕帅哥报道时,她摊好二百张煎饼,听到敲门声,果断的收起大半,只留下四五十张花卷饼子,然后才施施然的开门。 拉开门,看到仍然只有燕帅哥,乐韵心头诧异,燕帅哥又是单独行动,柳帅哥哪去了? 她不想瞎猜,也没藏着掖着自己的疑问,劈头就问:“燕人,你好哥们竟没粘着你来蹭吃的?” “向阳回部队,还没回来。”小萝莉开门放人进屋,燕行快速挤身而进,将门关上,免得香味外逸招来馋虫。 小萝莉宿舍暖气烘得很暖,他脱掉外套,机智的为自己争取为小萝莉效劳的机会:“小萝莉,你找向阳有事?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打他电话。” “没有重要的事,就是想问问他上次说去最东北训练的地方大概是哪个方位。柳帅哥去不去。”乐韵没停留,马不停蹄的回小厨房管自己的煎饼。 “向阳那支队雪训的地方应该是邻近He省与M省交界的那片林海。小萝莉你想去的话我立即通知向阳陪你一起去,队伍明天出发。” “我可不想去喝西北风,我以为是去长人参的那座山,想让柳帅哥看到人参帮我挖两棵回来研究。” 小萝莉冲进小厨房去了,燕行嘴角向下撇,长人参的那座参山早被挖空,夏秋季都难找着野参踪影,冬天就更不用想了。 小萝莉不想跟去玩耍,他也不用打电话通知柳某人,轻手轻脚的跟到小厨房门口张望,看着厨台上码起来的花卷,没出息的咽口水。 他东张西望,没找到饺子的踪影,也没敢问,看小萝莉摊煎饼,她添加原料,翻饼,加鸡蛋,加馅料,卷饼,起锅,动作像在表演似的优美。 于是,女生宿舍便出现美好的一幕:一个俊美青年化身门神,看得极为认真,甚至可以说是百看不厌。事实上,他也是真的守着小萝莉摊出一百多个花卷。 将原料全部用完,乐韵关掉平底电炒锅电源,再去阳台拿回晾凉的花卷,拿薄膜袋子让燕帅哥帮装,她自己去洗澡换衣服。 燕大少领到任务,兴致高昂的上工,把已经冷凉的花卷装起来,那些还温热的需要散热,不能装。 乐韵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一遍,洗去油烟味儿,焕然一新,回卧室用吹风机吹头发,等打理好自己,提着背包到小客厅瞧得燕帅哥正经八经的坐在桌边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 “药在电水壶里,喝了药自己扒光衣服躺尸。” 又要扎针?! 听到叫自己扒光,燕行俊脸肌肉绷紧,后背皮一阵发麻,瞄一眼小萝莉,嗯,对上小萝莉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他连半个字的抗议之言都发表不出,自己去小厨房,拿碗,从电热水壶倒出药汁。 电水壶放地板上,有暖气保温,药汤还是温烫的。 俊美如玉的青年,将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收拾好工具,自己走到小客厅空荡的地方脱鞋子袜子,脱衣裤,自己躺尸。 乐韵早排好医用工具和瓶瓶罐罐,先帮燕帅哥按摩穴位,再扎针,将一个人扎成刺猬。 燕行忍着羞耻之心,运功修炼,当从练功状态醒来,顿觉整个人暖洋洋的,他悄悄的睁开眼,看到小萝莉在收取金、银针又赶紧闭上眼。 待小萝莉收完针,叫他站起来,他一跃而起,背对着小萝莉,正想穿衣服,后背挨小萝莉戳了一指:“慌什么慌,还没完呢。站着别乱动,乱动就这样把你扔出去。” 燕行差点被口水噎到,他不好意思也有错? 人在小萝莉手指下,不能不低头。 小萝莉凶巴巴的,他敢持反对意思,小萝莉有可能真的点穴将他扔出去让人围观,为了不被光着身丢出去被当猴看,只能老实的当木头人。 乐韵帮燕帅哥按后背穴位,连按三遍:“燕人,我帮你疏通部分经脉,你的某些能力在逐渐恢复,那些以前淤塞的经脉恢复畅通需要一段时间休养和适应,最近段时间就算有强烈的生理需要冲动也不能行房,免得因受刺激而血脉喷张,再次造成二次伤害。” 腾,燕行的脸倾刻间烧得火辣辣的,臊得满面通红,耳朵也滚烫滚烫的,抬头望天花板,发出蚊子似的“嗯”。 瞄到燕帅哥又害羞和耳朵绯红,乐韵本着医者仁心,没笑话他,最后重点帮他揉柔腰眼,收工,先去洗手再回头收拾医用工具。 当小萝莉去洗手,燕行顶着张烧得火辣辣的脸,手忙脚乱的套上裤子,穿上衣服,然后再穿袜子和鞋子,飞奔进卫间生洗手洗脸。 他用冷水一遍一遍的洗面,洗了十来遍,脸上的温度才慢慢褪下去,对镜自照,脸没红,耳朵尖还是红的。 他捏捏耳朵,想到小萝莉说某些功能在恢复,脸又发烫,他自己也感觉自家老二又成长一圈,很有力量。 脸上又浮出绯色,他只好再次洗冷水脸,洗三四遍,总算镇定如常,整理好仪表,故作镇定的走出卫生间,正迎上小萝莉的目光,想到自己之前的样子,内心羞耻,正想找借口撤退,听见小萝莉跟他说话:“燕人,我们聊聊。” 第二百四三章 坦诚献出捡来的麻烦 聊聊? 因之前在扎针时自己的身体反应让人羞耻,燕行大脑反应有点迟钝,乍听得小萝莉细声细语的说要跟自己聊聊,他避开的视线投向小萝莉,龙目里浮出疑问,聊什么? 心头不解,腿下意识的移动,挪到小萝莉对面,盘膝坐下,像部队里一样坐得端端正正,垂眉敛眼,目不斜视。 “小萝莉,你……想聊什么?”自己刚出糗,面对水灵灵的小萝莉,他不由自主的英雄气短。 感觉燕人好像很羞涩? 坐等帅哥聊天聊地聊人生的乐韵,好整以暇的看着燕人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自己,不禁乐了,每次挨扎针后燕人就害羞得像小媳妇似的,脱个衣服而已,用得着那么在意? 讲真,燕人害羞的样子挺可爱的,为了不吓得他无地自容,她当作没发现他耳尖绯红的窘相,忍着笑,淡定的问:“燕人,你对机械电子类的东西有没研究?” “机械、电子?”小萝莉聊的是再正经不过的正事,燕行头脑在电光火石间完全进入清醒状态,惊讶的重复一句,小萝莉不会是还想涉及医学之外的专业吧? “我在研究一样东西,一直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你对机械电子产品有研究的话,帮我瞅瞅。” 乐韵泰然自若的将背包拖得离自己近一些,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纸盒子,打开,放地板上让燕帅哥看:“就是这个,我对电容啊,电阻、CPU、并口接口等零件位置傻傻分不清。” 小萝莉向自己求助,燕行瞬间跟打鸡血似的,兴奋因子蠢蠢欲动,看她拿出东西,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认真研究,小萝莉的研究品是样像主板似的东西,镶嵌着许多电子元件。 初步看,他也不太确定是什么主板,他搓搓手,免得有灰尘或汗迹,然后才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捧出电子板,用心的观察研究。 因为事关小萝莉的事,他特别有心,反覆观察三四遍,确定自己没弄错,才给她解释:“小萝莉,这个应该是掌上电脑或小型笔记本电脑的主板,这里是CPU,这里芯片,这个是并口,这个是外接电源口,这里外接网线端口,这里有外插U盘位置……” “哦哦,这里呢,这个是什么玩意儿?如果这个坏了会样,这个小东西有什么用……” 乐韵眨巴着眼睛,认真的听讲,也会不耻下问,把小电路板上的大小元件都揪出来问一遍。 因为隔得远不方便,她还很自然的挪到燕帅哥身边,兴致勃勃的当好学生,每当问问题时,眼睛一闪一闪的闪着光,得到解答,长了知识,欢喜得眉眼飞扬。 小萝莉像好奇宝宝,津津有味的问,燕行使出浑身解数给她讲解,将自己所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量让她听懂。 此刻,他是无比感谢当年老一辈所制定的按全才全能培养成员的要求,他和兄弟们为了达到要求,除攻克自己的专长,也拼命的猎及其他行业知识,力求信任各种职务,以达到能顺利的完成涉及各个领域的任务要求。 拜职业要求所托,如今小萝莉向他求教,他才能担当起当解说员的资格,如果他没有猎及电子、机械类的领域,今天非得丢脸不可。 燕行噼喱啪啦的说了一通,发现小萝莉挪到自己身边毫无介蒂的挨着自己,越发的喜悦,恨不得把心思挖空,给她讲上几个钟。 现实很残酷,不到半个钟,该问的问完了,该解释的也解说完了,燕大少舔舔有些发干的唇,将小电路板还给小萝莉。 听完一通解释,乐韵笑嘻嘻的将元件板放回纸盒子,抱在怀里,眨巴着水灵灵的美人杏眼,歪着脑袋望着燕帅哥,继续当好奇宝宝:“燕帅哥,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能回答不?” 小萝莉挨在身边,仰着小脑袋的样子像只小苍鼠,燕行心里痒痒的,特别想摸摸她的头,揉乱她的头发,可他怕吓走人,没敢。 被仰望被膜拜似的眼神瞅着,心怀荡漾,豪气的的答:“你问吧,但凡能说的,知无不言。” 乐韵眉弯弯弯,不拐弯磨角,开门见山:“燕帅哥,你们在神农山争夺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咦? 被问起引发间谍在神农山暗战的东西,一刹时,燕行心里的旖旎小心思烟消云散,心神全方位进入工作状态,狐疑的打量身边的小孩子,好端端的为什么又旧事重提? 他甚至以为小萝莉可能又从哪得到什么线索,比如像上次从她朋友给她一个坐标,虽然他们没找东西,但也从中推测出那样东西极可能真的是失踪,而不是落于他国间谍之手。 迟疑一下,他浓墨黑眉凝聚,轻声回应:“是……电子产品类的东西。” 特意想就某事寻根问底,得到答案,乐韵喃喃自语:“电子类的东西?” 说话间,秀气的眉毛纠成川,小脸皱巴巴的皱到一堆,不会真有那么巧吧?心中翻覆着,一张脸变化多端。 咋了? 小萝莉表情怪异,燕行十分不解,小萝莉莫明其妙的提起旧事,又露出莫明其妙的奇怪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捉摸不透小萝莉在搞什么明堂,他认真的观察她的表情,视线下移,看到她抱着纸盒像在沉思,更加奇怪了,感觉小萝莉今天不大对劲儿啊。 过了几秒,见小萝莉白净的圆脸皱巴巴的皱成团,低头翻覆着电子板,燕行心中闪过一道闪电,猛地的绷紧后背,语气有点急促:“小萝莉,你手里的东西是不是在神农山捡来的?” 摆弄着元件的乐韵,整张脸皱成面团子:“嗯,这个是我在神农山捡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燕行一张俊脸在刹那间五彩缤呈,龙目如炬,直瞪瞪的盯着小萝莉的手:“你在哪里捡到的?” “南天门地域一丛小树林里。”燕帅哥的反应太强烈,乐韵手一缩,将手里的东西抱在怀里,一下子挪开几尺,防备似的盯着燕帅哥,防止他杀人灭口。 难道真是那件东西? 燕行的呼息微滞,他暗自深呼吸,调整一下激动的情绪,让自己尽量平静些:“小萝莉,你捡到东西的那个地方是一条游人最爱的穿越野人谷的一段路线段,那地方在近山谷的半坡上,有块巨大的岩石,树木也不太多,是不?” 燕帅哥仅只缪缪几句,乐韵就知当初在捡到东西的地方所出现的几拨人中就有燕帅哥,当时小树林里空气太混浊,那些朝她挖石斛地方靠近的人离得有点远,她处于风头,能捕捉到的气味有限,所以没有捕捉到燕帅哥的味道。 果然,当初燕帅哥就是在她从小树林里出现后就盯上了她!如今,乐韵总算明白燕帅哥说的“敏感地带”是指哪。 她没有回避问题,从容镇定的答:“嗯,是的,是穿越野人谷的一条穿越探险路线附近,跟你说的地方差不多,那个地方是山坡上有岩石的丛林中岩石最大的一个地方,岩石底下有几块小岩石。” “那个岩石底下是不是还生长铁皮石斛?”心中有些东西几乎要喷礴而出,燕行强自压抑着,以免情绪过激吓到小萝莉。 “是的,那棵石斛是我爷爷精心呵护的药草,高考后,我本来想去将铁皮石斛移走,可我去得晚了一步,被人挖走了。” “噫,岩石下的石斛不是你挖走的?”当初在片区域,将去过小树林的人排查时,燕行一直以为那片岩石下的小坑是小萝莉挖什么东西留下的,他跟踪小萝莉却又找不到原因,成为未解之谜。 现在,他更加纳闷,他跟着小萝莉,把她走过的地方都检查过一遍,还搜了她的身,当时她身边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小萝莉究竟把东西藏在哪? “不是我,是另一位采药人,我去那里走的是岩石背面的地方,挖药草的人也是从岩石背后离开的,我有遇到他,我到地头才知挖了药材的家伙从我眼皮子走了。” 乐韵绝对不绝认自己挖的铁皮石斛,否则,燕帅哥问她铁皮石斛去了哪,她怎么回答? “那你的东西是在哪捡到的?你有没看见奇怪的人去那里?”燕行越发觉得古怪,小萝莉当时究竟藏在哪,他和当时去那里的人竟然全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我在岩石顶上啊,岩石顶上长有地珠,也就是延龄草,我先爬岩石顶上观察地珠,看到有人将一样东西埋在一颗树下,后来有人进树林大概是想解手,我怕别人发现我当我是偷药的,自己藏起来了,我不知道那家伙埋地里的是什么,怕是腐蚀性的东西会破坏环境,等人走光了跑去将埋泥土里的东西挖出来。” “可是,我记得我看你背包时,你包里没有奇怪的东西。”就算不想承认自己偷偷检查过小萝莉的背包,燕行也不得再次提出疑问。 “我没带在身上啊,当时把东西挖出来看着不怎么顺眼,随手塞在几块石头底下,第三次进山我去挖岩石顶的药草,想起自己丢掉的玩意儿,又才去把它捡回来研究,感觉挺奇怪的,带来青大想等我弄懂我的专业问题,再去找电子产品专业的书来研究。” 乐韵随手扯个理由掩盖自己藏东西的真相,将自己有空间的事蒙混过去,求证似的盯着燕帅哥:“燕人,我手里这玩意儿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如果不是别人弄了假的当替身,应该就是了。”燕行心中五味俱杂,如果没有意外,小萝莉捡到的东西极可能是就从M国秘密流出来的东西。 “那,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乐韵将捧着的纸盒子放地板上:“如果这个东西对国家有利,你送它到它应去的地方。”原以为捡了个宝,谁知捡来的是个大麻烦,现在这麻烦就丢给燕人头痛吧。 “就这样给我?”燕行低眸,看着那件小小的东西,心跳骤然攀升,神色复杂,小萝莉就这样把东西给他? 他忍不住伸出手捧住纸盒子,心中涌上酸痛,为这件东西,隐藏海外当卧底的无名英雄已相继暴露三位,皆魂断异乡,国内亦有人民精英子弟兵牲牺在边防前线,数支特种队都有顶尖侦察员以身殉职,他队里的三栖作战小队也有两兄弟献出生命,为它,牺牲了太多。 为了保密措施,因它而牺牲的人员甚至没能公开办理葬礼,甚至很多人员都不知自己所执行任务目标携带的东西事关高科技技术,只当目标是重号恐怖分子或毒枭。 纵算以身殉国,就算牺牲的得默默无名,倒下的人亦无悔无怨,因为像他们这些子弟兵早把生死置之度外,随时准备着为国抛头颅洒热血,只要是有意义的牲牺,是军人的无上光荣。 捧着纸盒子,燕行甚至不敢再去碰它,如果,他早知道电子板的来历,他之前也不可能还能那么镇定的给小萝莉讲解零件用处。 东西很轻,可是,他却觉得沉甸甸的压手。 当初他们舍生忘死,千里万里追踪,然而谁能想到让各方以生死相搏争夺的东西最终没有被专业人员夺走,反而中途莫明其妙的失踪,结果却是落在一个小孩子手里。 这结果,太出乎人意料。 如果小萝莉手里的东西是真的,那么,她当初被人盯梢,被人嫁祸,一点也不冤。 如果它是真的,东西落在自己国人手里,那么,所有为它牲牺生命的兄弟们也能含笑九泉。 如若是真的,军人们的血没有白流,是他们以血筑出防线,挡住一波又一波的暗杀和追袭,让携带东西的人得以进入神农山,从而最终落于小萝莉手中。 燕行将纸盒子放在双腿上,心情复杂,心酸酸的,即心疼军人兄弟的牺牲,又觉欣慰,连声音也是暗哑的:“小萝莉,你确定要把它给我?” “嗯,”乐韵认真的点头:“虽然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用,既然可能是你们要找的东西,还是送去专业的地方交给专业人员研究更安全,如果是假的,你们不能怪我啊,不是我造假蒙人。” “无论真假,你都有功,我先将它先送去军部秘密备案,再送去研究院交给专业领域的科学家研究。” 燕行严肃的说明安排,想站起来马上将东西送走,又想起一件事:“小萝莉,上次在三个蠢货劫持你那次,我解释了你被人盯梢是因为你去过神农山某些地方,为什么当时你没想到你捡到的东西。” “我在神农山捡到的东西多了去,谁知道你们指的是什么?”乐韵撇嘴:“我在神农山捡到过扣子,钱包,小挂饰,还有别人遗失已废的手机,挖到过别人埋的银镯子,锁,戒指,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鬼才知道那三蠢货要找的是什么玩意儿。” 燕行眉毛跳了跳:“你今天怎么想来了?” 乐韵从背包里掏一掏,摸出一颗铁粒子摊手板上:“原因就是个,前两个星期去市场淘宝,遇到一次暗杀,将所有事过滤一遍,猜着遭暗杀原因应该还是与神农山的事脱不了干系,所以在神农山捡到的东西就是罪魁首,我思前想后,总算想起这玩意儿,把东西找了出来。” “你又遭暗杀?”燕行眼眸紧凝,小萝莉的嫌疑正在慢慢减弱,谁还会出手暗杀? 他伸手将小萝莉手掌心的子弹拿走,子弹装在一只小袋子里,看大小型号,是小口径手枪子弹,没化验分析,不知道是国产还是来自境外。 “我拿子弹给队里专业人员研究一下。” “拿去吧,反正我又不懂。”乐韵淡定的收回手:“子弹没啥好研究的,我对电子产品研究很久,有几个地方感觉很违和,要不要我说说?” “是哪些地方?”燕行将子弹揣裤兜里,将抱着的纸盒子放地板,虚心求教,东西太重要,任何一点疑点都可能是线索。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个我感觉是后来才加上去的,这个零件也很违和,还有这块芯片座也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它太厚了……” 乐韵将自己用眼睛X射线光扫描出来有怪异的地方一一指出来,反正她看出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因为不是自己所擅长的领域,搞不懂原因,现在提醒一下,燕帅哥拿走后送给专业人员研究会不会重视她说的地方,那就不干她的事啦。 燕行认真的记下几个有疑点的位置,小萝莉不是专业人员,然而,有时候人的直觉往往是很准的,她直觉有古怪的地方说不定是研究电子板秘密的关健点。 指出自己的疑点,乐韵也没再啰嗦,又找出泡沫盒装电子板,再拿出装她的饺子和一袋花卷给燕人,让他带回去给他太姥姥。 因为电子板的事,燕行也想尽快解决,没有再逗留,拿着东西下楼回家。 第二百四四章 感谢礼(二更) 王紫嫣起得很晚,昨天在状元楼饱受羞辱,铩羽而归,回到宿舍躲进被子里痛哭了好几场,哭得睡过去,最后连舍友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周日,大数人在睡懒觉,她是被舍友们起床声的动静给吵醒的,当时躺着没有动,任舍友们叽叽喳喳的玩闹,等三室友闹够结伴又去逛街了才起床。 昨晚哭得太厉害,她的眼睛还有些浮肿,照镜子的时候,王系花看到自己的样子,想到接二连三所受的打击与拒绝,脸一阵扭曲。 用冷水敷一阵,让眼睛舒服一些再细细的化妆,遮盖住瘕疵,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拿钱包下楼。 精心妆扮过的脸,谁也看不出异样,王系花走在宿舍区,仍如既往的端庄温婉,遇到男生们自然而然的收获一片回头率。 王紫嫣先去吃早餐,之后才去卖生活用品的地方进果疏店买面粉,买蘑菇和青菜,骑共享小黄车回宿舍楼。 采购原料回到宿舍,找出很多工具和原料,再次挽起衣袖制饺子馅,和面擀饺子皮,辛辛苦苦的忙到中午,做出一批青菜蘑菇馅饺子。 饺子出锅,自己尝一个,第一口咬下去,王紫嫣将碗放下,再也没胃口,拿筷子的手死死的攥紧。 不是那个味儿! 她包饼子时也加进一些提神补气健身养胃的药材粉末,然而,做出来的味儿跟乐韵制药的药膳饺子味道相去太远。 乐韵包的饺子皮薄,即脆又有韧性,馅香郁鲜嫩,吃起来鲜脆爽溜,咬一口浓香扑鼻,让人嘴里生出馋味,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 她制的馅也是蘑菇青菜,可那味儿没有半分鲜美感。 为什么她做不出那种味道? 慢慢的将嘴里的饺子咽下,王紫嫣苦闷不已,盯着自己的成果,心里有些窝火,气恼得想一股儿扔掉,免得看着烦。 她正想扔掉失败品时,微微的一沉思,又没有那么做,收拾好物品,将不能让舍管阿姨看到的工具用品藏起来,将饺子装好,重新把自己打点好,拧着一袋饺子离宿舍。 下楼后,王系花没有步行,骑共享单车到状元楼附近还车,然后步行走向学霸汇集楼。 走到楼下,不禁又想起昨天的事,她的手脚有些僵硬,还是说服自己,慢慢的爬楼梯,越接近四楼走得越慢。 终于爬到四楼,王紫蔫望望转向五楼去的那边宿舍的门,扭过头,站到朝西一边的宿舍门前,抬手敲男生宿舍的红木门。 第一遍没人应,听到一点响动,敲完第二遍,门才自内打开,开门的是个圆脸男生,戴着眼镜,看到门外长发飘肩的美女,似乎有些惊讶:“美女,你找哪位?” 看到不是昨天那位学长,王紫嫣怔了怔,声音细细的:“我……我找王学长。” “我们宿舍有两人姓王。”男生表情怪异的打量造访的女生。 两个姓王的?王紫嫣没料到那一点,脸热了起来,小声的重复昨天听到的名字发音:“我找wángyùzhé学长。” “美女,你找wángyùzhé,还是wángyùzé?”美女江南口音,发音有点含糊不清,男生也听得混淆不清。 “?……”王紫嫣被问住了。 “你不会连你要找的人具体名字都不知道吧?”男生隔着眼镜片,再次扫量女生,耐心的解释:“我们宿舍一个王裕泽,一个王煜哲,你究竟找哪一个?” 王紫嫣心里羞愧,听到男生念名字,对比一下发音,嚅嚅的吱声:“后一个。” “哦,你等一等啊,”男生侧身,朝着宿舍大喊:“王煜哲,空气王,有人找你,出来见客。” 王煜哲在宿舍卧室抱着电脑忙得眼昏,听到鬼哭狼嚎的叫喊,丢下自己的工作,揉揉眉头,走出卧室往门口晃,声音有些不郁:“王裕泽,材料王,你能不能轻点,鬼哭狼嚎个什么劲儿,吵死了,懂?” 王紫嫣听到对话,脸滚烫滚烫的,原来开门的学长也姓王!难怪他会问找哪个王学长。 “空气王,是个大美女找你哟,是不是你新交的女朋友?”王裕泽撇向门口的美女往回走,朝走来的高材生挤眉弄眼的笑了笑,又吸了吸鼻子:“空气王,你有没闻到香味?好香啊。” “确实有香味,我早上就闻到了。还有材料王,别乱点鸳鸯谱,否则分分钟跟你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翻就翻呗。”王裕泽将威胁当空气,随意的挥挥手儿,回自己卧室去忙自己的事儿。 总不太正经的材料王溜了,王煜哲走到门口,因门只开一半,他把它拉开一些,向外一看,看到长发女生,不认识,淡淡的问:“同学,我是王煜哲,你找我?” 学长的语气像完全不记得自己,王紫嫣愣了愣,将脸抬高:“王学长,我……我是昨天在你们宿舍里呆了很久的那个女生。” “?”王煜哲满是专业东西的大脑思维暂时中断,定晴再看,是有点面熟,仍然没有激动也没有意外,平静的问:“哦,原来是昨天的那位学妹,学妹有什么事找我?” “学长,我来……谢谢你昨天收留我,让我在你们宿舍呆那么久,非常感谢。”王学长明显对自己没什么特别记忆,王紫嫣俏皮的一笑,弯了弯腰。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学妹不用放在心上。”王煜哲推推眼镜,荣宠不惊,仍然是淡淡的。 “对学长是举手之劳,对我很重要,免我挨风吹受冻。”王紫嫣露出感激又羞涩的微笑,往前走两步,将自己提来的一袋子饺子递给帅气男生:“王学长,这是我自己包的饺子,权当谢礼。” “一点小事,不用感谢,更用不着送谢礼,学妹拿回去吧,无功不受禄。” “学长,这是心意而已,学长忙,我走啦。”王紫嫣将袋子塞进男生手里,转身就跑。 “哎,学妹-”手里被硬塞进一包东西,王煜哲想叫住女生将东西还回去,女生转而下楼,他追出宿舍,女生已到楼梯转角。 也在那刻,那女生站住了,不是回头望,而是望楼下的方向,他奇怪的走到楼梯栏转弯处向下望,看到楼下走来四人,是学生会少年会长和才部长陈部长和李部长,四位帅气俊美小青年施施然的登楼。 陈书渊和兄弟们爽溜溜的上楼,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仰头发现是王系花,四人眼神闪了闪,王系花又来了? 也在他们望去时,王紫嫣僵硬的向学长们打招呼:“学长们好。” “学妹你也好,楼梯很宽,上下楼并没冲突,学妹不用礼让我们。”李宇博帅气的回一句,催自己的同伴:“你们快点行不行,磨磨蹭蹭的,像蜗牛爬似的。” “你以为都像你是长跑好手啊。” “有本事你跟小萝莉赛跑试试。” 大才子和陈同学不客气的回敬,落最后的美少年反而是最淡定的,不急不徐:“不用急哈,谁不知道我是弱鸡,我跑快了累出问题来,到时损失最大的还是你们。” “得,你在后面吧,我不等你们了。”李宇博也不管仨货,甩开飞毛腿往前冲冲,三下两下越过王系花,得瑟的往楼上跑。 王紫嫣低着头,挨着楼梯一侧,手扶栏梯,一阶一阶的下楼。 才同学和陈同学挨右手边走,嘻嘻哈哈的追李同学。 晁宇博顶着温润的笑容,从容不迫的与王系花错过,目不斜视,连眼角余光都没给女生。 与四个男生错过而过,王紫嫣偷偷的扭头望了望,那四人没有谁回头,都急着往楼上跑,她低头,匆匆忙忙往下楼。 李宇博一阵急蹿,跑过转角平台才往上看,看到四楼站着的高挑男生,笑着打招呼。 “你们又到学妹宿舍蹭饭?”王煜哲似笑非笑的打量李大少,那几位昨天蹭饭,今天又来蹭饭,频率是不是太勤? “是哟是哟。”李宇博欢快的笑一声,三步作两步跑完楼梯,笑嘻嘻的爬到四楼,看到王同学怀里抱着一包东西,诧异的睁大眼:“哎呦,王少哟,是不是又有女生送你礼物啦?” “怎么,眼红了?”王煜哲调侃似斜睁李少。 “又不是小萝莉送你的,我才不会眼红,王学长你享受你的礼物啊,我找小萝莉去喽,要不然等会就没有我刷脸的份。” 不稀罕? 听李少的语气明显不稀罕的意思,王煜哲不觉挑了挑眉,对门的学妹究竟有何神奇之处,竟勾得李大少对身外事不屑一顾? 他看着李大少冲到对门宿舍,推门只推到开启一条缝就冲进去,再看后面急匆匆跑上来的男生,颇感无语。 前面三位帅男生风风火火,与王学长打声招呼就跑了,美少年慢悠悠的爬到从三楼半与四楼相接的地方,温声打招呼:“王学长,今天还没忙完?” “没有,估计还要忙三两天。小晁,对门宿舍的小学妹是哪位,让你们这些个学神级的人削尖了脑袋似的往前凑?” “呵呵。”美艳高雅少年发出如玉铃碰撞似的温润笑声,凤目盈盈,笑意满脸:“学长对门住的人是我妹妹,我这当哥哥的哪能不三天两头来刷脸。另外三个无良的很,天天琢磨着想拐我妹妹当妹子。” “你妹子?小晁,你几时冒出个妹妹来了?” 面对王同学那种“你别骗我读书少”的表情,晁宇博心情悦愉,一边爬楼,一边温吞吞的解释:“是几年前我义结金兰的妹妹,今年考来京城,医学专业,哪天等王学长忙完了,我带妹妹拜访学长。” “哦,原来如此,小晁,你赶紧看你妹妹去吧,我继续去忙了。”王煜哲隐约明白过来,原来是小晁的妹子,难怪那几个学霸也跑得那么殷勤。 晁宇博浅笑着应了,等王同学进宿舍关上门,他走到小乐乐宿舍,推开留着缝的门进去,再关闭,免得香气溢出,刚才在外面闻到香味,很吸引人啊。 李大少和陈同学才同学先后跑进小萝莉宿舍,嘻嘻哈哈的挤进厨房,自己帮忙拿碗筷,刚端出最后一样菜,美少年终于也到了,仨学霸挤眉弄眼的窃笑,没有其他人来抢食,太幸福了。 晁宇博脱掉外套后,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伸手揉身边小家伙的头:“乐乐,刚才在三楼楼梯那儿,我们遇到王系花,她有没来烦你?” “没有。”乐韵摇头,她知道王系花来了,当听到敲门声,听力自主的被吸引过去,然后便将王系花和对门宿舍成员人的对话全听到了,也包括李哥哥几个与对面某位人的对话。 不能怨她偷听,实在是听力太好,听墙角什么的简直不能再容易,她本人不想当小人,可听力功能不能配合,她也没办法。 讲真,住了快半个学期,她与对面宿舍的学霸们从来没有正式碰过面,她也不知那边的人长得是圆是扁,只知道那间宿舍人很少,常常只有一二个人在宿舍,总是安安静静的。 “没有就好。”晁宇博放心了,只要不来惹乐乐不开心,王系花爱往哪跑由她。 “王系花应该是特意找对门王煜哲的。” “眼光不错。” “如果能抱住王学长的大粗腿,她就发达了。” 李大少和陈同学大才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各发表高见,王同学是环境专业的第一高材生,在环境学科上历来稳居第一,其家族也是底蕴深厚。 乐韵笑咪咪的吃饭,王系花抱到谁的大腿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她有晁哥哥的大腿抱。 美少年抄筷子迅速行动,慢半拍的李同学几个哇哇大叫着,争先恐后的开启抢菜模式。 当陈同学与王同学打招呼时,王紫嫣也到了三楼,她想听听王学长与李部长等人会谈些什么,又担心被上面的人俯身下看看到她,放慢脚步,隐约听到几句不咸不淡的对话,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又见有人上楼,她加快脚步下楼。 等到二楼也听不见楼上的说话声,更没有逗留的必要,到一楼被冷风一吹,王紫嫣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拉紧衣服,拿出口罩戴起来,慢慢走向自己宿舍。 ------题外话------ 亲爱的月夜书虫小美女,十八岁生日快乐! 第二百四五章 完成一半 王煜哲抱着美女学妹送的谢礼回宿舍,将门关拢,本来想回卧室继续忙,看看时间已是十二点,也有饥饿感,决定先填饱肚子再工作。 宿舍里就他和另一王,另两同学都没回来,他们也很少开伙,前两天他不是吃泡面就是吃面包和八宝粥,他本来想烧水泡面,想到女生送的谢礼,放桌子上打开包装看。 饺子是用饺子模包出来的,有花边儿,模样、个头大小都差不多,还温热着,说明应该是新出炉不久。 份量够多,王煜哲喊材料王出来一起分享。 宿舍两个王姓,两人名字前两个字发音一样,后面一个字有时发音不准也容易弄错,为区分两人,宿舍里给两人前面加上专业前缀,材料王是材料工程系的王裕泽,王煜哲是环境学科,有时忙起来就不两耳不闻窗外事,容易当空气,被戏称为空气王。 材料王王裕泽听到喊声到小厅吃饺子,一边问空气王那个学妹是谁。 王煜哲也没觉得有啥好隐瞒的,便将昨天某学妹想找对面宿舍的人,因为主人不在家,他将人收留在宿舍让她等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空气王,你好有爱心,好心好报,下次再有类似的事,你继续,那样说不定每天都有吃的。”材料王一片星星眼。 “拉倒,你以为我爱心泛滥啊,我昨天会收留女生是因为她在外面一遍一遍的敲门,听着烦燥,让人根本没法安心写报告。” “可惜,人家女生不知道啊,人家被你暖心之举感化,特意来谢谢你。” 被材料王调侃,王煜哲本想一脚踹过去,忽的笑了笑:“材料王,你知道对面宿舍住着谁吗?” “管他是谁,跟我没关系。”材料王一副与我无关的超脱相,夹起一个饺子塞嘴里。 “你真不知道?”王煜哲以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向某王,他出国交流学习,有不在学校,所以不知道对面的人住的是谁还可以理解,材料王在学校也不知道,小晁和他妹妹有多低调? “我为吗要关心啊?我又不是整天闲得没事干,天天关心鸡毛蒜皮的破事儿。”王裕泽以看白痴的眼神看向空气王,那家伙出国一段时间,脑子里是不是被Y国的雾洗脑了,变得这么爱管闲事儿。 “是么,如果这话被小晁会长听见,估计会心塞好久。” “这又关小晁同志啥事儿?” “我们对门宿舍住的学生有一个是小晁义结金兰的妹妹,你说这关不关小晁同志的事儿?你把小晁的事儿说是闲事,小晁听到能不心塞?” “等等,等一等,”王裕泽忙忙叫停:“你说对门住着小晁的妹妹?你确定?” “我刚才见到小晁和小李几个,小晁亲口说他妹妹住对门,你说能有假么?” “我靠!这太TM的吓人了,住了这么久,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没见小晁来过?只有两次隐约听到宿舍里传来男声,我以为住的是男生。” “那么说来,你是知晓小晁有个妹妹的事儿?” “哪能不知道,小晁妹妹是个很可爱的小萝莉,那个小萝莉好生猛的,以本年理科全国第一的成绩入青大,刚入学就整趴跑去挑衅她的三个国防生,脑子好,体育潜力无穷,校田径队欧教练把人强抢进校队,还破天荒地的开特列,允许她不用参与任何训练,只需在有比赛时随队参赛,小萝莉也不负所望,在首都大学生秋运会上参加项目时成绩项项破纪录,据校队可靠消息说国体院三番五次跟欧教练商量想将小萝莉转去那边,欧教练死捂着不放,把人全呛回去了。” “感觉是个了不得的风云人物。”王煜哲抚额,小晁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能让他甘愿义结金兰的女孩子必定也是与众不同。 “这个要看从哪方面来说,小萝莉除初入学时被人挑衅来了场公共赛和秋运会连破纪录的事,倒没听到惹事生非的传闻,她为人低调的很,谢绝学生会的邀请,也没加任何社团,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以至连住我们对门,我还从遇见过她。” “你这么一说,我越发好奇了,也非常期待小晁带他妹子来宿舍做客。” “小晁说要带小萝莉学妹来做客?”王裕泽也有几分激动。 “对的,之前跟他说等我忙完了,他带人来拜访。” “哈哈,还是你有面子,记得小晁来的时候通知我啊……” 打开了话闸子,两王同学暂时也把各自的学习工作扔一边,边吃边聊,滔滔不绝,聊得特别的开心。 在王同学和晁同学等人欢快的吃午餐时,燕少还在回他三舅公家的路上,待他回到大院已是十二点半,家家户户不是在吃午餐就是准备用餐或刚吃过午饭。 四合院的门是开着的,贺小十六贺明新在下屋守着门儿,看到表哥的军用车,嚎一嗓子通知老祖宗和长辈,自己飞奔冲出去迎接。 贺三夫妻和贺祺书夫妻以及回来陪老祖宗的贺家几个孙辈都在上房叨话儿,听到小十六的喊话,几个小的嘻嘻哈哈的冲出屋等小龙宝。 贺明新冲出院门,就见修长挺拔的一个人走来,他跳着冲下台阶,他想飞扑投进表哥怀里当树獭,看到表哥背着包,还捧着一包东西,不好扑,改为抱胳膊,将尾音拉得老长:“龙宝哥,我想坏你了哟-” “没见你哪里想我想坏了。”燕行匀出一只手,伸手一捞将巴着自己的粘人虫挟在腋窝下。 被挟持,贺明新一手圈抱住表哥的腰,笑嘻嘻的汇报情况:“龙宝哥,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一半。” “怎么说?”什么叫完成一半? “冯某人那家伙不知是警惕性高猜到我们会整治他,还是他确实有事,我找他玩儿,他拒绝了,说家里有重要客人,他要陪贵客,我约不到人,收拾不了他,不过,我侦察清楚他的同伴们是谁了。” “都有谁?” “当时在场的共有五人,刘宝林副局家的黄口小儿,袁震中将的第三孙子,这两个直接参与调戏行动,另两个是陈厚德将军家的五孙儿,还有一个就是京城三大王之一的王言礼那支王家侄孙子,也就是万俟宏理医生的侄子,后面两个没有参与行动,王二少帮同队人员说了一句话惹恼小美女,挨揍了一拳,王二少也亲自证实情况属实。” 贺小十六将自己所知汇报完,又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好牙:“第一领头人我没机会收拾,不过我没闲着,发动我的小伙伴找袁某少和刘某少愉快的玩耍了二回,那两小子估计现在还在发懞,不懂为嘛最近有点霉。” “你和你小伙伴是怎么跟人玩耍的?”燕行挟着小十六步进院子,也不急了,慢吞吞的走,好笑的询问。 “也没啥,就是去玩耍时弄醉了那两货,让他们跟美女们亲近,满足他们爱美之心。” 燕行眉心跳了跳,小十六说的美女肯定是那两位最看不上眼的女孩,被最讨厌的女生亲近,那两少大概会吐血。 他满意了,小十六和他小伙伴能把人整醉,想必也拿到视频之类的,随时能派上用场。 “嗯,见好就好,整治一二次就够了。” “好咧,搞定二个,余下一个有机会再友好的亲密。” 燕行夹着小十六穿过半个院子,和哥哥姐姐妹妹弟弟们一起进上房,然后将夹着的淘气鬼放下,向太姥姥和舅公舅婆舅舅舅母问好。 贺明新被晃得眼冒金星,好不容得到自由,抱着头揉眼睛,贺小八几个瞅着他乐。 燕行向长辈们问了好后走到太姥姥身边,先放下东西,然后脱大衣,搓手搓脸,搓热了,凑到太姥姥面前蹲老祖宗的脸。 亲近老祖宗一番才坐好,看看只有位舅舅在家,窃笑不已:“我今天带回来超好吃的美食,其他舅舅们没回来,他们享不到口福喽。” “小龙宝,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啦?” 贺家老少们也被勾起好奇心。 “好东西。” 燕行神秘一笑,去拿自己的背包和之前抱着一只袋子提起来,放到桌面,再开背包,一连提出三包东西。 不等他动手,贺小八兄妹们七手八脚的动手将袋子结打开,连开三层,三包饺子,一包花卷,香喷喷的。 “好香。”一家老少吸气。 “这是出自天才小医生之手,加了药材,是千金难求的药膳,今天上午刚出炉,中午稍稍加热一下就能吃啦。” “哇,快,准备开饭。” 贺小五兄妹几个嗷嗷欢叫,抱起饺子冲往厨房。 小的们跑得老快,钱榆英落在后面,满面笑容的去帮忙。 郭妈妈和周嫂子在厨房就等着传饭,听到那跑动声,笑着将温着的菜从蒸笼里启出来,摆在托盘里。 贺明韬兄妹们冲进厨房,有端菜的,有找东西装饺子加热的,忙忙碌碌,厨房也变得热热闹闹的。 钱榆英干脆让郭妈妈和周嫂子不要管那些小的,只管张罗上菜。 饺子和花卷本就上午才做好,放微波炉里三分钟就好,等将饭菜搬进上房一一摆好,饺子也热好了,花卷数量很小,一致决定给老祖宗吃,等吃的时候才加热,只加热大半饺子,另一小半也留给老祖宗吃。 贺家小辈们将饺子端到上房,围着吃饭,十几个人坐不下,分两桌坐,每个人都分到三个饺子。 等吃了来自小医生制作的饺子,贺家老少终于深刻的领悟“千金难买”不是夸张,而是名符其实。 大抵饺子还有开胃功能,老老少少午饭吃得特别香,饭菜全吃光,第一次出现大扫荡后似的情形。 吃完饭,专用司机和两保姆都不进上房,让贺家老少们聊天。 贺老祖宗眯着眼儿,听子孙们说话,聊了很多家常话,贺子瑞换个话题:“小龙宝,小五元旦结婚,我们给不给小医生发请帖?” “这个我也不好说,小萝莉不喜热闹,我个人觉得给她发请帖反而让她为难,而且那几天刚好是晁老爷子生辰,小萝莉估计在晁家玩耍,不好打扰她。我建议等五姐婚后或者舅公生辰什么时候我们在家办个家宴,发请帖给小萝莉可能更好些,都是我们自己人,也好认一认小萝莉的脸。” “那就依小龙宝的。对了,小龙宝,最近有几家人又频繁来我们家走动,随同来的人我总觉得很奇怪,不像是普通人。” 说了请帖的事,贺子瑞又说起家务事,贺祺书也适时的补一句:“小龙宝,你大舅舅也遇到类似的事,最近有几位以前没什么生意来往的商业大家挺热络的主动想跟贺家做生意,每次随同人员总有一二个人很低调,却明显像是幕后大伽,我们琢磨着是不是也跟你请来小医生的事有关。” “看来我们家很吃香啊,”燕行露出狐狸似的笑容:“舅公和舅舅们以前是怎么做的就怎么做,能深交的人家有诚意的话也不用拒人于门外,有些墙头草的话一笑置之。” 不用说,那些奇怪的随同人员必定是古武界或古修门派的人,古武界与很多门派虽然隐修,很多都与某些家族或某些人有姻亲,又或者是某些人或某些家族的嫡系主族或支族人员,都是脉脉相连的。 因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是古武界起讧,也会牵连一大片,因此,就算是古武门派之间也不敢轻易挑起生死战。 燕行料定古武门派汇聚京都是来找小萝莉的,暗中频频接触贺家人也是想打探消息,或者让他们扶持的家族来混个面熟,方面以后行事。 贺子瑞好笑的摇头,贺家会变香饽饽皆拜小医生之福,小医生将老祖宗从鬼门关前拉回来,这么轰动的事儿哪能不引人注目,如今小医生没有暴光,他们成为唯一的知情者,自然引得人前仆后继的来探口风。 一家人聊了小半天,年少一辈跑去说悄悄话,不知谁走漏风声,晚上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但凡能回来的全丢下工作跑回大院,晚餐将饺子瓜分光。 第二百四六章 圣诞礼物 又一个周一到来,京都的天在阴沉沉N久后终于天晴,虽然高高的上空仍然有雾霾,至少见到了太阳的脸。 晴日,不仅视野开阔,让人们的心也变得开阔。 周一已是12月19,据西方最隆重的圣诞节近在眉睫,很多商家已摆出圣诞礼物吸睛,大街小巷都能看到属于圣诞节那天的独特礼物。 贺家青年辈们小聚一回,周一各回工作岗位或回学校,燕行也去上工,他先去军部办公大楼与国防部一把手、总参谋长和三军总司令密聊二个钟才离开,然后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柳大少回驻军区送队友们去大北方冬训,到周一,闷闷不乐的爬回青大,讲真,他宁愿去冬训也不愿天天呆学校,在学校好无聊的,尤其是最近目标人物那丫挺的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老实的像龟孙子,不搞事儿,他也没事可做,特别的无趣。 当回到青大,柳少发现燕某人又没来校,而且不仅公职手机没开,连私人号码手机也关机,人处于失踪状态,他想不通小行行又在做什么特别任务,只能认命的守着自己的岗位。 李少和陈同学等人因他们接连两天都在蹭饭,从而在非周日自然不好意思去打扰小萝莉学习,忍着馋虫作怪,天天忙自己的学习。 美少年也忙得团团转,所以也不去蹭吃的,没人跑来抢地盘,乐韵的小日子过得随心所欲,比较郁闷的是在周二,当一觉醒来,那棵山竹果成熟了,树杆上的果子紫红一片,她不得花费一个上午时间摘果子。 收完山竹果子,也将最后一批火龙果摘完,龙火果断断续续的结果子,大概也到生长周期期限,最后一批果子个头与外界自然条件下生长的火龙果的个头一样大。 最令乐小同学开心的是小狐狸学会当杂工,她不在空间,小狐狸带着小墨候帮采摘蘑菇,小墨猴太小,它当小搬运工,一次性能扛一到二个松茸。 小狐狸是采摘好手,每当松茸长到可以采摘的时候,他下药田一个一个的拔出来,捋掉根底的泥土,将松茸先放在药田分割土地的灵石台面,再装篮子将东西搬到药田外的石基台表面存放。 除了摘松茸,也会收割药材,因为他个头小,又用不了法力,所以速度有点慢,但也足够能应急。 有个帮手,总比事事要自己操心强百倍,乐韵放心的让小狐狸帮打理药田,不用时刻记着要回空间收获,不用惦记空间作物,她只管安心的扫描书本,只有早中晚回空间一次。 当乐小同学在京都拼命啃书时,乐爸也在努力的做工。 E北12月的气候也有冬的萧条,山岭间的落叶乔木因树叶落光,光秃秃的,只有四季常青的树木在撑场子,令枯败的冬季还有满是希望的绿色。 身为孕妈,周秋凤也极为爱惜得来不易的宝宝,尽量不做重活,为了不被村人怀疑,她仍然会去翻地,也请人把田冬耕一遍,偶尔也进山捡柴。 周四这天,周秋凤又收到电话,到半下午丢开家务事,去乡里街道等,当从县里回来的班车回到乡站,也帮她捎回从县快递点提取的快递。 周秋凤给了运费,提起快递包放自己的小三轮车上回村,到家里才拆,将封口剪掉,包装箱里是真空包装的饺子和花卷。 “小乐乐也真是,老包饺子做吃的,也不怕耽误学习时间。”看到姑娘从老远的地方寄回来的爱心美食,她心里暖烫得一片火热,小乐乐上次寄回一箱饺子,她还没吃完呢。 不是她不爱吃,而是小乐乐说隔一二天吃一次药膳最好,乐清也疼她,他只在收到姑娘寄回东西的当天尝了一碗饺子,然后省着给她吃,让她调养身体,给宝宝积攒营养。 有个暖心的姑娘,有个体贴的男人,周秋凤日子过得舒心至极,也越发的珍惜自己的家庭。 这当儿,又见姑娘寄回来的营养点心,她窝心的眼眶热热的,将小箱子抱进冰箱房,只拿出一袋花卷,其他的先放箱子里,冬天气温低,暂时不用存冰箱冷藏。 放好爱心营养食品,周秋凤看看天色不太早,煮饭,热猪食喂猪喂鸡鸭。 乐爸下班回到家,天色昏沉,周秋凤已收拾一切,就等他回来吃饭,夫妻两个关了大门,进灶房准备开饭。 “乐大哥,这是乐乐刚寄回来的东西,你先尝一尝,吃了东西,我们给乐乐打电话。”周秋凤将热好的花卷分两份,一人两个。 “乐乐小棉袄又做吃的寄回来了?我尝尝啊。”乐爸喜滋滋的,忙端起碗尝姑娘千里万里寄回来的食品。 吃了一口花卷,乐爸心都飞起来了,他家小棉袄整出来的东西真好吃!姑娘好像无所不会,天才哪! 心中骄傲,再吃一口,好吃! 再吃,好吃好吃好吃…… 除了好吃,乐爸完全想不出词儿来形容心中的感觉,他仅只吃出馅料中有蘑菇,其他的一切不知是啥原料。 美滋滋的啃完花卷,抹把嘴,幸福的眼睛发亮,看向老婆,小凤也是一脸满足幸福,他那颗心甜蜜蜜的。 伸手摸摸小凤的肚子,眼睛闪亮闪亮的:“老婆,宝宝今天乖不乖?” “宝宝乖得很,别磨蹭,赶紧给乐乐打电话。”周秋凤有点害羞,白了男人一眼,乐清每天回来都要悄悄的问宝宝乖不乖,问宝宝有没折腾她,百问不厌。 “好,我打电话给小棉袄。”挨一记白眼,乐爸开心的笑,从兜里摸出电话,想想自己的电话太老个,拿老婆的手机打电话。 当电话接通,听到姑娘那脆脆的欢快笑声,一对夫妻依偎在一起,先说寄回来的东西收到了,赞不绝口的说好吃,然后你一句我一问的问姑娘好不好,叫姑娘不用再做吃的寄快递。 就算一周通一次电话,乐爸和周秋凤也像有说不完的话,哪怕有些事其实前一次说过,他们仍会乐此不疲的再叮咛一遍。 一通电话费去四十分钟,打完电话,乐爸和周秋凤那颗心又安稳了,当然,大概只能安稳三几天,过几天但凡有点啥,又会想念姑娘,担心姑娘。 当周的周日是西方国家的圣诞节,是个极为隆重的节日,欧美地区许多地区还有固定假,特别热闹。 周六,是圣诞前的平安夜。 米罗在平安夜收到来自遥远东方小朋友的礼物——饺子和煎饼。 国际航空包裹送货上门直达酒馆,当天酒馆生意兴隆,米罗签收包裹,抱回自己的书房才拆,拆开包装,看到真空装的药膳,笑得春光明媚。 小乐乐送的礼物,真的是别出心裁,这礼物,他喜欢。 自己小朋友送的礼物,米罗也不准备让奥斯卡知道,奥斯卡若知道,必定会鼓动教父一起跑来分享他的美食,他决定独吞。 藏好东西,他开电脑查看自己送的礼物,查单号,快递上午已到华夏首都国际包裹分拣中心检验,下午派送青大分点,按速度,礼物能在圣诞节当天达到小乐乐手里。 想像小乐乐收到自己所送圣诞礼物的样子,米罗忍俊不住,露出狐狸似的窃笑,啥也不说,坐等小乐乐明天气急败坏打电话来算帐。 圣诞节是西方国家的重大节日,华夏国也同样热闹非凡,圣诞节相关主题活动吸引无数中青年参与。 乐韵即不崇洋媚外,也不固步自守,对西方国家的节日不排斥也不膜拜,不追捧也不抹黑,她过自己的日子。 美少年会长同样不崇洋媚外,也不顽固不化,对圣诞节的存在不反对不支持,他没有回家,白天在忙工作,半下午就溜到四楼占地盘。 有美食吃,什么晚会啊舞会啊都是浮云。 晁宇博躲在小乐乐宿舍,又清净又能吃到乐乐给他做的药膳美味,幸福得窝在绒毛大狗狗背上,抱着书本好好上进。 柳大少家也不过洋节,所以周五他回家应个卯,周六溜走,跑他未来岳母家陪岳母和未来小媳妇儿过周末。 田妈妈连服两剂药,睡眠得到改善,比以前精神,身体也健康些,当小柳青年跑来家里,她就看着小柳和她姑娘在折腾家里的地,折腾那些菜。 更让她无语的是小柳不知道学谁,兴高采烈的拔青菜,嚷嚷着要做酸青,结果他不会,查网查半天才弄出攻略步骤,和耿姑娘两人动手腌制一小坛酸菜。 到圣诞节,赵宗泽和赵丹萱想接外婆出去吃个饭,结果无功而返,兄妹俩便只约了王玉璇一起吃晚饭,去首都圣诞主题区游玩。 贾铃很想跟外孙们去玩,然而她不敢私自外出,生怕出了燕家就回不来,去找燕鸣商量想拉燕鸣一起出去感受年青人的热闹,再跟外孙们偶遇,而燕鸣冷漠脸,一句“七老八十的过什么洋节”就把她给堵得再没提出去游玩的事。 她外孙元旦将与王千金举行订婚,请帖也发出去了,这个时候她不想节外生枝,就算当时气闷,想想又舒心,不出去也好,外出的话万一燕老东西知道她外孙与王千金元旦订婚,他记恨在心搞什么破坏,会防不胜防。 平安夜,京城满城喧哗,一夜之后,N多情侣修得正果,N多夫妻反目,同样,也有N多纯情女生经历蜕变,N多纯情少男变成真男人。 状元楼也热闹到近凌晨才安静,而乐韵在整出好吃的和美少年哥哥饱餐一顿,等十点半晁哥哥回去了,她爬进自己的空间,哪怕外面闹翻天也影响不到她。 平安夜满城繁华,而京中研究重地内的科研人员丝毫没受任何影响,忙碌的工作,直到圣诞节这一天的半上午,在科研重地的燕大少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秘密离开科研所。 圣诞节,京城彩旗汽球飘扬,处处繁华似锦。 节日里人流络绎不绝,车辆排成长龙,洛七开着队长的猎豹混在车队里,内心也有几分急燥,照这种速度何时才能是个尽头? 他奉令到军部办公楼接队长,几天没见,队长满脸胡碴子,眼里布满血丝,一看就知严重睡眠不足,上车坐后排便合上眼小憩。 他尽量将车开得平稳些,然而走走停停难免有些颠波,他担心影响队长睡眠,又从后视镜观看队长,队长歪在坐椅背上安安静静的。 队长好像没有醒,洛七也放心些,内心还是有隐约跳动的烦燥,为这特别不给力的车速和交通。 他再浮燥也没用,交通拥挤,只能慢慢磨,好不容易上高速公路,拥挤感才得以减轻,而当下高速后又是拥挤不堪的现像。 等好不容易磨蹭到青大,已是下午两点半,整个过程足足用了四个半钟,可见路上有多堵。 将队长送到学校宿舍楼下,洛七以为队长没醒,谁知他刚把车停稳妥,队长已经在推车门,他嘴角一阵抽,队长大人是不是太警醒了点? 燕行从车上着地,被寒风一吹,疲惫不堪的精神反而更清醒,交待洛七几句,提起自己的背包上楼去洗涮。 洛七瞅瞅阴乎乎的天,认命的迈着腿走向校门,嗷呜,队长是回来了,他要用走的走回去啊,大节日的,别人成双成对,他要吹西北风,虐狗! 圣诞节是青年情侣们增进感情的好日子,美少年怕被虐成狗,大清早的又溜到四楼躲清静,手机关掉,拒绝别人约请去参加各种专虐单狗的聚会。 乐小同学与美少年哥哥呆宿舍里,看书吃零食,幸福满满,到下午三点,快递小哥通知到楼下拿快递,她才舍得扔开书本,施施然的下楼。 快递小哥在楼下等着,对号入座,开车取快递件,当看到他搬下来的箱子,乐韵眼睛瞪成铜铃:“帅小哥,是不是搞错了?你拿的那个真是我的快递?” “没错啊,XXX状元楼4-1乐韵。”快递小哥将二米多高的箱子搬下车,又念了一遍地址英汉对照的汉语地址。 乐韵一阵恶寒,以米罗帅哥的恶趣味,完全能够想像得到他送的圣诞礼物是什么玩意儿。 她正想抱箱子,快递小哥叫等等,然后又去抱箱子,一连抱出两箱,每箱都有矿泉水箱子那么大。 三份快递同时到达,也省事儿。 乐韵先将两只小箱子叠起来抱上右肩扛,左手捞起大箱子也放肩膀上,扛着东西上楼,大箱子不重,两只小箱子反而更重。 小女生一个人扛三个箱子轻松无压力,快递小哥:“……”明明是个小萝莉,怎么一秒变成女汉子?世界太奇幻! 直到小女汉子的背影看不见了,快递小哥才开着车去送其他地方。 扛着三个箱子的乐小同学,锵铿上楼,因为箱子太大,横行霸道,路上遇到同学,人人让道,倒真让她逞了把威风。 回到四楼,乐韵用脚推开门,扛东西进小窝,等着小乐乐回来的晁宇博,听到声响的当儿,首先就见一截四方纸箱子霸气进门,他:“……” 等小乐乐带着东西进宿舍,他默默的抚额,只想问一句:谁送的圣诞礼物? “乐乐,是什么好东西?”晁宇博站起来想去帮忙,然而,不等他帮,小乐乐弯腰将东西全放地板上。 “两箱零食,大的箱子应该是只绒毛玩具布偶。”丢下箱子,乐韵拍肩膀,拍手,内心是崩溃的。 “我看看。”晁宇博笑得眉飞色舞,快步走到门口,将门掩上,麻利的拆长箱子,割断封口胶,打开扣折的箱口,露出一只浅橙色绒毛玩具熊。 他伸手抱住大熊的双脚,将绒毛熊从纸箱子里拖出来,想竖起测试有多高,举起来,发现比他还高,目测约有二米二以上。 举着巨无霸绒毛玩具熊,美少年也风中凌乱,重量倒不太重,大约也就七八斤的样子,然而,那块头真的太凶猛。 “乐乐,这个毛色不错,很柔软,可以当床垫用。”举着试了试手,晁宇博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将绒毛玩具递给小乐乐。 一个巨无霸砸来,乐韵伸手接住,一个熊抱还圈抱不住它的腰,被砸得天晕地暗,想挪开脸,看到的仍然是一片绒毛。 “呜,一个个都欺负我是小挫子!”被绒毛玩具压得寸步难行,乐韵脸都黑了,米罗那家伙太可恶了! “噗哈哈哈!”可爱小乐乐被绒毛熊压得连人都找不着,晁宇博笑得不能自己,凤目星光闪烁,满脸花开。 “晁哥哥,别笑了,快救命。”顶着毛绒绒的东西,乐韵闷闷的,她被快被熊压坏了好吗? “好,我帮乐乐。”晁宇博笑得脸上肌肉都快抽筋,正想去抱绒毛熊,不期然的门被敲响,他立即转去开门:“噫,乐乐,有访客,我看看是谁来了。” 说着话,他一步掠至门口,拉开红色的门,快速向外瞄,外面站着个挺拔如青松的青年,面如冠玉,龙姿凤章,往那一站,端的是顶天立地,风华惊霜。 “燕少?”晁宇博狐疑的打量门口的青年,那位总是高贵冷艳,丰神俊秀的美青年龙目隐隐有血丝,好像经历什么辛苦的工作,疲惫不堪的样子。 燕行回宿舍洗涮一番,刮去胡碴子,焕然一新,然后立即赶往状元楼,爬到四楼,便听到小萝莉宿舍里传出欢笑声,敲开门就看见晁家少年清润如玉的面容,以及一双笑盈盈的凤目。 “晁哥儿,你也没回家?” “我家不过洋节,我陪小乐乐玩耍。有事进来说。”晁宇博拉开门,燕大校竟然来了,想必不会轻易离开,与其拦,不如大方的接纳。 “谢了。”燕行揉揉酸涩的双眼,从容踏进女生宿舍,并反手关门,也直到人跻身小萝莉的地盘,他才明白小晁为什么笑得那么欢悦。 看着小萝莉被一只超级大的绒毛熊盖得只能看见一点脑瓜子,他站在门口,不由得也扯开嘴角,无声的笑开了去。 乐韵好不容易才从绒毛熊肚皮底下把头探出来,看看自己的地盘,用力一举,将大熊举起来,再一横,举着绒毛熊去卧室。 美青年和美少年看着小萝莉举着大熊的样子,笑得肠子快打结。 举着绒毛熊回到卧室,乐韵将熊放床上,它落下去,占据大半个床位,差点将另一只熊挤下床。 看着米罗帅哥的恶趣味成果,她忍不住挥拳头,揍绒毛熊一拳,气乎乎的转身冲到小客厅,从小写桌上抓起来手机又冲回卧室,然后拨通越洋电话,当电话接通,她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米-罗!” 米罗呆在酒馆三楼的书房,等了一天,终于等到越洋电话,听到小萝莉阴森森的声音,就知道自己的圣诞礼物到了,笑得阳光灿烂:“小乐乐,圣诞快乐!收到我的圣诞礼物了吗?” “米罗,你个恶趣味的家伙,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乐韵脸都绿了,开视频,摄像头角度对着自己的床铺。 米罗接通视频请求,看到的是一大一小两只绒毛熊,那只大熊比床还长很多,有一截脚搭地板上去了。 “唔,很不错,小乐乐拿来当床垫正好,哈哈哈——”他本来想一本正经的,可抵挡不住小乐乐床铺被熊霸占的喜感,再联想到小乐乐的表情,爆笑。 “米罗,等下次见面,我非揍你不可!恶趣味这么重,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下次再也不给你寄药膳了。”乐韵气急败坏的吼,摔,米罗有颗少女心没关系,他喜欢买买买也没关系,可为毛要她承担他喜欢购买绒毛玩具的恶果? 照这样下去,她住的地方会变成绒毛玩具收藏仓库,她不想每天一睁眼,每看向一个方向入目所视皆是绒毛玩具啊。 “好好好,下次不送绒毛玩具了,小乐乐不气了啊,这个圣诞节是我们认识后的第一个圣诞节,所以我才想着送件礼物逗小乐乐一笑,以后我不送啦,小乐乐,笑一笑,别绷着脸儿嘛,难不成小乐乐觉得我送的礼物太小,要不,我下次改送别的?小乐乐……” 小乐乐气吼吼的,米罗忍着笑帮自己的小朋友顺毛,幸好他送的元旦礼物不是绒毛玩具,要不然,小乐乐非跳脚不可。 乐韵嗷了一通,找罪魁祸首发泄一番,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然后才聊家常,关心的询问罗伯托的状况,了解服药反应,反馈回来说一切都好,她才放心。 聊了一通,挂电话前还大刺刺的甩出一句威胁:“哼,下次再让我承受你恶趣味的后果,我跟你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被威胁的米罗,挂断电话后笑得前俯后仰,乐乐小萝莉太可爱了,送个绒毛玩具也能惹得她炸毛,有个这么好玩的小朋友,人生乐趣多多。 笑够了,遥望窗外,心底浮上丝丝阴晦之气,莫里蒂从华夏国边境出境后一直没有消息,应是潜伏起来等待时机反扑,莫里蒂一天没有回国,随时会有搞破坏的机会,他不得不防。 挂断越洋电话,乐韵瞅着占床的两只绒毛熊,一阵无语,她能不能拿去卖掉?想想又舍不得,朋友送的礼物还是留着吧,如果凤婶生个妹妹,绒毛玩具给妹妹当床。 打了电话,激动的小情绪也平静,从空间里捉出小狐狸和小墨猴放卧室,把吃的也拿出来放写字桌。 拿着手机走出卧室,看到客厅的俊美青年和美少年,想到之前自己暴跳如雷找米罗算帐的的样子,乐韵抱头,她太激动,把两位给遗忘了,这下好了,出糗了! 燕行和晁宇博看到小家伙搬走绒毛熊又气乎乎的冲出来,然后看她又冲回卧室,接着听到她打电话吼人,两人淡定的找地方坐下等。 当看到小女生终于又平静的从卧室出来,一大一小两俊美青年都当没看见她的窘样,晁宇博笑咪咪的问:“小乐乐,纸箱子要不要留?” “留着吧,以后毕业要收拾东西将绒毛熊寄回去也不用另找包装箱。”美少年哥哥不笑话自己,乐韵心安了,跑去处理箱子。 俊美青年大校和美少年帮忙将箱子折叠起来,由她搬卧室塞床底下,然后再拆两只小箱子看礼物,是Yi国产品,有一箱是几个著名品牌的巧克力糖果,还有箱是鱼子酱和红酒,葡萄干。 数天来大脑一直处于高度旋转状态,燕行一直没反应过来当天是圣诞节,直到在小萝莉宿舍呆了一阵,大脑才与现实接轨。 他没准备圣诞礼物,只能当空气,因为有晁哥儿在,他也不好说关于某件东西的事,厚着脸皮赖着蹭饭。 美少年也没问燕大校有什么事找乐乐,两人呆在女生宿舍陪小乐乐享受难得的清静。 第二百四七章 圣诞舞伴 青大作为国内顶尖大学,与国际接轨,校内有大量外国留学生,圣诞节是西方国家重大节日,青大学生会身为青大学生之家,为让在校欧美留学生们有家的感觉,与京大学生会共同合作,为两校留学生们举办圣诞联谊舞会。 学生会举办的圣诞舞会,青大学生会各部部长与众成员基本都会出席,而晁同学,嗯,身为会长,他并没有多少会长的自觉,将主要主持任务交给副会长和文节部主持。 他是不担心的,圣诞舞会的细节早已拟定,步骤与事项列得一清二楚,而且,学生会去年也举办过舞会,有经验。 副会长虽然刚接手学生会内务,但在晁会长亲自带领下,上手得很快,足以独挡一面,何况还有其他部长们压场,舞会主办方是学生会团队合作,没啥好担心的。 至于他本人,就算晚上不去舞会上露面都没关系,反正本校和诸高校学生会成员都知道他是羸弱少年,就算最近身体健康有所好转,大家也仍然觉得晁会长是棵需要爱护保护的小树苗小花朵,不宜劳累。 圣诞舞会晚七点开始,受邀的学生们在五、六点便开始梳妆打扮。 王煜哲出国交流学习一个学期,刚回校时有太多的工作要忙,待好不容易将学习报告的方方面面整理清楚,然后才正常去上课,到学生会报道,与同学、朋友们联络感情,每天过得忙碌而踏实。 他离开太久,当然有必要参加圣诞舞会露露脸,下午忙完自己的工作回宿舍去准备洗涮换装等事宜。 王煜哲刚回到学霸楼,便见李宇博李少从西楼梯跑下来,李少焕然一新,特别精神,他禁不住笑起来:“哟,小李,这么急,要去接女伴?” 李少匆匆下楼正想去取车,看到抱着书本文件袋子的王少,笑嘻嘻的做了个潇洒的撩发姿势:“是喽,我要去人大接我今晚的舞伴,王少,你今晚舞伴是哪位?” “没有。”王煜哲淡定的答两个字,又勾出迷人的笑容:“如果没有舞伴就不能进舞会场,我会很高兴的。” “你拉倒吧。” “小晁今晚去不?” “不知道,小晁同志失踪一天,估计拐着小萝莉溜哪躲清净去了。” “你们没打电话?” “打了,关机,小萝莉手机也关机。王少,我先走一步,我女伴在等我。” “去吧去吧,别让美女久等。”王煜哲笑容加深,能让李少乐意主动邀请的舞伴,必定是他们熟悉的人。 目送李少风风火火的钻进轿车又急急忙忙的启车而去,他转身上楼,回到四楼宿舍,仍然只有他和材料王,其余两位同学一位是机械工程系,正在做科研项目,以实验室为家,另一位是新闻专业,去外地搞什么策划采访去了,也不在学校。 材料王王裕泽下午打球回来不久,刚冲好澡,在吹头发,看到空气王归来,挤眉弄眼的笑:“空气王,今天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晚上有舞会。”王煜哲无奈的笑笑,回卧室找晚上穿的衣服。 “今晚舞伴是谁?”材料王兴高采烈的问十万个为什么。 “邀请得太晚,我认识的女生都被人预约走了。” “可怜的汉子,你岂不要来个没有舞伴的圣诞舞会。” “所以,我决定到舞会现场再去请别人的舞伴来跳舞。” “这个好,去现场抢女伴,谁魅力大,美女归谁。” “抢女伴,你是想踢我下水坑么……”王煜哲差点想丢样东西出去砸那面那家伙,你当是抢劫啊,谁魅力大美女归谁,这若让其他有女伴的男生们听进,他就得成为公敌。 两人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一个洗澡,一个弄好头发换衣服,整理仪表,赶紧的去与女友约会。 当两王同学在忙时,乐小同学也在忙,不同的是两王同学在忙着为舞会和约会梳妆打扮,她和晁哥哥燕帅哥在忙着吃饭。 晁同学躲了一天,介因晚上的舞会是两校联谊舞会,又是为留学生们所举办,他身为青大学生会长自然要出席的,免得让别人误会。 因晁哥哥晚上要去参加舞会,乐韵本着美少年哥哥的健康,特意早早做晚饭,整治出一桌营养药膳,用料全是空间产品。 沾美少年的福,燕大校也白捡大便宜,吃到比以前更美味的药膳,让他暗中嫉妒得想抓狂,小萝莉给晁哥儿的药膳总是最好的,晁哥儿上辈是不是拯救了地球? 因晁哥儿在小萝莉宿舍,他也不方便跟小萝莉聊天,他在研究院熬了好几天,严重缺睡眠,人睏马乏的,从而也不死撑,自己主动先走。 他们吃饭吃得挺早,不到六点便吃完晚饭,学校学生们则因圣诞夜而约朋邀友吃饭,去参加派对等活动,正是夜生活前最繁忙的准备期的,校内到处都有学生们活跃的身影。 燕少从小萝莉宿舍撤走时戴上口罩遮住大半部分脸,不近看或不熟悉的人看见了也当他是住状元楼的学霸。 完美冒弃学霸的燕少,晃悠悠着下楼,刚到一楼屋檐下,又看见一个熟人——医学系的王系花。 他上次在小萝莉宿舍之所以能一眼就认识那个女生,是因为他自拒载那天后特意调查了王系花的祖宗十八代,也将王系花的脸记住。 王系花穿披肩似的韩版红色大衣,系着一条白色碎花丝巾,黑色紧身裤套黑色长统靴子,抱着一只纸袋子,在寒风里行走,教人我见犹怜。 又来了? 看到走向状元楼而来的女生,燕行讶然的挑眉,难道他那天踩得还不够重?如果连那样的打击都承受得住,只能说明王系花的目的极为不简单,他有必要早做防备,免得王系花得逞。 想了想,他低头,侧转身走向停在楼下的轿车那边,让人觉得他是要去取车,以此不与王系花正面相碰。 王紫嫣抱着袋子,冒着冷风,踩着着端庄的步子缓行,至状元楼下屋檐,并没有在意其他人,揉了揉吹得冰凉的脸,然后才落落大方的登楼梯。 女生走的是东边楼梯,避到一部轿车旁的燕行,浓墨画就的双眉微微蹙起,默了默,转身又走进楼梯间,跟着上楼,如果王系花又死皮赖脸的来找小萝莉,他不介意再“适时”的出现去踩上两脚。 他落在后面一点,看着王系花一层一层的爬楼,到三楼转角时,看到王系花停在近楼梯的西边宿舍门口,他在楼梯转角处扶着栏杆观察。 到达四楼,王紫嫣先整理仪表,呵气,让手指回暖,然后才敲门。 圣诞舞会七点半后才开始,距其还有段时间,空气王收拾好自己,想迟点再出发,抱着电脑玩,听到门响,放下电脑去开门。 到门口拉开门,王煜哲向外一探头,看到门口站着的漂亮温婉美女,略感惊奇:“学妹,你是不是敲错门了啊?” 敲开门,王紫嫣刚想喊学长,男生先一步开口,让她十分尴尬,脸有点发烧,羞怯的仰头,看到男生学长,眼眸骤然一亮,学长穿正式西装,打了领结,比上次更帅更俊美。 “王学长,我没……走错地方,我来找王学长的,想请王学长帮个忙。”看到学长视线扫来,她害羞的垂下眼。 找他帮忙?王煜哲心中浮上惊讶,他跟女生不熟啊,为什么又来找他?虽然疑惑不解,本着风度问题,并没有在门口深究:“有什么事进宿舍说。” 王紫嫣“嗯”一声,迈着淑女步,款款挪步进男生宿舍。 站在楼梯转角的燕行,将女生和男生的对话一句不落的听完,又往四楼走几步当看到女生进男生宿舍,确定不是找小萝莉,他也没有逗留的必要,转身下楼。 王紫嫣进男生宿舍,等男生关上门,她跟着主人走到男生们生活待客区,落坐。 王煜哲给女生倒杯水,坐下才平和缓慢的问:“学妹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想托我转交东西给对门宿舍的学妹?” “不是。”女生微微的垂着头,声音轻轻的:“我是学药剂的,为了学以致用,我在研究药膳,新做了药膳饺子想请人品尝给建议,学长对门宿舍的女生擅长药膳,我想找她帮忙,因为那位学妹跟我有点小误会,不愿意帮我指正,我舍友们怕伤我自尊,只说好不说坏,我……想请学长品尝一下,给个中肯公正的评价,我才知道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 “哦,这样啊,我不懂医,可能给不了你有效建议。”王煜哲没有再问女生之间有什么误会。 “没有关系,只要给个中肯的评价就行。”男生没有拒绝,王紫嫣露出开心的笑容,将抱在怀里的袋子打开,提出两只袋子。 两只袋子着饺子一份大概二十个左右。 女生有颗向学之心,又那么诚心的来向自己求助,王煜哲自然不好做扫兴的事,去拿自己的碗和筷子,帮女生品尝大作。 他试着夹一个饺子吃了,味道一般,有点药味,吃完,诚实的说吃后感:“皮太硬,药味很浓,馅料有点油腻。” 吃了一种口味的,吃另一种,是青菜粉丝馅。 尝了第二种,他沉吟约有半分钟之久才说自己品尝出的口感:“这个味儿怪怪的,像有股焦味儿,馅料青菜好像融化了,一点也不鲜。” 英俊的男生很诚实,有啥说啥,王紫嫣在他说出第一份吃后感时心头一阵羞恼,听到第二份,又羞又窘,幸好化了妆,脸发烫也不会被人发现。 为做出像样的药膳饺子,她连着做十几次试验,这是最好的一份,原料搭配也是最合适的一次,她自己也满意,宿舍三个女生吃了都说好,然而,到男生嘴里只有缺点,她自认的美味感荡然无存。 “谢谢学长,果然我还需要继续努力。”唯恐自己失态,王紫嫣自嘲的给自己找台阶下。 “药膳不是普通的吃食,很难掌握,学妹做的已经不错了,努力摸索,一定会做得更好。”王煜哲怕自己真实评价打击到女生积极性,鼓励她。 “学长,我以……以后做了药膳,还能请你帮忙尝试评价吗?”王紫嫣感激的微笑,又以企盼的目光仰望英俊男生。 嚓卡,女生话刚落音,门锁传来转动声,也成功的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下一刻,门被推开,穿黑色大衣的材料王急三火四的奔进宿舍,乍然发现一个女生扭头望着自己,愣了愣,下意识的打量宿舍,嘀咕一声:“吓我一跳,我差点以为走错宿舍。” “王……王学长。”看到另一位王姓男生,王紫嫣尴尬的很,小声的向学长问好, “材料王,你风风火火的,咋了?”王煜哲禁不住笑得嘴角上翘,材料王脸上跑出汗,一定是落掉了重要的东西。 “呃,之前走得急,钱包在另一件口袋里没拿。”王裕泽三步作两步冲向自己卧室,边跑边笑:“空气王,你不是说你今晚没有舞伴吗?现在跟你卿卿我我的美女又是谁?” “这位是新生学妹,不是我邀请的舞伴,学妹来请我试吃她做的药膳。”王煜哲无奈的很,材料王一向大大咧咧,口没遮掩,最容易造成误会。 “哦哦。”材料王明白了,冲进自己宿舍找到钱包,确认无误,又如风似的冲出宿舍,去找自己的女伴。 等门咣的关上,王煜哲无语的收回视线,看看腕表,六点四十分,不早了,只好抱歉的对女生微笑:“学妹,我马上要出去,不能陪你聊天,要先失陪了。” “学长是要参加什么舞会吗?”王紫嫣识时务,拿起放腿上的小手提包站起来。 “学生会和京大今晚有联谊圣诞舞会,我们校的学生会成员基本都会到场,各院系学生会长和年纪主席也参加。噫,医学部的那几位没有邀请学妹当舞伴?”王煜哲笑着解释一句,忽的想到青大男多女少,医学部有好几位男生也参加舞会,陈学长和大才子跟眼前这位美女学妹也是认识的,难道那两位没有邀请美女学妹当舞伴? “我这蒲柳之姿,想必难入学长们的眼,怕邀我作舞伴会丢人吧。”王紫嫣自惭的垂下头。 “学妹不必妄自菲薄,大概别人以为你被人邀请了,所以错过了吧,”看到女生那副哀伤的模样,王煜哲想了想:“我今晚没舞伴,学妹不介意的话,给我当舞伴如何?” “这个……我怕给学长丢脸。”王紫嫣激动的心脏一蹦一蹦的跳,抬头望向男生,又害羞的低下头。 “学妹是美女,哪可能给我丢脸,学妹不介意的我,我要出发了。” “嗯。”王紫嫣低应了。 王煜哲去卧室拿手机和钱包,车钥匙,披上一件风衣,带女生下楼,他去取车,倒出去,等美女学妹上车,先送她去宿舍换件衣服。 王紫嫣到宿舍楼,跑回宿舍,换上小礼物,外面套长风衣,再下楼坐上王学长的车,随男生开车出学校,去舞会举办地。 空气王出发十来分钟,到七点时,窝在四楼的美少年也恋恋不舍的下楼,驾着他的奇瑞直奔校外舞会地址。 两校联谊圣诞舞会场离青大和京大不远,提前一个月预订场所,因此不怕当天找不到合适的舞会场。 两校的舞会在星级酒店举行,是自助餐舞会。 出于安全考虑,酒店给两校安排专用场地,还有专业护场保安,以及衣帽间,各校的人带校卡和邀请帖到楼层场所,再去衣帽间存放外套。 王煜哲携王紫嫣存好外套到达舞会现场,两校人员几乎到齐,他带着女伴去两校学生会成员们打招呼,路上遇到李大少。 李大少的女伴不是别人,正是美少年晃会长的二姐晁宇福,晁宇福一身红色无袖小礼服,头发简单的盘起来,化了淡妆,明艳鲜妍,贵气高雅。 李宇博看到空气王,视线落在他的女伴身上,目光闪了闪,眼神意味深长,王系花这么快钻到空气王身边去了,果然有几把刷子,城府也够深。 挽着王学长胳膊的王紫嫣,看到李部长,不期然的想起那天就在他面前被燕大校打击得落荒而逃的事来,笑容僵硬,尤其看到李部长身边的女伴,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贵气,让人自惭形秽。 “王三少,好久不见。”晁二姑娘看到空气王,目清眼亮,笑容如朝阳一般绚丽。 “晁二姑娘,几月不见,你越发的美丽高贵。”王煜哲真挚的赞美晁二姑娘,晁家姑娘一个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贵族淑女典范,一个明艳靓丽,时刻神采飞扬,两人各有各的美。 “这句赞到我心坎上来了,我爱听,”晁宇福笑着将夸赞之词照单全收,又望望王少身边的女伴:“王少的新女朋友也很漂亮。” “晁二姑娘,你误会了,这位学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今晚的临时舞伴。”王煜哲连忙澄清误会。 “不是你女朋友?”晁二姑娘瞪大眼睛,一脸不相信。 “福姐,我的好姐姐,你就饶了王三少吧,王少身边的女伴是青大医学系新生,我可以做证,真的不是王三少的女朋友。” “唔,是这样啊,我差点以为是王煜哲又另结新欢了。”晁二姑娘抚一下额前碎发,一脸无辜状。 “王少,你随意。福姐,我们到那边去看看晁哥儿来了没有。”眼见王系花笑容僵硬得快崩溃,李宇博拉走晁二姑娘。 “大李,你当初找我舞伴可是说我家小团子有可能来,小团子要是没来,下次你休想请我当舞伴。”晁宇福小声嘀咕,要不是大李跟他说小博有可能带小团子出席舞会,她才不会当大李的舞伴。 李少默默的抚汗,他说的是可能,不是一定啊。 李少和晁二姑娘相携而去,王煜哲忍不住抹额心,幸好有李少做证,要不然晁二姑娘必定以为他舞伴是新女友,将消息通知周姑娘,那位说不定会立马杀回来跟他撕架。 他并不怪晁二姑娘,晁二姑娘不是爱乱嚼舌根的人,以前他参加宴会不得不带女伴时,临时女伴都是认识的人,所以不会产生误会,晁二姑娘不认识他今天带的女伴,所以才会那么说。 李部长拉着他女伴去了别处,王紫嫣才慢慢放松,就算那位看她的眼神带着审视与挑剔,她觉得被羞辱了也不能表现出半分,端庄温婉的依在王部长身侧。 “学妹,刚才让你受惊了,”王煜哲平复一下心情,小声给临时舞伴解释:“小李今晚的舞伴是青大学生会晁会长的二姐,一向率性直爽。” “没事,我没受惊。我从没参加过京城宴会,别人没见过我,被误会是正常的。”王紫嫣柔柔的笑,表现的端庄大度。 “没受惊就好。”没有给女生造成心理阴影,王煜哲也放心,带她慢慢走向人群,去跟人打招呼。 晁宇福与李宇博溜了一圈,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逮住美少年,当看到他一个人独自入场,晁宇福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晁宇博与大李碰面,看到有气没力似的二姐,笑咪咪的问:“二姐,你看到我不开心啊?” “你没带小团子来,我非常不开心。” “小乐乐说让她出席舞会与去我们家二选一,我选带乐乐回家,二姐不喜欢,要不,我反悔,现在回学校接乐乐过来。” 美少年作势要走,晁宇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美少年弟弟:“别别,小博选得对。”将人拖到身边,说悄悄话:“小博,小团子这次真会跟你回家见咱们家老爷子,不骗人吧?” “确定。”晁宇博斩钉截铁般的肯定。 “嘻嘻,这我就放心了。”晁宇福吃了定心丸,一秒又满血复活,精神抖擞。 “小晁,四楼王部长今晚的舞伴是医学系王系花。”李宇博和发悄悄话,提前给透露点信息。 “她挺有能耐的。”晁宇博笑盈盈的赞美,至于是褒是贬,内行人懂得。 晁宇博本来想问问王煜哲女伴的事,因为到舞会开场点,主持人已在致词,三人不动声色的往舞会中央移去。 两校联谊,由两校学生会文艺部部长主持,两位都主持过大大小小的舞会,完全压得住场,舞会由受邀的留学生代表与学生会部长们开舞,也拉开舞会序幕。 有自助餐,有红酒,有水果,两校共约五百多人,舞会现场火热。 王紫嫣跟随王学长穿梭在人群中,保持着温柔的笑容,大方得体,也受到了热烈欢迎,很多人邀舞。 当女伴又一次被邀走,王煜哲看到少年会长在一旁,移过去跟他碰碰酒杯,小声的交谈:“小晁,问个私人问题,医学系的学妹,就是我今天的舞伴,她说跟你妹妹有点小误会,一直没得到你妹妹原谅,究竟是什么仇大苦深的误会?” “那话是她说的,还是你从她的话里揣测出来的?”晁宇博凤目水光滟潋,笑容如高山之雪,不染尘埃。 “她说的。”王煜哲并没有隐瞒:“学妹说她在学药膳,想找你妹子指点,你妹妹一直不肯见她,她找我帮她品尝制作出来的药膳试验品。” “王学长口福不浅,艳福也不浅。” 美少年笑容高深莫测,王煜哲凑近一些,加重语气:“小晁,别卖关子。” “我没卖关子,有些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只肯定的告诉你说我妹妹跟那位学妹没有任何误会。对了,那位学妹也姓王,跟你和王诗雅王师母同姓,江南籍。京大学会生会长找我来了,我先过去一下。”晁宇博眨眨凤眼,笑语一句,走向向他们走来的人群。 ? 少年有几句话牛头不对马嘴,王煜哲看少年背影,又看向舞池,那边,一支舞结束,他的女伴刚跟一位帅哥跳完一支舞,好似在交换手机号码,转而不到二分钟,又被另外的帅哥邀去跳舞。 看着被邀走的女伴,王煜哲摸摸下巴,似有所语。 两校的联谊舞会十分成功,气氛一直很好,跳舞累了可以休息,也可以吃自助餐,大家玩得开心,热热闹闹的持续到十一点才结束。 散场的时候,两校学生会成员们先送走众生,然后向酒店工作人员们表达谢意,双方人员才下楼,在酒店前道别,各自回校。 王紫嫣跟在王煜哲身边,等与京大人员道别,她跟王部长上车,她在舞会上共跳二十几场舞,脚累得发麻,却一点也不觉得苦,笑容满面,温婉淑良。 青大学生们有车的搭载其他人,王部长也载了三位学生会成员,回到青大,他先送女生到宿舍楼,然后再送一位男生去宿舍,另两位同住状元楼,同路归。 到达宿舍,王紫嫣下车后,目送王部长的车离开才转身进楼,一颗心轻飘飘的,今晚收获巨大,新认识了好几个京都土著,如果有他们带去参加各种宴会,更容易接触到京城上流贵族圈。 第二百四八章 一言不合就动手 热热闹闹的圣诞节之后,一切又步入正轨,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该搬砖的搬砖,各自演绎生活。 燕行在小萝莉那蹭着过了圣诞节,回宿舍后倒头大睡,补得一个晚上的眠,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他没等柳某人回来,天亮后拧着自己的电脑和背包,趁着其他人还没起床又溜到状元楼,顶着张滟滟生辉的俊脸,敲小萝莉的门。 乐韵早上起来煲了一锅粥,自己守着在练神功,听到敲门声,不得不中断练习,拉开门一瞅,柳眉倒竖:“燕人,你老我这里跑什么跑?” “小萝莉,我有正事儿。”燕行拿出最温和最阳光的笑容,厚着脸皮挤进女生宿舍,飞快的掩门,免得别人跑来凑热闹。 燕人昨天疲惫不堪的样子大概是出任务累的,念他是最可爱的人,乐韵容忍他蹭饭,结果今天又跑来,她不开心,绷着小脸走到自己练功的地方坐下去,一手撑地,悬空倒立双脚再倒着反折过来以脚掌踩在自己肩膀上,身躯蜷成一个圆圈儿。 摆弄好姿势,将书本移到眼前,语气冷梆梆的:“赶紧说正事,说了麻溜的回自己的地盘,别赖我这里,孤男寡女的,你不怕人说闲话,我还觉尴尬。” 小萝莉的身骨柔软度吓人,脚反折过来身蜷成圈儿,胸鼓,臀翘,那火爆身姿让人喷鼻血,燕行看得口干舌燥,当被小萝莉嫌弃的语气拉回神思,羞得耳尖发烫,大清早的跑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能怨小萝莉怼他。 他摸摸发烫的耳朵,走到小萝莉堆书的地方坐下,声音轻轻的:“我等你练完功再说。” 就知道是特意来蹭饭的!乐韵冷哼一声,双腿向后伸直,朝前折成九十度角,稳当当的坐地,面无表情的拍拍手:“可以说了。” “……”自己刚说完小萝莉立即结束练功,燕行郁闷得干瞪眼,在小萝莉那双水灵灵黑漆漆的眼睛注视下,愣是做不到理直气壮,压低声音说话:“初步鉴定,你捡的东西是真的。” “嗯,真的不是更好?”乐韵挑眉,真的代表着有价值,燕帅哥为吗还一副纠结的表情? 燕行眼神古怪,那么重要的东西,小萝莉真不激动不紧张?怀揣着怀疑,打量小萝莉,平静,从小萝莉的小脸上和眼睛里看见的只有平静。 “是很好,”他声音很轻,却极为有力:“专业人员多方研究,从某些元件里破译出来的信息初步判定包含有航天信息和尖端技术资料,是残缺的,而且也是零散的,需要组合拼凑,也说明原资料被拆分成数份,你捡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 “你想说什么?是怀疑我私藏了另外的部分,还是想要我再回神农山碰运气?”乐韵想踹人,别人化整为零,这不能怨她只捡到其中一份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萝莉语气有点冲,燕行有些急:“我的意思是你上交的东西有极大的意义。” “然而呢?是不是决定授我一面锦旗或者给个荣誉称号外加五百块?” “……”燕行哑声,垂下的眸子正视细小娇嫩的小女孩,他看到小萝莉白净粉嫩的圆脸上仍然是灿烂的笑,可他能感觉小萝莉的笑容只是一种应付似的笑,淡漠清冷。 过了半晌,他才缓缓的,缓缓的开口:“因为事关秘密,不能公开,所以锦旗不会有,表彰和奖励都……没有。” “早就猜到了。”乐韵瘪嘴,早就知道会那样,所以没啥好聊的,偏燕人还特意跑来跟她说真假问题,让她自己知道自己当了活**。 “……不能公开奖励,但是,不会忘记你的功劳,军部秘密档案里有你的贡献记录,一旦你有危险,军部会保护你。” “我有危险的话,必定是消息泄漏,知道东西是从我手里再转至你们手中,真有那么一天,请你们首先保护我家人安全,我仅此请求,别无其他。” 她有自保手段,唯一放心不下家里人,只要能免她后顾之忧,她足以应付对她不利的魑魅魍魉。 燕行定定的看着小巧的女孩子,她说话的神情十分认真,对于她的要求,他坚定的说了一个字:“好!” 小萝莉身负古武学,是古武门或隐世门派传人,她那么说必定有自信自保,唯有家人才是她的弱点,所以她怕一时顾不上家人,希望在必要时军部能保护她家人平安,让她无投鼠忌器之束缚。 他拿到东西时一直在想是什么原因促使小萝莉将东西交给了他?晁三爷虽然不是在国防部任职,也是位部长,晁哥儿的伯爷爷是国纪部的老领导,族叔爷爷也是某军区司令,如果将东西交给晁家,晁家也一样能转送到国防部门。 如今他知道了原因,小萝莉没将东西交给晁家是以防万一,如果消息走漏,晁家必定会由此卷进危险之中,首先受到冲击的自然就是晁哥儿一辈青年,小萝莉不希望晁哥儿和他家族姐妹们受伤害,所以宁愿让晁家舍弃一次巨大的功劳,也不愿险。 而他,因为是军人,会做到绝对保密,东西交给他走漏消息的可能性能降低到最低,她的家人受牵连的几率也更低。 再说,就算哪天让间谍们查到东西有可能落入华夏国,因10月军部有调一支人马暗中重新搜山,外界推测起来也会猜想极可能在那次有所收获,她有嫌疑,却也不是主要的。 明知将东西给自己有拿他当挡箭牌的意思,燕行对小萝莉仍然讨厌不起来,他是军人,背后站着军部那张坚固的后盾,小萝莉将东西给他也是信任,相信他能保密,相信他不会出卖她。 那么一想,他心里残存的一点郁气也不了了之,默了默,又加上一句:“出于保密安全,与这件事有关的任务由我负责,包括你的安全问题。” “?”乐韵脑子里浮上问号,眨眨眼睛:“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你准备派人给我当保镖吧?” “是那样的,如果你和你家人生命安全受到危胁,将由我和我所带领的一支队伍负责,如果没有安全隐患,我不会派人保护你,免得引人注目。” 燕帅哥的答案是肯定的,乐韵忍不住揪眉深思:“感觉,事情比我想像的可能还要严重。” “有些东西的价值无可估量,我暂时也无法判定你的功绩,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如果以军功论,在职军人足以从列兵提升到中校,就算是民众,以功折罪也足以抵一次死刑。小萝莉,上头不能给你奖励,也绝不会抹了你的贡献,该出手时会出手,保你安全。” “中校哇,感觉弄丢了好大的官,嗯!”乐韵想哭,从列兵提升到中校,那不是坐火箭般的速度?感觉好了不起的样子。 燕行龙目闪烁出精光:“小萝莉,要不,你从军或先报国防生?你入伍的话,折作军功,一年就可以提升到中校级别。” “拉倒,我没脑抽。”乐韵大脑秒速清醒,燕人又想拐她去当军医,门都没有! “入伍从军很好呀,你看,不用自己交学费,有补贴,一般人不敢欺负军人,又安全又不用自己花钱,待遇多好。” “学费我自己交得起,生活费我自己赚得到,至于欺负么,谁欺负我太狠,直接一把毒药让他死得无声无息,即可以报仇雪恨还能为民除害。” “……”燕行额心凉凉的,他相信小萝莉不是在说笑,她能诊出各种隐秘的毒,绝对能制出能把人药死还检查不出来的毒药。 “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用毒?” “你当我想啊?我又不是吃饱没事干,天天想整毒玩,”乐韵瘪嘴:“我不想用毒,可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害人,有些人一直在用毒胡作非为,你不就是受害者的最好例子,讲实话,我真不想搅和到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家族中去,可你们非得要拉我趟浑水,我不想着研究毒才是怪事儿。” 小萝莉语气不善,燕行听出其中的异样,眉心一紧:“小萝莉,我不在青大的日子,是不是有古武家族的人找过你?”如果真有奇怪的人找过小萝莉,为什么向阳没有通知他? “有,也没有。”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小萝莉,是不是上次在餐馆里遇到的人来找过你?”燕行揉揉眉心,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纳兰家或轩辕家的人依着柳向阳和他这条线索找到小萝莉,其实,如果从他和柳向阳身上下手,想找小萝莉真的很容易,毕竟青大很多人都知道他们和小萝莉走得近,还是他们主动凑上去的。 “不是。”乐韵撇嘴:“不是你说的兰什么少,是我导师认识的人,不是来找我的,我被教授捉过去见了见。” “万俟教授认识的……”燕行脑子里飞快的搜索一遍,霍然大悟:“是不是澹台家?” “是姓澹台,你认识?”感觉燕帅哥也很神秘的样子。 “我知道澹台家,各古武家族我基本见过其中一二个人,不一定能把人对号入座,姓氏绝对记得,澹台家与万俟教授、翟教授、符教授家是极好的朋友,澹台现任家主原配夫人是符教授的同辈姐妹。” “所以你家也是古武家族?”乐韵动了动脚丫子,她想踹人怎么办?想到燕帅哥明明是练家子,还有异火,在神农山时明明可以暗中打晕她再搜身的,可他偏偏要玩跟踪,还明着用强的占她便宜,想想就叫人恼火。 “燕家贺家都不是古武世家,我小时因机缘巧合遇到师父,被师父收入门下,从而成为古武门人,从师父那里得悉一些隐世古武家族门派的事。因古武世家每隔段时间有内部切蹉或聚会,师父带我参与几次,与诸家的年青一辈有些交集。” “我决定,我要离你远远的,免得被你们扯进你们那些事事非非大旋涡去,更不想老被人追杀。”乐韵脸都黑了,拿着书本往一边挪,远离燕人:“燕帅哥,该说的你说完了,赶紧的回你的地盘去。” “只怕太迟了。”燕行微微勾唇,勾出一抹清雅绝伦的微笑,小萝莉现在脱身太迟了!谁叫她医术超群,就凭她那身高深莫测的医术天赋,哪怕她不是古武弟子,早晚也会被卷进古武门派的事非当中去的。 燕帅哥容颜俊美,那一笑风华惊艳,然而,乐韵后背一阵发毛,感觉特别不妙:“什么意思?” “你到万俟教授家去时,澹台家的人是不是带着一个小男孩子?你应该帮那个孩子摸过脉吧。” “对。” “那个孩子应该也不是普通的病,对吧?” “嗯。”乐韵不笨,瞬间想到其中奥妙,抱头痛哼:“我果然上当了,别人坑爹坑妈,我的老师坑学生,这是要把我扔火上烤的节奏!” 燕帅哥都知道澹台小帅哥带胎毒出生,别家人肯定也知道,教授把澹台小帅哥一脚踹给她医治,纸包不住火,相信很快别人也知晓。 教授太坑了,把她推风尖浪口上,也不怕她被风浪给掀水里淹死! 想到从此可能将有一系列的麻烦,乐韵气恼的磨牙,她只想当个满世界跑的自由行医人,不想走到哪背后都有尾巴啊。 小萝莉猜到自己的潜意思,燕行也不再刺激击她,说太多吓到她,万一她恼了,抛下学业不顾直接跑回她老家猫着再不肯外出,莫说古武家族,就连他也束手无策。 瞧小萝莉抱着头在磨牙,气恨恨的瞪眼,表情变化莫测,他不动声色,一边暗欣赏小萝莉的变脸大戏,一边轻手轻脚的从背包里拿出电脑,开机,做自己的工作。 对着空气自叹自艾一阵,乐韵回过神儿来,赫然看到面前有个人在埋头工作,当即一阵错愕,燕人拿她宿舍当办公场所? 定定的盯着认真工作的男青年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深深的做深呼吸:“燕人,这是我宿舍!” “我知道,我又不会抢你宿舍住。”燕行一本正经,小萝莉刚从纠结中回神就赶人,这性子一点也不讨喜,她还是在纠结问题的时候可爱些。 “这是我宿舍,是我宿舍,是我宿舍!懂?是我的宿舍,不是你的宿舍,你要工作回你自己宿舍去,不要拿我的地盘当你家花园。”乐韵磨牙,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燕行正眼看过去,小萝莉大概被他占地盘的行为给气急了,白净粉嫩的圆脸蛋上泛粉色,鼓得老高的胸口一起一伏,那样子像炸毛的小兔子,让人想去逗弄几下。 看到那样子的小萝莉,他忍不住心痒难耐,痞痞的笑了笑:“小萝莉,反正你看书也要开暖气,让我在你这里蹭蹭暖气也不打紧啊。” “你……”乐韵心里的火苗子噌噌往外冒,一手撑地,往前一蹿,小拳头呼的燕人脸上揍,去他祖宗的,以为他是军人,她不敢揍是不是?这么不要脸的人,打死! 燕行本来就是想逗逗小萝莉,没曾想小萝莉火气旺,经不住玩笑,一言不合就挥拳头,来势汹汹,他向后一仰,拉开距离,另一只手抱本本,一手挡小萝莉的拳头。 男人的手掌摊开,指向上,向前一推,挡住了一只粉嫩的小拳头,她的拳头也恰好撞进他的手掌心窝里。 小女生的拳头很小,因为主人气恨恨的,拳头绷得**的,燕行当时就觉得手掌心像被钢锤撞了一下,掌心隐隐生疼。 被挡住了?! 小拳头砸过去碰上一堵肉盾,乐韵感觉像撞到铁板似的,拳头钻疼了一下,当拳头定住,看向拦住自己拳头的手掌,露出灿烂的笑容。 想跟她比力量? 笑容无限加深,将力气集到右手,用力的往前推。 挡住小萝莉的小粉拳,燕行好整以暇的欣赏小萝莉的表情,想看看她会恼羞成怒还是雷跳如雷,结果小萝莉没跳脚,反而露齿一笑,他立即重视起来。 也在那刻,手掌窝里的小拳头爆发出一股巨大的推力,以一往无前的冲势推撞而来,他眉心跳了跳,怪力小萝莉的力气好大! 他不敢掉以轻心,暗运劲气于右手掌抵挡,胳臂绷直,肌肉张紧,只坚持了不到十秒,他心头暗惊,小萝莉的怪力没有减,反而在加重! 小萝莉的拳头上的爆发力像海浪,一层接一层,一次比一次加重,那暗劲无穷无尽,以排山倒海之势冲撞着他的手掌,他将内力集聚中手臂,手臂的肌肉鼓胀而起。 燕行自认在同为古武青年一辈当中也不算太差,曾与兰少比暗劲,两人半斤八两。 然而,面对小萝莉的拳头,他越来越觉得难以招架,手掌被冲力压得隐隐有向后倾仰之势。 支撑了一分钟左右,他刚集聚起新的暗劲抵挡住一波冲力,便见小萝莉美人杏眼眨了眨,水嫩饱满的红唇勾出迷人明艳的笑容,声音脆脆的:“给我回去!” 第二百四九章 厚脸皮的最高境界(二更 小萝莉玩真的! 脆生生的清喝声入耳,燕行便知小萝莉要动真格的,一鼓作气将全部内力调集至手臂以抵挡。 与此同时,一股狂爆的力量“轰”的撞来,他只觉手掌一麻,那只小拳头以势如破竹之势,将他的力量反挡回来,他绷直的手臂受不起蛮力辗压,手肘被逼得曲弯。 输了! 被一个小女孩子逼退,燕行羞得无脸见人,一张玉面绯红如霞。 “着打!”他羞愧交加之际,小女生扬眉一笑,欺身而上,另一只小拳头一晃,嘭的砸在俊哥玉面上,砸了个结结实实。 小萝莉的小拳头挥来,燕行下意识的偏脸,然而小拳头速度太快,他还没偏离就砸到脸,当一阵疼痛漫延开来,他整个人都不太好,正想服软,眼帘里印出小萝莉又灿然微笑的笑脸。 那笑容太危险,他拔开笔记本电脑腾的跳起来,想远离危险小萝莉,然而,小萝莉的小脚丫好似算到他闪开的方向,一脚踹中他左小腿,整条腿倾刻间被酸胀侵袭,连站都站不稳,人失去平衡,向一边歪去。 他刚歪倒的瞬间,小女生一跃而起,纤纤玉手如闪电,照着他前胸点几下,顺势一抓,抓住他胸前衣服一扯再一丢,将他丢往一边。 先是酸麻,再之,燕行眼前一阵白色晃闪,以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也叫四脚朝天势倒地,摊成一个奇怪的姿势。 而因小女生那一扯一丢,让他落地时砸在绒毛狗狗的一条腿上,得以免去后脑着地的悲惨下场。 挥拳揍人,硬拼,再点穴放倒人,最后将人丢开,完成将燕人放倒的目的,乐韵潇洒的挥挥小胳膊,笑容美丽:“燕人,竟然你想蹭暖气,我同意了,你躺着吸暖气啊,我吃早餐去喽。” 我…… 躺尸的燕行,连想骂娘的心都有了,小萝莉使诈!明明在比内力比耐力,她搞突袭,还点穴! 他会点穴,但还不能像小萝莉一样百发百中,他点过去最多让人稍稍麻木一下,就像被微电流电一下,不可能将人定住。 而小萝莉点穴例无虚发,能让一个大活人变木头桩子,很不幸,他又一次被点得化身僵尸。 这滋味,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倒地不能动,燕行盯着天花板,脸滚烫滚烫的,烧得大脑都快迷糊了,听到小萝莉让他躺着吸暖气的话,一张脸泛黑,也特别后悔,好端端的他干吗要逗小萝莉? 他特意为那件东西的事而来,向小萝莉解释一下,免得让人误会他贪功劳,来这么早也是为蹭早餐,结果被自己搞砸了,现在只能躺尸。 想到吃的,他动动眼珠子,要不,服软? 想想,又不甘心,他一个大男人,每次都被放倒,丢脸丢姥姥家去了!幸好啊,幸好贺家的哥哥弟弟们没在场,否则,他真的无脸见人。 燕行越想越郁闷,死抿着唇,硬气的不求饶,当了无生气的尸体。 扔下燕帅哥的乐韵,才懒得关心燕人会不会被气死,搓搓被燕人手掌撞得有些小疼的手指骨,迈着小八字步,一步三摇的晃进小厨房。 粥在燕帅哥来之前已关电源放锅里温煲,凉了那么久,温度也不高,启锅出来,将炒好的开胃小菜端到小客厅,慢慢的享用营养早餐。 一份加有山药、花生、玉米的四宝粥,香气郁郁,再加上开胃小菜的酸菜和蘑菇的味道,香满一屋。 闻气扑鼻,燕行只觉腹中饥饿,偏拉不下脸说想蹭饭的那种话,只能忍着对美食的渴望,闻香充饥。 他忍啊忍,最后没忍住,肚子“咕咕”叫。 听到自己肚子闹意见,燕行羞惭交加,脸又滚烫滚烫的,暗中却偷偷的望向小桌子那边,期盼小萝莉可怜他,放他一马,叫他吃早餐。 想像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小萝莉铁石心肠,对他肚子咕咕叫的声音视若未闻,根本没有理睬他。 燕行气结。 享受早餐的乐韵,听到燕帅哥肚子里肠子翻转的声音,可那又怎样?饿肚子的是他,又不是她。 昨天燕帅哥来蹭饭,她看在他面容憔悴的份上给他面子,做了他最爱吃的丝瓜和芹菜,他今天早上打着有正事的幌子又跑来蹭饭,想蹭饭就算了,还嘴硬,真当她没脾气?哼,饿死他! 心情不爽,乐韵半点不同情燕人,更加不会可怜他,就让那种死要面子的吃货活受罪好了。 喝两碗粥,吃完一碟蘑菇和南瓜花,将半碟酸菜放小冰箱,洗碗刷碟,打点好自己的小厨房,晃悠悠的晃回小客厅。 准备啃书的时候,看着那四平八躺,还占自己坐垫的人,感觉碍事儿,在比较了将人扔出去还是扔一边的后果之后,决定给他留点颜面,没将人扔出去门,弯腰,一手抓住青年帅哥胸前的衣服,一手抓住他一条腿的裤子,轻轻松松的将人提起来。 早上开的暖气,熏了一个多钟又关了,小客厅里温度不太高,燕帅哥进女生宿舍时也没脱外套,衣服质量也极好,承受得住他的重量。 乐韵不客气的将燕人扔在地板面上,让他躺成狗,自己晃着小身板,走到自己看书的地方拿绒毛狗狗的腿当坐垫,背倚着贴墙的狗狗肚子,捧书本,秒速间化身看书狂人。 小萝莉弯腰时,燕行以为她终于良心发现要给自己解***心有点小窃喜,以为自己终于要得到解放,然而当被拧沙包一样提起来,他脸都青了,欠收拾的小萝莉,太可恶了! 小萝莉这么肆无忌惮,是吃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是不是?她知道他现在负责保护她,不会收拾她是不是? 被丢地板上,燕行气得肝疼,想吼小萝莉,又忍住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在小萝莉宿舍,惹毛小萝莉,还不知她会想出怎么手段整自己。 动不了,唯有忍气吞声。 那一忍,忍了足足二个钟,麻木的四肢与肌肉才慢慢的有知觉,被冷搁那么久,燕行那股子怨气也消了,等麻木感消失,暗中调息一阵,消除血液不畅的不适感,翻身爬起,又活络手脚。 站起来时,他看向小萝莉,小家伙埋头苦读,只抬眼瞅了瞅,好似没看见他似的,又低头跟书本奋斗。 那样子的小萝莉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偏又舍不得去破坏她聚精会神看书的安静美好。 被无视的燕行,伸伸胳膊动动腿,又能活蹦乱跳,脱掉风衣扔一边,走到小萝莉对面坐下,捡起自己的电脑检查一遍,没摔坏,他也不吱声,自己抱着笔记本电脑工作。 自己点的穴,乐韵自然知道燕帅哥该几时恢复,当他穴道自解时,原以为他会气愤的找她算帐,她也好再收拾他一顿,光明正大的将他扫地出门,结果他没暴跳如雷,倒让她有些意外。 待燕帅哥坐下,心平气和的又抱电脑开工,她对他刮目看,燕帅哥的忍字功真牛,比R国忍者功夫还强大。 当她扫描完一本书,发现燕帅哥不是装模作样,真的是风平浪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也越发的佩服,输得起,放得下,真汉子。 燕行抱着薄本本,有条不乱的处理自己积累起来的公务,偶尔也观察小萝莉,怪力小萝莉看书时不仅两耳不闻窗外事,她甚至连斜眼乱瞟都不曾,眼睛好似粘在书本上,撕都撕不下来。 当她放下一本书,他以为小萝莉会跟自己说话,事实上,怪力小萝莉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又另捧一本书,再次专注的看。 听着书页哗啦声响,他每隔一段时间便看看时间,当到十一点半,小萝莉没动,到十二点,小萝莉仍然没有要去弄午饭的意思,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当到十二点十分,他忍不住提醒:“小萝莉,下课了。” “我知道。”拼命啃书的人头也没抬,声音轻飘飘的。 燕行郁抑的蹙眉:“小萝莉,该煮中午饭啦。” “我中午不用煮饭。” “我的呢?” “你吃你的食堂。” “小萝莉-”燕行憋闷得快吐血,他认命的躺尸两个钟,饿着肚子等到中午,小萝莉还不让他蹭饭,怪力小萝莉的心一定是铁打的。 想了三秒,他放下本本,自己站起来去厨房:“小萝莉,米在哪,我自己去煮饭。”山不来就他,他去就山,总行吧? 乐韵愕然抬头,看着那走向小厨房的高大背影,两眼闪蚊香圈圈,他他他……他竟然自己动手煮饭?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英俊青年一溜儿溜进厨房,以最快的速度拿起电饭锅内胆,拉开厨台柜门找米,米和面就放在柜子里,一找就着。 燕大少麻利的取米,淘米,然后三步作两步走到小客厅,将电饭锅内胆放锅里,盖盖,接电源。 煮着饭,手脚利索的蹿到冰箱旁,拉开小冰箱拿出青菜,一只南瓜,一块肉,提去厨房处理,将东西清洗,切块或段,装盘。 弄好中午要烧的菜,燕行洗好手,又麻溜的溜到小萝莉面前坐下,迎着小萝莉乌溜溜的双目,耳尖微微发烫:“我洗好菜了,等饭熟了炒一炒就可以吃。” 瞅,瞅,瞅,乐韵盯着燕帅哥用力的瞅,她有允许他蹭饭吗? 不经她同意,他自己动手淘米煮饭,他的脸皮厚得前无古有。为了蹭饭,他能忍他人所不能忍,不得不承认,燕帅哥厚颜无耻的境界已到达顶峰。 瞅着耳尖发红的帅哥,乐韵眨动眼睛,盯着他,发现他耳朵越来越红,鄙视的撇嘴,他连喧宾夺主的事都干了,这时候还害个屁的羞。 反正燕帅哥都跑去煮饭,她也不拦他,由着他折腾,因而盯着燕帅哥瞅了好一阵什么话都没说,漫不经心收的收回视线,继续扫描自己的书本。 小萝莉的双目清澈有神,被她盯着看,燕行觉得有种要被剥光的感觉,直到她视线转移才暗中松口气,小萝莉没发火就好,她炸毛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了自己的午饭,他特别关注民生问题,等电饭锅跳闸后又过五分钟,他去拔电源,再回到小萝莉面前坐下,就那么眼巴巴的瞅着小萝莉,期盼她去烧菜。 燕帅哥两只眼像灯泡,在那种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乐韵有好几次想挥拳头揍他个鼻青眼肿,最终念在是她家人未来的保镖头头份上,忍着想揍他的冲动继续啃书,待电饭锅拔电源约十分钟才放下书本,高抬贵脚去小厨房整吃的。 小萝莉终于舍得张罗午饭,燕行暗搓搓的溜到饭桌旁,占着个位置,欣赏小萝莉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当小萝莉往外端菜,他飞一般的跑去帮忙。 菜上桌,碗筷也拿好,等小萝莉进小厨房洗手时先一步盛好饭,然而,小萝莉再回客厅,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粥。 没有他的份! 小萝莉捧着粥坐下,燕行眼馋不已,又不敢嚷嚷说他也想吃药膳粥,默默的抓着筷子,等小萝莉夹了菜,他飞快的夹青菜放碗里,尝一口,不是药膳,小萝莉做菜没有放她制作的药材原料,味道比一般人炒的好吃,却远不及她做的药膳美味。 纵使万分眼馋药膳,最终不能如意,他也不敢表达出半点不满,麻利的夹菜扒饭,干掉两大碗饭,然后才慢条期理的品尝,等小萝莉喝完两碗粥,吃饱了,他才快速的扫荡菜。 “吃饱没?”在他扫光菜,小女生笑盈盈的问。 “饱了。”一连吃了四大碗饭,哪有不饱的。 “哦,本来还留了一碗药膳粥,你吃饱了自然喝不下,我留着晚上自己吃。” 啥,还有一碗粥?燕行惊喜得龙目精亮:“唔唔,我还能吃。” 他生恐小萝莉反悔,端着碗一边吃一边往小厨房跑,跑到小厨房,三扒两咽将碗里的饭和菜塞进嘴里,勺取电砂锅里的粥。 将香喷喷的粥倒进自己碗里,美艳青年大校喜滋滋的,眉眼飞扬,轻快的捧着碗回到饭桌,坐下慢慢享受。 “好吃!”喝一口赞一句。 “好好吃。”喝第二口,满足的眯起眼儿。 “太好吃了。”喝第三口,那惬意的模样像吃到小鱼干的猫星人。 “简直不能再美味了。”喝第四口,整张脸绚丽如春花。 “好幸福。” 燕行喝一口赞一口,不是他乱拍马屁,而是真的太好吃了,不知道小萝莉又加了什么材料,比前些日子吃过的药膳粥还好吃,喝一口,粥沿喉而下,口齿留香,粥落入胃,好似有一股温泉涓涓而下,那暖意散开,散向四肢百骸,令人身轻体盈。 抽,乐韵嘴角眼角一阵阵的抽,实在看不下去了,没好气的怼:“有吃的都塞不住你的嘴,你还想咋的?” 燕行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正义龙目,如画姿容容光焕发:“小萝莉,我就是忍不住感叹,味道太美,让我停不下来。” “拍马屁送高帽也没用,赞美赂贿也收买不了我。”赞美句说了一通,以为她就会心软得同意他经常蹭饭?别做梦了。 “小萝莉,我不是想赂贿你,是真的好吃。”燕行眼睛亮晶晶的,心情太美,笑溢出眼,整个人散发迷人魅力。 “哼,我精心配制出的药膳,煲一锅粥起码耗费上万块原材料的精选药材,要是不好吃,那是我的巨大失败。” “上万块钱,好贵。”燕行眉心跳了跳,一锅粥耗费上万块的药材原料,真的好贵啊,吃的都是钱。 “知道就好,制作药膳不容易,你也别老跑我这里蹭饭。” “我……没有经常来嘛。”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小晁那么好的待遇,虽然想每天蹭一顿饭也没有那么做,就想想而已嘛。 “有事没事就找借口跑来赖着不走,还说不是经常?”好想打死总妄想蹭饭的厚脸皮。 “……”燕行心知如果再争辩,估计又要挨怼,搞不好会被点穴又要被躺尸,不给自己申辩,老实的当安静的吃货。 “燕人,念你身份特殊,我允许你一个月来蹭一顿药膳,以此克制你体内的毒素,到合适的时候我会通知你来吃饭,其他时间你别来烦我。” “我有正事找你的话,不算无故打扰你吧?”燕行精神一振,一个月允许蹭顿药膳,那就是表示是专为他量身定做的喽? “别钻空子,有事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用不着亲自跑来面谈。” “电话怕被窃听啊。” “……”乐韵冷嗖嗖的眼神丢在燕帅哥身上,寻常联络又不是国际秘密,还怕窃听?当是情报局部门成员在交流啊? 小萝莉一双美人杏仁眼黑白分明,亮晶晶,水灵灵,像一面照魂镜,燕行一个大老爷们也吃不消,有锋芒在背之感,努力的装做泰然自若,小心的嚷出一句:“好吧,但凡能打电话的事我在电话里说。” 用眼神将燕帅哥镇压住,乐韵云淡风轻的收回目光,也不再欣赏吃货的怂样,移动尊驾,坐到自己看书的专用宝座,捧书本扫描。 第二百五十章 活着才有希望 京都国际机场,天天航班满天飞,就算京城已是最寒冷的时季,每天来往的客人仍然络绎不绝。 寿伯在机场等到十二点,要接机的飞机抵达,又过了很久,他看到澹一澹二和澹台家的四个青年推着行李箱,族拥着一辆轮椅走出安全通道。 京都天冷,轮倚上的人裹块薄毯子,也戴有防尘口罩防尘防寒风,还戴着帽兜子和围巾,让人看不清脸。 寿伯迎上去,去澹台家青年们汇合,并从青年手中接过轮椅亲自推动行走,问青年们:“路上平安否?大少爷有没受惊吓?” “没有,一路平安。”澹一澹二等人小声回答。 澹一澹二奉令回澹台家接瘫痪成植物人的大少爷,回到澹台家族时先将一切安排妥当,打点好行李,做足万全之策才起程乘机飞京。 一路平安,说明没有遇上暗杀等意外,寿伯也比较放心,和戴墨镜和口罩的青年们出航站楼,在外面招来三辆出租车回城。 一路兜转走停,两个钟后才回到澹台家在京别院附近,仍然在距宅子最近的一条巷子下车,再步行回宅。 回到澹台家小别院,青年们先去安置休息,寿伯带澹一澹二推轮椅进二院上房见家主和小少爷。 澹台明光祖孙在上房正堂等着,正堂开空调熏暖屋子,祖孙俩翘首企盼,当看到几人推轮椅进内院又激动又担忧。 寿伯和两青年在屋檐廊下先向家主和小少爷禀报青年护卫已到达的消息,再抬轮椅进正堂,等在门口的澹台寻欢欢喜的冲上去,扶着轮椅叫“哥哥”,跟着轮椅小跑。 寿伯将轮倚推到坐在东厢那边的家主面前,帮大少爷拿走毛毯和围巾,澹台寻欢开开心心的去帮哥哥拿走帽子,摘口罩。 除去多余的东西,轮椅上的人露出脸,那是个美貌的少年,五官轮廊搭配完美,人有点瘦,皮肤色泽暗淡,安安静静的歪着头睡觉,那恬静安睡的模样,让人舍不得去唤醒他。 他,即是澹台家嫡系大少爷澹台寻阳,现年24岁,在15岁那年瘫痪成植物人,至今已九年,因成植物人,容貌和骨架还保持在15岁的样子。 “哥哥,我是阿欢,天有点冷,很快就暖和了,摸摸头啊。”澹台寻欢摸摸哥哥的脸,冰凉冰凉的,像小时哥哥哄他一样,摸哥哥的脑顶。 小少爷和大少爷兄弟感情亲厚,寿伯也深感开心,将大少爷羽绒服解开扣,免得太热一会焐出汗。 澹台明光将轮椅移到自己身边,轻抚大孙子的脸:“阿阳,不怕,爷爷明天带你去求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澹一澹二进上房正堂便站着等家主问话。 澹台寻欢跟哥哥亲密一阵,撒欢儿的跑到澹一身边,仰着小脑袋,眼睛亮闪闪的:“阿武,你有没帮我把我的小玉马带来?” “带来了,小少爷,玉马在小手提箱里。”澹一笑容带着亮光,弯腰,将身边的小手提行李箱移一下,亲自打开,捧出一只红木盒子。 澹台寻欢看到木盒子,欢喜的抱住,跑到桌子边,将盒子放椅子上,拿起盒锁上的钥匙打开黄金小锁。 红木盒子长约一尺四寸,里面塞满红绒布,将塞缝隙的绒毛布拿走,只余裹着绒布的一团,再掀开红色绒布,里面是白色软布,再掀开,露出只白玉马,玉马长约一尺二,高约十寸,雕刻精美,栩栩如生。 白玉马,澹台小少爷最爱之物,因他出生年肖马,其外祖家为外孙庆生所特意打造的礼物之一。 看到自己的小玉马,澹台寻欢开心的嘴角弯弯,捧出来抚摸一阵,又塞回盒子里包起来,将绒毛又塞在空隙,锁好,他说了请小仙女给哥哥看病后就把小玉马给小仙女,当然要好好保护。 将盒子锁好,跑去爷爷身边,一脸期盼的问:“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去兴叔爷爷家找小仙女啊?” “很快,爷爷晚上跟你兴叔爷爷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预约好时间才能去。”澹台明光摸小孙子的头,眼底浮出几分希望,如若阿兴的小学生能让阿阳醒来,他宁愿折寿也不悔。 因护送大孙子的护卫刚下飞机,他也不沉迷心事,询问澹一澹二当他们回家去接大少爷时家族其他人的反应,听讲述经过后即让两青年也下去休息。 等澹一澹二去休息吃饭,寿伯拿药帮大少爷注射营养药水,然后送去上房西边的房间休息。 澹台明光并没有刻意隐瞒接大孙子澹台寻阳进京的事儿,因此,澹台寻阳前脚下飞机,在京的好几个古武世家都收到消息。 方少收到消息时正和兰少刚吃完午饭,坐在一家餐馆喝茶,两人平静的喝完茶,离餐馆登车。 坐上自己的车,方少才跟兰少交流信息:“澹台寻阳不久前抵京。” “这么说,是不是万俟家有疑似仙门人的线索,所以澹台家主急急的将大孙子也接进京城?” “清西,你跟澹台觅冬挺谈得来,不妨问问,何许澹台家人知道他们家主为什么接澹台寻阳进京。” “我晚上找个时间问问,有线索的话我再知会你。” “嗯,澹台那边你重点留意,我的重心将转移一下,据悉微花派和霍家拳也有欲进京一游的意向,我让人重点查徵花派八刀老匠的行踪。” “好。” 兰少点头,东方家重点查八刀老匠师徒行踪,自然要分出一部分人手,他反正闲着,让家族护卫留意澹台家行踪即可。 两人聊了几句,方少启动车子回家,黑色的国产腾辉从小街移出,很快便汇进大街上的车流。 东方家能查到澹台寻阳被接进京,轩辕家人自然对京中古武世家比较大的行动都略知一二,当汇报给宣少定夺时,在厨房忙着钻研厨艺的宣少,一句“不就是接个病人进京吗,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就那么轻飘飘的将澹台家的事揭过不提。 古武澹台家的事影响到同样在找疑似仙医门人的家族,而燕大少却是毫无知觉,他还赖在小萝莉宿舍。 得到小萝莉一个月许他一顿营养药膳的安排,燕行内心喜气洋洋,也不介意小萝莉的冷漠对待,喝完粥,洗碗收拾厨房,又帮把厨房和小客厅的地给拖一遍,自来熟的抱着电脑坐在小书桌前做自己的工作。 对于燕帅哥不要脸的行为,乐韵也是深深的醉了,燕人明明看起来那么高贵冷艳,怎么短短些日子就变得这么没节操? 究竟是他本性就是外冷内热的二货本质,还是是她太好说话,他才变得得寸进尺? 深感不解的乐韵,想了好久也没搞清原因,懒得理会他,任燕人占地盘,她就想试试看燕人脸皮有多厚,还能做出多少不要节操的事来。 实验证明,燕大校真的不懂什么叫矜持,什么叫客随主便,他将喧宾夺主的事做得入木三分,刚到傍晚四点半,不消小女生动手,又跑去淘米煮饭,洗菜择菜,做好初步工作,只将最后一道工序留给小萝莉。 偏偏他做那些事时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是天经地义似的。 乐韵:“……”特么的,燕人真将她宿舍当他家了吗? 她忍了,忍下想将人扒光衣服丢出门去的冲动,如他所愿,烧菜做晚餐,她就想看看他究竟还能做出什么无耻的事。 小萝莉不轰人,燕行赖在女生宿舍一天,蹭到两餐饭,心情那叫个愉悦,吃了晚饭,又做完洗碗工工作,为了避嫌,背自己的包,顶着被小萝莉揍到有小团淤青的俊脸,心满意足的撤退。 燕人吃饱喝足,挥一挥袖子走了,乐韵再次目瞪口呆,丢他爷爷的,燕人死皮赖脸赖一天真的就为蹭饭?不得不说,燕帅哥蹭饭的手段已登峰造极,无人能及。 也因被燕帅哥那种蹭饭方式给惊到了,乐小同学闷闷不乐的闷了一个晚上,等第二天起来才把那事儿丢开。 早上,她在空间采摘完茶叶,收最后一批莲藕,种墨色大缸里的红、白莲藕在成长二个月多的时间,大概水里的营养被吸收尽,终于枯败叶蔫。 乐小同学喜滋滋的将水缸里的莲叶、莲蓬、莲杆收割码堆,最后掏藕,因为有几天没有收获,莲藕几乎挤满半个缸,费一个钟才全部捞出来。 把莲藕全摸出来,人出空间,移动水缸到只露出半个花圃圈的地方,再回空间,把水全倒在花圃里,刷洗净墨缸,再移至井边,往里装水。 水缸装到大半满,再移回龙血树底下安置,重新在缸里卡树条,放进白莲藕种藕种植。 这次她决定不再混种,看看分开种植时莲藕产量是不是会提高。 搞定莲藕,又收八月炸,赫然发现,种银盘蘑菇的地里也冒出些小蘑菇,而除了两块蘑菇地,因种植的蔬菜全收获完毕,灵田里只有药材作物。 想了很久,乐韵捋起袖子挽起裤脚,又开始种植,种一块土豆,一块红薯,一块玉米,一块花生,都是生长期比较长的作物。 栽种一批作物,又挖山药,只采挖得小片山药,时至中午,不得不暂时结束工作,自己给自己做顿吃的安慰自己的辛苦付出,午后继续挖山药,挖茯苓。 燕少周一在小萝莉宿舍赖一天,晚上回到宿舍,柳少还以为他是出任务刚回来,哥俩好一阵亲密无间,周二同晨练,同吃食堂,双双当好学生去上课。 周二,万俟教授去中医科学院工作,王师母上午应邀去戏剧院讲课,讲完一堂课才半上午,她没有回学校宿舍,而是回科技馆园附近那边的家。 老万俟去中医科学院,儿子们上班期也不会回来,王师母回到家时家里没其他人,她进院后开小楼大门,将窗子打开先透气,再开暖气,收拾家里。 到中午,自己简单的整一顿吃的,午后不久,澹台家如期而至。 澹台家共两辆车,都是五人座的国产东风牌轿车,澹台祖孙仨在第一辆后座,澹一坐副座,由专人司机开车;寿伯带着两人在后一辆车。 两辆车到万俟教授家院外停稳当,澹台家的护卫们下车,寿伯抱小少爷,澹一澹二将大少爷抱出来放轮椅上,另有两青年从后备箱提出四只行李箱,一行人进万俟教授家。 王师母在楼房屋檐下迎接,将客人们迎进客厅,先带澹台家护卫提行李上楼安置在客房。 澹台明光将大小孙儿带在身边,要留宿,自然要带些换洗衣服,他们的随行李不多,澹台寻阳的东西反而多一些。 澹台家护卫们将行李安置好,下楼,只留下澹一澹二和寿伯,其他人先回澹台家别院。 送走澹台家的青年,王师母给客人们上茶,水果和干果儿,然后去看轮椅里的澹台家大少爷,看到沉睡不醒的清瘦少年,母爱泛滥,捏捏少年的脸:“一年多没见,这孩子模样没变。”长这么漂亮,跟晁哥儿有得一拼,她的小乖乖见了可能会心软哟。 “模样从来没变,就是唤不醒。”澹台明光心抽疼抽疼的,大孙子打出事后有心跳有活着的生命征兆,模样也无变化,就是沉睡不醒。 “睡着了没事,人活着就好,活着才有希望。”王师母安慰澹台明光,澹台寻阳变成植物人虽然让人心痛,好歹还有一丝希望,说不定哪天就会醒来,如果当时就死了,也等于永远没有希望。 澹台明光喟然叹气,虽然道理是那样的没错,可年年希望年年失望,有时也让人绝望,在一次次的失望打击下,如果不是他心理素质好,指不定早已崩溃。 当澹台明光携带两孙子到万俟家做客,兰少很快就收到消息,他在冯家别墅的楼上阳台喝茶,只对护卫说了句“知道了”。 等护卫退出去,兰少手指轻扣桌面,目光深幽,从澹台觅冬那里得来的信息是说因万俟、翟、符三家摸索出一套针对植物人的治疗方案,澹台家主接澹台寻阳进京试治,事实真的是那样吗? 第二百五一章 三徒会诊,露一手 冬季昼短夜长,晚五点就已伸手难见五指。 翟教授下午没课,早早开着车等在医学部教学楼,等到下课后接到符教授,再去接两人的学生。 陈书渊和才子俊想当司机的,奈何他们不熟悉路,所以只能让教授当司机。 翟教授开着车,溜溜儿的先到状元楼帮万俟兴老家伙接他的小学生,他们等三四分钟才见小丫头下楼,乐同学穿大红风衣,特别可爱,她背着背包,又抱一大包东西。 陈书渊推开后座门等小萝莉过来,殷勤的接过她抱着的东西自己代劳。 手里东西被接走,乐韵爬上车,关上门,忍不住眼角爆跳:“翟教授符教授,今晚有啥大事,感觉像开聚会似的?” 翟教授、符教授同去王师母家,连陈学长和才学长也同行,再加上她,教授们是三足鼎立,她和两位学长也是三国鼎立,像开三国会议。 “到了就知道啦。”符教授笑容可掬,如尊弥陀佛。 两教授不肯提前透露消息,乐韵也不问两位学长,教授们不肯说,两位学长知道的大概有限,问他们没得让他们为难。 翟教授驾驶车不急不慌的驶出学校,爬上公路,在夜色中缓行。 万俟教授周二在中医科学院上班,下午五点即先走,他到家时京城笼罩在黑色里,看不见建筑物的模样,只见灯光烁亮。 澹台家六人在万俟家等,等到万俟教授回家,澹台明光和万俊教授坐着又好一阵说长道短。 他们唠了十来分钟,万俟大公子万俟宏理和杜秋荷也回到家,夫妻俩跟客人们打过招呼下厨房给母亲大人分忧。 万俟教授在与澹台明光说话时,澹台寻欢一个劲儿的朝门口张望,左盼右顾,当又听到车鸣声,小脸上浮上欢喜:“兴叔爷爷,是不是小仙女到了?” 抬腕看看腕表时间,万俟教授精明的老眼里浮上笑意:“嗯,应该是了。” 澹台寻欢高兴得不得了,站起来,眼巴巴的盯着门口瞅。 翟教授和符教授常到万俟教授家小聚,对各条路了如指掌,将车开到万俟教授家门前靠边停,紧挨着前面一辆车不远。 两老三青年下车,三学生每个人都背着一只背包,教授们自然不用提东西的,率先推开院门,直奔万俟教授家的楼房。 陈同学和才同学陪着小萝莉,三人落在后面一点当小跟班,进院后关好栅栏门,穿过小院子到楼房屋檐下,两教授推开纱门,昂首阔步跳进老友家。 澹台明光看到翟、符教授走来,微笑着招呼;寿伯和澹一澹二也向翟、符两先生问好,向三位小青年致意。 两教授与澹台家主打了招呼,脱大衣,翟教授吐槽:“老万俟,我们好歹是客,你都不迎接一下,没有待客之道。”叫他们来围观,却不礼待,太不厚道。 “你们以前哪次来不是宾至如归。”万俊教授坐着没动,笑呵呵的,那两老家伙以前来家里什么时候客气过? “你可以不招呼我们,你小学生来了,你也不表示一下?”符教授看不惯万俟教授,希望小乐同学争气点,给她老师颜色瞧瞧。 “我小学生才不在意那些虚礼。”万俟教授笑咪咪的,不怕人挑拨关系,他小学生不是第一次来,所以嘛,他啥都不说,小家伙也不会以为他不高兴。 翟、符两教授摇头,老万俟那家伙是吃定他小学生尊师重道,两人扔开大衣外套,走向万俟教授和澹台明光。 “翟爷爷好,符爷爷好。”澹台寻欢向两位老人问好,他见过爷爷的朋友们,记得面孔。 “小阿欢嘴甜,比起某些人来可爱多了。”两教授笑呵呵的应了,走到万俟教授身边的沙发坐。 陈书渊、才子俟,乐韵仨在后,先向万俊教授和客人们问好,再脱大衣挂衣帽架上,拧着背包去教授身边。 寿伯和澹一澹二去倒茶待客。 澹台寻欢认得陈书渊和才子俊,叫两人“才哥哥陈哥哥”,对于娇小的短发女生,却是叫“小仙女”。 乐韵笑嘻嘻的答澹台小帅哥一句,抱着一包东西一溜烟儿的蹿进厨房,一边向师母和师哥师嫂问好,一边冲向师母。 万俊宏理夫妻看到可爱小姑娘,笑得眯起眼睛,王师母瞅得小女孩跑来,伸出手臂将人揽进怀里,用下巴贴小家伙的脸:“乐乐小可爱,又送什么好东西给师母?” “我做的花卷,南瓜面粉料。”乐韵将一大抱吃食给师母,在师母脸上“吧”的啃一口,占了便宜咧开嘴笑。 王师母被哄得心花怒放:“还是我的小棉袄最贴心,我要收起来,坚决不分享。” 万俊大公子夫妻:“……”母亲大人,你想藏东西就不要说出来嘛。 乐韵一手搂着师母的小蛮腰,粘着不走:“师母,透露点小道消息给学生,是不是澹台家老先生把他大孙子接进京来了,想请翟教授和符教授一起会诊?” “小机灵,你一猜就着,人在楼上客房。小乐乐去客厅吧,估计是先会诊然后才吃饭。”王师母实在管不住手,伸手揉小女孩子的短发。 “唔,我说嘛,搞得像三国争霸似的。”乐韵咕咙一声,冲师哥师嫂扮个可爱的鬼脸,撒开脚丫子跑走。 “小姑娘太招人疼了。”杜秋荷被逗得脸笑成一朵金灿灿的花。 “那是,我恨不得把小乐乐揣兜里。”王师母被小可爱的贴心之举暖得心软软的,将她送来的花卷放厨柜里收藏。 万俟宏理唯恐老母亲鼓动他亲自去拐小姑娘来给老母亲当孙女或当闺女,低头干活,以降低存在感。 陈书渊和才子俊走到客厅,和澹台寻欢坐一边,好奇的问澹台小帅哥为什么叫小萝莉叫“小仙女”。 澹台寻欢笑容可爱:“因为小仙女长得漂亮。” 两学霸郁卒,他们长得很帅啊,为什么不叫他们帅哥? 乐韵溜回客厅,就见四老愉快的聊天,两学霸和小帅哥大眼瞪小眼,特别的有趣。 寿伯和澹一澹二见小姑娘过来坐下,恭敬的递上茶,他们再次坐在最边侧、算是陪客位置的地方。 乐韵捧着茶慢吞吞的喝,一边听三位教授和澹台老先生说话,她喝了半杯茶,澹台明光和翟教授符教授起身去二楼,万俟教授走到小学生身边,不客气的抓着小学生的衣襟:“小乐乐,走,上楼看美少年去。” 说了一句,又朝两小青年喊:“你们两个还杵着干什么,跟你们老不要脸的老师上二楼。” “彼此彼此。”翟、符教授不轻不淡的回四个字,他们不要脸,老万俟好不到哪去。 两学霸:“!”教授们,你们互相淘汰人没关系,能不能别牵连你们的学生? 澹台寻欢知道大家要去看哥哥,高兴的迈着小短腿跑在最前面带路。 “教授,我又不会跑,您能不能别拧您小学生的衣襟,这样像老鹰捉小鸡似的。”被揪着后衣领,乐韵缩着脖子,特别无语,老教授总坑学生,天底有这样当老师的么? “我乐意。” “教授,您再这么揪着您学生,我就要叫师母救命啦。” “行行,不拧就不拧,为这点小事还想向你师母告状,你好意思么?” “您好意思拧小学生的衣襟,我就好意思向师母告状。” “你赢了。” 遇着个特别讨人喜欢的可爱小学生,万俟教授跟小学生斗嘴,迈着徐徐公府步上楼。 翟、符两教授与澹台明光走在前面,听着那对师生亲切的对话方式,两人那叫个嫉妒,为什么他们没收到可爱的女孩子当徒弟?女徒弟多好哇,会做好吃的,又会哄人开心,有那样可爱的小徒弟,生活乐趣无穷。 澹二留在一楼,寿伯和澹一跟上楼侍候,到二楼客房,澹一守在门口,寿伯跟进客房侍候。 客房挺宽敞,室内衣柜书桌和床各占各的地盘,一点也不显拥挤,宽宽的床上躺着个俊美的少年,只搭盖床薄毯,毯齐腋,双手交叠放小腹,手指细长。 地板被熏热,室内暖暖的。 翟、符教授对澹台家大少爷的长相司空见惯,并无吃惊,稍后跟进客房的陈书渊和才子俊看到静躺的少年,眼瞳缩了缩,好俊! 那少年一张脸五官精致,论长相,与小晁同学有得一拼。 乐韵跟在导师身边,是最后一个踏进客房的人,也是最后一个看到澹台少年的人,瞅着安静的少年,脑子里一串问号,嗯嗯,长得好漂亮,快赶上晁哥哥啦! 翟、符教授淡定的站到一边,吩咐自己的弟子:“书渊/子俊,你们去帮病人检查。” “!”两学霸望天,他们的老师果然都不靠谱,有个不靠谱的师父,身为学生,能不心塞么。 澹台明光陪符、翟两教授站到一边,万俟教授一步三摇的也晃到他们身边,四人站成一排,站等结果。 澹台寻欢跑到床侧,站着等两位大哥哥和小仙女帮哥哥看病。 寿伯帮大少爷将盖肚子的毯子拿开,方便三位教授的高徒看诊。 陈书渊和才子俊深知躲不过,走到床侧,因年长一点,陈书渊先来,他执起病少年的手摆放好,按脉博,先以右手按病少年脉博,又以左手诊脉一遍,再摸病少年左手脉博,又细细的检查手,脚,脸,眼等。 学长们检查时,乐韵站在一角用眼睛X射线功能扫描澹台小帅哥的哥哥,查看病情,视线从澹台大帅哥脚底移到头,再从头到脚,反复扫描三遍,也把帅哥全身上下看了个透,对他每一处的小毛病都了如指掌。 陈同学给病人检查一遍,眉心紧蹙,站到一边,让位给大才子。 才子俊逃不过,抬步往前,也先摸病少年的脉博,又检查心口,口眼鼻耳,还从背包里拿出专业听诊器听心脏肺部活动,测血压等。 大才子检查完,那眉毛也是拧成麻花,摘下听诊器,偏头望向还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小萝莉:“小萝莉,快来上工!” “你们看了就行了嘛,干么还要人家凑数。”乐韵摸鼻子,她能开溜不? “小萝莉,速度点,看完病,我们就能去吃饭啦。”陈书渊眨巴着眼,一脸恳求,他饿了。 三位七老八十的老教授们:“……”一群臭小子,这是在看病,严肃认真点。 大才子垂眼,陈学长是谁?他不认识。 “好吧。”众目睽睽之下推辞不得,乐韵高抬贵脚,移到床边,伸出纤纤玉指,按压在少年苍白无血色的手腕上。 病少年五官端正,面相精致,有一双聚财耳,身长约一米七三左右,身骨匀称,如果不出意外,他至少还能增长十公分,达到完美比例。 人在沉睡,皮肤过于苍白,病态毕呈。无论谁给他诊脉还是检查,一动不动,像是沉睡千年的睡美人。 乐韵摸了病少年的右手,再摸他左手,轻轻的揭开他眼睛检查,再掰开他的嘴,看牙和口腔,又闻嗅气味。 回眸看澹台小帅哥一眼,不客气的使唤澹台家的人:“澹台家的来个力气好,手脚麻利又稳重的人,将病人扶起来,我需要检查他的头部。” 听到小女孩说要检查病人头部,四位老者目光深幽。 “是!”寿伯恭敬的应一声,飞快的跑到床侧,跪坐在一侧,小心翼翼的将大少爷扶起来,一手抱着大少爷的腰,一手搁大爷下巴底下,免得他头向下垂。 病少年被扶起,乐韵也跪坐在一侧,双手按在澹台大帅哥的头顶,手指穿梭在发间,一点点的摸索,将他一颗脑袋摸遍,手从后脑顺势而下,摸他脊椎骨,再到双肩,沿后背下移,然后再掀他衣服,摸后背骨。 她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出结果,再摸脉摸骨感应,以摸脉诊出的人体数据反应与眼睛看到的相对应,再分析,从而巩固摸脉能力,万一哪天不能用眼睛特异功能,仅用中医的望、切也能诊出病人全身问题。 给病人摸骨一遍,顺手扯起病少年的衣服擦擦手,双脚站地,拍自己的膝盖:“可以了,让他躺着吧。” 寿伯依言,小心翼翼的将大少爷放躺下,站在一边等着听小姑娘还有何吩咐。 澹台明光看看自己身边的几位世家老友和妻娘家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什么底儿,澹台寻欢很懂事,不乱说话,眼睛睁得老大,等着人说哥哥的情况。 “小家伙们,说说你们的诊断,按之前的顺序,一个一个的来。”翟教授不慌不忙,笑咪咪的让学生们展示身手。 符教授和万俟教授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状。 陈书渊瞅瞅教授们,特别的无力,特别的无奈,然而,为了不让老师逮着不尊师重道的小把柄压榨自己,还得乖乖就范,老实的回话:“病人脉沉缓,血速比正常人慢,说明像这样子已维持五年以上,脑有淤血未散,肾功能虚弱,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大问题。” 陈同学简略的说了自己的诊断,才子俊摊手:“我是西医,我会动手术,诊脉方面不擅长,只诊断病人脉沉滞,血循环到头部时有阻滞现像,应该是头部受重创。” 听翟、符两教授的学生说诊断结果,澹台明光暗中点头,翟,符两家收的徒儿天赋极佳,都说对了。 他不会怀疑符、翟两位放水,做出提前透露病人症状的消息,翟、符家都是古武世家,翟念德和符念祖纵然不管家族事务,也时刻记得古武家族的规矩,口风严谨,不会透露古武家族的秘事,若泄露谁家秘事,追查出来会成众矢之的,给家族抹黑。 翟教授和符教授对弟子的诊断也满意,当初澹台家看遍中西医,中医诊断也没找出症结,他们的学生摸脉诊出澹台寻阳脑部受创已是不易。 乐韵对两位学长也刮目相看,她有外挂,眼睛有特殊功能,所以能轻而易举的找出症人身上的症状,两位学长只摸脉,做外检查也能查出来,那是真正的真材实学,不愧是年纪第一,学科第一的天才,能力顶呱呱。 “乐小同学!”翟教授和符教授听完两小青年的诊断,也不说准,也不说不准,异口同声的喊小女孩儿。 “你们吼什么吼,吓坏我的小学生,你们赔得起么?”万俟教授不乐意了,老家伙扯什么高音,想吓人是不? 翟、符教授:“……”你个护短的老货,有这么胡说八道的吗,他们哪有吼了,这叫激昂,懂? 两学霸想抱头鼠蹿,三位教授又要互掐的节揍。 “教授,您们一个比一个嗓门大,是想打架咩?要打快打,打完了咱们去吃饭。”乐韵才不怕教授们的大嗓门,倒背着小手儿,静等大家动武。 “嘿,切蹉什么的改天,”万俟教授挥挥老胳膊老腿,一脸愉快:“小乐乐,快说,你诊断出什么?” 翟教授和符教授早就想瞧瞧乐小同学的医学天赋,听到万俟兴点他小学生说诊断结果,顿时来了精神。 陈书渊和才子有几分小激动,教授们老夸小萝莉是医学天才,他们也早就想瞻仰一下她的能力,今天机会来了。 澹台明光和寿伯也洗耳恭听。 “教授,您让我说啥?一个沉睡多年的植物人,脑部有三块淤血,分别在天冲、玉枕、风府附近,大椎下一寸处的主椎骨曾骨折,左肋骨第五根,右腿桡骨分别曾有轻度骨折。五脏六肺曾受外力挤压碰撞,有轻度移位,少时肺有问题,左肺叶的体积大小比常人约小十分之一,胃有虚热症,经常上虚火,容易厌食,还有刚才陈学长说的肾功能不太好,不过尚不足以引发严重的健康问题,诊断就这样。” 小女孩绷着张圆鹅蛋脸,不急不缓,口齿清晰,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澹台明光整个人都呆住了。 翟教授符教授以看怪物的眼神看向小姑娘,这……这TM的真是人? 他们知道乐小同学是医学天才,但是,能不能别这么吓人?瞧瞧那小姑娘,她用眼睛看一遍,检查一遍,摸一遍,竟然把问题全给抖出来了,她是扫描仪不成? 那不是天才,那是绝世奇才! 翟、符两教授受惊了,小眼神儿一瞟,死死的盯着老万俊,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那么好的医学奇才竟然被万俟老东西抢走,妒杀人也! 陈书渊、才子俊“嗯”的一声捂脸,他们也知道小萝莉医学天赋极高,可是,没想到天才到这种程度,这是要让其他人吹西北风的节奏。 寿伯被震惊得像哑巴,澹台寻欢听得一头雾水,见大家都没吭声,飞跑到柜子那儿,拉开柜子,抱出自己的木盒子打开,掏出小玉马。 万俟教授先是一愣,瞬间爆发出“哈哈”长笑,嗖的一蹿,三步两步蹿到自己的小学生身边,一只宽手掌摁在小学生头顶轻柔的抚摸,满面慈爱:“小乐乐,我的天才小学生,再说说看看,那个睡美人可还有醒来的希望?” 头顶覆盖上来一只大手,乐韵想哭,又被当小狗狗抚摸了!人小人矮没人权,海拔低的人总被当宠物,小矮子们没法活了! 翟符两教授被笑声刺激到,瞅着万俟教授,能不能别这么得意? 澹台明光一颗心原本就提得高高的,再听万俟兴那句,心脏跳到嗓眼上去,谁若再刺激一下他,估计心脏就要飞出嗓眼。 澹台寻欢抱着小玉马,刚想跑向小仙女,听到兴叔爷爷问小仙他哥哥能不能醒,他怕打断人家的话,站着不动。 “单纯的想要他醒来不难,几根针刺下去,分分钟就能醒,但是……”苦催中的乐韵,没忘记教授的垂问,苦着脸说自己所知,语气一顿间,被急促的声音打断:“但是怎样?” 符、翟教授太激动,等不及就催人快说。 差点被声音惊到的乐韵,拍拍胸口,教授们平日严肃,说话是语气含煞,能把人吓坏,为了不再次受惊,有问必答:“但是醒来之后就不好说了。” 第二百五二章 玉马有问题? “怎么说?” 三位老教授恨不得将小同学的潜力压榨尽,兴致勃勃的打破沙锅问到底。 教授们不放过自己,乐韵只好说细致点:“强行让睡美人醒来,他的智力有可能因此倒退回婴儿时期,与其让他马上醒,不如让他暂时保持原样。” 澹台明光心情经历一番跌宕起伏,激动的声音硬咽:“小友,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孙子是有希望恢复的,对不对?” 万俟教授本来想吼两个老家伙一顿的,听到澹台明光那么激动的语气,他也暂时歇了跟两老家伙吵吵的心思。 “人还没死,恢复不是问题。”乐韵抓起头上的大手扔一边,脸皱成团:“教授,您再摁我头,我就去找师母哭,说您敲我脑袋,想把我敲成傻子。” “哎哟,不得了,小乐乐又想告黑状。”老教授本来想将手摁小学生头顶去的,不得不放弃,小家伙的脑袋摸起来很爽手,摸小学生的头比摸夫人娘家养的那只小波斯猫还教人舒心,可惜,小乐乐不喜欢别人老揉她脑瓜子啊,看来得想办法让她习惯才好。 “我是告明状,我告状一定当着教授的面告,教授,您们继续啊,我要下楼吃饭,我肚子饿了。” 乐韵揪着眉头,咕咕嚷嚷的往外走。 “小仙女,等等我。”澹台寻欢见大人说完了,抱着小玉马追小姑娘,边追边喊。 他那么一嗓子也吸引住大家的目光。 乐韵站住脚,偏转身,视线落在小帅哥抱着的玉马身上,眼里浮出大大的问号,小帅哥说请她帮他哥哥看诊,拿小玉马当诊费,说的不会就是那匹小马吧? 澹台寻欢抱着心爱的玉马,小跑着跑到漂亮小仙女姐姐面前,将玉马塞给小姑娘,眼睛弯弯:“小仙女,这是我最心爱的小玉马,说话算话,当我付的诊费。” 白玉马,光泽晶莹,乐韵一手抓住一只马腿,意味深长的眯眼:“玉是好玉,马也是好马。” 小学生表情古怪,语气也高深莫测,万俟教授秒速间心思辗转几个来回,捏捏下巴,故作疑惑不解:“小乐乐,玉马还不足以抵诊费?” “这马要是给我当诊费,我还得浪费五万块左右的材料帮它洗个澡,算起来,我还是亏。”乐韵提着一条马腿晃了晃:“不过,这玉挺不错,羊脂白玉,雕工精美,看在小帅哥恭兄友弟的诚意份上,吃亏就吃亏,我收了当这次的诊费。” “玉马有问题?”澹台明光骤然一惊,符教授、翟教授也大吃一惊,呼的跑起来,围到小姑娘身边观察玉马。 “有。”乐韵也没捂着,将玉马丢给几个老人研究,小爪子爬上小帅哥的脑顶,开心的欺负比自己海拔低的小朋友:“走走,我们下楼吃饭去。” 被只比自己高一点的女孩摸头,澹台寻欢苦着小脸,想反抗,又躲不掉,只能让人当小宠物摸头。 本来在研究玉马的万俟教授长腿一迈跟上小学生,学小学生欺负人,大手又揉小学生的脑顶,一本正经的说话儿:“小乐乐,你需要多久时间让澹台前的小睡美人醒来?” 翟教授抱着玉马,一边观察一边追那两小一大的仨人,澹台明光和符教授也快步跟上,陈书渊和才子俊在后一步,最后是寿伯。 “那得看看澹台家有几分诚意,诚意足够,给我十天时间,我还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孙子,诚意不足,嗯,别找我,我忙着呢,别打挠您小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积极进取心。” “十天?”万俟教授的脚步顿了顿。 “我需要重新配置解毒药,所以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另外的时间当然是给睡美人扎针,清除他脑壳里的淤血块。如果有解毒丹的话,只需七天左右给病人扎针。” 澹台明光脚下一顿,腿脚慢慢僵硬,毒,又是毒? “中毒?”翟教授眉心紧锁:“我们每年都诊脉,也有送血液化验,澹台寻阳没有中毒迹像。” “他中的是以半毒方式下的毒,半毒在身体内是检查不出来的,也没有什么危害,遇上另一种毒才会生效。”一群人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乐韵知道自己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教授们会逮着她问个清楚明白,干脆站住脚,准备跟人来场口水对答。 “什么毒?”万俟教授恨不得把小学生抓过来放手掌心捧着,原本他没抱什么希望,谁知小家伙真的擅于毒,真真一鸣惊人哪,这若传出去,估计就连唐门毒门都坐不住。 陈书渊、才子俊也是竖直耳朵,讲真,关于毒,他们也懂一些,那也是拜老师们所托,他们的师父为了防止他们被人陷害,特意给他们讲授毒药知识,包括师父们那些世家之间所知的很古老、也是传统的古怪毒。 他们懂鸠毒、鹤顶红、红花等等的毒,如果有人中毒,他们看诊时能从痕迹中判断是哪种毒,对于完全陌生的毒,他们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除非用现代高科技的化学方法来化验分析成分。 “相思催,脂胭泪,缠缠绵绵离人醉。”乐韵念叨一句,温吞吞的解释:“最先中的是‘相思’半毒,另一半毒是‘脂胭泪’,合起就是‘缠绵’,毒不致命,却可以让人长睡不醒,永远活在梦境里。” “相思是什么毒?”翟教授、符教授以询问的眼神望向万俟兴,他们知道“脂胭泪”,但“相思”是什么鬼?还有那个叫“缠绵”的又是什么鬼? 被两人疑问目光相视的万俟教授也一副“你问我问谁”的表情,他也没听过那种奇怪的名字好吗? 澹台明光不是医药世家人,不懂医毒,怕自己说错话让人误会,纵有万千疑问也没问,和寿伯站在一边当个安静的听众。 “说‘相思’没人听过的话,那么‘虞美人’有没听过?”乐韵摸后胸勺,呜,什么都要解释,会累死人的。 “我们知道虞美人,是一种情毒,是古代恋爱中男女们用来约束对方的情毒,中毒后彼此眼里只有彼此。” 他们没听说过名叫“相思”的毒名,却知道“虞美人”是何物,众所周知《神雕侠侣》里有情花之毒,那种毒是绝人情爱的毒,不动情即无事,而虞美人则正好相反,是巩固情感的毒,为的是让人情根深种。 “这不就是了,虞美人别名相思,在特定的条件下与脂胭泪相遇,便会形成‘缠绵’,如果没听过缠绵的话,那么应该知道‘蝶恋花’,缠绵的毒性与蝶恋花相似,只是更霸道。” 蝶恋花之毒名来源于庄周梦蝶,而庄周梦蝶的故事说的是如梦如幻,代表着梦境,因而不知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蝶恋花之毒即让人以为梦境即是现实,从此活在梦境中。 “原来如此!” 翟教授、符教授恍然大悟,庄周梦蝶,梦与现实分不清,所以澹台寻阳中毒之后之所以变成植物人是因大脑处于梦境中无法自拔,是以也醒不过来。 “小乐乐,你这小脑瓜子里怎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连半毒都难逃你法眼,你是打哪跑出来的小妖孽?幸好小晁遇见了你,让我早早的把你给收了。”万俟教授摸着小学生的脑袋,骄傲得尾巴都快翘上天,瞧,这是他小学生,是他的小学生! 哼,那些个老家伙个个都有爱徒,家家都在吹自己的弟子有多优秀,有多天才,害万俟家空嫉妒别人,这下好了,他也白捡到一个小学生,这回轮到别人嫉妒他啦。 风水轮流转,果然是没错,这回风水轮转到他家这边,轮到万俟家享受万众瞻目。 想到未来其他世家因为他的小学生跑来万俟家拍马的场景,万俟教授心中别提多开心,真想纵笑三百声以示喜悦。 万俟教授喜形于色,翟教授、符教授默默的抽嘴角,那该死的老货又在秀优越感,可恶! “教授,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又不是妖怪,什么叫‘把你收了’?哼,我等会告诉师母,让师母把导师您收了,免得您老坑您小学生我。” 对于教授老坑学生的行为,乐韵敢怒不敢怨,师母那么可亲,所以对教授坑她做苦力,坑她帮人看病,坑她来给他秀学生挣面子的行为,她只能老实的配合。 “你师母早就把我收了,你导师我早被你师母上了紧箍咒,一辈子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万俟教授得瑟的承认自己一辈子都醉在夫人的温柔乡里,更不介意别人误会他惧内。 “导师的意思是说师母管您太严?要不我去建议师母给您自由?”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最喜欢你师母管着我盯着我,你师母哪天不管我,我才浑身不舒服,怀疑自己神经错乱。”万俟教授立马露出最亲和的笑容:“小乐乐,你可别教唆你师母冷落你导师我啊,你师母有你这个贴心小棉袄,我只有你师母,你师母冷落我的话,我就没人要了,好可怜噻。” 符教授、翟教授、澹台明光狠狠的剜万俟教授,那家伙无时无刻不找机会秀恩爱,又撒狗粮,这把狗粮,他们不想吃! “我尽量,如果我心情不好,肯定会找师母诉苦的,如果心情好就不会啦,如果导师给我开各种绿灯,我忙着学业,忙着满世界找药,就没时间跟您抢师母,或者,有空也会琢磨药膳,说不定哪怕师母外出访问演出什么的,想念您小学生的药膳也会思乡情重,不会乐不思蜀。” “行行行,我给开绿灯还不行么,但凡不违背原则的事你想咋的就咋的,那什么护照,明年我也给你签字帮你办,这样总行了吧?” 万俟教授立马妥协,别人想拐他夫人,很难,如若小乐乐出马拐他夫人去玩耍,百分百成功,他可不敢赌,万一小乐乐跑他夫人面前哭诉,夫人为逗小乐乐开心,带小乐乐外出旅行,他就要当孤家寡人,所以小乐乐想咋的,由她,只要别拐他夫人就好。 “嗯,这才是我的好导师,就这么说定了啊,具体要开绿灯的事项等哪天我调配好药膳药材,请导师和师母品尝新制的药膳再好商量。” “你又赢了。”万俟教授望天,有个擅长药膳的小学生,早已收服他夫人的胃,他不认输都不行。 翟教授、符教授默默的又吃了一把狗粮,那对师生太可恶了,明知他们的爱徒不擅药膳,故意在他们面前说药膳,这不是想让他们眼红么?他们决定,以后盯紧万俟老家伙,他去乐小同学宿舍吃饭的话,他们也跟着当电灯泡。 “该说的说完了,是不是可以下楼吃饭啦?” “等等,我还有疑问,”翟教授第一个跳出来阻挠,当见小女孩儿望过来,漾出和蔼的笑容:“小乐啊,你还没说这匹玉马有什么问题?” “嗯嗯,对,小乐,玉马有什么问题?”符教授也附合。 问玉马有什么问题?乐韵偏头,望望导师,瞅瞅澹台小帅哥,再瞅澹台老先生,深感为难,她怕打击到澹台祖孙呀。 “小友,但说无妨,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小姑娘望过来,乌黑的眼瞳盛着一丝犹豫,澹台明光便知玉马的事可能牵涉到澹家事,小姑娘有所顾忌,所以犹疑不决。 寿伯听到家主的那句话,心里一个咯噔,难不成澹台家内部有奸细? “这里的都是自己人,可信。”万俟教授揉着小学生的小脑瓜子,给她信心,符、翟家与他们都是古武家族,两学霸学生也入了符、翟两家的门,也是古武家族弟子。 “玉马身上涂有胭脂泪,还有另一种不利于澹台小帅哥的毒,毒素已经沁入玉。”他们不介意,乐韵自然不用关心澹家是不是会大乱,说了原因,又补充:“毒应该是女人下的,玉马身上的毒掺杂着女性们用的化妆品。而且,另一种毒渗合女性的汗或者眼泪更佳,由女性来下毒效果更好,下毒时间在十年以上十二年以内,中间有不间断的持续下毒,因此,毒素沁玉层深浅不一,浓度不等。” 小姑娘语气轻淡,澹台明光心中杀气沸腾,双眸慢慢充血,几乎要捏碎手骨,好狠!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边潜伏着一个,不,有可能不是一个,而是多个蛇蝎心毒的人,随时给孙子下毒,有那样的人潜伏在澹台内部,他的孙子们又如何能好起来? 澹台家有叛徒! 自小姑娘诊出他小孙子的毒,澹台明光便猜测澹台家内部有内奸,如今,小姑娘的话再次撕开了他的伤口,千防万防,防得住外人,防不住澹台家内部人啊。 万俟教授、翟教授、符教授脸色阴晦不明,澹台寻欢的玉马是他心爱之物,从小经常抱着玩耍,那毒下在玉马身上,那么,小寻欢与玉马肌肤接触,毒自然也会渗进他体内。 那一招也让人防不胜防。 如此,也能解释得清为什么这些年他们费尽心力研制出各种解毒丹,每次明明有起色,最终又没有成效,只能维持压制住小寻欢体内的毒不爆发。 给小阿欢下毒的人就藏在小阿欢身边,对他们的解毒过程与用的是何种解毒丹想必也是一清二楚,只要他们的药有起色,那人便再次下毒,神不知鬼不觉,也让他们的努力次次付储东流。 “毒,绝不是符家所下。”符教授轻轻的吐出一句,字字坚定,澹台寻欢生父的亲娘是他堂妹,小寻欢和寻阳是符家的外甥孙儿,身上流着四分之一份符家的血,符家断断不会残害自己的外孙。 玉马,是符家送给外孙的诞世之礼,却没想到竟然被人利用,下毒的人好深的计谋,用符家的玉马当下毒源,若有一天不幸事败,完全可栽赃嫁祸给符家,到时铁证如山,符家跳进黄河洗不清。 “我们相信符家。”万俟教授和翟教授毫无迟疑的给与信任,符家这些年为一双外孙儿也是操碎了心,给小阿欢制药用的珍贵药材有一半是由符家所提供。 “哥,我没有怀疑大舅子小舅子和众内侄,这是澹台家内部之患。”澹台明光双眼血丝纵横,望向站在万俟兴身侧的小姑娘,眼底尽是企求:“小友,你接手医治我小孙儿,也请你同时医治我大孙子,此恩,澹台明光没齿难忘!” “一千万,不二价,另外,到时除去医用费,至少还得让我挑三件古懂当精神安慰费,小帅哥的这匹玉马不算在内,这是小帅哥请我给他哥哥看诊的诊费。如果医治澹台家兄弟招来下毒人明里暗里的暗杀或报复,必要的时候澹台家要无条件的帮解决麻烦。” 医一个人是医,医两个人也是医,反正导师将澹台小帅哥塞给了自己,乐韵不介意再多一个病人,只是药费什么的不能少,她不干白工,更没有免费救人的义务,更何况,她的药材都是灵药,珍贵着呢。 “一……千万?”陈书渊、才子俊凌乱了,一个病人一千万,啊呜,好吓人,小晁快来拧走你妹子! “一千万不算多。”符教授连眉毛都没动:“现金不够,可以用金银珠宝折算相抵。” “千万是不算多。”翟教授也淡定的赞同,古武家的天才子孙不是以钱财论价值的,子孙代表着血脉传承,意义是任何珍宝都比拟不了的,澹台嫡系男孙又仅有两,更加弥足珍贵。 “没有问题,除却我澹台家有传世意义的祖传遗物和族谱,其他家族收藏任选,小友若因我孙儿之故遭受危险,但凡我澹台明光与我两孙儿不死,必定义不容辞的倾力以顾。” 澹台家内潜伏叛徒,澹台明光不押宝于整个澹台家,他不死,就是澹台家的家主,能调动澹台家的资源,若他和孙儿出意外,澹台家落入他人之手,他不能保证澹台家会记小姑娘的恩。 “不赖医药费的话,当然凡事好商量,如果希望睡美人早点醒来,你想办法贿赂我导师,将人送进学校,安排住在方便我去施针的地方,离得远不行,我懒得天天风里雨里去的跑。” “哎哟,还是我小学生好,知道让人贿赂我。”万俟教授骄傲的挺直腰,笑容张扬:“明哥,说来听听,你怎么贿胳我?” “下次去我家给你那套青竹景德茶具打包带走。”澹台明光眉眼一松,有精神跟万俟兴扯皮。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就这么说定了,你明天带两孩子去我学校宿舍家做客,我丑话说在前头,可别指望我夫人当保姆,谁敢累我娘子天天在厨房熏油烟,我分分钟跟他翻脸。” 翟、符两教授想踹万俟老家伙,护妻狂魔,不秀恩爱会死么? “我带人去照顾孩子,不做饭时去吃食堂。”澹台明光牙痒痒的,好想揍万俟兴那老小子。 “就这么着了,小乐乐,我们下楼吃饭,你师母肯定等急啦。”万俟教授得意洋洋的仰高下巴,大手还摁在小学生脑顶上,诱拐她下楼。 乐韵早就想撒丫子开溜,甩掉头顶的爪子,一马当先跑路。 澹台寻欢、三位教授和澹台明光,两个学霸青年也风风火火的下楼,寿伯经历了心潮起伏,和澹一关上门,落在最后。 王师母和儿子儿媳做好晚饭等去楼上看诊的众人吃饭,那一等就等得好久,当众人下楼,二话不说,开饭。 因为人多,万俟教授夫妻和符、翟教授,澹台明光,万俟宏理夫妻共一桌,乐同学、两学霸青年,和寿伯,澹一,澹台寻欢一桌。 晚饭聊天聊天聊到九点多钟,符、翟两教授带三孩子回校。 乐小同学回去时拧走小玉马,坐在车上,陈书渊才子俊求知似渴,抓着小萝莉求教如何识毒。 等好不容易回到学校,被问得晕乎乎的乐韵,逃也似的下车,先一步逃之夭夭。 两对师徒在寒风中面面相觑,他们有那么可怕吗? 第二百五三章 燕少的求助 小萝莉给病人扎完针就跑路,陈书渊、才子俊自然也不想久留,打着陪小萝莉的借口先走一步。 从万俟教授家到楼下,陈同学开走他导师的轿车,留下符教授的车给符教授和他导师回医学部。 陈同学载着大才子溜回医学部,两人冲进实验室便化身工作狂,找出人体模型和医用钢针,给模型扎针,绘制小萝莉给病人按摩时的路线。 两学霸在医学部努力工作时,乐小同学也回到状元楼,她是骑自行车去教授家的,因此回去也骑自行车,速度肯定比陈同学的轿车慢。 出诊一趟,得到金砖,还有一件古珍,乐韵心花怒放,在楼下停好自行车,迈着小短腿乐颠颠的爬楼。 爬啊爬,爬到二楼,鼻子皱了皱,爬到三楼还有二阶就到四楼的楼梯台阶向四楼自己宿舍一瞅,那儿站着个清长如秀竹,挺直如青松,颜如美玉、丰神俊朗的美青年。 “你怎么又跑来了?”乐韵差点跳脚,特么的,前两天才说了没事不要老往她宿舍跑,为什么才隔一天又凑过来了啊? 燕行站在女生宿舍,等了很好,等到有人上楼,听脚步声听不出是谁的,侧身望着楼梯,看到上楼的是小萝莉,眉眼一亮,还没来得及说话儿,先挨小萝莉气急败坏的质问,面色黯淡:“我有紧急事,打你电话无人应答,我就过来了。” 他打了小萝莉数遍电话,没人接听,以为小萝莉生气不肯接电话,亲自跑来宿舍楼,敲门也没人应,再打电话,能听到电话响,仍然没人接,他猜着可能是小萝莉去买菜购物不在宿舍,所以守在四楼等。 “什么事?”乐韵整个人不太好,燕人说有事找她,十之有八不会是好事儿,以他的尿性,不是找她求救就是求助。 “……”燕行迟疑着,怕隔墙有耳。 “上下楼都没有人,不用吞吞吐吐。”乐韵秒懂,虎着小脸催促,她的听力极好,四楼与五楼、三楼所有宿舍都没有人,六楼有宿舍有人,二楼也有两个宿舍有人在,那几个可能是上午没有课,所以窝宿舍自学,她甚至听到了敲健盘的声响。 “我队里的一位队员在X省执行反恐任务伤势严重,左腿挤压型粉碎性骨折,诊断需要截肢,军中男儿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截肢,尤其是截腿,我想请你去帮检查看看能不能保住他的腿尽量不截肢。” 燕行声音轻轻的,语气里掩不住心痛和忧急。 事关军人,乐韵再大的火气也在不知不觉间没了,眉头揪成团:“我是学医的,但是,我不是万能的。” “我知道有些事人力难挽回,但是我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争取一下,希望有奇迹,如果你看了说只能截肢,那么说明真没办法了,我和兄弟们再心痛也只能接受现实。” “你倒是高看我。”把她放到那么高的位置,就不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相信你的实力。”除了小萝莉,他不知道还有谁有能创造奇迹的可能性。 “好吧,念在是最可爱的人负伤,我去帮看看,人在哪?”军人是最可爱的人,他们保家卫国,守护和平,身为被保护者,在他们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也当义不容辞的贡献出自己力能所及的力量。 “人还在X省,正在转往X省城的路上,将从省城坐飞机回来,大约今晚五点左右能抵京。” “要傍晚才能到达,现在还早,你先回去,等下午再过来接我,我今天赚了一笔钱,让我呆着好好乐乐,你在我宿舍会影响我心情。” “那我下午三点左右来接你。”小萝莉答应过去帮看诊,燕行生恐她反悔,自然不会跟她唱反调,她说让他回避,他不会赖她宿舍招她反感。 “嗯嗯。”燕帅哥不死皮赖脸的蹭她宿舍,乐韵也没因他的到来影响她美妙心情而迁怒他,蹦跳着爬完两阶台阶,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宿舍。 小萝莉难得的没给自己眼色看,燕行识时务的很,转过身,让开路,自己下楼,到楼下钻进自己的座驾里,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天知道他收到队员伤势沉重时有多惊慌,那一刻,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小萝莉,小萝莉代表着希望。 小萝莉答应出诊,他放心了,虽然不一定百分百还有希望,至少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为兄弟争取到一次机会,哪怕最终失败,他和队友们问心无愧,也勉强能接受残酷现实。 燕行吐出一口浑气,握紧方向盘,启动车子回自己宿舍等。 因燕帅哥的事,乐韵的心情受了一丁点的影响,不过并没有变得太糟糕,开门进宿舍又关紧门,一溜烟儿的冲进卧室找小狐狸和小灰灰。 小狐狸带着小墨猴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当垫子用的绒毛熊肚皮上,听到声响,慢条斯理的支起身,伸伸小懒腰。 冲进卧室,乐韵找到两只小宠物,一溜烟儿的奔到床侧,伸手抓过两只小家伙扔回空间,然后自己也闪身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小丫头,又乱丢本狐。”被扔回空间草地上的小狐狸,刚站稳,人类小丫头也轻飘飘的出现,他撇动胡须,不满的抗议,小丫头动作太粗鲁,就不能轻点? 小灰灰落地时打了个滚,抓着青草,眨巴着大眼睛瞅着宠主卖萌。 “小狐狸,我拧你回来是想给样东西给你看。”乐韵对于小狐狸的幽怨脸似而不见,一屁股坐地,掂起小灰灰放自己脖子上,抓过背包掏东西。 小丫头的好东西又不会给自己吃,有什么好看的?小狐狸本来撇撇胡须,心里不满,表面还是很给面子,坐地,前肢支地,坐等欣赏小丫头的宝物。 乐韵掏出今天新得的三个盒子,玉盒、簋先扔一边,将装金砖的盒子放面前,开盒,掀开绒毛布摸出一块金砖:“小狐狸,这个含金量重,吃不?” “给本狐吃?你确定?”小狐狸满眼狐疑,他吃了小丫头几块破铜烂铁,小丫头追他跑好几圈,差点把他剥皮抽筋,今天竟然给黄金给他吃,她没睡醒,还是今天太阳打西出的? “不吃,那算了。”小狐狸把她的好心当驴肝肺,白瞎了她的一番心意。 “吃吃吃,谁说本狐不吃?”小丫头想反悔,小狐狸眼疾爪快,伸出爪子一抱,将人类小丫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金砖给抱住,向后一跳,稳稳的抢过金砖,抱在爪子里。 抢回金块,又有点不放心:“小丫头,这是你请本狐吃的,可不能出尔反尔,又怪本狐吃了你的宝贝,找本狐秋后算帐。” “哼,我人品有那么差吗?”乐韵不满的瞪眼,她不说品德高尚,好歹也不是品德败坏之货,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 “如此,本狐放心了。”小丫头真的送吃的给自己,小狐狸抱着金砖,晶亮的眼睛露出笑意,张开嘴咬金砖。 咔嚓,那一嘴咬下去,坚硬的金砖被咬下一块,令人感觉金砖像瓷器一样的脆。 听小狐狸嚼金砖的声响想在嚼冰糖,发出细碎的脆响,乐韵的眼角一跳一跳的颤动,那是金子,不是冰啊,小狐狸怎么没崩牙? 小灰灰也看呆了,眼睛都转不动。 小狐狸抱着金砖像啃甘蔗似的左一口右一口,那块金砖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寸寸变短,不到十分钟,一块金砖被啃得干干净净,连渣都没留。 啃掉一块纯金砖,小狐狸摸摸嘴角,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星星一样璨璀:“小丫头,你还有一块金砖,也一并给本狐吃了吧。” “不行,这一块得留着。”乐韵飞快的将装金砖的盒子盖好,严肃的警告:“小狐狸,金砖是我今天帮人治病得来的诊费,有好几人都知道,全给你吃了,万一有一天需要用到金砖,我拿不出来,我没法解释。” “好吧,不能吃就不吃。”小狐狸遗撼的拍拍爪子,他需要吃纯金纯土属性的东西补充体力,若小丫头不给她吃,那就不吃。 “你不偷吃,不惹我生气,我努力赚钱的同时说不定会帮你找粮食给你吃,你敢偷吃我的宝贝,剁掉尾巴扔回地宫让你自生自灭。”空间需要灵气维持,小狐狸要吃金土之物,感觉她就是个劳碌命,要不停的为空间和小狐狸找粮食。 “好嘛好嘛,本狐早说了本狐不会吃你不让吃的东西。”小丫头答应帮自己找粮食,小狐狸喜之不尽,晃着大尾巴,一蹦跃上小丫头肩头,拿大尾巴蹭她的脸,人类小丫头就吃那一套,他堂堂火狐神君不屑也不得不尽力讨好卖萌,谁让他目前神落凡尘,需要仰仗小丫头才有机会重回妖界。 小狐狸识时务,乐韵笑咪咪的接受他的示好,抱起盒子和背包回到灵田外面的灵石基台面,将得回来的簋和金砖盒子放在自己的私藏宝贝堆里。 澹台家的玉盒以白玉雕刻,长约有一尺,宽约九寸,厚约三公分,玉质上品,雕有祥云海和怒涛,花枝,极为精美,应该是为装珍贵物品所制。 玉能养人,同样也能温养金、银针,乐韵看中它,只为拿来当针盒用,有澹台家的玉盒,也帮她解决缺盒子的小问题,她赌回的玉石先搁着,等什么时候找到最适合的温玉再另打造玉盒。 把金、银针皮革放进玉盒里,回宿舍看昨晚熬的药,重新添加一些捣碎的药材继续熬煮,又回空间挑拣药材。 她答应燕帅哥去看诊,有可能要做手术,少不了药,没有看到病人前不确定要用到哪些药,只能推测。 找出部分药材全部捣碎,又拿回宿舍用锅蒸煮,冷却后分装在几个罐子里,有些添加新鲜草药,有些加药汁,配制出好几种备用。 乐韵那一忙就忙了个昏天暗地,中午只喝水果充饥,忙到下午两点,将有可能需要的药配齐,装在瓶瓶罐罐里,打点好要随身携带的行装,自己去洗澡洗头,洗去在空间里沾到的新鲜草木味。 坐等燕帅哥来接的当儿,又将熬煮的药启出来,等到冷凉下来丢回空间保鲜,她不确定会去多久,人不在宿舍,万一药熬干水,不仅会浪费掉药材,还存在安全隐患。 等到三点,收到燕帅哥的短信,乐小同学拧着背包,抱着自己的箱子,迈着小短腿一晃一晃的下楼。 燕行回到宿舍,枯坐到中午,等到柳某人下课后打饭回来,两人吃了午餐,熬到二点半便坐不住,开车到状元楼。 他们到达学霸楼没敢催小萝莉,愣是等到三点才发信息通知小萝莉他们来接她出发。 两俊少坐在猎豹车里,隔着窗望向学霸楼,望眼欲穿的等着,当那娇小的小女生出现在视野里,两人激动的跟什么似的,一飞快的跳出车去迎接。 小萝莉穿黑色大衣,黑色牛仔裤,破天荒地的穿双高跟鞋,一边肩膀上挂着鼓胀的黑灰色背包,还抱着一个很高的四方形物。 “小美女,好久不见你啦,你好像又长高啦。”柳向阳化作风,呼啸着冲到小女孩子傍,殷勤的拍马庇,主动帮抱那装在袋子里的四方物。 “这句马庇不灵,我没长。”乐韵顶着笑脸鄙视马屁精,上次柳帅哥拍马庇说她长高了那是事实,这次他又捡好听的说,不灵。 “我看着像长高了嘛。”一记马庇拍到马腿上去了,柳向阳也没羞恼,自我解嘲的给自己台阶下。 “柳帅哥,你小心点,那是两只盒子叠加起来的。” “我懂得。”柳向阳抱好盒子,锵铿转身奔向车子。 燕行慢了半拍,落后一步,没有抢到当跑腿工的机会,他想帮小萝莉提背包,被拒绝,只能当跟班,陪小萝莉走到猎豹车旁,甘当小车童帮拉开后座车门,等小萝莉上车,他关上门,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车。 小美女不想露面,不坐副驾座,小行行给小美女当保镖,柳向阳当仁不让的当司机,驱车而行,驶出学校大门,直奔军医总院。 第二百五五章 传说神技柳枝接骨术(二更 冬季的天总是阴灰色的,灰着灰着就变灰暗,五点左右已是黑乎乎的,路灯也提早开启,满城华灯初上。 燕帅哥柳帅哥和乐同学赶到军总院用时两小时十分,挂军牌的猎豹驶进医院,在一栋大厦外的空地边缘停车,两帅哥戴防尘口罩,下车跑到小萝莉所坐的一侧,帮她拉开车门。 乐韵戴好口罩,又系上围巾,还把衣服帽兜子罩头上,整得像个包在被袄里的宝宝似的。 小萝莉钻出车,燕行忍不住想揉眉头,小家伙不想露脸以防将来被人认出来招麻烦,这可以理解,可也用不着包得那么严实啊。 柳向阳本来想叫“小美女”,那话儿到嘴边儿又咽下去,二话不说,和小行行当陪同走向大厦。 刚走进大厦大厅,早早守候着的迷彩青年迎接两位大校,低声报告进展,从X省转回京的受伤队员金廿二已于半小时前抵达军总院,总院因早做好接应准备,人进院即送去拍片、扫描。 燕行在车上时已收到报告,这会儿听的是人入院后的细节报告,听完,沉着的问:“检查完了没有?” “大概在五分钟前已送进手术室,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在手术室等候队长。” “嗯。” 在楼下迎接队长的蓝三,说了大致情况在前带路,一行人乘电梯到手术重地楼层,再穿过长长的一条廊道,到换衣间消毒,换上蓝色衣服。 包得严严实实的乐韵,也没法当棉宝宝,脱去厚外套和围巾,穿手术衣服,仍戴着专业防尘口罩,脱去高达十公分的鞋,从背包里拿出一双平底球鞋换上,洗手,消毒。 看到小萝莉换鞋,两俊美青年又是一阵凌乱,小萝莉为了防止别人认出她来,伪装自己时不惜穿恨天高增高,细心入微。 柳向阳帮抱着小萝莉的盒子,等小萝莉洗手消毒,去手术室。 蓝三领队长仨人又穿过一条走廊才到紧急手术室,手术室外站着个迷彩青年,面容肃穆,大有一丈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看到自己队长过来,青年啪的敬礼,向队长和柳大帅致意。 柳向阳忍不住嘴抽:“行了行了,这种重要时刻就别讲那些了。” 在他说话时,蓝三敲门,手术室的门向两边开启,戴着口罩的秦主任向外一瞅,眼睛骤然亮了亮:“燕大校来了,快进来。” “让大家久等了。”燕行有礼的向秦主任点头,抬脚迈进手术室。 秦主任站在手术室,当燕大校走进手术室,他才看到被燕大校挡住的人,那位个子矮小,抱着个背包,也分不出男女。 ? 他脑子里闪出问题,那位小个子客人就是燕大校请来的高人? 乐韵藏在燕帅哥身后,等前面的人打头阵,不声不响的跟着进手术室,当前面的人往一边让开,她才得以看清情况,手术室是大型手术室,能同时进行三床手术,无影灯炙亮,两手术台被推开,只留中间一张手术台,躺着个头部被包裹成白球状的伤者,挂着血袋在输血,也在输药水。 手术床一侧和尾侧共站着五个穿蓝手术服和白大褂的医务工作者,三台医用手术工具车上排列医用工具,还有一台只有装手术刀用的工具盘。 偌大的手术室,严肃静宓。 柳向阳走在最后,他跟进手术室,站在小萝莉右手侧,而等他们三人进手术室,秦主任将门关闭。 蓝三守在门口,严禁不得允可的人员靠近。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带着各自的助手等在手术室,听到燕大校来了,秦主任亲自跑去开门,站在手术床侧的众人看到燕大校请来的人,皆不由一愣,那位专家好矮! 当燕大校往一边退让时,朝他们点了点头,并没有介绍某专家,因此卢教授等人谁也没出声。 迎着众人视线的乐韵,目光粗略的扫视手术室环境便观察病人,开启X射线,重点落在他左腿,眼睛功能扫描出的图像所示伤者左腿呈多发性粉碎性骨折,一处是大腿靠近膝盖三寸以上处,另一处在小腿中间偏向脚踝部位。 两处伤中大腿伤最严重,股骨断列性骨折,还破裂好多碎片,有些碎到无法重新粘合的程度,同时还伤及血管经络等;小腿腓骨和胫骨也断裂性折断,只有胫骨破裂几片,能粘合起来。 依那种伤势,医院确实只能截肢。 扫描出人体伤势图,乐韵走向手术床,一手抱背包,匀出一只手揉揉太阳穴,摆在眼前的是个大难题,伤脑筋。 燕行让到一边是想让小萝莉眼前无阻挡,方便她观察,她不走,他也站着不动,当她移步,他也跟着走。 秦主任关上门便站在柳大校身侧,当柳大校移动,他也跟着移动。 卢教授等人看着燕大校陪着人走过来,等矮个子走到手术床边,将背包挂在肩膀上掀伤者盖着的被子,他们愕然发现矮个子是女性! 短发矮个子的人,胸很大,脸被口罩遮得只露出一双眼睛,额头皮肤很白,眼睫毛不是很长,眼瞳黑白分明,水汪汪,水光溋动,目如宝石,明亮有神。 当她伸出手,纤纤玉手,白嫩如春葱。 卢教授和康教授眼神越来越深邃,燕大校请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手术室内医务人员的眼神很热炙,有视线落在手背上,乐韵感觉到手背有针芒感,她也不介意被欣赏,正想揭开被子,一双修长匀称的大手更快一步,抢先一步将被子揭起来,移开。 被子下方的伤员上半身缠满绷带,只穿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露出两条长着汗毛的腿,右腿也有几处受伤,包扎好了,左腿伤得太重,连粗步包扎都办不到,只清洗一番,还祼露在空气里。 伤员大腿骨折断,一截断骨戳破皮肤,露出狞狰的折端口,断口附近青肿,伤口渗血,染红被单。 乐韵眉心紧蹙,伸指戳伤员大腿,一边戳了好几下,再往上戳,在他肚脐与腰肋侧戳几指,再拿起他的手按脉博。 被她戳一顿,待帮人按脉时,伤员那老是不停渗血的伤口血流减慢,眨眼间便停止出血。 “血止住了。”秦主任站在柳大校一侧,看到伤口不再出血,惊喜不已。 “真的?!”卢教授等人急切的俯身去看,果然如秦主任所言,伤口处不再往外汩汩冒血。 五人抬头,看向矮个子的眼神满是惊讶。 小萝莉给金廿二把脉,燕行没有出声,等她松开玉指,低声问:“小萝莉,他的腿还有希望吗?” 乐韵对伤员伤势心中有数,还是再三斟酌后才下定议:“小腿部分不存在问题,大腿这一块伤处,血管与其他方面还好说,最大的原因在于骨头,股骨粉碎性骨折,骨破裂成二十多碎片,有几片被重物挤压粉碎,已无粘合可能,不截肢也不是不行,百分之五十的成功希望,赌性太大。” 卢教授和康教授飞快的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愕,扫描图与X照显示,依那种程度的伤只能截肢,燕大校请来的女专家竟然说可以不截肢,还有百分五十的成功率? 秦主任眼神与手术床对面两教授对视一眼,转而望向柳大校,希望从柳大校眼里看出点什么,然而,柳大校眼神中只有惊喜,没有震惊。 “真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赌性是指什么?”燕行心头惊喜连连,但凡有百分一的希望可以不截肢,他也要为金廿二赌一把,哪怕赌了之后失败再截肢也不后悔。 “赌性是指你们的信任度,你们敢付出百分百的信任,那么,他这腿不用截,你们信任度不够,我也无能为力。” “我赌,只有还有一分希望,我都不想放弃,我把医治他的主刀手术权委托给你,由你全权指挥,所有风险由我承担。手术工具与助手随时到位,还需要什么?”燕行生怕别人阻挠,抢先拍板定案。 “他骨头碎片太多,部分骨头已不能用,需要假骨,一种是找动物骨头来凑数,但风险太大,容易出现不相融或感染动物瘟疫,另二种,你们听了可能会认为是天方夜谭。” “另一种是什么?”柳向阳终于找到刷脸机会,急问十万个为什么。 “第二种即古代失传神技,柳枝接骨法,找柳树枝削树为骨,代替人骨,接骨之后,让树骨被钙化成真骨。” “柳枝接骨?”康教授震惊之下,失声大喊:“您说的是古技柳技接骨法,请问您师出哪位医术世家门下?” 柳技接骨,华夏最古老的医学神技之一,最后出现与华佗相关,华佗神医立书著学之中有那门神技,后来书被焚烧,华佗神医身亡,神技失传。 卢教授等人眼中惊愕未退,他们也曾听闻过柳枝接骨,但,那是传闻而已。 “医生请见谅,传我医术的前辈早已淡出世外,不提师门,我不知师父出身。”乐韵有想抓墙的冲动,为什么每个人总问她师出何处? “是我失礼了。”康教授努力平静心绪,声音抑不住激动:“请问,阁下真掌握了柳枝接骨术吗?” 他顿了顿,自报家门:“我师传中医孙氏世家,为孙氏弟子,小姓康,康清。” “原来是李唐医药大家孙前辈之后孙氏高徒,失敬!”乐韵有礼的点点头:“在下无名小卒,不便提名讳,请见谅一二。关于柳枝接骨,我知晓如何操作,以前没有尝试,因此刚才才说赌性太大。” “无妨无妨,”对于蒙面女专家不肯报名讳,康教授并不在意,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人:“阁下对柳枝接骨有几分把握?” “七分把握,另三分其中二分取决于伤者本身的愈合能力和自控能力,另一分取决于护理人员的细心程度,护理妥当,伤者本身配合得好,一年后即能如正常人一样行走,二年后柳骨彻底钙化与真骨一般无二,人也能回到以前鼎盛时期的健康状态。” 小萝莉话一落音,燕行动人的嗓音响起:“向阳,你带人去截取柳枝。” “好。”柳向阳将抱着的盒子塞给好兄弟,撒腿就跑,边跑边脱蓝色手术衣,他跑动中又听到悦耳清脆的嘱咐:“柳帅哥,截取大小不同的几截枝条,我需要选择最合适的部位,不用截柳树主杆,截枝杆和分枝条就行。” “保证完成任务。”柳向阳按门钮,冲出手术室,将蓝色衣服塞给一个人迷彩青年,半刻不停的跑:“来一个人,跟我去找手术所需原材。” 蓝三二话不说飞步而上,跟着柳大校去找手术材料,两人飞奔进电梯,下楼,找到厨房,借用两把能剁骨头的大菜刀,刷洗干净,喷消毒液,扛着刀跑去医院找柳树。 将发小兄弟差去找柳树,等外面脚步声跑远,燕行再次细声问:“小萝莉,还需要什么?” 卢教授秦主任和助理们的心绪经历一番激烈的动荡,眼底掩不住震惊,柳枝接骨,真能行? 康教授除了振奋还是振奋,恨不得马上见识到那门神技。 “消过毒的小盆或者其他容器,装废水的桶,两壶热开水,干净的毛巾和一次性手套要足够多,接骨手术需要用到的手术械材只能多不能少,最重要的是以我的精力,只能承担做大腿这一处伤的接骨手术,小腿接骨手术由其他人承担,安排好人手,等我手术结束,让人接着给伤者做小腿接骨手术。” “小腿手术由我们来。”卢教授和秦主任生怕矮个蒙面女专家不让他们围观手术,自告奋勇的报名接过重任,而且伤员手术本来由他们操刀,如果燕大校没有请来高人,他们将给伤员截肢。 “有劳各位。”乐韵眨眨大眼睛,友好的表示感谢。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尽之责。”卢教授谦和的微笑:“需要多少助手?我们这里的人每个人都具备独力手术的能力。” “打开手术窗口后清创和整理碎骨片需要助手,后期看情况,有愿意当助手的请做好准备,我打开窗口后帮做初步工作,不用麻醉药,伤员腿已麻木,不用药刺激,三天之内不可能有知觉,也不用担心大出血,我封住伤员血位,十二小时以内血速减慢,不影响手术。” 有人给自己当助手,乐韵也乐得清闲,她也清楚那几位想当助手的目的,为的是想观摩柳枝接骨术实施的完整过程,她也不介意别人旁观,有些东西,看到的仅只是个流程,若没有她独门配方药,别人记住过程没有用处。 听说需要助手,说明女专家不介意自己旁观,卢教授六人欣然大喜,秦主任打电话通知护士站送需要的容器工具,然后和卢教授几位分工做当助手的准备,都是一带一,标准的手术搭配方式。 医院主治医生们做好准备,乐韵摸出自己的手套,朝燕行示意让他帮把空手术工具架推过来。 燕行一手抱着盒子,飞快的跑到空手术工具架那边,将移动手术工具架推到小萝莉身边。 有地方放东西,乐韵将背包挂架子上,排开手术工具,拿手术刀,行到手术床边,在伤者腿上找准下刀位置开剖手术用的窗口。 卢教授几人看得真切,蒙面女专家动作利索,下刀精确,每一刀一划一气呵成,行动迅速,他们盯着她,看她利索的打开手术窗口,将血管、动脉移开,全程独自完成。 等她说“助手帮忙”,他们立马上场,开始寻找骨头碎片、被割断的血管、筋肌等。 完成第一步工作,乐韵脱掉手套,从背包里将瓶瓶罐罐找出来,排在工具架子台面,再接过燕帅哥抱着的盒子,解开包装的袋子,将两个泡沫盒开盖,满满两盒玻璃管瓶。 护士将手术室所需送到门口,由迷彩青年报告通传,燕行亲自出去将东西拿进手术室。 护士送来四个消过毒的一次性小脸盆,桶,两壶开水;需要之物到场,乐韵配药,有给工具消毒的药,也有手术中清洗骨头用的消毒药等,一边配药,一边交待怎么护理,手术后要注意些什么。 燕行开手机录音记录小萝莉交待的事,免得漏掉细节。 柳向阳和蓝三在医院一角找到种植着当风景林的柳树,挑选最向阳最茂盛的一棵树截枝,截获大小枝几支树枝,抱着冲回医务大楼,马不停蹄的回手术楼层,连人带树枝去照光消毒,柳少重穿上蓝色衣服重回手术室,关闭手术室门。 配好药,乐韵蹬蹬走到柳枝堆挑选,柳帅哥砍回的柳树枝大的比她小腿还粗,小的有鸡蛋大小。 挑中一截树技,拿菜刀剁削,削出形状放手术工具架面,再挑树枝削形,一连削出五块大小不一的树枝块,再用手术刀锉打磨表面,磨边。 小女生在打磨树骨,卢教授六人也在努力,找出骨头碎片,找到断血管,都是主血管,那些细小的血管根本不可能找着。 打磨好柳骨,乐韵洗手消毒,将手术所用物品清点、重新调整位置,把工具车推到合适角度,操刀手术。 第二百五七章 莫明其妙的醋意 光明姗姗来临,新一天已是周四,当天也是晁老爷子七十大寿,青大学生仍如既往的忙着学习,只有为数不多几个收到了美少年的邀请,还有几个当然是家里父母收到邀请,他们一般会同行。 因手术耗尽心力,乐韵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还是以前人体生物钟所定的时间,躺在草地,嗅着空气良久才翻身坐起来,清除敷眼的草药,洗干净皮肤,把药和水埋进药田里。 回到宿舍刷牙洗脸洗米煲粥,然后再回空间打坐,到七点结束修习,给小狐狸和小墨猴些吃的放在龙血树花圃台面上,溜出空间吃早餐。 因昨天用眼超过负荷,敷了一次药,眼睛还没消胀,眼瞳也酸涩生疼,乐韵本来可以回空间敷药,可因为两帅哥的大衣还在她宿舍,以那两帅哥的尿性,肯定会借来取衣服的借口往她宿舍凑,万一她跑回空间没听到外面的声响错过他们的敲门声,她莫明其妙不见踪影的事容易露馅。 不方便回自己的私人空间敷草药,只涂抹一些药膏,坐在客厅里看书,果然如期所料,不到八点半时分,燕帅哥和柳帅哥携着大包小包结伴而至。 燕少柳少兄弟俩惦记着小萝莉,早上醒来比平日更早一些,天刚破晓,燕少给在医院陪护的队员打电话询问金廿二的情况,得悉术后情况稳定,非常放心。 等天大亮,两少风风火火的赶去生活一条街,抢买当天的新鲜疏菜和肉类,他们去得早,自然有挑三拣四的机会,两人先下手为强,挑走最好最鲜的一批菜和肉类。 满载而归的一对兄弟,放心的去食堂祭五脏庙,填饱肚皮,哥俩窝在车里熬时间,他们担心小萝莉太累会睡懒觉,不敢早早跑去扰人清梦。 不能去状元楼,他们只有等待,熬啊熬,等学生们早餐后又去上课,等过了八点,他们觉得小萝莉应该可能醒了,才硬着头皮登门探问。 带着大包小包见面礼的两帅少,敲开小萝莉的门,看到顶着双眼瞳还有红丝的小萝莉,忙不迭的送上笑容,送上关心,喧寒问暖。 “小美女,眼睛还疼不疼?” “小美女,早餐有没吃?” “小萝莉,手术后你当时昏睡过去,我们送你回来,不好意思进你卧室,只能让你睡客厅,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着凉?” “小……” 两大帅哥化身二十四孝好青年,殷勤的话一句接一句,就差没把人问个底朝天,如果可以,估计他们还会问晚上有没跑厕所。 乐韵看着叽叽喳喳像麻雀似的两帅哥,额心飘下无数黑线线,她就知道会这样,两只帅哥找到机会就来献殷勤。 “看在你们送我回我自己的地方,又没乱进女生卧室的份上,我网开一面,不打你们两个,你们要是送我去别的地方安置,今天一定揍死你们,敢乱进我卧室,打死再剁成肉泥丢去喂蚯蚓。” 燕人和柳帅哥还算有良心,知道送她回她的地盘,如果送去别的地方,她不能回空间敷药,等醒来再回校,会延误不少时间,说不定到傍晚眼睛还好不了。 咻,燕行柳向阳后背皮一凛,暗中庆幸不已,幸好昨天他们没送小萝莉去酒店或在医院休息,回来后也没进女生卧室,要是昨天送她回卧室睡,今天他们敲开门迎接他们的必定是一顿排头。 “哎呀,女生卧室男生禁步,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的,没经同意,我们也不敢擅闯啊,我们又是男生,不好留下来看护你,只能让你受委屈了。” 无意中歪打正着,也因此躲过一劫的柳向阳,狗腿的表明自己是行得正走得端的正人君子,有节操有正义感有原则,懂礼识耻。 “小萝莉,昨天辛苦你了,我们买了些东西,你自己做吃的补补身体。”小萝莉没生气,燕行一颗心落了地,搬大包小包去冰箱那边放。 真是给她补身体的,不是籍此来顺便蹭饭的?乐韵狐疑的打量两位为蹭饭总不要脸的帅哥:“送吃的也收买不了我,医药费照算,看在军人不易的份上,我不收辛苦费营养费,药费再给打个对折,十万块,不给药费,我开药方,你们自己去找药材。” “药费一定付。”柳向阳飞快的应承,特种部队每个队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培养一个人不容易,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是一笔财富,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小萝莉,你给配药,外面的药我们也不太放心,药费我下午转给你。”燕行也表态,队员因公负伤,医药费用公费,他先垫付,写个报告报军部后勤,再批款到军区还给他。 “情况跟我预想的情况不一样,因为柳枝接骨术的关系,我以预先配制好的药并不合适,还要另外添加药材再重新配药,要点时间,你们元旦再来取药。” “小萝莉,今天是晁哥儿爷爷大寿,你不去晁家?”燕行放下一样东西,折回身,有些意外的看着娇小的小女孩子,小萝莉那么珍视晁哥儿,这么重要的事,她不去晁家? “去啊,今晚去晁哥哥家,明天晚上学校有元旦晚会,晁哥哥下午要回学校,我也会回来。” “唔,那我们后天来取药。”燕行也不再问,听小萝莉的,她叫哪天来就哪天来,她说啥就是啥。 知道小萝莉会去晁家,柳少暗搓搓的偷笑,赶紧搬东西。 两俊美青年顶着笑脸,七手八脚的将大包小袋全搬到冰箱边,再整理,有两只宰好的鸡,一只鸭,两条鱼,猪蹄,猪肝,猪猪腿肉,两只猪肘子,一包小龙虾,萝卜青菜几大包,苹果、火龙果、香蕉、雪梨四种水果。 哥俩将肉类塞冰箱,费好大劲儿才把内类食品全塞进去,青菜类的只能放外面,冰箱没空容纳他们。 “你们外套在椅子上,拿了衣服回去吧。” “小美女,我们刚放好东西,好歹让我们喘喘气啊。”柳向阳脸苦巴巴的,他们还没喘口气就被轰,好可怜哒。 “我有事,没空陪你们。”朝装可怜的家伙鄙视的翻个白眼,乐韵毫不心软,自己提背包,抱起装玻璃管瓶的泡沫盒子。 “小美女,你去哪,我们帮你拿东西,开车送你去。”柳向阳的脸瞬间由阴转晴,机灵的冲到小美女身边,抢过她的盒子帮抱着。 燕行飞奔着跑到门口,开门,殷勤的当打杂工。 有两个厚脸皮又爱粘人的家伙,乐韵也是醉了,提着背包,迈着小腿儿晃出宿舍,要紧不要慢的下楼。 两青年不要脸不要节操厚着脸皮抢来当司机的机会,哪会浪费,殷勤的当车童,然后柳大少当司机,问去哪,小女生报了地方,他兴高采烈的跑路。 柳少的方向感顶呱呱,找地方的灵感度也是杠杠的,轻而易举的抵达教职工宿舍区,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万俟教授住的楼房。 燕少柳少跟在小女生屁股后面当跟班,爬上二楼,也堪称完美跟班,尽心尽职的帮敲门。 万俟教授夫妻都去上课,澹台家几人在万俟教授家,寿伯和澹一早上去买菜回来,就等着小姑娘来给大少爷施针。 当听到扣门声,就猜着是小姑娘来了,澹台寻欢撒欢似的抢着开门,当看到门口站着仨人,眨巴着大眼睛瞅瞅,伸手拉漂亮小美女的手:“小仙女,你来啦。” 谁? 一个穿背带裤的洋气小帅哥跳出来,柳向阳眼瞳微微一紧,叫小美女小仙女,这是想跟他们抢人,要不要打死小屁孩? 澹台寻欢? 看到从万俟教授家飞蹿出来的小少年,燕行心头浮过诧异,小萝莉来万俟教授家是帮澹台寻欢治病? 两帅哥心思一闪间,小女生被小少年拉着进门,两人也紧随其后。 澹台明光和寿伯澹一在客厅等着,当看到小姑娘背后跟着的两青年,目光一闪:“燕贤侄?” “澹台家主,一别经年,别来无恙。”燕行踏进老教授家,看到站在一侧的澹台家主并无讶色,露出明艳的笑容。 看到澹台寻欢,他心里便有了数,澹台寻欢在万俟教授家,那么,澹台家主必定在,澹台家主不可能让他小孙子离开他视野。 “燕少爷好。”寿伯和澹一也认识山翁老人的弟子,致礼。 “两位好。”燕行对澹台家的两位还以浅笑。 澹台寻欢一手拍脑袋:“难怪我刚才看着有点眼熟,原来真是山翁老人的弟子。”嚷了一声,扭身,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燕师叔好。” “小寻欢好。”燕行眉眼含笑,又是人人眼中京中那个温雅俊秀,丰神玉朗的翩翩贵公子。 柳向阳默默的盯空气,小行行认识很多很多的人,感觉他这个当兄长的有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哪。 “燕贤侄在此,想来这一位青年俊杰应是燕贤侄那位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发小柳少爷了,久仰。”澹台明光看向另一位俊秀青年,主动打招呼,青年与小姑娘同行而来,还帮小姑娘抱药箱,必定是小姑娘信任的人,澹台家不能怠慢小姑娘的朋友。 “澹台家主好眼光,小萝莉右手边这位确是我好兄弟,柳家柳向阳,”燕行接过话头,代为简略的介绍一下:“向阳,这位跟我师父门派一样的世家之一的澹台家当家家主。” 一老一青年客气的说着久仰,握手。 寿伯澹一向柳少致以点头礼,柳向阳客气的微笑点头,澹台寻欢仰着小脸叫“柳叔叔”,柳向阳脸皮厚,当之无愧的受了。 燕帅哥和澹台家认识,不用自己操心,乐韵省心不少,也乐得清闲,等他们寒喧两句,她迈着腿儿直奔教授家的客房。 “小帅哥,你哥哥有没特别反应?” “没有。”澹台寻欢老实的回答。 小萝莉没有坐,却去主人家的私人活动区,燕行以为她要给澹台寻欢扎针,当听及问及澹台寻欢的哥哥,他脑子一震,小萝莉是给澹台寻阳施针? 原以为澹台家主是带他小孙子进京找万俟、翟、符教授例行诊查,没想到澹台家竟然还带来他大孙子,是不是万俟教授等人透露了消息,澹台家主是专程奔小萝莉而来? 澹台家主请小萝莉医治他孙子,澹台寻阳难不成瘫痪成植物人的事情背后还有其他隐情? 初闻澹台家主大孙也在,若说没有惊愕那是骗人,燕行带着怀疑,和发少寸步不离的跟着小萝莉,去一窥究竟。 小姑娘一来就去给孙子看病,澹台明光也不怠慢,陪同去客房,寿伯和澹一也跟着,到客房时守在门口。 燕行柳向阳跟进客房,看到仰躺着的少年,那真是个清俊漂亮的少年,比风靡娱乐界的小鲜肉更美丽。 “小萝莉,总算有个美少年能跟你晁哥哥一拼啦。”燕行看到像白雪公一样沉睡的澹台寻阳,俊容笑容加深。 “嗯嗯,这个美少年跟晁哥儿各有千秋,我都分不出来谁更美一些。”柳向阳深有同感,晁哥儿容压京都同龄人,多年未逢敌手,现在总算冒出个人来了,不容易。 “你们两个一定是早上没洗脸,眼睛被眼屎糊了,所以觉得这个睡美人跟我晁哥哥难分伯仲。”乐韵不满意的哼哼:“你们睁大眼睛看看,明明很明显好吗?我晁哥哥温润如玉,清雅如莲,如清风雨露,有让人心灵安宁的感染力,这位看面相是那种人说风流多情,实是薄情的温柔型少男,仅这一点,澹台家少年就输我晁哥哥一个台阶。” ! 引以为傲的孙子被人直面说是薄情人,澹台明光内心是抗拒的,偏说那话的人又是给孙子带来的希望的人,他还反驳不得,别提有多郁闷。 寿伯和澹一:“……”感觉,他们历来魅力四射的大少爷被嫌弃了。 “小仙女,我哥哥也很温暖的,我哥哥笑起来的时候,女孩子们说像百花盛开。”澹台寻欢努力的为哥哥正名。 “百花盛开,那不就是为招蜂引蝶?所以我说你哥哥是风流多情的面相嘛。好了,关于比美的问题以后再说,我赶时间,老规矩,扒掉衣服。” 乐韵撇嘴,哼,想跟她晁哥哥比美?晁哥哥是最美最高雅的美少年,没人比得过,就算颜值在伯仲之间,气度与气质也是不同的。 又扒……扒衣服? 小萝莉没被澹台家漂亮少年美色所惑,燕行由衷的开心,然而那份开心还没维持三秒,便被她叫人扒衣服的话给震得俊容微微泛黑,小萝莉为什么总喜欢扒人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见不得小萝莉看其他人露胸赤腿的样子,他扒得**,虽然很羞涩,很难为情,并不讨厌被小萝莉看光身,可每当小萝莉要看其他男性打赤膊的样子,他心里就不舒服,想把小萝莉的眼睛蒙上。 心里不舒服,燕行也不敢阻止小萝莉,暗嗖嗖的向澹台家睡少年投去一个眼刀子,哼,等那少年什么时候醒来,到古武大会时,他一定找人好好切蹉切蹉。 要扒衣服? 柳向阳一头懵,小美女给他未来岳母大人看病开药没说要扒衣服啊,为什么给澹台家少年治病要扒衣服? 两俊少满腹心事,澹台明光在听到小姑娘喊,二话不说,揭开被子,抱起大孙子帮脱掉睡袍,打昨天小姑娘施针后送走小姑娘,他和寿伯给大孙子洗澡擦身,换宽松的睡袍,方便第二天施针时脱衣服。 早有准备,脱起来也方便,澹台明光利索的帮大孙儿将袍子脱开脱下来扔床上,再将人放地板上躺着,自己退到一边。 乐韵排开盒子,拿出瓶瓶罐罐,配好药汁,又给澹台睡美人头部注射药汁,再扎针,这次除了头部扎金、银针,在他胸前也添加四根银针,之后帮按摩。 活血活络,做三遍推拿,再将人扶起让澹台家主扶着他孙子,她在睡美人后背扎四根金针,再做推拿。 推拿速度很慢,先奇经八脉,再推摩其他穴位,遵循血液流向和每个时段血速和运行循环顺序,配合进行推拿。 澹台家的睡美人在小姑娘给他施针按摩时,汗一点点的渗出皮肤,浑身湿漉漉的,那模样极具诱惑力。 少年湿越出越多,连内裤都湿了,燕行越看越不是滋味,特别想捂住小萝莉的眼睛,不让她看少年浑淋淋的身躯,更不想让她看见少年的**部位。 澹台家少年明明都成植物人了,其他地方不长,好像只长**部位似的,男人本钱有料。 身为男人,燕行很在意那一点,他的某些功能已经在第二次发育,好像还是比少年略逊色那么一丢丢,他不开心,很不开心。 在他幽闷的眼神里,小萝莉一丝不苟的给澹台睡少年按摩,背后按摩三遍,收针,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萝莉,观察她有没在意澹台少年的**部位,发现小萝莉一脸平静的取针,眼睛并没有乱瞟。 小萝莉对少年湿身模样也是一副稀松寻常的表情,燕行那满不是滋味的心总算平衡,等她收回针,麻溜的凑上去,帮抱起装药的泡沫盒子。 寿伯上前接过大少爷帮擦汗,澹台明光擦擦手,陪小姑娘到客厅坐。 “澹台家主不用招呼我们,小萝莉需要休息,我们送她回宿舍。”燕行顶着张俊美无暇的脸,一派温文尔雅的帮小萝莉做主。 眼睛还有些涩痛,乐韵也想回宿舍去休息,没有反驳燕人的话。 “也好,等我孙儿康复,我再设宴请小姑娘和两位坐坐。”澹台明光也发现小姑娘眼瞳带血丝,更不好挽留,又亲自送出万俟家。 等两青年陪同小姑娘转过楼梯看不见,他才转身回万俟家,去和寿伯帮大孙子沐浴,澹台寻欢只有画圈圈的份儿,小仙女又跑了,他都没跟她玩耍哪。 柳帅哥当跟班什么忙都帮不上,返回时又当司机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开着车跑路时才问:“小美女,你给田姨配制出药,是不是也要扎针?” “当然要啊,施针是引导气血循环运行,打通气血阻滞的地方,田军嫂年纪那么大,气血不畅,不扎针引导,气血无法自行完美运行,也无法完美吸收全部药。” 小萝莉答得光明磊落,燕行心里的酸味又淡去一丢丢,小萝莉不仅只扒光澹台少年,给他太姥姥、给他们旅长、给赤十四医治时都有扒光衣服才施针,扒衣服应该真的是医术需要,而不是想看美男子身躯。 自己给自己一个解释,心情稍稍好些,冷艳疏离的神色也缓和,不耻下问:“小萝莉,那位被医生判定是植物人的澹台大少爷的瘫痪是正常的,还是有什么特别的疑点?” “一半是意外撞到头,脑中有淤血,当然那不是让他成植物人的原因,按理来说受重创可能会因淤血造成记忆力混乱或容易失去某部分记忆,并且经常头痛,头部淤血对他有影响,却不足以危胁到人生,他之所以不醒是中毒,在他出意外之前就已中毒,出现意外之后又中另一种毒,两种毒合起来导致人一直活在梦境中醒不来。” “又是毒?”燕行眉眼凝重,他从小被人用药荼毒,澹台家嫡系公子也中毒,乐诗筠家背后有位药剂师,感觉古武派与京都的水越来越浑。 “所以我说我不想被扯进你们那些大家族的恩恩怨怨中去,千奇百怪的毒都跑出来,害我都怀疑人生。”这是科技化的现代好吗,为什么还有人在研制乱七八糟的毒祸害苍生?不可理喻。 小萝莉语气有点冲,燕行、柳向阳担心她发飙,不敢说什么煞风景的话,不再讨论,柳大少提议去找个地方吃小吃,被毫不迟疑的拒绝,他不再乱出主意,配合的将小美女送回状元楼。 小女生眼睛还没完全消肿,需要休息,两大少没脸再去抢地盘,开车回自己宿舍,收拾一下麻溜的回家做准备,反正小萝莉晚上会出席晁老爷子寿宴,晚上见喽。 第二百五八章 吃闭门羹 新历12月之末,北方气温进入冬季最低的时段,每天冷气冰人,29日也不例外,没有太阳也没有下雨下雪,天空苍漠。 中午散学,学生们跑食堂跑餐馆,上演熙熙攘攘的人生散聚之寻常,很多同学在早上分散去各自院系,中午在食堂碰头,晚上又在宿舍相聚。 王紫嫣搭男生的顺风车到达教职工食堂,食堂里已有三分之一的座位有人,还有部分人在忙着取餐。 她抱着自己装课本的小背包,缓步走以侦察各窗菜色为幌子,暗中观察哪些重要人物在哪,走得几个窗口,看到一位熟悉的学长——圣诞带她参加圣诞舞会的学生会学习部王部长王学长。 英俊帅气的王学长端着餐盘走向放有文件档案袋和背包的一张桌子,王紫嫣抬步走向王学长,想去拼个桌儿,刚走两步便见一个人从不远处越过自己,风风火火的坐到王学长对面,那位男生她也认得,是医学部的才学长。 当初她在乐韵宿舍被燕大校羞辱时,才学长也在场,王紫嫣有些迟疑,还没想清要不要过去,学生会体育部李部长端着餐盘疾风骤雨的到达,占了一座。 一张桌子上有两人见证自己最窘迫的时刻,王紫嫣没勇气去拼桌,不动声色的在距王学长相邻的、背对着王学长一桌占个位置,也背对着王学长的方向。 王煜哲并没有看到王系花学妹,当看李部长坐下,放下东西又跑向窗口,他无语的推推眼镜架:“小李难不成还想吃两份餐,他有那么大的胃么?” “不是他自己要吃两份,另一份给小晁点的。”大才子也推推眼镜架,慢吞吞的拧开水杯先喝口水润喉。 “噫,晁老爷子七十大寿办家宴,小晁竟然还没回家去帮分忧?”王煜哲诧然。 “宴会要到晚上啊,还早着呢。小晁这些天为学校元旦晚会和团支部、国防生团支部的事忙得天晕地暗的,他一向公私分明,不把事务全部安排妥当不可能为家事开溜。”大才子丢个白眼,小晁在工作上一贯分得清楚,公就是公,私就是私,除非私事意义非凡或过于重大,他才可能先私后公。 “说什么呢?”李宇博取回一份餐,听到王部长和大才子聊天,适时的插话。 “我们在说晁家宴会的事儿。” “咋的,王学长关心小晁家宴会,是想带女伴参加?”李宇博翩然入座,笑嘻嘻的调侃王少。 “别拿我开涮,行不行?”王煜哲无奈的求饶,他就是圣诞带临时女伴去参加圣诞舞会,李大少逮着机会就拿他开涮,太不厚道。 “谁叫王学长最怜香惜玉,不涮你涮谁。”才子俊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道德的落井下石。 “说得好像你们不温柔一样,”王煜哲好笑的看着两青年俊杰:“小李,透露一下,小晁请了哪些私人好友?” “王学长问那干吗?” “我想知道有没我的死对头,如果有我的冤家对头,我尽量避着点,免得碰面一言不合又撕破坏气氛,影响晁老爷子心情。” “放心,那种情况不存在,大家都是有修养的人,即使是平日看不对眼,在宴会上也不会无礼到惹事生非,招主人嫌。” “得,看来你是保密到底的了。” “不是保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晁认识谁,像我们这些二代三代都会跟长辈去给晁老爷子祝寿的,小晁私人发的请帖是给本家不在京或没有亲戚在京城的至交朋友,具体有谁我也不太清楚。” “小晁的请帖绝对比钻石还珍贵,我以为凭我们的交情,小晁会给张私帖给我,结果左盼右盼就是没盼到,我心塞。”王煜哲夸张的做西子捧心状。 “那你继续心塞吧。”李宇博不同情,他们这些人根本不用给请帖,王少还装矫情,好想打死他。 大才子暗搓搓的笑,他不会告诉别人,他和陈学长都收到美少年会长的私人请帖。 王煜哲本来还想忧伤一下,一个清俊无尘,温润如玉,高雅如雪莲般的美少年在三五个学生会成员簇拥下翩然走来,那飘逸无双的风姿,那如暖阳般的微笑,令人一见便觉满眼芳菲。 看到光华耀眼的美少年,王部长只有叹气的份儿,看吧看吧,每次少年一出现,必定如明月出云,其他的人全成陪衬的星星。 晁宇博看到大李那边三缺一,跟同行几人打过招呼,走向大李和大才子,王部长三人,从容落座,一桌人数凑满,妥妥的四季发财。 “你们在聊什么,个个眉飞色舞的。”美貌少年放保温杯和背包的每个动作都是优雅的。 “在说你怎么还在学校。”三位高材生也没隐瞒背着当事人聊了什么。 “下午国防生团部还有事,我傍晚接我妹妹一起回家,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下课后呀,我们一起走,跟着你不用请帖。”王煜哲笑得眉眼飞扬。 “你这是在怨我没给你请帖喽?” “嗯嗯,这么深的交情都不给请帖,我伤心。” “祖辈世交还要给请帖,我更伤心。” “小晁,晁哥儿,你……你赢了。”不带这么堵人的是不是? “承让。” “哎,吃饭,我说不过你,我吃饭还不成么。”对于小晁同学把礼貌当理所当然的行为,王煜哲只有干瞪眼,没办法只好抄筷子吃饭,论口才,他说不过小晁,论拳头,他扛不住小晁同志某骑士的拳头,认输是唯一的出路。 李少大玉子和王部长仨没动筷子就是在等小晁同学,美少年会长到了当然开饭呀,四人边吃边细声细语的说话儿。 背对着王、李、才三位同学的王紫嫣,听取到王部长和李部长聊天内容的重点,悄无声息的去买餐,怕被李部长看到自己,另外换个地方坐着吃饭。 李部长四位吃完饭又去找来食堂用餐的校领导,王紫嫣没敢凑近去听墙角,细嚼慢咽的吃完午饭,翻出自己的课程安排表看下午课程。 下午第一节课是必修课,第二节课是自选课。 研究出结果,趁着时间早,她不再耽搁,离开食堂,找到共享自行车,租用一辆骑车去生活一条街采购,购买到需要的原料,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宿舍,又做些准备,再去医学部上课。 王系花上完第一节必修课,没去听自选课,自选课是自主选择的兴趣爱好课,不是要求选修的课程,可去可不去。 她第一次旷自选修课,骑共享车回宿舍,学院每个院系的课程安排不一样,经常有学生因无课窝宿舍或去图书馆,因此宿舍也经常有人,王系花半下午回宿舍对别人来说也并值得大惊小怪。 回到宿舍,王紫嫣没有四处晃荡,打探一番情况,确认舍管和何洁工不会来巡岗,关上舍门,拿出工具,和面,切馅料,擀皮,包饺子。 为了不弄出太大声响引来舍管没收家什,她很小心,做什么都轻手轻脚的,肉饼在买肉时让肉贩主帮绞碎,再添些蔬菜和辗碎的药粉,拌盐调和就行。 包出部分饺子,用电饭锅蒸。 担心香味外逸招来人查岗,她把门窗全关闭,蒸了好几锅,等饺子全部出炉,收起工具藏好,然后开窗透气,驱散味儿。 等饺子微凉,装起来,王紫嫣找出衣服去冲凉,从头到脚洗一遍,洗净身上沾到的气儿,吹干头发,精心的化好妆,等到傍晚下课后,抱起打包好的饺子,走出女生宿舍楼,骑共享单车冲进漠漠黑夜。 她赶到学霸群集的状元楼,看到好多宿舍都亮着灯,四楼几个宿舍都透出亮光,说明每个宿舍有人在。 王紫嫣不再迟疑,急匆匆的爬楼,爬到三楼半才顺气,调整气息,缓步爬楼到四楼男生宿舍外,敲响厚重的木门。 王煜哲下课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宿舍,先将必须携带的钱包、手机类的东西擦拭干净,找出晚上宴会穿的正装,提着装衣服的袋子走到小客厅正准备去冲澡,听到扣门声,特别的奇怪,谁的访客啊,为什么不打电话联系? 他连袋子也没放,提在手里去开门,门响一遍,又响第二遍,第二遍扣门声刚落,他也到门口,拧动门把拉开门向外看,门外站着个长发美女,穿红色过小腿的长风衣,抱着只纸袋子,一脸羞涩的正视前方,欲语还羞。 看到美女学妹,王煜哲没绕弯儿,开门见山的问:“学妹,你今天来找谁?” “王学长,我……找学长帮忙,我今天忽来灵感,试着制作中老年人养身补气的药膳,想请学长帮品尝一下。”英俊高挑的学长说话太快,又抢在前头开口,王紫嫣微微垂眼,语气有些忐忑不安。 “学妹,我不是医学系的学生,除了口感品尝不出什么,药膳最重要的不是口感,而是所起到的效果如何,你想找人试验药膳成果找医学系的同学才是最合适的选择,医学系高材生无数,相信很多男生愿意跟学妹探讨有关药剂的项目问题,我帮不了你。” 男生面容未变色,语气里的拒绝明显,王紫嫣一愣,王学长今天的语气与上次截然相反,为什么? “学长,我……”她正想说找不到人帮品尝,楼上传来噔噔的脚步声,一个圆脸、斯文、秀长的西装男生疾步下楼来。 咖色西装的男生,看到一男一女隔门相对,目光讶然:“王少,你这是要出发了,还是刚回来啊?” “李少你收拾好了啊?”王煜哲瞅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校团支部书记李庆林李少,纳闷不已,那家伙咋那么快? “嗯,我好啦。”李庆林得瑟的甩头,一边快步下楼梯:“王少,你和美女慢聊,我先走一步,当然啦,别忘了动作迅速点,可别让小晁同志和小萝莉等你哟。” 他三步作两步下到四楼,又不忘记催促一声,然后,也没细看跟王部长说话的美女是谁,越过人,半刻不停的向下跑,脚步轻盈。 “哼,你少得瑟。”王煜哲不满的冲疾行而去的背影呶嘴,看不到李大支书的背影,望向女生:“学妹,你找其他同学帮你试吃药膳吧,我赶时间,失陪。” 他不想落在所有人后,礼貌的说句“失陪”,也不管女生被拒后会不会哭,后退两步,关上宿舍门,急三火四的去冲澡。 王部长干脆利落的拒绝,甚至没让自己进宿舍,王紫嫣看着关上的门,再也维持不住端庄温婉,双手用力的抓摁纸袋子,精心化过妆的脸一阵抽挛。 圣诞节那天,王学长那么亲切温和,不仅帮她品尝饺子,还耐心的给建议,还随和的邀请她当舞伴,明明对她有好感,为什么转眼就变得冷淡疏离? 王紫嫣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颗心扭拧成团,手指差点抓破袋子,一张脸挛拧成面团,成麻花似的变化。 呆得好一阵,从楼下传来急骤蹬楼的响动,才把处于羞恼急怒中的她惊醒,收起拧狰的面孔,做几次深呼吸,忍着强烈的不甘心,转身挪步下楼。 为什么这次王学长连说要去哪都没说,直接给她吃闭门羹? 而且,在圣诞舞会上认识的本地土著也从没人说晁会家长有宴会,王学长也不邀请女伴去参加宴会? 能让王部长说比钻石珍贵的宴会请帖,说明晁家的宴会级别极高,是最上流贵圈们云集的盛宴,没人邀请她,她特意不早不晚的赶来找王学长以为能解王学长没女伴的围,他会带她去晁家宴会,结果她连王学长的宿舍都不得其门而入。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大好的机会眼见没了,王紫嫣满心不甘,沉着脸挪步下慢,到二楼与一楼转角楼梯,听到楼外面有很多人说话,敛去情绪,将最温婉端庄的一面拿出来,莲步轻移,优雅从容的下楼。 转出楼梯角,到一楼屋檐下便见路灯照耀下的楼前以串蚂蚱似的排列着数辆轿车,最近楼檐的一辆车车屁股几乎要抵着楼前台阶,一群青年站在屋檐下聊话。 因为大部分人都在关注东边楼梯口,王紫嫣看过去,一群人男多女少,甚至仅只有学生会文艺部的部长王银瓶一个女生,她穿紫红色大衣,梳花样发型。 “医学部系花学妹,你今天有空到学霸楼找同学玩耍呀?”王银瓶听到细碎的高跟鞋声响,以为是主角下来了,谁知看到的是医学系的美女系花,有几分惊讶,因王系花舞蹈极好,她原以为王系花会申请进学生部,结果并没有。 大子俊和陈书渊,李宇博也看到王系花,你望我望我望你的望一望,眼神……特别的怪异。 李庆林知道女生来学霸楼找谁,他视而不知,淡笑不语。 晁宇博与邓宇轩、何泽新、黄学哲许希望、陈健诚、骆扬桦站在一起,刚才还在讨论问题,瞄一眼王系花,又淡定的收回视线。 美少年私人请帖只请陈、才两同学,以及同舍的陈健诚和何泽新,邓宇轩因邓家收到请帖,许希望、黄学哲亦是,大李受托,以他的名义请骆扬桦。 他请同舍室友参加宴会很正常,如果以他的名义发请帖给骆扬桦,没有请学生会其他成员,那样会让人误会他重此轻彼,大李带骆同学去晁家,别人也挑不出刺儿。 至于陈同学和才同学,表面上也不是他请的,而是他们导师有晁家请帖,导师带爱徒参加宴会;李庆林,王银瓶,王煜哲都是家族有请帖,他们自然随长辈出席,他们人在学校,所以与晁同学结伴同行。 “我找位学长帮忙,没想到学长今天有事忙。”王紫嫣一边小步走,一边温温柔柔的微笑,语气带着吴侬软语口音的嗓音也温婉似水:“学姐和学长们在开什么紧急大会,不惜冒着寒风进行。” 她说话时,以斜线方向朝向宿舍楼的路,又偏向众俊男美女站着的地方,即不会让人觉得她在往他们堆里凑,又显得礼貌。 “我们在讨厌私人家务事,天冷,学妹你忙你的啊。”王银瓶浅笑盈盈,刚想收回视线,看到一个高挑帅哥从东楼梯走出来,立即欢笑:“王煜哲王大少,你不是妹子,怎么比妹子化妆还慢啊。” “不是我慢,是你们早早旷半节课先跑回来准备,就我傻不拉叽的上完课才回来,我能快得过你们?” 王煜哲走到一楼屋檐底下,看到王系花竟然还没走远,也没有什么特别表情,甚至没再关注正在下台阶的女生,直接右转,快步流星走向等着的人:“小晁妹妹还没下来,我不是最后一个,不怕。” “小萝莉是主角,你又不是主角,你等主角是应该的,真要主角等你,你好意思?”邓宇轩笑呵呵的回一句。 “老邓说得对。”李少、黄同学几个无良的起哄。 “得,我人言微薄,说不过你们,我来得最晚,我有罪。”王煜哲摊手,他认怂还不行么? “嗯嗯,这就对了,知错就认的孩子是好孩子。”王银瓶故作老成的说教。 王煜哲正想反驳,便听得李少欢呼:“小乐乐,你终于舍得露面啦,快来,哥哥们在这里。” 众生望向东楼梯,小萝莉果然在他们千呼万唤的等待中下来了,提着只老大的大背包,穿火红风衣,蹬双黑色高跟鞋,那艳艳的红色暖人心菲。 “乐乐,有没带厚衣服?”晁宇博越众而出,迎向那抹娇小的小可爱。 乐韵知晓大家在一楼等,下楼在楼梯那儿看到王系花婀娜多姿的慢步走向地坪,没动声色,到一楼刚转身便迎上一大片目光,暗中缩缩脖子,蹬蹬走向等着自己的一众俊男美女。 “晁哥哥,我知道晚上住二伯家,我有带家居服。” 她跑得快,说话间一溜烟儿的跑到风衣猎猎的美少年身边,笑容明媚。 “慢点慢点,别摔了,这是家宴,不是舞会,你穿不惯高跟鞋不用委屈自己的。”晁宇博看到小乐乐抱着大背包,走路有点不稳,吓了一大跳,跑过去伸手将活泼可爱像小鹿子的孩子扶住。 “为了不给美少年哥哥丢脸,我努力的装一下淑女,反正吃饭的时候就可以坐了,不用站多久,想来应该能坚持得住。” “卟噗卟噗”,李少大才子几个很不厚道的闷笑,小乐乐还真不适合当稳重淑女,她那么小,保持本性,天真可爱,杀伤力更大,让人没抵抗力。 “小美女哟,你不穿高跟鞋也是最可爱的小淑女。”王银瓶笑得快直不起腰,小萝莉太可爱,她想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还是美女学姐最懂我,我是萌萌哒的小淑女,活泼也是一种美丽呀。”乐韵抱着美少年哥哥的胳膊,笑露出一口整齐的贝齿 “我说你们这些臭小子们喝西北风上瘾了是不是?还在磨蹭什么,赶快上车。”坐车里的翟教授实在耐不住,推开车门朝小青年们喊。 “来啦来啦。” 邓宇轩等俊青年们立马笑着跑向轿车,前前后后,各自上车,翟、符教授和陈同学、才同学一辆车,邓同学、黄同学、许同学、王煜哲,李少和李庆林都有车,王银瓶坐邓宇轩的车。 晁宇博自己开车,乐韵坐副驾座。 李少的车排第一位,等同学们各就各位,他一马当先的率队出发,后面几辆车紧随其后,数辆国产轿车鱼贯而行,驶向远方。 一众青年学霸们自顾自交谈,对自己视而不见,甚至都没客套的说邀请自己一下便扬长而去,王紫嫣脸涨得发烫,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真那么没存在感? 夜风冰寒,像冰渣子打脸。 发烫的脸被冷风吹两个来回,热量被吹散,凉冰冰的,王紫嫣打了个哆嗦,手臂收紧,用力的捂着纸袋子,咬着唇,慢慢的回自己宿舍,心头满是耻辱,她费尽心力都求不来去京城上流贵族宴会的机会,乐韵凭什么让权贵高门二代三代另眼相看? 第二五九章 贵客与贱人同至 京城是真正的权门之城,豪门之都。 晁家从开国至今共出个五个部长,目前有一位刚从国纪部退任的老部长,还有一位现任教育部的部长,晁家在京都权贵堆里不算鼎鼎有名,那也是实打实的权贵。 晁家历来低调,连老爷子老太太们六十大寿都没大摆宴席,第三代长孙女结婚和孙女喜得贵女也没大肆请酒,今年老爷子七十大寿,终于难得的发出请帖。 京中权门多多,豪门如林,各种宴会多如牛毛,因而收到请帖是再正常不过的,而当某些家族收到晁家三兄弟为老父庆生的请帖,当即就琢磨开了,也十分重视。 因此,当到12月29日晁老爷子生辰这天,收到请帖的人家皆携妻带子的早早前往晁二爷家赴晚宴。 晁家三兄弟为老父办生辰宴的地点安排在晁二爷的别墅,也算是家宴,请的都是至亲、至交好友,其他的有部分是生意合作伙伴或工作上的同仁,皆是因工作关系,碍于人情关系不得不请。 晁家三兄弟因晁一晁三没有时间管宴会之事,家宴全权由晁二负责,他们只以给父亲庆生的名义发帖请他们所在领域的一些客人。 当天,晁一晁三照常上班,晁二在家监督检查宴会的细节,核对客人座位安排,避免晚宴出现尴尬现像。 晚宴定于七点开始,下午五点左右,晁家在京的姻亲们也先后陆续抵达,都是晁家三兄弟夫人们的娘家人,分别有晁一的岳父杨剑磊携家人,杨老夫人于几年前因病去世,因而只有杨老带后辈为老亲家祝寿;晁二的岳家周家周佑周老携夫人和小辈;晁三的岳父母。 晁三夫人李清婉,父亲李元朝手掌实权,人气如日中天,李老和夫人程宜安仅只得一女李清婉,因而晁三夫人所得儿子晁宇博也是李家唯一香火,李老夫妻如珍如宝,似如命根子。 李老夫妻也没因位高权重拿乔,赶早就到晁家与老亲家拉家常。 除晁家三兄弟的岳家,还有晁一的儿女亲家张家,晁大姑娘当年喜得爱女,张家四代同堂,张家老爷子健在,于是全家四代同至晁家。 另外,还有晁老太太的娘家哥哥叶念忠,叶念孝也各各携老带幼而至,晁老爷子哥哥的夫人娘家,姐姐的夫家不在京城,只有晁老爷子的大哥晁兴强,二姐晁兴云,以及晁家本家代表晁兴忠在上午到达为其贺寿。 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昨天已至二儿子别墅养精蓄锐,半下午就做好与同龄亲友们欢聚的准备,当众亲家们到来,好久不见的老一辈们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中年一辈同样也聊不完的事,青年一辈们寻到倾诉对象,相互愉快的吐槽倒苦水。 老老少少们热火朝天的唠话儿,到傍晚六点仍意犹未尽,因客人已相继而来,才下楼到一楼宴会大厅,姻亲们也帮着招呼客人。 晁二爷将自家旗下酒店调拨出人手来家负责宴会事宜,厅内有侍者,门外也安排侍者负责验请帖。 晁家宴请的来宾有少量老世交,有部分是晁老爷子所请的教育工作者和地质学工作者,代表学者;有部分是晁一晁三所请的高干同仁,代表国职干部;部分是晁二商业朋友和伙伴,代表富豪,一场寿宴集权贵与富豪、学者们于一堂,也几乎囊括京城大半有头有脸的人物。 来宾们陆续来临,即有晁二爷的生意伙伴,也有晁一晁三爷同仁,总体来说,晁大晁三爷所请的高干家要多些,尤其是晁三爷身居国部众部之一的教育部长之职,自然不能厚此薄彼,给众部大佬一一发请帖,国部各部门共二十几部,仅正副部长便四十多位,每家携带夫人或一个儿女,一般是一家三口,仅那一块人数就够六七桌,再加上各部主任类的,预计十桌左右。 每拨来客都受到主人们热情欢迎,客人给晁老爷子道贺,保姆和侍者们递上茶,送客人们到预定桌席,之后客人或坐着喝茶聊天,或找认识的人打招呼,或籍此结识新的权贵富豪。 无论有官职无官职,无论是千万富豪还是亿万富豪,男士西装革履,彬彬有礼,女士们端庄温婉,各家男年青风度翩翩,千金们大家闺秀,老少们都保持着良好的风度修养,以免失礼于人前。 到六点半时分客潮达到高峰期,别墅前的车排成长龙,客人们三三两两,三五成群,络绎不绝的翩然而至。 客人一拨接一拨,让人应接不暇,这时候,三位晁家媳妇有了一展女性所长的用武之地,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处处周到,客人们谁也没觉自己被怠慢或被轻视。 晁家的世交也差不多到齐,当外面侍应生报出一位客人的名字,一位穿深灰色唐装的老者在一对中年夫妻的陪同下昂首踏进晁家大厅。 老者双目炯炯有神,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高鼻浓眉,特别的精神;中年夫妻男士与老者面容有八分相近,戴着眼镜儿,贵妇穿水蓝连身裙,淡妆,眉眼精致。 一家三口正是晁家哥儿晁宇博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发小李宇博的父母和爷爷,李老爷子李擎云,现副国级干部,李宇博的父亲李政乃林业局一把手,李政夫人姓罗,罗竹香,从商。 “李老,您可算来了,我家老爷子念叨好久啦。” “政弟/政哥,香妹/香姐,你们来得正好,快帮我们招待客人。” 晁一夫妇和晁二夫妇相迎,李政与晁二爷同年,与晁家三兄弟亲厚,晁一晁二夫妻看到好兄弟夫妻来了不客气的抓壮丁帮分忧。 “今天我是客好么,哪有做客还要帮主人跑腿的。”李政嘴里抱怨着,脚步却是没停,携同夫人陪老爷子先去向老寿星问好。 李老笑容深浓,红光满面,大步流星的沿大厅中间的红毯走向今晚的寿星。 晁二爷的别墅极宽,一楼专为主人办各种宴会用,能摆一百多桌席面,承重墙柱包装成圆柱子,开启宴会模式,灯火辉煌。 大厅中间铺红毯,宽约三米,在近门的两侧是自由活动区,有桌座放红酒、小点心和水果,让客人们在开宴前的时间交友交谈。 自由区活动与宴席面之间有一定的间距,在红毯尽头墙上有巨大的屏幕,屏幕前不远的红毯最中间有主人桌,是今晚寿星和主人们坐的地方,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穿大红复古唐装,坐在桌前接受祝福,后面是主人座,桌面放茶水,保姆妈妈和侍者负责泡茶工作。 晁三夫妇带着姑娘站老爷子老太太身侧,每当有客人给老爷子道了贺,晁二姑娘端茶献茗,晁三夫妇安排客人们就座。 “老晁,老哥哥,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李老走过红毯,弯腰握住寿星的手,笑容荡开,眼角鱼尾纹一片漾。 “老弟,多谢,好久没跟你喝酒,今晚可不许早早开溜,大家一起喝个痛快。”晁老爷子笑容达心,就算同在京城,因各有各的工作,他们这些老朋友也难得聚头。 “别,我可不敢喝,我再跟你喝酒,我们家的两博哥儿又得跟我们急。” “扫兴,得,不跟我喝酒,我也懒得理你,你哪敞亮就哪坐去吧。”晁老爷子假装绷着脸生气。 李老也真的不寿星废话,笑呵呵的跟晁老太太说话,李政赶紧送上寿礼,仨接了香茗,李老去旁边跟李元朝等人同座,李政夫妻去帮主人招待客人。 京城李姓多,同朝为官的李姓同样多,李擎云与晁家是世交,李元朝李老与晁家是姻亲,两李老扎堆,不太好称呼,因而大家称李擎云为擎老,李元朝因职务关系需要避讳,大家称他为李老。 李擎云与李老同桌,还有周老、叶老、萧老、黄老等人,于是大家对他的称呼便成“擎老”。 晁家有李老擎老周老杨老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在场,其他部长或什么的,都逊色了那么一分,也更加自俭自束。 众老们欢聚一堂,十分开怀。 门口,客人们如鱼儿般涌跃而来。 “吴老先生到。”侍者接到一张请帖,因来宾来头极大,出于礼仪,他们特意以唱名的方式提醒主人。 果然来了! 晁盛国晁盛安对视一眼,携夫人望向门口。 为不让冷风吹进大厅,门上悬挂珠帘,晁一夫妻在进门的右手边,晁二夫妇在左手边。 珠帘晃动间,一位老人携同一位中年、一位美女而至,老人看起来六十来岁,头发也是乌黑发亮,眉宇间还有上位者们的气势;中年男士高大冷峻,而女士约二十几岁,穿露肩式的红色鱼尾裙小礼服,修眉描眼,手拿一只钱包型手提包包。 “欢迎吴老先生大驾光临!” 晁盛国晁盛安恭敬有礼的微微弯腰,吴老先生虽已从第一元首之职退任多年,影响力尤在。 吴老笑着握住晁家两兄弟的手:“我现在就是个普通的退休老头,来沾沾晁老的喜气,你们不用特别招待我。” “吴老驾临,令蓬舍生辉,吴老请这边。”晁大爷向贵客致意,亲自上前搀扶吴老,陪同老先生去与父亲相见。 晁二夫人认得吴老携带的女青年,这时也装作不认识,有礼的道声“请”,目送中年和女青年见她们家老爷子。 吴老被晁大爷搀扶,乐佳琪不能再搀扶吴老的胳膊,也失去主心骨,心里紧张,笑容有些僵硬,腿也有僵,走路姿势生硬。 吴老任晁一搀扶着走向大厅主桌,他一来,李老等人都起身目迎。 众目睽睽之下,从没见过如此大阵仗的乐佳琪,心里犯怵,后背凉凉的,手臂生出鸡皮疙瘩来。 晁老爷子也站起来相迎,与吴老握手,吴老拉着晁老爷子的手:“晁老,我来讨酒喝的,你是寿星,快请坐。” 晁老爷子也没客气,端端正正的坐下去。 主人寿辰,客人众多,吴老只说几句吉祥话,送上自己的一幅字画当寿礼,接过晁三夫人敬的茶。 “你们去跟年青人认识认识。”他对身边的中年和女青年交待一句,顺着晁三爷的陪请去与李老等人坐。 乐佳琪僵硬的应声,和中年男人走向在自由交谈的人群,去认识权贵们。 有李老等人帮陪吴老,晁一仍回门口,又接待几拨客人,与他同是京市一把手的京市长王凌云夫妻到达。 王市长不仅携夫人赴宴,还携同父母与侄女以及准侄女婿赵宗泽,当他携老拖幼的进得晁家,晁一晁二夫妻看到王市长的侄女男朋友,眼神深幽,王家是不是太过份了,连八字还没一撇的人都带进来蹭位儿? 晁家三俊早有预感,晚宴有贵客,也少不了有贱人们来添堵,看到吴老带乐家女来,他们也没动声色,又见着王家带着的贱人,心里非常不爽,王市长带父母和侄女来可以理解,毕竟那是王家人,可带侄女男朋友来是哪门子的道理?晁家跟王家还没有那么亲厚,携带不相干的人来占席抢人脉,这不是故意给晁家添麻烦,拿晁家当踏脚石? 晁家兄弟看向侄女与侄女手挽手的青年眼神不喜,王凌云也察觉到了,难为情的致歉:“晁书记,晁董,不好意思,我侄女不懂事,还请见谅。” 王老先生王老太太心里一个咯噔,不禁老脸发热,晁书记只请他大儿子夫妻,他们硬着头皮要来,本已是不太礼貌,却因爱孙女心切,想给孙女和孙女婿多积点人脉,将人带来晁家想借机露个面,却没考虑晁家人的态度,晁家妥妥的本地老牌功勋世家,他们那点心思哪瞒得过晁家人。 赵宗泽以手捂着挽着他胳膊的王玉璇的手,正为即将见识到诸多权贵而兴奋,当听到王市长的话,便知是指王千金将他带来是不懂事的行为,如遭冷水淋头,身心寒冷。 端着端庄样的王玉璇脸色骤变,伯父说她不懂事?她带男朋友赴宴,有什么不对?她心里不服,也没敢流露出来,她父母没资格出席名流宴会,以前有燕行,随时能去各种宴会,现在她只有跟伯父和奶奶才有机会跻身上流宴会,就算伯父说是她的错,她也只能生受了。 “王市长,我先在此告个罪,说句得罪你的话,家父寿宴上有极为重要的贵客在场,还请王市长约束令侄女一二,千万别冲撞家父的贵客。”如果王家没有带不相干的人来,晁盛国自然给面子,因带个不相干的人,他心里不舒服,自然不能自己憋屈,必须要让当事人也憋屈,所以不给面子的提示一句。 王老先生和王老太太老脸涨得发烫,他们听出来了,晁家对于他们携带孙女和孙女男朋友来蹭人脉的事非常不满意,这是在警示他们凡事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 “多谢晁书记提醒,我会看管好小侄女不给大家添麻烦。”王凌云敏锐的察觉到晁书记的潜意思,猜测晚宴上有十分特殊的客人,也十分感激他的提醒。 有许多人看过来,他不便久留门口处,携夫人和父母去见寿星,王老太太也把早就设想的各种策略收起来,挽着丈夫的胳膊,当个贵气的老太太。 赵宗泽挽着王玉璇跟在王市长夫妻后面,因为主人的警告,他尽量目不斜视。王玉璇也不敢露出丝毫小情绪。 王市长看到了吴老和李老,也明白晁书记所说的贵客所指,心中有数,陪同父母向晁老爷子祝寿,接过晁二姑娘递来的茶,遥遥向李老那边众人致意,带父母去另一边,免得侄女和她男朋友冲撞晁家贵客。 晁家老爷子老太太,晁三爷夫妻绝口不问王市长携带来的青年是谁,王老太太也没好意思为准孙女婿出头,向人推销孙女男朋友。 王市长怕侄女乱跑惹事,坐下后不许人乱跑,他们一家来六人,占大半桌。 王老先生王国宏,曾经也是位居高位,积有人脉,王市长也有人脉,很多认得王老先生和王市长,主动向王老先生和王市长打招呼。 很快,晁老爷子的好友之一,柳家柳知福一家赶至,柳知福即柳向阳的爷爷,老爷子比晁老爷子年长三岁,头发被岁月染白大半。 柳老爷子行伍出身,因负伤,身体受影响,以少将级退任,共生三子,长子正英,次子正雄,三子正义。 柳正义现是京中某驻军区司令,柳正雄在江南大军区某区,因此,陪同赴宴的是柳正英夫妻和柳正义。 柳正英夫人周菁,是晁二夫人周苒同族乃是高职讲师。 柳家男儿个个颀长,柳正英儒雅,柳正义英武,柳向阳阳光帅气,老爷子老归老,犹有峥嵘之气,唯一的女性是教育者,一身为人师表的典范,一家子人进得大厅,光芒四射。 晁家宴会上客人们不富即贵,乐佳琪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十分拘束,寻个地方坐下便不敢四处乱走,以免被人嘲笑。 当看到柳少,乐大千金眉眼一亮,瞬间精神抖擞。 柳向阳扶着爷爷,手臂上搭着老爷子的外套,柳老爷子与晁老爷子好久不见,握着手舍不得散,相互关心,问寒问暖,之后才由晁三爷引入座。 时间离七点越来越近,众人也越发期待晁家哥儿何时露面。 晁宇博一行车队一路不停的赶路,到达晁二爷别墅外已经是六点四十分,车队停在一长列车后。 万俟教授夫妻等着符、翟教授,陈同学和才同学跟随教授们先行一步,其他同学略停一停。 三位教授步行到大厅外才脱外套,晁二家的管家胡叔带人在外候着,接过三位教授的外套,送去私人衣帽间存放。 胡叔亲自交待侍者们怎么通传,于是,一声声通报传进大厅: “万俟教授携夫人到。” “翟教授携高足到。” “符教授携高足到。” 三通传报令晁老爷子大乐:“哎哟,老翟老符那两家伙终于舍得让他们的爱徒出来露面了啊。” “老符老翟估计是怕他们弟子的风头被万俟教授的小学生抢光,所以赶紧秀一秀。”李擎云也抚掌大乐,三大教授当年是晁家博哥儿的主治医生之一,他和晁家好,自然也成为朋友。 “此言有理。”晁老爷子知道万俟教授的小学生是谁,赞同老友的话,听说小乐乐大有名压青大医学部众生之势,符教授和翟教授再不让弟子们露脸,等小乐乐长大些,只怕就要抢尽风头。 李擎云认得万俟教授,还有其他部分客人并不认得,一致望向大门那边,很快见一对夫妻,两老者各携带一个小青年款款走来,。 夫妻两人组中的贵妇高贵温婉,男士一派学者风,另两组老的神容严谨,青年英俊帅气,就是有一个有点矮,若再高点,那就完美了。 晁家众人越发激动,万俟教授到了,小博和小乐乐应该也快回来了。 万俟教授与晁一晁二说两话,看到诸多视线投来,三位教授笑容不变,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符教授边走边笑:“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随意。” 身为古武世家弟子,三位教授就算在元首面也是面不改色,有着超脱世外家族该有的节气与傲骨;王师母经常出席重磅级宴会,谁想用眼神压迫她,太难。 来宾俱是京城最有头脸的名贵之一,大部分人认得王师母,皆致以微笑。 三位教授先向晁老爷子祝寿辰快乐,陈书渊才子俊也向老寿星致祝词,呈上一盒由两人共同配制的保健丸。 “好孩子,都是年青有为的俊杰。”晁老爷子看到孙子的好友特别开心。 收了礼物,晁三爷夫妻将客人送去离主桌最近的贵客席入座,三位教授曾为晁家唯一的男苗呕心沥血,当然是晁家的座上宾,陈同学才同学去给小青年准备的席位坐。 眼见很快将到七点,客人们暗自揣测晁家哥儿为何迟迟不露面之际,听到外面传来惊喜的大喊:“老爷子老夫人,博哥儿带小公主回来啦!” 第二百六十章 认亲 晁宇博和同伴们等教授们先行四五分钟才下车,小青年都把厚外套扔车上,以正装赴宴。 晁宇博没有脱外套,抢过小乐乐的背包帮提着,牵着小乐乐的手走向二伯家。 李少、王少等人簇拥着一对兄妹,浩浩荡荡的开往晁二爷的别墅楼。 胡叔候在门外,左盼右盼的盼着三少爷回来,在望穿秋水那刻终于看到博哥儿牵着一个红风衣的人被一群小青年们众星拱月似的陪伴走来,不用猜也知博哥牵着的人肯定就是晁家老少们盼着的小姑娘,喜得差点一蹦三尺高,人还到,先向老爷子老太太报喜。 他那一嗓子像高音喇叭似的,真的声达内外,响彻全厅。 满屋子的客人们听到喜滋滋的大喊声,大半人不明所以的,一脸懵,那什么小公主是谁?难不成是晁哥儿的女朋友? 听到胡管家的通传声,晁兴强老爷子,晁兴忠老爷子嚯的站起来,激动的跑向兄弟而去,晁兴云老太太也跟紧随其后。 “哈哈哈,终于回来了。”听闻外孙回来了,李老抑不住喜色,激动的站起来。 李老夫人也笑盈盈的起立,挽着丈夫的手走向老亲家,他们要看外孙,谁也甭拦他们。 有李老带头,李擎苍,杨老,周老哪坐得住,二话不说,起立,兴冲冲的走向寿星。 他们都是晁家至亲和姻亲当家人,想咋的别人想说啥都没理由,因此他们围向寿星,其他人可没那么大的脸凑上去存在感,皆旁观。 晁兴强晁兴忠和李老几个急三火四的跑到寿星身边,一溜儿的排排站,望眼欲穿的等着两小家伙露面儿。 晁家三位爷和夫人们也是喜形于色,晁宇福若不是因是爷爷寿宴,早就冲出去找小团子了。 门外,众小青年听到胡管家的吆喝闷声偷笑。 ? 被牵着手的乐韵,满头懵:“晁哥哥,小公主是谁?” “以前很多人背后叫我小公主,现在当然是乐乐喽。”晁宇博喜气弥心,凤目光芒熠熠。 乐韵望天,她明明是女汉子,哪点像小公主? 胡叔带着两中年夫妻家佣迎上前,向众家少爷问好,末了,看向少爷身边的小姑娘,笑容堆积如云:“四姑娘,老爷子老太太盼您多时了。” “有劳大家久等。”乐韵笑着向管家点头,内心纳闷,她姓乐,为什么晁家要给排行叫四姑娘啊?纵有疑问,可不是问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先搁着。 晁宇博飞快的脱羽绒服交给胡管家,也不让人帮提他手里的背包,又帮小乐乐脱外套并将红风衣搭在右手臂上盖住背包,牵起小乐乐的小爪子:“乐乐,见老爷子老太太们去喽。” 胡叔笑容满面的送少爷和小姑娘、众少爷进厅。 小青年排成行,两个两个的并排走,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李少和王银屏紧跟在一对兄妹之后,然后是王煜哲,邓宇轩等人。 满屋客人们就等着晁家哥儿和那位什么小公主,过了几分钟,就见门口珠帘被挑起,一行人鱼贯而进。 最前面是一高一矮的少年男女,少年穿棕色西装,打着红色领带,身似清竹,挺拔如小青松,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雅如雪莲,貌比潘安,唇红面白,凤目顾盼生辉,笑容微微,暖如春风,端的是清俊无双,高雅圣洁,翩翩公子美如玉。 少年右手牵着个少女,娇小纤细,身材火辣,一张圆脸蛋,肤色白净如极品羊脂玉,笑容灿烂,眼似黑珍珠,明亮照人。 她很矮,穿粉色蕾丝半肩袖长过膝盖的连身裙,那粉色衬得人像个玉娃娃似的,可爱娇美。 美貌少年手牵粉嫩得不像话的粉裙小姑娘,端的是如观音座前的金童玉女,让人挪不开眼儿。 一对玉人儿太耀眼,盖过后面一众小青年光芒,让大家眼中只顾得上关注美少年和娇俏小姑娘 乐佳琪在不被人怎么注意的角落,看到晁家少年牵着一个小姑娘的手,眼似被针扎的阵阵的刺痛,晁少早就有女朋友了,小筠高攀不得,才出那般下策,以致落得那般下场。 有点眼熟?王玉璇没敢乱跑,和伯父们坐着,当看到美少年身边的小姑娘,莫明的觉得眼熟。 不仅是他,赵宗泽也觉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孩十分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兰少闲事无事,冯家冯尧热络的请他参加宴会,因听说万俟,翟、符三教授与晁家有往来,那三位可能会出席晁家晚宴,他便勉为其难的凑热闹。 他以为万俟与符、翟三家若参加晚宴,也许可能会带上澹台家主,事实却相反,那三家并没携澹台家同往,符翟两位竟携带弟子同行。 兰少兴趣缺缺,好在有个柳少在,有可能燕少也会来,让他有点雅兴,没等到燕少,倒把晁家那位听说颜冠京都的少年等回来了。 一见少年容颜,他也不得不承认,晁家少年确实当得起颜压京城俊秀的第一美少年,贵气与优雅浑然天成,给人感觉如沐春风。 少年感染力极强。 兰少第一时间便感觉到少年的天生感染力,当看到少年身边的女孩子,眼神深邃,那个小姑娘不就是他们一直在查底细的人吗? 他望向冯少,赫然发觉冯少神色慌张。 冯少很慌,晁少身边的那个小姑娘不就是泳池里的那个大胸小萝莉? 大胸女认识燕少,还与晁家哥儿亲密无间,她究竟是谁?大胸女有那晁家那么大的后台,为什么还装平民,跑去公众泳池戏水? 慌,冯少心里很慌,如果大胸女跟晁家关系非比寻常,晁少知道他曾对大胸女耍流氓,非得黑死他不可。 冯大少心中恐慌,刘少、袁少同样惊惶不已。 刘少父亲是京市公安局二把手,在晁大爷邀请之例,袁少的祖父是国防部大佬之一,受晁三爷邀请而来。 两少跟随家人赴宴,跟认识的青年们聊得挺开心的,待晁家少爷回来那一刻,他们看到晁少带回的小姑娘,认出是自己曾想占便宜结果让自己吃了暗亏的大胸女,整个人都不好了。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当看到博哥儿手牵着粉嫩嫩的小女孩出现,两老喜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见眉不见眼。 李老夫人看到外孙儿带回粉团子似的义外孙女,乐得脸笑成一朵太阳花。 “小博,快领你妹妹过来。” “小博,快带小团子给我们瞅瞅。” 老爷子老太太们抑不住喜色,一迭声的催促。 在门口的晁大爷晁大夫人,晁二爷晁二夫人向中间靠拔,两位贵夫人管不住手,也不要端庄贵妇形像,伸手揉小粉团子的脑袋,捏脸蛋。 “哎哟,真是个小团子,脸蛋软软的。”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两位贵夫人爱不释手,等着小粉团子上前认亲的老太太老爷子们不乐意了:“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们别拦着我们的小乖孙,快让小博将小家伙领过来。” 并不知晁家哥儿有个妹妹的来宾们傻眼了,谁来告诉他们,那个小姑娘究竟是谁? 挨人摸头捏脸的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人人都爱摸她脑袋捏她脸,她不是面团子啊,疼爱也不带这么疼爱的好吗。 晁家两位夫人对小女生又揉又捏的,让李少等人笑得脸上肌肉快抽筋。 王师母笑咪咪的瞅着晁大媳妇晁二媳妇疼爱她小学生,小乐乐长得玉雪可爱,又有孝顺善良,不喜欢她的人必定是眼瞎。 “哎,这就来了啊。”被连连催促,晁宇博一边应了,一边请大伯母二伯母高抬贵手放行。 老爷子老太太们等不及要看小团子,晁大夫人晁二夫人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挽着丈夫的手臂一起去见老爷子老太太们。 主家两对夫妻甩挑子,姻亲们上场帮忙,免得万一有客人来没人招呼,冷落客人不礼貌。 “那个小姑娘是谁呀?” “晁家哥儿牵着的小女孩是谁?” 一帮青年拥着晁家哥儿走向主桌,来宾们悄悄互相打听,可惜,大部分都不知道,小量知晓内情的人在贵宾席,不可能回答他们,或者人群中有知晓点情况的也不会为显摆透露消息。 乐韵走进大厅只看到一小片地方便被挡住视线,当往前时才终于看清整个宴厅,只有咂舌的份,晁哥哥的二伯父好壕。 美少年哥哥的爸爸和大伯位居高位,二伯有钱,一家有钱有势,她真的抱到了一条粗大腿,好粗好粗的粗大腿。 乐小同学英明的决定,她要打定主意下定决心坚决不改变初衷,坚定不移的抱定美少年哥哥大腿一百年不动摇。 美少年牵着小女孩儿踩着红毯缓步而行,旁边的男女们眼神越来越幽暗,那小姑娘身材真的太辣了! 嫉妒,女青年嫉妒,男青年们看得血液沸腾,眼冒精光。 一群老爷子老太太眯着眼儿,喜滋滋的欣赏一对玉人儿,等人越来越近,欢喜得嘴都不拢了,如珍似宝的瞅着雪团儿似的女孩子。 众人目光太炙,乐韵被看得浑身发毛,太可怕了有没有?感觉像当猴子在被人围观同,悄悄的缩缩脖子,往美少年哥哥身边靠近,寻找靠山,不管咋的,有晁哥哥罩就不怕了。 “别怕,大家没有恶意,是乐乐长得太可爱,都想多瞅瞅。”小乐乐往身边躲,晁宇博将手掌心握着的小手握得更紧。 “小团子莫怕,伯母们都在。”晁大夫人晁二夫人听到博哥儿细声安抚小团子的话,忙靠近小家伙右手边,帮她挡住一些目光。 “嗯。”乐韵硬着头皮嗯一声,她不是害怕,是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啊,尤其人群中还有渣男、色狼。 李少与邓少等帅哥两两并肩,甘当陪衬的绿叶,今晚名义是晁老爷子的寿宴,实则是晁哥儿带妹妹回家认亲的认亲宴,主角是小萝莉和晁家老少,谁也抢不去风头。 晁宇博笑容温润,凤目滟瀲一池神光,带着受万众瞩目的小可爱稳当当走过长长的红毯,走到老爷子老太太们面前,嗓音清润如泉水奔流:“爷爷,我带回妹妹给您贺寿,祝您笑口常开,天天健康。” “好好好,这份寿礼我喜欢。”晁老爷子爽朗的大笑:“小乐乐,你总算舍得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了啊,快过来,让爷爷看看。” 几个花甲、古稀之年的老人们全盯着自己,乐韵硬着头皮往前一步,双手交叠放在右腹侧,微微曲膝下蹲行礼:“爷爷,生辰快乐,今日有幸祝您如松姿柏态傲霜迎风四季长青,愿七十载后再见宾客云集贺人间双杖国。” “哎哟,双杖国,我岂不要成老妖怪?”一句“爷爷”,叫得晁老爷子心花怒放,激动的站起将宝贝小金孙拉起来打量。 七十岁有多个雅称,古稀之年,悬车之年,杖国之年,双杖国,即两个七十岁,那就是一百四十岁。 “祸害遗千年嘛,你只祸害百四十年,不多不多。”李老不厚道的调侃老亲家。 “你们这些人,别吓坏我家可爱小团子。”晁老太太一张脸笑成金灿灿的菊花,笑着瞥一眼老亲家老世交们,伸手从老头子手里抢过粉嫩的小女孩儿,大手伸过去捏小家伙的脸蛋。 “小团子长得真水灵,小脸蛋跟嫩豆腐似的,小团子,叫声奶奶听听。”终于捏到小粉团子的脸蛋儿,老太太也是爱不释手。 “奶奶好,您再捏我的脸,我都没脸见人啦。”又挨一位长辈捏脸,乐韵想哭的心都有了,她能当逃兵嘛? “好好,我不捏小团子的脸了啊。”小粉团子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求饶,声音软软糯糯的,晁老太太心软得一塌糊涂。 小家伙被老伴抢走,晁老爷子那叫个郁闷,伸出大手摸摸小孩子的脑顶,一脸迷醉,嗯嗯,这个小金孙真乖,比小博可爱多了,给人摸头的孩子都是乖孙。 乐韵:“……”又被当小宠物,她不要挨这里,她要回宿舍! 美少年和帅气逼人的一群小青年见小萝莉被两老疼爱,忍笑忍得很辛苦,晁家三位爷内心也是无力的,老父亲何曾这么孩子气过? 李老等人手也痒痒的,想抢小家伙过来揉揉脑袋,奈何不好抢晁家老夫人的风头,只能苦等。 众宾:“……”他们仍然搞不懂那个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好吗? “老头子,别弄乱小团子发型,快拿见面礼来。”老头子跟自己抢小团子,晁老太太吃醋,催老伴拿见面礼。 “嗯嗯。”晁老爷子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摸唐装衣服口袋,摸出一对金灿灿的大金镯子。 老太太也摸出一副金镯子,镯子条都是加宽加厚型,份量十足。 一对老夫妻各捉住小家伙的一只手,将金镯子帮她带手碗上,小女孩儿手太纤细,垂手镯子会滑落,抬高手,镯子滑到手肘处。 “这是我们给孙女的见面礼,乐乐小乖孙不要嫌俗气,从今后,不对,是打你跟我们小博义结金兰那天起,你就是我们老晁家第三代最小的姑娘。”晁老太太帮小粉团子套上金手镯,欢欢喜喜的牵着她的小手:“小乐乐,来见见小博的两位伯爷爷。” 乐韵晕乎了,她跟晁哥哥回晁家给老爷子拜个寿而已,怎么变成认亲大会了啊? 而晁老太太话一落,竖耳倾听的客人们霍然明悟,小姑娘是晁家哥儿认的妹妹!晁家之所以广发请帖,是借着老爷子寿辰的机会让人知道小姑娘是晁家罩着的。 冯少、袁少、刘少仨大脑一片空白,大胸女是晁少义妹?!小姑娘那么受晁家重视,若教晁少知晓他们曾动过不该动的心思,以晁家护短的作风,能轻饶得了他们吗? 晁兴强晁兴忠等得头发都白了,终于等到弟妹带人来认亲,精神一振,挺直腰杆,拿出最温和的笑脸,免得吓坏玉雕似的小娃儿。 晁老爷子也转过身,陪老伴领小金孙跟家族人见面。 晁老太太牵着小粉团子,走两步,到站晁老父子之前左手边的两位老人面前,温声介绍:“小乐乐,这位是小博爷爷的大哥,小博叫大爷爷,这位是小博爷爷的堂哥,也是晁家现任族长,小博叫伯爷爷。” “大爷爷好,伯爷爷好。”躲不过认亲程序,乐韵微微弯腰向晁哥哥家的长辈们问好。 血缘关系是很微妙的,也很神奇,晁家兄弟们面相有不同的相似度,老一辈亦是如此,晁兴强与晁兴华有七分相似,与堂兄弟有六分相似。 晁兴强头发全白了,晁兴忠头发也大半霜白,原本都是严肃脸,怕吓到粉妆玉琢似的孩子,笑得和蔼可亲。 “好好,小乐乐好。”兄弟俩喜滋滋的应了,也不客气的揉揉小女孩儿的脑袋,以示亲切。 两老人认了亲,一边摸兜子一边喊:“快,笔墨侍候。” 第二百六一章 收礼收到手软 笔墨侍候? 客人一头雾水,难不成认亲后要赏笔墨纸砚? 大家搞不懂,也特别用心的观望晁家人想干啥。 在自家爹妈领小团子认亲时,晁爸爸乘人没留意自己,从桌子底下拿出备好的笔墨,不声不响的磨墨,听到长辈传唤笔墨,应了一声。 晁兴强晁兴忠各自从口袋里摸出一副金亮亮的镯子,笑咪咪的交给弟妹,他们是大老粗,不好意思帮小孩子戴手镯。 晁老太太兴高采烈的接过两位兄长的见面礼,帮小粉团子戴手腕上,一叠声的说:“好看好看。” 叫声长辈就有礼收,乐韵懵懵的,两眼全是蚊香圈圈。 给了见面礼,晁兴忠扭头催笔墨,晁爸爸忙接过保姆妈妈端来的托盘,将毛笔、墨、砚放上去,端着托盘走到族长面前,微微蹲身,呈给族长看。 托盘里有红布包着的东西,还有文房四宝。 晁兴强将红布揭开,露出一本棉纸手装本谱书,晁家的族谱,书页上的大字还是繁体字。 晁兴忠老爷子戴上老花镜儿,翻族谱,翻到夹有书签的一页,提起笔吸墨水,举笔,慢条斯理的在族谱上写字,写好,念:“晁盛辉李清婉义女乐韵,生于2002年6月6日,2016年12月29日入族。” 搁笔,训话:“晁盛辉,孩子入我晁家族谱即为晁家子孙,名字记在你名下就是你姑娘,你可要好生护着,别让人欺负了去。” “是,晁盛辉谨记族长家训。”晁盛辉恭敬的应了。 客人懵呆了,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乐韵更懵,晁家长辈要将她写进族谱的事为什么晁哥哥没告诉她? 晁兴强老爷子将族谱字迹吹干,重新包起来,放置好。 晁爸爸将托盘交给方妈送回二楼书房,以免放在主桌上不小心被茶水之类的溅湿。 完成入族谱事项,晁老爷子一张古板严肃的脸也变成弥陀佛脸。 “大哥,族长堂哥,多谢啦。小乐乐,我们继续认亲啊,”晁老太太见族长将小粉团子记入族谱,开怀大乐,牵着小家伙的手,移一步到一位老太太面前:“小乐乐,这位是小博爷爷的二姐,小博叫二姑奶奶。” 被整懵的乐韵,弯腰,问好:“二姑奶奶好。” “好,好。小家伙长得真可爱。”晁兴云脸上绽开花朵,从手碗上取下只金镯子,拿起小姑娘的手套戴上去,摸摸小孩子的脸:“小娃儿,等晚宴后咱们再亲近啊。” “嗯,晚宴会再亲近,”晁老太太拉着小粉团子,走向排排站好的自家三儿子,一一介绍:“这一对儿是小博大伯、大伯母,这对儿是小博二伯和二伯母,这一对儿是小博爹妈。” 晕乎乎的乐韵,将嘴巴抹上蜜,一连串的“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到晁哥哥父母那边叫“晁爸爸晁妈妈”。 晁爸爸晁妈妈高兴得差点没哭,小乐乐叫他们爸爸妈妈了啊,就说嘛,好歹是记在他们名下的姑娘,称呼当然不一样嘛,在爸妈前面加个“晁”字,为的是跟她亲爸区别,免得弄混,他们都懂的。 晁一晁二夫妻一拥而上,拉过粉嫩嫩的小女孩,男子从衣兜子里、女士从手腕上捋下玉镯子帮小家伙戴在手腕,然后,男士摸小家伙的头,女士摸小女孩的脸,皆是一脸荡漾。 晁爸爸晁妈妈不甘落后,将小团子抢过来,也是一副碧莹莹的玉镯子,摸头捏脸,满足得嘴都合不拢。 “到我啦到我啦,”晁宇福蹿出来,从三叔三婶里夺过小可爱,来个大大的拥抱,凑一凑,在小团子粉粉的脸上吧吧亲了两口:“小团子,你有没想我?” “二姐姐,你如果不捏我脸的话,我会想你的。”被摁得压在软而有弹性的女性胸膛上,乐韵羞羞脸,福姐姐大色狼又光明正大的吃她豆腐。 “这不可能的,谁叫你长得这么粉嫩,小团子不想我,我想你就行啦。”晁宇福笑嘻嘻的从脖子上摘下金链子配翡翠的挂坠挂小团子脖子上,又亲一口:“小团子,长辈们送你见面礼喻意金玉满堂,我比较穷酸,只能送你个吉祥如意。” “二姐,适可而止。”二姐搂着小乐乐占便宜,连晁宇博都看不过去,将被蹂躏的小乐乐解救出来,从母上手里拿来转递过来的一只明晃晃的金项圈挂小乐乐脖子上:“小乐乐,这是我小时候戴过的。” 乐韵摸摸被色狼福姐姐留在脸上的口水,看向项圈,哇,好粗的金圈圈! 她还没来得及乐呵够,晁老太太又将她牵走,到另一边站着的人前,再次来个大介绍:“小团子,这是小博的外公外婆。” “外公好,外婆好。”乐韵脸肌肉有抽筋的预兆,这么多长辈,认到何时是个头啊。 一句外公外婆,把一对老夫妻哄得心中百花朵朵开。 “好孩子。”粉嫩嫩的小娃儿是小博的救命恩人,李老看向小家伙的眼神柔和,手摁小丫头脑项上,哪还有上位者的气势,整个就是个慈祥的邻家爷爷。 “小团子,给外婆瞅瞅。”慈眉善眼的李老夫人,早就心痒难耐,从老伴手里拉过娇美可爱的小粉团儿,怜爱的轻抚小家伙的粉脸蛋,声音也温柔如水:“小团子长得真嫩,难怪小博和小阿福喜欢戳你脸蛋,呀,皮肤真滑,脸软软的,弹性好好,真好玩。” “外婆,不要戳我的脸,我脸蛋都被长辈们捏酸了。”乐韵想哭,晁哥哥爱戳她脸,福姐姐也喜欢戳她脸蛋,现在又多群长辈,这日子没法过了。 “噗哈哈”,一群长辈们狂乐,小家伙长得粉嫩,被人捏脸戳脸蛋,白白净净的小脸蛋被捏得红红的,人更加粉嫩可爱。 “好了,我不捏面团子啦。”李老夫人笑得眼角鱼尾纹一抖一抖的漾荡,和老伴拿出金镯子和副银镯子当见面礼,依依不舍的将人还给亲家母。 晁老太太牵着小粉团子走向另一位,晁二夫人的父母,乐小同学叫“周外公周外婆”。 周老和周老夫人给副金镯子当见面礼;再过去是晁大夫人的母亲杨老,杨老丧偶,将一对金镯子交由亲家母给小姑娘。 紧挨着的是晁老太太的娘家兄弟,乐同学称“叶爷爷”,叶念忠叶念孝同样是一对金镯子,他们给的镯子重量略轻一点。 然后是李擎云,擎老不需要晁老太太介绍,笑咪咪的:“小丫头啊,我孙子李宇博和晁宇博同年同月同日生,他们两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所以嘛,我不是外人啊,以后谁欺负你,你哥哥打不过,叫你李哥哥,还打不过,咱们再找外缘,反正如何也要把人打扒下。” “李爷爷好,打架的事我在行,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再打,输了叫上小伙伴们再去找回场子。” “对头,就是这个理儿。”擎老乐得见牙不见眼,看到晁老太太丢白眼鄙视自己,忙乐呵呵的把金镯子递过去。 晁老太太将镯子套小粉团子小胳膊上,牵着小家伙的手,和老伴儿、孙儿送刷了脸的一群人由自家儿子们送去入座,正想回主桌,一个牛高马大的人从座席那边跑过来,将人截胡:“小叶,你太不厚道,怎么可以把我老萧给落掉,我孙子跟博哥儿也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虽然我孙子今天好像被什么事拖住了没来,你不能把我排除在外是不是?” “萧敬军,你都多大的年纪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晁老太太笑着没好气的呛人。 晁老爷子瞪眼,刚才明明是老萧自己跑得不见影儿,怎么能怪他们不等他? 萧敬军,开国功勋萧大将之后,现任职于参谋部,中将级,老爷子穿墨色唐装,精神抖擞,神采亦亦。 仰望着挺拔如松的老人,乐韵秒懂:“萧爷爷好,我知道您是谁了,您是晁哥哥发小萧君仪的爷爷,听说萧家哥哥挺会打架,我下次找萧哥哥请教打架决窍。” “好好,叫你哥哥带你去我们家,我们家你哥哥熟。”萧老高兴的连连说好,欢喜得老眼闪星光:“小丫头啊,我跟你说,刚才我是因为被老家伙们拉走了,我也不是外人,我家君哥儿跟你哥哥是好兄弟,我家先严跟晁家老太爷也是拜把子的兄弟,晁家与萧家自来就是胆肝相照的兄弟家族,你不用跟我们客气,记得有空没空要常到我家去玩儿啊。” 老爷子豪爽率直,嗓门儿老大,乐韵点着小脑袋,一迭声的应“嗯嗯,有空就去叨扰”。 萧老虽然很想拉着小姑娘聊天聊地聊打架,看到一个美女袅袅娜娜的走来,他将人还给晁老太太,赶紧儿跑去入座。 乐韵望过去,走来的美人穿蓝色长裙,面如芙蓉,目若秋水,行如柳,温柔入骨,她的温柔不是柔若弱柳似的温柔,而是从骨子里逸出来的柔和,一步一移,步步生莲,优雅得形如穿越千年,从古代走出来的美人。 她的温婉温柔仿若与生俱来,绝非王系花那种后天所养成的端庄,王系花的温婉淑静有刻意的成分,那位美人是真正的温婉贞静。 “明姐姐。”乐韵眉眼一开,笑着小跑两步,跑到美人身边,仰起脸,眉眼弯弯:“明姐姐,我等会可不可以去看小宝宝?” 看到大孙女走过来,晁老太太乐呵呵的等着,小粉团子不认生,跑去跟大孙女亲近,她呀笑得更欢。 晁宇博和晁宇福陪爷爷回座,接受李少等小青年们的祝贺,李少和邓同学等给晁老爷子祝了寿,赶紧去座席,晁家为孙子们的朋友预留有座,小青年们坐一起。 旁观的客人看完晁家认亲过程,没入座的赶紧入座,而看向小姑娘的眼神也格外幽深。 冯少、袁少、刘少内心崩溃,大胸女竟然真的成晁家的义女,还得到那么多家的贺礼,他们该怎么办? 吴老旁观完晁家认亲一幕,看看乐家千金那方,微不可察的蹙眉,有些事情好似越来越超出预知范围,不好办啊。 柳向阳陪着老爷子,笑容阳光,即没有去锦上添花,也没有说什么。 兰少以旁观者的身份看人情大戏,暗中留意柳少,柳少是燕行的发小,上次还陪小姑娘一起吃饭,这次竟没有送贺礼,倒有点奇怪。 乐佳琪内心纠结,那女孩子是晁家的义女,那么,小筠铤而走险的行为输得实在太冤,她很想去离柳家近点的地方,可是,柳家在离桌很近的席位,那些席位都是主人预先有安排的位,一般人不能坐,吴老不带她在身边,她过去坐了,丢的只会是自己的脸。 为保持优雅坐姿,王玉璇手放在大腿上交叠,看到那些个老爷子老太太给小女孩见面礼,羡慕得双手紧捏,为什么她从没有受到那般厚爱? 客人们心思各异,却不约而同的忽略一件事,没人提及小女孩送什么寿礼给晁爷子。 “小乐乐认得我啊,”当娇俏的小丫头跑到身边,晁宇明美玉雕成的芙蓉玉面漾开柔柔的笑容,伸手摸小粉团子的后脑勺:“刚才我在带宝宝,没能到长辈这边来,这会儿宝宝睡着了,等晚点我抱宝宝给乐乐看。” “嗯嗯。不用急的,明天看也是一样的。”乐韵点头如母鸡琢米,晁家人面相十分相似,晁家两位姐姐跟晁哥哥有几分像,看脸就能对号入座,何况晁家福姐姐在,就缺大姐姐。 “这是大姐姐的见面礼,这是宝宝爷爷奶奶家的一份。”奶奶还在等着小团子,晁宇明将戴手上的镯子取下来,她给的是只玉镯子,张家送的是只金镯子,份量和萧老擎老家给的差不多重,即不会压住晁家的礼,也不寒酸。 乐韵手腕上套一大串手镯,沉甸甸的,等明姐姐回座,她走到晁奶奶身边,任老人家牵着手牵回主桌。 座席有些地方空着,需要调整,晁家三兄弟们亲自去请某些客人移座,只有老爷子祖孙仨在主桌。 七点开宴,客人们一般会赶在开宴前到达以示礼貌,因此,当晁家哥儿回来之后也没什么客来,晁老爷子也坐主座位。 回到主桌,乐韵举着手臂:“晁哥哥,快看,好多金子哇,我妥妥的变富二代喽!” 跟晁哥哥回一次晁家,收礼收到手软,这感觉真爽! 只是,这礼不能白收啊。 乐韵举着满手的礼物,开心之余又有点心疼,还礼什么的最不喜欢了,如果只收礼不用还就好啦。 晁老爷子和老太太看到小家伙举起双手上戴着的那些亮闪闪的东西,笑得眯起眼睛,脸上肌肉都在抖。 “嗯,是挺多的,这样子出去容易被人打劫,乐乐,拿下来吧,放背包里。”晁宇博笑着摸摸小乐乐的脑袋,不等她抗议,忙帮她摘手镯。 没客来,不用递茶,晁宇福也帮着美人弟弟给小团子摘手镯,先放在桌子面上,然后装起来。 摘去压胳膊的手镯,乐韵抹把汗,感觉终于解放了,她想把项圈也摘下来,美少年哥哥不让摘,她只好继续戴着。 将镯子用袋子装好,美少年从主桌底下拖出小乐乐的背包,将见面礼塞背包里收藏。 在下车之前,乐小同学从大背包里提出载有随身用品的小背包,还装有东西的大背包里仍放车上,在去认亲时,美少年将背包交给保姆妈妈藏桌子底下。 宴席说七点开始,实则总要延后一点,要调座,上菜等。 因晁家哥儿带回个妹妹,正式认亲,席间客人们也有新话题,一致在打听那小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在晁家三对夫妻在调整座位时,侍者开始上酒,全是原装国产红酒。 距开席还有点时间,乐韵翻背包,摸出一些小小的空袋子,一包药丸子,戴上干净的手套,拆开药丸子包装,分装小袋子。 药丸袋子一开,一股浓郁的香气逸散,很快压住满堂香味。 “什么香?” 客人们本来在讨论晁家新认义孙女的事儿,不知不觉间身边香味弥漫,皆不自由主的深呼吸,然后好奇的寻找香味来源。 药香? 兰少暗听旁人讨论小姑娘是何人,方便收集有用信息,当闻到浓郁香气,骤然一惊,那是丹香!他曾经闻到过类似的丹药香味,不过,那味儿厚重一些,眼前的香味儿很香,又很高雅,令人神清气爽。 习武人各方面都比较灵敏,他敏锐到的找香味来源,越发的惊讶,那小女孩儿打哪弄来的药丸? 众人在找香气来源,乐韵淡定的分装药丸子,一只小袋子装两颗药丸子,多了没有。 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一边贪婪的嗅吸香气,帮将小袋子密封。 晁宇福也抢着帮忙,美少年没份儿,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只托盘,将密封的小袋子放进去。 装够数份药丸子,晁二姑娘兴奋的帮端盘子,美少年牵着妹妹的手去向给了见面礼的长辈送回礼。 第二百六二章 闪亮登场 萧老爷子和京中老世家们坐在离主桌很近的席位上,当看到晁家姐弟带着新认的妹妹走向自己,整张脸笑开了花。 人还没走近,他调转过身,乐呵呵的等着,待小家伙们走来,眼飞色舞的嚷嚷:“小丫头,是不是来陪我喝酒的?” “萧爷爷,您老别带坏我妹妹,小乐乐才十四岁半,不能喝酒好吗。”晁宇博笑盈盈的,从盘子里拿过一只装药丸子的袋子递给老爷子:“萧爷爷,我妹妹送您的回礼,您老可别当鹌鹑蛋给吃了啊,这个最低起价一万一颗,有价无货,您老要是浪费了,想再找我要我也无能为力。” “哎呀,幸好你说了,我正想着是不是给我解酒的。”萧老一把将丸子夺在手揣兜子里:“小博,透露一下有什么特殊用途?” “萧爷爷,等晚宴后或有空我再跟您细讲用途啊,现在我带小乐乐送回礼。”美少年眉眼含笑,故意吊人胃口。 “好,去吧去吧。”萧老懂了,小家伙们不说,必定用处极大。 同座的几位老爷子以嫉妒的眼神戳萧老。 美少年向大家点头致礼后,牵着娇俏的妹妹走向擎老一桌,送上回礼,擎老拿过礼物揣怀里,朝人挤眉弄眼的眨眨眼,也不问用途。 李家爷爷挺好玩的,乐小同学也扮个可爱的鬼脸。 小姑娘娇嫩俏丽,扮鬼脸活泼可爱,逗得老爷子乐不可支。 张老周老杨老和晁家两位老爷子坐得近,正好一并将回礼给了,老爷子们笑咪咪的收礼,揣得好好的,看都不给别人看。 最后送礼去张家,张家一家数代,没肯坐最尊贵的席位,在偏席位上,张家也是虎将之家,晁大姑娘的丈夫是位教育工作者,标准的书生。 张老从国防部退任,一米七八的大汉,虎威犹在,脸如钢铁,眉眼间依稀可见虎将刀锋剑芒之锐气。 张老爷子收晁家三兄妹送来的回礼,张老太太也是个淳和的老人,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小重孙女,慈眉善眼。 乐小同学看到小孩子哪肯挪脚,赖着不走,晁宇博、晁宇福拗不过她,让她先玩会儿,他们先回去陪爷爷奶奶。 张家老少们热络的欢迎小女孩儿,请她坐下,晁宇明将宝宝接过来给粉团子小妹妹瞅瞅。 张家小重孙女快半岁,粉嘟嘟的,睡着了,嘴里吐出一个泡泡,可爱得不得了。 抱到软软的小孩子,瞅着粉粉的一团,乐韵笑得咧开小嘴,伸出白嫩嫩的小爪子戳戳小宝宝的脸蛋,小宝宝在睡觉,被戳脸也没抗议。 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在逗小宝宝,画面极有爱,张家老少看得眉开眼笑。 戳了戳小宝宝的脸蛋玩儿一下,乐韵干正事儿,给小人儿摸脉,看小胳膊,又脱掉鞋子看脚掌,看小腿儿,然后看小宝宝的屁股、肚子,后背以及后脑,检查全身。 “小团子,宝宝有没健康问题?”晁明福紧张的看小团子给宝宝全身检查。 “胆和肝有点问题,小宝宝肝叶有小水泡泡,胆也有要发展成胆襄炎的趋势。”乐韵将好像快醒的小宝宝抱在怀里,轻轻的还给孩子妈妈。 “严重吗?”张家老少惊悚了。 “目前不严重,但是也不可忽视,尽量别喂奶粉了,小宝宝太小,不宜直接用药,我回学校再研究合适的药或食谱让晁哥哥带回来给明姐姐,让母乳更健康更营养,间接的给宝宝调理身体,等小宝宝大点,明年再吃针对性的药。” “小姑娘,辛苦你了。”张老夫人感激不已,张家有四子,四子各一到二子,三代无女,第四代长孙是个姑娘,张家老人们含嘴里怕化了,捧手心怕丢了。 “不客气,小宝宝叫我小姨,是我外甥女,都是自家人。”乐韵笑咪咪的凑到明姐姐身边看小宝宝打呵欠。 张家老少们知晓晁家哥儿的小妹妹是个真性情的人,也不客套。 这边在说话儿,那边侍者们摆放好酒,管事请示晁家三位爷,几时上菜。 晁一正想说可以了,就听得胡叔洪亮的通报声:“老爷子老太太,贺家贺太夫人携贺家儿孙向老爷子贺寿!” 那一嗓子传来,满堂乍然一片静默。 若问最近几个月贵圈最关心的是什么? 当然就是贺家老祖宗起死回生的大事。 若问人最关心啥? 除了权势金钱,当然是健康,而健康恰恰是权势金钱的基础,没有健康,再大的权,再多的钱也等于是昙花一现。 贺家老祖宗一只脚踏进棺材,另一只脚也踏到棺材边上,转眼儿又生龙活虎,那是绝对的大反转,也真真实实的关系到健康问题,足能引起贵圈权贵们高度重视。 可任贵圈人怎么去撬,就是撬不开贺家人的嘴,没人知道贺家老祖宗康复的秘密。 贺家人也越发低调,打十月后几乎没参加任何宴会,然而,沉寂的贺家来给晁家老爷子贺寿,还是贺太夫人亲自登门,这其中的意义可不一般。 瞬间的,众高官干部,众土壕们心思百转回肠的转了无数个弯儿,所联想到的事绝对的意义深远。 乐韵脑子里先是问号,然后是感叹号,听说贺家人来了,满座人的心跳都在秒速间加快,感觉贺家好牛有没有? 因为王市长不许王玉璇和自己乱走,赵宗泽一直安分守己的当翩翩君子,然而当听到贺家人来贺寿的那刻,一张脸骤然大变,贺老不死怎么来了? 他有预感,燕行极可能会和贺家老不死一起来。之前看到柳家人那边只见柳少,不见燕行,他以为燕行不会来,谁知道在晚宴即将开席时会半路杀出贺家人。 贺家人认得他,会不会给他难堪? 赵宗泽顿时没了底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了章法。 赵少大惊失色,王老太太的脸色也极不自然,王家与贺家同住一个大院,她和老伴数次去贺家都被不咸不淡的打发,并且贺家对他们也越来越冷淡。 上个月她过生日,请席时有请贺家,然而贺家仅只有因同是京市政常委干部的贺祺英,因人情关系去随份礼,连坐都没坐就走了。 如今,贺家老祖宗亲自率贺家子孙来晁家给晁老爷子贺寿,双方一对比,可见贺家是何等礼待晁家,又是何等轻看王家。 王老太太因之前晁家兄弟警示的说晁家有贵客而心头不舒服,听闻贺家人来了,再联想到自己家拿热脸贴贺家人冷屁股的事,更加不舒服了。 王玉璇的背皮也因通报声骤然绷紧,贺家老祖宗来了?! 兰少在听及贺家来的消息,抬眼望向柳少,便见柳少满脸阳光,恍然大悟,柳少应该早知晓贺家人会来晁家,所以笑得高深莫测。 贺家为什么会来晁家祝寿? 古武世家旁敲侧西的打探消息也探不出什么眉目,贺家从没表示出对谁特别,今天突然来晁家,是否表示为贺家老祖宗治病的人与晁家有关系,贺家爱屋及乌,所以一齐到晁家贺寿? 心思辗转间,兰少又望向另几处,观察到以普通人身份随京中某些人家来赴宴的古武家族的人并无特别异样,也心照不宣的静观其变。 晁老爷子听到胡管家的大嗓门,惊愕的望向老伴,贺太夫人来了,没搞错吧? 贺家有位与晁三同样是部长之职的人,若那位携带夫人孩子们来晁家,老爷子不会惊讶,然而连贺太夫人也亲临,太奇怪。 自己老伴一向不怎么精通人情往来,晁老太太先是一怔,立即伸手挽住老伴胳膊起身:“贺太夫人是前辈,我们去迎一迎。”又唤儿孙:“老大老二老三,你们也一起来。” “是!”三兄弟应了,携夫人跟随老爷子老太太出迎,晁宇博晁宇福姐更迅速,跟在爷爷奶奶身边。 晁家主人出迎,大厅内的气氛先是凝滞,转而在离主桌最近的众大佬们也不敢再托大,纷纷起身离座。 贺家贺太夫人那是上过战场,杀过敌见过血的革命老前辈,获得代表军功最高奖项的八一和平章,真正的女中豪杰,帼国不让须眉。 晁家众人亲自去迎客,贵宾席们上的人都起身相迎,其他人哪敢坐着,也起身站到座旁,一致面朝外。 门外,胡叔内心是震惊的。 时过七点,纵使没客人,在晚宴开席前,侍者们仍守在门外,至少要等开席后十来分钟才会撤走。 胡叔守在门外,本以为不会再有客人光临,谁知就在大厅内马上要上菜的当儿,便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开过来。 等客人近前,他愕然发现竟是贺家人,还是贺家老祖宗带队,当时他差点以为眼花,揉了揉眼,看几遍才确认自己没看错。 心中吃惊不已,胡叔也没迟疑,立即亲自向老爷子们汇报,让老爷子老太太有心理准备,向内通传一声,小跑着迎接贺家众人。 贺老祖宗到晁二爷一楼门口才脱掉羽绒衣外套,然后由儿孙们簇拥着进宴厅。 贺家众人鱼贯而进,目迎的众人也看清贺家阵营,贺家队伍十分庞大,贺太夫人居前,穿一身暗红旗袍冬长裙,头发盘绾起来,点缀着几支镶宝石的簪子,化淡妆,根本不像是年近百岁的老人,好似刚六七十岁的样子。 贺太夫人昂首挺胸,下巴微微上仰,步伐从容,气度高雅,说不出的雍容华贵,放眼宴中贵妇,那种贵气也仅只缪缪几人与之媲美。 如若席间贵妇们是星星,贺太夫人便是那轮明月,若贵妇人是花,贺太夫人便是花中牡丹,花王一现,群芳皆失色。 乐韵一瞅瞅到贺家老寿星婆婆,当即就看呆了,哎妈哟,老寿星婆婆气场好大!老寿星婆婆气场全开有横扫八方,力压群英之勇。 乐小同学看呆眼,李老等人看得有点愣神儿,谁都没料到多年不出的贺太夫人竟然仍然英气勃发,气场未减。 贺太夫人一露面就镇住场子,她却是目不斜视,左手搭在左边搀扶她的美艳青年手臂上从容优雅的走向主人们。 她左手边的青年是贺家外孙燕行,青年穿灰墨色西装,打红色花纹领带,挺拔巍峨如移动的高山,俊容无铸,丰神俊朗,那张完美无瘕的玉面上挂着淡雅的笑容,龙目含光,端的是风姿绝伦,风华无双。 他扶着老人,举手投足间贵气天成,气场、风华与老人竟有几分神似。 贺太夫人右手也有位俊美青年,身姿修长,人如玉,眉如刀裁,俊小青年左手扶老人,右手搭着一件女士大衣。 很多人都认识贺太夫人右手侧的小青年,那是贺家第四代重孙贺明智,其气度最接近贺家贺三老爷子的子孙之一。 贺家老祖宗没有让儿子儿媳们搀扶,也没有让孙子孙媳们搀扶,反而手扶重外孙与重孙两个小辈,也可见老人有多疼重孙辈,同时也间接的说明燕少燕行在贺家是何等受宠。 贺太夫人之背后是成排的贺家人,最先是贺家已逝贺子恭的遗孀鲁雪梅,由其长子贺祺文夫妻搀扶;仅次的是贺二贺子荣、郭青青夫妻;再次是贺三贺子瑞、柴溪夫妇;第四是贺家已逝贺五贺子华遗孀金阿丽,由其长子贺祺英小夫妻搀扶; 再之后是贺祺书夫妻,贺祺礼夫妻、贺祺杰夫妻,贺祺灿夫妻,最后是贺家重孙贺明盛,贺明俊,贺明韬,贺明净,贺明新。 贺家老老少少共二十八位,代表着贺太夫人所出四子一女每房子孙尽数到齐,贺家子孙但凡能来的全来了,也代表着贺家倾巢而出为晁老爷子贺寿,隆重,正式。 李老周老萧老等人看清贺家阵势,面上未动声色,而心中震惊不亚于发生一场小地震。 吴老心中震惊不亚于李老等人,斜眼乐千金那方,心中有一丝恼怒,乐家女惹谁不好,偏把歪主意动到晁家唯一的男苗头上,她家是嫌在京中活得太滋润了吧。 晁家三俊三位爷们看清贺家来人都有谁,脸上的笑差点破功,贺家这是干吗?这么隆重出场,会吓到人的哪。 贺老祖宗扶着小龙宝的手,锵铿生威,还离着主人好远,人未到声先到:“欣闻晁老庆杖国之年又有小金孙正式认亲,双喜临门,我老婆子厚着脸携带子孙们来讨喜酒喝。” “贺太夫人凤驾光临令小小晁家蓬舍生辉,满堂生光,贺太夫人如此赏脸,让小老儿倍感荣幸。”晁老爷子快步上前迎接,贺太夫人与晁家先逝老太爷同辈,比他大整整一辈儿,是真正的前辈。 “欢迎贺太夫人,贺家诸位贵客光临寒舍。”晁老太太与儿子儿媳们向贺家众人致以最真诚的欢迎。 “我们来得太迟,惊扰各位,还请见谅。”贺大老太太鲁雪梅代兄弟们致歉。 “您客气。”晁家兄弟们连连谦虚的站到一边儿,等着贺三老爷子等人先行。 晁老爷子迎到贺太夫人,亲自搀扶老前辈,贺小十五让开位置给主人,晁老太太则随在丈夫身边。 贺老祖宗瞅一瞅晁家众人,伸手抓住站一侧的晁家少年,笑得眼睛星光闪闪:“这个应该就是晁家哥儿,好相貌,真真是风光霁月,这一身的风华把我家小龙宝都比下去了。” “您老过奖,小小孩子哪当得起您老赞誉。”晁老太太老爷子笑得脸上生花。 “贺太夫人您抬爱了,我这米粒之光哪敢与贺家子孙们的日月之光争辉,贺家先贤一代忠将,贺家现今的老一辈个个铁骨铮铮,中年一辈有乃父之风,少年一辈遗传祖辈之风骨,贺家代代皆国之栋梁,实非我这黄口小儿能比拟的。” 被贺家老祖宗大加赞扬一句,晁宇博笑盈盈的赞美回去。 “!”燕行差点破功,晁家哥儿的心肝比比干只少一窍,历来都是个厉害的,只是这样夸贺家真好吗,这是在给贺家拉仇恨吧。 贺二贺三:“……” 贺明智兄弟众人:“!”晁哥儿,求不黑! 众宾:“!”就算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晁家哥儿说得对,贺家确实没有靠家族混的人,更没有混吃等死的米虫,每个人的成就都是靠自己打拼得来的。 “哟,我只实话实说一句,你倒好,把我家小子们全给夸了个遍,难怪人说晁家哥儿颜压京城同辈人,智盖同龄英杰。好哥儿,你也别夸我家小子们了,你跟我家小十五几个都是同龄人,大家不要见外。” 被美少年把全家夸遍,令贺老祖宗笑颜如花开,脸上笑纹一荡一荡的,又拉过晁家二姑娘,抬手从头上拔来一支牡丹凤头簪给插小姑娘发间,笑吟吟的:“晁家哥儿俊美不凡,晁家姑娘生得端庄标致,我老人家没带值钱的物件,赠只簪当见面礼,小姑不要嫌弃区区薄礼。” 贺家老祖宗拉着晁家兄妹亲切的说话,众客还能理解,当老人家赠晁二姑娘礼物,皆被震惊得瞠目结舌。 贺家老祖宗当年赠送过珠钗的一位姑娘,丈夫官至高官位,那姑娘也地位尊荣,现今那位已经于几年前作古,那支钗被后代当古物传家。 能得贺家老祖宗赠钗,意喻姑娘冰清玉洁,贞静娴淑,守礼守戒,有贵女之典范。 嫉妒。 在座的夫人千金们,满眼嫉妒。 王老太太几乎维持不住贵妇人的风度,她孙女当年跟燕行那么好,贺家老祖宗都没送过任何珠钗,如今第一次见到晁二姑娘却大大方方的赠钗,这不是在打她孙女的脸? 等这事传遍贵圈,满京权贵们翻出她孙女与燕行曾经的青梅竹马之情,再联系到当年竟没有得到贺家老祖宗赠钗,说明没有得到认可,让她孙女脸往哪搁,让王家的脸往哪放? 从贺家老祖宗举动里想到其中厉害关系,王老太太心里跟被刀扎了一下,脸色难堪,就连化了淡妆也遮不住。 王玉璇先是看呆,醒悟过来花容失色,几乎要哭,她跟燕行很好时,她能轻而易举的见到别家难得一见的贺家老祖宗,贺家老祖宗对她也和颜悦色,可就是没给她什么意喻不凡的东西。 贺家老祖宗不给她什么礼物也没事,毕竟贺家老祖过也没给过别人什么,现在偏偏第一次见晁二姑娘便赠簪子,一对比,她就成了一个笑话,如果再有好事者们歪曲事实的添油加醋,京中权贵恐怕都会认为是她不好,没有入贺家老祖宗的眼,甚至还有可能扩展开说她表面跟燕行青梅竹马,背地里与燕行继弟搞在一起,说她行为不检。 想到种种可能,王玉璇心头惶急,眼眶发红。 莫说其他人,晁宇福也有点懵,她第一次见贺家老祖宗,贺太夫人怎么会赠礼? 晁爸爸晁妈妈与哥哥嫂子们对视一眼,满眸不可思议,贺太夫人又是全家来贺寿,又是赠钗,唱得是哪一曲。 “这可怎么使得。”晁老爷子十分不好意思,贺家太夫人唯有多年前赠过一位姑娘礼物,那位姑娘后来嫁良夫,丈夫扶摇直上,真的是夫贵妻荣,而今贺太夫人又赠送见面礼给晁家姑娘,给足晁家颜面。 “没什么使得不使不得的,晁哥儿是男儿,用着不着女儿家之物,我老太婆给件小玩意给晁家姑娘,不过是博小丫头一乐罢。” 贺太夫人和蔼亲切,晁宇福原本有些懵,这会儿也适应忽变,笑嘻嘻的道谢:“长者赐不敢辞,宇福谢贺太夫人赏。” “这小丫头跟我家小十六性子差不多,活泼直率。”贺老祖宗赞一句,望向晁家老爷子:“晁老啊,怎不见晁家新认的小金孙?” “贺太夫人您说我妹妹啊,她在我大姐姐那儿逗小外甥女玩。我去叫小乐乐过来。”晁宇博知道贺太夫人为什么找小乐乐,立即给老前辈解惑。 “错了错了,不是叫,小医生何等尊贵,怎么敢劳主人去请。”贺太夫人一把拦住晁家美少年,吩咐身边的孩子:“小龙宝,小十五,你们去请小医生尊驾。” 第二百六三章 曝光了 完了! 乐韵本来置身事外的,听到贺家老寿星婆婆的话心头一跳,顿觉不妙,今晚只怕要曝光了。 小医生? 兰少捕捉到贺家老祖宗的称呼,下意识的看向燕少,心中有些东西好似要呼之欲出。 贺老祖宗的话也让吴老等人再次震了震,能让贺太夫人说请字,那是何等尊荣? 李老脑中灵光一闪,霍然明悟,博哥儿的妹妹就是治愈贺家老祖宗的医生!难怪小博当初让他们不必去贺家打探什么消息,说他知道让贺家老祖宗起死回生的医生是谁。 乐佳琪发现身边的人表情十分古怪,她知道晁家是一流权贵,看贺家人来时人人相迎,猜着必定来头更大,可所知有限,也没有深层次的接触过京中顶级家族,不懂其中的奥秘,搞不懂为什么大家的表情变了又变,那么复杂难懂。 贺家众人一直很镇定,当晁家哥儿指明小医生的方向,老少们齐唰唰的寻找,他们进大厅时只见晁家老少,没见小医生,当时还挺奇怪的。 燕行早就看到小萝莉在哪,听到太姥姥吩咐,从老祖宗和晁老爷子背后绕出来,和小十五绕过晁家几位,站一边儿,等老祖宗先过去再去找人。 知晓小医生在哪,贺老祖宗也不磨叽,笑呵呵的由晁老爷子扶着走向主桌,贺家老少们昂步而行。 等老祖宗和晁老爷子往前,燕行,贺明智沿进门右手侧的红毯边沿走。 晁老爷子老太太陪贺家人走到主桌,贺老祖宗也没拿乔,到主桌客位上坐下,主座让给寿星夫妻。 晁家兄弟夫妻们站老爷子老太太身侧,晁二姑娘先给贺太夫人献茶。 等晁老爷子坐下,贺大老太太贺二老爷子等人向寿星道贺,致祝词,小辈们呈寿礼。 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有好几人抱礼盒,祺字辈的两位呈寿礼,是贺家请书法家写的祝寿联,以及贺二贺三两位老爷子们写的对联,都不是特贵重的礼物,也不怕别人说雅贿赂。 呈上寿礼,祺字辈又退回原位站着等小医生。 贺家那边连曾经官居副国级干部都还站着,萧老等人也不急于坐,皆目视燕少兄弟去请晁家新认的孙女。 晁家三兄弟可没被喜悦冲昏头脑,趁机吩咐保姆妈妈和侍者们在主桌后面的地方添几桌,方妈妈带侍者去添置桌椅。 是她! 在贺家人进大厅时,赵宗泽尽量不让人看见自己,当看到燕行去请小姑娘,猛的想起来了,那个小女孩就是当初在古玩旧货市场所遇的那个,他记得当初燕行还说“滚刀肉”什么的,被称为滚刀肉的正是晁老爷子的大哥。 燕行、贺明智走过地毯,走向席位,沿途向众人微笑致意,当走到居于贵宾席边缘的一桌,兄弟俩先向张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问好。 跟张家人和晁大姑娘打了招呼,燕行龙目光明亮,唇边笑容深深:“小萝莉,我太姥姥有请。” “小医生,我们老祖宗请您移尊驾一见。”贺明智站在有光辉容颜的龙宝哥身边,也没有被掩住光华,风度翩翩少年郎,儒雅从容。 “你们能不能当没看见我?”躲明姐姐背后都没能藏住,乐韵憋屈的想挥拳头揍燕帅哥,为什么要拎她去见贺家人,她不想被一大家子用“您”称呼啊。 “这个不能,小萝莉回晁家认亲,我太姥姥特意送贺礼。”燕行笑容如美丽,人如太阳,闪耀着光芒。 面对要将自己推往风尖浪口的人,乐韵磨了磨牙,特么的,现在让他得瑟,等有机会再收拾他!气恨恨的丢个白眼,从明姐姐身侧移出身,躲不过,那便去“享受”被人叫得鸡皮疙瘩满身的滋味吧。 小萝莉不甘不愿的冒头,燕行那张仙姿玉容似的俊面光辉明灿,唇角微微上挑勾出一抹清雅的弧度,小萝莉穿粉色真漂亮! 贺明智看到小姑娘走出来,不好意思的撇开眼,不看她的胸和腿,美女小医生波涛汹涌,长腿儿白如美玉,看多了怕走火入魔。 张家众位目送两位英俊青年将小姑娘请走,老爷子低声问:“阿明,你妹妹是何方神圣?” “爷爷,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美人弟弟只说医学教授们赞我们那位小妹妹是鬼才。”晁宇明内心那叫个无奈,她也不知道小乐乐来历,反正挺神秘的。 张老爷子不说话了,医学教授必定包括万俟教授等人,想来也是,小姑娘能将晁哥儿身体调理得有如今的成效,医术怎么可能差。 王玉璇隔着几桌,看到燕行笑脸温和,温柔的对小女孩说话,双手死死的互摁着,以前他有过那样温柔的待自己,可现在,他再也不看自己半眼。 贺家老少们看到小龙宝小十五请出小姑娘,一致转身,面向小姑娘的方向,眼神也是满满的惊艳。 他们以前所见小姑娘不在意衣着,随意的家居服也难掩天生丽质,一身通透灵气,这稍稍一打扮,换上鲜艳的裙子,整个人跟玉琢的小仙女似的,娇美俏丽,活泼可爱。 贺老祖宗看到小姑娘从席位间走出来,也扶桌站起来,笑咪咪的等着小美女医生。 贺家太夫人对小乐乐那般在意,晁老爷子老太太也站起来作陪,晁家众人看着走来的小姑娘,眼神骄傲,瞧瞧,他们老晁家的小姑娘多有面子。 当小姑娘还离着二米来远,贺三率家人微微弯腰:“小医生好。” 轰,仿若有道惊雷劈来,将众客人劈了个里焦外嫩。 贺家众人见晁老爷子虽然客气,那也是客气,对晁家那位新认的孙女却恭敬的弯下尊贵的腰杆,连贺三老爷子那般的人也不例外,可见对小女孩有多尊敬。 万俟教授知晓贺家为什么礼待小乐同学,心情飞扬,哼哼,吓吓更健康!瞧瞧,这样就受惊了,如果知晓是他小学生救的贺家老祖宗,是不是会吓出尿来? 吴老望向贺家人,眼神沉了沉。 王老太太险些跳起来,贺家向一个小姑娘问好,为什么? 吓!又是这样!饱受惊吓的乐韵腿都僵了,笑容也僵了:“两位贺老爷子,几位老太太,快别多礼,我怕折寿啊。” “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小医生于我老婆子有救命之恩,我家孩子们理当如此,小医生不必怕折寿,您有双妙手回春手,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受人尊敬是理所当然。” 儿孙们将小医生给惊到了,贺老祖宗笑着解释,贺家众人直起身腰,贺三笑着接话:“我母亲说得极是,小医生于贺家有恩,当得起贺家大礼。” “什么?!” 被贺家向小姑娘弯腰问好的举动给震得头脑发昏的人,听到贺家老祖宗一席话,如被冷水泼头,当即便惊悚了,席间人群爆发出声声惊叫。 那个小姑娘就是救贺家老祖宗的人?! 不相信,满座权贵富豪以见鬼似的表情望向穿粉裙子的小姑娘。 兰少揉了揉额角,斜向燕少的眼神带着顿悟,原来如此! 那个小女孩就是救贺家老祖宗的人,所以,燕少才会那般对小姑娘好,陪同去吃饭,还送布偶娃娃逗小女孩开心。 他和东方金刚满古武派的寻找能对得上号的小姑娘资料,却没想到他们跑偏路,如果从燕少和柳少那边着手,哪会拖到现在仍毫无所获? 那么小的孩子…… 头痛,兰少看向小女孩,太阳穴微微跳动,谁能料到那么小的孩子竟然就是救贺老祖宗的人,也是疑似仙医门人。 仙医门人历来是医术奇人,可是,也从没听说个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女孩就有妙手回春术,让人起死回生。 仙医门人,万俟家! 霍的,兰少眸子一缩,万俟家、符家、翟家人在青大,晁家少年也在青大,岂不是代表着晁家少年带回的小姑娘也在青大?澹台家先携带小孙子去青大,之后又接大孙子进京,以此推测,必是澹台家请小姑娘看诊时有了眉目,然后也将大孙子接进京送青大医治。 也代表着万俟家符家翟家在京的三位早知晓救贺家老祖宗的人是谁,或许,甚至还知晓小姑娘来自何门何派。 想到那种可能,兰少心沉似水,他当初应该立即去青大拜会燕少,说不定当时就能发现小姑娘在青大,也能顺势查出她就是疑似仙医门人,现在,迟了半步,被澹台家抢占先机。 贺老祖宗和贺三等人可没管有没把别人吓出好歹来,个个笑容满面。 “你们老是这样,没准哪天把我吓出心脏病来。”看着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的笑脸,伸手不打笑脸人,乐韵纵是满腹幽怨,也发不出火。 想想特不爽,朝贺家几个帅哥开炮:“贺小二贺小三贺小八三位大叔,你们就不会劝着你们家长辈们些?以后你们家老爷子老太太还这么隆重的行礼吓我,我不好对你们家长辈动手,立马揍你们一顿。” 贺家几个小的:“……”他们哪有说话权啊。 贺小八送上阳光笑脸:“小美女,你看我们这么俊,你舍得痛下拳头么?” “有什么舍不得的?你们又不是我哥,揍起来没压力,”乐韵笑得满眼星光:“人长得俊,揍起来更爽,将帅哥揍成猪头,更有成就感。” “小医生,求放过。”贺小二后背发凉,求小医生高抬贵手。 “小医生想揍人,除了女孩子,贺家男孩子随时欢迎小医生揍,揍不过瘾,贺家还有姻亲表亲众多小孩子,足能凑成两支足球队,其实有小龙宝在,大概足够了,小龙宝身骨硬,一个顶仨。” “太姥姥,求放过。”燕行脸都绿了,小萝莉早就看她不顺眼,时不时的就给他一顿排头吃,如果太姥姥把他送给小萝莉当沙包,他肯定三天两头青鼻脸肿的。 贺老祖宗不理乖重孙,笑盈盈的走一步,拉住粉嫩嫩的小女孩子的小手儿:“小医生,最近贵体可好?听说小医生在忙着研究医术,贺家也一直没下帖请小医生,还望莫怪。” “老寿星婆婆,我挺好的,有劳挂齿,如果您老家的小笼包不三天两头跑去瞻仰我的厨艺,我会更好。您老坐。”乐韵顺手扶着老寿星婆婆的手,帮请个平安脉,老寿星婆婆身体十分健康,脉像也很平稳。 “小医生药膳做得精妙无双,想来小龙宝吃上瘾,经常跑去给小医生添麻烦,小医生心情好赏他口吃的,心情差揍一顿,我们没意见。” 贺老祖宗被小姑娘扶着,当着重孙们的面就把心爱的小龙宝给卖了,卖得干净利落,如果小姑娘嫌弃,要贴点钱,她估计会倒贴钱。 燕行儒雅清贵的笑脸有点僵,明明他是太姥姥亲生的重外孙啊,怎么一转眼儿就被卖了? 贺明盛贺明俊贺明韬抿着唇偷笑,这下终于有人能治小龙宝喽。 贺明净贺明智贺明新给龙宝哥掬把同情汗,被卖了的龙宝哥心里一定是悲伤的,求龙宝哥心理阴影面积。 “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下次贺家小笼包要是惹我不开心,我就可以无压力的揍人,我尽量手下留情,不打得连您老都认不出来。” “小医生尽管动手,小龙宝皮厚实着呢。” 走到桌边,乐韵扶老寿星婆婆坐,老人家非要她坐在挨着晁爷爷的地方,她只好坐下去。 小医生落座,贺老祖宗向各位老干部们点点头:“打扰诸位了,各位贵客请坐。” “哪里哪里,您老客气。贺太夫人,您请坐。” 李老吴老周老杨老等人客气的回点头。 贺老祖宗微笑点头,挨着小姑娘坐,挨着小姑娘坐,燕行贺明智站老祖宗背后。 贺太夫人落座,李老等人才一一入座,一流权贵们坐了,其他客人们才轻手轻脚的各归各座。 “晁老杖国之年宴会是喜事,又喜得金孙,喜上加喜,贺家携薄礼来贺,请小医生笑纳。” 贺大老太太等人还站着,贺三代表贺家发言,让孩子们呈送贺礼。 贺祺文接过一只盒子送呈晁家主桌上,贺祺礼呈上礼盒,贺祺书、贺祺英也呈送礼盒,四位祺字辈代表贺家四房子孙。 燕行接过小十六帮抱的一只礼盒,他代表着贺家排第四的女儿一脉。 贺家人在呈礼盒时,柳向阳抱着只小盒子跑出席位站到小行行身边,当贺家呈上礼盒,他也将小盒子呈礼:“晁老爷子,这是柳家送小美女的贺礼,我是小行行的哥哥,所以之前没送,等着小行行来哒。” “这,怎么好意思让大家破费?”晁老爷子红光满面,老太太一张脸笑得像太阳花:“多谢多谢,小博,阿福,帮你们妹妹拆礼物。” “遵命。”兄妹俩欣然应命。 “等一等,还有我家的。”晁家要拆礼盒,客席上传来好听的女声。 众人看去,见王师母已站起来,抱着小盒子走向主桌,脸上笑容温和如三月暖光。 与此同时,晁哥儿朋友堆里也站起来两位,分别是符、翟教授的爱徒。 仅接着贵宾席又站起来一位,众多客人一惊,那是京中三王之一的王家王言礼,王言礼王老亦从政,现为国秘办秘书长。 紧接着,邓宇轩的爷爷邓老,许希望父亲,现任国安部二把手的许部长,也捧只小盒子走向晁家人。 邓、许两家与晁家原有交情,邓同学和许同学当初与晁同学同被乐副会长下药,同患难过,因而家族感情也更深厚。 其他人懵呆中。 王师母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主桌边,将盒子放桌上:“叶姐,晁老,这是我家给我小棉袄的贺礼,可不是寿礼。” “妹子,你是准备跟我抢小乐乐?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我姐妹我就让你,小乐乐是我家的。”晁老太太拉着王师母的手。 “我不跟你抢,小乐乐本来就是我家老万俟的小学生,是我的小乖乖,你们疼你们的,我疼我的,咱们没冲突。” “好,大家一起疼。”晁老太太笑容可掬:“你眼光好,给乐乐买的衣服合身,瞧把小团子扮得跟玉雕似的。” “那是,我好不容易得这么个小可爱,不扮漂亮点怎么行?我如今就这么点爱好,你们别剥夺我的兴趣。” “王奶奶,没人跟您抢,您尽情装扮小团子好了。”晁宇福笑着凑到王师母身边,吧的凑过去偷个香。 “臭丫头,还这么淘气。”王师母嗔怪晁二姑娘一句,她喜欢晁二姑娘,然晁二爷夫妻就那么一个心肝宝贝,所以她没抢来装扮。 晁二姑娘笑嘻嘻的藏到一边,乐得眉飞色舞。 陈学霸才学霸两将礼盒送上,自报号:“这是我师父翟教授/符教授的贺礼。” 晁家兄弟忙接过盒子,按顺序排放。 王言礼也是六十岁多的老人,老当益壮,看起来像五十出头,穿青色唐装,将红色小礼盒送上:“这是给晁家小金孙的贺礼,区区薄礼,让主人见笑了。” “多谢王老厚爱。”晁老爷子眼睛都快眯成缝。 晁家兄弟们接礼物,跟王老握手。 陈学霸才学霸送完礼回去坐,王老也回去,再之邓老和许部长也到了,各自呈上红色小礼盒,晁家三兄弟又一阵感谢。 邓老和许部长将礼送到,回座,只有王师母和柳少留下来凑热闹。 在众人呈寿礼时,方妈带着侍者也新添三桌,摆在主桌后面一点,那是真正的贵宾席。 有贺礼的都送来,晁宇博晁宇福开盒子盖,燕行贺明智也帮忙,将礼盒一一打开,排成排。 贺礼全部是小孩子常带的长命锁,纯金,只有大小轻重之分。 贺家送的金锁个头挺重,王师母和娘家弟弟,符教授翟教授送的金锁个头一样大,邓家许家送的个头略小一点点,每只金锁系着红绳子。 墙上的摄像头将贺礼传输到墙上大屏幕,大厅内每个地方坐着的客人都看得一目了然。 一大片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们一定是约好了的! 先一拨人送金镯子当见面礼,后一拨人全是长命锁,若是没提前通气,打死他们也不相信。 N多的人暗中捶胸顿足,为什么他们没想到那茬儿?不对,为什么没人透露消息给他们? 于是,许多与王言礼、邓家许家相熟的人,暗中咬牙,那些家伙太不厚道,竟然没跟他们通气! 李宇博与萧老家知晓晁家要认义孙很正常,晁家三俊夫人娘家知晓也很正常,早早备礼更正常,然而,为什么王家邓家许家知道,他们却不知? 与三家有交情的人感觉特别不好,那些家伙都送礼,他们没送,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到晁家与那位小小年纪便有妙手回春术的小医生友好的论交情? 兰少安静的当美男女,现在已百分百确认小姑娘就是疑似仙医门人。 贺家举家出动,又送贺礼给小姑娘,连王家邓家许家都送有备贺礼,这下在场的人再不愿相信小姑娘是救贺家老祖宗的人也没理由说服自己,再难平静。 完了!王老太太的脸比哭还难看,难怪当初她怎么也打探不出消息,原来救贺家老祖宗的人是燕行认识的人,她孙女王玉璇当初选择燕行继弟,燕行也跟她孙女再无感情,以燕行和贺家护短的家风,不可能会帮他们在小医生面前美言。 悔啊,王老太太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孙女怎么就那么有眼不识金镶玉,舍弃燕行选燕行继母带进赵家的继子? 赵宗泽大脑一片空白,那个小姑娘是救贺老祖宗的人,那么,他外婆在燕行身上做的手脚岂不是也有可能曝露了。 冯少面如死灰,大胸女是救贺家老祖的高人,是晁家认的义孙女,两种身份哪一种都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而他竟然对那样的人有不轨之心,还对她耍流氓! 仅想一想,冯少心头便一阵窒息,爷爷或兰少知晓他曾得罪大胸女,以后不给冯家看病的话,长辈一定会打死他。 冯少快崩溃,刘少袁少也被巨大的打击击得心肝直抖,他们撞鬼了,所以当初才会对大胸女动歪脑筋。 第二百六四章 送了贺礼送道歉礼 有句话说“脸好不如投胎好”,人长得好,不如投个好胎,成为什么富几代,坐享其成。 乐佳琪自认长得好,投胎也好,投生的家里也算是资产阶级,小时也顺风顺水,到京城时才有幸运遭遇滑铁卢,那时乐家在京城没有根基,她很长段时间都没能融入小贵族群,就是在资历比乐家老一些、家资底蕴厚一些的小富豪面前也显得低人一头。 之后,乐家慢慢站稳脚跟,她才逐步融进相似的圈子里,并随着乐家资产积累,人脉扩宽,也逐渐接触到京中的末流贵族。 与末流的名流贵族们有所接触,乐佳琪深刻的理解有后台有多重要,她也曾努力给自己寻找后台,打听到国内舞蹈表演大师,古琴大师的王诗雅王师母喜爱女孩子,特意和乐诗筠苦练舞与古琴,想拜王师母为师给自己添加点筹码,可惜,纵使她们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入王师母贵眼。 虽说她们姐妹没有成功,好歹王师母也没有收别人为徒,她们心理上也好受些,然而,谁能想到莫明其妙的冒出个人竟然获得王师母的青眼,不收徒不收义女干亲的王师母抢小女孩当闺女疼爱。 反差太大。 打击巨大。 乐佳琪被巨大的打击震得心灵破碎,论脸,她长相不比小女孩差,论才华,她不学医,在其他方面未必比小女孩差,为什么王师母看不上她?难道就因为小女孩看着可爱,王师母所以喜欢? 贺家人捧小女孩,晁家人对小女孩似如亲生,王师母对小女孩如珍似宝,就连那么多家都给小女孩颜面,送见面礼送贺礼,那个小女孩凭什么能得到那么多人捧场? 乐千金望望在看贺礼的一群人,又望向吴老,吴老那般身份的人,为什么也忌惮晁家?想不通,她想不通其中的关系,心里烦燥。 乐大千金心里不舒服,王玉璇心里嫉妒到嫉恨的程度,贺家竟然送给那么多金锁给晁家义孙女,连燕行也送贺礼给小女孩,为什么当年从没送她点金银饰物? 屏幕里呈现出一堆金灿灿的金锁,王老太太的脸色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贺家抬举小姑娘,还给金锁当贺礼,她孙女跟燕行从小同住一个大院,贺家从没给贺礼。 她曾经还为孙女与燕行感情好而自豪,贵圈也知道她孙女跟贺家外孙青梅竹马,如今,贺家的行为是在打王家的脸,打她的脸。 挨接二连三的打脸,王老太太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王市长暗中庆幸不已,幸好他看管住侄女和侄女男朋友,也约束好父母,让他们别乱去人群里跟人攀交情,若家人去四下活动没把好嘴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恼晁家的某些贵客或晁家、贺家人,晁家大概不会给颜面,将人请出去。 礼多人不怪。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可没管小团子收到一堆贺礼会不会刺激到别人,开心的心花朵朵开。 “小乐乐,哥哥给你挂项圈上。”晁宇博拿起一只金灿灿的长命锁往小乐乐脖子上的项圈上系结。 “不要啊,晁哥哥,这么多锁,会把我脖子压断的。”乐韵差点没吓出好歹来,那么多把金锁,总重超过一斤半重。 脖子上挂着一斤多重的玩意儿,那是啥感觉? 仅只想想,乐小同学后背发毛,忙抱住项圈套不许晁哥哥系金锁,她不要当挂着金子满世界炫富的大傻叉! “小乐乐,咱不全部挂上,戴上师母送的这只长命锁,上面刻有你名字和出生年月,戴着保平安。” 晁哥儿被嫌弃,自己机会来了,王师母忙取过自己送的金锁,温柔的哄劝。 “只戴一只。” “嗯,只戴一只意思意思,你回学校后可以一天换一只轮流戴着玩耍。” “好吧。” 全部人眼巴巴的盯着自己,乐韵被看得头皮发麻,只好举白旗投降,同意挂只金锁。 王师母欢喜不已,将金锁系在小家伙戴着的项圈上,打好结,还晃了晃,嗯,不太重,不会压坏小棉袄的脖子。 “贺礼我收啦,晁爸爸晁妈妈,辛苦您们和伯父伯母们请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移驾入席。”面对一群七老八十的贺家人,乐韵真的感觉压力好大,恨不得有人把那些家伙全拎走。 “有劳晁家各位再等等,贺家的贺礼送了,赔礼还没送呢。”贺老祖宗抢先一步截过话,再微微低头看向身边的粉嫩小姑娘:“小医生,贺家小十六被惯坏了,不识天高地厚,我今儿也带来给您请罪。” 贺老祖宗话一出,贺大老太太和贺三夫妻等人让到一边,贺子荣带着小孙子站在居中的位置,接过祺字辈递来的盒子呈放在桌子上。 贺明智再将盒子送到小姑娘面前,打开,是三色糕点心和一条金铸的戒尺。戒尺,代替等于负荆请罪的荆条,生气可以拿戒尺打人。 贺子荣面有愧色:“小医生,在下教子无方,儿子对孩子又疏于教导,以致惯出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王,浑小子做得混帐事让我都没脸见人,人我领来了,要剐要打悉随尊便。” “小医生,对不起,我错了。”贺明新乖乖的往前走几步,让晁家众人审查自己。 看着三盒糕点和戒尺,再看一老一少的祖孙俩,乐韵头隐隐作痛,想了想:“贺小十六做的实在太不厚道,我至今想着就气,之前燕帅哥也代他向我道歉,贺二老爷子也这么有诚意,念他知错认错,又有群好家长,有群好哥哥的份上,我给他次机会,让他帮我办几件事,他办得漂亮我就原谅他,办得不漂亮,我见一次揍他一次,揍到我看到他不生气为止。” 贺家人也松了口气,小医生真的是个心软的孩子,吃软不吃硬,说愿意给小十六机会就是代表原谅。 “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贺明新早做好被小美女用糕点砸人的准备,结果小美女没砸人,欢天喜地的表态。 “如果让你偷拍女生洗澡你也在所不辞?”乐韵想丢戒尺砸那货。 “这……这……”贺明新如被冰水泼头,一张脸青青绿绿的变化。 燕行扶额,小十六又被小萝莉给坑了。 “做不到是吧?那你夸什么海口?下次说大话前长点心,别自己把自己坑进去。”叫你夸大话,看不憋死你。 贺家老少差点没乐出声,小十六挨比他还小的小医生给教训了,这下应该能长点记性了吧。 “嗯嗯,我知道了。”贺明新羞成大红脸。 “放心,我不会让你做杀人放火违背良心的事,是跟你专业有关的事,具体事项我跟你们家小笼包说,你和你家哥哥们赶紧闪人,晃得我眼花。”一大群人站在眼前,滋味真不好受,乐韵吃一块点心,赶人。 “哎。”听说是跟自己专业有关的事,贺明新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去了,蹦跳着躲到哥哥们身后,免得碍小美女的眼。 “多谢小医生宽宏大量。”小医生收下戒尺说明真的原谅小十六,贺老祖宗欣然起身,主桌是主人们的,她不能喧宾夺主。 “贺太夫人,您这边请。” “贺老爷子,老夫人,您请往这边。” 王师母不用人招呼自己去原座,晁盛国晁盛安晁盛辉携同夫人们陪同贺家老人们移往后边座席,贺老祖宗和贺二贺三等人也没客套,去贵客席坐。 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有自知之明,自然不会坐主贵宾席,只有贺老祖宗携小龙宝、贺大老太太、贺二夫妻,贺三夫妻,贺五老太太入贵宾座,四位老太太坐一桌,贺老祖宗携带重外孙和两儿子坐一桌。 柳向阳和贺小八等人本来想去最末席,被晁二爷拦住,晁大爷和晁三爷去请吴老李老周老杨老,萧老、柳老擎老等几位移驾主宾席,然后请贺家众人入贵宾席。 吴老李老几个陪贺老祖宗坐,周夫人等人与贺大太太等人坐。 重新安排好贵宾席位,上菜。 晁家请三十四桌的人,再预算到可能有人多带人来,又备一桌,加上主家自己一桌,合三十六桌,另多还多算出四桌以备万一,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实则上所发请帖客人基本都到了,有少量部分是本人没到,由儿女或孙辈或侄辈们代替,人数有三十五桌之多。 贺家共二十几人,差不多三桌,总算加起来共三十九桌,十人桌,只差一人就是满员的三十九桌。 长辈们招呼客人,晁宇博晁宇福和爷爷奶奶帮小团子收金锁装背包,乐韵又拿出药丸子分装小袋子,心疼得肝疼,今天一天送出去好多药丸子,她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药丸就那么进别人口袋,想想心好痛。 美少年看到小乐乐一张纠结的表情,就知她在心疼什么,笑得凤目星光乱跃,帮她密封袋子。 装够回礼,装托盘里,美少年又牵妹妹的手去给那些送贺礼的人家还回礼,晁二姑娘帮端托盘。 许家、邓家收到回礼飞快的藏起来,坚决不给别人瞻仰,晁家小姑娘有妙手回春术,她送的回礼能差吗?他们怕礼到别人手里就收不回来,像保护节操一样捂得特严实。 万俟教授、翟教授、符教授也将回礼当宝收藏,小乐擅长毒,药丸子十有**是解毒丹,有重大研究价值。 柳老更小气,老远自己先跑去拿自己的一份回礼,揣怀里一步三晃的晃,特别得瑟,也特别招人恨。 贺家收到回礼时,燕少一张俊容光耀四方:“舅公舅婆,小萝莉出手无劣品,小萝莉的药丸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功用多多,一定要收藏好。” 贺三等人哪用得着他说,揣得好好的呢。 李老和杨老周老等人笑得见眉不见眼。 晁家新认小孙女只给贺家的人回礼,同席的吴老面上一派风轻云淡,心里有疙瘩,那小姑娘太不懂人情世故,第一次送回礼没有给与李老同桌的他,第二次送回礼仍然没有给与晁家老祖宗同桌的他,事后其他人再细细琢磨,会怎么想? 送还回礼,美少年携同姐姐妹妹回到老爷子老太太身边,将小团子推到老太太身边坐,他们才挨着坐下去。 侍者们推十几辆餐车上菜,速度极快,很快菜上齐。 开宴前,晁家老大晁盛国致感谢词,晁老爷子说了两句感谢来宾的话,先干为敬,晚宴正式开席。 晁家三对夫妻入座,坐老爷子左手边,从大到小排列,因新认得个小金孙,共十一人,也是人数超员的一桌。 晁家的晚宴以五星级贵宾餐为标,九大碗主菜,还有花样配菜,极为丰富。 宴会的意义在于代表的含义,参加宴会的人大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结交权贵朋友,发展合作伙伴,扩展人脉,因而反而容易忽略餐食。 晁家寿宴菜式丰富,心宽胖宽的吃货们的最爱,投入吃货模式便不管身外事,而心事重重的人则因心思没放在吃食上,没什么特别感觉。 开席的时候,赵宗泽还是恍恍惚惚的,机械的拿筷子端酒杯,因心不在蔫,夹菜时手不小心碰了一下盘,筷子掉了一根。 叮的一声响,筷子横搁在菜盘子里。 一桌的人齐唰唰的望向王家带来的男青年,又望向王老爷子王老太太,眼神带着些许嘲弄,王市长好歹是京市市长,怎么容许王家姑娘带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年青人参加宴会? 在宴会上失礼是件很丢人的事,众人目光投来,王老太太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想以眼神警告准孙女婿,却因身边坐着孙女王玉璇,隔着个人,看不到。 失落筷子,赵宗泽才从愰惚中回神,霍然惊觉自己意犯了不该犯的错,身心皆被羞耻包围,脸色与手指一样的僵硬,慌忙道歉:“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了,我总觉得好似在哪见过晁家小义孙,一直在回想,注意力不集中,以致失礼了。” “没事。”同桌的四位淡淡的表示宽容,眼神里的嘲弄不增反减,自己失态,拿小姑娘来当借口,这就不是修养问题,而是人品问题。 王市长能坐到市长职位上,观察力是何等敏锐,发觉同桌四位客人眼神鄙夷,心里越发的不舒服,对父母也有一份埋怨,爹妈难道不知道晁家是什么人家吗,非得带上孙女和孙女男朋友,尽给自己家丢脸。 赵宗泽给自己失态的事做了解释,装作淡定的捡回筷子,用餐巾纸擦拭干净,斯文的夹菜,用餐。 打贺家人出现,王玉璇也是心不在蔫,并没怎么留意男朋友,直到听赵宗泽说话才注意他,见他自己摆平了,也没说什么关心的话。 准孙女婿自己圆了场子,王老太太脸色才缓和下来,也再懒得琢磨怎么给准孙女婿积攒人脉。 乐佳琪坐在富豪们群堆,能被富豪接纳也是因为她是吴老先生带来的,所以同桌人偶尔跟她说话,如若不是领她参加宴会的人来头大,一般情况人人都当她是某个富豪临时找来代替夫人撑场子的女秘。 晁兴云代娘家侄媳妇们陪同贺大老太太等人,气氛融洽。贺老祖宗一桌有人陪,从没冷场,燕行亲自照顾太姥姥,帮布菜,斟红酒等。 柳向阳与贺明韬几个一桌,吃得特别开心,吃了一会儿子,小心的跟贺小八说悄悄话:“贺小八,我告诉你啊,小行行父亲家那个不要脸的后娘的继子也来了。” “噫,真的?”贺小二贺小三也听到了,悄声问。 “当然是真的,和王市长侄女一起来的,要不要收拾?” “别乱出馊主意,这是晁老爷子寿宴。”贺小二生怕柳兄弟捣乱,先警告。 “我没说今晚啊,那只破鞋和拖油瓶元旦结婚,我家收到请帖了,要动手整治也要那天啦,我可不敢砸小美女的场子,我敢捣乱,她会打死我的。” “那事儿我们跟小龙宝通通气再说。”贺小八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小龙宝同意的话,他们不介意去送份大“礼”啦。 “嗯嗯。” 柳向阳和贺小二贺小三也同意,将事儿按下不提。 宴席开席后约十来分钟,胡叔和门口的侍者们也去偏厅那边吃饭,换吃了的人在大厅侍候。 宴席少不了敬酒环节,晁老老爷子带儿孙们去向来客们敬酒致谢。 顺序先尊后低,第一桌就是贺太夫人,众人起立,领受主人敬酒。 几十桌,主人不可能喝满杯,意思意思的沾一口就行。 晁宇博晁宇福将宝贝妹子护在中间跟长辈们去敬酒,乐小同学未成年不喝酒,端个杯子做做样子,就算她不去也没人会说她的不是,她是妙手回春的小医生,谁敢肯定将来不会求她看病? 因此当晁家人来敬酒,大家比主人还客气,对小姑娘也是格外热情友好。 向一桌桌的客人致谢,不停的换地方,当走向王市长一桌时,晁家老少们听到小粉团子软软的嘟嚷:“晁哥哥,我不要向这桌的某人敬酒。” ------题外话------ 果断的二更来了~ 偶这么上道,是不是很萌?觉得偶萌的小仙女们给个么么哒 第二百六五章 闲来无事踩踩渣 燕行虽然来得晚,没有四处走动,然而他是军人啊,还是精擅于侦察等方面全能人才,就仅进晁家大厅时侦察一番,已大致知道有哪些客人。 晁家宾客中有权贵富豪,其中也混进几个不速之客,都是随某些家族赴宴的,有随冯家而至的兰少,古武周家、陈氏、姒氏都有人以某些家族的随行人员出现。 同样,也看到了王玉璇和王家人,看到同父异母的继弟赵宗泽,他仍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小萝莉跟晁老爷子们去敬酒,便暗中留意上了,待看到晁家众人走向王家所坐一桌,忽见晁家人莫明其妙的停住步,回头望向后面的姐弟仨。 怎么了? 燕行龙目微凝,是不是小萝莉认出他那有狼子野心的继弟以及王家千金,想起曾经见过那对人渣说了什么?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时时笑容满面,走向王市长所坐的席面时也一样,当听到小粉团子郁郁不乐的软糯语气,一致停步。 从小粉团子回晁家那一刻,一直很乖巧温顺,从没使过性子,就是敬酒也是笑脸灿烂,招人疼爱。 从没掉链子的小团子忽然说不要给某位客人敬酒,大出人意料,晁老爷子老太太,晁家三兄弟和三位贵妇夫人也一头雾水。 “小团子,你怎么啦?”晁宇福伸手摸可爱小妹子的脑袋。 晁宇博侧过面,见小乐乐一脸郁色,也怜爱的揉她的后脑勺儿,如玉温润的嗓音也是轻柔和悦:“小乐乐,怎么不开心?” 晁老爷子等人也关心的问怎么了。 晁家人过来时,王市长等人全站起来,笑呵呵的等着主人们过来寒喧,当听到小姑娘说不要向他们一桌某人敬酒,个个笑容僵了僵。 赵宗泽骤然大惊,小女孩说的某人不会是他吧?他心中发虚,后背冷泠泠的冒出冷汗来。 一桌客人望向自己,乐韵往美少年哥哥身边藏一藏,眼睛瞟向席位上的某位青年:“晁哥哥,我讨厌客席位上穿红色裙子美女旁边的那个大叔。” 晁家人望向客席,目光唰唰的落在王市长侄女身边的男青年身上,晁老爷子老太太不认识青年是谁,晁盛国惊讶的望向老晁家最小的姑娘,小乐乐说的不是王家千金的准夫婿嘛? 王市长,王老太太,王老听说小姑娘不喜欢赵宗泽,瞬间明白原因,小姑娘与燕行关系好像很好,那么,必定也知道赵宗泽是谁。 当预感变成事实,赵宗泽额心也冒虚汗,当一众目光投来,感觉如置刀枪剑雨里,浑身上下全笼罩在锋芒里,到处火烧似的。 晁宇博瞟一眼王千金身边的青年,浓淡适合的挑不出刺儿的眉微微皱起,温润的嗓音里多了丝丝冷凉:“小乐乐,他是不是欺负过你?” “嗯。”乐韵又往美少年身边藏,怯怯的探出半截身子,露出个小脑袋。 “小团子,不怕,哥哥姐姐会保护你的,”晁宇福哪舍得自己都舍不得欺负的小团子受委屈,凑过去将粉妆玉琢的小团子护在翅翼下。 王市长差点想将巴掌甩侄女脸上去,扶不上墙的烂泥巴,找的是怎么玩意的男朋友?出于风度,他没有当场发怒,满是怒气的眼神瞪侄女一眼,又瞟向母亲,不满的撇开视线,连帮解围的意思都没有,反正脸都丢了,那就干脆没脸到底吧。 王玉璇被伯父莫明的眼神瞪得满心委屈,她又没做错什么,伯父为什么凶她? 王老太太真的想晕过去,小璇怎么就成专拖后退的东西? 听说某青年欺负自家孩子,晁爸爸脸上还挂着笑,眼神凌厉,晁妈妈温婉的笑容也淡了,温和轻柔的问:“小乐乐,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用眼神瞟瞟王家人,嘟着唇不说话。 “小乐乐别怕,你尽管说,当着我们的面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粉粉嫩嫩的小孙女害怕的往他孙子背后藏,晁老爷子心揪疼,老晁家的姑娘何时沦落到被人欺负得敢怒不敢言? “…他…跟我说,”刚开口说,王家人全望过来,乐韵又往美少年背后藏了藏,露出一点脑袋子,小声的说话:“上次我在市里忙事情,他莫明其妙的跑来拦住我跟我说什么燕行某方面不行,给不了女人快乐,叫我离开燕行,跟着他保证夜夜笙歌,还给一套五环的一居室房子钥匙,每个月三万块零花钱,他说的不就是要包养我的意思吗?神经病,色狼流氓一个,我讨厌他,不要给他敬酒。” 小声的说了原因,人躲美少年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和脑顶。 “有这种事?!”晁老爷子气得脸泛青,晁家三位爷的脸色也是墨黑墨黑的,老太太和三位贵妇夫人连摔酒杯的心都有了,什么混帐玩意儿,想包养小乐乐,他哪来的脸? 小姑娘一句话就让晁家的几位家长火气爆棚,看向王家准女婿的眼神跟看死人差不多。 王市长哪还维持得住风度,脸上最后一点笑容都消失了。王老,王老太太脸火辣辣的发烧。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王玉璇如遭雷击,嘴里低低的喃喃自语,大受打击之下摇摇欲坠。 “我没有,我没有,”赵宗泽脸色发白,急切的给自己辩护:“晁老爷子,您老明察秋毫,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真的没有,有可能是跟我长得像的人想陷害我,冒充我,坏我名声。” “明明就是你,我才不可能认错人,你姓赵,叫赵宗泽,赵是百家姓中赵钱孙李排第一的赵,宗是祖宗的宗,泽是沼泽的,对不对?” 藏起来的小姑娘探出脑袋,小脸绷得紧紧的,气愤的瞪着人,意思就是你在找借口。 “晁老,京中好多人都知道我姓赵叫赵宗泽,很容易冒充的。”晁家众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赵宗泽虚汗泠泠。 “晁老,晁老太太,说不定真有什么误会,要不查一查再论?”王老太太心头火冒三丈,不得不帮孙女准未婚夫辩白,以维护孙女的颜面。 “晁老,一个名字确实不能说什么,没有真凭实据,谁也不能确定不是别人冒充的。”王老本来当隐形人的,这会儿也不得不出来表明立场。 他打心里看不上赵宗泽,然而却是孙女自己选的男朋友,身上打着王家准女婿的标签,又是随王家一起来的,赵宗泽丢脸,王家也一样没脸。 王老说的委婉,没有说让晁家拿证据,晁家是老世家权门,人脉之广非王家所能及,如果晁家当场翻脸,他们下不了台。 王玉璇一只手摁桌子上,身躯僵硬,没有帮赵宗泽说话。 “王老的意思是说我家小姑娘冤枉你准孙女婿?”晁妈妈开口,声音也如人一样温温柔柔,那语气却是冰凉冰凉的。 “贤侄媳,凡事总要查一查,不能凭一面之词是不是?”被一个年青人质问,王老面上不太好看,也较真了。 “王老请慎言,晁家跟王家祖上即不是拜把子的兄弟也不是姻亲,我夫人娘家与王家也没有金兰之义,更没结秦晋之好,我晁家兄弟仨当不起王老口中的贤侄,我夫人也当不起王老口中的贤侄媳。” 有人想套近乎,还凶自己的媳妇,晁盛辉不干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李老萧老是晁家祖上世交,唤他一声“贤侄”是理所当然的,王老想倚老卖老,他干么要敬重? “……”王老被怼得心口一窒,张口结舌,因被栽了面儿,羞惭交加,老脸慢慢浮上红色。 “证据是有的,证据就在当事人身上,”藏在美少年身后的乐韵,眼见硝烟味越来越浓,又探出头,再次小声的出声:“名字可以假冒,身躯是骗不了人的,那个臭流氓在左**旁偏向左腋窝的地方有颗米粒大的红痣,他不是说有人冒充,让他脱衣服让大家看看有没有红痣。” “你……你怎么知道?”赵宗泽大惊失色之下下意识的捂胸口,一张脸骤然变得煞白煞白的,他确实有颗痣,外婆还说算命人说他那颗痣是富贵痣,要保护好,他一直保护着,连王玉璇都不知道,小女孩怎么知道? 他那一声惊呼无疑证实小姑娘说的对,令王老王老太太面色灰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你叫我离开燕行跟你享乐,你说你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许诺让你继承家业,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还说什么你有力量,体力好,自己扒开衣服展示腹肌,我眼睛没瞎,当然看到了你左胸的痣啊。” “乐乐,以后别乱看脏东西,会长针眼的。”晁宇博凤目冷冷的扫视冷汗泠泠的青年一眼,回身将藏在自己背后的小乐乐拉出来,半搂在自己身侧,以身挡住王家人的眼神。 “我家小姑娘说的是真的?”晁大爷脸色不再墨黑,看向青年的眼神格外碜人。 小姑娘一语道破隐秘,赵宗泽有口难辩,在晁家人眼神下,虚汗淋淋,苦不堪言。 “我……我……”他想解释,却紧张的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急得额间冒出黄豆大的汗珠子。 晁老爷子晁二爷晁三爷视线落在青年身上,眼里怒火熊熊,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家宴,父子们早就上去甩青年几个嘴巴子,打得他满地找牙。 “爷爷奶奶,小乐乐心情不好,我带妹妹先走一步,到冯局那桌等您们。”晁宇博不想再看到王家准孙女婿,牵着小乐乐的小爪子,回避。 “好,为了小团子不被人带歪,阿福你和博哥儿带你们妹妹先到前面等,想来在座的另外四位贵客也是理解的。”晁老太太一直盯着王家老太太,将王老太太盯得无地之容,当孙子给力带小团子回避,她才收回目光。 晁宇福巴不得走人,只是奈于家教关系没有甩人而去,听太皇太后开恩让自己也不用给王家人敬酒,欢喜的应跟上美人弟弟的脚步。 “乐乐,你被欺负怎么不告诉哥哥姐姐?有坏人欺负你,要叫我们帮你撑腰呀。”美少年牵着娇小粉嫩的小仙女,从自己家人旁边绕走,一边责怪她受委屈也不说。 “晁哥哥当个美美的美少年,福姐姐当个美美的美少女就好哒,犯不着为跳梁小丑生气,谁欺负我我自己会打回去的,上次之所以没有打那个垃圾是因为我当时有急事,打了他要进局子会耽误时间,那种破烂垃圾谁喜欢谁捡去收藏,只要不再到我眼前晃就行,再敢对我耍流氓,我打得他连爹妈也认不出来。” 有哥哥,有姐姐,有靠山的感觉真好! 乐韵一手被美少年哥哥牵着,一挽着漂亮福姐姐,心情美美的,她也是有靠山的人喽。 “好吧,我当美少女好了,我本来想改天死揍某垃圾一顿的。”晁宇福被小粉团子抱了胳膊,尝到被人依赖的感觉,幸福的翘起嘴角,小团子不想让她们打架,她不去找人麻烦好了,要不然非打断臭流氓的肋骨不可。 “我也当美少年,暂时不收拾臭流氓。”小乐乐不让他去整人,他暂时不收拾那混蛋。 “我就知道福姐姐和晁哥哥最好哒,有哥哥有姐姐的人生最幸福了。” 被拍了一记马屁,美少年和晁二姑娘笑得眉眼弯弯,带着小团子绕过家人,走到与另一桌之间的空处等。 小团子被带走,晁家几位爷们也没有以势压人,就那么淡淡的盯着青年,那表情就一个意思:欺负我家姑娘,活腻了! 面对虎视眈眈的晁家几位大人,王市长满心无力感。 “老爷子,晁书记,我……我胸口有痣不假,我真的没有对晁家小姑娘做过混帐事啊,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欺负晁家小姑娘,您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欺负晁家姑娘啊。”面对晁家诸位无言的威压,赵宗泽心急如焚,诅咒发誓的证明没有欺负人。 “你知道小乐乐是我们老晁家姑娘,我相信你不敢欺负,但是,之前你不知道小乐乐是我们晁家的小姑娘。”晁爸爸调整好情绪,没有疾言厉色,说得云淡风轻。 那淡定的语气,意思很清楚,知道小乐乐是晁家姑娘你当然不敢欺负,你欺负人时并不知道小姑娘背后有晁家,也等于定了王家准孙女媚的罪。 赵宗泽被一句话砸得晕头转向,半晌都回不神儿来。 王市长不想去救场,也不能救场,他说点什么话,人人都会当是掩饰,干脆不救,歉然的举杯:“晁老爷子,老太太,晁书记晁董晁部长,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深表歉意,下次我一定严加监督,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这一杯,我向主人赔罪。” 为表歉意,王市长先一饮而尽。 “以后晁家的门不对这位私德败坏的赵某敞开,我们怕他污了我们贵客们的贵眼,若放在以往按老晁家的脾气当场叉出去,今天是老父寿辰,不好扰贵客的兴致,便这样算了。” 看到破坏宴会气氛的某人,晁盛国心情很差,也忍了,对另几位歉然的笑笑:“不好意思,因家中小孩子的事坏了四位的心情,晁某深感不安,还请四位多多见谅。” “晁书记客气,没事儿,这是意外。” “晁书记不必在意,些许小事而已。” 四位客人连连表示没关系,他们心情确实不好,不是因为晁家,而是因为王家带来的男青年,有什么怨气自然只往罪魁祸首身上撒,不可能怨晁家。 晁家三位爷为向四位客人表示歉意,先喝一杯赔罪酒。 晁老爷子敛去不愉快的表情,脸上挂上客气的笑容,向客人致谢:“感谢各位,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王老,王老太太身陷难堪之境,又不能拂袖而去,端起酒杯与主人们喝一杯,等晁家人转身去另一桌,王老太太带着怒火拉着还呆滞的孙女落座。 王市长夫人一直当隐形人,她娘家以前官位比丈夫高,之后丈夫高升,娘家便矮人一头,总被婆婆视为拖累,幸好她生得儿子,否则只怕早被逼得离婚。 王夫人也知婆母不喜自己,偏爱孙女,对于老太太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王玉璇选中的准夫婿接二连三丢脸,她权当看戏,半个字都不说。 当晁家人走了,丈夫面色不好,王夫人侧过身子,默默的帮老公按揉肩膀,让他放松些。 王市长有夫人无声安抚,那快要炸的肺部里积的怒火也消去一分,又挤上笑脸,向同座另四位表示歉意。 同座四位客人淡然说没什么,王市长是京市市长,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他们心里不舒服,也不会当着王市长的面对赵宗泽落井下石。 王玉璇重新坐下,人跟丢了魂似的,频频望向主人座后的贵宾席,那边的人却从没看她的方向,她吃东西如同嚼腊,吃了几口,再也吃不下去,停筷子。 晁家人没有当场下逐客令,却实实在在的把他的脸丢地上了,赵宗泽如坐针毡毯,浑身难受,又不能离开,倍受煎熬。 第二百六六章 折腾渣渣是项技术活 晁家敬酒的时候,客人们都在关注着,在贵宾席桌的几位顶级贵客那儿停留几分钟是正常的,其他席位寒喧几句,停留时间大概约一分钟左右,而到王市长那一桌,竟然久久没有移动,也让众客十分意外。 晁家人与王家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只有晁老爷子有一句话声音拔高,有些人听到也不明觉厉,不知晁家和王家在说什么。 离王市长一比较近的左右前后席面的客人听到晁家与王家人所起的小争持,个个震惊得无以复加,王家准女婿竟然调戏过小姑娘? 众人心头直飘冷汗,为王家准女婿掬把同情的泪,你说调戏谁不好,偏调戏到几乎可称神医的人身上去了,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脸都丢光光了。 冯老与王家是邻桌,暗中为王家叹口气,当看到晁家哥儿携带小女孩走来,一桌子人起身与晁家哥儿和两姑娘打招呼。 冯少跟在祖父身边,当看到大胸女那灿烂明亮的笑容,一颗心如坠冰窖,王家准女婿口头上调戏她,大胸女当面给人没脸,他对她耍流氓还占到便宜,大胸女岂能不计较? 想到自己可能会遭受王家准女婿同样的下场,冯少心惊胆颤,两股颤颤,几欲站立不住,强挤出的笑容跟哭似的。 兰少随冯老出席晚会当娱乐,没想到歪打正着的碰巧碰到疑似仙门人身份解密,看到小女孩被清雅贵气少年带来自己这边,他也随乡入俗,向主人致以浅浅微笑。 晁宇博本来想站在空位上等长辈们过来再与客人们打招呼,客人那么热情,他也不能拂人颜面,牵小乐乐走得近些,跟冯老等人一一招呼。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兰少与高雅温润少年点头打招呼后,对着娇俏粉嫩的小女孩露出明朗的笑容,眼神清亮。 兰少与小姑娘认识?冯老心中惊讶,却未动声色。 “我们什么时候在哪见过吗,为什么我没印像?”乐韵笑眼弯弯,上次她点小流氓的穴位,某兰少求情让小流氓没受惩罚,没经她同意给小流氓解穴,现在又来套什么近乎。 她不记得?冯少满心诧异,大胸女是真不记得上次在餐馆里的事了,还是假装不记得?再看向晁家哥儿身边,大胸女白净的小脸上笑容明媚清朗,并不像强颜假笑。 噫?兰少心头划过一抹疑惑,小女孩真不记得轩辕餐馆的事,不记得他这张脸?就算她不记得,看到冯少应该会想起来吧。 “小姑娘忙,想来忘记了,11月某日,我们在美食街以‘猪肉炖粉条’闻名于京的‘三味轩’有过一面之缘。在下当时只顾着与久别重逢的燕少叙旧,错过与小姑娘结识,为此深感遗憾。”不管是真想不起还是假想不起来,他坦荡的说出在轩辕家餐馆那次算得上是不愉快的见面。 “11月的事啊,喛,好像有点点印像,大叔也不用在意,人生错过的事多了去,不差这一件。”乐韵装作努力的回想一下,一张脸豁然开朗,笑盈盈的安慰一句,拉着美少年哥哥撒娇:“晁哥哥,我记得你说外婆拿手好菜之一就是猪肉炖粉条,哪天能不能带我去蹭饭,我想吃猪肉炖粉条。” “我妈妈也遗传到外婆家的手艺,在家就能吃到哟,以后周末有空我们也可以随时去外婆家。”小乐乐想去外婆家,晁宇博凤目一亮,欣喜万分。 “嗯嗯,晁哥哥最好,去了外婆家,再去福姐姐外婆家,然后去杨外婆家,萧家李家,一路打秋风。” “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我外婆家。”晁宇福伸手揉小粉团子的脑袋,笑得眼冒星光,小团子也是吃货,天下吃货是一家。 “当然记得,周外公周外婆给了那么重的见面礼,哪能忘记。”送她见面礼的人,必须记得呀,要不然就显得太没情义。 姐弟仨只说三几句话长辈们便过来了,美少年拉着小乐乐跟在长辈们身后敬酒。 冯老听兰少的语气应该与小姑娘认识,而小姑娘的语气却显得印象不深,感觉怪怪的,小姑娘与晁家姐弟在说话,他也不好去横插一脚,没去做坏人心情的事。 听到兰少主动提及餐馆的事,冯少暗中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让大胸小萝莉回想餐馆的事,自然而然会想起他调戏她的事,一旦揭发他,他也会成为笑话,再没脸呆在京城。 他心惊肉跳的等着灾难降临,当大胸女只说有点印象,绝口没提及他,他那颗揣揣不安的心才没飞出嗓眼去,鼻尖却情不自禁的渗出凉凉的细汗。 大胸女竟然放过他了? 冯少心中悲喜交集。 小姑娘沉吟一阵才记起来,淡漠说的错过也没什么,兰少便明白了,小姑娘在记仇!冯少找她麻烦,他并没有说公道话,还出面帮冯少解围,小姑娘是个记仇的,因那茬事儿所以对他不冷不热。 小姑娘没揭冯少的短,想必是因为当时在店里她有仇报仇,已经报复回去,因而冯少不找麻烦的话,她对冯少也视如陌路。 真是个记仇的小孩子。 兰少有些头痛,若早知道小女孩会是疑似仙门人,他哪会容冯少撒野欺负人,就算因冯少动作太快没能阻止,他也会把冯少捉起来打一顿再让冯少给她道歉。 他本来想说设宴以弥补错失之机,小姑娘转而便不跟他说话,出于礼仪又不能胡乱打断别人的谈话,只能微笑着等机会。 机会没等到,晁家人又过来了,兰少只能叹时不利我。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携儿子儿媳到冯少一桌,与冯老寒喧几句,向各位客人敬酒,又客气几句,请大家慢用,走向下一桌。 乐韵意思意思的敬酒,走的时候斜眼冯家小流氓,瞧到小流氓僵硬飘忽的笑容和紧绷的肌肉,暗搓搓的笑咧嘴儿,看小流氓的小样儿就知对她记忆深刻,估计留有心理阴影。 小流氓那紧张惊惶的样子,她喜欢。 当初调戏她,现在看她有晁哥哥罩,害怕了吧?她就故意不揭发他,让他时刻记着他犯的错,让他心惊胆颤,让他自己折腾他自己的小心肝。 揍一顿打一顿,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从心理上打击,比**上的疼痛更痛,她不踩他,是他自己折腾自己,如果心理承受力低,自己把自己吓出毛病来可怪不得她,她可是什么都没干是不是? 将小流氓吓得不轻,乐小同学云淡风轻的走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大胸女望来,笑容如花,冯少被瞅得心头发毛,一颗心“咯噔”一下飞到嗓子眼,她不会是要打击报复了吧? 他心跳如鼓,情不自禁的闭住呼吸,他能想像得到如果大胸女当众说他在泳池调戏她占便宜的事,宴会上的客人一定会以鄙夷的眼神看他,晁家人也必定暴跳如雷,毕竟王家准女婿仅只是口头调戏,晁家人都那么气愤,若知晓他真的还占到女孩子便宜,晁家肯定将他叉出去,晁少背后也会想办法整得生不如死。 冯少第一次觉得好色的后果是如此的严重,真的是一时冲动悔之莫及,正当他以为即将迎来身败名裂的暴风雨时,眼角所见那抹粉色衣裙轻盈的向远处晃走。 他抬眼,粉裙大胸女被晁少牵着手,轻悠悠的转过身,摇曵生姿的去另一桌,走得潇洒飘逸。 走了走了走…… 冯少神头一松,紧绷的神经松驰,腿脚又有些发软,大胸女没有揭发他,也保住了冯家的颜面,他决定,以后他一定把那位姑奶奶当祖宗敬着,绝对不去招惹,如果实在不行,见着她自动退避三舍。 兰少目送小姑娘随晁家人越桌而去,就凭小姑娘记仇的行为便知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再瞧她对付那位青年人的做法可知也不是个按牌理出牌的人,想跟她多接触,估计得先把在餐馆里发生的事儿所造成的小坑填平才有机会。 冯少那边有无惊无险,跟随家人的袁少、刘少心头也松了松,他们调戏大胸女的事,冯少是主谋者,他们只能算是同犯,大胸女没有当众揭发冯少,应该也不会揭发他们吧? 两少心里忐忑不安的等着结果,等啊等,像等待宣判似的,那滋味如有只猫儿在挠心抓肺,特别不好受。 袁少先等到晁家人来敬酒,当晁老爷子晁老太太跟他们桌同座人说话时,他偷偷观察大胸女,迎上一道看来的视,大胸女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那黑眸如漩涡般的深幽。 袁少被瞅得心头犯怵,飞快的移开视线,额心与后背心都是凉嗖嗖的,直到主宾们碰杯一番,晁家人敬完酒姗姗离开,他高悬的心还砰砰乱跳,也庆幸不已,大胸女真的放过他了。 刘少紧张的留意袁少那边,见袁少也平安无事,那活蹦乱跳总无法平静的小心肝才得以放松,当晁家人过来敬完酒,他才发觉后背不知不觉也渗出一层冷。 面子还在,脸也还在,冯少、袁少、刘少阴郁的心空总算重新看见阳光,暗中欣赏晁家给别人敬酒的过程。 燕行坐在老祖宗身边,看小萝莉在王家那桌逗留那么长时间,小萝莉又被小晁姐弟领先一步,晁家几位家长落后一步向客人致谢,他猜着必定是小萝莉认出中秋那天在古玩市场见过的赵宗泽和王玉璇,心里不舒服,找借口没有给那桌人敬酒。 看晁家给冯家、袁家、刘家坐的地方,小萝莉没有借机给那三位占她便宜的家伙没脸,倒是颇感惊疑,小萝莉改性子了不成? 小萝莉是典型的睚眦必报,有人调戏她,她不乘机报仇,不狠狠的报复回去,不合她的性格和脾气。 以自己对小萝莉的理解与事实经验来看,燕行觉得以小萝莉的脾气肯定不会忘记三小青年的脸,不报复,可能是不想破坏晁老爷子的寿宴。 乐佳琪和同桌人边吃边聊,宴席上有几道菜她不知道该怎么吃,尽量不去碰,暗中观察别人怎么吃。 她保持着良好的淑女作派,别人说话时不乱插嘴,别人跟她说话时小声温柔的回答,循规舞矩,没出什么差错。 当主人敬酒,同座客人都停了筷子,乐大金也放下筷子,当主人走来,也随同座众人端起酒杯。 晁家姐弟护着粉裙小女孩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想跟晁二姑娘和晁家少爷打个招呼,却发现那对姐弟视线都不在自己这边,而是望着另一位夫人,跟那位夫人温和的说话。 瞬间的乐佳琪心中堵得慌,她家别墅与晁二爷家的一所别墅产业同在一个地方,机缘巧合,她入得晁二夫人的眼缘,有机会到晁二爷家走动,与晁二夫人喝茶,也与晁二姑娘和晁少相处极好。 之后,因堂妹诗筠入青大,她们姐妹与去晁二家更频繁,晁二爷夫妻回别墅,她们姐妹去拜访,一般是晁家姐弟招待她们,相谈甚欢。 而当出了小筠的那档事儿,她再不得进晁二爷家门,晁二夫人见着她也跟不认识似的,现在连晁家姐弟也对自己视而不见。 如果,她不是吴老带进来的人,晁家可能不会让她进大门,晁家大人们给吴老面子,晁家姐弟却不理她,姐弟俩难不成连吴老的面子都不给吗? 晁家姐弟过来,乐佳琪本来想跟一对姐弟说说话,请晁家念着诗筠与晁少同学情份上能给小筠一个改错的机会,现在晁家姐弟俩当她是空气,她心口堵得慌,也根本没机会求情。 晁家礼貌的敬酒一杯,客气两句,笑着转向另外的客人,乐佳琪扬起笑脸,正想抓住最后的机会向晁姐弟打个招呼,就见小女孩望过来,她不觉一下子咬住话头。 乐韵瞅着跟青大学生会前任乐副会长相似面孔的女青年,水灵灵的眼珠子骨碌一转,满脸天真的问正转身的少年:“晁哥哥,穿茜素红鱼尾裙的阿姨是不是差点毁你清白的那个叫乐诗筠乐学姐家的长辈?” 小姑娘说话极慢,一桌人都听到清楚了,看向乐家千金的目光深幽,乐家千金的妹妹竟然想对晁少霸王硬上弓?呸,不要脸! 阿姨?! 乐佳琪听到小女孩口中的两个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才二十多岁,小女孩竟然叫她阿姨?还说是小筠的长辈,她有那么老? “嗯,小团子怎么知道?”晁宇福差点没爆笑出声,脸上笑容却怎么抑不住的绽放满脸,小团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称呼用得那么好,阿姨啊,乐大小姐穿那身衣服成熟知性,像年近三十的少妇似的,被人叫阿姨真的不冤。 嗯嗯,乐大千金会不会吐血? 满心欢乐的晁二姑娘,忍不住伸手揉可爱小团子的脑袋,也借机转过身,以侧背对着乐千金,免得那位千金又粘上来套近乎。 “很简单,那位阿姨与乐诗筠学姐面孔有六分相似度,必定有血缘关系,福姐姐,不要老摸我头,弄乱我头发了。” 乐韵被美少年哥哥牵着手转身,头上又爬上一只爪子,特别郁闷,欺负她海拔低,等哪天她长高,一定要摸回来! “乐乐眼光真好,一眼就看出她们有血缘关系,好啦,走了,我们向贵客敬酒去啦。”晁宇博带走淘气精乐乐,小乐乐淘气叫乐千金阿姨,估计乐大小姐脸都绿了,虽说看变脸大戏很趣,为了不吓到乐乐,他还是不看乐千金的表情为上。 晁宇福笑嘻嘻的揉着小团子的脑袋,和美少年弟弟一起跟上长辈的脚步。 被人叫阿姨,晁家姐弟还不帮澄清事实,乐佳琪嘴角笑容僵硬,脸上肌肉颤微微的颤抽,后背则绷得像拉紧的绷带布似的。 看那三人转身而去,她一张脸抖了抖,努力的将堵在心口的郁气吐出,那种快憋死的感觉才得以减轻。 下一秒,感觉怪怪的,悄悄的望向同座,发现大家都望向自己,心头慌慌的,故作大方的浅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慢慢坐下去。 她表面镇定,内心却极为不安,感觉同座的人看她的眼神再不像之前那么平和,之前就算对她不热络,如今看她的眼神带着淡淡的不屑,还有鄙夷。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差? 她不懂哪里出错,让同座人员对自己不屑,思前想后,努力的将晁家姐弟离开前的事回想一遍,猛的一凛,小姑娘在说她是乐诗筠亲戚那句前加有修饰词‘差点毁你清白的’,大家对她态度的改变十有**就坏在‘毁你清白’那几个字上。 同座的人员应该捕捉到那几个敏感词,再对比晁家姐弟对她视如陌路,以为她家人对晁少有非分之想,想对晁少霸王硬上弓做什么毁人清白的事情,最终未隧,所以晁家姐弟对她冷淡,他们也鄙夷她。 自己借着吴老的面子,好不容易努力争得几位商界大佬勉强接受她,谁知竟被小女孩一句话给毁了一干二净,乐佳琪憋屈得心脏一撞一撞的乱跳,恨得咬牙切齿,小丫头简直就是扫把星,可恶! 第二百六七章 争吵 晁家长辈们在敬酒,乐小同学借机踩了赵某渣,又不动声色的折腾到三个小流氓,还顺带的踩了意图毁晁哥哥清白的前乐副会长姐姐一脚,心情特别好。 她没见过前乐副会长家的姐妹,燕人那家伙为表殷勤,向她兜过乐某人的家底儿,她知道乐某人父亲兄弟姐妹们有几多,哪几个在京,对乐某千金的家底心中有数。 而燕人重点扒过乐某千金同爷爷的堂姐乐佳琪资料,甚至暗示过她说乐某琪父亲背后有京中某人罩着,必定会找机会到晁家给乐诗筠和乐家求情,请晁家二爷在商场对乐家手下留情,别整得乐家在京中呆不下去。 鉴于燕人的暗示,乐韵预测乐家背后的大伞必定会带乐家人参加晁爷爷寿宴,还真是如期所料,乐某琪真的在场,乐某千金对晁哥哥下药,乐家人还有脸跑晁家来,贱人哪。 至于冯家、袁家、刘家的三个小流氓,她也预猜到有可能会遇到一二两个,三人到齐,那也没啥大惊小怪的,唯有燕人家的那位拖油瓶继弟,嗯,讲真,她倒没想到那位人渣也在。 人渣贱人流氓都在,乐韵表示若不踩一踩,心理不舒服,凭什么由贱人们跑来给晁哥哥家人添堵,她还要笑脸相迎?还要奉为上宾? 燕人当初说她是睚眦必报,她自己也承认心眼很小,也没有以德报怨的优良品德,奉行有仇必报,有仇没报当然是能力不足,只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可否认,乐韵踩渣踩得很爽,尤其是让燕人某位贱人弟弟百口难辩的时候,简直不能再爽。 心情爽歪歪,就算穿不惯高跟鞋,不停的敬酒脚有点疼也没觉得难以忍受,顶着张比三月春光还灿烂的笑脸,游走席面之间,自得其乐的当乖乖温柔小淑女。 三十多桌席面,敬一圈下来,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累得也够呛,千遍一律的感谢话也说得快毫无感觉,等终于敬完酒,晁家老少们回到主桌休息,个个微微见汗。 总算能坐下,乐韵悄悄的脱掉自己鞋子看脚,一双脚丫子不堪折磨,又红肿起来,特别幽怨,为什么别人穿上**公分高的高跟鞋如履平地,她穿双不到五公分高的高跟鞋都脚疼?这不太科学。 “乐乐,是不是脚痛?”晁宇博一直记着小乐乐穿不惯高跟鞋那茬儿,之前在敬酒不好问,如今看到小乐乐身子向后倾,眼睛往桌子底下瞟,忙低头去看。 晁老太太刚顺过气儿,听到孙子的话也连忙看向小粉团子,她低头时,小家伙将脚伸进桌底用桌布遮起,不给看。 小乐乐藏起脚,晁宇博便知必定是不太好,将椅子移开,蹲身下去将桌布揭起来,看到小乐乐的脚,眉头皱成川字:“又肿成这样子了,乐乐,是不是很疼?” 晁老太太也总算看到小粉团子的脚丫子,长得像雪团子似的小家伙一双小脚丫也像她的小脸蛋一样白白嫩嫩,让人想咬几口,那双可爱小脚丫脚背上有深深的鞋子印痕,脚背浮肿得老高,被鞋子盖的地方红彤彤的,颜色很深。 “哎哟,又红又肿,是不是葳到脚了?”老太太心疼得喊哎哟,小团子脚肿成那样在敬酒时都没喊疼,受委屈了。 “奶奶,小乐乐不习惯穿高跟鞋,时间稍久一点就会肿脚。”晁宇博解释原因。 “酒敬完了,没什么大事儿,小博,你和阿福带小乐乐回楼上擦药。” “奶奶,我没事儿,不用提前退场。”晁奶奶真心疼爱关心,乐韵也不想提前退场,让客人觉得晁家新认的孙女娇气没礼貌。 “说什么没事,都肿成这样子还逞什么强,上楼去擦消肿药。” “小乐乐,快听你奶奶的,回楼上去。”晁老爷子也帮腔。 “小博,你带小团子先回去休息,要不然等会人人来敬小团子的酒,你们想走也走不了。” “就是这个理。” “小博阿福,你们带小团子赶紧溜。” 晁盛国看客人已直唰唰的望过来,估计很快就要上来敬酒,因小团子救贺太夫人的事曝光,小乐乐如今非同凡响,客人为示好,肯定会给她敬酒。 晁家幸运的捡到小乐乐姑娘,这么小的孩子,恨不得娇宠着,谁舍得让好被灌酒?就算小团子喝的是饮料也不行。 晁家家长们一致同意孩子们快闪人,免得给别人灌酒机会。他们说话声音很轻,只有他们自己听得见,就算离得很近的一桌也不怎么听得清。 一对姐妹欣然应喏,晁宇博移出位,蹲下身:“乐乐,来我背上,我背你。” “这样更好。” 晁家老爷子老太太十二分赞同,小博背小团子回二楼,到时他们更能理直气壮的告诉别说小团子脚疼,走不了路,所以先回去擦药。 乐韵想了想,没矫情,侧转过身,扶着桌子站起来趴伏在美少年哥哥背上,乖乖的当个弱不禁风似的小淑女。 晁宇博拢好小乐乐的裙子,等姐姐帮小乐乐披上厚外套,他又拢好衣服才背起人站直身,晁宇福笑嘻嘻的帮捡起鞋子,再从桌底下拎出小团子的背包,和美人弟弟护送小团子闪人。 许多客人看着主人那边,看到晁家哥儿蹲身不明所以,当看到小姑娘起身伏在晁家哥儿身上,少年背起小姑娘,然后和晁二姑娘往外走,一头懵,谁来告诉他们,晁家姐弟唱得那一曲? 他们还在琢磨着等会去向主人那桌敬酒时先敬晁家三位爷和夫人,还是先敬小姑娘,该怎么说即能让小姑娘有好感,又能达到友好的目的,结果,人好似要先离席,他们岂不是没法给小姑娘敬酒啦? 没机给小姑娘敬酒,等于错失刷脸机会。 心好痛。 盘算着如何获得小姑娘好感的客人,眼见机会将溜走,内心那叫个肝疼,晁家哥儿,求不带走小姑娘,求让人留下来给机会认识! 美少年没听到客人的祈祷,背着粉嫩软软的小萝莉在晁二姑娘的陪同下穿过大厅,姐弟仨到门口,方妈妈也跟着回二楼侍候。 目送小晁同志背着小萝莉先辞席,王煜哲不解的问同桌几位:“小萝莉怎么了?” “小萝莉应该是穿不惯高跟鞋,脚又肿得走不了路吧。”曾经参加过医学部迎新舞会的陈同学才同学等学霸大致上猜到原因,给不知情的王少解释原因。 王煜哲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出发前小晁同学对小萝莉说穿不惯高跟鞋不用勉强,想来小萝莉确实是不适合穿高跟鞋,他也倍觉好玩,竟然还真有不喜欢穿高跟鞋的女孩子哪。 燕少柳少也猜到晁哥儿为什么带小萝莉先离席,淡定的当吃货,之前在主人没敬酒前,客人们吃得很少,主人敬酒后可以放开肚皮开吃啦。 贺家众人又吃点东西,端酒杯向主人敬酒,有贺家人开头,其他客人们也活跃起来,纷纷向主人敬酒,然后再敬贵宾席或自己认识的人,宴会热闹起来。 晁宇博晁宇福被支走,也免受被人灌酒的痛苦,当他们走出宴厅,晁宇福将背包给方妈妈,她拿车钥匙去弟弟的车上帮提小团子的大背包。 方妈妈随少爷上二楼,晁二爷家的别墅一楼是宴会大小厅和大厨房,车库,二楼似联排别墅型,一边是给家佣住,一边是主人住,各有楼梯。 通往二楼的楼梯是室外露天式,当然有遮雨檐,还是花式栏杆,像道风景走廊似的,有艺术气息。 到二楼,方妈妈开门。 二楼是跃层复式楼,客厅宽大,采光好,二楼一楼有主卧和好几个次卧,两个保姆房,还有茶室和书屋,二楼的复二楼主要是卧室,茶厅,书房,钢琴房,一般晁家人到晁二别墅,老爷子老太太都住一楼,年青的孩子们去复二楼,有客人们也安排住二楼。 出了大厅,乐韵本来要求自己走,晁宇博哪舍得让她受累,硬是不放,背着人轻松爬上二楼,背回客厅才将粉嫩的小乐乐放下。 晁二家的沙发都是黑色真皮,盖着装饰用的方块布,墙壁图案是手绘,有旭日东升图,也有牡丹富贵图等。 家具精致而不浮夸,没有见到那种超大的电视屏幕,盆栽花盆都很秀气,主人没有暴发户的那种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摆出来让人看的嗜好,以居家舒适为宜。 乐韵窝进沙发里,翘着嘴角乐。 将小乐乐放下,晁宇博再去玄送鞋柜里找鞋,自己换一双,帮小乐乐拿回一双毛茸茸的卡通虎头拖鞋。 方妈妈去柜头里拿出家用医箱,找到消肿止痛的喷雾剂给小姑娘擦脚,晁宇博抢过活,自己亲自动手。 方妈妈:“……”囧,少爷不相信她的手艺,怕她弄疼四姑娘吧? 满面阳光笑容的美少年,蹲下身,拿起小乐乐的脚,帮喷消肿药,再帮搓热,连喷好几次,然后才去洗手。 方妈妈放好药,洗手上水果和点心。 晁宇福去找美人弟弟的车,找了一阵才找到,打开门从后座提出超大号的背包,包沉甸甸的。 晁二姑娘大约猜到是什么,锁上车门,背着重重的背包,欢天喜地的跑回二楼,到客厅看到小团子抱着只苹果在啃,兴奋的嗷嗷叫:“小团子,包包里是不是有煎饼、饺子?” “二姐,明知故问的人一点也不可爱。”晁宇博斜一眼毛毛燥燥的姑娘,闲闲的说一句又慢条斯理的吃梨。 “哈哈哈,明早又有好吃的喽。”晁宇福没在意美人弟弟的鄙视,喜之不尽,换双鞋,背着大背包跑到小团子身边坐下,摘下包翻看,过目一下有多少好东西。 晁家大姑娘温柔端庄,二姑娘活泼好动,三少爷温润如玉,四姑娘可爱娇俏,各有所长,当二姑娘和少爷四姑娘坐一块儿,怎么看怎么养眼。 方妈越瞅越欢喜,她在二姑娘出生前就到晁二爷家当保姆照顾二夫人,可以说是看着二姑娘出生长大,对晁家有着深厚的感情。 晁二姑娘将背包里的东西全搬出来放茶几上,数一数,八包饺子,八包煎饼花卷,她眼珠子一转,知道怎么分配了,不用问,就知是姐弟们的外婆家各一份,晁家兄弟一份,多出的两份是明早上的早餐。 数清楚,像只小蜜蜂似的,搬东西去餐厅,也不要别人帮忙,她自得其乐的当搬运工。 将东西移去餐厅,晁二姑娘搂着粉粉的小团子,开开心心的吃豆腐。 姐弟仨在楼上愉快的玩耍,楼下,你敬我我敬你,敬来敬去,热火朝天。 赵宗泽挨了晁家人的厌弃,坐卧不宁,到客人互相敬酒时,王老太太也觉没脸,让儿子去告辞,王市长也不想留下来丢人现眼,去跟主人说了一声,带父母辞去。 回去的时候仍然是王市长自己开车,夫人坐副驾座,王老王老太太坐后座,而王玉璇不肯坐赵宗泽的车,跟奶奶爷爷回家。 王市长本来不想再让拖后腿的侄女跟着,奈何王玉璇哭着可怜楚楚的抱着王老太太不放,王老太太狠下的心肠又软了,将她带走。 赵宗泽独自驾着空车跟在王市长的车后方,愤恨交加,脸色黑如锅底,王玉璇啥意思?是怨他搞砸了宴会吗? 王市长的车出别墅区,直奔父母住的大院儿,到达时就算知晓赵宗泽跟在后面也没叫他进大院,将赵宗泽拒之门外。 回到王家,保姆侍候王老王老太太换鞋,又去端上热茶。 王市长和夫人什么都没说回房睡觉。 儿子给自己冷脸,以冷漠来抗议自己带孙女与准孙女婿去晁家结果弄得全家没脸,王老太太愣是生受了,想她大半辈子顺风顺水,也要强半辈子,怎么生的孙女长得像自己,偏偏没有遗传她的机灵与聪明? 在燕行与赵宗泽之间,玉璇拎不清,莫明其妙的选后者,平日里看赵宗泽也是个挺有能力的青年,怎么就做出那么混帐的事? 男人还没结婚,做点混帐事情有可原,赵宗泽偏偏不自量力要去招惹燕行认识的人,这下好了,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想到孙女与赵宗泽原定元旦节订婚,现在,婚礼还要不要举行? 王老太太越来越头痛,脸色也越黑,越想越窝火,气冲冲的站起来,抛下孙女不理,怒腾腾的回卧室,准备来个眼不见为净。 王老心情也特别不好,他也风光无限过,却没想到到老却因孙女被人当面给没脸,栽面儿栽到别人面前去了,心头窝着一股怒气,无处可发泄。 “你们祖孙俩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看到老伴还敢怒气冲冲的甩他脸子,他心头火气更大,气恨恨的骂一句,起身去书房。 “你,你骂我?”王老太太如遭雷劈,猛地的站住,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骂的就是你,说你多少回,不要惯着不成器的东西,你不听,还当宝似的护着,说什么你的宝贝孙女自该配最好的人,纵容得人分不清好歹,放着燕行那般优秀的人不珍惜,偏偏挑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孙女妈是怀着孩子逼得老二与媳妇离婚的小三,由此闹得老二失去晋升机会,一辈子只能混到科长级,你宝贝着的孙女也配个拖油瓶,你中意的孙女婿与你当宝似的孙女倒真是天生地设的一双。” 王老憋着一肚子气,在晁家宴会上发作不得,回到家先被儿子冷落又被老伴甩脸子,被刺激得不轻,多年积压在心中的怨气像火山喷发,朝着老伴开火。 “你……王国宏,你怪我?你竟然怪我?”王老太太被轰得面色苍白,双眼灰败,痛苦的连连反问。 “不该怪你吗?”王老心中怒火未消,再次喷火:“当初我严管,我管出的老大你看看现在怎样?你死护着老二,由着他胡作非为,然后你看看你把老二教成什么样子?一个好好的儿子被你教废了,在外面乱搞,你还支持他离婚,婚离了,老二的前途也毁了。 到孙女,呵呵,你又护眼珠子似的护着,瞧瞧你宝贝的孙女有多争气,争气得将我辛苦半辈子,老大辛苦十几年挣来的颜面全毁了,你满意了?我看你们祖孙分明是想毁了王家是吧? 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果然是没错的,从那种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也不是好货,一对母女毁我一个儿子不够,还想要连累我王家满门啊。慈母多败儿,你败了老二不算,如今还想和你宝贝孙女毁老大和孙子的前程,蠢妇啊,你蠢得无可救药!” 王老多怨气如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小儿子也是聪明伶俐的,却被母亲无止境的溺爱变成纨绔公子,好不容易给他娶个媳妇,找个能罩着他的岳家,弄进铁道部工作,哪知在外乱搞弄大女人的肚子还被逼婚,闹得人尽皆知,最后离婚另娶。 休妻另娶的代价就是与原配恩断义绝,原本的岳家变仇家,小儿子前程尽毁,一辈子就在铁道部不上不下,就算他努力铺路,也仅只能让他升到科长,他退下来,小儿子也就没有再升的指望。 至于他大儿子,他当年比大儿子的职位更高,也只能帮小儿子铺路提升到科长,何况大儿子还想再进一步,也不能再给不成器的东西搞特殊化。 想想自己努力半生,临老反而被愚蠢的祖孙俩连累得灰头土脸,王老那怒火只升不减,朝老伴喷一顿火,连看都不想再看那祖孙,气腾腾的越过老伴,去书房静心消气。 王老发怒,保姆将自己当隐形人,半声不吭。 王玉璇呆住了。 王老太太也被喷得面如死灰,人如秋风中的稻草,摇摇欲坠,那张脸青了白,白了青,连嘴唇都在抖。 王市长和夫人回家即抛下父母和侄女一声不响上楼,刚走到楼上,便听到老父亲的怒吼,夫妻两人站在楼梯口听。 当听到老父亲炮轰母亲的话,王市长暗中舒口气,以前他也劝过母亲,别太纵容玉璇,母亲总说女孩子要娇养,还以为他容不下侄女和弟弟,护得更紧,他也冷了心,由着母亲娇惯玉璇。 赵宗泽大概以为女孩子都像玉璇那么拎不清,他当初能抢走燕行的青梅,以为燕行认识的小姑娘也好骗,谁能想到小姑娘是救燕行太姥姥的高人,也是晁家义孙,哪是他能摆布的了的,只能说赵宗泽运气太差,夜路走多了终于撞鬼。 王市长叹口气,拉夫人回卧房,希望经此一事,老太太能想清楚,别再拎不清的一味护着玉璇,好歹要为孙子的前程想想。 王老太太头昏脑胀,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当年她是溺爱小儿子一些,可从没有想要将小儿子教废啊,她希望小儿子有后才支持离婚,有什么错? 孙女长得像她,她疼爱一些,又有什么错? 王老太太很委屈,委屈得眼泪决堤,大儿子怨自己,老伴也怨自己,她委屈无处可诉,颤巍巍的抖着双肩,拖着僵硬的腿回卧室,背影不知不觉的佝偻。 等老太太回房去了,保姆也悄悄的去睡觉,她不敢劝小姐,她敢去,小姐发脾气拿什么砸她,砸坏什么东西最后还会算她头上,聪明的回避为上。 王玉璇被巨大的打击给轰得头脑空白,呆呆的呆了很久,恍然从失魂状态醒来,发现客厅空荡荡的,忍不住“哇”的号啼大哭。 刚哭出声,又害怕的捂住嘴,她最怕爷爷,从小爷爷就不喜欢她,幸好有奶奶疼爱她,事事都依着她,现在才知道爷爷为什么不喜欢她,也不给她妈妈好面色是因妈妈毁了爸爸的前程,爷爷看不起她们母女俩。 王玉璇呜呜咽咽的哭,想起燕行当初的好,又想起赵宗泽,想起很多的事,各种人在脑海里像走马灯似的来来回回的晃,脑子也越来越乱,乱得像桨糊糊,哭着哭着就哭得睡过去。 第二百六八章 心慌 赵宗泽送王家人到大院,王家人对他有视无睹,气得心里发狠,王家人当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啊? 当初王市长还不是市长,京城比王玉璇更好的贵女不说多,适龄的也有十来个,他不为跟燕行抢东西的话,哪会看得上她。 花那么心思追王玉璇,只是想把人从燕行身边抢走,想给燕行难堪,王家人真当他非王玉璇不可不成? 王玉璇还真当她是葱,当他是取款机,随时供她高消费,想不理人就不理人,发脾气要哄着,心情不好要哄着,真以为是高贵的公主。 哼,不理就不理,现在婚宴请帖发出去了,不理他,行啊,大不了不结婚了,看看到时究竟谁更丢脸。 心中窝火,赵宗泽狠狠的暗啐一口,转动方向盘,开车从大院门口离开,待远远的离开王家住的大院儿,在能停车的地方停车,点燃一支烟,打电话。 贾铃刚睡下不久,打燕老东西搬回主卧,两人分房睡,形同分居,一个人睡一个房,她也不介意,就是没法盯着燕老东西,不知道燕老鬼在干什么。 因记挂着外孙晚上去晁家,从下午起,她心里有点烦燥,总担心外孙不被京城中权贵接受。 晁家那是与贺家一样的老权贵,认识的不是有真材实学的知识分子,教育界精英,就是有权有势的豪门权贵,晁家晚宴会上的人个个都是大人物,她外孙的赵家只能仰望。 知道王家将携带她外孙去晁家,她高兴了好几天,暗中欢喜不已,到了晁家,以外孙的交际能力,哪怕在权贵面前应该也能游刃有余,再有王家帮衬,相信宗泽很快就能获得认可。 想要被京中权贵们认同,必须要在最顶级的贵圈露脸,晁家晚宴无疑就是一个最好的支点,一条打进贵族权贵圈的捷径,只要宗泽在宴会上表现不差,就算当时没被人接受,也会因去晁家宴会露了脸,身价又能抬高不少。 记挂着外孙在晁家的收获,贾铃早早的回自己卧室,心不在蔫的看完热播中的电视剧,没等到外孙电话,猜着大概十分顺利,自己睡觉,刚躺下没多久,手机震屏。 当听到手机屏震音,人翻身爬起来,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手机,顺便将台灯开得最亮。 拿到手机看来电显示正是宝贝外孙,贾铃心中欢喜,笑不由自主的爬上脸,按下接听键:“小泽,宴会结束了吗?玩……” 她话没问完,便被阴郁的语气打断:“外婆,宴会搞砸了……” “什么,搞砸了,你做错了什么吗?”听到外孙那含着怒气与阴森的语气,贾铃一惊,声音提高一个分贝,急促的说出几个字,又把声音压低。 “我没做错什么,晁家人看到王市长带王玉璇和我去赴宴,脸色十分不好,落了王家的面子,王市长怕我冲撞到晁家贵客,不许我去活动,我当了半天木头人,哪有机会做什么。” 赵宗泽简略的汇报经过,一张脸阴沉沉的,手头夹着一支烟,烟头的火星一闪一灭的亮闪。 “你没认识到大人物也没关系,去露脸了就行,”贾铃松了口气:“晁家请了哪些人?连王家都忌惮?” “今晚说是晁家老爷子寿宴,其实是晁家认亲宴,晁家少爷认得个义结金兰的妹妹,带回家家认亲,晁家将人入了族谱,京中权贵大概早知道是认亲宴,军、政权贵差不多都到了,现任副元首和退任的吴老元首也去了,还有……贺家数代全部到场。” “你说什么,贺家……全去了?”贾铃心头一悸,贺家全去了,是不是当着所有权贵的面打压宗泽,宗泽才说搞砸了?至于说什么晁家少爷认的妹妹,她直接忽略。 “是,贺家老不死带着燕行和贺家儿孙辈重孙们尽数到场,贺老不死亲自赠送晁二姑娘一支珠钗,还给晁家新认的义孙女送了贺礼。” “嘶-”贾铃倒抽了一口凉气,是什么原因让贺家老不死亲自去晁家贺寿?她吸口气,急急的问:“小泽,知不知道贺家为什么会去晁家?” “……”赵宗泽脸色更加阴沉:“外婆,我知道是谁救了贺老不死的,贺家去晁家就是给那个人长脸。” “是谁?是谁救了贺老不死的?”贾铃只觉一颗心快要跳心口,也顾不得再问贺家为什么会去晁家,只想找出那个救贺老不死的人来。 “救贺老不死的人就是晁家少爷的结拜妹妹,那个人跟燕行关系很好。”赵宗泽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燕行,燕行那个扫把星怎么就那么好运?他从哪找到的人,能把必死无疑的贺老不死救回来。 嗡- 当听到说救贺老不死的人跟燕行关系很好,贾铃脑子里被惊雷给炸了一下,两耳嗡嗡作响,大脑有片刻空白。 救贺老不死的人能救活老东西,跟燕行很好,那么,她在燕行身上做的手脚会不会已经曝光了? 燕行知道他遭人暗算,哪有不查的理,就算不查,燕行也会把她列入第一嫌疑人,毕竟,除了在他身上做手脚,她还做过其他事,他多年来不承认自己,与她关系冷淡,就是因为他记得她做过的事。 贾铃心脏骤缩,她当年对燕行做过的事,燕行成年后暗中回敬部分给她,比她更狠更毒更血腥。 恐惧感袭上心头,她握手机的手僵硬,后背也僵硬,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被掐住脖子,快要窒息,眼前一阵头昏眼花,她也没力气再跟外外说话,慢慢躺下去强迫自己冷静。 听不到外婆说话声,赵宗泽挂断手机,让外婆安静思考该什么做,不管怎么说,外婆是燕老鬼法律上的老婆,只要不离婚,外婆有燕老不死那张王牌,燕行也不可能把他外婆怎样,他不担心外婆。 目前紧要的是自己如何避嫌,不要让其他人把赵家意图让他继承赵家产业的事扒出来,以免贺家人或者那些想巴结有起死回生术的小医生打压赵家和他。 黄毛小丫头救贺老不死的事曝光,她身价百倍,这个时候想巴结她,想求医的权贵一大堆,昨晚那么一闹,等贵圈的人知道小丫头跟他有点过节,必定会以各种手段打击他,以此讨好小丫头。 赵宗泽抽完一根烟,又抽了根,一张脸黑了青,青了黑,如果那个救贺老不死的黄毛小丫头没有上晁家族谱,他不介意做掉她,哪怕医术再好,人死了,那些想去巴结的人也不可能再揪着不放,也等于永绝后患。 可她刚入晁家族谱,如若出事,晁家必定不依不饶,何况在宴会上他被羞辱,必定会想到是他在报复,早晚会找出蛛丝马迹。 目前动不得黄毛小丫头,大抵只有隐忍蛰伏。 赵宗泽将只抽半根的烟摁灭,定定的想了想,开车,回家,这事必须回家去爸爸和爷爷商量,再合计合计怎么办。 王家人是因为赵宗泽调戏小姑娘在晁家人面前大大的栽面儿,所以没等到宴会结束便先走,其他客人为多打探到点关于小医生的事,想跟晁家拉近点关系,恨不得晚宴无限延时,哪舍得半途而退。 晁家晚宴还没结束,方少准备休息时收到兰少发的一条信息叫他去晁家别墅区外接人,说等晚宴结束他有重要的事跟他谈,心中怪异不已,纳兰清西有什么事要当面说,而不能用打电话的方式? 他心中纳闷,又换上衣服,拿车钥匙出门,没带家族护卫,自己开车,去兰少给的地址,赶到地头,差不多十点半。 晚十点半,晁家的晚宴也终于散场,客人们倒是想再互相聊聊,奈何时间太晚,只好告辞。 最先提出回家的是贺家人,然后其他部门一二把手也配合的告辞,大佬们都要走了,其他客人也不好意思再磨蹭。 晁宇博和晁宇福收到胡叔说宴会要结束了,姐弟俩下楼,和长辈们一起恭送来晁家赴宴的客人们。 至于晁家小姑娘,嗯,那是医术神奇的小医生,哪用得着出面,真出来送他们,大家可能难免忐忑不安,不出来送,他们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柳向阳没有跟家里长辈一起走,与贺家众人同行,到上车的时候,贺二贺三陪老母亲坐同一部车,其他人分别坐另外的几部轿车。 燕行柳向阳和贺明韬、贺明盛贺明智共同车,等贺家车队出发,驶出晁家住的别墅区,到大道上,贺明韬才问:“小阳阳,你又打探到什么好消息?” “有的有的,有好消息,”柳向阳脸上笑容热烈灿烂:“你们猜晁家敬酒时在王家那桌发生了何事?” “我知道一点,”副驾座上的贺明智笑盈盈的接话:“我打探到的消息是晁家与王家发生矛盾,差点翻脸。因为宴会上人多耳杂,都没说具体的细节,相信很快就会风闻贵圈。” “嘿嘿,我知道的更具体,”柳向阳骄傲的呲牙:“晁家与王家差点翻脸是因为小美女,敬酒到王家坐的那桌,小美女对晁家人说她不要给那一桌的某人敬酒,然后晁家问原因,小美女说被王家准女婿,也就是小行行的继弟赵宗泽把歪主意打她头上想包养她,小美女骂姓赵的色胚流氓,坚决不给那种人敬酒。” “赵宗泽曾经单独见过小萝莉,还说想包养小萝莉?”燕行一张倾城玉面黑气漫弥,赵宗泽把手伸到王玉璇身上,他不计较,现在还想打小萝莉的主意,找死! 他身上冷气嗖嗖的外蹿,坐他身侧的柳向阳首当其冲,打了个寒森森的冷战,小声咕咙:“不知道,没说具体是哪天,有可能是小美女到市里玩耍时巧遇了,我也好奇,赵宗泽为什么好好的说要包养小萝莉?” “姓赵的对我的事一向上心,中秋那次,我和小萝莉逛古玩市场,赵宗泽和王玉璇也在逛街,碰巧遇到过一次,估计就那次赵宗泽起了心思,又想故伎重施,将小萝莉从我身边抢走,让我难堪。”姓赵的是什么人,就如古人说的只要翘翘尾巴,他就知道赵是想拉屎还是想拉尿。 “这就难怪了,以赵宗泽的德性确实做得出来。”柳向阳明悟,赵宗泽以抢小行行东西为乐,以为小萝莉跟小行行感情很好,他不起歹心才有问题。 “小阳阳,然后呢,王家有什么反应?”贺明盛重点关注事态发展,以小医生的心智,她哪看得上赵宗泽那种货色。 “小美女说的有板有眼的,说出赵的姓啥名谁,姓赵的当然叫冤啊,说肯定是有长得跟他像的人冒充他,说知道一个人的名字不算什么,王老王老太婆要脸面,哪会服气,也要晁家拿证据说话,小美女说证据就在赵宗泽身上,指出赵宗泽为显示力量,扒开衣服展示腹肌,她看到赵某人左胸有颗红恙,想验证真假,只要脱衣服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他本人。 赵某人当场大惊失色,从反应来看,赵宗泽身上有红痣的事连王家人都不知道。赵宗泽的激烈反应也间接的坐实他曾调戏过小美女,王家人也是百口莫辩,晁家几位爷也被气得不轻,听说晁家三俊当时脸墨黑墨黑的,老爷子老太太的眼神恨不得活剥了姓赵的。 晁家爷们脾气够好,没把人当场叉出去,晁小公主和晁二姑娘拉走小美女,没给那一桌敬酒,然后晁家两辈人礼节性的敬敬酒就走了,王家人和赵宗泽颜面无存,后来到可以走的时候灰溜溜的滚蛋啦。” 柳向阳欣欣然的转述他从与王家人同桌的客人那打探来的消息,大概因王家人的原因,小美女没有给他们坐的一桌敬酒,与王家同座的四位心里对王家老大不满,他打探消息时,那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啥都说了,包括赵宗泽在开席时的失态表现。 与王家同座的四位也一致相信赵宗泽调戏过小姑娘,因为心中有鬼,所以在见到小姑娘不仅是晁家的小义孙,还是有神奇医术的小神医,心中恐惧,从而连筷子都拿不稳,要不然,赵怎么会那么失态。 打探到八卦消息的柳向阳,心中万分遗撼,他当初咋没在附近?如他在王家那桌附近,他就有机会看小美女和晁家人踩渣渣啦。 听向阳描述小萝莉说赵宗泽左胸有颗红恙,燕行那张原本泛黑的玉面上的黑色浓度再次加深,黑如浓墨,小萝莉能说出赵宗泽左胸有痣,肯定真的是赵宗泽扒衣服秀腹肌给她看她才知道,要不然仅只一面之缘,她哪知道赵宗泽胸口有痣? 想到姓赵的竟然露出脏胸口让小萝莉看过,他气得手攥成拳,狠狠的吐出三个字:“王八蛋!” 王八蛋的赵宗泽,狼子野心想侵吞他的财产还不够,还意图占他救命恩人的便宜,待着瞧,他若不让他后悔来人间走一遭,他把名字倒着写。 怒,燕行心里怒气噌噌往外冒,想掐死姓赵的心都有了,他容着私生子蹦跶,竟然还那么不识好歹,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贱货就是贱。 “小行行,不气不气,赵宗泽得罪小美女能有好果子吃?今晚在座权贵们知道小美女就是救你太姥姥的小神医,自然会向小美女示好,当知道赵宗泽不长眼的调戏过小神医,为到小美女面前露脸,肯定会打压赵宗泽以当作投名状,我们等着看戏就好。” 柳向阳乐得呲牙咧嘴,小美女真厉害,在宴会来那么一招,把王家气得吐血三升,王市长夫妻明面上不会对赵宗泽咋样,心里必定早就把他给恨上了,就算赵宗泽跟王玉璇结婚,王市长也不会再关照侄女婿,说不定他反而能博得个帮理不帮亲的清廉好形像。 “小龙宝也会有麻烦,”贺明盛心疼表弟五秒,说出自己的见解:“赵宗泽必定会回家找妈妈,又把责任推给小龙宝,教唆长辈们叫小龙宝向小医生求情,赵家那几位会不停的向小龙宝施压。” “我晚点就关机,全部关掉,有任务那边会联络向阳,向阳记得手机要常开,你们有什么事找我,记得打我另一个经常八百年都不用一回的号码。”燕行淡定的很,赵家那几位百分百会向他施压,反正一向都是如此,需要出力出钱的事让他冲,捞名誉的事让赵宗泽来。 “小行行,你什么时候收拾赵家那堆渣渣?” “不会太久了,让他们再蹦跶一阵子,等我拿到一样东西再以其人之道还彼之身后就动手清理垃圾,应该不会超过明年上半年。” “嗯嗯嗯,让他们蹦跶这么多年太便宜他们了,我越看那家伙越不顺眼,早点收拾了免得碍眼。对了,贺小二贺小八,你们要不要赌一把,赌赵宗泽和王玉璇元旦还结不结婚。” “管他们呢,结不结都无所谓。” “赌一赌嘛,娱乐娱乐。” “赢了也没什么好处,不赌。除非你输了愿意脱光衣服绕京一环路跑一圈。” “祼奔?不要,换个赌注……” 小青年们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车子愈行愈远。 第二百六八章 反应 冯家是在中间告辞的一拨客人中的一家,当平平安安的走出晁家宴厅,冯少暗中谢天谢地谢神灵的谢了一遍,宴会结束,总算真正的安全了。 明明是一场宴会,他觉得像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艰难,幸好有惊无险,冯家没有因为他丢脸,他也没有身败名裂。 兰少表情淡淡的,当轿车出别墅区,他让冯金鳞在路边停车,跟冯老说他晚上去朋友家,让祖孙俩先回去。 冯老并没有多问,依吩咐送兰少下车,和孙子回家。 袁家与冯家差不多时间离开,袁家的司机开车来接将军大人,袁震带着孙子坐后座。 等车离晁家别墅区远了,袁震虎着脸,严肃的问孙子:“袁伟杰,你今晚打晁家哥儿回家后便魂不守舍,宴席上也一直心不在蔫,时时走神,究竟怎么回事?” “爷爷,我……”被爷爷连名带姓的叫,袁伟杰后背一凛,整个人都坐得笔直,一颗心狂跳,按照以往的经验,爷爷叫家里人全姓名,说明非常认真,谁若不当回事,挨训事少,有可能挨家法。 “说,别吞吞吐吐,也别想蒙混过关,敢撒谎,我查出什么来定饶不了你。”孙子的反应让袁震直觉没什么好事。 在爷爷强大的冷气场下,袁伟杰不敢撒谎,惶惶的说说出一句:“爷爷,我……我可能一不小心闯祸了。” “你又闯了什么祸?”闯一般的祸没什么,千万别跟晁家哥儿和那个小神医有关。 “我……我上次跟同学打完球赛去游泳馆泡泳,看到一个身材很好长得很水灵的女孩子,冯少跑去欣赏美女,我和刘少也去凑热闹……” 袁震呼吸钝了钝:“那个女孩子不会就是今晚晁家哥儿的妹妹吧?你们对小姑娘做了什么?”冯家那小子从小是色胚子,见着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就想占便宜,说去欣赏女孩子,明白人都知道那是调戏或者吃豆腐。 “冯少占小姑娘便宜,我……我也摸……摸了小姑娘大腿一把。”袁伟杰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那天对大胸小萝莉耍流氓之前的那刻,如若知道那身材火辣的大胸小萝莉是晁哥儿妹妹,是救贺太夫人的神医,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去占便宜啊,连想法都不敢有。 “你……气死我也!”袁震险些背过气去,王家准女婿口头调戏小姑娘都挨给没脸,他这不争气的孙子竟然还吃到小姑娘的豆腐,简直在找死。 晚宴上小姑娘随晁家长辈来敬酒时频频看他孙子,他孙子一副惊弓之鸟状,当时就觉奇怪,又联想到孙子总是心神不灵的样子,所以留心,回来时才特意问一问发生何事,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从小姑娘让王家女婿没脸的行为看,小神医小姑娘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虽猜不懂小姑娘为什么没有在宴会上揭发冯家、袁家、刘家三小子调戏她的蠢事,必定不可能真当什么都没发生,早早晚晚会找人算帐。 如若晁家哥儿和贺家知道老袁家的小子对小姑娘耍流氓,蔫能饶得了他孙子?就算不会翻脸,也必定会狠狠的整治伟杰。 想到孙子做的蠢事,袁老气血冲头,眼前一阵目昏眼眩,一下子靠在座椅上,连话都不想说。 “爷爷,您怎么啦?爷爷,爷爷……”袁伟杰吓坏了,急急的摇晁爷爷,他虽浑,大事不糊涂,懂得爷爷的重要性。 “闭嘴,不要叫我。”袁震心中怒气冲冲,一甩手将孙子挽抱自己胳膊的手甩开,他呕心沥血的培养孙子,是希望后继有人,谁知自己的教导都被丢爪哇国去了,一个好好的孙子在学校结交狐朋狗友,轻轻松松的便被人带坏,将袁家虎门之风毁于一旦。 司机原本也以为中将大人气晕过去,正想靠边停车去看看,听到老爷子的吼声,又不动声色的开车。 被甩开手,袁伟杰吓懵了,一动不敢动,爷爷对他有时虽严,从没像这次一样无情的甩开他。 过了几分钟,心惊胆颤的看向爷爷,见爷爷仍然双目合闭,唇抿得紧紧的,一张熟悉的脸已有明显的皱纹。 他呆住了,什么时候爷爷有那么多的皱纹,什么时候,爷爷耳鬓的白发那么多了? “爷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调戏女孩子,也不再跟冯少胡闹了,我改,一定改进,再也不给家里麻烦,爷爷,我放假去晁家请罪,要打要骂我自己承担。”袁伟杰心慌不已,握紧拳头,他差点让爷爷在人前丢脸,他吓怕了,也知错了。 袁震闭着眼,太阳穴青筋直跳,他原准备元旦有假带上孩子们再次拜访晁家,请小姑娘去袁家做客,也向小姑娘求医,如今,他还有何脸去晁家? 如若是别人得罪小姑娘,连累他求医无门,他一定一巴掌拍死他,而作死的人偏偏是他孙子,往死里打,下不去手,不教训一顿放任下去,长此以往,有可能将老袁家的根基给作没。 孙子认错,袁老当作没听见,坚决不心软,孩子真的做到有错就改,无论结果如何,他认了。 从冯家的座驾上下来,兰少给方少打电话问在哪,说了彼此的位置,他沿与冯家所去的相反向走,走得千余米,找到停着的轿车,拉开门坐上副驾座。 方少懒洋洋的歪在座椅上,闲闲的问:“清西,有什么天大的事不顾半夜三更的要拉人面谈?” “金刚,查古武派女天才的事有进展没有?”兰少也依着座椅,长长的嘘一口气,谁也不知道是忧愁的叹气,还是舒心的感叹之气。 “没。你有新线索?” “不用查了,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咦,怎么说?”方少讶然,他们搜遍古武家和所知的门派都没找出人,纳兰清西参加次宴会就知道了,有这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 “那个小女孩就是救贺家老祖宗的人,也是今晚晁家新认的义孙女,小女孩与燕少,万俟家、翟、符家三位教授熟,还是青大医学生,万俟兴是小姑娘的任课导师。” “等等,你说小女孩就是疑似仙门人?”方少坐直身,眼神还有几丝疑惑:“小女孩是仙医门人的话,万俟家翟家符家没道理不与家族通气啊。” “有可能还不能完全确定,三家还在观察中,澹台家主不是将大孙子接进京带去青大,想必也是找小姑娘医治,如果小女孩能将澹台寻阳救醒,说明十有**就是仙医门人无疑。” “不排除那种可能,”方少指搭方向盘上,食指轻轻的起起落落:“你跟小女孩有一面之缘,有没说上话?” “小女孩记仇的很,在轩辕家餐馆陪我去的冯少跟她闹矛盾,我没有解围,还帮冯少解穴,今天我主动跟她打招呼,她装作想不起来,不愿跟我多说话。” “噗,原来你也有被冷落的一天。”方少不厚道的笑出声:“照这么说来,小姑娘还真有点记仇,姓名之类的查出来没有?知道名字的话,咱们明天递帖拜访。” “姓名都打探出来,具体宿舍住址不知,我决定明天去拜访燕少……” 四周没有车,方少、兰少也不怕别人来偷听,在车里彼此交流意见,聊了很久才驱车回方少住处。 疑似仙医门人身份曝光,在京的古武世家有好几家在晁家宴会结束不到几分钟就接到消息。 轩辕家负责消息的家卫收到情报,立即报给少主的贴身护卫宣一,宣一又详细的问一番经过过程再去找少主。 宣少已睡,睡房就在餐馆的二楼,被自己的贴身护卫给强行扒拉着拉起来,后背塞着枕头,眼睛半睁半开:“阿大,你能不能别老挠人清楚?少爷梦中正在做菜呢,被你这么一扰,得,一锅菜废了。” 轩辕家的餐馆是老建筑,二楼内部比外部更有苍老感,砖木结构中的砖墙墙皮斑驳,家具一色的木制,一个老衣柜,一个架子上下层都有小箱子,还有个书架子,床是罗汉床,床前一张脚踏,临格子窗下一套老檀木桌椅。 满是古色古味的地方,透着幽邃苍桑感。 罗汉床上的小青年,穿着一套复古右衽领白色棉底衣,衣襟带子没系紧,衣服松松垮垮,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如白玉般的胸堂。 有张秀美容颜的青年懒懒的依着枕头,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又是半醒未醒的状态,妩媚性感。 少主又妖孽了! 瞄到少主那人比花娇的模样,宣一额心飘下一片黑汗,而对于少主除了对厨艺感兴趣其他皆不上心的习惯也是哭笑不得,在趁少主又想眯过去之前,飞快的汇报:“少主,疑似仙医门人的身份有消息了,少主与疑似仙医门人还有过一面之缘。” “哦?”宣少终于有一丢丢的兴趣,半眯的眼睛睁开,好整以暇的问:“阿大,说说看那个惊动古武家族,与本少还有一面之缘的风云人物是谁?有没三头六臂?或者是不是长得仙风道骨,或是风流飘逸,有飘飘如流风之回雪的绝世美貌?” 啪哒,宣一额门上滴出一滴老大的汗滴,苦闷的撇嘴:“少主,疑似仙医人跟少主说的有如流风之回雪美貌的人真有点联系。” “噫,与美貌冠绝的燕少有联系?跟我又有一面之缘,不会是上次那个跟燕少一起来的,把纳兰家随同小跟班给点穴当木桩子罚站的那个有个性有气性的小小的粉嫩小丫头吧?” 宣少摸下巴:“如果真是那个长得粉粉的小小的小丫头,岂不是说明本少有眼不识金镶玉,竟然也没认出高人来?哎哟喂,本少的脸好像丢大了。阿大啊,你告诉少爷,不是那个小丫头是不是?” “少主,您聪明绝顶智盖群豪,如您所猜,疑似仙医人就是上次和燕少一起来的小姑娘。” “真是那个豆丁大的小丫头?那么小的人儿医术出神入化,还会点穴,呜,不得了,真把我给比下去了,少爷没脸见人,少爷受伤了。” 宣少摸摸心口,向后一仰,直挺挺的躺尸。 “少主,我话还没说完,您先别伤心啊,”宣一本来站床侧的,马上又摇少主:“少主,听说小姑娘做得一手好药膳,烧得一手好……” 他话没完,挺尸的秀美青年一个鱼挺翻身坐起,两眼亮如炬:“阿大,你没诓我,长得粉粉的小姑娘会做药膳,还会厨艺?” “是是是,小的哪敢诓少主,这是从与小姑娘交好的人那里打探出来的消息,有两男孩子还是古武派弟子,他们的老师与万俟教授要好,消息可靠。” 宣少眼睛闪着星光,一揭被子,也不怕寒冷,兴奋的跳下床:“阿大,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磨墨写拜帖,少爷明天就去拜访聪明伶俐玉雪可爱的小丫头,共同探讨厨艺。” “少主,哪用得您亲自去,我们代您送帖去约见小姑娘就行了啊。”少主连衣服都不披就爬起来,宣一也是深深的感到无力,去取外套。 “去去,你们一个个板着脸孔,严肃得要命,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让你们去万一惊吓到小姑娘怎么办?把那么可爱娇嫩的小姑娘吓出好歹来,到时我找谁讨论厨艺啊,你们可不许欺上瞒下,瞒着少爷偷跑去说什么,谁抢少爷前头去,我打爆他蛋蛋。” “……”宣一拿到外套追上少主帮披上,内心是崩溃的,没说小姑娘会厨艺会做药膳之前,少主还想装睡坐看其他世家怎么办,而一听说会厨艺,立马就精神百倍的爬起来写拜帖,前后反应简直判若两人。 少主的反应截然不同就算了,为找人研究厨艺,还把他们这些家族护卫们说成凶神恶煞,他们在少主心中难道还不比得劳什子的厨艺? 其实,比不得厨艺金贵也没事,最让人悲催的是少主的厨艺实在让人难以恭维,少主每次为了他伟大的“厨艺”,弄出黑暗料理来奖励他们这些可怜的贴身护卫,如果再跑去跟小姑娘学艺失败又整出奇奇怪怪的黑暗料理新花样,到时被折腾的还是他们。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们还得明确的禀报少主疑似仙医门人的小姑娘懂厨艺,要是知而不报,小姑娘又遭其他人给下黑手以致害得华夏国失去一个古武天才,少主会深陷自责难保不成心魔。 宣一觉得少主是只为厨艺撞倒南墙也不回头的伟人小强,他是只吃各种黑暗料理也毒不死、吃不死的可怜小强,都是苦命的小强,他更苦一些。 “阿大,你还没说长得粉粉嫩嫩的小丫头家住在哪,拜帖要怎么才能送得到她本人手里,她家里还有什么人,跟她比较好的人又有谁。”宣少本来想蹿去临窗的地方坐,中途又折转飞奔到箱子架那儿,打开一只四方小箱子找文房四宝和帖子。 “小姑娘在青大学园,是今年的新生,虚岁十五,实岁十四半,是万俟兴教授所带班级的学生,也是京中功勋晁家唯一孙子的结拜妹妹,今晚带回家认亲,晁家将小姑娘上了族谱,小姑娘最要好的同学都有谁目前还不太清楚,家里人还有谁目前也不太清楚,最多两天应试差不多就有消息了。” “照这么说,我得给万俟、符、翟教授各人一份帖,还有燕少和燕少的发小,以及小丫头那位义兄也不能落下,要不然小丫头收到帖子一瞅,呀,不认识,然后丢之一边置之不理,少爷等百年都等不着回音。” “少主英明。” 宣一果断的赞同少主的英明决定,过了今晚,小姑娘必定会收到各家拜帖,万一她不认识,或者其实知道古武门派或京中权贵们想拜访她,她懒得理会,说不定真的把请帖束之高阁,若给小姑娘比较熟悉的人一人一份帖,不说其他人,以燕少和小姑娘的关系,应会去给小姑娘讲一些古武世家的情况,告诉她古武门派意欲与她会晤,小姑娘也知晓莫明其妙的拜帖都是谁跟谁。 找出文房四宝,帖子,宣少兴致勃勃的跑到临桌的檀木桌边坐下,宣一帮研墨,他兴高采烈的写帖,还重复多写好多张,如果第一次没回音,以备接二连三的递帖拜访。 写完一大叠拜帖,宣少心情大好,检查多遍确认没写错字,将帖子收起来,安安心心的睡觉。 当宣少写完帖又窝回被床上睡美容觉,兰少和方少还在回方少住处的路上,东方家在京除了茶馆还有一套小四合院,平日里由负责经营茶馆的东方家管事人员居住、打理,东方家有人进京随时能入住。 方少回到住处已过十一点,由等在门口的护卫们迎进大门,方少带兰少回东边客房,在东厢房坐下写拜帖。 东方家护卫们收到少主电话通知,先将文房四宝与帖子备好,又烧热茶等少主和纳兰四少,先奉茶,再研墨。 方少兰少略坐一坐,平心静气,以各自的名义写帖,写完吹干,放在一起,修炼休息,准备天亮后送去青大学园。 第二百七十章 坦白从宽 晁家晚宴散,客人陆续离去,最后二拨客人一拨是万俟教授和李少邓同学等人,李大少也不跟长辈回家,和小伙伴同车回校。 另一拨人是萧老、擎老和晁家的姻亲们,晁家三俊的岳父母们留宿,众年青人都先回家,晁宇明也回婆家,她家二叔家就算是别墅,因为有伯爷爷们,有外婆等人留下作客,她带着孩子不方便。 萧老,擎老心心念念记着药丸子功效,落在后面就为求解,美少年笑盈盈的满足大家的心愿,告诉他们是解毒养神丹,有毒能解毒,在无毒的非常时期吃了养命养神,能保人七天不吃不喝也不会虚脱。 几位得到回礼的老爷子如愿以偿的得到答案,如珍似宝的揣着药丸笑咪咪的处归各家,心中暗搓搓的计划着等什么时候再去找小姑娘匀几颗药丸收藏。 送走所有客人,侍者们收拾大厅的盘碗杯筷。 晁老爷子老太太等人回二楼,等一帮老的少的爬至二楼,在玄关先换鞋,当进客厅,就见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子站在沙发前,笑得露出白白的贝齿,那眉飞色舞的俏模样特别的可爱迷人。 尤其是粉团子甜甜蜜蜜的叫“爷爷奶奶,外婆周外婆”等等的时候,让人听在耳里喜在心头,比喝蜜还甜,甜到人心软儿里去了。 老太太们喜得心花朵朵开,“哎哎”的应了,什么形像啊,风度啊,全抛之于脑后,争先恐后的跑过去。 最终是李夫人和晁老太太跑得最快,分别抢到小粉团子身边的座位,两老太太占到优先权,朝粉嫩小团子下手又是揉脑袋又是捏脸蛋的蹂躏,玩得不亦乎。 “脸蛋好软。” “小脑袋好圆。” “头发好滑呀。” “皮肤真好。” 两老太太一边蹂躏小姑娘的头呀脸啊,乐呵呵的品头论足,满足的眼神儿满是得瑟。 “!”乐韵整个人不太好,老太太们有空就折腾她,她岂不要遭殃? 晁兴云、周老太太和晁宇福没抢到先,苦闷的坐下去,用嫉妒的眼神戳那两老太太。 老爷子们比较绅士,落在后面,晁家三对中年夫妻落最后,他们是主人又是晚辈,不好抢前辈们的风头啊。 当老爷子们落座,就只有眼馋老太太们的份儿,他们是大男人,不好意思去抢小女孩来疼爱,心塞。 人多,沙发是有限的,老爷子老太太们坐沙发,晁二爷几个年青点的坐新添的木椅子,方妈和胡叔上茶,端水果。 老爷子们喝茶,就瞅着两老太太欺负小姑娘。美少年想救妹妹也救不了,他隔得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 “奶奶,外婆,能不能饶了人家?”被揉捏得无处可躲的乐韵,可怜巴巴的求饶,老太太们蹂躏她好几分钟了还舍不得放手,再玩下去,她就要被玩坏了。 “嗯嗯嗯,奶奶再揉一下下。” “嗯嗯,外婆再捏捏就不捏了。” 两老太太嘴里应着,手可没闲,又揉脑瓜子捏脸蛋,说是捏一下,其实捏了七八手,然后恋恋不舍的放开粉团子。 众人一瞅,粉嫩的小团子被两老人一顿疼爱给捏得头发乱槽槽的,一张白净的小脸儿红彤彤的,小小的女孩子眼睛水汪汪,小眼神儿特别的委屈。 老爷子们咧开嘴角偷偷的乐,小家伙被玩坏了! 李老夫人和晁老太太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小团子脸被捏得绯红,人更可爱啦。 老太太们和几位老爷子慢悠悠的喝茶,然后打开话闸子,问小团子喜欢吃什么,生活习不习惯等等,一大堆问题就朝着人砸过去。 乐韵差点被问晕,人家说三姑六婆,到她这是三奶四爷一大堆长辈啊,回答问题也能答得口干舌燥。 了解基本情况,一帮老爷子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小团子真好养啊,不挑食不挑剔,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这么好的孩子也就博哥儿运气好给遇到了,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小乐乐,王家带来的那混小子,你留着自己逗着玩,还是让二伯父教训教训他。”问了生活方面的基本情况,晁二爷言归正传,将王家准女婿那破事儿拎出来讨论。 “王家带来的谁欺负小乐乐?老子非得让他知道桃花为什么那么红。” 李老火了,他就博哥儿这么个宝贝外孙,以前羸弱得不堪风吹,好不容易捡个妹妹,在小姑娘的精心调理下才慢慢好起来,小姑娘刚进京,他们疼人还来不及,有人竟敢欺负他家小外孙女,敢虎口里拔牙,必须要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众老少爷们:“……”能不能别这么火爆,收拾个小子什么的,方法多了去,又不是非像打擂台需要亲自劳动筋骨。 “外公,杀鸡妄用宰牛刀,就那么个流氓,哪用得着您老亲自动手,有您孙子我呢。”外公气冲斗牛,晁宇博赶忙出来安抚,以外公的个性还真有可能将人逮住开揍。 “嗯,小博说得有道理。”被外孙一句“您孙子”哄得开怀的李老,顿时眉开眼笑,火爆脾气一秒消失,又是温厚的邻家老爷爷。 自己还没说话就被抢去话权,乐韵眨巴着眼瞅着气冲冲的老人笑,等晁哥哥将人安抚住了,笑成星星眼:“其实,那家伙没欺负我,对我耍流氓的另有其人。” “等等,小团子说那小子没有欺负你?”晁大爷表示他是不是妄听了? 晁二爷晁爸爸也是一脸古怪,王家准女婿没对小乐乐耍流氓,小乐乐为什么要说被调戏,还……连那小子身上的痣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晁宇博笑眼温润,并无多少震惊:“那家伙没有耍流氓,那么,他做了什么坏事让小乐乐讨厌他?” “那家伙不是好人,他背后还有个老毒妇,贺家寿星婆婆就是差点死在他们手里,我讨厌他。”乐韵不想隐瞒晁家众人,实话实说。 “小乐乐说贺太夫人上次病重不是正常的病?”李老捕捉到重点,问出心中的疑问。 “对,外公威武,”乐韵大赞一声,冲李外公笑弯眼睛:“贺家老寿星婆婆当时身体没什么大毛病,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忽然病倒的,燕行求我去帮他太姥姥看病,我诊脉诊出是中毒,一种烈性毒,能在短时间内令内脏功能迅速衰竭,而且毒发作后以科技医术手段找不到痕迹。”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你看我我看你,一脸震惊。 “中毒?”晁宇博喃喃自语一句,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小乐乐那次去太行山寻找药材就是帮贺太夫人制解药吧。这么说来,给贺太夫人下毒的幕后人跟赵宗泽有关系?” “对,晁哥哥好聪明。”乐韵不惜口水,又赞美少年哥哥一句,给众人解释:“我找出老寿星婆婆是哪种食物中毒,贺家人精确的记得东西是王家送去的,后来贺家将王家送去的东西以及当时家里的许多东西都封存起来,取样品送去化验,也验出问题,还有份样品给了我,那种毒是种已失传的药,一般中医配不来。 王家找不到那种毒,东西是赵宗泽借用王家千金的手送到贺家老寿星手里,我之所以知道那毒跟赵宗泽有关,是因为见过另一个人也中毒,下毒人是赵宗泽的亲人。” “乐乐说的中毒人,不会是……燕行吧?”晁宇博微微蹙眉,说是疑问句,其实是肯定。 李老等人齐唰唰的望向美少年,眼神就一个意思:怎么可能! “晁哥哥又猜对了,”乐韵笑嘻嘻的呲牙:“燕帅哥从小就被人下毒,幸得他体质特殊,能自动化解,部分不能化解的积累在一起反而达到平衡,要不了他的小命,他知道是谁给他下的毒,我建议他调查他妈妈和他外婆的死亡原因,他有没有查到证据我不太清楚。” 李老周老杨老和晁老爷子惊骇的瞪了瞪眼,这……这是和平年代,竟然还有人用那种阴私手段害人? “能有机会给燕行下毒,又想要燕行死的人,燕行外公的继妻有最大的嫌疑,燕行若没了,燕家无后,如果燕行外公也没了,燕家又没直系血亲,那么财产只有燕老的继妻以及燕老前妻的直系长辈有继承权,燕老前妻的直系长辈只有贺家老祖宗,如果把有继承权的人弄没,最后燕家所有家产都是她的,所以那人将手伸向贺家,准备清理所有有继承权的绊脚石。” 美少年以自己所学从法律角度出发分析,条理清晰,也有理有据,按犯罪法来论,最后得益的人是谁,谁有嫌疑,无疑,燕少外公继妻将是最后的得益者,她便是第一号嫌疑人。 “对,”美少年哥哥一猜就着,乐韵只有点头的份:“燕行不介意家丑外扬,兜了底儿,他后母带进赵家的赵宗泽其实是他爸的私生子,赵宗泽的妈是燕行继外婆贾铃的亲生女儿,燕行也知道赵宗泽贾铃为什么会将手伸到贺家去,目前不动某些人是在等一样东西。” “地球好可怕,我要去火星。”晁宇福抹额心的冷汗,人心好可怕,为财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造孽啊。”晁老太太叹息:“燕家藏着条毒蛇,燕行能在那老女人手里活下来真不容易,可怜了那孩子,希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与燕行外婆贺子琼相差几岁,因家族关系大家也是认识的,贺子琼是个外向活泼的女孩子,不喜拘束,后来与燕行外公燕鸣看对眼,那对儿是对恩爱夫妻,仅只得一个女儿燕飞霞,当初她和贺子琼还想结儿女亲家,孩子们没看对眼,不了了之。 后来,贺子琼去世,燕鸣又娶以前的保姆续弦,晁老太太跟燕家的感情也就淡了,最后甚至有十来年没有任何联系,至于燕行,老太太还是没忘的,不能插手燕家的家务事,她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从贺家那边得到有关燕行的消息会转告她。 “赵宗泽和他外婆都不是良善之辈,听燕帅哥说赵宗泽女朋友的伯父跟大伯父是同事,我担心赵宗泽狼子野心,等攀上王家后又借王家的手将乱七八糟的东西送进大伯或自家人手里,大家一时不慎容易着道儿,我想着如果关系闹僵了,以后跟王家关系生疏了也情有可原,所以我今天撒谎让赵宗泽背黑锅,让大家生隔阂。爷爷奶奶,大伯二伯晁爸爸,我给你们添堵了,你们不要生气好不好?” 老老实实的坦白自己的罪过,乐韵缩着脖子,等着挨训,为踩燕帅哥的继弟那只人渣,她利用了晁家人对她的重视之心,有些卑鄙。 晁老太太伸手将娇小人儿搂进怀里,怜爱的抚摸一颗小脑袋:“傻乐乐,我们为什么要生气?你心心念念装着我们,为我们大家好,不惜拿你的清白来抹黑自己,怎么就这么傻?乐乐傻丫头,以后遇到什么事要告诉你哥哥,咱们家有那么多爷们,还有亲家亲戚兄弟们,保护家族保护自己人的事该由爷们冲峰陷阵,我们这些女人只负责收集情报,出谋划策,在背后添柴加油。” “就是嘛,博哥儿怎么就捡到这么实心眼的傻妹妹,小团子,不要怕啊,谁敢怪你,外婆去收拾他。”李老夫人也凑近搂住粉团子,温柔的抚摸她的后背,小博真幸运,捡回个好妹妹,小粉团子心里总装着小博的亲人们,她是真正的将小博放在心里敬着,所以才爱屋及乌啊。 “真不恼我差点破坏爷爷寿宴气氛?”乐韵还有点忐忑,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显得没风度,弄不好会让晁家长辈们丢脸。 “恼什么恼,你当你伯父伯母你义父义母们全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啊,这么点场面都压不住,早就回乡下老家卖红薯去了。”李老笑骂一句。 “就是,我女婿要是那么差,我立马将姑娘和外孙接回娘家。”周老太太也笑呵呵的帮腔。 “我姑娘不可能那么没眼光,嫁个没担当的汉子。”杨老慢吞吞的说出一句,语气里掩不住对姑娘对女婿的满意。 “谁敢恼老晁家最小的小姑娘,伯爷爷帮你将他赶出去。”晁兴忠拿出族长的威严帮小丫头撑腰。 “伯爷爷,您千万别看我们,我和美人弟弟是站小团子一边的,谁欺负小团子我们跟谁急。”晁宇福笑嘻嘻的冲族长爷爷挤眉弄眼。 “小乐乐本来就做得对。” “小团子没错啊。” 晁家三位爷和夫人们一致响应,小家伙的担心是多余的,就那点小事儿,晁家随便站出一个人都能压得住场,没把王家准女婿叉出去,是因为即是老爷寿辰又是小乐乐回晁家认亲,那么重要的晚宴,他们不想跟小贱人们计较,免得给小乐乐留下不好印像,以为晁家人很凶蛮。 晁家长辈们真的不怪自己,乐韵放心了,晁哥哥的长辈们不恼她自作主张,她以后可以放心的踩渣渣哇。 小女孩儿赖在老太太怀里耍赖撒娇,晁兴云和周老太太嫉妒得不行,她们到现在还没机会跟小姑娘亲近呢。 “小团子,我记得你说耍流氓的另有其人,那臭流氓是谁?告诉姐姐,我找机会收拾他。”晁宇福想起重要的事,挥着胳膊嚷嚷,小团子的便宜她都没占到多少,谁调戏小团子谁就是她仇人。 “对哦对哦,那浑球是谁?” 老少爷们一致同仇忾敌,调戏女孩子的都不是好货,调戏到他们家的女孩子头上,必须得给点颜色瞧瞧,让他长点记性。 “不用福姐姐帮我教训,我当时就报复回去啦,流氓有三个,一个是冯什么的孙子,一个是叫袁老的老人带来的,一个是刘什么局长带来的。” 对于三个小流氓,乐韵也没有隐瞒:“我有次到朝阳那边有事,顺便去泳馆玩水,三个小青年和一帮同学也在,见我一个人想跑去占我便宜,我给他们一人一脚,现在三个小流氓没什么事儿,等过一二两年有他们好受的,说不定还得来找我求救。 当时报复了,我今晚也没再踩他们,福姐姐和晁哥哥也不用再去帮我出气,如果那三个小流氓有悔改之心,跟长辈坦白,他们家带过来赔罪道歉,爷爷奶奶和伯父们对他们家比较了解,看谁家是忠厚之辈的过往不究,如果是投机倒把的小人,把决定权推到我身上,让他们瞎折腾去,等他们自己折腾得够呛再大度的说不计较也不迟。” “你呀,也是个黑心的。”李老夫人戳小姑娘的后脑勺,如今人人都知小团子是救贺太夫人的小神医,还指望着找她求诊,小神医不原谅,让他们自己折腾估计他们会心惊胆颤好久。 “我赞成,让他们享受心惊胆寒的刺激生活再说。” 一帮老少欣欣然的助纣为虐,支持小家伙折腾人。 “姓冯,是冯老孙子冯金鳞?袁老的话就是袁将军孙子袁伟杰,姓刘,应该就是京市公安刘副局儿子刘柏杰?” 对于晚宴来的客人都有谁,晁盛安最清楚,再对照去敬酒时跟人打招呼的各种称呼,他很快就将人对号入座。 李老等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冯家那小色鬼和他同伴,冯小色鬼是圈子里有名的色狼,除了家世比冯家更厉害的,不及他家的人家的女孩子都遭他使过咸猪手,因为碍于颜面,大家没有宣扬。 大伙儿知道小流氓们是谁便不再揪着不放,他们不用干啥,让流氓们惶惶不安的度日如年岂不是最好的惩罚。 老爷子老太太们留宿的主要目的就是跟小粉团子亲香,抛开各种束缚,不要节操的使尽手段拐人,都想把人拐去自家玩耍。 被一群人语言轰炸的头昏眼眩的乐小同学最后不得不装死,嚷嚷着睏了,找美少年和美少女救命。 “奶奶,二姑奶奶周外婆,小乐乐是我们家的,又不是别家的,相聚的机会有的是,不急于今晚啊,小乐乐每天作息很准时,每晚十一点必睡,这都过了点儿,您们饶了她吧,小乐乐还没成年呢,睡眠不足会影响成长的。” 小乐乐可怜巴巴的向自己求救,晁宇博舍不得拒绝,从长辈们手里解救被大家疼坏了的小可怜。 “嗯嗯,我也觉得睏了,我明天还要去学校,我要睡觉啦。”晁宇福也揉揉眼睛,果断的以行动支持美人弟弟。 “是该睡觉了。” “哦,没想到这么晚了啊。” 老太太们很不想睡,时间也真的晚了,笑咪咪的应合着,同意放小团子去睡觉。 “我今晚要和我的小粉团子外孙女睡,让我家老李和杨老挤一挤。”李老夫人笑着站起来,一手还拉着小粉团子:“小阿福,带路。” 周老太太晁兴云:“……”还有这样抢小姑娘的? “……”晁宇福目瞪口呆,不要哇,小团子是她的!小团子今晚跟她睡,李外婆怎么可以跟她抢人? “李外婆,小团子今晚跟我睡,我们怕挤到您老,您老还是跟李外公相亲相爱吧。”有李外婆在,她不好吃小团子的豆腐啊。 乐韵想捂脸,福姐姐是色狼,跟福姐姐睡,肯定会占她便宜,如果跟李外婆睡,外婆也会捏她脸,无论跟谁睡,吃亏的好像都是自己啊。 她想一个人睡! 就算小狐狸在空间,会帮她收摘蘑菇,不用回空间劳作,和别人睡也不用怕曝光秘密,可她真不怎么习惯跟不太熟悉的人睡,怕晚上睡着会踹人。 然而,考虑到人多,客房可能会紧张,乐韵也没抗议,默认安排。 “我们老夫老妻相亲相爱几十年,不差这一晚的功夫,小阿福,你不喜欢李外婆和小团子的话,我带小团子睡地板。”李老夫人脸不红气不喘的将晁二姑娘说的相亲相爱当赞美夫妻感情好,顺嘴就认同下来。 “没有没有,我哪有不喜欢李外婆和小团子,就是怕挤到您老。”晁宇福服了,赶紧提起小乐乐装有衣服的小背包带路上楼。 小家伙被拎走,李老等人也去休息,身为主人的晁家两代住楼下,客人们在楼上客房安歇。 晁家二楼很宽,晁二姑娘的卧室是学习、睡觉两不误,用屏风分隔出一块放电脑桌和小书架,就算上网开视频也不会将**泄露出去。 被分隔去一部分,卧区仍然有二十平左右,床,衣柜和装修都是欧式风格,简素派,罗马式床宽得可横着睡。 李老太太曾经参观过晁二姑娘的卧房,她先让小团子进卧室,自己回主人原本给她们安排的客房拿衣服袋子。 乐韵进福姐姐的卧室,脑子里就一个词:壕! 卧室有好几样古懂,那张卧床约有二百年的历史,闪着薄薄的光晕,就算灵气很弱,那也是灵气。 衣柜是新式的,有一套坐椅也是古懂,约有一百三十年,还有套梳妆台也是古懂,一百年以前的梨花木老家具。 历史最悠久的是一张搭衣服的屏风,三百年余,小叶紫檀木制,雕刻精美花纹,油润如新。 “土壕,给我抱抱大腿。”乐韵视线从屏风上收回来,一把扑过去抱住福姐姐,眼睛亮晶晶的。 “我老爹才是土壕,我是富二代。”晁宇福咧着嘴,笑露出一口整齐漂亮的银牙:“小团子,你喜欢哪样?” “屏风,你整个卧室里那面搭衣服的屏风最珍贵,二伯好有眼光,淘来这么好的古懂。” “你说……那个破屏风最珍贵?不是床?”晁宇福太阳穴跳了跳,内心好忧伤:“我那张床听老爹说是三十万块从家具拍卖行买来的,那个屏风五万块淘来的,你竟说那个屏风是宝,我爸听到肯定要哭。” “本来就是那样啊,屏风有三百年以上的历史,而那张床虽说也是二百年的古懂,然而床不过是普通的松香木,屏风是小叶紫檀木,淡淡的檀香能安神静心。”囧,二伯父误打误闯淘到宝啦,手气真好。 “真的?小团子,你没骗我?”晁宇福兴奋的拖着人一起冲向拿来搭衣服当衣架子用的屏风,抚摸边缘和雕花。 “比珍珠还真。” “我怎么没闻到香味。” “香气很淡,一般人闻不出来,我天生对各种药材味很敏锐,我闻得到檀香,以后保洁屏风,不要用含有化学成分的洗洁精之类的水,用干净的水在温开水里浸湿毛巾拧去水擦拭就行。” “嗯嗯嗯……”晁宇福乐颠颠的点头。 李老夫人取回衣服,就见晁二姑娘频频点头,那脸笑得都快找不着眼睛在哪,样子比中彩票头奖还要开心。 李外婆回来了,乐韵也不管笑傻了的福姐姐,请外婆先去沐浴。 李老夫人没客气,先去冲澡,晚宴大厅开了暖气,又喝红酒聊天,熏出一身薄汗。 晁宇福兴奋一阵,从自我陶醉中回神,找衣服,嚷嚷着要跟小团子同洗,被乐韵黑着脸拒绝。 晁二姑娘没有得逞,等委委屈屈的她冲完凉出来,一老一少都快睡着了,她兴冲冲的钻进被子里,和李外婆将小团子夹中间,美美的睡觉。 第二百七一章 萧哥来了 乐佳琪是走得最早的一拨人之一,然而她也是最晚回到家的人之一。 吴老带乐佳琪离开晁二爷住的别墅,车子没行驶多远便让乐佳琪下车坐乐家的车回她自己家。 乐家的司机还没到,乐千金只能吹西北风,吹了足足二十分钟的冷风,司机才姗姗来迟,也不能怨司机,是她打电话太晚,司机临时接到电话再出发也要一定的时间。 回到别墅区,看到自己的家亮着灯,乐佳琪原本疲惫的心更加没力,从车上下来,外披厚羽绒衣,提着裙子到家门口开门。 乐家其他人都睡了,唯有乐富康还坐在客厅看新闻,当听到门锁响动声,扭头望过去,很快就见女儿进来。 “小琪,成功了吗?”看到女儿回来,乐富康急忙问结果。 “爸,这个……不太好说。”乐佳琪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走往沙发那边,说话也没什么力气。 “什么叫不好说?晁家连吴老的面子也不给?”乐富康对于女儿的回答十分不满意,有吴老亲自出马帮乐家讲和,晁家还拿乔不给面子不成? 乐佳琪拖着绵软无力的腿脚走到沙发坐下去,慢慢的汇报情况:“今晚晁家的宴会还有特殊意义,有很多当红权贵都到了,包括副元首,国务部的大佬,国部二十几个部门一二把手有大部分赴宴,中将少将也有好多个。吴老到晁家时,根本没有跟晁家主人们单独说话的机会,之后……还有应该是很厉害的贺家也去给主人贺寿……” 乐富康听说连副元首和国务部大佬,国部各部门一二把手的部长都亲自赴宴,一时心跳加快,当听到贺家也去赴宴,忍不住打断:“你说贺家,是哪个贺家?” 京中有好几个贺家,一般提及贺家是指曾居高官高位的贺子瑞的贺家,那也是贺姓中最大的一个家族,子孙兴旺发达。 “我不懂京中有多少个贺家,去晁家的是有个贺太夫人的贺家,贺太夫人带子子孙孙共二十多人赴宴,老太太的儿子儿媳们都很老了。” 乐佳琪对顶级权贵们所知有限,知道一些京中部分经常上新闻的高官,对于其他贵族世家并不了解。 “贺太夫人,贺子瑞家……他们竟然也去了?贺太夫人也去了……”乐富康震惊的面色乍变,贺太夫人就是贺子瑞的母亲,连贺太夫人也亲自去晁家,晁家哪来那么大的脸? 乐佳琪不懂太多权贵家族,父亲不问,她便不说话,免得打扰父亲思绪。 “你说,晁家宴会还有特殊意义,是什么特殊意义?”百思不得其解的乐富康,前思后想的想了半晌,又揪出一个关健点。 “晁家收义孙,晁三爷收义女,也就是晁少认的妹妹,第一次带回晁家认亲,贺家去贺寿,也是给晁家义孙送贺礼。” “晁少认的妹妹,是什么人?”乐富康心跳莫明加快。 “一个还没满十八岁的女孩子,青大新生,贺家说她是贺太夫人的救命医生。” “什么?”乐富康腾的站了起来,一张脸骤然变色:“你说晁家新认的义孙女是贺太夫人的救命恩人?” 父亲反应激烈,乐佳琪不明觉厉,被唬得心中一慌,惶惶不安的回答:“是贺家人自己承认的,贺家人对那个女孩子十分尊敬,连老太太的儿子们对女孩子都是礼貌有加,语气也非常恭敬。” “贺太夫人的救命恩人……完了完了……”乐富康如遭雷击,他被整去局子里又去看守所呆了两个月,出来后四方打探消息,也知道贺家的事,贺家太夫人一度病重,后又莫明其妙的康复,一直是贵族们最热衷的议题,从没停止过对那位让贺太夫人康复的医生的好奇与寻找。 到头来,那位深藏不露的医生竟然是晁家义孙,还是个没满十八的女孩子! 乐富康猛然震了震,小筠也在青大,小筠擅长于药剂,她备药剂想与晁少生米做成熟饭,结果没有成功将晁少拿下,反而失败,晁少和邓少几个能躲过一劫,是不是晁少的妹妹给他什么防身药,所以让他和同伴们没有中招,以致小筠失手? 猛的,他又起来一件事,急急问:“晁少认的妹妹,是不是小筠说的跟晁少很亲密的女生?那个女生短头发,皮肤很白,长得很可爱,对不对?” 父亲的反应太强烈,乐佳琪心慌慌的,咽口气水,小声的确认:“……是。” 女儿的肯定回答让乐富康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竟然是那个女生! 怎么这样? 乱,乐富康心乱如麻,让小筠忌惮得女生真是晁少的妹妹,也是救贺太夫人的医生,吴老也在找救贺太夫人的人,现在那人与晁家有关,吴老会怎么选择?还会再顾着乐家吗? 越想心越乱,也越没法冷静,带着希翼的问:“你回来时,吴老有没说什么?” “没有。”乐佳琪摇头,又加一句:“看吴老的面色不太好,出了晁家住的别墅区不远就让我下车自己回来,其他什么话都没说。” 乐富康的胸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一阵阵的犯抽,吴老什么话都没说,说明对乐家很失望! 吴老年纪也大了,他暗中找救贺太夫人的医生自然也为求医,而那位医生是晁少认的妹妹,乐诗筠差点毁掉晁少清白从而得罪晁家,这般情况,吴老如果想找那个医生求诊,就不能再请晁家放过乐家,如果吴老去帮乐家说话,晁家义孙必定心中不舒服,不一定会尽心尽力帮看诊。 吴老如何选择? 这个时候,乐富康真正的慌惶了,比当初在转移制作非法禁药被抓现场的那刻还要慌,被抓那刻,他相信罩着乐家的贵人吴老不可能放任乐家全军覆没,总会捞他出去的,现在,他不敢赌了。 吴老欠乐家人情,帮助乐家在京城立足,这次又暗中出力,帮他们兄弟减罪,保乐家不伤元气,还出面带佳琪去晁家,就算没有机会化解晁家的怒气,至少吴老已尽力,他还给乐家的人情价值超过乐家对他的小恩。 商人最懂利益,他是商人,懂得利益取舍,吴老愿罩着乐家,是因为乐家有位药剂师,制出的药能保吴老健康,吴老求的是健康,乐家求的是利益,大家互取所需。 这个时候出来个救贺太夫人的人,有妙手回春术,对于位高权重或顶级富豪们来说那人代表着生的希望,那个人比乐家的价值更大。 在优劣明显的事实面前,乐富康不敢赌人面对利益与生命的选择时会如何抉择,如果是他自己,他必定会选后者,活着,健康的活着,名誉利益皆可得,死了,什么都没了。 现在怎么办? 他额心隐约渗出冷汗,急燥的在沙发前踱步,来回踱两圈,又站立一会,再踱步,又站一站再踱步,来来回回的走走停停好几次,脸色越发的阴沉,也再没跟女儿说话,背着手,冷着脸上楼去书房,独自思考。 父亲的情绪不对,脸色难堪,乐佳琪没敢出声问什么,等一身郁气的父亲上楼又过好几分钟,她才上楼去休息。 乐富康回到书房也是坐立难安,想到引发这一切不良后查的侄女乐诗筠,觉得有必要亲自去探监,又忽然想起监狱一个月规定探监一次,这个月还没到探监日期,心中更加烦燥,吸了两根烟勉强安静下来,一个人思索良久,回卧室睡觉,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个夜晚,也注定是个让无数人难眠的夜。 不管人们睡不睡得着,睡得好不好,时间不会为谁停步,时针一圈一圈的转动,转数圈,漫长幽深的夜晚便迎来黎明。 燕行、柳向阳回贺家,到贺三住的大院,老少满堂,热热闹闹的吃了夜宵,又商讨关于小医生回礼的用处与如何保管,然后才安歇。 燕少柳少凌晨五点起床,与贺家要赶班赶课的长辈同辈们一起吃完早餐,风风火火的出发,两英俊大校青年开车回青大。 燕少柳少起得早,宣少起得更早,他一夜好睡,到四点就醒了,到四点半,跑去轩辕家的餐馆吃早餐,刚过五点,点兵调将,整理仪表,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直奔青大学园。 与此差不多时段,兰少、方少也带上昨晚写的帖子出发;同样,在天亮后,昨晚出席晁家晚宴的大部分权贵家族也匀出人手去送帖子,各家的目标出奇的一致的,皆是青大。 别人急,身为引发群雄震动的主要当事人的乐小同学,完全蒙鼓里,睡觉睡到自然醒,她醒来,身边的李外婆和福姐姐还睡得香甜,而且各人一只手搂着她的小腰,生怕她跑似的。 天还没亮,卧室里黑麻麻的。 不用手电筒不用开灯,乐韵也能隐约视物,点了李外婆和福姐姐的睡穴,将一老一少的胳膊挪开,爬起来穿好衣服,坐地板上打坐。 昨晚没有打坐,只能以睡姿方式修炼,感觉还是没有正规打坐那么舒畅,坐修一个钟,她听到楼下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声响,猜着是方妈妈和胡叔在热早餐。 方妈和胡叔是一对夫妻,胡叔是孤儿,曾落难流浪,受晁家恩德,资助其读书,成年后成普普通通的工人,当晁二爷做生意,需要人帮管家务事、照顾接送孩子,胡叔感激晁家曾经的相助之恩,和老婆心甘情愿的跟随晁二爷,先当保姆、司机,后来成为管家和管家妈妈,负责管理晁二爷家的各处房产。 胡叔夫妻俩一直在晁二爷晁二夫人近前,不论晁二夫妻俩去哪处房子住,总有一个人跟着,或带人跟过去照顾二爷、夫人和二姑娘的生活起居。 老爷子生辰之前便做有很多膳食,也包括早膳,胡叔和方妈早上不用临时包饺子之类的,从冰柜里拿出速冻的包子、饺子、糕点放蒸锅加热,四姑娘带来的药膳则单独用一只蒸锅加热。 杨老李老周老和晁老爷子等都有良好的作息习惯,早上五点左右就起床,不去室外煅炼,在室内做做广播体操,练练太极拳,活动手脚和经络。 不到六点,老爷子老太太们全到客厅排排坐,晁家三俊也在五点半后先后起床,到餐厅安排桌椅。 没等多久,等到一个美少年施施然的下楼,少年精神饱满,唇红齿白,凤目明亮有神,看得一帮老爷子老太太爱不释眼。 “小博,你妹妹还没起来?”李老看到外孙,眉眼间浮上温和笑意,他家外孙儿身体越来越健康,也越来越美丽。 “外公,不急哈,小乐乐和外婆二姐姐应该很快就会下来。”晁宇博笑容微微,他不会说小乐乐一般五点就起床打坐、做吃的,看书,从不浪费时间,到晁家没有书看,估计还在打坐练功。 李老嗯嗯一声,眼巴巴的等着小家伙,等人全部到齐就能开饭,他等不及想吃小乐乐做的药膳。 美少年向长辈们一一道了早上好,去厨房帮忙,他知道乐乐做的药膳加热多久最合适,配什么开胃菜最好。 一群人坐等。 晁二爷家一群人在等早餐,别墅外,一辆红旗轿车急驰而来,到晁二爷的别墅楼前停,从车里钻出一个穿黑色风衣、高而胖的男青年,抱着一只装四方物的袋子,推开私家庭院的栅栏门,进院后一溜烟儿的爬别墅楼楼梯。 爬到二楼,敲门。 听到门响,李老等人老奇怪了,这么早,谁呀? 他们都知道晁二家有胡叔和方妈近身照顾主人,家佣们没有收到吩咐,早上不会到主人住的这边楼来乱走动,一般要八点后才上工。 胡叔方妈在厨房,儿子儿媳们也在餐厅那边,晁老太太去开门,拉开门,一瞅,门口冷空气里站着一个胖胖的小伙,一张白皙的脸挂着明朗的笑容,鼻头被冷风吹得有点风。 看到胖小伙,老太太笑得满脸菊花朵朵开:“哎哟,君哥儿,你怎么来了?” ------题外话------ 亲爱的小仙女小鲜肉们,双节快乐,中秋快乐! 今年又是国庆欣逢中秋节,双节同期,小伙伴们玩得开心哟,祝大家岁岁年年千里共婵娟! 第二百七二章 你该减肥啦 晁老太太心里是惊讶的,君哥儿一大早就跑来有什么急事儿? “晁奶奶,早上好。”萧君仪看到是老太太开门,笑得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刚想往里蹿,又怕带进冷风,放慢脚步。 进门,掩门。 “君哥儿,咋这么早就过来了啊?瞧你眼睛都有黑眼圈,是不是昨晚又在熬夜?”晁老太太心疼小胖子,拉着到玄关换鞋的地方找出绒毛拖鞋给他穿。 “晁奶奶,可怜的我昨天在处理一个大案子,忙得分身乏术,都没法过来给晁爷爷贺寿,也没来看博哥儿的妹妹,我到昨晚三点才忙完,瞧瞧,我累得都快变熊猫了,晁奶奶,您老有没帮小胖子留点好吃的?” 萧君仪立马倒苦水,博同情,昨天手里有个大案急于处理,也被拖住脚,没法出席晁家晚宴。 “可怜的孩子,辛苦了,我们还没吃早餐,你赶得真及时。”晁老太太心疼孩子的辛苦,想摸摸孩子的头,嗯,小胖子太高,摸不着他的脑袋。 萧君仪眼睛一亮,脱掉外套,挽着老太太的胳膊进客厅,当看到几个老爷子和周老太太,嘴巴抹蜜似的,亲热的叫“晁爷爷李爷爷周爷爷李爷爷……”就那么一路叫过去,还特意向晁老爷子献上一瓶养生酒,致以“添福加寿”的祝福。 几位老爷子和周老太太,晁兴云老太太笑咪咪的点头,萧家哥儿跟晁家哥儿小时就是小伙伴,大家都认得他,从没把他当外人。 晁宇博听到外面说话,慢吞吞的出厨房,从餐厅到客厅,温吞吞的叫声萧哥,凤目亮闪闪。 “美丽的小博,你美丽可爱漂亮活泼的小萝莉妹妹呢?”萧君仪正想坐,看到美少年,蹦跳着冲向厨房,眼神儿亮如灯:“小萝莉是不是在厨房做好吃的?” “!”众老爷子老太太不约而同的抽嘴角,就知道萧家小胖子不是来看他们的,是特意跑来看小粉团子的。 “萧哥,我妹妹和二姐姐外婆还没下楼呢,你见着我妹妹记得要端庄矜持点儿,别让小乐乐误会你是小流氓,到时给你一顿拳头,你就白挨了。” “懂懂,我是绅士,我一定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彬彬有礼。” 晁宇博并不太相信萧哥能说到做到,萧哥风度翩翩的时候一定是在法庭的律师席上,生活中那是上蹿下跳,各种犯二不靠谱。 为了发小哥们的面子,他没泼他冷水,瞥眼萧哥抱着的一只小小礼盒,笑咪咪的一起去坐等小乐乐。 乐韵打坐到六点十分,给李外婆和福姐姐解穴,先去洗脸刷牙,很快李老夫人和晁二姑娘也自然醒来。 晁二姑娘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扑过去想占小粉团子的便宜,李老夫人嫌弃福姐儿没刷牙就想去啃她宝贝外孙女,将人拎去洗脸。 一老二少收拾整齐,仪态万方的下楼。 听到楼梯响,客厅的老少们一致望过去,就见李老夫人精神抖擞的从容拾级而下,后面是一高一矮两姑娘。 晁二姑娘又是红色运动装,头发扎成马尾,青春靓丽;小姑娘打底裤配条红色小冬裙,红色薄羊毛衫,娇俏可爱。 老爷子老太太们看到两姑娘,眉眼一开,笑由心生。 “李奶奶早上好。”看到下来的老太太,萧君仪礼貌的问好,再看向老太太身后穿红色衣服的短发小姑娘,眉目骤的一亮,一蹦而起:“哇,好可爱的小萝莉,萌哒哒的小萝莉!” 晁宇博本来防着萧哥犯二,结果他还是高估了萧哥的自制力,一时没抓住人,那小子像弹簧似的跳起来跑了。 “小乐乐,向你跑过去的二货是我小时候的保护神、我发小萧君仪。”他怕萧哥太鲁莽,万一惹小乐乐不高兴送萧哥一顿排头吃,忙先提个醒。 众老爷子老太太:“……”果然不要指望萧家小胖子见到可爱小女孩子能保持绅士风度和君子风度。 刚转出楼梯转角,晁宇福就看到客厅里多出一个胖胖的帅哥,忍不住嘴角脸肌肉一阵阵抽搐,她还没打招呼,那小胖子嚷嚷着跳起来向这边跑,她整个人都不太好。 萧哥什么都好,见到可爱小萝莉便兴奋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小团子这么可爱,萧哥见到小团被迷得七晕八素,不一定记得他自己是谁。 乐韵耳力好,当晁哥哥的发少来时,她在楼上就听到楼下说话声就知道来的是谁,本来挺好奇的,谁知当从二楼转出来看到客厅的众人,发现那青年竟然是个胖子。 萧少真的有点胖,不是小胖小胖的胖,是脂肪过剩的胖,人挺高,腰围有乐小同学两个那么宽,体重超过一百九十斤,因为胖,妥妥的是大块头。 看到跑来的大胖墩,乐小同学额心飘出三条黑线,又犯职业毛病:“萧哥哥,你真的该减减肥了,再不跟垃圾食品说再见,小心胖得没朋友。” “卟噗”,晁宇福本来还担心小团子被急吼吼冲过来的萧哥吓到,结果小团子没吓到,反而苦心婆心的直指萧哥最大的缺点,忍不住笑出声。 晁宇博抚了抚额心,小乐乐说话太直,但愿萧哥不会跳脚。 “哈哈哈-” “小团子说得有理。” “君哥儿,你确实该减肥了。” 老爷子老太太们哈哈大笑,萧家哥儿那么年青,比他们这些老年人还胖,有可能他们没三高,萧家哥儿便先患三高。 “我我……”满心欢喜的萧君仪,被人直戳痛处,老爷子老太太们还为给小萝莉的帮腔,委屈的收住脚,小博的妹妹比小博当年还可爱,粉嫩嫩的,像是玉雕成的小仙女,可嘴巴有点毒,专踩成痛脚,他心好痛。 如果是男孩子说他胖,不废话,先出去走上一百招,可说他的是个小罗莉,还是只粉嫩的不像话的小萝莉,他舍不得凶她,更不舍挥拳头,小萝莉是用来疼爱的,不是拿来凶的。 被嫌胖的萧大少一张脸纠结成团:“小博,你家可爱小萝莉妹妹欺负我,我哪胖了,我这叫富态!小萝莉嫌我胖,我心痛。” “哈哈哈!”众老爆笑,就知道萧家哥儿看到小团子会没撤,果然如此,就连说他胖都他都没变脸。 “心痛总比病痛好,”乐韵斜眼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不怕死的继续实话实说:“萧哥哥,富态是指合适的胖,你富态过头了,按你的身高与骨架来说体重一百四十到一百五十斤是正常范围,超过一百六十斤就是胖,你这体重目测净重超过一百八十斤,这不是富态,这是超胖好不好? 自欺欺人是不对的,尤其是故意粉饰太平更加不对,萧哥哥,眼前你仅是高脂肪,再不调整过来,很快高血压高血糖会找上你凑成三高,变成三足鼎力,然后胃炎胃溃疡,肠道炎十二指肠溃疡也会主动找你,跟你做好朋友,天天催你去医院愉快的玩耍。” 老爷子们眉毛直抖,听起来好严重的样子。 “啊呜,小萝莉,你别说得那么严重,我受惊了,吓得我以后都不敢吃饭。”萧君仪被一大堆病名砸得晕头转向,他身体底子有那么差吗?他明明很健康的说。 “忠言逆耳,小团子不用管臭小子,陪外婆吃早餐吃去,萧家小子吓得不敢吃饭,今天早餐也省了吧。”李外婆看着萧小胖子那张纠成团快找不着眼睛的脸,半点不同情,如小团子所言,萧小胖子再不减肥,没准哪天真的会成为各种病的好朋友。 “不要啊,李外婆,我不吃饭哪有力气减肥啊。”听说让自己省顿早餐,萧君仪心疼得肉都在抖,他只眯了两个钟,起五更爬半夜的赶过来就是为赶顿早餐,不让他吃,还不知打死他来得痛快。 何况,今早的早餐有可能有小萝莉做的药膳,要是吃不着,他至少可能会有一个月没食欲的。 为了能吃到早餐,萧君仪颤着一身肉,跑向楼梯,脚步跺得地板叮叮咚咚的响,一口气冲到楼梯底下,涎着笑脸等小萝莉。 李老夫人对于萧家哥儿那种急三火四的行为司空见惯,也不理他,越过他走向餐厅。 晁宇福慢吞吞的挪步下楼梯,到最后两阶,笑嘻嘻的对着萧小胖子挤眉弄眼:“萧哥,你仰望也没用,小团子是我们家的。” “我知道小萝莉是博哥儿的妹妹,我跟博哥儿是兄弟,博哥儿的妹妹就是我妹妹。” 萧君仪笑得眼睛眯成绿豆小眼儿,等晁二牵着粉嫩嫩的小萝莉走下楼梯,立马凑过去,将手里的小礼盒打开,送上去:“小萝莉,我昨天被事拖住了脚没来,这是我的见面礼。” 红色的小礼盒,内部垫着红色的软海绵,躺着只精巧的富贵平安玉锁,和田玉制,白玉中呈微黄,油润细腻。 “萧哥哥,礼物真是给我的?”乐韵眼睛一弯,小爪子伸出去提起系玉锁的红丝绳,来回晃动。 “对对对,这个是哥哥用自己赚的钱买的,送给小萝莉玩赏,小萝莉,喜不喜欢?不喜欢这种式样,下次另换可爱点的。” 小萝莉一双纤纤玉手比玉还细腻,皮肤比极品羊脂玉还光洁白嫩,萧君仪很想戳小萝莉的脸蛋,可惜,他有贼心没贼胆,怕犯众怒被博哥儿把他丢出去。 老爷子老太太们笑容满面,萧哥儿真会做人哪,他私人还给小团子份见面礼,可见萧哥儿跟博哥儿感情有多好。 “嗯,这个我喜欢,见面礼收了,但是,萧哥哥,你仍然要减肥,萧哥哥减肥到正常体重,肯定帅破天际,我喜欢帅帅的、漂亮又英俊的美男子哥哥,不喜欢块大头的吓人的胖哥哥,你看我这么可爱,哥哥们也一定要非常帅是不是?”乐韵很喜欢玉锁,随手系在脖子上的项圈上。 “嗯嗯,小萝莉叫我减肥,我减。”小萝莉收了自己的见面礼,萧君仪笑得春暖花天,乐滋滋的点头,小萝莉不喜欢胖子,他减肥,必须减肥! 就他这身高,这身骨,减掉多余的肉,一定会是个帅掉渣的美男子,到时就可以愉快的跟小萝莉玩耍啦。 这一次,萧君仪是非常认真的决定减肥,也非常期待减肥成功后自己的帅破天际的美貌模样。 老爷子老太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满眼不可思议,萧小胖竟然同意减肥?今天太阳打西出来的? 晁宇博抚额,果然还是小乐乐的威力大,人长得可爱就是好,连萧哥都没能抵挡得住小乐乐的杀伤力。 英雄难过美人关。 萧哥是学法律的,就算是硕士在读,已接手很多案件,是在律师圈子里也小有名气,许多人出于各种目的,以金钱美女诱惑,萧哥见过的美女数以百计,不乏萝莉美女,就算他是萝莉控,也没能让他破功。 他和大李、大姐二姐等等一堆人可没少劝萧哥减肥,结果哪次都被萧哥含糊其词的蒙混过去,这回倒好,小乐乐三言两语就令萧哥自愿答应减肥,这简直是妥妥的打击他们。 为了促使萧哥减肥,他不介意添把火,以怀疑的眼神打量发小:“萧哥,你又想蒙我们吧?你以前也说要减肥,从来没少肉,反而只增不减,这次又想故伎重施,骗我妹妹?” “谁说我骗小萝莉的?我骗谁也不会骗小萝莉妹妹啊,我说要减肥,我是认真的认真的认真的,重要的事说三遍!”萧君仪跳脚,博哥儿还是他哥们吗?怎么可以揭短,小萝莉当他是不讲信用的人怎么办? “哦,我觉得还是等你减肥有成效才可信。” “博哥儿,你竟然怀疑我的人品,太不够哥们了。”萧君仪脸都涨红了,凶巴巴的吼一句,转而换上副笑脸:“小萝莉,你要相信我啊,我一定减肥,减去肥肉,还我英俊潇洒仪表尝堂堂的形像,做我的美男子。” “嗯,我相信萧哥哥是说话算话的男子汉,光说不做的人是骗子,我不跟骗子做朋友,萧哥哥减肥成功变回美男子,我做顿药膳大餐给你庆祝。” “真的?”萧君仪喜得一蹦三尺高。 “当然是真的,还帮萧哥哥做只泥烧兔子,一整只哟,像烧叫化鸡一样的烧兔子,香喷喷,金亮亮,老好吃了。萧哥哥不减肥,不做泥烧兔子给你吃,叫我妹妹,送礼物也没用,我不是能轻易收买得了的人。”萧哥哥最爱吃兔子肉,乐韵无良的拿他最爱吃的美食诱惑他。 “好咧,萌哒哒的小萝莉,就这么说定了,记得我的烧兔子啊。”为了小萝莉亲手做的烧兔子,必须减肥,完美变身,做不到的人是龟孙子。 “嗯嗯,我记得,如果萧哥哥健康的减肥成功,我看着开心,说不定还会再奖励荷叶叫化鸡,醋香排骨,都是药膳哟,营养又美味,吃了身体棒棒哒。” 晁宇福暗中吸口水,那什么烧兔子,叫化鸡,她也想吃。 “哧溜-”萧君仪被勾出馋虫,吸溜一口口水,激动的肌肉一片颤,香喷喷的烧兔子,酥酥的荷叶叫化鸡,香香的排骨等着哈,等他变回美男子,然后全部到他肚子里来。 “小萝莉,我们快去吃餐,吃饱了我回去补个觉,然后正式调整作息,从今开始减肥。”为了好吃的,为了做小萝莉的美男子哥哥,豁出去了。 “萧哥,说干就干才是男子汉,我相信你。”晁宇福一本正经的打气,萧哥哟,你得到奖励的时候别忘了分我一份呀,有福要同享。 老爷子老太太们瞅着小粉团子就那么简单的刺激得萧小胖自己主动减肥,笑得满脸开出金灿灿的花朵,欣欣然的去餐厅。 晁盛国兄弟们已把餐食摆得差不多,在上最后一个汤,老爷子们自己进餐厅,排排坐,分两桌,老一辈们一桌,让两辈年青的坐一桌。 胡叔和方妈也跟主人一起吃,与晁二爷和两姑娘两哥儿一桌,他们坐最下首。 为让大家吃个愉快的早餐,三兄弟将小团子给自己的一份药膳拿出部分一起加热,每桌各有两大盘饺子和煎饼花卷。 不用特意说明,大家都懂哪些是小粉团子做的药膳。 老爷子老太太们啥也不说,先吃药膳饺子和煎饼,尝了一口已没空说话,只顾着享受美味。 萧君仪看到新多出的小巧个头的饺子和花卷,目清眼亮,等到开吃的当儿,夹个花卷往嘴里塞,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赞“好吃好吃”。 晁宇博淡定的添油加火:“小乐乐做的红烧兔肉跟这个一样的美味,我吃得都停不下来,泥烧兔子和荷叶烧鸡,我还没吃过。” “呜-”晁宇福嫉妒得想哭,她也想去青大跟小团子同校,想吃药膳,她不贪心,一天一顿就好。 萧君仪馋得直流口水,忙用花卷塞住嘴巴,又忍不住大赞。 在他的赞不绝口声里,老爷子老太太们美滋滋的享受药膳早餐,幸福满满的吃完早餐,需上班的优雅的去上班,不用上班的美美的享受生活。 ------题外话------ 传说中的二更来了,三更有木有,噢噢,小仙女们快猜快猜~ 第二百七三章 人到齐了 (三更 袁少一夜没睡好,早上起个大早,匆匆赶赶到就读的中学,大门也刚开一会儿,走读的学生们也没来多少。 天气挺冷,袁少裹着围巾,到校内寻个背风的地方等,等得约摸十来分钟的功夫,看到王二少背着书包走进校门,忙跑去将人截胡。 走得好好的,前面突然横冲出来个人,王瑞晨差点下意识的踹出一记无影腿,幸好反应够快,脚刚抬起来又放下,像是只迈出一步一样。 “袁少,大清早的你拦我干啥?人吓人会吓掉魂的。”看清是谁,忍不住抱怨,好在他心脏承受力够强,要不然非受惊不可。 “王二少,我们一边说话。”袁少抓住王二少的胳膊拖往一边。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王瑞晨满腹疑惑,袁少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这么神秘兮兮的干吗,不明白的人误会他们在搞基怎么办? “袁少啊,有啥事你赶紧说,别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被拖离主道,眼瞅着袁少顶着两个有青色眼袋的脸,以幽愤的表情望着自己,他更糊涂了,他一没找他过六月,二没找他借钱不还,三没抢他女朋友,用那种眼神看他做什么? “王二少,你害惨我了。”袁少想到大胸小萝莉是王二少家爷爷奶奶的学生,偏王二少从没告诉他,导致他在泳池犯错,差点让袁家丢脸,心里就特别的郁闷。 “喂喂,你别乱扣屎盆子,我什么时候害过你?”王瑞晨心情不好,大清早的被人当冤大头,他想骂娘。 “你还说,上次游泳馆里的那个大胸小萝莉明明是你爷爷奶奶的学生,你奶奶当孙女疼爱,又是晁少的妹妹,你跟晁少那么好,你知道大胸小萝莉是谁,在泳池里那天你也不拦着我们,这回真的害惨我们了,昨晚看到晁少带着大胸小萝莉回到晁家,我三魂七魄都吓掉了一半。” “特么的,你还好意思怪我?”袁少心中不舒服,王瑞晨心中快喷火,直接开炮轰人:“他爷爷的,你们平时见着漂亮女孩子就精虫上脑,看到小萝莉色心大起跑去调戏,你们自己调戏女孩子不成倒大霉就算了,还连累得我挨了一拳,然后,等我奶奶生日那天看到晁哥儿带小萝莉到我家给我奶奶祝寿,我才知道那个被你们调戏的小萝莉就是我爷爷奶奶天天挂嘴边的宝贝小学生。 我爷爷奶奶对小萝莉如珍似宝,小萝莉叫我大伯和我爸师哥,我大伯和我爸也接受她是小师妹,小萝莉年龄比我小,辈份比我大,我还得叫她一声师叔或者师姑。 我告诉你,以后谁也甭跟我提这事,提起来我就想砍人,我到现在都不敢跟我爷爷奶奶坦承在游泳馆的事,我怕被打断腿,就算小萝莉不打我,我爷爷和爸知道了也会死打我几顿。 哼,是你们三个色心大起耍流氓,结果还连累我,我没找你们算帐就便宜你们了,你还来怪我,你当少爷是傻子好糊弄是不是?想让本少爷当你们的替罪羊,死了这条心吧。” 王瑞晨越说越气,气吼吼的吼一通,扭头就走,刚转过身,看到一位高挑桃秀美的中年女老师,脸上的怒气一秒消失,小跑过去,礼貌的问好:“蒋老师早上好,您今天比昨天更加漂亮哪。” “王瑞晨,大清早的你拍我马屁,又想做什么?”蒋雨远远的看到有两男生在一边说话,走近发现都认得,隐约听到在吵架,想劝一劝,那边小青年自动歇战,她本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走过去,王瑞晨却主动凑上来问好,她不由笑开眼。 “蒋老师,我不是拍马屁,这是真心话。另外就是想问问下周末贺小十五有空不,我想找他请教有关政治历史课的考试重点问题。” 蒋雨就是贺家贺祺杰的夫人,贺小八贺明韬的母亲大人,贺小十五贺明智的十一婶婶。 蒋雨在最近京市中心区的朝阳一所高级中学任英语讲师,曾经是王瑞晨的英语老师。 “应该有空,我晚上打电话跟他说说,周末你去我们老祖宗住的那儿找他。” “哎,谢谢蒋老师,蒋老师,还有个英语问题,也请教您……” 抓到一位免费苦力,王瑞晨跟在老师身边,叽喱哗啦的请教问题,跟着老师边说边走向教学楼。 袁少被王二少吼了一通,心里那叫个憋屈啊,憋得半死也只能自己生受了,还真怪不得王二少,是他们自己犯色心在先,而且听语气,王二少在游泳馆那次也确实不认识小萝莉。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他怎么就那么倒霉,跟着冯少耍流氓却撞上一块铁板,那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所以倒了八辈子血霉。 再后悔也没用,他本来想试探一下王二少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谁知王二少变脸发火,气冲冲的走了,他也无可奈何,带着一肚子的闷气回教室上早修课。 功夫不负有心人,宣少摸黑出发,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避过赶早上班的车队,在六点半多一点便赶到青大西门。 青大有好几个门限制轿行通行,只许自行车和步行,西校门无限令。 宣少赶到青大,校门保安还没换班,车停在可以停的地方,宣一陪着少爷沿着路灯照亮的道路到门卫外递帖。 岗亭里的保安目瞪口呆,这么早就来送请帖? 保安是真的吃惊,来给谁送请帖的青年秀美俊逸,仪表堂堂,只穿一件风衣,里面是衬衣,通身的贵气,一看就是尊贵的大家公子。 贵公子温文尔雅,礼贤下士,送上呈送请帖,说话也是礼貌有加,满是诚意,让保安们心里十分舒服。 帖子精美,有医学部万俟教、翟教授、符教授的,还有位叫乐韵的女生,学生晁会长,还有燕行、柳向阳两个人的帖子。 “这位先生,请问柳向阳、燕行两位先生是哪个院系的?”保安看了帖子封面上的名字和地址,燕行和柳向阳两位没有写明是哪个院系学生或老师,到时他们也不懂送去哪个学系。 至于学生会晁会长的帖子,只要写上晁宇博三个字,他们就知道是谁,也知道要送到哪去。 “燕少柳少和晁少是世交,和万俟教授几位熟悉,麻烦您帮忙将请帖交给万俟教授、翟教授、翟教授或者晁少、乐韵小姑娘当中的任一个就行,不用一对一对的送。”宣一彬彬有礼,对人用敬语。 “好的,要请两位等等,我们还没交接班,等下班后我们顺便送去医学部。” “给您们添麻烦啦,有劳您辛苦一趟。”宣一客客气气的道了谢,陪少主到车上等。 宣少坐在车上,观察有哪些人来往。 刚过七点,一辆黑色国产腾辉轿车驶至青大西门外,恰巧停在挨着轩辕家不远的位置,一位西装笔挺的俊青年下车。 “我去,东方家、纳兰家动作也这么快。”从后视镜看到从黑色轿车里下来的两位,宣少小声嘀咕,幸好他跑得快,要不然就被别人抢走了。 方少兰少下车,整理仪表,拿着请帖步行到门外岗亭,文质彬彬的向保安人员说明来意,请代为送份请帖给学校的人。 保安更纳闷了,今天是啥好日子,大清早的就有两拨人来送请帖?当礼貌的接过一叠请帖,一看名字,愕然念出声:“万俟教授、符教授,乐韵同学,翟教授,燕行先生柳向阳先生?”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保安的表情十分奇怪,兰少温和的问原因。 “刚刚有两位先生送来请帖,所请的人与您们两位先生所请的人是一模一样的。” “这就是无巧不成书,接下来肯定还有很多人送来请帖,请的也是相同的人。”方少笑容浓烈,他们来得早,原来还有早行人,就是不知道是谁。 保安:“……”有没人来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方少兰少客气的请保安帮送请帖,为了不影响保安工作,也不多逗留,决定回自己的车上等一等,看看还有多人来送帖。 他们回身走几米,便见与自己车驾紧挨着的一辆黑色骑士越野车车门被推开,走下个穿黑色西装的严肃脸青年,方少兰少眼眸一闪,在他们前面的是轩辕家? 轩辕家也掺一脚,也等于在告诉古武派谁都可以各显神通结交疑似仙医门人,但不可以阴谋陷害,否则轩辕家不会坐视不理。 方少眼尖,也认出严肃脸青年是轩辕少主的贴身护卫,眼中笑意加深,走向紧挨着自己车辆的车驾,笑问:“宣少可在车上?” 兰少看到轩辕家的护卫,心里有抹郁气,上次在轩辕家他给冯少求情,如今又来拉拢被冯少欺负的小姑娘,有点像自搬石头砸自脚的感觉。 宣一看到走来的东方少爷和兰少,对两位问声好,坐进驾驶室,将车门摇开,探出头看外面,原开车的司机护卫先去副驾座坐。 “不在。”宣少在车里听到东方少主的话,懒洋洋的吐出两个字。 “宣少主还是这么率性直爽。”方少绕过车门,自己坐进车里,兰少也跟着坐进去,没关门。 “方少主也还是这么自来熟。”宣少还是慷懒的很。 “我就是好奇宣少竟然也对小姑娘感兴趣。” “我对小姑娘的厨艺更感兴趣。” “……”宣大少直白的让人想抽嘴角,方少也真的撇嘴角了,原来小姑娘不仅医术好,厨艺也好,难怪令宣少亲自跑来了。 他们刚聊了几句,宣一报告:“少主,周少主来了。” 方少和兰少先下车,果然看到一辆黑色吉利缓缓驶来,那车正是周少主在京中的座驾,古武家的人在京城的座驾也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 黑色吉利也停在进校门的那方,与方少的车之间隔着一辆宝马豪车,很快一个中年男士陪着一位青年下车,青年穿灰色西装,年约二十五六,普通的国字脸,有双清亮的眼睛,身形搞挑,挺拔坚韧,气度不凡,自带光环。 他即是古武派世家周家少主周英昊,年方三十一。 周少主带着护卫周一,下车看到方少兰少,仅只淡定的点点头,迈着坚定有力的步子走向岗亭。 当他们温文有礼的说明来意递上请帖,保安微笑着接过帖,同样是说等下班后送去医学部,看看名字,果然如之前那位所说一样,请帖上的人是相同的人。 周一礼貌的说了客气话,随少主回座驾上等着瞅瞅还会有多人来。 车辆有进校的,也有从校内出来的,那些只在过校门时停,不会往边停靠。 来来往往过了十几部车,姬家八少姬祥信来递帖,姬八少爷正值而立之年,身长一米**,成熟稳重,眉宇间尽呈英武之气,姬氏在外改称吉,是以古武派在其他地方见着都称为吉少。 吉少递上拜帖,与方少兰少、周少打招呼,看到轩辕家的宣一,过去向当值值主打招呼,聊几句回自家座驾。 又等得不到五分钟,三部轿车以串珠子似的驰至,分别是姒家五少姒贤,年二十九,是个文质彬彬的儒生,因姒姓人少,太显眼,在外人称辛五少。 另一位是姜氏三少姜稷,本年33岁,身长一米八五,体型清瘦,有双狭长的丹凤眼,知性熟男,风度迷人。 第三辆车上的人是散修家族之一的华家少主华江南,年三十,面如冠玉,一双虎目凌凌生威,立如青松。 三家并非是结伴而行,而是在青大西门之外的大道上因前面的或其他人的事走另外的道,他们的车正巧都开往青大西门,便形成先后排列之势。 宣少坐在车里看到一家又一家的人送来拜帖,暗中撇嘴角,除了本身在青大万俟家的澹台家,从各地赶往京城的几个古武世家都到齐了,至于没有派人来京的门派或家族,自然不在其例。 眼见即将到八点半,保安也将交接班,一辆挂军用车牌的猎犳悠悠的从大道偏离,驶向青大西门。 看到那部张扬霸气的猎豹车,古武八世家人员霍然大喜,燕少回来了! 第二百七四章 我同情你 燕行、柳向阳在回校的路上挨堵车两次以致延误不少时间,好不容易回到青大西校门外,老远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和车等在校门右手边,他整个人都不太好,那些家伙们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向阳,到最近门卫处的那辆前停一停,然后你先去校内等我。”看到那群青年俊秀齐唰唰的望过来,他知道自己当没看见都不可能。 柳向阳二话不说,越过数辆车,到一排车最前方停车,将人放下去,开着猎豹大刺刺的进学校,行驶至不碍事的地方等。 燕行没拿风衣外套就下车,也是一身墨色西装,不同的是那一拨古武青年为秀好身体,全是西装配衬衣,他还穿了件薄毛衣。 燕少美姿仪,风姿绰约,丰神玉朗,一张倾城玉颜,俊冠古武青年才俊,公认的古武第一美男子,隆冬天寒,寒风萧萧,他缓步而行,如一只披着黑蝶衣的美丽蝴蝶翩然而来,霸气冷艳又稳如泰山。 众少:“……”能不能别每次出场都这么风华绝代?容貌比他们更俊就算了,笑容也比他们美,微微一笑不说倾国,倾杀男女完全没问题。 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是好人,长得比他们好看的男子更加不是好人,燕少绝对是好人之外的那个。 燕少笑容微微,儒雅美艳,众少想群起而攻,最终沉默,算了算了,看在他与疑似仙医门人有交情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燕兄,等你久矣。”宣少从车里探出头,秀美的容颜散发着亲和的光芒,殷红的唇角勾出一弧高雅的微笑。 “受宠若惊。”燕行回以清浅的笑容,龙目光华滟滟,朝古武家族的精英后辈们一一点头打招呼,仍旧是那么的风华万千,举手投足贵气天成。 古武家族考虑得很周到,派往京城来的青年不是已定的下任家主就是下任少主的最佳候选人,都是在古武家族内部大会时露过面,基本大家都熟悉。 大家彼此都有印像,自然不会怀疑谁是冒充的,从而不会导致因误会暗中大打出手,徒闹笑话,也因大家都熟,当需要合作的时候也更容易达成统一意见。 与俊男们打过招呼,燕行启唇,声似泉水般流淌:“各位冒严寒大驾亲临青大,不知是为万俟教授、符教授、翟教授而来,还是来找燕某人?” “都有。”众少们含笑而答,难得的异口同声。 “再次有受宠若惊之感,不知找燕某有何贵干?” “听闻乐小姑娘厨艺超群,我特意来拜访,预约时间与小姑娘探讨厨艺,顺便请小姑娘和燕兄柳少晁少和三位教授一起喝个下午茶。拜帖放在门卫室,想请保安先生帮送进去,我在等回音。”宣少不慌不忙,坦白自己来意。 “听闻乐小医生医超群,周家特来拜访,请小姑娘,燕兄柳少晁少和三位教授有空一起喝茶。”周少从容以答。 “听闻乐小姑娘岐黄之术高超,姬家仰慕,特来拜访。” “……” 姒家、华家、东方家、姜家都是仰慕小姑娘医术而来,兰少笑容微微:“燕兄,上次餐馆一别,本来想在当周周末来参观青大邀燕兄品茗,有事耽搁,拖至今日才来。” 对于一行人的来意,燕行了如指掌,没想到各家倒也没遮遮掩掩,他抬手,修长如白玉般的手指轻按太阳穴:“帖子我倒是可以保证帮各位送到小萝莉手中,只是,估计小萝莉不会见客。” “怎么说?”几位古武家的精英皆虚心求教。 “小萝莉一向不按牌理出牌,对于喝茶什么的,在她看来纯属附庸风雅,是在浪费她宝贵时间,尤其她最近又在搞研究,不是在看书就是在鼓捣药材,对身外事十有**不屑一顾,建议各位不妨多请万俟教授、符教授、翟教授喝茶,小萝莉对导师是极为尊敬的。” 原谅他,为了小萝莉不受干扰,就委屈万俟教授当挡箭牌,反正老教授皮粗肉糙,无论别人怎么去撬,都会雷打不动。 “!”一盆冷水泼来,众少又想群殴燕少,小姑娘不喜喝茶聊天,那你是怎么跟小姑娘交上朋友的? “小姑娘在忙呀,没关系,请燕兄帮将请帖交给小姑娘,小姑娘赏不赏脸另当别论。” 周少稳重老成,并不介意小姑娘的态度,选递帖投石问路,代表他们是很重视小姑娘的,见不见得到人那是另一回事儿。 “这个没问题,各位不妨先回去等消息,小萝莉有兴趣赴约一般会提前回信预约时间。今天也不是周日,学校不对外开放,我也不好违例邀请大家进校参观。” “我等改日再来参观学园。” “有劳燕兄帮代为送帖。” 华少主等人如善从流的接受燕少的建议,要赴约当然要提前预约,双方都有准备。 众少也放心,山翁老人信誉是极好的,从没失信于人,他的弟子自然也不会坏他师父的名声,众人上车,车子一辆接一辆的划过弧线,从校门外离开,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目送八辆车排队走远,燕行去门卫处拿拜帖,保安人员还差五分钟交接班,收请帖的两保安看到燕少递来的身份证证实是燕行本人,将厚厚的一叠帖子全给他,内心也是感激不尽。 请帖太多,保安还体贴的找个红色塑料袋装起来,免得不小心掉落了。 燕行提着拜帖袋子步行进校门,走到猎豹车旁开门进副驾座,那张明媚灿烂俊脸也弥满郁色。 “我的天,这么多请帖?那些人动作好快啊。”柳向阳看到那一大兜红色帖子,夸张的呼爹叫妈,那些什么古武门派长着狗鼻子似的,当初闻风而动,进京城打探消息,昨晚小美女刚曝光身份,天刚亮拜帖就送到学校,行动迅速。 “都想成为印象最深的一个,当然只有抢先机。” “小行行,你干吗闷闷不乐?”柳向阳本来想瞧瞧都有谁给小美女送帖,听小行行的语气满是郁闷,十分不解。 “小萝莉回来一定会让我好看。” “……”柳向阳默了默,同情的点头:“对此,我同情你。如果换作我,我可能也很生气,明明说好要保密的,一转而就把她曝光,有点不守信用的感觉。” “我也不想啊,可这是最好的时机,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再曝光效果也没这么震撼。”燕行揉揉隐隐作痛的头:“小萝莉接手医治澹台家的两个孙子,纸包不住火,一旦被人知道,难保不会有人暗下黑手,现在将她曝光出去,京中权贵知道她医术高超想结交,隐世的奇人异士家族也对她感兴趣,轩辕氏,风氏、姬氏三氏最惜才,见不得人妒英才,知道小萝莉身负奇学,暗中应该会照顾一二,小萝莉更安全些。” “小行行,你又把别人拉下水,那几家知道么?”柳向阳扶额,小行行从来不会浪费资源,轩辕家风家姬家知道小行行算计他们给小美女当免费保镖,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 “他们知道了只会更感激我,轩辕家有个痴迷于厨艺的天才少主,姬家有位老前辈身体出了状况,多年前就在暗中寻良药,风氏近十代子嗣艰难,华家、姒家与周家好似也遇到难言之隐患,急需良医,目前阶段也不会容人动小萝莉,有妙手回春术的小萝莉正符合他们各家所需,哪会怨我。” “你算无遗策,你牛。”小行行把人心思都算准了,他还能说啥? 柳向阳嘟嚷一声,打开袋子看请帖,一边看一边念名字,念着念着念到自己的大名,顿然惊喜的笑咧嘴:“哎哟,还有我的帖子哪,我也沾了小美女的光,瞬间就水涨船高的节奏。” 燕行嘴角抽搐一下,没有打击兴奋难抑的柳某人,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信号跟踪显示小萝莉竟然在一条环城高速路上,说明小晁也在回校的路上。 知道小萝莉快回来了,收起手机,和柳某人看帖子,把他们自己的帖子拣出来,留下万俟教授、符教授、翟教授和晁哥儿小萝莉的帖子装一起,开车到状元楼等小晁回来。 美少年正回校的路,车上不仅有乐小同学,还有晁二姑娘和萧小胖,晁二姑娘有驾照,她不喜欢开车,所以搭美人弟弟的顺风车,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她想粘着小粉团子。 有晁二姑娘珠玉在前,萧哥儿也有样学样,坚决不自己开车,将自己的座驾扔晁二爷家外,跑发小的车上占地盘。 美少年当司机,萧哥儿坐副驾室,就算萧小胖想当司机,美少年也不同意他怕萧哥熬夜后疲劳驾车不安全。 萧哥儿就读京大,京大与青大就隔着一条街;晁二姑娘读民大,与青大京大隔着段距离,但也不特别远。 美少年先送二姐回校,因为不急于赶课,在路上停了一次,到一家电器商行去逛一圈,乐小同学采购到一台多功能家用小烤箱。 萧哥儿听小萝莉说买小烤箱是试制饼、烘烤叫化鸡,馋得口水直下三千尺,减肥的决心更加坚定不移,就等着减肥成功吃药膳大餐。 八点五十分,四人到民大,晁宇福又在小粉团子脸上吧吧啃了两口,然后才恋恋不舍的下车回学校。 有个老爱占小乐乐便宜的姐姐,美少年也是深深的醉了,开着车头也不回的跑路,因路上车多,花费半个钟才到京大。 萧小胖抱着小萝莉给的回礼一步三回头的回学校,晁同学全当没看见,一溜烟的的甩人而去,轻轻松松的回到与京大一街之隔的青大,先送小乐乐回宿舍楼。 到状元楼下看到那辆有王八之气的军用猎犳,晁宇博忍不住皱眉,当看到两俊美青年下车,暗中吐槽,那两位大校是不是太殷勤了些?他们跑乐乐宿舍比他还频繁,太不科学了。 上课期间,学霸们几乎不在宿舍,楼前没什么车,美少年将车开到东楼梯前,又倒好车,将小乐乐坐的那边门朝楼梯一边,然后才刹车。 “小晁,你总算回来了啊,你漂亮俏丽的妹妹呢?”柳向阳叮叮咚咚的跑到屋檐下,笑咪咪的迎接美貌的少年。 “你们找小乐乐有事?”小乐乐窝后座没有下车的意思,晁宇博也不催,自己出驾驶室,绕过车头,从屋檐底下的那边去开后备箱。 “有的有的,今天一大早就有人送请帖给小美女,我们帮送过来,有小美女的,也有你的,还有万俟教授,符、翟教授们的。”柳向阳将提着的袋子举高给小晁同志过目,免得说自己在说谎。 “辛苦两位特意帮送过来,交给我就行。”晁宇博走到舍楼屋檐下,淡定的伸手去接拿袋子。 “!”柳向阳本来只是想展示一下东西,想告诉少年他们是有事才登八宝殿,结果少年不按牌理不出牌,伸手过来拿请帖,他郁闷的想撞墙,也不得不忍痛割爱将袋子贡献出去。 啊呜,他还想提着请帖上楼,顺便蹭顿午饭什么的,晁小公主竟然抢功劳,不给他表现的机会,太可恶了! 暗中在磨牙槽,他还得装笑脸,谁叫小美女如今上了晁家族谱,晁家哥儿是小美女名符其实的哥哥,他们可不敢让少年栽面儿,否则小美女分分钟跟他们翻脸。 “小晁,请帖送到,我们先回去了。”小萝莉迟迟不下车,燕行也猜得到原因,识趣的撤。 柳向阳纵使一万个不想走,也不得不配合,小美女不愿意下车,当然是为身份曝光的事恼小行行,不想看见他们,干脆呆车里不露面,来个眼不见为净。 吃了闭门的羹的两大少,怀揣着忧伤的心,爬回猎豹主、副驾室,不声不响的将车开走,等绕过学霸楼前的那座石碑,行驶到主干道,看后视镜,看到小女生从奇瑞车上下来了。 两俊少心空一片黑暗,因为心情不好,也没心思去上课,爬回宿舍当宅神。 等两帅哥开车离去,乐韵提着背包慢悠悠的下车,先把请帖塞背包,再和晁哥哥去后备箱提东西,有她的小烤箱,两袋面粉,分别装蟹、龙虾和海贝的三袋海鲜。 听说小粉团子买烤箱制作饼,晁二姑娘兴奋得嗷嗷叫,跑去商场提回二袋十斤装的精面粉,千叮万嘱说烤制出来的饼要帮她留一份。 乐同学去晁家时背去一大包东西,回来时小背包装一堆金手镯和金锁,海鲜因不能塞背包,如果可以装,也能塞满一个大背包。 蟹是从远海进口货,晁二爷晁二夫人特意留下最大的四只给小乐乐,因为距离远,捕蟹人每年十月出海捕蟹,当时就蒸熟再打包冰藏发往出口国,不再是鲜货。 海贝和龙虾是新鲜的,晁二爷为了老爷的寿宴也下了血本,每桌都有一道龙虾,帮小乐乐留六只。 六只虾子举着大钳子,耀舞扬威,个头吓人,为了防止它们没事干就瞎打架,不得不用胶带把他们的钳子胶起来才打包装网兜子。 晁宇博将东西从后备箱里搬到屋檐下,乐韵将海鲜塞一些到烤箱里,背一袋面粉塞大背包里背在背上,一手抱小烤箱,一手拎龙虾和海贝,蹬蹬上楼。 又被当小公主对待的美少年,忧伤的望天望天一阵,提一袋面粉和熟蟹袋子,跟着小乐乐上楼。 回到四楼,放好东西,晁宇博只休息一会儿,下楼开车回办公楼的学生会办公室工作。 乐韵也没闲着,将写有自己名字的请帖拿出来,只带三位教授的请帖,拎装药汁的泡沫箱子,拿上装金、银針的玉盒,下楼,骑上自行车去万俟教授家给澹台家的睡美人扎针。 澹台明光昨天便知小姑娘要跟她义兄回家,他原猜着小姑娘可能要在她义兄家住几天,过完元旦假才会回来,谁知小姑娘竟然只住一晚就回学校,还第一时来给他大孙子施针,他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同样感铭于五内的寿伯,殷勤的泡茶,接了小姑娘请他们帮转交给万俟教授的请帖收起来,跟去客房看小姑娘施针。 这次不用小女生吩咐,澹台明光将大孙子扒得只余内裤,放地上吸地气儿。 扎针,推拿,乐韵完成一天必备工作,收回医用针,洗手,拎工具箱又风风火火的往宿舍赶,路上拐弯去生活街买只大盆,一只不锈钢桶。 提着用品回到宿舍楼,爬回自己的地盘,洗干净桶和盆,放到饭桌下,剪去龙虾的钳子上的胶带,将虾子解放出来,连兜子和虾放大盆里,扇贝放桶里,再添加井水,放些青菜叶子给虾吃。 又将小烤箱清洗干净,通电做实验,再放除味的东西,收拾好客厅,抱着自己的背包回空间,兴高采烈的数自己收到的金、银、玉饰,乐得眉眼弯弯,见牙不见眼。 小狐狸将小墨猴放在自己背上,坐在一边欣赏人类小丫头数金子,被她那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刺激到了,幽怨的望天,小丫头故意当着他的面数金子,让他能看不能吃,好残忍哪。 第二百七五章 王家战火 对于晁家人来说新的一天无疑是最美好的一天,昨晚老爷子寿宴热热闹闹的,又新添人口,30日是老爷子71岁的第一天,也是小粉团子入晁家族谱的第一天,万象更新,喜大普奔。 送走要去上班上学的老的少的,晁二爷也去公司,他昨天没去工作,今天得去例行公事,晁二夫人在家陪家人。 因明天放假,晁二别墅宽敞,为了方便假期大家聚一聚,老爷子和老太太也住晁二家,晁兴强晁兴云也退休了,没什么工作要做,当然留下玩几天。 晁二家一片其乐融融。 有人喜,有人悲。 对于晁家来说新一天是美丽的,而对于王玉璇和王家来说,新一天的到来代表着难堪的开始。 王玉璇哭到自然睡着,到半夜因窝在沙发里不舒服自己醒了,当时好半晌不知身在何处,傻傻呆呆的盯着室内的白光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 眼睛干涩难睁,歪了良久意识才全部回笼,知道是在爷爷奶奶住的地方,也想起晁家晚宴的事,想起爷爷奶奶的争吵。 想到爷爷朝奶奶怒骂中透露出来的以前不为人知的密秘,王玉璇心中委屈,眼泪又夺眶而出,她妈妈怀孕找爸爸负责有什么错? 四下静悄悄的,只有细碎的啜泣声。 委委屈屈哭泣中的王玉璇,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自己的哽咽声,心里心莫明的发毛,四下一看,客厅里空落落的,就自己孤零零的在沙发里,感觉像被全世界抛弃了,孤独无依。 内心空茫茫之际,又莫明其妙的想到了燕行,那是下意识的行为,每次受委屈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燕行,跟赵宗泽呕气时第一个想到的也是燕行,燕行不会哄她,但是她被人嘲笑时他总是站在她身边。 呆呆的盯着空气半晌,她又委屈的哭起来,嘴里喃喃的喊出燕行的小名“小龙宝,我错了,呜,小龙宝,我错了……” 眼泪流着流着,大脑又沉沉的,再次窝在沙发里,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她那一睡便睡得昏天暗地,保姆凌晨四点半起床做早餐,客厅灯仍然亮着,轻手轻脚的去查看,看到大小姐窝在沙发里,又蹑手蹑脚的进厨房做自己的活。 王市长要去市政上班,住的地方离工作地又远,每天早出晚归,因此也习惯早起来,当天也不例外,和夫人五点起床,洗涮收拾好,提公文包和外套下楼。 王夫人也是公职人员,因为以前不讨婆母喜欢的关系,没有在家当贵太太,仍然上班,每天陪丈夫早出,晚上则不一定同时归家,人不呆家里,也避免婆媳矛盾。 夫妻两下楼看到侄女歪在沙发里,王夫人表情淡淡的,王市长看到差点将王家的脸丢尽的侄女,心里不喜,脸色也极不好。 夫妻两下楼,放置好公文包手提包外套,到沙发上坐下,王夫人给老公去冲早餐牛奶。 王玉璇一张脸哭花,眼泪将化妆粉冲得沟沟洼洼,她自己又抹了几下,弄得一张脸花糊糊的,大波浪的长发也弄得乱七八糟,形像全无。 那模样太碜眼,王市长冷森森的盯着呼呼大睡的侄女,王玉璇心真大,男朋友闹成那样,她还能睡着。 王玉璇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迷糊之中感觉一阵冷寒,下意识的打个激灵,伸手搓手臂,捋了几下人也醒来了。 人还晕晕沉沉的,醒来时“嘤嘤”的咕嚷着,坐没坐相,躺没躺相的歪在沙发里,瞅着空气发呆,过了一下听到“卟踏卟踏”的声响,不自由主的支起身,望向声源,看到一个人端着一只杯子走来,惊得“呀”的坐起来。 因眼睛哭得发红,也有些肿,视力不太清晰,没看清那人是谁,当惊叫着坐起再细看发现是自己大伯母,后知后觉的望向自己对面,赫然发现大伯父板着脸盯着自己,吓得心惊肉跳。 她僵硬的不敢乱动,胆颤心惊的喊:“大…大伯,大…大伯母。” 打昨晚的事发生了,王玉璇面对大伯父和大伯母再无任何底气,犹如老鼠见了猫似的,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哼。”王市长冷冷的哼出一声冷哼,懒得答话,接过妻子递来的牛奶,慢慢的喝。 王夫人挨着丈夫坐下去,即没回应,也没指责什么,甚至连个正眼都没给,完全无视。 王老太太走到快到客厅的地方,听到儿子鼻哼声,心头跳了跳,不禁看向从书房出来落后两步的老伴,老伴的脸色很差,也不敢说什么。 昨晚被老伴当着孙女的面喷火,王老太太被喷得颜面皆失,委屈至极,一夜没睡好,再加上年纪大了,本身受不起折腾,早上眼眶四周一片青色。 王老昨晚同样没睡好,迷糊一阵,心烦意燥又爬起来进书屋,一直坐到听到儿子儿媳走动的脚步声才出书房。 王老看到老伴在那不动,冷脸越过人去客厅;王老太太更委屈了,又自知理亏,呐呐的跟在后面。 王市长看到父母亲,冷绷的脸色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叫声“爸,妈”,王夫人贤惠的去给公公婆婆冲早餐牛奶。 “爷……爷,奶奶。”王玉璇看到爷爷,又打了个哆嗦,机械的站起来。 王老看到孙女邋邋遢遢的样子,脸色更难看,嫌弃的骂:“丢人现眼。”骂了一句,嫌她坐过的地方脏,气呼呼坐单人沙发。 老伴怒气未消,王老太太暗中打了突,看到孙女那狼狈的样子也忍不住皱眉,终是自己疼爱长大的孙女,没呵斥,也不理,因老伴那儿没自己的位置,她只能坐长沙发。 被爷爷呵斥,王玉璇心脏急剧的收缩,差点没站稳,没人理自己,等奶奶坐下,她才怯怯的坐下去,只敢半边屁股挨着沙发,坐得直直的。 王夫人冲了牛奶端给公公婆婆,又坐到丈夫身边,安静的当隐形人。 王老喝得半杯牛奶,勉强压住火气,跟大儿子说话:“老大,你对后天的婚礼怎么看?” 王玉璇与赵宗泽定于元旦订婚,出了这事儿,这婚礼还要不要继续? 这是个问题。 王老不是担心孙女幸不幸福,是担心晁家和贺家会因赵宗泽的事将王家也一视同仁的列入黑名单,王家经不起多家打击,唯有取消婚礼,才能自保。 “爸,这个还是问妈,”王市长迟疑一下,将问题抛去另一边:“当初一切都是由妈作主,日期是妈和赵家商定的,请帖名册也是妈拟定让我发送的,现在仍由妈决定怎么办。” “……”王老太太嘴巴张了张,愣是没发声音来,当初小璇跟赵宗泽的事是她第一个赞同,也是她说服儿子同意,仍然是由她作主选的日期和婚礼酒店,也是她向赵家提出需要什么样的婚礼。 可现在把问题丢回给她,她……她能怎么办? 王老太太像吃李子卡到喉,哑口无言。 王老眼色不善的望向老伴,老糊涂,不会到现在还想护着丢人现眼的东西吧? 被老伴冷眼相视,王老太太一阵犯怵,看到老伴眼神不善,她心脏突突的跳,老伴的脾气她是懂的,一旦发火,六亲不认。 她望向眼睛红肿的孙女,艰难的吞吞口水:“玉璇,要不,再考察考察赵宗泽的人品问题,订婚仪式往后延期吧。” 王家与赵家商订元旦办的婚宴不是真正的结婚宴,是文定的订婚,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谁家孩子一旦订婚也跟结婚没多少差别了,因此收到请帖的人吃订婚宴与吃结婚宴没差别。 而且,轰轰烈烈的办了订婚礼,男女等同于形式婚姻,结婚时不想办酒,领证就居家过日子,喜欢折腾的也可以办场隆重的结婚宴。 “我听奶奶的。”王玉璇紧张的等着结果,听奶奶说将订婚仪式延后,暗中松了口气,奶奶还是疼爱她的,不希望她嫁得不幸福,所以不怕背后被人议论,也愿意临时取消订婚宴。 王老太太暗中舒了口气,玉璇没有强烈的抗拒,说明对赵宗泽所做的事也不满,如此,哪怕取消订婚宴后两人分手,应该也不会怨恨她,怪她拆散了他们。 以前,就算赵宗泽各方面不及燕行,好在赵家是富豪之家,孙女嫁过去就是现成的富太太,再加上有娘家后台,玉璇在赵家必定能如鱼得水,只需当个夫唱妇随的阔太太就行。 现在,赵宗泽得罪晁家,得罪晁家的义孙女,得罪救贺太夫人的小医生,整个贵圈为跟晁家攀上交情,随时会寻机会踩赵宗泽,偌大的京城权门与豪门谁也说不准哪家会落井下石,赵宗泽等于四面皆敌,王家还跟赵家结儿女亲家,曾经与王家不对盘的权贵们正好有机会针对王家,这个节骨眼上跟赵家成亲家等于是在给王家招仇敌。 王老太太是心疼孙女,但更在意自己的地位,取消订婚宴,顶多被人背后议论不厚道,但可以保住王家根基无损,或者,晁家贺家看王家如此识时务的份上说不定也给几分薄面,不在小医生面前编排事非。 她刚庆幸孙女配合她的决定,没有拎不清的乱闹腾,却听得老伴冷森的语气传进耳朵:“既然全是你作主的,那么如何跟王家请的客人们说取消订婚礼的事想必你也有数,知道该怎么向人家解释。” “我……”王老太太心头犯凉,让她亲自跟所请的客人们说明孙女的订婚礼临时取消,她……她如何开得了那个口? 老伴让她通知客们说王家孙女的订婚礼因故取消,目的是保住大儿子的面子,如果由大儿子亲自向客人解释,那有损他的形像,如果由她们当爷爷奶奶的来解释,便能让大儿子置身事外。 她知道那样做是最好的选择,然而,她大半辈子都是听人奉承,这种丢人的事让她如何拉得下脸去做?尤其是不是一二家,而是几十家,家家皆是权门或豪门。 这一刻,她第一次满心无助,两个月前她还欣喜的策划着订婚礼,想着邀请哪些人来长脸,如今却要费尽脑汁的想如何收场,这,就是人说的乐极生辈。 王老太太是抗拒的,她将视线移到大儿媳妇身上:“我年纪大了,记忆不好,与京中贵妇们的交情也一般,还是由老大媳妇……” “闭嘴!”王老气得勃然变色,怒火难消,将手中的牛奶杯朝着老伴砸了过去:“好事全由你来,轮到需要善后的事就想到老大媳妇了?你好意思当这个婆婆吗?你摸摸心口,你心里就不愧疚吗?” 他砸出的杯子里还有半杯牛奶,牛奶和着杯子“邦”的一下砸到王老太太肩膀上,牛奶泼得脸上和身上都是,那杯子滚落,掉到地面,啪的粉碎。 王市长也没料到老父亲发那么大的火,也惊了一把:“爸-” 王夫人受惊,一下子跳起来,而王玉璇眼睁睁的看着杯子飞向奶奶,看着奶奶被泼一身,当听到杯子破裂声,身躯一震,瞬间又僵硬如铁,眼里满是惊恐。 老伴一句“闭嘴”,轰得王老太太大脑嗡嗡作响,眼见一只杯子飞来想躲为时太晚,她下意识的想偏身避开仍然没有幸免于难,被砸个正着。 被呵斥还能忍,当被牛奶泼面,她整个人都傻了,痛心的看向老伴,以前几十年,他从没有这么对待她,哪怕为小儿子的事争吵过,也是背着儿子儿媳们,他还是很顾及她的面子,不会让她太难堪。 年青时候没有让她下不得台,到半截快入土时,他当着儿子儿媳,还是自己看不上眼的大儿媳面给她没脸,让她颜面何存? 王老太太连脸上的牛奶都忘记抹,看着老伴,浑身发抖,心窝子发酸,眼珠子大颗大颗的滚出眼眶,牙关却是紧咬着,没有咆哮,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哭闹,只是颤抖着流泪。 “老大你和你媳妇去上班吧,不用管你妈,这些年她一意孤行,她和她当宝护着的孙女作出来的后果就该由她们自己承担。” 王老震怒未消,看着那一老一少就有气,只觉碍眼至极,对大儿子大儿媳说了一句,转而望向不成器的孙女:“还有你王玉璇,滚去把脸洗一洗,又脏又丑,想气死我才甘心吗?” “呜……唔。”王玉璇被吼声吓得呜呜哭起来,只哭了一声又咬住唇,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冲去楼上洗脸。 老父亲让自己回避,王市长也没说什么,拉走老婆,拿公文包和衣服,远离家里的战火。 王夫人十分感激公公的维护,婆婆不喜欢她,公公是个明事理的,并没有嫌弃她,她对公公也敬重有加,走时对公公弯弯腰才出家门,将门关死,和丈夫开车去外面吃早餐。 儿子儿媳走了,孙女也被轰走,王老太太流着眼泪,自己去找来扫把和斗箕,将打碎的杯子扫起来放垃圾篓子里,又坐在一边抹泪。 老头子发狠,她也不敢再捋虎须,再大的委屈也只有自己受了,何况,大儿子是老头子教导出来的,更听老头的话,她再质疑老头子,或者再让大儿媳去善后,将来儿子也会对她有成见,她在家里更没地位。 一个人悲戚戚的抹了阵眼泪,去卫生间洗一洗脸,又安分的当个主妇老太太,免得再惹老伴发火。 王玉璇受惊之下冲回二楼自己住的房间,急匆匆去洗脸,看镜子发现自己的样子差点摔倒,慌手忙脚的洗去妆,弄好头发,又换身家居服,忍着心惊肉跳的恐慌感,下楼。 奶奶自身难保,她不敢跟爷爷叫板,更不敢耍脾气,她躲着不下楼的话,爷爷只会更加嫌弃她,说不准会赶她出去,以后不许她再来。 如今,她需要大伯的身份罩,哪怕爷爷再讨厌她,骂她,她也要抱着奶奶的大腿当保护伞。 挪步下楼,乖乖的坐着。 她收拾了一番,王老看得顺眼些,没再鸡蛋挑里鸡骨头,等保姆做好早餐,去餐厅吃早点。 王老太太王玉璇祖孙俩也一声不响的跟去吃早餐,也吃不什么味道来,如嚼腊似的,胡乱的填饱肚子而已。 早饭后,王老也不理老伴和孙女,自己看报纸。 王老太太在思考怎么跟发请帖请的客人们解释,脸色青青白白,王玉璇也不敢去打扰,又憋闷得慌,也不敢出去,像坐牢似的呆着。 王千金心惊胆颤的呆在爷爷奶奶身边,而贾铃几乎快崩溃,她昨天接到外孙电话后瘫倒在床上,一会想起燕鸣死去的死鬼原配老婆,一会想起燕行的母亲燕飞霞,一会儿想起燕行小时候的事,整个人被恐惧淹没,整夜没合眼。 一夜无眠,早上两眼布满血丝,她担心自己的事败露,心中惶惶不可终日,捱到天亮后快到早餐时间才下楼,幸好燕鸣视她可有可无,并没有关心她眼睛怎么红肿,她才能勉强保持镇定。 熬过难熬的一顿早餐,她回楼上,想悄悄的打电话问问外孙情况,发现外孙电话关机,外孙女电话也关机,心更慌了。 她很少去权贵圈子,也不懂到哪打探昨晚的事怎样了,只能提心吊胆的等外孙的消息。 第二百七六章 惊喜 整得王家内部失和的罪魁祸首乐小同学,她可没料到自己顺手踩个渣渣会让王家家宅不宁,让贾铃坐卧不安,她在快快乐乐的数自己收到的见面礼。 金子银子人人爱,乐韵也爱不释手,笑咪咪的将自己收到的手镯和金锁数来数去,偷乐够了,心满意足把首饰收起来,怀揣着漾荡的心情观察空间作物,愕然发现梨树、苹果树的叶子一夜之间竟然变黄,仿若进入秋节,还掉落一些黄叶。 面包树和龙血树却是好好的,并没有要落叶的迹像,香蕉树第二支花蕙也长得很好,估计最迟两天开花结果。 同样是种在花圃的果树,有的要落叶,有的在长枝,有着截然不同的生长趋势,身为空间主人也搞不懂它们的规律。 空间小秘密太多,乐韵弄不明白的地方也不止树叶变黄那一件,把问题抛之一边,跑去采摘茶叶,摘莲叶和莲花,其他的作物有小狐狸打理不用操心,忙完拎一堆药材、百合、山药、土豆溜出空间。 回到宿舍,将昨天端下来的药重新上锅熬煮,清洗工具,蒸熟土豆、山药、百合片,分别辗成饼,再配面粉、药材粉一起和面团子,所加配料比例不一样,共和四个面团子,也把新买的面粉全部用光。 在蒸东西时剁馅料,什么面料配什么馅,和好面团子就擀面皮,包饺子,下锅煮,煮熟捞出来冷凉,所有工序一环扣一环,有条不乱。 乐小同学忙着制作药膳饺子,青大的学生们在忙着学习,京城的人们也各有各事,各忙各的。 当天的气温比昨天更低,天气预测元旦可能会出现瑞雪兆丰年,气温低,天空也灰濛濛的。 天气不太好,并不影响人们的出行热情,车子跑不停,飞机满天飞。 因元旦是周日,全国调休,因此元旦与周末共有三天,明天即是周六也是元旦假的第一天,很多人赶着回去过元旦节,也有很多人涌至京城陪亲人或旅游,航班抢票难,机场人流爆满。 下午三点,天色有些似黄昏,澹四等在机场出口,从听到航班进航站的消息便一直留意着走出安全出口的客人,免得错过。 接机的人很多,走了来了走,有几位明星先后走出安全出口便被一大群粉丝包围,叽叽嚷嚷的甚是喧闹,每次都引发一阵交通堵塞,等明星走后才能通畅。 澹四等了很久,终于在新出来一波人流找到自己要接的人——澹台家的三小姐澹台觅雪。 澹台觅雪是澹台家主第三子的女儿,也是澹台寻阳澹台寻欢的堂姐,在女孩子中排行第三,澹台家规历来取名女从男,庶从嫡,家主澹台明光的“明”字是辈份,他那一辈嫡系男都是明字辈,女子则取明字的一半,以月字为辈份。 澹台家主的孙子辈男子是“寻”字辈,女孩们便从“寻”字意取“觅”,寻,是找的意思,觅也有找的意思。 澹台觅雪现年29岁,身高一米七六,以女性身高论,那是高挑的一类,因是修武者,体形匀称,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比模特身材还好。 她也遗传至澹台家的好基因,五官精致,面容姣好,那相貌拿出去妥妥的是星脸,留一头及腰长发,画着淡淡的妆,眼神清冷,一身火红风衣给她平添出妖娆,那份气质,正是高冷女神范。 澹台觅雪拖着一只最大号的大行李箱,踩一双八公分的高跟鞋,走在男多女少的人堆里,那也是差不多能一览众山小。 离着安全出口还有三四米,她已看到来接机的人,是澹四,而不是排号在前的澹一澹二。 澹四等在出口边侧,等三小姐出来,迎上去帮拖行李李箱:“三小姐,您怎没带保镖,家主和三爷知道会担心的。” “没事,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澹台觅雪不用拖行李箱,将手插衣兜,边走边问:“爷爷身体好吗?寻欢好不好,寻阳有没起色?” “家主身体健康,小少爷也很好,大少爷还是老样子。”澹四拖着行李箱,随在三小姐身边,回答得中规中矩。 人多嘴杂,澹台觅雪也没问太多,澹四陪三小姐走出航站楼,到楼外打的回住处,自己开画和打的车都会堵,速度也差不多,开车不如打的。 车子到五点过后才回到澹台家的别墅,不用澹四敲门,澹五在倒座一间值班房看到他回来,开门。 澹四陪同三小姐穿过外院进内院,澹三等在内院,将三小姐送去西厢南边的一间厢房安置。 澹台觅雪跟着去看房间,随口问:“东边厢房有贵客吗?” “暂时没有。”澹三平静的回答:“家主吩咐说很可能最近有贵客来小住,寿伯已将东厢收拾好,等候贵客登门。” “寿伯身体可好?我怎么没见他。” “寿伯随侍在家主身边,在万俟教授家小住照顾小少爷。三小姐,晚饭六点在西厅用饭,有什么事请唤一声,东西厢耳房有人值班。” 将三小姐送至西厢南边一间的门外,澹三只推开门,和澹四站在门外。 “知道了。”澹台觅雪踏进西厢南边间,回身将行李箱提进去,掩上门。 澹三澹四退出西厅,去东厅看书或看影视剧。 澹台觅雪打量暂住的地方,老四合院的房子光线不好,开了灯也有点暗,旧墙,木式家具,比起海滨现代化的渡假村差得不是一点两点,而且天冷,到处是一股子寒息。 四合院的房间每间都差不多,也没得选择,床上被铺干净,衣柜除了毛巾一片空,换穿的拖鞋也是男士的,她将自己的行李箱放一边,拿手机打电话。 寿伯接到电话,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三小姐到别院了?路上顺利吗?带了几个保镖?” “寿伯爷爷,我怕带太多人不好安排住宿,我自己进京的,刚到别院呢,爷爷在兴叔爷爷家住的习惯吗?阿阳身体状况有没好转?阿欢玩得开心不?我想明天去看爷爷,可以吗?” “家主在这里住着挺好,大少爷还是老样子,万俟教授家地方有限,教授们天天来给大少爷针灸,来来往往都感觉拥挤,三小姐便不用过来了,人太多给主人添麻烦,家主这会儿在书房教导小少爷上课,也暂时不方便接电话,我等会儿上报家主,想必小少爷有空就会给三小姐打电话。” “好的,那我明天再打电许给爷爷和小阿欢。”澹台觅雪听说爷爷在给堂弟上课,也不多聊,主动结束通话。 挂断电话,寿伯从万俟教授的厨房出去,到客厅,看到家主没有要多问情况的意思,便也没不多废话。 澹台明光本来不想问乱七八糟的家务事,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阿寿,今天有多少人打电话问过情况?” “从早上到现在,家里共有十位爷、六位小姐打电话问过情况,不包括亲自来京的三小姐,三小姐的弟弟觅冬少爷和二老爷子,五爷的电话是打给澹六的。” “哦,他们的消息挺灵通的。”澹台明光淡淡的哦了一声便不再问,昨晚小姑娘刚曝出是救贺家老夫人的人,也是疑似仙医门人,今天澹台觅雪便急急忙忙进京,也不知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 澹台觅雪打完电话,秀眉微蹙,她怎么感觉家主爷爷和寿伯好像不想让人见寻阳和寻欢的意思? 静静的思索一阵,低头发信息,跟熟悉的人聊天,打探一下京中古武家的近况和有没特别消息。 刚近五点的时候,轩辕家的餐馆也来了位不速之客——一位青衣修道士,看起来约达知命之年,头发挽髻,横插一支青玉簪,双目看透人间悲喜,目光悠远清淡,似饱经风霜的面部轮廊仍然掩不住英俊的痕迹,不难看出当年定是位翩翩美男子。 青衣老道背只青色背包,没有佛尘,除了留古发型与道袍,其他与普通老者并无两样。 老人从容走进餐馆,从容的迎着食客的目光坐到旁边的板凳上等空位,目不斜视,坐如钟,仙风道骨,超然于世外的气度令人神往。 食客们频频投注目礼,有人还偷偷拍下了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的坐相。 阿福看到老道士的当儿,一溜烟儿跑进后厨房,报告宣一,宣一到操着刀在切白菜的少主身边,低声耳语:“少爷,山翁老人来了。” “噫?”宣少切菜的动作一顿,满脸惊奇:“他竟然这么快就来了?”顿一顿,又吩咐:“请去楼上我住的地方。” “少主,你确定是楼上的地方,不是请去茶楼?”宣一脸上肌肉抽了抽,楼上是卧室,不是雅间好么?在卧房待客,不怕被老家主训话? “就是楼上,难不成本少的香闺还不够档次?” “!”宣少差点栽倒,少主啊,人人背里说您长得秀气像女孩子,您还真当自己是女孩子?千金贵女的闺房才叫香闺,您那叫蜗居还差不多。 少主从来不走寻常路,宣一也没办法,只能顺着少爷的脾气来,钻出厨房,走到餐厅,找到山翁老人。 因餐馆所有座满,连等位置的板凳区也坐了五六人,青衣道袍的山翁老人坐在红男绿女里,人在红尘中,心在红尘外,淡然如霜雪,不染烟火。 宣一走到老人身侧,躬身:“见过钟离前辈,我们少爷请您移步楼上。” “也好。”钟离毓荣宠不惊,提起背包,从容淡定的跟在轩辕家的护卫身后,由他引进通向后堂的门,沿楼梯上二楼。 阿福机灵的很,提热水跟在后面。 宣一将山翁老人请进少主的卧房:“这里地方仄小,没有雅间,请前辈将就一二。” “无妨。”钟离毓打量一眼,在临窗的桌旁坐下,背包放在一张椅子上。 阿福从箱子里取出一缸茶叶,再洗茶具,冲泡茶。 当宣一去请山翁老人,宣少切完手头的两棵白菜才慢吞吞的洗手,只摘掉围裙和厨帽,并没有脱厨师服,轻飘飘的上楼。 晃悠到自己卧房,笑咪咪的走进去去,柔和嗓音也近乎女音:“钟离前辈,京中有好啥好东西出世,竟惊动您亲自出山。” “小宸北,别又来骗我,我知道你是男孩子,不是女孩子。”钟离毓没好气的睨眼轩辕少主,轩辕宸北什么都好,就是有两与众不同的小嗜好,一个是钟情于厨,一个是喜欢做扮女孩子骗人玩儿的恶做剧,甭说,因他长得秀气,有好几次真的假扮他家姐妹成功瞒过众人之眼。 “我哪有骗人,我是温柔,”宣少瘪瘪嘴,到山翁老人旁边坐下,顺手将阿福泡好的茶端给老人:“钟离前辈,您老有什么想问小子的?” 钟离毓端过茶喝一口,嗯,不错,明前铁观音。 喝了茶,才慢声慢语的说话:“那位小姑娘的身份确认了没有?” “是不是仙医门人不好说,因为小姑娘从没承认,不过,如果真有仙医门人当非她莫属,小姑娘小小年纪已会点穴,力道之精准尤胜我这辈的同辈人,连我都没看出她内力有多深。” “你感觉不到小姑娘的内力?”钟离毓目光偏向秀美小青年,轩辕宸北少年天才,悟性高,天生直觉也极高,连他也察觉不了小姑娘内力深厚,说明小姑娘很神秘。 “我感觉不到她的内力,甚至也察觉不到小姑娘的喜怒,小姑娘坐在那儿像一口老井似的平静无波,更神奇的是我的神识在近及小姑娘三尺外便如石沉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说句不中听的话,感觉小姑娘比您老的爱徒还要深奥难测。” “果然是江山代代出奇人,终于又有个让你敏锐洞察力失灵的怪胎,可喜可贺。” “钟离前辈,您是来打击我的么?” “我老人家不打击你,就是来确认一下事实属不属实,”钟离毓平静无波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丝丝笑容:“听闻小姑娘与我小徒关系不错?” “除了小姑娘认的哥哥,您老的高足是跟小姑娘关系最好的人之一,所以呀,古武门派的后起之秀为了能跟小姑娘搭上话,都要仰仗您爱徒一二。” “如此甚好,小宸北,我明儿去看望我小徒儿,你要不要去走走?老呆在厨房里可不好啊,神知会变呆板的。”钟离毓心中的担忧又在无形中消失一分,颇感欣慰,小姑娘跟小龙宝好,想必应该会见一见他这位外客吧。 “前辈相邀,蔫敢不从,我明儿就跟前辈走一遭儿。”宣少暗中欣喜,他今日空手而归,明日有钟离前辈,燕少应该不会把他拒之门外。 钟离毓心情颇好,问古武门派进京几家人的情况,揣摸分析有没有欺负他的小徒弟,给他小徒弟委屈受。 古武门派在京的人就那么几家,宣少也没隐瞒,把谁家派谁进京守株待兔、有没做什么都说了,那几家目的是寻找疑似仙医门人,在京中也极安分,没有暗中打架斗殴,没有搞事儿。 山翁老人竟然来餐馆,宣少也没小气,请老人吃餐馆的拿手菜,山翁老人是在修行,却不是真正的道士,不忌口。 宣少作陪,招待山翁老人用了饭,送去茶楼那边的住处安歇。 燕大少并不知自家师父老人家已下山,还到了京中,他昨晚就关掉手机,断掉各种联系,也落得清闲自在。 到傍晚五点,窝宿舍里差不多一天的一对难兄难弟去找吃的。 晁宇博在办公楼从半上午忙到下午,距离放学还有四十分钟时关上办公室门,驱车去南校门。 当美少年赶至校正门,车停校内走到门卫室还没打招呼,值班的门卫看到美少年会长,抱出一大叠请帖给少年,表情那叫个纠结:“晁会长,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老有人送请帖给你和医学部教授啊。” 保安们觉得今天真的很古怪,上午下午,接二连三的有人送帖给晁会长和万教授等人,打电话去其他几个校门,西校门也出现同样的情况,而且听说西校门那边在早上交接班时听晚班一班同事说大清早的就有人送来一大堆请帖,等他们上班,上午下午也有送请帖来,都是给晁会长和万俟教授等人的。 “辛苦大家了。大概元旦放假,人人有空,因此趁机请教授们喝茶增进感情。”晁宇博看到用红绳子扎成捆的请帖捆,内心也是崩溃的,都这么急着上赶着送帖子来干吗? 保安哭笑不得,往年元旦咋就没有见这么疯狂的事? 美少年再三向保安表示感谢,拿走一捆请帖,又转去西大门,到门卫处又拿到一大叠请帖,驱车去医学部,他到达时还没下课,等人的功夫分拣请帖,将原本捆扎请帖的红绳细分几股,把各人的请帖扎成小捆。 12月30日,也是新历年的最后一天课,傍晚最后一节课结束,学生们欢天喜地的嗷叫着冲出教室,一部分跑向宿舍,一部分跑食堂,一部分急急忙忙的去赶车回家。 晁宇博看到万俟教授下楼,下车,等着老教授过来给他一个惊喜。 第二百七七章 贼心不死 万俟教授提着收上来的作业捆下楼,走出教学楼去自己车驾,当看到挨自己车子停着的轿车边站着的美貌少年,眉心跳动,小晁同学跑来有何贵干? 走到近前,看到美貌少年玉面上的温雅笑容,他有想挥拳的冲动,按以往经验,当晁同学露出那种笑容准没什么好事。 又有麻烦来了? 能让晁同学亲自跑来找他,他直觉麻烦不是一般的麻烦,心情不太好,板着严肃脸,漫不经心的问:“小晁,找我有事儿?” “有的,给您送惊喜来了。”晁宇博露出令人炫目的笑容,回身,从打开的车窗里拿出一捆请帖:“教授,您的请帖,早上也收到一叠,小乐乐顺便带去您家,这是后来送来的,惊喜吧?” “我……”万俟教授险些爆粗口,这么快?小乐乐昨晚才曝光,今天请帖就到了,简直……让人想骂他们的娘。 “扔了。”心中不爽,气恼得扭过头,他没看见什么请帖,哼! “还是您自己扔吧,翟教授符教授也有份,劳烦您帮转交。”晁宇博笑盈盈的再次伸手摸出两小捆红艳艳的请帖,送去放老教授的车里。 两人在说话的当儿,一个女生走出教学楼,看到老教授和晁会长在说话,不动声色的往两人停车的地方靠近。 万俟教授听说老友们也有份,顿时乐了:“老翟老符也有?这还差不多。”没道理只骚扰他一个人是不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同理,一个人不烦燥不如三个人烦燥。 “岂止三位教授有份,燕少柳少,我和小乐乐都有份,教授,您小学生一夜成名,您有没骄傲?” “我小学生天资过人,聪明绝顶,我当然骄傲啊,但是,我自己骄傲就行了,用不着别人凑来打扰我。”老教授非常不爽,早猜到小学生曝光的时候他也跑不了,但是没想到反响这么大,全跑来骚扰,神烦哪。 “教授,不气了,要不,您去接王师母去小乐乐宿舍,让小乐乐给您做点吃的压压惊?” “这个好,我去接我夫人,你赶紧跟小乐乐说一声。”万俟教授严肃脸一秒阴转晴,风风火火上车跑去接夫人。 美少年目送教授跑了,笑盈盈的拿手机打电话给小乐乐,告诉她多准备点吃的,他和教授去蹭饭,打完电话,看到一个红风衣美女从车尾走出来到车边并向车头走来,他迅速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急驰而去。 “晁……”王紫嫣从车后走出来,刚想向美少年会长问好,少年利索的上车去,她余下的声音被车子启动声给淹没。 她看到万俟教授和晁会长在说话,慢慢靠近,隐约听到什么请帖,什么一夜成名,当晁会长从教授车旁转身,她下意识的假装弯腰系鞋带借车子挡住身。 听到晁会长打完电话,她冒出头假装自己刚来,想走过去偶遇问声好,结果晁会长看到她视而不见,又让她无形中吃了闭门羹。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王紫嫣气恼的跺脚,抱着文件袋子去乘公交车回宿舍。 晁宇博将王系花甩掉,将车开出十几米远才摇上车窗,打电话给柳少问他在哪,帮他送请帖过去。 燕行、柳向阳刚吃完食堂,接到电话,开开心心的说不用送,他们去学霸楼下拿,两人坐上猎豹,直奔状元楼。 两俊少和美少年几乎同时到达学霸楼外的主道,双方还是相对而行的方式,美少年不用转弯,抢到先,停车,拎请帖下车。 被少年截胡,猎犳主人停车,推开车门,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香味,整个人都不太好,小萝莉又做了好吃的!小晁不让他们去找人,他……想将少年扔太平洋。 燕行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做那种胆大包天的事儿,望向高挑温雅的少年:“小晁,辛苦你了,下次有帖子你告诉我们一声,我和向阳去取,免得耽误你学习工作。”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美少年露出温雅的笑容,将两小捆请帖交给燕少。 “小萝莉有没决定接受哪家邀请去喝茶?”燕行拿过帖子,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不知道,反正早上一批帖子乐乐看都没看就丢进一只箱子里去了,说了句无聊人士。天冷,两位也早回,别着凉。”顺口关心一句,美少年转身回自己的车子。 无聊人士?! 燕行眼角跳了跳,真如他所料,小萝莉必定嫌烦不会看什么请帖的,也只有小萝莉才会视名利如粪土,对于被人追捧不屑一顾。 如果让那些家族听到小萝莉那句“无聊人士”的评价,估计会吐血三升倒地不起外加想找人撕架。 看少年回车又继续前行,燕行也转身坐回驾驶室,看到副驾室的柳某人蔫了巴拉的样子也无语安慰,默默开车回宿舍。 晁宇博打发掉燕少柳少,在楼前停车,提请帖上东边四楼,推门进女生宿舍,放下东西,摸着肚子走进小厨房门,可怜巴巴的看着厨台上的饺子和花卷。 “晁哥哥,饿了自己先吃点。我不知道教授和师母要过来,没煮那么多饭,热点饺子当主食。” 晁哥哥可怜兮兮的盯着吃的,乐韵心软得拿碗筷帮夹几个花卷给他,自己再次利落的炒菜。 她手速很快,架不住和了四个面团子,一直忙个不停的忙到四点制作出一大批饺子,然后煎煎饼花卷,到快五点才收工,淘米煮饭后打包装冷凉的饺子,因为晚上有晚会,晁哥哥要去现场,她收拾好东西便炒菜,中途收到通知教授和师母过来。 “嗯嗯。饺子花卷都好吃。”美少年抱着碗,闪到不碍事的地方,一边吃一边嗯嗯,嘤嘤,感觉今天的花卷口味又是新的。 吃了四个花卷,垫住肚子,帮搬花卷饺子去桌上。 万俟教授与美少年分开后直奔自家夫人授课的艺术系,接到夫人,兴冲冲的赶至学霸楼,锁好车,携夫人登楼。 爬到四楼,门开着一条缝,老教授也不敲门,推门让夫人先行,自己跟在后面,然后果断关死门,香气太浓,他都忍不住流口水,有人经过的话,必定会跑来打秋风的。 王师母看到小家伙养着的大龙虾,吃吃的笑:“小乐乐,你的宠物有点凶啊。我觉得应该再养几只大螃蟹,让有钳子的大家伙们没事打打架玩儿,免得寂寞。” 乐韵卟噗笑得咧开小嘴:“师母,如果那样的话,我得天天帮它们收拾残肢断腿,老麻烦了。” “也对,还是别费那个心了。”王师母脱下羽绒衣放椅背上,自己占座,笑容醉人,有个可爱小学生,能装扮着玩,还经常有药膳吃,简直不能再幸福。 万俟教授坐下,眼里就只有桌上的药膳,笑得得瑟,幸好没让老符老翟看见,要不然两老不要脸的肯定跟来抢吃的。 时间不太够,全部是最简单的小炒,很快全部上桌,四人愉快的开动,老教授和王师母有饺子、花卷,万事足矣,哪还有肚子吃米饭。 明天放假,当晚学校有迎元旦晚会,晁宇博要赶去会场,帮洗好碗先去忙工作,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不想去凑热闹,愉快的呆小学生宿舍享受师生之乐。 老教授爱学生心切,关心的问有哪些人送请帖,当小学生将早上的一大堆请帖搬出来,他帮看一遍,给小学生讲一些发帖人的家世。 王师母不熟悉丈夫那边家族的事,她熟悉京中的权门豪门,把小晁傍晚提来的请帖过目,给小学生讲解发帖人的来头。 夫妻两就一个意思,小乐乐可以不接受邀请去喝茶吃饭,对各方人马最基本的资料还是要了解的,免得被人骗去卖了都不知道,当然,他们不是认为小学生笨会轻易上当,而是防止她被某些人打着求诊的幌子坑她。 请帖一大堆,一对夫妻吧啦巴啦的讲了足足半个钟,讲得口干舌燥,当小学生递上刚煮的热腾腾的养生茶,两人对体贴孝敬的小学生越看越爱,怎么都觉疼不够,恨不得把人揣口袋时时带着。 听了人情世故课,乐韵抓住时机,跟导师商量开绿灯的事,提出一大堆在别人看来是“无理要求”的要求,每当教授不答应,立马打滚卖萌或者装可怜。 王师母坐在旁边看师生你来我往的讲道理,当小学生赢了,她乐不可支,当可爱小学生装可怜,立马向老万俟丢白眼,妥妥的是萝莉控党。 夫人与小学生狼狈为奸,万俟教授的脸一黑再黑,无论他怎么的不情不愿,被自己的小学生磨得没办法,不甘不愿的答应一个又一个“丧国辱权”的不平等要求,嚷嚷着当初同意开绿灯是自己所犯最大的错误。 因为自己立场不坚定,在小学生面前溃不成军,老教授心塞塞的,一张严肃脸板得紧紧的,有五分钟没理自己的小学生,待小学生抱出两大包饺子和花卷孝敬他,脸色立马阴转晴,带着有小女孩就看不见自己的娘子大人,抱着药膳,乐呵呵的打道回府。 元旦有三天假,部分学生回家,大部分学生在校,晚上的元旦晚会现场也场面火爆,校领导们也至礼堂观看元旦晚会,晚会七点半开始,到九点半结束。 等校领导和观看晚会的学生散场后,学生会成员们和最后几场的表演者们是最后离场的,学生会们成员整理道具,打扫卫生,然后才有条不乱的收工。 元旦晚会节目由各院系选拔推荐,王紫蔫和医学部成员们共同合作一支团舞,成为元旦晚会节目之一。 跳完舞,本来可以提前回宿舍换衣服,她想找王学长,在观众席看完晚会,散场后落在最后,到外面四下寻找,也没找着人。 人走了一批又一批,最后已没有多少人,她正想找熟人搭顺风车,见三四人从礼堂出来,望过去,是自己想找的王学长,还有她认得的李部长、才学长,以及副会长周鸿志,四人抱着些东西,。 王紫嫣眼尖的认出人来,等着人走近,娇娇弱弱的打招呼:“王学长,李部长,才学长,周学长。” “学妹有什么问题?”李宇博看向女生,王系花还穿着跳舞的长裙,就算穿长羽绒衣,也只到膝盖以下的地方,而舞裙是夏装,配细高跟鞋,露出一截脚踝和脚背,女生冻得有点打哆嗦。 “没……什么问题。”被一句反问问得噎住,王紫嫣吞吞吐吐的吐出一句。 “没什么问题就好,天冷,学妹赶紧回去吧。”李宇博淡定的丢一下句,催同行的四人快点。 王煜哲周鸿志才子俊也没耽搁,越过女生,走向停车的地方,边说边说话: “小李,我问你啊,小晁和小萝莉什么时候回家?” “我哪知道,你是不是想找小萝莉?” “嗯,我家老爷子们让我打探消息,问小萝莉和小晁元旦有没约,没什么饭局的话,我家老爷子下帖请小萝莉喝个茶。” “你拉倒吧,我家老爷子还在排队中,从开学到现在,小晁都没带小萝莉去我家做客,小萝莉要去哪蹿门也是先我们家。” “大李,你省省吧,要蹿门,小萝莉肯定先去小晁外婆家啊。” “得得,我不问你们了,我明天找小晁和小萝莉,你们两个都不靠谱。” “我敢说,如果我不靠谱,你再找不到更合适的消息渠道。”才子俊昂昂下巴,骄傲的哼哼,他知道小萝莉要给人治病,元旦也不例外,根本没空回晁家。 王煜哲李宇博以质疑的眼神瞥一眼得瑟的像大红公鸡似的某同学,没泼他冷水,走到李少的车子旁,将东西放后备箱,先上车坐等后面的人。 四个学长挨着自己走过,没谁说顺路送自己一程,王紫嫣恼得银牙暗咬,明知道天冷,怎么就不顺路搭她回去? 她正恼着,又一拨人人涌出礼堂,急忙看过去,人太多,一时也分不清都有谁,隐约听到人叫“晁会长”“小晁”的声音。 俊男靓女们成群,王紫嫣跟那些人又不熟,不好上去叫谁,只能站着,而那一拨男男女女忙着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没谁留意看好似在等人的女生是谁,风风火火的越人而去,直奔车辆。 一波人上车,多辆轿车排成串奔向夜色中而去。 王系花看众人上车,本来慢慢走过去,还没到,那边人员全部钻进车辆,车子一刻没停就跑光了,又听到身后传来声响,一看,两保安合力关大门。 再四下一瞅,不知什么时候人都走光了。 王紫嫣差点急哭,想等保安人员过来也许见她可怜会送一程,谁知两保安走向另一个门,骑上摩托车风驰电擎而去。 人去楼空,只有清冷的路灯,冷风吹来,寒意彻骨,那些沙沙簌簌声响尤其刺耳。 王紫嫣一阵毛骨悚然,再顾不得风度,裹紧衣服跑起来,越跑越快,跑到有共享车的地方,借用一辆车骑上狂踩。 踩着自行车,到大道上,远远的看到前方有骑行的人,她心里的害怕总算少些,也不敢停,用力的蹬车,当追着些骑车的人到宿舍区,才彻底放心。 回到宿舍楼不远,先还车,因累出一身薄汗,脚被冻得快没知觉,也再没力气想些有的没的,跑回宿舍冲个凉,倒头大睡。 31日,也是旧一年新历的最后一天,元旦假第一天。 放假,上班族学生族们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玩耍,哪怕天气寒冷,也挡不住人放飞自我的激情,N多的人大清早的起床跑去自己心仪的地方玩耍。 同舍的三女生兴奋的赶早出发游玩,王系花又脱队,等人走了,跑去生活街逛一趟,回来又躲起来悄悄的做饺子。 乐韵准点起床,准点吃早餐,到八点带上药和装针的玉盒,冒着严寒到教授家给澹台家的睡美人扎针。 万俟教授原本是想回家跟儿子儿媳们一起过元旦,因为收到太多请帖,怕回去后某些人全跑家里去登门拜访,干脆呆学校的宿舍。 当小学生来给澹台寻阳施针,王师母心疼肉疼的将孩子拉进屋,帮脱外套,帮拿热毛巾擦脸捂手,又让喝了热茶暖身子,才放她去给病人施针。 她想留小家伙吃饭,听说小乐乐在熬着药,必须回去守着,等施完针,恋恋不舍的将孩子送走。 在乐小同学在慢悠悠晃往宿舍时,王煜哲收拾得人模狗样,跑去西边楼小晁同志宿舍做客。 美少年同舍以及对门宿舍的大李和骆同学刚吃完小萝莉赠送的爱心早餐,还在回味无穷中,当王同学来访,热情的以白开水招待。 唠唠叨叨聊得正火热,美少年接到门卫处打来的电话,问了几句,挂断电话拿衣服外出:“门口有位访客,我去看看,你们先聊着。” “谁呀?找你有什么事?”众帅哥们惊奇不已。 “目前不知,等我去见了就知,我先走啦。”晁宇博穿上外套,拿车钥匙出发。 第二百七八章 求诊 宣少又一次起五更爬半夜,五点就和山翁老人出发,然而正值放假,车出奇多的,他们不可避免的被堵了,饶是出发那么早,堵到将近九点才到青大。 春夏秋季,每逢节假日参观京大青大校园的人需排长队,隆冬季节,天寒地冻,参观的人比较少,西校门只有小猫三两只。 等排队参观的人领号进校,宣少顶着张秀美脸,拿请帖跑去保安岗亭,宣一一瞅,哎妈呀,今天白天的保安竟然是昨天夜班的原班人马哪! 保安瞅着秀美贵气的公子又来了,表情也特别的懵,他们今天转白天,怎么又遇上那位来送帖了啊? 面熟好办事。 宣少丈着秀美温雅的容颜,轻易的赢得保安好感,帮他打电话找晁会长,等挂断电话,请他们在门外等候。 宣少给保安们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对保安千谢万谢的表达感谢的宣一的陪同又回车上坐等。 青年那笑容像牡丹盛开一样的美丽,差点晃花保安们的钛合金眼,暗中咕嘀,晁会长雅如高山雪莲,微笑暖如三月春阳,他认识的人也是那么美好,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类推。 保安只等七八分钟,晁同学的车也施施然的到达西校门,车停在校内,穿浅橘色风衣的少年下车,翩然走到值班室问何人来访。 保安看到美如莲、洁如月的少年,心中有花朵开放,一人走出岗亭,告诉晁会长来访的人在哪。 当远远的看到一个挺拔高挑的小青年走向门卫室,宣一便猜知那是小姑娘的哥哥无疑,宣少、钟离毓也没端架子,下车,走向校大门。 好相貌! 当瞧到少年的容颜,宣少也忍不住暗赞,他曾以为燕少是如流风之回雪,艳冠名俊,难有人及,没想到眼前少年风华绝伦,贵气与优雅并存,温和与从容为一体,端的是如月如莲,仙姿玉容,冰清玉霜,当为京中名少第一人。 更重要的是少年是从内到外的清雅如一,温柔如月,笑容有极强的感染力,能让人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暖,他的雅,他的阳光,他的美好。 那是少年与生俱来的自然力量。 一瞬间,宣少眼眸光亮微微,京中果真是藏卧虎地,也不怪乎前人总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普天之下无奇不有。 好个清俊少年郎! 少年悠然而来,钟离毓深远悠长的目光飞过一抹流霞,他自以为他的小徒儿有张倾城玉容,姿容绝佳,骨格清奇,没想到少年龙章凤姿不逊于他爱徒,他小徒儿儒雅中藏着清冷疏离,少年却是暖如春阳,少年与他小徒儿不属于同一款,各有千秋。 当少年越来越近,宣一也忍不住犯嘀咕,晁家少年咋长得比他们少主还妖孽迷人,俊美清朗? 半年前,他曾经远远的见过晁家少年一次,那一次雅少年明明中气不足,难掩羸弱之色,这才半年不见,少年一扫恹废之气,目清眼亮,真正的是温润如玉。 由此可见那位疑似仙医门的小姑娘医术高超,她在短短些日便将晁家少年的身体调理健康有加,又救回贺家老祖宗,真正的是用实力说话。 当保安指向来访者在哪,晁宇博看到停校门外的轿车上走三人,最初看不太清,只知有一位是道士,待越来越近,看清仨位访客,不由讶然,他不认识,一个都不认得! 两青年和一老道长的仨,那位明显当家作主的青年秀美清贵,眉宇藏着英气,有卫玠之容,老道长仙风道骨,超然于世外般的淡然,让人心生神往。 虽然不懂为何找自己,来者是客,晁宇博微笑着欢迎指名拜访自己的客人:“无量寿佛,道长好,两位先生上午好,我是晁宇博,劳三位久等。” 少年唱声无量寿佛,钟离毓有些哭笑不得,他隐世修身,喜欢穿宽松的道袍,无论走到哪都被当真道士,以假乱真的待遇还真是好。 “小帅哥好。”被人误会,他也不解释,默认是出家人。 “晁少上午好。”宣一恭敬的微微弯十五度的腰,向少年问好。 “晁少,我是美食胡同‘三味轩’的主人儿子,复姓轩辕,名轩辕宸北,昨天给晁少和令妹送过拜帖,今日是陪这位前辈来拜访晁少和令妹。这位前辈是燕少师父,复姓钟离。” 早晚要自我介绍,宣少不拐弯磨角,先坦白自己是谁,省得被人误会有不良之心。 “原是燕少师父,轩辕家少爷,久仰。钟离老先生可是想找令高徒燕少?燕少和柳少还在学校,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吗?” 晁宇博明白了,三人中老先生应该主要找燕少,轩辕少是想找小乐乐,都是少见的复姓,还是神秘姓氏之一,来头不少。 “我为小徒之事而来,却不为见我那小徒儿,是想见见令妹,还请晁小帅哥行个方便。”钟离毓也不隐瞒,直言相告。 “钟离老先生为令高足燕少寻舍妹,我断没有阻拦的道理,三位请进校,舍妹在熬药,不能离开太久,辛苦三位屈尊去学生宿舍。” 人都到门口,还指名见自己?他能说不吗? 晁宇博拒绝不得,愉快的做顺水人情,燕少的师父想见乐乐,估计是为燕少身中的毒,不见到乐乐大概不会罢休的,不如趁放假期间让他们见一见,省得三天两头跑来拜访。 “有劳。”钟离毓背着自己的背包,从容抬步,道袍翻飞,更有仙气。 果然还是需要老前辈们出马啊。 宣少暗自感叹一声,快步跟上山翁老人的脚步,昨天古武家族跑来没一个进得青大,今天有钟离前辈出马,轻轻松松就能去见小姑娘,简直不能再容易。 宣一当自己的小跟班。 美少年陪三位人到门卫处跟保安人员说了声,并没有登记便带人入校,有熟人带领,可以不用领号牌能进学校参观。 进西校门,请三位访客上车,他开车回宿舍,走最能欣赏到学校古典旧建筑的路线,不急不慢。 山翁老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目不斜视,宣少也志不在风景,唯有宣一观察环境,有欣赏到别有风味的冬季校景。 驾车回到状元楼,晁宇博将车停楼东地坪,双足踏地的那刻首先看停自车的地方,找到小乐乐的自行车,欣然微笑,车回来了,说明小乐乐已返回。 三位客人不用请自己下车,山翁老人自己背自己的背包,宣一也提只背包,唯有宣少当甩手掌柜,悠闲的嗅嗅空气,那张脸笑得像捡到金子似的。 一老两青年跟着温雅如莲的少年到楼梯间拾级而上,一层一层的登楼,越往上,似有似无的香气扑鼻,让人心驰神往,忍不住想去一窥究竟。 爬到四楼,翩翩美少年走到去五楼的平台转角的那一扇红色门前,拿钥匙开门,推开门,他先进去,站到一边请客人:“这是舍妹住的宿舍,请进。” 乐韵从导师家回来,风风火火的冲回宿舍,又往大电饭锅里添加药材,刚将最后一份药汁添加完便听到门锁转动声,知道是晁哥哥来了也没在意,拿着勺子搅拌有些稠浓的药汤。 当听到晁哥哥说话,那全神贯注投入药汁中的注意力被分散,快速站起来,扭头望向门口,与此同时,灵敏的嗅觉和听力分析出来自门口的气息和心跳声,有客人,三位,其中有两人的气息是熟悉的,另一份气息带着草木山水之气,完全陌生。 门外,山翁老人、宣少在少年开门时站在一旁,当少年代妹迎客,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目不斜视的抬步进主人宿舍,首先印于眼帘的是临窗摆放的桌子下的养虾贝的盆桶,另一面墙上的门反而没那么显眼。 再之是对门方向挨墙摆的一桌四椅套件,以及桌与厨房之间地方站着的一个穿白色羊毛衫配冬短裙的短发小姑娘,小姑娘的脸粉白如玉雕,手里还拿着只不锈钢勺子,那偏身而望的姿势十分有趣。 药香弥漫,就连厨房里的吸烟油机在工作也不能及时抽走味道,那药香飘飘荡荡,充斥着每寸空气。 “小姑娘,在下是燕行师父钟离毓,叨扰了。”钟离毓看侧身望来的执勺小女孩,平静无波的面上浮上淡淡的喜色,温和有礼的自报家门。 “小姑娘,轩辕宸北叨扰啦。”宣少归跟山翁老人后脚跟,飞快的扫视小姑娘的住处,看到一堆书堆,暗中砸舌,小姑娘真好学啊,每天看书不无聊吗? 宣一最后进女生宿舍,对小姑娘微微躬腰十五度问好,也没出声,站在少主身侧。 回身而望的乐韵,看到面相看似知命之年实则年届双花甲之年的青衣老道进自己宿舍,脑子里就三个字:不认识! 待两青年紧随而至,看到墨色西装的秀美清冷俊青年,眸光一闪,那不就是轩辕家的某少?难怪气息熟悉,她见过一面,又近距离闻到过他的气味。 当来客自报家门,她眼角跳了跳,温声招呼:“我这小地方竟然有世外人光临,实在是难得,钟离前辈,轩辕少先请坐。” 昨晚万俟教授才给她上一堂有关世外家族的人情世故课,其中说到一些隐世门派就提到燕人师父,燕人师父姓钟离,出自古老姓氏钟离家族,后隐遁入山修行,号山翁老人。 昨天刚说到山翁老人,今天人就登门拜访,这就是人说的说曹操,曹操到,能不能别这么巧? 乐小同学内心是抗拒的,她还没收拾燕人呢,他师父又凑上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如果她揍了燕人,他师父后脚跟就来找她,她会当成是打了小的招来老的。 小姑娘说语气淡淡的,不宠不惊,钟离毓宣少有点小尴尬,他们没有提前预约,也没有提前送拜帖约时间,就这么冒昧登门,确实有点失礼。 “学生宿舍空间有限,委屈三位,三位请往这边坐。”晁宇博关上门,招呼客人去桌子那边坐。 有个雅少年招呼,宣少、钟离毓也不致于太尴尬得没法转弯,笑着说“打扰了”,随美少年的陪同坐下。 晁宇博招待客人落座,拿电水壶去装水烧开水,小乐乐没有烧开水泡茶的习惯,也没有烧热开水装热水壶存储,有客人要临时烧水。 钟离毓将背包接下来放一边,坐着又细细的打量小姑娘住的地方,再观察在拌药的小姑娘,如轩辕宸北所言,确实无法看透小姑娘内力深厚,用神识去探查也如泥牛深海,无法触及她。 宣少坐着欣赏小姑娘和她的书堆,瞅着那只大布偶狗狗,望天望地,为什么小女孩都喜欢那种玩意儿?又不是真狗,有啥好玩的,喜欢动物,养只藏獒多好。 手头有药要管,乐韵暂时顾不上客人,搅拌一阵药汁,加盖闷煮,又跑回宿舍从空间里取出几只瓶瓶罐罐,重新配制,分别装在两只有盖的大碗里抱到客厅,勺一部分冲进一只大碗里,将另一碗药汁倒进锅,再送碗回卧室冷凉。 当她在忙着配制药时,美少年等到烧开水,到写字桌的小抽屉里找出一包药茶,往电热水壶丢几个石斛卷儿,再煮一分钟,为客人沏一杯石斛茶。 石斛的香,淡雅悠长,隐约盖住锅里冒出的药味儿,颇有雅韵悠悠,岁月如兰之意境。 忙好自己的事,乐韵晃悠到美少年哥哥身边坐下,歇口气,也灌杯茶,没人在的时候随手取空间产品吃,不怕渴,有外人在就得喝水,感觉让人不怎么爽。 石斛茶汤香冽,山翁老人爱不释手的喝完一杯茶,提起背包,拉开拉链,捧出些物件,再一一拆开绒布,一只木盒子,一只小巧珑玲的铜香炉,一只莲边青花陶瓷碗,一只掐丝珐琅瓶子。 揭开包物件的布,木盒内有绒布还有防水油纸,棉纸,保护着一棵晒干的植物-雪莲花,全须全根全花,完整无缺。 山翁老人在取东西,宣少嘴角微微的抽,钟离前辈竟然舍得将那支雪莲拿来送给小姑娘? 美少年的眼神落在那只掐丝珐琅瓶身上,那只景泰蓝瓶儿真漂亮,应该是真品。 老前辈在取东西,乐韵视线像扫描仪的帮扫描,一颗小心脏揪了揪,啊呜,那只铜炉光灿灿,还有一圈白色灵气光环,那只莲边碗和珐琅也有淡淡的灵气,都是老古懂哇。 再看那棵药植物,七百生雪莲花,奇花异草! 雪莲花是多年生草本植物,一年一枯,第二年从根部发新芽,说它七百生指的不是花,而是根。 雪莲花的香,带着冰气,圣洁而高冷。 扫描完毕,乐小同学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嘴巴闲不住的品鉴:“宣德铜炉,元青莲花碗,13世纪中叶阿拉伯原产地的掐丝珐琅瓶,都是真品;最珍贵的是那棵雪莲花,生长于6000米以上的雪峰之巅,七百年生,老前辈运气真好,竟然能找到千年难寻的极品雪莲,可惜采得太早了啊,再留三百年,吸天地日月灵气满千年,那才是人间圣品,可解百毒。” 啥?晁宇博愕然,小乐乐什么时候会鉴古懂了? 宣少同样是震惊脸,没听说小姑娘还会鉴宝啊。 宣一抚额,小姑娘,你这么劲爆,会吓到人的。嗯嗯,少主会不会认为他们查探的资料不实,隐瞒了小姑娘的其他能力? 小姑娘绝对是仙医门人! 小小女孩子嘴里吧啦巴啦的对自己带来的东西品头论足,钟离毓掩去心中的惊愕,等她感慨完,有几分遗憾的开口:“我找到雪莲时并不知它还差三百年满千岁,需药救人所以采摘回来,当年雪莲生长的地方共有三棵,天有好生之德,我三取一,尚留有两株繁衍生息。” “三取一,前辈也是厚道人,天有好生之德,必不会亏待前辈。”古中医采药一般在一片区域内只有三数的药不采,让其留后,除非急需要药材才会采摘一棵。 “借小姑娘吉言。”钟离毓将木盒子递给小女孩,又将物件往前移,送去给小姑娘。 “前辈这是何意?”乐韵睁大眼,不会全送她当见面礼或者当贺礼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以考虑看在老人家的份上,不死打燕帅哥。 “我为小徒燕行而来,向小姑娘求诊,这是先付给小姑娘的诊费,如果不够,缺多少,下次再奉上。” “前辈是请我给令高足燕行看诊?如果仅只是诊费,有多,如果是医药费一起算在内,不是我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这些大概只能抵五分之一的药费。”古懂与药材当诊费是多了,如果是当医药费,还差得远。 宣少耳朵唰的竖起,三件珍贵藏品,一棵七百年生的药材仅只等于五分之一的药费,燕少究竟中的是何毒? 晁宇博眉心微蹙,小乐乐说燕行被下毒,如此看来,燕少中毒极深,也很棘手。 “药费皆是身外物,但凡能让小徒平安,我定尽力去寻珍贵药材与奇珍古玩抵帐,也可用黄金白银或者现金付药费。” “嘤嘤,这个我喜欢,”乐韵乐滋滋的将盒子放自己面前,又把古懂往自己面前搬,小嘴咧开,见牙不见眼:“前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些是我的诊费哒,令高足的身体情况其实我早在几个月就跟他说过,他心中有数,大概怕前辈担心,他没有向前辈汇报。” 小乐乐乐滋滋的搬宝,晁宇博忍俊不住,唇边绽放出温柔的笑容,一手揉她的小脑袋,一手帮她将东西移近一些,移到她面前。 小姑娘见宝眼开,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可爱又淘气,让人看着就想笑,山翁老人双眼一亮:“小姑娘,小徒何时能康复?” “威胁他小命的毒比较好办,我用药帮他压制住,采集药材制出解毒丹就能着手清毒;另一种毒深入骨髓,所需要的药材太刁钻,保守数字是需要十年左右的时间。当然啦,前辈也不用担心,我不同意,没人能用毒弄死他,其他谋杀方法不在我的领域之内,我不敢保证。” 宣少恨不得跳出来问燕少中的是什么毒,竟然需要十年时间来收集药材。 “小姑娘,小徒中的是何毒?”轩辕宸北不好问,钟离毓身为师父没有什么避讳,问出一直苦苦寻不到答案的问题。 “太多了,”乐韵将古玩搬到自己面前,抱着铜炉,心情美哒哒,也难得有耐心,给前辈解释:“深入骨髓的毒是古毒‘诛心’的半失败品,其余的毒是用马钱子、断肠草、钩吻、砒石、罂粟、乌头、雪上一支蒿、半夏、雷公藤、百足虫、蜈蚣等毒药配制的药,种类繁多,前前后后不断的中毒,毒毒相克又相生,衍生出混合毒,前辈问我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宣少:“……”能不知不觉的给燕少下毒,下毒人不简单。 “多谢相告,”钟离毓听到一长串的名字,心脏生疼,难怪他小徒儿从来不见好,原来是被人不停的下毒,这些年苦了那孩子。 “我小徒儿便托付给小姑娘,需要什么药材,小姑娘也可以告诉我,我帮着寻找。” “前辈在何处修行?”乐韵明知故问。 “在小五台一处山野里,有时也居道观。” “小五台那里山脉连绵,林海浩瀚,大概明年我会登山寻药,哪日若被山主发现为难于我,到时请前辈出面调解。至于让前辈寻找药材,这个还是算了,前辈识得药材,可找到的并不一定符合,就如之前说的雪莲花,我闻香闻味看形状就知它多少年生,前辈不知。前辈有空到山里转转,采些认识的药材收藏起来也是好的,有备无患嘛,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毕竟一些常见的药材我没空去采的话也可能要购买。” “如此,我便依小姑娘之言,在小五台随时恭候小姑娘大驾。”钟离毓欣然听从建议,对小姑娘如何识得药材生长年限也不震惊,仙医门人历来天赋异禀,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他们的神秘。 第二百七九章 我是有原则的人 晁宇博不懂医药内行,旁听小乐乐与客人谈话,等客人茶喝得差不多了,又续上大半盏。 宣少等山翁老人有空捧起杯子喝茶时,赶紧刷在感:“前辈,你和小姑娘说完了吧?是不是该轮到我啦?” 宣一默默的掏背包,掏出一尺见方的原木盒子交给少主,他们少主不靠谱的时候绝对让人无语,身为跟班,他表示很忧伤。 “嗯,小宸北,到你了。”钟离毓淡然的顺水推舟,让轩辕家最奇葩的一位青年上场。 宣少喜之滋滋的拿过阿大递来的木盒子,揭开盖子,将盒子给小姑娘看,笑容那叫个欢乐:“小姑娘,我没什么贵重的东西,这点食材当见面礼,听说你做得一手好药膳,咱们有空商讨研究厨艺。” 眼角骤然一跳,乐韵笑脸都快变僵:“你一个味觉不灵的人跑来找我不聊天聊地只聊厨艺?宣少,你还是回家自己折腾你自己,别拉我跟你一起瞎折腾,我忙啊,也特别穷,浪费不起食材药材原材料。” “噗!”钟离毓没忍住,闷笑出声。 当陪客帮续茶的美少年嘴角也往上拉高,笑从眼中溢出来,低头欢笑的模样美的惊心动魄。 “味觉不灵?”宣一差点被小姑娘的话吓出好歹来,额心黑线唰唰狂冒,难怪少主总整出黑暗料理,原来是味觉不灵,想想他们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简直不能再心塞。 “我味觉不灵?不可能啊,酸甜苦辣咸淡香臭我都尝得出来,哪有不灵?”宣少秀美的脸都快纠结成面团子,他堂堂未来的顶级厨师怎么可能味觉不灵? “我说你味觉不灵,又没说你味觉失灵,分不出咸淡和酸甜苦辣的情况是味觉失灵,像你,能尝出酸苦辣甜,也能尝出咸淡,但是正常程度的盐或糖正好合适,你尝起来就是寡淡无味,至少要加一倍半左右的量,你才能尝到味道,你口味重,整出来的食物必定难以下口,能上得桌的只有凭感觉或经验搭配原料做出的成果。至于香臭,那是嗅觉,不是味觉。” 小姑娘说吐字清晰,钟离毓望向轩辕家的下任准少主,悠悠的问:“小宸北,小姑娘说的是真的?” 宣一内心泪流满面,就说嘛,为什么少主每次整的黑暗料理味道怪怪的,不是超甜超咸就是五味俱全,原因就是少主味觉不准,所以把握不好调料的量。 “前辈,我没有小姑娘说的那么严重啦,我就是味觉有点迟钝,口味偏重那么一丁点而已,小姑娘,我这样子不致于是味觉不灵吧?”宣少想抱头痛哭,他未来的厨艺大师梦难道要折在味觉不灵坎儿上面? 钟离毓低头,嗯,他不知道轩辕少主味觉不灵的秘密。 宣一望地无语,少主终于承认是他味蕾有问题,而不是他们不懂欣赏了啊,不容易。 “本来就是味觉不灵,你想掩耳盗铃的不承认也改不了事实。”乐韵想丢东西砸秀美帅哥,味觉失灵的家伙做出来的美食,十有**是黑暗料理,他还跑来拉她钻研厨艺,这不是想误人子弟?被误的子弟当然是她啦。 “本少心好痛!”宣少做西子捧心状,他受伤了,求怜惜,求安慰。 少主又不在状态,宣一万分真诚的求教:“小姑娘,我们家少爷这点小毛病要如何才能药到病除?” “我没有针对你家少爷这种小毛病的药材,等会儿给你们点药,能改善一下情况,但不能药到病除。” 看在客人来还带来了礼物的份上,乐韵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让他们吃闭门羹,一边说话一边看礼盒。 宣一感激的道谢,能改善一下也是好的,少主味正常点,做的黑暗料理应该也能正常点,他们的胃能少受点苦。 宣少欣欣然的眨眼,小姑娘嘴巴说的挺不给面子,心是很软的,很好说话耶。他兴奋的欣赏小姑娘清点他送的见面礼。 木盒子里有两个密封起来的袋子,一包装着圆片,一包装着干蘑菇。 看一眼,乐韵就知是什么,还是拆开装圆切片的袋子,闻闻气味:“五百年的何首乌,拿来制作药膳很不错。” 山翁老人:“……”五百年何首乌拿来当食材,不是爆殄天物? 宣少频频点,嘤嘤,用药材作食材所成的美食品质要高几个档次,看来小姑娘也是追求品质为上的土壕。 宣一记起少主用好几片何首做什么药膳,结果全废了,那是五百生药材啊,想想就心疼。 他心疼,乐小同学不心疼,扣紧袋子封口,再看蘑菇:“今年的松茸,刚出土即被采摘,特级品。有这样食材,中午能做道像样的菜,宣少和钟离前辈今天忙不?不忙的话留下吃午饭。” “不忙不忙。”一老一少忙不迭声的表示不忙,他们不忙,一点也不忙,别说留下来吃午饭,就是吃晚饭都可以。 听说小姑娘做的药膳美味无双,有机会品尝不珍惜的人一定是傻子,他们不傻,自然万分乐意留饭。 “钟离前辈想念令高足的话,也可以先去看令徒,说说体己话,如果不急于一时,令徒可能会在十一点半左右过来。” “小徒找小姑娘可有事?”听到小徒儿中午会过来,钟离毓疑惑不解。 “钟离前辈的高足和他的好哥们柳少为了我的药膳,一般情况下没事也会找点理由往我这里凑,就算我把人轰走骂走,过几天又会来,抗打击力很强大,今天要过来拿点东西,照他们以往的作风,必定会赶在十一点半前到达。” “小徒玩劣,让小姑娘见笑了。”钟离毓老脸微热,他那小徒儿平日里儒雅温和,实则是冷漠疏离,难得竟会厚脸皮粘小姑娘,倒是奇闻佚事。 “没关系,我习惯了,生气的时候揍人骂人绝不委屈自己,燕帅哥和柳帅哥也习惯了每次惹我生气后就做好被收拾的准备,前辈也不用心疼爱徒,我每次帮燕帅哥松松筋骨,于他而言有益无害。” “多谢小姑娘。”钟离毓明白小姑娘打他徒儿可能顺便也帮疏导经络,十分感激。 “不客气,揍人这种事我的最爱。” “小姑娘,被揍一顿还有好处,要不,也辛苦你揍我一顿?”宣少兴致高昂,毛遂自荐当沙包。 “你就算了,你全身经络通畅,用不着找打,当然,如果你想尝尝经络淤塞的味道,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揍你一顿,帮你封几处穴位。” “算了算了,那种好处还是让给别人吧。”宣少直摇头,被封经络后再修习时进度缓慢,傻子才会想尝试。 秀美青年开朗率性,晁宇博对他也不反感,帮他又续一杯茶,晃动一下壶,没多少了,将茶全部给客人续杯,提去重新烧水。 有美少年哥哥帮陪客人,乐韵乐颠颠的搬东西回卧室,接见一次访客就有药材和古懂收,真爽!如果古武门派的人来拜访都带礼物的话,她可以考虑浪费点时间,全部见一见,收点礼填充空间灵气。 把盒子、铜炉、掐丝珐琅瓶和碗全搬回卧室,先放床上,翻箱倒柜一番弄出些声响,再从空间里拿出一些药材,挑出一份装起来,拿去给轩辕家味觉不灵的家伙,告诉他们怎么吃。 赠送一份药,从冰箱里翻出燕帅哥和柳帅哥买的肉类解冻,取一些药丢锅里熬煮,然后立即着手和面,以备一会儿用。 宣少揣好药材,兴奋的跑去偷师,就算不懂小姑娘和面做什么,也乐得围观。 小姑娘和好面,清洗一只整鸡,放煮开的药汤里浸泡,再涂一层药汁,又里里外外的涂粉末。 “小姑娘,这是什么香料,好香。”宣少迷醉不已。 “白松露配制的香料。” “白松露不是在菜出炉时添加作香料最佳?”宣少眼中闪现星星,小姑娘以白松露做香料,追求高品质的大厨,有个性! “关于厨艺问题,等你什么时候味觉恢复了再讨论。” “……”宣少默默的望天,味觉不灵什么的好讨厌。 乐小同学没空理味觉不灵的家伙,用药材填充鸡肚子,将鸡腿与脖子盘好,又去拿一张荷叶包住鸡身,再把面摊成饼,裹荷叶之外,将一只鸡裹成面团子,拿只大盘子装起来,抱出小烤箱,通电,东西放烤箱里烤。 之后再清洗猪蹄上锅炖,将排骨丢有药材的药汤里泡,精肉切片装盘,再洗猪肚、猪肝,全部切片装盘,最后洗疏菜。 乐韵把容易变老的青菜基本都丢空间,因为昨天约晁哥哥中午吃饭,早上从空间提出青菜扔外面,否则,她必须要去卖菜,要不然没青菜又变出青菜来,会穿帮。 离中午还早,将菜全部备好坐着等大电饭锅里的药,到十点半,拔电源,启出内胆,让它自然凉。 燕行、柳向阳心心念念惦记着取药的事,哪舍得回家,早上又早早的溜去生活一条街,抢先下手购些肉啊青菜啊,然后吃食堂。 整个上午无所事事,哥俩窝在宿舍抱着电脑埋头苦干,当到十点,两人先后关掉电脑,你看我我看你,眼神就一个意思:要不,咱们现在就过去? 心里早就想行动,又怕太早过去会被轰走,苦哈哈的熬时间,待熬到十点半,哥俩坐不住了,还是早点过去吧,小萝莉生气揍人的话,也有足够的时间揍他们,然后把他们点穴扔一边躺尸,等差不多到正当中午时就能解穴,也能有理由求赏口吃的。 前思后想,打定主意,哥俩收拾得人模狗样,以上战场似的豪情壮志下楼,驾着猎豹一往无前的杀到学霸楼,提着东西雄纠纠气昂昂的上楼,到四楼,还特意平复心情,做好迎接小萝莉狂风暴雨般的拳头招呼准备,才以气壮山河之势敲响门。 舍内,听到有节操的扣门声,宣少和山翁老人:“……”以小姑娘之前的说法,应该就是燕行和他发小的样子! “我想,可能是燕少柳少到了。”晁宇博浅浅一笑,优雅从容的起身去开门。 宣一原本想当跑腿的,想到自己是客,还是让主人们开门比较好。 走到门口,美少年眼中的笑容意味深长,不急不忙的拉开门,门外果然是挺拔如青松的燕少柳少。 等着门开的燕行、柳向阳,听到门嚓的一响,神经拉紧,当门开,看到不是小萝莉怒气冲冲的脸,而是晁家哥儿那温润如玉,笑意盈盈的笑脸,两人的表情有一秒的呆滞。 原谅他们,他们一门心思在想着承受小萝莉的怒火,没想到晁家少年会在小萝莉宿舍守株待兔的等着他们。 “小晁,早哟,你还没回家啊。”一愣之后,柳向阳发挥自己阳光开朗实则是脸厚无节操的优点,亲切的跟漂亮精致的雅少年打招呼。 “你们也没回嘛。进来吧。”晁宇博悠悠一笑,将门完全拉开。 柳向阳惊悚了,小晁请他们进去,是准备断后路堵门不让他们有反悔的机会,然后让小美女痛快的暴揍他们咩? 燕行眉心跳了跳,总感觉不对劲,小晁的笑容意味不明,眼神也格外明亮,一种像看好戏的样子。 感觉很奇怪,但是,想到贺家的做法是自己的主意,小萝莉的怒火也该由他承担,只略略一迟缓之后,越过向阳,抬脚,昂首阔步的踏进女生宿舍。 他全副身心都在寻找小萝莉在哪,视线第一时间就投向朝厨房那边的地方,举目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女三男四人的目光齐齐望着自己。 “师……父?!”视线落在梳着发髻的青袍老者身上,燕行紧绷的神经在瞬间松驰,激动的龙目骤亮,一张脸瞬间春暖花开,艳阳满天。 那笑如太阳出海,风华惊艳寰宇。 我我…… 燕帅哥笑容太耀眼,乐韵被闪瞎了钛合金的狗眼,她是第一次见到燕人这么真实的表情啊,那画面像流浪已久的乳羊见到久违的母亲的场景一样的感天动地。 扭头而望的宣少,看到山翁老人徒弟的笑颜,有想撒丫子狂奔去撞墙的冲动,啊啊啊,能不能别笑得那美? 特么的,笑成那样,都能把他掰弯,还让不让人活了? 宣少心中悲伤成河,在山翁老人带弟子参加的古武聚会时因痴迷于厨艺给错过了,所以并没有真正的与燕少打过照面,但是,他看过古武世家弟子切蹉的视频,记得燕少的面孔,所以昨天见到燕少也不陌生,而燕少曾见过他家哥哥们,看到他的脸自然能猜到他是谁。 柳向阳在一愣之际,被小行行抢先,二话不说跟着就往内冲,一脚踏进小美女的地盘,就听到小行行那激动的一句“师父”,他当场就懵呆了,小行行的师父在小美女宿舍?! 不相信。 他第一想法就是“不可能”,小行行的师父是世外高人,从没来京城玩耍过,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柳少偏头望向饭桌那边,一眼瞧见小美女和三个男士坐在那儿,年青的人他记得,就是三味轩餐馆的轩辕少东家,难道那位清瞿的老者就是小行行是师父? 莫说柳少不相信,就连燕行本人也怀疑自己眼花,师父怎么可能会来小萝莉宿舍?他带着激动与怀疑的心态,认认真真的细看,没错,是师父!师父确确实实就坐在那儿,他绝对不会认错的。 “小龙宝,见着师父用得着这般激动,竟然连礼仪都忘记了啊。”看到自己的小徒弟,钟离毓有种非常欣喜激动,但是又忍不住想责备他几句的矛盾心态。 “是,师父教训的对,是我失礼了。”熟悉亲切的声音缓缓的钻进耳蜗,燕行唯一的疑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柔顺的认错,转而光辉容颜漾出高雅的笑容:“小萝莉,上午好,宣少,我们又见面了。” “前辈好,欢迎宣少光临青大。”柳向阳机灵的向老道长问好,顺便也向轩辕少东家打个招呼。 “小柳你也好。”钟离毓对小徒儿的发小兄弟也是极为和蔼。 “柳少好,昨天青大不接待参观者,今天放假,所以我又来了,今天运气不错哟,成功见到小姑娘和小姑娘的哥哥,倍感荣幸。”宣少回以清丽温雅的微笑,眼角飞扬,表情说不出的愉悦。 “彼此彼此。”晁宇博笑容微微,一边回应一边关门。 看两眼小美女的客人后,柳向阳移开身,听燕行和那位轩辕少东家讲话,特别无语,那啥,能不能别废话? “小萝莉一向不见客,宣少运气真的很不错。”有师父在场,燕行内心特别镇定。 “燕人,我是不喜欢跟人啰里八嗦的废话不假,但如果来拜访我都送上奇珍异宝和奇花异草,我不介意浪费时间接待访客的。”乐韵不给面子的哼哼两声:“还有。你别得瑟,不要以为你师父在这里我就不敢揍你,我要揍你,谁也拦不住。” “……”燕行头皮一阵发麻,小萝莉果然很生气。为了不致于当着师父的面被揍,他赶紧解释:“小萝莉,那天的事我可以解释的,等改天我给你解释了,你觉得还生气再揍我也不迟。” “小龙宝,小姑娘想什么时候揍你就受着,你挨揍还要选黄道吉日不成。” 老道长当着燕少的面把他卖了,晁宇博心情好极,能见燕少吃瘪,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心情美妙,关上门,轻盈的走向坐着的客人,步伐格外轻快。 “师父……”燕行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师父竟然也把他卖了?之前太姥姥在庭广众之下把他卖了,今天师父也把他卖了,小萝莉究竟有何通天神奇之魔力,令他家长辈们卖起他来毫无压力与心疼? “年青人,挨挨揍更健康。”宣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的发表看法。 “嗯,确实如此,男孩子能被小姑娘揍也是最幸运的事。” 师父摆明态度支持小萝莉随时揍自己,燕行默默的接受被卖的命运,提着东西走向小萝莉的小冰箱。 “我是有原则的人,你们两个买再多的菜也收买不了我,中午不许你们蹭饭,你们吃食堂去。”甭以为送一堆菜就能让她消气,她火大着呢,送点菜根本不可能收买她,除非送有灵气的古董或者送黄金白金。 “小美女,我知道你是有原则有立场的人,不是我们能收买的了的,我们也不敢赂贿你,顺带买点菜来而已,你想揍人也好,想骂人也好,你该怎么着就怎么着,骂累了,揍人揍累了,有现成的菜,你就不用再拖着疲惫的身躯下楼买菜啦。” 柳向阳涎着笑脸狗腿的拍马屁,小行行师父都把小行行卖给小美女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必须要挨得住骂,扛得住打击,并且还要坚持不要脸不要节操,否则分分钟就被扫地出门。 宣少惊奇的瞪大眼,那位柳少比他还不要脸哪。 山翁老人借喝茶的动作掩饰住嘴角抽搐的无奈之表情,小龙宝的发小柳小三,真是个……活泼的孩子,也幸好小龙宝有那样开朗阳光的发小,他的性子才不致于太阴沉冷漠。 在几人的视线之下,燕行顶着俊脸,和柳向阳将提来的大包小包放小冰箱边,又摆成一小堆,哥俩放好东西去洗手,然后,温顺乖巧的走到桌子旁坐下当乖宝宝。 美少年拿杯子帮两少倒杯茶。 对于脸皮超厚的家伙,乐韵没好气的丢白眼鄙视,想想不开心,板着小脸:“药在冷凉着,很快就好,但是,我收集到的瓶子都用完了,你们自己找瓶子来装,找不到自己用手捧吧。” 众人:“……”感觉像是无中生有。 燕少:“……”小萝莉是想赶他们走的节奏。 早打定主意不要脸的柳向阳,立即送上笑脸:“没瓶子?这个完全不是事儿,我马上去找瓶子啊,小行行你跟前辈好久不见,你陪前辈说说话儿聊聊天。” 他说走,仰头,咕咚一口将茶全喝光,对好兄弟眨眨眼,迈着长腿起身,撒开脚子马不停蹄的开跑,冲出门,一口气冲下来,开走猎豹去生活一条街。 第二百八十章 此路不通 燕行自然明白向阳的眼色是让他无论如何也要赖在小萝莉宿舍,坚决不能离开,免得中午捞不到午饭,厚脸皮蹭饭虽然感觉有点羞耻,他还是非常赞同发小的决定的,更何况师父也在,哪怕小萝莉把他扔出去,他也会厚着脸皮爬回来的。 师父为什么会找小萝莉而不是先找他,他隐约能猜到原因,也更加坚定的赖在小萝莉地盘上,师父什么时候走他就什么时候走。 主意已定,燕行内心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的心态,脸上笑容温雅。 柳帅哥和燕帅哥表明任打任骂,乐韵就算看着燕人心头超火大,也不好当着三位外客收拾他们,丢人几个白眼,淘米煮饭。 连通电饭锅通电,室内温度够高,暂时关掉暖气,免得电器全开功率太大烧坏电路。 新增两人,恐预备的菜不够,去看帅哥新送来的物品,提拎出鸡,洗净,丢在泡排骨的药汤里侵泡,再和面。 宣少看小姑娘又拎出一只鸡,眼睛亮晶晶的。 小乐乐忙着加菜,晁宇博笑容美丽,小乐乐就是刀子嘴,表面凶狠,其实心软,因为燕少是军人的关系,又因贺家人的关系,就算她偶尔看燕少不顺眼,也就表面吼一吼,只要燕少和柳少脸皮厚点挨得住冷脸,一来二去她心一软就消气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他温和淡然的与燕少换位置,让燕少挨他师父,给师徒二人提供亲近的机会。 燕行看到小萝莉又新添一只小烤箱,眼神像火炬似的炙亮,因为晁哥儿跟他换位置,他感激不已,移到师父身边,当个温顺听话的孩子。 乐韵又重复一次制作荷叶烧鸡的步骤,和面,在鸡肚子里塞药材,包荷叶包面皮,放烤箱里烧,顺便将第一次放进去的烤鸡翻个身,撤走盘子,让它在网格子上烤。 无论是山翁老人还是宣少,大家都聪明的不问小姑娘哪来的荷叶,反正现在科技发达,用真空打包机保鲜的新鲜蔬菜能放好几个月,保存新鲜荷叶也不是不可以的。 美少年更加不会问荷叶哪来的,小乐乐就是个百宝箱,什么东西都往住处搬,她心思细腻,总把有可能用得到的东西全预备齐,免得到在用时缺这缺那搞得手忙脚乱。 将第二只烤鸡丢进锅里,乐韵又拿出些排骨丢药汤里浸泡,往电沙锅里添些药材,拿两帅哥买来的苹果洗净端给客人吃。 小女生借花献佛,毫无压力,客们也欣然领受主人的热情招待。 王紫嫣从早上即忙个不停,按自己琢磨多天的搭配方法制作馅料,制作饺子皮,精心做出一批饺子,忙到十点半才全部完成。 收拾工具,开窗透气,洗澡,化妆。 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用白色食品袋分别装好两种口味的饺子,再用红色食品袋装一层,装在一只纸袋子里,拿小手提包,抱着饺子下宿舍楼。 天气极冷,从建筑物之间刮过的风呼呼作响,擦着面而去,像冰碴子刮面,冰冷生疼。 要去的地方有点距离,走过去可能会冻僵,王紫嫣将围巾拉高遮住脸,跑至共享自行车停放处,租借一部小黄车,骑着自行车出发。 到达学霸楼,她将自行车停妥,四下看看,看到几部车,不动声色的借绕路走的过程悄悄的观看车牌,晁会长的车和王学长的车都在,说明都没回家。 人还在宿舍,等于没有扑空,王紫嫣走到屋檐下,将围巾松开,搓搓脸,登东楼梯,一层又一层,许多宿舍里传出响动和音乐,还有些嚎叫,却难得见到走动的人。 到达四楼,也听不到两间宿舍有什么声响,很安静,只隐约闻到很香的药味儿。 依味道猜测可能是女生宿舍又在制作什么东西。 王紫嫣做个深呼吸,拿出最美好的笑容,抬起玉臂,轻敲男生宿舍的门,三响之后等着回应。 扣门声传进与男生门对门对的女生宿舍,舍内客厅在低声说话的主宾收了话,身为主人的小姑娘,眉眼含笑,轻言细语的低语:“是对门宿舍的访客。” 宣少、山翁老人耳力很好,也早已听出不是在敲小姑娘的门。 “对门宿舍今天只有王学长还没回家,早上去我宿舍玩耍,人可能还没回来。”晁宇博如玉的面容浮上微笑:“我去看看是谁,如果是找王学长的,我打电话通知王学长。” 乐韵没意见,燕行侧目,看到小萝莉笑容高深,心中灵光一闪,该不会又是医学部的那位王系花在找某男生吧?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上回圣诞节那天,医学部的某系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敲开对门的男生宿舍,到男生宿舍做客来着,最后发展得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想到可能是王系花,燕行也忍不住勾起唇着,等着小晁同志的反馈。 敲门之后,王紫嫣安静的等着,然而,宿舍内静静的,并没有传出声响,她再次敲门,手指稍稍用力,响声比第一回要大声点。 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楼道间的寂静,但,只有回音,并无回应。 难道人不在? 第二次敲门仍然没有听到室内有声响,王紫嫣端庄的笑容淡了一分,第三次敲响男生宿舍的门。 悠长的扣声门成为楼道间唯一的声响。 晁宇博起身去看情况,走到一半听到第二次门响,刚走到门口又听外面第三次敲门,他没有立即开门,慢吞吞的拿手机站在门口等,听听那位找人会敲几遍门,只等了一小会儿,外面响起第四次敲门声。 锲而不舍的敲了第四次门,男生宿舍寂寂无声,王紫嫣不死心的又接连敲了两次,侧转身,看向对门的女生宿舍,咬咬牙,转身直奔女生宿舍。 高跟鞋跺地的细响,无论是门内门外皆可闻。 踩着步子到女生宿舍门外,王紫嫣深吸口气,敲门。 扣门之响传至,山翁老人、宣少、宣一的眉毛动了动,自动脑补了一番,那位谁的访客刚才敲对面的门,现在又敲小姑娘的门,是想找小姑娘问对面的人情况? 燕行微不可察的扁嘴,他有五成把握确定敲门的可能是医学部那朵系花,以那朵花的厚颜无耻,必定有借口解释敲门的原因,以此来纠缠小萝莉。 站在门口的晁宇博,听到脚步声走来仍没动声色,当来人在门口静止停下,转而敲小乐乐的宿舍门,他眉头连连皱了几下,等扣门声止才拧动门把。 门,嚓的一声拉开。 早准备好说辞的王紫嫣,听到门响正想说话,猛然发现开门的不是女生,而是面如冠玉、温雅如雪莲般的晁会长,大脑当时没转过弯来,不由得愣了愣。 拉开门,晁宇博看到门口站着的女生,紫红风衣,秀发披肩,姿容精致,面相确实端庄,只是…… 他眉眼间的笑容染上淡漠疏离,语调也带着冷淡:“王同学,你找我妹妹有什么事?” 听到晁家哥儿的话,燕行便知自己猜对了,来人真是医学系的那朵花。 “晁……晁会长,”反应有点迟钝的王紫嫣,心头一跳,努力保持镇定,展现出自己最美丽柔和的笑容:“晁会长,是这样的,对门王学长答应帮我品尝我做的药膳,我又新搭配出一种口味,想请王学长帮试吃,他好像不在宿舍,我就想……问问乐同学知不知道王学长的电话号码。” ? 晁宇博似笑非笑的盯着王系花,唇角扬出只有自己才懂的深意:“王同学是说王学长答应帮你尝药膳是吧?” “是的,”王紫嫣温婉的点头,嗓音更加温柔:“晁会长,你经常吃乐同学做的药膳,能不能也请你帮我试吃一下我做的药膳,给点意见。” “请我试吃?”晁宇博以古怪的眼神望向女生。 “如果让晁会长为难就算了,我知道我做的药膳比不上乐同学做的好。”王紫嫣垂下头,声音沮丧。 “王同学确实是在强人所难,你难道没有向别人打听过我的情况么,我从小体质不好,从不乱吃东西,尤其是来历不明的东西和非医生指定的东西,不是百分百信任的朋友送的东西也是从来不碰的。” 美少年声线极为动人,说出的话却是直白得不能再直白。 “我……我不知道晁会长还有忌讳。”王紫嫣羞得无地自容,她只知道学生会晁会长比较文弱,身体不好,却不知有那么多的忌晦。 “我身体不好是我自己的事,不知者不怪,也怨不得你,”晁宇博笑了笑,话峰一转又转回正题:“王同学,你说王学长答应帮你试吃药膳,照你的说法,你跟王学长的关系很好,而且上次圣诞舞会你还是王学长的临时舞伴,你应有王学长电话才对,为什么还来问我妹妹要王学长的电话?” “……我忘记问王学长要电话号码了。”晁会长话题转得太快,王紫嫣差点转不过来,心中慌张不已,慌乱之中顺手编个谎,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哦,那你以后记得找王学长要电话号码方便联系,免得每次找不到王学长就来敲我妹妹的门。”晁宇博当作没发现女生的慌张和紧张,慢悠悠的丢出一句,正想转身,就听传来像大提琴D调一样动听的男音:“小晁,你跟美女想多聊一会的话,麻烦先关一下门,有冷风进来了。” 叮叮咚咚如泉水般的嗓音刚落,紧接着又响起另一道清雅清越的男音:“冷风确实有点大,原本热乎乎的铁皮石斛茶都变凉茶啦。” “你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乐韵原本在听好戏的,结果,燕帅哥好端端的插嘴,轩辕家的某位也凑热闹,两俊美青年还一副无辜样。 “我什么都没说,我就听着。”宣一直喊冤,少主是说话了,他什么都没说啊,不能把他算进去是不是? 又是个神助攻! 乐韵瞅着轩辕某少的跟班笑,凭听觉与感觉推测,轩辕少爷的这个贴身跟班在武修方面比上次在餐馆里的那几个要高一大截。 当燕大校的声音从室内传来,王紫嫣情不自禁的心头犯怵,四肢骤然僵硬,燕大校竟然也在女生宿舍? 除了燕大校,还有其他人,王学长是不是其实也在女生宿舍,知道是她,躲着不出面? 一刹时,王紫嫣心跳瞬间加快,肩膀禁不住微微的颤,再也没勇气呆下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乐同学有客,我不打扰了。” 她没敢看晃会长的脸,抱着袋子,急急忙忙的转身直奔楼梯,急匆匆的向下跑,像鬼追似的半步没停的跑,高跟鞋跺楼梯的声响密集,好像有好几个人在跑似的。 王紫嫣四肢僵硬,心脏像被揪着似的,心慌意乱,不停的急跑,一口气跑到一楼,被冷风一吹,后背一阵发寒,不知不觉竟出了一背的冷,凉凉的,直渗骨。 她打了个战,也顾不得寒风,跑到自己骑来的小黄车那儿,将袋子放车筐里,骑上车踩着就跑。 马不停蹄的回到宿舍楼附近,还车,提着袋子飞奔回舍,开门,进宿舍,砰的一声将门关死,热汗冷汗一直流,腿都有点软,一边擦脸上的冷汗,一边抱着袋子回到自己的床铺。 四人住的宿舍,上床铺下写字桌,也很舒适。 将揉得皱巴巴的袋子扔桌子上,王紫嫣爬上床铺,瘫成一个大字,心脏还在乱跳不停,口唇也泛白。 她真的没想到乐韵宿舍还有其他人,如果王学长也在,听到她背后说他答应帮尝药膳,说她忘记问电话,再对比她其实问他要过电话号码,也没有许诺帮她试吃药膳,王学长会怎么想?必定认定她是两面三刀、有心计的女人。 功亏一篑。 好不容易才抓到一个脾气好的王学长,能帮自己接近京中权贵圈,没想又变得一团糟,乐韵就是个祸害,但凡扯牵到跟乐韵相关的人或事总是格外的不顺利。 想到又白费了一场功夫,王紫嫣心中不甘,恨恨的咬牙,王学长这条路走不通,一时之间让她到哪找捷径? 第二百八一章 试探 乐小同学在宿舍接待访客时,晁二爷家也送走了十来拨送请帖来的客人,又迎来一拨访客——袁中将携带孙子袁伟杰来蹿门。 元旦放假,袁老也休假在家,特意打听清楚晁家老少元旦在哪过节,带孙子携带礼品登临晁二爷家。 胡叔将袁家祖孙两请进一楼小偏厅。 小乐乐曝光医学天赋,晁家三兄弟也预测到最近一段时段时间必定客访客多多,如果在二楼招待客人,影响自家人生活,临时将一楼小厅当做待客的接待处。 别墅一楼除了当宴厅的大厅,还有两个中、小厅,小厅本是有大型宴会时先接待贵客的地方,什么都不缺,类似公家接待室一样,正中有座,两侧设座,座与座之间有摆放茶盏和点心的小桌子。 晁大姑娘也带宝宝回来陪老爷子老太太们,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和哥哥姐姐们在二楼过家居生活,楼下则由儿子们负责。 兄弟仨轮流负责待客,一对夫妻负责二个钟,待完客,撤场休息,晁一夫妻八点始上班,十点由晁二夫妻接班。 晁二爷和晁二夫人刚接班就接到一拨客人,刚送走客人不到五分钟,袁老携孙子到达。 胡叔将袁老请进小厅,帮一对祖孙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子上,晁二爷热络的招呼:“今天刮的哪阵香风,将袁老吹来寒舍,您老请坐。” “晁董,说来惭愧,我今天厚着脸皮来为我这不争气的孙子向晁家小姑娘道歉的。”袁老进得厅,只见得晁二夫妻,心里打了个咯噔,晁老爷子老太太和晁一晁三都避而不见,只怕孙子的事不好说了。 晁家客厅用品都是高档次的,颜色偏浅,没有公家部门那种接待厅的严肃,仍然很正式的味道,袁少心里紧张,不敢乱瞄,手里提着礼盒,老老实实的跟在自己爷爷身边。 “袁老,有什么您老坐着再慢慢说。”晁二爷打着哈哈,扶袁老去坐。 站着说话不是个事儿,袁老客随主便到客座坐下,袁少将提来的礼拿放在小桌对着的地面上,只敢以半边屁股沾着沙发。 家佣送上茶和水果,又默默的退下去。 晁盛安陪袁老喝茶。 袁老喝几口茶,问:“晁董,晁哥儿和小姑娘回来了吗?” “没呢。”晁盛安笑容满面:“昨天小乐乐和小博回学校去了,小乐乐在整什么药,说元旦放假没空回来,小博大概明天会回来,刚才有几位客人也送帖来请我们家小姑娘,我们兄弟们决定等晚上再跟孩子说,免得一次一次的打电话打扰小乐乐的学习工作,袁老有什么事找我们家小乐乐,不妨说说,晚上我们兄弟们给孩子打电话时也一并转述。” “晁董,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不争气的孙子对小姑娘做了混帐事,我今天舍了这张脸,领孙子来向晁家长辈和小姑娘道歉,不敢请小姑娘不计较,只祈盼小姑娘给我这孙子改正错误的机会。” 袁老老脸发热,说到来意,直叹气儿。 袁少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晁盛安明白指的是什么,轻淡描写的接话:“袁老说的是袁少在游泳馆调戏我家小姑娘,还乘人势单力薄,对小乐乐耍流氓占便宜的事吧。” 袁伟杰听到晁二爷的话,便知晁家老少早知道他占小姑娘便宜的事,心跳如打鼓似的,晁少知道他调戏他妹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咯噔,袁老心中再次响起咯噔声,晁家知道了,说明小姑娘跟晁家说了他孙子和两男生对她耍流氓的事,现在晁二说得云淡风轻,估计心里想砍他孙子的心都有了吧? “就是……那事儿,”袁老自觉无地自容:“都是我和犬子对孩子疏于管教,以至他长歪了,竟然在外乱占女孩子便宜,让小姑娘受了委屈,我孙子做出这么丢脸的事,连我都觉无脸见人。我将人领来,是打是骂,无论怎么惩罚,我绝无怨言。” 袁伟杰僵着身子,站起来,站得笔直,不安的低着头:“对不起,晁董晁夫人,是我错了,我给小姑娘道歉,我愿意承担我犯错所要负的后果。” 晁二夫人眼神淡淡的,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 “袁老,这事我们作不了主,”晁盛安语气还是那么淡定:“小乐乐前晚跟我们说起关于被三个小青年耍流氓的事,我家老爷子老太太被气得四仰八叉,博哥儿和福姐儿差点当时就杀出去找人算帐,还是小乐乐将老的少的给劝住了,说看看三小流氓家的表现如何,至于什么表现,就连我们这些长辈也不懂。 袁老您今天竟然来了,我们晚上会跟小乐乐说的,我也猜不到孩子怎么做,袁老是一代忠良,跟我夫人娘家也是老世交,我透个内幕消息给您,管不管用我不知道,听博哥儿说燕少和柳少偶尔不小心惹小乐乐生气时每次做些帮小乐乐解决小麻烦的事以功折罪,小乐乐看不到不顺眼的人或事,心情自然好,也就不再生燕少和柳少的气。 至于其他人欺负小乐乐,只听博哥儿说最后都没啥好果子吃,就算小乐乐不动手,也有燕少和柳少帮忙收拾,大部分时间连我家博哥儿都派不上场。” 晁二夫人想扶额,她家男人说得太白了,就不能含蓄委婉些?说得那么清楚明白,等于是在告诉袁老:你们真想道歉就拿出点诚意,帮小乐乐收拾她看不顺眼的家伙,她高兴了就原谅你们啦。 小乐乐看不顺眼的人是谁?打听打听就知道,当然是王家准孙女婿赵宗泽无疑,等于是告诉袁老,你真有心道歉的话就表现一下,去收拾姓赵的吧。 晁二爷在“透露”内幕时,袁老眉头越皱越紧,帮小姑娘解决小麻烦,收拾不顺眼的人或物? 等晁二爷喋喋不休的说完,袁老郑重的道谢:“多谢晁董指点迷津。我回去好好教育我这不争气的孙子,让他争取表现的机会。” “可当不起指点迷津,我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理,袁老当建议听听就好,毕竟小乐乐的行事作风,我们家这些当长辈们的也不太了解的。” 晁二爷说得虚虚实实,袁老也不揪着怎么才能让小姑娘消气的问题,将带来的礼品给晁二夫妻,以示自己道歉的诚意。 袁家祖孙提来一支百年野生人参,两瓶窖藏百年的名酒,一只精装版水果篮,两盒阿胶。 晁二爷和晁二夫人只收水果篮子。 主人不收礼品,袁老不能强求,也不好意思要求见见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带孙子告辞。 晁家夫妻没说原谅自己,也没叫自己坐,袁少就一直站着,要回家了,又提起盒子跟着爷爷走。 晁二夫妻将袁家送出别墅,胡叔送袁中将出私人花园到园外的路上乘车离开,袁老的车刚发动,一部宾利徐徐驰来。 胡叔等在私家花园门口,宾利到晁二爷家院外停稳当,副驾座上的中年男飞快下车,拉开车门,先下来的是一位已过知命之年的中老年男,穿棕色唐装,披一件长及足踝的长风衣。 紧接着从车里出来一位国字脸的挺拔青年,黑色西装,大寒冷天就西装、薄羊毛衫,如傲雪青松。 胡叔认得中老年的绅士男,那是京中顶级富豪之一的周董周信,周董名列京市富豪榜第十二位。 看到周董,胡叔微微弯腰:“欢迎周董大驾光临,三位里面请。” “有劳。”周董点点头,大步流星的走向晁二爷的家别墅。 周英昊是以随行人员而来,和周一跟在周董身后,周一不敢让少主拿物,提一只公文包,一箱进口水果。 胡叔引路,请周董至一楼小客厅。 晁二爷夫妻听到外面说话声便知是谁来了,热情的欢迎周董,也让胡叔收了水果。 晁二爷与周家旗下一家子公司有生意往来,商业宴会上有见过很多次,私下没多少交集,对于周董亲来来访,心中惊疑居多。 主宾坐下,家佣送来明前龙井茶。 喝了茶,晁二爷乐呵呵的:“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贵客们连二连三登门,连周董也大驾光临,自我感觉晁家今早是用脚盆洗脸的。” “晁董说笑了,京都晁家可不是今天才用脚盆洗脸的,我觉得晁董家从前至今洗脸的盆是脚盆一样大,只是最近换了个特大号的盆。” 晁二爷潜意思是说因新认的孩子而令晁家跟着水涨船高,变得极有面子,周董也幽默了一把,赞说晁家从来都是有面子的,新认一位义孙义女是锦上添花。 “哎哟,特大号的盆是我们家小姑娘的,我们兄弟几个可不敢用,脸太小,大材小用,怕遭千夫所指啊。”晁盛安笑意满脸:“周董今儿大驾,不知有何美事,应该不是也为我家用大号盆洗脸的小团子吧。” “还真是为晁家聪明可爱的小姑娘而来,”周董也没藏着掖着,坦白说明来意:“想来晁董和夫人也听过我过喜欢收藏的小爱好,明天京中有好多场珠宝、玉石古董大会,我想邀请晁家两位姑娘和晁家哥儿一起去赏赏宝,让我也沾沾年青人的朝气和福气,也不知晁家哥儿和姑娘们可愿赏脸。” 周一将公文包递给周董,周信拿出备好的请帖,亲自送给晁二夫妻,以示自己的诚意。 “周董盛情,我晚上一定转达给我家孩子们,至于我家三个小家伙们会不会去玩耍不太好说,主要是我家小姑娘在配制什么药,连这个元旦假都不能回家来玩。” “无妨,小姑娘有时间便去玩一玩,没时间自然以她的事为重,小姑娘没时间的话,晁二姑娘和晁少赏脸也是一样的。” “呵呵,周董,我家福姐儿和博哥儿是妹控,你懂的。” “哈哈哈,兄妹情深,教人好生羡慕。” “这一份羡慕我不客气的收下了。” “我今天才知晁董竟是这般的妙人儿。” “彼此彼此……” 聊了几句,周董试探的问:“隐约听闻有个吃了熊心豹胆的家伙欺负小姑娘,惹得小姑娘不开心,不知那个吃了猪油蒙了心的家伙是谁呀,小姑娘是准备将他扒皮抽筋还是清蒸红烧?” “说起那事我就一肚子气,”提及老晁家姑娘被欺负的事,晁盛安语气就带着不爽:“那欺负老晁家小姑娘的流氓就是王市长侄女的准未婚夫,也就是飞霞集团代理董事长赵益雄的继子赵宗泽那混蛋,姓赵的曾见我们家小姑娘长得可爱,竟然起龌龉心思,想包养我们家小姑娘,刚好前天王家带准孙女婿也来了,小家伙在老爷子寿宴上认出流氓青年,不肯给他敬酒我们才知道原因,当时差点没把老爷子和老太太气炸。 我和兄长弟弟气得也想将姓赵的削了,奈何小家伙太敏感,怕给我们招来非议,不让我们动手教训姓赵的,虽说晁家不动手,但我们老晁家小姑娘在晁家眼皮子底被欺负,这口气是必须要出的,如若周董或周董至亲至交与赵家有生意往来,在赵流氓被人打压时还请周董给晁某个薄面,当不知情就好。” 晁二爷气愤填膺,哗啦哗啦的说了一大通,晁二夫人不好意思的向周董致歉意:“让周董见笑了,外子被赵某人气得不轻,提起来不知不觉就变爆走状态,失态了。” 说着话,她又给自己丈夫将茶递到手上,让他喝口水消消气。 “晁二夫人不必在意这些小节,你姓周,我也姓周,虽说同姓不同宗,一笔写不出两个周,不用太见外的,再说晁董如此恰说明晁董是光明磊落的性情中人,说实在的,如若我家有像小姑娘那样的孩子被人欺负,我也是断断不依的,不护自家孩子,赚钱赚得再多又拿来干什么,我与赵家也没什么生意往来,更没交情,晁董尽管放心。” 周董眼里的笑容更加真实,表态让晁二夫妻放心,他不会支持姓赵的,大可不必防他捅刀子搞破坏。 “不好意不好意思,我这火爆脾气让周董见笑了。”晁二爷端到茶一饮而尽,脸色也缓和,略显窘迫的向周董笑笑。 “没事没事,对于那种成不了大器的富二代流氓,晁董也用不着太费神,小姑娘那么可爱,必定有人帮申张正义,顺手帮小姑娘出气的。” “我是忍不住呀,小家伙还那么小,姓赵的怎么能起那种恶毒心思,也不知他祸害了多少小女孩子,不收拾他天理难容。我家小乐乐说她现在药材不够,等收集到药材整点什么药,让那流氓一辈子不能再祸害女孩子,为民除害,对此我是万分支持的。” 周英昊忍着笑,小姑娘长得那么白白嫩嫩,还么小小的小不点,竟然会想到让人一辈子不举,太让人意外了。 “哈哈哈,小姑娘的想法妙,一招就能一劳永逸。” “好是好,就是小女孩子家家的,整那种药让我们这些长辈听到都觉很羞涩很难为情……” 周董与晁二爷越聊越投机,聊了约半个钟,尤意犹未尽,周董考虑到主人家不停的接待客人也累,告辞。 晁二夫妻送周董出院子,目送他们上车开走才回别墅。 回到小厅,晁二夫人奇怪的问:“安,你怎么会对周董说那些?” “我故意的,周董的周家很神秘,我的直觉告诉我与周董同来的青年才是真正做决定的人,能让周董看青年的眼角行事,说明青年可能来自周家背后的神秘后台。我以前跟周董没什么交情,他竟然亲自来邀请我们家三个孩子去赏宝,应是周董身后的神秘后台可能遇到需要医术奇佳的高人,我得试试周家的态度和反应,看看是敌是友,也方便提早做些应对之策。” “是敌是友?” “目前不是敌人,以周董的为人他是看不上赵宗泽和赵益雄的,如果赵家对于周家有利用价值,目前周家身后的神秘后台暂时也不会支持姓赵的,小乐乐的价值超过赵家,哪怕赵家于周家有用也只会成为弃子。” “你们男人呀,弯弯道道真多。” “弯弯道道的事有我就行了,夫人只管做你喜欢的事。” 夫妻相视一笑,温情在眼中流淌。 周董离开时如来时般与周少坐后座,周一和司机坐前座,车子徐徐离开晁二爷家,路上又遇到两部车,看车子,周董认识,那也是拜访晁二爷的。 “少主,您怎么看晁家二爷?”离开别墅区,周董恭敬的问周少。 “你帮踩踩那个姓赵的,给小姑娘出出气。”周少眼中凝聚一抹笑,那张普通的国字脸瞬间生动明艳。 “是。”周董懂少主的意思,少主认为晁家值得信任,帮修理姓赵的以此向小姑娘表示周家立场。 踩个小小赵宗泽很容易,踩翻赵家跟踩翻只屎壳郎一样容易,因赵家的飞霞集团几乎可以说是贺家外孙母亲所有,遗产由燕行继承,看在贺家外孙燕行的面上才没人动赵家,否则早有人将赵家给收拾了。 第二百八二章 又见吃货 晁宇博并不知道家里被访客频频光顾,王系花自己吓得落荒而逃,他也乐得清静,愉快的关门。 当看到小乐乐顶着灿烂的笑脸瞅着自己,若无其事的解释:“小乐乐不用担心我,我是不会被王系花诱骗的。” “嗯嗯嗯,我知道晁哥哥意志坚定,有双火眼金睛,是不会被白莲花蒙蔽的。晁哥哥,我中午没时间请李哥哥和你宿舍小伙伴吃饭,你帮送点吃的给他们吧。” 晁哥哥太温和太好脾气,一般不会让人下不得台面,何况还是学生会会长,更加不可能对同校学生恶语相向,乐韵也理解他学生会长身份所受的束缚,笑着跑向卧室。 小乐乐叫自己送东西,晁宇博干脆等在门口。 溜回卧室,乐韵从空间里拎出一些饺子、花卷,分出一部分装各装一袋子,抱出去给美少年哥哥。 眼瞅着小萝莉抱出两大袋子做的吃食,燕行心一阵疼,他好言好语才求得小萝莉做份药膳给他拿回家,小萝莉竟然舍得给那么多给晁家哥儿的室友们,又搞区别对待! 嫉妒得眼睛发红,他也是敢嫉妒不敢言,小萝莉的东西,她爱给谁就给谁,谁也没权指手画脚,小萝莉对晁哥儿那么好,小晁上辈子可能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有好报。 小萝莉要是对他那么好,燕行觉得他做梦都会笑醒。 晁宇博接过两大包美食也心疼不已,这么多,小乐乐要忙多久才能完成啊。小乐乐那么大方,他也不好小气,抱东西送往自己宿舍。 宣少很想问小姑娘是不是药膳,又怕太唐突,忍着蠢蠢欲动的好奇心,转而又见小姑娘转身回她私人卧室,暗搓搓的等着,果然又见她抱出一大包饺子,兴奋的眼睛发光,那些是请他们品尝的吧? 在宣少眼巴巴的观望里,乐韵将药膳放厨房,将装有药汁的大电饭锅内胆端到阳台上去凉晾,小客厅有暖气,散热很慢。 晁宇博抱着美食到自己宿舍外,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笑声,悄悄的开门,刚推开门就被发现,正嘻嘻哈哈聊得火热的男生中断聊天话题,望向门口,待看到美少年会长抱着两包东西回来,个个一跳而起。 “小晁,你抱着什么啊?” “小晁,你去的是不是有点久。” “访客是燕大校的朋友,来拜访我妹妹的,我接待了一下,小乐乐本来想中午请大家吃药膳饺子,现在有访客,不能来了,让我将吃的送回来。” “哇,是小萝莉做的?” 帅哥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帮晁同学分担物品,美少年手里的东西瞬间便易手,抢到袋子的大李和邓同学笑得嘴都不拢了,好重啊,份量好足! “小晁,你忙你的去,我们自己会热着吃的。” “小晁,你帮你妹子招呼客人去吧,不用管我们。” 美食到手,帅哥们立马就轰人,小晁同学妹妹有访客,中午肯定有好吃的,就不留他分他们的份子啦。 “你们过河拆桥,真好吗?”有帮为吃的就不要室友的舍友,心塞啊。 “当然好了,你有个那么好的妹妹,就别跟我们抢啦。” “就是,小萝莉要是我妹妹,我肯定不眼馋这一份。” 青年们就一个意思:你有个那么好的妹妹,还眼馋大家的份子,你好意思? “好吧,我不抢,下次小乐乐做好吃的全归我。” “小晁,美丽善良的小晁,你看你妹子那么可爱,你这么美好……” 男生一拥而上,果断的赞美美少年同学,将人夸成天上少地上无的大好人,是个友爱同学的好少年,总之目的就是一个——让那么美好的人不要小心眼的私吞他们的份子啊。 被围攻得耳朵边像有千只蜜蜂在飞,晁宇博也是醉了,默默的认输,等整理好被吃货们弄皱得衣服和头发,冲着王学长笑得狭足:“王学长,医学部的王系花又给你送她亲手做的药膳来了。” “啥,王系花给王少送药膳?” “王少,你跟王系花真来戏了?” “王少,艳福不浅啊。” “王少,你啥时跟王系花摩擦出火花来了的。” 大李,邓同学、何同学几人惊奇的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七嘴八舌的围攻王部长。 医学部的王系花,因是温婉的江南美女,倍受学长们宠爱,听说想约王系花吃饭的人能排七八米。 “你们别瞎几吧的乱猜,我跟王系花没有半毛钱的亲密关系。”王煜哲没好气的呛唯恐天下不乱的几个家伙,一张俊脸苦哈哈的:“小晁,晁少,求放过,这种玩笑开不得的。” “我没开玩笑,王系花真的给你送药膳来了,你等一下啊,我有证据的。”美少年凤目含笑,慢悠悠的摸手机,划屏幕:“王系花敲门太频繁,敲了一次又一次,扰得我妹妹和客人都没法聊天,我去帮看看是谁,找对门宿舍哪位有啥事,想顺便帮录个音,等主人回来给主人听,谁知王系花敲不开男生门,转而又敲我妹妹的宿舍门,于是顺便全记录下来了。” 大李等人:“……”感觉小晁是早就知道是王系花在敲门,所以暗中留了一手的样子。 王煜哲:“……” 美少年手指划开屏幕,点开视频录音,因为是非正常取证,手机并没有拍到人,只有录音。 录音先是敲门声,好多遍后是脚步声,然后开门声,之后就是对话。 李少和邓同学几个听了王系花的说辞,以古怪的眼神瞅王少,昂,王少好有爱心,竟然有舍生取义的牺牲精神,愿舍己为人的帮王系花试吃药膳,品德高尚,值得立碑纪念。 王煜哲的脸色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我什么时候答应帮她品尝药膳了,什么叫忘记向我要电话号码,明明是我不愿给她电话号码她故意装傻,说谎说得比真的还真,怎么会有这种人。” 美少年掐断录音:“你没答应帮她品尝药膳啊,那她怎么次次找你。” “就是上次她去找你妹子,敲门声弄得我心烦意燥没法安心写报告才收留她在宿舍等你妹妹,之后送饺子当感谢礼,圣诞那天又找我帮尝药膳,说其他人怕伤她自尊只说好不说坏,我本着不打击学妹后辈积极上进之心帮试吃了两个,刚好我没舞伴,想着圣诞舞会男多女少,带她去圣诞舞会增加舞会气氛。” 王煜哲越说越郁闷:“我以为是同校学妹,适当的提携一下也是学长应该做的,没想到这人倒真粘上我了,29号那天傍晚又带着药膳找我,我忙着要去小晁家拒绝了,今天又跑来,神烦,我怎么就这么霉,顺手帮个忙倒给我自己招来个牛皮糖似的麻烦。” “我不会告诉你,王系花削尖了脑袋似的想往小乐乐身边凑,听说她还想请万俟导师帮引荐她给小乐乐做朋友,被爱护学生的教授严厉拒绝了。 还有呢,王系花对小晁同学也是用围堵截拦的搞偶遇,逼得小晁同学吃个饭也不得不四处打游击,最近这段时间倒是消停了,想必是忙着粘你,分身乏术。” 李少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他们是见识过王系花搞偶遇的坚韧性,真的是锲而不舍,屡败屡有劲儿。 提到偶遇,王煜哲头痛的揉了揉额心:“我觉得昨晚上王系花在礼堂外也应该是特意在等我。那么冷的天,她还穿裙子在吹冷风,真勇敢。幸好当时有你们几个在,否则说不定她要搭顺风车。” “王少,有花堪折直须折。”晁宇博拍拍王学长的肩:“王少,麻烦你把那朵花搞定,你为民除害成功的话,我说服我妹妹请你吃饭表示感谢。” 王煜哲一张脸差点没变黑锅,开什么玩笑,他是有未婚妻的好吗,坚决不红杏出墙。 “小晁,能不能让小萝莉请客时多做点份子,我不多吃,就吃两碗饭就好。” “小晁,让小萝莉多做点分口给我吃,我也保证只吃两碗。” 李少和何同学等人尝过小萝莉做的饭菜,听说请客,纷纷弱弱的请求分享,他们要求不高,吃两碗就好,真的,保证不多吃,虽然他们其实能吃上五碗也不会撑死。 “那得看看小乐乐心情,小乐乐心情好会请客,心情差会揍人。这次的全是药膳,你们六人自己热着吃,我要去帮我妹妹陪访客了。” “嗯嗯,你去吧。” 众帅青年挥手儿,走吧走吧,走了,他们就能愉快的热药膳吃啦。 一帮吃货太没爱心,晁宇博也不跟他们贫,施施然的下楼,刚到东楼梯想爬楼,柳少驾着猎豹飞驰而归,他等着看看有没需要帮忙的地方。 柳大少疾风骤雨的冲去生活街跑一圈,购回两箱营养快线,一箱可乐,一箱雪碧,再急驰而归,看到晁家哥儿,不客气的叫人帮忙。 他购的都是大号瓶的饮料,挺重,从车上搬下来箱子,柳少自己搬三箱,让美少年帮抱一箱,他不敢让少年太辛苦,否则小美女没准心疼她美少年哥哥从而收拾他一顿。 两人扛东西上四楼开门进宿舍,柳少见小美女望过来,送上自己最美的阳光笑脸:“小美女,我买瓶子回来啦,你看看哪样合适,不合适我再去另买。” 柳帅哥回来了,乐韵起身走去看,当看清他买了什么,表情淡定的不能再淡定:“饮料拿来刷马桶不错,营养快线可以当营养液养荷花,倒也不算浪费。” 她很淡定,其余几人默默的撇嘴角的撇嘴角,望空气的望空气,有钱任性,懂医的更任性,柳帅哥任性,小姑娘更任性,估计经常喝可乐雪碧的人听到她的评价会哭昏在厕所。 柳少:“……”遇着个比他还任性的人,他能咋的? 摸摸鼻子,认怂:“我不知道道哪种瓶子合适,上回你装药的就是可乐瓶子,我就买这个了。” 乐韵没再泼他们冷水,开可乐箱子,拿四只瓶子进小浴室,将饮料倒在洗衣服用的桶里,涮洗瓶子,洗得不沾半丝饮料味,甩净水渍,从阳台上搬回电饭锅胆,拿瓶子装药汁。 药汁装满三瓶,用水洗锅,水又装起来,然后将三瓶药汁给两青年:“早晚喝一次,每次喝二十毫升,早上喝药前先喝一杯温开水过三五分钟再喝药,喝药半小时后才吃早餐,晚上睡前喝,喝七天停三天。喝药期间严禁喝碳酸饮料,严禁吃辛辣,禁酒,不遵医嘱出现后遗症,莫怪我翻脸直接干掉他。” “记住啦记住啦。” “懂。” 柳向阳、燕行温顺的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乖,唯恐小萝莉把药给他们就赶他们走,抱着药瓶飞一般的跑去坐好,打定主意哪怕拿扫把轰他们也不走。 哼哼哼…… 看到两帅哥种耍赖似的动作,乐韵对于他们以小人之心防她君子之量的行为特别不爽,她有那么蛮横不讲理吗?燕人师父是客,看在老前辈送的礼物份上,她也不会轰燕人的,不赶燕人,自然也不会单独把柳帅哥赶出去呀。 被人以小人之心揣度,她很不开心,臭着一张脸抱锅胆去涮洗,洗得干干净净,装水放回锅壳内通电烧水,再翻弄烤箱里的烤鸡,去小厨房着手烧菜。 小萝莉没有轰走自己,燕行柳向阳也终于放心,将药瓶放到挨墙的一角,和晁哥儿将饭桌移动一下,摆好椅子,坐起来更宽敞。 小姑娘开始做菜,宣少又溜去偷师,怕被赶出厨房,他识时务的管住嘴,只看不说话。 小女生钻进厨房就像拧紧发条的齿轮不停的转,和面汁裹排骨再煎炸,炒猪肚,炒猪肝…… 她有条不忙的忙,厨台上的菜一样一样的增加,到中途大电饭锅水开,加蒸笼放饺子加热,再炒菜。 香气在小小客厅盘绕,山翁老人总算明白小徒儿为什么为小姑娘的药膳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香味太诱人,吃起来想必更可口。 小姑娘在厨房忙四十来分钟,快到十二点时开饭,七菜一汤,摆上桌,那叫色味俱全,最后才是烤鸡,两只烧鸡烤得面粉皮金灿灿的,敲开面皮,荷叶内的鸡肉也是金澄澄的,特别鲜嫩。 两只烤鸡切块,和着药材各装满一只大碗,香浓气郁。 一群人暗中吞口水,眼神闪着宝石一样的光。 因为怕饭不够,一人一碗饺子当米饭,以营养快线当酒。唯恐吃货们抢菜太狠,美少年首先帮小乐乐夹了一只鸡腿,一只鸡头,鸡肝、一只猪蹄,然后开饭。 可以开吃,早就眼冒绿光的宣少,筷子唰的一伸夹走鸡翅膀,啃了一口,连呼吸都嫌耽误时间,狼吞虎咽的开吃。 宣一想捂眼,那是谁,他不认识!他也只悲催半分钟,等夹块鸡肉吃了,立马化身恶狼,心里在流宽面条,这才叫药膳,这才叫厨艺,少主整的那些黑暗料理连猪都不吃啊,呸呸,他不是猪! 这么多年,宣一总算感觉得排第一的好处了,少主整出黑暗料理让他们吃,他理所当然的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很长段时间恨不得自己不是宣一,而是宣五宣六宣七宣八该多好,现在他无比庆幸是宣一,宣一不离少主左右,所以他才有幸尝到小姑娘做的药膳。 钟离毓优雅的夹菜吃菜,吃相的优雅的,手速却丝毫不比宣少和小徒儿慢,有古武修士,抢菜的模样升了一个档次,拼的是速度和手感,即不跟人手手相撞,又能先下手为强。 柳大少没空看别人,只有吃吃吃吃…… 美少年默默的叹气,说好的名门风度,说好的世外高人形像,说好的仙风道骨,说好的优雅绅士呢?出手那么快,比他们宿舍里的吃货还凶残一千倍,这样真好吗? 乐韵目瞪口呆,吃货啊,又是一群吃货!一群吃货实在太不厚道,她不客气的开抢,抢烤鸡肚子里的药材和蘑菇给晁哥哥,那些药材比鸡肉本身还有药用营养价值,不能便宜吃货们。 小乐乐顾着自己,晁宇博心头软软的,笑咪咪的吃爱心大餐。 当小女生宿舍开饭时,李少和邓同学等人买回外卖,热饺子和花卷吃,大家平分,不用抢,吃完自己的份子不够再吃外卖。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那话果然没错,王煜哲吃了小萝莉做的花卷后,终于懂什么才叫药膳,王系花做的药膳分明是假冒伪劣产品。 他默默的为自己流泪,他当初怎么会觉得王系花做的饺子味道不错的?一定是他神经错乱了。 乐小同学是不知道王学长的忧伤的,她看着一群大小吃货比赛,一番杯筹交错,你来我往,半个钟后,八菜一汤被扫荡得干干净净,连汤汁都没留下,大享口腹之欲的吃货们满足的见牙不见眼。 燕少柳少兄弟俩麻溜的收拾桌子,给主人和客人递上茶,兴高采烈的当洗碗工,打杂工。 等小徒儿帮小姑娘洗完碗,山翁老人和宣少愉快的告辞,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拜访小姑娘,如今人见到了,药善美食也吃了,还不赶紧识趣的告辞,等主人说端茶送客不成? 第二百八三章 好消息 来者是客,有接有送,要有始有终,客人来时是自己接进校的,美少年送客人下楼,想送客出去。 山翁老人进京是见小姑娘的,如愿以偿的见到人,又得到她帮他小徒医压制毒的答案,心中轻快,也不愿去小徒儿宿舍,和宣少一起回去。 宣少也不说去拜访万俟教授和符、翟教授,澹台家家主祖孙就在青大,他跑去难免会遭人误会他是去打探澹台家情况的。 燕行猜到师父来的目的可能跟自己有关,也没有多问,柳向阳开心的当司机,送小行行和宣少仨出校。 “我这次来京顺便访友,小龙宝你忙你的去,只需记得一件事,小姑娘想揍你时,你老老实实送上去给她揍,敢跑,为师逮住你绑起来送给小姑娘抽你屁股蛋子。” 宣少抿着嘴偷笑,嗯,他是很有爱心的,钟离家与轩辕家是亲戚家,燕少又是山翁老人的弟子,他不笑话燕少了。 柳向阳:“……”小行行又被卖了!小行行太姥姥卖他,他师父也卖他,求小行行的心理阴影面积。 “师父,为什么小萝莉要揍我,您们都乐见其成?”他有那么不讨喜吗? “小姑娘长得可爱,让她心情不好肯定是你们的错,你们都是男孩子,皮粗肉糙的,给小姑娘揍一顿要什么紧。你们跟小姑娘熟悉,她才乐意揍你,换个陌生人,小姑娘才费得费劲儿,要惜福,懂不懂。” “我懂了。”师父说什么就什么吧,燕行心中闷闷的,他不讨厌被小萝莉揍,但是被长辈光明正大的丢给小萝莉揍,好羞耻。 小徒儿与小姑娘认识,没什么性命危险,山翁老人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而且在小姑娘住处,他和小徒儿说了那么久的话,车到西校门外,他也没特别嘱咐,轻快的坐进宣少的车子里。 宣家的司机收到宣一的指示,知道少主和山翁老人要在小姑娘住处留饭,自己去去餐馆吃过午饭。 宣少和燕少说了两句场面话,上车。 宣家的黑色轿车缓行着离开青大西校门外,驶上大道,没进车流中渐渐远去。 燕行目送宣家的车再也看不见,打电话通知自己的兄弟们来取药。 洛七早就在校外晃悠,从半上午一直晃到中午,就等着队长传召,当接到电话,急三火四的赶往青大西校门。 燕行等得不到五分钟就等到洛七,都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看到穿羽绒衣像个普通市民的洛七,先问他有没吃饭,之后又再问金廿二的情况:“廿二怎样?有没发烧有没不良反应?” “挺好的,昨天下午人彻底清醒,没发高烧也没发低烧,情绪也很稳定,积极的配合接受治疗。” “那就好,我眼前这些天不方便去医院,也不用手机,你们一定要让他记得不要急不要慌,磨刀不误砍柴工,十四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他只需等一二年,不怕难熬。” “廿二懂的。” 天冷,燕行也不忍让洛七吹西北风,将车上的药提来,又把小萝莉的嘱咐交待洛七,让照顾金廿二的兄弟们按医嘱给他喝药,更要保藏好药,可别让老专家们发现诓去搞什么研究。 洛七带上药马不停蹄的赶地铁送去医院。 送走洛七,燕行返回,刚坐上车又下车,跑去门卫处问有没他和柳向阳万俟教授等人的请帖。 保安拿出十几份大红请帖交给燕大校,他们得到保安队长们交待,收到万俟教授和晁会长等人的请帖什么的要帮保管好,然后交给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小行行去拿请帖,柳向阳开车进校,等小行行步进校门,上得车来,他都快笑飞起来:“小行行,我们给小美女送请帖去。” 燕行龙目光熠熠的,无比赞同柳某人的建议,于是,兄弟俩直奔状元楼。 美少年送客人下楼后因不用他送出校,也没坚持,晃悠悠的晃回宿舍,一群被药膳征服的吃货看到美少年会长,各种关心各种马屁各种热情邀请去玩耍,力求有机会在小萝莉面前刷好感。 美少年将谄媚讨好通通拍回,自己抱着书本学习,一群吃货泪流满面,最终不得不败走,王同学邓同学李少开车奔上回家的行程。 送走访客,乐韵冲回自己的卧室欣赏自己得到的古董,乐够了,搬东回空间,和小狐狸小灰灰玩耍一阵,坐着寻找雪莲花的种子。 山翁老人找到雪莲花时正值8月,那时期正是雪莲的花果期,但雪莲花还没到花枯期,种子还没有完全发育完善,都是瘪瘪的,那样的种子在自然环境下绝无发芽的可能。 抠出来的种子干瘪无力,明知培植成功的希望不大,乐韵还是死马把作活马医,用钟离前辈送的莲边碗装起来,用空间井水浸泡催芽。 放好雪莲种子,去摘茶叶,摘莲藕芽,正忙着,听到电话响,急急忙忙跑出空间,找到手机接听,是快递小哥通知去快递点取快递,快递店人手不足,无法送货上门,需要自己去拿。 穿好衣服,下楼,骑上自行车去快递点,顶着寒风到达目的,快递点围了好多的人,男生女生,抱着或大或小包裹走的,还在等待的,刚来的,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停好车,望一眼来往的人,乐韵有点小忧伤,这么多人,岂不要等很久?入乡随俗站到一排人后排队。 王紫嫣从学霸楼落荒而逃,跑回自己宿舍躺着歇了半天,再没什么心情过节,也没思吃午饭,饿得不行再吃自己做的饺子,吃七八个饺子便腻了。 心情浮燥,百无聊耐,越想越苦闷,当手机响,她甚至都不想接,最后还是接了电话,心情更加不好,仍然收拾整齐,去拿自己的快递。 王系花住的宿舍离快递点近,连自行车都不用骑,步行穿过两栋舍楼就到了,人太多,看着人头,她心情更糟。 排在一支队之后,移动几个人,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穿黑色呢子衣外套,留短发的女生排在一队取快递人当中。 看到总是让自己的路走得艰辛的乐韵,王紫嫣心口像被压了石头,堵得慌,再想到今天上午在乐韵宿舍门口丢脸,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想走,又不甘心,她干么要避让? 不走,看着那个呈S曲线的娇小女生身影就心慌气短,心口窒闷,心情糟糕。 走与不走,难受的都是自己。 心情糟到极点,王紫嫣暗中磨牙,险些磨穿后牙槽,仍无法影响那个人半分,越发的烦燥。 队伍缓慢移动。 燕行柳向阳兴冲冲的又冲回学霸楼,拿请帖爬东四楼,爬到目的,敲小女生的宿舍门,敲一遍,没反应,敲第二遍,还是无人应,柳大少不死心的敲第三遍。 第三遍仍然寂寂无声。 “难不成是小美女知道是我们不理我们了?”小扣舍门久不开,拥有阳光俊颜的柳大少忧伤的面壁思过。 燕行想了想,拿了向阳的手机,一番忙活,找到信号跟踪,默默的将手机还回去:“取快递去了,不在宿舍。” “唔,我还以为小美女不理我了。”柳向阳阴暗的心瞬间阳光灿烂。 燕行不跟他废话,站在门口等。 快递点前,人多事多,队伍进行的也超慢。 王系花来的时候,乐韵就算没有看到人,闻到她的体味就知道她来了,还知道她排哪,听到了磨牙声,有点小纠结,那个,应该可能是针对自己的吧? 想想,老扎心了,她招惹谁了吗?为什么总莫明其妙的被人仇恨,曾经有个乐千金莫明其妙的针对她,现在又来个王系花也跟她不对盘,她是不是跟药剂系的人有仇,还是学药剂的学霸们被药剂毒成精神病,所以看她不顺眼? 搞不明白原因,乐韵抛开不想,反正她小时候也莫明的招人嫉恨,以后可能会更多人嫉恨她,不差一个王系花。 队伍移呀移,等好久,终于到她了,把手机上的短信通知给快递工作人员看单号,有两份。 工作人员看单号:“国际包裹?” “对的,从Yi国寄来的礼物,应该有双语言标注。” 工作人员翻到快递单,去找对应的快递包裹件。 外国来的? 王紫嫣听的真切,乐韵还有外国朋友?她盯着那边看看是什么东西。 快递站的工作人员找一圈没找到,又重新回来看一次单号,再去找,终于在码成堆的箱子里找到目标,叫人帮忙搬出去。 乐韵跑到店外,箱子长宽约超一米,也不知装着什么,往那一放,像个庞然大物霸住地盘。 工作人员再去找另一份,找了七八钟再次抱出一个外面有木条保护的箱子,看架式有点沉,交给小女生时忍不住流汗:“这是什么呀,好重。”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原产地的红酒,鱼子酱,意面、奶酪,血橙罐头之类的特产。” 看工作人员那么吃力,乐韵上前去接过来,真的挺沉的,估计有三十斤重,内心再次冷汗,米罗帅哥是不是在箱子里塞了石头,这么掂手。 “你的朋友……真体贴。”工作人员凌乱到快抽风,他本来想说你朋友真无聊,怕伤害小女生,改为体贴。 “嗯,我朋友是个英俊又温柔,绅士又体贴的帅哥,Yi国土著,也是土壕,土壕们都很任性。”任性的寄国际航空寄布偶娃娃给她。 工作人员无话可说了,土壕们任性,那话简直不能太对,等小女生将箱子放下,让收件人签字,交接完毕,他风风火火的继续去热火朝天的干活。 王紫嫣在店内,听到小女生与快递工作员的对话,不屑的撇嘴,显什么摆?土壕寄国际包裹会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她的心理也略略平衡点,不屑再猜测那个大箱子里装着什么,小箱子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大箱子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值钱的礼物。 有两箱子,乐韵只好将重的小箱子绑在自行车后座上,将大箱子抱起来扛肩膀上,然后在一片惊嚎声中踩着车扬长而去。 对她而言,东西不重,就是箱子有点大,不太好扶,回到宿舍楼,将东西搬下,停好自行车,一手抱只小箱子,肩上扛大箱子上楼。 轻松无压力的爬到三楼,心情不美妙了,那两家伙为什么又跑来了啊?! 爬到四楼,看到在门口当门卫的两人,连骂人都懒得骂了。 “小美女,你扛着什么哟。” “小萝莉,你回来啦。” 燕行、柳向阳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等得花都快谢了,上楼下楼的人来往有十来拨,就是没等到主人回来,都快站成木桩子,当听到细细的脚步声也没在意,以为是不相干的人,当扛着箱子的人露出脸,两人惊得跳了起来。 两帅哥相当机灵,火速上前一人抢过一只箱子帮抱着,美艳绝伦的美貌青年一脸讨好的微笑:“小萝莉,我送我师父出去,校门卫又有你和教授们的请帖,我们顺便给你带回来了。” 理由很充足,但是,难道不是还有其他企图?对于两帅哥的心思,乐韵没读心术也能猜出一丁半点,虎着脸不理他们,开门进自己的地盘。 两帅哥也不怕挨冷脸,激动的扛东西进女生宿舍,关门后又利落的将箱子扛到小萝莉读书常坐位置不远的地方,轻手轻脚的放下来。 “请帖给我,你们就可以麻溜的回你们的宿舍去了。”乐韵在写字桌翻小剪刀,不给面子的轰两帅哥。 “小美女,别板着脸嘛,大过节的,要开心,明天市里有好多好玩的,我们一起去玩耍吧?” “我跟你们不熟。”就知没啥好心,甭以为她不知道燕人外祖家贺小五明天结婚的事,拐她去市里是想拉她去吃喜酒呢。 “我们跟你熟呀,”柳向阳顶着被磨砺的跟板砖一样厚的脸皮,笑嘻嘻的:“小美女,明天京城好多珠宝公司都有活动,赌石,珠宝拍卖,很有意思的。” “是不是我竞拍,你帮付款?” “呃……”柳向阳差点被口气呛过去,他倒是不介意小美女竞拍他付款,问题是他穷啊,一百万左右拿得出来,超过百万,就要卖肾卖肝卖肺卖什么的来凑了。 “就知道你是想诓我去市里。请帖放下,你们闪人,虽然明天是新历年第一天,我不想触人霉头,你们自己找揍,我也不介意将你们扒光再淋几桶水丢外面去让你们冻成冰棍。”乐韵找到剪刀,甩掉鞋子,坐在箱子旁,卡卡吧吧的将木架子拆掉,再剪封口胶。 燕行将请帖拿出放在写字桌面,听到小萝莉凶巴巴的话,一张俊脸抽了抽,顶着厚脸皮,坐到大箱子旁边,闷声不响的帮拆包装。 小行行坐下,柳向阳也笑咪咪的坐下帮忙干活。 “喂喂喂,都说了叫你们麻溜的闪人,你还赖着干什么?快闪得远远的,别碍我眼睛。”看到燕人坐下来,乐韵一伸脚踹了过去。 小萝莉小脚丫子飞过来,燕行没有躲,任它踹在大腿上,仍然雷打不动的拆包装箱:“箱子这么大,你一个人拆会累,我们帮你分忧。” “我不要你们分忧,你们回你们的地盘去,厚脸皮,快走。”特么的,这么点小事,动动手就解决了,她不需要人帮分忧。 “我脸皮不厚,比中午的烧鸡皮还薄,不信你瞅瞅。”燕行顶着仙姿玉容,温和的笑笑,反正长辈们把他卖给小萝莉了,脸什么的,不要了。 “你……”乐韵磨牙,正想抓东西砸过去,柳帅哥手机响了响,她便噤音。 有信息提示声,柳向阳立即摸出手机,是微信,点开一瞅,顿时乐得眉飞色舞,大声嚷嚷:“小行行,好消息!王家将王玉璇和赵宗泽的订婚礼延期了。” 信息是他家老爹发给他的,王家老太太刚打电话给柳家说王老气病了,觉得兆头不好,将孙女王玉璇与赵宗泽的订婚礼延期,为此向大家表示歉意云云。 柳正英接到王老太太的电话便告诉儿子,他儿子知道了燕行很快就知道,让一对兄弟开心开心。 对于王家的事,柳正英当然是幸灾乐祸,不止他,接到王老太太电话的人家也心知肚明王家延期订婚礼的原因,说什么延期其实是场面话,实际上两家的亲事十有**告吹,王家又不傻,这个时自然不可能跟贺家和救贺太夫人的小姑娘对着干。 别人在看戏,王老太太忍着羞耻感,一一给请帖上的人家打电话知会明天不能参加孙女的订婚礼。 昨天她没行动,希望儿子能有所表示,可惜大儿子大儿媳绝不主动揽活,今天又熬了一个上午,迫于老伴的压力,不得不亲自打电话。 王老太太是生平第一遭做那么没脸的事,憋屈得脸涨得通经,仍然要向一家一家人的解释。 柳少接到家里转达的消息,毫不掩饰兴灾乐祸,看到他那模样,乐韵也讶异的瞪大眼:“王家取消王千金和赵流氓婚礼,他们不怕遭唾弃?” 第二百八四章 各自幸福 听柳向阳说王家取消王玉璇和赵宗泽的订婚礼,燕行的情绪并无任何波动,那两人于他而言是陌生人、仇人,他懒得为他们操心。 当听到小萝莉惊奇的语气,心头不由得温软,温和的解释:“王家在玩文字游戏,他们说的是延期,延期,可以无限延期,延着延着就不了了之,另一种说法就是推期时期而已,并没有说取消,也不会背上背信弃义之类的流言蛮语。” 解释几句,又笑了起来:“王家王老很精明的,这个时候他们不能得罪你,也不能一下子将赵宗泽扔掉,所以出此下策,有道是百善孝为先,没道理爷爷重病,孙女还欢天喜地的订婚,以王老病了为由将孙女订婚延期于情于理,就是赵家明面上也不好意思埋怨王家。” “对对,就是那个理,”柳向阳笑哈哈的附合兄弟的观点:“小美女,谢谢你!你一招就让两渣失和,简直大快人心。” “谢我什么?”乐韵心中还不爽,板着脸。 “谢谢你在晁爷子寿辰上没给王家和姓赵的面子,我们打听过晁家敬酒在王家一桌停留很久的原因。”柳向阳真想膜拜小美女,太牛了,踩人不用费力,一脚下去让姓赵的身败名裂。 “哼!” 听到简短的一声哼,燕行偏头,认真的看向小萝莉,见她眼里没有怒火,拉紧的心弦又松了松,放柔声音问:“小萝莉,姓赵的什么时候欺负你的,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你告诉我们,就算我们不能明着来,好歹要趁月黑风高时悄悄的给他套个麻袋暴打一顿出出气。” “他没对我耍流氓,是我看他不顺眼,无中生有给他扣了顶黑锅,别问我理由,踩渣不需要理由。” “什……什么,姓赵的他没耍流氓,是冤枉的?”柳向阳觉得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要不然怎么能听到那么震撼的消息? 燕行龙目浮上惊愕:“他……没说混帐话,你是看他不顺眼才让他背黑锅?” “对啊,人渣吗,多一项罪名不多,再说那人渣本身就很渣,一身气息那么秽乱,凭气味就知道他祸害过不少女孩子,更何况是不要脸的人渣贱人跑我晁哥哥家给人添堵,我干么要忍着?咋的,你们想为赵人渣鸣不平?想单打独斗还是群殴,尽管来,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凑一双。” 两俊少:“……” 默了默,柳向阳两眼冒红星:“小美女,你太厉害了!女神啊,妥妥的女神,你那一脚踩得太爽了,下次你准备踩渣的时候让我旁观,我给你摇旗呐喊助威加油。” 阿呜,踩渣也可以无中生有,爽。 踩渣也可以不讲道理,爽! 踩渣不需要理由,太霸气了。 柳向阳以高山仰止般的目光膜拜小女生,他们碍于身份关系不能痛快的踩渣,小美女完全不需避讳,可以无压力的踩渣,那一招整的姓赵的百口难辩,帮小行行出了一口恶气。 “噫,我以为你们想帮姓赵的打抱不平,要去告密。” “我脑子没进水,怎么可能告密,你踩赵人渣我开心还来不及,姓赵的让小行行受了无数委屈,哥很早就想打死他丫的,因为种种原因不能踩他而已。” 燕行心头暖暖的,纵使他生父偏爱私生子,父亲于他等于无,幸好他有个发小向阳,有贺家的兄弟姐妹,部队里有生死兄弟,所以哪怕幼年和少年时代再黑暗,他也走过来了,现在人生路上多了个天使一样的小萝莉,他也是有人疼的人。 他浅浅的笑,暖意心生,暗香浮动,龙目中一片艳阳天。 一笑倾城,美得夺人心魄。 乐韵被闪瞎了双眼,忍不住嘀咕:“燕人,你能不能别笑得那么……春心荡漾?” 浅笑盈盈的燕行被噎住了,他笑得很荡漾?明明是心花怒放的感觉啊。 心底羞涩,俊脸有点发热,微微垂下头,又帮拆箱子:“小萝莉,明天有些珠宝行的赌石和古董很值得一观的,一起去看看吧。” “哼,我和晁哥哥福姐姐约好逛街,才不要跟你们一起玩耍呢,你们爱去哪就去哪,别拉我入伙,我不想上贼船。” “我们跟你去,总行吧?” “不行,讨厌后面跟着小尾巴。” “小萝莉,我们又不是跟踪你,是跟你们一起玩耍,人多安全。” “呸呸,少触我霉头,我告诉你,就是因为跟你接触得太多,所以我才不安全,我坚决不要跟讲话不算话的人做朋友,咱们除了某些方面三观是一致的,大多数时候不是同路人。” “小萝莉,关于让别人知道你救我太姥姥的事,我可以解释的,我不是说话不算话,是不能不这么做,你接手治澹台寻阳,如果澹台寻阳成功醒来,毒害他的人必定会记恨你,你在明,他们在暗,于你不利。 晁老爷子生辰宴会上有头有脸的人最多,让别人知道你是救我太姥姥的人最有说服力,也最有震撼力,现在京中贵圈里有权有势的人大部分人都知道你有妙手回春手,想求诊的人多,有求于你,自然不会伤害你。 尤其是一直游离于世俗之外的一些古武门派和超级家族,有些家族同样对医术超群的医生求贤若渴,他们惜才,也见不得小人横行,今天最早一批给你递帖子的全不是普通家族,像轩辕家、姬家、华家、周家行事比较公正,可以适当来往,还有些我不太了解,需要观察。” 燕行明白小萝莉还对贺家曝光她救她太姥姥,让她出名的事耿耿于怀,温声解释他们那么做的原因。 “哼,你哪次做什么没有合理解释?”乐韵翻个白眼,燕人是吃定她不会真他怎么样,所以每次先斩后奏。 如果不是因为明天元旦,今天是新历年的过年,她早把人扫地出门,或者暴打一顿再丢出去躺尸了。 两厚脸皮知道她今天不会打他们,所以又死皮赖脸的赖她地盘不走,想蹭吃蹭喝,真是……让人不爽。 “我的解释都是合理的,正确的嘛。”小萝莉没有暴跳如雷,燕行知道他又躲过一劫,眼中笑意流淌,明天元旦,小萝莉不会在新年第一天来临前揍他得满地找牙。 “……我告诉你,你再歪歪叽叽,晚上你就别想蹭饭了。” “好啦,小萝莉,不生气了,我不说话就是。”燕行龙目骤然发出明灿灿的星光,笑得春风万里,脸上如桃花盛放。 柳向阳乐得差点蹦起来,哇,晚上又有好吃的了!嗯嗯,不回家果然是对的。 两俊美青年满眼桃花朵朵开,兴高采烈的拆箱子包装,三两五除二,撕拉几声将封口全部撕开。 乐韵也将小箱子拆开,是双包装,捧出内部的厚纸箱,一瞅,真的想吼米罗帅哥一通,如她所猜是鱼子酱、面、奶酪等土特产,塞满了整只箱子,还有四瓶红酒,82、92年的原装拉菲。 柳向阳和燕行凑近欣赏,看到全是外文字母的东东,表示不认识文字,但是鱼子酱和奶酪、红酒还是认得的,眼神格外深幽,小萝莉的那位老友朋友好大方! 大箱子里用了泡沫板,保持不压扁内部东西,里面码有正方形的鞋盒,还有袋子、方形纸盒子。 乐韵一一捧出东西,找到一张便条,碎碎念:“可爱乐乐小朋友:爱马仕、夏奈尔、LV,范思哲,你喜欢哪一款?” 念完,直接咆哮:“米罗你个购物狂!又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跟你没完!” 小萝莉在照着字条念,燕行、柳向阳整个人都不太好,小萝莉的外国朋友竟然给小萝莉送奢侈品服饰,一送还是好几种,这是要闹哪样? 听到咆哮声,两人悄悄的缩缩脖子,嗯,小萝莉发火好像真的很可怕! 兄弟俩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头,当自己是空气,免得引火上身。 气恨恨的咆哮一声,乐韵本来跳起来想冲去换手机打个国际长途吼米罗一顿,脸急剧的变幻一阵,气乎乎的忍住了,哼,米罗那恶趣味的家伙,自己享受买买买过程中的乐趣,却要她承担买买买的结果,就是想让她抓狂打电话,他在一旁乐,这次她不打电话,看他咋办。 狠狠的皱皱鼻子,又坐下,一样一样的翻看,如米罗便条所说共四个品牌,每个品牌有二到四件衣服、裙子,与衣服相配的围巾、丝巾,每个牌子两双鞋子、两只手提包,物品垒起来填满一只大箱子。 裙子是春夏裙,衣服则是秋冬装,都是风衣,鞋子是凉鞋和六七公分的高跟鞋子。 看型号,乐韵郁闷的发现鞋子、衣服型号都是符合她脚和身形的,忍不住想吐槽米罗帅哥,那家伙眼睛有多毒,竟连她衣服型号和鞋子型号都猜得一清二楚。 老外土壕帅哥太体贴,她表示快吃不消了。 师母喜欢给她买买买,还可以接受,师母是女性嘛,可米罗帅哥是男子汉好么,一个帅哥疯狂买买买,他就不怕买到破产? 她只想问一句:想让土壕朋友不再给自己买买买该怎么做? 以无比幽怨的心情欣赏完来自远方的元旦礼物,乐韵拿手机拍了照,再将物品又放回箱子里,分两趟搬回卧室先搁着,等宿舍没有男士时再整理。 小萝莉嘟着唇不说话,燕行、柳向阳不敢去捋虎须,帮将包装胶纸收起来,溜到一边抱本书假装好学生。 搬走东西,乐韵坐到自己的专用位置,抱书本扫描。 小女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书,柳少、燕少悄悄的欣赏,柳少也把手机关静音,放膝盖,哪怕没声响,只要有电话有短信手机屏闪光时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不会错过电话。 女生宿舍安静而详和。 王市长家,王老太太还在不停的打电话,王老与儿子儿媳坐着看报纸看杂志,监督她,王玉璇缩在一角当隐形人。 王家人的心情十分不好,不仅是要取消订婚宴,更重要的是赵家人的态度,赵宗泽自己惹祸连累王家丢脸,赵宗泽和赵家人却连句话都没有,也没有打电话给王玉璇。 如果赵宗泽和赵家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王家服个软,王老和王市长心里也能舒服点,然而,赵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当他们王家是什么人? 王老气得在上午又狠狠的将祖孙俩骂了个狗血喷头,痛骂老伴和王玉璇瞎了眼,看中赵宗泽那种货色,骂两人看不透赵宗泽冷漠无情虚情假义的假面孔。 王老太太挨劈头盖脸的臭骂,愣是连辩解的理由都找不到一句,王玉璇被骂得除了掉眼泪,连大气都不敢喘。 到中午,王老太太还不肯打电话给请帖上的客人,王老脸色黑如锅底,中午之后,王老太太自知躲不过,才在老伴黑脸监督下告知请帖所请的客人们王家孙女订婚宴延期。 而当王老太太不停的告知请帖上的客人们她家将孙女的订婚宴另改期时,赵宗泽在家悠闲的看电影剧。 赵家本是H北省人,是后来因赵益雄与燕飞霞结婚,燕飞霞投资成立建立医院和工厂,最开始规模小,后来发展成飞霞集团,在积累一定的家资,燕家从出生地迁往京都,现住在四环与五环之间,独立独栋独院的别墅楼,前几年翻建,现在是气派的带欧美风格的洋气的跃层三层别墅楼。 赵家除了燕行不在,其他人都在家,有燕行的生父赵益雄,赵益雄的继妻郭芙蓉,赵宗泽和赵丹萱,赵益雄的父亲赵立,赵老太太。 赵益雄五十多岁,保养得极好,一点也不看出已过知命之年,赵太太也满五十岁,每天除了保养就是美容,风韵犹存,看起来像四十来岁的样子。 赵立已年过七十,曾经是医生,赵老太太则是家庭主妇;燕飞霞早逝,当年燕行年少和成年后因从军,赵益雄代子管理飞霞集团,成为代理董事长,郭芙蓉衣食无忧,当贵太太。 家里的保姆们将水果与糕点小吃准备好便全部退下,将空间交给主人们。 宽敞豪华的别墅大厅里,一家六口悠闲的享受假期。 “小泽,你还是先打电许给王玉璇,哄一哄王千金吧,免得王市长以为你轻视王家,以后对你有意见。”郭芙蓉催儿子。 赵宗泽前晚风风火火的赶回家,闹得一家子半夜三更全爬起来,听说他在晁家丢了脸,赵家老少们差点没吓出个好歹来,连夜紧急商量对策。 因飞霞集团在燕行名下,一直以来京中权贵圈们都知晓那个事实,因此飞霞集团等于是贺家罩着的,各个部门都不会没事找麻烦,因而赵益雄代理公司才顺风顺水。 赵宗泽得罪晁家,晁家或许会给燕行和贺家面子,绝对不可能给赵家人面子,赵益雄也是心惊胆颤的,就怕晁家和想讨好晁家的人落井下石。 一家人惊惶的商量半夜,到第二天一大早,赵益雄和赵立父子先后打燕行电话,燕行外公外婆生母曾与晁家和京中很多权贵家都是世交,燕行与晁家小义孙又有交情,由燕行去帮赵宗泽说说好话,晁家小姑娘不生气,那么晁家也不会让赵家没脸。 至于赵宗泽有没做过混帐事,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先避过眼前的一关再说。 然而,当赵立父子给燕行打电话时才发现燕行手机关机,根本联系不上,气得一对父子肝疼。 因为是工作日,赵益雄提心吊胆的去公司,生怕听到公司各部门传来不好的消息,幸好到下午也没听坏消息,他终于放心,飞霞集团名义上是属于燕行的,有贺家在,别人不可能会动赵家,赵宗泽又是王市长准侄女婿,有谁看不顺眼赵家,也得顾忌王家颜面。 有了那点认识,他那颗心放在肚子里,稳稳的,再暗中打探情况,京中贵圈也是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要起暴风雨的预兆。 因为京中贵圈很平静,赵益雄回到家也没担忧,唯一的忧虑是王家那边,赵宗泽浑不在意的说让他别担心,请帖都发了,他们怕丢脸,王家人更怕不起脸,现在紧张的不是他,而是王家人才对。 赵益雄和赵立也深觉有理,王家有位市长,请帖写的是王老夫妻为孙女举办订婚礼,却是市长亲自送给客人的,若到明天准新娘不出现,王家千金才会成最大笑话。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公司那边有燕行和贺家顶着,赵家和王家的订婚宴有王家顶着,赵家老少们开开心心的享受假日,就只等明天去现场就行。 儿子两天没给王千金打电话,郭芙蓉心头隐隐有些不安,怕王家心里有疙瘩,希望他哄哄王千金,给王玉璇台阶下。 “妈,你不用担心有的没的,王玉璇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现在再晾一晾她,到傍晚她不给我打电话,我晚上再给她打电话。” 赵宗泽满不在乎,现在王玉璇就像他手里的小蚂蚱,怎么蹦跶都蹦跶出太远,王家要面子,不可能取消婚宴,等晚上他打电话去哄一哄王玉璇,给王家个台阶下就没事了。 “可是……”郭芙蓉还是有点不安,王市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她儿子晾着王玉璇没什么,王市长若觉得她儿子不好,以后不给她儿子好脸色不给她他儿子人脉资源,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能不能别老操心,让我安静些不?我每天忙着交际,忙着哄王玉璇,够累了的,回家来想放松一下,你还老盯着我做这做那,搞得我心烦。” “好了,我不说就是。”儿子又不高兴了,郭芙蓉便不再催他给王家打电话。 赵益雄很淡定,宗泽能抢来王千金,自然有能力搞定王家。 赵老太太拉着赵丹萱说话,祖孙两叽叽咕咕的讨论明晚去哪家酒店吃美食,后天去哪哪泡温泉。 一家人各自舒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没人关心赵家嫡长孙燕行怎样,是在出任务还是在干什么,更没人想过要叫他回来吃新历年的团员饭。 赵家几乎将燕行忘记,燕行也不屑于赵家的那点薄凉亲情,他呆在小萝莉宿舍,就如中秋那天一样,心情美美的。 中秋节那天有小萝莉请她吃饭,他不孤单,新历年也有小萝莉收留,还有向阳陪同,这个年不孤独,如果除夕也能这样就好了。 可惜,他知道那是奢望,小萝莉有家人,就算不回家过年在京中还有晁家,他呢,过年还不知道回哪,或许还是回部队跟兄弟们集体过大年。 乐韵开启扫书模式便停不下来,到四点钟才放下书本,配制药膳汁泡排骨和肉,鱼,一只鸭,和面,之后以制作烤鸡的方式制作一只鸭和一条鱼扔小烤箱里烤。 四点半煮晚饭,五点烧菜。 晁宇博学习到五点过后,优哉悠哉的晃上四楼,当看到燕少和柳少两人,心中浮上淡淡的忧伤,原本以为晚上能和乐乐安安心心的吃顿饭,结果那两家伙又跑来破坏气氛,心塞。 两俊美大校友好的对晁家哥儿微笑,看到美少年坐饭桌,他们也跑去占席,当看到小萝莉捉了只大龙虾,两少兴奋的暗中嚎嚎叫,过阳历年有海鲜哇,好幸福! 早早做饭,六点开饭,一只烧鸭,一条烤鱼,香辣排骨、清蒸龙虾、猪肉猪肚炒青菜,蘑菇汤。 别人吃鱼子酱配饼干面包之类的吃,乐小同学异想天开,独树一帜,又拿鱼子酱和些药汁做个酱汁,涂抹些在鸭肚子里然后烤烧,还有部分则当清蒸龙虾的酱料,等吃的时候,让美少年和两大校差点争个头破血流,什么都丢酱碗里涮涮。 药膳很好吃,更美好的是心情,燕行幸福的快要融化,有人收容过新历年的感觉真好!有这么好的开始,让他有足够的勇气与信心面对新一年中的风风雨雨。 四人美美的饱餐一顿,柳向阳和燕行又抢走洗碗工活计,快到七点时,燕少和柳少识趣的开溜,留点时间给兄妹俩聊天。 第二百八五章 你来这里干什么 因时差关系,华夏国已是晚上,Yi国还刚进入下午,米罗呆在书房里,有点小忧伤,乐乐小朋友怎么还没打电话来吼他? 查国际包裹单,快递已到,小乐乐收件后没有打电话吼他一顿,感觉不正常啊,难不成小朋友在见到他买买买的成果时并没有炸毛? 想想,他觉得不太可能,小乐乐最怕麻烦,也怕他买买买,在华夏国京城逛街,每次他说要去买什么,可爱小乐乐就一副心惊胆颤的样子。 他忧伤着忧伤着,丹特老管家打电话通知说他有快递,需要他去签字,米罗风风火火的蹿下楼,到酒馆外拿快递。 看到国际包裹箱上的标准意文与汉字对照,英俊的青年蓝色眸子美丽得如夏日的晴空,晶光灼灼,明亮如星。 签字,收包裹,米罗抱着小萝莉小朋友邮寄给自己的礼物,风一般的跑回书房,折礼物。 看寄件日期是十天前,注明是航空加急件,仍然耗费十天功夫才到,说明快递物流很忙,中间耗去很多时间,虽然有点慢,终是赶在元旦前到达。 折开箱子,是一包一包的饺子,没有花卷。 看完礼物,米罗眼珠子一转,拿手机打国际长途,拨通远在亚洲的小朋友电话,当听到小萝莉那好听的声音,他先嚎了一句:“啊呜,小乐乐,为什么没有花卷,花卷花卷,好吃的花卷……” 燕帅哥柳帅哥走后,乐韵和晁哥哥坐着说话,晁家将收到的请帖拍照发给他家的博哥儿,再由他转达给小乐乐,美少年又顺便给小乐乐上讲讲邀请者的身份职业等等。 兄妹俩凑一起研究明天的出行计划,去哪几个地方转,大概需要多少时,预订到哪去吃饭等。 当手机响时,乐韵抓过来一瞅,是米罗那家伙,阴森森的磨牙,接通,立马就听到那边呼天抢地似的嚎叫,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 “米罗,你个恶趣味的家伙,你还好意思嚎?你瞅瞅你都寄了什么给我,爱马仕、香奈尔什么什么的,你一个汉子,能不能别学女性疯狂买买买?你是购物狂就算了,别让我一个女汉子承受你买买买的成果啊,米罗,你下次再把快乐建立在我痛苦之上,莫说花卷,连饺子也没有了。” 吐槽,必须吐槽米罗帅哥的恶趣味,他有颗少女心,疯狂采购的东西都是女孩子们痴迷的东西,简直想揍他。 小朋友在咆哮,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觉得到她炸毛的激昂情绪,米罗的小纠结瞬间烟消云散,就说嘛,原来不是没炸毛,是因为想揍他又揍不着,所以干脆不理他。 成功惹得小朋友咆哮,他心情倍好,哈哈大笑。 听到米罗的笑声,乐韵就有种想从信号波里爬过去将他揍飞的冲动,可惜,无论她怎么磨牙,就是奈何不了远在万里之外的某人。 等挂断电话的时候,她还气呼呼的冲手机呲牙,那呲牙咧嘴的模样可把美少年乐坏了,摸着她的脑袋笑得花技招展,比女性还美艳迷人。 晁宇博陪小乐乐说了一阵话,约好明天几点出发,他回宿舍,让小乐乐有时间做她的事。 燕少柳少蹭到饭,心情美好,一路奔回宿舍,到自己的地盘上没形象的笑成傻子,乐呵够了,兄弟俩凑在一起叽喱哗啦的猜明天小萝莉会去哪玩耍,什么时候出发,他们怎么才能偶遇得上。 农村有过阳历年的习惯,乐爸和周秋凤也照老规矩做了荤菜,供祭天地神灵和祖宗,然后才吃晚饭,他们早上跟姑娘通电话,晚上就不啰嗦了,幸福的享受二人世界,哦,不对,还有个在妈妈肚子里,是三人世界。 阳历年没有除夕那么正式,京中贵圈们却有名目繁多的宴会,晁家没有去参加什么酒会啊什么商业活动宴啊,老少们在家享受亲情时刻。 贺家更是大团圆,因放假,元旦贺盼盼结婚,贺家那些在外地能回来的几乎都回来了,全涌回老祖宗身边,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 相比贺家的热闹,王家就压抑多了,就算下午告知了所有王家请的客人们明天不能参加王家孙女的订婚宴,终归是件很丢脸的事,王老王市长心情不太好,没什么过节的气氛。 同样的,贾铃不知道外孙的情况,又担心燕行知道自己做的手脚,整天胆颤心惊,惶惶不可终日,哪有什么过节的心情。 赵家过得很舒心,原本赵益雄收到过几张商业活动请帖,因儿子在晁家被落了脸,有可能被捕风捉影的商界大佬知道了,他去宴会遇到那些些肯定尴尬,决定不去交际应酬,反正等明天宗泽与王家千金订婚宴后,哪怕有些不好的传言,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影响,谁想打压他们父子前也要顾忌着王家、贺家的颜面,动摇不了他们的根本。 一颗心妥妥的放肚子里的赵益雄,晚上吃海鲜大餐的团圆饭,老少六口其乐融融,玩乐到八点,赵宗泽给王玉璇打电话。 赵老太太也关掉电视,一家人坐等情况,他们是当智团的,如果听出王玉璇情绪语气不对,他们也好支招。 在打电话前,赵宗泽阳光温柔体贴的一面全面上线,试过嗓音,笑容也是无懈可击,万事俱备才打电话。 当拨出电话后传来的温柔女音让他笑容僵硬,关机?他不敢相信的又听一遍,没错,就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而不是无人接听。 王玉璇竟然关手机? 赵宗泽怀疑自己打电话的方式不对,挂断一次,再重新打出去,仍然是电子公关的温柔回馈。 “小泽,怎么了?”赵立赵益雄几个人也看出不对劲儿。 “关机了。”赵宗泽阴郁的皱眉,他两天没打电话,明天就是举行订婚礼的时候,这个时候王玉璇应该忐忑不安的在等他电话才对,怎么可能关机? “关机?”赵益雄也察觉一丝丝不对劲儿,想了想:“小泽,你打她家里电话。” 赵宗泽“嗯”的应一声,打电话给王玉璇父亲王凌志。 王凌志因当初离婚跟现在的老婆结婚,老父亲不喜欢他老婆,也不待见他,无论节假日,他能躲就躲,能不去父母那边就尽量不去,多年也养成习惯,元旦节假,父母没有叫他们过去,他便装傻充愣,不去父母身边。 王凌志懒洋洋的躺柔软的沙发上玩手机游戏,他只是个科长,那点工资只够自己消费,家里的家具都是王玉璇买的,王玉璇买东西,以前是燕行帮她买单,跟赵宗泽确定恋爱关系,由赵宗泽买单。 因以前赵宗泽跟王玉璇闹小脾气时,赵宗泽便打王凌志的电话,王凌志也存有赵宗泽的号码,看到来电显示,他愣了愣才接。 “叔,晚上好,您和阿姨吃过晚饭吗?”赵宗泽打通电话,先问好。 “吃过了,你有什么事?”王凌志想到家里老母亲和哥哥今天打来电话,对赵宗泽说话的语气也冷淡了些。 不对劲儿,赵宗泽听王凌志的语气便知不好,更加恭敬:“叔,前两天在晁家晚宴我被冤枉了,璇璇不相信我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很难过,花了两天功夫才勉强调整过来,我想找璇璇,她手机关了,能不能麻烦您借手机给璇璇听一下?” “小璇还在她在爷爷奶奶和她大伯那边,你找小璇就打小璇爷爷奶奶家的电话吧,就这样啊,我忙着呢。”王凌志怕自己说什么让父母知道了又削他,飞快的挂了电话。 手机传来嘟嘀一声,通话中断,赵宗泽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冷凉,望着手机,眼神越来越阴暗。 “小泽,你打王家的电话试试。”赵益雄心中也有点慌。 接二连三受挫,赵宗泽心情非常不好,深呼吸了几个,调整好情绪才拨通王家的座机。 王老等人吃了不像年饭的一顿家常饭,王玉璇怯怯的呆一边,王老太太在小心翼翼的给老伴按摩肩,王市长在看晚报。 座机响起来时,王市长夫人去看,看手机号与座机旁放的电话号码一对照,认出是标有记号的号码,向公公报告:“爸,电话是赵宗泽打来的。” “叫保姆来接,就说我们去参加宴会了。”王老一肚子火气,两天都没打电话,现在才打电话想糊弄谁,以为王家都像王玉璇一样蠢? 王夫人依公公之言叫保姆,保姆在房间,听到喊声跑出来,听王夫人的吩咐到座机那边,电话断了,很快又再次重响。 保姆接电话:“您好,这里是王宏国老先生家。” “阿姨好,我是赵宗泽,”赵宗泽听到电话传来的女声知道是王家保姆,先自报家门,再问:“阿姨,王爷爷王奶奶王大伯大伯母在家吗?” “是赵少爷啊,王老先生带家人参加晚宴会去了,都不在家。” “阿姨知道王爷爷是参加哪位权贵家的宴会的吗?” “我不知道的,老先生们要去谁家,我一个保姆哪有权问呀。” “不好意思,是我太急,让阿姨为难了,”赵宗泽连连道歉,又问了王玉璇好不好,得到的都是很普通的回答,他识趣的不再问。 挂断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王家什么意思? 晁家的事才过两天,王家又带王玉璇去参加宴会,不怕丢脸?还是在晁家的事还没传开,权贵圈都不知道? 赵宗泽揣摸不透王家人的心思,心里有点没底,他两天没打电话,王家也没发火,王玉璇没主动打电话还跟去参加宴会,究竟在干什么? 赵益雄赵立也一头雾水,王家还去参加宴会,是不计较赵宗泽让王家丢脸的事,还是以此告诉赵家他们王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怕王玉璇因赵宗泽丢脸,仍然能在权贵圈里混,让赵家惦量惦量斤两? 那么一想,赵益雄心突突的跳,自己打电话给以前交情不错的人家,旁敲侧西的打探一下情报,比如王家有没什么异常啊,对方都是三言两语就推脱说有事,结束通话。 他心里的不安在扩大,隐约意识到了晁家那个新认义孙女的重要性,那些以前与他交好的人可能听到什么风声,怕得罪那个医术高明的晁家小义孙,不愿再与他有太多牵扯,免得因此得罪晁家。 “小泽,我们极可能推测失误,晁家的面子比王家更大,有些人可能宁愿得罪王家也不愿得罪晁家,在你被晁家小姑娘厌恶的事传得人尽皆知之前,必须先抓牢王家,你明天早早到王家住处外面等着接王千金去化妆,事后我们再去王家道歉,免得王市长心中不舒服,以后不护你和他侄女。” “我知道了。”赵宗泽心里十分不舒服也没有反对,晁家认了那个救贺老不死的小女孩子做孙女,权贵与顶级富豪们必定会上赶着去巴结的,他必须要抱王家的大腿,有王家当护身符才安全。 赵家不知道王家人的心思,心里没什么底,那原本轻松的心情也不太轻松,等到晚十点,赵宗泽再次打电话仍然没打通,一家人心里有点急,也没办法,赶紧早早去睡,明天早起去酒店。 这一夜,赵家人睡得不怎么踏实,到三点便全部爬起来,带上衣服,开车赶往预订的影楼化妆,做头发等等。 赵宗泽赶到王家住的大院儿外,刚凌晨四点过,等啊等,就是没等到人,也没等到王玉璇打电话找他,等到五点,他实在挨不住,打王家座机。 电话铃声在凌晨特别刺耳。 保姆住一楼,被吵醒心里也特别恼火,还要不要让人睡了?她披衣起床,跑去客厅看,发现又是赵宗泽,依老爷子的话,不接,按静音健。 猜着可能会不断打电话,她坐下,将座机放在膝头,手按在按健上,等铃声中断再次响起时又按静音,来一次摁一次。 赵宗泽连打七八次电话都没人接听,烦燥不已,开车去预订酒店附近的影楼,停好车,刚走到影楼门口,听到毫不掩饰的嘲笑声:“哟,这不是赵家拖油瓶赵二少嘛,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第二百八六章 脸丢光光了 冤家路窄! 没找到王玉璇,赵宗泽心里憋着火,当嘲笑声入耳,也没忍住的讽刺回去:“我来当然是化新郎装,可不像有些人只能当家属。” 说话间望向声音来源处,那边,一身正装的贺明韬在检查一部车的喜字粘得牢不牢,看到他,环胸抱臂,嘴角与眼神带着明显的讽嘲之色。 贺家人美姿容,男俊女靓,那是不争的事实,贺明韬穿咖色中山装,随意一站,端的是立如松,自有一股不俗的大气恢宏气度。 看到风姿不凡的贺明韬,赵宗泽便心堵,贺家人看他不顺眼,可他偏偏常遇到贺家青年们。 “你当新郎?”贺明韬噗卟一声笑出声,以无比怜惜的眼神欣赏着还蒙在鼓里的准新郎官:“不知赵二少的准新娘是谁呀?” “你们还在嫉妒我抢了你表弟的小青梅?你嫉妒我也没有用,王玉璇马上就是我的准新娘,订婚就等于结婚,我和王玉璇从今起就是实质夫妻。” 赵宗泽最讨厌燕行的亲人,有贺家人在的地方,别人看他的眼神格外的鄙夷,暗中也讽刺他是拖油瓶。 “哈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就凭你和你家人今天的表现,我能笑一一年,”贺明韬笑得春风拂面,连语气也格外欢脱:“赵二少啊,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耻下问,麻烦问问,你说的王玉璇是哪个王玉璇啊?” “明知故问,谁不知京市市长的侄女王玉璇和我真心相爱,今天终于将有情人终成眷属。”赵宗泽骄傲的扬扬头。 他刚说完,从影楼跑出来一个英俊清俊的少年,笑着问:“八哥,赵二少刚说跟谁有情人终成眷属?” 看到小十五出来了,贺明韬笑咪咪的摇头:“拖油瓶赵二少说他和王玉璇有情人将成眷属,小十五,你别笑得太厉害,咱们要有同情心,可怜赵二少还在做着当市长侄女婿的美梦,咱们要理解他,毕竟他就是个拖油瓶,咱们小龙宝心善才容他在赵家嚣张,离开了小龙宝罩着的赵家,他什么都不是,好容易抱上王家的大腿,那是做梦都不愿醒的。” “嗯,我尽量不笑,”贺明智忍住笑,眼睛都弯成弦月形状,十分真诚的对赵某人说了声“抱歉”:“赵二少,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还没睡醒。” “贺明韬,你们什么意思?”赵宗泽一张脸阴沉沉的,心里愤怒的想冲上去撕烂贺明韬的脸。 “字面上的意思啊。”赵某人恼怒成怒,贺明韬笑得更开心:“赵二少,你不会……没接到王家告知说将婚礼延期的消息吧?不可能啊,订婚是王家和赵家的事,要将婚礼延期也应该是双方共同商量,王家不可能单方面的做出决定,然后通知客人们说婚礼延期,请大家元旦不用再跑酒店吃喜宴,如果真是王家单方面的做出决定,赵家不知道,赵家请的客人等会全部赶来酒店,到时如何下台?” “你……你说什么?!”赵宗泽心中怒火高涨,当听到说王家单方面的通知客人说婚宴延期,一张脸勃然变色,脚像灌铅似的,再也动不了。 “原来赵二少真不知道王家将王玉璇和你的订婚礼延期的事啊,”贺明韬做恍然大悟状:“啧啧,王家王老太太昨天下午打电话给所邀请的客人,说王老从晁家回去就气得病倒了,王家将王玉璇的订婚礼延期,我以为是你们双方商量的结果,这么看像是王家单方面的决定。” 眼见赵宗泽一张脸发白,贺小八眉眼飞扬,换口气,继续涛涛不绝:“嗯嗯,这回王老太太总算真的站对了立场,要知道王老身体也不太好,为了找救我们老祖宗的医生到我们家求过好多次,现在京中贵圈都知道你得罪了晁家,王老太太再疼爱孙女,也不可能拿王老和王家做赌注押宝在你身上啊,可怜的赵二少,你哪,赶紧拉上你家在影楼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妹妹回家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贺小八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那哗啦华啦的字句像石头砸向赵宗泽,赵宗泽被砸得眼冒金星,身子摇了摇,几乎要站立不住。 他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大脑里嗡嗡乱响,意识里只有“婚礼延期”的字句在不停的晃闪,王家将王玉班和他的订婚礼延期,这不是跟取消婚礼一样? 王家怎么可能会那么做? “不可能的,不可能!”他像在安慰自己,又像在喃喃自语。 “有什么不可能的?临时将婚礼延期虽然有损颜面,至少不会丢脸啊,要是举行婚礼时请帖上的客人们只送随礼不吃宴,到时婚宴席面上空荡荡的连个客人都没有,那样的笑话能让人笑一百年。” 贺明智清朗如月的面上浮上淡淡的笑,当没看见赵某人的青白交加的脸色,浑不在意似的又加一句:“哦,对了,王家不仅电话通知了客人们,还登报声明,昨晚的晚报上有,今早的早报应该也有。” 赵宗泽四肢僵硬,寒冷的晨风吹来,他打了个战,腿软软的,没什么有力气,他往前走一步,转而转身,白着脸跑向车子,越跑越快,也跑得踉踉跄跄的 在装饰轿车的影楼工作人员们全装傻允愣,当没听到客人在谈什么,个个认真的工作。 贺小八贺小十五看到赵宗泽那落荒而逃的身影,痛快的笑出声,特么的,小三生的小贱人,教唆着贱人一家总欺负小龙宝,他们没收拾他是因为时机不到,现在是时候慢慢收拾贱人了。 看赵某人爬上车逃路,兄弟俩也不闲着,赶紧检查车辆,这些车是孔家要去接他们家五姐的,当然不能马虎。 工作人员的速度很快,贴好喜字,大功告成,这边刚贴好喜字,孔熙敬和伴郎们也化好妆,新郎官在伴郎们的陪伴下出来坐车上车回家去忙迎亲事宜。 贺家兄弟俩也坐他们的车回大院。 赵宗泽开车跑出很远,到一个有报亭的地方停,冲下去将京中的几种晚报全买回来,将信将疑的翻看,果然在京市新闻晚报里找到王家登的消息,白纸黑字,明晃晃的证明贺家两兄弟说的是真的。 他一张脸煞白,颤抖着手打电话给爷爷奶奶爸妈和妹妹,让他们不要化妆了。赵益雄和家人在影楼等化妆,因为人多,他们还在排队,接到电话惊觉不对,叫上家人忙忙奔出影楼上车赶去与儿子碰头。 五人找到赵宗泽,赵立夫妻和赵益雄郭芙蓉挤进赵宗泽的车,赵益雄紧张的问:“小泽,怎么了?” “爸,王家……将婚礼延期了。王家昨天……通知了王家请的客人,还登……报声明了。”赵宗泽口齿发凉,白着脸将晚报给坐进副驾的父亲看。 “什么?!”刚坐进车子里的人失声尖叫。 赵益雄抢过报纸,看登在一角的声明,果然是王家登的延期婚礼的消息,上面落款是王老太太的名字。 “怎么可能这样?”赵益雄脸色唰的变白,延期婚礼不过是好听的说法,聪明人都知道其实就是取消婚礼! 王家取消王玉璇与赵宗泽的婚礼,也无疑在撇清关系,告诉京中权贵和晁家说王家与赵家并不是一条阵线上的人。 瞬间的,他明白为什么昨晚以前交情不错的人都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他们已经知道王家将王玉璇婚礼延期的消息。 还有刚才在影楼,也有人在频频看他们,眼神十分古怪,肯定也是知道王家取消婚礼,而他们男方家人还被蒙在鼓里,竟然跑去化妆,凭白的给别人笑话。 想到自己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赵益雄羞得无地自容,脸一阵青一红,呼吸急促如牛喘。 赵立不信,拿来报纸一看,写得明明白白,当时连报纸都拿不稳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赵老太太也抢过报纸看,看一遍,嘴里呢喃:“怎么会这样?王家怎么会这样做?” 郭芙蓉心都快跳出嗓眼,从婆婆手里拿来晚报急速扫描,看到消息,浑身骨头都折断了般,差点坐不稳,是不是因为小泽两天没打电话,王家不满意赵家态度,所以一怒之下取消婚礼? 她们都觉得小泽是冤枉的,王家竟然不相信小泽,所以对王家也有怨气,才听小泽的不向王家认错,现在坏事了。 郭芙蓉面色惨白,赵家与王市长家亲事结不成,曝光出去,她以后在富豪圈里也再没什么脸面。 赵立呆了呆,忙大喊:“快,赶紧回去给我们请的客人打电话,告诉他们婚礼因故延期,不能让人看笑话。” 赵宗泽机械的开车,他一路都不知是怎么将车开回家门口的,一家人跌跌撞撞的冲向别墅,赵丹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跟着哥哥的车,到家门外见爷爷奶奶爸妈脸色难看,也猜知发生了不好的事。 一家人跑回家里,手忙脚乱的找出发请帖时的备用名册表,查找电话号话,等天亮后一一打电话通知客人请不用去酒店吃宴。 ------题外话------ 萌萌哒的小仙女小鲜肉们,偶雄一回,二更啦 第二百八七章 让他给你当男朋友 万俟教授、王师母在学校宿舍房陪澹台家几人过阳历年,晚餐将小学生孝敬的药膳拿小量出来,澹台家主仆四人吃得欢,暗中也特别嫉妒万俟教授有个超尊师重道的好学生。 老教授也没准备一直躲学校,元旦节总要回家与儿子们团聚,因此在当天凌晨三点多钟就起床,准备趁夜黑路上车少时回家。 澹台家的人也全部早起,收拾好房间,等着小姑娘赶早过来给澹台寻阳扎针。 他们刚收拾整齐不到五分钟,门被扣敲,澹一开门,果然是万俟教授的小学生,小姑娘带着她的医用品工具,进门时还挟裹着一股冷气儿。 小学生起五更爬半夜跑来出诊,王师母又一阵肉疼,跑去给小家伙拿毛巾焐脸焐手,瞧小可爱一张小嫩脸都被风吹出高原红来了。 待身上的冷气消散了,乐韵才抱工具去给澹台家的睡美人施针,澹台明光看的次数多了,知道什么时候将孙子抱地上,什么时该抱起孙子给小姑娘在后背扎针推拿,什么时候给大孙子擦汗。 王师母眼瞅着可爱小棉袄帮睡美男扎完针洗手出来,眼角笑纹荡开:“小乐乐,澹台家的这个睡美男长得还不错,要不,让澹台家将他送你当男朋友?” 万俟教授差点被口水呛到,他家娘子想闹哪样? “兴叔奶奶好主意,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哥哥当小仙女的男朋友。”澹台寻欢乐得跳起来,哥哥那么好看,小仙女那么漂亮,让哥哥给小仙女当男朋友很般配。 澹台明光惊喜的看向万俟兴夫妻,弟妹也觉得他家大孙子不错,是吧?如果小姑娘是他大孙子的女朋友,他做梦都会笑醒。 寿伯澹一默默的叹气,家主大概又要失望了。 “不要。”乐韵连思考都不用,坚决果断的拒绝:“师母不要乱点鸳鸯谱,澹台睡美人长相没我晁哥哥好,第六感直觉也感觉不到多少温暖和温和感,也没有什么特长,送我当男朋友其实是送个拖油瓶给我,我还得当奶妈子照顾他,这种耗神又耗力的亏本生意我坚决不做。” 澹台明光:“……”他孙子有那么差? 澹台寻欢明亮的星眼暗淡,小仙女怎么就不喜欢他哥哥,哥哥明明很好啊。 寿伯澹一露出了然的表情,就知道会这样,有小姑娘的那什么哥哥,他们家大少爷再优秀也难入小姑娘法眼。 “也是,澹台寻阳除了是澹台家嫡长孙的身份能与小晁一拼,共他方面确实比不过小晁,长相比小晁略逊一筹,脾气与性情也不及小晁温和近人,论头脑和生存能力,小晁应该同样能辗压澹台寻阳,哎呀,不比较不知道,一比较,小晁样样好,小乐乐啊,你以小晁为标准的话,可能也许会找不着男朋友啊。” “师母,没谁规定女孩子一定要找男朋友啊,找不着就不找呗,反正我不将就,再说找男朋友又不是找小白脸要看脸,找男朋友重在相互温暖相互理解相互关心相互包容相濡以沫过一生,其实,真要在导师认识的某些人家找男朋友,我个人觉得轩辕家的轩辕宸北不错。” 小学生说得头头是道,而且还特别有理,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甚至找不着理由反对,他们不就是相互温暖相互理解相互关心相互包容相濡以沫的最佳写照吗? 当听到小学生最后一句,万俟教授眼睛一亮:“小乐乐,你见过轩辕宸北?” 相比于万俟教授的兴奋,澹台明光内心是忧伤的,他大孙子为什么给小姑娘的印象那么不好,在小姑娘眼睛里竟然那么差劲儿? 下一秒,乍然一愣,小姑娘认识轩辕宸北?还觉得宣少不错? 乐韵也没隐瞒,直言不讳:“我与轩辕宸北见过两次,第一次是有一天被柳帅哥请去轩辕家的餐馆吃猪肉炖粉条,第二次是昨天,昨天轩辕宸北和燕行师父来学校找我和晁哥哥,轩辕宸北容貌虽然也比我晁哥哥差了那么一丢丢,痴迷于厨艺那一点爱好也有点不太靠谱,但性情和我晁哥哥一样温厚淳善,女性第六感直觉他是个踏实可靠的人。” 山翁老人进京了? 澹台明光愕然,山翁老人隐修多年,连钟离家立少主都不曾回,这次竟然离山进京拜访小姑娘,有什么大事?他心中惊异,面上未动声色。 “哎哟,轩辕家小子太不厚道,竟然瞒着我勾搭我小学生,下次被我见到,我非收拾他一顿不可。”万俟教授怪叫,轩辕少主太狡猾了有没有,竟然背着他想撬他小学生,必须得跟那小子好好讲讲道理。 “教授,不是我打击您老,您语言上收拾他还可以,用武力的话,您老就省省吧,直觉告诉我,您老胳膊老腿的打不过轩辕宸北,您和轩辕宸北开撕万一受了伤,我还要帮您配跌打损伤药,结果还是让您小学生大出血,不划算。再说,轩辕宸北也不是空手来的,送了我食材,燕行师父也带了礼物,您老要有风度,就不要跟他一个小辈计较啦。” “我好心痛。”被小学生说打不过一个小后生,万俟教授心灵受到十万点暴击值,一把搂住自家夫人,将头搁夫人肩膀上寻求安慰。 “出息!”王师母无语的将粘人精推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男人还学小孩子撒娇,羞也不羞? 澹台明光:“……”小姑娘直觉很对,事实也是那样,万俟兴并不热衷于武修,万年无长进,还处于炼筋层,轩辕宸北小小年纪已修至炼神境,论武力的话,万俟兴打不过轩辕宸北。 导师无节操的粘师母以夺关注,乐韵也是深深的醉了,收起金、银针,整理好医用物品,抱起盒子箱子回宿舍。 万俟教授王师母和澹台明光谁也没问山翁老人为什么来青大,那种事,当事人愿意说,他们可以听,如果没说,不方便问。 送走小乐乐,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也回他们在科技园馆附近的小窝。 第二百八八章 捡两个保镖 嘀嘀的警报声虽然很轻,跟电机铃声差不多,然而,睡得正香的柳向阳、燕行瞬间惊醒,于黑暗中翻身爬起来摸着手电拧亮照明。 发出警报通知的是柳大少的电脑,燕行幽幽的盯着柳某人那台小本本闪烁着的小灯光,如果不是有价值的消息,他考虑砸了那台本本。 柳向阳爬起来先拿到电筒,然后抱过小本本飞快的看看有什么报告,调出自己设置的程序,很快找到提警原因:目标人物出现。 调出视频段,就见一个穿红色呢子大衣的小姑娘,骑着自行车从一个地方驶过,于是,他设置的小助手捕捉到小姑娘行踪,立马就报告给主人。 “小行行快来看,小美女深更半夜的在教职工住区晃荡哪,她要干啥?”看到是自己特别关注的人,柳向阳兴奋的招呼小行行。 听说是小萝莉的事,燕行那想砸人本本的想法一秒就飞去九天云外,飞快的爬出被窝,龙腾虎跃的跑到哥们儿的床铺上看视频。 “看起来是回来?”看路向标,好像是要回宿舍的节奏。 “嗯,是从小区离开。”柳向阳飞快的敲击健盘,很快又调出另几个摄像头,过了两分钟,红衣小女生骑着车经过摄像头区域。 “这么早就去教职工区,说明小萝莉准备赶早去玩耍。”燕行摸摸下巴,沉吟半秒,龙目星光闪耀:“向阳,快,收拾收拾,我们去校门等着。” “好咧!”柳向阳就等着那句话,飞快的关闭监控程序小助手,扔开本本,利落的找衣服。 哥俩速度极快,不到十分钟便打理整齐,带上背包、钱包、手机之类的随身物品,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悄无声息的下楼爬进猎豹车里,兴冲冲的开车到西校门,在校门内停车,守株待兔。 成为两俊少要守的兔子的乐韵,并不知自己半夜三更的出个诊还会被人发现,她踩着自己的爱车左弯右拐,穿过大弯小道又从教授住的小区回到学生宿舍区,将车停在学霸楼下自行车停车位,抱着东西回四楼。 回到自己的地盘,放置好特品,拿出自己经常背面前的小背包,将有良好职业道德的医生必备的随身医用工具部分塞进去,又放小量药袋子和药丸子,现金、银行卡。 看时间还有点早,火速回空间,将浸泡了十几小时的雪莲种子种在药田里,浇一遍水,再去摘一批茶叶嫩芽,在最后五分钟时间闪回宿舍,将两份花卷放烤箱里加热两分钟取出来装好,提着包和吃的晃悠悠的下楼。 晁宇博定了闹钟,刚四点五十分起床,整理仪容,斜背男士包,蹑手蹑脚的出宿舍下楼,上车,将车倒好。 他只等不到两分钟,小乐乐俏丽的小身影便从楼梯中闪现出来,一蹦一跳的跑来,他帮开副驾座车门。 乐韵钻进车子里关上门,顶着阳光笑脸将早餐给美丽精致的美少年哥哥。 “乐乐还准备了早餐啊。”晁宇博捧起早餐袋子,幸福的嘴角上翘,凤目星光闪闪。 “嗯嗯,路上万一车多,我们可能吃不上早餐,所以有备无患,先吃点垫肚子,不会饿坏。”乐韵眼儿弯弯成月牙:“晁哥哥,我觉得每次用食品袋子不环保,我下次用不锈钢饭盒装吃的,用钢叉子叉着吃,或者准备两个饭盒,你一个我一个。” “这个好,我们要以身作则,爱护环境从我作起,等方便时就去买饭盒。”晁宇博万分赞成小乐乐的决定。 乐韵一边点头一边啃早餐。 兄妹俩美美的啃光光早餐,将食品袋丢垃圾桶里,美少年擦净手,开着座驾欢快的出发,然而,他的好心情在到达西校门便烟消云散。 在快到西校门,从前窗看到站在猎豹车旁的两挺拔青年,晁宇博想爆粗,那两人咋回事? 刚过五点,天黑如浓墨,校内路灯也在休眠中,只有校门内外的路灯不眠不休的工作,那辆车与人便格外显眼。 乐韵也看到在校门那儿的猎豹和吹冷风的两帅哥,眼珠子像猫头鹰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灵活的眼珠子转了几下,笑容如点亮天空的星星一样美丽:“晁哥哥,如果他们偶遇想跟着我们去逛街,不用拒绝,军车安全性高,两帅哥又是兵哥哥,训练有素,今天到处是人,有两免费保镖跟在身边安全有保障。” “……”晁宇博惊奇的偏头看小乐乐,看到可爱小家伙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小乐乐也会合理利用资源,赞! 两人达成协议,慢悠悠的开车直冲西校门。 柳向阳在车里一直抱着本本,等发现晁小公主的爱车踪迹,即关电脑,和燕行爬出车吹西北风,当晁家少年的车子越来越近,两人也越来越没底儿,唯恐那对兄妹发火,直接将他们丢黑名单里躺尸。 等车子缓缓接近,两俊少鼓起十二分的勇气跑前截胡,拦下车,两人凑到晁少的驾驶室窗外,涎着笑脸打招呼:“晁哥儿,小美女,好巧啊,你们也想抢早出发玩耍?要不,我们拼个车?” “燕大校,柳大校,真巧,你们去哪?我们可能不同路。”晁宇博将车窗摇下一半,笑容微微,令人犹如窥见春天走来,春风徐徐。 这是像有门路的节奏?柳向阳笑得眉眼和煦,满眼星光:“同路同路,条条大道通市中心嘛。” “我家晁哥哥才不是免费司机。”乐韵慢腾腾的嘣出一句。 “小美女,当然是我和小行行当司机呀,晁哥儿只要当个美美的美少年就好,小美女当小淑女。” “我不喜欢别人拿我的爱车当玩具。”美少年嫌弃的睨眼两大校青年,那两位能把车开成云宵飞车。 “坐我们的车,小行行的军用猎豹安全又稳当,防弹又防碰撞,安全有保彰。”柳向阳立马将小行的车提溜出来炫耀。 “燕少柳少,你们为什么总这么粘我妹妹?”美少年没有挪身的意思。 “哎哟,小晁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京城啥都多,尤其人最多,每次逢年过节人山人海,你妹妹小美女这么漂亮可爱,你一个人哪护得过来,我们是怕别人趁人多占小美女的便宜才想一起玩耍,我们既不妨碍你们自由,又能保护小美女,这是多么美好的事。” “听起来倒是不错,可你们也是大麻烦,没准会给我们招来仇恨。” “哪能呢,谁仇恨你们,我们去跟他们好好的谈谈人生,让他知道京城的青年不仅人美颜好武力值也高。” “我要去逛古玩市场,说不定会买石头玩耍,除非你们帮看护石头,否则我才不要跟你们一起玩耍。” “没问题没问题,哥我力气杠杠的好,完全能胜任工作。”柳向阳眼睛闪闪发光,他们昨天猜想半天,猜测小美女元旦出行的其中之一目的可能是古玩市场的赌石,没想到猜对了。 “当了搬运工,也不能居功蹭饭。” “小美女,我们是那么没节操的人么?我们的人品绝对可靠。” “嗯,人品是很可靠,可靠到起五更爬半夜的跑来偶遇。” “……”听到前半句,燕行、柳向阳喜滋滋的,必须的嘛,他们人品是可靠的不能再可靠,然而听到后半句,哥俩的俊脸瞬间生出一抹羞色。 耳尖泛红的燕行,龙目也含着羞色,低声为自己辩护:“我们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出发,所以只能在这里碰运气。” “哼哼,大清早的跑来喝西北风,没冻成冰棍真是便宜了你们。”乐韵瘪瘪嘴,推开车门下车,两帅哥为了当小尾巴也真够拼的,竟然不怕严寒,摸黑跑来吹西北风,话说,跟着她当跟班就那么有意思? “嘿嘿,我们身体棒棒哒,不怕吹风不怕雨打。”柳向阳就差没扒开衣服秀秀肌肉,以证明自己身强体健。 小萝莉下车站到一边,燕行眼前一亮,小萝莉穿紫红风衣,那淡淡的紫色像一朵紫荆花迎寒傲放,恣意燃烧着青春,令寒冷的风也变得温暖。 美少年倒车,开到近校门墙的停车处,锁好车,走向在等自己的人。 少年穿风色红衣,当他走到小女生身边,一个火艳的红,一个淡淡的紫,热烈的颜色温暖了这个寒冷的凌晨。 穿黑色风衣的两俊少笑呵呵的当车童,帮拉开门请一对兄妹上车,眉宇间藏着因成功偶遇并赢得同行的机会而喜气洋洋。 有人当免费司机,乐韵拉着美少年哥哥,愉快的坐进猎豹车后座,美美的享受当女王般的感觉。 晁宇博将小乐乐的背包抢过来帮提在手里,摸摸小可爱妹妹的脑袋,嘴角上弯,嗯,有免费车坐的感觉也挺不错。 被当司机和保镖的两俊少,并不知自己在一对兄妹眼里就是冤大头,还在为能跟着当尾巴而沾沾自喜,柳少兴致勃勃的当司机,一脚油门,车溜溜的奔出校门,雄纠纠的冲向大道。 第二百八九章 偶遇(一) 因天气特别冷,有些地方的水还结了冰,风冷得像冰碴子,饶是如此也阻挡不了人们过节的热情,大街上到处是人,或拖儿带女,或携老带少,男女老少皆兴致勃勃的享受热闹的一天。 元旦是个好日子,路上到处可见贴喜字的婚车车队。 唯恐迎亲时堵在路上,孔熙敬出发很早,摸黑赶到贺三老爷子住的大院迎亲,贺家也在天刚亮时送嫁,让男家将贺小五接走,反正同在京城,想见面容易,再说贺小五有好归宿也是家人最大的慰籍,贺家开开心心的将贺小五交给孔熙敬,身为大舅子小舅子的贺小二贺小八等随车送亲。 迎亲队伍回到孔熙敬和贺盼盼的小家,拜了父母高堂,也没耽搁,又去酒店,酒店预订有客房,累了到酒店再休息,要不然等到上午车多人多,有可能堵到中午还赶不到酒店。 当贺家兴高采烈的嫁女,王老家却是冷清清的,当初王老太太选元旦节给孙女办订婚宴,也是存了要跟贺家暗中较劲儿的心思,她孙女跟赵宗泽订婚,以此碜贺家人的眼,让他们为外孙燕行心疼。 谁知千算万算没算到会中途杀出个晁家义孙,打乱了她的计划,以至逼得她不得不取消婚宴,以避晁家义孙的锋芒。 新历年第一天,万象更新,这是个喜庆的日子,庆祝新历第一天伊始,各种活动名目繁多,最适合情侣们游玩。 兰少到达澹台家别院附近不远,停车等得约半个钟,澹台觅雪妖妖娆娆的踏寒风而来,一身火红大衣,披散一头乌黑长发,高冷女神的气派中又有一份妩媚,即使不笑也自有惑人风华。 看到清冷女神踏寒气而来,兰少下车,到副驾座旁等到高冷美女缓缓而至,拉开车门,绅士的请人上车。 “清西,你们今天竟然没有去拜访那个妙手回春的小姑娘?”澹台觅雪踏着小台步走到清俊挺拔、清贵飘逸的青年俊杰面前,姣好的面容浮现一丝清淡的笑容。 “拜帖已送到,在静候回音,小姑娘没什么表示,也总不能天天跑去催,没得招人烦。” “古武世家的一代青年才俊竟然也有怕被人嫌弃的时候,倒是稀奇。”澹台觅雪娇笑一声,坐进副驾坐。 “那是因为对方身份特殊。”兰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体贴的关上车门,再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室,系安全带扣时偏头望向身侧的美女,眼中有温情:“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听说古玩市场有场盛大的赌石会,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澹台觅雪说得漫不经心,兰少笑容可掬的答了一个“好”字,开车直奔古玩市场。 市中有好几个古玩市场,每年国庆中秋元旦除夕元宵等重大节日都有活动,古玩市场玉石会最盛大的仍然要数潘家园,它地宽园大,驻园摊主多,有足够的地方举行大型活动。 兰少自然也懂澹台觅雪说的古玩市场是哪,路上车如长龙,平日里十分钟的路耗时一个半钟才堪堪抵达,在潘园附近的停车场停车,车场里的车也是多如牛毛。 找到空位泊车,兰少陪同澹台觅雪步行去潘园。 节日的潘园历来火热,元旦有活动,就算天气寒冷也挡不住古玩爱好者们的脚步,偌大的园内摊位爆棚,人群熙熙攘攘,一改冬季比较冷清的现况,又恢复空前热闹状态。 刚到九点半,也是园子里客人们骤增的时刻,人流一波一波的涌进园子,呼朋引伴而来的人三五成群,七八成伙,人气骤增的好处就是驱走了寒冷,令园内的空气都暖了起来。 兰少携澹台觅雪走进潘园,正想转去玉石场,看见去棚区的路边一个穿红色羽绒衣的美女立在那儿张望,不由停了停,那姑娘不是小姑娘义兄的姐姐? “看到熟人了?”身边的青年一顿步,澹台觅雪便敏锐的察觉他的变化,清冷的目光望向前方。 “不是我的熟人,是那个小姑娘金兰哥哥的姐姐,就是站在右手前方那条路右边的那个穿红色衣服扎马尾的女孩子。她在这里看样子是在等人,说明小姑娘可能会来。” 兰少解释一句,又将晁家二姑娘的位置指给同伴看。 澹台觅雪望过去,看到站在路边近棚区墙壁一侧的红衣姑娘,心中了然,善解人意的提议:“我们到一边看看,说不定能见到小姑娘。” “好。”兰少也有那种想法,两人改变方向,往摆摊位的地方,走到斜对潘园大门的方向,慢慢的欣赏露天摆放的物品。 乐韵又一次领教到了堵车的厉害性,当初她入学在路上挨堵,可比起这次来,那次是小巫见大小巫,她们早上五点出发,原本一个半钟的路用四个半小时才勉强挤到潘园附近。 他们还算好,军用猎豹车让人有顾忌,没人敢乱插队或超车,所以占到点便宜,有急得乱插队的车辆堵路,速度会更慢。 龟速爬行到潘园附近,柳大少顾不得喘气,又马不停蹄的找停车场,在一家私人停车场找到位置,四人风尘仆仆的奔潘园,当赶到园外,看到成群成群的人流,两年青大校自发的走在小萝莉和美少年身后,为他们保驾护航。 晁定博将小乐乐带的一只登山背包挂在左肩上,玉面含笑,心情也格外轻快,以前他体弱不敢乱跑,说来也惭愧,就算是本土著连潘园都没逛过一次,不可谓不遗撼,这次是第一次来,还有小乐乐陪同,仅只想想就让人开心不已。 第一次陪美少年哥哥满世界跑,乐韵抱着背面前的包,挽着美少年哥哥的胳膊,心情格外好,也不畏人多,轻盈的飞进园子。 跟着当跟班的燕行,肩上搭着装得鼓囊起部分的背包,和发小兄弟走在后面,暗中嫉妒少年,眼刀子戳少年的胳膊,小萝莉从没挎他胳膊,除了揍他的时候,最亲密的动作就是顶多拉拉他的袖子。 纵使他心里嫉恨少年被小萝莉温柔以待,也只能暗中丢几个眼刀子出闷气,该护着还得护着,谁叫少年是小萝莉心中明月般美好的哥哥呢。 晁宇福左等右盼,都快被冷气冻成冰碴子,急差点想跳脚,抓着手机看了看,就是没打电话问人到哪了,怕影响美人弟弟和小团子的心情。 等啊等,等得耐心都快磨尽,瞅啊瞅,当涌进潘园的一波人群中的有几个人影闪进眼帘,她瞬间欢喜的一蹦而起,风风火火的冲出去找人。 时刻留意着晁二姑娘的兰少、澹台觅雪心中明了,挪身到一边,目光随着晁二去的方向搜寻晁二要等的人。 那么一搜,兰少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从门外而来的燕少柳少晁少和小姑娘,四人两红两黑,红与黑的组合犹如黑暗与火的关系,分外耀眼。 男人穿红色总有别样的味道,而晁家少年穿火红色衣服真正的穿出了火红极致的热烈与骄艳,在火热的红色衬托下,少年如天空的朝阳一样的美丽。 少年身边的娇小女孩子穿浅紫色,犹如初开的紫荆花,艳而不娇,傲而不冷,贵不妖,有与世不争的淡然,又有入世超然的洒脱。 小姑娘长得好,皮肤白,穿什么都能压得住,紫色是神秘的,高贵的色调,很多女孩子压不住色,会显得很老气横秋,紫色在她身上却显得那般明快生动,生出高贵神秘之外的轻盈空灵感。 红色与紫色明艳热烈,后面两人所穿黑色被鲜艳的色彩相衬,也不再沉闷,多出了生气与朝气,而红与紫色与黑色相和,又多出沉稳与宁静。 那样的组合轻盈空灵中有沉稳大气,热烈里有安静,相得益彰。 就算不愿承认,兰少也不得承认晁少比澹台觅雪更合适穿红色。 晁宇博进得园子就在四处张望,很快就看到跑来的二姐,带着小乐乐钻出人流,到一边等,他们人多,二姐一个人钻来钻去也方便些。 绕来钻去的避过行人,晁宇福跑到等自己的四人面前,一个熊抱抱住娇俏可爱的粉团子,大吃豆腐:“小团子,你又变可爱哒。今天更粉嫩了,让姐姐亲亲。” 边说边啃粉团子的嫩脸,一只手在揉小团子的头发,旁若无人的占便宜,晁宇博看不过去,一把将老是没正经的二姐给扒拉开,一边帮小乐乐整头发,一边没好气的瞪眼:“二姐,你够了,再这么蹂躏小乐乐,下次外出玩耍不叫你。” “你不跟我玩耍,有小团子和我玩耍就行了。”被威胁,晁宇福心里不甘心也不得不屈服在美人弟弟的淫威之下,不再占便宜,仍得瑟的冲美人弟弟扬眉,牵起小粉团子的手:“走走,我们淘宝去。” 燕行柳向阳对于晁二那总占小萝莉便宜的行为也是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两人对晁姑娘笑笑算打招呼,跟在后面闲云信步的走向玉石会场的方向。 第二百九十章 偶遇(二更 乐韵从福姐姐的魔爪下被解救出来,挽着晁哥哥的胳膊,郁闷的擦脸蛋,吐槽:“晁哥哥,福姐姐老往我脸上涂口水,我担心她以后找不着男朋友。” “我才不要找男朋友,男生那种生物太让人费神。小团子,今天想买什么,我可是帮你带了背包和银行卡来,你尽管买买买。” 晁宇福献宝似的晃晃自己带来的登山背包,她可是一早就准备好包,如果小团子买买买,也有地方装。 “我等会去买块大石头让二姐姐帮背着,压死你,让你没力气占我便宜。” “好耶好耶,我愿意效劳。” 晁宇福兴高采烈的,一手搂着小粉团子的小细腰,开开心心的迈腿儿,她觉得吧,小团子看中的东西肯定都是有价值的东西,她乐意当搬运工。 有活泼开朗的晁二姑娘,燕行柳向阳的存在感更低,他们刚走了不到十米,便听到有人叫:“燕少,晁少,小姑娘-” 五位俊男美女停步,侧身,便见一男一女从侧面翩然而来,男士清朗俊美,女士貌美艳丽,脸上无笑,目光清冷。 晁宇博晁宇福对俊男美女组合没什么印象,因对方好似认识自己,微笑从容以待。 讨厌偶遇! 看到姓纳兰的青年,乐韵心情不好,她进潘园就闻到属于兰少的独特气味,也清晰的知道他在哪,按方位看,兰少可有发现姐姐在等人,也特意在某个地方埋伏,然后等他们出现才冒出来偶遇。 柳向阳记得兰少,不说话,燕行淡淡的看着兰少和他携带的女伴,古武派青年暗中流传八卦说兰少喜欢澹台家三小姐,看来不是谣传。 当兰少徐徐而来,他那倾城玉面浮出温雅的笑容:“兰少,真巧,没想到在这里偶遇。” 走到两女三男近前,澹台觅雪清冷的目光先在燕少身上停一停,转而打量晁家姐弟仨,并没有点头打招呼,微微抬高了下巴。 兰少不见丝毫窘色,宛如真的是偶遇般的从容:“确实很巧,说明我们很有缘,相遇即是有缘,小姑娘,燕少,晁少晁二姑娘燕少,我们不妨一起逛逛,人多热闹。” “不了,”其他人还没说话,乐韵抢先谢绝:“兰少佳人在侧,我们可不想当超级大灯泡,燕帅哥和柳帅哥两个当电灯泡一定是五千瓦功率的强电灯泡,会破坏气氛,兰少,你携美同游,陪美女才是正经事,不用在意我们,晁哥哥,走喽走喽,不要杵着当电灯泡,打扰别人约会会拉到仇恨的。” “好啦,你以为就你有眼色啊,姐姐我也是有眼色的,不会当电灯泡。两位随意啊,我们兄妹失陪。”晁宇福笑咪咪的搂着小粉团子的软腰,朝俊男美女露出一抹明艳的笑容,打个招呼,快乐的转身。 晁宇博也温和的笑笑,带妹妹和姐姐继续走,柳向阳自然快乐的当跟班,燕行对青年男女说声“失陪”,头也不回的拔步跟上兄弟的脚步。 这是?小姑娘没不给他任何机会转身而去,兰少心中愕然,小姑娘记仇可以理解,燕少怎么也没有跟澹台觅雪打招呼,按理燕少见过澹台家的人,应该对澹台觅雪的容貌有印象,就算不知道澹台觅雪是澹台家的几小姐,好歹也应该问一句,怎么也那么冷淡? 他心中疑惑,澹台觅雪眼中浮上惊愕,那几个人竟然没给清西介绍她的机会?就那么果断的拒绝清西的邀请,小女孩哪来的那么大的底气? 她的视线追随着青冷如松,挺拔如山般的燕少后背,清冷的眸子睐了睐,是不是谁多舌在小女孩耳边说了什么,导致小姑娘不愿跟她和清西同行? “清西,小姑娘想必误会了,我们四处走走。”微微闪神后,澹台觅雪体贴的帮兰少找个台阶下。 “觅雪喜欢哪类古玩?”兰少调整好被小姑娘拒绝的失落心态,温和的问身边的美女,澹台觅雪端庄大方,善解人意,最让人舒服。 “没有特别爱好的,看眼缘。” 两人落在后面,也走向燕少等人走的方向。 拒绝了兰少同行邀请,乐韵直接将那茬事儿扔掉,兰少跟小流氓是一伙的,当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贵公子形象,当她曝出是救贺家老寿星的人,兰少又跑来示好,说白了也是个趋利附势的小人。 其实,趋利附势也不是不对,毕竟那是人之本能,在利弊之间当然是选择于己有利的。 她讨厌的是他的反差之快,如果明知她是救贺老祖宗的人,仍然保持他的清冷高贵形象,说不得她还佩服的气节与傲骨,可只是一转而的功夫,他便频频示好,她就没啥好印象了。 而且,她对兰少身边美女的也喜欢不起来,不用兰少介绍,她也知道那人必定是澹台家的,那女青年的容貌继承到澹台家的基因,很容易认出来。 她直觉不怎么喜欢那个女青年,那女人长得不错,眼神太清高,看她晁哥哥的眼神也带着审视的味道,还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像凌驾于权利之上的人,带着天生优渥的傲气。 对于不喜欢的人,乐韵才不委屈自己将就跟人同行,那样简直在折磨自己,哪有自己人在一起爱怎么逛就怎么逛舒心。 鉴于是为赌石会而来,直奔地头。 潘园的赌石会不叫赌,有个文雅的叫法:玉石会。 玉石会场在潘园玉石珠宝城,离大棚和零散集摊位区很远,离珠宝玉石店区也有段距离,玉石珠宝城区是专营珠宝玉石批发和加工,也可以说是批发城。 元旦玉石会是集中众多原料批发店的材料于一处,因较集中,选择方便,也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比三家,颇爱众宠,每次节假日举行活动,都吸引人涌跃光临。 参与的店家即可以是长驻潘园的,也可以是外面的流动摊,很久以前便报名,以抽签安排摊位,摊位位置不同,要交的费用和抽取的分成也不同。 古玩市场的买客从来三教九流都有,没有固定层次的买家,来玉石会的同样形形色色,不尽相同。 玉石会场设在一栋多层建筑,平日也举行各种活动或拍卖、展览等活动,有一二楼两个场地,一楼是小型原料的零散集地,有暗料也有半明料,还有明料,还有玉石珠宝成品和半成品,反正是玉石珠宝类的就行,像瓷器之类的就不可以了,价格也相对应偏低,在十万以内,也是大众价,颇受普通玉石爱好者青睐; 二楼原料与成品的档次要高些,价格也更高,上百万的原料比比皆是,也是比较专业的赌石爱好者和玉石商的主场。 赌石会八点开始,到九点多,上下两层楼都已是人流如织。 顺着指示路标,美少年带着自家姐妹在两免费保镖的护卫下,不辞严寒顶风而行,风尘仆仆的杀至赌石会场的大楼外,直奔一层楼开眼界。 沿着挂有片帘遮风的大门进一楼,因为装有暖气,室内温暖。 一楼极宽,无间隔墙,只有一排排的支撑楼面的承重柱子,参与赌石会的商摊一排一排的摆放,有限定区域,形式与缅甸的公盘形式差不多,不过,这里是各商摊老板和伙伴守摊,跟人谈价,谈成了,开单交由买家去总收银台付款。 整个地方共有二百多个商摊,收银台在靠近中间区域的一处,共有八个收银台,足以能应对市场所需,在一楼比较偏的地方还有解石区,供买家当场解石。 现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晁宇博第一次身临其境,说不出的开心,以前是易感染体质,他只能看视频领略各种场合的热闹喧嚣,像这样亲临现场的快乐只能凭空想像。 如今他也能四处撒欢,能出入各种地方,不用担心感染住院,也不怕去空气浑浊的地方转身就咳嗽到需要吸氧气保命。 面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不太清新的空气,晁宇博无声的笑开了去,心中满满的感恩,是家人的坚持,让他残喘苟延等到找到了万俟教授和符翟教授,令他随时都可能夭折的命运有了转机,又是缘份让他遇到小乐乐,有小乐乐的良方,让他有了比较健康的人生,是小乐乐亲自帮他调理身体,才有了现在他如正常健康人一样的幸福。 有家人和亲人的不弃,成就他的优秀,小乐乐的出现成就他的完整人生,他的生命里有家人有至亲有小乐乐,他不是老天的弃儿,他才是宠儿,先让他吃尽头,让他的亲人受尽担忧,然后还他健康人生,让他和亲人更懂得珍惜,知足。 外面隆冬寒气凛冽,室内,美少年心暖如春,低头,牵着身边可爱小天使的手,眼底尽是温柔与宠溺,此生,他必护小乐乐和家人平安,谁也不能破坏他的幸福。 他正想问先走哪边,前面一群人迎面走来,一人笑容和蔼的打招呼:“晁少,小姑娘,晁二姑娘,你们可算来了。” 第二百九一章 又是遇偶(二更 燕行谨记着小萝莉说某次逛街遭暗杀的事,为小萝莉安全,踏进一楼大厅第一件事就是侦察有无安全隐患。 他没法确定谁会对小萝莉不利,但至少要防备附近有无隐藏的危胁,四下扫视一番,没侦察到有可疑人物,随手拿副口罩戴上。 人太多,他的容貌又极佳,最容易被那些肤浅的人当明星围观,从而容易招来关注,戴副口罩能遮住部分脸,没那么显眼。 当有一拨人走来,燕行也第一时间发现人群中的古武周家周少主和他的贴身护卫周一,被人簇拥着的一位是古武周家的宗支,京中顶尖富豪周信,他以为是巧合,当人走近,听周信跟晁家少年打招呼,不由诧然,小萝莉应了周家的邀请吗? 晁宇博刚想带小乐乐去溜达,看到走到自己几步远的七八人,认出京中巨商周信,笑容温润的回应:“周董也来潘园淘宝,真巧。” “周董。”晁宇福也认得周信,她没见过真人,但是,在财经频道见过上电视的周董,而且,像她们晁家那样的功勋老世家,对京中众多的权贵与土壕巨头们资料也是必须要掌握的,自然知晓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哈哈哈,是很巧哟,”周信心情愉悦,笑容也格外轻快:“我来的时候看到晁家二姑娘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张望,我猜着晁少和小姑娘必定也会来游玩,我可是特意在一楼等着你们,功夫不负有心人,可教我等着了,燕少柳少和晁家兄妹感情真好,教人羡慕。” 他一句话解释清楚了巧合的原因,就算他特意等着来偶偶,也不让人反感。 柳向阳也向周信打招呼,燕行言简意洁的也叫了“周董”,视线与周少相碰,嗓音清冽如冰泉:“周少也有雅兴赌石,真难得。” 周少本是以似友似亲的身份与周信出来行走,见到小姑娘和燕少,他不用遮掩身份,对燕少和小姑娘微笑:“我来凑凑热闹。小姑娘,我周姓,周英昊,希望有荣幸能邀小姑娘一起喝茶。” 晁宇博晁宇福知道周董会如此热情,目的当然是小乐乐,也不越俎代疱,让小乐乐自己决定要不要跟周信同行。 周少跟燕少认识,燕少和小姑娘很好,周信也不去打搅,笑着等小姑娘和周少说话。 周董笑容可亲,也没有外放气势吓人,乐韵对于平易近人的一向有好感,对周信笑了笑,目光望向虽然长着大众脸,却有主角光环的青年:“你姓周,是不是给我送了请帖的那个周英昊?” “正是我,小姑娘看到了我的请帖呀,荣幸之致。”小女孩笑容明亮,眼睛亮晶晶的,可爱又活泼,与她对视,周少顿觉眼中看到了春光,心旷神怡。 “有很多人给我送了请帖,目前我手里的就有四十来张,别人请我是尊重,我应不应邀是我的自由,但不能不尊重别人,虽然我没有应约,但是每张请帖我都看过,对于人名大致上有印象。” “真如宣少所言,小姑娘乃我辈中人,直爽率性,小姑娘,今天有好几个地有赌石活动,不知我有没荣幸邀小姑娘兄妹和燕少柳少同行?” “周少有送请帖,周董也亲自给我和哥哥姐姐下了帖子,看得出来你们很有诚意,我接受邀请,不过,是指现在在这里,其他地方我不一定去,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哪里哪里,小姑娘能开尊口应我邀请,便是我今天被幸福女神光顾了。小姑娘想先看哪边,对于赌石,我是外行。”周少心中涌上喜色,小姑娘收了那么多帖子没有应约,唯独对周家记忆犹深,可见他运气不错。 “我也是外行,反正不管是人还是物,一向只论眼缘,看中就抱走,看不中就是没缘。”乐韵笑得眼眼弯成月牙,声音拉低:“周董的健康没什么大问题,周少也只有任脉关元、中极有损伤淤塞,并无大碍。” 周少心头一突,小姑娘一语中的!真正的戳中了他的弱项,他全身上没其他毛病,唯有在前前次古武门派大会切蹉中受暗伤,后练功时导致出岔子,任脉差点被气冲断,家中长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稳住,又贯入内力帮他修补滋养,才得以保住任脉,而受损最严重的地方目前也无法再复元。 “小姑娘,换个时间,我再带诊金去求诊。”周少已万分确定小姑娘就是仙医门人,而不是什么疑似仙医门人,也唯有仙医门出来的妖孽才能像长了火眼金睛似的,一眼就能看出人的病症所在。 “好说。”乐韵眨眨水汪汪的杏眼,与周少相视一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她也不怕别人偷听,身后有两尊保镖,身侧晁哥哥和福姐姐,周少那边也有周董的人当墙,一般人凑不近,离得远也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两人先聊了几句,周少正式与晁少晁二姑娘认识,又跟柳少正式认识,三言两语打过招呼,也不站着当门柱子,结伴逛,周少和周信都把选择权交给小姑娘。 周董与晁家哥儿并行,周少不愿太张扬,与燕行柳少同行,人太多容易堵路,周一只带两个人保护周少和周董,还有一个则是周董的秘书,专帮提钱付款等事,另四个保镖散开。 乐韵不会客气,举目一望,开启X射线功能扫视一番,观察哪有灵气和生气,相中地方,沿着商摊之间的通道走。 为了不致于造成交通堵塞发生矛盾引发事故,摊与摊之间的通道很宽,足够容人来来往往。 赌石会,商摊都是玉石原料、珠宝,有半成品成品,或者还有奇石,至于那些不值钱的观赏石头自然没有,弄那些东西特意来投标摆摊,有可能收入还没摊税费高,因此,活动期在会场的是玉石珠宝摊位,铜、瓷等古玩物件仍然在棚区和露天散区那边的地方,有兴趣的可以逛了玉石会专场再去其他地方转悠。 全是玉石珠宝,货比三家也方便。 晁宇福左瞅右瞅,瞅到样子怪异的石头还会拉着小团子看稀奇,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风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牛姥姥进大观园。 小姑娘没有入手,周董相中一块石头即入手,由秘书拿单去付款,一个保镖抱着石头等,周董和晁家兄妹们慢慢逛,秘书付款回来和抱石头的保镖再跟上。 逛了差不多半条商摊,乐韵到一个商摊上挑中一块不显旧也不显新,没特色也不丑的石头,大概有燕帅哥四个拳头大,标价一万二。 允许讲价,所以买卖双方讨价还价,还价讨价,五千五成交。 周董和周少见识到小姑娘杀价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小姑娘杀价特别狠,开口削价到三分之一,然后卖主喊价一万一,她只加五百,等喊卖主喊一万,他还是四千五,到五千,小姑娘要走,双方眼见谈不成,卖主割肉加到五千五,成交! 晁二姑娘帮跑去付款,柳少帮抱着石头等,燕少又陪着人走。 等付款回来,晁二将石头塞背包里,和柳少追上周董一行人,发现小团子又入手一块碗大的石头,乐颠颠的又去帮付钱,再帮背起来,兴奋的直蹦跶。 逛完一条商摊,燕少也入手一块看着有眼缘的石头,有个超会杀价的小萝莉,皮球大的一块石头只花五千。 逛到第二条商摊,柳少管不住手也跑去入手一块石头,只有拳头大,一千大洋,然后周少为凑个热闹,也挑中一块,削去一半价,七千大洋。 周董的秘书李秘书也来了兴致,像抓瞎似的抓了一块石头,九百块。 美少年只欣赏,乐韵逛到第二条商摊的末尾,挑走两块石头,一块只有她的小拳头大,一块有标准的饭碗大,两块石头花费一千五百人民币。 再逛,小姑娘没出手,周董倒是乐呵呵的抱走两块大的石头,一块有个脸盆大,砍价砍去九千,还要七万,一个保镖抱石头送去办理寄存手续,那么大的石头带着不方便,送出园子放外面的车上又太远,存放在会场专门存物的地方,随时可以提取。 人来人往,没遇到什么熟人,唯有周董认识几个比较熟的人,打了招呼便过去,也没引起什么交通堵塞。 将一楼逛了个大概,一群人上二楼。 二楼的布局与一楼无异,成品与半成品珠宝在专门的地方,成品与半成品都有架子,排成行,像原石类的都是在地面铺布摆放。 玉石是有灵性的东西,质量好的都有灵气,因质量好坏不同,灵气强弱不同。 爬上二楼,乐韵举着一双钛合金眼,以X射线做远程扫描,扫描到了有灵气的东东,也扫描到身带病的人,因为不认识,她自然不会主动跑去拉着人说“你有XX病”之类的话,如果她那么做,准被人当做精神病院出来的神精病患者。 兰少澹台觅雪落在晁家兄妹和燕少后身,中间被人岔开视线,他们到玉石会场直接上原石料比较高档的二楼,到二楼上找了一圈,竟然没有找着小姑娘和燕少,猜着或许人在楼下,为不让人觉得急功近利,两人在二楼逛。 他们逛得一阵,发现吉少也来赌石。 吉少踏进二楼玉石会场,侦察环境时发现了兰少,只远远的以目光打个招呼,便各自逛各自的。 宣少除了厨艺,对于玉石珠宝完全没兴趣,对于护卫们收集到的消息关于什么元旦活动之类的一律是左耳进右耳出,就像飞鸿飞过天空,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然而,他对什么赌石不敢兴趣,偏偏被突然进京的一位修古派弟子给从三味轩的厨房里拖出来,拎他陪同玩什么赌石。 被拖进潘园的宣少,一路哀怨的拿眼刀子戳拽他来家伙,可那家伙丝毫不顾他的眼神,指使着宣一带路,沿路标直奔玉石会场。 玉石会场二楼内,当乐小同学在打量四处时,周少眼尖的发现吉少,轻声提示燕少:“燕少,我看到吉少了,在左前方十点半钟的方向,兰少也来了,右前方两点钟的方向。” “我们进园子的时候遇到过兰少和澹台家的澹台觅雪,兰少想邀我们同行,小萝莉拒绝了。”燕行一边低声说话,一边观察四周,就算周少不提示,他也能很快发现吉少,因为吉少后面跟着四个护卫,别人在挑挑拣拣,弯腰倾身,那四人像门神似的人柱在吉少身边,太打眼了。 小姑娘拒绝了兰少的邀请? 听到燕少透露出的消息,周少心底划过讶异,小姑娘直爽率性,单纯温良,说话很直,但其实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周董和他下邀请帖,她没有接受邀请,当在此偶遇,小姑娘并没有厌恶他们特意堵她,为什么她会拒绝兰少的邀请? 他想不明白,便暂时将之抛开,平静的看向四处。 吉少在玩赏一块石头,听吉二悄声报告说小姑娘和晁少燕少来了,他暂时放下石头,转身看向二楼入场大门,果真看到晁家兄妹和燕少站在一侧,正在观望,再细看,还有周少在例。 小姑娘接受了周家的邀请吗? 看到周少和燕少并肩站着,吉少惊异得眨眨眼,难不成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周少又做了什么赢得小姑娘的好感? 心里想着,也暂时不玩赏石头,快步走向门口那方去找燕少一行人。 “周少刚才说的姬少,是不是姬祥信?”乐韵粗略的扫描全场,关闭眼睛功能,半侧过身问周少。 “是的。小姑娘记性真好,竟然记得送帖人的名字。”小姑娘记忆真好,他只说一个姓氏谐音,她便准确的将人对号入座。 转而他又忍不住乐,如果他说辛少,小姑娘能不能将姒五少对号入座? 那么一想,周少自顾自的笑得眼中星光闪闪,如若他们说辛少,小姑娘不知是姒少,姒五少一定会悲催的想哭,不过也不能怪小姑娘,他们的在外用的姓氏差不多与本姓相近,唯有姒姓的曾改姓的姓氏与分支同宗姓氏都不怎么相近,辛姓与姒姓的发音更是相去甚远,别人难以想到一处也是情有可原。 周少普普通通脸漾出笑容,眼里有光辉闪动,自带光环,瞬间便变成美艳英俊俊哥。 “没有重复的姓,告诉了我姓氏,等于告诉了姓名。”乐韵得到答案,转身,望向左前方那边,看到一个体型匀称的英俊青年带着四个保镖向自己走来,便知就是姬少,在外人称吉少的人了。 习武之人,每个人的体形都匀称修长,来京城的都是各家的佼佼者,气质也沉稳大度,吉少不同于宣少的秀美,他是英武之美,英气勃勃,散发着健硕的美感。 看到吉少过来,乐小同学便知避不了,就算走去其他地方,吉少也会找机会打招呼,干脆请晁哥哥和周董移步到离门不远、挨着墙的地方站着,免得妨碍别人。 远远看到小姑娘和周少燕少走去一边没行动,吉少颇觉受宠若惊,加快脚步,从人流中穿梭而过,到离得很近时,脚步更轻快,运用内力,以轻功走路,不带声响的走向小姑娘和她同伴们。 走到距离不到三步才打招呼:“小姑娘,晁少、晁二姑娘,周少、柳少燕少,周董,新年愉快。” 吉家四位保镖向众人点头,站少主身边。 周董也见过一次吉少,笑着回句“新年愉快”。 燕少柳少也道声新年愉快,并不多话。 “吉少,你是逢石必赌啊。”周少看到吉少就乐,在古武门派或世家中,大多数古武弟子并无特别小爱好,而与他同时代的一辈出了几个奇葩,其中两个在京,一个是痴迷于厨的宣少,一个是嗜爱玉石的吉少,吉少在哪座城,逢有赌石玉石珠宝会便会跑去凑热闹。 “小小爱好,让大家见笑了。”吉少洒脱的一笑,坦率的承认自己在家族被视为不良嗜好的小爱好,主动朝美丽的少年伸出手:“在下姓姬,周文王姓氏的姬,姬祥信,冒昧来打扰到晁少和晁二姑娘小姑娘了。” “幸会!”晁宇博与眉宇间笼着英气的青年握手,不骄不躁,无论面对谁,只要不是欺负他家人的人,没惹得他变脸,始终温润如玉,暖如春风。 晁宇福没有与帅哥青年握手,只是点头打招呼。 最小的乐小同学顶着张白净粉嫩的小脸,还没说话,周少便笑着解释:“吉少,小姑娘没见过我们的人,记得送帖人的名字,你不用再自我介绍,只要给小姑娘看几眼,刷个脸就行了。” “我本来准备了五百字的自我介绍,见到可爱小姑娘想涛涛不绝的赞美我自己一番,现在看来用不上了啊,那我就不喋喋不休的招人嫌了,小姑娘想去哪边?我们跟着你逛。”吉少没觉不妥,十分开朗的接受建议。 “吉少,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别走,等等我。”这边人还没行动,有清悦的男声蹿进,转而有人捞开片帘进二楼。 ------题外话------ 小仙女们,介个才是真正的二更嗯,偶这么勤,求给几个么么哒~ 第二百九二章 古墓传人 闻声,周少等人扭头,秀美清俊的轩辕少主蹿进门来,笑容耀眼,而宣少身边是个美丽少年,约十六七岁,一张雄雌难辩的脸,肤白面嫩,眼如星,隐约能见瞳仁中闪现一点银色。 少年头发浓密,一双聚财小耳朵,穿红衬衣配银色西装,那身银色真真的将人衬得如十五的月亮,朗朗清明,皎皎如雪。 银衣少年拽着宣少的胳膊,殷红双唇勾起,挑出邪肆的笑容,眼角上翘,那笑容给他增添一份妖娆,令他有几分妖冶之美。 两人身后跟着宣家四卫,年青护卫皆是一副哀怨样,也不知受了什么样的打击。 宣少冲进二楼往一侧一瞄,瞄到火红的美少年和小小的粉嫩小姑娘,苦催的脸瞬间春暖花开,阿呜,遇上救星了啊!小姑娘应该能治住小魔头。 他二话不说,带着拽着自己手臂衣服的银衣少年就往周董吉少等人的方向跑,冲到吉少旁边,还不太自然的瞅抓着自己的银衣少年。 噫? 燕行龙目浮现疑惑,又是一个修古之人,是哪派弟子?他没有见过妖治的小青年。 周少吉少看看被妖治少年抓着的宣少,又看看那小青年,眼中就三个字:不认识!他们不知道那是哪门哪派的传人。 晁宇福看到银衣小青年,眨眨眼,偷偷的戳戳身边的小团子:“小团子,你觉得银衣美少年跟我们家的红衣美少年比,谁更胜一筹?” 宣少看到吉少,看到小姑娘和燕少等人,一双清透的眼睛浮上问号,这些家伙怎么走到一起了,不会是巧遇吧? 乐韵将目光从银装美少年身上收回,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闷声闷气的:“福姐姐,你看走眼了,那不是美少年,是个易钗而饰的美少女,男女有别,没法比,如果真是美少年,跟晁哥哥是不同的美,晁哥哥是不染尘埃的雪莲花,银衣美少女就是娇艳灼人的芍药。” “女……女孩子?”晁宇福差点摔跟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明明是个美少年,怎么会是个美少女? 周少吉少燕少柳少:“……”女的?!明明没胸没屁股,百分百的男人相啊。 周董嘴角抖了一下,他也看走眼了!纵观他看遍人间芳菲色,竟然也有走眼的时刻,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被人指出真实性别,毋忘我松开宣少的胳膊,抚自己的手腕,睁着双瞳仁深处有银色的美目,视线在一群男女身上扫来扫去,重点关注红衣如火美少年。 终于得到自由,宣少激动的想哭,呜,总算有人能一眼看出小妖女的真身了啊!可怜的他,被一个女孩子抓着还不能反抗,别人还以为他是同志,他的一世英名都快丢猪圈里去了。 “小姑娘说得对,她是女孩子,价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女生,终南古墓传人毋忘我,毋是毋须置疑的毋,现年二九之龄,正值青春貌美花样年华。周少吉少燕少没听说过的话,你们家家主或师父知晓。” 宣少巴啦巴啦的兜人老底,恨不得小妖女的老黑帐都翻出来,当然是指如果他知道的话。 古墓传人? 从宣少嘴里听到古墓传人四个字,周少燕少吉少也第一次有懵呆感,古墓派真存在? 讲真,如偌从别人嘴里说出“古墓传人”,他们一定以为是在开玩笑,可说那话的却是轩辕家的少主,也说明真的是毋须置疑的真实性。 书到用时方恨少,周少吉少深感自己所掌握的信息不够,相比于轩辕少主,他们所知有关古武门派的信息量真的少得可怜。 银衣假美少年看过来,晁宇福也笑吟吟的打量美少女,假少年长得真的好像男生啊。 被重点关注的晁宇博连眉毛都没动,任假少年欣赏自己的容颜。 他不介意被人瞅,乐韵介意啊,果断的站到美少年哥哥面前,不高兴的问:“美女,我晁哥哥的眉毛就那么多,你要数到几时啊?还有啊,你自己手镯有多珍贵,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小小的矮矮的小乐乐挡着自己,让晁宇博心中感动,又哭笑不得,小乐乐当他是纸糊的不成?他好歹是个男孩子,哪可能被人看几眼就能少几块肉。 毋忘我瞳目一闪,脚底生风,一退又退到秀美温婉的宣少身侧,以疑问的语气问:“宣少,那个像假小子的短发小女孩是不是就是疑似仙医门人的那个小姑娘?” 吉少周少想捂脸,你知道就好啊,能不能别问得这么直接?说得这么直白,岂不让人觉得他们太功利? “你不是已经确定了么?”你都确定她就是仙医门人,还明知故问个啥? “我不确定才问你啊,只说小姑娘有个漂亮哥哥,没人说小姑娘身材好到爆,也没人说小姑娘心直口快不委婉,更没人说小姑娘比老母鸡还护短。”毋忘我一张脸纠结成团,小姑娘比她还小好几岁,气势稳如深海,目利如鹰,连她手腕有手镯都知道了,还知道手镯不是普通之物,如果说小姑娘不是那个疑似仙医门人,从此可能很多人要睡不安稳了。 吉少周少和各自的护卫恨不得当隐形人,小姑娘发育速度超越正常人水平,身材好得让人喷鼻血,他们刻意不去在意才能忽略那个事实,以免让人觉得他们心术不正,银衣假小子偏要当面讨论,这让他们怎么下台? “女色狼!”乐韵恼得磨牙,拉起美少年哥哥和福姐姐就走:“晁哥哥二姐姐,我们走了,我不要跟女色狼为伍。” 小姑娘拉着哥哥姐姐去玩耍,燕少柳少快步跟上,周董和周少吉少唯恐落被甩掉,拔腿就追,各自的护卫们也跟在后面。 “等等我嘛。”宣少一溜烟儿的冲进青年群里,挤到周少吉少和燕少身边,组队前进。 被丢下的银衣美少年哼哼一声,轻悠悠的跑起来,绕过一群冷脸青年,跑到晁二姑娘身边,一手搂住姑娘肩膀:“美女,麻烦跟你妹妹说说,本少真不是色狼来着,本少性取向没弯。” 小妖女终于正常了一回,去跟美女玩耍不抓着自己当冤大头了,宣少暗中舒了几口气,被一个能以假乱真的假小子抓着,那被人当男同的感觉简直比置身刀锋里还不好受。 被假少年攀着肩,晁宇福苦闷的偏头:“帅哥,你这样子,别人会以为你是我男朋友。” “那正好,我们临时凑成一对儿,这样也就不尴尬了,或者你跟我换个位置,我挨着小姑娘,临时充当小姑娘的男朋友。” “不行,你就挨这里好了。”晁宇福警惕的挨近小粉团子,坚决不让银衣假少年跑小团子身边占小团子的便宜。 “好吧,我就挨这里。”银衣假美少年唇角上扬,打蛇随棒上,攀着晁二姑娘的肩,正大光明的当临时男朋友,成功加入共游行列。 后面的几位大少:“……”假小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二姐关心则乱,晁宇博为还不知已被假少年摆了一道的二姐抹把汗,也不去戳穿假小子的小把戏,虚心的向周董讨教玉石方面的知识。 晁家哥儿虚心好学,周董也没藏私,一边缓行,一边就地取材的拿摊位上的玉石原料当教材,讲一些原材基础知识和自己摸索出来的实践经验。 晁哥哥求知若渴,乐韵自然万分赞同,为不打扰现场教学,她走得缓,偶尔还蹲身玩赏石头,以此给周董授课时间。 一行人走走停停,逛了二十几个摊,银衣假美少年看中一块有眼缘的石头,买下来,很自然的将石头塞给宣少的护卫帮抱着。 被强塞来一块石头的宣四:“!”他是少主的护卫,不是古墓派的护卫好吗?毋少这么会使唤人,她师父知道吗? 遇着个比自己还会利用资源的假小子,乐韵也是深深的佩服到五体投地,她只想说一句:求宣少心里的阴影面积! 又逛了一阵,快到一条通道的尽头时,小姑娘也出手,挑中一块重达六十多斤的大石头,也在眨眼就花去二十六万。 那么重的一块石头,晁二姑娘想帮背也无能为力,吉少的护卫机智的跑过去帮抱起来,他本来想就那么抱着也没啥,吉少问过小姑娘的意思,让护卫抱石头去解石处等,他们都有自保能力,不用那么多人跟着。 周董一边教学,也入手了两块翡翠原石,因为行走得缓慢,每个人都有机会欣赏石头,吉少也入手一块,当逛到第二长摊之间,乐韵再次出手,相继买下三块原石。 小姑娘买第三块石头时,周董观察一阵,好吧,以他的经验没看出石头有什么特别之处,他没问,银衣美少年管不住好奇心,嬉笑着问:“小姑娘,你懂赌石?” “不懂,”乐韵淡定捧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在手里摩娑:“我不懂赌石知识,我懂药理,我买的石头上有微量元素,拿回去煮水做药膳很不错。” 小姑娘语气轻飘飘的,周少吉少毋少周董有点懵,拿翡翠……做药材?! 第二百九三章 憋出内伤(二更 吉少几个被小姑娘语不惊人誓不休的话给打击得不轻,宣少瞬间目清眼亮:“小美女,石头水能做药膳?” “能啊,有些石头含有对人体有利的微量元素,上次你吃到的药膳中有一种口味的饺子就是用石头煮水和面制成。” “小美女,等中午咱们再详细的讨论石头的药用价值。”宣少叫了两声小美女,也越叫越顺口,叫小美女比叫小姑娘亲密多了。 周少吉少暗中朝宣少丢白眼,听小姑娘的意思,宣少跟小姑娘单独见过面,还留了饭,宣少吃到了小姑娘做的药膳,是那样吧? 也在这当儿,他们回过味儿来了,刚才宣少跑进来时没跟小姑娘介绍自己什么的,晁家少年和小姑娘看到宣少也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原来是早就见过面。 两少强烈的嫉恨宣少,他们同一天去送帖,同时离开,什么时候宣少跟小姑娘见面的,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宣少究竟做了什么,让小姑娘另眼相看? 晁宇福负责付款,很快便回来,大家边走边看,谁相中石头便去买,其他人也在附近的地方等一等。 走完一块商摊区,再次转进一条商摊之间的地方。 “小姑娘,兰少得罪你了?”吉少和燕少当跟班,等走进商摊之间的通道过了三四个摊位,压低声音问。 他们过来时,兰少与一位美女就在那条商摊间的通道间,明显是在等小姑娘和他们过去想打个招呼,然而小姑娘却直接越过那条通道。 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之前小姑娘也错过了兰少所在的那一处,然后等兰少离开那一块地方,小姑娘逛完一条道,又折去兰少走过的那条商摊,也就是他们之前刚走完的一处。 他们都能感觉出来小姑娘明显是不想跟兰少打照面,就是不知兰少犯了什么忌,惹小姑娘不快。 “我不讨厌高贵的人,但我讨厌高傲的人,对于在我面前端架子的家伙通通拉进黑名单,不解释。”问兰少有没得罪她,当然是有的。 吉少暗中滴了滴冷汗,幸好他没有端架子,也没有因自己是家族下任家主而自傲,没认为小姑娘是个孩子而所有怠慢,否则,什么时候招小姑娘厌恶了都不知道。 也感谢身边贴身护卫的提醒,当初护卫们智者见智的提议说小姑娘还那么小,跟小孩子打交道可能最紧要的就是亲切随和,不让小姑娘觉得有代沟,应该就能赢得小姑娘好感。 如今证实护卫们的话是对的,小姑娘讨厌摆臭架子的人,他觉得宣少不被小姑娘讨厌,可能也是因为宣少除了在古武门派的必要场合端着少主身份,其他时间都是平易近人,温和可亲。 小乐乐没有明说,晁宇博也猜到小乐乐不喜欢兰少和他同伴的原因,之前偶遇时,兰少的女伴看他们的眼神带着审视,以小乐乐的敏感必定发觉了,所以连认识的**都没有,拒绝与兰少同游。 小乐乐脾气好,大多时候对身外事不在意,她也有底线,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的不尊重,不尊重她的人,一向列入拒绝往来户的。 美少年伸手揉小乐乐的脑瓜子,暗中笑弯眼,那位兰少估计不知道他是被他女伴给坑了吧。 小姑娘没避讳的说出理由,周少又记起燕少之前说小姑娘拒绝兰少邀请同行的事儿,给兰少一个同情的表情,不用说明,他大概也猜到兰少不招小姑娘好感可能跟澹台觅雪有关,澹台觅雪因天赋不错,是古武门派里为数不多的女修,也是出了名的清高冷傲。 当然,周少也仅只给兰少一个同情的表情,没其他感想,古武世家青年辈们大多很熟,也仅只面熟,他和兰可没有什么太深厚的情谊,绝对不会去提醒兰少遭小姑娘讨厌的原因。 兰少站在一个商摊前,眉心皱了又皱,小姑娘接受周家同行,接纳了吉少,与宣少也相处极佳,为何偏偏就不愿接受他同游? 饶是他绞尽脑汁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在轩辕餐馆的小小不愉快也是因冯少,他与小姑娘并没有直接冲突,他下帖,亲自表示愿意修好,小姑娘仍然冷淡疏离,怎么都说不过去。 想不明白,他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澹台觅雪手中摸娑着一块小小的玉料原石,清冷的面孔透出冷气,似乎漫不经心的扫视吉少那群人,不在意的问:“清西,那个长得秀气的青年是不是宣少?” “是宣少。” “宣少和小姑娘很熟的样子。” “看起来像是的。” “他们有私交?” “不知。”兰少收回远眺观察宣少等人的目光,淡淡的问:“觅雪,还想去哪逛?” “随意走走。” 澹台觅雪没有提出目标,随意的往前走,兰少也一如既往的陪同,陪她玩赏玉石原料。 难得出来,晁宇博也想积累一些生活实践经验,为学以致用,凭借从周董那里学来的一些玉石知识,也暗搓搓的准备试试手气。 他那准备大展身手的架式,也令周董和柳少几个笑得明媚阳光,美少年玩赏石头时的认真样子还真的有几分老玩家的气势,也令大家情绪高昂,特别想知道他手气如何。 美少年东选西挑,挑中一块碗大的原石,付款后塞背包,还特意另放一处,就等逛完了跑去解石。 美少年都出手了,假小子、宣少也不甘人后,分别入手一二块石头当作玩儿。 逛到一条商摊的一半,周董遇上朋友,被拉去唠话,一群青年们先去玩,快到尽头时,周少提示燕少:“兰少跟来了呢。” “谁爱跟就由着他跟,别跑我眼前乱晃就行。”乐韵知道周少其是在告诉她,漫不经心的回答一句,撒开小脚丫子跑路。 小姑娘速度加快,周少等人也跟着加快脚步,一阵急走,走完一条商摊道,转入兰少之前呆着等他们、他们并没有去的商摊道。 吉少等人追着小姑娘跑到一个摊位,小姑娘笑咪咪的抱住一块二百多斤的大石头,跟主人讨价还价,谈得热火朝天。 原价八十万,小姑娘出价五十万,老板死咬着八十万不松口,小姑娘直接放弃:“买卖谈不成,走了。” 老板:“小姑娘,咱们可以好好谈谈……” “算了,我们谈价超过二分钟,一百二十秒都谈不成的生意,不必强求。虽然看着石头顺眼,也并非非买不可,说不定以后会有更顺眼的。”乐小同学挥挥白嫩嫩的小手,潇洒的走人。 众少:“……” 老板快吐血,几十万的生意就那么没了!更让他吐血的是小姑娘越过摊位走到邻摊,东看西瞅一阵,又抱住摊位上一块重约近百斤的大石头,笑盈盈的问:“老板,这块多少?别漫天要价啊,超过我的心理承受价格,生意又谈不拢。” 摊主也是醉了,细声细语的说话:“小姑娘,我不想喊天价,但我也不能大减价,这块料子是木那场出来的,一百万。” 众人看向小姑娘,这块比之前的还贵,她会还价到哪个档次? “六十万。”小姑娘眨巴水汪汪的美人杏眼,认真的还价。 “九十五万。” “我能接受的价格是六十五万,同意归我,不同意,买卖不成也不能伤了和气。” “小姑娘,加点,七十万。” “不行,我就只能接受六十五万的高价,多一块钱都谈不成。” “……”摊主回身拿出收据单子:“割肉价啊!我买回来五十万。” “你赚了十五万啊,转手就十五万,暴利。” “小姑娘,有没人告诉你,你砍价的时候让人很想打你?”摊主幽幽的瞪眼。 “没人告诉我,有人告诉我的话挨打的就是他了,财老板,还有呢,这块这块这块,共一万块如何?” 小姑娘一双纤纤玉手在石头堆里一扒拉,扒出三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大的有三个碗大,小的约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 “小姑娘,这块就一万五,这块八千,这块最小的是五千,你统共给一万,我岂不要喝西北风。” “就一万,你瞅瞅,石头上这么多灰,也不知道堆角落里多少年,现在是去库存的好机会,你还想留着让它生小石头不成?它真生小石头,你会心疼死。” “…”摊主憋了半晌,愣是没憋出什么话,如果石头生小石头就是碎了,可能血本无归,当然会心疼死。 小姑娘说话简直太戳心窝子,老板的心被戳得心疼心疼的,默默的收起想打人的冲动,看看石头上印的标号,唰唰唰写单,写好,递给一群表情怪异的青年,让青年们去付款。 吉少周少宣少毋少看得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他们觉得,如果他们是老板,遇上小姑娘可能会憋出内伤。 晁宇博带着抑不住的笑容去付款,回来给一份存根单给老板,一份自己收着,燕行终于有英雄用武之地,抢先帮抱大石头。 晁宇福兴奋的将小块石头塞背包,叮叮咚咚的率先冲,欢欢喜喜的嚷嚷:“走喽,解石去!” 第二百九四章 百倍暴涨 唉- 福姐姐兴冲冲的跑了,乐韵无奈的叹口气,二姐姐明明比她大,怎么感觉福姐姐才是小孩子,她才是成年人? 晁二姑娘溜走,银衣美少年秀眉一扬,机灵的凑到小姑娘身边,伸手摸小姑娘的脑袋:“小美女,给哥哥摸摸头,哥哥疼你,以后后面那几个大块头欺负你,你叫我,我保证帮你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周少吉少宣少:“……”谁来把那个假小子拧走?! 挨摸头的乐韵:“!”海拔太低,老被摸头,累觉不爱! 人矮没人权,还能咋的? 认了,至少被摸头比被摸胸摸屁股要好点。 沉默半秒,将头顶的爪子扒拉开:“假美少年,不是我打击你,虽然你师门传说中的武功很神奇,但是,不用奇奇怪怪的粉末,论武力,你打不过后面的几个大块头,他们要跟你拼命,能把你虐成渣渣。” “你这小嘴巴怎么就从来不留口德,我说的是客气话,你就不能客气的表示感动?”毋忘我想呕血,这娃比她还嘴利,从来不留情的。 “没有委婉的习惯,再说,我从小就悟出一个道理,与其指望别人帮忙不如自己来,谁欺负我,能当场报仇的多般当时就报,论武力我不敢说能赢得了后面几个帅哥,可架不住我会整很多稀奇古怪的粉末,撒点出去全部放倒,然后想怎么揍就什么揍,不用别人帮忙我自己就能揍得他们哭爹叫娘,所以你说要帮我打架是感动不了我的。” “那什么才能感动你?”毋忘我嗖的将脸凑到小女孩面前:“美男计行不?像我这样漂亮的男孩子,可暖床可忠犬可攻可受可暧昧,随叫随到随时服务,上得厅堂翻得墙打得流氓。” “美人计无用,我不颜控,你这张脸虽然很美,目前仅只排第四或第五。” “排我前面的都是谁?我考虑今晚去跟他好好的谈谈人生。” “排第一的就是我晁哥哥,出尘不染,清涟如仙,我晁哥哥是最美的美少年,排第二的美男子就在后面,那位龙章凤姿、姿容倾城,禀绝代风华,当属世间少有的绝色;另一位目前你见不着,他像白雪公主一样沉睡了,第四就是宣少或你,宣少的美是具有山川绵秀的飘逸灵动的灵秀之美,你的美是妖娆冷艳之美,你们两个各有千秋,难分上下。” 乐小同学巴啦巴啦的评价一番,末了又添上一句警告:“你半夜找人聊天谈人生,找其他人,别打扰我美少年哥哥,谁跑去扰我晁哥哥的清静,我不介意让他狂笑三天三夜或者鬼哭狼嚎三天三夜。” 吉少周少宣少懂小姑娘说的排第二名的美男子是谁,暗中撇嘴角,哼哼,他们也很帅,咋就没上榜? 柳向阳:“……”他长这么帅,竟然没有上榜?小美女是不是早上起来没洗脸,眼睛视物不清? 被赞为人间绝色的燕行心头一喜,原来他在小萝莉心目中还是有点地位的,虽然只是排二,好歹给她印象很深,没有成为过眼即忘的路人甲乙丙。 “好吧,我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你哥哥真的很美,我没法比,至于第二和第三,等有机会我去跟他们聊聊,关于宣少,我仍然要承认你的评价很中肯,好歹我也不差,捞到了个并列第四,也算不枉我长这么张好脸,当你男朋友绰绰有余。” “想当我男朋友,你回炉重造一次,找回你出生时落掉的玩意儿然后再来。” “明明长这么可爱,怎么说话就这么招人磨牙的。”毋忘我狠狠的咬牙,有种想将小女孩扔飞的想法,这小丫头能逼得人分分钟想跟她开撕。 燕行笑得龙目星光璨璀,原来不是他一个人被小萝莉气得想揍人,连同是女生的人也被她给气得恼羞成怒,可见小萝莉就算每天都在啃书,气人的本事并没有退步。 宣少心理也平衡了,能把小妖女气得磨牙,可见小姑娘有多强悍。 周董挨着美少年陪着解石处,笑得红光满面,跟年青人在一起就是好,听听斗嘴,感觉自己也年青了好多。 晁宇福抱着石头冲在最前面,一路冲冲冲,穿过大厅到一角,回头看看人没跟上站着等,等一群人走近,组队,施旋然的进被隔离出来的解石处。 解石处也极为宽敞,大小解石机在轰轰的转动,一大群人围着看解石,随着一块石头被送到机器刀底上,解石员操刀一切,在硌牙声里石头被切去一角。 “涨了!” 掉落的石头一个面露出一泓绿色,围观的人群顿时激动的嚷嚷。 石头的主人是位有啤酒肚的老年人,腆着肚子蹲身,抹净断面,白雾似的底子上有成脉状的蓝绿色,看成分极为不错,已能预见大涨。 “大涨!” “花青种?” “看这势头,好歹是中档的。” 围观的人**头接耳,议论纷纷。 刚走到人群后,晁宇福就听到人群里传来“涨了”的喊声,心痒痒难耐,正想往里挤,吉家先一步抱着石头到解石处的保镖看到少主过来了,回身请身边的人借光。 人群听说青年家的人过来了,往一边让了让,让出一条道。 有吉家的保镖接应,晁宇福也不用挤,开开心心的跑往青年保镖身边,周董和吉少等人族拥着美少年和小姑娘落后一步。 围观看热闹的和围观等着有好料就出手抢购的在机器左右两侧,正前方则留给需要解石的人。 吉家吉四保护着的石头就放在地板上,他一直在观看别人解石,地面也有几块别人拿来想解的石头。 周董陪着小青年们越过一些看热闹的人,走到最前面,抱着大石头的燕行将石头放在吉家吉四先送来的石头旁,两大块石头挨一堆,个头都是辗压其他石头的存在。 有人抱石头来解,也分散了围观人的注意力,有几人一瞅新来的一群人,不期然的发现赫然是卓越不凡的周董陪着几个青年男女来解石,欣然打招呼。 “周董,果然有赌石的地方就少不了你。” “周董,今天收获多少了?” “周董,那两巨头是你新入手的?” 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调侃。 “季老,唐总、李总、钱总,你们守株待兔的守在这儿,见好料就抢,也不给别人留点,真不厚道啊。”周董看到熟人,笑得一团和气。 季老,季博古,心玉阁的掌阁人,玉石界的老前辈; 唐总,唐瞻,皇后珠宝公司的大BOSS; 李总,李骏,双月珠宝公司老总; 钱总,钱永恒,京都富豪榜第十位,旗下经营金营珠宝公司占钱氏产业三分之一比例。 四位都是玉石界的资深业内人氏和玉石玩家,古玩收藏家。 “哪里哪里,我们也是来解石的。” 李骏笑着伸出手,将手里捧着的一块两个拳头大的石头给大家看。 唐总钱总也乐呵呵的说来是解石的,都带着或大或小的石头。 季老与周董打了招呼,看向几个小青年,看到粉嫩的小姑娘,眼眸一亮,向众人说了声“借光”,从人前走过,走向小姑娘。 钱总几人看到季老走向周董,以为想等着周董那群人解石后出好料方便近水楼台行得月,只笑不语,也不去跟他老人家争抢。 季老打几个人面前走过,到小姑娘附近,瞅着水灵灵的小姑娘,严肃古板的脸上难得的露出温和色:“小姑娘,打上次之后都没见你光顾我那里,什么时候有空去店里坐坐?” 乐韵溜到近前,睁着大眼睛左顾右盼,也看到了季老,当季老与周董打招呼,她便笑嘻嘻的旁听,当季老过来,还以为是找周董的,谁知是找自己,眨巴眨巴大眼睛,送上金灿灿的太阳花脸:“季老,好久不见,您老还记得我,让我受宠若惊,最近一直忙得没空四处乱跑,有空再去您老那里赏宝。” 钱总李总唐总愕然,那个小姑娘是谁呀? 行外人没听过季老的名字,行内对季老可不陌生,季老是出名的严谨派老前辈,就算他们与季前辈有些交情,也难得一见季老和颜悦色的笑脸,今天季老竟然主动向一个小姑娘打招呼,还邀请小姑娘去心玉阁玩耍,这不正常! 深感不科学的钱总李总唐总,以探究的目光打量小姑娘,又望向周董,眼神就一个意思:小姑娘是哪位? 周董眨眨眼,嗯嗯,别问他为什么,没见他今天都是小姑娘的陪同人员么? “你这小姑娘睁眼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我没见你有受宠若惊的样子,石头是你的,还是你朋友们的?”季老走到青年身边,很自然的站在旁边。 “两块大的都是我的哒,他们的都藏得好好的,舍不得拿出来给人看的,我不是内行人,就算赌垮了也不怕丢人。”乐小同学很诚实的,不骗人。 “哈哈哈,小姑娘,胆量好,专挑大块头下手啊。”季老开怀大笑。 “要赌就赌大的,赚了,赚得开心,赔光光了,以后免得手痒。” “有气魄,我等着看你的收获。” “您老说的我都有点紧张了。” “莫紧张,赔了也就几十万,小意思。只要不是青白底料,但凡能用上,开出来我帮你受了。”小姑娘不是有药丸子?一颗一万,卖个几十颗就赚回来了。 吃瓜群众:“……”你们这些土壕,说几十万像说是几十块的,打击人也忒狠了些。 “季老,您老别抢啊,小姑娘开的玉料怎么说也首先由我受,您老排后面点。”周董立即声明自己的特权,他好歹是跟小姑娘同行,有什么好料子首先也得由他内购呀。 唐总李总钱总看向季老和小姑娘的眼神更加深邃,直觉告诉他们,事出反常必有因,季老周董争着购买小姑娘开出的料,必定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 被周董到来一搅和,再有季老反常的一招,彻底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对于解石中开出的绿也没那么激动了。 工作人员按石头主人要求继续解石,很快解出来,约有二十来斤的一块花青种,绝对是赚了,石头主人抱着石头,激动的红光满面。 那边刚解完石头,等着别人送石头上去,有石头要解的人都不好意思上,拿眼睛瞅小姑娘那边的人群。 “没人解石,我们来。小团子,先哪一块?”没人解石,晁宇福高兴的报号。 “先大的吧,小痛不如大痛。”乐韵不客气的将大块头推出去挨刀。 跟在后面的燕行和柳向阳赶紧往前当搬运工,两人合力抱起石头,送到解石机下的台面上,和工作人员一起帮固定,然后站到一边等。 乐小同学凑前,拿过笔划了一条线做为切刀点。 看到小姑娘画的线,季老心犯疼,小姑娘那一画,可是画去了四分之一个角啊,那一刀切下,如果有好料,有可能会损失不少。 解石员二话不说,调整机器角度,照着小姑娘指定的地方一刀切,硌牙的大响里粉末纷飞,机器一刀吃到底,切下一个凸角。 “大涨!”季老一双眼紧盯着石头,当那角儿落下,被固定石头的断面闪现出一抹深黑色,心情激动得比自己赌涨还要振奋。 “真涨了?”晁宇福喜得双眼发光,一把搂住小粉团子:“小团子小团子,你发达了!” 围看的人一瞅,有些懞:“黑色?” “黑色,是墨翠吗?”钱总李总唐总站着的地方看不到断面,听说是黑色,激动的跑去看。 几位大佬那么激动,工作人员也不忙解石,拿湿布抹去断面的粉末,那面儿露儿出来一片黑,乌黑油亮,就如美女的秀发一样的滑顺有光泽。 “墨翠!”周董嗖的跑去观看,季老一步抢前,蹲身,抚摸断面,拿小手筒照光,黑色断面呈现深绿色,他眼中浮现迷恋之色:“墨翠被原产地的人誉为‘情人的影子’‘成功男人的影子’,瞧,这色泽黑而不墨,有玻璃光泽,水头饱满,质地细腻,冰种的。” 周董唐总李总钱总也跑到季老身边,围着研究,你摸一把,他去感受一下黑面的手感,心情那叫个复杂,真是墨翠! 墨翠极为少见,高档的更难得,最近半年他们从没听圈子里说哪有出墨翠,没曾想今天去出了一块,还是出自一个小姑娘之手。 几个老总扭头望向小姑娘,小姑娘被一个美女搂着,白嫩的脸上笑容甜美,眼睛弯成月牙儿,像只小狐狸,特别可爱。 季老爱不释手的抚摸一顿,恋恋不舍的站起来退开几步:“继续解。” 李总几人也闪开一些,与季老站一起,就等着那大块头露出全部真面目。 工作人员心理素质极好,果断的操刀,沿着边切,一刀又一刀,不断的换位置,切去边边角角,最后出现一坨黑色的东西,有些地方的皮还残留着,像灰白色的破布块粘在黑色石头上似的。 用小砂轮磨一块区域的壳,擦洗净,呈出黝黑黝黑的玉石原色,光泽晶莹,那种浓绿浓到极致的黑,神秘庄重。 一块百余斤的石头,除去壳,大约还有一半重,相对而言,那块头也绝对是个小小的巨无霸。 季老周董和钱总唐总李总围着石头,啧啧称奇。 “服务员小哥们,快去通知你们负责人,潘园开出好料子了,放十分钟的礼花庆祝,礼花费用算我的。小李,发红包,这里的人一张粉红色,庆祝小姑娘开门红。”周董反应过来,眉飞色舞的让工作人员通知潘园管理老大赶紧宣布好消息。 “哎!”工作人员应了一声,忙去通知管理老大。 李秘书听到周董说红包,忙立即摘下背包,摸出一扎一扎的红票子,和周少的护卫一人一扎红票子,一人一张的发红包。 李总唐总钱总:“……”周董你动作这么快,叫我们怎么好抢? “你放礼花也好发红包也好,反正这块石头我也要一份。”季老慢了一步,让周董钻了空子,气呼呼的抱着石头不撒手。 “季老,这块是我的,小姑娘还有一块大块头没开了,不管开出什么来,都归你,我不跟你抢。”周董笑得跟弥陀佛似的。 “不行,圈子里有两年没见高档次的冰种墨翠,难得出这么一块,我要分一半。” “一半不可能,我顶多分你一个角,或者等打磨制出首饰来,分你三两套成品收藏。” “不行,至少一半,不分一半给我,你也甭想要了,我抱着不放手。” “一个角,多了不给。” “一半!” “一个角!”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接争个不休。 在收红包的众人:“!” 美少年和周少等人也是囧囧有神,燕行看那边争持不下,慢条斯理的泼冷水:“小萝莉好像没有说要出手,两位是不是该问问小萝莉的意思?” “燕少,你一边去。”周董没好气的呛人。 “年青人你一边呆着,别来捣乱。”季老也一致排外。 嚷了一句,一致望向小姑娘:“小姑娘,石头归我!” 望天,望地,乐韵摸摸鼻子:“那个,其实,我是准备拿回去敲碎熬汤配药用的,你们这样子让我好为难。” “敲碎?” “配药?” 季老周董差点没跳脚,这么好的翡翠敲碎配药,这……这是暴殓天物! 敲……碎? 吃瓜群众懵呆中。 钱总李总唐总目瞪口呆,有钱任性,可是,也不能这么任性啊。 周少宣少吉少无语望天,见过任性的,没见这么任性的,有人说姜家少爷狂,常常一掷万金,那是那些人没过这个小姑娘,见过小姑娘,估计再没人说姜家少爷狂。 “对啊,就是敲碎熬药,我挑中它,就是因为它能入药,配以其他药材和成药能杀死白癜风的病菌生长,要不然我哪舍得花那么多钱买块破石头。看季老和周董的样子好像很值钱,我有点舍不得拿去当药材了。” “小姑娘,你另外再找找药材吧,这块归我们了。我们不坑人,六千六百万,六六顺。”周董一阵心惊胆战,绝对不舍得将石头还给小姑娘,到她手里,估计过几天就成了堆废渣,想想心好痛。 “六、六千万?”晁宇福吓了一跳,银衣美少年睁着双美目,露出见鬼似的表情,小姑娘买那块石头用六十五万,几刀切下去就涨百倍,暴利! “六千多万啊,有六千多万的话,我想也许应该能找到其他替代品,”乐韵咬手指,扬起可爱的笑脸:“周董,石头匀给你们也是可以的,只是,我想要几件成品首饰,可以吧?” “可以可以!”周董和季老生怕小姑娘拿回墨翠当药材给敲得四分五裂,毫不犹豫的同意。 两人也不争了,问工作人员要来包装的袋子和纸,七手八脚的把石头包起来装在一只纸箱子里,放到小青年面前,石头归属他们,等有空再商量怎么分。 这边刚将石头移开,外里传来礼花的砰砰声响。 寒冷的天气里,潘园内一束束礼花升空,炸出朵朵喜花,五颜六色的花朵在空中盛放,远近可见。 那礼花升空,潘园内外的内行人士便知潘园开出难得一见的好料,是大涨暴涨之喜,果然,随之潘园楼墙上巨大的屏幕呈现喜讯:本园玉石会场开出一块冰种墨翠,新年大发,普天同庆。 “哇!” 看到屏幕的人爆发出阵阵惊呼,能大肆庆祝的,不仅是翡翠十分珍贵,必定份量也不轻。 听到礼花声,周董笑得格外欢畅:“来来,小姑娘还有一块巨无霸,快解开,看看是不是又值得发红包。” “快开快开。”收到红包的人也热情高涨,大声起哄。 工作人员们也领到红包,不管钱多钱少,新年第一天收到红包,大吉大利嘛,心情也极好,不用小青年动手,他们帮抬石头上解石台。 乐韵跑过去,又画了一条线做切点。 工作人员又一刀切,那一刀下去现出点灿灿红光,等着出绿的人惊呆了,这是? 第二百九五章 开出个神奇宝贝 柳向阳没看见石头切面,见众人没了声音,一张俊脸垮了下去:“是不是亏了?” “谁说亏了的?不懂不要乱说。”季老本来死盯着石头的,听到小青年说亏了,没好气的怼一句。 “是涨了,不是亏,这是红翡。”李骏盯着原石,当用湿布抹去粉尘,原本呈现的一点红色的断面变得红灿灿,那是沉厚华贵的红,有玻琉质光泽,质地细腻感十足。 等着它露真面的季老等人一拥而上,近前观看,又摸又用强光照射观看内部结构,评头论足: “色彩华贵深重,是朱砂红。” “水头也足。” “内部朦胧,达到糯种质地。” 几个人拿着专业小手筒照了又照,研究它的质地,翡翠石看起来像蒸熟的糯米,糯糯的,比冰质地又不足,是高糯种。 红翡常见,高品质的却很少,一般都是豆种,颜色也是棕红色或暗红色,有暗暗游游之感,眼前一块红翡是朱砂红色,色彩鲜艳亮丽,质地细腻通透,在红翡当中当属上等质地。 有季老几个人包场,其他人只能看热闹。 吉少叹气,他为什么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晁宇博忍不住又把手摁小乐乐头顶,揉她的小脑袋,小乐乐运气真是杠杠的好,逢赌必赢,发达了啊。 再次领教到小萝莉的好眼光,燕行幽幽的瞅着小萝莉的后背,小萝莉每次赌石都是包赚不亏,真是个幸运小天使。 被怼对的柳向阳,囧囧的摸鼻子,不懂内行的老吃亏了,他又被嫌弃了哪,他以后是不是也找小美女取取经,学习赌石必胜技? 假美少年暗中狂飙白眼,小姑娘这运气简直好到爆,以她这种好手气,不行医,就赌几次石头也够一辈子吃穿无忧。 吃瓜群众是震惊的,连开两块次次涨,好兆头啊,照这种趋势,新的一年岂不要赚翻。 众目睽睽之下,周董与李总几人观摩一阵,让开位置给解石员继续切。 解石员都是专业工,不用人说怎么解,也懂得依外观形状沿边切边,伴随着外面不停的礼花声,“哧喱硌呜”的硌牙大响里,红翡的表皮不停的减少。 当礼花声渐渐隐没,一块原石也被切得七七八八,再打磨一阵,露出个没什么残余表皮的面,贵气的朱砂红在灯光下发出亮闪闪的光芒。 “快发红包,”唐总兴奋的朝自己的秘书大喊一声,然后才冲小姑娘露出笑容可掬的笑脸:“小姑娘,这块红翡匀给我,二千六百万,开料制作出产品,我再赠送小姑娘两套首饰。” 唐总出价没坑小姑娘,周董偏头冲小姑娘微微点头,示意可以接受,如果换个场合,只有小姑娘一个人在赌石开出红翡,四处找料的商贾出价会打折扣,开价估计在一千万左右,有人竞争抬价大概保持在二千万以内。 唐总开价二千六百万,还赠送成品首饰,也有要与小姑娘结个善缘的意思,人脉吗,多一条比少一条好。 周董权衡过利益得失,悄悄的向小姑娘目光交流。 “唐总,你不带这么抢的,这块是我的。”季老眼角抽了抽,第二块说好归他的,怎么可以抢他的。 “季老,你和周董有了墨翠,好歹也给我们点甜头啊。要不,把墨翠让给我一半,这块归你?”唐总笑咪咪的瞅向放一边的墨翠,高品质的墨翠比红翡翠更为稀少,墨翠的升值空间更大。 “算了,红翡就匀你好了。”季老哪舍得割爱自己的墨翠,他阁里有红、白、黄、绿、紫与春带彩的翡翠,就是缺了墨色。 唐总的秘书速度也极快,已经向围观人群发红包,就算现在带上手机随时能做交易,古玩爱好者们还是保留着老规矩,身边带有一定量的现金,小额交易仍用现金,只有上十几万上百万的才能支付宝等方式交易。 唐总的秘书也背着二十来万的现金,掏出一扎扎的钱,当散财童子,李总钱总的秘书们也帮忙。 围观能收到红包,就跟天上掉馅饼似的,每个人都笑咪咪的收了红票子,喜洋洋的揣怀里,沾了喜气,说不定一会去买块石头也能大涨呢。 周少和吉少等人也没客气,愉快的收红包。 李总钱总也想抢,最终还是放弃,红翡翠去皮之后约有三十来斤,唐总开价二千六百万,价格很公道,开料制作后价钱当然要翻,而除去成本,纯利润在一千万左右,如果他们再往上抬价,以后他们哪天相中料子,唐总也抬价,大家都吃亏,都是业内人士,竞争也要良性竞争,恶性竞争的结果到头极可能坑到自己,不合算。 “成,周董和季老没意见,石头就匀给唐总。其实,我应该先开这一块,那样的话,后面开出黑色的石头我就可以抱回家当药材了。”乐韵收到周董的眼神,也给周董面子,笑嘻嘻的拍板定案。 钱总等人想吐血,小姑娘还惦记着拿墨翠当药材啊!周董季老更是像防狼一样狼着小姑娘,生怕她真的抱走石头当药材用。 唐总抢到红翡,麻溜的请工作人员帮用纸箱子装起来。 “辛苦再帮我解这一块小石头。”工作台空出来了,乐韵掏背包,摸出一块有以前用的海碗那么大的一块表皮带青白色的石头跑到解石员面前,送上大大的笑脸。 晁宇福本来想捧背包里的石头送去解石,小团子抢先行动,她在旁唯恐天下不乱的喊:“不是一块,还有好多块哦。” “福姐姐,那几块石头不解,我要背回去煮水做药膳,万一解出什么漂亮的颜色来,我会舍不得的。”乐韵立即喊停,有几块石头有很浓的灵气光环,大庭广众之下解出来,有可能会引发新一轮争抢。 “呜,小团子,解了嘛解了嘛,解出来看看好不好?”晁宇福抱着背包,可怜巴巴的央求。 “二姐,你不想吃小乐乐包的饺子和煎饼了吗?”晁宇博没有阻拦,只是淡淡的丢出一个问句。 “想想,想吃!” “想吃的就话就别老怂恿小乐乐解所有石头,石头全解出来了,到时没有合适的药材,做不出药膳饺子和煎饼。” “那好吧。”晁宇福思考两秒,最终对美食的强烈渴求战胜了想看石头的好奇心,抱着背包,保护食材。 周少吉少又有想望天花板的冲动,柳少笑得眉开眼笑,燕行:“……”吃货就是经不起诱惑。 “美女,你妹妹会做吃的?”假美少年亲热的攀着晁二姑娘的肩,一双美目闪啊闪的放电。 “嗯,我家小团子做的药膳好吃到让人想吞掉舌头。”晁宇福想到小团子做的饺子和煎饼,嘴巴里又涌上口津。 银衣美少年摸下巴,那什么的,她明年是不是也考虑考青大学园,然后去找小姑娘友好的交朋友? 唐总将自己的石头搬到一边,听说小姑娘还有石头,眼睛霍亮霍亮的,李总钱总也是一副准备开抢的架式,结果小姑娘拒绝解全部石头,大感遗撼,几人眼睛就盯着小姑娘手里捧着的那块原石,等着大开眼界。 连收了两次红包的围观人群再次热情高涨,开吧开吧,再大涨一次,让他们再来三连红。 宣少默默的摸下巴,直觉告诉他小姑娘手里的石头必定有惊喜。 燕行有点同情周董和那几位玉石买家了,小萝莉送去解的小石头百分百是好货,而且,她百分百不会外卖,别人只有眼馋的份儿。 兰少陪澹台觅雪转几圈,也拿淘到的原石去解石处,他们两到达时就听到看热闹的人喊“快解快解”,找到人比较少的地方向内望,看到吉少周少宣少和燕少簇拥着小姑娘兄妹们站在围子最内围,一个个笑容轻快。 圈子内,小姑娘捧着块石头递给解石员,穿工作服的解石人员中年纪较大的一位接过小姑娘的石头,到砂轮机上磨皮。 原石很小,自然不能用大机器来个刀刀切,只能先打磨一阵,看看壳皮有多厚。 解石员很小心,打磨一下看看再磨砂,反复好几次,磨去一层壳,隐约见点光,再磨几下,擦一擦,兴奋的转身向大家报喜:“出绿了!” “哇!”围观群众发出哇哇大叫。 “我看看。” 周董季老和唐总李总钱总争先恐后的围上去,周董动作最快,等解石员放下石头便捧起来和大家一起观赏。 “这绿色好正。”几个老玩家忍不住赞,一块原石仅只磨出两指宽的一块皮,露出一片绿,碧光莹莹,色正,鲜亮。 “我来解。”周董耐不住爱宝之心,亲自捧起石头到砂轮上磨。 季老几人也有惜玉之心,有周董亲自上场,他们便等着看成果。 被抢去工作,解石员当看客,周董捧着石头,小心翼翼的打磨,磨一阵擦粉尘,磨去一大块皮,露出的绿色越来越多,当打磨去差不多小半壳皮,乍然现出一点金黄。 不会是飘金翡翠吧? 金丝翡翠有两种,一种是绿色如丝带的翡翠,一种是金丝血翠,一般只有血翡里才见黄金般的金色,绿色、飘花等色彩里从没见出过飘金色。 周董心里打个突,唯恐弄伤玉石,动作越发小心,一点一点的打磨,真的是擦皮而过,没伤到翡翠的面。 当打杂工的工作员看到露出金色,也懵懵的。 一点点的砂去壳,金色也越来越多,再磨一阵,金色边缘又是绿色,那团金色约有鸡蛋大小,有宝石光泽。 周信不敢有丝毫大意,又花费了足足半个钟,终于将整块石头打磨完,他背着人不动声色的拿过砂纸砂残留的皮。 将石头擦拭干净,他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到小姑娘面前,将宝贝还给小姑娘,表情抑不住激动:“小姑娘,你手气真是好,淘到个稀奇物儿,你看看,惊喜不?” “是什么稀奇物?”季老也李总唐总钱总转身也围拢到周董身边看稀奇。 乐韵接过周董送回来的翡翠石,捧在手心玩赏,石头砂去壳皮,瘦了一圈,仍然比一般的碗大。 石头绿色鲜艳明亮,有玻璃光,透明极高,呈不规则的圆形,其中一个地方的绿色里嵌着一团金色,那团金色呈鸡蛋形,透明度极高,金色里藏着只小虫,虫是蚕蛾虫,长约有三厘米,有细细的足。 “我闻着味道很奇怪,难怪会与众不同,原来是这只虫子的原因,虫子是僵蚕,可以入药。”乐韵手捧石头,笑得都嘴角都快扯到耳后根去了。 “真漂亮。”晁二姑娘银衣美少年也凑近,眼睛亮晶晶的,绿色好翠,金色也好美。 吉少周少燕少柳少都是高个子,轻而易举的看到小姑娘手里捧着的石头,宣少个头略矮,往前挤,挤到晁家美少年身边才看到宝贝,眼睛粘在石头上撕都撕不下来。 “小姑娘,这块石头好神奇是不是,翡翠与琥珀镶接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比人工镶嵌的还完美,金色的琥珀,白色的虫子,绿色翡翠,简直完美。” 周董忍不住想把石头抢回来,玩古玩多年,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神奇的组合,以前只见过有虫子的树化玉,有昆虫的纯正琥珀。 “翡翠里有琥珀?一定是我眼花了。” “不是老坑玻璃种的纯翠绿?” 季老和李总唐总钱总最初只见翠绿色的一块石头,是很明快的阳俏绿,看起来美丽极了,当小姑娘转动几下,他们看到一团金色,顿时沸腾了。 几个老玩家也不顾自己身份,凑到小姑娘身边,围着欣赏,越看越惊奇,拿小手电筒照光,又去摸,金色在光照下变无色,是琥珀无疑。 “小姑娘,匀给我,二亿。”钱总眼睛冒着绿光,已经卯足力气,准备跟人开抢,无论多少价,这稀奇物他抢定了。 “你不厚道,怎么就开抢了,二点一亿。”李总火速叫价。 “这么说我也抢,二点二亿。” “二点六亿。”季老就差没去夺过来自己护着。 晁二姑娘和银衣美少年惊呆了。 二亿啊,一块石头就二亿,简直……就是天掉馅饼! 晁宇福怀疑自己在做梦,还捏了自己大腿一把,捏得自己疼得呲牙咧嘴,也证实不是做白日梦,心里是崩溃的,她家老爹早出晚归,四处奔波,一年也就赚个一一二亿左右,小团子往古玩市场逛一逛就有成亿成亿的钱往口袋里钻,像开挂似的,让人怀疑人生。 柳向阳想哭,他辛辛苦苦才攒积到一百多万私房钱当老婆本,小美女随随便便抱块石头就是上千万上亿,这是要打击死他的节奏。 感觉心灵受到了不亚于一千万点暴击值的柳大少,以西子捧心状的捧着心口,暗中嚷嚷直叫,这苦催的人生啊,还让他这种人活不? “?”澹台觅雪听得瞪直了眼,清冷的表情破功,一块石头值二亿? 兰少也看得有点懞,小姑娘的手气好的不科学! 围观群还处于木鸡状态回不过神儿。 “这个不卖。”乐韵怕别人抢走自己的石头,双手合拢,护着东西转身投奔晁哥哥怀抱,以背对众人飞快的往背包里藏。 小乐乐跑来寻求保护,晁宇博笑着护住人,让她藏东西。 小姑娘收回东西就藏,季老钱总李总唐总急得直跺脚:“小姑娘,匀给我们吧,价钱你开。” “小姑娘,你千万别拿去当药用啊,这种石头稀罕得很。” “小姑娘,价格好商量啊。” “小姑娘,价钱不是事儿,你千万别砸啊。” 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小姑娘说琥珀里的虫子可以入药,真的担心她抱石头回去转身就敲碎石头取虫子,小姑娘真那样做了,绝对是暴殓天物,要遭天打雷劈。 “我不砸,我顶多拿它泡水。”藏好石头,乐韵一溜烟儿的躲到晁哥哥身后,然后探出脑袋,冲着几个玉石爱好者挤眉弄眼的笑。 “泡水?”季老钱总几人听得直捂胸口,那么稀有的东西拿去泡水?万一有微细缝,渗水进去胀炸了怎么办? 东西藏起来了,小姑娘也藏起来了,季老等人急得团团转,也为那件稀有石头的命运捏了一把汗。 小萝莉将人胃口吊起来,无良的甩挑子,燕行暗中笑得龙目波光闪耀,小萝莉还是那么淘气,整人的本事一等一的强。 “我也试试手气。”眼见那几个紧盯着小姑娘不肯放手,吉少以大无畏的精神出来救场。 吉一将帮少主抱着的一块碗大的石头递给少爷,也为少主捏了把汗,但愿能涨啊,如果弄个青灰底,那脸就丢大发了。 正为小姑娘的石头急得束手无策的季老几人,看到小姑娘的同伴冒出来,个个眼冒绿光,小姑娘手气那么好,她的同伴想必也不差。 吃瓜群众们终于反应过来,然后望啊望,那块石头呢?他们还没看到那块神奇的石头啊,求给看看。 “年青人,有石头快拿来开。”季老倚老卖老,催促小青年快点。 吉少成功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抱自己购来的石头走出列,将石头交给工作人员,自己笑咪咪的站一边等结果。 解石员捧石头去砂轮机上打磨,打磨几分钟,砂去一层壳,露出一片淡淡的粉紫。 “紫罗兰?” 钱总等人的目光被吸引住,盯着工作人员解石。 解石员继续打磨,砂去一片皮,露出的粉紫色越来越多,粉粉的紫色,像含春的少女害羞的脸,温润而娇羞。 解石员问主人要不要全解开,吉少笑着说不用,拿回石头观赏一阵,满足的呲牙:“开门红啊,大红大紫,我要收藏起来。” 本来想问小青年匀原石的李总和唐总钱总,默默的收回目光,又错失一块值得收藏的石头啊。 “我也有块。”燕行将自己相中的石头送去给工作人员。 吉少功成身退,又闪回到柳少和宣少身边,抱着石头把玩。 解石员接过石头又去砂磨,小青年的石头有成年人两个拳头大小,打磨去一层壳,露出油润色,再磨一阵现出浅浅的黄和浅绿,竟然是块春带彩,水头也不错,豆青种。 只磨出小半外壳,燕行抱着石头退场;宣少也凑热闹,磨了两块石头,一块是花青种,有绿,没亏,一块是蓝飘花,大赚。 周少挤去凑个数,打磨出一块金丝条翡翠,涨;银衣美少年不甘落后,抱自己的石头去打磨,磨出一块黄翡,笑得跟小孩子一样开心。 “我自己也凑个热闹。”小青年们那踊跃,周信自告奋勇的试手气。 周家保镖帮背着装石头袋子的包,打开给周董自己挑,周信随手摸一块拳头的石头跑去打磨,砂去外壳,露出点绿,再磨一磨,瓜皮绿,涨了。 “呵呵,开门红,见绿大涨啊。” 李总几人乐呵呵的恭喜周董首开得绿。 “嗯嗯,预示新年大赚。”见到绿色,周信将石头交给周家保镖收起来,他也让位给别人解石。 围观的几人本着沾喜气的心态,送块石头上解。 小姑娘不肯再拿石头出来开,唐总也知道她不会久留,给她自己的名片,招来秘书给小姑娘转款,手机银行划款很快,也就分分钟的事。 周信也乘机先划钱给小姑娘。 乐韵将自己的私人小金库卡号给唐总,捧着手机笑咪咪的等,三分钟,手机短信欢快的提醒有巨款进户,数一数数字的位数,乐得见眉不见眼,收起抓机,一手挽美少年哥哥,一手挽福姐姐的手臂:“晁哥哥,福姐姐,我发达了哇,走,我们找吃的去,今天我请客!” “好哒,一会不许心疼钱。”晁宇福开心的跑路。 小姑娘没有叫自己,帅青年们个个装傻充愣,又簇拥小姑娘兄妹撤退。 围观人群让道,各家保镖们护着少主和小姑娘们风风火火的穿过人群,浩浩荡荡的开走。 季老和唐总李总钱总不好跟着去凑热闹,继续守株待兔。 第二百九六章 蹭饭去 小姑娘和宣少等人从解石处离开,兰少澹台觅雪也没了多少兴趣,观看到正在解的石头没切出什么好料,也不再围观。 走出隔离间,宣少等人早已没了踪影。 兰少发现澹台觅雪面色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关心的问:“觅雪,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澹台觅雪摇摇头,脸上还是纠结的表情。 “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我是在想小姑娘的那块石头,我能感觉到很亲切很温和的气息,能安定人心,有助于修炼。” “石头很稀有,想来小姑娘可能不会匀给别人的。” “嗯,所以我就只能想想。” “觅雪的运气一向不错,多逛两圈,说不定也能捡到漏,开出稀有好料。”小姑娘手里的石头喊价已过两亿,超出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兰少有心博佳人一笑也不敢说能去帮匀过来,只能和颜悦色的安慰她。 澹台金觅雪没有回应,缓移步,边走边欣赏摊位上的原石。 因为有周少吉少宣少的加入,人很多,燕行柳向阳都没什么机会跟小萝莉说话,撤退时一大群人下楼,就像个组团旅游的团队。 天空灰乎乎的,冷风呼呼。 从二楼大厅出来,走完楼梯,就算有段时间的适应,到楼下直接与风直面相对仍然给人有点无法适应的感觉。 涌出楼梯,乐韵回头瞅瞅一群俊男帅哥:“我跟哥哥姐姐去吃饭啦,吃完饭玩一阵就回学校,你们也开开心心的找乐子去吧,不用再陪我瞎折腾。” “小姑娘,大家一起去吃饭。” “小美女,我们也要吃饭啊,一起呗。” 周少吉少宣少尤意犹未尽,并不想就此结束同行,小姑娘像块宝藏,时不时的冒出让人惊喜的潜能,他们想挖掘她更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可你们总不能老跟着我跑啊,这么大一群人四处蹓跶,怪吓人的。”重要的是严重的干扰了她和晁哥哥福姐姐的逛街乐趣。 “没关系,人多热闹嘛。” 一群帅哥笑吟吟的,就一句话:不想拆伴。 “随你了,反正我逛我的,你们没淘到宝不能怨我。”一群人打定主意要跟着自己当尾巴,乐韵特别烦恼,依这种趋势,以后她去哪必须要偷偷摸摸,不能被人发现,感觉非常不好。 “小姑娘你随意逛,我们会找到乐子的。”吉少笑得春风满城,只要不介意他们跟着,他们就是看小姑娘玩耍也自有一番乐趣。 “好吧,现在我要找吃的去。” “小萝莉,我太姥姥家在酒店订有座,去那边吃饭吧,而且,在距贺家订的酒店附近大厦有家珠宝公司在做周年庆活动,下午有赌石活动,吃完饭去玩石头,正合适。” 燕行适时的提议,周信眼中光芒一闪:“燕少说的可是新世纪城皇冠珠宝的年庆活动?” “正是。”燕行点点头。 “我也有皇冠珠宝的请帖,小姑娘,燕少的提议甚好,皇冠珠宝是京都最大的珠宝公司,今年从各处收集到大量原石以做庆典活动,值得去淘一淘。”周信也极为赞成,他给晁家兄妹们的发请帖就是邀去皇冠珠宝赌石玩耍。 “燕帅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是贺小五结婚,贺家在酒店订有座是办喜宴,你叫我去酒店吃饭,居心不良哪。” “没有的事,我五姐结婚没有请客办酒,男女双方的至亲在酒店吃饭庆祝,我舅舅们包了一个雅阁,全部自己人。” “乐乐,贺家有于归之喜,想必贺家不会嫌弃我们蹭饭,我们去蹭一顿沾沾喜气也是挺好的。”晁宇博心中对于得失有数,难得的成全燕少的小心思,贺家嫁女之喜,没发请帖,别人去或许有点尴尬,小乐乐去,贺家只会惊喜不会嫌弃。 “哪会嫌弃,贺家随时欢迎小萝莉光临。”燕行瞄瞄晁家少年的后脑,心中诧然,晁家哥儿今天竟然如此深明大义支持小萝莉去贺家吃饭,真难得。 柳向阳两眼放光,小美女愿意去贺家吃饭的话,下午又能愉快的玩耍啦。 “唔,晁哥哥同意,那就去吧。”乐韵本来不想去凑热闹,晁哥哥想去就去吧。 “燕少外祖家有添妆之喜,我们也跟小姑娘去蹭杯喜酒喝。”周信笑容逐开。 “我们也去讨杯喜酒喝。”宣少吉少周少一致乐意去凑热闹。 “好哒,都去吃喜宴去,讨个好彩头,下午大赚。”一干人都想去,乐韵也不做扫兴的事,少数服从多数。 “就是。吃杯喜酒,下午赚个红红火火。” 宣少吉少周少毋少跃跃欲试。 既然说要去吃喜宴,事不宜迟,出发,周董安排一个保镖去取石头送回车里,他陪少主随大部队出发。 出潘园,一行人也不开车,交通堵塞啊,自己开车有可能堵到下午都到不了,也不坐公交车,为体验生活,跑去借用共享自行车。 于是,一群人一人一辆小黄车,组成一只骑行队,呼啦啦的骑行,很拉风。 节假日的街道就算天冷得要结冰碴子,人仍然多如牛毛,车子排成巨龙,艰难前行,在市内的道路上骑自行车远胜轿车速度。 一群人共骑行十几分钟,到达贺家订的酒店,在离酒店一百来米的地方还车,为了不给主人造成困扰,吉少周少宣少只带一个贴身护卫,其他人先找地方吃饭。 帅哥美女们步行走去酒店,刚到酒店门口,贺明智飞奔出来迎接。 有贺家人引路,直接进大酒店,再乘电梯上楼。 贺家包的第九层楼的一个厅,一般摆四十桌以上,贺孔家只预定二十桌,席面不拥挤。 元旦有假,贺家除了在假期也有工作任务无法脱身回京的几位,其他人全部回京参加贺小五的婚礼,贺家五代好几十人,再上至亲姻亲共一百多人,新郎官孔家亲友比较小,统共来了三十几人。 新娘怀着宝宝,已经有五个多月,没穿洋婚衫,和新郎官穿华夏正统红色喜服,改版过的简易喜礼服,大红色喜庆。 新郎新娘在离雅厅门很近的地方,和伴郎伴娘们有桌椅供休息,至亲们来了起身迎接,没人来先坐着,免得累着。 贺家没料到小医生会来,接到小龙宝电话通知说小医生来了,贺老祖宗携儿孙们也到厅门内附近等着,新郎官的父母和新娘的父母本就在陪一对新人迎接客人,仍与新人们站在进门的右手边。 两家的姻亲们也惊了一把,坐等客来。 贺家人只等得三五分钟,贺十五便引着一群人到来,侍者们将厅门大打大开,迎接贵客。 周信与吉少等人陪晁家兄妹们到达贺家订的雅厅外,一看那架式,得,个个往后退一步,让晁家兄妹仨打头阵。 燕行柳向阳秒秒钟化身主人,和贺明智站门边,请客人们进厅。 “欢迎小医生大驾光临。” “欢迎各位贵客大驾光临。” 贺祺文是贺家第三辈老大,站在最近门的地方,率兄弟姐妹、侄儿女们迎接小医生和贵客。 “不敢当,我们不请自来,惊扰了大家,还请勿怪。”晁宇博牵着小粉团子的手,从容进厅,温润如玉的面容漾出温雅的微笑。 “不敢当不敢当,不请自来,还望主人莫怪。”宣少等人也连连说不敢当,他们可是沾小姑娘的光,哪当得起贵客。 “小医生和贵客光临,是贺孔两家的荣幸。晁哥儿,有劳你陪贵客往里请。”贺祺文笑着迎客人入厅。 新郎郎娘向客人行礼,新人父母一致弯腰。 “新娘新郎不用客气,贵客们都是我妹妹和燕少的朋友,即是朋友,来去随意就好,无需太过于客气。”晁宇博很不厚道的将后面几位客人给普通化,免得新人见个人弯腰,到时弯得腰都直不起来。 “晁少说得极是,我们是燕少旧识,是小姑娘的朋友,新郎新娘不用客气。” 宣少吉少周少深感幸运女神又一次降临,能被晁少接受当朋友,与小姑娘的关系又近了一小步。 乐韵扒拉背包,摸出一块拳头的玉石原石:“我们兄妹没带什么礼物祝贺新人,这个是今天赌来的一块翡翠石,当做给新人的贺礼,祝愿新郎新娘琴瑟和调,鸾凤和鸣。” 翡翠本身就是一种夫妻鸟,代表着夫妻和鸣,作为新婚贺礼是极好的, “怎么好意思让小姑娘破费。”贺祺书不好意思,仍然帮新人接过贺礼。 “我也没带贺礼,这块石头有紫色喻意喜庆,权当贺仪,祝新人百年好合,子孙满堂。”有小姑娘开先例,吉少也将开出来的紫罗兰翡翠当贺礼。 “祝佳偶天成,五世其昌。”宣少将蓝飘花翡翠石当贺礼。 “祝新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银衣美少年毋少送上自己的黄翡为礼。 “祝伉俪情深,地久天长。”周少将金丝种翡翠石送为贺礼。 周信有样学样,将自己开出来的瓜皮绿翡翠石当随礼。 那么一来,贺祺书和钱榆英帮收下一堆翡翠石,特别的为难,客人送给新人的礼物又不好退回去,收下吧,每块石头少说也值好几万,随礼随得太重了。 姻亲们也特别的……震惊,一个个都送翡翠,土壕啊! “舅舅,舅妈,这些贵客家底丰厚,一二块翡翠于他们家而言尚不及九牛一毛,您们尽管帮收贺礼。” 燕行进厅,将自己的一块春带彩翡翠给五姐当随礼。 贺祺书那叫个无语,别人送翡翠就算了,怎么小龙宝也凑热闹? 吉少宣少周少有想朝燕少狂丢眼刀子的冲动,他们家族确实家底很厚,但是,那些家底是祖上传承的古懂之类的,又不能外卖啊,瞧燕少把他们说得像阔老似的,万一哪天去谁家应酬,见面礼给少了岂不显得他们寒酸小气? 就算明白燕少暗中又坑了他们一把,三大家族的少主也只能忍了,谁叫现在是在做客,如果是在玩耍,他们不介意拉燕少去角落讲讲道理。 送了礼物,晁宇博拉着妹妹向贺太夫人和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问好,贺太夫人拉了晁家美少年的手,亲自陪客人们去入座。 贺二贺三老爷子和祺字辈爷们陪同周董和周少吉少宣少毋少等人,贺家祺字有从商,贺祺礼与周信有生意往来,也不算陌生。 贺家与客人一大群人走往座位,两家的姻亲们也起身向后来的客人们致以目光礼。 就算没有大肆请客,座席也有主次之分,各家姻亲老爷子老太太们都坐了主要席位,其他姻亲们按先后顺序入座,先来的坐最近主人桌的位置,后来的挨着从里往向门口的位置一一入席。 美少年等人来得很晚,贺孔两家的客人只差一二个还没到,其他长辈皆已就座,晁宇博体谅主人,谢绝贺太夫人拉着他们去上座的好意,坚持依先来后到顺序去空席就座。 周信与宣少几个青年完全没意见,他们是因小姑娘而来,纯属凑热闹的,让他们坐上席反而不妥。 “这怎么成?”贺老祖宗抓着晁家少年的手,执意不肯。 “我们来得晚,哪有还要其他贵客移席让座的道理?贺太夫人、老爷子老太太们便由着我们兄妹和朋友,我们反而自在些。” “娘,如此便由着小医生和晁家小哥儿们的意思,让小龙宝和小八兄弟们在这边陪贵客,年青年人在一起有共同话题。”小医生不想去老爷子老太太群堆里坐,贺子瑞也不强求,劝慰自己的老母亲。 “那好吧。”贺老祖宗也不好强行将小女孩子和少年拉去老人圈里听絮絮叨叨的家常话,遂了小青年们的意。 晁宇博牵着小乐乐的手走向空席,找到最靠墙,不碍人来往桌子坐;宣少、吉少周少毋少和周信陪同入座,再加上柳少燕少刚好凑成九人桌,周、吉、宣少三人的保镖们坐在相邻的一桌。 入座之前,穿有外套的都将厚外套脱下搭坐椅上,个个西装革履,英俊不凡,散发出的无形光芒令四周明亮起来。 第二百九七章 我也醉酒(二更 贺家明字辈十几人,男孙就只有贺小一贺明宏已婚,孩子也能打酱油,他在外省工作,难得回京,因他是第四辈老大,自然要带兄弟姐妹代表第四代招呼亲友们。 贺小七贺明茂贺小八贺明韬跟小医生比较熟,由贺小七贺小八带贺小九贺明略贺小十五贺小十六跟小龙宝柳小三一起陪晁家兄妹和一群小青年。 贺家五只英俊的帅哥领命,坐在吉少等人保镖一桌,贺家第四代的姑娘贺明双贺明净贺明晴去取茶托端茶,呈敬四喜干果。 贺明晴和贺明韬贺明略是三胞胎,也是是三胞胎之中的唯一女娃,一直在国外大学做研究工作,因国外大学元旦也有假,她才得以回来与家人团聚。 贺家姑娘与贺家男儿一样,不是温婉之美就是干练利爽之美,贺明双贺明净是温婉型的美女,贺明晴与贺盼盼是豪爽型。 三位美女上茶,乐韵瞅着与贺小八一模一样的脸,偏头问贺小八:“贺小八帅哥,你和贺小九贺小十是三胞胎?” “哎哟,小美女一猜就中,我和小九小十是三胞胎,也是我们第四代唯一的三胞胎。”贺小八嗷嗷叫,又看向小龙宝和柳小三:“小龙宝柳小三,是不是你们向小美女告过密?所以小美女知道我们是三胞胎?小美女知道了,我以后想冒充小九也不成了。” 贺小九贺明略只比哥哥晚那么几分钟出生,比哥哥更成熟稳重,与胞妹在国外,听到哥哥嚷嚷,嫌弃的给哥哥一个白眼:“哥,你少丢人现眼。” 贺小十爽朗的一笑:“小美女别在意,我两个哥哥一直都是这样子的。” “我才没告密,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柳向阳又被叫柳小三,内心是崩溃的,有贵客呢,能不能文雅点,别叫人排行。 燕行一脸微笑,他不说话,让八哥蹦跶吧。 “不用人告密,看脸和身骨就能看出来,贺小八贺小九贺小十身骨比例最接近,又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连鼻子眼睛嘴巴的细微处也没什么区别,还有磁场也最相似。” “磁场是什么?”贺小八不耻下问。 “我说的磁场就是给人的直觉感,贺小八,讲真,你弟弟比你更像哥哥,不过,还是你活泼好动,乐观豁达,跟柳帅哥一样胸襟宽大,哪天揍你一顿,想必你转身就忘了,想揍你们家小九之前可能还要考虑会不会从此让他有心理阴影,影响他的健康成长。” “小美女,我没那么弱。”被暗指心理承受力偏低的贺明略,顶着张英俊帅气的脸,一本正经的声明。 “所以啦,还是活泼点好,老绷着脸再俊也会让人怀疑你抗压能力低。”贺明韬摁着弟弟的肩膀,老成的说教,骄傲的像孔雀。 贺明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做事不长脑子只凭一时性起就蛮干啊?有个总不省心的胞哥哥,简直让人操碎心。 “小姑娘竟然能清楚的分清贺家兄弟,真强大,贺家这些小青年站一起,不自报名字不说话,我一般分不清。”周信也打心底佩服小姑娘的记忆和辩识力,贺家祺字辈明字辈两辈各站一起,若不熟悉,真的很难区分谁是哥谁是弟。 “其实很好认的,虽然贺家兄弟姐妹们长得极像,还是有细微的差别,只要用心留意一下就能辩别。” 乐韵笑得眼儿弯弯,只要看一遍,就算闭上眼睛,只凭各人的气息,她也能区分贺家各人,当然别人能不能就难说了。 吉少宣少周少笑咪咪的,贺家兄弟姐妹们真的很像,如果都不说话,需要花点心思才能辩认出来,如果开口说话,很轻易辩认。 晁宇福与贺明双贺明净认识,暂时舍下小粉团子,跟贺家三位美女坐旁边说悄悄话,说的自然是王千金的事,因王家与贺家同住一个大院,晁二姑娘特意跑去打探消息,挖王家千金和赵某人的小秘密。 对于二姐那种偶尔也接地气的行为,晁宇博也是颇感无奈,直接当作不认识。 贺家老少安排孩子们照顾小医生和贵客,又回去陪两家姻亲长辈,张老太太是贺家姻亲,也在座,等贺三老太太坐下,拉着贺三老太太,悄悄的问:“晁家哥儿身边的小姑娘就是晁家认的小孙女?” “对的,也是救我家老祖宗的小医生。”贺三老太太低声回答:“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说,今天小医生和朋友们游玩,不方便带姻亲们去向小医生打招呼。” “我明白。”张老太太点头,小医生和朋友们同行,她们跑去打招呼刷脸会打扰小医生雅兴,反而不美。 在座的姻亲也一致猜到贺家接待的小姑娘是谁,都按抑着激动,贺家小五结婚,小医生和晁家姐弟与朋友们一起来酒店,这么给贺家面子,说明小医生跟贺家外孙燕行的关系很好,他们身为贺家姻亲多少能沾点光,将来有所求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乐小同学到潘园已过九点,逛了那么久,又在解石处花费去很多功夫,离开时差不多到十二点,到酒店也过了十二点。 一群人只略坐小会儿,贺家孔家也不再迟疑,请酒店上菜。 提前预订的席,酒店早已提前准备,主人请上菜,负责雅厅的工作人员们推餐车上菜。 上菜历来是先主后宾,贺家出于对小医生和她朋友们的敬重,亲自安排先给小姑娘一桌上菜,然后才主桌和客席。 菜上齐,服务员退出去休息,也推拢雅厅推拉门,新郎新娘和新人父母们一起就席,伴娘伴郎们和新人一桌。 孔敬熙家是工薪族,贺家也不愿意搞形式主义,没有要司仪什么之类的,由孔家一位长辈先致祝福,祝贺孔家小辈娶得佳人归,嘱咐小辈善待妻子,再感谢贺家舍得嫁女于孔家,再感谢亲戚们,然后再由新娘的父亲赐祝福于新人,嘱咐女儿出闺成礼后在孔家孝敬长辈、夫妇和睦,然后再感谢来给新人们送祝福的亲友们。 饶是贺盼盼是个豪爽的女汉子,听了两通长辈训言,也有了心酸感,差点没哭鼻子。 两家致了祝福,开席。 喝红酒,吃五星级酒店大厨们的菜,主宾们开怀畅饮,畅所欲言。 宣少是个爱厨艺的,菜一来,二话不说,品尝,一边品,还一边问小姑娘的意见和吃后感。 乐小同学一口一个“好”,问这道菜,好吃,问那道菜如何,好吃,她左一个好,右一个好,吉少周少也受影响,吃起来有滋有味。 柳少和燕少就不用说了,他们没吃早餐,空着肚子,吃嘛嘛香。 酒过三巡,新人向客人敬酒。 先敬双方父母,感谢生养深恩,再敬祖父母长辈,感谢长辈慈爱,再敬兄弟姐妹们,感谢相扶相帮相陪相伴。 敬了至亲,敬客人。 贺祺书夫妻拉上亲家,与贺家祺字同辈和明字辈的人陪新人给小医生一桌敬酒,贺盼盼怀着宝宝,不能沾酒,她的孪生哥哥贺明熙这个时候成为最佳代饮人,代妹妹喝酒。 喜事敬酒成双,敬客人两杯,新人单独向小医生敬酒,感谢她妙手回春,让贺家老祖宗健康平安,有老祖宗的健康平安,贺家五代同堂,才能开开心心的办喜事,如若老祖宗不幸辞世,贺家的嫁女之喜也难免不足。 新人连敬两双酒,贺祺书父妻敬一杯,新郎官父母敬一杯,贺家兄妹们敬一杯,男家兄弟们敬一杯。 乐小同学不沾酒,美少年和晁二姑娘全部代饮。 向小医生敬完酒,新人在长辈们陪同下去向亲戚长辈敬酒。 连灌了几杯酒,美少年双颊绯红,凤目水光潋滟,顾盼间眼波流转,妩媚风流,一笑一颦,勾魂摄魄。 宣少吉少周少:“!”我去,晁家美少年醉态微呈的模样简直像个妖精,这是要掰弯他们的节奏?! 毋忘我:“……”她练的是寒冰功,再这样下去,恐怕也要破功了。 “小团子,你看,阿博这样子是不是特别美?”晁宇福不嫌事大,笑嘻嘻的看美人弟弟醉眼朦胧,美态毕呈的风景。 晁宇博横了二姐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二姐看自己弟弟热闹也不怕被他哪天报仇。 美少年那一眼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妩媚性感,眼波回转,妖娆到极致。 宣少吉少周少转过脸,不再直视,生恐真的把持不住;柳向阳瞪着眼,眼珠子都转不动了,我……去,晁家小公主这模样儿简直就是引人犯罪。 燕行不爽的暗丢眼刀子,哼,晁家哥儿那么美,把小萝莉迷住了怎么办? 乐韵本来就在观察晁哥哥,看到他那醉眼朦胧的样子,笑得眉飞色舞:“二姐姐,晁哥哥这个样子确实更美丽哒,醉眼看人,憨态可掬,不过……也更让人担心他的清白问题,我怕有人分分钟化身为狼。” 她摇摇头,一边提起背包掏背包:“晁哥哥,你酒量真差,以后去别人宴会一定得小心些,别被人趁你喝醉时把掳走。” 晁宇福捂嘴乐,美人弟弟小时身体差,不能喝酒,喝红酒也只能喝二十毫升左右,今天喝了那么多杯,不醉才怪。 听小姑娘说有人分分钟化身为狼,在座的几位大少暗中撇嘴,不能怨别人自制力差啊,人间绝色在眼前,有几人能把持得住。 乐韵找出一包药材,拿一截青绿色药材塞进美少年哥哥嘴巴里。 晁宇博本来想抗议小乐乐说他酒量差,嘴里塞进一枚药材,冰凉的味道流向喉咙,沁心的感觉令脸上的热度也冷凉不下,也不吭声,慢慢的嚼药解酒。 “小美女,给点给我呗,我也醉酒,唔,头好晕。”宣少不要脸的装醉,厚颜无耻的讨要好东西。 “小姑娘,我也醉酒。”吉少睁眼说瞎话说得比珍珠还真。 “我也头昏眼花了,小美女赐点醒酒药给你吧。”毋少以手扶头,做不胜酒力的娇态。 周少一张脸连点红云都不见,自己搓一搓,搓得脸发热,也不要脸的加入求药大军:“小姑娘,我也不能多饮酒,给点药给我吧。” 柳向阳目瞪口呆,这些臭不要脸的真是古武世家少主?! 吉一周一宣一想捂脸,他们少主英明无双,眼前的不是他们少主,那是谁,他们不认识! 燕行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那些个少主少爷,在古武聚会上都是一板一眼的,惜字如金,今天都吃错了什么药,变得这么无耻不要脸? “你们再喝千杯都不会醉。”一个个眼睛清亮,没有半点醉态的说醉酒?欺负她读书少啊。 “拿着防备哪天醉啊。” “对嘛,今天喝的是红酒,万一哪天喝白酒醉了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被戳穿真相,三位古武家少主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的给自己找台阶下。 “再有千杯不醉体质的家伙跑来论醉酒,打死。”乐韵没好气的哼哼,将药材包塞背包里藏起来。 有人被小乐乐怼,晁宇博开心的笑,凤目星光闪动,美得像幅画。 卧槽! 几位定力好的小青年纷纷磨牙,就你命好,有个好妹妹,你娇傲了是不是?还有,能不能别笑得那么诱人? 周信默默的吃菜,嗯嗯,他受惊了,要吃点美食压压惊。 银衣美少年也慢吞吞的吃,燕少柳少宣少几个暗中磨磨牙槽,也不声不响的开吃。 美少年咀嚼着铁皮石斛,过了七八分钟,沁人凉意的散开,脸上的热量慢慢褪散,迷离的凤目也越来越清明,很快洗尽妩媚,变成皎若明月,清雅如莲的清雅贵气美少年。 见识了小姑娘药材的奇妙,众少暗搓搓的思考着是不是搞个套麻袋似的抢劫行动,抢了小姑娘的背包,将她的药材全部占为己有。 贺家敬酒一圈,再次入席。 冬季寒冷,不方便出去浪,又是放假,不赶时间,大家也不急,慢慢吃,吃到一点多才结束用餐,侍者们上来收走盘碗,送上水果和干果,茶。 到一点半,周信陪同众少和小姑娘去赶珠宝公司的赌石盛会。 ------题外话------ 小仙女们,偶过几天要回家,可能要住半个月左右,乡下没有网,所以要存点稿,最近不爆更,等偶从乡下回来再爆更嗯 第二百九八章 目标一个亿 小姑娘和她朋友们要去玩,贺家人没有挽留,送客人出厅,回身再跟姻亲们聊天。 贺家包下了雅厅,还有棋牌室等,也订了宿,远客们住酒店,京中无事的亲友们可以留下玩耍,或者出去游玩,到晚上再回来吃晚饭。 周董和众少陪晁家兄妹下楼直奔皇冠珠宝公司庆典场的新世纪大厦,因离贺家订的酒店大概是一千余米,步行。 温度极底,道路旁的花木上隐约可见一层冰冻,要下雪的迹像越发明显。 乐小同学和众小青年们如大众一样顶着寒风而行,就算天寒地冻,周少吉少宣少毋少穿着单薄,丝毫不见畏寒之色,谈笑风生,潇洒至极。 一行人抵达大厦前,周家、吉家、宣少的保镖人员已在等候,大部队开去大厦电梯间的外大厅,拭去身上寒气和湿气再乘电梯上楼。 大厦高29层,皇冠珠宝的一个卖场在第八层,也是最大的一个卖场,本年公司二十年大庆,包下以前做会议楼的第九层第十层做活动,第十层是现场活动场,第九层做赌石场。 年庆典活动早上开始,除了特别邀请的客人,但凡在皇冠珠宝有过消费的新老顾客皆可参加活动,有礼品或优惠券赠送,先到先得,老顾客们凭购买皇冠珠宝的收据单参与赌石活动。 说白了,庆典活动也是回馈活动。 周董陪众少和晁家兄妹乘电梯到九楼去皇冠的赌石会场;在入九楼的通道走廊有专门的保安队和服务人员验请帖和收据单。 周董有请帖,晁二姑娘带着皇冠送她爹的请帖,燕行也有份皇冠发给贺家的请帖,三份请帖,各人带三五朋友进活动场完全没问题。 九楼有多个厅,每个厅功能不同,依厅大小划为不同的赌石厅,价格不同的原石安置在不同的厅,三万以内一个厅,三到五万一个厅,五到十万一个厅,十万以上一个厅,另有茶室、休息厅,还有解石厅,参与活动的人玩累了可以喝喝茶休息一,购买得的石头可以带走,也可拿去当场解石。 赌石活动一点二十分开始,乐小同学等人是怕来得早,人流都往内挤容易发生事故,推迟到场。 他们来得迟,其他人来得早已分散到各厅,每个厅都有人,男女老少,普通工薪族,衣冠楚楚的白领精英,精明的成功人士,各个阶层的人士都有。 宣少等人越过电梯间与安全梯间通向楼层的验票处,沿走廊走,先去存放东西的地方将有石头的背包存起来,带从外面带来的石头进场万一发生什么误会,麻烦。 存了包,去各个地方转,当经过一个厅,朝内一瞅,是个五万价内的厅,上百号人在玩赏石头。 乐韵开启X射线扫描眼,扫到有不错的灵气,暗搓搓的准备开启捡漏模式,正想往里走,想到一群跟班,回头冲大家打个招呼:“我玩耍去了,大家想去哪就去哪,不用特意迁就我。” “小姑娘你随意,我们也四处看看。”吉少笑着往大厅里走。 其他几位也附合,漫不经心的往大厅走,与其说是自己玩赌石,他们更想看看小姑娘还会捡到什么漏,开出什么惊奇的东西来。 一群青年帅哥没有要脱队行动的意思,乐韵也不勉强,迈开小腿,一马当先的往大厅里钻。 晁宇博晁宇福纯属陪妹妹玩耍,小乐乐去哪他们去哪,燕行柳向阳也是当保镖的,果断的跟上。 周董和周少、吉少、宣少分开走,反正就在一个大厅,大家四处走走,等小姑娘离开的时候他们再跟上去也不迟。 为了自己看中的东西不被人抢走,乐韵果断的直冲目标。 大厅内的翡翠原石全部摆放在架子上,架子排成列,铺一层布,原石就排放架子面上,按个头大小堆放,贴有标签,明码标价。 皇冠做的是让利活动,原石价格比其他玉石场或店面卖的低,相同的块头,其他地方要一千,皇冠定价六到七百左右,其他地方一斤一千,它卖七八百块一斤。 乐韵相中灵气最浓的地方在一排架子的尽头处,为不被人发觉异样,沿架子之间的地方边走边看,溜跶到尽头,再绕过去,到达目的地,因为有很多人围着架子,没她的位置,站在一边,从空隙里往里瞄,启开眼睛的X射红扫描,寻找具体是哪块石头。 扫描一番,确定目标,石头个头不大,也就七八斤左右,她不动声色的等候,心里也捏了把汗,有人把她相中的石头翻来覆去的鉴赏。 等走了两人,乐小同学仗着身娇体小,钻空子抢到位置,刚挤到架子边,一双手把她的猎物摁在手里拿手电照啊看呀。 “……”她表示心理承受力很强也有点哔了狗的感觉,只能佯装自己的目标不是那块,扒出一块石头,拿手筒照着看。 当那位男士将她的目标原石舍弃,乐韵不动声色的丢下手里的一块原石,将目标移一个角度,也装作又看又摸的欣赏,反复看好几回,抱起石头向后退。 回身,后面站着美少年哥哥和美少女福姐姐,还有两尊门神,她二话不说,将石头塞进燕帅哥怀里,让他帮抱着。 当了N久空气的燕行,怀抱石头跟着小萝莉跑路,暗中眼角上扬,心情颇好,小萝莉愿意让他当搬运工,说明没有恼他。 捡回有灵气的一块石头,乐韵心情美美哒,慢悠悠的晃,晁到另一排架子某个地方,又入手碗大的一块石头,再东张西望的逛一圈,拿去付款。 每个厅都有收银台,很方便。 不能讲价,七八斤的石头去了四万六,碗大的石头三万块,是以出产场地论价,两块都是老坑场品,价钱相对也贵。 宣少吉少周少毋少没出手,周董入手一块原石,见小姑娘要转移阵地,他们也有条不乱的聚集到小姑娘兄妹身边,跟着走。 付完钱,晁宇福将石头塞背包里,抢着背,燕行也不跟她争,满足晁二姑娘当背运工人的美好愿望。 从五万厅出来,顺脚去对面三万厅。 乐韵边走边瞅,朝灵气比较浓的地方靠近,走到一半,有两块有薄灵气的石头被人捡漏,她溜一圈,从一个石堆里扒出有她拳头的一块,又漫不经心的逛一圈,付款,走人。 宣少等人都空手而撤。 下一个厅,是五万以上十万以下的厅,他们刚踏进厅,先一步到场侦察环境的周家与吉家、宣家保镖小声向主子禀报:“兰四少和澹台三小姐也在,还有姜三少。” 宣少、吉少周少飞快的巡视大厅,很快找到兰少和澹台觅雪,一对俊男美女在进厅偏左手方的某一排货架旁赏石头;而姜少则在正前方的一排货架之间,姜少可能发现了他们家的人,正看向入厅门。 姜家在京中有宗支,还是老嫡系,京中姜家也十分兴旺,姜家收到皇冠请帖,姜少闲着无事,也到皇冠庆典活动场凑热闹。 他本意是四处走走,活动活动,免得变成孤陋寡闻的家伙,到赌石活动场与兰少巧遇,兰少是拿冯家收到请帖陪澹台觅雪到赌石场游玩。 姜少逛一圈,身边的人发现吉少周少宣少的护卫进厅报告给他,最初,他还有点惊讶,当看到吉少周少宣少与燕少一群人陪着晁家兄妹进厅,立即主动去找宣少等人。 听到姬家宣家人说姜某少,乐韵扭头,以征询的语气问:“你们说的姜少,是不是大名姜稷?” “对,就是他了。”周少抚腕大乐,小姑娘记忆太好,真的提及姓氏就能将人对号入座。 从周少的回答便知周少与姜少关系不错,乐韵猜着免不了要打招呼那碴儿,拉美少年哥哥和福姐姐往一边,站到比较偏僻点的地方,免得堵着路。 站住脚,再寻找哪位是姜少,搜索一圈,很快便把人对号入座,如果没看走眼,那位向大厅口走来的有着一双丹凤眼,修长飒爽的知性成熟美男子应该就是姜少。 人长得不错,只是体重…… 乐韵撇嘴角,那位体重偏轻了,萧家哥哥超重,姜家某少就是偏轻,体重过重是种病,体重偏轻同样也是病。 姜少看到小姑娘和吉少周少等人站着没走,周少还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加快脚步,越过来往的人,走出货架区,一边快走一边整理因为人多挤了一阵弄得有点乱的西装和衬衣。 周少和众人等姜三少过来,笑着调侃:“姜三,你不用整仪容的,反正都是美男子,你只要眯眯丹凤眼,放放电就能电倒一大片美女。” “那,能不能电倒小姑娘?”姜少打蛇随棒上,眨眨丹凤眼,朝白嫩的小女孩放电,犹如资料所言,疑似仙医门人的小姑娘长得真是水灵,这么白嫩嫩的,也不知会馋坏多少男孩子。 “!”柳向阳很想建议小行行开打,小美女明明是他们先相中的军医,这些谁,一个二个都跑来抢小美女,好想打死他们! 燕行淡淡的挑挑眉,他长这么俊都迷不了小萝莉,谁想用美男计,结果只能是“石板上栽葱——白费劲”。 吉少宣少毋少笑盈盈的望向小姑娘,想知道她会怎么答。 “不能。”乐韵很严肃很认真的给出答案:“我不颜控,美人计对我无用,想让我拜倒在谁的西装裤下太难,被我揍得趴我脚下的可能性更大些。” “幸好我没蠢到想用美人计的笨招,毕竟我容貌虽好也远不及燕少,秀美不及宣少,英武不及吉少,沉稳内敛不及周少,唯有以瘦为美的情况下占有优势。”姜少狭长的丹凤眼溢出笑意:“小姑娘,晁少,晁二姑娘,你们好,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姜稷。” 人家主动过来打招呼,而且还那么随和,乐韵也礼节性的伸手与姜少握握手,就算当不了朋友,这一刻也不是敌人。 “幸会。”晁宇博伸手与姜少握握手,晁宇福也伸手与姜少握手,礼貌的道声“幸会”。 与晁家兄妹握手相识,姜少又与燕少的发小柳少认识,也跟周董握手打招呼,宣少本来想将银衣美少年拖出介绍给姜少,毋少狠狠的瞪他,他只好不了了之,让大家自然熟悉,而不特意介绍。 正式刷脸成功,姜少笑着问:“小姑娘看中什么快下手,免得被人抢走,之前我就迟疑三秒的功夫,看中的一块石头被人抱走,开出个春带彩,害我为之心痛了一分钟。” “如果你见过小姑娘开出的宝贝,你估计会心痛一小时。小姑娘,走走,赶紧出发,看谁手气好。”吉少捶了姜少一拳,跃跃欲试的准备寻找目标下手。 “好哒,大家冲,看谁运气好能捡到漏。”乐韵也不废话,一溜烟儿的开跑,今天也不知是个什么日子,尽偶遇超级世家的继承人或最有潜力的继承人,趁着这么好的巧遇机缘,她去与石头巧遇争取今天赚够一个亿。 小姑娘说跑就跑了,姜少看向周少:“小姑娘是内行?” “她说不是,但是,小姑娘懂医术,凭气味捡漏到一块宝贝,有人开价二个亿,我不跟你说了,我也捡漏去,说不定我运气来了,我也能赚笔外快。” 周少施施然的说着话,施施然的走往货架区,语气很认真,又藏着笑。 周董和吉少也分散,去找找看能不能捡漏。 银衣美少年毋少拽着宣少跑,她找不着搬运工,拉上宣少是最好的选择,入手到石头让宣少的护卫们帮看护。 一堆人一轰而散,姜少与周少结伴同行,各家的护卫也散开,跟上少爷们。 兰少发现宣少等人,看到姜少过去招呼,又看着那群人散开,心底越发疑惑,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为什么吉少周少宣少姜少与小姑娘打招呼,看起来相处愉快,小姑娘唯独没有接受他的邀请? 当宣少等人散向各处,他暗中留意,也并不再特意去找小姑娘打招呼。 小乐乐撒腿就跑,晁宇博和晁宇福又风风火火的追,柳向阳燕行不急,温吞吞的落在后面。 本着努力赚钱的心态,乐韵瞄啊瞄,暗搓搓的思考着要不要把有灵气的石头全买下来拿去开,然后现场大甩卖,赚够钱再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人。 那么想着,一个人咧着嘴乐,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瞅瞅这排架子,瞄瞄那边,乱凑热闹似的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晁宇福以为小团子会大量入手,结果小粉团子左瞅西顾就是没下手,害她没法淡定了。 溜跶半圈,乐韵入手一块三斤的黄白皮的原石,按标记看是原产地的老坑口出产,价格也高得出奇,九万八。 再转一圈,入手一块灰白皮原石,不到一斤,五万,计算一下花去近十五万,心微微疼,想到还有个大厅没去看,另几块原石虽有灵气却很薄弱,先放弃,抱石头去付款。 美少年跟过去,帮刷卡付款,装石头。 周董看中一块石头还在观摩,便暂时落后,周少和姜少各自入手一块料子,也去结帐,吉少直接出大厅,毋少拖着宣少开溜。 吉少和毋少宣少先去十万以上的厅,几人晃悠着进高档原料区,慢吞吞的观看,发现几个有一面之缘的熟人,即上午在潘园解石处遇到过的周董认识的季老、钱总、李总和唐总。 美少年付款,和周少姜少燕少柳少晃向最大的原石厅,高抬贵足进大厅,便见排成列的架子盖着红彤彤的布,石头排得像军训的学生队伍,整整齐齐,大厅的人衣冠楚楚。 季老在观摩石头,被人拉动衣袖,偏头,唐总见他望来,低声说话:“上午那个小姑娘和她朋友们又来了。” “噫?”季老顺着唐总的指点望向厅门,果然看到小巧可爱白嫩的女孩子挎着一个美丽少年的胳膊进厅来,旁边有几个俊青年,再看,另一个方向也有小姑娘的朋友。 季老顿时来了精神,暗搓搓的等着小姑娘挑石头,等她去解石,他再跟去抢。 唐总也能猜到季老的想法,笑一笑,继续观看石头。 “小乐乐,去玩吧,看中就买。”小乐乐一双美人杏眼灵动的转着,晁宇博也不拘着她,赶她去痛快的买买买。 晁宇福笑得直扶腰,美人弟弟也有支持女孩子买买买的一天,真难得。 美少年哥哥不阻止自己,乐韵撒开腿跑路,周少姜少笑得阳光明媚,小姑娘活泼的时候才有点孩子样,不撒欢的时候真的像个小大人。 燕少和柳少当小姑娘的小跟班,他们也不追赶,自己走向另一边,他们直觉跟着小姑娘肯定挑不到好东西,小姑娘没看中的说明可能一般般。 抛下后面的尾巴,乐韵边走边扫描,找到目标,杀过去,四周有一群人挤着赏石,耐心的等,等别人不摸她看中的目标,飞快的把它扒拉出来,抱起石头直奔收银台,乐得嘴角上翘,她的目标是:一亿,一亿一亿! 第二百九九章 举手之劳 怀揣着赚一亿的伟大目标,乐韵抱着石头直奔收银台,小心脏也格外欢脱,如果之前入手的开出来不够,买下这块绝对能凑够一亿啦。 私人小金库突破一亿大关的话,她不用为生计发愁,即可以补贴家用,也可以满世界的寻找药材,有钱就可以任性。 为了当个任性的人,努力赚钱。 心情大好的乐小同学,似乎眼见大好未来,心情爽到爆,跑路都是用飘的。 周董买下石头后找周少,进厅就见粉嫩嫩的小女孩怀抱一块石头去收银台,那笑容热烈的样子比捡到馅饼还阳光。 他心中一凛,小声对秘书低语:“你先去解石去等着,占个好位置。” 李秘书提着装钱的袋子飞快的转身出大厅,赶去解石厅占位。 季老时刻留意小姑娘的举动,见她去收银台,丢下手里观赏的一块玉料,叮叮咚咚的溜往厅门口。 唐总也三步作两步的往外撤。 李总钱总最初原本没发现小姑娘的,直到看到美少年姐弟俩从身边不远经过,然后也发现小姑娘,两人暗中留心,当看到小姑娘买定离手,不动声色的向厅门方向走。 周少姜少惊觉小姑娘好似挑中原石,二话不说往门口走;宣少吉少也是机灵的,有默契的从货区撤离。 退往门口的人比小姑娘更快,先后到大厅入口,站成一堆。 那些家伙简直了! 柳向阳暗中磨牙,那些人都粘着小美女,好想揍人啊。 燕行对季老和古武众少的行为视而不见,追到小萝莉身边,到收银台前看她付款,十二斤多一点的石头,标价十八万七千。 小女生虽然有点心疼的样子,仍然豪迈的刷卡,拿到收据时美人杏眼里闪出灿灿的星光,开心得好似要飞起来。 燕行暗自发笑,有人说给点阳光就灿烂,小萝莉是抱着块石头就灿烂。他想去帮抱石头,小萝莉还不给,她自己揣抱在怀里,笑容灿灿,眉眼弯弯,走路是飘的,像要腾云驾雾飞起来。 晁宇博晁宇福都被小乐乐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那块石头究竟有啥秘密? 周董和众少个个眼神特别的……好奇,小姑娘上午开出琥珀与翡翠同体的宝贝都没这么开心,这会儿子乐成那样子,只说明一个可能:那块石头很特别。 好奇心被勾起来,一干人呼啦围上去,簇拥着晁家兄妹浩浩荡荡的出大厅,开向解石厅,那庞大的队伍也格外引人注目。 兰少澹台觅雪从十万厅出来,想去十万以上的厅转转,赫然看到周少等人风风火火的跑向解石厅方向,两人相视一眼,也拔步跟在大部队后面。 周董和宣少等人穿过一个当休息区的中央大厅区,又过一个茶厅,到达离安全楼梯很近的解石厅,他们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号啼大哭,不用别人说,就是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必定是大亏。 众人进解石厅。 免费解石厅相当于五万厅那么大,宽敞得能容三几百号人围观也不嫌拥挤,出于安全,机器靠墙摆放,另三面朝大众,围划出安全区域,左右侧都有工作人守着,防止有小朋友或好奇的人乱碰机器发生安全事故。 上百号人在围观解石,最内围最方便观察解石工作的方位站着许多衣着考究、或提或腋窝下夹提包的男女,有中年也有老年或青年,一看就是某些领域的大佬级人物,身边还带着秘书或随行人员,或面前放着箱子,或提着背包。 大切割机刚切割完一块大型原石,切了好多块,最后是从中一刀切,露出青灰色的底料,垮得不能再垮了。 一个穿着半旧大衣的中年男人蹲在机器正前方,面如土色,发出哭爹叫娘的悲嚎。 赌石从来没有准,谁也说不清桨皮底下藏着的是宝还是废料,哪怕老玩家也无法规避风险,所以行内都说“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赌石的人有可能一刀暴富,也可能一刀变得得血本无归,也可能一刀赔得倾家荡产,弄得妻离子散。 因此,现场解石解出的结果也不过是很正常的结果,围观人群只有叹息的份,叹息石头主人时运不济,没有发横财的命。 溜进解石大厅的乐韵,被哭嚎声吓了一小跳,脚步缓了缓,那兴奋的劲儿头也不知不觉被冲淡不少,悄悄的往晁哥哥身边靠近,寻找心灵安慰。 身边的小乐乐往自己身边粘,晁宇博伸手覆盖住她的小脑袋,温柔的抚摸,让她别害怕,带着她慢步走向围观的人群。 切割机前蹲地痛嚎的男人看着切成块的石头被丢废料堆,心碎成伤,站起来,木然转身,顶着灰败的脸向外走。 男人很高大,普通脸型,浓眉、高鼻、小眼,总体面相粗犷,因情绪接近崩溃,好像变成机器人,表情木然呆滞。 围观人员到他那副饱受打击的痛苦模样,自动让开路。 脸色灰败无神的男人脚步蹒跚的向外挪,身影萧瑟,而围观的人也忍不住摇头叹气,也因侧身望悲伤的男人,有些围观群众见一群青年男女走来,看样子是来解石的,不由得行注目礼。 哀伤的男子走出人群,木然的看看走来的一群男女,往一边让了让,低着头,一步一挪的挪步。 他那万念俱灰的模样让人看着心酸,乐韵默了默,小跑着跑上去拦住中年男人,很认真的问:“你是不是急需用钱?” 小姑娘突然跑去拦住面容灰枯的男人,也让周董、宣少等人愣了愣神,个个皆是一脸的问号,小姑娘是圣母? 晁宇博晁宇福也怔了怔,小乐乐是学医的,医者为父母心是不错,可是,学医的不是学佛的啊,难道遇到谁赔钱了都要慈悲为怀? 燕行微微扬眼,小萝莉不是圣母,也不是心如铁石的人,她跑去拦住陌生人必定有事出有因。 “是的。”被人挡住,听到属于女孩子们清脆甜悦的问话,于小年呆滞的眼神有了点焦距,定定的看着眼前站着的矮小女孩子。 “赔了多少?”男人太高大,海拔悬殊太大,乐韵不得仰起脸说话。 “二十八万。”于小年一张脸痛苦的痉挛,声音有些哽咽:“孩子的救命钱,赔光了全赔光了……” 人群唾弃,明知道是救命钱,还来赌石? 宣少等人也万分鄙视男人,明知故犯,最可恨。 “明知道是孩子的救命钱,为什么还来赌石?”乐韵想一脚踹飞臭男人,明知钱的重要性,还抱着侥性的心态来赌,欠揍。 “家里的存款花光了,卖掉所有能卖的才凑齐一笔钱,可首都什么都贵,住一天院就是几千,钱远远不够,我以为……能赚的,哪怕翻一倍也好……”男人痛苦的抱住头,一条汉子眼中涌出悔恨的清流。 “身上还有多少?” “还有不到三万二。”男人声音嘶哑。 “你跟我来,去拿块石头,把赔去的钱赚回来。”乐韵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跑向美少年哥哥,将自己抱着的石头塞晁哥哥怀里:“晁哥哥,你们去占位置,等我回来,我没回来,谁也不许乱动我的石头。” 小女孩说让自己跟她走,于小年惊呆了,张着嘴,忘了呼吸;在围观的人群也惊呆了,宣少吉少几个眼里全部是惊叹号,谁来告诉他们说说小姑娘又唱的哪一曲? 纵使不明白小乐乐为什么要管闲事,晁宇博仍然没有半句阻拦,帮她抱住塞来的原石,给与支持:“好,小乐乐去吧。” 乐韵咧嘴笑得露出小银牙,扭身,发现中年男人还愣愣的站着,跑过去飞脚踹了他一下:“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跟我走。” 看着小萝莉踹人的动作,燕行眉心直跳,果然小萝莉还是怪力小萝莉,就算大发善心,骨子里还是暴力的,他不声不响的越过晁家少年,跟着小萝莉。 于小年被踹了一脚,小腿肚一阵酸痛,也被踹得打了个踉跄,看着小姑娘走向厅门,跌跌撞撞的跑将起来,追赶小姑娘。 美少年看到小乐乐出厅而去,抱着石头走向人群,众少和周董呼啦啦的往前走,李总钱总唐总和季老虽然很好奇小姑娘是怎么挑石头的,但对小姑娘已选的石头更感兴趣,决定先占位置。 宣少吉少周少姜少毋少对小姑娘也是满满的好奇,想挖掘出她挑石头的秘密,可他们也知就算跟着去看,他们也不懂小姑娘挑石头的秘决,不如等人回来。 围观的人群看到一群俊美和一个漂亮姑娘涌来,再次让路,美少年一行人畅通无阻的走到人群内围,到达对着解石切割机的地方。 青年们刚站稳,早候在解石机旁的一群等好料的大佬看到李总唐总钱总和季老、周董纷纷打招呼,大家在一个圈子里,哪怕是生死竞争对手,表面上也会维持友好,何况他们之间并不是你死我活的竞争者。 钱总几位看到守株待兔等着抢好料的人,尤其看到皇冠的大老板李董竟然也在,大家心照不宣,相互寒暄。 皇冠大BOSS姓李,大名李茂源,现今已过知命之年八载,再过两年就将花甲之年,看起来像不惑之年,戴金边眼镜,男人魅力值爆表。 李董和刚来的钱总等人互相打了招呼,一边交流一边看别人解石,有合适的就出手。 兰少澹台觅雪落在后面一点,听到大厅里人说话,他们在厅外站了站,然后看到小姑娘和一个表情复杂的男人先后出厅,他们望望小女孩去的方向,从容进解石厅,去人群中当观众。 燕行不声不响的跟着小萝莉,当她的贴身保镖。 小女孩走路两脚不沾地似的,那个高大的青年也很快,于小年小跑着追,心中惊犹未定与悲喜交集,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面部表情也特别纠结、复杂。 他心思纷乱,跟着走进原石料在三万以内的中型厅,追着小女孩和青年避让过三三两两的人,穿过一条货架区,到另一条架子之间又走一阵到一个地方,小女孩等围看石头的人走开点,钻进去扒拉出一块约有一个半标准饭碗大的石头塞给他:“去付钱。” 于小年愣愣的看小女孩塞来的石头,标价三万一千五百,比他所有的钱只少了二百多一点儿。 他还在愣着,被小女孩身边的俊美青年瞪了一眼,当时如被泼了桶冷水,浑身一震,捧着石头飞一般的跑去收银台,跑了几步又回头看,见小女孩在后面走,好似吃了定心丸,急急忙忙的去付钱。 乐韵人矮,迈着小短腿走路,等她和燕帅哥出货区,大块头男也付好钱,她也不废话,迈着腿儿开溜。 于小年跟着小女孩和俊美青年,走了赌石厅,穿过走廊又走回解石厅,看到一群人,他有点胆怯,没勇气去解石。 燕行冷声教训:“现在知道怕了?你之前赌的时候怎么没害怕?别像个孬种似的磨磨叽叽,小萝莉没那份闲功夫等你。” “我……”于少年用力的捂着石头,看着小姑娘走向人群,后背绷得僵硬,低着头跟着俊美青年。 俊美青年声线优美,清越悦耳,围观的人群闻声而望,发现是带男子去找石头的小女孩子回来了,顿时骚动起来。 看到穿紫色衣服,以笑脸对人的小女孩蹦跳着过来,围成群的人们又往两边让,给她让出一条路,宣少等人笑吟吟的迎着小姑娘。 有人让道,乐韵像只小动物,撒欢儿的溜到晁哥哥身边,小爪子抓着美少年哥哥和福姐姐的衣袖,笑成星星眼。 小乐乐心情不错,晁宇福趁机捏她的小脸蛋,揉她的头发。 看到小女孩走进与李总等人同行的俊美青年群中,等着抢购好料子的大佬们眼前一亮,那小丫头长得真水灵,像棵水葱似的又嫩又白,看着就觉赏心悦目。 皇冠董事长李董观察钱总等人发觉紫衣小女孩一来,那几位表情亮了起来,一副像看到好原料的模样,显得特别的振奋。 于小年跟在俊美青年背后,穿过吃瓜群众,又走进内围,还被让到最前面,手脚都是僵的。 燕行站小萝莉身后,安静的看解石机正在切的原石块,石头已切去很宽的外壳,白白的底,有一片绿色。 工作人员有条不乱的切割石头,很快将约有五六斤的石头去壳,是一块白底青种,透明度稍差,论品质一般,不会赔,但也不可能大赚。 石头主人已觉发横财无望,将石头抱走。 那边人一走,围观人群就等着之前赔得血本无归的男人,于小年迟迟不敢向前,燕行看不过去了,用力一推,将人推出去。 被推到风尖浪口上的于小年,手脚僵硬得像生锈了的铁,好像动一动会锈化掉,他额心渗出冷汗来,畏畏缩缩的将石头递向解石员。 工作人员也能猜到他的紧张,去帮抱过石头,捧着在砂轮上磨壳,一个人帮淋水冷却,打磨几下,再次淋水,隐约见到绿色,解石员没有报告好消息,再次打磨,擦去粉末,笑着恭喜:“恭喜你,出绿了!” “真的?”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 于少年紧张的心脏都快跳不动了,额头布满汗密密麻麻的汗,听到说出绿了,腿脚一软,差点站不住摔个跟斗。 钱总李总几个想挤上去一观究竟,因为解石员又继续的打磨,他们强按住好奇心,等着结果。 乐韵喜得眉眼弯成月牙儿,小鸟依人似的挨着美少年哥哥。 围观人员想知道结果,连连催促快解石,解石员不慌不忙的打磨,将一块焖料的表皮磨去一块又一块,一圈一圈的转动石头。 李董站在一侧,隐约见解石员手中的石头闪着绿光,也格外观注。 工作人员将石头转动无数圈,去掉粗砾石皮,又用砂纸磨一阵,将一个面上的残留壳磨去,擦洗干净,将石头举高给大家看。 “金丝种?”等着抢好料的几个大佬看得真切,不由惊讶的往前凑。 那块原石砂去外壳,变成差不多椭圆的一坨,有几条均匀分布的绿色,绿色像条带状,平行排列,如一条条绿色丝带缠绕成圈,透明度也极高,水头很好。 “真开出好料了啊?” “我去,这样也行?” 吃瓜群众还不太相信奇迹,议论纷纷。 工作人员捧着石头展示一回,将石头放在切割石平台上的湿布给玉石商大佬们欣赏。 早等着看稀奇的钱总李总唐总一拥而上,近距离观看,还拿手筒照看,讨论着是什么品质。 最后,大家一致得出结论:高冰种金丝翡翠。 “三十六万,我收了。” “三十六万略低,四十万。” “四十二万。” “四十三万。” “……四十六万。” 品头论足一番,立即着抢,高冰种的金丝翡翠是高档货,眼前一块绿色丝条极为均匀,上品。 开价到四十六万也嘎然而止。 吃瓜群众张着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八十万。”李总等别人不报价了才慢悠悠的报出价,四十六的价相对而言不算欺负人,但是还是低了一些。 李总报出八十万,一帮在解石厅守望已久的大佬没人抬价。 于少年呆呆站着,一张脸涨得通红,激动得手都在抖。 “这个价是良心价。”乐韵眨巴眨巴大眼睛,笑嘻嘻的帮做决定,又飞一脚踹向站成木桩子的人:“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准备收款啊。” “我……我……是!”于少年挨了一脚,激动的嘴张了又合,我了好几个“我”字也没说出成句的话,最后只是高昂的喊了一声是,手忙脚乱的摸手机。 李总标到高冰种金丝翡翠石,伸手将石头捧起来,问工作人员要了防摔的软纸包起来,让秘书付款。 于小年给对方银行帐号,等转账成功,用力的捧着手机,望向小女孩,眼眶红红的:“小……小妹子,能不能……给你的联系方式给我?这钱,我当是你借我的,我以后一定还你。” “不用了,你是用你的钱买的石头,是你自己运气好赚来的,不是我借你的,不用还我,你记得以后别再抱侥幸心理跑去赌,没有雄厚资本是赌不起的,再有下次,你赔光了跳楼也没人同情你,你赶紧走吧,回你该去的地方去。” “我以后再也不赌。”于小年羞愧的垂下头,脸涨得通红。 “那就行了,你赶紧闪人,别挡着我解石的路,走吧走吧,再杵着不走,我不介意又送你一脚将你踢出大厅,免得耽误我时间。” 乐韵嫌弃的摆摆手,催了他一顿,转而笑得晴空万里:“福姐姐,燕帅哥,快把我的石头拿来,我看看先开哪一块。” 遭小姑娘驱赶的于少年,抬头看小姑娘一眼,朝着一群青年躹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谢谢,好人有好报,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道了谢,他紧紧的抓着手机,低着头匆匆向外快走,众少与保镖们让开路,人群也让了让,让中年男子走出人群,去他该他去的地方。 于小年走出人群,回头望望人群挡着已看不见了的小女孩,昂起头,挺直后背,再不回头,一路走出解石厅,走出大厦。 等中年人走了,晁宇福和燕行翻背包往外拿石头,毋少好奇的问:“小美女,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个人急需要钱?” “唔,这个可以回答,”乐韵咧开嘴,笑得特别的得意:“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道,必定长时间呆在医院,说明他应该急需要钱,被逼得无路才想赌一把,看他眼神万念俱灰,不帮一帮,可能会出人命。” “小美女,你真善良。”毋少由衷的竖大拇指。 “于我而言是举手之劳,能救人之急,何乐不为。”乐韵笑着望向刚才买走石头的土壕:“李总,谢谢你,如果你开的价合适,等会我开出的第一块石头匀给你。” 李总心中喜色一闪而过,笑呵呵的摆手:“不用客气,那块石头值那个价。” 众大佬:“!”感觉好像错过了什么的样子! 第三百章 这块不卖 小女孩在和玉石珠宝商们讨论原石,围观的人也反应过来了,想起自己忽略的事:小女孩真的识翡翠? 他们清楚的记得小女孩叫那个男人跟去拿石头,把赔进去的钱赚回来,然后她带人去走一圈,男人带回块石头,大涨。 细思来只说明小姑娘是内行人,还是特别厉害的内行,否则她怎么能说到做到? 围观人群心情瞬间变了变,特别想知道小女孩自己买的石头能开出什么。 小姑娘将第一块要开的石头许给李总,周董有点心急,直觉小姑娘挑的石头都是好东西,说不定第一块就是特别好的料子呢。 李总得到一个许诺,心中喜气漫延,就等着第一块石头的好料面世。 晁宇福、燕行将自己帮背的石头拿出来,放在地面上,晁宇博也将自己抱着的一块宝贝石头放下去,凑成六块。 瞅一瞅,乐韵摸摸下巴,摸摸这块,摸摸那块,纠结着把哪块扔出去挨刀子,最后把从五万厅里买的七八斤重的石头从队伍里扒拉出来,拿它开张。 工作员抱走客户的石头放平台上固定,操纵机器在指定的地方下刀,一刀切到底,再抹拭断面,中心区域露出一抹蓝色。 “蓝翡!” 众人等着送上解石台面的一块石头,特别用心的观察,当看到断面露出的一点蓝色莹光,抑不住激动。 解石员观察一阵,粗步计算好壳的厚度,估算着再下刀,一刀下去,险险的擦着玉面而过,切出那一刀,也确定测算出的包桨厚度,再次操刀做切割工作便顺利多了,左一刀右一刀,前一刀后一刀,一刀一刀的切,再翻面,调整,再切。 一顿七七八八的切割之后,切去一层废砾石,原石清减一圈,到处呈出蓝色,极像一块布面呈现出星星点点的蓝色团。 工作人员抱起石头,手工送往砂轮机打磨,打磨出小半块地方,用砂纸细磨去残壳,再用湿布抹擦,给它清理出一个干净的面。 当它呈现在人眼前,石头色彩让人惊艳,通体蓝色,是幽幽的蓝,像一大片蓝色的玫瑰花在阳光里绽放,妖娆娇艳。 那蓝是艳丽的蓝,魅力四射,光彩迷人。 蓝色翡翠的玉质透明度略次于玻璃,与冰相似。 “蓝色妖姬。” 等着结果的一群大佬眼前一亮,蓝色妖姬是仅次于蓝精灵的品种,蓝精灵是纯净理智的蓝,蓝色妖姬是娇艳迷人的蓝,因为稍稍有点妖艳色,所以才被叫妖姬,也因有点妖艳的味道,品质仅排于代表着代表忠诚冷静理智的正统蓝色的蓝精灵之后。 “一千万。” “一千二百万。” “一千三百万。” “一千四百万。” 观察过原石大小,早已蠢蠢欲动的人竞价开始。 吉少周少宣少姜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小姑娘果然是识玉的!她或许不是赌石行家,但绝对有识别翡翠好坏的一套技能。 晁宇博晁宇福只有佩服的份,小乐乐入手的石头都是高品质的,她一定有双火眼金眼,所以能断玉识宝,知道哪块原石料藏有好料。 价格还在攀升,吃瓜群众听得两眼闪蚊香圈,土壕啊,一群土豪!叫价的全是有钱人,舍得花几千万买石头,有钱人就是任性。 “你们太不厚道了,这是我的,小姑娘说了第一块匀给我的,四千万!”李总差点想动粗,小姑娘早就许诺第一块匀他,那些家伙怎么可以抢他的宝贝。 喊价刚到二千三百万,李总一口提价到四千万,争抢报价的大佬声音嘎然而止,有种被打脸的冲动。 七斤多的石头被切一圈大概还有五斤多重,能开出两到三条手镯,其他的材料打造耳坠、玉安扣、戒面耳钉等等,落在有实力的珠宝公司手里能将利益最大化,价值起码能翻到七千万左右。 如果策划得好,以四千万的原价买进,再除去手工费用等成本费,至少还能赚个一千万有余。 “停-”仅只喘口气的功夫,价格就飙上去了,乐韵忙忙叫停:“不用再加价了,做人要言而有信,四千万,归李总。” “……”还没来得及报价的大佬不约而同的望向小女孩,李董也第一次以正式的、看对手一样的眼视打量小女孩,小丫头看起来小小的,不谙世事,然而为人处世的手段却是老练,竟然能一诺不移,不是凡人。 众少望空气,短短几分钟就有四千万进口袋,这种赚钱的速度真爽,可惜,钱不是进自己口袋,怎么感觉心有点塞。 “谢啦,小姑娘,等打造出首饰,我赠送你两套挂件。”李总喜得眉开眼笑。 石头现场完成拍卖,解石员将石头移到平台旁,又帮用防水软纸包起来,装进一只袋子里。 李总笑容满面的抱起袋子,捧在手心里抚摸,犹如抚摸情人一样的温柔。 乐韵没留意听李总说啥,暗中勾指头算自己的钱,上午有二千六百万加六千六百万,共有九千二百万,除去本钱,大约还有将近九千万,加上现在的四千万,有一亿三千来万。 哇! 突破亿元大关了哒。 数一数,乐小同学喜得心中花朵千朵万朵竞相开放,心空春光灿烂,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她乐坏了,神飘九天,完全不在状态,当李总的秘书问号码转帐,晁宇博唤了她一声也没反应,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将小乐乐银行卡号给李总的秘书转账。 “小团子小团子……”晁宇福惊喜过后兴冲冲的想继续解石,问小粉团子解哪块,连叫两声人没反应,伸手捏小粉团子的嫩脸蛋。 “唔,福姐姐,你又欺负我,我要告诉爷爷奶奶,你老掐我脸,把我脸掐变形了。”不知飘哪去转悠一圈的神思被拉回来,乐韵扒开色狼福姐姐的爪子保护自己的脸蛋。 “谁叫你不理我。”捏到几下小粉团子的脸,晁二姑娘见好就收。 “福姐姐叫我有事?”智商在线,乐小同学慢吞吞的问。 “有,问你接下来解哪块石头?” “我想想啊,”乐韵蹲下,点自己的石头:“你,你,你,还是你,不行不行,你是美女,不能当众脱衣,你是药女,不能宽衣解带,算了,就你去接受扒皮抽筋的洗礼吧。” 扒拉一阵,将在十万价厅买的一块还不够一斤重的石头拿起来,嘴里念着让它出去挨刀子,实际上爱不释手。 小姑娘在那碎碎念,众少听得满头冷汗,等她终于好像选中目标,刚想舒口气,听到把解石形容成扒皮抽筋,差点没呛着,小姑娘犯二的时候比熊孩子还熊,小神医的人设崩溃! 晁宇博有种小乐乐被掉包的即视感,小乐乐明明是聪明伶俐机灵懂事天真无邪的小天使,怎么会变得这么让人无语? 看她扒拉出石头,他默默的弯腰,将石头从她手中拿走递给工作人员,免得小乐乐又反悔舍不得开。 乐小同学选的石头每一块皮壳完整,全是焖料,明料是去皮的,半明料是开个小窗能窥到冰山一角的,包桨完整的就是焖料。 工作人员捧起很小的一块石头拿去打磨,他很小心,磨一磨看一看,当磨得隐约露出点宝石光泽,确定包桨层的厚度,再打磨起来便心中有数,缓缓的在砂轮上磨壳皮。 一个帮淋水降温,一个负责打磨,磨去一片包桨层,再用砂纸轻轻的磨擦,很快便露出色泽,他将石头给众人看。 “红翡?” 约有成年人拳头大的灰白皮壳之间露出一片红光,光泽晶亮,红色极为鲜艳,等着结果的大佬们看到红色,眼睛晃亮晃亮的。 解石员让大家看过是大涨,事不宜迟,再次打磨,磨去一块一块的包桨层,打了数个圈,去尽粗壳皮,再用细砂纸磨擦,小心的擦去残留的点点壳,洗一洗,他都激动的快不能自控。 当他转过身,众人只见一片红光闪动,当石头放在平台上,大家急不可待的欣赏,软布上躺着块鲜红的石头,红色亮丽鲜艳,像大片大片的鸡冠花热烈开放的颜色,玉质细腻通透,美得惊艳。 “血美人?!” 识货的大佬们激动的围过去,视线粘在红翡上撕也撕不下来,再细看,玉质细腻得像美女的皮肤,散着玻璃光泽,透明度高,只比玻璃略略的差一点,比冰又透明,达到几乎接近玻璃的高冰程度。 一块小小石头犹如身穿红裳的美人在起舞,那红艳艳的色彩,带给人光明与温暖,让人一见便生出无限的热忱情怀。 钱总李总唐总和周董看得热血沸腾,上午小姑娘开出的那块红翡是上品,这一块则是极品,也是红翡中可遇而不求的珍品。 “五千万。”血美人太难得,李董第一时间开抢。 宣少吉少周少想……想将小女孩绑起来抢劫,那孩子上午开出个红翡,二千六百万,他们以为那已是难得的好翡翠,转眼儿她又整出个极品的血美人,不得不承认,小姑娘有招仇恨的潜质,他们都忍不住想嫉妒她了。 毋少:“!”这世界太疯狂,她要去火星。 晁宇福笑得嘴角都快扯耳后根,小团子好会赚钱哇,不得了,照这样的速度,小团子要变富婆啦。 晁宇博幽怨的嘟嘴,小乐乐这么厉害,会治病,会赚钱,什么都不用他操心,他这个哥哥成了摆设,他……有点心塞。 燕行只有叹气的份,小萝莉从来是不鸣则己,一鸣惊人,先是以医术高超而一夜名扬京中权贵圈,打今天后,说不定又要添一佳绩:以识玉名闻珠宝玉石界。 柳向阳看呆了眼,五千万啊!这一块比上午的红翡翻了倍,这钱太好赚了吧,让那些日日早出晚归搬砖养家糊口的知道该是何等的心塞。 围观群众被天价轰得呆若木鸡。 “五千一百万。”周董瞬间加价。 “五千二百万。”唐总也不甘示弱。 “五千三百万。”钱总不甘落后。 季老急了眼:“六千万。” “六千六百万……” “八千二百万。”价格飙到八千万时,李董再次加码。 “停停停-”喊价的人喊得太快,那价令乐韵心花怒放,仍然果断的叫停:“这块不卖,价再高也不卖。” “小姑娘,卖了吧。” “小姑娘,价钱还可以好商量。” 听石头主人说不卖,一群珠宝商急了眼,上品红翡百里难寻,极品血美人就更不用说了。 乐韵一溜烟的蹿到解石机的平台前,将放板面上的血红石头捧起来,干净利落的塞进背包收藏。 一干人见极品血美人就那么不见了,视线投向小女孩另外几块石头,眼中浮出炙热。 没让他们失望,小女生溜回自己的石头堆旁,挑啊挑,挑出从三万厅买的拳头的一块石头和从五万厅买的碗大的石头送去解。 两个工作员接过石头,一个拿拳头大的一块,一个拿碗大的一块,反正工作人员人数充足有余,同时解石能提高效率。 两人同时上工,打磨壳皮,玉石原石个小,皮也比较薄,速度自然比较快,很快见色,小的一块露出紫色,大的那块现出的是蓝色。 两解石员用心细致的打磨,又花费约有十来分钟,拳头大的原石成功的去尽外壳,改用砂纸磨拭,最后洗净粉灰。 男女老少个早就等着结果,当工作人员转身,不由得看呆了去,他手中捧着小小的一团紫色,很深的深紫色,质地像玻璃一样透明,那团紫色雍容大度,贵气逼人。 “紫眼睛,是紫眼睛!” 普通观众当中有人大叫。 “透明,饱满,水头足,茄紫色,老坑玻璃种紫眼睛?”季老惊叹不已:“见到极品血美人,我以为今天便不虚此行,如今又出个极品紫眼睛,真是大开眼界。” “哇,紫色的,好漂亮。”晁宇福笑得搂着假小子的肩,乐不可支的蹦跳。 毋少瘪嘴角,小姑娘太强悍,她的心灵受到了一亿点伤害,需要人安慰! 众少再次叹气,他们想打劫! 第三百零一章 这块也不卖(二更 极品翡翠一向难见,今天一下子就闪现出两块,还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围观群众看呆了。 “八千万!”正在欣赏中的大佬喊价。 “九千万。” “一亿。” “一点一亿。” 瞬间的,喊价声一浪比一浪高。 群众被天价震得心灵破碎。 “不卖,这块石头也不卖。”只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价钱已飙至一亿一千万,乐韵忙忙喊停。 “不卖?”喊价声又嘎然而止,一众大佬怒目相向。 “不卖。”乐韵果断的跑向工作人员,等他放在机器平台上,赶紧捧起来塞背包,然后看向另一个工作人员。 用砂纸擦石头的工作人员也完成工作,再用湿布擦净硬石头,将它平台上的软布上任大家看。 被小姑娘收回紫眼睛而干着急的大佬们,视线扫向平台,然后视线定格,那是块蓝汪汪的石头,纯净的蓝色,美丽冷静,像深海一样广阔。 看到它,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无际的大海,无边的晴空。 “蓝精灵?” 玉石大佬嘴里叫喊着,一个一个的蹲身去欣赏小小的石头。 精灵是美丽的,善良的,而蓝色代表着忠诚、秀丽清新,冷静沉稳,理智安详,蓝精灵是蓝翡翠中最美丽的蓝,也是最尊贵蓝。 刚才出了蓝色妖姬,转而又出个蓝精灵,先出了个极品血美人,接着是玻璃种紫眼睛,极品翡翠在其他地方踪迹难寻,在小姑娘手里扎堆出现,这种接二连三的开出极品好料的运气,让他人情何以堪! 玩石头N多年都没有开出块极品料的人,暗中痛哭淋涕,悲伤成灰。 宣少吉少周少再次受到一万点暴击值,想打劫小姑娘的想法值暴升,前两次大概是三星,现在上升到四个星星的指数。 姜少看到身边的周少一脸受打击的模样,暗中琢磨开了,是不是小姑娘上午还有什么惊人之举? 毋少望脚尖,有一个句话叫“别人家的孩子”,小姑娘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晁家兄妹一脸“我妹妹好牛”的表情,骄傲的表情比自己中奖还开心,燕行就算心理再强大,也快扛不住打击了,小萝莉这识玉的眼光,太吓人。 “一亿。”季老用手电筒照射蓝精灵观察,喊出价,石头色彩自然,如玻璃一样透明,毫无杂质与棉絮状,又是一件玻璃种极品翡翠。 “一点二亿。”钱总直接加二千万,他刚落音,有声压他一头:“一点三亿。” “这个也不卖。”乐韵火速声明立场。 “小姑娘,你这个不卖那个也不卖,这不是馋人么?”有人跳脚,极品血美人不卖,紫眼睛不买,蓝精灵又不卖,这不是故意让人眼馋? “好东西要留着欣赏。”乐韵绕过蹲身赏宝的人,跑去抱走蓝色翡翠,又果断的塞回背包,轻快的撤。 几个大佬狂丢眼刀子,绝对不可能是要留着欣赏,应该是不满意价格,要不然为什么之前的蓝色妖姬没有留着欣赏? 之前报价三十几万想买中年人金丝翡翠的大佬心中打了个咯噔,小女孩是不是因为之前他们出价太低,所以特意报复他们,故意开出来让他们眼馋又不卖? 那么一想,心里有点堵,老不舒服了。 围观群众心灵碎成渣渣,快粘不起来了。 乐韵才不客别人咋想,反正灵气最浓的翡翠就是不卖,要留着给空气当粮食吸灵气,只有灵气比较薄的可以卖。 回到自己的石头堆,将从十万厅里买来的那块三斤重的石头推出去,请工作人员帮解石,还特意指明从哪切第一刀。 等工作人员抱走石头,她拿过晁哥哥帮提的背包将最后从十万价以上的厅所挑的一石头装进去,她的收获已突破一亿大关,不缺钱,所以最后选的那块还是不开了,如果开出,没准会被人天天惦记。 工作员抱走客户的石头放平台上固定,操纵机器在指定的地方下刀,切去小小的一个凸角,露出点微弱的宝石光。 解石员小心的试切两刀,一处隐约闪过绿光,证实皮很薄,不敢再切,抱起来手动打磨,磨切去皮,砂纸打磨。 围观的人已忘记站着累不累,就等着结果,而且,因为有人想解石,来了很多拨,有些是纯属看热闹,围观人员积累起来,不知不觉间已比最初多了一倍量,十分壮观。 吉家周家宣家姜家的护卫保镖们在少爷和晁家兄妹们最外围将人保护起来,免得被其他人挤到,宣少周少姜少吉少和柳少燕少又几乎呈半圈站在晁家妹仨和银衣美少年身后,给四人筑起第二道防护墙,保少年少女无忧。 享受众青年保护的一男三女,愉快的欣赏人生百态,开开心心的当保护动物。 切割,打磨,擦洗干净,一套流程走完,解一块石头花了将近半个钟,工作人员完成任务,将石头放平台上任观众赏宝。 最后开出的一块是春带彩,春带彩指一块石头上同时有两种或三种颜色,原本是指有紫色,绿色,以及或黄或红的颜色,后来将翡翠的底色也算上,只要有绿有紫色即为春带彩。 新开出的一块石头不算底色,有三种颜色,紫色,绿色,还有黄颜色,紫色与绿色多,黄只有一片,三种颜色均匀的分散分布。 紫与绿色明艳鲜亮,翡翠石水头很好,透明度也很高,质地是接近冰种,便又没有完全化冰,冰质里有糯色,行内人叫“冰种化底”,通俗的叫法就是:冰糯种。 翡翠石有绿或紫色已是珍贵,同时出现两种或多种颜色更为难得,价值之高也是可想而知。 “紫、绿、黄,三色,难得的春带彩。” “糯色接近化冰,水头足,冰糯种。” 先被血美人,紫眼睛、蓝精灵惊艳花了眼的李董等人,见到春带彩,那错失三件极品有点暗淡的眼神骤然明一亮,所有注意力又被春带彩吸引。 钱总观赏几眼,火速喊价:“三千万。” 蓝色妖姬大约还有六七斤重,四千万,春带彩大概还有二斤多点,三千万的价极公道,没欺负人压价。 李董等人暗中飞眼刀子,一开口喊价喊那么高,他们还怎么跟? “三点一千万。” “三点二千万。……” 出产高品质春带彩的原矿坑早已挖尽,如今在市面上出现的好品质春带彩都是曾经流落民间的漏网之鱼,品质差的则是老坑新厂所出,因质地粗松,颜色也暗沉,缺乏美感与收藏价值,价格也火不起来。 “小姑娘,这块匀给我吧,周董季老李总唐总都有份,就我没有,你匀块给我吧,三千九百万,我回赠你一套挂饰。”钱总舍不得放弃,怕价格被人抬得一路飙,向小姑娘打商量。 乐韵眼珠骨碌碌的转,咧着小嘴乐:“虽然这样像在开后门,不过我今天心情很好,有事好商量啦,就按你说的价抱走吧。” “小姑娘,哪有这样的。”唐总李总季老怒瞪钱总,他们也想要春带彩啊。 “哈哈哈,春带彩是我的了,你们嫉妒也没用。”心愿得偿,钱总喜形于色,抢前一步,捧起春带彩,免得别人再抢。 李董等人抢了半天,没一个人抢到一块好料,心情比较差。 钱总的秘书立即挤到小姑娘面前,问要银行帐号帮转账,美少年拿手机给他看他存在手机上的小乐乐的银行帐号。 有快钱支付,转账工作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捧着手机的乐小同学,嘴巴快咧后脑勺去,正享受着身携巨款成小富婆的美好心情,陡然身上一寒,看过去,就见季老等人的视线齐唰唰的落自己身上,眼神炙热的让人不敢直视。 “小姑娘,你还有一块石头,一起解了吧。”季老不怕被小青年瞪眼,倚老卖老,怂恿小姑娘解她藏起来的那块石头。 “不干,最后一块石头是药材,谁也别想看。”乐韵将背包提起来,向后一塞塞给燕帅哥帮保护。 小萝莉终于想起自己,燕行受宠若惊,将背包抱起来挂自己肩膀上,包挂胸前,以手环抱起来。 “别呀,小姑娘,凡事好商量,你千万别闭着眼睛就把原石给砸了啊,解吧,解出来看看,如果不是极品,你再砸了当药材也不迟啊。” “小姑娘,解石吧,让我们开开眼界。” 周董季老心疼肝疼的一片疼,以小姑娘那种说一不二的个性,可能真的会直接一顿锤头把翡翠石砸碎当药用,她不心疼,他们想想就心疼。 “拒绝,开了出来,如果很漂亮,我自己有可能也舍不得砸,不开不知道是什么,我回去闭着眼睛一顿锤头砸碎了,心疼也来不及了。季老,你们继续玩啊,我和姐姐哥哥们回去喽。” 哪怕人人想看,乐韵也不想当好人成全别人的好奇心,异常坚定的拒绝开最后一块石头,冲一群人挥挥小爪子,愉快的转身开溜。 晁宇博晁宇福也没半句废句,转身挡小乐乐背后,将别人的视线挡住,燕少和宣少等人聚拢,在护卫的保护下挤出人群,施施然的离开解石厅。 第三百零二章 你们不懂我被拒绝的忧伤 周少与小姑娘离去,周董自然也要跟着走的,他落后一步,和秘书给工作人员发红包,小姑娘开出好几块极品,必须得感谢一下工作人员,让他们也沾沾喜气,开出好料给解石员小费也是赌石界不成文的规矩。 小姑娘不再赌石,季老唐总李总钱总也猜着想必余下的石头也不可能比她开出的品质更好,跟李董等人打个招呼,慢条斯理的离开解石厅,四处逛逛,然后去赶其他地场子看看能不能捡漏。 周董在发红包,李董穿过人墙,在一角等,等周董由秘书和保镖护着出来,他上去与周董唠话:“周董,你今天带来的几位小青年是谁呀?个个那么俊,我怎么没有什么印象。” “呵呵,那些公子少爷大都不在京中,李董没见过正常,最俊美的那个少年和与他同生一双凤眼的姑娘是京中本土人士。”周信猜得出李董想打探谁,故意装傻充愣。 “长着凤眼的两个青年看着有点面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周董,别卖关子,透露一点消息。” “最前面有凤眼的是一对兄妹,京中有滚刀肉之称的晁某人的侄孙。” “晁家兄妹?难怪我看着面熟,传闻晁家唯一的哥儿颜压京中名少,乃同辈第一美少,果然名不输传,不是说晁家哥儿有先天不足之症,体质羸弱,是个病壳子,我看着不像啊,明明面色红润,目清眼亮,分明是容光焕发的样子。” “晁家少年以前是病壳子,现在与健康人相差无几,早撕去病弱外衣。哎,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李董欲知详情,不妨打探打探晁家老爷子七十大寿晚宴上发生了什么趣事儿。” 周信扔下一句话,笑容可掬的去追周少和小姑娘,李董看周董脚步匆匆,也不方便再追着刨根问底,去忙自己的事。 宣少等人陪同小姑娘风风火火的离去,藏在人群里的兰少仍然没有追去偶遇,等过几分钟,与澹台觅雪挤出人群,随意漫走。 周董追到存包的地方追上周少等人,小姑娘取拿东西也需要点时间,所以他没被甩掉。 取回寄存的背包,乐韵将石头放自己带的背包里,让燕帅哥当背运工,走出小厅,见一群俊美青年全在外面等自己,一脸懵:“你们怎么还在啊?我要回去了,你们可以尽情的玩耍啦。” “小姑娘,时间还早,去喝茶如何?” 吉少和周少宣少其实不想这么快结束同游,还想继续欣赏小姑娘有什么惊人之举。 “大冷天的,我干不来附庸风雅的事,”听到喝茶,乐韵眉毛都拧成麻花条,瘪瘪嘴:“我今天心情不错,有事找我可以预约,不过,我只匀出下周六一天,没什么非得找我才有可能解决的大事的也不要急着找我,我要提炼药剂,要考试,没空跟人谈天谈地谈废话。想跟我交朋友的,想请我喝茶吃饭的,等明年什么时候有空再说。” “我预约,”周少抢先发言:“小姑娘,我先预约下周六中午,我在青大学园附近预订座,十一点到学校门口接小姑娘。” “那我预约中午后,”姜少立即争抢过话权:“等小姑娘和周少聊完天,我请小姑娘喝下午茶。” “小姑娘忙不过来的话,我等明年春暖花开时再请小姑娘踏青。”吉少也有事想求教,小姑娘竟然说得那么明白,他便先不去打扰她。 “好说,周六我会去赴约的。时间不早,我先走了,大家玩得愉快。”反正古武家族的迟早有一天会找自己,乐韵也就不介意现在接受一二家的预约,答应下来,挽着美少年哥哥和福姐姐的胳膊走人。 “我也先失陪。”柳向阳燕行朝大家笑笑,追上晁家兄妹的脚步,直奔电梯而去。 目送晁家兄妹三人转过走廊转角,吉少眨眨眼:“小姑娘挺好说话的啊,一点也不高冷嘛。” “那是因为你没惹火她,听说小姑娘凶起来谁的面子也不给,揍山翁老人的弟子就像老鹰欺负小鸡仔似的。”宣少无良的把臂环胸,很不厚道的抖料:“不过,小美女做的药膳真的是人间美味,好吃的让人停不下来,我恨不得晚生十年,也跑去青大当学生,有机会到小美女那里蹭吃的。” “……”吉少周少姜少撇撇嘴角,姜少温和淡然的问:“宣少,你跟小姑娘私交不错?” 那问题也是吉少周少想问的,宣少做个奇怪的表情:“我倒想啊,可惜不是,事实是我被山翁老人捉去青大拜访小姑娘,比你们先一步单独与小美女见过一面而已,我只能告诉你们小美女不给人面子的时候能把人气得吐血,我就差点憋出内伤。” “宣少,不要背后抹黑小姑娘,小姑娘明明很随和很好说话。”吉少并不太相信宣少的话。 “就是,”毋少也帮腔:“小姑娘连见着个走投无路的陌生人都不忍心出手帮助,怎么可能凶残,肯定是你得罪她了,她才给你没脸。” “我没得罪她呀,我送了五百年的何首乌,想跟小美女讨论研究厨艺,结果被拍回来了。” “原因?”周少吉少姜毋少兴致勃勃的问,能让宣少吃瘪的事都是好消息。 “原因就是嫌我在一旁碍手碍脚,妨碍她干活,所以拒绝我偷师学艺,算了,你们不懂我被拒绝的忧伤,毋忘我,你还要玩耍不,不玩的话回去了,我还要赶回去做晚上的菜。” “走吧走吧,回去了,你做你的菜,我回去打磨我的石头,看看有什么宝。”毋少豪迈的甩甩头,率先一马当先的跑向电梯,出来一趟偶遇小姑娘,她这次进京的任务也完成,没必要再逛。 小妖女终于舍得回去当淑女,宣少松口气,轻快的闪人。 “我继续去捡漏,不求极品,捡个小姑娘看不上的上品也是好的。”吉少笑着跟周少姜少点头,又投入自己爱玩石头的小兴趣中。 姜少和周少闲着没事也再去逛逛,周信作陪,他现在不准备入手原石,被小姑娘筛选过的地方,想必也没什么惊艳的好料。 终于与一群青年分开,柳向阳走路脚步都轻快了,跟时时刻刻想抢小美女的人在一起,让人随时有想爆走的可能,感觉太不爽。 晁宇福巴着小粉团子,心花怒放的样子如牡丹盛放,脸上的笑容都快没地方装,小团子发财了,比她和美人弟弟还富有哇,她能不能投奔小团子,求包养? 乐小同学差点被压矮,还是美少年看不过去,将姐姐给扒拉开,把小巧的小家伙从魔爪底下解救出来。 五人欢欢乐乐的下楼,到大厦大厅向外一看,天空飘着白白的细砂子,不知什么时候竟下雪了。 “小团子,你真不跟我们回家?”到了楼下也意味要分开,晁宇福舍不得放小粉团子回学校,想拉回家去疼爱。 “嗯,我晚上要熬药,要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晚上要开工制药,要不然她就要食言而肥,没法兑现说十天后还给澹台家一个活蹦乱跳的孙子的定论。 “好吧,你晚上要多吃点啊。”虽然舍不得,晁宇福也没强求,又使咸猪手,戳小粉团子的脸。 “知道啦,我晚上做海鲜大餐吃。”又挨占便宜的乐韵抱住脑袋。 “好啦,二姐,我们走吧。”晁宇博将二姐的爪子拿开,帮小乐乐整理衣领,牵着她出大厅。 走出大厅,冷空气扑面而来,细细的雪粒子打到脸上,冰冰的,还微微生疼。 美少年以手遮在小乐乐眼睛上面帮她挡雪粒,冒着风雪走道大街,到街道边的公交车候车点,没等二分钟,有公交车来了,美少年和晁二姑娘先乘公交车回家,晁二姑娘早上出发时就没开车,回去要坐公交车和地铁。 送走美少年姐弟,燕行接过晁家少年的活,大手一横遮在小萝莉额前帮挡风雪,三人走向共享车停放的地方,借用小黄车。 共享自行车都是单人单骑,柳少燕少也没法搭戴小萝莉,仨人只能有苦同吃,踩车冒雪前行,用十几分钟至停车的地方,还自行车,进停车场找到猎豹,抖去雪粒子,仨人爬进车回暖。 坐了几分钟,擦去湿气,柳向阳兴致勃勃的开车走人。 车子驶出停车场,燕行观察小萝莉见她抱着背包笑得阳光灿烂,以温软的语气跟她打商量:“小萝莉,能不能先去军区帮红肆检查一下眼睛再回学校?” “红大校今天拆纱布是吧。” “嗯。” “好吧,看在你们今天当跟班很尽职的份上,我走一遭儿。但是,回学校后你们别再想蹭饭。” 柳向阳燕行听小萝莉答应去军区走走,刹那笑满眼,当听到转折后面的句子,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巴拉的没了精神。 一对苦难兄弟默默的瘪嘴,小萝莉怎么就这么精明,老是截他们后路? 已是下午四点过后,事不宜迟,心头忧伤的柳少驱车直奔军区驻地。 第三零三章 我看见了 晁宇博、晁宇福在享受到挤煎饼似的美好滋味,将近五点时分总算回到别墅。 老爷子老太太们在家等着,只见姐弟俩有几分小小的失望,他们还以为博哥儿能将小粉团子拎回来过节呢。 晁宇福回到家甩鞋子外套,扑到自家太皇太后身边,抱着奶奶的手臂和姑奶奶的胳膊,绘声绘色的宣讲出游见闻。 她滔滔不绝的讲,老爷子老太太们听得津津有味,当听讲到上午在潘园开出的石头被人争抢报价时,一个个入了戏,哎哟哎哟的叫喊,小粉团子了不得啊,识玉专家,这是要抢玉石专家饭碗的节奏。 听说去贺家吃了喜宴,老爷子老太太们很平淡,当又听说去珠宝公司赌石,那表情格外的激动,等听到激动人心的解石一节,兴奋的跟打鸡血似的。 晁家三俊兄弟默默的仰天长叹,他们以为总算把小粉团子写进他们老晁家的族谱,他们有足够的理由承担抚养任务,能理由气壮的负责小乐乐学费生活费零花钱等等,结果,小粉团子转身就去赚回一笔巨额财富,以她的性子,必定不会同意由他们负担她的生活学习费用的,他们想当家长给孩子零花钱的美好心愿又泡汤了。 孩子太聪明,太会赚钱,身为家长也无奈啊。 兄弟仨特别的忧伤,当初他们的孩子在小时候是花大人的钱,初中后基本上零花钱是他们自己赚的奖学金,根本不用他们操心,他们给的零花钱变得可有可无。 好不容易博哥儿捡个妹妹,他们以为能尝尝宠爱孩子的美好滋味,也尝尝家有熊孩子的那种即头痛有幸福的生活,然而,小乐乐没进京前拒绝他们资助,进京后仍然不给他们机会,简直让人心塞啊。 晁家三俊心塞得想挠墙,家里有熊子会让人头痛,没有熊孩子也一样让人头痛啊。 兄弟仨暗中惋惜,他们的夫人们被逗得乐不可支,笑得花枝乱颤,小粉团子不仅会医,还识金断玉,简直是个小神童啦,她们最喜欢的是小粉团子故意让人看见极品翡翠却不卖的行为,小团子太可爱了,想必那些想买翡翠的人一定憋出内伤。 在晁家妯娌们眼中最可爱的小粉团子,坐在猎豹车里,抱着自己的背包,把玩着深紫色、鸡冠红、纯蓝色的极品翡翠,笑得见牙不见眼,那得瑟的小模样任谁看了都想拿麻袋套她头上把她狠揍一顿。 燕行就是想拿麻袋套小萝莉头上揍她的人之一,话说,不就是有色彩的石头吗,有什么值得追捧的? 翡翠不能吃不能喝,还要防摔防盗,多麻烦。 翡翠不能说话不能做事,死物一个,除了色彩漂亮,没什么特别的,还不如他呢,他能说会道,能摔能行能工作,还长得好看,就算他长这么俊,小萝莉也看不见他,心里只有几块石头,什么眼光嘛。 燕行严重的怀疑小萝莉眼神有问题,对死物的兴趣高过他一个大活人,越想越不爽,很想将石头抢过来扔了。 他也就敢暗中对石头不满,绝对不敢表示出一星半点,他要是真将小萝莉的翡翠扔掉,估计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不想让师父亲人们白发送黑发,就只能忍着,只是,看着小萝莉那捧着石头温柔抚摸,双眼发亮,笑得忘乎所以的样子,燕行心窝子里冒郁气,一张倾城玉容变郁闷脸。 郁闷着郁闷着,郁闷一个多钟,军区遥遥在望,猎豹从车海里奋勇杀出一条路,爬到驻军地附近,总于享受畅通无阻的美好待遇,高高兴兴的到驻军区大门外先接受电子扫描记录,然后才进大门。 猎豹牛轰轰的连过多道检查门,穿过多个区域,蹿进某旅的医务室,在医务楼前的地方停。 元旦节,部队也休息,但放假不离岗,只有小部分或排到探亲期回家探亲,大部分全在军区,不用训练,可以出去游玩,或在军区宿舍聚聚,或去家属区访友。 雪沙沙的落,地面铺得薄薄的一层,没有人或车踩的地方雪白雪白的,有些地方因雪掺和其他色,是杂色的。 医务楼前有人走动,踩出一条路。 车子刚停下,一楼有人溜出来看,二楼也有几个从房间跑到阳台走廊探身看,看到猎豹,激昂昂的喊:“队长回来了。” 一楼的四五个青年嚷嚷着,冒着雪,一溜儿冲向车子,刚想帮拉车门,看到从驾驶室下来的柳大校,笑着大喊:“柳队长!” “你们啊,有风度点,别吓坏客人。”柳向阳欢快的转身去帮开后座车门。 “客人?”七八个兵哥哥愕然望向车子。 柳大校刚拉开车门,一条修长的腿从后座落地,转而钻出一个小小的矮发女孩,那张圆脸蛋比雪还白净,粉嫩可爱,笑容像冬日里的太阳,暖暖的。 不到半分钟前活泼的兵哥哥们秒变腼腆,笑容也是羞羞的。 小女孩钻出车,转而挺拔的青年下车,伸手挡住小女生前额,帮遮风挡雪,看着涌来又害羞的队友们,龙目泛着笑:“怎么全傻了?” “队长好。”青年们唰的站直,就算没穿军装,都是普通家居服,愣是变成了军营风。 “……”燕行摇头,喊他干么?没见小萝莉在这里,就不能帮去拿个伞啊什么的来挡雪?算了,不难为他们了,一帮纯情的单身狗,装不来暖男。 “行了行了,难得放假,都玩去吧。”一群兵王之狼,去出任务没问题,指望他们哄女孩,得,估计还不如他呢。 燕行以手帮小萝莉挡着雪,陪她往楼上走:“红肆在楼上。” 青年兵仔被队长当小孩子似的轰去玩耍,闹了个大红脸,跟在队长身后走,还冲柳队挤眉弄眼,想问是怎么回事儿。 柳向阳装X,倒背着手,神气活现的往楼上跑,一边解惑:“小美女就是来复诊,马上就会走,你们不用紧张。” 走到屋檐底下,青年们用以手将砸脸上的雪拍掉,有点小郁闷,小萝莉不呆军区玩,那么,队长和柳队肯定也不会多呆吧。 心里有点小幽闷,跟着队长和柳队上二楼。 二楼等着的几个青年笑嘻嘻的向队长和柳队问好,对着小姑娘笑得格外亲和,可惜,都是刚毅严肃脸,怎么笑,脸上线条也柔和不到哪去,也显得格外的喜感。 楼上楼下的青年,乐韵都没见脸熟的,也很羡慕兵哥哥们的体质,北方天气冷,兵哥哥们就是保暖内衣,军用羊毛衫,外面是家居服外套,个个抗寒能力杠杠的好。 当走到一间住院病房,推开门,她终于看到一张熟面孔,就是她被劫持,通知燕帅哥后奉令去提活口的领队。 与其说是熟面孔,不如说是熟悉的气息,那天跑去提活口的人都是全副武装的,她没看见脸,只记得每个人的气息。 现在一瞅,还挺俊的,不是长得特别美,脸型比普通脸俊美一些,在帅哥满地爬的京城,他实在算不上什么美男子,他的俊是气质上的俊,是个很温和的青年,脸部线条柔和,因此看起来便自有俊美气质。 黑九被小姑娘盯的心里一阵发毛,他不会无意间得罪小萝莉了吧? 瞅帅兵哥几眼,乐韵收回视线,一步迈进病房,住院房不是手术室,没有消毒用的东西,只有两张病床,还有衣柜、床头柜,电视柜和电视机,板凳,都是必须的生活用品。 赤十四右眼还缠着纱布,倚着床头,原本是在看书的,因为听到兄弟们喊“队长”,搁了书本,望着门口。 室温调控得不冷不热,与室外相比,便显得温暖得多。 赤十四看到队长陪着小萝莉来了,笑着向队长柳队打个招呼,开心的问小姑娘:“小萝莉,我能拆纱布了吗?” 踏进房间,乐韵一边走一边开启眼睛特别功能观察红大校的右眼情况,他恢复得挺好,没有什么后遗症。 听到问自己情况,关闭眼睛扫描功能:“嗯,保养的不错,可以拆纱布了。” 跟上楼的青年兵哥们涌进病房,全在挨门口的地方站着,没敢跟去碍手碍脚的添麻烦,听小萝莉说赤十四保养得不错,也松了口气,可以拆纱布代表着恢复很好,没什么意外。 柳向阳可没当自己是外人,机灵的抢前,跑到病房前,搬个板凳摆好:“小美女,你坐。” 黑九:“……”柳队,你这样抢人家的活真好么? “我又不是来聊天的,坐什么坐,拿温开水和棉球之类的东西来。”乐韵皱着鼻子哼哼一声,直接坐床沿,摘自己的背包,准备上工。 燕行和黑九就等着小萝莉帮赤十四拆纱布,听到她喊,黑九麻利的打开床头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工具盘,剪刀、消毒药水,棉花。 一个青年跑去用脸盆打热水,端到床边,放板凳上。 另一些人也没闲着,也一窝蜂似的跑到床边,站队长身侧围观。 小女孩抬头望望灯光,青年们秒懂,是嫌灯光太亮,立马又去关掉一盏,只留下二十瓦的灯,室内的光线也弱了些。 光线合适,乐韵也不乱挑剔折腾人,洗手,帮红大校先将缠绕的纱布拆掉,纱布遮盖着的右眼涂有层膏药,凝冻得像打了石膏似的。 她拿棉球团,沾温开水涂擦膏药和四周的皮肤,将膏药浸湿,当膏药吸水变软,再小心的剥离,被膏药包裹住的眼睛因为长久不见阳光和空气,皮肤白白的。 眼睛上敷着的药被弄走,压着眼睛的沉重感也消失,眼皮再无负担,赤十四感应到弱光,是意识感应,并没有睁眼。 红大校眼球在动,并没有睁眼,自制力很好,乐韵非常满意,拿棉球沾湿水帮红大校清除眼皮和四周的残余药膏,洗干净眼部四周,从自己背包里摸出一只很笨拙的瓷瓶,拧开盖子,新取一只棉球沾药膏帮红大校涂眼睛。 香气与沁心的凉意在眼睛四周散开,赤十四骤觉右眼上的微微涩痛干枯的不适感消失,十分舒服。 小萝莉帮赤十四温柔的洗眼涂药,青年们屏身静气,分外的安静。 帮红大校连涂好几回药,乐韵收起瓶子,提起自己的背包站到一侧,然后终于说出让大家期待已久的话:“可以睁眼了。” 唰,一群人的目光看向赤十四,等着他睁眼。 赤十四闭着眼睛转转眼珠子,慢慢的启开一条线,看到了光,微弱的光,他激动的笑起来,也忘记要慢慢眼眼,眼皮一下子上拉,睁开久封的右眼。 光,明光。 第一视线是光,紧接着便看到床单和自己的腿。 “我看见了!”右眼再次重见光明,赤十四忍不住欢呼。 “真的真的?” “十四,你真的能看见了?” 青年们一拥而上,围着床侧,每张年青的面孔弥漫着浓浓的喜悦。 “嗯,我看见了!”赤十四抬高脸,让大家看自己的右眼。 众人看过去,赤十四的右眼圈周围一片白,眼眶中的眼球黑白分明,与左眼没什么两样,一定要说什么不同之处,就是有重瞳,远看看不出来的。 “哇,看起来跟原来的一样。” 青年兵哥们嗷嗷欢呼。 燕行柳向阳也激动的满眼是笑,他们等这一天等了多年,终于如愿以偿。 “别兴奋过头,最近几天也要小心保护,多多合眼养神,经常用温水抹眼皮,不要见强光,不要出去溜跶,先适应光线和温度变化,等过一二天再试着到室外活动,目前还处于恢复状态,也不要长时间呆室外,过高的温度差容易刺激到眼部神经。” 乐韵本来不想说扫兴话,又怕青年帅哥们太激动,兴奋的忘乎所以,急急的回复以前的正常生活,眼睛受刺激有不适也强撑,到时出现不良反应后悔都没地方哭。 “我们懂!” 红肆没答,黑九等人齐唰唰的响应。 红十四转着眼珠,看东看西看兄弟看队长,特别开心。 第三百零四章 蹭饭去(二更 红大校眼睛能视物,燕帅哥和他队友们喜形于色,那种恨不得欢呼雀跃以示庆祝的心情是那么浓烈,浓烈到让空气都是温暖的。 铁骨铮铮的军人,可爱可敬,军人之间兄弟情深,至情至真。 在那种浓烈的喜悦面前,乐韵觉得自己的存在让兵哥哥们有所顾虑,不能尽情欢呼,她不想当电灯泡,将背包挂肩膀上:“柳帅哥,该送我回校了。” “小美女,要不,我们吃过晚饭才回去?”被点名,柳向阳转身,小萝莉已抬腿走人,他拔腿跟在后面。 “你把我送出军区,我自己去坐地铁,你回来跟小伙伴玩耍,或者回家都行。” “小美女,我送你回去再回来,小行行,你可以不用跟去了。” “我送小萝莉,向阳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燕行没有迟疑,飞快的追上小萝莉的脚步。 “小萝莉,吃了饭再走吧。”青年们眼巴巴的瞅着小女孩的背影。 “不了,我回去要熬药,今天元旦,你们难得有假期,大家玩得开心。”乐韵摆摆手,脚步没停,三步作两步走出病房。 赤十四和兄弟们有点小失望,也没再说什么,小萝莉有事忙,他们就不添乱子了。 黑九和兄弟们也跑出病房,在阳台上目送。 乐韵下楼,爬进猎豹,燕行坐进驾驶室,特意让柳向阳坐副驾座。 车子又牛轰轰的驶出军区,到外面大街上有公交车的地方,燕行直接将副驾座上的柳某人一脚踹下车,然后一脚油门跑路。 挨半路丢下的柳向阳,气哼哼的插腰,臭小行行,就算他想去他未来小媳妇家也用不着这么恶劣的轰他啊,小行行也变成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他下车时就慢了那么一丁点,小行行一脚踹他屁股上把他给踢出车,简直让人想回头死揍小行行一顿。 他心里明白小行行快速将他赶下车的原因,不就是怕他下车时小萝莉也乘机下车不让人送回去吗,可是,能不能不要踹他屁股? 他理解小行行的快速赶他下车的心态,但理解归理解,吐槽还是要的,冲着远去的车屁股跺跺脚,阳光帅哥等到公交车来,上车,一路转车,再乘地铁,花了一个来钟终于抵达耿家住的附近,天下着雪,满城灯光。 柳大少冒着雪打风吹,步行到耿家院外,心情美美的给未来岳母打电话,今天元旦哟,希望能赶上晚饭。 耿家母女还没吃饭,耿静心在做最后一个菜,田妈妈坐在桌旁与姑娘唠话,手机响起时看来电显示是小柳,接听电话,只讲两句,笑呵呵的叫姑娘去开门:“心心,小柳来了,快去帮开门。” “柳大哥来了?”耿静心惊讶极了,将灶火关小些,连围裙也没解,也没披外套,开厨房的门出去,拉亮屋檐下的灯以及院门墙檐头下的灯。 有了亮光,小跑冲下台阶,一路跑过小院子到院门墙,挪开门栓,打开门,就着门头下的路灯看到门外的人,身材挺拔,面容俊美阳光的青年立在雪里,头顶与肩膀上积得一层雪粒,那张俊脸上的笑容却是阳光温暖。 看到似程门立雪故事的人,耿静心心中涌上微微的心疼感,忙忙催:“柳大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立在雪里的挺拔帅青年看到自己未来的小媳妇,快速往内跑,笑容明媚如春花绽放:“心心,今天我和小行行陪小医生在市里转悠了一圈,路过附近,我过来看看你们,你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了,冻坏了怎么办。” 发觉未来小媳妇外套都没穿就跑来给自己开门,柳向阳心头花朵片片开放,飞快的脱外套。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耿静心快速关院门,她从小煅炼,身体素质过硬,这点风雪还欺不到她。 她刚转过身,俊美青年将自己的风衣展开,自己举着,帮遮在只穿着毛衣的姑娘头顶,为她挡住雪。 头顶被遮住,带着温热气息的衣服罩在后背上,耿静心心窝子发热,她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可以依靠的靠山,世界崩塌,然而生命中却多了个柳大哥,像父亲又像哥哥,为她和妈妈撑起一片天空,为她遮风挡雨,有个这样的柳大哥,是她一生最大的幸运。 她没有说不用挡雪,默默的享受柳大哥的体贴照顾,在别人面前她是女金刚,在柳大哥面前可以当个需要人关怀的普通软妹子,柳大哥会成为她的依靠。 小心心没有嫌弃自己衣服有体味,柳向阳心情美美的,拿着衣服帮遮着雪,走向矗立在夜色里老式住房。 雪落一院,一片莹白。 两个人踩着雪粒,发出轻微的细响,柳向阳忽然希望时光就此打住,让他就这样陪他心上人一直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 姑娘去开门,田妈妈担心天黑路滑,起身站在厨房门口望,当看着小柳拿衣服给她姑娘遮风雪,他自己却受风吹雪打,也倍感感动:“小柳,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过来,也不在家陪你父母长辈。” “田姨,风大,你别出来,容易着凉的。我家里的长辈们宴会多多,都没在家吃饭,我今天也有个小小任务,刚忙完,路过就顺便过来了,田姨和心心别嫌我破坏你们母女相聚的亲情时光。” 看着未来丈母娘出门望,柳向阳一秒自沉醉里醒来,笑着解释自己不呆家里陪亲人长辈的原因。 “说什么嫌不嫌的,这么多年,我和心心早把你当自家人,快进来,雪越下越大了。” 听未来岳母说把自己当自家人,柳向阳兴奋的想大嚎三百声,他多年努力没有白费啊,终于赢得田姨的认可!到门口,让未来小媳妇先进屋,他抖去衣服和头顶上的雪,再晃进耿家厨房,掩上门,满满的是家的味道。 耿静心去帮找出柳大哥的毛巾给他擦脸,自己也拿毛巾擦擦头发,洗手去管最后一个菜,很快开饭。 成功赶上晚餐,柳向阳幸福的笑成花儿,殷勤的拿碗筷,盛饭,仨人坐下吃饭,屋外雪花飘洒,屋内温馨、温暖。 第三百零五章 蹭顿元旦饭 燕行一脚将发小踹送走,自己开车送小萝莉回青大,轰走柳某人,他很希望小萝莉能坐副驾座,遗憾的是小萝莉没有挪位的意思。 堵车的时候,他偷偷从后视镜看小萝莉,粉粉嫩嫩的、像玉雕似的小女孩子又抱着她的两个背包笑成傻子。 自己被无视,燕行深深的涌上无力感,郁闷的开车。 当燕少载着乐小同学往学校赶时,万俟教授家在忙碌一阵后,开饭,一家三代八口在餐厅排排坐。 逢节假日,万俟家兄弟两夫妻基本都会回父母住的地方,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因为万俟大公子的儿子在国外读书,以往一般一家七口,元旦节,国外学校放新年假,万俟瑞晔也回国过元旦,一家团圆。 万俟瑞晔和晁家哥儿同年,他是上半年生的,现年虚岁20,实岁已近十九岁半,他也不知吃了啥,猛长个子,比爷爷爸爸叔叔们还高,有一米八五,身形修长,面相清俊,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 万俟大少与王二少刚好是相反的类型,大少是书生气度的君子,二少则活泼好动,十分跳脱。 一家八口坐下,二少挨着他哥坐,他最爱粘他哥,也最怕他哥,他家哥哥看着是书生公子,动起武来,分分钟就能辗杀他。 万俟兄弟夫妻四人整治一桌子的海鲜大餐,对着满桌美味,王师母看到剥皮后仍摆成原型的大龙虾,荡开温和的笑容,温温的问:“老大老二,大龙虾还有没有?” “还有两只没煮。”娄月晴笑着回答。 “龙虾留着不要吃。”王师母眼睛都笑弯了。 王瑞晨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兴奋的嚷嚷:“奶奶,是不是留着给您的小学生?或者,明天叫小萝莉来吃饭?” “小乐乐忙,大概没空来吃饭,我回学校时带过去给她养着当宠物玩耍,小乐乐喜欢大虾子。” “奶奶,要不,我们明天去学校和澹台爷爷一起吃顿饭?顺便让哥哥也见见小师叔,或者可以让哥哥和小萝莉切蹉切蹉武艺。” “你是想吃小乐乐做的药膳了吧。”王师母笑睨小孙子:“还有,别怂恿阿晔打架,你们男孩子皮粗肉糙的受点伤没什么,小乐乐是女孩子,那么小小的人儿,受伤了我看着都心疼。” “奶奶,我也好奇您和爷爷的宝贝小学生,您明天带我去瞧瞧如何?”万俟瑞晔清俊的面容浮上浅浅的微笑,有着君子的豁达气度与博大情怀。 “这个可以,明天到学校住处吃午饭,但你得答应我不许欺负我的乖乖小棉袄。”王师母瞬间眉开眼笑,她还有点愁怎么才能让小乐乐和大孙子见一见,阿晔竟然主动提出来想去学校,简直不能再好。 “奶奶,您孙子我是那么粗鲁的人吗?” “正常情况下阿晔是个礼仪周全的正人君子,打架的时候就不是了。” “奶奶,您这么说我,我会受伤的。” “你受伤没事,你爷爷你爸是学医的,弄点药给你贴一贴就好。” “如果是您小学生受伤呢?” “谁打伤我小乖乖,我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 看看爷爷奶奶,看看父母和叔叔婶母,皆是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万俟瑞晔默默的瘪瘪嘴,难怪小晨说他失宠了,果然,爷爷奶奶有了小学生,他们这些孙子都要靠后的节奏。 想到明天就去学校,王师母笑得越发的开心,开始享受美好的晚餐。 万俟教授家的饭桌气氛很温馨,而燕家的晚饭,气氛一如既往的清冷,就连保姆金婶都觉得家里气氛很……很怪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自打中秋节过后,老先生和太太便貌合形离。 燕老没觉得有啥不对,舒心的吃元旦晚饭,虽然小龙宝没有回来,但是,他可是很好的在做自己的任务。 因为燕鸣一整天都没外出,贾铃也不能到大院里去打探消息,在家枯坐等一天,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外孙和外孙女的电话,心里特别不踏实,小泽和王千金的订婚宴究竟顺不顺利?有没被人耻笑? 她记挂着外孙的订婚宴,吃饭也没劲,可还是装着像没人事似的吃,早上熬过去了,中午熬过去了,晚上又要重温一次煎熬。 好歹是新历年第一天,晚饭菜式很丰富,贾铃吃得如同嚼蜡,刚吃一半,听到淡淡的声音:“不用惦记着你宝贝外孙的订婚礼,他没脸给你打电话。” “什么意思?”贾铃心脏骤然一缩,差点点失态的站起来,抬高面孔时看到燕鸣冷凉的视线望着她,她才强自控制住没跳起来,手脚却是刹那僵硬。 “字面上的意思。”燕鸣说了一句,好心情的夹块排骨咬一口,又慢吞吞的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昨天下午,王家王老太太通告亲友们说王老被气病了,兆头不好,所以将孙女王玉璇的订婚宴延期,京中圈子里的都知道说延期不过是场面话,其实就是说赵宗泽跟王玉璇的婚事吹了,赵家今早跑去影楼化妆才从贺家人嘴里知道王家取消订婚礼的事,赵家颜面丢尽,这当儿想必愁云暗淡,哪有心思理你。” 好心情的给贾铃解惑,燕鸣嗤笑一声:“真难为你费尽心机帮着赵宗泽接近王玉璇,使尽手段挑拨离间王玉璇和小龙宝的感情,终于让赵宗泽抱上王家大腿,可惜到头来你的一番苦心还是毁在你的宝贝外孙手里。也幸好你将王玉璇撬走,王玉璇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人也就只配赵宗泽,你也该庆幸你现在挂着我太太的名头,否则,贺家人随便出来一个,分分钟捏死你。” 金婶震惊的瞠目结舌,老先生这么不给太太面子,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贾铃越听越心惊,愣愣的看着燕鸣的嘴一张一合,听到最后几句,打了个冷战,犹自不敢置信的自语:“……婚礼取消了?怎么可能,请帖都发了,王家怎么可能不要脸面的取消婚礼……” “噗,你当赵宗泽是什么大人物啊,赵宗泽在贺家与晁家面前连个屁都不是,赵宗泽还没成王家女婿便先帮王家将晁家得罪了,王家不取消婚礼才是真正的丢脸,王家王老是退休了,可好歹还有个市长,取消婚礼,愿意娶王玉璇的男青年大把的有,赵宗泽算什么?” 燕鸣毫不留情的叽笑:“飞霞集团是我家小龙宝的,贺家看在小龙宝份上才容着赵宗泽父子兄妹,如果没有小龙宝罩着,你以为你和你外孙外孙女能有那么风光?你和赵家父子还妄想让赵宗泽取代小龙宝,赵宗泽还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别作梦了,没小龙宝和贺家挡着,赵家早不知被踩哪块泥泞去了。” 燕鸣句句如刀,刀刀戳人心窝子,贾铃的脸一分一分的惨白,变得煞白煞白的,僵硬的身躯向后,紧紧的靠着椅背才勉强支持着没有瘫倒,一只手还紧攥着筷子。 燕鸣知道她唆使赵宗泽勾走王玉璇,知道赵家想把赵家产业给赵宗泽,知道赵家在利用燕行,燕鸣他应该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才会对她一改常态,冷漠到无情。 可她,她需要燕太太的身份保护自己,如果没有燕太太的身份,贺家和燕行必定第一个拿她开刀。 也因为她需要燕鸣太太的身份,她也绝对不能让燕鸣死,燕鸣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她,燕行曾经说过等他外公哪天没了,也就是她的死期。 想到燕行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贾铃浑身冰凉,以燕行的手段,如果燕鸣死了,恐怕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除了燕家,无处可去。 恍然间,她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坑,怎么也爬不出去,那种绝望的感觉,让人窒息。 被恐惧扼着心脏,贾铃大口大口的喘气,煞白的脸上汗珠子一颗一颗的滚落,她却不自知,手紧紧的摁着椅子,想镇定,怎么也镇定不了。 燕鸣看着贾铃,眼神冰冷,最好琼娘子和飞霞是真的病得不治身亡,如果还有人为意外,不用小龙宝和贺家人动手,他也会让贾铃后悔来世上走这一遭。 看到贾铃脸色惨白,他心情好多了,贾铃最疼爱的就是赵宗泽和赵丹萱,费尽心机让赵宗泽撬走王玉璇,想抱王家大腿,结果现在弄巧成拙,她比谁都心痛。 现在只是赵宗泽名声扫地,如果等哪天连赵丹萱也身败名裂,让她两个外孙被人踩落泥泞,等于是在挖她的心。 打击得差不多了,燕鸣也不再继续戳贾铃的心窝子,平静的的吃饭。 老先生说了一通话让太太面如土色,却还有心思吃饭,金婶默默的当自己是隐形人,轻手轻脚的扒饭,夹菜,快速吃完饭,退去厨房收拾灶台之类的,以免尴尬。 贾铃心惊胆寒的坐了大约七八分钟才勉强平静下来,一张脸还是惨白惨白,强自镇定的继续吃饭,手在哆嗦,夹菜都夹不稳,牙齿也直打架,她逼迫着自己平静,吃东西。 燕家和燕鸣已经不在她掌控中,她不想死,就只能依附燕鸣,安安分分的低调做人,或许能平安活到寿尽的一天,或者说不定还有机会东山再起,这个节骨眼如果做了什么让燕鸣和燕行不高兴的事,燕行容不下她,她自己也猜不到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牙齿不听使唤,手也怎么听使唤,贾铃还是逼得自己坚持住了,让自己变得正常些。 贾铃不好过,赵家也不好过,赵家老少三代人缩在家里,心情差到极点,早上没吃,中午也吃不下,到晚上仍然只草草吃点东西,个个愁眉不展。 赵宗泽试着给王玉璇打电话,打了一次又一次都是关机。 赵家也没胆子打王家电话,更不敢质问为什么,前两天他们没打电话去王家安抚王家人的情绪,现在王家一怒取消婚礼,他们哪有胆子去问人家为什么。 不敢打王家电话,赵立赵益雄打燕行电话,同样是关机,气得父子肺都快炸了。 天上雪飘飘,赵家人心里也是阴沉沉的,心情与昨天相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兰少陪澹台觅雪逛到傍晚才兴尽而归,他将澹台觅雪送回澹台家的别院附近,目送美女的身影远得再看不见才开车走。 从澹台家别院附近离开,兰少没有回冯家,而是去东方家的别居。 方少白天外出,到半下午才归家,得报兰少到来让护卫请家内院东厢,分主宾坐下,品饮一杯茶,方少见兰四少眉尖笼着一丝愁思,打趣他:“兰四少,该不会想约美人同游又被澹台美人婉拒了吧?” “是被美人婉拒了,但是,不是澹台觅雪。”兰少蹙眉不展。 “噫,还有哪个美人也不卖你的面子?” 对于方少明显的调侃,兰少并没有觉难堪,直言不讳:“是被疑似仙医门人的小姑娘再次拒绝了。” “你又遇见了小姑娘,她还在记仇?”方少立即来了兴致。 “今天在古玩市场与一家珠宝公司活动现场两次巧遇,第一次巧遇,小姑娘和她义兄义姐燕少柳少在一起,我邀请同游,小姑娘直接拒绝,甚至都不给我介绍澹台觅雪的机会,之后,我数次想与小姑娘碰面,她避过去了,不与我打照面。” “这就奇了。” “是啊,更奇的是小姑娘只拒绝我,周少吉少宣少姜少先后与小姑娘巧遇,他们都跟小姑娘打招呼,小姑娘没拒绝,几家同游,相处得还极为愉快。” “这不合情理,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令小姑娘对你避如毒蛇?”方少都觉得有古怪。 “我能做什么事,我与小姑娘连同今天才是第三次见面。” 方少手指扣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几下,莫明其妙的问出一句:“那么,你与小姑娘打招呼时,澹台家美女是什么表情?” “你说澹台觅雪?我当时没看澹台觅雪,她应该也是惊喜的,小女孩是万俟教授的学生,觅雪也想向小姑娘打探她弟弟的情况。” “你不妨改天单独约小姑娘喝喝茶,看看小姑娘的反应。”方少想了想才提出建议。 兰少似悟非悟,模糊的哦了声。 方少没再问兰少逛古玩市场的事,问过兰少还没吃晚饭,留他吃饭,兰少也没客气,留饭还蹭宿。 当满京中的人在享受元旦晚餐时,乐小同学还奔波在回校的路上。 大概是因为下雪,晚上开车出行的人反而少了,堵车没有早上那么严重,从军区花了二个半钟左右回到青大。 他们从驻军区离开时刚过六点,回到青大学园也到八点多钟,雪比白天更大,学校草地变成白色的地毯,树披上白装。 雪天出行不方便,气温也低,吹一吹能冻成狗,因此路上不见人影,宿舍区里的舍楼里反而比较热闹,到处都有音乐,经常传出欢呼声。 车子辗过有冰雪的路面,行驶到学霸楼停车,状元楼的学霸们也大有人在,很多宿舍亮着灯。 燕行快速下车,帮拉开后座的门,等小萝莉钻出车,又以手帮她挡住额前遮雪,再关车门,双手摊开当伞遮她头顶。 雪越下越大,就四五步的距离,他的手背上就落了一些雪,有雪粒子,也有羽毛似的雪花。 到屋檐下,燕少甩甩手背上的雪,闷声不吭的跟着小萝莉走进楼梯。 燕人又当小尾巴,乐韵回眸瞅一眼,皱皱鼻子没骂他,抱着自己的两个背包爬楼,爬一个台阶,想想心里老不平衡了,回身,将装有好多块石头的背包塞进燕人怀里,要他帮抱。 要跟她上楼去蹭吃的,不帮分忧当搬运工,她岂不是亏大了? 将掂手的背包塞给燕人,乐小同学心情舒爽了一丢丢,背着小手儿,蹦蹦跳跳的爬台阶。 小萝莉回眸一望,燕行以为她会凶他一顿,谁知没有,当小萝莉把背包塞过来,他怔了怔,手却是下意识的抱住包。 小萝莉没有拿背包砸他,只让他抱着,是不嫌弃他当小尾巴了吧? 搂着沉沉的背包,燕行心中鲜花朵朵开,惊喜的不得了,跟在小萝莉身后,轻快的爬楼。 到四楼,乐韵开门,拧亮灯,自己先进去,再开暖气,回头,燕人抱着背包进客厅,当他掩上门,她想想还是有点不服气,跑过去一脚跺他脚背上。 “手脚轻点,别扔坏我的石头。”跺了燕人一脚,心里爽快些,一边摘背包一边走向卧室。 被小萝莉飞奔而来踩了一脚脚背,燕行眼中笑意绽开,唇边笑弧越扩越大,一张俊脸冬日见花开,明媚迷人。 小萝莉嘴巴很利,心软得像棉花,她知道他是个没家的孩子,所以明明说了不许他们蹭饭,还是不忍心赶他走,又因他当小尾巴心里不太舒服,所以要他当牛作马帮抱背包,还踩他一脚,都是孩子气的做法。 很幼雅,但是,却很暖心。 心中有温流淌过,燕行那颗无处可泊的心暖了起来,顶着美丽的笑容,走到小萝莉看书的地方,轻手轻脚将背包放下去,溜去饭桌边坐好,他早已没抱什么希望,没想过吃什么愉快的元旦饭,现在,他又有了期待。 乐韵推门进卧室,将背包扔回空间,又取出一包饺子抱去小厨房,取大电饭加水,用蒸锅装饺子加热。 上蒸锅,再找冰柜外和冰柜里的存货,许多东西都被转移进空间,青菜只有不易老的芹菜和辣椒在外面,只能将就,拿冰着的肉进小厨房,又去找一包磨菇泡水。 菜式太少,没法做大餐,有肉片炒芹菜,和青椒炒肉,一个蘑菇汤,还有个扇贝,原料有点不足,她舍不得虾子,没吃龙虾。 饺子先热,等菜出来就上桌。 “你五姐结婚,明明可以回酒店吃大餐,偏要跑来吃青菜小炒,怀疑你有受虐倾向。” 坐上饭桌,瞅着燕人明媚倾城的笑容,乐韵忍不住想打击他,贺家包下了酒店二天,那家伙明明可以去吃星级大厨们做的美食,他偏要送她回学校,还厚着脸皮蹭家常便饭。 “喜欢吃你做的菜。”燕行温温的笑开眼,欢快的拿筷子夹饺子,今晚就只有他和小萝莉吃元旦晚饭,真好。 对于脸皮比万里长城的墙还厚的家伙,乐韵都懒得瞪他,再说,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也不能触他霉头,他好歹是军人,骂他凶他揍他,兆头不太好,所以算了,由着他得瑟好了。 小萝莉不呛人,燕行心情更加美好,帮她夹一碗饺子,再给自己的碗夹满饺子,然后眼巴巴的望着小萝莉,等她动筷子。 明明长着双正直龙目,偏要充当小狗狗似的装可怜,乐韵无力吐槽燕人,拿起筷子夹块青椒吃了。 主人动了筷子,燕行喜滋滋的夹个饺子塞里,咬一口,饺子皮又脆又有韧性,馅料鲜美,好吃得爆,他不客气的连吃了半碗饺子才舍得夹菜,一双龙目亮如辰星,眉眼含笑的模样美得夺人心魄。 燕帅哥有吃的秒变欢脱二货,乐韵也是醉了,看燕人狼吞虎咽,心头也软软的,如果她轰走他,也不知道他会去哪吃,想必一个人形影单吊,就算去酒店吃山珍海味也形如嚼腊吧。 小萝莉食量小,她只吃一碗饺子就饱了,燕行肚子像个无底洞,将所有的饺子全扫光,连菜也扫光,一抹嘴巴,满足的龙目眯成一条线。 新年第一天,乐韵没让他洗碗,自己刷碗收拾厨房;小萝莉不让自己干活,燕行坐着等,等她收拾好,他主动提出说要回去了,免得留太久孤男寡女的遭小人非议。 乐韵想去关暖气和睡前要检查门,顺便送他,燕行踏出门,回身,眉眼温柔:“谢谢你,小萝莉。” 谢谢你中午愿意给面子去贺家,谢谢你愿意收留我,免我新年第一天独对夜晚清冷无依。 那些感激,他没有说出来,只说了一句谢谢,对着仰起头望来的顶着张白净甜美的小脸的可爱小萝莉露出浅浅的微笑,眼底光泽滟动,挺直着脊背,锵铿下楼。 ------题外话------ 萌哒哒的小仙女们,重阳节快乐! 某银回乡下啦,记得要想偶啊。 第三百零六章 大师侄长得真俊 谢她什么? 燕人莫明其妙还是万分认真的说谢谢,乐韵有点懞,谢她啥?是谢她今天不揍他之恩,还是谢她请他吃晚饭? 燕帅哥态度太好,再加是节日,她也不干扫兴的事,不追问燕人谢她什么,等燕行的脚步声到三楼,关紧门,上防盗安全门拴,关掉暖气。 做好安全措施,刷洗干净大电饭锅,搬到空地上连接上电,从空间里取水倒锅里,再搬出药材丢锅里熬煮。 药上锅后暂时不用管,乐韵提起装石头的背包溜回空间,开电筒找了找,小狐狸和小墨猴在龙血树里睡觉,被手电光惊醒,探出头张望。 她对小狐狸和小墨猴呲牙,打着电筒检查其他作物,小狐狸收了蘑菇,也收了一些药材,有些块头太大,留给她处理,她认命的下地,疯狂砍摘一批药材,又去摸藕摘花、叶子,再摘茶叶。 打理好作物,坐石基旁的草地上,翻出自己的翡翠石和翡翠摆成排,独自孤芳自赏般的欣赏。 小狐狸在树洞里悄悄的咽口水,人类小丫头搬回家的几块石头土属性和金属性很纯,好想吃! 为了不致于被小丫头当成是馋嘴狐,小狐狸默默的给自己催眠,当没看见人类小丫头和她的石头们的存在,躺尸。 淘回来一堆石头,有几块还有特别用处,乐韵心情美得要飞起来,欣赏够了,将石头搬到自己私人收藏堆摊摆放整齐,抓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回宿舍,拿牙刷刷洗干净,找出一只玻璃瓶子,装空间井水浸泡石头,加薄膜纸密封起来放写字桌上,方便日日观察。 检查一下熬煮的药,添加药材和足量的井水,开开心心的洗个澡,轻轻松松的回空间打坐,睡觉。 首都市新年的第一天夜晚在沙沙落雪里成为过去,天明之际,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京城置于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白色世界。 雪还在下,晶粒与雪片纷纷扬扬,漫天飞舞。 这样的天气是不适合开车出行的,最适合在家享受天化之乐,或约三五好友煮茶赏雪,于是,一早儿起来,不用上班工作的人们决定安心呆在家享受元旦假的最后一天假,或者早早的打电话约了好友,或去漫步赏雪或去饮茶。 万俟教授一家五点起床,五点半吃早餐,六点出发,八人两部车,慢吞吞的杀向青大。 萧家哥儿也赶个早儿,六点半时赶到晁二爷家,他没坐公交车,也没开车,用两条腿小跑,即煅炼身体又能考验自己。 老爷子老太太们看到真的下定决心煅炼减肥的君哥儿,也特别开心,晁老太太拉着小胖子和孙子坐一块儿吃早餐。 成功赶上早餐,萧君仪喜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见眉不见眼,瞅着他那样儿,美少年不动声色的说小粉团子买回烤箱制作的面皮荷叶烧鸡有多美味,以此引诱发小哥儿坚持煅炼。 美少年的本意是激发萧哥的毅力,结果不仅萧哥听得狂咽口水,晁家一帮家长们也被诱惑到了,馋得垂涎三尺,个个用幽怨的目光盯着博哥儿,嫉妒他在学校与小粉团子朝夕相处,经常能饱口福。 因而一大早,美少年就给自己拉到一大票仇恨,也导致他整个上午都被家长们和萧哥姐姐的语言包围,游说他在放寒假时将小团子拧回家住三两天再放她回E北老家。 元旦得到小萝莉的优待,燕行心情很好,睡得格外的香,一觉睡到自然醒,发现刚五点,他原本想睡个懒觉,结果躺了十分钟就熬不住了,起来换上运动装出去煅炼。 清晨之际,只有雪反着光,天色濛濛,寂静而安详,下雪天没人跑步,就他一个人与雪花为伍,也特别的宁静。 顶着雪花,一路跑到学霸们住的状元楼,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动,也没有人洗涮弄出的叮当声响,有清晨该有的宁静。 空气中有淡淡的药味,除此外就是雪的味道。 燕行嗅嗅空气,没去惊扰状元楼居民,转身又跑,绕着宿舍区跑了二圈,天色大明,他也不跑了,回宿舍冲凉,再去吃食堂,之后开车出校门到最近的菜市场转悠一圈,采购到一些物品,再慢悠悠的回来。 他开车驶回校西门的道路,看到前面两辆驶向校门的车有一辆点熟,特意认真的看了看,没错,眼熟的那辆车是万俟教授的。 万俟教授大清早回学校干什么? 不动声色的跟在两车后方不远进校门,行驶一小段路,燕行看着万俟教授的车驶向教职工住宿舍,他立马加速,直奔学生宿舍区。 一路抄近道赶回舍区,到学霸楼停车,看时间还差五分钟八点,提大包小包的东西急三火四的爬楼,一口气爬到四楼,顺口气,正想敲门,门自己开了。 “……”看到门开露出身子的娇俏可爱小萝莉,燕行囧了,眼睛都不知该往哪放,嚅嚅的打招呼:“小萝莉,早,你要出去啊?” 乐韵本着医者认真负责的仁德,早上解决温饱问题,又往锅里添加一部分药材,收拾医用工具,准备出发万俟教授家,听到一阵叮叮咚咚的脚步上楼,便在门口略略等一等,让上楼的人过去再出去。 谁知那脚步直接到自己宿舍门口停顿,不用大脑思考,用膝盖猜也能猜百分百是燕人无疑。 拉开门,看到黑色西装,挺拔如秀竹刚劲冷傲的俊美帅哥,乐韵一张阳光脸变虎脸:“你大清早的又跑来干什么?” “昨晚看你宿舍没有蔬菜了,我早上去买点送来。”燕行被瞪,紧绷的心弦反而放松,小萝莉凶巴巴的时候其实反而没危害性,她脸上笑容灿烂,眼神凉冷的时候才是真正发火的表现。 不用他特意说明,乐韵看他手里拧的一堆袋子也猜得出来他来干什么,就是有点不爽才想凶他,大清早的跑去买菜,献殷勤的目的还不是只有想蹭饭一个目的。 一日之计在于晨,他起早贪黑不顾寒冷买菜送来,她也不能太凶残的吼他,瞪他两眼,将门拉开,让他提东西进宿舍。 小萝莉没有劈头盖脸的喷口水,燕行眉眼舒展,唇角衔笑,侧着身子进女生宿舍,三步作两步的跑向放冰箱的地方,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好,又疾步如飞蹿到门口,涎着笑,伸手将小萝莉抱着的装医用工具的袋子抢过来自己帮提。 “又是去给澹台家睡美人施针吧?外面雪大,骑自行车不方便,我送你过去。” “!”有个超会做人,会讨人欢心的家伙跑来当药童,乐韵还能咋的?歪歪嘴角,率先踏出门,叮叮咚咚的下楼。 小萝莉没有拒绝自己当司机的请求,燕行喜上眉梢,关好门,追着穿大红冬装的女孩子往楼下跑。 到一楼地坪,两人上车,燕少将医用工具箱放后座,开车直奔教职工宿舍区。 澹台明光带着两孙子和管家、澹一在万俟教授家住了几天,也习惯了,自己做饭菜,打扫卫生等。 早上,澹台家几人吃完早餐刚打扫好卫生,主人万俟教授一家举家出动的到学校来,澹台明光也惊了一把,差点以为有啥紧急大事,幸而听说是万俟家大少爷想来学校看看,他那提起的心才得以落地。 万俟家的两孙子是万俟家老家主取的名字,与澹台家两孙子也都是认得的,大家都不陌生,因而,当万俟瑞晔和王瑞晨到爷爷奶奶在学校的宿舍住房和澹台明光打招呼问好便和澹台寻欢去看澹台寻阳,之后,澹台寻欢和王二少凑到一块叽叽喳喳的发挥八卦潜力,肆无忌惮的聊天聊地。 万俟教授、王师母和澹台明光煮茶,隔窗赏雪。 上次来过一次教职工宿舍区,燕行也知道万俟教授住哪,将车开到楼下,又帮抱医用工具箱盒和拧着背包,跟在小萝莉身后上楼。 到二楼万俟教授家门外,隐约听到畅快的笑声,燕行猿臂一伸,从一侧伸往前,帮小萝莉敲门。 万俟教授和澹台明光正在引经博古,高谈阔论,听到门响,笑吟吟的中断话题,王师母欢喜的站起来去看:“一定是我的小棉袄来了。” 澹台寻欢跑得更快,嗖的蹿出起来,抢在兴叔奶奶之前跑到门口,兴奋的打开门,瞅到真是漂亮小仙女,笑得露出白莹莹的银牙:“小仙女,我们等你好久哒。” 他先看到小美女,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站漂亮小女孩身后的高大美青年,叫声“燕师叔好”。 澹台明光和万俟教授听到小寻欢说话便知真是小乐乐来了,听到“燕师叔”一句,眼神幽深,燕小子怎么老粘着小女孩子啊? 王瑞晨先是惊喜,然后又有点郁闷,他怕小萝莉打他。 “小帅哥,给姐姐摸摸头!”看到长得白皙俊美的小帅哥,乐韵果断的欺负比自己海拔低的小朋友,小魔爪一伸就落澹台小帅哥头顶,抓乱他的发型,心情也好极了,带着漾荡的笑容往里跑:“师母师母,您家小学生又来了。” 挨比自己高一丁点儿的女孩子摸脑袋,澹台寻欢也是无奈的很,又躲不开,自己揉着脑袋回转身,一脸苦相。 小寻欢去开门时,万俟瑞晔好整以暇的调转身,看着门口,他坐的位置是正对着窗,背对着厨房方向,转身后很方便观察门口。 听到清脆玉铃碰撞声响的那刻,一抹红光蹿进屋,大红的颜色,喜庆而热烈,红色包裹的人娇小纤细,利爽的短发,发丝如丝绸般光滑,仅看头发不看她凸凹有致的身材,第一眼就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个男生。 万俟大少爷想捂眼,难怪爷爷奶奶一直说小学生,还真是小啊。 王师母还没走到门口,听到小女孩欢快的叫自己,踩着小高跟鞋,三两步蹿到对着门口的地方,转而一个娇小的人扑来,被抱了个满怀。 “哎哟,我的乐乐小棉袄啊,你怎么知道师母回来了?”搂着投怀送抱带着点寒气的小身子,王师母喜笑颜开,腾出一只手揉小家伙的脑袋。 “我闻到师母身上的香味了啊,还有大嫂二嫂的特有香味,闻香识美人,所以我知道美丽的师母回来啦。” 娄月晴杜秋荷笑得合不拢嘴,小家伙嘴巴太甜,真会逗人开心。 燕行落后一步,踏进门就见小萝莉扑在王师母怀里撒娇,他默默的关上门,向万俟教授等人点头,当看到万俟大少,霍然大悟,难怪万俟教授会早早回校,原来是万俟瑞晔回来了,想必是专为看小萝莉而来。 万俟瑞晔王瑞晨都认得燕行,先以微笑点头打招呼。 “臭小乐乐,我也回来了,怎么就不见你向老师我问好?”小学生投身自家夫人怀里,万俟教授吃醋了,不满的嚷嚷。 “教授,您是爱妻模范丈夫,师母到哪您追着到哪,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您虽然很帅,还是没有师母美丽,委屈您先被无视两分钟,您吃醋也没有用,您小学生有您夫人罩着。” 万俟教授哼哼一声表示不满,却也没啥不开心的,小学生能把他夫人哄开心,就算会分去他夫人的宠爱,他也乐见其成。 “乐乐小棉袄,不要管你老师那个醋桶,来,我给你介绍个小帅哥认识。”王师母喜气洋洋的帮小学生弄顺头发,牵着她的小爪子转身,让贴心小棉袄跟自己大孙子认识。 转过身,乐韵看到自己闻到的另一种体味的主人,那位帅哥侧转椅子,侧对着门而坐,穿衬衣白羊毛衫,清俊修长,五官端正,眼清目明,面相俊而清雅,气度沉稳而宁静。 当她看过去,帅哥站起来,长身玉立,飘逸俊雅。 瞅一眼,乐小同学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咧开嘴笑:“师母,我知道帅哥是谁了,他是您和导师在外游学的大孙子,大师哥膝下唯一的公子,王二小的哥哥,对吧?” “哎呀,你又猜对了,我家小棉袄怎么这么聪明呢。”王师母眼角鱼尾纹漾开,荡出欢笑的波浪:“小乐乐,我家大孙子叫万俟瑞晔,跟你晁哥哥同年,我家这个是上半年生的,年长几个月。” “唔,王二小是二师哥的公子,是小师侄,师母家的大孙子那就是我大师侄喽。” 万俟家的两孙子瞬间变苦瓜脸。 澹台明光乐不可支,万俟兴的小学生胆儿真肥,敢拿她老师的孙子开涮,简直是个开心果,逗死人了。 “噗哈哈哈,阿晔小晨,快叫你们小师叔一声听听,”王师母忍俊不住扶腰大笑:“太有意思了,不行了,让我先笑一会。” “小师叔好。”万俟瑞晔纠结一下,真的有板有眼的叫了声小师叔。 “嗯,大师侄你也好,还有,师叔想说大师侄长得真俊,就是海拔太高,师叔以后跟你说话要仰望,我有点心塞。” “哈哈-”万俟教授也被逗得没忍住笑出声来。 万俟宏理王宏智撇过头,强忍着没爆笑。 杜秋荷娄月晴已笑得花枝乱颤,快直不起腰。 万俟瑞晔无语的望着爷爷奶奶当宝贝的小女孩,长得白白嫩嫩,就是嘴巴有点不饶人啊,能把爷爷奶奶逗笑,也难怪爷爷奶奶疼爱她。 奶奶不介意她小学生一口一个王二小叫她小孙子,王二少苦着脸求饶:“小萝莉,求换个叫法,能不能不要叫我王二小。” “嗯,可以呀,那叫王小二?” “……”王二少脸都快变黑锅底:“能不能叫我名字,我有名字的。” “哦,叫你名字啊,也不是不可以,前面加上游泳……” 她还没说完,王二少瞬间跳起来:“别别别,不用了,王二小就王二小吧,哪怕叫王小二都行,千万别加前缀。” “嗯,王二小是个好孩子,真乖,以后就叫你王小二。”乐韵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咪咪又启用新称呼王小二。 王瑞晨憋屈的快内伤,早知道就不吭声了,一吭声反而把自己坑得更惨,王二小总比王小二好听一点啊。 爷爷奶奶父母叔婶没有一个人反对,万俟瑞晔也默默的不当出头鸟,不跑去给弟弟抗争称呼问题。 王师母笑够了,疼爱的帮小女孩脱外套:“小乐乐,先把外套脱了,喝杯茶暖暖,这么冷的天跑来,难为你了。” “师母,我不冷呢,燕帅哥开车送我来的,我没挨风吹雪打。”乐韵顺从的解外套衣扣:“我不坐了,这个时辰点施针合适,我先去给澹台睡美人扎针。” 当半天隐形人的澹台寻欢终于活跃过来,小跑着先去房间等小仙女给哥哥按摩。 听说先给澹台寻阳施针,万俟教授父子们,澹台明光也站起来,寿伯、澹一在小姑娘来时就起身相迎,本来就站着。 小乐乐医德高尚,急病人之所急,王师母也不破坏她的好作风,帮脱下外套搭椅子上,牵着小家伙软软的小手去客房。 万俟兄弟也想见识小女孩的医术,自然不可能落下,于是,一大群人全跟去客房看热闹。 第三百零七章 直觉怎么样(二更 燕行是当药童的,小萝莉要去上工,他寸步不离的紧随其后。 万俟瑞晔兄弟,万俟教授等人进客房后,无干人员站到不碍事的地方,万俟宏理万俟瑞晔父子俩是学医的,好奇小女孩子的医术,选个最合适的角度站着观看。 澹台明光去抱孙子,扒得只留条小裤叉放地上躺着吸地气。 燕行将小萝莉的背包和医用工具放地面,又打开袋子,把盒子捧出来,开泡沫盒子,然后才闪到一边当看客。 有个手脚勤快的药童能省一些手脚,乐韵只从背包里捧出装金银针的玉盒,再配制药水,只给澹台睡美人头部注射一支药水,另外在他左右胳膊各注射一管药汁,最后一步就是扎针。 看小女孩将金针银针一根一根的刺在澹台寻阳身上,万俟宏理万俟瑞晔看得眼珠子都舍不得转,认认真真的虚心取经,观摩中医针灸术。 扎针,按摩,再换扎后背,按摩。 之后,取背部的针,让人仰躺。 等小乐乐洗手归来,万俟教授发出疑问:“小乐乐,我记得你之前给小寻阳头部用药是三到四针,今天怎么只有一针。” “教授,澹台睡美人头部的淤血消散得只余小小的一点,用不着注射太多化淤血的药,当然要减量啊,今天是最后一针,到明天淤血就能散尽,也用不着再注化淤血药,只需注射温养和刺激大脑复苏的药,因久睡神经枢和脑组织反应迟钝,服解毒药后人的思维会活跃,怕他大脑无法负担起突然变强的负荷导致脑溢血,要提前预防。” “小友,我孙子很快就能醒了吧?”澹台明光抑不住喜色。 “我说了十天后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孙子,还有好几天,不用急。” “我太激动,操之过急了。”澹台明光微露窘态,他天天盼着大孙子转醒,所以但凡有一点变化都觉是孙子马上要醒了。 “澹台家主,小萝莉昨天去市中心区域逛圈,在古玩市场有遇到令孙女澹台觅雪和兰四少结伴同游。”小萝莉在收拾泡沫盒子里的药瓶子,燕行不慌不忙的述说昨天与澹台家三小姐的巧遇。 “小仙女遇见我三姐了啊,是不是相处愉快?”澹台寻欢高兴的追问。 澹台明光和万俟教授也想问是不是相处愉快,等着听结果,然而,等到的却是否认,英俊的美貌青年淡淡的说“不,”语气很淡——“恰恰相反,澹台三小姐看人眼睛都是长头顶上的,仰着下巴对着晁家兄妹们,小萝莉不开心,直接拒绝兰少邀请同游的好意,之后遇到周少,同游时又遇吉少宣少姜少,一起去赌石玩耍,相处愉快。” “都在搞什么鬼,一群青年全往我小学生身边凑,还带我小学生去赌,老子一定砍了他们。”听说一群小青年带自己小学生去赌石,万俟教授气冲斗牛,谁敢带坏他小学生不务正业,他跟谁急。 “教授,您冤枉那些帅哥了啊,不是他们带我去的,是我自己去的,我去赌石,赚翻了,开出墨翠、红翡,蓝色妖姬和春带彩,一天赚回一个亿,现在您小学生不用再担心生活来源和路费等资金问题,以后安安心心四处寻药。” 教授气得哇哇大叫,乐韵笑得阳光灿烂:“教授,不要生气嘛,您小学生可不是为赌,是去找有用的石头,弄回几块有矿物质的石头,等提炼出来,明年做新口味的药膳饺子给您和师母品尝。” “等等,你赚了?”王师母本来担心小乐乐赔得血本无归,听说赚翻了,美目骤然明亮:“小乐乐,你识玉石?” “师母,我不董什么翡翠场口的区别,但是,我是学医的啊,翡翠化学成分是硅酸盐铝钠,含铁、铬等成分,经过我的研究对比,能根据石头包桨的物质组成成分推测出石头里大概是什么翡翠,所以我投机取巧,用医学领域方面的特长选石头,次次成功。” “哎哟,不得了,小乐乐太聪明,发财的脚步谁也挡不住啊。”王师母一片欢欣鼓舞,倍感开心:“小乐乐,赌赢了就行了,以后还是不要老去赌石,可不能赌上瘾啊。” 万俟宏理王宏智想捂眼,他们老娘妥妥的女儿控啊,他们家两小子跑去赌石,被喻为歪门邪道耍小聪明挨一顿训,小乐乐跑去赌石玩耍就是聪明,这对比,简直让他们家小子们心塞。 确实,万俟瑞晔王瑞晨心塞了,塞得心口像压着石头一样,哥弟俩忧郁的望天,他们爸爸是奶奶亲生的吗? 乐韵频频点头:“师母,我懂得,我是为找药材和想找一种温玉才往赌石场、古玩市场跑,不是为赌石才去赌石。” 自己夫人纵容着小乐乐,舍不得说教太重,万俟教授也不去说三道四的说什么大道理,反正小乐乐机灵着呢,她意志力强,一般人还真难以带坏她。 等万俟教授夫妻跟他们小学生谈完话,憋了好久的澹台明光才问出心底的疑问:“小姑娘,我那三孙女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万俟教授、王师母不着痕迹的朝小学生眨眨眼,示意如果有什么一定要隐晦些,不要说得太直。 导师和师母冲自己挤眉弄眼的,乐韵一头懵,看看教授和师母,再看向澹台家主:“澹台老先生,澹台家姑娘有没什么问题那是澹台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是不好论的。有一点可以确认,我的直觉告诉诉我澹台家的那位小姐不喜欢我,原因我懒得深究,反正我是个招仇恨的体质,从小到大总莫明其妙的被人嫉恨,有时我都觉得我比窦娥还冤。” 澹台明光眼神变得阴晦不明。 寿伯和澹一就当什么都没听到,澹台寻欢也聪明的不问为什么。 “小乐乐,你直觉一下,我家阿晔喜不喜欢你?”王师母丢下自己丈夫,开心的溜到小学生身后,与美貌青年站着,拿自己的大孙子开涮。 万俟兄弟扶额,老娘玩心大发,两小子又要倒霉啦。 “嗯嗯,夫人问得太对了,我也想知道小乐乐对阿晔的直觉如何。”万俟教授唯恐不乱,继续煽风点火。 “师母,教授,您们别开玩笑,我怕师哥嫂子们揍我。”乐韵缩脖子,如果她说得不好,师哥师嫂不开心,讨厌她怎么办? “他们不敢的,谁敢揍你,导师我将人绑起来给小乐揍。” “爷爷奶奶,我还是您们亲生的孙子么?”爷爷奶奶有多无聊,才拿他取乐啊。 “孙子是亲生的错不了,不过,儿大不由娘,孙子大了也不由爷爷奶奶。”王师母还等着听答案,再次催:“小乐乐,快说,你不说,师母明天又去买买买,让你试穿衣服鞋子裙子。” “师母,求放过,求别买买买了,您小学生衣服太多,一天一套不重样都能穿一个月,再买买买,东西多的连宿舍都堆不下啦。” “那你快说,直觉我家阿晔喜不喜欢你?” “好吧,我说还不成么?”乐韵苦着脸,老实坦白:“直觉大师侄对我不喜欢,也不讨厌,大概是……好奇多一点。大师侄,你别皱眉啊,你可以暗中想像等半夜三更拿麻袋套我头顶揍一顿,不可以真的动手,你打我的话,我就揍你弟弟。” 王二少:“……”又关他什么事,他就是打酱油的。 万俟瑞晔蹙了蹙眉峰:“小师叔,我跟你打架,你为什么不打我,要打我弟弟?” “哥哥是弟弟妹妹的保护神啊,你欺负我,我当然欺负你弟弟为乐了,你欺负了我,我晁哥哥肯定也会跑来揍你弟弟,让你心疼。” “阿晔,快告诉奶奶,我的小棉袄直觉有没对?”王师母兴致勃勃的打破沙锅问到底。 “好吧,奶奶,您小学生的直觉很灵。”就算不想承认,万俟瑞晔也不得不承认小女孩的直觉一语中的:“我从没见过您小学生,没有仇恨,自然不讨厌,也没有相互了解基础,这喜欢自然也无根无据,我比较好奇是什么样的可爱孩子能让奶奶当宝贝疼爱。” 听到小晔被逼出心理话,万俟宏理兄弟默默的抚额,果然,老娘居心不良。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以后要对我小棉袄好,谁欺负我小乖乖你得帮护着,你欺负我小乐乐,叫小晁过来揍你和小晨。”王师母笑得眼中精光闪闪。 “奶奶,我知道啦,我哪敢欺负您和爷爷又体贴又孝顺善良的开心果,您的小棉袄不欺负我就阿弥陀佛了。”奶奶有了小姑娘就不要孙子,他和小晨真的失宠啦。 “人家一点也不凶,这么纯良,才不会乱欺负人呢。”乐韵吸吸鼻子,慢吞吞的收取澹台睡美人身上的金、银针。 王二少默默的撇嘴,你确实不凶,动武也是笑着的,就是下手不留情而已。 燕行安静的当自己的美男子,看小萝莉收好医用针准备收工,秒速走马上任当打杂小药童。 王师母想留两人玩耍,中午吃午饭,小学生要回去守着熬药,只答应中午过来吃饭,只好放她回去。 第三百零八章 追回来做媳妇儿吧 王师母将小学生送走,回身关上门,坐下喝茶时,瞅着大孙子,笑得高深莫测。 万俟瑞晔被奶奶盯得毛骨悚然,沉着冷静的问:“奶奶,您盯着我看什么?是不是我五官长歪了?” “没有。我瞅着你越长越俊,配我小棉袄很合适,小晔,你赶紧先下手为强,把小乐乐追来当媳妇儿。” “噗-”万俟教授刚喝了一口茶,一时没忍住,喷了。 澹台明光也差点失态的丢茶盏,澹台寻欢却是反应最快的,立马反对:“不要啦,兴叔奶奶,我哥哥要给小仙女当男朋友的,您不要抢我哥哥的女朋友嘛。” “噗-”这下,原本装着镇定喝茶的王宏智也喷了,他与他爹反应快,扭过头,将茶喷在地板面上,没喷到人身上去。 “你们赢了,我服你们。”万俟教授抹去嘴边的水渍,严肃的脸笑容堆积,连眼睛都快找不着在哪。 “小阿欢,你一边去,小乐乐都说小阿阳是风流薄情的人,不宜当男朋友,我家阿晔又俊又温和,虽然比不得小晁,好歹是十分不错的。” “兴叔奶奶,小仙女救我家哥哥,古人说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所以,我哥哥要对小仙女以身相许,您就别搞破坏,做棒打鸳鸯的事。” “哎哟,小阿欢,你怎么知道你哥哥会对小萝莉以身相许?万一你哥哥不愿意呢?”王二少险些笑岔气。 “我哥哥不愿意的话,为报小仙女救我哥哥的恩,我代我哥哥以身相许好了。” 小帅哥说得一本正经,寿伯澹一想捂脸,澹台明光也一脸正经:“嗯,小阿欢说得很对,弟代兄职,天经地义。” 万俟父子们:“……”囧,原来是想抢人啊。 “原来是你对我小棉袄心怀不轨啊,别想了,我不同意。” “兴叔奶奶,为什么?” “你比我家小棉袄小,你不懂照顾人,还要我小棉袄照顾你,找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男朋友不是找罪受?我小乐乐是个女孩子,要找个比她大几岁的男朋友,要找会赚钱,武力高,能保小乐乐,还要会关心照顾小乐乐生活的男孩子。” “……”澹台寻欢闷闷不乐的垂下头,为什么他比小仙女小呢?要是大两岁该多好? 王师母将自己小孙子拍回来,澹台明光只有暗中叹气的份儿,看来他两孙子都没多少机会了。 万俟瑞晔装傻,让他追那个长得粉嫩嫩的小萝莉?这个问题,嗯嗯,他头有点大,思维有点乱,让他整理整理。 乐韵从导师家下楼,爬进燕帅哥的车里,坐着专车回到学霸楼,下车,等着拿燕帅哥们帮拿的东西。 “我帮你提上去。”燕行抱着东西,一副我帮你,你不用辛苦提物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蹭吃的,东西给我抱回去,你有车,去帮我买袋面粉回来,我宿舍里的面粉不够用了。”不用想也能猜到燕帅哥无所不用及时的老粘着她是想干什么,乐韵很想踹他几脚。 “好,我很快就回来。”燕行双目一亮,飞快的将自己拿着的东西递给小萝莉,准备去出差。 “雪天路滑,开车小心些。” “我知道。”普普通通的一句嘱咐让燕行心中一暖,飞步钻进车里,开着爱车马不停蹄的冲进飘雪里。 “一只笨吃货!”燕人兴高采烈的帮出差,乐韵呲牙,那只吃货为吃的甘愿当牛马,当司机当搬运工保镖,都快变没原则的无赖,也不知他究竟咋想的。 她没也空研究燕帅哥的心思,飞奔着上楼,回到宿舍,先给锅里添加药材,再取出一批药材弄碎,开电磁炉熬煮汤。 转而麻利的冲到冰箱边,检查燕人买的菜,将其中几样扔回空间,再调包,提溜出空间产品放到一边,提只桶回空间剥香蕉,将皮留空间,再把香蕉肉捣成泥,添加一点面粉,端出空间回到宿舍,将原料盖起来,洗青菜和肉。 药汤煮开,再冲水,再洗净燕人买的鸡和鸭、猪蹄丢进药汤里浸泡,最后将青菜、新鲜肉剁碎,搭配盐和药末,搅拌均匀。 小女生在搅拌馅料时,燕少回来了。 燕行奉命出差,直奔学校内的生活一条街,到小超市提两袋面粉,风驰电擎似的冲回学霸楼,扛面粉上四楼。 女生宿舍门留着一条缝,他不用敲门,自己进小萝莉宿舍,因为左右肩上各扛一袋面粉,黑色西装上洒得一层白粉末。 “最多二十斤就够了啊。”燕人扛回两袋五十斤装的面粉,乐韵差点没吓着,买那么多面粉,是想让她包多少饺子啊。 “反正经常要用到,多买点存着。”美貌青年笑容明亮,将面粉从肩膀上拧下来,放地板面上,自己慢条斯理的拍衣服沾的粉末。 “你买再多,也不会让你老蹭饭。” “嗯,我今天中午有吃就行。” 燕帅哥温和好说话到没脾气,乐韵都不好意思呛他,开面粉袋子勺面粉往之前和的面里倒,一边添加一边搅拌,调和一桶面,再另调一个面团子,分作两份擀作面饼,提出鸡鸭猪蹄,涂香料填药材,包荷叶,包面饼皮,放烤箱烤。 将鸡鸭丢进烤箱,摆出工具,安安心心的和面团子,擀面皮,包饺子,包到一定数量,差使燕帅哥将电炒锅里的汤另装,煮开水,烫煮饺子。 燕行欣然当杂工,煮饺子,捞起来冷却,隔段时间去翻动烤箱里的三样食物,偶尔也帮往药锅里添加指定的药和水。 他越忙越开心,能被小萝莉当助手总比什么都不让他碰要好万万倍,什么都不许碰是说明嫌弃他,让他干活说明小萝莉对她改观不少,至少是有接受他当朋友的潜在可能。 去万俟教授家施针再回来时差不多九点,再做点前期准备,大概到九点半才开始包饺子。 不用再做其他事情,乐韵包饺子的速度提高不少,一小时能包到六十个以上,到十一点半,又摊些大饼让燕帅哥守着烤箱烤制,她继续包饺子。 忙到十二点半,暂时停工,往药锅里添加一部分药材和水,拿饺子和烧饼,提烧鸡和烧鸭去万俟教授家吃午饭。 燕少自然也要去的,他当司机,到教授楼下,又帮提装烧鸡烤鸭的袋子跟在小萝莉身后,嘴角上翘,心情美得要飘起来。 王师母和两个儿媳妇十一点开始整治午饭,忙到过十二点半才忙完好,略略休息一阵,正想打电话叫小乐乐,人自己过来了。 一群人瞅着粉嫩小女孩子抱来的东西,眼神如狼,王师母和儿媳们拿东西进厨房,将鸡鸭切块装盘,饺子也装盘,端上餐桌,至于烧饼,嗯嗯,婆媳们一致统一战线,把它们藏了,没拿出来分享。 万俟教授家八人,澹台家四人,乐小同学和燕行,共有十四人,分两桌坐,万俟教授让孙子和澹台寻欢,燕行和小乐乐,澹一一桌,他和夫人、儿媳们、澹台明光、寿伯一桌。 年青的坐一桌,当一开饭,万俟瑞晔王瑞晨飞快的朝饺子进攻,燕行抢烧鸡烧鸭,澹一也不客气的开抢。 年青人迅度快,抢得特别欢脱。 年长的一桌同样没闲着,个个拼手速。 一顿饭吃得像打架,气氛却特别的好,等扫荡完美食,一个个酒足饭饱,油光满面,比偷到鱼儿的猫星人还满足。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知道小学生在熬药,不能久留,没让她帮洗碗,留着她坐着聊天,聊了二十来分钟赶她回去工作,给她打包两只大虾子带走。 轰走小学生,王师母幸福的眯眼:“瞧瞧,我小棉袄多贴心,阿晔,如果你连这么好的小家伙都不中意,你这辈子再也寻不着比小乐乐更好的媳妇儿啦。” 小萝莉确实不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简直是完美小女神一枚,万俟瑞晔摸着下巴,沉思,要不要接受奶奶的安排?这是个问题。 “其实,我觉得吧,就算阿晔中意小乐乐,小乐乐未必中意阿晔。”万俟宏理泼了一盆冷水。 万俟瑞晔默默的流泪,这是亲爸吗?这么打击他,就不怕失去他这个儿子? “!”那盆冷水泼来,王师母笑容挂不住了,没好气的吼:“万俟宏理,你小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宏理,你皮痒了吧?”儿子说话令自己夫人不开心,万俟教授圆瞪双眼,一副要跟儿子干架的架式。 “大伯,您怎么可以打击我哥?我哥是你亲生儿子好吗。”王瑞晨弱弱的抗议,哥哥真将小萝莉追来当女朋友的话,就是他大嫂,他就不用叫小师叔,还能理直气壮的蹭吃的啦。 “我说了什么吗?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听到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必定不是我说的。”老父老母亲气极败坏的吼,小侄子也不站自己一边,万俟宏理自知理亏,怂了。 万俟教授和师母瞪儿子一眼,立马讨论小乐乐中不意阿晔的事,于是,激烈的讨论大会由此拉开序幕。 第三百零九章 这里有我呢(二更 燕行是不知道万俟教授家的小争持,他惦记着小萝莉的饺子还没包完,开着车风风火火的将小萝莉送学霸楼,提着二只大虾子跟上楼当打杂工。 过河拆桥是不厚道的,燕帅哥又当司机又帮买面粉又打杂,乐韵总不能现在不需要他帮什么大忙就轰他,由着他厚脸的继续赖她宿舍。 有个小杂工,她继续只包饺子,包到下午五点,将剩下的少量面团摊成饼,放烤箱里烤制,五点半,工作全线完工。 晚上烧几个菜,将中午做的烧猪蹄再烤热,以饺子当米饭。 新历年的最后一天师父来了,新年第一天第二天都跟小萝莉在一起,燕行度过了多年来最轻松欢快的一个元旦假,第一次知道原来除了至亲和兄弟,跟其他人在一起也能这么幸福。 晚上,小萝莉犒劳他的辛苦,允许他放开肚皮吃,他吃得撑得肚子圆滚滚,临行时还得到一小袋密封的饺子,抱着东西欢天喜地的回宿舍。 当天是元旦最后一天假,下午,很多学生回校,燕少回宿舍时,路上并不空荡,遇到好多拨人。 待回到舍楼,发现宿舍亮着灯,知道是向阳回来了,拧着东西上楼,开舍门,果然是向阳。 “小行行,你哪去了,嗷嗷,害我好等,快来,我带了吃的回来。”柳向阳等了两个钟,终于等到小行行回来,嗷嗷乱叫。 “我去给小萝莉当打杂工,明早有药膳饺子吃。”燕行把得到的赠品炫耀似的亮给发小哥们看。 “哇,小美女送的?能不能现在就吃?” “你现在吃了,明早就没你的份子。” “那,我还是留着明早吃。” “嗯,明早吃完早饭,我回部队,这边交给你,周五去小萝莉那里拿给田姨的药,这是小萝莉的交待。” “嗯嗯,我记得,你尽管回去,这里有我呢。”柳向阳秒懂,明天正式上班,赵家那边丢了那么大的脸,必定会找小行行,到时有可能会来学校找人,小行行回部队呆着,赵家人谁也奈何不了他。 兄弟俩三言两语确定工作,又暗搓搓的做安排计划。 2号迎来晚上时,毋少也登上回乡的车,宣少得到护送小妖女乘车的宣二回报,大大的松口气,那位姑奶奶总算走了啊,他可以愉快的钻研厨艺啦! 学生们陆续回校,学霸楼晚上也比前一天热闹N倍,乐韵呆在自己宿舍,也能听到各层楼里的叮叮当当和成调的不成调的歌声,她直接屏闭外界干挠,再次和面,又包饺子,再制作烧饼和煎饼,一直忙到十一点才按时打坐休息。 元旦假悠悠而去,3日,全体休假人员上班,投入新历年繁忙的工作中,而高校学生们也迎来最忙的考试周,许多选修课在这一周考试,专业课与必修课则在最后一周考。 期末考将至,学生们也投入紧张的复习考试中,苦闷了两天的王紫嫣,也不得不歇了所有心思,一心复习学习,免得期末挂科。 当天雪还在下,不过已小很多,只偶尔飘一阵。连续两天两夜的雪,积雪很厚,各种冬季滑冰赛也在新年上班的第一天被提上行程。 燕行在清早时分回部队,走得悄无声息,来去无踪。 节后正式上班的这一天,赵益雄也没法再躲,去集团总部上班,心中提心吊胆,生怕有不好的消息,公司事务尚好。 而京中贵圈却刮起一阵风,王市长侄女与飞霞集团代理董事长继子取消婚约的消息满天飞,同时还有飞霞集团代理董事长继子得罪晁家小姑娘,某代理董事长多年为继子有灭嫡子的行为的不良消息也被曝光。 飞霞集团代理董事长是谁,继妻继子相继被扒出来,赵宗泽曾做过的一些阴私事也被曝光,有人质疑赵益雄在燕飞霞没死时就跟郭芙蓉搞在一起,怀疑赵宗泽是私生子,骂小三骂私生子骂赵家恩将仇报,各种流言像潮水一样砸向赵益雄赵立赵宗泽。 赵宗泽多年前曾招娼、有强X女生进派出所的黑历史等案例全被翻出来,他怕被人暗中下黑手,缩在别墅里再不敢到处跑,就连赵丹萱也不再去上班,怕被人骂。 赵立听到儿子打来电话告诉他听说权贵圈流传他和儿子意欲私吞飞霞集团给赵宗泽的消息,惊得差点变心脏病。 郭芙蓉被人扒出未婚先育,被冠上勾引有妇之夫的小三之名,一夜之间名声扫地,气得摔坏房间所有能摔的东西。 赵家人人身陷危机,赵立赵益雄疯了似的打燕行电话,可惜,不通!他们也只敢打燕行电话,绝对不敢找燕鸣或者找贺家人。 美少年在3号早上回校,顺路送二姐和萧哥,回到学校第一节已下课,他干脆没去上课,提着从家里带来的东西上四楼。 小乐乐不在,他坐在宿舍等,等得一个多钟才将人等回来,看到背着包回来的小粉团子,帮她接背包:“小乐乐去忙什么了啊?” “晁哥哥,我考试去了,考了两科。”乐韵一边揉脸蛋一边吐槽:“我是不是真的长得很招仇恨,我去考试,监考老师谁都不看,就守在我身边盯着,吓得我小心脏都快不跳了,害我每次只好做完试卷就开溜。” “小乐乐果然是拉仇恨,别人要考两小时,你一个小时就答完卷,不恨你恨谁。” “那是我用功,考得出来,不能怨我速度快啊,算了,我不吐槽了,我要去万俟教授家啦,晁哥哥等我回来做吃的。” “我开车送你。” 晁宇博揉揉小粉团子的头,让她去拿医用工具,等她拿齐东西,下楼,开车去教职工楼,他在万俟教授住楼下等,等小乐乐施完针下楼,又回宿舍。 中午,才同学和陈同学和李部长跑四楼小女生宿舍蹭饭,也不约而同的帮小萝莉带来海鲜品,陈、才两同学元旦没回家,被教授抓去“玩耍”了,所以人没在学校,要不然也必定会粘着小萝莉。 美少年下午有事要忙,午饭后,四位学霸们去忙他们的学习工作,乐韵继续扫描最后一叠书本,她因为做药膳,跑出去去玩耍,浪费不少时间,还有十来本书没看完。 到晚上,她帮澹台寻阳熬制的药也终于出锅。 4号,雪停。 乐韵对照教授和辅导员老师发给自己的考试安排表,4号上午有二科选修课,下午也有一科,先去考试,上午考试提前一半时间完成,提前滚蛋,再去给澹台睡美人施针。 也在这一天,京都高校冬季学生滑雪赛开始。 这一天,赵家赵益雄在生意上也迎来狂风暴雨的迎头一击,与晁家二爷有生意往来的一家公司取消与他生意合作,同时,原本前半个月在谈论,已有眉目的合作项目公司也一一拒绝再与他洽谈业务,好几家公司将订单取消。 5号,乐小同学上午同样考两科,下午体育考试。 冰天雪地,学生以为不会在室外考试,然而,学校早有准备,体育场跑道雪被铲净,不误体育考。 乐小同学又雄了一回来,八百米测试和跳远等项项不弱秋季大学生运动会上的记录,欧教练本来因小女生从来不主动联系他而板着脸,被她那成绩给一激,顿时满脸春风,考试结束,抓着小女生强制送她回宿舍,并成功蹭饭,就算晚上被少年晁会长给打击一顿也仍然笑不拢嘴。 时光不待人,转眼又到6号,也是周五。 这一天,对赵益雄而言是个痛苦的日子,早上刚上班没多久,由工商、公安等部门组成的一支专业组上集团总部查税,理由是有人举报飞霞集团做假帐以逃税,同时有人私挪公款,还有就是贩卖假药材和进购假药嫌疑。 工作组直接接手公计与财务部进行核查,所有相关人员也受到监视,飞霞集团总部上下人心浮动。 曾经顺风顺水惯的赵益雄,面对突然变故措手不及,只有疯狂打燕行电话,希望燕行能出面解决危机,然而,他得的是关机关机关机! 乍然的变故令赵家众人心惊胆颤,一家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终于知道贺家这次大概真的决定不再包容赵家人,也深刻的明白没有燕行和贺家人罩着,在京城这权门富贵地,他们没有什么脸面可言。 这一天,也是乐小同学承诺说十天后还给澹台家主一个活蹦乱跳孙子的最后一天期限。 澹台明光从早上起来就处于紧张中,那颗沉寂多年的心再次不淡定,内心五味俱杂。 等啊等,又等到十点多钟,那个娇小俏丽的小姑娘背着她的背包,踏着从容优雅、坚定平静的步伐飘然而至。 “小姑娘,你来啦。”看到顶着阳光笑脸的小女孩子,澹台明光即激动又忐忑。 “莫急莫急,最多一个钟,睡美人就不再是睡美人。”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有时候天下祖父母之心何曾不可怜?乐韵理解老先生对孙子的期盼,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直奔客房。 第三百零十章 睡美人醒了 听说自己孙子很快能醒来,澹台明光走路都是飘的,就那么飘进客房,帮大孙子脱衣服,移到地板上躺着。 最后一次出诊,乐韵没有再抱泡沫盒子,只提着装物品的背包,提溜出一只瓶子,装针玉盒,上工。 第一步,将瓶子里的药汁给澹台睡美人灌下去,然后再扎针,按摩,催动药力散向病人四肢百骸。 约过了十来分钟,澹台寻阳的手心脚心扎着的针四周渗出血丝来,最初只有细微的一线,很快越渗越渗多,血液颜色比正常血色要红艳,妖艳的红。 寿伯和澹一拿纸巾不停的印拭去血迹,妖艳的血持续十来分钟才转为正常。 逼出毒素,乐韵将医用针全部收回来,洗手,取一粒丹药喂澹台寻阳,确定丹药落进胃部,再解开她点的睡穴和麻哑穴。 “半个钟左右人就会醒来,你们守着,我在外面等。”搞定!乐韵拍拍小手,提起自己的背包,迈着八字步儿去客厅。 澹台明光心情复杂,不知是跟出去陪小姑娘坐,还是自己等孙子醒来,最终对孙子的期待之情战胜理智,没有去招呼小姑娘。 寿伯快步跟上小姑娘的脚步,到客厅,他去帮倒杯茶,因为小姑娘体谅他,让他回客房等,他也没拂小姑娘的好意,回到客房等大少爷清醒。 澹一站在挨门口的墙根边,心情同样激动,大少爷若平安,将来不是大少爷是家主就是小少爷继承大业,无论是哪位嫡亲少爷继家主位,他们这些老家主培养出来的贴身护卫都是新家主近前护卫,如果是其他人继承澹台家主位,因曾经他们不是新家主的人,将来未必能得到善待。 小仙女说哥哥很快就会醒来,澹台寻欢喜滋滋的跑到哥哥身边坐下。 澹台明光也没有把大孙子抱回床上去躺,让人仍躺地面上,只帮盖一床毛巾被,他想见大孙子自己爬起来,自己去洗澡,他想见大孙子又能自力更生的模样。 寿伯回到客房,挨着小少爷身边席地而坐,静静的等着奇迹出现。 澹台家主在等他孙子,乐韵优哉悠哉的喝完茶,懒洋洋的合上眼睛,默默的测试自己的听力,试试有没长进,窥听一阵,发现听力略有一丁点的长进,对于二百米以内的细微声响听得更真切,比如,能听到一楼地面有一条暗沟有小动物在活动弄出细碎的悉索声。 乐小同学有闲心听声响,澹台家的四人视线里就只能看到仰躺着的病人澹台寻阳,生怕错过重要信息,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澹台睡美人静静的躺着,当个安静的美男子,过了不知多久,他平稳轻微的呼吸加重了点,就好像从睡梦中回神,数年没有动的眉毛与眼皮轻轻的颤动,手也动了动。 就如人在睡梦中想翻身,他无意识的挪了挪腰。 那一动,令紧盯着他的人欣喜欲狂,巨大的惊喜砸来,没人发出声响,反而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唯恐惊吓到即将苏醒的俊俏少年。 俊少年动了动后又是短暂的沉静,又过约一二分钟,他再次翻身,是真正的翻身,手脚移动,向一边侧翻。 那个侧翻并没有成功翻过去,翻到一半又仰躺下来,做个伸懒腰的动作,手臂作伸展状,然后他“啊”的重重的哈气,紧闭多年的双目徐徐睁开。 那双眸子黑白分明,迷濛、惺忪。 看到孙子终于睁开那双九年未睁眼的眼睛,澹台明光一动不能动,寿伯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心房里好像有万千朵烟花开放,朵朵绚丽。 澹台寻阳睁开眼,看到是比浅橘色还要浅淡的墙壁,以及一块橘色毛巾被和一条露在毛巾被外微微曲弯的腿,没有穿裤子的腿,白肤很白,也是气色不佳的那种病态白。 他眼睛能视物,但大脑有点迟钝,思维跟不上步骤,一时还不知思考,也没有喜怒哀乐,手臂向下落,视线无意识的偏转,望向身侧。 “阿阳-”沉睡多年的大孙子偏转头望过来,澹台明光再也控制不住,嘶叫了一声之后老泪纵横,喉咙里再也不出声来。 “哥哥,哥哥-”哥哥终于望过来,澹台寻欢惊喜的笑起来,往前一扑,扑向哥哥。 寿伯眼中泪花在打转。 澹一立在门口侧,站得笔直笔直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快,快得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一声压抑的痛哭,一声欢悦的叫声,两道声线冲进耳蜗,澹台寻阳尘封已久的、迟钝的记忆之门被轰然冲开,那些存于大脑里的记忆像洪水猛兽,一股脑的冲出,他仿若被电触了一下,惺忪双眼陡然清明。 当骤然望向身侧,入目的是一个很熟悉,但却鬃发发白的老人,那是爷爷!自父母相继离世之后,爷爷将他和弟弟带在身边教养,朝夕相处多年,对爷爷的模样再熟悉不过。 就在那一怔之间,一份重量扑来,腰与手被环抱住,他机械的低头,望见一个小少年扑在自己胸前,仰着脸望着自己,那张脸,正是自己一母所出的弟弟。 澹台寻阳愣住了,为什么一转眼间,爷爷的头发竟然白子,弟弟也……长大了?他记得爷爷明明很年青的,弟弟也还是小小的男童,为什么会变这个样子? “爷爷,您的头发……怎么了?阿欢,你怎么长这么大了?还有,”他望向一侧的老人:“寿伯爷爷,您脸上的皱纹为什么那么深?” 久睡的俊少年,喉咙有些干,嗓音有些僵硬干涩,语气却犹自当年那般的明快。 “哥哥,你终于说话了。哥哥,我想你,呜-”听到哥哥叫自己阿欢,澹台寻欢欣喜的将头伏在哥哥怀里,一刹时惊极而泣。 “大少爷-”寿伯眼圈里的老泪夺眶而出。 “阿阳,阿阳,阿阳!”澹台明光身躯一震,发出嘶哑的呼声,一声比一声高。 家主、小少爷和寿伯在哭,澹一心中酸酸的,脸上却抑不住露出笑,大少爷终于醒来了,在沉睡长达九年,在所有人都快要放弃时,终于从睡梦中苏醒。 “爷爷,我在!爷爷,阿阳在这里。”爷爷、弟弟和寿伯的反应太奇怪,澹台寻阳也意识到必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只是本能的回应着爷爷的呼唤。 连叫了数声都有回应,澹台明光紧绷的神经乍然一松,满是泪痕的老脸露出笑,接着又眼泪哗哗,又哭又笑的自言自语:“醒了,醒了,真的醒了!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啊……” 喃喃自语数句,喉咙哽咽,又一次凝噎。 澹台寻阳心脏揪紧,低下头,从环抱自己的小少年圈抱里挣出手,将瘦弱的小少年搂在怀里:“阿欢,为什么我睡一觉醒来,你就长大了?阿欢告诉哥哥发生了事,我睡了多久?” 澹台寻欢吸着鼻子,脸上还挂着泪线,破涕为笑:“哥哥摔了一跤,砸到后脑,然后就一直在睡,睡了九年,他们都说你变植物人永远醒不了,有个小仙女终于把你救醒啦。” 小少爷言简意洁,却将整个事实都表达出来了,寿伯频频点头,以示事实就是那样的。 “九年,我睡了九年?怎么可能呢,我好像刚睡下没多久啊,我还记得爷爷在检查阿欢练功,记得澹一澹二说帮我找回飞过墙的足球,寿伯在叫我吃早餐,怎么一觉醒来竟睡了九年。” 澹台寻阳不敢相信的睁大眼,他不愿相信,然而事实告诉他,阿欢没有说谎,如果不是他睡了九年,那么年青的爷爷怎么会两鬓斑白,阿欢又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长这么大? 他将下巴搁在弟弟的脑顶,心痛了起来,九年啊,多么漫长的数字,那么多年,爷爷一定很绝望,弟弟也一定很害怕,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等等…… 澹台寻阳猛的僵了僵,阿欢说他摔了一跤磕到后脑才沉睡不醒的,他的手摸向后脑,头,不痛。 手按在后脑,有些东西忽然跑了出来,他记起来了,那天正是学校每年一度的春游,游太行大峡谷,他在爬山时掉了下去……掉下去,呵,他不是自己摔的,是被人推的! 想起春游的事,澹台寻阳闭上眼睛,回想当时所有人的位置,时隔太久,当时在场的人有些模糊,所有人的面孔自大脑掠过,一时半刻也找不出谁是凶手。 他唇角动了动,害他长睡九年是吧,最好祈祷永远不被他揪出来,否则,他会原样送还,将他所承受的全部还回去。 慢慢的,澹台寻阳睁开眼,轻轻的摸弟弟的头:“阿欢不怕,哥哥现在没事了,哥哥会保护你的,哥哥以后也会小心,再也不让你们担心。” “嗯,”澹台寻阳鼻音很重,应了一声。 大少爷沉睡九年,口齿清晰,记忆也没受什么影响,寿伯悲喜交集过后便是守得云开见日出的狂喜。 大喜大悲之后,澹台明光那颗慌乱的心慢慢的平静,自己抹去眼泪,眼眶还是红的,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喜悦之气慢慢的散开,渗透空气,房间气氛出奇的温馨。 第三百十一章 远离诱惑(二更 孙子从植物状态苏醒,有如失而复得般,澹台明光紧悬的心沉稳了,喜气洋溢中想起客厅里的小姑娘,忙喊“阿阳!” “爷爷,我在。”澹台寻阳回应,很多年前,当爸爸妈妈接连去世之时,爷爷带着他和弟弟,有一段时间爷爷操劳成疾,常常在睡梦中叫他和阿欢的名字,当听到回应才会安稳,听不到回应便会骤然惊醒,四处寻找他们兄弟俩,多年的习惯,让他听到爷爷唤名字都会快速回答。 “你去……换身衣服,再去见见你的救命恩人。这里不是我们家,是你和叔爷爷弟弟兴叔爷爷在首都的家,救你的人是你兴叔爷爷的学生,是个小姑娘,你……整理仪容去打个招呼。”澹台明光稳住情绪,有板有眼的提醒孙子没穿衣服的事。 澹台寻阳后知后觉的望向自己,腿是光着的,手臂也是光着的,胸也是光着的,当时“啊”的尖叫一声,抓起毛巾被胡乱的裹身,也将弟弟一起裹在怀里。 大少爷臊了个满面通红,澹一默默的忍着笑,装作没发现大少爷窘相,寿伯站起来,走到衣柜边拖出一只箱子,一本正经的交待:“大少爷,这只箱子里的衣服是你和小少爷的,要不要我帮你换衣服?” “寿伯爷爷,我自己来,不用您帮忙。爷爷,您们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澹台寻阳面上通红,抓紧毛巾被。 “好,我们在外面等你。”大孙子长睡醒来,澹台明光心中有了希望,老怀开慰,特别的宽和好说话。 他真的说走就走,站起来拍拍屁股,昂首阔步的走向门口,寿伯也快步跟上家主的步子,和澹一先后出房间,顺手掩上门。 等爷爷寿伯和澹一离开房间,澹台寻阳扔掉毛巾被,穿着小内内,飞快的跑到行李箱边开箱找衣服。 “哥哥要打扮得美美的,你不打扮帅点,可能成不了小仙女的男朋友。有红衬衣没有,有红衣服穿红色。”澹台寻欢爬起来,小人鬼大的出主意。 “什么小仙女,男朋友又是怎么回事?”澹台寻阳一边找衣服,一边问弟弟,什么乱七八糟的男朋友?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啊,小仙女救了你,你当然要以身相许,当小仙女的男朋友嘛。” “谁……决定的?”澹台寻阳明净的眼神加深,谁把他给卖了?万一救他的是个几十岁的老丑女,难不成他也要以身相许? “算了,哥哥你不愿以身相许我也不强求啦,反正人家小仙女也没看上你,就算你长得也不差,还是没有燕师叔那么美,小仙女连燕师叔都没看上,哥哥落选也很正常啦,哥哥,你看我干吗,快换衣服,等会小仙女走了,你想看都看不到。” 澹台寻欢絮絮叨叨的念经,也不怕挨骂,他是哥哥唯一的弟弟,哥哥才不舍得骂他呢。 门外仨成年人听到门内传来的念叨声,哭笑不得。 澹台寻阳脸色一秒变臭,有这么当着面说哥哥不如别人的吗?他臭着脸找出衣服,背过身去换,不到两分钟,由光溜溜的样子变成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俊少年。 “哥哥真俊,这样美美的出去,小仙女看到应该会眼前一亮。哥哥,快点,我们去看小仙女。” 看到收拾得美美的哥哥,澹台寻欢高兴的蹦跳起来,急切的催促。 弟弟一口一个小仙女,澹台寻阳听得别扭,也没有泼冷水,弄弄头发,走到弟弟身边,拉着阿欢的手出房间。 澹台明光、寿伯澹一等在客房门口,听到门响,不由喜形于色。 澹台寻阳对眼里掩不住喜色的仨人笑一笑,拉着阿欢,扶爷爷的手去见自己的救命恩人。 澹台明光心中激动,走得格外的快,带着两孙子三步作两步的穿过走廊,跑到万俟兴家的客厅。 爷爷看起来很兴奋,澹台寻阳走出走廊,能看到客厅的时候第一时间望向大厅,偌大的客厅布致的精致淡雅,面朝走廊方向的素色沙发上坐着个穿红衣的女孩子,短短的头发,比雪还白净的脸蛋皮肤白里透红,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笑容甜美,透着一股子天真烂漫。 那个……女孩子就是救他的人? 澹台寻阳愣住了,他还以为是个爱装嫩的女人,可看到的却是个看起来小小的女生,难道是眼花? 一怔之际,手里牵着的弟弟撒欢儿似的冲出去,冲向那个小小的女生,嘴里还欢呼着:“小仙女,我哥哥穿衣服的样子是不是比不穿衣服的时候更帅更美?” 澹一囧了,小少爷的意思是想让大少爷知道小姑娘看过大少爷光身的样子咩? 澹台寻阳也秒懂,一张脸爆红。 坐了半天,乐韵总算等到澹台家人唠完话,不得不说,澹台老先生定力还不是错,虽然有失控,很快就稳定情绪。 看到澹台家人露面,她认真的打量澹台大帅哥,清醒的澹台大帅哥确实比沉睡时更俊俏一些,也更有生气。 “没太大差别,脸还是那张脸,顶多是有了生机,不再像个蜡像人了。”没换脸,穿上衣服也不会变天仙嘛。 “小仙女,你怎么就看不到我哥哥的好。”澹台寻欢叹气,叮叮咚咚的跑到沙发旁,挨小仙女坐下去。 “在你眼里你哥哥是最好的,在别人眼里不一定好,你觉得你哥哥好就行了。” “好吧,小仙女还是看不上我哥哥。” “嗯,这一点是事实,你哥哥不是我盘里的菜,你就别想把你哥哥塞给我当男朋友了。” “小仙女,你再考虑一下吧,我哥哥真的很不错的。” “免谈,论武力,你哥哥打不过我,哪怕我拳头不行,还会用毒,能让你哥输得连裤叉都不剩,论长相,你哥哥比不过我哥哥和燕帅哥,毫无优势可言,你就死心吧,别向我推销你哥哥了。” “我很想要小仙女当我嫂嫂的,真的。” “我不想当你嫂嫂,我只比你大半岁,还没成年,你一个未成年少年教唆一个未成的女孩子早恋,三观不正,你家长辈有必需要请人矫正你的人生观价值观,包括审美观。” 小孙子与小姑娘就他大孙子的归属展开讨论,澹台明光带大孙子去坐,刚走到沙发组座旁听到小姑娘说他小孙子三观不正,后背僵了僵,阿欢又败下阵来了! 寿伯澹一被小少爷逗得暗中笑得肚子抽筋,小少爷当着大少爷的面将大少爷送出去给人当男朋友还被嫌弃,大少爷心里一定很苦。 澹台寻阳心中岂止是苦,已苦得说不话来,有这么坑哥的吗?别人家的孩子坑爹坑娘,他弟弟专业坑哥一百年,这样子,让他的脸往哪搁? 心里苦,脸上还得装着不在意,笑盈盈的向小姑娘道谢:“多谢小仙女救治之恩,此恩情澹台寻阳没齿难忘!” “好说,”乐韵眨巴着大眼,笑容美美的:“你爷爷为你们兄弟俩可是许下了承诺,医药费到时记得要给,奇珍异宝也别忘记还欠着我的。这些先不说,我等到现在就是想嘱咐你们几句,人刚醒来没有出现绵软无力等不良症状是因为我给你吃的一颗药,大概能保你五四天精神良好,等药效过后可能会出现四肢绵软无力、精神不济等现象,那是正常的,用不着慌乱,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正常。 沉睡这么多年,肠胃变弱,消化系统功能和内脏功能也变弱,不能大酒大肉,也不能暴食暴饮,这些天先喝粥,不要加太多营养材料,也不要加太多药材,以清淡为主,可以一天吃个水煮鸡蛋,吃小量味道没有刺激性的水果,还可以一天冲小杯红糖水喝,饮料和茶就别想喝了,乱吃乱喝,到时吃出问题别找我,我忙着呢,没空为黄豆大的小病浪费时间和药材。” 澹台寻阳笑脸挂不住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哎,小姑娘,我记下了。”寿伯恭敬的点头。 小姑娘在交待医嘱时,澹台明光也听得极为认真,将小姑娘的嘱咐记下,澹台寻欢也在帮哥哥记要点,记住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还有,”澹台家众人很配合,乐韵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记得洁身自好,眼前一二年别想沾花惹草,遭了这一回罪,必须固守元阳,修身养性,缠绵的特殊毒性,在中毒之后没有复元前最忌男女之欢,一旦开荤便由不得人,就是想守也守不住元阳,一旦元阳泄尽,赶得及找到我还可保人一命,赶不及就会一命呜呼,而我就算能保人一命,可不能保人还能再修武。” 小姑娘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席话说得很光明正大,毫不捏扭,而当听众的澹台明光,寿伯澹一已目瞪口呆。 澹台寻阳一张脸爆红,别扭的扭过头,再也不敢看小女生,过了三秒,猛的转过头:“你说,中毒?” 他醒来时间太短,没人告诉他长睡不醒除了磕到后脑还中毒,小女孩说要修身养性的原因就是因为中毒! 捕捉到中毒那两个字眼,澹台寻阳脸色急剧的变幻,像块调色盘,青青白白来回变化。 看到澹台家几人的反应,乐韵笑得跟偷到鱼吃的小猫儿的,得瑟的笑,哼哼,真当她闲得无事留下来看澹台祖孙和主仆们的温情大戏啊?她之所以会坐着等,就为这特别医嘱。 像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交待一下就行,唯有最后这一条才是要特意给澹台寻阳本人的听,也是要让他知道个中厉害,别以为她在吓人玩儿。 澹台大帅哥羞红脸的模样很有趣,当他抓住重点,却是另一个不太重要的重点,乐韵悠然的呶嘴:“那个问题问你爷爷,我重点嘱咐的就是第二条,千万别犯色戒,珍爱生命,远离女性诱惑喔,这一点特别特别重要,好啦,该交待的我交待清楚了,我回去啦,你们记得我的报酬啊。” 该说的说了,接下来没自己的事儿,小事就交给澹台家自己搞定,乐小同学麻溜的抓起自己的背包,冲小帅哥挥挥小爪子:“小帅哥,你也要多多努力吃饭,多长点肉,长得圆墩墩的,到时让我捏捏脸蛋试试手感好不好。” “小仙女,你又要回去了啊,能不能留下来吃饭,兴叔奶奶中午回来吃饭呢,”澹台寻欢舍不得漂亮小仙女,跳起来追着跑。 “不了,我宿舍熬着药,要回去守着,你也不用送我,向你哥哥撒娇去吧。”小帅哥跑过来,乐韵很不厚道的欺负比自己海拔低的小朋友,又在小帅哥的脑顶揉了一把,不等他抗议,潇洒转身跑路。 留不住小仙女,澹台寻欢看她欢快的开门而去,转身又爬回沙发,坐在小仙女刚坐过的地方。 “爷爷,我究竟为什么会醒不来?”小仙女走了,澹台寻阳探寻自己睡九年的真相。 “你是被人做了手脚才醒不了,我说给你听……”澹台明光没想过要瞒大孙子他中毒的事,身为当事人,阿阳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于是,他从阿阳初出事讲起,讲到京中出现疑似仙医门人,他特意来京寻找,然后因万俟兴的原因请到小姑娘帮诊脉,从而诊出中半毒虞美人和胭脂泪,以致人像植物人一样一睡不醒。 寿伯和澹一偶尔也补充一两句,以确保向小姑娘求诊这段特别的历程更清晰更明白。 澹台寻阳像听故事一样听自己的经历,偶尔有疑点时会提问一二句,听完疑似仙医门人给他诊治的经过,一张脸经过从最初听说自己被人下黑手的气愤到深思的一番变化,最后归于平静。 千万种语言,最终只凝聚一句话:“爷爷,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澹台明光的脸缓缓的浮出一朵笑花,阿阳是他从小当家主培养的继承人,一直都做得很好,自古宝剑锋从磨砺出,经此一劫,他相信阿阳会成长得更快,变得更优秀。 大少爷历经大劫,更加沉稳内敛,寿伯心中欢喜,欣然的去厨房煲粥,做午饭。 第三百十二章 踩渣渣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中午回家,进门就见澹台家祖孙仨排排坐,夫妻你瞅我我瞅你,眼里满满的是骄傲,他们的小学生太厉害了,真的只用十天就让澹台寻阳醒来啦! 有个天赋绝伦的小学生,一对夫妻尾巴翘啊翘,就像树藤似的嗖嗖往上长,都快长到天上了。 “兴叔爷爷兴叔奶奶好。”澹台寻阳澹台寻欢站起来,向长辈们问好。 “嗯嗯,好。”万俟教授笑咪咪的边点头边脱外套:“小阿阳啊,你醒来多久了,有没见过我小学生?” 王师母将衣服搭挂衣架上,笑盈盈的走向澹台祖孙仨,走到一边笔下,欣赏澹台大少爷的俊容。 “兴叔爷爷,阿阳见过小仙女了,您们的小学生很漂亮很可爱,也非常厉害,知道是您们小学生救的我,我到现在都还震惊未消。”听爷爷灌输过兴叔爷爷兴叔奶奶对小学生的宠爱观念教育,澹台寻阳很机灵的拍马屁。 “你震惊是当然的,我小学生天赋卓绝,那么就小就那么厉害,你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小阿阳的间接马屁拍对地方,万俟教授十分受用,也毫不脸红的夸自己的小学生。 王师母亦是我小学生厉害我骄傲的表情。 兴弟与弟妹又在秀小学生,澹台明光习以为常,那对夫妻哪天不秀他们的小学生,他才感觉奇怪。 万俟教授走到夫人身边坐下,顺手泡茶,喝了茶润喉,才问事情经过,一对夫妻也略有点遗撼,他们家大孙子今天早上又飞Y国,所以也就没能与小阿阳见面。 澹台明光将小姑娘施针过程和大孙子苏醒过程,以及小姑娘的嘱咐都说了,心中满满的是感激,如果不是兴弟夫妇让他们的小学生给他孙子看诊,他还要费很多心思才能找得到疑似仙医门人的小姑娘。 听有关小学生的事,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听得眉飞色舞,骄傲之色溢之于表,被澹台明光感激,也不客气的受之。 澹台明光因小姑娘让他大孙子醒来而心花怒放,同样与小姑娘挂得上勾的另一个人——赵宗泽,却已成众矢之敌。 也不知是谁将他的黑历史一件一件的扒出来,包括在读书时就欺凌同学,强X女生,包嫩模、逛夜店,跟人打架斗气,与王千金确定男女朋友仍然经常光顾夜店,跟嫩模与美女们开房等等,传得满城风雨。 王市长也没有要瞒人的意思,将贵圈里传扬的赵宗泽的黑历史之论全丢给老母亲和侄女亲自欣赏,王老太太气得肝疼,直骂赵宗泽是禽兽,她竟然被蒙骗了。 王玉璇总以为赵宗泽只是燕行的后母带进赵家那一点身份不被燕行喜欢,其他方面都不错,以为赵宗泽是像他自己所说那种因为是拖油瓶而不得志,谁知他竟然那般不堪。 她只恨自己瞎了眼,哭得一塌糊涂,无论赵宗泽打了多少个电话,一概不接,也躲在奶奶家绝不外出,免得被人背后骂有眼无珠。 自己当宝一样的儿子瞬间被权贵圈里的众大佬们视为垃圾,赵益雄又急又痛,想尽手段为赵宗泽澄清,他的那点呼声落在权贵圈里的眼里就是欲盖弥彰、掩耳盗铃,同时也坐实另一个罪名:赵宗泽是赵益雄的私生子,赵益雄宠私生子欲灭嫡亲儿子燕行。 满京贵圈人都说赵宗泽是自己私生子,赵益雄心中恐慌不已,生怕贺家和燕行外公就此要求做亲子鉴定,一旦鉴定出亲子关系,那么,他婚内出轨便成事实,按当初的协议,赵家的所有一切、包括他手里的飞霞的股份都要还给贺家,他将一无所有,以后要仰燕行的鼻息而生活。 就在他惊惶不安时,贺家从商的贺祺礼发话,质疑飞霞集团代理董事假公济私,挪用公款给继子赵宗泽挥霍,贺家要求按当年贺家与赵家的合约取消赵益雄代理董事长的资格,由更合适的人代理飞霞集团董事长之职。 赵益雄得到消息,差点吓破胆,如果他不能掌管飞霞集团,他还怎么在京中混?将来也不可能让赵宗泽继承赵家。 他还没想好对策,更大的一波打击接踵而至。 当天,贺家在上午刚发言声讨赵益雄与赵宗泽,晁二爷也发话说老晁家的小姑娘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对于欺负刚入晁家族谱的小姑娘的人,他决不会就那么算了。 贵圈里的消息传得最快,贺家与晁家的表态不到半天就风传贵圈,权贵们瞬间便嗅到不寻常气息,猜测贺家与晁家结成同盟,想想也理解,晁家小姑娘就是救贺太夫人的小医生,这些年赵宗泽赵益雄可没少给贺家外孙委屈受,而赵宗泽不仅以继子之身享受着不属于他的奢侈生活,还妄想着不属于他的东西,又作死的对救贺太夫人的小医生有非分之想,贺家自然不可能还忍气吞声,决定新仇旧恨一起算,与晁家同盟再正常不过。 听闻晁二爷也发声声讨自己儿子,赵益雄急得头都快炸了。 那还没完,紧接着,京都富豪榜排名第十二的周信在接受一家午间财经专题采访节目时直言不讳的评价说某赵先生与继子都是斯文败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且不知感恩,忘恩负义之辈是最不能合作的人之一,他不屑与那样的败类为伍的某些人合作,更不会与某赵先生参与的项目谈合作。 周董没有指名道姓,明白人都知道说的是赵宗泽与赵益雄。 周董那轻飘飘的一脚踩下去,不见杀伐与血腥,然而,却在瞬间令赵益雄跌落低谷,但凡与周董有生意合作的公司与生意人一致把赵益雄拉进黑名单,同时,有些与赵益雄有合作项目的,以最快迅度回抽资金,以求将损失降低到最低。 赵益雄时刻关注着财经方面的报道,以观察京中富豪们的反应,分析会不会有顶级富豪们看他不顺眼或者有人能乘他需要靠山时向他抛出橄榄枝,招揽他为其所用。 然而,他没有收到任何想招揽他的橄榄枝,却等到了顶级富豪周家的当头一棒,大惊之下,浑身像虚脱般的瘫在坐椅内,汗如雨下。 贺家刚发言对他不满,顶级富豪周信便将他批判的一文不值,代表着周信极可确定贺家这次不可能再纵容赵家,所以首先表明立场,绝不会暗地里帮助他。 救了贺家老祖宗的晁家小姑娘医术高明,权贵圈想求医的人多了去,连周董那样的顶级富豪都间接表态,家底不及周家的其他富豪谁还敢与他为伍?就算比周董后台家世更强大的富豪与权贵们也不太可能冒着得罪贺家、晁家和小医生、燕行的风险来帮助他,他也有自知之明,他没有让人冒着得罪贺、晁两家来收服他的价值。 赵益雄心中的惶恐如山洪爆发,连灵魂都是慌惶的,六神无主的瘫坐了长达一个来钟,慌慌张张的收拾一下物品,急三火四的冲出出办公室下楼,开车直奔青大学园。 新年的第一场雪很大,至今没有融化的迹像,道路上因人或车踩压,雪融化了,有些则被铲车推开,道路是通达的。 赵益雄心急如焚,一路疾奔,在临近四点时赶到青大,他走的是南大门,也是正门,限车通行,看到通告牌,他并没有改去其他门,将车停在校门外小广场,理理头发,穿上厚外套,拿着一男士提包下车,去卫门值班和岗亭询问。 有人来询问事,门卫礼貌的接待,当然不是请人进岗亭坐,一个在外一个在内,当赵益雄说明要找燕行,门卫拿了他的身份证,尽职尽责的执行工作程序,问访客要找的燕行在哪个院系哪个专业。 “我……我不知道燕行在哪个专业,只知道是来进修的。”被问哪个专业哪个院系,赵益雄一问三不知,再被保安以质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心中更加慌乱。 “先生,您不知道您要找的人是哪院哪系,我们也没法帮找人啊,学校学生名册只有各个院系和办公室有,门卫这么没有权限查询,尤其还是进修人员,更没有查询的权限。要不,您等下课时再打电话吧。” “他手机关机,我打不通才来学校找人,对了,燕行是……军人。” “那就是进修军人,我们更加没权查找,泄露军人行踪是犯法的。他本人手机关机,您可以打他朋友或者他导师电话,问问人在不在学校。” “……”赵益雄再次噎住,他哪知道燕行朋友或导师们的电话?心中一阵恼火,燕行从不将他朋友电话或老师电话告诉他,又害他丢脸。 心中愤恨,又不能说出来,憋得肝疼,憋了三四秒,眼睛亮了亮:“我想起来了,燕行其他朋友都不在学校,只与青大学生会会长晁宇博晁少是朋友,能不能麻烦你帮问问晁同学。” “哦,怎么不早说,与晁会长是朋友的话就好办了,等下课时间我们打电话问问晁会长,现在下午第二节课的上半节课刚上课没久,您等一等。” 听说访客要找的人是晁会长朋友,保安笑容都亲和了几分。 保安对晁少所表现的熟稔度说明晁少和晁家的知名度高,也让赵益雄心头打了个冷凛,他没再紧盯着问,依言去车上等。 保安等到第二节课上半节课的课间休息时,打电许通知晁会长有访客来找他认识的燕行的事儿。 美少年在享受与同学们一起上课的乐趣,课间休息听到手机震屏,看来电显示是大门门卫处电话,以为又有很多给他和小乐乐的请帖,笑着接通,当听说是有个姓赵的找燕行,秒速间便猜到是谁,请保安人员稍等,他打电话找燕行。 暂时中断通话,他转而打电话给柳大校。 燕某人不在学校,柳少苦催的又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每天都去上课,课间收到电话,发现竟是晁家小公主找他,可把他惊了一把。 “小晁,有啥好事找我呀?”对于小美女的哥哥,柳向阳那是想打又不能打的心态,想呛不能呛,还得笑脸相迎的相处模式甭提令他心情有多复杂。 “燕大校的生父赵益雄来了,在校正门。”晁宇博打通电话,也没废话,直接说明原因。 “……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会会他。”柳向阳语气先是顿了顿,转而便明白晁小公主是让他去解决麻烦,淡然应了,结束通话,收起自己的本本塞包里,穿上外套带着吃饭的家伙风一般的早退。 对于早退旷课,他早已是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所以从来不怕挨抓,潇潇酒酒的下楼,电脑包锁进车座里,戴上头盔,直冲校正门。 保安等到晁会长回电话,又过了两分钟,等找燕行的访客来问情况,转告说晁会长已转达燕行朋友,让他等消息。 柳向阳骑着爱车,在车屁股后散了一阵热气中,挟风裹雨的冲到正校门内,将车停在路边,自己空着手,大刺刺的走去校门,到校门那就见门卫亭前站着个穿毛领皮袄子、戴着圆帽子的男士,他仰高下巴走出去。 赵益雄在门卫亭外吹冷风,听到皮鞋跺地声,扭头望向校内方向,见一个穿中长风衣、手插衣兜里的青年蹬蹬的走来,那青年有张雄雌莫辩的脸,俊美贵气,微微仰着下巴,一脸的冷傲冷漠。 看到英俊冷傲青年走来,赵益雄脸上堆上笑,小跑两步迎上去,非常友好的打招呼:“柳贤侄,你也在青大进修吗,贤侄年青有为,前途无量。” “请注意称呼,谁是你贤侄?我柳家跟你赵家没有任何交情可言,别想对我套近乎,请叫我柳少,或者柳三少。”柳向阳下巴仰得高高的,倨傲的冷睨凑上来的老男人一眼,一点面子都没给。 “……这,我……”当着仅只一板之隔的保安亭里的保安挨柳少一顿没脸,赵益雄涨得脸通红。 “我什么我?我可不是小行行,任由你和赵宗泽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父子母子一家子的人呼来喝去,你们吃的吃喝的住的全是燕行母亲打拼赚来的,一家子挥霍着燕行母亲赚来的富贵,享受着燕行的一切,用着贺家燕家的资源,却从不将燕行当人看,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那继子和你小三母子母女们闯了祸全要燕行擦屁股,用燕行和贺家人脉谈来的生意却安在赵宗泽身上,像你和你小三儿一对男娼女盗的家伙想跟本少套交情,套近乎,死了那条心吧,本少可不像燕行那样就算被你们当牛马,还念着血浓于水,不忍揭穿你们的丑露嘴脸,只会默默的逆来顺受。” 哗啦哗啦的将赵渣父痛骂一通,柳向阳出了一口小小的恶气,眼见赵渣父憋得一张脸变猪肝色,斜着眼,冷声问:“你跑来学校找燕行什么事?” 柳少不分清红皂白,不分场合,劈头盖脸的怒斥自己一家子,还揭开赵家一直想掩盖的事实,赵益雄又气又怒,肺都要气炸了,气得浑身都在抖,却愣是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对柳少不满。 贺家晁家他得罪不起,同样,也惹不起柳家,柳家在军、政、商都有涉及,柳向阳的父亲从政,现是副部长级,叔叔从军,而柳少爷爷还有弟弟在政部,还是正当权的副国级高官。 柳三少在柳家也是受宠的,不仅柳家长辈纵容他,就连他的兄弟们也纵着他,任他喜欢做什么就什么。 柳少敢指着他鼻子骂,他绝对不敢指着柳少骂,否则,明天他公司除了以前各部门的工作组之外还会有卫生部、环保部、社保部等部门上门“服务”。 在惹不得的人面前,赵益雄当得起孙子,硬是将屈辱生生吞下去,挤出生硬的笑容:“柳少,我家公司发生了点小事,需要找燕行商量,打他电话一直不通,所以我来学校找他,叫他回去商量商量。” “我呸,”柳向阳剑眉倒竖,冷笑着呸了一口:“你当我是王玉璇那种蠢货,能被你们三言两语蒙骗住?什么公司发生了点小事,其实就是你的野种继子闯下滔天大祸,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王市长千金取消王千金和你继子的婚约,有人替天行道打压你私生子和你,你们舍不得醉生梦死的奢侈生活,又死面子不想承担自己犯下的错,所以又想起燕行,想抱燕行和贺家的大腿,让燕行当替罪羊,帮你们去求情,是吧?” “柳少,请不要捕风捉影,你说的都是没影儿的事。”赵益雄气得肝也快炸了,还得死忍着继续当孙子。 “哦,你说我捕风捉影,是指王市长侄女与赵宗泽取消婚礼是谣传,还是指你和赵宗泽并没有被人打压?又或者是赵宗泽没有强暴女生也没有进局关押,更没有吸毒睡嫩模?又或者,郭芙蓉不是你小三,原本是你情同意合的恋人,你们早就珠胎暗结,因为家里穷所以被逼无奈才故意接近燕行母亲,娶燕行母亲只是为了钱?圈子里传的这此消息都不真?” 柳少得理不饶人,赵益雄唇嘴唇都在颤,憋得急得眼珠子发红,胸中气血乱冲,嗓子里甜甜的,他硬是强压住腥甜味,僵硬的笑:“柳少,流言止于智者,那些谣传并不可信,小泽与王千金的订婚礼只是因王老爷子病了推迟举行,并没有取消。” “是吗,那我打个电话给贺三老爷子,让贺家去问问王市长是不是还准备接受赵宗泽当侄女婿。” “柳少,王市长那么忙,贺三老爷子年纪也那么大了,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我来只是找燕行,只请柳少帮忙叫他出来,其他事的不敢劳柳少大驾。” “逢年过节,我就从没见过你们那一家子有半句关心燕行的话,遇到事就想找燕行了,你真是个好父亲。算了,我懒得跟你这种忘恩负义的斯文败类讲道理,燕行出任务了,行踪保密,另外贺三老爷子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说‘贺家早晚要找郭芙蓉母子母女们算帐,你好自为之’。话我传到了,你哪来哪去。” 柳向阳冷嗤一声,再没给赵渣父一个正眼,转身直奔门卫亭,两步就到岗亭,一张冷脸阳光明媚,亲切有加的问:“兄弟们,麻烦问一下,这两天有没燕行柳向阳万俟教授符教授翟教授和乐韵同学的请帖?” “有乐韵同学的请帖。”保安也笑容温和。 “我正好有事要去找乐韵小美女,请帖我顺便带进去吧,小晁今天忙,也没时间出来帮他妹妹拿请帖。”柳向阳笑容更加热烈阳光,从兜里取出自己的军官证递给保安以证明自己身份。 保安检查过军官证,拿出一份请帖交给柳大校,柳大校是军人,又是晁会长打电话通知出来见访客的人,可信。 柳少拿到请帖,欢快的转身想回校,发现赵益雄定定的站着,脸色苍白苍白的,他讽刺的哼一声,绕过他,昂首阔步回校 当柳少转达贺家的话时,赵益雄大脑像山洪爆发,轰轰乱响,贺家贺三老爷子让柳少转达话给他,说明贺家再也不会因他是贺家外孙女曾经的丈夫而留情,贺家准备要对赵家对手了! 收到贺家要对他和小儿子女儿继妻动刀子的信号,他的心跳有瞬间的停止,就像被人扼住喉咙,不能呼吸。 他甚至都没留意到柳少弃他奔向岗亭,对于柳少和保安的话,也是似乎听到又似乎没听到,大脑里一片混乱。 当一声冷哼入耳,全身僵硬的赵益雄猛的打个颤,死绷着的神经松软,人差点站不住,歪了歪,他站稳,下意识的望向擦肩而去的柳少,后背涌上阵阵寒凉,也顾不得失态,低着头,匆匆跑向自己的车子。 爬上车,心底的恐慌再也压抑不住,如潮水般涌上来,握方向盘的手都在抖,他却不敢停留,启动车子,急急忙忙的往家赶,贺家要对赵家动手,他必须跟父亲商量,要怎么才能让贺家放过他们。 第三百十三章 于你有什么恩情 爽! 踩了顿赵渣父,柳向阳心里美得像春天,以前因担心踩赵家人会给小行行招来麻烦,让小行行受更大的委屈,他和贺家兄妹们都忍着想踩死赵益雄与小三那些渣渣的冲动,对赵家父子母子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小行行和贺家已举起屠刀,他们也可以踩渣了,有机会就踩,没机会也不强求,反正就是不用再忍气吞声当睁眼瞎。 踩渣的感觉太爽。尤其是踩了渣,渣渣还敢怒不敢言的感觉简直美呆了,想到赵渣父那种快气炸却不敢发作的表情,柳大少笑得嘴角都快扯耳根。 赵宗泽与郭芙蓉的黑历史都被扒出来,赵渣父又被周信指责,晁家、贺家发难,赵家一家子老少如今身陷漩涡,随时有被打成丧家之犬的可能,这个时候,赵渣父再也得罪不起人,而能救赵家的只有小行行,他是小行行的发小,就算他现在将口水吐赵益雄脸上,赵渣父也只能含笑自己擦。 痛踩落水狗的感觉棒棒哒。 踩了赵渣父,柳向阳心空阳光灿烂,拿着请帖走回自己的爱车旁,将请帖藏电脑包里,戴上头盔,开开心心的冲向学霸楼。 到达到学霸们住的舍楼,车停楼下,只拿请帖上楼找小美女,还没下课,都没什么人走动,最是清静。 当敲开门,看到粉妆玉琢的小女生,柳少眉眼满是春光,兴奋的分享自己的快乐:“小美女,我今天也踩渣渣了,踩得好爽。” “踩了谁呀,这么开心。”乐韵早猜到柳帅哥不太可能中规中矩的等到上完课放学才来,因此对于他又提前跑来的事也见怪不怪,倒是难得见他那种全身都带着喜悦的样子,很给面子的问小道消息。 “我踩了小行行的渣爹,也就是你踩过的那个赵流氓的父亲。”小萝莉难得没泼自己冷水,柳向阳喜得手足舞蹈,溜进女生宿舍,还欢乐的蹦跶两下。 “赵流氓的爹来找燕帅哥麻烦?”乐韵瞬间捕捉到重点,对于燕人渣爹,她只有呵呵,养小三养私生子,那种渣渣活该被踩死。 “嗯,赵流氓一家倒霉了,因为你在晁家的那一脚,京中有些早就看赵家不顺眼的人正好找到机会,乘机落井下石,赵家父子们黑历史们都被扒出来,一家人差不多都成了过街老鼠,赵渣父跑来找小行行求救,小行行不在学校,我便替天行道把他好一顿喷,喷得他灰头土脸的滚蛋了。” 关于赵宗泽的黑历史是谁爆料的,关于是谁引导人将赵宗泽往私生子方面猜,把郭芙蓉是小三的料曝光的,呃,不要问,当然是他啦,他可是当了活**,把以前挖掘出、积存已久的的料甩出部分给贵圈人解闷。 这种引导舆论风向的工作对他而言是小菜一碟,做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也成功的给京中贵圈添加一份茶前饭后的笑料和议题,他是好人呐,做了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 “可怜的人,挨你喷得快憋内伤了吧。”看柳帅哥的样子就能猜到被喷的那人必定很惨,乐韵同情赵流氓的父亲赵老流氓,刚想走向厨房,见柳帅哥拿出份红彤彤的请帖,小眉毛挑高:“又有给我的请帖?” “对哒,是小美女你的,我顺便帮你带回来了,其他门有没有我不知道,我去的是南门正大门。” 柳向阳将请帖递给小女生,笑容明亮而干净。 “魏秋梦?不认识。”乐韵拿过请帖,看名字,陌生的姓氏,好像不是晁哥哥家的世交朋友。 “小美女自然不认识,晁家知道这个人,”柳向阳腾的跳上椅子上坐好,笑着解释:“这个人和赵流氓订婚不成功的王小贱人家有关,魏秋梦是王贱人渣爹原本的正妻,后来王贱人爸爸与王贱人妈乱搞男女关系,搞大了女人的肚子,王贱人妈挺着肚子上门闹,魏秋梦便和王家小儿子离婚。 魏秋梦的父亲当年官很大的,是副部长级别,比王老还高,是王老费尽心思才帮小儿子求娶到魏家姑娘,不知怎的魏家姑娘嫁到王家好多年没生养,王渣女妈大着肚子上门逼婚,事儿闹得很大,王老太太便以魏秋梦不能生养为名让儿子离婚。 魏秋梦与王渣男离婚后学经商,凭着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儿,自主创业,打出一片天下,是京市女强人之一,魏秋梦父亲还健在,兄长是国秘办四位副秘书长之一。晁老爷子寿宴那天,魏副秘书长随一拨国家领导人出国访问,没在京中,所以没有去晁家。” “柳帅哥,你说了这么一长串,究竟想表达啥?”柳帅哥大曝料,乐韵顶着太阳一样的笑脸,一脸天真无邪,虚心求教。 “小美女,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接受这位魏女士的邀请喝喝茶,魏女士专跟王家和赵某人对着干,没少给王家使绊子,这次也踩了赵流氓家一脚,她也是爱恨分明、事非分明的人。” 小萝莉不懂装懂,柳向阳只好硬着头皮说实话,间接的帮魏女士美言几句,希望小美女接受魏女士的邀请。 “你跟这位女士很熟?” “我跟她不太熟,我妈妈娘家嫂嫂,也就是我舅母大人跟魏女士熟,魏女士于我还有一次相助之义,所以我才帮她在你面前美言几句。” “她于你有什么恩情?”乐韵打破沙锅问到底,反正现在不忙着做饭,“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八卦一下,挖掘一些鸡皮蒜皮的小事当乐子。 “我被一个女人下药,是魏女士相助,我才得以躲过一劫。” “唔,原来柳帅哥你也差点栽在女人手里啊,”乐韵了然,想了想,微拧的眉舒开:“听你这么一说,魏女士心肠不坏,这样吧,我反正匀出明天会客,两起预约都是中午后,明天上午还是有段空闲时间,你可以告诉你妈妈娘家嫂嫂给魏女士回个信,魏女士有空明天来青大附近约个地方见一见,时间安排在八点半后,十点半前,十一点后我要赴周家的预约,不接受其他人邀请。” “真的?小美女愿意见魏女士?”柳向阳惊喜的眼中星光璨璀,有几分激动的求证。 “只这一次,下不为例,以后莫讲你帮谁美言几句,就是美言百句千句我也不给你面子。” “嗯嗯嗯,我懂,下不为例,小美女,我这就给我家舅母大人打电话报告好消息啊。” 柳向阳怕小萝莉后悔,跳起来,腾腾跑到小客厅临窗的地方给自家舅妈打电话。 瞧到柳帅哥欢天喜地的样子,乐韵只撇撇嘴表示无力,进厨房张罗晚上的菜,因柳帅哥就在小客厅打电话,她自然听到柳帅哥兴奋的向他舅妈说她刚拿到魏女士帖子,同意抽出时间见一见什么什么吧啦巴啦的,他还夸大其词的说她有多忙时间宝贵呀什么什么的,废话一大堆。 柳大少跟舅母大人打电话巴啦巴啦的巴啦一顿,又等七八分钟,收到他舅母大人回信,魏女士明天上午九点在青大西门接小姑娘,到时在校外找地方坐坐。 谈妥见面事宜,顶着张笑脸的俊美大校又蹿回桌子旁坐着,他刚坐下,就见笑容甜美的小萝莉去她卧室,很快抱出一些东西。 俊帅哥的心拔凉拔凉的,小美女又赶他走的节奏!他想蹭饭啊,想蹭饭! 抱东西到桌边的乐韵,当作没看见柳帅哥可怜巴巴的眼神,将装药的可乐瓶和一包药膳放桌子上:“这是田军嫂的第三剂药,这次要不中断的接着喝,喝完药,睡眠问题基本能得到改善,告诉田军嫂务必要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十点半左右准时睡,不要熬夜,以免弄乱人体生物钟。另一包是药膳,你留下吃饭就收回来,你要带走就不能留下来吃饭。” “我带走带走带走!”柳向阳看到药膳饺子,那不能留饭的小幽怨瞬间便烟消云散,涎着笑脸,快速的拿东西。 可乐有四瓶,装得满满的,装在袋子里,他一手抱饺子,一手拧装可乐瓶的袋子,说了声“小美女,我先回去啦”,如踩风火轮般的叮叮咚咚跑到门口,自己开门跑路。 跑出小萝莉宿舍,柳向阳半刻不停的冲下楼,趁着路上人少,他骑上自己的爱车飓风似的飞出学校,飞向民大去接他未来小媳妇儿,赶到民大学校也放到放学时分,立即打小媳妇儿电话,不到五分钟便见小媳妇儿飞出学校。 耿静心见到英俊帅气的柳大哥又提前过来了,冲过去,有几分小激动:“柳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啊,不是说直接去我家,怎么还绕路过来。” 柳向阳手快,将小媳妇儿肩上的背包拧过来,顺便将可乐瓶和药膳装进去,自己帮背包。 “我今天有点事早退了,小美女那里拿到药我就过来了,心心,我们回家,小美女还赠送一包药膳,晚上有药膳吃。” “嗯,回家喽。”想到妈妈喝了药会越来越健康,耿静心开心的笑着点头,跟在柳大哥身侧小跑冲往地铁站。 第三百十四章 澹台家主的目的 傍晚下课,晁宇博带着满满的幸福感回到东边四楼,有个妹妹,有好吃的,这样的学生生活简直不能再美丽。 乐韵打发想蹭饭的柳帅哥走了,早早做好晚饭,等美少年哥哥回来洗手后就吃饭。 美少年吃着药膳,美得快飞起来,眉飞色舞的说谁谁想当跟班,被他果断的逃掉了,嗯嗯,就让他那些天天想跟他蹭饭的家伙嫉妒去吧。 美美的搓一顿,兄妹俩又凑在一起学习,到十点,精致少年回宿舍,下周是正试考试周,有很多事要忙,这个周末他也不回家。 晁哥哥回去了,乐韵收拾一下,爬回自己一亩三分地,戴好头灯,脱鞋,准备下灵田去收花生。 走到灵田外,闻到一点清香,吸吸鼻子,一时没想起是什么味道,过了约一秒,猛的跳起来,撒腿冲向种雪莲花的地方。 风也似的跑到种雪莲的一块灵田格子地里,蹲在灵石砌的分隔界线上张望,睁大钛合金眼找一番,终于找到雪莲花,它刚刚从泥土里冒头,共有三棵,最高的一棵苗约有二公分,另两棵连两片初生叶都没开。 “啊呜,还有三颗种子发芽了,真不容易!”看到钻出泥土的嫩芽,乐韵欣喜的咧开小嘴嗷嗷叫。 她把燕人师父送她的雪莲花种子全捋下来泡井水,全部撒种入田,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它发芽,因为原本雪莲花种子干瘪,能发芽的机会本来就渺少,等了三四天没见有发芽的,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没曾想一晃七天过去,在她早把它忘记了时竟然冒出三棵幼苗,简直不能再惊喜。 种植时把雪莲花种子撒得比较稀散,三颗幼苗也隔得有点远,怕还有种子没冒出土,满心惊喜的乐小同学,没舍得踩田里去就近观看,蹲在当分界线的灵石块上伸长脖子瞅。 开启X射线眼睛扫描观察,三棵幼苗高点的那棵最健康,成活率百分百,另两棵是亚健康植物,成活存在一定的风险值。 观察完毕,乐韵撒开脚子,跑去提半桶水,轻手轻脚的给三棵幼苗和撒有雪莲花种子的地方泼水,余下的水则泼在其他种有植物的药田里。 回头去打桶井水存起来,下药田拔花生,刚拔完一小垄,在龙血树洞里睡觉的小狐狸和小墨猴爬下树跑药田边,小狐狸将小黑猴放背上,飞身一跃跳到人类小丫头的肩膀上蹲着玩耍。 乐小同学顶着两小宠,不停的弯腰拔花生苗,抖泥土,堆成一堆一堆的,拔完一块地的花生,再将花生苗搬出药田,在基石上码堆起来。 看时间距离十一点还早,翻红薯藤,整好一块地也差不多到十一点,愉快的打坐睡觉。 澹台明光在万俟教授家住十来天,一直是喧宾夺主,令万俟兴夫妻都没有私人空间,如今大孙子醒来,他决定不再叨拢主人,带孙子回澹台家的别院休养。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也没有客套的挽留,真正的兄弟朋友不用客套,有需要帮忙时尽力帮,没需要帮忙的时间也不一定非要粘在一起。 澹台家众人要回家,怕路上堵,早上起个早,四点多起床,刚五点踏上返家之路,因出发早,路上没挨堵,到达市中心刚六点半。 澹台明光没有带孙子直接回京中别院,而是晃悠悠的晃到轩辕家的“三味轩”吃早餐。 轩辕家主营午、晚餐,早餐以养生餐为主,都是可供选择的三种清粥、粗粮馒头,开胃的酸白菜和豆角,没有油条豆桨,只有白开水。 澹台明光带两孙子在寿伯澹一的保护下进轩辕家餐馆,人刚到门口,负责记脸的阿福看到澹台家众人,一溜烟儿的跑去后厨房,在厨房门口找到宣一,禀报澹台家主携孙到来的消息。 宣一愕然,认真的问:“你说澹台家主带两孙子来吃早餐,那么,澹台寻阳是自己走来的还是坐轮椅来的?” “澹台大少爷是自己走来的,还牵着他弟弟,除了比多年前瘦一点,模样儿仍然俊俏如初。”阿福笑嘻嘻的回答,澹台家大少美姿容,在古武世家中相貌是数一数二的,很久以前与散修虞家虞七少并列为双俊,后来山翁老人弟子横空出世,以仙姿玉容之颜压双俊一头。 “意思就是澹台寻阳醒来了,果然啊……”宣一叹一声,并没有说完话,留下意味深长的未完之语,转身跑进厨房找少主。 宣少又在练刀功,当贴身护卫跑来,他只斜眼瞄一瞄,双手操一把刀,锵铿的剁酸菜,慢吞吞的吐出两个字:“何事?” “少爷,澹台家的睡美人醒来了,澹台家主带两孙子来吃早餐啦。”宣一凑近少主耳边说悄悄话。 “那小子醒了啊,还真快。”宣少淡定的很,山翁老人都确定小姑娘是仙医门人,澹台寻阳必醒无疑,倘若有小姑娘出手,澹台寻阳还是醒不了,那么小姑娘仙医门人的身份少不得要遭人质疑。 “少爷,您要不要见见?” “我干吗要见他们?他们是来吃早餐的,又不是来拜访我的,不见,他倒挺聪明的,先跑这里来报道,想必不出半天,在京的几家人就知道澹台寻阳康复的消息,澹台寻阳醒来了,有些人怕要睡不着喽。” 宣少说了一句,好笑的低头,欢快的继续剁菜;宣一无趣的呶呶嘴,又溜出厨房,少主竟然不见澹台家主,他也用不着出去喽。 少主没有要出去与澹台家主打招呼的意思,阿福一溜烟儿的跑去找大堂侍者,抢过茶托,送茶出去。 澹台明光带着两孙子在餐厅找着张桌子坐下,看到宣福送茶来,客来投主,他主动问:“阿福,你家少爷最近可好?” “阿福给澹台老爷子问安,回老爷子的话,我家少爷又在钻研厨艺,两耳不闻窗外事中。”阿福麻利的给澹台家几位上白开水。 宣福说少爷在钻研厨艺,也说明宣家少主知道他们来了,澹台明光便不再问,端起杯子喝水。 澹台寻阳笑盈盈的,也不当长舌妇,澹台寻欢粘着哥哥,有哥哥在,其他事情都难以吸引他注意力。 澹台家是来吃餐的,也是普通餐客,宣家人一如既往的寻常待之,并没有给特例,遵循先来后到之顺序给客人送餐点。 澹台家五人也没摆谱,等到餐点上来,慢条斯理的享用,费了约三十分钟吃完早点,结帐,如来时一般慢悠悠的离开。 当回到澹台家别院,已是半个钟后,澹台家在南房值卫的人看到家主回来,欣喜的开门,当看到牵着小少爷的俊俏少年,当时有点呆,愣了一秒,也忘了向家主和两位少爷问好,嗖的蹿进门,朝着院子大喊:“家主回来啦,大少爷小少爷回来了。” 那满是喜气的一嗓子,将在别院的澹台家护卫们全吼了出来,前院的赶往门口,后院的赶往二门。 早餐后,澹台觅雪在自己房间用手机上网聊天,听到从外院传来的大喊,抓着手机,飞一般的冲出房间,一路向外冲。 “小子们太没规矩,急三火四的像什么样子。”小青年转身跑了,寿伯忍不住笑骂。 “寿伯爷爷,澹十见到我太激动,您就别说他啦。”澹台寻阳牵着弟弟,俊朗的容颜荡出笑容,帮家里的护卫开脱。 “大少爷这么说,我就当没看见他没规没矩的样子。”寿伯欣慰的听从大少主的话,不准备再特意找时间训导小青年们。 澹十通知大家好消息,然后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失了规矩,特别的羞惭,立在大门内向家主和两位少爷问好。 “不用忐忑,大少爷不在意那点小事,你也不用耿耿于怀。”大孙子醒来,澹台明光心中喜悦,难得的安慰家族侍卫。 家主也不在意自己的失礼,澹十感激不已,等家主几人进院,又将门掩闭,免得有小动物进来打扰院内的安宁。 跑出来迎接的护卫们看到大少爷行走自如,激动的弯腰问好。 澹台寻阳柔和的让护卫们免礼,一手搀扶爷爷,一手牵着弟弟走向内院,刚走过抄手回廊到院中不到三四米,便见一个红衣美人从内院冲出来,欢喜的叫:“阿阳,你真的醒来了,太好了!” 看到飞奔来的三小姐,寿伯生怕她撞到大少爷和少爷,忙忙的提醒:“三小姐小心些,大少爷刚醒来,虚弱得很,受不得任何摔撞。” 冲出内院刚跑到外院中的澹台觅雪,身形“簌”的刹住,距离寿伯还有二米多远,收住脚,笑容浓烈:“爷爷,阿阳阿阿欢,寿伯爷爷。” “嗯。”澹台明光只是清淡的嗯一声,严肃的斥问:“你不是在海滨修炼得好好的,怎么又跑京城来了?连自己的护卫都不带,像什么样子。” “我……我想阿欢了,又听说万俟家找到对阿阳有效的新治疗方法,还有个医术高超什么的人,我一高兴就跑来京城,希望能看到阿阳醒来。”遭到责问,澹台觅雪微微垂头,小声的解释。 澹台寻阳打量庶姐,他的这位庶姐是三伯的情人、老世家们叫外室的人所生,外室也是妾,所以是庶姐。 几年不见,三姐无论是修为还是性格都内敛了不少,听到爷爷严厉责问三姐,他忙从中解围:“爷爷,三姐是关心我和阿言,您别太严厉,会吓到三姐的。” “我知道她关心你和阿欢,但修炼不可废。”有大孙子帮求情,澹台明光也没拂大孙子的面子,板着严肃脸走往内院。 “爷爷,我没有荒废武学的。”家主爷爷不再苛责自己,澹台觅雪站到一侧,冲着两个弟弟眨眨眼睛。 澹台寻欢扮了个淘气的鬼脸,并没有跑去粘三姐,仍然抓着自己哥哥的手臂,当个粘人精。 澹台觅雪偷偷的笑着回应,等爷爷走过去,她走在阿欢身边。 走进内院,从澹二到澹九在内院整整齐齐的站成排,激动的向家主和两位少爷问安。 大少爷醒来,于澹台家而言等同于准家主又上线,因为家主从小就以准家主的标准培养大少爷,身边的护卫也是以准家主的标准配备。 大孙子平安醒来,澹台明光便让大孙子接受家族护卫们的问好,自己并不多说话。 家主和大少爷小少爷回来前并没有提前通知,青年们也没有生火炉,回到上房,先开电炉取暖,一部分人去烧火盆,东西都是备好的,生火炉也很快,将火盆端到上房正堂,关电炉子。 寿伯说已用早餐,澹二等人也就不用再临时去买早餐,只是分出人手去外面车上提取行李,澹一只拖回一只行李箱,他是护卫,必须保持一只手不被重物束缚,以防有意外发生,拖太多行李会分散他的注意力。 澹台觅雪跟到上房,等家主爷爷吩咐完事情,她才悄悄的问阿欢在青大好不好玩,有没见到万俟教授的两个儿子等。 澹台寻欢粘着哥哥,对三姐也没生生疏,笑嘻嘻的说在万俟家的事。 澹台明光也没拘着小孙子,让姐弟们聊了很久的天,监督小孙子去学习,让大孙子去休息。 澹台觅雪不能进书房打扰弟弟学习,回自己房间。 澹台家主带孙子们去轩辕家吃早餐不到一个钟,东方家便收到消息,方少那时刚结束早修课,听到护卫报告说澹台家睡美人醒来了,还活蹦乱跳的去宣家吃早餐,顿了顿,吩咐贴身护卫:“再送拜帖去学校,用八开的那份。” 澹台家的大少爷沉睡九年,访遍国内外名医都没什么效果,差不多被划出局,才接进京十余天就醒来,初醒即如常,还能活蹦乱跳的去吃早餐,只证明一个事实:小姑娘是仙医门人! “少主,要将消息告诉兰三少吗?”东一多嘴一句,请示少主。 “暂时不,如果中午纳兰家还没有来问,再告诉他消息。” “是!”东一懂了,少主的意思是先不分享消息,下帖也是东方家自己独一份,不捎搭兰少的份。 东方家护卫立即动作起来,安排专人执帖子送往青大学园。 第三百十五章 不能生宝宝的原因 当澹台家一行人回到澹台家别院时,乐小同学还窝在自己宿舍扫描书本,到八点五十分提着背包下楼骑自行车去赴约。 到西校门内停车,带着装必备医用品的背包,慢条斯理,不急不徐的走出校门,一边走一边寻找看看魏女士有没来,约定是九点来接她,她觉得对方可能会早来。 魏秋梦确实早到了,她早早的就赶到青大附近,先去预定的咖啡厅走一趟,然后才到青大西校门等小姑娘。 她八点半前便已等在西校门外,车也倒好了,就等着小姑娘,离九点越来越近,她在车里盯着校门,生怕错过小姑娘。 周六,学生休息,就算天冷也不乏人来人往,有步行的也有骑车的,也有轿车进出。 等得一阵,魏秋梦看到有短发红衣小女生向校门走来,那模样与打扮,正是周家与柳家所描述的小姑娘的形像,她立即下车,快步去寻小姑娘。 乐韵边走边瞅,轻而易举的将目标锁定刚下车的一位女士,那位女士穿长及脚踝的黑色风衣,没有系扣,露出刺绣精美的冬装旗袍;她的头发盘绾起来,簪两支镶有红宝石的碧玉簪,右耳上方还簪着一朵花胜形发夹。 女士看起来刚三十几岁,五官端正,画着淡妆,细眉如远山,目似秋水,淡雅精致,端庄大方。 那是个气质高雅的女士,经历过岁月洗礼而沉淀下来的气度与从容,已融入骨血,举手投足皆是自信与优雅。 将目标对号入座,乐韵也不东寻西找,直奔目标人物而去。 瞧见小姑娘朝自己这边望了望便过来,魏秋梦猜着对方可能也认出自己,加快脚步,越过几个结伴出校的女学生,又走得约三四米远,小姑娘已翩然而至,那张圆形鹅蛋脸嫩得像葱白,就算挨冷风吹刮,也没见僵硬色。 “乐小同学,魏秋梦打扰你学习了。”魏秋梦看到白白嫩嫩的小女孩子,先一步打招呼。 女士的声音干净,可见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乐韵顶着总是阳光灿烂的笑脸,走向高挑端庄的女士,眼儿晶亮:“魏女士,想必等很久了吧。” “我刚来没多久,小同学往这边请。”魏秋梦优雅的侧转身,让小女生走靠右的一边。 学校门外有人来往,自然不宜交谈,乐韵拧着自己的背包,得得跶跶的奔向魏女的轿车。 魏女士的座驾是国产红旗轿车,靠右停,她没有带司机,是自己开车,引小女孩到车座,她亲自帮拉开副驾座的车门,请小女孩上车后再体贴的帮系安全带,然后关上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开车时,车上不宜说话以免司机分心引发安事故,乐小同学谨记乘车安全,不跟魏女士说话。 魏秋梦也没聊天,安安稳稳的开车,车子行驶约十分钟,到达一栋有大商场也有咖啡厅的大厦,车停在大厦前不远的停车场。 一大一小两女士进大厦,乘电梯到咖啡厅楼层。 咖啡厅是高级豪华咖啡厅,类似高铁上的组座,形成开放似的小包厢,顶级的沙发座,奢侈的装修,满满的贵族味。 喝咖啡的最佳时段是下午,工作或游玩累了倦了,窝在咖啡厅里,点上一杯咖啡,慢慢的饮,最是悠闲惬意。 因而上午客少,咖啡厅里只有少量的三个小包厢座有客,有两对看起来还是情侣,相依相偎的依在一起说绵绵情话。 魏女士的提前预约订座,当她再次来到,服务员领客人去预订的座,座位离门最远,也最安静,一边靠窗,能欣赏到窗外的雪景。 魏秋梦请小女孩面朝门、依窗的座,她坐对面的一个位置。 客人入座,服务员询问小姑娘喜欢哪个口味的咖啡,魏女士预先点了点心,客人来了只点咖啡即可。 乐韵从没喝过咖啡,不懂各个品牌的味道区别,瞅瞅品牌,点个看着比较顺眼,叫摩卡的牌子。 魏女士主随客便,也点跟小女孩一样的咖啡。 服务员去通知咖啡师,另两位服员已送来点心,有新烤的曲奇饼干、蛋糕、坚果,还有水果小拼盘。 工作人员工作效率很高,咖啡也来得很快,还有自由添加的糖。 第一次喝西洋玩意的乐韵,先喝口纯咖啡,小眉头皱巴巴的皱成团儿,什么味儿?她表示,味道太怪,她真的欣赏不起来。 “小同学,是不是苦?可以加点糖。”魏秋梦看到小女孩脸都快皱成团,忍不住想笑,小女孩圆脸像太阳一样阳光,皱脸的样子特别有趣。 “我是土生土长的乡巴佬,果然还是适合当乡妹子,没法装13领略像这种高大上的西洋玩意儿的美。”乐韵咽下味道有点怪的咖啡,苦着脸,果断加糖。 小女孩在吐糟咖啡,魏秋梦眉眼一展,就那么笑开眼。 加糖,搅拌,再喝,乐韵默默的再次把小眉头紧拧成川字,再饮一口,吐口气,将杯子放下,喝饼干,不要怪她不懂欣赏,她实在不适合品尝西洋玩意儿。 “小同学,味道不中意,可以再点其他口味的。” “不用了,这种高大上的玩意儿我真的欣赏不来,我是乡土妹子,接受不了这种果子粉冲水的美味,还是宁愿喝点树叶泡水。” 魏女士没撑住,笑出声来,小女孩很直爽,也很幽默,跟她相处很轻松,不用时刻防着她挖坑给你跳。 她给自己咖啡加糖,正想喝,小女孩叫住她,低缓的声音清脆如黄莺鸣叫:“魏女士,让我摸脉后你再喝咖啡不迟。” “小同学,我……”她突然不知该怎么说自己约见小姑娘的原因。 “我知道你找我的原因,你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不孕体质。实说对你说,这一路我观测过你,你很健康,理应不该不孕,所以我需要再帮你摸脉确定。”乐韵没觉难为情,伸手将女士伸出来的手放平,以指按压她的脉博。 “可我……确实不孕。”魏秋梦眼中尽是苦涩。 “有时候不孕不是先天的,也可能是后天造成的,你的症状就是后天形成的,”乐韵摸了一把脉,收回自己的手:“魏女士,容我失礼,要揭你的伤疤,你回想一下,在初嫁给你第一任丈夫,或者在与你第一任丈夫婚前的了解阶段,在来月事那段时期,有没有人给你熬炖过补品之类的汤汤水水给你喝?” 提及第一任丈夫,魏秋梦脸色变得有些僵硬,轻轻的问:“小同学,我是什么原因不孕?” “喝了散宫汤,散了宫,用通俗点的话就是卵巢被损坏,排出的卵子根本不可能存活,更不可能与男性的精子结合发育成胎胚。”附近没有人,乐韵往前倾近一些:“让女性散宫,最佳时间即是来月事时,那段时间喝特殊补品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需几次便能让人不孕,按时间推测,你被散宫已超过二十五年,所以我才问你嫁给第一任丈夫前后,在月事期间有没谁给你喝过比较特别的补品。” 惊涛骇浪汹涌地撞击着心头,魏秋梦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一张脸越来越苍白,坐得笔直的身躯一点一点的塌下去,然后,向后重重一仰,靠在沙发背上,两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裙子。 她竭尽全力才压抑住自己没有疯狂,手几乎要把旗袍撕破,眼神是那么的绝望与悲凉,眸子深处慢慢浮生彻骨的恨意。 “……呜呃-”过了约一分钟,她发出低低的一声呜咽声,仅只发出一声呜咽便死死的闭住嘴,身躯如触电似的颤抖。 一句话让魏女士悲痛欲绝,乐韵并无愧疚感,也不劝,任她独自痛苦,这种时候,女士需要的是安静。 从魏女士的反应也能猜得到,必定是当年有人打着关心她的幌子,给她喝补品,其实却是散宫药汤。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最是难猜。 人类是世界上拥有智慧的高级生物,聪明起来足以毁天灭地,所以,一旦聪明人干坏事,造成的灾难是难以估算的。 乐韵觉得那个给魏女士喝散宫汤的人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是有她这么个特别的存在,魏女士一辈子也不可能查出真正不孕的原因。 她查出魏女士不孕原因,那位罪魁祸首知道的话,估计会想半夜三更跑来把她给灭了。 想想,乐韵摸了摸鼻子,感觉她这样的学医的人天生就是拉仇恨的,为了自身安全,她是不是有必要暗中不动声色的在古武家族里挑几个可靠家族当靠山? 魏秋梦背抵着沙发,悲愤到极致,最后只余满腔的恨意,那个人,那家人怎么可以那么毒! 若问当初有谁在她来月事时关心她给她炖过补品,只有一个人——她的第一任婆婆,现今王家王老太太付姿容。 当初,她在没嫁进王家前,付姿容便十分关心她的月事周期,给她炖过红糖补血汤。 那时,她和家里人都十分感动,以为她将来必定很幸福,谁知,那个人竟然在那时就在暗算她,给她喝散宫汤。 想必王家是怕魏家官职高,她比王凌志强,将来王家会被魏家压住,所以让她不孕,然后才好任由王家拿捏。 打着关心的幌子,做的却是害人的勾当,那一家子都是狼心狗肺! 就为当初婆婆的在月事时的关心,她被逼离婚后还念及那份情,没有对婆婆恶语相向,就算恨王凌志,也只针对王凌志,没想到她一直被老东西当猴耍,想必老东西很得意吧。 心中恨意翻涌,魏秋梦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那人竟然那般毒,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害她不孕,那么,老东西的后辈也休息幸福! 恨意燃烧,她也没有哭,强自控制住没有叫喊,强逼着自己冷静,强迫自己放松,一点一点的松开手,慢慢的坐正。 当稳住快崩溃的情绪,眼泪却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手捂住腹部,紧咬的牙关松开,声音嘶哑:“谢谢小同学告知秘密,恕我刚才失态了。” “不谢,柳帅哥说你曾助过他,足见你不是为富不仁的人,所以我才同意见见你,否则,一般我不接受不认识的人邀请。” “还是要说多谢,至少我知道原因,就算死也能瞑目。”魏秋梦按着小腹的手用力,心在锥痛。 “还有一句话没说,如果你想要生个孩子还来得及。” “你说什么?我还……可以生孩子?”魏秋梦噌的挺直腰,不敢置信的盯着对面小小的女孩子,几乎以为是幻听了。 “嗯,想生还来得及,散宫药距今超过二十五年之久,造成的危害已经削弱,你还没闭经,精心调养与针灸同步,再配以针对性的药,调养一年半载就能养回来,想生孩子不是问题。” 服过散宫汤一般情况下确实是无力回天,可乐小同学不一样啊,她有个专产灵药的空间,搜集主要药材种在空间里,制出专用药,保证药到病除。 “我真的还能生?”魏秋梦露出如梦幻般的惊喜笑容,眼眶的眼泪又滚滚而落,这是一次流的是热泪。 “能,当然医药费可不便宜,我的药很贵,很多时候是以颗论,一颗最低起价一万,配针对你这样情况的药,药材成本粗估也得二百万以上,我还得收点辛苦费,低于三百万,我不接诊。” “小同学,医药费不是问题,我不算大富豪,名下产业也值二三十亿,请你帮帮我,我想要个孩子,莫说三五百万,就算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倾家荡产后,你拿什么养孩子?” “……小同学,你愿意给我医治了是不是?” “这个诊我接了,大概要到明年秋季才能配齐药,在此之前你得自己调养,像咖啡之类的少喝,但凡不利于怀孕的都少吃,生理期内自己保养,平日多喝点暖宫的红糖红枣汤,化妆品也要用温和点的,最重要的是你跟你现任丈夫商量好,先处理好财产问题。”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经历过炼狱般的打击,霍然看到希望,魏秋梦又惊又喜,连连点头:“我会的我会的……” 她承受了几十年的不孕之苦,到头发现之所以不孕是人为,那种恨意噬咬着心,恨不得将王家夷为平地,当听说自己还有做母亲的希望,惊喜代替了心中彻骨的仇恨。 经历过绝望的人见到希望,那种绝地而生的喜悦足以照亮世界,魏秋梦在绝望中看到希望的亮光,整个人都明亮起来,眉眼之间再也看不见一丝阴暗,犹如脱胎换骨,活力四射,生机勃勃。 希望,让人乐观、热情。 魏女士在瞬间仿若年青了十岁,容光焕发,乐韵也为之惊叹,女人是伟大的,尤其是想当母亲或已经为人母的女性是伟大的,在无私的母爱面前,就是困难与灾难也会屈服低头。 无论自己说什么,魏女士一连串的点头,那表情明显像晕头转向的样子,乐韵都窘了,以古怪的眼神盯着脸带泪眼,却喜气洋洋的女士:“魏女士,你确定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小女孩有双清亮干净的杏眼,灵动通透,被那双比镜子还清透的眼睛一瞅,浑身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砸得头脑都快晕了的魏女士,好像被泼了一桶冷水,那飘飘然的、摸不着边际的感觉瞬间落地,整个人镇定下来。 小同学刚说什么来着? 回忆一下,猛然发现有点记忆不清,羞得脸上一热,难为情的坦白:“不好意思,小同学,我……兴奋过头,好像……记不太清你说了什么,是让我自己调养,是吧?” “调养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你家人意见,再生个孩子直接牵涉到财产问题,这一点你自己要处理好。” 柳帅哥说魏女士在十余年前遇到第二任丈夫,组成新家,其第二丈夫也是离异男,有一个儿子。 魏女士如果下生孩子,那么就牵扯到财产问题,因此有必要跟她现任丈夫和继子提前协商好财产分割,要不然万一她现任丈夫的儿子有意见,怕继母生的孩子分走家产,阴谋暗害,魏女士的人身安全也存在巨大隐患,更别说能不能有机会怀上宝宝。 “多谢小同学提醒,关于财产问题不存在什么纠纷,我与现任丈夫结婚前各自做了婚前财产登记,现丈夫的财产由他和前妻生的孩子继承,我的产业由我自己决定由谁继承,如果我生下孩子不分男方家产,继承我的家产。” 魏秋梦恍然大悟,对小女孩的理智与胸怀再次有新的认识,小女孩子高瞻远瞩,能从少见大,深思远虑,将来成就定非同凡响。 魏女士没有家庭纠纷之忧,乐韵便放心了,如果她努力帮女士调理好身体,魏女士却因家事不能怀孕或怀了又遭意外流产,太惨忍。 她擅于医,喜欢跟植物打交道,并不擅长于跟人聊天,嘱咐魏女士一些注意事项,结束见面,她先去逛街,以等赴二场预约。 第三百十六章 你可以请我吃点心 乐小同学在学校当宅神的日子多,难得溜去逛街,与魏女士分别后,戴上口罩,撒欢似的跑去逛商场。 连逛好几个商场,研究过性价比,买回两个有柄的不锈钢饭盒,还看中好几个适合制作酸菜的玻璃瓶,可惜,背包有限,只买两个小的玻璃瓶塞背包里,继续去逛街,寻找一些需要用到的小玩意儿。 逛到快到十一点,乘公交车回青大。 与小姑娘预约周六见面,周董早早在青大附近的大酒店预定包厢,也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周六上午陪周少开赴青大。 周少的车到达青大时刚过十点半,他也没打电话告诉小姑娘是自己到了,就在校门外等,等得十几分钟,赫然发现东方家的方少主的贴身护卫东二东三两人送帖子到学校。 他们之所以轻易的发现东二东三,是因为东方家两位青年护卫没有开车,应该是乘地铁到附近,再步行到青大,因而当东方家的两青年刚出现即被周一发现踪迹。 周家人没有下车,隔着窗观察,东二东三将请帖送至校门卫,交给保安帮转达便先一步返程。 东方家两青年刚走没多久,又有古武世家姒家到来,是姒五少姒贤亲自送拜帖。 姒五少是姒家最被看好的少主人选,身边跟着辛三,因为还没有确定为继承人,所以姒家给下任家主培养的贴身护卫辛一辛二还在家主身边跟老前辈们开拓视野,见世面,以备将来能胜任少主的贴身护卫之职。 辛三跟随五少爷,第一要事就是先侦察四周,下车后先观察安全问题时发现停在出校门那边的周家的车,低声汇报:“五少爷,周少主的车在另一边。” “周家来得真快,周英昊在哪?”辛五少并无太多诧异,姒家收到澹台寻阳健复的消息,其他家肯定也会收到消息,何况元旦周家还与小姑娘同游,想必消息更灵通。 他略有点遗撼,他不太喜欢热闹,小姑娘又没回信接受预约,所以元旦也没有外出晃荡,错过与小姑娘偶遇的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他也不纠结,今天果断的再来送请帖,为示诚意,仍然自己亲自来。 “在出校的右手侧。”辛三将周家停车位置指给五少爷看。 辛五少眺望一眼,果然看到周少在京中的那部低调的座驾,收回视线,拿着帖子走到岗亭,向保安先生说明来意,将请帖交给保安。 保安在不到半个钟时间内收到二份请帖也没有任何意外,告诉访客说要等傍晚再一起送去或者通知晁会长来拿请帖,所以请客人等消息,将请帖收进抽屉里。 听保安先生的意思就知他们上次送的请帖都到了晁家兄妹手里,辛五少道谢,带着辛三穿过道路,从入校的右手侧走去入校的左手侧。 看到辛五少过来,周少推门下车。 走近周家的座驾,辛五少看到步下车来的沉稳青年,笑着抱怨:“周少,你们跑得真快,害得我每次都成吊车尾的存在。” “你几时成吊车尾了?你今天是我见过的第二拨人,在你之前的是东方家,你们怎么这么急啊,个个急急赶着送第二份请帖。” “周少,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澹台寻阳苏醒的消息。” “澹台寻阳醒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我还没听说。”周少愕然,他还没收到有关澹台家的报告,澹台家的睡美人澹台寻阳从植物人状态转醒,那么,小姑娘是仙医门人确认无疑,也难怪东方家和姒家这么急急赶来送第二份拜帖。 “咦,周少不知道澹台寻阳醒来的事啊,具体哪天醒来的不知道,今早澹台家主带两孙子去宣家餐馆吃早点,澹台寻阳行走自如,形如多年一样的灵敏健康。”辛五少并不怀疑周少说谎,一个消息而已,周少犯不着不承认。 “果然妖孽!”说什么鬼才,小姑娘简直就是妖孽,一个沉睡多年被无数名医判死刑的人到小姑娘手里转眼就活蹦乱跳,小姑娘天生就是来打击名医学者的小妖孽。 辛五少心有戚戚,万分赞同周少对小姑娘的评价,形如前辈们所说对仙医门人果然不能以寻常观念以视之。 周一也为小姑娘的鬼才震惊了一把,正感慨中,侦察到少主和辛五少口中的小姑娘正从校外走来,颇感巧合,向少主汇报:“少爷,小姑娘来了,从校门方向走来,在车前方约一百五十米左右。” “说曹操曹操到嘛。”周少笑了起来,大众化的脸漾出耀眼的光芒,向前一望,果不期然,小姑娘正从校外向校门口走来,红色衣裳热如火焰,走动间如一片红枫叶飘过。 出校的人走右手边,小姑娘是逆向行走,路上有三三两两的男女老少,因小姑娘太娇小,常被人遮挡,有时看不到她。 辛五少也看向校门外的方向,寻找一番,视线锁定那个逆行而来、肩上搭挂着一只背包的红衣服小姑娘,小姑娘穿中长风衣,修身打底裤,白色运动鞋,像束跳跃的阳光。 晃回西校门的乐韵,老远就捕捉到周少的气味,也知道他在哪,不慌不忙的走自己的路,与一些出校的人擦肩而过,走向周家人。 走得近些,看到周少与一个儒雅青年望向自己,无声感慨,那些人能不能别得瑟? 周少穿墨色西装,庄重而严谨,那位文质彬彬的俊青年也是墨灰色西装,两人身边的保镖也是灰色西装,别人裹着羽绒服和内有绒毛的呢子大衣,那几个穿单薄西装,别人不是羡慕他们身体好就是以为他们是神经病。 看那位穿那么点衣服出来晃就知又是一个古武家族的人,一个个都往她这跑,简直让人想揍他们一顿。 乐韵也就吐槽一番,没有揍人的冲动,她拉到的仇恨已够多,目前还是不宜树敌的好,不接受古武世家人的饭局或茶局,敌友机率各占一半,动手揍人,那真的成对头了,要揍人,有燕人那个肉沙包,不需要另找预备沙包练拳击。 小姑娘如清风徐徐,越走越近,周少率先往前走两步,上前打招呼:“小姑娘,几天没见,你越发的漂亮了。” “那是,女大十八变,一天不同一天,每天漂亮一点点,隔几天再看当然会越来越美。”乐韵是个厚脸皮,很坦然的接受赞美,来来,还有谁要送美言的,尽管送来,照单全收。 “小姑娘真直爽率性。”小姑娘不谦虚客气,周少笑容爽朗:“小姑娘,这里有位你的访客,给你送请帖,正巧遇到你回来了,访客姓姒。” “姓姒,就是上次有送请帖的那个姒家姒贤?”乐韵视线飘向走上来与周少并肩而站的儒生青年面孔上,那位青年和他保镖刚才有向她先点头打招呼。 “正是在下,能得小姑娘挂齿,是姒某的荣幸。”辛五少微笑点头;“姒家仰慕小姑娘医术,急不可待之下今天再次给小姑娘送份拜帖,还请小姑娘勿怪失礼打扰。” “你身体健康,不需求诊啊。”乐韵郁闷不已,身体抱恙的来找她可以理解,一个健康得像头牛似的家伙也迫不及待的往她身边凑是闹哪样? “我本人无恙,是家中长辈抱恙在身,需求诊。” “我元旦那天接受一两份预约,匀出今天一天时间会客,今天中午是周少请我吃饭,午后姜少请我喝茶,你挺合我眼缘,你可以等下午请我吃点心。” 姒家某位青年文质彬彬,有几分晁哥哥似的书生少年风范,看着挺顺眼的,乐韵本着反正今天是会客日,见一个是见,见多个人也是见,干脆给某位帅哥一个机会。 “能请小姑娘吃点心,倍感荣幸,如此,我下午恭候小姑娘大驾。”辛五少心中惊喜,幸好今天是亲自来送帖,要不然又要错过了。 “首先声明,我不爱咖啡那种高大上的玩意儿。”如果请她去咖啡厅吃点心的话,会影响她心情。 “我对西洋派吃食也不热衷,请小姑娘去茶楼坐。” “好的,预计大概要二点以后。” “小姑娘什么时候空了什么时候再电话给我,我去接小姑娘,这是我联系方式。”姒贤将随身携带的名片拿出来递给小女孩子,笑容儒雅。 “到时会打你电话的。”乐韵接过名片塞背包,就算不给名片给她,她也知道姒贤的电话,上次送帖的人都有留电话号码,以她过目不忘的好记忆,看一遍就记住。 接受了姒家预约,也就没必要吹冷风聊天,乐小同学拧着背包坐进周少的车里。 周少与古武家青年说话,周董没有出去掺和,等小姑娘上车,对她露出亲和的笑容。 周少与辛五少打了招呼也上车,周一坐副驾坐,周二开车,直奔预订的酒店。 送小姑娘乘周家的车去吃饭,辛五少带着欣喜回自己的座驾,和辛三去附近寻找合适的茶楼。 第三百十八章 不孕不育扎堆来 周少和周信很有风度,将小姑娘送到姜少订的茶楼附近,他们没有逗留,直接回周家。 周少与姜少交情不错,提前打电话通知小姑娘出发去赴约,姜少在茶楼前等着小女孩,为不致于惹人太注意,他没装13的要风度不要温度,衬衣、薄羊毛衫,外套一件中长风衣。 姜三少长相出众,有双迷人的丹风眼,往哪一站,妥妥的比模特更像模特,他站在茶楼前,像棵立在雪中的小松树,坚忍不拔,凌寒傲雪。 姜一姜二立在少主身侧,都是三十五六的年龄,沉稳内敛。 步行走向茶楼的乐韵,看到那傲立的俊哥身姿,又默默的吃了一口寒风,这些日子天天看美男子,都快审美疲劳了。 茶楼前的雪被扫在路旁,当红衣小姑娘跨过一堆小雪堆,身影印入眼帘,姜少脚下一动,如蜻蜓点水,掠过地面,几步掠至小姑娘前方,狭长的丹凤眼里流淌着笑:“小美女,怎没与周少多聊会子,我这里不急的。” “酒足饮饱,聊到口渴想喝茶就过来了。”乍听到姜少改了称呼,用“小美女”取代之前的“小姑娘”,乐韵也没闲得蛋疼的去研究为什么,淡定的随别人怎么称呼她。 姜一姜二也悄无声息的跟在少主身后,迎接到小姑娘,有礼的接过小姑娘装东西的背包,代为保管。 “小美女,外面风有点凉,我们进去再聊。”在外面餐风食雨可不是个事儿,姜少作个手势请小姑娘进茶楼再谈。 有人帮提装诊金的背包,乐韵背自己装珍贵物品的随身包包,两手插衣兜里,迈着小短腿和姜少进茶楼。 姜少身长超过一米八,乐小同学才一米五八,海拔相差二十公分的悬差值,尤其姜少还是瘦长型,她走在他身边,显得特别的矮小。 身高差太萌,很喜感,姜一姜二看得眼中都是笑。 姜家预订的茶楼是新式大厦,进大厦后乘电梯到楼层,茶楼装修符合茶韵,淡雅素雅,姜少订有雅座,直奔目的。 雅座间用木制家具,处处附合茶道的淡泊雅致,服务员已将点心与茶叶之类的送进雅座间,在守着煮泡茶的水。 姜少陪小客人入座,水很快煮开,服务员选龙井茶冲泡,泡好茶分给主客,之后退出去,任客人按各自的喜好随意泡哪种茶喝。 喝了龙井,姜少亲自动手拿另一套茶具冲泡碧螺春。 修行人士以泡茶的方式以平心静气,修身养性,古武家的少爷小姐们对茶道都有研究,茶道手艺有高低,但基本都能拿出来秀一秀。 姜少的茶艺造诣极高,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 只研究药道,没研究茶道的乐韵,以局外人之身旁观欣赏,姜少沏好茶递来,不客气的品尝,内心有点囧,茶艺那么讲究,还是美男子亲手泡的茶,其实茶的味道也一般般,没有什么令人精神一振的感觉。 以此,她只能表示大概也许是因为她喝过最纯净的茶,所以嘴刁了,不说种空间种出的茶,就神农山里长在人迹罕至的深涧绝崖秘地的野生茶,用最基本的手法炒制出来的茶叶,味道并不比名茶差,相反因炒制手法简单,反而保留了原始风貌,味道更纯。 姜少冲泡一次碧螺春,又冲泡铁观音,都是品级最好的茶叶。 “小美女喜欢哪一款茶?”品尝三种名茶,姜少浅笑问品茶的女孩儿。 “我对茶没研究,真要论起来,还是偏爱龙井和碧螺春的制作工艺。姜少喜欢哪种口味?” “我个人偏爱碧螺春。”姜少重新续一杯碧螺春,将泡茶工具交给姜一姜二,由贴身护卫接手沏茶工作。 不精擅于茶道,乐韵当个诚实的孩子,不自我标榜清高对茶夸夸其谈的做评价,又喝了两杯碧螺春便不再往肚子里灌水,好心情的品尝糕点。 小女孩不再喝茶,姜一姜二将茶具移开一些,让茶桌面空出来,将姜家带来的背包打开,捧出盒子递给少主。 姜少每接过一只盒子,打开,排放在茶桌几面上,共三只盒子,分别为四指宽、十两称一斤的金条三根,一只精美的青花瓷盘,一块呈透明、似琥珀的白蜡烛状的块状物。 姜少打开一只盒子,乐韵便欣赏一眼,心里老纳闷了,古武门派的人咋都喜欢送大元朝的古懂给她?难道就因为大元王朝太短暂,那个时代的瓷器存世最少,所以他们都选大元时期的古物以示诚意? 当最后一样物品出现,她闻到了细微的腥味,还有点酸气味,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眉目一亮:“产自南方深海底的八百年龙涎香,保持原状未动,姜家收藏真好。只是,姜少,你患的是厌食症,用不着拿这般珍贵的药材当诊金。” 龙涎香就是抹香鲸肚子里的分泼物落在海里被海水冲涮去杂质后的物质,说粗俗点叫鲸鱼粪便,却是最顶级的香料,比黄金还贵。 姜一姜二微微愕然,小姑娘没诊脉就知少主患的是厌食症?再一想,特么的,他们大脑迟钝的跟不上时代了,小姑娘是仙医门人好么,非生死大病,仙医门人用不着摸脉,有“望闻”两要素就能看出病症所在。 “果然瞒不过小美女的火眼金睛,我确实患厌食症,”姜少苦笑一声,坐得很端正:“这些不是一个人的求医诊金,是三人求医的诊金。” 乐韵眨眨眼:“另二位呢?” “还有二位还在老家天水,不敢劳小美女高抬贵足去姜氏世居地,只希望能提前预约定时间,另两位来京再请小美女看诊。” “另二位有什么症状?” “……不育。”姜少迟疑一下才沉重的吐出两个字,眉眼间笼上忧思:“两个一个是我亲哥,一个是我堂哥,至今年届四十无子女。我姜氏主支一脉上辈嫡系只有两男,这一辈又仅只我和两位兄长三位嫡男,子嗣尤为重要,偏两位兄长皆不育,于我姜家嫡系而言这是毁灭性的灾难。” 不育? “不育”两字从耳边飘过,乐韵满头冷汗,今天上午刚接了个不孕,现在又来个不育,得,不育不孕都扎堆来了。 只是,她还没成年呢,咋连不育不孕都找她看? 乐小同学整个人有点不太好,弱弱的抹了把汗:“不是还有你?” “不怕小姑娘笑话,我对房事深痛恶绝,至今绝对做不到与女性做亲密的事,曾经做过试管婴儿,仍然失败,由此怀疑我可能也不育。” “不可能,你有厌食症,不是绝育症,就算厌食造成营养有点不全面,对你生育后代有一点影响,但不至于不育。” “看来我有必要再过问查试管婴儿失败原因,我两位哥哥不育是事实,多年来看遍人间老国医,吃过无数药也没能生下一儿半女。” “不育有先天性的,也有后天性的,不管是先天还是后天所造成,症有轻重之分,我没见过你两位兄长,所以不敢说能不能治,有些先天性的病我也无能为力,如果是后天所造成,我还可尽力一试,因此你们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 “这个我知,只请小美女接下姜家的求诊,余下的就是尽人力后听天命,姜家有福,必定有后,姜氏无福,子嗣无望,不管怎样都是姜家的命,与小美女医术无关。” “不赖我医术不精,可以接诊,回头叫你兄长飞京城,我17号考完,你安排好地方,我考完那天傍晚给你兄长看诊。至于姜少你,我得问问你患厌食症的原因,你不吃肉类只吃素,说明不是精神性厌食症,应该是心理方面的原因才讨厌肉类,我需要知道病症起源才能更好的研究对症下药的方法。” 姜一姜二:“……”小姑娘又没看少主吃饭,怎么知道少主只吃素不吃肉? “我厌食还真有原因,”姜少露出一脸难为情,顿了顿,说原因:“我十五岁以前不厌食,一次遭受暗杀,身受重伤又身陷困境,为活下去,吃过虫子蚂蚱、蛇、蛙,将能吃的全吃光了,实在找不到吃的,只能……只能掘蚯蚓为食,活是成功活了下来,此后食肉即呕,再吃不得肉食。” 姜一姜二深深的垂下头,他们知道少主说的被追杀那次是哪一次,那时少主还还是下任家主的候选一,那一次遭受到最大的危胁,连保护少主的前任家主的两护卫都折了,少主在一座山岭间失踪,等家主将少主找回,少主就只余皮包骨。 遭受一次大劫,当时还是年青轻狂的少主心智一下成熟,变得沉稳深沉,修为也是一日一个变化,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也成功力压众候选人,被立为准家主。 姜一姜二不知少主当年经过过什么,却也能想象得到失踪那段时间经历过什么苦难,如今听少主说为求生生吃小动物,最后掘蚯蚓为食,也为之震惊。 乐韵想抚额,心病不是病,得病能要人命,她有医术,但是不懂医心理病啊,难不成她还要去攻读心理学? “唔,这就说明是心理因素作祟。”心病最难捉摸,想了想又问:“吃包有肉沫的饺子和包子也会反胃吗?” “会。看到油腻的荤菜也反胃。”姜少没有弄虚作假,承认自己的坏毛病。 “可怜的人,你可以出家当和尚了,和尚忌荤,你出家都不用担心犯戒问题,说不定能修成得道高僧,将来圆寂肯定有很多的舍利子。” “……”姜一姜二以央求的眼神瞅小姑娘,求不黑,他们少主已够苦的了。 “!”姜少憋了三秒,嘴角呶呶了,牵出无奈的笑容:“我对佛法完全提不出兴趣,让我看经文,会疯的。” “看来佛祖也渡化不了你啊,还得要本小同学出马,”乐韵眼珠子骨碌碌的转:“这样好了,我做些药膳给你,吃药膳期间你不要吃其他食物,只吃药膳,吃前用布蒙住眼睛,不要看药膳是什么,慢慢习惯。具体如何实行,有些细节不能告诉你,我告诉你身边的两尊门神,由他们执行。” 就算不懂治心病,这厌食症还得帮治,只能浪费些原材料了,末了又添加一句:“记得给地址给我,我做好药膳给你快递。” “小姑娘,一会儿我给地址给你。”姜一眉目一亮,宣少都说小姑娘做的药膳好吃的让让想吞舌头,少主吃了小姑娘做的药膳,说不定就不厌食了。 “嗯嗯。”乐韵点头,从地面提来自己的背包,掏出四小包真空打包的饺子,一袋药茶,交给姜一:“这是我带来的药膳之一,你们带回去加热,今晚给你们少主试吃,我发信息给你,你照我说的做。” “好的。”姜一姜二将饺子和一包药茶拿在手,将姜家装诊金的包拿来,全装进去,饺子不多,一包大概是二十个。 收了药膳,姜一拿出随身携带联络的手机,将号码报给小姑娘,等小姑娘记下他和姜二的号码,再回拔一下,他存好号码。 听闻小姑娘为自己做药膳,姜少也满怀期待,当看到小姑娘拿出四包饺子,咽了咽口水,小姑娘做的药膳一定很美味! 趁着现在有空,乐韵编信息,编好如何让姜少吃药膳的步骤发给姜一,然后兴高采烈的收自己的诊金:“姜少,我先说好了啊,如果你哥哥的事我无能为力,我只退回金条和元青花盘子,龙涎香就当你的诊金。” 小女孩抱着龙涎香好似怕人抢似的,眼中闪星星,小嘴巴咧得老宽,一张小脸容光焕发,那模样像个小精灵。 姜少看得心情飞扬,笑着点头:“说了是诊金,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小美女的,不用退还。” “这下我就放心了,龙涎香是我的喽。”乐韵喜不自胜,将龙涎香和金条、元青花盘全收进背包。 得到一件稀奇珍贵药材,心情美美的,特别交待让姜少安排他哥哥们进京,又喝了一回茶,欢快的去找姒少。 第三百十九章 有人恨你 当乐小同学在与姜少喝茶时,兰少接到方少的电话,问他有没探听到澹台家的消息。 兰少在冯家别墅的小阁楼里赏景静修,听东方金刚问及澹台家的消息,从原本歪在躺椅上的身姿一仰而起,挺直腰杆,认真的问:“金刚,澹台家有新消息了?” “噫,澹台觅雪没告诉澹台寻阳已经康复的事?”方少打通电话听到兰少的反问句,也倍觉惊讶,澹台觅雪竟然没透露消息给兰少? “澹台寻阳……醒了?什么时候的事?”兰少眼底划过惊异,连语气也顿了顿。 “不知道哪天醒的,澹台家主带两孙子今天早上大清早到宣少家餐馆吃早餐,之后回别院去了,我中午才得到消息,以为澹台觅雪必定告诉过你,我觉得你会跟我说一声的,结果等到现在也没等到,才问问你。” “澹台觅雪并没有告诉我她弟弟醒了的消息,我还不知道,你准备何时再送拜帖去青大?”兰少的眼眸变了变,他上午跟澹台觅雪聊了很久的天,澹台觅雪只字未提她弟弟康复回家的大喜事。 “我以为你早从澹台觅雪那里知道情况,所以我已派人送拜帖去了。” “我也得再送份帖子去,金刚,多谢了,我先去写拜帖,等有空再聊啊。”东方家送去第二份帖,其他家想必早收到消息也给小姑娘送去帖子,自己也不能落后,兰少匆匆忙忙说了一句先挂断电话。 幸好就算他住在冯家别墅,自己也备有适合各种场合的帖子,找出帖,写好,简单的收拾一番,也没用冯家的车,出别墅打的,直奔青大。 方少给兰少去了一个电话,仁至义尽,安心做自己的事。 与姜少喝茶的乐小同学,自不知在她跟周少吃饭,到与姜少喝茶的功夫,学校门卫处又收到好多份请帖。 当喝完茶,姜少想送小姑娘回校,她说还有一个预约,他没有强求,结帐,回姜家在京的小别院。 从茶楼到外面路上,乐韵先发信息问姒少在哪,让他发地扯给她,等收到地址,打的去,姒家订的茶楼与姜少选择的茶楼南辕北辙,两者与青大差不多形成一个九十度的角。 辛五少收到小姑娘信息后就在茶楼外等,等了七八分钟才看到小女孩走来,小女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笑咪咪的,眼睛弯成月牙儿。 街上青年很多,小姑娘欢快的溜跶,走到近前,一张圆鹅蛋被风吹得有点红,红朴朴的脸像红苹果一样诱人。 “小姑娘,你这么快就喝完下午茶了啊,怎么不多玩会儿再来。”辛五少伸手帮小女生提那只塞得鼓鼓的背包。 “聊完了自然就走啦。”乐韵吸吸被冷风吹得有点冰凉冰冷的鼻头,姒少选的茶楼在一条小街,出租车不方便来往,距大道有百来米远,穿堂风似的冷风比较猛,吹得她脸快变冰块。 小女生说话直,辛五少漾出笑容,陪小姑娘进茶楼,茶楼保留民国初期风格,有古韵,穿过一楼大厅上二楼雅座。 雅座也带着古色古韵,家具是仿古的式样,比较新,开窗对着街,能欣赏街道人来人往的风情。 辛五少绅士的照顾小女孩坐下,再在拉张椅子放在她身侧,将背包放在她随手能提得到的地方,自己再入座。 茶博士送来点心和茶,大碗茶,油然生出一股豪迈感。 过了五六分钟,辛五少的保镖辛三回来了,提着很多小吃,有大排挡上常见的串串,也有烧烤的,还有糕点店的饼干点心,有用盒子装的有用袋子装的,七八个袋子装得满满的。 将各种小吃放好,几乎占满大半张桌子。 “哇,这么多,哪能吃得完。”瞅着一堆小吃,乐韵眼神亮了,姒少真实在,说请她吃点心就真的请她吃点心小吃。 “能吃多少吃多少,小姑娘,随意挑着吃,不用客气。”小姑娘眼神晃亮晃亮的,辛五少便知自己特意挑附近有小吃的茶楼挑对了。 小女孩迟迟不动手,他猜着在等主人先开盘,拿了一串青菜先尝一口。 主人开动,乐韵不客气的伸小爪子,左手一串烤肉,右手一串海带,张开血盆大口,阿呜一口塞满嘴巴,幸福得美人杏眼眯成缝。 辛五少和辛三看到小女孩那吃得满足的表情,也觉得手里的小吃特别香,早把街头小吃是否卫生的问题抛之于脑后,放飞自我,愉快的大快朵颐。 两大一小的三人欢快的撸串,你一串我一串,吃到特辣的,辣得呼呼吹气,为消辣大口大口的吃茶。 约半个钟后,桌面一堆残渣,没吃完的则是谁也不爱的食物,只有十来串的样子。 三人齐动手,清理桌面,将竹签子和残渣装起来,没吃完的装在一只盒子里,摆好糕点,悠闲的喝茶。 吃得好,心情美,乐小同学见牙不见眼,慵懒得像只小猫咪,喝茶喝到实在不能再喝了,慢条斯理的问:“辛少,你连下两次请帖约我,有什么事儿想跟我聊?” 吃饱喝足就是谈正事的时候,这是不成文的酒桌规律,辛五少也没遮遮掩掩,直言相告:“本家自前七代开始,数代以来长辈寿命不长,而且到一定年龄即莫明其妙的中风,一直不得其解,小姑娘医术卓绝,希望请小姑娘为本家查一查原因。” 他说了主要原因,又露出丝丝窘迫:“今天到青大只为送帖子,并没有带诊金,改日再奉上求医诊金。” “所谓的一定年龄是指哪个年龄段?”乐韵摸摸下巴,万俟教授说古武门派修武之人因志在追求武道,对于世俗名利看得较淡,心性淡薄,普遍长寿,一般百岁到百一二十岁是正常现象,活到百五六十岁大有人在。 “大概是九十到百岁间,突发性的中风瘫痪,引发脑萎缩,或者突然暴亡,现代医学都说并非遗传性病,又无法解释原因。” “怎么感觉像是渐冻人征兆?” “现代医学检查说也并不是渐冻人症状。” “这个就不好说了,必须要看看死者或者瘫痪者的样例,再对比现在**十岁老人的详细情况,看看能不能查到蛛丝马迹。” “本家有位瘫痪的前辈,也有刚满九十或即将满九十的前辈,本家家主诚请小姑娘走趟江南,到辛氏家为本家一探原因,诊金由小姑娘开价,本家定当尽全力以赴。” “姒家本家在江南?” “正是,本家居江南会稽山下。” “全国大学生运动会明年八月在江南举行,我是要去参加的,姒家愿意等,便预约那段时间,我趁去江南参加运动会的机会顺道走趟姒家,如果等不得,请另寻高明,我实在分身乏术,匀不出时间特意走趟江南。” 细算下来,乐韵发现自己接下的病人越来越多,从新年开始到明年九月的行程都排满了,需要寻找各种药材配药,想想,简直不能更心塞。 “本家这种情况已持续数代,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小姑娘先忙你的事,等明年8月再去我家族,我年后仍会来京城,小姑娘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打电话通知我。” 小姑娘同意去姒家走一遭,辛五少紧悬的心落了地,不怕预约排在后,就怕小姑娘直接拒绝。 “如果行程有变,我会打电话给你的。”乐韵也没多少废话,接受了预约,又聊了一阵,看时间不早,决定回校。 辛五少当然不可能让小姑娘走回去,和辛三开车送人回青大。 坐在车上,乐韵暗中细数自己接了多少诊,越数心里越不好了,为了那些病人,她明年上半年真的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啦,必须要满山跑啊。 从少没有美好的童年,好不容易到京中,有晁哥哥罩着,她想过一段快乐的大学校园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还是未成年人,怎么老有人想压榨她的价值,就算能者多劳,可是,能不能别扎堆涌来,分成一拨一拨的,一年来一拨行不? 越想,乐韵越郁闷,都怪燕人那混蛋,早早的让她曝光,害得她现在连点自由玩耍的功夫都没了,诅咒燕人晚上做恶梦! “啊-啾一”驻军地,燕行正在医务楼的病房里抱着本本工作,鼻子莫明其妙的塞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一个喷嚏有人想你,队长,有人想你了。”赤十四乐呵呵的嚷嚷,队长大人回部队就跑来盯梢他,不许他外出见光,他快闷死了。 “谁会……啊-啾”燕行本想说“谁会想我”,鼻子又塞住,又是一个喷嚏。 “两个喷嚏有人念,队长……”赤十四正想说“有人念叨你”,队长大人玉面一抬,又一个“啊啾-”。 他默了默,继续解说:“三个喷嚏有人恨你,队长,你又招惹谁了,遭人恨?” “恨我的人多了去,比如某个私生子恨我恨得巴不得我死。”燕行不以为意的揉揉鼻子,脑海里却闪过一张白净的圆鹅蛋脸,其实,他觉得吧,如果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小萝莉的可能性最高,因为,某个私生子和那一家子人背后说了他无数坏话,他没打过什么喷嚏,感冒时除外。 “估计是某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在恨你。”赤十四深有同感,赵家那个小三和那个私生子如老鼠,都不敢上街,只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想必会时时诅咒队长大人的。 “队长,听说,昨天某渣爸到学校找你了,是不是真的?” “比珍珠还真。怎么了?” “队长,你得早早的收拾那家伙一顿,万一他经常跑学校,三番五次找不着你,找小萝莉和她哥哥,小萝莉生气,队长你又得被连累得倒霉。” “他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找晁家少爷的麻烦,除非他嫌活得太滋润了。” “说不准他故意跑去找晁家小公主和小萝莉麻烦,间接的给你找麻烦,激你露面。” “那就到时再说。” 赤十四望天,臭队长每每遇上他父族那边的几个渣都是一忍再忍,他都快忍不住了,好想打死那些渣,怎么破? 两人绝对想不到,他们口中的几个渣正在赶往青大学园的路上,而且这当儿已经到青大西校门外,有路霸之称的路虎徐徐驶进通向青大校门的道路。 路虎车里是赵立赵益雄赵宗泽三人两对父子,赵益雄当司机,赵立赵宗泽坐在后座。 赵宗泽耷拉着脑袋,脸色十分愤恨,赵立看到小孙子那一脸不甘不愿的表情,于心不忍,缓声安慰:“小泽,大丈夫能屈能伸,做大事不拘小节,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低个头,能换来赵家安稳,重新挽回声誉,重新被圈子接纳才能有出头的机会,一旦赵家真的倒了,你再也没了依靠,想东山再起难如登天。” “我没错,为什么要我向他们认错。”赵宗泽愤愤难平,他又没耍流氓,为什么要他背锅? “小泽,你没做过的话,晁家怎么可能针对我们?”赵立恨铁不成钢:“这些年你做过什么,我也清楚得很,我不说你是因为你是赵家的骨血,你做的事以前因为有燕行和贺家的态度摆在那里,所以没人一直揪着不放,我们私下里花点钱也就私了,现在燕行不准备保你,贺家对赵家开刀,你再不收敛,真进班房吃班饭,到时我们想捞你也捞不出来。” “我……”被一针见血的指出自己受燕行庇护才安然无恙的事实,赵宗泽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恨得气血狂冲大脑,胸口急剧的起伏。 老东西还是在意燕行! 说是他爷爷,说疼他,承诺将燕行名下的产业从燕行手里拿回交给他,这么多年都没实现,其实就是嘴里说让他继承赵家,心里还是顾虑着燕行也是赵家血脉,不舍得舍弃。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他没有出身高贵的好妈妈,他没有投对胎,如果他投到燕女人肚子里,他也会生下来就有一切。 赵宗泽恨恨的咬牙,等他拿到飞霞集团,就是燕行的死期! 第三百二十章 渣渣们来了 小孙子情绪激动,赵立有些黯然的叹气,小泽怎么就不明白他的苦心呢? 有其母必有其子,当年燕飞霞出身高贵,从小受良好教育,她生的儿子燕行也天资聪明,郭芙蓉算小家碧玉,当个不用用脑的家庭主妇还可,成不了丈夫的左傍右臂,生的孩子也资质平平。 论才智和能力,燕行比宗泽强得不是一点半点,然而燕行姓燕,所以哪怕再优秀,他仍然偏爱小孙子赵宗泽,宗泽姓赵,是要延续赵家香火的子孙。 如若小泽有燕行一半才能,他也不用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让小泽去撬燕行的墙角,抢走王玉璇,攀上王家做靠山。 可惜,他们努力几年,眼见大功告成,最终却因一个小孩子的出现而功亏一篑,小泽不仅没攀住王家的大树,反而差点成仇,如今想挽回,所要付出的艰辛比以前要难十倍。 赵立对破坏了赵家大好计划的小女孩子也是恨不得除而后快,可眼下还得抛开私人情绪,从大局着想,来向人低头服软。 气得咬牙切齿的赵宗泽,扭头望窗外,努力的平息心中的怒火,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忍! 赵益雄没有再打击小儿子,开车徐徐前行,缓缓的开到近门卫岗亭的停车区停车,下车,去门卫亭取号进校参观。 保安诧然的回答:“先生,现在是考试周,为不影响学生们学习,这两周不对外开放,您看,旁边竖着的公告牌子上有写。” “不对外开放?”赵益雄皱了皱眉,望向几个走进学校的人:“那几位为什么能进学校?” “那些是学校区的居民,有自己的通行证,随时能进出学校。” “这……”赵益雄缓了缓语气:“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想进校找人,有很重要的事要办。” “先生,如果您要找人,请出示有效证件填份来访登记,您打电话请人出来接,然后由本校人员带领进校。”门卫处的保安尽职尽责的履行职工作,准备登记。 “我想找学生会的晁会长和他妹妹,能不能请打个电话告诉晁会长一声?”赵益雄不想出示证件,他昨天来过,晁少如果听说他姓赵,有可能不会见他。 “请出示证件,如果您不能出示有效证件,我们有权拒绝您的要求。”谁不知道晁会长身体不好,如果被来历不明的人气出病来,谁负责? “……”保安坚持要看证件,赵益雄心里羞恼,被逼得无奈,拿出随身携带的钱夹子,取身份证给保安。 保安看出到男士脸色不好,并没有退步,等访客递来证件,双手接过来,填写登记表,并拍下身份证原样。 将证件还给访客,保安拿电话打给晁会长,通知他有访客。 美少年呆在东边四楼女生宿舍,坐在写字桌前看书,听到手机响,以为是小家伙回来了叫他去接,欢喜的拿爪机,看来电显示发现是西门卫,接听。 听说有访客,少年好看的眉微微拧了拧:“请问访客姓什么?是男是女?” 保安看着登记如实转达:“访客姓赵,赵益雄,说是要找晁会长你和你妹妹。” “姓赵?这个人的儿子对我妹妹耍流氓,说要包养我妹妹,我没叫小伙伴揍他儿子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他还跑来骚扰我妹妹,太无耻了,我怕气坏我妹妹,麻烦您帮我直接转告他,我不原谅他儿子对我妹妹犯的错,不见。” 听说来人名字,晁宇博将人对号入座,姓赵的昨天来找燕行,他帮通知柳少,今天又跑来,以为他好说话是不是? 电话里传来晁会长的声音能听出语气带着怒火,保安满脑子问号,话说,小晁真有妹妹啊? 他带着一串串加粗的问号,等美少年会长挂电话,转过头,以古怪的眼神打量亭外的中老年男人,组织一下语言,给出回应:“先生,晁会长拒绝会客,他说他不原谅您儿子对他妹妹犯的错误。” “这是误会,能不能将晁会长号码给我,我亲自跟晁会长通话?”赵益雄脸色乍变,急得额心冒汗,晁少连见都不愿见他,他还怎么道歉? “没有经过晁会长同意,我们不能给您晁会长的电话,这是保安科的规定,不能泄透学生**。您认得晁会长,可以去晁会长家里拜访,去家里比来学校找晁会长更合适一些不是?” 讲者无心,听者有意,保安本是良心建议,赵益雄只觉是讽刺自己,涨得脸色发红,心里气愤,又不能骂人,恨恨的转身,准备回车子里找老父出马。 他刚转身,一部黑色吉利从校外驶来,赶超过他家停的车,徐徐驰向校门,看车来的方向,赵益雄让一让路,靠边一些。 那部车子却没有直奔校门,在距岗亭三四米远时也缓缓的停车,后座车门被推开,转而钻出一个人,那人下车后在跟车里人说话。 赵宗泽坐在车里,从驾驶室的前窗看到越前的车子,当看到从车下来的人,眼眼睛瞪大,那个看起来像晁家的那个义孙? 从姒家的座驾里下车,乐韵跟辛少说了声“多谢”,关上门,将小背包放地面上,背装有诊金的大背包,等会她要骑车,大背包背后面才方便踩车。 刚将大背包背好,皱皱鼻子,有股熟悉的、讨厌味道。 之前在姒少车里,远远的就见保安亭前有人在说什么,然而看到那人要离开的样子,她也没在意,闻到讨厌的气味,看看四周,附近只有那个要离开保安亭的人,以及后方停着的那部车,讨厌的气味就是从那部车驾驶室半开的车窗里飘出来的。 有讨厌的人,乐韵心情不太好,拧起小背包,又朝摇下车窗望来的俊姒少挥挥小爪子,示意他们不用等自己进校,可以回去啦。 辛五少挥挥手,辛三启车,调动,他们的车就在路上,确实不能多留,要不然会挡路。 车子缓缓绕个弯,驶向校外,乐小同学愉快的跑向门卫值班室。 坐在车里的赵宗泽,看到前面的人背上背包,侧身向车里挥手,确认她就是晁家小义孙,一张脸扭曲了一下:“爷爷,前面那个刚下车的人就是晁家义孙女。” 乐韵小跑前进,耳朵却准确的听到了轿车里的声音,那部车距她不到十米,又开着车窗,在车里谈话的声音根本逃不过她的听力。 听到那男性声音,心空飘过阴云,赵渣渣竟然跑学校来了,还搬出老的人来了?视线飘向背对保安岗亭的那人,那个该不会就是燕行的生父? 打量一眼,装作视而不知,蹦跳着冲向门卫处。 “哦,等等,你说前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就是……晁家小姑娘?”赵立一直在关注儿子,发现儿子往回走,等着消息,也不关注身边的小孙子,先是随意的应了一声,随即又后知后觉的转头,语气急切:“那个真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女学生?” “是的。”赵宗泽再不想承认也不能说谎,万一现在当作不认识,等爸爸和爷爷知道他明知晁家义孙从眼前经过也不提醒,到时产生信任动摇。 “快下车。”确认自己要找的人正好撞上了,赵立果断的推开车门钻出来,也不顾风大,大声喊:“晁小姑娘,小姑娘,请留步!” 赵宗泽也不甘不愿的下车,赵益雄挨边走,听到老父喊声,望向车子那方,看到老父下车往前小跑,他望向矮小的红衣女生,脑子里划过一道灵光,那个女生不会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吧? 如果真是自己要找的人,岂不是天赐良机? 有晁少在,他们可能会束手束脚,不好直接挑唆小女生叫燕行出来,更不好说让小女孩原谅小泽,如果仅只小女孩一个人,他们说什么话都方便多了。 一个十四五岁的乡下小女孩,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是个仗着晁家撑腰才肆无忌惮的黄毛小丫头,没有晁家和贺家人在场,有他和父亲两人想降住小丫头还不是简单的事? 瞬间的,赵益雄欣然大喜,运气真不错,竟然正巧遇上软柿子,他嗖的跳起来,冲向红衣女生,想将人截胡。 听到后面的喊声,乐韵回头望了望,果然看到赵渣渣和一个老头,看面相,有几分相似,当扭回头,就见离开保安岗亭的人朝自己冲来,看面相,呵呵! 什么继子? 眼没瞎的人都能看出来有血缘关系,果然燕人生父就是个只人渣! 电光火石之间观看过老少三人,乐韵无视,继续走自己的路,因从岗亭来的中老年男人跑得快,一冲就冲到眼前,她往一边绕。 心中狂喜的赵益雄,一口气抢到小女生面前,成功拦住人,还来不及喘气,小女生连看都没看他就往一边让,他怕人跑掉,心中一急,伸手拦向小女生。 他人高啊,小女生人矮,他只是伸手一拦,那右手便好死不死的抓向小女生胸口。 他还不及移开手,一声愤怒的尖叫拔地而起:“你竟然摸我胸!流氓!保安哥哥,这里有个臭流氓摸我胸,快抓流氓啊!” 第三百二一章 痛打赵渣父 赵益雄伸出手也不知触到什么,当听到女生尖叫,大脑迟钝了一秒,随之手臂被抓住。 乐韵边喊人抓流氓,同时眼疾手快,抓过赵人渣的手用力一折,当时就有“嚓”的骨折声。 一声脆响,剧痛陡然而至,赵益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惨叫声直刺人耳膜。 听到小女生尖叫的保安们飞一般的冲出岗亭查看情况,他们并没有听到人手骨折断声。 “益雄!” “爸!” 被女生尖叫惊得原本顿住身的赵立赵宗泽急切的向前冲。 在转眼间将赵人渣手腕骨折了,乐韵杀气不减,手弯上挂着小背包的左手抓着赵人渣的手,右手握成拳,照着人渣的脸砸。 她痛恨人渣,下手没留情,拳头“啪嘭”一声砸在赵人渣脸上,仅一拳就打得他脸泛青。 “啊啊—”剧痛从右手传来,脸又被砸,赵益雄被打得晕头转向,嘴里发出惨叫声,左手下意识的去遮脸。 想保脸? 乐韵哪会同意,小拳头嘭的打他右臂,一拳打得他手臂麻木垂下去,拳头又砸向他的脸,连挥七八拳,再一脚飞踹赵人渣小腹。 她的力气踹赵人渣跟踹皮球差不多,那一脚在砰的声响里将一个大男人踹得脚离地,像悬空的球向后飞。 小女生一脚送人离开千里之外,人又像小炮弹似的冲出去追向赵人渣。 腹部骤然受撞击,赵益雄身躯本能的向前弯曲,像只虾子似的,向后飞七八米,啪哒一声砸在**的地面上,那一砸砸得后背好似要散架,他痛苦的滚动。 然而他只滚了两下,一团小身影风也似的旋到,以“人”字形似的站姿横跨他身上,一把抓住他的胸前衣服,抡起巴掌狂扇人耳光,嘴里愤怒狂骂:“老不要脸的,竟然摸女孩子胸,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老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死流氓,打死你打死打你,看你还敢不敢抓女生胸,臭流氓,不要脸……” 响亮的巴掌声噼噼啪啪像有人在鼓掌,女生的骂声更是怒气冲天,那一幕看起来特别的凶残。 保安刚跑出岗亭,小女生已将某位男士踹飞,他们还没跑到地方看看人怎样,小女生已扇某男士十几巴掌。 听着那有节奏的扇人巴掌声,保安都觉得脸疼,边跑边喊:“同学,同学,快停快停,有话好说。” 赵立刚跑得几步就见儿子被踢飞,心疼得心脏有刹那跳不动,呆了呆才风风火火的追赶,看到儿子落地,还来不及松口气,那女孩子追去又抓住他儿子狂打,急得胸口快爆炸。 边跑边喘气,气喘吁吁的喊:“住手住手快住手!” 赵宗泽本来想跑去看爸爸,当看到小女孩踹飞他爸,又追着狂打,他四肢发僵,根本不敢往前冲,生怕小女孩扇自己巴掌,愣了愣,跑去扶住爷爷,跟在爷爷身边跑。 保安到场,乐韵很给面子,一把将被揍得面目全非的人渣丢开,一跳跳到一边,一边搓手一边气愤的告状:“保安哥哥,这个臭不要脸的老男人耍流氓,他摸我胸,我要告他欺辱妇女、猥琐未成年人。你快帮我打电话告诉我哥哥有人对我耍流氓,我哥哥就是学生会会长晁宇博。” 如雨点般砸来的巴掌中止,赵益雄全身骨头像断了似的瘫倒在地,痛苦的蜷动。 保安都是三十几说的中青年人了,被娇小的女生叫“保安哥哥”,心里也是很开心,当听到小女生气愤的说某男士耍流氓,顿时变脸:“他抓你胸了?” “是!如果不是他莫明其妙的跑来对我耍流氓,我好好的打他干什么。” “小同学,他对女生耍流氓,猥琐学校女生,必须打110电话报警,交由警C来处理,要让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免得以后再有女学生遭毒手。”保安瞬间严肃起来。 “同志,同志,误会误会,保安同志,都是误会,不用报警。”赵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心急儿子的安危,脸色都是苍白的,央求保安别打报警电话,赵家本来就已被打压得快无立锥之地,如果再因此事进警局,不管事实如何,别人都认为他儿子真的耍流氓了,晁家也绝对饶不了他儿子。 “是不是误会等警C来一查监控就知,特么的,这是哪里跑来的流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钻空子耍流氓,他是你什么人?还有,你身边的这个小流氓以前也对我耍流氓说要包养我,你跟小流氓又是什么关系?”乐韵圆瞪双眼,凶狠的盯着跑来的老人。 赵人渣的父亲年过七十,看起来像六十几岁,穿着范思哲牌的暗红色羽绒服,戴着同品牌的帽子,赵渣渣也是一身世界名牌,他是风衣。 保安看到一老一青年跑来,看向背着背包的小女生,她白如玉般的脸因气愤涨得发红,眼睛在冒火,两保安小声的问:“小同学,还要不要报警?” 被小女生眼神扫到,赵宗泽后背泛凉,四脚都僵了,一动不敢乱动,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刚到地方,被问地上的人是自己什么人,连小孙子也被小女孩子揪出来,赵立羞愧得很,就在迟疑的瞬间,听到保安问女孩子要不要报警,再也顾不得迟疑,再次喊:“小……小同学,这是误会,请听我们解释,我身边的是我孙子赵宗泽,我们是来向小姑娘道歉的,地上躺着的是我儿子,他只是想拦住小同学解释我孙子的事,不是想对小同学耍流氓,这是天大的误会。” “我呸,你说是误会就是误会,你当我人小好欺负是不是?你身边的小流氓当初要包养我,还扒开衣服袒胸露腹,现在小流氓的爹又跑来占我便宜,你还说是误会,看来你也不是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你儿子儿孙子也全是流氓,祖孙仨没一个好鸟,一肚子的男娼女盗。” 乐韵圆瞪美人杏眼,呸的喷口唾沫了,骂一句,喘口气:“我都被你们气糊涂了,这个时候我应该打电许给晁哥哥,通知晁哥哥叫萧哥哥帮我写起诉书才对,电话电话……” 刚自报家门就遭了小女孩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赵立何曾受过如此羞辱,气得心血乱涌,胸口发堵,像被人扼住喉咙似的,快窒息。 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就那么点功夫,小女生翻包找手机,赵立浑身打个哆嗦:“小同学,误会,真的是误会,我儿子这么一把年纪的,怎么可耍流氓,何况这里还是在学校门口,到处有摄像头。” “呸,他是你儿子,就算杀人放火你都会偏袒他,就是因为这里是学校门口,所有人都认为没人敢做耍流氓,他才胆大包天的想钻空子,叫警C,来查摄像头,看看是不是他故意耍流氓,然后我们法庭上见。” 小女孩气得怒目圆瞪,赵立顾不得喘气,低三下四的赔小心:“小同学,你消消气,这真的是误会,我儿子是听到我叫小姑娘留步,大概猜到你就是晁家小姑娘,所以才跑去拦你,想跟你说说话,可能他动作幅度太大,让小姑娘误会了,小同学打也打了打,请小同学大人大量,原谅我儿子的失礼。” “你说得倒轻松,你儿子孙子对我耍流氓,你说是动作幅度太大,哪天有人将你老婆你儿媳妇你孙女全摸了睡了,看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你是以为你孙子对我耍流氓,我没告他让他坐牢,你就以为我年龄小,你们可以颠倒事非,拒不承认了是不是?” “我……”赵立被噎得差点站立不住,老脸涨得通红,还得忍声吞声:“小同学,这次真是误会,千错万错都是我儿子错,我代我儿子向小同学道歉,小同学看我年纪一大把的份上,请小同学高抬贵手,宽恕我儿子一次。” “你倚老卖老,想用年龄来压我是吧?这社会世风日下,正是因为有你这种不要脸的老人。年龄大就有理是吧,行啊,我叫贺家老祖宗、贺家的老太太老爷子们,我晁哥哥和姐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们、萧爷爷李爷爷一起来,再以年龄大小来讲道理。”想用尊老的道德观来绑架她?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呸,倚老卖老的老王八。 赵立气得向后一仰,差点晕过去,这是哪里来的……没开窍的榆木脑袋,怎么就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还要臭,明明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怎么这么难缠! 气得眼冒金星,死死的将像野马一样乱冲的怒气压下去:“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同学你误会了,我不是说年龄大就有理,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什么?是你们家做什么都有道理?是你们家做什么事都是对的,别人就必须原谅你们?你们算老几,要所有人给你们面子?老的为老不尊,中年的是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小的更是禽兽不如,三个都是斯文败类,首都的耻辱,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和空气,死了也是污染土地。” 小女生说志话像连珠弹似的,噼喱啪啦,又快又利,让人无从插话,保安:“……” 赵宗泽被小女生的气势镇住,根本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祖孙都被骂得一文不值,赵立气得胸中热流乱涌,一股气血往上冲,一下子冲到胸口,堵在嗓子眼上,他死死的咬住嘴,不让那股子腥甜味冲出口。 被打翻在地的赵益雄,最初全身痛得麻了,像条毛毛虫一样辗转反侧,没人理他,他也没法思考,过了一会儿,痛感再次袭来,他痛得向右手蜷曲,发出嘶哑的痛叫:“痛痛痛,啊,痛-” 那叫痛声也成功吸引住大家的视线,赵立望向儿子,见儿子满地打滚,强压的腥甜往上一涌,涌到了嘴里。 “爸,爸,你怎么了?”赵宗泽从懵呆中醒来,吓坏了,跑去扶爸爸。 “先生,你还是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摔到哪了。”保安看到某男士一张脸肿成得老高,到处都是乌青色,疼得满头冷汗,良心给个建议,然后以打商量的语气跟小女生说话:“同学,他看来像是摔到哪里了,是报警,还是先让他们去医院?” 赵立愤怒的眼神瞪保安,这个时候还想着报警? “他在装呢,我这么小的女孩子能把他一个大男人打伤吗?算了,让他们滚吧,对于他对我耍流氓的事我保留起诉权。我会告诉我晁哥哥和晁爸爸们,必要时向法院起诉赵家祖孙仨,替我讨还公道。” 小女孩的意思是同意先不报警,保安赶紧让祖孙仨快走:“老先生,您儿子脸肿了,天这么冷,更难消肿,你们赶紧去医院敷药。” “爸,起来,我们去医院。”赵宗泽慌得六神无主,连拉连扯的将爸爸扶起来。 他一个人扶不住,一个保安去帮扶一把,扶起面目全非的某男士去他们的车子,赵立憋着一口气,拖着僵硬的腿走向路虎。 幸好冬天天冷,又是半下午,校门前没有进出,没外人看到小同学痛打流氓的画面。 另一个保安回岗亭守岗,乐韵抱着胸,站在风里盯着赵家三人,那模样在保安看来就是她怒气未消。 保安和赵宗泽几乎是用抬的方式将人扶上车,赵宗泽绕到前头去开车,赵立坐后座。 待车子调头驶离学校门前,保安才回岗亭。 当车子驶到大道上,赵立憋着的一口气也散了,张口“哇”的将嘴里的腥甜味吐出来,那口血溅得车内铺的红地毯到处都是。 “爷爷,您怎么了?”赵宗泽闻到血腥味惊惶失措的问。 “闭嘴,开车,”赵立吐出一口老血,嘴里带着血腥味,狠狠的骂:“一个二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气杀我了!” 骂了一句,向后一仰,再不看孙子和叫痛的儿子,真真是气杀他了,父子俩怎么就那么蠢,让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如今只能任人搓圆捏扁。 挨了没头没脑的一句骂,赵宗泽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僵硬的握紧方向盘,开自己的车。 第三百二二章 偷梁换柱 寒风呼呼,乐韵目送赵人渣的车走得看不见了,绷着张小脸走向岗亭,值班的两保安都回到岗亭,看到小女生过来,笑脸相迎:“小同学,你是晁会长妹妹?” “嗯,保安哥哥好。”乐韵一秒露出笑脸,站在窗外,拿出身份证递过去:“保安哥哥,今天有人给我送了请帖,麻烦问一下是不是放在这里。” “有你的请帖,还有晁会长的、万俟教授……燕行柳向阳先生的。”保安接过身份证看看名字,打开抽屉,拿出一叠红艳艳的请帖,连同身份证一起给小女生。 瞅到一把请帖,乐韵也是醉了,将帖子接过来,全塞背包里,礼貌的向保安说谢谢,再挥小爪子说再见。 保安笑咪咪的送小女生刷卡进校门,眼中冒着闪闪发亮的光芒,晁会长的妹妹长得水灵可爱,打架骂人都会,好强大! 进校门,乐韵找到自行车,踩着车电挚风驰般的飞回学霸楼,停好车,拧包兴冲冲的向自己的宿舍小窝冲。 晁宇博拒绝了姓赵的求见也将那破坏儿丢开不管,继续看自己的书,待听到钥匙入锁后的轧轧转动声,飞快的将书本反扣,扭头起身,动作一气呵成。 他刚站起,门被推开,舍主顶着张灿烂朝气的笑脸,拔取钥匙冲进宿舍反手关门,兴奋的大叫:“晁哥哥,我刚才打架了!” 打了架还来炫耀? “乐乐,你跟谁打架了啊,这么兴奋?”小乐乐满脸春风,晁宇博也舍不得泼冷水,将扑来的小天使揽在胸前,边问边帮她摘背包。 “我打了一个老流氓,打得他面目全非,身负重伤,躺地不起。” “你把人打成重伤,那人不会报警找你麻烦?”将人打成重伤还这么得瑟,估计也就只有他这个可爱妹妹才干得出来。 “他要是敢报警更好,叫萧哥哥发挥聪明才智让他蹲几年班房,可我打得他爬不出来,他那为老不尊的爸爸还拦着不让报警,希望私了。” “谁那么倒霉惹到我们家小团子?”被揍还不敢报警,必定是有把柄落小乐乐手里,为那人掬把同情的眼泪。 “那个倒霉鬼就是上次在爷爷寿宴上被我踩了一顿的赵宗泽的爸爸,也就是燕行那家伙的混蛋生父赵人渣。” 美少年帮小家伙摘掉背包挂手腕上,正想帮她扯衣袖脱外套,听到是赵某人,温润的俊容闪过冷色:“赵姓的在校门那边找保安要见我们,我没见,是不是在门口跟你巧遇了?” “对啊对啊,我回来他们还在西校门,两对父子三代三人,我还没打小的,不仅大的来了,老的也出山了,一大群人想以多欺少以老欺小,必须打。” “小乐乐用什么理由动手打的他们不敢报警?”美少年将小家伙脱下来的外套和背包全放书桌上。 “他们认出我,想截胡,赵人渣跑我前面拦路,伸手拦我横我胸前了,我以他耍流流氓摸女孩子胸的罪名动手,晁哥哥,我们坐下,我详细的说经过给你听……” 小乐乐兴奋的眉飞色舞,晁宇博伸手揉她的小脑袋,飞快的摸出手机,打录音,依言坐下,听小乐乐讲她的丰功伟绩。 听她巴啦巴啦的从头到尾的将经过讲一遍,越听越想笑,小乐乐也是够黑的,先喊有人耍流氓,先声夺人,将一口黑锅扣姓赵的头顶,也抢占住主权,整个过程都是压着赵家仨人欺负,哪怕将姓赵的打成重伤,赵老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至于赵老头想讲道理,遇着个逮着由头敢揍人,从来不按正常路线走路的小乐乐,话题被扯偏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他也明白赵老头不敢报警的原因,他家二伯、贺家在圈子里放了话,周信周董又骂赵益雄是斯文败类,赵益雄再进趟局子,有理没理最终都会变没理,名声会更臭。 小乐乐也是吃准赵家不敢咋的,所以逮到机会直接下狠手将姓赵的痛打一顿。 “乐乐是个小英雄,你坐着玩,我打电话给柳少,把这事说给柳少知晓。” “嗯嗯。”痛打了人渣,乐韵心情美美的,晁哥哥说啥她都没意见。 美少年说要打电话给柳少也不拖泥带水,找到柳少电话拨出去。 柳向阳带了给未来岳母的药,和未来小媳妇回到耿家,自然光明正大的赖耿家不走,下午接到电话说去大北方冬训的队友们晚上回来,他决定晚上回驻军区。 耿家母女半下午就择好菜,预定四点半就做晚饭,让小柳吃了早晚饭早早回部队,当他的电话又响,耿家母女以为是他队里打电话催他快回。 柳向阳快速看手机,发现是晁小公主来电,按下接听健,嬉皮笑脸的问有啥事,便听到对方动人的声音入耳——“柳少,你发小燕行父亲那家不要脸的祖孙三代跑学校来找我和我妹妹麻烦……” 他只听得一句,差点跳起来:“小晁,你说姓赵的臭不要脸的全跑学校去了,敢找小萝莉麻烦,打死,通通打死!” 他还在叫嚣,美少年悦耳的嗓音通过电波传至:“如你所愿,我妹妹将燕行生父给打了,具体经过我有妹妹的口述录音一会儿传给你,转告你发小燕少,他父亲和爷爷如果再来给我妹妹添堵,我和我妹妹不会手下留情的。” “嗯嗯,尽管往死里打……”柳向阳听说赵渣父被小萝莉揍了,笑得风光霁月,美丽如春,等挂断电话,立即收晁家少年的传录音,等文件传输成功,他也没听,先给小行行队里的人发条短信,再传录音资料。 驻军区,燕行和赤十四就自家生父家那烂摊子聊了会,又抱着电脑忙活,赤十四抱着书本啃,也不知过多久,手机响,他没有任何迟疑拿起来看。 因为眼睛需要静养,他不能外出任务,一般是留守队里,所以也荣任通讯员一职,负责联络。 看到短信,赤十四表情僵了僵,看向队长:“队长,有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 “什么消息?”燕行偏头,表情稳如泰山,不见丝毫波澜。 “你生父家那不要脸的祖孙三代人刚刚不久前跑去学校找小萝莉和她哥哥麻烦……你生父被小萝莉揍成狗,具体过程资料还在传输中。” “他们跑学校去了?”燕行脸一沉,满是正义的龙目里弥漫浓烈杀气。 “嗯,资料快传完了……好了,录音资料,听听。”赤十四盯着手机,等资料接收成功,点播放健,打开,传来小萝莉清脆如银铃玉玦相碰的娇声软语。 小萝莉绘声绘色的在讲某事,燕行赤十四坚起耳朵听,赤十四越听越想笑,听完最后一句,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队长,小萝莉太好玩了,气死人不偿命。” 燕行眼里逸出闪亮的光华,就算如今不是孝字压死的时代,他再恨渣父渣爷爷也不能动手,他如果有那么一丁点意思,有些人就会抓住孝道大做文章,曲解事实来抹黑他,小萝莉揍人毫无负担,她将他渣父打得重伤,他那渣父只能白挨了。 如今赵家父子名声扫地,他那渣爷爷只会想尽办法捂,不可能闹得人尽皆知,所以,哪怕他渣爷爷亲眼见小萝莉痛打儿子,憋得内伤也没胆量跟晁家叫板,除非赵家准备卷辅盖回老家。 解气! 小萝莉将他渣爹打得躺地爬不起来,燕行只觉无比解气,小萝莉就是他的小天使,专帮收拾坏人,揍人揍得大快人心。 “小萝莉嘴巴毒起来能把人气得吐血,连我和向阳都不敢试其锋芒,那几个不要脸的真当自己是根葱,还跑去找小萝莉,以为小萝莉像王玉璇那么没脑子,三言两语就能哄骗过去,真是白活了几十年,活该被收拾。” “噫,队长,你不偏袒那些家伙了啊?” “我什么时候偏袒过?因为某些原因,有时候我不能不罩着那些人而已,等时机一到,就算断绝亲情,道理也占我一边。” “队长,你看得清就好。”赤十四缓缓的吐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队长顾念亲情,无止境的容忍赵渣父那三人,有些人越容忍他他更嚣张,他们担心那些人干出什么事来拖累队长。 “我一直都清醒着。”燕行笑了笑,低头继续敲电脑,他一直清醒着,从没糊涂到公私不分的地步,也不渴望赵家那点薄凉的亲情。 赤十四眼底笑容一圈圈扩散,如此,他和队友们便放心了!队长心清目亮,必定能屹立于高处不倒,他和队友们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怕无人收尸。 美少年才不管柳少和燕少会做何想,给柳少打了电话又打电话给保安科请帮保护好西校门的摄像头记录资料,之后坐着和小乐乐分拣收到的请帖。 分拣好帖子,乐韵看有谁给自己请帖,有古武华家、姒家、东方家,还有份是陈家,却不知是不是古武陈家,还有皇冠珠宝老大李茂源,京富榜第十的钱永恒钱总,还有唐总李总、季老的请帖,还有几份是国务部下各部门三四把手的京官人员请帖。 最让人惊诧的是还有份是王市长家的,王市长家刚一脚踢了赵宗泽,转而就送上请帖示好。 乐韵看过都是谁送的请帖,又分类,古武家族的请帖有独立的盒子装,权贵们的帖子,富豪们的帖了也各有各的地方。 分拣好帖子,给华家发去一条信息,燕人和教授都说华家人品不错,所以她给点面子。 华家在京中朝阳区的四合院群区里有自己的别院,由华家在京工作的人员居住并管理,华家少主入京也居别院。 华少主是近中午收到澹台寻阳康复的消息,当时立即送第二份拜帖,然后静候佳音。 当手机有信息提示铃声,坐在四合院上房屋檐下养神的华江南睁开双眼,拿起座椅内的手机看到无名氏信息中的“我是乐韵”字样,腰杆挺得笔直,快速点开。 信息很短:我是乐韵。华家帖子已收到,华少有非我不可的急事找我回信另约,如不急,请预约明年。 看到小女孩的回音,华江南眼中慢慢的荡出笑意,回句“小医生先忙学习,华家预约明年请小姑娘喝茶赏景。”。 小姑娘回信,说明知晓华家用意,她考试在即,必定很忙,华家有事求教也不急于这一时。 乐韵发出短信,正在琢磨要不要回东方家信息,有短信过来,看一眼是华家回音,再回一个字:善! 华江南当时并不抱小姑娘会回信的希望,谁知转而就再次回音,就算只一个字,说明小姑娘接受了,他又回一条。 乐韵想放手机,华少又回信,很短的一句“明年静候芳容”,她没再回,将手机放书堆上,再研究陈家是不是古武陈家。 因为没有参考资料,研究不出眉目,扔到一边,把自己的请帖送回卧室,看看时间不太早,蹦蹦跳跳的去收拾龙虾,准备晚上做龙虾大餐。 周少与小姑娘见完面,回到周家才知澹台寻阳醒来的消息,他早已确认小姑娘是仙医门人,因此很淡定。 姜少也是回到姜家才知澹台家的事,一笑而过,当等到傍晚,他难得的些忐忑,不知道小姑娘给的药膳是什么,姜一姜二会怎么做。 超级世家的作息很有规律,姜少晚六点用餐,到餐点,姜一姜二没有让人送其他菜,他们亲自下厨房,热了药膳饺子,冲好茶,一起端进正厅。 碟子里的饺子个头小巧,不说一口一个,一口塞两个都不嫌挤嘴。 等少主欣赏完小巧可爱的饺子,姜二将用布条将少主眼睛蒙上,然后,姜一夹一个饺子喂给少主吃。 药膳香味诱人,姜少闻香有饥饿感,可心理作用作怪,又怕吃到肉,神经都绷得很紧,热乎乎的饺子送到嘴边,他没敢张口。 “少主,这是素菜馅的。”姜一看到少主抿着唇不肯张口,细声细语的解释:“小姑娘说得对,少主就是心理作祟,总疑神疑鬼。” 被自己的贴身护卫说自己疑神疑鬼,姜少赌气似的抿抿唇,想不吃,香气太诱人,咬咬牙,豁出去了,张口将嘴边的饺子咬了一口,顿时,一股更浓郁的香扑鼻而来。 口爽太美,他差点“唔”出声,咀嚼三两下,将浓香满口的食物吞下去,自己主动张开嘴,将递来的另一半吞掉。 再吃第二个,也是先咬一口,然后再吃一半,然后是第三第四……一口气吃了五六个,都是素菜味,他也不试咬,直接一口一只饺子。 姜一姜二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继续喂少主吃饺子,等吃了七八个,姜二从衣兜子里悄悄的摸出一只袋子,放几只饺子在盘子里,又将袋子藏起来。 姜一将另一种口味的饺子递到少主嘴边,等少主一口将饺子卷走,又从盘子里夹一只。 姜少将饺子吞进嘴里时没发现异样,当嚼破馅皮,唇抿住,停顿二秒,又嚼了几下,将食物吞下,闷闷的问:“刚才的是什么馅?” “小姑娘说一种是南瓜萝卜馅,一种是青菜果丁馅,有一种加有山药,少主刚吃的应该是有山药的青菜果丁馅饺。”姜一有板有眼的回答。 “感觉不对啊。”姜少感觉胃里有些不舒服。 “就知道少主不信,心理作用又作怪了,少主亲眼眼看看是不是。”姜二解开少主蒙眼的布。 “我戳破饺子皮给少主看看。”姜将筷子里夹着的饺子放盘子里,用筷子戳破,露出鲜鲜的青菜和些细碎果肉小丁,再从另一只盘子里夹一只饺子也戳破,露出的是南瓜丁和白萝卜丁。 姜少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出任何破绽,没吭声。 姜二再将少主眼蒙上。 姜一仍拿第三种味道的饺子喂给少主吃,姜二又悄无声息的拿出几只饺子放盘里,将盘子里的某种口味的换走几个。 又吃得奇怪味道的东西,姜少心里不舒服,有些反感,也仍然吃下去;少主不呕吐,姜一努力的将偷梁换柱过来的饺子喂少主吃,给少主全吃光,然后再喂南瓜馅料的饺子。 吃完两盘饺子,递药茶给少主喝。 吃了古怪味道的食物,姜少心里总有些疙瘩,喝了几口香郁的茶,顿觉口齿生香,腹胃里也生出郁香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一扫而光。 “还有没有?”感觉还没吃饱。 “小姑娘说了一次性最多吃三十个,吃多了也是浪费,还有些留着明早吃。少主还没吃饱,等过两个钟再吃些夜宵,小姑娘说少主宜少吃多餐。” “你们都叛变了。”姜一姜二视小姑娘的话如圣旨,姜少想翻白眼,可眼睛还蒙着布,翻白眼也没杀伤力。 “少主,小的们不是叛变,这叫遵医嘱,少爷慢慢喝茶,小的们稍后再来侍候。”姜一笑嘻嘻的帮少主解开蒙眼的布,让少主品茶,他们飞快的从上房退出去。 姜一姜二到西厢餐厅,吃饭时把偷换下来的饺子分吃掉,幸福得想流泪,饺子好好吃,难怪少主也会出现味觉失误。 第三百二三章 邀功(二更 当乐小同学幸福的在做吃的,挨顿死打的赵益雄,在痛得意识不清时才到医院,经过拍照、诊断等一系列的工作,进手术室接骨。 他的伤说重不重,说不重又挺重,伤重位置有两处,一处是手腕尺骨折骨,肱骨骨裂,至于脸只是皮外伤,消肿后就没事。 就算是尺骨骨折,肱骨骨裂,以赵益雄那种养尊处优几十年没受任何痛苦的大老爷们来说也足够他喝上两壶。 手术用了三个多钟才结束,打了石膏,因为伤的是手,不影响行动,也不用住院,可以直接回家。 赵立憋得吐血,他没有看医生,自己弄张单去中药房抓两副药,回家自己熬药调理内伤。 赵益雄带伤而归,赵老太太郭芙蓉赵丹萱吓坏了,却不敢问原因,心惊胆颤的侍候两位爷们。 赵益雄挨了打,不仅有**上的伤,更重的是心理上的伤,整个人病恹恹的,没精打彩,赵立也气得不轻,却对晁家小义孙无可奈何,父子俩死气沉沉的,令家里笼罩在低气压中,吓得个个小心翼翼,家佣们更是战战兢兢,生恐出错。 造成赵家灾难的罪魁祸首乐小同学,她才懒得思考赵家会不会翻天覆地,美滋滋的做顿海鲜大虾,和美少年哥哥吃得嗨极。 因每次在乐乐宿舍,小乐乐总会担心自己缺水或饿,要帮准备茶水和水果,容易分心,晁宇博晚上美美的搓一顿,没有久留,回自己宿舍与舍友们挑灯夜读。 美少年哥哥不占地盘,乐韵将小狐狸和小墨猴从空间提溜出来,放任它们在宿舍玩耍,自己先看书。 到十点半,带小宠物回空间,先去看雪莲花,大概因雪莲花品种或者种子放置太久有关,就算种在药田里也长得很慢,比起其他作物,生长速度简直让人担忧。 给雪莲花喷点水雾,乐韵即去收摘其他作物,打点好,坐下来欣赏自己从周家、姜家那里得来的奇珍异宝,塞一块金条给小狐狸啃食。 人类小丫头终于良心发现给自己吃的,小狐狸抱着金条一顿咬,“嘣嘎嘣嘎”的吃得嘎嘣脆,吃完睁巴巴的瞅着另几条金条,人类小丫头不给啃,他只好眼睁睁的看小丫头将宝贝们收藏起,等小丫头打坐,拧走小墨猴,回龙血树上睡大觉。 赌回一堆翡翠石,又收到古懂诊金,乐小同学最近每天的心情都棒棒哒,一觉睡醒,先煲药膳粥,蒸土豆红薯南瓜山药,完成打坐练功,又在空间里先配制香蕉、土豆、红薯、南瓜、山药为原料的面团子,拿两个面团子提至宿舍,再剁馅料备用。 美少年和发小李少、以及吃货才同学陈同学爬到四楼,见到的就是穿一身粉色秋装裙的小萝莉在欢快的剁饺子馅料,四学霸麻溜的洗手拿碗,端出药膳粥。 吃货们来了,乐韵去抱出两小坛装玻璃瓶里的酸菜,各装一盘当下饭菜;四个学霸配着酸菜喝粥,吃得热火朝天。 搓一顿,精神饱满,四学霸兴高采烈的打小工,小萝莉和面擀面皮,他们帮煮,帮包饺子,帮取拿东西,溜来溜去,特别的欢脱。 乐小同学嫌弃学霸们包的饺子难看,他们包的单独煮,那些留着自己吃,她包的饺子当然有用处,一部分要给姜少,一部分寄往国外,一部分要给晁哥哥放假带回家,一部分自己留着。 四个学霸一个坐着管煮饺子,三个帮包饺子,三个男生的速度还比不了一个小女生,李少才同学陈同学三学霸暗中崩溃到眼泪成汪洋大海。 地方太小,人太多,乐韵嫌学霸们太碍事,等吃了午饭,将四个学霸全部轰走,免得在眼前各种晃。 被轰走的四学霸抱着两包李少三人包的外形比较丑的饺子,看着关上的门,一脸悲催。 “我们竟然被小萝莉嫌弃了?” 李少才同学陈同学捶胸顿足的嚎,他们这么帅,这么勤劳,小萝莉竟然嫌弃他们笨手笨脚哪,不活了。 “我都被你们连累得赶出来了,你们还有什么好嚎的,走了,回去好好复习,输给我家小乐乐不丢脸,输给别人,到时脸没地方搁。”美少年抚额心,三学霸在宿舍兴奋的像麻雀,小乐乐不赶人才有鬼了。 “脸没地方放不打紧,只要能有药膳吃就行。” “嗯,脸放哪无所谓,小萝莉不扣份子就行。” 刚刚还苦着脸的三学霸一秒复活,欢天喜地的往楼下蹦,小萝莉虽然将他们轰走,给他们打包了好吃的,晚上又能搓一顿啦。 美少年要紧不要慢的走最后面,一群没节操的吃货,真想揍他们一顿。 轰走学霸们,乐韵继续自己的包饺子大业,包了一个多钟,再从空间里提溜出面团子和馅料继续,之所以赶走那些学霸,一是因为有他们在,她不方便从空间拿原材料,第二是因为下周考试,学霸们也要休息要复习,不能让他们呆在她宿舍,耽误学习。 她本人早将所有课程全扫描存储在大脑里,随时随地的抽考哪个科哪个角落都没问题,没有什么考试压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周日是预留出来做药膳的时间,乐小同学一心一意的包饺子,她本来想一直工作到晚上,谁知到四点半时,柳帅哥拧着些东西,兴冲冲的跑宿舍串门。 柳大少周六傍晚在耿家吃过晚饭才回部队,回到驻军区已是差不多八点,等到九点,外出冬训的队伍才回到军区。 周日,柳少和队友们欢脱的聚会,午饭聚餐,午后才带着东西回学校,他开着燕某人的猎豹,回校直奔学霸楼,杀上四楼找小萝莉。 敲开女生宿舍,看到围着围裙,一手满是面粉,一手戴着只手套开门的娇俏小萝莉,柳向阳将提来的东西向女孩子邀功:“小美女,我托队友从大北方带回的特产,送给你尝尝。” 乐韵视线落在柳帅哥带来的两只纸箱子那儿,一只纸箱里有一个打氧气的袋子里装着六条三指宽的鱼,一只箱装着只装宠物的笼子里关着两只浅棕黑色的兔子。 “野生兔子?柳帅哥啊,你队友们能带这种东西上车?”看到两种活蹦乱跳的生物,她眼角连跳三跳。 小女生让开位置,柳向阳提着两箱子进宿舍,关上门,愉快的解释:“兔子是以野牧方式养殖的,不是纯天然的野生兔子,鱼是H省江河里的特产鱼,是我队友们冬训结束后以民众身份去街上淘来办托运带回京,没有违背军人纪律。” “你这么有心,我收下礼物,以后不用麻烦你队友们帮带这种有难度的特产,影响不好。” 柳帅哥大费周折的送自己特产,又是那么兴高采烈的送来,乐韵也不忍心泼他冷水。 “嗯嗯嗯,仅此一次。”柳向阳喜之不尽,将装鱼的袋子放到小美女养着大龙虾的盆桶旁,送兔子笼去阳台。 大东北的兔子不怕冷,放阳台上也不会有事,因为它们拉屎会有臭味儿,放屋里闻着气味让人不舒服。 看到小萝莉的家什,柳少的眼睛亮成辰星,小美女又做药膳,今天应该能蹭到一顿了吧?到阳台,发现晾着好几个竹筛子在凉饺子,他将箱子抱去阳台一个角落放妥,到小厨房洗手后才溜回宿舍小厅,坐一边眼巴巴的瞅。 乐韵包完一批饺子,煮熟,捞出来端阳台上凉却,收起一只筛子里的饺子抱回宿舍,又去装一小袋酸菜,然后再装一袋刚不久前出锅的、有点冷又还温热着的饺子,和酸菜一起给柳帅哥:“我今天忙得没空做饭,你带药膳回去自己吃,一次性不要吃太多,吃二三十来个就行了。” “好咧!”柳向阳喜得心花开放,一把抱住饺子袋子,小美女这次很大方,给了好大一袋子,起码有五十个。 得到一袋子药膳饺子当回礼,他知足了,拿起酸菜,开开心心的滚蛋,小美女说了她忙,他就不留下来招人嫌啦。 柳大少抱着药膳笑咪咪的下楼,开着猎豹,爽歪歪的冲回宿舍,带着吃的回到宿舍,就等着到晚饭时刻享受自己的晚餐。 打发柳帅哥,乐韵找出一只纸箱子,拿出些空间青菜和一个红萝卜去阳台,吃的放笼子里喂兔子,纸箱子用叉衣服的晾衣杆支起来罩在兔笼上方,免得天冷风大,兔子受寒。 回头,洗手,检查一下没沾到灰尘,继续包饺子大业,晚饭后又制作煎饼和烧饼,忙忙碌碌的忙到晚上将近十一点才全部完工 乐小同学忙着制作药膳没关系,可苦了学霸楼和附近的人,闻了一整天的香,就是捞不着吃,简直是一种无法忍受的残忍折磨。 被折磨得想去把弄出香味来的家伙爆揍一顿的人,最终只能闻香充饥,不对,与其说是闻香充饥,不如说是白流口水和眼泪。 于是,学校网络论坛出现N多帖子,都是吐槽自己的痛苦经历,引起一片群响,柳少逛网站时也发现网上的呼吁声,默默的躲在暗处偷乐,他知道是谁整出那么香浓的味道,他就是不说! 第三百二四章 不育原因 元月9日,京中高校学生们迎来让人又爱又恨的最严厉的考试周,考的都是专业课科目,选修课前一周差不多考完。 考试周的每天都有考试,学生投入考试、考前复习中,图书馆、教学楼和宿舍也延期到十二点关门或熄灯。 当满学校的学生紧张的应付考试,乐小同学闲悠的像没人事似的,照着考试安排表奔波于各个考场,仅周一上午就考了三科,别问她为什么上午四个钟最多考两科的为什么会有三科,因为,她还跑去二年纪考场插队考试。 每次考试只用一半时间就交卷的乐同学,也成功招来同年级考同科目的同学们的十万分嫉恨,她不以为意,照旧我行我素,中午别人在复习,她背着一大袋饺袋子到快递点发快递。 9日是周一,上班族们要上班,赵益雄就算心情再糟,还得去公司坐镇,当他以吊着一只手的形像出现在飞霞集团,背后员工们众说纷纭,也流传出N多版本的传说。 审查飞霞集团的工作组每天都在忙,赵益雄每天倍受煎熬,尤其当周二,贺家代表们拿着燕行的委托书协助工作组调查时,赵益雄面如死灰,赵宗泽和赵立收到消息也慌成一团,赵家父子们的情绪也陷入最低谷。 新一周,气温又上升,雪开始融化,不到四天就融化干净。 时如风过,转眼就到周五。因为青大18日正式放假,因此当周的周六周日不放假,仍然继续考试。 周六,乐韵上午又考三科,下午空闲,宰杀兔子,两只兔子都是公兔,养着也不可能生小兔子,吃那么久的空间青菜和水也清除掉体内杂质,非常健康。 她将一只兔子藏回空间,一只分出一块腿肉剁作馅料,暗搓搓的和面制作一批饺子,晚上则做烤兔肉和美少年哥哥分享。 16日,周日,姜少的两位兄长也密秘进京,密秘入住酒店安置下来。 周一,也是元月17日,青大考试的最后一天。 乐小同学当天共有五科,上午三科,两午两科,下午四点多,考完最后一科,提前出场,冲回宿舍,收拾一下,抱只背包,踩车到西校门内停车,人溜出校。 18号学校正式放假,17号考完试后本土人士或离京不远的学生可以回家,因此学校外好多的车,有些等着接人送去车站的预约车,或者是某些人来接某人去欢聚的车辆。 唯恐找不到小姑娘,姜一等在值班室不远,当穿粉红外套的小女孩走出校门,他便第一时间发现了她。 姜一那么明显的一个人杵在那儿,乐韵不可能看不到,发现他的存在,与姜一汇合,顺手将给姜少的一袋药膳塞给姜一拿。 “你家少爷最近胃口如何?”与姜一去姜家的车那边,她笑嘻嘻的问。 “拜小姑娘手艺所赐,少爷最近胃口很不错。”姜一心照不宣的冲小姑娘眨眨眼睛,他们家少主最近吃以前被称为‘黑暗料理’的肉馅饺子吃得挺开心。 “那就好。”乐韵笑得眼睛变月牙儿,为了让姜少适应肉食,她可是将柳帅哥送的肥兔子肉舍出一半包饺子。 姜一领小姑娘越过几部车,到周家的私家车旁,送小姑娘坐后座,关上门去副驾座,姜二开车。 姜少在后座,因为他看到校外等着的车有一部车的主人跟周信很熟,他也见过三四次,他不想让人看见便没有下车。 姜家选的酒店离青大有点远,花了十几分钟才到,有星星的大酒店,大厦豪华气派。 因是阴天,酒店前的灯早早亮成片,发出星芒。 车子开到酒店门口,姜二将车钥匙给服务员们去停,和姜一寸步不离的一前一后的保护少主和小姑娘。 乐韵下车前戴上口罩,遮住了脸,当个小跟班。 进酒店大厅,由服务员领着客人乘电梯上楼到专用包厢外,那儿有负责包厢的服务员等着接待。 服务员们敲三响门才推开门,包厢是个中号型,能摆四桌,一桌有两人青年男子,面容与姜少有六七分相似度,一个戴黑边框眼镜,满是高端精英人才的味道,一个皮肤有点红,红脸也是陇地本土人士缺水干旱而比较显著的特征之一。 两位男子身形高大,体魄健壮,西装革履,各人的外套则搭在椅子背上,听到敲门声快速站起来。 姜一先进门立在门侧,姜少请小姑娘先行,他落后一步,姜二让服务员不必守在门口,他们上司要跟客们聊聊天,等会会通知传菜,进包厢间关门,和姜一守在门口位置。 包厢大气恢宏,身在其中,令人有成功人士的成就感。 到门口时,乐韵摘掉口罩,当踏进包厢就看到坐在临窗一桌旁的两高大青年,不得不感叹基因的重要性,无论是那两位还是姜少,都是高挑颀长型,也在行走时开启眼睛功能扫描两青年,检查他们的病源。 瞄了两眼,关闭眼睛X射线功能,与身侧的姜少走向座席。 姜少看到哥哥们,对他们眨眨眼,走到桌边才介绍:“小美女,这两位就是我哥哥,戴眼镜的是我堂哥姜稞,稞是青稞的稞,红脸汉是我同母哥哥姜秫,秫是高梁的原称。” 脑子里闪过一个加大问号,乐韵瞅着两位青年笑得咧开嘴:“你们兄弟的名字的字都是一种粮食,你们家老前辈们是不是经历过大饥荒年代的苦,所以倍觉粮食珍贵,给你们取名用粮食名让你们莫忘历史,嗯,说不定还希望你们像青稞,高粱和谷子一样兄弟姊妹多多,多子又多孙。” “小美女,你怎么一猜就对的?”红脸姜秫摸摸脸,豪爽的承认长辈们的用意就是如小姑娘所猜那般。 姜稞推推眼镜,温和附合:“我们长辈是希望我们像小美女说的那样多子多孙,他们绝对没想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那倒也不一定。”乐韵冲两人意味深长的笑一笑,随手拖过一把椅子坐下,摘自己的背包。 姜家兄弟眼睛骤然明大亮,小姑娘的意思是说他们还有希望是吧? “大哥,哥,坐,小美女不太喜欢缛文繁节,你们也不用太拘束。”姜少挨着小女孩坐下,随意洒脱。 姜稞姜秫也懂三弟的意思,小姑娘不喜欢那些客套,所以握手啊、恭维的话全省了,不用拘泥于形式。 虽然如此,两人也不敢太随意,又在侧座坐下。 摘下背包,乐韵掏出自己的医用针针套,展开搭手臂弯,将背包放桌面上,请两位姜少伸手,她帮人号脉。 姜稞年长,先将手伸至小姑娘面前。 乐韵没让他的手着桌,让他悬空,以指压脉,号了左手号右手脉,然给姜二少姜秫号脉,给姜二少摸脉后,叫两人拿出手,取一枚银针,扎破姜大少左手拇指,姜二少右手大拇指。 姜家两位少爷手指挨针刺破,渗出血,很快积聚成一滴,向指肚流淌。 扎破姜家两少的手指,乐韵并没有采集血样,抓起两人的手近距离的闻血味,还用银针沾一点放舌尖品尝,再将纸巾擦去舌尖的血迹。 “可以了,自己擦擦血。”尝过血味,在两人的手板手背各按几下,帮止血,让两位青年自己擦血渍。 两青年的血流得极快,仅只一点点时间,血淌到手掌心,兄弟俩拿纸巾擦干净血迹,还用纸将沾血迹的纸包起来,扔去垃圾篓子里。 因尝了人血,乐韵先去洗手间漱口,姜大少姜二少手上也有血味,需要洗一洗手,他们又入住在酒店,对楼层情况熟悉,正好陪同小姑娘一起去洗手间。 到洗间区,姜家兄弟快速洗干净手在门外等,等了会儿才等到小姑娘出来,一起回包厢。 小女孩没带背包,姜少在包厢帮守包,等三人回来,他帮将背包拧到桌子的主客座那里,请姑娘入座,他和兄长们坐陪客座。 桌上有水果茶,一次性杯子,姜少帮小女孩倒杯果茶,温声问诊脉结果:“小美女,我两位哥哥还有没有希望?” 乐韵没有立即回答,慢慢的喝果子茶,啜了三口,才慢声慢气的说话:“世界上妖魔鬼怪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 什么意思?姜氏三兄弟对视一眼,眼底浮上疑惑的同时也浮上丝丝阴霾。 他们还没来及得问是不是跟人为有关,小女孩又自己接上自己的话头:“上次在与姜少见面那天的上午,我接了一个病人,是位女士,不孕症,我诊脉后告诉她,非先天性不孕,而是喝了散宫的东西。同样类似的话,我也给姜少你的哥哥们,非先天性不育。” 姜家兄弟三人面色一凛,眼底狠厉之色一划而过,转而又慢慢沉静。 姜少沉默半晌,再问:“小美女,能不能诊出……大概距今多久吃了不能吃的,或者受身边不干净的东西影响。” “尝两位的血液,推测距今大概二个多月,也就是在十月国庆那段时间还吃过不干净的东西,再往前推,应该在过年那段时间了,历来散子类的东西多是针对女性,在某些特定时期服药,有可能导致女性终生不孕,绝子类的东西对男性效果稍少些,需要不间断的服用,不说太频繁,至少一年也得服三二次,常年累月都在服药,男性精子处于虚弱或死亡状态,自然不育。” 小女孩细声细语的推测结果,姜家兄弟仨人心中风暴盘旋,狂风在胸腔里呼号、怒气如涛,冲拍胸口,几乎要一怒冲天。 三兄弟手握拳,攥紧,再松开,再攥紧,反反复复的反复着一个动作,以此压制心中的涛天怒火,以及能摧灭人性的恨。 立在门口守着防人偷听的姜一姜二,也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击得七零八落,心绪如柳絮般的乱飞。 “你们自己解决如何避免再食有避孕的东西,我的职责就是告诉你们原因,以及如何挽救,怎么帮症人调理身体。”三位青年气息阴沉,乐韵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们的愤怒与森冷的杀意,赶紧转移话题。 “小美女的意思,我哥哥们的身体还是可以恢复的?”姜少将心中的杀机压入心糊底,眼中有了喜色,小姑娘说她的职责是如何挽救,说明还有希望。 “子孙系统没有彻底破坏,自然是可以调理过来的,两位大少其他方面健康指数良好,不再吃杀子物,持续调养半年左右就能慢慢恢复过来。大部分药材我寻药时能找到,有一样需要你们去找。” “是什么药?”三兄弟抑不住激动。 姜一姜二那在空中乱飘的心像风筝一样被扯回来,暗中抹了抹汗,幸好还有希望,如此,少主和两位少爷将来就不用过继其他人的孩子。 “枸杞子,”乐韵笑了笑:“枸杞子是你们省和邻省的特产,想来不难找,我希望你们能找到野生的,于明年立春,立夏那天或前后三天内的早晨剪几条新枝,在它开花时摘一些花和花蕾,我需要用它们入药,最好保持新鲜,用真空打包机打包快递给我。顺便再挖几棵幼苗给我,我有妙用。” “这个没多少问题,”姜秫喜上眉梢:“我知道哪有野生枸杞树,剪枝摘花没难度,有没有幼苗我不太清楚,要去看一看。” “找枸杞的工作就交给哥,我和大哥操心其他事。”姜少顺手将找药材的大任交给哥哥,他这哥哥太耿直豪爽,是个直肠子,有些事不适合哥哥做,只有他和大哥亲自去操办才放心。 姜稞也觉那样极好,二弟有任务需全力以卦,他自己又有工作要做,分不出太多精力管其他,他和三弟便可放心的清理家族中的肮脏小丑们。 既然哥哥们子嗣有希望,姜少便不再多问,听小姑娘讲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通知服务员上菜。 姜大少和姜二少都是经商的土豪,精益求精,点的都是最精致最讲究的菜式,主宾吃得满意。 乐小同学明天要回家,姜少也不耽误她的时间,吃完饭,将小姑娘送回学校。 第三百二五章 回家喽 乐韵在回到回宿舍的路上学校的考试才结束。 考完最后一科的学生蜂涌出教室,也顾不得考得如何,嗷嗷欢叫着冲向四面八方,赶着回家的,赶着去跟朋友们浪的,赶着去吃饭的,人群激动,声震远近。 有些院系的学生因为下午只有一科,二点开考,四点结束,考完后因班导们没什么硬性要求,提早收拾行李去赶车赶飞机,有些则因没买到票要等18、19号,所以自己找乐子玩。 考完的学生们得到解放有精力乱晃,校内校外不乏其身影。 乐小同学刚赶回舍楼,就见才同学陈同学李哥哥从李哥哥的车里爬出来,嗷嗷叫着冲到东楼梯外站岗。 折叠好自己的车扛在肩上,乐韵晃到东边楼梯,看着三位学霸吃货,一脸怪异:“学霸学长们,你们站这里做什么?” “小萝莉,求赏顿吃的。” “小萝莉,你明天就回家去了,求赏顿晚餐。” 三学霸可怜巴巴的拥围着穿粉色衣服的可爱小萝莉,寒假有一个来月,小萝莉回家过年,他们将有好久吃不到她做的药膳,想在放假前蹭顿吃的安慰自己。 为了这顿吃的,他们四点多钟考完回来就守在楼下等着小萝莉,因为四楼宿舍灯没亮,他们知道小萝莉没回。 “明天回家,我只预留了一点点菜。”李哥哥和才、陈两学长来蹭饭,乐韵并不觉奇怪,反而是柳帅哥在放假前竟然没跑她宿舍蹭饭让人有点意外。 被惦着的柳少,不是不想去蹭饭,而是不没理由,没理由,没理由!他未来岳母的第三副药送回去了,小行行也不在学校,他找不到理由去蹭饭,只好忍着馋虫,考完冲回宿舍,收拾行李搬上燕某人的车,自己老老实实的回部队。 “菜不够就吃酸菜。”三吃货眼前一亮,小萝莉腌制的酸菜老好吃了,比最正宗的酸菜还要好吃。 李少抢过小萝莉的自行车自己帮扛,三学霸兴冲冲的爬楼。 早有预料的乐韵,也不轰人,爬回四楼开门,放学霸们进自己的小窝,自己去淘米煮饭,收拾菜。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赶到小学生宿舍时看见三个吃货学霸又蹭饭,也没打击学生,将送小学生的东西放小客厅,坐等晚饭。 美少年到快吃饭时才姗姗归来,他考完还去班级一趟,又去学生会办公室一趟,回来的迟。 人齐了,开饭。 小女生说没有多少菜,其实还是整出九菜一汤,大家吃得嗨,将美食一扫而光,学霸们洗碗打扫卫生,将碗筷放暖气旁晾干,全部收在厨房柜子里,又帮拔掉冰箱的插头,清洗干净冰箱。 小乐乐要打点行装,学霸们和万俟教授王师母没多留,离开时王师母还抱着小学生孝敬的饺子、烧饼,李少几个看得嫉妒的想抢劫,终是有贼心没贼胆。 吃货们回去了,乐韵打点背包,将要带回家换洗的衣服和必要带上的东西塞背包里,还有晁家、导师给她带回家的海鲜干货,将那个老大的背包塞得满满。 为了将来不致坑到自己,也拿出几个金锁金镯子、翡翠装小背包,如此一来,将来有人问她放假她的东西藏哪,她可以说带回去了,回家后,又可以说还有些没带回家。 打点好要带回家的行李包,又往随身携背的小背包里放两本书,最后将被子之类的也打包收进柜子里,三只绒毛布娃娃用袋子装起来放床上。 收拾妥当,愉快的溜回空间打理空间作物,然后按时打坐睡觉。 翌日,青大正式放寒假,与此同时,京中许多高校也在同一天放寒假。 这一天,许多高校的学生天没亮就起来拧行李去赶车,每年都会出现的学生回乡高锋又如期而来。 乐韵也起了个早,四半点起来,洗涮好,热好早餐,再把烤箱的电源拔掉,检查阳台的门锁,提行李下楼。 晁宇博也是四半点就醒来,收拾好被铺,洗脸涮牙即提斜背的背包和自己的水杯下楼,他的行李昨晚就已搬上车,早上也不用再搬这搬那的耽误时间。 他起床时,同宿舍的几个也醒来,并没有起床,他们的车票都是下午或晚上,所以不用那么早。 美少年跟舍友们道别,下楼,先试着发动车子,确认没问题,坐在驾驶室等,等了几分钟,扛着大背包还提着大袋小袋的小乐乐晃出楼梯, 看着那比小乐乐腰还粗的背包,他笑得前俯后仰,打开后座门给放行李,然后关紧车门回驾室座。 “再笑,不给你吃早餐。”看到美少年哥哥还乐不可支,乐韵爬回副驾座,板着小脸哼哼。 “谁叫小乐乐背大背包那么喜感。”晁宇博揉肚子,不能怪他笑点低,实在是小乐乐那么小,背着那么高大的背包太有喜感。 乐韵哼哼两声,将装满饺子、煎饼的不锈钢食盒给美少年哥哥,自己也端一只,饭盒吃自己的早餐。 小乐乐说要用饭盒果然用饭盒装吃食,晁宇博欣慰的伸手揉揉鼓着腮帮子的小乐乐脑袋:“小团子,哥哥错啦,不要练蛤蟆功了啊。” “!”小萝莉不理美少年,拿着钢叉叉着煎饼,学狮子来个张开血盆大口似的“啊呜”一口咬住吃的塞满嘴巴。 小家伙还在赌气,美少年揉揉手底下的小脑袋帮她顺毛,等她不翻白眼,自己吃早餐,加深加厚的大饭盒装得满满的,一次性吃不完,只吃掉一半就饱了,盖起盒子,开车去京西站。 每年春运以除夕为界,前15天后25天,为期共40天,元月18日已进入春运期,尤其正值高校学生放假期,交能特别繁忙。 乐小同学和晁同学凌晨四点多出发,就算起五更爬半夜,也没能逃过挨堵的待遇,一路走走停停,赶到京西站南广场已是七点过五分。 春运期间车站内外人山人海,车多如牛毛,美少年找到停车的地方,戴上口罩,下车取行李。 “晁哥哥,我给长辈们做的药膳都在袋子里,三个外公家、萧哥哥李哥哥家各一包,时间不够,份量有点小,等过年后几天再吃,可以去油腻。” 乐韵自己的行李只有一个老大的背包和一个同样塞得很满的小背包,手里还提着一只装食物的饭盒,其他大包小包都是给晁哥哥家的。 “你呀,总想得这么周到。”晁宇博被感动的心里春暖花开,抢过老大的背包自己帮背,锁好车门,以保护自己车内的珍馐佳肴。 人很多,乐韵也戴上口罩,将背包斜背在面前,赶去取票,她买的是学生票,必须要换纸质车票。 晁宇博护着娇小的小乐乐,从南广场进站,费了足足二十分钟才挤进进站大厅,因自动取票处又排满取票的人,乐小同学决定去商务座候车室取票。 春运期间不发站台票,美少年不能再送去候车室,大厅人多,为不占地盘造成拥挤,兄妹俩道别,美少年拥抱了一下可爱天使妹妹,将高大的背包交给她,目送她走进商务座候车区,忍着不舍转身离开。 他舍不得小乐乐回家,可是,乐乐有爸爸,还有新妈妈在老家等她回家过年,他不能剥夺小乐乐的亲情,如果强留小乐乐在京城过年,小乐乐也不会快乐。 随着拥挤的人群出大厅,乘电梯下楼,出站,到广场上找到自己的车,美少年爬进自己的车里,默默的等小乐乐信息。 与美少年哥哥道别后,乐韵背着高出脑袋的大背包,拧着手里的小食品袋子,叮叮咚咚的冲去商务座候车室,在进门候车室前还出示了电子车票,做了第二次安检。 春运人多啊,商务座候车室也是满满的人,所有座都满了,还有人坐地板上,行李也是成堆成堆的,场面岂是一个壮观可形容的。 幸好自动取票机前人不多,乐小同学背着那吓人的行李包,拿出学生证和身份排在最末,很快又有人进站,也排队等取票。 轮到自己,乐韵先用身份证,并没有麻烦,很快出票,取走票和身份证,让位给别人,收好车票和证件,去找地方等车。 人那么多,行李那么多,只能在人比较少的地方将就一下,好在很快一拨人进站乘车,候车厅空了一些,但不到十来分钟就被新涌进的乘客填满。 在高铁始发前半个多钟,广播通知乘客进站。 乐韵背上自己的行李,兴冲冲的检票,随着人流进站台,到指定的月台排列,依次登商务车厢。 商务座价是一等车座价的两倍,服务与舒适度也是成倍的,乘务员们帮旅客放行李,找座位。 乐小同学的票是美少年哥哥帮抢的,能抢到座就不错了,所以甭指望靠窗的座啦,她也没觉运气不好,放好行李,抱着小背包窝自己座位上,打开放食品的小餐桌,将自己的饭盒放上面,拿手机给美少年哥哥发信息,告诉他她上车喽。 发完信息,摸出书本,自己啃书,她的邻桌是位中青年,看起来像是白领精英,比她先到一步,坐下后拿出手提电脑处理工作。 晁宇博等啊等,等到小乐乐发的信息,知道她平安上车,也放了心,开车回家。 商务座在起点站已全满员,乘务员们巡视一番,确定人员对号入座,开始送茶水和小食品。 等了约半个钟,高铁发车。 商务座有免费餐点,很快乘务员为客人送来早餐,乐小同学吃了早点,也没拒绝免费餐,喝燕麦粥,将包子装起来,继续看书。 商务座的人都很忙,不是在休息就是在处理工作,没人聊天,很安静,中途有人下车,也有人上车。 乐韵扫描完两本书,也到午餐时间,小小的睡个午觉再醒来,不到半个钟时间就要到站,收拾好自己的小食品装进背包,将大背包拧下来座旁,做好下车准备。 下午一点55分,高铁到达E北省的宜市,乐小同学拧起自己的行李溜到车门,等门打开,在乘务员“欢迎下次再乘坐XX高铁”的欢送声里下车,踏上故乡的土地。 宜市的天气没有北方那么寒冷,刚进入下午,是晴朗干爽的。 离家很近,乐韵心情美美哒,一边按指路标出站,一边给晁哥哥发信息报平安,发了信息,拧着包撒开脚丫子跑出火车站,按乘车攻略到一家电品商场购到两台小型真空打包机,再乘车到一家大汽车站,换乘到去邻近神农山的县城。 到达邻县已近傍晚,去神农山的旅游车也没了,如果租车回家到家也是深更半夜的,她没有急着回去,入住旅馆,将贵重东西藏进空间,溜出去逛街、购物。 在不熟悉的地方购物无压力,乐韵跑去大肆采购,将自己需要的东西买下来藏空间,晚上逛到商业街都打烊才收工,第二天上午又逛了半天,收获巨丰,下午才包车回房县九稻。 冬天的天就算是晴天也是有些暗沉,尤其下午四点多后,天色便见昏沉,周秋凤站在乡街道停班车那一块儿边上商铺楼下的地方,张望了又张望,就是迟迟不见小乐乐。 她拿着手机,免得错过电话或短信,然而自打中午小乐乐说下午回九稻,之后就没了音讯。 左等右等不见人,周秋凤怀疑小乐乐是不是顽心不改,在神农山的某个地方下车溜跶去了。 又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空荡的街上出现一辆面包车,那车由远而近,在九稻乡班车停车发车的地方停,司机没下车,只有个穿红衣服的人客人下车。 “乐乐!”周秋凤看到钻出车的矮个子,激动的从商铺前屋檐下冲出去,跑向面包车。 乐韵双脚落地时就在看四周,寻找熟悉的味道,视线落在跑来的凤婶身上,嘴巴咧开,眼睛笑成月牙形:“凤婶!” 几个月不见,凤婶胖了些,脸很白,穿红羽绒服,因为怀孕刚过三月多点,也不太明显,也不显怀,别人顶多以为她长胖了。 看到亲人,乐韵心暖如春,远行归来,有妈妈接的感觉真好! 第 三百二六章 行情好着呢 周秋凤跑得很快,冲到面包车前,看到小乐乐白白净净的小脸上露出的明亮笑容,心窝子热热的,粗糙的大手盖在姑娘头顶:“乐乐,你总算到家了。” “我上午找东西去了,所以回来的有点晚。”乐韵呲牙,摸出钞票给司机,再提出大背包背好,最后提出一只用包装扎带绑扎的箱子。 “我的天,怎么这么大个包啊。”周秋凤被那只没比姑娘没矮多少的大背包吓到了,想抢过来帮提没抢着。 “晁哥哥家和师母塞了好多东西让我带回来,凤婶,我们回家,我想吃家里的大米饭了。” 乐韵一手提箱子,一手搀着新妈妈的胳膊,高兴的快飞起来。 “嗯,我们回家。”周秋凤带姑娘到自己停在路侧的三轮车,等小乐乐放好背包,开车回家。 家乡空气里不是灰尘、汽车尾气味,而是最自然的草木泥土味,还有烧木柴杂草的炊烟香味。 人说故土难离,确是如此,明明只出去一个学期,乐韵都觉像去了好久好久,闻着最熟悉不过的乡土气息,满满的是满足愜意,还是家里空气好啊。 周秋凤开车回梅子井村,进村路上遇到好多个村人,看到她接回姑娘,很是热情。 顶着总是笑盈盈圆脸的乐韵,甜甜的叫“X奶奶X爷爷X叔X婶”,一路叫过去。 走走停停,费得半个多钟才回到乐家附近,天色也越发的昏暗。 当看到家里的楼房粉刷一新,二楼也建好了,乐韵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凤婶凤婶,我们家二楼什么时候盖好了?” “八月份盖的。粮食放一楼春天有水气容易犯潮,盖起二楼,谷子玉米放二楼不会受潮,到夏天一楼也更凉快。” “凤婶,你把你的私房钱拿出来了是吧?” “什么私房钱,现在我们是一家人。” “凤婶,谢谢你愿意做我新妈妈。”坐在车斗里的乐韵从后面搂新妈妈的腰,将脸靠在凤婶肩上,有个顾家爱家爱孩子的新妈妈,她和爸爸也有了依靠,家才真正的圆满。 “傻乐乐啊,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接受我成为你们家的家人,谢谢你给我当妈妈的机会。” 周秋凤将车停住,回身搂住身依着自己的孩子,她进乐家门的那刻就将乐家当作最后的依靠,将乐乐当作自己的孩子,这辈子,她觉得做得最正确的是就是连骗带拉的强行将乐清拖去民政局领证。 她的好运也是从那天开始,有了丈夫,有了新家,有了姑娘,然后,还有体验生子的机会。 她的好运都是乐乐所赐,乐乐如果不喜欢她,不接纳她当后妈,乐清自然不会再结婚,有了乐乐的同意,乐清才会再婚。 乐乐迈出了第一步,所以她才有勇气迈出一步,踏上幸福的路。 爱,是相互的。 两人都需要彼此,一个拥抱,温暖而幸福。 “凤婶,我们都不谢来谢去了,我们是一家人。”感觉凤婶有想哭的前兆,乐韵忙笑嘻嘻的破坏气氛。 “嗯,我们回家。”周秋凤摸摸小乐乐的头,回身开车。 到家外边的地方,转弯,周秋凤将车停在门口地坪上,开大门,再帮开乐乐的房间门,乐韵将行李包拧下车,送回房间,立即去帮忙做家务。 姑娘才回家就帮干活,周秋凤不让,可她拦不住,只好由着小乐乐帮煮饭烧火,热猪食,她去喂鸡鸭。 打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她又孵了一窝小鸡,再加上双抢期间、农历八月孵的小鸡和小鸭,大大小小共几十只鸡,一群鸭,十分热闹。 热着猪食的功夫,乐韵蹿后院看鸡鸭猪,她喂过空间水的那些鸡长得特别快,又壮又肥,两头六月份买回的猪,只有半年时间长得像养了一年似的,因为过年要杀年猪,又买回头小猪。 看到家里六畜兴量,她笑着转回厨房去调猪食。 有自家姑娘帮喂猪,周秋凤洗手回厨房,拿出上午就宰杀好的鸡做晚饭菜。 乐爸开着老电动小三轮回到家已是暮色笼地,家家都亮了灯,刚到屋外的小道上,就听到从家里飘来像画眉鸟一样好听的嬉笑声,他激动的将车开向门口,刚刹车停稳拄拐杖走到大门口,一个小身影蹿出来,像鸟儿归巢似的飞到身边。 “爸爸,老爸,你家小棉袄回来喽。”抓着老爸的衣服,乐韵赖老爸身边撒娇。 “小棉袄,乖乖小棉袄,让爸爸看看我的小棉袄有没瘦,有没黑……”姑娘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每隔几天不见就粘人,乐爸心头酸胀,眼窝子烫热起来,用腋窝夹着拐杖,大手摸着宝贝女儿的后脑勺,仔细的端详分别好久的姑娘。 “爸爸的小棉袄长高了点,可也瘦了点,皮肤也黑了,是不是水土不服,吃的不合胃口?” “老爸,外面天黑,你看错了,你姑娘明明长胖了二斤,还是跟以前一样白,你竟说瘦了,还说我黑了,我不开心了,不过啦,老爸有一点猜得不错,水土不服有那么点儿对,首都的天气太冷了,风吹到脸上真的像刀子在刮脸,你家小棉袄细皮嫩肉的,差那么一丢丢就被北风毁容,幸好你姑娘是学医的,整出些什么霜啊膏啊把脸保护住了。” 老爸是女儿控,什么时候都觉女儿吃苦受累了,乐韵咯咯的笑起来,夸张的吐槽京都的天气,并扶住爸爸的胳膊进屋。 “乐乐小棉袄又自相矛盾了,刚才还说没黑没瘦,转眼又说京都天气不好差点被毁容,欺负老爸读书少是不是。”乐爸被姑娘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就着搀扶,一脚高一脚低的进屋。 天色已黑,关大门,进厨房吃饭。 周秋凤看到父女进来,摆好板凳,天太冷,自然不可能还像夏天一样将饭菜搬外面堂屋去吃,在厨房里吃火锅。 乐爸和老婆又让姑娘坐中间,两人分别坐姑娘左右手边,酒啊饮料啊都免了,喝土鸡汤,营养。 喝汤时候,乐爸周秋凤第一筷子夹鸡腿,塞自家姑娘碗里,然后就直勾勾的瞅着她,好像若不吃,他们立即就把她绑起来喂。 “鸡腿鸡腿,又是鸡腿,人家都长大了不吃鸡腿了,能不能留给弟弟吃?”抱着装有两只大鸡腿的碗,乐韵囧囧有神,回家什么都好,就是杀鸡总让她吃鸡腿这一点不太好。 “都还没十八岁,那里长大了,快吃。”乐爸瞪眼:“弟弟出生以后会有鸡腿吃的,再说,你怎么知道是弟弟?” 有乐大哥在给小乐乐施压,周秋凤就不再威逼利惑,又夹鸡肾、鸡肝和蘑菇给姑娘。 “本来就是弟弟啊,我帮凤婶诊脉是男宝宝。”她一摸新妈妈的手就诊出凤婶怀的是男宝宝。 “乐乐,你确定你没诊错?”乐爸欢喜的看着自家小棉袄,他姑娘这么小就会摸脉啦,天才啊。 “错不了,你要相信你家小棉袄的医术,不相信你姑娘,总要相信你父亲的眼光。” “嗯嗯嗯,我相信乐乐小棉袄。”乐爸喜滋滋的点头。 周秋凤迟缓一下,轻轻的问:“乐乐,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都喜欢啊,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乐家的孩子嘛,凤婶生个弟弟,将来我结婚被欺负了不用爸爸和凤婶出头,叫弟弟扛锄头去找他姐夫讲讲道理。要是生个妹妹,将来妹妹结婚了,妹夫欺负我妹妹也不用爸爸和凤婶出头,我拿手术刀去找妹夫评评理,看他有没胆再敢欺负我妹子。” 弟弟也好,妹妹也好,都是爷爷奶奶的孙儿,是爸爸的骨肉,是乐家的子嗣,是她的手足。 “噗,瞧你,你弟弟还没出生呢,你就想带弟弟喊打喊杀,也不怕嫁不出去。”乐爸乐坏了,他家小棉袄小时三天两头跟人打架,还嫌没打够啊。 “我觉得乐乐讲得很有道理,弟弟必须要帮姐姐撑腰啊,谁欺负姐姐,弟弟当然要去讨还公道的。”周秋凤眼酸酸的,又想掉泪,乐乐不怕她生儿子抢家产,这么懂事这么贴心,她上辈子必定是做了好事,所以这辈子二婚还能这么幸福。 “所以哒,凤婶帮我生个弟弟,将来我就不怕没人撑腰了啊,”乐韵笑得眉开眼笑,看向爸爸,哼哼的鼓腮帮子:“老爸,你竟然说你家小棉袄嫁不出去,这么坏,我不爱你了,哼,要知道你家小棉袄行情好着呢,在京城里有一大堆的人盼着你姑娘赶紧长大好追去当媳妇儿,如果满了十八岁,排队求娶你小棉袄的能从咱们家排到县城去。” “吹牛皮不犯法,哎哟,乐乐,快看,牛上天了。”小棉袄吹牛的本事比打架的本事还厉害,牛皮吹上天。 “哼哼,不信就拉倒,等吃饱了饭,给你看几样东西,你就知道你家姑娘在京中有多吃香。” “好好,我们等着小棉袄给我们看好东西。乐乐,快吃,还有两鸡翅膀的小鸡腿在锅里呢。” “……”乐韵想抱碗滚走,两只大鸡腿就够吓人的了,还有鸡翅膀上的小鸡腿,这是想将她养得胖成小肥猪的节奏。 第三百二七章 我决定了(二更 姑娘回来了,乐爸周秋凤高兴,都把好吃的往女儿碗里夹,招来一片幽怨的眼神也当作没看见。 乐韵悔不当初,早知道如此她就晚点再说凤婶怀的是弟弟了,那样的话,那两口子也不至于又多一个“你多吃点长高长大点好保护弟弟”的借口给她碗里塞肉。 一家子欢乐的吃完晚饭,将烧水的锅放锅支架上自然加热,人围着火塘坐着,即暖和又惬意。 吃得太饱,乐韵坐了十几分钟才舍得去自己的房间拿东西,将自己的私人用品放床上,将晁家和师母给的东西和小背包提进厨房。 乐爸周秋凤排排坐,等着看小乐乐带回些什么。 乐韵拖个椅子坐好,掏出好多袋子,再一一打开:“这是晁哥哥家和晁哥哥外婆家,晁哥哥两个姐姐的外婆家给的干海鲜,有海参、鲍鱼、鱼胶、鱼翅,大螃蟹,干贝;还有我学校导师,也就相当于班主任的老师家给的海鲜,是海参、鱼胶、干的大龙虾,我知道怎么做着吃最有营养,等过年和正月有空,我做菜给爸爸和凤婶吃,到时把周奶奶也接过来尝尝。” “这么多?”乐爸周秋凤打开外面的红色袋子看,每种干货装一个袋子,都是真空打包的,大大小小有十几包。 “晁家长辈们和老师怕我背不动,所以每家只给一两样,如果我背得动,他们每家估计会给十几包。这个是海参……” 乐韵和家人欣赏一大堆干海货,晁家和晁家三亲家以及万俟教授家都是土豪,给她订购的海鲜都是进口的或国内最顶级的品级,李外公家还把公家配置给他们的份子给她,真服了那帮爱幼的长辈。 乐爸周秋凤看得直流汗,小乐乐果然行情很好啊。 看完海鲜品,乐韵翻小背包,搬出金锁金手镯出来,打开盒子给家长看:“这些是晁家长辈和至亲送我的见面礼之一。晁哥哥爷爷生日那天我去晁家,晁哥哥家长辈们当着客人的面将我的名字写进晁家族谱,晁哥哥和爸爸妈妈正式收我为义女,晁家长辈们和至亲亲家都给我见面礼,礼物太多,我没有全部带回来。 还有哦,你们小棉袄在首都一不小心救了一个了不起的革命老兵,那位老人家儿子孙子重孙子们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人,如今,你们姑娘在京中权贵圈中出名了,都上赶着请你们姑娘吃饭。 我导师的夫人娘家也是京中有名的家族,师母看我顺眼,把我当孙女疼,给我买一大堆衣服鞋子袜子什么的,现在冬夏的衣服一天一套换衣服的换,一个月不重样。 所以啦,老爸凤婶,你们不用担心姑娘嫁不出去,现在你们家的小棉袄头上顶着晁哥哥家义孙女的名头,还有导师和师母的光环,在京城也是富二代富三代,行情好得吓人。” 姑娘巴啦巴啦的讲述经历,乐爸周秋凤听得一愣一愣的,都被唬住了,过了一会,乐爸搓搓手:“乐乐啊,你出名了,会不会有麻烦?” 亲爸啊,果然只有亲爹才会这么关心女儿!乐韵感动的快哭,忍不住吐槽:“麻烦肯定有啊,我一出名,请帖来了一批又一批,前前后后收到百多张请帖,都不知该接受谁家的邀请了,那么多人请我吃饭,请我参加各种什么宴会,严重的耽误我学习啦,你们姑娘哪天成绩下滑,都是那些人的错,绝对不是你们小棉袄贪玩不用功。” “你呀,还贫。”周秋凤忍不住伸指头戳小乐乐的脸蛋,人出名事非多,小乐乐还跟没人事似的,淘气精一个。 “凤婶,你姑娘这么嫩,求别戳脸,万一破相会丑啦。” “你会医啊,破相了自己治回来,不怕。” “凤婶凤婶,好凤婶,求放过!” 又戳又搓的逗小乐乐玩笑一阵,周秋凤放过小棉袄,不戳她的嫩脸蛋。 终于得到解放,乐韵揉揉被搓得发热的脸蛋,哀怨不已:“老爸,你老婆欺负你姑娘,你怎么也不救小棉袄?” “我没看见。”乐爸躺枪,睁眼说瞎话说得一本正经。 “啊呜,有了老婆就不疼女儿了,我好难过,”乐韵装可怜,不到一秒自己就忍不住,笑嘻嘻的捧出自己赌石场赌来的宝贝:“老爸不疼我没关系,我有宝贝,卖了宝贝就是有钱人,不怕老爸不给零花钱。” 乐爸周秋凤本来被孩子装可怜的样子子逗得乐不可支,当看到姑娘揍出一块红灿灿的东西,眼睛瞪得老大。 “乐乐,你拿的是……红宝石?”周秋凤有点怀疑眼花。 “是哒,这个是就是翡翠,我手里的这个是红翡翠,是我元旦去古玩旧货市场买石头开出来的,”乐韵将翡翠捧给双亲看:“别看这么小,可值钱了,这块有人出价八千万,我没舍得卖,留着自己欣赏。” “八千……万?乐乐,你没弄错,它值八千万?”乐爸觉得自己太孤陋寡闻了,一个红石头就值八千万,吓,太吓人了,是不是吃了它能成仙吗? “没错,就是八千万,这个还不是最值钱的,还有块石头出价超过一亿,因为东西太贵重怕路上摔了没带回来,另外开出几块比较差点,一块卖了二千六百万。哎哎,老爸老爸,你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乐爸听说姑娘一块石头卖二千六百万,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用手按着胸口,另一手狠掐自己大腿,疼得脸扭曲了还在掐。 “乐乐,你说卖石头……嗯,卖了……二千六百万?”周秋凤说话都磕磕巴巴的,由一个干脆利爽的人变口吃。 “对啊,我卖石头卖了二千六百万,”乐韵好笑的看着自家老爹虐他自己:“老爸,别掐了,你姑娘没骗你,这是真的,我说了你和凤婶只管把宝宝生下来,你们管带,不用担心经济来源,我负责弟弟妹妹的奶粉钱、生活费、将来上学的学费等等,我说话算话,这不把养弟弟的钱赚回来了。” 幸好她没说有一亿多存款了,如果说有一亿多的钱,还有金条什么的,老爸一定会吓坏,别人吓吓更健康,老爸新妈妈是她自己的,不能吓得太凶,先让他们适应适应,以后再慢慢的告诉他们真实情况。 “小乐乐,你吓到我们了。你有那多钱的事千万别说出去,老人说‘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是有道理的,被人知道你有钱,那些八杆子打不着边的亲朋好友都会涌来我们家跟你套近乎,你一天也别想安宁。”周秋凤心跳跳得很快,脸上尽是虚汗。 “我懂,我就怕别人知道我们家有钱会跑来攀交情,影响我们生活,所以我把钱放在首都开的银行里,也没转帐给你们,我告诉你们我有多少钱是让你们别太节俭,不该花钱的咱不大手大脚的花钱,该花的钱一定得花,生活也要搞好,不用想着存钱就省吃俭用的一分钱当二分花。” “我们才没有那么省。” 周秋凤和乐爸不承认自己节省,虽然他们确实精打细算,但是没有恨不得一分钱当二分钱花啦。 展示过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乐韵又把它们装起来先放一边,特别认真的跟爸爸新妈妈商量:“老爸,我有个非常严肃的事要跟你们说,你们不同意也得同意,反正我决定了。” “什么事?”小两口顿时有点紧张,小乐乐的脾气倔,不会又想搞什么大事来了吧? “我考虑了很久,原本预定明年暑假回来帮老爸治腿,现在我觉得手术必须提前,决定这个寒假就给老爸的腿动手术,现在我手头还差几样接骨头的药,我明天就去山里采药,回来赶在过年前帮老爸治腿。” “你……你说什么?” “治腿,动……动手术?” 乐爸周秋凤又一次结巴了。 “我说要给老爸的腿动手术,”乐韵再次重复:“老爸的腿是手术后骨头移位,造成错位,所以不能用重力,我决定给老爸亲自操刀手术。原本是想明年再说,现在凤婶怀了弟弟,我希望赶在弟弟出生前将爸爸的腿治好,爸爸腿好了,可以管田地,也方便侍候凤婶坐月子,要不然爸爸腿脚不方便,我没回家的话,爸爸一个人顾不过来。” 周秋凤眼一酸,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乐乐为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什么都想好了,乐乐还那么小啊,这么贴心这么细心,她这辈子怎么回报得了? 乐爸先是不敢置信,脸上先是羞愧,又变得无比认真,慢慢平静下来,沉稳的点头:“好,我听乐乐的。” 周秋凤偷偷的抹眼泪,没有说半个不字。 “老爸,手术前要把你的腿重新打断,然后再接,可能很痛,如果手术失败,你以后可能要用双拐,怕不怕?”乐韵眨巴眼睛,对老爸的佩服之情比海还深,父为女则强,老爸为她受尽嘲骂,始终不倒,现在为了未出世的孩子敢拿自己的腿作赌,父爱如之伟大,比泰山更巍峨。 “没事,双拐单拐都是拐,失败了再多一拐也没什么,反正我一支拐杖也做不了活,如果成功了,我就不用拐杖了,这是多好的事。” 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他愿意赌,成功了,是他的幸运,失败了是他的命,失败了就当是自己给姑娘当实验品好了,他也相信自己的姑娘,乐乐敢说帮他治腿,必定是有把握,只要乐乐敢动手术,他愿意将自己的腿交给姑娘治。 乐爸握紧拳头,他也希望自己能正常走路,如果他腿没瘸,当初小棉袄就不会受那么多苦,受那么多欺负,不会被人指着说“那是残废的野种”,小乐乐想帮他把腿治回来,是不希望她弟弟再步她的后尘,像她一样遭受欺负和嘲笑。 “老爸,你好勇敢!”超强的感知感应老爸情绪波动很大,乐韵扑过去,抱着老爸的手臂,满眼小星星:“老爸,你好勇敢好勇敢,你是我和弟弟的榜样!我要像老爸学习不怕痛不怕苦,不怕艰难和险阻,勇往直前继往开来,开创美好生活。” “刚说了几句正话又皮了。”小棉袄满嘴乱扯,乐爸起伏不定的情绪一下子沉定下去,满是老茧的大手覆盖在姑娘的头顶轻轻的抚摸。 “人家还小啊,不皮就不是你的小棉袄喽,”乐韵赖在老爹身边不走:“爸,你放心哒,你家小棉袄的医术过硬,只会成功不会失败的,你和凤婶不要有压力,我在京城帮人做过手术,比老爸你这种伤难度大了十倍,有个人的大腿骨被重物砸得粉碎,我都帮他拼起来成功续接上,保住他的腿没截肢,我还帮人做了眼睛移植术,帮人接肚子里的肠子,每个手术都成功啦,帮老爸你治腿,难度远远没有那些个大型手术大。” “乐乐啊,你才十几岁,别人愿意让你做手术?”周秋凤和乐爸震惊得无以复加,乐乐虚岁才十五,医院敢让她帮做手术? “当然有人愿意啊,都是别人亲自求我去帮做手术我才去的,别人不请我,我才不会巴巴的凑上去让人怀疑我乱吹牛,因为我医术不凡,有专家级别的教授都想找我讨论医学问题,尤其是想跟我求教接骨术,我目前忙得没空,等有空再跟他们共同研究医术。老爸,凤婶,你们姑娘这么厉害,你们是不是与有荣蔫的觉得脸上有光?” “哎哟,刚表扬你几句,你尾巴就翘起来了。” “瞧这脸皮比咱家的墙还厚。” 周秋凤乐爸被姑娘骄傲得意的语气给逗乐,之前的压抑气氛一扫而光,他们觉吧,小乐乐或许有夸张的成分,但肯定是真的帮人做手术了,小乐乐对别人或许不会说真话,绝不会欺骗家人,如果真瞒了什么,也肯定是为他们好,不愿让他们知道了担心。 轻松让老爸同意治腿的事,乐韵暗搓搓的准备明天去采药的事,乐爸周秋凤也不阻拦,只讨价还价的谈条件,要求必须要报告行踪,必要尽快回家。 第三百二八章 苦催的乐爸 乐爸周秋凤睡觉的时候想到孩子有那么多钱,身边还有价值上千万的东西,生怕有人知道了起歹心,越想越不安,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一对夫妻没怎么合眼,以致于早上起床都有点黑眼袋,夫妻俩轻手轻脚的到厨房烧火烧水洗脸,乐爸去喂鸡鸭,周秋凤做吃的。 他们一夜没睡好,乐韵睡得特别香,回家第一天,晚上也没睡空间,打理完空间作物躺自己那张睡了十几年的老旧木床上美美的睡大觉,准点醒来,发现大姨妈来了,忙忙收拾好自己,静心打坐。 她知道老爸和凤婶什么时候起床,等打坐修炼完毕并没有急于出去,爸爸和凤婶是希望她多睡会儿,所以做什么都轻手轻脚的,她便遂了他们的心意,晚点再冒头。 打完坐再悄无声息的换上家居服,蹑手蹑脚的整理自己的行李包,将要带去山里的帐蓬、吃食、衣服、鞋子、防雨布、矿泉水和一只老大的可乐空瓶等物装进背包里。 等到天色已大亮,乐韵晃出自己的房间,先溜去后院跑了个茅房,在后院洗手,溜牛猪栏房,偷偷的从空间取出一小把红薯藤丢给猪吃,再从角落扛锄头跑后园子里的一个角刨土,刨了一阵,挖到几个小魔芋,悄悄的丢进空间。 魔芋又叫蒟蒻,多年生草本植物,像红薯一样都是在泥土里长茎块的植物,全株有毒,不能生吃,但是制作成食品后却是一道美食,也是药,有抗癌清肠等作用。 魔芋在城里少,乡下比常见,一般屋前屋后的角落都能成活。 乐家人大概有遗传,当初乐太爷爷都爱吃魔芋,自己在屋前屋后种植,后来儿孙都爱吃,也将魔移至后园与前园的角落里。 魔芋的形状有点像荸荠,不同的是荸荠顶端是外凸,魔芋的顶羰是向下凹,魔芋地茎块一般是圆形的,只有繁生出的小魔芋有长形的或其他形状。 乐韵慢慢刨,找到十几个魔芋种子扔回空间,又小心的往下刨土,挖到几个很大的魔芋,观形状,过年挖出来能磨出好多的魔芋豆腐。 重新盖上浅土,送锄头回原位,看猪栏里大猪小猪把红薯藤全吃光了,连点渣都没留,放心的跑回家冲去洗脸刷牙。 “乐乐,大清早的,你跑去后园挖什么?”自家姑娘兴冲冲的冲进厨房,乐爸笑着给她一张小椅子。 “老爸凤婶,我去后园看魔芋,找到好几个,过年我来磨,我回来顺手挖几样药材回来,煮水和石灰水一起磨魔芋,磨出来的魔芋豆腐更好吃更脆。” “我早就挖开看了,后园角比碗大的有四个,还有两个老大了,有一个有洗脸盆大,屋前园角有七个比碗大的,有一个有小洗脸盆大。我跟你凤婶说过年磨最大的那个,等开学你挖几个中大个的去京城给晁家,太大的不好带。” “嗯嗯,我带那个小脸盆大的去京城就行了,其他的留着继续长,明年冬天就能长到脸盆大。老爸,我没回来不许你挖,要留给我。” “乐乐要是年廿八没回来,我就挖它,不帮你留,挖魔芋最过瘾了,那么老大的一个,像滚磨盘似的。” “老爸,说了要留给我的。” “你按时回来就给你挖。” “凤婶,快来,我爸欺负你姑娘。” “行行,留给乐乐挖大魔芋,让你过把瘾,我帮你守着,不让你爸去动。”周秋凤本来听着一对父女们争着挖魔芋,在一旁笑着观战,被扯进战局,只好帮姑娘。 “有了姑娘不要老公,我好难过。”乐爸装吃醋。 “老爸,谁叫你没你小棉袄人缘好。”乐韵吃吃的笑。 “好吧,小棉袄人缘好,我是没人缘的。” “老爸,你不用太好的人缘,你只要有有人缘的儿女们和老婆就行了。” “这话说得我心坎上去了,老婆和儿女有人缘,我就是连狗都不理也是好的。” “你又不是肉包子,狗能理你才怪。”周秋凤将吃的做好,递筷子给跟女儿斗嘴玩的乐清。 乐爸:“……”他势单力薄,说不过那娘仨个啊。 乐韵抱着碗吃东西,边吃边乐;周秋凤吃好早点,将猪食放锅支架上加热,等小乐乐收拾好,她开乐清的那辆有车棚的三轮车送姑娘去神农山。 乐爸站在门口,送周秋凤和小棉袄走远,回头调猪食提去喂猪,他做好家务,正想收拾自己再去作坊上班,他岳母来了。 周奶奶穿着厚棉袄子,跑进乐家,乐呵呵的问:“乐清,我昨晚听到乐乐的声音了,是乐乐回来了吧?” “婶娘,你吃过饭没有啊?乐乐昨天快天黑才回家,没过去跟您说话儿,今早又进山去了,小凤送她去的,这会儿子估计都出了乡里啦。” “刚回家凳子都没坐热又跑山里去了?”周奶奶想骂人:“你们两口子究竟是怎么当爹妈的,孩子好不容易回来,又是这么大冷天的还让乐乐钻山,也不怕孩子在外挨冻受寒的冷出病来。” “婶娘,我也不想让乐乐往山里跑啊,可我和小凤根本拦不住,不同意,她会偷跑。”乐爸感觉好冤,每次乐乐钻深山老林,长辈们就拿他问罪,他这个当爹的老帮女儿背黑锅。 “算了,你们夫妻俩都是软耳根子,我不说你们了,乐乐有没说哪天回来啊?秋凤他哥说二十六杀猪,我跑来就是想提前说一声想叫乐乐别乱跑,那天过去吃猪头肉。” “乐乐没说哪天回,估计可能要四五天,我和小凤说廿八杀猪,她赶不回,我就……” “那天没回来你就怎的?想打乐乐一顿?你出息啊。” “没有没有,我没说打,我说的是那天乐乐没回来,我就把后园的魔芋全挖光,不帮乐乐留。” “你们父子俩每年都争着挖魔芋,出息。我屋后面也有魔芋,乐乐爱挖让她去帮挖着玩耍过瘾好了。” “婶娘,乐乐帮你挖魔芋,她挖了就舍不得给你,会抱回玩耍的。”乐爸内心泪流满面,他姑娘小时就对魔芋情有独钟,哪一次挖回不玩一二天就不放手,拿来当磨盘当车轱辘滚着玩,有时摔得坑坑洼洼,都没法磨豆腐了。 “她爱玩就让她玩,算了,乐乐不在家,我也不挨你这了,等乐乐回来我再来。”没找着那个每天欢蹦乱跳的开心果,周奶奶也不坐,回自己家。 乐爸摘去围裙,换上鞋子,开车去上班,刚走到周村长家不远,挨周村长给截胡搭去街上,并挨得劈头一个问句:“乐清,听说乐乐回来了?告诉你家乐乐伢子,廿五我家杀猪,叫她和秋凤来喝口汤,你就不用来了,好好上你的班。” “……”乐爸硬着头皮回答:“周满叔,乐乐昨天回来了,只是今天一早又跑神农山去了。” “又跑山里去了?乐清你个混帐东西,今天过小年,你还让你姑娘往外跑,你怎么就这么笨,总说不过你姑娘……” 周村长巴啦巴啦一通数落,就一句话,没管住姑娘,让人往外跑就是当爹的错,反正千错万错孩子没错。 乐爸的心灵再次受到一亿点暴击值,不敢喊冤,心中无比苦催,还得老老实实的挨了周村长的一顿唾沫子,等将老村长送到街上停车的地方,逃也似的去作坊。 相比于乐爸的苦闷心情,周秋凤就舒心多了,开着车在乡道上跑,中途在一个路过的村子到小商店购干粮。 因路有点远,冬天风也大,速度略缓,用了二个来钟才将人送至神农山区内的一个山脚下。 周秋凤没有说什么忠言逆耳的话,只嘱咐孩子自己照顾好自己,尽快早点回家,然后在小乐乐的坚持下自己先开车调头回家,走出老远,回头看小乐乐还在目送,心头热热的。 目送凤婶和车子变成一个小小点,乐韵才背着自己的行包,沿山脚往深山钻,走到没人的地方,先回空间,拿起自己早上挖到的小蘑芋刷干净泥土,又用井水洗一洗,再种进药田里,浇一遍井水。 检查空间,没有什么要收的,再次出去,朝山岭走,去的仍然是一个搬迁了小村。 她不是神农区居民,并不太清楚神农区内有哪些小村落搬迁到交通方便的区镇,但是却可以打听到,只要问问人,就知道了,毕竟搬迁是大事,尤其还是集体搬迁,补贴方面、住房等关乎民众切身利益,关注的人也多。 沿弯弯曲曲的山路爬到搬迁后的遗弃小村已是中午,E北的冬天一般比较干爽,当天也是晴天,光线很明亮。 被遗弃的小村只有五六户人家,已经搬了四五年,老旧的泥墙或木屋都是破破败败的,到处杂草丛生,有些屋顶上都是草或三两尺来高的小树苗。 乐韵爬到地势高点的地方,观察一遍,没看到什么灵气,晃进住户的楼前屋后溜跶,捡能用得着的东西,值钱的东西没捡到,捡到好几个装酒的老坛子,年代都是比较久,用最土的方法烧制的坛子没有什么花样,却特别的凝厚结实。 还捡到没破烂的老式木盆、水桶,两口水缸,有一口被倒下的墙砸破一块边,一口完好,顺便捡走一套舂米用的石舂,一副可以磨豆腐磨玉米粉等用的中号石磨,老旧的砂罐,还有几件瓶瓶罐罐,但凡能上眼的能用的全捡起来,搬去水边刷洗干净,弄回空间变收藏品。 在遗弃小村转悠一圈,实在没什么收获,钻进深山,朝自己的目的前进,因大姨妈来了的关系,走的比较慢,边走边挖药材,有木耳香菇一律收,饿了吃东西,渴了喝水果,早睡早起,尽量不着凉不受寒。 一路如蝗虫过境的寻找药材,于第三天,也即是22号下午才赶至目的——她以前发现的野生蜂蜜窝地。 蜂蜜窝在神农山南天门区域内的一座大山上的小山的半山腰,因为山峰地势陡陗,无人或很少有动物光顾。 乐韵翻山越岭的赶到地头,找到蜜蜂做窝的大树,树比她腰还粗,傍贴着一块石头生长,蜜蜂的窝就在石头底下的泥土里。 到达地方,左右观察一阵,拿出镰刀将杂草清理干净,拿锄头挖泥土,以经验侦察,蜜蜂家族很兴旺,所以蜂蜜充足。 慢慢挖开,从底下向上挖,挖出一块地方,再抠土块,挖了好一阵,终于挖到蜂窝,只露一点,看样子蜂巢很大。 看到成果,乐韵更小心,再将窗口开宽些,撬开土块,很快露出蜂巢,石头底下是空出的一块地方,蜜蜂不知怎么找到了,当作安家的居地,蜂巢一部分粘在石头上,一部分是粘在土层上。 蜜蜂又掏空四周,窝安在泥土里绰绰有余,蜂窝自然没有在太行山石洞里的那窝那么大,它只有一只直径约一二来宽的小盆那么大。 在泥土里做窝的蜜蜂,农村称为石蜜蜂或土蜜蜂,蜜蜂个头也比较小。 巢被人挖开,有冷风入侵,蜂窝上的蜜蜂嗡嗡爬动,有些飞出巢,在空中飞舞。 乐韵拿出一大把石斛花放一边,再拿出一柄小刀,戴上手套,小心的取蜂蜜,冬天天冷,蜜蜂一般不蛰人,也不会大规模的涌出来。 少量蜜蜂闻到香去采花,其他的还留在蜂巢上。 取蜜是件技术活,乐韵有经验,得心应手,切割下来一块,将附在蜂窝块上的蜜蜂拨开,将片状蜂蜜扔回空间,一连取下九块蜂蜜窝,留下一半给蜜蜂过冬,就算离立春没多少天,因E北大概要到农历二月底才会暖和,那时蜜蜂才能工作,所以要给它们留下足够的粮食。 收起小刀,换副手套,找来几块石头把挖开的口子砌起来,再将泥土覆贴上去,最后将有草的草皮盖表面,将挖开的地方复位,以免蜜蜂窝受风雨侵袭或受寒冻死。 堵护好蜜蜂的家园,将石斛花上的蜜蜂拨走,收起花束,天太冷,蜜蜂闻到香气跑出来采花,有可能会冻死,留花束会害死它们,不如不留。 收获蜂蜜,乐韵又踏上找药材的行程。 第三百二九章 杀年猪 当乐小同学欢天喜地的回乡,首都的人们生活仍如既往的紧张又忙碌,也在小同学学校放假之后,进京的古武家族也相继离京回各自的本家,他们进京就是为找疑似仙医门人,如今知晓是谁,并且她也不在京城,他们当然要本家去做详细汇报,然后再安排明年怎么做。 澹台家是个例外,澹台家主在青大放假第三天将澹台觅雪赶回她选择修炼的海滨城市,只留两孙子在京中修养,并让寿伯在京陪同两孩子,他自己回本家去主持过年祭祖之事。 澹台觅雪想和澹台寻阳寻欢一起在京城,可家主一发话,她也不能违背,如来时般又一个人离开。 兰少没有送她,因为他于18日那天即乘机回本家居住地;姜少和两位兄长也于18日回G陇省。 古武派的众家的少主少爷们在18、19日两天就从京中撤走,来得快回得快,倒也潇洒。 燕行在驻军地呆了那么久,赤十四眼睛也适应晚光线,他也不用时时盯着,自己带队离京任务,彻底不管不问赵家的烂摊子。 队长不再监视,赤十四第一件事就跑去看贡献出眼睛的那位倒霉蛋,眼睛对原主没什么奇特反应,他也放了心,暗搓搓的拟定加入训练计划,以备尽早参与出任务。 金廿二在医院观察良久,腿伤向良好的康复方向发展,卢教授康教秦主任本来想留着人观察几个月,驻军区柳司令要求将人接回驻军地休养以方便照顾,他们拗不过,只能放人。 美少年回家后每天学习走亲戚,和发小们打球交际,偶尔在重要权贵的宴会去露露脸,晚上早上练习打坐,过得十分惬意。 赵益雄父子们每日如坐针毡,就在17号那天更是让父子们如坠冰窖:协作工作组核查公事帐务的贺家人查到许多漏洞,追查到他和他儿子转移公司财产的证据和痕迹,工作组由此顺藤摸瓜,找出各种偷税漏税的证据。 赵益雄与继子胆大包天,十几年来将公司钱款占为私有,两人名下共置有不动产十八处,赵宗泽用公司的钱私下投资开厂,并以交易为由,将公司的钱转给厂子,变为自己的私有产。 父子俩严重侵犯公司财产,累计总额超过八亿,以至公司多年来表面维持每年盈利极少的状况,也严重的侵犯了公司拥有人利益。 同时,父子俩伙同亲信做假账,偷税漏税加起来共超三个亿,那些款项也被父子和参与人员瓜分。 涉及款项巨大,属于经济犯罪。 工作组掌控真凭实证后经过核查,确认飞霞集团代理董事长与继子转移、侵占公司财产,偷税漏税,被提起公诉,同时燕行以集团法定拥有人名义委托贺家提起起诉。 元月19日,赵益雄和赵宗泽的噩梦来临,上级批准逮捕赵氏父子,当天上午,相关部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赵益雄赵宗泽逮捕,同时还抓捕了参与其中的几个高层人员。 赵益雄是从公司被带走,赵宗泽则是在家被带走,赵立看到小孙子被抓走,又听说燕行以公司拥有人名义委托贺家人起诉赵益雄赵宗泽,当场气急攻心,晕了过去,赵家人吓得六神无主,一片兵荒马乱。 等被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弄醒,赵立呆坐了很久,给燕行打电话,关机!打起精神,试图联络以前认识的一些京官,人人避之不及,并无一人愿意帮他说半句话。 求助无门,赵立第一次当着家佣的面老泪纵横,燕行回避不见,再不会庇护赵家,失去了燕行的庇护,他儿子他孙子哪能有好果子吃。 他终是见不得孙子和儿子受苦,去法院求见,因赵益雄犯的是经济方面的罪,法院容许父子祖孙见一次。 赵立见过儿子父子一次,表示愿意还回父子俩挪走的款项,补上偷逃的税务,请法警转告贺家人给他点时间。 贺家人给他三天时间,赵立回家即奔波于补漏的道路上,先找律师,然后将儿子孙子儿媳妇帐户的款、儿子孙子名下的不动产全翻出来,交给律师找人评估价值。 在赵立努力补救时,贺家受燕行委托正式接手飞霞集团,由贺祺礼指派专业人员和律师员对飞霞集团进行大刀阔斧的整顿与调整,将赵家安排的亲信与蛀虫们全部剔除,实行唯才而任,提拔一大批真正有能力又人品可靠的中层人士。 贺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大动作,三下五除就掌控住集团,根本没给赵家亲信和几个小股东任何反应时间,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们的亲信早已不是落网就是被辞退。 被辞退的人全部是自动辞职,原因么,当然是他们也参与了或者帮掩护赵氏父子贪污、挪用公款、偷税漏税等行为,不主动辞职,一旦公事公办,那么等着的将是与赵家父子一样进班房,也会成为臭名昭著的同犯,以后也别想在同行里找到工作,更不用想在京都混职。 受赵立委托的律师工作效率再高,可其他方面不一定跟得上计划,尤其是值年末之际,每个行业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赵立只能焦急的等,等到大年二十七还没任何消息,急得嘴都起了泡。 到农历十二底,全国都进入过年的大忙碌中,忙着筹备年货,农村更是忙,屯年货,杀年猪,一般过了二十,有些人家就杀年猪,大多在过小年后杀猪,那样过年时猪肉也还是新鲜的。 姑娘没在家过小年,乐爸周秋凤也没怠慢,按习俗祭祀众神,送众神仙上天,之后自己打扫卫生,缺什么去准备什么,村里有些人也忙着帮别人杀猪,还有些也忙着年前结工钱帐等等。 周村长家二十五杀猪,周秋凤帮不上忙,没去,周村长给乐家送去老大块肉还有猪肝,说是给乐家姑娘的; 同一天,村里很多人杀猪,程有德家也杀年猪,也给乐家送去一块,还有两家跟周秋凤也合得来,给乐家提去一块; 二十六,周家杀年猪,周秋凤回娘家帮做零碎活,当忙完活,周哥二话没说,给妹子提走一块七八斤的肉以及一半猪肚。 提着一块肉,周秋凤哭笑不得,她们家二十八杀猪啊,时间只间隔一天而已,因是哥哥送的,她也就没客气的提回家。 周春梅周天明学校放暑假都回来了,见乐韵没在家,反而松口气,乐韵没来,他们爸爸也就不会拿他们跟人比较。 乐爸的老板武老板很体贴大家,上完二十六一天班,从年二十七开始放假,让作坊里的人员回去忙过年,他自己也回省首府汉市与家人团聚。 作坊则请两个孤寡老人帮看守,每年都是如此,很早就预定了,也早早给看守人备有年货还有红包,工资也预付一半,其实,每年过年,老光棍和孤寡老人们都乐意给武老板看作坊,有吃有喝还有钱收,对他们而言再好不过。 乐爸和同事们上完一年最后一个班,又完美的收工,揣着武老板给的过年红包和年终奖回家,他回到家天又黑麻麻的,到楼房外没听到女儿笑声,便猜着人没回来。 晚饭后,乐爸将红包和奖金上交老婆管,家有个贤慧的老婆,他只管做事,不用管钱,也不用为油盐柴米操心,简直不能再美好。 元月24号,是二十七,当天是辛亥日,农村有些人家忌晦,逢亥不杀猪,所以当天杀猪的人比较少。 打天亮后,乐爸周秋凤就叨念着姑娘,盼着她能回家,然而,从天明等到天黑也没等着。 姑娘不回,年猪也要杀呀,因此,当25号年二十八,乐爸和周秋凤清早起来做好吃的吃过早饭,把屋前屋后的零碎物收起来,等过九点,在屋前驾起大锅烧水,准备好杀猪要用到的物品。 乐家火灶上烫猪毛的水还没烧开,帮杀猪的人陆续到达,有周哥、程有德程有良、程老爹、周村长和他儿子周大海周小海,还有与乐爸玩得不错的张破锣,刘路。 张破锣是绰号,他嗓门粗,所以好事者给他起个雅号,叫来叫去叫习惯了,张破锣和刘路的父母与乐家老一辈很要好,在乐清遭难时,他们两家也曾借钱给乐家,至今关系不错。 两人都是在外做工的日子多,双抢都没帮乐家,过年因工地上小年那天放假了,所以到乐家杀年猪来乐家帮忙,至于他们的父母,被他们的姐妹们接去了,没在家,所以没来乐家。 程有德的老婆柳嫂子,刘路的老婆胡嫂子,张破锣的老婆赵嫂子也到乐家帮忙,女人们在杀猪前没啥事,等年猪杀好帮着打下手清理内脏,帮腌腊肉等等。 程家兄弟和张破锣、刘路早上清早还去帮别人杀了猪,吃过早饭后又去帮一家人杀年猪,然后才来的乐家。 男男女女到乐家坐了会儿,等水烧开,男人们去后院猪栏里将要杀的那头猪赶出栏,赶进乐家堂屋,农村人讲究,杀年猪要在祖先堂位前杀,杀倒猪还要烧香,祈祷来年养猪头头壮。 将猪赶入堂屋,用铁勾勾住猪下巴,然后大家一拥而上,扯尾巴的扯尾巴,抓耳朵的抓耳朵,绑腿的绑腿,将一头大肥猪给绑起来,拖上横条凳子,在猪下巴底下放接猪血的盆,程老爹操刀杀猪。 肥壮的年猪嚎了一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流如注,嚎声也就弱了,放出猪血,将猪从凳子上抛下去,猪连腿都没蹬就登极乐而去。 大男人们抬猪去到外面烫毛、刮毛,一边干活一边谈家常话,一致说周秋凤有双好手,养猪只养半年比别人家养一年还壮。 人多力量大,烫完猪毛,洗干净,挂起来,分剖,猪头整个切下来,主人拿去放祖宗香火案上,摆上酒,烧香祭祀管家畜的土地神。 祭祀完毕,管做厨的先称一称,再抱去细致的处理毛,然后分一半剁了炖煮猪头肉,农村有吃猪头肉的风俗,杀猪不煮猪头肉,那样的人家会被看成第一小气人,当面人家不说你,背后就会遭人看不起,下次也没人愿意去帮忙,除非因为当天杀猪的人家多,不在这家吃饭,就不用煮猪头肉给帮杀猪的人吃。 男女们都上场干活,将猪内脏分出,扛肉去称,不算猪头竟然有二百三十斤,这是净重,如果没杀之前称,目测将近三百斤。 人人都有活做,帮主人清洗猪大小肠、猪肚等内脏,洗得干干净净,是真的干净,用盐和生粉搓洗过,都可以直接下锅。 男人们手气大,将猪肉放板面上,然后分割,猪脚剁下来,有人拿去烧烫毛处理,剖出猪肘子,把要炼油的肥肉分出来,制腊肉的、留着不用腌制的,还留有送人情的,把各有用途的肉块都分割清楚。 周哥和程有德听周秋凤的,还特别留下一块最好的肉给小乐乐回来做烤肉吃,还留有说要做饺子馅料的。 因为还没到中午,柳嫂子几个女人帮腌腊肉,周哥等人也没闲着,帮切炼油的肥肉,切成三指宽的块,到时炼油直接倒进锅里,不用再麻烦。 身为主人,乐爸倒是最闲的,只管烧火,洗中午用的青菜等小事,闲的时候削烤肉的竹签子。 男男女女忙到十一点半,活都做完了,摆下桌子吃饭,乐爸接来岳母和娘家大嫂、周家姐弟。 人很多,女人坐厨房吃,男人在外面摆一桌,热热闹闹的。 在乐家吃了猪头肉,周家姐弟和周嫂子早早溜回家,程老爹周村长和柳嫂子们也回家去,周哥和程家兄弟、张破锣、刘路又去另一户人家杀猪。 送走帮忙的人,周秋凤和乐爸洗锅炼猪油,周奶奶家里没事,也帮乐家做烧火工。 周奶奶中午没见乐乐,本来想骂自家姑娘和乐清一顿,最终忍住了,等没有外人在,下午唠叨唠叨的数落了自家姑娘和女婿好一通,怪小两口没家长威严,竟然没把姑娘催回家等等。 长辈数落,乐爸和周秋凤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泪流满面的背着长辈给的那口黑麻麻的锅,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姑娘快回来救自己于水火。 乐韵也很想赶在二十八前回家,可她还有东西没找到,只能苦催的在山里跑,直到二十八的中午才从深山老林里钻出来。 在从野人回归现实社会前,将很多药材装背包里,还打包个大包,都是用很厚实的黑色塑料袋装起来。 从山岭间钻出,找到一条自然泥土公路,先搭顺风车去公路上,在神农山区内,有些地方山民还保持着淳朴热情的本质,很好搭顺风车,当然是指讲本地话的人,讲外地话的人比较难点,怕做了好事没句好话不说,万一路上有点什么,被人反打一耙,最后弄得自己倾家荡产。 搭顺风车到公路,等半天才等到跑运营的空面包车,包车回九稻乡,面包车也只能送到进梅子井村没多远的地方,有些地方路不通。 付了钱,乐韵提着自己的大包小包往前赶,路上经过几户人家家门外,被人瞅到,逮着一通好问,在路上也遇见几个村人,又挨人一顿问。 被问N次,脸都快笑僵了的乐小同学表示她快扛不住了,求放过!等得到解放,她也不敢慢走,撒开脚步子逛跑。 她跑得太快,别人看得不太清,自然也就逮不着,也成功的躲过好几人的“火力侦察”,平平安安跑到自家楼房外的园旁道路上。 调整了口气,乐韵才得得跶跶的往家跑,跑到能看到家门口的时候,从老远就闻到的香味就知家里在炼猪油,见到新妈妈站着拿着东西在翻锅里的肉,有听到铁勺碰锅的声响。 “凤婶,老爸,小棉袄回来喽!”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声,欢蹦乱跳的冲向楼房。 听到喊声,周秋凤欣喜的扭头,果然看到乐乐回来了,乐乐小棉袄穿着她爸的迷彩服,背着背包,两手都拧着鼓胀的袋子。 她丢下手里拌肉的长柄锅勺子,跑去迎着,跑到房子侧,人便冲过来了,她抢过两只袋子帮提:“乐乐啊,你又迟了。” “我也想早点回来,赶不及。”乐韵呲牙,蹦蹦跳跳的冲到大锅旁看看没好吃的油渣子。 炼过油的肉就是油渣子,也有叫油棱子的,像五花肉炼尽油,还有些带皮的肉炼得香香的,特别香脆,孩子们的最爱。 小乐乐跑去东瞅西瞅,周秋凤也不管她,帮她提着东西去她卧房。 乐韵在堂屋切猪大肠,听到小棉袄喊,也拿抹布擦去手上的油,柱拐杖向外走,当看小乐乐跟在周秋凤后一步冲进来,本来有一肚子的苦水想往外倒,看到孩子那张灿灿笑脸,听到那句甜甜腻腻的“老爸”,那点被长辈们扣黑锅的委屈立马就不知去了哪。 “乐乐,午饭有没吃?” “没有,我留着肚子回来吃猪头肉。”为了哄老爸和新妈妈开心,乐韵肚子没饿,也说没吃东西。 “帮你留了好吃的,你放下东西去洗澡,我去帮你热饭菜。”乐爸听说贴心小棉袄还没吃东西,也不好奇孩子弄回些什么,转身去厨房。 周秋凤拿锁匙开门,将东西提进姑娘睡房。 乐韵溜进房间,放下背包,一屁股坐地,解袋子透气。 “香菌木耳?”看到袋子里的东西,周秋凤一脸懵,小乐乐满山跑就是为野生木耳和香菇? “不是啦,这是表象,”乐韵一边将木耳香菇往外拿,一边解释:“装的都是药材,我怕别人发现,所以最上面盖上木耳和香菇。” 周秋凤抹抹汗,感觉乐乐又去大扫荡了的节奏,也如她所料,果不其然,当拿走香菇木耳,底下是一个扎起来的袋子,打开,全是各种药材,有根,也有枝杆,还有有叶子的。 打开袋子,乐韵又从背包里提出一袋蜂蜜,袋子扎得严严实实,蜂蜜不太多,大概有两三斤重。 拿出东西来,她先不管,找干净衣服,拿桶到厨房倒热水提去屋后洗澡房冲澡,从头到脚洗刷一阵,擦干头发,滚进厨房吃饭。 周秋凤欣赏过姑娘搬回些什么,又去炼油,乐爸也继续忙自己的。 农村养的年猪用粮食喂出来的,肉特别好吃,猪头肉炖得香喷喷,乐韵吃了好多肉,还烫青菜吃,吃得八分饱。 饱吃一顿,拿竹筛子晾好自己的药材,因为家长不让自己干活,她找出几样药材捣成汁,调出一碗酱料,再去割肉切成薄片放酱料里腌制,腌十来分钟,一片一片的串起来烤,烤一阵将肉片放酱料里涮一涮,涮三四次,烤出来的肉香喷喷的,好吃得不得了。 乐爸周秋凤也有机会大饱口腹,吃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自己吃一些,又送一些回周家。 周奶奶尝两串,周春梅周天明闻到从乐家飘来的香味馋得直流口水,又不好意思去看看是做什么好吃的,当姑姑送来烤肉,贪婪的争抢着吃。 美食当前,姐弟俩也选择性的将姑姑说烤肉是乐韵制作出来的话抛于脑后,将吃的抢光光,还没过足瘾,可再眼馋也不拉不下脸跑去乐家找乐韵讨要烤肉,只好暗中闻香充饥。 乐韵过足吃烤肉瘾,跑去洗衣服,洗完衣服发现天还早,再次切肉做烤肉,烤熟,放一边凉,烤到快天黑时攒了一大堆,拿出从回家时买的真空打包机接电源,封装烤肉。 周秋凤乐爸是女儿控,孩子想干什么全由着她,只要她开心就好,听孩子说包装起来要带一份回首都学校,给晁家和她老师各一份,他们也欣然赞同她想得周到,有空的时候还帮她烤肉,切肉片,帮打包。 肥肉很多,到天黑的时候还没炼完,周秋凤也不急,边做家务边炼油,到晚上差不多十点完工,熄了灶火,油桶全搬进屋,灶炉和锅不用搬,支几根竹子盖上防雨布就行。 第三百三十章 祭祖 一夜很快过去,天明是年二十九,除夕迫在眉梢,大城小巷都飘着年味儿。 当日也是上班族们的最后一个班,赵立坐卧不立的等几天都没到律师那边的消息,又一次去催,得到的答案仍然是银行工作忙,要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办理,还没轮到他。 赵立急得肝都上火,银行没评估出不动产的价值,没法拿去抵押,也补不了漏,他儿子和小孙子也只能在看守所过年。 在看守所的赵益雄更是心慌,因为挪公款贪污偷税数目巨大,不能保释,预示着他要在牢里过年,身体有伤,精神又接二连三的受打击,短短几天瘦了一圈,人也恹恹的。 赵宗泽更加惊恐,他以前进过看守所,那时有爸爸保他,呆几天就被保释出去了,现在连爸爸也在看守所,燕行和贺家又表明要追查到底,爷爷保不了他的话,他可能要在牢里坐几年。 心中恐惧,外界又没有消息传来,以前风度翩翩的赵二少爷变得蓬头垢面,比吸粉的人还没精神。 相对于赵立的心急如梦,王老太太一家只觉无比庆幸,幸好他们将王玉璇和赵宗泽的婚礼延期,如果没有取消订婚,王家难保不会被赵家拉下水,帮赵家背黑锅。 同样,乐富康那久悬着的人也比较安定了,晁家没有什么针对乐家的行动,证明吴老的面子还是很大的,晁家也得给吴老颜面,不能随意打压乐家。 有贺家对赵家父子举起屠刀,晁家爷们根本不用再去踩赵家,自还有其他人落井下石。 贺家也没准备一棍子将赵家父子们打死,掌控住飞霞集团后就那么不温不火的拖着,任由别人看戏,也让想踩赵家的人有足够的时间找赵家的把柄。 长辈们在逗着赵家父子玩儿,贺小十六贺明新放塞假就像猫儿窝冬,窝在家里每天都在写写划划,拆拆敲敲,有需要什么也叫哥哥们帮采购。 贺家老少们知道小十六按小医生的要求搞研究,鼎力支持,他需要什么帮找什么,就算人想找小十六玩耍,也被他们回绝了。 别家小青年们没见着贺小十六,王二少王瑞晨去找贺小十五指点功课见过几回,他看不懂贺小十六在鼓捣什么。 乐韵回到家,早将京城里的人啊事全抛之一边,欢喜的享受自己的假期,年二十九吃过早饭,拿工具和扛锄头兴冲冲的跑去后园挖魔芋。 乐爸周秋凤也跑去凑热闹,以享受天伦之乐的快乐时光。 抢到挖魔芋机会,乐韵在老爸做记号的地方刨土,魔芋适合浅土培育,个头越大离泥面越近,刨走约二公分厚的松柔泥土便挖到魔芋表皮,先将土全部弄走,露出个头再撬。 撬出来的魔芋头顶凹下去的地长着芽苗,有些泥土,其他地方光溜溜的,皮呈浅黄褐色,顶部呈黑褐色。 魔芋真的有洗脸盆那么大,比老南瓜还抢眼。 乐爸帮刷去顶尖上的泥土,挪到一边。 最大的魔芋出土,留下一个大坑,乐韵将刨开的泥土填回去,又刨出三个四五斤重的魔芋,搬出园洗刷。 乐爸周秋凤想帮忙被轰走,理由就是:新妈妈怀着弟弟,魔芋会引起过敏,不能碰;老爸晚上要做手术,也不要碰能麻痹人的东西。 夫妻俩哭笑不得的走开去忙自己的事,让给孩子一个人瞎折腾。 待老爸和凤婶没在旁,乐韵侦察四下无人,飞快的从空间里转移出几个魔芋,放着一对比,悲催的想哭,她种空间里的魔芋用井水催长,最大的一个只比园子里挖出的最大的那只小一点点,另外的都比园里挖的大。 大或小一丁点没关系,大了一圈儿的话,就算她想调包也调不了,毕竟她老爸和凤婶不是近视眼,不可能看不出来。 没办法,只能将最大的一只老魔芋调包,另三个还是不调换了,拿刷子刷洗魔芋,大的那只今早上清早从药田里挖出来,她清洗得很干净,主要刷洗小个头的。 刷尽泥砂,再刮魔芋皮,免得凹褶子里有残余的皮渣。 洗干净大块头,丢回空间,再次取出另一个从园里挖的那个大块头刷洗刮皮。 清理好园子里挖的大块头,拿刀切成块,留下一半,另一半丢回空间,然后再拧出空间产的另一个大块头,又切几块,把两个魔芋切块混合在一起。 完成偷龙转凤,混淆视听的经过,乐小同学开心了,刷洗小魔芋,洗干净刮皮,装桶里提回家。 乐爸周秋凤和面制作饼和镆镆,看到孩子那么快回来,心中惊讶,乐乐没拿魔芋当玩具啊? 当看到切成块的魔芋,差点以为姑娘……发烧了!以前哪次挖魔芋,乐乐不是抱着魔芋当球踢就是抛着玩耍,不玩够不许磨,这次竟然这么……急心,简直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没睡好,头脑有点不太清醒。 小两口心中诧异也没问原因,任由自己姑娘忙前跑后的忙,乐同学搬来一个大号塑胶盆,拿来磨魔芋的石头,石灰水和她配制的药水,将石灰水和药水调合,勺一些放盆里,然后搬张板凳,戴上手套,坐着开始磨魔芋。 商场里的魔芋粉是以科学方式加工,制成粉,再以水冲和,然后凝冻成魔芋豆芋,而魔芋的最原始制作其实就是农村用的那种土方子:磨。 具体的操作就是捡质地好微有凸凹感的石头当磨板,慢慢的磨擦,生魔芋磨一磨就会变成凝胶状的糊糊,再拌匀,冷放一段时间自己凝冻成果冻体状,然后烧开水,切成一块块的放水里煮,大火煮几个小时,煮到吃一点不麻舌头就可以出锅,之后,冰拌炒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当然,磨魔芋切记要用石灰水或与石灰水同物质的水,没有石灰火,魔芋凝聚不起来,而且要记得戴手套,有些人碰一碰生魔芋就会过敏,磨魔芋手会痒、麻木、辣痛,体质特别的人除外,更不能尝生魔芋,尝了有可能中毒,轻微的喝石灰水能解,严重有可能连医院也不及解救就已心脏体克死亡。 乐小同学四岁以前不能碰生魔芋,四岁以后抱着魔芋打滚也没事,所以她洗魔芋时不用手套,怕老爸和新妈妈担心,磨魔芋时还是戴手套保护手。 乐爸周秋凤在堂屋做馍馍,天冷,提了只土泥炉放一边,两人摆着桌子对面坐,能烤到火,等孩子也上工,将炉子移到合适的地方,三人都能烤到火。 三人各做各的活,周秋凤每制作出一批馍拿去蒸,乐爸行动不便坐着专做馍,夫妻俩旁观孩子,看着盆里的胶状糊糊越来越多,桶里的生魔芋越来少,一个钟不到,盆装满,搅拌均匀,捂实,盖上薄布放一边冷凉,再换一个中号盆。 等中号盆装满,还有生魔芋没磨完,乐爸周秋凤你望我我望你,一脸迷茫,明明就那么几个魔芋,按理一个大盆加一个小盆应该就够了,为什么会那么多?是不是乐乐配的那种药水能提高产量? 乐韵无视老爸凤婶的古怪眼神,兴奋的干活,又装满一个中号盆,也终于将魔芋磨光,当然,磨到有芽的附近留拳大的一块,那些芽还要可以再种。 拌好魔芋糊糊,放着凝冻,她拿起放一边的魔芋芽苗去厨房滚一层地灰,再提溜去后园,又在之前它们生长的地方挖个小坑种进去,只盖一层浅浅的泥土,再去弄一些地灰撒表面,再盖一层粪草。 如果营养允足,今年磨过一次的魔芋明年又能长得差不多跟今年一样大,不过是指正常块头,想长成那种超大号的要长二三年。 种好魔芋,看到一旁的韭菜,顺手去分株出一小把丢回空间,再去挖几棵桥葱丢进空间当种苗,乐韵心满意足,快乐的离开后园,城市里的孩子有城市孩子的好,农村孩子有农村孩子的快乐,她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娃,珍惜自己的幸福,尤其去京都转一圈回来,更觉农村生活的可贵。 乡村里的山溪可以喝,城市城的水消过毒都不能直接饮用,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对比一下,还是觉得呆在农村更简单更快乐。 送锄头和装粪草的筲箕回猪栏房,乐韵又偷偷的丢把红薯藤给猪吃,再去洗手,用抹布拍打全身,免得沾上灰尘,到楼梯间又脱掉防水鞋,换回毛绒绒的拖鞋。 吃过中午饭,周秋凤装好物品,一家人去山上祭祖。 乡下过年,家家户户在年前三两天都带上祭品到祖坟上去祭拜仙逝的长辈,一般是祭前三代,老人们说一辈管三代,所以祭拜时从家里最年长一辈往上溯一两辈,即拜父母、爷爷奶奶,如果再往上辈的先祖们坟离得近自然一一祭拜,如果离得远,只祭拜爷爷奶奶父母一辈就行了,有些只拜父母也可以。 乐家仙逝的两辈坟地相隔不远,与周家的坟也不是很远,所以去的时候有一段路是相同的,下午周家、乐家同行。 周奶奶家与周村长是同一个太爷爷的子孙,周村长在周家排行最小,周家都叫他满叔或满爷爷,“满”是方言,即是幺的意思,称他老婆为满婶娘或者满奶奶。 因为是同祖宗的子孙,周村长家一家老少们与周哥家同行,去祭拜太爷爷一辈。 如此一来就热闹了,乐爸开车,载着老婆和姑娘,还有周奶奶周春梅周嫂子和周满奶奶,周哥开着周秋凤的那辆无棚车载儿子和周村长和他的四个孙子孙女,周村长大儿子周大海周小海各自骑摩托车搭着老婆。 周春梅挨着奶奶和妈妈坐,对面是周满奶奶、姑姑和乐韵,她看着对面的乐韵心里特别舒服,尤其是看着乐韵身上的衣服,感觉碜眼,那衣服竟然是世界级名牌DonnaKaran唐娜卡伦品牌风衣。 周村长的爸爸当初与乐太爷爷是好哥们,乐太爷爷救过周村长老爹的命,周村长出生时差点难产,也是乐太爷爷保住了母子,周家感恩乐家,周村长与乐爷爷称兄道弟,当年乐父腿残消极,他恨铁不成钢,敢甩乐父耳巴子。 周满奶奶有时去女儿家帮带重外孙,有时去帮在领县做生意的大儿子帮帮忙,乐小同学暑假那时她不在家。 坐在车里,老太太拉着乐家姑娘的手,笑咪咪问东问西,问大学生活开心不开心,问学医学得怎么样。 乐韵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有问必答,牵涉到有些比较**的问题,避重就轻的绕过去。 对面一老一少聊得有多欢,周春梅的心情就有多郁闷,熬了约几分钟终于到山脚下,大家下车,年青男女们提祭祖祭品。 乐韵提装祭品的竹篮子,让老爸和新妈妈轻松点;周家都是年青人拿东西,一群人往山上走。 等周满奶奶与奶奶、爸爸和乐清都走到前面去了,周春梅磨磨蹭蹭的挪到姑姑身边,期期艾艾的问:“姑,你帮乐韵买的衣服在哪家店买的?样子很好看,贵不贵?” “乐乐身上的衣服不是我买的,”周秋凤眉眼间尽是笑容:“乐乐的衣服都是她大学班主任老师的夫人帮她买的,里里外外都配齐套了,还有位朋友也有送她些衣服,乐乐衣服多的一天一套一个月都穿不完,不用我和她爸操心衣服问题。” “老师帮乐韵买衣服?那个老师多大年纪?”周春梅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老师老婆一般都是防着老公跟女学生勾搭成奸,哪有谁帮学生买这买那的? 侄女的话明显是在让人往歪处想,周秋凤的脸色一下子沉了沉,语气也冷淡三分:“别把人想得那么坏,乐乐大学导师教授的小孙子比乐乐还大一岁,教授夫人没有女儿没有孙女,想要个贴心小棉袄,把乐乐当孙女疼,送一只价值**十万的玉镯做见面礼,帮乐乐买衣服又怎么了?” 周春梅挨了姑姑的冷语,心里更加不好了,听说乐韵有只价值**十万的玉镯,倒吸了一口凉气,送个见面礼就值几十万,那得多有钱? “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乐韵年纪小,怕被人骗而已。姑,乐韵的老师们是不是很有钱?”她本来想扭头走,又随在姑姑身边打探小道消息。 “不清楚,反正只知道教授家一家人都支持她帮乐乐买买买。”周秋凤不愿说得太详细,乐乐有说教授和师母家是怎样的人家,她和乐清知道就好,用不着向别人炫耀,帮乐乐拉仇恨。 姑姑不愿多说,周春梅想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陪着走了一小段路,实在无趣,自己走前面去,跟周大海小海的孙子孙女们一起走。 一群人同行不远,分道而行。 周家去拜他们的太爷爷,乐爸周秋凤带姑娘去拜祭自己家祖先,也没爬多远,走了约半里就到了。 乐太爷爷太奶奶、乐爷爷乐奶奶的坟在山的侧岭坡上,坟前比较平坦,两代人的坟相隔也就十几米远。 一家人先祭拜太爷爷,乐爸周秋凤帮爷爷奶奶清理坟头残枯的杂草,乐韵拿纸钱、元宝香酒。 整理一番,烧香,摆上酒菜,放了一串长鞭炮才烧纸。 周秋凤嫁进乐家,是第一次以乐家媳妇的身份来拜祭乐家先祖,带着肚子里的宝宝,恭恭敬敬的跪在坟前给爷爷奶奶磕了三个头。 之后,再去拜祭乐爷爷乐奶奶,同样先清理坟头杂草,再烧香摆酒菜拜祭。 周秋凤在公公婆婆坟前也磕三个头,以儿媳妇的身份正式参拜公婆大人。 乐韵眼酸酸的,她长大了,能保护自己了,可爷爷奶奶没有等到这一天,看不到她长大成人扬名立万的这一天,幸好,她帮爷爷奶奶找回个好儿媳妇,再过不久爷爷奶奶就有孙子了,爷爷奶奶九泉之下有知应该也感欣感吧。 她没有哭,害死爷爷奶奶的罪首还没得到报应,她不哭,她要笑着看那些人能过成什么样子,她要亲手将那几个人送进地狱,让她们向爷爷奶奶忏悔。 有些恨,想忘也忘不了。 每次自己被大姨妈折腾时,每年清明、过年上坟祭祖时,那些藏在心里的仇恨就会像雨后春笋般冒芽,时刻提醒着她她的至亲是为何逝世的,自己是怎么落到那步田地的。 幸好,她老爸不知道爷爷逝世的原因,用奶奶的话说她爸太刚烈,藏不住心事,一旦知道某些密秘,就算不找人拼命也会崩溃。 心中藏着仇恨的人不会快乐,她不为报仇而活,可谁也别想让她忘记她的仇人,谁也别想让她放弃报复,她不报复,除非太阳不再从东出。 乐韵一把一把的烧纸钱,抿紧唇,快了快了,很快了,等她名嗓医界,等她有足够的人脉与力量时,她就能以仇人之血祭奠亲人之灵。 纸钱的灰烬全部熄灭再生不出火星时,乐爸周秋凤收起祭拜用品,装进竹篮子里,一家人慢慢的下山。 第三百三一章 做手术 周秋凤嫁进乐家是乐家媳妇,过年就不去拜周家祖先,等明年清明再和乐清去扫祭,因而拜祭过乐家祖先之后便直接下山,先开有棚的三轮车回家,周家祖先们有兄弟们,坟挺多,需要很久,上山时周家说了让乐父别等他们。 乐家两大一少回到家,乐爸周秋凤生火,又做馍馍,做一锅馍蒸着,再杀鸡鸭鱼,过年当天不杀生,鸡鸭鹅鱼都是前一天或两天杀好,以前没冰箱,冬天挂着晾着也不会坏,现在冰箱更方便。 乐韵溜回自己的睡房,翻出放桌子底下的药舂洗一洗,找出药材捣锤草药,调作药膏,因为有些药早已配好,她的活计很快完工。 到傍晚,将放外面的大灶搬回堂屋,洗刷干净大锅,烧开水,切魔芋豆腐放锅里煮,第一次煮大胶盆里的,划成豆腐块状放锅里,太厚难煮,太薄容易散,切成水豆腐一样厚度均匀的厚度最合适。 人人忙着准备过年的物品,很多人家都是晚上蒸馍,因而没空串门,家家户户大都早早的关门忙活。 乐韵也早早的关上大门,和老爸凤婶做晚饭。 饭后休息一个钟,乐韵忙活起来,先在厅堂里烧杀菌的药草熏屋子,又在离灶炉不远的地方铺张席子,铺垫被子,在头顶上方拉线,挂两个百瓦节能灯,通电试试亮度,很好,很亮,不会拖后腿。 将一张桌子放在自己最方便取拿的方位,铺上消过毒的布,做好前期工作,拿出自己的背包,排开工具,摆放要用到的药。 预备工作完成,戴上口罩,穿上蓝色工作服,准备做手术。 周秋凤搬张板凳坐灶边管火,用布将眼睛蒙起来,她不想蒙眼,可小乐乐说手术画面血淋淋的,不宜直视,不让她看,她又不想躲起来,听话的蒙上眼睛。 乐爸将裤腿卷高到大腿,躺下去,用薄被子盖住上半身和另一条腿,只留右腿在外面。 乐韵拿防水布垫老爸右腿底下,免得手术中渗出的血浸湿被子,先消毒,用消毒药涂遍小腿,连消毒三遍,先点了老爸的穴道,再取金针封住右腿穴位,观察血液流速变化。 金针封穴,血液减慢,在确定血液减速到最慢时刻,着手正式手术。 要矫正小腿胫骨,先要重新折断,如果帮不相干的人做手术,乐小同学分分钟就能投入,能做得干净利落的动手,因为手术对象是自己最重要的至亲,是自己爸爸,她可是万分小心,也暗中拿模具试验无数,顺便还拿人做了试验,以便心中有数。 做**试验的家伙就是燕人生父赵渣渣,她干脆利落的折断赵渣渣的手骨,最后观察到的结果显示达到她预期状态。 万事俱备,乐韵果断的取手术刀开手术窗,眼睛一眨不眨,一开始手速就达到极限。 周秋凤眼睛被蒙住,看不到手术画面,只到轻微的东西相碰声,还闻到血腥味,她怀宝宝期间大概有乐乐的药膳调养,身体健康,不孕吐,不反胃,与没怀孕前没什么两样。 身体素质好,闻到血腥味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能凭味道判断出小乐乐正式做手术了,一颗心不由得绷紧。 躺着的乐爸,郁闷极了,自从乐乐在他身上戳了几下,他想说句话竟然发不出声,连手指也动不了,只有眼睛能眨。 大脑清醒,人却动不了,奇怪。 乐爸甚至能感应到刀划皮的触碰感,但是,没感觉到痛,他只好眨着眼睛数自家的鸡鸭有几只。 乐韵全神贯注的做手术,快速完美的打开手术窗,处理好血管与神经、韧带等,开启眼睛X射线功能扫描骨折处,扫描定位最佳受力点,判断自己要用几分力道,确认万无一失,抓住爸爸的腿用力一折。 “咔察”,被人为用力一折,乐父曾经骨折略形愈合的骨折端应力而折断,因为力道问题,胫骨没有粉碎,折断之后仅只有受力最大的两个点有向四周延伸出几条细细的裂痕。 乐爸听到自己骨折的声响,还是没觉察到痛,越发惊奇了,乐乐小棉袄没给他打麻药啊,怎么会没知觉? 周秋凤听到骨头折断的脆响,惊怵了一下,后背都僵直了,自己努力让自己镇定,弯腰摸摸灶口的柴火,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放松。 狠心将自己爸爸腿骨折断,乐韵心脏用力的蹬了一蹬,没空有其他心思,用眼睛特异功能观察骨折端,有几个地方需要磨骨和削骨,她没有半刻迟疑,拿手术刀先削骨,将长出来的骨头剔除,免得再造成对位不整齐又变畸愈合。 削去几处多出来的几毫米骨头,再磨骨,将折端口骨头上下不对应的地方磨一磨,挫成最佳对应接口形状。 完成两个步骤,闭合眼睛休息。 帮别人做手术,乐韵不紧张,大概就是因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给别人做手术,她只是个医生,紧守医生职业操守,倾尽全力,其余的就是尽人力听天命,可以对患者家属感同身受,但理智永远比情感更坚定,不会在患者家属的情感里迷失自己。 当自己给自己的爸爸动手术,她也紧张,她是医生,同样也是患者家属,身兼两个身份,难免情感互渗,变得患得患失,就算明知自己技术可靠,只会成功不会失败,仍然会有紧张感。 因为有紧张感,大部分时间保持着开启眼睛的X射线功能,眼睛负荷大,疼痛感也强。 做重要步骤时必须要开启眼睛特异功能,因此,让眼睛休息两分钟,再次上工,在骨折端口涂药膏,再次开启眼睛特异功能,利落的将骨头对接,检查,对线对位达到完美,再次在接起来的骨折位涂药膏,过了两分钟,药膏凝固,将骨头粘合固定。 乐韵暗中嘘口气,按古方配制出来的固骨膏虽然因药材不齐,远没有达到理想状态,但是足以达到初级要求。 骨头粘合起了,不扭动它不会散也不会歪,下一步就是给一条经脉的重建工作和有受损的肌健重建。 她从自己摆开的药瓶里取出一根脉,找到老爸萎缩的那根脉的两端,将它移植续接,如帮米罗帅哥续接肠子一样先涂药膏再包特制的膜衣,之后做肌健重建。 完成重建工作,缝合。 一层一层的缝合,到最后的表面缝合时又休息两分钟,也不用再开启眼睛X射线功能,在眼睛的自然直视条件下缝合。 缝合手术窗口,涂药,将骨折处上下宽五公分宽的地方涂上药膏,等凝固再涂,连涂三层,再敷草药,包薄膜层隔离,外面包纱布。 包好纱布,乐韵只简略的帮老爸做三体一位夹板固定,收回金针,之后将老爸腿底下的防水布上的血迹擦干净,将薄被叠折,包住右腿,免得他左腿碰撞到右腿,再去抱一床厚被子给老爸盖身上。 做完自己的工作,才嘱咐新妈妈:“凤婶,你可以拿掉眼睛上的布啦。”看向一动不能动的老爸,顶着剧痛的眼睛,呲牙:“亲亲老爸,今晚委屈你当木头人,你就这样躺着,免得乱动碰到右腿,等明天早上我再帮你另外做固定,到时你才能移动、说话。” 乐爸:“……”这又不是小时候做游戏,不许移动不许说话。 听说可以看,周秋凤一把扯掉眼睛上的布条,发现乐清已盖上被子,乐乐正在收拾工具,有点懵,这样就好了? 她愣了愣,火速看手机时间,从八点四十分开始,现在是十点五十分,一场手术竟然只有一个多小时? “乐乐,好了?”周秋凤咽了咽口水。 “嗯,凤婶,我爸就让他躺这,免得碰到他的腿,如果骨头歪了,明天我还得重新接一次。我一会儿就回去睡了,凤婶也早点睡。” 眼睛一抽一抽的痛,因用眼过度,头也炸着痛,乐韵快速收拾工具,用过的刀具放进有消毒水的钵头里侵泡,没用到的装另一只钵头里,药瓶全收起来塞背包里。 以最快的速度收起工具,也没管桌几,只是关掉超亮的灯,飞快的冲往睡房:“凤婶,我先睡了啊。” “乐乐辛苦了,你快去睡吧。”周秋凤没帮小乐乐收拾工作,看着她麻利的行动,也没问为什么乐清不能说话,目送姑娘去睡房,知道乐乐可能很累。 乐韵冲回卧室,将东西放地面上,脱掉鞋子,快速回空间,落在自己放药的地方,立即给自己眼睛敷药,再用纱布缠住,倒头大睡。 “每次都把自己整成狗,真是的。”在龙血树树洞里睡觉的小狐狸,看到人类小丫头回到洞天福地急急敷药就倒瘫成四脚朝天的样子,撇撇胡须,人类小丫头有时挺可爱,有时就是在拼命。 小墨猴睡着了,没醒,没听到小狐狸说话。 乐小同学倒下去就入定了,也没听到小狐狸的话,没有听众,小狐狸自言自语一句也不再废话,眯着眼养神。 第三百三二章 坑爹 周秋凤等小乐乐关上房门,她轻手轻脚的挪去看乐清,看他眼珠子在动,就是不说话,她忍不住吃吃的笑:“乐大哥,是不是全身痛麻了,所以连话也不能说?” 乐爸眨眨眼,全身没痛,就是没知觉,感觉很奇怪,也……神奇,他想不通乐乐小棉袄用什么方法让他不能动不能说话的。 看到乐清只能眨眼睛,却没有痛苦的迹像,周秋凤便知他只是暂时变哑巴了,并没有什么不良感应,也不去逗他,免得刺激到他的情绪牵动伤口。 回到大锅旁,揭开盖子,捞块魔芋豆腐出来观察煮怎样了,豆腐也**的,非常结实。 弄点放舌头上尝尝,不麻舌头,说明煮得差不多到火候了,她拿盆,将魔芋豆腐捞出来,然后再添加水,煮开,再把没煮的两盆生魔芋划成块丢进锅里煮。 守着火,炖了两个钟,往灶里丢进一些烧炭的炭柴头,添把火,周秋凤去睡觉。 乐爸不能说话不能动,却能看到老婆,看她睡觉去了,他也闭着眼眼数鸡鸭,又帮别人数羊,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他睡得迷糊中听到声响又醒来,看到小凤披衣起来烧火,等小凤去睡,他也合眼睡,然后当小凤第二次起来添柴火,他也醒来。 周秋凤第三次起床添柴火时已是四点,尝过锅里的魔芋,把第一锅煮好的魔芋豆腐也倒进大锅里,再添水,盖起盖子,坐着烧了两把火,再次去睡。 再次醒来,天已见濛濛的光亮,周秋凤穿好衣服,到堂屋烧把火,去厨房烧火做吃的。 乐爸也醒了,睁着眼睛,默默的皱眉,他有点知觉了,感觉到右腿冰冷冰冷的,还有点微痛感,不强烈。 睡在空间里的乐韵,并没有听到凤婶半夜起床的声响,就算做手术负荷大,很累,生物钟也没失灵,准点醒来,先打坐修炼一个钟,精神饱满,拆掉眼睛上的药深埋药田里,用井水先把眼睛四周洗干净再出空间。 回到房间,先穿上鞋子,倾听外面,听到凤婶在厨房做吃食,弄出细碎的声响,老爸的呼吸比昨晚稍稍快一点。 侦察完情况,乐韵开门溜到堂屋,看到老爸转动眼珠子望来,狡猾的嬉笑:“老爸,我不会告诉你,其实现在你能动手脚了的。” “什么?”乐爸只转了一下眼珠子,听到自家女儿那带着看好戏般的笑声,有点懵,他能动了? 脑子里过问号,试着抬了抬手,赫然发现真的能抬起来。 举着手的一条汉子,一张脸腾的涨红,他还以为仍然不能动,竟然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成狗,简直……,他又被小棉袄坑了。 “你个坑爹的,你还笑。”小棉袄乖时乖得像个宝,坑起爹来也毫不心软,真是坑爹啊! “我才没坑爹,是老爸反应迟钝,没发现而已。老爸,别乱动啦,我检查一下看能不能挪动了。”乐韵欢喜的跳到爸爸身边,揭被子。 “哼,还说没坑爹,你昨天明明说让我一直就那样躺着的。”乐爸本来想仰坐起来,听到制止声,真的听话没动。 “我是说就那样躺着,没说不可以试着动动手。” “……”乐爸无言以对,姑娘是没说不可以动动手,但是,也没说让他可以试着伸伸胳膊啊。 周秋凤在厨房里听到父女俩斗嘴,结果乐清又输给姑娘,一个劲儿的偷乐,那对父女斗嘴,十有**大的输,小的总有理由驳倒她爸。 斗嘴斗赢的乐韵,掀开被子一角,将盖老爸右腿的薄被移走,开启眼睛X射线功能扫描,因为有古方接骨秘药,胫骨折断端粘合得很好,经过一夜融合,现在就算轻微触动也不会歪。 那样的愈合速度堪称奇迹。 果然,开外挂的人生就是猛! 无师自通的孩子为自己的领悟能力动手能力点了一百个赞,像她动手能力这么强的人,绝对是顶尖级别的天才。 天才都是骄傲的,骄傲的乐韵心情美好,如果当时在给需要用柳枝接骨的兵哥哥手术时能配出这种接骨秘药,兵哥哥的伤复员时间也能缩短一半,柳梢顶多一年钙化,可那时她还缺几种树脂,这次跑神农山才采集到,也只有一点点,给老爸做手术已用一半。 老爸腿骨头粘合良好,她也放心,决定正式帮上夹板固定,将昨天的简易平板松开,跑回房间,将自己制作的板条拿来,将爸爸一条右腿的小腿牢牢稳固住,再把老爸扶着坐起来。 “老爸,你记得啊,千万不能用力,要用双拐走。” “我懂。”乐爸睨眼贴心小棉袄,一副“你当我小孩子啊”的表情,当年腿折刚出院那段时间也是用双拐,用了差不多一年时间。 被扶站起来,又接过姑娘递来的另一支拐杖,撑着拐走两步,右腿很轻,比当年打石膏时轻巧多了。 老爸拄双拐没问题,乐韵收拾铺盖,将被子席子送回房间衣柜,她拿的被子都是她以前上学用的,现在床铺上铺的是凤婶给买的全新用品。 收走用品,拿防水垫到屋前水龙头上洗刷,再拿到楼前篱笆上去晾,回头洗脸刷牙,溜去吃早餐。 早饭后,乐爸又做馍,周秋凤准备晚上的菜。 乐韵先把给老爸喝的接骨药放火上熬,然后再提出几样海鲜发泡,东西放在放冰箱的房间,趁老爸和凤婶没注意偷偷的用自己空井水泡海鲜。 泡着海鲜,剁做饺子的馅料,因为正月初一吃饺子,过几天也要请客,她不可能全部做药膳饺子,所以只在馅料加几样空间青菜提味,并没有将原料全部调换。 如果全制成药膳,到时候来客们全吃上瘾,说给外人听,哪天哪年他们家再请客没包好吃的饺子,有可能被人以为他们舍不得拿好东西招待客人,或者认为他们厚此薄彼。 人心难猜,成兄弟难,反目成仇易。 所以,为了防渐杜微,最好的就是从一开始并不拿出最好的东西,只等某些特别有意义的日子才用特别的菜招待客人。 过年这天有太多的事要忙,左邻右舍也没空蹿门。 第三百三三章 过年(1 当乐小同学在忙着做年饭菜时,燕鸣家的保姆金婶也踏上回家的车,因老先生和太太最近情冷战,她本来不放心老先生,想留下来帮老先生做吃的,燕老先生不让她留下来,她依言回老家。 金婶也不在家,燕家更冷清。 没有人做饭,贾铃挨到中午进厨房做吃的,燕鸣坐在客厅里,坐了一阵,听到门锁转动声,扭头而望,门被推开,走进一个高挑颀长的青年,穿黑色风衣,手提一只大背包,颜如玉,面如月,看到他犹如在这寒冷的冬天看到桃李盛开,灼灼其华。 侧首而望的老人,看到那清俊清绝的人,老脸上流溢出狂喜:“小龙宝!” 那满是慈爱的一句,轻飘飘的荡进厨房,正在炒菜的贾铃,手一抖,锅铲差点落地,她的四肢也瞬间僵硬,燕行……回来了?! 恐惧来的莫明其妙,又是那般的理所当然。 心中有鬼,贾铃如惊弓之鸟,潜意识对燕行那个人那个名字充满恐惧感,形如古人所说的闻风丧胆。 燕行推开外公家的门,一下子就看到坐在沙发里看报纸的外公,完美无暇的玉面浮温温的暖色:“外公,我回来了。” 他昨天才任务回来,因为现在是修养期,兄弟们将他轰走,让他回家陪陪亲人,免得修养期结束又变成在家日子少在外日子多,与亲人们离多聚少,心里挂念外公,想回来陪外公过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燕鸣心中满是惊喜,眼神小心翼翼的:“小龙宝,我给金嫂放假了,中午我们外面吃?” “也好。”燕行点点头:“中午在外面随意吃点,再去买点菜回来,晚上我们自己做饭。” “小龙宝,你等我啊,我去拿衣服。”小龙宝要留家过年,燕鸣欣喜不已,屁股底下像有弹簧似的,一弹而起,急匆匆的往楼上跑。 看到外公喜出望外的样子,燕行坚硬的心软了软,外公还是疼他的,只是因为被那个老女人蒙骗了,所以才会处处维护那个恶女人。 他随意走到沙发旁坐下,从厨房那边飘来点味道,还有细微的响声,证明那老女人在整吃的。 想到恶女人做的吃食,燕少心底杀机流动,面上波澜不惊,老女人心心念念为她女儿外孙使尽手段,他便断她外孙前路,逼他们到绝境,让她也尝尝家破人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贾铃在厨房里听到燕鸣祖孙对话,心中先是如释负重,那对祖孙不在家,她看不到燕行的脸,很轻松很多,下一刻又是一阵空茫,燕鸣还有燕行陪,她却是孤零零的没人问。 外孙儿和外孙女一直没打电话给她,女儿也没打电话给她,从元旦那天起,女儿与外孙们好像忘记了她这个人似的,燕鸣视她如空气,她被孤立得形如孤家寡人。 心中失落,贾铃也不想再弄太多的菜,草草的将锅里的菜起出锅,关掉火,缩在厨房里躲避燕行。 燕鸣冲上楼,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一个斜肩背包,穿上外套,又飞跑下来,当看到外孙还在客厅,那颗忐忑的心才安稳。 到楼下,顺手拿起依在楼梯旁的手杖,迫不及待的跑向门口,像小孩子一样雀跃:“小龙宝,我们找吃的去。” “嗯。”看到外公兴奋的跑下楼来,燕行将背包提起来,快走去入户门,他腿长,走路快,很快就到门那儿,先一步拉开门。 燕鸣兴奋的冲到家门,等小龙宝过来搀扶自己,也没说不要,享受孙子的敬老之情,下楼,坐孙子的猎豹车出大院。 除夕,街上人山人海,比元旦更拥挤,开车不方便,出大院后将车停靠能车的地方,祖孙两慢步上街。 贾铃等一对祖孙外出,跑窗户看,见人开车走了,忙拿出电话给外孙打电话,打过去仍然是关机,打给外孙女也是关机。 两个外孙的电话不通,贾铃默默的收起手机,小泽与王玉璇的订婚宴吹了,想来最近肯定觉得没脸,不会跟谁联系的,她一个人去吃饭。 燕鸣在时隔十几年第一次在没有贾铃跟着的情况下与孙子逛街,兴奋的像个毛头小伙子,这里一瞅那里钻,到处凑热闹,拖拖拉拉拖到一点多钟才找到家馆子吃饭,吃了顿简单的午饭又跑去游玩。 祖孙两玩到半下午,怕果蔬店歇业过节,赶去果蔬店里买菜,提着大包小包往家挪,挪到家时天已昏沉沉的。 贾铃无处可去,坐在客厅,听到门响站起来,装作惊喜的迎接:“燕大哥,你回来啦。”看到燕行,声音不由自主的僵硬:“燕……行,你你也回来了啊。” 燕行似笑非笑的盯着贾铃,眼神高深莫测。 燕鸣也没理贾铃,拄着拐杖跑向沙发,边跑边喊:“小龙宝,我想吃中秋节那天吃的那种糖醋排骨、清蒸鱼,香菇炒猪肝。” “外公,我会做糖醋排骨,但是不可能做的像小萝莉做的那么好吃。”外公念念不忘在小萝莉宿舍吃过的菜,燕行顿生无力感,小萝莉做的菜,只有用她配制的原材料才能做出那种味,别人是整不出来的。 “没关系,能吃就行。”燕鸣开心的坐下去,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狡诈笑容。 “那外公等着,我去送背包回房间再去做饭。”燕行也直接无视贾铃那个恶女人,将提回来的菜先放一边,拧背包上楼。 一对祖孙对自己视若无睹,贾铃心里憋得慌,还得强装笑脸,挪到燕鸣身边不远坐下。 燕行将背包送回楼上房间,锁好门,下楼,拧购回的菜去厨房,翻看冰箱,金婶采购得很多存货,初一初二都不用采买,他也不拖拉,动手淘米煮饭、做菜,一个人忙了二个钟,整出一桌简单的十大碗。 燕鸣带孙子祭了祖先,然后在屋外放花炮,吃年饭,祖孙俩没人叫贾铃,贾铃自己硬着头皮跟去吃团圆饭,哪怕燕鸣燕行只顾聊天说话不搭理她,她像个多余的电灯泡,也没敢拂袖而去。 二十几年来,贾铃第一次吃年夜饭吃得形如嚼蜡,心中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却还得强颜欢笑,不能露出一丁点不高兴的表情。 第三百三四章 过年(2 燕鸣还有个外孙陪,至少除夕也算是团圆了,而赵益雄家却笼罩在阴云里,家佣们是按除夕风俗做好饭菜,赵老爷子和老太太、太太与赵小姐脸上不见笑容,草草的祭了祖先,便让家佣们自己过节,他们老的小的坐在饭桌上相对无言。 赵立也不知一顿饭是什么吃的,完全没吃出味道,只是填满了肚子而已,当饭后坐下看新闻,看到电视里到处欢声笑语,对比自家寂冷模样,心头苦闷难受,也不看节目了,冷着脸回房。 老爷子心情极差,赵老太太也不怎么好,想到儿子和小孙子还在看守所,也闷闷不乐的走了。 郭芙蓉一直战战兢兢的,等公公婆婆走了,她才敢喘气,也不敢呆大厅,免得公婆说自己不担心丈夫和儿子,和女儿各自回房。 赵家的除夕过得比以前的普通日子都不如。 赵家过得不开心,与别人无关,京城内外张灯结彩,各种节目如火如荼,全国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中,各民族载歌载舞,共贺年节。 大城市里有舞狮子等等活动,乡下没有那些,却也有自己的传统年味,家家户户都是五点左右就吃年夜饭。 梅子井村的村民每年的年饭都吃得很早,有些人家吃了年饭还能串个门儿,然后再回去守岁。 乐家也早早忙年饭,吃过午饭后就着手准备,该蒸的蒸,该炖的炖,红烧的红烧,做各种各样的风俗菜。 乐爸和周秋凤做传统菜,乐韵专负责自己做海鲜,先做龙虾、贝肉、鱼胶,之后才做海参、螃蟹、鱼翅,除了螃蟹,其他的都有三五份,晚上吃一份,有些打包密封起来,等明天后天或哪天吃时再开装加热一下就可以了,要不每次都要临时做,太麻烦。 过年当天也要祭祖、祭诸神,还要接灶神下凡,乐爸周秋凤做好传统菜,摆上桌子祭神,接灶神,祭祖先,那一系列的步骤走下来,至少也要花半个钟以上。 乡下过年放鞭炮,祭神祭神都要放鞭炮,那声音此起彼伏,远近可闻,年味年意的气氛也分外浓厚。 祭祖之后随时可吃年夜饭。 乐家先没吃饭,先收拾好用品,打扫屋檐和堂屋,喂猪,等鸡鸭回来喂食,关了后院门,大门。 万事妥当,一家人开饭,以火锅打底,在锅里支个支架放装盘的菜,想吃哪样换哪样。 乐爸周秋凤先吃点传统菜,再吃姑娘做的海鲜,先吃海参,味道特别好,夫妻俩也不怕小棉袄笑话自己没见识,吃得特别爽。 吃了一小盘海参再换螃蟹,因螃蟹性寒,乐韵不许老爸和凤婶多吃,只给各人一小块尝味道,一对夫妻:“……”那么好吃的美味,竟然只许尝一点点,小棉袄坑爸坑娘啊。 犹觉没过瘾的乐爸周秋凤,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姑娘端走盘子,内心是忧郁的,姑娘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他们尝一尝,然后又不给吃,让他们看着流口水。 撒走螃蟹,乐韵将鱼胶端上锅,让爸爸和凤婶慢慢吃,她抱着碗啃螃蟹。 被姑娘坑了的乐爸周秋凤,把目光从螃蟹那边撒下来,品尝第三道海鲜,吃了一口,立马就将吃不到螃蟹的小幽怨忘去九宵云外,夫妻俩连鱼汤都没留,瓜分光,第四道海鲜是青椒炒贝肉,鲜而不腥,脆韧而不碜牙,好吃的让人想吞掉舌头。 吃了四道海鲜,也有八分饱,再吃点青菜和传统小菜,吃得九分饱,一顿年夜饭也吃得格外快乐。 饭后洗手洗脸洗脚,然后就是上水果和瓜子,磕着自家产的瓜子,欢欢乐乐的守岁。 过年小孩都能得到大人给的红包,乐爸周秋凤也没忘记那茬事,端瓜子上桌时也拿来红包,一人给姑娘一个大大的包。 “哇,今年有两个红包,有爸爸有妈妈就是幸福。”抱着两个厚厚的红包,乐韵喜滋滋的,猴急的拆来看,拆开第一个,数一数:“哇,九百九!”再拆另一个,数一数:“哇,又是九百九。” 小棉袄拿着红包笑得见牙不见眼,乐爸周秋凤都忍不住笑,瞧瞧姑娘,她有上千万,还有珍贵的石头,却跟从没见过钱似的,想骗谁呀。 “瞧你乐得跟什么似的,这么点小钱不及你身价九牛一毛呢。”乐爸也不怕惹哭姑娘,打击她。 “那不一样啊,这是爸爸和新妈妈给的,意义不凡。”乐韵抱着红包:“哼哼,有个当爹的嫉妒他姑娘有红包他自己没有,吃醋了,那么大的人还羡慕自己姑娘,出息。” “我羡慕都不行?小棉袄长大了,也霸道无理了。”乐爸摸摸鼻子,控诉孩子的霸道到没道理。 “我就霸道,谁叫我是你姑娘。我得把红包藏起来,免得被人看到眼红。”乐韵得瑟的仰仰头,一手拿一只红包,欢欢喜喜的跳起来,送红包回卧室收藏。 “连看都不给看,这还是我小棉袄么?”孩子抓着红包溜了,乐爸装哀怨。 周秋凤看着乐,父女俩每天都要斗一斗嘴,欢乐多多。 抛下老爸的乐韵,冲回睡房,收起红包,也拿出自己早准备好的红包,抱着蹦跳着冲进厨房,将红包给长辈:“亲亲老爸,给你一个红包,你不要眼红你姑娘的红包啦。凤婶一个,大吉大利。这个是弟弟的,凤婶帮收着,不要给爸爸,老爸说不定又嫉妒他儿子,想将红包藏起来。” 乐爸周秋凤抱着孩子塞过来的红包目瞪口呆,那不是红包,分明是红红的一块板砖头! 周秋凤手快,折开红纸看,一看之下不禁再次瞠目结舌,整整十扎!看样子就知是从银行提取来的一万一扎,十扎就是十万! “这……,乐乐,这个太多了。”她慢慢的按原样折叠红纸,按红包厚度看,乐清的跟她的包一样厚,应该也是一样的数目,给没出世的宝宝的红包略薄些,估计也有好几万。 “乐乐,钱你留着,我和你凤婶挣得钱够用。”乐爸又激动又心酸,小棉袄给那么厚的红包,是怕他们没钱用,用这种方式把钱塞给他们。 “你们的是你们的,我孝敬你们的是另一码事,你们不收,过几天我去银行划帐,反正我知道家里的存拆号码。” “你个小混蛋,什么时候偷看过存折?”乐爸瞪眼,明明是个贴心小棉袄,为什么有时候总是前一秒让人心疼,下一秒就让人想翻脸。 “读初中的时候啊,你带我去取钱,我看过一遍存折帐号。” “初中看过一遍现在还记得?”那是什么好记性? “当然哒,你们的贴心小棉袄记忆超群,差一点点就是过目不忘,所以,你们设密码什么的不要让人家看见,人家看了会忍不住暗记于心,哪天你们惹你们姑娘生气了,我就盗走你们的存折取光光你们的钱,更改你们的手机密码,让你们自己也解不开锁。” 周秋凤笑得不行,乐爸瞪着光明正大威胁自己的孩子,憋了一分钟才梗着脖子挤出一句:“……不得了,你还有理了?” “我本来就有理,千错万错不是我的错,我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怎么可能会错嘛。” 姑娘得意洋洋的,小尾巴都快翘上天去,乐爸直接败下阵去:“小棉袄,你又赢了!” “乐大哥,你跟乐乐斗,你本来就是从没羸过,输给自家姑娘,不丢人。”周秋凤泼自家男人冷水。 “老婆,我输了本来就不好受,求不要落井下石。”乐爸可怜的求老婆。 “行,红包拿来。” “给。”乐爸毫不迟疑的将红包上交给管家婆。 “看在你识趣的份上,明天一天我尽量忍着不揭你的底,免得伤害到你的玻璃心。”周秋凤抱着三块板砖送去房间收藏。 乐爸憨憨的摸后脑勺,明天初一,不走亲戚不拜年,家里也没客,不给面子也没事啦,求等有客的时候给面子。 老爸秒变妻管严的节奏,乐韵笑得脸抽筋,怕爆笑出来有损老爸伟大的慈父形像,出去搬桌几和工具,准备包饺子。 摆好工具,以茶几为板面揉面团子,擀面皮,包饺子。 周秋凤收藏好红包,回来和乐爸一起帮忙,他们负责包馅,上蒸锅,夫妻两个还抵不过姑娘擀面皮的速度,周秋凤暗中脸红,她以前是出名的快手,如今被自个的姑娘给比过去了,这就是长江后浪扑前浪,他们这些前浪被姑娘那后浪一推全趴在沙滩上。 乐爸表示很淡定,他早见识了小棉袄做活的手速,除了骄傲还是骄傲,那么优良的伢子是他姑娘啊,多有面子。 过年守岁要守过十二点,迎接新一天到来。 全国上下,城里乡村,守岁的人们一边看节目一边等零点那刻,祖国处处火舞银花,普天同庆。 当到十二点之末,无数人搬出烟花摆好,默数着倒计时,当时钟转过15年的最后一秒,举国人民迎新春,满天烟花,五彩缤纷,拼出耀眼的字符,代表着十四亿华夏儿女们对新年的美好祈愿。 第三百三五章 暗斗 乐韵小时被鞭炮惊吓过,对放烟花花炮那些玩意儿没什么兴趣,乐爸周秋凤也就没浪费那个钱,周春梅、周天明姐弟俩买了几箱,不到两分钟就放光了。 迎春,也是拄香出行吉方位祈福,乐家两大一小以及与肚子里还没出世的一个,一家子拄香往吉方位祈福,回来去补眠。 新年第一天,家家户户早起,农村小小孩子们可以走家蹿户去拜年,城市里的孩子们就没那份乐趣。 燕行过年在外公家,初一早上吃了早饭便去太姥姥家,燕鸣舍不得孩子,也仍然开开心心的送孩子去贺家向长辈们请安。 当燕行去了贺家,贾铃才松口气。 农村有句古话叫“初一儿初二郎”,初一是儿子们给父母们拜年,初二是女婿,因此,初一这天除了小孩子和儿子们给父母拜年,不去别人家蹿门。 乐爸周秋凤定在初二回娘家去拜年,初一哪也没去,乐韵上午向晁家老爷子们和导师师母师哥们、学校的授课老师们一一打电话拜年,然后兴冲冲的搬出工具包药膳饺子,共包得一千多个,冷凉后用真空打包机包装,一部分只用袋子密封起来。 转眼到初二,因为要半上午才去周家,乐韵把自己包饺子用的东西搬上二楼,一般到初二后,村人也互相走动,家里有人来来往往,她做药膳也不方便,将阵地转移到二楼。 二楼一间做粮库,其他三间当客房,厅堂与厨房都空着。 乐爸周秋凤也赞成姑娘将楼上当她的私人场地,帮姑娘搬物品,搬柴火和烧柴的炉子上楼,将竹筛子、菜板、锅等工具也一应放一份在二楼。 忙到半上午,收拾收拾,带上拜年礼,一家老少们去周家。 周奶奶仅一儿一女,初二就等着姑娘和新姑爷回娘家,周哥迎接妹夫一家子,还在门口放了千响一挂的鞭炮。 姑娘出嫁头一年回家拜年,按风俗准备礼品,酒、肉、馍馍,用箩筐装,一担挑到周家。 周哥接了妹夫家的礼,挑去老娘屋里交由老娘安排回礼,再回来陪妹夫在堂屋里边烤火边聊天,周嫂、周春梅端茶,端水果和干果。 周天明向姑父姑母问好又溜回下座屋玩手机。 等喝了一杯甜茶,周奶奶才问:“乐乐,你爸怎么用双拐了啊?” “唔,周奶奶,是这么回事,我给我老爸腿上贴了点东西,怕用力会抖脱落,所以让我老爸用双拐。”乐韵睁眼说瞎话,说得一板一眼的,有理有据。 “那就好,我差点以为是滑了一跤磕到了哪。”周奶奶原本担心乐清是摔了,让腿伤加重,心里头很担忧,听说是贴药暂时不能用力,那悬着的心又放下。 周哥有点忐忑的心也安稳了,如果乐清大过年又摔伤,指不定有人背后乱嚼舌根说他妹妹克夫什么的,就算乐家父女不在意,听着也碜耳。 聊了会天,周奶奶笑着赶小乐乐帮她挖魔芋,乐韵高兴的一蹦三尺高,跳起来,乐颠颠的跑去提锄头,溜周家后园角捋起袖子干活,一个人挖了半个来钟,把角落都翻遍,挖出十来个大汤碗大的魔芋。 比较一番,只留四个最大的,其他又排在泥土里放上记号,提魔芋回到周家,洗手后又溜到周奶奶身边,笑成星星眼。 周奶奶也没让小乐乐帮刮洗魔芋,乐家磨得那么多魔芋豆腐,送回很多给她们吃,她家的魔芋挖出来放元宵磨。 到十一点,周村长和两儿子到周哥家,周村长和周哥爸是堂兄弟,周哥和周家大小海也是堂兄弟,所以周秋凤嫁到乐家,乐清第一年回娘家拜年,周家同族至亲当然要来看新姑爷,那是历来不变的风俗。 周满奶奶因女婿和外孙们回家拜年,和儿媳妇孙子孙女们在家,便没到周哥家看周家新姑爷。 周村长家刚坐下不到十分钟,张破锣夫妇也到了, 周奶奶是张家的姑娘,周奶奶的爸与张破锣的爷爷是堂兄妹,张破锣和周哥是表兄弟,虽说一表三千里,也还是表亲,张破锣来给姑奶奶拜年也是天经地义。 张破锣坐下不到二十分钟,张科和老婆吴嫂子、女儿张婧也来了,张科爸和张破锣爸是堂兄弟,张科和周哥自然也是表兄妹关系,张科一家来给周奶奶拜年也是礼之所致。 依起来,周哥和张科也是一表三千里的老表,那么,周春梅和张婧因上一代是一表三千里的表亲,她们就是两表六千里的表姐妹,因有那么点血缘关系,两人从小也比较要好。 大学是座整容城,走进大学后的少男少女经过一段时间的淬练,都会气质大变,周春梅和张婧都是如此。 农村妹周春梅上大专后,从不会打扮变成打扮出来谁也分不清是城里妹还是乡下妹,张婧在县城是小家碧玉,到首府上大学立马又来了一个大变样,一头直长发烫卷,染成酒红色,很浅的酒红,手指甲做美甲也是浅红色。 吴嫂子也画细眉,涂口红,母女俩打点得十分体面,张婧穿冬裙,还提着只手银色的小提包包。 看到张科一家三口,周村长虎着脸,不善的瞪一眼那对打扮得妖里妖气的母女,直接当没看见,再转眼,瞅瞅乐清的姑娘,眉眼间满是满意,还是乐乐伢崽好,哪怕从首都回来也仍然还是那个干净憨直的小孩子,像张婧整得花喱胡哨的,看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对于张科的到来,周哥心里有点小疙瘩,以前张科也会来给他老娘拜年,一般都是走完亲戚以后到初六七八才来,今年初二就来了,啧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也没点破吴嫂子的小心思,接过张科提的礼物,请张家一家三口坐。 张婧看到乐韵,僵硬了一下,视线落在乐韵的衣服上,想寻找衣服品牌标志,见乐韵望来,匆匆转移视线。 张科带着老婆和女儿走向早到的客人,一边向堂姑母和堂叔问好。张婧也向前辈问新年好。 周村长板着脸淡淡的应了,也没问张婧在学校习不习惯学习好不好等等,就那么“哦嗯”的一声了事。 吴嫂子也向周村长问好,结果就得到一声“嗯”,脸上有点尴尬,不过,她看到被当客的乐清和周秋凤,厚着脸皮挤过去要挨新姑爷新姑奶奶坐。 “张科媳妇,这里是陪新姑爷的陪客坐的,劳驾你坐另一边去。”周大海是秋凤的大堂哥,他和周哥是当陪客的,见吴嫂子坐下来,不客气的赶人,哪有客人跑来抢陪客座的,太不要脸了。 张科走向另一桌,看到老婆跑陪客座坐下,脸都涨红了,也不敢催老婆,带张婧去和张破锣那边坐下。 张婧和周春梅坐一张长凳,两人对比指甲颜色,讨论哪种好看。 “老表,我知道这是陪客坐的,我就陪新姑爷新姑奶奶说几句话,秋凤出嫁,我都没去喝一杯,今天来看看新姑奶奶和新姑爷,果然是天作之合。”吴嫂子当没看见周村长瞪自己,赖着没走。 她那语气明摆着是讽刺,讽刺男残疾女不能生养,有缺陷的人扎堆,正是歪锅配歪灶。 乐爸气得拳头紧攥,周秋凤冷眼相视,大新年的,她不想跟疯狗计较,尤其今天是新嫁女回娘家拜年,不能闹,这事她记着了,等过了今天再算帐。 张破锣皱了皱眉,望望张科,只有怒其懦弱的份。 吴嫂子明摆着就来给人堵添的,周哥脸一拉拉得老长,正想发作,听到脆如画眉鸟般的脆脆声:“吴婶说得对,我也觉得我爸和我新妈妈真是天作之合。” 乐家姑娘接过话头,吴嫂子望过去,与乐韵四目相对,对方眼睛明亮如灯,黑眼睛黑幽幽的像两个黑色漩涡,好像能把人搅进去,她有点不敢直视,呵呵笑着应合:“可不就是天作之合嘛。” “就是就是,我从来没觉得吴婶说话像今天一样有道理,我爸和我凤婶如果不是天作之合,这天下还真没有几个人是天作之合了,” 直视着吴嫂子,乐韵不怒反笑,笑得眉眼弯弯:“村里谁不知道,凤婶田里地里的活儿一把抓,能写会算,执家有道,是个能干的女能人,年青时求娶的人差点把周奶奶家的门槛踏破;我爸年青那会听说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帅哥,有很多人家的姑娘倒追我爸,任人家姑娘千般手段使尽,我爸就是没看上眼。 我爸和凤婶都有一段不如意的恋爱,蹉跎了青春年华,男女双方都没有怨天尤人,自强不息,然后等到如今这样的年岁终于冲破束缚和流言,共结连理成眷属,这不就是人说的天造的姻缘?老人们说的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莫强求,我爸和凤婶的婚姻不是哪一方单方面强求来的,是顺应天意而为之,价真价实的天作之合,也必定受苍天祖先亲友长辈们祝福,婚姻美满,白头偕老。吴婶,你说是不是?” “说得好!”小乐乐抢过话去,周村长本来还有点担心,结果小伢子说出一大番大道理,老人家喜上眉梢,头一个拍手称赞。 周奶奶本来沉下去的脸也瞬间阴转晴,乐乐小伢子有张利嘴,不仅捧了秋凤,也间接的贬低张科老婆,吴嫂子当年就是对乐清有意思的姑娘之一,小乐乐有颗七巧玲珑心,什么都知道,揭吴嫂子的伤疤也揭得这么有理。 赵嫂子抿着唇闷笑,乐家姑娘真真是个尖刀嘴,比杀猪刀还利,戳人不见血,却能把人心窝子戳出洞来。 吴嫂子一句话刺得周家母子和新姑爷新姑奶奶变脸,本来因大获全胜而笑容满脸,当听到乐韵捧周秋凤,暗中嗤之以鼻,再能干不能生养,不过是一只不能下蛋的母鸡,有什么好吹的? 当听到说乐清年青时被姑娘倒追,脸色一变,尤其听到说什么不强求的理论,一张脸僵硬,见知道内情的周奶奶和周村长眉眼带笑的望着自己,一时只觉比吃了苍蝇还难受,硬着头皮附合:“就是这个理,姻婚是双方自愿才幸福,你们继续聊,我就不厚着脸占陪客座了。” 好像屁股底下有针,吴嫂子站起来就走,几步蹿到另一桌,与张科和女儿、周春梅坐一桌。 周嫂给张科老表们递茶,再新添一些水果和干果瓜子。 乐韵呛得张婧妈落荒而逃,并没有乘胜追击,就此偃旗息鼓,这是凤婶娘家,是她老爸的岳母家,是她弟弟的外婆家,不看尊面看佛面,看在周伯面子上也要给张婧妈点颜面,不能踩得太狠。 当然也是指对方识相,如果张婧母女不见棺材不掉泪,老跑来惹她,她也不介意让她们母女尝尝什么叫不作不死。 乐清腿残了后变得憨厚老实好欺负,然而他姑娘不是省油的灯,再加周秋凤也不是软柿子,周秋凤还没吱声,吴嫂子在乐韵手里都没讨到好,也不敢再去叽笑乐清和周秋凤,只跟赵嫂子左拉西扯的谈家常。 周春梅和张婧叽叽咕咕的叽咕一阵,看自己爸爸去忙中午菜去了,胆子大了些,从邻桌凑到奶奶身边,好奇的问:“乐韵,听我姑说你师母送你一只几十万的玉镯,是不是真的?” 周秋凤眼睑微微下垂,她侄女总不忘坑她,如这般“听我姑说”,如果乐乐跟她关系不好,哪天有什么话流传出去,乐乐都当是她告密或背后阴人,幸好乐乐有颗水晶般的心,心透亮透亮的,不那么容易被蒙骗。 周奶奶心头顿时不太爽快了,孙女什么意思? 张婧也眼巴巴的等着听答案,春梅过年那天遇见她跟她说乐韵有只几十万的手镯,她可不怎么相信。 “有啊。”乐韵天真的点头:“我师母不仅送我翡翠手镯当见面礼,还帮我买来好多好多的衣服,除了日常穿的衣服,还有去参加各种宴会的礼服,还有配饰,按价钱算,衣服钱加起超过十万。我身上穿的这套就是我师母买的,好像是F国某个品牌的,全手工制。” 第三百三六章 再呛吴嫂子 “小乐乐,你老师真好。” “小乐乐,你真幸运,遇到个好老师。” 周大海周小海立即夸赞,希望以此转移话题,张婧周春梅都是爱美的女孩子,如果知道小乐乐有很多漂亮衣服,说不准会去问小乐乐讨要。 “嗯嗯,我也觉得很幸运,到首都遇到个像爷爷一样的好老师,有个像奶奶一样的好师母,还有师兄们师嫂们,还有哥哥姐姐们,每个人看我年龄小,都争着疼我,就像在村里周大伯张小叔你们一样,都对我好。” 周大海小海张破锣顿时心暖了,他们也没帮乐家什么,小乐乐从没忘记他们当年借钱给乐清救腿的那点旧情,是个好孩子。 “小乐乐从小就是个乖孩子,招人疼啊。” “就是,谁不喜欢小乐乐,肯定是眼睛有问题。” 几个汉子乐呵呵的,眼睛有问题的人当然就是吴嫂子,他们就搞不懂,那女人是怎么想的,当年没成功嫁给乐清那是没缘分,怎么就总针对乐家。 吴嫂子平白挨人指槐骂桑的指责一句,心里老大不舒服,可也不能跟男人们去理论,只能闷闷的生受了。 被大伯和二伯抢去话头,周春梅并没有放弃,等找到空,又见缝插针:“乐韵,你那么多衣服能穿得完吗?” “穿不完慢慢穿啊,今年穿了明年再穿也不会过时,何况我个子小,衣服都是量体裁衣,又是师母帮我买的,不可能送别人穿,免得伤我师母老人家的心,所以我就一天一套的换,每天一套新衣,天天心情美美的。” “……”听说衣服不送人,张婧嫉妒的咬牙,十几万块钱的衣服,也不知有多少套,送几套给别人要什么紧? 周春梅倒没什么难过,反正乐韵太瘦,她穿不了乐韵的衣服,马上转移话题:“乐韵,能不能把你的手镯给大家看看,让我们见识见识几十万的玉镯是什么样子的,也好开开眼界。” 周大海周小海暗中叹气,周夏龙也是个豁达的,怎么就生出那么个没什么眼色的姑娘?果然娶妻当娶贤,要不然姑娘被妈妈教坏,丢的是自己的脸。 小孩子们在说话,大人们不好横加干涉,周村长心里不舒服,也没去阻止,周秋凤和乐爸知道乐乐吃不了亏,放心得很。 “春梅姐,是你想看,还是别人想看呀?你说的‘我们’都有谁?”乐韵仍然是一副无害的小绵羊相。 “张婧和吴表婶也想看。”周春梅顺口答。 “张婧和吴婶怎么知道我有手镯?别说是凤婶跟她们说的,凤婶可不是那种整天无事生非,总爱背后乱嚼舌根的长舌妇。” “……”周春梅噎住了,她告诉张婧的,按乐韵的说法,她就是长舌妇? 吴嫂子张婧再次被指槐骂桑的骂作长舌妇,有气不敢发,憋得脸色极为不好看。 乐韵叹气:“春梅姐,你该长点心了,老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你再不长点心,哪天被人骗去卖了你还对人感恩戴德,而卖你的人拿了卖你换来的钱,在背后还指不定骂你蠢,说你没脑子,所以活该被骗。” 周大海差点没笑出声来,他和弟弟在邻县做生意,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知周春梅其实也是个没什么心计的女孩子,小乐乐也是一语中的,直指周春梅被人当枪使,总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我哪有蠢?”被当着别人的面说蠢,周春梅涨得脸通红:“我不过就是想看看你的手镯而已,给就给,不给看就不给看,扯那么远干什么。” 对于春梅姐那副天然蠢,乐韵也不愿再救治,蠢萌是可爱,真蠢又不肯承认自己被人骗,那就是自欺欺人。 “唉,春梅姐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春梅姐竟然想看,便给你看两眼,免得说我小气。” 为了满足周春梅的好奇心,乐韵挽左手衣服,将捋得快到手肘才定住的翡翠玉镯移到手腕骨处,以右手轻轻托住,给人看:“这个就是我师母送我的见面礼,这种翡翠的绿色叫浅绿,质地看起来冰,又有点像蒸熟的糯米,玉石界称为冰糯种。” 小乐乐挽开衣袖将镯子露出来,周村长等人也看见她手腕上的玉镯子,那绿色看起来很嫩,反着像太阳照水面一样的光,特别好看。 周春梅张大眼睛,呼吸有点急,很好看!她摸手摸了摸,玉镯大概吸收体温,有点温温热。 周奶奶抬起自己手腕上的一个手镯,她的也有点绿,比起小乐乐的玉镯,那颜色那光亮差多了。 “小乐乐这手镯颜色真好看。最怕货比货,这么一比,我这只都成了垃圾货。”不比不知道,一比之下,简直就是高下立分。 听到周奶奶那么说,赵嫂子坐不住,挤到姑奶奶身边看稀奇,一看之下也恨不得自己也能拥有一只。 乐韵背着对自己一桌,吴嫂子和张婧看不见,急得抓耳挠腮,憋不住,母女俩站起来凑去窥看,两人挤到赵嫂子身边,看到乐韵手腕上绿莹莹的镯子,眼都红了。 “乐韵,能不能摘下来给我看看?”周春梅满眼渴望的盯着手镯,想像着戴在自己手腕上的样子。 “不能,”乐韵才不怕招人恨,坚定的摇头:“翡翠太娇贵,摘下来给你看,万一你失手摔了,谁来赔?我若不追究,吃亏事少,这是我师母赚送的礼物,我没保管好就是不尊敬师母,可我若追究起来肯定会伤感情。” 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春梅姐,你对我说这话没事,如果遇上别人,尤其是以后出去工作,不管是遇到有头有脸的人还是同事,千万不要说请人摘玉给你欣赏,戴翡翠戴玉的人最讲究,玉不轻易离身。更不可从别人手中接翡翠玉石,要等别人放下了才能拿起来,从别人手里接珍贵的东西万一碎了,谁也没法证明究竟是谁的过失,打起官司有理说不清。” “乐乐说得很对,戴玉的人玉不离身,除非他自己愿意摘下来给人看。春梅,别只顾着打扮,多看看书,多多观察有工作经验人的为人处世,有些小细节,往往能让人少走很多弯路。”周小海也语重心长的劝侄女一句。 没能拿到手镯自己戴着感受,反而挨了一顿说教,周春梅赌气的扭回头,回到自己坐的地方,气哼哼的坐下去。 张婧看着乐韵细手腕上的绿色镯子,心痒得难受,万分不甘的挪开视线,默默的坐下,眼睛又忍不住总想往那边瞟。 赵嫂子过足眼瘾也回去坐好,吴嫂子眼见周秋凤似笑非笑的望向自己,脸一红,也悄悄的退回去。 周奶奶怕有人打小乐乐手镯的主意,让她自己戴好,潜意思也是叫她自己看好些,别让人偷走了。 乐韵也顺坡下驴,将手腕捋到衣服里藏起来,今天她敢露宝,也不怕别人偷,想偷她的东西,除非她丢在外面让人看见,否则,她往空间里一藏,别人就算把乐家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来。 周哥和老婆在厨房热吃的,很快弄好,撤了被炉,用火盆烧炭架锅,以火锅打底,其他的菜一道一道的来,用支架放锅里,吃了再换。 新姑爷拜第一个年,娘家有十个碗招待,以后再拜年不用那么讲究,周哥也按风俗以十碗菜招待妹夫,对于乐清,他没什么不放心的,最重要的是乐乐对小凤好,打他妹子嫁给乐清,人白嫩了不少,老娘欣慰,他同样欣慰,妹妹过得好,他才对得起逝去的爹。 周家兄弟们当陪客,原本是陪喝酒的,结果乐清不能喝酒,连周秋凤也不能喝酒,说喝花生牛奶。 周村长等人也没强求,吴嫂子不乐意了,怪声怪气的:“拜年连酒都不喝,这是看不起陪客了?我可是听说去年八月盖房子时秋凤还没戒酒。” 有人找事,乐韵眼一斜,慢悠悠的抢话头:“我就想问问,吴婶,你辈分究竟有多大?我周奶奶和周满爷爷都没说我爸我新妈妈不喝酒是看不起人,吴婶倒跳出来了,吴婶你什么时候比周满爷爷还年长啊?” “周满叔不好说,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接二连三被一个小孩子呛,吴嫂火气也来了:“我们大人说话,你一个小孩子多什么嘴。” “我这人心眼实,最见不得有人欺负我父母,我的娘老子我都舍不得给他们委屈受,一个外三路人敢给他们脸色,我是不会忍气吞声的。”乐韵不客气的呛回去:“吴婶,你外孙儿的亲爹找到了吗?等你当外婆那天,等你女婿拜新年那天,我和凤婶去陪你喝酒。” “你……”吴嫂听到从乐韵嘴里说她是‘外三路人’,气得想摔筷子,当听到问她外孙儿亲爹找到没有,整个人如遭冷水淋头,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心快跳到嗓眼儿上,坏了,她把那事给忘记了,没想到乐家小杂种还记得,又揭她的家丑。 想到女儿被人搞大肚子的事,吴嫂子一张脸颜色忽白忽红,生怕乐韵当场将小婧曾怀孕的事抖出去,再也不敢跟乐韵叫嚣,挤出僵硬的笑:“瞧你,婶子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不喝酒就不喝嘛,解释一下不就行了。” 张婧听到乐韵后一句,也吓得全身僵硬,生怕乐韵当众问她怀的宝宝去哪了那种话。 老婆没事就爱针对乐家,张科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闷头当傻子,任由老婆折腾,被人呛输了他不管,老婆没事找事也不拦。 张破锣也不好说什么,他也是小辈,又是在出嫁的堂姑姑家做客,不好跟张科老婆闹,如果是在他自己家,他分分钟跟张科老婆翻脸。 吴嫂子在周家闹腾,周村长周哥几个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在张科的面子上终究没直接翻脸,当乐乐接过对付吴嫂子的大任,几个长辈对小乐乐的喜爱度又噌噌上升N个台阶,小乐乐懂事,他们不方面翻脸,她身为乐清的姑娘,怎么说都行。 当一个回合下来,吴嫂子一下子软下去,周家老少一脸惊讶,张科老婆有什么把柄落小乐乐手里了? 周秋凤一直忍着吴嫂子,当听到小乐乐问吴嫂子外孙子的事,她差点没笑出声,小乐乐真成精了,专挑吴嫂子的死穴戳,这下,吴嫂子估计又有好长时间见到小乐乐都会躲着走。 “说得是,我来向吴婶解释,周满爷爷和周家伯伯们张小叔赵婶是不用我解释什么的,他们都是宽宏大度的人,从来不会为点小事就挑三拣四的没完没了,”姓吴的老实了,乐韵笑咪咪的解释:“我爸和凤婶不能喝酒是因为我在帮我爸和凤婶调理身体,要戒酒,吴婶大概眼神儿不好,所以你没看见我凤婶和我爸从去年秋天开始,脸白了许多,精神儿也更足。” 周哥周奶奶周村长恍然大悟,难怪见周秋凤去乐家之后脸越来越白,精神也越来越好,他们还以为是因为夫妻生活顺,没想到还有小乐乐在帮长辈调理身体的缘故。 吴嫂子被暗讽眼瞎,也只能硬生生的吞下苦果,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出师不利,次次被乐韵压住,她心情不好,也不再说话。 乐韵没当众揭自己的丑,张婧松了口气,也不敢去撞乐韵的枪口,老实安分的当客人。 “乐清,你不喝酒,这牛奶你总得多喝几碗。”一场风波过去,周大海笑呵呵的帮新姑爷斟“酒”。 “我一定尽力多喝。”乐爸憨笑,心里却甜如吃蜜,他家小棉袄果然是贴心的小棉袄,会帮他和小凤出头,帮他们冲峰陷井,奋勇杀敌,身为老爹,他只想说一句:刚才乐乐对战张科老婆的样子帅呆了! 周秋凤也没捏捏扭扭,很大方的让堂哥帮倒满一碗花生牛奶,眼角看着和老娘坐在一起的小乐乐,心中暖意如春,满眼柔光,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所以这辈子才能白捡到乐乐那么个好姑娘。 第三百三七章 送 礼物 周家的午饭因吴嫂子不识大体闹腾,最初气氛微微有点压抑,当周哥拿出碗海参和贝肉,说是小乐乐从首都带回来的海产品,做来给他们尝尝,他拿来分享,顿时吸引大家的目光,老少们迫不及待的品尝。 那一尝不得了,那味道美得让人想吞筷子,个个精神振奋,欢快的吃海鲜,这年头摆喜酒,大城市里才见海鲜,小县城的酒店饭店还是按本地风俗来,吃海参要自己买。 农村人对于海鲜第一印象是咸!所以较少有人买回来自己做,就算有人买了,因做菜没那么多讲究,做得不精细,吃起来有腥味,也不爱吃。 周大海周小海在县城做生意没少吃海鲜,吴嫂子因吴家有人在外面也吃过海鲜,张破锣两口子在外务工也吃过海鲜的,可他们吃过的那味儿与乐韵做的海参和贝肉相比,一个天一个地。 周秋凤过年那天就把海鲜送回娘家,周奶奶尝过,自然也没露出异样,周春梅周天明吃过一次念念不忘,当爸爸拿姑姑送回来的海鲜待客,姐弟俩生恐吃少了亏本,筷子动得特别勤。 吃完两碗海鲜,话题就来了,气氛一下子活络起来,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了一个钟才结束。 午饭结束,主客又天南海北的聊得一个多钟,客人也回自家。 乐韵前脚回到家,后腿跟又拿东西跑去程五爷爷家拜年,坐得约一个来钟,得到一个老大的红包,回家又提东西去张破锣家。 赵嫂子和男人听说小乐乐给他们和家里两老各有一份海鲜,喜滋滋的将拜年礼品全收下,只回礼一个大红包。 去了张破锣家,去刘路家,礼品都差不多,肉,酒、馍,还有一份煮熟的海鲜,刘路夫妻和父母亲欣然接待乐家姑娘,也不回她其他东西,都塞红包给小乐乐,他们都知道小乐乐家里现在不缺什么,她在京读书花销大,给红包最合适。 去了刘路家,最后去周村长家拜年,并在周村长家吃晚饭,周家也将周秋凤和乐清叫去一起吃饭。 乐家以前也就只走几家,趁着当天人家都在家,乐韵赶紧一一拜年,刘家张家程家周家有很多亲戚,也不知哪天走哪家,她先去拜年了,也不会耽误他们的工。 拜完年,乐小同学便当宅神,打初三开始便窝楼上做药膳,家里有客来才会下楼,乐爸和周秋凤也不去打扰她,让她开开心心的做吃的。 在她忙着做吃的时,城里乡下人们忙着走亲访友,为生活,人人都在努力工作挣钱养家糊口,一年难得有空,也就只有过年很多人才会回家团聚,亲友们也能见面,也只有趁着这机会联络感情。 燕行初一在太姥姥家呆一天,初二又回驻军区,也没打电话回赵家,任那些人想咋的就咋的。 晁宇博很忙,给外婆外公拜年,外姐姐的外婆家,还有萧哥和大李家、万俟教授家等等,一家一家的走。 日子一眨眼就一天,初四中午张破锣请客,周五中午程有德请客,乐家全家都去吃饭,晚上,乐韵帮老爹的腿换药,因为内外用药全是空间产品,伤愈合速度一天一个样,如果拍片记录,必定会吓得人大跌眼镜。 初六一早,周秋凤又开车将姑娘送往神农区的山脚,回到家十一点半,来吃饭的客也差不多齐了。 初六,乐家请客,有周哥帮忙,周秋凤送小乐乐去山里回来也不误事,共摆四桌,都是之前来乐家走动过的人家,约到一天请吃饭。 初七是立春,没人请客。 每年的初四以后,在外工作的人也先后踏上行程,初八,上班族们度过除夕长假之后正式上班。 乐韵初六进大山,没有让凤婶送去神农区内的山脚,是在九稻的地界内的神农山脉的支脉山脚,一个人翻过山,再进入神农山区。 她全速赶路,到天黑时赶到一片小山凹中,打着手电筒在几棵树上划开皮,装上收树汁的薄膜,又在树下铺干净的防水布膜,从空间搬出几块石头上去,然后回空间。 休整一夜,当初七凌晨五点,乐韵早早爬出空间,打着电筒检查自己的成果,树皮被划开,有汁流进薄膜袋子里,同时还有些露水,扔在外面的石头上也凝结出露珠。 她也顾不得湿气,着手收集石头上的露珠,分别装在不同的小瓶子里,回空间打坐两个钟,再次回到树林里收集露珠。 收完露珠,将石头也起来,再收薄膜袋子里的露水和树汁一起收集装瓶,忙完工作,饱吃一顿,顶着湿气在树林里游荡。 在乐小同学满山跑时,上班族们也投入新一年的工作中,各行各业的工作都逐渐步入正轨。 打放任自家小棉袄进山玩耍,立春那天被周奶奶知道了,乐爸再次挨一顿训,又过一天被周村长知晓了,少不得又挨一顿,再之后程五、张破锣老子张老三知道了,又将他一顿臭骂。 隔三差五的要挨一顿长辈教导,挨训挨多了,他也变得死猪不怕开水烫,抗压能力越来越好。 其实,乐爸觉得吧,挨训倒没什么,反正不痛不痒的,听听就过去了,就是小棉袄没打电话回家让人心里特别纠结,直到第四天才接到一个电话报平安,然后又音讯全无。 周秋凤和乐爸顶着长辈们三天两头跑来问小乐乐回来没有的巨大压力,苦催的盼着小棉袄快点回家,等啊等,等到正月十四的傍晚,他们家姑娘终于姗姗归来。 当小棉袄回到家,乐爸差点想谢天谢地,他敢说如果乐乐没回来过元宵节,周满叔和岳母必定会又会给他和小凤上思想教育课,外加组织人马给他们来一场大批斗。 乐韵回到村里时天色都麻麻黑了,在村里遇到好几拨人,因为她只背着一只背包,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她去哪拜年回来呢。 路上跟村人打过招呼,一溜烟儿的冲到家,正看到老爸在门前张望,扑过先撒娇卖萌,成功躲过责问。 “乐乐,你爹我好苦,你知道啵,你初六溜去山里玩不打紧,小凤妈初七知道了立马就把我一顿臭骂,立春当天我就挨长辈训话,今年我肯定会经常帮你黑锅……”乐爸被搀扶着回屋,忍不住倒苦水,他立春那天就挨训,按农村话说立春挨骂一年挨骂,说明他今天少不得要挨无数次骂。 “亲亲老爸,你帮你姑娘背黑锅,不冤。” “谁说不冤的,我很冤啊,明明是小棉袄自己跑去山里玩,为什么变成是我没管住你……” 乐爸不服,周秋凤喂猪回来,听到乐清在诉苦,好笑的泼冷水:“乐大哥,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矛盾,乐乐不在家,你天天吃着姑娘做的美食,念念叨叨的念叨着小棉袄,等人回来你倒先诉苦,出息。” 乐爸:“……”他挨了那么多顿训,倒倒苦水也不行? “爸,你家小棉袄知道你受委屈了,小棉袄明天给你做好吃的煎饼,安慰你饱受长辈责怪的玻璃心啊。” “嗯嗯,这还差不多。”乐爸满意了。 周秋凤无语的去洗手,乐乐去山里前嘱咐他们在家吃她做的药膳,乐大哥吃上瘾,做梦都惦记着姑娘留给他们的饺子、煎饼和菜。 孩子回来了,乐爸心里的担忧没啦,去烧火帮烧热水,乐韵直奔楼上,将背包里的东西和藏空间里的一些药材提出来,倒筛子里放屋里阴晾。 为防止有些心思狭窄之辈见她每次进山都提回大包小包便嫉妒的举报她,她背包里背着些香菇和木耳,还有几瓶收集到的露水,如果路上遇到谁要看她背包也没啥。 回到家,只要不当着老爸和凤婶的面看背包,她从空间里拧些药材出来,凤婶和老爸也不会怀疑,只会睁一只睁闭一只眼的由着她的性子来,必要的时候还会帮她遮掩。 整理好药材和自己带回的野生菌子,下楼洗头洗澡,洗涮一番,吃过饭,又上楼捣药材,再拿下去老爸换药。 拆去旧药,看到自己的成果,乐韵十分满意,经过十几天的恢复,缝合的伤口已愈合,疤痕也在走向脱落阶段,骨头、肌健和血管也融合得十分好,依恢复程度算,敷完第三副药就能行走。 当然,她是不是会告诉自家老爸的,免得他兴奋过头,一时不擦用力过重对骨折缝合位置造成第二次伤害。 小棉袄说腿恢复得很好,乐爸心里满是欢喜,拿药当茶喝,小棉袄帮他熬的药,每天喝二瓶,他甚至怀疑不是药,因为喝起来甜丝丝的,也没有什么呛鼻的药味。 2月11日,元宵节,每年大城市里耍狮舞龙放河灯,农村没那么多活动,家家户户也会做汤圆吃。 当天也是乐爸年假的最后一天,他的作坊农历十六上班。 周秋凤和乐爸做汤圆,做馍,乐韵溜回楼上,自己做药膳饺子和煎饼,上午包饺子,下午制作煎饼。 晚上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吃元宵,饭后,乐小同学拐了老爸和凤婶上楼帮包饺子,忙到十点半准点收工睡觉。 第一天大清早,周秋凤整吃的吃了,送小乐乐到乡街上搭车去县城。 过了元宵,很多务工的人也外出,正月十六这天便有很人去各地打工,乡街上很多人,等着搭车去县城,或搭车去神农区再搭旅行大巴去宜市乘车。 人很多,乐小同学爬上车没去占位置,让给外出务工的人坐,她有一身怪力,莫说站三两个钟,让她站一天都没问题,外出务工的人要赶车,到车站或上车很可能没有座,要长时间站。 一路走又不停的有人上车,早班车人多很挤,挤到再挤不下司机才不再开门,摇摇晃晃三个多小时,班车终于到达县城。 初七立春,E北并没有入春转暖的迹像,还是很冷,而且阴雨天比较多,晴日反而少,当天也是个阴天,天空灰濛濛的,远山山峰都是笼罩在云雾层里。 街上人还是比较多,车辆也跑不停。 乐韵转乘公交车去商业街,街上仍是摊连摊,到李伯店铺前,里面有很多食客,她背着自己的背包,溜进店里。 天冷,李大牛没摆自己的古懂摊,在帮儿子管收钱找钱,当有一张放大脸的伸到面前,听到那脆生生的“李爷爷新年好”,他惊喜的“哎哟”一声喊出声:“小乐乐,什么时候来的?吃过早饭没有?” 老父一声喊,李旺和婆娘望向老父亲,看到背着个大包的小女孩子,忍不住笑起来:“小乐乐,今天得闲了啊?” “李伯李伯娘新年好,我回家一直在忙,今天才出来逛逛。”乐韵冲李爷爷甜甜一笑,将背包摘下来给李爷爷帮放柜头里,自己跑向另一边:“李爷爷,我先帮伯娘打杂去了啊。” “去吧去吧。”小家伙一来就跑去帮忙,李大牛特别开心。 李伯娘一人要收拾碗筷桌子、又要做馄饨,很忙,她本来不好意思让小乐乐帮忙,小姑娘跑进隔间,洗手坐下包馄饨,她便去收拾碗筷。 等一波客人散了,只有三两客人,李伯娘也坐下包馄饨,客人少,也有空聊天,李家仨关心的问小乐乐大学生活情况,聊得特别欢畅。 李旺的早餐店重点是早餐,到临近中午便没什么人吃馄饨吃饺子。 当终于清静下来,乐韵去提来自己的背包,拧出两袋用真空打包机密封的药膳交给李伯娘:“这是我做的,添加好几种对人体有益的药材,属于保健食品,热一热就可以吃。” “哎哟,我等不及想吃了。”李大牛眼睛晃亮晃亮的:“话说小乐乐啊,你暑假卖了一批菜后,后面好多人跑来问我,让我跟你说说叫你请那个种菜的老人家今年多种些菜,你暑假回来帮卖,她们再来买。” “李爷爷,种西红柿的老人家去年说不种什么菜了,种菜太累人。”她要满世界的找药材,哪有空再卖菜啊。 李大牛满怀失望的叹气,他还想着等今年小乐乐帮卖菜前叫她帮多藏几份,不过也只忧伤两秒,然后又抛开,与忘年小友愉快的聊古懂。 有个小客人来给老父拜年,李旺和李伯娘中午烧顿拿手好菜,招待小乐乐。 吃了午饭,乐韵杀去三中,送份自己制作的药膳饺子当拜年礼放门卫室给高中班主任罗班,转身又溜去找小肚子。 罗班跑到门卫室,乐韵小同学早跑得没人影,他抱着学生送来的拜年礼,笑吟吟的回教职工住区。 杜妙姝从家里出发,溜到街上逛两圈,晃悠到到与乐小妞相约的烧烤店见面,当她走进店里,看到几个客人当中的某人,有种想爆哭的冲动,为什么这么倒霉? 知道她看到谁了? 她看到张婧了。 她不怕张婧,只是,好不容易与乐小妞聚会,却碰到碍眼的家伙,大大的影响心情嘛。 看到张同学,杜同学很忧伤,怀疑出来那刻是不是黑道时,所以会看到倒霉的某女同学,就算看到碍眼的人,她是不可能退出去的,昂首阔步的走向空桌。 烤烧店即有烧烤,还有大排挡类的煮、炸类食品,晚上也摆夜宵摊,店里能摆八张长方形的桌子。 张婧和老表吴嫀在吃烧烤,正吃得嗨,看到新进店的杜妙姝,动作微微顿了顿,当作没看见杜,继续吃自己的,心里却是老不舒服,她高考只考得三本,杜妙姝却考全校第三,被人压一头的感觉不怎么好。 杜妙姝到空桌坐下,打杂小妹给客人倒杯温开水,问客人点些什么,杜同学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拿起写有小吃、烧烤名目的单子,先点些需要时间烤和煮烫的食物。 打杂小妹记下来,找出食品交给专管烤炸煮的店主和老板娘,因暂时没有客人来,她也帮着烫小吃。 张婧偷听杜妙姝点吃的,听到点得一大堆,暗中叽笑,杜妙姝以为她不知道杜家是做什么的啊,一个扫大街工人的女儿装什么阔气。 想到杜妙姝的家庭情况,再看杜,看到姓杜的还是以前高中时穿的羽绒服,张婧心理舒服多了,她虽然没考上一本,好歹每个月都有一千五的生活费,她有钱添置新衣服,买化妆品,没有在同学面前丢人。 心里舒坦了,吃烧烤也吃得特别香,吃了一会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下意识的抬头,原本舒坦的心情一下子跌入冰谷,乐韵来了! “乐小妞,我在这!”杜妙姝一直盯着门口,看到顶着张圆脸的小女生进来,欢快的挥舞手臂。 找到地头,乐韵进门就闻到熟悉的人体味,第一眼就看到小肚子,同时也看到不讨喜的张婧,暗中说声“晦气”,举步走向小肚子的桌子。 张婧看到乐韵,心情差到极致,尤其乐韵真的又换了套衣服,穿的不是初二见的那套红色风衣,今天是件紫色的,紫色衣服配上白嫩的皮肤,耀眼漂亮。 “乐小妞,你越来越漂亮哒。”看到蹦过来的小妞儿,杜妙姝嬉皮笑脸的涎着笑打量:“瞧瞧,胸又大了,脸这么嫩,迷人的大胸小萝莉一枚。” 老被小肚子说胸大,乐韵小脸绷紧:“小肚子,再说我,分分钟跟你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乐小妞,不要板脸嘛,谁叫你长得这么嫩,胸这么大,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比例,我天天穿裙子到处晃,炫耀自己的长腿细腰大胸,保证吸引一大批男粉丝心甘情愿当备胎,对我各种关怀备至,帮我欺负人。” 杜同学语气夸张,张婧脸一热,涨得通红,杜妙姝又在含沙射影的说她让杨彬斌帮她出头找乐韵麻烦的事。 “拉倒吧,拿身体引诱别人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就别想学性感了,你脸皮没那么厚,做不出那种事。”乐韵也走到桌子旁,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小肚子脑门上,打散小肚子胡说八道。 “小妞,你又拍我脑袋,把我拍成笨蛋怎么办。”杜妙姝抱头。 张婧涨红的脸发白,姓乐的又在嘲笑她怀孕的事! “你变笨蛋了,拉去卖掉。”乐韵斜眼另一边隔着两桌的张婧,笑嘻嘻的坐小肚子对面,顺脚将身边的凳子勾近,垫放背包,再开接链,向外掏东西。 杜妙姝揉揉被拍到的脑门,哼哼两声以示不满,当看到小同桌捧出一包真空包装的饺子放桌面上,一脸懵:“给我的?” “给你爸爸妈妈的,放了几样养身健体的药材,还有一包茶叶给你弟弟,春天易犯睏,给他泡茶喝,免得课堂上睡着了。” 将饺子放下,乐韵又摸出一包药茶,最后将最先拿出来的一只手提包给小肚子:“这个是给你的,里面有件衣服,你看看能不能穿。” 张婧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乐韵送杜姝姝衣服?姓乐的不是说衣服是她老师送的,是老师的心意,不能送人吗? 小同桌竟然给自己带吃的还有给弟弟的茶,杜妙姝开心的快要飞起来,当看到递过来的包包,一把抱住,眼睛眯成一条缝:“乐小妞,我竟然成为全班唯一一个得到你礼物的同学,哇哇,以后说出去,我倍儿有面子。” “得瑟。”乐韵又想敲小肚子,以前怎么发现小肚子也是傲娇属性的货。 “必须得瑟啊。”杜妙姝喜得见牙不见眼,兴奋的拉开背包,将叠得整齐的一件衣服拿出来抖开,是条漂亮的连衣裙子。 “哇,好漂亮。”杜同学嗷叫一声,放在胸前比划,还拿起标签看,看到上面的标志,脸纠结成团:“等等,等等,这个两个C背向交融的符号我好像在哪看过,是什么牌子来着……” “双C背向相套的标志是EL,翻译过来就是香奈尔,这是我朋友送我的礼物之一,我觉得跟你身材很般配,送给你做新年礼物。” “香奈尔?”张婧差点跳起来,乐韵竟然送香奈尔牌衣服给杜妙姝?假的吧?! “香奈尔?”香奈尔举世闻名,杜妙姝也知道,激动的嗷嗷着,一屁股坐下,拿手机找度娘,搜索一下,果然对号入座,又欢快的嗷叫:“真是香奈尔!我再试试大小。” 她又跳起来,再次拿衣服在胸前比划,测量腰围尺寸,合适,长度也合适,红色的长裙像有修养的名门闺秀,高雅,精致。 杜妙姝比划一阵,飞快的拿过包包,包包上也有香奈尔的标志:“包包也是香奈尔的。”她坐下去,脸纠成团:“乐小妞,这个,太贵了啊,我不好意思收。” “你不收的话,我只能藏箱底了,”乐韵摊手:“都是我朋友送的我的,那家伙是个大土豪,在Yi国经商,没事喜欢满世界玩野外探险,还有一个爱好就是买买买,他买买买没关系,却要我来承受痛苦。” 杜妙姝咯咯大笑,一手扶腰:“特么的,你有个土壕朋友还不开心?我要有个爱买买买的土豪朋友,我不怕痛苦。” “小肚子,你不懂我的忧伤,”想到自己承受着买买买痛苦的乐韵,脸都纠成团:“我不仅有个爱买买买的土豪朋友,还有个同样爱买买买的师母,没事就喜欢去大买特买,买回来抓住我试衣服,一试就一二个钟,我全身上下都是师母买的。 然后土豪朋友也超没爱心,明知我处于水深火热中也凑热闹使劲儿的买买买,再发国际快递航空给我,不仅有香奈尔,还有爱马仕,LV、范思哲品牌,每样都是成套成套的,还送我一只比我学校的床还大的布娃娃,每天看到那只布偶,我就想杀去国外揍死那家伙。 就因有两个爱买买买的购物狂人,每到节日我就想逃跑,短短几个月,我衣服多得穿不过来,可惜,只有这件跟你身材相近,其他的都是超小码,以致害我想送给晁家姐姐长辈们和家里的新妈妈穿都不行。” “你这波狗粮,我吃了。”杜妙姝无比佩服小同桌:“别人撒狗粮,我不想吃,你这波亲情友情的狗粮,我吃得心甘情愿,我要是有你那样的师母和土豪朋友,我做梦都会笑醒。” “不是秀啊,我要是想秀保证天天霸屏,你会做梦都想砍死我。你看看我拍的照片吧。你只能看,不要转发,这些全是私人物品,我不想公开。”乐韵把手机拿出来,翻出拍的某些物品的图片,将爪机给小肚子同学。 “好咧,我欣赏欣赏。”杜妙姝利索的将裙子叠起来又塞进包包里,然后爱不释手的将包包挂自己肩膀上,捧起小同桌的爪机看。 张婧听得乐韵和杜妙姝说话,嫉妒得发狂,姓乐的就是个没妈要的野种,为什么运气那么好,有那么好的老师有那么有钱的朋友? 看到杜妙姝将衣服收起来,把包包挂肩上,暗中咬牙切齿的戳杜妙妙,恨不得把那只包包戳几个洞。 “表姐,你怎么了?”吴嫀狼吞虎咽的撸串,发现表姐经常停顿,奇怪的很,表姐有点不正常啊。 “没……什么。”张婧被表妹唤,生怕被乐韵和杜妙姝发现自己,慌慌的低下头,当作自己没看见乐韵和杜妙姝。 杜同学点的烤烧一部分已烧好,因为客人的朋友来了,老板和老板娘暂时没送过去,在旁听两女生聊天,听得一头冷汗,那个小女孩子究竟是什么人来着,竟然有人送名牌衣服名牌包包。 等那边安静下来,店员小妹将部分小吃送上桌。 乐韵将东西送出去,背包空瘪,她四平八稳的坐着,欢快的吃烤串,吃麻辣烫串,辣得呼呼喘气,还乐此不疲。 杜妙姝把手机放桌面,一手抓串啃,一手划屏看画片,小同桌手机里存着大量图片,衣服鞋子裙子包包等等,许多看得到品牌标志,有些没拍出来,爱马仕LV等世界级奢侈品还有单独的全方位拍摄。 不仅有衣服之类的,还有许多金手镯玉手镯,然后看到某张床上的超大的布娃娃,她没忍住“噗”的笑喷,就那么一个人乐不可支的前俯后仰,如果不是她进店时很正常,估计会被人当神经病。 “看到了吧,承担买买买后果的人有多累。”乐韵瞄到小肚子翻到布娃娃的图片,忧伤的啃串串。 “嗯嗯,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三只布娃娃带来的杀伤力,都是你土豪朋友送的?眼光不错,好可爱。”杜同学快笑出眼泪,三只布娃娃挤满了床,想像一下小同桌挤在布娃娃中间睡觉的样子,囧! “最大的那只熊和那只宽嘴小鸭子是土豪送的,另一只狗狗是另一个美得天怒人怨的帅哥送的。你能想像我拆开快递,看到那只大熊的心情吗?我如果有护照的话,当时就会买飞机票飞渡重洋去揍人。” “……”看着大熊,想像一下小同桌当时的表情,杜妙姝笑得直揉肚子,不再给小同桌伤口上撒盐,继续欣赏图片。 两人一个边看图片边啃串串,一个欢乐的撸串,张婧哪还有胃口,胡乱的吃了几串就不吃了,吴嫀神经有点大条,没发觉哪不对,努力的撸串,吃完点的东西,结帐。 走的时候,张婧将头偏向另一边不看乐韵,匆匆的越过桌子,和表妹出烧烤店,再去逛街。 “乐小妞,刚才过去的是张婧,你有没发现。”等张某同学滚蛋了,杜妙姝开心的嚷嚷:“小骚蹄子走了,空气都变清新,我胃口也好多了。” “我看到了啊,刚进这里就看到了她。”她眼睛那么好,张婧那么大个活人坐那儿,哪有看不到的道理。 “我刚才偷眼观瞧,张婊女见到你送我衣服和包包嫉妒得脸都黑了,也不知道有没憋出内伤。……” 两人边吃边说话,等结帐时共吃了一百多块的串串,可见两姑娘有多能吃。 两同学又去逛街,晚上在旅馆住宿,第二天一早退房,再次逛县城,到下午,心满意足的各自回家。 第三百三八章 挑拨离间 大学大多2月20上课,因而过了元宵,在外省的学生也差不多做返校准备,或者因抢不到靠近开学那几天的票,要提前好几天出发,有些已经在返校的路上。 周春梅在本市内上学,并不急于收拾行李,天天窝在家里追剧看电影。 14日是情人节,她正在窝在下屋厅里玩手机,看别人秀情人节礼物,听到张婧喊她,周春梅磨蹭着到天井看了看,看到张婧进家来,不在意的问:“找我什么事?” 张婧到周家堂屋没见周奶奶,细声细语的问:“春梅姐,你奶奶不在家啊?” “奶奶到隔壁程家去了,你有找我奶?” “没,我找春梅姐,”张婧听说周奶奶去程家了更放心,跑到周春梅身边小心问:“春梅姐,你姑嫁给乐清,乐韵跟你也是表姐妹,她送了什么礼物给你?是衣服还是包包?” “什么衣服包包?没有。”因为手镯的事,周春梅心里还不舒服,听到乐韵的名字脸色就不太好。 “我前天去县城,见到乐韵送了她以前高中同桌衣服和包包,还是香奈尔牌的。你姑姑嫁去乐家,跟你这么亲,乐韵不可能没送你衣服包包吧?” “乐韵送了她同桌香奈尔包包?”周春梅顿时不好了,她姑是乐韵后妈,她好歹跟乐韵沾亲带故,乐韵不送她东西,反而送一个外人礼物,这不是没把她当回事儿? “对啊,我亲眼看见的,她们在烧烤店里见面,乐韵说包包都是一个朋友送给她的,还有爱马仕范思哲什么什么的牌子。乐韵那么多名牌包包,我以为她会送你几个,我要去找我家的鸭子,路过过来顺便问问春梅姐就是想叫你给我看看几万块的包包摸起来手感好不好,让我也过过眼瘾。春梅姐,等乐韵什么时候送你包,记得给我看看啊,我找我家的鸭子去了。” 见周春梅脸色不好,张婧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顿,自己快步走出周家,到外面,回头望一下,见周春梅没有出来,麻溜的回家。 等张婧走了,周春梅回下屋坐下又玩手机,想到乐韵送别人奢侈品包包,嫉妒得要命,越想越不舒服,站起来跑到门口张望,看斜对屋的乐家,发现姑姑拿东西去前面园子里,她咬咬牙,跑向乐家。 到乐家前园外,往园内瞅,她姑在给韭菜撒地灰,撒完地灰还泼了一些水淋湿地灰,再提桶出园子。 看到姑姑出园来,周春梅扬起笑脸叫了声“姑”。 “嗯。”周秋凤看到侄女破天荒地的主动跑来叫自己,有种“今天太阳打西出来的”感觉,也没问有什么事,提着桶走到园,将门关上,提桶回家。 “姑。”姑姑不问自己为什么,周春梅跟在后面,又叫了一声。 “嗯。”周秋凤脚步没停,走回屋前,将桶放压水机旁,又走向屋去,现在已确定,她侄女准又想闹幺蛾子了,要不然不会主动跑来跟她套近乎。 “姑。”见姑姑转身又走向乐家开着的大门,周春梅急了,又追着叫一声,语气加重。 “嗯。”周秋凤淡定的踏进大门,连头都没回。 “姑,我找你问点事儿。”姑姑直接回乐家堂屋,周春梅不死心,跟着进屋,用力的喊住姑姑。 “嗯?”周秋凤拖长尾音,转身站住,等着侄女说事儿。 姑姑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周春梅恼火得很,偏偏是自己主动跑来的,不想无劳而退,忍着火气问:“姑,听说乐韵有很多包包,是不是真的?” “嗯。”周秋凤平淡的嗯一声,口气也淡淡的:“又是从张婧那里听说的吧?” “……”周春梅语噎,干脆承认:“是张婧说的,张婧还说乐韵送了个很贵很贵的包包给她高中同桌。” “对啊,乐乐说了,”周秋凤对侄女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很缓慢的给肯定答案:“乐乐还送她同桌裙子,同品牌的,加起来也值个好几万,乐乐回来说她跟同桌见面时张婧在旁边偷听,猜着想必不超过三天张婧就会告诉你,问你是不是有乐乐送的包包啊衣服,前天昨天今天,算起来正好三天。” “我……”被姑姑揭穿事实,周春梅脸涨得通红,又不服输,梗着脖子坚持:“姑,我就是想问问乐韵送她同桌那么贵的包,送了你什么好东西?” “乐乐刚收到朋友送她的包包时拍图片让我挑,我挑了个耐磨又防水的包,有个L字和V字母。还有几个品牌的包,乐乐送她在京中的义姐姐一人一个,送她高中同桌一个,乐乐说从小到大村里男孩女孩欺负她,在学校里张婧还挑唆同学孤立她,高中三年就她同桌一个女孩子从来没欺负她。” “唔,姑,乐韵也送你包包了啊,能不能给我看看是不是真是世界名牌LV的包?”周春梅当没听出姑姑的话里的意思,姑姑说村里人欺负乐韵,自然也包括她在内。 “我干么要给你看?”周秋凤不给面子的呛了回去:“你又不是LV的设计师或制造师,也不是专业人员,你说辩真假我就给你看啊?万一你看中我的包,强行拿了去,我去拿回来,别人说我小气,我不拿回来,那是乐乐送我的礼物,被人巧取豪取夺去了,我心里不舒服,你想看,等我背去逛街时看几眼就行了。” “……”周春梅羞得脸色先是发红,然后发白,一时快哭出来,扭头跑出乐家,一口气冲回家,回到下屋,重重的坐下去,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以前她看中姑姑什么东西说喜欢就拿走,姑姑也不会说什么,网购看中东西也用姑姑的支付宝付款。 打姑姑二婚之后,支付宝销了号,也没人帮她付款,现在想看看包,姑姑都防着她,她确实是想借看的名义将包包拿走变自己的,姑姑知道她的心思不给看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当面戳穿让她难堪。 周春梅委屈的直哭,哭了一阵,自己去洗眼睛,如果被爸爸知道她又打姑姑东西的主意,会打死她的。 第三百三九章 密秘 周秋凤把娘家侄女呛走,转身想去做自己的事,就见小乐乐从楼梯转角探出个身,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笑。 “又淘气。”看到自家姑娘那张笑脸,她忍不住笑着责备,小乐乐大概听到周春梅叫她就跑到楼梯转角来偷听了。 “凤婶,春梅姐又当了一回枪,在春梅姐来之前不到十分钟,张婧找过春梅姐。”乐韵呲牙。 她在楼上做药膳,张婧在周家门外叫周春梅,她听到了,所以,顺便认真听那两人会说什么。 周家离乐家就隔着一条路,没超过八十米,她听力所覆盖的地方能达到二百米,想听周家在说什么轻而易举。 偷听到张婧挑唆周春梅的话,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婧怎么就还学不乖,周春梅也是蠢,从来外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没脑子。 就因为周春梅总是跟张婧搅和在一起,她才没把人列进亲戚名单,看在周伯和周奶奶的份上,大家过得去就行,如果不是看在周奶奶和周伯的份上,就凭周春梅对她小时做过的事,她会将人划进张婧同类中,一视同仁的对待。 如果周春梅不老踩她,看在凤婶现在是她新妈妈的份上,她也会送包包送衣服给周春梅,可周春梅早在小时就被张婧母女洗脑,讨厌她的思想根想蒂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就算一丁点小事也会令周春梅她的讨厌感升级到极限,所以她也没必要将自己的东西送给人糟踏,以周春梅的那性子,给再多的好东西也会当是理所当然,甚至以后还会当她是免费的商场,什么都问她要。 她的奢侈品虽然很多,她可以送至亲好友,却不能送给不珍惜的人,送给不懂感恩不懂珍惜的人糟踏也浪费了米罗帅哥的情谊。 乐小同学没准备跟周春梅当姐妹,所以犯不着送东西去讨人欢心。 “我也看到了,我在后园看到张婧过来,又看到张婧回去。乐乐别管春梅,她爱怎想就怎样,你的东西爱给谁就给谁,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春梅比我还蠢,她不吃大亏是不会清醒的。”周秋凤豁达的笑了起来,张婧来时她有看见,所以侄女跑来找她,她就猜着必定是又受张婧的煽风点火跑来搞事情。 “我是怕周婶子知道了又说风凉话故意气你。”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哪会被三两语就气到,真要那么容易气坏,骨头早能打鼓了。”她受过的气还少吗?在前夫家受夫家的气,回家受嫂子的气,要是心理承受力,早想不开自杀了。 “凤婶想得开就好,咱们是自己过日子,谁爱嚼舌根先让她们嚼,等我爸不用拐杖,我弟弟出生了,咱们一家四口有空就往那些碎嘴的家伙门前走几趟,气死她们去。” “你呀,也是个记仇的。” “有仇不报非君子,凤婶,我又忙去了,晚上我做海参,接周奶奶过来吃晚饭。” “你忙你的。” 周秋凤看小乐乐转身又回楼上,她也去后园打理青菜。 乐小同学是个好孩子,说晚上做海参,中午就拿海参泡水,下午又包饺子制煎饼,到傍晚快天黑时麻溜的跑去周家。 周奶奶在伙房烤火,跟儿子说家常话,听到喊声,周哥探头望,看到乐家姑娘蹦跳着跑进来,笑着问:“乐乐,你这些天终于消停了,不往山里跑了啊?” 周天明读高一,元宵后就开学了,早已不家,家里只有祖孙三代四人,周嫂子在喂猪,周春梅还在下屋客厅里看电视玩手机。 听到乐韵的声音,周春梅猜着是不是乐韵听她姑说了今天的事,也觉得不送包包给她于情于理都过不去,自觉的送东西来给她,跳起来跑天井那边看,探出头,看到乐韵空着手进来的,立马黑了脸,转身又回屋。 “周伯,人家其实也是个好孩子啦,没事不会往山里钻,让我爸和凤婶帮我背黑锅。”乐韵欢脱的跑到周家做厨房的伙房门口,笑得甜蜜蜜:“周伯,我今晚做海参,接周奶奶到我家吃晚饭,周奶奶可能要晚些回来。” “难得你这么有孝心,我就大方点,让你把我娘给你接走吧。”周哥好笑的侧过身:“妈,小乐乐接你,你也不用客套,快去吧,要不然等会小乐乐还得来接你一次。” “嗯,我不客套,我这就走。”周奶奶乐滋滋的起身,拍拍衣服,开心的去女婿家做客。 乐韵扶住周奶奶,从周家回到自己家,又扶周奶奶到厨房坐着烤火,等老人家坐下,也不急着去做吃的,凑过去说悄悄话:“周奶奶,我问您个事儿啊,您家里养了多少鸡,这个二月孵几窝小鸡?” “乐乐,你问这个干什么?谁想买鸡吗?”周奶奶一头懵:“我家里有二十四只大鸡,我在攒新鲜鸡蛋,二月可能要新添一窝小鸡。” “周奶奶,我建议您老得多孵两窝,要不然您当外婆时家养的鸡不够,要去别家买。” “够多了啊,周家又没有外嫁女要生孩子,哪轮得到我当外婆啊。” 周奶奶还没反应过来,乐韵吃吃的笑:“周奶奶,我凤婶难道不是周家姑娘?我凤婶生的宝宝不叫您外婆叫谁外婆?” “秋凤当然是周家姑娘啊,小凤生的宝宝当然叫我外婆…嗯?秋凤生宝……宝?”周奶奶最初没反应过来,很谈定的肯定,然后一把抓住身边的小孩子:“乐乐,你刚才说了什么?能不能说得清楚点,我不是很明白。” 乐韵凑到周奶奶身边,咬耳朵说悄悄话:“周奶奶,我凤婶怀孕了,您今年要做外婆啦,周奶奶,别激动啊,这是密秘,可不能让别人听见。” “啊?”当听到“我凤婶怀孕了”一句,周奶奶身子一弹,一下子绷直,激动的想嚷时又被乐乐轻轻的捂住嘴,她眼睛越睁越大,呼吸急促。 防着周奶奶太激动而惊叫的乐韵,帮老人家捂一下嘴,等她喘得几口气才松开手:“周奶奶,凤婶怀宝宝有三个多月了,我们怕有人故意使坏一直没说,本来想等凤婶肚子大得藏不住才让您知道,我想着周奶奶您是宝宝外婆,当然要先知道这个好消息,所以我悄悄的告诉您老人家了,您可要保守密秘,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真,真的?”周奶奶激动的手在发抖,嗓音有些哽咽:“乐乐,你凤婶……她能生孩子?” “能啊,”乐韵小声说话:“周奶奶,您忘记啦,俺爷爷给凤婶把脉说凤婶虽然比较难生养,但是并不是不可以生养,去年暑假我跑了那么多次山里,终于找齐药材帮凤婶配制出调养身体的药丸,凤婶吃药丸不久就怀上宝宝啦,因为凤婶怀着宝宝所以不能喝酒。”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周奶奶听到自己姑娘能生养,眼泪夺眶而出,秋凤嫁人后多年没生孩子,被人骂作“不会下蛋的母鸡”,在李家受尽磨难,离婚回来也受尽村里人白眼。 时隔多年后再嫁,一转眼儿听说怀上了,周奶奶因姑娘不能生养而总是无法开怀的心房骤然亮堂起来,因姑娘不能生养而压在心头的那石头也抛了出去,一时喜极而泣。 周秋凤喂猪回来,走到厨房就听到自家老娘的啜泣声,两步抢到老母亲身边:“妈,是不是嫂子和春梅又呛你了?” “没……没有,没有的事,”姑娘冲过来,周奶奶欣喜的抹了把眼泪,一把抓住女儿的手:“秋凤,乐乐说你你……你怀上了?” 周秋凤本来因老娘那样子怀疑是春梅告状,嫂子又给老娘气受了,心里气愤,听到老母亲忽然问宝宝的事,明白可能真是自己误会了,老娘可能是听说她怀孩子才激动得掉泪。 心里一阵窝心,脸上不由的浮出甜蜜的笑:“是呢,妈,我怀孩子了,快四个月了,因为村里有些人心思很坏,我们担心说出去那些人老跑来使坏,防不胜防,所以一直瞒着没告诉你。” “嗯嗯,瞒着好瞒着好,瞒着少些事,免得别人故意说气话气你,以后也继续瞒着,等肚子大得实在瞒不住的时候再说。” “乐乐也是那么说的,所以我和乐清也觉得多一事一不如少事,也没吱声,就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妈,连你也瞒在鼓里头。” “这件事你瞒着我,我不怪你们,你们也怕我担心,有四个月胎也坐稳了,我也放心。” “有乐乐呢,哪有坐不稳胎的,也是因为有乐乐我才能怀上孩子。” “我懂的,你能生就好……”周奶奶眼泪又哗哗直流,姑娘怀孕,也洗脱了不能生养的恶名,再也不作会低人一头。 周秋凤又劝又哄,费好大劲儿才把老娘给哄住,周奶奶拉着姑娘,说怀着孩子要注意些什么,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 乐爸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岳母拉着秋凤在说体己话,也发现岳母看自己的眼神格外的……开心,对,他能感觉出来岳母心情很好,他也没多问为什么,如以前般憨憨的叫了声“婶娘”,坐着帮烧火。 乐韵也没去打扰周奶奶向凤婶传授过来人之道,麻利的做吃的,做两道海鲜,又煲排骨,青菜,以排骨做火锅底。 晚饭吃得很开心,周奶奶在乐家聊天到十点,周哥去妹夫家接老娘,周奶奶乐呵呵的跟儿子回家。 到周家大门外,周奶奶回头见送秋凤和小乐乐回去了,拉着儿子的手,悄悄的说话:“夏龙,你妹你妹夫在调养身体,短时间内不能太劳累,说准备种中稻,我想着那么好的田只种一季太可惜,今年头季稻乐家的田和地里的事你操点心帮他们,等过了上半年,乐家的活计也就不用你操什么心。” “妈,一点小事,你哪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 “不,非常重要,”周奶奶让儿子附耳过来:“我跟你说实话吧,秋凤怀孕了,你快要当舅舅了,乐乐和秋凤乐清怕人使坏瞒着没说,今天乐乐才告诉我,乐乐说我们家除了我,还可以让你知道,其他人谁也不能告诉,夏龙,你明白了没有?” 周哥听说妹妹怀孕,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过了一下才摸了摸后脑:“妈,你没骗我吧?小凤她……” “是真的,乐乐去年帮秋凤配药调养身体,然后很快就怀上了,所以去年冬天你妹都没干什么重活。” “妈,我懂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妹夫家的田和地的事交给我,我会管理好的。” 周哥心里先是震惊,然后就是惊喜,妹妹怀孕了,证明以前那些人说他妹妹不能生孩子的话全是屁话,等他外甥出生,他再狠狠的扇那些说他这辈子都尝不到舅舅是啥滋味的人耳把子,尤其要扇秋凤前夫家的耳刮子,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妹妹离婚时她前公婆说的那刺心窝子的话。 “你以后要教你外甥对乐乐好,没有乐乐,不会有你外甥。” “这些我懂。妈,回去睡吧,今晚睡个好觉。”老母亲说着说着又掉泪,周哥忙扶住老娘,劝人回家。 周奶奶也怕说话太大声让家里其他人知道,抹了脸,和儿子周夏龙回家。 周嫂睡下了,周春梅还在看电视剧,根本没有发现爸爸和奶奶在外面谈论了一件将来震惊全村的大事。 周奶奶、周哥心情好,晚上睡得特别香,一觉到天亮,天明起来,看着濛濛的天也觉晴朗明亮。 乐爸早上一如既往的出发去上班,乐韵和周秋凤扛铁铲下地干活,有几块地都翻了,还有一亩多地和两个园的地没铲。 乐小同学有使不完的力气,铲地也特别快,一大一少两人干了二天活,将一块地和两个园翻耕一遍,等二月底可以直接种玉米。 周秋凤和乐爸再不舍姑娘,也留不住时间,元月17号,周秋凤恋恋不舍的送小乐乐到神农区乘旅游大巴转车去昌市乘车到首府去搭高铁回学校。 第三百四十章 又偷溜了 自年假以后举国上下各行各业很快投入热火朝天的工作中,处处呈现欣欣向荣之景,到元月16。17日前后,高校学生返校,各大高校在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后也热闹起来。 晁宇博跟发小和朋友们玩了个寒假,无比快乐,就等开学回校,跟自家可爱小萝莉妹妹亲近。 贺家贺小十六苦心钻研一个寒假也大有收获,就等着开学后向小医生献宝,求表扬。 王二少也眼巴巴的等爷爷奶奶的小学生重返学校,期待偶尔能吃到好吃的药膳美食,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看在眼里,也不打击小孙子的热情。 柳大少过年在家陪老爷子长辈们团聚,等给亲戚拜完年,跟朋友们聚了聚,元宵节,他溜去耿家赖着不走。 燕少给太姥姥家拜年后又躲回部队,任赵家父子们折腾,他就在旁冷眼旁观,当过了元宵,打点好东西,暗搓搓的等着回青大当他的好学生。 17日,回校在即,燕少最后一天窝在旅部的医务楼监督金廿二,一边抱电脑工作,同样还在休养中的赤十四仍没离开医务楼,与被关医务楼养伤的金廿二同病相怜。 当手机响时,燕行第一时间中止工作,拿起手机一瞅,是那个百年难得有电话的号码,接听,那用浓墨精心画就的眉毛拧成线:“你说,小萝莉没坐回京的高铁,又玩调虎离山计偷溜了?” ——“是的,队长,小家伙退了回京的车票,改乘去Y南省的车走了。” 听到电话里传来肯定的回答,燕行忍不住抽嘴角:“将车次资料发给我,然后你们就不用管了。” 他们知道小萝莉预订17号返京的高铁票,按理今天小萝莉从汉市坐高铁,晚上可以抵京,如今盯着高铁那边的人发现小萝莉退票了,改乘去Y南省的高铁,跟京都的方向实打实的南辕北辙。 小萝莉是个不肯安份的孩子,老是不按牌理出牌,就算他们的人暗中关注着,也难免一不小心就会让她溜走。 等挂了电话,看到另两人直勾勾的望着自己,英俊美艳的青年蹙眉:“你们看我做什么?” “队长,你刚说小萝莉又溜了,是吧?”赤十四笑咪咪的环臂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嗯,”燕行刚嗯一声,手机有短信,点看,是小萝莉乘的高铁号资料,抢的还是商务座票,他嘴角又抽搐了一下,怪力小萝莉那么节省的一个人,不惜花大笔的钱买商务座票去Y南省,那里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 “队长,小萝莉去哪了?”队长连连皱眉,赤十四好奇的追问。 “Y南省。”燕行吐出小萝莉的目的地,飞快的操作电脑存档:“通知小六,准备帮我化妆。” “队长,我也去。”赤十四踊跃报名。 “好好呆着,等你眼睛完全适应强光直照再出任务也不迟,那些个蠢货虫子也别弄死了,留着等小萝莉回来提取材料制作人皮面具。” 燕行果断的拍回赤十四的请求,将资料存档,关机,合起电脑,边往袋子里装边走。 赤十四顶着张帅气脸,眼睁睁的看着队长利落的拿上外套走人,他还得打电话通知小六做帮队长化妆的准备工作,内心纳闷得想挠墙,但凡跟小萝莉有关的事,队长就特别小气,究竟为啥? 乐小同学可不知自己的行踪一直被人关注着,她一路转车到首府,跑去退掉回京的车票,改而抢到去Y南省的高铁票,在登高铁前便关手机,自己抱着书本啃书。 高铁是经过E北首府的车,有人在汉市下车,她才能中途买到座,上高铁后,商务航只有四个空位。 高铁停停走走,人下去上来,上来下去,在行驶七小时四十分钟后,于晚十点二十分抵达终点Y南省首府车站。 Y南省一年四季气候宜人,就算是冬季下雪也不会太冷,当其他地方还白雪皑皑,2月中下旬的Y南省已是春回大地,只需穿长袖或加件薄外套就可,体弱些的的人们穿得厚一点,而不是像大多数省份一样还需裹羽绒服。 2、3月也是Y南省最适合旅行的季节之一,游人特别多,车站到处可见旅行团队,还有自由团队,背包客。 乐韵乘坐的高铁到站,没能赶上发往目的地-芒市的最后一趟班车,多方比较各种路线都很费时间,也很麻烦,干脆订购夜晚飞机,乘飞机去。 因从没坐过飞机,心里也没多少底,先在高铁站候车室用免费WIFI找度娘,查找登机需要办理哪些手续,看一遍,心里有了数,打的赶去机场。 坐飞机需要提前一小时到机场,她订的是凌晨四点的机票,赶到机场还早着呢,本着求学好问之心,先找到服务站拿一份地图,又恣询自己不懂的问题,然后在一个服务员们的陪同下去取机票。 未成年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因为还没成年,在像火车汽车机场等公共地方倍受保护,乐小同学还没满十六周岁,在机场工作人员眼里也是个孩子,需要重点照顾,因此由工作人员亲自带去取票,再带去换取登机牌。 因乐小同学的大背包很高,因为有些东西是属于明令禁止自己携带上飞机的,所以在去换取登机牌时同时办理行李托运,因行李没有超过免费托运重量,不用另付费。 办好行李托运,拿到登机牌,去安检。 大背包办了托运,乐韵只带小背包,背包走安检机器,人走安检门,没有任何禁止携带的东西,顺利通过。 工作人员也跟着过安检门,送小女孩子去对应的候机厅,送到地方,嘱咐小女孩留意听广播,还帮小女孩取来一杯温开水和免费点心。 服务站工作人员态度温和,亲切,工作认真负责,乐韵感动的快眼泪汪汪,千谢万谢的谢过漂亮阿姨,赚送对方一个大苹果。 小女孩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那满是企盼的样子让人不忍心拒绝,工作员收了小朋友的苹果,自己回服务站,走时还特别跟保安人员打招呼,请帮注意一下小姑娘安全,免得被非法人员拐骗。 第三百四一章 发现一个疑难杂症患者 半夜的飞机一般客少,但抵不住机票打折的诱惑,同样有人乐意坐,尤其是中层阶级的人想省钱又想省麻烦,乘半夜的飞机很划算。 乐小同学到达时,候机厅有一部分人,之后陆陆续续有乘客进候机厅,在飞机起飞前四十分钟,广播通知检票登机。 第一次坐飞机的乐韵,带着好奇心跟着人排队验机票,跟在其他乘客屁股后面走,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终于看到白色的客机。 形如白昼的灯光里,客机像立地的白鸽子,翅翼平伸,看起来特别的威武雄伟,也让人不得不惊叹人类的智慧,竟然实现了像鸟儿一样飞翔的梦想。 乐韵怀着对科学敬仰又敬畏的心情走到巨大的客机底下,跟着队伍登悬梯进机航,拿着机票,寻找对应的座位。 飞机客座排列都是有一定的规律,座位不难找,她的座次在靠后的地方,居于右手方的一侧,还是三座中的中间座。 对着座号与机票核对无误,乐小同学背着自己的小背包坐位子上,又摸出一本书啃,别怀疑,那书当然是从空间里取出来的。 乘客们有序登机,找座位,空姐们帮助需要帮忙的客人找座,帮放行李。 芒市与紧邻缅甸的瑞市相接镶,虽是边陲小镇,却是旅游风景胜地,二月的Y南省正值最适合旅行的季节,客流量很大,凌晨四点的飞机竟然有八成满。 乐韵早已关掉手机,坐下来一心一意的看书,准备来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等会一心感受飞机起飞与飞行时的变化。 她是那么想的,然而有时计划赶不上变化,当一位客人走到同排、隔着一条走道的另一边的座位时,她闻到气味,抬起头观看。 那是位比较年青的男子,看面相是Y南省本土某个民族人士,因为他有Y省边城民族男女的面貌特征,具体说不上来,反正只要不是有脸盲症,基本上能看出不同之处。 启用眼睛的特异功能,乐韵从他身上的光环颜色来推测,他在二十四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算得上是很年青的小青年,因地域等原因,看起来像三十余岁。 小青年穿长袖T恤,外套一件灰色夹克外套,牛仔裤黑色运动鞋,脸有点黑,个子也不太高,约一米七四左右。 他提着一只很大的背包,还有一只斜背的男士包,找到座位,将自带的小件李行李放行李架上,人坐下去。 等他坐下,便能看到他左嘴角有点歪,左脸有像是人扮鬼脸时皱起来的趋势,还不太明显,但肉眼已经能看出不同。 那种症状在临床上称面部肌肉萎缩。 拥有逆天似的外挂,乐韵从患者呼吸的气味与眼睛扫描所得结果诊断结果是:神经源性肌萎缩。 神经源性肌萎缩是中枢神经系统运动神经元的进行性变性疾病中的一种,跟神经元有关的疾病,一般治疗难度大,因为神经一旦受损便极难恢复,所以中枢神经系统的疾病列入重大疾病之例。 青年是上运动神经元(大脑)局部受损,所以导致出现面部肌肉萎缩,目前是早期,如果不能阻止上运动神经元持续病变,那么,他的面部肌肉萎缩会越来越严重,同时也会引发并发其部位肌肉萎缩。 如果病症引发多症病变,也会变成肌萎缩性侧索硬化症,也就是渐冻人症,最终导至瘫痪,失去生活自理能力,至于寿命就不好说了。 忽然捕捉到一个疑难杂症患者,乐韵一脸纠结,那个,她要不要跟那个大哥哥聊聊? 对于一个学医的人来说,看到疑难杂症,等于探险者发现一个神秘的险地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似的,学医人也想挑战疑难杂症。 乐小同学第一次遇上面部肌肉萎缩症患者,也忍不住想要去挑战一下,以测试检验自己的医术是否登堂入室。 思考! 思考,再思考。 要不要找大哥哥聊聊他的症状是个需要全方位思考的大问题,素昧平生,忽然跑去跟他说他的疾病,他去医院检查过知道自己有面部肌肉萎缩症还好,万一他从没去检查,她突然跑去说他有疾病,他会不会发火? Y南省民族虽然不像国外战斗民族那样好战,但是,少数民族都是极为团结的,她怕那个大哥哥在飞机上不跟她扛,等下飞机后,到有他同族人的地方一声吆喝,一群人呼啦围上来跟她“友好”的讲道理,她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到时会好麻烦的。 乐韵怕被人当神经病,就算因对疑难症的好奇而心中蠢蠢欲动也没敢冒然行动,苦思着开场白和寻找跑去搭话的机会。 乘客们全部登机,航门关闭,空姐们再次依次检查乘客行李放是否安全,乘客们有没危险动作,提醒乘客们注意安全。 很快,飞机起飞,在起飞的那刻因飞机急骤的冲向高空,有震颤感,直到客机攀爬到飞行高度便平稳,人在客机上,因看不到窗外的风景,并没有什么感觉,就像坐在家里一样的平静。 乐小同学不恐高,特意等着体验飞机飞起的感觉,方便根据亲身体验来研究防晕机的药赚点小钱,结果是能感觉到飞机的变化,却没有任何反感系数,对于研究晕机药的打算也就暂时不了了之。 然后,又再次思考要不要跟隔着走道的大哥哥搭话,就那么纠结着纠结着,等空姐来给乘客们上茶水和免费食品时仍然犹豫不定。 从Y南省首府到芒市飞机仅需一小时,飞机上的乘客们都抓紧时间小憩,以养神蓄锐,方便下机时或赶路或去游玩。 隔着一条走廊的小青年在飞机起飞后不久戴上眼罩休息,乐韵思前想后,还是做不到对同机的那位肌肉萎缩症者视而不见,拿自己记录植物习性的笔记本撕下一小块,写了一句话,压在小桌子上,自己先看书。 当乐小同学坐着飞机优哉悠哉的去芒市,远在京城的燕少,正苦等天亮,他化妆化到晚上才完工,等他成功整得面目全非,发现小萝莉已订购去芒市的飞机票,按小萝莉的航线推测,如果她想去的是高黎贡,那么,她可能会经过瑞市。 就算推算出小萝莉的行程,暂时也无济于事,毕竟他人还在京城,与Y南省隔着万水千山,如果小萝莉在芒市和瑞市不停留,直奔高黎贡而去,他不一定能及时赶到小萝莉身边。 再急,燕少只能等天亮再乘机去追人。 在燕大校眼巴巴的等着黎明来临时,乐小同学乘坐的飞机抵达芒市,在到达目的前,广播提醒乘客们不要随意移动或起身,飞机上的客人们也基本结束小憩。 当飞机平稳着地,滑入指定行道内停稳,空姐们才通知客人拿行李下机。 乐韵早早背着自己的背包,等可以走了,松开口罩,到过道上,将自己写的字条递给同排座位的小青年,当他不明所以的望向自己,她冲大哥哥善意的笑了笑,将纸条塞过去,自己先下机。 有乘客见到小女生给小青年递纸条,以为是旅行中的青年男女看对眼留联系方式,大家也没有起哄,只露出你知我知的暧昧眼神。 被陌生人塞来一张纸条,青年本不想看内容揉成团塞口袋等下机后找地方扔掉,但字条没有折,一下子就能看到字,他愣了愣,再看向舱门方向,因为乘客排队下机,已经找不到刚才递字条的女孩,他收回视线,将字条揣斜肩背的男士背包,提行下机。 Y南省纵然大部分区域属热带气候,但天亮时间就算最早的季节也要到五点半左右,新历2月,仍然要五点半后才始天明,飞机于五点抵达,再算上降落与下机时也需要几分钟,等乘客们真正的下机后差不多五点十分。 值时天尚是黑黑的,机场内灯光炽亮,那些巨大的大白鸟在灯光中也一目了然,机场值班人员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因为行李办了托运,乐韵到指定的地方等着提取行李包,等了半个多钟行李才出来,领回行李又在航站楼等到六点才出航站楼。 六点的芒市的天已亮,破晓的晨光洒照天地之间,清亮明净,天空也是明净无尘,空阔悠远,清晨的风还带着丝丝属于早春二月的清寒之气,道路旁的温热与热带植物顶着露珠,犹如少女,含羞带怯,楚楚动人。 晨光里,来往机场的出租车公交车队伍井然有序,赶飞机的人行色匆匆,不赶时间的不急不忙,演奏出一支悠然的早晨交响曲。 空气清新干净,乐韵收起口罩,呼吸着带着草木味的空气,走到公交站车牌,等到去芒市中心的公交车,爬上去,坐在靠窗的位置欣赏风景。 当芒市的公交车载着乐小同学悠悠的驶向市中心,燕少在等了差不多半宿后也终于登上最早一趟飞往Y南省首府的航班,赶往Y南省去找那个一言不合就满世界跑的小萝莉。 ------题外话------ 萌萌哒的小仙女们,偶们从乡下肥回来鸟! 某银回来奋起码字,偶觉得吧,拆章实在太太累人,偶以后还是不拆章啦,一章七八千章也好,**千字也好,就作一章。 第三百四二章 淘宝 Y南省的西部属于热带地区,城里城外,街上路旁处处可见温、热带植物,街上的大树,随便揪一棵都是百龄以上的古树,郁郁青青的植物点缀着街道与建筑,令大城小镇美丽安静。 天亮了,芒市的人们也醒了,身着民族服饰的,着国际化大众服的,男女老少的身影依稀间出现在道路上或东南亚风情的建筑内外,令城镇更加鲜活生动。 公交车晃悠悠的行驶在宁静、整洁的道路上,乐韵倚着窗,看着窗外的建筑等物,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她想当强盗了! 放眼望去,很多建筑的组成部件有灵气!有些是房屋的某个零部件,有些是铺路的某块砖石或者某种材物,灵气很弱,但也是灵气啊。 有灵气之物不少,她看得想打劫边民了,如果将有灵气的物品全搬回空间,空间灵气充盈,必定又能扩宽地盘。 然而,事实上那些有灵气的物件根本不可能让她带走,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件又一件有灵气的东西从眼前晃过,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感觉简直让人抓狂。 盯着窗外的乐小同学悲伤到泪流成河,就那么无可奈何的任有灵气之物闪出自己眼帘,与自己无缘的擦身而过。 在她心中的眼泪快积蓄成湖的当儿,小型巴士穿过隔三差五就见建筑有灵气光芒的大街,停在一座漂亮的建筑前。 巴士从机场到市里,路上也有人搭车,看行头就知大部分是是旅行者,赶去景点看风景或者去下一个城市。 乘客们陆续下车,被不能搬走有灵气之物的巨大打击整得内心憔悴的乐韵,忍着心痛,背着自己的大行李包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站到街上,美食的香味和着烟火味,格外诱人。 在食物香味的诱惑下,她也顾不得悲伤了,带着自己那只差不多有她本人高的大背包,沿街走,走了不远,很轻易的找到旅行者们攻略上所提的非常不错、又安全的酒店,临时入住。 还不是最热闹的旅行旺季,住宿不紧张,订的是单人间,二百多块一天,环境优雅,整洁干净,看样子就让人心安。 放好行李包,乐韵检查房间确定没有摄像头,从卫生间里先回空间,跑去打理自己种的作物,采摘一批茶叶,又收香蕉和火龙果、山竹。 香蕉是第二次结果,一个寒假下来,果实依次成熟,也差不多到尾端,山竹也只余最后几小簇没有成熟,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苹果和梨也开花结果,第二次结的果实也压满枝头,马上要成熟。 打点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留下松茸和银盘蘑菇丢给小狐狸和小灰灰俩帮照顾,离开空间,在酒店的客房洗澡,换了套衣服,只穿衬衣和中厚外套,背小背包出酒店,溜去一家傣族风味馆吃早餐,美美的搓了一顿民族风味早餐,消磨去半多钟,沿街去芒市的赌石市场淘宝。 芒市没有专业的翡翠原料批发市场,有翡翠珠宝交易中心,也是专业化的市场之一,集珠宝加工、成品交易、毛料交易、精品展销、赌石等为一体。 芒市不大,与一般的县城规模差不多,在中心圈内根本不需打车,走走逛逛,很快就能将主街逛完。 乐韵本着品味风土人情之心也没有打车,因为实在被见有灵气之物而不能带走的经验打击怕了,并没有细细领略处处有东南亚风情的建筑的美丽,直奔目的。 芒市是Y南省德州的州府所在地,而德州地区与产翡翠的缅甸相邻,从邻国来的翡翠经过口岸到德州,再流向本省和全国,芒市也是口岸到本省和全国各地的一个中转站,算是交通要地,地方虽小,经济繁荣。 芒市也是翡翠珠宝散集地之一,翡翠珠宝交易中心占地上百亩,有各种珠宝商铺上百个,还有规模化的珠宝交易市场。 珠宝中交易中心也是芒市的一个旅游景点,许多组团的旅行团或个人除了观赏芒市的几大风景景点,也会到交易中心去开开眼界儿,因此交易中心各处随处可见走动的身影。 交易中心是将整片区域划作翡翠珠宝交易的专用场,也是将珠宝商铺与翡翠原石集中化。 乐韵对于成品珠宝没多少兴趣,直冲毛料区。 翡翠毛料区占地很宽,很多经营商都是直接租一块地方以摆摊的方式出售、批发,也有商铺区,商铺店面就更简单单了,店里排放翡翠毛料,还有水桶、小型切割机,打开大门,任君挑选。 芒市是珠宝散集地,全国各地都有商人来往贸易,很多珠宝公司来进货源都带着专业人员来看货,从而在Y南边境小城看到某些珠宝界大佬很正常。 新年后有不少新货从缅甸流入边城各地,交易中心的毛料区也不冷清,不乏珠宝商们淘宝。 溜进毛料区,乐韵顶着那双比钛合金狗眼还牛的眼睛,开启特异功能,用眼睛的X射线功能扫描,瞄两眼,默默的撇嘴,毛料区不乏真货,但是,没有令人眼睛一亮的那种有浓郁灵气的原石。 甚至,论灵气浓郁度,毛料区的灵气尚不及成品交易区的某几处灵气高。 扫描一圈没有重大发现,乐韵有些失望,慢腾腾的移往商铺区,一家一家的欣赏,到一家店里挑了一块小料,讨价还价,还价讲价,以九十块一斤的价格成交,原价二百一斤。 边走边看,又淘了两块小料,也没逗留,回酒店收拾行李,退房,风风火火的赶到客运中心,坐长途客车去邻市——瑞市。 瑞市与缅甸国交界,也是Y南省与邻国对接的重要口岸之一,同时也是大华夏国西南最大的内陆口岸。 从芒市到瑞市,巴士一小时二十分左右。 乐小同学被巴士送到瑞市,天空的太阳很明亮,暖暖的阳光,悠然行走的本地居民、游人,更不乏着笼基裙的缅甸人。 正值学校放学,满大街处处可见背着书包的学生,清脆的嬉笑声此起彼落,孩子们灿烂的笑脸像怒放的山丹丹花一样炽烈。 苍郁的热带花木,当地悠然的生活节奏,孩子们灿烂的笑容,让人觉得时光好似放慢了脚步,一切都变得从容不迫,悠闲惬意。 饶是乐小同学心心念念记着去淘宝也忍不住放慢脚步,慢悠悠的边走边寻找旅馆,仍然找街上最大的一家酒店入住。 当地治安良好,但她终究是一个人出行,又是个女孩子,安全起见,住正规的大型酒店安全性更高些。 安顿好行李,背着一只空背包和装必备品的斜肩背包,乐韵撒欢似的冲出酒店,打车去翡翠毛料交易市场。 瑞市是天朝最大的翡翠原石陆运入境地,也是入境翡翠原石的第一站,集聚了大量翡翠珠宝,市区并不宽,然而当地居民大部分人都从事翡翠珠宝行业,卖珠宝、翡翠的店面最多。 瑞市有最大的翡翠交易市场,称为玉城,从市里打车去只需五六块钱。 乐韵发挥自己的优势,顶着张甜美可爱的脸,向跑的的司机打探消息,像哪条街上的翡翠商人信誉最好,哪里有进购大批新货源,哪个地方赌石比较合算等等。 她长得甜,人又嫩,而本地的人又特别热情,司机哪挡得住女孩子的笑容攻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所知告知,并留下电话号码,如果小女孩要去哪,可以打电话叫他送。 打探到些消息,跟自己在芒市旁听到的消息对得上号,乐韵满心欢喜,到了玉城,跟司机约好等她玩够回去时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撒开脚丫子奔向玉城的毛料交易市场。 瑞市的玉城是全国最大的珠宝交易行,也是最早的珠宝交易市场,早市的商人们一般上午出摊,下午去其他街买卖,或者下午歇业,缅甸人上午到瑞市来做生意,下午即回国,奇特的经营方式也成为独一无二的风景。 毛料交易区共有四百多家商铺,货源足,毛料市场不分上午,正常情况半上午到中午时段生意最火爆。 乐韵马不停蹄的赶到毛料区,已经是每天生意火爆时期的末尾,没有人山人海的场面,但与门可罗雀般的冷清无缘,很多来淘料的商人与游客们在商铺内或铺面前的柜台前留连忘返。 人手一个小手筒,经常见光闪闪。 人不少,但并不喧哗,气氛极好。 溜进毛料区,乐韵慢慢的鉴赏翡翠原石,商铺前面是摊位式的柜台,毛料有半明料也有暗料,半明料即开了小窗或切成片的料子,暗料就是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原石。 摆外面的大多是小料,最多是稍大点的有十几斤的小料,大料一般放商铺里。 每天有无数人来淘毛料,就像大浪淘沙,很多料子经过无数人的观摩欣赏仍没人接手,也算得上是淘下来的沙,有道是“神仙难断寸玉”,谁也不知道皮壳之下包着的是宝还是废料,不懂内行的人买暗料,真的是在赌,所以买暗料不叫买石,叫赌石。 乐韵不是行家,却比行家更厉害,顶着双特殊眼睛,一路走一路扫描,也不得不说翡翠源头市场的货就是好,随便看一看,就算没有极品,好品质的翡翠比比皆是,质量比首都赌石城里的料子强。 她的目标是挑最好的,所以哪怕有些原石的光芒比较不错,她也没有入手,有两块的光芒让她动心,可惜,看光芒形状,石头有很多裂缝,价值大打折扣。 乐小同学个子小,常常被人群淹没,也不打眼,走走停停,欣赏了二三十个商铺,总算到达目的,在一家商铺外驻足。 她看到有浓郁灵气的石头在镝铺里,外面是小料,在摊位上看看,绕过门柱,走向敞开门的店铺。 店铺里满满的是暗料,大大小小的原石码成列,中间留下能容人行走观看的通道,有抹布有水桶,可以泼水看石头,商铺只卖毛料,不帮开料,没有切割机,有需要加工的人淘到料子可以去成品加工行那边加工。 乐韵踱进店里,眼睛像扫描仪式的扫向原石,在一堆强弱不一的各色玉石光芒里找到了目标:一块大石头。 那块石头真的很大,高约有六十公分,不规则形,标重1。02吨。 翡翠原石一二吨重的块头其实不算大,说大是相比较而言,其他的原石料都是几斤或几十斤重,再大的也就百几十斤,一堆小个子里有块一吨多重的石头,它被衬得极大。 大块头是灰砂皮,壳皮很粗,看皮壳真的不咋样,想必也放了些日子,没人接手,没有频繁擦洗,色泽有些暗,给人干巴巴的感觉。 在乐小同学眼里它散着一圈白亮亮的灵气光芒,石头本身则是黄澄澄的金色光中还有条状绿色,应该又是金丝黄翡。 找到目标,也不急,同时欣赏其他原石,店主应该刚进新货不久,很多原石比较新,除了她看中的那个大块头,还有两块也不错,一块应该是蓝飘花,一块是紫春。 目光溜跶一圈,踱到大块头旁,左摸摸右摸摸,蹲在石头旁,冲着老板露出一口整齐的小银牙:“英俊帅气的大叔,八百万,这个大家伙归我。” “嗯?”店主惊讶的拉长了尾音,目光投向趴大毛料石头上的小个子女生。 他是缅籍华夏人,会英语、汉语、缅甸语,还会傣语,面孔也具有缅甸人特色,偏黑,圈子里叫他阿夏。 “小妹妹,你确定你要买它?”店外有请的员工看摊,阿夏从收银台旁起身,走向毛料堆,语气还存着怀疑,他看人无数,眼光不会太差,眼前这个趴石头上笑嘻嘻的女孩子小小的,怎么看都像是个孩子,如果有看走眼,除非她是侏儒人。 “八百万,我要了。”乐韵眨巴着大睛睛,以最甜美的笑脸对人。 “你不觉得它……实在太大了?” “要赌就赌大的嘛。” 小小的女孩子笑弯了眉眼,天真无邪,阿夏有种鸡跟鸭讲的感觉,他的意思是它很大,所以很贵。 “原价500多块一斤,总价一千三百万,八百万,太低了点。” “大叔,看样子,它放了很久没人接手,你就便宜点呗,买了给其他石头匀地方。” “……”阿夏想抚额,小姑娘能不能别观察得那么仔细?能不能别真相?默了默,他再次追问:“你确定要赌?” “确定就赌它,当然,我买下后可能还要存放你这里几天,等我找到合适的托运商再来搬运。” “小妹妹,你真想赌,八百万归你。”阿夏想了想,决定脱手,那块石头确实放很久了,放了足足长达半年时间都没人愿意赌,有人愿意当接手侠,就那样吧。 “嗯嗯,手机银行转帐,可行?” “可以。”阿夏原本还在想小女孩儿那么小,哪来那么多钱,听说手机银行转帐,便知她自有她的门路付账,回身去柜台那里拿出纸笔,刷刷写下自己的帐号,再递给短发小女孩。 当小女孩站起来,他才真切的看清她的模样,娇小玲珑,穿红色短外套,白衬衣,圆圆的脸,白嫩水灵,模样儿特别讨人喜欢。 小女孩接了纸条,捧着手机在转帐,阿夏看着面前背着包包的小姑娘操作手机,很快,她咧开嘴笑:“钱转过去了,应该很快就到,大叔等等再查一查。” “我等短信来再查。”阿夏再次折身去柜台,刷刷开发票,然后再从柜台底下的柜头里翻出一块蓝布和封口标签,走到最大的翡翠原石那里,用布将石头包起来,跟别人谈价谈得快成功的石头不会再给别人看,谈成了石头更加要遮起来。 他刚将石头包来,手机响了,他麻利的打好结,再掏手机看短信,银行通知新进八百万的帐,一分不差。 小女孩是个白富美。 阿夏低头,用标签贴住包石头的布结的地方,连粘好几张标签,从口袋里摸出支笔递给小女孩:“小妹妹,你在上面签字,石头放我这里,我帮你看管七天,这七天保证不会丢,如果七天之后你还没来搬运,就要收保管费啦。” “好哒。”乐韵愉快的在标签上签字,也在蓝布某几处签字和日期。 贴标签粘住布结,签字做记号,是为以防人掉包,等来搬运时验收有没人动过。 小姑娘龙飞凤舞的签了字,还回签字笔,阿夏再填了张寄存单凭证,撒下一联,连同发票和自己的名片一起给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试探的问:“小妹妹喜欢赌石?” “嗯嗯,赌石挺好玩的。”乐韵笑咪咪的,仍然是一副涉世不深的小绵羊相。 “小妹妹喜欢赌大料还是小料?” “都喜欢,看眼缘,看得顺眼大小都赌。” 小女孩豪气干云,颇向是有钱没地花的任性千金,阿夏热心的推荐:“我朋友前天新来一批货,大料不少,小妹妹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第三百四三章 赌就赌大的 噫? 店家向自己推荐货源,乐韵心头骤然一跳,到Y南省赌石,赌的是人品和运气,人品好运气好,根本不用担心货源,因为每个商人手头都有货,只是没露底而已,如果运气好遇到可靠商家,看到的货也必定是好货。 她在芒市听说有大量新货从缅甸流进瑞市,急匆匆的赶来淘宝,从之前司机那打探到最近确实瑞市有进购一批翡翠珠宝,只知道有部分流进玉城。 能让很多人都知道的事,那批翡翠珠宝的交易数额必定极大,要不然司机哪知道?她正愁找不着货主们都有谁呢,不曾想竟有人指点迷津,简直求之不得呀。 “好哇,你朋友的店面在哪?”乐韵眼睛一亮,欣然响应店主的推荐,强烈的表达想去开眼界的意图。 “小妹妹有兴趣,我带你去。我朋友今天没来这边店里,应该在家里坐镇,我送你过去。” 阿夏热情的自荐当司机:“我朋友租有农家院住,也方便存放货源,他住的地方离这里有一里半路,我告诉你你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地方。” 有人当领路人,乐韵求之不得,她不怕店主拐卖她,谁想把她拉到半途卖掉,下场很惨的人绝对不是她。 阿夏交待员工几句,拿了自己的男士背包和车钥匙在前带路,出了毛料区,找到停放的车,一辆黑色奥迪。 乐小同学坐副驾座,阿夏开车,穿过玉城交易市场,走一条小街,绕出小街到一条有珠宝街之称的大街,行驶一段路停车,阿夏领着小姑娘走进一条有傣族和景颇族风情的小小街。 那一条小街上的建筑都是原始居民风情,很多人家从事珠宝行业,门口摆着摊位。 阿夏陪同小女孩穿过小街,走到一家卖毛料的居民家停,小街上也有居民卖毛料,都是屋里摆放一些石头,打开门,就那么摆着卖。 一个圆脸的女人扎着笼基,坐在店里守着,没什么人来,她在看手机,看到阿夏,用缅甸语打招呼。 阿夏笑着回了一句,问:“阿江呢?我带位客人来看货。” “在后面陪客人看货。”女人笑着回一句,也没去给阿夏带路。 阿夏说了句“我去后面找”,回头招呼小女孩再次走,又穿过两座民居,从一条小巷子进去,越过几座屋,再转弯,后面是条宽道,能通车。 沿着宽道走了一阵,从一片高大的门墙根下走,到有门的地方,阿夏推开虚掩的铁栏门,请小女孩子进园。 进门后就是阿江居住的房舍的后院,摆放着翡翠原石料子,像花岗石场的石头似的,全部是露天摆放。 阿夏的朋友阿江是做毛料生意的商人,明料暗料都有,暗料占多数,大大小小的原石排摆成一列一列的。 阿江和阿夏年龄差不多,四十来岁,扎着笼基裙,陪同几个人在挑毛料,当听到铁门响,望了一眼,看到阿夏带人过来打了声招呼。 阿夏用缅甸语和阿江说话,说帮带个人来赌石,阿江让他带招呼着,他陪客人看货。 两人叽喱哗啦的交流,乐韵听不懂缅甸语,一脸懵,当看向在院里看货的几个人时,瘪了瘪嘴角,熟人,她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个熟人不是别人,就是在飞芒市的飞机上遇到的那个肌肉萎缩症青年,小青年也在看毛料。 仰头,望天,天很蓝,乐韵想了一秒,默默的当没发现小青年,跟着带自己来的店家脚步走,一边扫描石头。 有新买家来,杨炫也看过去,看到阿夏陪同来的小客人,第一反应时怀疑眼花,那个小女孩子不就是飞机塞字条给自己的人? 然后再细看,没错,真是飞机上塞字条给自己的小女孩子。 他看到字条后没找小女孩,下机后也一路寻找仍然没找到人,因为急于回瑞市,所以便出航站楼包车回瑞市,想等迟点再打字条上的电话联系,没想到竟然在阿江老板这里巧遇小女孩子。 他跟阿江很熟,跟阿夏也熟,阿夏带小女孩来阿江这边,想必小女孩到阿夏店里赌了一把,还是个大主顾,从而阿夏带来阿江这边赌石。 小女孩好像没看到自己,杨炫也不急于去试探,又挑选料子。 阿夏跟阿江聊了一通,带小女孩顺脚走向翡翠原石堆,原石排摆成列,有三大列,想看货从中间的通道走,想看哪边看哪边,每隔不远放着水桶和抹布,供人洗擦石头,打灯观看。 阿江陪着几位长期合作伙伴在看货,任人研究,他只报报价,那几位各自都挑了几块料子放在一旁。 边走边看的乐韵,用眼睛X射线飞快的巡视全场,心中大为惊讶,果然不愧为入境后的第一手货源,好货不少,大部分的翡翠原石都有光芒,都是出翡翠的料子,只有少量几块是废料。 那几位商家应该也是行家,挑选出的料子也有几块高档货,石头本身的光芒极为漂亮。 她也看中了三块,一块春带彩,有紫、绿、白光,一块是金丝翡翠,几条绿色光芒匀均分布,绿色带状光芒宽度也极为均匀,另一块是纯绿色。 为了自己相中的东西不被人抢走,乐韵左瞅西瞅,自己走向一个方向,装作东瞄西瞄,绕过一列石头,到另一条通道。 那条通道也是阿江带人看货的路,他们从另一头来,她从这头过去,看到小女孩走来,阿江和看石头的人浑不在意。 杨炫偶尔观望小女孩几眼,并不凑过去。 阿夏本着陪同人员的职责,非常尽职的跟在小女生身边。 跑到目标附近,乐韵又摸了摸几块石头,然后才装作漫不经心的溜到纯绿色光芒的原石旁,先用小手电筒照看了两块石头才将自己相中的石头扒出来,打灯一阵,抱起来。 石头不大,才三斤多点。 阿夏尽职的去拿来一只黑色袋子帮将石头装起来,体贴的问:“小妹妹,需要我帮忙吗?” “要的要的,辛苦你帮我抱石头。”逮着个免费工,乐韵不客气的让他当牛马,店家跟货主是朋友,他带她来,交易做成,他应该也有一定的好处,她觉得这么好的劳力不使唤,太对不起自己了。 阿夏笑着帮小女孩抱住石头,跟着她走,小女孩子又东摸西看,装得挺像个行家,然而他们内行看来,那是“猪鼻子上插葱-装象”。 小女孩自己乐意赌,他们也没有拒绝的道理,阿夏陪着走,与阿江陪同的人快碰面时,小女孩让开位置,然后去另一边看。 走了一阵,她挑了一块石头又让阿夏帮抱,然后再走再挑,他抱着石头不方便走动,帮提到一边堆放。 东瞅瞅西看看,阿江陪同的人还没把全部石头看完,小女孩已绕着原石兜了一圈,共挑得四块小料,两块中小型料,两块重十几斤的料子。 逛了一圈,小女孩跑到最边上的一块原石旁,绕圈儿,那块大料是真正的大料,重四吨半。 四吨多的原石绝对的巨无霸,有面是圆角,也有方角,不规则型,最高点到地面约有有九十公分高,红壳皮,砂粒粗,为方便运输,原石身上绑着的指头粗的钢丝索绳还没解。 阿夏看到小女孩蹦到巨无霸那儿绕着转,眼角骤的跳了跳,正当他惊犹未定之际,小女孩一手摸石头,豪情万丈的喊:“阿夏大叔,有请你朋友过来,我们来谈谈这个大块头。” 阿夏心头重重的跳了跳,转身望向阿江,阿江也听到小女孩子的喊声,先是一愣,随之惊喜的望向阿夏陪同的小客人,看见阿江望来,他对身边的人说声“失陪”,急匆匆的跑向阿夏那边。 正在看货的七八个人,也被喊声吸引,看到老板阿江跑过去,也兴致勃勃的跑去瞧稀罕。 阿夏看到阿江跑来,便没有吱声,免得不小心报错价,阿江小跑着冲出毛料区,跑到好友旁,语气有点喘:“小妹妹,你想赌这块料?” “三千二百万,我赌它。”乐韵一副牛叉闪闪的模样。 “……”刚跑过来看稀奇的人听到女孩子那脆生生的报价声,被噎了一下,再一看,哎哟,哪来的小孩子,这么胡闹。 杨炫随乡入俗的跟人到近前,看到小女孩子摸着那块红壳大石头,心头跳了跳,那种大块头不好赌,曾经有人赌了一块2吨的巨无霸,亏得血本无归,倾家荡产后急得跳楼,如今圈子里的人一般赌石不会赌太大的料子,赌大料也只赌五百斤以内的。 阿夏眼神晃了晃,三千二百万,小女孩是以买他那块石头为蓝本砍价的吧? “小妹妹,这个价……太低了。”阿江差点被口水呛到,小女孩子一报价就砍下了一倍多,原价是九千八百多万。 “三千二百万,不能多了。”乐韵笑嘻嘻的冲着人咧嘴,一副没肝没腑的傻样。 “五千万。”阿江咬牙,就算它曾出现在公盘上五次因个头太大乏人问津,最终沦落到打折处理流落到他手里,但三千二百万实在太低了。 “阿江大叔,我能接受的价就是三千二百万,再多一个子儿都不行,你愿意,咱们成交,不愿意,这笔买卖做不成。” “……成交!”阿江收到阿夏递来的眼色,咬牙,豁出去了,三千二百万,扣除各种手续费和运费,他赚了一千多万,也算不错了,万一没人当接盘侠,可能积压下来,也不知会不会亏本,马上转手能赚,最安全。 几个看货的男士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小女孩是傻了吧,花大把银子赌那种巨无霸? 阿夏就只一个想法:小女孩是土豪! “爽快!大叔,这个大块头要先放你这里,我等会打电话回京城,请长辈们安排怎么托运,接手的人可能要等两天才能到达。我们再去谈另一笔,谈妥了一起付款。” 一锤子敲定买卖,乐韵暗中狂乐,发达了哇,将巨无霸弄回京都,开出来,保守估算的话至少也能翻上五倍以上。 “没问题,七天内都是免费保管。”阿江爽快的拍胸,和阿夏陪小女孩去看她挑选的另一些料子。 几个看货的商人也跟去凑热闹,都想瞧瞧小女孩儿都挑了些什么料。 阿夏阿江与看热闹的几人到阿夏帮小女孩放原石的地方,将毛料摆开,看价格,都标了标签,明码标价。 阿江看几眼,狐疑不已,你说小女孩是外行吧,她挑选的几块料子有以他专业眼光来看是好料,稳赚不赔,你要说她内行吧,她挑的料子有几块他真的不怎么看好,思来想去,他觉得可能也许小客人是瞎蒙的。 看货的几个商人欣赏几遍小女孩挑的料子:“……”原谅他们,他们也拿不定主意,谁叫翡翠原石都有一层壳呢,没脱壳前,谁也不能确定好坏啊。 乐韵将石头摆放好,一块一块的跟老板砍价。 小女孩子一砍价,阿江顿觉不好了,小女孩绝对是瞎蒙的,以他经验看好的料子,她当大白菜,砍价砍得那叫个狠,出价低到他都想揍人,他不怎么看好的料子,她砍价虽狠,好歹也在可以接受范围。 砍价砍得那么狠,就算他修养再好,也快破功,只能对自己看好的料子死咬着价不放,顶多给她砍价一半。 而小女孩的做法差点让他跳脚,价谈不得不尽人意,她直接将石头搬到一边,大有要将它出局的感觉。 小女孩一连挪走两块石头,阿江摸摸鼻尖,再谈价时只能再松点口,再让利一点,免得谈崩。 两人你一话我一句,讨价还价,你来我往,说得嘴巴都干了,侃了足足二十分钟,谈妥了五块石头的价,共三十九万。 “小妹妹,这两块,总价在你出的价上再加两二万,给你。”阿江看向两块被小女孩出局的石头,再次谈价。 “不了,这两块价格谈不拢,买卖做不成,我放弃。” 看老板和小女孩还价还看得意犹未尽的众人:“……”喂喂,明明还有可以商谈的余地啊。 小女孩赌巨大霸,杨炫没有吭声,看她赌的中小料子,他仍然没有吱声,观棋不语,同样翡翠行里也有些忌晦,跟阿江阿夏又是长期合作的生意伙伴,更不方便说话,看她赌大料的气势,就算赌垮了也应该不会倾家荡产,让她吃点亏也好,免得她任性。 “……”阿江嘴角抽了抽,这个小女孩子是谁家惯坏的孩子,太任性了!说买就买,说不要就不要,太利索了点。 看着小女孩真的将两块料子摒弃,他也有几分庆幸,小女孩赌那块巨无霸时他没有死咬不放,要不然买卖谈不成。 谈妥买卖,阿江给小女孩帐号,自己从腰包里拿出发票,唰唰填发票单,每张发票单都要填石头的标号和重量,还有成交价,记帐清晰。 乐韵用手机银行转帐,将钱打给货主。 手机银行交易方便,也不怕人赖帐,付了款后如果对方不承认,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一般来说,在瑞市做翡翠生意的人都是长期生意,随便一个小商人身价都是上百万,手里的货值百万很正常,不会眼皮子浅的为眼前利益而做自砸招牌的蠢事,除非他不想长久做下去,要不然一旦失了信誉,名声太差,在翡翠行业里也混不下去。 阿江还没填完单,银行入帐通知先到,他看过数目没错,再次填单,填写好五张小料子的单子,再去看巨无霸的标号,写好发票,将给顾客联给小女孩,再填张取货凭证给小女孩。 翡翠原石存放在他的地盘上,安全也由他负责,如果来取货的人没有拿凭证和发票,他是不会给提货的,万一买家不小心遗失凭证被人捡去来提货,他让人提走了,他也得负一半责任,如果来提货的人不是本人,手中拿有发票和凭证来提走货就没他什么责任。 当然,为安全,一般提货时双方还要互相确认,不是本人亲自来,卖方也会与买主联系,确认无误才让人发货。 阿江将发票和凭证给小女孩,又给名片,记下小女孩子的电话号码,请大家稍等,他去家里找来一块遮阳的黑色大布,遮巨无霸,它已有主,不会再让别人看,将买家看中并谈价谈得快成功的料包起来不再展示也是翡翠行业的不成文规矩。 阿夏帮忙,两人合力才将巨无霸包扎起来,贴好标记号。 在老板去取布时,乐韵将自己买的小料全塞背包里,将不要的两块送回原处,等老板将翡翠原石包扎好,她背上背包,准备走人。 阿夏想陪小女孩回玉城逛逛,乐小同学谢绝了,说要送自己挑的料子回酒店,阿夏和阿江送客人,热情的交待说欢迎小女孩随时过来,或者介绍人来看货。 走出高墙,乐小同学笑嘻嘻的朝两位老板挥爪子,看到跟出来的小青年也没特意去搭讪,正想转身走自己的路,小青年小跑着追上:“小妹妹,请等一等。” 第三百四四章 又接个病人 听到小青年叫自己,乐韵礼貌的站着等小青年过来,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大哥哥,你还认得我啊。” 小女孩站住,还跟自己说话,说明还记得自己,杨炫微微的松口气,小跑追到笑容明丽的小女孩面前,憨厚的笑:“小妹妹的脸很容易让人记住,早上下飞机时我看到纸条想找小妹妹没找着人,因为我急着到瑞市来有事,便没打电话确认。我姓杨,单名一个炫,火玄炫,杨炫,希望现在认识小妹妹还不太迟。” “大哥哥好,我姓乐,乐韵,韵味的韵。”对方自我介绍,乐韵也礼貌的自报姓名,主动伸出手。 女士优先,她是女士,要先伸手,那是礼貌和修养问题。 杨炫与小女孩礼节的握握手便放开女孩子的柔荑,绅士的建议:“大街有家奶茶店,味道很不错,可以请小妹妹去坐坐吗?” “大哥哥,你有问题可以问,不一定非要请我吃东西才切入正题。” 遇着个直白的小女孩,杨炫也没藏着掖,边陪着小女孩向小巷子那边走,边聊天:“小妹妹,你家是不是有从医的专攻疑难杂症的长辈,你见过跟我一样的病患者,对吗?” “我家祖传中医,我也是学医的,看你的症状就知道是肌肉萎缩症,我诊断的结果是神经源性肌肉萎缩症,目前是早期,有明显症兆的发病期在半年前,实际应该是一年前左脸便偶尔出现麻木现象。” “你是……医生?”杨炫脚步一顿,差点以为幻听了。 “对呀,我是学医的,在飞机上我观察你很久,刚才跟你握手时更加确定我的诊断无错,你是上神经元受损引发的肌肉萎缩症,病源是你的后脑和左耳上方近脑顶的地方大概在两年前先后受到过重击,头部神经是上神经元,因某几处受到伤害,刚开始应该有间发性的头痛症状,寒冷天气更明显些,大脑受创后神经元没有得到良好恢复,日积月累,损伤加重,从而有时左脸麻木,渐发展成左脸肌肉萎缩。” 对于自己所擅长的领域,乐韵是不是会含糊其词的,尽量以让大哥哥能听懂的方式告诉他患肌肉萎缩症的原因。 “你竟然知道我大脑受过伤?”杨炫愕然的瞪大了眼,并且不由自主的放松呼吸。 他懂神经两个字,对于专业性的神经元什么的就不懂了,医院检查,还没有确诊是哪种性质的肌肉萎缩症,医生从他自己描述曾大脑受过撞击的事例诊断怀疑是大脑神经受创引发肌肉萎缩,可小女孩只看了几眼,跟他握握手就知他大脑哪里受过重创,她的医术该有多好? 杨炫受惊了,看小女孩子的样子不大,如果真是医生,岂不等于他叫人家“小妹妹”可能叫错,她的实际年龄有可能比自己还大。 “握住你的手,从你脉博跳动和手背手心的血液流速感觉,能感知到细微变化,从而诊断出你大脑受创位置,这是传统中医的独门技术。” “那样也行,太神奇了吧?”杨炫觉得自己在听天书,运用高科技的医学设备都没法检查出神经方面的病源,中医听脉博和血速就能诊断出病因,那么一比较,中医甩西医十条街还不止。 “中医在大天朝流传数千年,当然有它的神奇之处,学中医的人无法做到某些事,不是中医不行,是本身没学精。”乐韵忍不住为传统中医正名,学医也是要天赋的,没有天赋只能学点皮毛,久而久之,中医的名头都被学艺不精之辈给学没落了。 “……你说得很对。”杨炫默了默,附议一句,又不耻下问:“小妹妹对我这样的病患者有什么良方?” “我的对策与医院诊治处方差不多,针灸加用药,半年左右就能将损坏的神经元修复,神经元康复了,肌肉自然也会恢复正常。大哥哥你的情况现在属早期病发,再迟半年,我就不敢说了,受损的神经元病发到一定程度会坏死,用针灸术也不一定能让坏死的神经元苏醒。” “半年?能恢复?”杨炫再次有幻觉感,专家们都说神经方面的病最难治,只能尽力阻止恶化,不敢保证能让受损伤的神经元恢复,也等于说十有**是治不好的,医治也只起延缓病情加重的作用。 “目前的半年是神经元最后还能恢复的期限,超过半年没有成功治逾它,也代表着恢复无望,再多的针灸和药物顶多是遏止它恶化,你已经微微变形的左脸当然也没法恢复。” “小妹妹,我现在请你当主治医师应该来得及吧?”杨炫小心的望望身边走碎步的小女孩子,心中有几分忐忑,在飞机上他迟疑着没肯接小女孩子的字条,不知道她有没有耿耿于怀。 “你不怀疑我是骗子?”乐韵仰仰头,海拔太低,人小,总让人觉得可信度太低啊。 “你能一个照面说出个子丑寅卯,说明是有真材实学的,不是信口开河,再说了,我本身也知神经方便的病其实没有完全治逾的可能性,就像赌石,我赌一把又何妨。小妹妹,医药费多少?”他三个月前便开始接受治疗,并没有什么效果,试试中医也无妨,反正都是死马当活马医。 “医药费可以先不收,等你恢复你再付。我收费可不便宜,你这样的疑难杂症,五百万起价,还要配针对性的药丸子,药丸子一颗最低一万,这是在首都的价,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杨炫眉峰重重的抖了几抖,多嘴问了一句:“小妹妹,我大概要多少药丸子?” “针对治神经元损伤的药丸子一副,一天一颗,一个月的量,其他的药在五百万费用的范围以内,不另收费。你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可以接受,也可以当笑话一笑而过,再另寻高明,你选择赌,如果在半年内没有治愈,你有理由拒绝付医用费。” 乐韵想咬指头,她接的病人够多了,可这个病例是第一次遇见,有接手当实验试手的必要。 “小妹妹,你最后一句不说我会更有信心些。”杨炫第一次露出极为愉悦的笑容,小女孩真有意思,还建议病人如果治疗不理想当老赖。 “你的意思是你选择赌一把?” “必须赌,赌石多年,拿我自己赌一把也不错。” “你决定赌,那你得自己配合我,我先帮你针灸一个疗程,抑制住神经元继续病变,我手头针对神经元的药材不齐,高黎贡山里有几种,另几种在京城外的山脉上有,还有几种我要走趟Z省,我接了好几个病人都需要制作药丸子,找齐药材后预计新历七月制药,在我制药前,要给你做针灸,具体时间我按排好通知,你每次需去京城住上七天左右,制出药丸子后还有最后一个疗程的针灸。 我来Y南省是去高黎贡找一种植物,大概在农历二月初进山,进山前的空闲时间在边城逛逛,在瑞市停留三到四天,然后往高黎贡方向移动,你安排好工作,跟随我行走的路线几天接受针灸,第一次针灸至少要七天。” 杨炫听得极为认真,等小女孩说完,才问疑问:“针灸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时间在哪个时段好?” “有一些要忌的东西和不能吃的东西,针灸的时间没有特别要求,我住市主街上的大酒店,下午我想去逛街赌石,你找个合适的地方,傍晚或者晚上帮你施针,如果你今天忙,安排到明天也可以。” “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我们同住一家大酒店。我去年预订了一批翡翠珠宝,约好明天提货,明天我比较忙,今天下午没事,小妹妹想去哪逛?我对瑞市不说了如指掌,也可以说十分熟悉,当个向导绰绰有余,小妹妹不嫌我歪嘴斜眼的形像难看,我给你当个引路人。” “哇,你也住在大酒店,那我晚上去帮你针灸好了,现在我要送赌回来的料子回酒店,再去各大毛料交易市场逛逛,你愿意当向导就更好了。” “街上的大酒店最正规,安全等级最高,一般携带了贵重物品的都住大酒店,我每次来瑞市提货都住大酒店。”杨炫站住脚:“小妹妹,我知道一条近路可以回大酒店,要不要走近道?” “成啊,抄近路省时。” “你不怕我带你到半路打劫你?” “你不会做那种黑心肝的事,再说,谁想打劫我后果一定很惨,我不介意免费赠送点药,让人躺三五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杨炫本来是开个玩笑,听到小女孩子嘴里吐出的话,背皮莫明的张紧,感觉小女孩是个女魔头的样子! 他可不敢表现出怀疑,主动的问:“小妹妹,需要我帮你背包吗?” “不用,我爬山有时背上七八十斤都没问题,才三十几斤,我背得动。” 杨炫想问“你真是女孩子吗”,最终忍住,陪小女孩走到小巷子,改个方向,走了十几米远拐进另一条小巷子。 第三百四五章 买买买 乐小同学和杨小青年边走边说话,偶尔会遇见一二个人,七转八拐的拐了几条小巷子,再钻到大街上,赫然就是大酒店对面。 两人穿过街道,小青年在大酒店外等,乐小同学以最快的速度奔回酒店,将赌回的石头倒出来,留两块放酒店的柜头里,其他的全扔进空间。 收藏好石头,又背着腾空的背包出酒店,找到年青的小青年,两人直奔街上的奶茶店,买了一杯奶茶边走边喝。 一大一小俩没去珠宝交易市场,小青年带小女孩去他认识的翡翠商人那里看毛料,他目前在Y南省首府经营店面,家在芒市,全家族都是从事与翡翠相关的行业,他从小跟父辈们在瑞市经营翡翠生意,住了十几年,对瑞市大街小巷熟悉,也认识很多翡翠行业的商人。 杨炫推荐的翡翠商人叫阿铖,也是缅籍华夏人,在缅和在Y南省都有房子,在缅和人投资共同拥有矿口,货源充足。 交谈之间,杨炫听说小女孩还希望出国门到对面的缅甸国的小镇走一走,淘一淘宝,不由得追问了一句:“小妹妹,你真想去国门对面的那里看看?” “嗯嗯,我想出国到对面去看看,等我明天有空再去问怎么办出境手续。” “小妹妹想去一日游,我倒有办法,你之前赌石的那两位老板阿江阿夏人品可靠,可以让他们以带你过去看货的名义带你出国界到缅甸那边去玩耍,只能一天,如果要住宿,就要去办出境和入境手续。” “真可以?”乐韵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嗷,太好了!她当初一时于心不忍,所以给大哥哥塞了张字条,没想到阿炫的人脉这么广,果然好心有好报啊。 “一日游完全没问题。我跟阿江阿夏也是老合作伙伴了,你又在他们那里赌石,也是他们的大主顾,这点小事根本不是事儿,而且,他们俩都有货存放在对面小镇,你去看货,他们百分百欢迎。” “大哥哥,出国一日游的事就拜托你啦。”乐韵双手合十,像模像样的拜托青年大哥哥。 “不用客气,等晚点我联系阿夏,阿江明天有两位主顾到他家提货,上午可能没时间。” 有人带自己出国,乐韵喜得眼睛像火炬似的晃亮,翡翠珠宝在流进瑞市之前,一般都停聚在国门对面的小镇里,那边比瑞市的货源更丰富,有机会去淘一淘,说不定能淘到奇宝。 小女孩喜形如色,杨炫禁不住也微笑,小女孩还真是个豁达的人,人小胆大,都不防人,竟然没被拐卖,真不容易。 去找阿铖的路上经过经过一段珠宝交易街的卖毛料的商铺,乐小同学立马撒开脚丫子冲过去,睁大了钛合金狗眼寻找猎物。 小女孩看到毛料就管不住脚,杨炫只好舍命陪君子,跟着当跟班。 乐韵到路过的各个商铺都去转了转,转到第四个商铺,挑中一块碗大的毛料,以一千的价格入手,到七个商铺,又入手一块一斤的小料子,又去了三百。 共十几个商铺,她也只入手两块,揣背包里,迈着小短腿,像头初出栏的小马驹似的,欢脱的冲冲冲。 阿铖的家就在街旁,商铺卖精品珠宝,雇有专人看顾。 阿铖看到阿炫,久未见面的两人愉快的拥抱了一下,听说他带个朋友来看料子,热情的招呼小姑娘,带小姑娘去家里看货。 边城居民家的家具都带有些地方特色,乐韵没有乱瞄,跟着主人进家,穿过客厅,又过了两个门,到存放翡翠原石的专用间。 房间约有二十几个平方,摆放一地大大小小的料子,连架子上也排满小料,那些是半明料或者是片料,当灯打开,光泽闪烁。 顶级的明料和成品自然藏在保险柜里,摆出来的明料和半明料也不太差,都是高中档品。 “暗料都在这里,我还有几块非常不错的明料,小妹妹和阿炫对明料有兴趣我可以拿来。”阿铖打亮灯,站在一旁让阿炫的朋友看货。 “比起明料,小妹妹更乐衷于赌暗料。”杨炫笑着站阿铖身边,将场地让给小女孩,任她发挥。 有好料! 乐韵走进房间时眼前就划过了几道灵气光,心中有几分雀跃,等主人开灯,举目打量,一眼扫过,看到了好多散着白色灵气的原石。 主人的货源应该没有经过多少中转,被人挑选的次数也比较少,所以有品质高的料子。 灵气有强弱,白色灵气最浓郁的是一块纯绿原石,大料子,大约有二十余公斤,原石本身的绿色干净纯粹。 另外还有一块紫春,两块飘花,一块小块的纯绿,一块白、绿相间的料子,还有块无色的料子也很好,虽然不是顶级的,用专业术语说种老,色正,都是冰种或高冰种的。 还有几块略差一丢丢,应该是糯种的料子,也是高档货。 搜巡到好料在哪,乐韵拿着小电筒,装模作样的装行家,东看西摸,挑出一块有绿与紫色光芒的石头,摸到纯绿的小料那块区域,将石头挑出来,又一路看过去,将自己看中的比较小,单手能搬动的料子都挑出来,最后才停在灵气最浓郁的毛料旁,围着它打灯观看。 看了很多遍,将小电手筒收起来,站好姿势,抱起来大毛料,将它从石头里移出。 “哎哟,小妹妹,你又赌大的?”杨炫看到小女孩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来几十斤重的原石,忙跑去帮忙。 “要赌就赌大点。”乐韵心中乐开花,赌回去,一定暴涨。 阿铖看小姑娘挑石头,内心那叫个复杂,你说她瞎子摸象吧,她挑中了他十分看好的一块料子,你说她内行吧,别的买家千挑万选有时需要跑好几遍才能决定,她不到半个钟就挑出八块毛料,看起来十分草率。 当看到小女孩抱起一块大料,他也赶紧的跑去帮忙,和阿炫帮衬着,将大料搬到比较宽的地方,再去帮小女孩将她的料子全搬过来。 乐韵相中六块,另两块纯属拿来凑数。 等毛料全聚集,摆好列,买卖双方坐地谈价。 第三百四六章 她能跑路吗? 杀价是项技术活,乐韵有杀价经验,技术娴熟,完全不怕,身边还有个引茬人,更加不担心,本着有价就要讲的原则,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讲价还价。 谈价拉开序幕,主家开价,买家报价。 乐小同学出价都是在挑战人的底线,低得让杨炫想捂脸,小女孩都是出原价的三分之一,简直是往死里砍价。 阿铖嘴角抽了抽,耐心的讲价。 第一块,主方开价一万八,最低要一万,买家咬价五千,不成功,扔一边;第二块,主方报价三万五,买方出价九千,谈了三分钟,没谈成。 第三块,乐小同学相中的纯绿的一块,开价三万,她只出一万,讲价还价,一万二成交; 第四块,有椿色的紫带绿翡,原价九万,二万九成交; 两飘花一大一小,分别以一万、八千成交,白、绿相间的料子重九斤多,以二万五成交。 最后一块,主家开价三百万,乐小同学还价九十万,于是两人讨价还价,你进一步我退一步,拉锯式的,慢慢的拼价。 杨炫听得耳朵旁像有蜜蜂在飞,那两人愣是像吵架似的谈了十分钟才达成一致意见,一百二十六万成交。 六块料子,共一百三十四万四千。 好不容易谈完价,阿铖有种跟人打了一架的感觉,小姑娘看着像外行,杀价实在太可恶了,他忍不住幽怨的看着小女孩:“小妹妹,麻烦你在有别人的时候别这样跟我还价,否则我就要去喝西北风。” 噗,杨炫笑出声,阿铖也领教到小女孩杀价的厉害了,小女孩儿赌石好似不心疼钱,杀价时绝不含糊,哪怕她真的是瞎抓的料子,就因她砍价狠,低价入手,哪怕赌亏了也亏不了多少。 明明长着缅甸人面孔,汉语说得比土生土长的人还流利,连喝西北风的俗语都会用,乐韵笑咧了嘴:“我觉得我出得价满公道的呀。” “是是是,挺公道的,公道的让人想把你扔出去,如果你不是阿炫带来的,我会怀疑你是来砸场子的。” 对于小姑娘杀价的本事,阿铖佩服的五体投地,小姑娘不怎么会挑料子,然后眼睛极利,能挑出每一处细小的缺点,缝啊绺啊,被她说什么有缝有绺万一遍布全面会亏死,让人听着也感觉她说得对,情不自禁的就弱了气势,跟着往下减价。 “哪有那么严重,我明明是按玉石界前辈们给的出价规则估价的啊。”乐韵才不承认她往死里砍价的方式很让人气恨。 阿铖撇了撇嘴角,给小女孩讲估价规则的玉石界前辈一定是个骗子!他传授给小姑娘经验没关系,可把卖货给她的商家给折腾惨了。 杨炫好坏不说,只在旁乐呵。 阿铖开发票,也给小姑娘名片和自己的帐号,说什么时候又想赌石,或者有朋友想赌石,欢迎光顾他店里看货。 乐韵接过名片收藏,给卖家转帐,等主人写一张发票,她将相应的毛料装进背包,刚收起小块的料子,主人家的银行入帐通知也到达。 阿铖中途没有看手机,开完最后那块大料的发票,然后才看短信,双方确认钱款对得上号,他将发票交给小姑娘。 收好票据,乐韵将背包让给乐意当搬运工的杨炫帮背着,自己抱起二十多公斤的大毛料,跟随主人离开主人家的仓库。 小姑娘说想去加工行转转,阿铖也没强留,送老朋友和小女孩出家门。 小女孩说要找家加工行切大料,杨炫再次发挥出超强的人脉网,推荐一位在圈子里信誉极好的作坊。 他在前面带路,穿过街,走一段路,进一家居民家庭作坊。 在瑞市,以家庭为单位的作坊比比皆是。 作坊的工作室在楼上,杨炫带小女孩上二楼,找到在工作中的坊主,坊主面相看起来像五十余岁,微瘦,圈子里的人叫他阿玉。 虽然名字有点女性气质,却是个男士,阿玉以手工品精美而出名,他那双手常年摸摩玉石,有厚厚的茧,但是却看不出来,因为老皮磨去后新生的皮肤有能抵挡磨擦的免疫力,看着反而很细腻。 工作室里的都是小机器,还有些切开的半明料,也有粗加工过的半成品。 阿玉热情的招呼杨炫和他带来的朋友,利索的帮把石头抱着放厚厚的木板上,招呼两人坐下,问是要帮开料还是要加工。 “阿玉先生,我想把石头开出来打造盒子,盒子用来装医用的银针金针,尺寸和大致样子我有图样,您经验丰富,帮看看合不合适。” 看老人的手,乐韵便知他是位传统玉匠,极为尊敬老人,从背包里取出早准备好的图纸递给老坊主。 小女孩子有备而来,阿玉接过图样,自画的草图,有三维立体图,标有大致尺寸,还注明要求。 阿玉拿着纸,细细的看一遍,再比照小女孩子带来的料子,心中有数,当然是指如果那块料能用的情况。 他给出答案:“六寸多的长度,盒子有点小,图样是可行的,细节方面会有些不同,尤其如果盒体用整块翡翠料来凿刻,内边角少不得粗糙点,直角也不一定九十度,会有偏差,各边角全包金银边的话也比较费工,我手头接有几项活,要完成后才能动工,大概要一个月后才能拿到成品。” “一个月也可以,制作完工辛苦您帮我发快递寄去首都,我一会再留地址和联系方式,运费和保价费由我自己承担,老人家,先请您帮开料,看看这块料子尺寸,如果这块不好,我再另外去找毛料。” 乐韵并不急着要盒子,反正她要在山里跑,一个月的功夫也不算久,说不定老人家帮制盒完工,她还在高黎贡的某个角落里呢。 小女孩对阿玉坊主十分礼敬,杨炫也十分惊讶,阿玉去看毛料,他也跟着。 阿玉观察翡翠毛料一遍,研究出下刀点,再询问小姑娘的意思,得到她同意,抱石头摆放好位置,开机器,切第一刀。 那一刀切下,切下来倒翻下露出的面和原石的切面都是满屏的绿,就算没有泼水抛光,那绿色也是那么的鲜**人。 “满绿?”杨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满绿的高翠,价值起码翻百倍,暴涨! “这绿色正,至少是翠绿。”阿玉微露惊讶,将机器移开,取水泼切面,拿布抹拭。 一顿擦拭,两个切面绿色色泽浓艳,纯正,分布均匀,透明度极高,起莹,质地细腻,看不到半点瑕点。 阿玉杨炫拿手电筒照,那种很浓的绿色几乎要滴出来。 “高冰种的帝王绿,难得啊,我有两年没见这么好的翡翠了。”阿玉抚摸着断面,如抚摸情人般温柔。 “阿玉,真是帝王绿?”杨炫再次浮生不真实感,如果真是帝王绿,那么就这一块,小姑娘不仅能把今天所有砸在赌石上的钱赚回,而且还要翻个倍儿。 帝王绿的稀有,众所周知。 就算是冰种的帝王绿,比玻璃种略略次一丁点,然而,冰种有冰种的美,在某些程度上,冰种的帝王绿更多一份冷艳感。 “我从七八岁就接触翡翠,经手过的帝王绿也不在少数,自然不会弄错,这是货真价实的帝王绿,阿炫,去放烟花。” 阿玉镇定如常,轰年青小子去放烟花庆祝。 “好咧,我马上就去。”杨炫笑着跳起来,也没顾得跟小女孩说话,飞跑出工作室往楼下跑。 等小青年飞奔着下楼,阿玉站起来,笑咪咪的看向小女孩儿:“小丫头,有眼光!贵姓?” 开出个帝王绿,乐韵半点不震惊,笑眯眯的看着坊主和青年赏石,杨炫跑去放烟花,她也没觉有啥不对的,当看到老坊主站起来跟自己说话,心头一凛,果然不是普通人。 跟杨炫来时,她看老人家的手和身躯,就猜着老人家不简单,如今只是正好印证了她的判断。 心中惊讶,面上神色未动:“老人家,我小姓乐,快乐的,单名一个韵味的韵,请教您老尊姓?” “传闻仙医门人重出江湖,没想到却来了边城,令今日老朽也有幸一睹真容。老朽本家原小姓钟离,老朽过继给舅父,随舅姓郝,单名一个玉。”阿玉笑容和蔼:“小丫头,我家小劣徒也将入京,若有得罪的地方,到时还请小丫头手下留情,给留口气。” 晴天劈雷,乐韵差点被雷劈晕,为啥遇上一个隐世老人竟然跟燕帅哥有关?话说,燕帅哥师门家的亲戚,跟她八杆子也打不着啊,为毛老人家要逮住她,还来个坦言相告他的身份? “老人家,至今为止,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您老说的仙医门人,所以您老说什么手下留情实在不敢当,再请问老人家,您高足尊姓大名?”遇着超级世家的老人家,乐小同学表示无辜得很,她能跑路吗? “我那小顽徒小姓风,出自伏风家,全名风禾,禾苗的禾。”提及小徒儿,阿玉眼柔和一分:“小徒还是学生,假期才来边城陪我这个老头子,今次也错过与小丫头相识的机缘。” ------题外话------ 拆章是项技术活,某人已心好累~ 第三百四七章 喝了一缸醋 随便到边城转悠一圈,也能遇上隐世高人,乐韵有种哔了狗的感觉,问出老人家徒儿的名字,心中暗搓搓的决定,以后绝对要离姓风的家伙远些,免得又被麻烦粘上。 “您老放心,以后见着您的高足,晚辈尽量悠着些,如果他得罪我,我尽量忍着手,不毒死他。” 乐韵顶着张白净的圆脸,装傻充愣的转移话题:“老人家,辛苦您再帮我切这块料子,留下雕刻盒子的料,多余的料我直接带走,与我手头其他的料子一并托运回首都。” “小丫头急什么。”小丫头并不愿涉及隐世门派的事,阿玉笑笑,回身去切石头,不管小丫头愿意不愿意趟隐世门派和古武世家的水,她接了古武门派世家的患者,已经没法独善其身。 那些事还有点远,他也不想在这样的地方提及,也秒秒钟回复自己的角色,做个尽职的好玉匠,操机器切割毛料。 杨炫跑下楼,跟在作坊打小工的人说明要放烟花,两人跑去打开放烟花的仓库间,一箱箱的往外搬烟花,搬到门口摆成排,共排二十箱,然后点燃。 巨大的礼花升空,满空璨璀。 漂亮的花雨里,人人都知有地方开出了好料,作坊附近的人看烟花位置,便知是哪家作坊。 楼外烟花轰隆,楼上,阿玉操着机器,在隆隆机器声里,二十多公斤重的大料被分割成几块,小女孩挑的料子极好,满绿,壳也不厚,没有任何细缝,不会浪费材料。 分割完,阿玉停掉机器,将制作玉盒子的材料挑出来:“两只玉盒,这两块够了,厚的凿刻盒体,薄的一块做盒盖。” “老人家,制作玉盒余下的边角料,您帮看看能不能制作勺子或筷子之类的,如果够用,辛苦您帮打造成勺子之类的,或者打造成耳钉、戒指类的头面。” 乐韵挪出用不着的料,放到一边,又去提背包,再拿出两块毛料:“前辈,您看看这两块够不够打造碗?我想打造玉碗。” 阿玉抱走材料,放在铺有软绒布的桌面上,对于小女孩说用边角料打造小物品的要求有求必应,听说她还想要打造玉碗,快走走过去,观看两块毛料。 “如果没有细绺或意外,这样的大小足够打造玉碗,我先解石看看壳有多厚。”观摩一番,阿玉拿起石头去小机器那边打磨。 乐韵将切成块的帝王绿装进背包,再溜到坊主身边看。 烟花很快放完,杨炫飞奔着又上楼,找到工作室,站小女孩身边看阿玉打磨石头,只站得不到二分钟,石头磨出数个面,又是块满绿的高翠。 “这块壳皮很薄,冰种翠绿,品质极好,打造玉碗足够。”阿玉给石头开了几块小窗,确定大小,放下,拿起另一块。 “小妹妹,你有火眼金睛?”杨炫捧起阿玉打磨过一阵的石头,看着露出的翠色,嫉妒小女孩了,也再次确信翡翠行业从来没有真正的行家之说,哪怕再有经验,有时同样会打眼。 “没有,赌石讲究眼缘,我看着极为顺眼所以赌,有点顺眼可赌可不赌,这几块都是极为顺眼的料子。”她才不会说她有外挂眼呢。 阿玉眼中浮出几丝笑,仙医门人从来都是奇人异士,小姑娘有识玉判玉的本事也不足为奇,能赌涨很正常。 杨炫嘘气,虽说是看眼缘,小女孩跟毛料的眼缘也太好了吧,挑啥啥暴涨啊,这技能,满分,这运气,满分。 阿玉打磨一阵,同样将原石打磨好几个地方,转身给小青年和小姑娘看:“高冰种的苹果绿,能打造成一只玉碗,内部挖出的边角料还能打造二三把勺子。小家伙,还有没有好料子,一并拿来,我给你解。” “不解了,全开出来,我自己都担心运输安全。”乐韵呲牙,她赌石赌回的料子,每块都不差,还是不露底牌的好。 阿玉哈哈一笑,关掉机器,招呼两小青年到桌边坐。 杨炫将石头放桌上,再次欣赏帝王绿,他曾经也有幸开出一块帝王绿,是块冰糯种的帝王绿,也因此暴涨,从而积累资金,不用家族和长辈的资金,自己独自开店面。 乐韵跟坊主商谈手工费,阿玉坚决不收,如今古武世家都想结交一下仙医门人,他也不例外,不说成忘年交,有点交情,也等于为家族和徒子徒孙们留一条人脉。 杨炫古怪的看两人推来让去,一个坚决要给,一个坚决不收手工费,他都被整懵了,小女孩和阿玉是旧识不成? 两人推来让去,最终坊主赢,免费给打造物件,算是他给小姑娘的见面礼。 乐韵争不过他,只好同意,说好赠送他一对戒面和一对耳钉,给他送夫人或家人,以权当她的谢礼,双方也皆大欢喜。 阿玉没有留小青年玩耍,任两人去赌石,走出作坊,杨炫憋不住,好奇的问:“小妹妹,你认识阿玉?” “来之前不认识,说着说着就扯上渊缘了,我与他家兄弟的后辈是朋友,他爱惜家族后辈,爱屋及乌,竟然给我也免费打造翡翠珠宝。” 乐韵解释一句,忍不住摸鼻子,走到哪都能遇上高人的感觉,真是……叫人郁闷啊,按这种趋势,她去其他省时,会不会也会遇上隐世门派隐于市的老古懂级别的前辈? 杨炫并不知小女孩在想什么,笑笑就过,不再打探她和阿玉之间渊缘深浅的**,陪她去珠宝街和翡翠市场转悠。 Y省的天空很蓝,2月的空气温润,令人心旷神怡,然而,燕少的心情并不像天空那么美好。 他的航班早上从首都起飞,不足四小时的飞行,到达Y省首府昆市也就差不多十一点左右,然而,他没赶上最近一班去芒市的飞机,而下趟飞机竟然全满了,没票,他生生坐等到下午一点过后的那趟肮班。 当燕少风尘仆仆的赶到芒市,人还在机场,先查找小萝莉的住宿登记和行踪,赫然发现小家伙入住酒店后又退房,手机信号则在瑞市,再查住宿登记,找到她在瑞市入住酒店的记录。 于是,连气都没喘,燕大校立马赶到芒市汽车站,跟人拼车赶往瑞市,待他马不停蹄的赶到边城,已是下午四点多种。 下午四点多的瑞市,天高云淡,满是东南亚风情的边城满街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燕少找到大酒店,办理入住手续,到自己的房间洗涮一番,跑去找吃的, 他昨天在化妆,昨晚都没睡,早餐只匆匆的吃了点东西,只能哄哄肚皮,绝对谈不上吃饱,中午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可怜见的人啊,奔波一路,真正的是人睏马乏。 饿肠漉漉的燕行,到街上找到家合意的餐馆饱食一顿,沿街散步,因记挂着小萝莉,小小的溜跶一圈又回到酒店,观察小萝莉小行踪。 他放足耐心等,黄昏之际,太阳慢慢下山,小萝莉的手机信号也显示从珠宝街往大酒店移动,然而他等啊等,等着等着,结果,小萝莉的手机信号停在某一处半天,估计是在吃饭,等信号再次移动变化,他特意跑到能看到楼下大街的窗旁等。 天色昏昏,路灯还没亮。 燕行的眼力很好,隔着五六十米远的距离,也一眼找出小萝莉,她穿着红色外套,面前挂着只背包,从街对面的另一端走来。 等人走近些,他愕然发现小萝莉竟然和一个男青年并肩而行,两人还跑去傣族风味的小吃买了小吃分享。 看到小萝莉和小青年那么友好,燕行心口堵得慌,他听说小萝莉一个人改道Y省,生恐她被人盯上,第一时间便追,还怕迟了追不上人,让她落单有危险,结果是他千里迢迢、跋山涉水、马不停蹄的一路奔波追过来,小萝莉竟然有小鲜肉当护花使者,还陪同逛街,他千里奔波心急如焚的焦急完全是多此一举。 不舒服。 自己紧张担心,被担心的人和帅哥在惬意的逛街赏景,那感觉简直像喝汤喝完一半发现汤里有只苍蝇一样的堵心。 满心不爽,燕行冷着那张早不是原样的脸,站在窗帘后,默默的朝大街上的小萝莉和她身边的人身上扔眼刀子。 他丢了上百把眼刀子,也伤不到人半毫,一男一女晃悠悠的穿过街,走向瑞市主街上最正经八经的大酒店。 乐小同学和杨小青年回到大酒店外,顺便还去隔壁买了零食和矿泉水、水果,欢快的踏进酒店。 走进酒店大厅,乐韵吸了吸鼻子,空气里好像有熟悉的味道! 酒楼的大厅不太宽,空间有限,而且因为住客进进出出,还有前台接待员和保安值班,空气里的气味很混杂。 努力的嗅几嗅,乐韵皱鼻子,确定自己没有嗅错,真的有某人的体味,气味很淡很淡,淡得不真实。 望望楼梯方向,没吱声,和阿炫小富翁上楼,逛了小半天,她也被大哥哥的身份震惊到了,他绝对是个小富翁,比她富几倍,他看中块明料,极品的玻璃种,一口气就砸了七千万,砸个几千万连眼都没眨,货真价实的土豪一枚。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杨家阿炫就是那句话最好的解释,如果仅看他外表,谁能想到那么长相普通,相貌平平的人竟然是随手甩个几千万的壕。 见识过了杨小青年的壕,乐韵才明白为何她说要收五百万的医药费时他连眉毛都没动,好似那不是钱似的,害她都不禁坏心的想自己亏大了,当初应该狮子大开口,张口要喊个千万或几千万。 小女孩走进大酒店前台厅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转,眼珠比猫头鹰的眼睛还灵活,还吸鼻子,杨炫心中奇怪,也没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沿梯登楼,到二楼走廊,他才小声问:“小妹妹,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嗳,没什么,我好像闻到了熟人的味道。”乐韵看向身边脾气特别好的青年大哥哥:“你住哪号房?我先送我的战利品回客房,再过去给你针灸。” “我住X号,我也先回去收拾收拾,等小妹妹。”杨炫从善如流的答,女孩子住的客房男士免进,莫说小女孩没请他去她那边坐坐,就是邀请他,他也不好意思去。 “我一会儿就到。”乐韵接过大土壕帮背的背包,愉快的跑向自己房间。 杨炫也没追着看小女孩住哪,直接回自己的房间。 实际上,两人的客房相隔不远,一个这边,一个在另一边,隔着一条走廊,而中间一段距离实则仅只有四个房间。 乐韵的房间在背对街道的一方,回房间即关好门,检查客房物品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也没有多出来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倒出自己淘回来的翡翠毛料,将灵气光芒最浓郁的往空间丢,留下几块将来要转手的翡翠石存放柜头里。 整顺自己回来的吃的,带着自己的小背包,关死门,欢脱的去找杨大土壕。 杨炫先收掇收掇,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收进收纳柜里,确认没有让人看到会尴尬的东西,再开门等着小女孩。 当活蹦乱跳得像牛犊儿似的小女孩如期而至,他将门关上,拿自己买的水果招待客人。 躲窗后观察的燕行,看到小萝莉和小青年回大酒店,立马跑去门口站着,他的客房在小萝莉客房的斜对门,中间错开一个客房,也是他特意挑选的最佳侦察位置。 当清晰的听到小萝莉说要去男青年客房,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天都快黑了,一个女孩子跑男青年房间像什么话? 艺高人胆大,小萝莉身手很好,还会点穴,不怕别人使坏心,但是,她是女孩子,在大洒店跑男青年房间玩,名声还要不要了? 若说看到小萝莉和小青年有说有笑,他心里堵,现在听说小萝莉要去男士房间,他胸口不是堵,是快炸了。 忍着跑出去教训小萝莉的心情,默听声响,很快传来小萝莉开门响动,脚步声也走向另一边,很快另一边也传来关门声。 静等了约半分钟,燕行立即快速从偷听来的房号入手,查查那个小鲜肉是什么来头。 第三百四八章 被抓包了 燕少是谁? 英俊不凡、展颜一笑艳杀百花的燕大少,不是特种队中负责网络方面侦察的技术人才,然而他也可以说是真正的全能人才,除了绣花类的女生专攻技术,但凡特种兵王必备的技能全部点满,对于当个末流黑客完全不在话下。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从公安系统从而查酒店住宿登记,他却不用,而是冒充黑客黑进酒店网络,查找人员住宿登记名册。 轻轻松松的黑进酒店登记库,轻而易举的查到了小萝莉去的那间客房的房客的登记资料,姓名、年龄、身高、身份证号码等等一样不落。 拿到资料,他没有乱逛,退出,抹去痕迹,然后才在正规渠道上查找青年有无正式工作。 那么一查,不得了,感情小青年还是个壕,在Y省首府有一家翡翠珠宝商铺,还跟人合伙投资了加工作坊,身份超亿。 查到杨姓青年的职业,燕行那堵着的胸口一口气莫明的消了,那快炸的肺也平静了,原来是个翡翠商人呀,小萝莉去青年房间应该是去看货。 杨姓青年的身份一目了然,他也不再搜索细枝旁末的其他细节,青年身份明了,对小萝莉没什么危胁,自然没必要再盘查青年的底细。 心舒了,气顺了,燕行从网络里退出,悄悄的拉开门,看外面,没有人走动,想去杨姓青年的房间外听听,又怕被发现,想想还是关上门,暗中侦察小萝莉要呆多久。 杨炫回酒店前买了本地产的菠萝和酸木瓜,在水果店摊那里就请削了皮,回来再稍稍加工就可以食用。 Y南省大部分属热带地区,盛产热带水果,这个时节虽然不是水果的旺季,菠萝却是应季水果,是早熟品,乐韵吃得很开心,当地产的新鲜菠萝特别的甜脆,跟经过长途运输到其他省再卖的菠萝味道大不相同。 吃了菠萝,洗净爪子,打开背包,将医用金针银针掏出来,还有药丸子,玻璃管瓶,准备上工。 看到小女孩随身携带着的医用针,杨炫再次佩服不已,人到哪都带着吃饭的家伙,绝对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好医生。 “小妹妹,我需要做什么?” “你吃颗药丸子,坐着不要动,等着扎针。”乐韵拆开装药丸子的袋子,倒出一颗小药丸递过去给青年,装有药丸的袋子又藏背包里。 杨炫双手接过药丸子,白中带点微黄的药丸子,郁香扑鼻,像粒小珍珠,有光泽,他有点舍不得吃,香味又极诱人,还是遵医嘱放嘴里。 药丸入口,香香的味道在口腔里肆意回淌,令人情不自禁的咽口水,他没保住它,一吞咽就把它给吃下去了,感觉意犹未尽:“小妹妹,能不能再多给一颗?好吃。” 乐韵差点流黑汗:“大哥啊,那是我辛辛苦苦制出来的药,不是糖豆,半成品一万块一颗,升级版至少要三万一颗,你一口就吃了三万块还不知足。” “嘿嘿!”杨炫憨笑,一颗药丸三万块,比翡翠还贵,他就说说而已,就算真再给颗给他他也舍不得当糖豆吃。 大哥哥笑得傻里傻气的,乐韵瞪瞪眼,将装医用针的皮革搭手臂上,走到杨土壕身边,掂起一根金银刺进他玉枕穴,再掂针刺哑门、天柱…… 第一根针扎进后脑,杨炫只感到有点微疼感,然后轻微的刺痛感一次接一次的传来,之后,有好几次完全没感觉,但他知道小女孩下针了,感觉不到痛,应该就是神经元病变的位置。 乐韵一点也没含糊,接二连三的下针,一口气将几十根针扎在杨土壕的头部,将他的头扎成个像板粟毛刺球,金针银针的尾一颤一颤的抖,能逼死密集恐惧症。 连下七十二根针,她自己也累得香汗微微,抹把汗,将皮革搭酒店的桌几上,伸手帮杨土壕推拿穴位。 杨炫放松全身,随着小女孩子帮按摩,有时也忍不住张紧心弦,过了一阵,便觉头部和左脸有几个地方灼热来。 那种灼感与晒太阳或烤火的热不一样,还伴随着扎针式的刺痛感,灼感越烧越热,刺痛感也越强烈。 刺痛传散,整个头都在炸着痛。 小女孩说针灸的时候因为要刺激血液加速,会冲击到神经元,头会痛,他心中也早有底,忍着痛,不发一声。 痛越来越强,他只觉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汗珠子从额头往下流,能感觉汗成线,汗珠滴落在衣服上,后背也在渗汗,他自己都闻到一股子汗味儿。 汗味有点大,杨炫心里有点羞愧,闭紧眼睛不敢吭声。 “不用紧咬牙关,痛的话哼哼也没关系的。”乐韵看到杨土壕隐忍得脸,友好的关怀患者:“要不,你教我缅甸语和傣语,不用教太多,教我一些基本语,像多少钱啊,数字啊,我能听懂,方便跟人讲价,免得被坑。” 杨炫怕不小心发出痛哼被小女孩笑话所以才抿着唇强忍,听说她想学缅甸语,“嗯”了一声,细声细气的跟她说话:“我先教小妹妹几句关于价钱的傣语和缅甸语……” 他忍痛教语言,先教数字的发音,原本只是因为小女孩帮自己针灸,她想学民族语言,他当然要尽力而为,教着教着,注意力也在不知不觉间转移了,忽略了头痛。 他教得开心,乐小同学学得认真,一句一句的学,她记忆力好,他念一遍,她记得住,就算发音有些拗口,还是有模有样的。 一堂语言课足足上了半个钟,杨小青年汗湿了后背衣服,头皮也是湿漉漉的,当听说可以拨针了,他松了口气,后知后觉的终于发觉头没那么痛了。 乐韵慢慢的拔金针银针,收回来的针放玻璃管瓶里消毒,收回全部医用针,收物品:“大哥哥,先用干毛巾擦擦汗,针灸完暂时不要洗燥,至少要等半个钟,千万别冲凉水,洗头一定要温水,也不要用大力摁搓头皮,洗发水也不要用太多,免得化学品从针孔渗进头皮,晚上你尽量别出去玩,不要吹冷风有利恢复。” “行,我晚上不出去,我就呆我客房里。”杨炫忙忙去找纸巾擦头皮,也离小女孩远点,免得汗味熏到水灵娇嫩的女孩子。 乐韵将消毒用的瓶子拧紧,和皮革一起放回背包,拧起包包,向土壕挥爪,麻溜的跑路。 杨炫穿着一身汗湿的衣服送小女孩出自己客房,等她走了一米来远,自己退回,关上房间,飞快的脱衣服,找毛巾擦汗,麻利的收拾自己。 燕行呆在自己房间,守在门口听动静,听得十来分钟小萝莉都没有回来,内心忍不住急,小萝莉究竟在做什么?十几分钟,看货应该也看完了啊。 转而,十五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外面没动静,过几分钟,有脚步声从楼下上楼,那是有房客回来了。 二十五分钟过去,半个钟过去! 眼见半个多钟过去,还没见小萝莉回来,燕行差点呆不住,天都擦黑了,小萝莉还呆在男青年客房,像什么样子? 他呆不住,一步一步轻的踱步,暗想着如果数到一百下还没回来,他就出去看,数啊数,一百步过去了,他吐口气,再数一百下吧,一步二步……又是一百步! 听听还没动静,阴着脸,再数步子,一二三……数到七十五步的时候,听到了小萝莉脆脆的“不用送我”的声音,他一下子站住,那不安的心总算安稳了些。 当听到小萝莉脚步声回到客房,他仰了仰脖子,活动腰,下一刻,猛的一凛,脚步声竟然走向他这边,停在他客房门口。 小萝莉想干什么? 燕行脑子里刚划过一个问号,客房门被敲响,开,还是不开?他犹豫不定,没立即开门。 门外,乐韵死盯着门,那这伙竟然不开门? 她从杨土壕那里告辞,走向自己住的客房,到门口想着实在不爽,转身蹿到斜对门的一间房外,伸出纤纤玉手敲门。 她的听力那么逆天,明明白白的听到客房房客就站在门后,竟然不给开门,简直反了天了。 心里怒气腾腾往上升,再次敲门。 第二次门被扣响,燕行迟疑着不想开,但手却情不自禁的摁门把上,当第三响落音,嚓的扭开门。 门开一条缝,便见小萝莉立在门外,一惯背面前的包背在后背,她一头短发修剪过,比放寒假前短了些,一张白净水嫩的圆脸上满满的是不高兴,他装作不认识,故作惊讶:“小妹妹,你找谁呀?” 他呀字刚挤出牙齿间,站门口的小女生,一仰头,目光直刺刺的投向他,那双美人杏眼冒着火焰,像是极度生气的样子。 不会是被识破了吧? 看到小萝莉眼中冒火,燕行下意识的便心虚,小萝莉鼻子比狗还灵,该不会是闻到了气味,所以发现他,然后杀过来兴师问罪? 可是,他没出去乱晃啊,之前探头一次就算有气味也应该消散了,就算走廊与一楼大厅还残留着一点气味,小萝莉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哪间客房呀。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不生气嘛 小萝莉无比精准的找到自己,还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燕行完全想不通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无法确定究竟是小萝莉识出自己了,还是她有其他原因才敲房客的门。 客房门开,乐韵看到了人,眼前是个高挑的青年,脸型秀气,是那种很讨喜的小鲜肉型脸,有双亮闪闪的龙目。 易容术太牛了! 看到燕人改装好的脸,她再次感叹不已,帮他化妆的那人技术杠杠的,她给满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声音处理得有点粗,实在有损他的颜值。 有人还在装象,乐小同学不开心,二话不说,小拳头一挥就往前蹿,假装不认识是吧,打死他! 看到小萝莉一头冲过来,燕行下意识的一扭身,让到门后,小萝莉小身子一蹿就冲进客房,他飞快的关门,与此同时,小萝莉一侧身,一只小拳头砸向他的脸。 “小妹妹,你这是干什么?你无故擅闯我房间,还袭击人,我要报警了。”他灵巧的向一侧避让,嘴里义正严辞的指控对方。 “特么的,死燕人,你还装!”乐韵火冒三丈,挥着小拳头,像道龙卷风,狂暴的砸向换了脸的燕帅哥。 被识破了! 被小萝莉一句“燕人”道破伪装,燕行顿时立住身,小萝莉究竟是怎么识破他的?他明明还没露脸,她怎么这么百分百的确定是他? 他心思一闪间,小女生像一颗小炮弹,嘭的撞进他胸膛,在对对碰似的相撞里,小女生“哎哟”嚎了一声,小拳头却是没有停,砰的砸在了男士的左脸上。 那一拳落下,砸得燕行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疼!小萝莉像吃了火药似的,给的见面礼特重,他若不是身骨结实,那一拳会砸得他破相。 “小萝莉,手下留情,别打了。”左脸还剧痛着,小萝莉的小拳头又砸过来,他眼疾手快,抓住那只小手臂。 乐韵一头撞进燕帅哥胸膛前,像撞上一堵厚墙,撞得自己鼻子都快塌了,一手捂鼻子,一手揍燕帅哥,因为撞得太痛,动作有点慢,只挥他一拳头就被他挡住了,甩手:“死燕人,松手,我的鼻子都撞扁了,痛死我了。” 小萝莉捂着鼻子嚎嚎叫,燕行心口缩窒了一下,忙忙松开她的小手臂,凑过去看她撞得重不重:“小萝莉,给我瞅瞅,是不是伤到哪了。” 手得到自由,乐韵捂住自己的鼻子,整张脸都纠结成团,眼眶发热:“你眼睛长哪去了,明知自己身骨跟铁似的,看见我就不知道让一让,哎哟,痛死我了,我要告诉贺家老寿星婆婆她的小笼包竟然我不给揍,还撞得我鼻子都要掉了。” “!”小萝莉还捂着鼻子,燕行急呀,也不管她是不是会生气,伸手抓住她的小手腕,将她的手挪开,小萝莉的小鼻子真的被撞得不轻,都撞红了,她皮肤白,小鼻子红彤彤的,白与红就像红萝卜和白萝卜放在一起,对比鲜明。 他松开抓小萝莉小手的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帮她轻轻的摸摸小鼻子:“是不是很痛?我不知道你会撞过来啊,这次是我不对,下次我一定躲,不撞着你。” “痛痛,你谋杀啊。”被燕人粗指头一捏,乐韵眼泪都快疼出来了,他想谋杀她吧,使那么大的劲儿干什么? 小萝莉一声痛嚎,燕行触电似的收回手,看到她又捂住鼻子,不敢再去碰她,下意识的搓搓手:“小萝莉,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帮你看看有没撞出问题来,要不,我们去找医务室看看?” “看你个大头鬼。”乐韵捂着自己还剧痛的俏鼻子,闷声闷气的呛回去一句,暂时没力气揍那家伙,一屁股坐地等小鼻子的痛消失,她自己是学医的,对自己的身躯一清二楚,没撞出大问题,就是因为燕人骨头太硬,撞得她鼻子扭了扭,纯痛而已。 忍着痛,将斜背肩上的背包解下来,找出药丸子袋子,拿出一颗药捏碎放手心里,再拿出自己的装有空间井水的矿泉水,倒一点在手心,将药粉调成泥,抹在鼻子上。 新年第一次与燕帅哥见面就自己受伤,太霉了。 给自己抹着药,乐韵悒郁得想砍死对面坐着的燕人的心都有了,那家伙就是霉星,每次遇上他准没好事儿。 小萝莉坐下去,燕行也坐地板上,看她自己和药抹鼻子,也不敢再去帮倒忙,见她瞪自己,顶着张不是自己脸型的脸,硬着头皮装傻。 “说吧,是不是跟踪我?”抹了药,鼻子上凉凉的,没那么痛了,乐韵才虎着脸质问燕帅哥会出现在边城的目的。 “我出任务。”燕行决定来个死鸭子嘴硬,免得又惹得小萝莉大动肝火。 “唔,你是公务就好,如果敢跟着我,你就死定了。”乐韵眼睛一亮,腾的爬起来,潇洒的拍拍衣服:“放心哒,只要你不跟着我当尾巴,我会当作不认识你的,我玩去了,你出你的差啊。” “小萝莉!”小萝莉蹦跶着想走,燕行一跃而起,赶紧叫住她。 “什么事?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除了找我提供点药,其他的事别找我,我忙着呢。” “小萝莉,据悉,有伙世界级的专搞恐怖活动的不法分子一直在缅甸边境丛林出没,我国这个边境小城是自由贸易区,边民自由来往,人流鱼龙混杂,安全度不高,对你的人身安全危胁系数挺高,尽早回京吧。” “讲白了,你还是跟踪我的吧?”乐韵哼哼,说得那么堂而皇之,其实他就是打着保护她的幌子跟在她屁股后面当小尾巴,想跟着她到处游山玩水。 “……”小萝莉心跟明镜似的,燕行也是没词了,反正他能扛住所有迷幻催眠的理智就是扛不住她双眼的盯视,在她那双水灵灵黑漆漆的眼睛注视下,他想说谎都理不直气不状,自己会心虚。 燕人哑了口,乐韵就知她猜对了,他根本没有任务,纯属来当小尾巴的,瞪眼再瞪眼,瞪他两眼,抓着自己的背包,气哼哼的扭头直奔门口,开门,出去,回自己的客房。 小萝莉气呼呼的跑了,燕行揉揉左脸,好吧,他承认对小萝莉没招,正想去洗手间照镜子看看脸有没青紫,猛地又利索的跑向放行李的柜头,找出自己装贵重物品的背包,快速背上,又守在门口。 按小萝莉的性子,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莫说你讲邻国边境有不法分子,就是告诉她说脚下的小城里有一伙强盗,她照样敢满街跑。 瑞市晚上有夜市,以小萝莉那爱淘宝的习惯,必定不可能放过机会,她没有在他这里闹腾,可能是要急着去夜市淘宝。 而且,说不准她知道他在这里,回去收拾行李就偷跑。 揣测一番,燕行觉得还是做好准备安全点,免得又让小萝莉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害他又得辛苦的寻找行踪。 有道是无备无患,他站门边等了不到五分钟,听到小萝莉的门房又响起轻微的开门声,还有细碎的脚步声。 小萝莉果然要溜。 侦察到情况,他赶紧拉开门,一瞅,小萝莉刚出客房,不是打包行李跑路,只带着她那只装必备品的斜背包,还是以甩肩上的方式背着。 燕行不声不响的溜出房间,关死门。 甩下燕帅哥回客房的乐韵,利索的收拾一番,将药又抹匀催化,当不太明显了,暗搓搓的准备去逛夜市,刚在关房门就听到燕帅哥开门,就知他一直在死盯着自己,怕自己偷溜。 关好门,转身,看到换成别人脸的燕人走来,她都懒得跟他撕,他都追到边城来了,就算打他一顿他也不会退却的。 她进高黎贡之前跑边城来转悠就是为寻找有灵气的翡翠充盈空间,她一个人乱逛,赌到石头,反正没人跟着,没人知道她究竟入手多少块石头,总有机会将石头丢空间,而且,她也有个大计划想实施。 可谁知燕人那家伙又狗鼻子闻千里,这么快就跑来了,有他跟着,她买了什么他都知道,她哪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藏私? 燕人简直就是个移动的摄像头,专门破坏自己的计划,乐韵心情超烦,也没理他,提着自己行头下楼。 小萝莉不凶自己,燕行心安理得的当陪同,下楼的走后面,等过了楼梯,他走到小萝莉右边侧,大摇大摆的走出大酒店。 瑞市的天黑得比较晚,到了近七点才全黑,路灯亮了起来。 边境的每座小城都有夜市,瑞市也有不夜城之城,它的夜晚同样热闹,主街上人往人往,外地来的游人都往夜市去体验异域风情。 乐韵的目标也是夜市,跟大众一样晃去凑热闹。 夜市极宽,有夜宵也有卖衣帽等等的商铺,最多的当然仍然是翡翠珠宝,毕竟它在夜市两个字之前就挂着XX翡翠/赌石城夜市。 赶到夜市场,便见两个极端,一边吃的、玩的用的和成品珠宝区的商铺灯光明亮,人声鼎沸,另一边卖毛料的区域却是黑灯瞎火的,没有喧哗声,只有手电光闪闪烁烁。 瑞市,满街都是卖翡翠珠宝的,到处能见珠光宝气,翡翠珠宝集中的交易区更是灵气光芒处处有。 每当看到成片成区的灵气光芒,乐韵就有想拿个麻袋往头上一套,撒脚丫子狂奔冲进珠宝行抢劫的冲动,每次看着好东西与自己无缘自然就是挂宽面条。 当走到夜市,她暗中深呼吸N口气,才管住自己总想当蜘蛛侠的小宇宙不爆发,满怀捡漏似的心情进市。 偌大的市场,在成品区高档珠宝随处可见,那些都不是她盘里的菜,她不是杨土壕,舍得砸千万价买明料,更不用说买成品了。 赌暗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她是一空二白的小市民,需要以赌石发家致富,更需要赌来拼回原料,打造自己心仪的医用工具。 走到黑灯瞎火的毛料区外,燕行暗中微皱眉,这么黑麻麻的,如果被人盯上,狙击枪的红紫外线镜能看到目标,被当猎物的人却看不到别人,这样的环境只利狙击手。 边境小城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他不支持小萝莉逛夜市,她兴高采烈的,他又不忍心泼冷水,只希望队里的兄弟们情报准,国际非法分子并没有偷渡到本国边境来。 燕行打亮小手电筒,他的手电筒是特制品,比较亮,能照亮小萝莉脚下附近,他也步趋步跟的跟着,同时防前防后,防着因人多,小萝莉被人无意间占去便宜。 乐韵到了毛料区那就是如鱼入海,欢脱的东张西望,长长的一条毛料区,白色灵气莹亮生辉,因太集中,都难分清是一个摊位的灵气聚集在一起,还是是某单个翡翠的灵气。 远眺无法看清单个体,只能边走边看,往往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在翡翠行业摸滚打爬多年的行家比比皆是,运气好的人也多不胜数,就算乐小同学有外挂,也不一定次次抢到先机,好几次赶到地方都被人抢先一步,淘走了好料。 “无缘无缘……” 一连五次出师不利,她默默的念“无缘”来安抚自己,直到走过三分之二的摊位,终于入手一块看光芒颜色是白色翡翠的料子,可惜,只有一斤多重,远远的没有达到她的要求。 逛完整个毛料行,共入手两块毛料,真正的是万中挑一。 走出毛料区,燕行暗中松口气,见小萝莉眉眼间似乎不太开心,拿出所有的温柔来,尽量让变粗犷的声音柔和些:“逛累了吧?我请你吃夜宵。” “嗯。”乐韵没跟燕人扛,她请燕人吃了那么多药膳,也是该他请客了。 小萝莉不凶人的时候乖巧温顺,燕行趁热打铁,欣然带她去找有本地独特风味的夜宵,他曾经在边城呆过,知道多种当地小吃。 夜宵街摊位上的人来了走,走了来,并没有因夜市已进入中段而冷清,仍犹如天初黑时一样的生意兴隆。 夜宵摊座上的人,有行商也有游客,有当地人也有在摆摊的老板,往往衣着普通面相无奇的男女实则是腰缠万贯的翡翠界大享,又或者看着衣冠楚楚,全身名牌,其实却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啃佬族。 燕行领着小萝莉到风味小吃夜宵摊,找着桌子坐下,再去点吃的,为哄小萝莉重开笑颜,他也是拼了,但凡摊位上有的美食都点一份,全端桌上,热腾腾的美食,香味诱人。 有吃的,乐韵抛开接连失利的低落心情,敞开肚皮狂吃。 两人胡吃海喝似的狂吃一顿,仍然没有把食物消灭光,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燕少把能打包带走的全打包拎手里。 从夜宵行出去,走过一段比较光线暗淡的路段便是大街,路灯烁烁,早春的夜风也微微的带着点寒意。 “小萝莉,你看你都揍我了,我都没生气,你也不要生气了嘛。”小萝莉从酒店出来都没跟自己说话,燕行想来想去觉得肯定是小萝莉想揍自己没揍够而耿耿于怀。 “你硬得跟石头似的,挨揍也不痛,你当然不生气了。”痛的是她好吗?揍他一拳头,她撞得鼻子都快光荣阵亡,吃亏的是她。 “你觉得吃亏的话,要不,我再给你揍右脸?”燕行直觉确认小萝莉真的很不开心,连美食都哄不好她,只说明她特别的……不爽。 “……”遇着个越来越没节操的燕人,乐韵还能咋的?除了生闷气,都找不出表示生气的方式。 再想到在酒店揍他时他的速度,结合他现在身体的健康程度,她忍不住黑脸:“哼,我辛辛苦苦帮你扎针,无偿给你治疗,你倒好,有长进了立马就翻脸不认人,早知道如此,绝对不给你治。” 她帮他疏通部分淤塞的经脉,清理部分毒素,燕人那副破身体在一定程度有好转,修炼上也进步快,结果就是他身骨更结实坚硬,她再想成功揍得他无招架之力,难度系数升级到四星级的程度。 统观起来,她是自搬石头砸自脚,那感觉简直足以叫人郁闷得想吞下一头牛。 小萝莉满腹委屈,燕行眼角上扬,扬起愉悦的笑意:“我记得你的好,所以你揍我我都不还手,你觉得不解气,我送上脸给你揍啊,小萝莉,不生气了嘛。” “你帮我个忙我考虑不跟你计较。”哼,明知她占不到便宜,故意送上来给揍,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什么忙?”眼见有自己英雄用武之地,燕行喜滋滋的,他欠小萝莉好多人情,有机会还自然愿披挂上阵,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帮我查查我老家某个家族的某些人的底细。” “有人欺负你?”燕行一秒竖高耳朵,不会又冒出什么牛头马面本着是本地蛇的优势又欺负小萝莉家势单力薄的所以打压欺凌乐家了吧? “嗯,曾经欺负过我,如今成为我最大的一个心头隐患之一,为了无后顾之忧,我必须早做准备。”以前她能忍,可现在新妈妈怀了弟弟,为了弟弟的人身安全,不拔除某些心头大患,她难以安眠。 “查人底细这种事我在行,回去后你把名册交给我。”燕行秒懂,必定是某些人又做了什么事触碰到小萝莉底线,她也终于不再蛰伏,决定举起屠刀反击。 以德报怨是一种美德,以牙还牙是人之本色,有时可以保持有美德之心,有关底细与原则的事必须以牙还牙。 他在伤害里长大,深切的体验过什么叫切肤之痛,也懂有些恨若不能雪,枉生为人,若被道德绑架,生不如死。 在很大程度上他和小萝莉是同类人,该睚眦必报时绝不为外物左右,因为曾经受过伤害,所以,燕人绝不会当伪善人,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劝人忍气吞声。 “嗯,咱们三观又达成一致,我说话算话,所以这次我不计较你当小尾巴,但是仍然有前提条件的,我不让你跟着的时候你不能跟,我预约了明天去看货,你不能跟,否则,分分钟跟你翻脸。” “哪有这样的,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吧,我不大摇大摆的跟着你,我明目张胆的暗中跟着行不?”燕行有种被利用完了就被丢开的感觉,小萝莉熊孩子总是耍巧。 “不行,说了不让你跟去的地方,不许你去,明跟与暗访有什么两样?” “好吧。”想了想,燕行妥协,反正本市就这么大,他不明跟暗访,等她去看货,他去她看货的附近,也等于人在他眼皮子底下。 达成协议,乐韵紧绷的脸上重见晴天,燕帅哥明天不跟着她,她跑国门对面的小镇,尽量多多收集点有灵气的翡翠填充空间吧。 燕行可不知道小萝莉说的看货是去国外看,因为跟小萝莉达成同行协议,暗中喜气洋洋,又能和小萝莉同游了啊! 不到三秒,燃烧的喜悦火苗暗了一分,装做漫不经心的问:“小萝莉,我傍晚看到你跟一个小帅哥一起回酒店,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吗?明天跟你一起去看货?” “那个是我接诊的病人,你别整幺蛾子刺激到他,加重他的病情。”乐韵脸又黑了,臭燕人,果然是个超大的电灯泡,移动的摄像头,人刚来就摸清她的行踪,好想打死他。 “是病人啊,我以为是你新认识的朋友。”燕行阴暗的心空骤然一亮,病人什么的最安全,欠了小萝莉人情,一般在无巨大利益纠葛的情况下,都不会好意思对粉粉嫩嫩的小萝莉不利。 乐韵给透了个底,也不担心燕人会像防贼似的防备杨土壕是不法之徒,他好歹是军人,不致于会心眼小到见谁出现在她身边都当是想对她不利的恐怖分子。 “对了,”猛地的,她想起个隐世高人,眼神一亮:“我悄悄的告诉你,我巧遇上了你该叫师叔的前辈,等我明天看货回来,有空带你去见见你的那位师叔。” 师……叔? 燕行满腹疑问,小萝莉说的他叫师叔的某人究竟是哪位? ------题外话------ 先来个一更,为了某位小仙女手里差不多一打的票票,偶今天打鸡血一回,万更走起~ 第三百五十章 出国赌豪 师叔师叔…… 小萝莉说巧遇自己师叔,燕行真的有点懞圈,他师父只有师兄,他该叫师伯,没有师叔,他师父家家族倒有兄弟们,他并没有见过人,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小萝莉说的是哪个师叔。 小萝莉也隐喻的告诉他边城有隐修人士,燕行陷入深思,那个他要叫师叔的人为什么出现在边城小镇?为什么还那么巧的和小萝莉巧遇? 他想问问具体情况,小萝莉三缄其口,坚决不透露口风,以致走回到大酒店,他还在为师叔的事纠结。 上二楼,两人回各自的房间。 因为小萝莉莫明其妙的甩出的一句话,燕少记在心中,可没敢大意,连睡觉时都在想隐世门派人士出现在边城的原因。 他被问题绊住了,乐韵可没有,她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后,特别开心,那什么问题就让燕人头疼去吧,他头痛那种事,当然也能转多走不少注意力。 暗中坑了燕帅哥一回的乐小同学回到客房,洗澡冲凉将衣服洗好晾阳台,关灯,溜回自己空间,冲进药田,努力的打理作物。 她那么辛苦,只能怪她自己太贪心,因为拟好计划高黎贡行,觉得有足够的时间常回空间,所以她一时高兴就种了很多药材,以备7月制药时用。 如今没想到燕人杀过来,间接的也对她常回空间的行为有影响,让她郁闷,可也无济于事。 忙碌一个多钟,收获了该收获的,跑去水缸旁看养的鱼儿。 她十二月小年那天进山捡了水缸,同时也在神农山里的溪流里捞了很多的野生小鱼带回空间试养,分别用有金光和灵气的墨缸、普通水缸养,结果显而易见,墨缸里的鱼长得极快,小指肚大的小鱼已长到三指宽,而普通水缸里的小鱼只长到一指宽,生长速度极缓。 同样用井水养鱼,墨缸里的水半个月需要换,而普通缸里的水七天就没什么营养了。 观察完鱼,乐韵安心打坐修习,燕人那家伙进步很快,她也必须努力,要不然她想揍人也揍不着。 杨炫遵守小女孩子的嘱咐,没有去逛夜市,也谢绝几个请他去酒吧喝酒的邀请,坚决不出去免得吹风,就呆在大酒店里休息。 他洗涮完后,用心体验,感觉到经小女孩针灸后有些麻木的左脸的知觉有了起色,以前对风吹与自己按摩都没太大感触,要用力掐才能感觉到痛,现在对碰触敏感了些,用指甲摁一下也有点疼痛感。 第一次针灸便有明显效果,杨炫十分开心,早早睡觉,第一次一夜无梦到天明,睡得特别特别的香。 因为他与小女孩约好早上六点半一起吃早餐,六点钟起床,收拾好,下楼在一楼的接待大厅等,他只坐得五六分钟,时间还不到半,小女孩也下楼,小家伙穿件短装粉紫外套,牛仔裤,提着塞得鼓鼓的背包,娇美秀丽。 杨炫眼睛前一亮,站起来陪小女孩走出酒店,愉悦的向人分享他的快乐:“小妹妹,你的针灸术好神奇,只扎了一回针,我就感觉生效了。” “这是必须的啊,一点效果都没有那就不叫针灸了,大哥哥,记得尽量避免碰冷水,在没有康复前远离舞厅KTV呀那种音乐特别劲暴的地方,免得刺激到血液循环突然加快冲激大脑加重神经元负担。” “嗯嗯,我记得,我决定在康复前当个死宅家里不乱跑的宅男……。” 杨土壕有自觉,乐韵也欣慰不已,两人直奔街上风评最好的早餐店,店里生意特别的火爆,他们等了几分钟才等到空位坐。 吃完风味早餐,稍稍在马路伢子上站了会儿,阿夏开车来接小姑娘,阿江跟人约好当天提货,不能爽约,由他带小女孩去与瑞市对门的缅甸小镇看货。 杨炫将小女孩送上车,特别嘱咐阿夏千万记得要把人给捎回来,不要因生意太好或者一时高兴就把小家伙给忘记在国外。 阿夏笑得前俯后仰,开车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止住笑,乐韵坐副座上,无语的望挡风玻璃前的路,听不懂语言,不懂他们说了啥的人,好苦! 她心里苦,燕少更苦,小萝莉严禁他跟着去看货,所以他早上没跟着当小尾巴,却一直观察着小萝莉,当小萝莉坐上挂缅甸车牌的轿车溜了,他才出酒楼去吃早餐。 阿夏在瑞市中心大街接到小女孩直奔两国交界的国门,到达两国国门,从缅甸进瑞市的翡翠商人或者做小生意的缅甸人正在陆续入境,入境的人多,出境的人较少,只有小猫三五只。 瑞市是全国第一个开放的边境双边自由贸易城,双边边民自由来往交易,边民一日游的不需要办入境手续,但过国门交界卡仍然要检查证件,必须是持有有效证件并与本人对得上号的人才能自由出入境,对不上号的人会被拦。 阿夏依法接受检查,边防检查人员检查确认无误,放行;车过了大华夏国的国界,到另一边也检查一次。 阿夏是在双方公安系统登记在例的经商人员,出入境都十分的顺利,过了国门,便真正的踏上缅甸的土地。 与瑞市一门一江之隔的缅甸小镇,规模比瑞市更小,发展得也稍慢些,更为古朴原始,建筑与人衣着等与瑞市那边没啥两样,走大街上如果不看某些特别标牌,根本分不清是瑞市还是缅旬。 边民除了做生意的和游人,人们一般要到八点后才上街,早上除了早市或菜市,早点店,其他地方其本安安静静,见着不人,街上看起来也有几分冷清感。 光明正大的踏上异界土地,甩掉了燕人那个小尾巴,乐韵那叫个兴奋,暗搓搓的盯着街两边瞅,扫描看有没有什么有灵气又能打包抱走的东西,如果有,当然是回头就来淘。 阿夏开车先带小女孩去他和阿夏存放翡翠原石料子的地方看看货,他们约好了,先看货,不管小女孩有没有看中毛料,之后小女孩去玩耍,他可以去做他的事,到傍晚时在国门前碰头。 穿过有些清冷的、鲜少见行人的主街道,阿夏绕走小街,出小镇中心,又绕过些居民家,也就到存放翡翠料的仓库。 他们存放翡翠原石的仓库是租别人家的场地,也不是只有他和阿江租了,还有其他翡翠商人们也有租借地方当仓库。 场主自建的仓库,他原本是租房给人当仓库,然后就发展成专门的货源仓库,场地占地好几亩,四周围有八米来高的高墙,墙上有电网,场地内搭建简易钢架棚,样式与公盘展示场的场地差不多,钢架棚也是一行一行的,中间留有车道,也方便采光。 钢架棚底下用铁栏分隔成间,在大间也有小间,当然,不要妄想偷盗邻居的货,在铁栏底下有一米来高的隔板竖立,人在其中一间,能看到左右两边小仓库间里的货,却无法去顺手牵羊。 场主全家看守场地,还雇有人手,仓库内外装有摄像头,安全性高。 租仓库的翡翠商多,每天都人看货也是家常便饭,阿夏来得早,别人同样早,有好几拔商人来提货或带人看货,仓库场外停着几部车。 场主的家挨着仓库,是栋傣族风格的楼房。 阿夏将车停好,去找管理人员先登记一下,看守的人核对过租借人员的资料才开仓库大门。 走进仓库大门,乐韵的小心脏砰砰砰跳得很欢,有门路!放眼望去,眼睛X射线扫描到的璨璀灵气光像银河群星一样的密集。 仓库里的货源那么充足,那些说原产地货源越来越少,货供不应求,总漫天喊价的翡翠老板都是恶意抬价,实际上货源其实一直都很足,只是因为缅甸国家方便对翡翠出口量有严格限制,所以流出境外的货源才会保持着一定的量,让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们以为原石可能会断源。 她边走边张望,棚底下的小仓库间呈背背相对式,门所对的方向就是通车的通道,全部是硬化路,也极为方便,如果要提货,打开小仓库门,将货搬出来就能装车。 缅甸的翡翠在以前都是直接将石头一剖为二,以半明料或全明料的模样供人挑选,因很多人喜欢玩刺激,尤其是大华夏国人喜欢赌石,为适应市场需要,也逐渐以毛料形式出售。 仓库还有一块专门解石的地方,那是场主提供的机器,免费开料,当然不是无本买卖,如果开出好料,买家都会给场主一笔不菲的小费,提供免费机器也是稳赚不赔。 有好几拨人在看货或提货,都是各忙各的。 阿夏带小女孩越过两个钢棚行,又走到一排小仓库间的中段才到他的小仓库,是间二十余平的中号仓库,排放着大小毛料,大概占了五分之三的空间。 每个有矿口的翡翠原料商的主要仓库在首都和矿场,在边境的是临时仓库,货运到边境,然后一批一批的再出境。 阿夏打开仓库门,也将照明的大灯打开,让光线更足,他呀也特别的有耐心,随手将一边的小椅子打开,抹一抹,自己坐等小女孩挑选。 跟进小仓库间,乐韵拿出小手电筒,有模有样的观赏毛料,挑挑拣拣的挑料子,阿夏的小仓库里没有超级大料了,最大的也就二百斤左右,基本是几斤到十几斤、几十斤的中小型毛料。 她最中意三块,一块有绿、椿色的春带彩,一块蓝飘花,一块紫翡。 东看西顾,将中意的提溜出来,顺便抓出两块赌了会赚,不赌也可的毛料,然后将重四十余公斤、有紫、绿色光芒的毛料搬出列。 阿夏帮去搬,将石头摆放在一块,标号朝上,双方商谈价格。 谈价就是吵架式的,买卖双方本着共赢的原则,友好、热烈的交流,因为有过之交易,双方大致都摸到对方的底,第二次买卖谈得十分顺利,以二百三十万的总价成交,其中椿带彩那块报价一百八十万,砍价到九十万。 交易谈成,买家拍图片记录,阿夏也开好了发票,写好了所有标号与交易价,等将毛料运到瑞市才交货、付款。 又谈成一笔生意,阿夏愉快的关上门,带小女孩去看阿江的小仓库,阿江老板的仓库在另一行,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也是差不多二十余平的面积。 阿夏开门,开灯。 乐小同学又欢脱的挑毛料,共拣出三块,两块都是二三十斤的大料子,一块只有二斤多。 阿夏帮记下号,今晚阿江会回来办理相关手续,等明天将原石运到瑞市,然后双方再谈价。 “阿夏大叔,我想请问一下,我刚才看到路过的一间仓库有块石头挺合眼缘,我想赌的话,怎么找毛料的拥有人?”拍了图片存底,乐韵顶着比太阳花还灿烂的笑脸求教。 “你看中了别家的毛料啊,想真想赌的话,我可以帮你叫场主来,场主能联系到每间仓库的主人。”阿夏并没有不高兴,特别热心的提供帮助。 翡翠商人的人脉与人缘都很重要,每个翡翠商人都有很广的人脉,大老板之间都比较和善,也互相引荐客源,像这种带人看货,买家看中别家的货,卖主如果引荐自己的带来的买家给另一个商人,双方交易谈成,中间人也会得到一笔介绍费。 场主拥有每个租主的联系方式,他在征得主人同意,有需要时可以带买家看货,买卖成功,他也能得一笔辛苦费。 乐韵也从杨炫那得到翡翠商人之间的生存之道的小密秘,因此才会问阿夏老板,杨土壕和他家长辈们当初到小镇看货,也看中别人的毛料,从而由中间人帮忙达成交易,他有过经历,才懂得翡翠商之间的游戏规则。 “有劳阿夏大叔帮忙,我同时还想看看其他的,可以吗?” “可以,只要在这里的,你随意看,每间仓库的主人随时欢迎朋友们来做买卖。”阿夏笑容热络的锁好阿江的小仓库,拿手机打电话呼叫场主。 乐韵先去观察他人的货,阿夏打电话后等得十来分钟,场主提着一只背包,和一个背着大背包的青年一起急匆匆的进仓库,与阿夏碰头。 场主是六十来岁的老人,微胖,人特别的精神,傣族传统衣装,围着白色笼基裙。 场主来时,乐韵也回到阿夏身边,阿夏向场主再次说明原因,场主也懂几句流语,用生硬的汉语说了句“欢迎”,和问看中哪间仓库的毛料。 乐韵报了数字号,并带他们去那间仓库,场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到达小买家指的仓库,他带来的青年助手从背包里掏出一大串钥匙,找到对应的备用钥匙开门,他守在门口。 阿夏和场主陪小买家进内,也是监督人,场主还跟货主保持着通电话状态,看着小女孩观看毛料。 乐韵早锁定目标,却没有直接奔它而去,先统观全部毛料,然而才移到目标旁,那是块塞最角落的大料子,皮壳上积了一层尘粉,都看不见它原本的样子。 然而,它的本质在她眼里无所遁形,它本身是黄光,很美丽的光辉,还有一圈白色灵气光芒。 依光芒测,它是块黄翡,种好,色也好,她在阿夏那里买的是块一吨多重的大块头黄翡绿翠也是老坑玻璃钟,新挑的巨无霸同样是顶级的品质。 乐韵不断的砸钱赌石,真正想找的是纯绿或绿、黄组合,绿、红组合的大毛料,可惜找来找去都没找着,只能退而取其次,把其他种好色正的大料也先入手备用。 眼前这个大块头虽然没有绿,因为是黄翡,至少可以当替代品,拿来打造东西,暂时应急,而且因为它够大,说不定可以打造两套她需要用的医用工具,到时就算毁一套,也不心疼。 找到一件合适的替代品,乐韵心中花朵朵片片开,总算不虚此行啊,面上却没有露出激动,淡定的告诉场主和阿夏:“我赌这块。” 场主在跟货主通话,当小女孩拍着一块毛料,他差点瞪爆眼珠子:“你真的要赌那块毛料?” 他一激动,汉语倒说的溜了。 阿夏:“……”知道小女孩挑中了多大的料吗?她随手一挑,挑中一块5。6吨的巨无霸。 那种巨无霸基本都是公盘上流拍了三次以上,最后被翡翠商以比较低的价格竞拍得到。 但凡在公盘上辗转无数次的大料,一般都不怎么被人看好,翡翠商标得之后,从利益最大化出发,大多出境。 场主看着小女孩子没挑满地的中小料,竟然跑去最角落里挑中那个存放了不知多少几年的……鸡肋一样的大料,面孔上浮现出一抹激动以及难以置信。 “对,我赌这块,请问底价多少?”乐韵拍着都有自己高的大块头,仍然是一副天真无邪的任性少女相。 “……嗯嗯,我问问,”场主拿着电话,叽啦哗啦的问货主,交流了几句,转达主人的意思:“三千万,三千万人民币。” “太贵了,这块石头有条一半像闪电一半像马尾的绺,遍布一个面,赌它完全是赌运气,三百万。”乐韵一言挑破玄机。 赌石行流传一句话,叫“宁赌色不赌绺,不怕大绺怕小绺”,绺是裂缝,大的叫裂,小缝叫绺,有裂缝的原石虽然赌性大,便极破坏力远不及细小的绺。 闪电绺,是像闪电一样的裂缝,绺有闪电绺,马尾绺雷打绺等等名称,闪电绺和马尾绺在绺中恶名远扬,一块翡翠若有一道闪电绺或马尾绺,再好的料十有**废了,因为有两种绺的料,细绺会密密磨磨的延延,取料稍稍不慎,一碰,绺会无限扩散,大生小,小再生小,生出无数小裂,最后整块料崩裂,一般都是真正的碎成粉身碎骨。 阿夏笑观小女孩砍价,并帮翻译。 小买家一出价就削去十分之九,场主快冷汗了,叽喱哗啦的在电话跟货主商量,一会儿又报价:“一千万。” “还是高了,再各让一步,五百万,我赌了,我能接受的就是这个价,再高,我放弃赌。” 阿夏又帮当翻译,将小女孩的意思翻译成缅甸语,场主的汉语比他差,如果把小女孩的话翻译过来,没他说的清晰清楚。 场主跟货主又是一阵哇啦哇啦,眼神古怪的看看来自华夏国的小女孩,笑容深深:“主人同意了,五百万,我明天帮代送货到瑞市,到时再交易。” “成交。”乐韵打了个漂亮的响指:“我在阿夏阿江大叔那里也看中了货,先生明天可以与阿夏先生结伴出货,到同一个地方交接货更方便些。先生,我还想再看看其他,可不可以辛苦你同行?” “可以可以。”场主欣然同意,一边说话,一边摸出一本发票本,跑到毛料堆里,记下毛料标号,重量,价格,请小女孩签字。 乐韵从善如流的签字,拍照。 场主收好发票单,又锁上门,和阿夏陪小女孩看其他仓库的货,穿过一行钢棚,乐韵又相中一块,场主联系主人,货主好似去国外了,没联系到人,只能放弃。 再走,相中一块中小型料子,以二万价谈成交易,因是小料,经过主人同意,先由阿夏帮买进,再转给她,缅甸本国人之间买卖更简单些,直接转款过去就行了。 走走看看,她分别又入手一块二十万的红翡毛料,一块六万的绿翡,依光芒推测,应是高冰种的黄秧绿,两块料同样由阿夏先买下来,搬进他的小仓库,明天再一起运出境。 场主陪着小女孩转悠一圈,谈成多桩交易,笑得跟个弥陀佛似的,小的那几件毛料因是小生意,他能收到的辛苦费不多,五百万的那桩买卖,按以往规矩,他和阿夏至少各能得到五万的辛苦费和中介费。 逛遍仓库,场主和阿夏笑容满面的送小女孩出大门,热心的嘱咐说如果街上遇到什么麻烦,随时回来找他们。 ------题外话------ 二更来喽,偶很拼了,万更好几天啦,呜,明天偶要喘喘气 第三百五一章 捡个大漏 燕行去早点店饱餐一顿,平静的打开手机查小萝莉的信号跟踪,想看看她在哪,他再过去,当查找行踪发陡然发现小萝莉关机了! 追踪显示,信号跟踪最后出现的时候是在离开大酒店大概有百米远的地方,也就是是小萝莉上车不久就关机,典型的防着他从手机定位跟踪她。 找不到手机定位跟踪,燕行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小萝莉贼精贼精的,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就预做防备,防他都防得这么严,简直没把他当盟友。 搞得那么神秘,小萝莉究竟看的是什么好东西? 走私什么的,以小萝莉那种爱恨分明的性子做不出来,防得这么严,必定是对她极为有用的好东西,会是什么好宝贝? 小萝莉不想自己找到她,燕行也不强行再用其他途径找她行踪,自己逛街,暗察一下边城有没有可疑分子混迹其中。 乐韵在翡翠原石仓库磨一阵,等离开时已是八点过后,太阳也爬到天空,充足的光照令小镇明亮朝气。 小镇的居民们也行动了起来,摆摊的、开铺子,都上工,街上热闹起来了,也如瑞市一样,翡翠珠宝是像卖大白菜一样摆街上买,随便捕张纸,弄块板,都可以当柜台当摊位。 小镇上卖翡翠珠宝的男女老少都有,将东西挨着街旁一摆,广迎天下客,亲和随便,卖水果卖小吃的大姐们笑容阳光大方。 边城的太阳光很足,乐韵跑去卖帽子的商铺买了顶缅甸斗笠,就是与满清王朝的那种官帽相似的帽子。 纵使语言不通,但并不妨碍她逛街的兴致,脖子上挂着在首都淘来的相机,边走边寻宝,看到不少有灵气的物件,可惜都是动不得的。 小镇的商品很多都是大天朝制造,也有本地特色用品,有些卖菜卖小货的人是移动的,挑着叫卖。 小镇的中心区域很小,乐韵对现代味很浓的地方并太感兴趣,只喜欢有特色的地方,淘到了好些有民族特色的才物品或奇物的小工艺品,都能派得上,并不是观赏品。 她尽量往靠近国界的地方溜跶,一般来说卖翡翠珠宝之类的都靠近那边,因为瑞市的人流量明显是缅甸小镇的N倍,离瑞市越近,更容易让从瑞市来的游人先看见。 小镇上很多人都会几句最简单的汉语,常到瑞市做生意的那些人汉语更好,华夏人到缅甸小镇基本没什么担忧。 乐韵东逛西游,观察发现小镇上卖翡翠的小摊上的东西很多都是上档次的,很多小摊因为货少,没有高大上的感觉,实质货真价实。 她不开珠宝店,对明料没什么兴趣,如果她做珠宝生意大概也会淘,看过很多的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有拳头大的暗料。 等换了个地方,赫然发现,特么的竟然有跟瑞市一样的赌石小店,也是居民所有,在家里开门买石头,也是小本买卖,石头数量不多,店生意却是不错,很多淘料的商人都在淘宝。 乐小同学找到地头,那也是一头扎进去,挨个的观察,无数人淘过的石头,捡漏的机会真的少,是指捡极品,高中低档的不在其例。 挨家挨户的找,有时候没相中料子,倒相中人家的某件家具用品,她自己也是深深的醉了,当然没敢跑去淘,实在……没脸去匀人家的家私。 溜跶一圈,换了很多地方都没什么收获,当逛到某条也有卖翡翠的小街,乐韵走到某处,激动的心中爆开无数烟花,附近有宝! 有灵气的地方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走到附近给人身心悦愉感,晦气重的地方则总给人冷寒感,她感觉到了很舒心的感觉。 举目四望,找到目标方向:灵气在小街的另一家店铺旁。 看到那片灵气,她的小心脏又一次激动的蹦,那种纯净的灵气跟早上在仓库看货时入手的那块顶级翡翠大料的灵气是一样的,说明十有**是极品翡翠。 瞬间的,乐韵下定决心,不管那个有灵气的东西是什么,只要是能买卖的物品,无论都必须淘回来,是翡翠的话不管是明料暗料,一个字——买。 为了免得被人捷足先登,再不迟疑,立马奔向目标,当假装像游客一样悠闲的踱到目标附近,不由惊呆了,她看中的东西是块石头,它竟然垫在一个摆位人的屁股底下! 那是块扔在一家居民家外的石头,应该是大料切下来的边料,比篮球略大一点,有些面被切过,切面平整,石头是灰白壳皮,大概因为经常有人坐,倒有点光滑。 居民家卖竹筒饭,竹筒饭的香味诱人,在店侧有个年老的男士在摆摊卖翡翠珠宝,顺手就拿扔旁的石的当板凳,他的摊位就是在一块四方小板上铺一层布,摆着几块翡翠料子,几样成品珠宝。 别人扔门口的料,岂不是要捡漏的节奏?乐韵抑住澎湃的心情溜进店,坐在有两人先坐了、那桌子油漆都脱得斑驳的小桌子旁,笑灿灿的喊:“阿姐,一份竹筒饭。” “哎,就来。”矮个子大姐麻利的应了,麻利的拿起出一支竹筒,送到来自邻国小客人面前,帮打开盖,请她品尝。 竹筒做得很漂亮,圆形米粒白如珍珠,加的佐料颜色明艳,看着就有食欲,乐韵拿起筷子开动,吃得眉弄眼笑,吃完还觉得还能吃:“阿姐,能不能打包一份带走?我想打包一份,连竹筒一起。” “能啊,价格贵些,一个竹筒十块。”店主笑容可掬,利索的收了一个客人的钱,回身帮打包,三下五除二装起一只装满载着米饭的竹筒。 乐韵付钱,两国的边民自由贸易,双边的货币在两国相邻的边境也是流通的,人民币在缅甸小镇畅通无阻,欧元亦是。 拿回找零,笑着问大姐:“阿姐,请问您店门口的那边扔着那块石头是谁的?” “哪里?”店主一边应了一边探头,看到领国女孩指向家门口丢着挡门边的石头,憨厚的笑:“那是我家那位以五十万高价赌石开出的,当年亏得差点倾产荡产,那一块废料扔着当警钟。” “阿姐的汉语说得真好。”乐韵由衷的赞叹,不问人国籍,谁能想到店主是缅甸人。 “我在瑞市卖了十五年竹筒饭,汉语当然说得好啦。”店主笑哈哈的。 “阿姐,那块料扔着也是扔着,能不能卖给我?我打造了样东西,正缺块合适的石头做底座。”乐韵拿出最甜的笑容,向店主大姐匀她家的“警钟”。 “你也赌石?行,你搬去吧,给二百块,当讨个吉利。”店主笑着伸手扯过一只红色袋子,拿了一张小板凳走出家门。 乐韵一手提着竹筒,跟着店主,边走边掏钱,店主走到门口,将板凳给在门外摆摊的摊主,跟他说明要搬走石头。 摊主笑着起身,让人搬走屁股墩儿。 女店主用袋子套石头,再将石头移一下,全部套起来,抱着移到外面,接过小客人递来的钱,一桩生意不费吹灰之力就谈成,银货两清。 捡漏成功,乐韵心情无比激动,摘下满装小物品的背包,将石头装进去,再将小物品放进去,带着自己的成果,抱着自己的竹筒饭,撒欢似的转移阵地,溜得离淘石头的地方很远了,找个偏僻地方,侦察没有摄像头,趁四下无人,将石头和很多零碎物件以及竹筒全部转移进空间。 藏好了石头,赶紧又跑路,又溜回大街小巷,寻找猎物,然而并不是时刻都有好运,她生生跑遍了整个小镇,也再没什么大收获。 她不怕累,只逛到半下午就逛街小镇,余下的时光随脚走,玩到下午四点,到国门那找阿夏。 阿夏办理了各种手续,下午三点多钟就到国门附近,一边等小女孩子,一边随便转转,淘淘有没好料子。 他等了二十几分钟,发现小女孩蹦跳着跑向国门,在停车的地方找了找,并且很准确的找到他的车。 阿夏走向自己的车子,到近前,看到小女孩明亮灿烂的笑容,猜着她玩得开心,上车,回瑞市。 排队出境,接受检查后放行,等过了缅甸国线,到华夏国门入境时又接受检查一次,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返回瑞市。 阿夏将小女孩送回大酒店,车刚到酒楼前,杨炫已在等候,帮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并向阿夏表示谢意。 “阿炫,小妹妹又看中好多块石头,你这位朋友真是爽快。”阿夏的笑声特别的爽朗明快。 “那是,下次小妹妹想去赌石,还会辛苦你们。” “随时欢迎。”阿夏笑着跟两位说再见,开车离去。 “小妹妹,玩得开心不?你又砸了多少票子赌石?”杨炫送走阿夏,好笑的问笑容比朝霞还美丽的女孩子。 “玩得很开心,淘到些好可爱的小物件,我在那边也没赌多少啦,只砸了大概一千万左右。”乐韵欢欢喜喜的往酒店跑:“大哥哥,我先回房去收拾一下,等晚点去吃饭。” “好,我在楼下等你。”杨炫陪同着回酒店,坐楼下大厅的候客区等。 第三百五二章 受打击了 燕行在酒店等了一天,听到楼下小萝莉的清脆嗓音,飞奔着跑到客房口等着小萝莉回来。 乐韵爬回二楼,看到燕帅哥就知他守株待兔的兔子是自己,因为心情好,看他也很顺眼,小跑着溜到自己客房,开门。 “小萝莉,你跑哪去玩了一圈,这么高兴?”小萝莉不会主动理自己,燕行只有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我出国了,到国门对面的小镇上赌石,顺便旅游啦。”乐韵好心情的坦白。 “你出国了?”燕行的眉毛跳了跳,小萝莉在边城这里他都不放心,她竟然还跑国外去了? 纵然两国山水相连,边城人亲如一国人,然而邻国因某些因系有些矛盾激化,许多不安好心的国际恐暴分子趁机煽风点火,有些个边境地带并不安稳,他还担心有不法之徒借机越境对小萝莉不利,她还敢溜出国玩。 也难怪她早上就关了手机,目的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去了哪。 熊孩子! 燕行有想捉人来揍的暴燥心情,一低眉,看到小萝莉一张白嫩嫩的脸上笑如桃李开,眼睛亮如辰星,他有再大的火也烧不起来。 “嗯,我赌到一块好石头,明天才交接货。明天上午再带你去见你师叔。”乐韵刷开门,人进客房了,又回身问燕帅哥:“对了,我等会跟昨天的那位大哥哥去吃晚饭,你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要啊,我等着你。”燕行本来想跟进去,小萝莉回头,立即止住身,听到她邀他一起去吃晚饭,那点因她独自乱跑而不舒服的烦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燕帅哥同意了,乐韵关上门,放下东西找衣服洗澡,以最快的速度打点好自己,赶紧出发。 小萝莉没请自己进客房等,燕行先回自己房间,就站在门口等,听到小萝莉开门,他也出去,陪小萝莉下楼。 等在楼下的杨炫,看到小女孩下楼,站起身走过去,原本以为走在她后面的是一位普通房客,当看到那位长相秀气的男青年站到小女孩子右手边,他有点懵,那个帅哥是小女孩男朋友吗? 他带着猜测,走近,陪在小女孩左手侧,走出酒店,温声问:“小妹妹,这位帅哥是你家长辈请来帮你押运翡翠的代表吗?” “大哥哥,我身边这个大块头是受人之托来盯着我免得我玩疯的眼睛,你不用在意他,他一般都是面无表情的,不爱交际,三天不讲两句话。” “……”燕行满心的委屈,小萝莉又黑他,他哪有面无表情?他哪有不爱说话了? 保镖?杨炫脑子里闪过一个名词,也恍然大悟,难怪小女孩敢豪掷几千万赌石玩儿,想必后台必定很硬,家底也很厚,所以她家怕她在外不安全,请保镖来保护她。 带保镖是人的自由权力,他也没有多问,对小女孩的青年保镖友好的点点头,问小女孩喜欢吃什么。 对吃的,乐韵不是特别挑,接受杨土壕的推荐去景颇族风味餐馆,吃景颇族特色菜酸笋烧鱼、香茅草烤鸡。 三人吃完饭,沿街散步回大酒店,燕少先回他客房,乐小同学去帮杨土壕针灸,做完针灸再和燕帅哥去逛夜市。 当乐小同学在瑞市心情愉悦的玩耍时,青大医学部学生们迎来了下个学期第一堂班会课,确切的说是迎来了一堂打击课。 当天是2月19日,也是新学期上课前一天,各班照例要来次班会,其他系院或专业尚好,班会无非就是公布上个学期成绩如何,对本学期的一些安排以及目标等等,医学部则对学生进行一堂励志课,内容就是一年级中西结合临床班的新生乐韵同学的光荣事迹。 乐韵同学的光荣事迹绝对是能打击死一堆学生,她开学时在军训期自学完第一学期课程,测考科科满分;然后再自学一个学期,自学完一二年级的全部课程,上个学期期末考,她一二年级当学期的各科目科科满分,同时还参入了三年级的几科考试,同样满分! 考个满分没啥,然而请留意,她不仅一年级的科目全满分,还有二年级和三年级的科目也全是满分。 考试周,各个专业都是在同周内考试,因此,一年级考某科时,二、三年级也大多数在考试,乐小同学是在参加了一年级的考试之后再赶去考二、三年级的科目。 别人考试用两个钟或两个半钟都觉得不够,乐同学全部只用一半时间做试卷。 别人能考某科或某几科满分,乐同学科科全满分。 别人考自己当个学期的专业科目都觉压力大,乐小同学跨级考试交满分卷。 别人…… 不比不知道,一对比,乐同学的伟大举动像只巨掌,一把掌将所有学霸学神全给拍瘫在沙滩上。 各班班导、辅导员讲完乐同学的英雄事迹,就一句话:乐韵同学医学天赋那么好还那么努力上进,你们有什么理由不积极学习? 受励志教育的学生们:“……” 二三四五年级的学霸们只有一个想法:他们能不能打死那个小学妹?他们都够拼命的了,乐小学妹还来个励志事迹,这不是要逼死他们这些学长学姐? 一年级新生被震惊呆了,越级考试?! 班导说得口沫横飞,王系花整个人都不太好,如果没化妆能看到脸,那么,她的脸必定是黑如锅底。 乐韵竟然把二年纪的课程也学完了? 不信,王紫嫣无法接受那种事实,药剂系与中西医班在植物方面的专业科是一样的,考试时也是统一在一个大教室,那天考试乐韵只考到一半时间就交卷走人,她们以为她是因为监考老师站她身边,她压力大,做完就交卷,没想到她竟然是因为赶去二年级考场考试。 乐韵成绩有多好,有多优秀,就代表着其他人出彩的机率越少,乐韵才入学一个学期就成了励志教材,稳居年级、系第一宝座无疑,乐韵占了年级第一,她还哪有机会出头? 越想,王紫嫣心情越差,一路差差差的差到底,有个乐韵在,她根本没多少机会挤进状元楼。 想到只怕要与状元楼无缘,愤恨得咬牙切齿,乐韵有那么好的天赋就不能低调点,非要这么张扬,这不是故意打击其他医学生的信心? 乐韵有医学天赋,有晁家当后台了,为什么还要抢走王师母的宠爱?就不能给别人点机会,让别人得份扶持吗? 如果她能得到王师母家扶持,也不致要煞费苦心的去努力积攒人脉,有人扶持,给她人脉,她就能扩张交际圈,做什么事半功倍。 明明有天赋,还跟人抢资源,乐韵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祸害! 心中嫉恨,王紫嫣气胸口都快炸了,暗自磨牙槽,也根本没心思再听班导讲乐韵的丰功伟绩。 王系花心里不舒服,一年中西班的八大金刚们听着万俟教授讲小萝莉参加考试的故事,听得那叫个聚精会神,他们班的小萝莉简直就是学神,太牛叉了! 八男生越听越激动,真正的是热血沸腾,小萝莉那么生猛,他们的傍样啊,他们也必须加倍努力。 因医学部各班的班课变励志课,等好不容易解放,几乎是立马就全散了,生恐老师再拖堂讲激励人的励志名言。 西医天才才子俟同学在班会课后几乎是以火简般的速度冲回学霸楼,狂风过境似的杀上二楼,冲进美少年会长的宿舍,挤进晁同学宿舍和李同学宿舍两舍成员们相聚在开圆桌会议的队伍里,一屁股坐下,悲愤的诉苦:“小晁同学,你妹妹害惨我们了!求求你劝劝你妹子,放过我们吧。” “怎么了?”李少邓少等同学好整以暇的打探八卦消息。 晁宇博对于才同学的悲愤脸似而不见,淡定的将舍友们贡献出来的某种油炸小鱼形美食拿手里放嘴里咬,眉眼温润如初。 “你们知道不,小晁妹妹简直就是个招仇恨的,她上个学期不仅考了她自己的专业课,还跑去参加二年级考试,全满分,同时还考了三年级的几个科,甚至还考了西医专业的科目,仍然全满分,她一个考试周,平场每天都考五科以上,最多的一天听说是考了八科。” 才同学忍不住呼呼咋咋:“你们说小晃妹妹过不过分?小萝莉一个一年级的学生只用一个学期就自学完二年课程,还涉及三年级和西医专业课,这么生猛,这不是在把我们这些学霸往死路上逼啊。” “一天考八科?你没骗我们?”众学霸们沸腾了,太牛了!一天考八科等于上午下午开考后的每个钟都在考试,大脑能反应得过来? “对,听说一二三年级的科目都有,赶了这场赶那场,每科大概用时五十五分钟。” “我需要静静!”学霸们目瞪口呆。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妹妹天资聪明,医学天赋绝佳,又拼命用功,如果没有成果才叫不可思议,大才子,别震惊了,加油吧,我当初说了输给我妹妹不丢人,输给别人才丢人。” “妹妹是你的,你当然骄傲了,”才子俟吹胡子瞪眼:“小晁,我被你妹妹打击得心灵支离破碎,你必须要补偿一下,你要请我吃一顿,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我先声明,我要吃你妹子做的药膳,请吃其他的美食不算。” “同受打击了,需要安慰。”李宇博邓宇轩等人也抚胸捧心的表示受伤了。 “那你们等着吧,等我家可爱小乐乐回来,看看有没空做吃的。”晁宇博波澜不惊,一堆吃货总是找理由蹭吃的,节操呢? “小萝莉没回校?”别告诉他们说小萝莉又玩失踪啦。 “没回,在返校的那天中途改车票又搞研究去了。”晁宇博幽怨的给个肯定的答案,小乐乐那个熊孩子说跑就跑了,等买了去其他地方的车票才打电话通知他和万俟教授要迟些时间回校,他都想去将人捉回敲她脑瓜子一百下。 一群学霸仰天无语,半晌嘣出一个字:“牛!”小萝莉太牛了,竟然敢对万俟教授玩先斩后奏。 晁宇博忧郁的撇嘴角,家有个熊孩子,伤不起! 听说小萝莉没回校,倒了半天苦水想蹭药膳吃的才同学,无比悲剧的对天翻白眼,感情他嚎半天都白嚎了啊,累觉不爱! 虽然小萝莉不在校,暂时吃不到药膳有点遗撼,李少邓同同学等学霸们仍然逮着美少年,软磨硬泡的缠着他要他保证等小萝莉回校一定要请他们吃一顿才放过他,大家又闹成一团,热闹到快熄灯时才散。 一夜如水逝,当新一天来临,首都各大高校大部分学校也正式上课,学生们又过上赶课-吃饭-睡觉的主旋律生活。 瑞市的天比首都亮得早,乐小同学杨土壕燕少仨没等天亮,在五点多一点儿就起床跑去赶早市。 瑞市的早市在与缅甸交界的国门附近的玉城,也是最有名的,每天五点开市,很多缅甸人都是早早的带货到早市来卖。 乐小同学请第一天去玉城坐的车的那位司机送去早市,她们到达时早市已进行了半个多钟,早市拥挤,整个地方到处是手电筒的光,几乎每个小摊前都围着人,有时甚至有些摊前围着几十人,买家将相中的料子抓手里,等着跟卖主讲价,或因为价钱问题正在跟卖主磨。 杨土壕是生意人,也要淘料子,乐韵没让他作陪,三人分作两路,她和燕帅哥两人一路慢慢的逛。 燕行主要是陪伴小萝莉,重点不是在市场,跟着小萝莉慢悠悠的逛,转悠来转悠去,小萝莉没相中翡翠料子,他倒看中一块有眼缘的黄中带红色的片料,成功入手。 瑞市是全国最大的玉石珠宝集散地,不仅有硬玉翡翠,也有和田玉料,尤其是早市的时候很多和田玉料的小摊。 转了很久,乐韵迟迟没有入手,转到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的小摊前,眼前骤然一亮,好玉! 第三百五三章 快给你师叔请安 小萝莉站住没挪步,燕行也认真的看向摊位,东西不多,地面只铺开一张约四十公分长的塑料布。 摊位上全部是和田玉籽料,最大的只有巴掌那么大,小的大概有小手指粗细。 乐韵赌到极品的翡翠,眼光也再次升高,上品翡翠料都入不了她的法眼,昨晚逛夜市没入手什么料子,早市转悠一圈,纵是好料数不胜数也仍然没有动心。 可看到摊位上的和田玉料,她挪不动脚了,真的好美! 自古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而玉自来有“玉中和田”之说,和田玉中又以羊脂玉最珍贵。 和田玉籽料因产地和形成等原因,带皮色,鹅卵石形,都很圆润,块头也小,摊位上都是极好的料子,块块油润细腻,特别的美丽。 很多人围着摊主,手里都抓着自己相中的料子,等着谈交易,一般来说,在瑞市的卖家很大方的,几十万的东西都会让顾客拿着离柜到阳光下鉴赏,不怕人偷跑,当然如有人拿着东西趁机偷跑,一旦抓到的下场,呵呵,大家懂得。 乐韵极为喜欢几块料,有被别人抓在手里的,她不能抢,仗着人小,见缝插针般的挤进去,从所剩无几的摊位上拿起一块指头大、带糖色的白玉籽料欣赏。 手指头粗、偏像蛋形的一块籽料,开价一万二,讲价到一万,卖家再不肯让一分,卖主跟摊主讲了半天价,没谈成才放手 买和田玉籽料也是在赌,因为很多不良商家会将普通籽料染色,染得跟皮色极好,抛光度也高,看起来与高级籽料一般无二,还有些则用其他籽料冒充和田玉籽料,欺负非行家的普通买家。 摊主在跟人讲价,乐韵拿着指大的籽料,等着别人先谈价。 小萝莉抓着一块料子不走了,燕行便知她有要入手的意思,挪到小家伙背后站着,让她坐他脚背上耐心的等,免得蹲得腿麻。 十几个人手中攥着料子,一个一个的讲价,谈了一个多钟,谈成了几笔,有的也没谈成,放下料子。 有些不愿高价买,又舍不得放手,就攥着不放手,跟摊主耗,希望耗到摊主能减价。 摊主很执拗,谈到一定的价格绝不让步。 买家也有偏执的,不舍得出高价又舍不得放,继续耗着,耗啊耗,耗得天从微亮到大亮,再到太阳快要升起,有人耗不下去,将料子还给主人。 乐韵等了老久,等某人放下一块料子立马抓过来,那是块同样有鸭蛋那么大,形状像哈蜜瓜,青白玉籽料。 又等啊等,等到过了七点二十,她还有事,不能再跟人耗,跟老板讲价。 指头大的一块最低底价一万,鸡蛋大的一块四万。 小买家买两块,老板只肯给减价二千。 乐韵知道没多少可以讲价的余地,果断的付钱,给了四万八的现金,买卖达成,抓着自己买来的籽料挤出人群,念着燕帅哥给自己当了很久的板凳,摊开手掌:“你要不要攥着玩耍一下?” “你喜欢和田玉?”燕行将小小的籽料拿过来,盘玩着玩,小萝莉赌石赌到那么多高品质翡翠并没有打造首饰佩戴,而且,她赌翡翠时总是往死里砍价,买和田玉籽料时却没怎么讲价就入手了。 “当然喜欢呀,你摸摸,是不是有温润感?”乐韵握着小籽料,欢喜的眉眼弯弯,和田玉的手感极为温润细腻,摸着有暖心的感觉。 燕行攥着手中的石头没特殊感受,小萝莉喜欢,他也就不说不中听的话扫她的兴,当然也没有睁眼说瞎话的奉承。 乐韵有事,不再逛早市,直接去毛料区的阿夏店铺那边,当她和燕帅哥赶到,杨土壕先一步到了,而且阿夏也早一步打开店门,还有来帮搬运的工人也来到现场,就等着买主。 小顾主来了,阿夏检查自己包起来的翡翠原石,确认没人动,再请小姑娘来检查,双方核对无误,撕掉标贴,解开布,再核对翡翠原石形状、标号、重量与发票上的是不是一致。 双方确认了,交给专业搬运工们搬移。 一吨多重的石头,人力是抬不动的,经常帮人搬运翡翠石的专业工作队有办法,先扎上铁丝,再用滚棍搬运法将圆钢管铺在地面上,把石头推到圆管上,推着滚移,一个人专管钢管拿起来再铺到前面,就那么一路将巨无霸毛料移到店铺门口,推上推车,再用小吊车吊到货车上。 将翡翠毛料交接完,阿夏关上店门,开车载着小女孩和她保镖跟着货车和吊车走。 杨炫跟搬运队熟悉,他坐驾驶室帮指路,运货去阿玉作坊。 杨炫跟阿玉提前打了电话,阿玉等在门口,因为还没到八点,他请来打杂的青年还没上班,就他一个人,等到阿炫带着车队到作坊楼外,他领着车到侧门,方便缷货。 到了目的,搬运工人们下车,再用吊车将推车吊放下地,几人合力推动推车跟着杨炫送那块笨重的翡翠毛料去阿玉在一楼的开料工作间。 阿玉坊主家的一楼临路的侧面一间改造成开料间,放大型切割机和打磨机,专门切割别人送来需要加工的大料,需要雕刻的小料一般在二楼工作室内开料打磨。 开料间有三十几个平方,水电齐全,大切割机、大小砂轮机都有,一个有玻璃的架子的柜头里有开好的一些料,一角堆有一些切割留下来的废料,废料是因为量不多还没拉去倒。 有杨炫领路送东西去机器间,阿玉当甩手掌柜,陪着小女孩落在后面走:“小家伙,赌得真够大啊,连这么大的毛料都敢下手。” 燕行当隐形人,心中却是极为谨慎。 阿夏没下车,他坐在车里跟阿江在通电话。 “嘿嘿,赌大料刺激。老人家,我还有些料子在国门对面,迟点儿还有块更大的料子运来您老这里喛。”乐韵眨巴着美人杏眼,笑得甜蜜蜜。 “小家伙,够气魄。你是纯来开料,还是要做雕件?”阿玉笑得老眼微眯,小丫头专挑大料赌,有气魄,有大将气度。 “我想打造炼药用的专用药炉,这块是备胎,首选那块还在国门对面,毛料重五吨,您老这里的机器能不能开料?” “五吨?个头不小啊,我这里的机械只能开一吨多到二吨的料,再大就无能为力了。不过无妨,我知道谁家有大型开料机,我预约一下,等大料运来,请他搬机器来我这里帮开料。” 阿玉心中啧啧称奇,小丫头拿翡翠当制药工具,好大的手笔啊,也可见仙医门人在医术一道上向来精益求精,从不会吝啬下大本钱。 用翡翠做药炉?燕行心疼了一下,小萝莉连上百万上千万的翡翠都拿来当铁钢铜一样的工具使用,如果让某些钟爱翡翠的人知道说不定会骂她是败家货。 阿玉带小女孩走到开料间外,让工作人员们放石头。 杨炫带着工人将石头推到工作室,又和工人们走出开料间,他坐上阿夏的车去缅甸小镇顺便去看料子,阿夏是回去帮小女孩将她预购的毛料运来瑞市,大型翡翠原石出境时要经关卡检查,出关检查那边要八点后才正式上班,因此早上他用不着太急回去。 搬运工人们没事,丢下车,全溜走去早市上玩,阿夏阿江预约了他们的搬运队,等另一批货运过来也由他们负责搬运,因此他们要等完成了阿夏阿江的这一桩事才会再去接其他生意,免得工作时间有冲突。 等杨土壕与工人们全走了,乐韵随坊主进开料间,观看了毛料,笑咪咪的推了燕帅哥一把:“帅哥,这位老人家就是你师叔,快向你师叔请安啊。” “师……叔?”燕行愕然的望向作坊主人,望望小萝莉,小萝莉说他该叫师叔的人眼前就是这位?看着有点点面善,但是,是谁呀? “等等,”阿玉瞅着完全陌生脸的青年,瞪圆老眼:“小丫头,这位小青年是哪位的高徒?” 当小丫头和青年从车上下来,他就觉青年是习武之人,可现在小丫头竟然说是他师侄? 他没有面对面的见过所有师侄们,但是见过照片,据他的记忆,眼前这青年跟他所有师侄的脸都对不上号。 阿玉瞅着小姑娘,一副你别骗我的样子? “您老人家前天不是说我跟您老家族兄长的徒儿认识么,这位就是您老那位兄长的爱徒。”乐韵笑得春风乱荡,燕人脸上的易容术差点骗过她,现在又骗过一位隐世修行人,真的好厉害。 “是我三哥钟离毓的弟子燕行?可是这脸不像啊,难不成易容了?”阿玉转眼盯着青年猛打量。 “这就是神奇的化妆术的功效,放心,我可没胆子诓修武之人,我还不想被人满世界追杀。”乐韵乐不可支。 “师侄燕行,给师叔请安,师叔金安。”老者一报师父姓名,燕行便知眼前的老人真是自己师叔,立即向下一蹲身,恭恭敬敬的行个大礼。 “嗯,起来吧。”青年以大礼参拜,说明他很敬重他师父,所以对他师父同族兄弟也敬如父母,阿玉脸上露出亲和的笑容,伸手将师侄拉起来,上下打量一番,少不得有点悒色:“我三哥收的弟子听说有张鬼斧神工雕成的玉面,听说貌比潘安,光彩照人,颜压古武双俊,第一次见到真人竟然是假脸,真令我老人家伤心。” “燕行因公务在身,只能换张脸,暂时不能真颜示人,他日再向师叔请罪。”燕行恭敬的站在老人身旁,恭声问:“请问师叔排行第几?燕行至今还没有回师父家族向众师伯师叔请安,分不清师叔们的长幼次序,不知师叔是几师叔。” “我在钟离家排行第六,过继舅家,现姓郝。我说没见着你的美颜是逗你玩儿的,你是公门中人,身不由己,不用为这点小事耿耿于怀,别说什么请罪不请罪的。”阿玉越看青年越满意,他家三哥的眼光果然是顶级的,挑的弟子骨格清奇,品性又高,果然是棵好苗子。 “您是六师叔?传闻您隐修多年,没想到您老大隐隐于市,竟然隐修于边城。”燕行惊诧不已,师父本家共兄弟八人,他叫六师叔的那位过继给钟离家的舅家为子,也是徵花派的长老,有一手神奇的雕刻术,人称八刀老匠。 “修行修得是心,哪里都能修行,”阿玉笑呵呵的:“小丫头,你这小家伙不厚道,不声不响的把我师侄给拎来,害我连见面礼都没准备,被我众兄长知道只怕少不得要训我一通了。小丫头,你竞将我师侄带来了便不要跑,走,陪我上楼去喝茶。” “老人家,您老跟您师侄第一次见面,少不得有些体己话要唠唠,您且随意,我就不去了,我借用您这里解一下我的一块石头,哦,还有再借您师侄几分钟,请帮我把那台小吊车开进来,我等会没事学学车。”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倔。”阿玉也没强求,小丫头不愿意涉足古武世家与门派之中,想置身事外,所以不愿在旁听他和师侄们唠话。 小萝莉想学车是好事,可吊车,燕行本来不想不太赞成,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去外面将那部小型吊车开进开料间,搬运队工人走时将备用钥匙留下来了,说如果有客人送料来加工,万一他们的车挡住了路,请主人帮挪挪地方。 吊车是在赌石场用的专业吊大型料子的小型吊车,起吊重量在十吨以内,超过十吨就要大型机械才安全。 怕小萝莉乱来,燕行特意简单的给小萝莉说了一下操作,然后跟师叔上二楼去说话,他刚好也有些事想请教师叔。 师侄来了,阿玉希望跟师侄多呆会,不准备开门做生意,打电话给请的小工,告诉他今天放他一天假,不用来作坊上班,打了电话,等师侄儿教了小姑娘操作吊车,关了作坊楼的大门,带师侄上二楼,爷俩安安心心的说话。 第三百五四章 定情信物? 等坊主带燕帅哥走了,乐韵关上开料间的门,检查没有什么摄像头,外面也没有人偷窥,飞快的从空间里搬出今天捡漏捡来的石头,抱着放上那台中号立式机切割机器上。 机器有固定位,把石头摆到卡位上,调好位置,卡稳,开机器电源,亲自操纵机器台将石头送到刀口上,硌牙声里,刀片吃进翡翠肉里,有喷水头自动喷水冷却,不用担心温度升高烧坏刀片或石头炸开,中途也不用停顿,只需偶尔缓一缓,让水喷进切口降温。 切了一刀,去了大约四公分,换个面又切,不停的调换,将各个面都切了一刀,抱着石头送去磨面。 磨了一阵,乐韵放下看,露出紫色光泽,再用毛巾沾水抹去面上的壳皮粉末,抹得切面干干净净,紫色浓艳,质地细腻无瑕疵,有玻璃光泽。 紫色分皇家紫、红紫、蓝紫、紫罗兰、粉紫。 红紫也叫茄紫,是比较深的紫色,一般来说紫翡大多是紫罗兰、粉紫,蓝紫,茄紫比较少,而皇家紫更为稀有。 乐小同学新开出的原石呈现的那种紫比茄紫还浓艳,还深,也即是紫色中稀之又稀少的、最高品质皇家紫。 质地有玻璃光泽,结构细致,那种质地与光泽都给人很稳很深的感觉,是老坑玻璃种。 翡翠中的绿中极品是帝王绿,黄翡翠中的顶级被称至尊黄,紫色中的极品便是皇家紫,老坑玻璃种的皇家紫,比帝王绿还稀少。 瞅着自己淘回来的石头,乐韵笑得嘴都快合不拢,有灵气的宝贝啊,是她的哟! 心情美的要飞起来,抱着石头又磨另一个面,磨一下看看,让水冷却一下,打磨了三四次,一个面又磨得光如镜,然后再磨另几个面。 磨去石头各个面的壳皮,一块深紫色的石头亮闪闪的呈现,那种紫色说不出的高贵华美,又有神秘冷艳感。 唯恐被人看到,乐韵果断的将它扔回空间收藏,独家藏品,绝不外卖。 像贼似的藏好东西,又盯着那块巨无霸瞅了一阵,决定按计划行动,爬上吊车,试着学开车。 第一次试手,比较紧张,开着吊车前前退退的试了好几分钟,心中有数,也勉强掌握基本的吊车使用技能,将毛料吊起来,放到大型机器上。 将车倒退,下车。 切割机有点类似健身房的机器,台式,刀片薄如纸,刀直径很宽,也可以移动机械手臂移位,还有自动喷水冷却系统。 研究一阵,乐韵将毛料上的铁丝条解开,开机,调好机器刀片方位,果断的操刀切割,在机器声里,刀片吃进毛料里,越吃越深。 到刀片吃刀深度的极限,移动机械手臂换个角度接着切,等刀片到能切入的极限再放角度,换几下,关机器,又给石头绑上铁丝条,用吊车拖拉给它翻个身,然后继续切。 将石头翻了两次,终于将一块巨无霸给切断,分成大小两截,翻倒一块,露出黄澄澄的亮光,再喷水,抹一抹,那面像面镜子一样光亮,满屏黄,中间有一圈翠绿色,绿色成条带状,约两指宽,十分均匀。 黄的色调正,鲜艳均匀,绿色浓翠,切面晶莹透亮,种好水好,是老坑玻璃种的黄翡绿翠。 侦察一下四周敌情,没有偷窥者,乐韵麻利的将大的那块黄翡绿翠丢进空间,为自己的私人空间增加灵气。 再之,将留下小的一半拖开一些,匀出位置来,从空间转移出几块壳皮与巨无霸那种壳比较相近的大石头,搬到机器下切,切了一刀又一刀,将一堆石头切的乱七八糟,把废石料切完,关掉机器,将那些切碎的废石搬去扔废料的地方。 处理好做假场面,再次爬到吊车上开着玩儿,开来开去,玩了十来分钟,打开门,开吊车出去。 阿玉带燕行上二楼到平时吃茶休息的地方,用电热壶煮水,爷俩坐着说话,阿玉问兄长健康状况以及有关京都的情况,去年各世家后辈进京的详情等等。 长辈垂询,燕行知无不言,当水煮开了,他去泡茶,等师叔问完话,他也好奇的问师叔为何会隐于边城而不为人知。 一个见着师侄,一个见着师叔,相互都很欢喜,当爷俩听到楼下传来切割石头的声响也一笑置之,不去看热闹。 考虑到聊了太久的话,丢着小姑娘不管不问不太好,阿玉没有紧抓师侄不放,去自己卧室一趟,拿出一只普通的木盒子,回来坐下后打开,揭开红绸布,里面躺着块巴掌大、似鸭梨形并无雕琢打磨的美玉。 老人家将盒子推到小师侄面前:“小龙宝啊,咱爷俩第一次见面,师叔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块羊脂玉还可,给你拿着玩。” “师叔,这怎么使得?”燕行不好意思领受。 “按礼,第一次见面该给你见面礼,可谁叫师叔给你的正式面礼没带身上,又不能什么都不给,这个小玩意儿你拿着无事时把玩。” “燕行多谢六师叔。”长者赐不敢辞,燕行明白师叔这份见面礼是给定了,站起来,恭敬的捧起师叔赠送的美玉,抱盒子在怀里,看看师叔,想说什么又迟疑不语。 “你想说什么就说,不用吞吞吐吐。”阿玉看着师侄那欲语还休的模样,倒是不忍。 “师叔,您老给小侄的这块玉,燕行能……送人吗?”燕行小心翼翼的看着师叔,生怕他老人家一掌拍飞自己,若真那样,小萝莉肯定会笑死自己。 “你想送谁?是不是想送我未来的侄媳妇做定情信物?”阿玉惊奇不已,他这位小师侄守礼死板,从没有做出格的事,今天竟然想拿他给的见面礼当礼物送人,有古怪。 “师叔,您别取笑师侄,小侄还没有女朋友,”燕行闹了大红脸,赶紧解释:“是小萝莉……就是带我来见师叔的那个小丫头喜欢和田玉,燕行想送给她。” “哦,是那样啊,”阿玉好笑的偏头盯着小师侄:“你跟小丫头关系不错嘛。” “好六师叔,您老别想歪了,小萝……小家伙于小侄太外祖母和小侄本身有救命之恩,还有数次相助之义,小侄欠着她很多人情,她不爱钱不势利,也无特别喜爱之物,唯独对和田玉有些偏爱,小侄无以回报,所以想借花献佛,将师叔所赠美玉送给小家伙,以示心中感谢。” “小丫头救过你?”阿玉眉眼间微有异色:“可是古武世家或隐世门派暗中对你出手?是哪家不长眼的敢暗中对我钟离的后辈下手,告诉师叔,师叔去给那些不长眼的人个小教训。” “不是江湖人,是……家事和公务之事。”燕行心中划过暖意,师父视他为子,师叔也将他当钟离家子孙,都是好长辈。 “唔,能伤到你,想必不简单,你自己也要多多防备,你有公务在身也别松懈修行。” “是,小侄谨记师叔教诲。”燕行认真的听训,末了,期期艾艾的:“师叔,那个玉……” “啰嗦,”阿玉嫌弃的弯弯嘴角:“玉给了你就是你的,你爱送谁就送谁,还问我做什么?这么久了,扔小丫头一个人呆着不是待客之道,你先下去帮招待吧。” “谢师叔。”燕行欢喜的眉眼生辉,小萝莉舍得为一块指头大的和田白玉砸钱,羊脂玉更洁白无暇,送她想必会开心。 师叔让自己招待客人,他欣然领命,后退几步,转身大步流星的奔向门,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出去,再回身将门掩拢。 “臭小子,春心萌动了啊。”看着最小的师侄轻盈轻快的飞奔出去,阿玉忍不住喃喃自语,小龙宝对仙医门的小姑娘感情不一般哪,只是年龄好似有点悬殊,若换上他徒弟那年龄倒是挺合适的。 有小师侄下去帮招呼小丫头,他不急着下去当电灯泡,年青人有年青人的共同语言,他下去没得破坏小青年们相处的气氛。 燕行抱着小盒子下楼时听到从开料间那边传来开卷闸门的声响,等他跑到一楼,再跑到侧面去看,便见小萝莉开着吊车牛轰轰的杀出来,甭说,还真有老司机的气势。 看到小萝莉刹车时猛的震了震,他的心都揪起来了,飞跑着冲过去,还没跑近,那个熊孩子将吊车停之前停的地方停妥当,灵巧的爬下驾驶室。 那手脚灵巧的模样,那笑脸像太阳花的欢喜劲儿,让人看了想骂又不忍心,燕行也没忍心说她胡闹,快步跑近:“小萝莉,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从吊车驾驶室跳下地的乐韵,不明所以。 “你学开吊车没有撞墙或撞着自己吧?”燕行不太放心,看小萝莉停车那么猛,真没法想像她开着吊车转弯、倒车的画面。 “没有啊,我小心着呢,你瞅瞅,我好着呢。”乐韵欢快的蹦了蹦,证明自己毫发无损。 “没事就好,”小萝莉笑靥如花,燕行也受影响,心情很好,将抱着的小盒子递过去:“唔,小萝莉,这个送你。” 第三百五五章 运气爆棚 乐韵有点懵,燕帅哥除了老买菜送给她,没送过其他玩意儿,这次送什么给她?或者是又有什么事要求她,所以先送东西示好? “什么好东西?”她很好奇,捧过小盒子,麻溜的打开盖子,揭开红布,看到一块晶莹美丽的玉。 看到白如羊脂,美丽温润的自然玉石,惊讶的望向帅哥:“这个你哪来的?” “我师叔给我的,我不懂欣赏什么玉呀翡翠呀,在我手里没得埋没了它的美丽,送给你玩赏。”燕行说得云淡风轻。 “你师叔给你的见面礼,我不能要,你自己收着。”乐韵知道它的意义,将盒子盖起来还递回去,君子不夺人所爱,她不能夺人见面礼。 “我师叔说这个不是见面礼,只是第一次见面总不能什么都不给,先给块玉,免得别人以为师叔不认同我,就是一般的礼物,你收着就是。”燕行坚决不肯收回来,小萝莉难得有喜欢的东西,他手里刚好有,现在不投其所好等待何时。 “真不是见面礼?”燕帅哥坚持要送玉给自己,玉又正合自己心意,乐韵很喜欢,追问了一句。 “真不是,师叔说正式见面礼没有带身上,等我师父带我回钟离家再给。” “不是你师叔给你的见面礼,我收啦,礼来尚往,等我那块大料过来,你挑块去打造佩饰。” “不用,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人一般都不方便佩带饰品。”他难得送点东西给她,小萝莉还讲礼尚往来? “你可以送给亲戚啊,你有你太姥姥家那么多长辈。” “长辈太多,不能厚此薄彼。” “……”乐韵撇嘴,这不是故意拉仇恨么?他太姥姥家人丁兴旺,她……至今不知乐家来历,囧,没法好好聊天的节奏。 没法聊天不用聊了,将美玉取出来,羊脂玉纯白无瑕,细腻温润,极品的美玉,没有人工雕饰,像沐浴天池水中的少女,美丽高洁。 摸一摸,温润感好似入沁心菲。 感受到玉的润心感,乐韵暗中感慨,她的灵魂与和田玉才是最相和的搭配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养心之物,能让自己心灵感到安灵的就是护心宝,她的护心养心之物是和田玉。 燕行看着小萝莉杏眼闪着星星光芒,猜着她应该是非常喜欢的,心底有暖意化开,唇角荡开一抹温温的微笑。 美玉润心,乐韵怕伤着它,又将它先放回盒子里,盖起来,连盒子一起塞进自己的背包里,闲着无事,关上开料间的卷门,拉上燕帅哥去街上找美食。 作坊是隐世高人的,她才不担心有人能从坊主眼皮子底下偷翡翠原石,再说又没人知道她有块好料在阿玉作坊里,完全没担忧。 小萝莉想疯,燕行奉陪到底,陪同她去街上东溜西逛,熊孩子就是熊孩子,不喜欢奢侈品,偏对那些木啊、竹子啊等原制品感兴趣,不淘贵的,只淘生态品。 反正他顶着的是别人的脸,所以不怕被人笑话,陪着小萝莉胡闹,她胆子真的挺大,看中人家的生活用品也跑去问卖不卖,有时他挺担心她被主人用扫把扫地出门,幸好边城人们纯朴热情,没当她是神经病,反而很友好的招待她。 小萝莉顶着张讨人喜的脸四处淘人家民族的特色物,凭着招人喜欢的脸,蹭到不少好吃的,她也成功的把人家傈傈族一位老帅哥的腰刀都淘回来了,还淘了一位景颇族家装茶的银。 小家伙像小强盗似的,扫荡一圈,弄到一大包东西,直到快到十点,终于恋恋不舍的撤阵,如果不是她要去作坊那边交接货,燕行觉得小萝莉可能会沿着街挨家挨户的打劫人家的民族特色物品。 乐韵淘回一堆物品,心情那叫个美呀,有燕帅哥帮当打杂工提东西,她只拿着她的小吃,连走边啃,欢蹦乱跳的回阿玉的作坊。 阿玉在楼上,当小师侄陪小姑娘去逛街玩耍,他晃悠悠的晃下楼,到开料间转一圈,看到机器上那块黄中带绿的翡翠,不禁瞪圆了老眼,小丫头片子一个人竟然把料给切开了? 黄翡绿翠的料子达到顶级,他绕着观察了很久,搬个板凳到楼外晒太阳,晒了一个多钟的阳光,看到小师侄陪同小女孩子回来,当时内心那叫个……惊奇,感觉他小师侄对小姑娘真的很不一样! 燕行看到师叔惬意悠闲的生活方式,小小的嫉妒了一把,嗯嗯,等他老了,也来边城好了,盘个小店,自给自足,无忧无虑。 “小丫头,咱们进去看看你那块料子。”等小丫头一蹦一跳的溜近,阿玉大手一挥,一把揪住小丫头的衣领,揪着她去开料间。 “前辈前辈,您老行行好,我不用您老拎,我自己会走。”老人手伸来,乐韵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被老鹰捉小鸡似的给提着领子跑,心头那叫个悲催啊,她好歹反应不差,竟然连一招都躲不过,她这点道行在隐世修行老古懂面前真的太浅,估计连弱鸡都不算,顶多算长得稍稍结实点的小苗。 小萝莉被师叔提着衣领,燕行微汗,师叔啊,您老悠着点,当心小家伙免费送您几把粉粉。 乐韵有好几种粉粉,但是,对于不是敌人的人,她哪好意思撒毒粉,老人家不放手,她只能乖乖的被提进开料间,等老前辈放她自由,她往一边一跳,藏到燕帅哥身侧,让燕帅哥站中间,免得老前辈一伸手就抓住自己。 “小丫头,我老人家想抓你,你再站远点也跑不了。”小丫头鬼精灵的让他小师侄当挡箭牌,阿玉一手倒背,好笑的很。 “至少现在不是您一伸手就提到我衣领,前辈,您老再揪我领子,我以后拿您师侄和徒弟试药抵债。” 无辜躺枪的燕行:“……”他怎么都没做啊,干么又把他也拉进去了? “你随意,”阿玉大方的很,完全不介意小丫头威胁自己,眼睛瞄着那块大料:“小丫头,你那块一吨重的石头就只有半块?” “另半块是青白灰底,我八百万赌回来的,看这结果差不多垮了,大概只能回本。”另半块当然是藏起来了呗。 “没垮,”阿玉看着光闪闪的切面,温声安慰:“这是老坑玻璃种的黄翡绿翠,顶级的料,这种品质的料子据我所知十年来边城只出过三块,最大的一块才十几公斤,你这块丢到拿到市面去最差也能翻一倍以上。” “唔,没垮就好,我运回京城转手,赚点赌本以后继续赌。” “这块不准备打造东西?” “看另外的大料,那块大料如果开出来可以用,首选那一块,如果那一块不如意,考虑用这块来应急。” “小丫头,另一块大料是什么?”阿玉好整以暇的问。 “以我的医学专业知识判断,应该也是黄翡,块头够大,就是有道闪电绺,有点怕那道绺变帝王裂。” “有绺你也敢下手,胆色真好,砸了多少票子?” “比这块便宜点,五百万。” “五百万,不贵。我也期待你那块大料能开出什么来,你们回来之前阿炫打电话说很快就到,估计也快了。你们两个也别愣着,搬木板出去。”阿玉笑笑,一手抄一块木架子,不急不忙的往外走。 乐韵燕行也去搬木架子,三人各搬两个木架子,拖到作坊门口搬在地上,那些木架子是专用品,用来垫在大型毛料底下,一来是保护毛料,二来则是用于搬运,运大料时,大块毛料放木板架子上,铲车穿进木架子的底下的空档处,就能将石头铲起来装车或缷车,不用再绑扎。 当然,木架子能承担的重量有限,一般最多承受一吨左右的重量,五吨的毛料虽重,个头也大,不是放一块架子上,应该能承受得住,承受不住也没事,垫一垫总比没垫什么的好。 三人铺好木架子没等二分钟,搬运工人们结伴而回,又等了不到三分钟,阿夏的轿车出现,后面跟着仓库场主的车和一辆货车。 货车来了,搬运工将他们的货车开到街上去靠边停,免得挡着路,以让装翡翠毛料的货车开到作坊前。 到作坊楼外,阿夏将车也停在街边,和阿江、杨炫以及代送货的场主一起下车,走在前面,带货车开往作坊楼前。 有块五吨多的大料,阿江阿夏叫了大货车,那种车进不了作坊的开料间,只能在外缷货,当车开到阿玉作坊前,先倒车,以车尾朝向作坊,以求尽量靠近楼房大门那边,方便搬运货物。 停稳车,搬运工们和货车主爬上货车斗,解开绳子,将遮盖物品的油布收起来,再解固定巨无霸和装毛料的箱筐绳子。 毛料中有小料,因此阿江阿夏各用筐将小姑娘预购的料子装起来,而且他们也顺便运了些料子到瑞市卖,都用筐子装载,免得弄混。 阿江阿夏爬上车,告诉搬运工们要搬的筐子是哪个,再爬下车,站远些旁观。 搬运工们将要搬下车的筐子连同底下的木架子绑上绳子,开吊车吊下车,运到作坊门前摆放。 最后一个大块头绑着比大手指还粗的钢丝绳,搬运工将其他不要搬下车的筐子再挪一挪,确认不会碰撞到它们,将吊绳挂吊车钩上,人全下车,免得石头起吊悬空移动误伤到人。 吊车司机等人全部远离,操纵机器起吊,先试了试重量,没什么异样,正式起吊,巨无霸一点一点的离开货车,悬空,吊车向后退,吊着巨无霸一点一点的离开货车。 当毛料远离货车,吊车将石头挪往作坊门口,中途将石头放到绿地上,等吊车调个头再起吊,将石头挪到作坊前的木架子上,毛料太重,起吊手臂要全部支直才能起吊,也进不了开料间,只能露天放置。 待将石头放置到指定点,吊车司机才真正的松口气,那么重的石头,如果起吊后中途出现意外跌落摔坏,他们赔不起啊。 成功将货物从车上缷载,工人又帮将一起搬下车的将木架板搬上货车,筐子么,两位老板说送小姑娘装毛料了,所以不用搬石,他们忙完,欣然领取工钱,用了吊车,请工一次一万块,分为两份,一份是阿夏的那块一吨的,只要三千,那块由乐小同学付钱;五吨的那块要七千块,那份钱由场主代五吨巨石的货主垫付。 领到工钱,搬运工等着阿夏阿江,两老板运来一批料子要送去阿江家,也需要工人帮缷货,顺便请他们过去帮搬运。 乐小同学先核对阿江运来的毛料,与自己昨天挑的一一对上号,双方谈价,有过买卖,差不多知道彼此的底线,谈得很顺利,三块石头以一百九十万的总价成交。 乐韵给阿江老板转帐,再核对阿夏送来的毛料,没误差,付款,阿夏阿江也将发票给小姑娘。 最后是巨大霸,场主陪小姑娘围着石头转一圈,标号、重量都对得上,付款,给发票,圆满的完成交接货源。 仓库场主送货到买主手上,愉快的开车回国,阿夏阿江也要回去缷货,跟小姑娘热情的唠了几句,开着轿车,带走货车和搬运工们,独留下那辆吊车,暂时租借给坊主用。 货车和人群都走了,作坊前清静了不少。 “大哥哥,你没入手料子?”送走了其他人,乐韵有空跟杨土壕说话。 “有啊,入手了几块料子,都是明料。”杨炫背着自己的背包,笑咪咪的,看着那个巨无霸,汗哒哒的:“小妹妹,这个大块头,你是要托运回京还是在这里开?” “在这里开,开了准备打造东西,等会开料师傅就会过来。” “阿玉,我建议赶紧叫人送烟花来,仓库烟花只有十来箱,估计不够用。”杨炫听说小女孩要当场开料,笑容满面的向阿玉坊主提建议。 “嗯,我去叫烟花店送个三五十箱过来备用。”阿玉也深以为然,小姑娘之前自己开了一块料,如果不是她自己的操刀的,也必定要放烟花的。 他说做就做,立马就去烟花店叫人送货,真的是说走就走,异常的干脆利落,被抛下的杨炫:“!”囧,这样真好吗? 老前辈丢下自己跑了,乐韵囧囧的摸摸鼻子,跑去毛料堆里从阿江那赌来的石头里抱出一块,不客气的塞给燕帅哥,让他帮抱去开料间。 “其他的不搬进去?”被当搬运工使唤,燕行并无愠色,抱着石头,虚心求教。 “要啊,你抱着的那块是想开料的,这个筐里的其他的打包运回京城。” “那我一起搬进去,再搬这块出来。”燕行挪两步,将石头放筐子里,弯腰,移动筐子再将整筐毛料抱起来,就那么雄纠纠的送往开料间。 “……大力水手?”杨炫看得瞠目结舌,那一筐毛料少说也有六七十斤,那位帅哥竟然像提菜篮子似的简单,臂力真好。 “他能抱动两百斤还绰绰有余。”乐韵帮解释,也嫉妒燕帅哥,那家伙的力气真的好大。 杨炫默默的流泪,二百斤,好吧,他不扶墙,就服那位帅哥。 燕行抱着一筐毛料轻轻松松的送进开料间,折回楼前,又像抱西瓜似的抱起另一箱,龙腾虎跃的送去屋内。 他刚返回,阿玉坊主也回来了,他去得快回得快,也可见烟花店离得不远。 因为巨无霸要开料,自然要解开钢丝条,杨炫和燕帅哥两从阿玉那里拿了钳子,戴上手套,爬上石头去解绳。 乐韵将自己画的草图给坊主,征询他的意见,看看怎么开料;阿玉拿着小女孩画的药炉草图,带小姑娘绕着毛料转悠,两人商量一番,确定第一刀的位置。 两青年只解开一半钢丝绳,一部拉着一台开料机器的车子嘟嘟开到作坊前,一个中年带着一个青年的组合,两人架木板,拿着工具包,将机器推下车,推到作坊前。 “阿玉,就是这块料?”中年人看到那巨大的毛料,表情那叫个惊奇。 “就是这块,我亲戚家小辈的朋友赌石弄回来的。”阿玉笑容可掬:“阿柱,你来看看,水管、电源插头接哪?” 阿柱跟阿玉坊主去看接电源的插座,青年围着石头转。 阿柱去转了一圈,带青年助手,提起背包去工作,两人速度很快,从作坊里接出电源插排,再连接机器,试了试,再去接水管。 他们俩做好前期准备工作,燕少和杨土壕也将毛料上的钢丝绳解开,并将绳子放到安全地方。 阿玉带操刀师傅阿柱看毛料,告诉他第一刀切刀位置。 阿柱有点惊讶,毛料有道绺,那样的料,一般第一刀都是从裂那里开切,然后再依情况开料,阿玉却没管那条咎。 有了指定位置,作上记号,阿柱和助手又研究一阵,叫阿玉拿几块地毯布铺在切第一刀的毛料之下木架子上,之后推机器到石头旁,调整机器手臂,试角度,不停的调整,确定没差错,开机,切割。 一个主操刀,助手拿火管帮喷水。 刀片切进毛料,硌牙声阵阵,大型开料机的刀片像个巨大的齿轮,半径有几十公分,阿柱经验丰富,灵活的操纵着机械,很快切出一条缝,稍停,再推机器到另一边,调整角度,再切。 开料的声响吸引了人,作坊附近没事的人都跑来围观,很快便聚集十几人。 第一切口还没切到底,送烟花的店家也来了,拉来一小车烟花,看到阿玉楼前在开料,干脆将车停着先看热闹。 机器换好几个角度,用了好几分钟,第一个切面到底,一个斜角被切掉,翻倒在铺有地毯布的木板台面,切面朝下,大家看不到,不知是涨是垮,一致望向毛料上的那个切面。 阿柱关了机器,拿布去抹露出淡淡金光的切面,抹了几下,旁边等着的人眼尖:“金翡,是金翡!” 黄翡翠,因色是黄或褐黄色,古代又以黄为尊,属帝王之色,因黄金也是黄的,黄翡翠也叫金翡。 杨炫凑近,帮着抹切面上的水渍和粉,当抹出一块面积,呈现金灿灿的黄光。 那黄不是褐黄,也不是一般的土黄,是无限贴近金色的黄,比鸡油黄和蜜橘色还要鲜艳明亮,很阳很正的黄,整个面像黄金打造的镜子,晶莹透亮,光可鉴人。 “这是……玻璃种黄翡?”杨炫眨了几下眼,又望向探头近前看的阿玉:“阿玉,我没看走眼吧?” “确切的说是老坡玻璃种金翡。”阿玉望着毛料光闪闪的切面,眼底划过一抹亮彩,好个小丫头,她说是黄翡果是黄翡,真真是金口玉牙,口无虚言。 燕行没有凑过去,偏头望向小萝莉,她一双美人杏眼弯弯成月牙儿,笑得甜蜜蜜,那见牙不见眼的模样比偷吃小鱼干的小猫咪儿还吃嘚瑟,骄傲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哗,旁观的十几余人顿时炸锅了,黄翡常见,然而色正透明度高的、天然优质的黄翡很稀少,竟然开老坑玻璃种的黄翡,简直是暴涨啊。 不说全部是黄翡,就是只要出个几十斤的料子那也发达了,如果那块巨无霸满料满黄,那价值高得让人简直不敢想像。 被震惊到了的人蜂涌着凑上去欣赏金翡,嘴里哗啦哗啦的讨论。 他们在愉快的谈论,乐韵听不懂啊,只能傻不啦叽的看着他们说话,抚摸石头,听他们讲天书,明明她才是当事人,结果反而变成局外人。 她听不懂,燕少同样听不懂,就跟鸡听鸭讲似的,皆一头懵。 两人像听天书似的听一群人叽叽喳喳,耳朵都快被声音塞满了,被太阳晒得快眼冒金星的时候,看热闹的人总算过了新鲜劲儿,呼啦啦的闪开,催促着快继续开料。 开料师傅十分耐心的让人围观,等他们过足了眼瘾,自动退开,乐呵呵的继续工作。 开料师傅和助手重新移动机器,到指定的第二刀位置,开机,利落的切割,不停的移位,换角度,调整好几次机器位才将切口切到底,从切口内迸射出金色的光芒。 看热闹的人也十分热情,上前帮忙,和开料师傅、阿玉坊主一起将切出来的片料挪一挪,再慢慢放倒,露出的切面都是光灿灿的,再喷水,抹净,仍如既往是光洁如镜的金色面,皮壳上的闪电绺并未侵入肉,整个料子毫无瑕疵。 “哇!” 看热闹的人惊呆了眼,惊呼声四起。 凑去饱眼福的杨炫,回身瞅瞅小女孩,她站在帅青年身侧,笑容明艳,眉眼如画,那副模样有如超然于世外的高人,荣宠不惊。 他瞄了两眼,从人群中挤出,跑向拉烟花的小车,一个人麻利的搬烟花往地面上排。 燕行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也过去帮忙,两人在看热闹那呼呼咋咋的声响里将几十箱烟花搬下地,点一支香去点烟花。 “咻-”一串烟花升空,再之“砰”的炸开,绽放出五彩缤纷的星辉,第一串烟花之后又是接二连三的烟花升空,绽开一朵又一朵巨大的花,晴日的天空彩光璀璨。 近处,烟花的砰砰声响压住了围观人的声音,远处,就是国门对面的小镇居民都能看到瑞市一角天空上的灿烂烟花幕景,无论是瑞市人还是邻国小镇的人,看到那片烟花雨幕便知又有人运气爆棚,开出极品好料,以烟花召告天下,普天同庆。 烟花持续了好一阵,地面铺了一层红纸屑,像洒落一地的繁花。 天空的声音消停了,围观人的激动心情还没平静下来,热火朝天的跟阿玉阿柱谈论翡翠石头。 瑞市身为入境翡翠珠宝第一城,当地居民男女都赌石,赌的大小不一样而已,眼见极品翡翠,哪怕不是行家也跟着兴奋不已。 阿玉阿柱跟围观人群热烈的讨论,指指点点一番,阿玉从兜里摸出一把卷尺,测量余下毛料的厚度,再次指出下刀点。 开料师傅再次操纵机器工作,很快又将余下那一截给切掉带角的薄薄一层, 一块5吨多重的大料共开出两块厚重的片料,头尾的边角料哪怕说薄,其实还能开出二到五片的手镯料的片料,至于斜角,按块度,再细分的话也仍然能开手镯。 将两块边角料搬开一边,阿玉拿着卷尺量来量去的测量一番,再次请阿柱在片料上动刀子。 开料师傅依着阿玉坊主的要求,从两块片料上分别切下一些边角,一顿削整,两块大片料差不多成方体形。 料子全部开出来了,围观的人群叽喱哗啦一顿,嘻嘻哈哈的散了。 阿玉先给烟花店老板结帐,再付开料师傅开料的工钱,大型开料机明码标价,按毛料的大小来分,像5吨的块头,第一刀是一万,然后就是依难度收钱,大料难开,一次一万,共两万块,开个块极品料子,给了两开料工一人一千的红包钱。 开料师傅拿了工钱,收拾工具,又将开料机推上小货车,收工。 其他人都散了,燕行、杨炫身为年青男士,当仁不让的当搬运工,拿筐子将边角料装起来,搬运进作坊开料间,再将两片大料移到木板上,系上绳子,用吊车送进屋内。 将场面收拾干净,三大一小的四人进开料间,阿玉笑呵呵的瞅着小姑娘:“小家伙,还有哪些要开?赶紧的拿出来。” “有的。”燕行答了,飞奔跑去抱石头,将小萝莉第一次塞给他说要开料的那块毛料抱起来,放到机器上给师叔看,他再去抱另两块,把要开料的都抱到机器旁,等着切。 三块都是大料子,其中两块有二三十多斤,一块有十余斤,三块料子当中有一块是从阿江那里赌来的,一块是阿夏那里赌的蓝飘花毛料,一块是后来从其他商人那里入手由阿夏先帮代买再转手给乐小同学的毛料。 小师侄帮小丫头将要开料的石头搬来,阿玉开机器,抱起师侄最先搬来的第一块石头去打磨,磨了一阵,露出绿色,是绿翡,翻来覆去的打磨一阵,将皮壳全部剥去,是块玻璃种的黄阳绿,艳丽的绿色中略呈黄,宛若初春刚抽新的黄杨芽的颜色。 小女孩赌的石头只涨不亏,次次出好料,杨炫经历的数次惊艳后变麻木,至于嫉妒,嗯,那是会的,嫉恨则不会有,赌石赌的是运气,运气好一刀富,运气差,一刀可能要穿麻布。 阿玉和杨炫对着玻璃种的黄阳绿比划一阵,抱起第二块石头去切,剥去外壳,玻璃种的蓝飘花;再打磨第三块,反复磨擦,除去外皮,仍然是玻璃种,仅次于帝王绿的翠绿色。 开出来的三块石头都是玻璃种,放到哪去都是成十倍几十倍的暴涨料。 “老人家,这块蓝飘花请帮打造宽口条的手镯,能开几条就几条,绿翡还是打造玉碗为主,边角料能打造什么就是做什么;” 乐韵瞅着自己挑出来的顶级品种的料子,连眼都没眨就决定它的用场:“最重要的还是药炉,请老人家先帮雕凿药炉,我六月中旬后预计要炼一批药,希望那时翡翠药炉可以开炉制药。” “没问题,不做其他活,一个月出一只药炉,两个月可以完工,小家伙,打造药炉切下来的至尊黄边角料首要打造什么?”阿玉欣然给出肯定答案,莫说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就算一个月之内小丫头想要药炉,他也会加班加点的帮她先雕凿出一只给她应急,绝不会误她制药大业。 “至尊黄的边角料请前辈匀出一些帮我刻私章,一块大印,两个小印,小印一个要甲骨文,一个篆体字,大印的话请前辈做主帮定字样吧。其他的边料打造碗、勺子,酒杯茶杯,料够用,打造玉盆或者是玉壶也可以。玻璃种的绿翡边角料可以打造酒杯的话,也首选打造小酒杯。” “你小丫头挺大方啊,一大堆顶级的料都来打造些生活用品,都不心疼的。” “不心疼啊,这些都是我制药要用到的工具,又不是拿来当摆设的,制出的药是救死扶伤的,制药工具承担做那么功德无量的工作,当然要用顶级的料。” “成,料子交到了我手里,你等着领取你的成品就成,如果还有什么要打造,料子送来就是。” “嗯嗯嗯。”乐韵点头,蹲在至尊黄的边角料筐边,挑挑拣拣,抱出两块边料,交给前辈:“这个送您老人家,随您老打造什么,这块打造几块牌子,男士佩带的,其中一块牌子给您老的那位亲戚家的小辈,您老觉得雕刻什么合适就雕什么图形。” 给他的?燕行心头一喜,小萝莉要送他礼物? “给我小师侄的?”阿玉意味深长的瞅瞅自家众师侄中最小的一个,眼神是满满的挪揶味。 “对,我觉得给您老师侄的牌子最好规格放大点,他人高大,牌子小,挂他脖子上估计会显得很寒碜。” “小丫头,我师侄是帅哥,不是牛啊,牛才用挂着大牌子。”阿玉忍着笑,他师侄高大英武,从小丫头嘴里说出来变得满是戏谑的味道,让人觉得他师侄像是那种五大三粗的家伙。 燕行嘴角抽了抽,师叔老人家又拿他寻开心。 乐韵撇撇嘴,眉梢染笑:“他要是牛,我才舍不得送这么好的东西给他戴,牛头上挂绣球都是浪费了,何况是价比黄金的翡翠。” 阿玉乐得哈哈大笑,杨炫在旁当隐形人,笑得嘴角都弯起来了,正乐着,小女孩又去摸出一个巴掌大的至尊黄边角料塞他怀里,他一愣:“小妹妹,这个,给我的?” “对的,送个送大哥哥,你帮跑前跑后,难为你了,辛苦费没有,送块小料给你,你自己喜欢制作什么就打造什么。” “谢谢小妹妹。”杨炫捧住料子,满心感动,一克至尊黄翡翠比黄金还贵,小女孩眼都不眨的就送他了,不是阔绰问题,是人品问题。 “不客气,还要辛苦大哥哥帮我叫人过来打包毛料办理托运呢。”乐韵麻利的整理边角料。 小萝莉随手就送人毛料,燕行闷闷的摸摸鼻子,还以为只送他一个人呢,原来不是,再一想又释然了,杨青年确实也不错,帮小丫头联系了人带她出国,用了杨青年的人脉,小萝莉回赠份礼物也是应该的。 杨炫把毛料收进自己背的包里,拿手机联系物流公司的负责人,他经常要运料子去首府,对各个物流公司也熟悉,知道哪些公司最好,工作效率高,推荐给小女孩的物流公司也是他自己委托办理货运最多的运输公司。 打完电话,他也帮小姑娘收拾毛料和边角料,摆放好,免得它们相互碰撞,阿玉拿了地毯布给小姑娘,四人重新将筐子里的毛料又搬出来,垫上布再重新排放。 整理好毛料和边角料,阿玉将小姑娘开出来的三块小料搬回二楼工作室,大块料还要重新细细的规划再切割,先放一楼。 他们等了不久,物流公司的货车上门来取货,因为是大单,不仅有个跟单员,还来两主管级的负责人。 有大件货,派送货的是拖挂似的大货车,顶端开门的集装箱;搬运工人没来,因为委托人说因为要运大件,请有搬运队。 车子到来,杨炫和小姑娘去阿夏那里提货,燕少雄纠纠的帮开吊车。 阿夏在家等着小姑娘,搬运工也还在,指挥货车开进后院,搬运工们接过操纵吊车的活,搬运那块4吨多的巨无霸。 吊车能吊起5吨多重的石头,4吨多的毛料自然不在话下,唯因需要放进集装箱里导致困难度升级,测试好几次才在不碰伤石头的前提下成功毛料投入集装箱,货车集装箱里垫有厚木板和稻草,不怕碰伤毛料。 装好巨无霸,货车再回阿玉作坊,搬运工也随行而至。 回到作坊,物流公司的主管负责人在杨炫的陪同下与委托人核对要托运的毛料和边角料,进行登记,称重,再封筐口,包扎那块切了一半的黄翡绿翠。 打包好需要托运的货,便是进行细节商量,有杨炫,阿玉和燕少,他们负责跟物流公司的主管负责人谈,乐小同学只管填单,在委托书,保价书,买意外险的合同书的上面签字。 翡翠是贵重物品,尤其有开出的明料,保价一亿,运费也贵一些,再加意外险等等,从瑞市运往首都,共计三百多万的费用。 办好手续,搬运工们帮搬货上货车,装好货,双方拍照,再贴上封条,再拍照片,等货到地头,双方还要核对,看货物中间有没被人掉包。 物流公司的人接了货,一起先回公司,要经过公司登记记录,之后才会安排正式发货送往首都。 小姑娘的毛料全部被运走,搬运工也圆满完成任务,收了工钱,收队。 送走物流公司人和搬运工,已是近午,瑞市的太阳明艳艳的,天也是蓝色的,让人心旷神怡。 “小妹妹,你还有些毛料怎么没弄来一起办托运?”等空闲下来,杨炫不解的问小女孩,她前几天赌石,赌得些毛料都放大酒店,全部办托运岂不是更方便? “那些都是小件料,发快递就行了,再说我下午晚上还想再逛逛,如果都托运了,新赌来的料子太少都不好发快递。”她绝对不承认因为有些料被她藏起来了,也不想拿出来,被燕帅哥看见以后就不好藏,所以故意没有办托运,等明天再把放大酒店里的毛料拿去快递回京。 杨炫表示懂了,阿玉和燕行不知小女孩究竟赌到石头,也不会乱打探人家的**。 已经到中午,阿玉关上家里的门,捉了三小青年下馆子庆祝。 乐韵心情好,欢快的跟着老前辈去吃饭,四人下馆子吃了顿傣族风味的丰富大餐,傣族的各种名菜几乎应有尽有。 下午,两青年陪小女孩继续逛街,傍晚乐小同学再给杨土壕针灸,晚上逛夜市,第二天又去赶趟早市,终于心满意足,打包自己的石头送去快递,回头收拾行李,和燕帅哥杨土壕退房,包部车,慢吞吞的朝下一个目标点出发。 ------题外话------ 一万作一章,不拆章的感觉棒棒哒~ 第三百五七章 进山 晁二爷最近生意顺风顺水,用别人的话说顺利得让人怀疑人生,他自己并没怀疑人生,心里明镜似的,打小团子正式认了亲,他生意伙伴是越来越多,有些都是别人自己赶上来跟他合作的。 对于送上门来的合作,晁二爷很平静,跟自己所擅长的方面合适的,大家共赢,自己完全没涉及的,就不去凑热闹了,跟有意拉自己入伙的当高尔夫球保龄球什么的球友可以,喝茶也可以。 新结识的球友有点多,除了工作时间,很多时候花在球局或茶局上,这不,当天天气好,下午跟球友们打了一场高尔球,又去喝茶。 窗外早春的寒气中微有春意,窗内暖气熏得满屋温暖,三五个成功男士坐在茶楼里,喝着西湖名茶,畅谈着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惬意自然。 当有人有电话,畅谈得正欢的人声音便低了下去,晁二爷拿出自己的手机,儒俊的面孔瞬间便换上满满的惊喜以及激动的表情,一边对茶友们点头表示道歉,一边起身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大家原以为是他夫人打电话叫他回家,当听到他温情浅浅的叫了声“小团子”,大家瞬间大悟,原来是晁小姑娘来电! 大家不想偷听,但晁二爷就在旁边打电话啊,那话往他们耳朵里钻,他们不想偷听也听到了,只听什么“哎哟,那么重啊”“钱够不够花”,他们猜着是小姑娘买了什么,再具体的买的是什么就不太清楚了。 晁二爷跟小粉团子吧啦巴啦的巴啦一通,挂了电话,整张脸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定他究竟是喜是忧。 “晁董,怎么了,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茶友们看着晁二爷那模样,表示关心。 “是有点纠结,”晁二爷重新坐下,笑容又温和又有点爱恨交加的味道:“老晁家小姑娘又溜去赌石,还赌回块巨石,已经办理托运送回京。” “哟,小姑娘又去赌石了?堵了块什么巨石?”钱永恒也在,听到晁家小义孙又跑去赌石,顿时就来了精神。 “小家伙淘气,入手块4吨多重的翡翠原石,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儿,委托物流公司托运回京。”晁二爷哭笑不得,4吨多的巨石啊,都快抵得上别墅区内的一座假山了哪。 听说晁小姑娘入手块4吨的巨石,几个成功精英人士大眼瞪小眼,都快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4吨的巨石啊,小姑娘好魄力,想必砸了好几千万。”钱总眼睛霍亮霍亮的,小姑娘舍得下大本钱,想必那块毛料是好料。 “小家伙砸了三千多万买巨石,还赌了很多大小石头,统共砸了近六千万,我以为她把钱砸光光了,出现江湖告急找我求救,我以为我这大家长终于有英雄用武地,可以给小家伙转个几千万让她砸着玩,结果谁知只是通知帮接收石头,我这心啊,现在还有点凉嗖嗖的,你说别家的孩子十四五岁都在当富二代,老晁家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都不给我点表现的机会,我都郁闷了。” 晁二爷因为熊孩子不花自己的钱而郁闷的叹气,可把钱总几人给乐坏了,笑得都快没形象。 “晁董,等晁小姑娘的巨石运进京,告诉我们一声啊,我们去欣赏欣赏……”笑够了,一大佬们纷纷表示对小姑娘赌回来的巨石感兴趣。 晁二爷爽快的答应说等翡翠毛料送到家,欢迎大家到家里去欣赏,钱总等人兴致勃勃满怀期待的期盼小石头的石头早点回京,让他们一睹眼福。 因为除了钱总,同时喝茶的还有个也是玉石界商人,有两个赌石玩家,晁家小姑娘赌了块巨石的消息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富豪们就等着石头至京,他们去一睹真容。 乐小同学可不知自己那块巨无霸还在路上就让京中富豪们惦记上了,她还在Y南省西南的乡镇间晃荡。 燕少和杨土壕两人是陪同人员,是作不了主的,小女生说想去哪转转,他们俩无条件的跟随,她想去哪就去哪,想停下转悠就转悠,从瑞市往西北方向的路上走走停停的走,反正大点的镇啊乡啊都要停,有时候遇到人口多,有时遇上人口比较少的自然村也会停,她跑去乱转,淘她感兴趣的物件,也有在山路山脚下停的,她跑去“研究”寻找植物。 因为小女生老爱淘东西,以至她的收藏在不停的增加,什么少数民族家用的碗啊、茶壶啊,民族乐器啊,首饰啊,甚至还淘到了民族服,把人家少数民族的某种破旧小鼓也给淘回来,幸好是包车走,东西有地方放。 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盈县,从2月21日上午出发,直至24日早上才到地头。 到了盈市,司机也就完成任务,拿了车资返回瑞市,包车时谈好价,四百一天,包食宿费,过路费、进景区也包门票费,反正就是全包。 盈县也Y南省德州的一个县,与缅甸山水相接,有几十条路线进入缅甸,有名的茶马古道即是经由盈县,翻过高黎贡进入缅甸。 盈县也是翡翠珠宝集散地,还是Y南省德州中最大的翡翠毛料交易市场,而且是主打以毛料为主的交易市场,毛料包括翡翠原石、玛瑙、玉髓、黄龙玉,独山玉,还有少量从Z、Q两省过来的和田玉石,以及各种宝石,主要是以翡翠毛料为主。 虽是个小县,资源丰富,潜在可发展优势大,随着翡翠毛料交易市场的建立,也带动相关产业发展,经济一片欣欣向荣。 到了二月底,因即将到最适宜旅游的3月份,来自全国各地或世界的游客们都陆续涌入,住宿也较紧张,乐小同学和燕少杨土壕到达时最大的酒店也几乎快没什么空床位,最后只能订两间房,女生一间,燕少和杨土壕共住双人间客房。 三人入住,洗涮一番,乐小同学第一件事就是先将自己路上淘的小东西办理快递,然后风风火火的投奔翡翠毛料市场去淘宝。 盈县的翡翠毛料交易做成了规模,成为当地最大的一项产业,共有好几个翡翠毛料市场,最先投资兴建的最宏大,有上千商铺,还有流动摊位。 乐韵首选县中最早的毛料交易区,进入市场区,整个市场的铺面和流动摊几乎都是毛料,毛料是指没加工的料子,包括半明料和暗料,商铺里有剖开的料,有暗料,极少见到成品,成品商铺也有,相比起来实在很少。 街上来往的人与在瑞市看到的差不多,有本土人士,外省人士,还有缅甸人士、印阿三、兄弟国的巴铁哥们,穿各种各样服饰的人都有。 抱着淘宝之心而至,乐韵是没多少心情欣赏街景的,赶至毛料交易市场,展开寻宝行动,好料也有,她只找顶级的料,或者是上品中的高品质料。 燕行跟着小萝莉,百分的小跟班;杨炫也顺便淘料子,跟小姑娘分开走,小女孩十赌十涨,十有**没自己捡漏的份,所以他还是独自行动,也免得不小心抢了小姑娘相中的料。 乐韵一路走一路看,大致上能扫描到的区域处处都是闪闪发光的晶光,部分是原石被剖开的面的折光,部分则是宝石表面的光;以眼睛X射线扫描,各种毛料本身的光芒成束成簇成片,强弱不一的灵气光芒也隐若可见。 交易市场几乎有三分之一的翡翠毛料是半明料,从中间一刀剖,那些大部分是从缅甸公盘上经由商人竞标所得,之后出口华夏国,出现在Y南省的市面上,剖开的料不乏玻璃种、高冰种的高档料。 初入翡翠行的商人一般不堵暗料,进货也只拿半明料或片料,毕竟翡翠原石赌性太大,谁也不敢保证会看走眼,敢赌暗料的都是入行七八年以上,积累足够多经验的翡翠界行家,因而从全国各地赶至的翡翠商大部分都在淘明料,明料铺摊的客流量多。 沿通道行走,乐韵心好痛,好几块顶级的料子正是她理想中的原材料,可竞是半明料,价高得吓人那一点还可以接受,然而因为一刀剖,那样的料子想打造东西又不够料,变得像鸡肋似的,留之无用,弃之可惜。 终是因为料子被破坏了,用不上,入手的话因成本高,再转手没多少赚头,太麻烦,权当没看见它。 寻寻觅觅,她找到了一块中意的料子,重400多公斤的一块大料,皮黑似煤球的黑钨砂皮壳原石。 缅甸十大著史翡翠场品中的老帕岗场口盛产黑钨砂玉石,早已开采完,行家都知如今市面上出产的一般都是产自麻蒙场口。 乐韵并不知它究竟产自哪个场口,依她的眼光看,种水很好,也很老,糯冰种地,种地固然不是玻璃种高冰种那样的极品,然而它色好,是块飘花,白翡飘绿花,那绿是帝王绿,绿色所占面积极大,而且一块料中还有小部分呈现椿色,总体论起来大半是飘花,小半部分可以叫春带彩。 毛料块头比较大,色好,仅从料子里只取帝王绿部分制作首饰论价值也足能翻倍,是块暴涨的毛料。 因为砸了好几千万,至尊级别的好料又拿去打造医用工具,乐韵也需要再赌几块原石回去赚本钱,看到那块大料,果断的行动。 盈县主营玉石毛料,但是纵观交易市场,大块的暗料也并不太多,超过一二吨的都是凤毛麟角,一吨以内的倒还是不少,几百公斤的毛料在交易市场的商铺里并不足为奇。 买400多公斤的毛料也不算轰动,小女生去跟主人谈价,主人并无惊讶,双方讨价谈价,谈了一阵初步达成交易,以二百万的价格成交,买家明天来提货,提货时一手付钱一手付款。 交换了联系方式,等主人将石头用布包起来,乐小同学拿着小电筒,以一副老行家的表情晃去其他地方继续逛。 燕行就是当小跟班的,无论小萝莉买什么,他跟闷葫芦似的一声不吭,绝对不反对,也不表示支持。跟着小萝莉四处晁,小萝莉入手小型毛料,他当背运工,自己也入手一块三斤多的红、黄翡翠的半明料。 杨土壕一头扎在市场里不可自拔,燕少和小女生也没去打扰他,两人欣赏完玉石交易市场,又去另一个市场转悠。 乐小同学在第二个毛料市再次出手,赌回十几斤、三四斤的小料,又跟人谈成一块一百六十多公斤的大料,仍然定在明天交易。 逛到饿了,两人去吃当地风味小吃,再去逛,下午又逛了一个市场,都有入手大小毛料,傍晚乐小同学帮杨土壕针灸,晚上逛夜市。 第二日上午,杨土壕又去淘明料,燕少和乐小同学继续逛毛料市场,将余下的一个毛料交易市场和有卖零散毛料的街逛了个遍,在每个市场都有砸银子,共砸了三百多万,小、中型料带走,大料都先留在商铺。 下午,杨土壕陪小女孩去提货,后面跟着物流公司的人和车,到毛料交易场内取毛料,从这个毛料区到下一个毛料区,一个区一个区的跑,耗去小半天,毛料全部装上车,仍然是一个独立的厢式小货车,运送毛料所需费用将近一百万。 半下午后的时间,燕少和小萝莉逛商场购买了一大堆面包、火腿肠、饼干、泡面等的干粮,还买了米,盐、五香粉等等配料。 到傍晚,乐小同学再次给杨土壕针灸,当天也是第八天针灸,晚上逛夜市时运气好,以三万的价格捡漏到一块散着浓郁灵气光、本身散着白光的重达十几斤应是块玻璃种白翡的暗料,回酒店后交托给杨土壕等明天上午帮发快递寄去首都。 第二天新历26日,农历二月初一,乐韵天刚亮,吃了早餐,退了住的房间,和燕帅哥打了车前往高黎贡去寻找植物。 杨炫送走小女孩,等到过了八点,将小女孩委托他办快递业务的石头送去快递点寄往京城,然后自己才安安心心的去继续满世界淘料子。 第三百五七章 小尾巴跟来了 Y南省一年四季气温变化不是很大,德州地区的气候因地形变化不同而异,大部分市县的气候都是温润的。 当天晴朗,澄净的天空露出蔚蓝色,偶尔可见云朵飘过,崇山峻岭间则因树木浓密湿润,隐约有雾气袅绕。 乐韵、燕行包车前往大山,去的并不是高黎贡的保护区,反而往瑞市方向倒回走,她选中的进山起始点是一片山岭下的一个小自村附近,面包车将人送到小自村外便完成任务。 她们出发时刚天亮不久,车行近一个小时半左右,到达小自村外还不到八点,小村的人们也才开始一天的生活,炊烟袅袅,鸡鸣狗吠声相接,依稀间还有从很远很远传来回应声。 付了车资,下车的两人整顿搬下车的行装,穿雨鞋,燕行看着小萝莉那个塞得鼓鼓的大背包,心头特别的纠结,小萝莉背那么大的包能爬山吗? 当初去首都外的山里采药,小萝莉的背包虽然装了很多东西,还是没有这回多,这次她背包塞得再也装不了,帐蓬、雨鞋、雨衣装好后绑大背包两侧,顶上还绑了一些吃食,那背包背上背比她人还高,而且她腰间还拴着装小锄头和柴刀、手套等工具以及装有小不锈钢煮奶锅、饮盒的袋子。 那么多行李都快被人给淹没了,燕行真的怕她一进山就被藤啊刺荆什么的给网绊住根本走不了。 他自己也有个大背包,同样把帐蓬挂包侧,也挂装炊具的口袋在背包侧,但是,他是大男人啊,一个身长一米八几的汉子,背五六十斤的行李很正常。 看着小萝莉在整背包,他主动帮分担重量:“小萝莉,分点行李给我帮你背吧。” “不用了,万一遇上事儿咱们要跑路,我把行李给了你背,到时分散了,我吃什么喝什么住哪。” 乐韵撇嘴,哼,当什么好人?如果燕人不来,她满山跑时把行李往空间一扔,轻轻松松,因为有他当尾巴,她还得负重爬山,好想打晕燕某人扔路边独自跑路啊。 “……”燕行郁郁的撇嘴角,讲白了,小萝莉还是不想让他跟着,有想扔下他偷溜的想法吧。 小萝莉不要他帮分担行李,他只好算好了,两人背上行李,没有走向小村,而是朝山岭方向走。 走在村民放牧踏踩出的羊肠小道上,燕行再次不耻下问:“小萝莉,你原计划不是在盈县这边停留四五天,还要跑趟邻近的几个大镇,怎么又突然结束旅行提前进山?而且,去的还不是高黎贡山峰最密集的区域?” “你说过你没派人跟踪我是吧?”乐韵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并没有回头,也没有用什么拍打露水,雨鞋表面很快便被路旁草叶上的露水染湿。 “没有,人多了更容易让人察觉。” “你没派人暗中活动,但是我有被盯梢的感觉,”乐韵不紧不慢的,走得不慌不忙:“我一路从家乡到昆市,再到瑞市,一直都很正常,到盈县的上午就有被人盯视的感觉,如果不是你的人,说明是其他人,所以决定钻山,检验一下是不是真的被跟踪。” “有人跟踪?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燕行想揍小萝莉,这次是真的想动手,明知被盯梢还不吭声,这是有多不信任他? “有啥好说的?我都找不着目标,你能抓到人不成?我被人盯梢,你在旁边都没发觉,说明人家猜到你是保镖所以没靠近,哪怕真是想对我不利的人,反正在人多密集的地方怕暴露一般不会动手。既然人家不行动,我又不能保证能一举将人抓到,告诉你,你再排查,说不定会打草惊蛇,与其让你知道了大惊小怪的防这防那,不如当不知道。” 乐韵撇嘴:“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可以发挥你的特长,侦察有无跟踪,有人跟来的话十有**不是友邦人马,你就可以愉快的收拾小虾米,再送给我做解剖实验,我目前对开颅手术十分感兴趣,正需要**实验体。” 燕行被噻得无话可说,他形影不离的伴随小萝莉东奔西跑,暗中侦察过环境,并没有察觉到有可疑分子,小萝莉却有被盯梢的感觉,说明跟踪者的目标明确,而且可能还是某些行业的专业人士。 他不敢说他是神探,但可以骄傲的说二十米以内有可疑行动的嫌疑分子逃不过他的法眼,距离再远一点不乏可能走眼的可能。 小萝莉察觉到被人跟踪,他没有察觉,说明跟踪者始终没靠近,距离保持很远,超过了他视力可侦察到的范围。 自己来当保镖,结果在自己领域内栽了个小跟斗,燕行脑子里就一个词:失职。没发现被人跟踪,那就是失职,没有可推缷的理由。 当保镖没有起到保镖的作用,他心里憋屈,暗地里将跟踪者骂了个狗血喷头,憋了几秒,没话找话说:“万一人家不跟来呢?” “不跟来更好,我就能愉快的找药材啊。”乐韵翻个白眼,真的想骂一句笨,没人跟来,不用老防着别人半夜搞突袭,她就能愉快的满山寻找自己要找的药材种苗。 这下没话可说了啊,燕行撇撇嘴,小萝莉好像有点不爽,估计十有**又把被跟踪的帐给算他头上了,心里老大不爽,再次恨不得把那些藏头缩尾的小渣渣全捉住,扒皮抽筋,以消其怒。 他往前看,只看到一个移动的背包和小萝莉露出一截的腿,看不到小萝莉的脸,没法从表情推测她的喜怒,怕不小心说了不中听的话惹毛她,干脆不吱声,跟着她往前走。 走过了一片低矮杂草的路就到近山脚,热带、亚热带的山区地域因森林茂密,晚上生雾,早上潮湿,村人们还没劳作,牛羊也还没有被放牧,没有人或动物行走,羊肠小道两旁的草木湿漉漉的,人走过,冲锋裤被露水打湿,水滴都能汇成线。 燕行想走前打头阵,想起去年陪小萝莉进山,小萝莉嫌他走前面不知道路还乱坏药草,怕又遭嫌弃,忍住了,跟在她后头往山里的狭谷而去。 到树木稀疏的地方,向后方眺望,通往山体另一边居民聚集村而去的天然路面好像可见车辆,也猜不着是不是小尾巴。 到有树木的地方,乐韵摸出柴刀,砍了根小树棍拍打路旁的露水,沿着往狭谷里的牛羊小路继续行进,很快便钻进针、阔叶的混合林里。 溜进山林里,一前一后的两人加快脚步,往前赶路,赶到狭谷里,穿越山谷,跑对面的山岭里,沿山体往上爬,爬了一段路,到能看到狭谷口的高地,放下行李,爬上高大的树木侦察狭谷口的动静。 燕行穿灰色冲锋衣,还把望远镜也带上,选的侦察点是一棵大松树,爬到快到顶的地方站着,然后等小萝莉爬上来。 去年在F省山里遇到暗杀跟踪的那次看小萝莉爬树,她灵敏如猴,爬树的样子特别有趣,这次他特意瞪大了钛合金狗眼,居高临下的欣赏小萝莉爬树的姿势。 乐韵整好衣服,先爬上大松树上方的另一棵树顶梢,再压偏树,将树倾斜在大松树树杆附近,距地面约有四五米高,扑过去抱住松树杆,手脚并用,哧溜哧溜的往上蹿。 小萝莉上身穿的是件迷彩,衣角在腰间打结,爬树的时候抓树的样子像树獭,速度跟猴儿似的,机灵灵敏。 往下看的燕行,看到小萝莉那大胸一鼓一颤的好似要擦着大树,心头莫明的烧了起来,血液好似在瞬间被煮开,全身的血都在沸腾,有一种叫**的东西“轰”的燃烧起来,不该有的反应一秒苏醒。 脸烫了起来,老二不安的蠢蠢欲动,燕行被突然而来的身体不良反应给惊到了,立即移开视线,默念“我不是变态不是变态……” 想压下心头的燥动,却是是怎么也压抑不住,又管不住眼睛,悄悄的瞄向小萝莉,视线总想往她的大胸瞟,一阵阵的面红心跳。 没饱到几眼眼福,小萝莉爬过松树的腰身到有枝丫的地方,抓着枝杆向上爬,像玩高低竿似的灵巧敏捷。 燕行努力的放松呼吸,紧挨住树,两手抓住当扶手的树枝丫,尽可能的夹紧腿,免得被小萝莉发现他的异样。 乐韵忙着爬树,哧溜哧溜的攀爬上树顶端,站到燕帅哥站着的树的另一侧,正想问他有没观察到什么,发现燕帅哥耳尖红红的,眼神闪烁,有点心虚的样子。 瞅几眼,她纳闷极了,“燕人,你看到什么古怪东西,表情那么怪异?” “呃,没……没什么,就是……就是看到两只虫子在……交配。”小萝莉望来,水灵灵的美人杏眼像两盏灯,燕行下意识的又并拢点腿,将身躯紧贴树杆,有树杆挡住自己不能被人看见的部位。 “看到虫子交配你脸红什么?照你这样子,哪天在街上看到动物们交配,你还不得羞愧自杀。” 乐韵鄙视燕帅哥脸皮薄,向远方眺望:“喂,燕帅哥,别忘了你的工作,你有没看到什么可疑分子啊?” 燕行挨了小萝莉一记白眼,委屈的抿住唇,他才不敢说他是看到她大胸一抖一抖的颤动就突然有生理反应呢,要不然小萝莉还不得宰了他。 “刚才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为了不被瞧出破绽,他撒了个不大不小的无关轻重的小谎,不慌不忙的拿起望远镜观察。 他们挑的位置好,站在树下,视野开阔,向远望,能远远的看到狭谷口和他们来的那条天然路。 当望过去时,燕行的望远镜视野里出现一辆白色的车,那车子已慢悠悠的开到了通往对面山的另一边山岭的自然村路的路口,有三个灰点儿下车,白色的车又掉头往山外开,而三个灰点儿站在那里久久没动。 过了好几分钟,当白色车子失去身影,那边三个灰点儿向山岭的方向挪动。 “小萝莉,小尾巴来了。”燕行看到走向对面山山脚的三个灰点儿,不屑的呶嘴角,他还以为搞跟踪的是什么人物,依现在这种明显的跟踪方式来论,绝不是国际某些组织内的人物,顶多是职业的黑道兵马。 乐韵的眼力很好,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狭谷外像带子一样的路和移动的小点儿,万分嫌弃的瘪嘴角:“最讨厌小尾巴了。” 不用说,那朝山里走的人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就是小尾巴了,毕竟那几个移动的点明显是朝她们走过的方向,就算有时会有巧合,也不可能这么巧的有人跑来爬山,再说,她选择的山可不是高黎贡保护区内的山岭,这边跟野外探险类的路线和古镇旅游完全搭上不边儿。 “走了。”确定真有人不怕死的跟来,乐韵很利落的下树,速度很快,从树枝丫间攀爬下,再抱着树杆一阵哧溜就滑下树。 小萝莉下树抱着树向下滑,燕行脑子里一闪闪过一个画面:自己是棵树,小萝莉抱着他上爬下蹿。 跟树来了个换位思考,心驰神荡之际,他大脑轰轰响,鼻子里烫烫的,噗的涌出两条红线,那热热的鼻血一半喷洒在树上,一半洒落在衣襟上。 当心血翻沸,燕行发觉鼻子烫热想捂鼻时为时已晚,待又一次鼻血横流,他第一想法不是擦鼻子,而是向下望向小萝莉,正看到小萝莉向上仰望,想到可能被她发觉异样从此嫌弃他,当时后背一凉,心头乱蹿的火苗瞬间如遭冷水淋泼,一下子冷却。 “燕人,是不是这些天吃得太爽上火了,以致虚火旺到喷鼻血。”闻到淡淡的血味儿和鼻血喷流的声响,乐韵仰头望,看到还呆在树叉上的燕帅哥面色潮红,羞**滴,努力忍住笑话他的冲动,友好的给他找个台阶下。 “大概是吧。”小萝莉没有嫌恶自己,燕行松了口气,手忙脚乱的擦擦鼻子,抓着树向下溜。 学小萝莉的样子溜下树,装做淡定的拍打衣服上的树粉屑:“小萝莉,你想什么时候剁小尾巴?” 第三百五八章 追上了 燕帅哥下树的时候,乐韵从大背包里往外掏东西,当听到燕人征询自己的意见,露出比狐狸还奸诈的笑容:“先让他们跟着玩山游水,等我们找到远离人迹,适合扎营夜宿的地方再割小尾巴。” 小萝莉的语气轻快,然而,燕行莫明的感觉到了阴森感,不用大脑思考,用膝盖想他也能猜到小萝莉的潜意思,她的意思是白天收割小尾巴的小命难免弄出些动静,有可能被人察觉,并不太安全,等到傍晚或夜晚,哪怕在山里做工的人都收工了,想怎么收拾小渣渣都可以。 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了适合扎营的地方,干掉了小尾巴们,她做解剖实验也不用担心血腥味引来猎狗,晚上做焚尸来迹的工作也不怕别人看见火光。 猜到小萝莉想做什么,燕行后背心凉了凉,那些意图跟踪暗杀的小渣渣们惹毛他倒没什么,顶多让他们丢条小命,惹火小萝莉,令小魔头生出杀机,渣人贱人们的下场真的好可怜。 默默的,他为即将倒霉的可怜蛋们掬了一把同情的汗,嗯,他就说说,绝对不会大发善心饶恕人渣的,敢跑来破坏他和小萝莉出游的好心情,就必须要承担得起受惩罚的后果。 看到小萝莉在往掏东西,他凑近去观看,小萝莉从塞进大背包里的小背包里摸出几只小瓶子,一包装有三四颗药丸子的小袋子,小萝莉想干吗? 他觉得小萝莉可能想玩毒,又觉得可能是用来防有毒虫蛇的药,毕竟Y南省气候温暖,一年四季都有蛇虫活动,连一般人都知在山里行走要带点防虫防防蛇的药,小萝莉是学医的,肯定比其他们更懂得如何防护。 纵使有所猜测,燕行也没问长问短的问十万个为什么,老实安静的当个旁观的美男子。 找出需要用的药,乐韵将瓶子丸子袋用一只在瑞市逛街淘来的少数民族手工织成的布袋子装起来,先脱掉外套,将包背在外套和里面的T恤衫之间以保护它不受潮,同时也另换一件防水的冲锋衣。 热带树林里潮湿,上午湿气没有蒸发,到处是水迹,穿迷彩服在树林里跑容易浸湿衣服,至于刚进山时则因村人有放牧,村民也有打柴,外围树木稀疏,还有牛羊踩出的路,穿迷彩服也可。 初春,山里寒气大,都穿两件衣服,但是,当小萝莉要换衣服时,燕行还是很绅士的转过背,就算小萝莉心大不担心他猥琐,他现在也不敢看她换衣服,怕看到她那火爆的好身材忍不住又心猿意马,生出不该有的生理反应。 穿好冲锋衣,戴上能遮太阳的旅行帽,拿出小锄刀,做好了准备,乐韵背上背包,一手柴刀一手小锄头,雄纠纠的出发。 燕行也拿出自己携带的柴刀,背着行李包,屁颠屁颠的跟在小萝莉后面走,遇到有阻挡路的荆棘就砍一砍。 两人沿砍了牛羊行走的路走一段,从地势比较平坦的地方向山侧岭的方向横向走,当没了牛羊路,自己踩出一条路。 为了让后面的小渣渣们能跟上来,燕少特别有良心的故意在走过的地方砍倒些草呀小树呀,留下崭新的痕迹,方便人跟踪。 行走了约两三里,连山羊活动过的痕迹都没了,乐韵在忍了N久的手之手,终于不再忍,看到中意的药材就采挖、剪枝或摘掐鲜嫩的枝藤。 在燕少和乐小同学从侦察完敌情向树林里出发时,走向山岭的三个小灰点也找到了有有人刚踩踏过痕迹的路朝山岭里进行,很快也隐入树林里。 三个有都是黑色冲锋衣,背着轻便背包,外形看也像是旅行者,而三人都是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一个留小平头,两个留三七短发型,眼神带着丝丝凶悍。 沿着被扫落了露水的羊肠小道走进树林,三青年且走且观察,时不时听听声响,隐约听到对面山岭里传来女生的喊叫声,最清晰的一句是“混球,你吓跑它了”,之后大概是说话的人生气了,再没听到说话声。 透过杂木和茅草,依稀能看见对面山岭间的树木,却看不到人,三人略作停留,沿着没了露水的路一路慢行,到要走山谷时停留了好久,侦察过四下无人才穿越山谷。 到对面的山岭,再往上爬,沿着人踩过的新痕迹一路找到了钻往深山树林而去的路线,三青年作暂停,四下寻找过没有其他踩踏的痕迹才继续追。 钻进树木明显比较浓密的地方,三人才看到偶尔有新挖出的小泥坑,还有被掐去一截的某些植物枝条。 青年们对视一眼,行动缓慢,不喧哗,不疾行,且行且听音辩声,就那么一路跟随,离有人迹的地方愈行愈远。 一路往深山钻的燕行,跟在小萝莉背后尽职尽现的当搬运工,小萝莉采摘到药材拿不下就交给他负责,他最初是一手抓药材一手柴刀,随着药材增加,手里抓不下就拿编织袋装,变成一手抱药材一手柴刀。 小萝莉人小个矮,很多地方一蹲身,一弯腰就过去了,燕少人高马大的,弯两下腰都钻不过,他还需要绕路或砍一下树枝藤蔓,因而哪怕他只管走路,小萝莉这里挖一锄,那里打探几眼,她仍然不需要他等他,总是跑在前面。 走走停停,绕绕弯弯,兜上蹿下,两人有时攀爬过悬崖,有时绕过峭壁,都是没规律的移动。 行走到近中午,一大一少的两青年男女又停下,像猴儿似的抓着树呀藤呀攀爬过一座峭壁,寻找到隐蔽点,爬上一棵大树,坐在树枝间,好整以暇的侦察敌情。 燕行坐在树的左侧,右手抱住树,乐韵坐在树的右边,晁着小脚丫,咧着小嘴笑嘻嘻的透过枝叶缝东张西望。 两人坐着等了约半个钟,便见三个小点出现在远方树林里的一片荒草区域,从他们的角度能看到人,别人想看他们根本找不着。 “还没死心,看来雇主开的价钱极高。”乐韵摸着小下巴,笑得一团雅气,眼睛里跳跃的则是一片火焰。 她给过小尾巴机会了的,这一路乱兜圈子,还故意在几个地方绕了几圈,留有大部分都认识的药草的残枝败叶,如果那仨哥们有一点良心,不谋害行医之人,中途就此知难而退,那么,本着天有好生之德的仁德之心,她也就网开一面,饶他们一次。 然而,她有好生之心,那三小尾巴并没有,一路紧咬着不放弃,说明真的有非害人不可的决心,既然那样,那么她宰起人来也不用良心不安。 有人送上门来作死,她是不介意宰几个试试手的。 很久以前的世界是强食弱肉,如今虽然是和平世界,背后同样仍是弱肉强食,就连国与国之间都是弱国在遭受了强国欺辱,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更是家掌便饭,有人想对她动手,她很爱惜小命,所以没准备以德报怨,更不会坐以待毙。 “雇主开的价不高,他们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燕行并不惊奇,能让人追到外省,说明那位幕后雇主视小萝莉为肉中钉,下了必杀决心,下了大本钱,可能还动用了许多人脉关系,所以才能查到小萝莉没在京都到了Y南省边城。 “他们那么尽职,我也就放心了。”乐韵露出阴险的笑容,抓住树杆,灵活的向树下哧溜。 燕行看着小萝莉下树,那灵巧的小身影特别的潇洒,也特别的刺激人的心脏,他看一次就热血沸腾一次,每次都需要以铁血手腕镇压自己的情绪,他还是百看不腻,也甘情愿的被自己折腾。 看小萝莉成功下树,又一次浑身烫热,他强自平定气息,压抑着自己的欲念,慢吞吞的往树下挪。 乐韵爬下树站一边等燕人,等他慢条斯理的爬下来,从藏在冲锋衣底下的布袋子取出一颗药丸子,递给挪向自己的帅哥:“燕人,你吃了这个先走。” “你想亲自动手?”燕行接过药丸子才问,小萝莉该不会是想支开他,然而守在这里,愉快的来个一夫当关,来一个干掉一个吧? “哪可能就这样便宜他们,必须让他们继续跟着跑啊,等我不想玩了才能结束捉迷藏游戏。”乐韵欢快的摸出一只小瓶子,冲着帅哥晃一晃,笑得小嘴巴都快咧耳后根去了:“我寒假折腾出几样药粉,还没试验效果,拿三个小尾巴试试成果,这里面有一种药材跟你身体内的毒素相冲,你吃颗药丸子,先避远点,以免无辜躺枪。” “嗯,好。”小萝莉笑得跟狐狸似的阴险,燕行忍不住心头痒痒的,想摸她的小脑袋,怕她把毒送给自己,他忍住手,无条件的同意她让他先走的决定,将药丸子塞进嘴里,再去背背包。 拿起行李,又问:“小萝莉,往哪个方向走?” “往哪都行,不过,如果有风刮来,可能会往上,还是横向走安全点儿。” “好的,我在前面点等你。”燕行抱起编织袋,利落的走向树林。 看燕帅哥走了几米远,乐韵拿着小瓶子,溜到崖边,将药往下撒,这个地方是唯一能翻越崖的地方,也是小尾巴们想要跟上来的必经之地,最适合做坏事装机关。 药粉无味,撒到山崖石壁、苔藓上、树叶藤条上跟树化粉末似的树粉差不多,除非同样是玩药的行家,否则谁看见了也不会怀疑。 乐韵愉快的往下撒药粉,撒得几个地方都有药末了,收起小瓶子,背上行李,撒欢似的追赶燕人,她速度快,很快追上燕帅哥。 小萝莉追上来,抓着小锄头,又跟没人事的挑挑拣拣的挑选药材,燕行好奇的找话聊:“小萝莉,你刚才送小尾巴们的是什么类型的好药?” “一种适合追踪行迹的追魂香,只要沾上皮肤就能经久不散,还能让体味变得更活跃些。” “……”燕行嘴角抽搐了一下,小萝莉的意思是让人身上汗味变重,然后她大概就能闻味识人。 他正想问问药效能保持多久,又听到小萝莉清脆的、甜甜的笑语:“还有件事我也得说明一下,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拨小尾巴应该不是我发现被盯梢的那一拨。” “噫,你是说还有一拨人?”燕行顿时严肃认真起来,后面跟着的三个小尾巴,明显不是顶级类的职业杀手,如果这一拨不是小萝莉有所察觉的那一拨,说明这一拨可能是冲锋陷阵的马前卒,真正的大招放在后面。 “不确定,反正感觉不同,这一拨人跟得这么紧,我都没有被窥视的感觉,在盈县我们进第一个毛料交易市场时,我察觉被盯视的感觉很强烈,之后到第二个第三个交易市场都能感觉到,没法判别人家在哪方,那种被盯着的透视感却是真实的,当然说不定是有人见我砸钱砸得很爽快,以为我是富二代,见财起义,想打劫我也不一定。” 乐韵满不在乎的有话就说,她才不怕呢,不管明枪暗箭,反正怕是没用的,不管是啥,自己小心着就是了,不可能感觉有人窥视自己就缩手缩脚的当缩头乌龟。 燕行沉了沉眼,能被小萝莉察觉得到被窥视又找不到方位和可疑人物,大概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当时有狙击手通过红外线定位仪一类的东西瞄准了她,让她的潜意识意识到了危险,所以有被盯视的感觉; 第二种应该是其他特殊领域的人在暗中窥视她,特殊领哉的人有很多,比如国外的吸血鬼、古曼童、降头师等,也有有特别能力的异能人士;国内的有巫师、风水师们的小鬼兵等,也有像隐世门派的高人,如果隐世门派的高人暗中跟踪小萝莉,以其修为,自然很容易藏身暗处不被发觉。 燕行私心里希望是第一种,以小萝莉的超强感应,如果察觉有危胁感还可能反应过来,如果是第二种就比较棘手。 “小萝莉,有什么不妙感觉记得告诉我一声。”目前无法窥知究竟是还有没其他人暗中盯梢,他只能依小萝莉的直觉来做判断依据,再随机应变。 “嗯嗯,我省得。”乐韵答得干脆,燕帅哥就是当保镖的,有危胁到安全的事当然交给他解决,她只管寻找用作药种的药类就好。 因为后面有小尾巴,她挖药也只挖撞到眼前的,不会跑太远,就那么开开心心的把小尾巴们往可能让他们一去不归的路上带。 邻近邻国的边城都是热带雨林类的树林,丛林茂密,跟着痕迹兜转的三个青年,因总在密林里打转,头发和背包都湿了,当走出一片茂林,到一片草甸上终于能晒到太阳,仨人跑到树林边能隐身的地方,忍不住停留,贪婪的享受阳光的照晒以驱身上的湿气。 “平哥,你说他们究竟要去哪,我都快被绕晕了。”留三七分短发型的青年摸着头上的水渍,有些气喘,也不知前面那两人究竟是吃了什么,精神那么好,满山乱绕,叫人怎么追都没追上,哪怕他们不是大城市里养尊处优的少爷们也快累死了。 “谁知道他们要去哪,不用急,反正到傍晚他们总会停的。”平头哥抹了把脸上的细汗,心里也早把那两人骂了狗血喷头,那两家伙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有时明明听到说话声,总是一转儿又找半天都找不到去了哪,如果他们一直跟着,都怀疑见鬼了。 “平哥,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 “不吃了,省点干粮。” 平头哥并没有再晒太阳,再次招呼两兄弟继续寻找人走过留下的痕迹,东寻西找的找了好久的时间,终于到达峭壁之下。 看着被踩倒的苔藓,以及那被抓踩过的石壁和树藤,三青年脸色极为阴森,又是石壁! 那两该死的就不能选条好点的路走? 那两人好似猴子似的,攀岩越岭都不在话,害得他们一路跟着爬了不下三处陡峭石壁,因潮湿路滑,都有挨摔。 就算心中积了一肚子气,平头哥也忍了,看在巨额报酬的份上,这点苦忍忍就过去了,只要让那人永远留在Y南的山岭里,他们转身就能变成有房有车的有钱人。 侦察过地形与情况,确定那两人早不知走了多远,仨人也没敢大声说话,歇了口气,小心的攀爬陡壁。 抓着树藤攀爬之际,每个人身上都粘到了从树呀藤呀上洒落的粉末,有些落在脸上有些落脖子里,有些洒手背上,还险些弄到眼睛里去。 仨青年爬上峭壁才有空拍打身上的树粉,再侧耳倾听,隐约间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已相距很远很远,他们只得再次沿路跟进。 渐行渐进,热带树林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当日落西山头,树林里已几乎不见光线。 仨青年沿着痕迹追啊追,追到太阳完全落山后,爬上一片山坡,终于追到目标——他们到近狭谷的地方,在一个地方扎了营,已经生了火,能看到炊烟。 青年们遥望下方约三里左右升起的烟,安心的坐下喘气,终于追上了啊,现在就等夜晚来临! 第三百五九章 香料的伟大用处 燕行乐韵在太阳没落山时就找到了扎营的地方,选中的是狭谷河流冲击过的河岸边,有水源,所以哪怕要停留几天也不怕缺水。 山里的河流春夏涨水,水位直线上升,2月份的气候与北方的秋季差不多,水位下降,有些地方露出河滩。 他们选中的地方就是一个弯道的河滩岸边,临河的地方藤蔓与草都很茂密,树也很高大,两人在背风地方的大树下做扎营地,燕少爬树上去把相邻几棵大树的干树枝砍下来,还砍掉了一些生树枝,让头顶的地方变得空旷些。 乐小同学砍杂草,将选做扎营地方的四周杂草清理掉,空出一大片地方,然后再扎帐蓬。 小萝莉扎帐蓬时,燕少又去其他几棵树上砍树枝,只砍了三四棵树的干枝就积攒到一大堆干柴,同时连生树也一并捡起来放一边。 身为男子汉当然要负责所有力所能及的事,燕行搬回柴火,又弄好生火用的坑,支好石头,把自己带来的炊具拿出来给小萝莉,自己才去扎自己住的帐蓬。 “特么的,燕人你准备隐居吗?”当燕帅哥将他带来锅送来,乐韵有种自己落伍了的感觉,知道燕人背的是什么锅吗?他竟然带着一只不锈钢的汤锅! 汤锅是标准的那种型号,锅里有三个不锈钢碗,个头只比锅肚少一点点,还有吃饭用的叉子勺子。 那种汤锅能煮粥也能煮菜,凭心而论确实是居放旅行的好厨具。 “去年陪你去F省,你那只单柄小锅熬实在太小了,熬汤太慢,所以这次我弄个大的,要熬药汁的话,一次能装的份量起码比你那只小锅多十倍,煮粥一锅出,又快又省时间。” 燕行漫不经心的解释原因,去F省和去京效外,小萝莉都是留下他熬药汁,每次一小锅一小锅的熬,简直就是一种煎熬,而且,煮粥的时候每次要煮两次才够两人分,看着那只小锅头让他总有想扔掉的冲动,所以这次为了不让自己憋屈,有备而来。 “人家的锅哪里不好了,不懂欣赏。”乐韵闷闷的嘟嚷一声,拿了米,将锅和里面的东西抱去河边洗。 小萝莉不满意自己嫌弃她的工具,燕行不再辩解,偷偷的笑弯唇角,他要是什么都不准备,小萝莉会嫌弃他什么都不带的哪。 乐韵到河边洗好锅啊碗啊,淘米,淘米水用碗装起来,再搬回帐蓬边,生火,将锅放火上煲。 等燕帅哥搭好他的帐蓬,她将火丢给燕帅哥管,自己又去翻找出路上捡的木耳和几朵鸡纵菇菌以及一些鲜嫩的药材去河边洗。 难纵菌一般要到4月后才生,因边城气候温和,森林里偶尔能见到,乐小同学捡到几朵,再加上木耳和鲜嫩药材,晚上能做顿像样的下饭菜。 太阳完全西沉时,锅里的粥也煮开,米粥的香味慢慢的飘逸。 从密林里钻出,好不容易爬到一条小脊背上的平头青年仨刚把气喘顺,闻到了从下方飘出来的米粥味,三青年默默的咽了咽口水,他们仨人带的都是面包,中午只啃了点面包和水充饥,闻到米粥的香味感觉自己受到了虐待。 不过,三青个很快就释怀了,苦了这两天,等完成任务,他们就能吃香喝辣,海鲜大餐想吃就吃。 哥们三个爬起来,就着昏暗的光线向下远眺,隔得太远,看不到人和火光,只能看到一抹烟袅袅飘飘的浮动。 天色已很暗,很快会看不见路,三青年怕晚上打电筒走路会让人看见,也不太方便行动,趁着光线还可视物,朝着下方摸,也不算是摸,隔着那么远,没人知道他们来了,他们尽管大摆大摆的走。 晚上的气温有点低,好在营扎在背包的地方,风不太大,河边的两人坐在火边,等着粥出锅。 乐韵以手支着下巴,时不时的嗅空气,风送来很多味道,她能一一分析出哪种是什么味儿。 过了一阵,一个人无端端的眉开眼笑,乐滋滋的从装药瓶的小布袋子里摸出一只瓷瓶,拧开盖子往火堆里倒药粉。 看到小萝莉竟然不心疼她的药,舍得把药粉倒火堆里烧着玩儿,燕行古怪的问:“小萝莉,你又在玩什么?” “空气不太好闻,我来添加点香,让生活多点情调。”乐韵倒了一撮药粉,贼眉贼眼的捂着瓶子,笑嘻嘻的嘱咐:“如果你觉得胸闷气短时记得要吱一声。” 香粉入火堆,有香味飘出来,浓香扑鼻。 香粉本身并没有浓香,当落进火里被焚烧,香味骤增,极为浓,那香味也真的很高雅,比龙涎香还浓郁。 “不会又是毒药吧?”燕行看着小萝莉那副嘚瑟的小模样,后背蹿出凉嗖嗖的凉风。 “切,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坏么,总是动不动就扔毒药啊,”乐韵不满的横一眼燕人,又往火堆旁边的火烬里撒了一撮药粉,语气特别不爽:“这是香粉好么,我用了沉香制出来的香,你难道没闻出来很高雅?这么高雅迷人的香,怎么可能是毒药。” 小萝莉明显口是心非,燕行很想问她“不是毒药你会笑得那么奸诈?”,终于是没问出口,嗯,他不怕打不怕揍,就怕她把那药往自己脸上撒,别外就怕她发火,把他的晚饭份子扣了不给他吃。 扑鼻之香随烟升空,飘飘荡荡的飘开。 平头哥几个已潜行至距山脚狭谷还有约一里半远的地方,因光线越来越暗,也看到了远处一小团火光。 三人还在往下移动,一阵香风飘来,不由得直吸鼻子,实在太好闻了,好似烤肉时撒的香料落在火炭上焚烧的香味,特别的诱人。 青年们忍不住流口水,跑了这么远,他们跑得腿都酸了,眼见天都快完全黑下来,他们吃不上什么热食,还得继续潜伏一阵时间,真不好受啊,尤其山里竟然有虫子,在耳边和眼前乱飞乱撞,嗡嗡的叫,烦死人了。 仨人没说话,怕声音顺风飘下去被那两人察觉,贪焚的嗅闻着香气,沿小脊背比较光秃的地方向下走。 山上风大,也不乏小动物,他们不怕走路弄出的声响被人听到,偶尔弄动草木的声响跟风吹过的声音相似,就算有人听见也不会怀疑是人踩出来的。 香味飘飘,萦绕着鼻端不散,三青年越闻越觉饥,忍着饥肠漉漉,加快脚步,再走一阵,天色越来越黑,几乎看不见路,又行了一段,离火光大约不足半里,天色也完全黑暗,再也看不见脚下是的路。 三青年弯下腰,借着树木阻挡,拿出小电筒照一下四周,慢慢的摸到一旁,熄了手电筒,站起来向下方望。 离得很近,能看到火光,依稀也能看到火光旁的人,然而,以三角形的边角关系来算,他们离火堆的位置是直角三角形的那条斜边,距离距过三百米,也即不在手枪能达到的最佳射程内 三人目测距离,并没有采取行动,如果有狙击枪,无疑是很好解决的,可惜,边城治安查得极严,想携带精密枪械在身很难瞒天过海,他们也没搞到狙击步枪。 三青年打量着下方,平头哥小声的咕嚷了一声:“风真大,晃得我眼有点花了。” 三七分短发的小青年刚想说是你眼花吧,忽然也感觉看到的火堆晃动了起来,正想揉眼,站他们中间的平头哥身子一歪向前砸去,碰得树叶哗啦的响,就那么倒在矮小的树木里与杂草里。 两小青年正想摸手电筒看看平哥怎么了,眼前一阵天晕地暗,也站立不稳,歪七歪八的歪倒了下去,滚进树和茅草丛里。 三人倒下后,那哗啦啦的声响也静止, 天色越来越暗,火光吸引了虫子,都往亮光处飞,当还没靠近火光,又被香气给薰得得晕头转向,晕的晕了,跑了跑了,没虫子打扰火堆边的两人。 乐韵往火里添加了三次药粉,将瓶子收起来,坐着慢慢的倾听四周,听着风吹草动,听到有小动悉悉索索的活动声。 听了长约半个钟,粥也快煲好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燕帅哥,该干活了。” “需要我做什么?”燕行欢快的站起来,是需要他来煮汤烫青菜咩? “当搬运工啊,去把那三个小尾巴拎回来。”乐韵像小兔子似的蹦跳着冲到自己放背包的地方找电筒。 “不是说等人家送上门来再关门打狗么?”燕行奇怪的一边揉自己的额心,一边跑去拿电筒,小萝莉白天坚决不让他狙击那三只小尾巴,说让他们送上门再打现成的,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啊? “他们估计趴下了,自己走动,来不了了。”乐韵翻出头灯戴头上,拿副手套戴起来,嗖的跑向她们来的那条路。 “全趴下了?你……用毒弄得?”燕行刚找到能当头灯用的电筒,听到小萝莉那句差点没蹦起来,说好不用毒,什么时候又把人给药趴下来了? “我请他们闻香,以他们的体质闻一点点可以,闻多了不趴下就是我的失败。”乐韵欢笑着跑路。 燕行拿着电筒一阵狂奔,飞奔着追上小萝莉,不耻下问:“你说的香,就是你扔火堆里的药?你说是香料啊,还有,我闻着也没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撒的是香料啊,可谁叫小尾巴们之前中了我撒路上的追魂香,第一种香遇上第二种就变迷药啦,小尾巴们先中追魂香,再闻第二种香不用十分钟就会昏睡过去,我撒了香料那么久,他们必倒无疑。” “万一之前有没中追魂香的人呢?”燕行觉得额心有点凉意,以前小萝莉只是怪力小萝莉,如今越来越恐怖了,很可能会变成毒小萝莉。 “没可能的,只要其中一个中了追魂香,再与其他人呆在一起超过半个钟,另两个也跑不了会嗅到另一个人身上的体味,他们一直在一起行动,没可能幸免,顶多中药程度轻些,闻到第二种香后保持清醒时间更久一点。” “我也闻了第二种香料,怎么没事?” “你没到碰第一种香啊,我还给了一颗解毒药丸,你再被迷晕,只能说明你实在太差,需要回炉重造。” “我……”燕行的太阳穴青筋突突的跳,又被鄙视了!在小萝莉眼里他真那么渣?他这么威猛的人都需要回炉重造的话,这世界上大部分人岂不是都要回炉重造? 心情老大不舒服,一个俊美青年的脸变得郁沉沉的,就那么跟在小萝莉背后朝大山侧面生出的侧峰小山脊上爬。 乐韵头戴头灯,灵敏的在草木间钻过,大山侧面的侧峰山脉坡度不高,山脊背上的树木比较矮,有些地方是岩石,甚至没树,或者很小有树,行走起来也方便。 论长相的时候,燕少牛高马大,身高是极有优势的,当钻山岭的时候,他的身高就变弱势,小萝莉站着走得过的地方,他得弯腰或蹲身钻过去,所幸他是受过专业培训出身的特技人才,爬山越岭,身手灵敏。 两人沿着之前下山时开僻出来的路往上爬,爬了一段路,冲在前头的小女孩欢喜的哇哇叫:“哈哈哈,小渣渣都摔成狗了。” 小萝莉欢天喜的嚷嚷,落后两步的燕行,赶紧的往前凑,就着小萝莉头灯落下的光亮,只见一个穿黑灰色冲锋衣裤的平头男子以狗啃泥式扑倒在地,头下脚下,肚皮底下压着茅草和几枝小树,背上的背包向下倒滑,压在脖子上。 再往旁边看,旁边也歪着两个,一个倾斜着翻倒在地,身躯横压在一根杜鹃花树上,另一个仰倒于地,脚搭在狗啃泥式倒地男的小腿上。 三人躺姿歪七乱八,并没有挣扎的痕迹,可见是倒地即没知觉了。 小萝莉的香料好厉害!看到放香放倒的仨,燕行淡定的绕过小萝莉,伸手一抓抓住以面朝地、留平头的人的衣领,将人给提溜起来,那张脸也是很普通的脸,右耳下方有一条细疤。 他将平头青年放一边,又将另两个看起来比较年青的人提溜起来,仔细的看面孔特征。 燕帅哥在欣赏“帅哥”,乐韵伸爪抓平头青年,朝肩上一扔,将扛麻袋似的搭肩膀上,扛着一个人,得哒得哒的就跑路:“燕帅哥,这个归我,另两个你搬,走啰。” 燕行听到声响抬头时小萝莉已将平头青年扔上肩,他都来不及阻止她,她扛着人就走,他瞪着眼,心情瞬间差到了谷底:那个小渣渣竟然幸运的能让小萝莉背,简直岂有此理! 小萝莉扛着小渣渣,她抱着渣渣的腿,小渣渣的腿就贴在小萝莉胸前,那该死的家伙都晕了,还好运的能挨着小萝莉的胸,占大便宜了好吗?! 怒。 燕行嫉妒的怒火不可遏止的烧了起来,恨得牙根发疼,差丁点儿跳起来去把那家伙给抢过来扔掉。 他还不及把火气压住,小萝莉扛着人已经向下跑,绊得草木唏喱哗啦的乱响,像头野鹿经过似的。 小萝莉说走就走,被嫉妒火焰烧得心窝子都发疼的燕行,虎着脸,凶狠的抓起一个小渣渣往肩上一搭,再抓起另一个夹在腋窝底下,像扛拖死狗似的搬起两小渣渣去追小萝莉。 他对小渣渣恨得牙痒痒,毫无怜香惜玉的温和心,不管不顾,能走多快就走多快,也不管荆呀棘呀会不会刺伤小渣渣,呼噜呼噜的向下跑,绊得草木摇动,就跟有一群野兽在狂跑似的。 他跑得快,小萝莉同样快,只见一片光在前面晃动,等他快追上小萝莉时都到山脚了,两人一前一后跑下小山脊,沿着祼露的河滩跑向帐蓬。 上山再下山,少说也去了二十分钟,帐蓬前的篝火没了火苗,只有红红的灰烬,粥的香味更浓郁。 风风火火的跑回营地,乐韵跑到火堆前,正想将肩上的家伙扔掉,就听“砰”的大响,她偏头望去,燕帅哥跑过来,随手就夹腋窝底下和肩上的家伙给抛开,那两人一前一后的落地砸出的声音十分响亮,也不知他使了多大的劲儿。 燕行眼都没眨的就把两只小渣渣抛开,长臂一伸,抓起小萝莉肩上的平头青年,然后不声不响的退了两步,举重似的将青年给举高高,再一扔,将人像丢垃圾似的丢出去。 高高抛起的人再没了支撑后,直线下落,砰的一响落地,重重的砸在满是砂石的河滩上,还是以面朝下的狗啃泥式。 平头青年晕迷不醒,就算被狠狠砸地也没哼半声。 “?”乐韵满眼问号,燕帅哥吃了火药了吗,咋看着像火气很旺的样子?看看被扔飞的渣渣,非常不解的问:“燕帅哥,你把他扔那么远干吗?” “哦,一时没注意,我扔错方向了,我去拧过来。”把平头青年狠砸了一次,燕行心里的火气消了那么一丢丢,听到小萝莉问为什么把那家伙丢到另一边去了,淡定的解释一句,转身去当搬运工。 哼,他才不说他是故意的呢,欠收拾的小渣渣碰到了小萝莉的胸,没把渣渣当场砸死算是他最大的仁慈。 燕行怀揣着对渣渣的滔天怒火,走到那死狗似的青年身边,弯腰,不客气的解开青年的背包,然后抓起青年,又举起来,再一抛又像抛垃圾似的抛飞。 那倒霉的家伙砰的一下又落地,再次砸了个面朝黄土背朝天。 “燕帅哥,那家伙得罪了吧?”乐韵看着燕帅哥转身,解人背包,再提溜起人又扔飞,满心无语,那家伙好倒霉啊,挨帅哥丢了两次,她闻到了血腥味,想必可怜的倒霉蛋被砸得面目全非了吧,。 “对这种恶人不用手下留情。”又把人扔了一次,燕行心里舒畅了,特么的混帐玩意儿,敢占他都没胆子占的小萝莉的大便宜,砸成肉酱都不为过。 “你那么摔他,弄花了他的脸,没法拍照留念了啊。算了,你爱扔就扔吧,反正疼的不是我。”乐韵觉得那只小渣渣一定是哪里长得不好招了燕帅哥的不待见,所以被报复了,她也不追究那么多,跑向河流去洗手。 小萝莉发现了吧?燕行眨眨眼,他扔了小渣渣两次,小萝莉也觉得他很生气是吧?摸摸下巴,哼,他能不生气才怪,谁让那家伙晕倒了还要小萝莉扛的。 趁小萝莉跑河边去了,他快步走到平头青年身边,伸脚又一勾将小青年勾起来看脸,那张脸接连两次与河滩亲密接触,被砂砾石刮得血痕交错,差不多等于面目全非。 那样的脸跟他原形可能有点失准,不过没事儿,人不是落他手里了吗,就算不要照片,留下头发或血,照样能从DNA里找到他家族再找到小渣渣是谁。 燕行并不觉得自己过分,看着那满是血迹的人渣脸,他想想还不太甘心,又狠狠的一脚踹在平头青年的心窝子上,反正小渣渣死定了,虐待了也没关系啦。 那一脚下去,平头青年肌肉痉挛了一下,然后仍然是躺成毫无知觉的死狗。 俘俿没反应,燕行总算解气了,看到小萝莉回来了,将小渣渣的背包丢一边,麻利的将锅从火堆上移到地面,拿柴生火。 洗手归来,乐韵拿自己的单柄煮奶锅放火堆上,倒入淘米水煮,燕行给火堆里添了柴,挪到小萝莉身边坐着管火。 两人分工合作,一个管火一个管锅,当锅里的水烧开,加入木耳烫煮,再烫蘑菇,最后烫摘采得当青菜的药材,将吃的焯水,倒出米汤水,乐韵从包里翻出一只小瓶,往锅里倒进一点花生油,再加上一点佐料,将木耳蘑菇鲜药材放进锅里搅拌,整出一锅凉拌菜。 下饭菜弄好,开饭。 当然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份,三只小渣渣就甭想了,莫说他们晕迷不醒,就算人醒着,燕行也绝对不会同意将吃的给渣们吃。 抱着碗,燕行喝着白粥,吃着野菜,吃得特别的欢,饱餐一顿,他让小萝莉先歇歇,自己抢着去刷锅刷碗,洗干净餐具回来,对着三人渣摩拳擦掌:“小萝莉,这仨渣是剐还是剖?” 第三百六十章 判他们死罪 吃饱喝足后最适合干什么? 答案是——虐渣。 燕行觉得最幸福的事就是吃了小萝莉做的饭菜,陪小萝莉折腾渣渣,他抑不住兴奋的等着欣赏小萝莉虐渣的画面,尤其想看小萝莉解剖平头青年那只渣,不可否认,他就是看平头青年最不顺眼。 燕帅哥一秒化身虐渣狂魔,乐韵有点怀疑燕人今天是不是中邪了,他好歹是最可爱的人好吗,这次怎么连严型拷打都不用,直接就怂恿她做**实验? “燕帅哥,你是不是认识他们,跟他们有过节?” “没有啊,第一次见面。”燕行的回应干脆利落,他跟小渣们以前没仇,打小萝莉扛了一个人之后就有仇了。 “看你那样子,我以为你跟他们有血海深仇,所以恨不得我解剖了他们。” “对于这种搞暗杀的家伙,人人得以诛之。我来检查一下,看看他们的武器是什么精良装备。”燕行义正严辞的表明自己不喜欢仨渣的原因。 为了防止小萝莉再继续追问自己想把渣解剖了原因,他整好头灯,给渣们搜身,第一次搜的就是平头青年。 先前已经摘走人渣背包,燕行顺手先搜平头青年的后背,再将人翻过来搜,将人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从衣兜里摸出几样小东西,有口香纸、巧克力,弹簧刀,上衣口袋里还有包玉溪牌烟,从外套内衣口袋里摸出支小手枪。 搜完平头青年的身,又给第二个青年搜身,只摸出几块巧克力,口香纸、一包槟榔,刀,烟。 第三个青年身上也没有携带什么贵重物品,只有吃的槟榔和刀,烟。 小青年们因被人当狗从山下给搬运下来,脸上手上都有被荆剌刮出血痕,并不影响面目辩识度,都戴了挂有十字架形的银项链,一块手表,各有戴一个或二个耳钉。 燕行不客气的将渣们的项链、耳钉摘下来,手表也捋下来了,和刀等摆在一起。 搜了身,再检搜背包。 三人的背包各带有些面包、干脆面,巧克力,还有一二套干净衣服,手机、钱包,其中一个背包里有支气枪,另两个背包则有两枚土鱼雷。 有杀力的武器就是:一支手枪一支猎枪,四枚土鱼雷。 燕行搜到土鱼雷,一张脸都是墨黑的,土鱼雷不是军备鱼雷那种强大杀器,可别看它土,爆炸力同样很猛,否则也就不会列为非法危险品名单。 三只渣的机械武器很渣,然而,如果等到半夜三更他们睡着了,三只渣偷偷的往他们住的帐蓬上砸下土鱼雷,他们也免不了重伤,就算受伤不太重,有渣们藏在暗处射击,遇到那种情况,他和小萝莉凶多吉少。 “土鱼雷?我去,想把姑奶奶当鱼炸?”燕帅哥在搜查小尾巴们的随身物品,乐韵兴致勃勃的欣赏,当看到燕帅哥摸出土鱼雷,顿时跳脚,特么的,竟然拿炸弹欺负她,如果她没早动手,晚上估计要被人轰炸得灰头土脸。 讲真,她有空间,莫说是土鱼雷,就是丢颗手榴弹过来也未必能炸得到她,可是燕帅哥没地方躲啊,小尾巴们半夜丢雷鱼的话,她能跑掉,燕帅哥不一定能及时避开。 搞暗杀的人最可恶了。 心里火大的很,乐韵一蹦而起,一跳就跳到人渣身上,双脚各踩住一只人渣,用力的辗踩,想轰炸她,废了丫的。 “你也认得土鱼雷啊?”燕行在检查土鱼枚,听到小萝莉那气呼呼的骂声,好笑得勾唇,这下不怕了,惹得小萝莉发火,小渣渣们下场一定很惨。 乐韵气狠狠的踩渣渣,嘴里吐出的话清晰:“认得啊,我们那里有人拿土鱼雷去水库炸鱼,结果鱼挨炸死一大片,人也挨炸没了,出了人命案,惊动派出所,查案查到土鱼雷的来历,都公报了,我看过宣传栏上公布的土鱼雷模样。” 小萝莉认得土鱼雷,燕行也就不准备再解释,转眸,发现小萝莉在狠踩两渣,心里高兴坏了,小萝莉是怪力小萝莉,踩人几下能要人命,连他都痛得受不了,何况是几个小渣渣? 再一瞅,小罗莉正踩在两渣渣**部位,瞬间的不由得想起自己在神农山挨小萝莉踩子孙根的痛楚来,当时后背一凉,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 他猛地又黑了脸,小萝莉怎么老爱踩男人的裆部?一个小女孩子踩男人的**位置就不难为情? 后背有冷汗在冒,他正想叫小萝莉别踩了,小萝莉脚下的渣大概太痛了,无声的抽筋,她一蹦跳起来,落在另一个渣身上,又踩在男士裤裆上,他:“……”没法说了! 小萝莉疾恶如仇,燕行恐自己阻止,她踹不到小渣渣就跑来踹自己,默默的转过头,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小萝莉别踩他就好,至于渣渣们,痛死活该。 挨了几下辗压,晕迷的青年痛得直抽搐打颤。 趁人病,要人命,出了一口恶气,乐韵蹦跳到一边,继续看燕帅哥整理小尾巴们的物品。 三青年没带多少东西,就那么几样物品,估计是以为一个女孩子没啥威胁,准备速战速决。 燕行将渣们的手枪和气枪、手机没收,土鱼雷放到一边,其他零散物品用不着的又装背包里丢一边,去自己背包里拿出三只袋子,分别拨了青年们的头发,剪了一片指甲沾上他们的血,再装进袋子里密封。 采留证据,再帮青年们擦擦脸,拿相机给他们拍照,最后扒开仨青年的上衣,每个青年手臂上胸前都有纹身,手臂上是一只展翅飞的鹰,前胸还纹上凶猛的老虎。 燕行仔细的研究青年们的纹身,看得极为细致,将每个人的纹身观察几遍,再给他们拍照。 做了记录,他当甩手掌柜:“小萝莉,现在归你了,你喜欢解剖就解剖,想摘取哪里的零部件就摘取哪里。” “……”乐韵望了望黑色的夜空,又摸摸鼻子:“燕帅哥,这些是本国人是吧?” “嗯。”燕行拿着小萝莉的相机退两步,听到莫明其妙的一句,有些不明所以,小萝莉什么意思? “他们跟我们国籍一样,好歹也是同胞,要不收拾一顿放了他们,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小萝莉,你说……放了他们?为什么?”小萝莉是不是发烧了,竟然想放了意图要她小命的渣渣? “今天农历初一。”乐韵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初一又怎么了?怕见血了不吉利?” “不是啊,今天初一,明天初二,二月二龙抬头,你长尾巴好么?我把人解剖了,最后还是要你焚尸灭迹,你生日前后见血,还是不怎么好,天有好生之德,放他们一马,算给你积点阴德吧。” 燕行一愣,他生日? 小萝莉不说,他都快……忘记了,自从妈妈和外婆过世,他都不过生日,只记得二月初二是生日,从不会记哪天是二月二。 忽然间,他心墙一角崩塌,酸酸的洪流汹涌着冲出决口,淹了整颗心,他都不记得自己哪天生日,小萝莉竟然还记得他生日是哪天,还忌晦着…… 曾经一度以为,他是被遗忘的人,后来他知道不是,他还有太姥姥一家亲人,还有个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柳向阳,如今,还有个小萝莉关心他,幸福的味道涌来,他窝心的想哭。 眼眶发酸,燕行揉了揉鼻子,慢慢的笑开眼:“不用忌晦,我不介意生日见血的,生日见见血,更喜庆些。” “燕帅哥,你是认识他们的是吧,肯定有仇。”燕帅哥不介意见血,说明肯定对三人的来历有所了解,所以宁愿痛下杀手也不愿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跟他们没仇,但是,他们不是好人,这三人出自江湖黑帮青竹帮的一个堂口,青竹帮是湾岛最大的黑帮之一,也是国际上有名的黑帮组织之一,明面上已转型做正经生意,实则投诚岛当局,它在大陆有分堂口,据掌握的线索有一个堂口在H南,一个在临海的F省,因成员暗中一直在做破坏民族团结活动,前几年国安部端掉了青竹帮在临海的一个分堂口的聚点,另外的成员闻风转移了,有些改头换面,实则仍在暗中活动,因证据不足,一直没能抓捕。” “你咋知道?”乐韵对燕帅哥再次改观,原以为他是个死守原则的古板家伙,原来他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他们胳膊上的纹身是一只鹰,青竹帮各个堂口各有图腾,龙凤虎豹狮鹰雀蛇,鹰堂的图腾是鹰,一般人分不出来是普通纹身还是黑帮标志,我手里有很多帮派的资料,曾经也处理过青竹帮鹰堂和其他几个堂口的人,我辩得出纹身真假。 小萝莉你还小,没有接触到一些黑暗面,所以不知青竹帮是什么样的黑帮,青竹帮制造的恐怖案件往往一发生就是重大伤亡事故,从不分男女老幼,也不分敌对帮派或无辜人员,只要能利用起来,他们是不惜以人命来制造事端的。 一般的小混混入不了青竹帮,只有做过杀人放火,抢劫强暴等凶残恶事的狠人才能进得了帮派的大门,青竹帮的每个成员手里没有几条人命,也间接的染有他人的血,所以我说他们不是好人,不值得给他们心洗革面的机会,给他们机会等于放虎归山,等于是为虎作伥。” 燕行担心小萝莉心软,不肯痛下杀手,给她解释他不愿放三小渣渣的原因,青竹帮的成员在大陆可没少干坏事,总在想方设法的破坏民族团结,他们是做什么能造成最大的负面影响就干什么,抓到那样的破坏分子,他一直就只一个主张:杀无赦! 从而,以前在没有某些部门参与的反恐行动中,他与队友们暗中抓住他国的间谍或某些罪大恶极的黑帮分子,都不会提到明面上来,直接就地正法,为民除害。 “原来是超级坏蛋,那我就能愉快的拿来当实验体了,他们做了很多坏事,给我当实验体,也算是给他们赎罪的机会。”乐韵明白了,原来是恶贯满盈的坏人,还有啥好说的,通通拿来做实验,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就让他们贡献出血肉之躯,为祖国的医学事业做点贡献来赎罪。 正想上工,又定住身:“你不审问一下?” “用不着审,依他们跟踪人的技巧来看,他们也就是些手段凶狠的亡命之徒,并没有送去经过特别训练,他们这样的成员接触不到大头目的,更不可能知道雇主。审问他们,他们反而会以此为谈判条件,死鸭子嘴硬的死撑着跟我们讨价还价,与其跟他们啰嗦,不如干脆利落的将小渣们就地正法省事。” 燕帅哥三言两语就判了小尾巴们死罪,乐韵乐得一跳跳起来,努力的拍到燕帅哥的肩:“小笼包,好样的,你的三观很正,我们不愧是同盟,我看你也越来越顺眼啦。” 她好不容易才拍到燕帅哥的肩,摁在他肩上,整个人悬空,却不肯下地,要他承担她的重量,还眉飞色舞的笑。 小萝莉拿自己的肩头当撑板,燕行好笑的偏头,看到一张明亮的笑脸,还有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心头仿若有百花开放,心空晴朗,芳香满地。 “小萝莉,你能保持这样多久?”他不介意她拿他当双杠单杠玩耍,甚至希望她能呆久些。 “单手撑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乐韵左手摁燕帅哥肩上,咯咯的笑着,用力的摁下,轻轻的一跃落地:“不欺负你了,万一你不高兴撞我一下,我担心我脸又挨撞得变形。” “我没说你在欺负我啊,你不动拳头,这样的重量我还是承受得住的。”肩头一轻,燕行只觉心头也跟着空了一下,他很喜小萝莉挨着他呀,她身上总飘着淡淡的香味,馨香袭鼻,让人心情愉悦。 “那行啊,哪时我累得走不动了就撑你肩上,让你带着走,现在嘛,我要研究我的实验品去啦。” 乐韵落地,揉揉手,欢欢喜喜的去看自己的实验体。 第三百六一章 你是不是讨厌我 小萝莉提溜一个渣渣翻来覆去的观察,燕行心头也舒畅,主动申请当打杂工:“要不要我帮忙?” “目前不要,等我做完实验,提取了有价值的材料,你帮焚尸灭迹就行,我做这个实验可能要在这里呆两三天,到时白天我去挖药材,你还要帮守营。” 燕行“哦”了一声,以前哪次不是留他熬药?他的工作还是没变化嘛。 “明天情况特殊,你可以出山玩耍,给你太姥姥家打电话,或者去找个地方吃一顿。”乐韵没听到爽快回应,再附加一句。 “不用了,我出来时给向阳,我外公和太姥姥打过电话,说我出任务了,他们都知道我不在京城,不会给我打电话的。”燕行直接谢绝,他才不要跑山外去,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去吃山珍海味不如跟小萝莉在山里吃野菜。 “生日不去吃好吃的,你想吃粥咽野菜呀。” “要不,你回去后做顿面皮荷叶烧鸡给我吃,当补偿我?” “好吧,这个可以,你记得不要惹我生气啊,你惹我发火,我不开心,说不定又会扣掉你的大餐。” “哪有老扣份子的。”燕行咕咙,老拿扣份子的事来威胁他的小萝莉一点不可爱,能不能换个威胁方式? “你不老跑去蹭饭就不会扣你份子嘛。” “可是,不去你那里蹭吃的,我没地方可去啊。” “……”乐韵突然无词了,她怎么就听出燕帅哥很失落呢?停顿一秒,驳回去:“你可以去你太姥姥家,你舅姥爷家,舅舅家,哥哥姐姐们家,还有柳帅哥家,还可以跟柳帅哥去他心上人家。” “向阳去他心上人家,我跑去算什么,当电灯泡也不是那样当的。”燕行直撇嘴角,哪有建议人去当电灯泡的嘛。 “还有古武家族的人家都跟你称兄道弟,你去人家肯定举双手双脚欢迎,实在闲着没事还可以回赵家去给你家的那几位渣渣添添堵,对了,”乐韵说着又笑了起来:“去年放寒假前,我把你爹那只渣渣给打得手骨折,赵渣渣有没找你算帐?” 说到家里的破事儿,燕行脸又黑了:“他们找不着我,我一直关机中,对了,小萝莉,我生父那只禽兽有没占到你便宜?那天出现的三只都不是好鸟,占了你便宜,你尽管往死里整,他从来没把我当儿子的,你也不用给我面子给那些家伙颜面。” 燕帅哥说自己的亲血爷爷和生父不是好鸟,可见他对那父子俩有多失望,失望是一天一天累积起来,想必赵家是做尽了让燕帅哥失望的事,所以他心冷了,才对亲爷亲爸不抱任何依念,乐韵只有为那两人同情的份,那两只眼睛一定是被屎糊了吧,所以放着那么好的燕行不珍惜,偏偏宠护着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赵渣渣爪子碰到我胸,我没客气的就教训了一顿,下次见到人,我再教训他一顿,揍人渣,我最拿手。” “嗯嗯,你尽管揍,怎么开心就怎么揍。目前你可能揍不着,他们父子俩进了局子,预计起码也要五月底才可能释放。” “唔,进局子喝茶去了?简直大快人心,这下小流氓肯定有苦头吃啦,等放出来时别忘了告诉我,我再去偶遇一次,非得整治得他们到害怕的地步,免得他们老跑学校去找我和晁哥哥套近乎。” 燕行唇角弯弯,愉快的同意,有个小萝莉愿意去揍人,再好不过了。 乐韵一边说话一边研究青竹帮的爪牙,观测一阵,对他的脑部神经心中有数,再跟杨土壕的身体健康程度一对比,也对自己的实验步骤有了底儿。 定下腹案,将青年保持坐姿,一手扶着,一手握拳,向前一捶,拳头击打在青年左耳上方近脑顶的地方,如果有扫描仪器必然能发现她的那一拳所击中的地方与杨土壕脑顶所受伤的地方是同一个位置。 击打青年一拳,乐韵再次用眼睛X射线功能盯着观察,那一拳之力击得青年在大脑受撞击后数处神经瞬间出现受损状,引发了一系列的变化。 等几分钟又捶一拳,然后再捶一拳,收集到自己想要的数据反馈,她再击打青年后脑,连击三拳,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将人丢下。 她脚底抹油似的跑到放包的地方,找出针套又跑回实验品旁,提起一只坏蛋,取针扎他脑袋,给他扎得十几针又点他后背几下,等十几分钟再收针,再给第三人头和脸上扎针,十几分钟后再收针。 放好用过的银针,收起皮革,伸出纤纤玉手戳人的穴道,封了三渣渣的哑穴,又点他们的睡穴,免得他们半夜醒来乱喊乱动。 将人整顿好,苦闷的皱眉:“真是的,为了实验品不至于出现意外,我还得让出我的帐蓬,太教人伤心了。” 心情不好,踹了脚边的青年一脚,乐韵不甘不愿的弯腰,挟起一个人送去自己帐蓬。 燕行听到小萝莉咕嚷声暗中偷乐,小萝莉让渣渣住她的帐蓬,她没地方睡,可以住他帐蓬嘛,忍着喜悦,赶紧的跑过去,挟抱起两渣渣,快速送去给小萝莉。 乐韵将一个渣提进自己的帐蓬,想想觉得有点亏,将垫子拿开,让渣躺帐蓬底的布面上,更接地气些。 听到声响,知道是燕帅哥当搬运工将货物送来,出去接手将人全丢帐蓬里躺成排,再钻出帐蓬。 “小萝莉,你的帐蓬要关小渣渣们,你跟我一起挤挤,我帐蓬宽,住的下。”看到嘟着唇的小萝莉,燕行友好的提建议。 “孤男寡女的住一个帐蓬不好,我有睡袋,睡外面就行了。” “外面潮湿,容易受寒,”燕行垂下眉:“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你还是个小孩子,我哪敢对你做什么猥琐事吗?” “哼哼,你忘了你在神农山做了什么?万一你半夜又把我当男孩子,我岂不太亏了。” “……”提及当初的误会,燕行脸一阵发烫,梗着脖子解释:“那次是因为任务需要,都说了是意外,我要是知道你是女孩子,打死我我也不会那样做啊。” “男孩子就可以?” “按理男孩子也不可以,不过当时情况特殊,我又不能透露身份让人知道有军人在山中执行任务,怕泄密情况被间谍们知道,所以只能采取特别手段,我觉得吧,男人被男人亲一口也没什么损失啊。” “你有男同倾向?该不会是同性恋吧?”乐韵悠悠的吐出一句,迈着小八字步子晃向火堆,那背影特别的嘚瑟。 男同,同性恋? 小萝莉语不惊人死不休,燕行呆了呆,他……他有男同倾向?不可能啊,部队那么多帅哥,勇猛的,粗犷、温和的,阳光的,清秀的,热情的,冷艳的,沉稳的,幼稚的,娘娘腔的,脾气火爆的,肌肉型的,各种型的男儿应有尽有,他看着从没有冲动啊,也没有面红心跳的感觉。 而且,他看着男人跟男人光着身搂在一起觉得很恶心,这样的心态,完全是正常的,不可能是男同吧? 对女人……燕行沉思,他对男人没兴趣,对美貌妖娆的女青年好像也完全没冲动,唯一让他能有生理反应的只有……小萝莉。 对男人没有喜爱心情,对女人也没有冲动,他难不成是怪物?或者,因为身体功能有些特殊,他也点病态心理? 又或者,他对其他男人们没反应,也不钟情女人,更没有恋童癖,是性无能不成? 想啊想啊,燕行顿时惊悚了,揣着纠结的心,跟着小萝莉走到火堆边,坐下后,脑子里还是一片混,纠结半晌,忐忑不安的请教小萝莉:“小萝莉,我对男人没什么爱恋感,对女人也没有特别的想法,该不会是无能吧?” “对男人没有特别感觉,那就不是男同,对女人没特别想法,那是因为没碰到磁场相吸的对象,是不是无能,等你找到让你热血沸腾的女人试试就知道了,以后这种问题别问我,再拿这种破问题来问我,打死你,打不死,扎你几针,让你终生不举。”一个大男人跟她一个女孩子讨厌那种问题,羞不羞啊? “别,我就问问,不问你,我没人可问嘛。”燕行后背一凉,并拢腿,免得小萝莉发火飞脚踹自己裆部。 乐韵没理他,收拾好背包,拿防水布出来,再拿过睡袋开拉链,整理袋子。 “小萝莉,你不愿跟我睡一个帐蓬,你去睡,我抱睡袋睡外面。”小萝莉搬出睡袋,没有要去睡帐蓬的意思,燕行哪放心让一个小女孩在外露宿,决定委屈自己。 “不用,你去睡你的,我有睡袋。” “小萝莉,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燕帅哥语气低落失望,想到他一身毒,亲生父亲又是那样的人渣,他也是个敏感的人,很难对人敞开心菲,对她从没来有恶意隐瞒什么,还让她知道了他的一些秘密和痛苦,乐韵不忍心他乱猜造成心里难过,解释原因:“我不讨厌你,讨厌你的话会觉得碜眼,早把你弄晕丢山外,哪会容许你跟着我知道我采药的路线,我只是不太习惯跟不特别亲的人太接近。” “不讨厌我,你怎么宁愿挨冻露宿野外也不愿去帐蓬睡?我又不是我生父继弟那样的禽兽,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其实,你还是很讨厌我的吧,怕伤我军人的自尊才说不讨厌我。”燕行垂着眼,龙目里藏着黯然,小萝莉必定是讨厌他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军人,她一定不会让他跟随满山跑。 “……”乐韵磨牙,那家伙怎么跟木头似的,还钻牛角尖?气恨恨的咬咬牙,折好防水布,抱着睡袋,提起背包就走。 燕行眼里浮出问号,小萝莉发火了? 他盯着小萝莉,以为她不想挨着他要远离他,却发现她提起背包直奔他的帐蓬,他懵懵的,当时没反应过来,看着那个小背影钻进帐蓬,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萝莉是想告诉他真的没讨厌他吧? 忽然间,他有些惊喜交加,他只是想激一激她,看看小萝莉是不是讨厌他的成分多一些,没想到小萝莉的答案是否定的。 不期然的,他想起王玉璇说过的话,她说他是块木头,跟他相处太累心,如果不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她才不会跟他做朋友。 他也反省过是不是他情商真的很低,很木纳,很让人讨厌?如今一试,小萝莉没废话,用行动告诉他说他这个人其实不招人讨厌。 有喜悦涌上心头,燕行黯然的心情一秒云散雾开,欢喜的跳起来,用一些生树杆围在火堆四周,提起自己的背包冲向帐蓬,在外面还停了一下,然后才轻手轻脚的爬进去。 帐蓬里,小萝莉将她的背包放在最里面的一角,在靠里的一边铺好了睡袋,人则摆出打坐的姿势。 瞅着小心翼翼爬进帐蓬的帅哥,鸠占鹊巢的乐韵,占了地盘还凶巴巴的瞪人:“你睡外边,我睡里边,晚上你敢踹我或者抢我地盘,一脚送你河里去洗澡。”。 “嗯,我睡觉很老实的,保证不抢你的地盘。”燕行心头狂喜,小萝莉不仅愿意住他的帐蓬,还愿意跟他一起住,说明很信任他。 抑住快要冲出胸腔的激动,他一本正经的脱掉鞋子,麻利的解下系背包侧的睡袋铺平整,自己也坐在睡袋上盘好膝,摆出打坐姿势。 乐韵瞄瞄那尊比男观音相还俊美的假佛,撇撇嘴角,燕帅哥还真是笨,他明明可以躺着修炼,却要学她打坐,有福不会享啊。 她也不提醒他,微微睑眼,静心打坐。 小萝莉放轻呼吸,燕行也合目入定,修炼运功一个大周天,从禅定中回神,发现小萝莉宝相庄严,犹如观音一样的慈眉善眼,生恐惊动她,坐着没动,又等了足足半个钟,小萝莉醒来,瞪他一眼,钻进睡袋睡觉,他也飞快的爬进自己的大睡袋,躺成一只蚕茧。 第三百六二章 不期而至的幸福 第一次与小萝莉睡在同一个帐蓬内,燕行内心是激动的,费了这么久的功夫,他总算也能挨近小萝莉了啊,他自认无法有晁少的待遇,只求小萝莉不把他关在心门之外,总让他感觉无法走近她。 心情澎湃,他以为他会整晚睡不着,实际上激动着激动着,他就那么心情美美的睡着了,还是深度睡眠,没有因风稍大一点就醒,睡得特别的香。 待被人体生物钟催醒,燕行看到的是灰乎乎的一片,悄悄的拿出手电筒藏在睡袋里看腕表,刚刚五点钟! Y南省边城的凌晨五点的天也还没亮,黑暗中听到了远处河水叮咚歌唱,晨风吹到树梢利出哗哗啦,还有露水滴落的滴答声,有些露水落在帐蓬上,让人怀疑下雨了。 听着各种声响,燕行的心很平静,也很宁和,犹如在听一曲音乐一般的宁静,没有半分急燥。 偏过头,身侧就是小萝莉的睡袋,小萝莉睡得正香甜,呼吸平稳匀细,听着小萝莉浅浅的呼吸,心底有暖意流淌,有人陪着,漫漫长夜竟是如短暂。 他怕吵到她,躺着一动不动,等到五点半后天色不再那么黑暗,燕行以十二分的小心,轻轻的爬出睡袋,猫着腰穿上外套,再蹑手蹑脚的从包里拿出米,牙刷毛巾,抱着东西,踩着猫步钻出帐蓬。 山里的清晨气温低,很凉,树上草上都是露水,春寒料峭感扑面而来。 钻出了帐蓬,燕行才直起腰,打着手电筒,轻步到生火的地方,夜里湿气大,干柴都受了潮,围在火堆旁的柴也有水气,一层一层的拿开昨晚睡前烤的生树杆,拨开火堆,里面还有红色的灰烬。 就着灰烬,放一些柴烘着,他拿了锅和洗涮品去河边,先去解决每天必有的新陈代谢问题,再洗脸刷牙,把自己打点整齐,淘米,火堆。 火堆冒着青烟,吹一吹就燃起来,等火燃得一定程度,将锅放火上煲煮,他守着,将几截当板凳坐的树杆也放火边晾干。 烟火的味道慢慢的升腾起,天色也越来越亮,到五点四十几分,光明翩然降临,晨曦光里,山岭间雾气缭绕。 乐韵天生警觉性高,当燕帅哥醒来看表时也醒了,仍然保持睡姿,等他出去了,知道他不会跑回来偷瞄,爬起来穿好外套,飞快的回空间。 跑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先洗手,冲向面包树花圃的茶树,跑到地方,就见小狐狸带着小灰灰在帮采摘茶叶,小狐狸在摘茶芽,还拖着一只绵织的有少数民族特色的布袋子当茶叶篓子;小灰灰个头小,小爪子却十分灵活,也在帮采茶叶。 两只小生物的爪子里抓的叶子多了就把叶子塞布袋子里,树底下放了一只篮子,已经装了约半斤左右的茶叶芽儿,嫩芽都是像米粒儿似的。 “小狐狸小灰灰,你们好棒!”看到两只可爱小动物有模有样的当采茶工,乐韵一蹦三尺高,冲到茶树底下,抓起两只小可爱不由分说吧唧吧唧的给了几个香吻。 “小丫头,你不当本狐的狐妃,别乱占本狐的便宜。”被人类小丫头抓着啃了一口,小狐狸用爪子遮住嘴和脸,一副保护清白的架式。 “切,假正经。”刚才怎么不保护脸?看到小狐狸装模作样,乐韵嘻笑着将小家伙抛上茶树,再将小灰灰也放回茶树上。 小墨猴被啃了一口,眨巴着眼睛卖萌,被丢回树上,又欢快的跳到之前采摘茶叶的地方,继续当采茶小能手。 小狐狸落到茶树上,甩甩大尾巴,不紧不慢的整整毛,挥着小爪子,学人类小丫头的姿势,优雅的摘茶叶。 乐韵也没耽搁,以最快的速度采茶叶,风风火火的采摘完一棵茶树,也没时间再去收获其他作物,先出空间。 人类小丫头又离开福天洞地,小狐狸带着小灰灰跑去灵田里继续收蘑菇,两小生物收获作物时,有喜欢的,边收边啃吃,不爱吃的坚决不吃。 回到帐蓬,乐韵偷偷往外瞅,天已大亮,远方山尖上隐约露出的天空干净,可见又是一个晴天,燕帅哥还坐在火堆边,空气里有粥的清香。 她整理一番背包,拿出两包药膳,牙刷毛巾,爬出帐蓬,叮叮咚咚的跑向火堆,看到燕帅哥望过来,扬起最灿烂的笑容:“小笼包,生日快乐。” 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燕行便知小萝莉醒来了,看到她从帐蓬中跑出来,像初出山的小鹿子似的奔来,眉眼间笼上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听到那明亮清脆快活的声调,他听到了心头花开的声音,是那么美妙。 一声“生日快乐”,是他二十七周岁生日所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再心硬的人,都有可能在瞬间被感动,何况,他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有被感动的温情在心里回淌,他觉得在失去妈妈失去外婆后过生日也不是那么悲伤了,暖暖的笑了起来:“谢谢。” 目迎着跑来的俏丽甜美的小女孩子,他的眉眼间是前所未有的轻快,看着小萝莉风也似的冲过来,将一截树杆摆好给她坐。 乐韵蹿到帅哥身边,也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去,将自己用毛巾包着提出来的药膳拿出来:“贺家小笼包,这是我带的储备粮,等会热着吃,当是给你庆生啦。” “你带了煎饼和饺子?”小萝莉拎出两包真空打包装的药膳,燕行惊喜的接在手,难怪小萝莉行李那么多,原来她带了很占空间的药膳。 “只带了为数不多的几包药膳。”把东西塞给燕帅哥,乐韵拿了洗涮品,一溜烟儿的跑去河边刷牙洗脸。 燕行守着煮粥,煮熟了,再移下火堆放一边煨一阵,然后倒出来装碗里,再刷一刷锅,在锅里架一些树枝热煎饼和饺子。 热好吃食,一大一小的两人坐下吃早餐,各有三个煎饼,十个饺子,乐小同学只吃了煎饼和饺子就饱了,燕大校还喝了一碗粥,幸福的眉眼带笑,满面春风。 收拾炊具,两人去看三只渣,拉开帐蓬,三只平躺的渣睡得像死狗,连半点要醒的迹像都没有。 小萝莉请了自己吃药膳,燕行的心情比昨天好了不止一倍,看着三只黑帮爪牙也没那么憎恶了,没去虐俘。 “小萝莉,你挖药去了,我是把他们绑起来塞上嘴巴好,还是打晕丢着好?” “不用绑,我等会给他们下点我配的软筋散试试药效,再点了哑穴,哪怕他们醒来也喊不出声,跑不了路。” 乐韵兴奋的眼睛发亮,有试药试死了也不用负责任的实验品,人生简直太幸福了,她整出好多种古里八怪的药,正好拿三只黑帮罪人试药。 燕行嗯嗯赞成,只要不用他当试验品,甭管小萝莉用什么药,尽管往渣身上招呼吧。 乐韵说要试药,当然是说干就干,蹿回燕帅哥的帐蓬,翻出自己的瓶瓶罐罐,重新调配一些药粉,整出一份给三个倒霉蛋吃下去,再重新点他们一遍哑穴,塞点吊命的党参吊着他们的命。 虽说人不吃不喝能撑个六天六夜也不会死,可三渣是实验品,她还要收集观察实验成果的数据,不能让他们太虚弱,所以牺牲点良药给他们增加营养。 灌喂了渣渣软筋散,乐小同学拉了燕帅哥进树林,教他看几棵树,请他帮等水气少些再割树取汁。 燕少欣然领了工作,给每种树做上记号。 交待了工作任务,乐韵收拾一下,背上一只装有必备品的包,穿着防水的衣服,雄纠纠的出发采药。 她沿着山行走一段路,远离了燕帅哥,先回空间打理作物,昨天一整天没回空间,苹果、梨、火龙果、香蕉都熟了一批,药田里的作物也有一批要收获。 乐小同学是拿出最快的手速采摘果子,收割药材,累得腰酸背疼才搞定,也顾不得休息,抓着一个苹果出空间,一边吃苹果一边赶路。 她没有满山找药材,跑到能过河的地方即穿过河钻进对面的山,以最快的速度在山里跑,翻山越岭,攀爬过山岭,再沿山往下,等到中午时,终于到了山另一边的一个人村。 自然村也就二三十户的居民,在Y南边城则算是比较大的村,保持着很古老的民族生活方式,各民族的楼房都有自己的特色,看楼房就知屋主是哪个民族人,村落也是多民族混居地,有傣族、景颇族、德昂族、傈傈族,苗族。 村落里屋舍交叠,鸡犬相闻,人声遥呼,炊烟阵阵,还有煮米饭的香味在飘荡,村里有男女在劳作行走的身影,也有小孩子和嬉闹声,鸡鸭自由散步,一派世外田园风光。 乐韵走进村,没有东挑西拣,走向一栋有傣族特色的竹木楼,房楼都是以竹楼搭建,楼前有一个穿民族服饰的中年大姐在整理木柴。 她家一只田园犬,看到有人过来,汪星人汪汪叫,但并不凶猛的去扑人吓人,就是叫着通知主人,依如当地居民家的人们一样的热情淳朴。 中年妇女闻犬吠声,放下木柴张望,看到一个背着包,穿汉族衣服的女孩子,就知是个游客,友好热忱的微笑。 “阿姐,打扰您了,我是来边境观光的,想到您家买点土特产。”本着人未到,先微笑的原则,乐韵先笑着喊大姐,杨土壕传授经验说了,不知道怎么称呼,见年长女性喊姐,见年长男性喊阿哥,保准没错。 “你一个人吗?”中年妇女用半傣语半汉语的夹生普通话问。 “我有同伴,他们脸皮薄,不好意思来,在村外等我。”乐韵帮杨土壕针灸,学过几天傣语,有关生活基本语的交流没问题,也用傣语回答。 听到客人会讲傣语,中年妇女发出爽朗的笑声,更加热情,迎上前,亲和的问:“小妹子,你想买点什么?” “我想要买两只鸡,几斤米,我和同伴们准备爬山露营,想自己做竹筒饭和烤鸡肉吃。” 乐韵学傣语只学了点皮毛,总体论起来仍属门外汉,露营野炊烧烤那些词不懂用傣语怎么说,用汉语,也是半普通话半傣语,她自己都忍不住乐。 小客人操着半生不熟的傣语,特别的有喜感,中年妇女明显被逗乐了,两人用汉语杂傣语的方式说了几句,妇女拉着小客人的手向屋里走,硬是将人拉进竹木楼的客厅,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自己笑着出去。 乐韵捧着茶喝,不到两分钟听到唤鸡的吆喝声,赶忙喝完茶,将杯子放桌上,到廊道上去看,看到主妇唤回鸡,拿了玉米撒地上喂时趁机飞快的捉了两只,一只公鸡一只母鸡,一手提一只,笑着上楼廊。 中年妇女抓回鸡,麻利的提回当客厅用的正堂,去拿了盆、刀和盐水,将鸡宰杀,回做饭的屋从火堆上提了装有热水的壶来烫鸡毛。 乐韵帮忙拨毛,帮着打下手,很快将两只鸡拨净毛,又剖肚,清理内脏,处理好,中年妇女拿塑料帮装起来,还给了点盐巴和香料粉,一把辣椒。 村落与世相通,接受新时代的科技产品,很多东西又保留着老传统,村里有卫星接收器,使用的家什也有很多高科技产品,塑料袋子方便,村人也有。 处理完鸡,中年妇女按小客人的意思去装了五六斤米。 “米二块一斤,给十块,鸡六十块一只。”半傣语半普话的交流,从来都是那么有趣。 乐韵先接过米装进背包,再摸钱出来,给了二百零十块钱,在她老家,土鸡是称斤卖,讲只卖,三四斤左右的,公鸡一百块一只,母鸡一百二十块一只。 中年妇女收了钱,说了句等一下去找零钱,乐韵抓起装鸡的袋子就跑:“阿姐,我们那边土鸡最低价一百块一只,您六十块一只不合算,不用找我钱啦,谢谢您,我走啦。” “唉,你等等-”中年妇女在后追,她刚追出楼廊,小女孩子提着袋子打飞脚似的跑了好远,目送着那个背影跑得看不见了,她攥着钱,有些黑的脸上露出美丽的笑容,喃喃说了句“佛保佑”。 乐韵提着袋子飞奔着跑出村,到没人地方将鸡丢进空间,再跑去摘了几张巴蕉叶子丢空间,找到自己来时的路,再次钻进大山,一路往宿营的方向跑,遇到能用上的药材就挖。 身为守营人,燕行尽职尽责,早上送走小萝莉,因为树林里很潮湿,还不宜割树取汁,他到河边转悠一阵,在河浅滩边用石头圈一个圈,再用树枝围起来,脱了衣服下河抓鱼。 大山里的河流没有受到污染,有鱼,因不是水源头和大山最深处,野生的鱼不大,两三指宽,最大的有四指宽。 一个大汉子扎进河里像条鱼似的在水里游来游去,抓到鱼便放回自己圈围起来的圈里。 燕少是习武之人,小时师父训练他的眼和手速就是将他丢进河里,让他徒手捉鱼,他早练就徒手可接暗器的手速,徒手抓鱼那是小意思,一个人在水里钻来钻去,抓到了二十来尾鱼,全部圈养起来。 痛痛快快的洗个晨浴,燕行收拾收拾,再帮小萝莉清洗昨天挖回的药草,洗净药材,在河滩上铺上草,再架上树技条,将洗过的药材放上面晾水份。 到半上午,太阳蒸晒得森林里的水份蒸发了一些,树林里也比较干爽,他才去割树汁,将十几棵树划破皮,用树叶接汁,有的则不用管。 做好任务内的工作,燕少研究观察三只小渣渣没什么异样,扛柴刀去砍树枝,到中午砍回一大堆干树枝,也顺便砍回些生树枝,熬药汁需要大量柴,干与生柴混合烧着能节省柴火。 小萝莉中午不回营,也不适合烧火,他也没做吃的,喝了碗早上余下的粥,啃了两块干面包,午后先去把自己发现的几种认得的药材挖回来,之后再去砍干柴,到半下午帮收树汁,不用树叶接汁的那些树汁都凝结成软膏状或胶质状,要一块一块或一颗一颗的摘取,还要清理沾到的树屑,很耗时间。 燕少兢兢业业的承担着自己的工作,有时连他自己都觉得他有当主内的那种家庭主夫的潜质,收完树汁也快到黄昏。 快近黄昏,天空有绚丽的云彩,太阳的光芒也染上蜜橘色。 为了晚饭能早点吃,燕行早早的淘米泡在那儿,又杀了几条鱼,还用树枝串了几条做烤鱼用,等到太阳到了山尖上,他生火,一边煮饭烤鱼一边等小萝莉。 他没等多久,当太阳快西沉时,小萝莉回来了。 乐韵隔着很远就闻到了烟火和烧烤的味道,抱着自己挖到的药材,风风火火的钻出山,得得哒哒的跑向营地。 燕行坐着目迎小萝莉,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子,穿着冲锋衣,抱着一捆绿色植物,像匹无忧无虑的小马驹子,跑得特别欢快,从刚看到她冒头到冲到眼前,不过就是眨两眼儿的功夫,那速度绝对是跑万米的冲刺速度。 狂跑一阵,小女生脸不红气不喘,将药材放一边,笑嘻嘻的坐下去,利落的摘下背包找东西,笑得露出漂亮的银牙:“小笼包,你猜猜我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你挖到珍稀药材了?”燕行笑着回应,面对那样一张笑脸,想必再冷硬的汉子也会情不自禁的变温柔,他更是无法抗拒小萝莉那份单纯天真热情的感染力。 “不是的,是好吃的。”乐韵将买来的鸡提出来。 燕行接过,麻利的解开结,看到两只处理干干净净的鸡,诧然的扬起眉:“小萝莉,你遇到了野鸡?” “没有,这是土鸡,我翻过山,找到山背后的人村居民家买来的,今晚做泥烧叫化鸡吃,我买了鸡跑回来的路上才发现我忘记帮你买瓶酒,所以你这个生日就只能委屈一下,随便吃顿当是过生日。” 乐韵又掏出折叠好的巴蕉叶,拉上背包扔一边,拿起矿泉水和锄头就跑:“你守着火,我去挖泥巴。” 手里提着两只土鸡,燕行愣愣的看着跑走的小萝莉,心口酸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这么多年,他亲生的父亲和爷爷奶奶都忘记了他这个人,更不用说生日,没想到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却有一个还算不上是知己的人还记得的他生日是哪天,甚至愿意为他的一个普通生日特意翻山越岭去找原材料给他做美食以庆生。 对面的那座山有多高,他懂,路有多远,他也猜得到。 小萝莉一个女孩子家翻山越岭的跑去找食材,那份真心,弥足珍贵,那份诚心,是一盏灯,足以照亮一个人的心空。 不论将来如何,就只这一次,燕行觉得他都会永生不忘记,哪怕有一天山水相隔,哪怕有一天他们不能做朋友,都会记得有一年的二月,一个小萝莉对他付出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的好。 有些酸味冲上眼睛,一条宁愿流血不流泪的汉子,眼中晶光闪烁。 群山无声,河流奔腾不息,风过无痕,谁也没有看见,在远离人迹的深山一角,一个铁血男儿,因为一个女孩子的温心举动,被感动的热泪满眶。 那泪,是笑着流下来的。 男儿有泪不轻扬,只因未被感动时,一旦男儿心灵被触动,眼泪澎湃,足以淹没世界所有的语言。 燕行微笑着流泪,晶莹的眼珠滚过面孔,温温的,湿湿的,他笑着抹了把脸,看看手里的水渍,唇角飞扬,扬出此生最真心的笑容。 就算换了张脸,美人一笑,仍然惊人心动魄。 他带着惊心动魄的微笑,去河边洗了把脸,洗去泪迹,平复心情后再回火堆,不再流泪的脸,低眉舒眉,都是不曾为谁展示过的柔情。 乐韵关心着食材原料问题,提小锄头跑进树林里,到一棵树底下挖泥土,挖出一个坑,倒进一些水和面泥,揉捏很久,捏出一个巨大的泥蛋蛋,再取一些没和水的泥土一起搬去河边的石头上放置。 洗干净手,跑回帐蓬拿出些药瓶子和一些干药材片,再去找了些新鲜药材,到火堆边提起土鸡和叶子到河边去整顿,先抹盐,再喷药粉末,把药材之类的全塞进鸡肚子里,裹上巴蕉叶片,再把泥蛋子分为二,裹出两个泥蛋蛋。 把鸡用泥裹严实了,外面又抹一层泥土,弄得泥面不沾手,捧回火堆边先放红红的灰烬上烤一烤,烧干了表面,移开柴火和火烬,将一只泥蛋蛋埋火烬中间,另一只则放一边慢慢的烤。 太阳还没下山,光线亮,乐韵抱新挖回来的药材先去清洗,处理好药材,守在火堆边烧泥烧叫化鸡,还给它翻了个儿,之后又把原本的一锅粥慢慢的煨成米饭,再盛出来,用汤锅煮鱼汤。 小萝莉忙前忙后,燕行只管烧火,烤鱼,小萝莉往锅里丢了很多药材,鱼汤香喷喷的,还没开饭,他干咽了无数的口水。 煮好鱼汤,装进单杯锅和碗里,也幸好燕少带了三只碗,乐小同学也有只饭盒,有东西装鱼装米饭;腾空了锅,刷洗干净,小女生把一些药材切断丢进去放火上熬煮。 等到估摸着火候差不多,挖出泥蛋子,打碎泥,郁香冲鼻,那种味道仅闻着就令人垂涎三尺。 清理净泥块,乐韵将叶子包着的叫化鸡放巴蕉叶上,拆开因高温被烫得变色的叶片,将汤汁分别倒进米饭碗里,再把鸡肉切成块,将两只鸡腿放燕帅哥碗里。 “小萝莉,我是二十七岁,不是七岁。”燕行目瞪口呆,小孩子过生日才吃鸡腿,他二十七岁了啊,不是七岁小孩。 “今天你生日,吃吧吃吧,小笼包啊,吃了鸡腿,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乐韵将鸡腿送出去,一本正经的给自己分一块鸡胸肉,抱起自己的饭盒护着,免得鸡腿又回自己碗里来。 “我……”燕行想说既使不吃鸡腿,他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可被她那双闪着星芒的眼睛一瞅,无法拒绝的捧起碗,叉起一只鸡腿啃,低头的瞬间,心头又是一阵酸胀,时隔二十年,又有人在他生日给他夹鸡腿,幸福来得如此快,他也不介意当一回被人宠的小孩子。 看到燕帅哥认命又无奈啃鸡腿的样子,乐韵表面平静,暗中乐得肚子抽筋,啦啦啦,终于将鸡腿送出去啦,原来强人所难是这么愉快。 她怕燕帅哥看出她在偷笑,努力的装作认真吃饭,吃了一块鸡肉,又吃鱼,吃鱼能促进骨骼生长,她要多多吃鱼,希望能长高几厘米。 吃着小萝莉给自己做的庆生美食,当夜空有些微光时,燕行怀着感恩的心仰望天空,看到天幕上隐若可见星星,外婆妈妈说她们会在天上看着他,那些星星当中一定有外婆和妈妈,她们一定看到了吧,他很幸福,很幸福…… 第三百六三章 吓死了 燕行是怀着感动与感恩的心情吃晚餐,小萝莉多吃鱼,他多多的吃鸡肉,把菜和米饭都扫荡光光,抢着洗碗刷小锅。 收拾了炊具,用袋子包扎起来,燕少坐着赏星星消食,过了半个钟,小女生歇够了,去看她的实验品,他也跟着。 被点了哑穴的三个青竹帮成员躺成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也不知他们几时清醒了,眼睛是睁着的,眼神中有掩藏不住的惊恐和紧张。 “他们又醒了。”燕行帮打着电筒照明,看到三只渣渣眼里的惊惧,挑眉浅笑,中规中矩的说出事实。 “他们白天有醒来?”乐韵在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实验品的身躯,观察实验结果,并没特意关注三人的眼神与面部表情。 “中午过后醒来了一次,后来又晕沉沉睡过去了,三只小尾巴还试着想大喊,发出的咿喱呀啦声我都差点错过,更别说传出去了。” “想呼救?”乐韵眉眼微弯,笑容深深:“难道不知道没有打虎的能力不能上高山吗?在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也敢跟进深山老岭,被生擒了还想呼救,做白日梦还没醒呢,崇山峻岭内连个猎狗都不来,就算让他们喊,喊破嗓子也没用,再说边城的居民都是少数民族,山里人家很少有人会普通话,就算有人听到了未必有人懂意思。” 电筒的光很亮,从平躺的角度向上看,看到的是俯视的两张面孔,三个青年看着呈放大状出现的脸,眼睛越睁越大,因恐惧,面部肌肉轻轻的颤抖。 “蠢货,把我给的养命的药材都吐了,既然如此,就让他们饿着吧,饥个三五天,就算不用吃软筋散也变软脚虾,把他们丢在这里他们也走不了,到时没有野兽来吃,还是落个活活饿死的份。” 乐韵观察一番,发现三个实验品嘴里没了她给他们吊命用的药材,阴险的笑了起来,怕是毒药所以吐掉了是吧,行啊,就让他们饿着,依他们那种普通体质,饿个三两天估计就成蔫了巴拉的小白菜。 “呜啊-”三个青年惊惧交加,用力的想叫喊,嘴里发出的也仅只有一点呜呵似的声响,急得个个面部抽搐。 “自作死不可活。”燕行心情大好,笑得无比开心,小萝莉好心保他们多活几天,渣渣们醒来自己偷偷吐掉药材,自寻死路。 实验品虽然说不出话,如果半夜三更乱呜呜吱吱的喊,没得会吵到自己,乐韵再次重点三个实验体的哑穴,封他们的穴位,免得软筋散功效减弱,他们爬起来搞事。 让三个实验品不动了,摸出针套,取针,帮青年们扎针,第一个挨针的是平头平青年,他惊恐之际,眼珠子都快瞪爆。 “小萝莉,你做的是什么实验?”小萝莉在小渣渣身上扎针,燕行拿着手电照明,虚心求教。 “有关针对神经方面疾病的研究,我在试验一个人的上运动神经元受损时最初的临床表现有哪些,会对身体各项功能造成哪些影响。” “三四天就能试出结果?”燕行满心惊讶,神经方面的疾病最麻烦,有关神经方面的病潜伏时间也长,治疗时间也漫长,有神经方面疾病的病例需长年累月的治疗,小萝莉只有短短几天能试出实验结果吗? “三四天差不多够了,我只要收集到最初的一些数据,之后就能预测到会发展到哪一步。” 乐韵手脚麻利,给平头青年扎了十枚针,又去给另一个青年扎针,给三个青年都扎了十几二十几针,静候结果。 三青年不能动不能说话,只有眼睛和面部能表达出害怕和惊恐,那神色面如死灰般的绝望。 对于自作死的人,燕少是不会同情的,笑咪咪的欣赏渣渣们的可怜表情,心情舒畅,敢暗杀小萝莉,结局就是死路一条。 坐等一阵,乐韵收回银针金针,再次分别在实验品的头顶和身上击打了几下,就那么将渣们丢着,背着小手儿,大摇大摆的转身走人,去看她熬煮的药汁。 陪同小萝莉折腾渣渣一顿,燕行又当烧火工,帮熬药,也把他帮收集到的树汁给小萝莉收藏。 宿营的地方离居民村太近,白天不宜烧火,因此只能晚上熬药,乐小同学为了省时间,将单柄煮奶锅也拿出来熬药汁,在熬药的当儿拿出铜捣药钵,将新鲜药材捣碎,熬煮起来更快些。 守着火堆,连熬了三锅才把药材全部煎成汁或浓稠到似果冻状,冷却后装进胶袋子里保藏。 忙完工作已经过了十二点半,气温也很低,风凉嗖嗖的,一大一小两人将余下的泥蛋子埋进火堆里,赶紧爬进帐蓬钻睡袋。 翌日初三,也是2月28日,2月份的最后一天,早上,乐小同学和燕少干掉了另一只泥烧叫化鸡,给渣们又下了点软筋散,经过试验,软筋散的功效可以达到三十六个小时。 渣渣们跑不了,乐小同学白天仍如既往的去找药材,燕大校守着营地,负责捉鱼找柴火和帮割取树汁。 晚上,两人又做了一顿鱼汤,烤鱼吃,晚上又熬药,只熬了两次就把药给熬完,早睡早起。 其时也到了3月上号,实验也做得差不多,乐韵上午出发挖药,到半下午便回来,清洗药材,收拾妥当,准备做解剖实验。 考虑到河滩上没遮掩,万一做实验时被什么卫星或无人飞机拍到照片会招来麻烦,将实验地设在河岸边的一棵树底下,将杂草砍掉,清理一下就是实验室。 小萝莉在整理实验工具,燕行将小手枪和气枪装自己兜里,将三只渣渣提到场,往地上一摆,就像扔鸡鸭似的那么随意轻慢。 三个青年饿了两天两夜,面如菜色,眼眶都是青色的,人明显瘦了一圈。 “小笼包,你们需不需人皮面具?”乐韵摆开手术刀具,慢悠悠的问。 “需要,非常需要!对于人皮面具等材料多多益善。”燕行眼睛一亮,他们队里小六精擅于化妆,但是改妆太耗时间,如果有人皮面具,能省很多时间和手脚,可惜,他们队就算是支顶级的特别队伍,队里保存下来的前辈们收藏的人皮面具也仅只有五张,资源太珍贵,不到必要时绝不会动用。 如果有人皮面具,再辅以小六的神技,有特别行动时想换个形像方便多了,执行许多秘密任务时也更安全,暴露的机会更少。 燕行早就想问小萝莉会不会制人皮面具,因为怕被小萝莉当成恶魔,所以一直没敢提,小萝莉主动提及,比天降馅饼还让人惊喜。 “需要就好,要不然真浪费了资源,这些家伙穷凶恶极,废物利用了也算是为国做了贡献。”燕帅哥不反对,乐韵放心了,上次在F省遇到的两只渣,她没好意思摘取有用的零部件,最后焚烧了,白白浪费很多有用资源。 这次是三只渣,比上次更多,虽然什么肝啊心啊没法带走,能把面皮利用起来也是极不错的,至少又少浪费了一样资源。 三个青年人不能动,嘴不能说,可听力完全没阻碍,听到人皮面具,便知自己可能要遭殃了,又饿又疲,再受惊吓,一下子全晕死过去。 “在**上剥皮的事我还真做不出来,燕帅哥,先送一个上路。”乐韵摆好手术需要的瓶瓶罐罐,看着三只实验体,终归是过不了心头的那道坎,做不到在活生生的实验体身上提取有用材料。 燕行点点头,拿出气枪,将一个渣移出来,想射击人的太阳穴,因为要提取有用的皮,怕留下损伤,对准渣的心脏开了一枪。 一击击中要害,留三七分短发的青年在晕迷中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就那么去西天极乐世界找佛祖报道去了。 也正应了那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不管他曾为青竹帮爪牙时有多嚣张,也抵不过报应轮回,终于在这一刻,他的生命就止画上一个句号。 送走一个渣,燕行想了想,抓起平头青年,用力的掐人中,青竹帮的成员们做了那么多大案,弄出那么多血腥场面,让他在晕迷中挂掉太便宜了,必须要让小渣渣亲眼看血腥场面,尝尝死亡扼喉的滋味。 被掐了一顿人中,平头哥被掐醒,看到的是一张清秀的脸,吓得肌肉又一阵阵的颤,脸上满是惊惧之色。 “你同伴不肯合作,所以我送他上路了,你有没有话说?”燕行一手抓住平头渣男的衣衫,将人给揪着坐起来,让他看向被击毙的渣。 平头青年看向旁侧,只见一个同伴仰躺着,面如金纸,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他颤抖了起来,先是摇头,又是点头,又摇头,胡乱的摇头点头。 “又摇头又点头又摇头,看来是不准备说点什么,你就看着吧,下一个就会轮到你。”燕行露出森冷的笑容,将平头青年移个角度,要他直面小萝莉的解剖场面。 当年他和同伴执行的某次任务就是去解救被青竹帮团伙绑架的人质,因外部原因晚了一步,最终眼睁睁的看到绑架者收到赎金后反悔撕票的一幕,黑帮人员将还是儿童的人质活活砍杀,那一幕至今想起来犹如昨天才发生一样的清晰。 青竹帮犯下的罪多的罄竹难书,今天,他也要让渣渣看看血腥场面,让渣们体味一下那种在死亡面前无法挣扎的恐惧感。 平头哥被清秀青年挪了个位置,映入眼帘的是短发小女孩和一堆工具,小女孩戴了口罩,看不到她的脸,她戴着白手套的手拿着把手术刀,正在他同伴的脸上方移动,仅只一眼,他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乐韵装模做样的比划一下,冲着平头青年灿灿一笑:“别怕,我很温柔的,如果人活着,可能会很痛,如果死了,不会痛的。” 燕行差点笑出声来,死都死了,当然是不会痛了啊。 平头青年眼珠向外鼓,口唇瑟瑟颤动。 因为要提取的有用材料有点多,乐韵也不想浪费时间跟渣说话,利落的下刀,先取皮,她早选中了最合适的落刀点,从正鼻梁上方与发际线相接的地方下刀。 挥动刀子时也代表着正式手术,她落刀时起便全神贯注,再也不再分心去管其他,注意力都在实验品身上,认真的做解剖工作。 平头青年看着小女孩动刀子,看着她像削刀削面似的一刀一刀的割,将皮揭开,像吃包子撕面包的表皮一样的随意轻松。 他恨不得晕过去,可是,巨大的惊恐占据了所有身心,反而连晕都成了奢望,只能看着,看着小女孩将他同伴剥下层皮,给他看时那张皮连眉毛都是完好的。 当看向同伴的脸,看到的是一片血肉糊糊,他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灵压力,直挺挺的一颤,睁着眼珠子就没了呼吸。 “咦,吓死了?”察觉到平头青年生命气息陡然衰弱,乐韵惊呆了,不会吧,她第一次做人皮面具手术都没晕,连放火杀人都不怕的黑帮成员反而被吓死了,这岂不是笑话? 燕行伸手试探青年鼻息,没气了,再摸他劲部动脉也不动了,再摸人心脏,心脏也不跳动了,确实……被吓得翘辫子了。 “省了一颗弹子。”确定小渣渣猝死,他淡定的收回手指,淡定的一脚将小渣给勾倒,免得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到小萝莉。 “小笼包,我是不是……很凶残?”乐韵眉头纠在一起,能把人吓没了,她是不是比鬼还可怕? “没有啊,小萝莉手术的时候最迷人最可爱最美丽。”燕行果断的否决小萝莉觉得她觉很她自己凶残的想法,小萝莉打人很凶残,可不是那种恶人的凶残,她做手术时认真严肃,宛如女神,最美最潇洒最令人肃然起敬。 “也是,我是学医的,医生救死扶伤,医者父母心啦,当然不是残忍凶暴的恶人啊,我是白衣天使嘛,当然是最美丽的。”乐韵顿时心花怒放,再不纠结了,利落的将摘取下来的材料放进装有药液的玻璃瓶里,转身去摘取实验品的眼角膜。 “!”燕行风中凌乱了,他都还没安慰小萝莉,小萝莉便自己想开了,他……又一次英雄无用武之地,也再次对小萝莉有了新认识,学医的人心理承受力果然是顶级的,眼界儿也是顶级的,这种自我排谴烦恼的方式也是世界级的。 凌乱着凌乱着,凌乱一阵,他自己收拾自己被惊得快掉地的心脏,将吓得死翘翘的平头青年放躺好,自己坐地观看小萝莉做手术。 乐小同学在自己的工作领域是绝对的王者,动作麻利,摘取眼角膜,又提取手指纹,她是很负责的人,为了让手指纹不乱,干脆将整个手掌与五指的材料成整块提取出来,制成成品的话能像戴手套一样套在手指上。 她的眼睛不能长时间用特异功能,能不用的时候就不用,简单的解剖完一只渣,休息一阵再解剖另一个实验品。 燕少守着小萝莉做手术,等她提取完两个渣身上的有用材料,将第三个渣送上西天。 当从第三个实验品身上提取完有用材料,乐小同学麻利的将零部件密封,正式给一个渣渣做开颅手术,开颅,研究,统共只用半个钟。 研究完头颅,休息一阵再做心脏、肝叶等内脏解剖手术,又研究了约一个来钟,解剖研究完成。 她做完研究手术,太阳还没下山。 小萝莉完成任务,燕少上场,将三只渣堆在一起,召出好久没上工的异火焚烧尸体。 他的异火无烟,白天也可以用,唯有焚尸难免有气味,幸好乐小同学携带的药粉多,撒了很多香料,将气味冲淡,就算味道飘散,到远处便淡了,不会飘过山岭让民居们闻到。 燕帅哥在焚尸灭迹,乐韵收拾好医用工具,跑去拆了自己的帐蓬也丢进火焰里焚烧掉,三个渣死前住了她的帐蓬,总感觉怪怪的,她不想再用,干脆烧掉,连同渣们的背包以及他们的吃食之类,不用留下当证据的物品都焚化。 清理了不必要的东西,她拿干净的衣服去洗澡,洗完衣服,回到火堆先烧火烧煮衣服。 燕少费了约四十分钟才将渣们烧干净,在F省时,他差不多用一小时才将两只渣焚干净,这次三只渣只用四十来分钟,全赖小萝莉帮他疏通经络和用药的功能,他身体健康程度越高,异火也越强悍。 渣们被焚尽,从此社会上又少了三个恶人。 有一小堆骨灰,燕大校本着人死万事消的原则,善心的掘个坑,将骨灰埋进泥土里,将烧尸的地方也用草盖住。 善好后,燕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洗澡,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不沾半点焚渣时沾带的灰尘,洗好衣服拧回火堆边架树枝烧着,和小萝莉一起整晚饭吃。 消灭掉了渣渣,也就没有再留的必要,住了一晚后,第二天两人起个早,早早做早饭吃,又烤了十几条鱼带着当干粮,拆了帐蓬,带着行装翻越大山,朝高黎贡进发。 第三百六四章 守护龙醒了 以农为本的农民,一年四季基本都有活,正月下旬,乡下种田地的人家便开始梨田、整地,到二月初要播早稻种谷、育培红薯种苗、种玉米等。 周哥在正月下旬便忙起来,给所有田放水浸泡,运肥料到田里,翻耕农田,都是用机器耕田,倒也不怎么累人,如果不用搬运家用肥,一天就能全部翻耕完第一遍,耕了第一遍田浸在水里,等快要插田时再整一遍就能插秧。 周哥早出晚归,不声不响的干活,周嫂也不知自家男人在干什么,反正不用她去干活,她也乐得不问。 到二月初,周哥撒了谷种,他又如以前种着乐家的田那般,拿乐家的那块大田作秧田,把自家的谷种和乐家需要撒的谷种撒一块儿。 播了谷种,再整理地,等天气好育红薯种苗,下玉米种。 周嫂在周哥撒了谷种后某一天去地里,经过自家种秧田的那块田发现空空如也,问周哥谷种撒在哪才知周家又跟乐家合撒秧,她知道是周哥为了让他妹子和妹夫安心休养所以才帮着把乐家的谷种也一起撒了,心里有气,偏偏火不得,她要敢说三道四,村人都会说她小家子气。 立春之后,接二连三的有冷空气南下,南方的气温一直居低不升,许多地区都是阴雨绵绵,丝毫没有回暖的迹像。 E北也处于阴雨或冷寒中,天气一直不见好,因此,红薯种迟迟不能下地,人们都在盼着天气好转。 北方在立春后反而缓慢回暖,二月之初,迎春、木棉、杏桃李子都有蓄势发花的趋势,天气也是阴晴各有,达到平衡状。 首都的气温也回暖,人们隐隐有踏春赏光之热。 首都各高校的学生们进入开学后的第二周,也基本从假期的悠闲状态转变为奋发向上状态。 开学之初期,美少年会长很忙,每天除了自己拟定的学习计划,还有学生会的事,团支部和国防生们支部的事,都没多少时间喘气儿。 纵使再忙,他还是匀出时间帮自家那只不钻哪个山里快活去了的可爱小萝莉妹妹关注她的快递进程。 开学第一周,因学生们刚返校,过年前的一些包裹都积压着,快递工作人员都忙不过来,第一周时,美少年没收到快递通知,到周末才开始收到通知,他干脆让快递营业站工作人员帮留着,等积攒多一点一起去取。 当到第二周,得,那快递一件接一件的涌至,积了很多,美少年都不好意思了,周四中午,呼朋引伴,带了一帮小伙伴们去帮提取快递。 李少、才部长、陈同学以及美少年同宿舍的三只帅学霸欣然前往,组成一支搬运小分队,开了三部车。 陈书渊同学开学时在忙搬去协大的事而常常不见人影,如今就等协大毕业生毕业搬离宿舍,他便搬往协大,现在在青大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当天在学校,听说要帮小萝莉取快递,他是自告奋通的当苦工。 七位学霸们有帅气英俊的外表,贵气浑然天成的气质,当杀到快递站瞬间成为焦点,引得在取快递的女生面红心跳,恨不得多生双眼睛好欣赏美男帅哥。 男生们心里吃味,却也放心,那几位学霸都没有要找女朋友的意思,不会跟他们抢女生,所以不是情敌。 男生女生们认得美少年晁会长,特别谦让的让晁会长和学生会的几位学霸们先取快递。 美少年亲和温润的感谢一番,领受好意,拿出一份打印出来的快递单号表和手机收到的通知,给工作人员们看着找包裹。 看着那份单子,快递工作站的人都懵了,长长的一份单,起码有二十份包裹! “晁会长,共有多少份快递?”工作人员差不多都认得晁会长,抹了把冷汗,随口问了一句。 “加上年前积压的,共有三十六份。”美少年温柔的微笑。 “我的天!” “我的妈啊!” “学霸就是不一样,连快递都这么猛。” 晁同学报了数目,到处都是惊呼声,李少等人也一秒变懵呆脸,过了两秒,李少一把摁住发小的肩:“小晁,晁少,你什么时候变逛物狂了?三十六份快递,你是想把快递站给包场了咩?” “大李,你是绅士美男子,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晁宇博将肩上的爪子拍开,整整风衣,淡雅如莲般的解释:“这不是我的包裹,全是我妹妹的快递,有九份是来自国外的春节礼物,其他的一些来自我妹妹家里或外省,你再这么毛毛燥燥,药膳就别想吃了。” “唔,我没有毛燥,我明明这么彬彬有礼。”李宇博一秒变风度翩翩的好少年,脸上漾荡出醉人的笑容:“小晁,小萝莉的快递里有好吃的是吧?” “去去,大李,你一边去。”大才子和邓同学不客气的将李少给拉开,李少一定是脑袋进风了,所以傻傻的明知故问。 被扒拉开,李少并不介意,笑容朗朗,呜,等了这么多天,终于要有吃的了啊。 晁同学透露出有吃的,陈同学等学霸那是翘首期盼,就等着工作人员们找包裹,那眼神那叫个热切,当看到快递哥们抱出来一只箱子,立马就有人抢上去接手。 工作人员也被晁会长报的快单数目给惊得小心脏都抖了抖,默默的去找快递,因为积了很多份,有些都是放在一堆,所以比较好找,快递有晁会长的名字,也有乐韵的名字。 他们抱出快递,由李少等人就去接了,让美少年对单,每领取一份在对应的单子上打个勾,免得落掉哪一个。 取了七八个快递,工作人们相继抱出或抬出木条钉成的方形架件,还有用行李箱装的包裹,都挺重。 学霸们帮抬着装车,偶尔抽空看看快递单,发现大件的包裹都是来自Y南省,他们便知是小萝莉跑Y南省去了,个个心照不宣,谁也没嚷嚷。 快递一份一份被送出来,大件小件,精巧包装的,箱装的,纸箱包装的,以致学霸们的三部车子里都塞有物品,等三十六份包裹全取齐,学霸们累得满头是汗,看着差点占了座位的箱包,个个内心狂吐槽,小萝莉那个土壕,究竟买了什么? 提取所有快递,美少年对工作人员表示深度感谢,收起纸页,贵气万方的走回自己的爱车,带着小伙伴们开着车拉着快递回宿舍,留下一堆还有点回不过神儿来的男女们面面相觑。 回到学霸楼,七帅美小青年们下车,又搬东西上四楼,搬了三几趟,累得腰酸背疼,气喘吁吁。 “好了,其他的先放一放,留着傍晚回来再搬吧,我们回宿舍吃饭去。”看到小伙伴们都快累成狗也没喊累,美少年笑着从自己车里抱出两个纸箱子:“快来帮忙,这是好吃的。” “嗷-”累成汗牛的六只学霸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冲过去抢着搬箱子,只有最快的何新泽同学和陈同学抢到了,抱着箱子就跑。 没抢到药膳箱子的几个学霸唉声叹气一回,锁好车,直奔美少年宿舍,一帮小伙伴们一窝蜂似的涌进宿舍,关门,洗锅加水接电源,拆了箱子,拎出煎饼花卷、饺子、小包子去加热,撕开一袋自制烤肉,打开电磁炉,拿着放上面加热。 学霸们边加热边吃,小萝莉自制的烤肉,又香又辣,口味独特,吃得特别的过瘾。 等饺子煎饼和小包子出锅,学霸们化作恶狼,凶残的抢食,吃饱了,抹着嘴,巴啦巴啦的赞美美少年和小萝莉,再抢去收拾餐具。 心情美丽,力气满满,一群小伙伴休息一阵又跑去搬快递上楼,愣是将所有箱包全给运至四楼小萝莉宿舍,然后帅学霸们拍拍屁股,兴高采烈的洗个澡,欢欢乐乐安安心心的去上课。 当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在帮提取快递时,乐小同学还在赶往高黎贡的路上,她和燕少2号才起程,翻过一座山岭,找到人村居地的路,叫车送往高黎贡主要区域。 她们在路上找到县级地做补给,重新购一顶帐蓬,带足干粮和储备粮,于傍晚才赶到保护区的一个进山路口的附近,选找民居住宿,3号办理手续才进保护区。 为了保护高黎贡内的环境不受破坏,划出了一片自然生态保护区,外来游客要进保护区都须必理通行手续,可以登山、观光、徒行穿越,但不得打猎、做商业活动等等,就算是科研人员也需要办理相关手续才能入内。 燕少就算换了张脸,做戏做全套,他也有相应的证件,有部队的证件想进保护区地域内的再容易不过。 办理到在保护区内自由通行的许可手续,酷酷的燕少陪着小萝莉以游客的身份进保护区域的高黎贡山脉,小女生选的路线是高黎贡主要山脉的独龙江那一片山脉。 进入受保护的山脉区域,乐小同学与燕少先是步行,然后进入独龙江之西那片大山脉的西侧山脉,由南往北而去。 三月的高黎贡立体气候明显,早晚冷,白天温暖,亚热带与温带热带气温的特性也明显,很多地方都已春意盎然,许多种植物怒放花朵以迎接春天。 进入大山脉内,乐韵没有见药材就挖,一直在忙着寻找稀缺的品种当种苗,遇到一些在其他地方比较少见又需要的药材才采挖部分,每遇到花朵却是次次不落,都要采摘些。 在山里且行且走,昼行夜宿,一连找了七天都没找着目标,从西侧山翻过山脉岭脊背到岭的东侧也即是江之西岸,在莽莽树林里寻找五天,当食物吃掉了近半,考虑要出山补给再另换路线时,乐韵终于找到苦苦寻觅的目标——龙魂草。 龙魂草,不是里说的那种草,却也是一种很古老的药草,传说是在龙族常年盘居的地方长出的一种药,据说是神龙鳞片脱落所化,每棵草的叶片后都藏着一条龙。 为了不耽误时间,乐韵很多时间让燕帅哥带着东西按划定的路线走,她则满山乱跑,然后她再去预定的地方与燕帅哥汇合,或者当采挖到一定数量的药材便让燕帅哥留下守着熬煮,她去找药,因此很多时候他和燕帅哥是分开行动的。 前两天挖到了些药材,昨天找到适合熬药的地方便扎营,当天是独自跨过大江,到了江之东岸碰运气。 龙魂草生长的地方是一座峭壁底下,也是峭壁上的一个台阶边缘,那里的地形也极为有讲究,石壁与地面相接镶的地方因有石板,不能长树,因而树木距峭壁有三四米远,树木枝条斜伸,差不多能碰到石壁。 峭壁距地约有一米高的地方有一个宽台阶,约有六七米那么长,有三两米宽,朝向东方,太阳升起时光能照到上方的石壁上。 石阶与山岭相接的左手方有个高约一米五左右、宽约一米有余的扁形岩洞,像张大口似的张着,一川薄薄的清流从岩洞里石板面上潺潺而出,顺着微微有点向倾的石阶向流淌,到石壁底下冲出一条沟,流进树林里便不见了。 岩洞周围长满了些苔藓类植物,龙魂草长在岩洞偏左距石阶约一米的地方,小草很不起眼,高约十公分,外形与普通茅草无二,只是叶片短一些,是碧绿色的,它生长的地方四周约有半米之内仅只有苔藓,也突显得它遗世独立。 龙魂草如果不弄伤叶茎,只有开花时才有独特的气味,没有气味散发出去,想找真的是难入登天。 她能找到地头,是因为到附近闻到了一点微弱的独特的香气才一路寻来,然后就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她给找着了。 看到它,乐韵想哭,为找它,她腿都快跑断了!吸口气,跳上石台,踩着光滑的石板面跑到岩洞旁欣赏小草。 大概是有小动物经过,弄得龙魂草的一片叶片折扭了一下,也因如此,才有微弱的气味逸出。 小草连同最嫩的叶片都算上只有十九片,顶端有个小小的花骨朵似的果子,呈蒸熟的糯米状。 龙魂草六十年长成一片叶,三百年以上才开花,九十九年育一朵花,百年开放,花朝开夕落,再以一年的时间结成果。 小草有十九片叶,证明有一千一百多年的岁龄。 看到龙魂草顶头的小果子,乐韵肉疼的叹气,她错过了它的花期! 龙魂草的果子最初是白色的,第二个月变黄,三个月变红,四个月变蓝,五个月变紫,六个月变黑,七个月变青,八个月变靓色,九个月变橙色,十个月金色,十一个月碧绿,十二个月再次转变白色,成熟时呈透明状,呈糯米色是即将要成熟的颜色。 龙魂草的花是解毒良药,它的果子则依颜色不同有不同功效,绿、白,紫、金、透明色解毒药,其他颜色时则是毒药。 按果子的颜色推测,它的花期应该是去年花朝节那天,据今快满一年。掐指算日子,当天应该是农历二月十八,也就是再有两天小草的果子生长期满一年。 乐韵失落的心情瞬间大好,等果子成熟,采摘下来再配以能找到的各种药材,可以化解燕帅哥一半的毒,如果是小草的花朵,再加她空间里那颗龙血树的花朵入药,那么一次就能解去帅哥身上的普通毒。 可惜,只是如果,空间里的龙血树年龄太古老,花期是千年一回,至今还没到花期。 当然,采摘下果子第一时间肯定不是入药,而是拿回空间当种子试种,看看能不能种植出来,如果能种植出来那是再好不过,如果种植不了,只能摘草叶给燕帅哥配药,至于小草,当然是不能挖的。 但凡灵药,总有它特别的喜好,有些物种离了原生长地就不能活,或者无法繁和,种子在空间种不活,说明小草挖回去种了也无法繁衍后代,因而为了不至于造成灭绝,只能让它在原地遗世独立。 观看一阵,乐韵戴上手套,轻轻的拿起一片草叶看后背脉络图,叶片后背的叶脉像一条蜿蜒盘旋的龙,龙首在叶尖,尾巴就是叶柄的杆。 查看过叶片,拿出电筒,趴到石板上朝岩洞里探望,按理,但凡灵药必有守护,龙魂草的守护是小龙,也即是蛇类。 她有闻到蛇类的气味,那守护的小龙应该就居于岩洞里,估计在冬眠中或者休眠,所以不知有不速之客来临。 乐小同学没准备跟守护小草的蛇搏杀,如果它清醒着,想跟它友好的聊聊天,讲讲道理,让它分自己一颗果子,她当然也不白拿,给它几颗药丸子作交换,或者拿空间里的一种石头跟它换。 如果非要一决高下才能拿走龙魂草叶或者果子,那么,她只好按生物界的强者为王的规则来,跟守护龙撕一架,谁赢谁摘果子。 她正拿电筒照着,猛的听到一阵哗啦水响,隐约看到两点绿幽幽的光,当即一蹦而起,哎妈哟,守护龙醒了! 第三百六五章 你好,龙兄 东韵原本以为守护龙魂草的小龙冬眠了或是睡着了,没想到人家是在洞府里休息,闻声跃起后,将手里的柴刀丢回空间,两个蹦跳就跑到台阶一角,在远离龙魂草和岩洞的地方盘膝坐下。 但心有灵性的药草的守护动物们也必然是有灵性的生物,她主动远离龙魂草,手中不带凶器,以示自己的善意。 坐好了,又飞快的拿出一只装药丸子的袋子,乐韵倒出两颗药丸,非常友好又善意的等着跟守护龙聊天聊地。 最初,只听得轻微的哗啦水响,很快,岩洞里传来的“哗啦”声像海浪冲击焦石般的猛烈,从岩洞里淌出来的水流也时有是断,水速时快时缓,水质浑浊。 伴随着哗啦水响越来越大,一股带着点蛇腥气味的冷风从岩洞里呼啸着挤出,有种神话化的感觉。 不过片刻间,从岩洞里溅出一阵水花,再之随着一阵急骤的水浪拍岸声,一条巨大的黑白蟒挟裹着一阵狂风腥雨从岩洞里蹿出,击打的石板面噼啪作响。 蹿出洞的是条黑底白花大蟒,腹部是黄白色,头有两个巴掌那么宽大,最细的蛇脖子处都有蛇口粗,蹿出的蛇身腰围有成年男性那么粗,那么粗的腰身几乎要塞满岩洞口。 大蟒两眼比龙眼还大,泛着绿光,约有三指宽的蛇信子一伸一吐,长度起码有两尺长,蛇头顶长着一个拳头大的肉瘤子。 巨蟒冲出洞,卷起的水溅得老高,像阵雨似的砸落,砸得噼喱啪啦一片响。 呼呼嗖嗖,黑白大蟒带着狂风冲出岩洞,并没有直接攻击闯入者,而是长身如风,向左一摆,立在了龙魂草的前面,先以头身为盾的挡住小草,然后尾巴那一截才继续从岩洞里向外卷动。 仅只眨眼间,蟒蛇便盘卷起一个圈,蛇身段还在往外来,蛇头立起约有二米来高,向下俯弯,朝着陌生的闯入者张开了血盆大口。 遥观洞口的乐韵,眼睛的X射线光一扫而去,瞬间便收获到一张透视图,内心滴出一滴冷汗,四百多年的蟒……蛟? 蟒蛇头顶的肉瘤不是病态瘤,而是藏着一颗珠子,那是蛇修炼而得的内丹,而且,肉瘤里还藏有肉角。 蛇五百年化蛟,千年化龙,守护龙魂草的蟒蛇修炼几百年,已在向朝蛟的路线进化,等五百年期满,应了劫,就能脱去蛇皮,进化成蛟。 一眼看出蟒蛇的年龄,乐韵冲着边蜷身边俯身朝自己飞来的蟒头露出灿烂亲切的笑容,非常友好的招呼:“龙兄,你好,先不要发怒,我不是来抢龙魂草的,天气如此美好,我们坐下谈谈心如何?” E北地区农村老人说常说一些习俗,说修道的大蛇每修到一定年数便外出“讨兆”,就是讨吉兆,故意给人看到它,遇到人说“龙”,是大吉之兆,很快就能修得圆满得道;如果遇到人说它是“蛇”,那么讨兆失败,还得回去重新修炼。 老人们说让大蛇们讨到吉兆的人当蛇得道飞仙自己也会福贵平安,如果没有给蛇喜兆可能会生病或走霉运,也是跟“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九月寒”差不多的意思,因此,农村老人们遇到蛇不叫蛇,叫它龙,遇到小蛇也常用小龙来代替。 在很小的时候,乐韵常听老人们讲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说与习俗,所以也果断的入乡随俗,遵守前人们的规矩,投其所好的称大蟒为“龙”。 黑白大蟒的速度极快,倾刻间脖子伸长了两三米长,距离盘膝坐着的人类相距大约二米远,闻听人类的声音,急骤前蹿的头骤然停住,张口的血盆大口悬在空中,那嘴里的粉红色肉膜清晰可见。 它吞吐了几下信子,嘴仍张得大大的,蛇身一段一段的从岩洞里爬出来,一下子又盘了两圈,尾梢仍还在岩洞里。 “龙兄,我真的没恶意,我要是偷药贼,早在你还没出洞府时扯了龙魂草就跑了,哪会等到现在。龙兄,有话好说是不是,咱们坐下谈谈。” 修行几百年的巨蟒是有灵性的,听得懂自己说话,乐韵更放心了,无视能闻到的血腥气味,很大方的将自己手里捧着的药丸子递出去:“龙兄,这是我自己制出来的丹药,也是解毒的,你闻闻,虽然不是龙魂草果子一样的功效,也不太差是不是?我自己会制药,犯不着为一颗果子跟你大打出手啊,你认为是不是这个理儿?龙兄修炼四百余年也不容易,离真正化龙之期不到百年,这个时期你犯杀戒,于你也没好处对不对?坐下谈谈,于龙兄也没有损失嘛。” 黑白大蟒“嘶嘶”伸吐两下信子,张开的血盆大口慢慢合上,支起的蛇身向下盘卷,头仍然竖起有一米多高,挡住龙魂草,最后一截蛇尾也终于露出,一圈一圈的盘起来,占地好几平方米,像个巨大的圆轱辘。 巨蟒头身盘在中心,支立起来,像截电线植似的,身上的鳞片如铁片紧密重叠,泛着冷光,那宠大的身躯极为吓人。 蟒蛟盘蜷起来并无攻击的动作,但是仍然警惕的护着龙魂草,那样子也表明随时会跟人撕架。 巨蟒果真友好的坐下来谈话,乐韵更有信心了,将手里的丹药抛了一个出去:“龙兄,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你尝尝,对你是不是有益。” 一颗黄白色的晶粒飞来,巨蟒脖子一伸,腥红的舌头一卷将药粒卷住,连吞咽的动作都没表现出来便把那粒药丸子给吞下肚,头又往前伸,离得人类更近一些,也把高度稍稍压低了些。 “龙兄不嫌弃,这一颗也送你。”巨大的蛇脑袋伸来,乐韵眉眼一弯,笑着将余下的一颗药丸子也抛出去。 巨蟒一伸脖子,又用舌头卷住药粒子吞下去,头身一半贴着地,头支抬着,与人类女孩子面对面,相距约有二米远,它又往下低了一截身,人与蛇的坐姿也差不多高。 蛇与人会争高,蛇争高是活,人争高同样是为活,人与蛇相遇,人比蛇高,那么运气不会倒,如果被蛇比下去了,可能会走霉运。 巨蟒之前高抬头,转而低下了身,说明有意心平气和的跟人类谈谈,也是灵性动物对对方的尊重。 乐韵不懂蛇语,但能猜得出来它也不想大打出手,坐姿更加随意,笑嘻嘻的谈天:“龙兄,我知道龙魂草对你的重要性,你吃花朵和果子是为了净化你身上的血腥气,等化龙之日来之前再吃龙魂草,以此抵抗雷劫,龙魂草是你守护着的,是你的,我不好意思强抢你的,能不能给我一颗种子和几片叶子,龙兄,别恼别恼,你先听我说完,” 跟蟒蛇谈天谈地时,它安静的听,当说到要果子和叶子,立马又抬高头吐信子,乐韵忙忙好言好语的打商量:“龙兄啊,按日期算,今年的果子是你化龙之前龙魂草最后一次成果,到你满五百年之期的那时龙魂草只有花朵,你化龙之日要吃掉龙魂草,如果你吃了龙魂草,这里又没有新长出龙魂草,以后龙魂草可能就此绝迹。 天有好生之德,修行讲究因果循环,龙兄啊,你借助龙魂草渡劫,总得给它留下后是不是?你把今年的果子让给我拿来作种子也是功德一件,果子会不会发芽,只能听天由命,我要几片叶子是拿去炼丹救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给几片叶子给我,于你也有功德,你化龙之日也能得功德加持,更容易渡过天劫。” 小女生在巴啦巴啦的讲道理,黑白大蟒原本有点燥动的情绪又平静,支着脑袋听人类讲理,舌头一伸一缩,似乎在沉思。 大蟒没有暴动,说明是讲道理的,乐韵也不催它,让它慢慢的思考,她就顶着张笑脸,和它面面相视。 巨蟒吐着舌头静静的立一阵,又转头望向碧绿色的小草,又睁着绿幽幽的眼睛思考一会儿,头往回缩,回到身子盘着的地方,头也搭在自己身躯上,懒洋洋的趴成团。 “龙兄,你这是同意了吧?”乐韵顿时乐开了花,眼睛晃亮晃亮的:“龙兄,我也不白折你的龙魂草叶子,我还有几颗丹药,一并送给你,当作赔你损失。” 心情大好,当然也不怕,将塞兜子里的药丸袋子拿出来,开封,把余下的八颗药丸子全部倒出来放在手心,爬起来送去给大蟒。 人类自来熟,巨蛇头微微抬高,并没有露出凶气。 乐韵素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还有空间那个超级外挂,更加有恃无恐,见大蟒温顺乖巧,撒开脚丫子冲过去,毫无惧色的跑到大蟒约一尺多远的地方,一屁股坐下去,捧着药丸子的手往前伸,送药丸子给好说话的大龙。 人类送来香喷喷的丹药,黑白大蛇来者不拒,腥红的舌头一伸一卷一扫就卷走三四颗,再一扫,把人类手掌心捧着的小颗粒全吞光光,巨大的头一搭,又趴在自己粗硕的身躯上享受晴天清风。 “龙兄,龙魂草的果子还要两天才能成熟,需要等,我闲着也是闲着,你这洞府附近灵气很浓,是块宝地,有很多类药材,我去采摘一些回去炼丹药,你慢慢晒太阳啊,我傍晚再回来。” 与蟒蛟达成协议,乐韵把主意打到了附近的药材身上,灵药生长之地必有灵气,灵地出灵杰,能让蟒蛇栖身得道的地方当然是灵块宝地,附近药材种类繁多。 再加上因地理位置,没有人类足迹涉及,各种植物自由成长,稀有药材与高黎贡独有的植物都不乏其身影。 乐韵跟蟒蛟打个招呼,跳起来向它挥挥小爪子,一个飞身跃下台阶,风风火火的沿着流水冲出的沟走向森林。 人类女孩要去找药材,巨蟒仍然懒洋洋的,看着人类走了,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看着人类走进树林,又趴成一圈。 从岩洞里流淌出的水目测涨水的季节水流很大,因水势汹涌以至冲出一条大沟,沟壕被冲刷得凸凸凹凹,两侧参差不齐,有些树根也被冲刷出来,水流从根底钻过去。 目前是枯水季,水流汇成一股细溪在沟壕里流淌。 进入树林,乐韵将背包丢回空间,拿出柴刀砍杂草,行走大约三四余米,将沟旁蔓延的植物砍倒,找到了自己要寻找的宝——一块像翡翠毛料一样的石头,那种石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独龙玉。 石头卡在沟里,看上去像是一块掺有绿色的冰块落在水里。 在远处看时,她只看到树林里有灵气若隐若现,并不确定具体是什么,一路找到目标才发现竟然是玉石。 独龙玉产出高黎贡山一条江某些流域区深山里,产玉的地方极为偏僻,至今没有批量产,更没有形成规模。 遇龙有福,老古人说的果然没错,乐韵呲牙,这些天她为搜集奇珍药草放弃了大量采挖药材,牺牲不少,没想到不仅找到龙魂草,还能捡到玉石,发达了! 心中欢喜,兴高采烈的捋起袖子,从水里捞出玉石,约有三四斤重,石头与冰种飘花翡翠的质地极为相似,颜色带有微灰色调,没有翡翠那种晶莹透剔的光泽,纵使不及翡翠那么灵透,它也是有灵气的玉,得到意外之财,飞快的丢回空间。 找到独龙玉,也证实了她的猜测:岩洞里藏有宝。宝就是独龙玉矿藏。 她观察地形时看到岩洞里有灵气光华,明知里面有宝也没想过杀蛇夺宝,爷爷奶奶当年教导说善恶到头必有报,人心要向善,不是自己的莫强求,蟒蛇先一步发现宝地占为洞府,她去抢人家的地盘有违道义良心,也违背了与人为善的立世原则。 从岩洞里冲出来的玉石是无主之物,捡到了就是她的,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捡到第一块玉石,心中对接下来的行程也充满期待,拧起柴刀继续出发,去寻找宝藏。 第三百六六章 又被盯梢了 乐小同学是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沿着沟壕寻找,走不到二十米便是一个水潭,约有十来个平方,潭上方有一棵大树因根底常年被水冲刷泥土流失导至根无处攀附翻倒在潭里,树腰围超过两米。 森林茂密,水潭看起来绿幽幽的,潭底积了杂枝败叶,有普通石头,也有几块玉石,水潭是沙石地质,水漏渗进去了,因而当水汇聚在水潭后再溢出的流量只有很细的一线。 乐韵:“……”她最怕这种水潭啊! 要不要下潭,是个大问题。 瞪着眼半晌,迟迟没敢行动,就在犹豫间,一只老鼠从水里钻出来,吱溜一声钻进潭边的杂草里没了踪影。 有水老鼠出没,说明潭里没蛇。 观望半晌,她终归是舍不得放弃水潭里的几块玉石,努力的挥刀将附近的杂草与藤蔓砍倒,又砍来树枝做成勾和用藤织成网兜子清理潭里的杂枝乱叶。 杂枝乱叶被清理得差不多,潭水也被弄浑,乐小同学是绝对不敢下水的,默默的从空间里摸出一把手锯,爬上树锯大树的枝条。 那棵大树是红头衫,树根泡在水里,根系的存活能力已差不多等于零,目前仅只有三两根枝头还有些几撮半死不活的叶子,总体而论已处于濒死一线,就算搬离水再种植也救不了它的命。 红豆衫树通身是宝,即是药材植物也是经济林木,生长周期长,100-250年才能成材,要长到倒水潭的树那样的腰围至少要三百年左右。 那么大的树让它腐烂了太可惜,乐韵决定搬回空间,能炼药的拿来制药,不适合制药的部分等到合适的机会再拿出来打造家具。 这个时候,她自己都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叫好,在放假回乡时在中途停留的地方大肆购物,什么梯子,锯子、斧子、凿子、刨子等工匠们用的常用工具,被子席子、刀等等生活用品,装农副产品的筐子、装米装油的大桶等,但凡她觉得能用上的东西都采购了一些,有备无患,瞧瞧,如今锯子就能派上用场。 其实,她还买了把油锯,因为是在保护区,怕油锯的声音太大被人听见招来人勘察,所以不能用,如果能用油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大树给整顿齐整。 树很大,枝条也粗,如果用柴刀砍,估计砍个一个钟才能将所有枝丫清理整当,手拉锯虽比不得油锯,终归比柴刀要快。 乐韵卯足了耐心,一条一条的锯断枝条,枝条也收进空间,撸了半个钟才把枝条撸清,又截了两段树杆。 截去两段尾梢的主杆,余下的树身还有十几米长,泡水里的树根上盘着许多石头,她怕掉潭里去,没敢爬去着清理,拿出桶舀潭里的水,舀掉半潭水,清理树根上的石头和砂石枯叶等杂树,然后再次舀水。 舀干潭水,把几块最大的不到五斤、小的只一指来宽的玉石捞出来收藏,再清理树根,冲刷干净泥砂,将它弄回空间。 她能轻易的将小件物品用意念丢回空间,超过一定重量的物品仅用精神力去搬也是搬不动的,需要用手去接触到物体,而且还是必须能移动的那种物体才能弄进空间,如果挪不动的、像一半还埋在土里的庞物大物,她想搬进空间也没可能成功。 乐韵是抱着树连人带树的回空间,树丢在紧挨着龙血树的那个还只现出一半花圃的花圃四周灵石铺成的地面上,红豆衫树枝和她收集到的柴火也堆在一角。 当人类小丫头抱着大树落下,在药田里当园丁的小狐狸和小墨猴瞪着眼睛,蹲坐在药材树杆上露出一副懵呆脸。 小狐狸越来越搞不懂人类小丫头脑子里装了什么,她像捡破烂似的什么都往福天洞地里搬,他真怀疑哪天她的地盘会变成杂货场。 当然,他也就在心里咕滴几声,身为聪明机智的狐仙,他是不会明知故犯的乱嘀咕的,要不然会惹得小丫头又变黑脸嚷着要把他丢回地宫。 搬回大树,乐韵跑去吃了两个八月炸,又摸了个苹果吃掉,二话不说立马出空间,提起柴刀续继去找玉石。 从水潭再往下,不到七八米远又是一片峭壁,龙魂草生长的地方其实是处于上下悬崖壁之间。 凭着眼睛的特异功能,将水流附近所有有灵气的地方找遍,找回几块不大的玉石,乐小同学表示特别郁闷,玉石的块头很小,总感觉有点不科学。 捡完玉石,全副身心的找药材,但凡数量多,她能用得着的药材都挖,在能挖泥土的地方也挖些肥沃的泥土藏进空间,遇到还没有腐的枯树枝和枯死的树也一并捡了攒在空间里,一个人从差不多近中午时忙到傍晚太阳落山才恋恋不舍的打道回龙魂草生长地。 小女生回到地头,已是夕阳西下,天色苍茫时。 巨蟒盘旋在原地,见到说去找药材实则是空着手回来的人类也只瞅了几眼,仍然保持盘蜷静伏的姿势。 “嗨,龙兄,饿不饿,吃不吃水果?”乐韵爬上台阶的石板,溜到巨蛇身边不远,摸出一只红红的苹果递过去。 巨蟒保持保冷状,眼神就一个意思:你欺负我不能说话?我吃肉不吃素。 “你不吃素是不,那好吧,我自己吃了。”蟒蛟不领情,乐韵自己咔嚓咔嚓的啃苹果,啃完苹果又摸出一个冷饭团子递过去:“龙兄,这种吃不?” 巨蟒将头藏进盘起的身躯里,那动作满满的是对人类女孩子智商的鄙视。 接连两次被拒绝,乐韵不跟蟒蛟分享自己的食物,吃了水果,伸伸懒腰:“龙兄,我睡觉去啦,明天见。” 巨蟒仍是一副高冷相,盘卧成圈,一动不动。 蟒蛟不跟自己互动,乐小同学也不灰心难过,跳下台阶,在一旁的大树底寻个较平坦的地方,清理出来,搬出帐蓬扎营,爬进帐蓬睡觉。 黑白大蟒晚上也没回岩洞,就盘卧在石板上,当天黑后,它看了看人类睡觉的地方,大大的绿眼睛里满是迷茫,当天亮时,人类女孩兴高采烈的爬起来呼吸空气,它眼神中的迷茫更浓。 新的一天新的心情,乐韵心情好好,吃了一顿水果早餐,跟蟒蛟打个招呼,又兴冲冲的去寻找药材。 巨蟒目送着那蹿进森林的人类女孩子,眼神愈发疑惑,并没有好奇的跟着出去玩,仍然不一动不动的守护着龙魂草。 当乐小同学在山里愉快的乱蹿时,她在边城赌石赌到的成果终于抵达京城。 乐同学的翡翠原石在2月下旬发货运往京城,原本最多十天可抵京,然而,从瑞市进京的大货车在半道的一个小县城发生故障,又找不到配对的零件,愣是停了七天才等到从国外临时发货到大天朝的零部件,维修好车才能再次起程。 因大车故障,以至从盈县发货的车都追上了它,因两货车是属于同一家物流公司,又是给同一个货主送货,为了大车上的货物安全,后一辆货车也干脆就地停留,方便押运的保安人员组队保护车辆和货物安全。 也因大车的意外故障,耽误了时间,再加上为保安全,货车司机不疲劳驾驶,累时住宿休息,不宜夜行的路段也不开夜车,一来二去,如此这般,以至到3月十几号才抵达京都。 两部货车与押运的两部轿车所组成的车队于15号傍晚抵京,怕堵车,在城外效区先休息到凌晨三四点才起床开夜车进京城,车直晁二爷所住的别墅区外等候白天交接货物。 晁二爷打接到老晁家最小的姑娘的电话就暗搓搓的等着接收,为了妥善安排翡翠石,晁家老少们还研究了方案,一致决定将放扫把拖把割草机的一间杂物间腾出来给小粉团子作她的私人收藏间。 晁二家有帮佣,胡叔和方妈带着帮佣们将扫把等工具搬去放到车库一角,将杂物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再订做了承载重物方便搬运的木架子,那架子的木方条有巴掌宽,十几公分厚,能承戴七八吨的重压。 木架子运回别墅,又购了铺木架子上面的地毯布,还买了小型的砂轮机和小型切割机,因为别墅已定型,不宜再乱改装,不方便接水管和装排水管,只好在杂物间放机器的地方砌个小池子,如果解石用了水可积在小池子里,再用抽水机抽走。 晁二爷不缺钱,胡叔也没帮节约,为了四姑娘能愉快的玩石头,还买了台中型开料机和一台手推铲车,铲车能铲起成吨的重物,铲车和中型开料机也放车库,晁家爷们说得好,车子可以丢外面日晒雨淋,小团子要用的什么工具一定要备齐,就算占了整个车库都没关系。 家里安排妥当,晁家老少爷们就等着小粉团子的翡翠毛料进京,结果等啊等啊,它迟迟没到,晁二爷倒没急,反正物流跟单员们有跟他联系,说明在路上被耽搁的原因,而知道晁家小姑娘赌到巨型翡翠毛料的人因迟迟没听到消息倒有点心急,没少向晁二爷打探石头动静。 晁二爷接到随货车进京的物流跟单员们在即将抵京时的电话说明,也特别的重视,先安排好工作,16号也没去公司就等在家里,晁老爷子和老太太也大清早的跑到晁二家,等着瞅小粉团子赌回的超级巨无霸。 因为缷货要用吊车,胡叔早就联系好起重机主,在头一天晚上也通知人家,早上吊车机主开着起重吊车到达晁二爷家门口,等着上工。 等到该上班的人上班了,该上学的人都上学了,该外出的人都外出了,别墅区来往的车呀人少呀较少些,胡叔亲自到别墅区外接货车,带领车队进进别墅区。 四辆车跟着胡叔的车鱼贯进别墅区,平平稳稳的抵达晁二爷家,到了地头,物流公司和押运保安们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这趟车的压力比以前任何一趟都要大,不仅是货物贵重听说价真超过三亿,更重要的是接货人的身份不简单,出了差错,物流公司都要关门大吉。 看到专用集装箱货车,老爷子老太太乐得鱼尾纹成了波浪,他们家的小团子好阔气,托运都用专车,干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样,大气豪迈,不在乎蝇头小利。 物流公司为接手到的一趟货也是下了血本,聘请八个专业保安押运,是带枪的那种正规保安公司的保安人员,以力求保得货物毫发无损。 保安们到达地头,利落的下车守在货车旁,等着接收人和物流公司的跟单们验封条。 晁二爷抱着笔记本电脑,胡叔拿着手机去验收,晁老太太老爷子和晁二夫人,起重机司机和帮佣们都站一边。 晁二爷谦和有礼,一身的上位者气势都是掩不住,物流跟单员和司机们很小心谨微,生怕说错话。 对照了封条,没有被拆封的痕迹,胡叔划开封条,由跟单员们开锁,打开车厢门检查货物,最后才配合着缷货。 人手足够,缷货很快,先搬下重量轻一些的筐子箱子,最后才起吊最大的一块巨大的原石。 当那块巨无霸从集装箱里脱身,晁老太太手搭凉棚:“哎哟,小团子弄这么大块石头回来,也不知是什么宝贝,我都担心会被人半夜来偷。” “妈,这么大的块头,别人来运要用起重机,您觉得他敢下手?”晁二爷乐呵呵的,那么重的石头,小点的吊车都不敢起吊,谁敢偷啊?再说,别墅保安系统和自家的保全统又不是瞎子,哪能发现不了。 “知道是我们家小粉团子的,莫说偷,就是放在这里让人搬,估计也没几人敢下手。”晁二夫人浅笑吟吟,扶着婆婆往一边移,离起重机远远的。 胡叔方妈等人频频点头,可不是嘛,四姑娘身价不凡,谁敢得罪能妙手回春的小神医呀。 晁老爷子戴着老花眼镜,溜去筐子箱子那角等着看看里面是什么。 起重机将巨石吊起来,按胡叔的指示移到别墅楼前,将石头放在别墅楼前草坪里摆放的木架板面上。 起重机只负责从货车里缷货,其他不用他管,他将巨石运出来就没事了,在旁看热闹。 物流跟单和晁二爷验货,先对封条和包装箱,再开封条,对照每个筐子箱子里的石头编号、标号,重量,验得十分细致。 等核对了开了料的一箱,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守着欣赏,啧啧称奇。 验收是项细致活,跟单与晁二爷核对货品花了足足近四十分钟,验收无误,晁二爷在单上签字,按了手印儿。 胡叔给司机跟单们保安保人员们发红包,一群人跋山涉水送货进京不容易,总得给个红包当小费,就当请人去喝杯茶。 交接完毕,司机跟单保全们身心轻松,收了小费,谢绝主人邀请进家喝茶的邀请,开车离开别墅,他们完成工作,需要好好的去找个地方睡两天以舒解压力。 起重机司机拿了工钱也告辞,送走一干人,晁二爷带着自家的众人搬运毛料,开了料的两箱搬上二楼,没开料的翡翠毛料搬往杂物间。 安置好翡翠毛料,晁老爷子老太太和儿子儿媳与胡叔几个愉快的再次观赏石头,过足了瘾便策划茶会,贵圈里的人都闻风而问,早晚会跑来看石头,与其让别人一波一波的往前凑,不如自己大方点,办个赏石茶会,下帖请大家来观赏。 美少年中午放学时收到家里电话,说小乐乐的翡翠原石送到了,他默默的望天,他这两周又帮接收到几份快递,有重有轻,有大有少,也全是石头,因为取快递就找小伙伴们帮忙,以致他的小伙伴们每天见面就问他有没快递要取,他表示想挠墙了。 在美少年颇感头痛时,乐小同学兴奋的寻找药材,坐等花朝节那天来临,在她期盼中,17号如期而至。 龙魂草的花是朝天夕落,因此果子要到傍晚才正式瓜熟蒂落。 乐韵也舍不得浪费白天的时间坐着等果熟,早上吃了水果早餐,跟蟒蛟打了招呼,又喜大普奔的跑去搜集药材。 亚热带密林丛林深密,是动、植物们的乐园,各种植物自由生长,各种动物们自由自在的丛林里游荡。 丛林里鸟飞兽跃,各得其乐,不知何时钻来一只叫“人类”的两脚兽,在植物丛里东蹿西走,树上的一群灰叶猴群和松鼠们并没有受惊,找食的找食,玩耍的玩耍,然而,就在它们愉快的享受生活时,一团黑影飘忽着飞跃到一颗树上,借由繁枝密叶掩住了身。 乐韵刚挖出一棵八十年生的穿鞘花,后背皮莫明的泛起毛骨悚然的感觉,那种熟悉的被盯梢感觉又来了! 那是她在盈县察觉到的那种被盯视的强烈视感,就如拍鬼片似的,被盯视的感觉让人后背发凉。 她的后背蹿起冷风,神经倾刻间张紧,精神高度集中,装作漫不经心的转身,昂头四处寻找哪里暗中藏有眼睛,究竟是什么东西在盯梢她? 第三百六七章 遭遇飞头降 密林里,伴随着不明之物的突然到来,也莫明的有了压抑感,动物们天生对环境和危胁敏锐,原本无忧无虑觅食玩耍的小动物们在静止几秒后发出尖厉的鸣叫,纷纷向着四面八方奔蹿而去,一时只听得树叶哗啦不绝于耳。 果然有什么怪东西! 远处凌乱之声传来,乐韵再次肯定自己的感知没失灵,森林里是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所以树上的动物们察觉到了危险信号纷纷奔走。 在她张望时,在她附近树林里玩耍的小动物们听到尖叫声也乱蹿了起来,进树洞躲起来,或者钻进树底下的绿丛里隐藏,鸟儿们扑愣愣的飞走。 动物们东蹿西跳,很快便走了个干干净净,方园一里内都听不到小动物们活动的声响,只有感觉不到危险的虫类还在啃吃树叶枝皮或藏在树身与泥土里有一声没一声的鸣叫。 东看西找,乐韵怎么搜查都没找到那种讨厌视线的来源,但是,自己的感觉反应清晰的证明它还在,就是不知藏在哪里。 找不到盯梢自己的生物,她默默的装作没发觉异样,转身继续找药材挖,暗中戒备着,防止被突袭。 当树林里乱起来时,藏在枝叶间的不明生物静伏不动,平静的看着动物们慌不择路似的奔逃,不追不管,当一片区域平静下来,它仍然未动,伏在树叶里,从高处遥遥的俯视在远处丛林里的动静。 过了一阵,它动了,它从密叶里钻出,朝着自己盯梢良久的树林里的猎物飞去。 它,赫然是颗人头,一颗只有颈部以上、还拖带着一部分内脏的人头,一张面孔鲜活,眼睛能眨能闭,留着爱因斯坦似的长头发,看脸相约有五六十岁。 附带内脏的人头,是东南亚一种古修方式,也就是“降头师”们的头,降头师们修到一定的程度,自己的头可以从颈部断开飞出去,也叫飞头降。 从枝叶间钻出的人头降只携带着咙管到胃部的部分内脏,肝肺心脏等都没携带,与胃相连的肠子也仅只不到半尺的一截,肠子在分断处打了个结。 飞头降在树林里飞行,如影如幻,连风都没带起,却让它之所经之地变得阴冷阴森,寒渗渗的感觉像毒气向四面扩散。 拖着胃部飞行的人头,形式像放飞悬空的汽球,它在树林左突右让的避让着树、藤,动作灵敏,甚至都没碰到一片枝叶,真正的万树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飞头降像一团幽影在林里穿梭,很快看到了同为人类的女孩子,她弯着腰在热带植物丛里翻找东西,离得更近些,也不知道女孩子又找了什么,腰背一弯一低的来回变化。 飘忽的人头降像幽灵般的越过一丛丛树,飘飞到离女孩子不远的地方观察几眼,闪电般的掠向女孩子后背,那速度如浮光掠影,一个忽闪就闪到女孩子背后,张开的嘴露出森冷的牙齿,扑向女孩子因低头而露出一截雪白粉嫩的脖子。 乐韵依着味道寻找药材时被盯梢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有种像被毒蛇盯上的阴森感,当找到一丛百龄贝母,清理掉杂草,抓着锄头挖掘了两三下,寒森阴冷感从后面无限逼近,让人如暴露在X光镜头前般的寒碜,她的汗毛根根竖起。 蓦地,森冷感如闪电般扑至,她收到了感知反馈到的信息:位于后右后方的5点钟方向,目标是她颈部动脉。 收到大脑传达的信息,乐韵当秒速进入临战状态,挥锄头,就在锄头下落一半的那刻,阴森感几乎要贴近后背皮,当即向左侧身一滚,手里的锄头向后一扬,重重的砸向扑来的阴冷之物。 飞头降闪电般的行动,只差不到二公分即将贴到女孩子后背,那近在咫尺的猎物一晃即偏向一边,它冲势太快,一时没停顿,极速的向右前方掠走。 人头向前冲,一把三指宽的小锄头像长虹贯天,向上一冲,重重的撞中它的下巴,两两相撞,发出“哐”的一声大响,像铁与铁相碰似的,是冷梆梆的撞击声。 被锄头迎头一击,飞头降被撞得朝上反翻向后倒退,那一撞也撞得它眼花,一下子就掠飞有三尺之远,凌乱中悬空时拖附着的胃还像弹簧似的弹跳几下。 向侧面一滚让开那个不明生物,乐韵手里挥出的锄头撞上目标时就觉像撞上了坨铁,反震得虎口有点发麻。 在打到东西时向地面滚去的身子也沾地,立即就地一个旋转,再一跃而起,站起来张目而望,就见后方飘着一颗男性人头,头发有些零乱,那张面孔微黑,鼻梁微扁平,五官是典型的东南亚人特征。 人头颈部悬一根人体组织软管子连着胃,像挂着个口袋似的,大概被打而恼羞成怒,那张脸上的表情阴寒狞狰。 “日他个仙人板板的,飞头降?”看到连带着胃袋子的人脑袋,乐韵爆粗,太阳他个全家女性的,原来是修邪术的家伙在盯梢她,难怪一直捕捉不到具体目标。 降头术,也是东南亚最古老的修炼法,飞头降并不是每个降头师都会,必须要修法修到精练时才能修飞头降,修飞头师最初脑袋从脖子上断开,所有内脏都会附带飞行,而且只能在子夜时分才能离体飞行,到天亮之前返回与人体回二为一; 随着修炼的进步,脑袋离体时所携带的内脏也越来越减少,头只带部分内脏出去浪,另一部分仍留在躯体内;依进程,肝、腑、肠、胆、心脏等一样一样的被剥离,到中级,头离体只带胃和心脏,等级再高一点,心脏也不用带,只带胃。 胃,对降头师们极为重要,因为练习飞头降必须要吸鲜血,吸的鲜肉越多,进步越快,术法也越精练,因胃是储存鲜血的仓库必要携带着走,只有飞头降练到大成,人头离开躯体时从脖子处整齐断开,不带任何内脏。 眼前的飞头降只拖着一个胃袋子,证明其已快修到大成,而且,它飞行时无声无风,胃与喉管组织不带粘稠物,干干净净,还没有腥臭味,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满山跑,说明他离大成之日仅只一步之遥。 中级以下,飞头降只能夜晚行动,到了高级只要不在太阳底下暴晒,自信不能被人发现,白天也能逍遥自在的到处跑;当修到大成,飞头降不惧阳光,也才算是顶级的降头师。 看到飞头降师的头,乐韵气不打一处来,难怪她一直找不出盯梢来源,原来是邪门的飞头降师在暗中跟踪。 她招惹谁了?有乱七八糟的渣渣们跟踪暗杀就算了,连修邪术的国外降头都盯着她,她有做啥天怒人怨的事了吧,有犯啥修行界的忌了吗? 她一个好孩子,一没挖人祖坟,二来太阳谁家女性,三没抢人姻缘断人财路,四没打家劫舍杀人放火,都盯着她干什么? 心里很愤怒,乐韵眼里都快喷出火来:“喂,谁让你盯梢我的?” 她是尊敬修行人或生物,但是,对她意图不轨,甚至对她起杀心的家伙就免了,这个时候别跟她谈礼貌礼仪,她没问候他祖宗十八代,没去挖他家祖坟就不错了。 在盈县时被莫明其妙的盯梢,盯得她毛骨悚然,找不到目标,天天暗中防备,这些天也没大意,总是防着,想到那种时时提防的日子,乐小同学心窝子就有股火苗在蹿,恨不得揪了那颗头再掏空脑里的杂物把他整成一个只有脑壳的头锅当装屎尿用的恭桶。 人头被一锄头打得有点恼火,正奇怪自己怎么会被打中,听到叽喱哗啦的问话,甩了甩有几缕贴在脸侧的头发,吐出阴森森的人话:“人长得挺嫩,还是个小辣椒,闻起来血液很清香,我喜欢。” 他甩头发时,挂着胃袋子的软管还弹动了两下,没有躯体与有躯体一样能说会道,说出的汉语也很流利。 “滚你的王八蛋,修飞头降的缅人还想冒充我天朝人。”飞头降师赤果果的表达了对自己血液的窥视,纯属把自己当猎物,乐韵火大的很,一怒之下把手里的锄头丢了出去,砸向人头。 被丢飞的小锄头高速转着,带着近乎于呜呜的“呼呼”声撞向人头,武器射来,飞头降朝空中一蹿,轻飘飘的上升好几米,不费吹灰之力的避开旋转的锄头。 那把锄头呼啸着飞过,“梆”的撞上一棵树杆,掉落进灌木植物里。 “小辣椒,本大师还有事,回头再跟你玩。”飞头降师轻轻松松的避开一击,看着气得双眼圆瞪快喷火的女孩子,阴沉的脸上露出愉悦色,开怀大笑着旋转,朝着来时的密林飞掠而去。 “臭人头,你给本姑奶奶回来,再打个三百回合!”丢锄头没砸着邪门玩意儿,乐韵不甘的跳脚大喊,跑什么跑,她还没试出他的弱点有多弱好吗? 听到小女孩气急败坏的喊,飞头降师半刻没停,在树林间左忽右突,几个闪掠便没了踪影。 搜不到人头的踪迹,乐韵跑去找自己的小锄头,在一丛荆藤里找到药锄,小锄头撞上树的地方没事,而撞击邪头的地方变成扭成凹形的残歪体,锄体整体严重变形,要告老还乡了。 “特么的,那么硬的邪头,要什么搞?”提着自己变形的小锄头,乐韵小眉头颦成麻花,那只邪头道行很高,她那一锄头明明打中了他,眼睛X射线光扫描中它的脑袋变没有被击伤,它的头硬得像钢铁,已不怕外物打击了。 诅咒了邪头一句,提着小锄头回空间,那颗邪头也不知道几时又回来偷袭她,她得准备好趁手武器。 小狐狸和小墨猴成了空间园丁,正忙着摘松茸,闻到气味,小狐狸抓起小墨猴放自己脖子上,一个飞跃从药田里跃出,又是一个飞跃跳落到人类小丫头肩上,蹲身,大大的尾巴的一扫一扫的晃动。 “小丫头,遇到修习邪术玩意啦?”小丫头的药锄头上有让人讨厌的气味,是邪术无疑。 “嗯,我遇到个脑袋能从脖子上断开的邪修,那颗邪头想吸我的血,我给了他一下,他没事,我的锄头都变形了,比铁头功还厉害,真邪门。” 乐韵脱掉鞋子,拎着变形的小锄头踏上药田旁的灵石基面,到自己放收集到的零碎物品堆旁坐下找东西。 “小丫头,有对付的办法了?”小狐狸眯着金色的眼瞳,胡子一翘一翘的,表情说不出的开心。 “没办法的话,你会帮我去收拾它吗?”乐韵在零碎物堆里扒拉,鄙视小狐狸,吃货就知道想吃金子和有奇特光芒的石头,想找他帮忙,得,还不如请自己的膝盖更可靠。 “不会,本狐好歹是狐仙,不好意思欺负那种小角色,你自己练练手,要不然你总想着靠别人,将来遇到更厉害的修士万一没人救你,你就只有挨宰割的份。”小狐狸义正严辞的拒绝,除非小丫头命悬一线,否则他不会强自动用力量去助她。 “哼,别说得那么堂皇冠冕,你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没能力帮我说实话我又不会笑话你,用不着说漂亮话掩饰你自己被冰封住的事实。”乐韵翻个白眼,小狐狸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该鄙视他的时候还是鄙视他的,谁叫他老是以老气横秋的语气叫他小丫头。 小狐狸搓了搓爪子,人类小丫头的嘴巴总是得理不饶人,真想挠她的小脸几爪子,最后还是忍住了,小丫头那么水灵的一张嫩脸,挠她几爪子抓得满脸花就不好看啦。 小墨猴蹲在小狐狸脖子上,等小狐狸安静了,一个小跳跃爬到人类主人的头顶,抓着她的头发玩耍。 乐韵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旧货古懂堆里扒拉出一截圆棍子提到一边慢慢的削,削出几根筷子似的细杆,再抓出瓶瓶罐罐调出些奇怪的粉或水啊,把自己需要的东西整理出来放一边,让两小动物自己玩耍,她再提了一把崭新的小锄头溜出空间,继续挖药材。 第三百六八章 保命绝招 上午的阳光照沐着高黎贡山,被阳光怜爱包围的植物们尽情的呼吸,动物们快乐的生活,无愧于“动、植物的乐园”称号。 一个山峰上,一个穿青色练功服的中年男子正在一块陡峭岩壁上的一块巨大、比较平滑的岩顶练剑,他面若中年,眉目疏朗,长相英武,穿着平头短发,左手剑鞘,右手执银剑,舞动之间如骄龙游天,剑光闪闪如浪花翻腾。 青衣男子舞剑如风,剑劈空气的咻咻唰唰之声不绝,如若中年男子留古发髻,再穿锦缎长袍,别人看见必定以为误闯了时空,掉入武侠世界。 蓦地,山林里传来一声惨厉的嚎叫,那声音带着撕心裂肺似的悲绝与痛。 簌,中年男子剑定空,剑光朵朵化为虚无,当收剑而立,听凄厉叫声从悬崖峭壁之下方某处丛树中传来,他面目一冷,腾身从岩石上一跃而下,竟以与岩壁成直角的方式向下飞跑。 踩着石壁如走平地的青衣男跃下悬岩,闪身隐进树从,再踩着树枝纵跳,朝尖叫声源之处飞掠。 他的行为印证了何为飞檐走壁,何为草上腾飞如履平地。 青衣剑士狂掠了数里,很快遇到纷乱逃蹿的小动物,再之看到满树乱蹿的长臂白眉猿,不远处也有猿在呼叫。 而那边也正发生着惨剧,有两只还没成年的猿像绵软的海带似的挂在树枝上,有成年猿摇晃小猿,悲切的长鸣。 另一处,一只猿被一颗拖着一个胃的人头按在树上,人头咬住了猿的脖子吸取鲜血,一只大猿在另一棵树上发出撕声裂肺的痛嚎声。 被按在树上的猿四肢乱颤,眼睛睁得大大的,很快身体因鲜血被吸走而干瘪,人头将最后一口鲜血吸尽,咔嚓一口咬咬碎猿的头骨,吸吃脑髓。 “邪头,又是你个蓄生!”中年男子疾飞到一棵树枝上,看到残害猿类的飞头降,长剑一晃,杀向人头。 男子仗剑而来,杀气腾腾,飞头降并没有丢弃食物,胃与喉管组织一甩,一把卷起猿掠空而起,轻幽幽的飘到丛林间的空处,一边飞一边吸脑髓。 只几口,吸光了猿脑中的髓,人头不慌不忙的将猿往树上一丢,旋身迎上中年男子。 那只被丢树枝上的猿生机尽绝,像一块破布偶似的挂在树杆上迎风而荡,一只大猿疯了似的纵跳着跑到死去的小猿身边把自己的孩子抱起来,一边嚎哭一边和猿群远离战场。 青衣剑士刺出的第一剑走空,如猿类在树丛间纵跳挪腾,不依不舍的追杀飞头降,当人头转回来,人与人头展开正面攻击。 眨眼间双方又是一个回合,飞头轻松闪避开剑招,残留血痕的嘴角满是讽嘲:“沧浪剑法也不过如此!” “你再接几招!”青衣剑士手中长剑爆出数把剑身,漫天剑影射向飞头。 剑影如光,飞头也不敢大意,认真的拆解、攻击。 飞头降没有手脚,然而他的胃与喉管如钢铸铁浇的长鞭,甩、打、拍、击、卷,样样皆行,内脏与头坚不可摧,敢与银剑硬碰硬。 中年剑士一手剑法如海浪,招式凌厉,因为人头能在空中飞,进退自如,他不能像鸟儿一样飞行,只能在树支间纵跳腾挪,数次即将刺中人头弱点都被避过。 他剑术精湛,飞头坚硬灵敏,一人一头在林间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森林中杀气纵横。 当一人一头在撕杀,江对面的山峰之上,一个白色长衫的男子立于岩顶,看到对岸林中一角鸟儿纷纷飞空,更有似哭的叫声,飞身而下,从丛树里掠向对岸。 白衫男子年约及不惑之年,穿儒衫鹿皮靴,清俊儒雅,风度翩翩,有如飞鸟疾掠过丛林到达江旁,看四下无人纵身掠起,如蜻蜓点水般的掠水而行,眨眼间掠过二百多米宽的大江,没入对岸的树林。 他轻功极佳,在丛林中如入无人之境,人过只留下草木摇动声,很快,白衫男子听到了打斗声,再一阵疾掠,冲过树林赶至战场。 当落身一株树上,看到几十米远的青衣男与一颗人头打得火热,白衫男子二话没说,一掠而起,如鸟儿冲向一人一头,两个起落已至,双掌翻飞,拍向人头。 青服男子早已知有同道靠近,并无分心,当白衫男子飞身赶来助阵,他只朝对方颔首致意,银剑唰唰唰连攻,招招刺向飞头的眼睛、鼻、耳。 “呵呵,还有同伴啊。”飞头降的面孔浮上嘲笑,灵巧的朝空中上升,脱离剑影能触及的范围,也躲过了扫来的凌厉掌风。 “异国邪修,当见而诛之,邪头,有种别跑,来打个五百合。”白衫男子嗓音清淳,飞身而起,冲出树枝间去拦截飞头。 青衣男足点树枝,也飞身追赶。 白衫人掠至树顶,从上方追,成功拦截住人头,掌风涛涛,逼得人头无法在高空飞行;青衣男子也如时而至,银剑挑起朵朵剑花,封住人头的路。 被两人联手堵住,飞头降左躲右闪,双方一来一往又过了几十招,人头被逼得极为狼狈,一个不着,被青衣剑者一剑击中右耳。 也在青衣人刺中飞头时,白衫男子左手捏起一个漂亮的手诀,从小手指飞出一抹金光。 被剑破了弱线,飞头降飞飞快的闪开,当剑离身,右耳血流如箭飙出,待堪堪脱身飘开,张嘴想咬向银剑,猛的发现一点金光疾射而来,也顾不得咬那把近在唇边的剑,狂飙着躲闪,饶是躲得快,那一缕金光擦着与胃袋子连接的肠子而过,生生的将肠子刺穿,留下一个大头针似的孔。 那抹金光并没有洞穿而出,就那么消失在飞头降肠子内。 飞头的肠子孔一露,一股细细的黑色水线飓了出来,像雾似的扩散,一沾到树,植物枝叶像遭受强酸,一下子枯死、腐烂。 白衫男子和青衣剑士半刻不停,再次袭向飞头。 飞头降飘到快到树顶的地方,还来不及吸回自己流掉的血,对手又再次出招,他阴森森的张口,“噗”的吐出一口水雾。 那口水雾奇臭无比,水雾跟烟雾弹似的散开,也遮住了人头,飞头降借机一头扎进树从里,化做幽灵远遁。 “快避,有毒!”青衫剑士发觉飞头喷水雾,立即急骤偏离,闪身向树后避去。 白衫男子也知那臭雾是毒不好相与,再听到同道中人提示,灵敏的旋身避开冲来的黑雾气,掠进树丛。 一青一白两男子绕过黑雾,再寻飞头哪还有踪影,青衣剑士悻悻然:“又让邪头溜了,不知又有多少生灵要遭殃。” “穷寇莫追,邪头受两处伤,估计急需治伤,暂时没功夫作恶。”白衫男士潇洒回身:“阁下可是点苍三子中的银剑子?” “正是不才。”银剑子还剑入鞘,行抱拳礼:“多谢段兄相助。” “不客气,据说银剑子从不离点苍山,竟然也知道我是段家人?”白衫男子风流写意的脸上尽是洒脱。 “大理段氏,脉剑神技独一无二,想必兄台是大理段家当代少冲剑段虹家主。” “正是在下。”段家主洒脱一笑,大方承认,又笑问:“不知银兄怎与邻国飞头降结了怨?令银兄离开点苍在此与他打斗?” 银剑子面子一暗:“说来惭愧,在下师兄衣钵传人与小女在高黎贡修行,与邪头相遇,本门弟子学艺不精,小女与我那师侄被邪头重伤后吸鲜血,还中无名之毒,本门无解,送医也是无解救之法,已将命不久唉,邪头伤我门人,此恨难消,我等在高黎贡为师侄与小女复仇,谁知邪头竟已修至大成,壳硬如钢,刀枪难入。” “被飞头降吸血,这就不好办了,”段家主想了想:“银兄不如带令受和令门高徒去趟京城请仙医门人看诊,仙医门人医术出神入化,说不定能解无名奇毒。” “段家主的说仙医门人可是我所知的那个传闻中的仙医门?”银剑子眼中闪过一抹光,抑不住有几分激动。 “正是,仙医门人于已重出江湖,去年出手将古武澹台家族长睡十年的嫡长孙给救醒。” 段家主爽朗一笑:“不瞒银兄,我正是因听闻仙医门人来了Y南瑞市,想着段家身为Y南古武世家之一理当尽地主之谊招待一二,谁知我赶去瑞市,仙医门人已不知所踪,我返回大理途中顺便在高黎贡里摘取一株药,正巧听闻这边有动静才过来一探究竟。” “仙医门人重现,太好了。”银剑子大喜过望,仙门人重现江湖,他家师侄和女儿也有**分的希望,喜色漫延,抱拳:“多谢段家主告知,他日从京城返回,本门再登门拜谢。” “银兄不必客气,段氏与点苍历来坐镇Y南,守望相助,换作是点苍众位也必会告于段氏,关于仙医门人的事,银兄,我们边走边说……” 银剑子欣然与段家主并肩同行,一青一白的衣衫飘然远去,如大鸟般隐身于丛树,细语谈话声也愈行愈远。 第三百六九章 道高一尺(1 飞头降师用吐毒液的保命绝招争取到一点时间,逃进森林即以最快的速度撤走,离两位华夏古修人士远远的,觉得安全了才减速。 他被剑士刺伤的耳朵已不留血了,而脉剑是内劲所化的气剑,刺穿肠子留下的针孔洞一时半会无法恢复,还在往外渗乌汁。 从肠子里渗出的黑色液都是毒,沾到黑汁的树枝树叶无可避免的发焦、枯萎、腐烂,鲜嫩的树叶与蕨草类很快腐烂,大树的枝条因沾得毒液较少,毒液滴落的地方腐蚀出大小不一的面积。 飞头检查自己的伤,看到肠子上的小孔不停的渗黑液,心疼的咬牙切齿,吐了一口毒,再加肠漏,他辛辛苦苦积攒的毒一次性就损失一半,都是点苍派人和段家人的错! 想到大理段氏又一阵牙酸,到他这个程度,连真刀实剑也难以打破他坚硬的内脏,偏偏段氏的脉剑是飞头降的克星,今天也是日子不好,倒霉的正巧遇上大理段氏的一位脉剑古修。 愤恨也不是个办法,目前最紧要的是补充体力和血源,飞头一甩内脏到前,以舌头当手,将有针孔的肠子处再打个结,尽量保护毒少漏点出去。 打好结,飞向树林,为免节外生,从树林里飞行,借着树遮挡翻过山脊,到达山的另一边,寻着气味扑进一群懒猴群里,捉住一只还没成年的幼猴吸鲜肉,没成年的动物血液更纯净鲜美,更补。 有外敌入侵,懒猴群慌乱逃走。 飞头贪婪的吸尽一只懒猴的血,再吸脑髓,补充了一口营养,丢下死尸再次追赶猴群,又捕捉到两猴儿吸了,去寻找其他类型的动物。 为了补充失去的营养,他见物即猎,吸了懒猴、锦鸡、黑麝、灵猫、灰叶猴、红雉、金鸡,吸收到大量鲜肉和脑髓,勉强消了一口气,但是,众多的鲜血仍然无法粘补住肠子上的针孔洞。 飞头丢下吸干血的一只灵猫,不甘的舔舔唇,也总算想起最好的一只猎物-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子的血液散发着诱人的甜美香味,吸了她的血,伤口应该很快能愈合。 吸血!吸血,要吸血! 想做就做,飞头降师放弃了去捉藏在岩石峭壁凹里的另一只灵猫,半刻不停的朝着猎物目标而去。 森林里藤蔓多,人头在树枝之下、蕨叶植与矮植之顶的地方飞行,一路也不捕捉小动物,除非是撞到了面前才顺便捉住吸一口血。 一路飘飞,越过了一座山峰体,飞头终于又赶到了目标猎物附近,减速,借用树木掩身潜行,很快摸到目标附近,侦察。 湿润温热带的树林都是针阔混合林,各种树高大茂盛,飞禽走兽们悠闲自得,一个人类小女孩在树从里游走,与山林为伍,她走进一群白尾梢雉鸡玩耍的地方,雉鸡群有几只见到人跑开些,仍然没有惊得四散奔腾的趋势。 小女孩没有背包,手里只有一把柴刀和一把小锄头,穿水鞋和防水的衣服,找了什么东西,在砍植物,清理地方。 大约有些闷热,她解开了防水服的拉链透气,里面只穿着T恤,隐约现出身材的身材曲线。 飞头侦察环境,很适合自己行动,从树枝间蹿出,向着百余米外的小女孩活动的地方潜行,潜近到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全速冲刺,无声无息的扑向小女孩。 飞头降的突然来临,没有挟裹狂风,白尾梢雉鸡群也没发觉危机,直到飞头狂掠而至,一只雄雉鸡发出高昂的“咕呃-” 警报拉响,一群白尾梢雉鸡闻声而动,朝着宽叶针叶的矮植树丛里钻,瞬间就躲藏起来。 飞头飞行没有带动风声,然而,他肠子还在漏毒液,毒液里又混有新鲜的血,有一股血腥味。 乐韵鼻子灵敏,在没有感觉到令人讨厌的盯梢感时就闻到了飞头降的味道,特意寻找个矮植较小适合打架的地方,刚砍倒一小片植被,血腥味与阴寒的盯视感便已欺近。 飞头选择从人类视线盲区进攻,却因为雉鸡的警觉性动作惊挠了小女孩,他看到她直起腰来,还不等她转身,便如恶虎扑羊似的扑向人类小女孩,拖着胃的管子化做一条长鞭卷向小女孩子的脖子。 腥风甩来,乐韵大脑里传来反馈信息,知道它来的方位以及力度有多大,也清晰的知道甩来的东西是飞头的胃,还带着毒。 大脑在不停的检测分析飞头的毒液成分和培毒方式,她先不管,灵敏的旋转一八百十度,挥动柴刀,砍向向自己卷来的飞头降的腌脏内脏。 小女孩机敏的转身迎面一刀,飞头并不怕,他的胃和喉管连大砍刀都砍不动,一把小小的柴刀奈何不得他半毫。 飞头甩着胃,一往无前的卷向小女孩子,不管卷到哪,手、脖子,只要被卷住,就只能任它宰割。 一只湿漉漉的胃袋子弹飞过来,乐韵挥着柴刀,不客气的就剁了上去。 当-,柴刀砍上飞头降的胃就如砍上了生铁,冒出一片火星,刀刃缺了好大的口子,飞头降的胃仅只有表面有一道细细的白痕。 力量相撞,乐韵握刀的手的虎口被震得阵阵发麻,也没看刀,再次迎着不依不饶的胃袋子又是一刀。 那一刀下去,砍在胃与食管相接的地方,飞头就势一卷,一把卷住柴刀用力一扯,抢过小女孩子的柴刀,用力一抛,反砍向小女孩。 “小辣椒,你的刀伤不了我,反抗是没用的,乖乖的让我吸血。”飞头卷着刀当武器,一边追砍一边哈哈大笑。 刀被抢走,乐韵向后一跳躲开一招,挥动小锄头抵挡,破口大骂:“刁你全家女性的,你奶奶个熊的,究竟是哪个王八蛋让你跟踪姑奶奶的,说出来,姑奶奶饶你不死。” “小辣椒挺辣啊,你一个人落单还敢说大话,真不知你哪来的勇气。嗳嗳,打不疼我的,小辣椒性子这么辣,难怪血那么香。” 小女孩没了保镖保护还嘴硬,飞头降大为开怀,生出逗一逗猎物的心思,让小女孩的锄头砸到自己的胃,小女孩那把小锄头还是之前砸他的那把,都快变废铁一块,她还拿着使用,可见身边根本就没带有杀伤力的武器。 一锄头挖到飞头的胃袋子,制订的精钢锄头没断,却是生生的被撞得卷了起来,也真正的报废,还想用只能回炉重造。 “我去,姑奶奶就不信你真是铜墙铁壁。砸你脑袋,就不信砸不扁你。”小锄头在一个回合便壮烈就义,乐韵心疼的跳脚,特么的,邪法果然是反人类的,比精钢铁还硬,必须消灭掉邪头。 锄头折卷了口,飞头又欺近,她再次向后退了两步,挥着小锄头砸向飞头的脑袋。 “来来,小辣椒,本大师给你砸。”小女孩不见棺材不掉泪,抓把废铁也敢与自己叫板,飞头降被逗乐了,欢乐大笑,飘悠悠的往前飞,邪笑着扑向小女孩子前胸。 呵呵,想占她便宜? 一只脑袋向怀里撞来,乐韵心里冒出叫杀气的东西,挥着小锄头,不客气的砸向邪头,竟然送上来给她砸,必须要砸。 飞头眼睛盯着小女孩的胸,小辣椒的胸很大,一定很软,他决定一会捉住小女孩先不吸血,要吃软软的肉包子。 乐韵挥起了锄头,在即将砸到飞头降的脑顶时,小锄头瞬间飞回空间,转而代之的是一只大铁锤。 那只大锤在主人的挥舞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雷霆万钧的力量砸在了邪头的百汇穴上。 “砰-”巨大的撞击,像石场上大铁锤击打在钢钎杆上一样的响亮,锤头也高高的弹起,邪头被拍得向下沉坠。 在即将撞进小女孩怀里时,飞头感受到了头顶上巨大的击打力,受了一击敲打,脑袋里一阵眩晕,眼前一花,控制不住的向下沉。 临阵换兵器,给了邪头当头一击,乐韵在瞬间又把锤子丢回空间,重新换取一只盆,将盆里的东西泼向邪头。 那一盆水飘着辣味,直熏人眼睛。 邪头下坠了一下,危机意识让他下意识的想飞走,然而,刚蹿起的当儿,挨了兜头劈脸的液体泼面,他无处可躲被泼个正着,“哗啦”声中,被浇了个透心凉的澡。 被水泼中,爆烈的辣味冲击到眼睛、鼻子、耳朵、嘴里,他的眼睛当时就模糊了,耳朵也嗡嗡大响,嘴里又麻又辣,舌头也像电触到,麻麻的。 飞头分不清方向,卷在喉管和胃袋子上的刀也丢了,像无头苍蝇似的胡乱的飞撞。 泼出一盆特制的水,乐韵将盆丢回空间,改换成一把刀,一手抓向晕头转向的飞头,爪子如铁爪子似的抓住即将飞走的人头的肠子结,用力向下拽。 飞头降被拽住,拼命的挣扎,嘴里呼嚎,乱甩乱摆,带起狂风腥雨。 “落在姑奶奶手里还想跑?”乐韵手抓邪头的肠结,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肖想吸她的鲜血就该做好死的觉悟,落她手里想全身而退,没睡醒呢。 第三百七十章 道高一尺(2 飞头降失手被擒,眼不能视物,慌乱中还有点理智:“小辣椒,这次不算,你竟然用毒偷袭,有本事我们光明正大的大战二百合。” “我呸,想骗我放你,你看姑奶奶像傻子吗?”想骗她放他?她脑子没进水。 “小辣椒,你杀不死我的,这样抓着我也是白费力气,不如我们好好谈谈。”小女孩的力气大如牛,飞头降师怎么也挣不开,只能想办法脱身。 “能不能杀死你,试试就知道。”乐韵懒得跟邪头废话,将拽着的人头拉得按压于地,手中刀头狠狠的刺向邪头的胃袋子。 那坚硬如铁的胃袋子,柴刀砍不动,锄头撞不坏,然而这一刻那把刀却“噗嗵”穿透胃,并入土三分,将邪头的胃钉在地面,胃里的黑色毒液一汩而出,急不可待的涌向大地,有如强硫酸般,地面残留着的枝叶“哧嗞”的冒烟,叶枝的肉被腐,再着连脉茎也被腐化,泥土也冒出黑黄的泡泡,难闻的气味冲天而起。 “啊呜-”胃被刺破,飞头降发出气贯长虹的尖叫声,惨叫声中,他的头像失去支撑般,“邦”一声砸落在地,剧烈的翻滚抽颤。 乐韵一刀将邪头的胃钉在地面,自己火速向一旁闪退,避开毒气和毒液,摘下手套扔掉,拿水洗自己的手。 飞头降是个很邪门的东西,他的肠子似截铁管子,冷冰冰的,就算她戴纱手套没沾到毒,但是也有点腥味儿。 快速的洗几遍手,又拿出口罩戴起来掩住口鼻,她不惧毒和气味,但是邪头的胃液实在太臭太腥,戴上口袋至少能过滤一下空气。 飞头降因胃被刀钉在地面上,他被拖住,绕着刀打转,滚来滚去,头发被绞成了草窝,面孔却没有受到任何损坏,地面上被砍的植物断截面都伤不了他。 邪头越痛,乐韵越开心,一个邪修还想她便宜,啊呸,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猫儿发怒,管它是谁,一律收拾了。 绕着邪头观察一阵,啧啧称奇:“嗳嗳,脸皮真厚,连树和石头都划不开皮,真正的厚脸皮。” 飞头降痛得连思维都混乱了,听到小女孩的声音就像无数马蹄声在耳边回荡,根本没力气反抗。 他还在滚动,乐韵凑前,看到他胃袋子里的毒液流量减少,重新从空间取出把柴刀砍来一截树,用树杆按压邪头的胃袋子,让毒液流得更快些。 飞头降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叫,像杀猪似的,偌大的树林里其他动物都被吓得没了声音,就听见他的鬼哭狼嚎。 也幸好声音太惨,像野兽遭受更强凶兽扑食时发出的叫声差不多,就算有人听见也会以为是森林里的动物又上演强食弱肉的生存法则,不会人为干涉。 “你一个百几十岁的老古懂,早修得刀枪不入,还怕痛?之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咋不张狂了?”乐韵嫌弃的又用力按胃袋子。 树杆按飞头降胃,因接触到毒液,鲜木截面也被腐蚀,沾的毒比较少,腐蚀得速度有些慢。 飞头降胃被刺穿的痛还没减弱,又被按住胃挤毒,痛苦加剧,痛得嗷嗷乱叫。 叫声太碜耳,乐韵都嫌烦,把他胃里的毒素全挤出来,用树杆将邪头拨正,让他面朝上,弄开他粘在脸上的头发,拿出水泼他,又强行灌了他几瓶水,帮他洗喉管和胃。 被清水清洗一番,飞头降面孔也干净了些,整张面都有些浮肿通红,两只眼睛更是变成赤红赤红的,嘴唇变香肠嘴。 胃和脸上沾到的那盆水的成分被洗干净,飞头意识与感觉都回复了不少,再次飘起来,想挣扎却被拖住,向下一看,一根树杆抵住的胃,还有一把刀穿中自己的胃钉在地面。 那把刀钉扎的地方现出一个凹坑,刀也被毒腐蚀掉一层,但是,那刀仍然还没断。 “怎么可能?”飞头降师比看见鬼还不可思议,他修得刀枪不入,一把小小的刀怎么可能穿破他的胃? “没想到会这样是吧?谁叫你轻敌呢,你也不想想,一个女孩子没自保之力的话敢满山跑吗?”乐韵嘚瑟的眉开眼笑,一副小人得志的小样儿,好心的解释:“姑奶奶之前跟你说的话你当我是在玩笑,我说饶你不死,当然是有实力才敢说。 很奇怪为什么能刺伤你是吧?告诉你,这把刀叫杀猪刀,死在刀下的牛羊猪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以上,满满的是煞气,不管是老虎豹子还是猿猴野鸡都是禽,牛羊猪也是禽,家禽野禽都是禽,你修得头骨硬如铁,其他的刀是奈何不了你,可你吸了那么多动物的血,跟禽兽没两样,所以哒,你再硬也抵不住杀猪刀的威力。” 那把刀是她太爷爷手里传下来的,有百多年的历史,因刀好使,在太爷爷和爷爷那一辈,每年十二月家家户户借它杀年猪,以至每年多有几十头,少也有十几头猪死在它手里。 刀是利器,杀猪刀更是白刀子进红刀子,次次见血,杀气重,一般只杀猪,其他时间都收起来。 乐家的那把老杀猪刀这些年仍然杀威不减,还在做杀猪的营生,是乐家第一件煞器。 乐小同学不愿家里藏有利器,偷偷的包起来转移进空间收藏,免得利器煞气冲撞到家里的新妈妈和弟弟,却没想到这次竟然派上用场。 对付邪头,她没有什么好武器,只好采用最粗鲁的以暴制暴方式,以煞破煞,杀猪刀还真是不负所望,成功破了邪头的胃。 只可惜,也仅只能用一次,杀猪刀大发雄威之后是完成了使命,同时也光荣牺牲了一层壳皮,不能再用,除非让它回炉重造,改头换面再战江湖。 讲真,乐小同学很心疼杀猪刀,好歹是太爷爷手里传下来的古懂,这么一来竟然被毁了,要是被她老爸知道估计又要念叨她好久。 “不可能!”飞头降师心里防线快崩溃,愤恨的大叫,他百年修法,怎么可能抵不住一把杀猪刀?骗子,一定是骗人的! “一切都有可能,”乐韵心情爽歪歪:“还有,我给你配的卤水好喝不?牛羊猪鸡什么的,用卤水卤涮,好吃得爆,你这种破玩意儿虽然不好吃,不过,就当是涮着玩而也不错,为了卤你这张脸,姑奶奶可是忍痛割爱的撒了好几斤辣椒,胡椒、五香八角,把你卤了卤,果然没那么臭了。” “我要杀了你!”飞头降师狂燥起来,硬是把胃从刀上挣脱出来,张着大口,疯了似的撞向小女孩子。 “不作不死!”邪头还想垂死挣扎,乐韵一把从空间取出大锤,照着邪头砸了过扶持。 砰-人头以狂风暴雨般的速度撞过去,重重的与砸下来的锤头相撞,两股力量相碰,发出石破天惊似的声响。 锤头被弹起,人头脑顶向下凹下去一个小坑,邪头嘴里发出闷哼,邦的一下又砸到了地面上,还没容他回神,一只穿高帮胶鞋的脚踩住了他。 乐韵将锤头丢回空间,一脚踩住邪头,飞快的截上胶手套,俯身,一把抓住邪头的头发,脚踩他胃袋子,将他脸扳正,让他后脑按地,手中现出一根暗红色的木签子。 挨了好重的一击,飞头降师被砸得眼冒金花,当被人抓住头扳得面朝上,两耳还在嗡嗡响,眼帘里却印出一张戴着口罩、只露出水灵灵的大眼睛的女孩子的脸,他明显的感受到了小女孩眼神里的森森冷笑。 再一看她手里抓着的木签子,眼神一缩,檀香古木? “你究竟是谁?”飞头降师仰视着小女孩,问出最正经的话,小女孩怎么可能会有古檀木? “邪头,你TM是在开玩笑吧,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也敢谋杀本姑奶奶?”乐韵将木签逼近飞头降师的眼睛,慢悠悠的画圈圈:“说吧,谁让你来暗杀姑奶奶的?给了你多少酬金?你老实点,说不定姑奶奶心情好放你一马,不老实,呵呵,敢打姑奶奶的主意,姑奶奶分分钟让你后悔生而为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闻到你的血很香甜,想吸血。”飞头降师眼皮没颤,一口否认受雇佣暗杀的事实。 “不说是吧?姑奶奶给了你机会,你不珍惜,等你想说时姑奶奶也不会再听。”乐韵笑弯眼儿,将飞头降师的头扳偏,手中的木签照着他的眼睛打去。 削尖的木签“噗啪”刺破邪头的眼珠子,钉在他左眼里,邪头被刺破的眼珠里射出一股水。 檀香木,僻邪之木,很多邪法无破解之法,却偏偏怕檀香木,比如吸血鬼也是不死之身,然而它的克星就是檀香木,其他的东西杀不死吸血鬼,用檀香木制成的刀剑箭,轻则伤身骨,重则要他们的命。 眼睛被废,飞头隆师发出一声惨厉的痛叫。 乐韵没有被惨叫声动摇,再次拿出一根木签钉进邪头右眼。 “你是杀不死我的!等我复活,我必然复仇!”右眼被废,飞头降师痛苦的叫嚣。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飞头降的秘密?”乐韵不接受任何威胁,继续拿出木签刺向邪头的耳朵:“修到你这种程度是轻易死不了,就算把你扔太阳底下暴晒,到晚上你吸收能量仍然能活过来,可是,那是落在别人手里,落到姑奶奶手里可就没那么好运了,砍不死你,打不死你,先让你尝尝五木封魂术,封了你的窍,断你吸收能量的路,再拿去烧,你就算有九条命也必死无疑。” “你烧不死我的。”飞头降师哈哈大笑,下一秒,左耳被木签刺中,笑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颤动。 “一般的火烧不死你,但是不代表你不怕火,你能修飞头降古术不是普通人,有些火同样也不是凡物,烧死你绰绰有余,而我恰巧知道有种火就能烧死你,定叫你魂飞魄散,连渣都不留一点。” 乐韵出手快速,再次赏他右耳一根木签,拿出第五根木签:“你该说话的时候不说,我懒得跟你说废话,所以以后你也不用说话了。” 飞头降师闭住口唇,然而,小女生伸手连连几点,硬是将他紧合的下颚给整得松开,让他舌头伸出,檀香木签噗的刺中他的舌头,再将舌头穿透,让它再也无法回到嘴里去,被木签卡在外面。 第五枚木签落下,试图挣扎的飞头降软绵了下去,他能听能想,再也说不出话,使不上任何力,也无法与躯体取得感应联系。 “五木封灵术,果然不错,古人诚不欺我也。”邪头老实了,乐韵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如果他还能挣扎,她只能再下第二道五木封灵术。 封灵术是空间玉简里记载中的一种破邪术,她也是第一次用,谁叫她天资聪明,学什么会什么,依样画芦葫也同样效果显著呢,这只能说她命太好,小时算命,算命师说她天生是邪气的克星,所以哒,她天生不怕邪法煞气。 “哼哼,害我浪费了一件古懂,不烧死你,我就亏大了。”邪头是制住了,她也损失一根檀香木,那可是她在缅国小镇刚掏到的一截木头啊,本来想削把木勺子的,结果遇上飞头降,需檀香木破邪,就那么毁了。 心中有气,乐韵踹了飞头降一脚,再摸出一只黑色塑料袋子将邪头装起来,先挂在一根树上,拔回杀猪刀,捡回柴刀,用水洗干净,杀猪刀包起来又丢回空间,再拿锄头出来刨地。 邪头不仅是飞头邪师,还是位毒修,他的毒不是好东西,渗土的地方泥土都被腐蚀掉一层,为了避免其他动物无意经过或刨土寻食被毒死,必须要做些处理。 乐小同学把渗有毒液的泥土挖松,捏碎几颗自己制的药丸子和泥土混合,再在旁边挖个深坑埋进去,填土踩实,又去砍杂草植物盖在上面,再砍树压住植物堆,免得被动物翻搅。 善好后,给自己焕然一新,打点利索,又不想浪费时间,提着邪头,拿了柴刀,仍然满山溜跶。 第三百七一章 离开(1 高黎贡的森林里有各种名贵、普通植物,有时往往会有小惊喜,乐小同学拎着飞头降跑了大半天,到下午准备回龙魂草生长地时又遇到一份惊喜:一片野生木瓜。 高黎贡山因奇特的气候与地理位置,是动、植物的王国,生活着各种动物,很多食素动物们吃了各种果子,也把种子带到其他区域,丛林里除野生的水果,也有芭蕉、桃、梨、核桃等,有些水果因生长的环境原因并不一定结果。 为了找药,乐小同学满山乱蹿,有遇到野芭蕉、梨、黄桃、酸角等树,也有见木瓜树,那是零星的,没见结果。 再次遇上的木瓜树长成茂密树林中一块仅只有矮灌木的地方,竟发展成片,共有十几棵,有好多木瓜树上挂着瓜。 木瓜是热带植物,在热带地区一年四季都能结果。 野生的木瓜树上挂着的瓜有些熟了,有些半熟,有些还是青色的,有些刚拳头大,还有些鸡蛋大,枝叶间还有花。 有木瓜成熟落地,被动物们咬得残缺不齐,树上也有几个熟瓜被小动物啄啃过,留有些缺口。 木瓜的香味,清淡、清悠。 乐韵喜得一蹦三尺高,连挨着木瓜树生长的名贵药材萝芙木都不管了,将装飞头降的袋子挂一棵树上,抱住最大的一棵木瓜树哧溜哧溜的爬上去,努力的摘瓜,熟的生的都摘,小动物们啃了和没长成的果子不要。 摘了一棵换一棵,把能摘的瓜全摘掉,挑中边缘的一棵为目标,挥锄头挖土,将整棵树挖出来抱着回空间。 她选好位置,回空间时落在挨着种面包树的那条直线上的另一个花圃旁边,把木瓜树放下,马不停蹄的进花圃挖坑,然后将还带着一脖子青木瓜的果树种进去,又泼一桶水。 预定种某棵神树的花圃因那种神树还没找到,偌大的花圃空着,她觉得实在太浪费了,绕着花圃转一圈,想了想,沿边缘挖几个坑,又找来自己收集到的野葡萄、葡萄、提子、五味子种苗,以及一直没种的大五叶通苗,一一种在花圃边缘。 葡萄五味子等都是藤蔓植物,需要地方爬,种下去就要考虑帮它们搭架子,乐韵给果苗浇水后检查自己收集到的木材材料,有些竹子、树杆,但数量有限,看着就不够用。 溜一圈,瞅瞅蹲在龙血树上抱着苹果啃的两只小生物,默默的离开,从空间回到自然界,挖两棵萝芙木,抓着柴刀就冲进树林里去砍能用的合适木材。 丛林里的木材丰富,植株茂密,砍掉一些树,树木密度变稀,更透气,很多树木也能更好的吸收阳光,长得更壮实。 乐韵适量的砍回些木材,又继续出发,遇到株植密集的丛林再收集适合搭果树架子的木材、顺便采挖珍贵药材种苗。 她走走停停,回到龙魂草生长地已是傍晚,太阳余晖斜照在山顶,天空铺满晚霞,一片绚丽。 黑白巨蟒盘卧在岩洞前,头身立起来,像守护珍宝似的守护着小草,免得有什么飞鸟或小动物摘果子,当看到人类小女孩回来,大大的眼睛满是惊讶,小女孩带着奇怪的东西! 提着装邪头袋子的乐韵,溜到自己扎帐蓬的地方,将袋子挂树上,欢快的跳上台阶,跑到蟒蛟身旁,从背包里抱出一只木瓜:“龙兄,这个吃不?野生的哟,好好吃的。” “……”巨蟒默默的吸了吸腹部,人类女孩总把他当素食动物,真想喷一肚子水,给她洗洗脑。 蟒蛟又不领情,乐韵将木瓜塞回背包,凑近些去瞅龙魂草,小草头顶的果子已经转为透明,像颗玻璃珠子似的。 太阳还没落山,她也不急,摸出一串八月炸,又友好的“请客”,黑白大蟒甩甩粗大的尾巴,嗯,他真想把小女孩甩树上去晾着吹吹风。 蟒蛟不吃自己的水果,乐韵剥开果子自己吃,甜蜜蜜的,眼睛弯弯如月牙儿,叽叽喳喳的跟蟒蛟说话:“龙兄,我今天遇上一个飞头降师,那家伙吸了好多动物的血,他吃了熊心豹胆,竟敢想吸我的血,我一生气就把他的头给捉做啦,你要不要瞅瞅那颗脑袋?不点头就是不想瞅是吧,那就算了,反正也挺丑的,看了辣眼睛。” 人类小女孩子在讲路上见闻,声音脆脆的,像清晨画眉鸟的歌声,黑白大蟒不讨厌她说话,就是对她那总想让他吃素的举动无力。 一个在讲,一个听,一人一蟒像老朋友似的自然,很快,太阳最后一抹余晖从山头落下。 日沉西海,龙魂草头顶的果子变得更加的透明。黑白大蟒没有去吃,很守信用的往一边让了让,让位给小女孩去摘果子。 乐韵欢喜的搓搓手,伸出白嫩嫩的小爪子,轻轻的摘下圆溜溜的果子,假装将它放回背包的样子将它送回空间,再拿出把小剪刀,轻手轻脚的剪下龙魂草的四片叶子。 “龙兄,我摘了四片叶子。”摘下叶子给蟒蛟看看,收起来,再拿出一瓶水拧盖,用空间井水浇龙魂草,摘了它的叶子,总得补偿一下它,送它喝几口井水,希望它能长得更威武健壮。 空间井水的味道比山泉水更清澈干净,黑白大蟒闻到气味,伸头,凑到人类小女孩手边瞅,小女孩胆子大,不怕他,他也不怕吓着人类。 “龙兄,这个水是我收集来的,你要不要尝尝?”一颗巨大的脑袋伸过来,差点贴到自己手臂,乐韵并没有吓着,笑嘻嘻的问。 黑白大蟒没有拒绝,张开了嘴,那张嘴巴大的吓人,能轻易吞下一个成年男性,还有白森森的牙,不过,它无毒。 蟒蛟第一次没有拒绝自己,乐韵也没小气,将瓶子里水倒给蟒蛇喝,全部倒光,只收回瓶子。 黑白大蟒喝下那一口水都不够塞喉咙,绿幽幽的眼睛瞅瞅人类小女孩,知道她应该就只有一瓶水,也不再张嘴巴,又盘成一个圆圈。 “龙兄,谢谢你啦,我摘了龙魂草的果子,明早就走,如果龙魂草果子种活了,我有空来看你跟你分享好消息,如果果子不发芽,我要是路过附近也来看你,你也要小心些,别被飞头降那种丑玩意儿盯上,飞头降的弱点是眼睛、耳朵、舌头,跟他们打架的话攻击他们的眼睛最有效,当然,我想你应该不怕飞头降。” 太阳落山,光线明显昏暗,乐韵笑着告诉蟒蛟自己的行程,自言自语几句,然后挥爪子,跳下台阶爬回帐蓬。 回到帐蓬,半刻没停的就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跑到药田基石上,从一只青花碗里找到自己新得来的龙魂草果子,迫不及待的拿着进药田种在种雪莲花的那块地里。 雪莲花长得极慢,这么久还不到一尺高,也没有要开花的意思,所幸三棵雪莲花都成活,也越长越健康。 种下龙魂草的果子,浇了井水,也给雪莲花喷一些水雾,又慢悠悠的找出果疏种子,种玉米、大豆、茄子、南瓜、辣椒、蒜、葱、萝卜、青菜、豆角,还搬几盘泥土种桥葱,最后还找出自己收集到的几种覆盆子和红树莓种进药田一角。 种完作物,跑去给自己弄回空间的长木耳、香菇、凤尾菇、猴头菇、银耳的树杆浇水,长香菇木耳的树比较常见,长猴头菇和银耳的树很少遇到,她跑了那么多地方,只在寒假时在神农山和这次在高黎贡山里有找到几截长银耳的枯树和长猴头菇的树。 长蘑菇的树放在挨着龙血树的那个只露出一半花圃的花圃旁,中间像晾衣服似的以三角架搭根木头,长蘑菇的树以八字形方式竖在木头两侧,即方便浇水又方便摘取蘑菇。 木头放空间,香菇木耳凤尾菇隔一二天就能摘一些,银耳才开始长,猴头菇也只才尝试冒出三四个小脑袋。 人类小丫头在忙活,小狐狸带着小灰灰蹲在龙血树上啃着南瓜子,悠闲自得的欣赏,反正小丫头就是个捡破烂的,什么都往洞天福地里扔,在龙血树上往下看,能看到很多东西,比如草坪上搭着架子晒着南瓜、萝卜、木耳香菇,还有些许多的药材,看起来还挺有生活韵味。 当然,小狐狸是不会阻止小丫头凉晒东西的,小丫头晒药材晒蔬果,有时会把核掏出来,他和小猴子俩也有口腹,只要不吃当种子的果核,像南瓜子、西瓜、哈蜜瓜子、香瓜之类的瓜子可以随意嗑。 两只小动物闲了嗑瓜子,渴了吃果子,睏了睡大觉,没事去帮打理作物,日子过得特别的滋润。 乐韵帮蘑菇树淋了水,又给龙血树和面包树浇几桶水,再去翻自己放草坪上晾的茶叶。 经过她多月摸索研究得出结果,空间有保鲜功能,然而,若要长久的存放,只能放在灵石砌成的地面上,草坪上能保鲜一个月,超过一个月,物品里的水份也会慢慢的蒸发,像蔬菜之类的会变蔫变枯,不会腐坏,除非密封在有水的袋子里一直丢着管才会闷得腐烂。 发现那一点,她也顺便利用上,把炒制的或没炒的茶叶放一些草坪上晾晒,也把清洗过的药材沥水,晒萝卜干、蘑菇、百合茯苓山药铁皮石斛等等。 检查过晾着的药材水分成份量,乐韵吃一个小西瓜,又以十二分的精神跑到花圃边给今天新种的葡萄等果苗搭架子。 搭架子是件比较简单的活,先用木杆绑几个三角形架,竖成排,再横搁竹杆、树木做骨架,之后再剖竹子片铺上去,架子就成了。 种的攀缘藤蔓果苗有点多,搭得很大的一个架子,从花圃边的灵石基台一直延伸到草坪上,高度则是她站在架子底下伸手就能摘到葡萄。 搭出一个葡萄架,乐韵心情美美的在草地上打几个滚,然后再去处理瓜果蔬菜和药材中不要的枝叶根杆,砍碎,埋进药田里当肥料。 最近收获多多,她特别开心,晚上睡觉都是笑着的,早上起来打坐练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龙魂草的果子,没有发芽! 那种古生代生存下的药草都是比较傲气的,三五天不发芽也正常,乐小同学也不焦急,收掇收掇自己,再收获该收的作物,等天大亮晃出空间拆帐蓬。 黑白巨蟒又在洞外趴伏一夜,半夜月亮出来时长身立起,坐地望月修习,吸收月华星辰之精华,等群星退幕,月亮隐身,天色将亮时又悄无声息的盘成一个大圈,懒懒的睡觉,暗中观察人类小女孩,等她的气息出现,仍是懵脸,人类小女孩真的很神奇,每到晚上就会气息全无,好像消失了一样,早上又生龙活虎的出现。 收起帐蓬,乐韵爬上台阶,又摸出苹果:“龙兄,吃早餐不?不吃呀,我自己开饭啦。” 黑白大蟒又动了动尾巴,如果不是因为小女孩天真无害,就凭她老是怂恿他吃素这一点,他不介意甩一尾巴送她树上去晒晒太阳。 “龙兄,我吃完早餐了,该出发了,咱们后会有期。”吃了水果,乐韵朝蟒蛟友好的道别,得到蟒蛟起身回应,跳下台阶,背起背包,戴上帽子,提起装飞头降的袋子,一手提柴刀,再次朝蟒蛟挥挥小手,潇潇洒洒的钻进森林。 黑白大蟒伸长身,爬到台阶边缘送小女孩,看她背影隐入丛林,有几分不舍,山中修行寂寞,他的洞俯这边常常连飞鹰都很少光顾,很幽静,也很……安静,这两天有人类小女孩热闹了不少,也多了一份生机,虽然她是早出晚归,但是不能抹杀因她的来临附近莫明多出生机蓬勃的事实。 人类小女孩也是个很奇怪的存在,他感觉不到她背包里有果子,但是她总是能从包里摸出些东西来,她那张脸又是那么亲和温柔,令他也不想去深究,只是喜欢她跟他说话的感觉。 当感应着人类小女孩的气息越去越运,直至再不可察觉,黑白大蟒犹舍不得回身,大大的眼睛里有期待,希望小女孩子说话算话,再见有期。 第三百七二章 离开(2 燕行跟随小萝莉满山跑,完全是当搬运工的,当与小萝莉分开,他帮背着小萝莉提取到的药汁,先在扎营的地方把药材做粗处理,然后自己拔营而行,沿着路线去小萝莉指定的区域与小家伙汇合。 有了经验,他知道小萝莉一跑就没个准,去个三五天很正常,所以也不急,路上遇到自己认得的比较珍贵且需要用到的药材也帮采挖部分,昼行夜宿,且行且走。 一个人走三天半抵达小萝莉预定的离路近,最适合爬出深山去找路的地段,燕少自己侦察过地形环境,找个隐蔽又合适的地安营,等候小萝莉。 那一等足足二天多,也就是等到他扎营后的第三天的傍晚,小萝莉终于出现,细算起来,小萝莉丢下他去了六天。 乐韵与蟒蛟辞别,急匆匆的赶去与燕帅哥碰头,真的是马不停蹄的赶,跑了整整一天,终于在黄昏快日落时才追上燕帅哥。 她凭着气味先找到燕帅哥扎的营,那货将营扎在一条溪流旁有岩能避雨的地方,挺隐蔽的,能避雨的岩用来做饭,堆放着干柴,看样子就是做好要长久等候的准备。 人没在帐蓬地,乐韵放下东西背包,只提着装飞头降的袋子和柴刀,依着气息寻找,当找到燕帅哥,那家伙正在江里摸鱼,脱得只余下条裤衩子,像条美人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特别的欢脱。 “!”燕行在练习闭气抓鱼,当听到小萝莉叫“燕帅哥”,从水底冒出头,一眼看见站在江岸自己放衣服的那棵大树底的小女孩子,想到自己光着身,一张脸“腾”的烧了个通天透。 他想摸脸,忘记自己手里还抓着鱼,一摸,鱼贴脸上,自己反应过来拿鱼洗脸的时候当时羞了个无地自容,故作淡定的将手放河水里:“小萝莉,你回来了啊。” “嗯,帅哥,我捉到个坏家伙,快上来帮削他。”乐韵视力好,看到燕帅哥脸爆红,还傻傻的拿鱼贴面,都无语到不好直视,立即转移话题。 “又是暗杀者?”燕行原本羞涩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也没管光着身,踩着水底的石头向岸边走。 初进山时解决一伙跟踪者,那伙人表面仅只是黑道的爪牙,然而,能请动青竹帮爪牙出手说明幕后人跟黑道是一丘之貉,而且,能调查到小萝莉行踪,也代表牵涉到权势人物。 干掉了第一拨跟踪者,他和小萝莉进高黎贡保护区也没掩饰行踪,一直很平静,没想到小萝莉独自行动时又被跟踪,只能说明跟踪者对他们的行踪很了解,而且有可能猜到他是专业级的保镖,所以才绕开他,只趁小萝莉落单时才行动。 燕行的心情很不好,暗中磨牙,不管搞跟踪暗杀的是哪方人马,一律杀无赦! 帅哥很帅,出水的样子也很性感,乐韵怕那家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又害臊,自己背过身,往一边避让,让燕帅哥上岸来穿衣服。 发觉小萝莉转身的动作,燕行又闹了个大红脸,想用水洗洗脸,又不想放走鱼,干脆顶着红脸到岸边,将鱼放自己围起来的养鱼的圈圈里,再洗手洗脸。 脸上的滚烫感弱些,见小萝莉避远,飞奔跑到自己放衣服的地方,抓起衣服躲树后换,这一次绝对是有史以来换衣最迅速的一次,一口气就脱掉湿裤子,换上干衣服,将湿裤子装在袋子里揣兜子里才从树后转身。 “小萝莉,可以转身了。”小萝莉还站在相距约有十来米远的地方背对着自己,他不好意思的捂了捂脸,丢人哪,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怕被小萝莉看到他露胸的样子,丢脸丢到家去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变平静,乐韵猜着燕帅哥换好衣服,为了不伤到他的玻璃心,仍然没有转身,待听到他说话才转身走向帅哥。 看到小萝莉提着一个袋子欢快的奔过来,燕行眼皮跳了跳,感觉那个袋子怪怪的,等顶着张灿烂笑脸的小女孩子跑近,视线瞟向黑色的袋子:“小萝莉,你提着什么宝贝?” “我提着的就是坏家伙。”乐韵蹿到燕帅哥清理掉杂草的大树下,将袋子放地上,蹲身解袋子结。 ?燕行脑子里闪过一抹疑问,坏家伙在袋子里?难不成他想岔了,小萝莉说的坏家伙不是高等动物的人兽,而是什么小动物? 带着脑子里的问号,蹲身,快手快脚的从小萝莉里手里拿过袋子自己帮解,解开里面一只袋子的结,扒拉开,只见一张人脸,那家伙眼眶中刺着乌黑的木签,眼睛就成了窟窿。 那张脸的模样可不怎么宜观,饶是燕行心理素质强大,面上肌肉也不禁抽搐了好几下,忍着嫌恶的感觉,将袋子扒得更宽些,人头的那张脸平淡无奇,不止眼睛里刺着两根乌黑木签,耳朵上也有还留二寸长左右的木签,就连舌头也被木签穿破卡在嘴外,模样挺惨。 随手捡带枝叶的杂草杆将人头拨动一下,看到人头脖子下连着的喉管和一个胃,鼻子皱了皱:“小萝莉,这?”别告诉他是小萝莉把人给解剖了,只提一部分回来,或者是在半道上捡到这么个破玩意儿。 “这臭玩意儿是东南亚国的飞头降师,我感觉有人盯梢就是来自他,追踪到山里想吸我的血,我火大的很就把给干掉啦。”乐韵嫌臭,站起来退开一步,瘪着小嘴巴解释:“这颗邪头已经修炼到刀枪不入,还会毒,我怕他跑,所以用檀香木封了他的眼睛和耳朵,免得有人利用他的躯体找到我,弄成这样子他也死不了,只要拨掉木签,他又能吸收能量,恢复一点力气再去吸动物鲜血又能活蹦乱跳的干坏事,为了永绝后患,我把它带来,辛苦你帮处理渣渣。” “原来是飞头降师。”燕行恍然大悟,就说嘛,小萝莉不是爱捣乱的人,不太可能拧颗人头回来吓唬他。 心头泛上喜色,小萝莉愿意让他帮忙,说明是很信任他的,要不然这种隐秘的事,她自己悄悄处理,不会告诉他。 “交给我,我马上烧了它。”心情大好,欣然当焚尸工,火速招出自己的异火。 燕帅哥说干就干,乐韵立即回收檀香木,制成木签子的原料是一截古檀香,就算这次用它破邪给分剖成片,不宜用做其他,木签留着以后再做破邪之器也行。 她先拔取邪头耳朵上的木签,再收刺眼睛的两根,最后才取封邪头嘴巴的檀木,收回五根木签,丢下人头不管了,迈着两条小腿跑去河边用枝叶子勺水到河岸草丛边清洗檀香木,飞头降是毒修,连血液都带着毒素,在河里清洗下游的鱼会遭殃。 小萝莉收走木签跑了,燕行将异火丢飞头降师头上,异火粘物疯长,化作一个大火球。 飞头降被封了耳眼口,装袋子里被带着乱跑,像个沙包似的,经常挨小女孩撞来挨去扔来甩去,被虐得极惨,又吸收不到能量,整整两天已是奄奄一息,听力衰弱,对声响十分迟钝,都没怎么听清小女孩子和人说什么。 当耳中木签被取走,他的耳朵又是一阵嗡嗡声,当身上的檀香木被撤走光,飞头降师神智才稍稍回复一些,想飞起来,然而因毒与鲜血全被清空,又挨木签钉穴,他虚弱的连动都不能动。 无法飞行,刚挣扎一下想竖起脑袋,便感觉到炙热的火焰气息,他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不要,我们谈…啊…” 他想说“我们谈谈”,用他跟踪她的原因跟小女孩谈判,然而,他只喊了一句,瞬间就被火吞没。 巨大的痛苦袭来,飞头发出惨烈的嘶叫,可惜,声音有点少,完全被河水的哗哗流淌声给掩盖住,传不出去。 “没什么好谈的,你有话去对上帝说。”燕行听到了飞头降师嘶哑的喊叫声,冷着眼再次加大火焰,小萝莉把飞头降拧来给他烧,说明谈判失败,她也没要再谈判的意思,飞头降师真有意要谈,想必早就跟小萝莉达成协议,也不会被小萝莉丢给他来处理。 异火无孔不入,倾刻间在飞头降师的口眼鼻里燃烧,飞头降师在烈火里张嘴闭嘴,想喊叫,只能听到火焰的呼呼声,他没支持到三秒便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生生的承受焰火焚烧的痛苦。 燕行守着火焰烧了足足半个钟才把一颗人头焚烧完,太阳也下山,天色昏暗。 乐韵清洗完签子跑燕帅哥身边看烧邪头,等他焚化完人头收回异火,那儿只留下一小撮白色的骨灰,砍根树枝挖个坑就地掩埋。 烧了个讨厌的东西,燕少感觉不太舒服,让小萝莉先回营煮粥,他又跑去洗澡,再剖杀自己圈养的鱼,用草串起来提回营。 乐小同学淘了米在煲粥,等鱼回来,串一部分鱼烧烤。 “小萝莉,你没挖到药材?”除了背包,没见药材,燕行不耻下问。 “我挖到了一些珍贵的药,熬了一锅汁,后来找到一颗快要开花的稀有药,守着药材等开花,昨天飞头降找到了我,我跟他打架,拿小锄头当武器打他脑袋,小锄头光荣牺牲了,我捉住邪头后没挖药材,带着他来找你。” “小萝莉不生气了,飞头降都变灰啦,你的小锄头虽死犹荣。”燕行一本正经的表扬小锄头,趁机伸出大手摸摸小萝莉的脑袋安慰她。 小萝莉人小,脑袋也小,发丝柔软,摸起来手感好极了,让人爱不释手。 燕少不想松手,又怕小萝莉翻脸,揉揉一颗小脑袋,赶紧收回爪子,装做若无其事的拿柴烧火,心里激动的快飞起来,终于摸到小萝莉的脑袋啦! 又挨人当小狗似的摸头的乐韵:“……”海拨高的人总爱摸她的头,不爱了! “你是怎么捉住飞头的?”偷眼瞄到小萝莉瞪眼鼓腮帮子有想冒火的趋势,燕行立即转移话题,免得她翻脸跟自己杠。 “正常情况下我想捉住他有难度,毕竟他会飞,我不会,我能轻松搞定他,一来是因为他轻敌,二来是我打的是落水狗,” 说到捉住邪头的原因,乐韵眉眼弯弯,开心的分享经过:“我跟坏家伙打了两架,第一架是昨天上午之初,他追着我逗趣,交手两回合,我用小锄头打到他脑壳,小锄头被撞得变形,第二下没打着他,飞头降大概跟人有约,所以只逗了我一下就先跑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带了伤,想吸我的血进补,他仗着他有毒,估计以为我是软柿子伤不到他还戏耍我,送上来给我砸脑袋,我不客气的用尽全力砸了他一下,同时还赠送我特意为他配制的卤水,辣得他一时睁不开眼,然后我就很轻松的捉住了他,把他一顿死打,还把他的毒给全部清空,用檀香木刺他的耳朵和眼睛,他想跑也跑不了啦。” “卤水?”燕行脑子里闪过一片加粗的感叹号,小萝莉说的卤水是他所知的那种众所周知的卤水吧? “对啊,就是卤水,用辣椒粉五香粉盐配制的卤水,为了配制送给飞头降的大礼,我几乎把我带的佐料全用光了,我容易么。飞头降的弱点就是眼睛鼻子舌头,我配制的卤水很辣,超爆辣的那种,水泼过去,辣得他眼睛都睁不开,飞头降眼睛不能视物,容易失去方向感会乱飞乱撞。” 乐韵笑咪咪的解释一番,从背包里摸出只木瓜,切成块,递一块给燕帅哥,跟她分享她的收获。 “这个,好像适合女孩子吃。”燕行懵呆脸,木瓜丰胸,他一个大男人吃了长胸怎么办? “哼,不吃算了,你是不是想说吃了会胸大无脑?”乐韵凶狠的瞪眼,是想鄙视她胸大无脑? “没有,木瓜美容,我有点黑,正好美白。”燕行接过一片瓜,怂怂的吃掉。 小萝莉晚上做木瓜鱼汤,燕少又认怂的吃了,不过,那种无奈吃木瓜的郁闷在小萝莉抱着睡袋抢占他帐蓬的地盘时便烟消云散。 第三百七三章 救人(1 19日,周末,上班族们和学生们难得的休息日,青大的很多学生还在睡懒觉,美少年会长和学生会成员们已经在忙,本年因有全运会和大运会,还有世界大学生运动会,学校有学生运动员参赛,像球类项目是以省为代表队,青大学生的球队在跟首都各校球队争夺出赛资格,学生会的事务也比去年更忙。 乐小同学不太急,和燕帅哥早早做了早餐吃了,等太阳爬上山顶,树林里的露水和湿气轻了些才打包行李出发。 为了安全,装有黑帮爪牙零部件的瓶子由燕少背,不怎么重要的东西由乐小同学背,如此,哪怕到离开保护区或到车站要检查时因燕帅哥手中有军官证和特别证件,行李一律免检,不怕暴露。 一大一小的两人,耗费半天的功夫才爬出深山老林,到达快到山腰处的一条天然泥路上,那条路通向居于深山里的自然村落,因比较偏远,还是原始路面,除了人走,就是牛羊驴行,连摩托车都走不了,路中央有些地方因没有踏踩到,长出了草。 太阳暖洋洋的照着树林与路面,山水的气息是那样的干净,站在路上向远望,能看到崇山峻岭间冒出的花,Y南边城3月下旬,许多植物都开花了,能说出名的,不能说出名的,红红火火,雪雪白白,点缀在绿色之间煞是好看。 甚至,就连天然泥土沙石路边与路中央的草都是青绿可爱的,看着可喜,一株开红花的草儿引来了一只蜜蜂,满满的是世外桃源的感觉。 一切很美好,如果……没有那丝淡淡的血腥味就更好了。 脚踩着天然泥路,乐韵吸口气,揉揉脸,看向一边的大帅哥:“帅哥,为了赶车,咱们跑路吧,你赢了我请你吃我新琢磨出的烧饼卷卤肉,你输了,扣掉你的面皮荷叶烧鸡。” “那有这样的!”燕行刚观察完环境,听说要赛跑,顿时苦了脸,赛跑不可怕,可怕的是结果,输了能不能别扣他的烧鸡? “我走喽。”乐韵才没管燕帅哥同不同意,撒开脚子呼的蹿出去,沿着天然泥路奔向远方。 小萝莉不守起跑规矩,都没喊“一二三”就跑了,燕行腾的蹿起来,迈动逆天的大长腿狂追,边追边喊:“你偷跑,你赢了也不能算数。” 小女生背着个上头超过她头顶的背包跑得飞快,从后看就只能看到两条腿在不停的起起落落,燕少为了自己的美食不被扣,拿出真本事,展开飞毛腿追,不消千米距离便成功追平。 拉平间距,燕少没敢抢前,他只要不输就好,万一赢得太漂亮,小萝莉面子上过不去又恼了,大概可能仍然会克扣他的份子。 乐韵是懵呆的,燕人的速度真不是假的,杠杠的快,如果不拿出全力,她没自信能赢,路面很崎岖,她也不想太拼,免得弄出什么后遗症。 山路时宽时窄,时而因冒出石块或树要拐弯,时而上点坡时而下坡,并不怎么好走。 跑了一段路,过了一条山涧,再拐个小弯,前面也有几个人在小跑前进,其中两个男子用木板抬着一个人,还有四五个人陪着跑。 那一拨人年长的男女有穿自产的民族服饰,有两青年是现代式的衣服,有个老年阿妈还背着个背篓子。 有男有女的一拨人跑得很急,每个人都见了汗,气喘吁吁的,却没有谁喊声累。 燕行看到前面直线距离约有四百余米,实则中间还隔着一个大弯的一拨少数民族的村民急匆匆的跑,眼皮跳了跳,有血腥味!很可能是有人重伤,所以正要送医急救。 追到血腥味的来源,乐韵撒开脚子,拿出最快的速度,抛下燕帅哥,化做一抹长风,呼啸着狂奔而去。 果然不是单纯的赛跑! 小萝莉发足狂奔的举动也令燕行顿悟,小萝莉估计是察觉到了什么情况,所以要跟他赛跑,目的应该是前面的那一拨人。 他心中有数,也抛开赢输结果,足下发力,紧随小萝莉狂奔。 飙跑的感觉有如从高空跳下飞机,原本无风也能听到风声大作,燕少很享受肆意飙跑的刺激感,也没有保留的释放青春热情,与小萝莉跑了个旗鼓相当。 抬着人急速赶路的一群男女也知道后面有人在奔跑,仍然没有过多关注,当后面的人狂奔而来,看那样子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他们就算也急着赶路,因善良淳朴的本性使然,尽量往靠山的一边走,留出路给后面的人通过。 乐韵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力气将距离拉短,最后五十米几乎是眨眼就被踩在脚下,越过一群男男女女,往前冲出四五来米才停。 小萝莉那么拼,燕行也没保留速度,紧跟其后,越过一群淳朴的村民,赶到小萝莉身边,陪着她收脚。 刹住因惯性力往前的冲势,乐韵顾不得换口气,如回旋的风,利索的转了一百八十度,跑到路中央,朝抬着木板的人群举起双手上下摇动,大声喊:“阿哥阿姐,快停下,快停下!” 一群急跑的少数民族居民看到背着大包的两人突然停下,奔跑的速度慢了一丁点,当看到矮个子的人冲到路中摇手,仍禁不住往前跑,只是脚步还是还慢了,背着背篓子的老年妇女用民族语言问同伴,有人相合,一片叽喱哗啦。 因男女们说的是他们的语言,乐韵听不懂,快速的往前跑,迎上一群人:“有谁能听懂我说话吗?我是医生,你们快把人放下来,再跑下去孕妇和孩子都会死。” 跑动的人群减速,燕行也终于看清楚他们抬着的是什么,简易木板上睡着个女人,因是侧躺,面朝山的那边,所以之前他没看到人的脸,女人穿的是现代通行的衣服,盖着床半旧的毛毯子,肚子凸起来,脸苍白如纸,嘴唇发青,已处于晕迷状态,整个人毫无生气。 还在往前小跑的人听到拦路人第二次喊话,凌乱的收住脚,跟随一群人跑的妇女激动的交谈,抬着简易木板当担架的最前面的一个包着青色包头的青壮年,结结巴巴的用汉语回话:“您……您是……医生?” 他的汉语说得特别的别扭,好在能表达出意思,乐韵听懂了:“我是医生,孕妇大出血,必须马上抢救,再拖延下去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缠青色包头的青年,激动的手都在抖,冲着同行的男女喊了一句,大家立即扶的扶,往前移几步,小心的将木板放在较平坦的路上,男人们在擦汗,两妇女坐在地上扶着木板上的人,生怕她朝哪边倾倒。 一群人有穿民族服,能从服饰猜是哪个民族,其中阿昌族多,还有白族服饰,能说生硬汉语的是阿昌族青年,穿着对襟黑白蓝三色民族服,背着筒帕和一长一短的刀,他放下担架,小跑着往前冲,到迎来的明显是女性的游客面前,庄重的弯腰:“请您……救救我……老婆和孩子。” “不用客气,我要抢救孕妇,你们按我说的话做就是。”乐韵没空说闲话,受了青年男子的托付,一边解背包一边跑向人群。 青年跟着跑,甚至都来不及跟与女医生同行的另一位客人打招呼,燕行也不在意,赶紧随在小萝莉身侧,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帮忙的地方。 跑到担架旁,乐韵跪蹲下去,将背包摘下来放脚边,伸手揭开盖孕妇的毛毯,孕妇穿现代裙式孕妇服,肚子很大,裙子和木板被染红了一大片,露出在外的一截腿缠着裹腿,十分臃肿。 抬担架送医的人看到女人衣服和木板上的血,个个面呈紧张,拘谨的不敢说话。 拿掉毛毯,乐韵小心的将孕妇扶着仰面平躺,之前拦路时已给孕妇粗略扫描,将人再次放平,再给孕妇做了第二次X射线扫描,扫描出来的图像比第一次看到的更不乐观。 她知道情况如何,还得走一走医生检查必做的流程,帮孕妇摸手脉,摸凸起的肚子,向家属说诊断:“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刚足九个月,离预产期还差两周,意外跌伤,左髋骨也就是左盆骨骨裂,因跌摔,孕妇肚子受撞击,左侧输卵管撕裂和胎盘撕扯引发子宫大出血,胎儿呼吸不畅引起脐带缠颈,胎心微弱,孕妇血流不止,这是意外流产先兆,再不及时抢救大人小孩都保不住,我现在要就地给孕妇做剖腹产手术,男人背过身去帮挡一下太阳光,燕帅哥去帮取些清水过来备用。” 向家属简单的解释了需就地手术的决定,伸手揉孕妇的肚子,在几个地方按压几下血位,先做止血处理,孕妇因大出血,血量已流失到极为危险的地步,又得不到血补充,再不制止让血液流失,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好,我就去。”燕行懂得时间的重要性,没有半分迟疑,也没有解背包,飞速跑向他们来的那个方向,之前路过一条涧,那里有水。 少数民族居民中的老中年人大多不会说汉语,但是能听懂一些,毕竟通电后大多数村民都有电视,看多了,自然也能听懂部分,因而就算他们不会讲,也大致懂得怀孩子的女人很危险,听说叫他们转过身,男性们立即站到朝外一侧,背朝孕妇。 “我……我也转身吗?”跟在女医生身边的男青年,听到老婆和孩子危险,急得都快站不稳。 “你不用,你在旁边。”乐韵给孕妇止血,头都没抬,拖过背包,拉开拉链,从大背包里拿出小背包,又提出装有管瓶的盒子,将装有药汁的管瓶盒子打开,再从小背里往外掏东西,先拿出一件衣服铺地,把手术工具摆衣服上面,再掏出些瓶瓶罐罐和药。 拿出装药材的小袋子,先取人参片塞孕妇嘴里给她吊命,戴上手套,打开瓶瓶罐罐,取一次性注射器取药汁配药。 配制出需要用到的药物,换副手套,打开手术刀套,再拉高孕妇的裙子,露出高凸的肚子,孕妇的腿水肿得很厉害,也被血水染红,触目惊心,连陪同送医的两女性都不忍直视。 因有男性在旁,不太方便,乐韵用毛毯盖住孕妇腿和内裤部位,拿自己的毛巾给孕妇擦拭肚子,再抹消毒药汁,露天手术最怕感染,一连给孕妇做了四遍消毒工作,检查确定清毒到位,拿出几枚银针扎在孕妇肚子四周,戴上口罩,取手术刀手术。 女医生一刀划开孕妇肚子,两位少数民族妇女不敢看,侧过身,却是握着孕妇的手,无声的传达着她们的关心。 男青年没敢闭眼,努力的抑住紧张与慌乱,焦急的看女医生用刀子划开自己老婆的肚子。 孕妇和肚子里的婴儿容不得人磨蹭,乐韵心无旁鹜,全心扑在手术上,下刀又快又准,两刀划开孕妇肚皮,打开手术窗口,孕妇盆腔内全是血,为了防止子宫剖宫后受感染,先处理腹腔内的积液,用注射器吸走污血,再扶正子宫位置。 换了手术刀,仍然是一刀划开子宫,子宫内的羊水已是一片暗红,她小心的伸手抱出婴儿,是个男婴,因羊水浑浊,无法呼吸,自己乱动弄得脐带缠了一身,小婴儿脸色因窒息已憋得发紫。 虽然同样是大出血,少数民族孕妇和乐小同学开学时在高铁上遇到的那个难产孕妇一样面临危险,但小婴儿的情况稍好些,脐带没有缠死。 此刻,乐韵是没空做比较,单手捧婴儿,小心的解开缠绕脐带,倒去小婴儿耳朵和嘴里的血,拿自己当泉水喝的矿泉水淋洗婴儿的头和脸,轻揉的按新生婴儿的肚子,再拉开自己的口罩,俯身对准小婴儿的嘴,吸了一口,将卡婴儿喉咙里的血水吸出来。 男青年看呆了。 小婴儿嘴里的血液很腥,乐韵吐出一口污液,忍着强烈的呕吐感再次帮小婴儿吸肚子里的液体,小婴儿吸了好几口浑浊的羊水,必须要帮他吸出来,要不然小婴儿因自己还没多少抵抗力差肠道受感染引发各种疾病。 第三百七四章 救人(2 受命去取清水的燕少,以最快的狂奔到山涧,用自己的矿泉水瓶和拿出装衣服的干净袋子装了水,又狂跑而归,当冲回小萝莉做手术的地方,就见小萝莉“哇”的吐出一口污水,嘴角还带着点残污,又俯身口对口帮婴儿做人工呼吸似的在吸婴儿喉咙里的羊水。 那一刻,燕行只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能看到的就是一个穿迷采服的女孩子低头给婴儿做人工呼吸的……最有人性的画面。 有一种叫感动的情绪弥漫,或许不一定感天动地,感动全世界,但,他被感动了,真真切切的被感动的内心潮湿。 燕少被感动的内心潮湿,缠青色包头的青年已是泪流满面。 吸了两口,将小婴儿肚子里的污液吸干净,乐韵吐净污血,喝两口水涮洗嘴巴,拿剪刀剪断脐带才轻轻的揉小婴儿的哑穴,小婴儿“哇呜”发出来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声哭声。 那一声代表着生的蹄哭,让背转身的男性和偏面不敢看的女人转过头,几乎无视了孕妇被剖开的肚子那血淋淋的一幕,无比惊喜的看着被女医生捧在手里的孩子,民族语言交流中,每个人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惊喜。 蹲着等待的男青年,听到孩子的哭声反而软软的坐下了下去,爬都爬不起来。 “拿衣服来包孩子。”乐韵捧着小婴儿,用帮他妈妈擦过肚子的毛巾帮他擦身。 背着篓子的妇女反应过来,慌乱的解开一直背着的篓子,从里面翻出几件衣服,有大人的也有小孩子衣服和包被。 看样子家属早做好准备,随时等候接待婴儿出生,乐韵脱去手套,拿一套小婴儿穿的衣服帮新生儿穿上,放在包被里,再给脐带打个结,涂消毒药,用纱布包扎起来,将婴儿递给老年妇女照顾。 老年妇女万分恭诚的双手接过小婴儿抱在怀里,眼角流出一行浑浊的泪水。 婴儿有人照顾,乐韵便不用再操心,细心的继续手术,帮孕妇按摩子宫壁,让胎盘脱离,再把它从子宫中取出,给子宫和腹腔吸净污液,为伤口涂上消炎药,找出缝合线和针,抹了药,再给伤口涂伤药,缝合子宫。 她动作很快,飞针走线,不到三分钟将子宫缝合,再涂药,抹了好多遍药油,用涂抹了一层白色膏药。 “病人家属,孕妇左输卵管撕裂,已经保不住了,我要给做左侧输卵管结扎手术,一条输孵管结扎了对生孩子有一定的影响,如果她不能再生孩子,请你仍然爱她,对她好。” 在准备最另一道手术时,乐韵为了防止以后发生纠结或者误会,先向家属说明情况,免得将人有人说她是在他们不知道情况的条件就割断了孕妇输卵管,导致怀孕艰难。 “我不懂您说的是什么,只请您尽力救我老婆,我不会对您……有坏心思的。”男青年坐地上,想起来腿软,努力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不管老婆出了什么问题,他和家人都不会怪女医生的。 乐韵也懂他的意思,也没再解释输卵管有什么作用,快速手术,将孕妇左侧输卵管割去一截,扎管端,涂了药,将子宫移正位置,缝合肚皮。 包青色包头的青年,傻傻的看了一会儿,摇摇晃晃的跳起来,捧起胎盘,到能爬到路上方的地方钻进树丛里挖个坑将胎盘掩埋;燕少怕他手上有细菌,也分点清水给青年洗手,一起看小萝莉做手术。 涂药,缝合,再涂药,缝合,一层一层的缝合皮肤,小女生的拿针的手势比绣娘们的手艺还优美,当缝完最后一层伤,医用羊脂线也所余不多。 缝合了伤口,再涂药,最后抹一层脂膏,用纱布盖住,一场手术才算真正的大功告成。 完成剖腹产手术,拿水洗手。 燕行很机灵,帮她倒清水给她淋手,涮口,再洗毛巾,小萝莉洗了手,涮了口,用毛巾帮孕妇擦身上的血和木板上的血污,清理血迹再帮孕妇整好衣裙,往木板上撒了香料,用毛毯盖住孕妇。 做了粗步处理,乐韵收拾自己的医用工具,将用过的没用过的工具分别装起来,装进背包,给孕妇喂一颗药丸子,再塞人参片,最后拿出笔记本和笔,唰唰写孕妇情况的诊断单和医嘱,写好两张纸,撕下来交给男青年。 “人虽然保住了,仍然要送医院去住院观察,你们继续送孕妇去医院,路上走慢点,不要碰撞到孕妇,到医院后将这个交给医生或护士看,他们看了就知道情况,有些不必要的检查就能省掉,另外,孕妇是剖腹产,又有骨折,至少要住半个月以上的院,回家后也尽管躺床上坐月子,半年以内不要劳动。” “我记得我记得。”女医生在整理背包,男青年拿过女医生写的纸装进筒帕里,感激不尽的躹躬。 一群背过身的男人们也转过身,一致表达对客人的感谢,抱孩子的老年妇女和中年妇女也站起来向女医生躹躬,反复的说着一句话,乐韵猜着是“谢谢”的意思,轻快的笑了笑:“不用感谢我,我是学医的,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你们赶紧送人去医院吧,送去县医院,乡医院条件简陋,可能缺少病人需要的药物。” “我听您的,医生。”男青年恭敬的应了,利索的解下身上的长刀,走到收拾背包站起身的女医生面前,双手递上佩刀:“这是我结婚前父辈所赠长刀,是阿昌族家每个男儿必备的刀,敬呈给最善良的医生,祝福您健康、平安,生活美好。” 男青年送刀,中老年男女们都是一脸本该如此的表情。 乐韵懵了,阿昌族爱刀,每个男子必有佩刀,大多是一长一短两把刀,长刀是父辈们帮打造,要等青年男子结婚后才能用,代表着对美好安康生活的向往和憧憬,那把刀有特殊的意义,无论多贫穷都不会卖,有可能会赠送,赠送给某个视为亲人的人。 在出发Y南省之前,乐韵做了攻略,了解一些少数民族习俗,免得犯人家的大忌,也知道阿昌族的长刀代表什么,此刻,男青年送自己他的佩刀,她有点……傻眼了。 愣了愣,看青年还弯着腰,又望望燕帅哥,得到燕帅哥轻微点头,双手接过刀:“我收下你的礼物,好好照顾孩子和孩子的妈妈。” “我会的,谢谢您。”男青年感激的后退一步:“请问,手术费是多少?” “不用给手术费,你们快送人去医院,这种事耽搁不得。我先走了,你们路上走缓点,再见啦。”乐韵提起背包,一手抱住长刀,冲一群人挥挥手,赶快跑。 燕行机敏的很,也快速跟上小萝莉,两人飞毛腿一甩开,像风儿似的跑了。 “医生医生……请您留下地址和名字,等孩子大了,我带去看您。”男青年追着跑。 “举手之劳,你们不必时刻记挂,有缘我们自会见面。快送你老婆去医院吧,我赶时间,就不等你们了啊。” 一跑就跑出几十米远的乐韵,边跑边回头,回应一句,再次挥挥手,展开飞毛腿,像小马达似的突突往前冲。 女医生和她同伴跑得太快,男青年追着出不到五十米,她们早跑了好远好远,只能眼睁睁的目送她们,等她们转过一个小弯,他才跑回自己亲人和邻居身边。 一群男女又叽喱呱啦的交谈,将小婴儿放在妈妈身边,再次抬起木板出发,也走得很慢,尽量不颠波到木板上的人。 燕少陪同小萝莉狂奔,跑得转过了一个山峰的侧面,远远的甩开了一群人,小萝莉减速,改为步行,一边走一边揉眼角和脸。 因做手术,眼睛有点酸,在少数民族同胞面前,乐韵不好表示出疲惫,现在离得远了,自己按摩眼睛。 揉按一阵,眼睛的酸肿感减轻,蹲在路边解开背包,再次刷牙涮口。 身为医生,有时候需要忍常人之不能忍,做常人不敢做之事,之前帮小婴儿吸污液,她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如今清闲下来,有点反胃,需要清洁口腔。 燕行拿自己的矿泉水瓶里的水给小萝莉,他用袋子装的水已经用完,用瓶装的水只留下小半瓶,全贡献出来给小萝莉涮口。 看着蹲路边涮嘴巴的小女孩子,心头一片温软,大手忍不住揉她的头,以最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小萝莉,是不是很难受?需不需要吃条烤鱼?” “不了……唔,”乐韵嘴里塞满牙膏泡泡,不满的抗议头顶的大手,特么的,连燕人也变得老气横秋学晁哥哥老摸她脑袋,等她长高,非摸回来不可。 小萝莉又在甩头,燕行不敢久停,将手收回,暗中搓了搓,又放鼻子边闻了闻,手上沾得一丝小萝莉发丝的香味,很好闻的味道。 乐韵洗好牙,又洗几次口,勉强压住不舒服的感觉,藏好牙膏牙刷,再次走,边走边欣赏长刀,阿昌族的长刀特别的峰利,冷气逼人,刀鞘、刀柄都刻有花纹,即是利器也是工艺品,很漂亮。 “小萝莉,你没收手术费和医药费,这样,会不会……很亏?”燕行当着小跟班,问十个为什么,小萝莉在京城给人看病,收费可不手软,这次连一毛钱都没收,好大方。 “如果是给有钱人治病当然要收医用费,给生活底层的普通人治病,有些钱能免则免,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很富裕,我再收手术费医药费,他们就没钱送医住院了,不如免费,给急需要的人免费手术也是积善行德,何乐不为。” 自古雪中送炭者少,锦上添花者多,就如当年的她家,听周奶奶说她家在她爸爸出事之前来往者众多,一朝她爸爸在外省发生意外断腿和她的出生而致花尽积蓄需要借债度难关时,往日与乐家称兄道弟的人都避之不及,村里很多人亦是生恐乐家找他们借钱,见人就绕道走,那些借了乐家钱财的人家更是赖帐不还,一拖百拖。 人在最困难时最能看清人心,经由乐爸的事,乐家跟给乐家锦上添花的人也就断了关系,雪中送炭的人至今亲睦。 她小时经历过人情冷暖,所以更明白雪中送炭的珍贵,她也希望做个像爷爷所期盼的那种善良的医者,而不是只为钱而医,当然,该漫天要价时必须要收。 乐韵想做个有仁心的医者,做个雪中送炭的人,不求感动无数人,但求自己撒下的星星之火有一天能扩散成火团,温暖需要帮助的人。 转眼,她又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儿:“怎么了,是不是我收你了医药费,你不爽了?” “没有,就是觉得……你有点偏心。”燕行抿着唇,小萝莉真的很偏心,当然,他不觉她偏心不对,只是,能不能对他也偏心一点,能当他是朋友,而不是同盟或者是病人。 “我偏心是有前提的,值得我偏心的我才偏,谁不服憋着。”乐韵笑嘻嘻的将刀塞给燕帅哥帮保管:“燕帅哥,这个交给你帮我带回首都,回去做个卤菜馅的煎饼花卷给你当谢礼。” 燕行抱住长刀,撇撇嘴,郁郁的咕嘀:“这种刀是凶器,出不了省的,我帮你带回京城,你就只请我吃一个煎饼,也太小气了吧。” “那就省了,一个煎饼也不用请。”哼哼,嫌少,连煎饼花卷都省了,反正不请他吃好吃的,他仍然要帮刀回首都,谁叫他是自愿跟上来当保镖呢。 “别别别,一个就一个,多放点肉,多放青菜,最重要的是做饼时多放点面啊。”到嘴的煎饼要飞了,燕行赶紧认怂,一个就一个吧,有吃总比没吃好。 “要求那么多,你咋不上天呢?” “上不了,不会飞……” 小萝莉愿意开玩笑,说明不会克扣他的份子,燕行抱着长刀,喜得眉飞色舞,一个煎饼虽然有点少,至少又多了一次去蹭饭的机会。 天然泥路很长,两人花近一个钟才到乡道上,走约二里路才到一个大的村委村,没有什么运营车,找村民用摩托送去乡里,再包车去盈县。 第三百七五章 谈心 燕少、乐小同学抵达盈县已是下午的傍晚时分,西天的天空晚霞层层铺展,像烈火一样的燃烧着,美丽得如同梦境。 Y南边城的三月下旬,木棉花开,桃李盛开,正是春江水暖,百花即将怒放的季节,也是一年春季最佳旅游的季节,成群结队的人客团来往不绝,令大大小小的城市、古村落行人如织,安静的世外桃源般的边城小镇热闹了起来。 旅行旺季,旅店的床位也水涨船高,大受欢迎,幸而盈县并不是最著名的风景点,再加之正规酒店价格贵,还是有少量床位,乐小同学和燕少在正规的酒店抢到两个床位,整理行李,洗涮一番,去逛街,顺便找地方吃晚饭。 时隔半个多月之后再次到盈县,故地重游的,两人对道路了如指掌,在步行街逛一圈,进餐馆搓一顿便直奔赌石街夜市。 三月的赌石街夜市比二月更热闹,到哪都是乌泱泱的人头,游客最多,都是跑去体验赌石乐趣的,大多只花个几千块赌石,为的就是尝试那种“一刀切”时的刺激感。 游客多,商贩们的生意也格外好。 燕大少护着个滑溜得跟小泥鳅似的小萝莉在人群里挤,人流量大,熙熙攘攘,有时人贴人,免不了磕磕碰碰,小萝莉跟人也免不了有肢体碰撞,以致他的脸全程都是黑的。 逛遍夜市,小萝莉都没有入手石头,最后反而跑去夜宵摊打包一大包夜宵,吃得嗨极,那见眉不见眼的模样也让燕少心头的郁气消散不少。 在旅馆蓄精养锐一晚,第二天天没亮,乐小同学又在免费保镖的保护下去赶早市,也成功的再次令燕少想直接拎人回京。 乐韵可不知道燕帅哥在想啥,她愉快的到处淘宝,虽然没有入手,但是大致上心里有数,市面上的石头并没有特别令人一亮的极品或顶级货,她特意留意过几个商铺,铺子里的毛料大部分都是她上次看到过的,也说明最近没有频繁大量的流进毛料。 赶趟早市,仍然双手空空如也,然后又去毛料交易市场,她是第二次来,也知道哪个市场的暗料多,哪个市场的半明料偏多一些,哪个市场商摊铺面更多。 一个上午走马观花般的逛了两个毛料交易市场,乐小同学始终没有赌料子,不是没有高品质的毛料,只是比起她上次所赌的料差了一丝丝,有些则是半明料,所以不赌。 到下午,到达建市最晚的毛料交易市场,逛完一半市场,她终于相中目标决定出手,相中的是一块黑灰色的毛料,原石皮壳脱了砂,颜色灰沉,整体比较圆滑,凭心而论,那块原石极像河边的普通石头,毫无特色。 毛料标重六十三点八公斤,料子所表现的特色符合缅国最著名的莫西沙场口原石的特征。 但是,乐韵真想问问那位翡翠商贩:您确定手中的毛料真是缅国莫西沙的原石吗? 如果他说是莫西沙场出口的,她表示“呵呵”! 她确实不是翡翠行家,也不是有经验的挖石工人,不能凭原石的表象特征判断出原石种、色好不好,但是,以她依石头的成分分析的结果证明那块石头不是翡翠原石,应该是某人从某个渠道得到的一块废石,因它外形与莫西沙场出产的某个时期的原石特征极为接近便拿去冒充,纯属冒牌货。 一块石头能成功瞒过翡翠行家光明正大的以翡翠原石出现在市场上,还有正儿八经的标号,她想说一句:你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缅国有规定,只有经过公盘竞拍的翡翠原石才能出口,否则视为走私,当然也不乏某些有渠道的商人将不经公盘程序的原石带过界到华夏国边城。 乐小同学是不介意市场有走私原石的,但是,这种……嗯,明显是李代桃僵的原石出现了,只能说这世界太疯狂,也是赤果果的欺负没经验的、不懂翡翠的小白。 身为没有专业经验的小白,她表示为了不让更多人被坑,她就勉为其难的将那块冒牌货买了吧,就当积善行德。 冒牌翡翠毛料有一百多斤,开价400块一斤,乐韵顶着张圆脸,继续装不懂翡翠的新手小白兔,笑嘻嘻的拖了老板到角落讲价,软缠硬磨似的硬是从400讲到250块一斤,成交价31900人民币。 百多斤重的石头,块头不特别霸气,重量却是实打实的在哪里,等小萝莉付了钱,燕行走过去俯身抱起石块就像抱着个驼鸟蛋似的轻松,在一群人看大力水手般的眼神里趾高气昂的离开商铺。 凭直觉,他真的不看好它,可小萝莉就是中意,他当然不说什么,幸好不贵,一百多斤的毛料才三万多块,比起那些十来斤也要十几万的原石来说算是超便宜货。 有道是便宜无好货,商家卖的这么便宜,估计行家们都知道它开不出好料,所以便宜出手,能赚到利润就行。 等离开商铺远了些,他才幽幽的问:“小萝莉,你确定它不会赌垮?” “不知道,赌石就是赌啊,赌了再说。”乐韵背着小手儿,迈着小八字步,优哉悠哉的东张西望。 “!”燕行匀出不手,能匀出手来,他一定拍小萝莉的脑袋,没点确数也赌这么大的,真当玩儿? “很重啦。”不能拍小萝莉的小脑袋,他只好唱苦。 “燕帅哥,石头很重,抱着累人,这样好了,你帮我送石头回酒店,我再去逛一圈,等晚点回去我们再去吃饭逛夜市。” “我……好吧,我先送石头回去。”燕行有种自搬石头砸自脚的感觉,他想说的是石头有点重,咱们能送去解或者存放吗? 结果小萝莉直接让他送回酒店,他也是无奈了,还得老实的配合,谁叫是他自己说重的,嘴欠的代价就是被赶回去。 虽然心里有一丢丢的不开心,燕行也没迟疑,把背包给小萝莉,抱着石头回酒店,毕竟抱着块百多余的毛料到处逛也真的很引人注目。 离酒店有点远,他打个车回去,司机瞅着客人抱着块翡翠毛料子的喜感模样,一个劲儿的笑,笑得特别的欢快。 当燕少回到酒店进接待厅时又再次受到接待员和保安的注目礼,他默默的抱石头上楼,也不去找小萝莉了,为了不让人从手机信号查到行踪,他和小萝莉都没开手机,他想去找小家伙也比较麻烦,不如坐待人回来。 送走燕帅哥,因市场里灵气光和翡翠原石光最浓郁最漂亮的几个地方都逛了,余下的地方淘不到好料,乐韵立即打车转移阵地,到另一个交易市场逛毛料区,仍然先观全局,瞄中灵气最浓郁的地方即为前进方向。 逛着逛着,心头忍不住生出几分幽怨,为什么那么多明料半料的灵气都那么浓呢? 毛料区的很多大料都是一刀剖,有些质地真的很不错,灵气很正,可因为剖开了,价格也相对的大大提高,比暗料高出很多很多。 她赌石的目的是为挑最好的石头往空间转移一些,赌暗料,反正谁也不知道原石里是宝是絮,偷找几块废石掉包翡翠原石也没人知道,如果是明料半明料,价格就在哪儿,到时有一大笔钱对不上号,真的经不起推敲。 因此,每每看灵气浓郁的源头是明料或半明料,乐小同学心头都在滴血,忍着强烈的不舍,挪动小腿默默的离开,往往到下一个地方又是那般,那打击真的是杠杠的。 挨了无数次打击,她的心灵都快破碎的时候总算在移动商摊位上找到一块有纯正灵气的翡翠原石,不大,仅只19斤多一点儿,还是块墨翠,那种黑色浓黑如墨,看原石本身的光泽和灵气光芒的浓度推测,它是玻璃种的墨翠,虽然不是老坑玻璃种,那种质地也真的稀少。 原石标价7万,按重量算每斤要三千六百多块,原石壳皮有木那场的特点,想必也是因为外壳表象特征明显,所以价高物贵。 十多斤重的石头七万,跟那块一百多斤才三万多块的石头相比,它重量轻了十分之九,价格却翻倍,也不得不说翡翠行业就那么神奇。 本着好石头必须抢的原则,乐韵抱出石头,耐心的等围着看石头的人走了才跟老板讲价,经过讨价还价的一番角逐,以5万5千价成交,买回石头,塞进背包抱着走,趁没人关注自己跑去卫生间的方向,在转角的地方当四下无人便将石头扔回空间,然后真的晃进卫生间一趟,又去其他地方溜跶半圈又晃回毛料区。 逛遍毛料交易场,她最中意的就是入手的那块,为了不至于让燕帅哥生疑,又买块看得上的绿翡,心满意足的回酒店,路上顺便跑趟商场,购买一辆可折叠的铝合金拉杆便携行李托车。 燕少在酒店坐等小萝莉,等到傍晚她才兴尽而归,他只能用幽怨的小眼神表达自己的委屈,当然,在小萝莉笑嘻嘻的拖着他去觅食时,他立马就变成毫无怨言的小怂包。 两人毫无心理压力的逛街,吃饭,吃小吃,再逛夜市,再吃夜宵,逛得兴尽,吃得开心,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第二天大清早退房奔腾市。 腾市也是玉石集散地,同时也是最著名的旅游胜地,有成片的火山群国家公园,大片的湿地,还有无数曾为国家自由事业而献出宝贵生命的英雄们的安眠地的国殇墓园,其历史悠久,风景独特。 乐小同学和燕帅哥赶到市里才八点多钟,市民开始上街游走的慢节奏生活,游客们却早已在赶场子似的赶这里赶哪里,处处可见身影。 到预订的酒店办理入住手续,简单的洗刷一下,两人外出,走到街上,燕行发现身边的小萝莉竟然神色忧郁,不觉一怔,轻轻的揉她的小脑袋:“小萝莉,怎么了?想不通先去哪纠结上了是不?” “不是,我想……去国殇墓园,你去吗?”乐韵低着头,眼底蓄着只有她自己才懂的忧伤。 小萝莉第一次没有抗议他摸她的头,燕行低眸,听到的是她叹息似的低语,心头一酸,眼中热烫了起来,小萝莉回程时舍弃去瑞丽的路线,要走腾市回京,目的应该就是瞻仰国殇墓园。 爱国拥军从来不是口头语,小萝莉从没有说她有多爱国有多敬爱军人,但她的行为却从来都把国之利益与军人之安危放在首要位置,如,对间谍从不手软,当他找他去帮军人动手术时她从没推辞。 “……走吧。”他将窝心的热流憋回心湖,轻柔的帮她整顺被他揉乱的发丝,主动招呼她出发。 乐韵嗯一声,跟着燕帅哥走,先去花店购鲜花。 到腾市旅行的人们很多人都会去瞻仰墓园,花店里适合祭祀的鲜花不断,价格也极为公道,燕少购一束巨大的金菊,乐小同学购得三束抱在怀里几乎看不见路,打的去墓园。 国殇墓园离市中心约一公里,陵园占地宽阔,有纪念塔、烈士冢、博物馆等,园内松、柏、竹常青,墓园大门肃穆庄严。 的士到达墓园外停车,乐韵、燕行下车步行,一步一步的走到墓园前的台阶,一级一级的拾级而上,那隽刻着“碧血千秋”的石刻,向人们诉说英烈们的丰功伟绩。 Y南边城的三月,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太阳光照着墓园,令沉重的地方充满了无限希望与温暖。 很多游人在参观陵园,缅怀先烈。 走进墓园大门,陪伴英烈忠魂的青松翠柏劲竹沉默无言,即是无声哀悼,也是无声的倾诉先烈们的向国忠心。 乐韵抱着巨大的花束缓缓的行走,走到纪念碑前,献上三束鲜花,向忠魂们致敬,默哀三分钟,转身回走。 燕行向先辈们献上花束,陪同小萝莉向为国家解放独立事业捐躯的烈士致敬,当小萝莉退身回走,忙跟上:“小萝莉,不登山了吗?” “等下次来时我再瞻仰英雄冢和烈士遗物。”乐韵微微的仰着头,沿路走向大门。 小萝莉不像平日那么活泼,燕行没再问,出得墓园大门走到街上,阳光照身,他才细心的问:“小萝莉,你献了三束鲜花,有特殊意义吗?” “一束是我自己献给英雄们的花,另两束是我代我太爷爷和爷爷送给英烈们的心意,我太爷爷有遗言要求我爷爷有生之年到Y南省祭祀当年为收复国士而牺牲的英雄,我爷爷在逝世前没有完成我太爷爷的嘱咐,临终交待让我有机会时到Y南省边城代为祭拜英雄。” 乐韵低着头,她没有见过太爷爷,可爷爷常提及太爷爷,爷爷没能到Y南省拜察英雄们,她这次来完成爷爷和太爷爷们未尽的遗愿。 “乐家老太爷与牺牲的英雄们有什么特殊关系吗?”燕行越发的奇怪了,乐家乐老太爷的来历无处可查,乐家对军人似乎有特殊情怀,是不是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不知道,我太爷爷留有遗物给我爷爷,我爷爷应该知道些源渊。” “你父亲……他也不知道吗?”燕行的疑惑更深。 “我爸不知道,我太爷爷留下的遗物只传给继承祖传医术的后辈,我爷爷子承父志,所以我爷爷成年后有权看遗物是什么,我爸不从医,所以无权看先辈们留下的遗物,不过我爸知道我太爷爷留有一些东西,只是不知道藏在哪;我爷爷临终将遗物传给我,再三交待要我至少等年满十六岁才能前辈留下来的遗物。” 燕行侧目,看着娇小的小女孩子:“感觉你家的来历很神秘。” “嗯,我也是那么想的,我猜着我太爷爷必定有不太寻常的经历。” “……”燕行有点无语,感觉小萝莉好似特别好奇她家老太爷留下的遗物,一副欲求真相的模样,万一她家来历神秘或者其实也很普通,她会不会抓狂? 他不敢直说自己的猜测呀,他怕小萝莉当他故意泼冷水,又想听听她的真实想法,硬着头皮问:“如果你家太爷爷来头颇大,你会怎样?” “该怎样就怎样啊。” “比如,认祖归宗?” “干吗一定要认祖归宗?如果我太爷爷祖上不是姓LE,也不定非得要改为祖姓啊,我觉得我太爷爷创造的姓氏很好,也有特殊意义,保留下去也是很好,这样的话,我太爷爷就是乐姓始祖。”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性,你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燕行觉得没法愉快的聊天了,明明谈心谈得很好的,为什么小萝莉就不配合了啊,这样子叫他还怎么没话找话说?找不到话头,憋出一句:“现在去哪?” “去赌石,我要多多的积累资金。”乐韵一昂头,雄纠纠的冲一辆的士招手,她要努力赚钱,等成年,万一先辈遗物有什么遗嘱,她才有足够的能力与资金去完成先辈们的遗愿。 第三百七六章 遇熟人 小萝莉虽然还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燕行却能感觉得到她心情比较压抑,当的士到达一条满是玉石店的街道,他下车便直奔一家小吃店,跑去买回来一堆串串,希望美食能让她开心些。 有个小跟班帮拿着美食,乐韵抓着一串烤鱼片边走边吃,走到一家玉石店前也吃光光了,把竹签又塞给燕帅哥,拿一串烤土豆啃,一脚迈进玉石店。 腾市的玉石店也是小型赌石场,每家店都有些毛料,店宽,石头多些,店窄,毛料少些,哪有玉石店的地方就能赌石。 小萝莉吃小吃吃得眉眼弯弯,满足的模样看着像只小苍鼠一样的可爱,燕行心头软软的,帮她提着小吃袋子,任她放飞自我般的快乐玩耍。 玉石店是那么的多,游客或买家也多,营业员和店主笑脸迎人,热情却不过火,店家大多很随和,有时候聊得来,也会请客人坐下喝茶聊天。 店家大概遇到了知音和一位中年男士在喝茶,有几个商人模样的人在看石头,有两客人在柜台看成品,气氛让人觉得自然舒适。 乐韵飞快的扫描一遍,往灵气最浓的地方走,赫然发现又是半明料,还是锁在一个玻璃柜里的半明料,那不是自己的菜,不动声色的走到一边,边装模作样的拿起几块石头看了看又慢悠悠的出店,再次换份小吃串。 一家店走空,再去另一家,不行又换,换来换去,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但凡她能看上眼的,不是半明料就是被预定给锁在柜头里等买家来提货,或者是店主自己留下不卖。 反反复复经历不少十次走空,乐韵一赌气,得,不逛了,直街换到另一条街,仍如既往的又碰几次壁,抑着憋屈得快吐血的心情再次走人,也不再逛玉石店,直奔市里最大的一家大型翡翠玉石交易市场。 腾市最大的翡翠玉石交易市场也叫翡翠公盘市场,毛料交易区的毛料是像缅甸公盘上的石头一样摆放,上方有遮雨棚,很多摊主有是长期租摊,也有租一二个月的临时摊,而且,人家的毛料晚上都不用收,到闭市时都是拿块布一盖,然后人该干吗干就干吗。 至于会不会丢失石头,每个摊主的料子都有记录,每个区内到处都有高清摄像头,全天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谁偷别人的石头被抓,等着的就是倾家荡产的惩罚,以及从此名声扫地,在玉石界再无立锥之地的地狱似的精神惩罚。 公盘市场也最吸引人,营业期每天都有外地翡翠商人来往,游客也是走了一拨来一拨,前仆后继的去体验类似在缅甸公盘上的那种心情。 燕行陪着小萝莉东奔西跑,心中哭笑不得,小萝莉跑了很多玉石店,估计有想入手的料子结果因种种原因都没有如愿,气恨恨的鼓帮子瞪眼,像谁欠了她十万八千似的,等溜进毛料市场,又秒变生龙活虎,睁着双美人杏眼,兴致勃勃的东看西顾。 讲真,对于小萝莉挑选翡翠原石的秘密,他至今仍然没找出蛛丝马迹,总觉得小萝莉就是随意看几眼,然后就跑到某个地方扒拉出某块石头,入手,理由就是看它很顺眼。 对此,燕行深表怀疑她说那话的诚意,有时连模样都没看到就跑去抱石头了,能说顺眼?他也不寻根问底的表达质疑,反正小萝莉的目的是石头,他的目的就是享受陪她逛街的乐趣和独处的珍贵机会。 进了翡翠公盘市场的毛料区的摊位区,乐韵心情好多了,迈着小短腿,拿着小电筒装行家,这里走走,那里看看,一一筛选相看自己看到灵气很浓的摊位上的毛料,明料半明料通通排除,有瑕疵的毛料也排除。 排除排除…… 一路筛选,当一块重达一吨的大料被排除,她都快哭了,为吗原石明明质地极好,肉里偏偏要有大裂小咎?有裂绺入侵原石内部肉质层也并不算啥大惊小怪,可毛料里的裂实在太大,对翡翠的损伤超过了能接受的范围。 忍痛放弃目标,闷闷的继续逛,逛过大半摊位入手一块二十多斤的毛料,目测是糯种的黄杨绿,花了四万大洋。 逛到最后部分摊又先后入手三块料子,都是二十斤以下,燕少帮背石头,怕背包承受不住重量,他是一手反后背托着袋子底,尽职尽责的当背夫。 逛完摊位区已过了午,吃午饭后再逛商铺区,入驻市场的商铺好几百家,规模都不少,很多商铺里堆的石头有些连包装都没拆,都是最新从缅甸发货过来或从盈县发货到店的货。 乐小同学并不是家家皆逛,只挑远看灵气很浓的店铺,走空几家,第七次进店找到目标,默默的再次想哭,她看中的目标还没拆包装呢。 店家没拆包装,可不代表着她会放弃,东观西瞧一番,潜摸到放目标原石的区域,不停的看石头,看了十来块才表示对没拆装的石头有兴趣,捧起掂重量,掂试几块,捧着还密封着的目标去找店家谈价。 中老年的店主谦和的笑着,帮拆去包装,原石黄白皮,很普通的外相,只有十一斤多一点儿,500块/公斤,讲价一番,400块/公斤的价成交。 付了钱,乐小同学将石头又塞燕帅哥的背包里,开开心心的继续逛,逛到某家店,找到自己的目标,瞅了半晌,纠结的不得了,买吧,有点大,而且并不是顶级料,不买吧,可惜了。 想想还是入手,虽然不是顶级的翡翠,反正只要运回京城,到时自然能脱手,一样能赚回银子。 考虑清楚,抱住石头,使劲儿的将它挪出列,它重达四百二十公斤,八百多斤的重量相对她而言可不是小重量。 小萝莉在挪石头,燕行便知她大概是决定要入手,赶快过去帮忙,将深黑灰色大块毛料挪到一角。 店里有人赌石,乐韵守着自己的石头等店家,玉石行业有它的规矩,有不是自己同伴的陌生人也在赌石时,讲价要悄悄的跟店家讲,别高谈阔论的让所人听见,要不然你讲了价,别人也学你狂砍价,老板生意难做,当然,如果店家不介意,那又另当别论。 店主看到了挑中大块料的小客人,他在忙,当忙完了跟先进店的一拨客人的生意,拿着计算器到小客人身边,看看石头标号,在计算器上亮出价,店里人多,底价要保密。 燕行一瞅,呵,好家伙,要五百万。 翡翠玉石界就是只赚一倍利润是傻瓜,赚三四倍利润是本分,赚十倍以上是商人的奸滑,乐韵从底价大致猜出店家的底线,还价:“总价五分之二。” 五分之二就是二百万,店主摇头:“我最多折去五分之一。” “我能接受的就是总价的五分之二这个数。” “加点,百分之60的价。” “不,原价的五分之二,这是我的底线。” “……成交。” 讨价还价几次,小客人死咬着出价数目不变,店家做无奈的表情,同意以二百万交。 “可以免费解石的吧?” “可以。”店主带小客人去拿刷卡机。 乐韵跟着店主到收银台,拿出自己的银行卡,等店家拿来刷卡机,插卡,输密码,核对后才按确认交易。 出了回执单,签字,买家收一张,卖家收一张收据,交易完成。 客人要解石,店家招呼师傅和伙计,推出一部手推铲车,在小客人和她同伴的帮助下,费力的将石头挪到手推铲车上推去解石。 玉石店或毛料店里的切割机有个好叫的名字叫“发财机”,贴合“一刀富”的俚语,意喻一刀暴涨发大财,当然,也可能因一刀穷变败财机。 店里空间有限,将石头推到店铺门口,又推出一台有活动手臂架的切割机,再去找插排接电源,提清水和抹布。 这边在准备工具,店里赌石的买家也跑出去围观,路过的游客以及在邻店赌石的人都跑去一睹为快,石头还没开解,就围了十几个看热闹的人。 季老与陪同的人员从走一家店铺里走出,就听见有个脆生生的声音在说话——“石头是我的。”,他有点怀疑自己听力不好,可又觉得真的没听错,左看右看,发现隔着两个商铺的一家店外有人围着,跟身边的人说了句“我前面去看看”,拔腿就走。 “季老,您老慢些。”带着两个人陪同季老的有啤酒肚的中年男,边跑边喊,几乎是腆着肚子追赶。 秘书和陪同出差的业务员也跟着老板跑,三人追着季老跑过两个店,到围着的小群人那儿。 跑到人群侧,季老挤到一个能看到店铺的位置,四下一瞅,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觉得声音很熟悉的那位主人,那个小姑娘儿站在店铺前放切割机器的一侧,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他立即绕过七八个人,到小姑娘站着的地方,说了声“借光”,挤到小姑娘身旁,温和的打招呼:“小姑娘,真巧,你也在赌石玩儿呀。” 第三百七七章 不带这么踩价的 燕行的职责是保护小萝莉,他站在小萝莉右手侧随时留意四周情况,当看到季老凑过来,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还真是巧啊,那位老人也在赌石!只是,那位玉石界的老前辈每次看到小萝莉都主动打招呼,究竟跟小萝莉曾经有啥交情? 跟着季老的啤酒肚男和陪同追着季老到人群里,又跟着季老绕过人往前挤,当啤酒肚男好不容易凑到季老身边,听到季老主动跟人说话,一脸懵呆,有没搞错,不是说季老严肃古板吗?这个平易近人的是谁? 某个老人走来时,乐韵就闻到了他的气味,当看到他跑来主动搭讪,乐得见牙不见眼儿:“季老,我们彼此彼此。” “我是受了一位朋友委托来帮人掌眼,可不是我自己特意跑来赌石玩儿,”季老笑着说明自己会在边城的原因,眉眼间藏着几分友好:“听说小姑娘上个月在瑞市豪掷数千万赌回一块四吨的毛料,我以为小姑娘早回了京,我还担心我回京晚了错过开眼界的机会,没想到你还在边城游荡,这些日子想必没少入手毛料吧?” 听到老人跟小姑娘说话的众人:“……”赌石的土壕天天有,动不动就砸几千万的人还是有限的,这个是谁家的败家二代? 随同季老的三人:“……”豪掷数千万赌石?土壕! 指挥伙计调整开料机的店家也是惊奇的望几小客人:“小美女,你该不会就是在瑞市从阿江手里买走那块四吨半原石的赌石小玩家吧?” “如果瑞市没有第二块四吨半重的毛料,也没有第二个阿江老板的话,你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了。”乐韵摸摸鼻子,她不过就是买块毛料,怎么连其他市的翡翠商人都知道了啊? “小美女,好气魄!”店主大赞,语气都亲切了几分:“我以前也在瑞市开店,前几年移至这边,我跟阿江阿夏是合作伙伴,阿江阿夏都说小妹子赌石喜欢赌大料,果然如此。” “赌大料更刺激嘛。”乐韵囧了,这才多久,她竟然就出名了,翡翠商人是不是背地里都觉得她钱多人傻? 旁听的众人眼冒星星,哪来的土豪,赌大型毛料就只为寻求刺激? 季老有些哭笑不得,小姑娘跑趟边城,连翡翠商人都熟悉她,够牛! 燕行抑郁交加,他只是去迟了一步,怎么感觉小萝莉的人脉就扩展得好宽的样子,如果当初他再晚去几天,她是不是还会结交到一大票商人朋友? 在店里帮忙的伙计小哥将开料机调整好,在地面铺一块木板,将石头放上去,就等店主和小客人决定从哪切。 乐韵也没磨叽,指了一个位置做下刀点。 开料师傅和伙计操作机器,调整刀的角度,沿着小客人指定的地方切割,边切边淋水,机器的声响也引来更多的人围观。 切割机轰响好一会儿才一切到底,伙计小哥移开机器手臂,开料师傅先往缝里淋了一勺水才去搬开切出来的一块石头薄片,移开,断面露出绿色。 “出绿了!” “涨了?” “是涨了吧?” 石头主人不激动,围观的人先激动上了。 “满绿,如果翠色能渗透近二十公分厚就是大涨了。”开料师傅看到绿色也笑呵呵的,二百万的石头,如果仅只薄薄的一层绿,大约能打造三条手镯,能捞回本,如果绿渗透十公分以上的厚度,能打造出六七条手镯,大涨。 季老店主也凑近些观看,毛料皮中度厚,肉质细腻,有冰的感觉,颜色是浅绿,冰种浅绿高翠。 店家问还要不要开,小客人指向另一端,开料师傅笑着点头,再次和伙计操刀切割另一端的面,那一刀在众人期待里落幕,移走薄薄的一层,露出的仍是浅浅的绿色,鲜阳明丽。 “哎嗳,小姑娘,你这运气好的让人嫉妒。”开料师傅都惊讶了,好家伙,他以为能有一半的石头出绿就能大赚,结果看样子是全绿。 店家:“……”,嗯,他卖漏了!不过,翡翠行就是这样,商家有可能卖漏,买家也可能买亏弄得倾家荡产,是富是穷全凭运气,毕竟谁也不能确定翡翠原石肚子装的是翠还是絮。 “暴涨啊!” 哗声四起。 “季老季老!”啤酒肚男顾不得形象,抓住季老,意思是快请他帮抢。 他才喊了两声,跑来围观的翡翠玉石商已出价:“一千万!” “噗,”价一出,乐韵直接笑喷了:“那位你开玩笑呢,欺负小白也不是这么欺负的啊,这样的石头,一千万你卖块给我吧。就凭踩价的方式,得,您还是免开尊口了。” 喊价的人被怼,立马藏了起来。 小姑娘太直白,原本想喊价竞夺的商人都住了口。 “冰种的浅绿,还是满绿,这么好的料子一千万的价确实开不了尊口,”季老慢条斯理的附合小姑娘的话,望向小姑娘的眼神带着温和:“小姑娘,七千万匀给我,我再回赠你一套首饰挂件。” 原本想竞买的商人都愣住了,七……千万,这种价进货,还有多少赚头? 央求季老帮拿料子的啤酒肚男也愣了愣:“季老,这……这个是不是有点高了?” 季老斜眼啤酒男,慢吞吞的开口:“梅董,这个料子是我自己购买,不是帮你掌眼,你用不着担心赔钱。” 梅董当即冷汗了,季老……怒了! 听季老的语气就能听出来,季老对他说七千万出价高了的话不高兴了,季老不高兴,那绝对不是好事儿。 季老不仅是在首都玉石界有名,在全国性的翡翠玉石界都是赫赫有名,季老出生于翡翠世家,还是朱明时期的翡翠世家,季家祖上世代与玉石、翡翠打交道,季老幼时起即接触翡翠玉石,几乎可以说一生都在跟翡翠玉石打交道。 原本国内的珠宝玉石协会总会要请季老担当会长,他不喜欢当官,所以挂了个荣誉顾问的名头,只在涉及珠宝玉石业的各项运营和管理等事务才会发表建议与意见,并不参与协会直接管理与执行等工作。 他能请到季老来帮掌眼也是托了一位亲戚前辈的福,如果他惹恼季老,抹了亲戚前辈的面子,以后也休想再请前辈们帮忙托人帮他掌眼。 梅董急得冒虚汗,偏偏因为有其他人在,他又不好向季老解释,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老先生不会赔本。”店主和开料师傅在研究毛料,听说有人嫌七千万太高,从旁否决:“这料子的肉质很完美完整,没有裂绺,料子的长相又是能得到最大限度利用的形状,保守数能开二百条左右的手镯,还能提取大牌子,其他的挂饰就不用说了,按每条手镯三十万的价就已能稳赚。实际上,这种质地的手镯卖四十万一只都是很公道的。” 他说了一番话,又笑起来:“开出这么好的料子,小美女,这烟花你得放呀,不放烟花,我可是不依的。” “有如此好料,必须庆祝,十万块的烟花,钱算我的。”季老立即抢过话头。 “哪能让季老破费,我放烟花。”乐韵哪好意思让季老帮自己付烟花钱呀,石头是她买来的,自然由自己承担烟花费用。 “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小姑娘瞧不起我这老头子不成。” “哪里的话,只是不好意思呀。” “那就成了,烟花费用算我头上,小姑娘记得回京后你那些石头开出来有好料匀两块给我。” “好说好说,我尽量不全砸了,帮季老您留两块。” “这就对了嘛。”季老顿时心花怒放,小姑娘出手一般都是绝无差料,她辛辛苦苦的弄那么多料子回京,必定都是好料子,估计还会有极品,他先挂个号儿,总能得到一二块,不用担心跟人争得头破血流也抢不着份子 想买料子的商人听到石头主人与人谈成了交易,心中在滴血,早知道他们也早点喊价,说不定能以四五千万的价拿下来,到时能赚一笔。 心疼之际也恨死了喊“一千万”的那家伙,都怪那浑球出价太低,惹恼了石头主人,所以导致他们连半点机会都没了。 气归气,奈何事已成定局,他们错失好料,只能悻悻的散开。 收银员在开出好料时就等着放烟花,当客人们议定,打电话通知烟花店送烟花来。 烟花店的速度那是杠杠的,这边刚聊了几句,第一车烟花送来,一箱箱的在店前排开,然后又来第二车,第三车,一连来了五车烟花,店家前的地面摆不下,往两边的店门口摆。 其他店家也不会嫌弃,在自己店前放烟花,大家也跟着沾沾喜气,给自己店带来好运,说不定下回就是自己店里开出好料,大家生意兴隆。 店家和送烟花的人在摆烟花箱子,季老和乐小同学进店里交接款项,手机银行转帐,几分钟就完成,季老转给小姑娘七千万,再刷卡付烟花钱给店家,店家再给烟花店。 烟花很快摆放整齐,店主也去帮忙点,烟花升空,砰砰砰,绽放出五彩缤纷的花朵,告诉全市的人说市场里又有人赌石一刀暴富。 第三百七八章 给个惊喜 绚丽璨璀的烟花落幕,天空又归于平静,店家前的地面铺了一地的红色,极为喜庆。 烟花店的人忙得很,放完烟花即回去工作,店主乐呵呵的给了小客人和他同行以及季老的名片,问怎么安排毛料运输。 季老已接手原石,跟店家交流,由店家帮发货,他承担费用,店家没有推辞,欣然通知快递公司来取货。 等季老和店主谈妥毛料的运输问题,没自己什么事,乐韵顶着张阳光明媚的脸,欢天喜地的继续去淘宝。 季老要等快递公司的人过来填单,目送小姑娘,对于小姑娘身边的青年也并未表露出丝毫惊讶,小姑娘身份不凡,晁家也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在外跑,委托保镖保护也是必须的。 “季老,我刚才没别的意思,就是……”没了旁人,梅董低头哈腰的给季老道歉。 他还没说完,季老打断他的话:“你不用多说了,我陪你在边城逛了好几天,你也购到不少料子,如今我入手这块料子也不会再在这耽搁,你自己去忙你的,不用留下来陪我。” “季老,我真的不是嫌价太高,我是……我是银行余额有限。”梅董心里一个咯噔,顿觉不妙,季老真的生气了! “不用解释,我忙,你们自去,看在你家亲戚的份再提醒一句,遇着刚才的小姑娘,放聪明些别去招惹人家,你们惹不起她,你若是自以为钱多了不起惹怒小姑娘,就算你那位亲戚求我也不会去找小姑娘给你说情。” 季老懒得跟唯利是图的人废话,直接逐客,能帮姓梅的掌眼也不过是念着他亲戚跟他有几分交情,若不识好歹,也不用着委屈自己。 梅董心都凉了,他被季老轰了,亲戚前辈知晓了必定削他,他也不敢再死皮赖脸的缠着季老惹他心烦,赶紧诺诺的应了,带着秘书和业务人员退出店,生恐再遇到刚才的小姑娘,带着自己的陪同急匆匆的离开市场,那个谁,他惹不起,躲着吧。 梅董心虚流汗逃离时,乐小同学还在愉快的逛商铺,刚入手一块石头都没捂热就已脱手,赚回来的钱快抵得上她砸在赌石方面的数目总和,她的小金库又回复亿数啦。 燕行以为小萝莉遇到季老也许会因有共同话题结伴赌石,没想到她仍然单枪匹马似的自己跑路,他背着几十斤的石头,舍命陪君子,陪着她随性瞎逛。 小萝莉虽然赚得一大笔并没晕头,没有想买就买,也不是看到大料就买,她挑剔得很,到半下午离开之前只入手一块七八斤的石头。 转入另一条街,燕少机智的跑商场去购台可折叠的、板式手推行李拖车,大概是因为到腾市旅行的游客们也管不住手会买买买,也需要行李托车,因此商家看到商机,边城的市县都有行李托车卖,像瑞市、盈县腾市是专业级的翡翠原石集散地,行李托车有好几种可供选择,为人们提供了方便。 有了行李托车,燕行心情特别的畅快,有个拖车搬运,无论小萝莉怎么买石头都不用担心搬不动了,尽管买吧。 他没想到小萝莉还真的不负所望,在逛一个赌石城到傍晚逛玉石店时,又入手一个差几两即五百斤的大块头,那块白砂皮石头往行李拖车上一放,好吧,份量杠杠的。 行李太重,打的不方便,燕少就那么拖着约六百斤重的行李车,在小萝莉如花笑颜里用脚丈量了近一里半的路回酒店,因石头太重,也不方便搬上楼,只提背包回客房,大块头放在一楼接待厅的服务台寄存。 晚上,本着有时间尽情玩耍的原则,乐小同学拐燕帅哥又一头扎进夜市,没买翡翠原石,从一个和田玉商手里淘块和田玉。 燕少以为小萝莉在边城玩得开心,可能要呆个四五天才舍得考虑回京,实际上不用他绞尽脑汁想办法旁敲侧西的催,小萝莉逛夜市回来即请酒店代购机票,第二天的清早退房,赶车去机场。 两人订的飞机是中午航班,提早二个半小时赶到机场办理行李托车,小女生赌回的石头自带回京,航空托运贵得要命,又割了她一块大肉。 飞机是Y南省省内航班,一个小时多几分钟到达省城机场,下机后的燕少带小萝莉等着提取行李,再寄存,买回第二天早上回京的飞机票,去欣赏Y南省首府的美丽。 一个年近三十的汉子跟着稚气未脱的女孩子满大街的逛,放飞自我的结果就是逛到近晚十一点才回机场。 23日凌晨六点,离京近一个月的燕少,携小萝莉登上回首都的飞机,四个小时后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城。 3月下旬的京城,春回大地,柳爆青,草冒芽,桃李杏花也在枝头摇拽,猫冬完的人们也活跃起来,年青人甚至换上春装。 燕行携带小萝莉下飞机,去取行李的地方等,因为没几个人等在行李出处,开手机,当手机有信号之后便繁忙的响个不停,一大串信息像爆豆子似的爆了出来。 他等它消停了才拣着看,先看重要的,再看次要的,越看,那张脸越……暗沉。 “小萝莉,能不能……请你去医院一趟?”他沉默了好一阵,微微变腰偏头,轻声的对身边的小女孩说话。 “又有兵哥哥重伤?”乐韵想爆粗口,她刚回京好吗?屁股都没坐热又要叫她做手术,她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药啊……想想即将有一批药要离自己远去,心好痛! “是个很特殊的革命老兵,半个月前从S省转至首都,队里的兄弟们每天电话信息在寻找我的踪迹,催得很急,怕是那位老人大限近在眉梢。” “我不是神仙啊,如果是某个人的身体功能到达极限,我也挡不住的死神的脚步。” “尽力了也就无憾。” “知道了,明天你安排好时间通知我,真是的,需要救人的时候就想起我,有好事咋不想起我这个人,总要我当苦工,能不能给我开个后门,让我坐车坐飞机免检行李啊,没有特权的人太悲催了,连把削水果的刀都不能带,我容易么?” 小萝莉在发牢骚,燕行抿着唇,笑得眼里闪星星,小萝莉在乘机从Y南省首府回京时在机场安检检出把水果刀被没收,而他因有军官证又有特别证件,行李不过安检机,对此,她耿耿于怀,一路没少叫他“特权分子”。 燕帅哥装傻充愣,乐韵抱怨一顿也就不了了之,坐等二十几分钟,行李出来,赶紧领取。 两人的行李有好几件,那块近五百斤的翡翠毛料经由机场人员用特制箱子和行李拖车一起打包成一件装行李,一百多斤重的一块石头是一件行李,还有些小块石头装袋子里做一件,还有乐小同学的一只大背包。 将行李领取到手,拆了绑石头和行李拖车的封条,用拖车装载行李,一人背一个巨大的背包,拖一辆行李拖车出航站楼,打的士。 装车的时候,其他行李放后箱,燕少和乐小同学同心协力将大块头给搬上车放后排座前,也占了大量位置。 的士司机是懵呆的,载着七八百斤的客和货物回市中心,愣是在路上捱了两个多钟,到十二点半才疲惫不堪的爬到晁二爷住的别墅,当客人们搬货下车,他再次上路,才体会到啥叫如释负重。 胡叔接到视频电话看到在别墅门口的四姑娘,懵到以为自己老眼昏花,挂了电话蹬蹬的下楼冲出院门,立马往别墅大门口跑,他虽说年纪有点大了,不过肺活量挺好,一口跑了老远还能喘气儿,当远远的看到拖行李车背大包的男女,他又秒速化作兔子,嗖嗖的跑。 乐韵在别墅门口给晁二伯家打电话,有胡管家的确认也得到保安放行,燕行怕她一个人拖不了那么多行李,送她进别墅园,当看到胡管家跑过来,他也就不再跟人打照面,将行李拖车交给小萝莉,他折身走向别墅大门。 胡叔还没跑到四姑娘身边,看到另一个人转身走了,老纳闷了,那是谁呀?他是追不上青年的速度,等跑到小姑娘面前,已是汗如雨下。 “胡叔,您老肺活量真好,很有长跑天分哟,您去参加全民运动会保准能拿个名次回来。”当胡叔冲过来,乐韵上前去搀扶住跑得气喘吁吁的老管家,帮他抚拍后背顺气。 “哎哟,我们的小公主又寻我开心了。”胡叔享受着小姑娘的按摩,一边抹汗:“我的姑娘啊,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叫我们去接你啊,你搞突袭,刚才我差点以为我眼花。” “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呀,再说咱们要节约能源,尽量少开车不给路上添堵嘛,打的就行啦。” “这惊喜确实极大,咱们快回家。”胡叔赶紧的站直腰去拖行李,速度不给力,被小姑娘抢走大件行李,他只能拖小车。 两人各拖一辆行李拖车,在车轮骨辘辘的声响里兴高采烈的回别墅。 第三百七九章 愉快的掉包 二爷和二夫人中午不回家吃饭,家庭雇佣人员也去晁家各房产监督打扫卫生工作,方妈和自家老伴吃了午饭在琢磨晚上的菜单,当老伴接了电话风风火火就跑了,她直摇头,老头子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那么毛燥。 也不知老伴究竟去做什么,方妈慢条斯理的下楼,拿扫把扫并没有见灰尘的一楼走廊,等了好一阵子,听到远处有“咕辘辘”的车轮辘地声,跑到方便看四周情况的地方抻头一瞅,哎哟,那个拖着东西的不是她老伴,另一个矮个子的…… 方妈反应过来,将扫把往屋檐下一放,噌噌的就跑到院门口,将栅栏门打开,三步作两步的跑去迎,待看到老伴陪着穿着灰色卫衣的矮个子小姑娘,笑得满面开花:“我的小姑奶奶啊,你总算舍得回来了哪!” “其实人家很想早点回来的,奈何外面世界太美好,我被迷住啦。”看到方妈跑来,乐韵调皮的扮鬼脸,晁家的每个保姆妈妈都很亲切随和,都是晁家的一份子,在他们面前不用拘谨客气。 “哈哈哈,就知道小姑娘被花花世界迷住了,所以每次跑山里一去就是一二个月,跟个小野人似的。” 方妈迎到小姑娘,帮着拖行李,发现挺重,顿时直哎哟:“四姑娘啊,你不会又买了一大堆石头吧?” “也没买多少,就五六百斤而已。” “小姑娘再买下去,可以开赌石场啦。” “开赌石场要办营业执照,还要雇佣人看守,要花好多的钱,还是算了。” 胡叔和方妈笑喷,四姑娘赌石砸钱不心疼,却心疼发工资,利小不利大,太可爱了。 夫妻两拖行李车进别墅院子,行李车先放楼下,让小姑娘拿她的衣服之类的行李,他们赶紧先上楼去做午饭。 乐韵找出自己的小背包和一包干净衣服,其他的先扔屋檐底,别墅区内安全系数高,东西丢楼下也不会出现不翼而飞的情况。 上二楼换好鞋,又上二楼的跃层二楼,回福姐姐的房间,放下行李,冲凉换衣,洗好衣服晾在外面。 听到楼下厨房传来细微声响,便知胡叔和方妈还没做好菜,她也不急,拿出手机开机。 手机搜到信号,短信提示声不绝,等它响得不再响了,乐韵拿着小抓机看,都是谁谁打电话了和短信通知,其他的先不看,首先给家里女控老爸和凤婶发信息告诉他们自己回京了,再给导师发条信息,愉快的下楼吃饭。 方妈和胡叔想给小姑娘做好吃的,可时间来不及,又怕饿坏晁家的小公主,炒个最简单的青菜和油焖小龙虾,先给小姑娘垫垫肚子。 乐小同学在飞机上十一点时吃了飞机餐,不饿,架不住方妈和胡叔的殷切关怀,敞开小肚皮把两个菜扫荡光,抹着油亮亮的小嘴巴,像只吃到小鱼干的幸福猫儿。 小姑娘吃得开心,一对夫妻也喜不自尽,收拾碗筷,又给小姑娘装盘水果拼盘,两人也有空了,打电话通知老太太老爷子和三位爷,夫人们,通知福姐和博哥儿,告诉一家老少爷们说四姑娘回来了。 晁家老少爷们收到胡管家说小团子回来的消息特别惊喜,老爷子老太太再三叮嘱要将人留下住几天才放回学校。 乐同学被胡叔方妈接回家时,燕行出了别墅区,到外面打的绕弯儿,途中换好几趟车,最后由队里的兄弟开车接走。 “呵呵,赤十四,敢开车了啊?”坐进来接自己的车辆后座,燕大少不再刻意压抑嗓音。 “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光线,正在试着逐步融入社会。队长,你有美女在旁倒轻松,我们差点被旅长口水淹没,你和小萝莉再不冒泡,我们这些人顶不住说不定就要集体出走去寻找队长下落。”赤十四熟悉的操纵方向盘,驾车回驻军地。 “情况很急?” “队长是指哪件?” “医院里的。” “哪一个?” “难不成还有好几个?”燕行顿觉不好,别告诉他不止某一个重患者啊,如果有好几个人要小萝莉看诊,小萝莉估计当场发飙。 “队长,你没把信息看全?”赤十四诧然:“目前最十万火急的一个就是特殊号老人,一个是某科学家,一周前某科学家在实验时因仪器爆炸,全身都被仪器碎片扎伤,伤势比特殊号老兵还严重,人都去鬼门关打了几转,有两次差点没抢救回来。” “我想,为了人身安全,在去接小萝莉去医院前我有必要考虑去购买一身全副武装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护身盔甲。” “队长,小萝莉……应该不会那么凶残吧?”赤十四心头有点发毛,队长的意思是说如果请小萝莉出马,小萝莉会打死他的,是那样的吧? “你什么时候亲眼见过她的手段,你就懂什么叫没有最凶残只有更凶残,当然,是指对恶人,不惹毛她是很温和很可爱的小萝莉。” “那么,队长,你跟小萝莉谈得怎么样?” “谈过了,我预约是明上午去接小萝莉到医院看诊,让我们这边通知医院方面配合一下,非重要的闲杂人员一律回避。” “明白。”赤十四秒速回话,小萝莉答应出诊,医院方面自然不会拖后腿,要知道那边天天追着问他们有没有找到某小姑娘的行踪,都急得快上火,如今人回来了哪还有不配合的道理。 车子兜了几圈,确认没有小尾巴才回驻军区,到达军区,燕少去队里的地盘洗妆,再上工处理自己丢下的工作。 在晁家,乐韵是不需要做什么活的,尽情的当个小米虫,窝着休息一下,迈着八字步儿下楼去处理自己的石头。 胡叔方妈怕小姑娘一个人搬不动那么多东西,也跟下去帮忙,大背包先放待客的茶厅,拖行李车到放石头的杂物间,开门,又去从车库将有活动手臂的切割机搬运过来给小姑娘,再打清水备用。 夫妻俩本来想帮忙解石,小姑娘怕他们见她砸石头的样子心疼,不许他们围观,胡叔和方妈也真怕自己见四姑娘一锤砸下去把有可能值千万的翡翠砸成渣导致心脏受不住,回楼上去着手准备晚餐,小姑娘回来了,晚上必然要做几个好菜的,需要煲炖的汤半下午就要上锅煲。 送走老管家和方妈妈,乐韵偷笑着关上杂物间的门,屁颠颠的冲向自己的石头,准备玩大掉包游戏。 杂物间挺宽,切割机放在近门口的一侧,其他地方挨墙摆放木架子,石头用筐子装着排列,放了椅子和小桌子,东西打理得整整齐齐,还特意装了大灯照明。 对于自己亲自赌回来的石头,乐韵对每块都了如指掌,先把随机带回来的一包小料解下来,挑出几块品质最好的扔回空间,再跑去木架子上的筐筐里找原石。 她知道哪块顶级的在哪个筐子里,溜到装石头的筐子旁,将要藏空间的石头扒拉出来丢进空间,一连丢了好几块,大小都有。 转移了一些石头,拿几只空筐放在切割机器旁的木板上,又从空间里转移出几块去年元旦时赌回的石头,又挑出几块从边城弄回来的石头放着待切豁,再去把随机带回来的那块百来斤的石头解开包装,抱到切割机底下,调整好位置,操刀切割,一手操掌控机器,一手拿水勺淋水。 机器切割声轰轰的响,当传到楼上时已经不算噪耳,胡叔方妈听到声音,猜着四姑娘开始折腾她的石头了,笑得都快合不拢嘴。 乐韵独自操纵半自动半人工的切割机,一边淋水冷却,费了好几分钟切掉薄薄的一片,石头主体的断面隐约露出晶莹的光泽。 用湿布抹一抹,露出约指甲盖片大的一块带有油脂光泽的白色。 瞅了瞅,乐小同学嘴巴咧开,调整石头,操纵机器切割,并没有切某个截面,而是沿着表面切纵线,一条一条的切线,将整个面都排满纵线,再横切几条,又翻石头给另一个面切纵横线。 一边切了几个面的线,关掉机器,拿出小锤子小钎子沿线凿石头的壳皮,撬了几下,“啪嘣”一声,一块壳皮崩碎,露出的一块表面洁白细腻,有油脂光。 她顾不得开心,再次凿撬原石的皮,因为有纵横线将石头皮壳分割成小块,撬起来很方便,壳皮“嘣啪嘣嘎”的被剥离,露出的白色面越来越宽。 撬完两个面,再沿着边缘撬壳,撬掉差不多一半壳,石头呈微透明状,洁白之中有微黄感,肌理里有地方有呈欲化未化的白饭状,光泽如油脂。 石头不是翡翠中的白翡,而是羊脂白玉! 原石的壳皮确实与某个坑里某个层次的翡翠原石相似,但实则上它的本质是软玉,而不是硬玉翡翠。 大概就是因为壳皮太像翡翠原石,某些人从河里捡到它,一时想发笔横财,拿它冒弃翡翠原石;也因它的壳皮太普通,很类似于河边的普通石头,所以没人看好它,价格也那么低,要不然哪可能一百多斤的毛料才卖三万来块。 石头露出庐山真面目,乐韵喜上心头,趴下去“吧唧”的亲了一口,啦啦啦,她捡大漏了哟! 羊脂白玉不是羊脂玉,是略次于羊脂白玉的品质,极品的羊脂白玉比帝王绿翡翠还稀少,而她捡漏回来的就是极品的羊脂白玉,它肌理的那种欲化未化像白饭的情形叫“饭渗”,是种天然形成的自然现像,也最为难得。 一块原石剥去皮至少还有一百斤左右,那么好的羊脂白玉,三千万都拿不下来,她只花三万多块就拿回来了,跟白捡差不多。 “宝贝,快回你该去的地方吧。”乐韵喜得心花怒放,将石头送回空间给空间增加灵气,灵气那么浓郁的羊脂玉白,她是绝对舍不得拿来打造东西的,必须藏起来。 将羊脂白玉转移进空间,再转移出几块废石,有在高黎贡山里的河边捡的,也有在边城捡来的翡翠废料,再开机器切割,切出许多边缘的薄片,再切成块或角,像开料时没见到翡翠色而不停切割将石头切成无数块的样子。 切了一堆废石,用筐子装起来放在边角,再把近五百斤重的石头运到机器底下,操刀“卡嚓”它,阵阵硌牙声里,一大块石头被一刀剖,关机,搬开比较小的那块,石头的断面露出艳丽的红光。 那种红色鲜艳明亮,是红中的鸡冠红。 乐小同学二话没说,把大的那半块石头丢回空间,再把剩下不到百来斤重的一块红翡搬到挨墙的木架子上堆放,从空间再次找出一块跟藏起来那块红翡差不多量的石头咔嚓咔嚓一顿切割,又丢在一边充当切割大料时切下来的废石。 切了两个大型料,再去抱来一块一百来公斤的大料,那块料是在盈县交易市场入手的大料之一。 因为是要藏空间的,乐韵也没特别小心,直接切边,切下一个角,露出浓深的蓝,再不停的切,将边角切下来,只余少许的壳,整块石头呈妖艳的蓝色,冰质地中又略有熟糯米色,糯冰种的蓝翡,也是仅次于蓝精灵的纯色的蓝色妖姬。 弄去部分壳丢空间,再将废弃边角料切碎成小块,能用的边角料也切了几下,堆放在一个筐子里, 解出几块大料再切小料,都是几十斤到几斤重的料子,有两块从阿江老板那里赌来的石头,一块玻璃种帝王绿,因为块头太少不宜打造碗等工具;一块是玻璃种的白底有绿紫两种颜色的春带彩; 有三块从阿夏老板手里购得的原石,一块有黄、绿、红三色的春带彩,一块是白底飘绿的飘花,一块则是玻璃种的黄、绿组合翡翠。 有些原石块头太少,只能用砂轮机磨皮,有些可以用切割机切边角,乐小同学玩上瘾,欢快的解石,解出小半筐料子,藏起几个最好的翡翠,又拿出几块石头,用锤头慢吞吞的砸着玩儿。 第三百八十章 加急求诊 当小女生玩得天晕地暗时,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也到晁二家,两老人中午接到胡管家电话收拾收拾就出发,换地铁换公交车的换了多趟车,一路紧赶慢赶风尘仆仆的赶到别墅。 老爷子老太太到别墅时并没有听到机器响,先上二楼,第一件事就是瞅客厅,没看见那个粉粉的小团子,老太太顿时有点郁色:“小胡小方,小团子溜了?” “老太太,四姑娘在楼下折腾她的石头。”方妈一边泡茶一边笑答:“四姑娘吃了东西就折腾上了,怕我们看她砸石头会心疼,不让我们看,我们也就没围观,哎哟,大概又有块石头遭殃了。” 方妈妈刚说了几句,听到“嘭”的一声沉闷大响,禁不住笑出声,四姑娘一个人又是机器又是弄得嘭嘭响,讲真,她和老头子都为那些石头担心,也难怪小姑娘不让他们在旁看,听着都有点不放心,在旁看她把翡翠石砸坏不心疼才怪。 那声闷响还挺给力的,晁老太太都惊了一下,瞬即又笑容满脸:“没跑就好,我还以为小不点又逃了呢。” 晁老爷子没说话,眉眼间的严肃严厉褪去,一脸和颜悦色。 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也没跑去凑热闹,小团子怕他们看了急出心脏病来才不让围观,他们跑去在旁边呆着,没得让小不点束手束脚的,也玩得不尽兴。 没人围观,乐韵兴采烈的用袋子装了些废石,又装几块解出来的翡翠,先扔一边,趁着时间早,拿空间里的石头解,解出好几块漂亮的极级品质的翡翠。 玩了很久,兴尽,开门,再拖地,把废水拖干净,收拾好场地,提自己的袋子,锁上门回宴厅,将装有石头的东西塞进大背包,又去看看一楼的厨房,一溜烟儿的飞奔上二楼。 方妈妈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赶紧去拿双拖鞋放在进门的地方等着,眨眼儿小姑娘飞奔而上,到玄关脱掉鞋子趿上拖鞋就飞进客厅。 “爷爷奶奶,我回来啦!”看到客厅里的两老人,乐韵飞着冲过去,如乳燕归巢,扑到老太太和老爷子身边,分别抱着老人的一只胳膊,笑得灿烂如太阳花。 “有个小人精一跑就一个来月,还好意思嚷嚷。”晁老爷子故意板着脸想凶小粉团子,结果因为被孩子依赖,心情太好,绷不住脸,话没说完自己又眉开眼笑。 “淘气小团子,奶奶的贴心小棉袄,在Y南省玩得高兴不?”老太太忙将粉粉的小丫头搂在怀里,捏她的滑滑的嫩脸蛋。 “玩得很高兴,奶奶,我在外面研究植物时找到几种植物适合做卤水,我想明天在二伯家做卤水卤肉吃,行不行?” “好啊好啊!”老爷子和老太太胡叔方妈一片叫好声,个个喜上眉梢。 “需要什么肉什么原料,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去买。”老太太心中喜不自胜,小不点愿意在晁二家制卤水,说明会多留几天,她们这些老骨头也有福了。 “要很多哒,”乐韵赶紧的抱住老太太捏自己脸蛋的手,顶着被捏得发热的脸蛋,勾着手指头,巴啦巴啦的说要什么:“要五花肉,剔了排骨的肉,猪肘子,猪蹄、猪耳朵,还要鸡爪子,鸡翅膀,有想吃鸡蛋的或者牛肉的也可以买些。卤菜做出来除了当时品尝的份,大伯二伯晁爸爸家各一份,我自己要二份,份回学校和晁哥哥吃,一份请晁哥哥的小伙伴们吃,还有我师母一份,还有还有,帮明姐姐留一份,三位外公外婆家也留一点,这么算起来每样肉要二十斤以上才够。” 小家伙在勾手指头,四个中老人瞅着她笑,听着她点着人名要给谁谁一份,笑得又欢快又无奈,小粉团子做点吃的要给每家分一份,她要是开饭店估计会赔得吐血。 乐韵数了一通,纠小眉头:“萧家哥哥不跟晁哥哥同校,我请晁哥哥的小伙伴们吃饭没他的份儿,奶奶,我可不可叫萧哥哥来二伯家吃卤菜?” “可以可以,小团子想叫谁都行,”晁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你哥哥学校事务多,这个周末也没空,要放清明假才回来,大李也一样,萧小胖应该有空,明天我打电话叫他过来。” “我明天上午要去帮人看诊,至少要下午回来才制作卤水,明天晚上才能卤肉,叫萧哥哥后天早上过来吃早饭正好。” “嗯嗯嗯,听小团子的……”老太太欢喜的点头。 小不点说要做卤肉,老爷子老太太和胡叔夫妻也有事做了,拿来纸笔列清单,商量哪样肉要多少才够,用哪锅烧汤哪只锅熬卤汤。 晁二爷和夫人回到别墅楼下就听到楼上传来笑声,直接将车停院外,心情轻快的上二楼,到玄关换上鞋进客厅,看到小粉团子坐在父母中间,父母一脸的愉悦的,禁不住也满心欢喜。 屋里开了空调,温度略略有点高,夫妻俩边脱外套边喊“爸妈”,那边小粉团子跳起来就冲过来,那蹦蹦跳跳的样子极像阿福小孩子撒娇的模样,让夫妻两个心头软软的。 乐韵蹿到漂亮的美妇身边,抱着人的腰:“美美的二伯母,你比去年看起来更年青啦,你和帅帅的二伯有没偶尔想念一下小团子?人家很想大家哒。” “这回我信你有想念我们,你多玩几天才回学校,可信度就更高了。”被小粉团子夸帅,晁盛安笑得嘴都合不拢,摸摸小家伙的脑袋,送公文包去书房,将小团子让给夫人疼爱。 “瞧这小嘴甜的,尽会哄人开心,跟你福姐姐一样的皮。”晁二夫人好笑的捏小粉团子的脸蛋,小家伙穿牛仔裤,一件迷彩衣,衣服很宽大,衣角打成结,特像个小子。 “人家是一本正经的说真话。”乐韵咯咯笑,任美妇边揉脸摸头边牵着走。 晁二夫人将小粉团子牵回沙发座那边,将小家伙还给父母,平日里孩子们都不在家,老人们也挺无聊的,难得小家伙回来了还爱粘老人,让两老人视如珍宝,她就不跟长辈们抢人。 二媳妇将小家伙又塞回来,老爷子老太太笑得那叫个开心,不跟他们抢小孩子的儿媳妇都是好儿媳妇,不像小阿福总跟他们抢小乐乐,阿福一点也不可爱。 晁二爷晁夫人先去换套家居服,再洗了脸和手回到客厅坐下泡茶吃水果,说要开赏石茶会的事,晁家老少们商量预订4月第三个周末开茶会,只是口头定下日期,还没正式下帖。 对于赏石茶会,乐小同学没啥意见,她本身是懒得搞那些风雅的活动,奈何有人想捧场,就交给晁家老少爷们操心,她只管做她喜欢的事。 小家伙没意见,晁二爷便将茶会时间便定下来,等下周上班他们便正式下请帖给多次表示有兴趣想欣赏石头的人,请来别墅玩耍。 一对夫妻听说小粉团子要在家做卤肉,甭提多开心,小团子要多留几天,一家人也正好乐呵乐呵。 方妈胡叔从半下午就开始准备晚饭,就着现有的食材,两人各做几道拿手好菜,凑成一汤九菜的十个菜,六点准时开饭。 因为最小,乐小同学成了保护动物,被老少们疼爱,海鲜类的都往她面前送,以致于她吃撑了,瘫成一只熊猫瘫,逗得老太太快笑岔气。 在晁二爷家开饭时,燕少和队友们已解决晚餐,和赤十四、神十六黑九回到旅部的医务楼给金廿二作伴,也帮金和在陪他的洛七把饭带回来。 金是病号,为了尽快恢复,食堂给病号另开小灶做有针对性的营养餐,他不跟大家吃集体食堂。 医务楼没其他病号,就金廿二一个需特别关照的严重病号,也显得特别的冷清寂寞。 金廿二和洛七在吃饭,赤十四叽叽喳喳的在抱怨好久没有吃外卖了,想念谁谁家的餐馆的菜好吃,也成功的挨了洛七无数个白眼,令神十六特想将赤十四给从楼上扔下去。 红大校喋喋不休的说得正欢,手机催魂似的响起来,他的抱怨声嘎然而止,拿起手机一瞅:“嗯,医院的?” 似疑惑似的一句引来几人的视线,赤十四按接听健:“您好……嗯嗯,你请等一下,我向队长请示一下……” 他一边听一边嗯嗯,再转眸望向自家俊美的队长大人:“队长,江湖告急,总医院秦主任来电话,希望队长请小美女医生能立即去趟医院帮看诊,那位病号下午又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刚抢救过来不久,种种迹像表明十分危急。” 他们下午打电话去医院时,秦主任办公室的一位助理接的电话,说是秦主任去做紧急手术去了,想必那时就是在抢救某位重病号人员。 “现在?”燕行眉峰微纠:“我去试试,能不能成功可不一定,毕竟我之前预约的是明天上午,万一小萝莉不愿出夜诊,我也爱莫能助,我可不敢强迫小萝莉去救人。让秦主任和教授们先去吃饭吧,我去找小萝莉,晚些再给回信。” 小萝莉会不会发火? 虽说决定去找小萝莉,他心里也没多少底,小萝莉答应出诊是看在革命老兵的份上,结果不仅有个特殊的老人,还个特别病号,事实有点不符。 “好咧!”队长同意去找小萝莉,赤十四欢快的应一声,又对着手机喊:“秦主任,我们队长的答复你应该听到了,你和教授们先休息一下赶紧去吃饭,别饿坏了,我们队长找小萝莉也需要比较久的时间。” “好的,麻烦红少校和燕大校了。”抓着办公室电话的秦主任,暗中松了口气,虽然不确定小姑娘会不会来,好歹他们尽力争取了,如果小姑娘不肯出马,只能等明天。 挂了电话,他又打电话给康教授和卢教授,说了燕大校那边的答复,脱去工作服,洗手洗脸,赶紧去吃晚饭。 赤十四结束通话,兴冲冲的跳起来,一边脱迷彩服外套一边飞奔着跑到自己放东西的床头柜前开柜拿西装外套,换鞋子。 燕少说准备去找小萝莉时便关了自己的笔记本,装进袋子里,去找自己的衣服和背包。 “赤十四,你换衣服干什么?”神十六斜眼红肆,队长换衣服换鞋是要去接萝莉小美女,赤十四兴奋什么? “我给队长当司机。”赤十四飞快的套上西装,又换裤子,动作那叫个利索。 “队长没说带你去。” “队长也没说不让我去呀。”赤十四套上西裤,弯腰换皮鞋。 燕行在换西装外套,什么都没说,穿上外套,提起帮小萝莉装药汁袋子的大背包,一声不响的直接走人。 “队长等等我,你把司机落下就没人帮你开车啦。”赤十四刚穿妥鞋子,队长就跑路,他赶紧抓过手机和钱包揣衣兜里,一手抓过皮带,边跑边系皮带。 队长没有说反对,也没有叫跟上,红肆追着跑出住院病房,留下来的神十六洛七黑九金廿二:“……”感觉又学到了一招,以后可以用这招死皮赖脸的跟队长出任务。 赤十四边跑边系皮带,那速度也是极快的,跑到楼梯间就整好皮带,再整衣衫细节,到楼梯转角还照了照镜子,衣冠整齐,是个大帅哥哟! 自认是个美男子的红少校心情大好,雄纠纠的跟着队长下楼,到医务楼前的地坪,一溜烟儿的跑前头到队长大人的那部猎豹旁,利索的帮拉开车门,请队长大人上车,自己飞快的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室开车。 “你倒仗义的,小萝莉发火揍我的话,记得要帮分担。”坐副驾座的燕行,看到赤十四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忍不住抽嘴角 “嘿嘿,那是,咱可是能为兄弟两胁插刀的。”赤十四骄傲的扬眉,嗯嗯,如果粉嫩的小萝莉要揍队长的话,他会拿手机拍照留存底给兄弟欣赏的。 赤十四快乐的如只出笼的鸟儿,燕行也没心思研究为什么,暗搓搓的思考等到晁二爷家,他怎么跟小萝莉说请她看诊的事。 第三百八一章 出夜诊(已修) 赤十四开着猎豹驶出驻军区奔上大道,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似的超了不少车,车屁股后挂着陆军XX的车牌号,就算它超车也没司机敢怼对猎豹。 有个懂得争分夺秒抢时间的红少校,也省了些时间,猎豹左突右冲的杀出塞车堵车的重围,大大咧咧的杀到晁二爷家住的别墅区,直奔大门,门卫也没拦挂军用车牌的车辆,给了一张出入证,反正电子眼有留照,不怕是别人挂假军用车牌。 赤十四按队长的指示在别墅区内东弯西绕,绕了小半圈到达晁二家别墅楼前,将车停在院子外的路面上。 燕行推开车门下车,依稀能听见从晁二爷家二楼传出来声音,很轻,具体听不清在说什么,他不敢乱喊,也不好意思自己不请自讲去晁二爷家,拿出手机给小萝莉打电话。 晁二爷家,小粉团子瘫成猫咪,老爷子们乐呵呵的喝着茶,时不时嗑嗑瓜子,电视的声音开得比较少,不会影响聊天说话。 当听到手机响时,晁二爷第一反应是看玄关方向,反应过来他家装的可视电话声音不是那种铃声,因此视线投过去到半道又折回来落到小不点儿身上。 老爷子老太太的目光也望向说吃撑了猫着的小家伙,看她懒洋洋的摸出手机,看到屏幕后那张脸都纠得满是皱褶子。 “小团子,谁找你?是不想见的人,奶奶帮你接电话。”看到小不点儿纠眉的样子,晁老太太怪心疼的。 “奶奶,是燕帅哥找我,我听听他有什么事,”乐韵纠着小眉头,按下接听健,懒洋洋的问:“燕人,有好消息就说,没好事省了口水。” 听说是贺家外孙燕小子来电,晁家老少两对夫妻与胡叔方妈都难免惊讶,燕少跟老晁家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了啊,燕少没事打电话儿跟小乐乐聊天,感觉有点怪。 拿着手机的燕行,看响铃到五十秒听到嘀响,举起手机就听到小萝莉那种慵散的语气,怕她挂电话,忙忙说话:“小萝莉,我在晁董别墅楼院门口。” “你来干什么?回你的地盘去,我不接受有人跟我抢地盘。”乐韵差点蹦起来,姓燕的咋跑晁二伯家来了?那家伙无事不登八宝殿,准没好事儿。 “小萝莉,能不能……现在去医院?那位……” “不去不去,我又没享受到特权,我为吗要深更半夜的出诊?说好明天的,现在不干!你闪远些,别影响我心情。” 自己话没说完就被打断,燕行满心无力,就知道会这样,小萝莉会怼他!被怼对还不能火,温声解释:“小萝莉,那位情况很危急,下午又进抢救室一趟,医院担心他随时驾鹤西归,想请你辛苦出个夜诊。” “医院担心人会挂就尽力抢救,跟我说有屁用,我又不拿医院工资,别烦我,姑奶奶心情不好。”乐韵气急败坏的吼了一通,果断的挂断电话。 在小不点跟燕大少通电话,老爷子们就静静的听着,听到小家伙气汹汹的挂了电话,一个个想抹汗,小粉团子发火时好粗鲁! “小团子,不气了啊,咱们不理燕家臭小子,明儿个告诉你晁爸爸,让他跟贺家某位部长说说让他们管好他们家的外孙儿别来烦我们家小粉团子,谁气坏了我的小团子,我心疼。” 粉嫩的小丫头怒气未消,晁老太太赶紧去搂过来揉她的小脑瓜子,燕家小子太浑蛋了,老跑来烦她们家的小粉团子,甭以为他是贺家外孙就很厉害,惹得老晁家发火,照样揍他。 “嗯嗯,赶明儿个叫晁哥哥揍姓燕的,揍他个稀巴烂。”乐韵嘟着嘴气恨恨的将姓燕的某人放牙齿上嚼咬,特么的,她辛辛苦苦的救人,最后的功劳都是燕人和医院的,她白搭药,想想就气。 “好,叫博哥儿揍姓燕的。”晁老爷子和晁二爷父子俩举双手双脚赞成,至于能不能揍得过,那种事到时再说,有时拳脚功夫不成,还可以用脑子用计谋吗。 有长辈们站自己一边,乐韵堵着的心口顺多了,蹭蹭晁奶奶的手,不舍的放弃安逸享受,起身去二楼:“爷爷奶奶二伯二伯母,医院里的重号病人是个革命老兵,我虽然不想出夜诊,还是要去一趟,我去拿包包啦。” “好吧。” 老爷子们虽然舍不得小粉团子辛苦,大家听说是革命老兵也就不说什么了,如今的太平盛世都是无数革命先烈用命换来的,故去的只能缅怀,活着的,当凡能有自己尽力之处当尽力而为。 小团子个心善纯洁的好孩子,她自然见不得有功于国民的革命老兵受苦的,吼燕家小子也只是老找她救人她不高兴而已。 老爷子老太太看着小家伙的背影也倍觉欣慰,小粉团子有颗比金子还美好的心啊,晁家一定是祖上积了八辈子的福所以才捡回成了老晁的家姑娘。 晁家老少们心怀欣慰,被吼了一通还被挂电话的燕行,捧着个手机,站成一截木头,心头抑闷,小萝莉发火了。 赤十四坐在副驾座里听队长打电话,清晰的听清小萝莉的吼声,默默的捂脸,小美女好凶残的样子,难怪队长说要考虑去买件护身盔甲。 他揉揉脸,爬到副座位置,探出头,故意装傻:“队长,小萝莉怎么说?” “她说不去,还挂我电话了。”燕行郁悒的望着亮着灯的别墅楼房,如果去晁二爷家的话,小萝莉会不会拿刀砍他? 队长站成一根杆子,赤十四默默的缩回头,嗯嗯,怎么请小萝莉的事就交给队长吧,他是小兵,只管听令行事。 乐韵蹬蹬的上二楼回到福姐姐的卧房,拿自己的背包,检查一下,重新排好物品,又从空间拿出些小小的瓶瓶罐罐,一些装有药丸子的小袋子,预备一些特效药,提着背包下楼。 “胡叔,辛苦你帮我开一楼的门,我去拿大背包里的药,爷爷奶奶二伯二伯母,你们不用等我,按时睡觉,如果今晚需要手术,我可能要忙到半夜就不回来了,不用手术的话我打电话回来请胡叔帮我留个门,我自己进来。” 也不知那个特殊老人是个什么情况,这个时候赶过去,到达那儿可能也要到九点左右,没手术可以赶早回来,要做术再回来可能过了凌晨,容易吵到家里人休息,不如直接在医院先将就一下,明早再回。 “好咧,我们知道,你赶紧去忙你的,要做手术的话自己也注意休息啊。”晁老爷子老太太和晁二夫妻站起来。 “爷爷奶奶二伯二伯母你们不要出去搭理姓燕的,别给姓燕的面子,当他是空气好了。” “哎哟,小团子还记仇呢。”晁二夫人乐不可支,姓燕的小子得罪小乐乐,比狗不理包子还可怜哪。 “我们不去,晾着燕家臭小子好了,他要是敢凶你,小团子你回来告诉我们,我们去找贺家老祖宗告状。”晁老太太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才放她走。 晁二爷也是无奈了,他家老娘亲也学会告黑状了。 胡叔忍着笑,拿钥匙下楼去找一楼的门,方妈妈也没出去,大家看着小粉团子到玄关换上鞋子走出去,掩上了门,他们又坐。 燕行站在首都四月的春夜里吹着夜风,迟迟没敢再打第二次电话,当听到别墅二楼传来声响,昂头,二楼有一块地方射出亮光,那里是门。 有门路! 他心头一喜,有人开门,说明有人出来看情况,看看他有没走,如果看他还没走,肯定会跟小萝莉说的。 那光一直亮着,然后听到脚步声,燕大校微感惊讶,那是皮鞋摩擦地的声音,说明有男士下楼。 很快,他看到有人从楼上下来,因为隔得远,看不清,只看到一个身影,那身影转过楼梯走向一楼宴厅的大门方向。 燕行小鸡肚肠了一回,该不会是晁家家佣嫌他碍事,想去拿高压水枪喷他吧?那么一猜,顿然大大的不好了,郁闷的摸了摸鼻子,他要不要回车里避一避? 脑子里刚闪过当逃兵的想法,便见晁二爷家楼梯那儿又有影子在晃动,他特别的忐忑,是不是小萝莉下来了? 过了一下,一个小小的人影从楼梯上下来,看到那个矮小的身影,燕行激动的差点想喊,是小萝莉下来了! 他盯着晁二爷的别墅楼,那个小身影没有向外走,也走向宴厅方向,那边宴厅的门已经打开,亮起灯。 他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该不会是小萝莉觉得让晁家人轰他有伤晁、贺两家的和气,所以她亲自下来执行用高压水枪喷他? 莫明的,燕行的心纠结成麻花团。 赤十四一直坐在副座里当隐形人,当观察发现从晁董家有人下楼,忙利索的打开后座车门,自己也爬回主驾座。 乐韵溜下楼,并没有直视院门那方,斜瞟一眼,视力太好,一眼就看清燕人门在一部黑麻麻的车子旁,望眼欲穿的望着晁二伯家的楼房,她当没看见,直奔一楼宴厅。 胡叔下楼开宴厅的门,小步急行去接待厅,开灯,等着小姑娘过来取东西。 乐韵进小客厅,打开大背包往外掏东西,最后才提出用泡沫盒子保护着的玻璃管瓶盒子,再用袋子将装药汁的药袋子也装起来,还拿了捣药用的铜捣钵,拎着医用物品就走。 胡叔关灯跟在小姑娘身后,陪小姑娘出宴厅,关灯,走到楼梯那里目送小姑娘走向院门去见外面等着的人。 燕行等啊等,等了几分钟,看到一前一后两人从晁二爷家一楼出来好像没有拿什么奇怪的东西,那颗心才落了地,然而看到矮矮的小身影向外走,整个人都快飘起来,小萝莉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不去,其实还是狠不下心。 看到小女孩子越来越近,他麻溜的将手机揣兜里,跑去打开栅栏门,等人快近了,冲上去,利索的抢过袋子帮拎着,持别讨好的送上笑脸:“小萝莉,我来提医用工具。小萝莉,夜晚有点凉,你要不要再多加件衣服?” 东西被燕人接手,乐韵也没抢,心头有些不爽,看着那张脸就想揍,虎着脸不理他,迈着匀称有力的小短腿,蹬蹬蹬的越过某个人,出院子,走到铁疙瘩旁,从敞开的后钻进后排座,随手砰的关上门。 燕行追到车旁想弯腰跟着上车,差点被车门扇到,幸好他反应不错,眼见小萝莉伸手的当儿极快的闪开了,才免去被车门夹成肉饼的可能性。 挨小萝莉嫌弃,他还不能有怨言,迈着逆天的大长腿,极快的从车头前绕过到另一边,快速开车门钻进后座,坐得规规矩矩。 赤十四第一次领教到了什么叫冷暴力的超强杀伤力,以前队长俊容一冷,他们忍不住由狼变小绵羊,如今小萝莉俏面一寒,他们威武雄壮的队长大人秒速怂成狗,这就叫一山更有一山高,又叫一物降一物。 见到队长大人怂包似的表现,红少校心情快飞起来,等队长关上车门,他兴奋的一脚油门,飙车而行。 小萝莉上车不说话,赤十四飙车,燕行心头跳了跳,忙忙喊:“十四,慢点慢点,别乱飙车!” 赤十四飙车仍旧,嘴里答得特别的利索:“队长,我省得,不会乱来的,我可是载着个超级美丽善良医德高尚医术超群的无敌美少女小萝莉美女,哪敢玩笑。” 乐韵鼓着腮帮子,冷眼看某位秀气兵哥自演,别以为送几句好话就能收买她,哼,她不开心,该送粉粉绝对不送拳头。 自己想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小萝莉给面子不肯理睬自己,赤十四那叫个囧,只能快乐的飙车,飙快到大门口时减速,还卡出安全门,绕过别墅外的小广场,绕进大道,能匀出手来时拿手机给秦主任回话,告诉说队长接到小萝莉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让医院做好准备。 ------题外话------ 小仙女们,相思某货前几天回乡下去了,章节是预存在后台到点自动发布,上传时重复了一章,以至381与380重复了,现在修改过来啦。 (表示昨天去评论那瞅了一眼,吓得偶默默的缩着脖子就潜了,没敢冒泡,偶的心脏啊,现在还噗通噗通的扑腾嗯……) 第三百八二章 发飙了 秦主任和卢教授康授是负责重病号的专业组医生,吃完饭也没回各自在医院的医生住处,就在大休息室小憩,一边等红少校的消息,当收到电话,激动的大喊:“快快,柳枝接骨小神医快来了,马上行动起来。” “真的啊?快通知助手们安排手术室。” 卢教授康教授也抑不住激动,跑得那叫个快,也因他们的吩咐,医院几个部门立马就是一阵小小的兵荒马乱。 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主刀医生吩咐下来,住院部和药房、护理部忙碌了起来,通知病人陪护,准备需要用到的药和手术器械等等。 做为主刀医生,卢、康教授和秦主任是动嘴皮子的那号人物,安排手术室的事也有助理们负责监督,他们只需要随时监控病人情况。 那么多人合作,很快安排好重病手术室,重病号和许多医用仪器也转至手术室,各种手术用品也相继送进手术室,人手也安排好。 陪护重病号的人,以及外院的几位工作组的成员们也全部在做了消毒工作后穿上防护服戴上口罩进手术室,卢教授康教室秦主任和助手们也到位,大家在手术室里坐等燕大校陪柳枝接骨术的小医生过来看诊。 路况畅通无阻时不到半小时的车程,因晚上夜生活丰富,车辆太多,猎豹硬是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行驶到军总医院。 对于总医院,赤十四是相当熟悉,熟门熟路,将车开到住院手术的大厦前停在许可的位置,按自动开车门按钮帮小萝莉美女开车门,他自己不敢怠慢,动作利落的从副座下车,帮扶车门顶当车童。 当小萝莉钻出车,红少校麻利的回身,将队长放副座上的大背包提起来,立马机灵的引路:“小萝莉,往这边请。” 乐韵等车停稳当才不急不忙的下车,抱着自己的背包,跟着秀气帅美的兵哥哥走向大厦,至少燕某人,谁管他,他丢了更好。 挨被嫌弃得快变狗不理包子的燕少,帮拎着小萝莉带来的医用品,关上门,三步作两步追上小萝莉和赤十四,默声不响的当空气。 赤十四边走边打电话,问秦主任手术室在几楼几室,交流一番,领小萝莉到大厦的电梯间乘电梯上楼。 秦主任随身带着手机,当接到红少校的电话交待同仁们一声,自己飞奔着去手术室外等燕大校和小医生。 他等得小会儿,形如白昼似的走廊间出现三个人,两高一矮,沿着有种标识和“手术重地”等字样的门找地头。 离着有点远,秦主任猜着就是自己要等的人,非常开心,就差没跑出去迎接了,如果不是因为燕大校曾说小姑娘不喜张扬,他还真的会跑去迎接。 燕行早早就瞄见秦主任站在一间手术室外,和赤十四陪小萝莉去碰头。 乐韵记得住人脸,看到某位明显等人的穿白大褂的医生,撇撇嘴,又是上回做柳枝接骨术当中的某位,再看手术室门口站着的保安,再次撇撇嘴,时刻有人保护又能咋的?若真有人暗杀,那两人根本挡不住。 秦主任看到粉嫩娇小的小女孩子,十分的友好谦和:“小医生,又要辛苦你了。” “客气。”乐韵淡淡的点点头。 秦主任开手术门,第一道门后是消毒通道,防护服都准备好,赤十四机灵的拿过一套白色手术服帮小萝莉穿起来,自己也穿一套,戴上消毒口罩。 穿上防护服的仨,与秦主任在紫外线灯下消毒,然后再开第二道门,迎接四人的是二十几人的注目礼。 卢教授等人在秦主任跑出去接小姑娘时便全部排排站好,医护人员近手术台,其他人员在后方。 没人拦着手术台,乐韵走进手术室便能一目了然,手术室很宽,也是最大型的手术室,无影灯像个闪亮的飞碟,手术工具车、手术工具,手术必须要用的消毒消炎药和纱布等全部到位。 手术台上的病人盖着被子,很多软管子从底下钻出连接各种仪器,真让人怀疑是外星人在拿人类做实验。 另外的人全部在手术台另一侧的、面对门的那一边,有二十来个人在,还有女性,都穿防护服和大褂子。 乐韵的视线一扫而过,重点停在手术床的病人那,那位只露出头,脸部浮肿发青,脸平了,找不着五官在哪,眼睛的X射线光扫描一遍病人,人体躯干图影像也传进大脑。 仅一秒,她就暴发了:“特么的,姓燕的,你不是说是个革命老人吗?哪个革命老兵不是七十以上年龄,这里躺着的人明明还不到五十岁好吗?我只问你革命老兵呢?” 小萝莉暴走,赤十四有种地震了的感觉,他们队长的威严啊,这下子荡然无存了,可怜的队长大人! 卢教授康教:“……” 不明真相的众人:“……”那个发出河东狮吼的女性不会就是卢教授几个人说的很神奇的那位医生吧? 藏在人群里的万俟大公子:“……”嘤嘤,小师妹发火真的好可怕,难怪小晨怕爷爷奶奶的小学生了。 “小萝莉,这个……这个不是某命老兵,特殊的革命老兵在另外的病房。”小萝莉一怒,燕行内心冒虚汗,赶紧的解释。 “你说是请我给革命老兵看诊,可没说是请我给其他人看病,想玩先斩后奏,偷梁换柱的偷换概念,当我是傻啊!”乐韵气坏了,明明说好是革命老兵的,结果莫明其妙的领进病房,又想要她白白贡献良药,没门。 小萝莉转身就走,燕行急速追:“小萝莉,小萝莉,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你个大头鬼,拿个非兵哥当革命老兵骗我,当我是冤大头是不是,欺负我年少无知是不?你们爱咋的就咋的,我不奉陪。”欺负她善良是不是?让她救兵哥哥,她就算是牺牲些药也甘愿吃亏,想弄个人来冒充革命老兵要她救,当她傻啊。 “小美女,我们没有骗你,队长真的没有骗你,这个人是特殊……”赤十四也追着小萝莉,赶紧挡着门,队长那货这次掉链子,搞不好真会惹得小萝莉记恨他们。 秦主任等人懵了,别告诉他们说燕大校其实是用骗的把小医生给骗来的啊。 “小师妹,你且等一等,这个可能有误会。”万俟宏理本来想当空气的,结果小师妹爆走,场面有点失控,他只好站出来发言。 “大师哥,就算你说情也没有用,解释都是掩饰。”乐韵回过头,吸吸鼻子:“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拿着我的善良当骗我的筹码,践踏我对军人的真心敬爱,我也会心寒的,就算师母在此里,我同样是这样决定,谁的病人谁自己救,谁接下来的工作谁自己承担后果,我不帮人买单。” “我没骗你……”燕行想解释,小萝莉直接捂耳朵,他的心慢慢的冷下去,他当初因太姥姥的事隐瞒了真实情况,韩教官的事和神农山的事也隐瞒了些真相,小萝莉其实一直记在心里,不说不等于真的不介意,只是没有爆发出来。 “小师妹,这么说来确实有点误会,这里躺着的其实也是军人,不是武职军人,是技术类的军人。”小师妹钻了牛角尖,万俟宏理揉揉额心,直接点明要害。 “什么领域的?”乐韵听到了大师哥的解释,转过身,火气还没消,定定的站在门口。 “机械电子类、航天方面的高端技术的科学家,技术少将职。”万俟教授还在思考怎么解说,赤十四直接兜底。 听说是高端技术的技术军人,乐韵心中那把熊熊火焰消了一半,自己走向手术床:“为国家强大而在高端技术领域不懈努力的人才都是值得敬重的,可以帮看个诊,要是那种成天挂着某某领域专家牌子鼓吹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要让老百姓买单的专家,死了也别叫我看诊,老子宁愿背上见死不救的骂名也不想浪费心血。” “!”众人还处于半懵圈状态,这样,好了? 卢教授康教授想哭,这都是什么回事儿?燕大校究竟是怎么跟小医生说的,惹她得差点暴走? “小师妹,你是淑女,不要爆粗口,要不然我老娘听到了会骂我这当师哥的失职,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气得骂粗话。”万俟宏理无奈的很,猜着小师妹心情不好,其他人大概是搞不定她,他自己站到手术床旁等小师妹过来。 秦主任被小医生整得哭笑不得,也不管红少校和燕大校,赶紧的跑几步,跟在小姑娘身边。 小萝莉被万俟医生给稳住,燕行赤十四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当跟班,小萝莉没摔门而去,他们受点委屈也没啥的,谁叫他们之前没有说明情况。 发了火的乐韵,提着背包走到手术床边,将背包挂肩上,她刚想伸手去拿病人的手,她师母家的大公子甘当助理帮揭起被子一角,露出病人包着纱布的手,她伸手按住病人肿得乌青的手腕按脉博。 按了左手脉,绕过去诊右手脉,那边则是康教授离得近当助手揭被子,摸了一回脉绕过床尾,有助手在那边,赶紧将被子揭起一角给小医生检查病人的脚。 为病号摸了双手双脚的脉博,乐韵挺奇怪的:“为什么不给他手术?按他的伤势,你们摸脉找不出原因,医院有高端设备,送去扫描、拍片足以能找到症结所在,对症手术就行了,完全用不着拖到现在。” 卢教授赶紧解释:“小医生,这个病人体质有些特殊,初入院时刚送进扫描仪器里忽然抽搐休克,费尽心力才救回来,再送去拍片又抽搐体克,反复几次都是如此,扫描拍片会要了他的命,因此不能再用高端设备给他做检查,只能凭众同仁们的多年临床经验做了表面伤口处理手术,病人情况特殊,众同仁们尽力争取保住人,坚持到请小姑娘来看诊。” 乐韵理解病人不能脱离危险的原因,不能进高端设备里扫描拍片,以在场医生的能力确实无法找到病人身上扎着的许多东西,自然无法进行手术。 “扫描中抽搐体克,只能说明他与高端仪器产生了神奇的磁场脉冲共振,难怪神经与血管有二次爆裂现像。他的情况也确实不宜再拖,再持续下去,明年的明天早上就是他的忌日,准备手术吧,手套与手术刀,清毒药物再加多一倍的量,棉花棉签也需要准备足。 需要几个大烧杯,没有烧杯其他干净的容器也行;装废弃水的的盆桶也需要三两样,要几壶开水和三四桶干净纯净水,干净毛巾或纸巾。 再准备几百张创可贴,大小型的都要,缝合伤口的羊脂线和医用针,羊脂线能多不能少;手术少不了要输血,400毫升的血袋准备二十袋左右。 这场手术是场十分耗时的手术,派人去购买高热量的巧克力和水,如果医生在手术中消耗太大身体承受不住,换场下去休息一下补充能量。 另外,非医务人员全部出去,能独立手术的医护人员留下,不要问为什么,非医务人员对医生只有绝对服从,没有质疑。” 医院将人保命拖到现在,不可能再让其他人接手,乐韵也不用人再三请四催,自己发号施令,需要她主持手术,那么其他人只能听她指挥,免得拖她后腿。 小姑娘一连串的吩咐砸了下来,助手们未必全记得住,幸好卢、康教授和秦主凭的助手们曾经见过小姑娘手术,所以机灵的做了录音记录,立即通知医务台,让各部门调备手术需要的物资。 被勒令出去的非医务人员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也没走。 “非医务人员的各位请移驾去手术室外。”一群人不肯走,卢教授亲自赶人,小医生说让出去,必须清场。 “可以不可以……不走?” “不是自己所擅长的领域,不要试图探索,否则有可能出现自己无法承担的后果,谁不走,让人横着出去。别跟我讲道理,我工作时六亲不认。”一拨人想耍赖,乐韵直接发飙,想围观?给她堵添? “小美女,我们……不用回避吧?”赤十四不想走,他真的不想走。 “你在一边呆着,医务人员手术中无法碰触的东西由你帮取拿递送,帮人打水洗手的零碎事也是你的。” “好的。”赤十四兴高采烈的留下当打杂工。 “那我呢,我也当打杂的。”燕行赶紧的吱声,这个时候面子不重要,能留下来旁观最重要。 “出去!”回答他的是冷冷的两个字。 “我……”燕行笑容僵硬,默默的将手里拎着的东西递给赤十四,就算再不甘愿也不敢跟小萝莉对着干,干净利落的转身,走到门边,按开门按钮,率先离开手术室。 跟随小医生的两人都没违逆小医生的话,其他人哪还好意思赖着不走,排成队,鱼贯退场。 “小师妹,手术主要做什么?”万俟宏理闲着无事,努力求知,达者为师,在某些方面,他不及小师妹。 “取病人身体内的特殊纤维丝。他体内很多地方嵌着纤维丝,神经与血管、肌肉与内脏上都有,头部神经扎有多根丝,有一根纤维丝扎在大动脉上,一根纤维扎进左胸第四根肋骨,左肺叶也扎有一根纤丝,其他肌肉里的纤丝并不太严重,也幸好眼睛没有挨纤维丝扎中,否则双眼难保。” 卢教授和康教授就一个想法:小医生一定是扫描仪投胎的,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只摸摸病人的手脚就诊出病人体内嵌有纤维丝? 向外走的一拨人听某小医生论起病人体内情况,表情千奇百怪,鱼贯走出第一道大门,大门合上。 到了外面,一群人不肯走,一个只露出犀利双目的男士,轻声问燕大校:“燕大校,小……医生今天心情不好吗?” “是呢,”燕行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柏院长,我实话说吧,小家伙为帮一个重伤军人制药去Y南省寻找一种植物,遭遇不明人士跟踪暗杀,虽然人毫无无损,但严重破坏了她的心情。回京的路上坐飞机时过安检又差点挨没收她冒着生命危险才找到的药,她情绪处于暴走边缘。 在这种情况下,我费好大劲儿才请她帮看诊,因我当时接到的通知是从S省转进京的革命老兵病危,并不知道后面这个,原本预约明天来医院,临时又改为今天,她心情本来极差,我还来不及解释这个病人的事,她以为我骗她来看诊,所以当场发飙。 幸好今天有万俟教授的大儿子在,小家伙对她老师和师母极为尊敬,爱屋及乌之下还能听得进她师哥的一言半句,更庆幸的是当时你们没人胡乱出声指责,谁激怒她,只怕连晁家哥儿来了都哄不住,小家伙那脾气火爆得像恐龙,一旦真正翻脸九头牛都拉不回,谁惹她谁倒霉。” 众人:“……”暗杀,是他们理解那种意思吗?大家也明白那种事不好议论,都心照不宣的不问,一致在手术室旁静等。 第三百八三章 妖孽都是不可理喻的 万俟宏理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原本也没期待小师妹回答,结果小师妹倒是极给面子,对他的问题有问必答,可把他弄得纠结了,这个小师妹究竟是打哪冒出来的妖孽啊? “天才都是不可理喻的,鬼才都是令人仰望的,妖孽是不可超越的,小师妹,你占全了,教我们这些人还怎么混。”万俟宏理苦笑,难怪父亲都说某小孩子是妖孽,这种医学天赋简直就是超越科学解释的存在,绝对不是凡人能比拟的,只能成为传奇。 卢教授等人也是一脸高山仰止的表情,因某位科学家在某个领域的重要性,出事后相关领导作出指示,要求务必尽力抢救,于是负责某科学家的专业医疗组应时而生。 专业医疗组共八主要人员,即有军总医院的人顶级专家三人,也有人民医院的两位人才,还有外院的三位教授级专家,八人涵盖了医学各个领域专科。 每个人成员当然知道某科学家入院的原因,初送走医院时当时伤者皮肤表面还扎有些纤维丝、玻璃残渣和金属片,也是医护人员们拔取异物再进行包扎伤口,他们帮清理伤口时清除了玻璃碎片类的残渣,而不能进行扫描拍片,可以猜到病人体内还残存着纤丝,还有多少纤维丝他们就不知道了。 他们当中就算当时没有在场,之后也看过案情记录,所以心中有数,小医生没有看诊断记录,甚至她来之前根本不知道病人因何入院,仅只摸摸病人手脚便判断出伤号体内有纤维丝,还知道在哪,简直让人想……解剖她,看看她是何构造。 “大师兄,你努力吧,只要认真,你也可以做到的,”乐韵笑咪咪的:“我眼力很好,看到一丁点纤维头,所以知道病人体内的是纤维丝,诊脉的时候感应血液流速,血液在有异物的地方都会有不同的变化,所以听血液流速能判断出外来异物在哪个位置。” “嗯,我努力吧。”万俟宏理一本正经的点头,有个天赋吓人的小师妹,他也不能太丢人啊。 卢教授等人:“……”他们帮伤员把了无数次脉,为什么就没发现血液有捕捉到遇到阻碍物的阻滞感?只能理解为天才就是天才,妖孽的不可理喻。 赤十四是门外汉,他也老实的呆着,不自作聪明的不懂装懂,他也不震惊,反正小萝莉能独立帮他移植眼睛,那身本事是无可挑剔的,仰望就好。 许多手术所需还没到位,乐韵拿手机给晁二伯打电话,告诉他要做手术,晚上不回去了,挂断电话,拿几样医院准备的手术用品,推一辆空着的手术工具车到靠墙的地方,开始着手配药工作。 赤十四机灵的将自己提来的包啊袋子送过去,帮打开,捧出里头装药汁的袋子,泡沫盒子并把盒盖打开,还堂堂正正的占了小女生的左手一侧当助手。 万俟大公子占着一个师哥的身份,他自然而然的霸占小女孩右手侧的位置,其他医护人员只能靠后些。 有个不太懂眼色但偏偏行为又无可挑剔的西装小青年在旁,其他医护人员暗中直瞪眼,意思就一个,能不能让一让,让他们近前研究小医生有什么药? 专业医疗组共八位教授级专家,外院的没带助手,军总院的各带两个助手,总共有十四位医护人员,再加上个红少校,也几乎把小姑娘和她的手术工具推车围得水泄不通。 小女生摆出瓶瓶罐罐,几十个药袋子,数包药丸子,当拧开瓶盖,芳香四溢,浓郁的香气遮盖住消毒水的味道。 万俟宏理心塞,小师妹有好多奇药,好想抢回去自己收藏啊,可惜,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如若他真的问小师妹讨要她的好药,他家那个爱女成痴的老娘还不得扒他一层皮。 乐韵先提取某些成份混合成一份药,再取其中某些重新组合,共配制出两瓶药膏,因为容器不够,暂停。 小姑娘说玻璃容器不够,一位助手连忙飞奔出手术室去化验室,很快抱回一套玻璃管瓶,几个玻璃量杯。 有了容器,乐小同学着手取药汁混合,配制出两大量杯绿色药液,半杯红色药液,还有十几管瓶的备用药水。 因特急手术室要做手术,需要各种用品,医院各个部门又一次调备物资,以最快的速度送往手术室,手术刀具、药棉等等陆续到位,共用六辆工具车摆放手术用品。 最后一份巧克力和矿泉水送至,助手们将手术室门上锁,手术窒门上亮起正在手术中的字样,杜绝外人进出。 每个医护人员两瓶矿泉水,大家按顺序排放在远离手术床的墙根旁,每人口袋里塞几块巧克力,一次性手套、棉签等必备物。 “除了输血、点滴以及氧气,其他管子全部拔掉,关掉点滴,先拆除病人身上包扎的所有纱布,给病人左手臂消毒。” 医护人员们都准备好了,乐韵不客气的指挥:“各专科医生分工合作,开手术窗、结扎血管、缝合、消毒、上药、包扎,大家轮流相互配合,最初用医院的消毒药,开出手术窗和术后用我配制的消毒药,一厘米以内的伤不用缝合,两厘米以内缝一针,三厘米以内两针” “明白。”一群教授级别的老专家像实习生一样的认真,立即行动,关掉各种监测仪器,拔掉病人身上的连接软管,将仪器推去角落摆放,给病人拆纱布、消毒。 病人身上的被子被抱走,可怜的某科学家都成了水肿的馒头,全身肿成球,到处都包扎着纱布,皮肤有充血现像,因为肿得太厉害,衣裤也全免,仅只用一块薄布遮住羞处。 初步工具有医护人员做,乐韵摘掉点滴瓶,重新拿来一瓶原液,往瓶里注射自己配制的药汁,给病人重新输液;做完第一步,给病人喂下一颗药丸子,帮他一阵揉按,让药丸子落入病人胃部,又给他含一片参片。 秦主任和两位专家给病人左手臂拆去包扎纱布即做消毒工作,是整体消毒,给他的手臂从肩到手指都做消毒处理。 拆除纱布后的医护人员站着等。 前期工作准备得差不多,乐韵将自己的手术工具推车推到位,拿出只装药片的袋子给红少校:“这个手术预计至少要四五个钟,相当考验人的精神力,为了不掉链子,每位医护人员含片参片以保持体力,给每人一片,你自己不是工作人员,不要浪费我的参片。” “其实,我也会累的。”赤十四拿着药片袋子,小声的咕咙,他也是工作人员啊,咋可以把他排除在外。 “怕累出去睡觉。” “别别,我不累,我身体杠杠的好,熬三个通宵都没问题。”赤十四立马精神抖擞,飞快的跑去给医护人员发放药片。 康教授几个偷偷的笑,小姑娘发火的时候挺不讲理,不惹火她其实挺好说话的。 十四个医护人员都没客气,将参片含嘴里,连小医生都说手术需要好几个钟,难度应该也大,体力不行的话中途掉链子那是件丢脸的事。 当含住人参微微一愣,参片闻着有股沁人的香气,含在嘴里微微带点苦,稍稍一刻便是微微的甜,化作一股暖气入喉,感觉心腔里暖暖的。 发放完参片,袋子里只余三片半,红少校将袋子帮小萝莉放回她的小背包,自己站她工具车后面。 病人的手臂做三遍消毒,秦主任和同仁站在一侧,万俟宏理带两位同仁做第一批助手,站在小女生左手一方,她的右手侧放手术工具车。 人人都准备好了,乐韵展开两副针套搭自己手臂上,取针,出手,第一枚飞针稳稳的扎进病人人中穴,打第一枚飞针出手,金、银冷光点点飞射,悄无声息的钻进病人前胸与双腿、双手臂上,金银针排列有序。 众人看得目不转睛,康教授更是恨不得多长两只眼,小姑娘好漂亮的飞针手法,好高的准头,每一针的力道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又快又稳,落针无痕。 万俟宏理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他的一手针灸术在同仁当中数一数二,面对小师妹,他只有一个大写的服。 “打杂的,注意及时为病人清除尿液。”一连飞出多108根针,乐韵将针套搭手术工具车架子上,将病人的手架好,与万俟大师哥成面对面的站位,顺手取手套戴好,摸来一把手术刀。 打杂的…… 赤十四默默的撇嘴角,好嘛,小萝莉以前叫他帅兵哥,现在叫他打杂的,说明他在小萝莉心中的地位也直线下降的,那个且不说,他还沦落到帮人倒尿的地步了,唉,个中苦楚真是一言难尽。 “病人在消肿了。”康教授观察得特别认真,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惊喜,小姑娘的飞针落下,病人肿膨好像皮球的肚皮正一点一点的蔫瘪下去。 “应该说是在消气,至少还得等一刻钟左右才见消肿效果。”乐韵捏着手术刀眼都没眨,一刀划开病人肩臂的地方。 那一刀下去,开出两厘米的小口子,肉向两边拉开,露出一条沟,正常的肉色是鲜红的,病人的肉色却是带着灰的感觉。 一刀到位,小女生手中的手术刀尖都没沾点血,她将手术刀交于左手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右手取枚银针在打开的伤口中的两个地方刺拨两下,银针仍交手左手,右手像长了眼似的从手术工具车上拿出一把小钳子探进伤沟里,转而夹出一丁点血红的细丝。 当小女生将提出来的血丝丢进一只装有药水的玻璃杯里,暗色的血晕开,钳子再悬空,钳尖是一根不到二毫米的纤维丝,纤丝比头发丝还细。 一群教授们助理们眼里浮出敬佩,小医生在没有高端设备的帮助下能精确的找到纤丝,这份能耐已经不是用医术高超能说明的了的。 将第一根纤丝丢进另一只玻璃杯里,乐韵再从伤口里取第二根纤丝,丢进杯子里,一边交换钳子和手术刀,一边吩咐:“处理。” 万俟宏理在小师妹取出第一根纤丝时用棉花吸走血,等她取走第二根纤丝说“处理”,便知可以消毒包扎伤口了。 他身边的人帮涂消毒药,他接过同仁递来的医用针亲自做缝合,只缝一针,再涂药,用创可贴捂住伤口。 就在万俟大公子和助手处理伤口时,小姑娘在离第一次开手术窗口约有五公分远的地方又是一刀,划开一个约半厘米的伤口,取出一根细丝。 “这样太慢,不行。”开了两个伤口,乐韵纠眉:“给病人左腿消毒,医护人员分组,等会来组医生在我右手边,在我指定的地方开手术窗,我只负责寻找纤丝。” “没问题。”康教授立即带一个同仁一个助手去小姑娘右手位,帮她将推车推对面,开启支架模式,将放工具的台面移到病人腹部上方,方便她取拿。 医护人员都是专业出身,乐韵不用管他们的消毒工作,侧身再开手术窗,取纤丝,因大师哥那边人手也够:“大师哥,缝合交给其他人,你帮开手术窗。” “好。”万俟宏理缝合完一针,将勾针放回,取把手术刀。 “这里,横向一公分半,深度半毫米。”乐韵一手在某个地方划横,另一只手拿钳子自己划开伤口内的纤丝。 站对面的卢教授一拨人看得目瞪口呆,小姑娘左手拿针,右手拿手术刀和钳子,竟然能灵活的交换工具,需要用刀时换刀,要用钳子换钳子,一个人好似玩魔法似的,速度极快。 万俟宏理在小师妹指定的地方下刀,划开一条伤口,长约一厘米,深半毫米左右。 “纵三,深半毫。”乐韵取走自己划开口的纤丝,再取大师哥开的手术窗口的纤丝,左手在另一个地方划定开窗位。 万俟宏理再次依言而行,他只负责开手术窗口,其他人负责小姑娘取走纤丝后的伤口缝合上药、贴创可贴。 众人也是震惊的,仅只还在手臂处就已开了数口子,按其密度,仅一只胳膊起码有三四十处伤,也就是基本上整条手臂没什么完整的地方了,再展开推测,病人全身要开手术窗的地方起码有好几百处。 他们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姑娘说手术刀具还不够,按手术刀的使用次数,每开三五次窗换刀,也要上百把。 有些伤口并不是全是纤丝,还有细碎的金属片和玻璃碎,有几个伤口还是以前经过处理的地方,再次重新手术,提取很碎很小的渣渣。 小姑娘能敏锐的感知病人哪处伤口还有残渣,还能准确的找出来,也叫医疗组成员们佩服的五体投地,至于羞愧倒是没有,毕竟他们真的尽力了,有些地方还用放大镜检查过,仍然没找到残片残渣,只能说是高科技还不如人。 有人帮专门开手术窗口,乐韵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接连钳走十几伤口的纤丝,换钳子。 康教授和同仁也将病人左腿消毒完毕,手术推车推到旁,两人负责处理伤口,康教授拿手术刀等着帮开手术窗。 乐韵放下一根纤丝,先和大师哥将病人的手臂稍稍移一下,再指定在某处动刀子,侧身在病人左脚脚踝上方三公分处划拉一下:“斜向二点钟方向,半毫。” 康教授即是从师古中医世家,又是中西结合医学教授,虽然主攻心血管领域,而对于每类手术那也是手到擒来,对手术中切刀的角度与深度把握精确,同样一刀到位。 乐韵给右手侧的医护人员指定位置,侧身去取右手侧手术伤口中的纤丝,让大师哥另开窗时,回身再取病人左腿上开的手术窗口中的纤丝,然后再指定地方,侧身去取右手侧那边的纤丝,如此反复。 过了约十几分钟,旁观的卢教授等人也清晰的观察到病人真的在消肿,能观察到变化,但还不是特别明显。 开手术窗极为考眼力,尤其是每一个是小姑娘指定,精神要保持高度集中以记住她指定的地方以做到保证没有大偏差,因此,半个钟后,万俟宏理一组换场下去休息,让秦主任与同仁接手。 康教授一组在万俟医生一组后上工,所以他们又工作了十几分钟,换卢教授一组上工,有两助手则专门负责给针穿线,给小姑娘换下来的手术刀具做最步消毒,帮开工具用品的包装等。 红少校观察病人的尿液,当病人开始消肿时,从尿管里排出的尿液量增加,而且还隐约带有暗红血色,他在袋子装满五百毫升液体时倒一次,准确的记录时间和次数。 约一个钟后,病人左手臂上的纤丝全部取出,仅朝天的面就有四十余伤口,创口贴密集得能逼死有密集恐惧证的人。病人左腿的手术工作稍迟,延长约二十分钟,伤口同样有四十几处。 第三百八四章 为什么不踹你 手术都是体力活,帮病人将左腿能做手术的地方做了手术,乐韵放下手术工具,抓过自己配制的一瓶药涂眼睛,一边闭上眼睛走向挨墙的地方去喘气。 她是主刀医生,即要让人有纤丝的地方开刀,又要取纤丝,每隔几分钟要用眼睛的X射线扫描哪里有纤丝和玻璃金属残渣,用眼过频,眼睛负荷很大。 教授医生们也到一边去喝水,喘口气,他们觉得吧,自己独立手术十几年或几十年,承受无数的手术压力,但是那不叫压力,这次才真的叫压力山大。 其他人休息,没有参与手术的两助手帮病人右手臂和右腿消毒,将换下来的手术刀具放推车上移到一边,再帮将病人的点滴改去左手注射。 一个钟的手术,教授们并无太多疲惫感,休息二十分钟又精神抖擞的上工,原本没有参与手术的助手换上场,让其中两位休息一下。 仍然是如给病人左手左腿做手术一样,乐小同学左右开工,同时指挥左右的人在某位置开手术窗,她只负责取纤丝。 有过之前的合作,大家十分默契,小姑娘不说深度,表明是入刀半豪,没指明长度说明是一公分左右,他们配合得好,小姑娘的工作也省些力。 左手方的手术更快些,用了不到五十分钟,仍然休息二十分钟。 经过长达近两个钟的时间,病人肿得像球的身体消了下去,就算还是肿着的,看起来正常多了。 第三次手术是头部手术。 头部手术至关重要,因医疗组已给病人递去头发,又省一步工序,只给病人停掉的输血补给再次启动,神经科领域的康教授和骨科领域的卢教授成为小姑娘的第一助手。 手术开始,乐韵开启眼睛X射线功能,先将头部几处的纤丝取出,又把脖子和下巴底下和脸颊的纤丝取出,然后精确的划出头部开刀的位置,请康、卢两教授主刀做开颅手术。 康教授和卢教授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的开刀,每刀都是谨慎又迅速,用时四十分钟,成功打开病人后脑颅骨,头皮形状就像某个包的拉链一下,形成一个弧度。 两位教授毫发无损的打开病人头盖骨也跟打了场仗一样,后背都被汗浸湿,当能让位时,精神微微松懈,有不胜体力之感,他们也不强撑,忙下场去吃巧克力,嚼了几块巧克力以此放神经,再次含参片,也幸亏有参片,他们只有精神上的劳累,体力实际上一直保持旺盛。 头骨已开,休息足够久的乐韵上场,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找到刺在头骨里的几点碎金属条片、玻璃渣,小心翼翼的抽拔走几根纤丝,再给消毒,抹药膏,再寻找扎进大脑里的几根纤丝。 扎进脑髓里纤丝不多,只有三小截,有两截甚至都不及半毫米,是纤丝穿刺头皮扎入骨后断裂,残丝又扎进脑髓。 找出纤丝,在脑髓团上也涂上膏药,又找出一截藏在神经管内的纤丝,又清掉扎在神经管的几根小丝,抹上了最珍贵的药膏,小心翼翼的合上头盖骨,用外固定卯钉针固定,抹药,上药膏。 万俟宏理和秦主任负责缝合工作,两人合作,工作态度万分严谨,缝合头皮,再涂药,涂上药膏,贴上薄膜,用纱布扎包扎起来,把头和下巴缠起来。 乐小同学再上场接手工作,帮把病人额头和鼻头上的纤丝取出,又取走耳朵上的三根纤丝,头部手术完工。 中途休息约半个钟,给病人后背做手术,病人后背也有少量纤丝和金属残片玻璃碎渣。 两助手将病人扶起来,让病人微微往前倾趴,露出后背,方便小姑娘和教授们做手术。 小姑娘指定开刀点,教授医生们执行,整个手术中只听到小女生的声音,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甜糯,但是,仍然能听出嗓音里的干涩感。 因为某科学是面对实验装置,所以纤丝首先是扎前胸等位置,后背纤丝较少,大多是金属残片的微末细片和玻璃渣。 就算纤丝量少,仍然费了四十多分种才完成,包扎好伤口,仍然让病人平躺,最后就是给病人做前胸手术。 在做胸部手前休息半个钟。 “小姑娘,还能撑住吗?要不先暂停手术,等明天再做?”秦主任十分忧心小姑娘,整个手术全靠小姑娘一个人寻找纤丝金属残片残渣,她累的双眼赤红,不及他半个巴掌大的小脸蛋都不见红润色泽,疲色尽显。 他们也知道小姑娘的辛苦,尽力承担所有能承担的工作,可惜,他们还是没法代替小姑娘寻找纤丝,而且,就算指明纤丝在哪,他们也要找半天才能找出来,与其让他们找,她自己动手反而更快,也更省手术时间。 做完后背手术已是凌晨一点半,手术大概于晚九点四十分开始,也就是说持续了共四个多钟。 “不用,中途暂停手术明天再做更麻烦,大概三两个钟就能结束,撑一撑就撑过去了。” 乐韵给自己眼睛四周涂药膏,就算中途能休息,手术中也能时常休息一下,可手术实在用时太长,用眼睛的总时间也长,眼睛超负荷工作,大脑常常抽痛。 手术讲究一气呵成,中途暂停后再手术更麻烦,她不想明天还要再次受苦,取颗药丸子吃下去,再次上工。 因胸部手术有一根纤丝扎进大动脉,有一根丝扎进根骨,还有胸腔里的肺部也有纤丝,需要足够的体力和精神力,必须要养足精神。 教授们上线,分组工作,分立手术床左右,小姑娘指哪里就在哪下刀,先取表层肌肉里的纤丝,就算是只取肌肉里的纤丝也开了足足二十多刀,有几个部位留着给开腹腔手术窗用,还没动。 完成小手术,开手术窗取左肋骨上的纤丝,仍然由骨科领哉的卢教授主刀,他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让到一边由小姑娘上场。 小姑娘拔纤丝工作,助手们缝合伤口,包扎起来。 开腹腔前先做大动脉手术,在小姑娘划了区域范围,八位教授共同合作,在助手协助下动刀,层层剥开病人的皮肤层和肉、脂肪等,找到大动脉,当小姑娘取走扎在动脉上的纤丝,有血往外狂渗,教授们飞快的帮伤口作结扎手术,以免血往外涌挤爆血管。 有助手们做缝合手术,教授们先休息。 休息约二十分钟,开始开腹腔手术,由四个教授负责,其他人充当助手,当打开腹腔,病人的内脏都泡在暗红色的血液里,那血液里还有些浑浊的污物,看情况就知是某根肠子的哪里漏了。 助手们做清洗工作,帮病人抽走污血,清洗,再消毒。 乐小同学先寻找纤丝,将内脏上的几根丝弄走,又取走肺叶上的一根粗粗的纤丝;教授们帮病人的肺叶涂药,又找出小肠上的伤口缝合起来,涂上小姑娘制作的特制膏药,将内脏按顺序放置,做缝合手术。 当缝合完腹腔,包扎起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半,然而手术还没完,还有病人的隐约部位,那也是最后一个手术位置。 休息一阵子要给病人隐约部位手术时,男士子们都有点囧,就算在医生眼里病人不分男女,但是,小姑娘还是个女孩子啊,一群男人陪着一个小女孩子看男性的私处,怎么都觉得难为情。 男士难为情,唯一的雌性生物基本没管男女,直接揭开遮拦病人羞处的薄布,开启眼睛功能扫描,确认纤丝位置。 众男囧囧的:“……” 赤十四想奔狂冲出手术室,病人全身浮肿,**部位也是肿的,外形特别的……丑,小萝莉见了那么丑的物体,将来万一有心理阴影,得了婚姻恐惧怪罪他们要找他们算帐,他和队长还不得被扒几层皮。 其实,他完全是想多了,乐小同学哪有空欣赏人体,哪有心思管美丑,拿了手术刀和钳子直接动刀,接二连三从病人**陪位拔取三根纤丝,一小点玻璃渣。 “包扎。”扔下钳子,乐韵快速收取扎在病人身上的针。 她收回针,病人的包扎工作也完工。 看到大家在等自己,乐韵闭上疼痛的眼睛,随手拿过药涂药眼皮:“大家辛苦了,手术完成,大家也洗洗睡吧。交待病房护士再给病人输一袋血,不用再打消炎针,病人体内消炎药物已过剩;明天中午左右再给病人注射一瓶营养液,重要的是将病人隔离起来,不能让乱七八糟的人带进细菌进病房以免感染。 打杂的,记得告诉某些单位领导,手术辛苦费一百万,药费一千万,别跟我讲价,另外,打杂的,帮我收拾医用工具,弄错了或丢了哪样,你和你队长就等着当小白鼠,就这样,我睡觉去了,谁也别吵我。” 小姑娘刚说手术完成,医护人员松了口气,下一刻,听她交待医嘱,立马就张紧神经,当听说一千万的药费,个个一脸懵呆。 赤十四也懵呆了,一千……万?! 十五个男士顶着懵呆脸,看着小姑娘走向墙根。 乐小同学走到放矿泉水的地方,转身,靠着墙根坐下去,往眼睛上涂了几下药,弄得厚厚的一层,再盖起药瓶子,沉沉的睡过去。 十五人眼瞅着小女孩坐下,她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的位置和额头,当抹了几下药,便一下子就没了动静。 “小萝莉?”赤十四快步冲到小女孩子面前去看情况,叫了几声没回应,他伸手想帮她拿走瓶子。 然而,就在他伸手到离小女孩不到五十公分时,已经安安静静睡着的人猛地的一抬脚,一脚踢向西装小青年。 “啊?”看着红少校伸出手的十四个医护人员,惊讶的抽了口气。 赤十四没防备,当那神来一脚飞来,就算他应极快也没能完美躲开,硬是挨踢到右腰侧,被踹得“砰”的扑倒。 他刚倒下去,就地一翻身爬起来,朝后退了几步,幽怨的瞅着小女孩:“我是想帮你把瓶子收起来,又不是攻击你,干吗踹人嘛。” 抱怨一句,再次试着伸手去拿瓶子,当手离她还有几十公分的距离,小女孩呼的又是一记无影脚。 赤十四早有防备,腾的一跳闪开,瞧着那明显睡得香喷喷,完全是在睡梦中自我防御攻击的小女生,气恨恨的咬牙:“妖孽就是妖孽,睡着了还会揍人。” 与众人面面相觑一番,秦主任压低声音问:“红少校,小姑娘真睡着了啊?” “嗯,她睡着了,睡着了防备还这么深,踹得还那么重,我这是招惹谁了。”赤十四揉揉被踹到地方,郁闷的走向手术工具推车,小萝莉那一脚可不轻,至少有一百斤的力道,他左腰到膝盖处都是麻的。 “噗-”卢教授等人不厚道的笑出声,那种手术后的疲劳感都消失了小半。 “小姑娘说了不许吵她,你还去吵人家,活该你挨踹。”康教授等人才不同情红少校,谁叫那家伙明知故犯,要去打挠小姑娘睡觉,所以活该他被踢。 赤十四默默的哼哼,利索的帮小萝莉收拾她的医用工具。 卢教授等人也不啰嗦,收拾一下工具,让两个助手送病人去重症病人监护室,那两人是特意安排做后期工作的,因而在开腹腔手术之前便没让他们当助手做手术。 两助手麻利的推手术床出手术室,当手术室上的“正在手术中”的灯熄来,门打开,在外面苦等的人一拥而上,先是“医生辛苦了”,然后就是一迭声的“情况怎样?”“手术顺利吗”。 “手术非常顺利,小医生和教授们都累了,请大家安静,”助手推车走:“医生交待说病人现在体弱易感染,要送去隔离室静养,大家都去休息吧。” “好。”守在外面的人立即噤声,一些人帮推手术床去病房,一些人还在手术室外。 医生们都没出来,燕行快速冲进手术室,过第二道门,往内一看,赤十四在收捡手术工具,一群医生们边走边在活动手脚脖子,然后再看角落,终于找到挨墙的地方坐着的小萝莉,他立即跑过去。 “燕大校,你还在在啊。”卢教授看到冲进来的俊美大校,笑咪咪的:“小医生太累了,她说不许人吵她。” “嗯。”燕行嗯一声,快步跑到小小的小萝莉身边,将她手里的瓶子拿过来塞自己衣兜里,俯身抱起小小的人。 “你……你……你竟然能靠近她?”一群教授医生们愣住了,刚才红少校想帮小姑娘拿走瓶子挨了一脚,燕大校将她抱起来,她怎么没踹人? 赤十四也露出见鬼似的表情:“队长,我刚才想靠近小萝莉,挨踹了一脚,我的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为什么你可以靠近?小萝莉为什么不踹你?” 柏院长和几个随同人员走进手术室,听到对话一头雾水,因为那边在说话,他们也不便打断,先站在门口的位置。 “小萝莉对陌生气息很敏感,不喜欢不熟悉的人靠近,我跟她很熟悉了,她自然不排斥我。”燕行抱着明明刚做完手术白大褂上还有血仍然还是香喷喷的小萝莉,蹲在地上一边解释一边帮她脱白色大褂和口罩,又问:“小萝莉有没有特别嘱咐?” 区别对待! 绝对的区别对待,小萝莉对他不公平啊,赤十四委屈的想咆哮,脸上却不动声色,果断的答了个“有”字,转述小萝莉的交待:“小萝莉除了对病人的医嘱,还有一个特别交待,说要我告诉某些领导,手术辛苦费一百万,药费一千万,不讲价。” “一……千万?”站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一千一百万的费用不算多。”秦主任一本正经的附合,并快步走向手术台:“柏院长,你们不妨来看看这里的一些东西,然后就知道为什么了。” 柏院长和随同人员快步走向手术工具推车,燕行帮小萝莉脱去白色大褂,也抱着小萝莉去看秦主任让大家看的是什么。 六七人拥至工具车旁,秦主任戴上手套,拿起一只瓶子,用镊子挡住口,将里面暗红的水倒在另一个里杯里,慢慢的倒,很快将水倒得只残余少量,用再清水涮一涮,又倒去水,再给大家看。 柏院长几个凑前,只见玻璃大杯子里有很多细细的丝,还有很细很细的亮晶晶的东西。 “这些全是小姑娘从病人身体内找出来的东西,其中头颅里有九根丝,从脑髓和神经中枢内取出来的,病人全身上下内部和外用药全是小姑娘配制的特殊药。” “我会在药费单上签字的。”柏院长明白秦主任的意思,那么多的异物,一根一根的取都要费好大的心力,何况还要在病人身体里一根一根的寻找准定位置,收一千一百万的医药费不多。 燕行看了一眼,淡定的转过身向外走,看燕大校要走人,卢教授忙叫:“燕大校,你去哪?” 第三百八五章 无能为力(二更 燕行抱着小萝莉想离开,听到教授喊侧首回答:“这里气味太浓,我带小萝莉先去医护站呆一下,等到天亮再送小家伙回晁家。” “医护站人来人往,容易吵到小医生,这样吧,还有特殊病房空着,送小姑娘去休息,我们这些人也去眯会儿。”康教授忙接话,并招呼同仁们:“小姑娘都说让我们洗洗睡吧,走,大家去歇歇。” “也好,说不定明早我们还能荣幸的和小姑娘一起吃个早餐。”众人笑起来,欣然同往。 秦主任也没再陪柏院长,和同仁们去休息,他们持续工作了六七个钟,精神与体力消耗极大,需要休息。 柏院长和随同也没歪歪叽叽,自己去病人以前住的病房,等明天天亮后再问医生们具体情况。 燕行抱着小萝莉随教授医生们出手术室,再乘电梯下楼,到特殊病房楼层,那些病房都是加密病房。 卢教授开了一间特密病房门,请大家入内。 赤十四用最快的速度帮收拾好医用工具,打包装好,拧着背在后面追,幸好他动作快,最后追上医护人员也挤进特殊病房。 病房有病床区,还有生活休息区,教授医生们让燕大校将小姑娘送床上去睡,他们全都在生活休息区,歪的歪,躺地的躺地,放心的补眠。 燕行和赤十四将小萝莉安置好,也在休息区合眼小憩。 这一觉,医护人员们都睡得特别的沉,到天亮时分都还没醒,唯有燕少和红少校两人醒了,因怕吵醒大家,两人呆着没动。 当他们还在睡觉时,晁家的老少们已全部起床,老爷子老太太昨晚接到小粉团子的电话也没久等,按时睡下。 方妈和胡叔早起做好早餐,等老爷子们起来洗涮好,用餐。 饭后,晁二夫妻去工作,老爷子老太太散步做运动,胡叔和方妈两人去买菜,小姑娘说了要做卤肉,他们俩当采购员。 乐韵醒来的时候,眼睛又涩又酸肿,盯着空气好会儿才能清晰视物,看看环境,特么的,病房比五星宾馆还高级。 凭气味与听到的心跳与呼吸血液流速声知道隔着墙的都有谁,爬坐起来,穿上鞋子,叠起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燕行、赤十四一直醒着,眼睁睁的盯着病房那边,当听到轻微的声音,便知小萝莉醒来了,激动的站起来飞奔去看。 他们的脚步声也惊醒一群医生,一个个爬坐起来,甩头揉眼睛再看表竟然七点了,“哎哟哎哟”的叫,说什么这么晚了啊。 一边说话一边站起来,伸懒腰活动脖子。 燕行赤十四快到病房门口,看到穿着迷彩衣的小女生眼睛中仍然布满血丝,立即送上笑脸:“小萝莉,早!饿了没有,我们去吃早餐。” “小姑娘,早!”卢教授等人看到小姑娘醒来了,乐呵呵的打招呼。 “医生们早。”乐韵无视凑上来讨好的两帅哥,慢慢的搓揉脖子,也清晰的看到了一群医护人员的脸,以后遇到,她保准一眼就能将人对号入座。 “大家都辛苦了,不用等我,你们先去吃早餐,只请麻烦派个人带我去瞅瞅那个革命老兵,瞅完了我好回家继续睡觉。” “小姑娘,吃了早餐再去看也不迟。”小姑娘两眼还跟兔子眼似的,老医学专家们也挺心疼她的。 “先去瞅人,这会儿人少,看病人也方便些,等看过病人,我就可以愉快的回家补眠。” “我们一起去。”卢教授等人才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个个变得精神抖擞。 乐韵没意见,跑到放东西的收纳柜那儿,提出自己的小背包背面前,因为有两厚脸皮的帅哥速度快抢走了大背包和袋子,她也没去抢回来。 燕少和红少校抢到当打杂的工作,帮拎着东西当跟班。 一群医护人员连大褂都没脱,只摘了口罩,谁也没充老大,特别贴心的让万俟医生与小姑娘挨着走,毕竟万俟医生挂着小姑娘师哥的名号。 还没到交接班时间,有些家属又去吃早餐了,医院人少些,也方便一群人去病房。 革命老兵的病房也是重病加护室,有特护照顾,特护正在帮老人洗脸,见一群教授们进来忙站到一边。 特护病房就住一位病人,还有陪护床,家属没在旁,被子是乱的,想必家属去哪里了有事还没回来。 病床上的老人清瘦的脸一片暗沉色,老年斑成块成块的,盖着的被子底下也钻出很多管子连接着仪器,监测仪显示着数据。 踏进病房,乐韵用眼睛的X射线扫描老人,看到的图橡实在是……不乐观,走近床,因身边有人帮揭开被子,她拿起老人的手摸脉。 老人已很老了,手瘦骨嶙峋,手背上还有静脉注射针管。 摸了一只手的脉,再摸另一只手,揭开被子用眼睛做扫描,同时也感受老人心脏跳动是否强健有力,肺呼吸是否给力。 得到最清晰的扫描图像,乐韵帮老人盖上被子,摇了摇头:“人体肌能老化到这个程度,以我之力也无可挽回,如果家属同意,我帮配几副药能让老人在没多少痛苦并清醒的情况下享受由儿孙们陪伴中度完人生最后的一段日子,最后能寿终正寝。” 一群医生听到结果,一致沉默。 康教授试探着问:“能不能……让老人坚持到国庆以后?” “我不能许诺,从理论上来论,我只能保证能留老人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如果有奇迹,可能还能再加一二个月左右,要说半年的话,没有条件办到,”乐韵顿了顿:“如果有千年蛇胆,千年人形首乌,千年人形血参,那么我可以保证再留人三年,只有其中一样可以留人一年。而且,首乌、血参必须要满足人形这一点,如果只满足年龄,不满足形状都不行,人形不是只是像个人,必须要有鼻子有眼的那种。” “这,太难了!”教授们直摇头,这年头想找千年蛇胆、首乌、血参,难度比登天还难,如今人类都能登月球了,可千年蛇,有谁见过? “所以说生命自有定数,没有逆天之物自然不可能做到逆天之事。” “贺家太夫人当初……”秦主任提了一头,又住了话头。 “贺家老寿星婆婆的情况跟这位不一样,贺家老寿星婆婆的底子极好,是被外物导致各种内脏衰竭假像,这位前辈青年时段生活太困苦,燃烧掉了不少元气,后来又没有弥补,本身元气弱,底子薄,如今身体的各项肌能已经完全衰竭,到这种程度,我纵有心想救也一样无力回天。我用药物是刺激老人家身体功能最后的一点潜能,当能量燃烧尽也就是生命画上静止符号时。” “如此,我迟些跟家属商量商量,到时再跟小医生联系。”卢教授与众人对视一眼,交流一下眼神才做决定。 “嗯,家属同意的话,你们跟打杂工红某人联系,我配了药也交给他送来,最好就在这几天,七天之内一定能找到我,再迟几天我去采摘明前茶,有可能联系不到。” 乐韵没有异议,俯身,伸出手指,在老人身上疾点,一连点了十几个穴位,帮他点通气血严重淤塞的地方,再盖好被子。 又从背包找了一下,摸出一只袋子,倒出三颗药丸子给身边离得最近的康教授:“这三颗药丸子分三次给老人服,用温开水送服,如果怕卡住,辗成粉末用软管喂,早上一颗,晚上服一颗,明早再服一颗,空腹服药再过半小时喂食更好些,有三颗药,老人家一周内不会有生命危险,我能做的也就只能这么多了” 药丸子的香浓郁扑鼻,众人悄悄的吸香气。 “好,我一定不负所托。”康教授忙抽纸巾将药丸子包起来,顿了顿,小声的问:“小医生,这个要多少?” “身为后辈,为革命老兵们做力之所及之事是应该的。”乐韵转过身:“这里我帮不什么忙,我先回去了。” “小医生是个实在人,我代老人家家属先谢谢你。”康教授将药藏进兜里,和同仁们转身,陪同小医生离开病房。 特护送走医生们,再次给老人用温水洗脸洗手。 “小医生,我们一起去吃早点?”到了走廊,有人建议。 “不啦,我回去路上顺便买份早餐就可以了,昨晚大家都累了,你们也多多休息。”乐韵谢绝大家请吃早餐的好意,有她在,每个人都要迁就她,没得让大家吃个早餐也不得轻松。 小姑娘眼睛还是红的,卢教授等人也不强挽,乘电梯下到一楼,送小医生登军用猎豹而去。 “万俟医生,你这位小师妹真是神医。” “妙手回春,医者仁心,医界的一股清流啊。” “说来惭愧,实质上我和老父并无传授小家伙什么医术,我这师哥完全是白捡的。” “别谦虚了,我们是不是去吃点东西?” “走,油条稀饭茶叶蛋,我请客。” “小气鬼,你好意思么?” “就是,好歹也要五星级酒店的八宝粥……” 一群混得老熟的医生,勾望搭背的结伴去找吃的。 ------题外话------ 小仙女们,圣诞快乐~ (某银一向不过洋节,差点忘记这个日子啦) 第三百八六章 消息 小萝莉让医院跟自己兄弟联系,说明没有翻脸,所以还愿意让他们从中做联络人,燕行那颗忐忑的心也安定了,也忍不住美滋滋的。 小萝莉上车后不说话,他偷眼观察,被她那气鼓鼓的小模样逗得心痒痒的,又揉她的头又没敢伸手,期期艾艾的开口:“小萝莉……” “哼-”他只开了个头,板着脸的小女孩子冷凉的甩个鼻哼,于是,威武雄壮的燕大校怂了,生生没敢再吱声。 “打杂的,去美食胡同的三味轩,我要吃猪肉炖粉条。”将燕人给哼得闭嘴,乐韵板着脸跟红少校说话。 “得令,美丽善良的萌萌哒的小萝莉美女,还想吃什么?我们去买买买?”赤十四兴冲冲的应了,小萝莉还愿意跟他说话,说明他们惹她发火的事还能补救。 “龙肝凤胆。” “我……”赤十四正想说“我们去买”,反应过来是什么,囧囧的:“小萝莉,蛇肉不好吃,还是不吃了吧。” “我说的是龙,不是蛇,龙是龙,蛇是蛇,常识都不懂。” “小萝莉,咱们还能好好聊天么?” “我没说要跟你好好聊天。” “……”赤十四心塞塞的,好吧,没法聊天了。 没法好好聊天,红少校认真开车,在车流里挣扎长达一个小时又二十分钟,总算爬到美食胡同,在离三味轩有点远的地方找到个停车位泊车,两青年陪小女孩,饥肠辘辘的赶到轩辕家族的餐馆。 早过了早餐高峰期,三味轩内仍有八成客。 负责当刷脸机的阿福,看到小姑娘和燕少向饱餐馆走来,脚底抹油似的冲进后厨房去报告给少主和宣一知晓。 宣一跑去上报给少主,宣少一听,眼睛发亮:“小美女来了?” 他二话没说的丢下菜刀,轻飘飘的飘出厨房,跑到餐馆一瞅,小美女在燕少和一个秀美青年的陪同下已进餐馆刚找到座,他赶紧跑过去。 乐韵找到座,自己一屁股坐下,然后就感觉到有风拂来,再一眨眼儿的功夫身边的位置被一个穿厨师装的秀气美青年占了。 “宣少,你不折腾菜了啊?”看着一脸春风荡漾的轩辕家美少主,倍感奇怪,他是不是打鸡血了? “不急不急,小美女来了,我好歹得招待招待呀。”抢了一个好位置的宣少,笑嘻嘻的。 红少校原本想入座,一转儿座位上凭空飘来一个人,他默默的移到下首坐下去。 燕行坐在左侧位,跟宣少点点头。 宣一被丢下,他飘到从后堂到餐厅的门口,顺手夺过跑堂要送给某位客人的茶水端去给少主和小美女。 轩辕家负责当跑堂小二的青年也是醉了,宣一每次都这样,欺负他们动作慢,好想打宣一。 宣一到少主坐的地方,给小姑娘倒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再给燕少和某位客人一杯,然后给少主倒一杯白开水。 “小美女想吃哪样早餐?”宣一充当小二。 “我要猪肉炖粉条。” “小美女,猪肉炖粉条要一个来钟,要不先点什么其他的垫垫肚子,”宣少赶紧的抢话:“宣一,还有什么早餐,每样都来点给小美女尝尝。” “是。”宣一爽快的应了声,去后厨房传膳。 “小美女,听说你溜去Y南省玩耍了,有没去理市段家做客?”宣少顶着俊美的脸,漾荡着温柔的笑容八卦。 “时间不够,没去理市,宣少,你们消息真灵啊,我去个Y南你们也知道。” “哎呀,这年头头八卦人人爱啊,前些日子听人说京都晁家的小姑娘从Y南赌回来好大一块石头,对你那块石头感兴趣的人多,这不连我都听说了,所以我才知道你没在学校当好学生,竟然跑去Y南旅游。我还听说晁家要办个赏石茶会,小美女,给个请帖我呗,到时我也去开开眼界。” “茶会什么的是晁二伯操心办,我到时不一定在家,宣少想去玩,我回去给宣少寄份请帖。” “说定了哟,我等着你的请帖。”宣少喜得眉飞色舞,又悄悄的压低声音:“小美女,点苍来人,周二来我这里点了个卯儿,特意寻访你的下落。” “我跟点苍不熟。”乐韵小眉毛往上挑高:“宣少,你有没把我卖掉?” “没有的事,我哪会出卖小美女,点苍来人找你求医,他本身也知道你是青大的天才,甚至知道你出现在Y南边城,来我这里只是想告诉我点苍对你没什么恶意,是求诊,求医的帖子应该已送到你晁哥哥手里。” “我昨天刚回京,还没回学校,所以不知道。” “看你这眼睛红得像小兔子眼,想必是昨晚又接诊了吧。等会多吃点,回去好好补个眠,等你有空,约上周少吉姜少几个我们去踏青,听说京城外的某个地方桃花杏花盛开时特别美丽。” “四月下旬看看有没空,最近很忙。” “等小美女你几时有空几时去玩,你有空也可以找我们聊聊天,游游京城,赌赌石头。” 宣一带着阿福端着早点送至,听到自家少主的话默默的咕嘀不已,少主几时变得这么……活泼外向了?以前猫在厨房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整黑暗料理,其他事都嫌浪费时间,如今主动邀小姑娘出去玩,不太科学。 早点有白粥,还有小米粥,自制包子,花卷,还有鸡蛋,两碟咸菜。 乐韵勺了白粥,剥个鸡蛋,就着咸菜吃将起来,昨晚消耗大量体力,又没有回空间补充能量,很饿,吃得也分外香。 宣一和阿福去干活,宣少陪小美女。 宣少跑来霸占小萝莉的所有注意力,燕行心里堵堵的,偏还不能赶人,那叫个憋屈啊,只能大口喝粥,大口吃包子来表示郁闷。 乐韵吃了七分饱,留着肚子吃自己的猪肉炖粉条,其他的早餐被两只兵哥哥啃得一干二净。 宣少兴致勃勃的陪小女生聊天,直到猪肉炖粉条做好他才继续去忙他的厨师大业。 吃了猪肉炖粉条,乐韵心情好了一半,背着自己的包包,迈着小碎步儿优哉悠哉的打道回府。 第三百八七章 不靠谱的道歉方式 小萝莉用冷暴力以示对他们的不满,燕少红少校心塞却又无可奈何,幸好她虽然不高兴,仍然愿意让他们送她回晁二爷家,两人再郁闷加憋屈也能平衡。 从轩辕家的餐馆到晁二爷家的路要兜圈儿,车行至中途某大商场大厦,燕少让红肆停车,他匆匆跑商场去购物。 小萝莉上车后不声不响,不怒不笑,懒懒的依着椅背闭着眼儿休息,他们开车走快走慢都没意见,他们停车她也不问为什么,感觉是把他们当了空气,或者,她自己当她自己是空气。 赤十四守在车上陪着小萝莉,等了十几分钟,他看到队长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凶猛威武的队长一手抱着只大大的浅棕色的沙皮狗一手提着只购物袋,那只绒毛玩具的腿软搭搭的摆动,扛着只玩具狗的美青年的样子简直萌爆了。 赤十四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对队长的敬佩之情有如天河之水滔滔不绝,愿意给女孩子买玩具的男人帅爆了,懂得哄小女生的队长美呆了! 抱着只绒毛玩具的燕少,风尘仆仆的钻回后座,关上门,将绒毛狗狗的脑袋塞到小萝莉怀里,小心翼翼的瞅着她的侧面。 为了免得小萝莉发火要下车,赤十四踩油车赶紧又出发。 身边多了个毛绒绒的玩意,乐韵不得不睁眼瞅,看到耷拉着长耳朵的毛狗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又是玩具?! 气鼓鼓的转脖子,望见一张讨好的笑脸,凶猛的瞪圆眼,特么的,明知道她对玩具不感冒,还故意弄毛绒绒的东西给她,燕人是想讨骂是吧? “小萝莉,不生气了好不?这次我真不是故意想骗你,我也是回到部队才知道竟然还有后面那个家伙要请你看诊,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等我去请你去医院,你心情不好,我更不敢说了。” 燕行拿出最俊美最阳光最温和的一面,软语温言的认错:“小萝莉,是我错了,要不,你揍我一顿?” 小女孩瞪眼,美人杏眼瞪得更大更圆,水灵灵的眼睛像猫头鹰的眼睛似的犀利。 挨了几记白眼,燕行更小心更怂:“小萝莉,我保证以后有实讲实,你大人大量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或者,扣煎饼?再不行的话,扣……烧鸡好了。” 某帅哥说得可怜,乐韵默默的抱住绒毛狗狗,哼,看在他识时务的自己主动的提出不要奖励的份上,她就勉强接受他的道歉好了。 小萝莉不说话,好歹接受了布偶狗狗,燕行心中欢喜,一秒后又心疼的在滴血,他的煎饼,他的烧鸡,全没了! 想到快到嘴的鸭子快飞了,他顶着肉疼的脸,闷闷的打商量:“小萝莉,煎饼烧鸡能不能……只扣其中一样?” 还想讨价还价?乐韵瞪眼,将沙皮狗狗塞还燕某人,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他自己叫她扣奖励,结果自己又反悔,说话不算话,不是个靠谱的。 “好好,全扣全扣全扣,全扣了啊。”好不容易才勉强消气的小萝莉转眼又有要翻脸的节奏,燕行立马将绒毛狗塞小女孩怀里,自认倒霉的承担自己不小心惹火她招来的惩罚结果。 见小萝莉只瞪瞪眼并没有把绒毛狗砸过来,立马又提起零食送上:“小萝莉,吃点零嘴,听说味道还可以。” 斜一眼,乐韵挪开视线,拿一袋旺仔雪饼来哄她,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啊? 辛辛苦苦买来的零食遭到嫌弃,燕行一脸的苦闷,不是说小孩子都爱吃旺旺牌零食吗?难道广告都是骗人的? 小萝莉不领情,他默默的将零食藏起来,小萝莉不跟他说话,他只好闷闷的盯着自己的膝盖。 赤十四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队长哄女孩子的技巧还真是……烂!他原以为队长能靠近小萝莉,还懂得给小萝莉买布娃娃,应该是挺了解小萝莉的,现在发现其实满不是那么回事儿,队长对小萝莉也是束手无策的。 一路无话可聊,车内的气氛保持怪异状态,猎豹兜了半个多钟才到晁二爷别墅区,红少校本着好事做到头的原则,进别墅区,将小萝莉送到晁二爷家别墅楼的院门前。 晁老太太和晁老爷子早上散了步,煅炼一圈回来发现小粉团子还没回,两人没事干,悄悄的跑去小家伙放石头的杂物间瞅一圈,看到那一堆的碎石头,肉疼肝疼的疼,果断的撤走。 因为没事干,两老当清洁工,先帮将小团子要制卤水的一楼厨房打扫干净,有可能用到的餐具也用热水泡一遍再放消毒柜,然后就给放草坪上的那块大石头泼水冲灰尘,老爷子还拿着个细毛刷洗。 一对老夫妻还没把石头全刷遍,见一部黑乎乎的车子开到晁二院外,稍稍留意,等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小粉团子,先不做清洁工作,赶忙去看小金孙。 送人到家,燕行将麻利的帮搬背包和袋子下车,他本来想送小萝莉进院子,结果小女生将布娃娃搭肩上,抢过背包和装药的袋子,鸟也不鸟两帅哥,打开栅栏门进了院又将栅栏门关上,谢绝后面的人不请自进。 赤十四:“……”囧!记仇的小萝莉好难搞定。 小萝莉不欢迎自己,燕行只好上车,赤十四也不啰嗦,开车滚蛋,滚得远了,才心有余悸的吁口气:“队长,小萝莉在学校是不是也经常这样?” “对晁家哥儿不是这样的。”仅只在他惹她生气后总对他爱搭不理,对晁少那是天天笑脸。 赤十四默默的吐口气,可怜的队长,明明要颜有颜,要身份有身份,要能力有能力,偏偏还不及一个弱少年,一定很心塞吧! “队长,你哪天回学校当好学生?” “下周一。” 下周回学校,那就是还能在队里呆两天,赤十四再次为队长掬同情的汗,呆两天后,队长回到学校又要变怂包啦。 猜着队长想必很心塞,红少校也没再聊有可能打击队长的话题,开着车慢吞吞的回驻军部。 第三百八八章 幸福的吃货们 晁老爷子老太太看到小团子一个人进院特别的好笑,小家伙还记恨着燕小子找她去看诊的事,所以人到家门口都不叫人进屋,使小性子都使得那么可爱。 当看到小团子还扛回只玩具狗狗,老太太笑得直扶腰:“哎哟,博哥儿不是说小乐乐不喜欢布娃娃嘛,这个扛着个大狗狗的小姑娘是谁呀?” 晁老爷子也撑不住,笑得脸上起皱纹,发觉小跑而来的小家伙眼睛泛红,顿时就不太高兴了:“小乐乐,是不是燕小子没帮你找地方让你休息?臭小子,接走我家的小团子却让人受委屈,下次见着非揍他不可。” “爷爷奶奶,我昨天从九点四十几分钟做手术做到凌里三四点,没什么时间睡觉,所以眼睛还是红的,我一会儿补觉去,睡饱了再起来做卤水。” 乐韵抱着东西跑着冲到老爷子老太太身边:“您们不用那么辛苦给石头洗澡的,反正它脏点也没关系的啦。” “我们闲着没事干,找点儿做做,”老太太看到小团子疲惫的红眼,心疼的帮提背包:“小团子,快回楼上睡觉去,小胡还没回来,说至少要十一点半左右才能到家,我们下午先帮你处理肉,熬骨汤,你睡够起来配卤水料就行了,安安心心的睡,知道不?” “嗯嗯,我睡到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起床。”乐韵乖顺的点头。 老太太帮提着大背包送小不点上楼,送到跃层的二楼阿福房间,又带上门再下楼和老头子继续刷洗石头。 回到安全的地方,乐韵扔下东西,飞奔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一瞅,妈呀,差不多一夜加半天没回空间,药材又疯长成片,蔬菜作物也长得吓人,都急需收获打理。 而且,就连那天种的长藤的葡萄类的植物的藤也是像打了鸡血似的都爬到了草坪上的架子上,隐约还结出花簇串串,而香梨和苹果的叶子则全部掉光光。 小狐狸和小灰灰还在药田里的蘑菇堆里拔蘑菇,小狐狸看到人类小丫头回来了,撇着须儿喊:“小丫头,别愣着,赶紧干活,还有,你那颗龙魂草长出芽了。” “真的?”听说龙魂草发芽了,乐韵也顾不得惊讶作物的生长速度,脱掉鞋子,飞跑到药田看自己的宝贝药材。 雪莲花也长了一些,挨着它们不远的地方冒出一棵嫩芽,很短的一个肉芽儿,芽尖是嫩黄的没长开、聚成尖儿的叶片。 “我以为要几年才能长出芽儿的,没想到只几天就发芽了。”瞅着那嫩乎乎的绿色,乐韵乐得手足舞蹈,能育出苗就好,至少代表着它没绝种。 “龙魂草种在长有龙树的地方当然生长快,你找到麒麟树,移到麒麟树下种植长得更快。”小狐狸努力的摘蘑菇,拔出蘑菇先扔一边,让小灰灰搬去外面,小灰灰太小,不足以胜任担当拔蘑菇的重任。 “人家的地盘都不扩展,我想种也没地方种啊。”乐韵郁气的撇撇嘴,下地采摘蔬果。 “你努力找有灵气的东西呗。” “我已经很努力,没见我把能搬回来的都往回搬了么。” 小狐狸翘翘胡须,不置可否,照人类小丫头这种收集灵气物的速度,估计没个十年是不可能收集到足够的灵气让空间扩展到种植麒麟树的地方。 乐韵拿出速度,疯狂劳作,累得腰酸背疼的时候总算将果蔬和药材收割回来,摘回香蕉,也不再管其他作物,赶紧给自己配药,敷住眼睛用布蒙住,跑回福姐姐的床上睡大觉。 她那一觉睡得特别的沉,到中午也没醒。 胡叔和方妈到差不多十一点半回到别墅,由一辆货车帮运回一大批的装肉的筐筐和装零碎物的东西。 老爷子老太太也帮忙做午饭,四人吃了饭,先熬骨汤,再给要做卤肉的肉焯水处理。 卢教授等人吃了早餐后又回医院给负责接班的人员交待些事项,然后大家也去休息。 康教授睡到午后醒来,叫了外卖吃,再赶去找革命老兵的家属,和家属秘密谈了长约半个钟,送含泪离开的家属走远了打电话给红少校和燕大校说家属同意用药,请小医生帮给老人配药。 红少校接到医院电话再汇报给队长,他是不敢直接找小萝莉的,万一他办砸了,旅长还不得天天抓他上思想教育课。 燕少只说“知道了”,他是不会马上找小萝莉的,万一小萝莉还在补眠,他吵醒她,等于是火上浇油,还不知要如何哄才能哄得好。 乐韵睡到下午三点半才自然醒,拆了敷眼睛的药,洗涮一下,吃得两只冷饭团子和八月炸,鼓捣出一些药汁和干制的药包,精神抖擞的下楼进一楼厨房。 老爷子老太太方妈胡叔看到粉粉的小团子起来了,嘘寒问暖的关心睡眠和温饱问题,看她眼睛不再红肿也比较放心,就算她说不饿,方妈硬是跑去搬一盘水果,看她吃了一个苹果才不再勉强。 胡叔和方妈当主管,老爷子老太太当助手,四人用大锅汤着骨汤,各种肉类焯水工作也快差不多。 乐韵到了后将满是油腻味的四位中老人轰去洗澡休息,自己接手厨房工作,做卤水的炒糖色用的是蜂蜜,然后用鲜汤做卤水,调盐味精,放老姜葱,放进香料包,先大火煮沸,再用小火熬煮。 卤水经得住熬,调好火焰便可扔着不管。 乐小同学添加足汤和调料,选出几样青菜剁了馅,又把大葱白剥出很多葱衣,然后扔下卤水由它慢熬,自己上二楼。 晁二爷夫妻又差不多到在五点半回家,而晁二姑娘过了六点才赶到家里,她风风火火的冲上楼,换了鞋边跑边扔背包,扔外套,然后一边甜甜的叫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边冲到白嫩姨的小粉团子身边,扑过去一顿蹂躏。 三对中老年夫妻看着差点被玩坏的小粉团子又心疼又好笑,最后还是老太太一手拎二孙女,一手牵小孙女去吃饭。 吃了晚饭,晁二姑娘溜去看小团子制的卤水,然后又嘻嘻哈哈的跑上楼,她本来想巴着小粉团子,晚上跟着熬通宵,结果到十点半被轰去睡觉。 她不是不想跟,而是那个粉粉嫩嫩的小丫头速度动作快,先一步跑回一楼从内关上门,让她吃了闭门羹,她只能不甘不愿的和长辈们各自回房睡觉。 谢绝人观赏自己卤肉的乐小同学,溜进厨房,将卤水分成大小锅两份,分别再添加一份原料,又给芳香四溢的卤水里倒进一碗药汁,然后往卤水里放五花肉和里脊肉卤,大锅卤猪肉,小点的锅卤鸡肉,以免串味。 卤着肉,自己回空间再次打理作物,到十一点按时打坐休息。 到凌晨一点,人准时醒来,将卤制的肉挑出来沥水,再添加一把香料,将自己空间收藏着的野猪肉丢大锅里卤,小锅里卤整鸡和鸡蛋。 因为自己有时间,拿出面粉调了面团子,从空间拿出一桶以前制的腌制烧鸡的药汁汤,腌四只鸡,在鸡肚子里塞药材,裹老荷叶,外裹面皮,开烤箱做烤鸡。 等着烤烧鸡和卤肉的同时做空心的大包子,烤出几箱,再做有肉馅的烤面包。 一锅肉卤了两个钟,捞出野猪肉,再卤猪蹄、猪耳朵,小锅卤整鸭和鸭蛋。 到五点,起出卤肉,乐韵勺出一些卤水装在从空间拿出来的桶里冷却,再卤猪肘子和牛肉;又剁了几块五花肉卤肉和猪耳朵,配上葱做馅料,将空心的烤面包切开,往中间塞馅料。 制出二百多只卤肉烤面包,往空间藏了百多只,留下一百个在晁二伯家跟大家分享;之后洗好平底锅,开始摊煎饼,摊出来的饼中间放卤肉馅,卷时又裹上葱白,做成花卷后葱白包在内,从外看不见。 在五点半时,方妈和胡叔起床进厨房做早餐,六点过后,晁家的老爷们也相继起床。 晁二姑娘跑下楼,到一楼东瞅西瞅却进不了门,忧伤的爬上楼找爷爷奶奶诉苦,控诉小团子的罪行。 她的苦水还没倒完,萧小胖子开着车急三火四的赶至晁二爷家,以十万火急的速度爬上二楼,当看到晁家老少们还在客厅,那生怕没赶上早饭的心才放回肚子里去。 老太太看到又瘦了一圈,变得更帅气的萧小胖,拉着瞅了又瞅,越瞅越开心,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方妈胡叔早做好早点,因小姑娘还没冒头,他们也不去催,等着。 乐韵忙到六点四十分,总算摊出足够多的煎饼花卷,自己藏一部分进空间,其余放筐子里,拿盘子装些早上吃,又装烤面包,切成片拌有香料的卤肉卤鸡爪子,切块的烧鸡,放在一个大盆里,关了火,端东西开一楼门上二楼。 老爷子老太太们早望眼**,当闻到有香味儿飘进门,激动的站起来,转而就见一个小家伙头顶着一只大盘进来,一干人:“!” “小团子,你咋学印阿三们用头当肩啦。”晁宇福以百米速度冲向顶着盆进来的小粉团子。 “小团子,你怎么不叫萧哥去帮你呀,快放下,让我来。”萧少看到小萝莉,眼睛亮得像火炬,也冲出去。 看到萧家哥哥,乐韵眼睛一亮,萧哥减肥减去些肉真是帅呆了! 向长辈们问了句早好,她冲着跑来的又帅又俊的青年笑:“萧哥哥,你减肥成功了一小半,等会奖励一只烧鸡。” “说话要算话哟!”萧君仪喜得见眉不见眼。 两青年跑得特欢,冲到小粉团子身边,七手八脚的抬走盆子,瞅到那些盘盘碗碗,没出自息的吞了几口水,抬着往餐厅跑。 一群老少爷们也全部去餐厅,方妈也小跑着追上去帮忙拿盘子碗出来摆桌上,再把最后两个配菜端上桌。 一家子按序坐下,晁二姑娘和萧小胖将小粉团子挤中间,等老爷子先夹了一个花卷咬一口,大家立即夹包子夹花卷夹卤肉,眼里满满的是幸福,有个会吃美食的小团子,简直不能再幸福了。 “哇,有大葱,好吃的大葱馅!”晁二姑娘咬了两口,吃到花卷里卷着的葱白,激动的一手搂住小团子哇哇叫。 “口水口水,福姐姐,口水喷我脸上来了。”乐韵恨不得将挂身上的狗皮膏药扔飞。 “嗯嗯,好吃,哇,好香。”晁宇福才不管小粉团子抗议,搂着小家伙,一边咬食物一边赞。 萧小胖眼睛亮晃晃的,晁二姑娘在哇哇大叫,他埋头猛吃,干掉一个花卷又夹一只烤面包。 三对中老年夫妻也彼此心照不宣的吃,不管呼呼咋咋的福姐儿,因而,当晁二姑娘吃完第一个花卷,其他人都吃到第四份了。 晁二姑娘发觉时再也没空嚷嚷,赶紧狂吃猛吃,一群老少就着小粉团子做的花卷烤面包,喝着清粥,吃着卤肉和烧鸡,幸福的似神仙。 被美食收买了胃的萧少,麻利的帮收拾桌子,然后果断的粘着小萝莉,和晁二姑娘生拉硬拽的拽着小萝莉到一楼看厨房里还有什么。 当帅男美女的两小青年看到厨房里放呈金色的卤水,和几大盆肉,又没出息的吞口水。 乐韵身上还沾着油烟味,顺便帮分卤肉,给外婆家的,明姐姐的,晁家三位爷各人的,还留两份给晁二伯家,给她师母的,自己要带回学校的两份,还装两小份分别给萧哥和福姐姐带学校去解馋。 小团子在分卤肉,晁二姑娘跑去搬来真空打包机,和萧哥两人帮打包,当拿到自己的私人份子,立马就护得好好的。 打包好卤肉,乐韵又装一瓶卤水,装好自己的份子,上楼洗澡换衣服,换套干净衣服,提上大包小包,请萧哥哥送去学校。 老爷子老太太们也没留她,她要回学校处理药材,留她太久,万一她的药变质了就得不偿失啦。 萧少得到护送小萝莉的任务,比打鸡血还兴奋,带着自己的卤肉和烧鸡,殷勤的帮小萝莉将行李放后排座,又让小萝莉在副座坐好了,帮扣好安全带,自己上车当司机。 ------题外话------ 小仙女们,第381章23号那天就已修改过来了,如果看不到修改的,清除缓存再试试看。 第三百八九章 你失败了 燕行呆在部队,跟自己队里的兄弟们出了早勤,吃过早饭,又每日必备的看手机,查看小萝莉的手机信号,追踪发现她竟然不在晁二爷家。 看信号追踪移动位置正向青大京大方向移动,难道小萝莉是要回学校了吗? 观察信号移动路线,确认小萝莉真的是要回学校的趋势,燕行默默的叹口气,将手机调为静音,然后跟兄弟们去训练,他也想回青大,可若那样,小萝莉知道她回他也回校,必定会怀疑他一直掌控着她的行踪。 萧少开着车欢快的奔走在去青大的路上,因为自己减肥小有成就竟得到小萝莉给的奖励,那减肥的心更加坚定到天塌下来也不放弃的程度,减肥虽然很痛苦,但是,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身旁坐着个萌哒哒的小萝莉,萧小胖心情飞扬,开车却是很稳,要知道他可是载着个小萝莉哟,绝对不能秀车技吓到小萝莉啊。 错过了早上上班的高峰期,车况良好,不老堵车,速度也快,在回到青大附近的区域,小女生去逛趟超市,购回些大米和蔬菜,萧少也跟去购物拎回一堆水果。 待到达青大,萧少走西校门,没在校外停,排队进校,有个小萝莉在,他的车也能进学校。 得到小萝莉许可进得青大,萧君仪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他曾经到青大与小晁玩耍过,记得路,开着车得哒得哒的跑路,不用小萝莉指路,畅通无阻的、抄近路达状元楼。 将车停在一个空位上,萧少帮提行李下车,锁好车门,帮提着一袋米和蔬菜等袋子送小萝莉上楼。 周末,学生们休息,宿舍楼很有多宿舍都有人,偶尔也会有人上下楼,但活动的人很少,呆在宿舍里的多。 时隔两个月才回来的乐韵,爬到四楼,开宿舍门向内一瞅,有想捂眼的冲动,她有很多快递,晁哥哥帮收了,考虑到女孩子香闺不宜让男士进,他和他小伙伴们搬快递都放在小客厅,他只在有空时自己帮把小件的快递搬一些进了卧房,外面是大件的,仍堆成了堆。 “哎哟,好多快递啊。哎哟,好多书啊。”萧群仪跟在小萝莉后一步进女生宿舍,首先印于眼帘的是面对门的那边桌子旁码着的快递,然后又看到挨墙码着的书堆,震惊得砸舌,乖乖,小萝莉这么拼,让别人咋好意思不努力。 “萧哥哥,东西随便放,你先坐,我收拾一下屋子。”晁哥哥有帮打扫卫生,屋子很干净,但因太久没人居住,有点冷清感,乐韵先开空调,再开卧室门送背包回卧房。 萧少是绅士,也懂女生卧室男生止步,不去偷看,将东西放在冰箱旁,坐在小写字台旁等。 乐韵先去小厨房洗电热壳烧开水,再以最快的速度将碍手碍脚的快递抱回卧房,清理出更宽的空间。 整理一番,小客厅变得宽敞不少。 洗手,泡茶招待萧家哥哥,再清洗碗筷,晁哥哥帮给电箱通电,随时可用,她只需将用品用开水清洗一遍。 洗好餐具,取面粉和面,剁卤肉馅,上锅摊煎饼。 小萝莉做好吃的,萧少搬个椅子坐厨房门口眼巴巴的盼着,等摊出几个煎饼,他先饱了口福,一口气尝四个,幸福的给博哥儿发信息,问博哥儿和大李以及他学校的小伙伴在做什么,中午有没空什么的。 他到十一点才收到回信,博哥儿回信息说上午在忙,要到十一点后才有空,小伙伴们也基本在学校,问是不是想请他们吃饭。 萧小胖窃窃的笑得像偷腥的猫,告诉博哥儿说中午他请客,让博哥儿叫上小伙伴们在状元楼下碰头。 美少年收到萧哥说在状元楼前碰头的消息,有点懵,萧哥不会跑青大来溜跶了吧? 心里想着,查看定位,萧哥关了定位,没显示在哪,只好问一问是不是来青大玩耍,等得几分钟,得到确定回答,越发郁闷了,萧哥今天咋有空跑青大来转悠? 纵使猜不出原因,美少年仍然给小伙伴们发条信息,说中午有人请客,在宿舍楼下碰头,发出通知又忙自己的,忙完工作已是十一点五十分,赶紧开车回宿舍楼。 李少,陈同学才同学邓同学等人收到美少年发的通知,各自处理好自己的事,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往状元楼赶,一群帅气青年先后赶至宿舍楼下,车子都掉好头,等着一会儿看谁请客,然后直接去下馆子。 当美少年到达舍楼,就差个陈同学还没到,他将车泊好,沿着舍楼前的车看,看到一部熟悉的车子,仰头望楼上,那一望,看到四楼窗口探出个人在向下招手儿。 乐乐回来了! “!”晁宇博想骂人,萧哥不厚道,送乐乐回来也不吱一声,竟然还捉弄他!正想瞪眼,四楼的人关上窗子不见了。 “小伙伴们,回宿舍收拾收拾桌椅,很快有人送吃的来。”美少年没动声色,招呼小伙伴们回二楼去准备。 “哈哈哈,不用跑路啦,真爽!” 李少、邓少等帅青年立马丢下车子,争先恐后的涌向楼梯间,把美少年甩得远远的,一群人溜回美少年的宿舍,又去李少那边的宿舍搬来桌子椅子,再清洗碗筷。 美少年不急不慌的回到宿舍,老神在在的坐着等,等了几分钟,陈同学狂奔而归,跑得满头大汗,坐下只有喘气的份儿。 萧少玩了把神秘,得瑟的回头帮小萝莉打包花卷和青菜,卤肉、烤面包、烧鸡,米饭,烤面包和烧鸡是从晁二爷家带回来的,小萝莉回来只做花卷和烧了几道菜,煮米饭。 打包好东西,两人下楼,再登另一边楼的二楼,萧少先一步蹿进博哥儿宿舍,冲一群人呲牙咧嘴的乐:“有好吃的哟!大伙儿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来帮忙。” “是你啊萧哥?”李宇博抚额,萧哥又在搞恶作剧了啊。 “难道不能是我?”萧少不满的哼哼,转而笑嘻嘻的:“小萝莉,他们好像不期待大餐,要不,我们回去吧,我们两人吃,不给他们……” “小萝莉,你回来了啦。” “小萝莉,你总算回校喽。” “小萝莉,你再不回来校,我们都想张贴寻人启事啦。” 萧小胖喊出小萝莉,一群坐着只用眼睛迎接萧少的青年立马就跟火烧屁股似的弹起来,唏喱哗啦的声响中争先恐后的跑向门口。 美少年:“!”你们能不能有骨气的多坚持几分钟? 乐韵落后一点,笑嘻嘻的进美少年哥哥的宿舍,看到一群眼睛冒绿光的人,双手一伸,将东西递出去。 七八个青年飞快的抢过小萝莉提的东西,又夺走萧少手里的东西,飞一样的跑回桌解开包装装碗,兴奋的像捡到金子似的。 “你们这些禽兽竟然只要吃的,都不理萌萌哒的小萝莉!”萧君仪悲愤的抱不平,小萝莉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冷落她? “小晁专管疼小萝莉,我们管打点东西。”一群帅哥嘻嘻哈哈的整理美食。 乐韵溜到晁哥哥身边,挨着美少年哥哥坐下,抱着他的一条胳膊,伸手抓过一只烧面包给漂亮哥哥先吃:“晁哥哥,这是我新整出来的新口味,你尝尝。” “嗯,”萌萌的小乐乐拿面包送到自己嘴边,美少年咬一口,幸福的笑得满眼温柔:“好吃,又香又脆。” 陈同学等人:“……”小萝莉做的药膳哪样不好吃? 萧少挨着李少坐下,等摆好吃的,李少等再添一副碗筷,然后一群学霸们如狼似虎的开吃,那速度跟捡钱的速度有得一拼。 一群吃货分吃完花卷和烤面包,再吃米饭,哪怕饱了,也绝对不剩饭,还帮小萝莉把饭锅洗干净,装起来。 当小萝莉回去收拾她的宿舍,一群男生们夹道相送,那叫个热情洋溢,那叫个依依不舍。 送走小萝莉,陈同学一张脸垮了下去:“啊呜,人家的命咋这么苦!为什么你们都不用去协大,就我要去协大!我能不能在本校读博?” 众学霸们为陈学长抹了把同情的泪,陈同学六月就要搬去协大,他们却还能在校呆一二年,还有很多机会吃到小萝莉做的美食哟。 “这么说起来,我……我岂不是要自杀?”萧少想跳楼,他在京大,比某同学还少些机会吃到小萝莉做的药膳。 学霸们再次为萧同学掬把同情的眼泪,外校的同学好可怜,还是他们幸福,虽然不能跟小晁同学比,好歹近水楼台先得月。 有人跟自己一样的悲催,痛嚎着的陈同学内心的伤害减轻了一半,默默的抹干眼泪,拽着晁同学,请他记得当他去协大后要时常帮他在小萝莉面前美言几句,有好吃的帮他留一口。 李少等人看陈同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搞情感攻势,等他演够了戏,大家洗洗脸,又奔向四面八方去忙自己的事。 乐小同学回到宿舍再次整顿物品,将某几块灵气很强的石头拆出来丢回空间,又把一些淘回来的小东西的快递也拆封,一部分藏空间,一部分用箱子装起来放卧房。 从家乡发的快递有些是吃的,都用箱子装好,把自己的快递七七八八的拆完,再拆国际航空,看了一遍后,默默的又想买机票飞国外揍米罗,那家伙又在买买买,都是女士春装和鞋子,新发行的限量版的包包,特别附言说那是他和教父送她的过年礼物。 对着一堆东西磨牙半晌,给米罗帅哥发了邮件,果然的把手机调静音,再次整理物品,把客厅收拾得干干净净,刷锅,拿出药材上锅煎熬,自己搬出请贴,看看自己不在学校的日子又有谁她送了帖。 立春后北方回暖,四月花开,临海的城市海风虽大,也阻挡不住春的气息,海岛上的花木也竞相吐艳。 面朝大海的房子,露台上可以俯瞰海景,偶尔有风吹着玻璃带起声响,盘膝坐在瑜珈垫上打坐的美妇无视海风,坐成一尊刻像。 美妇穿修身的及地长裙,披一头及腰长发,面相年约三十出头,皮肤白晳细腻,面目轮廊则偏向东南亚民族的特征,没有睁眼,也给人冷艳妩媚感。 她端坐着一动不动,当从背后的房间里传来细微声响时,耳朵则拧动一下,很快,一个冷艳的美女走到露台,看着美妇还在打坐,站着没动。 一个美妇,一个美女,两人的气质略有相似,而面相却不同,美女的长相是标准的大众所公认的美女特征, “觅雪,有事?”美妇闭着眼,艳冶的红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声音也带着冷淡。 “妈,舅舅那边有没消息?”澹台觅雪立在门侧,回话也是一板一眼。 “没有。” “那个人回京了。”澹台觅雪声音低了下去。 “……哦,我迟些再联系你舅舅们。”美妇迟缓了一下,又问:“你爸那边有没得到派你进京的机会?” “没有,弟弟说爸爸提了几次,爷爷没同意。”澹台觅雪微微低头,站得更直。 “纳兰东方没有邀请你同行?” “无。东方家不仅有东方家少主,还另行派去另一位,兰家也加派七少进京,听闻港外霍氏也已于上个月底至都城。” “赫连家?” “赫连家并无确切消息。” “……你失败了,没用,下去反省。” “是!”澹台觅雪满心不甘,又无理可辩,低低的应一声,后退几步,折身回露台后面的房间,退出去,去自己的私人房间。 听脚步声音不再可闻,美妇徐徐睁开眼,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冰冷寒凉,摇看海面几眼,又徐徐的合上眼。 她再次静坐,从中午坐至傍晚,又坐至天黑都不曾挪动,当夜色完全笼罩于大地,露台一片黑暗,海面亦是一片黑暗,只有遥远的地方有灯塔的光像星光若隐若现。 无声无息间,美妇的头从脖子处断裂,仅带着气管和心脏胃部脱离本体,那颗头飞出窗,一闪之际即无影无踪。 第三百九十章 出个诊 乐爸从来觉得自己是个好脾气的爸爸,但是,当自家小棉袄失踪长达二十来天才给他打电话,他忍不住急吼吼的暴走,然而只吼了两声,他家小棉袄立即就弃他而去,投奔她新妈妈的怀里,典型的有了妈不要爹。 被晾了长达三分钟之久,乐爸默默的变得没脾气,涎着脸凑到老婆身边主动向女儿说话,他家小棉袄大人大量也就没计较他凶她的那点小小的“过失”,父女俩言归于好。 一通电话打了长达一个钟,等结束通话,周秋凤拿着手机去充电,夫妻两又细细的说了会子话,早早的睡下。 北方回暖,南方反而一直温差较低,桃花迟迟不见盛放,就算气温不上升,但时季可是不待人的,到农历三月下旬,南方早稻相继移栽。 农历二月三十,也即是3月27,周哥家开始插田,周家和乐家的田一起耕田播种,一起插田。 周秋凤也平静的下田插秧,她的肚子已有点显怀,因天气冷,她穿宽大的衣服,别人仍然只认为她过了个冬胖了一圈。 她的体质好,又有自家姑娘寒假做的药膳在家,每天吃一次美食,调养得身强体壮,就算怀着宝宝,不孕吐,也没有虚弱疲劳感,上山下地轻松无忧。 同样,乐父身体在药膳的调理下也倍儿棒,仍坚持用拐,过了农历正月用一根拐,晚上回家偷偷试着不用拐走路,白天人前仍用拐支撑。 乐小同学给家里打了电话,也知道家里要插田了,暂时帮不上忙,不纠结,自己收拾收拾,扔下熬着的药爬回空间打理自己的作物,她这辈子就指望空间发家致富、出人头地,对于她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那是相当的珍视。 王师母在开学之初就盼着自己的小棉袄返校,一等一个多月都没见人影,当周末早上小学生说晚上要蹭饭,她是欢喜得半下午就整了晚饭,等到傍晚,漂亮温雅的美少年带他妹妹来临,她拉走小学生,至于小晁,有她小孙子陪,不用她管啦。 万俟教授还没摸到小学生的头,人就被自家夫人带走,他只能搓搓手表示遗撼。 王二少帮抱着一只箱子,屁颠屁颠的进家,兴奋的开箱子提东西出来,再搬进餐厅,急冲冲的催爷爷奶奶开饭。 两老三小开饭,王二少吃着小萝莉做的药膳新口味,默默的下定决心要跟小师叔打好关系,争取能被关照。 美少年去时就带着一个可爱小妹子和一箱美食,回去的时候,妹子还是那个妹子,那一只箱子却换来五个箱子,三箱是王师母给她小棉袄在过年前过年后买的衣服,两箱是海鲜干货。 满载而归,乐韵也是……超级无奈,默默的发问,师母喜欢给她买买买,要怎么办? 得不到答案,郁闷的叹气,忽然又睁大了眼睛:“晁哥哥,我忘记个人了,那个啥王系花今年没有纠缠你了吧?” “没有。”提及某系花,美少年温润的笑容里有丝嘲弄:“她有新目标了,顾不上我啦。” “谁那么荣幸的成为她的目标?是学会会成员还是某个系的学神老大?” “不是我们学校的,是对门京大学生会的一位帅哥,那位是本土土著,姓王,父亲是京市房建局的老大,爷爷副国级高干,那个王姓也是京中三大王之一,另两王就是王师母家的王,以及你对门宿舍的王煜哲学长家族的王,学生会文艺部的王银屏部长与王煜哲的王家也是同族,你要是对王系花的事感兴趣,可以请萧哥帮打听八卦消息,萧哥除了他的法律专业,还擅长听八卦消息。” “没多大兴趣,只要不纠缠你们就行了,其他人,谁喜欢谁去当护花使者,我没意见啦。” “嗯嗯嗯,我们小乐乐的精力才不要花在那种小事上,小乐乐是干大事的,精力用在刀口上,话说,乐乐,燕帅哥有没找你?那家伙开学也闹失踪。” “我知道他在哪,前几天还去二伯家拉我去医院帮他们的人看诊做手术,这两天估计不好意思跑来刷脸。” “臭不要脸的,好想打死他……” 乐韵呲牙,有时候她也很想打死燕帅哥,不过,每每气消了也就拉倒了,反正那家伙皮厚,打他自己手疼,不如直接丢着不理。 去师母家吃了饭,乐小同学回到学校便安分守己的熬药,其他的药可以不急,而和燕帅哥干掉的那三只小渣渣那里得来的零部件得先处理,要不然她自己看着它都觉得寒碜。 周一,闷闷的在部队呆了两天的燕少终于正大光明的回青大,上午先去点个卯,然而就去听课,中午回宿舍和柳某人吃快餐。 小行行终于回来,柳少守得云开见日出,嚷嚷着自己要失踪,结果,燕某人告诉他说小萝莉在帮他未来丈母娘熬药,柳少就那么将自己想失踪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半下午,乐小同学通知打杂的红少校让人傍晚到楼下取药,到傍晚五点钟,她将药送下楼,交给燕人,继续回自己宿舍。 药有两份,一份给在军总院的革命老兵,一份给柳帅哥未来的岳母大人。 小萝莉仍然不理自己,想刷脸的燕少在计划失败后拿了药灰溜溜的走人,先默默的送出学校交给来取药的人,让人送去给总医院的康教授监督革命老兵按医嘱服用。 等自己队里的兄弟们来拿走给革命老兵的药,燕少提另一份回宿舍,交给眼巴巴等着的柳某人,让某人赶紧去他未来岳母大人面前刷刷脸。 柳少提了药,欢天喜地的飞奔离校,赶着去看心上人的妈妈,他开学后还没去未来小媳妇家,终于有理由去了,哪有不开心的。 晚上,美少年再次帮从门卫处取请帖送到四楼,乐小同学一一看过,分拣堆放。 周二,银剑子第三次送帖至青大。 青大的门卫都记得送帖人的脸,在课间时分打电话给晃会长,美少年打电话给自家可爱妹子。 乐韵接到美少年哥哥的电话,收拾收拾,拎着背包,扛着自己的自行车下楼,踩车去西校门,车停校门内,步行出校门去找点苍派的某位人物,看看点苍弟子有啥有挑战性的疑难杂症要找她求诊。 上课期间,限制外来人员入校参观,因此校内没有多少游人来来往往,而校外则有不少人排队想进校参观青大。 因为没有见过点苍派的人,乐韵出了校门举目四望,看到进校的右手边那排队领号进校的人群便觉有些……冷汗,默默的拿手机编条信息发出去。 银剑子送请贴到门卫,得到温和保安们通知等一等,他便在旁等,左等右等,心中焦灼,却也不好去问保安情况,只能站在保安岗亭一侧当柱子。 等了良久,口袋里揣着的对外联系的手机响起一点声音,神经不由绷紧,他不怕其他,就怕传来师侄和女儿的恶耗。 紧张的取出手机查看,手指绷得有点僵,比较旧的手机屏幕较小,是条信息,他开锁,点信息,仅只看到前几个字,整个人都抑不住激动,快速的看左右前后,没看到有短发小女孩子,再低头看手机,短短的一行字:我是乐韵。出校门的右手边。 看清后一段字,银剑子抓着手机飞快的绕过人群向对面跑,边跑边找人,望了几次,终于将人对号入座,仙医门人就是那个在出校的右手边离岗亭不远的路灯下站着的人,她穿着灰色衣服,还戴着防尘口罩,面前背着个包挡住了胸,怎么看都显得太不起眼,所以连他第一眼看去都忽略了。 找到人,银剑子穿过校门前的路,直奔路灯那方,跑起来时脚尖点地,轻若燕子点水般的轻快飘逸,轻轻飘飘的像片叶子,几下掠至路灯杆前,在离人两步远的地方潇洒收住脚。 迎接他的是平静的目光,那个矮小玲珑的女孩子有双清亮如明珠般的美人杏眼,清澈得能当镜子照影,四目相对,银剑子微微点头,单手作了个揖:“小美女阁下,点苍银剑子有礼了。” 发出信息之后的乐韵,站着等人自动冒泡,当银剑子脱离人群那刻她便猜着他就是点苍某人,淡定的等着他寻找到自己跑过来汇合。 相比较去年某些古武世家的俊青年们跑来找她时个个衣衫单薄秀健康体魄的行为,点苍某位是入乡随俗,黑色西装、羊毛衫配西裤皮鞋,那副模样很大众化,走在人群里与普通人一般无二,绝对找不出格格不入的感觉。 男士很帅,哪怕是普通西装,他却穿出了洒脱优雅的味道,那种淡然脱俗的气质,是人走在街上就让女士忍不住回头的类型。 修行人修的不止是身也是心,但凡有点层次的人心境平和,有超脱的气度,举止随性自然,洒脱不凡。 看到俊秀飘逸的中年男士,乐韵再次暗中发出“修行人士都是美男子”的感慨,朝对方微微点头:“幸会。点苍先后送至学校的两张帖子我都看到了,贵门弟子在哪?” 第三百九一章 熟悉的毒 乐韵是个直肠子,也看不惯摆臭架子耍大脾的人,愿意就行动,不愿意拒绝,最烦明明内心是喜欢或相当乐意做某事,表面上还端着架子推三阻四要人三请四请的陪小心以满足自己虚荣心的那类人,因此也没拐弯磨角的跟人打太极,直接问点苍需要求诊的弟子在哪。 当然,燕帅哥找她出诊她赌气的事例外,不是她摆架子,实在是燕帅哥那家伙每次找她都没好事,总让她拼死拼活的救人还要无偿贡献良药,想着心塞,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宇宙,抱着谁让自己不好过也要让谁不好过的想法闹脾气呛燕帅哥以消心头之气。 小姑娘开门见山,直爽利落,银剑子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心中感激,也更加谦温:“敝门弟子病入膏肓,几乎不宜见人,在下与师兄携带两弟子上京后因医院挂不到号,暂住在与贵校不太远的一家酒店。” “你带路,我去看看情况。”乐韵是个实干派,不喜欢耍嘴皮子,更喜欢直接行动,反正人家求到头上来了,总要去看一看的,能不能救那是另外一回事儿。 “有劳小美女,请-”小姑娘不拐弯磨角,要求直接去看病人,银剑子求之不得,急忙做个请的手势。 乐韵没有客气的礼让,走向学校之外那条道路,到达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银剑子招过一部出租车去酒店。 春回大地,人们活跃起来,街上又出现车水马龙,人流绎络不绝的景像。 出租车在车水马龙的街上移动,花了二十分钟才送到目的,点苍弟子所住的酒店实际离青大真的很近,同时离青大所在的区域内最大的一家医院也不远,可以说是夹在医院与青大之间的位置,如果要去医院也方便。 酒店装饰得气势宏大,豪迈高大有档次。 当出租车到达酒店,乐韵默默的捂眼睛,这不是去年姜少兄长们下榻的那家酒店么? 想想也表示理解,青大京大附近有星星上档次的酒店有好几家,但离青大近又离三甲医院最顺路的大酒店却是屈指可数。 跟着点苍派的帅男士进酒店,乐小同学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因为是住客,银剑子出示房卡,不需要侍者们陪同,自己陪请来的小客人乘电梯上楼去客房。 住酒店的人士一般不是出差的公务员就是旅行人士,都是早出晚归的,白天很少遇到房客,银剑子陪同小女孩上楼只遇到酒店侍者和一位刚办理入住手续的房客,一路很清静。 点苍订住的客房是套房,家居室的套房,能办公能享受生活,真正的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豪华套房生活区内有两人,年约三四十岁,一个极为潇洒英俊,一个长相偏向英气,两人普通西装,留小平头,没有看电视也没有喝茶看报纸,而是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打坐,沉眉敛眼,有如老僧入定般的平静。 当敲门声响,两人嚯的睁开,眼中有锐气一闪而逝,长相英气的男青年飞快的站起来跑向门口,英俊潇洒的中年慢条斯理的起身,整整衣衫,端正自然的坐沙发。 青年刚跑几步,房间门开了,他看到开门的俊气中年,有几分惊喜:“师叔,您回啦?” “师弟,有客人么?”屁股刚落沙发上的玉扇子微微侧眸,看到门口侧身的俊秀师弟,有几分疑惑,他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另一份脚步声很轻,应是同道中人。 “二师兄,小美女医生来了。”银剑子刷卡开门,先一步快速进客房,侧身,向小姑娘做个向内请的手势。 “仙……小姑娘来了?!”玉扇子惊讶的站起来,也在同刻,他看到门口现出一个小小的人,灰衣黑色打底裤的人儿面前背着只包,戴着口罩,留着短发,乍然一见难分男女。 跑向门口的青年刚飞奔到快到门口的地方,听到师叔说某位仙医门人来了,飘然收住了脚。 跟着银剑子走到套房的乐韵,等他开门后往前走一步半才到门正中,视线一掠而过,看清套房里的两男士,修为越高,反而难出老相,那位看起来像四十来岁的俊中年人实际年龄有七十多岁,另一个稍年青的已过不惑之年。 修行人不出老,乐小同学深深的表示很忧伤,吸了吸鼻子,小眉头都纠成川字:“有熟悉的味道,感觉我在哪见过那种毒。” “小美女?”银剑子心尖陡然颤了颤。 “小……小美女,在下点苍玉扇子有礼了。”玉扇子乍听得客人没头没脑的话,微微一愣,瞬间又反应过来,有礼的抱拳。 立在一旁等师叔吩咐的青年也抱拳低头向客人施了一礼,仙医门人在江湖上的地位从来不以老幼论,但凡确定是仙医门人,哪怕是个小孩子也一样受各门派人士的礼遇。 “有礼了!”乐韵抱拳遥遥一拱,脚下不丁不八的进酒店客房。 银剑子快速关上门,陪在小女孩身侧,谦卑的问:“小美女,我师侄与小女的毒可否还有解?” 乐韵望了望迎来的俊美中年,眉心还蹙着没散:“如果我闻着的味道没错,套间内的两人所中之毒应该是被国外飞头降咬伤后留下的毒,仅只闻味儿推测中毒时间已超过半月,毒已入肠入骨髓,在没看到人之前我不好给你肯定答案。” 银剑子玉扇子暗中惊震,他们怎么没闻到任何气味?从两师侄回到点苍,再送医再转往京中,全派上下没谁说有闻到奇怪气味,小女孩在门口就闻到毒的味道,那身医术果真是非同凡响。 “小美女,先请坐。”玉扇子亲自往前迎了几步,迎到戴口罩的小女孩,与师弟两人一左一右的陪同去酒店的生活区:“武子,泡茶。” “是,师叔。”武子听到师叔的吩咐,飞快的跑到桌几旁,连接电热壶热开水。 “先去看看人。”乐韵没讲客套,她来是看诊的,先看诊再喝茶聊天也不迟。 “……有劳小美女医生。”玉扇子本来想请人先喝口茶再请人去给自己师侄们看诊,小姑娘急人所急,他和师弟欣然领路。 套间与生活区一墙之隔,门是半掩着的,银剑子推套间房间的门,里面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客房,有观景阳台,还有办公用的电脑桌区,两张豪华大床,一张床上的用品整整齐齐,一张床上并躺着男女两人。 男青年留平头,女青年留长发,戴有帽子,还覆盖一层轻纱,隔着轻纱,青年男女的面孔略有些朦胧感,皆面色发青,皮肤暗淡无光,人死气沉沉的,像极僵尸。 玉扇子陪小女孩走到师侄们躺着的床旁侧,快速的摘掉师侄们戴着的纱帽,他们帮师侄戴纱帽遮脸为的是不想吓到来搞卫生的酒店服务员们。 对乐韵而言摘不摘纱帽无所谓,她只瞄两眼就扫描出青年男女的身躯图像,大脑也分析出相应数据,表面功夫仍然要做足,去看病人的脸和摸脉确诊,同时也是收集数据,以方便哪天在眼睛负荷过重不能上工的情况下以摸脉的方式准确的诊出病人的症状。 青年男女的脸部肤色青黑,手也是青黑色,也有些臃肿,不是特别明显,但肉确实是呈浮肿状。 摸了脉,乐韵又仔细的观看青年男女两人的面部,从背包里摸出针套,取出一枚银针轻轻的挑开女青年的眼皮和嘴唇观看,又扎女青年的手指检查血的颜色。 从扫描图像可知,青年男女都被飞头降咬伤了,咬伤两人的飞头降就是她在Y南省高黎贡干掉的那颗飞头,飞头降咬伤青年男女后往他们身体里注入毒素,令人奇怪的是飞头降明明可以吸干人的血让人当场死亡,可他偏偏没有那么做,仅只吸走一半血,留下毒,让两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青年男女中毒日久,毒入五脏六腑,死亡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刺破女青年手指看了看血色,乐韵又拉开女青年的衣领,看她左侧脖子上的牙印,共四个牙印,伤口经过处理,可惜逼不出毒,牙印的色泽发黑,还油亮亮的。 银剑子屏住呼吸,玉扇子见小姑娘在收银针,虚心求证:“小美女,我这师侄中的是什么毒?” “医院没有化验出来?”乐韵收起银针,随意的问一句。 “医院没有查出是何毒,用高科技的方式化验结果定义为无名肿毒引发败血症,并发骨髓炎。” 银剑子快速的答了,忍着心惊胆颤的担心,满怀希望的问:“小美女医术超群,想必有眉目,能查出毒源。” “这种毒我倒是知道的,这是‘血毒’,”乐韵温声解释:“我确定这是我曾见过的一个飞头降的毒,飞头降吸取各种动物的血,许多动物的血里有各种细菌,以无数血养成的毒是见血败血,飞头降吸走了这两人身上一半血,留下血毒,无论这两人怎么补充新鲜血,三天之内就会失去作用。” “小美女,小女和我师侄可还有救?”银剑子心都揪了起来,他的爱女和师侄服用大量解毒丹都没有用,在医院里以不停的换血保命,就算是这样也仅只暂时的,医院都说病人造血功能全部坏死,内脏功能也在快速衰竭,就算找到匹配的骨髓移植也无济于事。 “很棘手了。”乐韵十分为难的叹口气:“我跟这个毒的飞头降打过架,我见识过毒的厉害。” “小美女,你……遇到过飞头降?”银剑子顿然一惊,段家主说听闻仙医门人在边城瑞市现身所以特意赶去拜访,结果扑空,在回理市时途经高黎贡找一味药才与他巧遇,他可否理解为小女孩在从瑞市失踪后其实是进了高黎贡? “嗯,上个月去Y南省,本月初进入独龙江岸的高黎贡山区一带,在准备离开前遇到一颗飞头,那颗飞头还是个毒修,也修到快到大成之境,它想吸我的血,我跟它打起来,飞头降的头壳比铁还硬,我砸坏一把药锄都没能砸伤它,是个硬茬儿。”乐韵也没觉有什么好隐瞒的,有实讲实,至于她把飞头降给干掉的事就不说了,她可不想让人知道她和燕帅哥之间的秘密。 “那你……和飞头降输赢如何?”玉扇子看眼师弟,又问出一句,他师弟也曾和段家主联手同飞头降打了一架,双方扯平。 “胜负难分,飞头降会飞,我不会,我奈何不了它,同样,我自身会医,我也不怕飞头降的毒,它也奈何不了我,双方半斤八两,飞头降跟我打架分不出胜负也没纠缠不清。” “小美女不惧飞头降的毒,我师侄所中的毒正是飞头降的毒,小美女有办法解毒是不?” “如果是在初中毒的几天,解毒不是难事,可这两个人拖得太久了,毒入五脏六腑,毒侵入骨髓,必须要有对症下药的药材才能手到病除,我虽有解毒丹也做不到清除全部毒素,仅只能清除部分毒保住两人的命。” “小美女,请你尽量先保住我师侄的命,需要什么药材我们去找。”玉扇子大喜过望,各个门派的弟子求精不求多,点苍弟子也是贵在精,培养出一个弟子不容易,他们用二三十年才能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弟子,牺牲不起。 “暂时保住他们的命倒是可以的,要清骨髓里的毒需另配解毒丹药,有几种药材在高黎贡里能找着,等我先帮人清除部分毒,你们带人回Y南休养,同时你们自己去找几味药,有些药我去找,你们找到药后送来给我炼制解毒丹。” 乐韵很诚实,没有以帮解毒要求人家做什么,想了想又添上一句:“另外我要先君子后小人的说明一下,就算将来清除了全部毒,这两人百分之九九可能终生无后,这一点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银剑子的脸色微微泛白,他膝下仅只一女,若女儿无后,预示着他这一支血脉断绝。 他仅只难过了一瞬间,语气坚定:“请小美女医生为我师侄和小女解毒,将来的子孙问题随缘。” 第三百九二章 解毒 玉扇子没有立即表态,却也是万分赞同师弟的决定,先救活人才是首要的,至于两师侄有没后的问题是次要的,反正点苍派的传承一向是师徒传承,而不是父子血脉传承。 当三师弟表了态,他也代表点苍表达立场:“有劳小医生为本门弟子解毒,他日点苍上下绝无怨言。” “我教授说点苍的信誉历来是极好的,我倒不是担心你们有怨言,是担心这两小青年自己过不了心理那关。” 乐韵笑咪咪的点点头:“既然要解毒,那就别婆婆妈妈的,你们把你们的师侄搬到地板上放着,再把你们的男师侄衣服脱掉,然后去外面守着,没有我同意,谁也不能踏进这里半步。” “要……脱衣服?”银剑子失口而出,声音分贝也不由自主的提高。 玉扇子也是一脸为难,要脱衣服的话,岂不是代表着连女师侄的衣服也要脱光? “我要给两人施针逼毒,必须要脱衣服,因为有个女士,男女授袖不清,你们男人不宜旁观,所以才叫你们只脱男青年的衣服,女青年的衣服只好由我动手。不用全脱光,留点遮羞布。”话说,她一个女孩子都没介意看到光身的男士,他们那么惊讶做什么? 银剑子脸红了一下,快步走过去揭开被子,从床上抱起女儿,玉扇子俯身抱起师侄,两人将人放对着电脑桌的空地板上,利落的帮男青年脱衣服。 为方便看病,两青年都穿着宽松的练功服,因此,两中年美男子三下五除二的帮师侄脱去衣服,只留下遮羞的小内裤。 将男青年的衣服叠好放床上,两中年美男子低声说了句“有劳小医生”,便匆匆的走出套间房,并将门关上,到外面,师兄弟两对视一眼,在门口席地而坐。 武子奉令烧开水,水快开了,结果师叔们从内房间出来坐下去当门神,他悄无声息的暂时关掉电源,等小姑娘出来再烧水泡茶。 脱掉衣服的男青年一身皮肤都呈青黑色,像病死的猪肉,根本没啥好看头,乐韵对人体又没特殊嗜好,更加懒得欣赏,直接动手脱女青年的衣服,扒得也只留点遮羞布。 女青年的身材一般,不特别火辣,也不是太平公主,该凸的地方有凸,总体而言身段比例也是比较标准的类型,如果不是因为全身血液败死一半,皮肤呈青色,也是个美女。 乐韵将青年男女挪放好,摆好手脚位置,去衣柜和卫间找一圈,找出几条毛巾,折叠几下,分别垫在青年们的手背和脚底。 做好前期工作,放下背包,先拿针套出来,捏几枚针分别刺在男女青年的心口位置,先护住其心脏,再找出自己的瓶瓶罐罐,有条不乱的配制药。 隐世门派人不喜欢别人窥视他们的**,点苍派也不喜欢有人偷窥他们的生活,自然不会容忍有不该存在的小装置存在,因此,她很放心,不怕有人偷拍。 配制出几碗药汁,收起工具,给青年男女各灌一碗药,又喂一人三颗药丸子,飞快的取针,以飞针手法给两人扎针。 金、银针交错纷飞,疾飞的声响密集有序,两青年身上各扎百来根针,每根针留在外面的长短不一,有些还在一颤一颤的颤动。 将人扎成刺猬,乐小同学绕到男青年脑后,给他脑顶扎进几针,再给他眉心和人中扎金针,然后再给女青年脑顶扎几枚,扎印堂和人中。 扎完针,她自己也微微冒汗,抹了抹额头,也没空休息,蹲两青年中间,左右开工,分别点男女青年的穴位,一阵推拿,从两青年手心脚心扎着的银针四周缓缓的渗出污血来。 从银针四周渗出来的血是黑色的,带着腥臭气味,没有飞头降胃里的毒那么臭,但是也不怎么好闻,污血向下淌,汇成一条线,滴落到毛巾面上,染出小小的黑点儿。 乐小同学坐在男女青年中间的地方,观察两人的血液流速和毒素流向,每隔十来分钟帮推拿一次,将往胸口和气海穴汇聚的毒素逼得向脚底方向运行。 毒流得很慢,过了半个钟,她再次喂男女青年各喝一碗药汁和一颗药丸子,随着药丸子和药汁的驱赶之力,原本向外渗得越来越少的毒血又增多,所持续的时间也不长,毒素大约半个来钟又不再流动,再灌药汁和药丸子。 反复灌数次药汁,第四次灌下药汁后,有污血从两青年身上扎着的针孔渗出来,男女青年的皮肤很快染成红黑色,之后变成红色。 当血液变成正常的红,乐韵脱掉自己的外套和羊毛衫,捋起袖子,扶起女青年,轻轻松松的将人像捧木棒子似的捧起来去卫生间,开温水帮女青年冲她身上的血污。 一顿冲洗冲尽污血,女青年的皮肤也恢复原本的肤色,因失血,呈病态的白,看起来很苍白,可比起之前青色的皮肤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本着好事做到头的原则,乐韵帮女青年洗个澡,拿唯一还留着没拿去垫人手脚的毛巾帮她擦干头发,再帮她擦去背上的水珠,又捧回房间,将人放下,收回针,扔掉女青年的遮羞布,帮她穿上练功服,将人放床上躺。 至于男青年,她扔着没管,也没打扫地面上的污血,将背包背上,手腕上搭着针套,对着外面喊:“可以进来了。” 银剑子玉扇子坐在门口,比门神还严肃,等啊等,等得长达一个时辰那扇门都没开,当听到从房间里传来水响声,猜着可能快结束了,两人由坐变站。 当他们站起来时,武子也快速重新接通电源,给电热水壶通电加热。 候在门口的银剑子玉扇子站得足足有一刻钟久才终于听到小女孩喊,师兄弟两几乎是以抢的方式同时推门,一飘就飘进客房间,一眼就看见地面有滩血迹,而他们的男师侄身上还扎着针,浑身污血的睡在地板上。 再看,小姑娘坐在床侧,他们的女师侄却已仰面躺床上,那张原本发青的脸回复了人体肌肤的原色。 “小医生/小美女-”师兄弟两人心中涌上巨大的惊喜。 “你们是男士,扶你们那个师侄去洗一洗,不要碰到针,等洗尽污血拔针更安全。”看到两中年美男进房间,乐韵没客气的使唤两人当打杂工,点苍没有女性成员,让他们给女青年洗澡不方便,她勉为其难的代劳了,男士么,那就甭想再辛苦她,让他们自己人当苦工吧。 “好。”玉扇子银剑子没有半分迟疑,利落的答一个字,两人捋起袖子,小心翼翼的扶起满身是污的师侄,抬去卫生间。 他们是两人,帮师侄冲洗污血也方便,一个扶一个帮拿花洒喷水冲洗,很快将青年身上的污血弄干净,再抬回客房,先放地面平躺。 乐韵去收金银针,将医用针全部收回,装进一只小瓶子里泡着消毒。 玉扇子银剑子帮师侄穿练功服,等小姑娘背过身,飞快的帮师侄脱去湿内裤,然后再穿长裤,换好衣服,先抱回床上平躺。 等他们将男青年安置好,乐韵转过身:“除了骨髓里的部分毒,其他的毒逼出来了,短时间因失血略多,处于贫血状态,回去喝补血药材补血,不要去医院输血,他们目前的抵抗力极差,输别人的血容易感染。” “我们记得。”师兄弟两人异口同声的答。 “另外,因为骨髓里还有毒,为防止他们沾到其他毒引发意外,最好别让他们满山跑或满街跑,吃食也要注意,他们骨髓里的毒对新鲜血液敏感,最好少吃肉,吃素最安全。” “我们会看好他们不会让他们乱跑的。”玉扇子心中欣慰,人没事了,吃素,不让乱跑都不是问题。 “小美女,你请去外面坐,我先打扫一下卫生。”银剑子心中激动,喜形于色,对小女生越发的敬重。 乐韵点点头,和玉扇子先去外面,边走边从背包里掏出一包药丸子,分出四颗装起来,递给俊美中年人:“这是解毒丹,今晚给两人服用一颗以养元气,另一颗三天后再给他们吃,一颗药可以保七天不进食,你们也不用再给他们打营养针。” 玉扇子双手接过小医生给的药丸子袋子,珍视万分的放衣服口袋里,陪同小女孩子走到生活区,请小姑娘坐下,他坐陪客位置以示对小女孩的敬重。 武子烧开了水,就等着小医生和师叔们坐下聊天,当二师叔陪小女孩坐下,他麻利的冲茶,茶叶是Y南特产潽耳茶。 玉扇子亲自端茶给小姑娘,并解释茶是点苍山上的野生五百年老茶树所产茶,纯手工艺制作。 银剑子等师兄陪小姑娘去休息,他以最快的速度捡起地上的毛巾擦净污血,再用卫生间唯一的条毛巾当拖布清一遍地板,洗干净手,掩上房门去生活区那边陪小姑娘饮茶。 茶过数巡,玉扇子言归正传:“小美女医生,你医治我派弟子,敝门感激不尽,请问怎么收诊金?” 第三百九三章 遭遇抹喉杀 潽耳茶也是药材,乐韵对纯手工艺制出的茶颇有好感,品茶品得极舒畅,听闻中年美男子说诊金,慢吞吞的喝了一口茶,眉眼弯弯似月牙儿;“我对于收诊金的方式没什么特别要求,现金,支票,银行转帐都可以,用真金白银古懂珍宝替代也行。” “点苍的帐面上存款不多,愿意用其他方式付诊金,请小医生稍等。” 玉扇子眼底明亮,起身去收纳柜里抱出一只背包,捧出三只方形盒子,和师弟银剑子解开包盒子的布,盒子都是几百年的黄杨木所制。 师兄弟二人打开盒子盖,将盒子面向小姑娘,三只盒子中一只盒子装有两条十二两称一斤的金条,另两只盒子里装着玉石,一盒有三块大小不一的奇石,另一盒是和田玉。 和田玉最漂亮,中间是一块两个手掌宽大的白玉仔料,四周十二块和田玉籽料,有鸡蛋大的,有小指大的,每一块都是一头略小一头略大的鹅卵石形,有纯白的,也有渗皮的,特别漂亮。 玉扇子将盒子呈给小女孩,谦虚的解释:“这是本派带来京中的求诊诊金,小医生来时急人所急,我师兄弟二人都没来得及先奉上诊金,来时不宜携带太多贵重特品,诊金不够回山门后定当双手奉上。” 乐韵看到一盒子的和田玉,满眼冒小星星:“我接诊一向童叟无欺,我给你们两位师侄配制的解毒药用了我炼制出的珍贵奇药,当初救贺家老寿星婆婆和古武澹台家的睡美人都曾用到一点,因为药极难炼制,也特别珍贵,一份药最低千万起价。 这次还用了我收藏的五百年以上雪莲花,初步定价是一千五百万一人,不包括药丸子在内,以前我制的初级解毒丹丸子一颗一万,寒假我新研制的升级版药丸子是三万一颗,这次一共用了三十颗三万一颗的药丸子。 医药费总体论起来是三千多万,用这些当诊金的话足够抵诊金,包括后期的解毒丹,你们也可以拿回金条,后期用的药丸子再另收费。” “诊金送出,断无收回的道理,本门的两位弟子残余的毒也拜托小医生多多费心。”玉扇子露出温和的微笑,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一笑,端的是风华耀眼, “我喜欢跟爽快的人打交道,诊金收了,后期的解毒丹不再另收钱,当然,在高黎贡山里的几味药仍然需要你们去采摘,我要掐着时间去采几样药,匀不出时间再跑Y南。” 乐韵心花怒放的抱过盒子盖盖子,又有最爱的和田玉哟,简直不能再好!看在点苍送她的和田玉份上,她也会尽力炼制效果最好的解毒丹给那两人服用,尽量将点苍弟子中毒后的后遗症的危害降低到最轻。 “没问题,高黎贡山里的药材交给我们去摘。”玉扇子欣然大喜,忙问小姑娘是哪几种药材。 “五百年的那棵杜鹃树的花朵,鲜花至少三斤,于天明之前摘,不能等花落时再摘,三百年以上的潽耳茶树在清明那天摘下来的茶叶一斤左右,同时还要在清明那天从茶叶上采集露水一两,还要生长在海拔二千米以上的山上并靠近山顶的老松树的松花,十斤左右,另外找长在近雪山的山岭上朝阳一边的金银花,鲜品要二十斤以上,在刚晒到太阳的那段时间摘最好,你们要找的就这几样。” 点苍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金银花和潽耳茶可以理解,那本来是药材,杜鹃花怎么个说法? “小医生,金银花要长在雪山上,要求朝东方?”银剑子不好意思问杜鹃花怎么变解毒药了,问出自己的另一点疑问。 “能长在雪山上更好,找不着就找离雪山最近的山岭上的,生长地点必须要向阳,是指早上是向阳一边,并不是指非得正朝东方。” 玉扇子又问出一句:“小医生,松花有没特别要求,有没要求具体是哪一种树?” “松花没有特别的品种要求,如果能多找几个树种的花更好,松花在露水干了以后,中午以前摘为上,你们找到药材,能立即用真空打包机打包好寄鲜品给我最好,不能寄鲜品的情况下要守着晒,绝对不能过雨和让露水打湿,有些药材过雨和被露水浸湿后的药效会受到影响。” 小姑娘说得那么清楚明白,银剑子玉扇子谨记于心,那几样药材真不是什么难找的东西,都是高黎贡里最常见的植物,于他们而言找起来真的不费吹灰之力。 师兄弟二人帮小姑娘将盒子又包裹起来,小女孩的背包只能塞进装和田玉的那只木盒子,其余两只包起来做个包裹,玉扇子还去提出两袋茶叶送小女孩子品尝。 该交待的都交待了,点苍派又全是男士,乐韵不想久留,戴上口罩,拧着包裹走人。 玉扇子银剑子想送小姑娘回学校,被谢绝了,师侄三人送小女孩送出酒楼,看她走远才回客房,事不宜迟,立即订购下午回Y南的机票,收拾行李准备回点苍,小姑娘都说京城不宜点苍弟子休养,早早回到点苍自己的地盘上也更放心些。 离开酒店后的乐韵,拎着自己的诊金包裹,喜滋滋的在沿着街一边回学校的方向,一边兴致勃勃的溜跶。 三月之末正是花开的季节,走在街上偶尔能看到绽放的桃花和绿化区里的做景观的不知名、知名的花木上挂着团团簇簇的花串,红的、白的、粉的、黄的、紫的,有淡淡的香气飘来,宣染出春的绚丽多姿。 街上人来人往,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满满的美好生活气息。 难得有空独自玩耍,乐韵拎着包裹东瞅瞅西瞅瞅,去百货商店找小玩意儿,跑商场去买到很多调味料的原料,玩得很开心。 逛了几圈玩够了,拎着一袋战利品,溜去小吃店打包小吃,惬意的吃着小吃,任身边的行人行色匆匆,兀自悠然自得、快快乐乐的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人流绎络不绝,三三两两,成群结伴,又或扶老携少,或情侣手牵手,或老年夫妻相扶持,走在街上能看尽人间百景。 乐小同学是个独行客,最欣赏那些白发苍苍仍然恩爱如初的老夫妻,看着那些老年夫妻就觉人间爱情犹在,只要珍惜,它就不会远离。 太阳很暖,街上很热闹,乐韵不用赶时间,也不急,悠闲的享受步行的乐趣,走着走着,后背骤然一凛,身体潜意识的反应远比大脑反应更快,下意识的向下蹲身朝前一卧,一个驴打滚滚离原本的地方。 砰,嚓,人扑地时手中的物品砸地,一只玻璃瓶子破碎。 行走的人们因为惯性还在往前走,而扑地打了个滚的乐韵极速回首,那边,走在她后方的一个戴口罩的风衣男士急速的低头,他戴有手套,一只手做抚太阳穴的动作,另一只手向下垂,指间隐约闪着寒光。 那闪着金属冷光的是刀片。 有人倒地,挨得最近的因惯性往前走了一二步的人,或因差点要撞上倒地的人时因惯性猛地刹脚打了踉跄的人都往前围。 “小妹子/小姑娘,你没事吧?” 七八人围上前,关心的问摔地上的娇小女孩子。 就在人群有变化的那刻,抚额的男子错开前面的两人,疾步往前混进前方的人群中。 极速回首的乐韵,准确的捕捉到口罩男手中的刀片,那个人刚才想揽住她的肩用割喉杀,她天生对危险敏锐,感觉到危险时后背一阵毛骨悚然,条件反射般的下蹲避开了男人手。 男人很高,一米八左右,她太矮,他走后方,能轻易的揽住她,如果被他揽在怀里,别人看到了只怕会认为是情侣之间亲密的偎依。 幸好她身娇体小,又灵活机敏,才能轻松脱离男人的揽抱,避开他抹喉的刀片,但是…… 乐韵知道那刀片擦着耳朵边划过,她的耳朵被划皮皮已见血,也足以说明那人手中刀片的有多锋利。 看到口罩男混迹于人群去了,她顾不得摸耳朵,一个鱼跃跳起来,向着关心自己的人道谢:“我没事,不小心绊了一脚摔了,谢谢叔叔阿姨姐姐哥哥们!” “没事就好。” 驻足关心的七八人见小女生跳起来,欣然笑着又准备走自己的路。 有爱心的人不再问自己摔倒原因,乐韵也放心了,立即向大家再次道谢,捡起自己摔出手的一支串串,拎着东西往前钻。 穿过几个人,将弄脏的串串丢进垃圾桶里,她一边摸耳朵,一边往前跑,幸好耳朵仅流了点血,并无大碍,用纸巾抹去血就行。 乐韵边跑边拭去耳朵上的血,擦净手,极速快跑,左冲右突,往前跑一阵,快到公交车站时看到有个人上了公交车,她以万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赶在公交车关门的瞬间冲上车。 公交车上人很多,座满,还有十几人站着。 冲上车的乐韵,刷能当公交卡用的银行卡,向后车门移动,跟人群一样站着,车子过一站又有人上来,再过一站,她下车。 就在下车的瞬间,她快速伸手在前面穿西装、一只脚还在车上一只脚踩到地面的男人后背连点两下。 小女生出手极快,别人仅只以为她只是挥动一下手臂。 随着小女孩的手指疾点两指,正要下车的男士动作变得迟缓,另一脚从车下下移时还有些重心不稳的往前倾倒。 “小心!”公交站候车的几人看到有人站不稳往前摔倒,忙往一边让。 有人下意识的想伸手抓他一把,后面下车的小女生动作更快,一把拉住要摔倒的男士,关心的询问:“大叔,你是不是有高血压?” 小女孩扶住差点摔倒的男士,大家也就不在关心,各自等车或者赶紧登公交车。 乐韵“好心”的扶住男士,不着痕迹的又在他腰眼戳了两下,再借着跟他说话的机会,在他胸口戳几下,大街就敢刺杀她,还想跑?那有那么便宜的事。 男士很年青,约三十来岁,牛高马大,阔脸浓眉,典型的真汉子相,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当小女生的脸凑近,他的脸色变了变,想甩开人,没成功,想走快点,手脚僵硬,挪一步像企鹅似的摇摇晃晃。 “大叔,看你脸色不太好,感觉像身体哪里出了毛病,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扶着男青年,乐韵特别友好的表达自己的热心和关心。 男青年想摇头,脖子僵硬,摇头变点头。 “你不愿意啊,那我扶你到一边歇会。”等公交车的地方有十数来人,乐韵不想再招来其他人关心,扶着男青年往步行道移。 男青年不想去,可是却挣不脱小女生那铁箍似的手,愣是被“扶”到步行道上,还被搀扶着慢慢散步。 离公交站约有七八米远,乐韵将袋子套手腕上,再“搀”抓着男士的手臂,匀出一只手摸出手机给燕某人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没人接,她只好改而打柳帅哥的电话。 柳少周一傍晚送药到耿家看望未来的岳母大人,早上吃了早饭才不紧不慢的晃回学校,回到青大时早已上完一节课,他也懒得再去当好学生,窝在宿舍玩电脑,当手机响铃,飞快的抓起来瞅瞅是谁。 看到来电显示,柳向阳嗷了一声,赶紧接听:“小美女,小美女,你终于想起我来哒,有什么好事叫我帮忙?” 柳帅哥欢快的声音传进耳蜗,乐韵好笑的撇嘴角:“柳帅哥,速速赶来我这里,有惊喜,记得要开轿车过来,我在……”她果断的报街道号和站牌名。 “小美女,有什么惊喜?你等着啊,我以最快的速飞过来。”柳向阳听到“惊喜”两字,嗷叫着一蹦而起,一边关电脑一边找自己的随身物品。 “惊喜是巨大的,别忘了叫你家小行行一起来,我打了燕某人手机他没接,柳帅哥,就这样啊,你们要快点,过期不候。” 街上人多,不太方便说太多,乐韵说了几句果断的挂电话,她通知两帅哥了,如果不能及时赶来善后,那就不能怨她以后不帮他们的忙啦。 ------题外话------ 小仙女们,元旦快乐! 新的一年开始哒,祝愿大家在新历年的每天喜乐平安。(嘤嘤嘤,偶不想食言而肥变腰缠游泳圈的大胖妞,二更三更迟些,保证十二点前会有滴) 第三百九四章 抢功的兄弟不是好兄弟 乐小同学在打电话,牛高马大的男士数次想掐脱女生的手都没能成功,想撞她,她稳稳的,根本撞不倒她,她力气极大,完全能左右他行走的方向。 通知了柳帅哥,乐韵偏头望向男士,无视他的挣扎,冲着他灿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好牙:“大叔,我们到那边坐一坐。” 男士想抗议,却硬是被“挽”着移向一家店铺前街道树下放着的椅子。 乐韵友好的搀扶着男士,正想收起手机,有电话打进,看来电显示是燕某人的电话,想了想还是接了。 燕行在课堂上当好学生,接到私人电话时因在课堂上没有及时接,悄悄的潜行出教室,到走道上看电话发现是小萝莉的电话,急忙回回拔。 “小萝莉,我在,有什么事?”电话终于通了,燕行有点小紧张,小萝莉无事不登八宝殿,打他电话必定有重要事情,他没有及时接到,也不知她会不会又恼他。 “有惊喜,我刚给柳帅哥打电话了,你去跟他碰头就知道,就这样了啊。”燕帅哥声音**的,乐韵也懒得跟他扯皮,回了一句果断挂电话。 手机嘀嘟一声便断线,燕行俊脸有点黑,小萝莉还是不怎么愿意跟他说话!心里不舒服,还得憋着,立即向电梯跑,边打电话给柳某人。 他刚要拨号,柳某人的电话打进来,燕少一边跑一边接电话,嗯嗯嗯几声挂电话,飞奔进电梯间乘电梯下教学楼,到一楼冲出电梯间跑到楼前停车场,钻进自己的猎豹去接柳某人。 柳少给发小燕某人打电话,拿起装自己常备工具的背包,拿手机和钥匙,急三火四的锁好宿舍匆匆下楼。 他只等得三四分钟,燕某人开着猎豹风驰电挚般的冲回来,他没等车停稳就打副驾室门钻进车。 “小行行,X街X站附近。” “小萝莉在那边?”燕行一脚油门飙车冲向大道。 “嗯嗯嗯,听说有惊喜哟,哥我好奇死了。”柳向阳兴奋的几乎要手足舞蹈,小美女说有惊喜,必定很有趣,有好玩的事,终于又有理由脱离学校那个苦海啦。 柳某人兴奋得跟打鸡血似的,燕行都不太忍心泼他冷水,他觉得吧,小萝莉找他们十有**是要他们当跑腿的或需要他们打杂工,绝对不是叫他们一起结伴游玩,柳某人现在有多么的兴致高昂,到时就会有多沮丧。 结束和燕帅哥通话,乐韵搀扶着高大男士走向一家店铺前行道树下的椅子坐下,男青年急燥的几次想走都被按住,还试图打人。 男士的异样引起人怀疑,一位中年女士近前问:“小姑娘,他是你家长辈?” 看到有人过来,男青年激动的挣扎,想往中年妇女身边扑。 “阿姨,这不是我家长辈,是我朋友的一个亲戚,他有严重的自闭症,来首都看心理专家,不知怎么的竟然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我怕他乱跑跑丢,只能跟着他拖着他,我通知人来接他,大概还要一会儿才能到。”乐韵拖住男士,向好心妇女送上甜甜的笑脸:“阿姨,您别靠太近,他有时激动起来控制不住会打人,万一伤着您就不好了。” “哦,是这样啊,那你照顾好他啊。”听说是患自闭症的病人,中年妇妇恍然大悟,笑了笑便回避。 看到妇女要走,男青年狂燥的甩拖着自己的人,想追过去,中年妇女看他有过激的动作,唯恐他控制不住咬她或者打人,忙避到店里去了。 “大叔,没事没事,别激动啊,她是好人,不是想打你。”男青年情绪爆燥,乐韵故意由他拖了几步,让他吓得中年妇女和店前的人都躲开,再赶紧连拖带推的将男士拖走。 中年妇女和几个人看到小女孩将人给弄走松了口气,自始至终都没人怀疑小女孩有没说谎,毕竟小女孩的脸太稚嫩,又天真无邪,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乐韵拽着男青年走出十几米远,再次戳男士几个穴位,让他因血液不流通,四肢麻木,想走快也走不了,她愉快的搀扶走路一脚重一脚轻的男士,一边散步一边等柳帅哥。 燕少急着找小萝莉,飙出青大学园杀上大道,能超车时一律超车,他的车挂着军牌,没招来骂声。 当穿过几个路口,找到小萝莉报的某条街,燕少和柳少两人不知道小萝莉在哪,赶紧从手机信号定位查出大致位置,开车往前,然后掉头,再往回驶,一边缓行一边寻找,很快便找着小萝莉。 待看到小萝莉扶着个人,两俊美大少一脸懵,别告诉他们说小萝莉遇上了熟人,或者是遇上隐世家族来求医的人,所以找他们帮忙啊。 将车开到超过小萝莉的地方,燕行将车停在路旁,推开车门快速下车,和钻出车的柳某人跑去找小萝莉。 乐韵扶着男青年,没看见燕人的车,当燕帅哥和柳帅哥下车后属于他们两人的特有气味飘散,她闻到他们的体味,望过去,看到西装革履的两俊美帅哥,咧着嘴巴笑。 瞅到小萝莉那狐狸似的笑容,燕行便知自己猜对了,小萝莉找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小美女,我们来啦。”柳向阳像只快乐的小鸟儿,兴冲冲的飞到顶着张灿烂笑脸的小女孩身边,特殷勤的问:“小美女,惊喜在哪?” “等会就告诉你,先帮我扶这位大叔上车。”乐韵笑嘻嘻的眨眼睛。 被小女生拽着的男青年,看到两青年奔到小女孩身边,挣扎得更激烈,他想往地面扑倒,却被一双大手牢牢的“扶”住,抬眸,迎面而来的是张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脸,而那人的双眼凌厉而冷寒,仅只一眼,看得他连骨头都在冒寒气。 小萝莉叫扶人的当儿,燕行抓住男青年,发现男士四肢僵硬,他心头一凛,看眼青年,再看小萝莉,小萝莉笑脸明媚,眼眸深处没有温度。 这不是朋友! 倾刻间,他心中有数,不着痕迹的抓住青年的手,另一手扶青年的腰,轻轻松松的扶着人走向猎豹车。 当发小小行行扶住男青年,柳向阳也不甘示弱,抢过小美女的位置,友好的扶青年上车。 两大校那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兵王中的精英,扶个人简直是小儿科,两人一左一右扶着青年到猎豹车旁,非常细心的将人扶进后排座。 燕少跟着上车,柳向阳从副座上车,再移到主驾室。 乐韵绕个弯儿绕到另一边,上车,关死门,又极快的在青年身上戳两下,让他再也动弹不得。 柳向阳启动停了不到七分钟的车,缓缓的驶向车道,忧伤的问:“小美女,惊喜呢?” “惊喜就是这个请上车的客人,”乐韵笑咪咪的摸摸自己的耳朵:“柳帅哥,想办法绕个弯,倒退回两站半的路,我要去找点东西,燕帅哥,给这位客人搜身,看看他身上还有什么。” “呜,说好的惊喜呢?”柳向阳想哭,明明说有惊喜,给个人给他们算什么惊喜?这是惊吓好么。 “辛苦你跑一趟,回学校我请你吃我做的夹卤肉馅包子。” “说话算话?” “不说话的钻桌底。” “好咧。”柳向阳眼睛亮得像火炬:“小行行,你给那家伙搜身,哥我开车等会转弯倒退回去。” 当小萝莉说搜某人的身,燕行一声不吭的照做,男青年穿衬衣、羊毛衫、西装的三件套,口袋里拿出带耳塞的一部手机,打火机、香烟,纸巾;内口袋里搜出钱包。 裤子口袋没什么,鞋子底下也没什么。 搜出手机,燕行快速打开看,有锁屏密码,他暂时没时间破译,直接先关机,从座椅后背里摸出只袋子,将搜出来的东西装起来。 他俊美无瑕的脸板得紧紧的,无视男青年怒睁的双眼,伸手揉了揉男青年的面皮,又撬开嘴巴检查没发现暗藏毒药的地方,面色仍然十分难堪:“小萝莉,这个是冲你来的还是冲别人来的?” “冲我来的,应该不是第一次,擅长抹喉杀,只差一点刀片就要割到我右颈边大动脉,幸好我机灵躲过去了。特么的,我就是上个街都遭人割喉,这日子还让人怎么过。” 想到自己走得好好的差点遭人割喉,乐韵心情一路差差差到底,压抑着的怒气值直线上升,之前为不引人怀疑,她压制着想打死某渣的冲动,现在那种想打死人的爆怒感又冒头了。 “近距离暗杀?小美女,你得罪谁了,竟然遭人暗杀?”柳向阳惊讶的无以复加,小美女还是个小孩子,并没有碰触到谁的利益啊,就算从晁家小公主那边推测,她的存在也没危胁到与可能会成为与晁家是竞争对手的政要家族。 “我哪知道谁看我不顺眼,我知道的话早就杀过去灭他全家了。”乐韵虎着脸,她要是知道是谁数次三番想干掉她,啥也不说,直接杀过去暗中送人一堆粉粉,保证让那些渣渣死得很有节奏感。 “向阳,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燕行特别想捂发小兄弟的嘴,向阳哪壶不提偏提哪壶,小萝莉没得罪人,但是,她存在的潜在意义已经让很多人都产生了危急感,想要她消失的人多了去,国内国外都不乏其人,不过是有些人的手暂时不敢伸。 “唔!”柳向阳立马闭嘴,他不说话啦,他当哑巴。 柳某人不再乱吱声,燕行一巴掌将还敢瞪眼的青年给推倒,让他靠在坐椅上免得挡着自己的视线,然后才问细节问题:“小萝莉,这渣渣有没同伴,你怎么发现他意图行凶的?又在什么情况下抓住这货的?” “我不能确定有没同伴,他是从后面跟上来的,我哪会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路人会搞暗杀,根本没防备后方,突然感觉不对才躲开,当时挨着我最近的几人当中除了这个,还有另一个人也有点可疑,” 乐韵回忆一下,倒地后寻找凶手从后方来的挨得最近的共有五人,两人是纯路人,还停下来关心她有没摔着,另三个其中一个就是行凶者,第二个看了眼就往一边让开了,第三个人身上有利器。 她的眼睛X射线光扫描过去时扫描到第三人的图像显示他身上有把匕首,开过锋的瑞士军刀形匕首,以匕首的长度,近距离的攻击的话不论前后都能贯穿前后背刺到心脏或内脏。 “那个可疑的人有没有露出脸?”燕行又问出一句。 “没有,好几个人都带着防尘口罩,可疑的那个也戴着口罩,”乐韵不爽的瘪嘴:“这个家伙也是戴着口罩的,当时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他失手后混进人群中,后来应该将衣服脱了丢掉了,我对气味敏感,记住了他的体味,就算被耽误约一分多钟才追赶,就算他换了衣服摘了口罩,我仍然能找出他,我一路追着他上公交车,他还想开溜,在下车时我赏他两记点穴手才让成功留住他。” 柳向阳想说话,又怕挨小行行嫌嘴多,忍着,到能掉头的地方掉转车头,再次折返去小美女指定的地方。 “那么,如果可疑人出现,你能不能辩识出来?”燕行继续问,他安排的人暗中关照这块区域,很多有隐患的地方都在监控中,仍然有人试图暗杀,而且还是小萝莉出学校就被人找到行踪,说明幕后人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安排了人手长期蹲点守在学校附近监视着每个校门,所以当小萝莉出校门就能知晓她的行踪。 “能,只要他出现在五米以内,闻到他的气味我就能找出人来。”当时周边有很多人,在三米以内各种体味都能对号入座,她也记住了挨得她很近的后面几人的气味,只要再次接近,她准能分辩出以前有没闻过那种味道。 “小萝莉,这个人我们带回驻军部才方便审问,你有没其他建议?” “没意见。带回去后你们慢慢审问,告诉我结果就行了,你派个人带我去你们驻地的后山,我去挖点马兰头和新鲜药材回学校腌制酸菜。” “小美女,我陪你去挖野菜。”柳向阳兴奋的自荐当打杂工,小美女腌制的酸菜特别好吃,做的酸菜馅饺子更是美味无比,想想就让人流口水。 燕行:“……”向阳太不够意思了,每次都抢功。 柳少才不管兄弟有多怨念,开着车风风火火的到小萝莉指定的路段,再去有行人道的地方转弯,到路另一边停车,让小萝莉下车去找东西。 燕行怕小萝莉再遭危险,寸步不离的跟下车;乐韵只背着自己面前的背包下车,另一只装有生活用品和点苍给的诊金的袋子放车上,下车后依着大道的路边走,走百余米,从一个回收可回收垃圾的垃圾桶里翻出个装着东西的黑色袋子。 黑色塑料还干干净净的,打开看,里面是黑色的衣服。 小萝莉找到东西,燕行跟着走向车,侦察一番,便明白为何那只渣会选择在其路段动手,其路段有好长的路没有装摄像头,离得最近的一个摄像头就是在行人道路口中的交通监控摄像头,相距也有七八百米远。 回到车上,柳少激昂的踩油门,又掉头走另一边的路回部队的驻军区。 等车平稳了,燕行将小萝莉找回来的袋子打开,抖开衣服,是件中长装的黑色风衣,全新的,从兜子里摸出片用纸巾随意包起来的刀片。 被整得一动不能动的高大青年看到自己丢掉的东西被人找回来,心国惊恐,想转脖子望向一边的女孩,脖子动不了。 燕行拆开纸巾,仔细检查刀片,看到刀刃上还沾着点红色血迹,极快的望向小萝莉:“小萝莉,你被划伤了?” “耳朵被划破皮,出了几滴血,大概要吃二根百年人参才能补回来。” 燕行顿了顿,细声细语的安抚:“小萝莉,你受委屈了,等揪出幕后人让他买单,他不承认的话,我找人黑他的帐号,转一笔钱给你买人参燕窝吃。” “不用找别人,这里有个现成的人选,我最喜欢黑坏人帐号啦。”柳向阳欢快的报名,当黑客这种小事哪用得着找别人,他是最好的人选,要黑一百万,他保证不会只黑九十九万九。 燕行:“……”向阳不抢风头会少块肉么? “好哒好哒,你帮我黑几千万回来,我请你吃一个月的饭,天天吃药膳哟。”乐韵精神一振,柳帅哥黑了别人的钱给她,她可以拿去支援孤儿或者贫困山区的小孩子们上学,想想就心情就爽歪歪。 “说定啦,等找出幕后人,我帮你黑回一笔巨款补偿你。”柳向阳兴高采烈的响应,黑人帐号那种差事他的最爱啊,那想对小美女除之而后快的谁,赶紧跳出来吧! 小萝莉和柳某人愉快的达成协议,燕行瞪着双凌厉的龙目,暗中飞眼刀子戳发小兄弟的后脑勺,抢功的兄弟不是好兄弟,好想揍柳某人啊! 第三百九五章 送给你们玩儿(三更 柳少心情极好,没空管燕某人心情咋样,他开着车兴冲冲的跑路,抢在下班高峰前的时段赶回驻军区。 原本他想开去燕某人或自己所在的营队,又怕因环境太陌生,兵仔们又多,会给小美女造成困挠,权衡再三,仍然选旅部的医务楼当停歇点。 两大校的车回军区,部队军人也完成了上午的课操,列队去食堂的队伍一队接一队,场面壮观。 猎豹穿过某个区时,原本要去食堂的几支队伍齐唰唰的停下,让车子过去然后才开动。 柳少驾着猎豹,大刺刺的杀到旅部的医务楼区,停在挂着医务楼的两层楼的楼花房前,楼上留守的黑九看到车子,欣然喊:“队长又回来啦!” 他那一句也是告诉房间里的金廿二是队长回来了,转而便匆匆的向楼下跑,他刚跑下楼梯,见到的是队长和柳队陪着小姑娘一起回来了,当时就点愣神,也就在一闪神的功夫,又见队长回身从车厢里拖出一个头被包了起来的人来,顿时懞呆,队长唱的是哪一曲啊? 莫名其妙不能动弹,莫名其妙落入小女孩手里,又莫名其妙的被带到可能是军区的地方,头被衣服包住的青年,浑身都是僵硬的,被人抓出车子,像木头一样傻愣愣的。 “这家伙是个杀手,送给你们玩儿,等会拎下去关起来,你和红肆几个别忘了好好招待客人。”一把提出人,燕行轻飘飘的一扔就丢开手不管了。 他一撤手,青年男士失去重点,砰的给摔地面,摔了个四脚朝天,爬都爬不起来。 “杀手?”黑九下意识的瞄向被丢地面上的家伙,本能的蹿出去,嗖嗖几步蹿至,长臂如挖掘机的爪子似的一把抓起人,扯掉裹他头部的衣服,一瞅,还挺年青的。 看了脸,又看人的手,鄙视不已:“就这鸟样也能出道?”就那模样,是杀手也只可能是打着杀手幌子的组织外围的菜鸟,当诱饵可能还行。 “我没说是专业杀手。这个人意图暗杀小萝莉,记得问出幕后人来,他不配合,随你们收拾,别弄死就行。”燕行忍不住想抚额,他只说是杀手,并没有说是那种杀手。 “原来此杀手非彼杀手啊,正好给十四试试手。”黑九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理解错误啊,队长说的杀手是指有行凶作案的杀人犯,而不是国际上所说的那种杀手。 敢暗杀小萝莉? 他送两个字:呵呵! 小萝莉连他们队长都敢瞪敢欺负,有不长眼的敢跑去惹那么凶残的小萝莉,那不是找死么? 小萝莉不把找死的整残,他们队长也会把人给整得脱几层皮,要知道小萝莉可是被队长划进自己人之例,他们都不敢惹她,别人敢老虎嘴里拔牙,队长不火就见鬼了。 想到队长将人丢给了自己和兄弟们,黑九心花怒放,笑嘻嘻的一把提起人,像提着只小鸡仔似的拎着腾腾几下冲向楼梯,就那么风风火火的提上楼,扔进一间空着的病房。 乐韵下车后没挪步,当看到某位帅兵哥提着某青年上楼,也一声不响的走向医务楼。 燕行跟着走,殷勤的征求意见:“小萝莉,这都中午了,要不先去食堂吃饭?” “你们去吃饭,我去楼上给那个兵哥复查一下腿伤。”乐韵背着小手,踩着小碎步,慢吞吞的迈步。 “我通知十四他们几个带饭回来吧。”燕行、柳向阳哪肯丢下小萝莉自己去吃饭啊,麻溜的跟着往楼上走,燕少还掏出手机打电许给去食堂打饭的队友们帮打包饭菜回来。 黑九扔下某个菜鸟杀手,看到队长陪小萝莉上楼,一溜烟儿的先蹿回金廿二住的病房间,以闪电似的速度将床上的电脑、书本、衣服收拾好,摆好板凳。 柳少燕少两大帅少甘当小跟班,陪着娇小的女孩子上二楼,将人请进病房。 金廿二坐在铁架子上床上,好奇的望着门口,待看到那个矮个子的人儿走来,顿时有种……人不可相貌的即视感,那么小的女孩子竟然是妙手回春的小神医,若是仅只看面孔,说出去谁信? 他飞快的打量了有着张可爱圆脸的白嫩小女孩子一眼,挺直腰杆喊:“小萝莉好,队长柳队好。” “帅兵哥哥们中午好。”乐韵笑嘻嘻的点头,一边走一边扫描兵哥的身躯,他年青体格好,青春有活力,恢复快,稍轻点的骨折都愈合了,有柳枝代骨的地方也愈合的很好,目前柳枝与骨头相镶接的位置正在缓慢钙化中。 黑九赶紧移好板凳,站在一边等小姑娘过来。 金廿二机智的先跟小萝莉打招呼,燕行也给他点了个赞,只要小萝莉开心了,什么都好说。 柳向阳殷勤的跑前面,还抢了黑九的活,等小美女近前,帮她挪好板凳,照料得十分周到。 扫描了兵哥的伤,乐韵仍然还要做表面功夫,叫兵哥伸手出来帮他摸脉,再检查他的腿。 柳少机灵的当打杂工,帮揭开被子,和燕某人帮金某人卷起宽松的裤子,金廿二的腿剃了腿毛,很干净,动手术的地方只有小小的疤痕。 乐韵瞅到兵哥的腿,呲了呲牙,今天才发现兵哥的腿很修长,完全可以冒充美女的大长腿。 “恢复得不错,骨头在钙化了,等清明之后我再配份药,喝了药大约三个月后你可以试着拄拐杖走路,在假骨钙化程度没有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不能脱拐,剧烈运动容易引发骨头镶接位移位。” “真的?”四位帅青年大喜过望,小萝莉说可以运动,岂不代表着原本二年的恢复期还可以缩短? 乐韵凉凉的丢给帅哥们一个冷眼,自己去找水洗手。 挨了一记白眼,燕行摸摸鼻子,他哪里又得罪小萝莉了啊?想来想去都没想出来自己哪有得罪她,郁郁的帮金廿二盖好薄被子,再和柳某人去洗手。 两俊少陪小女孩洗了手,因为没有备零食,他们也不知道要拿啥招待小萝莉,只能请她喝白开水,开电视给她看,幸好只等不到十分钟,红十四神十六洛七提着食盒风风火火的赶回来。 赤十四神十六和洛七接到队长电话时他们刚吃完在帮金廿二打包好饭菜,得到队长大人吩咐,赶紧的又跑去后厨房临时另外打包几分份饭,以飞一样的速度飞回医务楼。 三个帅兵哥哥旋风似的爬上楼,冲进病房,拿出最美的笑脸笑嘻嘻的跟小姑娘打招呼,至于队长,嗯,他们暂时先无视了。 几个兵哥哥利索的将床头柜移出来当桌子,摆上菜和板凳,请小姑娘入坐,然后给小姑娘递上盒饭和筷子,请小姑娘、队长和柳队先吃饭,他们给金廿二面前摆上一张可拆叠的小桌子,帮他摆饭。 部队的伙食也不差,主要以营养为主,两荤两素一个汤。 燕行柳向阳吃习惯了,从不考虑好吃不好吃,只在意能不能吃饱,当看到小萝莉吃得眉眼弯弯的样子,特别的……惊奇,她做得一手好药膳,吃起大锅菜竟然也像吃山珍海味。 “小美女,菜合不合胃口?”柳向阳一边扒饭一边好奇的问。 “很好吃。”乐韵夹了青菜放碗里,牙嚼细咽的吃。 “……你说的不是反话?”柳向阳囧囧的,他吃了十几年的食堂饭,虽然说不差,但是感觉离好吃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是真的很好吃啊,我家经济最困难的时候半个月都吃不上一两肉,食堂的饭菜有荤有素,已经很富裕了啊。”乐家有段时间因为要还钱,连鸡蛋都攒着拿去卖钱,爷爷奶奶心疼她,每隔三天给她吃一个鸡蛋补身体,他们每天粗粮青菜,连油都是省着吃的,那样的日子纵使比老一辈所说的解放前幸福,可在梅子井村里可以算是最苦的生活了。 过了苦日子的人才懂得珍惜,乐韵知事起正是生活最苦的时候,也一直记忆犹深,哪怕熬过最苦的几年,后来日子稍稍宽裕些,她也学会了珍惜粮食,从不浪费。 几个青年沉默了,燕少柳少出生官家,自然没尝过半个月吃不上肉的生活,出身最苦的洛七,真正的赤贫家庭,他深切的懂得贫困的滋味,小萝莉说半个月吃不上月,他小时候半年都未必能吃到肉。 几个帅兵哥努力的吃饭,当小萝莉吃饱了,燕少柳少和黑九三人将饭菜全部吃光,连一粒剩饭都没留。 金廿二也没有浪费粮食,将自己的份子吃得干干净净。 补充了能量,乐韵伸伸懒腰:“柳帅哥,带路,我们出发。” “好咧!”柳向阳开心的跳起来,一溜烟儿的往外跑。 燕行不声不响的站起来跟着走,走了几步又回头:“那个渣渣交给你们,记录好口供,不要错过任何细节。” 神十几和赤十四、洛七不知道队长说的是什么,黑九知道,豪气的拍胸:“队长,我们懂,你们尽管放心的去玩耍。” 第三百九六章 严刑逼供(四更 去玩耍…… 柳向阳很想回身去踹黑某人那家伙几脚,他明明是陪小美女去挖药材好么,挖药材不是玩耍。 燕行“嗯”了一声,雄纠纠的追上小萝莉和柳某人的脚步,到走廊上,小女孩却走进二楼第一间病房,进去帮活捉回来的男青年解哑穴,随手拿他蒙头的衣服给塞住嘴。 两俊美大校看得眼角直抽,也没说啥,兴高采烈的当小跟班跟下楼,坐进猎豹,柳少又愉快的当司机,开着车跑后勤拿两把锄头和镰刀,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奔向后山。 驻军区后山是太行支脉的小山脉,连绵起伏,山高峰秀,也保护得很好,山岭间植被翠绿。 过了作训练场的区域,柳少到一座山的山脚下停车,和燕少带小萝莉钻进树林愉快的挖药材。 红肆和洛七几人目送队长的车不见影儿,一个个捋袖子挥胳膊,热情如火的问:“黑老九,队长说的渣渣是什么玩意儿?” “渣渣就是暗杀小萝莉的不长眼睛的小老鼠,我扔在第一间病房……”黑九刚说了渣渣在哪,神十六和赤十四、洛七欢呼一声便冲向二楼的第一间病房,看到他们那热火朝天般的干劲儿,黑九默默的收住话头,折身回金廿二住的病房。 神十六赤十四洛七万分激动的冲进二楼第一间病房,果然看到收纳柜旁扔着个被用衣服塞住嘴巴的男人,神十六和洛七开心的抓起渣渣,像拖死狗似的拖出病房带往金廿二住的那间房。 几个青年将渣提进房间,按在一张椅子上,再把塞他嘴巴的衣服拿掉,洛七笑得春风万里:“兄弟,咱们来谈谈人生。” “你们要干什么?我要告你们绑架!”终于能说话,青年大声咆哮,试图跳起来,却动弹不得,只能凶猛的吼叫:“你们这是私自绑架良民,这是违法的……” 青年叫声太大,神十六嫌弃的一挥手,“砰”的一拳击在青年左脸上,一拳头就打得渣连人带椅子栽下去,发出一阵“哗啦”大响。 “十六神,温柔些,咱们应该学小萝莉以礼待人。”赤十四笑咪咪的伸手扶起被揍趴下的渣渣。 挨了一拳,高大青年的牙齿都被打松,嘴里有血,他吐了口血,愤怒的大骂:“草你MB的……” 他刚骂句粗,黑九胳膊一伸,刚强有力的拳头一挥,砰的挥到青年的右脸上,那一拳下去,青年又砰的给摔了下去。 揍了人的黑九收回拳头吹吹,特爷们的翻白眼:“草你M的,你一个半吊子的货色还敢装东北爷们,非得要弄得你像嘎拉哈,揍得你满脑瓜子粘咕抓得,摔得你舶了盖儿卡秃鲁皮你才识趣是吧。” 赤十四再次友好的扶起被揍趴下的青年,欢快的提示:“知道不,第二个挥拳头的家伙是真正的东北汉子,你想冒充东北汉子也得先过他那一关。兄弟啊,放正态度聊天才是正道,你要明白你现在没有横的资格,也没有跟我们讨价还价的本钱,想跟我们耍横,我们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想错了,莫说你这种小菜鸟,就是国际杀手到了我们手里也得乖乖当孙子。” “你们……你们私自用刑逼供……”左右脸都被揍,青年满嘴是血,被扶坐起来,痛得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 “私自逼供又怎的?”神十六双手环臂抱胸,一副鼻孔朝天的得瑟小样:“实话告诉你,我们就是私自用刑了,你不服,等你走出这里你再想办法告啊,问题是你不老实配合,想走出这里……呵呵,下辈子吧。” “你们……你们想杀人灭口?”青年惊恐的打了个哆嗦。 “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被人杀人灭口的家伙一般都是知道很多秘密的那类人,就你这傻不拉叽五大三粗四肢发达一看就是蠢驴似的家伙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秘密,灭你的口没得脏了手。” 神十六鄙视某渣,看渣那副愣头青的傻样也不像是机灵的,用杀人灭口的手段对付他简直是抬举了那渣儿。 “就是就是,这他这鸟样儿也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秘密,”洛七也鄙视装真汉子的某渣:“他估计也就是个送死的炮灰,不可能担当大任,想暗杀小美女也不撒泡尿尿照照自己有没那个份量,连国际杀手都栽在小美女手里,这种小角色跑去暗杀小美女,等于是送上门给小美女当研究实验**的小白鼠。” “小萝莉刚好缺实验体,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呗,反正地下室够宽,再来百来个人都有地方关,再说,这年头医院正好缺什么肝啊肺啊眼睛啊什么的,实验体也能废物利用一下,摘了肝啊眼角膜、抽骨髓去救人。” “我正等着肾源和眼角膜进行移植,将这家伙送去化验看看对不对得上号,型号匹配得上,有了肾源,我很快就能手术啦。” “唔,我差点把你需要肾和眼角膜的事给忘了……” 帅气的兵哥们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欢畅,青年听得心肝都在抖,望向另一张病床,看到倚床头坐着的人,当几个穿迷彩服的青年望过来,他吓得心跳都有瞬间的停止,一口气没喘过来,一头栽倒。 “哎哟!”黑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要倒下去的青年,扶住一瞅,渣渣口眼紧闭,一张脸冷汗泠泠。 “吓晕了?” “这么不经事?” “我们还没说什么血腥的画面好么。” 几个帅兵哥惊奇得不得了,那家伙不是搞暗杀的家伙么,怎么这么胆小?他们就只说拿人当实体而已,怎么就把渣渣给吓破了胆? 黑九提着人的衣襟,像提鸡鸭似的简单:“得,不废话了,十四,该你上场,早早审问,我们也好分析分析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在首都对小萝莉图谋不轨。” “还没玩够呢,急什么嘛。”戏耍渣渣耍得正开心,神十六还有点意犹未尽,嘴里说不急,动作却是不慢,搬张板凳放渣渣的正对面。 “队长说了让我们好好招待,等问了口供,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十四,你好久没有动手,这个给你当沙包练习,我们不跟你抢。”洛七笑嘻嘻的站到渣渣的另一边,和黑九扳住渣渣,免得他东倒西歪。 “这才是好兄弟,太长时间没练暗器,我正好缺个活靶子。”赤十四暗搓搓的搓搓手,大马金刀的坐板凳上。 他一坐定,几个帅兵哥都不说话。 红少校坐正,微微合眼,再睁开双眼,眼瞳深处的红点慢慢扩散,眸子一点点的染成赤色,不到三分钟,双眸红如焰火。 神十六打开手机录音,站红肆背后,黑九洛七立即掐青年的人中,掐按几下,吓晕过去的青年幽幽转醒。 初从晕迷中醒来,青年茫然四顾,猛的听到一声震吼:“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一声厉喝如棒敲头,头脑还有些混沌的青年抬头前看,正正与一双红瞳眼对眼,霍然间一片红色火焰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他惊讶的睁大瞳孔,愣愣的过了几秒钟,眼珠子才能正常转动。 赤十四看到牛高马大的青年双眼呆滞,斯文秀气的面上浮出和煦的笑容:“兄弟,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我叫李明,C省人……”青年盯着对面人红色的瞳目,平静的有问必答:“今年35岁,没有正式工作……” 赤十四慢悠悠的问,问完家庭情况问工作问生活习惯问与朋友之间的关系等等,问着问着,漫不经心似的问出一句:“这是第二次用割咙方式杀人,还是第三次?第四次或者第五第六次?” “第四次。”李明的声音平静无波。 神十六惊讶的望望某渣渣,黑九洛七也不可思议的瞅瞅被“保护”着的青年,说他渣,还真是个人渣。 “你杀的第一个人是谁?” “杀的第一个是赌友,欠了我四万赌债不还,赢了我五千追着问我要,还睡了我老婆,一气之下把他杀了。” “没人知道你杀人了吗?” “没人知道,我在外地杀的人,趁他去赌钱半夜回来的路上把他杀了,绑上石头丢进水塘里……呵呵,欠钱不还,让他偿命……” “第二个人也是欠你钱?” “第二个是个女人,贱人骗了我二万块钱还不给睡,伙同别人来诈我,我把贱人和她姘头全杀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今天为什么杀小姑娘?” “有人给钱了啊。” “给了你多少钱?” “付了五十万定金,成功后再给另一半。” “给你钱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多高,是胖是瘦?” “是个男人,没见脸,他都是戴着口罩,嗯,不太高,不到一米八的样子。” “能听出他的口音是哪里人吗?” “听不出来。” “你们怎么联系?你怎么确定目标?” “都是电话联系,他发图片给我,告诉我目标在哪,选好合适杀人的地方,我只负责杀人。” 黑九快速拿来队长给他的手机交给红肆,赤十四拿到手机开机,问青年:“你手机解锁密码是多少?” “8……”李青年一路念数字,赤十四快速按健,密码长达十八个数字,成功解开锁交给黑九,他继续问话:“你杀小姑娘时,那个人在附近吗?” “不知道。” “你没杀死小姑娘,逃走时那个人有没跟你联系?” “有啊,我差点就成功了,可惜那个小丫头太机灵躲过去了,那个人让我快走,然后我就按计划走了,后来就断了联系。” 黑九快速查看电话号码,发现通话记录都被清空,对着赤十四晃晃手机,摇摇头,示意手机通话已被删除。 赤十四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仍然不紧不慢的跟青年“友好”的聊天。 金廿二坐在床上旁听,听到渣渣报了名字,从床头搬出电脑,快速开机上网,很快登陆公安网站再进C省户籍网页查找渣渣所说是否属实,某渣报的姓名住址能全部对得上号。 查了地址,再查找经历、工作变动与居住动向,将能从网上查出来的东西都给搜了出来,慢慢整理。 赤十四慢吞吞的跟人聊天聊人生,聊了足足两个钟,重要的事变换方式问,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确认他没有被人洗脑,自己的催眠术也没有失效,愉快的结束聊天。 他叫了声“不要盯着我看,醒醒吧”,青年先下垂脑袋,又打了个冷颤似的抬起头,茫茫然的看向四周。 黑九懒得跟人废话,直接拿衣服塞住渣渣的嘴:“按小萝莉的说法,这家伙的穴道估计也快自解,找东西绑起来更安全。” “等会我去试飞镖。”赤十四闭着眼睛休息:“廿二,有没收获?列出幕后可疑人物没有?” “渣渣最近五年在H北和T市一带混日子,从工作范围推测他能接触的圈子来分析范围太广,目前还不能确定幕后人有哪些。柳队没在此,柳队在的话让他查渣渣的电话,从通讯公司找出渣渣今天的通话记录有哪些号码,再分析起来应该更快些。” “柳队在你们回来前玩了会电脑,好像根据小萝莉当时的手机信号位置为定位,搜出当时也在附近的手机号码,柳队用的是十四的那台电脑。” 赤十四睁开眼,那双血瞳又变成黑白分明,轻飘飘的站起来,拖过自己装随身物品的背包,笑嘻嘻的拎起人渣:“你们先分析,我把渣渣拎下去练练手。” “嗯嗯,你去吧。” 神十六和黑九洛七笑嘻嘻的目送红某人,那家伙憋太久没练飞镖,当初眼睛稍好点就找他们当靶子,可没少折腾他们,现在有个目标给赤十四玩耍,让他开心的玩去吧。 等红肆提着人走了,三人立即开赤十四的电脑,找出柳队留下来的资料,又用渣渣的手机号码登陆通讯公司找当天的通话记录,他们技术有限,没法从通讯公司方面复制通话语音,先保住通话记录号码,再查找各个电话的主人资料。 ------题外话------ 嗯哼,偶继续雄起,再爆更~ 第三百九七章 走个 红少校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提着人渣下楼,正想提去树桩子那,看到一辆悍马牛哄哄的杀过来,他只好先将人扔一边。 油光闪亮的军用悍马带着一身的霸气,牛叉闪闪的开到医务楼前,副驾座上是个松枝麦穗加两颗金星的中年武将,满身凌厉气势,开车的则肩章上同样是松枝麦穗,还有一颗金色星星。 悍马停稳,中将和少将大人下车。 看到两位将军,赤十四想跑的心都有了,旅长来了就算了,为什么堂堂的军区司令柳司令也跑来了? 两个日理万机的将军大人驾临,他只能硬着头皮跑过去,立正敬礼:“司令好,旅长好!” “好。”两位将军笑着回了一句。 黄少将笑呵呵的拍拍秀气兵仔的肩,视线斜向被丢地上的某人,淡定的问:“你们又找到一个新玩具?” 赤十四嘿嘿笑。 兵王之王的青年兵仔笑而不语,黄少将就知地上那家伙要倒霉了,也不问想怎么处理,笑咪咪的问:“听说燕行和柳向阳两小子陪神医小姑娘来了,人在哪?” 赤十四老实的回话:“报告首长,小姑娘给金同志复诊过后,在燕参柳队长陪同下到后山挖药材去了。” “小姑娘复诊结果怎么样?” “小姑娘说伤员恢复得不错,过些天再配制一副药送来喝了就可以试着下地活动活动。” “这就好,你们队长有没说几时才回来?小姑娘留不留下来做客?”黄少将放了心,金同志恢复得好就好啊,有小姑娘的复诊,他就能理直气壮的谢绝军总院那些老这家伙总是想拎走金去住院观察的良好建议。 “队长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小姑娘也没说要不要留下吃晚饭。” “那边那个小兔崽子是怎么回事?”柳司令瞅瞅被扔地面上的青年,那青年嘴巴被塞着,眼神明显有向他们求救的意向。 “那渣渣想暗杀小姑娘,被小姑娘当场活捉了,队长交给我们好好招待一下。” “噫,在首都的地头上敢对小姑娘下手?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揪出来,拉上几车人上去灭了他丫的。”黄少将勃然大怒,在首都都敢暗杀军部重点保护的小医生,好大的胆儿,非弄死那王八蛋不可。 “淡定淡定。”柳司令淡定的拍拍怒火中烧的黄旅长:“别那么火爆,这种事交给燕小子和柳小子他们去办就行了,有那些个狼崽子还怕找不出搞暗杀的小老鼠小喽喽。” 安抚了黄少将,司令大人看向秀气的兵仔:“臭小子,你是想招待招待那只小兔崽子吧?得,你去玩,我和黄少将上楼看看金同志。” “是!”首先不干涉队里的事,赤十四欣然敬个礼,冲过去提起扔掉的小渣渣走向医务楼旁边的木桩子。 李明手脚是麻的,想抬起来都吃力,嘴里又塞着布,想喊喊不出来,当看到两个穿军装的军官,以为自己有救了,谁知军官们竟然见死不救,满心绝望。 红少将拖着人到练手的木桩子那,将渣渣绑在木桩子上,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盒子,里面是几十支飞镖,飞镖个头很小,连柄带尖大约有正规商店出售的那种匕首型小刀的刀身那么长,小巧玲珑,尾端系着小小的红布。 赤十四拿飞镖在手,嗖嗖射飞,两支镖“疾疾”两响擦着李明的耳际发稍而过,叮的一下钉在木桩子上。 李明惊出一身冷汗,而那汗珠子刚渗出来,秀美青年又嗖嗖放飞飞镖,红色与冷光闪烁间,飞镖擦着他头皮而过,成排钉在木桩子上。 他来不及庆幸,又是几把飞镖乱闪,有一把竟然钉在他手指之间,有一把飞镖钉在脖子旁,冰凉的镖身几乎贴着他的皮肤,李明吓得肝胆欲裂。 红少校提着人去玩耍时,柳司令和黄少将走到楼檐之下站着瞅了一会,看兵仔玩得开心,两位将军笑着摇摇头,不紧不慢的上二楼。 神十六和洛七黑九听到红肆和首长们说话,麻溜的收拾病房,在门口等首长,当看到将军大人,刷刷立正敬礼。 柳司令黄旅长点点头,走向倚床而坐的金廿二,到床边坐下,温和的询问身体情况和家庭情况,如果家里或遇到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跟队长反应等等。 嘘寒问暖,聊得半个多钟,黄少将自来熟,去收纳柜里轻轻松松的找出一副军棋,摆开棋局和柳司令杀将起来。 几个帅兵哥惊呆了,司令和旅长每天那么忙,为啥今天却跑来病房下棋?而且,两位首长都没带警卫,这样赖在他们这里是几个意思? 瞅着两位将军杀得难分难解,神十六洛七黑七金廿二懞圈半晌,默默的继续做自己的事,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司令和旅长极可能是特意跑来找小萝莉的。 当柳司令和黄少将在优哉下棋时,乐小同学挖药材挖得正爽,驻军区后山是禁山,打划归部队驻扎之后就没人挖药材,就算挖也只是内部人员去采某几种药,没有人为破坏环境,植物自由繁衍。 有自己最钟爱的药材,挖了也不用怕抓,乐小同学欢天喜地的采挖,但凡能用上的都挖,仍然是三五采一的方式,采一部分留一部分。 柳大少第一次陪小美女挖药材,特别兴奋,小女孩用藤织成筐子装药材,他和发小燕某人一人帮抱一只藤筐子,偶尔也帮挖根、割枝叶,摘嫩苗,玩得不亦乐乎。 三人在山岭里东爬西找,一个下午翻越了一座山岭,到傍晚收工时分,两俊少一人一担药材,真正的是满载而归。 有两个帅哥当挑夫,乐小同学自己只抱得一大捆新鲜药材,当回到山脚下,药材塞满后备箱,连副座驾也放一捆药。 斩获一批药草,猎豹兴高采烈而去,又兴高采烈的回营,归途中仍然先送锄头和镰刀回后勤,再回医务楼。 日头快沉下山尖时分,燕少的车回归医务楼下。 等得小半天的柳司令和黄旅长,听到楼下的车鸣声,不慌不忙的收棋盘:“想必是两臭小子回来了。” 神十六几人:“!”你们这样守株待兔,万一吓到小姑娘怎么办? 燕行柳向阳下车,看到不远处木桩子上绑着的某渣渣,当作没看见,殷勤的等小萝莉下车。 “我不上去了,你们帮我把东西提下来。我去关照一下那边那个渣渣,晚上你们就可以把那家伙扔给警局。” 乐韵钻出车,越过两门神走向绑在木桩上当靶子的某只倒霉蛋,那家伙落在一群兵哥哥手里真的很不幸,脸有点肿,想必吃了巴掌肉,绑他的木桩子上插满金钢打造的飞镖,那家伙都吓尿了。 看那小样,估计做梦都没想到他会倒霉催的落到那步田步吧,即有**上的惩罚,还有精神上的折磨。 乐小同学是个善良的孩子,为可怜的渣渣掬把同情的泪。 “你确定要放他?”为了不造成误会,燕行再次确信一下真假。 “当然要放啊,我带走他时有很多人看见,万一他还有同伴暗中拍下图片,他失踪的话正好给了某些人抹黑我的机会,扔给警局通知他家人来领走或者谴送回乡,省些麻烦。” “好吧。”小萝莉怕麻烦,燕行顺着她的意思,放了也有好处,说不定会顺藤摸瓜的揪出幕后人或者找到线索。 柳向阳没啥意见,他有东西放二楼,和燕某人叮叮咚咚的上楼去提东西。 两帅哥没跟来,乐韵一溜烟儿的蹿到木桩子旁,那木桩子可不少,比成年男子的腰还粗,是由多根木头绑起来的。 被绑在木桩子上的李明,被人拿来试飞镖,早吓得肝胆俱裂,看到小女孩走来,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如果不是有绳子绑着他不能动,他早变软脚虾子瘫地上去了。 “切,当初想割我喉咙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害怕,发抖?乐韵鄙夷的丢个白眼,双手同时举高,照着人渣的脑袋上戳点,一连戳好几处,顺便用他的衣服裹住他的头,不让他再见光。 挨戳得几指,李明只觉大脑一阵剧痛,痛着痛着,眼前阵阵发黑,软软的靠着木桩子喘粗气。 特别招呼了渣渣,乐韵吹吹手指,溜回燕帅哥的车驾旁,钻进车里当乖宝宝。 燕行柳向阳上二楼,走进金廿二住的病房,看到两位肩章闪闪的大头儿小头儿,暗中苦闷的撇嘴,明面上态度端正,向首长敬礼问好。 “呵呵,你们两臭小子陪小美女玩得挺开心嘛。”柳司令瞅着两英帅气的西装青年,笑得高深莫测。 “报首长,用小美女的话说挖药材不是玩,是工作。”燕行严肃认真的答:“首长是有新命令要我们执行吗?” “没新命令就不能来了?”柳司令气势汹汹的挥了挥胳膊,昂首往外走:“我不找你们,我找小美女,你们爱咋的就爱咋的。” “!”燕行柳向阳默默的呶嘴,您竟然是找小萝莉,为嘛不早说?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兄弟俩也只能在心里诽谤一二两句,果断的拿小萝莉的袋子和自己的背包,并问兄弟们口供问得如何。 “资料我们整好了,存进柳队的电脑里,有一份存在队长邮箱里。” “嗯,有事晚点再说,晚上开车将外面那家伙扔给青大附近的区警局,通知他家里人来接回去。” “队长,万一那家伙胡说八道怎么办?” “你想多了,有小萝莉特别招待过的人不可能还能记得些不该记得的东西。” “……”神十六很想问队长,你那来的自信那么相信小萝莉会让渣渣失忆? 他心里那么想,可不敢凑上去问,和兄弟们送队长和柳队,几个兵哥们急三火四的往下跑,追到一楼屋檐下追到柳司令和黄旅长。 “一群臭小子,怕我和司令吃了小美女不成?”一群兵王之王紧随而来,黄少将没好气的笑骂。 “不,”燕行坚定的摇头:“我更担心首长被小萝莉送几把粉粉放倒在地。” “……”黄少将磨了磨牙,如果不是因为小神医就在车上,他一定踹燕小子几脚,臭小子,专给人挖坑。 “燕小子,你别吓我们,小美女才不像你那样不讲道理。”柳司令笑哈哈哈的走向猎豹。 “就是就是。”黄少将陪司令去见小客人。 神十六与队友对视一眼,深以为然,司令说得对,他们队长确实有时候挺不讲道理的。 燕大校暗中笑笑,论不讲道理,谁能比得过小萝莉?小萝莉不讲道理的时候才叫令人头痛。 有两个肩挂金色松枝的将军走来,乐韵想当鸵鸟都不行,只好自己爬出车,苦着脸迎接两位大人物过来。 “小美女好啊,我姓柳,也就是柳向阳的三叔,我们在晁老爷子寿宴上见过一面,短短几月不见,小美女比去年更漂亮水灵了哟。”柳司令看到穿灰衣服的小女孩子,亲切的打招呼。 有道是无端示好非奸即盗,堂堂将军,主动跟自己说话,乐韵头隐隐作痛,只好硬着头皮装镇定:“柳司令好,黄旅长好!几个月没见,柳司令您也更威武更帅气啦,黄旅长的气色也比去年更好了喛。” “小美女过奖,托福,我最近身体比起之前轻盈多了,偏头痛也没发作。”黄少将欣然表达了心中的谢意,小同学那次抓着他扎针,他的偏头痛从那后都没发作,身体也轻盈多了,腰也有力,夫妻生活和谐。 “你小子好福气,得到小美女关照了。你闪远点,别抢我风头。”柳司令嫉妒的捶了黄少将一拳,将人拨开些,免得那家伙又抢走机会。 “柳司令找我有什么特别的事?您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不用找我看诊。”来者不善,人家将军凑上来套近乎,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他们不是求诊就是要找她帮他的兵们看诊。 “我自己没什么事,是军部的一位前辈想找小美女求个诊,”柳司令大大方方的说明来意:“那位前辈不在首都,能不能先预约一下,等那位前辈出差来京时请小美女帮看诊。” 就知道是这样!乐韵无奈的瘪嘴:“柳司令,您那位前辈来京出差时我在学校倒是可以去看个诊,我不在学校就不好说了,联系不上我可不是我不讲信用。” “就这样说定了啊,前辈进京时我再找燕小子和柳小子去请你,你不在学校可以改为下次。”柳司令顿生欢喜:“小美女,这都傍晚了,留下来去食堂尝尝食堂饭再回去也不迟。” “谢谢司令,我中午尝过食堂饭啦,今晚要赶着处理药材,改期再来尝晚饭。” “小美女有事忙,我们也不虚留你,你想挖什么药材,只要驻军区有,欢迎随时来光顾。” 小姑娘珍视药材,柳司令也就不强留她,赶紧吆喝:“燕小子,柳向阳,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小美女回学校,路上开车开稳些,谁敢乱飙车,我知道非打折他的腿不可。” “明白!”柳向阳燕行应一声,连忙往车上钻,心里鄙视不已,两首长自己占着小萝莉的时间,到头来却吼他们,这叫什么理。 一对难兄难弟钻进车,关上车门,柳少也不客气,立即发车,掉头,一溜烟儿的开走,留给人一个车屁股。 看猎豹走远了,柳司令摘下军帽摸摸脑袋,笑咪咪的:“小美女人长得水灵可爱,心肠好,脾气也好,挺好说话的嘛,哪有像那两小子说的那么蛮不讲理,臭小子在黑小姑娘,欠踹屁股。” “确实是,小姑娘乖巧温顺,通情达理,就那两小子老说小家伙脾气不太好,分明是怕我们抢人,所以故意含糊我们。”黄少将也表示怨念,燕小子柳小子每次报告都说小姑娘很凶残,一言不合就爆走,哪有啊,明明是个很萌很乖巧的好脾气小丫头啊。 神十六赤十四几个你望我我望你,就一个表情:囧!首长是没见过小魔女折腾人的手段,见过了小魔女的手段,看他们还能这么轻松的说小姑娘好脾气么。 眼见首长们似乎要从队长手里抢小姑娘的节奏,黑九不紧不慢的出声:“首长,那是您们没见过小姑娘凶残的样子,小姑娘生气的时候把国际杀手整得恨不得立即死去,那手段我们看了都觉毛骨悚然。” “哈哈,算了,你别再黑小丫头了,我又不跟你们抢人,你们能抢回来是你们的本事,抢不回别找我哭诉,得,天晚了,你们这些小子去吃饭去,要不然错过了晚饭没人帮你们开小灶。” 柳司令欢快的大笑着,大步流星走向悍马。 黄少将也笑容满面,待司令上车,他坐驾驶室开车回军区办公楼。 一群兵哥们目送司令的悍马走远,赶紧分工,三个去打晚饭,赤十四去看看那渣渣,赫然发现那只渣竟然晕过去了,他先扔着渣让渣渣自生自灭,自己回楼上,等兄弟们打饭回来吃了再去给渣催眠,由洛七开车送渣渣出军区,交给来接人的庄小满送去警局。 第三百九八章 送我去个地方(二更 燕行上车后心里便有点忐忑,观察小萝莉,果然发现她虎着小脸,一脸的不开心。 “小萝莉……”他想说司令的事跟他们没关系,又怕挨她怼对,唤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哼哼,就知道跟你们扯上关系总遇不着好事,如果不是看在驻军区后山的药材,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进军区。”燕人欲言又止,乐韵哼哼哧哧的抱怨,她挖的药材都不够倒贴进去的药材的十分之一的份量,还要摊上某司令预约看诊,她容易么? “小美女,这次不干我们的事,我们没有向上级告密。”柳向阳火速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们这次真的没有告密,不知他三叔怎么也听到风声特地跑到旅部去逮小萝莉。 “我知道你们没告密,柳帅哥,告诉你家叔父,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我可不会再给开后门,求诊按规矩来。” “懂懂,我一定转告我三叔,我三叔会帮人求诊,必定是那位前辈让我家长辈们局不过,不得不走不寻常路。” 柳帅哥不仗着跟她还算有点交情的情分大打人情牌,乐韵心情舒畅了些,瞪了燕某人两眼:“姓燕的,我的佩刀你还没给我,还有你们家贺小十六研究的电池什么时候拿来给我试验成果?” “刀我明天给你送去,小十六研制的电池试验不间断的工作能用二十个小时左右。我明天看看我家哥哥们谁有空,请人送过来给你检验成果。” 被点名,燕行赶紧的表态,阿昌族青年赠送小萝莉的佩刀放宿舍,特意留着等找机会去刷脸用。 燕人说了尽快将东西交给自己,乐韵比较满意,看在他下午很尽职的当挑夫的份上也就不怼对他。 小萝莉没有发飙,两俊少的心也放回肚子里去了,车子行驶到路上,因晚下班高峰特别堵,仨人干脆去一家餐馆饱餐一顿,等错过最拥挤的时段再出发速度也得以提高。 紧赶慢赶的赶回青大仍然将近八点,两俊少扛着药材送小萝莉上四楼,大晚上的也不好呆女生宿舍,自己机灵的闪人。 兄弟俩回到宿舍立即打开电脑或手机看赤十四几个整理出来的资料,听了赤十四催眠术问口供的录音,柳少黑进某渣所用手机号的通讯公司,复制渣渣与某个号码的对话录音。 等他成功复制出十几次通话录音,两人凑在一起听声音辩识音色。 “这个声音是做了伪装的。” “前后应该是不同的三个人。” 对比一番,从音色辩出些端倪,对比赤十四等人分析出来的资料,反复琢磨,柳向阳直撇嘴:“依赤十四几个的推测,乐家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与古武世家的牵连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还有就是跟去年神农山事有关,同样占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这不是瞎扯淡么。你家渣爷爷那一方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嗯,这一点倒有可能。” “这一次可以把最后国际方那个猜测划掉,以国际方面的手段不可能派菜鸟来打草惊蛇,只有古武世家和乐家有可能会派人试探小萝莉的底线和底牌。” 燕行十分肯定自己的推测:“去Y南省遇两起暗杀,第一起也排除国际方面的,第二起,国际方面的只占百分之十的可能,古武世家的可能性起码要占百分之八十,今天这次也不太可能是古武世家所做,轩辕家少主坐镇京城,古武与隐世门派不到撕破脸的时刻不会挑衅轩辕家族,所以,重点查乐家或乐家相关联的利益网,还有赵家。” “哥又要跑银行去溜跶,还要帮人数数银行存款的节奏。”柳向阳仰天叹气:“哥这么辛苦的工作,小美女啥时才能知道啊。” “你心上人妈妈的健康还指望小萝莉,你做这么点事还诉苦,信不信小萝莉知道了立马踹你去隔壁福海洗澡。” “小美女不会踹我,是小行行你想踹我吧。”柳向阳丢个眼刀子戳发小兄弟,抱着电脑认命的上工。 燕行呲牙,柳某人说得很对,是他想踹人,如果是小萝莉肯定不会用踹的,只会用点穴手让人当柱子。 他也没闲着,同样发挥所长跟着兄弟去银行转悠,兄弟俩弄出大量资料,退出银行网络,抹去痕迹,再分析。 “乐家赵家都有大量资金流向不明,十分可疑。”柳向阳快速的整理出表格,乐家从去年起有好几笔资金去向不明,赵家亦是,都是几十万几十万的款项。 “这时候电话监控可以派上场。” “不用你讲我也知道。”柳少咕嘀一声,调集通讯监控资料。 那么多的资料分析起来是项技术活,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功的,兄弟俩抱着电脑加班加点到凌晨才爬上床休息。 回到自己地盘的乐小同学,在燕帅哥和柳帅哥走了后带着药材冲回空间,打着电筒,带上工具下地采摘树莓和红树莓,采摘木瓜、香蕉,最后才收获蔬菜和药材。 等她忙完已是十点半,抓紧最后的一点时间和了几个大面团子,剁些蔬菜馅料才打坐睡觉。 第二天五点醒来打坐到天破晓,第一件事就是急三火四的采摘完一批茶叶,带上小狐狸和小灰灰摘葡萄、提子、五味子和大叶木通,之后再采摘红了的树莓,给鱼缸换水,挖药材。 待她忙清自己的活,快到学校上课时分,乐小同学从空间爬出,赶紧下楼踩着自行车跑去生活街采购肉类和蔬菜,又如疾风骤雨般的赶回宿舍,用卤水腌制两只整鸡,先清洗部分药材放阳台上晾晒水份,一部分用真空打包机打包密封,一部分捣碎成汁也打包密封,有部分鲜嫩的药材则剁碎与昨晚剁的蔬菜馅混合,分两份,一份添加买来的肉做饱料,一份拌卤肉做成馅。 弄好馅料,和面弄成面饼,将腌好的鸡涂几层香料,填充药材,用荷叶和面皮裹起来放烤箱烤制。 烤着荷叶烧鸡,拿出昨晚和的面做包子和饺子,放一些包子在烤箱里制烤面包,同时用大电饭锅煮汤,边包饺子边煮。 有个小女生在做美食,香味逸散,学霸楼附近香气飘飘,令人闻之垂涎三尺。 青大的学生们在努力拼搏,燕少柳少也入乡随俗,在各自学科的教室里当好学生,也仅只上了第一节课就开溜,他们的上课老师对军人大校常常失踪的事早已屡见不鲜,当睁眼瞎,任他们爱咋的就爱咋的,只要不带坏其他人就好。 两俊少溜回宿舍抱着电脑一顿舍生忘死似的努力工作到十一点,哥们俩收拾好电脑和随身物品装背包里,燕少还带上帮小萝莉保管的长刀,下楼,驾着猎豹麻溜的杀到学霸楼。 两大校爬下车,闻到醉人的香气,兴奋的从后座厢里搬出行李,提着大包小包,兴冲冲的冲进东边楼梯,一口气就爬到四楼脸不红气不喘,整整仪表,把自己整得人模狗样才敲门。 当看到宿舍主人探出头,两俊美潇洒的青年展出自己最美丽迷人、温文尔雅的微笑,那笑容比楼外的阳光还明媚灿烂,明晃晃的刺人眼睛。 乐韵被晃得有点眼花,没好气的翻白眼:“每次想蹭吃的就用美男计,你们不累我看着眼累。” “嘿嘿,小美女又不花痴,我们的美男计都不顶用,只盼着笑容能让你瞅着不碍眼。”柳向阳发挥厚脸皮不要节操的特长,抱着东西挤进门,看着小萝莉摆着家什在包饺子,忍着垂涎三尺的口水,叮叮咚咚的奔向一角的冰箱。 有柳某人打头阵,燕行当小弟,跟着进宿舍,关好门,提着东西去冰箱边,和柳某人将买来的物品分类放好,绕过小萝莉摆放的盆盆桶桶,再将长刀放小写桌上。 兄弟俩成功打进小萝莉宿舍,为了不被轰,飞快的在小女生常看书的地方坐下,当然,他们可不敢坐小萝莉当垫子的那只大狗,在旁边坐了,摘下背包,捧出电脑。 “你们是把我这里当你们办公室了吧。”两帅哥跑来蹭吃的不算,还带上工作电脑光明正大的占地盘,乐韵也是无语了。 “没有,我们有些资料要给你看,所以把家当都带来了。”燕行是绝对不承认带电脑是为赖小萝莉宿舍。 “先搁着,我现在没空。” “嗯嗯,你忙。” 燕少柳少巴不得小萝莉忙得无暇分心来看电脑,小萝莉手头有事没空看电脑,拖延一下就到中午,他们就能愉快的蹭午餐,如果下午还没空,他们就能等到晚上,顺便还能蹭顿晚饭。 哥俩抑着激动,抱着电脑上工,为了给小萝莉留下他们是勤奋勤劳的大好青年的好印象,两少工作特别卖力,偶尔也偷瞄一下小女生,看她包饺子煮饺子、包包子烤面包,看她淘米煮饭。 过了十二点,乐小同学暂时收起一些工具,提菜下小厨房洗菜、烧菜。 两俊美青年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喜滋滋的等着大饱口福,直到看到晁家小公主姗姗归来,两少那荡漾的表情才有所收敛。 美少年自己开门进屋,看到两个当乖孩子的俊美帅气青年,漂亮的凤目闪了闪,优雅的打招呼:“燕少柳少,好久不见,前几天还有两位领导跟我聊天说燕少失踪好久,让我催一催,叫人好歹来学校露个脸,我正想着找时间去贺家拜访。” “前些日子任务多,一时不方便来学校,劳晁少费心了。”燕行顶着张艳杀五湖四海俊男美女的玉面,龙目水光盈盈,亲和温雅的说客套话。 说什么任务多,明明是想跟着她玩耍好吗?乐韵很想揭燕人老底,还是忍住了,插话:“晁哥哥,打电话给李哥哥和才学长陈学长,看看他们中午有没空来吃饭。” “嗯。”小乐乐叫自己,美少年便不跟两厚脸皮大校寒喧了,从男士斜肩背包里拿出手机,边走边打电话。 李少刚到食堂,收到发小的电话传召,一把挂了电话,丢下同学们撒脚丫子就跑。 才同学在食堂已经拿碗在打饭,收到美少年会长的电话,心情那叫个愉快,跑去拿一次性食盒打包饭提着冲出食堂,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往宿舍区狂奔。 “乐乐,陈学长今天在协大,中午来不了。”美少年一一传呼好友,有两个得到回应,唯陈同学在协大上课,中午不在学校。 “可怜的陈学长又没口福了。”乐韵心疼陈学长一秒,陈学长是超级吃货,他吃不到午餐,一定会心疼的泪流满面。 陈同学岂止泪流满面,当挂断和晁同学的通话,心中的眼泪都逆流成河,心疼的在滴血,为什么他要来协大上课啊?美食啊美食,他的美食又泡汤了! 想到好吃的药膳跟自己无缘,陈书渊抱着悲痛万分的心情,冲进协大食堂,化心痛为食量,努力加餐饭。 温雅如玉的美少年打完电话,将包摘下来挂椅子上,帮擦净桌子,进厨房端数好的菜,拿碗筷。 燕少柳少也想帮忙,可惜,他们是客人,没晁小公主那份在家一般的好福气帮打杂。 李大少开着自己的爱车冲回状元楼,扔掉车子爬上四楼,蹿进小萝莉宿舍,无视了两位帅美大校先生,跑去小厨房献殷勤。 被冷落的两俊少:“……”以前被当客觉得很受尊敬,为毛在小萝莉这里被当客感觉是这么的失落? 才同学赶到学霸楼,爬到小萝莉的地盘,菜都摆好了,他连爪子都没洗就坐下,占住有利位置。 柳少发挥自来熟的品质,最后还是机灵的抢到帮端汤的机会,帅哥吃货们团团坐下。 乐韵端上两盘饺子,两盘烤面包,坐下吃饭。 一人十个饺子,四个面包,吃货们搬饺子进自己的碗,一手面包一手夹菜,烤面包外面烤得金灿灿,中间有带汁的馅,外脆内软。 一群吃货吃完面包,把饺子也全倒进肚子里,还抢去盛一碗或半碗米饭,再次展开大扫荡,将盘碗袭卷一空。 吃爽了,收拾桌子的,洗碗的,分工合作,美少年和主人当然不用动手,只管幸福的抹嘴喝水。 李少才同学走时还领了个任务:帮借书,借中西结合专业的硕士博士的教科书,还有中、西医的硕、博士级别书本。 两位学霸拍胸打包镖说包他们身上,一个人还拧走两个烤面包,和美少年幸福的去上赶下午的课。 燕少柳少溜到一角,希望小萝莉能无视他们,让他们继续呆半天,结果很遗撼,他们块头太大,想被无视都困难。 乐小同学提着自己的电脑,拿了数据线,让两帅哥把资料传到她电脑里保存,等她忙完晚上再仔细看。 两俊少无奈只好将资料传给小萝莉,又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赖地不走,恋恋不舍的相携而去,他们没去上课,又溜回宿舍继续窝着用电脑工作。 等宿舍清静下来,乐韵用真空机打包饺子和烤面包,送去快递站寄出去,返回宿舍,先回空间采摘树莓和萄萄五味子,再继续和面做包子、包饺子。 燕行窝在宿舍呆到下午四点,和柳某人去学校外等着,等了大约半小时才等到贺小八开着车送贺小十六研制的电池来。 将电池交到小龙宝手头,贺小八也没说几句话,又风风火火的回去,燕少柳少抱了电池,又杀到学霸楼,顶着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上四楼找小萝莉。 乐韵开门看到两帅哥又跑来了,当时想插腰骂街:“喂,你们蹭吃的蹭上瘾了是不是?” “小萝莉,我们是送电池来的。”唯恐小萝莉一言不合就关门,燕行火速将怀里抱着的东西往前递了一下,以示自己来有正经事,可不是蹭饭。 “电池给我,你们在门口等一等,记住,不许进来。”乐韵一脚跨出门从燕帅哥怀里提走电池转身就回宿舍,甭以为她不知道燕人打什么主意,哼哼,就不让他们有机会进宿舍。 原本打算死皮赖脸跟进女生宿舍的两哥俩,顿时老实的站着不动了,嗯嗯嗯,叫他们站着是有东西要给他们吧? 电池约有七八斤重,乐韵提回屋放卧房门口,以最快的速度拿袋子装两袋烤面包送出门,瞅到当门神的两帅哥,忍不住笑弯眼:“表现不错,一人一份奖励,燕帅哥明早在楼下等我,送我去个地方。” “哇,小美女最美!”柳向阳比抢还快的速度抱住袋面包,心里乐开了花,小萝莉这次好大方,有七八个面包哟。 “嗯,我知道了。”小萝莉需要自己当跑腿的,燕行眉眼一开,喜形于色,抱了自己的份子,一手拧住乐得找不着北的柳某人的衣领:“哥,走了。” “嗯嗯,走了走了。”柳向阳听到小行行叫“哥”,乐得眼前百花朵朵开,被抓着衣领也没抗议,晕头转向的被带走。 乐韵:“……”柳帅哥是不是被人掉包了?那么傻气的家伙真是那个阳光帅气又厚脸皮的柳帅哥? ------题外话------ 继续万更嗯~ 第三百九九章 玩耍去了 乐小同学是很忙的,下午包了半天的饺子和包子,天黑时胡乱吃点空间产品继续将余下的半个面团子也全部制作烤面包和饺子,收起些工具,再去收回阳台上的药材剁成段,腌酸菜。 她偷偷买到好几个腌酸菜的缸,也腌了很多空间种出的大白菜、豆角、青瓜,酸萝卜,还腌有生姜、红糖大蒜、豆瓣酱、酸辣椒,那些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只能先藏着,有机会就调换。 要制做药材酸菜,只能把学霸吃货们帮买的那只坛子里俺制的酸菜捞出来,全部用真空机打包密封,再用缸子新制酸菜。 一缸装不下,还有两个小玻璃瓶腌制瓶装酸菜,坛子放卧室凉置,回头又打包冷凉的饺子和烤面包。 之后打包明天外出采药要用的工具和物品,打点行装用不了多久,又把房间里的箱包整顿一下,愉快的洗澡,回空间睡觉。 燕大校将发小哥们从小萝莉宿舍楼拖走,两人半道上转去餐馆打包晚餐再回宿舍,吃了餐馆外卖,又各吃三个烤面包,心满意足的抱电脑又开工。 哥俩忙完工作,凑一堆咬半个多钟的耳朵,燕少收拾行李,他也万分庆幸自己多少知晓点小萝莉的脾性,知道她随时会满世界跑,所以他的大行李件也随身携带到了学校。 柳少很想跟着去当小跟班,可惜,他因为擅长网络技术的特长而被分工留守,以监视区域或人物。 燕少惦记着第二天早上去接小萝莉,所以一夜没敢深眠,天没亮就爬起来收拾自己,等天刚有丝丝明光就蹑手蹑脚的下楼,开车到状元楼。 他到达学霸楼,偌大的一栋楼只有几个宿舍亮了灯,小萝莉的宿舍也有灯光,他猜着小家伙应该也快下来,耐心的等。 那一等等得足足有半个钟才见小萝莉宿舍的灯熄灭,隔得几分钟,娇小的身影从楼梯口出现在一楼屋檐底下。 燕行将副驾座和后座车门都打开,方便小萝莉放背包。 下楼的乐韵看到调好车头等着自己的帅哥,咧开嘴给个笑脸,将塞得满满的大背包塞后座,自己背着斜背包和提着一只袋子爬进副驾座。 燕少等小萝莉坐稳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徐徐驶离学霸楼,慢悠悠的穿过学校,从西校门出,到小街上的一家餐馆前停车吃早餐。 “小萝莉,这次去哪?”重新发车出发,俊美帅气的青年才问目的。 “送我去京西效区,我将从西部的天然屏障进山去小五台区域。”乐韵捧着自己面前的包包,笑容比狐狸还奸诈。 燕行顿了顿:“西效离小五台还有很远,有些地方很远都没有人村,补给可能不方便。” “没关系,我这次主要要采摘清明节当天的茶叶,第二是金银花,距清明节当天还有好几天,够我玩山游水的一路赏山赏水。还有,你就别想跟着当小尾巴了,乖乖的回去当你的好学生。” “不行,你逛个街都不安全,跑山岭里更加需要人跟着你。”燕行严肃的否决小萝莉的决定,在青大附近都有人敢捋虎须,出了京城,还不知有多少人敢明目张胆的对小萝莉下手。 “你跟着我也起不了作用好吗?你跟着当小尾巴只会妨碍我行动,拖我后腿,你不能去,你们的人更加不能去,免得我一不小心敌我不分全给弄没了。” “不行,反正我必须要跟去才放心,你大开杀戒,我帮善后。” “特么的,跟你好讲你不信,非要我翻脸是不是?或者要我一把药弄晕你,丢你在路上睡两天才甘心?” “小萝莉,我们讲讲道理行不?”燕行委屈的想撞墙,小萝莉一言不合就翻脸爆走,这臭脾气究竟是谁传给她的?他们查得的资料明明乐家前三代都是温雅谦和之辈,怎么到小萝莉这里就成了温顺时像乖乖小绵羊,翻脸像母暴龙。 “讲道理,我向你解释了原因就已经是最讲道理的了,你还跟我讲道理就是胡搅蛮缠。”乐韵斜眼:“姓燕的,回学校乖乖呆着,暗中留意古武世家或老古懂门派有没什么动静。你配合得好,我回来做酸菜包子给你吃。” “……”燕行撇嘴:“每次用吃的哄我上当,到最后总扣得一个不留。” “那是你惹我生气了,我说扣你的奖励,昨天还不是实现了,再惹我,以后说扣一定全扣,再附加惩罚你们半年内不许踏进我宿舍半步。” “昨天烧鸡是大家吃了的。”昨天中午有荷叶烧鸡,但是,是六个人分吃了,不是给他一个人的。 燕人语气幽怨,乐韵眼角跳了跳,默默的提起放地上的黑色袋子,拎出一个用真空打包机密封的袋子放燕某人腿上:“给,烧鸡一只。” “给我的?”燕行龙目霍然一亮,匀出一只手抓住袋子,唇角上扬,扬出快乐的弧度。 “本来想中午搞野炊,现在给你了,你自己抱着慢慢啃,没人分享你的。”燕人那个小气鬼,扣他份吃食都能怨念几天,他真是男人吗? “嗯嗯。”燕行心里舒爽了,比六月天吃了冰水还开心,将自己得到的烧鸡塞椅背后面的网兜袋子里,愉快的开车。 乐韵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要重新认识一下燕人,她记得他明明是个冷傲不覊的军汉,现在怎么变得……傲娇又小气? 她真的想不出词形容燕某人,能想到的就是“傲娇”,他还跟她斤斤计较,为吃的甩节操不要脸,越来越没有男子汉气概,越来越小气巴啦。 瞅,瞅,瞅了瞅,燕人的脸还是那张让男人嫉妒,让女人无地自容的脸,长得仙姿玉容,神似天神,偏偏是个小气鬼,真白瞎了那么好的皮相。 瞅了好几眼,乐韵不瞅他了,反正外相横看竖看都好看,内在么,嗯,还是让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小萝莉犀利的眼神往自己身上飘,飘到哪哪里有像聚光镜聚的光照到一样的炙热,燕行只觉身上这里一炙那里一热,全身血液像煮沸的水一样热腾腾的,他不敢正视小萝莉的眼神,当作没发觉,抑着身上冒火的感觉开车,直到小萝莉的视线不瞄自己,他浑身的炙热感才慢慢退下去。 因不赶时间,燕少不超车,路上还去商场逛一圈,再慢吞吞的爬上路,等穿过无数大街小道,转进首都西部山区内已是三个半钟以后,车子在山沟路旁的草地上停泊,燕少背着包送小萝莉进山谷。 沿山谷走很远,两人停下,坐在河流旁歇息。 燕行开背包,提出一个单独的黑布口袋,倒出一些机械零部件,手脚利落的组装,再将组装起来的枪和袋子给小萝莉:“你悠着些,别擦枪走火,如果进景区或在哪被查到携带枪支遇到麻烦,记得打电话给我或者给柳向阳,我们帮你解决问题。如果干掉了些尾巴,需要善后也叫我们,我们会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处理。”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乐韵不满的嘟嘴巴,她没想过要带枪支,是燕帅哥非要给她枪,强压着人拿武器还这么啰嗦,没男人气慨。 “枪里只能装十发弹,备用子弹是二十发,省着点用啊。”小萝莉有点不耐烦,燕行还得再三嘱咐,免得她一开心拿着当机枪扫射把子弹浪费光。 “你越来越婆妈了。”乐韵将枪上保险,装进黑布口袋里挂自己肩头,挥挥爪子:“小笼包,本小同学玩耍去了,你也回去好好学习。” 燕行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两下,他年方二十七,小萝莉还没满十五岁,反而老气横秋的学前辈的口吻叮咛他,感觉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小萝莉要进山,他忍着不跟她辩,看着她背着个鼓胀的大背包,面前挂个包,还挂个黑布口袋,那模样极为滑稽,他却笑不出来,心头是揪着的,那么小的小萝莉要单独引狼出动,会不会被狼逼得满山跑? 有好几次想反悔,可是男子汉说话算话,他又不能临场变卦,只能睁睁睁的目送身上挂着几个包包的小丫头渐行渐远,很快钻进山谷树林里不见身影。 “熊孩子,希望别被人追得哭鼻子。”看不见小萝莉,燕行默默的立一会儿,背上自己的背包恋恋不舍的向山外走。 他边走边观察,走出山谷,外面的山道上仍然没有车,他绕着车子走一圈,检查没有什么异样,再上车检查一遍,又发动发动机试试,声音也没异样,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再次下车锁门。 他朝树林里走,爬到半山坡,爬上一棵大松树,望着望远镜远眺,视野所及之处并无异样,过路的车辆也没有异样。 呆在树上呆了良久,发现遥远的天空有直升飞机,观察机身,那是监测森林火险的公用机,并非私人机。 等了长达约一个钟,估摸着小萝莉应该走远了,燕少哧溜哧溜的溜下树,晃下山岭,回到停车地,检查车辆后上车,返程。 第四百章 夜半刺杀(二更 乐韵背着行李钻进森林,且行且远,就算走了几百米远,也清晰的听到燕帅哥那句叫她“熊孩子”的话,默默的将燕帅哥的名字放牙齿上嚼了几回,无视他,确认四下无人,重新整顿背包,将很多东西全丢进空间,只背小量食物和帐蓬,拿出柴刀,戴上手套,边走边采摘药材。 返程的燕少,回市中心,跑去美食胡同的三味轩吃午饭,刷脸机阿福又跑去汇报给少主,宣少优哉悠哉的晃到大堂,在燕少身边坐下,一脸漾荡:“燕少,是不是小美女有事让你转达?” “无。小萝莉去了恒山余脉山岭采摘茶叶,我来就只吃饭而已。”燕行连眉毛都没动,面无波澜。 “哦,小美女采茶去了?采新茶是要在赏石茶会上招待客人么?唔,我要有口福了。燕少,你竟然不是来传话的,你随意啊。”宣少眉峰一扬,云淡风轻的又跑后厨房。 对于宣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行为已是司空见惯,燕大校平静的喝着白开水,等着菜。 宣少转过后堂,在厨房门口招过宣一:“去查查,最近是不是哪个家族或门派私底下搞小动作了。” “少爷?”宣一有些不解,少主今天怎么莫明其妙的要查人底细? “燕某人刚才透露小美女行踪的那句话有问题,想必有人私底下对仙医门人出手,燕少怀疑是古武世家或哪个门派所为,特意来露点口风,你们留意特殊家族或门派有没新动作,如果有异动,必要时传书隐谷里的先生们知晓。” “明白。”宣一懂了,原来是燕少暗传消息来了,他应一声,立即找暗卫传少主的命令给轩辕家的密探们。 有宣一传话,宣少进厨房,又折腾自己喜爱的厨艺。 身为贴身护卫,宣一不宜离少主太久,出去转一圈又转回后厨房陪少爷在厨房里鼓捣黑暗料理。 燕少在三味轩吃了午餐云淡风轻的离开,驾着他的爱车,在路上折腾长达三小时后回到青大,继续当好学生。 当晚,柳少回宿舍看到被轰回来的燕某人,心情倍儿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他一个人在学校怪孤单的,有小行行作伴好多啦。 乐韵一个人在山岭间东溜一圈,西逛一圈,慢吞吞的往小五台的大方向走,具体路线则是歪七歪八,避开所有山下作物区域,也避开风景区域,专往偏僻地钻。 逛到天黑,找到地方扎营,她郁闷的叹气,这半天没发现跟踪,没人跟踪,也没有无人机跟踪。 虽说第一天没人跟踪,不一定代表以后也没有,她暂时不纠结,先溜回空间打理作物,收获药材和果蔬,离睡觉还早,剥得几百个百合蒜瓣,洗几桶拿去草坪的架子上沥水,再出空间呆帐蓬里打坐,睡觉。 整整一夜,她保持浅眠状态,有个风吹草动都难逃她的听力侦察。 翌日,也是3月31日,周五。 新历三月的最后一天,学生们和上班族们忙完一天,学生们放学不放假,上班族们下班也不放假,因为清明节那天是周二,那天放假,所以将下周一的4月3日与当周六的4月1日对调,也让清明节与周末两天假相连,共有三天假,方便人们祭祖扫墓。 乐小同学平平稳稳的过完新历三月最后一天,当迎来4月的第一天,离清明更近了,加快行程。 在半上午时分,在丛林里游走的乐韵,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默默的加快脚步,且行且停,停停走走,每到个地方嗅嗅空气,到中午,翻越一座山,也进入H北省的境内,正式进入小五台的地界范围圈。 到傍晚,找到合适的地方,平静的扎帐蓬,还捡柴生火,熬一锅粥,吃饱,准时钻帐蓬,打坐、休息。 4月1日的这一天,上班族们上完一天班,学生们上完一天课,暂时解放,首都高校学生离家近的也纷纷回家。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也结伴回家,同进还有燕少柳少,同行到半路便陆续分散,各归各家,各找各妈。 乐父的作坊也放三天假,武老板回首府市家里祭拜逝去的长辈,作坊里的人也回家休清明假。 4月2日,周日,城里乡下很多人们上坟扫祭逝去的长辈,毕竟有些人是从较运的地方回乡祭祖,如果一定要等清明当天去上坟时间也来不及,又或者万一清明节当天下雨,说不定就没法去山上,一般趁着天晴便去扫墓。 乐小同学在山里又跑了一天,日落黄昏时扎营,把白天顺手捉到的兔子用泥裹成泥蛋蛋,做泥烧兔子犒劳自己,等天黑后爬进帐蓬休息。 山里的夜晚温度低,哪怕是新历4月,小五台最高峰的雪峰尖仍有积雪未化,犹如冬季未过,夜里的温度才几度,很冷。 春寒料峭的夜,群山沉默,空寂而幽邃。 扎在高山山峦之间的山谷丛林边缘草甸里的蓝色帐蓬,与夜色融为一体,几乎分不出是一丛草还是一个帐包。 过了子夜,连鼠类也吃饱回洞巢睡回笼觉,山恋之间涌上薄雾,天地间濛濛胧胧,草木也慢慢的被雾气染湿润。 万籁俱静的时刻,帐包风头上方飘来淡淡的清香,优雅而芬芳。 迷人香气飘飘扬扬的逸散,令帐蓬方园一二里都笼罩在芬芳香气里,犹如春季百花盛放,花香袭人。 香意醉人,草丛地底蛰伏的虫子都没了声音,四周越发的寂静。 香气萦绕,久久不散。 打香气初现过了约一个钟,从风头上那方的草甸里走出一人,夜色深浓,看不出人的长相,只觉人似风拂弱柳,轻盈无声。 那人,是用轻功踏草而行,在距离帐蓬约百米远停了停,再近,约五十米又略略一停,到约十米处,胧朦雾气里,来人扬手,几十点冷光“咻咻”划破空气,化做一片星雨罩住帐蓬。 漫天星点光芒势如破竹,破帐而入,叮叮卟卟的钉入物体内,还有些在空中相撞,擦出微弱火花。 那火花呈点点蓝色星芒,虽然微弱,在夜色里却是极为耀眼。 成漫天花雨的冷光尽数穿透帐蓬,纷纷刺入物体,或者走空,飞进对面帐布,有些扎在帐蓬布面上,有些再穿布而过,落在草丛里。 冷光穿透帐蓬时,似乎传出微微的人哼声,最后死一般的空寂。 撒出一片暗星子的人隔空遥望冷芒没了声息,再次撒出十几枚暗星子,十几点冷光疾射帐蓬而去,人也疾身掠飞,在冷星子刺入帐蓬时人挨近,黑夜中“噌”的一声响,爆起一片冰冷的金属光。 那阴冷的金属光一挥而下,从帐蓬顶落下,帐蓬“嗞啦”破开,金属光落下,劈砍到某物。 执刀的人瞬间向后闪退出七八米远,黑暗中火星子一闪一灭,再之亮起支强光小电筒。 就着手电筒的光,人的模样隐约可见,那是个穿现代式黑色登山服的男子,年约五十,头发向脑后方向梳,露出高颧骨宽脸,五官立体感强,面部总体看又无出奇之处。 他背着一只普通背包,穿登山鞋,手中一把开过锋的开山长刀,冷光闪烁,当闪退之后脚踩进草丛,他举着手电筒照向帐蓬方向,而帐蓬被破开仍然没有倒,只是半塌了,有风吹拂,破布摇招带起“啪呼啪呼”的破响音。 执着开山刀的男子脚尖点地再次掠起,电筒光如舞池追影灯一样晃动,人掠至帐蓬半米远的地方开山刀再次疾扫而过。 砰,啪,大刀挥过,先是砍到帐蓬的支杆,再之钢支杆被硬生生的折断,随之帐蓬被大力带起,朝一边翻起,帐底有东西晃动。 执刀男人连扫两刀,将帐蓬砍得稀巴烂,赫然发现帐蓬内只有一个穿着衣服的草人,还是用新鲜草木扎成的靶子,草人穿着一套灰色卫衣,身上扎着几十枚三刃小镖刀。 帐蓬内除了一个草人再无他物。 执刀男子看到帐蓬无人,再次挥刀,将帐蓬挑起甩飞,帐蓬之下是一片草,也藏不住人,他向后一掠后退出数尺,同时收起手电筒,紧握长刀,做出面对强敌的防备姿势。 他全身警戒,耳听八方,防备人偷袭。 黑暗中没有夜鼠活动,也没有夜鸟鸣叫,连虫子声都没有,静的让人心慌,冷气扑面,寒凉如冰。 握刀的男人保持着如临大敌的姿势,时间越久,神色越发凝重。 过了大约一刻钟之久,黑暗中出现一点风声,执刀男子眼到手到,眼睛移动时,身动,长刀如虹,照着风微动的方向砍去。 他长刀刚挥起,哗啦,一股冷水兜头盖脸的朝他泼至,那水出现得太莫明其妙,执刀男被泼个正着,眼睛沾水,像浸泡于石灰水池般,火辣辣的疼痛烧得眼睛睁不开,就连嘴里也辣烧起来。 冷夜里,有清脆如黄鹂的声音荡开:“你这个小瘪三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又是撒迷香又是丢暗星子,还拿着刀又砍又杀,你几个意思?” 第四百零一章 唐门弟子 男人因眼睛被水辣烧得睁不开,动作缓了缓,当清脆如银铃般清悦的女子声音响起,他带着霍然舞动着挥砍出的长刀一个侧身,弃下小女孩,奔向树林。 嗖嗖,人蹿动的声音犹如利箭划破空气,疾而急。 冷风呼呼声呼,男人刚蹿进草甸边缘的树丛,漆黑的地方强光一闪,就在曾经被掀翻帐蓬约一米远的地方有手电筒光骤然而亮。 光亮里,一个穿迷彩衣的短发女孩俏生生的立在那儿,手里抓把柴刀,笑容灿烂。 亮光乍现,蹿向树林的男人并没有回首看,避开一株阔叶树往黑暗里钻,而拧着手电筒的女生也没有追,浅笑吟吟:“天黑莫入林,我不得不说你选的方位真的不怎么合适。” 执刀入林的男人并没有将小女生的话放心上,疾冲入林,借着微弱的视力朝远处飞掠,他的视力严重受阻碍,仅能区别前方有无大树,再也做不到在黑夜中视物如白昼清晰。 他只能避让树,往往飞掠而过时总是从小树与灌木丛里钻过或者擦身而过,也无可避免的挨荆棘划脸或拉扯到衣服。 男人顾不得那些小问题,急行掠走,然而在掠走大约五六百米远,猛然惊觉四肢软绵绵的,连身躯也酥软无力。 软筋散。 身上的反应让他明白自己中招了,拼着一口气继续冲,只跑得三四步,脚再抬起时像灌了千斤铅重,往前一冲撞上一丛树,竟然被弹得反退一步,小腿肚一阵酸麻,膝弯,软软的栽坐下去。 卟,他曲膝栽下去,落下时刀碰到东西,震得虎口发麻,情不自禁的松开手,也因有刀撑地缓了缓栽坐的速度,他没有扑倒,似佛打坐时般坐地。 没有听到刀落地声,就只有他栽坐下去的声响,他想站起来,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眼眶里的火辣感更是几乎要焚烧瞎双眼。 他动不了,倾听着四周的声响,希望那个女孩有所忌惮,能秉尊老人们说的“天黑莫入林”的话不进森林,只要她不来,等过几小时,他身上的软筋散失效,他便能脱身而去。 站在自己曾经搭帐蓬不远的乐韵,任凭那个意欲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的人逃进树林,不慌不忙的用电筒照向自己的帐蓬,那顶帐蓬被人五马分尸,破破败败的瘫在草地上,很凄惨。 “粗鲁!” 瞅到自己的小帐蓬被破坏的尸骨不全,她心疼肝疼的疼了一把,她花七百块买的移动小屋就这么光荣殉职了,钱啊,她的七百块大洋又没。 肉疼一回,打着手电筒走向树林,边走边听,四周没有小动物们活动的声响,那人制造出的动静分外清晰。 哗哗啦啦的声音没响多久便中断,她拿着电筒,提着柴刀,一边走一边将挡路的荆棘砍掉,整出一条比较通畅的路,像逛街似的去找某个人。 倾听声响的男人,听到从某个方向传来的动静愣是无能为力,只能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有微弱的明光,当光亮越发明亮,他睁着几乎不能视物的眼睛,隐约看到一片亮光闪闪晃晃的过来,光亮里小女孩的脸也是模模糊糊。 凭着自己的灵敏嗅觉,乐韵轻轻松松的找到某个跑不动的家伙,那人坐在藤蔓和杂草之间,大约只露半截身躯,像玩潜伏似的,他的长刀倒斜着插在几根藤蔓之间。 有亮光,她也看清那人的脸,那家伙的面部特征很普通,脸上被划出好多道细细的血痕,眼眶红肿如涂了血似的,几乎要找不到他的眼睛。 看到他的惨相,乐韵顿时乐了:“叫你他M的没事乱撒迷药,这下有你受的了,可不能怪姑奶奶狠,姑奶奶就只是拌了点石灰水和辣椒水,是你自己撒的药有问题,你的药配上我的药就变成超级软筋散,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这家伙从1号上午就潜伏跟踪,他的气味暴露出他的痕迹,被她发现,因敌友难分,她陪他转悠两天,昨晚还陪他看星星看月亮的打坐一个通宵。 原以为他还会跟着玩几天,没想到只跟踪两天一夜就沉不住气,今晚半夜在风头上撒迷药,还丢暗器砸帐蓬,特么的,太不是人了! 有人跟着,乐韵根本不敢回空间也不敢睡觉,晚上都是打坐,随时侦察四周动静,当闻到香味时就偷偷的溜出帐蓬,在帐蓬背风处侦察,在见到人对帐蓬撒暗器时闪回空间规避。 她在帐蓬里,能感应到外界的动静,所以当那人接近帐蓬,她呆在空间没动,晾着他过了段时间才出去,送他一盆冷水。 那盆水可是相当有份量的,有去年才出窖的生石灰,还有辣椒和一些药材,是她为某人特制的洗眼睛的水。 她的眼睛能黑暗中视物,不过还做不到视物如白天所见,她从空间出来只隐约见到那人身形轮廊,身高约有一米七八左右,没看清脸。 现在,他跑不动,电筒照他脸上,看清长相,眼睛的特异功能一瞬扫描出他的图像,忍不住啧啧称奇:“看起来像四五十岁,实则八十有余,老不死的小瘪三,趁着这会姑奶奶心情好,报上万儿来,再报报出身来历,说不定姑奶奶一高兴就不跟你计较你砍坏我帐蓬的事。” 男人红肿的眼睛眯起,仅只一条细细的缝,开口,声音阴冷:“敢对唐门弟子称姑奶奶,呵呵,你胆子不少。” “哎呀,哪比得你,你胆大包天到敢刺杀姑奶,姑奶奶还有什么不敢的?”乐韵笑嘻嘻的往前走,一边摸口袋,摸出副手套戴上,走近人,伸手抬起老男人的下巴,认真的打量:“小瘪三,别拿唐门来吓唬我,虽然我真是被人吓唬大的,然而姑奶奶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下巴被扼住,男人无法张口,被迫抬高头,看着放大的一张脸,就算视物不清也看清她水嫩的皮肤,鼻翼间是属于少女的处子馨香,比花香更醉人,他的身骨更酥软,软得连腰都好像要塌。 “你自己用的三日醉,滋味如何?你自己服了解药还能中药,这体质真他NN的差。”老男人脖子耳朵绯红,乐韵越看越乐:“忘记告诉你们,姑奶奶天生不怕毒,你的三日醉在我闻来跟郁金香味差不多,这点量给我闻,我连啊欠都不会打,想让我醉倒至少要加重二十倍的量,而且,是指一次性让我吃下去,仅只让闻闻,没卵用。” 小女孩的手指像铁钩掐着他下巴,男人觉得骨头像要被穿透,生疼生疼的疼痛,却躲不开,只能屈辱的忍受着人的俯视与讽嘲。 “说吧,哪个门派的?别冒充唐门,唐门的暗器和毒都有特点,不出手则可,唐门出手必有伤亡,你这种小伎俩骗骗一般人可以,骗我,还嫩了点。” 老男人赤红的眼闪着阴冷的光,乐韵并不怕,稍稍松松手指,让他能开口说话,唐门世居有天府之国美称的C省,是门派也是古武世家,与隐世名派一样隐于市井,如今人们口头流传只是一个名号传说。 “唐门弟子,顶天立地,不屑隐姓埋名。”下巴上的力道稍稍一松,男人义正严辞的声明自己的身份。 “嗳,竟然你说你是唐门弟子,行,我给你拍个照,再押你走趟C省去问问唐门当代掌门这是什么意思。” “随你。” 有人死咬着是唐门弟子,乐韵好笑的摸兜子,摸出一只手机,再拿老男人的衣袖帮他自己擦脸,将血迹擦去,拿手机给他拍照,脸、半身相、全身相以及他的刀都照了几张,保存。 男人昂着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敢害姑奶奶,死到临头还嘴硬,你放心,姑奶奶会好好招待你的,姑奶奶研制出好多种毒,正缺个试验品,就勉为其难的让你试试吧。”揣好手机,瞅着一副死到临头还高傲不凡的老男人,乐韵笑得越发欢快,拿走他的背包,提起被丢弃的长刀,一手抓住老男人的一只胳膊,拖着人向扎帐蓬的地方走。 “你竟然敢这般待我,唐门必报此仇。”被人当货物一样拖走,男人气急攻心,破口大骂。 “唐门真有你这种弟子必定会名声扫地,该说的时候不说话,咶噪。”老男人中了软筋散还中气十足,嗓门很响亮,乐韵觉得他鬼叫声太吵,将开山刀丢回空间,也干脆利落的出指戳他的哑穴,让他闭嘴。 男人哑了,眼睛几乎要睁爆。 乐韵像拖死狗似的拖着老男人,沿着自己之前砍出来的路,像逛街似的慢走,男人在树、荆棘之间被拖过,又随着路高低不平而颠波,后背与脸被刮蹭得惨不忍睹。 等将人拖出树从,男子已是面目全非。 老男人样子太血腥,乐韵嫌弃不已,拿出水帮他冲洗脸,找出针,抽取老男人的血和头发密封,再把自己想做实验的药灌他喝下去,再帮他点一遍穴,将老男人扔树底下,自己高高兴兴的去收拾帐蓬上的暗器。 第四零二章 灭口(二更 夜晚的草甸很静,那种空空寂寂的感觉能吓晕胆小的,乐韵是不怕的,走到自己扎帐蓬的地方寻找散落的暗器。 老男人撒了几十枚暗器,大多是三刃小镖刀,还有十几枚梅花针,暗器上都涂有毒,泛着幽蓝的光。 暗器撒得到处都是,有些扎在帐蓬布片上,有些在草丛里,有些在草人身上,那个草人是她上午才临时扎成的,很粗糙,被暗器扎的衣服报废,回收衣服,解散草把子。 将毒镖刀和梅花针全捡起来,用一只瓷碗装起放空间有空再研究,也将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帐蓬回收,破败的帐蓬留在山里容易污染环境,自己回收走送去专业回收垃圾的地方做专业处理,也算是为爱护环境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深更半夜的,乐小同学不想再重新搭帐,回自己空间安安心心的睡觉。 被灌了药,男子只觉喉咙里像铁蒺藜拉过似的,喉咙不再是自己的喉咙,那种疼痛从嘴里到胃里,再慢慢的渗向四肢百骸,之前身骨酥软,如今血液好似被冰结,全身一点一点的僵硬。 不过一会儿,男人感觉自己全身凝结成冰块,浑身发冷,意识越来越混沌,很快,他眼前一点一点的灰暗下去,然后视里全一片漆黑,意识也在一片黑色中中断。 有两天一夜没怎么休息,乐韵睡得很香,准点醒来打坐后晨练,洗脸吃空间水果当作早餐,再收获空间作物,然后才检查收缴来的战利品。 老男人的背包只有少量吃的,一张很宽的雨布,两套衣服和鞋,大概有一万来块钱,还有十几只大大小小的瓶子,有瓷瓶,也有玻璃瓶,还有胶制瓶子。 没有找到任何身份证明,只好作罢,乐小同学欣然笑纳了瓶子和钱,出空间,看看老男人是死是活。 天色大亮,看天空仍是晴天,而早晨的崇山峻岭之间雾气缭绕,犹如仙境,草木间露水湿重,寒气飘飘。 被丢树底下的老男人,衣服和头发被露水打湿,脸上都是水渍,他红肿的眼眶消肿了大半,呼吸与心跳还在,而脸惨白惨白的,呈冰冻过的僵化状。 找到自己的实验品,乐韵帮他做全身扫描,那家伙还活着,但是,身体跟植物人相似,更接近于僵尸体,大脑电波还在活动,也证明她的实验药品没有失败。 她整出的药就是僵尸粉,中了药让人跟僵尸差不多,是体僵思维又不僵,试想一个人有思想有想法,偏偏说不出话来,身体也不听使唤,那该是多么的……悲剧。 理想状态是思维完全清晰,身体完全僵化,目前看实验效果证明僵化程度达到满意级别,而思维方面的要求达不到要求,实验体的大脑健康度比昨天差了许多,说明药物对神经有副作用,需要改进。 收到临床实验数据反馈,乐韵看四下无人,溜到树林里又回空间,在成堆成堆的药材里挑挑拣拣,挑选出几十种药,捣成汁,又另挑些药材捣汁,加进以前制的僵尸粉重新配制一番。 出空间,将初级僵尸粉的解药给老男人灌下去,重新点他穴道,让他享受清风露水,自己提把小锄头去草甸上找需要的药材。 被丢树下的男人,重新有意识时只觉浑身冰凉,眼睛也能视物,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行动,只眼睁睁的看着草和树。 他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看到小女孩出现,看她盯着自己上看下看,当她给自己灌下一碗药,他只觉又苦又腥,想呕,呕不出来,那腥味和苦味满嘴满肚子的乱蹿,折腾得他情不自禁的鼻涕眼泪直流。 他流得眼泪干了,当太阳升高,草甸上的露水都干了,他忽然发觉自己冰凉僵硬的四肢回暖,就算自己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却能真实的感受到自己的体温,他在好转。 有瞬间,他以为小女孩是忌惮唐门,所以暗中给他解药,让他自己好了自己离开,然而当看到从草甸另一边冒头的小女孩,他的心又凉了下去。 男人看着小女孩穿过草甸跑到树林边,小女孩提着一把小锄头,另一只手还抓着几棵绿色植物,她没有带任何行李物品。 恍然间,男人惊悚的睁大眼,他想起来了,小女生昨晚和早上也没有背什么行李包,她的行李都哪去了,她给他的药又从哪来? 他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真相,眼睛冒出亮光,很快又把激动的情绪平复下去,变得死气沉沉。 外出溜一圈回来的乐韵,跑到当实验品的老男人身旁,观察一遍,乐得呲牙:“小瘪三,你不用装虚弱装可怜,装也没有,装得气息奄奄都没有用,落到我手里不可能还能逃出生天,我把昨天的药改良了,再试试。” 老男人想装死博她同情放他走? 她又不傻,脑子没进水,哪可能圣母到放虎归山,如果心软放走他,他肯定会泄露她的秘密,到时别人就能研制出专对付她的毒来收拾她。 尤其这家伙还不是普通人,虽然不知道他来自哪个门派,反正不管咋的,敢肖想她的小命,那么当然要以命相赔。 这世界弱肉强食,谁输了就是败寇,她如果技不如人,死得会很惨,因此,他早该想到后果,输了,他也要承担他自己种的苦果。 在乐小同学眼里老男人已是一个死人,也没藏着,光明正大的从空间里取出一碗药,捏着他的下巴,灌药。 男子看到小女孩凭空拿出个碗,一双眼睛骤然睁大,当闻到浓郁的带着奇怪味道的香气,死死的闭着嘴,拒不喝药。 可无论他多么抗拒也无济于事,小女生用力掐他下巴,他自己张开嘴巴,那碗青绿色的药汁尽数倒进他嘴里,顺喉而下,落入胃。 乐韵点老男人的下巴和脖子处几下让他闭上嘴巴,拿出他的衣服蒙住他的头,再拿他的雨布将他裹起来,扔回空间草地上,自己收拾一下,背着个背包,拿着柴刀钻进树林赶去小五台最高峰东台峰的主体山峰中的某一侧山脊寻药。 因为自己有目标有计划,她一路赶路,没再采挖普通药材,重点在于避开人,尽早赶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4月的小五台,山峰尖上还有雪,而从山脚往山顶的山岭间草木青绿,很多植物开花,一片春光明媚。 这时节也是出游的好季节,各大景区游人很多,徒步路线风景最美,登山爱好者成队,许多徒步路线段人都是排成长龙似的,扎营时彩色帐蓬成片成片的。 为了减少麻烦,乐小同学尽量走山岭树林以避开人群,没得选择时才走有游人走的路,混在驴行人群里当旅游者。 避过游人,到下午,她爬到小五台东峰的一个山头,找到一处悬崖峭壁中有岩崖的地方,先回空间给当试验品的老男人灌几碗药,再拿出绳子出去,找棵树系上绳,从山顶垂下去,沿着绳子爬到悬崖有凹洞的地方,钻进需要猫着腰在才能爬进去的岩洞。 悬崖上的岩洞就是石块之间的凹槽,足够深,有些地方还被岩壁挡住,很隐秘。 爬进岩凹壁里,乐韵将丢空间里的老男人提溜出来,将他丢在岩洞里,老男人被灌了药,已经只余半口气。 那种破烂玩意儿,她是不会留在空间里污染空间的,将他丢在岩洞里也算是让他死有葬身之处。 她很有良心,将他的衣服和空背包都丢还给他,至于人,仍然用防水的雨布裹起来,裹得密不透风,就算他腐烂了,只要没腐蚀坏雨布,臭味都传不出去。 当然,他就算腐烂也不会臭,她可是给他喂好几种药,他的尸体会在短时间因缺水而变成木乃伊,然后像风吹雨打几百的骨头一样风化。 扔掉人体实验品那个大包袱,乐小同学心情轻松,爬出凹岩,沿绳子爬上去,收起绳子,提处自己的柴刀,风风火火的朝着自己的目标地赶。 一路急赶,在日落之前终于赶到一个山脊背上,海拔约有二千多米,即有树林也有狭谷、草甸。 乐小同学在树丛里找到几棵野生茶树,将杂草与藤蔓砍掉,清理出一片地方,搬出些石头和碗放地上,又在附近的几棵树上划开口子收集汁,自己回空间吃东西。 夜里湿气重,她想跑外面去吃雾气,窝空间收割药材,把茎块作物全采挖,种植采得份量足够的药材类也挖出根兜,改种其他种类。 按时睡觉,到凌晨时出空间收集露水,后半夜基本就等着采集露水,每隔一个钟收集一次,到天明时分收到好几瓶露水。 天亮之后没空再集露水,先摘空间的那棵以前是百年、现在差不多等于千年的老茶树上的茶叶,再跑外面采摘野生的茶叶。 收获到好几包野生茶叶,用携带的小型真空打包机连接蓄电池打包密封保存,再收回树汁,乐韵心高采烈的转移阵地。 第四百零三章 几个意思 清明节,首都天气尚好,当天全国上下很多部门都有祭祀活动,以祭英雄烈士,国部高干大佬们也随同国家领导人向人民纪念碑献花圈,拜祭烈士陵园的革命先驱者。 E北清明节,大部分地方有雨,有道是十里不同乡,就是小小房县的县内有些地方下大雨,有些地方小雨,有些地方阴天。 九稻也下了雨,细濛濛的,没去扫墓的人仍然风雨无阻去上坟祭祖,乐爸、周秋凤到半上午也出发去上坟。 周家因周家大小海从县城回来,扫了墓要回县城去,周家共一个祖宗的人便约在3号扫墓,乐家没什么事到清明当天才去祭拜先辈。 乐父周秋凤夫妻两人上山先祭拜乐家前两代长辈,然后去周家祖坟上,乐爸去拜逝去的岳父与再上一代长辈。 扫了墓,夫妻俩相携回家。 因怀孕差不多五个月,周秋凤的肚子越来越大,幸得4月天寒,还穿厚衣服,等到穿夏装衣裳的季节想必想遮也难遮掩。 夫妻俩本着能瞒尽量瞒的原则瞒着别人,周秋凤做常规检查都是去县城,免得碰到乡里的熟人。 村里还没人看出周秋凤怀孕,就算有人看着怪异因周秋凤以前不能生养也没深究,为此少了很多麻烦,周秋凤和乐爸也没多少担心,日子过得挺滋润。 过了清明,乐爸去作坊上班,武老板回家祭祖后也返回九稻,而且还把他老娘和老婆一起接到乡下休养,武老太太刚到九稻就想去给自己良药的乐家走动走动,被武老板先劝住,让老母亲等天气暖和些再去梅子井村蹿门 武老太太和武太太安顿下来,婆媳俩闲着无事也偶尔去作坊帮忙,不是工作,而是在厨房里帮忙,给工人加餐。 清明过后,上班族仍然上班,学生们仍就上课。 晁同学在清明节与长辈们去拜祭烈士陵园,给自己长辈们扫墓,清明节的晚上和小伙伴们返校,投入自己繁忙的工作和学习中。 燕少清明节也回燕家去给燕家长辈们扫墓,又去贺家和长辈们拜祭太外祖先辈们,他在燕家只呆一天,扫墓只和外公去,拒绝贾铃同行,贾铃不敢跟燕行叫板,委委屈屈的呆在家里。 赵家老夫妻也在2号那天知道燕行回到燕家,疯狂打电话,想找燕行撤回他委托贺家起诉赵益雄的诉书,然而电话一律是无人应答,他们不敢去燕家找人,更不敢去贺家找人,憋屈的抓狂。 赵家凑不出足够多的钱填补窟窿,贺家不同意赵老头提出私下慢慢还挪走公司财产的请求,赵益雄赵宗泽只能蹲看守所吃班饭。 赵家的份量还不够重,贵圈也没人帮他们折腾,就算有水军想折腾,也腾不起浪花,很快就被无视; 而曾跟赵家要联姻的王家,也成功将自己摘出去,王玉璇关了几个月禁闭,逐渐又开始交际,她跟随王老太太去谁家晚宴,贵圈富豪权贵们即不嗘落也不热络,完全就是视为可有可无的酱油人士。 王老太太心里憋屈也忍了,尽力的带孙女多走动,给孙女重新塑造好形像,希望让贵圈人能改变对她孙女的看法。 清明过后,首都的生活依如既往的锦绣昌盛,而乐小同学还在小五台境内的山里跑,直到4月的第二周的周五,跑去小五台南台的她又转回东台峰境内,翻过悬崖绝壁,从一条不可思议的路离开划在景区内的地境,于周六出山,带着两个大背包和一个小行李包打的士回京。 的士到达京城已是下午四点,出租车将小客人送到晁二爷住的别墅区外才返程。 晁二爷夫妻应约打高尔夫球去了,胡叔接到电话急匆匆的开着车到别墅区接回老晁家最可爱的小公主,到别墅院内和方妈帮小姑娘将行李包提进一楼待客的雅厅,帮她整理行装。 乐小同学带回一堆药材,都是用真空打包机密封的新鲜货,以京城四月的气温度,在自然条件下存、放在阴冷通风的地方可以放上二个月不会坏。 她将药材提溜出来交给胡叔和方妈帮保管,自己背着装私人用品的大背包,由胡叔送到地铁站乘地铁回学校。 在地铁与公交车之间辗转几回,回到青大已是晚上七点多钟。 美少年在地铁站出口等着接人,当接到小家伙,抓过来揽在身边,尽情的蹂躏她的小脸蛋。 “晁哥哥,人艰不拆,求放过。”乐韵被蹂躏坏了,抓着美少年哥哥的衣袖求饶。 “你哪里艰难了。”温雅的美少年爱不释手的捏着小粉团子的嫩脸蛋,仅下手的力道轻柔些。 “晁哥哥自寒假后长高了至少二公分,人家一厘米都没长,人家的身高是如此的艰难。” “好吧,这是事实。”晁宇博忍不住笑得眉飞色舞,高抬贵手放过,将小粉团子揽在臂弯里走向车子。 “我的心灵受到了一亿暴击值,接下来的日子我想我需要疗伤。”晁哥哥总是真相,她的心啊碎了。 “小乐乐决定怎么疗伤?” “我决定打包行李搬去二伯家蹭吃蹭喝蹭地盘,方妈妈说了天天给我炖鱼汤,喝鱼汤有利骨骼发育。” “好,你去吧。”美少年忍着爆笑的冲动,笑盈盈的赞成,小乐乐去二伯家小住,茶会必定十分热闹。 “嗯,我明天就去。” “别别,再等两天,”美少年连忙摸摸身边小可爱的脑袋:“万俟教授和老欧都在找你,你得在学校呆两天,周一跟万俟教授去办护照,周二去医院体检,春运会与大运会、全运会都需要体检,首都指定在三甲级别的人民医院、军医院、协大医院,体检截止于19日,20号后上报体育管理中心。” “好哒,我知道了。明天不能去二伯家,我有空,做药膳给晁哥哥吃。” “嗯嗯,我等着,明天白天我有事忙,明晚去吃,还有小尾巴,顺便帮你送书本去宿舍。” “嗷,又有书看了。”乐韵欢呼一声,她在寒假把剩下的书全看完,开学后的这几个月都没什么书籍看,浪费不少时间。 美少年揉着一颗小脑袋,有点想揍她,小乐乐记忆力那么好,过目不忘,那么牛,他当哥哥的压力山大。 知晓小乐乐还没吃晚饭,美少年带人上车,开车去商场,购回一堆物品才回学校。 回到学霸楼,兄妹们上四楼,美少年让小粉团子收拾行李,他下厨房清洗锅碗,再亲自下面条给小乐乐吃。 整理一番行李,乐韵坐等美食,等到美少年哥哥的面出锅,抱着自己的碗,狼吞虎咽的吃,第一次吃到晁哥哥煮的面,幸福满满。 美少年被可爱妹妹的幸福脸哄得心花怒放,刷完碗,将她不在学校的日子自己帮接收的快递放哪告诉主人,还有收到的请帖等等,陪着她聊到十点半,他才回宿舍休息。 送走晁哥哥,乐韵趁着睡前的最后一点功夫检查快递,有两份是家里寄来的,一箱土鸡蛋,一箱蘑菇,蘑菇用真空打包机密封,还是新鲜的。 她忍不住笑咧嘴,家里有她弄回家的小型真空打包机,她做些药膳打包留家里,凤婶投桃报李似的立马就用它打包新鲜蘑菇寄学校给她吃。 还有三份快递一份是姜大少姜二少打包快寄的枸杞子嫩叶和几棵小苗,还有点苍寄的杜鹃花、潽耳鲜茶叶。 不管是吃的还是药材,乐韵全部丢回空间,人也跟着闪回去,解开枸杞子苗,挑最健康的一棵苗种在只露出一半面积的那个花圃边缘,浇水,再收获一些空间作物,愉快的打坐、睡觉。 打干掉一个不知名派的跟踪者,她在山里跑,大部分时分都扎帐蓬,为的就是侦察暗中是不是还有人跟踪,要保持高度集中精神侦察,晚上也不能深眠,可以说她的4月小五台之行比其他几次寻药之旅都要辛苦。 回到学校,可以真正放心无忧的睡大觉,乐韵睡得特别的沉,一觉睡到五点醒来,晨练到六点才起身打理自己的空间植物。 因为周末有空,吃完早饭先和面团子,剁馅料,之后才去逛商场购物,返回宿舍摩拳擦掌,卯足力气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包饺子、包子,摊煎饼。 燕行周末回驻军地,当周六晚收到小萝莉说回校的消息,他早上跟队友们吃了早点后兴冲冲的回青大,到学校附近还特意去市场采购一堆东西才回校。 回到青大,他没敢立即去找小萝莉,在自己宿舍楼下呆到中午十一点才驾着爱车挪到学霸楼,提着自己带的东西上四楼,当敲开女生宿舍,看到两手面粉,顶着张圆脸一脸懵懞地看着自己的小萝莉,燕行耳尖爆红。 “哦,你不是说……你在部队?”乐韵有些懵懞的让开位置,让打扮得帅气万分,又俊美儒雅的美男子进宿舍。 燕大校特意打扮一番,穿黑色西装,红色衬衣,还破天荒地的打领带,蓝色领带别根镶绿翡翠的领带夹,左肩上还挂着电脑包,那西装革履的模样配上那张鬼斧神工所刻成的脸,自带太阳射线光环圈,美得耀眼夺目。 听到小萝莉揭露昨晚她问他在哪他说在部队的事儿,再联想到一夜之后他又跑回学校,燕行的耳尖火烧似的发烫,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理解,嗑巴的解释:“我……我来拿家伙。” 他几乎是以飞的速度挤进女生宿舍,生恐被赶出去,顺便退一步将门死死给抵得关闭,脸也烫了起来,提着自己拎来的东西大步流星的跑向放冰箱的地方。 燕帅哥风风火火的自眼前蹿过,乐韵从懵呆中回神,扯过饭桌椅上搭着的一块抹巾擦擦手,转进卧室,将装狙击枪的黑色布袋抱出卧房,看到燕帅哥放下东西过来,将黑色口袋还给他:“我一颗子弹都没用,还璧归赵。” 燕行绕过小萝莉摆着和面的桌子,放下物品,又绕开桌子到小字桌边,还没坐下去,小萝莉将装家伙的口袋又还回来,熠熠发亮的龙目禁不住黯淡下去,小萝莉这么快就将家伙提来给他,是不乐意让他多呆吧。 满心的热情火焰像遇到冷水,火苗熄灭,有些手足无措,呐呐的接过来:“没遇到可疑人物吧?” “谁说没用到黑家伙就等于没有遇到可疑人物?”乐韵翻个白眼,走回自己做活的地方,在桌子底下放着洗手的水盆里洗手擦擦,再次擀面皮,包饺子。 “又遇到了什么危险?”燕行心头揪紧,小萝莉没用到枪,跟人斗只可能是用她自己的手段解决了。 “被古修士跟踪,下毒刺杀。确定是古武世家或者是某个门派的人,当我年少无知,冒充唐门弟子骗我,幼稚得可以。”乐韵波澜不惊的说被某人半夜刺杀的经过,心头连点涟漪都没泛。 “他有没伤到你?”燕行呼吸一紧,小心的观察小萝莉的表情,希望从中捕捉到她表情变化所表达出她不愿意说的情绪。 “那家伙轻功很高,感觉修为比宣少还要高出一个档次,不过他用的毒不咋的,他跟着我翻山越岭跑了两天,又牺牲睡眠不惜深更半夜的下毒,我体谅他的辛苦好心送他一碗营养汤,嗯嗯,小瘪三虚不受补,他自己补得跑不动了,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提去当实验品。” 小萝莉兴致昂仰的说结果,燕行的心跟着一跳一跳的猛跳,听她说到某人修为比宣少还要高出很多,为之捏了把冷汗,其到她说被毒药放倒了,他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才得以安稳。 “善后处理得安全吗?”那人么,落在小萝莉手里当实验品想来是不会有好下场,死了就死了,只要处理妥当,不被人发现就行。 “我用他帮试验药,他实在太弱,试毒后零部件不宜利用,我只好把那个倒霉催的崖葬了。” “崖葬?”燕行想抹汗,小萝莉还真想得出来,将人丢山崖上晾腊肉,只是,太行山脉一带好像没有崖葬风俗,如果闻到臭味被人找出来可能会有些小轰动。 “嗯,我很善良的,让他死后还有葬身之地,放心吧,我给他崖葬的地方连猴子都爬不上去,一般人更爬不上去,那家伙在试毒实验中成木乃伊,也不会有臭气。” “那就好。”善后处理妥当,他们不用再派人去悄悄埋尸。 小萝莉在忙着做她的美食,燕行轻手轻脚的坐在当垫子用的绒毛狗狗的旁侧,解开黑色口袋,一一摆开零部件,发现所有零部件跟他拆解的数量一模一样,由此可见小萝莉的学习能力有多强悍。 他默默的将枪支重新组装起来,零部件完好无损,组装起来的枪支手感与即视感与以前他使用时也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偏差,说明小萝莉没有反复拆解,可能是一次性倒位。 小萝莉妖孽到不可理喻的程度,能把人嫉妒死,他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默无声息的从电脑背包里拿出保养油,给枪支做保养,再拆解,装回口袋里。 见眼小萝莉没有要轰自己走的意思,燕行蹑手蹑脚的捧出自己的电脑,抱着处理工作,经常偷瞄小萝莉,她没有变脸,他也放心的厚着脸占地盘。 对于燕帅哥那种为蹭吃的不要节操死皮赖脸占她地盘的行为,乐韵已经司空见惯,本来中午不想做饭的,因为他赖着不走,烫煮出一锅饺子暂停手头工作,去找出燕帅哥买来的鸡鸭、肉和鱼腌制,和面粉擀成面皮。 做了荷叶烧鸡和烧鸭放小烤箱里,再淘米煮饭,继续包饺子,摊煎饼,一人做多项活,忙而不乱,有条有理。 小萝莉难得不翻白眼不凶人不赶人,燕行喜得心空万里阳光,一张脸笑得像花儿一样,乖乖的抱着电脑当乖宝宝,不去吵小萝莉。 乐韵忙完一些活,中午用腌制过的肉和鱼做肉片芹菜和炒蘑菇,做一个红烧鱼,再配上半只荷叶烧鸭,四个菜。 小萝莉去炒菜,燕行将电脑放小字桌上,轻手轻脚的溜进小厨房,帮端菜上桌,拿碗筷,小萝莉在切烧鸭,他盛饭。 中午只有自己和小萝莉,燕行特别高兴,将鸭腿夹给小萝莉,他啃骨头多的肉块,将鱼头也夹给小萝莉,他吃鱼尾。 小萝莉不凶人,他欢喜的帮她夹菜,快快乐乐吃完饭,收拾盘碗抱去小厨房刷洗,搞卫生,收拾好厨房,小萝莉已经又在做烤面包,他溜回书堆旁坐下,又抱电脑。 “喂喂,燕某人,家伙还你了,烧鸭你也吃了,你不会下午还要蹭地盘吧?”看到燕帅哥又赖地不动,乐韵都忍不住了,这样老占着她地盘,是几个意思? “我回去一个人呆着没意思,在你这里有伴儿。”燕行耳尖又热烫了起来,吱吱唔唔找理由,他就是喜欢跟小萝莉呆一起,不想回宿舍。 “……”乐韵懵呆了,那个厚脸皮的潜意思是说他一个人怕寂寞吗? 第四百零五章 失眠(二更 小萝莉忙着做活,燕少尽情的欣赏她,大饱眼福,心情美妙得如飞云端,飘飘然的。 下午忙了大半天,乐小同学也将两桶和好的面全部制成成品,扛出真空打包机打包密封,再全部搬进卧房,将部分成果偷偷的丢空间,仅只小部分仍放卧室收藏。 到四点半,因为大电饭锅也空出来了,放卤水进去制作卤肉,她则腌制猪蹄、洗青菜等等,等最后一炉烤面包出炉,做烤肉。 五点煮饭,五点半正式炒菜。 四楼的香气盈盈飘散,当美少年和李少、才同学陈同学回到舍楼闻到香气激动的比打鸡血还振奋,狂奔着上西边二楼,从晁同学和李部长的宿舍里搬出书捆,急吼吼的爬东边楼梯。 为了刷脸,到四楼的学霸们争先恐后的冲进女生宿舍,当看到盛装打扮的燕大校,先后冲进小客厅的学霸有瞬间有点回不过神儿来。 “还有需要搬的书本吗?”看到挤进屋的帅气小青年,燕行大大方方的露出勾魂夺魄的微笑。 美人一笑倾国城,美男子那妖娆明媚的笑容,像满天群星闪耀,耀花了四个学霸们的眼儿。 “有啊,”美少年眼一花之后回神,淡定的抱着书捆走向自家妹子放书的地方:“燕少你旁边的那堆书堆当中绑扎起来的书捆要提走,送去西边大才子的宿舍,在我宿舍也有书本要搬来我妹妹这里。” “我去帮忙搬。”燕行聪明的关电脑扔一边,麻利的抱起四捆书捆,还轻松无压力的出宿舍,到外面等小青年们。 他一个人拿了四捆书本,仅只余下一捆,大才子放下自己抱着的书,再提及余下的一捆,那捆书全是他的,小萝莉只用一个学期就看完他两年的书本,人比人,心塞死啊。 陈同学李同学和美少年放下书捆,也拍拍衣服,再次出宿舍。 燕少等在外面,和小青年们下楼,跟着上西边楼,和才同学将书捆送到才同学宿舍,再下到二楼从小晁宿舍搬书捆。 学霸们一人提两捆,燕少一人搬了六捆,抱着叠得好好的书捆锵锵铿铿的下楼上楼,气不喘腰不酸,那轻松的姿态让四个学霸看得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群殴,打死那家伙。 力气大有啥了不起的? 四学霸们暗中磨后牙槽,跑舍外拍去身上有可能沾到的灰尘,回屋洗手,入座,因为燕少生猛,一个人搬几个人才能搬得动的重量,他们帮借来的书本也全部搬到四楼,不需要再跑腿。 燕少曾经享受过无数眼光瞻仰,对于四个俊气小青年的眼神是丝毫不放心上,并且自带免疫功能,将嫉恨的眼神全挡在身外。 陈同学终于又能吃到美食,没坐半分钟蹿去小厨房围着小萝莉转,帮打杂,当端菜工,还乐在其中。 刚过六点,菜全部出炉,有香喷喷的烤肉,烧鸭,卤肉片,蘑菇炖猪蹄,清炒蘑菇等,仅有蘑菇的就有三个菜,共有十一个菜。 帮借书,帮搬书本流了一身汗的学霸们看到小萝莉的盛餐招待,激动的眼泪汪汪,再次争先恐后的表明说如果看完了书本还需要借哪类书尽管找他们,他们愿效犬马之劳。 讲真,美少年很嫌弃没出息的三个吃货小伙伴,不声不响的帮可爱妹妹夹菜,帮她夹满一碗,自己麻溜的吃,任那三吃货巴啦巴啦的宣誓效劳。 燕少以最快的速度抢食,就算他再快,好汉难架四手,他最爱吃的几个菜被四个学霸抢去好多好多,他嫉恨得暗飞眼刀子,一群小青年一点也不懂尊老拥军,就不能不抢他的份子吗? 吃货们风卷残云的扫荡一空,小青年们抢走刷碗的任务。 美少年嫌一群吃货太活泼,等学霸们洗碗出来带小伙伴们离去,燕少也没脸独留,背着自己的电脑包和黑色口袋一起下楼。 大饱口福的三个学霸被美少年提溜出女生宿舍,到了外面不舍的嗷嗷叫,李少扑到发小哥们身边,抱着他的肩头边走边打商量:“小晁,我问你个很严肃的问题啊,你知不知道你可爱萝莉妹妹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陈同学才同学也竖直耳朵,燕少更是全神贯注的等着听答案。 “我当然知道啊。”美少年淡定的步下楼梯,淡定的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谁找你当红娘,还是有人收买你想买消息向我妹妹投其所好?” “没有啊,是我自己问的,”李宇博亲蜜的搂住发小:“小晁,如果我追小萝莉的话,你看合适不?” 燕行的脸微微一沉,心中莫明的冒出酸气,连李大少也对小萝莉有非份之想? 陈同学才同学懵呆中。 “大李,你开玩笑吧?”晁宇博站住脚,惊奇的打量发小,大李没发烧吧? “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再说,你什么时候见我没轻没重的乱开过玩笑,小萝莉的事又哪能开玩笑。” “大李,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啊,”李宇博举手:“我发誓我没有半点玩笑,我真不想看到小萝莉被人抢去当女朋友,我想当小萝莉的男朋友,老李家家风严,历来都没有离婚的,而且可以说是父慈子孝,没有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和理不清剪还乱的关系,我跟你又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你也知道的,我要么不谈女朋友,要谈恋爱是以结婚为目的,我当小萝莉男朋友,会爱护疼惜她一辈子。” 燕行提着黑布口袋的手收紧,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李少家家风甚严,亲戚关系也简单,所以他有资格说那种话,他家呢,燕家有个贾铃,赵家又有小三私生子,家风败坏,他都没脸提家风。 心里极度不爽,他很想从李少身上刮下几片肉来,小萝莉对他们那么好,李少还想私自霸占小萝莉,没良心! 暗中腹诽着,燕行狠狠朝李少丢去几个凌厉的眼刀子,不能揍小萝莉认可的朋友,用眼刀子杀死总是可以的。 李宇博一手举着做宣誓手势,一手揽着小晁同志的肩,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冷寒,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颤,满心的不解,怎么突然冷起来了啊? “大李,兄弟啊,不是我打击你,那事你还是……不要提了吧,”晁宇博叹口气,拍着好发小的肩:“你跟我一样大,年龄上论很合适,但是,目前小乐乐想要的是好哥哥,所以喜欢跟你们相处,如果论及男女关系,只怕挑明了以后真的不能好好玩耍了。” “小晁,我这是出师未捷身先后的节奏?”李宇博整张脸都纠成团,可怜他深藏着的一腔深情啊,好不容易想付给小萝莉,结果,嗯,这打击是巨大的,心灵破碎了有没有? “还不致于那么严重,”晁宇博慢吞吞的抬脚下楼:“我说的是现在,因小乐乐从小到高中被男生欺负,她有心结,跟男生友好从不涉及个人情感,在我妹妹没成年前谁跟她谈感情谁倒霉,等她成年后或许因受到我们的潜移默化,她的想法会发生改变,所以这阶段还是不要谈及个人感情为好,等我家妹子想恋爱了,不论是你还是我的其他小伙伴们想追我妹子我都没意见,谁能真心打动我妹妹,那是他的福气。” “哇,这么说我又有信心了。”李宇博做了个大力水手秀肌肉的动作:“好兄弟,谢啦,我不提了,等小萝莉成年后再说,以后我们仍然是小萝莉的好学长好哥哥,大家愉快的玩耍。” “嗯嗯。”陈同学才同学也深表赞同,小萝莉不喜欢谈私人情感,他们以后绝对不提,大家愉快的做好朋友。 “小萝莉做的炒蘑菇好好吃。” “小晁,我能问问你妹妹究竟是怎么看书的?” “今天吃的是我妹妹家里寄来的新鲜蘑菇,当然好吃了……” 四个学霸嘻嘻哈哈勾肩搭背,愉快的下楼。 燕行走在最末,听着小青年们无忧无虑的话题,脸色不怎么好,到一楼,四个学霸级小青年回西楼梯那边的宿舍,他登上自己的爱车驾车回宿舍。 柳某人还没回校,就他一人,抱着电脑工作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干脆冲个凉,爬上床睡觉,然而躺在床上仍然心浮气燥,只好再爬起来工作,强迫自己工作到十一点,关机。 躺着,心还是静不下,满脑子都是从小萝莉宿舍离开时李少和晁少的对话,李少的那句“我追小萝莉的话,你看合适不?”在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闪现,让他烦燥得无法平静。 李少可以追小萝莉,他是不是也可以……追?小萝莉那么水嫩可爱,追来当小女朋友一定很美好…… 翻来覆去没睡意,燕行脑子闪过一个想法,呆了呆,抬手“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禽兽!”,小萝莉还是个小孩子,他竟然有那种想法,莫说小萝莉知道了会打死他,他自己都觉得可耻。 为了不再滋生出可耻想法,燕行蒙头大睡,然而,蒙住头闭上眼睛也是自欺欺人,他还是失眠了! ------题外话------ 感觉不开窍的燕帅哥肯定会被小仙女们鄙视~ 第四百零六章 被坑了 燕行辗转反侧,折腾一夜都没睡着,眼睁睁的与黑夜对瞪眼到天破晓时分,起床穿运动服出去跑步,特意绕去学霸楼那边转悠一圈,没看见小萝莉的人,跑回自己宿舍洗涮,吃早餐,再去当好学生。 燕大校熬个通宵没睡,精神良好,眼睛里也没血丝,完全没有熬通宵的那种休息不良的表现,谁也不知他昨晚其实失眠了。 燕大少很不幸的失眠,李少等人因吃得一顿美食,晚上睡得那叫个香啊,当周一来临,精神抖擞的去上课。 乐韵也睡得很香,没听到李少等人离开的谈话,因为等关上门,她急着回空间去收获自己的树莓,白天有燕帅哥在宿舍,她没机会回空间收摘树莓,晚上等人走了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收果子。 收了树莓,也把苗全挖出来,收获到的树莓很多,够吃好久,先挖出来树苗改种其他药材。 星期一,乐小同学起床,早早的收拾好自己等着,七点半时分,万俟教授王师母到学霸楼接自己的小学生。 一对夫妻为了陪自己可爱小学生去办护照,将周一的工作丢给助理们代替,两人欢欢喜喜的接到小学生,王师母搂着娇小水灵的小棉袄坐后座,让她丈夫当司机。 王师母还从没带自己的小学生外出,这次难得有机会带她去办护照,心情美美的,搂着小家伙搓面团子似的捏脸蛋,爱不释手,笑得嘴不合拢嘴。 有个爱玩的师母,乐韵也是深感无奈,只能顶着张嫩脸给师母玩耍,结果,王师母乐此不疲的玩一路,直到快到办理出入境的区公安办证大厅才放她一马。 到办证的区公安厅大厦之外,万俟教授将车停在停车场,和自家夫人牵着顶着张白里透红小脸蛋的小学生进大厦。 三人刚到大厅外,一个西装毕挺、成熟帅气的青年男子迎接王师母,恭敬的称“姑奶奶。”,称万俟教授为“姑爷爷”。 王师母眉眼带笑,拉来自己的小可爱:“小乐乐,这个是我娘家的侄孙子,王仲德,跟小晔小晨是一辈的,你也可以叫他大师侄。” “德大哥好。”乐韵囧囧的,她敢欺负王师母的亲孙子,可不敢对师母的娘家人开玩笑。 王仲德轻轻的笑了起来:“姑奶奶的小学生年龄我比小十来岁,我都不好意思叫小师叔,你叫我德大哥,我叫你小美女。姑奶奶快带您小学生进大厅,这会儿人少,办证也快些。” “好,我们先进厅办证。”王师母牵着小学生的柔软细嫩的小手,莲步轻移,步步生莲的走向大厅。 王师母穿及脚踝的春秋装的黑色长裙,穿暗红短外套,头发梳成髻,高雅矜贵,就那么随意的一套衣服都像是盛装打扮过似的。 乐小同学要照证件相,穿黑色短装外套,小短裙和打底裤,蹬双黑色小靴子,提只装有资料的女士小手提包。 万俟教授浅灰色西装,精神抖数。 两老人带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谁看都觉是爷爷奶奶带着小孙女,王仲德瞧着两老一小,直想捂眼,难怪小表弟总幽怨的说他失宠了,他家姑奶奶有这么个小仙女似的女孩子疼着,小表弟那个熊孩子不失宠才怪。 忍着为小表弟掬把同情汗水的心思,陪姑奶奶和姑爷爷进大厅,领到方便办证人们等待时休息的坐席区,请姑奶奶夫妻坐等,他带小女孩去照相。 办证厅有专门提供照相和复印的地方,王仲德带着小女孩子到地头,先将需要复印的证件交给复印的工作人员帮复印,再领进照相的工作室照相。 等照完相,拿复印件先回大厅,他又去工作区内拿来表格给小女孩填写申请表。 想到即将有自己的护照,可以满乱世界跑,乐小同学心情好好,愉快的填写好申请表格,因是未成年人,受监护人委托陪同帮办理护照的万俟教授在需要签字的地方签字,王仲德收起所有材料送去工作区给办证人员看,看过材料齐全,受理了,给开回执单。 办证人员受理申请材料,余下就是等一周后取证,王师母让侄孙子去忙他的事,她牵着小学生走人。 自家夫人有了小学生眼里完全没自己,万俟教授也不介意,乐呵呵的陪着娘俩,出大厅,上车,直奔医院——他家长子在上班的人民医院。 等他们赶到医院已是一个钟又二十分后,万俟教授带夫人和小学生雄纠纠的乘电梯直接杀到他儿子万俟宏理的办公室。 万俟大公子看到老爹老娘驾临,麻利的奉上白开水,让父母在办公室稍等,他自己领走小师妹带去各科室做体检。 大运会和首都高校春运秋运会要求的学生健康体检要查眼、口、鼻、咙,血压、心肺肝等,内外科都要做检查。 万俟宏理带着小师妹一个科一个科的跑,有道是“朝廷有人好当官”,有万俟医生亲自陪同,都是走VIP道的,速度要快的多。 跑了一个科室又一个科室,最后是做胸透和结核菌素试验,检查完最后一项,表格留下等结果出来再取拿,万俟宏理将小小的小师妹带回办公室,交还给父母。 望眼欲穿,生生等得长达一个钟的万俟教授不满的咕咙嫌太慢,和夫人连一刻也不想呆了,扔下当跑腿的苦工儿子不管不问,带着小学生就走。 万俟宏理:“……”幸好他不是被老父老娘亲呵护的那个人,否则没准会被逼疯,也难为小师妹竟然能受得了他们家老母亲的超令人头痛的“超级母爱”。 办证和体检实际上没花多少时间,主要是路上用时多,一番折腾也快到中午,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也不急着去哪,离开医院,慢悠悠的开车到一家大酒店去吃饭。 老夫妻俩不会委屈自己的胃,挑的是业界里最有名的美食酒楼,订一个包厢,夫妻俩还将最著名的菜都点一道,给自己的小学生品尝。 乐小同学尝满汉全席中的红梅珠香、红烧鱼骨、罗汉大虾、川汁鸭掌、干连福海参,吃了芝麻卷、枣泥糕,喝到了一品膳汤龙井竹荪。 菜没吃完,打包,饽饽没吃完,打包。 小学生不浪费食物,王师母笑得花枝招展,帮她把爱吃的打包提上车,开车到最繁华的商业街,三人上街散步。 沿着街散步,赏赏景,散步不到半个钟,王师母拉着小学生去逛商场,一头扎进卖品牌服的专场和纯手制店的驻店商铺再也不肯走,拖着小家伙试衣服。 小女孩子个子小,身材好,是个移动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尤其对于那些需要美胸的衣服更是像量身定做,穿出来的效果是亮闪闪的,专卖店的服员就一个想法:拖住,试试试! 王师母被店员们赞美她小棉袄的话给捧得飘飘然,穿着合身又好看,颜色又衬人的衣服,就一句话:买,买,买! 万俟教授负责刷卡,他就一件事,刷,刷,刷! 有个见购物狂师母,还有个助纣为虐的导师,乐韵架不住两人口水攻势,被拖着不停的试衣服,试春装,试夏装,不停的试,整得头晕眼花。 在不知跑了多少家,王师母入手到三十一套衣服时,她实在招架不住,死死的抱住师母,再也不肯让她再去逛衣帽店:“师母,美丽高贵的好师母,求不要再买买买了,您小学生就一个人,穿不了那么多衣服啊。” “可是,每个季节的衣服只有十来套啊,都不够我小棉袄穿一个月。”王师母很不愿意就此打住,春、夏装才各买十来套,好少的说。 “师母,您老忘了您去年和年前年后给您小棉袄买的衣服了啊,您大买特买,我宿舍衣柜都放不下啦。” “那好吧,等夏天来了看到更合适的再买,不买衣服,我们去吃美食?”小家伙眼睛水汪汪的,一脸央求的抱着自己不让走,王师母心头软软的。 “嗯嗯,我们找小吃。”只要别再狂买,做啥都好。 “行,我们又先送东西到车上再去找小吃。”王师母牵着粉嫩嫩的小娃娃,帮老万俟提了两只袋子。 乐韵赶紧帮教授分担重量,提走六个袋子,万俟教授还提有六个袋子,三人是着大包小袋,出商场大厦,又送回车上。 不能逛商场买衣服,王师母带着小学生幸福的在各好吃的糕点甜食店转悠,这家吃个花卷,那家喝个下午茶,再去另家喝杯奶茶,玩得不亦乐乎。 两老带一小,痛痛快快的玩到下午四点,打道回府,耗时二个半小时杀回青大学霸楼。 搬了战利品到小学生宿舍,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当大爷,看他们小学生热饺子煎饼,洗肉和青菜烧菜。 晚上烧了几个小炒,还有从酒店打包回来的菜,吃饺子煎饼。 一对老夫妻带小学生玩了一天,本来心情已美得要飞起来,回来有小学生做的药膳吃,这日子过得比神仙还快乐,夫妻俩吃得眉开眼笑,吃饱了,还带走满装烤面包、饺子和煎饼的一只箱子,幸福满满的回家。 万俟教授王师母带小学生逛街逛得快乐,燕少心情郁闷整天,他每次看小萝莉的手机信号都显示在市中心的某某大厦,每每想到他昨晚整夜失眠,小萝莉却在愉快的玩耍,他的心情便好不起来。 当到晚上看小萝莉的手机信号显示回学霸楼,他那悒郁的心情勉强好了一丢丢,可晚上躺着还是睡不着。 睡不着是件很痛苦的事,尤其是身边另一个是睡得香甜,自己却毫无睡意时,那就更难受啦。 燕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睡到凌晨,坐起来,瞪着黑麻麻的发呆,话说,他为什么睡不着啊? 你说他一个堂堂军汉,以前从没这样像整夜睡不着啊,这两天莫明其妙的竟然失眠,简直太荒唐了,比天方夜谭还让人难以相信。 更荒唐的是他失眠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女孩子!那个小萝莉还没成年,还是个奶臭未干的小丫头,他竟然因为有人想追她就睡不着。 小萝莉有没人追,被谁追去了,跟他没多大关系,他怎么就耿耿于怀,无法平静? 左思右想,燕行将问题翻前覆后的想了无数回,最终得出一个答案:他早把小萝莉内定要抢进军营的,如果被人抢走,他想找她救人可能会被她男朋友阻挠,他不希望见到那样的结果。 他觉得他有点自私,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那种想法完全正常,小萝莉不是普通人,她注定要像太阳一样耀眼,让普通人追去当女朋友,根本无法保护她,只有部队才是最安全的。 让他睡不着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他也想知道小萝莉究竟喜欢哪样的男孩子,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要不,明天去问问? 燕行想了想,无声的叹气,他觉得他问小萝莉私人情感问题,小萝莉可能又会一言不合就动手收拾他,可不问感觉不甘心。 想来想去,还是纠结,又倒下去,翻来覆去几次,下定决心,明天去找小萝莉谈谈! 理清头绪,找出自己失眠的最大原因,带着某个决心,辗转反侧几回总算朦朦胧胧的睡去。 柳少最近心情很好,他未来的岳母服了小萝莉的药,身体健康指数良好,精神也好,柳家也没有什么糟心事,没有烦心事,表面上当进修好学生,实质上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说有多舒心就有多舒心。 上课人在耳朵没听课,还是要去做做样子,美美的睡一觉起来,拉着燕某人去跑个三四万米,回头洗刷。 洗刷后打理好形象问题,柳向阳盯着发小小行行,狐疑的咕嘀:“小行行,你眼睛有点倦色,像经常通宵的后遗症,难不成你每天夜里又起来熬夜了?” “没有,这两夜没睡好。”燕行瞅瞅镜子,明明眼睛里没什么明显倦意,怎么向阳一眼就能看出来? “怎么了,睡不着吗?” “嗯,有点失眠。” “小行行,你竟然失眠?”柳向阳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发小,大惊小怪的嚷嚷:“小行行,你是不是思春了?” “向阳,你能不能正经些?”燕行惊了一下,差点扔掉镜子,思春?他只是……为小萝莉的问题有些纠结,哪能说是思春? “人家一直都很正经啊,你本来就有思春的迹像,我眼不瞎,昨晚还见你自家的二弟很激动,以前你面对袒胸露胸贴上来的美女都没反应的好么。像我,每次想到我未来的小媳妇儿就特别的热血沸腾,特别的冲动,哥可是过来人,哥懂得思春的表现。” 柳向阳斜眼,一副你别骗我的样子,嘴里继续哇哇叫:“小行行,快告诉我,你思春的对象是谁?说出来让哥观察观察,看看那个谁对你有没意思,要是个真心实意只在意你这个人的好姑娘,哥助你追媳妇儿。” 被说中心事,燕行恼羞成怒,眼刀子“嗖”的射向柳某人,眼神阴森森的:“你眼睛有问题,我什么时候有不正常反应了,难不成你撒尿的时候老二不起来?幸好这是私下里说说,如果你敢当第三人信口开河,信不信我灭了你。” 小行行露出要吃人的眼神,柳向阳怕怕的缩缩脖子:“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就当是我眼花看错了。”再瞄某发小兄弟一眼,忍不住小声嘀咕:“被我一语中的说中事实,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就算了还就恼羞成怒的凶我,这样子的小行行一点也不可爱,小时候那个乖巧漂亮像洋娃娃似的小龙宝宝哪去了。” 柳某人还在碎碎念,燕行羞恼得想抓狂,狠狠的又丢眼刀子,用凶狠的眼神戳柳某人,用眼神刮他的肉。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柳向阳敢说他肯定被小行行那家伙给杀死了不止十次,眼见得小行行快要翻脸,他默声不响的转过身,收拾自己装电脑的背包,把充电宝塞进去,拿起手机,闷声不响的出宿舍。 好哥们不再揪着自己的事不放,燕行将镜子放下,麻利的收拾去上课的物品,整好包,赫然发现柳某人独自走了,当时愣了愣,向阳,他生气了? 以前,无论他多凶,向阳都不会跟他较真,哪怕他黑着脸,向阳都会当没看见,即使是刚吵嘴了,向阳也会笑嘻嘻的拉着他去散步、喝酒吃饭,这回竟然没理他就走了。 看到柳某人走出了门,燕行回神,快速的拿起手机和钥匙急忙追出去,锁上门,再三步两步追上柳某人,某人一个劲儿的走路,他沉默一下,主动问:“向阳,早上去哪家餐馆吃?” 柳向阳闷着头,没搭理,走自己的路,还加快脚步。 第一次主动服软还没得到回应,燕行默了默,两步追上去,用肩头碰碰柳某人:“哥,这样你就生气了啊?真没有一点当哥哥的度量。” “哼,好心被当驴肝肺,哥我能不难过么,我以后不管你的闲事就是。”柳向阳闷声咕嘀一句,也不看燕某人。 “哥,柳哥,我没嫌弃你管我,我是……难得终于正常了,被人看到了不好意思嘛,不是故意凶你的,你不要往心里去。”燕行追着柳某人,耳根又微微发烫。 “唔,这样啊,那我原谅你凶我的事。”柳向阳眼中藏着笑,太难得了,小行行终于也学会试着敝开心菲,试着面对他心里一直回避的阴影 “真不生气了吧?” “不生气了。”难得小行行主动服软,柳向阳忍着心中的雀跃,故作淡定的接受燕某人的示好。 “今早吃什么?” “面包、清粥都可以。” “我请你吃……” 柳某人不计较自己说话态度不好,燕行也开心,听到有学生起床走动的声响,他们也不再聊天,进电梯间乘电梯下楼去吃餐。 别的学生们起床略晚,吃早餐、赶课,大多匆匆忙忙,燕少柳少起五更爬半夜的早起煅练一圈回去学生们才陆续有起床迹像,所以,他们有大把时间,对去哪里吃也有选择的余地,当悠闲的吃完早点,慢悠悠的晃去各自的院系上课。 燕大少没有去进修院系当好学生,他只是驾车去转悠一圈,又慢吞吞的转回宿舍区,等学生们上课了,再晃去学霸楼。 没有学生们来来往往,方便行动,燕行侦察过情况,爬四楼到小萝莉宿舍外,特意调整呼吸和状态,等自己的心态达到自己的要求才敲响那扇红色门扉。 乐站同学被师母拧去玩了一圈,晚上送走教授和师母,将师母帮入手的衣服拿出部分清洗、晾晒,然后才回空间睡觉。 早上,清早起来整顿作物,吃饱了看书,看书看到七点半才溜出空间,整理宿理书捆,忙完了搬出大盆和刷子,拿出魔芋刷洗。 开学之际,她从家里挖了四个魔芋带走,因为担心藏空间的话难不保不露马脚,所以在要去Y南前发快递寄回学校,当从Y南省回来,找出魔芋又丢回空间。 刚刷洗好小脸盆大的五六斤重的小号魔芋,听到有人敲门,去开门瞧,看到站门口西装整齐的燕某人,一脸嫌弃:“喂喂喂,你真当我没脾气是不是?” “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看到小萝莉水嫩的圆脸满是不爽的表情,燕行忙忙解释,猿臂一展,推开门,大长腿一迈,一脚跨进女生宿舍,当小萝莉往一边让了让时,他飞快的关上门。 “什么事?对门没人,都上课去了,用不着偷偷摸摸的。”燕人一副做贼似的,乐韵脚痒痒,很想一脚踹飞他,免得坏她名声。 燕行抢到先机挤进女生宿舍,视线扫巡过室内,看到小萝莉放小厅里的大盆和盆里放着又圆又光洁的灰乎乎的大饽饽,惊奇的瞪圆眼:“小萝莉,你在洗什么?什么时候有能长这么大块头的马蹄了?” “马蹄?”乐韵没忍住,一脚飞踹踹燕某人小腿肚上,没好气的骂:“你个没见识的城里汉,你几时见过十几斤的马蹄来着?那是蒟蒻,懂不懂?” “以前不懂,现在懂了。”吃了一记飞踹,燕行赶紧往一边让一让,龙目里溢出笑:“说懂了,其实还是不太懂,这个能吃,怎么吃?” “不能吃我洗着干什么,洗干净就可以抱着啃了。”踹人一脚,脚都震得有点麻,乐韵心中窝火,板着脸走向自己的干活的地方。 “能生吃?”小萝莉没暴打自己,燕行喜滋滋的,长身一掠,几步蹿前,抢在小萝莉前面跑到大盆子旁,抱起那只刷洗干净的假马蹄,“咔嚓”就是一口。 “?”他他……他竟然真的咬下去了?乐韵惊呆了,呆得连眼珠子都不能转动啦。 捧着个刷得白白的圆饽饽咬下一口,燕行愣住了,白白的、长着根带点红色嫩芽的饽饽外形像马蹄,但是一点也不脆,而且还麻人,那种麻意从嘴里漫开,舌头都麻痹住了,脸好像也僵了,全身像有无数虱子在爬,痒痒的。 “吐-”他低头,将咬下来的东西吐掉,只觉舌头肿大,有点不利索:“小……小萝莉……麻……麻。” 他变大舌头,说的像是在叫“小萝莉妈妈”,而他的脸上肌肉一点点僵白,还微微的抽搐。 “蠢蛋,谁叫你咬的?”燕帅哥叫麻,乐韵气极败坏的大吼,转身跑向卧室,冲回卧室,找出一袋子石灰,再冲回小厨房拿碗装了石灰,冲水。 因为时间来不及,她顾不得让水沉淀,快速的用杯子装杯石灰水,端着跑到燕某人身边:“喝下去。” 燕行只讲了一句麻,看到小萝莉大吼便知自己被骗了,那叫个无地自容,想放下手里捧着的东西,手也麻了,脚也麻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不能弯腰,乐韵举着手又不好喂他,将他手里的魔芋夺过来放回筐子里,伸手一捞,将燕某人连人带背包给当木头似的抱起来,两步到饭桌旁放下去站着,她站椅子上,戳他几指让他张口嘴,将石灰水给他灌下去,最后还让他嘴里含一口。 燕行全身又麻又痒,被小萝莉轻松只手搂手臂弯里抱起来也没什么感觉,大脑却异常清晰,心里又羞涩又惊喜,小萝莉竟然抱他了!小萝莉竟然能单手抱动他! 给某人灌了石灰水,瞅着那张隐约冒出小疙瘩的俊脸,乐韵忍不住吼:“你是饿死鬼投胎吗,什么都咬?顶着副破身体,还管不住嘴,最近毒没有发作你过得太滋润了是不是?看你这熊样,真想一把毒毒死你算了,省得你老是犯蠢。” 燕行心里还在为小萝莉能把自己单手搂抱起来而惊喜交加,被灌药都没什么反应,听到河东狮吼,视线投过去,看到小萝莉圆瞪美人眼,怒气冲冲的瞪自己,他想张嘴,肌肉麻痹了张不开,满眼无辜的看着她,明明是她自己说可以生吃的啊,不能怪他嘴馋嘛。 冲着人吼一嗓子,燕人开不了口没法争辩,没人跟自己杠,乐韵气乎乎的跳下椅子,不管那货,自己坐回大盆子旁继续刷魔芋。 燕行脚动不了,只能当木桩子,因背着大盆子那方,他只能看见一角饭桌和白粉墙,像被罚面壁思过。 与墙壁面面相视的对瞪良久,他感觉原本越演越烈的麻痒感减轻,脸上的肌肉好像也不再那么僵硬了,而且麻痒感还越来越少,大约半个钟,身上的麻痒感消失,嘴里辣辣的。 他想过要吐掉嘴里含着的东西,怕被小萝莉骂,一直含着,直到感觉正常了,将嘴里含着辣辣的水咽下去,偷偷瞄小萝莉一眼,跑去小厨房用清水漱口,洗去嘴里的辣味,蹑手蹑脚的溜到小萝莉的写字桌那边席地坐下,幽怨的瞅着抱着圆饽饽刷洗的小女孩子。 燕大校满目无辜,满脸幽怨,那可怜的样子像极遭人抛弃的小媳妇。 被盯得不耐烦,乐韵唰唰丢眼刀子:“看什么看?”, “小萝莉,你骗我,明明不能吃,你骗我吃,可把我坑惨了。”燕行心里很委屈,闷声控诉小萝莉的不良行为。 “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敢下口,你还有脸说?”自己脑子笨,不认识还乱啃,自己被麻到了还怪她? “你说能生吃啊,我哪知道你会坑人。”委屈,燕行委屈的想找人嘤嘤嘤,他从没想过小萝莉会骗他啊,所以她说能生吃自然就抱起来尝。 “你脑子里装的豆腐渣吗,别人说什么就什么?别人说跳楼好玩你怎么不去跳?”乐韵气哼哼的瞪眼:“你跑来找我干什么?说了赶紧走,我不想跟蠢蛋多说话,怕被传染。别装可怜,你一个长着让男人嫉妒让女人想自杀的脸的人装可怜也不像,装得像个受气小媳妇,别人还以为我真对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跳楼太危险,摔断了胳膊腿儿还得找你接骨,不合算,不能跳。”被骂蠢蛋,燕行更委屈了,默默的认怂:“小萝莉,这个周末晁家的茶会,你还没给我帖子。” 燕帅哥又露出一副小可怜的表情,乐韵忍不住嘴角抽搐几下:“你要帖子干什么,我赌回来的石头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不看石头,我去喝茶啊。小萝莉,给我个帖子,行不行?”燕行理直气壮的说出理由,小萝莉亲自给古武世家的某几家少爷少主下了请贴,却没给他,偏心。 “你还要什么帖子,自己早点去不就行了?” “晁二爷说认帖不认人,帖子上写着谁就只接待谁,没帖子,晁二爷不接待我怎么办?” “我讨厌写帖子,麻烦,我下午回晁二伯家,会跟胡叔说一声不用你出示请帖。” “真的?我不用请帖能进晁家?”燕行一喜,别人必须要请帖,他不要请帖也可以去,岂不说明他在小萝莉心中是有点不同的? “自己早点过去,说是十点半钟,估计客人会在九点半左右就会到。” “知道了。”燕行喜上眉梢,也不敢再问小萝莉要找什么样的男朋友的问题,免得被小萝莉轰走。 ------题外话------ 不拆章的感觉棒棒哒 第四百零八章 制药 跟燕人说了不用请帖的事,乐韵低头刷洗魔芋,过了一会,发觉燕某人还在,望过去,看到那家伙竟然在看书,血压又在秒速间有升高的节奏:“姓燕的,你怎么还没走?” 被小萝莉发现自己的存在,燕行温吞吞的答:“小萝莉,你不是说今天回晁二爷家?我也要回我太姥姥家,我等你洗好东西一起出发,我顺便捎你去晁家。” “你要回贺家赶紧回,别赖我这,我中午有客。” “我不急,等你接待了客人一起回。” “你是想蹭饭吧。” “……”燕行没话反驳,以沉默当默认。 “真是的,一个堂堂大校,为蹭吃的节操都不要了,你上司知道这是这样的人吗?” “知道。” “……”这下轮到乐韵被噎住了,那家伙不要节操,竟然还敢承认,简直……是要噎死人的节奏。 打他他不疼,骂他他脸厚从不当回事,真翻脸,他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太凶的话自己也过意不去,对于燕人她也没辙了,由着他像狗皮膏药似的赖地不走。 于是,乐小同学当燕某人是空气,继续努力的刷魔芋,刷洗完两小一大号魔芋的灰褐色的粗皮,换水,再细致的清洗魔芋表面有残余细皮的地方。 小萝莉明知自己想蹭饭也没把自己扫地出门,让燕行的一颗心放肚子里去了,捧着顺手拿来的书“努力”的看,虽然他猎及广,然而对于医学方面的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尤其顺手摸来的书本还是硕士级别的,他只能装看书的样子。 乐小同学无视燕某人的存在果然是比较明智的,帮魔芋擦净皮,再切块,将嫩芽分出来,将魔芋块和嫩芽装进袋子里,先提去卧房免得碍事。 洗过魔芋的盆筐刀都要刷洗,洗干净,顺便拿给燕某人喝过一些的石灰水再冲水泡一遍才拿去阳台晾晒。 扫理干净场地,拿出冰箱里的鸡、肉腌制,择好青菜类的放着,坐着捧本书看着等,腌制半个钟后和面粉擀面皮做荷叶烧鸡,再看书到十一点煮饭,摊煎饼,快到十二点时烧菜。 万俟教授放学后先去接夫人大人,接到人再去小学生住的宿舍,他到达时看到晁家少年在等着自己,欣然同行。 美少年陪着老教授和王师母到四楼,看到燕大少又在,面上平静,内心腹诽了他个遍,那家伙老跑小乐乐宿舍蹭吃的,他还要不要脸了? 王师母看到自己的宝贝小学生,眼里看不见其他人,所以那个英俊美艳的青年在她眼里跟空气差不多。 万俟教授虽然有点奇怪燕家小子怎么在他小学生宿舍,他小学生不嫌弃,他也就不过问。 欧教练到达学霸楼前以飞跃的姿势下车,以飞一样的帅姿跑上四楼,带着微喘大大咧咧的推门进女生宿舍,看到万俟教授夫妻,呵呵的笑:“哎哟,我又是来得最晚的。” “不晚,赶在开饭前三分钟到最合适。”万俟教授乐呵呵的。 欧海跑到桌旁坐下,立马就倒苦水:“万俟教授,你给你小学生说说能不能别老跑得不见人,我每次找她都找不着影儿,总急得我心里上火,我心里苦。” “上火喝黄连茶,心里苦吃点糖。小欧,再诉苦,我妹妹不好赶你,我打死你。”美少年温润如玉的俊面含着笑,递上一杯茶。 “嗯嗯,小晁说得极对。”一对老年夫妻频频点头附议,上火喝清火茶,心里苦吃糖,没毛病。 “别别,别这么凶残,我本来够难过的了,你还落井下石,爱护妹妹也不是你这么爱护法啊。”欧老师觉得自己好苦,小晁那家伙身体健康了就不得了,凶残的想打死他,好狠。 “再诉苦,不给煎饼吃。” “不要啊,小晁,你不能这么残无人道的对待我。” “减一个……” “我什么都没说,小乐,什么时候开饭,你老师我快饿扁啦。” 乐韵当自己不知道美少年哥哥欺负欧老师,听到喊,欢快的应一声,往外端菜;燕行为显示自己的存在感,殷勤的当打杂工。 自己小学生能成功降住燕小子,万俟教授王师母也不担心小学生吃亏,心安理得的享受燕小子帮盛饭递筷子的服务。 欧海惦记着小乐同学做的煎饼已久,分了份子以后抱着自己的碗,就着烧鸡吃煎饼,那模样让人以为他几辈子没吃饭。 老少都是吃货,搓了一顿,欧老师让燕大校去刷碗,他逮着小乐同学说校运会、高校春运、全运和大运会的项目,校运会是自己学校的,没啥好说的,主要是全运会和大运会,全运会是以省队或市队为单位参赛,学生们想要得到资格须要在高校运动会上夺得某项的冠军或打破纪录,才有可能代表省市队员参赛。 乐同学在高校秋运会的长跑上一展优势,有青大举荐,已经有百分之七十可能成为代表首都代表队参赛,如果她能在高校春运会上保持她去年秋季所创的成绩,那么,毫无疑问,她将成为首都市代表团队中的一员。 大运会是大学生运动会,青大有一支代表团参赛,乐同学的名字是代表团中的一员,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欧老师不怕其他,就怕乐同学到时又跑得不见人影,所以特意提早来打预防针,千叮万嘱的嘱咐她切记不可以忘记校运会和高校春运会时间,哪怕跑哪个旮旯里去了也要准时赶回参赛。 欧老师念念叨叨,反反复复的叮咛,美少年都烦他啰嗦,和万教授直接把人拎走,还小乐乐清静。 被提溜走的欧海又跳又蹦的抗议晁少年的暴行,嚷嚷着要跟他撕战,到了楼下,看在少年帮他打包一份煎饼和烤面包的份上也大方的没计较他不尊师不尊老的行为,抱着自己的美食笑咪咪的跟大家挥手说再见。 二老一少仨人:“……”刚才那个在下楼时还呼呼咋咋说要跟人没完的汉子哪去了? 他们也没研究欧教练为什么改变心态,各自去忙自己的工作或学习。 送走吃货老师,乐韵收拾收拾小客厅,再去卧房一趟,再把空间里种植的、已洗好切块的魔芋和当天才洗好的魔芋对调一些,整出两大袋魔芋块,装进箱子里,背上大背包快快乐乐的下楼。 燕行先一步下楼在车上等,待小萝莉钻进副驾座,他开着车赶紧走人,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他很想问问小萝莉上午那些个圆饽饽是什么东东,怕小萝莉说他是没见识的蠢蛋,数次三番都把问题憋回去了。 小萝莉上车后拿本书在看,他怕不小心惹毛小萝莉,她收回给他不要请帖去茶会玩耍的决定,不去打挠她,默默的当司机。 有个争分夺秒在看书的小萝莉在旁,燕行为了不颠波到她,平稳开车,以至将人送到晁二爷别墅院外时用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平安将小萝莉送至,他心满意足的开着空车回青大。 晁二爷家共有十几个家佣,有的在其他房产当清洁工和门卫工,不住大别墅,常住大别墅的除了方妈和胡叔还有三对夫妻,平常负责打扫卫生,买菜、做饭、剪草坪等等。 因为快要到举行茶会的日子,胡叔和方妈带着家佣在剪花树和草坪里长得比较高的草,修整好四周,方便周末待客,当瞅到小姑娘回来了,方妈和胡叔立即跑去帮提行李,回一楼的小雅厅。 一边走,方妈妈欢喜的告诉小姑娘说她需要的厨具用品都买齐了,并说清楚东西放在哪。 时间还早,乐韵问石灰有没找到,胡叔爽朗的大笑:“找到了找到了,燕地特产石灰哟,几千年修筑万里长城就是用的那种石灰,我可是买了一百斤,小公主说的那什么石膏我也帮买了百来斤,放在小公主放石头的那间屋子里收藏,如果不够再去买。” “哎妈哟,胡叔是想开铺子卖石灰不成?不过也没关系,密封好了,以后想用石灰时也不用四处找。”乐韵眼睛瞪得老大,她要石灰就是磨魔芋,三两斤足够,胡叔竟然弄回一百来斤,那是要用多少年哇。 胡叔方妈也乐得哈哈大笑,他们觉得但凡小姑娘要的东西,反正能多不能少,入手就是上百斤的买。 将行李放下,乐韵跟着方妈胡叔去看给自己熬药用的锅啊盆啊放哪,去提取几斤石灰和拿一块她以前切割出的一块石头回厨房,冲石灰水,拿只大盆,将自己配制的药汁倒进盆里,搬来魔芋和板凳,配石灰水磨魔芋。 方妈想抢活干,小姑娘不许她帮忙,她只作罢,和她老伴赶紧上二楼去准备晚饭菜。 乐小同学发挥自己手速快,力气好的特长,努力干活,她两手开工,手拿魔芋块交错上下滑动,令人眼花缭乱,磨出的魔芋豆腐浆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多。 晁二夫妻回到家,车丢外面,叮叮咚咚的跑进一楼厨房,看到低头狂干活的小不点,夫妻俩围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捏小粉团子的脸蛋和摸头。 被当面团子揉搓的乐韵也是无奈,她敢发誓,如果不是长辈,她一定拿沾满魔芋浆的手摸摸晁二伯母和晁二伯,让他们享受一下麻麻痒痒的酸爽感。 一对夫妻享受够疼爱小粉团子的快乐,搬个板凳子坐在旁边欣赏她干活,讲真,他们知道魔芋豆腐好吃,却并不太了解制做过程,这次总算长见识。 有两尊大佛陪同,乐小同学更加不敢缓慢,努力的将最后两块魔芋块磨光,搅拌均匀,放在盆里凝冻,洗手回二楼吃晚饭。 晚上,晁二夫妻抓紧时机,捉着小粉团子在身边疼爱,等过两天他们家老爷子老太太过来,小团子又轮不到他们疼爱啦。 晁二姑娘听说小团子在别墅恨不得溜回家,跑不了,她打电话煲电话粥,最终让晁二夫妻俩受不了,挂了闺女电话。 晁二夫人原本以为晚上能抛弃夫君,跑去陪小团子睡,结果小家伙晚上还要熬药,她捧心忧伤,最后在方妈快笑出眼泪时被晁二爷抱回房间去去谈夫妻感情。 乐韵没辛苦胡叔帮开门,自己拿钥匙开一楼门进厨房,拿出早配好、捣碎的新鲜药材放专用锅里熬煮,人则回空间打理作物,打坐,凌晨一点钟后再出空间,捋起袖子调面团做面包,饺子。 制作的不是烤面包,而是上蒸锅蒸,蒸包子蒸饺子,中间每隔段时间往药锅里添加药材或者勺出些药汁,即不误工又能制做吃食,两全其美。 制药时间长,一夜不可能完成,乐小同学在早上快吃早点时带饺子和包子上二楼,还分一份包子和饺子给家佣们吃。 晁二夫妻有事忙,将小粉团子交给方妈胡叔等人照顾,家佣们都喜欢晁家新收的小金孙,欣然送先生和太太去上班,他们抬走凝冻的魔芋豆腐到二楼厨房煮。 一楼厨房是自己一个人的天下,乐小同学快乐的边熬药边做药膳,其实应该说是半纯药膳,只调包出一些空间种植出的青菜做馅料。 小团子的药到晚上还没好,晁二夫妻有点小忧伤,他们想捉小粉团子疼爱啊,可是,她只匀出时间吃饭,其他时间都窝在厨房,他们都不好意思跑去耽误她。 晚上,没有人进一楼,乐小同学可以愉快的拿空间产品做药膳,包子,烤面包,饺子,小笼包,爱整咋就整咋,每样留一份放晁家吃,其他的全藏空间,空间里积攒到的药膳成品也数量可观。 直到快到凌晨,在火灶上熬了两夜一天的药也终于熬煮成浓稠的果冻状,添加炒熟的米、麦、高梁玉米混合而成的粉粉,搅拌成膏,搓药丸子。 仍然是一边搓着药丸子一边熬另一些药汁,搓好这锅再搓另一锅的药膏,等完工时共制得四种药丸子,两种绿色,一种白中有点灰,一种是黑色药丸。 完成自己的制药大业,乐韵麻溜的洗干净锅,欢天喜地的开门上二楼吃早餐。 第四百零八章 吃闭门羹 小姑娘不用厨房,胡叔带家佣们上场,他们买回大量的肉制卤肉,卤水是现成的,制作卤肉很方便,这次制的卤肉可不是仅只为自己吃,是要用在茶会那在的午餐上招待客人的。 小团子完成她的制药工作,晁二夫妻也放心,等到晚上回来,小粉团子做好酸菜炒魔芋豆腐,二夫妻俩吃到一道最地道的魔芋,也明白以前他们吃到的所谓正宗魔芋都是一个喙头而已,他们家小姑娘做的魔芋才叫正宗,也立马打电话向父母和兄长弟弟夫妻们炫耀自己大饱口福的好福气。 晁家的老爷爷老太太哼哼的几声,表面没啥,内心就一个想法:打晁二一顿! 晁二家做卤肉做了半天加一夜又加周五一个上午,到傍晚,晁家老少爷们全回到别墅,同时赶至的还有晁少的外婆,周老夫人因有事儿没来,三位孙辈们的外公都没有到晁二家凑热闹,他们是国部高干,不方面参加茶会。 赶到别墅的人都没吃晚饭,冲进门就嚷嚷着要吃小粉团子做的酸菜炒魔芋,听说晚上有吃才眉开眼笑,开饭时一群老少优雅全无,先抢一筷子尝尝,然后各种嫉妒的眼神和眼刀子不要钱似的往晁二夫妻身上丢,那俩人可是一连吃了好几餐魔芋了。 于是,晁二夫妻无辜遭受到有史以来最大的谴责白眼。 当然,老爷子老太太们是比较讲道理的,一致丢去几十把眼刀子后就不管晁二夫妻俩,嗯,当然,晚上老少们拉着小粉团子疼爱,全部一致排外的冷落一对夫妻三个钟。 晁二夫妻囧囧的,等早上起来见大家看他们的眼神正常了才松口气。 周六,是个让很多人期待的日子,因为让贵圈们关注的晁二爷家的赏石茶会就在周六举行。 当天天公作美,开了笑脸,也无疑是给足晁家面子。 晁家老少们早饭后一致忙碌起来,先在草坪上摆放桌子,再铺木架子和布,将小团子放二楼和一楼杂物间的石头搬出来排列好,做好登记造册,再用布盖起来,然后支起帐蓬伞。 晁二爷名下酒店厨师们和侍者们在八点之前就带着食材开至别墅,厨师们下厨准备中午的菜,侍者们安排旧椅,茶具,煮开水。 李少萧少在七点钟时也赶至晁二爷家,需要做点什么就帮着打打下手,之后,晁大姑娘夫妻和张老太太,张太太带着宝宝也到了。 张太太年龄比晁大夫人还年长一点,东北女人,直爽大方,没什么花花肠子,拉着亲家母和晁家老太太感激的直道谢,谢谢老亲家的小义孙女一直记挂着她儿媳妇和小孙女,一直在给老张家的孙媳妇、晁家的长孙女药膳调养身体。 亲家们见面有说不完的话,乐韵一个小孩子不掺和,抱小宝宝检查身体,因为是吃母乳的,妈妈奶水营养,宝宝的身体也得到间接调理,比去年健康多了。 待小团子给宝宝做了检查,张太太忙将在呀呀学语、很能闹腾人的小孙女抱走带着玩,让儿媳妇和她娘家亲人说说体己话。 乐韵洗手回来,拖出自己的包,拿出装药丸子的袋子,倒出五颗绿色药丸子,九颗黑色药丸子,将绿丸子剖碎成很多块,再交给明姐姐,再三叮嘱:“这是我前两天才炼制的药,黑色的明姐姐吃,吃前禁食一天的盐,隔三天吃一颗,吃药期间不要吃酸辣,吃清淡点。绿色的给宝宝吃,一天一小块,吃三天停一天,研成粉末冲温水,大概是一匙的量合适,最好晚上快要睡觉前吃,服药期间宝宝的小便会增多,辛苦勤换尿布。” “嗯嗯,我记得。”晁宇明将药顺手交给母亲帮拿着,抱住可爱小粉团子摁怀里,像搂着个小宝宝似的揉脑袋。 张老太太婆媳感激的又是一通谢,晁老太太拉着老亲家母的手儿,笑得嘴都合不拢:“自家人,别谢来谢去的,谢多了都生疏了,我们家小团子那心是金子做的,最是善良美丽。” 晁家三对夫妻笑得眼儿眯成线。 “晁哥哥,快救命。”被摁在怀里,脸挨着明姐姐的胸,闻着奶香味,乐韵脸都红了,哇哇大叫。 “小团子,不要想跑,给大姐姐疼爱一下。”晁宇明搂着个软软的小不点,欢快的蹂躏。 晁宇博无奈的挤过去,将被玩坏了的小乐乐解救出来:“大姐,你们饶了小乐乐吧,你们老这么凶残的捏小乐乐的脸,小乐乐等会没法见人啦。” “说得你好像没捏小乐乐脸蛋似的。”晁宇福冲美人弟弟的翻白眼。 “我要是有你们那么凶残,小乐乐就不会找我救命啦。”晁宇博将被捏得脸蛋红彤彤的小可爱护在自己羽翼下:“乐乐,我们下楼去看看。” “嗯嗯,我们下楼去,我不要理二姐姐和大姐姐了,都欺负我海拔低。”终于躺过明姐姐的魔爪,乐韵藏在美少年哥哥身边,赶紧开溜。 “小团子,你不理我,我理你就行了。”晁宇福扑过去,揉着小粉团子的脑袋。 “再摸我头,以后不给二姐姐做大葱煎饼。” “不摸不摸,我不摸啊。” 晁二姑娘屈服在美食的诱惑之下,改牵着小粉团子的小爪子;李少萧少欢蹦着蹿到姐弟仨身边,一起下楼玩耍。 小孩子们相亲相爱,让一群老太太老爷子们笑得红光满面,他们也不急着下去,在楼上说话。 躲开大人们的疼爱,乐韵得到自由再也不想被捏脸,在一楼这里溜跶一下,那里转转,说什么也不再上楼。 晁老爷子等人在楼上聊天到九点半,下楼,到一楼大厅,如果有客人们来也好招呼一下。 胡叔带着人也做好迎接客人的准备,他们的职责是验请帖,晁二爷发出的茶会请帖可不是宴会请帖,请帖上只有一个名字那么晁家也只接待一个人,不欢迎携妻带子女或朋友来蹭位置。 其实早有人赶至别墅,先来的人都没急着到晁二爷家麻烦主人,进别墅区先在跟离晁二爷别墅楼不远的路上停车等伴。 周末出行多,收到晁家茶会请帖的人家大多数人出发早,因此一个个赴会的人几乎在九点五十分前到达别墅区外或进到别墅内,大家心里有数,看到前面有车辆排队而停,就猜着十有**是要去晁二爷家的。 直到九点五十分后,来得最早排最前的一辆车驶向晁二爷别墅楼。 胡叔和方妈妈带着人站在院门口迎接客人,来的第一位不是别人,正是王师母的娘家二哥,王家王言悌,王言悌从商,经营百货商场,连锁店遍及京都四周诸省市,被戏称百货王。 百货王是王师母的堂哥,在王家排行第二。 到晁二爷家院外,王董携夫人下车,司机又将车开走,等茶会散场,司机会再来接。 胡叔迎到王董,回收请帖,请客人进院。 晁二夫妻在挨着放石头差不多平齐的地方等客人,看到王董笑着迎上前,互相握手,他们是熟人,不必太客气,王董携夫人进大厅去晁家众人打打招呼,坐着等其他客人来再一起欣赏石头。 第二位客人也是有头有脸的,来自袁家,也即袁中将袁震的袁氏家族,是袁中将的侄儿,从商的袁海。 第三位是双月珠宝的李骏李总,皇后珠宝的唐瞻唐总;紧次之的是皇冠珠宝的李茂源李董。 几位珠宝大佬之后的乃是李少的父母亲,祖父;再次是柳知福老爷子与柳正英夫妻。 后面是玉石界的老前辈,心玉阁的阁主季博古;与他前脚接后跟的是收藏界的腾老腾向强。 季老腾老与晁家不熟,季老与唐总几个熟,腾老与柳老熟,有熟人帮晁家招待,也不会失礼。 在二老身后的是国部的几位一二把手或夫人,共二十几个,其中就有贺家的贺祺书夫妻,同时还有贺家从商中的代表贺祺礼夫妻,与贺家四长辈同行的还有贺小十五贺小十六,贺小十五小十六是晁家哥儿发的请帖。 他们刚进院子,王市长夫妻下车,同行的还有王玉璇。 当胡叔看到三人,与方妈妈迎上前,胡叔看请帖,并没有说请,礼貌的向王市长微微弯腰:“王先生王夫人,请恕罪,请问二位身后的这位小姐是哪家的?” 王玉璇脸色乍变,晁家人竟然装不认识她? 为了给人好印像,王千金特意装扮过,也吸取以前的教训,避开晁家小义孙女最适合的红与紫,穿白色春装长裙,搭着一块红狐披肩,提着只小巧的包包,头发也盘起来,很淑女。 “这是小侄女,家母让她跟来长长见识。”王市长当时心里就知不太好了,上次王玉璇带个外三路的人到晁家,这次他不想带侄女,他母亲硬要他带着,连不孝都搬出来了,他无法违忤,只能让王玉璇跟着。 “抱歉,王先生,我们二爷只请王先生和夫人,恕不招待随从。王小姐您请回,王先生王夫人里边请。”胡叔看到老伴做好拦王千金的准备,请王市长夫妻往里走。 王玉璇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 “请稍等,我先去跟侄女说几句。”被当面栽面儿,王市长脸有点僵硬,示意夫人拉走侄女。 方妈妈看到王市长夫人没进家院,对后面的人使个眼色,跟着方妈的李嫂不动声色的走回院子,快步跑去向晁大爷汇报。 王市长夫人得到丈夫暗示拉起侄女往一边让开,给后面的客人们挪地方。 他们让开的当儿,后面来的却是周董与周少,两部车,周董是宾利,而周少则是普普通通的吉利。 方妈妈接到周少的递来请帖,看到是小姑娘的客人,笑容满脸:“周少来了,您和您身边的这位帅哥一起请进。” “有劳。”周少与周一悠然进门。 “哎哟,小姑娘的帖子可以带陪同,我怎么没收到小姑娘的帖子?看来我的面子还是不够大。”周信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笑语一句。 “周董您再年青三十岁,我们四姑娘肯定也亲自给您请帖。”胡叔也欢乐的回话。 “看来我老了啊,不对,不对,据我所知,季老也有小姑娘的请帖。”周董一脚踏进院子又丢出一句炸弹似的话。 “谁在背后嫉妒我啊?”季老被李董拉着在草坪上说话,听到有人提及自己,扭头一瞅:“是周董啊,你尽管嫉妒,我如果说出来你嫉妒我的地方多了去。讲实话,你要是想要小姑娘的请帖,去赌石场砸个一两亿,保证小姑娘对你刮目相看。” 季老刚说完,院外传来清越的笑声:“来赏石的都是土壕啊,我可是一分钱都没砸,看来我能收到小美女的请帖一定是我祖上烧了高香。” 众人向外看,便见一部车驶走,一个秀美俊俏的青年带着一个俊青年到院门口,那秀美青年面相如明月般的温暖。 “宣少,快进来,你挡着贵客的路了,小心小美女拿石头砸你。”周少看到宣少笑着招呼。 “那不正好嘛,小美女拿她赌回来的石头砸过来我一定接着,接到石头我就发达了。”宣少将请帖给门口的验帖人。 方妈妈接了帖子,看眼落款名,恭敬的请美少爷和他随同入院。 “你想得美。”周少笑着答四字,等着宣少进院一起走。 “我也想小美女拿石头砸我。”柳少刚下车,也接了一句。 “你就做梦吧,小萝莉又不傻,哪会笨到白送你宝石,要丢石头砸人玩耍肯定是拿废料砸啊。”燕行泼柳少冷水。 “柳少燕少,请-”看到小姑娘指名说不用验请帖的两位大少,胡叔笑着做个手势。 周董来时,王市长听他的话,便知周董是在暗讽王玉璇与赵宗泽联婚又告吹的墙头草行为不好所以被拒之门外,表面上装作浑然不知,拉着王玉璇退到路对面的草地上,正想叫司机来接王玉璇,后面有几位人物来了,他暂时止言。 王玉璇看到柳三少和燕行,激动的跑向晁二爷院子:“小龙宝小龙宝-” 第四百零九章 被拒门外 王夫人将王玉璇拉到一边儿,稍稍的松了手劲儿,谁知王玉璇竟然脱手而出去,她一抓没抓住,恼得心口发疼。 有个没脑子的侄女,王市长快维持不住形象,干脆拉住想将王玉璇拉回来的夫人,扶着她快步远走,凭王玉璇自生自灭。 柳向阳欢欢喜喜的往前走,听到王千金的声音,英俊的笑脸笼上郁气,一把拉住小行行大步流星的跨进晁二他家的院门,还愤愤不平的抱怨:“这年头到处都有疯狗乱叫,真该拖出去打死。” “你也说是疯狗,何必在意,当不存在就是。”燕行连眉毛都没眨,语气平平静静的,别人说时间是治疗伤口的最好良药,他觉得小萝莉才是世间最好的良药,跟小萝莉相处了段时间,现在再遇上王玉璇,他已经不再难过不再觉得悲哀。 那清如泉水,美如大提琴D调般优美的嗓音,好听的能让人耳朵怀孕,声音不高不低,七八米内皆可闻。 王市长和夫人避开人,清晰的听到贺家外孙燕行和柳少的话,老脸都黑了,燕行对王玉璇的厌恶已经是深痛恶绝,唯有他老母亲和王玉璇还做着白日梦,希望能与燕行重修就好。 王玉璇激动的跑到路面上,听到柳少和燕少当众羞辱她的话,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看着那个高大的人连头都没回就进晁二爷的院子,她就那么硬生生的站住了。 王千金猛的冲出来,正往前缓缓滑动的车辆急刹车给刹住,而王千金站的位置差不多在路中央,成为挡路石,车子也过不去了,前面的车子不能走,后面的车子也走不了,车上的人干脆下车,步行走向晁二爷家。 “小龙宝,是我啊,你怎么可以不理我,哇-”王玉璇呆了呆,哇的号啼大哭,燕行以前最见不得的就是她的眼泪,只要她哭,他什么都会依她,哪怕她跟赵宗泽在一起时说他不行的话是从她嘴里传出去的,他也没有把她怎样,只是不再带她去圈子里走动。 和赵宗泽在一起的几年里,她跟燕行的关系慢慢的变淡,他仍然没有跟她撕破脸,当她与赵宗泽在背后说了他许多不好的话,他只是不再理她,直到她和赵宗泽确定要结婚,他才彻底的当她是路人,那时贺家人还给几分颜面,不论在哪遇上不搭理她,也不讽嘲她。 可自从燕行太姥姥大病一场康复后,贺家人与燕行对她的态度真正的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再也不因为看在她和燕行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情份上给她脸,也不给她爷爷奶奶什么面子,除了表面上还保持着点头之交,再没什么友好态度。 如今赵宗泽靠不住,大伯父大伯母也不喜欢她,爷爷也不喜欢她,只有奶奶还护着她一点儿,如果爷爷和大伯母联合起来不许她住爷爷奶奶家,就连奶奶也会放弃她的。 她以为取消了跟赵宗泽的订婚礼,跟赵宗泽没了关系,让别人知道她是被赵宗泽欺骗的,她也是受害者,再跟着奶奶去贵圈里活动活动,一定能重新树立淑女形像,再加上还有个市长伯父,再找个权贵或富豪男朋友也不是什么事儿。 然而,现实很残酷,她跟奶奶去各种宴会露面并没有什么杰出青年愿意向她殷勤,更不要说有意跟王家联婚,至于京中的名门千金因以前她跟燕行还是青梅竹马时她常跟她们争长短,都不愿理她,如今她因赵宗泽的事丢脸,她们高兴还不及得,哪会跟她友好。 短短段时间从以前被巴结的市长侄女、燕行红颜知己沦落到泛人问津的地步,强大的落差让王玉璇心里恨,去别人家宴会听到背后总议论她事非的话更恨不得去撕人的嘴,可是还得忍着,当作没听见。 奶奶说只要再抓住燕行重修旧好,就能让面子是怎么丢的就以怎么捡回来,不说别人不敢再说什么,就连爷爷也会对她高看一眼,她也努力的学着忍气吞声,努力的当贵族千金,希望燕行能看到她的改变。 打去年元月后,燕行便没在贵圈里露脸,她没法巧遇他,今天奶奶叫大伯带她来晁家,即是因为猜着燕行可能会来,他也真的来晁家做客。 她接触不到燕行,能做的就是哭,希望能让燕行念及以前从小长大的点点滴滴,唤起燕行对她的怜惜。 王玉璇对别的事不一定拿手,对于哭还是有几分心得的,即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能哭得悲痛欲绝,再想到自己几个月受到贵圈人的白眼和冷落,更觉委屈,越哭越大声,哭得撕心裂肺。 那一阵哭声从号啼大哭变成了惊天动地,让院内与院外的客人们们忍不住直皱眉,频频看向院门口,谁跑晁家门口来鬼哭狼嚎,还要不要脸了? 知道是王千金被拒之门外所以哭的客人们讽笑着看戏,王千金跟她妈一样不知羞耻,她不怕丢脸,他们也不乐得当在看耍猴儿。 从车上下来的客人到晁二爷家院门口都欣赏的打量站路中央大哭的某位打扮得人模人样,却毫无素养的女青年,笑吟吟的进院。 “这声音真够嘹亮的,可以唱女高音。” “可不是,高音喇叭都没这么响亮。” 周少宣少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点评。 “马不知脸长,人不知自丑,对于没有羞耻心的人,大家无视就好,免得脏了眼睛。”哭声入耳,燕行的心跳平静,毫无波澜,淡然如风的走向周少那边。 “鬼哭狼嚎的,真难听,”门外的人没完没了,柳少捂耳朵,嫌弃的回头喊了声:“喂,那个丑八怪,你要哭回家哭,别在这里弄脏了别家的路。” “哇呜-”王玉璇以为燕行会心疼,听到他骂她没有羞耻心,心里委屈至极,不管不顾的再次呜呜大哭。 王千金哭得很大声,客人们并没尴尬,反而饶有兴趣的看戏。 “我老远就听到柳小三的声音,柳小三,你又在跟谁置气啊?”晁一得到李嫂汇报说王市长的事,从大厅内出来圆场,也听到柳少几个的话,本来不以为意,听着事情要闹大的趋势,先一步笑着打趣柳三少。 “晁书记,我是柳三,不是柳小三,这里有个不懂事的丑八怪在哭,我就是实话实说的说了句实话,我绝对不是来闹事的。”又被人叫柳小三,柳向阳俊脸纠成团,拖着小行行快走。 “这点你不用说我也相信你的清白,你是我家博哥儿和小乐乐的朋友,断然不会来给我们家小团子堵添,柳小三燕小子,你们拉上你们的好兄弟帮招待小乐乐请的年青朋友们,我们家小乐乐被掌勺大厨抓去讨论中午的菜系食材去了。” “小美女被抓进厨房,中午又有口福喽。”柳向阳顿时激动的容光焕发。 “现在已确定中午有两道菜出自小乐乐之手,你不用太激动。” “太好了,竟然有小美女做的药膳。”宣少听到小美女在厨房,立即响应:“晁先生,我能不能进贵府的厨房去给小美女打打下手?” 晁二爷跟周董打个招呼,瞅到飞步而来热情洋溢的俊秀青年,撑不住笑:“我们家小乐乐爱钻厨房折腾,没想到小乐乐的朋友也有同样的爱好啊,这就是人以类聚吧,这位俊哥儿,晁家不介意阁下去厨房参观,只是今天有一群小吃货堵在厨房,已没地方站脚。” “那我改下回去找小美女交流厨艺。”宣少向主人们点头示意,和周少俩往一边等着柳少燕少过来,慢悠悠的进大厅去坐坐。 受邀来的客人们并没有因王千金而打退堂鼓,将请帖给门口的人,与出来的晁一爷打个招呼,从容走进院子。 晁一爷出的院门顺着方妈妈暗示的方向看去,看到正在远离的王市长,跟众人说了声“先失陪”,不慌不忙的去追王市长。 王市长拉着夫人悄悄的撤退,当听到后面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是晁书记亲自来了,夫妻俩回身,回走几步。 “王市长王夫人,刚才我和兄弟跟家里的掌勺大厨商量午餐,只有我大弟在招待客人,一时没能及时招待两位还请见谅,两位是落了什么东西在车上要回去取吗?”晁盛国追上王市长,装作不知情的给台阶下。 “晁书记客气了,我那侄女是个不懂事的,我都没脸见人。”王市长难为情的解释自己不好意思去晁二家的原因。 “瞧你说的,小孩子的事让小孩子自己折腾,我们这些当长辈们的就不要插手,赏石时间快到了,我们也赶紧的过去开开眼界儿,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今天中午有我家小姑娘用以抗癌出名的某原材料做的菜,保证你吃了从今以后再也看不上市政食堂里的那道抗癌名菜。” “噫,小姑娘亲自下厨了啊,有口福了。”有晁书记给的台阶,王市长顺坡下驴,和夫人又去晁二爷家。 回走到路上,看到客人们都是步行,晁一爷一一招呼,主客们一起走,到晁二家门口,王市长夫人先一步进院子,也直接无视还在哇哇哭的王玉璇。 王玉璇呜呜嘤嘤的哭一阵都没人来理自己,又见大伯父和大伯母过来,哭声变低,当伯父冷冷的扫视她,她自己都没脸再哭,委委屈屈的挪到晁家院子的栅栏门外站着。 她就不走,反正她被赵宗泽害得脸都丢光了,再丢脸点也没关系,再说,她是爷爷奶奶的孙女,是王家人,她丢脸也等于王家丢脸。 爷爷讨厌她,大伯父大伯母嫌弃她,都觉得她丢人,今天她是跟大伯父一起来的,大伯父任她被晁家人给没脸,不管她生死,她丢脸,他们同样也好不到哪去,他们嫌她丢脸,她丢给人看,看看最后谁没脸。 别以为她不知道大伯父还想高升,爷爷就是怕她丢了王家的脸妨碍大伯父和堂弟的前程,他们嫌弃她,先对她不仁,别怪她不义,她就要丢尽王家的脸又怎的。 反正她不是大伯的女儿,把王家的脸丢光了,顶多她被赶回她父母身边,大伯父没了脸,以后她以后大不了回自己家。 虱子多了不怕痒,丢脸丢多了,王玉璇豁出去了,要闹就闹个够,她就在晁家门口,看看晁家看到她瘆不瘆不得慌。 王千金让开了道,排成长龙的车队一辆接一辆的往前开走。 王师母和万俟教授、以翟教授、符教授们等人到达时,晁二家外都没多少车辆,他们结伴同行,翩然在院门前下车。 当看到委委屈屈,顶着张哭花了妆的脸的王千金望过来,王师母认出是谁,差点没笑出声,那位还真够胆气啊,竟然站在晁家院外当木柱子,话说,她想寒瘆谁? “啧啧,这是谁家的姑娘啊,怎的这般没教养,跑我小棉袄伯父家来哭,想让谁丢脸啊?”看到杵着不走的王千金,王师母便能猜出她几分意图,想让她小棉袄家人没脸?呵呵,王千金没睡醒呢。 “你呀管她干什么,她爱哭让她哭个够,哭不出来了,还可以叫小乐乐送点药,让人哭个三天三夜多好玩。”万俟教授扶着夫人,笑咪咪的走晁家。 一拨人有好几个,王玉璇最初没看到王师母,当精致高雅的王师母露面,她臊得无地自容,扭过脸去,脸火辣辣的发烧。 万俟教授等后面一点点的是万俟大公子和一群医学教授们,共十来个人,组成了团,个个脱去了白大褂,西装领装,一身正式装,特别的精神。 稍后是几个老爷子,都是晁老爷子研究院的同仁,老爷子们是地质学方面的专家,对于翡翠石也感兴趣。 七八个老爷子刚到,后脚跟来的是几个俊美青年,有吉少、辛少、华少、姜少,各带贴身保镖;稍迟一步的是寿伯带着小少爷澹台寻欢,澹台家大少爷澹台寻阳在京城呆到三月没等到小姑娘回京回家去了,留下澹台寻欢在京中,由老管家带人保护。 但凡是四姑娘发的帖子,一律可带一人,所以胡叔和方妈妈回验请帖时看落款是四姑娘请的朋友,热情的欢迎众俊美青年帅哥。 古武家的后辈皆是后起之秀,个个俊美不凡,气质高雅,翩翩如玉,站在栅栏外的王玉璇看呆了眼。 一拨客人前脚跟刚踏进院,后脚跟又来了两部车,又从车上各下来两俊青年,第一部车上下来的青年约二十出头,身长约六尺有多,眉如柳叶剑,斜指发鬃,烔炯有神的虎目如火焰炙亮。 他,乃江南古武陈家陈寂,陈家现今的少家主,也是古武世家当中天赋最高的佼佼者,现年二十九。 “看来我来迟了丁点儿。”陈寂翩然下车,笑着将帖子递与门外的胡管家,说了声“有劳”。 “陈少,不迟不迟,大人物总是后面才到的。” “陈少,别拿矫了,小美女在厨房忙,没空迎接你,你自己像我们一样老老实实的进来吧。” “还有后面的霍十少,你也别指望我们出去放鞭炮欢迎你,赶紧的过来凑数,我们来数数人头,等会我们要坐多少桌。” 周少和宣少到大厅转了一圈,又到外面,看到吉少等人,代小美女帮忙招呼,看到陈少,一众俊少笑着开玩笑。 陈少后面一辆车也是普普通通的长城车,下来的青年挺拔如松,鼻梁高直,大众型的杏目却泛着浅浅的蓝色。 他脸部轮廊线条分明,有棱有角,本就很俊,再加上拥有双浅蓝色眼眸,像晴天阳光下的湖,宁静而美好。 他乃港城霍氏家霍景和,排行第十,刚过而立之年。 霍十少脚刚沾地即听得众古武青年们调侃,浅蓝双眸溢出笑意,声如湖风微微:“你们是仗着跟小美女医生交情深,欺负我们后来者是吧,等哪天我们刷脸成功,小心我们在背后抹黑你们。” “这话极是,我也是这么想的。”陈少先进了院,再等着霍少。 霍十少将请帖给胡管家,与夹道迎接的几位人员点点头,带着身边的贴身保镖进院子,与陈少并肩而行,与吉少等人汇合。 胡管家和方妈妈迎接了小姑娘的朋友们,将请请帖交给李嫂保管,小姑娘发出的请帖请的都是特殊世家的人员,都是单独记录名册,请帖也单独存放。 这边刚喘一口气,又一部轿车抵达,等司机下车当门童,扶出一位老者,胡管家看到来客,往前迎一步:“欢迎吴老光临。” 吴老被扶出车,微微点头,稍稍停步,等着从另一边下车的女青年,随他而来的仍然是乐富康的千金乐佳琪。 乐佳琪穿的仍然是小礼服,斜肩装的束腰蓝色长裙,披一块白色披肩,手提原子弹头型的奢侈包包。 下车后,她绕过车头,快步搀住吴老的胳膊。 当司机将请帖交给胡管家,胡叔刚正不阿的直言:“吴老您请,您老的陪同人员请留步。” “这?”吴老眼一深,被羞辱的怒气涌至了心口。 乐佳琪一张花容玉貌顿时有些不好看了,胸口气得微微发抖。 “我就想不明白,请帖上明明没有写携全家或者携夫人携谁,怎么还有人想携家带口的,难道不知道主人们早预排好席位,多出来的人坐哪?”宣少闲得无事干,正巧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笑嘻嘻的讽刺。 “宣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明白啊。” “就是嘛,宣少你也不想想你是谁,你天资聪明,哪是别人可比的。” “别夸我,天资聪明四个字用在我上身是辱没了它,只有小美女才当之无愧的天资聪明,天纵奇才。” “小美女天纵奇才是不争的事实。” “小美女聪明绝顶,这一点不用宣少你说我们也知道。” 众少不心疼口水的给小美女送高帽,后面传来温润如玉的笑声:“诸位美男子,你们这么夸我妹妹真好么?” 众少侧首,只见晁家美少年翩然从一楼大厅那边走来,一袭银色西装,颜如美玉,翩然如云,端的是公子如玉,风华绝代。 众少顿时乐了:“晁少,你总算出现了啊。” “我妹妹被大厨抓走,我这个做哥哥的赶去相救,如今好不容易才说服大厨放过我妹妹,我也才得以出来露个脸。”美少年优雅的走至众少旁,精致的眉眼,高雅出尘的气质,气势上丝毫不输众少。 “晁少,你不用招呼我们,我们跟小美女一样都不喜缛文繁节,外面有位好似极有来头的客人,晁少快去接待。” 宣少推美少年让他去接待某位好面子的家伙,门口那位是晁家的客人,如果是他家的客人,他直接轰走,特么的,身为客人还没有自知之明,爱来不来,不稀罕。 美少年先失陪,翩然走向院门口,那身姿如鹤,让人见着感觉有仙气祥云环绕,如仙如画。 “小美女的哥哥不愧是京城第一美少,果然是人中龙凤,龙章凤姿,我们之间大抵只有燕少与少年是伯仲之间。”霍十少由衷的赞叹,晁家少年风华惊世,若是出生古武家,从小习武,其成就只怕是无人可及。 “霍十少,你可别陷害我,我不敢与小萝莉的哥哥比,”燕行露出艳杀男女的浅笑。 “霍少,你错过小美女评美的一节,小美女评价说晁少乃第一美少年,燕少是她所见过的第一美男子,第二是澹台家的那位睡美人,宣少和不在此的毋少并列,我们这些人么,嗯,继续往后排也许能在前三十名之内争个末席。” 吉少将小美女评的美人榜说给人听,霍十少悠悠轻语:“我真的落后太多,等有机会我得努力刷脸。” 周少等人笑容灿烂,大家都想刷脸,谁能刷成功全凭本事。 古武众少肆意飞扬,无拘无束,院外的吴老听到青年们不遮掩的对话,心中恼怒,尤其看胡管家竟然没有要给他开特例的意思,微笑都消失了。 他正想甩袖而去,晁家少年出来,他才忍着没有发作,当看到晁家哥儿走来,他板着脸,等着少年来解释。 晁宇博行云流水般的至院门口,看到手挽乐家女的吴老,凤目潋滟出一池水光,声如和风:“胡叔,怎不请吴老进来?” “三少,二爷给吴老的请帖只请吴老光临。”胡叔恭敬的向少爷禀报。 “哦,原来如此。”晁宇博浅笑吟吟的走到胡叔身边:“吴老请,至于您身边的人,抱歉,晁家不欢迎欺负我和我妹妹的乐家人,就算是跟吴老您来也一样。” 被当众不给面子,吴老脸色泛冷:“小晁,是不是有些误会?女孩子爱慕你有做出过激行为,那也是因爱生恨,不至于迁怒于乐家其他人吧。” “吴老,您问问乐家除了意图毁小晁清白之事,还对晁家的义孙女乐韵小姑娘做了什么?看看他们敢不敢说出来?” 门口有个老人倚老卖老,燕行早就不爽了,两步越众而出,冷冷的看着几米远离的乐千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乐家的手伸得太长了,再伸手到不该伸的区域,本少不介意将某些东西公布于众。” 燕少什么意思?乐佳琪遭到劈头质问,像遭了一记雷劈,大脑嗡嗡作响,有一瞬间,她心里怀疑是去年开学之际的军训事件露馅了,毕竟燕少和柳少也在青大,知道某个女生受伤的事,是不是他们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她有些眩晕感,腿也发软,紧紧的拽着吴老的胳膊才能维持平稳。 贺家外孙开口,吴老面色沉沉的望向身边的女青年,没有问乐家是不是背着他做了什么,眼神却是明晃晃的责问。 “吴老,没……没有,我们从……没对乐同学做什么,乐家跟晁家小义孙并不熟,更不要说有什么冲突。”乐佳琪不敢正视吴老的眼睛,闪烁其词。 “你先回去。”从乐家女的表情看乐家明显有事瞒着自己,吴老心中不喜,用力的扳开抱着自己手臂的女人手,头也不回的与胡管家擦身而过。 “吴……”被甩开的乐佳琪,打了个踉跄,差点要摔倒,幸好司机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才免她出丑。 司机领悟到吴老的意思,扶住乐家千金:“乐小姐,我先送你回去。” 乐佳琪脸涨得通红,僵僵的由着司机扶塞进车子里,像抽干了全身力气,软软的瘫下去,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如果燕少真的查到什么,晁家一定不会宽恕乐家的。 吴老的司机开走车,胡管家望向路,通往二爷家的路上没见什么车,可见所请客人基本都到了,关栅栏门,只留李嫂夫妻守着。 栅栏门无情的关上,在栅栏外的王玉璇,靠着栅栏,一点点的颓软下去,再次嘤嘤的哭。 她哭得正伤心,一部车从路端驶来,到王千金面前停下,司机下车,强行架起哭花了妆的王千金送进车里,又将车开走。 没了讨人嫌的哭声,世界太平了。 第四百零十章 赏石 晁二爷旗下酒店的掌勺大厨是个厨艺爱好者,尝过晁四姑娘做的卤肉,抓着小姑娘拖去厨房求赐教,晁家的美妇们和老太太们也跑去围观,直至客人们来了才到大到厅招呼客人。 而乐小同学却没那么幸运,愣是被逮着不许走,掌勺大厨将中午的各道菜都向小姑娘请教一番才肯放人,他敢抓小姑娘去交流厨艺也是因为晁家人都是平易近人的好东家,如果是那种等级观念强的人,他根本不会找没趣。 乐韵得到解放回到大厅已是高棚满座, 晁家茶会预计所请客人是一百人左右,实到九十几人,没来的是都是有重要职务出差在外。 有些客人先到大厅喝茶即兴致勃勃的到外面围着还盖着布的石头讨论,为的是占个好位置,等会一睹为快。 溜回晁家老太太身边,乐韵先灌两杯茶,看时间差不多到外面看看自己请的古武世家的青年俊少,她给请帖的人都是宣少推荐和燕帅哥万俟教授评价不错的世家。 古武世家一向低调,但也不等于避世,他们修炼讲究心无拘束,所以不主动与权贵们攀交情,也绝不畏惧,有人点头他们也点头回应,不热络不冷漠。 当看到仙医门的小萝莉出来,眸光一亮,小女孩穿芙色长祙子,配百褶小公主短裙,白色春装羊毛衫配短外套,那件外套有花边衣领。 简单的衣完美的将小女孩的身材曲线给暴露得一览无余,像是二次元世界里走出来的美少女。 燕行莫明的心堵,小萝莉本来就甜美可爱,再特意穿件秀身材的衣服,那样子简直就是色狼们眼中的小羊羔。 他不用猜也知道那套衣服一定是王师母买的,王师母恨不得把小萝莉打扮成小洋娃娃,也只有王师母才干得出来那种事。 飞快的看看众少,燕行见一群青年眼睛明亮,有欣赏有惊艳,并无淫色,心里才稍稍好受些。 然而,他的心刚安定,澹台小帅哥已飞奔着蹿出去,欢欢喜喜的冲向小女孩:“小仙女,小仙女,你越来越漂亮喽。” 众少:“……”我去,澹台小少什么时候学会油腔滑舌的拍马屁了? 看到飞蹿而来的小帅哥,乐韵乐得呲牙咧嘴,当小帅哥过来,小魔爪一伸就捏他脸蛋:“你也越来越帅了,乖孩子,让姐姐捏捏脸,手感还是那么好。” 小女孩子在捏着只比矮一点点的小男孩子的脸蛋,那画面说有多喜感就有多喜感,周少等人不厚道的看戏。 “小仙女,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捏我脸,我是男生,不是女生啊。”被搓着脸蛋的澹台寻欢想逃又舍不得跑,也是无奈至极。 “不能,谁叫你比我小,不捏你捏谁。”乐韵欢欢喜喜的捏面团子,有个小帅哥给捏脸,简直太开心了。 “乐乐,你把小帅哥玩坏了。”小帅哥的脸被小乐乐搓得通红,美少年看不过去,将自己可爱妹子拉过来。 被解救出的澹台寻欢,撒脚丫子跑回管家爷爷身边,用羞羞的眼神瞅晁家美少年,难怪小仙女看不上他哥哥,她哥哥真的比他哥哥漂亮。 美少年拉着小女孩过来,霍十少、陈少往前走,向仙医门人打招呼。 “小美女,江南陈家陈寂,有礼了。” “小美女,港城霍氏霍景和,有礼了。” 姿容美俊的两青年抱拳,自报家门。 “幸会。”乐韵抱拳回一礼:“家里琐事多,我大概照顾不到每个人,大家随意些,不用拘束。” “我们可不会客气,小美女不用操心我们这些人。” “小美女,透露点消息,等会我们站哪最好?” 古武家的少爷们率性洒脱,已经在策划抢占位置的问题。 “智者见智。” “那样的话,我先占个位置。” “吉少,你别忙啊,等等我们。” 有赌石好爱好的吉少行动,周少等人也凑热闹,全跑去帐蓬伞下站成一排,先抢占地盘。 季老和唐总早就在巨无霸旁占到一席之地,看到小姑娘和她的朋友们过来,严谨的面孔亲和度尽显:“小姑娘,我的份子可要帮我留着啊。” “季老,你走后门了不成?” “小姑娘,也给我开个后门行不?” 李总唐总钱总纷纷要求走后门,小姑娘赌的石头都是高品质的,不走门可能连毛都抢不着一根。 “我是这么善良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走后门?我许诺在同等条件下,季老优先而已。”乐韵笑嘻嘻的扬眉,她是正直的好孩子,无故不走后门。 “我也申请优先权。” 钱总等人反应快,立即改词儿。 “这个可以有。” “一言为定。” 这下几位玉石界大佬放心了,小姑娘同意给优先权,有自己中意的石头,他们总能得到一块。 王董和众客随主人移出大厅,听到季老等人那边的愉悦谈话,挪揶一句:“那几个商界大鄂不厚道,竟然跑去抢优先权了。” “趁我们在喝茶想抢先机,这可不行,我们也要分一勺羹。” “对,我们拼财拼不过他们,可以集资竞争,到时我们再分。” “甚好甚好。” “我不要求多,得块小料能打造佩饰就行。” 晁二爷请的朋友都是身份上亿的合作者或朋友,个个纷纷表示不服。 “别急别急,这是赏石茶会,不是拍卖茶会。”众客人们兴致高昂,晁老太太慢悠悠的泼冷水。 “哎哟,这下我岂不是白忙了?” 季老等人摇头叹气,惹得大家一阵大笑。 石头放在铺地的草坪上,排成一排,帐蓬伞只遮住有石头的地方,也方便别人欣赏。 时间已到十点半,可以揭幕。 晁老爷子和晁一父子俩揭开最大蒙巨无霸大原石上的灰色绒布,那有棱有角的翡翠原石寂然而卧,吸引着人的目光。 那块石头太重,也是唯一没有上架子的。 “好家伙,块头真猛。” 早就想欣赏巨无霸的客人都摸出小电筒,就等着能近前时上去打灯欣赏。 晁二晁三将遮着比较小块石头的布揭走,露出一排架子上排成列的石头,原石一块挨一块,没有挤在一起。 揭开的布幔之下一块地方还蒙着布幔,在巨无霸与大大小小的原石之间。 “最后这块布我觉得还是迟些再揭比较好。”揭走两块布,晁家三俊故意吊人胃口。 “晁董/晁书记/晁部长,做人要厚道。” 被吊起胃口的人,纷纷催。 “好吧。”晁家三俊抵挡不住,解开扎裹木架子的布结,揭开最后一块布幔:“这是压轴之石,请大家欣赏。” 大家把目光投过去,便见红绿蓝等色泽闪烁,定睛一看,那里木板面上摆着些解出来的石头,有金色、绿色、蓝色、红色,还有组合的彩色,其中一块最大,有好几百斤,露出黄光与绿光。 “好漂亮!” “好美丽的颜色。” “金翡?” “血美人?” “那是帝王绿吧?” “至尊黄?” 各色翡翠一现,客人们顿时炸了锅,赌石行家们更是激动的往一堆翡翠石那儿凑。 “小美女,你那些金色的石头能不能匀给我?”姜少赶紧挤到小姑娘身边,先预订个号。 “哎哎,年青人,不许独吞,你一个人全匀走了,我们呢?”季老立马抗议:“小姑娘,匀我一块,我不贪心,要一块三五斤的就行了。” “季老还说不贪心,一个人分走三五斤,哪还有我们的份嘛,小姑娘,匀点给我,我要巴掌大的一块都行。”唐总等人也赶紧报号。 “你们抢至尊黄,我要那块最大的金翡绿翠好了,小姑娘,我先挂个号。”皇冠珠宝的李董老大,不慌不忙的预约。 “哪有你们这样不厚道的,我要绿翡翠,就是冰冰的那种,是帝王绿吧?” “我要至尊黄。” “你们这些土壕,还让人活不?小姑娘,我预订你那块巨无霸。” 一群人兴奋的在欣赏石头,乐韵摸后脑勺:“我赌回来的石头是准备打造医用的碗啊盆啊,因为还没找到最满意的,所以这些先放着,实在找不着就用它们。我那块巨无霸砸了三千二百万,运费就花了二百多万,如果要转手抛货,十二倍以上价才做考虑。” 听说砸下三千多万赌巨无霸,高干们都暗吸口凉气,晁小姑娘好大的手笔,也真敢赌,换作他们绝对不敢,更重要的是他们大多也没有那么高的身价,连三百万都拿不出,更别说几千万。 对于季老等商界土壕人来说三千万不数多,他们是连眼都没眨。 “小姑娘,你这么多石头,不能全藏着啊,好歹匀我们几块。” “不匀给我们,我抱着不走了。” 在给至尊黄翡和金翡绿翠等石头打灯的人,爱不释手的抚摸石头,摸这块,摸那块,每块都想要。 吉少等人也纷纷拿手小电筒去欣赏石头,小姑娘是赌石好手,他们也得研究一下,以后才有共同话题。 似贺部长一类政要高官是外行人,也禁不住诱惑去长见识。 客们都围在桌子两侧,愉快的玩赏石头,场面很热闹。 第四百十一章 吃荤(二更 客人们热爱石头,晁老爷子与儿子儿媳妇们作陪,李少萧少陈同学才同学先不凑热闹,和乐同学美少年、贺小十五小十六、王二少溜去喝茶。 一群小青年们坐在大厅里吃着茶,嗑着瓜子,悠哉优哉的讨论药膳,丝毫不被外面热火朝天的场面所影响。 柳少也想跑的,奈何他家老爷子兴致浓浓,抓着他要他解释一些名词。 王师母对翡翠不狂热,她痴爱的是打扮小女娃,玩赏一阵想去找她的小棉袄,然而来客也有十几位贵夫人,拉着她玩得不亦乎,她只能舍命陪君子。 因为自己带来的人被拒之门外,吴老心头不郁,尤其见一群大鄂和一群青年们对晁家义孙女的捧场比对他还热情,心里更堵,对于赏石兴致缺缺,碍于颜面,佯装有兴趣的应付。 他没多少兴趣,季老李董姜少等人那叫个投入,一边欣赏一边相互交流意见,场面热闹,一派热火朝天的景像。 大家太投入,半个钟一个钟过去了,都没人去喝茶,过了十二点,侍者来请示晁二爷是不是可以准备餐点众人还意犹未尽,因为主人请客人进厅准备用餐,才暂时恋恋不舍的移步。 客人们就座时,厨师和侍者们推出几台餐车,有米饭,餐具,摆放好,拿餐具装米饭,装菜。 晁家茶会提供简易式午餐,不是宴席上的那种款待,而是像吃西餐一样,一人一份餐点,桌上有红酒和杯子,还有汤和汤碗,米饭,客人们可以自由取用。 方妈妈等人也充当临时侍者,帮递盘子,往盘子上放餐具,装饭,再递给大厨们分菜,侍者们送往餐桌; 乐韵和萧哥陈同学等人全部换上白色厨师装,弄得一尘不染,也去帮端餐盘送去桌上,乐小同学帮分菜,她眼力好,打菜份量均匀,而且速度也快,大厨房才装好一只餐盘,她完成两份。 连主人在内共百多个人,主客十二桌,再加厨师和侍者,家佣,共十五桌。 有帮手,就算分餐也很快,十二桌不到十五分钟餐食到位,厨师和侍者们自己也有一份,餐盘放桌上,盖好餐车,入座。 晁二爷发表简短讲话,表示对客人的欢迎,末了,笑吟吟的提示:“中午有两道菜和汤是我们老晁家的小姑娘精心配制出的药膳,希望合大家的胃口,各位请慢用。” “小姑娘做的菜啊,赶紧尝尝是哪道。” 吉少宣少等人精神振奋,等主人那边举起杯子遥遥示敬后,开开心心的尝菜。 午餐有五菜一汤,合起来是个吉数,热菜有回锅肉片、宫煲鸡块、酸菜炒魔芋,凉菜是卤肉,清炒蘑菇,汤是鱼头鸡骨枸杞汤 季老贺部长等人听说汤也是小姑娘制的配方,有先喝汤的,有先尝菜的,不到片刻功夫餐桌立即热烈起来。 “我猜出来了,这个有酸菜的是小姑娘做的。” “还有卤肉,卤肉的味道也与众不同。” 每道菜的味道都很好,唯有有酸菜的和卤肉味道最出色,那种薄薄的有韧性的什么材料制作的薄片鲜脆可口,卤肉也不腻。 吃货的嘴巴是雪亮的,一尝就尝出来了,专攻两道菜。 晁家老少笑得红光满面。 姜少在开饭时只朝素菜进攻,因为他吃过小姑娘包的饺子,尝到酸菜炒魔芋就知那必是小姑娘的杰作。 乐韵就坐在姜少身边,瞅着他只吃素,笑容高深莫测:“姜少,对我的手艺不放心?” “非也,我偏爱吃素。”姜少镇定如常。 乐韵不会揭他有厌食症的事,帮姜少装小半碗汤:“这是我特意配制出来的养生汤,姜少尝尝。” “姜少真是幸运,竟然能得到小美女关照。”宣少眨眨眼睛,卖萌:“小美女,我也偏爱素食,你也关照关照我行不?” “太迟了。”乐韵灿然欢笑,眼睛都弯成月牙儿。 同桌的周少姜少吉少华少辛少陈少霍少澹台小帅哥看过去,宣少餐盘里的卤肉都空了,众少忍着笑,低头暗搓搓的吃自己的份子。 “噫,我的卤肉呢?”宣少瞅瞅自己的份子,卤肉没了!视线飘向姜少:“我的卤肉一定是跑姜少面前去了,我的肉啊。” 众少:“……”轩辕家的少主什么时候变成无节操的二货了? 姜少笑吟吟的回视宣少一眼,端起汤碗,小口的尝了一口,那口汤落下胃,他心头微微一惊,不腥? 带着疑问又啜一口,不腥,没有鱼的腥味,也没有鸡肉的味道,汤浓而香,有……,是什么味道?嗯,对了,有菠萝的味道。 一连啜数口,胃部没有泛酸的感觉,姜少小口小口的啜,将小半碗汤喝掉大半才放碗,拿纸巾抹抹嘴,又吃米饭。 吃了几口,发现小姑娘一直偏头瞅着自己,他默了默,筷子第一次伸向卤肉,只夹一块不到二公分长的猪耳朵薄片,还放在辣椒酱碗里蘸了蘸,众目睽睽之下,开弓没有回头箭,姜少以比“风萧萧兮易水寒”还悲壮的心情,将夹着的肉送进嘴里。 辣椒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他很想囫囵吞枣,又觉得那样会被人发现端倪,装做正常吃食物一样嚼咀。 一边细嚼,一边以眼角余光观察同桌的众人,只有小姑娘笑咪咪的望着自己,其他人都在跟他们的食物奋战。 他侦察各人表情时,情不自禁的把嚼碎的食物咽了下去,当发觉时心头震惊,他真的吃下去了? 好多年不吃肉,他早忘记肉的味道,就算最近对油腻味没好么反感,但是,从肉联想到的仍然是不堪回首的那种恶心感。 然而今天,他竟然真的开荤,吃了一块猪肉。 而且,嚼的时间没有强烈的反感,感觉,好像很脆,很……香?! 想到脆和香的味道,姜少心头划过一丝疑惑,总感觉味道好像有点熟悉啊,在哪吃过?想了半晌,他没想出来,默默的又夹一块肉,蘸酱,吃。 竟然吃了个开头,那么干脆一错再错,要吐就吐个够。 怀着上刑场般的心态,姜少将送嘴里的肉细细的嚼咬,慢慢的咽下去,感觉反感的意思不强烈,又嚼一块、二块、三块……,吃得七八块,他脑子里冒出个疑问,这个真是肉味? 观察,肉,货真价实,可味道怎么不像肉的味道? 满腹疑问,姜少夹魔芋片吃,吃了几片又夹卤肉吃,反反复复,把卤肉消灭七七八八,把魔芋蘑菇也吃完,拿纸巾抹嘴巴,第一次有心满意足的感觉。 没吐?乐韵瞅着姜少吃卤肉,发现他表情与肌能反应除了最初有些抗拒的特征,之后十分正常,说明他的胃和嗅觉都接受卤肉的味道。 他吃肉不吐,说明他的厌肉食的症状有初步好转,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就能慢慢扭转过来。 乐韵咧嘴偷笑,端起碗喝汤,为了哄姜少吃肉,她可是费尽心力的调制出与给他吃的药膳饺子一样口味的调料添加在卤肉里,能骗过他的味觉,说明她是成功的。 姜少只吃卤肉一个肉菜,鸡肉和回锅肉没碰,吉少周少等可没挑食,都吃,虽然回锅肉和鸡肉比不得卤肉,味道也很不错,至少比起一般的酒店的菜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少吃得很满意,每个人几乎都把菜和米饭吃光,唯有姜少除外,他留着鸡肉和回锅肉没碰。 古武世家的少爷们虽然不明显挑食,其实嘴也是很刁的,能让他们吃得心情爽,也证明菜真的不错。 古武众少都吃满意了,在座的其他客人们自然不用说,也百分之九十九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那个魔芋份量有点少,如果份量能再翻上二三倍就更完美啦。 吴老心情郁结,唯有在吃饭时才感觉满意;王市长吃到抗癌神菜,也明白晁书记的话,拿晁家的魔芋与食堂的魔芋对比,食堂那道魔芋菜相差太远。 与晁老同桌的符教授已经在开玩笑的挖墙角,想挖汤和卤肉卤水配方,晁老爷子一正本经脸:“这个无可奉告,是我们家小乐乐独家秘方。” “得得,就知道是这样,我哪天还是直接问乐同学。”符教授暗中磨牙,晁家老少们经常有美味吃,也不懂分享,太不够朋友。 晁老爷子眼中藏着奸笑,得,谁爱问就让谁去问吧,能问得出来才怪。 用了简单的午餐,一群人又呼朋引伴的到楼外欣赏翡翠原石,赏石茶会主要的目的就是赏石,所以午后继续。 侍者们等客人移去室外,快速收拾桌面,重新铺上桌布,摆上茶具。 客人们中有女客,对翡翠原石远没有玉石界的人那么狂热,玩赏一回,相携进大厅聊女人家的话题。 吴老暗中留意晁家众人的表情一直没什么收获,当终于看到贺家外孙离开人群,也不动声色的退出热情赏石的客人群,尾随燕大校绕开人群去别墅后的卫生间,等到没人的地方快走两步与燕大校并行,低声问:“燕大校,可否借一步说话?” 第四百十二章 恼羞成怒 燕行本想去洗手间,发觉吴老跟在后面,当作浑然不觉,待吴老过来请他借一步说话,点头跟吴老走向别墅旁的草坪。 穿过三四宽的草坪到近栅栏的一棵迎春树下,燕行又是一副温润儒雅贵公子的模样,语气淡然又恭敬的问:“不知老首长有何指示?” “我已不管什么事,哪谈得上指示,找燕大校说几句话而已。”吴老自谦一句,语气平和的问:“我对于燕大校上午说的那句话不是很明白,不知乐家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晁家小义孙?” “吴老是帮乐家问那事儿啊,”燕行笑容微微,语气高深:“吴老认为有计划有组织的谋杀未成年人是什么罪?” “有计划的谋杀未成人是故意杀人罪,该判死刑。”吴老心头顿了顿,乐家该不会蠢到背着他谋杀晁家小义孙吧? “乐佳琪家对晁家小义孙所犯的就是故意谋杀罪,吴老觉得晁家还会欢迎乐家人吗?”燕行淡淡的丢出一句,笑吟吟的看着吴老,如期所料,看到吴老眼神变了变。 吴老也经历过诸多大场面,听到燕大校说乐家谋杀晁家小义孙也禁不住微微变色,乐家如果谋杀成功了,没留下痕迹还好,谋杀不成还被晁家拿到证据,乐家的下场已经可以预见。 他仅只在刹那间有心思浮动,倾刻间又淡定如常:“燕大校的玩笑开得太大了,这是法制时代,乐家哪有胆子做那种事。” “吴老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贺家和晁家收集到的证据确凿,晁家没收拾乐家也不过是最后一次再给吴老颜面,当情面关系尽了,也就是做该做之事的时刻。” 燕大校说得太直,吴老心中恼怒,又不好发作,语气凉冷:“耽误燕大校时间了,燕大校请自便。” 他说了一句,再也不想看贺家外孙的脸,侧转过身,冷着脸去晁二爷车库旁的卫生间。 燕行嘴角微微的拉高,扯出一抹悠长的冷笑弧,乐家就算有人罩着,如果他和晁家要动乐家,乐家仍然在劫难逃。 他站在迎春树下,享受阳光春风,等吴老从卫生间出来又转去别墅楼前,他才不急不忙的去洗手间,再回楼前与古武众少们研究石头。 吴老原本因乐佳琪被拒入内的事对于石头兴致缺缺,再与燕大校聊两句,对赏石完全失去兴趣,耐着性子看一群人痴迷的玩赏翡翠,暗中观摩晁家人的微表情,晁家老少男女皆笑容满面,和客人们说话交谈,个个乐在其中。 下午三点半,喝下午茶,也意味着赏石茶会结束。 贵圈里的人说对晁家的石头感兴趣,其实就是想到晁家走动走动,增深交情,赏石茶会也就是个应景的喙头。 受邀来的客人们也是籍以参加茶会的名头来刷刷脸,最重要的也是想借此看晁家请哪些客人来推测晁家的心思,从中看出晁意愿意跟哪些人交好,不愿跟哪些人深交,以后他们宴请客时也利于妥善安排宴席,因此石头也赏了,茶也喝了,目的也达到了,可以愉快的告辞。 到喝下午茶时,各家的车子也陆续来晁二爷家院外接自家的先生夫人们,车队又排成长龙。 茶会结束,晁家老少们送来客。 吴老不是第一个告辞的,也不是最后面的,等贺部长等几位部级高干辞去后,他也坐上自家的车。 司机将车开来仍然还带着乐千金。 乐佳琪委委屈屈的坐在后座,当吴老上车,她努力的挤出笑容相迎,怯怯的想帮吴老系安全带。 吴老冷脸将伸来的手拨开,自己系上安全带,也不出声,司机开车,缓缓的缓行,再以正常速度驶出别墅区。 被吴老甩开手,乐佳琪不敢再往前凑,怯怯的坐着。 过了别墅约三四百米远,吴老冷声喊“停车”,当车刹住,冷厉的眼神射向乐家女:“你们真是好样的!自不量力的动晁家人被抓到证据,还敢拿我当枪使,你们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后果,我对你们乐家仁至义尽。下去,以后别在我眼前出现!” 莫名其妙的挨劈头盖脸的怒斥,乐佳琪懵了,望向吴老,看到他脸色阴冷,一个瑟缩,哀哀的叫:“吴老—” 吴老再不愿看乐家女柔弱如小白花的样子,转过脸去,声音冰冷无情:“出去,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司机按下自动开车门按钮,乐千金所坐一侧的车门缓缓打开。 乐佳琪还想求吴老,听到冷厉的喝斥声吓得心脏打颤,手忙脚乱的解开安全带,连滚带爬的钻出车,连门都忘记关,跑向路边。 司机关上门,开车。 乐佳琪穿着高跟鞋,踉跄的跑到路边,吴老的车绝尘而去,她看着一辆一辆的车经过,腿还有些发软,人还没从被吴老冷厉的气压惊吓中回神。 等好会儿,她有些发软的腿脚才恢复过来,打电话预约出租车出来接,别墅区前的路很少有出租车出现,打车比较难。 乐千金等了十分钟才等到出租车,上车报了地址,僵硬的后背抵着座椅背,一阵阵的心惊肉跳,吴老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晁家老少们并不知吴老曾跟燕少单独聊过几句,他们平静的送走吴老,又跟其他客人们道别。 客人走了一拨又一拨,等大部分客人都乘车而去,吉少等人也告辞,古武家的车队也是排成纵队。 “宣少,我预约一下,明晚五点半左右我去你家吃猪肉炖粉条。”送别客人时,乐韵笑着跟轩辕少主预约订座。 “好,我和大厨们早早做好拿手好菜等着你,到时我们愉快的探讨厨艺。”宣少喜滋滋的接受预约,愉快的上车。 周少吉少等人笑着跟主人们道别,一一登车,车子排成串起程。 燕少柳少萧少李少没走,和李老夫人张老夫人在赏至尊黄石头;还有部分则是身价上亿的大土壕们守在翡翠原石那一分地没肯告辞,共有二十来位。 将辞行的客人送走,晁家老少们返回院子。 第四百十三章 赚翻了(二更 周董等人在看石头,季老看到小姑娘和晁家老少们过来,温和的打开开场白:“小姑娘,来来,我们来交流一下赌石经验。” “季老,我不准备抛货。”一群老油条都不走,乐韵笑嘻嘻迈着小八字步慢走,这些家伙很拗,不过,不管咋样,价格不合适,坚决不卖。 “先不谈买卖,小姑娘,我们观赏这么久,一直在赌这条是截绿绺还是普通绺,赌这条绺有没侵入肉,大多认为这条绺可能截色,有颜色也深不过半尺,小姑娘怎么看?” 季老引小姑娘到巨大的翡翠原石旁,指着石头断面上的一道绺讨论。 截绿绺中翡翠原石中最有破坏力的绺之一,也是一种横穿截面的裂,会把翡翠的色截断,让翠色不再延伸。 翡翠原石与众不同,它必须要有断口,色从断口往内长才成翡翠,如果没有断口,色也无法渗透,那么也生不成翡翠。 巨无霸原石有好几个断口,最大的一个断口不远有一条截绺,在翡翠行业那种咎被称截绿绺,有截绿绺的原石赌性风险更高。 “这块石头原价九千多万,正是因为这条截绺赌性太大,原石乏人问津,我才以三千多万入手。”乐韵并不奇怪,她当初之所以能成功从九千多万砍价到三千二百万,就因为那条有可能严重危害原石的截绺。 “小姑娘,你这块大块头是什么料?” “小姑娘,想必你确认这绺没伤害到翠肉是吧?” 季老唐总追着问。 “我观测没错的地话,这个大块头是金丝种,高冰或玻璃质地,这条绺伤害值可以不计,赌色,至少翠绿。” “小姑娘,石头匀我,十二倍价,加1千万。”钱总唯恐慢半步就没自己的份,先报价。 “你不厚道,十二倍加一千五百万。” “十二倍加二千万。” “十二倍加三千万……” 留下来的人当中有玉石珠宝商大佬,还有房地产商,古董收藏家和一些投资商大鄂们,其他大佬还没竞争,争抢的是玉石界大佬。 “我赌回这块是想打造东西的,目前因为我对它的种色还不是顶满意,所以先放着,等哪日想出手时再告诉大家。” “哎,小姑娘,你反正对它不满意,先抛了吧,抛了再找满意的。” “对啊,小姑娘,留着它要费心保管多麻烦……” 众人七嘴八舌的怂恿小姑娘卖石头。 乐韵摸摸下巴,一脸沉思状:“丢在外面也确实不是个事儿,看来我还是先把它送去切割的地方按照我要打造物品的尺寸切割,然后放屋内保管更省心些。” “别别,你别一言不合就切割啊。” “小姑娘,不要切啊,把它切了再想粘都粘不起来。” 季老钱总等人急得差点跳脚,那么大的石头如果轻易切割成块,有可能一不小心就破坏了它的价值。 一群行家即想怂恿小团子卖石头,又拦着不许切,令晁老爷子和李老夫人等人一个劲儿的乐,他们不掺和,就只看着。 “你们这些土壕,说丢着要管理麻烦,又不许我切,都想咋的嘛?” “卖卖卖!” “卖掉!” 季老等人继续怂恿。 “不想卖。”乐韵纠着小眉头:“我拿了几块石头去打造医用工具,有几样东西我估算着顶多能用二三十次就会报废,到时没找着更好的就需要这块顶上去。” “小姑娘,你打造东西用的是什么料?” “至尊黄。” “至尊黄?”这下玉石大佬们差点噎着。 李董抹了抹额,问:“小姑娘,你那块至尊黄多重?” “比这块还大一点,5点6吨。” “什么,五点六吨?!” 一群人大惊小怪的,乐小同学浑不以为意:“是啊,五点六吨,我从缅甸小镇赌回来的,听说料子在公盘上流拍很多次,最后以处理价被拍走,在上任主人的仓库里放了七八年,最后由我接盘,我送去打造工具,带回来的是切下来的边角料。” “全石满金?”季老都被受了惊吓:“小祖宗啊,你这双点翠手是怎么长成的?曾经的点翠王和点翠皇后都没你厉害,有你这么个小祖宗,谁惹你不高兴你一网打尽好料,玉石界的行家要吃土了。” “想到我也可能要吃土,我就觉得没法活了。”周董摸着心口,一脸苦相的向晁家老少求救:“晁老爷子,老夫人,请帮忙,麻烦您们帮给晁家最小的点翠小公主说说能不能通融下给开个后门,以后点翠公主淘回来的料子匀给我一份?让我不至于吃土。” “周董,你闪开,你又不是主营珠宝玉石的,吃土也轮不到你,小姑娘要开后门也是给我们这些经营珠宝的家伙呀,要不然我们没原料,只能一边吃土一边喝西北风。” “就是嘛,我们才是吃土的那类人,周董你吃的是山珍海味。” 玉石商们一边倒,抵制周董跟主营珠宝玉石的他们抢机会。 晁老爷子红光满面,当看到客人们望向自己,乐呵呵的摆手:“我可帮不上忙的,你们别看我啊,我就看看你们交流经验。” “小姑娘,大的你不抛货,匀块小的给我。”李总转身飞奔着跑到花花绿绿的石头堆,一手抓块至尊黄,一手抓块蓝翡。 “还有我们,一人要分一块。” 季老等人也转移目标,去抱自己早就看中的目标,你抱帝王绿,他抱飘花,这个抓着块春带彩不放,那个抱了紫眼睛,那那个抱了金丝血翠,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见他们的动作以为是在打劫。 “别急,我没准备入珠宝玉石行,料子早晚会抛出去的,这次那些几十斤和上百斤的至尊黄要留下来备用,小块的帝王绿和其他解出来的石头匀出去,那块黄翡绿翠价格合适也可以匀出去。” “这就对了,小姑娘,你不能眼睁睁看我们吃土呀。” 小姑娘愿意出售一些好料,玉石行家们顿时放了心,李董占着黄翡绿翠:“我中意这块,一亿二千万。” 周董也抢:“我也中意这块,一亿三千。” 季老瞪眼:“我也喜欢那个大块头,一点五亿。” “一点九亿,季老求相让,你们去年都从小姑娘手里匀到好料,好歹让块给我啊,不能看我吃土呀。”眼见有人抢,李董报自己能接受的最高价,还不忘打人情牌。 “好吧。”季老周董退出,一亿九千万的价格够公道,小姑娘也不吃亏。 “小姑娘,我要这块至尊黄,二千万。”不争黄翡绿翠,季老将自己抢到的一块小孩子拳头大的金翡捧着给小姑娘看货。 “成交。” “爽快。我帮你把把关,谁出价不厚道,通通叉出去。”季老往一边站,帮小姑娘把关。 “季老,你老不说,我们也不会欺生啊。”有意抢料子的玉商们纷纷表态,谁敢踩小姑娘啊,小姑娘识翡的本事那么厉害,指不定哪天他们还得请她掌眼,偌是踩她的价,哪天被坑死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想抢料的大佬们抢到石头,纷纷出价。 周董只抢到小孩子小半个巴掌大的一块至尊黄,一千万;李总抢到的金翡更小,七百万,一块高冰种蓝翡,二千万;钱总一块紫眼睛,一块春带彩,块头有点小,共三千六百万; 一块拳头大的飘花被一个房产老大给抢走,一百万;一个石油大享抢到一块比较大点的至尊黄,五千万;一个零售商大佬得到够打造两个戒指蛋面的帝王绿,三百六十万。 一个电器商得到一块红美人,一千一百万;一个奢侈品代理商幸运的抢到能带给自己幸运的紫椿翡翠石,六百万; 还有二块飘蓝色,共一千三百万;一块黄翡,二百万;一块黄杨绿,二千一百万。 解出来的石头就那么多,一下子被瓜分光。 美少年拿着手机在帮计价,共计423000000人民币,那个数还是没有抛售大块的至尊黄和帝王绿的收入,如果连较大块的至尊黄和帝王绿也抛出去,保守估计可能还能再增加二个亿。 “土壕啊,小团子,你跑趟Y南回来身价大涨,瞬间就变亿万富姐啦。”晁宇福在旁看美人弟弟计价,算出总数,她眼都看晕了。 “晁哥哥,总价多少?”乐韵喜得小脸绽放出花朵,跳到美少年哥哥身边瞅手机上的结果,一边瞅一边数:“个十百千……嗷,过亿了,我也成有钱人哒?” “哟,小姑娘是亿万富豪啊,我想抢劫。”别人不敢打趣小姑娘,季老敢开玩笑。 “季老,你老拔根毫毛比我腰还粗,哪会看得上我这点小钱。你要打劫也该打劫你身边的那些超级土壕,我这点钱跟他们相比尚不及九牛一毛。” 看到自己的收入,乐韵抱着美少年哥哥的胳膊,满眼星星,嘴巴上还是不忘跟季老聊天。 “小姑娘,别教唆季老打劫我们,我们去打劫季老还差不多。” “小姑娘,我们的腰包可没有季老鼓,千万别劫我们。” 被夸成超级土壕的商界大佬们纷纷应答,一致推崇打劫季老,季老明面上可能没有他们那么多钱,然而,季老收藏到的各种翡翠玉石和古懂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季老才是超级壕。 一群人群攻自己,季老幽幽的瞪眼:“一群见色忘友的家伙,奉劝小姑娘交友需谨慎,可别像我尽交到些见色忘友的家伙。” 季老一向以古板闻名,难得会这么开朗幽默的跟大家玩笑,唐总等人被季老给逗得哈哈大笑。 晁家老少们赶紧去找包装袋或箱子,帮各位大佬打包他们的原石,小姑娘从Y省办托运回来的包封软泡沫纸都在,搬出来,将石头包起来,小的装袋子,大的装箱子。 翡翠原石的块头都不太大,除了黄翡绿翠,其他的也就十几斤到三十来斤,方便包装;那块最大的黄翡绿翠用软泡沫包一层,再包层地毯布,燕少柳少很轻松的帮搬去装车。 晁家人帮包装石头时各大佬给小姑娘转帐,不是手机转帐就是通知银行理财经理帮转款,石头还没包装好,钱款已到乐小同学银行卡里。 包装好石头,晁家老少们请客人进厅喝茶,客人也没客气,又进大厅,喝了小姑娘采的清明茶叶所冲泡的新茶,愉快的告辞。 然而,季老、周董、唐总李总钱总又一步三拖的拖到最后,送走其他人,几位大佬逮住小姑娘,又从院门口回到巨无霸型翡翠原石旁,继续怂恿小姑娘卖石头。 几位玉石界老大太执着,晁家老少也不操心的他们的买卖交易,让他们谈,他们准备帮小粉团子搬石头回杂物间。 “不想卖不想卖,人家不想卖它啦。”乐韵遭一群人抓回石头旁,坚定的摇头。 “小家伙,你给个话,究竟要多少才肯卖。” “这个我还在考虑中,”乐韵作纠结状:“实话讲吧,这块大料是老坑玻璃种质地,金丝翡翠那句倒没错,金丝条是帝王绿,丝带分布很均匀,有几条绿色有两指宽厚,另外的金丝条带细一些,大约是一公分宽。 因为不是纯绿,只是金丝翡翠,所以并不是我首选打造工具的材料,我先丢着,以材料利用率来看两指宽的绿色能开手镯料,以绿色条带的数量论至少能开出三十条的宽口条帝王绿手镯。就凭这料,季老觉得它值不值钱?” “嘶-”几个玉石大佬微微吸口凉气,如果真能开帝王绿手镯,按价算,冰糯种级的帝王绿圆条镯子最低价一只千万,三十条就值三个亿,宽口条的手镯少说也得还要加几十万到一百万。 而老坑玻璃种的帝王绿是顶级的品质,一只手镯至少一千五百万起价,论起来差不多六个亿。 以此类推估算,那块石头的价值可想而知。 “小姑娘,八亿,匀给我,如果哪天打造饰物,回赠你手镯项链耳钉戒面全套一套。”季老吸口气后,斩钉截铁般的报价,这种料子必须抱走,不抱走,指不定哪天就遭小姑娘毒手给打造成什么工具。 “季老,不带你这么抢的,我也要分一份,我们合资,我一半你一半。”周董不干了,他就等着这块石头,季老怎么可以独占嘛。 “我也要一份,我出资一亿。” “我也一个亿。” 钱总李总唐总哪肯睁睁睁的看着好料从眼前溜走,坚决要分一勺羹。 季老一口喊了8亿,晁二姑娘萧少李少柳少都惊呆了,8个亿啊,是8个亿!妈哟,那个石头值个8个亿,这世界太疯狂了。 晁老太太老爷子们几个也惊了一把,他们猜着那块石头估计很值钱,没想到竟然这么值钱,讲真,如果在今天之前告诉他们说那么值钱,他们都担心石头放外面会被偷。 “你们这些见色忘义的家伙,总抢我的。”季老嗔怪的抱怨一句,直勾勾的盯着小姑娘。 “重四吨半,八亿,回赠首饰,算起来差不多翻二十多倍,离我预想中的价还差一点,我考虑考虑。”乐韵算下价,石头是准备抛的,价合适抛,不合适肯定不抛。 小姑娘有松口的迹像,季老赶紧趁热打失的追问:“小姑娘,你预想是多少?” “十亿。”乐韵摸摸下巴:“我保守预算三十条宽口纯绿手镯,还有飘绿的手镯三百条左右,大牌子、挂饰不计其数,价值达到十三亿以上,如果我卖十亿,他除去成本的纯盈利一二亿。” “小姑娘,我再追加一亿,九亿,回赠全绿和飘花的全套首饰各一套,如果开料出来超过保守预算,另外再回赠你一套首饰。这个价你可满意?”季老不想放弃,再加筹码。 周董唐总李总钱总也纷纷赞成追加一亿。 “九亿离十亿虽然还差个一,我们这么熟,不匀给你们再匀给别人就不厚道了,那就匀给你们吧。”季老出价比别的人公道,乐韵不再执着价格,多条朋友多条路,再多季老这条人脉也不错。 “哈哈哈,跟小姑娘做买卖最让人舒心,就这么说定了,这块巨无霸先放晁董这里,我们明天安排人来搬运。” “小姑娘是个厚道人。” 季老周董钱总李总唐总骤然心喜,越发的认可小姑娘这个小忘年交,小家伙人虽小,行事不含糊,为人更是直爽。 晁老爷子等人没意见,反正就一夜,哪怕有人想动歪主意,他们就算整夜不睡也能守住它。 柳少几个已经被震惊得目瞪口呆,大脑有些不能思考。 谈妥了,付款。 钱总李总唐总一人参股一亿,季老周董平分余下的六亿,各出三亿。 上亿元的资金调动是个大数据,钱款做不到秒速到帐,需要点时间,于是,季老几个又跟主人进厅喝茶,等着银行理财经理帮办理转帐。 等得约二十来分钟,五位大佬的资金陆续转进乐小同学的私人帐号,乐韵抱着手机看短信通知,眉眼弯弯如月牙,已是见眉不见眼,暴涨哇,她成了一刀富的亿万富人啦。 钱款到位,季老等人告辞,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忙,尤其周董晚上家里还宴会,自然不能再耽搁。 ------题外话------ 为了二更,偶折章拆得想跳楼鸟~ 第四百十四章 赴宴(1 晁家老爷子等人送季老周董五人,乐韵走路都是飘的,等土壕们的车走运了,嗷的一声扑美少年哥哥背上:“晁哥哥晁哥哥,我发财了!哈哈,我发财喽!” “小富婆,给姐姐摸摸头!”晁宇福扑过去揉小可爱的脑袋。 “小乐乐好厉害。”萧少李少也凑过去,小萝莉不费吹灰之力就赚得十几亿,她绝对是青大学生中白手起家的第一富姐。 “我们小团子好会赚钱。”老爷子老太太们也围上去,揉小粉团子的头,捏她的脸蛋,欢喜得脸上尽开颜。 晁家老少由衷的为小家伙高兴,她的钱来得光明正大,来得干干净净的,钱财来路正,那是她的能力。 可爱小乐乐开心就往自己身上跳,晁宇博心情美美的,反手将背上的宝贝妹子托起来背着:“小乐乐最厉害了,乐乐这么有钱,是不是该请客?” “请客请客,小团子必须请客。” “小团子,我要吃煎饼。” “小团子,你请我吃饺子吧。” 小的在闹,大的老的也起哄,乐成一团。 看到先生和夫人们抓着四姑娘乐呵,胡叔几个笑得扶老腰,可怜的四姑娘,这次肯定会被疼爱坏。 小萝莉高兴就粘晁家哥儿,燕行心头的酸水莫明其妙的涌出心窝,淌得满胸膛都是,整个人都酸了。 小萝莉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对晁少总是笑脸相向,对他,开心的时给个笑脸,不开心的时候就凶他,挥拳头揍他,两相比较,他和晁家哥儿在小萝莉心中的待遇是一个天一个地,晁少是天上的那个,他是地上的那个。 看到小萝莉趴晁家哥儿背上笑,燕行心里又酸又塞,整个人如打翻五味瓶,万般不是滋味儿。 柳向阳很想凑上去浑水摸鱼的揉揉小美女的脑袋,可惜,还是有贼心没贼胆,只能心痒痒。 乐韵挨摸头摸得快抬不起头来,将脸藏美少年哥哥背上:“你们再摸我头,我不做煎饼不做饺子不做包子了。” “好好,不摸头了。” “小团子要做好吃的啊。” 老少爷们过足了瘾,乐滋滋的收回手,笑咪咪的哄小家伙。 晁宇博背着背上粘着的小可爱往回走,一群老老少少们前呼后拥的进院,七嘴八舌的提出自己要吃什么味的饺子包子煎饼,场面热闹闹的。 美少年将小团子背到放石头的地方放下来,大家帮着收拾石头,有些送去杂物间放置,大块料的帝王绿和至尊黄搬回二楼。 青年力气大,还有手推铲车,很快就把石头运走,收藏妥当,把帐蓬伞也拆了,用布盖住四吨多重的大石头。 厨师们和侍者们将大厅桌椅收拾好,搬带来的厨具上车回酒店。 晁家老少和几个亲戚上二楼,喝茶,吃点心,方妈妈和家佣着手晚饭菜,晁家兄弟夫妻们在分工由谁去出席晚上的两场重要的宴会。 晁家收到好几份请帖,有小孩生日宴,有商业酒会,有谁家夫人生日酒会,有谁家父母寿宴等,只选择两家,一家是周信周董生日晚宴,一家是袁老的母亲寿宴,袁老母亲的寿宴是袁老妹妹主办,袁老是国职高干,当以身作则的不主张铺张浪费。 晁二爷与周董已成生意伙伴,由晁二夫妻去周董家;晁三夫妻都是在国部任职,晁三爷去袁老家最合适,晁一夫妻和晁三夫人在留家陪长辈们。 晁二姑娘晁少和萧少李少都不去凑热闹;而乐小同学将随晁二夫妻去周家,因为周少和周董给她发了请帖,她给周少发请帖他来了,他给她请帖不好不去。 小萝莉要去周董家,燕少柳少也去,他们俩跑去车上拿衣服,借用晁二爷家梳装打扮,收拾一番出来帅气度再次上升一个台阶。 眼瞅那两小子那么帅,李老夫人晁老太太和晁家三位媳妇们立马就不干了,拉着小粉团子去换衣服,拆腾差不多一个钟,当出发时才放小家伙走。 晁二爷夫妻坐一辆车,由李嫂的丈夫李叔当司机;柳少燕少乐同学坐燕少的车,开车的是洛七,车上的军用车牌在燕大少到晁家来前就拆了,换上普通车牌。 周董家的晚宴是七点半开始,晁二爷几人在五点半就出发。 晁家的赏石茶会结束,到晁家做客一回的客人们大部分是乘尽去,乘尽归,而当王市长回到家时,王玉璇还没回家,夫妻俩什么也没说什么。 王玉璇迟半个钟才回到大院,见到伯父伯母回来了,怯怯的躲一边,一声不吭。 王老太太越发的郁闷,玉璇跟她大伯去晁家参加茶会,然而回来时却不是一路,同路去,不同路归,那是什么说法?难不成是玉璇惹她大伯生气,半路将人轰下去了? 王老太太自己没去晁家,所以不知道情形,只能闷闷的猜想,她观察大儿子儿媳面色一直是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来,问情况,只说“挺好”“挺热闹的”,然后也没什么具体的解说。 从儿子嘴里问不出什么来,想问孙女,孙女一声不吭,老太太觉得一定是大儿子给玉璇委屈受了,所以玉璇什么话都不敢说。 她叫大儿子带玉璇去晁家茶会,如果老大还给他侄女委屈受,等于是在打她的脸,让她心里十分不舒服,又不能像以前一样说老大什么,憋在心里,郁郁不乐。 王老太太也只郁闷几个小时,到傍晚拉着孙女收拾整齐,拿大儿子收到的请帖带孙女去参加京中富豪周信的晚宴。 母亲带着王玉璇去周董家交际,王市长也不阻拦,反正他母亲是不长记性的,在晁家丢脸也从没改变,让她带王玉璇去周家万一又栽了面子也怨不得他。 周董在京中最有名的山顶别墅举行晚宴,那里的别墅都是独门独栋独院,一座山上共有二十栋别墅,最大的几万平方,小的也有几千平,别墅的主人都是超级富豪或特殊家族,山顶别墅区代表着可不止是钱,还有身份,就连身价上亿的明星都占不着份。 周董的别墅在接近山顶的山腰上,占地好几亩,有家佣住的门房和和单独的健身房,主体建筑共四层,第一层作停车库,第二层是举行宴会的大小厅、茶厅,贵客厅等,主人住三楼,第四楼是客楼,顶楼一半是空中花园,一半是热带海岸式泳池。 主体建筑是中西结合的建筑,即有华夏民族特色,又带有点西欧风情,豪宅雄伟阔气。 王老太太带着孙女赶到周董家别墅不早不晚,正好七点十分,客们已到大部分,都在大厅自由攀谈。 周董家的宅子内部豪华不浮华,以淡金为主,各厅功用不同,装饰配置也略有不同,水晶灯光之下大厅金碧辉煌,端庄大气。 王老太太穿暗红色春装长裙,打扮得贵气得体,王玉璇穿象牙白色晚礼服,婉约淑女。 周董携夫人在厅堂与来客们打招呼,周家位公子与千金以在入厅处迎接客人,周家二位公子一位千金,周千金最大,已嫁,育有儿女;周大公子也已婚,育有一女,唯周小公子尚单身,也是富家千金们想联婚的对象。 周千金与夫婿、周大公子带媳妇,与周小公子都在厅门向来参加父亲生日宴的客人们致以热烈的欢迎,而周少带着周一周二和隐在客人群中的周三周四在不远处悠哉优哉的喝着红酒。 王老太太携孙女进厅,周大公子认得她,笑着扶了一把:“王老太太光临,可谓是令寒舍生辉。” “周大公子客气,我家大儿事忙脱不开身,是以我这把老骨头带孙女来向周董道个贺。”王老太太解释儿子儿媳没来的原因,潜意思也说明自己是代儿子儿媳来的,同时将请帖和礼物交给周家公子身边的家佣们。 “王市长贵人事忙,您老赏光也是家父的荣幸,您往里请-”周大公子请王老太太去见厅堂中的父母亲。 周董早就看到王市长母亲,跟客人们聊几句等王老太太近前才招呼,周夫人也表示欢迎,请王老太太先一边去喝茶或者取红酒喝。 先到的客人们有很多认识王老太太,见到王市长的母亲过来都礼貌的招呼,至于王千金,贵妇们的态度都是淡淡的。 王玉璇怕客人中有见过自己在晁二爷家被拒的人看到自己会嗘落自己,不敢独自行动,寸步不离的跟在奶奶身边当温顺乖巧的千金。 王老太太乐呵呵的拉着孙女跟人说话,不跟的转悠,间接的让人见见自己的孙女,转几圈看到一位熟人——首都市房建局王局王健的夫人来了,王太太带着儿子王文昊和一个美女。 王老太太看到王少身边的美女,忍不住多打量几眼,那美女真的很漂亮,穿斜肩的紫色及地长裙,乌发半绾,肤白容丽,身形高挑,温婉秀丽,端庄大方,一看就知是出身良好的大家闺秀。 她忍不住看自己孙女,她从小教导孙女,培养贵女气质,可惜是因为她母样的基因,无论她怎么努力的培养玉璇都没有京中贵女们的那种处世不惊的大气感,形像气质不像,所以在圈子里都没什么知名度。 比一比,王老太太也心生出失败感,面上却是没有半分颓废之色,带着得体的贵妇微笑,端着红酒杯跟身边的贵妇们攀谈。 王太太带着儿子和儿子的新女友与周董夫妻寒暄几句即去客人们当中交际,跟几位圈子里认识的见面,她也看到王老太太,过去打招呼。 双方互相客套几句,王老太太和蔼的问:“这是你准儿媳妇吗?哪家的千金,看着眼生。” “王老太太好记性,这位姑娘是我儿子的朋友,江南人氏,是去年才考入青大的高材生,与晁家哥儿同校,与晁家义孙女同届,还是同一个系的呢,巧的是还与王市长同姓王,王紫嫣。”王太太热情洋溢的介绍儿子的新女友,语气轻快:“紫嫣,这位老夫人是京市市长先生的母亲,王老夫人最是和蔼。” 被冠了一长串前缀,王紫嫣矜持端庄的浅笑吟吟,听到王太太介绍到老年妇人的身份,忙恭敬礼貌的微微弯腰:“王老夫人好,老夫人慈眉善眼,雍容贵气,第一眼我差点想喊您阿姨。” 被人夸自己年青,王老太太听得心头舒服,脸上的笑容更深:“真是可人儿,瞧这标致的模样,莫说小青年,连我这把老骨头看得都心生欢喜,王家小哥好眼光好福气。” 王文昊被间接的夸有眼光,笑吟吟的朝王老太太点点头示敬,王太太很高兴,和王老太太边聊边走去向其他人打招呼。 王文昊王少身高一米八一,不足八二,身材挺长,面相也长得俊,不说是美男子,那也是个帅哥,西装领带的正式装,年青英俊;挽着他胳膊的王校花高挑漂亮,一对青年跟着王太太去认识人,收获贵圈夫人们一堆赞美。 王玉璇跟着奶奶,听到客们夸王太太儿女的女朋友,心里老大不服气,她身材个子脸蛋都不比那个女人差,怎么从没人夸她半句?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客人们相互攀谈,周董携同夫人不停的接待来客,皇冠珠宝的李董,珠宝大享李总,唐总和钱总也先后到达,季老也没落下,他来得比较晚。 周少带着贴身的周一周二看男男女女互动,自得其乐,当快到七点二十分时,他没迎到仙医门的小姑娘,倒把古武纳兰家的兰四少纳兰清西和兰七少纳兰清湖给等来了。 兰四少兰七少是随冯老的儿子冯广德冯董参加周家宴会,冯广德从商,曾投资煤矿,之后又投资石油,混得极好。 周少只对兰家两少点点头,没去接待,兰四与兰七是随冯家人来的,等于是周信的客人,也是普通客人,而不是代表着古武家族之间的友好蹿门。 兰家两少与周少点头示意后先去见主人。 第四百十五章 赴宴(2 兰七少与兰四少有几分相似,都是剑眉星目,身形高挑,唇红齿白,兰四少略高一二公分,兰七少略矮一丁点儿。 两青年俊美温雅,又是随冯董而至,瞬间就吸引住很多人的目光,暗中小声交流那是谁家的青年才俊。 周董记忆力也不差,见到兰四少第一眼觉眼熟,当跟冯董客气几句也想起来是谁,那不就是去年元旦节赌石场上被小姑娘拒绝结交的某位大少? 某位古武家族的少爷来周家,想必是想与周少联络感情,周董也当作不认识冯董身边的两人,客气的表示欢迎。 兰四少和兰七少与主人打了照面,先后跟冯董说一声自己分开走,去取一杯红酒在手,优雅的边啜饮边不动声色的走向周少。 兰四少随冯家去过某些地出席宴会,有人认得他的脸,主动跟他打招呼,也耽误住他的时间,兰七少不认识别人,先一步到达周少身边,举杯向周少示意:“周少,好久不见。” 周少笑着与兰七少碰杯,浅饮一口醇香的红酒,才笑着开口:“兰七少几时来京城的,我竟然都不曾见你外出喝茶赏景游玩。” “哈哈,是周少宅得厉害没有外出所以没见我,我二月进京游玩,这两个月可差不多把京城名胜之地逛遍。”兰七少露出清雅的微笑,语气欢悦。 “倒是我孤家寡闻了。”周少自嘲一句。 “周少历来是做安静美男子的类型,我是坐不住爱撒野的类型。”兰七少挪得离周少主更近一些,悄然问:“周少,在猎艳么?瞧中那个美女了?” “去,你想猎艳可别拉我下水,我不喜好那一口。”周少斜睨兰七少,纳兰家七少是个风流倜偿的风流公子,至于睡过多少女人那只有他自己知道,毕竟古武界有些事眼见不一定为实,不能从表面现象下定义。 兰七少挤眉弄眼的冲周少举杯子,不再怂恿周少去猎女色。 兰四少与好几人一一寒暄几句才得以脱身,见七少与周少聊得欢时没近前,等他们的话题暂时中止才与周少说话,也只是无关紧要的简单的客气话。 周少与兰家两少聊了几分钟,猜着时间快差不多,跟两位告声罪,将酒杯放在桌上,慢悠悠的移向门口。 有问题。 兰四少兰七少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不动声色的遥观。 周少漫不经心的挪到周小公子站着的一边,看时间,七点二十四分,只差几分钟就到半,到这个点儿客人基本上差不多都来了,从大厅门口向外看也不见什么人影。 而别墅门口,晁二夫妻和燕少的车也缓缓停下,人下车,晁二夫妻在前,燕少柳少陪着小萝莉落后一点。 客人主动出示请帖,门口的保安敬礼。 进周家别墅先是一片庭前花园,种植着绿树和名贵花开,其中兰花正当时,路两侧的盆栽兰香飘香,让经过的客人身上都能在不经意间染上花香。 傍晚气温微冷,幸好路也不远,也不怕盛装的女客们着凉。 晁二夫人穿的是春装,不怕冷着,乐小同学中长装,她体质好,莫说穿春装,让她冬天穿衬衣也冻不着她。 走在周家别墅前的镶雨花石的步行路上,乐韵看着晁二伯母手挽晁二伯父,想了想,伸出小爪子抓过燕帅哥的胳膊,手挎着他的手臂弯。 燕行昂首阔步的前行,当手臂被扯,偏头,小萝莉白白嫩嫩的小手从手臂下钻来挽住他的手臂,那一刻,他的心头骤然悸动,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小萝莉抱他胳膊了! 巨大的惊喜涌来,他眼前的夜空霍然明亮如晴天,阳光普照,春光灿烂。 强抑着心脏要跳出嗓眼般的狂喜,燕行小心翼翼的放缓呼吸,带着挽自己手臂的小萝莉昂首向前,笑,从心头喷礴而出,整张脸都盛不下,从眼角延向发梢,漫向全身每根神经。 晁二夫人一袭蓝色落地长裙,到楼梯前时一手微提裙边免得踩着裙子,其实有电梯,他们不想去在建筑左侧那边的电梯,走楼梯上楼。 走上楼梯,登上楼过了观景的楼廊就是大厅,因而当晁二爷携夫人现身,周大公子立即迎出厅:“可把晁董晁夫人盼来了,家父家母恭候已久。” 周少周小公子也迎出厅。 “贤侄客气,我夫妻二人怎当得起这般厚待。”晁盛安笑着主动伸手与周家公子握手。 晁二夫人是女士,也主动先伸手,周大公子礼貌的执起晁二夫人的手轻轻一握即松开,免得唐突贵夫人。 周小公子周千金也向客人致以热烈的欢迎,周少与周董夫妻握手后笑着看向后面三位:“小姑娘,才几个钟不见你又漂亮了。燕少柳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真叫人羡慕你们的兄弟情深。” “过奖过奖。”柳向阳笑呵呵的接受周少的羡慕,燕行因手臂搭着只纤纤玉手,笑容越发的温雅,仪态高雅贵气的行到厅门口与周公子几个点头寒暄。 “柳少和燕少好久没在各种场合露面,今天竟然光临寒舍,荣幸至极,”周大公子请晁二爷夫妻往内走,落后一步迎接三位小贵客:“燕少柳少已是稀客,乐小姑娘更是稀客中的稀客,估计目前周家是京城中头一个有此荣幸的人家,人说余音绕梁三日,小姑娘驾临寒舍后留下的香风必定绕舍九日不散。” “噗哧-”晁二夫人刚进厅门,听到周大公子恭维老晁家小姑娘的话没撑住给笑出声来。 “周悟周大公子,赞美也不带你这么凶猛的,小心小美女揍你。”柳向阳笑容朗朗,非常友好的拍拍周大公子,再之就按住周小公子的肩:“周憺,听说你小子准备上岸啦?” “去去,柳三少,请注意用词,我明明是有想成家的念头好么,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成了上岸?”周小公子将柳少给扒拉开:“别陷害我在小美女面前失礼……噫,这个小仙女就是晁家那位俏丽甜美,才华横溢聪明睿智不输晁少的晁家小公主?” 因为晁二夫妻走过,前面又有哥哥挡着,周小公子之前没看见小姑娘,当柳少走开,他视线投去,乍见燕少携着的小姑娘微然一惊,燕少身边的小姑娘小小的,矮矮的,穿无袖的宽肩吊带式白色小礼裙,裙子长度盖住膝盖,她穿的鞋子小巧可爱,可想而知她的脚丫子肯定更可爱。 因为小礼服无袖,她肩头披像缅国贵族女性们肩上总搭着笼纱一样的红色丝绸巾,项戴一串镶金碧玉圆珠项链,一手挎着燕少的胳膊,一手提只镶钻的金色鳄鱼皮手包。 小礼服没有花纹,简单至极,裹着小女孩完美的S曲线身材,露出的手臂和一截小腿白如羊脂美玉,那个小小巧巧的女孩子,纯洁可漂亮得像从瑶池下来的女小仙童。 燕少是圈子里公认的最美艳贵公子,他携带挎着他臂弯的小女孩子,玉雕似的俊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温雅高贵,那模样像太阳,光辉灿灿。 周小公子看到穿白色小礼服的小姑娘顿时就张圆了嘴,嗯嗯,他听说晁家小义孙女长得可爱,可是没想到会这么萝莉,像游戏里走出来似的,如果某些游戏后一步出,他肯定以为游戏里的那种小萝莉是从以她为原型设计出来的。 “小美女,这里有个人看你看傻了。”柳向阳瞅到周小公子盯着灯光下的小萝莉发愣,好笑的到发小小行行身边,和周少一起并肩而行。 周董长相出众,他的儿子也长得帅,大儿子给人成熟稳重感,小儿子是翩翩俊公子,阳光俊朗,周千金曾经是个辣女,嫁人后性子也沉定,内敛温和。 乐韵扫瞄过迎接的周家姐弟们,冲着帅哥眨眨眼,轻快的走向厅门:“他傻由他傻,我们不管他,赶紧进去看帅哥美女去喽。” “我这弟弟见到美人就挪不开眼,这不又犯老毛病,让小美女见笑。”周大公子好笑的挪揶自己弟弟。 “可以理解,燕帅哥仙姿玉容,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周小公子看直了眼也是正常的。”乐韵笑弯双眼。 稍稍落后晁二夫妻一点、又在燕少柳少之前引路的周大公子:“……”小姑娘给他挖了个好大的坑啊,他若说不,人家以为他觉得燕少长得不俊,他若说是,有证明他弟弟有同性恋倾向的嫌疑。 “燕少美姿容,龙章凤姿,众所周知的美男子,小美女甜美俏丽,众家公认的最可爱小仙女,还有个阳光英俊的柳少,两美男子一小美女,周憺不傻眼就当不得爱美之人。” 周少笑着帮周大公子接过话,捶一下周小公子:“傻小子,别发愣了,赶紧的跟上。” 被当花痴的周小公子囧囧有神,被少主这么一说,他“花痴”的名号看来是要背定了,可他也没机会辩证清白,跟着走。 晁二夫妻也不管小乐乐会怎么调侃周小公子,进厅沿着中间的红地毯走向主人。 当周大公子几个迎出厅时,在大厅攀谈的部分人倍感奇怪,谁那么大的面子以致让周家公子们出去迎接? 当看到晁二夫妻露脸,部分人恍然大悟,原来是晁家晁董夫妻来了! 当再听到说小姑娘来了,顿时有点懵,晁家小义孙女竟然来周信家,这个怎么说? 京中贵圈里的人大部分人家都给晁家的义孙女发了请帖,从没见小姑娘赏光,周董生日小姑娘却来了,这不是代表着小姑娘与周信家关系亲厚? 王老太太发觉是晁家人来了时晁二夫妻已至大厅,她看到那对朗才女貌的夫妻便觉瘳眼儿,她大儿媳配不上她大儿子,小儿媳也配不上小儿子,两个儿子与媳妇都不是门当户对。 打心眼里,王老太太是嫉妒晁家三俊的,晁家出身好,所以联婚对象也都门当户对,双方互相扶持,所以一直是贵圈里盛宠不衰的人物,而她家儿媳妇家门槛低,没法助她儿子青云直上。 王太太听说晁家晁董夫妻也来了心情更加愉悦,和几位夫人笑吟吟的望向厅门;王紫嫣听到晁会长家来人也没有特别感受,当看到柳大校的那刻,心里没来由的瘳得慌。 下一刻,燕大校和乐同学相携而现,王紫嫣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她……她怎么也来了?! 王玉璇跟着奶奶,当奶奶站住也停下,待看到晁家夫妻心头发慌,转而发现柳少和燕行竟然也在,生恐被他们看见,有些想藏起来的感觉,然而当看见燕行手臂被晁家小义孙女挽着,大脑“轰”一声炸开。 圈子里的都知道燕少不喜欢女青年挨太近,一向对女性敬而远之,唯有她可以靠近他,也只限于一步的距离。 她知道燕行讨厌女人触碰,哪怕她也不能随意碰到他的胳膊和手,就算她随他去某些宴会,同行也是并行,他从不让她挽他胳膊,可现在那个小丫头手挎着他的手臂弯,他不仅没有厌恶,竟笑得那么开心美丽。 王玉璇直瞪瞪的盯着燕行携小女孩走向周家的主人,心里恼恨,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移动而移动。 兰四少兰七少在周大公子几个迎出厅说欢迎晁二爷的话也霍然大悟,难怪周少屈尊纡贵的亲自到门口迎接,原来是仙医门人大驾光临。 两少不动声色的观察,看到小女孩挽着燕少的手,心中异常惊讶,感觉燕少与仙医门人的关系好像远超他们想象。 兰四少心头不太舒服,晁家赏石茶会小女孩发请帖请周少吉少华少宣少姜少辛五少澹台家,还有年初才进京的陈少和霍十少,却偏偏没有请纳兰家和东方家,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有什么因素。 兰七少第一次亲眼见到仙医门人,眨了眨眼睛,那个……呃,有这么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预计古武和隐世门派的适龄青年之间极可能又有场不见硝烟的夺情大战。 乐韵在门外就闻到各种各样的气味,捕捉到几道熟悉的体味,踏进大厅,美目顾盼之间便将满大厅的情形扫描于眼,熟人很多,除了季老唐总铺总李总,还有白天曾去过晁家的权贵和富豪,熟面孔至少有六成以上。 一场宴会包囊众多名流权贵,由此也可见周董的人脉与人情面有多广。 除了权贵与富豪之外,乐韵也找到另两个熟人:古武纳兰家的某位少爷,以及青大医学部的王系花。 她的目光扫到纳兰家那边时也看到与兰四少面孔有几分相似的另一个俊俏青年,不用大脑想又膝盖猜也能猜出那位必定就是纳兰七少纳兰清湖,他于新历三月初送有送请帖到青大。 看到王系花,乐韵也不奇怪,晁哥哥说王系花攀上高枝,还真是那般,这么快就被她新攀的高枝带入京中贵圈交际,可见王系花的手腕之厉害。 王紫嫣陪在王太太身边,当乐韵视线扫来,她后背张紧,情不自禁的绷直腰杆,直到那视线一晃而过,她才慢慢放松神经。 晁二夫妻如期而至,周董携夫人往前迎三两步,喜从心生,眼睛里都是笑:“老弟,以后也要像这样多多走动走动,我常去晁家,你们也要常来我家嘛。” “周董不怕我们叨扰,我们一定常来打扰。” 晁盛安和周董握手,晁二夫人与周夫人认识。 周夫人是个体态丰满的贵夫人,微微发福更显雍容华贵;晁二夫人温婉娴淑,秀外慧中,两位贵妇人曾经没什么交集,这刻却是不生疏,亲密的手捂着手,表达着对对方久仰的心思。 嘘寒问暖几句,周董没让晁二夫妻走,而是把他们留在自己身边,再欢迎走来的燕少柳少和小姑娘。 周夫人眼眸一亮:“好水灵的小姑娘,漂亮的像个小仙女,我再没见过能把白色穿得比纯洁仙气更有意境更美丽的人了,小姑娘,有空常来我家玩,给我当模特儿,我可是做服装设计的哟。” “尊贵美丽的周夫人,求放过。”乐韵听说要当模特儿脸都绿了,她有个爱狂买的师母,晁家还有群爱抓着她试穿衣服的老太太们,她不想再当试衣模特啊。 周夫人诧然,还没问为什么,晁二夫人笑着解释:“周夫人有所不知,我家小团子的师母爱给她狂买衣服,我家老太太们也爱抓着小家伙打扮,小家伙现在一听试衣服就想逃。” 周夫人快点笑成:“原来如此,如果我家有这么水灵的孩子,我也会忍不住买各种漂亮的衣服给她换着穿,把她打扮成小公主。小姑娘不怕啊,我不抓着你试衣服啊。” 乐韵听说不抓自己试衣服,顿时就放心了,站到二伯母身边。 燕行与周董握了手,和柳向阳在周少周大公子亲自陪伴下站一边,他们与周董没直接见面,与周家两公子却是不陌生。 周董将晁二夫妻留在身边,原本想等着晁二爷过来好打招呼的人:“……”周董那样做真好吗?这不是截人路么? 第四百十六章 我没觉委屈 晁家人与主人周董在说话,王紫嫣心头惊异,晁家人没有带儿女们来,为什么反而带乐韵出席周家晚宴? 趁着无人关注自己,她轻轻的问:“昊,那边那个晁先生就是晁家三爷?” “不是,这位是晁二爷和晁二夫人,是晁宇博晁少的二伯父二伯母,是商界大鄂。”王文昊轻声解释:“你跟乐同学是同学,没有听她讲过晁家家庭情况吗?” “没有,乐学妹很忙的,我哪好意思打听别人的生活。”王紫嫣柔柔浅笑,露出几许羞赧。 “晁少忙得常常不见人影,听说晁小姑娘比她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谈私事也是正常的。”王文昊理解的帮解围:“等合适的时间再过去打招呼,这会儿晁董在周董那边,不方便打扰。” 当王文昊说去打招呼,王紫嫣心弦紧了紧,当他说现在不便打扰才暗中松口气。 晁二爷一拨人也是来得最晚的,主宾聊了三两分钟,随同周董身边的司仪看时间过了半,主持晚宴,请贵客们移驾另一个大厅。 身为主人的周董率先引客人们移驾,在自由交流的客人将酒杯放下,陆续随大部分移动。 设宴的大厅就在正厅旁边,面积只比大厅略小一点点,以橘色为主色调,有表演台,桌子一字排开,共有五十多桌,红色的桌布喜气盈盈。 冷菜与酒水之类的早已到位,就差热差没上桌,每张桌子都有桌号,序号排前的桌子上有客人们的名字,那些是给特殊客人们坐的位置,各人的请帖上都有写明桌号,对号入座即可。 请帖上没有写明席位的,随意坐。 侍者们候立在偏厅入门处,向客人们致以最诚挚的笑容迎接。 周董将晁家夫妻和小姑娘几人安排陪主人坐,晁二爷觉得不妥,不肯,周董二话不说,将人按下去;“晁老弟,其他地方没你位置。” “这岂不是喧宾夺主?”晁盛安也是无奈了,周家是给小乐乐面子,有小乐乐在,他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可如果周董这开了先例,以后也容易让想请晁家人的人家为难不知如何安排晁家人的座席。 “主人也要客人陪的啊。”周董将晁二爷按下去坐着,周夫人将晁二夫人请去坐下,自己才回自己挨着丈夫的席位。 乐小同学挨着晁二伯母坐,燕少挨着小萝莉右手边,柳大少,嗯,他机灵的跑了,结果却被周大公子拖回来,让他挨燕少坐,然后周少坐在晁二夫人身边,周大公子周小公子作陪客。 周大少奶奶和周千金则与周千金的婆家和周大少奶奶的娘家们坐一桌;当然,周家两公子没有立即入席,和父亲母亲去请客人们入席。 燕少和晁家夫妻坐在主人一桌,王老太太心头积着一肚子郁气,去安排他儿子坐的桌号入席。 周董的请帖也写得很明白,比如,写有携夫人或携先生出席的客人,一家预排两座,如果写请携全家出席的客人,也提前将某家人有几个人给预算进去。 王市长收到的请帖是请夫妻两人,王老太太带着孙女也正好占两座,安排与王市长同桌的也是京市市政的政要人员,其中就有贺家贺祺英夫妻。 原本周董安排座席定为:王市长夫妻,晁书记夫妻,贺家贺祺英夫妻,另两座是京市副市委书罗书记夫妻,一桌八人。 晁家有晁二夫妻到周家,晁书记夫妻便没出席,贺祺英罗绣兰有出席,当看到王老太太,夫妻俩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便和罗书记低声说话,他们会打招呼也不过是看在她是王市长母亲的份上,并且也是一把年纪的老人,除去那点关系,贺家人连看都不想再多看王老太太和王玉璇一眼。 罗书记向王老太太客套两句即和贺副市长交流感情,两对中年人低声谈话,王老太太插不上话,十分尴尬。 王紫嫣和王太太等人落在后面一些,当进偏厅看到晁家人坐的是主桌,顿时嫉妒了,能陪主人同桌的都是超级贵客,为什么连王老太太都没能坐上主桌,而晁家人和燕大校柳大校却被奉为座上宾? 晁董被奉为上宾就算了,为什么乐韵也受到最高礼遇? 王市长的母亲没成上宾,王太太没有成上宾,京市的高干都没有上座,一个商人反而成为上座,那是什么道理? 王紫嫣不懂周家主人究竟在想什么,会做出那种脑残似的安排,跟着王太太主人给王家预定的席位就座。 受邀请的客人都曾参加过各种宴会,知道规矩,有条不紊的一一入座,周董父子们将客人们全部送至座席,也入座。 安排给晁书记的两席另外安排了两位客人,一桌八人满员,客人们坐满五十桌,另有预备多留的桌和留给其他人员的席,还空有几桌。 主宾入座,司仪登台,发表热情煽情的演讲,先来一段歌舞表演当开胃小菜调动情绪,人家的歌舞可不是一般的街头表演,登台的是一位人气鲜肉男歌星,一曲下来赢得一片掌声。 客人看表演,上菜,侍者们排成长龙,鱼贯而进,将菜送往客桌。 一支歌舞结束,菜也恰好上完,时间掐得刚刚好。准备开宴,周大公子致欢迎词,周董再讲几句客套话,开席。 主宾用餐,表演继续,紧接着登台的是支小有名气的团队,还曾登过综艺节日《我是歌手》。 宴席在乐器声里进行。 乐韵不追星,有人跟她说过的什么星啊有记住,没告诉过她的不知道,所以对谁谁表演完全没哈期待,只关心菜。 菜式丰富,有梭子蟹、小龙虾,蛤蜊等海鲜。 柳少与周小公子周大公子有话聊,燕行不看表演,只优雅的喝红酒,吃菜,一边欣赏小萝莉,尝几道菜,伸筷子夹蟹肉。 燕帅哥筷子伸向蟹肉时,乐韵发现了,用力的踩他一脚,特么的,她交交待过他不许吃蟹肉,他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踩他一脚他还夹,她狠狠的拿眼瞪他:“不许吃!” 脚背上一痛,燕行夹着蟹肉蘸酱,没理,当被怼对,侧目,迎上一双圆瞪的美人杏眼,对凶巴巴的小萝莉温润的笑笑:“好好,我不吃,给你吃总行了吧。” 他将蟹肉蘸了酱汁放小萝莉碗里,给自己夹只虾子。 王老太太坐在主人桌的左手席区,也就是进门的右手边,从她的角度看去能清楚的看到燕少帮小女孩夹菜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燕行体贴的为小丫头夹菜,她肚子里又钻出一股子郁气,当初燕行与玉璇还没离心时,她就从没见燕行帮玉璇夹菜!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种种对比之下,王老太太越来越觉得燕行可恶,玉璇是被赵宗泽花言巧语蒙骗才跟赵宗泽在一起,燕行明知赵宗泽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拦着玉璇,现在还对玉璇有视无睹,故意当好男青年体贴的照料别的女孩子,这不是故意给玉璇难堪,让王家没脸? 越想越气,王老太太也没了食欲。 王玉璇也看到燕行给小丫头夹菜,气得牙痒痒,柳向阳上午疯刺她,燕行不保护她就算了还帮腔,现在还对别的女孩子好,对她翻脸无情,太没良心了! 兰四少与冯家一桌,也在左席区,看到燕少和小姑娘亲密的互动,心中晦涩,看起来燕少跟小姑娘最熟,古武家青年们都落后好几步。 小乐乐欺负燕少,晁盛安晁二夫人抿嘴笑,小团子自由自在惯了,到哪都敢凶燕少,燕少还不敢怼回去。 周少眼微微一动,隐约猜到点什么,笑而不语,周董看着燕少被小姑娘瞪了眼就认怂,笑吟吟的问:“小姑娘,为什么不许燕少吃蟹?” “因为我可以像蟹螃一样横行霸道,他不可以,所以不许他吃。”乐韵眨巴着眼睛,笑得嘴角弯弯,夹起碗里的蟹肉美美的吃。 “好霸道的小姑娘。”周小公子呲牙,燕少是那么冷傲不覊的人儿,贵圈里多少美女想驯服他却连衣角都摸不着,当周少遇上小姑娘秒变怂包,果真是一降一物。 “周憺,小行行挨小美女凶是他的福气,你是没福气的,所以哥心疼你,来,哥给你夹块蟹肉,你也可以横行霸道。”柳向阳笑嘻嘻的拿公筷夹块蟹肉给周小公子。 周小公子一脸懵,这是什么跟什么? 周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周董眼里尽是光泽:“老晁家的小姑娘果然是个霸道的,燕少,我们也爱莫能助,你就受着吧。” “我没觉委屈,甘之如饴。”燕行露出一抹明艳的笑容,伸手又夹起一只虾子,醼了汁,放小萝莉碗里:“这个也给你吃,我没说你凶,是说习惯了你率性直爽不矫柔做作的性格。” 瞪着人的乐韵,勉强接受燕某人的示好,放下蟹块,将虾子塞嘴里。 燕少将小姑娘凶他说成是她率性,周大公子周小公子一个劲儿的乐,能看到燕少吃瘪也是一大乐事呀,就这事足以让他们开心一个月。 “我家的小小子一向狂放不覊,难以管教,要不这样吧,我把他送去晁家住段时间,请小姑娘和晁少帮收拾收拾,晁董觉得如何?” “爸,我是你亲儿子吗?”周小公子听到父亲要把自己丢去与晁少作伴,俊容惨变,曾经的晁少晁小公主那是个黑心小公主好吗,就因有人调戏他,那家伙被整得惨不忍睹,如今还在国外呆着,他不想被晁少整啊。 “儿子是亲儿子,只是太叛逆了,管不住,教我头发愁白了无数根。” “周董没有白发呀。”柳向阳一本正经的观察周董的一头乌发。 “我染发了。” “嗯,我作证,周董染发了,”乐韵啃掉蟹肉,顶着嘴上的油腻,咧开嘴笑嘻嘻的作证:“周董用的应该是泰国进口的染发剂,有它本国的橡胶汁和鳄鱼油的独特味道。染发效果很好,还是建议少用,建议自己买首乌熬汤洗发。” 周大公子想捂眼,小姑娘是什么鼻子啊,他跟着老父亲都没闻到味道,小姑娘怎么就闻到所谓的味道? “什么都瞒不过小姑娘的火眼金睛,晁董晁夫人有这么个聪明绝顶的宝贝侄女一定很头痛。”周夫人惊震过后笑容明媚。 “如周夫人所言,老晁家的老一辈们真的很头痛,有个什么都不要自己操心的熊孩子,想当当大家长端着架子教训熊孩子的机会都没有,当长辈的心塞都没地方说。” 晁董骄傲的诉苦,把周董周夫人给逗乐了:“老弟,你受委屈了,你也吃块蟹肉压压惊。” “嗯,这个是必须的。” 晁盛安认真的点头,和周董各夹一块蟹肉品尝,周夫人和晁二夫人也动筷子,因为看小姑娘吃蟹肉吃得特别有味的样子,他们心头高兴,原本以前没觉有多美味的蟹肉吃起来感觉也格外香。 乐韵没空说话,因为燕某人又给她碗里添加一块鱼头,来自母亲江的鲤鱼,自有独特风味,最重要的当然是吃鱼有助长高,她努力的吃鱼头。 燕少在给小姑娘布菜,周少周董周大小公子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 吃了大约十五分钟,换菜,撤走一些又上新的热菜。 台上的表演没停,从上面下来的表演队也入座,用餐。 主人桌主宾其乐融融,气氛特别好,客人们边吃边看表演,观察主桌,就等着敬酒过后他们再去向晁董和小姑娘打招呼。 当最后一轮菜上桌又吃了七八分钟,主人去向客人们敬酒道谢。 “周叔,你去敬酒,我陪小姑娘和晁董去楼上喝茶。”周少也知小姑娘不喜欢被人围着套近乎的场面,提议离场。 晁二夫妻欣然接受提议。 “好,有少主陪同客人再好不过。”周董让小儿子送周少和客人出去。 周少陪小姑娘走在前面,周小公子陪晁二夫妻,周一周二周三周四见少主离桌,快速赶到少主身边,护着少主和几位客人出厅。 看到晁董一拨人先离席,众客人:“……”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第四百十七章 我帮你们也扎扎针 当燕行离桌欲走,王玉璇下意识的站起来想去追,王老太太发现及时,一把抓住孙女:“小璇,你不舒服?” “我……”手被抓住,王玉璇呆了呆,吱唔:“我……我肚子有些不太舒服。” “我带你去问问周家侍者洗手间在哪。”王老太太也猜到孙女想离席的原因,对同座众人说声“失礼了”,抓着孙女的手离开席面走向站在通道上的侍者。 侍者听说王老太太想去洗手间,领祖孙俩向外走。 晁盛安在周少陪同下出厅,到外面拉过周小公子低声说话:“贤侄,我和拙荆就不上楼喝茶了,先行告辞,劳贤侄向令尊令堂说一声。” “晁董和夫人初次来周家做客,我们还不曾招待一二,您们一定得留下来多坐坐,家父早就想与晁董秉烛夜谈。”周小公子哪敢让晁董走,晁董第一次来做客,半途先辞去可让他怎么向老爹交待。 “贤侄和令尊令堂热情款待,我夫妻倍感荣幸,令尊今日生辰,事忙,我改时再与他畅谈,我家的小姑娘留下玩耍,有劳贤侄们和周少照顾。” 晁盛安解释一句,看到厅里王市长母亲也向外走来,低语:“贤侄,王市长母亲也出来了,我家小姑娘不喜王千金,王千金今天去我家被拒门外,如果碰面尴尬,我先行一步。” 周小公子本来拦着晁董不肯放他回家,听到晁董直言相告和王市长侄女的事,只好让晁董和晁夫人先辞去。 “燕小子柳小子,记得要把我们家的小团子平平安安的送回家,你们敢让小乐乐少一根毫毛,我饶不了你们两个。”晁盛安扶着夫人,边走边交待燕少柳少两小子好生照顾小粉团子。 晁二爷语带恫吓似的嘱咐柳少柳少让周小公子听得想笑,燕行柳向阳忙忙答应下来。 待晁二爷夫妻步出三四级台阶,周少周小公子引小姑娘和两俊大校去电梯间,避开与王老太太祖孙碰面。 王老太太随侍者出厅,看到晁二夫妻已下一半的楼梯,燕行等人从观景的走廊去电梯间,侍者领去的方向也是电梯那个方向,忙跟着。 祖孙两跟着侍者快到电梯间时前面的人进电梯,门关闭,王老太太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拨人与自己隔绝开来,只能随侍者的指引去洗手间。 王玉璇想追燕行,人没追上,进洗手间去呆几分钟又转出,看到奶奶还在,闷声不响的跟着出去。 去洗手间经过电梯间,看到侍者不在,王玉璇去按电梯钮,按两下电梯没反应,气得肺都炸了,正想再按几下出气,电梯灯亮,她吓了一跳,触电似的收回手。 秒速间,电梯停在二楼,门开启,祖孙俩望去看到周小公子从电梯间走出来,她们还没出声,周小公子笑容可掬的:“王老夫人您是在找洗手间是吗,洗手间在这边,我送您过去。” “不用不用,”王老太太打个哈哈,装作不经意的问:“我看到晁家的小姑娘和贺家外孙燕行过来了,想跟小姑娘说说话,在这里等她。” “王老夫人想找晁家小公主啊,这可不巧,小姑娘上楼去喝茶了。” “周小公子,我想找小姑娘单独说几句话儿,能不能行个方便?” “王老夫人,恕我难从命,”周小公子严肃的回绝:“小姑娘和燕少柳少是周家少当家请来的贵客,刚才少当家的贴身保镖已经交待不许任何人去茶室打扰少当家招待贵客,莫说您这位客人,就是家父家母都不能上楼打扰,您想找小姑娘等小姑娘回晁家后再找也不迟,您老请回。” 挨一个商人儿子给没脸,王老太太脸色一下子难堪至极,恼怒的斜眼周家小儿子,拉着孙女气冲冲的走。 王老太太恼羞成怒,周小公子并不畏惧,王老太太是个拎不清的,跟一个目光短浅的老妇人计较没得失了自己的身份。 王老太太重新回到偏厅,也因她在外面耽误得太久,再回来主人敬酒已过了她坐的那一桌,而且当她回来,周董也没有再回头去单独敬她酒,王老太太看着那离得越来越远的主人们,气得肝啊肺啊都快炸了。 周少陪两俊少和小姑娘直抵四楼,进可以观景的小茶室,周一泡壶好茶款待三位客人。 喝两杯香茗,乐小同学丢下燕帅哥和柳帅哥给周二周四招待,去和周少单独聊天。 周少将小姑娘请至书房,周一周三贴身跟随少主。 书房也是清雅为主,一色的太师椅,书桌都是古式书案,让人放松的休憩区还是可坐可躺的罗汉床。 乐小同学入乡随俗,脱鞋,上罗汉床跪坐,与小桌几另一边的周少相对坐,周一周三奉上四喜干果和带来的热茶。 吃几颗果子,乐韵打开手提包,摸出绿色和白中带灰的药丸子,绿丸子一包三十颗,白中带灰的药丸子十颗。 “这是周董的药,先吃绿色的药丸子,分三次吃,第一次每天早上空腹服,一次一颗,服药后半个钟才进食,吃十天,中间停三天,第二次每天早晚一颗,早上空腹,晚上睡前吃,连吃十天,中间停一天,余下的又是一天一颗,早餐后吃。 吃完绿色药丸子休养三四天再接着吃白色药丸,绿色药丸是治肾亏排病毒的药,白色药丸是调养身体的,吃了这副药,周董不纵欲过度,自己多保养,十年之内不怕肾虚,也不怕糖尿病找他交朋友。 理论上来讲我没资格管周董的私人生活,但我还是希望周董少沾惹外面的花花草草,周夫人是个自尊自爱的好女人,值得男人疼爱呵护;如之前所说采药辛苦,需另加三万辛苦费,这些药丸子价值一只掐丝珐琅。” 将两包药丸子放桌上,乐韵又摸出两包药丸子,拆出绿色和黑色的药丸子,分别装十颗:“这两种药给周夫人,先吃绿色后吃黑色,绿色的早上饭后半小时吃,黑色的药丸晚上睡前吃,吃药期间可能容易想频繁跑厕所,请周夫人多多留意,这是我赠送的,不另收费。” “目测,我的药肯定要超过沉香之价值。”周少听到药丸子价抵一只掐丝珐埌,忍不住笑出声。 “嗯,确实有过之不会不及。” “缺多少诊金尽管直言,要现金还是以物抵帐都行。”周少笑得揉了揉脸,小姑娘一本正经的样子最可爱,也让人忍俊不住。 “如果周少有羊脂玉或者奇珍异草可以考虑拿来抵诊金。”乐韵慢悠悠的瞅周少一眼:“你别乐呵了,自己扒光,躺尸,等着挨针吧。” “……”周少笑容僵硬,又要扒衣服躺尸? 周一周三忍笑忍得很辛苦,小姑娘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少主兴致高昂时泼冷水,泼少主一个透心凉。 周少脸上肌肉抽了抽,默默的起身,踏地,转过身,将西装外套脱下搭罗汉床上。 周一憋着笑上前帮少主解领带,周三拿过搭在太师椅上的薄毛毯铺地上给少主躺。 周少脱光上衣,露出比去年更加健美有力的肌肉,松开皮带躺下去,将裤子拉下去一点点露出小腹,乖乖的躺成一条虫,等着挨扎针。 等周少躺平,乐韵才不紧不慢的起身,找出针套搭手腕上,慢吞吞的踱到周少身边,看准穴位,果断摘针,出手。 一手飞针术,如梨花暴雨针,金银针纷纷落下,一一钉进周少骨肉里。 将周少前胸和小腹扎成针阵,乐韵才在周少脑后坐下,将周少的头扶起来让他枕着自己的膝头,帮他推拿,先推拿头部穴位,再点他前胸和双手臂穴位,帮他疏导气血和经脉。 周少感觉得到小姑娘弯腰胸部离他的脸很近,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脸火辣辣的发烫,幸好很快经脉内力在游动,他静心调息,便将尴尬抛之脑后。 帮周少疏导顺气血,乐韵没收针,起身穿上鞋子,走到古色古香的书架前取本书,坐太师椅上认真阅书。 被无视的周一周三静静的等待,心里也纳闷得无语,怎么会有那么爱看书的小姑娘?而且,她看书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纳闷着纳闷着就过去将近半个钟,看书的小姑娘将书本放回书架,倒背着小手,迈着小八字台步晃啊晃的晃到两青年身边,围着两人转圈儿,说出的话让人毛骨悚然:“我帮你们也扎扎针吧。” “小姑娘,求放过。”周一周三汗泠泠直下,他们不想被扒光扎成刺猬啊。 “不扎针,那就戳几下。”乐韵笑嘻嘻的伸出手,飞快的在周一身上戳点,一连点了七八个地方。 周一还没说能不能放过,小姑娘纤纤玉指已戳至,他根本看不清她的手势,转而小姑娘便转移目标戳向周三,囧囧的,没到一分钟,霍然大喜,忙不迭声的感谢:“多谢小姑娘!多谢多谢!” 小姑娘帮他只戳几处,以前练功总感觉气血不畅的地方霍然畅通无阻,小姑娘不是点穴,是在帮他疏通经脉淤塞之处。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戳了周三几指,乐韵收回指头,蹲下身帮周少拔针。 周三也感受一下,顿觉身心舒爽不少,也感激的道谢,于小姑娘是举手之劳,于他们而言却代表着又多一分变得更优秀的机会。 收回银针,乐韵用纸包起来,用针套卷起来塞回手提包里。 当身上的针被拔走,周少也一跃而起,飞快的提裤子,穿衬衣外套,系上领带,又是成熟稳重且自带光环的稳重男子。 药交到可信人手里,也给周少扎针了,没自己的事,乐韵坦言要打道回府,周少也不挽留她,送她去找燕少柳少。 燕行柳向阳喝了五六壶茶,跑了两遍洗手间,终于等到小萝莉出来说回家,欣喜不已,再继续喝茶,他们都要变成水桶啦。 周少带着四个贴身护卫送仨客人下楼到别墅外,等燕少的车子驶出老远才回四楼,而二楼的宴会还没结束,吃完饭后还有即兴舞会,热闹喧哗。 晚宴热闹到十点结束,客人兴尽而归。 兰四少等到晚宴结束都没见小姑娘和燕少柳少,悻然而归;王老太太也因被周家人拒绝没能单独见燕行和小女孩而败兴而归。 周董携夫人送所有客人离去,由夫人陪同亲家们在三楼先喝茶,他上四楼见少主。 周少将小姑娘给的药丸子转交给周信,一份让她给他夫人,并将小姑娘的嘱咐转述他听。 周信老脸微红:“少主,我以前有些荒唐,这些年也明白夫人的好,收心了,以后就守着夫人一个女人过日子。” “周叔,你的私人生活我不过问,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可,小姑娘的话是对的,婶夫人是个值得男人疼爱的好女人,要好好珍惜。” “是,少主,周信以后定当做个好丈夫。”周信红着脸应了,恭敬的退出书房,拿着药丸子回三楼,先送回卧房收藏才去见亲家和夫人娘家人。 燕行柳向阳从周家走时又是洛七开车,兄弟俩坐在后座陪着小萝莉,大倒苦水,控拆在她与周少密谈时间周家两保镖有多么残无人道的劝他们喝茶,他们拉不下脸,喝到尿急尿频的地步,那滋味有多痛苦,总之一句话,他们受苦了,是不是做一顿药膳安慰他们的小心灵。 乐小同学左耳进右出,右耳进左耳出,没把两装可怜的家伙的话放心上,听烦了,冷梆梆的甩出一句“下次你们别跟我一块去谁家宴会”,两俊美不凡大校的喋喋不咻的声音瞬间嗅然而止,车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洛七忍笑忍到肚子抽筋的地步,默默的开车,将小萝莉送回晁二爷家别墅楼前。 在小萝莉下车双脚踏地时,燕行小心翼翼的跟她说话:“小萝莉,你明天几点去美食胡同?我来接你。” “三点半左右。”乐韵板着小脸,提着包包走向栅栏门。 粉粉嫩嫩的小萝莉甩一句话,燕行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秒速激动,洛七一脚油门开车狂跑,唯有柳少兴高采烈的喊:“小美女,明天我们来接你哟!” 第四百十八章 看也不给你们 周家宴会结束,兰四少随冯董一起离开,下别墅山之后至中途下车,冯董和兰七少回冯家。 沿着街漫步的兰四少,独自行走长长的一段街,转进寂寞的小巷子,在半新旧的楼房与老四合院之间穿梭,走过很多条小巷,到达东方家在京城的四合院。 东方家院内的灯笼还明灿灿的,值班房里的家卫看到纳兰四少深更半夜来访也没震惊,开门相迎。 兰四少进四合院,穿过外院第二院,看到从西厅敞开的门泄出淡淡的灯光投影于地,他从抄手回廊慢慢的走过去,到厅外,见东方家的少主东方金刚端坐在厅堂八仙桌旁独品红酒。 “猜着你必定会来,来喝一杯。”方少微微侧首,向站在门口的兰四少打招呼,一边拿干净的杯子倒红酒。 兰四少唇角浮出一丝涩涩的笑容,步进厅,在主人对面入座,接过方少主递来的一杯红殷殷的葡萄酒。 两人轻轻的磕杯,浅饮,再磕杯,再饮……反复几次,喝完半杯,再倒半杯又继续喝,葡萄酒不醉人,喝酒像跟喝白开水似的。 方少将杯子放下,微微轻叹:“还是觉得索然无味。”,顿一顿,问:“是不是又有新发现?” “她去了周家,想必是受周少邀请而去的,燕少柳少全程陪同。”兰四少拿过一瓶未开封的酒,慢慢的倒酒,给方少倒一杯,给自己一杯。 “聊过没有?” “没有,”兰四少微微的吐出含有酒味的郁气:“她们去得最晚,前脚到后脚就开席,中途又与周少去喝茶,之后再没出现。” 方少垂下眼睑,默默的又饮一杯,仙医门人邀请众多世外家族去晁家赏石喝茶,偏偏将东方家与纳兰家排除在外,此举甚为诡异。 喝完一杯,放下酒杯:“清西,喝再多都不会醉,睡觉吧。” “好,睡了。”兰四少苦笑着放下酒杯,他们再想也想不出个其中所以然来,不如先丢睡一觉。 东方家有给少主的朋友准备客房,兰四少自己回常住的客房,倒头大睡,仍然是半宿无眠。 当周家晚宴到尾声时,袁家的寿宴也结束,客人们陆续辞归,晁三携爱妻与贺部长等几位同仁同行,因晁家小姑娘并没有接受袁家邀请赏光,袁老心中藏着说不出的失落,面上仍未动声色,热络的送客。 晁三夫妻回到晁二家比乐同学早一点,老爷子老太太们早已睡下,只有晁二姑娘和晃少妹弟俩以及提前回家的晁二夫妻还在等候未归的仨。 众人只聊不到十分钟,小粉团子归来。 当见到小家伙平平安安归来,晁妈妈搂过小家伙一顿摸摸加捏捏:“我们家的小团子今天没去袁家,让有位老人家很失望哟。” “谁叫他家有小流氓曾叫我失望的。”乐韵才不会愧疚,谁叫他袁家纵子过度,现在想巴结她,当然要给他们点颜色,否则以为她真是没脾气的圣母,谁欺负她了只要低头她就会原谅。 “有个小人精睚眦必报。”晁二晁三兄弟两哈哈笑,小不点偶尔也会恶作剧,整人都不带声色的。 “人家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晁妈妈,我睏啦,想睡觉去了。”乐韵抱着总想戳自己脸蛋的一只手:“晁妈妈,二伯母,我不要跟福姐姐睡,有没有客房给我住?” “小团子,不要啦,我们一起睡。”晁宇福跳起来哇哇抗议。 “为什么不想跟阿福睡?”晁二夫人忍着笑问。 “福姐姐睡觉不老实,老对我动手动脚,乱占我便宜,我不要跟老揩油的女色狼睡。”每天抓着她蹂躏就算了,睡觉还对她动手动脚,坚决的不要跟女色狼为伍! “人家哪有。”被控拆成女色狼,晁宇福囧囧的。 “阿福睡房右手边的那间就是给小团子的。”晁二夫人憋笑得憋得很辛苦,老晁家早就给小粉团子预置一间卧室,因为每次来时被阿福拉着去一起睡,姐妹俩相亲相爱,他们也就没说明让小团子单独睡。 “妈妈是个大叛徒。”老娘亲偏爱小团子,将真相捅出去了,晁宇福大叫着转身就往楼上跑,她要赶紧跑上楼去占小团子房间的床啊。 福姐姐一开跑,乐韵就猜出她的意图,撒开脚丫子就追。 “二姐,你是跑不过小乐乐的。”晁宇博看着二姐那明晃晃的司马昭之心,笑盈盈的泼冷水。 他那盆冷水刚泼出去不到二分钟那边也有了结果,晁二姑娘刚跑到楼梯下,落后一步的乐同学已像风一样旋刮着越过她,蹦蹦跳跳,像只小松鼠似的蹿上楼梯,眨眼就过了转角。 “臭小团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抢我前头!”晁宇福跳脚,急冲冲的往楼上狂冲。 晁二爷兄弟妯娌四个乐得笑容可掬,也准备去休息。 “二姐,你跟乐乐比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比速度,比速度,小乐乐秒你没商量。”长辈们要休息了,晁宇博不慌不忙的起身也上楼。 乐韵以风速上楼,冲过福姐姐的卧室,推开右边一间房的门闪身而进,果断锁门,她的私人物品还在福姐姐房里,但是,她准备先将就一晚再说。 晁二姑娘追上楼,看到的就是自己卧室旁那间紧闭的门,跑过去推门,那门关得死死的,双手插腰冲门柳眉倒竖:“小没良心的,竟然不要我了,我伤心了,你不让我进去,明天有你好看。” “葱香煎饼还想要么?酸菜饺子还想不想吃?烤面包小笼包想不想尝?”乐韵冲进卧室关上门,一边打量一边跟门外的女色狼二姐姐说放,房间跟福姐姐的房间一样宽,有床区也有休息放电脑的小区,浅橘色的墙,乳白色底的窗帘,全木家具,让人见之觉得淡雅舒适。 “好吧,我不抢你床,我睡觉去。”在吃的面前,晁宇福没多少抵抗力,听到一个一个好吃的东西,叹溜一口口水,回自己的卧房睡觉。 美少年上楼见到的就是自家二姐麻溜回她睡房的背影,好笑的摇摇头,回自己的地盘去休息。 听到二姐姐和美少年哥哥的脚步声都离开,乐韵打量完房间,赶紧回空间打坐练功。 王太太是和王老太太等人同时告辞,当车到达山顶别墅区的山脚,王文昊让司机送母亲回家,他自己送王紫嫣回学校,虽然他带王紫嫣在圈子里露脸,却还没到谈婚谈嫁的程度,没确定关系也不会带回家夜宿。 两人赶在关门前的最后几分钟到达青大南校门,王系花也得以不在登记的情况下成功进校门。 王文昊送王系花进得青大,放心的回京大。 而洛七开着车载着两位队长直奔驻军区,晚上车较少,车速快,回到军区还没到十二点,因不想吵醒别人,仨人到医务楼睡病房。 翌日,周日。 这是个晴朗的天气,也是个踏青的好天气,京中老少们纷纷外出游玩,大街小巷又是车龙马水,繁华如锦。 周末,没有打工的学生们起得较晚,王系花早早就起床,趁早洗了个头,将昨天做头发时喷的一些发胶或保养水洗掉,吹干,换上套装春装,收拾得整整齐齐,提着包包下楼去西校门。 王文昊很早就到青大西门等,没有打领带,西装笔挺,长相又出众,那种从小被贵圈气氛熏陶浸养的阔少气质自然而露,站在校门路边让来往女生忍不住回头。 一身洒脱之气的王文昊,看到王系花出来走过去接她,王系花穿红色连体装春装连衣裙,外套一件红色短外套,披散一头发丝,江南美女的秀丽与苗条的身材,走到哪都是引男士回头率暴增的那类人。 “无论哪时见到你,你都是那么美丽动人。”接到美女,王文昊彬彬有礼的走到她旁侧,适时的送上赞美。 “你也总是那么阳光帅气。”王紫嫣羞羞的一笑,也礼来尚往一句。 “美女,早餐想吃什么?去全聚德再吃,还是先就近吃点,中午再去全聚德?”王文昊走在靠近行车道的那边,将美女与行车道路隔离。 “我都可以的。” “那我们先就近吃点东西再出发,周末地铁很挤,免得在车上突然饿肚子。” 王紫嫣没有意见,与王文昊并肩慢走,到街上找家早点店吃了早餐,走去地铁站乘车去逛市二环以内的最繁华商业街。 京中权贵富豪们生活每天都很充实,晁家兄弟每个周末常有邀请,这个周日,三兄弟一律谢绝喝茶打球的约,在家享受天伦之乐,李老夫人和张老夫人婆媳三人带着小重孙也没回家,仍在晁二家做客。 过了八点半,季老周董李总钱总唐总带着起重吊车和运输车到达晁二住的别墅区搬那块巨无霸石头。 晁家老少们都在家等着呢,季老等人来了,一家子下楼招待客人朋友们。 为免夜长梦多,季老等人昨天商量好了周日即送石头去G东开料,大天朝内,最大的一台D国原装进口大型翡翠原石开料机落户于G东省一个玉石集散城,那里也是最大的翡翠玉石加工地。 巨无霸太大,只有最大型的切割开料机才能搞定它,而G东某位加工中心老板的大型开料机不仅大,重要的是耗料少,能最大程度的减少损料,以保证翡翠原料达到最高最佳利用率。 因想尽快送石头去外省,季老几人也没有去晁二爷家客厅喝茶聊天,只在草坪上寒暄几句即动工起吊石、装载。 有起重机,起吊重物方便,前期工作到位,起重机不出十分钟将大石头吊起来,放进运输车厢里。 巨无霸的待遇一直是高级的,从Y南省进京,再由京去G东,都是专车运送,还有保镖保护,享受着贵宾级高礼待。 等他们装载好石头,乐韵赠送一张图纸,是石头绿色的分布图,给他们做参考,免得切错位置。 五位大佬看了图纸欣喜万分,立即手机拍照,各保存一份,图纸则由陪同石头去G东的季老保管,五人商量出的结果是由季老、钱总带队押运石头去外省,开料后再押运回来。 石头装进车,车队出发,一辆货车两辆保安车,季老钱总一部车,就那么在别人不知道时运着曾让贵圈人争相一睹的巨无霸悄无声息的驶上去G东的路。 巨无霸运走,晁家老爷子老太太也放了心,那么个值钱的玩意儿摆在门口还真让人不怎么放心,万一半夜被人给偷走了都没法向买主交待。 胡叔等人打扫卫生,乐小同学也上工准备包饺子,一群老少爷们涌去一楼厨房想围观被小粉团子轰走,嘻嘻哈哈的到雅厅里坐着等,等到她调配原料,年青一辈的再去帮忙。 乐韵有预算有计划,忙到三点去洗涮换衣,提自己的背包到一楼等,刚到三点半,燕大校开着准点出现来接人。 燕少是自己当司机,也没有带小尾巴,柳大少是想当小尾巴,他运气欠佳,被他的顶头上司给捉走在他的领域发光发热去了。 晁家老少们在小粉团子收工前做完煎饼还各吃了一个,心情美美哒,当燕大校来接他们的小团子,笑嘻嘻的让小不点去玩耍,还特别嘱咐说尽情玩,不用担心他们,他们晚餐有吃的。 一群吃货有吃的就把做吃食的人给“抛弃”,乐韵也是满满的无奈,丢下一群在讨论怎么刮分美食的老少,拎着包溜出院,爬进猎豹的副座。 燕少戴副墨镜,遮住部分脸,免得行人见他国色天香的脸看呆去,当小萝莉系好安全带,喜滋滋的开车。 当乐同学出发时,从古武家的少主们也陆续出发,目的一致:美食胡同的三味轩。 三味轩的生意每天都好,当天,轩辕家少主为表达对仙医门小友的友好,决定下午不营业,为晚餐准备。 因而当天早上门口就贴出下午二点后不再接待客人的通知,待接待了中午的客人,到点即打扫卫生,半掩上门。 许多想吃猪肉炖粉条的客人在下午二点后到三味轩,看到不营业的通告,满怀遗憾而散。 宣少也不知小美女几点到,四点半后就等着,门口有轩辕家的小青年们站岗,如果有人来问什么也给解释解释。 四点五十分,姜少带着两个贴身护卫晃至三味轩,他也是第一个赶到三味轩的人。 门口的刷脸机阿福看到周少,一个飞脚进店对少主报告:“少主少主,周少主来啦。” “我去,又跑来抢我风头。”宣少不满的咕咙,昨天小美女说要来他店里吃猪肉炖粉条时并没有避讳其他人,他就猜着某些人肯定也会跑来刷脸,如今果然不出所料。 因是意料之内的事也就没什么好震惊的,懒洋洋的坐着没动:“让他进来吧,想必其他的人也很快就会来。”讲真,他不想招待某些人啊,可也明白那些家伙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阿福笑嘻嘻的又跑到门口,看到沉稳大气的周少走近,帮打帘子:“周少来得真早。” “还好。”周少温和的朝轩辕家的护卫们点点头,从容不迫的进餐厅。 轩辕家的餐厅做了调整,大部分四方餐桌被移到一侧叠垒起来,空出的地方摆下两张圆桌,摆放好的瓜果点心都用纱罩罩盖。 轩辕少主坐在正桌的那一桌,悠然的以肘支桌,望着门口,眉眼间有许慵散的笑,精致秀美的容颜越发的出尘脱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一天不见,宣少主姿容更加惊艳了。”瞧得清雅不俗的宣少主,周少笑着赞美他美姿仪的形像。 “换作小美女赞美我,我一定很开心,你的话就算了,我听听就好。”宣少秀美的玉面浮出如沐春风的微笑:“我说你们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我这里下午不做生意,都没准备,你们跑来让我怎么办。” “我在酒店点了餐,很快就会送过来。”周少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早做了准备的表情”。 “自带餐点,看来我想说不都不行。” “宣少主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说不。” “得,你坐着吧,后面又来一个,你后脚跟是姜少,也不知跟着姜少后脚跟的是谁。” 周少走到宣少右手侧第一个位坐下去,语气与面容一样淡然:“难说,十有**会是吉少。” 宣少撇撇嘴,甭以为他不知道之前有几家的青年曾开着车在轩辕家餐馆门前溜过圈,估计是没看见小美女,所以又溜去做什么去了。 落后周少一步的正是姜少,带着四个护卫,两个护卫各抱袋子和箱子,两个贴身护卫时刻守护在少主身边,护卫都戴着墨镜,颇有黑道少爷出行的气贽。 阿福看到姜家少主,笑吟吟的打帘子:“姜少来得也真早。” “我还是落后周少一步了吧,我远远的有见周少的背影。”姜少与宣家护卫们点头,微微低头走过布帘子。 “就你眼尖。”周少看到进来的只比自己慢一丢丢的姜家少主,笑着接话。 “看来,还得添桌子。”宣少叹气,一个二个都带着三三两两的护卫,他预留的一张桌也不够用。 姜少周少眼底露出一缕浅笑,姜少也很识时务,坐在周少右手边的位置,姜三姜四将箱子袋子放在挨墙边的桌子上,与周家的两护卫立在旁边。 宣少瞅着那那些门神,头疼的很,让人去添加桌椅。 宣二忍着抽嘴角的冲动,带着宣家平日里充当端菜工的青年们去仓库重新搬来一套圆桌,再把四方桌拼起来摆成长桌。 护卫们很自觉的挨长桌依次入座。 姜少没坐五分钟,华少主翩然而至,带着两个护卫,一个护卫抱着只大大的菠萝蜜。 阿福将华少主请进,又见江南陈氏陈少施施然的驾临,同样带两人,一个抱着只纸箱子。 “你们说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宣少秀气的眉峰蹙起,一个个都提东提西的,把他这当什么场所了啊? “不是送你的。宣少请小姑娘吃饭,我们请水果请零嘴,没碍着宣少吧。” 携到有东西的几位青年俊才云淡风轻的无视宣少主那副忧愤成伤的模样。 宣少:“……”知道他请客还跑来抢风头,都是心机货。 他们还没讲十句话,阿福又报说霍十少到。 霍十少只带一个贴身随从,提着一箱欧洲进品牛奶。 他前脚刚进宣家,澹台小少爷由管家和一个护卫的陪同下到达,澹台小帅哥还抱着只老大的纯羊毛的熊,众少:“……”囧,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带的东西都与众不同。 澹台寻欢看到一群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将大大的绒毛熊往背后藏,一脸正义感:“别看我,看我也不给你们,这个是给小仙女的。” 众少:“!” “你确定小美女会喜欢?”宣少好整以暇的问,他去过小美女宿舍,她有绒毛玩具,而且宣家的人也见过燕少送玩具给她,据观察,小美女对绒毛玩具应该没多大兴趣。 “女孩子都喜欢娃娃,小仙女应该也会喜欢吧。”澹台寻欢搂着个大大的玩具,越过几张桌椅到周少等人那边,没坐宣少主那桌,而是去坐邻桌。 宣少主那桌还余两座,谁都能猜到一个是为仙医门人所留,另一个暂空,如果仅只留一个位置,万一小姑娘还有陪同人员就显得尴尬。 很快,俊美吉少悠然而至。 大家看时间,嗯,五点十分了,估计小姑娘也快到了。 阿福在外面守株待兔的等待小姑娘。 王文昊陪王紫嫣逛京城,从半上午逛到下午,中午去的全聚德,傍晚到美食胡同,决定到街上是负盛名的三味轩吃晚餐。 青年男女赶到三味轩外,看到竖着牌子说主家有事不接待客人的通知,因从门外向内看店内明显有客人的样子,他们还是忍不住去咨询。 门内众少在说还缺个姒少,门外阿福瞅着不远处姗姗来迟的姒少抿着嘴笑,当他回应了两位客人的疑问,看到相距约五十米远的正从一部车下来的两个人,忙禀报:“少爷,贵客到了!” 第四百十九章 扎堆儿来 宣少和周少姜少等人一边慢悠悠的喝茶,当阿福与路人说话他们直接忽略,待听到阿福说贵客到,即知是小姑娘来了。 “可算来了啊。” 众少笑着起身,结伴出去,想给小姑娘个小小的惊喜。 王文昊王紫嫣问了店外的人说店里确实是主家要招待朋友所以不对外营业,只好忍痛放弃三味轩,想去其他地方吃特色餐,刚转过身就听人家店员说贵客到了,下意识的看向周围。 路旁有行人,怎么看都不像很牛的那种,只有一个俊美儒雅的青年和一个戴墨镜、手里提着许多打包的袋子的青年随同到店前,那两人气质出众,难掩贵气。 第一眼看到俊青年的那刻,王文昊王紫嫣便在心中将他对号入座,觉得那两人就是三味轩店主的贵客朋友。 然而,当他们望着俊青年时,那位英俊的青年却在望他们所直面的那边街一眼即侧转身望向他们来的那边街,并露出温雅的笑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以为我迟了,原来小姑娘和燕少也刚至。” 听到俊青年说“YAN”少,王文昊心中惊讶,也顺着青年的视线方向望去,便见路的对面有个青年与一个女生斜向走往三味轩而来,因离得到有点远,他只觉得那个高挑巍峨的身影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燕行从晁二爷的别墅区出发,过五关斩六将似的,耗去一个半钟多的时间才从周末拥挤的车群里爬出来,到达美食胡同。 周末停车位难找,他们怕三味轩旁边有可能没地方停车,所以还没到宣少家餐馆看到部车驶走空出一个路旁公用停车位置先停车,下车步行。 从副驾室里爬出,乐韵在空气里嗅到了好多种熟悉的地味道,其中还有昨晚在周董宴会上出现过的、与她同校的王系花的味道,举目四顾,精准的在三味轩门口看到了王系花的身影。 那位不会与古武众家某位是亲戚关系吧? 看到王系花和她身边的青年,乐韵默默的呶呶嘴,她不想跟那位系花有交集啊。 当司机的燕行锁好车,快步绕过车头赶到小萝莉身边,边走边打量街道上的情况,很人很多,不过因傍晚来了,大多是找地方吃东西的而不是赏景的,行人也走得快。 在要穿过小街道时,他看到三味轩门被推开,从内走出一群青年才俊,那队伍真真的是群雄聚会般的热闹。 看到古武家的众少,燕行的眼角颤了颤,那些人真是够了,小萝莉来吃个饭都跑来刷脸,还给不给人私人空间了啊? 讲真,如果能动手他一定上去跟他们单挑,将他们全揍一顿,让他们通通离小萝莉远点,别老跑来刷好感。 可惜,因古武世家与门派之间的盟约和规矩等问题,他不能意气用事,眼瞅那群青年俊少跑眼前来勾搭小萝莉也只能暗中不爽。 众少从店内到店外,各人的护卫们散开在旁戒备。 宣少等人站成一片,目迎着燕少陪小女孩穿街而来,心头也有一抹小小的嫉妒,燕少还真是幸运,小姑娘去哪都有他作陪。 王紫嫣、王文昊在看了一眼远处之际又看向三味轩,听到里面传来声响,很快就见走出一群衣冠楚楚的青年,每一个都是那么挺拔颀长,俊美有型,气质高雅矜贵。 两人暗中看看众俊美青年,又看向站他们四周的那些人,那些男士分明是在保护气度不凡的那群气宇轩昂的年青青年。 那发现让两人心头突突的跳,王文昊更是震惊无以复加,那些人当中他只见其中一个人很面熟,那人就是昨晚周董家宴会上陪晁家人去喝茶的那位,他和昨晚宴会上的很多客人一样都没见过那位,然而那位看起来在周董家分明很有地位。 京城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多看似不凡的年青才俊? 他没在谁的宴会上见过那些人,也从没听过近来首都谁家的继承人出现等等消息,眼前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带着疑问,王文昊看向他们望去的方向,那边一高一矮的两人已能看清面孔,赫然是贺家外孙燕少和晁家的那位小义孙,他也恍然大悟,难怪之前觉得那个高个子青年的身形十分眼熟,原来是他。 认出燕少,他心中惊喜交加,昨晚晁家小义孙中途离宴,让大家都没机会去打个招呼,没想到在这里巧遇。 王文昊抑不住欣喜,挪了挪位置,让自己更明显些,方便令燕少和小女孩看到自己的存在。 王紫嫣最近才跟王文昊到京中的上流社会的宴会上露过三两面,见过的权贵与一流富豪很少,并不认识京中青年俊杰,也猜不出在三味轩门口的青年都是什么人,努力的保持不动声色,展现自己最温婉贤淑、端庄大方的良好素养。 当看到穿街而来的俊美青年和那个娇小的人女生是谁,心头一跳,心脏猛地悸缩,怎么又是她? 昨晚乐韵中途走了,王家也就没机会再跟姓乐的碰面,她也深感庆幸,没想到今天逛个街来吃个饭又碰上了。 王紫嫣不想见到乐韵,暗中用眼角余光观察身边的王少,他面带喜色,笑容明亮,看起来就像是很惊喜的样子,她有些恼,众目睽睽之下已经回避不及,只能硬着头皮站着。 燕少和小女孩越来越近,姜少等人眼中浮出惊艳,小姑娘在晁家茶会上一身小公主裙,今天则是自由宽敞风格的无领的象牙白色春装中长外套,长及膝盖五寸左右,内配件竖领无褶领的衬衣,穿黑色打底裤。 那件宽松的外套穿她身上,真正折射出无束缚的自由舒适感,若说昨天小女孩是个纯洁的天使小公主,今天的小女孩则是自由活泼的阳光小公主。 小女孩长着孩子那样天真可爱的脸,有着成年魔鬼般的诱人身材,纯洁与火辣融于一身,穿什么都漂亮,稍稍装扮一下总让人惊艳。 周少等人也总算明白小姑娘一般情况下为什么都不打扮了,这一打扮走出去赏景的话有可能会引发交通或者因争风吃醋而发生打架斗殴事故的。 一高一矮的一男一女悠然而近,宣少眉眼间暖笑冉冉而浓:“小美女,每次见你总觉得你比上一次更漂亮,幸好你是女孩子,不跟我们争美男榜,要不然我这第三的宝座又要拱手让人。” “人家天生丽质难自弃呀。”乐韵将赞美收下,笑吟吟的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你们个个俊美不凡,气宇轩昂,胸襟博大,风度翩翩,无论何时总是那么的惊艳环宇,又从容不迫,都是与生俱来的气质。” “宣少,你做了大好事,你说句大实话,我们也沾你的光受小美女赞美。” “宣少,你是活雷峰。” “被小美女这么一夸,我感觉我也是倾国倾城的美男子。” “平日没觉得你们有多俊,听小美女这么说,果然觉得你们生得很俊俏,想必你们看我也是如此。” 姜少周少吉少等人悠悠浅笑着互相打趣。 “小仙女,你都没夸我。”躲在管家爷爷和姜少身侧的澹台寻欢钻出身,将大大的熊抱在面前,宣示自己的存在。 “哇,小帅哥你也有颗少女心,竟然喜欢绒毛玩具。”看到冒头的漂亮小帅哥,乐韵一把将背包塞给燕帅哥帮拿着,自己一冲冲过去,伸手捏人脸蛋:“有少女心的小帅哥更帅更漂亮,脸蛋捏起来手感也棒棒哒。” 小姑娘见到澹台家的小少爷就跑去欺负,众少瞅着乐,澹台小少的内心一定很酸爽。 小萝莉溜去调戏小帅哥,燕行也是无奈,帮她提着她价值万金的小背包,等她撒欢够再说其他。 “小仙女,我是男孩子,没有少女心。”脸被一双魔爪搓捏着,澹台寻欢将怀里抱着的大大的熊塞给漂亮的小仙女,眼睛瞟向美压众少的美男子:“燕帅叔,你别瞅我,瞅我这个也不给你,这是送给小仙女的。” 宣少等人忍俊不住,笑得满眼星光闪闪。 “我没有少女心。”燕行慢悠悠的收回目光,他不爱绒毛玩具,澹台小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过。 “给我的?”乐韵愕然,一手揽住纯毛白熊,一手摸小帅哥脑袋。 “对呀,听说女孩子喜欢绒毛玩具。” “可是,我不怎么喜欢呀,小帅哥,你自己抱着玩耍吧。” “小仙女不喜欢绒毛熊,要不,我还是把我哥哥送给你?我哥哥比熊漂亮多了。” “小帅哥,你省省吧,别向我兜售你哥哥啦,你哥哥都没你可爱,你还是留着你哥哥宠你自己吧。” “那我把我送给你好了。” 众少:“!”我去,澹台小少也太会刷脸了! “不要不要,你比我小,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朋友,你再兜售你哥和你自己,我叫燕帅哥揍你一顿屁股。”乐韵使劲儿的揉比自己矮一丁点的小男孩的脑袋,能欺负比自己小的人,好开心! “好吧,我又失败了。”澹台寻欢被蹂躏的抱头,往姜少后面藏。 “小寻欢,你有过失败的经历?”姜少好笑的将拿自己当挡箭牌的澹台小少给遮住,还不忘调侃他。 “嗯。算上这次共失败三次,不过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之母,我会努力的。”澹台寻欢躲在姜少背后,探出个头,说得一本正经。 宣少等人笑得不由己,姜少忍着笑鼓励:“噢,你努力吧。” “下次再向我推销你哥,拿针扎你。”乐韵撇嘴,笑嘻嘻的威威澹台小阳哥一句,回身,将老大的熊塞给燕帅哥:“燕帅哥,帮抱抱。” “不喜欢你还收?”燕行好笑的将熊抱住,夹在腋窝下,小萝莉使唤他也越来越顺手,倒是极难得。 “就算我宿舍里的布娃娃已霸占了我的床赶得我都没地方睡,可小帅哥送我的是国宝绒毛熊啊,还是白色的,带回去放一起,应该会好看。”乐韵嘟嘟嘴,扮个可爱的笑脸:“宣少,我点的猪肉炖粉条什么时候可以吃?” “小美女点的餐,我家大厨半下午就在制作,随时可以上桌。” “我以为你会说是你亲自下厨房做的。” “我倒是想啊,可有你个这超级神厨手珠玉在前,我下厨的话大概所有人都会说我做的是黑暗料理,我有自知之明,不找虐。” “其实,我们很想品尝宣少的手艺。” “嗯,早有此想,宣少什么时大展身手一次?。” 吉少周少立即接话。 “等我跟小美女交流了厨艺,取到经再说。”哼,甭以为他不知道他们的花花肠子,想尝他手艺是假,是想机会跑来宣少到小姑娘面前刷脸是真。 “等着宣少厨艺猛进。” “小美女,我们吃猪肉炖粉条去。” 小姑娘已至,在外面聊天不自由,大家正想走向宣家餐馆,姜家的护卫低声报:“兰七少来了,东向。” 众少望向街的东头,那边,一身白色西装的兰家七少淡如行云般踏街而来,从容恬静,如雾里看花般的清闲。 “方八少也来了,西向。”吉家护卫汇报。 众人转眸望向街的西头,那端走来一个丰神玉朗的青年,银白西装包裹着他颀长的身躯,衬得人犹如一支劲竹般挺拔,轮廊分明的脸上点缀一双桃花眼,九分风雅一分邪魅。 “他们来得倒是挺及时的。”宣少露出意味深长的一抹轻笑。 “不早不晚,掐着了点儿。”众少附合,小姑娘还没进餐馆,那两人来得简直不能再及时,都是套路啊。 王文昊就站在背面东背西的方向,当众人望向他身后的方向,他也回首,看几眼远处从容而来的青年又收回目光,侦察到燕少也不再关注其他,主动打招呼:“燕少,好久不见,这么巧,你和乐同学今天也出来逛街呀。” 燕行漫不经心的偏头,视线扫了扫昊少身边的女青年,轻淡描写的应:“是昊少啊,我竟没留意到你在这。你也认识乐韵小萝莉?” 听到王系花的男伴点名跟自己打招呼,乐韵扭头看一眼,仍如既往的口无遮拦:“燕帅哥,那谁呀?” “他姓王,京中三王之一,因为三大王家的人经常出现在同一场合,为了不至混淆,取其各人的名字称呼,这位人称他昊少,昊不是浩瀚的浩,是与昙花一现的昙字部首同上不同下的昊。”燕行心中涌生出笑意,小萝莉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她不喜欢王系花,对王系花的朋友自然也不会有深交的意思。 众少:“!”燕少那个黑心肝,竟然用昙花一现来解释同日字部首的昊字,也太缺德了点,燕少与那青年有过节? “不认识,京中王姓给我的请帖中没有王什么昊的名字,这个王是我师母那个王家不?”燕帅哥解释青年姓氏,乐韵便知那人就是晁哥哥说的王系花新攀的高枝。 乐同学开口就提及王师母,王紫嫣有点小紧张,怕燕大校故意和姓乐的给她难堪。 燕少帮解说自己是谁,王文昊原本心头挺高兴的,正想答话解说自己这王是哪一王,燕大校摇摇头,果断的答:“不是。” “是我对门王煜哲学长家的王家?” “也不是。” “哦,那就更加不熟了。”乐韵瞅瞅帅气的青年,三步作两步又跳到姜少和宣少等人身边揉澹台小帅哥的脑袋过手瘾。 听着晁家小义孙和燕少一连串的对话,自己都插不上嘴,等她中止话头,王文昊才主动解释:“我在京大,与乐同学的哥哥晁少熟悉,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乐同学本人,我身边美女也是青大的,还是乐同学的学姐。” 王少都跟人打招呼了,还把自己扯出来,王紫嫣也不得出声主动找乐韵说话:“乐同学,好久没见,今年直至昨天在周董家才第一次见到你,你哪天回京的呀?” “我三月下旬就回学校了,王同学事忙,自然是不会关注我这种无名小卒的。”乐韵皮笑肉不笑的扬扬眉梢,不再理王同学,望向走近的青年:“宣少,你的客人来了。” 乐韵连客套都不屑,王紫嫣有些下不得台,幸得乐韵转移话题,她才不于太尴尬,她想叫王文昊远离,又不好意思直接明说,浑身不自在。 王文昊心中满是疑惑,王系花不是与晁家小义孙同系同级,还是好朋友吗?怎么看起来关系并不像那么亲密? “那可不一定哟,”小美女明显不想理那两青年男女,宣少望徐徐近前的兰家少爷,展颜,秀美的容颜绽放出温雅如白莲般的笑容:“兰七少,你是来我家吃饭么?” “原是外出散步无意间路过,刚才看到姜少的座驾,又看到周少家的座驾,猜着可能都来宣少家吃饭,我也厚颜过来凑个热闹,没想到乐小姑娘和燕少也在,古人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是来得巧的,各位,兰七有礼,”兰七少笑容明媚如花,冲众人抱抱拳,特意对俏丽甜美的小姑娘深施一礼:“小美女,关外兰家兰七有礼了!” 青年与乐同学在说话,王紫嫣心中震惊,乐韵究竟做了什么让那么多人对她礼敬有加? “你是给我发了两次请帖的兰家七少兰清湖?”乐韵打量青年,兰七少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比兰四更有亲和度。 “小美女好记忆,正是兰七。”自己的名字被小姑娘记得,兰七少从容而答:“小美女名闻众家,兰家仰幕小美女才学,兰七奉长辈之令进京拜访,我兄长兰四有失仪之处还请小美女大人大量,兰七择日设宴代为赔罪,押眼不识荆山玉的小混蛋向小姑娘负荆请罪。” “别别,兰七少,你别拎小流氓到我眼前晃,太瘆眼,找我求诊就明说,对兰家的诊金翻三倍,看不顺眼的人来谈翻五倍,如果是小流氓家的话,呵呵,诊金十倍以上,否则别开尊口。” “哎哟!”宣少捂眼:“小美女,我心脏不好。” “小美女,我心脏也不太好。”周少姜少眼角跳了跳,诊金翻十倍,可见那谁真的将小姑娘得罪得狠了。 “又不要你们出诊金,你们哎哟个什么劲儿?”乐韵翻白眼。 “我心疼。”众少想摸心口,仙医门人的诊金本来就不是以钱财而论,翻十倍的价意味着要付出十倍的奇珍异宝,可想而知让人多心疼。 “多谢小美女宽宏大量。”虽然不懂诊金价位究竟是怎样的竟让宣少主等人露出心疼的表情,兰七少仍然大度的表达谢意。 “噫,众少都在?”从西街头走来的丰神美青年也到达三味轩门口,看到众家的后起之秀,抱拳:“之前远远的看到一个人似乎是燕少,特意赶来,果真是燕少,近前又听到黄莺鸣谷般的少女美声,猜着乐小美女可能也在,还真如此,相逢不如巧遇,小美女,在下方家方八方金雷有礼了!” “方家方金雷?下帖子邀我二月二,花朝节和三月三赏花的那个?”乐韵抱掌回一礼,呵呵,今天还真是巧,都跑来巧遇了! “正是在下。方八给小美女下帖邀请赏花踏春,久无音讯,原以为是方八脸小,后来才知小美女不在京中,倒是方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过,实在汗颜。”方八少爽朗一笑,自揭自短。 “长得很俊,也很有风度,看着很顺眼,想求诊明说,方家的诊金翻一倍,来的是我看着不顺眼的,那就难说了。至于想邀请我喝茶赏花什么的就免了,我忙,懒得附庸风雅。” “小美女,家兄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海量一二,他日方八代表方家设宴赔罪。”方八少深施一礼。 “赔罪就算了,你兄长其实也没有真正得罪我,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人家姿态放得极低,乐韵也不好不给面子,目光投向远处:“西边街头三百米外北面大叶黄杨木树底下的那位老人家,远来是客,何不移驾三味轩共饮一杯?” 第四百二十章 不给诊金没看法 兰七方八是来找仙医门人的,宣少身为三味轩少东家也没抢主动权,任方八兰七与小姑娘交流,姜少周少几个即不给纳兰、东方家美言,也不进贬言,全凭小姑娘自主。 当小女孩莫明其妙的对着远处说话,霍十少与陈少等人微怔,有高人来了? 宣少偏头望向小女孩,心中惊异,小家伙究竟修到了何种境界,为什么感知那么强大? 大约一分钟之前也就是方八到的时候,他也察觉到西边有高人驾临,距离大概是二百米以外,五百米以内,可小美女竟直指精确位置,神知之敏锐比他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小美女邀请高人露面,宣少也不急于出声,如果连仙医门人都请不出的人,那么他也就不必再多此一举。 众少望向西街北边的地方,见一人从一株高大的行道树下转出,就算隔着几百米远,他们也能看清,那是个年约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面相普通,颧骨略略突出,眼窝向内陷,面部皮肤较白。 中老人着装更是普通,穿灰色中山装,他走路的姿势是也与普通人一样的走姿,然而速度却是极快,轻飘飘的,感觉轻盈无重量。 众少也在第一眼时就锁住他,毕较有内力的人与无内力的人走路时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中山装的中老年人以走直线的方式漫步而行,只不过转眼间便穿过行人,云淡风轻的到达三味轩餐馆外,他还背着只洗得发白的牛仔布背包。 当在距众俊秀青年还有约两米远时,他身影一晃,似幽灵般的飘到青年们面前,左手一探,一手抓向众少当中唯一的女孩子。 人影飘蹿时,乐韵眼前一片灰色闪动,她下意识的扭身,一下子错过位置,右手指出,点向来人的手。 她疾点他的手,他的手臂如鬼影,闪避自如,轻飘飘的划开,灰影欺近,张指捏住她的肩,一手提起来:“小娃娃眼挺尖的。” 他那手掐得的位置极好,准确的扣住乐韵的肩和锁骨,提起来,她与他四目相对,望着一双深幽不见底的眼睛,乐韵差点要哭出来:“老人家,人家尊老,您老一点也不爱幼,人家的锁骨要断了。” “断了找人接起来,不打紧的。再说我瞧着你个小家伙挺顺眼,也舍不得让你吃痛,走,进去陪我老人家喝一杯。”老人提着抓到的小家伙像提着只小老鼠似的,无视众古武家杰出的青年后辈,慢悠悠的走向三味轩的大门。 中老年人一晃到眼前,宣少伸手去拦,其人一个飘忽就避过去了,下一刻,不知名的前辈已抓住小女孩,他郁闷的摸鼻子,高人太高,他竟然连衣角都摸不着,真的是人外有人啊。 姜少与周少与宣少是差不多的境界,他们也根本无力去阻止,等他们大家看清时,中老人已提着小女孩走来,忙忙躬身让路。 燕行:“……”哪来的老人,这么欺负小萝莉?小萝莉也不撒药? “您老请-”宣少是识时务的,有礼的走右手边,陪老人家进宣家餐馆。 燕行也没吱声,紧跟老人,他长得高,视线越过老人肩看小萝莉,小萝莉苦着张脸,那样子特别的可怜悲剧。 姜少周少吉少辛少等也位列两边,等提着小女孩子的老人家前行一步,他们随后,依次进轩辕家的餐馆。 众少家的护卫们也鱼贯进馆,依次排站在主桌两侧。 阿福带着两人守在门外。 乐同学在与众青年们说话时,王文昊完全搭不上话,也不方便直接走人,只能等,当背着牛仔包的人忽然出现抓住晁家小义孙,他都被搞糊涂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抓着晁家小义孙的人很神秘,甚至,连晁家小义孙和那群青年们也是一样,有神秘感。 他不敢乱动弹,眼看一群青年族拥着抓着晁家小义孙的人进了餐馆,他不动声色的吸口气,低声跟身边的美女说话:“美女,三味轩今天有客,我们换地方去吃晚餐。” 他跟燕少打了招呼,也跟晁家小义孙打了招呼,然而,无论是三味轩的人还是燕少和晁家小义孙都没有请他和王紫嫣进餐馆一同用餐的意思,只说明他们的面子在那群青年们面前没多少重量。 王文昊头脑并不笨,人家不请自己,他也知道绝对不能再上去找没脸,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好。”处于惊震中的王紫嫣,下意识的答了一句,然后神智才从恍恍惚惚中清醒过来,心中涌起难以名状的情绪,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分不出味道。 两人装作平淡的转过身,走向东向,离得有二百余米远还转了个弯到另一条大街,王紫嫣才轻声问:“王少,三味轩餐馆是不是来头很大?” “嗯。”王文昊轻轻的嗯一声,并没有再多说,三味轩的后台有多大可容不得他在背后揣测。 王少不解释,王紫嫣也不好再寻根挖底的打探三味轩的消息,两人远离了那条街,进一家大型餐楼用餐。 守门的阿福看青年男女离开,连眼皮子都没动,少主和小姑娘都没邀请的人必定是不甚重要的,他们爱去哪就去哪,只要别杵在他们家餐馆门口就好。 宣少将拎着小女孩的前辈请进餐厅,引去主桌那里入座,手头提溜着个孩子的老人家并没有拿大坐主人座,坐左侧第一席,将手里的小丫头放左手侧。 得到自由,乐韵揉肩头,脸皱巴巴的皱成团:“前辈,你这鹰爪功太厉害了,我差点以为你要戳穿我琵琶骨拿铁链穿起来晾腊肉。” 正在依次入座的众少:“!”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姑娘是个胆大的。 宣少理所当然坐主座,燕少挨小萝莉坐,周少姜少吉少辛少是紧随着宣少,所以同桌,霍十少陈少兰七少方八少澹台小少和澹台家管家寿伯坐另一桌。 众家的保镖见少主少爷们入座,也在长桌两侧坐下,辛三将自己打包来的东西放桌面上,唯恐弄倒,摆得端端正正。 “臭小丫头,满脑子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我又不是吃饱撑的,好好的穿你琵琶骨做什么。”小丫头闷声闷气的在哼哼,老人家手一扬,五指分明强而有力的手掌摁小丫头脑顶,用力的摇了摇,像摇葫芦似的。 “我这不是以为您因为我说出您行踪您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嘛。”这年头奇人太多,随手一抓就能扣住她,想想,乐韵觉得这个世界好危险,没点自保能力的话有可能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宣一守在少主身后,宣二带人上茶。 茶水上来,宣少对老人做个“请用茶”的手势,主宾们端茶饮一口,放下青花茶盏,身为主人,他才温和有礼请教前辈名姓:“这位前辈,敢问您尊号?” “宣家小子,无殇是你什么人?” “老前辈,您所提之人是小子的曾祖父。敢问您老是家曾祖哪位至交?”宣少越发郁闷了,老人知道他曾祖父的字,他怎么没听过这号人物? “唉,一甲子又双十年没见面了啊。你回去跟你曾祖父说,他知我是谁、” “哼哼,老人精,你卖什么关子?”乐韵不满的嘀咕:“宣少,这位老人精来自海域,喜欢凤尾竹。你想想你家有哪位故交是临海人氏或者常居海岛屿,与大海为伍。” “你这小娃儿真的嘴欠,想找揍是不?”老人大手一扬又摁小孩子肩膀上。 那一压,乐韵肩膀都快塌了,歪着肩,呲牙咧嘴:“故意卖关子还不让人说,倚老卖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再欺负我小,拿针扎您,让您左手也跟右手一样,到时您老连吃饭都成问题时可别后悔。” “哟,你敢威胁我老人家啊?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有胆量,有意思。”老人乐了,大手跳到小女孩子的头顶,像摸小狗儿似的摸来摸去。 “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被您的大慈悲掌拍死。”乐韵翻个白眼,老欺负她小力弱,还让人活不。 小女孩说老人来自临海,宣少努力的想,一时还想不起老人是谁,当听到她提及“大慈悲掌”,双眸一亮:“您老可是南海观音殿三手观音蚁满老前辈?” “你小子竟然知晓我名号?”蚁满惊讶的看向轩辕家的小后生,他八十年不登陆地,更有百余年再无人提及他江湖名号,乍然一听,还真有些回首百年的悠远感。 “老前辈好,家曾祖曾提及您老,说您老当年在沿海一带除倭惩寇,一身正气,护一方平方,有如观音座下童子化身。小子今日得见您老真人,三生有幸。”宣少秀颜满是光辉:“我想古武家后辈对三手观音之名并不熟悉,想必都曾听前辈提及幽灵手前辈的名头,蚁老前辈就是曾经的幽灵手。” 幽灵手是民**阀割据之期的一位江湖人士的雅号,其人在江湖上的名声真是如雷贯耳,他有一双神鬼难测的偷技,所经之处劫富济贫,救济一方,后来遭人联合追杀,之后消失匿迹,生死不知。 多年之后,在民族危难之际重出江湖,南方临海一带出现一位江湖人士,带领饱受欺压的渔民们抗倭抗匪,因他有三大绝招,做的是保卫家园之事,人送他绰号三手观音。 当三手观音之名传开,江湖仁人志士才知三手观音即是当年的幽灵手。 “原来是幽灵手前辈,小子们有礼!”姜少周少吉少辛少陈少听宣少提及幽灵手,立即起身,向前辈见礼。 霍家居港外,并不曾听过其人名字,澹台寻欢也不曾听前辈提及,寿伯却是知晓一二,也站起来抱拳参拜。 燕行并不曾听师父提及幽灵手的名号,然,竟是位抗倭名士,理当受后辈敬仰,他快速站起来将大熊放椅子上,恭恭敬敬的向老人抱拳见礼。 “免礼。我早已不是世俗人,不必再提当年事。”蚁满随手的挥了挥手。 周少等人正要弯腰,陡觉一股柔和的力道袭来,腰弯不下去,只好恭敬的拜一拜,再入坐。 免了小辈们的见礼,蚁满大手一伸又摁小孩子头顶:“小丫头,说说你是哪门哪派的后起之秀?你怎知我右手有恙?” “我目前没有门派,教我医术的前辈没有说他是哪门哪派,人家是学医的,您老人家身上除了有海水盐味儿,凤尾竹的香味儿,还有从您右手上传出来的另一种特别的味道,闻味就知道您老右手有问题。” “噫,学医的?”蚁满手摁着小孩子的头,将她的脸转过来认真的观看小孩子:“我说之前看着面善,仔细一看,你这面相确实有点熟,总感觉曾在哪见过,你姓什么?” “姓乐,快乐的乐。”乐韵嘟嘴,她的头不是转旋木马啊,这样转会把她脖子拧断的。 “姓乐?我不记得有认识姓乐的,你这姓氏跟我姓氏一样的稀少。” 乐韵抱脑袋:“前辈,您老能不能别将我的脑袋当弹簧拧来拧去,再这么拧几下,脖子都给您老拧断了,您是想把我脑袋摘去当球踢吗。” “瞎说,我老胳膊老腿的不爱折腾,摘你脑袋干什么。我瞧着你甚得我心,少不得亲近亲近。小丫头,反正你也没有门派,要不你拜入我门下,做我的关门弟子?”蚁满越看越欢喜,小孩子长得水灵白嫩,眼睛清澈,身骨极佳,百年不遇的习武奇材。 宣少等人惊骇的瞪大了眼,幽灵手想抢仙医门人?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不要啦,”乐韵毫不迟疑的摇头:“我虽然没有行拜师礼,但教我医术的前辈说等哪日我医术达到他满意的程度,就代徒收徒,现在等于代徒传艺。” “代徒传艺?”蚁满惊讶不已经:“我听过代师收徒,却是鲜少听闻有代徒授艺的。” “那有什么法子,那位前辈的最后收到的关门弟子的最后一位嫡系传人做古目测是两甲子以上,他老家已经不可能再收徒,只能代徒收徒,代徒传艺。” 乐韵说起谎足以把死的说活,反正她空间的前任主人也不知是哪朝哪代哪个空间世界的人,所以嘛,那位前辈的年龄随她胡扯。 嘶-,第一次听小姑娘提及传她医术的前辈,宣少等人定力再好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位前辈的关门弟子的嫡系传人作古两甲子以上,这么算起来那位该是多少岁?不说多,就算那位的传人传承三五代,以三十年为代,传人传世都有一百多年,再加上两甲子就是二百多年,这么算起来那位前辈将近三百龄或者更高。 近三百岁的人还健在,可想而知那是何等的高寿,也可以说几乎违反了自然规律,是超脱于生命法则之外的存在。 “小丫头,没谁规定一个人只能拜一个师父啊,你可以多拜几个师父,技多不愁嘛。”蚁满还是想拐走小丫头当弟子,这年头想找个中意的徒弟太难了,要不根基不好,根基尚可的耐不住修行的寂寞。 “饭可以乱吃,酒可以乱喝,师父却是万万不能乱拜的,除非教我医术的前辈允许我拜其他人为师。”乐韵毫不迟疑的婉拒老前辈的收徒好意,她有自己的秘密,认个师父就是认个长辈,万一说想见她所说的那个师父,到时她咋办? “我老人家寻找百年都找不着个合适的衣钵传人,好不容易找着个合眼缘的人想收徒竟然是别人的徒弟,可惜了这么一棵好苗子竟然不能当我徒弟啊,”蚁满满眼遗撼,忍不住又摇小家伙的脑袋:“小丫头,做不成师徒我不免强,你说说对我右手可有什么看法?” 宣少等人看着老前辈肆无忌惮的抓着小女孩欺负,无比的……懵呆,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给我您老携带着的凤尾竹当诊金我就有看法,不给诊金没看法。”被当波浪鼓摇头玩耍的乐韵,一张脸皱成苦瓜,最不喜欢遇到江湖异士了,遇着一个就拿她当摇头娃娃欺负着玩儿,累觉不爱。 “哟,你个小丫头还是个小财迷啊。”蚁满摁着手掌下的一颗小脑袋慢悠悠的摇着玩耍,玩得更欢乐;“凤尾竹是观音殿信物,不能给你,换其他。” “前辈,我就想要您携带的那种凤尾竹,您可以另找一份给我啊,给我一截千年凤尾竹,一半当诊金,另一半当辛苦费,您们找齐药,我帮炼一炉碧云丹。” “等等,”蚁满骤然喊停,大手一动又抓住小孩子的肩,将人提溜起来举高,侧身,微微仰着脸,看着小家伙:“你说你会炼碧云丹?” 被当小老鼠提溜悬空的乐韵,欲哭无泪,她得罪谁了,怎么老被人晾腊肉,如果不是看他是老前辈,她早撒针扎他个满脸花。 “会啊,碧云丹的药材必须要有千年凤尾竹,您老有凤尾竹,再配齐其他药材能制成半份碧云丹,如果再有竹珊瑚,就是完整的碧云丹。” “哈哈哈,没曾想我再踏大陆竟然无意间捡到宝了,小丫头,这可是你亲口允诺帮我观音殿炼碧云丹的,不能反悔。” 蚁满心中欢喜,开心的将小丫头又放下来坐着,又揉揉她的脑袋,再伸手入怀,将怀里挂在脖子上系着的一截翠竹解下来,递给身边的小孩子:“小丫头,这是我观音殿信物,你先拿着,到时拿这个去南海再换一截凤尾竹子给你。你去南海时到海边吹响这个,三日之内就会有人去接你,可不许弄丢,你敢丢我老人家的信物,我戳穿你琵琶骨拿铁链吊起来丢海里去钓虾子。” 老人家拿出的翠竹长约三寸有余,有成年男子的大拇指粗,碧如绿玉,莹光成辉,耀眼夺目。 众人的脸都浮映着绿色。 “咕咚”,看到翠竹,乐韵暗中咽了一口水,以比抢还快的速度抓过来握在手心里,喜得眉飞色舞:“前辈,给我的凤尾竹必须不能比这根差,如果比这根差,我就要这根。” 翠竹是南海岛屿上的特产碧玉凤尾竹,已有千年之龄,长三寸九分,却有九个小节,通体翠如碧玉,更重要的是明明是根竹子却温润如玉,如果不熟悉,看表面还以为是绿玉雕成的。 碧玉竹除了它的绿光,还有层炽亮的灵气光,那种光的纯度几乎与小狐狸睡的冰棺的灵气纯度相似。 乐韵看中的就是凤尾竹的灵气,交给她,丢空间,等空间吸引了灵气再还给老人家也不心疼。 “臭丫头,你倒是个识货的,这根竹子肯定不给你,如果你拜入我门下能传承给你。” “我不拜师,换来的只要品质跟这根一样就行。”乐韵咧着小嘴,满眼小星星,从燕帅哥怀里提来自己的背包,将翠竹藏起来。 老前辈与小美女谈话告一段落,宣少不耻下问:“前辈,我能多嘴问问,您老和小美女说的碧云丹是我所知的那种有逆天功效的碧云丹吗?” “你竟然知道还问什么。”蚁满闲闲的睨眼宣少小子:“宣家小子,借个安静点的地方给我老人家和小丫头单独谈谈,我听听小丫头对我右手的看法。” “前辈,我家餐馆这边并无私人待客间,您老不嫌弃的话,小子的房间尚宽敞,可以将就一二。”宣少略感为难,餐馆这边地方窄,二楼的房都用作睡房,不方便接待客人。 “你带路。”蚁满大手一伸,又一把提起粉粉的小丫头,像提着个小玩具似的晃了晃。 抱着自己背包的乐韵默默的瘪嘴,老被人提溜着玩的滋味太憋屈了。 老前辈不介意地方简陋,宣少忙起身领老前辈上楼,宣少贴身跟随少主。 老人家连背包都没摘,一手提着个娇小的人孩子,像提着一截木头似的,看背影给人的感觉好像特别神气,姜少等人看得眼角都在颤,老前辈连仙医门人都拎着玩儿,如果是看他们不顺眼,估计会被直接给提起来丢外面大街上去。 宣二带着两人转进去二楼的的地方守着楼梯口。 第四百二一章 刮骨疗伤 宣少在前引路,陪同老前辈到二楼,推开自己的睡房,亲自给老人家移椅子,自己再坐一边作陪。 蚁满坐下,将小丫头塞邻近的椅子内,普通无奇的老脸露出盈盈笑意:“小丫头,说说看我右手怎的了?” 被提溜来提溜去偏还反抗不了的乐韵,得到自由就揉自己的肩,苦着皱巴巴的脸、鼻子答:“也没什么天大的事,就是大约几十余年前中了毒,毒源表面上已除,实则还有丁点儿的残毒附骨,伤口一直好不了,以致您的右手已经失去知觉。” “噫,你小丫头不简单,现在没什么闲人,你可以说你师出何处?”蚁满惊讶的打量小孩儿,越看越觉不简单,小家伙竟然不怕神知探查。 “我说了教我医术的前辈没告诉我呀,”乐韵苦着脸:“前辈,废话少说,脱衣服露出膀子给我瞅瞅。” 宣少眨眨眼,要脱衣服啊。 蚁满拿眼瞅瞅小丫头,见她是认真的,也没捏捏扭扭,将背包摘下来放后背椅子内,利落的解开衣扣,脱中山装,再脱里面的衬衣。 他的衣服都是半旧的,样式不新,洗得干干净净。脱去衣服,露出一身古铜色的健壮肌肉,稍稍活动一下,手臂上还有超美的二头肌,老人的肌肉比健身达人的肌肉还要完美。 宣少:“……”囧,老人家的肌肉比他的肌肉还健美。 蚁满将衣服搭椅子背上,调转椅子,侧对小丫头,将右手臂给小家伙看,他的右手在偏向手肘的小手臂处有个有筷子头大的小窟窿,肉呈焦色,干枯无生气。 乐韵检查老人的手臂,那个窟窿就是因为附骨之毒气正对着的地方,所以肉长不满,就算长满也会被毒气熏蚀坏死,留个窟窿眼儿。 老人家以强劲内力强行将毒素封在右手臂,因右手长年累月受毒之祸害,神经失去知觉。 检查一遍,用眼睛的特异功能又扫描一遍,乐韵心中有数:“如我所料,毒不简单,有古天竺国的古毒成分。前辈,您老与天竺修士有仇怨?” “噫,小丫头还识古毒?”蚁满再次讶然的打量小丫头,小孩儿豆丁大的一个人,竟然仅只看看伤就知是外域奇毒? “千年以内的奇毒大抵是逃不过我的法眼吧,再久远一些我就未必敢夸海口说认识,您老中的毒中有天竺才有的某几种特色植物原料成分,此毒还用了沙漠蠕虫,沙漠蠕虫想必您老应该听过,是沙漠中才有的巨毒之虫,又叫死亡之虫。” 沙漠蠕虫是沙漠中的怪兽,记载中说它长得像牛肠,也叫它肠虫,会喷有强腐蚀性的剧毒,还会放电流袭击人或兽。 “沙漠蠕虫我也听说过,百余年前有人在沙漠上亲眼见过,说是红色的,长达数米,像截红色的肠子。”蚁满望向自己的右手臂:“小丫头,我这伤还能不能治?” “那得看您老受不受得住。” “怎说?” “要除毒,您老得学圣人来次刮骨疗伤,而且,还不是说立刻就好,您老这右手想要恢复需要过程,而我手头的药材也不足,只能帮您刮去附骨之毒。” “好说,小丫头,你尽管放手刮骨。我老家刚才拎你几次,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这手动刀子。”蚁满豪爽的拍拍手臂,重新调整一下姿势。 “这个方位不好,我要坐宣少的那个位置。”乐韵提着背包起身。 宣少二话不说让开位置,还站在小女孩身边看热闹。 蚁满又调转身。 乐韵将自己的医用工具拿出来,在桌上摆开,医用针,手术刀套,一次性注射器,小小的玻璃管瓶和几个圆肚瓶子,针和医用线,纱布,还有两包药丸子。 摆好物口,又指挥宣少的贴身护卫去搬来一个痰钵,拿来纸、水,毛巾,必备品齐全,给老人家手臂伤口附近消毒。 清毒三遍,拿金针银针帮老人右手臂封穴,让老人家平平的平伸手臂,她站着,戴上手套,操起小小的手术刀,利落的戳进窟窿眼里,一个旋转刮下一层枯死的焦肉,将肉用纸包起来丢痰钵内,换刀,一刀将有窟窿眼的地方划开一条长达十寸多的口子,把肉向两边翻卷,用小钳子钳住。 翻开肉,可见窟窿眼所对的地方骨头都是乌青色的,大约有半个鸡蛋大的一团,因为穴位被封,血不流畅,所以看得很清楚。 宣少和宣一都看到老前辈骨头上的乌青色,默不吭声,当小女孩换刀,眼都没眨的在有乌青色的骨头上刮剔,俩人看得眼角跳了跳。 蚁满偏着头看小孩子给自己动刀子,连眉毛都没动,就好似被刮骨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乐韵很认真的动手术,刮下一层乌青色粉末装进玻璃瓶子里,刮一点装一点,将从老人手臂上收留到的毒收集起来。 刮了一层又一层,绕着中心点刮一圈儿,拿小钳子夹住仅只露出一丝丝细头的东西,用力一提,将有麦芒那么细的一点晶亮的细针从骨头中拔出。 “噫,还有毒针没拔尽?”蚁满十分吃惊,当年遭外域修士的暗针,拔针除毒,原以为毒针已拔出去,没想到竟然还有一点残针尖在骨头中,也难怪毒一直除不尽。 他感觉不到还有毒针在手臂上可能是中毒针之后手臂已经麻木,如果有所察觉,自己找不到,去现代的大医院拍个片子估计能找到异物。 “毒针拔尽也就不会还有残毒。”乐韵将细小的毒针也装进瓶子里,再次刮骨。 蚁满深以为然,看小丫头一刀一刀的帮他刮骨头上的乌青色,她的速度很快,一圈一圈的刮,刮出一个圆坑。 将最后一点乌青色刮尽,小女孩取圆肚瓶,弄出药膏涂抹在骨头上的圆形坑里,然后就它晾着。 先搁下老人家,乐韵拿出一只装药丸子的袋子给宣少:“这是你的,早晚一颗,饭后睡前吃,现在呢,你坐下来,我要给你扎针通窍。” 第四百二二章 心思(二更 小女孩说要给自己扎针,宣少一张脸都拉成了苦瓜脸:“小美女,你是说我没开窍?”他修行天赋那么好,怎么可以没开窍。 “重要的窍全通了,就你的味觉有窍不畅通,扎几下就好。”乐韵笑嘻嘻的拿起针套,捏出一根金灿灿的针。 宣少想嚎几声,看到三手观音老前辈似笑非笑的瞅着自己,默默的摸摸头,坐下当乖孩子。 宣少露出孩子似的表情,乐韵忍着笑,将针扎进他鼻翼侧,再取第二根扎下去,一连扎二十来根针,将他的脸扎成刺猬,再给他推拿头部和后颈的穴位,约十分钟后收针。 取回自己的针,在宣少胸前连点三处,笑咪咪的轰人:“宣少,现在你可以下去招待楼下的那群客人啦。” 宣少站起来,深吸口气,再飞快的感受一下,顿觉全身轻松,霍然大喜:“多谢小美女,我先下去,以后再请你吃饭。” 心情大好,宣少喜滋滋的走人,带着宣一下楼,回餐厅。 周少等人坐在餐厅里喝茶,吃水果,悠闲自得的等,当宣少上楼约十来分钟,酒店送来餐点。 周少点有餐,吉少也点有份餐,两份外送餐,份量也足够,阿福将送餐的人领进餐厅,摆好餐之后关上餐厅大门就去后厨帮忙。 众少边闲聊边等,当看到宣少下楼,一致笑咪咪的瞅着他。 迎着一片炙热视线迎接的宣少,淡定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去:“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看你生得俊俏呀,”周少整整自己的袖口,漫不经心的问:“宣少,满足下我的好奇心,你和前辈说的那个什么丹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好奇碧云丹啊,”宣少视线扫过众人,唇边的笑容悠长:“碧云丹是古修仙宗门中诸多丹药之一,也就是长生丹或者叫延寿丹,一枚丹药能换回一甲子阳寿,古修者一生只能服三颗,效果会递减,第一次服吃增寿六十年,第二次服食只能增四十年寿,第三次服增寿二十年寿,再服无效。普通人估计仅只能承受三分或四分之一颗的量,能延长十到二十年的寿命。” 等着听答案的众少心中骇然,能增寿六十年,那是何等逆天的东西?这下他们也隐约明白为什么幽灵手前辈会激动的将门派信物给仙医门人。 “如果是长生丹,我大约也听家中前辈提及过,只是听说长生丹药方在朱明末期已传失。”周少惊骇过后又恢复镇定。 “部分宗门世家手里没了,不代表着真的失传,有些隐世宗门手里有,就如我家还有半张残方,据我所知还有几个家族和门派也有残方。” “也是。” 姜少等人恍然,小美女可是仙医门人,如果连仙医门人手里也没了长生丹的药方,那才是真正的失传。 因不好问前辈和小姑娘几时下楼来,众少继续嗑瓜子,友好的聊天。 待宣少和宣一下楼,乐韵并没有立即给老人家处理手臂伤口,仍然让它晾着,她收拾自己用过的医用工具,漫不经心的问:“前辈,您说有八十年没登大陆,这次所为何来?” “最近有莫名其妙的东西在临海活动,我追踪着追踪着就追到京城来了。” “什么东西?” “没弄错的话,是境外飞头降,不知道是我们天朝有人修邪术还是境外修士隐匿在我们国内。” “飞头降?”乐韵皱眉,上次她在高黎贡也遇到飞头降,两者有没联系? “小丫头也知道飞头降?” “知道,我还跟飞头降打过架,那种邪门玩意儿该消灭,免得祸害生灵。” “你个小丫头竟然跟飞头降干架过?你没受伤?” “没有,我手头没有克制飞头降的东西,奈何不了它,他也奈何不了我,半斤八两,不了了之。” “你没输就很难得。” 乐韵:“……”她看起来真那么弱?想想也是,她每天有打坐有修炼,可就是没有突发猛进的现象。 她等着老人家手臂上的药被吸收,等得七八分钟才再次给伤口涂药,冷置几分钟,再涂药,之后做缝合工作。 将伤口缝合,涂一层药膏,捏碎几颗药丸子洒药膏表面,等它凝结起来再缠纱布,取回金针,分出十颗药丸子给老人家。 “前辈,药丸子是清理血液里的毒,一天一颗,最好等在哪居住下来再吃,吃药期间宜静,条件许可时找人帮您针灸,有利右手恢复。在手臂伤口没有完全愈合前不要洗海水澡,也不能喝酒。” “哎哟,不能喝酒?”其他的事都不是问题,唯独是不宜喝酒,蚁满嘴角抽了抽,他就喜好喝点小酒,不让他喝酒,还真是折磨人的事儿。 “不能喝,尤其是在清毒之前严禁喝酒。前辈,可以啦,您老不用再秀肌肉。”乐韵收拾自己的医用工具,塞回背包,再用纸盖住痰钵,沾有毒血的东西要请轩辕家帮烧掉,不能乱丢。 “好吧。”蚁满穿上衣服,将背包挂手上,左手又一抓,提溜起小小的丫头,欢快的下楼。 “前辈,不带这样的,人家这么辛苦,您还这样对待人家。” 乐韵嗷嗷叫,她帮前辈疗伤,他还用老鹰捉小鸡的方式拎她,一点也不爱护幼小,好心塞。 “我老人家喜欢你这小丫头才拎你,换那帮臭小子,我还嫌他们硌手。” 蚁满提溜着手里的小家伙,轻风般的荡下楼梯,在宣二和两青年目瞪口呆中越人而过,轻飘飘的飘回餐厅,又坐回自己之前的位置。 众少看着老人又抓着小女孩下来,内心无语致极,老前辈好喜欢提着小姑娘玩耍啊。 乐韵被放下,揉着脖子和肩,站起来走到燕帅哥另一边:“燕帅哥,我们换个位置,我不要挨那里坐了。” 燕行眼中溢出笑,起身换位,将大熊也移走。 “小丫头竟然嫌弃我老人家,臭小子,你谁家的弟子?”蚁满瞪眼,臭小子,竟然敢换位置,胆儿够肥。 “晚辈燕行,师承古武钟离家族钟离云岭家主第二子钟离家排行第四的钟离毓老先生。”燕行恭敬的报师门。 “噫,你小子竟是钟离云岭的嫡传徒孙?本来想揍你一顿的,看在是故交徒孙的份上就算了,下次识相些,敢跟想躲我老人家的人换位置,非揍你屁股不可。”蚁满打量青年几眼,小子长得俊,骨骼也极佳,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识时务。 “前辈,您老揍我我认了,小萝莉要跟我换座我还是会换的。”燕行坐下去,抱着小萝莉的大熊。 “怎的,我老人家的面子还没小丫头大?” “您老面子比小萝莉大,但是,小萝莉不喜欢被人提来提去的提着晃,您不怕她撒药粉,我怕。” “呵呵,算了,你们年青人最会怜香惜玉,我老人家不当恶人。”蚁满瞅一眼隔着一人坐的小丫头,见她不再愁眉苦脸,那俏生生的小孩子表情特别有趣,也不再强逼着小丫头挨自己坐。 老前辈下楼来了,宣少吩咐传晚膳。 宣二在老前辈坐下后去后厨准备,听到传膳带人上菜,宣家大厨们将拿手好菜都来一份 酒店送的餐也分几份,大家一起尝,辛少打包的小吃也分多份。菜全部上桌,宣家大厨还给小姑娘单独一份猪肉炖粉条当饭吃。 有了好吃的猪肉炖粉条,乐韵万事足矣,开饭后吃得特别的欢,敞开肚皮吃到小肚子胀起小鼓,心满意足的抹小嘴巴,喝汤,看别人吃。 饭后撤走盘碗,上消食的水果和茶点。 宣家的盛情招待,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喝着茶,闲谈。 坐了约半个钟,乐韵从背包里摸出一只袋子,打开,将裹在纸里的东西递与宣少看:“宣少,你见多识广,帮看看这种暗器,能不能看出是出自哪里,不要碰刃,刀刃上有毒。” 古武众家微微一怔,小女孩来三味轩的目的是找宣少帮看暗器? 宣一弯腰去帮把小女孩放桌上的暗器连纸捧至少主面前,一枚三刃小镖刀,一根梅花钢针。 燕行心里不太舒服,小萝莉回学校后竟然从没提暗器的事儿。 宣少认真的观察两种暗器,还拿起来仔细的研究细节,略带失望的摇头:“小美女,这两种暗器很普通,基本上每个古武家族或门派的都会用,暗器上也没有特别印记,难以查出处。小美女从哪里得来的这种暗器?” “三月末去小五台,一天子夜遭古修士刺杀,我顺手带回了几枚暗器。”乐韵云淡风轻的说出暗器来历。 “小美女你遭修行人暗杀?” “小美女,你可有受伤?” “小美女,可有看清人脸?” 姜少吉少众人在秒速间百转千回,有人暗杀仙医门人,是不是她救治了谁,坏了人家的事儿所以遭人恨? “我倒没受什么伤,受伤的是那家伙,那人半夜又给我下毒又撒暗器外加砍我帐蓬,闹得我没法睡,顺手也给他下点药,我技高一筹,将人活捉住收拾一顿,他自报家门说是唐门弟子,我也不知真假,没要他性命,给他下了软筋散丢着让他反省,我自己换地方睡觉。” “唐门?不太可能啊,”宣少微微挑眉:“唐门弟子的暗器都有唐门特色,也不屑于用杂货。唐门与小美女无怨不无仇,应该不致于行刺,以唐门这两代掌门的脾气,如果真有仇怨会下战帖一决生死。小美女且把这事交给我,我去封信问问唐门少掌门,倘若唐门有人受邀私自行动,唐门必定会给你个交待。” “如此有劳宣少,”乐韵道声谢,慢吞吞的继续:“假如真是唐门弟子私自所为,唐门掌门也不必为难,只需将那人受何人所雇告诉我即可,我自己去找人算帐,反正我正没理由研制毒药,这下也有足够的理由制毒玩。” “小丫头就该多研制些毒药,谁刺杀你,通通毒死。”蚁满万分赞成把那些总做见不得光的事的家伙弄死,一劳永逸,最省事。 姜少周少等人默默的抽嘴角,幽灵手老前辈唯恐天下不乱啊。 宣少将暗器包起来,交给宣一让护卫拿去收藏,又跟大家聊天,聊了半个多钟,周少等人辞行,乐小同学和燕少也乘车归去。 送走众少,宣少派人送幽灵手老前辈去茶馆住宿,他和宣一将小美女帮前辈治伤留下的残物拿去炉子里焚烧,洗涮一番,兴冲冲的吃颗药丸子倒头睡大觉。、 周少吉少等人都坐自己的车回家,兰七少沿东街走到路口,坐上等候的车辆,看到兰四,微微叹气:“四哥,一念之差差之千里,小姑娘并不接受冯家小子的负荆请罪,说兰家求医诊金翻三倍,四哥,除了冯家小子,你还有没其他地方得罪小姑娘?” “没有。”兰四少很憋屈,他什么都没做啊,哪有得罪小女孩。 “四哥,小姑娘手里可能有很多失传的丹方,也是得罪不得的人,目前估计也不太愿意看见你,你还是尽量先回避一二,等会回去我传信给长辈们请示怎么办。” “……走吧。”兰四少心情更悒郁,又怨不得谁,苦闷的让司机开车。 兰家司机启车,徐徐远离。 方八少回到等自己的车上看到已内定的继承人,头痛的揉额心:“二哥,别瞅我,小姑娘说你是受无妄之灾,我猜着可能是受兰少连累,这点委屈你只能生受了,谁叫你跟兰少交情好。” “我很冤,兰四少和冯家小子惹小姑娘,我没惹她啊,就因为我跟兰少交情深就被无辜排斥,我比窦娥还冤。” “今天南海观音殿的一位前辈来了,小姑娘想要观音殿的凤尾竹,答应帮炼长生丹,小姑娘手里应该有长生丹药方,长生丹对各门派和古武家族们的镇宅之宝有多重要想必你清楚,就凭这一点,有天大的委屈你也得憋着,不能怨小姑娘不讲道理。” “我懂。”方少揉揉后脑,交个朋友竟惹仙医门人不快,他这是得罪哪路神仙,所以这么霉,郁郁不乐也没再抱怨连天,和老八回东方家的别院。 第四百二三章 交易 燕少载着小萝莉送她回晁二爷家,中途路过小吃街,他去帮她打包一份关东煮,小萝莉抱着盒子吃得眉开眼笑。 小萝莉吃点普通小吃也那么开心,燕行心头暖暖的,将车开得平稳,细声细语的跟她聊天:“小萝莉,你说的那什么丹是不是就是以前说的能让我太姥姥延寿十年的药?” “你问碧云丹啊?”乐韵哧溜吸一口酸溜溜的粉条,眉眼弯成小月牙状:“碧云丹是碧云丹,就算能制出碧云丹,你太姥姥那个年纪也承受不住丹药的浑厚能量,我说能让你太姥姥延寿十年的是另一种药,有几种药材跟碧云丹所需药材相同,药效却更温和,更适合于普通人,就算七老八十的老人也能吃。” 燕行竖起耳朵:“需要那些药材?” “主药都是奇珍异宝,很难找的,”乐韵又吸一口酸粉,麻辣得直呼气,再继续话题:“其中一样主药就是要南海碧玉凤尾竹,年龄必须三百年以上,碧云丹的主药还要三百年以上的龙角竹珊瑚、千年太岁、五百年以上的冰山雪参、千年人参、沙海百年虫参、千年沉香乌木、烈火玉蚁、金眼神雕血、东海百年赤练蛇胆、千年老蚌,找到这些再铺以无数普通类的奇珍异草和普通药材。给你太姥姥一类老人制延寿丹要其中的竹珊瑚或者凤尾竹,还有太岁,人参、虫参和玉蚁、老蚌,药材年份上没有碧云丹那么严厉。” 燕行耳朵竖得老高,结果就一脑子的雾水,他知道人参、蛇胆,蚌,沉香,太岁这样药材,但是那竹珊瑚,什么蚁,什么雕血什么冰山参是什么鬼? 感觉像听了一回天书,抿抿嘴,声音都有点干巴巴的:“小萝莉,你确定你说的那些什么药材是真实存在的?” “名字听起来很古老,却是真实存在的,现在有没灭绝就不知道了,就像今天老前辈手中的碧玉凤尾竹那种植物只长于南海岛屿上,竹珊瑚也只有大海里的无人岛上可能还有变种或残留的零星种子,炎热的沙漠绿地里或者荒无人迹的干旱地带有烈火玉蚁,非洲大草原和原始森林里有金眼神雕。” “可是,竹子不是最多百年就会开花死亡吗?”燕行觉得自己果然是孤陋寡闻了,他去过沙漠,也走过非洲,竟然从没听过那种什么蚁。 “普通的竹子正常是百年以内枯死,碧玉凤尾竹是竹中的长寿星,正常可以活百年,能挨过二个甲子的竹子基本活个三五百年不成问题,熬过五百年,竹子比钢铁还坚硬。观音殿那位老前辈手中的竹子是千年竹,你开个卡车辗上去,车胎爆了它都不会破。” “那么硬,怎么砍得动?” “蠢蛋就是蠢蛋,没听说过万物相生相克么,世间万万种生灵无论多厉害总有它的克星,凤尾竹再硬,用竹子生长地一丈以内的石头打磨成刀或斧子,砍上去与砍普通树没什么两样。” 挨骂成蠢蛋,燕行郁郁不欢的瞅小萝莉,瞅到她那美滋滋吃小吃的俏模样,再大的郁火也烧不起来,干脆蠢到底:“那怎么制药?它能煮得烂?” “普通的水煮不烂,收集三个立春立夏立秋立冬那天的竹叶或者是梅花树上的露水或霜水,配以三金土的泥水一起煮,三个时辰就会软烂成浆。” “感觉好麻烦的样子。”燕行默默的流汗,他可不可以当作没问?越问,不了解的东西越多,越显得他学识浅薄。 “要想有违背自然规律的成果,就要付出超越想像力的汗水与努力,很公平的。” 乐韵麻溜的吃自己的小吃,关东煮有很多配料,好吃到爆,她有空自己也琢磨琢磨,没事时自己也制作些美味小吃尝尝。 燕行望前方,好吧,他还是当个安静开车的美男子算了,关于医学方面的,尤其是古医方面的,还是不要去探索了,免得自己变成一无所知的傻蛋小白。 他开车走一段路,小萝莉干掉一碗小吃,心满意足的擦辣得红艳艳的小嘴巴,突然嘣出一句:“燕帅哥,生产特制军用产品的工厂是属于机密机关是吧?” “嗯。也分等级,有普通级、高级和特级,以及绝密级之分。”燕行下意识的微微挺直腰,感觉小萝莉不会无的放矢。 “帅哥,我们谈桩交易吧。”乐韵挪身,以最舒服的坐姿歪座椅上,眉眼间藏着神秘。 “什么交易?” “我需要打造制药用的药炉,原材料的配方比例与制造过程要求严格,我把药炉委托给工厂制作,如果制作成功并达到我的要求,我用某样金属材料的搭配比例和生产流程为交换,当作药炉的材料费和辛苦费,而厂方必须保密,绝对不能外泄。” 燕行心头一凛,腰杆挺得笔直,微微侧头:“小萝莉,能细说点材料的用途吗?” “我就拿钢铁材料与其他材料融合比例流程作交换,如果能严格按要求执行,生产出来的合金材料的强度与韧度会得到质的飞跃,普通合金钢材料能承万斤压强,新产合金钢抗压与抗折弯方面的性能至少翻三倍以上,厚度则可以减幅为原有的三分之一,能很大程度的节约原材料。” 燕行先屏住了呼吸,再慢慢的调整:“小萝莉,你等我消息。” “记得我的前提条件,必须是在制作出的药炉达到我满意条件下才交换,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拒绝交易,只付三倍的材料费和辛苦费。” “为什么?” “因为如果连制作药炉的条件都不具备,说明技术水平还不成熟,拿着配方比例也没有用,某些东西成功了有超乎人想像的效果,一旦失败也具有毁灭性的破坏力,我所给的东西生产流程要求超级严,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导致失败,失败大多会膨胀爆炸,爆炸力量可能会将上万平方范围内的地方夷为平地。我不想成为间接杀手,有些东西宁愿永不出世也绝不轻意让它从我手中流传出去。” 从左侧投来**辣的视线落在身上,乐韵偏头望过去:“瞅啥瞅?我告诉你我知道一些很神秘的东西,我不想说谁也挖不出来,找人给我催眠也不会有用。” “瞅你漂亮。”燕行被瞪,装作漫不经心的移开视线以掩饰心中的震惊,沉默的一下:“你什么时候把药炉的图和材料要求给我,我拿去找人帮你制作药炉,其他的……等药炉好了再谈。” “图样过几天给你,你可以先通知厂方准备一二吨紫铜,记得是最纯的紫铜,还要纯金、纯镁,纯铬、钝钛和珍珠、玛瑙,份量要足,我需要好几套药炉,紫铜煅造万次以上才能进锅炉熔。” “嗯,我知道了。” 燕行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安安静静的开车,暗中思考着如何向上面报告,兜了一圈,回到晁二爷别墅外,看小萝莉准备下车,温声询问:“小萝莉,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校?我顺路来接你。” “我还有事要玩几天,你自己回去就是。”解开安全扣,抱着个大白熊的乐韵,想了想又回头:“帅哥,四月下旬了,你们驻军部里的榆钱树也应该开花,叫你们兄弟在私人时间有空帮摘榆钱,真空打包请你舅舅们想办法用冰箱冷藏保存,我制药时要用到榆钱,至少要十斤左右的鲜榆钱,而且,木柴和木炭也要尽早准备,份量可能要比去年多一倍以上才够。” “嗯,我记住了。”燕行眉眼一亮,小萝莉让他们摘榆钱,他又有理由窝驻军部不去学校啦。 交托燕帅哥榆钱的事,乐韵也就不再啰嗦,抱着大熊下车,进院子上二楼。 李老夫人和张老太太婆媳们吃了晚饭都回家去,李少等人也要回校,美少年开车载着萧哥和二姐,先送外婆回去再回校,李少同行。 孩子和亲家们都走了,晁家就三俊夫妻和老爷子老太太,当看到小粉团子抱着个大熊回来,老太太又笑得快直不起腰:“小团子,你不爱布娃娃,怎么又买了一只?” “这个不是我买的,是个很可爱的小朋友送我的,我不怎么爱布娃娃也只好收下。”乐韵搂着立起来快到她肩膀的白色大熊,特别的无语,燕帅哥送她的大狗狗她还没搬回学校呢,今天又得一只,得,她决定就放晁二伯家。 晁老爷子也乐得合不拢嘴,乐韵将大白熊塞给晁奶奶,扑到晁二伯和二伯身边,抱着二伯母的胳膊卖乖:“二伯母,我能不能请二伯父帮个忙啊?” “哎哟,小团子找我帮忙怎么向你二伯母撒娇啊?”晁盛安笑容可掬,小粉团子要找他帮忙却去找他夫人打商量,舍近求远啦。 “因为二伯父是主外的,二伯母是主内的啊,二伯母是财政总管,我要请二伯父帮忙的事跟钱挂钩,当然要讨好二伯母嘛。” “我们小团子不用讨好我,需要用钱的地方我也会放款的,说说,要多少?”晁二夫人搂着软软香香的萌娃,怜爱的揉她的脑袋,小家伙有十几亿的巨款还找长辈们帮忙,要做的事必定是大事儿。 “我想请二伯父帮从银行提三千万左右的现金,要先用你们的钱,等过三五个月我再从银行分几次转给您们。可不可以呀?” 小粉团子眨巴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样子能萌翻人,莫说要三千万,就是要三几个亿,晁家老少自己没有也会去找人借来周转啊,不用晁二爷开口,老爷子率先就答了个“可以”。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晁盛安也忙忙点头,大手也移小家伙头顶和夫人一起揉小粉团子的脑袋:“三千万就够了?” “差不多了,”乐韵咧着嘴笑:“我要买样东西入药,因为是个稀奇物,对方不希望别人知道那东西卖给我了,我也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买了他的东西,所以用现金支付,目前谈价价位是二千七百万,如果到时不够,我再请朋友先帮垫进去,过后我再转钱给朋友。” “小团子哪天要用到钱?” “我朋友大概在五一前三两天陪货主进京,我下周再来提钱去学校,二伯父帮我在下周末前提取现金合适。” “没问题,我明天先跟银行预约,周五提现金也来得及。” “二伯父最好哒。” “二伯母不好吗?” “奶奶不好吗……” 二老六中年四对夫妻逗小粉团子玩耍,玩得不亦乐乎,一家老少开开心心的坐到十一点,准时睡觉。 乐韵回到二楼私人住的房间,提着背包跳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立即把背包里的千年碧玉凤尾竹拿出来,因为竹子主人是个老前辈,她怕把东西藏回空间他感觉不到竹子的气味会产生怀疑,她没敢将竹子转移进空间。 小狐狸在树上睡觉,感应到人类小丫头回来,懒洋洋的坐起来,居高临下一瞅,看到小丫头手里拿着发出莹光的东西,抓起小墨猴飞跃下树,蹿到小丫头肩上,将小猴子放小丫头头顶,他盯着竹子流口水:“小丫头,这个好吃,给我啃两口吧?” “这个是别人的信物,暂时放我这里,到时还要还回去的,绝对不能吃,你敢馋嘴,解剖你。”乐韵没好气的抓过小狐狸蹂躏他的头,摸他的肚皮,尽情的欺负着玩儿。 “你拿回什么东西都说不能吃,那什么能吃?”被人类小丫头抓着揉啊挠啊,小狐狸拿爪子捂着节操,其他地方都可以碰,就是不可以碰男人的那个地方哟。 “药田里不用做种子的植物能吃,水果能吃,还有你的肉也能吃。” “别,本狐的肉不好吃,不要吃本狐。”人类小丫头露出奸诈的笑容,小狐狸哧溜一下跳开,再跳起来,一把抓起小墨猴逃也似的蹿回龙血树上,他还是睡觉吧,小丫头是个小恶魔,惹不得的。 吓走小狐狸,乐小同学笑咪咪的将凤尾竹放在自己收藏珍宝的地方,先修炼到凌晨一点起来琢磨药炉图样,重做修整。 第四百二四章 又失踪了 在三味轩门口遇上晁家小义孙和燕少,王文昊碰个不软不硬的软钉子,心里也多了份疑惑,和青大的王系花享用过丰盛的晚餐,又去逛夜市。 两人逛到比较晚才乘地铁回学校,到达学校附近的地铁站已是十点半后,昊少绅士的送王系花回青大,仍然目送到她进学校后自己才回京大。 他刚到京大门口,看到晁少的车停在路旁,他想走近点,那边车已缓缓启动转进大道,也让他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是晁少的发小哥们萧少。 同是京中权贵家族,昊少与萧少都是常碰面的,而且萧少又就读于青大,也是他的学长,自然不会认错。 看到萧少提着只背包行走如风,王文昊三步作两步的追,叫住萧少:“萧少,你今天就回校啦?” 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萧君仪望过去,看到快步走来的王家昊少,还有些肉乎乎的脸上挤出公式化的笑:“是昊少啊,你也今天就回校啊。” “明早上班高锋容易堵,晚上人少些轻松点。”萧少护着包,王文昊好奇的打量:“萧少,你带着什么好东西?” 昊少问及自己携带的包,萧君仪将包抱怀里:“小晁妹妹做了好吃的东西,晁奶奶给我打包一份,你别看,我是不是会请客的。”卤肉啊,烤面包啊,饺子啊,都是他的,谁也别想来分享他的美食。 昊少眼角抽了抽:“放心,我不会分享你的。”顿了顿,又装作好奇的问:“萧少,你跟乐小姑娘很熟吧,小姑娘在学校是不是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呵呵,问小萝莉有多少朋友?”萧君仪眼睛闪出炙亮的光:“小萝莉长得可爱水灵,又聪明伶俐,想跟她做朋友的男生能从学校内排到校门口去。” “乐小姑娘一定有多知心朋友喽。”昊少语气里满是羡慕成分。 “你当小萝莉是什么人都能结交得到的啊?可爱小萝莉要好的同学也就她同专业班的几个男生和同军训班的男生们,连她同班同学一个学期也才见她几次,其他人就不用想了,翻遍学校有时都找不着她影儿。” “难不成乐小同学就没有要好的女同学?”昊少诧异得不得了,晁家义孙女只有男生好同学,没女生好友? “没有。”萧君仪笑咪咪的眨着晶亮的小眼睛:“小萝莉比所有女生都年小三四岁,长得又白又嫩,头脑聪明,不去听课也仍然科科满分,女生们心里嫉妒她,又想跟小萝莉做朋友拿她当踏脚石以攀高枝,小萝莉心跟镜子似的,几个照面就知谁真心假意,她对表里不一的人一向敬而远之,不会跟装白莲花装圣母装淑女的心机婊做朋友,所以嘛,小萝莉至今也没有要好的女生朋友,只跟她同班男生和军训班男生们挺合得来,那群男生也很爱护小萝莉。” 昊少微微一怔,晁家小义孙竟然没有要好的女生朋友?那么说跟小姑娘是好朋友的人是哪来的自信? 他很想问问王系花和乐小同学的关系如何,又不能明着问,只能转移话题:“我今天在美食胡同遇到小姑娘,她和燕少还有一群青年在一起。” “哦,那些人是小萝莉认识的朋友,晁家茶会那天去过晁董家,还是我和小晁大李贺小十五几个招待的。哎哟,昊少,你对小萝莉这么感兴趣,不会也觊觎小萝莉吧?我告诉你,谁敢对未成年的小萝莉起歪心思我揍谁。” “别,萧少,你误会了,我哪敢对小姑娘起歪心思啊,我是因为我家老爷子们想请小姑娘去家里做客,我又不了解青大那边的情况,不知道小同学有多少好友,所以问问,先了解一下也决定请乐小同学是不是也请她朋友和她一起有个伴儿啊。” “你没啥不良心思就好……” 昊少再三保证没有不良之心,萧少满意了,抱着自己的包,笑咪咪的和昊少边走边东拉西扯,到宿舍区,两人分道扬镳。 与萧少分开之后,昊少直奔回宿舍,收拾好衣服正想去洗澡,收到微信消息,是青大王系花美女的信息,问他回到学校了没有,抓着手机静静的站了一二两分钟,他回到信息说刚到宿舍,然后去洗澡。 洗完澡,洗衣服晾晒,再回到铺位看手机,王系花回发好几条信息,委婉的表示逛街玩得很开心,昊少看完信息,没回,直接休息。 王紫嫣回到青大宿舍放好物品,找出换洗的衣服,不急于去洗澡,先发信息关心昊少,收到对方快速回来的一行话:我也回到宿舍了。 她又发一条信息对方没回,再发一条还是没回,猜着昊少可能在跟舍友们说话或者手头有事,自己将表达感谢他陪同逛街游京街的好心情告诉对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信息先去洗澡。 再回来仍然还是没有信息,王紫嫣只能先睡觉。 送小萝莉回到晁二爷家的燕行,看她的背影进二楼才启车离开,回驻军部的路上边开车边沉思,反复的打腹稿,怎么写报告书。 一边想着事情,他开车开得缓,途中又去吃小萝莉爱吃的关东煮,给在医务楼陪金廿二的队友们也打包一份,当回到驻军部已是近凌晨。 在陪伴金的赤十四和神十六本来睡下了,见到队长又爬起来吃夜宵,三个吃货在努力的吃,美美的搓一顿又睡大觉。 燕少抱着电脑写报告,写了又删,删了再写,反反复复十几次,撸到凌晨四点才撸出一份比较满意的报告,打坐。 这一夜很多人都没睡好,尤其是有青年后辈在京的众古武世家的很多老一辈们几乎是打了一夜的坐。 光明送走黑夜,白昼来临,人们又迎来热闹的一天。 在宣家住一晚的蚁满,清早去三味轩吃过早饭,如来时般悄无声息的离开,挤身于茫茫人海,就算在人海中相遇,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个一百开外的世外高人。 琢磨修改半宿图纸的乐韵,早上准点下楼吃早餐,饭后老爷子老太太回家,晁家三俊夫妻也去上班,而乐小同学等到七点半后打包行李,背着大背包晃出别墅,在外面打辆的士直奔自己的目的。 临近八点,京都的大街小道车水马龙。 的士司机开着车溜溜的走,过好几个红绿灯,看向后视镜:“小姑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大叔,什么事儿?”乐韵窝在后座,笑咪咪的问。 “从你上车开始,有辆车一直跟着,是你家里请的保镖吗?”司机从侧后视镜看着后方的某辆车,觉得很是奇怪。 “大叔就当不知道。”乐韵超淡定,这年头连光明正大的跟踪都用上了,是他们胆子大,还是她看起来真的很弱。 “小姑娘,你家是不是有皇位要继续呀?”的士司机开玩笑。 “没有皇位要继承,但有一笔不菲的小财产。”她手头有十几亿,算是价值不菲吧? 司机:“……”怎么会有这么诚实的孩子? 小姑娘说不用管跟着的车辆,司的也就不刻意甩它,开着车兜兜转转,兜了二个多钟到达京西的上方森林公园。 在公园外即买车票进景区,因为要送小姑娘去她想去的地方,的士车也进景区,同样要票。 上方公园内有温泉,春季又是出游佳季,游客很多。 小姑娘没有去著名的几个风景点,司机照她的指引方位走,将她送到邻近一处村居的地方即到终点,拿了车资,顺便去景区内转转看能不能拉到客。 燕少写完报告打坐到天亮,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查小萝莉的手机信号,小萝莉昨天说还要玩几天才回学校,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从卫星信号追踪显示小萝莉还在晁二爷家,说明小萝莉没有半夜偷跑,他觉得也许有可能小萝莉要留在晁二爷家做药膳或者制药,在晁家有天然气,比在学校用电方便。 完成晨起第一件事,洗脸刷牙,与队友们出操,吃早餐,然后全营人马训练时,他带着报告去找旅长,又和旅长去找一号老大柳司令,展开长达一个多钟的密谈。 从柳司令办室出来,黄旅长拍着燕青年的肩:“好小子,你打遇见小姑娘开始就一直在给军人们带来福音,继续努力啊。” 挨一记重掌的燕行,稳稳的立身不动:“旅长老大,那个老兵怎样了?” “噫,没人告诉你啊?那位老兵服药后二天就清醒,第三天精神大好,回去了,听说回家后身体逐渐好转,能正常走路,也能正常活动活动,说话清晰,跟没病似的。” 燕行微微叹息一声,不再问,回旅部到医务楼又拿手机查小萝莉的行踪,研究她在干啥,再次查看赫然发现她又关机了! 小萝莉又跑哪去了? 想不明白小萝莉是手机没电还是她故意关机,他默默的收起手机,下楼开车去看军区内的几棵榆钱树有没开花。 第四百二五章 暗杀与反杀(二更 上方山是太行余脉的小支脉,海拔虽然不是很高,却是崇山峻岭,山峰连绵,山脚是耕种区,时值春季,也是耕种的季节,能看见村民在田头地尾忙碌的身影。 等的士走远,乐韵背着行李走向山岭,特意绕开人和作物区,从山脚荒芫的地方钻进山岭里。 小女生的身影爬进山岭间,一辆停在很远地方的车辆开至小女生曾下车地段的附近,车里共有二人,都戴着防尘口罩,几乎把脸全部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拿望远镜的男人有双狼性的眼睛。 后座的男人将望远镜伸出半开的车窗远眺,望远镜镜头捕捉到一团迷彩色在荒草与树木间移动,很快又钻进山间的树丛看不见。 看到远处一点迷彩服隐匿在杂树里,男人放下望远镜,从口罩里传出的声音喑哑:“我去了,等我消息。” 当司机的人点点头,后座脖子上挂着望远镜的男人抓过背包推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走向穿越田野的田埂路。 车子没有等他,继续往前。 带着望远镜、穿着劳保迷彩衣的男人穿过种植着早稻水田和种玉米、土豆等作物的旱地,从山脚山谷旁爬上山岭。 他去的地方离小女生登山的地方还隔着很远,到有杂树的地方,戴口罩的男人钻进杂草树丛里,朝小女生的方向潜行,且行且观察,花了约四十来分钟才潜至小女生经过的地方。 找到小女生的踪迹,男人暗中侦察四周,没有听到声响,又爬上山下的人看不见的树上举着望远镜寻找小女生,视野所及之处并无踪影,应该走得比较远了。 爬下树,男人依着有人行走过痕迹的地方走,边走边仔细观察痕迹去向以及四周的动静,他在树木草丛中走过弄出的动静很轻,规避树枝等障碍的动作也灵巧敏捷,从树枝间走过犹如风轻轻的刮过,树与草只是轻微的摇摆一下。 京城的城效春季也比较少雨,每天的露水到半上午后也干爽,山岭间很干爽,人踏过的痕迹也很明显。 小女生在山岭间行走并无逗留,也没有挖什么东西,所经之处也很少会披荆斩棘,她大多以绕的方式绕过去或钻过去,路线也是歪歪曲曲,无法推测她究竟在找什么。 男人沿着痕迹渐行渐进,一直没捕捉到人影,当翻过两座大山,小女生走过的地方偶尔会有新挖出的泥土痕迹,挖过东西的地方坑被填满,没留下什么。 追了两个多钟,过了午,他仍然没看到人影儿,直到半下午时分,当痕迹呈现沿山腰向下的方向,他爬上树侦察时终于捕捉到人影,她已经到了山谷的对面,沿谷向上流走。 男人爬下树,将背包打开拿出机械零件一样一样的组装,不消五分钟,零件化零为整变成一支有消音器的狙击步枪。 整顿好家伙,收起背包继续走,也不再追着人的痕迹,而是直线往山谷走,边走边观察,沿山谷行走的小女生并没有持续往上流去,行走一段路进山。 山深树密,再难见人影,男人在保持不弄出大动静的前提下加速,下至山谷在穿越山谷前仔细的侦察地形,在背对着小女生进山的岭侧横穿山谷,钻进树林里再潜行。 花费一翻功夫找到小女生活动过的痕迹,再次追,赫然发现明明之前有看到过,再追赶时竟然找了一个钟都没找着人。 翻过一座山,已是太阳挂西山。 男人追了好久,在快黄昏前爬上一棵树侦察时终于又再次找到人,那个小女孩子在山腰的一棵大树上,找到她时,他不禁暗吸了口气,她在他上方位,相距目测仅只有四百米左右! 从望远镜里观察,小女生爬在一棵榆钱树上正在捋榆钱儿,那棵野生榆钱躯杆粗壮,树半腰都需要大约成年男子才能合抱过来,这个季节正是榆钱开花的季节,枝条上挂满嫩嫩的花簇。 小女生坐在一颗树杈上,抓着一根枝条,面前放个红色塑料袋,捋下嫩嫩的榆钱儿往袋子里装,偶尔也往嘴里塞几个榆钱儿嚼着吃。 男人轻轻的呼口气,轻手轻脚的收起望远镜,悄无声息的下树。 当他抱着树慢慢下滑时,相隔几百米远的榆钱树上的女生慢悠悠的扭过头看向下方,圆鹅蛋形脸上笑容灿烂,那双美人杏眼里闪动着一泓迷人秋水。 要开工喽! 暗中欢呼一声,乐韵伸个懒腰,将捋摘到的榆钱扔进空间,蹑手蹑脚的站起来,轻巧的抓着树杆哧溜哧溜的从树上滑至地面。 其实,当初不用的士司机说后面有车尾随,她也知道那辆车是跟着她的,反正只要不在人多的地方动手,她还真不怕刺杀。 后面的小尾巴跟进公园景区,又远远的潜伏,她爬进山里找地方潜伏观察,看他跟来才继续走路,每走一段路还故意等一等,免得他跟不上速度。 讲真,这次的人与Y南省那起跟踪者的能力有天差地别之分,这位翻山越岭行动自如,灵敏而机警,有时候甚至在相隔二百米远时都难听到他弄出声响。 也幸好她天生听力灵敏,嗅觉强大,随时能准确的确定距离,太接近时她跑快些,拉开距离,离得太远再慢些,免得他跟丢。 现在远离人烟,也快到傍晚,后面的尾巴估计也将采取行动,她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试试自己的小发明成功与否。 有渣可收拾,乐韵很开心,抓起放树下的柴刀往上走,走四五米远,在一棵树旁的杂草藤蔓里隐匿起来,从空间里拿出自制的竹弓。 生产竹弓用三指宽的竹条弯成弓形,再系以钢丝条当弓弦,弓坚起来有一米多高,想拉开弓需要百斤以上的臂力,箭是木制。 拉拉弓弦,试试力量,乐韵拿出两支箭搭弓弦上,静等小尾巴上来。 从没摘下口罩的男人从树上滑到地面,蹑手蹑脚的将枪支背在背上,再次灵敏的爬上树,隐藏好再寻找小女生,发现人已不见,有可能已经下树,找不着她,他再次下树。 到树底下把狙击枪摘下来,从背包里又摸出一支有“沙漠之鹰”美称的手轮枪,背上背包,手轮枪别腰上,抱着狙击枪摸向之前小女生呆过的地方。 他很小心,走路踩出的声响跟山鼠活动的声响差不多,摸到榆钱树几十米远侦察所知那个人确实走了,他仍谨慎的潜行,一点一点的摸近,到榆钱树三四米远,透过树枝间的空隙观察到往上去的地方有人走过的痕迹。 男人安静的倾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声响,悄悄的潜至榆钱树底下。 蹲伏在杂草藤蔓丛里的乐韵,好整以暇的等着尾巴近前,从声音听他由远及近,再看到他一点一点的接近,他每一步都很小心,当能看见他时,从叶片缝里扫描他,可见他的耳朵像蝙蝠一样机警的收听着声波。 她放轻呼吸,安安静静的狩猎,当他潜向榆钱树时,缓缓的拉弓,轻巧的将弓拉成满月,两支箭指向猎物,当他潜至榆钱树下观察她活动留下的痕迹那刻果断松开弦,再次取箭搭弓,人也轻盈的避到树后,让树当盾。 张紧的弦松开,弹出强劲的力量,两支木箭嗖的飙射而出,快如闪电,隐隐有风雷之音。 男人潜行至榆钱树下向上方观察几眼,正摸索着继续沿人走过的痕迹追,猛然跟到劲风似的声响,霍然张目望向上方,就在那一刹那间,有利箭从树色之间射出,直奔他心脏与面门而来。 男人灵敏的向下扑倒,同时摸出手中的沙漠之鹰朝着箭来的方向射击,他还没扣响枪,一支利箭擦着头顶飞过,刚扣第一枪,有东西呼啸着冲过草木枝叶,狠狠的钉进他的右肩。 枪装有消音器,声音很小,砰的一下撞上树,深深的嵌进树身,然而利箭入骨肉的声音却是毫无遮掩,箭尖撕裂开血肉后撞碎骨头,碎骨声中有血飞溅。 强大的力量让男人向仰,他看见自己右肩多出一支比大手指还粗的木杆,那根木杆穿过他前胸直透琵琶骨,刹那的剧痛之后半身麻木,他手里的沙漠之鹰也脱手而飞。 他被撞击力撞得向后倒时又一支利箭疾射而至,噗的一声钉进他左肩,撞击力将他掀得朝后倒退着撞在榆钱树上,箭穿透左琵琶骨入树,将人钉在树上。 骨头被撞碎的剧痛排山倒海似的涌来,男人抱着枪支的手臂麻木到触电似的颤抖,就算他再努力的想要握住兵器也无济于事,重达十来斤的狙击枪从手中滑落,砰然落地。 枪支落地砸到他的脚,他想勾起枪支,试了两次脚都伸不出去,枪反而向一边偏跌出去,枪管向上横斜指。 乐韵共射出四支箭,第一次一发两箭,逼得男人躲避时捕捉到他的弱点,接二连三的连发两箭,发出箭矢后又躲树后,有树帮当盾牌,子弹全撞进树身,她安然无恙。 第四百二六章 我很温柔的 乐韵亲眼见自己的木箭射中目标,在树后躲避是为防万一,有些人不仅能手开枪,脚也能使用枪支,万一他手臂虽然失去行动能力双脚还能行动,她大意有可能要付出受伤的代价。 弓是自制产品,她脑子也没进水,不会傻到以为自己是万能的敢拿着那点家常武器跟有黑家伙的人明打独斗,拿竹弓跟人硬拼与拿鸡蛋碰石头差不多,自制弓箭仅只适合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偷袭,如果偷袭不成功,她会撒丫子跑回空间躲避。 藏身几分钟,凭听力分析那家伙没什么危胁,从树后探头张望,观看到男人被钉在树上,武器掉地,从眼睛特异功能扫描到图像显示他全身肌肉都处于剧痛引发的麻木状态,不再具备行动能力和危胁力。 乐韵放心了,将背包从空间拿出来背后背,抱着自己的弓箭欢快的蹿出杂草丛,去看自己的猎物。 男人被钉在树上,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头也不能自由转动,只能向上向下翻翻眼皮,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翻眼皮向上望,就见一个圆脸短发女生从上方走下来,那人的那张脸笑意盈盈,明媚如春花。 小女生手中抱着一只竹弓,一手提着把柴刀,边走边用弓拨开草木,那姿态悠闲惬意,犹如在美丽的地方赏山玩水。 看到明明不见踪迹却突然现身的小女生,男人原本麻木的神经泛冷,脊背骨柱里冒出寒意。 “……”他想说“我是奉令来保护你的”,竟发现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只拿眼睛看着她。 “下午好,尾巴先生。”乐韵挡开一撮树枝,冲着被钉树上的男士“友好”的打招呼,眼里笑开花。 那家伙真可怜,她的两支箭穿他琵琵骨而过,一支箭入树约三寸,另一支则抵在树杆上,让他一边肩侧空,一边肩却贴着树,鲜血从伤口汩汩而出,染红他有点褪色的绿色迷彩服。 踩倒几支草杆,乐韵直面口罩男,戴上手套,伸手点他穴道帮止血,冲他眨眨眼,做个可爱的鬼脸:“别怕,我很温柔的。” 男人张不开嘴,眼睛盯着小女生,看着她笑得邪气丛生的脸却又无能为力。 乐韵戳了人几下,止住血液不再狂流,一时半会他也不会失血过多挂掉,欢快的将弓放下,将几丛草和小杂树砍倒,捡起男人掉落的狙击枪,掂了掂,欢天喜的咧嘴笑:“哎哟,现在是我的战利喽。” 在这个科技化的时代没有热兵器是很不利的,就算她很敏锐,可也架不住黑家伙们的远距离攻击,如果手里也有黑家伙,她也能远程反击。 成者为王,如今小尾巴败了,他的黑家伙是她的战利品,归她喽。 心情大好,摸摸枪杆,再次拨开草丛和小树技将男人丢失的手轮枪也捡回来,拿在手里试试,哎妈呀,感觉不能再好,也是她的喽。 得到两样战利品,乐韵心情快要飞起来,然而没到三分钟小脸又垮了下去,以她扫描到的图像观测小尾巴不是一般人,大概要交给燕帅哥更好些,如果把人交出去,枪也保不住了啊。 哎- 想到自己的战利品要上交,乐韵心疼肝疼的一手抱枪枝,一手拿柴刀清理杂草,将榆钱树附近清出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放下背包,利落的拆枪支。 男人看着小女生拿走自己的武器,看着她卡吧卡吧熟练的将黑家伙化整为零件,越看越震惊,她竟然懂枪械?! 将两支黑家伙拆成零部件,乐韵找出只袋子装起来再扔一边,站起来给被钉树上的男人搜身,搜出两把军刀,一把是国际最著名的瑞士刀,一把是国产军刀,还有打火机、手机,一块表,一个钱包。 将他口袋里的东西全搜出来,摘下他的手表,将他全身观察一翻,拉下他的口罩,是个约四十来岁中年人男士,面部轮廊线条冷硬,那样的表像去军营随处可见。 依他身上的各种光环推测,他身高一七九,大众脸,四十三岁左右,上不差八下不差六,八与六都是月为单位,而不是年。 面部特征没有特色,乐韵也懒得研究,抓住他肩上的木杆和他的肩膀用力一拉,将钉进树里的箭给拔离大树。 木杆是出来了,箭头则深刺入于树。 将人解救下来,乐小同学可没心疼他,将他丢地上,拧下另一支箭的箭头,一脚踩着他的胸口,抓着木箭杆用力一扯,将两支箭杆拔出来。 噗,有血伴随着木箭杆飙出,男人抽搐了一下,脸色也因剧痛而一阵阵惨白。 乐韵连眼都没眨,将木箭杆放一边,解开男人的上衣口扯开衣服,他有健美的肌肉,肌理分明,还有些暗淡的伤疤。 “唉,你说你一个好好的汉子怎么就走上这条不归路呢?狙杀谁不好,偏要狙击本姑奶奶,本姑奶奶是你能得动了的吗?有眼不识荆山玉,你丫的注定要炮灰了。” 瞅着那身发达的肌肉,她忍不住叹气,从他身体各项特征分析大致上已猜出他曾经是什么人,只是可惜误入岐途,狙击她是不可能得善终的。 男人前胸侧被箭刺出个窟窿眼,血还在向外冒,乐韵再次帮他点穴止血,点了前胸再抓他起身看后背,箭力穿前后背,洞穿琵琶骨,骨头被力量震裂,如果不能及时手术,那么他将来双手将再不能提重物。 当然,乐韵是不会怜惜他的,敢狙击她就得接受被狙击的后果,帮他止血,顺手点他哑穴和睡穴,将他丢着,拿几样药弄碎帮他敷住伤口。 男人听着小女生说自己,不能说话,只直勾勾的盯着她,被折腾几下忽然眼前发黑,在有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看见小女生对着他勾了勾唇,唇边的笑容很刺目。 他没了意识,自然任小女生怎么摆弄,她帮他敷上药,拉上衣服,拿出锄头将地面挖一顿,整得稍平整些,再翻他背包拿出一顶单人帐扎营,将他丢帐蓬里。 再检查他的背包,有两个备用子弹夹,各有二十发弹子,还有些干粮,手电筒,打火机,还有些零碎的电子类零件,私人衣服、充电宝和耳塞、充电器。 研究一阵,乐韵将他的背包、自己的背包和锄头、没收的枪支全丢空间,再拿出手术刀,剖开榆钱树皮,将刺进树身的箭头挖出来,用水帮树清洗伤口。 她的箭头上抹了药,能刺激人的神经,令中箭者痛感成倍增加,就算不弄死人也能让人在短时间内行动变迟钝或者痛得失去行动能力,如果箭头留在榆钱树里容易破坏它的纤维组织。 给树洗净残留药物,再给它淋一些空间井水,帮它把树皮伤口又重新包扎起来,再洗箭头和箭杆上的血,弄干净,她用的材料在各方面都极为不错,数量又少,浪费不得。 回收箭矢,整整衣服,乐小同学哧溜哧溜爬上树顶,拿出只大塑料编织袋,麻利的捋榆钱,她跑深山里来就为摘榆钱儿,这一棵树就是在曾经跟燕帅哥跑山里找药那次发现的野生榆钱。 上方公园里有很多地方有野生榆钱,有些地方树离人村近,不方便采摘,只能跑荒山野岭里找。 来时,她也没有走以前经过的路线,而是带着后面的尾巴兜圈子,绕好大个弯才到目的,路上也侦察到另两个地方也有野生榆钱,她要带小尾巴跑路,所以没去摘。 摘定小尾巴,乐韵现在的目的就只有摘榆钱,要摘多多的榆钱攒起来,再配上几味药做药膳。捋了几把榆钱,因一个人太无趣,将小狐狸和小墨猴也从空间拧出来帮忙。 “小丫头,你又捉到个恶人?”被抓出空间,小狐狸闻到血腥味,跳到树枝上向下望。 “嗯,小狐狸,快帮干活。” “小丫头,你以前都叫本狐狐仙的,怎么现在这么不尊老。” “你本来就小,不服气,有本事你化成人形给我啊。” “……算了,本狐大人大量,不跟你扯皮。”小狐狸撇撇胡须,跳到树枝上摘榆钱儿,小丫头蛮不讲理,跟她讲道理,她发火把他丢外面不让他住空间就不好玩了。 小狐狸认怂,乐韵开开心心的采摘榆钱儿,小墨猴也帮忙,虽然他个子小,一次就只能摘下三两个榆钱儿,好歹也是尽了绵薄之力。 很快日落西山,天色昏昏,山林里的鸟儿们也归巢。 一个人两个小宠物在树上努力的干活,忙到天色漆黑,先回空间吃东西,收空间里的作物。 乐小同学收获部分水果,其他的活留给小狐狸带小灰灰帮收摘,她又回到榆钱树上加班加点的采摘榆钱花朵,为了不吸引到鸟类和小动物见光跑来,只偶尔在捋完一块地方的枝条需另换地方时才打电筒,其他时间都是摸黑上工,她的眼睛能在黑暗中视物,虽然不能视物如白昼,摘榆钱那点事儿还是完全能胜任。 第四百二七章 抓到一只灵魂(二更 山岭里的夜黑漆漆的,黑灯瞎火的地方连鸟儿都睡着了,只有虫子在鸣叫,夜行类的小动物们则忙着觅食。 为了多捋点榆钱儿,乐韵也是披星戴月的加班加点,忙了两个来小时,莫明其妙的感觉有点不舒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那种不舒服感令心头特别反感讨厌。 什么玩意儿? 她以为有什么讨人嫌的东西,比如蛇,可是又没嗅到特别味道,先暂停工作,前后左右上下观察,爬到高处观察也没见什么让人不舒服的东西。 没找着让自己不爽的东西,乐韵再次做自己的事,一边摸黑捋榆钱儿,一边警戒,四周没有外来生物弄出的声响,也没闻到多出来的味道,可让她觉得超级不喜欢的窥视感并没消失。 忍了约一个钟,差不多到十一点,乐韵提着东西爬下树,钻进放伤重男人的帐蓬,将差不多装满榆钱的塑料编织袋丢回空间,又戳男人的穴道,找出他的衣服蒙住他的头,再用他的衣服把他裹起来丢回空间。 随之自己也快速爬回空间,寻找小狐狸:“小狐狸快出来,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找你。” 藏龙血树洞里睡觉的小狐狸听到喊声,坐到洞口,好整以暇的甩甩尾巴玩:“小丫头,有什么事请教本狐?” 小狐狸爬去洞口,小默猴继续趴着,主人没叫他,他窝着就好,有什么事,小狐狸会带他去长见识的。 “小狐狸,你能不能看见奇怪的东西?”乐韵站在草坪上遥望龙血树,跟小狐狸说话。 人类小丫头眼里闪着晶亮的光泽,想必又有什么发现,小狐狸抱着自己的尾巴,悠闲的回应:“奇怪的东西是指什么?” “鬼魂、精怪类的东西。”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本狐得证大道,连你有福天洞地这种事都知道,鬼魂精怪哪能逃过本狐法眼。”小狐狸居高临下的远眺人类小丫头:“小丫头,你别说你遇到了什么精怪,这年头不兴那个,别忘了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最重要的是小丫头身上并没有沾到脏东西的味道,不可能是附近冒出精怪来了。 “小狐狸,我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看着我,可就是找不着,你帮我去看看吧。”乐韵眉眼一亮,果然有疑难找小狐狸是正确的选择。 “小丫头,找本狐帮忙去看也不是不可以,先得给点吃,没吃的没力气啊。”小狐狸蹲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甩尾巴。 “我弄回来的金色的那种石头,给你一块巴掌大的,你帮我把那种东西干掉的话,给你一根金条。” “成交,本狐不要金条要那种金灿灿的石头。”小狐狸金色的眼睛里盈满笑意。 “好的。”乐韵愉快的甩下一句,快速回到帐蓬,再次感受四周情况,那种超级令人不喜欢的感觉还在。 她偷偷的将小狐狸从空间里提溜出来放在帐蓬里。 小狐狸被移出福天洞地,立在人类小丫头的手掌上,转动着金色的眼睛望四周一阵,轻轻的从类小丫头手掌心跳下地,悄无声息的钻出帐蓬,如风儿一般钻进夜色。 乐韵爬出帐蓬,装作漫不经心的举着电筒照榆钱树,希望能帮吸引某些东西的注意力,让小狐狸成功找到那玩意儿。 小狐狸离开人类小丫头后便没了顾虑,在树丛中几个闪跳就已跑到一百多丈外,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一棵松树枝上,对着一个地方伸出抓子抓了一把。 “啊-”远离人烟的山岭里响起惨厉的一声尖叫。 站在榆钱树下的乐韵,听到一声似人受重击发出的惨叫,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后背皮一阵泛冷。 小狐狸伸出的爪子在空气里抓一把后,小小的爪子里多出一抹灰色的、像烟一样的物质,他拿着那缕好似随时会消失的灰烟,纵身又融进黑暗里,过得约二分钟到榆钱树附近。 他从黑暗中跳出,落在人类小丫头手臂上,将小爪子抓着的东西给人类看:“小丫头,你说的奇怪东西就是这个,他在约一百八十丈余外偷窥你。” 小狐狸去而复返,乐韵汗哒哒的汗了一把,好快!真正的神速啊。 听说抓到个东西,望过去,她没看见什么东西,眼睛特异功能扫描下,小狐狸爪子里掐着一段灰白色的亮光,很微弱的光,好像随时会散化无形。 “我没看见东西,就只看见一点很弱的白光。”算命的说她天生克邪物,估计鬼魂什么的看到她早退避三舍,所以她从没感到害怕,大概也是因为她天生有克邪的正气那种东西才不敢靠近。 “这是个灵魂,算是很强的那类,不过那是指之前,现在不是了。”小狐狸晃着爪子,笑咪咪的撇胡须,感谢异生物的出现,让他又得到一份粮食。 “你懂鬼话,帮问问是谁派他来的。” “呃……”小狐狸差点松爪子,郁郁的扯拉手中的东西:“小丫头,本狐乃是得证大道的灵狐,它这么弱,本狐轻轻一捏他的灵魂便散得差不多,这是最后一缕天魂。” “好吧,让它灰飞烟灭,免得它再被人指驶作坏事。”乐韵忍不住揉太阳穴,好不容易抓住个东东竟然残缺不全,没法问幕后人简直不能再忧伤,也许下次找小狐狸帮忙前要跟他讲清楚,让他先问问然后再抓。 “让它灰飞烟灭再简单不过。”小狐狸伸出一根狐趾头点向手里的东西,那微弱的灰光像烟花绽放,化为无数小点,眨眼如幻影破灭。 奇怪的东西消失,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也消失,乐韵心情美美哒,抓过小狐狸抱在怀里跳回空间,在草地上甩掉鞋子,蹦跳着跑到自己放宝贝的地方坐下,从玉石珠宝里摸出一块约一斤重的至尊黄翡翠石给小狐狸。 人类小丫头难得温柔,小狐狸窝在她满是馨香的怀里一边用大尾巴蹭小丫头的手,一边抱着石头嘎嘣嘎嘣的啃吃。 三下五除二啃掉石头,小狐狸摸摸嘴巴,转身抓着人类小丫头的衣襟美美的睡觉,美人在怀,不珍惜的是傻瓜。 第四百二八章 生了 乐韵跑山岭里的目的在于采摘药材,是以更加勤奋,早上五点准时醒来打坐到六点立马收摘空间作物,苹果梨花又开花了,山竹也开花结果,火龙果就不用说,反正树上挂满红彤彤的果子,菠萝也顶着青色的大菠萝以证明自己没偷懒。 在梨树周围捕几条床单接花朵之后挭去摘莲藕和给鱼缸换水,赫然发现两尾雌鱼有要产卵的迹像,忙把鱼全捞出来放另一个缸,清空墨色水缸的里水,重新添加井水,也不再摘莲藕芽和藕,还放几把药材枝杆在水里,把准备产卵的雌鱼和两尾雄鱼放进墨色大缸里,雌鱼产卵时不能放太多雄鱼,雄鱼多了就会吃鱼卵。 收拾好水缸,摘香蕉和茶叶,吃了水果带小狐狸和小灰灰提袋子出空间再次爬上榆钱树捋榆儿。 春季山里有潮露,湿气大,榆钱树上也有水气,乐韵也顾不得水分,先赶紧的捋榆钱,反正摘回的榆钱儿也是要清洗的,有露水没露水无所谓,就是采摘的时候比较慢一些。 榆钱树很大,周边还几棵小榆钱儿,饶是她速度快,忙到半下午才把榆钱儿全摘完,到树之下收起尾巴男人的帐蓬,帮大树清理四周杂草,给它浇两桶井水,并挖走几根小榆钱苗挪到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栽种。 喝水不忘挖井人,她摘它辛苦积攒一年力量长出来的花,也得回赠点营养,帮它繁衍子孙,让它子子孙孙无穷匮。 将最大一颗榆钱树摘完,乐韵在附近又摘些松树花和开花植物的花朵,趁着时间还有点早,赶去找其他榆钱树,在天黑之前找到另一处有榆钱树的地方,麻溜的上树先摘一阵榆钱儿才吃东西,又摸黑加班。 乐同学的一天过得很充实,燕少也没闲着,他昨天在驻军区转悠几圈,给每个角落的榆钱树都摸了底,周二中午,趁着是午休自由时间,带着队友去扫荡榆钱。 一队人马兵分数路,七八人一小队,找到榆钱树就开工,上树捋榆钱花朵,人多力量大,摘完一颗赶去下一棵。 几十人行动起来效率是杠杠的高,仅只用一个中午就把驻军区里方便采摘的榆钱尽数收于囊中,小队伍满载而归。 燕少也没独吞,在哪个营区地盘上摘的榆钱儿分一袋子给营区后勤做菜给全营军士们开胃,也赢得后勤们一致好感。 分完榆钱,在军营下午又开训时,他开着车装着十几塑料口袋的榆钱回贺三舅公住的大院儿。 因是周二,贺家有工作的都去上班,只有在家侍候老母亲的贺三夫妻和保姆们在家。 贺老祖宗看到宝贝重外孙扛回一只又一只大口袋,笑得合不拢嘴,也精神百倍的和儿子儿媳帮着拿小袋子分装,用真空机打包密封。 晚上也做榆钱饭,燕少饭后想回青大,接到贺小五夫家电话说贺盼盼要生了,忙和下班回到家的舅舅们赶去医院。 贺小五的预产期在五天后,东西早已备好,却没想到快到傍晚突然提前发动,赶紧送到医院,一番检查下来证明确实要生产,不过还需要点时间。 贺部长夫妻和外甥赶到医院已经是九点多,贺小五还在待产房待产,因为没有危险,先顺其自然。 贺祺书到医院没多久,贺祺礼贺祺煜贺祺英贺祺杰夫妻也匆匆赶到医院看侄女,还有明字辈的贺明盛贺明韬贺明净,仍然是在京城能去医院的都赶去等着贺小五生宝宝。 孔家夫妻看到亲家贺家来的亲戚,满满的是感动。 生孩子是件辛苦事,贺小五也不例外,阵痛一阵接一阵,就是没生,折腾几个小时,过了凌晨一点,孩子终于呱呱落地,是个六斤八两的大胖小子,顺产,母子平安。 听到婴儿哭声,贺家老少们松了口气,当孩子抱出产房,听说产妇很好然后才兴奋的看孩子,给贺家老人们报平安消息,等候我半个多钟产妇被推出手术室,亲人们一拥而上,一边感谢医生护士们一边帮推手术车去产妇住的房间。 贺小五辛苦一场,回到休息房间没多久便沉沉睡去,贺家老少们也没走,外婆和奶奶在房间里照顾宝宝,其他人全在外面陪守,需要什么就去买。 到天亮时分,贺三夫妻带着鸡汤,陪同老母亲赶到医院看孩子,贺三老太太收到儿子昨晚半夜三更报的平安信,立马和保姆杀了鸡煲汤,到早上火候刚刚好。 贺老祖宗又新添一个曾曾外孙,喜得合不拢嘴,到医院也不要儿女扶,自己进房间看重孙女和曾曾外孙。 贺盼盼看到太奶奶也来了,忍不住哭,贺老祖宗搂着重孙女又哄又帮擦眼泪:“傻丫头,你在坐月子,不能哭啊,哭会弄坏眼睛的。” 贺三老太太刚接过孙女婆婆递来的重外孙子,听到孙女哭起来了,和儿媳、侄媳们也赶紧劝抚贺小五,免得情绪太激动又伤元气。 贺小五眼泪汪汪的嗯嗯,贺老祖宗哄好重孙女才接过曾曾外孙看,笑咪咪的和媳妇们说小宝宝跟谁比较像。 等贺老祖宗抱过孩子,赏了一只长命锁当见面礼然后才到贺三老爷子,从爷爷升级成太爷爷他高兴得喜形于色,也大大方方的给块长命锁。 因为贺祺书等人要上班,不能再呆医院,先散了,留下老爷子老太太和自由工作的贺小二贺小八留下来与孔熙敬帮办出院手术。 顺产当天可出院,不用住院。 燕大少也留下来和哥哥们一起帮姐夫,等医院交接班后,办理手术,出院。 贺老祖宗和三子三儿媳也送贺小五回到小夫妻的小窝居,并坐了一会子才回家,让亲家们留点精力照顾贺小五和小宝宝。 燕行将太姥姥和三舅婆送回大院自己开车回青大,他想等小萝莉,可那只小萝莉也不知溜去哪里了,找不着行踪。 他回到青大已过了午,侦察宿舍四周情形后下午才去上课,柳某人被捉去工作将有好几天不可能自由,轮到他驻守学校。 第四百二九章 期待(二更 下午最后一节课在讲师拖堂二分钟后结束,王系花收拾课本文具和同专业的同学们下课,出教学楼后因有些同学自己骑车,也有些因选择去吃饭的食堂不同,各自分散。 因为自行车、电瓶车摩托车档次太低,会拉低自己的品质,王紫嫣从不自己骑车,要么坐环校公交车,要么搭便车,搭便车也只搭轿车。 没有男生捎搭,坐环校公交车到教职工食堂附近下车去食堂,食堂里俊男美女成群,餐桌坐满将半。 张望一阵,王紫嫣看到学生会的几位重磅级人物在某一处,有正副会长,还有几位部长在用餐,她不动声色的去点一份餐,端着餐盘朝看中的方位走去,在离得他们很近的地方的一个空位。 美少年和发小大李,学生会副会长周鸿志、王银屏、大才子、何泽新、邓宇轩以及团支渐的李庆林、国防生团支部的张雨林坐在相邻的两桌,刚点餐入座不久。 他们刚开吃几口,王煜哲和王裕泽也加入队伍,还有几个学生会成员也相继而至,都坐在比较近的地方。 一群人边吃边说话,说了一阵,李少咬口猪蹄,放下,郁郁叹气:“哎,小博,小乐乐回来没有,我想念小乐乐做的卤肉。” “别整天想着我妹妹做的药膳,小乐乐哪有那么多的闲功夫做吃的。”美少年没好气的睨发小大李,那家伙赖他二伯家狂吃几顿小乐乐做的卤肉和药膳,现在成天见的惦记着,早知道如此当初说啥也不让他留下做客,省得带坏别人。 “小团子做的东西好吃,养刁了我的胃,害我现在吃啥都索然无味,小乐乐要负责。” “我会跟乐乐说以后再也不准备你的份子,时间一长你又会习惯以前没药膳吃的正常生活。” 大才子抿嘴偷乐,叫李少叽叽歪歪,这下把他自己坑进去了吧。 “别别别,小晁,博哥儿,咱们可是穿同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你不能有了妹妹就不要兄弟啊,我什么都没说,不对,我是说小团子聪明可爱甜美无敌,有几天没见她我想念她美丽的笑容啦。” 李宇博忙拍马屁,并快速转话题:“话说,小晁你和小乐乐,还有王煜哲哲少,邓少、银屏小姐,你们有没收到市房建王局家的请帖,这个周日王局为他父亲办生辰宴,你们去不?” “早就收到了啊。” “请帖是提前半个月发的好么。” “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晚。” 王银屏王煜哲邓少幽幽的丢白眼,李少转移话题也不带用那种不适时的话题呀,真是的。 “我家也早就收到了,我大伯和我爸总会有俩去,我不准备去,小乐乐就更加不用说,百分之九九不去。” “小乐乐不去我也不去了。”成功将话题转走,李宇博笑嘻嘻的扒饭。 “小晁,晁会长,晁大少爷,你什么时候带你妹妹赏脸去我家?我家老爷子下了三张帖现在都不好意思再发请帖了。”邓少幽郁的盯着美少年会长,天天挨老爷子追着问小姑娘几时去家里做客,他都快有恐家症了好么。 “姓邓的,你闪边去,早说了我家从去年九月排队等到现在都没等到小晁带小乐乐去我家,你家预约也要排我家后面。”李少哼哼的冒泡抗议某人抢人,老李家是最先预约的好么。 “小乐乐太忙,连我外婆家都没去过好吗?我外公和我二姐大姐家的外公们都眼巴巴等着小乐乐去陪他们喝茶,你们不用争,反正小乐乐说你们家的老爷子们目前健康没什么让人揪心的地方。” “小晁,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李宇博大吁一口气,小萝莉说他家老爷子没什么大毛病,那就是没什么大毛病,什么小小症状不足为虑。 邓少也放心了,王煜哲默默的望空气,他家老爷子在晁老寿日那天并没有去晁家,所以小萝莉没有见过啊。 大才子和同仁就听美少年会长在争着请小萝莉做客,他不说话,小萝莉有吃的会帮留一口的,不用急。 王紫嫣坐在附近慢慢的享受晚餐,一边听学生会的几人谈话,当听到王局昊少家办宴会的事不由微怔,昊少爷爷生日,他为什么迟迟没说要邀请她去王家宴会? 她下意识的摸出手机看微信消息,昊少在这两天都没有主动找她聊天,她中午发条信息问他有没吃午饭,他半天才回说学生会事多在忙都没空看手机私信,简单的说几句之后又没音讯。 昊少说忙,她也相当理解,青大已经在一个月就贴出墙报说在校庆日时举办春季田径运动会,学校学生会和体育协会为此便开始紧张的筹备工作,各院系各班的体育委员也常去开会,在班级号召同学申请当裁判等工作。 京大的校运会听说也是五月初举行,昊少是学生会成员又是班干,他即有工作又有自己的学习任务必然忙碌,每天忙得团团转,哪还有空经常聊天闲话。 她觉得昊少这两天不热情也是很正常的,她有时忙也会很久才回昊少信息,今天才周三,算一算时间还有四天才到周末,昊少没有提前邀请她去王家王老爷子的寿宴,是不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她觉得极有可能是那样的,毕竟从前几次去宴会上王太太的举动里可知王太太非常喜欢她,多次说让儿子带她去家里玩。 仔细的回想一下,王紫嫣也给自己找到合理的解释昊少迟迟没告诉她周日带她回家的事,细思着先准备什么礼物才合适。 因为自己在想自己的事,她也就没有再认真听晁会长等人在聊什么,牙嚼细咽的吃完饭,优雅的捧着手机上网先查查有没合适的礼物,找了一通,找到一件适合老人用的小型按摩眼睛的按摩仪,觉得挺合适,下单。 退出淘宝,发现美少年会长等人都走了,王紫嫣提起自己装课本的包,踩着高雅的步子回宿舍看书,暗中期待周末昊少给自己惊喜。 第四百三十章 江湖告急 燕行上半天课,下课后又第N次查看小萝莉行踪,她的手机仍然关机,没法从信号追踪她去了哪。 有个一言不合就关机的小萝莉,他也是无奈得很,吃晚餐,用电脑工作,睡觉,早起,重复学生千遍一律的生活。 值日也是周四,柳某人还没回校,燕行每天都要看柳某人建立的监视系统,每隔几小时查小萝莉信号。 他没捕捉到小萝莉开机的信号,到下午快上课时时却等来金廿二的电话,总医院那边请求小姑娘支援! 赤十四眼睛健复顺利,他也在逐渐回归强度训练,金廿二便接任电话专业员,接收各种电话。 医院那边接收到一个病危病人——大腿大动脉夹层破裂,已经处于严重病危时刻,医院抢救三个小时还没稳住病情,对熟悉掌握柳枝接骨术的小医生已佩服的得五体投地的卢教授等人请柳司令找校大校请某位小神医去帮看。 大动脉夹层破裂是心血管疾病之一,也是危害极大的一种疾病,发病快,死亡率极高,很多患者之前没有任何征症,突发大动脉夹层破裂,送到医院抢救都抢救不过来。 医院接收到的就是突发情况,患者以前并无大动脉夹层破裂症状,突然就出现休克送至医院检查才查出是大腿大动脉夹层破裂。 因为主动脉夹层破裂的病患者死亡太高,以前医院接收到突发病人死亡达到百分之九十八以上,唯有送医及时的才偶尔幸运的得以抢救成功,属于高危病,医院秦主任康教授卢教等人希望请小姑娘去会诊一下,能不能提供有效治疗方案。 燕行收到求支援的电话,先打电话给万俟教授问他有没他小学生的消息,万俟教授直接肯定的回答说不知道,他也没有小学生的任何联系,并哼哼的凶燕家小子一顿,那小子有事没事总麻烦他小学生,却从没见给他家小学生什么好处,欠骂。 挨了老教授一通说教,燕行默默的受了,等到下课打电话给晁家哥儿,美少年打电话回家问长辈,都说不知道小乐乐去哪了,他再回信息给燕大校。 连晁少都不知小萝莉的去处,他又能怎咋的?燕行只能回电话说小萝莉又玩失踪,人不在学校不知去了哪。 金廿二如实回医院消息,秦主任等人只能表示遗撼,一个半小时后抢救室也有结果,病人经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燕行收到金转达的结果也唯有遗撼,万般皆是命啊,找不着小萝莉的人,是病人福缘浅薄,非人力可挽回。 他怀揣着略感失落的心情上课,一节课没上完,再次收到金廿二以十万火急打来的加急电话,仍然是医院请求支援,不同的这次是人民医院,一位二级警监在执行任务重伤,就近送医送至人民医院,拍片与扫描得出的结果是伤者大脑受爆炸震得脑震荡,同时大脑神经与血管里扎有钢片,伴有颅内出血,同时伤者胸前被炸出一个窟窿眼,心脏外膜扎有玻璃残片,腹腔内大出血,另外肠道也有不同程度受损。 人民医院的专家们对着危重病人的大脑和心脏上的伤束手无摸,他们自信在某些领域很内行,然而对于伤者在大脑与心脏同时重伤的情况也不敢妄动,尤其是伤员大脑神经里扎着的钢片位置极为凶险,理论上来论只要取异物,病人存活率为零。 一群医学领域的教授和专家伙在帮处理内脏系统等伤时立即请求外院支援,军总院与各大医院相关领域的专家都在赶去支援。 收到江湖告急,燕行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小萝莉人不在就会冒出那么多病危病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到哪去找小萝莉? 他根本不知道小萝莉去了哪,只能立即抱着本本入公安与交通网络摄像头系统,查找小萝莉的行踪,费尽近一个钟才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小萝莉的痕迹,那是晁二爷别墅区外交通部门装的一个摄像头所拍到的一个镜头,是小萝莉周一早上在别墅外停留时被捕捉到的行迹。 小萝莉在别墅区打出租车出行,燕行调出出租车牌号,再追踪,一路追踪着出租车到最后显示进京西上方公园,时隔约半小时才出公园。 按出租车去的方向,如果小萝莉中途没有下车,那么她显然去了上方公园,有可能又是跑山里找什么药材。 查到一点线索,燕行也没迟疑,立即抱着本本悄悄的离开教室,飞奔下楼回到自己的猎豹车上,再次查上方公园里各个景区的摄像头,没有找到小萝莉的痕迹,说明她没有去景区。 他正想通知交通部门帮找出租车司机以确认一下司机是不是把小萝莉送去上方公园,手机急骤震屏,以为是金廿二有什么消息,抓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倾刻间激动起来,竟然是小萝莉! 这不就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正在满世界找小萝莉行踪,她自己立即就冒出来了,简直不能更好。 正想接听健,电话挂断,转而传来信息响,也是小萝莉所发,只有一行字:燕帅哥,指派个人等天黑无人时分到上方公园我们上次进山的山谷附近道路上等我,有神奇礼物。 燕行心中无比惊喜,火速通知金廿二说找到小萝莉行踪,大概要晚上才能到市区,让金转达医院那边尽可能的先保住伤员等到小萝莉到的那刻。 金廿二不停的接电话,不停的打电话,收到队长回音,总算得以舒口气,找到小萝莉就好了,足以让医院那边有盼头,至于病人能不能拖到小萝莉回来那刻,只能看他自己的运气。 赶去医院支援的专家们都在急诊室,收到驻军区回应说燕大校去接小姑娘了,立马投身急救事业,他们的工作就是尽最大的努力保住人的命,只要等柳枝接骨术小神医到了一切就能有结果。 燕行打完电话,关闭电脑,火速开车赶往上方公园,小萝莉让天黑时分接应,当然是宜早不宜迟,他早点赶到地方等小萝莉比让小萝莉等他好些。 第四百三一章 有点面熟(二更 燕少要赶时间也没有换车牌,开着挂军用车牌的猎豹一路急疾,马不停蹄的赶到上方公园,不用门票进景区。 他赶到公园正是黄昏时分,在外劳作的村民收工,因为附近路上有人,他没有立即去小萝莉指定的地方,先等在山脚下劳作的村民收工走远才将车开到去山谷的、村民运载肥料或收获粮食时停车的荒路旁。 因为不知道小萝莉是从山谷里出来还是从山岭下来,燕少又不敢乱跑,守在车等。 乐韵在山里跑几天,翻遍几座山,将野生榆钱树都找出来,能摘榆钱的全给摘了,还收集到大量松花和众多植物的花,还有些鲜嫩的药材,心满意足,也决定打道回府。 在半下午提前通知燕某人接应,又半掉手机,趁着时间还早,一边往自己指定的地方的方向走,一边抓紧时间就近收集路上的药材与植物花朵、嫩枝叶,一路走一路收获,到太阳挂西时眼见离目的还点远,忍痛割爱放弃植物,赶紧跑路。 紧赶慢赶,赶到曾经和燕帅哥进山找药的山谷附近,西边最高山峰尖的太阳只有一丁点的边儿。 一阵逛蹿,从一座山的山腰跑下山谷,乐韵快速的收拾行李,从空间提出背包,提溜出那个尾巴男人和他的行李,又提出大大小小四个装药材的口袋,砍根树作扁担挑袋子,将某个男人搭肩上,风风火火的向谷外跑。 山谷里有燕人的体味,很淡,说明来接她的是燕人本人,凭气味分析他应该在谷外,体味因风飘进山谷,时有时无。 她撒开脚丫子跑路,离山谷口越近,燕人的气味越浓,她速度快,在太阳完全沉入西海,冥色始降时也快跑到山谷口。 太阳西沉之后,山区的天色便呈昏漠,在黄昏的暮气里,燕行张望了一次又一次,实在等得心急,爬到山脚与山谷口相连的坡上眺望,眺望一阵,豁然看到从山谷里的杂草荒野里有白白黄黄的颜色晃动。 一定是小萝莉! 看到晃动的颜色,他从坡上三蹿两蹦跳至山谷,迈动大长腿往山谷跑,越跑越近,很快看到一个穿迷彩衣和灰黑色冲峰裤的小萝莉冒头,她肩挑一担东西,还扛着个什么。 燕行拿出速度,嗖嗖一阵狂冲,一口气冲到小萝莉前方几米远,定睛一看,小萝莉肩头上搭着一个人! 那人以趴卧的姿势搭小萝莉肩头,她抱着他的腿,有点像扛麻袋似的,看到她扛人的姿势,他整个人都不太好,小萝莉究竟知不知道那个扛人的姿势让那个臭家伙占便宜了啊! 想到那人的腿脚搁小萝莉胸口,燕行心窝子里火焰呼呼向外蹿,大步流星的往前接小萝莉:“小萝莉,你抓到只什么野兽?” 乐韵鼻子灵敏,当燕人的气味越来越浓,她就猜着他在往山谷跑,并在很远就听见他跑动的脚步声,待他跑近,看他盯着自己看也不叫他,当他又冲来问她抓到只什么野兽,鄙视的呲牙:“抓到只人类两脚兽,公的。” 听到小萝莉说那人是两脚兽,燕行心中的怒火稍稍的消散一丁点,跑到小萝莉面前伸展猿臂不由分说就抓住那只人类两脚兽从小萝莉肩头提起来:“野兽给我帮你扛,免得弄脏你衣服。” 他快速将人提溜到手,夹在腋窝下才看那家伙是什么长相,一瞅之下骤然一惊:“这个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肩头重量一轻,扛着的人易手,乐韵很平静的拍肩头,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如果我的观察没错,这只两脚兽跟你是一类人,跟踪技术比起在F省遇到的两渣渣还要专业,要不是我对气味超敏感,这会儿我早就在阎王殿前思考投胎问题。” “跟我是同类人?”燕行心中震骇,仔细看某渣的脸,看着很面熟,就是一时记不起在哪见过,转而望向小萝莉,暮色微暗,小萝莉白白嫩嫩的脸犹如珍珠一样晶莹有光泽,那双美人杏眼明亮有神,没见憎色,也不见喜气,平淡到淡漠。 “我没空审问他,交给你们了,还有我缴获的武器等会也一并给你,你们惜才的话记得带回去后及时送去医院帮他做手术,我在山上就地取材用自制弓箭射中他,木箭从前胸贯穿琵琶骨,只帮用药止血和防止感染以保他不死,不及时接骨,他的两条胳膊可能会瘫痪。” 乐韵淡定的接受燕帅哥的打量,将肩上挑的东西换个肩膀,麻溜的赶路:“姓燕的,该走了,将人扛上车,赶紧帮我去挖两袋泥巴。” “……”燕行本来想问问小萝莉是哪天抓到两脚兽的,听到她自己说是用自制弓箭将人给放倒并活捉,大脑快转不过弯,如果说用黑家伙将人放倒,他听了不会有任何波澜,如果说用毒将人活捉的也不会惊讶,可是答案却是那么的出乎意料。 被催快走,他将人扛肩上,让小萝莉走前,看她挑着担子的模样忍不住心头荡漾,小萝莉挑担子的模样真好看,小腰伴随着步子轻轻扭动,比扭秧歌还优美。 燕行巴不得小萝莉走慢点,可天色快擦黑,他也不好意思拖后腿,快步跟在后面,一路欣赏她走路的姿势。 距山谷已不是很远,两人很快走出山谷。 燕行开车门,将两脚兽丢后座车板上,再帮小萝莉放她的袋子,小萝莉装药材的麻袋有装面粉的和装米的袋子,还有一个竟然是百斤装的猪饲料口袋,每个袋子装得满满的,因为表面是塞着绿色植物,也不知口袋里装着什么。 他在帮放口袋,乐小同学又拿两只小口袋提着锄头跑到山谷坡下,挥锄挖黄泥土。 行李放置妥当,燕行也赶去帮忙,他力气大帮挖泥,让小萝莉装袋子,挖了满满两袋泥土,拧上车。 乐韵带着大背包坐副驾座,暗搓搓的计算着做皮蛋做咸蛋的所需要的原料,回去后要请胡叔帮买哪些东西。 小萝莉上车后不知在想什么眉眼带笑,燕行偷瞄几眼,开车,将车从天然泥露面开上景区内的水泥硬化路,驶出很远,侧目观察小萝莉,她白净的圆脸上满是笑容,这个样子,他说请她去支援医院应该不会打他吧? 偷瞄好几眼,他试着打商量:“小萝莉,能不能帮个忙?” 嗖,听燕某人说帮忙,乐韵汗毛唰唰倒竖,据以往经验分析他找她帮忙百分百不是什么好事,肯定又是哪个角落里的军人或者什么重要人员又受伤了或重病需要找她救命。 “先说说看是什么事。”嗯嗯,先说说是什么事,高兴的话就帮,不开心不帮。 小萝莉不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燕行心里也没什么底:“你大师哥的医院接收到一个重伤濒死的二级警监,医院请驻军区寻找你去支援救场。” “警监,就是人民警C?”乐韵不懂警职职业划分。 “是的,二级警监大概相当于大校或上校,那位是在执行任务时因事发现场突发大爆炸受伤,脑袋上扎着一块钢片,无人敢手术。” “这个忙我可以去瞅瞅,医院专家都不敢手术,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帮不了不能怨我。”有职业操守的警C和兵哥哥一样都是最可爱最可敬的人,他们维护社会治安稳定,还是工伤,需要她贡献力量的时候她哪能无动于衷。 “你肯去帮看诊就是最好的,如果确实回天乏术,内卫部仍然感激你的支援。”燕行满心激动,小萝莉同意了呐! 路上车辆较少,他一手掌方向盘,一手拿手机给金廿二打电话,通知他已接到小萝莉,再让金联系队里的队友派人在他去医院的路上等着提走小萝莉送他们的“神秘礼物”。 打完电话,在保证保持平稳的情况下飙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 驻军区作息时间准,傍晚五点半结束下午训练去吃晚餐,已到晚饭时间,赤十四和神十六带回晚饭,金廿二在吃饭时手机也是放在活动桌几上,免得错过联系。 当联系手机响起来,他下意识的就抓过来接听,收到队长指示,连饭也顾不得吃第一时间回医院那边的消息,通知他们说队长接到小医生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预计两小时以后才可能到达;然后再呼叫队友,看庄小满或江一江二黑九几个谁离队长最近去路上接队长带回来的礼物。 金廿二打完电话见赤十四兴奋的望着自己,汗哒哒的流了一滴冷汗:“不要瞅我,队长说小萝莉又活捉一只两脚人兽,极为特殊,让我们连夜问口供,哦,还有,那家伙琵琶骨被利器穿透,还得先准一些药备用。” “哇,太好了,又有玩具啦。”赤十四笑嘻嘻地搓手,有玩具好啊,多多益善。 神十六金廿二瞅瞅笑得眸子发亮的赤十四,默默的低头吃饭,嗯嗯,赤十四自伤了眼之后已完全黑化,不能跟黑化的人讲道理,只能祈祷玩具们心理承受力强大点,能经受住折磨。 第四百三二章 再挑大梁 黑九收到队里的通知,开着一部吉普车赶到队长去医院必须的一条路上等,他挑的路段因也没有多少摄像头。 等啊等,等得足足超过一个钟,终于从手机定位里看到队长到达附近,下车,抱着一床毛毯站在车尾等,很快一辆猎豹车从三行道上偏离,并缓缓的朝吉普车接近,在相距半米远时停车。 黑九看到猎豹车副驾室的小萝莉,拿出最亲和的微笑送上笑脸,再跑去主驾室找队长。 燕行下车到后座用毛毯将小萝莉捉回来的两脚兽包起来,抱出来交给黑九:“这个人我看着面熟,可能是同类,让十四别大意。” “懂。”黑九抱着裹成一卷的特殊礼物,麻溜的将人塞吉普车后座里,拿手铐将两脚兽的手和脚拷起来,再听队长们交待注意事项后回车上再回驾驶室,开车跑路回驻军区。 燕行等黑九走了才放心的去医院,又用半外多钟的车才穿过满是车和人的大道,到达目标医院,从大门进去,大刺刺的杀到医院的综合大厦。 终于抵达终点,燕少也松口气,帮小萝莉开车门,自己下车,一边摸出手机给金廿二打电话,问具体情况。 他电话还没打完,大厦家的保守已冲下台阶跑向挂军牌的猎豹,冲到年青俊美的青年面前敬礼:“请问您是燕大校吗?” “是我。”燕行刚绕过车头,看到保安冲来,用眼睛看着对方,点点头。 “请燕大校和医生上顶楼,我立即上报,会有医护人员在十一层接您们。”保安解释一句,转身跑去打电话通知万俟医生。 市医院竟然先交待保安等着自己,燕行也就不用金廿二再与医院联系,看到小萝莉还在翻大背包,他站在车旁等。 乐韵的大背啥都有,把一些不需要带上去的全掏出来,只带装常备物品的小背包,其他东西先放车里。 小萝莉整好行装,燕行想帮她提背包,她自己将背包又背面前,他只好作罢,陪她进大厦,乖电梯上楼。 医院打接到重伤的二级警监,启动紧急抢救,各科室但凡手头没有手术的一二把手的老专家都进病危抢救室,再加其他医院也派有专家支援,抢救室共有十几位专科专家。 老专家们,助手们,护士们,共有二三十来人,也幸好手术室够大,所以容纳得住众多医护人员。 一群医护人员经历几小时抢救,勉强将伤员的命给拖住,没让阎王爷将人接去喝花酒,又给他腹部清创,给受伤的部分内脏做手术,唯有心脏膜与血管上的玻璃片和大脑扎着的钢片不敢动,只能保住心脑血管不破造成伤患者当场死亡。 万俟医生负责跟驻军区那边交流,听说燕大校找到小师妹,他特别高兴,然后就和同仁们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人。 等到驻军区那边说人在来医院的路上,大伙儿也越发欺待人快来,结果等得超过两个钟还没等到消息,众医生都忍不住焦急,手术台上的那位重伤者的生命力有越来越弱的征兆,随时可能发生意外,时间等于生命啊。 又等得近半个钟,保安打电话说燕大校来了,万俟宏理当机立断向外跑:“我小师妹来了,我出去接一下。” 军总院去支援的神经科的康教撑和心血管科的秦主任,协院派去的是上次去过军总院汇诊的罗专家,还有同二院的李教授,朝阳院段教授,市精神医院的丁教授,都知道万俟医生的小师妹就是小神医小姑娘,其他医院来的专家还不太了解,有点愣,万俟副教授的小师妹是谁呀? 万俟宏理冲出重症抢救室,也没看门口等着的一群警C,匆匆跑往电梯那边。 紧急抢救室外候着一群警C,即有警监,也有警督警司警员,全站在不挡路的门两边或对面的地方,紧张的等候,当看医护人员出来匆匆跑出去,众警C更紧张了。 万俟宏理急冲冲的跑过一条长廊,看到燕大校和自己老父母娘亲心爱的小学生走过来,老远就挥手:“小师妹,我在这里!” 燕行陪小萝莉乘电梯到顶楼,走出电梯便四处看看,只看见有医务人员走动,没看见熟面熟,当看到万俟大公子,面皮微不可擦的抽搐,万俟大公子还真是越来越有当师哥的派头。 看到大师哥,乐韵捂眼,师母家的大师哥好像也有点二的潜质。 当然,她是不会明说的,和燕帅哥走向急冲冲跑来大师哥,眉眼弯弯:“大师哥,如果哪天你请我吃饭有这么热情,我一定感动得泪流满面。” “我改天一定热情洋溢的请小师妹吃饭。”万俟宏理好笑的走到小师妹身边,伸手摸小家伙的脑瓜子:“小乐乐这身打扮,又跑哪座名山大泽去玩了一圈回来?” 万俟大公子跑近就摸小萝莉的脑袋,燕行恼得牙痒痒,万俟大公子仗着挂着师哥那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可以摸小萝莉头,他跟小萝莉不沾亲带故,他敢摸她脑袋,小萝莉肯定又当他在耍流氓要怼他。 一不小心就挨摸头,乐韵弱弱的缩着脖子:“我去西效公园的山岭里转悠几圈,挖回些野菜。” “师哥我是不是又有口福能吃到野菜煎饼?”听说小家伙挖到野菜,万俟宏理眼睛一亮,小师妹做的煎饼简直太好吃了,谁吃谁念念难忘。 “帅哥你谁呀,我不认识你哟。” “哎哟,我小师妹竟然装作不认识我,师哥我伤心。”万俟宏理好笑的揉小师妹的脑顶,小师妹听说他嘴馋了就当作不认识他,一定是当他是超级吃货,怕吃穷她。 乐韵翻白眼,走完走廊转弯,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警C,瞪圆了眼,哎妈,战友情好让人感动啊。 万俟宏理领着小师妹直奔抢救室,在一群警C的注目礼里开急救室的门进内,到消毒区给小师妹换蓝色袍子。 当陪同人员的燕行,一路暗中朝万俟大公子丢了无数眼刀子,跟进急救室也换一身医护人员的衣服,去紫外线下杀菌,再陪同小萝莉进内。 万俟医生跑去接人,一群医护人员在病房里等,当那道紧闭的门打开,众人望过去就见万俟医生陪着个穿蓝袍、手提一只背包的矮个子的有着张粉嫩小脸蛋的人和一个高大颀长、面容俊美无双的青年进急救室。 “小医生,总算把你盼来了。” “小姑娘你来啦。” 见过小姑娘的几个专家教授欣喜的打招呼,尤其是曾去晁二爷家赏石喝茶过的几个专家更是热情有加。 这一下,满室医护人员都知道万俟医生接回来的他叫小师妹的就是那个神奇的小医生,眼神格外的炙热。 “大家好。”门一开,乐韵就感觉到身上粘到炙热目光,汗毛都竖起来了,硬着头皮边打量边回应。 满屋都是蓝袍医护人员,那架式比上次在军总院给某科学手术的人员还要多,一眼望去几乎就是一片蓝色和白色,白色衣帽是护士,蓝色衣帽全是医生,人说一个臭皮匠顶个诸蔼亮,满屋子的医学教授专家们能顶十来个诸蔼亮。 重症抢救室摆满高端仪器,很多管子连接到手术床上的病患者身上,手术推车等都在角落。 手术床上躺着的伤员盖住被子,脸上缠着纱布看不清轮廊,还戴着吸氧罩,头上顶着一块钢片,钢片有菜刀那么宽的宽度,不规则型,从他前额心上方偏右的位置斜切着刺进大脑,有一边吃入脑壳很深。 伤员经过初步抢救,头发也全剃光,能看到从钢片伤口渗出的血,他人是活着,只是仅仅是还有生命迹像,实际上真的是命悬一线,随时会蹬腿西去。 乐韵一眼扫视而过,小脸都垮下去了,去,那位头顶那块钢化板真的是自己飞进去的?位置卡得这么精妙无双,深一分人会当场挂掉,浅一分不会危及生命,它偏偏卡在生死一线的位置上,简直让人想骂娘。 小师妹走向手术床,万俟宏理紧伴其右,早就等着小姑娘大显身手的康教授等人也快步往前,分别拥立手术床各侧,以方便观看。 当小姑娘过来,医生们机智的将伤者身上的被子先移走。 伤员穿一条宽松的裤子,胸前偏左的地方有个碗大的窟窿,在给他做手术也开了手术窗,因为心脏膜和血管上的玻璃没取,手术窗口还没缝合,只用纱布覆盖隔离,窟窿也密封住,防止感染。 头顶着大师哥放自己头上的大手,乐韵幽怨的叹口气,认命了,大师哥在他父母亲面前要保持形象也不抢机会摸她头,长辈们不在旁,他就使劲儿的享受当师哥的快乐。 近距离的再扫描一遍伤号,抓过伤员的手诊脉,再揭开纱布检查,很友好的揭露一个事实:“他的椎柱腰椎骨第二块胸椎棘突间还卡着一块约有半毫长的异物残片。” “……”众专家想跳楼,他们手术几个钟,检查了又检查,竟然还遗落一点异物没有取完? 万俟大公子的反应能力也是顶级的立即叫助手递手术工具,并接过装工具的盘子捧着,递到小师妹面前,意思一个:小师妹,你放心的上! 有个神助攻的大师哥,乐韵也是无语了,默默的戴上手套,拿镊子翻开伤号内脏找到扎着异物残片的地方,精准的夹住,起拔。 围着观看手术的最近的几个医生看到小姑娘手抬高,清清楚楚的看到镊子间上夹着点沾满血的东西,很小很细。 扔下镊子和残物,乐韵再次换把镊子夹一团棉花给扎过残物的地方消毒清创,然后再将内脏复位,脱手套:“这个人这样子捱不了多久,立即派人去找新鲜的羊脂肪给我配药,羊脂肪不要弄破,我需要提取脂肪表面的膜衣;再派人准备手术用品,记得再加一份做实验用的酒精灯具和烧杯,我要用来炼羊油。” “没问题,我们立即就去准备。”市医院的助手们和护士们立刻响应,迅速行动,一部分去提手术用品,外面传话,通知守在外面的警C去找羊脂肪。 警C们有警车,出行更快,能以最快的速度去附近的菜市或果蔬店采买羊脂肪。 门外等着的一群警C听说需要羊脂肪,立即调出四个人去出差,余下的人仍守在急救室外,随时等着吩咐。 “小师妹,这场手术有几分希望?”万俟宏理将盘子随手递给助理,又接过小师妹的手套。 “人已命悬一线,只有百分之十成功率,记得叫能做主的人在手术书上签字。”乐韵揉了揉额心:“大师哥,你们这里汇聚京都最顶尖的医生教授专家,你们动手术也差不多是这个成功率,干吗还得执着要找我?” “谁说的?”康教授第一个提出否决:“小姑娘,我实话实说,这个手术让我主持,为安抚病人家属,我或许还得撒个善意的谎言说有百分之一希望,实际上我心理有数,只要拨取伤患者头上的钢片,人会立刻死亡,没有发生奇迹的可能。” “确实是,心脏方面还有成功的希望,若说头顶的钢片,我主持手术也没有成功的可能。” 协大的罗副教授也是经历过无数重大手术,还在国外顶尖医院交流工作过一段时间,同样对手术不抱任何侥幸成功的可能性,毕竟那块钢片已刺入脑髓达到三分之一的深度,危险系数达到顶级。 仁院的李教授也点头,丁教等人都纷纷表示真让自己动手术就算倾尽全力伤患也没有活下来的机率,小姑娘肯定的说还有百分之十的希望,无疑是个天大的惊喜。 乐韵默默的汗了一把,一群工龄比她年龄还长的老医生都那么坦然的承认他们的无能为力,她还能咋的? 想甩挑子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接手烫手山芋,因为病人生命力很微弱,给他喂吃一颗保命丸,再给他含一块吊命用的参片。 既然非自己不可,也平淡的接受挑大梁的重任,还是懂尊重众医护人的:“你们太谦虚了,请愿意给我做助手的教授专家们也提前分工做好手术准备。大师哥给我一间安静的工作场所,我需要配药。燕帅哥带人下楼去帮我把我的大背包和装药材的袋子全搬到配药的地方。” “小师妹,急救室楼层有医生会议室,你跟我来。”万俟宏理不管其他事,他只负责与小师妹交流和传话。 燕行得到当跑腿工的任务,欣然同意,先跟万俟大公子和小萝莉去给她配药的地方,出急救室,穿过一段长廊就到公议室,场地足够当配药房。 找到了地方,燕少半刻没停留下楼去车上取拿小萝莉指定的东西,他办事效率极高,又有电梯代步,很快就到楼下,从座驾里先提出小萝莉的大背包背上,再去后座将她新采到的药材全搬出来,扛着四个大袋子进大厦,再乘电梯上楼。 有人帮自己跑腿,乐韵就只管出嘴,到会议室里四下瞄几眼没看到摄像头,问过大师哥得到的答案也是没有摄像头,放心的坐下,将小背包里的瓶瓶罐罐摆出来。 “小师妹,你到哪都带着这些东西?”瞅着小不点儿不停的从背包里掏出小件物品,万俟宏理抹了几把汗。 “但凡有重要功能的物品基本都随身带着,毕竟有可能遇上特殊情况需要用到救命的药,就像这次,如果我没有随身带急救药,我也无能为力,大师哥,你们以后遇到像类似这样的病人也别找我救场了,上次救那位之后我仅存一丁点特效药这次也保不住,以后再找我也爱莫能助。” 乐韵麻利的摆药瓶,提溜出铜制药钵,提及自己的药材,也心疼肝疼不已,她能成功的救死扶伤全赖她制的珍贵药材,药用完了,就算手术成功却也不敢保证病人不会感染。 万俟宏理望空气,找不找小师妹可不由得他呀,他个人是不会麻烦她,可上级领导们就难说了。 燕行提着大包小包到会议室,看到万俟大公子和小萝莉一站一坐,他将东西全提到小萝莉身边放置,最后给她大背包。 物品到达,乐韵投入配药工作,从四个袋子中翻出几种药草用捣钵捶碎取汁,再从大背包里提出一套装满药汁的玻璃器皿,取药汁混合,最后又从炼制好的瓶瓶罐罐里取药膏调和。 共整出两份药膏,又调出清毒药汁。 跑去找羊脂肪的警C们用了足足半个钟才回来,买回来七八斤羊脂肪,听说还是在市场上敲开专卖羊牛肉的店才买到羊脂。 万俟大公子去拿酒精炉子和大烧杯以用需要用到的医用工具给小师妹,然后就和燕大校当门神。 乐小同学小心的从羊脂肪团表面提取出膜衣,再将几块羊脂丢进烧杯里用酒灯加热炼油,提炼出的羊油分成几份,再重新调制一份药膏。 备置出药,将药材和大背包丢会议室,再回急救室,万俟大公子帮小师妹捧着她放药品的盘子,燕少是纯保镖。 康教授等外援教授和市医院的主场教授专家们等小姑娘去配药了,大家愉快的分组,都是四个主要专家带几个助手为一组,每组都保证有心血管、骨科、脑科等领域的专业专家。 众人分工合作,也将手术工具位置安排妥当,万事俱备就等小姑娘回来,等得大约有半个多钟,小姑娘重进急救室,第一组助手按班就步,当小姑娘在手术台一侧站定,当助手的人员站对面位置。 手术室用品与人员都到位,乐韵在伤患者左手边,将自己的药品放手术推车上,再排开手术刀和医用针,小背包交给燕帅哥帮保护,戴上口罩和手套,上工。 第一件手术是取伤患者心脏膜上扎着的玻璃片,她用金针银针刺警C叔叔胸前大穴保护心脏,再消毒,取异物。 当小女生拨取掉玻璃,鲜血从伤口涌出,早有准备的助手们立即动手做保护措施,再给伤口附近消毒,再次交给小女孩,由她亲自给破损的心脏膜和血管做粘合手术,他们亲眼看到她用很薄的膜衣将伤口封住,再用药膏封粘住,过了十来分钟药膏竟然像强力胶似的凝固,将膜衣牢牢的粘稳,让膜衣与心脏膜衣和血管表面融为一体。 小女孩涂了好几遍药膏,最后交给助手们给伤者清理腹内空气和残血,逢合手术窗口,至于残缺的那个窟窿,先只能用安装假体密封免得空气挤进人腹腔,等找到合适的皮肉或者等伤者情况稳定下来再从其他部位取肉和皮移植被漏。 在助手们做腹腔手术的收尾工作时,乐韵在手术前又一次检查警C叔叔的头部,反复认真的敲定动手术的步骤和力道,琢磨好几遍,确认万无一失,重新换一副手套,上工。 助手们井然有序的排队,需要助手时上场,大家互补,配合完美。 乐小同学只让助手做前期的消毒工作和做一些自己匀不出手时要他们帮忙的小事,先给伤者开颅,在取钢片的每个步骤都亲力亲为,费时四十来分钟,有惊无险的将钢片从警C大脑壳上拿走。 用了金针封穴,钢片取后走并没有大喷血的现像,从缝隙里汩出红红白白的汁,画面十分瘆人。 没人说话,都屏住呼吸看小女孩如何救治伤者大脑。 小姑娘有条不素的再次将伤号的脑壳打开,露出人的脑颅,找出钢片扎碎的头骨细片,再从前额伤口找被扎破的脑髓上的伤口,脑髓是软体组织,她的每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找到伤口,清创,清毒,涂膏再用膜衣包裹起来,再涂药。 她寻找的很仔细,将每一点伤口都做最精细的包扎处理,大大小小共有近十来处伤,也令她配制的药膏一点一点的减少,等她将脑髓放回头颅,药已见底。 重新将头壳骨复位,涂药膏,将头骨碎片拼合,无法填补的地方暂时用膜衣密封粘合,等她将一条长口子补起来,她的药也用光。 最重要的伤口弄好,缝合头皮等后续工作由助理们接手,乐小同学后退到不碍事的地方,摸出颗药丸子吞下去,闭着眼睛休息。 燕行帮小萝莉收拾她的医用工具,一一回收拿袋子装起来塞回小背包,他也站到一边陪小萝莉。 一群专家们同心协力,用了将近半个钟完成缝合工作,再由医院的助理医生们帮上药,将伤患者头部包扎起来。 小姑娘安静的站着休息,万俟医生等人也没出声打挠,先轻手轻脚的收拾医用工具,写手术过程书面报告,以等候小医生换过气来。 又等了足足半个钟,小姑娘才缓缓睁开眼,那双原本水灵灵的美人杏眼里的赤色比起她刚做完手术时稍稍淡了些,仍然血丝遍布。 “小姑娘,你还撑得住吗?”康教授等人十分担心小姑娘的身体,她每次做完手术眼睛都红彤彤的,可见负荷之大。 超负荷的工作让大脑有些混沌,乐韵揉了揉额心,甩甩头:“我还好,大家辛苦了,手术结束不等于圆满,人还没脱离危险,先隔离观察治疗,如果七十二小时以内没有感染或发烧基本等于保住了命,后面有两种可能,一种将可能脑瘫,第二种什么都不记得,变得像个傻子,也闻不出香臭或者尝不出咸淡,请家属要先有心理准备,并且不要刺激伤者,强烈的情绪波动于他是极为危险的。” “小师妹放心回去休息,后续事宜我们来安排。”万俟宏理心疼的揉揉小师妹的小脑袋,他们家的小师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孩子,表面上偶尔凶巴巴的,内心善良柔软,见不得人受病痛折磨。 “嗯嗯,我先走了,辛苦你们啦。”做完手术后真没自己的事儿,乐韵才不会再留下来给别人拉着自己“友好”交流,很利索的转身就走,边走边脱蓝色手术服。 “小姑娘辛苦了,晚上好梦。” 医生们纷纷道别,小姑娘的医术真正的高,将他们认为百分百不可能成功的手术轻而易举的完成,这份功力可不是能用从业经验多少可辩论的,学医也真的需要天赋,有医学天分人的能力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有燕大校步趋步跟的跟着他家小师妹,万俟宏理赶紧先一步跑到门口,开手术室密码锁,将门打开,等小师妹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手术服挂外面墙上,再开外面的手术室门,先送小师妹出去。 门口的一群警C们打长官进了手术室多久就在门口守了多久,当急救室的门灯终于暗淡,一群人从坐的或坐椅子的地方站起来,整齐的在门口站成两列,站得笔直,当门打开,不知谁喊了声“敬礼”,警C齐唰唰的面向急救室的门向着走出来的医护人敬礼。 万俟宏理打开门,看到整齐成列的警C们,微微点头:“手术是成功的,但伤员还没有脱离危险,需要观察,主刀医生太累了先回去休息,你们上司稍后就转去病房。” “医生辛苦了!”听到手术成功的话,中年的青年的警C们抑不住激动,异口同声的感谢,敬礼的姿势更加的坚定有力。 万俟大公子走在最前面,燕行陪小萝莉落后一步,当看到警C们敬礼,他回敬一个军礼,默无声息的陪同小萝莉走出急救室。 跟在大师哥后背的乐韵,因个子矮,只看见大师哥的后背,听到敬礼声,偏头望望,看到一群警C叔叔朝着门口敬礼,心头热乎乎的,能被尊重,再累也值了! 她没冒头,跟在大师哥屁股后面越过警C们,到会议室去拿行李,她的包都不需要她自己动手,有燕帅哥和大师哥帮她拎。 被警C目送的万俟宏理和燕大校拎着背包和袋子,他亲自送小师妹下楼,将行李搬上燕大校的车,目送车子驶出医院到外面路上转弯后看不见车身才转身回医院,手术结束了,他还有报告书要写,还要与医院领导们招待来支援的众同仁。 康教授等人目送万俟医生送小姑娘出急救室,又着手术后工作,例行检查伤员术后的各项指数,做好记录,然后再拔掉一些暂时不方便连接的仪器,由市人民医院的医生带助理们推手术床和一些仪器出急救室送往病房。 警C们送走最先出急救室的医生又站成木桩子,当急救室的门第二次开启,再次敬礼,向医护人员表示感谢。 “客气了,之前离开的那个小姑娘才是主刀医生,你们感谢她就可以啦。” 受了最庄严的敬礼感谢,市医院的医护人员感觉受之有愧,真正将伤员从生死线上保下来的人是小姑娘,他们没出多少力。 “每一个敬业的医生都是最可敬的医生。”领头的三级警督向医护人员们表示最真的感激,至今他们还没敢通知上司家属上司重伤的消息,如今上司出了急救室,他们也放心些。 医护人员也了解警C们的心情,并没有再过多解释,当他们围上来帮忙,嘱咐大家动作要温柔,和警C们将手术室送去住院部的隔离病房,再连接仪器,安排医护人员值守。 康教授等人先等一阵才出急救室,兴奋的去会议室讨论之前旁观手术过程的心得和感悟,万俟大公子折回也加入行列,和同仁们展开热烈的研讨会。 燕行载着小萝莉离开医院驶上大道后保持匀速开车,小萝莉上车后先是闭着眼睛做眼保健操,很快便靠在背椅上沉沉睡着了。 他拿手机打电话给晁二爷家告诉他们说他送小萝莉过去,请他们留个人等着开门,收手机时悄悄的伸手摸了摸小萝莉的头,她安安静静的,没有躲也没有翻白眼,温顺极了。 安静的小萝莉最可爱。 他揉她的小脑袋,过足瘾才开车送小萝莉回晁二爷家。 第四百三三章 是个硬骨头 黑九半道上接到队长转来的“神秘礼物”直奔回驻军区,兴奋的开着车至旅部的医务楼,赤十四和神十六洛七早已等候已久,等吉普车停稳便上去帮搬“礼物”,四人将还晕迷不醒的人类两脚兽连同行李一起提上医务楼二楼,进金廿二住的病房。 “十四,队长说这个人看着有点面熟,怀疑跟我们是同类,所以你可别阴沟里翻船。”红肆蠢蠢欲动,黑九忍不住提醒他别乱来。 “噫,队长说面熟?”这下,几个兵王顿时无比严肃的打量提溜回的“礼物”,他们看着并无熟悉感。 “先看看小萝莉同学缴获的战利品。”黑九招呼队友们,一边戴手套。 哥们立即先把人类两脚兽先扔一边,看看都有什么,当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一摆出来,几个兵哥都惊讶了。 “这不是沙漠之鹰?” “看着像俄式AK-47的新研发品?” 哥们惊讶的打量武器,并着手组装拆成零部件的黑家伙,组装起来,果然是俄式AK-47的新变种狙击枪。 给黑家伙拍照,记录下详细资料,将人类两脚兽也提到一边,让他和他的背包武器等物品一起拍照,特别给他的脸做了特写。 拍到脸照,哥们五个立即上网查资料,公安户籍记录的资料很简单,两脚兽是J省籍人,姓李,李武功,四十三周岁又三个月。 哥五个看看资料,眼角骤抽,李姓乃天朝第一姓,人口众多,姓李也足为奇,但是,资料太简单。 “叫柳队过来帮查查秘密档案。” 于是,哥们一致愉快的决定找柳队长,柳队长最爱的事情就是翻人老底,跟网络有关、又不想惊动某些部门的情况下找柳队最合适。 柳少被抓着工作,每天累死累活的拼命,收到好兄弟队里的呼叫找他在他最喜欢的领域发光发热,顿时兴奋了,抱着电脑就开溜。 他是以奔跑的速度奔跑到旅部医务楼,高高兴兴的爬上二楼冲进病房,兴高采烈的嚷嚷:“呼,你们终于想起本大神了啊,赶紧说说有啥需要本神帮忙的地方?” “柳队,小萝莉又活捉一只渣,我们队长看着面熟,请你这位高人出马,在不惊动某些地方的情况秘密查查档案,不是户籍档案。” “啥,又有人暗杀小美女?”柳向阳腾的冲向几个青年帅兵哥:“渣渣在哪,让本大神瞅瞅是何方神圣。” 红肆等人还没查清两脚兽底细也没问口供,人丢地板上躺着,当柳队冲过来,他们指指地板上的某只,意思就是:呶,人在那,你尽情欣赏。 柳向阳冲到几个兵仔身边,看到扔一边的渣,仔细的看脸,还给渣做检查,脸也露出少有的严肃:“摸手掌与肌肉,观察他的许多细微之处确实跟我们这类人有同感。” 常年接受训练的人与健身类的人也不同,有很细微之处只有最精于内行的人才看得出来,他们是专搞侦察的专业人才,研究对比过各类人的各种特征,能察觉到被皮肤掩盖住的那种老茧以及关节等等的细微异样。 “所以才要请柳队出马。” “嗯嗯,我查查他老底,看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 柳向阳伸脚勾来一把椅子坐下,打开电脑上工,户籍不用查,那么用扫描脸型图像与姓名查另外一些部门的资料。 他飞快的敲击笔记本健盘,饶是红肆等人都略懂点电脑技术都看得眼花缭乱,最后干脆不盯着看。 过了约半个钟,辛苦付出有了回报,柳向阳成功弄回一份资料,转移,再完美的将自己摘除出来。 “果然是同类人,显示去年已退役。” “不对啊,贡献到这个年龄只能是转业,不可能直接退役,除非犯了错误,要不然就会直接工作到退休。” “没有犯错的档案记录,我去的是最真实的档案处,只可能是另外原因。” “问问呗。” “正有此意。” 要问供,哥们几个行动起来,摆好桌椅,红大校居中坐,一边坐着柳少一边是神十六。 “让那家伙醒来的东西在他衣服口袋里。” 黑九一边解说一边和洛七将两脚兽扶起来摁红肆面前的板凳上坐着,洛七麻溜的从两脚兽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只小袋子,里面有点药粉。 几个兵哥表情特别的欢快,小萝莉还真会玩,把人兽药晕,省事又省力。 洛七将两脚人兽的嘴撬开,倒药粉进去再给他嘴里冲点水,让他把药吞下去,和队友们乐呵呵的观察。 两脚人兽吞下药粉最初没什么反应,过了约七八分钟,那好似沉睡的脸有像从深睡中醒来的迹像,很快便呼吸加快,昏昏沉沉的睁开眼。 那双眼睛最初没什么光彩,很迷茫,很暗淡,他甩了甩头,眼神越来越来清明,先动了动手,发现戴着手铐,低头定定的观察,转头望向摁着自己肩膀的两人,又望向对面坐着的穿迷彩服的年青面孔,微微眯眼,说出来的话带着质问口气:“你们是什么人?” 赤十四好整以暇的盯着两脚兽,那人果然很老辣,醒来时看到他们竟然没有半点意外,也没有半丝紧张感,镇定得像在家一样,估计是确定他们是军人,不会把他怎样。 “李武功,你功夫应该不错吧?”柳向阳抱着电脑,兴致勃勃的问话。 “你,是谁?”被人叫真名,李武功直视前方的迷彩服青年,眼神凌利,身上暴发出强势的悍气。 “论职务,比你退役时的级别还要高两阶。”柳向阳顶着张阳光帅气的脸:“你记得我这张脸不是么,毕竟我去过你所在的那里多次,想必你也没料到会以这种方式碰面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武功没有一丝迟疑,坚定的摇头:“你们究竟什么意思?” “那得先问问你什么意思,乐韵小姑娘还没满十六周岁,还是个小小孩子,而你,跟踪暗杀一个小孩子,你是几个意思?”赤十四仰仰下巴,心中了悟,难怪那只人兽见到他们一点也不震惊,原来他认得柳队长。 “我什么时候暗杀小孩子了?”李武轼义正严辞的反问。 “你没暗杀乐韵小萝莉啊,那你跟着小姑娘做什么?” “我受人所托,秘密保护小姑娘,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李武功直视迷彩青年的眼睛,脸上眼中是浩然正气。 “特么的,竟敢在哥面前装。”黑九一抬手,一巴掌扇两脚人兽脸上。 那一巴掌扫下去,手脚被铐的家伙向一边一偏,砰的倒地,还绊得椅子翻倒。 原本洛七如果扶一扶,李某人是不会倒的,可他机灵的很,没扶,而且还灵敏的退开两步,让李某人给摔下去。 李被暗箭所伤,又被乐同学点穴丢着,还被灌了药,四天没见水米,本身其实很虚,再一摔,摔得他头晕脑胀,半晌都动不了。 黑九可不会怜香惜玉,何况那人也不是美女,他不顾人兽痛得头冒虚汗,慢吞吞的扶正椅子,将呲牙咧嘴的两脚兽提起来又放椅子上坐着。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曾经精忠报国,默默贡献青春的老人?”被摔了一下,全身剧痛,李武功没有叫痛,挺直腰杆,气势不弱半分。 “看来你还是没醒悟。”黑九抬手,抓着两脚兽的胳膊一提,“咔吧”一下将人提得脱臼。 肩头被牵到,后背肩胛传来撕裂的疼痛,李武功痛得虚汗泠泠,一张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惨白如纸。 黑九手摁在李某人脱臼的肩膀上,声音淡淡的:“再说一遍你为什么跟踪乐韵小姑娘?” “受人所托,密秘保护小姑娘。”李武功痛得肌肉都在颤抖,没有哼声。 “人说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是见了棺材都不掉泪。”黑九另一手一伸,抓住李某人的另一条胳膊又一扭,咔嚓,又把他另一手整脱臼。 李武功痛得肌肉颤抖,抽搐,仍没有发出任何痛叫。 “知道为什么对你动武吗?”渣儿疼得几乎连坐都快坐不稳,赤十四慢悠悠的问,好像在问人天气好不好似的轻淡描写。 李武功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知道。” “是个硬骨头,可惜是非不分啊。”赤十四笑笑:“黑九,你自己告诉他,免得他死了还是糊涂鬼。” “不妨告诉你,真正受命秘密保护乐韵小姑娘的人就在你身边,你跟踪暗杀为国民做出杰出贡献的一个未成年人,还在保护小姑娘的真主儿面前说你是密秘保护小姑娘,呵呵呵,你们当我们兄弟们全都是吃干饭的?你当我们跟你一样傻?” 黑九伸伸胳膊,笑容冰冷:“国际杀手想杀小姑娘,我们还能理解,毕竟小姑娘拔了几个钉子,人家对小姑娘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而你也曾身穿橄榄绿,竟沦落到谋杀自己国家未来栋梁之材,事败被擒还敢狡辩,我没一巴掌呼死你已经手下留情了。” 李武功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儿以仔细观察对面几人的表情,看他们皆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仍然坚执否认自己的动机:“正因为我曾身穿橄榄绿,所以我不会说谎。” 柳向阳抱着本本,时刻观察李某人的微表情,看到他那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惋惜的摇头:“不用问了,这人又被洗脑,他没有悔改之心,也用不着试图挽救,对了,小行行呢?这个人在哪捉到的,送这个来时小美女有没露面?” “小美女前几天去了上方公园,回来时就多了这个猎物,因为医院江湖告急,我们队长护送小美女去支援前线去了。” “迟了一步啊,”柳向阳捂脑门子:“如果小美女还没露面,让她再宅几天,给我们点时间去查,医院人多嘴杂,小美女去了那里难免被人宣扬出去,小美女毫发无损,这个人的幕后主使必定猜到可能失败,会立即处理一些人和线索,跟这个人接触过的人只怕首先就会遭殃或者被转移,查起来难度会增大。” “没关系,我们立即着手查,知道这个家伙的家底查起来也方便,只要查查他退役前与退役后所接触的人就知,他的家人与朋友也会纳入监视中。” “那么,小美女有没说这个人怎么处理?” “小美女的意思就是如果这家伙迷途知返,帮他医治琵琶骨伤,保住他的胳膊,如果这家伙一条路走到黑,反正是实验品,伤也不用医,胳膊废了就废了,不会影响肝啊肺啊那些零部件。” “这家伙受伤了?伤在哪?”柳向阳异常激动,兴致勃勃的打量某位,除了黑某人弄的,他没看出他哪有伤啊。 “他的琵琶骨被小美女用利器戳穿,又用药帮包扎伤口防止感染。” “果然是个小魔女,幸好哥我聪明,从没得罪小美女。得了,哥没啥好说的,哥还有工作要做,哥我忙得连撒尿都没空还来看你们问口供,哥多么的不容易。”柳向阳后背一阵发麻,小美女那个小魔头动不动就戳人琵琶骨,好凶残! 赤十四兄弟几个:“……”柳队说得好像跟真的似的,如果他们是第一次听到他碎碎念的内容十有**也是信了。 黑九和队友们都没拆柳队的台,他伸出五指掐住李某人的下巴,拿他的衣服塞住嘴并包住脸,伸出孔武有力的手臂一捞将人夹腋窝下,像夹着根木头似的轻松:“这货我拎走了。” “嗯嗯,先丢暗室里关着吧。”赤十四和神十六几个也赞同,竟然跟他们曾是同类人,依年龄论还是前辈,那么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问口供,先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让他精神崩溃再催眠才会有效。 李武功被堵了嘴蒙住脸,发不出声,也动不了,他全身剧痛,连神经都是巨疼巨疼的抽疼。 黑九夹着个人,轻松无压力的迈着大步儿,锵铿下楼,将人塞车子里运去队里的私人地盘关押。 赤十四和神十六洛七金廿二叽叽咕咕一阵,抽调队里没任务的人秘密去查李某人的人脉关系。 第四百三四章 有约 燕行从医院离开已差不多十点半,街上灯火辉煌,热闹非凡,别人赏街赏景,他赏小萝莉的睡颜。 小萝莉睡得香甜,他怕颠着她,将车开得极慢,等他一拖三缓的到达晁二爷的别墅楼外差几分到十二点,看着晁二爷家亮着的灯,有点点的小尴尬,他只顾着想享受和小萝莉独处的宁静,却忽略晁家人的心情。 小萝莉还没醒来,燕行也没叫她,先轻轻的下车,将没有上锁的栅栏门推开,再上车将车开进晁二爷家的院子。 晁二夫妻和胡叔方妈妈知道小粉团子要回来都没睡,一直等啊等,当终于听到楼下有车行声和开栅栏门响,都跑出二楼到楼梯上看,看到一部车往院里开来猜着是燕大校送他们家小姑娘回来了,叮叮咚咚的下楼。 他们跑到楼下,燕少的车也开到别墅楼下。 燕行停车后快速出驾驶室绕过车头开副驾座的车,轻手轻脚的将睡得沉稳的小萝莉抱起来走向小跑过来的晁家人。 晁二夫妻看到燕大校抱出小团子,心都揪起来了,急急的问:“我们小乐乐怎么啦?” “小萝莉做完手术太累,上车就睡着了,我怕吵醒她,开车有点慢,让晁董晁二夫久等了,我送她上楼吧。”燕行抱着怀里软软香香的小萝莉,万分舍不得交给晁二爷,想自己送去晁二爷家。 “把小团子给我。”晁盛安小跑几步到燕大校面前伸出手,他们老晁的小姑娘卧房哪能让别的男士窥视,就算燕大校是军人也不行。 燕行恋恋不舍的将怀里的白嫩小萝莉交给晁二爷,看到晁二爷温柔的抱过小萝莉搂在怀里,特别嫉妒,很想去抢过来。 晁二夫人落了两小步,到丈夫身边揉揉小粉团子的脑袋,跟丈夫一起送小粉团子回家:“安,你走慢点啊,别晃着小团子。” “我懂得。”晁盛安第一次有了当伯父的切身体验,心头特别开心,小乐乐好轻,像阿福小时候一样,软软的,娇嫩可爱。 小阿福年满十岁后长得快,他和夫人抱着只能走几步,到十岁来时也几乎不让他抱,所以抱闺女的滋味都成回忆,今天终于又能重温当长辈的幸福感。 胡叔礼貌的向燕少微微弯腰问好:“燕少,请问我们小姑娘有没有行李?” “有的,很多件,都是药材类的。”晁二夫妻抱走小萝莉,燕行心里再郁闷再嫉妒也只能忍着,走向车子去帮搬行李。 方妈妈胡叔快步跟上,和燕大校七手八脚的拧下来些袋子,胡叔抱一只大袋子小跑去开一楼的大厅旁的小门,将东西搬进屋。 燕行帮拎重的两袋泥土,将袋子全搬回一楼,自己回驻军部。 胡叔送燕少出院子,锁上栅栏门,再回头和老伴搬行李,部分搬去厨房,再去拿来筐子篮子,帮四姑娘将药材全倒出来透气。 将药材凉晾着,一对老夫妻上二楼准备休息。 晁二爷抱着个小粉团子心情美好,从一楼爬二楼,又从二楼爬到跃层二楼,就算有点微微气喘也没觉累,和夫人将小粉团子送回她的卧房,他是男士,将小家伙放平躺下先出去,由夫人照顾小粉团子。 小乐乐在家都是撒欢卖萌,晁二夫人第一次见小家伙累得睡得人事不知,心疼得不得了,给宝贝疙瘩摘掉抱面前的背包脱去小外套和鞋袜,再去打温水帮擦脸洗脚才让小家伙安安稳稳的睡。 她细心温和的照料着小孩子,小家伙也给面子,乖乖的,也没有动拳脚揍人,只有在被擦脸时本能的想将脸藏起来。 将小家伙侍候着睡好,晁二夫人将毛巾洗净晾晒,洗手出卧房,到外面看到丈夫,柔声浅笑:“安,你怎么还没去睡?” “我等着你呢,是不是小乐乐不乖?”晁盛安搂住夫人的腰,扶着缓步下楼。 “没啊,小团子乖得很,我帮她洗脚都没醒,睡得很安稳。” “睡稳了就好。” 晁二爷放心了,小乐乐睡得安稳,他们也能睡踏实。 胡叔方妈看到二爷和二夫人下楼,猜着四姑娘必定也睡稳实了,等二夫人和二爷去休息,他们关上客厅的灯也去睡觉。 这一夜,晁二夫妻睡得很踏实,早上早早醒来等着小粉团子起床。 乐韵一觉醒来,最初看着黑乎乎的空气还有点摸头不知痒处,愣了几十秒才想起自己经过了啥,也知道自己在晁二伯家,立即爬起来换套衣服回空间打坐,完成晨修再练身骨,等天微亮,风风火火的跑去打理因昨晚没回空间没有采摘的作物,忙到六点半,急急忙忙的刷牙洗脸下楼。 小不点一蹦一跳的蹦下楼,晁二夫妻看她小脸红润,气色非常好,他们也真正的放心,拉着小家伙吃早餐。 早餐后,晁二夫妻又去公司,胡叔方妈带着家佣们全员出动开车去采购。 乐小同学溜到一楼厨房,用真空机打包几样药材,其他的剁成段,将放自己堆石头间的锅呀桶呀搬进厨房又开始制药大业。 外出采购的人员几乎都挨近十一点半才陆续归来,车先扔院子外,吃了午饭才搬物品,除了吃的食材,还弄回来两口大陶缸两口小缸,桶、盆,百来斤生石灰,几十箱鸭、鸡蛋、稻糠、稻草。 方妈带着人洗洗涮涮,将缸啊盆啊桶洗得干干净净,大缸摆在屋檐下。 晁二夫妻在周一时提前跟银行预约取现,中午就去银行提现金,共三只大密码箱加一只小箱子,当两人带着巨款回到家看到的就是一群人正在清洗禽蛋,那画面特别喜感。 胡叔帮二爷搬钱箱子上二楼送回四姑娘卧室,然后再下楼;晁二夫妻俩也加入洗涮大业。 禽蛋太多,一群人忙到傍晚还有几箱没洗完,当晁一晁三夫妻赶别墅也二话没说,撸起袖子干活。 晁家哥儿因为学校的事忙,周末不回家,晁二姑娘快吃饭时才姗姗到家,看到长辈们在一楼忙也跑去张望,看了看没干活,溜去厨房蹂躏小粉团子,惨遭轰赶后才帮忙干活。 乐韵呆在厨房一边熬药一边做榆钱饺子,下午又做榆钱煎饼,忙到吃饭时才歇歇,饭后继续忙自己的活。 晁家老少们饭后继续清洗鸭蛋,将余下的七八箱鸭蛋刷干净,欢欢乐乐的吃一顿榆钱饺子夜宵,接受小不点让早睡的建议,心情美美的去睡觉。 没有旁人在旁看,乐韵关上门从空间里搬出榆钱制做榆钱饺子和煎饺,晚上制做的药膳都藏空间。 第二天是周六,老爷子老太太也赶早到晁二家,成功赶上早饭,一家老少们搓一顿,兴高采烈的下楼制做皮蛋。 实际上,老少爷们全是凑热闹的,顶多帮跑跑腿,可架不住他们热情参与啊,乐韵只好由着大家折腾,她配料冲生石灰水,和腌制皮蛋的料泥。 老爷子们在大缸小缸里里铺上一层稻草垫底,等料泥做好,个个戴上厚手套,拿鸡蛋鸭蛋放料泥里浸泡,等裹一层泥料后拿出来再在另一个原料里裹一层特制的原料,然后再裹一层糠屑放进大缸里。 男男女女们都参与制作,一拨人腌鸡蛋一拨人腌鸭蛋,大家齐心协力力量大,不到中午就将大小缸给装满,最后还有一些裹了料泥的蛋没地方放,又跑去买回两口小缸和两箱蛋,干脆将泥料全部裹完。 蛋入了缸,再用薄尼龙纸密封存储,如果温度合适,大概十来天可出缸,如果冬天温底偏低,需要一个月以上。 劳动让人心情愉悦,老爷子老太太们亲手参与制作皮蛋工程无比开心,跟小孩子似的跑去厨房问小粉团子原料等问题,因为他们频频堵厨房,严重的影响工作,在制药和制做药膳饺子的小粉团子不客气的将人关在门外,一群老少爷们上蹿下跳,不满的嚷嚷,最后被一句“再来添乱就不做好吃的”给成功威胁到,赶紧闪得远远的。 小粉团子在制药,老爷子们也没想着要打扰她,就是怕她闷跑去闹腾,她真忙起来,他们也不会真的跑去影响她干正经大事儿,自己找乐子。 乐韵呆在一楼厨房因不能老用空间材料,白天只制成一些烤面包,等晚上大家都睡了又疯狂做药膳,忙到快天亮时收工,她的药熬了两夜和两个白天也快差不多。 不过,仍然拖到天色将明时才到火候,她也没空再顾其他,不停的调和药膏,搓药丸子,那么一忙,忙到过了饭点都没搞定,一直忙到近八点半才将最后一锅药膏制成药丸子。 晁家老少们等到早饭点没见小家伙开门,猜着她的药大概出炉了,也不知道要几时才完功,先吃早饭,当他们眼巴巴的等到八点,忙了一夜的小不点儿终于冒头,老少们赶紧拖人去吃早点,将她喂得饱饱的,才放她去收拾她的工具。 乐韵回到一楼麻利的收拾自己制药的锅碗瓢盆,又搬去放翡翠原石的杂物间存放,再把凉却的药丸子分门别类的装起来,回卧室洗个澡,看时间差不多了,打包两包药丸子装背包下楼,步行出别野到外面等燕帅哥。 她昨天发信息给燕某人叫他今天过来一趟,以那家伙没事都爱往她身边凑的作风,叫他九点左右来,他估计八点左右就会到。 果不然所料,当她步行到快到别墅区的大门口时就看到一部猎豹悠然而来,虽然挂的不是军用车牌,那部车却是再眼熟不过。 燕少周四晚护送小萝莉回晁二爷家返回驻军区找兄弟们,也得悉自己的直觉感觉面熟的家伙是谁后对于赤十四几个对渣渣的处理方式没啥意见,研究分析柳某人破译某人手机后得来的一些东西。 周五他也不回学校,呆在驻军区和柳某人当拼命十三郎,当周六晚上收到小萝莉叫他周日上午去晁二爷别墅一趟的消息,暗中激动半宿,早上大清早的起床,抛下难兄难弟自己到外面吃早餐,然后去找小萝莉。 他其实早就到附近,故意去溜跶一小圈到快到八点半才去别墅,结果刚进别墅门就看到穿红色春装的小萝莉,赶紧先掉头,再倒退七八米去接漂漂亮亮的小女孩子。 燕帅哥来了,乐韵轻盈的爬上副驾座,告诉燕某人送她去哪。 “小萝莉,你跟谁有约啊?”小萝莉报的地址是离美食胡同不远的茶街的“四海来客”茶楼,那家茶楼和三味轩都是轩辕家的。 “嗯,约了人喝茶。”乐韵顶着张笑嘻嘻的脸,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用红色袋子装着的药丸子给燕某人:“这个交给你好哥们柳帅哥给他心上人妈妈送去,仍然是睡前吃,一天一颗,记得要告诉田军嫂最开始几天可能容易起夜,自己注意安全,白天上午多喝点白开水,总体上论一天比平日多喝个一斤左右的水就行了,也不用喝太多。” “又是给田姨的啊。”燕行将袋子提走放自己座椅后的风兜子袋子里,心里老嫉妒了,小萝莉对田军嫂的事很上心,怎么就从没对他的事也上心点。 “我去年说给你的某种药也早就配好了,没给你而已,就你这破身体,又是个管不住嘴的,怕你回你流氓父亲家被人弄点掺了料的好吃的一哄就把你的小命给整没了。”燕帅哥语气幽怨,乐韵没好气的翻他个白眼,那家伙越来越……奇怪,感觉像个别扭的熊孩子。 “我……”燕行被说得脸有点发烫,他不就是不认识像马蹄的魔芋咬了一口嘛,小萝莉干吗老说他的糗事啊? 转而又心生欢喜,小萝莉帮他把药配好了不给他是担心他被害哪,说明对他的事也很上心。 他正纠结着,小萝莉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只档案袋子递来,他心知肚明那就是小萝莉说的要找工厂打造的药炉图纸,忙将东西放自己背包里,心情也瞬间大好,喜滋滋的送小萝莉去茶楼赴约,赶到地头被小萝莉轰走也没恼,带着给田军嫂的药和药炉图纸回驻军区。 第四百三五章 践约(1 乐小同学赶走想当小尾巴的燕帅哥,快快乐乐的做自己的事,当背着包包进茶楼,有茶童迎来招待,她说明与一位魏女士有预约,由茶童陪同上二楼雅座。 魏秋梦不到九点就已先到茶楼,在预订的雅间里等小姑娘,她也没带别人,仍然一个人来见小女孩子。 当茶童将小姑娘送来,魏秋梦看到多月不见的女孩儿也倍觉惊艳,小姑娘人白肤嫩,穿件专为甜美女生设计的系列服装更显清纯可爱。 “小同学越来越水灵,难怪周夫人第一次见你就想抢去当模特儿。”想到周董夫人赞不绝口的夸赞某个小姑娘的话,她也越看越喜爱,她也想抢小女孩子当模特儿给店里打广告了。 乐韵一脚踏进雅座室看到魏女士被震撼了一下,魏女士面相没有什么改变,然而精神面貌却与第一次见面时大有不同,去年第一次见魏女士时她是个优雅贵气的女士,也有女强人的那种犀利干练,而今,大概是因为想要一个孩子的愿意有了希望,她身上有种莫明的宽容平和仁爱的感觉,那是在伟大母亲身上才能出现的光辉。 希望,能造就一个伟人。 希望让魏女士的灵魂都发生了改变,那种自信温和的光辉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让她整个人都带着光环。 毫无疑问的,魏女士已经提早进入母亲的角色,有了要当母亲的那种母性光辉,那样的美丽,除了同样是爱孩子的母亲的一类人,无人可比拟。 就算年少,乐韵都感受到魏女士的母爱之温柔,不得为之感慨,母亲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对孩子的爱,当然是无私的母亲,而不是指为利益而用孩子达到自己目的的女人。 “快消受不起老是被人捉着试衣服的福份了。” 她也仅只感慨一下便言传正传,听魏女士提及周夫人想让当模特儿的事仍心有余悸,幸好周夫人放弃了,要不然她得费好多口水辞谢。 “说来遗憾,周董生日宴那天我去江南与原料供货商商谈合作事宜没在京,也错过与小同学碰面的机会。”甜美娇小的小女孩走进雅间,魏秋梦站起来,先站到一张椅子后方把椅子拉出来等小女孩过来入座。 做为一个一向不喜欢装淑女的人,乐韵可没娇柔做作,也没因为魏女士亲自给自己移座椅就受宠若惊,走过去坐下说了声“谢谢”,在她看来魏女士的做法是以对医生、对一个小孩子的爱护,没有什么不妥。 等魏女士入座,茶童去取点心,提热水泡茶,帮客人冲好茶,茶童退出雅座,让客人们自己喝茶聊天。 魏秋梦陪小女孩喝茶,吃小点心,看着小女孩子小口小口的吃糕点,心头越发喜欢,如果她能生个女儿,想必也会像小女孩子这样可爱娇美。 当小女孩儿吃了几块糕点擦拭嘴巴后望过来,她忍不住有点紧张,肌肉也绷紧。 女士明显有紧张感,乐韵也猜到原因,装作没看出来,眨了眨眼睛:“请魏女士伸手给我再帮你号个脉。” 魏秋梦将衣袖捋高一点儿,将手伸出去给小姑娘看诊,心头越发忐忑,虽然这些个月她有自我保养,但是还是怕误食什么东西伤害到子宫。 魏女士表面波澜不惊,呼吸与手肌肉都有微微变化,乐韵知道她很紧张,细声安抚她的情绪:“不必紧张,你保养得很好,原本薄而脆弱的子宫壁也有在向好的方面发展的迹像。我号脉是要记下你服药前的脉案,等你服药之后我仍然要再号脉,以确定你的体质对药吸收的能力强弱。” 看到魏女士时,乐小同学只用眼睛功能扫视一眼便对女士的状况了如指掌,再号脉也是在增加自己以诊脉看病的经验与感悟。 听说自己保养的方式没问题,魏秋梦心中的忐忑不安才真正的消散,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又有点不好意思:“让小同学见笑了。” “没什么难为情的,每个想要当母亲的女性大概总是惴惴不安,生怕自己一丁点儿的失误伤害到孩子。”凤婶就是如此,凤婶想要当妈妈,想要个孩子,怀着宝宝时做什么事都下意识的先护肚子,保护孩子。 “小同学很了解希望当母亲的女人心情。”魏秋梦感激的笑了一下,小女孩儿还那么小竟然能理解想当妈妈的女人那种急迫又紧张的心态。 “我身边也有跟魏女士差不多的伟大母亲,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想到自己家的新妈妈,乐韵心都暖了起来,凤婶一直想生孩子却一直怀不上,当怀上孩子,那种摸着肚子小心翼翼又满怀欢喜的样子比太阳光还温暖人心。 给魏女士号完脉,翻背包,将制好的药丸子拿出来放茶几上:“这是我研制出的第一剂药,主要用于排毒,修补受损伤的子宫,你每晚睡前吃一颗,白天稍稍多喝点白开水方便排毒,雪碧可乐的饮料一定要严禁饮用,牛奶也禁喝,就喝白开水合适,海鲜也少吃点,不是禁吃,少吃点就行了。 服药时到来月事的时候停药,等月事干净三天左右再继续吃,至于房事并无特殊禁忌,反正只要不过度没什么损伤,双方能克制得住的话,服药的头一个月忌一下房事也行。 这副药主要清除养育孩子的育婴摇篮里不好的东西,主旨在排毒,如果服药后七天后出现有来月事的表现是正常的,按理血量不会太多,以你的体质如果没有外部原因不会出现类似流产才有的大出血现象,一旦有出现不正常的情况记得联系我,或者去医院检查,直接联系我找不到我的话,你找柳帅哥或者找我晁哥哥家的人,他们能通过其他渠道找我。 按你的身体状况,如果没有异像,服完这副药也能将你身体内久积的其他食物等留下的残积物毒素清理的差不多,也有利于备孕,季节很快又是夏季,易疲劳,你自己注意劳逸结合,莫累过度,打好底子才有备无患。” “我一定依小同学说的做。”魏秋梦眼神炙亮,紧紧的捂住小女孩子给自己的袋子,像护着宝贝似的,一张脸容光焕发。 乐韵望着魏女士笑,吃了块糕点,看至女士也不知想到哪去了,眼神有点放空的样子,笑咪咪的问出一个好似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魏女士喜不喜欢榆钱的味道?如果不讨厌,可以去收购一些榆钱做点养生餐,适量的吃榆钱对你的肠胃也有利。” 小女孩突然转换话题,魏秋梦有点转过不弯,迟钝了一下,有点惊疑的问:“小同学说的是榆钱?就是街边生长的那种开花像铜钱串串的榆钱吧?” “对,就是那种榆钱,”魏女士偶尔也有点脱线的迹像,乐韵看得非常开心:“你不讨厌榆钱的话,做榆钱饭或榆钱面吃,拿榆钱冲开水喝都行。” “唔,我挺喜欢榆钱的味道,小时候最爱摘榆钱生吃。”小女孩子圆圆的脸上满是明灿灿的笑容,魏秋梦被看得老脸一热,竟有点自己是智障的感觉。 “嗯,喜欢就去市场上购点改善一下胃口,这个季节榆钱正当季。对了,我还有约,所以我不跟魏女士促膝长谈了,糕点挺好吃,我打包带走啦。” 魏女士神情欢喜,想必也想独自激动一番,乐韵十分体贴的给她空间,利落的摸出一只干净的袋子将糕点倒进去装来抱在手里,塞一块在嘴里,跟魏女士挥爪子道别。 小女孩子毫不做作的将点心给装起来抱着啃,魏秋梦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忍得有点辛苦,送小女孩子出雅室,再折回,也顾不得坐,激动的打开小女孩给自己的袋子,满满一包的绿色药丸子,像一个个绿色的鹌鹑蛋,浓郁的香味弥散出来,沁人沁心。 郁郁香气入鼻,入心。 这一刻,魏秋梦不再是京市女强人,只是个想要个孩子的普通女人,看着药丸子,痴痴的傻笑,吃完这些药,很快就会有宝宝,她也会是个幸福的妈妈。 笑着笑着眼角泛出眼泪,生孩子的梦想藏在心头二十几年,也折腾了她二十几年,当她终于放下时希望却又降临,她的人生再次有新目标和期待。 有人说过“正义只会迟到,不会永远缺席”,属于她的正义迟到多年,终归还是来了。 眼泪流下来,滴到茶几下,砸出啪的一声细响,也击碎她纷乱的思绪,她抬起手抹脸,将湿湿的泪擦去,迟来的正义已经来了,她给那个人最好的报复就是生个健康的孩子,风风光光的办酒席,还要请那家人来看她的幸福,然后再暗中讨回公道。 现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按小女孩子的话吃药,保养身体。 魏秋梦低头,将凝聚着自己希望的袋子又仔细的密封起,放进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镜子和化妆品,修补了一下妆,姿容端庄,优雅的结帐,回家。 ------题外话------ 如果没意外,偶今天雄起爆更,说不定有三更哟 第四百三六章 践约(2 与魏女士分别之后,乐韵抱着点心边走边吃,沿着街走到差不到到街的三分之二的地方的,直奔一家幡帘上写有“吉祥”的茶楼。 茶楼是古修姬家所有,门口站着吉少的护卫吉一,他看到小女孩优哉悠哉的晃过来,忍不住想扶额,小姑娘忒的会享受生活了! 要知道他们家少主,哦,确切的说打小姑娘那天在三味轩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说出“碧云丹”,她在古修家族或门派中的身价再次爆升一个台阶,在京中的众家少主或少爷都给她下帖,想预约小姑娘五一假期赏景喝茶游山玩水,然而她又失踪,任凭众家暗中思揣。 待小姑娘再冒出水面,竟然第一个就约姬家以诺去年的约,莫说他们,就是老家主们听报都欢欣鼓舞,严加嘱咐他们这些人务必礼敬小姑娘,万万不可怠慢了人家。 讲真,吉一和兄弟们很想“嘤嘤嘤”的暴哭三天,就凭小姑娘仙医门人的身份,你说谁敢不礼敬她?哪怕嫉妒她,也不会明面上怠慢她呀。 心思就那么辗转间,小姑娘已近在眼前,吉一微微弯腰:“欢迎光临,我们少爷在楼上恭候小美女。” “让你们久等了。”乐韵第一时时间就感觉吉少主的贴身侍卫的态度比起以前又有有点变化,好像更……恭敬。 “我们少主也刚到没多久。”吉一谦虚的引小姑娘进茶楼。 在信息闭塞的年代,茶楼曾是最热闹的地方,在网络信息时代,茶楼则成为洗涤心灵的安静之所。 姬家的茶楼也与街上老式茶楼一样朱明皇朝时期的砖木结构,沿着厚重的、褪色的松木板楼梯上二楼,看到的是粉墙木窗,那些雕花精美的木窗糊着纸和纱布,墙上还有文人雅客的即兴之作,古雅的韵味历久弥新。 吉一引尊贵的小客人走到画有荷花的雅座间,轻扣门三响,门从内而开,吉三吉四守在门内两侧口,恭身请小姑娘入内。 雅室很清雅,进门有屏门挡隔,屏风之后就是雅座,有放茶具的小茶水柜子和琴架、挂衣服的架子,花瓶盆景,在近窗的地方摆有一张小茶几,茶几两侧铺席子,席上又铺厚地毯。 在主人座方,吉少以古礼跪坐席子上,当听到脚步声时就侧首而望,看到紫色春装裙的小女孩进来,英武俊气的面孔满是笑容:“小美女,上午好哟。” “吉少,都快中午了好么。”转过屏风,乐韵看到跪坐的吉少清俊英气的面孔,忍不住眼皮微颤,那家伙还真是帅气! “快中午最好了,喝了茶就去吃饭正合适。”吉少笑盈盈的挺直腰,做个请坐的手势。 “没见你们,一个个请我吃饭请得那么勤,土壕家族就是不一样,总嫌钱没地方花。” 乐韵走到面对主人方的席子后方脱鞋子,感谢她的好体质所以没有香港脚,偌是有脚气,就凭这种古式坐姿,有脚气的话一脱鞋还不得把人全熏跑。 脱了鞋子,走上席子,到茶几旁也跪坐,坐得端端正正,不歪不斜,把面前的背包摘下来放一边。 小女孩抱怨他们送请帖太殷,吉少矜贵的微笑,古武世家门派的镇宅之宝们哪个不对碧云丹心动?谁也不想落后,哪有不急的嘛。 吉一陪小客人上楼前也通知茶童们上茶,他跟进雅室,立在小姑娘身后随时为小姑娘服务,吉二吉三仍守在门边。 茶童也紧跟而至,端来点心和茶具,煮茶水的小泥炉,茶果有四喜干果和四碟点心,茶是本年新茶明前紫阳毛尖。 点心的香味,茶的甘冽,两两相配,恰到好处。 茶童献上点心和茶,轻手轻脚的退出雅室,吉三吉四掩拢门,吉一接手泡茶工作,为少主和小姑娘续茶。 慢悠悠的喝了三杯茶,乐韵表示累觉不爱,她之前在四海来客茶楼也喝好几杯茶,现在又装风雅,小肚子里装的全是水,如果拍一拍估计能听到水响。 “吉少,天气如此美好,我们也谈点愉快的事,你去年约我有啥事?至于踏青什么的就算了,我最近频频遭受暗杀,外出赏景万一又遭受追踪暗杀会影响我的好心情。” 小姑娘又遭暗杀?吉一几个微微动了动眼皮,有可能仙医门人的出现已危险到某些人或门派,以致有些人坐不住频频出手。 “小美女又遭刺杀?”吉少惊讶,是哪个门派容不得仙医门人重现江湖? “嗯,前几天去西效找几种药材又遭两起暗杀,依这种频繁的暗杀次数,我琢磨着我要是约一群朋友去踏青,没准人家会高高兴兴的送我一份大礼来个一锅端。” “是古武古修门派还是普通刺杀?” “两样都有。” “小美女,看来有人嫉妒你了。”吉少扶额,小女孩儿失踪不过一周左右便遭两起暗杀,说明想要她命的人对她恨不能除而后快。 “我天生就是拉仇恨的体质,总莫明其妙的招来嫉恨。”乐韵耸耸肩表示无辜,你说她得罪谁了,小时特招张婧母女恨,读书时遭同学恨,对她的嫉恨总是来得没头没脑。 “小美女,没啥好说的,谁刺杀你通通毒死。”吉少觉得幽灵手老前辈的话是极不错的,全部毒事,一了百了。 “嗯嗯,我也是那样想的,谁想动我我就不客气的干掉他,拿来当实验品试验化尸粉的威力。” 吉少做个捂眼的动作:“小美女,哪天我一不小心得罪你,求手下留情,千万别冲我撒那种能把尸体化成水的东西,更不要毁我这英俊有型的俊脸,我还要靠它找媳妇儿呢。” 四护卫:“……”囧,少主又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这个可以,我帮你留着你的脸,只把脖子以下的肉全部化成为水,一个脑袋连着骨头的骷髅想想也挺美丽的。” “太狠了,我需要喝杯茶压压惊。”吉少后背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小姑娘还真是凶悍,她不觉画面血腥,他一个大男人想着都觉瘆人。 小女生眉眼清亮,笑容灿灿,吉少吃了一杯茶,示意吉二呈物,吉二收到指示,小跑去柜头那里抱出一只用红色丝绸包裹的包裹,在少主身侧跪坐下去,把茶点移到一边,将包裹打开,取木盒子一一呈放在少主面前的桌几上。 共一大两小的三只檀色木盒子,用橡树所制,就算不是顶级名贵木材,造型考究,雕刻细密花纹。 吉少亲自打开盒子,一只盒子装有四条金条,一只盒子装有一只工艺精湛的纯金镶宝石的壶,最大的盒子是一套精美的粉色芙蓉石材质的茶具,一壶配四只茶杯。 “古罗马图拉真时期的酒壶,古锡兰芙蓉石茶具?”乐韵讶然,姬家少主带来的东西是真正的古珍,那只纯金壶是古罗马最辉煌时期的工艺品,工艺精美精湛,黄金时期的古罗马艺术最富想力和创造力,创造出无数雕刻瑰宝,至今都令人叹服;茶具是精品芙蓉石所打造。 最好的芙蓉石出自古锡兰国,粉色芙蓉石就算在古锡兰国也是十分罕见的材料,其他国家纵然有也芙蓉石,质地也没有那么纯正。 “小美女果然是有火眼金眼的古懂行家。”吉少再次为小女孩儿的学识所折服,不拿在手里看,仅扫一眼就准确认出藏品来历,这份功底只怕是连古藏家都望尘莫及。 他将盒子一一推到小女孩所对的茶几一边:“这是姬家藏品之一,拿此作求诊诊金。” “需要求诊的人呢?”乐韵瞅着茶具,眼中星光璀璨,古珍哇,灵气很浓,看在它的份上,姬家的求诊,接了! “还在家族居地秦省。”吉少略感为难的答。 乐韵微微扬眼:“你通知人进京,在五月初的节假日这段时间我在京中,过后又会外出寻药,想找我也找不着。” “这个,能否劳驾小美女哪天有空移驾秦省姬家居地出个诊?出行安全与车马费由姬家负责。”吉少迟疑一下才不太好意思的提出请人出诊的要求。 “需要求诊的人该不会是姬家的镇宅之宝类的长辈吧?” “正是。”小美女猜到了,吉少也就不隐瞒,坦言相告:“需要求诊的是姬家一位元老级长辈,因是镇宅之宝,不宜远行更不宜被人所知,想劳请小美女移驾去秦省看诊。” “这个就有点困难了,”乐韵为难的摊手:“我今年到九月行程都安排得很满,秦省又不在我行程所经之地,我匀不出时间特意跑秦地,姬家等得,等到今年九月下旬我走一趟,如果姬家长辈等不得,请另寻高明,莫因此耽误了求医的最佳时机。” “姬家前辈于多年前便抱恙在身,不差这几个月,等小美女忙完再去姬家也不迟。” “你们不急,这个诊我接了,我喜欢这套茶具,如果看诊之后我无能为力,你们收集药材,我帮你们炼炉药,茶具当是我的辛苦费,先讲好啊,不是像碧云丹类的高级丹药,只能帮炼炉中等级别的药,像碧云丹类的丹药太耗心力,茶具还不足以抵辛苦费。” “小美女尽管放心,求诊诊金是请小美女出诊的诊金,不管小美女能不能医好本家的前辈都不用退的,如果能医好本家前辈,诊金不够再补,”吉少笑盈盈的:“小美女,能不能问问需要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才能请得动你帮炼制碧云丹?” “碧云丹是高级丹药中的中等难度的丹药,不算顶级难的丹,但步骤最繁琐,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所以要请我炼碧云丹只能是与南海千年碧玉凤尾竹媲美的即能入药又是奇珍的宝贝,一般奇珍异宝打动不了我的。” “那么,如果是五千年左右的犀牛角,殷商时期的青铜器和陶品,姬周时期甲骨文,刘汉时期的纸书《春秋》,千年太岁,夜明珠,能否让小美女动心?” 姬少说一样,乐韵眨巴一下眼睛,等他说完,两眼水汪汪:“吉少,是全部还是其中一二样?如果是全部,犀牛角是白犀牛角,纸书是原版的,在主家自己有丹方和药材的前提下可以考虑,主家没丹方和药材,四两棉花-免谈。” 吉少内心滴了一滴汗:“小美女,五千年犀牛角还比不得凤尾竹珍贵?” “当然,”乐韵认真的点头:“两者没有可比性,犀牛不可能活五千年,真有活千年的犀牛你们家族前辈也不可能捕捉得到,你说的五千年是指从前辈们手中流存下来存世五千年的犀角,那样的犀角固然珍贵,却远不及从上古时期繁衍到现在的碧玉凤尾竹,毕竟凤尾竹是活物,真正的活了千年的珍宝,它的灵性比犀角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看来,我家的筹码还不够。”就算不想承认,吉少也得不承认小女孩说对了,姬家的犀角确实是收藏几千年的犀角,不是活了五千年的犀牛角。 “确实。如果是五千年的麒麟角或者是蛟龙角,那么就够了。” “那种东西已不属异宝了吧。” “麒麟角是灵物,超脱于世俗之宝外,蛟龙角还在异宝之例,五百年为蛟,蛟龙还是能找到的。” “小美女知道谁家有蛟龙角?” “我不知谁家藏有蛟龙角,我知道哪有即将化蛟的蟒,但是我不会去伤害它,人修行是为长生,蛟龙修行同样是为长生,万物有灵,灵物不伤人兽,人见宝起异心,滥杀灵物者必遭天谴。” “我知道谁家蛟龙角,可惜人家不会匀给我。”吉少摸摸下巴:“小美女,如果在我说的基础上再加金银珠宝一车,羊脂玉石、翡翠玉石饰品各百斤,筹码可够?” “金银珠宝不过是世俗之物。” “再加一部我姬氏先祖所著《易经》呢?” “哪朝的抄本?” “大约是刘汉东朝时期,手抄纸本。” “也就是造纸术成熟后的抄本,纸书固然珍贵,不过仍不及纸未现前的简书。倘若主家有丹方和药材,可以接受委托炼药,主家没有丹方,免谈。” “如是残方呢?” “免谈。”乐韵坚定的拒绝:“不管是残方还是没药方,一律免谈,我可不想当活**,除非他家存有某样举世罕见的宝贝,讲真,这世界上真正让我见之痴狂的宝贝并不多,姬家能让我心甘情愿帮补药方,除非是藏有古时九鼎中的某一鼎,姬家有九鼎中的某一鼎也不会换取一张药方,毕竟鼎能代代相传,一炉碧云丹不会超过三十六颗,不过是能换来十来位人的百年阳寿,怎么算都不合算。” “九鼎,姬家是没有的,与四羊方尊同时代的青铜鼎倒还有三几尊,姬家舍一只青铜鼎出来请小美女补药方,能否考虑?” “除非那只鼎能当药炉,还能甚得我心,需要修补的药方所缺失的药材又限制在十味以内还可,超过十味,免提。” 对于吉少开出的筹码,乐韵不为所动,碧云丹在很久以前的修仙门派中算是鸡肋一样的丹药,高等古修者是不屑吃的,历经几百年之后的现代环境大变样,修仙修武艰难,对于古修古武门派来说碧云丹却是极为重要的丹药,三颗丹药能换一人百年寿,谁家老古懂吃一份丹药能威慑百年,保家族百年荣昌,一炉药几十颗差不多能换家庭千年安稳,相对而言,舍一只青铜鼎和数样珍宝换取碧云丹和药方却是极为划算的。 “小美女,不妨这样如何,等九月小美女去姬家出诊时顺便亲自去看看姬家收藏之物和药方再论?” “这倒不错,反正我接了诊要走一趟姬家,看过实物和药方再论也不迟。” “如此,姬氏家族上下打舍以待。” “好说。” 乐韵眉飞色舞的收诊金,金条么,以后肯定会是小狐狸的粮食,茶具和金壶上的灵气被空间吸收之后就是她的藏品。 她的包装不下三只盒子,干脆不塞背包,把盒子全盖起来,又用包裹包扎成一个包裹。 小女孩子松了口,吉少暗中松开口,家中长辈让他不计代价求得仙医门人帮修补药方和帮炼药,就算现在小姑娘并没有答应却也有了可以商量的余地,也总算不负长辈所托。 吉家少主的四大金刚一直都是安静的做自己的事,当少主和仙医门小姑娘谈交易,他们就算目不斜视,那耳朵可是竖得很高,待听到小姑娘稍稍松口,他们暗中也是大大的吁了口气,吉家应该是最先跟小姑娘谈请她帮制药的古修家族,有他们珠宝在前,其他家族开的价如果比他们差,小姑娘必定不会舍他们而选其他人,除非别家开价远远超过他们能打动小姑娘,不过,那也没关系啊,小姑娘要九月才去姬家,姬家还可以再增筹码。 桌面的盒子移走,吉一又泡茶,茶叶换成明前龙井。 再喝了几杯茶,吉少送小姑娘离去,他们想请小姑娘吃饭,然小美女中午有饭局,他们也不好让她毁约,愉快的结束茶约,让小姑娘去赴饭约。 第四百三七章 践约(3 周董不上工作的时间常有约,打球,喝茶,有时一个周都难得着家,这个周末他推了约,与李总唐总钱总季老研究他们的翡翠。 季老钱总押运石头去G东开料,因是自驾车,加上路宿、堵车等共用两天多的时间才到目的,开料用去一天,共用去四天。 去时由托运公司承运,回来仍然由原班人马押运,同样用了两天多,于周五傍晚抵京,回京后先将石头运至周董山顶别墅,周六,五位大佬围着一堆料琢磨。 周日上午,五位大佬又研究小半天,到半上午风风火火的赶往酒店,他们在季老钱总开料完毕踏上归程时先与小姑娘预约吃饭,直至周六才收到回应,五人选好酒店提前订座。 五位翡翠玉石玩家赶到预订座的大酒店刚至十一点,到预订包厢,再次与服务员确定中午的菜色和饭后饭前水果再让服务员们准备茶点。 五人也没等多久,刚喝半壶茶便接到前台通知说小姑娘到了,五大佬兴奋的像小伙子似的,赶紧的整理仪容,等得不到五分钟,英俊帅气的领班侍者将小姑娘引上楼层,护送至包厢。 “哎哟,小姑娘又漂亮了啊。” “小美女,你提着什么宝贝?” 看到粉粉嫩嫩的小女孩子走进来,五位大佬眼前一亮,小女生穿紫色春装,俏皮可爱,一边肩头挂个背包,一手拧个包裹,模样儿非常有趣。 “您们这些土壕个个容光焕发,是不是捡钱了?” 乐韵往内一瞅,哎呀妈哟,那五个土壕的脸都笑成太阳,明晃晃的晃人眼哪,不用猜,让他们那么兴奋愉悦的原因必定来自那块大石头。 “哈哈,是捡到钱了。”季老爽朗的笑起来:“财星小姑娘快来,我们来聊聊那块巨无霸。” 钱总李总唐总周董也笑容可掬,眼角的鱼纹尾一荡一荡的漾动。 乐韵在侍者陪同下走到包厢里的圆桌旁,在他照料之下入座,向他表示感谢,将背包挂椅背上,包裹放脚边。 侍者帮小姑娘冲一杯茶,出去通知侍者给客人上菜。 小姑娘坐在季老和周董之间,钱总李总唐总站起来围到季老和周董身边,季老将电脑放到小女孩子面前,给她看巨无霸翡翠原石在开料时拍的图片。 为保证利用率,季老按小女生图纸所示,让专业人员在指定的一个面给巨无霸原石解去一层壳皮,露出的颜色是几条条带绿色组成一个层,一层又一层,排列匀均。 开料时把一个巨无霸切成无数薄片,又开出手镯料。 “小姑娘,帝王绿手镯共有四十三条,飘绿手镯共有五百十一条。” 季老将开出的手镯料如实相告,小姑娘当初说的是保守数字,他们和开料师傅共同研究开料方案,根据天然优势因材取料,最大程度的保证利用率,开出四十多余帝五绿手镯,五百余飘绿手镯。 “恭喜发财。”乐韵笑嘻嘻的道贺。 “托小姑娘的福,小姑娘一定是财神爷身边的善财童子下界。” “小姑娘有双火眼金眼,好厉害。” “多亏小姑娘慧眼识翠,我们也沾光。” 唐总几个乐呵呵的,按开出来的手镯料分,就算将回赠小姑娘的那部分扣除,他们一个人还可得八条帝五绿手镯,一百来条飘绿手镯,不算其他的,就仅只帝王绿手镯就能回本一亿投姿。 一群人夸自己,乐韵咧着嘴笑,与五大壕讨论开手镯后的料做什么首饰。 很快侍者们送来午餐,五大壕和小女生将电脑移走,唐总李总钱总也入座,等侍者摆好餐,边吃边聊。 五大佬很壕,点的是海鲜大餐,最著名的四大海味一样不缺,还有一味是特订的蓝龙虾,巨大的虾子整只装在盘子里,能想像出它活着时举着一对钳子耀武扬威的形象有多嚣张。 周董与小姑娘曾同桌用餐,算是比较了解小姑娘的口味,很亲切的帮小女孩布菜,帮她夹蟹肉,亲自用刀将龙虾分段,剥去壳,夹给小女孩吃。 都是翡翠玉石爱好者,聊得起来,饭桌气氛很好,五大佬想请小女孩在翡翠公盘时请她去帮掌眼,因为她说那段时间太忙匀不出时间,他们便不强人所难。 美美的搓了一顿海鲜大餐,喝饭后茶,又聊近一个多小时才愉快的结束饭局,讲真,季老等人其实还意犹未尽,再聊个三五个钟都不会觉腻,主要是小姑娘与人约好喝下午茶,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先结束话题。 乐小同学吃饱喝足后在街上晃一圈,晃到二点半才去赴茶约,与她有约的是华家少主华江南。 华少下午二点后就到茶楼,也是华家在京中的茶楼,与轩辕家的“四海来客”在同一条街上,他们家的茶楼靠近街头或叫街尾的一端,轩辕家茶楼靠街中位置。 再回到茶街,乐韵迈着小短腿得哒得哒的奔到华家的“水木清华”茶馆,看到华家少主身边的保镖在等自己,远远的露齿一笑,昂首挺胸的直冲茶馆门楼。 华一奉令等在门口,看到蹦跶过来的小姑娘,内心那叫个好笑,小姑娘独自出行就跟初离母亲的小鹿子,蹦蹦跳跳,活泼可爱。 待小姑娘一溜烟儿的蹿到近前,恭身请小贵客进茶楼:“小美女,我家少主在楼上恭候大架。” “有劳久等了。”乐韵大大方方的走前面,悠哉优哉的晃进茶楼。 古武古修家族传承千百年传承不断,几乎都是底蕴深厚的世家,不缺钱,所以他们的茶楼都保持老样子,没有翻新,也没有标新立异,从而客源大多是怀旧的那类老人们和好奇的游客。 下午是喝茶的好时节,茶馆大堂里有四五成客,即不喧哗也不冷清,气氛刚好。 华少在雅座等小姑娘,雅间门也开着,华二华三俩立在门内和门外,当看到华一引小姑娘过来,轻声通报给少主知晓。 华家主人待客的私人雅座也是保持着坐式的老规矩,地面铺席子,以团蒲为坐垫,华家少主要接待客人,茶点和茶炉等已一一搬进茶室,万事俱备。 坐在主人方的华少主,不用人报告也知小姑娘来了,站起身,穿鞋立在席外以欢迎小朋友。 真正论起来,今天才是他和小姑娘第一次正式见面,上次去晁家茶会,他为了不致于让别人察觉他其实还没跟小姑娘单独会过面,没有像霍十少和陈少那样与小姑娘认识,在三味轩亦是。 小姑娘今天来赴的约也是小姑娘去年接受华家邀请的约。 华少整好西装衣角,不到一分钟,华二华三便躬身向客人问好,小姑娘在华一的护陪下一脚迈进雅室。 “欢迎小美女光临!”看到水灵小女孩进来,华少笑着迎向前:“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华江南,在华家兄妹中总排行第十六,谨代华氏长辈们欢迎小美女到华家茶楼做客。” 面如冠玉的青年有一双威风凌凌的虎目,微微笑,笑意在眼中漾开,掩去严厉与冷厉,多了份温雅,翩翩公子,姿容丰仪。 “久仰。”乐韵入乡随俗的拱拱手,忍不住又呲牙:“古武家古修家族的青年后起之秀个个都是美男子,这年代本来就是男多女少,你们还在比赛似的往俊字方面长,让别的男孩子怎么活哟。” 小姑娘进了茶室,华一与华三也进内,将门掩闭,华二仍立门内,由华一华三去服侍少主和小客人。 “我们再美也美不过小美女的哥哥,所以我们是不怕走出去挨其他男孩子们扔臭鸡蛋的。”华少笑着侧身,做个请小姑娘往内走的手势,引客人入座。 走到席子外,脱鞋,乐韵举着穿白祙子的小脚丫走到团蒲前再坐下去,以打坐的姿势盘坐,将随身带着的包裹放席子上。 华少坐回主人座。 华一华三按古礼,先端水和帕子给客人和主人净手,再冲泡茶,呈给小客人和少主,又端上点心和水果盘、瓜子、干果。 喝个茶还那么麻烦,乐韵表示头痛,幸好她也知道华家那么做是表示对客人的欢迎和尊敬,也是第一次来才有的礼节,如果每次都那么麻烦,她铁定会跑得远远的,坚决不会单独跑华家做客或者跟华少见面。 华家居A省名山黟山,茶叶也是黟山名产,经历云雾霜雪洗礼的茶树所产茶叶带着黟山独有的韵味。 喝了一巡茶,言归正传,华一将放茶柜边蒙有布的一只箱子抱到少主身边,打开盖子,从箱子里往外取盒子,一一递给少主,共取出六只盒子,四只盒子属中号型,两只略小一点儿。 华少将楠木盒子打开摆在桌面,六只楠木盒子里以丝绸垫铺底,小盒子一只装有一个玉石榴,那只玉石榴果顶端像石榴剥去一块皮,露出红宝石似的籽,栩栩如生;一只盒子装一块印有飞鸟状的石头; 大盒子一盒装有文房四宝中的砚、黑、笔;一盒盛放一棵尺高的红珊瑚,一盒装有一只塞有软木塞盖子的玉瓶;一盒装有根块状药材。 乐韵眼睛扫描过去,边看边咂舌,乖乖,不得了,华少出手真阔绰,翡翠玉石榴,飞鸟化石,二百年的古井贡酒,海底红珊瑚,百年生毫白芍,还有一块八百多年的歙砚、百余年的老徵墨。 除去药材,每样都是珍贵藏品,尤其是装酒的那只壶,是以温玉雕制,能保住壳里的酒几百年不变质,瓶和酒是稀罕物。 华少将盒子摆放整齐,正襟危坐,说明用途:“小美女,这些是华家求医诊金,华家请小美女为华家出一次诊,诊金尚不足定当补齐。” “华少,诊金开得很高,不说别的,那块化石和红珊瑚已是价值不俗,敢问是几人求医?”乐韵最中意的是化石和酒壶,飞鸟化石是块画眉鸟的化石,满满的是灵气;酒壶是温玉,拿来装珍贵的药最是合适。 “这……”华少被问得有些汗颜:“小美女,这个我真不好说,有可能是华家几十人,也有可能是几人。” “几十人?你别吓我,我胆子很小的。”乐韵瞪圆了眼,几十人是什么概念?难不成是遗传病? “抱歉,让小美女受惊了,”华少深感歉意的笑笑,语气也掩不住伤感:“华家求医是为血脉传承,小美女想必比别人更清楚遗传基因,一般来说男孩子遗传到父亲基因多一些,女孩子遗传到母亲的基因多一些,像我们这样的家族,有些东西是需要血脉才能传承下去,所以传承还是以男子为根本。 华氏嫡系自约前十一代开始逐渐男女失衡,男少女多,尤其是最近五代最为明显,平均男女比例将近一比五,华家偿试过多种方法挽救,收效式微,为保血脉传承不断不得不选择亲上作亲,每隔几代即让外嫁女的女儿回嫁华家,以保证血脉不至日益稀薄。 即使这样仍然没有改善男女出生比例,反而又添近亲结婚的危害,到我这代男女比例大概是一比八,同宗同族男女共一百余,仅只二十余男儿,其中三个有痴傻之症,另有七八个姿质平平,难以继承华家家传。 华家请小美女出诊,为华家诊断看看究竟是何种原因导致男少女多,所以我说求诊的有可能是几十人。” “我的天!”乐韵抱头:“虽说男女体质对生男生女有一定的影响,可不致于成为主要原因,生男生女大体上是顺其自然,就算用科学方法改善也是有个别能生效。我看华少和你身边的青年帅哥身体各方面都很好,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将来生男还是生女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华家也知生男生女是顺其自然的结果,还是想请小美女出诊帮华氏长辈夫妻们诊断一回,看是夫妻体质不合所致,还是天意如此。” “好吧,华家的这个诊也挺有挑战性的,我接了,”乐韵揉后脑勺:“我最近忙,所以不可能特意去A省华家看诊,恰好五六月我要外出寻药,路线途经A省相邻的省份,等我回来时路过A省去趟华家,预计在六月下旬那段时间,华少先知会华家需要看诊的人也提前做一下安排,到那段时间能随时回华家居地一二日。” “江南谨代华氏全族多谢小美女!”小女孩同意接诊,华江南欣然大喜,这世间如还有人能找出华氏男女失衡原因非仙医门人莫属,倘若小姑娘不接诊,华家仍然还会再次求诊,那样的话不是心疼需要加筹码,而是担心可能会招人厌烦。 华家三位贴身护卫亦喜形于色,小姑娘愿去华家看诊,华家上下也多了一分希望。 求诊成功,华一华二和少主收盒子,将六个盒子又盖起来,再放回木箱子里,将箱子用布包起来,提到小姑娘身边,小姑娘接了诊,诊金就是她的啦。 移走装诊金的盒子,擦拭茶几,华一又煮新茶。 一盏片茶,茶叶无芽无梗。 茶气腾腾,如黟山的雾。 华少端起白瓷茶盏:“小美女,感激的话我不多说,江南便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小美女去华家之日,华家再设宴为小美女接风洗尘。” “不客气。”华家少主一口饮尽一盏茶,以示先干为敬,乐韵也没矫情,领受他的心意,痛痛快快的喝了一杯。 “爽快,小美女有什么事用得到江南的地方不用客气,江南在京中也无其他事,算是闲人一个,大事不能胜任,跑跑腿的事想必还是能胜任一二的。” “噗,我可不敢使唤华少主,身边有个美男子当牛马的话,被美女们看到我担心被眼刀子戳得体无完肤。” “哪能,我这张脸比起燕少可是丑得不是一点半点,是差着好几个层次。” “我这张大众脸都能被称小美女,华少主的美貌虽说不及燕帅哥,好歹也是能挤进前十之例的美男子,谦虚会等于骄傲。” “能排进美男榜前十,我想我的尾巴能翘上天去,我明天要去另几位还没排位的美男子家走走,趁早炫耀一下。” “你去吧,被打死不要找我,打残了的话,诊金准备的丰厚点,可以找我看诊。” “哎哟,小美女,不要提诊金嘛,我们这么熟了,提诊金多伤感情……” 华少心中的石头从进京就悬着,今天小姑娘接了诊,它也终于落地,心头压力尽去,甚是轻松,愉快的陪小女孩喝茶。 茶过三巡,吃了各色点心和果子,乐小同学谢绝华少挽留吃晚饭的好意,告辞回晁家,她答应晚上回家吃晚饭,不能食言,更重要的是如果她没有回家吃晚饭,晁爸爸晁妈妈也不好不去参加王某局的家宴。 小姑娘有背包有个包裹,又多出一份华家的诊金箱子,东西有点多,华少想和贴身护卫开车送她回晁二爷家,她谢绝了,自己打的回家。 第四三八章 受打击 对于高校学生伙说周末就个幸福的日子,可以睡个懒觉,可以去压压马路,或者与好基友去疯一把,每个周末就是学生们的节日。 对王系花来说这个周末也是很令人期待的,她不动声色的等昊少给她一个惊喜。 周六,昊少没表示,她也按兵不动。 周日,王紫嫣谢绝舍友们相约去逛街的邀请,在宿舍里看书,到中午去校内餐馆吃饭,回到宿舍做全身搽油保养,再做面膜,力保将皮肤养得水嫩光滑,穿晚礼服能彰显皮肤白嫩有光泽还富有弹性。 到下午三点,细心的化妆。 精妆打扮一番已是将近五点,可手机仍然没有一点音讯,王紫嫣都快坐不了,昊少真想给她来个惊喜也应该差不多了啊。 去参加晚宴肯定还要去化妆店做个简单的头发,少说也要半个来钟,五点半左右出发合适,如果拖到六点后才出发万一在路上堵一下车到达王家时晚宴都开始了让人多难为情。 心里急也没办法,耐着性子看书,到五点半仍然没有等到什么消息,她哪还看得进书,看手机昊少的QQ和微信都在线,就是没信息。 等啊等,从五点半到六点,昊少的头像就像沉睡的大山,默默无言。 六点,外头黑色如雾,灯如星灿。 王紫嫣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就算再不愿直面现实,也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昊少从一开始就压根儿没准备邀请她去王家。 王局父亲也就是昊少的爷爷,老爷子生日也是王家重要的家宴,昊少不带她去他爷爷的寿宴也说明他并没有将她视为正式交往的女朋友,所以不会带去见家里最有话权的老爷子。 明白昊少不带她回王家的潜意思,从原本的期待到失望,王紫嫣心口闷闷的,堵得发慌,为什么乐韵什么都没做就能入晁会长的眼,受到晁家老少的青睐,还能轻轻松松的得到京中贵圈权贵们的另眼相看? 论才华,她自信不太差,就算她在高考时没有名列前三甲,她在药剂学上的领悟绝不弱,这一点医学部药剂学教授讲师们都可为证,甚至教授们都说她在药剂学上的天赋与之前药剂系的乐副会长不分上下。 在其他方面也同样不弱,她不是读死书的人,体育达到良以上,也学过钢琴、古琴、舞蹈,还积极参加社团活动,全方面的发展。 而乐韵呢,不上专业课,不上体育课,不参加社团,不参加学生班干会议和活动,一个学期去课堂的次数用手指就能数过来,为什么老师们对乐韵不仅没有讨厌,还赞赏有加,还把人拿来当励志教材。 论长相,她身高一米七几,身高达到标准,要脸有脸,要胸有胸,要身高有身高,而乐韵除了胸有料,没其他优点,那么矮小等于是个三等残废,为什么贵圈里的青年们都围着乐韵转? 想起在三味轩见过的那群俊美不凡气宇轩昂的青年俊杰连正眼都没给自己,只一味明显的向乐韵献殷勤,又想起学生会众人对乐韵的态度和对自己态度的比较,王紫嫣越想越不甘,她哪点不及乐韵,怎么就入不了那些权少贵少的眼? 越想越气闷,胸口像压着石头似的,郁结于心,看什么都不顺眼,摸摸脸,想到自己像个傻子似的白忙一场,一气之下丢开手机,爬下床铺洗妆,把自己精心化了一个钟才描画好的妆洗得干干净净,拿了钱包,气冲冲的去找地方吃饭。 就算心情很郁闷,不是独自呆着的时候王紫嫣还是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没把自己的不快乐表现在脸上,以一惯温婉端庄大气的一面示人。 她不想在宿舍食堂用餐,特意乘环校公交车到教职工附近的路段下车,步行去职工食堂,刚到食堂门口竟看到一个熟人-王煜哲王学长,王学长应该将车停在自行车之外围,他正穿过成片的自行车走向食堂。 看到王学长,王紫嫣快步小跑想追上去打个招呼,她不知道去年那回她想找晁会长问要王学长联系号码时王学长有没在在乐韵宿舍,但后来她有遇到王学长几次,他对她也并没有露出讨厌与不喜的意思。 她觉得也许那次王学长可能不在四楼女生宿舍,所以王学长并不知道她撒谎的事,其实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问别人要他的联系方式,又没有诽谤他。 她刚跑几步,听到王学长朗朗笑语:“小晁,你竟然也跑来吃食堂?” 王紫嫣顿时不跑了,向前方张望,也就在她不留神的功夫漏掉观看四周,所以也不知什么时候晁会长竟然从路另一侧的自行车和摩托电瓶车中穿过到了食堂门口,王学长看到美艳颀长的少年会长笑着调侃他。 美少年绕过车辆刚到食堂门口外,看到斯文俊气的王学长,笑盈盈的侧首:“王学长,我不来食堂吃饭我能去哪吃?” “你有妹妹,当然是去你妹妹宿舍吃美食啊。”王煜哲快走几步,与美少年会长一起并肩而行。 “我妹妹还没回来。” “也是,周末你来食堂就说明你妹妹肯定没在学校。话说,你妹子今天真不去昊少家?” “我妹妹一直在忙着研究药,听说累得变国宝瘫了,我母上大人都没去王家,亲自下厨房给贴身小棉袄做拿手好菜。快些吧,大李在食堂等着呢。” “那家伙也真没去啊,你们都不去,昊少还不得郁闷死。” “太忙了,我和大李萧哥这段时间都没去谁家宴会,今天没去王家昊少定能理解的。” 美少年优雅的笑笑,和王学长进食堂后拾级登梯去二楼。 王紫嫣落后王学长和晁会长几步,听他们两人说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们有机会在贵圈走动都不愿去,她想去贵圈露露脸都需要争取,有时就算竭尽全力也争取不到机会,怎么就这么不公平? 在宿舍已积得一肚子闷气,无形中又受一次打击,心里更加悒郁难消,也不想再去跟王学长打招呼,去一楼吃小吃或面食之类的。 第四百三九章 宴(2更 乐小同学喝了下午茶回到晁家已是快五点,晁家老少们见小粉团子提着大包小包顿时笑成一团,她不说是什么,他们也一致不问,抓着小家伙好一顿疼。 三妯娌捏小粉团子玩得太开心,最后晁大夫人晁三夫人决定不去参加劳么子的宴会,妯娌仨将小团子塞给老爷子老太太,全系上围裙下厨展示厨艺,诠释女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完美名词。 自家夫人下厨去了也让晁一晁三哥俩无比……忧伤,他们吃不到家里的美食就算了,最难过的是他们太太有理由不去参加王局家的晚宴,他们躲不了啊。 讲真,他们也不想参加什么宴会,呆家里多自由多惬意,可王局父子俩都给他们发帖,他们若不去就不太合适。 这个时候,晁一晁三挺羡慕晁二,晁二从商不从政,所以晁二可以不去,而他们和王局都是从政的,算是同仁,经常打交道,少不了人情往来。 就算心里有一万个不想去参加宴会,晁一晁三捱到六点半也不得不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的出发,兄弟俩同行,一辆车就够了,由在晁二家做工的李叔开车送两位爷赴宴。 王局家在酒店设宴,离晁二爷住的别墅区不是很远,如果交通畅通不到二十分钟的车,因此晁一晁三拖到六点半后才出发也不怕迟到。 周日交通比较拥挤,车在路上消耗不少时间,晁一晁三兄弟俩到达王局办宴的酒店也还不到七点,晚宴七点半开始,他们到达的点儿恰是比较合适的时间。 酒店有侍者在门口引领客人,晁一晁三沿着指引乘电梯上楼到王局订的宴厅,厅内厅外都有侍者迎接客人。 王局的父亲王仰,因在国部任要职的王姓人多,王仰老爷子人称仰老,现是副国级干部,已年届七十一,头发也掺杂几根白发。 仰老坐在主人席位,王局和王太太昊少陪在老爷子身侧招待客人,王家同族和亲戚也在宴席上帮衬着,酒店的司礼带着助手在旁,他们的职责是引一些的安排座席的客人们入座,以免客人找不着席。 因父子皆是高干,不宜太铺张浪费,寿宴预设三十桌。 受邀请的客人们怕堵车赶不上宴会尴尬,都来得早,差不多到四分之三,有预留座的都在主人给自己安排的桌席,没有安排座的人自己择席而坐,与相邻的人低声攀谈。 当英俊儒雅的晁家两位爷进宴厅,一直在暗中关注门口的客人们看到只有晁书记和晁部长,几乎都下意识的怀疑是自己眼神不好,特意瞅两俊身后,没错,晁家三俊只来了兄弟俩。 晁小姑娘没来,他们可以理解,为什么连晁家二俊的夫人们也没来? 想不明白的客人暗暗的观看主人席那边。 王局父子们看到只有晁家三俊中的双俊时也不禁愣了愣,王文昊心头直犯嘀咕,难不成是因为乐同学和青大王系花关系一般,又曾见他和王系花在一起以为他和王系花是男女朋友,她跟晁家夫人们说了什么让晁家三位夫人们心里膈应,所以也不来他家了? 王局也只心头不解为何晁书记和晁部长都只身前来,看到两俊走来,代表父亲上前欢迎,握了手,请客人去父亲相见。 寿星为大,晁一晁三兄弟向老爷子致上祝寿词,将携带的小礼物呈送给主人,京中权贵们家办宴不收礼金,赴宴的客人们不用给红包,可以带点小礼品代表一下心意就好。 “令尊令堂可好?”仰老等儿子儿媳收了礼,笑呵呵的问候晁家的老爷子老太太。 “家父家母身体健康,有劳仰老挂齿。有些日子没见仰老,您老越发的精神了。”晁盛国接过王家孙子递来的茶,向仰老表示感谢。 “老喽,我这都是一把年纪半截入土的人,稍稍活动一下胳膊腿儿都酸疼酸疼的,比不得你们这些年青人正是风华茂盛,精力无穷。” “您老老当益壮,如松柏正茂呢。”晁盛辉笑回一句,眼角瞧到有客人来了,笑咪咪的:“仰老有贵客来了,我们兄弟就不耽误仰老和王局招待贵客啦。” 王局也看到了晁部长嘴里的贵客-吴老,确实要招待一下,让儿子陪晁家两俊去座席。 晁一晁三也没推脱,随王家孙子昊少去席位。 吴老带着一个贴身保镖,走进王家宴厅看到晁家兄弟在与仰老说话,不动声色的往前走,看到晁家兄弟去席位,他不急不缓的去向王家寿星打招呼。 王太太看到吴老和一个中年随同,心中诧异,吴老这次竟然没有带乐家千金?要知道以前但凡是私人宴会,吴老去参加的话一般会带乐家千金出席,就像贵圈里人都知乐家千金堂妹肖想晁家哥儿竟然对晁家哥儿用药的事暴发后吴老仍然还带乐千金去晁家便知吴老有多宠爱乐千金,这次来王家竟然没带乐千金倒让人奇怪。 仰老见着吴老,站起来与客人握手,寒暄几分钟才让儿子送吴老去席面上入座。 晁家兄弟到安排的席位就坐,王局给晁安排的座席时为了不出现厚此薄彼,特意将晁书记与晁部长的席位安排在相邻的两桌。 晁一一桌仍然是市长、市高官几位的席位,如果都携夫人恰好能坐满一桌,而王市长、贺副市长、罗书记也都到了,就差晁书记夫妻的位,因晁大夫人没参加,晁一坐下后还空一席。 同样,晁三坐的席位是与贺家贺祺书夫妻一桌,还有一位是晁家的老世交李擎云擎老,晁一的岳父杨老,晁二的岳父母周老和夫人,也全是认识的人,他坐下,身边也空出一席。 晁三刚坐下,贺部长笑盈盈的问:“晁部长,小医生这些日子在忙什么?” 提到老晁家的小姑娘,晁盛辉脸上的笑容都快堆不下:“我们家小家伙前些日子跑山里去研究植物,周四傍晚才钻出山,刚冒头就被贺部长的外甥燕小子给请去医院救场,深更半夜才回家,只睡半宿又抓紧时间爬进厨房忙着研制药,到今天早上才忙完,将药送走又去帮以前有约的人看诊,一连忙了数天都没休息,傍晚终于回到家累成熊猫瘫,可把老太太老爷子担心坏了,我拙荆和她妯娌也心疼小棉袄,亲自下厨房给小家伙做补品补身体,这不连晚宴都没来。” 与晁书记同桌的罗书记原本也想问晁家小姑娘,听到贺部长问了,他也就没言语,和大家一起听晁部长的答案,当到晁部长的解说,大家恍然大悟,难怪晁书记夫人和晁部长夫人都没来,原来是心疼小姑娘在家做好吃的哄小孩子。 听说小医生被贺家外孙请去医院帮做手术,贺部长想捂脸,小龙宝老跑去请小医生帮忙,早晚有一天会招晁家众怒的。 “辛苦小医生了,小医生小小年纪心怀仁心为患者不辞劳苦奔波,不计报酬,无私贡献,当真是英雄出少年,无愧于女中豪杰。至于我家小龙宝那孩子老是去麻烦小医生着实让贺家老少汗颜,晁部长看他不顺眼尽管动手揍,倘若晁家没趁手的藤条或棍子,改天我回家叫小子们准备几样送去晁家备用。” 听到贺部长让晁三揍贺家外孙燕行,杨老擎老周老笑得合不拢嘴,周老夫人抿着嘴,眼睛都快眯成线,博哥儿的妹妹是个招人疼的小宝贝,他们都想揣口袋里捂着疼爱,贺家外孙老请小粉团子去看诊,确实该打。 晁盛辉一本正经的点头:“贺部长的建议极好,下次燕小子再找我家的小不点去帮忙累得晕倒才送回来,老晁家就挥藤条揍燕小子,打他个屁股开花,还可以考虑撒几把胡椒粉或者辣椒粉。” “晁部长,你赢了,你撒辣椒粉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声,我拉上家里的老老少少组队旁观。” 贺部长一句话把同座的人都逗乐了。 “哟,燕小子真是你们家亲外孙么?” “燕小子听到一定伤心到怀疑人生。” “可怜贺家外孙啊。……” 杨老几个特别同情贺家外孙燕小子,那孩子摊上这样一个舅舅也是醉了。 贺部长夫妻笑咪咪的听着大家一边倒的同情小龙宝,他们才不会说小龙宝不怕揍,小龙宝皮粗肉糙,一般的藤条打上去顶多留点淤青,想打得他皮开肉绽,除非得特制的那种带倒刺的藤条。 昊少将晁家两位爷送去席面上又回长辈身边,他只听到晁部长和贺部长讨论晁家小姑娘的那个话题,等没客人时悄悄的把自己从晁家人那里听来的话告诉长辈。 仰老和王局听说晁家小姑娘累坏了,晁家三妯娌在家哄孩子,所以晁一和晁三夫人才没来王家,心里也得以释怀了。 吴老之后又陆续有客人抵达,能来的在开席前全部到场,半点时分准时开席,九点半结束。 因为没有特殊客人,仰老的生日宴也没出现什么惊艳的插曲,平淡的开场,平静的散场。 第四百四十章 邀请(三更 晚宴结束时分,吴老先走一步,出宴厅门后特意放缓脚步,且走且等,走到快到电梯的地方才等到晁家兄弟过来,他特意叫住晁三爷。 “吴老。”吴老有心截胡是躲不过去的,晁一晁礼貌的向吴老打招呼。 有其他客人看过来,吴老淡定的抬步走:“晁部长,我倚老卖老问问你义女乐小姑娘这些日子在没在京?” “小家伙在京城。”晁盛辉有问必答。 “小姑娘学校有五一假,晁部长什么时候匀出点时间,带上小姑娘和家里老爷子老太太们一起到我蜗居去走喝茶,我也想与小姑娘讨论一下健康保健问题。” “能得吴老邀请晁三受宠若惊,等有时间晁三会厚着脸去叨扰吴老。吴老您是前辈,您请。”请小团子去做客?晁盛辉心中诧然,面上毫无波澜,请吴老先进电梯。 电梯厢里有部分人,吴老不能抹晁三面子,迈步进电梯,再加上他的随身保镖也差不多满了,电梯关门。 晁家兄弟没有与吴老同乘电梯,等过了两班才下楼,到酒店门口登上来接的车辆。 李叔接到两位爷直奔家的方向。 “大哥,你怎么看?”坐进自己车里也不用再保持笑面佛似的笑脸,晁盛辉放松全身,懒洋洋的倚着椅背。 “总觉得有点……突兀,先缓一缓,静观其变。”晁盛安也放松四肢,吴老前几次都没表示出什么亲近感,这次突然邀请他们家和小团子去吴家做客,感觉有点怪异。 晁盛辉也深以为然,吴老邀请人做客的语气带着点命令似,让人不舒服,所以他只回说有空时他去吴家叨扰,可没答应带小乐乐去做客。 回到别墅刚过十点,晁一晁三也瞬间精神了,和老爷子老太太抓着个软萌乖巧的孩子玩得不亦乐乎,至于福姐儿,嗯,那孩子长大了便没小时候好玩,还是逗小团子有趣。 这一晚,晁家老少睡得特别香,柳少也睡得特别的香甜,他上午拿到小萝莉交给燕某人给他未来岳母的药,兴奋得马不停蹄的赶去耿家,将药丸子交给田姨。 周末,耿家母女都在家,他很想赖耿家的,可他还有任务,只赖到吃午饭和早晚饭后又爬回驻军部。 虽说不能留在耿家陪未来小媳妇儿,柳少还是幸福满满,晚上也睡得特别的香,一夜无梦,早上起得也格外早,收拾行李,出完早操回来连早饭都没吃,开着燕某人的那部猎豹去晁二爷别墅。 因为赶个早儿,也没挨堵车,赶至晁二爷家别墅附近才放心的去吃早餐,然后美滋滋的去别墅,到晁二爷家接小萝莉去学校。 晁家三俊夫妻都有工作,早上吃了小团子做的药膳早点便带着美美的好心情去上班,晁二姑娘非要跟小团子一起同路回学校,耍赖撒泼似的赖在家不走。 当柳少开着车到别墅外,在等着人来接的胡叔等人开院门,请柳少将车开进院子,方便搬行李上车。 小美女有很多行李咩? 胡管家让开车进院,柳向阳是震惊的,溜溜的将车开到别墅楼前,倒好车,又倒退一段路,将车倒到离一楼大厅最近的位置。 柳少将车倒妥当,早就在一楼大厅的晁老爷子晁老太太方妈李叔等人帮搬行李装车,有三缸皮蛋,四只密码箱,十只纸箱子,还有装翡翠原石的一只筐,还有一个大大的背包。 那么多行李,将车子后备箱塞得满满的,后排座位前也塞了一只缸和两只密码箱,副座也塞只密码箱和纸箱子。 乐同学抱着一只背包爬进后排座,晁二姑娘也有一只塞得很满的包。 老爷子老太太殷殷嘱咐一通才舍得让柳家小子出发,看着车子缓缓启动,出了院子后驶上道路上再转弯看不见了,两老人才舍得收回视线,也准备回自己住的地方。 车里塞满行李,有点挤,晁二姑娘也特别兴奋,将娇小软萌的小团子搂在臂弯里,肆无忌惮的摸腰摸头,光明正大的使咸猪手吃豆腐。 挨揩油的乐韵也是无语了,福姐姐也是女孩子啊,她有的零部件她自己也有,老揩她的油干么? 后面坐着个小萝莉和晁二姑娘,柳少开车很认真,生怕开得快了或不平稳颠到人,晁二姑娘向晁家长辈告状让晁家长辈们看他们不顺眼不让他们跟小萝莉玩耍,所以他是本着十二分的认真,全神贯注的当好司机,将车开得平平稳稳。 周一是一周的第一天,交通也是相当的忙碌,路上堵了三次车才到民大,晁二姑娘万分不舍的放开粉嫩嫩的小团子,提着自己的背包下车回学校。 将晁二送到学校,柳向阳暗中大大的松了口气,总算将那家伙给送到地头了啊,只载小美女的感觉最美! 他也不敢怠慢,开着车就跑路,晃啊晃啊,晁了二十分钟才晃到青大,进入青大学园,欢欢乐乐的杀回学霸住的状元楼,激动万分的将车倒好,跳下车帮搬行李。 他力气大啊,一手抱只缸,一手提只密码箱,蹬蹬蹬的爬上楼,将东西放到四楼女生宿舍门口对着的楼梯转角空地上又飞跑下楼再搬行李上四楼。 乐韵背大背包,面前一只小背包,一手抱一只缸,抱装翡翠原石筐的手还提一只密码箱,扛着物品到宿舍先放下密码箱和筐子拿钥匙开门,再提密码箱进宿舍,将东西先放卧室,回头又把柳帅哥放门口的几样东西搬进宿舍。 她刚将东西运回宿舍,柳帅哥又运回一批行李,她也下楼,两人再搬一次行李,也将一堆物品全搬回四楼。 “小美女,松花皮蛋什么时候可以吃?”将行李全送到女生宿舍,柳向阳坐地板上伸长腿,瞅着那只陶瓷缸流口水,皮蛋哇,好吃的皮蛋,好想现在就能吃! “别瞅了,瞅也没用,至少需要十来天才能吃,看在你今天这么辛苦的份上,能吃的时候我会分你两个大鸭蛋的。” 乐韵整理搬回的行李,她宿舍不仅有今天搬回来的箱笼,还有晁哥哥帮收的快递,东西挺多,当天带回的行李有部分是药膳,也有真空打包的榆钱和松花,有三箱是晁家长辈们给她的海鲜干货,一箱是放着装泥土的袋子。 “小美女,两个太小了,起码得二十个吧?” “美得你,二个够多了。” “两个连塞牙缝都不够的。” “你难道只吃皮蛋,不吃米饭不吃其他?” “吃的吃的。”柳向阳眼睛一亮,小美女的意思是说除了皮蛋还有其他美食啊。 好多天没回宿舍,东西都要清洗,自己行李又多,乐韵没功夫做午饭招待柳帅哥,开箱找出一包榆钱饺子给柳帅哥,让他自己回去热着吃。 有美食,柳少抱着饺子袋子撒脚丫子撤出女生宿舍,小美女给了好吃的,再赖着不走就不识时务了,赶紧走为上策。 他抱着饺子,兴高采烈的下楼,钻进车,半刻不停的冲回宿舍,当关上门,嗷叫着蹦了蹦,这回小美女给的饺子有六十来个! 感谢燕某人出任务去了,所以接送小萝莉的差事落到他头上,他才能得到一份好吃的药膳,嗯,他决定暂时不告诉燕某人,等他把饺子吃完了,晚上才告诉燕某人好消息。 柳大少快乐的将饺子放自己写字桌上,找出自己的电脑和工具,检测自己不在宿舍时有没人在旁边做什么手脚,检测过没有什么奇怪的声波反应,愉快的工作。 柳帅哥一走,宿舍没多余的眼睛,乐韵开开心心的整顿行李,将石头、松花、密码箱、腌皮蛋的缸等扔回空间,只留下一只腌皮蛋的缸放小客厅,还留下一只装有药膳的箱子放卧室。 再看快递,有些是点苍所寄,有两样是姜少哥哥们寄的东西,拆开姜少兄长们寄的快递,是新挖的药材——肉丛蓉。 肉丛蓉是多年寄生草本,生长于沙漠边缘或者干旱的沙化土壤里,属濒临灭绝药材。 姜家找到四种肉巫蓉,挖出根苗真空打包密封,茎块和苗芽没有受损。 有药材种苗还愣着干啥? 乐韵跑回空间,拿两棵苗种进药田里做试验,如果肉丛蓉不能成活,她还有两棵可以配药。 种下药苗,再回宿舍整顿客厅、厨房,做完活洗个澡,安安心心的抱书本啃书,当天晚上请美少年哥哥和李哥哥才同学陈同学和欧老师吃饭,另外给美少年哥哥宿舍和对门宿舍的学霸们一份榆钱饺子; 周二中午请同班八男生吃饭,也给军训班的男生们一人一份药膳;周二晚上请王师母和万俟教授吃饭,另外但凡有她所学课目的老师和班辅导员每人一份榆钱药膳饺子,共去了三十几包,万俟教授看到小学生像散财童子似的大量散药膳,心疼肉疼不已,仍然不负所托,将饺子赠送到每位授课老师手里,可把一群老师们高兴坏了。 请遍老师吃药膳饺子,乐小同学安心的看书,给美少年哥哥做药膳餐,打理自己的空间,坐等校运会来临。 第四百四一章 怜惜(四更 在乐小同学安心当好学生时,燕少正呆在T市一家生产军工品的钢铁工厂的锅炉和煅造车间里和一群技术人员过着汗浃背的艰苦生活。 他周日回趟驻军地后即秘密离开,带着小萝莉给的图纸马不停蹄的赶到T市军工厂,因提前有沟通,厂里有准备,当燕少到达,技术人员立即着手上工,一群人以万分热情投入材料融合实验。 每一份新型产品的实验过程总充满着未知数,就算技术人员们有丰富的生产、实验经验,实验时也避免不了失败。 失败了,总结经验再纠正,再失败再纠正,在反反复复失败与纠正之中度过了一夜一天,失败N次之后,到周三的下午终于实验成功。 一群技术员连欢呼都来不及,带着第一次成功的样品拿去做试验,当一系列的测试实验下来,技术人员沸腾了。 如果不是因为强制性的要求他们休息,一群技术狂只怕会立马又投入车间,被强迫着休息一晚,周四技术疯子们以万分急迫的心情再次进车间,试着制造第一份成品产品。 因为有实验成功了,掌握精确的数据和步骤细节,制作的第一份成品也是成功的,燕少拿着第一份成品马不停蹄的回京。 他紧赶慢赶的赶回京已经快中午,也顾不得吃饭,继续赶往青大,几经辗转,到下午一点半才回到大京大附近的地铁站。 从地下地铁站钻出来,有终于见天日的感觉,因为有没有车,步行进校再乘环校公交车进青大,到宿舍区下车,再次步行跑向学霸楼。 跑步前进,爬楼,一身风尘仆仆的站在小萝莉宿舍的那扇红色的门前,燕行心头莫明的宁静,也有一分小激动,轻轻的敲门。 乐韵以左手小手指单指撑地,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在练功,一边练功一边扫描书本,几乎达到身神合一之境,当被声音干挠,有两秒钟反应不过来,愣愣神,一个鹞子翻身轻盈的翻落于地,光着脚丫子去开门。 打开门,嗯? 门口站着个穿墨色西装,背着个背包的帅哥,衣着整洁,却带着铁焰气息,鬼斧神工雕刻的玉颜未改,唯有白晳光洁的皮肤有些干巴巴的感觉,还有点红,像跑高原曝晒过的模样。 上看下看,乐韵将门口曾经俊得天神人怒、现在仍然是美男子的帅哥打量两眼,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燕人,别告诉我你刚从钢铁厂回来。” 当门开后露出小萝莉那张圆润白嫩的脸蛋,燕行原本有些疲态的眼神瞬间迸出光彩,不顾不管的咧开嘴的笑开眼,当听到她甜脆软糯的独特嗓音,他耳尖微微泛红,小声的应“嗯”。 燕人傻愣愣的样子蠢萌蠢萌的,乐韵都懒得吐槽他,转身,没关门,将门缝留着,就一个意思:爱进不进。 燕行心头漾荡,大脑有点反应迟钝,但是动作可不慢,小萝莉不堵门,他比泥鳅还滑溜的哧溜蹿进女生宿舍,还利索的将门掩死,脚踏小萝莉的地盘,他那有点忐忑不安稳的心呀总算平静了。 也在这时才发现小萝莉赤着脚丫子,那双玉足纤巧细腻,粉嫩粉嫩的,脚趾指甲也是粉色的,她光着小脚丫走路,轻巧的像只轻轻走动的小猫儿,可爱得不得了。 他不由自主的盯着小萝莉的脚丫子看,小萝莉走到写字桌边趿上绒毛拖鞋,转身又走向厨房的方向,他又盯着她的背景看,看她走到小冰箱开门找东西,心头一荡,小萝莉是给他找吃的吧? 瞬间的,燕行激动了,迈着逆天的大长腿三步作两步到饭桌旁坐下,摘下背包放一边,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乐韵真不想管燕某人有没吃东西,饿不饿,可他那副风尘仆仆、饥肠辘辘的样子很刺眼,再想到他母亲早逝,父不疼爷爷奶奶不爱,哪怕每次历经生死归来除了军营和太外祖家竟然无家可归,也没人给他做点热饭,孑然一然,冷暖自顾,也怪可怜的,所以还是忍不住疼惜他三秒。 有个体贴的美少年哥哥是非常幸福的,他知道她懒得下楼去买菜,他早上赶早去帮买菜,让她安心看书学习,因美少年哥哥早上刚买了菜,冰箱里塞得很满,乐韵找出青菜和精肉、猪肝进小厨房,切出一块猪肝和精肉,其他的再放冰箱,再洗青菜和肉、猪肝,热锅做面条,在等水开的功夫去卧室拿一袋包子用烤箱加热。 瘦肉猪肝面条用时十分钟才出锅,还有四个榆钱拌面粉做的包子。 当小萝莉端上一大碗香喷喷的面条,燕行感动的心窝子发烫,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啊,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了。 数天来都呆在高温环境里,也没好睡好,终于有一顿像样的面条,他顾不得汤热烫嘴,抓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狼吞虎咽的吃掉小半碗面,稳住了胃,夹只包子抓在手里,吃几口包子吃几口面。 一连吃掉三只包子,燕行抓起最后一只像绿翡翠石雕刻成的碧青色包子,发现小萝莉安静的看着自己,耳尖又滚烫起来,羞涩的垂下眼睑,小口小口的啃吃好吃的包子。 “贺小笼包,在外面再忙也要吃饭,年青时三天两头不吃东西当时没事,等将来年纪大了总有一天身体会连本带利的收取利息的。” 燕帅哥像一个月没吃东西似的,吃相凶残,乐韵忍着没说,等他快吃饱了忍不住说教,那些年青时代总认为自己年青有本钱提前透支身体的人将来总有一天要为此付出代价。 燕行被小萝莉盯得很难为情,乍然听到她说教的话,眼眶骤然发热,他有好多年没听过这么让人窝心的说教了,小时候无论做什么总有长辈再三叮咛,当日益成熟稳重,在长辈们面前不会再露出任何负面情绪,也能独挡一面,长辈们也放他飞翔,渐渐的不再当他是小孩子总耳提面令的叮嘱这样那样。 多少年过去,没想到还有个比他年小十几岁的小孩子化身说教客,告戒他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一刻,燕行所有的坚强像山坍塌,冲动的想流泪,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同样也是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也会累也会难过也会孤单也需要关心需要温暖,可是,失去了妈妈和外婆后再没了家,他已经跟孤儿没两样,孑然一身,只能坚强,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遮住自己孤寂的心。 他也恍然明白为什么他总想往小萝莉身边凑,大概就是因为她总是在不经意触碰到他心灵最深处的那根神经,唤醒他对家对被关爱的渴求。 “嗯。”他怕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被小萝莉发觉,努力的抑住心酸与窝心的复杂情绪,轻嗯一声,赶紧低头吃面。 乐韵本来还想多说燕帅哥几句的,结果他乖得像只小绵羊,她都不好意思数落他的不是,她觉得吧,燕帅哥和柳帅哥之所以老想蹭饭,一半原因是他们是吃货,一半原因可能也跟她本身有关,两只帅哥来蹭饭时她虽然有凶他们,大多时候还是狠不心将他们扫地出门,所以等于是她纵容出来的习惯。 想想自己惯得两只帅哥越来越不怕她翻脸,她心头有点抑郁,幽幽的瞪眼埋头跟食物奋战的燕某人,决定眼不见为净,站起来去自己看书的地方坐下,抱起书本继续扫描。 小萝莉忽然走了,燕行微微一怔,偏头,看到她又去看书了,刚提起的心又放下,继续吃小萝莉给自己做的爱心餐,面很好吃,他舍不得一下子吃完,像一根一根的在数似的慢慢吃,吃完最后一根面条,找配料吃,最后把汤也喝得一滴不剩,自己刷盘子刷碗。 刷完碗搞好厨房卫生,小萝莉还在静静的看书,他也没吱声,提起自己的背包,轻手轻脚的坐到小萝莉码成堆的书墙旁边坐地板面上,安静的陪她看书。 “贺小笼包,有事就说。”有个超级大灯泡在旁,乐韵想当看不见都难,捧着书本,好整以暇的等着他解释急三火四跑来找她的原因。 小萝莉主动问,燕行赶紧打开背包,提出一只袋子,再捧出一只金灿灿的单柄奶锅:“小萝莉,这个是用你制药炉药材料做出来的产品,你看看合不合要求。” 迷你型单柄奶锅外形挺美观,柄也有弧形,还没来得及用隔热材料包柄,全是原色,很薄,色泽比黄铜色更明亮,比鎏金色更明灿,比黄金色还厚重,给人稳的感觉。 “失败了多少次?”燕帅哥在门口时乐韵就闻到他身边沾着的金属味,也扫描到他背包里的藏着的金属锅,所以并不意外,顺手提起来掂了掂,嗯,还挺掂手的。 “大概……有三十来次。”燕行顿了顿才回应,原谅他说谎了,其实他们共实验七十余次才成功。 “嗯,虽然说失败次数多了点,好歹成果强差人意。” “那,究竟是合格还是不合格?” 第四百四二章 针灸(1 讲真,燕少并不知新产品的材料合成效果要达到哪个级别的效果,所以嘛心里也没多少底。 乐韵拿着奶锅来回晃动:“九分满意吧,材料融合能准确的达到生产流程要求的话它的颜色比现在的色泽还要晶灿,在明光下有毫光万道的耀眼感,内部结构也更稳定,更耐热。建议技术工正式生产时在熔炼紫铜那步延长半个钟才添加其他材料进行融合,另外每当紫铜加十斤的量追加半两黄金,成果比现在应该要好一点。” “我过会再跟技术员们沟通,模具师已经在着手设计模具,他们说尽量会赶在七月前将药炉铸造出来。” “嗯。能赶得上我六月底七月初的炼药时间最好,赶不上的话请他们努力研究吧。” 燕行沉默一下,恋恋不舍的拖过背包:“小萝莉,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宿舍了啊。” “不急,反正一身臭味,不如干脆坐等半小时消化一阵再扒光衣服躺尸,我帮你扎针,也免得还要另约时间叫你过来针灸。”燕人难得的竟然那么识相不赖地蹭饭,乐韵忍不住多瞅他几眼,这是不是就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我不臭的,昨天有洗澡。”被小萝莉说一身臭味,燕行脸上又发烫,下意识的举起手闻闻腋窝有没味,虽然有点汗味,但是真的还没达到让人讨厌的臭的程度。 “昨天有洗,今天没洗,一身的火焰味和钢铁味儿,闻味道就能猜出是钢铁厂工人。” “要不我回宿舍洗洗再来。”小萝莉鼻子太灵敏,燕行郁郁的撇撇嘴,明明他才是被队友们说有洁癖的那个人,怎么现在总是被嫌弃。 “用不着那么麻烦,等下扎针时你还会出身臭汗,就算洗了再来也等于白洗。” “小萝莉,你能不能别总是……让我栽面儿。”每次都挨小萝莉说得他都要怀疑人生,简直不能更心塞。 “觉得栽面儿不舒服的话你大可摔门而去。”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明明没道理,还说什么好男不跟女斗,自欺欺人。” “小萝莉,你就不能不怼我?” “不能,你有错还不怼你等于是纵容你的坏毛病。” “我没坏毛病,不抽烟不喝酒不嫖不赌,热爱工作热爱国家热爱朋友,脾气好身体好颜值好,明明是个新好青年。” “贺小笼包,说这话你脸红不?”有个人超自恋,乐韵乐了:“颜值好倒是实话,你那张脸确实无可挑剔,身体嘛,顶着个被毒得满目疮痍随时有可能爆发的破壳,你还说好?你说身材好的可信度要比身体好高一千倍。” “人没毒死,别人又不知道,就算外表光鲜,别人也当我身体好。就算身体不好,我也是颜值好脾气好的新好青年。” “拉倒吧,自控力差,厚脸皮,傲娇又自恋,像个别扭的熊孩子,还小鸡肚肠,为蹭吃的没节操没下限,毛病一大堆,你还好意思说是新好青年,像你这样的新好青年街上一抓一大把。” 被批得一无是处,燕行幽幽的瞅着小萝莉:“我真那么差劲?” “差不多吧,还有些缺点暂时还不太确定该说是缺点还是优点。” 小萝莉总是泼冷水,燕行恼得很,不敢朝小萝莉丢眼刀子,只能朝空气甩眼刀子出气。 帅哥在跟空气生气,乐韵摇头,说他傲娇还不开心,他自己做的是傲娇的事,他不敢怼她,只能怂怂的生闷气。 她也不跟他斗嘴,抱着书本啃,啃了半个来钟的书,给燕帅哥消食的时间也足够,起身去卧室拿医用工具。 当小萝莉又不跟自己说话了,燕行拿出手机编信息,将小萝莉对药炉材料熔炼新建议发给技工,然后当空气,其实,很多时候他宁愿被小萝莉怼他,有人怼有人跟自己说话,至少不那么孤寂。 瞧得小萝莉去卧房,也猜到是要给自己扎针了,默默的上趟洗手间,回头又坐下解衣扣皮带,脱去上衣露出膀子,见小萝莉放下医用工具转身又去厨房,他抓紧时间趁机褪去裤子,把自己扒光躺尸,拿衣服盖在腰间。 去厨房拿个碗的工夫燕帅哥已躺成一条虫,乐韵闷笑着走到他旁边坐下,拿出医用工具,将提炼出来的药汁用注射器吸取搭配,配成一碗浓浓的绿色药汤,又找出药丸子弄碎几颗放药汤里调匀,另外拿出十颗药丸子,叫燕帅哥起身服药。 躺成一条人虫的燕行听说要吃药,一个仰身坐起来,当瞄到小萝莉手里一堆圆溜溜的药丸子,眼神晃亮晃亮的:“小萝莉,是不是都是给我的?” “一次全吃下去,再喝一碗药汤,还有,离我的书远点,免得流汗淌了地板弄湿我的教材书本。”乐韵将小爪子里的药递给见药丸子像见到宝似的燕某人,内心也是深深的醉了,燕人当药丸子是糖豆不成,要他吃药还那么高兴,毛病。 “嗯嗯。”燕行边点头边将药丸子全转移到手心里,抓着往嘴里塞,一把香喷喷的药丸子只分三次就干掉了,端起碧绿色的药汁一饮而尽。 他记得小萝莉的嘱咐,挪挪身,挪得远离书本又躺成一条虫,刚吃药丸子时感觉香气满喉,温沁入心,当喝下一碗药汁,感觉胃里暖了起来,仅只躺下不到三分钟,胃部像着火般烧起来。 胃烧起来,滚烫的感觉漫向四肢百骸,燕行只觉如置火焰里,甚至感觉比在钢材厂的锅炉房还要热,心口烫炙得吓人。 “小萝莉,热。”身心好像燃烧起来,他想喝水。 “热就对了,忍着。”乐韵拿起针套到燕帅哥身边将他遮腰的衣服拿开,居高临下的观察药效反应。 燕行闭上眼睛,极力忍着火焚般的火灼火烧的感。 乐韵盯着燕帅哥,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药效发挥作用的速度和力量大小,看药力冲向燕人的经脉,看他因药力太浑厚而烧得全身皮肤呈赤红。 因为灼烧感越来越猛,燕行被灼得汗流如泉,哪怕小腹像要爆炸似的,烧得意识都快模糊不清也没哼半声。 观看药力已遍布燕人前胸和腹部各处,乐韵果断出手,双手连发,金银针化成流星,接二连三的刺在燕帅哥前胸、小腹、和手臂、脚上,银针金针林立,像仙人掌面上的刺。 扔出最后一把针,蹲下身点燕某人穴道,迫使毒快速沿她划定的路线退,当将丹田附近和心脏附近的毒全部逼走,立即金针封穴,将他的心脏和丹田区域保护起来。 随着金针银针引毒至经络路线,燕大校手心与脚心刺着的银针四周渗出血丝,先是暗红色的血,过了一阵便是青黑色的水汁,丝丝缕缕的青黑汁被汗水稀释,像颜料涂在手心脚心,还有股奇怪的酸腥味。 逼毒是需要时间的,乐小同学又坐下看书,让燕帅哥流血流汗。 燕行感觉被热量快烧爆炸时,随着身上一阵阵的微痛,那种凶猛的像要焚化**的灼热感弱化不少,然后他清晰的感应到有一股滚烫的热流冲向手与脚,很快闻到血的味道。 臭! 他总算明白小萝莉之前说扎针后会一身臭汗是什么意思了,真的是臭汗,连他自己都闻到酸酸腥腥的汗味,可想而知当小萝莉闻着该有多刺鼻。 汗味儿和血味儿冲进鼻子,燕行羞耻的耳朵又灼烫起来,偷偷启开一条眼缝,看到小萝莉竟然又在看书,赶紧观察自己,猛然发现自己**部位竟然支起帐蓬,当时羞愤欲绝,好好的怎么变这样?这样子被小萝莉看见还不得认为他是臭不要脸的流氓。 看,看,看! 他盯着自己看,努力的想让自己恢复正常,发现怎么平静都没用,自家老二就是不肯服软,急得一颗心似热锅上的蚂蚁,越急越无法静心,一时无神无主。 正当他暗中压抑自己时,听到一侧传来如画眉鸟似的脆音:“贺小笼包,心浮气燥会令药效打折扣的,安静的躺着,或者也可以睡觉。” 被小萝莉发觉自己气血不稳,燕行羞的无地自容,也不敢偷瞄小萝莉是不是看到了自己无法见人的窘态,干脆闭上眼睛装死。 时间流逝,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转眼又过去一个钟,帅气燕大校手心脚心的青黑色水汁还没停止,两个钟过去,青黑色血液渗得更缓慢,三个钟过去,燕大校不再流汗,青黑色的血线也更弱。 时至五点,乐小同学淘米煮饭。 到五点半,燕大校手心脚心不再渗青黑色,血液变成鲜红,他身上有层汗迹,头发也湿了。 毒被拔得差不多,乐小同学收金银针,将二百多枚针取回丢进消毒用的烧杯里浸泡,将医用工具送回卧室:“燕人,卫生间借你用,自己打扫卫生。” 从全身火灼火灼的到慢慢正常,燕行熬过考验,当小萝莉拔针时有种终于解放的庆幸感,听到小萝莉大方的让他用卫生间,激动的心怦怦跳,小萝莉对他越来越宽容了,也越来越关心啦! 就算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他也能猜到有多狼狈,出了那么多臭汗,一身臭哄哄伙黏糊糊的,就这样回去,路上遇到学生肯定会把人熏晕,想想都觉得丢人。 “我一会儿就打扫卫生。”他飞快的应一声,听到小萝莉脚步声进卧室才睁开眼,一瞅,自家不安分的老二不知什么时候老实了。 嗯?! 他脑子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完全搞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几个钟以前自己会竖大旗,现在又风平浪静。 饶是自己身上的零部件不作乱,想到之前小萝莉可能有看到自己少儿不宜的反应,脸又可耻的发烫。 再瞅身边,地面淌了一片水渍,有血的颜色也有像颜料一样的颜色,染得地板成彩色,汗水和血液水只差一点儿就要流到小萝莉放书本的地方,也可见小萝莉有先见之明,让他挪远些才让书本免去遭水灾的劫难。 水渍中间有人躺过的痕迹,再看身上像鼻涕虫爬过涂得亮晶晶的。 好丢人。 燕行羞得面红耳赤,一个仰身跳起来,抓起衣服冲进小萝莉宿舍的卫生间冲洗,他没空胡思乱想,快速的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刷一遍,穿上衣服,又麻利的洗干净内裤,先张望一下,小萝莉不在小客厅,他飞奔而出,找到一只袋子装起裤子塞进背包里。 偷偷摸摸的藏好私人贴身小裤子,二话不说,飞跑着冲往阳台找到拖把又急冲冲的回客厅,顶着张发热的脸擦地板。 小客厅里淌的水渍也是黏糊糊的,他拖了一次又一次,耐心的拖擦,洗了四次拖把才把地面拖干净,又用清洁剂刷一遍,再用干抹布吸水,将地面整得干净干爽,清洗拖把。 帮燕帅哥针灸完,乐小同学也没闲着,找出菜下厨房做晚饭。 美少年放学后耽误了点时间,回到学霸楼直奔四楼,打开门听到水响声和从厨房传出炒菜的动静,举目一瞅,发现小乐乐洗手间的燕大校,整个人有点不太好,那家伙怎么又来了? “小晁,回来了啊。”燕行在洗拖把,听到门旋动声伸出头,看到美丽清雅的少年,友好的打招呼。 我去,什么叫“回来了啊”?晁宇博特别抑郁,这是小乐乐的地盘,燕少那语气怎么听都觉得怪异。 “燕少找小乐乐有什么大事?”心情不郁,美少年掩门,将斜背的包摘下来,走到饭桌旁坐下。 “给小萝莉送份东西来。”面对小萝莉,燕行总情不自禁的怂,面对晁家哥儿能应对自如,很平静的关水头,拧干拖把的水,提去阳台晾,回头又洗了手,不动声色的陪晁少坐着吸空气。 燕帅哥厚脸皮的又蹭饭,乐韵已见怪不怪,没赶他走。 燕行有自知之明,喜滋滋的搓一顿,抢着刷碗,也没好意思学晁少陪小萝莉看书,他先回宿舍。 第四百四三章 针灸(2 燕少回宿舍楼时绕路去一家餐馆打包一份夜宵,爬回宿舍小窝,柳某人抱着电脑在奋战不息。 柳少看到好兄弟打包的夜宵,激动的嗷嗷叫,一边美滋滋的吃,一边叽喱哗啦的分享见闻,兄弟俩聊得特别愉快。 回到青大,燕少也当好学生,周五去上课。 杨炫乘坐的航班抵达首都机场刚好是上午十点四十五分,他携带的行李多,办了托运,等行李花费半个多钟,打的前往青大附近的大酒店,到下午一点才到酒店。 即将到五一,京中的住宿很抢手,幸好他提前一个月预订酒店,所以不用为住宿问题头痛。 有预订,直接办理入住手续,速度很快。因他订的是贵宾房,有专门的侍者,等他办好手续,早已等候的侍者帮推行李送进客房部。 在飞机呆了几个小时,又在的士车里闷了两个来小时,杨炫有风尘仆仆之感,洗涮一番,也有点饿,点餐。 侍者将客人的餐食送到贵宾房的餐厅,照顾客人用完餐才撤走餐具换水果,将空间留给客人。 安顿好了自己,杨炫发信息给小朋友说自己到了,再去收拾行李,将从Y南携带来的水果打开袋子透气。 窝在宿舍啃书的乐韵,听到写字桌上的手机有信息提示,拿在手看是什么,当看到是阿炫大哥哥到了,收拾收拾,换套衣服,提只背包和一只密码箱下楼,骑自行车到南门,步行出校门去杨土壕住的国际大酒店。 阿炫订的酒店就在青大南门外面,也就几百米的距离,乐小同学不用打车,拖着行李箱步行去酒店。 国际大酒店的服务当然没得说,门口有迎宾,看到个拖着行李箱的小姑娘,热情礼貌的迎接,听说她来找入住酒店的朋友,问了房号还是贵宾房的客人,一边叫叫侍者送小姑娘上楼,总台也通知客人有访客。 阿炫住的房间在酒店的20层,侍者将小姑娘送到楼层,还没到客房呢,就见客房住主出来迎接。 杨炫看到小女孩小朋友来得那么迅速,特别开心,高高兴兴的跑上前,向侍者道谢,从侍者手里接过行李箱。 客人已送到,侍者回去工作,杨炫陪小女孩去自己的客房:“小妹妹,你今天又没去上课?” “我不用上课的,期末的时候去参加考试就行了。”乐韵晃着小短腿,背着小手儿特别的神气。 小女孩嘚瑟的像小只打架打赢了的大公鸡,杨炫好笑的表示嫉妒,到他住的客房,请小女孩进去,再关上门。 他住的是套房,有待客、休息的厅,也方面招待客人。 杨炫将小女孩的行李箱拖到待客区,泡茶,他接到酒店总台通知时先装水通电烧煮,然后才出去看小朋友有没来,因为煮茶用的是饮水机上的热水,煮几分钟就会滚开。 煮水的电热水壶是自带的,茶具用的是酒店提供的,茶叶也是自带Y南省的名茶滇红。 沏壶茶,慢慢的品饮。 乐小同学一边喝茶,一边向大哥哥请教阿昌族语言,特意把上次回京时路遇难产妇女那群人的话搬出问是什么意思,她虽然不懂,但是她把那些人说的话全给记住了。 小女孩模仿少数民族语言模仿的惟妙惟肖,杨炫笑得快直不腰来,把自己知道的翻译过来给她听,他是土生土长的傣族,可因为从少接触不同的少数民族,有些民族的语言不会说,但懂意思。 虚心向学的乐韵,默默的抹汗,不过,她才不会不好意思,不懂就是不懂,不懂就要问嘛。 解释了一通少数民族语言,杨炫去拿自己携带来的水果,他提早准备,打包的水果装满了航空用的那种行李拖车,水果用纸箱封装,有几样装在袋子里;他的私人行李是只背包。 Y南地区气候多样化,水果也众多,4。5月是批把、树莓、果桑、甜瓜、芒果、木瓜等当季。 杨炫带来特产芒果、菠萝、木瓜、甜瓜、树莓,牛奶蕉、樱桃、酸角和杨桃,以及早熟的荔枝、青枣,还有些是加工过的果脯。 他知道小女孩爱吃菠萝,削只菠萝切片,又洗荔枝,因小女孩好学,他去拿来自己带来的缅语教科书,教她缅语,也正好从生活常事教起更贴切。 身为语言老师,杨炫觉得挺骄傲的,小女孩聪明好学,记忆超群,反应也特快,真正的是举一反三,所以基本无论是什么都教一遍就行了。 一个欢快的当老师,一个虚心的当学生,相处得极为愉快,每隔半个钟休息,吃点水果,然后继续,学习到五点,吃晚饭。 豪华套房有餐桌区,点了餐,侍者将晚餐送到客房。 用餐也是教学的好时间,杨炫就地取材,将餐具、菜色、菜材料与配料等都一一解释用缅语怎么说,一顿饭用了半个钟才吃完,餐后侍者来收走餐具。 “啧啧,土豪就是不一样啊,一天三千多块的住宿,享受的是太上皇般的服侍。”对于杨土壕的大方,乐韵给个大写的服字,他订的是豪华套房,不包餐,一天三千八百块,他针灸的疗程七天左右,算起来房费就将近三万。 “总统套房才是太上皇待遇,每天还有按摩足浴,美女帅哥贴身服务。小妹妹要不要享受一下?”豪华套房不算啥,总统套房的服务那才叫真正的帝王级待遇。 “算了,我消受不起,我宁愿住我的狗窝。”乐韵果断的摇头,总统套房每天房费是以万为单位计算的,想想就心疼。 杨炫笑得直揉脸,他也消受不起总统套房那种待遇,钱是小事,主要的是太浮华了,让人感觉不真实,太容易让人迷失。 晚上要针灸,他有经验,针灸会出一身汗,到时也不方便再招待小女孩,休息半个钟,先收拾水果,将从家乡带来的水果给小女孩,自己只留下几样以便接下来三两天之内用来招待小朋友。 杨土壕特意给自己带来土特产水果,乐韵也没客气,照单全收,拖过行李箱,将水果装进行李箱里,装不下,仍然用纸箱装。 又聊了二十分钟,针灸。 针灸之前,乐小同学给杨土壕吃一颗药丸子,帮他推拿一阵,等药力发挥作用时动手扎针。 杨土壕在第一次针灸之后效果显著,不仅成功阻止了肌肉萎缩,他的脸部肌肉和上运动神经元功能也有起死回生的征兆。 一次针灸约四十来分钟,杨土壕面部和头部扎满针,又是一身臭汗,等小女孩收走针,他拿毛巾先擦汗,送小朋友离开,刚做完针灸,他不宜吹风,也没送下楼,就送她出客房,目送她进了电梯,赶紧关门擦拭身上的汗迹,收拾衣服,等时间到去洗澡。 满载而归的乐韵,拖着大箱子和两只纸箱子下楼后被酒店侍者们一致礼貌的“欢迎下次光临”欢送出大厦,步行进南校门,骑车回宿舍。 晃悠悠的晃回学霸楼,看到西二楼宿舍亮着灯,她锁车后提着行李叮叮咚咚的上西二楼,看到美少年哥哥宿舍的门都是开着的,飘出饭菜的香味和叽叽哗啦笑语,悄悄的宿舍外探头瞅,一群学霸们正在吃饭。 乐小同学偷偷的乐,猛的一声大喊:“晁哥哥-” 四个学霸边吃边愉快的进行餐桌交流,猛地听到一声喊,差点没被呛着,谈话声也嘎然而止,一致望向门口,看到顶着张太阳花笑脸的可爱小萝莉,像坐弹簧似的跳起来。 “小萝莉,你来了啦。” “哎哟,稀客啊。” “小乐乐,快进来。” 三个帅哥也不顾晁同学,殷勤的跑去欢迎小萝莉。 美少年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取纸巾擦擦嘴,漂亮的凤目里波光滟滟:“小乐乐,你不是说今晚跟朋友去吃饭,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我吃完饭了啊,回来看到这里灯亮着,顺便上来给晁哥哥送我朋友帮我带来的特产水果。” 把学霸们惊得跳起来,乐韵乐得眉飞色舞,拖着大箱子和纸箱子进男生宿舍,刚走几步,三个帅学霸们冲至,将行李箱和纸箱夺过去。 邓少和陈同学帮小萝莉拿行李,何同学机灵的把宿舍门掩上,没有关闭,只是虚掩。 乐韵一溜烟的跑到美少年哥哥身边,拖过一张椅子坐下去,看学霸们的晚餐,挺丰富的,四荤两素,还有一个海带汤。 邓同学仨再去搬张塑料板凳,热忱的问小萝莉要不要尝尝他们的外卖餐,小萝莉不尝,他们再次吃饭。 四个学霸还没吃完,隔壁宿舍的四个学霸们风风火火的冲进宿舍,个个收拾得人模狗样的,他们也在吃饭,听到小萝莉的声音立马丢下吃饭大业,将自己收拾一番,然后才跑往对门宿舍。 跑到兄弟宿舍做客的四个学霸,看到挨美少年会长坐着的可爱小萝莉,个个拿出最帅的笑容,蜂涌上前刷脸。 邓同学何同学陈同学:“……”一群二货,能不能别老跑来抢风头? 美少年对一群跑小乐乐面前来献殷勤的人有视无睹,安静的吃饭;乐小同学冲着学霸们灿灿的笑,李少几个干脆搬个板凳坐下叽叽喳喳的说话。 一群学霸们凑一堆太热闹,乐韵汗哒哒的,去把大行李箱拖到空的地方打开,开始分水果,八只菠萝六只给学霸们,杨桃、荔枝、木瓜等,每样都分出大半,然后再分成两份,一份给晁哥哥宿舍,一份给李哥哥宿舍,晁哥哥宿舍多一些,因为还有个才学长和陈书渊学长的份。 小萝莉分水果,用纸箱子装,一个宿舍一只纸箱子,何同学几个也不吃饭了,围着看、 分完水果,乐小同学锁上行李箱,也不打扰美少年哥哥和学霸们吃饭,麻溜的回自己宿舍。 等小萝莉前脚出宿舍,两个宿舍的学霸们立马抢抱自己的份子。 “你们这群吃货!”美少年都快看不下去,狂丢眼刀子,一群没节操的吃货,见到吃的眼睛冒绿光,那样真好吗? “小晁同学,我们不打扰你吃饭啦。” 李少和舍友们见美少年会长瞪自己,抱着水果嘻嘻哈哈的闪人,四个学霸一溜烟儿似的蹿出兄弟宿舍,溜回自己的地盘。 “一群见色忘友,见利忘义的家伙。”对门四人拿到吃的就溜得无影无踪,邓同学几个也是醉了,立马关死门,免得那四个家伙等会再来蹭吃的。 从晁哥哥宿舍回到自己地盘上,乐韵提着行李箱回空间,将水果拿出来,切了菠萝的顶花用井水育苗,她以前种的菠萝是普通菠萝,杨土壕带来的是菠萝中最优良品种的无眼菠萝。 把每种水果看一遍,挑最大最健康的两个荔枝吃掉,剥出核当种子。 每个花圃都种有果树,就连与龙血树同一条直线的那个只露出一半花圃的圆圃里都种了枸杞,荔枝种哪还需要考虚。 考虑很久,决定种在种木瓜树的那个花圃里,说干就干,乐韵拿着种子和小锄头溜到圆形花圃旁,将种子种在靠边的地方,浇井水。 花圃够宽,目前又没找到神树,空着也是空着,本着不浪费的精神,去找到龙眼种子也种在花圃里,再找出红枣核种在与龙血树同一条直线且只露出一半的那只花圃里。 种在花圃里的树长得最慢的就是面包树和古蕨,其他的果树都长得快,前些日子种的枸杞也挺争气的,短短些日子长得有好几米高。 种植下果树,回宿舍看书。 无波无浪的日子过得最快,转眼到夜晚。 新一天即是周六,也是国家五一假的第一天,五一那天是周一,加上周末共有三天,也算是个小长假了。 五一假至,很多高校学生愉快的旅行,也有部分则忙着学习和自己的事务,青大将于30日进行春季田径运动会,学生会和体育部在紧锣密鼓的做校运会开幕准备工作。 乐小同学最轻松,早上六点十分提起背包赶早儿到酒店给杨土壕针灸,早上针灸,他休息一下可以去游玩,做完针灸,她回学校看书,坐等周日的校运会。 第四百四四章 校运会 杨炫在针灸治疗后半小时才洗澡,收拾一番,去青大学园参观学校,青大在非节假日每天限量一百人进校参观,非节假日限制不严。 他排队很久才得以进校,到青大后,按图纸且走且参观学园的各处风景点,花一天的时间也足足将整个校园转悠遍,知道学园的东操场在哪,西操在哪,也知晓学生宿舍区在哪个方位。 他并没有去找小朋友,自己熟悉一遍环境,到傍晚又按点儿离开,回酒店休息。 假日的每一天都觉得很短,一眨眼就过去一天。 4月30如期而来,青大也迎来春季田径运动会。 青大的田径运动会一般都在校庆日,本年亦是,又恰逢是学校田径运动会60周年,更具有意义。 入春之后,首都的天气极好,当天也是春光明媚,映衬得校庆日里学生们的笑脸更加的朝气灿烂。 乐韵早上五点四十分便去酒店为杨土壕针灸,再飞奔回学校换上运动服赶举行运动会的东操场医学部运动员集合处集合。 东操场内大屏幕在七点时分播放校体育宣传片,七点半,校领导、各院系领导,教育部直属体委的代表、市教委代表,市组织部代表们,以及返校老校友们浩浩荡荡的开进运动场的主席台看台。 七点四十分,校运会在校歌声中拉开序幕。 八点整,入场仪式开始,国旗队在前,后面是队旗队,之后便是各院系运动员方阵队和校友代表阵队。 入场式之后,校领导致开幕词,运动员们代表宣誓,裁判团代表老师宣誓,校运后在校长的宣布声中开幕。 开幕式有团体操表演,宣传体育精神,学校精神,隆重而精彩的表演令全场沸腾欢呼。 开幕式表演结束,田径赛事拉开帏幕。 田径赛几十个项目预定在一天之内完成,安排得也比较挤,因而开赛后都是几个项目同时进行,比如跑道上一侧是短跑,另一侧举行跳运,一边举行跳高,另一处举行投铅球,这边一二百米跨栏,另一边是掷标枪。 开赛举行的项目是短跑和跳远。 竞赛开始,运动员们激昂上场,观看赛事的人也满怀期待。 乐韵是运动员,随运动员退场后跑去找美少年哥哥,在主席观礼台那边找到人,快快乐乐的结伴去看比赛。 李少是短跑手,所以百米短跑有他,全校各个系抽签分组,李少的院系在甲组,乐同学的医学系是在乙组。 甲组在前,先是预赛,有三小组,李少在第二组,因为发小晁少曾说如果他能拿到名次会有煎饼奖励,李少拼老命的,成功以第二的成绩入决赛。 看完李少的100米跑,美少年带可爱小团子去各个场地转悠,帮同学加油,也去看老校友们的投篮赛。 转悠好几圈,投铅球赛运会员检录,美少年陪可爱妹子去检录。 王紫嫣也报名投铅球赛,当听到念到乐韵的名字,脸都绿了,乐韵的长项不是跳远和长跑吗?为什么也跑来参加铅球? 到检录处,乐韵也看到王系花了,淡定的刷脸检录,欢快的从美少年哥哥手里提过自己的背包去更衣室换衣服,将长袖运动服换下来,换上短袖的运动服。 美少年等到妹子出来,陪她去铅球赛场。 中西临床班的男生们也有报项目,有两去检录,有两在做比赛准备,所以八大金刚只有四个到场,军训班暂时不用比赛十几个同学跑到现场给小萝莉加油。 预赛排号,王系花排在第七,乐同学第十四。 当到自己,王紫嫣走上场,拿铅球当乐韵,狠狠的掷,三次机会,最远的一次是7。8米,对于女生而言,成绩相当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当前成绩最好的一个。 围观的男女生发出哗然声。 王紫嫣抑着小激动,悄悄的看向晁会长,发现他一手摁在乐韵头顶,偏首和医学部的几个学生低声说话,根本没关注自己。 有个女生投出好成绩,也刺激动其他女生,都努力的想逆袭,只有一个以7。9米的成绩逆袭成功。 当听到乐同学的号时,围观的同学以小狗乞食似的眼神瞅向大胸小萝莉,满怀期待她能弄出个什么惊人之举。 大家的眼神很奇怪,乐韵摸摸鼻子走上场,抱颗球到规定位置站好,掂了掂球,看看距离,摆好姿势,投出第一投。 4公斤的铅球以抛物线形式下落,轻悠悠的落在几米远的地方,裁判们赶紧测远近,测了测,抬头看看小萝莉女生,又看看软尺,认认真真的报数:“11米2。” 低声浅语嘎然而止。 看到乐韵的成绩,王紫嫣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想吐血。 裁判记录下数字,再第二投,11。4米,围观男女瞠目结舌;第三投,11。8米,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裁判老师记下成绩,无比郁闷的挥爪子:“晁会长,麻烦你把乐同学带走,我怕她留下来会打击到其他运动员的信心。” 众运动员:“……!”已经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了好吗? “嗯,我马上把我妹妹带走。”晁宇博立即快步越过几个同学,将可爱小团子揽在臂弯里,亲昵的捏她的鼻子:“小乐乐,走吧,老师都嫌弃你了。” “这样就被嫌弃了啊,要是我拼老命投得更远点,会不会挨打?”乐韵将美少年哥哥的手抱住:“晁哥哥,不要老捏我鼻子,捏扁了就不漂亮了。” “放心,有人打你的话,欧教练会来救你的。”晁宇博笑盈盈的冲着裁判们眨眨眼睛,带妹子扬长而去。 目送的裁判和男女生露出吞吃鸭蛋的表情,还可以扔更远点?我去,照这种情况,是不是代表着但凡有**小萝莉参赛的项目,冠军就没别人的事了? 自己全力三投最好的成绩才七点八,乐韵轻轻松松超过十米,被秒杀的王紫嫣心口堵得慌,哪有心思看别人扔球,气闷的走开。 杨炫早上针灸后等了半个钟才洗澡,休息近一个钟才出发,等他赶到青大学园门口已排有一队长龙,只能排队等,轮到他进校,赶到青大举行校运会的地方,已经快十点半,他慢慢的找小朋友。 燕少和柳少其实很想去给小萝莉加油,追着小萝莉跑,但是,两人不知怎么的就入了李指挥李大校的眼,被拉去主席礼台,以至他们只能陪一群领导观赛,一对兄弟暗中也将李指挥腹诽了无数遍,明明可以近距离欣赏小萝莉比赛的,结果要他们举望运镜观看,简直不能再心塞。 乐同学是不关心比赛的,被美少年哥哥拉走又去溜一圈,女子一千五百米赛预赛,李少和才同学也有报名1500米,男女组同去检录,检录完毕,李少攀着发小晁哥儿的肩膀乐呵。 李少被煎饼激发出战斗力,预赛以第一名晋级,才同学第三名。 乐韵更不用说,轻松无压力的以4分10秒8的成绩位列预赛第一,那成绩妥妥的比去年秋季高校运动会成绩还要好。 欧教授收到各个比赛的预赛成绩,看到乐同学的佳绩,笑咪咪的眯得眼睛都快找不着在哪,还特别嘚瑟的朝主席台那边的体委青年司的李司长眨眨了睛睛,哼哼,乐同学是他田径队的,谁来抢都不放。 杨炫听到喇叭喊名字时,终于轻松的赶到跑道边,也成功的欣赏到小女孩儿在跑道上矫健的身姿,当时嘴巴张得都快塞个鸵鸟蛋,小妹妹太厉害了有没有? 1500米之后是跳高和掷标枪,立定跳远预赛。 美少年去检录,他报了掷标枪;乐小同学出有报标抢。 男子标枪赛在前,乐韵也终于欣赏到美少年哥哥运动时的绝艳风姿,那姿势帅呆了美极了。 晁同学掷标枪最好成绩66。3米,妥妥的稳居预赛第二名;当到乐小同学,随手一投60。9米,认真点扔一发,62。1米,被勒令要正视比赛,努力一投64米。 那成绩吓得男生组运动员默默的退走,欧教授笑得春风万里,拉走小女生去三级跳远,在他的超强气压下,乐小同学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场,蹦出13。8的好成绩让他老人家放她一马,不要死盯着她一个人不放。 欧教授成功吓唬得小女生拿出实力说话,被美少年会长瞪了几眼后,笑咪咪的走了,那骄傲的样子让人仿佛看到他后面一条大尾巴嗖嗖的往天上蹿。 上午只有两项决赛,一项是100短跑和200短跑,200米短跑陈学长得了亚军,之后是100米接力,男子400米接力,两项集体赛跑完到午饭时间。 去吃饭饭时,陈学霸缠着小萝莉,直到得到她答应说奖励煎饼才罢休。 下午一点半继续比赛,第一项赛就是女生400米接力,集体赛以院系为单位,乐小同学和三女生代表医学部队,虽然她是飞毛腿,可是架不住队友跑不快啊,最终100米接力夺得乙组女生第一,400米接力只得第三。 而她的个人项目那是没得说,铅球以12。1的佳绩夺第一,并打破校记录,成为校纪录上的NO1。 同时三级跳远13。9米,刷新校纪录;1500米以4分10秒6成绩破校记录;标枪以67。5米刷新校纪录,而男子标枪第一是晁会长,67。3米,兄妹俩双双荣摘男女标枪冠军。 李少也不差,1500米夺冠,才同学则在200米得亚军,跳高第三。 校体育部的成员暗搓搓的暗中策划着哪天深更半夜的拿麻袋套那对兄妹俩头上把他们暴揍一顿,你说你一个曾是羸弱不禁风的美少年,为什么秒变运动霸?一个明明是萌哒哒的小萝莉,怎么就那么生猛? 尤其是晁会长的妹妹,每参加一项赛就来个刷新纪录,你刷纪录是刷得开心了,可你弄出那么高标准的成绩,让以后的人还怎么打破前人成绩? 他们觉得那个小萝莉就是来打击人的,必须要揍一顿才能解气。 乐同学冲出新纪录时,王紫嫣险些气吐血,大概是因为乐韵成绩太好,铅球赛排后面的女生们也被激发出斗志,爆发出战力突破极限,竟然一个比一个猛,生生的把她挤出第十五之外,让她无缘决赛。 她报了铅球和铁饼,然而,铅球因有乐韵而失利,铁饼也失利,虽然进了决赛,却排在第五外之外。 报两个项目没有一个拿到奖牌,王紫嫣憋屈到快内伤,连头发丝都是怨气。 王系花气恨交加,国防生中的孙士林、王修文更加憋屈,他们都有参加项目,孙士林是3000米和1500米长跑以及铁饼,结果只有1500米得了个第三;至于男子3000米的冠军是位交换生,打破了青大的3000米纪录,并且他还打破了他自己在母国所创造的纪录。 王修文是铁饼链球和三级跳,仅只链球得了个第四,三级跳第六。 运动场上失利,两男生心情苦闷无比,而乐韵却一次又一次的破纪录,让人再联想到初入学时他们与乐韵的恩怨,他们被她衬得变成毫不起眼的泥巴,令两人憋得一口老血喷在心里,真的是满腔“热血”。 相反,当初应孙、王邀请组团挑战乐同学的边源同学却是大有收获,他斩获了男子铅球亚军,链球季军,同时还摘走铁饼冠军。 最后一项赛事结束时天色尚早,啦啦队、体操队再次呈献精彩的表演。 闭幕式上,校领导、市教委、体委等领导代表们为各项田径赛冠军、夺得各项团体冠军的院系颁奖,并致以热烈的祝贺,最后校长宣布校田径运动会圆满闭幕,标志着从去年九月便开始、为期数个月的、包含足球篮球等项在内的田径运动会落下帏幕。 田径运动会落幕,校领导陪同各方来宾们在欢呼声里退场,学生们们也激昂的奔向四方。 青大的田径赛谢幕,杨炫也赶紧和其他参观学校的游客离开,小女孩夺得多项冠军,她的同学和老师必定会和她一起庆贺,他去找她没得打扰到她的好心情。 第四百四五章 做客 散场之际,满操场人头攒动。 乐韵去找晁哥哥的途中看到一个穿蓝色运动衫的大块头,快乐的追赶:“边源,边源同学!” 边源随人群走,听到有人喊自己,扭身望过去,看到一个穿白色运动衫的女生跑过来,矮小的女孩子在学生群之间跑动,显得特别的娇弱。 看到矮矮的、白白净净像朵杏花似的女孩儿,边源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越过几个人跑到面前,憨憨的抓抓头发;“乐……同学。” 乐韵仰望大块头,看到他憨厚拘束的样子,卟噗笑出声:“边源,不好意思啊,我们开学时说了有空一起玩耍的,因为我经常不在学校,我都没去找你一起学习一起玩。” “没事没事,我跟你班的男生们经常一起玩的,他们说你去外面研究植物去了,前几天还见过关同学呢,你刚回学校不久吧?”边源憨憨的笑,笑容羞涩,面对着粉嫩白净的小女孩同学,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我这周一才回学校学习呢,对了,你今天有空没有?我请你到我宿舍做客,我导师和师母,还我有晁哥哥也一起去吃晚饭的。” “……那个……这样子去你宿舍会不会给你添麻烦?”边源抓抓头发,他很想去做客,可他一向大大咧咧惯了,从没去过女生宿舍,怕失礼。 “不会呀,我导师和师母都是很温和的人,你不用担心的,”乐韵蹦起来,拍拍边大块头边同学的肩膀:“边源,就这样说定啦,你要不要送奖牌回宿舍?不用送就走起,要送回去的话你自己去找我,或者我叫我晁哥哥去你宿舍楼接你。” “不用晁会长接我,我送东西回宿舍再去找你。”边源笑容更憨,眼睛亮闪闪的。 “好哒,我去找我师母和晁哥哥,我们稍后见啊。” “嗯,一会儿见。” 小女生挥挥小爪子,蹦跳着跑向主席台那边,边源也挥挥手,等看不到她了,立即跑将起来,急冲冲的回宿舍。 与大块头同学分开,乐韵跑到主席观礼台下,也找到教授和师母、晁哥哥,而且燕帅哥和柳帅哥还有欧教练也在。 燕少柳少被李指挥抓着和各方领导观看一天的田径赛,也郁闷了一天,等到闭幕式结束,两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一群领导们和来宾们群体,不着痕迹的找到晁家哥儿和万俟教授、王师母。 为了不被万俟教授王师母把他们“欢送”走,柳少发挥自己嘴甜的优点,歌德颂功的大赞他们的小学生在田径赛上的丰功伟绩,热情洋溢的送上了不下百行赞美之词,也成功的投其所好哄得王师母笑容甜蜜蜜的。 美少年帮可爱妹子提着背包,微笑不语,任柳少大拍马屁的贡献赞美之词,甭以为他不知道那两少打什么主意,不就是又想蹭饭嘛。 当看到可爱小乐乐撒欢儿的跑来,他赶紧快走两步将人接住,拥在怀里,怜爱的摸摸一颗滑溜溜的小脑袋:“小乐乐真了不得,又是四项冠军。” “小乐,你太厉害了,身为教练我与有荣蔫。”欧海也快步冲上去,一本正经的摸摸小女生的脑顶,得意洋洋的冲着美少年挤眉弄眼。 “小美女,恭喜恭喜,又连破纪录,先预祝你在高校春运会再创辉煌。”柳向阳也跳起来冲过去刷脸。 “那是当然的,我家小棉袄只要乐意,冠军还不是手到擒来。”王师母心情美得要飞上天。 “就是,也不看看小乐乐是谁的小学生。”万俟教授挽着夫人,也是骄傲得不得了。 扑在美少年哥哥怀里,嗅着他清雅的体香,乐韵赖着不动,仰着小脸,眉飞色舞的笑:“晁哥哥,你妹妹我这么厉害,你是不是背我回去以当奖励?” “好,哥哥背。”晁宇博揉揉小家伙的小脸蛋,随手将背包塞给小欧同志,转身蹲下身,小乐乐其实是有厌男症的,换作她读高中时哪会跟男生们亲近,现在愿意要他背,愿意跟他和他发小小伙伴们玩耍,说明正在慢慢敝开心扉。 晁哥哥蹲下身,乐韵欢呼一声趴美少年哥哥背上,两手扒着他背头让手臂搁在美少年哥哥背与自己胸之间,趴好了,冲着老师灿灿的笑:“有哥哥背的感觉美呆了,走喽走喽,我请了边源同学到宿舍做客,我要回去做吃的哒。” “走起!”欧海提着小晁塞来的背包,欢快的率先就走人。 小乐乐趴稳实了,晁宇博站起来,背着小可爱出发。 “欧教练,体委教委领导们还在等你吃饭呢。”万俟教授边走边不爽的瞪眼,那家伙将他小学生强抢去田径队的帐他还没算呢,还想跑去他小学生宿舍抢他的美食,可恶。 “不会不会,校领导们都知道我不胜酒力,所以晚宴什么的不用我去的。”欧海迈着八字步,特别神气,校领导也知道体委和体院那边想抢乐同学,巴不得他“忙”得没空去晚宴,然后体委李司长等人要是商量匀走乐同学,领导们才好将责任全推给他,方便转移话题。 万俟教授恼怒的瞪瞪欧教练,挽着夫人昂扬的去操场外停车场。 柳向阳与发小对视一眼,啥也不说,立马跟随王师母身侧,光明正大的当跟屁虫。 王师母走在小晁身边,手放小学生头顶,满足的勾唇微笑。 学生们散开后都是成群结队的结伴同行,只留下收拾场地用品的体育协会和裁判们,因人走得差不多,也没人发现晁会长心甘情愿的当牛马,就算有人远远的看见有人背着一个人在走动也没想到是晁会长身上去。 燕行边走边瞄晁少,心里又堵又闷,小萝莉怎么就不往他身上扑?他这么高大威武,比晁少结实一百倍,背也宽阔,她要是趴他背上多舒服。 到操场之外找到车辆,晁宇博将小乐乐放下来,拉开车门,将她塞副驾座,自己开车,欧海也开自己的车子,万俟教授也有车,柳少开发小的猎豹。 四部车排成一串,张扬又低调的穿过校园建筑回到学霸楼,欢欢喜喜的爬上四楼,当脚踏小美女的宿舍地板,柳向阳燕行也终于真正的松了口气,小萝莉没赶他们哪,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回到私人小窝居,乐韵先烧泡茶的水,再淘米煮饭,再择菜,开烤箱热昨天就做好的烧鸡。 美少年坐了一小会儿下楼去等着接边同学。 受到小萝莉的邀请,边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操场边骑上自己的自行车飞奔回宿舍,再以最快的速度洗个澡,焕然一新,又急三火四的下楼,到宿舍区的日货商店买了一箱牛奶,踩车去学霸楼。 边同学赶到学霸楼下,发现是晁会长竟然在屋檐下等自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拘束万分的跟晁会长上楼。 美少年将边同学领进自家妹子的宿舍,边源认得欧教练,也见过小萝莉的导师几次,并不认识王师母,特别拘谨,恭敬的弯腰问好:“老师好!” “好好,边源同学是吧,不用拘束的,你跟我班里的男生们也玩得来,你们互相监督学习,我很高兴。”万俟教授看到边同学也挺喜欢,边源同学憨厚老实,不会什么花花肠子,跟班里八个男生也相处得很好,是个好学生。 “边同学快坐,别站着。”王师母也欣然招呼青年学生,物以类聚,她小棉袄心思单纯,小棉袄认可的同学必定也不是城府深沉之辈。 边源在挨欧老师的身侧坐下,顶着憨笑的脸当乖乖学生。 美少年泡茶,给老师们和边同学,边喝茶边聊,只聊了不到半个钟,晚餐就绪,之所以那么快,是因为有些是早就准备好,热一热就行,青菜是现炒,还有一道水煮鱼是现做。 有卤肉、排骨、烧鸡,鱼汤四个荤菜,还有四个青菜,摆满一桌。 开饭之后,柳少、欧教练不要形象的埋头奋战,可把边同学给看傻了,直到美少年会长连连催促他,他才醒悟,赶紧的狂吃。 有道是乖巧的孩子有糖吃,他太憨厚老实,王师母都为他打抱不平,给他一只鸡腿,给她小学生一只,让两个孩子匀分。 边源默默的瞅瞅大家,默默的低头吃鸡腿,心里很羞耻,同时也非常……感动。 柳向阳是想保持优雅帅哥形象的,奈何控制不住自己啊,只好尊重本心,放飞自我,以满足自己的胃强烈渴求。 燕行吃得很快,但也仍然保持着优雅高贵的气质,还能顶着一张俊脸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本正经的帮小萝莉夹菜,把鱼头给她。 一群人愉快的吃完晚餐,柳少抢走刷碗大任,万俟教授几个满足的嗑牙,喝健胃消食茶,聊到十点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王师母想拐小学生回家玩耍,乐小同学因早上要给杨土壕针灸,要等第二天针灸回来才去玩耍,王师母先住学校,明早才带小学生回家。 美少年不客气的抓壮丁,请小欧同志顺路送边同学,欧教练欣然接受嘱托,将边同学送到宿舍才回教职工舍区。 第四百四六章 赶鸭子上架 五一来临,柳少大清早溜回去陪老爷子,燕大校早早的将车开到学霸楼等小萝莉,他昨晚本来想跟小萝莉说点事,因人太多不方便,早上特意到楼下堵人。 乐韵也起得极早,刚六点就下楼,看到燕帅哥的车,晃过去趴他推开的车门上没好气的问:“大清早的又跑来干什么?” “小萝莉,我送你出去,边走边说。”燕行拿出最真诚的微笑,免得挨小萝莉嫌弃。 乐韵瘪瘪嘴,提着背包爬进车子里关上车门,等帅哥将车开离学霸楼,满怀郁气的问:“别装神秘,现在说吧。” “据便衣们观察,最近些日子附近有可疑行迹的人增多,为你的安全着想,你想去哪让我陪同。” “你跟着我的话别人就不动我了吗?”乐韵恼得暗自磨牙,特么的,是不是又有谁想来阴的? “有我在或者有像我一样的人在你身边至少让人有所忌惮,在市区内敢直接动手的几率还是要少些。” “说白了你跟不跟的结果都是差不多的,就像在F省在Y南省,有你跟着,别人还不是照样扛着黑家伙明目张胆的跟在后面。” “……”燕行无言以对,默了默,嘣出一句:“那两次我顶着别人的脸,某些人一定没猜到有军部的人介入。” “前几天的那个,人家可能还跟你是同类人,难道也不知道有你们介入我的安全事务?” “……”燕行哑口无言,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他根本无从反驳,只好闷声开车。 学校南门禁止车辆通行,燕少将车开往西门,然后再绕过弯折转回来,将小萝莉送到国际大酒店门口,找到地方停车等候,他倒是想跟上去,可小萝莉斜眼冷睨着他,愣是把他给看得怂了。 乐韵不喜欢到哪都有个尾巴,那样一点**都没了,成功让燕帅哥自己答应不跟着去酒店才满意的拎着包奔豪华酒店。 因小女生这两天早上都有来酒店,保安和前台接待都知道了她,前台服务员看到她还友好的笑着说了声“小妹妹你来啦”。 被人记住脸的乐韵,囧囧有神的回个灿烂的笑脸,去电梯间乘电梯上楼,到达杨土壕住的客房,房门都是半开着的。 杨炫预猜着小女孩必定会来得较早,早做有准备,果然小朋友很快就到,端出水果和糕点。 乐韵只吃了几片菠萝,即给杨土壕针灸。 杨炫顶着满脸满头的医用针,用缅语和小朋友对话,针灸时聊天也能让人忘记时间和微微的疼痛,像那样即能转移注意力又能教小朋友缅语无疑是两全其美。 做完针灸,收回医用针,乐韵从背包里拿出装四个烤面包的密封袋子给杨土壕:“大哥哥,我昨天看到你去学校看比赛了,因我拉到不少仇恨,最近身边常常冒出小意外,我就没去跟你招呼,考虑到安全问题,我也不邀请你去逛街游玩,大哥哥出行自己多多注意安全,这是我自己做的面包,放了药材,你外出时带着饿了可以应急一下。” “噫,被小妹妹发现了啊,我以为我藏得很好呢。我也不想到处跑,就在附近大学转转,小妹妹不用担心我。”杨炫愕然,他昨天都是站在旁观人群里,以为小朋友不会发现他,没想到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大哥哥到操场跑道外时我就看到了,众目睽睽之下,如果我跟大哥哥打招呼,别人可能也会特别注意你,所以我就当不认识你。” 乐韵将面包袋子放茶几桌面,将装医用针的瓶子塞背包里拉上拉链,跟杨土壕挥爪子。 小朋友说明她身边存在安全隐患,是怕万一有事连累到他,所以不当东道主,杨炫深为感动,也没多问为什么会招来仇恨,送她出客房,仍然看她进电梯间后才回身关门,擦拭汗迹。 小萝莉去帮人针灸,燕行等在楼下,就算知道小萝莉帮针灸的对象就是Y南省那个玉石珠宝商,想着小萝莉和青年独处,心里也怪不舒服的,坐等四十多分钟,看到小萝莉出酒店大厦,赶紧将车开过去接。 走出大厦的乐韵,看到燕某人的车,默默的撇撇嘴,没去搭乘,步行走向南门,酒店与学校南门就相隔500多米,坐车还要兜个圈子,麻烦。 小萝莉不愿乘车,燕行只好自己往前转个弯,掉头,驶向学校门口,也老郁闷了,早知道这样,他应该早点将车开回学校门口。 怀揣着小郁闷,到学校门口再转弯,穿过路,到青大南门口,他开车,两次转弯掉头费时间,小女生比他先一步到学校门口,已走向一部停在校门口的车。 看到万俟教授的车,燕行更加幽闷,小萝莉去万俟教授家了,他去哪过五一?看着万俟教授接走小萝莉,他默默的又开车兜个圈子从西门回青大,一个人宅宿舍里。 王师母和万俟教授带着小学生欢欢喜喜的回到科技园的家,万俟大公子的媳妇儿和万俟二公子老少三口子都在家,万俟宏理在五一当天要上白班,还没回来。 王宏智等人也没吃早餐,当父母带他们的贴心小棉袄回来,麻溜的摆饭。 王瑞晨想亲近小萝莉,又怕她挥拳头揍自己,黏着爷爷,等吃了早餐,原本想拉走小萝莉去外面散散步,结果他那位爱女成痴的奶奶大人拉着她小学生在门口看园子里种的菜,转悠一圈又拉上楼去琴室。 王二小囧囧的,只能跟长辈们们上楼陪奶奶喝茶。 王师母喝了一巡茶,洗手焚香,练琴,首先练习的是七弦古琴。 乐韵更懵,师母要练琴,竟然让她立在一边看,你说,她就一个五音不全毫无音乐基础的人坐在旁看什么呀? 她搞不懂师母要做啥,为了不伤师母的心,老老实实坐在旁用心的观察师母抚琴的手法和力道轻重缓急,还别说,最初是外行看热闹,看着看着也看出点门道,研究出了琴弦和琴的材质与琴弦的音色变化之间的关联。 万俟教授和儿孙们喝着茶,听着琴,身心皆得以放松。 一曲琴音结束,王师母将纤纤玉指从琴弦上移走,拉过身边的小宝贝学生,戳她粉粉的脸蛋:“小乐乐,琴就是这样,是不是很简单?” “师母,人家连五音谱都识不全好吗。”师母又想拐自己学琴,乐韵弱弱的缩脖子,被师母戳了好几下脸,将师母的手抱过来捧着观察,师母的手保养得极好,指削尖如春笋,大概是常年习琴,手指表面细腻,与琴弦接触的地方其实早已练得很有韧性,抚琴之后手指并无太多异样。 “没事儿,师母再练一遍古筝,等会教小棉袄识乐谱。”王师母兴奋的搂住粉嫩小学生,心中百花朵朵开,小棉袄一直抗拒学琴学舞,今天总算没有直接拒绝她的诱拐啦。 王瑞晨为小萝莉抹了把同情的泪,博哥儿的宝贝妹妹被奶奶大人相中,想收回关门弟子以传授多年积累的琴舞技巧心得,小萝莉有得忙喽。 乐韵想哭,她不想识乐谱呀,她只对药材感兴趣,对那些什么琴呀舞呀没兴趣,能不能不要赶鸭子上架? 王师母才不管小学生在想啥,牵着小棉袄细腻柔软的小玉手走到古筝前,又让小学生立在旁看,她的小学生个子太矮,坐着是看不到她怎么抚琴的。 师母兴致高昂,乐韵不想扫兴,认命的像罚站一样立成一棵小松树,看师母漂亮的挥手拨划筝弦,划出流畅的一声弦呜,开拨之音后便是正式奏筝。 古筝弹奏的曲子仍是与古弦曲一模一样,乃是有名的《春江花月夜》。 筝音燕鸣如流水淙淙,小香炉里的烟袅袅缭绕,闲听筝曲,坐品香茗,岁月静好,其乐融融。 练习一曲筝曲,王师母将一群赖在琴室的老少轰走,拉着小可爱坐在古琴旁,拿出乐谱教习乐谱符号,以及音符与琴弦所对应的位置。 挨强行灌输的音乐知识的乐韵,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接受新的知识,虽然她不可能转行改学音乐和舞蹈,知识嘛,多多益善,多学比少学好,说不定哪天就遇到需要博学多才的时刻,可以将所学拿出去装13。 她只是不想让师母难过所以当好学生,结果师母兴奋的无以复加,不知疲倦的拉着她识谱辩音,手把手的教琴,还会即兴来一段舞,一半天下来,师母没累,她被折腾成狗。 于是,到中午时分,万俟父子们就见在楼上呆了半天的一老一少下来时老的红光满面,小的一个满面苦相。 下午,满脸可怜的孩子又被满怀兴奋的王师母拉上楼,王师母再接再厉的继续充当授业解诱的好老师,教授学生知识。 因而,当万俟大公子晚上后回来时看到的就一个满脸生无可恋的小师妹,问过夫人知道原因一个人躲起来偷笑够了才冒头。 饱受一天知识摧残的乐小同学,晚饭后装死,说什么也不肯再跟师母上楼喝茶以免被抓去灌输知识,也让万俟家一家子老少笑得不能自己。 也因有个小学生在家陪过节,万俟家的五一节过得特别开心,五二,休假结束,上班族们也上班,学生们上课。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赶早儿吃早餐带小学生回学校,在六点半时分回到学校南门,让小学生去帮人针灸,万俟教授将夫人送回学校宿舍,自己去科学院。 在师母家玩了一天的乐小同学,终于得到解放心情倍儿好,溜去酒际大酒店找杨土壕,帮他做了针灸,快快乐乐的回学校。 五一假后第一天,当学生们忙着上课时,医学部一年级的部分医学生们特别惊讶,中西班的那只本学期都没冒泡的小萝莉竟然来上课了! 讲真,看到乐同学,同上专业课的同学们是震惊的,那只小萝莉第一学期只上了几节课,考试却科科满分,这个学期根本就没到课堂报道,看到她,真的有种太阳要打西出的感觉。 然而事实上他们没看见太阳打西出,当上课铃后,讲师运送试卷进教室,一群人还有点懵懞,直到老师说期中测试才恍然大悟,难怪小萝莉会破天荒地的来上课,原来她是来考试。 王紫嫣看到乐韵进教室时,整个人都不太舒服,乐韵太优秀,优秀到连药剂的老师们都拿来当教材,告诉药剂专业的学生们说乐韵对药材的了解有多透彻,让学生们努力向乐韵看齐。 她郁郁不欢,当试卷传至手里还有点呆,直到被催促才慌手忙脚的将自己的份子留下来,将其他的向后传。 第一节课正是药剂学的一门科目。 测试开始,一群学生们下意识的望向乐同学,发现监考的助手老师站在讲台上,任课老师站在乐同学身边,大家心照不宣,埋头奋笔疾书。 测试之初,大家还是挺努力的,当进行到三四十分钟,一些人凝眉苦思,一些人咬笔头,一些人还在孜孜不倦的答题。 王紫嫣做完一些毫无疑问就能答出来的题目,再琢磨那些需要对比的次难题目,才答完大约一半题,便见乐同学交卷离座,迅速离开。 发现乐同学又中途走人的同学们一脸懵逼。 “不要看乐同学了,如你们所猜乐同学去赶二年级的解剖学科的期中测试。”讲师看出学生们幽幽的盯着门口方向,平静的疑惑:“哦,还有再说一声,乐同学答题全对,你们也要加油。” “啊呜!” 嗷呜声四起,部分同学趴桌,露出生无可恋似的悲剧脸,乐同学天生就是来打击他们的吧?累觉不爱。 中西班的八大金刚默默的低头,继续跟试卷奋战不休,小萝莉那家伙就是只妖孽,不能比的,跟她比会气得分分钟想自杀。 王紫嫣憋闷得胸口像压着块巨石,差点掐断自己手中的笔,不经意看到老师望过来,吓得打了个冷战,忙忙低头看试卷,再也不敢乱瞄乱看,免得被老师认为在作弊。 第四百四七章 曝露了 五一假是国家假日,乐爸作坊照例休五一假,他回家和周秋凤过节。 到五一时节,乡下的红薯也到了移栽的季节,九稻乡里育薯苗早点儿的都在五一前后几天移栽第一批苗,如果苗不够,可以等第二批。 周秋凤在家也陆续栽种了些,当乐清回家,夫妻俩下地栽红薯苗,只用一天半便将地全给种满,有空就给玉米追肥。 因为肚子越来越大,周秋凤一般尽量不外出,再加上本年南方气温一直处于微寒时段,早晚都要穿薄外套,白天暖和一些,基本仍然是长袖春装,也能遮掩一下。 乐父和周秋凤的日子过得滋润,放假时每天跟在京中的姑娘通电话,也知道她参加校运会夺冠,知晓她五一当天要去她师母家玩,姑娘过得好,他们也没那么牵挂。 5月2号,乐爸没有去上班,他放假前向武老板告了假,2号陪老婆去县城检查身体,既然要去县城,夫妻两也起得极早,到街上搭乘早班车进城。 夫妻俩到县城没有立即去妇保院,先打小车去民政部门计生办办准生证,当初他们结婚时根本没想到还会生孩子,压根没把准生证那事儿放心上,如今快要生宝宝,准生证是必须要办的,办了准生证将来才好上户口。 周秋凤一个人跑县城做检查时也不是仅只检查,将办准生证的流程都问得清清楚楚,暗中也早把各种手续资料跑齐,现在就差到县计办生盖章一道手续。 手续齐全,男方又是残疾人士,在办某些手续时也能得到些许照顾,当夫妻俩到对应窗口将资料递上去,经过工作人员审核无误,盖章生效,当场发放准生证。 拿到准生证,夫妻马不停蹄的去妇保院。 其实,有自家小棉袄看过,根本不需要检查,主要是为了孩子将来上学以及打预防针等等的事,所以周秋凤才到妇保院建立档案,按期检查,正常的定期检查也比较快。 乐爸第一次陪老婆做体检,特别紧张,再加上他还拐着拐杖,是残疾人员,闹得还要医护人员担心他安抚他,弄得周秋凤特别的无语。 从妇保院出来,乐爸也松了一口气,陪老婆去街上逛,因为是第一次夫妻结伴逛街,周秋凤有种初恋似的羞涩感,买了很多东西,有男士衣服,也有宝宝衣服用品。 小两口逛到差不多到班车回乡的时间赶回车站搭乘一点半的班车回乡,到乡街上又买肉和鱼,再坐自家小三轮回村。 回到乐家还早着呢,小两口往屋里搬东西,刚搬完物品将车停妥,柳嫂子拧着一箱东西来乐家。 “秋凤,你上次说叫我帮你留些鸡蛋鸭蛋,我帮你拧来了,话说,你不是养了鸡鸭,还嫌蛋少?”柳嫂子提着装矿泉水用的箱子,嗓门特别的亮。 “自家吃是够啊,我是想凑多点寄去首都,小乐乐快要长尾巴了。柳嫂子,有多少个蛋?” “是这样啊,难怪你还要买土鸡蛋,这里两版鸡蛋一版鸭蛋,一个价就行了,全部一块一个。” “那怎么行?鸭蛋最低也得一块五。”周秋凤回身去屋里取钱。 柳嫂子看着周秋凤走路,若有所思,等周秋凤拿来钱包,她盯着她鼓起的肚子和圆润的腰,围着人转了一圈,终于还是没管住好奇:“我说秋凤,你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普通发胖的样子啊,你老实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秋凤数钱,抿着唇笑,就是不说话。 周秋凤抿着唇笑得特别的……奇怪,柳嫂子盯着她肚子左看右看好,看了几眼,猛的倒吸了一口气:“秋凤,你……你该不会是有了?!” “柳嫂子,瞧你吓成什么样子,我不就是怀了孩子吗。”被柳嫂子说破,周秋凤也知道瞒不下去,怕柳嫂子大声嚷嚷,无奈的将柳嫂子拉进屋。 “你真的怀上了?”柳嫂子几乎怀疑自己眼睛和耳朵,秋凤能怀孕,那么以前周秋凤和李小东又为什么多年没孩子?难不成有问题的其实是李小东? “你看看我肚子,哪还能假得了。” “真怀上了?那以前又是怎么回事?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觉得你这些年的委屈好像白受了。”柳嫂子摸周秋凤的肚子,忍不住为她气愤,秋凤能生,说明是李小东的问题,周秋凤帮那男人背了黑锅啊。 “以前啊只能说是我倒霉,摊上李小东那个窝囊男人,也幸好没有孩子,如果有孩子,离婚舍不得,不离又苦了自己。” “也是。秋凤,你现在又算是苦尽甘来了。只是……你跟乐乐是怎么说的?” “乐乐知道啊,我刚怀上的时候就问了乐乐的意思,乐乐很开心有弟弟妹妹,寒假回来还费心费力的帮我制作一些吃食,让我增加营养,过年拜年为了不让我喝酒,还是乐乐帮我遮掩过去的。” “乐乐是个心好的姑娘,将来必有福报,秋凤,你终于熬出了头,可见老天是公平的。” “是啊,我以为以后可能要当叫化子,没想到还能有个家。”周秋凤眼里有温热的水在打转。 “好啦好啦,怀上了就好,别说那些不开心的,等生的时候应该要办酒吧?鸡鸭肯定还要买,猪要不要?要猪的话,我家那头先不卖,帮你们留着。” “酒肯定是要办一办的,大办小办还没商定,鸡鸭猪都帮我留着。” “行,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说一声。肚子这么大,你也注意些,别下地下田了,养胎要紧。” “多谢,我会注意的。” 周秋凤分得清谁真心谁假意,所以与柳嫂子是铁杆姐妹邻居,数好钱给柳嫂子,又问了一句:“你妈好些没有?” 柳嫂子娘家妈妈前几天跌到水沟里,幸好发现得早,送医及时给抢救回来,但可能会瘫痪。 “还在医院观察,每天上千的费用,我弟弟打电话说钱又不够,现在银行也快下班了,来不及,我明天还得去帮转钱应急。” “住院是个烧钱的事儿,”周秋凤顿了顿:“如果手头紧,跟我说一声,我和乐清手头还有点,你先拿去应急。”她知道柳嫂子的家情况,程家建了房子,又送孩子读书,手头也没多少积蓄。 “你们有姑娘在首都读大学,哪能借你们的。”柳嫂子十分感激周秋凤的雪中送炭,不管借不借,有那份心就是好的。 “别人我不说,对你我没什么好瞒的,乐乐自己有奖学金,还跑去买古懂买到个宝转手赚了十几万,已经不用我和乐清操心学费和生活费用,还怕我舍不得花钱,给几万补贴家用,你手头紧不用客气,太多不敢说,三五万还是有的。” 柳嫂子怔了一下,重重点头:“秋凤,我记着了,如果我妈那边还缺钱,我来你这拿钱,终归是我妈啊,就算以前看不起我,我还是狠不下心不救她。” “自己的父母,哪能狠得下心啊。” “是啊,就算明知道她重男轻女,把我当外人,可她生我养大了我,总不能看着她死,何况我弟对我不错,我不帮也对不起我弟。” “不就是这个理,救你妈也是帮你弟弟……” 两人站在屋门口聊一阵家常,柳嫂子还要去收鸭子,先家去了。 等柳嫂子走了,乐爸才从放冰箱的房间冒头,不是他想偷听,而是女人家谈家常,他跑出来会让人尴尬。 “乐大哥,我没跟你商量钱的事,你是不是恼了,所以藏着不出来?”看到蹑手蹑脚走出来的乐清,周秋凤开玩笑的问。 “哪有,我是怕我出来你们就不谈了。小凤,德哥家手头很紧?” “他们家孩子花销大,家里开支也大,大概也就三两万的存款。” “他们需要钱,你做主就行了,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我会的,听说老刘七家今年运气也不咋的,好像撞了人,可能要赔几十万。” “天,要赔几十万?他们有那么多钱?”老刘七家就是乐家隔壁屋的,以前在外打工,两年前在县里买套房子就近送孩子在县里读书,所以也没回来住,老刘的父母还住老屋,只偶尔来帮儿子管管房子。 “听说撞的是老人和小孩,所以说买车也不是什么好事,怪让人担心的。” “也是,幸好乐乐不喜欢车,我们能放心一些……” 夫妻俩说家长里短的闲话,做每天必重复的琐碎小事。 柳嫂子把家务事打理得井井有条,晚上一家人吃饭时也将周秋凤怀孕的事说给公公和男人听。 程五和程有德最初一百个不信,后来得到证实,父子俩的表情也特别的惊讶,人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年周秋凤嫁去李家一直没孩子,李家宣传得几个村都知道周秋凤不能生,后来周秋凤离婚回家,也更证实不能生养的传闻,谁能想到她嫁给乐清竟然就怀上孩子。 一家人感慨一番,也由衷为乐家高兴,乐清他爹与乐清爷爷父子俩曾经以善与人,乐家又经过苦难,如今总算出头有日。 第二日,柳嫂子赶往乡街给娘家弟弟转去一笔钱,又值街日,遇上熟人们在一块说话说周秋凤最近很久没摆摊卖菜卖山货,她嘴快,立即就答上了:“周秋凤怀着孕,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出街,没生之前肯定是没功夫摆摊的。” “你说周秋凤怀上了?”赵嫂子也在,听说周秋凤怀宝宝了,大吃一惊。 “对啊,都快六个月了,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周秋凤是发胖吧?发胖哪有只胖肚子的。” “这么说是真的了?”村里的妇女们纷纷七嘴八舌的问,当从柳嫂子处得到确认,都呆了。 柳嫂子跟村人们说几句话便忙自己的去了,赵嫂子和几个妇女特别吃惊,于是,跟人说话说着说着就免不了说“知道不,周秋凤怀孕了”,那么一来,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了出去。 周嫂也在街上摆摊卖家里种的菜,当三五个人涌来,以为生意来了,谁知对方劈头就问:“刘桐,听说周秋凤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什……什么?秋凤怀……怀孕了?”周嫂吓了一大跳,都口吃了。 “噫,你是周秋凤亲嫂子,你不会不知道周秋凤怀孕吧?” “不可能啊,住的那么近,连亲嫂子都不知道,太荒唐了是不是。” 几个村人才不相信,看周嫂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也就不再问,又呼啦啦的散开。 周嫂像傻子似的傻不拉叽的看着那几个村妇走开,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化不停,没什么心思做生意,捱到十点半实在耐不住,收摊匆匆回家。 刚到村里,就见周满奶奶急冲冲的向周家那个方向跑,估计也是听到周秋凤怀孩子的消息跑去求证,她怕被满婶娘逮住问,没敢快走,跟在后面。 周满奶奶是听赶集回来的人说周秋凤怀孕的消息,急三火四的就跑向乐家,她体力还不错,一口气就跑到乐清家附近,隔着还有点远,看到门开着,大着嗓门喊:“秋凤秋凤秋凤-” 家里青菜多,周秋凤没拿去买,隔段时间烫一批晾晒做干菜,上午又摘回来些用开水烫了在二楼阳台晾,听到满婶娘叫自己,一边大声的应了,一边下楼。 周满奶奶颠颠的跑到乐清家屋檐下,看到周秋凤挺着个大肚子从堂屋出来,眼睛瞪得老大,一手扶着腰一手扶墙:“秋凤,你肚子里的有几个月了?” 听到满婶子的话,周秋凤就知柳嫂子帮她把怀孕的事宣扬出去了,也没恼,反正纸包不住火,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也瞒不了多久的。 “我肚子里的宝宝有六个月了,满婶娘,您进来坐。”看到满婶扶着腰,周秋凤上去搀扶。 周满奶奶先是张着嘴,过了一下才啊的啊出声:“六……六个月了?呵呵呵,怀上了就好,怀上了就好啊,”当被扶住,顿时紧张了:“别别别,你顾着你自己,我不用你扶,你是双身子,千万别摔着啊。” “我身子结实着呢,没那么没用。”周秋凤搀扶住跑得都出了汗的长辈。 “呵呵呵,秋凤,你们瞒得可真紧啊。”亲眼见到周秋凤的大肚子,周满奶奶总算相信传言是真的。 “小乐乐说村里也有心术不正的人,知道我怀了孩子有可能跑来故意气我,所以我就没有特意告诉长辈,让满婶娘担心了,很是对不住。” “没事没事,咱叔侄之间说什么对不住就见外了,你怀上了就好啊,你娘知道不?我们娘俩先说说话……” 周秋凤扶满婶娘进堂屋坐下,叔侄娘俩坐着说话,一个问长问短,一个答。 周嫂跟在满婶娘后面,当满婶娘跑到乐家屋檐下,她赶紧在乐家前的园子篱笆旁站一站,免得满婶娘和周秋凤看见自己。 她站在篱笆下,离乐家也就几米远,自然听到满婶娘和周秋凤的说话声,当周秋凤亲口承认怀孕六个月,像挨雷劈似的,周嫂张着嘴说不出话。 她自己也不知脑子在想什么,听到摩托车声鸣叫声才从失神状态回神,扭头看,发现竟是周哥坐着摩托车回来,周嫂吓了一跳,忙忙往家走。 周哥远远的就看见老婆站在乐清家园旁爬满南瓜藤的篱笆下也不知在干什么,看到她回头看到自己小跑回家,心头更加怀疑她的举动鬼祟可疑。 他坐摩托,速度快,先一步到家外,将车停在门外路上,搬着一袋石灰进屋,看到在堂坐着的老娘戴着老花镜在绣花,叫了一声,放下袋子。 周奶奶只看一眼儿子又低头忙自己的,周哥拍去身上沾到的石灰,看到老婆进来,语气有点冲:“刘桐,你鬼鬼祟祟的站在乐清家篱笆底下什么?” 周哥脸色不好,周嫂便知他看到自己了,赶紧澄清:“我看到有人进乐家,背影像满婶娘,所以张望了几下。” “满婶娘到乐清去有什么好奇怪的,用得着那么躲躲藏藏像做贼似的?” “……”周嫂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放下背篓子,心里太憋屈,极度不甘心,闷闷的说话:“我今天在街上听人说秋凤怀孕了,妈,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儿?” 周哥一听,心里头有点发紧,谁那么大嘴巴把小凤怀宝宝的事给说出去了? 周奶奶抬起头,定定的看儿媳妇一眼,不惊不燥:“你是希望小凤怀孕,还是不希望小凤怀孕?” “……”周嫂被反问的一瞬间的迟钝,愣了愣,挤出一堆笑:“当然是希望小凤怀孕啊,小凤怀了孩子,说明是李家人对不住小凤,不是小凤有问题没能力为李家延续香火。” “那你下次遇见李家人可以挺直腰杆跟他们骂架说不是周家姑娘不能生,是李家的种不行,骂李家个狗血喷头,以后别人也就不敢再笑你有个不能生养的小姑子,不敢笑你一辈子都没机会当舅妈。” 周奶奶很平静的支招:“你还能跟李家骂架说感谢李家逼小凤离婚,不离婚的话,小凤在李家一辈子都要背上不能生养的骂名。” 周嫂嘴巴张得老大,开开合合几下,才能发出声音:“妈,你……你早就知道小凤怀孕了?” “我是小凤的妈,我要是连自己姑娘怀孩子都不知道,我还配当妈?”周奶奶哧笑一声,又低头刺绣,她的小外孙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给小孩子做虎头鞋和围衣的布料上的花都没绣好,谁也别打挠她,她忙。 婆婆承认早就知周秋凤怀孕的事,周嫂望向男人:“夏龙,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小凤怀孕了?就瞒着我一个人?” “瞒什么瞒,小凤肚子那么大,我一个大男人都觉得不像是发胖,你是过来人都看不出来,只能说你根本没上心。” 周哥冷哼哼的怼回去:“你什么时候把在背后说人闲话的功夫用一点关心家里的事家里的人,也就不会什么事都需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才知道。” 周嫂被怼对满心委屈,周夏龙是说她不关心小姑子?又指责她不顾家,她又理亏,不能反驳,低头进厨房去淘米煮饭。 吴嫂子去赶趟街,准备回家时听到赵嫂子和几个媳妇在热烈的议论什么,也挤过去凑热闹:“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赵嫂子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哈哈的:“我们在说乐清老婆怀孕的事儿。” “乐清老婆?周秋凤老表怀孕了?他兄弟媳妇你在逗人玩吧?”吴嫂子听到乐清老婆四个字,神经就处于特别亢奋状,思路也特别清晰,听说周秋凤怀孕,像听了天大的笑话。 “噗,是不是逗人玩,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过年之后这些月秋凤的腰一圈一圈的变粗,都说是发胖,呵呵,人家是怀孕,哪是什么发胖。走了走了,都晌午了,回家了啊。” 赵嫂子招呼一下同村妇女们,提着自己的东西叮叮咚咚的走人。 聊天的几个人也笑着边走边说话。 吴嫂子好似被雷劈到,脑子里“嗡嗡”发响,周秋凤怀孕了?周秋凤不是不能生孩子啊,怎么可能怀得上? 她无论怎样都不相信听到的消息,愣愣的站了一下,也快步往村子里方向走,走得特别急,追上赵嫂子几个,到村子里不同路,便一个一个的各回各家。 吴嫂子跟赵嫂子岔路之后走周秋凤家门旁那条路,走到快到乐家门前菜园子,看到周满奶奶从乐家出来,周秋凤在后面送,避无可避,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往前走。 周满奶奶准备回家,看到张科老婆,嫌弃的很,张科老婆老往乐家门前屋后晃,不过就是想瘆人眼,自乐家姑娘考上首都一流大学,张婧只考个三等学校,姓吴的没怎么往乐家门前走,当秋凤嫁去乐家,姓吴的更加不好意思,经过的次数更少,今天估计也是听到什么风声特意来探情况。 想想转过身,拉着侄女又一顿嘱咐:“秋凤啊,你是双身子的人,一定要多多注意安全,肚子都这么大了,田啊地啊叫夏龙帮你管管,你啊就只管在家喂喂鸡喂喂鸭。村里有些人心眼不好,总爱搬弄事非,更见不到你和乐清好,无论说什么你就当她在放屁,别放心上,放宽心,好好养胎才是头等大事。” “婶娘,谁忠谁奸我心里有数,你尽管放心好了。”周秋凤也看到吴嫂子在远处,明白满婶娘讨厌吴嫂子,所以故意嘱咐自己是气吴嫂子的,爽朗的答应下来。 周满奶奶满意了,笑咪咪的回家,与张科老婆快要迎面而过时,昂着下巴,神气的当没看见张科老婆,听到姓吴的叫了声“满婶娘”,淡淡的应声:“哦,是张科家的啊,很久没见你走这边的路啊。” 张科老婆就是个搅屎棍,最爱嚼舌根,当初在背后里说秋凤是不能下蛋的母鸡说得最狠,在背后说乐清残废什么的,总想踩乐家和周秋凤几脚。 周满奶奶嘱咐周秋凤的话,吴嫂子听得清楚,被周满奶奶指槐骂桑也只能在心里回骂,挨得近了还是要打个招呼,当作没听懂周满奶奶话里有话的话:“这边不顺路嘛,只有有事要经过才走一走。” 周满奶奶没跟她扯闲话,大摆大摇的走过去。 吴嫂子背着手提包,还提有一袋赶街买的东西,看到周秋凤目送周满奶奶,走过去,挤出笑容问:“秋凤,听说你怀上了?是真的吧。” “吴嫂子消息挺灵的,我怀宝宝好几个月了。”周秋凤笑意浮上脸,那是真心实意的笑。 吴嫂笑容深深:“乐家人丁单薄,没亲没故的,你为乐家延续香火,可是乐家大功臣,乐家死去的长辈知道了肯定也会笑醒。” “吴嫂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乐家怎么会没亲没故?乐清爸和周满叔是结拜的兄弟,那就是亲,乐清和程家兄弟,和张破锣,刘路和我哥也是肝胆相照的至交朋友,还有同村这么多人,跟乐乐爷爷奶奶都是旧识,乐家在村里有亲有故,吴嫂子说乐家无亲无故,聪明人听了都知道你有意离间村人邻里之间的关系,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乐家瞧不起同村邻居们呢。” 被周秋凤呛了回来,吴嫂子掩饰的咳嗽一声,讪笑:“秋凤老表,你怀着孩子珍贵的紧,你小心些,别摔了。我也不敢多陪你说话免得累得弄出什么好歹来,我先回家忙了。” “多谢吴嫂子关心,我这胎稳得很,孩子健健康康,发育良好,只要别人不故意推我或者来打我,我和孩子都不会有意外,谁要是眼红我想害我,我也不是好相与的,谁死谁生还不一定呢,吴嫂子尽管放心,不用担心我摔了跌了。” 周秋凤似笑非笑的看着吴嫂子,老夹枪夹棍的诅咒她摔了发生意外,真当她好欺负不成?以前吴嫂子背后说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她不跟人计较,现在还明里暗里拿话刺她咒她流产,呵呵,用乐乐的话说就是“姓吴的算老几呀,凭什么要惯着她?”,该呛回去就呛回去,用不着给面子。 “看你说的,我哪有不好的意思啊,我就是刀子嘴,说话有时不留意容易让人觉得不好听。得了,我回家去了,免得被人以为我想对做什么。” 吴嫂子被周秋凤**的话给呛得面上挂不住,自嘲的解释一句,提着东西转身就走,一路没回头望,也没看周家,等过了乐家和周家的屋子到另一条路上,一张脸青铁,周秋凤竟然真的怀孕了! 如果没看见周秋凤挺着大肚子的模样,她肯定还会当别人开玩笑,亲眼见过了周秋凤隆起的肚皮,假不了。 周秋凤嫁给乐清本来就让她不舒服,现在周秋凤还怀了乐清的种,吴嫂子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黑着脸穿过几户人家,回到家扔下东西,恨恨的骂:“不下蛋的母鸡得意什么,指不定是个死胎,不死生出个傻子,最好祝她摔了跌了把肚子里的球给掉了……” 骂了几句,突然又笑起来,周秋凤是怀孕了,现在是值得高兴,等乐韵回来就有戏看了,乐家老死鬼们早立有合同将乐家家产全由乐韵继承,周秋凤生个孩子除非不要乐家一针一线,否则就要打官司。 乐韵可不是省油的灯,从小谁抢她的东西她敢跟人拼命,现在多个人抢家产,还不是一个妈肚子里爬出来的,乐韵不闹得天翻地覆才怪。 想到乐韵回来乐家说不得会鸡犬不宁,吴嫂子心情舒坦多了,哼着小曲去做饭,哼,让周秋凤先乐着,将来有她们哭的。 周秋凤看吴嫂子脸色难看的走了,懒得关心那种人会怎么样,回屋去做自己的活。 乐爸傍晚下班回到村里被等着的周村长逮住捉回周家好一顿训话,他被训得一头懵,末了周村长看他那笨头笨脑的样子气不过,一巴掌呼他脑门上,把他赶回家。 被呼了一巴掌的乐爸,逃回家里停好车,当看到老婆,摸摸脑门还一脸心有余悸:“小凤,我刚被周满叔抓住好一顿骂,说如果不保护好妻儿就打折我的腿,我都被骂糊涂了。” 周秋凤好气又好笑:“乐大哥,我怀宝宝的事曝露了,满婶娘还跑来看我,满叔要是说什么你答应着就是了。” “哦哦,瞒不住了啊,田里地里你不要去,免得有人使坏,在家管管前园后园就行了。” 听说瞒不住了,乐爸一脸纠结,谁大嘴巴给说出去了啊? “知道知道……”周秋凤应了,怕他又没完没了的说一大堆,让他去烧火。 老婆有令,乐爸屁颠屁颠的去厨房。 乐家小两口关上门乐呵呵的过日子,而周秋凤怀孕的消息就从晚上村人饭桌上流传,也变成一桩大新闻,不用三天就传遍满村,说李家不行的闲话也像当初说周秋凤不能生养的闲话一样传得满城风雨。 第四百四八章 我全程陪同 周秋凤怀宝宝的事一曝光,村里的女人们都跑乐家瞅稀奇,一向清冷的乐家一度热闹起来。 乐小同学并不知道新妈妈怀孕的事已经传得满村风雨,她在忙着期中考试,每天都在赶场子,赶了这一趟赶那趟,有时甚至一天有六七科。 在青大学生们忙碌的期中考试里,日子就那么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就到5月5日,当天也是一年的立夏之日。 首都的气候就是那样,人们还没感觉到春天就到夏天,真论起来,立夏之初更像南方的春天。 每年季节到立夏前气温也一天一天的暖和,就是少雨,而南方自立春之后一直阴雨时期多。 这天首都的天气也是天高云清,阳光明媚,适合出行,街上与名胜之地也到处人山人海。 立夏,二十四节气之一,习俗要吃蛋,有俗语说“立夏不吃蛋莫在世上站”,“立夏吃个蛋力气长一万”。 因为立夏,乐韵考上午的最后一科几乎是以全力而为,把手速提高到了最大极限,得以在四十五分以内做完二个半小时才能完成的题量,交卷,风风火火的冲回学霸楼,火速做午饭。 乐同学提早交卷跑路,还有个人——燕少也提早早退了,他提前十分钟早退,开车溜到学霸宿舍楼,等得好几分钟都没等到小萝莉回来,反而等到晁家哥儿悠悠回舍。 本着熟人好说话的原则,燕行先一步下车,跑东楼梯前等着,看到贵气少年步步生莲的行至,愉快的打招呼:“小晁,下课了啊?小萝莉今天有没考试?” “我家小乐乐天天在东奔西跑的跑考场,燕少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晁宇博提着自己的手提包和水杯,随意一站,站成一棵挺拔清傲的小青松。 “我要说的是与药材有关的事,只能亲自跟小萝莉商量,我等了会儿没见她,我上楼去看看她有没回来。” 晁家哥儿又不想让自己见小萝莉,燕行当作不知道他的潜意思,潇洒利落的转身,迈着大长腿举步登楼梯。 厚脸皮! 燕少一言不合就上楼,晁宇博暗暗的磨牙,他忽然间就想找机会在乐乐面前给燕少上上眼药,免得那家伙仗着颜值高脸皮厚老跑来蹭饭。 心里有个小人苏醒,美少年也没阻拦燕少,慢吞吞的拾级而上,到四楼,看到燕少站在乐乐宿舍外,暗中哼哼,不是很脸厚么,怎么没胆敲门?那么牛又怎样,到乐乐面前还不得怂。 “燕少怎么不敲门?”有本事跑来刷脸,咋就没种光明正大的敲门? “这不有小晁你吗,我跟你进去,万一小萝莉在忙,我敲门会打扰她。”燕行顶着张惊艳环宇的仙姿玉容,一派为人着想的好人相。 晁宇博想呵燕某人一脸唾沫,不敢敲就是不敢,说得那么堂皇冠冕干什么? 本着为保持乐乐心目中最美哥哥的美好形象,他没怼燕少,慢条斯理的拿出宿舍钥匙开门,进宿舍,看到在小厨房忙活的小身影,心中春暖花开:“乐乐,我回来喽。” 他等燕少进宿舍,再将门虚掩上,等会万俟教授会来,留着门就行了。 “晁哥哥,你后面有个小尾巴?你怎么不踹他几脚将人踢飞。”乐韵闻到属于燕某人的特有体味,想跳脚,那只帅哥老跑来当小尾巴,是太久没挨骂了是不是? “嗯。燕大校说有事找你。”晁宇博心里舒坦了,小乐乐不待见燕少哪,他也不待见燕大校。 “小萝莉,别踹我,我有事找你,就是有关药材的事。”小萝莉语气满满的是嫌弃,燕行赶紧声明自己来因,免得被晁家小公主扫地出门。 “早不来迟不来,偏今天来,哼,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不用燕某人说哪样药材,乐韵也知道他说的是虫草的事,他早不来晚不来,偏立夏才来,分明是打着幌子想赖她过节。 被说中心事,燕行窘窘的,为了能赖在女生宿舍和小萝莉过节,三步作两步跑饭桌前占个位置,他不走,哪怕小晁踹他也不走。 燕少是有缺乏关爱,所以才无所不用其时总往乐乐身边凑?美少年叹口气,也不嫌弃燕大校,将包和水杯放写字桌上,去小厨房看看需不需要自己帮忙。 小萝莉没说不许自己留,晁小公主也说自己,燕行放心了,乐滋滋的等着午餐,脸什么的可以不用,只要能有人收留过节就好。 “奇怪,燕人,你来了,柳帅哥竟然没来?”过了几分钟,乐韵后知后觉的发现跟燕帅哥身边少了那个形影不离的柳帅哥。 “向阳今天早上就旷课回家陪老爷子过立夏去了,就我没家可归。”柳某人因为最近老是成为留守的一个,心情郁闷,扔下他跑了,所以他形影单吊,孤苦令仃。 “燕大校,你太姥姥一定很希望你回家的。”有个人装可怜博同情,美少年慢悠悠的接过话,泼去一盆冷水,说什么无家可归,燕少一直都是以贺家为家的好不。 燕行郁郁的朝晁少的后背丢个眼刀子,晁少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 美少年将装可怜的燕少怼得没话可说,笑咪咪的帮可爱妹子拿碗筷和端菜。 万俟教授下课后去艺术系接到夫人,欢欢喜喜的奔小学生宿舍楼,一对老夫妻开开心心的爬上四楼,推门进女生宿舍,闻着那丝丝香味,心情美得要上天,有个贴心的好学生就是幸福,逢年过节会孝敬自己吃的,这样的生活给个高官都不会换。 待看到俊美不凡的青年大校,万俟教授想挥拳头,为什么燕家小子又在啊?他是把他小学生宿舍当他家了不成? 老教授暗中挥了下胳膊的当儿,看到小学生探出头叫“导师”“师母”,立马乐呵呵扶扶人去座,也暂时不计较燕家小子老往自己小学生面前凑的事儿。 乐韵头一天准备好部分吃食,中午也不用做太多,只炒了四个现炒的菜,其他的菜和饺子、荷叶烧鸡都是热一热就好,全部搬上桌。 立夏要吃蛋,有一个水煮蛋,白嫩嫩的鸡蛋贴有菜叶,点缀成卡通画,可爱的让人不舍得吃。 王师母将自己分到的一只鸡蛋放碗里,怎么也舍不得下口,愣是留到最后才忍痛吃掉它。 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四个节,难得遇上立夏有小学生陪,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也是珍惜得很,老少说话到只有半个钟要上课才离开。 燕行等一对老夫妻和晁家哥儿的脚步走远,他还悄悄的探头去望望,确认他们都去上课去了才退回。 燕帅哥偷偷摸摸的,乐韵都想揍他一顿:“又不是什么天大的机密事,你用得着那么神秘?” “很重要啊,被你晁哥哥听到,估计又要担心你的安全问题。”燕行一脸认真:“小萝莉,你预计什么时候去Z省?贺家安排的挖虫地点是曲市地区那边,你定下出发日程,我舅舅们安排运送需要的物资和陪同人员。” “我师母明天要随团去欧洲,我明天送师母出发,后天就准备出发Z省,你们把安排碰面的地方、日期和接应的人员告诉我,我到Z省后去地头汇合。” “小萝莉,这次Z省行,除了贺家安排的其他人,为了你的安全,我全程陪同,你准备坐飞机还是坐高铁,或者是自驾车?” “你要跟着?你在进修好吗,我一失踪你也跟着不在学校,傻子都能猜到你可能跟我同流合污,呸呸,用错词了,是你跟着我玩水游水去了。”乐韵差点想插腰骂人,到哪都要跟着她,还能不能让她愉快的收集药材了? “Z省不比其他地方,每年挖虫草时节常有斗架的情况,一旦一直在暗对你虎视眈眈的人知道你去Z省,想下手容易多了,我必须随行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你不想看到我这张脸,我可以化妆。” “……”乐韵气闷的跺跺脚,心窝子里都是火:“算了,你爱去就去吧,反正你要跟着当小尾巴,自驾车好了,后天再告诉你走哪条路线,我要考试去了,你麻溜的给我闪远些,别在我眼前晃。” “嗯,我不碍你眼。”小萝莉气鼓鼓的,燕行立即飞快的闪身躲去她身后,不在她眼前晃。 有个帅哥总是厚脸皮不要节操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乐韵懒得跟他理论,背起自己的包,风风火火的关门下楼。 燕少机灵的当司机,将小萝莉送去医学部教学楼,等全校上课,他将车开到离保卫科很近的地方,打电话给队里的兄弟们,让他们预先定下的人员准备随贺家物资去Z省,再打电话给舅公舅舅们,告诉他们小萝莉将出发,请预先安排的人早点起程先去地头等候。 贺家早在提前一个月前就将物资准备到位,除了负责送物资的人还有一支人马是去虫草区收购虫草的收购队,负责安排调度的贺祺礼吩咐下去,贺家早有准备的人火速收拾行李,根本没等第二天,三个小时后就带着物资开往Z省。 第四百四九章 家花可靠 美少年下课后没有回宿舍,和发小大李邓少同学结伴开车回家,他们五一假前在学校的日子多,回家的日子少,这个周末没什么事,也该轮到他们回家休息放松。 燕行下午也没去上课,等到舅公们的回讯,坐在车里用笔记本工作,到快下课时又去医学部教学楼接小萝莉送她回宿舍。 到学霸楼,小萝莉下车上楼,他也默默的跟着上楼,到四楼,小女生气乎乎的转身插腰瞪眼:“喂喂,你究竟想干什么?” 燕行心里有点怂,生怕小萝莉飞脚踹人,表面上一本正经的答:“跟你商量细节问题啊,有备无患。” 搓手,捏指骨,乐韵气得磨牙槽,好想打死燕人啊,可是,打上周那天帮他拔除大部分毒素,一直阻碍他修行的束缚影响变得极小,大概就是人所说的厚积薄发,他的修为发生质的变化,进步惊人,目测她现在真的打不过他了。 帮他拔毒的成果就是他修为大进,自我评估无法跟他抗衡,乐韵憋屈死了,这是不是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没除毒之前,她轻轻松松就能辗压他,现在想收拾他太难,为了不让他发觉她现在奈何不了他,她只能忍着不出手。 恼得牙痒痒,开门,还用力将门向后摔想砸燕人个眼冒金星,可惜那家伙太机灵,伸手抓着门,根本没撞着。 小萝莉火气很大,燕行不敢惹她,关死门,顺手开灯,抱出电脑,老老实实的坐在堆书本的旁边,等着跟她商量去Z省的路线问题,如果不提前知道路线,他队里的人也没有侦察目标。 看到一副小绵羊相的燕帅哥,乐韵有再大的火也烧不起来,先淘米煮饭,再坐到燕帅哥身边,跟他说自己选中的路线,她原本计划独行,有好几个方案随意可选,现在有燕帅哥,自驾车行,只能在进Z省有限的路线中选择。 燕行是当跟班的,由小萝莉做主,她说走条路线就走哪,他所能做的就是建议在哪个地方走哪比较好,在路途哪里停留补给最安全。 拟定路线,他老实的收起电脑,准备走人,就算再想留下,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敢耍赖,怕小萝莉反悔不让他陪同去挖虫草。 “不吃晚饭了?”乐韵问了一句,她有时气来了特别想掐死燕某人,气消了想到甩父不疼爷奶不爱,也怪可怜的,又不忍心他孤孤单单的去吃食堂。 “想吃。”燕行眼睛一亮,他很想很想吃啊,就是怕她不高兴。 “没有特别的好菜。” “能吃饱就行。” “要洗碗。” “我洗碗。” “乖一点。”看到燕帅哥龙目流淌着欢喜,乐韵装老成的嘱咐一句,起身去找菜做晚饭。 被个小小的小孩子将自己当小孩子,燕行耳尖热了起来,心中却是特别欢喜,将装电脑的背包放在挨门口的墙角,坐到饭桌旁,美滋滋的欣赏小萝莉在厨房有条不乱的忙活。 这个立夏,有人关心,有人陪,是个幸福的日子。 乐韵为了让自己长高,每天吃鱼,不停的换花样,晚上也没例外,做清蒸鱼,一个卤肉,两个青菜,简单而清淡。 能和小萝莉单独吃晚餐,燕行心情美美的,将鱼头夹给小萝莉,还将鱼刺全挑干净,将鱼肉块夹给她,他自己只吃鱼尾巴和骨头上的残留肉,当然他也很幸福,卤肉大部分全进他的胃。 不做饭的人洗碗,他很积极的当刷碗工,其实,就算小萝莉不说饭后要洗碗,他也会抢着刷碗。 收拾整齐厨房,为了小萝莉的名声,燕行没好意思留在女生宿舍陪她看书,麻溜的回自己宿舍,暗搓搓的计划着明天去采购的和小萝莉在路上吃的干粮。 燕帅哥走后,乐韵愣了愣神,总感觉的燕人情绪跟以前相比,现在很容易产生波动,在岩洞里救起他到在青大再逢,他的情绪都是极为镇定淡定,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整个人好像都发生了改变,变得更有人情味,以前冷艳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现在越来越像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搞不懂那家伙究竟经历了什么所以发生改变,想了想便不纠结,自己努力啃书本,看书到十点半,回空间打理空间作物,再按时打坐休息。 次日,周六。 当青大的学生大多还在跟被窝君相亲相爱时,乐小同学已带着背包抵达校南门餐的大酒店,帮杨土壕针灸。 做完针灸,乐韵将带来的当回礼的面包和饺子给杨土壕:“大哥哥,你来京这么久,我都没能请你吃饭,这是我自制的药膳,你带回去尝尝,一次性不要吃太多。出于我个人的原因,我不送你去机场,预祝你一路顺风。” “小妹妹你太客气了,你自己外出也注意安全,谢谢你送的好吃的,上次给我的面包好吃极了。”杨炫看到吃的,眼神像星辰闪闪发光,小女孩自制的面包让人恨不得咬掉舌头吞下去,他吃遍Y南美食,从没吃到那么风味独特的烤面包。 乐韵要赶去送师母,没有再逗留,和杨土壕挥爪子道别,反正他还需要来京针灸,等她什么时候解决掉麻烦再招待他也不迟。 杨炫送小朋友出客房,等她进电梯间下楼,再回房,立即着手收拾行装,等过了半个钟,冲个澡,清清爽爽,退房,打的去机场赶飞机回Y南省。 从大酒店返回学校的乐小同学,直接去教职工生活区,到师母家吃早餐,吃完早餐,教授帮师母将行李箱搬下楼。 去欧洲的艺术团是下午的飞机,王师母要去团里碰到的地方集合,上午就要过去,只由老万俟送,她才不舍得让小学生跑来跑去。 教授扛着行李箱先下楼,乐韵和师母落在后面,悄悄的给师母一袋药丸子:“师母,您上飞机前吃一颗,其他的放行李箱托运,到了外面如果精神不好或者感觉吃错东西不舒服就吃一颗,不要告诉我导师哒,教授知道了又会逮住我问我要样品拿去研究药理药方。” “乖孩子,我的贴心小宝贝哟,能不能告诉师母,这是什么药?”王师母接过一袋装有几棵白色药丸子的袋子塞手提包包里,搂过粉嫩的小宝贝搂在怀里,恨不得将小家伙搓成个小面团子塞口袋里带着一起出去玩。 “我按古方制出来的养身丸,有解毒功能,可以解一般的食物中毒或无名肿毒,也可以当饭吃,吃一颗大概一个周期内不吃东西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师母不怎么喜欢西餐,您每隔个几天吃颗药丸子,少吃点西餐也不怕没精神。” “我的小棉袄是天才啊,不要告诉你导师,他知道了绝对会追着你想挖药方研究的。” “嗯嗯,只要没有曝露出去,坚决不说。” “这就对喽,小棉袄在学校认真看书,提前完成学业,我们娘俩去环游世界。” 有个总想拐自己去玩的师母,乐韵也是醉了,黏着师母下楼,看到导师已坐进驾驶室,抱着师母的小柳腰撒娇:“师母,您老在外面除了吃好喝好睡好,记得要想您的小学生啊,我也会想您的,还有啊,虽然说家花不如野花香,但是家花可靠,您千万别被外面姹紫嫣红的野花迷了眼呀。” 王师母听到前面的嘱咐挺开心的,听到后面一段,化了淡妆的俏面变色,含怒发飙:“老万俟,你都教了我小棉袄什么乱七八糟的?” “娘子,冤枉啊,我每次去小乐乐那里你也有去啊,我从没教小乐乐乱七八糟的。”万俟教授直喊冤,小乐乐说的话也是他想说的,不过,他是不敢那么光明正大的嘱咐他家娘子在外不要被乱花眯眼忘记他。 师母发飙,乐韵搂着师母的腰,轻轻的蹭呀蹭,笑嘻嘻的解释:“师母,不是教授教的,是我自己担心,欧洲很多小鲜肉小帅哥哪,我是怕您被有蓝眼睛的漂亮小姑娘迷住忘了您小学生我啦,人不是说十八姑娘一朵花,您小学生就算还是花骨朵,也是花啊,家花是指您小学生,外面那些小女孩通通是野花。” 王师母的心瞬间被治愈:“我的小棉袄最贴心了,外面的花再漂亮也比不上小乐乐,师母才看不上外面的小花朵,跟乐乐比,外面的野花顶多是喇嘛花,小乐乐是最美丽的月季花。访问结束师母就会回来,乐乐做有什么好吃的记得帮师母留一份啊。” 万俟教授放心了,小乐乐说一句顶他说十句,果然有个可爱小学生比什么都强,有小乐乐在,他家夫人在外也不可能流连忘返。 乐韵嗯嗯的点头如小鸡仔啄米。 王师母怜爱的捏捏小学生的粉脸蛋,恋恋不舍的上车,万俟教授赶紧开车跑路,免得夫人舍不得小学生半天不肯去集合。 当车跑出青大,汇进车流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赶至集合地,万俟教授帮夫人提行李送她进艺术团大本营,然后再开车回家。 第四百五十章 丢脸 周六,青大学生们终于可以愉快的休息时,京大的校运会正开得如火如荼。 王系花起个早,去跑趟商场采购回来,等同舍的三位女生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去玩耍去了,赶紧关闭门窗,拿出工具和面,做饺子。 经过多次实验,寒假回家又经过严密培训,她的手艺也大有进步,包出来的饺子有模有样。 因为时间关系,王紫嫣只包了三十来个饺子,蒸熟,用保鲜盒装好,自己冲凉洗头,洗去一身面粉味儿,化个淡妆,带上饺子去京大。 周末的京大也是免费对外开放的,不是特别重要的节假日不会出现校门口成堆成排的长龙,王系花排队约半个小时得以进校。 她曾经和室友们数次到京大游玩,不容易迷路,想知道在哪举行校运会就更简单了,直接往最喧哗的地方找包准百找百准。 王紫嫣没费多大的劲儿便找到举行校运会的运动场,在各个赛点转悠,看看有没有昊少。 找了一圈没找着,听到广播正在通知一批运动员去检录,其中就有昊少的名字,顿时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跑道上正在进行的是女生接力赛,即将开始的是男子1500米长跑,王紫嫣穿过人来人往的操坪,到跑道终点段站在观赛学生群中。 检录只需几分钟,运动员很快便到起点线,当跑道上的赛事结束,男生1500米预赛开始,八人一组进行淘汰赛。 准备工作到位,运动员们在发令枪声里像脱缰的马儿一般向前冲,你追我赶,激烈的争夺几圈之后昊少一马当先夺得小组第一,进决赛是毫无疑问的。 当运动员们下跑道,王紫嫣正想过去,京大的一群负责后勤的学生们已涌过去,将各班运动员给扶去旁边,昊少也被簇拥着到一旁,有人帮擦汗、递水等等,根本没她英雄用武之地,她只好先静观其变,观望一阵,当小组赛第二轮开跑,看到昊少脱离众人,她忙过去。 王文昊活动一阵,因剧烈奔跑带来的腿酸感消失,拿着水,边走边擦汗,走向学生会那边,走着走着,从一边斜冲出一个女生挡在前面,先是下意识的想绕开,下一秒愣了愣,嗯? 他看着大约三步开外的女生,她穿一件蓝色绣花旗袍,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众所周知,旗袍是最显身材的服饰,蓝色旗袍包裹着的女生曲线妙曼,她肤白长发,显得婉约秀丽,江南美女的美丽在旗袍的映衬下淋漓尽致。 看到青大的王系花,王文昊十分诧异,她怎么来了? 王紫嫣特意搞突袭,看到昊少的反应,心中也有点雀跃,看样子她的惊喜成功了,看到昊少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露出温婉的笑容:“不会不认识了吧?” “哦,刚才没注意,没想竟是王大美女,难得你竟有空来京大游玩,是来看同乡朋友同学比赛?”王文昊微微惊愕之后露出明朗平静的一面。 “我没有同学在京大哟,听说你们在举行运动会,来看你比赛,先恭喜你晋级决赛,预祝决赛一举夺魁。”王紫嫣略带羞涩的看着昊少,眼里有流露出亮彩和崇拜。 “谢谢!”王文昊真诚的道声谢,微感为难:“不好意思,我中午学生会要还开个小会议,下午也忙,没时间招待朋友,要不这样吧,现在还要十几分钟才到中午休息时间,我先送你回青大?” “不用,你忙你自己的,不用陪我,我四下走走自己回校,不用送。”王紫嫣忙忙大度的谦让,她是来给昊少一个惊喜,如果让他觉得成为麻烦,她岂不白忙一场。 说话间将手里捧着的装有饺子又用红袋子包装了一下的保鲜盒递给昊少:“我自己包了些饺子,你尝尝看喜欢不喜欢这种口味。” “……这,无功不受禄,凭白无故的怎么好意思接受你的礼物。”王文昊迟疑着没接。 “上次你在全聚德请我吃饭,我都没送你回礼。”王紫嫣有些尴尬,她特意包了饺子送来没感动昊少,反而显得自己的举动很突兀。 “…那,我收下你的回礼,在宿舍里用电器有安全隐患,王美女不要再费心特意制作饺子什么的给我当谢礼。” 昊少担心安全问题叫自己别制作吃食当回礼,王紫嫣放了心,感激的嫣然一笑:“我也只是偶尔自己动手做点吃的,不常用电器的。” “哦,那就好。”王文昊松口气,正想说自己要忙去了,看到一个高大威武的帅哥匆匆跑来,忙截住人:“萧学长,我之前正想找你,这下可把你找着了。” 昊少跑去截人,王紫嫣看过去,跑来的人牛高马大,有点胖,脸很俊,如果肉少点,必定是个非常俊美的帅哥。 萧君仪跑得正欢,被截住,看向昊少:“有什么事快说,我有事要去办。” “今晚学部有聚会,麻烦萧少你记一下,百忙中抽空去露个面,别总是缺席啊。”昊少很郁闷,萧少是学习部法律方面的顾问,经常找不着人,让他们表示很为难好不好。 “哦,知道了,是晚上是吧?就这点小事犯得着这么一副好像天要塌的样子?我赶时间,走了。” 萧君仪很随意的挥胳膊,浑然没把什么聚会放心上,抬脚就走,只迈出一步听到后面传来“萧哥萧哥”的叫喊,只得再次停下,侧过身。 那边跑来一个背着包的青年,身长约有一米七八,颀长挺拔,穿红色运动服,身骨匀称,修长的腿白皙无汗毛,有着足以让女性嫉妒大长腿的男青年丰神玉朗,目似星,脸上洋溢着微笑,整个人俊美阳光,自带吸睛光环。 京中权门的人大都认得那人,他是开国罗大帅之后,罗自清,名字取自《卜居》中的“宁廉洁正直以自清”。 看到俊美开朗的青年,萧君仪嫌弃撇嘴:“罗少,麻烦你别笑得那么花枝招展。有事快说,我急着有事要去办。” “萧哥有什么急事?”罗少飞奔着跑到萧少身边,豪爽的揽住大块头萧哥。 “我要去趟对门青大,所以你有事快说,别耽误我宝贵时间。还有别拉拉扯扯的。”萧君仪想将攀肩上的家伙甩掉,没成功,罗家是军人世家,罗少自幼习武习拳,身手敏捷。 “是不是去找小晁?带上我,我也去,我也有事找博哥儿。”罗少攀着萧哥的肩坚决不放。 “去去去,你一边去,博哥儿昨天回家了,有事你打他电话。快说,找我什么事?” “萧哥,我明天生日啦,明天我请客去聚聚,你记得要来啊,别又忘记了,我找小晁就是想叮嘱他带他姐福哥儿和他妹妹一起去玩。” “你拉倒,别想拐小团子去什么KTV什么酒吧,你敢带小团子去那种酒气熏天乌烟瘴气的地方,博哥儿不一脚踹你去护城河,我也一脚送你去福海洗澡。” “我哪有要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我去的是正儿八经的地方,预订的还是晁二爷经营的酒店好么,走了,我跟你一起去青大,开你的车还是开我的车?还是开萧哥的车吧,我的车停在宿舍那边,跑去提车耽误时间。” “起开,说了小晁回家了,你去青大做什么?” “小晁回家了,你去青大干吗?当然是你去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呀。走,走,我们出发!你挑着担,我牵着马……”罗少攀着萧少的肩,愉快的走起。 “滚,又想套路我!”萧君仪咬牙切齿的一个用力甩将巴着自己的牛皮糖甩掉,昂头挺胸正想走,前面又出现一个人,脸色立马就不好了:“昊少,还有事?” “别气别气,萧少,只请你和罗少帮个忙,”昊少拦住萧大少,伸手指指身边的美女:“萧少,这个美女是青大医学部的,我一会要开会,没时间送美女回去,麻烦你和罗少帮顺路捎她回青大,可行?” “女生?不行。”萧君仪干脆又坚决的拒绝:“我从不搭非亲戚非熟人的女生,我的车连小团子都没坐过,绝对不载其他女生,莫说美女,就是天仙都不行,罗少,你要载就载。” “萧哥,我不开车,我坐你的车呀,走了走了,昊少,你另请高明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萧少从不载女生,你让人搭顺风车,这不是为难萧哥吗。” 王紫嫣站在暗中观察,从人说话揣猜各人的家世,从昊少和两青年对话可知,有点胖的青年家世一定非常牛,所以连昊少的面子都不给,后来的俊美青年家世也必定不输昊少。 当昊少请两人捎她回青大,她心中骤喜,听两青年的意思他们与晁会长很熟悉,如果能与他们认识,于自己百利无一弊。 待听到胖青年毫不留情的拒绝,羞愤交加,脸瞬间涨得发热,看到昊少脸色也不太好,故作大方的帮昊少解围:“多谢昊少关心,这么近的路我走几步就到了,不用请人专门护送的。再说,我和晁会长妹妹虽然熟悉,还没有成为知己闺蜜,哪好意思麻烦晁会长的朋友送我回去。” 罗少偏头,总算正眼看向与昊少一起的女生,长得不错,高挑有形,温婉秀丽,只是,对于京中的豪门世家来说看人可不仅看脸,仅有脸是不够的。 瞄两眼姿容秀丽的女生,淡定的迈着让女生都嫌妒的长腿,翩然跑路:“萧哥,走啦,昊少,美女还是由你自己陪自己送的好。” “人贵自知,以后别在本少面前说跟博哥儿妹妹熟悉,小乐乐在青大有哪些同学哪些朋友我一清二楚,如果有女生好友,小乐乐早就请去参加晁家茶会一起玩耍了。” 有个女生自作聪明的想玩文字游戏,萧君仪鄙夷的揭人老底,末了冷哼一声,昂首阔步往前。 “萧哥啊,你能不能不要提晁家茶会,那段时间我去打比赛了,以至我都没机会去开眼界,想起来我就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博哥儿家要办茶会,我宁愿弃权也要去啊,萧哥,你快点行不?再磨蹭下去太阳都偏西了。” “来了。”因为耽误了好几分钟时间,萧君仪追上罗少,两人小跑前进。 被胖青年当面给没脸,王紫嫣一张脸刹那惨白,想晕过去的心都有了,被人这样说,昊少会怎么看她? 不是说京中权贵们是很要面子,也很有风度,只要不是仇家,又没得罪死,都会给人留三分薄面的吗?为什么那个胖青年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就算不给她面子,旁边还有昊少,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昊少的面子上好歹也不能这样责难于人啊。 又急又气,王紫嫣激愤交加,腿有些发软快支持不住重量,妖娆的身躯摇摇欲坠。 自己请人帮忙被拒绝,王文昊心头羞愧,他知道学法律的萧少是以当法官的铁面无私为准则,一向不怎么给人面子,没想到会这么直截了当的斥王系花,让他都下不了台。 他看向青大王系花,看到她面色难堪,似乎要哭,终归很多人都知道他认识王系花,还带去京中几个宴会露面,现在也不能不管,伸手扶了一下女生:“美女,你没事吧?是不是太阳太大,晒得头晕?” 被扶了一把,王紫嫣晃了晃,差点摔倒,也被清朗的声音拉回理智,努力站稳站直,就着昊少给的台阶下:“不好意思,我血压有点低,好久没晒太阳,晒得眼晕,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我送你去检查吧,我们有医疗服务队在赛场旁随时为同学服务。”王系花顺坡下驴,王文昊也绝口不提刚才的事,就当那一切都没发生。 “不用,我休息一二分钟就没事,昊少,比赛结束了,你还有会议,你先忙吧。”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休息。”王文昊也没坚持,看王系花并无什么不妥的地方,向学生会那边跑去。 到了中午,运动会也暂停赛事,学生们去吃饭,运动场上闹哄哄的,趁着人流散开,王紫嫣立即向运动场外走。 第四百五一章 刷脸成功 昊少提着王系花给的饺子回到学生会群员中,手中的盒子吸引到注意力,被相处得很亲近的人开玩笑似的抢过去,打开看发现是一盒饺子,大家一阵起哄叫着要“分享”,昊少大大方方的一挥手,送给人品尝,场面立马热闹起来,男生们哄笑着将一盒饺子瓜分光。 一盒饺子就三十来个,速度快的抢到了,大呼“好香好吃”,让速度慢没抢到人大呼可惜,嚷嚷着叫昊少下次再请客。 王文昊滴了几滴黑汗,默默的想说“你们喜欢,要不我把做饺子的人介绍给你们”,终究还是忍住了,闹了一会儿商讨正事。 王紫嫣并不知道昊少并没有领情自己精心制作的饺子,混在散开的京大学生人流里离开运动场,装作参观京大校园的样子,慢慢向校门而去。 萧少揭了王系花的老底,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和罗少走到运动场外的停车场,罗少本着自己捡了便宜,所以自告奋通的当司机,开萧少特订的国产红旗轿车冲往青大。 周末,青大西门还有游人进出,两少开车到达门外,特意去填张访问表格,领到出入证开车进学校。 罗少也没少到青大逛,他对各处景点都熟,对学生宿舍区却并不太熟,依萧少指点而行,兜转几圈,抵达青大最著名的学霸楼。 下了车,萧少提着自己的背包站在楼下,仰望楼上一眼,郁郁的摸了摸鼻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熏到小团子。” “我就知道你是来找博哥儿小萝莉妹妹的。”罗少奸计得逞,特别开心,他多聪明,死皮赖脸的跟着来果然太正确了。 “哼,你一身臭汗,如果被嫌弃了可不能怪我。”萧君仪冷眼斜视某罗少,呲牙,博哥儿说小萝莉最讨厌臭哄哄的男生,罗少跑得一身汗还偏要跟来,如果在小萝莉面前留下不良印象可不能怨他。 “我……我,萧哥,你坑惨了我。”罗少想哭,他高兴得太早了啊,难怪萧哥没怎么坚决拒绝他跑来刷脸,原来是因为他穿运动服,形象不佳。 “是你自己硬要跟来的,又不是我逼着你来的,我有坑你吗?”听到哀嚎声,萧君仪满意了,抖着还有点肉的威武身躯,铿锵登东边楼梯。 罗少风中凌乱,默默的跟在萧小胖后面,默默的丢眼刀子戳人,萧小胖也是黑心肝的,诅咒他减肥艰难! 萧少才没空回头管后面的小尾巴咋样了,爬到小萝莉宿舍外,兴冲冲的敲门,当等得约一分钟,门打开,看到探出来的漂亮可爱小萝莉,他整个人都变得明媚阳光:“小团子,我来了哟!” “萧哥哥?”乐韵看到门口穿红运动衫的威武运动员打扮的萧家哥哥,有一秒的呆怔。 她送师母回来就窝在宿舍看书,到中午十二点准时吃饭,然后又继续抓紧时间扫描书本,听到门响才从忘我之境中拉回神,去看看是谁。 原以为是燕某人又跑来蹭地盘,没想到看到的是萧家哥哥,视线投向胖哥哥身后,入目的是一个俊逸风流、如暖阳般的俊美小青年。 小萝莉视线掠向自己身后,萧君仪也知道她有看到罗少,忙侧身:“小团子,跟着我来的小尾巴也是博哥儿的发小,姓罗,开国功勋罗帅的后辈,罗自清,清者自清的自清,跟博哥儿同年生,京大大二学生。” “唔,小萝莉好,我跟博哥儿很好的哒,以前几次因有事在身都没去博哥儿家,你叫我罗哥哥或者清哥哥都行。” “起开,什么清哥哥,别人以为是亲哥哥呢,再套路小团子,我跟你宣战。”萧君仪脸都绿了,清哥哥不就是亲哥哥?占小萝莉便宜,欠揍呢。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能怨我啊,是我家长辈帮我取名自清,是清字读音跟太多字相同,不是我想套路小萝莉啊,我套路谁也不敢套路博哥儿的宝贝妹妹晁家最可爱的小小公主啊。” 罗少喊枉:“小萝莉,我真是冤枉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看看我真诚的大眼睛,我是这么纯洁善良的男孩子啊。” 两小青年在门口起内讧,乐韵瞅着两人笑,干脆不管他们,自己转身进宿舍。 见小萝莉转身,萧君仪罗自清嗖的一声抢着往前挤,挤进门,冲着回眸看的小萝莉露出无比清纯无辜的眼神,他们没打架,真的没打架。 有两个活宝似的大哥哥,乐韵笑得直扶腰:“萧哥哥,我不是说等你开完运动会傍晚有空再过来拿东西吗,怎么中午就来了?” “我太开心,看到信息就跑来了,然后遇到这个小尾巴,听说我要来青大硬要跟着,都怪他一身臭汗,把我们小团子给熏坏了。” 罗少在心中碎碎念“我才不臭不臭不臭……”,他明明不臭啊,萧少为了他自己的伟大,竟然抹黑他,讨厌! “体味是有点重,不过可以理解,运动员是很美丽的。萧哥哥罗哥哥,你们没吃饭吧?先坐着等等,我吃过饭了,再做饭也来不及,我帮你们煮面吃。”猜着两个帅气小青年都没吃饭,乐韵不用他们喊饿,自己去给他们做吃的。 “哇,小萝莉万岁!”小萝莉不嫌弃自己身上有汗味,叫了自己罗哥哥,还给自己做吃的,罗少一蹦三尺高。 罗少抢个座,老老实实的当木头,当有空打量小萝莉住的地方,看到码成长墙似的书,暗中泪流满面,博哥儿那家伙博学多才,逼得他们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努力勤学好问并全面发展,力争不被博哥儿光环淹没成尘,他们还没摆脱博哥儿那座大山,结果博哥儿妹妹又是个勤奋的孩子,简直让人心塞死。 萧君仪坐下等吃的,开心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看到小萝莉拿着青菜进厨房,跟她说趣事,说今天遇到昊少和王系花,某个人竟然想谎称跟小萝莉熟悉来套近乎,他没给面子怼得人面色发青,巴啦巴啦的说得特别开心。 他不认识青大医学部的某系花,但是博哥儿有跟他说王系花的为人啊,还让他有空探探昊少的八卦消息,所以,今天昊少说某位美女是青大医学部的学生,他猜到那人就是青大的王某系花。 乐小同学无比同情王系花,王系花好不容易攀上京中三王之一的权贵二代,被萧哥哥那么搅合,只怕王某少面子也挂不住,两人的好事八成要吹。 她是不会责备萧哥哥多管闲事的,萧哥哥是抱着当铁面无私**官的目的在努力,他眼见不正之风不纵容不包庇,正是他最好的品质,她要是说他不对,会动摇他的信念。 两个帅哥都是正当青春气盛的青年,怕他们吃一碗面不饱,又用面汤烫两碗饺子,一人一碗饺子一碗青菜卤肉面,配上豆瓣酱。 萧少罗少看到吃的眼睛都绿了,抱着碗狂吃,一口气将吃的全干掉,吃得饱饱的,幸福的自己刷碗。 因为他们下午还有校会赛事,乐小同学没留他们多坐,去提出给萧哥哥准备的榆钱饺子和一只烧鸡给他,那是因他减肥有新进展并且在校运会上夺得链球比赛第一得到的奖励;罗哥哥同路而来,也不好让他空手而归,给他一包饺子。 两帅青年得到东西飞快地藏到自己背包里,巴啦巴啦的说了一通赞美的话,兴高采烈的辞去。 到楼下,两少上车,开着溜溜的跑路,当司机的罗少,因为刷脸成功,一张俊脸春光灿烂:“萧哥,多谢多谢,这次沾你的光,小弟感铭于五内。” “哼,白便宜了你小子,记得有什么好东西想着小团子,更不要傻傻的把小团子给的美食跟不能深交的狐朋狗友分享,小团子搜集药材很辛苦的,你敢不珍惜小团子的劳动,以后坚决不让你往小团子面前凑,见你一次揍一次,就算叫我萧哥也没用。” 萧哥巴啦一大串话,罗少汗哒哒的听训,点头如捣蒜:“懂懂懂,我懂,我脑子又没进水,哪舍得把小萝莉送的美食给别人尝。” 罗某少很上道,萧君仪满意了,少不得还得嘱咐:“小团子太耀眼,嫉妒她的人很多,难免有人会使绊子,你也学着当当侦探,帮留意一下有没谁暗中想阴小团子,探到小道消息我们也好暗中防着点。什么聚会啊娱乐城啊,你小子也要小心,别着了人的道。” “哎哎哎。”罗少心头狂流冷汗,表面殷殷点头,萧哥说得好严重,怪吓人的,真有那么可怕吗? 想想暗自瘪嘴,小萝莉好可怜,她才华惊艳,难掩光芒,人是出名了,同样也很麻烦,就如老人们说的人的能力有多大就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小萝莉那么有名,压力必定也相当大。 念着罗家与萧家也是亲厚的,萧少叽喱哗啦的又说一些小萝莉的喜好,让罗少记着别犯她的忌,两人就只说了一通话,车子驶出青大,驶过街道,从偏门回京大,两少赶紧赶去运动场准备下午的比赛。 第四百五二章 我能笑一周 燕少与小萝莉拟定好入Z省路线,回宿舍便通知队里人去提前侦察,自己则加班加点,安排自己手头的工作。 周六上午忙到半上午才开车外出采购所需,逛一圈回来仍从西门进学校,行驶一段路看到路上有个婀娜多姿的背影觉得眼熟,他并没有减速,保持平稳车速而行,当近在咫尺,燕行才恍然,原来是医学部的某位。 从后视镜看到某女生的脸,赫然发现那张脸十分阴沉,不由诧然,那位不会是又受到什么打击了吧?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名:王文昊。如果某女生受到打击以至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必定跟昊少有关。 据消息,昊少数次带王女生去京中上流圈子里露脸,大有像是要确定为情侣的架式,而且王局家人也没有反对,所以就连周信生日宴那天王太太都带了儿子和某女生同行。 贵圈里的人以为王局父亲仰老生辰那天,昊少肯定也会邀请某位美女,然而不知什么原因,那天并不见昊少带去参加过宴会的女伴,甚至被人问及时王太太说青大的某位女高材生并不是她儿子女朋友,她儿子是受人所托关照青大王系花,所以她儿子才带人去参加宴会让人露露脸,为免让姑娘难堪,被误以是她儿子女朋友时因她们也不好否认。 不得不说,逆转太快,让不知内幕的人懵圈。 燕行看到王系花的脸色不佳,暗搓搓的猜着估计是她被昊少冷落,感觉到不妙,心情不美丽,所以脸色很差。 自然,他也懒得研究某女生的脸色有几分臭,开轩悠悠的回宿舍,在楼下整理自己采购到的物品,全部理妥当,再上楼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 王紫嫣满怀欣喜去京大,结果遇上两个搅屎棍,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一路出京大便直接回青大,越想越恼,越想越恨,她没得罪那胖子吧,死胖子为什么跟她过不去要当昊少的面落她的脸面? 没有人提携想要融进京城上流社会难如登天,她寸步难行之际总算有个昊少愿意借她东风,结果才刚开始,仍然被跟乐韵有关系的人给搅浑,她进京中贵族圈的路怎么就那么艰难? 乐韵是个扫把星! 原本只是恨死死胖子,恨着恨着,王紫嫣把乐韵也恨上了,都是乐韵的错,如果没有乐韵那个人存在,相信她做什么都能顺风顺水。 愤恨刺心,将路面当姓乐的踩,就算有车经过也没怎么留意,看到车子超前,阴郁的瞟一眼,低头走自己的路。 回宿舍时经过一个食堂,王紫嫣没什么食欲,直接回宿舍,努力看书,乐韵能越级考试,她也要努力,不能赶超乐韵,至少也要成为药剂系第一,就凭着那点信念,坚持看书学习到晚上熄灯时。 周日,王紫嫣起五更爬半夜,赶最早一趟地铁去市里一环二环中心地带逛街。 在王系花摸黑起床时,燕大校神清气爽的起早,提着随身行李下楼将背包塞进车里,换上军用车牌,开到学霸楼接小萝莉。 乐韵抓紧时间在出发前一天扫描了好几本书,晚上才整顿自己宿舍的物品和行李,一夜好梦,养足精神。 当她扛着大包小包下楼,看到燕帅哥在等自己,将行李塞后座,自己带只小背包爬进副驾座。 看到小萝莉乖巧温柔的样子,燕行心里一片柔软,开车出发,一边走一边问想去哪吃早餐,小萝莉不挑食,开车出校门后在外面搓一顿,才大摇大摆的开着猎豹汇进大街上的车流里。 两人在大街小巷一顿兜转,三个小时后回到驻军区,燕少将车开回旅部的医务楼停,由候着的兄弟们帮换车牌和往里车里装物品,他和小萝莉各去一间病房换衣服。 男士换衣服快,燕行换好衣服在车旁等小萝莉,看到她将原本的裙子装换成休闲上衣配牛仔裤,默默的抿唇,小萝莉发育得太好,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掩盖不住大胸,他忍着想将小萝莉藏起来的**,从队友手里提过工具袋子,掏出一顶假发给小萝莉戴起来。 原本头发短得像男生的小女生戴上一顶披肩长发的假发,立即变成温婉可人的小淑女,甜美得像枝头水灵灵的小樱桃。 小萝莉原本就粉嫩可人,戴上假发更甜美诱人,燕行纳闷得抓墙,小萝莉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瞅瞅那样子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他又翻工具袋子,找出深蓝色的一顶太阳帽扣小萝莉脑顶,再给她口罩,自己也戴上口罩和墨镜,遮住大半脸。 出行一次搞得像做贼,乐韵默默的忍了,戴上口罩爬进后座,燕行也进后座,黑九看了半天队长和小萝莉的表情,忍着没笑,坐驾驶室当司机。 当黑九开车跑远了,赤十四神十六“哈哈”狂笑,赤十四还蹦了两下:“十六神,看到队长表情没?队长脸都黑了。” “小萝莉无论怎么扮都那么粉嫩甜美,队长即要保护小萝莉人身安全还要防色狼诱骗小萝莉,想必一定很心塞。”同情贴身保护小萝莉的队长啊,天天面对那么可爱水灵的小萝莉,即当保镖还要防止恶狼拐骗未成人,队长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想到队长的黑脸,我能笑一周,队长当初面对我们,动不动就黑着脸罚负重跑青蛙跳俯卧撑,现在遇着个即不能凶不能骂更不能打不能罚,还得小心保护的人,终于让他无可奈何,哈哈哈,现世报啊。” 赤十四笑得舒心,神十六暗中为队长放了一串鞭炮,当年队长太凶残,他们只能接受残无人道的惩罚,害他们好长时间看到队长的脸就有心理阴影,如今队长也终于能尝到他们当初的那种心情,喜大普奔啊。 这头两人在幸灾乐祸,那头,黑九开着车在驻军区里绕了一圈,从另一个侧门出驻军地,从一条小路兜风,绕京城小半圈后到一个地主,他下车,让队长自己开车离京。 当队长的车走运,黑九站在路边摸着下巴嘿嘿奸笑,笑够了,独自漫步,侦察一番确定没什么尾巴,乘坐来接他的车回驻军地。 第四百五三章 巧遇 修行是件寂寞的事,对古修家族来说最不怕的就是等待与寂寞,在京中的古武古修家族的青年后辈们打到晁家茶会露出个脸,此后各自呆在自己的地盘上修炼,学习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低调的像从来没有那一群人似的。 姜少在清修的时间里也越发郁闷,打茶会之后,小美女就没给他寄药膳,他天天吃的是自家制品,感觉……越来越乏味。 吃了那么长时间的美味药膳,再天天吃自家菜,就像吃山珍海味吃得正爽,猛然没了,改而吃焯水青菜,那反差他本身不介意,然而胃和嘴巴在闹意见。 他不好意思联络小美女,问她什么时候再给自己药膳,忍了一段时间,实在忍不住,恰巧家族那边有新消息,决定去三味轩搓一顿改善一下生活。 姜少带着贴身护卫姜一到达二味轩餐馆时,已是七点半,差不多是早上高峰的尾巴时段,吃早餐的人有些打包带走,店里约有一半座有客人。 刷脸机阿福看到姜少溜去后厨房报告给少主又溜回门口帮打打杂儿观察门外街上附近来往有哪些脸孔。 姜一随少主进三味轩,找到比较靠近后厨那边的桌子入座,点了餐,等侍者去通传,他帮少主倒杯白开水,坐等猪肉炖粉条。 宣家的青年很快送上免费豆浆,少主不喝饮料类的东西,姜一美美的喝手磨豆浆增加营养。 王紫嫣大清早的从学校出发,乘地铁换公交车,跟上班族们挤了二个来钟总算赶到处处飘香的美食胡同。 街上人来人往,青年人大多匆匆忙忙,老年人慢悠悠的走路煅练或漫步出行,每个早餐铺子前都很热闹,各种各样的美食香味弥久不散。 观看一阵,王紫嫣沿着街头一端向另一端慢走,走到差不多到街中段位,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莲步轻移,移到香气袅袅的三味轩餐馆前,温温婉婉的进馆。 嗯?刷脸机阿福看到穿白色连身旗袍的长发美女,感觉有点眼熟,过了短短瞬间,想起来了,这不是上个月少主接待仙医门小姑娘那天跑来店里问东问西的女子吗? 将人对号入座,阿福又多打量女子一眼,外相70分,气质……气质只能评60分,别怪他评分低,而是女青年虽然举止端庄、温婉大度,然而眼里贴了眼瞳,仍然能感觉缺乏灵气和纯粹。 要论眼之美,古修古武家的少爷小姐们眼神都具有一定的灵透或空灵感,最纯粹最纯净的当属仙医门人,小姑娘有双清透见底的眼睛,用幽灵手老前辈的话说小姑娘的眼睛是最干净的照心镜子,他日小家伙修到他那辈人的境界,不用动手,用眼睛能伤敌。 眼睛是心灵之窗,看眼睛就能看清很多人的本性,现在就算很多女性用美瞳遮眼,古武古修家的人仍然能窥破美瞳所掩盖的一些真相。 阿福退回店内,时刻暗中关注女青年有何异动。 以轻灵优雅之姿翩然进餐馆,王紫嫣快速扫视环境,三味轩馆内并无什么新奇之处,反而显得像时光还停留在六七十年代,墙壁、桌椅朴素到寒酸的层次,不过,里面气氛很好,没有大声喧华,就算有人在说话也是低声细语。 那样宁静的气氛一般只书屋或上档次的咖啡屋才会有,在个小餐馆也有那么宁静美好的一面,无疑让人用餐会感到轻松愉快。 隐约的,王紫嫣也明白为什么三味轩那么受欢迎,大概就是环境好,就算它不打广告,很多人尝了三味轩的猪肉炖粉条便忍不住在网络平台帮它免费推送,还好评如潮。 扫视一眼,看到占据一桌的两位气度不凡的俊男子,心头骤然一喜,那位有着丹凤眼、看起来沉稳内敛的俊男不就是那天在三味轩门口人群中的其中之一? 那天傍晚,在三味轩门口的一群俊美青年个个西装鞋履,今天瘦高的青年穿白衬衣,上衣有两颗扣子没扣,微微敝开的领口间露出精致性感的喉结,配上他那张英俊的脸,有禁欲气息,店里的数位女性频频偷看青年。 巧遇到熟面孔,王紫嫣暗中心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第一次来就遇上一位,天助人也! 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的来意,装作思考的样子,又多打量几遍店里的角落,慢慢的向后厨位置走,边走边寻找合适的位置,不着痕迹的走到只有两人的一桌,温温柔柔的低声问:“请问我可以拼个桌吗?” 姜少面对着门的方位,将女青年走来的过程都收之于眼底,看到她走到近前,连眼皮都没拉动,如果他记忆没衰退到记不住人的程度,走来的女生就是小美女到三味轩吃猪肉炖粉条的那天出现过的人,好似跟小美女是同校,小美女没请人进店,只能说跟人不熟。 少主那是何等高贵,自然不会跟杂闲人员说话的,姜一担起自己的职责,悄悄的观察少主的表情,发现少主微不可察的微微颔首,顿然明白过来,声音淡淡的:“你随意。” “谢谢。”俊青年没有拒绝自己拼桌,王紫嫣恰到好处的露出感激之色,拉出椅子,坐在俊美青年的对面。 宣家的侍者看到女青年在姜少面前落座,默默的为美女点了根腊,姜少是出名的冷漠男,美女想泡姜少,呵呵,这不是上赶着找灰碰。 当然,他们就在心里乐呵,一个青年赶紧上前站到女青年身边准备去问客人要吃点什么,却看到少主带着两个端有早餐的贴身护卫出来了,忙麻溜的走到姜少右侧那边,将椅子拉开,等着少主过来。 宣少带着临时充当小二的宣一宣二到前堂,看到姜少对面坐的美女,讶然的眨了眨越发清透的大眼睛,他记忆力超好,他记得那位是跟燕少认识的某位京少的女伴,今天咋一个人来了? 不过,他是懒得管人家的私事,顶着张清丽秀美的脸,悠哉优哉的走到姜少一桌,四平八稳的落座,笑盈盈的以手支桌托腮:“姜少,今天的猪肉炖粉条是本少的杰作,咋样,有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宣少来时,姜少侧目而望,看到姿容秀美如画般的美青年徐徐走来,心中暗骂了句妖孽!这才多久没见宣少修为又精进不少,甚至可能宣少又突破了,所以宣少给人的感觉更加深不可测,无法探触修为境界。 宣少太妖孽,姜少决定不跟那小子比,免得气坏自己,懒懒的斜目:“受宠若惊是没有的,意外倒是有些,即是宣少亲手下厨洗手作羹汤,我可得好好品尝。” “欢迎提出宝贵意见,当然,提了本少也未必听得进,对于厨艺,我只服小美女。” “说了等于白说。”姜少看向猪肉炖粉条,外相极好,与三味轩大厨房的杰作并无二样,心中也多了份期待。 宣一宣二在摆餐食,宣家小二也帮忙将桌上的茶壶移开一边,等他们摆好餐食,才礼貌的问女青年想吃什么。 宣少眼珠子转了转,装做万分惊讶:“噫,这位美女不是姜少你女朋友?” “不是。”姜少惜字如金。 “跟你同桌,我还以为是你朋友。” “我不认识她,这是你店里的客人。店是你家的,我也是客人,别人也是客人,客人要来这桌坐,我也没有不许人坐的权利是不是。” 姜少的人冷漠,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冷漠得不带烟火味,宣少无语的翻个白眼,拿起筷子,吃自己的水晶小饺子。 姜少也接过姜一递来的筷子,动作缓而优雅的将猪肉炖粉条里的肉片夹出来放在饺子盘里。 秀美犹胜女子的青年走来,王紫嫣惊讶的无以复加,那个明明是个男子,怎么长得比她还美? 她自认集江南美女该有的优点于一身,在青大只评为系花是委屈了她的容貌,然而见到秀美青年,这刻也自惭其形,男青年的秀美超越性别,那种美丽很特别,很惊艳。 她费好大的神才保持镇定,当听到秀美青年与瘦长青年说自己,忐忑不安的绞着手指,发觉俊青年再没给自己一个正眼,茫然若失。 也就一闪神的功夫,店小二第二次问要吃点什么她才反应过来,羞羞的微笑:“听说三味轩的猪肉炖粉条是京中一绝,我慕名而来,请问,我能不能指定店主亲手做碗猪肉炖粉条?” “不能。”宣家青年毫无犹豫的拒绝,要求少主亲手做猪肉炖粉条,她当谁她呀? “那我可以指定某位厨师吗?”王紫嫣退而求其次。 “不能,本家不接受顾客指名厨师提供服务这项要求。如果姑娘不清楚三味轩的规则,请到门口去看一看再来点餐。” “对不起,我不知道店里还有店规,我要猪肉炖粉条、虾仁饺子……”王紫嫣脸发烫,不安的道歉,赶紧点餐。 女青年点了餐,宣家青年去通报后厨房,宣一宣二也没走远,顺便在离少主不远的地方坐下,他们也没吃早餐,少主决定和姜少共桌,他们自然退到一边,宣家的青年立即给宣一宣二送餐。 将肉片全挑出来,姜少准备开吃时听女青年说要点店主下厨房,当时就震惊了,那位姑娘是不是没睡醒,所以才糊涂到提出那么无理的要求? 看旁边的宣少,那妖孽好似对别人的话允耳不闻,他也淡定的吃猪肉炖粉条,不管那位姑娘是不是有意想引起宣少注意,都注定要碰一鼻子灰。 姜一直接当女青年是空气,麻利的吃自己的早餐。 姜少宣少吃得比较慢,哪怕就是吃份普通早餐,两人一举一动犹如贵族王子,高贵绅士,每个动作都像是不可模仿的风景。 一桌三男士平静淡定的吃完早点,拿纸巾抹了抹嘴,又喝点白开水。 宣少问自己来的目的,姜少言归正传:“小美女四月及笄,我家长辈有意来京为小美女贺芳辰,特意来问问你,大家要不要商量商量贺仪。” “唔,是说这事啊,我家长辈们说是备上等贺仪,只是……”宣少顿了顿,悠悠的笑:“只是啊,据我所知那几天小美女本人不在京城,所以嘛,可能要等到月末才能见得到人。” “你怎知?”姜少好整以暇的追问。 “店里订购批海鲜,其中就有蓝龙虾,预计四月中旬到达,我预约小美女想探讨烹调方式,小美女回我信息说月中旬将离京外出观察一种植物,月底才能回来,所以你可以回你们家长辈话,看看是先送贺仪还是等人回来再送,迟些我再知会有意送贺仪的几家,议定下来再联系小美女和她哥哥,至少也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免得搞突袭闹得人家不好下台。” “也好,到时我会回你信。” “好。”宣少应了一个字,也不聊废话,回后厨去琢磨自己的厨艺大业。 姜少来的目的已达到,喝了白开水,如来时般轻淡的出三味轩,当走出美食胡,在暗中保护少主的姜二姜三姜四现身。 五人离美食胡同远了,趁四周人不多,姜一不耻下问:“少爷,今天那个女士看着就是个不单纯的人,您怎会同意她同桌?” “我自然看得出来她目的不纯,不知是冲我们众家中的谁而来,不如给她机会让她混个脸熟,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姜少洒脱的将手插裤兜里,那个女青年一双眼睛藏着功利,表情与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可惜她用错地方,古武古修家都是大家族,每个优秀候选人察颜观色的功力深厚。 姜一默,少主究竟想从女青年身上收获啥? 姜家四位护卫陪着少主且行且看风景,以散步的方式回姜家别院。 当同桌的店主与瘦长青年走了,王紫嫣独占一桌,心头烦闷,她的容貌不说倾国倾城,好歹也是姿色上乘,为什么那三人竟没谁向她搭讪?她真的那么没有吸引力? 等得大约五十来分钟,猪肉炖粉条才出炉,吃完早点,带着未来消的烦闷结帐走人。 第四百五四章 有访客来了 王紫嫣从三味轩走到街上,处于人来人往中,努力的保持优雅端庄,走得离餐馆远了,笑容从脸上淡去,余下清冷。 她就想不明白,三味轩的猪肉炖粉条味道只比其他店里的稍好一点,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为什么会被人传得那么有名? 想来想去只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可能是店主来头很大,所以有些知情人士出于讨好心理,暗中帮三味轩吹捧,将店里的猪肉炖粉条捧成名。 京城的气候在立夏之后更暖和了一点,早上气温略低,仍挡不住青年们对夏装的热爱,很多人都穿上漂亮夏装。 街上很热闹,王紫嫣也受了感染,心情慢慢变好,走着走着,心头突然又不好了,听两俊青年聊的意思是那些个青年俊杰家族要给乐韵庆生? 乐韵不就是个农村土妹子,除了长得嫩,读书成绩好了点,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一群明显来历不凡的青年俊杰们要为乐某人庆祝生日? 想到乐韵倍受人青睐,王紫嫣心口闷闷的,哪怕四周再热闹,也突然失去兴趣,沮丧的走向公交车,还是回学校吧,先努力看书煅练,希望高校春运会上能一鸣惊人。 想着高校春季运动会,她心中多了些坚定,据可靠小道消息,高校春季运动会上某些项目上成绩特别出众,有可能会被选去成为参加全运会代表队的候选人。 有了目标,王紫嫣暂时将郁闷丢开,乘公交车到地铁站,转换地铁回青大,回到学校宿舍,拼命用功看书。 萧少罗少周六跑去青大一趟从小萝莉那里得到好吃的,回到京大心情也是格外的振奋,在下午比赛上一展雄风,分别拿铅球冠军和5000米冠军,晚上又跟学生会同学们疯了一次。 周日,两少大清早回家,罗少回家,萧少跑去找发小博哥儿,赖晁三爷家当乖宝宝,到半下午和博哥儿福姐儿仨去陪罗少过生日,一直疯到晚上十点才散,等周一又起早贪黑的赶回学校。 美少年旷第一节课,回校即跑去找可爱妹子,爬到四楼看到主人留在写字桌上的字条才知他家小团子趁他回家的功夫又悄悄的偷溜,他也是醉了。 瞅着干干净净的女生宿舍,美少年默默的提着贴心妹子给自己留的药膳回宿舍,再去上课。 美少年在寻找自家妹子的当儿他那可爱小萝莉妹妹已经身处Q省广阔的大地上,正没日没夜的往进Z省的那条著名天路赶去。 燕少为安全将小萝莉送去Z省,也真的是很拼,从京中出发就风驰电挚般的赶路,能走高速的时刻绝不走省公路,能快的时候绝对以最快的速度冲,以节省时间。 可以说除了必要的加油和补充水,一路都没停,并且为不让人查到自己和小萝莉在哪住宿,晚上也没有找旅馆酒店住,将车开到高速驿站旁停车就地休息。 两人一车,于近半上午时终于到达即将从X省进Z省途中必经的昆仑山口的一段路。 巍巍昆仑,万山之祖,昆仑山脉巍峨连绵,众山重叠,气势雄壮,是整个华夏大地的脊梁。 昆仑山峰终年积雪不化,有六月飞雪之美,气候也多样化,5月又是Z省的雨季,Q省与Z省相邻的区域气候也与Z省差不多,恰巧前两天下了雨,天空濛濛的,视野并不太清晰。 乐小同学身体有自动适应功能,进入高原啥事也没有,燕大校的身体煅炼得能适应多样化环境,也没有高原反应,从而当空气一点一点变稀薄时,两人好像浑然未觉海拔在不停的攀升。 昆仑山口是进Z省必经的一个关隘,也叫昆仑山垭口,海拔四千七百多米,地势险要,气候寒冷潮湿,空气稀薄,生态环境奇物,自然景色壮观。 每年4到10月是Z省旅行旺季,5到7月更是旅行黄金季,就算Z省5月是雨季,仍然挡不住无数向往人间净土人士的脚步,自驾车去Z省的车辆不少。 因垭口海拔高,空气稀薄,很多人在翻山之前便有高原反应,需要吸氧气,到处可见暂停吸氧的车辆。 副座上的小萝莉盯着窗外看灰沉沉的天空,燕行有些担心:“小萝莉,有没不舒服?” “没有啊,我好着呢。”乐韵侧转脑袋看看一直当司机的燕帅哥:“翻过山口之后要一直赶路,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我昨晚休息过了,这点路不辛苦。”小萝莉关心自己,燕行心中暖暖的,有小萝莉在旁边,就是持续开个三天三夜的车也是小意思。 燕某人不需要休息,乐韵也就不担心他,偏着头又望窗外,一边观看外面的风景,一边闻嗅空气,分析风送来的气味都是什么所散发出来的。 小萝莉没高原反应,燕行十分羡慕,当初第一次进Z省训练,他也是有高反的,虽然比某些人略强一点,不可否认也感到气短胸闷头胀,后来训练几个月才适应高原气候,之后每年要入Z训练,次数多了,身体对高原气候熟悉了才不再有高反。 不需要休息,燕行开车直行,开始翻山,车辆所经之地的海拔持续升高,空气也越发稀薄,因为天色灰沉,视野所及不远,压抑感更强烈。 小车爬山更轻松一些,一些货车爬山显得很艰难。 燕大校的车是军用猎豹,还经过改装,表面看与普通猎豹没差别,配置与性能却是顶级的,无论是翻山越岭还是平坦的柏油公路又或者是崎岖山路都能胜任,在别的车缓慢爬行时,它一路轻松无压力的步步高升,没什么压力的爬上昆仑山垭口。 垭口有纪念石碑,山谷坡地上生长着野生植物,因为还没有到盛夏,没有满山披绿的美景,仅只有些零星的鹅黄绿,登临垭口,天似乎就在头顶,蓝色干净美得得让人窒息,因为视野开阔,能看到连绵群山顶上的白皑皑的雪。 高原的美景就那么突出其来的撞进视野,撞击着人的心灵,世界最后的净土带给人的震撼,让灵魂都变得干净纯粹。 那些旅行的车辆爬上垭口,几乎无一例外的停留,哪怕有高反的人也抵挡不住美的诱惑,硬撑着留下最美丽的瞬间。 燕大校和乐同学两人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的背景从而泄露行踪,没有停留,片刻不停的继续行程。 翻越昆仑垭口已经过了中午,天气转晴,空气是潮湿的,太阳照着山峰,又是另一种美。 入Z省的路底下都是冻土屋,雨季经常陷塌,路上经常遇到修补路面的工人施工,车辆需绕行。 燕少载着小萝莉直奔前程,中午只停留不到半小时以补充体能,原本按预计划白天能穿越无人区,到一个兵站夜宿,然而,当到半下午时路上因为发生交通事故,又导致路面受损,来往车辆无法通行,只能等候。 入Z省线路经常因发生滑坡和泥石流或者路面沉陷的事,但凡去过Z省的人都有数,来往车辆也不急,耐心的等,那一顿等便等到傍晚才恢复交通,车辆再次得以通行。 考虑到在路上拖得越久,安全问题越有隐患,燕少决定夜行,乐小同学没意见,两人一拍而合,就那么披星戴月的赶路。 夜行的车辆很少,整个路上难得见到同行,对于燕大校来说更是求之不得,夜车穿过无人区,过了母亲江的发源地,于9号的凌晨四点多钟翻越Z省最著名的唐古山口,真真实实的踏上Z省的土地。 平安翻越最危险的区域,燕少悬着的人也落下一半,入Z省的路线很多地方都是荒无人烟,也最适合搞突袭埋伏,一路平安,说明还没有人发现小萝莉行踪,目前是安全的。 小女生提前进Z省的目的是要去一趟念青唐拉山,燕大校按行程走,因为公路上有些路段限速,两人直至上午十一点才从名叫当雄地名的城市下公路,转而改省内公路去念青唐拉山和最著名的湖泊区的纳木错地带。 在藏语中错就是湖的意思,纳木错是一个美丽的湖泊,与念青唐拉山相望,神话传说湖和山是一对夫妻,念青唐拉是位天神,纳木错是他的妻子。 燕少和乐同学到目的时已下午四点多钟,开车绕过意为“天湖”的纳木错,在北侧的高原丘陵连接念青唐拉的丘陵山脚下找地方宿营,营还没扎好,原本还算晴朗的天气忽然下阵雨,雨哗哗啦啦,密布天地之间。 两人呆在车里等雨停再扎营,等天黑时拿出小液化钢罐和炉灶做吃的,之后又把做饭用的工具塞回车里,抱睡袋进帐蓬睡觉。 Z省高原的气候变化多端,昼夜温差极大,晚上气温很低,风也很大,乐韵躺在睡袋里,因为不能回空间,又还没到睡眠时间,倾听外面的声响,听着听着,拉开睡袋闻嗅空气,一巴掌拍在燕某人睡袋上:“燕人,醒醒,有访客来了!” 第四百五五章 吵死了懂不懂 燕行钻进睡袋立即抓紧时间睡觉,为了小萝莉的安全,他准备先修炼,到凌晨时再起来守夜,当入定不知多久,猛的被拍醒,一骨碌连睡袋带着坐起来,摸黑拉开睡袋,快速的穿厚外套。 他的速度很快,套上衣服抓过鞋子往脚上套:“小萝莉,你确定有访客?” 一把掌拍醒燕帅哥,乐韵自己也没闲着,拿冲峰衣穿,听到燕人出声,嘴角抽了抽:“你当我闲得蛋疼开玩笑啊?” “我不是哪个意思,就是……觉得奇怪,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人找到行踪。小萝莉,能不能分辩是敌是友?”燕行以最快的速度套上鞋子,摸过放身侧装家伙的袋子取家伙。 “你自己听听外面的声音就知道是敌是友。”乐韵麻溜的穿好冲峰衣,低头穿鞋子,还有闲心跟燕人扯犊子。 “声音?”燕行带着惊疑似的念叨一句,仔细的听帐蓬外的声音,Z省高原风大,外面风呼呼作响,刮得帐蓬都在鼓动不安。 “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啊。”原谅他,没听到奇怪的声音。 “没有声音才奇怪啊,你难道不知道湖上有岛,有鸟有小动物,湖四周有也小动物,现在你有听到什么虫子叫声吗?你对气味不敏锐,听力应该不差吧。” 被小萝莉那么一说,燕行也霍然惊觉不对劲,确实,湖边还有供人住的土屋,岛上也有住宿之处,湖四周有小动物,还有夜宿的人,睡前能听到夜里活动的小动物们发出的声响,现在除了风声和风刮得枯草拉出的呼拉声响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所以,访客用了迷药?”他心里确定了某事,还是忍不住求证。 “嗯,空气里有淡淡的迷药香,足以让人和动物睡到天亮。”乐韵系好鞋子,拖过小背包利索的拉开拉链,摸出一袋药丸子倒出一颗药,拧亮小电手筒,光是对着地面的,将药丸子给燕帅哥:“吃颗糖豆预防一下,免得万一别人还有后手一把药把你弄晕打包扛走带回家做压寨夫君。” “!”燕行嘴角狠狠的抽搐着,接过药丸子丢嘴里吞下去,口齿噙香,声音也更磁性:“我们怎么没睡死过去?” “呸,你当我给你吃那么多药膳和药丸子都是面粉啊?那么容易就中药,我还怎么混得下去?”乐韵气恨恨的一脚踹过去,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欠打。 小萝莉突然出脚,燕行也没敢躲,硬生生的受了一脚,小腿肚被踹得酸肿难受,也没嚷嚷,很无奈的撇撇嘴角:“访客撒的是迷药,不是毒药?” “燕人,你脑子是不是因为高原氧气稀薄,所以跑进去空气了?你也不想想这里是哪,这是人间最后一方净土,是天下教派的起源之地,也是后起之佛教发祥之地,Z省境内或许不禁江湖仇杀,但一定不许牵连无辜,如果在这片土地上有群人莫明其妙的突然死去,除去公家,佛教与昆仑正宗第一个不依,也不会善罢甘休,暗中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以维护道派正统的权威。” “不要凶嘛,我不是不太清楚江湖不成文的条条框框吗。”挨小萝莉说脑子进空气了,燕行郁闷的咕嘀,他知道昆仑正宗就在昆仑之巅,只是,他从没真正见过昆仑弟子呀。 小声的嘀咕一句,将掏出来的一支精巧小手枪递过去:“小萝莉,带着这个防身。” “噫,这不是我捉到的两脚兽的武器?”就着微弱的光,乐韵看清燕人手里的小手枪形状,接在手摸摸壳,有人给小手枪做过保养,还给稍稍改动一个地方,使用起来更趁手。 “嗯,你带着防身。”燕人又递去两个备用弹匣,自己也将一支小手枪藏在衣内口袋里,抱起狙击枪。 “不用急,访客还没露面呢,药是从风头上来的,人肯定还要等个半个钟或者一个钟才会现身。” “难怪你都不急。”燕行抱着家伙坐下,小萝莉说人没来,肯定真的没来,而且,他也没有危机感,说明访客距离很远。 乐韵将手枪和子弹匣塞进背包,戴上保护脸的口罩,轻手轻脚的摸索着爬出帐蓬,打开挨着帐蓬的轿车后车座门钻进去,找出自己的大背包,猫在车座间摸出些瓶瓶罐罐配制药粉和药汁。 小萝莉溜车上去了,燕行也轻手轻脚的爬出帐蓬,侦察一阵坐在驾驶室里监督四方,他安装在营地几百米远的小玩意儿都没什么反应,也证明附近还没有访客踪迹。 在鼓捣药的乐韵,悉悉碎碎的忙一顿,弄出整人的小玩意,装在小袋子里,给小包给燕帅哥以备不时之需,自己揣几包,将工具收拾好,爬出车侦察敌情。 夜风很大,气温估计降至零下,非常寒冷。 乐韵借车身为盾牌,四下张望,启开眼睛特异能扫描远方有没有什么东西出现,车头所对的地方没有,扫描右方与后方时发现情况,车后方与车后两翼共三个方向有活物,那些活物散发各种光环,有代表着血的红光、代表健康的红和绿光,还有代表生命的微弱白光等。 看光环,车后翼两侧活物还带着金属,依光环强弱与形状分析是黑家伙!其中车左侧一方的人带着的应该也是狙击枪类,因为金属光环与燕某人手中的那种黑家伙的光环是一样的。 车右后侧方的金属光环弱一些,形状也略短,目测可能是步枪。正后方位共有两样东西,看光环的形状推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来访者选择的方位极好,是呈扇形路线向车子方跑来,逆风,让人闻不到气味,因逆风,也会将人弄出的声响吹得向后方去,可以将弄出的动静降到最低。 看样子,刺杀者对她有所了解,知道她嗅觉灵,所以逆向突袭。 看到三个方位的夜袭者,乐韵轻轻的拉开驾驶室的门:“帅哥,访客过来了,有奇怪的东西,准备好你的异火,把你的黑家伙给我用用。” 燕行抱着枪随时准备迎敌,听到小萝莉低声说话,心中震惊,他没有任何发现,小萝莉是如何发现夜行者行动了? 就着微弱的光,他抓起放驾驶室的钢管推开门下车,将狙击枪递给小萝莉:“在哪个方位?” “后方,目测至少还相距有千五百米左右,你藏好哒,万一人家也有黑家伙,你会成为靶子的。” “我没那么笨。”燕行狂抽嘴角,猫腰,在车头一方躲壁藏身。 乐韵抱住黑家伙也摸到车头一端先藏身,用眼睛X射红扫描狙击枪,将弱点与优点分析出来,用手整调几个零部件位置,做了合适的调整,抱着枪猫腰溜到车尾后轮胎处先蹲着,观察远方。 小萝莉让自己藏,她却跑了,燕行哪敢放任她一个人乱跑,飞快的跟上,蹲在她身边,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他能第一时间将她护在怀里。 有个小尾巴又跟来了,还几乎贴身粘着自己,乐韵差点想拿枪托将那家伙揍一顿,有敌来袭,暂时不理他,用眼睛扫描夜空,眼睛X射线扫描到光环越来越近,甚至能看到车左方那边还亮起了微弱的红光,那是黑家伙瞄准镜的红紫外线灯。 目测距离,距车左方来者约有九百米,乐韵果断的端枪,调整好角度,等了约半分钟,利落的开启第一枪。 子弹出枪膛经过消音器的消音处理听不到刺耳的砰响,仅只有很低很低的响声,那点声音在呼吼着的夜风里翻不起浪花。 扣响第一枪,乐韵稍稍抬高手臂紧接着又拉下枪支的板勾,开启第二枪,连开两枪之后,再没看另一边,站起身,端枪瞄准车右方的光环闪亮点,扣响第三枪。 燕行蹲在小萝莉后方,半个身子都快贴她后背,因为远处雪峰上的冰雪反射光,纳木错四周的光线也是带点白蒙蒙的感觉,他的眼睛也适应黑暗,能看清小萝莉开枪射击的动作。 小萝莉干净利落的连开两枪,霍然站起来,他下意识的也站起来,挡住她右手方,如果右方有什么危险,那么他能帮挡一挡。 小萝莉摸黑开枪,燕行看向远处,什么也没看见,他放置监测四周情况的小玩意仍然没有一点动静,也不知小萝莉射击的目标有多远。 狙击枪的射程是1000米左右,当小女生拉响第一枪,也代表着死神奏响了安魂曲,在相距约有八百多米的地方,一个端着一支乌黑发亮的狙击枪瞄准前方的人,在听到一点微妙的响声想要抬眸看时,一点冰冷的金属以无与伦比的速度钻进了他手中枪支的枪口。 从黑夜中飙来的子弹钻进枪管口瞬间产生出强大的力量,一支黑色的枪支倾刻间受热膨胀并炸开得四分五裂。 “砰”,炸响声惊碎夜的宁静,空阔的地方有刹那间的死寂。 声音传播至空气中时,端枪的男人双手被炸掉一支,枪脱手而落,人向后仰,他只仰倒一步的功夫,一颗子弹“咻”的穿破空气,“噗碰”一声钻进他的胸口,再穿胸而过,后背炸开一个比碗还大的洞,鲜血与破碎的内脏从洞口喷洒出去。 男人穿着黑色的冲峰衣裤,腰间还别着一把刀,他中弹后向后仰倒,嘴里发出类似“呵”的声音,卟嗵一声栽倒在高原草甸子冰凉的地面。 当金属炸开声起时,夜空里跑动的人和飘荡的眼睛下意识的缓了缓,下一刻,黑暗中一颗子弹也带着死神的召唤声,疯狂的旋转着钻进了猛地收足男人的心口。 闻声收足的男人戴着保护口鼻的口罩,同样是一身黑色冲锋衣裤,穿着软底运动鞋,腰带刀,手抱一支暗金色步枪。 他刚停顿的瞬间,被无情的子弹射中心口,子弹从他前胸进后背出,有血液飞溅。 他连声音都没发出半声,砰然倒地,那颗穿胸而过又飞了几米的子弹几乎也是同时落地,砸落进冰凉的枯草里。 血腥味在黑暗里弥漫,被风刮走,吹向远方。 黑色夜空中飘荡的两双眼睛在望向左方时又听到右方传来声响,左右一望,只见相距几百米的人先后扑倒于地,令人兴奋的血液味道就那么飘入鼻。 寒冷的夜风呼啸而过,草甸子上的枯草发出细微的响动。 除此,再无他声。 飘动的眼睛呆了呆,疯狂的朝前飘,黑夜里响起撕声裂肺的痛嚎声:“啊-” 凄惨的痛嗷声冲天而起,却惊不起沉睡的人或物。 乐韵开启死神第三击之后,双手臂下垂贴着腰,将枪支斜立于地,慢悠悠的检查黑家伙,听到鬼哭狼嚎声,不爽的甩甩头:“喂喂,深更半夜的,你们嚎什么丧啊,吵死了懂不懂。” 紧挨着小萝莉的燕行,听到小女孩儿不爽的骂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嗓音美妙得如大提琴D调声:“小萝莉,嚎叫的是人是鬼?”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不知具体是啥玩意儿,反正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乐韵看向远处,在空中飘荡的活物越来越近,目测大概相距五百米。 “那是什么东西?”燕行诧然,小萝莉嘴里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再过几分钟你就能看到了。”乐韵将黑家伙往地面一放,让它挨着车竖立,摸出手筒拧亮,放在车尾挂着的车轮胎上面照明。 挖煤挖矿用的专业头灯的亮光骤然洒开,照亮一片地方,草甸上的枯草与刚冒嫩芽的一些草儿笼上寒霜,高原草甸寒气逼人。 小女生鄙夷说的某些东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黑暗里飘荡的物体再次发出叽喱哗啦的一声凄厉叫声,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燕行觉得声音太难听,嫌弃得抿唇,正想跟小萝莉说话,黑暗里响起“嘀呜”声响,那是自己安放的小玩意感应到有生命的热源体接近发出的警报,快速看向前方,稍稍一会便见两团物体凌空飞来,伴随而来的还有腥臭味。 看到飞来的东西,燕行脱口而出:“飞头降?” 第四百五六章 还跑了一个 燕行暗搓搓的在等着人不像人的玩意儿出现,当它们凌空飞来,出现在电筒灯光范围才露出真面目,两团物体是两颗人头,整齐如刀切的脖子下拖着一团内脏,一颗头拖着的内脏只有胃和心脏,肺,一颗人头拖着的内脏胃、心,肝肺和肠子齐全。 两颗人头都是男人头,只有胃、心脏和肺部的人头降师头发很长,能在后脑处扎成马尾,另一个是寸劲板头,两个飞头面孔都有东南亚人特征,可能处于极端愤怒中,面孔扭曲狞狰,眼珠子发赤。 这下,燕行终于明白小萝莉说的人不像人的意思了,飞头降的头是人头,可拖着内脏乱飞,确实不像人也不像鬼。 寒冷的夜里,灯光也是冷的,挨着车屁股站立的男女穿蓝色冲峰衣,一高一矮,像在赏景似的悠闲。 浮空飞行的飞头看到高矮不一的一男一女像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呲牙咧嘴的扑向两人,甩动的内脏带着屎臭味。 乐韵放下灯照明后从背包里拿出手套戴起来,抓了包药粉在手,好整以暇的等着飞行物,听到燕帅哥喊出飞头降,默默的撇嘴,可不就是飞头降吗,所以才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啊。 她也不说话,笑嘻嘻的盯着飞头降:“话说两颗人头,咱们来聊聊人生吧,咱们一没仇二没怨,你们受谁的雇请来暗杀我,能让你们不惜越界刺杀,想必价钱开得挺高的吧,你们缺钱的话,我付双倍的价钱,你们回去将雇你们的人杀了如何?” “呜啊!”长头发的飞头发出一声嘶吼,发疯般的冲向小女孩。 寸发飞头带着视死如归般的愤怒,像颗炮弹似的扑向高大的男士,他拖着附带着一团内脏甩出去,甩向男人的胸口要害,张牙咬向自己要对付的目标男子。 飞头扑来,乐韵冲着它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扬手,一把药粉兜头盖脸的洒向飞头的脸,那药粉顺风一吹,化做一阵粉尘雨把飞头给笼罩住。 燕行也没闲着,看到短头发的飞头飞来,扬了扬手中的钢管,优雅的微笑,无比欢畅的喊:“来得好!” 他嘴里喊着话,就在飞头内脏甩来的瞬间,反掌于后的手轻轻一甩,一缕火焰“呼”的燃烧成团,一分为二,一团焰火飞向短发飞头降,一团火焰飞向长发飞头降。 短发飞头降看到目标男子手抓钢管冲自己做打的姿势并没有在意,一往无前的往前扑,当看到一团火焰飞来,惊得亡魂皆冒,大叫一声朝天空上方狂跑,可惜,火焰见风狂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做个大火球,倾刻间将他包裹,火焰沾身即燃烧,头发一下子就没了,头与肠胃到处都是剧烈的灼痛,他在大火里痛嚎,像无头苍蝇乱撞。 燕行帅气的跳起来,以打棒球的漂亮姿抛挥动钢管,击中火球发出“梆”的大响,火球发出一声嘶吼,呼的下落,砸到草甸子上面,乱滚乱蹦,也滚不熄火焰,肉烧焦的味道里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飞向小女孩的长发飞头看到小女孩子扬手撒出粉末,下意识的闭了下眼,同刻,胃和心脏肺部和脸沾到粉末,传来辣痛感,他正想飞高,突然间身上像着了火般疼痛,睁开眼睛,眼前模糊不清,却清晰的看到自己头和胃粘上了火焰。 火焰燃烧,头发哧拉一声便被焚烧一空,头皮一阵灼涌,飞头向上一蹦,抛下目标,飙向远方,去势如箭,一飘数米远。 乐韵撒了一把药粉就等着看燕人大展身手,他果然不负所望,秒发火焰团烧飞头降,她笑咪咪的欣赏火烧飞头,看到长发飞头逃跑,撒腿就追:“飞头,别跑,此情此景,秉烛夜谈最是人生乐事。” 飞头弹身在空中飞出十几米远向地面一扑,在寒湿的草甸上打了个滚,然而,身上的火苗却没有熄,他大惊之下再次蹿高,朝着纳木错飞去,凌空狂飙,听到后面小女孩子的喊话也视而不闻。 小萝莉去追另一颗飞头,燕行也不担心她,小萝莉在Y南省一个人干掉一颗飞头,现在这一颗着了火,更好对付,以她的能力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丢下燕帅哥的乐韵,追着飞头跑,看到它飞向天湖,不禁乐坏了,那家伙还挺聪明的,知道水灭火的道理,不过,她会让他去跳湖吗? 答案肯定是不。 跑出电筒光照的范围,乐韵再无顾忌,撒开脚丫子奋力奔跑,人如离弦的飞箭,飞跑过起伏不平的草甸子,不出一分钟的功夫追上飞头降,凭空取出一支竹竿,飞跑,以撑杆跳高的姿势立竹竿于地,人腾空起来,也达到飞头降的飞行高度,在空中取出一支铁锤,用力的砸向飞头。 飞头被火烧得剧痛难当,疯了似的冲向大湖,猛不丁的一阵风刮来,它向上蹿起,却不想一记大锤迎头敲下,重重的打在他头顶,一阵天晕地旋,分不清东南西北之下一头栽落。 撑竹竿而飞空的乐韵,将锤子丢回空间,人和竹竿向一边倾倒,轻盈的落地,将竹竿收回,飞奔着冲到飞头降落下的地方看飞头咋样了。 飞头从十来米高的天空掉落下地,重重的砸到地面上,滚动几下,火焰还在不依不饶的燃烧,它翻了两翻才保持着脖子立地,眼前还阵阵发黑。 赶到场的乐韵,看到那飞头的样子乐了,它头上凹下去一大块,头皮和内脏上闪着火焰苗,比拍电影里的镜头还有镜头感。 大概是因为离主人太远,燕帅哥的火焰粘着飞头却没有扩散,乐小同学瞅了几眼,伸手抓起没有火焰的飞头的心脏,像提着只链球似的,用力的抡起来,狠狠的朝地面砸,连砸几下,砸得它晕头晕脑,提起来一边抡圈儿旋动,一边朝燕帅哥那边跑。 燕行守着一颗飞头焚烧,一边看小萝莉的方向,离得远了,他看不到那边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一簇火焰从空中落下,然后又不停的晃动。 很快,他看到小萝莉像玩呼啦圈儿似的提着一颗飞头跑到灯光能照射的地方,小萝莉蹦跳的样子也特别可爱。 “燕帅哥,这个也给你。”跑回停车的地方,乐韵将手里抡着玩耍的飞头丢出去,扔向燕帅哥不远处的另一团火球。 粘着火焰的飞头像一颗链球飞空,梆哒一下砸在一个燃烧着的火球旁,燕行摇摇头:“小萝莉,温柔些,这么扔人家会痛的。” 美男子的声音淳美动听,说得跟真的似的,乐韵差点摔跤,顿了顿脚步,默默的望向自己丢飞的那颗飞头四周爆涨的火焰,无语的抹把冷汗,咕嘀了一声:“火烧就不痛么?” “火焚应该不痛,因为火化之后灵魂就登西天极乐去了。” 帅哥说得一本正经,火球里传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乐韵听得后背皮一阵发凉,吐口气:“你赢了。” 火焚不痛,所以刚才的惨叫是笑声吧。 瞅瞅火焰球,她觉得如果不是真的要撒破脸,还是不要惹燕帅哥比较好,他的修为一天比一天增长,火焰能达到念随心动的境界,哪天他若丢火烧她,她不回空间避的话,也是很棘手的大挑战。 火焰哧啦啦的燃烧,在风中呼呼作响,她的心情也瞬间美丽了,背着小手冲到燕帅哥身边,跳起来拍拍帅哥的肩:“贺小笼包,越来越觉得咱俩合作越来越有默契了,我们强强联手,扫平所有,太爽了。” “所以说你到哪去要让我跟着啊,我也不是吃素的,不会扯你后腿。”小萝莉欢奔而至挨着自己站着,燕行心情乍然轻飘飘的飘飘然,他不弱,真的,小萝莉经常不给他表现的机会而已。 “嘿嘿,这个以后再论。”乐韵嘻嘻笑,不许诺次次外出让燕人陪,转而朝着还在翻滚的火球吐口水:“日你N个仙人板板的,刁你老母的,姑奶奶跟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跑大天朝的地面上来暗杀本姑奶奶,这下尝得烧肉味了吧。特么的,现在怎么不牛了,之前不是挺嚣张的吗,四个人兵分三路,全军覆没的滋味如何?” 小萝莉闲得无事在跟烧得快成焦炭的飞头说话,燕行好笑的望着,小萝莉赢了就得意的小模样还真是有趣,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像个小孩子。 “小萝莉,你开枪有狙击到目标?” “你当我闲得蛋疼乱开火玩儿啊,三弹两人,以车尾向为坐标向,右方两点钟一个,左侧十点钟方向一个,大约是**百米距离,处理了这两颗头记得把另两个尸体也处理掉。” 乐韵伸个懒腰:“小笼包,我要去风头那里看看,你自己注意安全,我们干掉了四个,还跑了一个,也不知道会不会杀回马枪,你可别大意。” “还跑了一个”燕行不太相信,以小萝莉那种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性格,主张杀人灭口,哪会让敌人有漏网之鱼。 “嗯,暗中还有个,估计应该是在守着两个飞头的躯体,之前飞头喊话报信让人快走,应该是让那人带着他们的躯体远离。” “你听得懂他们的话?”燕行惊讶得无以复加,小萝莉懂飞头降的语言? “小笼包,你当我在Y南跟杨土壕的几日是白混的啊,飞头降讲的话我不全懂,但是我懂其中一两句,一句有‘死了’两个字,一句有‘走’的意思,应该是向暗处的传信说有两个同伴死了。” 乐韵解释了一句,冲向车左方:“为了你的安全,我还是先去帮收尸回来给你焚烧。” 燕行像看怪物似的看小萝莉跑走,她在医学上的天赋就已够惊艳环宇的,在语言方面也这么有天份,还让别的天才怎么活?当想到她说担心他的安全先去帮处理尸体,心窝子都暧烫起来,摸摸耳朵,两只耳朵也是热热的。 说要去收尸,乐韵拿出只小手电筒照路,一溜烟的冲向自己狙击对象倒下的地方,一阵快跑冲到地头,看到遭狙击的目标和掉落的黑家伙,蹲下身扯开口罩,他的脸和两个飞头降师的脸有几分相似,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同一个家族人。 人已死,躯体都僵硬了,连血液也凝固,他的狙击枪炸膛,枪管都变形扭曲,还有几个零件也散落在地。 将死掉的家伙提起来挪开几步,拿出一包药粉撒在破碎的肉末和内脏上,药粉碰到东西,腾起一股白气,肉末和内脏残块片片化成血水。 本着善后要妥当的原则,乐韵将零碎的枪支零部件一一拾起来,装在一只塑料代里,又提出一桶水冲洗沾到血和残渍物的地方,将血水和焚化成水的脏物稀释冲散渗进草甸子的枯草里,撒香料除味。 找回掉落的子弹,抓起僵硬的尸体横向走向另一个遭狙杀的地方,找到目标,将掉落的一支暗金色步枪拾起来,看看他的脸形也跟飞头降师的脸部特征有相似处,同样拿化尸粉毁灭血渍和内脏残残,再用水冲洗,不留痕迹。 从枯草里找到弹子粒,乐韵一手拧只尸体,提着一阵小跑跑回扎营的地方,将死得不能再死的家伙扔地上,缴获的枪支和残碎零件也给燕帅哥。 小萝莉拧着两只死翘翘的人兽回来,燕行上前检查,看伤口位置,一个正中心脏,一个稍稍偏了小许,心中震惊得犹如发生一场地震,小萝莉军训打靶时所表现的准头十分了得,他们觉得稍稍做专业训练一番,假以日期必能成神枪手,然而今晚,小萝莉在黑暗里狙击竟然也达到百分百的命中率,这份功力岂是一个神枪手可比得的。 小萝莉太神秘,每次他以为看到她揭开了面纱,实则她面纱之后还蒙着面纱,神秘的诡异。 忍着惊骇,燕行小萝莉缴获的东西摆开,提取指纹和可以检测DNA的头发指甲血块,再去车上拿来相机拍照,将枪支拆缷下来装起来藏在车子里方便回京后再研究,之后,将两只人兽丢到还没焚烧完的两个火球堆里焚化。 第四百五七章 讲讲道理 乐韵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将两脚兽提回来丢给燕帅哥,又用眼睛特异功能四下查看,确认远方没有什么潜伏的危险,拿着手电跑往风吹来的方向。 风是掠过湖面而来,随风飘散的药也应该在湖的另一边。 因距离很远,乐小同学撒开飞毛腿,来次夜间大煅练,沿着绕湖的路绕湖而跑,越跑越快,当跑得脚底微微发热时,全身力量暴涨,迎风奔跑的感觉也特别爽。 当乐同学在欢快的奔跑时,围绕纳木错的一处丘陵间,一个人扛着两个无头尸体朝念青唐拉山奔跑,那人用头巾包头,脸也蒙遮住了,只露出眼睛在外,看不清是男是女,穿全黑色的冲锋衣服,腰上系着一支照明的小电筒,在高原草甸子上奔跑,头也不回。 他朝着山峰有积雪的大山跑去,去的方向是顺风,一路跑一路跑,跑着跑着,隐约听到哭泣声。 边泣边跑的人,跑了很久,越过丘陵,跑过平坦的草甸子,跑到念青唐拉山的一条冰川冲积出的谷槽里,放下肩头扛着的无头尸体,跪坐于地,发出“呜呜”的悲切哭声,眼中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子。 两具无头躯体的脖子断口整整齐齐,里面也没有血和污流之物溢出,好似有什么堵住了断口似的。 尸体僵硬如冰,再没了任何温度。 呜呜哀哭的人,跪坐于地,伸出颤抖的手一遍一遍的抚摸躯体的脖子,指尖下的肌肉冷得像石头。 哭了一阵,他站起来,再次扛起无头躯体,朝着山岭里小跑,且行且远,很快进山谷,消失在夜色里。 乐小同学不知飞头降的另一半躯体在哪,也没有闻到气味,夜晚不方便去寻找,只管去找药源,跑了一阵,看到有微薄灵气的石块也捡起来丢回空间,一连捡到好几块,有些尼玛堆上的石头也有灵气,出于尊重风俗的原则,没有去捡。 跑啊跑,跑了长达一个半钟之久,绕过湖四分之一的宽幅,到达风向头,沿着淡淡的香味,又跑近二十来分钟在近丘陵的一个地方找到让人安眠的药源——一只精巧的熏香铜炉。 熏香铜是件有层微弱白色灵气的古懂,它放在地面上,四周用几块石头挡住风,保持炉火不会因冷风而很快熄灭。 找到药源,乐韵捧起铜炉,揭开盖子,放香料的一层还有一撮药粉没焚烧,铜炉肚子里有草木灰,有几块小炭,中间的炭火还没熄。 观察一番,笑嘻嘻的掏出把小锄头,挖个小坑,将药粉全倒在泥坑里,堆土埋起来,再用石块盖住,找出自己制的药,撒了一把在埋迷香的地面上,又放一撮在香炉里,抱着香炉回扎营的地方。 回去的时候没跑那么快,边走边瞅,顺便的偷挖好几种药草丢进空间做种苗,路过在湖边扎营的帐蓬时还好奇的瞅了瞅,有两头帮驼货物的牦牛也静静的卧在冰凉的草甸子里。 观察一阵牦牛,乐韵凑前,给它们鼻子底下撒小撮药粉,按牦牛的体型,仅只闻风里的那点香估计天明时醒不了。 做了好事,她挥挥袖子没带走一片云,又轻飘飘的跑路,边走边欣赏湖边的草甸子植物,偶尔会去挖走一两样,且走且停,走走停停,花费二个半钟终于回到扎营的地方。 小萝莉要去找让人沉睡的药在哪,燕行要焚尸不能同行,他守着火,一边观察四周,一边观望小萝莉,看着那点亮光在远处时隐时现,每时次看不见光晃动,总担心她遇到危险。 焚化尸体用了大约四十分钟,他将少量的骨灰残渣扫进枯草丛里,又去弄些枯草残叶洒在焚尸时因异火把草皮烧干净的地方,想着附近焚了尸,让人感觉不舒服,趁着小萝莉还没回来,将帐蓬拔起来,开车换地方,往小萝莉去的方向开了约有二里左右重新扎营,他坐在车里侦察情况。 小萝莉绕着湖跑,他遥望着,当看到像星星一样小的光在一处停留,他心都揪了起来,直到那点灯向回走,他又勉强放心。 而小萝莉照明用的亮光在回程时仍然有时亮有时看不见,他那颗心就那么跟着灯光的明明灭灭而上上下下,沉沉浮浮的来回折腾,折腾的快累觉不爱时,那只小萝莉总算平平安安的回来,他那颗高悬着的才稳稳的落地。 人还没走近,燕行下车,立在帐蓬边等,待小萝莉顶着一头被寒气染得有水气的头发回来,他默默的开车门,从背包里拿出自己携带还没用的干净毛巾,等她跑近,表面平静无波实则小心翼翼又提心吊胆的帮她擦头发。 小萝莉没有躲避,他心头有几分小欢喜,故作平静的样子数落:“瞧瞧你,头发都快结霜了,怎么就不知道拿件衣服蒙一下头。” “我没记起这茬儿,我自己来,你做善后工作也累,去休息吧。”乐韵吐吐舌头,一手捧着香炉,一手自己抓过毛巾自己擦头发,擦几把头发,将小香炉放在避风的地方,钻帐蓬。 小萝莉抢走毛巾,燕行心中怅然若失,听到她关心他又心喜如潮,陪着小萝莉吹凉风,当她回帐蓬,眼疾手快的帮掀开帐蓬帘子让小萝莉先进去,自己拿着电筒在后面,再把帐门拉上,只留一点空隙透气。 因为跑了那么久,脚底也有点发热,乐韵回帐蓬后擦几把头发将毛巾放一边,脱掉鞋子透气,凉了凉脚,爬进睡袋继续躺着休息。 小萝莉乖乖睡觉,燕行钻进睡袋,等小萝莉呼吸稳定,他轻轻的坐起来,默默的打坐守夜,随时监听外面的动静。 这一夜,宿营在湖边的人和牛马都睡得十分香,几乎是一梦到天明。 Z省天亮的比首都晚,早上六点多才微微天明,要**点多钟才见日出,因而不赶时间的人都是将近七点才起,除非要赶时间才起早摸黑。 宿营的游人想看的是日出,睡到天大亮后才起来。 燕少打坐半宿,一直守夜到天明,因小萝莉没醒,因而当天色将明时他轻手轻脚出帐蓬,偷偷的去解决了新陈代谢问题,洗手和脸,坐在车里等小萝莉醒来。 乐韵睡到自然醒,因为燕帅哥在,也不能回空间,等天大亮才钻出睡袋,收拾好睡袋装起来,拧着出帐蓬,着手整理背包。 收拾好行李,洗了把脸,坐进副驾座里吃干粮。 “小萝莉,让我跟你进山好不好?”啃着名叫“馕”的食物,燕行非常耐心的以商量的语气跟小萝莉讲道理。 咬着饼子,乐韵鼓着腮帮子像只小松鼠,坚决的拒绝:“不好,小笼包,来时我们讲好的,人不能出尔反尔。” 他们在青大时就商量好了,提早入Z省,她要独自进念青唐拉山一趟,他送到地方再折回预定与送物资人碰头的县镇等候。 如果他留在纳木错附近,万一有人拿他当风景拍照发个微博或者什么,容易汇露行踪,而且如果他长久停留,风景区的管理公司难免也会有所怀疑,他们是以普通游客的身份进风景区,如果被追问,难免曝露燕大校军人的身份。 人要讲信用,乐小同学可不想让燕帅哥到哪都跟着,她还要趁进山的时间回空间采摘果子和收药田里的大豆、玉米等作物呢。 “情况有变嘛,没人发现行踪时我不跟你跑,依昨晚的情形看,好像被人知道行踪了啊,我跟着你好歹能帮善后。”他还以为至少还要几天才会被人猜出小萝莉可能入Z采摘虫草,没想到他们前脚刚到,乱七八糟的人后脚跟就到了。 “飞头降那种东西是邪门玩意儿,被他们发现行踪也没什么意外的,反正就一句话,人不可言而无信,你不许跟,再想推翻出京前的约定,我分分钟跟你翻脸。” “好嘛,我不跟去总行了吧,你就不能不威胁我?”被怼回来,燕行闷闷不乐的用力咬大饼,干粮真难吃啊,比起小萝莉做的煎饼来味道差太多。 “我没威胁你,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 “讲道理,你从来不是个讲道理的人,每次跟你讲道理,你都怼我,威胁我,你哪天不怼我,我一定会以为在做梦。” “做白日梦很危险,面对现实吧,就算现实很残酷,日子也仍然要过下去的,生活也要继续。” “……”燕行默默的吃干粮,他其实也不差啊,怎么就总被小萝莉当成拖后腿的人,总不想让他贴身保护呢?他哪点做得不好,让她觉得没安全感? 想不明白,努力啃干粮,小萝莉说要面对现实,虽然干粮很难吃,为了不饿着肚子,为了保持体力,再难吃也必须要吃。 啃了干粮,填饱肚子,乐小同学背上打点整齐的行装,朝着念青唐拉山进发。 小女孩独自出发,燕少目送她穿过草甸子到达念青唐拉山的山脚,且行且远,再也看不见身影,开车离开纳木错景区,去预先约定的一个县城等小萝莉。 第四百五八章 做客藏家 念青唐拉山顶终年积雪不化,六月如寒东,当太阳刚刚升起,照临在山顶,冰川映日,淡淡金光如佛光四射。 就在太阳刚刚照临峰顶之际,一个穿黑色冲锋衣服的人,扛着两具无头尸体攀登到了念青唐拉山主峰附近一座山峰的一个小山峦间。 雪峰之顶一向人迹罕至,扛着无头尸的人将带来的躯体放在冰层面,拿出一把刀在有点斜度的冰层上凿冰,一边凿冰块一边流泪,一边流泪一边凿冰,哭得露出在外的眼睛红肿如核桃。 他不停的凿冰块,凿了足足有两个钟,凿出一个长方形坑,将两具无头尸放冰坑里,再用冰块一层一层的铺盖,将两具无头尸藏在冰块层里,将冰缝用碎冰雪抹平,再在藏尸的地方做记号,立即下山,消失于茫茫雪山群里。 与燕帅哥分道而行的乐韵,到达冰山山脚,特意在山脚一带与冰山群和丘陵相接的地方跑了两圈,想找找昨晚两只飞头降师藏躯体的地方,转悠一圈并没有找到什么痕迹,也没啥好失望的,沿冰峰之间进山谷。 走到远近皆不可看见的地方,侦察四下无人,闪人回空间,急急忙忙的跑到果树底下上树收果子。 小狐狸和小灰灰已经在果树上,两小只各抱一只红彤彤的苹果啃,看到人类小丫头回来,瞄两眼,继续啃,啃完苹果才去上工。 忙着打理作物的乐同学,在空间里忙到过了中午,总算将苹果梨和药田里的作物全部收获,在药田里种下昨晚挖回来的药材种苗,又种下玉米和黄豆和小麦,本来想出空间,想了想,又把药田里种着的三棵雪莲花也剪下苗,雪莲花成长了近四个月才终于有植物临秋的征兆,可以收获了。 空间作物都打理清楚,乐小同学背上简易行装,朝着葬葬雪山奔去,在草甸子上遇到空间没有的药材也挖一些当种苗,一路攀爬,爬到雪线附过,开始细心的寻觅。 日行夜宿,白天在雪山里跑,到晚上回空间睡,到第二天的半午,终于在人迹罕至的一座雪峰的雪线附近找到一种雪莲花——肿柄雪莲花。 雪莲花有多个品种,雪莲花是泛指,狭义上是指天山雪莲花,也就是大苞雪莲花中的一个最稀有的品种。 雪莲花大多长于高原草甸和流石滩,肿柄雪莲花也长在冰山石碛滩堆里,大概有十几棵,因Z省的积雪到四月底五月初才始化,雪莲花才刚冒出嫩嫩的芽。 找到一种雪莲,乐韵喜滋滋的挖了三棵作种苗,其他的仍然留着它们自由繁衍,雪莲花是大自然界赐于人类的精灵,至今还没有人工引种成功,不能人工培育,它们的生存也受到严重挑战,逐年在递减,有濒危灭绝的危险。 寻找到一个品种的雪莲花,再次踏上行程,在雪峰海拔4000米到5000米左右的区域寻觅其他品种。 跑遍几个山头,中午找到了唐古特雪莲,第三天的下午,寻香觅源,找到绵头雪莲花,找到三种雪莲花,乐小同学也知足,第四天在山同跑了半天开始下山。 她和燕帅哥7号从京出发,在Q省呆一晚,在进Z省的路上因路面问题被堵了一晚,到9号进藏,10号早上进念青唐古山,在山上转悠四天,也就是13号,要赶去与燕帅哥汇合去虫草区准备挖虫草。 当乐小同学在雪山群乱跑时,燕少在曲市的当县眼巴巴的等候小萝莉,12号下午,终于等到运送物资进Z省的队伍。 贺家的后勤保障队伍是由贺小八率领,共有四辆车,三辆厢式货车,一辆越野型敝棚货车,都装满物资。 物资车队走的路线与乐同学所走路线不同,他们是从C省进Z藏,从京城出发时带小量物资,到C省又另置些物资,因为不太赶路,所以也就没有日夜兼程,又为了适应高原反应,该歇时歇该走时走,因而他们出发在前,反而落后几天才到。 贺小八带着车队进Z省后又在首府萨市停留整顿一晚,于12号上午才雄纠纠的出发到当县汇合,他们过午才达县城,找到小龙宝,安顿车辆,让司机和随车来的贺家公司采购人员们自由活,贺小八拉着弟弟满街溜跶。 一群人等啊等,等到13号,贺小二贺小三带着贺小十五贺小十六也终于从京乘机抵达Z省首府萨市,兄弟四人乘车到曲市的当县与物资保障队碰头。 贺家的人马都齐,就差小萝莉。 乐小同学于于13号半下午才下山,对别人而言下山容易上山难,对她而言上山下山都不难,于傍晚时分到山脚,在空间住一晚,14号早晨钻出群山雪岭,又跑了十几里路,到城乡公路上拦车包车去县城。 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再加她给车费给的高,司机也没绕弯,于刚到十点半将她送至当县指定的街道酒店前。 小萝莉迟迟不归,燕少和贺家五帅哥也没敢跑,都在酒店里凑一堆玩游戏看电影等候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小姑娘,当听到服务台电话通知说有个漂亮小妹子找,兄弟六人丢下东西,争先恐后的朝楼下跑。 众人跑下楼,就见在一楼服务柜台前站着个上蓝下黑色裤子的短发小萝莉,她好像格外受到气候照顾,入Z省数天脸还是粉嫩嫩的,不像他们,皮肤都有些干巴巴的。 “小医生,你回来啦。” “小萝莉!” 看到水灵灵的小女孩,贺家兄弟六人热烈的往前冲,将人给围住嘘寒问暖的问个不停,燕行仗着身高,一把拎过小萝莉的大背包,自己帮提着。 “贺小十六,你也跑来凑热闹了啊?”瞅着贺家一群帅哥,乐韵直想瞪眼,不就是挖个虫草吗,贺家用得着派一支兄弟队跑来当陪同吗? “我不是来玩的,我是负责机械方面的专业维修人员,包括车辆维护和机器维修。”唯恐小医生当自己是吃闲饭的,贺明新赶紧声明自己的作用。 “我和我三哥是翻译。”贺明智指指自己和一母同胞哥哥贺明俊。 “我是采购人员。”贺明盛举手表示自己也不是吃闲饭的,不是凑数的,他们兄弟每人都有任务在身。 “小美女,我是管物资的。”贺明韬也表明自己的主管职务。 “说来说去,好像就只有贺小笼包是闲人。” “我不是闲人,我的任务就是帮你管理虫草,帮你帮背包扛工具。”被当闲人的燕行,一脸正经的说明自己的用处。 “算了,你们都是有用的,就我是闲人,什么时候出发虫草区?” “小美女,我们吃饭去,搓一顿就出发。”贺明韬笑嘻嘻的挤眉弄眼:“小美女,我跟你说,这条街上有个餐馆很不错,萝卜虫草排骨汤,好吃的让人想吞碗。” 为了尝尝那个让人想吞碗的虫草排骨汤,乐小同学欣然跟着一群帅哥前往小餐馆,虫草排骨汤还真不错。 吃了一顿早午饭,车队出发,随车而至的人员在收到电话通知时也找地方吃了午饭,四部货车一部小轿车,雄纠纠的开赴曲市。 车队到达曲市的行政中心县花费了一个多钟,只加了油再次出发,行驶一个多钟到达一个乡,车队在乡镇上住宿,贺家兄弟开一部厢式货车先陪小萝莉到挖虫草的村先报道,因为乡村没有接待游客的旅店,所以车队人员只能先在乡里暂停。 贺家兄弟三个人坐货车,贺小十五贺小十六挤猎豹车上,燕大校开车,小女生坐副驾座,两部车在乡路上巅波二个半钟才到达一个村委。 曲市是Z省高拔最高的一个地区,曲县也是全地区内唯一一个没有树木的县,都是高原草原和丘陵,民居以砖石泥土结构的碉房为主。 很久以前,藏民逐水草而居,并无固定的定居点,后来才发展成半居半牧式,定居的村一般人少而稀散,有些村都没名字,以序号为名。 贺家兄弟去的村是贺小三贺小十五的外婆家,正因如此,贺家才能轻松的为小医生找到挖草虫的地方。 比较起来,村子比起些只有几户或十来户的村要大,毕竟它是附近数个自然村的村委,共有五六十来户,因为藏民家要关牲口,村民家都挺宽,有三层有二层,大部分是二层楼。 当车子还没到村子,便见一群人捧着哈达等候在村子口,人挺多,起码有三四十人。 一群人有老有少也有中年,男人女都穿长袍靴子,在最前面是两个老年人,一个中老年男子,五十多岁,他是村里的头人,也就是村长。 一个是老年阿妈,皱纹像海浪一层一层起叠,脸色红黑,戴着贵重的珠宝头饰和佩饰,另有几位中年妇女和中年男子,穿着节日才穿的衣袍,鲜艳明媚。 十几个人捧着哈达像迎接贵客一样的隆重,有七八个小孩子,都是五六岁,还有几个妇女怀里背抱着婴儿。 燕行看到人群,将车速减慢,在转往村委去的路口时转弯,缓缓行驶,行驶约有一千米左右便快到村口,在距人群约有十几米时先停车。 贺明俊贺明智飞快的跑下车,朝着人群跑,边跑边用藏语向外婆家的亲人和来迎接的村人问好,男男女女道“扎西德勒”的声音抑扬顿挫,极为动听。 贺小二贺小八贺小十六下车走到猎豹车旁,等小医生和他们家小龙宝出来,一起慢慢走向人群。 贺明俊贺明智飞奔到老人身边,按藏族礼仪先向头人弯腰行礼,致以最虔诚和恭敬的问候。 村长阿旺次杰从身边中年人手里接过哈达,给孩子戴在脖子上,给与欢迎回家的祝福,分别摸孩子的头,拉着孩子摸了摸脸,让两孩子去见他们的阿基。 贺明俊贺明智扑到外婆达瓦身边,眼睛都有发红;达瓦同样先给归来的孩子戴上哈达,将两个孩子拉在手里,摸脑顶摸脸欣赏孩子的容颜,又捧着最小的宝贝孙子亲脸,欢喜的流眼泪。 祖孙见了面,达瓦用藏语叫外孙子快快请客人来。 贺明俊答了好字,退几步,赶紧从小龙宝身边接过俏丽可爱的水灵小姑娘,带到村人面前,先用藏语为头人和外婆以及村人介绍一遍,再用汉语向小医生介绍村长和自己外婆。 村长向客人表示最真切的欢迎:“桌波,曲德莫,噶苏许。” 贺明智翻译:“小医生,村长说‘你好,来自远方的尊贵客人,欢迎你’。” 乐韵不懂藏语啊,只能先将手捂胸,低头弯腰,向老人问好,硬着头皮来一句“谢谢,扎西德勒。” 一些懂汉语的年青的人露出欢快的笑容,小孩子们好奇的探头探脑。 村长亲切的又说了句欢迎,亲自给尊贵的小客人献上一条哈达;贺明俊请小医生跟外婆见面:“小美女,这位是我妈妈的妈妈,是我和小十五的外婆达瓦,达瓦的意思是月亮。” “您好,达瓦阿基,扎西德勒。”乐韵就知道阿基是奶奶姥姥的意思,扎西德勒是吉祥,不论跟谁说吉祥都不会有错。 水灵灵的汉族小客人像自家孩子一样的亲切有礼,达瓦老阿妈咧开嘴笑,拿来一条长长的洁白哈达献给远来的贵客,连连说“扎西德勒”,再让儿子儿媳们来见客人。 贺明俊把自己家的舅舅和舅妈妈们介绍给小医生,他外祖共生了八个孩子,只有五个成活,他妈妈梅朵排行第四,上头是三个哥哥次尼、普布和巴桑,底下一个弟弟旺堆。 四个舅舅只有次尼和旺堆在家,普布和巴桑去放牧了,藏民一般不分家,分家也是分家不分户,兄弟们多的人家轮流放牲,达瓦家四个孩子也是轮流放牧,今年轮到普布和巴桑,因而两夫妻不在场。 次尼的老婆叫曲珍卓玛,旺堆的老婆叫桑姆,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也当了爷爷奶奶,听得懂汉语,次尼夫妻俩上前向小客人献哈达,表达最热烈的欢迎,之后是旺堆和桑姆向小客人献哈达。 介绍了亲人,达瓦帮小客人介绍村里人,淳朴的藏民对小医生表达最热烈的欢迎,献哈达,表达对医生的尊敬。 就如回晁家那晚一样,乐韵晕乎乎的,不停的说吉祥,脖子上满了哈达,有洁白的,有彩色的、有蓝色的,丝质的哈达长长的,长得快拖地。 藏族重礼仪,先尊后卑,先老后少,当把小客人介绍给了村里人,贺明俊再次让弟弟们过来向村人问好。 淳朴热情的村民向远来的客人们至上友好的欢迎,送给客人一条哈达。 贺小十六表示万分嫉妒小美女,她脖子上的哈达多的快挂不下了,他们只得几条。 大家见了面,达瓦和孩子们陪客人回家,也邀请村人一起去家里坐坐,村人们欣然同行。 贺明智当翻译,跟在外婆身边,贺明俊和贺明盛去开车跟在后面,进村,开去外婆家的门外,再下车开车门和兄弟们搬礼物,旺堆夫妻们也帮忙搬东西。 小孩子们没有去达瓦家二楼,自由玩耍去了。 达瓦家是栋三层楼,有个大院子,房子四方呈曲尺形,有些是关牛羊的房,住房一楼则是储物间,储存烧火的牛粪、牧草等等。 二楼是居住区,三楼一半做经堂,一半是晒台,碉房民居,砖泥木结构,外面看不到一根木头,外观大气,内部舒适。 达瓦本来想在经堂待客,因人太多,先去二楼待客的主居室。 主居室有成套的精美家具,绘的图也是丰富多彩,碉房外面看起来简朴,同部装饰十分美丽,墙和柱子都画有漂亮的采绘图,美仑美奂。 藏民男女座次分明,进门的左手一边是女客座,进主人家后,男女们分别坐席,达瓦拉着汉族小姑娘和自己坐主人坐的地方。 席坐是箱式的凳子,宽一米,可以当床睡觉,前面也有一排藏桌,摆放吃的东西,中间放着炉子,烧着牛粪煮着水,屋子里暖暖的。 贺家兄弟几个扛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进屋,又去搬一趟,然后才坐下来聊天。 等贺明俊和他兄弟们坐了,次尼、旺堆夫妻端出早备好的牦牛肉和做的饼子、炒面招待客人,再倒酥油茶敬客人。 乐韵再次硬着头皮接受主人的礼待,先没喝酥油茶,和村里人聊天,喝牛肉和饼子,聊了一阵,主人再次提茶壶过来,端茶,先沾茶洒三次,再喝一口,礼貌的赞美茶打得好,等主人帮添满茶,又和村人聊天。 小萝莉喝茶也有模有样,贺明智偷着乐。 喝了肉,喝了茶,村民也提出告辞,贺明俊和兄弟们立即将带来的礼物回赠给客人,一人一包九斤的冰糖,一包二斤的茶叶。 藏族喜欢九,认为九是最吉利的,因为茶叶占地方,如果装九斤,那得好大一包,所以便只送二斤装的。 村民拿了回赠的礼物欢喜的回家,次尼和兄弟带外甥儿送客人出院子,并表示稍后再去大家家里拜访。 第四百五九章 商量 送走村民,次尼旺堆兄弟俩带外甥回二楼,亲人之间说想念的话,老少们都十分激动,达瓦还落了好几次泪。 贺小三贺小十五的父亲是军人,他们的妈妈梅朵随军,兄弟俩小时在部队生活,到上适学龄便回京由爷爷奶奶叔伯们照顾,每年放假回Z省陪外婆,亲人们也常常需要半年或好几个月才见一次。 说了很久的话,贺家兄弟去提给外婆家礼物,茶叶、冰糖,面粉、大米、盐、调味料以及棉被和四季衣服,还有些防虫、风湿止痛、防腹泄和治头痛感冒的药物。 Z省太偏远,通往内地的路程艰险而遥远,缺乏许多常用物资,贺家入Z省时带了很多的日常用品和药剂,药品对于放牧人来说极为珍贵的,放牧是常在边远的草原,荒无人烟,一旦生病,都找不着地方治。 将给外婆家的物品搬进楼,达瓦和儿子们先让客人去安排的住处看一看,将随身物品放下,旺堆夫妻在家准备晚饭,次尼夫妻带着外甥兄弟们带上礼物拜访村民,一家一包十九斤装的糖,九斤茶叶,九斤盐,家有老人的家里给老人一件羽绒服,有小孩子的人家给小孩子一包糖果,一人一套衣服,有小婴儿人家给一床小孩子的睡被。 达瓦的两个外孙是藏族,他们妈妈是村里的人,回来挖虫草是理所当然的,而因为还要带个汉族小姑娘进村挖虫草,要经过村长和全村村民们同意,为表示感谢,贺家备有礼物赠送村民。 次尼夫妻带着贺家兄弟和汉族小客人挨家挨户的拜访,先去拜访头人,送上礼物,再去村民家,大部分村民都有人在家,只有少数几户人家有的去放牧,有的则去虫草区搭帐蓬了,不在家。 不在家的人家越过,等改日再去拜访。 乐同学不懂藏语,就是当摆设的,跟着去露个面以示对村民的尊敬,什么话都不用说,只管灿烂的微笑。 她长得可爱水灵,达瓦家又跟村民说了远方的小客人是医生,所以村民对小客人倍加热情。 鉴于藏胞们如此友好,乐小同学发挥自己所长,给几位老人和有点小毛病的人看诊,赠送药,她携带的药都是空间产品,不是大病的话毫无疑问能药到病除。 有一户人家的中年阿妈卧病在床,原本有病的人家门口挂有记号物,访客一般不宜拜访,乐同学特意上门给主人看诊,病人有胃穿孔现象,帮配制一副药,由贺十五做翻译,说了什么熬着喝。 因为小姑娘笑容美丽而真诚,又会医,很受欢迎,她给看诊的人家都赠送回礼,几乎都是佛珠串。 其实,乐同学最想要的是藏民家的家具,那些亮闪闪的家具太有吸引力,她每次看到有灵气的家具就不想挪脚,当然,出于尊重民族风俗,她是不敢去匀主人家的家具用品的。 拜访完村民回到贺小十五外婆家都天黑了,乐小同学第一件事就是跑厕所,到村民家去每家都请喝酥油茶,喝了几十碗,她肚子都变水桶了。 燕少和贺家兄弟几个也没例外,都喝得尿急。 达瓦家准备烤全羊招待贵客和外孙兄弟们,燕少酒量杠杠的,喝青稞酒,一碗又一碗,连喝了不下二十碗,没有半丝醉意,而贺家兄弟,呃,全喝趴下了。 是晚,贺家兄弟们睡一间房,小女孩睡一间房,达瓦家还有客房,贺家兄弟们都不愿那么麻烦,挤一间房睡。 燕少等人到达瓦家的当天也是14号,也是母亲节,在京中的美少年在周日也回家陪长辈们过节。 他周六晚收到三味轩少东家发的信息,约他一见,他应了,周日清早便往三味轩去吃早点。 美少年赶到三味轩,店里有半数座有人,店前打包早点的人也特多,刷脸机阿福看到小姑娘的美少年哥哥,热忱的迎进店,送到提前预留一桌入座。 少年清雅如竹,如莲如雪,刚坐下就招来一片目光,每个人的眼神都是惊艳,甚至有人怀疑是哪个明星来了。 美少年坐如钟,温雅如玉的面容挂着淡淡的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当有人盯着自己看也不恼,轻轻的颔首点头示意。 他坐下没五分钟,王系花也到三味轩吃早点。 王紫嫣上次刷脸失败,周日一早又到三味轩侦察情况,进店铺发现美少年会长也在,非常惊喜,踏着优雅的小碎步走近,欢喜礼貌的问:“晁会长,你也来这里吃早餐,真巧啊,我可以跟你搭个桌吗?” 王系花进店门时,晁宇博就看到她,当她走到自己一桌,温润的笑脸未变,声似清泉叮咚:“不好意思,王同学,这桌是主人预留招待客人的,我也是客,不能做主邀请你同桌。” “对不起,我……不知道晁会长有约。”满心期待着的王紫嫣,不曾想竟得那样的结果,看到很多人望着自己,脸发烫,羞得快步走到隔着一张桌子的空位坐下。 阿福和小二们有看到女青年去骚挠贵气的雅少年,都没出声,看到少年让女青年知难而退,默默的望天,人长得俊就是好啊,拒绝人家都让人觉得错在别人身上。 他们还没感慨够,气宇轩昂的吉少顶着张英武不凡的脸进餐馆,笑咪咪的与晁少同桌,刚问几句日常安好的话,周少也带着亲和的笑容进店入座。 一桌可坐四人,三缺一。 王紫嫣坐下等小二过来点餐,少不了猪肉炖粉条,坐等的时刻也正好能听听晁会长和人在说什么。 宣少带着端早点的两位贴身护卫同后堂,看到三缺一的画面,轻淡如风的飘至,入座,眼睛斜向吉少:“吉少,你今儿咋有空来溜跶?” “多天没来吃早餐,想念三味轩的味道,所以来走走,话说,宣少,你为什么只问我一个人,不问周少和晁少为什么来?” “很简单啊,我是受邀而来。”周少淡笑如花,笑容是梨花,不惊艳,却又是高洁美丽。 吉少愉悦的笑起来:“相约不如巧遇,还是我比较幸运,出来吃个早点也能遇上晁少。” 吉少太会自找台阶,周少微微笑,不拆他的台。 宣一宣二摆好餐退到一边去吃早点,宣少招呼三位客人用餐,食不言,四人贵气优雅的用完餐,慢悠悠的说几句闲话,宣少才言归正传:“晁少,我收到很多帖子,许多世家将入京在你妹妹及笄那天去你家观礼,得劳烦晁少跟你家长辈们说一声,提前做点准备,当然也不用太紧张,只要挪个地方,准备点茶水就行。” “可是,我家小乐乐生日那天不在京城,能不能麻烦宣少代为婉谢众家好意?且等我妹妹年及弱冠那天再请来家喝杯薄酒?”晁宇博心中惊讶没有表露出来,微感为难的与宣少主商量,小乐乐7号就偷溜离京,客人来送礼,如果主人都不在,那像什么话? “无妨无妨,”宣少笑得媚眼如丝:“众世家都知你妹妹不在京,可并不影响大家送份贺仪啊,按古礼,女生十五及笄是最隆重的,所以礼不可不送,晁少不用有心理压力,尽管帮你妹子收下贺礼就行,我跟你说,众世家都是家底深厚的老牌世家,千年人参太岁之类的珍贵药材比比皆是,小美女制药用得着。” “这岂不是让众家破费了?”晁宇博心头滴下一滴冷汗,宣少主是那般气宇不凡的人,怎么也跟小乐乐一样提到奇珍异草眼睛就冒绿光。 “客气什么,晁少只需跟家人说说安排个地方,等众家代表去了有地方坐,再有杯茶润润喉就行了,众家的代表都是些淡泊名利的老人了,性子也古怪,很多人都不认得他们,我大致上知晓一二,所以我毛隧自荐,由我和周少吉少姜少等美男子负责帮接待,端茶跑腿的也有我们家的青年们,晁家不用特意在家招待客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宣少说到这份上,恭敬不如从命,我回家跟长辈们说说,还是在我二伯父家接待贵客吧,我二伯父家宽敞些,到时就有劳宣少和众少辛苦。” “不客气不客气,咱们和小美女都是那么熟的人,客气就太见外了。”周少吉少欣欣然的自来熟,给自己脸上贴金。 晁宇博再三感谢,又和宣少约定众少几时去别墅,先回家。 吉少和周少在三味轩喝白开水,闲坐一阵,慢悠悠的去茶楼联系辛五少姜少华少,至于澹台家的小家伙,他们没把他列进当跑腿工的范围,江南陈少和港城霍少也暂时没列入名单,更不会支使方八少和兰七少跑腿。 王紫嫣听晁会长和三味轩少主及两俊少说话,又憋了下肚子的郁气,怎么又是跟乐韵有关?越想越不是滋味,就连早点也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了就走,她想偶遇,偶遇是偶遇了,可惜都搭不上话儿。 美少年从三味轩直接回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先跟家里人说了宣少主等人要来家为小团子庆生的事,再跟大伯父二伯父家开视频商量如何招待来客,拟个章程,按计划进行。 第四百六十章 准备挖虫草 Z省因地理位置的原因与首都有一定的时差,天黑天亮比首都晚一二个钟左右,因此,一般是早上七**点钟天才亮,晚上**十点钟才天黑。 5月的时节,早上大概七点天亮,如果到冬季,要到八点或九点。 虽说天亮的比内地晚一些,乐韵的人体生物钟有规律,早五点准时醒,回空间打坐修炼,打理好作物再出空间,天还是没亮,只好先躺着等。 燕少、贺家兄弟们的生物钟同样准时,都是五点到六点醒,个个先躺一阵,到六点半爬起来跑厕所,然后贺明俊贺明智兄弟俩烧火烧热水。 水还没开,达瓦和儿子儿媳们也相继起床,达瓦去经堂念经,曲珍卓玛负责做饭,桑姆去照顾养在家里的羊和牛,要挤羊奶,打扫卫生,喂水和草料。 乐韵等主人们起了再起床,先跑厕所,回头上二楼,搬个板凳坐火炉旁兴致勃勃的看贺小三的大舅母做早饭,她最喜欢藏民的用品,铜壶银壶等,特别有特色。 为了招待客人,早餐很丰盛,也是最原始的藏族早餐,有藏包,馕,奶酪、糌粑、酥油茶、昨天杀的羊的内脏,血肠,还有风干牛肉。 大家围坐着吃早餐,各人一个木碗,可以捏糌粑吃。 第一次吃有民族特色的早餐,乐韵学贺小十五用酥油茶拌糌粑,捏成小团子吃,别说,味道真的很不错,甜香软酥,别有一番美味。 小女孩吃得开心,伸出春葱似的玉指开开心心的捏糌粑,吃血肠,吃奶酪,脸上明媚的笑容犹如神山雪峰上的太阳光,贡珍卓玛和桑姆看得欢喜极了。 燕行坐在男客们坐的一边,看着对面的小萝莉眉开眼笑的俏模样,特别惊奇,小萝莉好像到哪都能找到乐趣,她适应能力之强只能用“变态”来形容。 贺明盛贺明韬没吃过几次藏族餐,不太习惯,不过,外婆家热忱款待,必须要领受美意,吃馕和藏包奶酪,风干牛肉,喝酥油茶。 早餐过后,休息休息便打包行李去挖虫草的地方扎营,贺明俊则去路上接车队,以便带去扎营的地方。 村里人也有很多人家打包行装去扎营,次尼和旺堆也扛行李装车,到九点才看见太阳,打包好行装的人出发。 村民很多是用牦牛驼货,有些用车拉物,队伍浩浩荡荡的,十分壮观。 Z省地广人稀,有些村子有几百里的地盘,达瓦家村子的地盘也不少,方圆差不多二百多里,虫草区距村大约有二十多里路,先走小段柏油路,之后是天然泥路,再走去天然牧场区的路,在几座山下的高山草甸就是每年扎营的地方。 扎营的地方选得极好的,有从雪山之间曲折而过的河流,地势也平坦,车也能来往。地方够宽,也不用担心没地方扎营。 村里有些人家前两天已扎好帐蓬,有些帐蓬也相隔很远,有些相隔比较近。 到了地方,各家便朝自己中意的方向分散。 贺家兄弟跟着小十五的舅舅们走,在中意的地方停下,搬行装下车,扎帐蓬,次尼和旺堆兄弟两的帐蓬扎在一起。 贺家兄弟有两顶帐蓬,都是漂亮的白色毡帐蓬,燕行和兄弟们着手扎营,贺小十五看到小美女背着个小背包无聊的挖根草根在嚼,跑过去陪她,说了几句,他悄悄的凑近:“小萝莉,想不想骑牦牛?” “可以骑牦牛?”乐韵蹦跶起来,满眼星星。 “可以啊,次杰叔叔家的牦牛闲着,你想骑的话我们过去体验一下。”贺明智指向远处一头白毛牛给小萝莉看,那头牦牛远看像只绵羊,背上搭着鞍布,村长就是骑牦牛来的。 “走哒。”乐韵看到牦牛眼睛放光,撒开脚丫子就冲。 贺明智用藏语向村长叔叔打了声招呼,陪同小美女跑向牦牛,村长家正在扎帐蓬,听到达瓦的孙子叫喊笑着回应一句,很多村民也听到了,笑着望向远方来的小客人。 贺小十五陪同小萝莉跑到牦牛附近,去抓过牦牛的缰绳,藏民家的牛从来不挂鼻环,套上辔头,搭上鞍就能驼物和乘骑,当然是指驯熟的,没驯熟的谁接近可能挨牛角撞飞或顶飞。 贺小十五牵住了牛,乐韵欢蹦着到牦牛身边,拍拍牛的肩膀,笑嘻嘻的翻身爬上牛背,坐得稳稳的,开心得见眉不见眼,乐家以前也有牛,她能爬牛背上去坐,后来因为爷爷去世,没人管牛,那头牛便由周满爷爷买去养着,至今还在。 小美女轻飘飘的跃上牛背,贺明智都有点傻眼,姿势太帅了,比他还利索啊,小美女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万事通? 确认小萝莉坐稳了,他牵着牛慢慢走路,牛背上的小姑娘笑容灿烂,走了百来米,小萝莉叫停,翻身跳下牛背。 “小美女,怎么了,是不是颠波不好受?”贺明智赶紧松开缰绳,跑到小萝莉身边问。 “没有,牛累了,需要休息。”乐韵拍拍牛脑袋,轻快的在草甸子上蹦跶,5月的高原草原青黄相接,有枯草也有冒芽的嫩芽,荒败与生机共存,就如Z省的环候与气候一样矛盾又互相包容。 “小美女怎么知道它累了?”贺明智陪小萝莉走向扎营的地方。 “我是医学生啊,人也好动物也好,疲惫与生病都有征兆,看看,听听,闻闻就知道了。” “小美女,我外婆她……身体健康指数好不好?”贺明智迟疑一下小声的问,小美女医生没有说什么,他觉得他外婆身体大不如前了。 “比你们家的大老太太好一些,又不如你们家三老太太,她老人家心境平和,心宽体胖,仅指身体的话,如果不出意外,眼前一年半载没有危险。” 贺明智微微的蹙眉,小美女的意思是说他们外婆的健康并太乐观,因为她说的是一年半载,而不是三年五载。 因为太奶奶的健康还压在小萝莉肩头,他又不好立即请小萝莉帮外婆诊治,毕竟现在就在外婆家,如果现在请她帮忙,总感觉非常不合适,他决定等回京后再找时间跟小萝莉说外婆的健康问题。 贺小十六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闲人,帮着哥哥们搬东西扎帐蓬,当看到十五哥陪小萝莉玩耍,那叫个嫉妒啊,却只能嫉妒,谁叫他不懂藏语。 乐小同学蹦回营地,看帅哥们有条不乱的工作。 帐蓬太大,所以扎起来比较费时间,几个帅哥费了几十分钟将两顶帐蓬稳稳的扎立于地,在里面铺上防水布,软垫子,再铺地毯布,每个帐蓬都摆一只烧牛粪的炉子,还有盆和烧水用的不锈钢壶。 两顶帐蓬一顶用于收购虫草的人员们住,一顶是贺家兄弟们陪小萝莉住,扎好营,从车上提来少量干牛粪,先烧起火熏暖帐蓬,坐等另外的运货车来。 村民们扎好帐蓬,有些人又回村去运牛粪等需要的物品,正式挖虫草日是16日,前面几天都是村民扎营运物品的准备时间,至于扎好营的人也不会偷偷上山挖虫草,因为挖草之前还要举行祭祀活动,然后才开山挖草。 贺明俊在路上接到运物资的车辆带着到扎营的地方,他们迟了两个钟,到达的时候都快中午,众人又七手八脚的搬物资,有睡袋和私人行李,还有些牛粪和无烟炭,用纯净水桶装的矿泉水,做饭用的锅碗瓢盆用品,还有米和蔬菜、干粮等物品。 整理妥当物品也到午饭时间,次尼夫妻和旺堆夫妻做了午餐款待客人们,众人一起享受藏式大餐。 下午,贺明俊和八弟贺明韬开车和舅舅们回村去帮搬燃料,到半下午时分,一家燃料公司也将贺家兄弟订购的干牛粪燃料送到村里,并帮将燃烧运至扎营的地方才离开。 到下午,村民们在外的孩子们也回村到扎帐的地方居住,等着明天开山挖草,其中也包括达瓦的孙子孙女们,次尼有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旺堆有三个男孩一个女孩,普布也有四个孩子,巴桑只有一儿一女。 贺小三贺小十五的老表们是成年人,而且已结婚嫁人,就贺小三老大不少了还是只单身汪,贺小十五还在读书,另当别论。 达瓦的孙辈们有两个参军,有两个大学或大专毕业回故乡工作,没上大学的孩子至少也读到初中,可以说达瓦家在村子里也是很有头脸的一户。 达瓦家拿国家薪水的孙辈没有回来挖虫草,是在外做工的几个孩子们有时会回家挖草,有时也不一定会回,有时只会挖几天。 达瓦家的孙子们也没分谁家谁家,都是在一起住,年青一辈也带有孩子,大的七八岁,小的也有三四岁,非常热闹,贺家兄弟们和表兄妹聊天说话,吃饭。 乐韵记忆很好,但是,面对那么多的人名,而且很多名字极为相似,她也表示头晕,幸好有小孩子,她和孩子们玩,吃糖果,看课本,顺便指导他们功课,也荣幸的收到一片崇拜眼神。 第四百六一章 回答同上 5月16日,开山挖草。 早上,村民们早起吃了早饭,在太阳出来时举行祭祀,念经,围着石块堆成的尼玛堆转团,磕长头拜大山拜神灵,感谢神灵赐与他们神奇的虫草,一系列的祭拜之后,在村长一声令下,男女老幼带着工具和必备品冲向山头。 藏民习俗,开山挖草时谁先找到虫草是代表着被神灵眷顾,整年都会有好运,每个人都想成为第一个找到虫草的人,跑得特别快。 藏民激动的冲出去,像放飞的鸟儿,乐韵没动,看着身边站着的人,一脸懵:“你们咋不跑啊?” “等你啊。”燕行一脸“你都没跑我们跑什么跑?” “你们自便,我要去比较远的那个山头,我也要开跑了。”乐韵伸伸懒腰,嗖的冲出去,化作草甸子上的雄鹰,疾掠远方。 小萝莉开跑,燕行也急掠而去,如流星追月,紧随其后。 “小美女,龙宝哥,你们不厚道。” “小美女,等等我啊。” 贺明智贺明新嚷嚷叫着,也撒腿开跑,追赶前面的两人。 四人飞跑而去,贺明韬看傻眼了:“我的个天,都是什么速度?” “小八,淡定,你们这些有高反的人就乖乖在守营吧,我也去挖草。”贺明俊一副老哥的模样,拍拍兄弟的肩膀,也蹿起来,像只兔子似的冲出去。 贺小八和收购人员:“……”有高反的人怎么了吗?不就是暂时宜静不宜动,更不宜再攀爬高山吗? 心里嘀咕着,也不去凑热闹,就看着挖草的人越跑越远,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点儿像极开在草甸子上的花朵颜色。 贺明俊本来想追上小龙宝几个,结果那几个越跑越远,他只好暗中“嘤嘤嘤”的随意跟着村人爬山去找虫草。 贺明智贺明新体质也是极好的,速度也快,然而,在有着飞毛腿的小萝莉速度前简直不够看,他们被甩得远远的,只好像跑马拉松吊在后面追赶。 小萝莉的速度真的是像箭似的,燕行越跑越心惊,最后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认真态度,才能保持跟着不掉队。 乐小同学撒开脚丫子,欢快的在高山下的草甸子上奔跑,与风赛跑,不需要压制速度,爽翻天了,跑啊跑,绕着高山跑大半个圈,跑到山的另一面,一刻不停的爬山。 曲县是高原丘陵地,山头没有树,只有一些矮灌木草丛,有些地方还有滑坡,冰碛石成滩。 从草甸子上向上不到二十米,乐韵蹲下身,拿出手套戴起来,把背包里装虫草的工具也提出来别腰间,装虫草的是用可乐瓶子割开一个口子制成的工具,共做了三个,还有矿泉水瓶。 装备好工具,拿出小锄头,朝着有枯叶残草和长有常绿植物和刚冒芽的草丛里挥锄,两锄头到位,挖出一片泥土,将一枚虫草扒拉出,虫草的苗很短,冒出地面约一公分高。 燕行跟在小萝莉身边,发现她跑着跑着蹲下,转而就挖出枚虫草,龙目满是惊讶,藏民控虫草都是趴地找,小萝莉是什么找的? “小萝莉,你是怎么找到它的?”因为不懂,所以不耻下问。 “嗅觉不灵敏的人不要问我这个问题。”乐韵酷酷的翻个白眼,将虫草塞进一只可乐瓶子里,将泥土回填。 她回填的地方几乎与原样相差无几,没破坏到草坪,也等于对草皮的伤害减少到了最低值。 燕行叹口气,默默的往前移两边,刚挪了两步,就被小萝莉叫“停停”,他望向小萝莉,满脸无奈,小萝莉连路都不给他走了不成? “贺小笼包,你给我落后面去,别毁我虫草。”乐韵冲过去,拔开差半个脚掌长的距离就要挨踩的几片叶子,让虫草的苗露出来,挥锄头挖。 燕行:“……”默默的,他不说话也不乱挪脚,蹲下身,睁大一双钛合金似的龙目寻找虫草苗。 三两锄将泥挖松,拿出虫草,回填草皮,乐韵收获第二根虫草后再次跑向相距不到三步的地方,将藏在叶子底的一根虫草找出来,挖。 燕行看得目瞪口呆,他找了半晌都没看到一根苗,小萝莉扒拉一下一根,扒拉一下找出一根,只不过几分钟时收获八根虫草,他看着她挖,看着她将虫草放在不同的瓶子里。 当小萝莉在不到五平方的地方挖到第二十根虫草时,贺小十五贺小十六气喘吁吁的追上到,兄弟俩看到小萝莉哐咣哐咣的挥锄头,两锄头挖出一枚虫草,张着嘴巴都合不拢了。 就只喘气的功夫,小萝莉回填好泥土,起身走了几步,又挥锄头,贺明智看看龙宝哥,看看那个欢快挥锄头的小美女,茫然的问:“龙宝哥,小美女是怎么找虫草的?” “别问我,你去问小萝莉。”燕行郁郁的沿小萝莉的挖过虫草的地方,再不敢乱跑。 贺小十六瞅着小美女挖出一根虫草填土后又欢快的跑另一个地方蹲下,满心古怪:“十五哥,你不是说虫草很难找的?有时找很久很远都找不着一根?”他觉得被骗了,看小萝莉三五步就挖到虫草,哪有十五哥说的那么难,十五哥说如果幸运的话一天可以挖到百来根,一般挖五十六根,有些地区一天挖十几二十几根。 “对啊,不信你问三哥,问我舅舅们。”贺明智摸摸鼻子,小萝莉的行为已经超出他的认知,有问题请别问他,他也没法解释。 “十五哥,快找虫草,我来找,你来挖。”贺明新囧囧的瞅瞅小萝莉,往一边跑去,蹲下身,睁大钛合金狗眼苦苦寻觅虫草的踪迹。 贺明智从背包里摸出小锄头,也蹲下身寻找,挖草必须要证,他和三哥小萝莉有挖草证,其他人只有能来虫草区的通行证,不能挖草,谁偷偷挖草抓到打死不负责。 出于有苦同当的原则,燕行也弯腰帮弟弟们找虫草,三个汉子找啊找,找了好几分钟,有经验的贺小十五找到第一根虫草,教十六怎么挖,让他体验一下,挖出虫草给小十六欣赏。 贺小十六研究够了,再次加入寻草行动。 燕行找了很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找到一根小苗,让小十五挖;贺小十六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眼神不好,找了半个钟才到一根苗。 三兄弟共同合作却还不及小女生一个人,她这里去蹲一下,那里去挖一挖,往前往左往右,兜来兜去的兜圈子,有时在一个地方望一望立即改换阵地,有时会在某一片区域东蹿西跳的呆好久。 三只帅哥受到刺激,以万分认真的态度投身寻草行动,于是便形成两组,一个是独行侠,一个是三个一组,虽然不在一块儿,燕少将距离保持在五十米左右,不让小萝莉与自己拉开太远的间距。 来来回回寻觅一阵,三人组也形成默契,燕少和贺小十六专门管寻找草苗,找到了做个记号,贺小十五主要负责挖。 高原的丘陵也是一座座山头,海拔高的山头都是积雪,山上的气温也低,早上需穿羽绒衣,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阳光光照强烈,就像进入夏季。 光照太强,三帅哥都从背包找出遮阳的帽子盖上挡太阳,每个人都背着背包,有吃的,有水,还有雨具等,真正的有备无患。 四人在山另一面快乐的找草,到近中午时,有村民绕到山侧的区域挖草,隔得很远,也偶能听到从山另一侧传来说话声。 贺家三帅哥顾不得观察别人几时翻越山体过来了,麻溜的寻找在草丛里的叶子底下玩藏猫猫的虫草,过了中午十二点半聚头吃午餐。 四人汇到一起坐下展示战果,贺家两小帅哥第一时间就看向小萝莉的收获,她把拴在腰侧的一排虫草瓶摘下来,他们清晰的看清情况,她有三大两小五只瓶子,三只大号可乐瓶一只装得有三分之二份满,一只瓶装满一半,一只装有些草根和几根虫草,两只矿泉水瓶一只装着些沾有泥的草根,一只装有一根虫草。 没错,一只瓶子里就只有一根虫草,那根虫草孤零零的躺在瓶子里,让人看着都觉得它寂寞空虚冷。 三个帅哥看到小萝莉的战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当看到独占一瓶的虫草,嘴巴又张成个O形,燕行像小孩子的虚心求教:“小萝莉,为什么那个小瓶子里只有一棵虫草?” “那棵虫草就是给你们家老寿星婆婆制药所需的特殊虫草。”乐韵展示出自己的劳动成果,看向贺家兄弟们的收获,三只帅哥的成果装在一只大号雪碧瓶里,有四十几根的样子。 看看三个帅哥的收获,看看自己的战果,她默默的撇开视线,她真的不想打击那三只啊,她挖虫草时还偷偷的往空间丢了约有一半的数量,留在外面的大概有二百多根,也就是一半天下来至少挖到了四百多根。 拜她灵敏的嗅觉所赐,她能闻出虫草苗的味道,所以挖到的虫草大部分的苗比较短,有些苗芽钻出泥土一丁点儿,那样的草也叫头草,是品质最好的,苗长得越长,虫草的营养成分也相当减少。 听说孤零零的那棵虫草是老祖宗需要的药材,贺家兄弟仨一秒变得认真,拿过小瓶子研究,翻来覆去的观看N加1回,就是没发觉有何特征,唯一能能说的就是它的苗很短,大概是刚刚破土而出就落入小萝莉之手,它的遭遇只能怪它命运欠佳,刚出生不曾见过大好风光就已壮烈被俘。 “没什么不同啊。”贺明新萌萌的卖蠢。 “不是祖传古中医的人不要就药材问题深究,否则你会被打击得怀疑人生。”乐韵才不管贺家三兄弟什么眼神,脱掉手套,摘下背包,拿出面包啃吃。 “那么,小美女,你挖到的虫草苗都很短,被叶子一遮根本看不见啊,你又没有像大家一样匍匐前进一寸一寸的翻找,你如何精确的知道它们在哪?” 贺明智研究完独草,又研究另两个大瓶子里的虫草,虫草苗都是偏短的,难得有几根长的。 “回答同上。”乐小同学酷酷的咬口面包,鼓着腮帮子嚼食物。 贺明智碰了不大不少的软钉子,默默的望向龙宝哥,龙宝哥和小萝莉相处是不是也经常挨她怼得无话可说? “小美女,这些虫草分开放,是不是用途也不同?”为了逗小美女开心,他决定发挥不脸不怕怼的品德继续虚心求教。 “你知道还问个啥子哟,赶紧吃干粮,吃饱继续上工,你们三个人挖草还挖不过我一个人,你们没有不好意思,会让我不好意思多挖。” 一盆冷水泼来,兄弟仨心塞得想哭,能不能给他们留点面子?他们也想多挖点啊,可是现实不给力,他们能怎么办。 三帅哥认命,拿出面包啃,喝酥油茶,晒太阳,休息半个钟,再次以万分热情的精神投入挖草大作战。 这边三兄弟不甘落人后在努力寻草,另一边,贺明俊不慌不忙的去找舅舅们,他追不上小美女和小龙宝几个也不强求,随大流爬上山,一边挖虫草一边寻找舅舅们在哪。 且行且找,找到舅舅们在哪后继续找草,到中午大部分人都休息,他也去跟舅舅们相聚。 次尼和兄弟们孩子们坐下准备吃中饭,看到外甥过来叫来一起坐下,吃糌粑,吃馕,喝酥油茶,看各人的收获。 次尼等人的运气都不错,就连小孩子都挖到十来根虫草,贺小三也不差,他共挖到十七根。 吃了干粮,挖草大军继续满地找草,到太阳落山时,气温又下降,大家三三两两的下山回帐蓬。 村民回到扎营的地方,很多人直接带上虫草去达瓦家儿子们亲戚扎帐的地方,他们都知道达瓦家亲戚家也顺便收购虫草。 贺小八和贺家派来的采购人员半下午时就将装钱的密码箱提进帐蓬,摆开桌子和布,做好收购准备,当村民回来,有条不乱的收购虫草。 第四百六二章 犯大忌 乐韵挖虫草挖得正欢,不知不觉太阳落山,她哪舍得走,趁着太阳落山之后还要很久才会天黑,抓紧时间挖草。 夜晚气温低,虫草停止生长,当白天气温升高,到了它们适宜生长的温度纷会破土而出。 当然,因为在泥土里蕴酿力量的时间不一样,有些虫草在早上就冒芽,有些要迟一些,有些是前一天刚钻出泥土或或者即将刚钻出泥土,所以第二天早上人们挖草时看得到苗。 经过白天的光照,高山草甸子的地面也变暖,虫草长得快,下午能找到的虫草更多。 顶着比狗鼻子还灵的鼻子,乐韵挖草挖得哪个开心,就算经常偷偷的往空间藏,挖到的虫草也将两个大号瓶子装满,把装草根的瓶子也装满,还用袋子装了些。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在小萝莉那种惊人战绩面前,贺家兄弟仨彻底的蔫巴,绝对不再跟她比数量多少。 小萝莉太能干,也太贪心,太阳落山还不肯走,燕行也是无奈的很,只好舍命陪君子,眼见天越来越黑,一次又一次的催,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快了快了”。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自知速度比上小萝莉,也有自知之明,看天色快要黑下来,不拖堂,两人急三火四的下山,嗖嗖向营地跑。 天色慢慢的昏漠,小萝莉还舍不得走,燕行站她背后,第二十九次催促:“小萝莉,天马上就要黑了,别挖了,我们明天再来。” “你自己回去,别影响我采药。”乐韵头也没抬,回填泥土,朝下一根虫草生长点跑。 “小萝莉,回家!”燕行急了,快速跑前,一把从小萝莉背后抱起她转身朝山下跑。 猛然间被连包带人落入满是男性蒙尔蒙味的怀抱里,乐韵的肌肉与神经瞬间拉紧、绷直,全身僵硬的有几秒时间没知觉,被抱着跑了几米远,肺都快炸了,须发竖立,目呲欲裂:“燕行,放开我!” 小萝莉的肢体反应与语气都严重不对劲儿,原本抱着小萝莉跑路的燕行,没敢再强行捊她跑,以最快的速度站定,将身娇体轻的小女孩子放下,让她站草皮面上,天色漠漠,昏冥之气笼罩于天地之间,就着那昏暗的光线,他骤然发现小萝莉眼眶红赤,美人双目几乎要眦裂。 小萝莉赤了眼,抓着小锄头的手在轻轻的颤抖,胸口急剧的起伏,好像受到了天大的伤害与委屈的模样,随时会爆发毁天灭地的怒火。 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小萝莉反应那么激烈,燕行心都提了起来,呐呐的试着安抚:“小萝莉,我没有耍流氓,天晚了在山里不安全,你又不肯走,我只能出此下策,天马上就黑了,回去了,好不好?” Z省晴天傍晚七点左右太阳才落山,要到**点钟天黑,这个时候已经八点多钟,灰色的天空好像要压到头顶,温度也直线下降,风挟裹着雪的冷寒之气刮过面孔,像冰块贴着脸滑过。 掺着冰雪味与青草味的风擦面而过,脸冰冰的,那种冷意却无法浇熄乐韵心中的涛天怒气,她最恨男性乱抱她! 被燕行从背后拥抱着跑的那刻,让她又想了初中遭欺凌的不堪往事,那一年,一群被收买的小混混在放学路上堵住她暴打,欺辱,其中就有几个不要脸的泼皮烂仔抱着她猥琐。 猥琐虽然是穿着衣服的猥琐,除了暴打造成的伤,并没有被侵犯,然而,那些欺凌却在她心里刻下了永难愈合的伤痕,深入骨肉般的深刻,她清晰的记得那些人在身上蹭来蹭去的恶心感。 既使当年很小,可那种恶心感已植入骨髓里,打那以后,她厌恶男性的肢体碰触,厌恶非熟人的男性气息离自己太近。 她知道那种反应是心理疾病,必须要自己克服,为了不让自己深陷其中,她在努力的纠正自己的心态,让自己摆脱梦魔对自己的影响,坚持自我排郁,就算没有回复到正常人对肢体碰触的平淡反应,至少她取得成效,愿意跟自己不讨厌的异性正常接触。 可是,燕行突然的一个偷袭之举,硬是将她埋葬的旧事引爆,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几年的那些厌心的搂搂抱抱。 乐韵的心头的愤怒像火焰一样乱冲乱撞,提着锄头的手僵硬,用尽了力气才克制住拿锄头砸燕行的狂燥,用力的咬着牙,让自己平静。 看着燕行的嘴巴在动,耳朵里也听到了他说的话,她狠狠的、死死的瞪着高大的异性青年,用尽力气克制住没有暴起,用力的呼了口气,僵硬的侧转身一下身,拖着僵硬的腿,慢慢的跨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一步又一步,一连走了七八步,僵硬的腿肌肉才一点点的放松,走了十几米才慢慢恢复正常,腿脚行动自如,乐韵一声没吭,也没有回头看,拿出口罩戴上遮住脸,加速,奔跑。 小萝莉用满含恨意的眼神瞪着自己,燕行连大气都不敢喘,怎么也想不透自己哪里犯了她的忌,让她反应那么大,当看到她气恨恨的转身,暗中舒了口气,默声不响的跟着走。 小萝莉最初几步走得极为吃力,极为缓慢,慢慢的加快,当她奔跑,他也跟着奔跑,不敢超前,也不敢跑到左右去惹她心烦,跟在她右后侧方,保持着大概一米完的距离。 跑下山头,到了草甸子上,两人加速奔跑,在越来越昏暗的光线里,身影似夜鹰掠过平原,冲向苍茫的远方。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是以跑的速度跑回扎帐蓬的地方,他们回到帐蓬附近回头望,并不见小美女和龙宝哥的身影,先回帐去看看留守的八哥他们有啥收获。 贺明俊和舅舅们下山,回到帐蓬,有几家村民在等着虫草交易,小八和负责采购的小程几个正在帮另两位村民数虫草数目。 次尼家的女人们去做吃的,男人们也到帐蓬帮忙做买卖,他们只帮清点虫草数目,将虫草放到一边,或者帮忙清除虫草上的泥土。 将送虫草来的村民送走,贺明俊又去另一个帐蓬找了一圈,没看到弟弟们和小美女,又去问小八:“小八,小美女还没回来?” “没呢。”贺明韬伸伸快累断的懒腰,爬起来去:“三哥,咱们赶紧的麻溜的做饭,还要多烧点水,小龙宝说小美女很爱干净,回来可能要洗澡洗脚的。” 贺明俊瞪眼八弟,和弟弟去煮饭,商量晚上吃什么,他们煮饭用高压锅,用煤气罐的火做饭,烧牛粪的炉子主要是取暖用,还有就是不急于赶时间时用来烧水做饭菜。 贺明智贺明新回到自己家人地盘,看到哥哥在炖羊肉汤,先跟舅舅们问好,溜到火炉边坐下,炫耀自己一天的收获。 “得,你们别秀了,你们回来了,小美女和小龙宝呢?”贺明韬对于哥哥和弟弟们可以挖虫草,自己却不能跑去玩的待遇特别不爽,哼哼,等他完全适应了高原,他也爬山头去体验一把挖虫草的感觉。 “小美女贪心得很,还在争分夺秒的挖虫草,我们怕跑不快会被丢下,先跑一步。”小兄弟两个特别郁闷。 “小美女是不是挖到很多虫草?”最小的两个弟弟语气忧伤,贺明俊好笑的问他们,也成功的踩到他们痛脚,让两弟弟吹胡子瞪眼的干瞪眼。 “真是的,三哥猜到了不要明说嘛。” “小客人挖到多少虫草?”次尼一边帮剥虫草上的泥,一边问小外甥。 “大舅舅,小美女挖到了大概一百十五根虫草,我看着都眼红。” “看你嫉妒的,百多根也不算多啊,我们邻县那边有些人一天能挖三四百根。”邻县是全区产虫草量最大的一个县,有牧区的村每家每年至少有六七十万的虫草收入。 “我就从没挖到那么多。”贺明智真的不想说实话,实际上小美女至少挖到三百根草。 小外甥眼红别人幸运的挖到很多虫草,让次尼和旺堆大笑起来,听到女人们在帐蓬那边喊自己吃饭,先回去,他们家孩子们多,外甥们这边也有好几人,一起吃饭一个帐蓬都坐不下,大家便先自管自的伙食。 天色越来越黑,乐韵也越跑越快,在天色完全暗黑下来前跑回营地附近,到处都是食物的香味,帐包在黑暗里像些散落在草甸子上的白色蘑菇,牦牛们在野外自由活动。 小萝莉好像在生气,可她终于还是回营,燕行也放心了,陪着她走向自己的帐蓬。 乐韵先把背包和虫草放回晚上要睡觉用的帐蓬里,再去贺家另一个帐蓬。 贺家兄弟们久不见小美女归来,心中怪担心的,当见小龙宝和小美女回来了,开心的帮两人倒热水,让他们先洗脸洗手。 坐在藏式火炉旁烤了阵火,准备吃饭,晚上吃的是萝卜炖羊肉汤,当然少不了虫草,那可是正宗的虫草羊肉汤,就一个菜,毕竟身处Z省偏远乡下,就算有钱也难买到蔬菜,他们带来的物资也要省着些,如果刚开始就大吃大喝把储备干粮给吃光,后期会捉襟见肘。 就算是一顿最简单的羊肉锅,大家也吃特别满意,饭后,贺家兄弟们去车上取来一个充气的澡盆打上压缩空气,帮小美女医生提水送去另一个帐蓬给她洗澡,贺家派了兄弟四人陪同挖虫草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他们照顾小女孩儿,所以贺家兄弟凡事以小美女为重。 至于大老爷们,要洗澡也是烧了热水提到外面空地上去洗,洗澡用的水是在河流里提回来的,饮食用水是自带的水,如果用完了,可去村里水井里取水。 小萝莉要洗澡,燕行和贺小三站在帐门当保镖,免得有人误闯帐蓬吓到女孩子。 乐韵没有拒绝贺家帅哥们的特殊照顾,舒舒服服的洗了头和澡,将水倒掉,回帐蓬里坐火炉边拿来自己的虫草剥泥巴。 虫草在形成时表面会有一层膜,刚挖出土时外面裹着一层泥土,剥掉粘混土的附膜层里面就是虫子的模样,虫草是不洗的,剥去泥土,刷掉苗上沾的泥直接阴干,如果用水洗会让营养流失,而且还有可能会霉变。 贺家兄弟们和采购人员在帐蓬里给收购到的虫草泥巴,小萝莉不过去,他们也没觉得她性格孤僻不合群。 小女生不去另一个帐蓬,燕行在小萝莉放虫草的另一边坐下,默声不响的帮除泥,对于小萝莉的收获,他也是震惊的,她把瓶子里的虫草倒出来有一小堆,起码有四五百根的样子。 挖虫草的地方没有电,用的电瓶灯,两人都不说话,只管干活,小女生手速极快,基本是她清除干净五根虫草,燕少剥出一到二根,差不多就是那个比例,两人赶在十一点前清理完虫草泥,用真空打包机密封,爬进睡袋睡觉。 贺家兄弟们刷干净的虫草装在特制袋子里,装到一定的量密封起来,装在纸箱子里,凑够一箱便搬到车里存放,忙到晚上十一点半,贺家兄弟去小萝莉睡的帐蓬睡觉,睡袋排排放,摆成一排大蒜。 第二天,村民起得稍晚点,小萝莉天没亮就起床跑厕所,然后和贺家帅哥们洗脸洗手,生火煮泡面吃,当天刚蒙蒙亮,她带着自己的行装,顶着早晨的寒气出发挖虫草。 燕行和贺明智跟着小萝莉外出,贺明新和二哥八哥留下来等着收村民送虫草来,以及清刷虫草泥,贺明俊则又随舅舅们出发挖草。 土长土长的藏民习惯了挖虫草的日子,早上出去,晚上回来,中午在山头上吃干粮,有些人家挖草收工就把虫草送去贺家那边,有些到第二天早上才送去,有些剥去泥,有些还带着泥土,收购的价格稍有不同,一般来说剥了泥的要贵一二块钱,没剥泥的要便宜点。 采购人员适应了收虫草和清刷虫草的工作,每天有大量现金从手中出去,多的一天可达百万,少的一天也要流出现金近二十万。 第四百六三章 客来 地球不会因少了谁就不转,乐同学不在学校,对于青大学生们没什么影响,会想念的她的也就她的同班同学和老师们,以及美少年和小伙伴们。 日子就那么过着,当刚过上旬,古武古修门派家族的代表们悄无声息的进京,各自在自己们预先安排的地方入住,有相熟的会走动一二,一般都是宅着不外出。 到月中的18号,晁老爷子晁老太太抛开事务去晁二家,带着胡叔等人自己收拾别墅卫生,制作卤肉,准备菜。 20日,晁家已把部分菜准备到位,当21日来临,早上天没亮,一推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品送至晁二爷,晁家旗下酒店的主厨也到位,家佣们一早就忙开了。 因为当天是周末,晁二姑娘晁家哥儿都回来了,晁家三俊夫妻也不用上班,一家老少们在家主持招待当天要来的客人。 宣少、吉少、姜少、周少华少辛少在约定的时间到达晁二爷家别墅外结伴进别墅区,到晁二爷家与晁家老少们打过招呼,请胡管家拿份标志着晁二家路线的公告牌去放在进别墅大门后的路上,方便来客们按路线走,免得绕半天找不着地头。 宣少带有十个青年,姜少等众少也带着两到三个护卫,护卫们早有分工,有些当值守门口,有些负责在厅内倒茶等事。 众少也稍微调整了一下座席,将桌椅间距增宽,又问晁二爷茶和酒是什么种类,观看进门右手边当作负责登记名帖处的地方,觉得没啥不妥的,都没意见和建议。 众少转悠一圈,将带来的花束拿去栅栏门那里系在栅栏杆上,数种花团排成排,姹紫嫣红。 刚过九点,一部车从别墅外的道上缓缓转进别墅区,轻悠悠的飘到晁二爷家院外,从车上下来两人,一个是年约五六十的中老男子,穿比明黄略淡的绣暗纹金龙唐装,面相儒雅,明明未笑却总感觉温雅如春风,另一个是年近古稀的淡青唐装老人,苍桑的脸上尽是淡看风云的豁达,他还提着一只用红色绸布包裹着的四方形包裹。 他们来自轩辕氏,中年人是轩辕家当代家主轩辕轻鸿,也是轩辕宸北的大伯父;老人则是已退任的老家主身边的贴身护卫轩壹。 两人从车上下来,车子开走,轩壹看到栅栏上的花束,眼中闪过浅浅的笑意,和中年人飘然入院。 宣少等人早感觉有修士,跑出大厅,一众少看到飘然如絮般进院的一老一中年,暗中朝宣少丢眼刀子,轩辕家太不厚道了! 看到长辈,宣少立马就跑去迎,秀美温婉的容颜如雪莲盛放,高雅纯洁,美得不沾人间烟花。 快到亲人长辈前,先躬身行礼:“宸北见过家主!”礼不可废,即使是亲叔侄,在外人面前该有的尊重也必须给长辈。 宣家主伸手拉过承担着轩辕家希望的孩子,端详一下,甚觉欢喜:“不错,又长进了。” “托小美女的福,小侄有所悟。”宣少轻柔温雅的笑接受伯父的端详打量,却冲着老人调皮的眨眨眼:“家主,轩大爷爷,您们怎么这么早就来啦。” “还不是怕你们这些小子见识不足,可能认不得某些隐世高人,我们少不得来帮你们撑撑场子,免得你们这些小子把你们小朋友的生辰给办砸。” 宣家主眼里有了笑,看向一群小青年,觉得挺不错,这一代的古修家青年大多品性温良,可不像某几代那么凶残,大约就是所说的一代凶一代温一代天才一代庸,凡事都是有迹可寻,跳不出轮回规律。 轩壹没说话,看向宣家下一代少主的眼神亲切慈爱。 宣家主走到别墅楼前,姜少周少几位皆躬身向轩辕当主问好:“宣家主日安!” “无需多礼。”宣家主浅浅的笑了笑:“你们忙你们的,刚才看到周家的车在外,周家主估计也快来了。” 众少们点头应下,宣少陪长辈进厅,晁家老少们在厅里等着客人呢,宣少向老爷子老太太介绍自家长辈,再给长辈介绍晁家几位主人。 宣家主和众古修家对小女孩家的人脉关系都有所了解,这会儿是入乡随俗,与主人寒暄。 晁老爷子请客人入先座,宣家主笑着推却:“老先生老夫人,今天来客有些特别,我家小子和他朋友们并不一定认得全,我就在近门口的地方坐着帮小子们做提点,老先生们也不必介怀,你们就当他们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闲散人家,由着大家先来后到,座次不分尊卑亲疏。” “有劳先生。”宣家主代为主持迎客事宜,晁老爷子也没推辞,恭敬不如从命。 晁家三俊夫妻顿觉压力骤减,愉快的当甩手掌柜,而且,连茶水都不用他们操心,有青年帮负责,他们带着两孩子去厨房主持餐食事务。 轩壹将带来的礼物交给少主帮登记,他随着现任家主就座。 宣家主一至,姜少等人便猜着各家的人大概很快就来,分工准备,宣少姜少辛少专管各家来递的名帖和礼物,华少和周少带着护卫在别墅楼的大厅门口做迎宾,众少各有一位青年在栅栏门那里等候,他们不需说什么,来位客人弯弯腰就好。 众少暗搓搓的准备上工,约过了半个钟,外面的路上便出现五部车,都是不起眼的吉利长城之类的国产车,到晁二院门口停。 来的分别是周家当代家主周伒,他是周少的父亲,穿青色唐装,看起来是年过花甲,面相也与周少相似,很普通,却总自带吸睛光环。 一位是吉家家主姬钰,外相年青,约刚达知命之年,穿绣金线的银色唐装。 一位是华家家主华山川,年约不惑有过之,又不及知命之年,着鎏金色对襟装。 一位是姒家家主姒春风,年约花甲,墨青复古盘扣上衣。 一位是姜家家主姜树,约知命之龄,宝蓝色唐装。 五位家主收敛了气势,眼神中偶尔闪烁出幽光,深幽深邃,五人各带一位中老年护法或者受前代家主所派谴来的使者,各人的随行人员都提有用红绸包裹的方形礼物,还有拜帖。 门口的青年弯腰欢迎客人,五位家主像寻常家的中老人似的进院,看到自家的青年后辈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五位家主进大厅,将名帖和贺仪交给负责收礼的青年,与主人和宣家主打招呼,宣家主很直白,也不一一介绍,就简单的一句话“他们是帮忙打杂小子们家的长辈,让他们自己去坐着,不用太客气”。 有宣家主在,五位家主也不客套,先去座席那边,先来后到,他们去占一桌再说。 五人屁股没坐热,门外又来车辆,分别是江南古武陈家主陈海天携陈家下任准家主,东方家家主东方谨携带方家少主和方八,关外纳兰家主家纳兰昌推带兰七,各家皆提红绸包装的贺仪。 宣家主仍是简单的向主家略略提一提来客姓什么便让众家主去坐。 陈家主等人前脚进院,后脚又来了车,分别是香城霍家长老霍明与霍十少带着一个护卫;关外赫连家少主赫连清扬带着护卫;来自J西省莫家家主莫笑仁携人来贺; 这一起先后来的人陆续进晁二爷家的别墅楼,后脚又是前后几辆车,每位车上都下来两到三人,提着贺仪飘进院子。 当一拨人到来,华少等人微微一怔,有他们不认得人,来客当中有点苍派掌门金算子,理市段家家主段虹;另有位鹤发童颜的女性,头梳望仙髻,穿窄袖复古长裙,面如中天皎月,色如春晓之花,轻盈如玉,美艳如仙,身边有位约三十年华的少妇。 另一位特别打眼的是位蓝色道袍的白发老道,两袖如云,端的是仙风道骨,身边跟一位手执佛尘的小道士,贺仪用红绸包裹。 因为不认识,周少恭敬而不亢不卑的迎前辈们进厅,而当一群人陆续进厅,宣家主与段家主和点苍掌门金算子打了招呼,转而看到白发老妪,恭敬的起身打了个千儿:“仙主再入红尘,众家有幸得仰仙颜,真乃我辈三生有幸。” 当宣家主叫出“仙主”两字,已在座的古武古修家族的使者代表们皆是一怔,蓬莱岛主来了? 蓬莱仙岛乃是古修门派中最老的修真门派,从来不参俗世事非,就如昆仑正宗神隐于世外。 他们站了起来,以他们的年龄段在蓬莱仙主面前还显得太嫩,因为蓬莱岛主一般年超两甲子以上才有资格称仙主,或者是达到念灭级,也即修真等级中的元婴阶的人也可称仙主。 蓬莱仙岛已超过百年无人涉足红尘,此际竟出现在仙医门人及笄礼上,足以令隐世门派震动。 “你是宣无殇后辈?”鹤发童颜的女子嫣然一笑,又看向负责收名帖和贺仪的秀气温婉如女生般美丽的小青年:“你有六分像宣无殇,那边那个小孩子倒极像阿颜。” “晚辈正是宣家后辈,仙主所言的小孩儿是晚辈侄儿,”宣家主抬眼看向侄儿,忙唤:“宸北,快来见过你曾姨祖母,小子们,你们几个也过来拜见蓬莱仙主。” 宣少听伯父说曾姨祖母,便知美如仙女的女子是谁了,她是他太奶奶的姐姐,太奶奶乃是曾经的蓬莱仙岛岛主的小女儿。 他不敢怠慢,立即从桌后飘出,卟嗵一声大礼参拜:“曾孙宸北叩请曾姨祖母安。” “好孩子,起罢,今儿是小姑娘的及笄礼,可不能在此磨蹭误了事儿。”蓬莱仙主伸手亲自扶起曾外甥孙儿,顺手将手腕的一串珠链解下赠给孩子当见面:“今日不曾想到会见着你,也没备礼,此珠是蓬莱岛二千年檀香木所制,对你略有小益,莫嫌礼轻。” “谢曾姨祖母。”长者赐,不敢辞,宣少恭敬弯腰,双手捧接过珠串,自己戴在手腕间。 姜少华少等人听到宣家主传唤,一致汇到一堆,等前辈与宣少说完了话,皆齐齐躬身弯腰到头低过膝盖的位置,向蓬莱仙主问安。 扶着仙主的少妇轻轻的挥了挥手,将青年后辈们托起,将提来的贺仪交给宣家主,扶着仙主走向座席,蓬莱仙主对主人家启颜一笑:“老夫人,这里且交给那些孩子们即是,我们不妨去坐一坐。” 晁老太太微微一愣,瞬间又了悟:“贵客邀请,安敢不从,唯恐我们这些俗人污了贵客法眼。” “老夫人不嫌我老婆子喧宾夺主便是我之荣幸。”蓬莱仙主明目如月,能映照人心。 晁老太太和丈夫陪蓬莱仙主去座席,在座的从家主皆向蓬莱仙主见礼,等她坐了,他们才归座。 华少等人见过蓬莱仙主,又赶紧各就各位。 蓬莱仙主的到来也让各家更不敢大意,说话更加轻细,宣家主看晁家老夫妻陪蓬莱岛主,他代主人坐镇,转眸间看到进厅的仙风道骨的蓝袍道长,又一次起身打个千儿:“晚辈见过千宗主,有幸得仰千前辈真容实乃三生有幸。” 千宗主,莲花正宗当代宗主千无冰,莲花正宗也是最古老宗门,溯源其地位仅次于昆仑正宗、蓬莱仙岛,比少林峨嵋武当的历史更久远,因太低调,历来人们只闻少林峨嵋武当之威名,未闻莲花正宗之名尔。 “本宗云游时与师弟闲话,得悉本宗师弟之徒与宣家姜家等几家小子与乐小仙子交情甚厚,恰逢小仙子及笄,本宗也来观礼,叨扰了主家。” 千宗主道袍翻飞间飘然落在轩辕家主面前,衣动发丝不动,端的是仙气飘飘,闲淡如天边流云。 “千宗主光临,晁家上下亦是欣喜至极,前辈往里请-”宣家主做请势,蓬莱岛、莲花正宗都是掌门人亲临,可见隐世门派对仙医门重出江湖有多期待和重视。 千宗主微微颔首,又冲厅中同道轻点贵首,待小道童将贺仪和名帖交给小青年们,他带小道童飘然前往座席,径自飘到与晁家老爷子老太太同桌的蓬莱仙主那一桌入座。 ------题外话------ 小仙女们,西洋情人节快乐! 第四百六四章 客来(2 姜家主吉家主等人对修古之门派略知一二,从宣家主一句“千宗主”的称呼便知仙气飘飘的老道便是莲花正宗的掌舵人,众家主再次心惊,蓬莱岛主重踏红尘,莲花正宗宗主出山,究竟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原因? 因为怕惊到晁家主人,大家也没有去向蓬莱仙岛和莲花宗主见礼,都是以站起来的方式表达对前辈的敬重。 外面又来一波客人,有唐门少主唐岩松和唐门一位长老;以及峨嵋派、清城派、武当的使者,峨嵋派使者是位年约五十的老尼;清城、武当都是中年道士。 随之有白云观使者到达,白云观是儒道派的正统之一,使者是位清秀清绝的青年,风姿卓越,虽不是宣家少主有钟灵毓秀之秀美,却自有春风白云般的飘逸之美。 同有道派正一道之首的龙虎山使者,全真道的华山派使者;稍后秦地古墓派谴弟子毋忘我代掌门观礼;南海观音殿长老蚁满代观音殿送贺仪;另有宝岛湾岛三清道的使者两人,妈祖道使者三人; 又有古武螳螂拳传人于氏李氏家族使者;陈氏太极拳的陈氏家族使者;梅花枪术传人罗氏家族使者;咏春拳传人梁氏家族使者;八卦掌传人王氏家族使者;太行形意拳传人师氏家族使者; 大华夏武术源远流长,拳技掌法众多,继承武学拳技的家族亦众多,若古武家族每家派使者进京,那么至少也得占四桌以上,幸而天南地北的古武拳掌术法传人家族仅只有几家派谴传人使者入京。 之后,古修古武家族钟离家族老家主钟离云岭携子钟离敬到达,钟离敬即钟离家的当代掌家,也是山翁老人钟离毓的兄长; 又有散修吕氏家族少主吕承山,伏风家族当代家主风正清携带幼孙风意;徵花派长老郝玉;梨花派使者二人; 稍晚一些的是玄门派天机门门主端木松子与弟子敖河;巫门掌权人巫行侠带弟子一人;海派谴使者一人;而禅宗一派来的是在上方山清修的行云大师,大师年介九十有余,须眉若雪。 最后到达的是澹台家和虞家,澹台家家主携带两孙,虞家是家主虞望江携带下任少主虞均以及一位贴身护卫。 如此,但凡曾向宣家知会过要入京的古修古武众家也如数到场,华少几人都入厅帮忙。 来客只有少数几家代表是一人或二人,大多都是二人以上,共计四十几波人马,一百二十几人,再加上自告奋勇来帮忙的姜少等各还有小青年,宣家更是调派十位青年后辈当打杂工,江湖门派人员共计一百六十几人。 当初原计划是二十二桌,晁家又多备二桌的餐食,因而哪怕有百多人也不怕无处可坐。 各家各门派是来送贺仪的,不是来叙旧的,因此客随主便,以先来后到之序随意坐,坐满一桌为止,以前并不相识的人同桌而坐,少不得低声攀谈、相识。 晁老太太晁老爷子陪着蓬莱仙主那一桌,与客人们聊得最多的当然就是家里的小粉团子,说什么爱钻厨房啊,回晁家一次总在倒腾些吃的等等。 各家各派来的潇洒,负责收名帖和贺礼的宣少几个乐得嘴都快合不拢,客人们送的礼物码成堆,想必小美女回来看到会开心。 当然,晁家也没亏待携礼而来的客人,上的茶都是晁家最宝贝的小姑娘亲自配制的药茶,原本是给晁家长辈们喝的,晁家爷们拿来招待客人。 药茶清冽醇香,入口先清淡后甘甜,回味无穷,更重要的是喝茶之后约一刻钟,仿佛洗净铅尘,只觉神清气爽,心明目亮。 负责茶水的青年各司其职,每当一桌有客人入坐先奉一杯香茗,再送上一壶茶,水果和干果瓜子,由客人们自斟自饮。 客是陆陆续续的来,从第一拔到最后一拔人共花了一个钟,也差不多到十一点,修武修古家族门派一般都是十一点半到一点之间的时段食午餐,过午后不食,晁家也提早做准备,定于十一点半后为餐点时间。 宣少整理好礼品后先去厨房,看到厨房那里万事俱备,欣欣然的回厅,吩咐青年先撤走水果盘和干果盘。 一群青年们有条不乱的当侍者,将水果干果盘端走,全部放在大厅另一角的桌面上,用纱罩子罩起来,然后给客席上葡萄酒、瓶装米酒,筷子和碗。 因品尝到好茶,众人对主家的午餐也有几分期待,暗揣猜会不会有传说中的药膳。 酒水到位,青年们跟随宣少去厨房,厨房由晁家人主管,青年们端菜出厨房又鱼贯进厅,然后再去厨房,反复数次,之后一部分去搬饭,一部青年们帮斟酒。 青年们将饭抬去客厅放置专放茶水的地方排成排,都是用木桶蒸出来的米饭。 胡管家和大厨们将饭菜交给青年们,他们端一份饭菜从偏门出去上二楼吃饭,休息。 晁家三对中年夫妻带着两孩子和青年将米饭抬回厅,晁盛国抱拳向客人们致意:“贵客们自天南地北而来,令寒舍生辉,晁家仅只备得粗茶淡饭,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海量一二,有请贵客用餐。” 三位贵夫人和姑娘福了福,男士一律躹个躬,以示歉意。 “哪里哪里。” “主人客气了。” 众人忙忙回应,等主人入座。 宣家主在将开席前入座,晁家兄弟带妻儿去父母所坐一桌,那一桌客人仅有蓬莱仙主和千宗主,其他客人们因自知资格不够,没好意思厚颜去蹭座。 宣少和众少同坐,美少年和晁二姑娘也与众少同桌,各家当打杂工的青年们也一一入席。 晁家三对夫妻到桌旁,晁老爷子老太太决站起来,举杯环视:“小老儿夫妻见识浅薄,招待不周之处请贵客海量,我夫妻先干为敬,贵客们请随意。” 晁家老少将红酒一饮而尽,又做个请用餐的手势,便不再啰嗦。 主人以酒开席,众人各自举杯陪饮一口,也就不再迟疑和执筷吃席。 晁家午饭六菜一汤,六菜三荤三素,无论大家怎么坐,每桌有素有荤,也不会出现无从下筷的尴尬画面。 最让大家感兴趣的是青年们提前透露的“小道消息”说的小姑娘用特制配方做的两道药膳:卤肉和松花皮蛋。 松花皮蛋呈金色,特别漂亮,而大厨刀功了得,将蛋切成瓣,码堆成塔;小姑娘制作的松花皮蛋也是名符其实,不仅表面有像松树皮一样的花纹,还散逸出清雅的松香味。 鸡肉是荤菜,而鸡蛋其实也可以说是素菜,因此,食素的修士也没忌口,都满怀期待的品尝,尝了一瓣,欣欣然的再次取食,药膳不仅对得起他们的期待,甚至可以说比期待有过之而无不及。 吃到药膳,一干人暗中唏嘘,果然来对了! 开席之后,姜少一改不食肉的习惯,暗搓搓的夹卤肉,吃两口,嗯嗯,是小美女特制配方做出来的卤肉,那味儿让人怀念。 宣少姜少几位尝了松花皮蛋忍不住嫉妒晁家人,晁家老少太幸福了有没有,小美女总做制作药膳给他们吃,他们能不能问问晁家皮蛋有多少,能不能让他们拧走一些? 蓬莱仙主和莲花正宗是古修派,不忌荤素,两位宗主级人物都是仙气飘飘,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然而两人对于午餐却吃兴极浓,将每道菜都品尝过,最喜欢皮蛋。 宣家主姜家主等人也没装斯文,愉快的吃席。 因有两道药膳,其他的菜也是主厨曾请教过小姑娘后改良的烹调方式,味道也不差,一顿饭客人们吃得开心愉快。 帮打杂的青年们最先吃完,他们吃饱了,力气满满,等客人们吃完席,撤走盘碗,因为菜份量也合适,修行人士又讲究节约朴素,将菜吃得只留一丁点以示份量足够,如果全部的碗盘都是空的,主人还以为准备的不够,会感觉失礼不好意思。 饭后又是健肠胃消食的药茶,众客觉得机会难得,在趁告辞前都多喝了几杯茶,坐半个来钟,叨扰主人半天的众修士一致向主人辞行。 晁老爷子也不做虚留,送贵客们出院子。 众修士的车辆都没走,全部停在别墅区内不影响别人的路旁,又组成一支车队,鱼贯而行至晁二爷别墅院门口,一一接走自己家或门派的人,有几位古武家族人是租车来的,车主司机也按租主的意思跟随在其他车辆后,再接走租主。 一群修士悄然至晁家给小姑娘送及笄贺礼,乘兴而归,走时潇洒干净,真是挥挥袖子,不带走一片云彩。 目送贵客们的车辆再也看不见影子,晁老太太一直绷着的神经放松,抹了把额心:“我觉得这半天比我讲一天课还累。” 宣少等人也随家人同归,没有客人在旁,晁盛安也抹了把虚汗:“妈,你和爸赶紧上楼歇歇,其他的事交给我吧。” “嗯。”晁爷子老太太点点头,上楼,他们提心吊胆半天,精神很累,确实需要休息。 ------题外话------ 小仙女们,某货今天回乡下陪父母过年啦,预计大概要初八后才回,先预祝大家春节愉快! 第四百六五章 各怀心思 父母上楼去午休了,晁家三对夫妻带着两孩子和吃完饭下楼来收拾大厅堂的胡叔方妈等人搬礼物上楼送去小粉团子的卧室,那些贺礼全是客人送给小乐乐的生日贺礼,自然全由小乐乐自己决定自己处置。 方妈等人也特别欢乐,跑了好几趟才把礼物全搬上楼,再收拾桌椅,去厨房洗碗,大厨拧着一份给他的卤肉和皮蛋,笑咪咪的回他的家,他是不会把好东西带着去酒店的,带去工作的地方肯定会被抢个精光。 从晁家离开的古武古修家族门派的人出了别墅各奔东西,有些相熟的相约找清静的地方喝茶叙旧,没有什么特别亲近好友与亲戚的人各归各处,有些立即启程回家,有些暂留于京。 蓬莱仙主随宣家主到宣家茶楼后院,宣家茶楼相当于四合院式前面的倒座,后面是宣家在京的别院,一座楼房皆是两层的小四合院,上房厅堂按古礼设置。 宣家主请姨祖母至上房大厅,与侄儿以正式跪礼参拜长辈,分别落了坐并问姨祖母凤体健康情况。 蓬莱仙岛姓玉,闺名玉如仙,是为前岛主长女,她幼妹玉如颜,外出增长见识时遇轩辕无殇两情相悦结为夫妻,最初鲜无人知,直至因古武古修门派家族发生动荡,轩辕家深陷忧患之际,蓬莱仙岛谴弟子出岛相助,从而惊震古修界。 蓬莱仙主虽然面若姣花,颜如少女,实则年超百七十岁,古修界活百二三十岁不为罕见,超过一百五十岁的算是凤毛麟角,一百六七十岁的古修者是名符其实的仙人。 玉岛主与妹妹家的后辈说些琐事,柔声问立在自己身侧侍着的曾外甥孙儿:“小宸北,你与仙医门小姑娘交情有多深?” “曾姨祖母,宸北不敢欺上,我与小美女的交情比同为古修家族的其他青年后辈略好一些,却还不足说是知己朋友的程度。”宣少想挠墙,小美女可不是随便一哄就晕头的那种瓜娃子,她心中自有一杆称称事非对错,可不会轻易被旁人所左右。 “比其他人交情更深些已经算是不错了,小姑娘好不好说话?对求诊者有没有设置门槛?”玉岛主细声细语的询问,气势内敛到不露半丝,任谁也想不到她有力拔山之力。 “小美女心情好的时候好说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好说了,极为善良,很敬老,据宸北所见,还没有见到她刁难过诊者,一般来说如果求诊诊金当中有小美女喜欢的东西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 “小姑娘最喜爱什么?” “这个,宸北也不好说,猜测对于金银一类的俗物可能不太在意,对于能入药的奇珍异草和奇珍异宝感兴趣,宸北亲眼见小美女看到珍贵药材眼睛发亮,其他所知不详。” “我此次送的贺仪是一件孔雀翎披风,十九颗极品东珠,包括镶宝石钗、簪、步摇、耳珰、玉镯在内的头面两套,千年檀香木珠、沉香木珠、红珊瑚珠、翡翠玉珠各一串,六器圭、璜、璋、璧、琮、琥一套,是不是显得礼轻物薄,还不足以令小姑娘另眼相看?” 宣家主听了长辈所报贺仪是何物,眼角微不可察的跳了跳,迟疑一下才问:“姨祖母,您送的孔雀翎披风可是那件百龄孔雀翎羽披风?” “是啊,一般的孔雀翎哪拿得出手,也唯有百龄孔雀翎羽才勉强上得了台面。” “孙儿觉得姨祖母的贺仪已经是上等贺仪,足以令小姑娘刮目相看。”宣家主都忍不住抽眼角,孔雀翎披风是蓬莱仙岛的珍贵羽衣之一,乃是百年孔雀的尾羽以金丝银线所织就。 众所周知,孔雀的寿命也就十来年,饲养环境下能活到20-25年是极限,蓬莱仙岛上的孔雀寿命远比其他地方长,能活五十年左右,而活到百年的孔雀却是千年难得一只。 蓬莱仙岛弟子每人都有孔雀翎羽衣,而超过百龄孔雀织成的羽衣只三件,一件披风,一件女士裙衣,一件男子衣袍,衣裳历来是岛中传承之物,由岛主代代相传。 一般的孔雀羽衣见火即着,百龄孔雀羽的珍贵之处防水防雪,还有就是并不太惧火,是指一般情况下用火点一下当时烧不起来,如果丢在火里超过半分钟,自然也能燃烧起来。 “我来时并不知小姑娘喜爱药材,想着是小姑娘芳辰,所以没想到拿奇珍异草为礼,我应带上千年人参、灵芝之类的药材,等小姑娘生辰之后再另外找个时间送去,说不得令小姑娘单独见我一见。” “有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何况曾姨祖母送的礼不轻,想必小美女会见您的,您且宽心,等小美女回来,宸北厚着脸去找小美女预约,只是曾姨祖母啊,如果小美女生气拿针扎我,您千万记得要拿些药材去把我赎回来,我可不想挨针,虽然被扎针有好处,可是感觉好羞耻的。” 玉岛主当即卟噗笑出声,宣家主也禁不住笑开眼:“宸北被小姑娘用针扎过?” “嗯,小美女说我还有什么窍不通,给我扎了一顿针,扎针后感觉舒服极了,修炼时经脉真气更流畅,就是每想着小美女拿针扎我时的表情总忍不住后背发凉。”宣少捧着脸:“曾姨祖母,您知道么,当初小美女扎针扎的就是我的脸和头,把我扎成了一个仙人球,我当时差点以为我这张俊脸难保,可把我惊得心惊肉跳的。” “哎哟,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见着小姑娘必定建议小姑娘再扎你一顿,让我瞧瞧小宸北扎成仙人球的模样有多俊。” “曾姨祖母,您看我这脸长得多秀气多俊俏,虽然远不及有仙姿玉容的您和曾祖母姿容的十分之一份,可好歹也遗传到了您和曾祖母的一丝丝美丽,您老舍得我挨针么?” “嘴这么甜,怎么就不是个女孩儿,是个女孩儿的话,我带回岛上去陪我种花养草。” “曾姨祖母,我们家有女孩儿的,您喜欢带一二个或三五个回仙岛上陪您解闷儿,而且还有男孩儿也跟我一样漂亮,也可以带去仙岛,家里的兄弟姐妹们……” 宣少立马帮家里的兄弟姐妹们做广告,巴啦巴啦的一一解说谁谁的脾气最温和,谁最淘气,谁谁有什么优点。 有个嘴甜的小宸北在哄长辈开心,宣家主甚为轻松,因为有个小后生嘴甜又孝顺的说要做道拿手好菜给自己尝尝,蓬莱仙主留下来做客并决定在宣家留宿,等明天才回落脚的道观。 澹台明光带着两孙子回到京中别业便没有留停,提上行李回家乡,当年澹台寻欢身体不好,在家自学,学籍还在学校,每年都要去考试,如今是五月下旬,初中快要中考,澹台寻欢要回家乡准备中考。 寿伯留在京中以备和小姑娘联系,免得没个主事的人,有什么事也不知怎么处理。 纳兰家主入京时并没有住冯家,而是以游客的身份在城西的一座寺院挂单,一来是为清静,二来也希望小姑娘能不要将纳兰家与冯家混为一谈。 寺院香火兴旺,白天游客众多,好在僧舍区是游人止步的地方,不受干扰,回到院落,纳兰家主在院子内的树下石凳旁落坐,留守在寺院的护卫奉上茶,立在家主身侧。 兰四少兰七少在家主入京前便转至寺院,寺院的客房也是由他们所订,回来后两人立在家主身侧,没敢肆意妄为。 纳兰家主连喝了两杯茶,眉宇紧蹙而不展,续上第三杯茶水,手捧着白瓷盏;沉思良久才发出回来后的第一份声音:“老四,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得罪小姑娘的事?” “回家主,清西并没有得罪过小女孩,真是冯家少爷与小姑娘有旧怨,他不懂三味轩的规矩在轩辕餐馆闹事,我没有阻止,事后又帮冯家少爷解了穴道。”兰四少不敢阴奉阳违,实话实说。 “轩辕少主没有帮人解穴,想必就是想惩罚冯家少爷要让他站着,你没有阻止随你去的人欺负人还帮解穴,莫说是她,就是我也不会给你好颜色看。”纳兰家主微微偏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算了,事已至此再多说无益,你自己凡事三思而行,以后京中事由老七负责,老七,家族长辈对你此行寄与厚望,你机灵些,务必想办法修补纳兰家与小姑娘之间的裂痕,不求让小姑娘对纳兰家与对宣家周少众家一样视为朋友,至少希望小姑娘能将纳兰与螳螂拳传人等古武族一视同仁。” 兰七少整个人都不太好,让他来收拾烂摊子?他能跑吗?他不想接烫手山芋,可是家主之令不能违,只有硬着头皮恭躬领命:“清湖定当竭尽全力而为。” 兰四少微微垂下头,再苦闷也无处可诉,他不过是一时之失,谁知竟造成令纳兰家这么被动的局面。 兰七表了态,纳兰家主很满意,让年青人自行其事,他回僧房打坐午修。 不用在家主身边侍候,兰四少出去散步,在寺院里溜跶一圈,看着形形色色的游人,心里烦燥,他没有成功与仙医门人交好,反而因一个个小的失误便与之交恶,更严重的是因为他被仙医门人拒之门外,家族派了老七来京。 老七也是嫡系子孙当中的佼佼者,是下任家主的候选人之一,老七一直无意竞争,可谁能保证老七是真的不争,而不是表面上表现得与世无争? 老七的到来无异于是家族对其寄与厚望,如果老七成功完成家族任务,那么,老七被立为下任继承人的可能性将从原本的五成增到八成。 兰四少郁郁不乐,走几圈,回僧房打坐静修,想要夺家主之位,修为同样至关重要,不能疏忽。 姜家在京中有别院,因此,姜家主也是最早回到自己地盘上的人之一,他回院后与侄儿回到上房,侍卫们上了茶,师侄俩慢慢的品茗。 饮了一杯香茶,姜家主眉宇间溢出浅浅的笑:“感觉我们故乡的名茶还是不及小姑娘配制的茶,三郎有口福,经常能喝到小姑娘家的茶。” 姜少看着似笑非笑瞅着自己的大伯父,默默的滴了一滴冷汗:“大伯,您是不是又打什么歪主意了?” “我不过是羡慕你有口福,你眼里伯父是那种总打歪主意的人吗?”姜家主眉眼间的笑容加深,脸上却是一脸认真的表情。 “伯父露出某种狐狸似的笑容时,基本上就代表着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姜少没给大伯面子,他们兄弟们对伯父太了解了,每当见家主大伯露出某种笑容,他们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次例外,我只不过是中午看到你终于吃了肉,顿觉欣慰。” “小美女特制的卤汤制的卤肉好吃。” “哦,你自己都说了,我就不问你吃肉的感觉了,你不偏食,我也放心,小姑娘有没说你两个哥哥找的药材够不够?需不需要我们找其他药材?” “小美女并没有叫我们再找其他药材,对我们帮她找到肉丛蓉非常高兴,我跟小美女说如果有什么药材是我们家乡一带的特产,有需要的话不用客气,让我们家去找。” “如此就好,小姑娘与你关系不错,有你在京中,我和长辈们也放心,你也只管在京中,家里那边的事有我和你父亲,长辈们,你们不必担心。” “找出吃里扒外的家伙了没有?” “我们……心里有数,事情可能不仅只是我们家族嫡庶之争那么简单,有可能牵扯出整个古武古修界,暂时不宜告诉你们这些小辈,免得打草惊蛇,你们兄弟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 小侄儿性子沉稳,姜家主很放心,又将长辈们的嘱咐再次重复一遍,便只说些生活琐事,聊了二个钟,去机场乘机回家。 当天离京的也不仅只有姜家主,华家主和姬家主、姒家主、陈家主、霍家长老都只在各自落脚的地方作短暂停留便启程离开。 ------题外话------ 亲爱的小仙女们,过年啦过年啦,大家过年快乐,祝每个人收到多多的压岁钱哟。 第四百六六章 求看诊(1 众多古武家族古修门派入京给乐小同学庆贺芳辰,而身为当事人的本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她记得自己的生日,毕竟她的生日有太多特殊意义。 乐小同学记得自己的生日也没声张,更没准备庆贺之类的,然而,当早上起来,贺家兄弟却给她煮了有鸡蛋和西红柿的长寿命,一群帅哥顶着太阳花一样明媚的笑脸满怀期待的瞅着她,倒把她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吃了帅哥们做的长寿面,仍如既往的赶早出发,又跑向山岭挖虫草,后面跟着燕帅哥和贺小十五两个小尾巴,贺小三挖了几天虫草便没有再去,留在帐蓬清理打包收购到的虫草。 因为自己跑得快,乐韵跑很远很远的山头去挖草,将近一些的山头留给村民们挖,那些离得很远的山头,草甸子崎岖不平,摩车都开不了,村民要去只能步行或者骑牛、马,步行要走近一个钟。 因路比较远,年青力壮的跑远些的山头,年龄稍长和小孩子们就在帐蓬附近的山头找虫草。 跑去人稀少的地方,燕少顶替贺小三的份子挖草,他和贺小十五一天下来收获从来没有赶超小萝莉,他们最多的一天合二为一才有二百二十几根,小萝莉一个人找一天最少也有二百六十多根,为此,兄弟俩每次都暗中嫉妒小萝莉,又无可奈何。 乐韵跑了这个山头跑那个山头,哪里虫草味最浓就往哪钻,挖草似开挂打怪,收获多多,尤其挖虫草挖得多了,她有经验,最多两锄就能挖出一根虫草,大大的节省时间,相对而言等于提升工作效率,最多的一天收获到八百多根虫草,一般少说也要挖五六百根。 一边挖虫草一边往空间藏私,短短几天空间堆积到上千根虫草,小狐狸和小灰灰除了帮打理空间作物还要帮她剥虫草上的泥,郁闷的抗议好几次被无情的驳回上诉,苦催的天天当苦工。 两只小生物虽然很憋屈,工作效率却是十分高,也很敬岗爱业,将虫草弄得干干净净,基本上是人类小丫头每天挖回多少,他们俩就算加班加点也会全部清理出来。 鉴于是自己生日,乐韵卯足劲儿挖虫草,多挖到的虫草就当是给自己的礼物,考虑到安全因素,就算有信号也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她出发前给老爸和新妈妈打电话说了要去很偏远的地方找药材,如果没信号可能有一段时间不打电话回家,让他们不要担心。 奔波到中午,挖到六百多根虫草,有三分之二都是头草,心情特别振奋,她的目标是当天一千根虫草! 为了实现伟大目标,乐小同学蹶着屁股,欢快的往山头高处钻,有时爬到山峰冰雪线处,因海拔到一定高度,虫草数量也锐减,不过,品质都是顶级的。 小萝莉像匹脱缰的野马,东跑西奔,燕行和贺明智干脆任她往前跑,他们俩落在后面慢慢寻找藏在草从里的“黄金”,有时小萝莉爬到了山头,他们还在半山腰。 燕行没追着小萝莉屁股后面跑也是因为他观察过四方,远处的山头相距距离超过一千五百米,距离超出了狙击枪的射程范围,也不怕有人潜伏在远方。 唯一让他苦闷委屈的就是打那天他抱了小萝莉一次,小萝莉看他不顺眼再不肯理他,他找她叫她吃饭洗澡之类的有正事找她她听着,该做什么就什么,就是坚决不跟他说话。 被小萝莉冷落,燕少低头道歉好多次,小萝莉就是连个正眼也不给,说多了,她嫌烦直接走人,逼得他没办法,只能委屈的接受她不理不睬的惩罚,只要仍然让他跟着满山跑就满足了。 难得贺家两帅哥不紧跟着自己,乐韵更加自由奔放,共跑遍三个小山头,到第二个山头时燕少和贺小十五还在第一个山头,她一个人将一个小山头跑遍,挖到整整四百根虫草再奔去高海拔的山头。 她去最高大的一座高山头,燕少和贺小十五也弃脚下的土地追随她去征服别的山峰草甸,仨人没爬到山顶,太阳落山。 因为是自己生日,也完成自己定的宏伟目标,乐韵没有像以往一样拖堂,等太阳落山便心满意足的带上战果,招呼两帅哥回营。 小萝莉医生年满十五岁生日,本该在京享受长辈师长万千宠爱,却因为家里老祖宗的原因跑来偏远地方寻药材,贺家兄弟们也深感愧对小萝莉,为给她一个惊喜,留守的四人分工,贺小三和贺小八早上赶往县城采购,买活鸡活鸭和鱼,还买回一只宰杀好的全羊和血肠。 去县城要好几小时,他们回到扎营的地方已是半下午,立即动手杀鸡杀鸭杀鱼,将鸡鸭鱼处理好,该蒸的蒸,该炖的炖,同时还有中午就泡水的自带干海鲜品,制作丰富大餐。 到日落时分,贺家兄弟四个已把晚饭菜搞定,就等着小医生回来给她庆生,当日落后听到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贺家兄弟们以为收工回来的藏民送虫草来了,做好接收准备。 然而,过了一下,贺明俊便觉不对,出帐蓬观看,见十几穿长袍的男女匆匆的跑向他们的帐蓬,一边跑一边用藏语在喊,藏民喊叫的是“达瓦家的外孙”,也就是在喊他和小十五,问他们有没在帐蓬。 听到喊声,贺明俊立即用藏语回答说“在,我们在这里”。 有人回应,一群穿藏袍的男女激昂的冲向达瓦外孙们的帐蓬,跑近了,也能看到其中一个青年怀里抱着个小女孩子,大概是因为跑得急,都累出汗。 等人跑近,贺明俊认出是村长家和几个村民,抱着孩子的青年是村长的小儿子,小孩子约有七八岁大,不知发生了什么,小女孩头发都湿了,脸痛苦的揪皱成一起。 “次杰叔叔,发生怎么事了?”看到村长和男女神容慌乱,贺明俊赶紧小跑着迎上去问。 “多吉,我家的孩子突然病了,有时还满地打滚,拿头撞地,你们的医生朋友在没在,请她帮我家孩子看看是怎么了。”村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叫着达瓦外孙儿的藏名,解释原因。 生病的是村长的孙女,村长有五个孩子,有两个去城里做工,有一个在政府部门工作,有两个在家放牧或种植。 每年挖虫草的时候,他在外的孩子们有时会回来,有时不回,只有女人们带孩子回来挖草,今年也是如此,在城里的三个儿子都是女人们带着可以挖虫草的孩子们回来了。 生病的小女孩儿是村长在政府工作的儿子的大女儿,六岁半,跟着大人们在山上挖草,原本好好的却突然倒地抽蓄,打滚,有时还拿头撞击地面。 因为孩子突发病,村长全家人员立即带着孩子回扎帐蓬的地方,与村长家相隔很近的挖虫草的村民们也一起帮忙,大家轮流帮抱着孩子跑。 当终于跑回达瓦外孙们的帐蓬,一群村民一边感谢神灵一边抹汗。 “小医生还没回来,次杰叔叔和大家先进帐蓬坐着等一等,我叫我弟弟去路上找小医生。”贺明俊招呼大家进帐医,又叫自己的兄弟:“八弟,你跑得快,去早上小美女去的方向看看。” “好咧,我就去。”贺明韬在刷虫草泥,听到哥哥叫自己去找小美女,立即丢下手里的活,爬起来三步作两步跑出帐蓬,撒开脚丫子就冲向小美女早上出发时去的方向。 村长和一群跑得气喘吁吁的村民受到达瓦外孙的邀请,跟着进帐蓬,看到在帐蓬里清理虫草泥的汉族朋友们,大家友好的微笑,说“你好”。 采购人员们将虫草袋子等东西挪开,请藏胞们坐,村民到炉子周围围坐,村长和儿子照顾着小孩子。 贺家兄弟们去拿碗给村民倒酥油茶,又拿出他们带来的水果和瓜子请大家吃,因为路途太远,有些水果易坏,他们携带的物资有易贮藏的苹果、甘蔗、哈蜜瓜、菠萝、梨、橙子、柚子。 也因有备无患,来采购虫草的人员每天都能吃一点水果,日子才不至于那么难熬。 Z省高原空气稀薄,日夜温差大,并不适宜水果生长,以前鲜少有水果,这些年才用高科技技术种植出水果和大棚蔬菜,不过,大部分水果仍然要从内部运输,价格也特贵。 因为水果还没有像内地那样满街,Z省乡下,尤其是偏远的乡村很少吃到新鲜水果,贺家人拿水果招待村民,藏民们也很高兴,都开开心心的尝吃水果,也热忱的帮远方来的客人们剥虫草上的泥土。 村长家的小孙女刚开始处于半晕迷状态,过了一阵,又痛苦的乱甩头,想满地打滚,村长和侄子儿媳们抓着孩子的手脚不让她乱动。 小女孩痛苦的哭叫几声,慢慢的又没了力气,软软的瘫软下去。 村长一家人越发的灼急,坐卧不宁。 第四百六七章 求看诊(2 贺小八去找小龙宝和小萝莉,在崎岖不平的草甸子上奔跑,跑了有两里多远,远远的看到前方草甸子上有三个点儿在移动,他兴奋的边跑边大叫:“小美女,小龙宝小十五-” 贺家两帅哥追着小萝莉跑,小女生得得哒哒像匹小驹子,欢蹦乱跳,跑了十来里路都不带喘气的,贺明智已累得虚汗淋淋,除了嫉妒得瞪眼就是努力不掉队,他觉得以此程度的训练,让他参加全运会,万里米不跑拿奖,20里竞走少说也能夺个铜牌。 跑在前面的乐韵,轻轻松松的一马当先,带着两个小尾巴奔跑训练,以她的速度如果真要甩掉贺小十五轻而易举,毕竟她一个人在山里跑时一天能翻遍好几座大山,速度与耐力都不是吹牛吹出来的,是实打实的练出来的。 燕行在耐力跑方面还行,能轻松跟上,就小十五跑不快,他落在后面陪小十五跑,免得小十五因落后心理压力过大更加跑不动。 三人在跑马拉松,燕少和贺小十五有看到远方有人在跑动,心中惊讶,以为某人是落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山里所以跑回去寻找,待听到喊声,赫然发现是自家哥哥,两人囧囧的。 “八哥!”贺明智振奋的高喊着回应。 乐韵眼力好,当前方的人像一个小点儿出现在视野里时便看见了,距离拉近一些,认出是贺小八帅哥,淡定的继续跑,待听到贺小八老远就喊上了,特无语,那只帅大叔跑来干什么? 一边一人,一边仨人,双方都在跑,很快仨人一波的人马跑过一片草甸子,与贺小八汇合。 贺明韬跑得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停下的时候蹦蹦跳跳的跳跃,免得腿抽筋,燕行小跑着兜圈子,主动问:“八哥,你跑来做什么?小萝莉早上说了会早点回来,不用催的。” “有事,帐蓬那里有事找小美女,”贺明韬顺口气,赶忙说正事:“小美女,村长家的孙女突然发病,一群人带着孩子到帐蓬找你求医治,三哥让我来路上看看,请小美女回营救急。” “有孩子病了啊?”燕行贺小十五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难怪八哥急匆匆的跑来,原来是催促小萝莉快点回营。 “我知道喽。”乐韵明白事因,腾的蹿起来冲出去,有病人在帐蓬等着自己回去看诊,还迟疑个啥? 她也知道藏民为什么找她看病,因为国家政策好,很多偏远的村落都通了电,每个乡都修了路,但是藏民们自古以来生病都是请活佛治疗,自己并无医院和学校,后来国家支援Z省,先后建立基础设旋,也建立学校和医院。 可Z省村落零散,医院也只有居民定居人员众多的大型城市和县城、人集中的乡镇才有,许多小乡镇至今都没有医疗诊所。 贺家兄弟外婆家的村落是村委不假,离县城也还有几小时的车程,生病要送医也得要好几小时,极为不方便,知道她是医生,有人生病找她就近看医是再正常不过的。 乐韵不知道村民孩子是啥病,救人如救火,不能怠慢,拿出速度直接开跑,至于贺家兄弟,让他们在后面回营也没事,都是成年人,不怕在路上弄丢。 小女生势如利箭,呼呼风响里已一去好几米,那小背影像炮弹一样快,再一眨眼就去了几十米。 小萝莉如离弦的箭射向远方,燕行说了声“你们在后面,我陪小萝莉先走一步”,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飙出去。 一大一小两人如流星赶月疾驰而远,盯着看的贺明韬贺明智瞠目结舌,直接看傻眼。 过了半晌,视野里只有小小的一个点儿,贺明韬“啊”的合上张着可以塞苹果的嘴,一脸受惊的表情:“小十五,刚才那个真是小美女和小龙宝?” 据他所知,小龙宝擅长奔跑,但是,能不能别这么变态?还有那个小萝莉,小医生才十五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她那叫什么速度?那么变态,会吓死人的好嘛。 在两个飞毛腿面前,一向自认是户外运动达人的贺小八同志一颗心“噼啪叭啦”的碎成片片,哪怕用502胶水都粘不起来。 “八哥,不要跟小美女比较,除了吃饭的饭量,跟小美女比,会被打击得让人怀疑人生的。”贺明智深有体味的抹抹汗,非常友好的攀着哥哥的肩膀:“八哥,我们慢慢走吧,我跟着那两飞毛腿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腿都跑软了。” “你……你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贺明韬破碎的心灵再次发出“嚓”响,又一次开裂出无数裂痕。 “对啊,我这些天每天早晚都要追着小美女跑上十几里,你是不知道小美女的速度,她一个人一天能翻遍三个山头,挖虫草时能把一个山头的每个角落搜遍,我和龙宝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到处蹦跶,每天晚上回营我必须要提前跑,要不然根本追不上小美女,今天我提前十几分钟跑路,小美女落后面还挖了一阵虫草,结果她仍然赶超我,我只有挂车尾的份,你能想象出我的内心有多苦吗。” “小十五,你受委屈了。”有个弟弟也被小萝莉打击到心灵破碎的程度,贺明韬那颗受伤的好了一丁点儿,拍拍小十五弟弟的肩膀给与最亲切的安慰。 因为离帐蓬不太远,兄弟俩放弃追赶小美女和小龙宝,小跑着回营。 小萝莉跑得太快,去势如疾风,大概也真正的拿出实力奔跑,燕行也不再藏着掖着,拿出真正的水平奋起直追,用了十分的真才实力才追上小萝莉,也仅只能保持速度,他甚至无法超越,因为他快一点,小萝莉会以更快的冲势往前冲。 冲冲冲,两人似慧星撞地球的速度狂奔,眨眼间便飞越草甸子,冲回扎营的高原平原地,又风风火火的冲过扎有几座零散帐蓬的地方,冲向贺家帐蓬。 一口气冲到帐蓬前,乐韵用力的蹦跳一下松松筋骨,一边宣告自己的回归:“贺小二贺小三大叔,我回来喽。” 燕行冲到小萝莉身边,也在原地小跑跳跃,防止剧烈运动骤停时肌肉受不了。 贺小二贺小三兄弟陪着村长和村民,添加了数次酥油茶,其间村长小孙女又发作两次。 一群人焦急的等小医生回来,当听到喊声,贺家兄弟激动的跳起来:“小美女,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村长和村民们也站起来,大家正想去帐蓬外面看看,便见一个穿蓝色衣裳的女孩子小跑着冲进帐蓬,汉族小医生背着只背包,腰间拴挂着几个装虫草的瓶子,每只瓶子都有很多虫草。 乐韵钻进帐,看到一群村民,笑脸明媚的冲大家笑:“叔叔哥哥姐姐们坐,生病的孩子在哪,让我看看孩子。” “在这里,医生。”帮抱着侄女的青年赶紧应。 村民让开一点,让抱着孩子的兄弟移到比较亮的地方。 小萝莉进帐蓬,燕行也跟进,他站在她旁边,像钢铁战士一样当她的贴身保镖。 青年抱着孩子走出来,乐韵望过去,青年穿传统长袍,戴着皮帽子,怀里抱着的小女孩脸上有高原红,不过,面色极差,头发被汗打湿成粘成缕,头发不是很长,大概刚长过脖子。 用眼睛扫描一遍,她知道小女孩子病在哪里,小女孩子头部有寄生虫,虫子已长大,估计虫子想找伴交配繁殖,所以不安分了,它不安份,做为虫子寄体的小女孩便遭殃。 看清病症,乐韵快步走过去,接过小孩子平放地面,伸手帮摸手脉,摸两只手,望向村长:“翻译官帮翻译,初步诊断,孩子病在头部,我需要摸孩子的头以确认,希望能得到允许。” “可以可以,医生,您可以摸小孩子的头,不需要经过我们同意。”不用等达瓦家的外孙们帮用藏语翻译,村长小儿子琼达先用汉语回答。 “谢谢。”乐韵还以灿烂的笑容,伸手将小孩子抱起来,让她面朝自己胸前,拔开小孩子偏左手方的耳后上方的头发,找到虫子寄生的地方,肉眼看过去那里有一个黄豆大的结疤的小血疤。 虫子想找配偶,所以朝外钻,如果是向内钻,钻进脑髓里去,后果才叫不堪设果。 找到虫子位置,她心中有数:“小孩子的病在头,幸好发现得早,没太大危险,现在照我的吩咐做,贺家大叔帮打热水给小孩子洗头发。” “明白。”贺明盛贺明俊立即去拿脸盆,提放火炉上的热水壶倒水。 村长小儿子赶紧上前接过小侄女,用藏误和嫂子也就是孩子妈妈白玛交流几句,白玛将女儿抱在怀里,坐在地面上。 村民们也坐下,等着看小医生给小孩子治病,村长听说小孙女没有什么危险,激动的转动念珠念佛。 贺小二贺小三打热水,又加冷水将水调到适宜温度端到孩子妈妈身边,由孩子妈妈帮小孩子洗头,又拿来毛巾和袋装洗发素。 孩子交给家属,乐韵先回睡觉的帐蓬,将装虫草的瓶子放下,拿出些草根叫燕帅哥帮清洗,自己摘下小背包,又提来装家什的大背包,找出携带的药,配制需要用到的药。 “小萝莉,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啊。”被叫去清洗草根,燕行欣喜的不得了:“小萝莉,以后我哪里做错了你直接说好不好,你不说我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 “啰嗦,以后再敢乱搂搂抱抱,我宰了你。”有个人到现在还不知道错在哪,乐韵气得想拿东西砸死他。 “是你不肯走我才抱的啊,我又不是耍流氓。”燕行委屈的想找人哭诉,他就抱小萝莉一次竟然挨她记恨多天,这叫什么回事。 “再叽叽歪歪,明天不用跟我外出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啰嗦,我这就去干活。”燕行立即认怂,在帐蓬里拿自己的脸盆到外面打冷水清洗药材草根,洗干净,放在脸盆里端给小萝莉。 乐韵找出自己的药瓶子,配制出两份药,用铜捣钵将草根捣碎,再加一份药进去拌成草药,提小背包,拿起药钵和一瓶药去另一个帐蓬。 白玛帮女儿洗干净头发,用毛巾擦干,抱在火炉边帮小孩子烤干。 回到有村民的帐蓬,乐韵在光线好的地方席地而坐,将药钵和药瓶子放在最方便拿取的地方,从小背包里取出装珍贵药材和金银针的的玉盒子,手术刀套,一只空的玻璃瓶子,也将纱布和棉花准备好,又拿出纸巾。 给玻璃瓶子里倒进半瓶消毒用的药水,做好准备,让孩子妈妈送孩子过来,抱住小孩子,调整位置,看向懂汉语的青年:“我需要给小孩子刮去一点头发,希望您们能理解。” 藏民有很多奇怪的风俗,摸孩子头都是忌讳的,不经过允许连头都不能摸,何况是剃头发。 “可以的。”懂汉语的青年们一致点头。 一群村民们又紧张又激动,都站起来,排成一个半圈看小医生怎么治病。 得到家属同意,乐韵没了心里压力,先给小女孩吃颗药丸子,将手术刀摊开,取过一把锃亮的手术刀,利索的帮小女孩子剃头发,将虫子寄生地的四周头发刮去,露出虫子咬出的小伤疤。 清理出手术点,拿棉签沾上消毒用的药水涂摸在伤疤点,消好几遍毒,先点穴道,打开银针套,取金针轻轻的戳伤疤四周,将疤块挑起来,轻轻的揭得偏一点点,又取一根金针在手,再将伤疤块挑高一点,看准了,一针刺穿虫子身体,挑着虫子向外拉。 白玛坐在旁边紧张的观看,看到小医生从孩子头部拉出一样东西,吃惊的一把捂住嘴才没发出惊叫。 虫子很长,一点一点的离开小女孩的脑壳,从十来豪米到约一厘米长,仍然还有部分还在小女孩头壳内,当终于被挑出来,长约有十三厘米左右,直径约有一豪半粗,被金针刺穿一端,粘满血的身子一拱一拱的扭动。 虫子被拔出,小孩子头壳上有个黄豆大的小洞,边上有虫子被拔出时弄的污血,那么大的洞,看起来很吓人。 村民看到小医生从小孩子头部挑出能活动的东西,急急的捻动佛珠。 乐韵将用银针挑起的虫子放在装有消毒水的小玻璃瓶子里,孩子调个方向,让伤口向下,将混有虫子排泄物的污血滴在纸巾上,再挤揉一顿将污血全部清除出来,消毒,捏碎一颗药丸子洒在伤口上,再用自己捣碎的草药敷外层,用纱布包裹,以胶带粘贴纱布,免得脱落。 包扎好伤口,将孩子交给孩子妈妈:“小孩子头部钻进寄生虫子,现在虫子被弄出来不会再头痛,需要休息几天才让她去挖虫草,等孩子醒来,告诉她不要抓头上的纱布,也不要弄湿头,明天晚上再带孩子过来换药。” “谢谢,谢谢!”白玛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连声道谢,她懂汉语,说得不流畅,所以很少说。 “谢谢!”村长一家男女也将手捂胸口,向小医生躹躬道谢。 无论哪个民族,孩子都是最宝贵的,藏民们也是,藏民爱孩子,认为孩子是神灵赐给自己的,不论是自家的还是别人家的都喜欢,拐骗孩子的人贩子很多,在藏区却绝对不会有藏民拐卖孩子,那是他们流传的信仰所致。 所以,人,还是有信仰的好,当信仰缺失,道德也会逐渐崩溃,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益,再无信任与情义,人人都变得自私冷漠,那不是我们理想的世界,也不是我们所渴望的世界。 “不用客气。”乐韵站起来,赶紧弯腰回礼。 孩子没事了,村长一家也放心,和村民们向达瓦家的外孙们告辞回家,贺明俊兄弟们送村民出帐蓬,热忱的请村民有空可以来坐坐,他们每天都有人在帐蓬的,村民们开开心心的回家。 送走藏胞们,贺家兄弟们麻溜的钻进帐蓬,殷勤的问小萝莉有没自己需要帮忙的地方。 乐韵收拾自己的医用工具,指使燕帅哥将粘有污血的纸巾和用过的棉签拿去烧掉,再把虫子拿去烧死,洗虫子的药水挖个坑埋起来。 她自己也没闲着,给医用针和手术刀用消毒水清洗,拿去火上烧烤一阵,再洗一遍,擦干,收起来,之后打水洗手洗脸,坐到火炉边。 贺家兄弟们将地毯卫生收拾一下,将炉子移到中央,洗手端菜上炉子,再搬出板凳,围着炉子吃饭,以鸡肉为火锅,用支架钢架摆上鸭肉,喜欢吃哪样就哪样,吃一阵再换羊肉和鱼肉,海鲜,蔬菜可以随吃随涮。 小萝莉生日,还胸无介蒂的帮村民小孩子看病,也给足贺家人面子,贺家兄弟们心甘情愿的当牛马,侍候她吃饭,帮她打洗澡水洗脸水,像侍候祖宗似的。 帅哥们的笑容太热忱,乐小同学被弄得阵阵毛骨悚然,清理完虫草泥巴打包密封,赶紧爬进睡袋,免得那群人跑来问她想吃什么,有什么吩咐。 ------题外话------ 小仙女们,新春愉快,新的一年来喽,祝大家长辈身体健康没担忧,小孩子听话不闹腾,有另一半的恩爱幸福,没对象的早日脱单,读书的学业有成,工作的心想事成,最后祝我们大家在2018年发发发! 第四百六八章 送货上门 内地的傍晚比Z省来得早,下午五点多钟太阳便下山,沿海地区稍稍晚上一些,当太阳落下海平面时,时间也刚到六点。 太阳西沉海平线,也到用餐的时间,澹台觅雪去海景楼房的餐厅,家佣们将饭菜摆好都退了下去,却不知母亲何时竟然回来了,忙微微垂首:“妈,您回来了。” “嗯。”端坐在饭桌旁的美艳少妇连眼皮都没动,冷淡的应一声。 澹台觅雪轻手轻脚小步小跑到饭桌旁,先给母亲盛小半碗汤,再给母亲盛饭,侍候着母亲吃一口自己才坐下装饭用餐。 有着一双丹凤眼的美艳少妇,披散长发,穿红色长裙,安安静静的吃饭,做到食不言,甚至筷子和碗都没碰出丁点声响。 饭桌上很静,静得只有轻微的呼吸和很轻的嚼咽食物的声。 美艳少妇只吃一碗米饭,吃饱放下碗,拿帕子拭擦嘴角,妖艳妩媚的面容不带一丝情绪,连声音也是淡漠的:“有没有什么消息?” “今天刚探到消息,说众多古修门派齐聚京中给某人送礼,有宣家、姬家、华家、姜家、周家、东方、纳兰家、陈家、赫连家家主亲临,还有钟离家、霍氏,道教门派使者,禅宗使者,还有……”澹台觅雪的声音轻了下去,没敢说出最具份量的某使者。 “还有谁?”美艳少女语气严厉。 听母亲语带不满,澹台觅雪心弦拉紧,呐呐的回报:“听说,还有南海观音殿使者和蓬莱仙岛岛主亲临。” 听到南海观音殿和蓬莱仙岛之名,美艳少妇细长的双眉唰的拧成线,妖治的面容逸出冰凉的杀气,定定的目视空气,丹凤眼里的厉色越来越浓烈。 过了一会,才冷淡的收回飘远的视线,声音冰冷:“还有没有其他?” 母亲面含杀机,澹台觅雪不敢出声,听到问话,如实回答:“前几天姨母有来电,没说什么话,只是……好像在哭。” “我知道了。”美艳少妇说了一句,站起身,拖着拽地的长裙,轻灵的走出餐厅,回自己静修的面海海景房间。 海景房装饰得豪华绮丽,犹如东南亚的皇宫,就连家具也是东南亚风情风格,样样金碧辉煌。 回到私密空间,少妇从金色床头柜里拿出手机,坐在金色大床上开机,涂着红色丹蒄的指甲散发出水晶光泽,有说不出的妖治感。 她翻动手机号码,找到一个拨出去,听到的是对方已关机,再另找一个号,仍然关机,再换,仍然是关机。 连打三个号码都关机,她另外换一个,到第四个等了一下终于打通,当对方接听,美艳少妇叽喱哗啦的讲话,讲了几句,对面传来呜嗷声,她腾的站起来,一张脸一分一分的泛白。 她抓手机的手一点一点的僵硬,手机紧贴耳朵,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咆哮声,呜咽声,慢慢的低下头,直到对方在一阵嘶声撕肺的喊声里挂断电话,美艳少妇颓然的跌倒下去。 她的脸在不停的扭曲变形,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坐了良久良久,僵硬的站起,打开四门衣柜,慢慢的收拾行李,弄很久才收拾出几套浅色的衣服和少量生活必须品装进行李箱里。 美艳少妇没有休息,盘坐在地床上,默默的坐一夜,天刚破晓,换套衣服,拖着行李箱离开海景楼房,没留下任何语言,独自去旅行。 澹台觅雪早上准时起床,收拾好先去餐厅,等到家佣们做好饭菜,等了十来分钟还没见母亲,去母亲卧室请母亲大人,敲门没人应,轻手轻脚推开门,卧室没有人,再去阳台也没见母亲身影。 她退出卧室,去一层楼想去问问家佣有没见到母亲,正巧碰上管事妈妈,管事妈妈问:“雪小姐,是不是早餐不合胃口?” “不是,我还没吃早餐,你们有没看见我母亲?” “雪小姐,夫人今早一大早儿就出门旅行去了啊,夫人没告诉您?”管事妈妈挺奇怪的,雪小姐不知道夫人一早就离开海边别墅啦? “哦,母亲又旅行去了啊,想必因为我还没起床,怕吵到我没告诉我就赶早班飞机去了。”澹台觅雪恍然明悟,母亲大人经常说走就走,不奇怪。 管事妈妈也觉正常,旅行是夫人的最爱,经常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有时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知道母亲外出,澹台觅雪回二楼餐厅吃早餐,吃完,外出散步。 当澹台家的雪小姐外出散步时,留宿未离京的古修古武界的修炼人士也差不多用完早餐,都去散步消食。 徵花派的长老昨天并没有回Y南,他入京时寄居在一座道观内,早上用过素饭,回房扛着两辆装有行李包的拖车出道观到街道上打的,直奔晁二爷住的别墅区。 出租车将客人送到别墅,在门卫处领卡进别墅,依着客人指点在别墅区绕几条路到达客人指定的别墅楼院外,帮客人开后备箱提行李。 阿玉坊主付了资,等出租车驶过去,拖着两个行李拖车走向仙医门小姑娘的义伯父家。 晁家一家老少早上吃了早餐,晁一晁三都去上班,美少年也回学校,晁二姑娘因当天没有重要的课,为吃松花皮蛋赖家不走,晁二夫妻两人也偷懒,在家陪父母。 饭后小坐一会儿即下楼消食,在院子里一个圈围一个花圃的鹅卵石路面漫步绕圈以按摩脚底,年青的在跳绳,踢键子,胡管家带着家佣先给二楼做卫生,方妈妈在楼下陪老太太散步。 当门口来辆出租车,在一楼的老少们便知有客,晁二姑娘飞奔去开门,刚跑到门口,看提行李车辆的青色西装老人,麻溜的开栅栏门,一边礼貌的问:“早上好,您老人家是我们家哪位亲戚朋友?” “姑娘想必就是乐小丫头的义姐?我是燕行的长辈,受乐小姑娘所托帮雕刻几样翡翠玉石,昨天不方便带来,今天送过来。”阿玉坊主看向栅栏门内的姑娘,年青的姑娘扎着马尾,穿红色运动服,明艳却娇柔,青春朝气。 “呀,原来是燕少的长辈,您老请进。”晁宇福赶紧去帮拖行李拖车,只帮分忧一部车,拖着进院,也不用关栅栏门。 听说是帮小乐乐送东西过来,晁老爷子老太太和晁二夫妻一至走到别墅楼前,方妈妈也快步去迎接远来的客人,帮拖另一只行李车。 晁家青年热情有礼,阿玉坊主也入乡随俗,将行李交给主人家的人,自己空手走,走到迎接的主人之前,与晁家老爷子握手:“昨天刚来过,今天又来,打扰了。” “哪里哪里,辛苦你帮雕刻东西,还劳你大驾亲自送来,太辛苦你了。”晁老爷子握着客人的手,请客人进一楼茶厅喝茶。 晁二夫互也向客人问好,和父母陪客人进大厅再去小茶厅,晁二夫人和方妈妈上楼去取热水泡茶,端水果和干果。 阿玉坊主随主人到小会客厅入坐,向主人介绍自己姓氏,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便称客人为“郝先生”,晁二姑娘将行李拖车拖进会客室放在客人身边不远处,在最末座坐下。 晁二夫人和方妈妈上二楼端茶端干果下楼,招待贵客,喝杯茶,阿玉坊主去将行李拖车拖到客座前,解下绑绳将纸箱子打开,里面又有泡沫保护层,一并提出来,打开,泡沫盒子里保护着一样东西,外面裹着一层软布。 阿玉坊主将大鼎捧出来,轻轻的放地面上,解开软布,露出金色的圆肚鼎,有颈,三足,圆肚上还有雕刻成狮子头形状可端拿的地方耳,鼎肚子上一个方向有门,另三个方向分别有透气的孔眼。 鼎有盖,盖呈倒苍穹形,顶端上有圆拉环,鼎底和足都镶银,高度超过一米,威武霸气。 金灿灿的鼎表面流光闪烁,漂亮精致,有绳子将鼎和盖子绑扎起来,不让盖子掉落。 “好漂亮!”晁宇福看得爱不释眼。 老爷子老太太也赞不绝口。 阿玉坊主捧出较大的一只鼎,又开另一只略小的箱子,捧出小号的金鼎,它的中间没有空,是个实心的圆肚三足鼎,其他的外形与大鼎差不多。 将鼎展示给晁家人看,他提起大鼎的盖子,鼎内还放着泡沫盒子,四周塞了软地毯布,免得泡沫盒子与鼎壁相碰。 阿玉坊主将泡沫盒子一个一个的捧出来,有好几个泡沫盒子,内部是木制盒子,打开,再解开绸布给晁家主人们过目,盒子里装有碗、勺子、筷子和首饰,都是金色的,雕刻精美。 老爷子老太太都想抹汗,小乐乐真是大手笔啊,竟然真的拿金翡打造东西了,让玉石界的那些收藏家看见估计会心疼好久。 “小姑娘说首先以打造鼎为主,我便先雕刻这两个大件,为不误小丫头的事儿,我先将这两只鼎顺便带进京给小姑娘,还有几件精细活大概要到月中旬才能完工。” 将打造完工的物件给晁家主人过目一遍,阿玉坊主再次将东西包装起来,小盒子又装进鼎肚子里,再包扎,装泡沫盒子,重新装进纸箱子里,用绳子扎起来,移到一边放置。 晁二夫妻俩也帮忙包装物品,重新收回纸箱子,打水给客人洗手,拭干净,再坐下喝茶。 阿玉坊主喝了茶,向主人辞去,晁二爷笑容可亲的问贵客:“郝先生,不知我们家小姑娘制作的松花皮蛋可合您的口味?” 阿玉坊主双目清亮:“小丫头做的药膳妙极。” “即合老先生口味,您不嫌弃的话,我去装上几只,老先生带回家下酒。” “不嫌不嫌。”阿玉坊主笑容逐开。 晁二爷立即去另一间厅,拿袋子,打开开了封的小缸子取拿皮蛋,昨天为招待客人,几乎吃掉大半缸皮蛋。 他装得三十多个皮蛋提着到客厅,客人说中午的飞机,晁家老少也不虚留他,帮提李车,送客人出院子。 出租车还没走,在另一端等着,看到自己送来的客人又出别墅楼,开车到别墅院外接。 阿玉坊主得到一袋皮蛋回礼比捡到金子还开心,将行李拖车放出租车里,自己抱着皮蛋与主人们道别。 一家三代送客人的出租车走得看不见影,回院,刚想去继续煅练,发现又有车驶过来,老少们干脆等着。 两部私家车到晁二爷院外停,来的两人是宗教事务管理处的负责人,即是国职干部也是居士,一位谢了顶,姓张,人称张居士,一位留寸发,姓赵,人称赵居士。 两居士将车停靠在路边,走向别二爷家,看到晁家二爷和老爷子老太太在家,乐呵呵的向一家老少打招呼。 “张居士赵居士,今天是什么风把两位给吹来了,快请进。”晁盛安与两位居士打过交道,招呼两位访客。 两位居士笑着跟老爷子老太太寒暄几句,随主人们进别墅一楼的雅厅接待室,方妈妈再次上茶和水果。 陪着两位居士喝了一杯茶,晁盛安热络的问:“两位居士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张居士赵居士面面相觑一番,赵居士将早已再三斟酌过的话说出来:“晁董也知我们是专负责宗教事务的,重心都在佛、道界的活动上面,最近一些道教人士入京,甚至有湾岛的道派人士,听闻昨日都来拜访晁二爷家,让我们好生奇怪,特意来向晁董请教各道派人士所来为何等大事?” 晁老爷子诧异的看向两位客人,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晁盛安笑成弥陀佛:“两位有所不知,昨天是我三弟的掌上明珠、我们老晁家最小的姑娘年满十五周岁,按古礼是说及笄,各派人士敬重传授我们家小姑娘医术的前辈,个个尊老爱幼,入京来老晁家给我们家小姑娘送贺礼,这事我们举家上下也很震惊,因并不知江湖礼节,是以由三味轩的主人全权作主帮操办。” “原来昨天竟是小姑娘芳辰?我们失礼了。”张居士赵居士霍然大悟,难怪昨日晁书记和晁部长都在正常上班,晁家却又宾客满堂,原来是给小姑娘庆生。 两人心中也是震惊的,不仅国内道教和佛教修行人士全来给晁家小义孙庆祝生辰,就连湾岛的道派人士都来了,可见小姑娘的影响力有多大。 他们最疑惑的是小姑娘究竟做了什么事以致惊动佛、道人士亲自进京来给小姑娘过生日?而且,看样子,小姑娘好像还不在家。 心中震惊,两位居士也没表露出来,暗中决定去打听打听情况。 “小孩子家家的过生日哪敢劳大家破费,一群贵客不辞劳苦来寒舍为我们家的小孩道贺令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深感不安。” “晁董谦虚,小姑娘医术超群,非寻常之辈,生日大办也是理所当然的,倒是我们有些莽撞了,还请晚董大量。” “两位居士客气了,身在其位当尽其职,两位居士兢兢业业,是我辈楷模。” “晁董謬赞……” 双方客套的客气几句,张居士赵居士因为打探到自己想知道的,不好多留,告辞,晁二夫妻送两居士出院子,看他们的车走运再回院。 “晁二,他们管理宗教事务就管理宗教事务,怎么跑我们家来调查来了?他们有什么疑问不会去问佛教道派的人啊?”看到儿子返回来,晁老爷子心中不郁,抱怨了一句。 老太太也不太高兴,道教佛教人士要来他们家是客们的意愿,问他们客人来他们家有什么意图,他们哪知道。 “爷爷,您老消消气,咱们不跟一般人见识啊。”晁宇福赶紧搀扶住爷爷奶奶撒欢卖萌,安慰郁郁不乐的老人们的玻璃心。 “爸,您别在意那种小事,估计是昨天的客们有些来头太大,有振臂一呼百应的威风,他们怕聚众密谋什么,比如要推荐我们家小团子做什么盟主之类的,怕小团子被人利用,所以来问问。” 晁盛安想骂人,那两位有什么疑问就不能约他单独聊聊么?非要这样来,这下惹他们家老爷子老太太不高兴了。 “噗,我们小团子才多大,做什么盟主,亏他们想得出来。”老太太乐了,他们家的小粉团子可爱娇嫩的像个小汤圆子,哪会闲得没事做跑去拉帮结派的当什么江湖大侠。 “就是,我们小团子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谁会脑子进水推举做盟主啊,三味轩的东家说客人们是因为小乐乐医术超群想结个善缘,哪天谁家遇上什么疑难杂症也方便请小乐乐去看诊。” 晁宇福也赞同奶奶大人的话,小乐乐是吃货一枚,才没一统江湖的什么雄心野心,她最爱的就是满山跑,找奇珍异草来制药,做好吃的。 有孙女在家陪自己,老爷子老太太的郁气来得快也消得快,不提那两居士,一起去散步,做做有氧运动。 第四百六九章 目的 晁二爷家上午才开始就有来客,同样,山翁老人清修的地方也来了客。 山翁老人隐居于小五台的隐士谷,隐士谷被群峰环绕,外峰恋叠嶂,内部山清水秀,春云雾飘渺,夏绿色成浪,秋满谷金黄,冬银装素裹,四季景色如画。 地灵人杰,从古至今,隐士谷都是隐世人氏的清修地,其名声不似终南山那般响亮,然而却是淡泊名利的真隐士钟爱之地,在如今这科技日新月异的时代,隐士谷隐居的修士达数十人。 隐修人士的居处或为天然洞府,或结草为屋,或筑土为居,或砌石为墙,各式各样的小屋零散的点缀在深山谷林里,织就一幅天然壮锦。 山翁老人清修之地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的一个地方,三面绝壁,也是很久前的隐士们居住之所,一条仅只单脚落地的小路爬过绝壁到达居地,饮水则要去相隔约两里的山峰之间的山涧提取。 共四间小屋,以石砌墙,内部涂泥,顶盖树皮和草;筑屋之地宽不足二百平米,主人还在屋四周和边缘砌石砼成畦,种菜种瓜。 千宗主带着小道童沿绝壁小路悠闲而行,小路有些地方需要弯腰才能钻过,有些地方需要贴石壁学壁虎走路,有好几处极为凶险。 沿小路攀爬到半山腰,横走一段危路即到山腰的石屋,青袍的山翁老人立于屋前,看着蓝色道袍飘飞的一老一少翩然而来,顿生无语感:“掌门师兄,你怎的又折回来了?” 他对于掌门师兄也深觉无力,掌门师兄云游四方,半个月前来小五台探访于他,师兄弟品茶饮酒看山月长达半个多月,前几天师兄入京去给某个小姑娘送贺礼,他以为师兄入京之后会回宗门,没曾想他又折回他这里来了。 “师兄挂念师弟,所以想再来陪师弟些日子,师弟这般不喜师兄来访,真叫师兄心痛。”千宗主怀抱佛尘,如轻云掠过天空,飘然掠至师弟面前。 背着只大背包的小道童落在后面,不急不徐的慢行。 “师兄不是挂念师弟,是还有什么事舍不得走吧。”钟离毓轻甩袖子,转身回石屋,搬出一张小桌子和长条凳子放于屋前的空地上,又去做厨的地方提来小泥炉和茶壶,再去拿茶具。 太阳已照临大地,正好能照到半山腰,山岭草木青翠,太阳暖而清艳,沐阳喝茶,无疑是人间美事。 千宗主笑微微的坐下,小道童走到石屋前,先向师叔祖行礼,再送东西进堂屋,拿出背来的水果去洗一洗,到厨房拿竹篮子装起来端去外头,自己坐下首煮水泡茶。 沐阳而坐的一对同门兄弟,喝着小道童沏的茶,悠闲的赏阳光照沐,赏山风吹拂,惬意轻松。 “师兄,所来何事?”钟离毓不相信师兄真的只是来赏山水。 “师弟,我昨日去送贺仪,不见小师侄,他也不在京城?” “小龙宝曾说5月将陪小姑娘外出寻找药材,想必是陪在小姑娘身边。师兄好好的怎么问起你师侄来了,是准备给见面礼?” “师弟,你还这么护短,为你徒儿竟然向师兄讨要见面礼,怕我不认同你徒儿不成,还是怕我的见面礼太轻。” “师兄一向很抠门。” “师兄几时抠过?等师侄回来给师兄见礼,师兄这当师伯的自然少不得给见面礼。” “师兄从来就没大方过,唯这次给小姑娘的贺仪有可能会出手阔绰些,毕竟太小气丢的可是宗门的颜面,不是师兄一个人的脸面。” “在师弟眼里师兄竟这般渺小,师兄我很难过。” “难过的心碎了的话,去拿面糊糊上。” “师弟还是这么无情,总打击师兄我。” “师兄,说正事,你折回还有什么事,再不说,最迟下午我家族兄长和父亲来了,咱们师兄弟也未必能有功夫说宗门琐事。” “猜着钟离家主会来,所以师兄昨天就跑来小五台,今天抢了个先,”千宗主平和的面孔散发出光华,笑容特别的自得:“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回来住几天,等小姑娘回京,希望能单独见见面,顺便想说你师兄我年纪大了,想将掌门之位交给后辈,你也帮考查一下哪位弟子最适合担任掌门之职。” “师兄,你在小姑娘生辰宴上又受什么打击了?所以非要见小姑娘不可?”钟离毓第一个想法是掌门师兄一定遭受打击,所以决定将掌门之位丢给青年后辈,他自己更逍遥自在。 “并无受什么打击,我只是发觉满堂客人就蓬莱仙主和我一样都是还背着个大包袱,其他古修家族的老家主都退任清修,由年青一辈继任,多清闲,师兄也想当个闲云野鹤。” “原来蓬莱仙岛的岛主也来了,蓬莱仙岛与世隔绝,岛主亲自出岛,可见仙岛对仙医门重出世也十分重视。” “这是自然,就犹如本宗,本宗隐世百年不涉俗世,这次本宗主也亲自出马,足可见仙医门人的重要性。” “师兄,你还隐瞒了什么事没说?按理,本宗和仙岛是隐世最深的宗门之一,也是最古老的门派之一,派弟子去送贺仪便足够。” “百余年前满地战火,同样,背后的江湖修士也是硝烟四起,当年国内与国外修士殊死博战,两败俱伤,双方元气大伤,所以百余年来都在休养生息,暂时无纷争,最近些年异修又有犯境之举,预测不出三十年可能又将起争夺,仙医门人重出世于大华夏修士而言如虎添翼,于异修而言却是最大的障碍,异修士必不容她,我这次出山即是想亲自跟仙医门人见面,一来请她务必小心自保,二来也希望仙医门人能为本门炼制些丹药,以早做准备。 另外,师弟也应当听说过百年前的大混战有众多古修家族的前辈殒落,据我所知仙岛现今岛主的丈夫在那一战中经脉尽断,仅存一口气,仙岛用冰棺冰镇,蓬莱仙主一直在寻找丹药,希望能救活丈夫。 仙岛岛主此次出山,想必就是请仙医门人去仙岛看诊,我也很想知晓小姑娘能不能让人起死回生,所以嘛必须要留在京中等小姑娘回来。” “师兄,你赢了,你想在这里呆着就呆着,爱呆多久就呆多久。”师兄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要留下来等小姑娘回京约见一次。 “师兄就知师弟深明大义,不会赶师兄走的。”千宗主欣欣然的抚掌大乐,他家小师弟太严肃,总需要他逗一逗才说话,一点也不好玩。 钟离毓直接无视,他就奇怪师父当年是那么严肃严谨的人怎么收到师兄那么活泼的一个弟子,大概是师兄太会装,在人前一派君子风度,私下里就一个各种作死的傻缺。 对于掌门和师叔祖的谈话方式,小道童稀以为常,沏了两壶茶,提桶去山涧取水,回来浇菜,清扫厨房,到快中午时做饭。 莲花正宗是儒道派,并不忌荤素,中午小道童烧红烧鱼,一个烧茄子,一壶烧刀子,简单,却自有轻风白云般的自在。 半下午,钟离家老家主钟离云岭与钟离敬各带一个贴身护卫登上半山腰的石屋,造访主人。 其时,太阳正暖,千宗主躺在石屋晾衣服的绳子上晒太阳,道袍随风轻荡,仿若要飘然飞走;山翁老人坐在屋前空地的,备好茶水等家族亲人。 待钟家父子登临山腰,钟离毓到小路口亲迎,向父亲行礼:“阿毓见过父亲,见过家主。” 钟离云岭须发皆白,看到小儿子,点点头,只说一个字“免”。 “老四,多年不见,你还是老脾气。”钟离敬代父亲扶住弟弟,拍拍弟弟的肩膀:“还是你最清闲,所以比兄弟们看着都年青。” 跟着老家主和家主的护卫,向四爷问安。 钟离毓领了护卫的礼,一手扶父亲,一手挽哥哥的手去石屋。 千宗主飘然落下,执佛尘在手,笑着打招呼:“钟离老家主,多年不见,你朱颜未改,雄风仍健。” “一别六十余载,千宗主别来无恙?”钟离云岭拱手回礼,千宗主是古老宗门之主,比起古修家族来名望高的不是一点两点,就算他小儿子与千宗主是师兄弟,他也不敢当千宗主是晚辈。 “托福,尚健,钟离老家主请-” “千宗主请-” 两人互相客气一悉,落座。 钟离兄弟和护卫们都先坐,钟离毓亲自倒茶,喝了茶,千宗主带小道童下半山腰去大河里钓鱼,让钟离家父子兄弟们说休己话。 钟离毓已有二十年没回钟离家,问及家族亲辈现况,有生有死,难免唏嘘世事无常,对于钟离下任少主不予置词,他入莲花正宗之后于他而言钟离家是俗家,所以不方便掺手太多钟离家族事务,若有需要只能顾,涉及家族内务事不宜事事过问。 钟离云岭问及徒孙燕行,听闻外出未归,也不追问去了哪,只说些家常。 钟离毓知道父亲和哥哥想必也要停留数天,安置在客房,四间石屋,有点挤,勉强能住得下。 钟离父子和千宗主安心住下,悠闲自得的等小姑娘回京。 第四百七十章 回京 当内地的太阳升起,偏远的Z省天才刚亮,清晨的气候仍然冷凉,草甸子凝结一片霜水。 新一天的来临也意味着开始十六岁的征程,乐韵早上兴高采烈的起床,先去外面草甸子上蹦跶一阵,然后才溜回帐蓬吃早饭。 因为连吃几天面条和泡面,贺家兄弟们为了改善一下口味,早上热包子,煮紫菜汤吃吃过早餐,挖虫草的出发,留守的继续清理虫草泥。 乐小同学本着十六岁第一天一定要发财的伟大思想,再次跑到很远的山头去挖虫草,还展开飞毛腿,挑战自我极限。 很远的山头人小,收获也多,她拼命采挖,功夫不负有心人,共挖到九百多根,藏起一半,留在外面的也有四百来根,又让贺小十五和燕少兄弟俩看得郁闷得想一头撞雪山上挂了算了。 因为晚上要给小孩子换药,乐小同学太阳落山时就收工,贺小十五再次饱受摧残之苦,愣是跟着又跑十几里的马拉松,等回到帐蓬,他倒地装死。 小女生活蹦乱跳,跟没人事的,愉快的洗草根调配草药,当天黑时分,白玛抱着孩子到达瓦外孙们的帐蓬换药,村长也去了,牵着一头羊送给客人们吃。 贺家兄弟们推辞再三,收下了羊。 乐小同学帮小孩子拆掉昨天的药,小孩子很听话,没有乱挠头,伤口恢复得很快,只差一点点就能愈合,重新敷一副草药,告诉孩子妈三天后才拆药。 白玛牵着女儿感激的道谢,和孩子爷爷回帐蓬吃饭。 活羊要放牧,管难理,贺家兄弟们第二天将它宰杀了,把羊角按小萝莉的要求锯下来,羊皮也剥下来给小女生,因为有羊肉,赶紧先吃,吃不完的肉晾起来做风干羊肉。 乐小同学晚上配制出一锅水,把羊皮放进去煮,煮到睡前捞出来晾水,第二天摸黑起床又煮羊皮,煮到要出发挖草时再晾。 挖虫草是很枯燥的事,每天都复着早出晚归,藏民还是匍匐找虫草,很多人手肘膝盖都蹭破,因此也造成虫草区的大多数藏民都有关节炎和风湿痛。 入乡随俗,乐小同学每天也早出晚归,幸福的扫荡虫草。 到五月下旬,内地的气候也一天比一天暖,夏季的气息越来越浓,就连Z省的白天太阳有时也像夏天一样热,可惜,气候太多样化,明明前一个钟还是艳阳高照,下一个钟就是雷电交加,或者洒下一冰雹子,让人防不用防。 日子就那么过着过着一转眼儿就到下旬的二十几号,首都高校春季学生田径运动会也即将举行,首都各校运动员们也期待着一展风姿。 5月23日,远在Z省的乐韵、贺明智贺明新也于大清早的启程回京,他们是暂时回京参加田径赛,所以村民和达瓦的孩子们也就没有特意去送他们。 燕少自然是要随行回京的,贺小八和贺小二开车送四人去Z省的首府市乘飞机,同时,他们还有一批虫草要随机回京。 燕少开车载着小萝莉和两个弟弟,贺小二贺小八开着厢式货车,在凌晨四点摸黑出发,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驾车六个多钟,于十一点前到达首府机场。 到机场后,燕少带三个小家伙去取票,贺小二贺小三送货物去航站货物托运中心办理航空托运。 燕少取回机票,先去与哥哥碰头,拿到了办理托运的发票,带着行李去换登机牌,检查,托运随身携带的部分行李。 贺小二贺小八送弟弟们和小萝莉过了安检,他们不能进去,先去吃饭,再回去挖虫草。 乐同学和贺家三帅哥没等多久就到登机时间,登机之后又等了会,11点40分,去京城的航班起飞。 航班飞行约四个钟多一点,要到快傍晚才到京城,乐同学几个乘坐的商务航,三个小帅哥将她护中间,所以,她也没什么机会去欣赏帅哥美女。 经达四个半小时的枯燥无味航行,飞机抵达首都,其时首都已是黄昏,太阳挂西,西边有云霞在燃烧。 贺家贺祺礼与哥哥贺祺伟,弟弟贺祺煜贺祺杰接机,他们等在出口,等得很久才见小龙宝小十五小十六陪着小姑娘出来,四个青年都带着小件行李。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看到长辈,等走出安检出口,激动的蹿到长辈面前,“伯父、爸爸、叔叔”喊声此起彼伏。 贺家四兄弟似笑非笑的瞅着两个孩子,两小子激动的将他们主要的任务都忘记了,欠缺煅炼啊,还是小龙宝最合格。 燕行护着小萝莉走到长辈们面前,一一问好,乐韵瞅着一群帅气亲切的大叔,眉眼飞扬:“大叔们,你们家的两小帅哥终于回来了,请赶紧拧走。” “两孩子是不是给小医生添麻烦了?”贺祺伟笑得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 “麻烦没有给我添,就是暗中嫉妒我。” “哪有。”贺小十五贺小十六羞羞脸,他们就是小小的嫉妒了一下下啦,不要这么真相嘛。 “小孩子没长大,小医生大人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贺祺礼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似,好似两个男孩子真是七八岁大的儿童。 “嗯嗯,我大人大量,不跟小孩子计较。”乐韵背着小手,一脸嘚瑟的冲着两小帅哥呲牙。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默默的望天,遇到个总充当大人的小萝莉,他们能咋的? 小医生淘汰贺家小孩子,贺家兄弟乐了,陪同小女孩儿去行李出去等行李,行李太多,出的慢,等了将近一个钟,全部行李被送出。 贺家运回京的虫草都是先真空打包,再装进纸箱,然后绑扎在行李托车上,连车和行李一起航空托运,领回来,拖起来就可以走人。 贺家托运四箱虫草,贺家四兄弟一人拖一车,贺小十五私人有只背包托运,乐同学也有两个背包托运,燕行只有自己的随身衣服,他帮小萝莉提一份行李。 一群人出航站楼到停车场登车,贺祺伟和贺祺煜贺祺杰带行李和贺小十五贺小十六回老祖宗住的大院,贺祺礼送小姑娘和小龙宝回青大,先是同路,之后才兵分两路。 贺祺伟一拔人并没有立即回大院,先绕路去趟冻藏公司,将带回的虫草送进贺家租用的恒温空调间保藏,再回到大院,贺明智贺明新下车后扛件行李就冲回院子,贺老祖宗、贺三老爷子、贺祺书等都在家等着,看到两小孩子回来,乐得快合不拢嘴。 哥俩也仗着年少,扑到老祖宗身边撒娇卖萌,讨老祖宗欢心,贺家兄弟们回来了,先摆饭,至于贺五爷,暂时不等,帮他留一份。 没有客人,一家人也就不用守着吃不言的规矩,边吃边听两孩子眉飞色舞的讲挖草见闻,尤其听到小医生每天都收获多多,让嫉妒得想抢,让贺家老们笑成一团,一家人特别开心。 贺祺礼开车挤了三个钟多钟才将小龙宝和小医生送至青大西校门。 美少年在西校门外等着接妹妹,当燕少从贺家的车上下来,他跑过去,先与帮搬行李的贺家五爷打招呼,接到刚钻出车的小可爱,揽在怀里仔细的端详:“瞧燕少皮肤干燥暗沉,好老气,我们小乐乐还是这么白这么嫩,不比不知道,一比,我家乐乐美上天了。” 燕行郁闷的哼哼,他是男子汉,黑点才雄武,脸太白就是小白脸了!心里也忍不住嫉妒小萝莉,同去Z省,他和小十五几个无一幸免因气候问题皮肤变得干燥暗红,唯有小萝莉一点变化都没有,哪怕白天被晒得像脸有点红,睡一觉起来又是白白嫩嫩如水葱。 “那是,人家天生皮肤好。”乐韵抱着美少年哥哥:“晁哥哥,你和爷爷奶奶们有没想我?我老想你们哒,这次我收获好丰富哟,过几天我带虫草回二伯家给你们做好吃的。” “想啊,最想念乐乐了,乐乐,我们回学校吃晚饭。”美少年幸福的牵起小萝莉妹妹的小爪子,一手帮提一只背包进校。 贺祺礼看到郁闷脸的外甥,暗中笑得肚子疼,开着车赶紧撤走,他们家的小龙宝很有威慑性,无论贺家与亲戚家的孩子们有多乖张,都能轻易震压住,偏遇上文文弱弱的晁家哥儿气焰便涨不起来,大概就是人说的柔能克刚。 燕行也帮提一只行李包,跟舅舅道别后快步跟进校门,将行李塞晁少车上,自己也坐进去。 美少年开车,绕几圈,将燕少送回他的宿舍楼;有个少年特别不上道,燕行气恨恨的咬牙,不甘不愿的下车自己回宿舍,他其实想跟小萝莉回学霸楼去蹭口吃的,这下泡汤了。 郁闷的上楼,看到好兄弟柳某人抱着电脑忙得热火朝天,一边放行李一边问:“向阳,有没吃饭?” “小行行,你回来啦,”柳向阳看到失踪N久的发小兄弟,高兴的呼嗷着跳下床:“我吃过了,你饿了是不,我给你泡碗泡面。” 燕行满足的嗯了一声,有人帮弄吃的就是最大的幸福。 柳向阳麻利的烧水,泡面,端给小行行,坐下来陪他说话,问他去了哪,有没什么惊奇的发现,聊得特别的愉快。 成功将燕少扔掉,美少年心情爽歪歪,飞车回宿舍楼,搬行李上四楼,让妹子洗手等着,他去厨房端出饭菜。 乐韵想了想,跑去阳台,开启装皮蛋的小缸取出四个皮蛋,剥开壳看到金色的皮蛋,开开心心的将皮蛋切成瓣,赶紧去配个独家酱料,醮着酱料吃。 美少年吃得心情美得都快要飞上天,小乐乐腌制的皮蛋好吃,配上特制酱料那味道神仙吃了都思凡。 边吃边说话,听说有一群人给自己生日礼物,乐韵差点没呛着:“有……有人给我送生日礼物?” “对啊,很多人,有些就连三味轩的少东家都不认识,宣少主的父亲倒是差不多都认得,礼物都放在你住的房间,各家的名帖和宣少他们帮做的人情薄表也放你房间,等田径运动会后你回去看。” “呜,收了礼要还礼的,我的药丸子啊又保不住了。”乐韵想哭,别人给她送生日贺礼,她总得要回礼,以她的身分回礼一般的东西显得不尊重别人,只能回礼她制的药丸子。 想到自己辛苦制出来的药丸子将有一大半流去别人口袋里,她的心肝都在疼啊,就算她有空间药田,寻找药材种苗也不容易,药丸子同样来之不易。 美少年闷笑,收礼收到手软,还礼同样要还得手软。 饭后,考虑到时间不太早,小乐乐旅途劳累,美少年让小乐乐早点休息,他回自己宿舍,当他踏进宿舍,看到自己舍友和对门宿舍的四人全部排排坐,眼神深幽的望着自己,装作不知道他们是在等自己。 众人拿眼瞅美少年同学,发现他视而不见,想溜走,一群人一拥而上,将人给拖住,眼巴巴的盯着他:“小晁晁少,晁会长晁同学,小萝莉回来了是吧?” “嗯,我妹妹回来了,想咋的?有想咋的也通通将小心思收起,我妹子要忙着参加比赛,还要忙着处理药材,没空做吃的。” “不是说吃的,”李少攀着发小的肩,友好的微笑:“是这么回事,小萝莉是6号生日是吧?你看我们吃了小萝莉那么多美食,从没表示过什么,心里也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我们想着6号那天我们去聚一聚,给小萝莉过生日,怎样?” “这个不好说,”美少年淡定的将肩上粘着的爪子拔开,实话实说:“小乐乐那边过生日过农历生日,前些天她不在京城,生日那天有很多朋友给小乐乐送来厚礼,如果没有意外,6号那天小乐乐可能要回请之前送礼的客人,匀不出时间参加聚会的。” “怎么可以这样!”一群帅哥嚎开了,美少年当初说小萝莉不过生日,现在倒好,小萝莉生日那天有人送礼,他们没送,让他们怎么好意思。 美少年才不管一群学霸们鬼哭狼嚎,笑咪咪的去洗澡,看书,睡觉。 第四百七一章 跑道上的小意外 24日,周三,首都高校春季大学生田径运动会也进入倒计时。 欧教练最怕乐同学放自己鸽子,到运动会倒计前三天每天打乐同学手显示关机,他都想跑去找美少年好好说一顿,当在比赛倒数前一天,早上起来仍如既往的打电话,终于不是再关机,他惊喜的嗷嗷叫,也没继续打,收拾收拾,开着座驾飞冲学霸楼。 到达学生宿舍,欧教练飞奔小晁同学宿舍,爬到一半楼,看到美少年下来,飞冲上去抓住少年:“小晁,小乐回来了是不?” “回了,小欧同学,你再抓着我,我妹妹看见你欺负我,你就去角落哭吧。”被小欧抓住,美少年嫌弃的扳开他的爪子。 “嘿嘿嘿,有话好好说,别总冤枉我欺负你嘛,咱们是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光明磊落。” “小乐乐说我是美少年,没说我是男子汉。” “我去!”欧教练想吐血,妹控的家伙最难搞定!追着美少年小晁下楼,发现少年去东楼梯,他瞬间比打鸡血还振奋,麻溜的跟后面当跟班。 美少年到四楼开门进女生宿舍,欧教练兴冲冲的冲进门,欢喜的嚎:“小乐,我刚才打你电话了,你有没听到。” 乐韵在厨房忙着,早就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分析出是谁,对于欧教练的到来淡定的不能更淡定:“我听到了,共响了三声,我还没去接就断了。” 被小同学直揭老底,欧教练不说话了,跑去坐下。 早明白小欧是什么个性的美少年,懒得跟那家伙计较,帮小乐乐打下手,早餐有煎饼,面条,还有一盘松花皮蛋。 欧教练哧溜哧溜的吃掉面条,捧着煎饼就着皮蛋美美的吃,吃饱了,死皮赖脸,各种不要节操的问小同学要松花皮蛋,小女生给四个皮蛋给他打包带走,他才笑咪咪的随美少年滚蛋。 实际上,他也只消失不到三个钟又出现,再次跑小女生宿舍坐等午餐,美其名曰“盯着她免得忘记下午的比赛”。 对于大众来说,日子一天一天过,没啥变化,对于万俟教授来说,夫人不在家的日子简直太难熬了,就算隔个一二天会通一次电话,可是每天回到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感觉好冷清。 一个人寂寞的过了半个多月,他都快闷得长毛,当收到自己小学生的电话叫他中午去吃饭,万俟教授那颗快被闷得长毛的心骤然开花,激昂的跑去小学生住的宿舍楼。 他赶到学霸楼自己小学生宿舍,直接无视欧教练,坐下就大倒苦水,告诉小学生说她师母不在家的日子自己过得有多苦催,一阵叽喱哗啦,把半个月没人听的话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倒给小学生听。 以至于当美少年回来时,老教授还没完没了的在吐苦水,憋得美少年那么好的修养都想拿冷水泼他。 因为心疼导师没有师母的日子不好过,乐小同学也特别尊师敬老,拿袋子装一袋子皮蛋给教授,让他不想烧菜就煮面或者在外面买个饭就着皮蛋吃。 万俟教将皮蛋放自己车里,他则钻进晁同学的车里,他要陪自己的小学生去比赛哒,至于下午的某节课,他通知学生助教帮代课。 首都高校田径运动会预定25日开幕,但有些项目因为太耗时间,如果在正式田径赛时间内比赛,那么原本预定的时间远远不够,所以1000米跑和竞走项目提前举行。 虽然只有几个项目提前举行,各校参赛运动员和学生会等人员都很积极的到场加油,有些没课的同学也会去当啦啦队。 青大去的学生挺多,共派五辆班车,一辆车是运动员们所乘,其他的是学生会成员和观赛同学。 美少年开车载自己的妹子去比赛场;燕行和柳向阳也旷了下午的课去看小萝莉万米跑。 本年的高校大学生田径运动会由理大承办,赛场在理大的分校,它的分校就在离青大不远的科技园区,青大班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达目的。 有项目赛的各高校的校车也将各校参赛选手送至,每个学校人员到达,跟随校队教练们去理大分校的运动场。 各个项目预定1点开始,要求各校运动员提前半小时到达去检录,到相应赛场区域等候。 提前举行的项目有:男女10000米决赛,其中女子只有甲乙两组;万米竞走也只有女子甲组一个组,乙丙组人数不足,取消;男子有甲组有2万米竞走,万米竞走排在正式比赛期内。 另外有男子甲乙组撑秆跳高,男子甲乙组链球赛,丙组因报名人数不足取消项目。 乐韵到达理大分校准备要下车时,自己留在后面一点,将长袖运动裤脱掉,只穿短运动装,背包由美少年哥哥帮背,她跟着欧教练去运动场。 燕少柳少与万俟教授和学生们同行,当大家到达运动场,暗中惊疑,运动场跑道起点终点处好多领导,即有理大校领导,还有体委、市教委、市田径赛事中心、全国田径运动协会、大学生田径运动协会和市体育管理中心等领导代表们,还有很多中青年男女。 各方领导们和青年男女在跑道外,赛场旁有测量风速的仪器,电子计时器,比赛都采用电子计时,实现公平公正的原则。 晁宇博和大家一起走到跑道附近,看到国体委和青少年司的几位老大,默默的叹口气,那些人还是没死心啊。 体委和体院的领导们来干啥,他比谁都清楚,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他们家可爱小团子,体委和体院还是想将小乐乐拐去当专业运动员。 小乐乐心有沟壑,还有个小欧同志顶着,晁宇博倒不担心体委那些领导强抢,帮提着小乐乐的背包和她的长外套,和同校的部分同学们站在运动场外。 柳向阳跟着小美女去检录处,如愿以偿的看到自己未来小媳妇儿,心中欢喜,在稍远的地方看女生们刷脸检查。 同时检录的还有男子撑竿跳高,因田径运动会采用刷脸仪器检录,速度很快,检录完毕,各自随对应的裁判们去比赛场地。 女生万米跑共13人,不用分小组。 去往运动场时,耿静心小跑着溜到某个身材好到爆的小萝莉身边,友好的攀住小巧玲珑的小女孩:“小学妹,看到你原本高兴的,但是,我知道你是我对手,我表示我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 “要打架不?”乐韵笑咧嘴,耿家姑娘看到她就感觉不好当然是因为知晓她跑得快,感觉心塞。 “打架就算了,我怕晁师姐的拳头,”耿静心搂着个软软的萌妹子,心情非常爽:“小学妹,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有五千米。” “你除了这项,也有五千米是不?” “嗯。”耿静心望天:“我报名的那刻就做了大胆的猜想,你这只小萝莉可能也会报万米和五千米,我就想着冠军是没我份儿的了,好歹夺个亚军也不错,果然被我猜中了,简直不能更心塞。” “学姐,加油吧,没到最后,谁也不敢说冠军属于谁。” “有你这么个妖孽,别人还能摘走冠军就有鬼了。” “学姐,你在帮我拉仇恨呢。” “我不帮忙,你也会拉到一票仇恨的。” “累觉不爱。” “嗯嗯,看到你这样子,我平衡了……”可爱小萝莉一脸郁闷,耿静心顿觉开心不已,小萝莉也会忧伤,总算能抚平她看她也是参赛运动员的那种苦催心情了。 检录处离起点跑道不远,很快就到,到了地方,裁判们给运动员们发号码,各个运动员们将号码戴配好,做赛前的准备活动。 赛前十分钟,清场,让在跑道内或挨着跑道的人站到安全线外,免得防碍运动员们比赛。 赛前五分钟,裁判最后宣讲一次规则,前三分钟,各人上赛道就位。 标道跑道八条,十三人同赛,人员以成弧形的方式排成两列,乐同学在第三跑道,耿同学在第六跑道。 柳向阳站在跑道外,紧张的看看未来小媳妇,又看看小美女,最后还是重点观注未来小媳妇。 青年司的李司长和领导们直勾勾的盯着第三跑道上的小女孩儿,那个孩子是长跑选手当中最矮小的一个,比她两侧跑道上的女生矮了一大截,看起来分外娇弱。 广播再次提示赛跑即将开始,通知赛场上的人勿横穿跑道或勿在跑道内乱走,做了安全提示,裁判们也全部就位。 赛前一分钟,主裁判就位,前三十秒通知准备,前十秒喊就位,赛场外一片安静,在喊出“预备”时,主裁判手里的旗帜向下落,发令枪响。 13个女生冲了出去,红蓝黑紫黄的运动服如一片彩光在跑道上晃动。 规定在第一个弯弧前不得抢道,赛道上的女生们保持在自己的跑道上奔跑,乐韵排第三跑道,在冲出不到百米时,追上排在前的另一道弯弧上的运动员们,再跑五十米,与耿家姑娘差不多快。 跑完第一个弯弧,到可以抢赛道的区域,女生们争夺第一条赛道,第一条跑道是标准的400米跑道,其他跑道一圈要多出几米到几十米。 乐韵不想跟人争,脚底抹油,一溜烟儿甩开对手们,一马当先往前跑,眨眼前拉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当了领头羊,愉快的冲冲冲。 “我去!不带这么淘汰人的。”柳向阳狂瞪眼,小美女那家伙敢不敢跑慢点?他就不能先让别人在前面,她落后一点么? 燕行睨一眼发小兄弟,偷偷的抿嘴笑,小萝莉最怕麻烦,她是不喜欢跟人挤来挤去,所以干脆跑第一。 国体部的几位重磅级人物望向青年司的李司长,眼神就一个意思:那孩子拿出真水平了吗? 李司长微微摇头,目测,小同学的速度现在仅只是普通的匀速,如果小家伙认真跑,速度会提升几个档次。 有个小萝莉从一开始就领跑,耿静心暗中丢了数个眼刀子,特么的,一开始就这么快,会把人人折腾疯的,她不敢从一开始就跟人拼,保持自己训练时的匀速跑,保持在第二或第三的位置。 万米跑共二十五圈,跑了五圈,乐韵觉得可以稍稍提升点速度,所以愉快的加速,将距离从原来的百米左右拉开到二百米,跑到七圈,比其他人快将近一圈,跑到第十圈,比别人快一圈半,第十五圈,比别人快两圈。 小女孩在前面得得哒哒的跑啊跑,围观的人一脸懵,两圈啊,竟然快八百多米! 美少年温润的玉面浮上春风阳光,笑看自家小淘气撒开蹄子在跑道上撒欢。 娇小的女生跑第十六圈时,其他女生还在第十三圈,人员的间距也有所拉开,跑第一的与跑最后一个大概相距离百米,中间十来人相距几米到几十厘米,也有并肩跑的。 女生们都在第二第一跑道上,当跑到第十五圈时,意外发生了,在弯道时一个女生绊了一脚,扑倒于地。 有人摔倒,奔跑的女生们愣了愣,距离很近的几个女生往一边绕了一下避过去往前跑。 倒地的女生是航大的选手,穿白带蓝色的运动服,留一头精致短发,五体投地的扑在地上,试两次都没爬起,比她慢一点的女生停了一下:“同学,你没事吧?” “谢谢,你快跑,我没事。”女生吃力的以掌撑地,朝着关心自己的竞争对手露出一个笑容。 听说她没事,女生继续往前跑。 航大女生试着想爬起来,只撑到一半,又无力的趴下去,脸上额上豆大的汗珠子一颗一颗的滚。 女生摔倒好像爬不起来,医务人员和航大的学生们跑向弯道。 乐韵在隔着有二百米左右的地方看到人摔倒,也看有个女生停了停,她飞快的加速,眨眼间冲到摔的女生身侧,看她又试着爬起来,赶紧蹲下去:“别乱动!” 扶住女生,伸手摸了她手腕,将自己用眼睛扫描到的伤势告诉她:“我是青大医学生,摸你手脉诊断得出你左腿小腿骨折,骨折的位置在近膝盖的四寸处,同时还伴有筋健拉伤,另外你的腰椎骨受重力扭伤导致有错位突出现象,不能再乱动。” 女生疼得汗和眼泪一并流,趴着不敢乱动。 “你腰椎骨突出的角度很危险,弄不好可能造成腰椎骨节脱落或错位断裂,弄不好极有可能导致瘫痪,我帮你乔正过来,会很痛,却能减少二次伤害,你忍一下啊,忍不了可以叫。”女同学的腰椎骨错位位置相当危险,如果不乔正,送医过程如果不是专业人员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从而导致女生瘫痪。 乐韵不愿意看到一个大好年华的女生就此凋零,麻利的将女生调整一下位置,让她平趴于地,揭起她的运动衫衣,双手精确的捏住椎骨,一推一合,将扭偏的椎骨推整到原位。 “啊-”后背专来剧烈的疼痛,女生痛得腰下沉,头向上仰,脸上肌肉因疼而揪在一起。 一个女生摔到,比别人快二圈多的小女生停留下来,不知在做什么,在围观的人紧张的观看,当听到女生发出的惨叫声,暗中打个激灵。 “腰椎是整回原位了,去医院后仍然要拍片,再上药,左腿骨折大概贴几副药能好,筋健拉伤不能忽视,要住院几天,不能再用力。” 乐韵帮女生整好腰椎,俯身,将女生抱着扶坐起来,再弯腰,将一个比自己起码高一头半的女生抱起来,倒退着跑向来接女生的一群后勤人员。 她跑得快,将受伤女生送到第八跑道边缘将人放在草坪仰躺,交待自己所知:“女同学腿骨折,腰椎有错位,我帮她整回去了,送医后仍然要拍个片子观察。” 说了自己该说的,乐韵转身跑回跑道,继续自己的比赛。 当小女生将自己的队员送来,航大的张教练满腹疑问,不知小女孩如何确认他的队员腰椎和骨折,也没再喊她以免耽误她比赛,蹲下身问:“洛心怡,尽量放松,我们送你去医院,很快就会没事的。” “嗯。”洛心怡痛得全身都在颤抖,咬着牙应了声 忌于小女生之前说女同学伤到膝椎不宜乱移动,理大医务组请校医派担架接,校医接到消息就行动。 青大跑第一的小女孩为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停留已够让人吃惊,而小女生抱起受伤女生时,远方观赛的人看傻了,那个女孩子那么小竟然能抱动比她还大的人? 当看着小女生抱着人倒退,直接懵呆,她在比赛啊,已经耽搁了时间,还倒退,岂不会费更多时间。 燕行柳向阳看着小萝莉停留时就猜着摔倒的女生可能伤得很重,否则小美女不会留下来。 自己的小学生在摔伤的女生身边停顿,万俟教授先是愣了愣,转而慢慢的笑开眉眼,他的小学生果然是个好孩子,什么时候都记着医者的职责。 欧教练喜忧参半,看到小女生又跑回赛道,搓了搓手掌:“如果小乐这次拿不到冠军,等有空了我非得去航大找姓田的要他请我吃一个月的饭不可。” “欧老师,对乐乐有信心点。”晁宇博不慌不忙:“乐乐快了两圈,现在最快的人追平了一圈半,慢一些的仍然有将近一圈,乐乐就算破不了纪录,冠军也不可能拱手让人。” 赛场上瞬息万变,乐同学仅只停留不到三分钟,赛跑的选手们已跑完一圈多。 李司长等人看到小女生在摔地女生处停留时少不得一阵遗撼,当看到她再次重归跑道,生出无限期待。 守在终点跑道外的一群男女,看着小小的女生从远处跑来,不知是谁带头鼓掌,热烈的掌声似海浪般响起来,青年男女们大喊“小同学,加油!”。 被夹道欢迎的乐韵,懵懵的,瞅到漂亮的美少年哥哥笑容明亮的望着自己,那双美丽的凤目里满含骄傲和鼓励,咧开嘴回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瞬间加速。 她答应过晁哥哥和欧教练要破纪录的,不能食言,她要加速了! 原本预算出大概要以多快的速度跑,中途耽误几分钟,她重新计算过速度,至少要拿出百分之七十的真水平才能达到打破纪录的要求。 乐韵对自己的潜能了如指掌,瞬间加速,再不看跑道外的人或物,人如发射出的火箭炮,朝着前方呼啸着奔去。 “好快!” 小女生猛的加速,大家只看到一团紫色一晃而远,再看,她已去了百余米,大家震惊得目瞪口呆。 李司长等人也吃了一惊。 当小萝莉跑到第二十圈时,理大医务人员用担架接走航大女生,就近送医去做检查。 航大有老师和学生跟去医院照顾受伤的女生,张教练回到终点段,当听到其他学校教练们的细声交谈声,他也认真观看青大的小女生,那孩子以惊人的速度狂奔,听说又再次甩其他人二圈多。 李司长等人原以为小女孩子在以冲刺般的速度跑两圈后会不得不缓速,然而让人吃惊的是小女生奔跑的速度有增无减,一圈又一圈,21圈,22圈…… 她越跑越快,当跑完第二十三圈时,那速度又再次提升,以长虹掠天之势跑完第24圈,到第25圈的余下半圈,小小的人似彗星袭月的速度一往无前的狂冲,一口气冲过终点。 守在终点的李司长等人不约而同的看自己手中的秒表,就算手计与电记可能有点误差,也能测出个大概,看看计时表,不动声色的互相交流,大家计时在31分56秒44到31分57秒09之间。 几位大佬惊愕了,如果小女孩之前不做停留,那么说明她可以在半个钟以内完成万米跑,足以与国际田径老们在奥运会上争夺田径长跑冠军。 “我的天,天才啊!”欧教练等乐同学跑过终点,和美少年、万俟教授柳燕少几个跑去迎接小英雄,一边看自己的计时器,31分16秒45,就算自己的手计可能与电计略有差误,然而无论怎么说,小乐不仅夺冠,还打破高校大学生春季田径万米纪录,原纪录是36分32秒。 晁宇博飞奔去接可爱妹子,冲到跑道边,小家伙蹦蹦跳跳的跑出跑道,他冲过去,将娇小软萌的小团子搂在怀里:“乐乐,善良又厉害的小乐乐,哥哥为你骄傲。” “嗯嗯嗯,我也很骄傲哒,我可是跑第一了哟。”乐韵眉开眼笑:“晁哥哥,我跑累啦,不想走路。” “哥哥背你。”晁宇博摸摸小粉团子的头,戳戳她有点汗微微的脸蛋,转身蹲下。 乐韵快乐的扑过去,趴美少年哥哥背,还把下巴搭他头顶,乐得见眉不见眼。 “小乐,你是青大田径队的骄傲,老师今晚请客,想吃什么?满汉全席菜式由你点。”欧教练等小晁同学背起小女孩,伸手揉揉小丫头的脑顶,赶紧帮她按摩腿:“小乐,脚有没酸,要不要请这边医务队帮做专业按摩?” “不用,我好着呢,我跑二三十里都不会抽筋,这点距离小意思。欧老师,你说请客的话当真?”乐韵趴在美少年哥哥背上坚决不肯去找什么医务队,晁哥哥就是最好的医生,只要有晁哥哥在,再累都不会觉得累。 万俟教授站在少年的右手侧,满足的揉小学生生的头,也帮她按摩右脚穴道消除疲劳。 燕少柳少完全插不上手,嫌妒的干瞪眼。 “当然当真啊,小乐想吃什么?” “欧老师,人家不想下馆子,你买几只大龙虾或者大螃蟹给我自己煮好了。” “成,小乐想吃龙虾螃蟹,老师去买,买到再叫上小晁帮你送去宿舍。” “欧老师是好人哟。” 欧教练囧囧的,他被发好人卡啦,正想逗逗小女生,看到体育部的李部长和一些学生急冲冲的跑过来,暗中呲牙,那些家伙现在才来,好戏都落幕喽。 “噫,小乐乐跑完了?”李少和学生部,体育协会的部分人呼啦啦的跑到欧教练和小晁同学身边,看到趴美少年会长背上的小女孩,一个个恼得想抱头,跑道上的女生还在你追我赶,明明代表着即将进入冲刺前的最后一圈,为什么小乐乐竟然已经出跑道了啊? “你们来晚了,没看到小乐帅气冲刺的精彩瞬间。” “呜,我们以为能赶得上的。”李少想嘤嘤,因为撑竿跳高那边没有多少人,他们去那边给本校队员们掠阵助威,等队员们比完再看万米跑,谁知小萝莉飞毛腿竟然飞得那么快,比别人快一圈多。 也在此时到了女生们最后一圈的冲刺段,跑道外的人齐喊加油,大家望过去,十余个女生拿出吃奶的力气在狂奔,不过,相差有点大,落后的几个与前面的相差了大约有半圈多。 柳向阳伸长脖子,盯着自己未来小媳妇儿,小心心跑在第一,脸上脖子都是汗,运动员们的野性之美特别有魅力,他看得心热眼热,激动的冲出去,跑去等着小心心冲过终点线。 耿静心拿出最快的速度冲过终点线,继续向前奔跑近二十米作缓冲,之后才小步蹦跳活动腿脚,当看到柳大哥跑来,眼中露出欢喜:“柳大哥。” “心心,你好棒!”柳向阳心头荡漾,跑去陪未来小媳妇儿。 “小乐学妹才叫棒,我比她差远了。”耿静心不好意思的抹汗,乐同学那只小萝莉简直就是只妖孽,真希望来个强大的仙人把那家伙拧走,要不然真的忒打击人了。 “那只小美女不是地球生物,不要跟那种家伙比,跟小美女比速度会让人怀疑人生,就是我也不敢说我能赢她。” 耿静心被逗乐了,笑得直揉腰,一边小小的跳跳跑跑,一边跑出赛道,跑向过来迎接的民大的学生群。 小心心有同学们照顾,柳向阳也不去硬掺一脚影响小心心心情,又跑回自己发小身边,收到小行行投来的眼神,回个幸福的微笑。 万米跑甲组共13人,中途航大女生意外退赛,只有12人完成全程,最后一个女生与跑第二的耿静心拉开大约有三百米的距离。 当跑得筋疲力尽的女生们冲过终点线,各校的后勤们涌上去将运动员扶下场细心照料。 乐韵趴美少年哥哥背上看完甲组女生们跑完,心满意足的爬下去,因为身上汗都干了,穿上外套,长跑都是穿背带式的运动服,讲真,就她那身材太容易走光。 小萝莉穿上外套,燕行那颗郁闷的心总算好了一丢丢,运动会什么的最讨厌了,每次长跑,小萝莉穿运动服总会被人白饱眼福。 女子甲组比赛之后紧着是乙组,乐同学和美少年们去其他地方转悠一番,再次回到跑道边。 女子乙组万米结束是男子丙组万米,之后是男子甲组万米,青大有三人万米跑,其中就有体育部的李部长,同在甲组的还有民大,民大的参赛队员有贺小十五贺明智。 当运动员们检录到场,乐韵才看到贺小十五,也看跑来看哥哥跑的贺小十六,之前也不知那熊孩子去哪,她竟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儿。 男子甲组的万米跑争夺那叫个激烈,李部长和贺小十五展开殊死拉锯战,最后贺小十五大概因为前些日子天天跟着小萝莉在高原狂奔,耐心和速度都得到大幅度提升,在最后一圈一直保持在前,勇夺第一。 李少排第二,他跑完全程,默默的跑到小萝莉和美少年身边,长叹短叹的叹个不停,嘴里不停的碎碎念说“煎饼花卷没了”。 甲组之后是男子乙组万米跑,到3点半,女子万米竞走赛,之后是男子甲组二万米竞走赛,贺小十六那个可怜的娃子是参赛队员。 二万米竞走4点40分开始,共有9人,持续到下午7点多最后一个队员才走完全程。 男子20公里竞走之后,提前举行的几个项目全部结束,理大的领导们陪同来观赛的领导们退场,各校学生和运动员们回各回各校。 第四百七二章 满载而归 燕行和柳向阳跟着跑去看比赛,全程虽然是当空气般的存在,好歹人到场了,也足以让万俟教授美少年感受到他们对小萝莉的友好和关心。 回去的时候,美少年和老教授带小萝莉坐私家轿车,燕少柳少开着车跟在后面,本来觉得不好意思跟去学霸楼的,小萝莉喊他们去宿舍,哥俩那叫个开心,屁颠屁颠的跟去女生宿舍。 已经有点晚,做饭来不及,乐小同学回到自己的地盘,煮虫草汤面,热饺子,又剥皮蛋,炒个青菜,做顿最简单又养生的营养餐。 燕少柳少吃得心花怒放,尤其最后一人得到四个皮蛋打包带走,欢喜得像小孩子似的,当爬进车里就哼哼呀呀的哼别人听不懂的歌。 两少晚上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赶早起床,跑去吃早点,兴高采烈的去东操随校队去理大。 首都高校的大学生田径动动会是场体育盛会,每年青大学校有班车接送去观寒和参赛的学生,本年自然绝对不会掉链子,班车在五点多钟已上岗。 25日本是周四,不是承办田径运动会的学校学生们当天也要上课,没有课程或得到班级批准的学生们可以去看开幕式和观赛,各高校的学生会成员和体育协会成员、啦啦队成员们自然都不会缺席。 青大是传扬体育精神的高水平高校,特意批准但凡有运动员参赛的班级不用上课,一律去给运动员加油,充满人情味的安排也让学生们更加热爱自己的学校。 五点五十分左右,去观寒的学生陆续到东操,登班车,至于运动员有自己的专车,车身贴有标志。 参赛的动员们和教练们在六点钟时全部到齐,当然不包括乐同学,她又光荣的“迟到了”,当美少年开车将自己可爱妹子载到操场,迟到三分钟。 一群去年在京高校秋季运动会上获奖得到小萝莉美食奖励的人看到可爱小学妹,立即嚷嚷:“小萝莉,煎饼,煎饼,煎饼!”、 田径队的教练们笑着骂了句:“一群吃货!” 美少年刚停车从车窗探出头,看到一群斗志昂扬的帅运动员,露出清雅如莲的美丽笑容:“我帮我妹妹做主,老规矩,夺冠者一个煎饼,打破纪录奖励加倍。” “亚军季军呢?”帅哥美女继续嚷嚷。 “亚军季军嘛,应该没有,所以加油吧,健儿们!” “晁会长,你不带这么做主的,小萝莉,快出来!” “小萝莉,亚军季军都是名次,不能不奖励!” 一群穿校服的运动健儿嚷嚷。 喊什么喊?听着一片欢快的呼喊声,排在运动员群中的王紫嫣快吐血,乐某人究竟凭什么这么受欢迎? 乐韵从副驾座探出脑袋,贼贼的笑:“亚军季军虽然也是军,可奖杯不是金色的,所以只有口头奖励。” “小萝莉,你出来,我们保证不打你。”李部长带头摩拳擦掌。 乐韵眨巴眨巴眼睛,推开车门,哧溜下车,快乐的蹦跶两下:“我出来哒。” 李少嗖的蹿起来,冲向小萝莉,冲势如虎:“兄弟姐妹,我来当敢死队员,如果小晁要打我,你们记得要拉着他。”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晁会长要动手揍李部长的话,他们敢拉吗?答案当然是——不敢。 “放心,你欺负我妹妹的话,我念着我们这么熟的份上会手下留情,给你留口气的。”美少年笑吟吟的看着大李奔向自家小团子。 欧教练看着李同学作死。 李少一冲就冲到站着的小萝莉身边,看她歪着脑袋望着自己的样子可爱的让人想将她捧手心里呵护,笑咪咪的:“小乐乐,有人来打你,你怎么不跑啊?” “李哥哥才舍不得打我。” 李少顿时满面阳光,伸手摸摸小萝莉的脑袋:“哎呀,我们小乐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这么乖的孩子谁舍得打啊,记得啊,我要是夺冠,要给我两个煎饼。” “晁哥哥说了冠军一个煎饼,破纪录才有二个。” “小乐乐,给我加一个嘛,就加一个。” “不行。君子言而有信。” 有个帅哥不要脸的哄小乐乐增加奖励,美少年看不过去,拿漂亮的凤目瞪人:“再唧唧歪歪哄骗未成年人,一个都没有。” “别别别,小晁同学别这么残无人道啊,一个就一个吧,小萝莉,加油哒,你破纪录,哥哥们也给你奖励。” “你闪远些,你给的奖励顶多是一元起价小商店里的小玩意儿,别拿来骗小孩子。”美少年将发小大李轰走,催小乐乐上车:“乐乐别理那家伙,为了你不至于被那些家伙给骗,我们出发。” “小晁好不厚道,你知道我买一元起价的商品也不要说出来嘛,这样让我多不好意思。”李少溜回健儿群,赶紧躲起来。 车里车外的人都被逗了,原本有点小紧张的气氛瞬间变轻松。 “李部长就是个活宝。”欧教练和同仁们大乐,让健儿们登车,准备出发。 乐韵爬回车里乖乖的当小淑女;美少年开车先出发,燕少看到晁少车启动,开车跟上去。 校班车也只等不到十分钟,雄纠纠的开赴理大。 因为当天是田径运动会第一天,有开幕式,各高校的代表队和观赛队员们都出发早,赶在七点前到地方。 青大车队到达时才六点五十分,教练们带运动员们去自己代表队的地方准备入场,其他人员先去青大的观赛席。 美少年也是运动员,将小乐乐背包交给燕少和柳少,嘱咐他们等会开赛时去田赛标枪那边,他才随队伍走,燕少和柳少帮护着小萝莉的背包,去观众席看开幕式。 乐韵跟随运动员们去看看进场的路线,整队时站到自己的位置,她最矮,万年第一排,唯有在最左还是最右之分。 7点20分,承办方领导们陪同各方领导们入场,高校大学生田径运动会是首都市重要的体育赛事之一,市教委,国部教委,教育部、国体委和青年司、市体育协会、国体育中心、全国田径运动会管理中心等都有一二把手的大领导代表出席,还有京市副市长和书记等,到场的领导共有六十多人。 7点30分,开幕式开始,承办方校长宣布开幕式开始,国旗队和运动团旗队入场,裁判员、运动员队入场。 田径运动员共有七十所高校参赛,运动代表队入场后升国旗,之后是开幕式必须程序,最后由承办方献上开幕式表演。 精彩的表演之后,运动会开赛,正式开赛时是8点5分。 田赛和径赛同时举行,美少年参加男子标枪赛,田赛的第一项即是男子甲组标枪和男子乙组跳高。 运动们各自去各自的地方检录,乐韵上午没有比赛,陪晁哥哥去检录,检查用刷脸系统,刷完脸去赛场。 李部长上午没有比赛,所以快乐的观赛,首先当然是去支持发小博哥儿,他和燕行柳向阳在标枪赛场外等小萝莉,看到她和一群人过来,等她站到非运动员们站的地方,赶紧挪过去,燕行也将背包给她。 乐韵帮晁哥哥拿着外套,拧着自己的背包,站在安全线外观看;李少,燕行和柳向阳站小萝莉左右两侧,护着她。 裁判们简略的说明规则,标枪没有预赛,以成绩高低取最后的前八名排名。 男子标枪的运动员个个不差,每个人投的距离超过60米,基本保持在65米以上,最好的一个72米1。 美少年排在居中位置,三投最佳一投71米9。 因为青大还有位健儿也是标枪,美少年下场后和小粉团子看完同校选手的比赛,与发小去其他同校其他队员们的项目。 王紫嫣上午十点有女子百米预赛,她看过几场比赛便做准备,到九点多钟去检录,在赛场等候。 十点过后,甲组女子百米预赛拉开争夺战。 王紫嫣知道自己夺得参赛资格不易,她在校运会上没有报名参加跑类竞赛,后来费好大的劲儿才赢得参加高校田径运动会的短跑资格,为此,她挑战了校田径队的队动员,勉强夺得资格,暂时以校田径队预备运动员的身份参赛。 如果这次比赛不能进前三名,那么,她预备队员的身份在比赛结束后就会自动作废。 乐某人是田径队队员,王紫嫣不想输,卯足力气跑,在小组赛中排第二,因为共有三个小姐,也并不代表着能进决赛。 待甲乙丙组女子百米预赛成绩统计出来,以广播和公告栏张贴的形式公示,王系花以第七名的成绩挤进决赛。 得以进入决赛,王紫嫣松半口气,能入决赛,至少说明她还是有实力的。 半上午时分,男子标枪成绩出炉,青大的晁会长夺得第二,李少等人听到名单公布时,激动的跑到少年身边去道贺,以前的美少年是货真价实的病壳一个,每到流感季节他头一个遭殃,如今他竟然也能在高校大学生运动会上夺得标枪亚军,足以在学校学生会成员史上留下最富传奇的一笔。 上午最后一个项目比赛在近十二点才结束,中午在理大分校食堂吃饭,下午一点半又开始竞赛。 下午男子100米决赛,贺小十六那娃夺得第一;在女子甲组100米决赛中,王系花失利,拼上老命争得第四。当成绩出来时,王紫嫣气得一张脸都涨成猪肝,生怕青大田径队的人讽刺她自不量力,一直躲着人。 3点40分,女子甲组三级跳运决赛,因参赛人数不多,直接决赛。 乐同学披挂上阵,哦,是一身轻装上阵,努力的蹦跶,最远一跳14。38米,吓得一干跳运健将恨不得干掉她。 小女生把人打击得半死,却云淡风轻的跟着高贵美丽的少年四下转悠去了,任凭别人在后拿眼睛剜她也不回头。 美少年本来想拉走小乐乐去看本校学生们比赛,结果被李司长截胡,只好跟着李司长去标枪赛场。 等了一阵,当运动员们的正式比完赛,李司长让小女孩试试掷标枪,高校田径运动会限定未成年的学生不得参加投掷赛,乐同学还没满十六,所以没报标枪、铁饼和铅球。 领导们想见识见识自己的水平,乐韵明面上也不能拒绝,拿了标枪,以五步投掷术掷出标枪。 那只长长的标枪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形,下落,哧嚓的一下斜刺着钉立在地,没错,不是躺着落地的,而是斜插于沙子里,钉的稳稳的,尾巴还颤了颤。 “!”裁判们惊奇的看向小女生,飞快的跑去测量远度,再次惊奇的看看小女生,再三确认后悠悠的报:“79米88。” “多少?”李司长和田径协会中心的张秘书跑去看,看测量尺,震惊的回眸看看小女子,快步走出沙坑,李司长拔出标枪,再次交给小女孩:“还能投更远点吗?” 乐韵摸摸鼻子:“助跑七步投的话可以百十米以上,五步投,”她顿了顿,起步,完成五步掷飞枪:“大概就这个距离了。” 标枪咻的飞出去,再次落地,溅得沙子飞起一撮,标枪仍然是斜插于沙坑。 负责裁判们再次测量,表示心脏有点颤:“87米34。” “差不多就这样了。”乐韵拍拍手,抱着美少年哥哥的胳膊:“晁哥哥,我有点饿了。” “哥哥知道小卖部在哪,我们去买点吃的垫垫肚子。”晁宇博秒懂,带小乐乐撤走,他也不想再配合李司长那些人去测试其他项目,走为上策。 一对兄妹说走就走,李司长只能望其背影兴叹,她能去截胡一次,不能总是搞拦截,截得次数多了,人家小青年未必肯给面子。 美少年带走妹妹去小卖部转一圈,拿点零嘴,又回运动场。 当女子三级跳远成绩公布时,乐同学再次成为第一个打破高校春季大学生田径动会纪录的人,妥妥的又收获到无数嫉妒和仇恨值。 王紫嫣在赛场败北,本就躲着青大的人,听到乐某人又破纪录,气得差点磨穿后牙槽,原本还想去看京大的昊少比赛,怕被问自己的成绩,再也呆不下去,悄悄的先回学校,第二天也不再去看比赛,自己当鸵鸟。 因为自己队里的乐同学太牛叉,欧教练也当个言而有信的人,第二天起五更爬半夜的赶夜路去最大的水产市场提订购的龙虾和梭子蟹,又在天亮时回到学校,拉上小晁同学将虾子和蟹送给小女生,顺便蹭顿早餐。 26号上午,乐同学有5000米决赛,众目睽睽之下再次以秒杀全场的速度夺第一,以闪瞎人钛合金狗眼的14分49秒13的成绩刷新高校春季学生田径赛5000米纪录。 令众校深受打击的是那还没完,乐同学在27号下午女子甲组5000米竞走中再次夺冠,成绩19分07秒,再次为青大队夺回刷新纪录的荣誉,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燕少柳少哥俩走到哪都能听到人提及青大某个小萝莉时磨牙的声音,默默的装不知道,不去打击别人脆弱的小心肝。 某个妖孽小萝莉没参加女子甲组1500米,耿静心姑娘终于圆满的夺得1500米冠军,也能抚平她每次都被乐同学压成万年老二的创伤。 在高校春季田径运会上各大高校队都有不菲的成绩,晁二姑娘也在女生3000米障碍赛得第一;110米栏第二;才子俊同学在男子110米栏当中荣摘桂冠,得到一个煎饼;陈书渊同学也不差,在200米飞人赛中夺得第一;两人因抢到一个煎饼名额,也总算心满意足; 李少在万米赛中没夺桂冠,在5000米跑一雄展风,荣列第一;而贺小十六则在1500米中夺冠,同时,他在二万米竞走中也是第一;贺小十五万米跑得第一,还摘走400米栏第一。 运动会上共有十几人破了纪录,可惜,在乐同学那种让人腿软的成绩面前,其他的就显得不太够看,在最后一天的28日下午闭幕式前颁奖前宣布女子甲组万米跑获奖名单时大家再次遭了一记巨大的天雷,乐同学以31分56秒42的成绩刷新万米纪录,那组数字也成为一个让人仰望的高难度纪录。 同时,乐同学因在赛场上对摔伤的对手给与帮助和关怀,获得大赛颁的最佳运动员奖。 青大队战绩辉煌,也毫无疑问的荣获团体总冠军,也继去年秋季高校田径运动会后再次成为最大赢家,满载而归,羡煞旁人。 下午运动员闭幕之后还早,柳少和未来小媳妇儿约好,他不回青大直接乘车去耿家;燕少跟随青大车辆回青大。 班车回到青大,受到休育部老师同学们的热烈欢迎,王紫嫣听完教练们对运动员们的表扬赞美,在解散时悄悄的避开,悄悄的回宿舍。 田径队载誉而归,晚上自然要去庆贺,万俟教授雄纠纠的将自己的小学生拎走,美其名曰“要指导小学生课业”,然后师生俩在学生宿舍吃螃蟹大餐。 第四百七二章 生日礼物都是宝啊 29日是周一,因30日是端午节,国家假日,所以进行调休,27日的周六上班上课,28日与29日30日连放三天假。 首都高校大学生运动会28日才结束,仍然还有两天假期,可以尽情的玩耍。 燕行在运动会结束时并没有跟去小萝莉宿舍,29日早上跑去学霸楼,到楼下赫然看到七八个男生等在东边楼梯前,正兴致勃勃的向楼梯张望。 他在车上呆得三四分钟就见晁家哥儿拧着一只袋子下楼,心中顿悟,小晁送下来的是小萝莉制作的煎饼花卷,是给在运动会上夺得某项冠军的同学的奖励。 一群男生们拿到自己的美食,和美少年会长挥爪子,再愉快的瓜分好吃的煎饼,兴高采烈的各奔东西。 送走一群小吃货,美少年没有再上楼,走向自己的座驾,将车开到东楼梯对着的地方倒好车停留。 看到晁家哥儿泊好车,燕行下车,走向美丽少年的座驾,看到少年探出头来,主动先打招呼,温和的道声“早好”。 “燕大校这么早来这里有什么贵干?”晁宇博趴在主驾室车门上,看着颀长威武的燕少,他英俊无双的容颜晒黑了,反而更加英武,不得不说在颜值一点上他很受老天偏爱,无论白与黑都是那么美**人。 “找小萝莉想问她几时出发,我订机票。”燕行没有隐瞒来历,免得晁家大少在小萝莉面前给自己上眼药或者当他是是来蹭饭的。 “我妹妹生日那天有客人送了贺礼,今天我们回二伯家去看礼物,明天又是端午,这两天肯定是不会外出的,等乐乐决定好哪天再次外出应该会通知你。” “嗯,我等着小萝莉拟定日期。” 燕行没再追着问,麻利的回自己的座驾,调好头,停在晁家少年车辆之后,他刚倒好车不到一分钟,小萝莉拧着大包小包下楼。 下到一楼屋檐下,乐韵看到燕某人的车,跑向晁哥哥的奇瑞,将背包和提包塞进车厢里,向后小跑几步,跑到燕帅哥驾驶室旁,问探出头来的帅哥:“我要回二伯家过端午,哪天出发还不知道,等我确定好再告诉你,你也赶紧回贺家过节去吧。” “嗯。”小萝莉特意过来跟自己说话,燕行点点头,又问出一句:“小萝莉,我师父的家族有前辈来了,想约你喝个茶,你有空吗?” “目前不约,”乐韵昂着小下巴,笑得眼睛弯弯:“我生日很多人送礼了,谁家送的礼物最珍贵最合我心意,我不介意接受邀请去吃个茶吃个饭,如果礼物不是我钟爱的类型,只有回礼不接受单独约见,我要回家看礼物喽,拜拜!” 冲着燕帅哥挥挥白嫩嫩的小爪子,乐小同学欢天喜地的跑回美少年哥哥的副驾室窝成一团,一张脸见眉不见眼,甭提有多高兴。 “财迷!”小萝莉一副财迷迷的样子令燕行很想将人拧过来好好说道说道,她还缺钱缺宝贝吗? 前面的车出发,他也不含糊,跟上去,组队同行,当然,他不可能跟着去晁二爷家,同行一段路后他回驻军地。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在周六当天就到晁二家,晁一夫妻和晁三夫妻也在周六早上到达,之后晁二姑娘也从学校回到家,一家老少就等着博哥儿带小粉团子回来。 等到半上午,他们终于将老晁家唯一的男苗儿和小粉团子给盼回来了,一对金童玉女似的兄妹刚回到二楼,晁二姑娘抢走粉嫩嫩的小丫头,各种蹂躏各种疼爱各种占便宜。 老太太看不过去,将快被玩坏的小团子救回来,和儿媳们搂着心啊肝啊的叫着戳她粉嫩蛋,又把她给“疼爱”得变成红脸小娃娃。 于是,一个粉粉嫩嫩的玉雪可爱的小团子被一群人玩坏了,最后往老太太怀里一钻当缩头乌龟,打死她也不再露脸。 晁家三妯娌揉小团子过足瘾,兴冲冲的下厨房做好吃的哄小家伙,晁大夫人做拿手的红烧狮子头,晁二夫人做麻婆豆腐,晁三夫人做猪肉炖粉条,就连老太太也去露一手,做个地道的干烧冬笋。 有了好吃的,被玩坏的小粉团子顶着张被捏得红扑朴的圆脸蛋,敞开小肚皮拼命的吃。 享受了天化之乐,午后,晁家老少放任小粉团子自由,先带她去看别人帮她送来的、放在一楼待客室的翡翠玉鼎。 阿玉坊主服务周到,送货上门,乐韵也特别感动,打开包装观看药鼎,阿玉坊主不愧是从业几十年的传统玉匠,雕刻手法特别,图案精美,外面包镶的金银层与鼎紧密粘贴如一,内部更是细腻。 观看一遍,将一些首饰和零散的碗勺筷子搬去卧室,鼎先放着,如果不制药再搬上楼,如果看过礼物觉得还有必要再制一些药当回礼,明晚就得用。 小粉团子回卧室看她的礼物,晁家老少都没去凑热闹,小团子认识很多方外人士,他们的圈子跟那些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所以他们什么都不问,也不掺足她的私人朋友圈,至于别人送来的礼物,不看最好,看了,万一有珍贵之物,没得难免担心吊胆,不如不知。 溜回卧房,乐韵瞅着挨着衣柜和墙码堆的礼物,两只美人杏眼瞪成牛眼,哎妈呀,好多礼物啊,好多漂亮的颜色光环啊,生日礼物都是宝! 原本一直想着要送出一批药丸子的郁闷心情在看到那些圈圈道道的的彩虹光芒时,瞬间就变得美好起来。 当下二话不说,将提上楼的那些金翡物品全丢空间,再跑一楼去搬请晁家二伯帮买回来的卡片和网购的可装首饰的盒子,红布和裁布的剪刀尺子,将它们拧到卧室,做全准备,捧起自己生日礼物堆最上面的一只纸箱子,拿出人情薄和名帖看。 宣少记的人情薄,一手漂亮的行楷毛笔字,记录得非常仔细,以先来后到排序,每个人的礼品盒上都绑有数字号码牌。 看人情薄看名帖,送礼的人家每家都是正式拜访的名帖,毛笔字工工整整,而且还是繁体,在沿有古礼的旧习上也适应时代潮流,在末尾还加地址和联系号码。 乐韵的记忆力杠杠的好,看一遍就记住名帖上的信息,将全部名帖看完,欢欢喜喜的将礼品盒排开,先挑出底蕴最古老的古修家族和门派的礼盒,有蓬莱岛、莲花正宗、白云观和自己知晓一二的轩辕家周少等各家的贺礼。 蓬莱太有名,她导师是古武家族的人,知晓些江湖门派,其中就提过如今道统最为正宗的儒道门派之一有昆仑、蓬莱和莲花正宗,也可以说是大华夏民族国粹的原始道统信仰。 蓬莱仙岛的礼盒是个约有约有一尺来长的盒子,包盒子的是最正宗的红绸缎,滑不留脂,光泽晶亮。 解开包裹红绸,内还有一层蓝色绸,然后是个纸盒子,再后面才是小叶紫檀木制的盒子,紫檀木静肃沉古,韵味古悠,盒子还用绳扎束了两道,解开丝绳,拿开盒盖,首先印于眼帘的是流光闪闪的蓝色羽毛织品。 蓝色的羽毛精美华丽,抖开,是件漂亮的孔雀羽披肩,以蓝为主,还缝镶绿与红、白色羽毛,用金丝银线拼织,束扎的带子是绸缎,重量很轻,一件披风大概不足四斤。 “真漂亮。”仅只欣赏一遍,乐韵就分析出材质,披风用百龄上的孔雀羽毛织成,非常珍贵,也难怪灵气光芒那么强。 将羽毛披风叠起来,重新叠得四四方方放回盒子,将上一层内盒子拿开,下一层是用丝绸包裹的钗簪之物饰品,个大圆润的大珍珠一捧,还有华贵的即可玩赏又能当药材的手串,再拿开一层,底层是礼器玉圭玉琮之类的玉制品,还有玉镯子。 “我去,这么大手笔?” 看完三层礼,乐韵震惊了,礼器之用的玉圭玉琮玉璋之玉器入古代是最重要的礼器,规格也有严格的等级,也是贵族的身份像征。 蓬莱岛送的玉礼器一套六器齐全了,件件皆是最顶级的材质,现在一般叫它高古玉。 计数一下,她至少要回礼十六颗左右的药丸子才能拿得出手。 默默的,心滴血,以蓬莱仙岛的礼物等级为依据依礼物灵气光强弱为,蓬莱岛的是一级,十六颗药丸子,再依此类推,十五颗十四颗……然后九颗八颗七颗六颗五颗四颗,最低的大概也要回礼三颗药丸子。 计算一下,乐韵又一阵肝疼,忍着心痛,将盒子重新套起来,把檀香木盒收回空间,纸盒子放挨墙的地方。 再拆莲花正宗的贺礼,同样是精装包裹,纸盒,华美的黄梨花仙人赏月图案盒,长约七十公分,宽约五十公分,高约四十公分。 盒子内一分为二,一边放有一只漂亮的凤鸟缠枝温玉玉瓶和一只莲叶纹琉璃小香炉,一套文房四宝,砚是顶级的昆仑山和田玉,就连制笔的杆也不是一般的竹,是一种名叫“若木”的树所制,也就是《山海经》所载的“大荒之中,有衡石山、九阴山、泂野之山,上有赤树,青叶,赤华,名曰若木。”的那种珍贵奇树。 若木是传说中昆仑山上的神树,其实是真的有其树,现今只有昆仑山脉最神秘的原始山岭深处也许还有幸存。 若木制成的笔杆赤红如火焰,笔尖用的是雪狼的尾巴毛,笔杆顶上还镶嵌着一粒漂亮的碧玉珠子。 盒子另一边区域的礼品是古代女子必有的首饰,钗、簪、花胜,耳坠,还有一顶精美的百花珠宝凤雀凤冠。 “又是十六颗药丸子。”乐韵心疼的喃喃自语一句,莲花正宗的礼品不多,最珍贵的那只笔,那一样需要十颗药丸子作回礼才算有诚意。 仅只两份礼物就需三十二颗药丸子,她的心啊,瓦凉瓦凉的,可是,如果让她把礼物送回主人,她舍不得呀,都有灵气啊,是她空间的最爱。 忍着痛,将第二份上等贵重礼物盖起来,送回空间看第三份,白云观是道统正源流派,送的礼物灵气光芒也是相当好,肯定是奇珍类的。 打开包装,盒子本身就很珍贵,沉香木制,长方形,有两层,第一层同样是古代赠送女子及笄时最适合的珠钗首饰,其中有一套头面齐全的羊脂玉制成的首饰。 第二层是奇珍,有一块淡金色的琥珀,琥珀内竟然有一窝鸟儿! 那块琥珀中的鸟窝很小,却特别精美,能清晰的看到搭织鸟窝的材料像丝织物一样细腻,鸟窝里有二枚小小的鸟蛋,两只大鸟蹲在鸟窝边上,相依相偎,大鸟羽毛鲜艳,有黄、蓝、绿白几种颜色。 那种鸟名叫蜂鸟,是世界上最小的鸟。 琥珀其实不算大,大概有两个碗那么大一团,只因为那种鸟太小,所以在几千万年前的一滴巨大的树脂滴落才刚好将鸟和鸟巢、树枝全部包裹住,将蜂鸟一家永远的定格在那一瞬间,美得惊心动魄,又让人生出无限惋惜。 与藏有小鸟的琥珀同在一格的还有一块有蜜蜂的琥珀化石,和一块有几条虫子、雕刻成一只小钵的玉化树。 捧着有鸟儿的琥珀,乐韵乐歪了嘴,这件奇珍真真的是送到她心坎上来了啊,这种凝固着生命体的奇珍,即有浓郁的灵气,还是能救命的药材,比古懂更珍贵。 “这让我还礼多少颗药丸子才好?”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琥珀,忧伤的蹙眉,这块奇宝至少要给十八颗药丸子才不会觉得占了便宜。 望天望地一阵,将礼物收起来,送回空间,只留下外面的纸盒子放在卧室里,再看宣少家的礼物,有珠钗首饰两套,头面都是镶有宝石的珍品,文房四宝一套,包括绣花鞋在内的一套蚕丝衣裳,还有六器礼天用的玉器一套,八宝琉璃瓶两只,玉如意一对。 另外还有一块小小的石头,泛黄,黑绿色,只比鸽子蛋大一丁点,重达二十多斤,掂在手心里都沉甸甸的。 “我滴天,难怪灵气光耀眼。”找出小石头,乐韵喜得眉开眼笑,黑绿石头虽小,却是珍贵的陨石,又是奇珍异宝。 那样的石头也是小狐狸的最爱,当然,她拿着要入药用,不能给小狐狸吃,如果哪天不得不给小狐狸当粮食,她肯定也得切一小块下以备不时之需。 收起宣家的贺礼,再看最具有灵气的风氏家族的礼品,风家的礼盒最长,有一米五左右,四方形。 拆开红绸,里面是纸质箱,内有几只小盒子,小盒子下面是一只长方形木盒,小盒子是几套金镶宝石和玉制首饰、一套蚕丝衣裳,一盒九十九颗的东珠。 开启长条木盒,内置一面系有琴徵的古琴,深红色的琴面布满细细的、专业人员称为牛毛断的细痕,琴丝不是现代的钢丝,而是仍然还是古代用的蚕丝弦。 古琴古朴,宁静,有高山流水遇知音般的朴质深厚之美。 观琴散发的光环,年龄是七百二十龄左右,也就是从斫木制琴成功后到现有七百多年,也即是大概成于朱明之末期,真正的老古懂。 有灵气的古懂,乐小同学的最爱,将琴放回琴盒子,送回空间收藏,首饰之类的先放外面。 再看姬家礼物,首饰珠宝,文房四宝,金、玉玉如意各一对,最著名的景德瓷器的青花茶具一套,最值钱的是一支犀牛角。 “我去,这是想收买我?”看到犀牛角,乐韵摸额,上回吉少说用五千年的犀牛角请她出手炼丹药,她没答应,这转眼儿吉家就将那只传承五千年的犀角当贺礼送来。 收起犀角,首饰盒先放外面,再看周少家的礼物,首饰头面,羊脂玉如意一对,文房四宝,三百年的紫砂茶具一套,还有一本有几百年历史的手抄本“伤寒论”,一块“肉”,肉是石头,也就是太岁。 辛少家的礼品有首饰头面,玉如意,文房四宝,玲珑玉梳一把,痕都斯坦氏玉碗一套,掐丝珐琅瓶一对; 姜少家首饰二套,夜明珠一颗,珍珠一盒一百二十颗,七十年女儿红一坛(五斤装),一尺高的红珊瑚树一棵,八宝玉如意一对。 澹台家首饰四套,文房四宝两套,把玩的福喜玉麒麟一对,八百年的汝窑金色花瓶一对,珍珠百颗,赵宋皇朝画家王大师的“千里江山图卷”中的其中之幅; 华家首饰二套,十二生肖玉雕件一套,有古砚的文房四宝一套,窖藏两甲子以上的古井贡酒一坛,东珠一盒百颗,翡翠白菜一棵。 钟离家的礼物包括有凤冠在内的头面一套,含披霞在内的蚕丝绸缎衣裳一套,丝质缀珠宝的纹帐一床,古甲骨一块,有碗筷酒杯的象牙材质用品一套,还有枚鸟蛋玉化树,文房四宝一套,六器礼玉一套。 阿玉坊主送的贺仪有首饰二套,文房四宝一套,二百年左右的野生牦牛皮一张,野牦牛角制的酒杯二只,象牙杯四只,鸽子蛋大的东珠一盒,砗磲小盆一只,还有一套十二块的和田玉。 古墓派送的礼物最有意思,精美的蚕丝罗帕十二块,一尺来高的小屏风一块,白玉斗一只,小孩子玩耍的波浪鼓一只,小孩子玩的装蝈蝈的玉制笼子一个,凤形钗、孔雀形钗一对。 礼物看着很不起眼实则并不平凡,那只白玉斗有一千八百年的历史,那只小波浪鼓的材质是万年沉香木,犀牛皮蒙鼓面,用寒蚕丝捻成的丝绳系着用金刚菩提子打磨成的小珠子。 讲真,如果不是看到有送女子的钗和手帕,乐韵以为古墓派送的礼物是给小孩子百日礼物。 武当、华山、妈祖道等门派送的礼物以及东方家纳兰家等人送的礼物都有古代女子必有的首饰,以及男女适用的文房四宝,底蕴深厚的有一二件古懂,华山派送的礼物当中就有一块巴掌大的有树叶的化石。 某个道派更是送了一只玉制的小药鼎、玉捣钵,有一个门派送一只金制小药鼎,有个门派还送把剑,还有某个门派送一只大海螺,一个门派送了小束蚕丝。 拳术古武世家保守些,没送奇怪的东西,除了首饰和文房四宝,还有金条或金锞子,即不出格,份量也够。 南海观音殿的礼物也最得乐小同学欢喜,他们送的礼物除了常礼,还有一节千年碧玉凤尾竹,还有个名叫巫门派的人送的礼物当中的几样也甚得她心,有冰藏于雪中约千年的僵蚕一根,一截蛟龙角,还有母指大的一瓶玉髓液。 送礼的人共有四十四人/起,乐韵坐在地板上慢慢的看,用时长达一个钟将全部礼物看完,灵气最浓的通通收进空间,留少部分比较常见的首饰在外,金元宝之类的也没收取,用原装盒子装起来。 摆好礼品盒,拿出自己的药丸子分装,十八颗的,十六颗的,按各人礼物的贵重等级还以差不多等级的药丸子。 将自己的药丸子数了,数量够,乐韵原本想给某部分人只需还礼二颗药丸子作回礼就够的改成给二颗初级版的解毒丸,二颗升级版的解毒丸,那些将礼全收的,除了应该回的药丸子数,也加两颗初级版药丸子,如此以来,她就不欠谁人情了。 用小袋子装好药丸子,给每种不同的药丸子袋子上标上一二三号记号,再按药丸子数量的多少分别装进大小不同的小盒子里,晁二伯帮订购的首饰盒子有能装手镯的两种小盒子,一种能装四只手镯,一种装一对手镯,拿来装药丸子尺寸大小合适。 再在卡片上写明药丸子用途,放小盒子里,裁剪红布包起来,需要退回部分礼的那些人的回礼么,把自己的小盒子放在他们送礼来的大盒子里,再用红布包起来,系上号码牌。 安排妥当回礼,收拾整齐房间,乐韵愉快的伸个懒要,开开心心的下楼去找晁哥哥和福姐姐玩。 第四百七三章 两仙相见 小团子第一次在晁家过端午,晁家老少爷们特别开心,端午节的早上,等三个孩子拧着东西去找三味轩的少东家吃早餐去了,立马就着手准备中午的大餐。 宣少于前一天晚上收到小美女说有事要找他帮忙的信息,心情特别美,约好在宣家的茶楼见面,他通知自己的曾姨祖母端午到茶楼来,于第二天大清早的自己也赶到茶楼,将东厢的会客室再次收拾一番,还烧了炭火泥炉,将清冷的地方熏得暖和些。 蓬莱仙主收到曾外甥的信说请她端午早上去宣家茶楼,真的是起五更爬夜的起个早,从寄住的道观里打车去宣家四海来客茶楼。 她带着随从到达时还不到七点半,被宣家少主迎进上房堂屋,说了会子话,先去换身行头,再去东厢堂屋。 宣家东厢正堂是按古式家具陈设,居中的地方设一张宽大的罗汉床,铺有席子和团莆,设炕几,罗汉床前还有脚榻,床后有漂亮的屏风,两侧有放盆栽雕刻摆件的束腰花几。 正面有罗汉床,两侧也有罗汉床,尺寸略小些。 宣少请曾姨祖母坐在上座,玉岛主也没有客气,脱掉鞋子,上榻,坐在正对门的那个正座上, 罗汉床小的是人坐炕几两侧,大型罗汉床可坐三人,正面坐一个,两侧各坐一人,宣家堂中居中的罗汉床是大型罗汉床,坐三人还绰绰有余。 曾经跟小姑娘见过几次的宣家青年侍者们在屋内侍候,煮茶的炉子放在靠近入门的左手方,也就是主人们坐的一方,蓬莱仙主的随从坐入门右手一侧的客座罗汉床一边。 晁家姐弟带着小团子大清早的提了一些东西开溜,赶到距离三味轩不远的茶街,当司机的美少年沿着小粉团子的指点,进入茶街后边走边打量街两侧,寻找那个叫“四海来客”的茶庄。 实际上茶庄很好找,它门外挂着写有店名的茶幡。 到达茶楼门外,还能看到茶楼前侍立的四个宣家青年,当宣家护们卫看到晁少的那辆车子在对着门口的地方停,一个人先传话给内院,其他人忙跑上前迎接。 美少年下车,先将自家小可爱小妹子接出来,再将她的行李箱搬下车交给宣家青年,他回驾驶室,载着没下车的二姐先去三味轩餐馆。 乐韵背着自己到哪都带着的背包,在宣家青年帅哥们的陪同下先进茶楼,穿过内廊开门进后院主院。 宣少听到报告说小美女来了,秀美的容颜焕发出亮彩:“小美女果然一言九鼎,这么快就来了。” “小水仙快快去门口代我迎一迎。”玉岛主喜形于色。 跟随岛主出行的蓬莱仙岛弟子小水仙起身代岛主去迎接仙医门人,宣少也带着两护卫出东堂,站在抄手回廊上等候小客人。 穿过茶楼的后堂到内院回廊,乐韵闻到一丝丝味道,心下惊愕,好清纯干净的气味! 那种气味是种体香,非常纯净的味道。 闻之心喜,乐韵望向东边厢房,那边厅堂门外站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女子,看着年青,实则年过花甲,那种好闻的味道不是门外的女生身上的体香,是从东厅堂飘出来的,看那方,厅堂的人还携带有浓郁灵气的物品,那方的气息非常的祥和,眼睛所扫描到的灵气也很多。 她瞄两眼,在宣家青年们的陪引之下从容不迫的沿回廊走向东厢。 小水仙与宣家少主站在一块,当视野里出现一个娇小珑珑的身影,她是有些怀疑眼力的,那孩子真的太娇嫩了,若说仙主是仙姿玉容,不老仙子,那个小女孩子是清晨仙草上的一滴露珠,晶莹透剔,娇嫩清纯。 “小美女,欢迎光临寒舍别院。”宣少看到娇小的女孩子转过抄手回廊角,老远就打招呼,一张俊容明艳如朝阳。 “宣少,不约而来,叨扰了。”提前三天是约,提前一天请某人帮忙或吃饭是叫,她昨天才知会宣少,可以说根本没有预约,很是失礼。 “以咱们的交情还那么客气干什么,小美女,我有位长辈在我家做客,还请小美女莫见怪。”笑容灿烂的小女孩儿悠然近前,宣少先给打个预防针,免得吓得她。 小女孩带着清淡宜人的香气走来,小水仙福了福:“蓬莱岛门下水仙有礼了。” “不敢当前辈之礼。”乐韵避了避,没有领受美艳少妇的礼。 小女孩身分尊贵,却极为尊敬老人,小水仙施一礼,侧过身,请小姑娘进东厅堂。 宣少陪美美的小女孩子行几步,转步进厅。 转身之际,乐韵望向厅堂,一眼看到端坐在正位罗汉床上的美人,那位美人穿阔袖的右压左的右袵领裙衣,衣裳绣云纹莲花纹花,月白色,梳螺形鬓,居中一支漂亮的凤鸟步摇,两侧是镶蓝宝石的花胜。 美人很美,一张脸是长鹅蛋形脸,画了淡妆,大抵唯有“施粉太白,傅朱太赤”来形容才恰当。 美人含笑,朱唇未启笑先闻:“老身蓬莱岛掌岛玉如仙久仰小姑娘大名,冒昧来见,小姑娘勿怪玉某失礼之处。” “前辈客气,晚辈见过蓬莱掌门仙驾。”蓬莱岛给她送了贺仪,岛主还屈尊纡贵来见自己,给足自己面子,乐韵就算没有受宠若惊也不能失礼,恭敬有礼的抱拳行礼。 “不敢当,小姑娘快请上座。”玉岛主长身坐立,代宣家做主请小姑娘来上座。 乐韵也没客气,目不斜视的沿门中线位置直线前行,走到主座前,往客座方向移一移,侧坐于罗汉床边沿,将鞋脱在脚榻上,侧转身,将腿移上罗汉床,盘膝坐,背包摘下放一侧。 宣少坐小美女对面,宣家小青年们抱着纸箱子进厅,放在一张罗汉床上,随时捧给小姑娘。 宣一宣二端茶具,冲茶,送上干果。 主客坐下,乐韵望向蓬莱仙主,又望宣少,了悟:“宣少和蓬莱仙主面容有六分九相似,五代以内有血缘关系?” “被小美女猜对了,我曾祖母是蓬莱岛前岛主的幺女,现任岛主的妹妹,所以,蓬莱岛主是我曾姨祖母。”宣少喜滋滋的解释:“小美女,我曾姨祖母美吧?我嘛虽然是青于蓝不及蓝,好歹也遗传到了曾姨祖母家族的几分美貌。” “很美,岛主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最纯净的美人,像是山川灵气养育出来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岁月不饶人,老身老喽,哪有小姑娘说得那般美。”被一个小小的孩子赞美自己是仙女,玉岛主展颜一笑,如琼花漫舞,美得仿若九天玄女。 “岛主不老,仙寿才一百七十有五,青春正盛。” 宣家的青年们一愣,蓬莱仙主有一百七五岁了啊?! 不说他们,就是宣少都愣住了:“曾姨祖母,您有一百七十多的高寿啦?我一直以为您刚过花甲重年。” “小姑娘好眼力,老身去秋刚年及一百七十五岁,已经感觉土掩至脖子处,想来离大限之期不久。”小女孩儿仅只看打量自己几眼便知自己寿龄,玉岛主惊叹不已,仙医门人果然不出世则已,出世当医绝天下。 “但凡岛主宽心些,莫为身外事忧思,二十五载后修士中当添一位双百年的老仙人,如有机缘,庆四重花甲也不是异想天开。” 一群青年们们惊呆了,四重花甲,那不是两百四十岁? 小水仙惊喜难掩,宣少揉了揉自己的脸:“等等,小美女是说我家曾姨祖母可以高寿二百又四十载以上?” “别人或许困难,玉岛主前辈可以,玉岛主每年饮琼浆玉液,以竹米为餐食,以露珠泡百花茶,身体肌能保持着青春活力如正常的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活力,莫忧,莫急,长寿都不是个事,如今有郁气于肝,有滞气积于脑百会顶,宜放宽心,早日排谴忧思为上策。” 蓬莱岛真的是个仙岛,有玉脉产琼浆玉液,环境与水源不受污染,竹子结的竹米自然是最好的养生之物。 蓬莱岛主的身体有琼浆玉液温养,活力不衰,长寿是必须的。 玉岛主美目含忧,眉间愁上愁思,默默的端起茶,饮了一口,满怀怅然:“形如未亡人,长寿反而未必是好事。” 美人玉面染愁,如一夜秋风忽来,连空气都带着愁味。 宣少也猜到原因,不好开口说话。 “‘形如’总比‘已经’两个字好,不是么,”乐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端起香茗饮一口,放下杯子,挪脚到罗汉床边缘再伸腿趿上鞋子,走向青年们帮照顾的纸箱子。 玉岛主心中骤然一亮,小女孩子说得对,形如未亡人比已经是未亡人的好,至少说明还有希望。 “小美女,您需要拿何物支使我等一声就可。”宣三宣四几个忙立身而起,殷勤的表示愿效犬马之劳。 “哪敢事事劳烦你们费心。”乐韵快步走到纸箱子边,打开一个箱子,捧出两只装有回礼的盒子,又走向罗汉床。 玉岛主在沉思之间见小女孩下床去捧回一样东西,大约猜到小姑娘是何意思,也有几分期待。 乐韵回到罗汉床边,又挪上去盘膝坐,将一只小盒子亲手呈送给蓬莱岛主:“玉岛主厚爱晚辈,不辞千里而来,晚辈当日不在京中,不曾招待,深为内疚,晚辈厚颜领受前辈重礼,备薄礼一份回赠,区区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前辈莫嫌寒酸。” “小姑娘说得那里话,老身只备得些俗礼给小姑娘赏玩而已。”仙医门人谦和有礼,还备有回礼谢客,足以说明她品性高洁,识得人情世故。 小姑娘的回礼想必是跟丹药有关,玉岛主接于手,藏于宽袖里。 “宣少,这份是回敬宣家的薄礼,请转述宣家主宣家厚爱,晚辈生受了,仅只备薄礼回赠,还望笑纳。”乐韵将给宣家的回礼呈送给宣少:“这个季节有我需要的药材,我明天又将离京,不能一一给各家回礼,想着宣少对古修门派世家熟悉,想托宣少帮代为将我的薄礼回送给各大门派和世家,不知道宣少能不能抽出时间代劳?如若宣少事务繁忙也不必为难,为我举荐几位古修俊杰帮我代劳也行。” “哎哟,咱们这么深的交情哪用得着说代劳,我天天有空,讲实话,论起来,我家还真是比其他家更熟悉各门派和古修世家,所以送回礼的事交给我再合适不过,我保管帮你办得妥妥的,小美女,我厚颜无耻的要求有偿劳动,等你采药回来能不能请吃顿药膳,你制作的松花皮蛋口味一绝,请吃几个皮蛋就行。” 宣少眉眼一亮,小美女请他帮忙?哎哟,简直太好了,他帮跑腿,也可以放松空一下头脑,感悟一下人生,有益修炼。 “你喜欢皮蛋?我手头制皮蛋的原料不足,你有空搜齐原料,等我采药回来炼制完急需要用的丹药,帮你腌制一二缸皮蛋。” “小美女真乃我人生知己也,我不像姜少那么偏食,不过呢,还是有点偏爱的,最钟爱皮蛋和大酱,弄碗大酱,就着皮蛋吃什么都觉得快活胜似神仙。” “吃货!” “必须的,不是吃货何以入厨?”宣少骄傲的眉飞色舞:“小美女,你的回礼是不是好吃的药丸子?我能不能将我家的这份吃掉?” 小美女上次给他的药丸子好吃,吃了数天不饿,浑身有劲儿,吃了药丸子修习,筋脉强韧,真气游走得更快,于修炼大有补益。 “是药丸子,主用排毒解毒,”乐韵瞅宣家少主一眼,语气幽幽的:“宣少,你上次吃的药丸子已经将你肠胃肝肺里积滞的微毒杂质清理干净,再吃也是浪费,还想提升体质只有吃洗经伐髓丹,如果你有女朋友,需要补肾例外,补肾只能用专业的补肾药。” “补肾的就不用了,”宣少两眼放光:“小美女,你说的洗经伐髓丹,你手头有多少,我们家全包圆了。” “没有。”有个提及丹药就狂热的吃货,乐韵果断的摇头:“洗经伐髓是筑基前必经步骤,丹药也有举足轻重的作用,需要的药材太多,没个十年八年的也找不齐。你应该吃过洗经丹,看你的体质,你曾经吃过的丹药有洗经作用,却没有伐髓之药效。” “这你也知道啊?我吃的不是真正的洗经伐髓丹,是除尘丹,洗除身体积累的杂质而已。” “洗经伐髓过的人骨骼和肌肉如回到初生时期,再次自我改造,铸造出更坚实更有韧性更强大的骨骼和肌肉,自我修复能力也不可同日而语,你的体质没有那种表象,所以你没有真正的洗经伐髓。” “什么都瞒不了你,小美女,你说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宣少抱着怀里的小盒子,装忧伤。 “有啊,我不知道的多了去,比如,我不知道昆仑还有没神火木?不知道昆仑之巅有没有凝墨石,海里是不是还埋有龙骨神龟壳等等,世界这么大,无奇不有,我只是苍海一粟,很渺少的,不知道的东西也很多。” “小美女,我问你个事儿,如果一个人像死了,但是他的肌肉还有生机,还能不能活?” “你说的太模糊,不敢定论,”乐韵似笑非笑的瞅着秀美的宣家少主:“如果像澹台家大帅哥那种情况,百分之九十能活,如果是大脑死亡,肌肉还有生机,就是人说的脑死亡植物人,那么醒来的机率只有百分之几的可能性,如果大脑还没有完全死亡,醒过来的机率有百分之十左右。” “小美女,请帮出诊行不?”小女孩美人杏眼里水灵流转,清透无尘,宣少便知她大概猜到自己要找她看诊,所以才特意的拿澹台大少的事来说。 “我到明年秋天的行程都排满了,太忙,没时间去异地看诊,因为暗杀太多,出远诊的路途也最易出现魑魅魍魉,收拾起来太麻烦,有急诊可以将人送来京城,不急于一时的话先预约,等什么时候有空再论,非疑杂症也不要找我,小小毛病找我耽误我的宝贵时间,我会忍不住想把人弄残的。” “你又遭了暗杀?”宣少肃容,轩辕家、周家、姜家、姬家、华家、姒家都已表明站小美女一方,就连莲花正宗和蓬莱仙岛都已暗示要护住仙医门人,哪个门派或古修家族还在作妖? “司空见惯了,我前脚刚出京,后脚就被人找到行刺,心情不好,弄死三个,跑了一个。” “有没有暗杀者的线索?” “异修士,飞头降。”乐韵笑咪咪的:“其实,我原本想把飞头降的脑袋做成脑壳锅,拿来专门炼制毒药,可惜那几颗人头太脏,硬度还差了一点儿,所以直接摧毁。” “又有异修士来犯?小姑娘不用留情,来多少杀多少。”蓬莱仙主一直在听小宸北和小女孩子说话,听说有异修飞头降,顿生薄怒,百余年前各国修士已订有合约,异修违背条约犯境,当天朝无能士不成? “我也是那么想的,谁来杀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斩一双,来得次数多了,耽误我的重要正事,我去云游四海,天涯追杀,灭他三族。” “嗯嗯,就该那样,”宣少举双手双脚赞成:“小美女云游的时候记得带上我,你带上我,我带上钱,我们来一次想走就走的旅行。” 宣一宣等人:“……”少主,您老能不能别老跑偏话题? 有个经常不走心的宣少主,乐韵乐得眉眼弯成月牙:“宣少,送回礼的事我就托付给你,我列份药材给你,你有空带人找腌制皮蛋的原料。” “好咧。”宣少欢乐的叫宣某几去拿文房四宝。 宣四出去找文房四宝,很快从书房取来,研好墨,将放托盘上的东西交给小姑娘。 乐韵小时在爷爷监督下练过毛笔字,后来爷爷意外辞世也有练,直至奶奶也逝世,多遭变故,为省钱,她便极少练字,如今拿起毛笔都觉得手生。 幸好有基础,也不会太丢脸,写出来的字没什么风骨,至少工整,列出需要采购的原料清单,放在托盘里,由宣四先端走。 “小美女,关于之前说的那种病状,如果是中间一种情况的话,需要什么药材才能将人救活?”怕小美女跑路,宣少再次旧话重提。 “脑死亡的植物人其实就是个活死人,想让他复活,就是要让大脑复活,理论上是可行的,但中途会不会出意外无法保证,仅只说药材的话,主药需要琼浆玉液,大概要十滴左右才够,还要星辰石,竹玉珊瑚花,苍海明月心,玳瑁肉血,其他的就是普通奇珍异草,比如千年人参啊,太岁啊,几百年的首乌啊之类的。” “小姑娘,苍海明月心是何物,老身孤陋寡闻,竟没有听说过。”玉岛主听说可以让人复活,眼中迸发出一抹激动,急急的不耻下问。 “苍海明月心就是砗磲花,是生活在深海的砗磲死去,有一种药材的种子钻进壳里,在砗磲的肉和海泥混合物里生根发芽,之后成长,那种药材是种海藻,百年才能长一二公分长,圆圆的蓝色叶子,开出月白色花朵,花朵外层像初弦月的月牙形,中心有个心形花芯,所以叫苍海明月心。” “非得要长在砗磲里?长海泥里不成?”宣少想挠头,大海哪么大,能找到有寄生海藻的砗磲都难,还非得要某一种,简直……让人想骂人。 “嗯,长其他地方的就不叫砗磲花了啊,世界就这么公平,但凡逆天的药材都有苛刻条件,如果找不到苍海明月心,可用龙魂草的花和果子代替,数量翻三五倍,其他的药材也相对应要增量。” 宣少是个勤学好问的孩子,锲而不舍的问了除主药之外还有哪些奇珍药材,特意列出张药单,请曾姨祖母先在家里等一等,他亲自陪小美女去三味轩吃早餐。 第四百七四章 我没有女朋友 小姑娘辞去的时候,玉岛主没有起身相送,毕竟她是一派尊主,又是长者,只是长身坐立,以半个主人的身分目送小姑娘。 小水仙代岛主送小姑娘出内院,她才回东厅堂,看到岛主在看宣少主抄写的药名册,立在罗汉床边,重新给岛主续茶。 “小宸北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玉岛主将药材名册默记下来,感慨万分,她终归是一岛之主,身分摆在哪里,又是在宣家,有些话她真不太方便与小姑娘聊,小宸北体贴入微,她不方便问的他帮问了,连药材都帮列出来,以便让她回去搜罗准备,这份心意弥足珍贵。 “宣少主少年聪慧,又温和如玉,将来必定成就非凡,足能担起古修界后起领袖之任。”岛主似乎想要下罗汉床,水仙扶岛主 “论资质,小宸北确实当得起古武后起第一人。”玉岛主移至炕几旁侧坐:“小水仙,你也不用拘束,一起坐,用餐之后我们回去收拾行李启程回岛。” “是,岛主。”小水仙到另一边的炕几旁坐下。 宣家的青年们没有插嘴说什么话,去端早膳到东厅,服侍蓬莱仙主用餐,之后记下蓬莱仙主临行前交待的话,以等少主回来转告少主。 宣少主走时有交待家里人好生照顾曾姨祖母,到茶楼外,陪小姑娘步行去三味轩餐馆,身边行人来往不绝,他也没有再问什么话。 当乐同学和宣少主前往三味轩时,美少年和晁二姑娘坐在三味轩里优哉悠哉的等小团子。 他们将小团子送到宣家茶楼,便从茶街去美食胡同,到三味轩附近兜了两圈才找到停车的地方,再步行近二十米去三味轩。 阿福昨天就收到少主指示,帮晁家姐弟预留了一桌,等晁少和晁二姑娘进馆,安排在预留的一桌坐。 预留座在最近后厨堂的那一排,没有客人来来往往的从旁经过,最是清静。 美少年和晁二姑娘点餐,好整以暇的等,等得几分钟有客人无处可坐,先拼桌,那两位不是吃猪肉炖粉条的,十来分钟就吃好走了。 等啊等,姐弟俩等到八点半,没把他们家的小粉团子等到,又见到一个不太讨喜的人——青大王系花。 高校大学生运动会上失利之后,王紫嫣低调的呆在学校,运动会后有假,在宿舍闷了一天,端午节决定外出走一走,起五更爬半夜的赶早乘地铁,兜转到三味轩。 端午假期,游客最多,美食胡同满大街的人来人往。 王紫嫣走进三味轩餐馆,馆内高棚满座,放眼望去已没什么空位,唯有最近后厨去的那一方有张桌子还空有位置。 看到一桌仅有的两人竟然是青大晁会长和他姐姐,她有点小小的窃喜,直奔美少年会长,到达桌旁,见晁家姐弟俩对自己有视无睹,拿出最美好的笑容,柔声细语的问:“晁会长,今天没桌子了,我……可以坐这里吗?” 他个太阳的! 晁宇福想骂人,那个谁太不要脸了吧? 那朵漂亮的花前几个月跟着昊少在京中到处招摇,还去她外婆周家同族的宴会晃悠,恰巧她跟着老妈也去了,所以有看到,那朵花先是跑去王煜哲面前刷脸,后来又攀上昊少家的王家,现在又跑老晁家来刷脸,呸,当她美人弟弟是捡破烂的不成? 心中不爽,晁宇福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不能,这桌满了。” 长发美女进餐馆时便吸引不少注意力,当看到她直奔最俊美的小青年那桌,众人心知肚明,当看见她被拒绝,女性生物瞬间乐开了花,果然这世界脸并不是万能的,长得好看也会吃闭门羹。 被晁家姑娘拒绝,王紫嫣不服气,装作不知道晁二姑娘是晁会长的姐姐,理直气壮的提出质疑:“美女,这里明明没人坐啊。” 女青年的语气满是委屈,附近的几桌客人们暗中兴奋不已,期盼来一场轰动的撕战大戏,让大家开开眼界。 “小博,这个人是你们学校的吧?怎么这么……算了,我不说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的说这桌有人,她就露出一副委屈得被欺负了的样子,我如果再说点什么,指不定她下一秒就掉眼泪,让别人以为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伤害了她。”晁宇福忧心冲冲的拍拍美人弟弟的肩膀:“小博,你一定要抹亮眼睛,不能被某些人的表象迷惑了,要知道长得越好看的女人越具欺骗性。” “美女,我……我没有装委屈,我胆子比较小,一直都是这样子。”被人讽刺说自己在装可怜,王紫嫣羞得脸发烫,眼微红,泫泫欲泣。 对于某人说哭就能哭的功力,晁宇福也是万分佩服,那种功力不修个十来年根本达不到火候,她办不到。 “二姐,你看我是那种只看脸的肤浅货色吗?”晁宇博挨二姐现场说教,无语的将摁肩头的爪子拿开,淡定的整整衣领,似笑非笑的看眼王系花,什么都没说。 王紫嫣正想说“是我打扰你们了”,以退为进的将回去一军,没想到馆里的小青年从旁走到晁家姑娘身侧,严肃冷漠的出声:“这位小姐,你在这里纠缠不清已经影响了本馆客人们用餐的心情,请你去旁边等一等。” “我……”王紫嫣被臊得脸先是青黑,转而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慌得一下子低下头:“座是空着的,我以为没人,是我……打扰晁会长了。” 心中羞愧,抬手捂了捂脸,转身垂头快步向外走,刚走几步想快点,遇上客人起身离座挡路便缓缓,也恰巧看到有几个人进馆,其中有个运动服的青年正是昊少。 旁边一桌有两人吃完结帐走人,王紫嫣立即顺势站在一个位置先占席,等侍者收拾桌子。 昊少和几个熟悉的人大清早的去打了场球,散了,顺路到三味轩吃早餐,进馆见人很多,东瞄西瞄的找座,不期然的看到青大王系花,也看到晁家姐弟在。 顿了顿,他装做没看见王系花,走向另一条桌椅之间的通道,走过几张桌子,绕到晁家姐弟一桌打招呼:“晁少,今天什么风竟把你们姐弟俩吹到外面来吃早餐了?” “当然是香风啊,香风一刮,把我们吹到三味轩来了。”晁宇福轻快的笑了笑,指向一边:“昊少,你女朋友也来了,瞧,在哪边呢,你们还真有默契,也真浪漫,约会吃早餐也这么有情调。” 昊少听晁二大小姐说他女朋友便知指的是王系花,无奈又认真的解释:“晁二姑娘,福小姐,请口下留情,别乱点鸳鸯谱,我目前单身,没有女朋友。” “噫,你说那边那个不是你女朋友?怎么可能,不是你女朋友,你前几个月怎么会和人成双成对的秀恩爱?” 看到昊少望一眼又转过头来,晁宇福露出怀疑脸,还一本正经的提醒:“昊少,我们这桌满了,另两人很快就来,你哪也赶紧去你女朋友那边吧,别让人久等。” “晁二姑娘,天地良心,那边的美女真不是我女朋友,当初是因为受人所托,所以才陪同美女去几场宴会走了走。你们可是在等晁家的小姑娘?” 晁家大少笑容温润,似乎也认定王系花是自己女朋友,昊少颇感抑郁,想到晁二姑娘说他们桌满了,人很快就来,瞬间想到晁少的义妹。 “当然是喽,哎呀,说曹操曹操到,他们来了。”晁宇福大大方方的承认,看到有人进来,正是可爱小团子,开心的笑脸耀眼的像太阳。 王紫嫣看到昊少时以为他会过来,赫然发现他走一边绕去晁家姐弟那桌,心中羞耻,又不想灰溜溜的离开,等侍者清理好桌面,坐下去。 她竖起耳朵,听到昊少和晁家姑娘的说话内容,当昊少否认有女朋友时,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脸**辣的疼痛。 她已经坐下,如果站起来离开无异于告诉昊少她听到了他们说话,等于颜面扫地,强忍着羞愤,当作没听见那边在说什么。 正好侍者在问需要吃点什么,王紫嫣努力挤出笑容,温声细语的点餐。 昊少听说晁家小姑娘来了,侧首而望,那边,晁家的小义孙和一个秀美温雅的美青年进餐馆,后面跟着几个年青的帅哥。 美少年原本是坐在正对门的方位,看到小团子来了,笑盈盈的站起来,走到空着的一个位置坐下去,与二姐面对面。 他坐的位置也正是昊少站着的地方。 我去,为什么到哪都能遇到乱七八糟的人?乐韵走进三味轩,看到王系花和在美少年哥哥那边的青年,特别郁闷,她不就是来吃个早餐,怎么那些家伙也在? 宣少自动无视自己不喜欢的人或物,陪着小美女走向晁家姐弟,到了,他坐背对门的位置。 乐韵溜到背对墙的座位坐下去,立即就挨左右的美女和美少年的大手揉脑袋,郁闷的抱头。 “小乐乐,怎么不开心?” “小团子,不要苦着脸嘛。” 晁宇博晁宇福秒化宠妹狂魔,揉着小粉团子的小脑袋,问她怎么了。 “人家饿了。”被揉脑袋揉得快抬不起头来,乐韵闷闷的皱鼻子,老被人摸脑袋,难怪她不长个儿,就算有要长的苗头也会被他们给揉摁得回娘胎里去了吧。 “小团子乖,很快就会上餐。”晁宇福捏粉团子的脸蛋:“等会姐姐的份子给你,你多吃点。” “我有一份就够了。”头被揉,脸又遭蹂躏,乐韵抱住头和脸,免得被两个老爱捏脸揉头的哥哥姐姐把自己玩坏。 宣一宣二宣三宣四护送少主和小姑娘坐下,前餐堂没有座,他们干脆去后厨找吃的。 宣少坐下后笑盈盈的看着晁家姐弟们疼爱小女孩。 昊少本来想跟小姑娘打个招呼,晁家姐弟们在温情玩闹,他又不好意思莫明其妙的出声打扰,只好等一等。 宣家的大厨们早就做好准备,给晁家姐弟的餐随时都可以上桌,当少主和小姑娘到了,青年们端餐上桌。 美少年和晁二姑娘也不再逗小粉团子。 终于从魔爪下脱离苦海,乐韵两眼放光的盯着自己的猪肉炖粉条,一张脸笑成了金灿灿的小太阳,三味轩的大咸们太可爱了,给她加了好多好的豆芽和青菜。 “乐同学,我是王文昊,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晁家小义孙终于坐正身,昊少抓紧时间打招呼。 “哦,是你啊,你就是我们学校医部系花的男朋友是吧,”乐韵将视线从桌面移开,看眼青年:“你女朋友在那边,你赶紧去陪你女朋友,免得冷落佳人。” “乐同学误会了,你们学校的王美女不是我女朋友,我受人所托对她照应一二,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误会。”但凡见过他带王系花参加宴会的都认定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昊少有种跳尽黄河洗不清的苦闷感。 “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帅哥你随意,小美女饿坏了,我们要吃早餐啦。”有个人在旁纠缠不清让人没法吃东西,宣少本着体谅之心,代小美女接过话头。 “打扰了,大家请用餐。”昊少很有风度,并没有恼,就坡下驴,去找位置坐。 昊少一走,美少年招呼宣少用餐,自己拿只小碟子夹饺子和小笼包醮酱料给小乐乐。 宣少美滋滋的吃早点,看着晁家姐弟给小美女夹这个夹那个,越看越觉有趣,笑得眉眼飞扬,姿容秀美绝伦。 昊少并没有去找王系花,到一边略略的等了等,有人结帐后去占位,只点些能立即上餐的早点。 王紫嫣以为昊少至少会来和自己打个招呼,谁知他宁愿到等候区坐等也不来自己一桌的空位,又恼又气,昊少自京大校运会后再不跟她联系,肯定是因为那天死胖子说的话让他觉得因为她丢脸了。 她心头恼得很,觉得晁家姐弟那桌特别刺眼,索然无味的草草吃了一半早餐先去逛街,来个眼不见为净。 晁家姐弟们吃得开心,短时间内没有要走的意思,昊少也不方好赖在三味轩等,自己先回家,等另找机会找晁少和乐同学刷好感。 第四百七五章 见面礼 乐韵将送回礼的事委托给宣少主帮忙,无事一身轻,美美的搓一顿,和美少哥哥美女福姐姐快快乐乐的回晁二伯家。 宣少送走晁家姐弟仨,兴冲冲的回茶街的茶楼别院,宣家青年护卫报说蓬莱仙主已先离去,并交蓬莱仙主交待他们的话转述少主。 曾姨祖母匆匆启程回岛自然是回去寻找药材去了,宣少也不担心安全问题,如果真有人敢对蓬莱仙主动手,只可能那些人嫌活得太滋润了,需要尝尝被灭门的滋味。 他收拾收拾,在西厅等,九点半后,姜少周少吉少华少辛少先后到四海来客,应约与宣少会晤。 先到的姜少周少问宣少有何事,他笑而不答,等人齐了,圆桌会议开始,宣少身为主人当然首先发言:“我请你们过来,一来是叫你们来拿小美女给你们家的回礼,第二嘛,你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都来帮帮忙。” “小美女有送回礼?” “回礼在哪?” 五位青年俊少欣欣的抚掌,一副“你快把我们的回礼拿出来”的表情,小美女的回礼啊,想想就激动了。 “放心,我不会私吞给你们的回礼。”宣少无比抑郁:“你们怎么就不问问需要你们帮什么忙?” “需要我们帮什么忙?”五大少如善从流。 “你们赢了,”宣少好气又好笑的摇头:“不是我需要你们帮忙,实际上小美女给你们几个提供了英雄用武之地。” “哈,是小美女找我们帮忙,快说,是什么事儿?” “小美女需要我们的绵薄之力,吾辈不辞赴汤蹈火。” 五少瞬间精神大振,令宣少看得直想抽人,一个个听说要帮小美女的忙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也太不把他这个主要负责人放眼里了。 暗中哼哼两声,也不跟五人计较,淡定的解说原因:“小美女忙着采摘药材,所以没有时间一家家的送回礼,请我帮送回礼,我举荐你们一起帮忙当当信差,我们可以将回礼分成数份,离谁家的家族居地近的由谁负责送达,谁有事缠身没空的不要勉强,不愿意做跑腿活的也尽早提出来,我不会鄙视的。” “有空,我有空,正好可以顺路回家看看。” “我有空,都闲得发霉了。” “正好可以借送回礼的机会到别家做客,多好的机遇。” 姜少周少几个纷纷表示自己很闲,小美女难得有需要他们力量的地方,帮送回礼是多荣幸的事,谁敢他们的活儿他们跟谁急。 五家大少个个愿意当跑腿工,宣少大手一挥,拿出名册,名册是小美女做的了统计分册记录,将某个省或市有哪个家族哪个门派,列得清清楚楚。 姜家居G陇省,那么在G陇省或最姜家最近的世家或门派的回礼由姜少负责;华少和周少辛五少是江南人,他们负责江南三省,如此而分,各负责部分区域,能在最快的速度将回礼送达各家各门派之手中。 宣家么,宣少好歹是第一负责人,他负责远离内地最远的门派或世家,以及像观音殿、白云观、巫门等最古老,又最隐秘的门派的回礼,有些门派或古修家的回礼则暂由宣家帮保管,因为主家说等们的人进京时再到宣家拿。 分好任务,去东厢厅堂打包各人负责区内的回礼,礼品分到各人手里,数量并不太多。 领走自己的任务,姜少等人回自己的落脚地,宣少也没闲着,立即拎上几份回礼,去拜访白云观和禅宗的行云大师,将回礼送给主人当作端午礼物。 在回去的路上,周少辛五少华少吉少分别绕了路,分别将给澹台家、江南陈家、港城霍家还有方家、兰家的回礼顺便给送到各在京的负责人之手;至于姜少,他离三味轩最近,与那些古修家的别院不顺路,所以他没任务。 在宣少和姜少等人忙着分配工作时,燕大校将自己藏于京中某片老四院区内的私家小窝收拾干净,驱车去客运西站,九点半时分,他到达客运站,在停车场泊车,直奔地铁站的出口站等。 近十点时分,从小五台方向进京的高铁运载的客人们涌出车站,山翁老人和千宗主以及他的小道童,钟离家两代家主和他们各自所带的两个贴身护卫也在人流中,他们落在后面一些,免得被熙熙攘攘的人挤成杮饼。 千宗主和师弟小道童是道士装,钟离家父子那一拨人是普通人氏衣装,装束不同,便分成两拔,不明就理的人还以为是毫不相干的两起人。 别人行色匆匆,他们闲云信步,也形成一道风景,因为有三道士,引得人频频暗中窥视,有些会露出善意的微笑。 随人流到出口站,山翁老人边走边张望,很快便见到等在一个检票口外的徒儿,他徒儿身似青松,有千风万劲吹不倒的雄美气势,戴着墨镜,遮了一半俊容,也掩不住出众的气度。 看到小徒儿,钟离毓心情轻快,走向徒儿等着的那个检票口,走出去,立即被徒儿扶住,老人家抬手轻敲徒儿头顶:“傻孩子,侍候你掌门师伯才是正理。” “哈哈,不用讲什么客套,咱们回去再细说。”千宗主看到高挑颀长的小师侄十分高兴,也没有半点掌门架子。 钟离毓深觉有礼,在公共场所,也不好介绍钟家的两位家主给徒儿认识,对父亲和兄弟歉意的点点头,随徒儿走。 走出高铁站,燕行先招来一部出租车,让他先等着一会搭载自己的亲人长辈,他去停车场取车。 等将私家车开至,千宗主和小道童,钟离家父子兄弟仨坐猎豹,燕大校开的猎豹不是他私人的那辆猎豹,而是属于军部配给旅参谋长的军用车,他外出时拆了军用车牌,换块普通车牌。 钟离家的护卫们坐出租车,出租车跟在猎豹车后走。 端午节,交通拥挤,燕行花了一个钟又四十分才杀出重围,到达自己私人小窝附近的小街,停车,付给出租车的车资,步行去藏于四合院居区的小蜗居。 他的小窝是座一进的小四合院,但房屋却不少,正房、厢房都是五间式,上房两侧还有耳房,厢房朝正房那一端也有耳房,开正门的一面除了门占去的地方,其也建有厢房,因此形状上说是小四合院,其占地之宽差不多有二进的四合院大。 他常年呆驻军部,鲜少回他自己的小窝,将四合院交由曾经是孤儿、后从军退役的两位老兵哥打理,两位老兵哥一位姓筱,一个姓戴,都是五十多、近六十的人,各有家室,他们的儿女们都已长大,就只两对老夫妻住四合院。 老兵哥老夫妻们早出晚归,没人在家,燕行自己开门,请师父和尊长们进院,再合上院门,请尊长进上房中堂。 山翁老人代徒儿做主,请师兄坐正座的第一主客座,父亲和兄长坐次席,小道和钟离家护卫们将行李放在一旁,也在客席入坐。 请长辈们坐了,燕行先用烧好装热水壶里的开水沏茶,第一杯茶用茶托端起来,到掌门师伯面前端端正正的跪下,按规矩礼仪给掌门敬茶,将茶托高举过头顶:“未进弟子燕氏燕行,拜见掌门。” “好!”千宗主应了个好字,端起茶,揭盖,啜一口,又是一个“好”,再喝二口,说一个“好”字,将茶盏放在紫檀飞鹤祥云八仙桌几上,探手入怀,从贴身的衣兜里摸出一块系有络绳子的精美白玉,轻轻的放在茶托里:“燕行,你虽拜入我莲花正宗门多年,因你师父没带你入宗门受戒礼,所以没给你赐字,你这一辈弟子字从‘玉’,师伯赐你‘玺’字,古玉玺之玺,他日你随你师父回师门补受戒礼再开宗门祠堂为你上谱,切记,莫负师门对你的期望。” 当千宗主赐字“玺”给自己的徒儿,钟离毓震惊的看向师兄,玺,简体字拆字为“尔玉”,有喻意为你乃美玉,而玺字从古本意为印,古之权利像征之一,因此玺字还有深层次的意义。 他的师父字宝玺,到他这一辈字名从水,师兄字澔,后来师兄继宗主位,所以也继承到“玺”字,师兄字为“澔玺”,小龙宝一辈从玉字,玺有双玉之意,在玉字辈当玺字最为尊贵,掌门师兄将“玺”字赐给小龙宝,也意喻着有意立小龙宝为宗门下任继承人的意思 钟离毓心中是震惊的,他没想过要让小龙宝回宗门担任要职,师兄却对小龙宝寄与厚望,这可怎么好?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俗家人在场,他一定会让师兄三思再三思,可现在钟家两任家主都在场,他不能打断掌门师兄的话。 “弟子谨尊师门训戒,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八德戒律,从不敢忘。”燕行跪着听训,将茶托置地,恭敬的伏地,行伏拜大礼。 “好,起罢。”千宗主起身,亲自扶起小师侄。 燕行站起来,扶师伯入座,再端起茶托,将掌门赐给的见面礼收起来,师伯送的见面礼是块极品羊脂玉,刻有代表莲花正宗的莲花和莲花云纹,师伯赐有师门之玉,也代表着认可他为莲花正宗弟子。 给师父的宗门掌门行过大礼,他再次沏索盏茶,端着行到钟家老家主面前,同样恭敬的行跪礼:“徒孙燕行,请钟离师祖金安。” “好!”钟离云岭欣喜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桌几上,从衣兜里摸出玉放茶托里,再将徒孙扶起来,他没有训话,他儿子钟离毓入莲花正宗后钟离家即是俗家,他儿子收到的徒儿首先以莲花正宗为主,认不认钟离家为师门都无所谓,肯认钟离家为师门便是尊师重道之孝义所在。 燕行收了钟离师祖给的见面礼,再沏茶,端着给师父的兄长行大礼:“师侄燕行见过钟离师伯,师伯吉安。” “好孩子。”终于轮到自己,钟离敬开开心心的端起茶,喝一口,放下茶盏,将早准备好的见面礼放茶托,扶起小师侄。 给长辈们行了礼,燕行给师父献茶,再给钟离家的护卫和小道童们倒茶,再给自己倒茶,坐在师父旁边。 当他坐下,小道童去给师叔祖行礼,燕行受了宗门弟子的礼,给个小金锞子当见面礼,他是长辈,小道童是他同门师兄们收的徒孙辈弟子,得给点礼。 钟离家的护卫们也给新入钟离家的爷行礼,钟离家六代同堂,燕少入钟离家是老家主的徒孙,是第三代,辈分很大。 等将该有的礼都行过了,燕行端来水果,请师父陪长辈们坐,自己下厨房去做中午,有些东西在早上已备妥,饭重新蒸一蒸,汤和早上炖好的菜热一热,再炒几个青菜,不用半个钟,整治出五菜一汤的午饭。 吃过午饭,又喝消食的茶,燕行送师父师伯们去客房,长辈们都在上房,钟离家的护卫们和小道童住西厢。 安置下来,再陪着长辈们在院子里漫步,走几圈,坐院子里晒太阳,喝茶,下围棋。 钟离老家主抓着徒孙陪自己下棋,结果被杀得片甲不留,不好意思说徒孙不尊老,气歪歪的捡棋子。 师侄棋艺精湛,千宗主喜之不尽,正想叫小师侄与自己来两盘,听到师侄手机响,先噤声。 燕行拿出手机来看,发现是小萝莉来信息,点开,很短的一行字:帅哥,明天出发,你早点订机票哒。 明天就出发? 他有些惊讶,沉默一秒,将消息上报给长辈:“师父,师伯,小萝莉说明天出发外出找药材。” “看来我们想单独约小姑娘喝个茶得另待机缘。小龙宝,你忙你的,我们来去自由随性惯了的。”千宗主看得开,能见是机缘,见不着,缘份暂时不到。 钟离老家主也点头附合,有他们的小龙宝与小姑娘交好,他们哪日有事相求,小姑娘想必念着小龙宝的面子也能给个优先考虑。 燕行放心了,立即回条信息,等了几分钟没见回信,再次陪长辈们下棋、闲话。 第四百七六章 不能陪你去挖草了 端午节,一年一度的假期,对于即将高考的高三党而言,端午节就是即将上战场前的一次放松机会,对于高三党的家长而言,这个假就是给孩子考前补身体的最好的日子,家长们是恨不得把好吃的全塞进孩子肚子里,让她/他们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在即将到来的大考中发挥超强实力,考个大学。 去年的端午节是高考后一天,今年的端午节则在高考前五天,去年端午节,乐爸的心情是即紧张又满怀期待,今年,乐爸的心情仍然是紧张又期待,去年是为贴心小棉袄的高考而紧张、期待,今年,乐爸是为老婆肚子里的孩子紧张、期待,同时还多出一份幸福与兴奋。 乐爸就是怀着无比喜悦又紧张的心情,摸着老婆的大肚子和自己远在京中的姑娘通电话,他和周秋凤听说小棉袄在晁家过端午,两口子很放心,乐在乐京中有个去处,过节也不会孤单。 隔着几百公里的距离,父女们聊了长达一个多钟,终于才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乐爸和周秋凤做午饭,然后乐爸又去周家接回岳母吃端午饭。 乐韵和美少年哥哥福姐姐回到晁二伯家,晁家长辈们不让她操心午饭,她有空便先给家里打电话,煲了一锅长长的电话粥,幸福的窝在卧室偷偷的从空间里拿出书本看。 晁家老少们其实很想跟小粉团子的父亲和新妈妈面个基,哪怕就是来个视频电话也好,不过,乐爸和周秋凤那头还没勇气,周秋凤倒是没啥,反而是乐父腼腆内向惯了,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因此,晁家几位大家长也不急,等着乐父敞开心菲的那天。 端午节,晁家的午饭很丰盛,老太太亲自下厨房蒸了八宝糯米饭,包了粽子,三俊和夫人们也各展神通,做了一样拿手的菜,满满的是幸福味道。 吃了端午饭,乐韵下午和哥哥姐姐闹了一阵,窝回宿舍里继续看书,到半下午才给燕某人发信息告诉他明天出发挖虫草,发了信息后掐着时间点回空间去摘枸杞子花和金银花。 她种的枸杞子一个多月时间便成可以用“参天大树”的大树,也进入开花结果期。 最让乐小同学郁闷的就是面包树和古蕨树,它们成长的速度真的让人想跳脚,哪怕面包树长成大约二十米高的大树,它还像在初生期,不停的长粗长高,就是不想开花结果。 比较欣慰的是新挖回来的几种雪莲花种苗,种到空间药田里后不像之前她种的天山雪莲花品种那么不给力,它们挺争气的,浇井水十天一个周期,如果不浇井水让它们自然成长,大约半个月为一个荣枯周期。 因为需要用到大量金银花,她在挖草回京后把金银花再次种下去,于是,守着空间的小狐狸和小灰灰更忙,每天不是当采茶工就是当摘银花、摘蘑菇、搞果子摘山药籽等杂工,幸好人类小头很有良心,她有空就自己上工,要不然小狐狸可能会想罢工。 快速的摘了部分枸杞花和金银花,乐韵又回到卧房看书,她不敢在空间呆太久,万一忙得晕头转向时晁家长辈或福姐姐晁哥哥找她她没听见,到时不好圆谎。 燕行陪钟离师祖和掌门师伯下了小半天棋,心中那叫个无语,他师伯是个棋君子,走棋不悔,钟离师祖大概输急眼了,最后耍小孩子脾气,经常走一步悔三步,悔棋悔得让棋子棋盘都怀疑棋生。 钟离老家主太不要脸,千宗主坚决不跟他下棋,钟离敬钟离毓哥俩也尽量躲得远远的,出于敬老的原则,唯燕少陪师祖下棋,把师祖虐得体无完肤的同时也把老人家哄得心花怒放,老人家一高兴把手腕上戴着的一串来历不凡的佛珠给小徒孙。 燕少陪长辈玩到快到日落时分去下厨房做饭,到太阳落山时,筱、戴两老兵哥夫妻们也相继回到四合院,帮燕大校打下手。 晚饭时,老兵哥夫妻们没有与燕大校的亲人长辈们同室用饭,他们自己在厨房吃了,自己回房间看电视,免得打扰到燕大校的长辈们。 燕行陪长辈们用了晚饭,坐在屋下回廊道喝茶享受晚风拂面的清透感,喝着喝着,他有电话,忙起身到远一点去接听。 接收到从驻军部队里兄弟们的电话,燕行面沉似水,站在凉风里呆了长约三分钟之久,跟长辈们说明有公事要去处理,驾车直奔晁二爷家。 他的私宅四合院小窝离晁二爷别墅并不太远,如果直线行驶,车程不到十分钟就到,因为要绕弯又会堵车,花费了约半个多钟才到达晁二爷别墅区,在门口拿出入卡,进别墅区。 对于晁二爷家,燕行可谓了驾轻路熟,没有鸣笛没有飙车,缓速到达别墅楼外,看到别墅楼二楼通火通明,还能听传出欢悦的笑声,他呆了一下,拿出手机拨通小萝莉电话。 晁二家二楼一家老少们享天伦之乐,开心着呢,老太太在戳小孙女的脸,玩得满面红光,当听到手机响,老少们还有半秒的茫然状态。 铃声是自己手机的来电铃声,乐韵从晁奶奶怀里滚坐到茶几前的地毯上,从茶几底下摸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是燕帅哥,按了接通健,不满的咕嘀:“燕帅哥,找我干吗?” 举着个手机的燕行,听到铃声响了好几响,略有点小紧张,以为小萝莉不会接电话,当接通,他急忙吱声:“小萝莉,我在晁董家别墅院门口,我找你有急事商量,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乐韵听到燕帅哥说在晁二伯家院门口就一个想法——无事不登八宝殿,燕帅哥跑来找她十有**没好事,可人都在外面了,不去也不好,说了“好吧”,挂断电话:“爷爷奶奶,燕帅哥在二伯家门口找我有事,我下去看看。” “嗯,去吧去吧。” 晁家老少们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时就听到小团子接通电话叫了“燕帅哥”就知是燕家小子来电,听说燕大校人在院门口,他们什么都不问,通情达理的任她自己作主。 晁宇博郁郁的暗中朝小乐乐的手机丢去一个眼刀子,姓燕的家伙老爱拿麻烦事找小乐乐,真想打残他呀。 “燕行总抢我们家小团子,真想打死他。”晁宇福握握拳头,小团子好不容易有空在家玩耍,姓燕的又跑来刷存感,叫人不爽。 老爷子老太太笑呵呵看着二孙女,阿福打不过燕行,打的过的话早动手了,因为打不过,所以阿福只能逞逞口头强。 晁二晁二夫人本来想支持姑娘下楼揍燕家小子的,想想算了,姑娘好歹是亲生的啊,被燕行打得落花流水,他们也心疼。 福姐姐气忿不平,乐韵好笑的将手机放下,趿着鞋子跑到门口,重新换双鞋又拿了钥匙,哧溜哧溜的溜出客厅,下楼,开了院子的路灯,小跑着穿着过院子,打开大门上的锁,溜到黑乎乎的车子旁,开副驾驶室坐上去。 “燕人,找我有什么正事?不会是又需要请我做手术吧?”不能在电话里说的事究竟是什么大事? 小萝莉说可以下楼来商量,燕行是惊喜的,放下电话就望着晁二的二楼,看到有光闪动,看到有个小身影跑来,看着小萝莉开门出院爬进车里,那颗心莫明的就安定了。 小萝莉问他为什么来,他诚实的说原因:“小萝莉,我要去边境执行一个紧急任务,不能再陪你去挖虫草了,我来征求你的意见,你愿意让我队里的人陪你去,还是请个古修家族的青年们给你当保镖?或者我请我师父陪你走一趟?” ?第一秒,乐韵脑子里闪过一个巨大的问号,燕人真不陪她去挖虫草了? 第二秒,心情瞬间好到爆,燕人不跟着当她尾巴,身边没有超亮的能移动的摄像头,她想做什么,想去哪自由多了。 第三个想法是燕人要出紧急任务,一定有潜在危险。 燕帅哥说了他负责她的安全,如果那个任务不是很重要的任务,燕人必定以她的安全为先,不会亲自去执行。 心思辗转之间,心里也有了计较:“其实,有人跟着我,遇到有些非正常事反而让我缚手缚脚,不过,考虑到你们贺家兄弟的安全问题,你派个你队里的人去也好,有光明正大扛着家伙的人在,至少能起到威慑作用。至于贴身保护我的人,不需要,我手里的东西能对付得了牛鬼马神。” “这样就好,我安排两个队里的兄弟护送你去Z省,明早过来接你。”燕行松了口气,小萝莉愿意让人跟着就好,有他们的人跟着,至少他能安心一点。 “嗯嗯,这点没问题,你去任务的话,要不要化妆?”乐韵不反对,只要不是燕帅哥本人跟着当尾巴,其他人员谁跟着,她有办法搞定。 “要的。” “你先等一下,我去拿给你们做的人皮面具给你们,说不定能派上场。” “人皮面具做好啦?”燕行有几分惊喜,小萝莉一直没说人皮面具的事,他也不好追问进程,那事就搁着了。 “做是做好了,还不够完美,我原本还想等一等,再经过一道工序做成完美人皮面具才给你们,现在时间不许可,你们拿去应急。” “好。” 燕行心跳很快,很激动,小萝莉平日里对他态度不特别好,在关健时刻,在正事上,她绝对不任性妄为。 燕帅哥语气变得特别愉悦,乐韵完全搞不懂他为什么心情会突然发生变化,推门下车,一溜烟儿的回二楼,换鞋,小跑着跑向跃层二楼的楼梯。 “小团子,燕坏人找你干啥?”晁宇福看到蹦跶着的可爱小团子,好奇的问十万个为什么。 “他有样东西让我帮保管着,明天需要用,过来找我拿。”乐韵哧溜着跑到楼梯,爬楼。 晁二姑娘撇嘴,哼哼,以后叫小团子不要帮姓燕的保管什么,哪怕天价宝贝都不要帮保管,免得那家伙三天两头跑来找小团子抢注意力。 乐韵跑上跃层二楼卧室,回空间找到人皮面具,拿只纸盒子装起来,又找出自己的药丸子,装了两种,再找出给燕人师门、燕人师门家族的回礼,一起装在一只袋子里,再出空间,下楼。 晁家老少看到小粉团子上楼一会儿又下楼,谁也没问她帮燕小子保管着的是什么。 到门口换鞋,乐韵麻溜的再次下楼跑出院子爬上车,抱着袋子,从中拿出东西给燕帅哥过目:“这两样药丸子给你带着,不是毒药,别拿去当毒药浪费了,这两种药都有驱毒功能,灰色药丸主在驱毒,绿色主在养命,如果因环境所致缺水缺粮,吃一颗十来天内保住身体生机不死。 这两个盒子是给你师父宗门和你师父家族的回礼,我标有字,不要弄错;转告你师父宗门,他们送的礼物我很喜欢,等我有空暇时再去回拜。 纸盒子里装的就是人皮面具,有粘时用的药水和剥落时用的水,我有注明怎么用,按要求用就行了,要记得这些面具怕强酸,遇上强酸它很快就会腐坏,使用的时候切记自己要防着点。 还有你自己,虽说我上次帮你驱走大部分毒,可体内还有部分毒没清理干净,自己注意些,别馋嘴乱吃东西,吃出问题被活抓了卖去黑矿场当搬砖挖矿的工人事少,万一被捉去当压寨夫君失了名节事大。” 小萝莉回楼去拿东西,燕行乖乖的等,等她折回来坐好,每当递来一样,他接来放腿上先护着,心里满满的是欢喜,他在小萝莉心里还是占到点位置的,她担心他执行任务时有危险所以送他珍贵的药丸子。 尤其是听到最后让他注意身体别乱吃东西,心软成汪洋大海,下一刻,当听到小萝莉说被抓去卖黑矿场当搬砖工,他差点笑场,当听到说失节事大那句,他额心唰的飘出冷汗。 小萝莉一定是猴子派来搞笑的吧? 被孩子训的燕行,接过装有人皮面具的袋子,忍着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的心情,认真的回复:“我都记住了。”顿了顿,又接上一句:“你自己也千万小心,如果真有不可逆的危险,你……尽量首先保全你自己。” 如果真出现危险,于私,他希望小萝莉能保全贺家人或其他人,如若真到了必须要舍弃的时候,他希望她能自保,她身上还藏着利国利民的秘密,损失不得,所以必要时刻就是他本人在场,理智清醒的情况下,他大概首先可能会先护住她。 人生有太多需要取舍的时刻,无论怎么选择都会痛苦,当生死存亡之时,在亲人与国家面前,真正的军人就算再痛苦,仍然会义无顾的选择顾全国家大利。 真正的爱国男儿在穿上军装的那刻,他不再属于自己,不再属于家人好友,他属于国家民族,他代表的是国家的脊梁,是国家军魂中的一缕,哪怕只是其中微弱的一缕,也无悔无怨。 说出那句小萝莉首先自保的话,燕行怕她受到惊吓,又故作轻松的嘱咐:“我没陪你去,你到Z省别乱跑,小十五他速度有限,追不上你,你跑丢了万一迷路跑进无人区,被野人捡去当小媳妇儿,你晁哥哥找不到你会难过的。” “呸呸呸,你才会被野人捡去当小媳妇儿,本同学机灵机智,才不会像那你么笨,哼,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麻溜的回去吧。”乐韵狠狠的瞪燕某人两眼,推开车门下去,关上门进栅栏门院。 小萝莉恼羞成怒,燕行心情大好,说了句“我先忙去了”,开着车跑路,他觉得吧,如果再说几句惹恼小萝莉气得踹车没事,就怕她反悔收回药丸子。 为了不惹小萝莉真正翻脸,他开着车一溜烟就跑了,跑出别墅区,先送回礼给师门和钟离师祖家族。 他开得很快,花半个钟左右回到四合院,看到师父和师伯师祖们还在屋檐下打坐,赶紧跑向上房。 千宗主老远凭脚步声就知是小师侄回来了,淡定的等着,钟家父子们也早就知晓了,笑咪咪的看着飞步掠行时脚步轻盈的小龙宝跑来。 一阵风似的跑到师门长辈面前,燕行利索的将小萝莉给的回礼捧出来,写有“莲”字的盒子给掌门师伯,写有“钟离”两字的给钟离家主师伯:“这是小萝莉的回礼,小萝莉说等他日不忙时再去拜访莲花正宗和钟离家。” “我猜是丹药。”千宗主将小盒子袖于道袍内。 钟离敬也将回礼收起来,小姑娘当回礼的丹药,必定是拿得出手丹药,不可能是泛泛无用之药丸。 将回礼送达师门长辈手中,燕行又拉着师父悄悄的耳语几句,也不在耽搁,入卧房收拾收拾简单行李,驱车回驻军部。 约一个钟后便回到驻军地,他没有停留,立即回队里的私人地盘,与同时去执行任务的队友们改装,三个钟后,由军部的车辆秘密送出驻军区。 第四百七八章 又有人求诊 乐韵与燕帅哥商谈一阵再回到晁二伯家二楼愉快的在晁爷爷晁奶奶膝下承欢,陪老人玩到十一点,准时睡觉。 5月有31日,是周三,端午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晁家的三位爷也各自去工作,晁二姑娘和美人弟弟回学校。 在美少年开车回学校时,乐小同学也拧着行李下楼在院子里等,只等得七八分钟,奉命保护小萝莉的黑九、神十六开着车到晁二爷家院门口接小姑娘去机场。 两青年收拾得整整齐齐,穿长袖衬衫,特别的英武,所以,为了不至于招惹女人贴上来,他们都有戴墨镜,也戴了防尘口罩。 两青年帅兵哥将小萝莉接到机场,取票,换登机牌,托运行李,过安检进候机厅,与贺家两哥们汇合。 早上,贺家大清早就把贺小十五贺小十六送到机场,办理行李托运,他们带的行李挺多,办理托运需要时间。 办理好各项手续,贺家长辈们回去上班,贺家两哥儿在候机厅等,其实,他们俩完全可以不用再去,贺家是怕小医生没有同龄人会无聊,仍然让哥俩去陪她说话解闷儿。 贺家两小帅哥见到小萝莉很开心,给她拿吃的、倒水,无微不致的照顾着小女孩,羡煞旁人。 他们没等多久便到登机时间,带上随身轻便行李登机,飞机七点四十分起飞,飞行四个半小时抵达Z省首府萨市机场。 贺小十六那娃儿很霉催,这次竟然有点高反,就算经由小萝莉帮按摩了一顿,下飞机后还是不太舒服。 贺小三和贺小八开车到机场接机,贺小八见小十六有高反,心情那叫个美呀,笑咪咪的拿零食诱惑小十六,以报之前他因高反没什么胃口挨被小十六拿零食诱惑的一箭之仇。 贺小十六深深的理解了什么叫六月债还得快,苦着一张脸抱脑袋想蹲墙角嘤嘤嘤,八哥可是他亲哥啊,竟然这么报复他,一点不爱幼,累觉不爱。 贺小八报了仇,心情好,也很疼弟弟,去帮找来酥油茶给小十六喝。 因为行李出得有点慢,帅哥们陪小萝莉去找地方吃午饭,吃饱再回机场没等多久,他们的行李出来了。 贺家两小帅哥携带的行李可不少,有几只密码箱装现钞,还有用两个行李拖车才能拉动的行李箱件,大部分是改善伙食的新鲜蔬菜。 回曲县的时候,黑九开车跟着贺小三开的货车,他开的是他们队长的那辆猎豹,载着小萝莉、贺小八,贺小十五贺小十六和神十六。 因路面原因,走得比较慢,用了七个钟才回到贺小十五外婆家那个村挖草的营地,将行李搬进帐蓬,黑九神十六侦察环境地形进帐蓬帮剥虫草泥。 乐韵到达后也帮忙刷虫草泥,当收工回来的藏民到达瓦外孙们的帐蓬卖虫草,看到小医生返回了,笑容比以前更亲切热忱,非常友好亲切的邀请她有空去他们帐蓬玩耍,甚至还有几个村民回帐蓬后又送来了些风干牛肉、煮酥油茶的酥油和自己做的藏包给小医生吃,也弄得她一头雾水。 到傍晚,贺家兄弟做饭时,乐小同学拿出自己带来的皮蛋让贺小十五给他外婆家送去二十个,自己剥了二十个当晚饭菜。 贺家兄弟对于小医生制作的皮蛋充满期待,晚饭开饭时一人一个皮蛋,多出来的切成瓣,大家匀分,吃了一顿皮蛋,贺小十六的高反不适感神奇消失。 在晚上一群人围着清理虫草泥土时,留守的贺家兄弟和采购人员们闲聊中也顺便帮小萝莉解惑,村民们之所以更加热忱友好,全拜小萝莉所托,她初到村里拜访村民赠送几个老年村民的药,那些人吃完药真的是药到病除,就连卧床的那位老阿妈都康复了,让藏民们非常敬服小医生。 除此外,还发生了一些事,小萝莉回京后,同是一个村委的一个小自然村有村民挖虫草时发病,送到乡卫生所就诊,因为卫生所设备太差,让马上送县城医院,可还没到县医院人就没了。 达瓦家村里的人听说那些事,再结合自己村里达瓦外孙朋友赠药让村民好起来了,还帮村长家小孩子看病,深觉当初他们同意达瓦外孙朋友来挖虫草是正确的,有个小医生跟他们一起挖虫草,让大家放心多了。 一帮人边工作边聊天,到十一点睡觉,大概因吃了一顿药制皮蛋,一群人晚上睡得很香,第二天起来神采亦亦,格外有干劲儿。 第二天也是6月1号,挖草的人们休息,集中处理垃圾。 藏民挖草都是趴地上找的,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疼,很多人都有严重的关节炎和风湿痛,因为挖虫草太累,挖草期间的每月1号或15号是公休,大家放松放松,处理垃圾和粪便。 当然,如果不愿意休息,也可以去挖虫草,每家留一二个人在家和大家处理垃圾等物就行。 达瓦的孩子们也和村民一起休息,处理垃圾,回家去搬运需要的生活物资等。 乐同学么,她回京休息多天,不累,大清早就出发挖虫草,后面跟着贺小十五和黑九神十六三个小尾巴。 于是,黑九神十六也领教到了啥叫飞毛腿,啥叫人外有人,他们队长是飞毛腿,翻山越岭攀岩,灵如猴,快如箭,以前跟着队长训练每次都被虐得鬼哭狼嚎,这回追着小萝莉一顿跑,他们想嚎都不好意思,他们算是服了小萝莉,她那么细的小短腿怎么就那么快? 被带着跑马拉松似的跑了十几里的两兵哥,下定决心以后必须要提高训练目标的强度,不求能跑过小萝莉,好歹不能太落后啊。 挖虫草的时候,两兵哥帮贺家小帅哥找虫草,小萝莉那边就算了,她那双眼睛太利,让他们英雄无用武之地。 没人时刻盯着自己,乐韵求之不得,边挖边往空间丢虫草,挖到傍晚,收获到一千多根虫草。 随着时间推移,天气也变暖,虫草长得也更快,基本上一个钟就能长出一大截苗,所以哪怕早上刚挖过的地方,隔一段时间再找仍然能找到虫草。 虫草生长得快,收获也多。 所以,贺小三也再次上山挖草,多挖一根等于少买一根,能帮家族节省点钱,到收工的时候,他也有一百多根的收获。 晚上,乐韵清理虫草的泥土,在睡觉前悄悄的添了点香料在火炉里,等大家全睡下,很快都睡沉,她打坐,过了一点立即跑回空间去打理自己的私人地盘,一个钟后又回到帐蓬,再撒把香料,自己窝睡袋里补眠。 第二天仍然早出晚归的挖草,到晚上又添把香粉让大家睡沉,再回空间,出来再撒香料。 第三天也是6月2号,上午天气尚好,中午过后变天下起大冰雹,那冰雹来势汹汹,而且持续半个钟还没歇,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没法再挖虫草,村民们也下山回帐蓬。 贺小十五和黑九、神十九跟着小萝莉跑到十几里远的地方,都带有雨具,有备无患。 而乐同学呢,穿着雨衣,刚开始拿神十六喝光水的瓶子捡了大半瓶冰雹子装起来,然后冒着冰雹挖虫草。 冰雹刚始下个头比较细小,很快个头越下越大,大的有成年人大拇大,砸到头上“邦邦”响,贺小十五和神十六黑九被砸得哇哇叫,一个劲的催小萝莉快收工。 乐韵坚决不干,让仨人先撤,她要挖挨冰雹打过的虫草,要知道四季轮回,很多药草在经过某些个气节之后效果更好,同样,草虫也是,经历过某些恶劣的气候摧残,它与在阳光下生长出的虫草也有微妙差别,懂得趋利避害的制药,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冰雹持续了四十来分钟,又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好阵,草甸子上积得一层白,有些冰雹从陡坡上滚到地矮的地方,堆成像雪似的一层。 冰雹过后不到半个钟,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贺十五和黑九神十六惨遭小萝莉驱赶,他们只好不甘不愿的往回撤,等他们溜回营地帐蓬,特么的,很快又雨转晴,让人连吐血的心都有了。 神十六和黑九心里也特别的担心,队长嘱咐他们要听小萝莉的话,许多时候不可以逞强,免得拖小萝莉的后腿,他们听小萝莉的话先撤了,也不知小萝莉会不会有危险。 等啊等,等到天黑时分,看到小萝莉叮咚叮咚的跑回营,两兵哥那颗心才得以安稳。 当天,乐韵的收获比前两天更丰厚,毕竟因为小尾巴们不在场,她完全可以拿出最快的速度到处跑,也能挖到更多虫草。 她回到帐蓬放下东西去贺家兄弟们在收购的帐蓬,看到贺小十五的大舅舅次尼和好几个村民在帮清理虫草泥,发现次尼膝关节炎发展到严重十分的程度,让贺小十五请他舅舅到一边,她帮他扎几针,减轻关节疼痛。 次尼特别激动,坐到帐蓬近门比较空的地方,揭开袍子,挽起裤脚,将膝盖露出来,配合扎针。 乐韵回帐蓬找出药调制出一瓶药膏,从自己的装家当的小背包里捧出玉盒,带着用品到隔壁帐蓬,拿金、银针套搭手臂弯,再帮次尼叔叔的腿调平顺,取针扎穴位,将两只膝盖四周扎满针,再帮他按摩推拿腿上的穴道。 做了十几分钟的推拿,取走针放消毒瓶子里,再帮抹上药膏,等药渗进皮肤里,让他自己放下挽起的裤脚。 次尼站起来活动一下,感觉爽多了,那叫个欢喜。 在场的几个村民用藏语与次尼交流一阵,眼巴巴的望着小医生,又不太好意思说他们或他们家的人关节也很疼,只对小医生憨憨的笑。 贺明智默默的抹把汗,代藏民们帮找小萝莉打商量:“小萝莉,叔叔们关节也疼,你能不能帮他们看看?” “可以,有腿和手关节疼的到光亮的地方坐下,把膝盖和手肘露出来,我帮看看,扎几针,帮减轻点痛。” 贺明智巴啦巴啦的帮翻译,几个藏民一听,激动的跑到亮光最好的地方排排坐,有的揭被子露手肘,有的露膝盖。 看一个是看,看两个也是看,乐韵不能厚此薄彼,幸好银针银针够多,给每个人扎个十来根针也够用,稍严重点的多扎几根针,只有轻微疼痛的扎三两根针,帮按摩穴道,舒通封塞淤堵的经脉。 藏民找虫草都是趴地上的,最伤膝盖和手肘,所以犯关节炎的都是膝关节和手肘关节,以及肩关节。 扎几下,气血通畅了,关节自然也没那么疼痛。 因为有好几个人,需要的时间也久,大概四十分多钟后,几个村民才完成针灸治疗,个个捋捋手臂揉揉膝盖,兴高采烈的回帐蓬。 乐小同学给用过的医用针消毒,重新装回针套,收拾好东西,吃晚饭。 3号下午,当村民们还在山上挖虫草时,达瓦村里扎蓬的地方来了几个骑马的不速之客,共有三匹马,几乎是以全力奔跑冲向达瓦外孙们的帐蓬。 三匹马有两匹是双人骑,一个是男人抱着孩子,一个是两个成年男人,两男人其中一个就是村长阿旺次杰,另一匹马背着的是个女人。 他们不是从大路上来的,而是从虫草区的高山山下的草甸子里奔过来,骑马的人频频催马儿快跑。 马匹奔跑的蹄声惊得在草甸子上吃草的牦牛和羊都抬起头遥望,它们并没有受惊奔跑,仅只是张望。 快马加鞭的藏民骑着马儿飞冲过草甸子,又远远的从好几个帐蓬前跑过,得得哒哒的冲向达瓦外孙们的帐蓬,在离得几十米远才由狂奔改为快跑,然后变成小跑,到帐蓬三四米远时马儿被人喝停。 村长一边喊着达瓦外孙的名字,一边翻身下马,朝帐蓬跑;和他同乘一骑的人也下马,抱着孩子的男人和女人也各自跳下马背,跟着阿旺次杰跑向帐蓬。 贺小三贺小十五都上山挖虫草去了,贺小二贺小八贺小十六和采购人员都不懂藏语,当听到马蹄声,他们跑出帐蓬想看看,刚钻出帐蓬就看到村长和几个人冲帐外翻身下马。 不懂藏语,贺小八小跑着往前,笑容真诚:“村长,您找我们有事什么吗?我们家三哥和十五弟上山挖虫草过去了。” “孩子,我的孩子病了。”抱着孩子的男人用讲汉语普通话,说得磕磕巴巴,好歹也能听懂。 “小孩子生病了,是找小医生看病是吗?”贺明韬听懂了,忙忙表态:“小医生上山挖虫草去了,我打我弟弟的电话,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 “是的是的。”男人和女人一边喘着气,一边点头。 带着三人来找医生的阿旺次杰村长也点头,孩子的母亲是他们村里外嫁的女孩,所以才知晓他们这里有个会看病的小医生。 贺小二也听懂了,忙找手机,为了省电,他们只有两部手机开机,陪同小萝莉去山上的小十五带一部,他们留一部在帐蓬,方便随时联系。 找出手机,打小十五的电话,海拔太高,有些区域没信号,曲市邻近Z省最重要的公路,也有火车路线过县,全市有多个通讯公司信号覆盖,比较起来信号还是很好的。 很快手机打通了,贺明盛听着小十五的手机在唱歌,唱了起码有半分钟,手机接通,听到小十五大声喊,猜着可能风很大,忙出声:“小十五,有个孩子生了急病,你快通知小医生请她回来帮救人。” 贺小十五跟着小萝莉跑到一座峰顶积着雪的山头挖草,听到电话声找出手机发现是哥哥电话,差点以为出什么乱子了,听说有村民孩子急病,微微松口气,忙答:“好,二哥,我去请小医生了啊。” 他说了一句,先挂电话,抓起地面上的锄头和手套,跑向相隔约有七八十米远的小女孩。 黑九神十六帮贺小帅哥找虫草,他收到电话,他们便停止搜索,看到小帅哥跑向小萝莉,他们也陪着他过去。 三个人飞奔到小女生身边,看到她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贺明智呼呼呼着气,一边解释来意:“小美女,我哥哥打电话来说有个孩子生了急病,村民在找你求看病。” “唔,我知道了,你们赶紧跑,我会追上你们的。”乐韵秒懂,贺家帅哥们打电话来自然是求救命,如果电话没通,她不知道自然可以不管,现在电话打通,她还装不知道就太无情了,不仅藏民会讨厌她,也会让贺家兄弟们的外婆家难做人。 “哎,我先跑啦。”贺明智惊喜的应了一声,转身就向山下跑,他还以为小萝莉听到有人生病找她求诊她可能会不太高兴,没想到他都没说请她回去,她自己就答应回营地帮看病,小萝莉急人之所急,简直是仙女哪! 黑九神十六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拿出速度赛跑。 三只帅哥开跑了,乐韵不急不忙继续挖虫草,一口气又挖处四五十根虫草,将一片小区域内生长的宝贝草收归囊中,收起小锄头,像离弦的箭冲下山,朝着营地跑。 ------题外话------ 亲爱的小仙女们,偶回来哒,大家新年快乐,事事如意哟~ 第四百七九章 走为上策 贺小二打通电话,告诉村长说他们弟弟去找医生,请村长和带孩子来的人进帐蓬坐着等,小医生一般去的远,回来也需要时间。 带着孩子来求救的男女们感激的说“谢谢”,跟着阿旺次杰进帐蓬,在挨着炉子的一侧盘膝坐下,不抱孩子的人和村长帮青年们剥虫草泥土,他们的马儿不用管,自己会去吃草儿。 贺家兄弟又去拿体温度给小孩子量体温,小孩子像发烧了,脸蛋红红的,可当看温度计,其实体温又不高。 贺小十五、黑九、神十六为了不被追上,一口气冲下山头,在草甸子上头也不回的狂奔,然而,任他们再快,约有半个钟左右,小萝莉追上他们,并且以坐火箭似的速度超越。 最开始,他们拿出吃奶的力气还能保持相距约有一里左右的距离,可他们没法保持长久的耐力,小女孩越去越远,化为一个小点儿从他们视野里消失,瞅着那青黄不接的草甸子上的颜色,两大一小仨帅哥郁闷的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撒开两条小短腿冲冲冲的乐小同学,像马儿飞越过山头和草甸子,很快扎帐的营地在望,得得哒哒的一阵急奔,跑过几个帐包,飞冲到贺家帐蓬附近,边跑边吆喝:“帅大叔们,本小美女回来喽!” 贺家兄弟和采购人员们一边清刷泥土,一边等小萝莉,他们也知道路太远,可能要等一个多钟,可还是禁不住等十来分钟就看看时间,等啊等,等了近五十来分钟,心里正急,猛的地听到小萝莉那脆脆的、甜而亮的声音,贺家兄弟仨激动的一骨碌爬起来就向外跑:“小医生回来了!” 村长和带孩子求医的男女先是呆了呆,然后反应过来,也慌忙爬起来,急急忙的跑向帐蓬外。 贺小二贺小八贺小十六先后钻出帐蓬,便见穿着迷彩服的小萝莉像一头小马驹冲向帐蓬而来,那速度那叫个快。 “小美女,慢点慢点,别摔了。” 贺家三兄弟生恐小女孩跑得太快收不住脚摔跤或崴脚,赶紧提醒她,眼睛都是紧盯着她,小萝莉跑姿太美,像表演式的,腰上拴挂着的装虫草的瓶子还在“哐咣哐咣”的摇动。 殷勤迈动小短腿的乐韵,风风火火的冲到几个帅哥面前,利索的收住冲势,一边解腰上拴挂虫草苹的皮带,一边往帐蓬走,还骄傲的嘚瑟:“咋样,我速度够快吧,我把贺小十五和另两帅哥丢半路了,如果你们家的小十五迷路走丢,可不要怪我哟。” 贺家哥仨这时候才想起贺十五和保护小女孩子的两保镖没回来,默默的抹了把汗,贺小八马上送上笑脸:“小美女放心,我们小十五懂藏语,他丢不了的。” 贺小十六最机灵,小萝莉解开皮带扣,他跑前帮捧抱住她装虫草的瓶子,帮她拿着挖虫草的小锄头。 “村长叔叔。”乐韵将自己的虫草瓶丢给贺家小帅哥,看到钻出帐蓬来的村长次杰,笑着打招呼。 村长看到小女孩儿,开心的用藏语叽叽咕咕的向孩子的亲人们解说,抱着孩子的男女看到小小的汉族女孩子,又紧张又激动,磕磕巴巴的说:“小医生,麻烦你了。” “不客气。”乐韵赶紧往前走两步,伸手接藏民手里的孩子:“把孩子给我,我检查一下。” 小孩子是个男孩儿,块头比较小,依眼睛扫描出的身体光芒颜色分析是三岁半左右,病症是伤寒。 伤寒是传染性疾病,很久以前归于五大虐疾之一。 伤寒也是急性肠道传染病,小孩子的病因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属于食物型暴发伤寒症,因小孩子人小,抵挡力差,之前出现过呕吐,且时冷时热,处于昏昏沉沉之状。 乐韵不用检查,仅看一眼就查出病因,却不能直接告诉家属,抱着孩子进帐蓬,伤寒是有传染性的,隔离最好,不过有她在都不是问题,再说之前家属带着孩子在帐蓬等她,现在再想回避也晚了。 男人把抱着的孩子给女孩儿,还客气的以手捂胸行了个礼。 贺家兄弟和村长等人又跟着小女孩回帐蓬,还把帐门揭开,让里面更亮爽些。 钻回帐蓬,乐韵将小孩子放地面上,摸脉,又检查眼睛和脸,还摸小孩子的肚子,做了检查告诉孩子家属:“小孩子吃了不干净的食物,是急性肠道病,最近半个月内应该就有生病的征兆,表现有经常发烧,有时发冷,不想吃东西,没有精神的症状,今天早上开始有间歇性的发高烧,中午应该还有呕吐现象。” “是,是的。” 孩子家属频频点头,还有一脸震惊的表情。 “你们分出一个人,拿把锄头到外面先挖一个小坑,大概这么深……嗯,这么深差不多了,等会我给小孩子吃药,吃了药你们要抱孩子去到小坑那儿让孩子拉肚子,把不干净的东西全拉在小坑里,我用药消毒,免得有人或动物碰到感染。” 乐韵先派给家属工作,让他们挖个泥坑,还做了手势比划,告诉他们小坑要挖多深。 孩子家属表示懂了。 贺家兄弟猜着小孩子的病可能有传染性,所以小美女才让人去挖个坑让孩子单独排便,贺小八最擅长跟人打交道,叫藏民兄弟跟自己走,带他去开货车门找工具,他们可是带有好几把小锄头备用,万一挖虫草挖断锄头,没有备用,只能望草兴叹。 一个男青年跟着贺家帅哥出帐蓬,拿了把锄头,两人跑到十几米开外且远离人来往地方挖小坑,挖了约一尺多深,小锄头先放一边,他们回帐蓬。 而乐韵,吩咐家属去挖茅坑后,自己赶紧又跑向隔壁帐蓬,找出自己的药丸子和装药汁的玻璃瓶子,麻利的配制药,带着药汁和一包药丸子回到采购员们的帐蓬,拿开水冲释稀药汁成半碗,撬开小孩子的嘴灌下去。 灌药之后,又拿银针在小孩子手心与肚子上扎了几针,再帮按摩胸前穴道,让药力以最快的速度发散到全身,消灭病菌毒素。 过了五六分钟,小孩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子。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贺小十五和黑九神十六终于回来了,虽说姗姗来迟,总算没有半路丢失。 两兵哥一个俊小哥跑回帐医后坐下喘粗气,当听说小萝莉回来差不多半个钟了,仨人瞅着小萝莉的眼神分外的幽怨,小萝莉那叫什么速度哟,虐得人怀疑人生。 又等了十来分钟,乐韵收回小孩子身上的银针,让家属抱孩子去排便,她再次取药丸子,捏碎,冲一碗水,提着一壶烧开了的水跟出去。 挖坑的男子带路,女人抱起孩子小跑跑到地方,帮小孩子褪下裤子,抱着把屎,不到二分钟,小孩子“噗嗵噗嗵”排臭臭,便便是青黑色的,很臭很臭。 因为怕小孩子家属没有带擦屁股的纸,贺小八拿卷筒纸跟着小萝莉,跑到现场,赶紧站到风头上去。 小孩子拉了好一阵,乐小同学又给他灌一碗药汁,帮他按几下肚子,让他将肚子里积滞的便便和肠胃里粘有细菌的汁液都泄干净。 女人听小医生说可以了,帮孩子擦干净屁股,提上裤子,纸扔在坑里。 乐小同学捏碎一颗药,再次冲成水,先往坑里倒开水,之后再将药水倒进去,等水浸入泥,然后再覆盖一层泥土,又浇了一遍热水,再盖泥土,撒了一把药粉,最后将小坑填平。 几人回到帐蓬,贺家帅哥们给小萝莉和藏民倒水洗手。 乐韵再次拿出药丸子,切碎,给接触过小孩子的家属和村长各半颗,让他们吃了预防被传染;又将几颗药丸子成碎片,给小孩子喂四分之一瓣,余下一些让家属拿回去分成几份,一份分化为水冲在小孩子排过便的便桶里,一份给家里其他人吃。 因为贺小十五回来了,她解释用药时有贺小十五当翻译,藏民也能记得更牢,拿了药,孩子家属感激不尽,骑马回家。 等带孩子看病的男女走了,村长用藏语跟达瓦家的小外孙说话,贺明智当翻译官,问小萝莉:“小萝莉,村长叔叔问那个孩子的病是不是传染病?会不会传染同村人或者来了我们这里传染给我们?” “是属于传染性病,具有传染性质,好在这个季节气温不高,病菌不活跃,小孩子的便和口水没有吐在水源里,或者没有直接接触到小孩子的便和口水,呕吐物,被传染的可能性很小。” 乐韵耐心的解释:“至于小孩子来了我们这里也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被传染,为了预防一下,我配药放火里烧,熏一熏帐蓬就可以了。” 听说不会被传染,村长也放心了,女人是他们村里嫁出去的,如果带回传染病给全村人或者令达瓦家的外孙和客人们也被传染,村民不暴动,他这个头人以后也没脸在村子里呆下去。 为了让村长放心,乐韵又回隔壁帐蓬找出在纳木错那里白捡得的熏香小铜炉,装了牛粪的灰烬,往香炉里撒药粉,放在帐蓬里熏。 因时间已是半下午,村长也不会再去挖虫草,坐下来帮远方客们剥虫草泥,等到快傍晚他才回他自己家的帐蓬。 挖虫草大军回来,贺家的帐蓬也热闹起来,除了卖虫草,还有些藏民带小孩子找小医生,小孩子们都有发高烧的迹象。 乐韵一一帮孩子们检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主要跟昨天那场冰雹有关,有些人没有带雨具,挨冰雹打湿头受了寒气,小孩子又活泼,跑来跑去容易出汗,一寒一热,所以有点感冒。 小小感冒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配点药,让小孩子喝下去,让他们回帐蓬坐着,等出了汗,洗个澡和头,在火炉边烤干头发就没事儿。 也如她所料,小孩子们吃药回去发了汗,洗澡和头,不再乱跑吹风受寒,等第二天早上起来个个壮如牛犊。 对于自己帮村人和小孩子看病的小事,乐韵做过就忘记,从没记心上,照样过自己挖虫草的早出晚上生活。 可是,当天下午,她感觉有点……怪异,总觉某个山头有人在遥望,可是,目之所及的山头根本找不着可疑人物。 有奇怪的感应,心中也留了个心眼,经常观察远近山头,可惜怎么找也没找到目标,到傍晚平静的回营。 晚上,乐韵没撒让同帐帅哥们睡得香的香料,自己闭目养神到一点,睁眼到天亮,静候一晚也没有什么意外之客光顾。 5号,仍然早出,在山上东奔西跑,那种某个地方有人在盯梢的感觉犹在,因为分不清善恶,她时刻防备,也不特意的去求证。 傍晚,当回到帐蓬,收到一份小惊喜,前天找她给孩子看病的那家人下午来了一趟,告诉达瓦家家人和外孙朋友们说孩子睡一觉起来就健健康康的,第二天就能跟着上山帮找虫草啦,他们特意将昨天和上午挖到的虫草送给小医生当谢礼。 虫草共有四百十六根,可见那户人家有支比较大的挖草大军。 虫草有些剥了泥,有些还没剥,贺家帅哥们帮小萝莉将虫草清理干净,用打包机密封包装好了。 有人送礼,咋办? 乐小同学啥也不拌,喜滋滋的照单全收。 6号,是小萝莉新历年生日日,贺家帅哥们也挺上心的,早上又给她煮长寿命,煮水煮鸡蛋,晚上还给她做丰富的大餐,其中包括一个她自己带来的皮蛋菜。 小女生携带一大袋皮蛋,有百来个,贺家兄弟们都是省着吃的,隔一天才剥几个切成瓣,每人分一点吃。 因为气候问题,也到最适合虫草生长的高峰期,挖草人每天都有好收获,少说也能挖到五六十根,贺家收购人员手里的现金也如流水似的流进村民的腰包里。 乐同学疯狂采挖,每天挖草挖得手软,同时,那种远处山头有人的感觉也一直不散,到9号,她决定三十六策走为上策,去执行自己的另一项行动。 第四百八十章 声东击西 乐小同学是不会告诉贺家帅哥和兵哥们要去做什么,她说要离开的理由是要去芝区一个区域寻找几种药材。 贺家兄弟们没有半分怀疑,小萝莉医生当初说挖草的地方在芝区最好,因为贺家在芝区并没交情特别深厚的同仁或好友,所以他们才将挖虫草的地方安排在外婆家曲县这边。 小萝莉仍然要去趟芝区,贺家帅哥没有多问,晚上做了顿丰盛的大餐,还帮她打包一份她爱吃的奶酪给她当干粮。 10号早上,贺家帅哥们又起个大早,做早餐,煮酥油茶,早饭后帮小萝莉和两兵哥装两壶酥油茶在路上喝,还给仨人保温杯也灌满酥油茶。 当太阳升起,村民又出发挖虫草时,黑九神十六也送小萝莉出发,他们开队长的猎豹车,带上轻便行装。 贺家兄弟们送小萝莉出发后,贺小三贺小十五继续上山挖虫草,贺小二等人留在帐蓬收购,处理虫草。 因为小女生走时没有声张也没有向大家辞行,贺小三的舅舅们和村民到傍晚才知道小医生去了芝区,都表示非常震惊,他们还想等挖完虫草请小医生到家里去做客的。 黑九神十九轮流开车,没有走从曲市到当雄县到萨市再到芝区的路线,而是走城乡道路,从曲县经与芝区相邻的昌都区,再直取芝区,其路线比从曲市到萨市到芝区要近一些。 途经路上的县城时,小女生都要去晃一圈,采购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塞车里,两兵哥表示严重的怀疑小萝莉是不是染上购物癖症,她买腰刀、买藏式碗和银壶类的生活物品,奶酪、酥油块,就好像那些东西都不要钱似的。 可当进入芝区,黑九神十六却郁闷了,小萝莉即不去最著名的雪山区域,也不去景色秀美的高山湖泊区,只让他们沿某条路一直走。 直到过了一个叫“然乌”的城市,小萝莉还没有要停的意思,神十六实在憋不住了,顶着求解惑的脸问:“小萝莉,我们去哪?” “察县。”乐韵呲牙,慢悠悠的报出个地名。 “等等,你说察县?是临近边境的那个察县?”神十六心头一惊,别告诉他们说小萝莉要去边境! “对头,就是边境察县。” “小萝莉,那种穷乡僻地没有什么好药材,还是不要去了吧。”神十六和黑九一颗心都提了起来,队长秘密交待过尽量劝阻小萝莉不要去靠近边境的地方,哪怕她去Z省与Q省X省交界的崇山峻岭也比去与邻国相镶的边境要安全。 “我去不是找药材,你们只管当司机就行,其他的不要问,问了你们也解决不了。” “不行,队长让我们保护你安全,我们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你们非要知道原因,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些日子我一直处于别人的跟踪监视中,他们没有在曲县动手想必是顾忌着昆仑与密宗,有你们在会拖我后腿,所以我带他们去远离人烟的地方解决私人恩怨,察县这边山高路远,把人干掉了方便处理尸体。” “我们没那么没用。”被当成拖后腿的累赘,黑九神十六脸成黑炭脸,他们不是没用的泥人,他们是军人! “你们没那么弱,那么,你们跟着我挖虫草跑了十天,你们知道跟踪我的人在哪?有多少人,是什么人?” 黑九神十六被问得哑口无言。 “说不上来了吧?”乐韵鄙视两兵哥:“你们有黑家伙,你们有高科技的东东,然而针对我的人不是你们能应付得了,燕帅哥勉强还可以当个处理尸体的埋尸工,你们跟着我除了拖我后腿,真没其他作用。” 憋了半晌,神十六憋出一句:“我们至少可以当靶子吸引目标,为你争取时间。” “你们也太看得起你们了,到了无人区,你们想当靶子别人都嫌浪费时间,要么活捉你们要胁我,逼我救你们时围攻我;要么直接干掉你们,以乱我阵脚。真想帮我,送我到察县城,你们停留一晚,然后走去C省的路线回京,地过了Z省进入C省的第一个县城停留,等三五天,帮我分散部分人的注意力,让我有足够时间先收拾先到的一批人马。” 黑九神十六被怼得生无可恋,队长说小萝莉在远离城市的地方遇上危险必定是非寻常人,让他们听安排,莫拖小萝莉的后腿,依现在的情况看,他们真的就是挂着个保镖的头街实则是当司机的份。 两兵哥还不能反驳小萝莉的决定,默默的开车,直到下午太阳落山前终于达到察县,找到住宿的旅馆,仨人再兵分两路,两兵哥去转悠,小女生背着她的家当改换路线。 乐小同学支走两位兵哥,正大光明的逛街,拖着只购物拖车,买了很多当干粮的酥油、糌粑粉、奶酪,还有藏服、藏帽等,还跑去买一只藏式火炉,把购物拖车塞得满满的。 之后,跑去一家摩托车,花二万块大洋买下一辆适合跑山路的摩托车,以及包括头盔、打气筒和备用内胎和工具箱在内的工具设施,又买备用汽油,绑上行李,开着崭新的摩托车,突突的的奔向察县与Y南省交接的边界区。 黑九神十六并不知道小萝莉买了什么东西,他们和小萝莉背道而驰,去转一圈回到夜宿的旅馆所在的街,再换个方向去转悠,转到傍晚找地方吃了饭,又逛夜街,逛到该休息时回旅馆睡觉。 乐小同学骑着摩托车,花费三个半多钟在太阳落山后的时分到达察县所辖与Y南省交界的瓦乡,去乡镇找加油的地方给车满油,又买些散装汽油,再次踏上行程,出了乡街不久就踏上最著名的一条有着“心在天堂,身在地狱”的自驾游路线——丙察线。 丙察线是从Z省与Y南省之间的一段路,也是曾经茶马古道的一段,共有三百多公里,路上有滑坡段、流沙段,道路崎岖。 骑着个新摩托车的乐小同学,头戴盔帽,谁遇见了也休想认出她来,她放心大胆的行驶,像脱疆的野马,无事无束。 丙察线是爱自驾游的人一生中最向往去的地方,有人说“自驾车走Z线,能吹一年的牛。”,若“自驾车穿越丙察线,能吹一辈子的牛。”,丙察线的危险与艰难可想而知。 同样,路线上的风景也是美得让人感觉人在天堂。 乐韵志不在风景,骑车只管跑路,当太阳落山之后,暮色渐渐下降,之后夜色一点点的侵袭大地,天地黑茫茫的一片。 丙察线的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风景,吸引着人去征服,来往的自驾车到了夜晚一般很少上路,因为路本身就不好,夜里更容易发生危险。 乐小同学骑摩托车到无人的地方,重新绑行李,将藏式火炉和比较重的行李全丢进空间,只留下少量行李绑车上,以免别人看到自己没有行把自己当可疑分子。 她不怕黑,以车灯照路夜行,在她看来晚上走路更安全,没有那么多的车,不用让来让去,而且,白天有时还会有牛羊占路,有时会堵几小时都过不去。 晚上行车,一路畅通。唯有在过流沙区时因晚风大,沙石滚落,有一定的危险。 到了流沙区,乐小同学下车,将车和行李全部丢进空间,自己侦察一阵,找到流沙滚落的周期规律,在最安全的时刻以跑百米冲刺的速度一路狂冲,一口气冲过流沙路段。 过了危险路段,拿出摩托车再次骑着出发,到第二段流沙区再故技重施,一路摸黑行驶,在几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也看到停下夜宿的自驾车。 夜行到晚上十一点前,爬进空间睡觉,休息一晚,第二天天没亮打理完空间作物,在天色刚刚破晓时分出空间,吃空间产品当早餐,雄纠纠的再次出发。 11号的半上午,乐同学平安越过Y南省的丙乡,也就是丙察路线的另一端起点路。 过了乡,她不再走寻常路,在没人的地方将车和行车扔回空间,钻进深山,一路采药一路朝自己目标前进,到傍晚,回空间休息,第二天才走。 12号中午,乐同学经历翻山越岭的辛苦奔波,赶到蟒蛟修炼的山头,在离着有几里远的地方,将自己收拾收拾,背上一只鼓鼓的背包,提着柴刀,一路披荆斩棘,到达蟒蛟修炼的洞府。 大蟒居住的地方因到了夏季,草木郁郁苍苍,将石壁平台掩盖得更密实,也更安全,从石洞里流出来的水流也增大几倍,从石壁面上流淌而下,形成一小片白花花的瀑布,水流淌进森树里的地方还传来石蛙叫声,说明有石蛙在水潭里安家落户。 石洞顶上石壁上的龙魂草也长得更青翠,四周数米之内仍然只有苔藓,没有其他植物。 最神奇的是那株龙魂草曾经被剪断的叶子竟然又长出来了,碧绿的叶片翠**滴,表面像抹了一层绿色的油,碧莹莹的,有光流动。 故地重游,乐韵心情欢快,麻利的爬上石壁平台,放下背包,叮叮咚咚的跑到洞口朝着里面喊:“龙兄龙兄龙兄,该起床晒太阳喽!” 第四百八一章 神秘宝藏 乐韵恶搞似的喊了一嗓子,撒开脚丫子就跑,火速跑得离石洞口远远的地方,好整以暇的坐等。 过了不到半分钟,从石洞里流淌出来的水流时断时续,然后就是哗啦哗啦的水溅石壁大响,很快,在一片水花四溅中,一条黑白大蟒飞蹿而出,粗壮的身躯从石洞中飙出像一股黑白龙卷风。 黑白大蟒头伸在空中张望便见数月前来过的那个人类小女孩坐在自己经常晒月亮的地方,穿着绿色花点的衣服,顶着张圆脸冲自己灿灿的笑,那笑容像晴日的太阳一样的明亮暖和。 它伸伸脖子,往人类小女孩身边挪,身躯从石洞里挪出来,一圈一圈的盘旋,很快圈成一个大大的圈,脖子下沉一些,伸出巨大的头去看人类小朋友,还将硕大的脑袋蹭她的肩膀,小女孩的气息比前一次更好闻,也更纯净。 乐韵坐着,任巨蟒绕着自己打量,等它研究够了收回身子仅支着头望着自己,拉开背包,捧出一只原本是装纯净水、现在装有空间井水的桶,两眼笑成月牙儿:“龙兄,我有事来这个省,特意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上次带回去的龙魂草果子种下后发芽了,目前看起来苗很健康,不出意外应该不会死亡。” 大蟒眨眨巨大的眼睛,人类小女孩将龙魂草种活了,真了不得,她也很讲信用,特意来告诉他消息。 “龙兄,我背来一桶上次那种水,你喝不?”乐韵抱着桶,拧开盖子,一脸献宝似的冲着黑白大蟒笑。 水? 大蟒眼睛一亮,张开血盆大口,等着喝水。 黑白大蟒太高,乐韵站起来,举起桶,把水倒向那张大嘴巴,那嘴巴真的好大啊,感觉吞一头横着的水牛都不会卡着。 一桶水倒进去,像入了无底洞,连个水泡都没见就顺着大蟒的咙流进他巨大的胃里。 喝了口纯净的水,大蟒满足的伸伸脖子,看看人类小女孩,盘着的身躯散开,尾巴朝洞府里伸,一路倒退回府,当只余下头,不停的望人类小女孩。 大蟒往洞府里退回时,乐韵以为他想回家去睡觉,看它不停的回首,愣了愣,迟疑不决的提出自己的理解:“龙兄,你……你是不是想邀我去你洞府做客?” 大蟒头向下点一点,人类小女孩蛮聪明的,猜得懂他的意思。 “哇,我可以去参观你的洞府?”乐韵两眼亮闪闪,蟒蛟的洞府里灵气很浓,肯定有宝贝哒。 黑白大蟒头向下一点,回身往洞里退,脖子和头都缩回洞府。 “哇,太好了。”乐韵一蹦三尺高,抓起背包,一边跑一边将水桶塞背包里,跑到洞口,将背包背背上,猫腰往里钻。 黑白大蟒身躯粗壮,将水流挤得向两边倒流,以至中间反而没有水。 乐韵胆大包天,猫着腰钻进山洞,快步跟上大蟒,走它挤开水流的路。 大蟒倒退行走,光亮也跟着从外往内明亮,之后光亮越来越弱,很快就黑麻麻的,大蟒不需要光照能视物,乐韵也能夜视,不过因看得不太清楚,她还是拿出手电筒照明。 山洞很深,走了长达一百多米还没到尽头,行走大概有一百三十米左右,前面变得宽敞,是个大约有七八十平的腹洞,高约有三四米,有一面是石灰岩质石壁,一块区域却是亮晶晶的石头,那些石头是独龙玉石矿! 独龙玉矿脉的石壁在洞顶的地方坍塌,塌口黑幽幽的,约有一个水桶大,喷出一股约有碗口大的水,水流冲击的地方有个坑,有数块大概有几百斤到千斤重的独龙玉石。 这,还不是最惊艳的,更神奇的是没有塌的那面石壁还有隧洞往深处而去,洞口宽约有十来米,高六五米,洞底面呈缓坡度形,较低的一边有一层浅浅的水。 看到独龙玉矿脉,乐韵两眼放光,她能不能抱走一些?再朝黑洞一望,里面灵气浓郁如彩虹,还有闪闪灼灼的光芒,煞是迷人。 黑白大蟒退回宽阔的地方,掉头,朝黑洞游走,他巨大的身躯在浅水里淌过,如龙蜿蜒,笔走龙蛇想必便是那种的走势。 乐韵愣了愣神,跟着继续走,走了十几米,转个小小的弯道,前面再次豁然开朗,这次是真正的豁然开朗。 前面是个宽宽的山洞,岩石是石英岩质,像一块梯田延伸,进洞的左手一侧是梯田的主骨脊梁,梯田依它成形。 石壁面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壁面上还画有漂亮的石刻图符,涂有鲜艳的色彩,有些图符被岁月腐蚀有些斑爻,而似梯田田埂的一侧略低,水流从黑夜里流淌出来,只有很薄很薄的一层。 黑白大蟒游到宽敞的地方回头望望人类小女孩子,继续往前游行,高高的抬昂昂头,像大王巡游自己的领地。 乐韵扫描石壁图案,也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光芒,那些石英岩是很纯的矿石,有些挖出来可以直接打造首饰。 大蟒还在往前,她也沿着梯田似的石板地面前进,走了长约三十约余米,梯田变窄,出现一个似山涧的凹槽,过凹槽又是一块梯田似的平坦地,之后,梯田再次变宽,一面是石壁,还有一面与泥土相镶,在石壁与泥土相接的地赫然露出一个巨大的深潭。 乐韵看到水潭立即就离得远远的,朝着梯田高的一端边沿走,拿手电照去,潭水幽幽,里面竟然有鱼!鱼还不少,最大的起码有十来斤,小的也有巴掌宽,在水里游拽生姿。 巨蟒游到潭边,卟嗵下潭,长长的身躯全部扑进水里,伸出脖子望着人类小女孩子。 “龙兄,你不会是叫我下水吧?”乐韵看到大蟒浮在水中不动,抹了汗。 大蟒点点头,好东西在水底,不下水看不到啊。 “龙兄,我不会水,我最怕的就是深潭和大湖。”乐韵看到水漂,腿肚子都僵硬了,听说要她跟着下水,虚汗唰唰一片滚,她怕水!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那种坑爹的事实。 大蟒震惊了,人类不会水?看看人类小朋友那副不敢近前的样子,他不得不相信小女孩是真的怕水。 默默的,盯着人类小女孩看好几眼,他向下一沉,一头扎进深潭,那巨大的身躯钻进碧幽幽的漂水里,无声无息的不见踪影。 ? 黑白大蟒潜进深潭里,乐韵默默的抹把虚汗,感觉水下有好东西,可是,身为一个不会水的人类,只能望洋兴叹啊。 叹了无数口气,拿着手电筒四下打量,深潭里有宝,她无法涉足,只能看其他地方,石英岩的石壁有各种各样的矿物含量,纯度大概达到九十以上,颜色都很漂亮。 石壁上有很多风化腐蚀出来的道道,有些地方还有坑洞。 乐韵举着手电筒,沿着石壁洞向内侧里走,走到一个地方,将头灯戴头顶上,拿出手套戴起来,抓着石壁爬,像壁虎似的贴壁爬行,爬了约有四米高,爬到一个坑槽里,趴着往内一探头,惊得“嘶”的倒吸口气。 坑洞槽只露出二米来高的洞口,往内其实很宽,至少有十几米的宽幅,洞里有很多陶器,石器,还有动物的残骨化石。 坑槽石洞分明是曾经的远古时期原始居民居住的洞穴。 趴在洞口的乐韵,用力的蹦起来,爬进石洞里,仔细的观看,陶器有些粗糙,有些细腻,造形有圆肚尖底,也有平底,有窄颈,也有无颈,有些花纹简单,有些花纹复杂。 陶器不多,统共有三十几件完整的,有十来件残缺不全,还有一些碎片,石器工具只有七八件,其他的已经风化破碎,有些动物残骨成化石,有鱼、狼、虎等大型动物的牙或爪子。 乐韵的心“砰砰砰”的跳,一下比一下跳得快,走路都是用飘的,跑到陶器堆,捡起来一样样的往空间丢,有些陶器里还有水,倒掉。 捡完完整的陶器,将残缺的全部扫起来装进一只筐里丢回空间,再捡刀、斧之类的石器用具,有一个凿成圆凹槽的石坑,应该是石锅;最后在动物残骨里扒拉出石化的的牙、爪、骨头。 将洞穴里的东西全部捡走,沿着石壁爬下去,举着灯头四下扫射,又爬去另一个相距约有二十来的石洞,那个洞穴就挨着梯田似的底平面大约有半米高,洞里刻画满符号和图案,一角堆有几件陶器和青铜器。 陶器形状和花纹与之前洞穴里的陶器不可同日而语,它造形漂亮,花纹精美,刻画的十分细腻,铜器是煮食的鼎,碗,杯子,铜器生了铜锈,都是有残缺的。 乐韵二话不说,捡起来,塞回空间。 侦察到其他的小洞穴没有什么有灵气的东西,有一端也到了尽头,再往回走,远远的绕开深潭,潭直径超过三十米宽,不规则,看样子直通底下河。 大蟒还没回来,她坐在平坦的地方等,等得大概半个钟,深潭水里响起哗啦巨响,水花飞溅,黑白大蟒破水而出,长长的身躯在水中摆动,徐徐游向岸,拍得水浪翻滚。 乐韵跳起来向前跑,欢快的告诉洞主:“龙兄龙兄,你这里那边小洞里有些东西猜你应该用不着,我拿走啦,等几年我炼出适合你的丹药,送你丹药当交换那些东西的钱。” 大蟒顺着人类小女孩指去的方向瞥一眼,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她喜欢那边的破铜烂铁拿去好了。 游到岸边,他伸出脖子,探出头约有四五米,贴着地面,张口,哇哇吐东西,伴着叮叮当当的声响,地面多出数样晶灿灿的东西,有金灿灿的一只碗,几块蓝、绿玛瑙,一串鸽子蛋大的珍珠,一块镶金翠绿色的翡翠挂件,一只有拳头大的玉狮子,一块拳头大的猫眼石,一尊足球大的玉佛。 他吐出东西,长长的尾巴倒卷过来,将卷圈起来的一只需要成年男人才能抱得动的黄金大箱子放上岸。 那只黄金箱子长约有一米,高约六十公分,盖子合盖得很好,上面还有一把漂亮的黄金小锁头。 乐韵张着的嘴都可以塞个西瓜,艰难的合上,都变磕巴了:“龙……龙兄,潭里是不是有埋宝藏的地方?” 妈呀,蟒蛟提溜出来的都是珍宝! 他吐出来的珍宝就了不得了,黄金箱子是真黄金,里面装有宝,因为有各种光芒,璀璨耀眼。 大蟒放下金箱子,尾巴又落进深潭里,伸长脖子晃晃脑袋,往下一钻,又一头扎进水里,不声不响的再次潜水。 “我我……”乐韵想哭,蟒蛟一言不合又潜水找宝贝去了,她却只能干瞪眼,呜,以后一定要学游泳,要学游泳,要学游泳,重要的事说三遍! 心里下定决定要学游泳,可看到几米远的深潭,她腿肚子又抽了,怕啊,那种绿幽幽的潭最可怕了! 默默的,抹了把羞耻的眼泪,拖着僵硬的腿,小心翼翼的挪到大蟒搬出来的宝贝堆,她怕一头栽水里去,汗颤颤的坐下来,研究金箱子。 几件珍宝年代最短的一件是那只金碗,制成年代是明末期,年龄最老的一件是玉狮子,那只玉狮子应该成于刘汉期,是羊脂白玉雕的一只绣球狮子。 研究一阵金箱子的小锁,乐韵从空间里找出一根铜丝,递进锁眼里轻轻的撬动,拨动几下,用力一拉,将黄金小锁给成功打开。 取下小锁头,箱盖与箱体缝里有水,咬得很紧,小心的将盖子启开,露出一箱珍宝,玛瑙、翡翠、玉石、珍珠、红宝石、蓝宝石、琥珀,还有黄金白银打造成的首饰。 箱子里渗进水,金银珠宝浸在水里,流光溢彩。 “……”乐韵看傻眼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愣愣的看了半晌,将箱子抱到坡面比较高的地方,换副手套,轻手轻脚的清点珠宝,将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排放在地面。 珍宝都是半成品和成品,有些打磨出形状还没有镶嵌组合,有些已经镶嵌完工,珍珠手链,金银玉镯,簪子钗子,玛瑙串、象牙等等,还有些没有串的珍珠、宝石、翡翠玉石块。 将东西全部拿出来,将箱子里的水倒掉,又把东西放回箱子里,连同金碗几样的东西也装进金箱子里。 收拾好东西,乐韵坐在地面上等等,左等右等,没等到大蟒回来,从空间取出一包药丸子,数出十来颗自己留着,多的一份放背包里。 又过了约十几分钟,深潭水面再次哗啦大响,黑白大蟒又一次钻出水面,尾巴上又卷回东西,游到临岸的地方,他将尾巴卷着的东西放上岸,一只金箱子,还有一只半人高的大鼎。 那只鼎是青铜大鼎,三足圆肚有两耳,每足还有兽头,刻有篆体铭文,气势宏大,古朴深沉。 金箱子与第一次搬出来的金箱子一样大小,金灿灿的。 就算心里承受力再好,乐韵都觉得玄幻了,瞪着眼张着嘴,隔了三十秒才找回自己的神智:“龙兄,你上来坐坐,我们……聊聊天。”如果不聊聊天,她会崩溃的。 黑白大蟒慢悠悠的爬上岸,拖着一身水渍滑行到人类小女身边盘成一个大圈圈,伸个头挨着小女孩子,就一个意思,想聊啥,我听着呢。 “龙兄,你搬出这么多宝贝,我受惊了,需要压压惊。”蟒蛟已通灵,乐韵苦着脸吐槽,一边摸背包,摸出药丸子拆开包装,打开金箱子,拿出金碗,将药丸子倒在金碗里,捧起来给蟒蛟大人吃。 一碗有三十来颗药丸子,白中带点灰色,郁香扑鼻。 大蟒张开大口,舌头一卷,将一碗药丸子全卷进嘴里,连个嗝都没打就吞进肚子里去了,还卷了卷卷舌头,意思是:还有没有?再来一碗。 “龙兄,我手头带的药丸子有限,没有再多的份了,刚才的这些比上次的更精纯一些。”一个大脑袋凑来,乐韵摸摸鼻子,指指金箱子和大鼎:“龙兄,你搬出这么多东西,然后要做什么?” 大蟒眨动一下眼睛,伸长脖子,将箱子往人类小女孩面前推动一点。 “给我?” 大蟒点头,身子回收,支起一颗头,慢悠悠的吐信子。 幸福来得太快,乐韵瞅瞅金箱子,瞅瞅蟒蛟,发现大蟒的表情可爱极了,伸手搂住滑溜溜的大蛇,凑过去“吧”的在他眼睛上亲了一口:“哈哈,龙兄,你太好了!” 挨人类小女孩亲了一口的大蟒:“!”人类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 “龙兄龙兄,礼物我收了,我在找药炼丹,凑齐药,我帮你炼一份适合你的丹药,你吃了丹药以后就可以不吃荤,身上能少些血腥气,有利飞仙。”乐韵欢喜的两眼眯成月牙弯儿,已经快晕乎,攀着蟒蛟称兄道弟。 黑白大蟒挨着人类小女孩,一人一蟒相依相偎,满满的温情。 乐韵搂着蟒蛟呵呵的乐呵一阵,再次研究金箱子的锁头,找到弱点,用同样的方式撬锁,弄掉小锁头,打开箱子,满满一箱瓷器,有景泰蓝的圆肚壶,天青釉的盘碗,蓝色玉壶春瓶,斗彩团花小罐,青花梅花瓶,瓷器空隙里有小小的渣斗,茶碟、还倒珍珠玛瑙等小件东西填充。 大蟒瞄两眼,并无多少兴趣,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只能看看,他就觉得感觉比较亲和,所以将东西搬来给人类小女孩子。 再次目瞪口呆的乐韵,慢慢的瓷器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全部排放在地面上,再把箱子里的水倒掉,重新将瓷器放回箱子里,盖起来。 又去看大鼎,那只鼎可了不得,春秋末期之物,也是所有珍宝中年代最古老的一件,绕着宝贝绕两圈,用力的抱一抱,能抱起来,立即将它丢回自己空间,然后再收金箱子,将两箱宝物全丢进回空间,转身瞅着伸长脖子的大蟒灿烂的笑。 东西一件一件的消失,大蟒满眼震惊,看了人类小丫头一阵,脖子越伸越长,绕着小女孩转,猜不出她把东西藏在哪,特意用头将她的手拨开,看她的手掌,还是没有! “龙兄,别找啦,你找不着我把东西藏哪里,我悄悄的告诉你,东西藏在这里,”乐韵指着自己的脑袋:“这是一个得道飞仙的大能帮我开僻出来的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大概是在某个窍里,能藏百来个刚才那种大的箱子,也不是什么都能藏,有些东西藏不了的,如果我死了,我藏的东西也会跟着毁灭消失。这是我的秘密,龙兄要帮我保密哒。” 黑白大蟒伸长脖子,看人类小女孩的头顶,仍然看不出什么,也感应不到奇怪的力量,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上次明明感觉小女孩没有带某些东西,她又能拿出来给他吃。 大蟒伸伸懒腰,掉头,慢悠悠的往前走,走到有独龙玉矿的地方,长长的尾巴卷动,将几块亮闪闪的独龙玉石从水坑里捞出来,扔小女孩面前。 跟着大蟒停留的乐韵,又看呆了眼,就出神的功夫面前堆得好多块石头,她的瞅瞅石头,下意识的收归己有。 大蟒将石头给了人类小女孩,昂着头,高高兴兴的朝洞外游行,到出口的地方还特意将水流截断,让人类小女孩走前面,他在后面挡水。 深受照顾的乐韵,迈着小短腿在前面小跑,叮叮咚咚的跑出石洞,外面太阳正艳,阳光与草木的气息清新而自然。 黑白大蟒晃到有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的地方盘起来晒太阳。 乐小同学坐大蟒身边拿出苹果、梨、香瓜和他分享,他不吃,她自己吃,边吃边叽喱哗啦的跟他说话,告诉他自己生日收到了一些礼物,可以炼丹药什么什么的。 她巴啦巴啦的陪蟒蛟说了一个钟的话,看时间不早,背着自己的背包,提着柴刀跟大蟒挥爪子。 大蟒看着小女孩钻进树林里,感觉她的气息远得再也闻不到,又盘成一圈,小女孩说可能要一二年后才能再来,修炼无岁月,一二年倒也不是很久。 第四百八二章 传说中的血族 辞别蟒蛟,乐韵再也没在山里耽搁,马不停蹄的翻山越岭,用了不到大半天功夫便赶到从Y南省去Z省的丙察线路途上的一个大镇,侦察到合适的时间,从空间里拿出摩托车自己跑路。 她计划赶夜路,等赶到Y南省德州的盈县才休息,可计划赶不变化,大概是因为路面太差,天黑后骑行不久,摩托车的后轮竟然爆胎,只好停下检查车辆。 动手能手强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车爆胎自己修,检查一番,找到爆胎原因,后轮上扎着一截半旧的、生锈的钉子,看样子不像是人故意放路面上的,应该是掉落在地面哪里,车轮辗过很不巧的扎进车胎。 各种骑游攻略上有驴友们的骑行经验,骑游的路上遇上各种问题都是很正常的,爆胎什么的是家常便饭,对于骑行客们来说路途中代步车出毛病是最常见的问题之一,所以各网上的骑行客的经历当中都会提及。 乐小同学在出发Z省就有所准备,找到轮胎漏气的地方,拔掉钉子,拿修车用的专用刷刷干净破口,再涂胶水,贴上补胎用的胶片,补好内胎,连外胎也修补一番,免得不小心有尖锐的石子从破缝里挤进去再次扎破内胎。 修好轮胎,重新打气,试骑车没问题再继续赶路,也只骑行到两个多钟,考虑到路面问题,找到安全的地方爬回空间休息。 晚上,乐韵睡得很沉,又陷于奇怪的梦,梦境里天宽地阔,春暖花开,苍悠的声音又念了一夜的书给她听,当准时醒来,耳边犹有朗朗书声在回响,忍不住哼哼,一夜之间,大脑里又被塞进一些知识,那些东西太……遥远,也不知有没机会亲身去体验。 定定的盯着微黑的天空发了会呆,爬起来观察,各门派送的礼物和从蟒蛟那里得来的宝贝的灵气都不见了,兴奋的拧亮电筒看空间,空间如期所料,它又扩宽了! 之前大概因空间灵气不充足,所以就算她往空间丢了有灵气的古懂和大量种植药材,空间就是不增宽,这次有收到的生日礼物和蟒蛟送的礼物,那个以前只露出一半面积的大花圃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只有几棵枸杞和红枣树也衬得花圃格外巨大。 不仅花圃呈现出来了,白雾还往另一侧移了一段距离,按宽幅算,白雾所在的位置大概紧挨着另一个花圃的边缘不远。 总体论起来,扩宽的宽度并算太大,然而,有变宽总比保持不变好啊。 乐韵兴奋的跳起来,绕着花圃跑了一圈,开开心心的在草地上打了两个滚,欢天喜地的跑去打理空间作物。 小狐狸把龙血树上的洞当家,和小墨猴天天没事就呆树洞里,当人类小丫头爬起来撒欢时,他坐树洞里居高临下的欣赏小丫头的喜悦,看到她努力工作,他抓起小墨猴从树上一跌而下,也去帮忙采茶、摘银花、摘果子等。 人逢喜事精神爽,乐韵心情美美的,干活也有劲,打点好空间作物,洗了把脸,吃了水果当早餐,侦察外面没有人,扛着车出空间,骑着摩托车赶路。 就算前天昨天已把最难走的路走完,因道路都是盘山路,非常考验技术,再加上车辆也越来越多,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远离高藜贡山的主体山脉群,在赶往盈县的路上,找着没人的地方藏好车辆,拿出塞得满满的大背包和一只大行李箱绑在行李拖车上,跑到一个路口等巴士车,乘巴士到盈县。 到达县城已过午,匆匆吃了午餐,乐韵打了部车直奔盈县与缅甸接镶的口岸镇,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在口岸的边防站办理出境手续,言明要出境赌石,将携带的密码箱里的七百万巨款报关。 其实,缅甸为大华夏国开了方便之门,允许华夏国人落地签,所以,哪怕她不办出入境手续,乘飞机或火车或汽车到缅甸境内再去办签证也可以,之所以先在本国内也办出入境手续,主要是因为她在缅甸需要用动用大量现金,如果不报关就是走私,因而先报关为妥。 因有护照,又是正常出入边境,在本国边防站办手续很简单。 缅甸与盈县仅一江之隔,过江即是缅甸,在盈县办出境手续,出境几公里才正式进入缅甸境内,乐韵再次去缅甸口岸处办理入境手续,并将携带的财产报关做备案。 缅甸的赌石行业是由华夏国人撑起来的,每年往返缅甸赌石的华夏商人比比皆是,缅方已是司空见惯,对于携带海量现金入境的赌石客,于缅方人员而言那代表着大额税金,谁也不会阻拦,一个章敲下去,热烈欢迎入缅砸钱。 办好入境签证,乐韵半刻没停,离开边检口岸,找到以运营为生的车包车奔缅国的克邦州首府密那方向。 缅国的克邦州与华夏国德州毗邻,密那是克邦州的首府,缅国北部的贸易中心城市,也是缅国最大的玉石产地,支撑缅国翡翠原石出口的最大翡翠产地的孟拱就在克邦州,相距密那仅只50公里。 乐同学一个人按自己的计划从Z入Y南省又出国跑缅甸的跑个不停时,黑九和神十六哥俩按计划在察县宿一晚,第二天开车沿CZ线去C省,两人不慌不忙的赶路,路上停停走走,磨蹭到12号才入C省,就那么慢要紧不要慢的在入C省的第一个县城入住。 哥俩俩很悠闲,每天都上街晃荡,将县里的各条公路都摸透了,13号也不例外,早上就外出压马路,直到半下午才回旅馆。 哥俩回到驻地,立即查看自己安装的“小眼睛”,分析来往旅馆和附近的行人,经过一番勘测和对比,找到了三拔形迹可疑的行人,他们不动声色的做了记录备案。 两人忙完,正想继续外出溜跶,收到队员们的密秘联络,忙看信息,竟然是柳队那边的消息,说从边防站查到小萝莉出境去缅甸,问他们在哪。 “小萝莉去了克邦州?”神十六整个人都不好了,差点将抱手里的本本扔掉。 “我的个天啊,小萝莉哪壶不开专提哪壶啊。”黑九抱头哀嚎,缅国克邦与Y南省的边境接镶处历来不稳定,同时印边线与Z省边界线也不稳,队长才不得不暂时放下保护小萝莉的事密秘赶往边境线执行斩首任务。 队长临行前再三交待,严防小萝莉靠近边境线,小萝莉要引人去高黎贡山解决,因为牵扯到非普通人,他们没办法,只能由她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把戏,结果小萝莉暗渡成功,可她入Y南省后直接出国又是要闹哪样? 莫非,小萝莉解决了一批不寻常的尾巴后又被人追踪到,她想将尾巴带去缅国境内解决? “十六神,你说小萝莉究竟想干什么?”黑九痛苦的揉太阳穴,小萝莉让他们走CZ线回京,来个声东击西,转移些人的注意力,现在怎么看都像是小萝莉实际上不仅是甩开了跟踪的小尾巴,同时也是故意支开他们。 “我脑容量有限,哪知道小萝莉想干什么,或许队长能猜到一二。”神十六抱着薄薄的笔记本,狠不得去把某个小萝莉捉回来捧一顿,小萝莉说好将人带入高黎贡解决后会直接乘机回京的,结果她去丢下所有人孤身跑国外去了,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怎么办?”两人面面相覤一阵,异口同声的问。 他们因特殊原因,绝对不能出国,也意味着不能立即从边境入缅去暗中追踪小萝莉的行踪从而保护她,现在唯有调其他人赶赴缅国去保护。 异口同声的问出相同的问题,黑九神**眼瞪小眼的瞪眼三秒,立即联系队里的联络员,回馈自己的位置以及反应小萝莉之前要去Y南省的目的,然后,立马收行李,片刻不停的赶往Y南省等着接应小萝莉。 他们俩将行踪回报给队里,坐镇京中的联络人员差点想哭,队长那边处于无联络状态,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在Z省的小萝莉与队长正好可以形成互补,双方各为对方吸引到部分视线,从而牵制住某些蠢蠢欲动的人,结果小萝莉甩下人往最危险地跑,等于送上门去给人当靶子吗? 某几位守在驻军区的兵哥哥气狠狠的边磨牙边启动队长留下来的第二方案,给隐匿在外的队员们发出任务,让他们立即赶往缅国保护某个不省心的小“国宝”。 当燕大校的队友们在调兵谴将时,遥远的欧洲,在位于欧洲名山阿尔卑斯山脉脉一处临山庄园的古老城堡里,主人正在庭院里的草坪上陪远方来客喝下午茶。 城堡的主人是位英俊的男士,非常年青,有一头浓密的、波浪似的柔软金发,碧蓝色的眼睛如澄净的天空中的蓝色,皮肤白晳,阳光下,他皮肤下的蓝色血管若隐若现,也是典型的欧洲蓝血贵族血统。 金发碧眼的英俊青年坐在金色的椅子内,面前是张包有金边的古朴木桌,铺着织花桌布垫子,点心装在金、银制盘子里,就连下午茶用的茶具也是镶着光灿灿的珠宝,他的对面坐着个亚洲面孔的美艳女士,乌黑长发披散,穿东南亚的笼纱装,手腕上戴有金、银、玉镯子,翡翠项链缠项。 金发帅哥身边立着家族侍者,为年青的先生和客人斟茶,分茶之后,垂手立在一旁。 “尊贵的女士,请喝茶-”帅气的英俊青年邀请客人喝茶,磁性的嗓音充满魔力,他自己优雅的端起镶金边和镶红宝石的茶杯饮茶。 美艳少妇用纤纤玉手端起茶杯,慢慢的饮茶,饮半杯茶,品尝小点心。 阳光暖暖的照沐着大地,碧草如茵,在座的一个是美艳女子,一个是英俊帅哥,就连点心也是那么的精美可口,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喝茶喝得差不多时分,美艳少妇用纸巾印拭嘴角,优雅而淡然的问:“莱安伯爵,您对我的提议考虑得如何?” “来自东方的杜妙妙丹,我的回答不变,我对你的提议没什么兴趣,更没兴趣合作。”年青的伯爵端着茶杯的手指节骨分明,说话时碧蓝色的眼睛折映着太阳的光芒,整个人都是那么的神秘、迷人。 “莱安伯爵是对我提议所给的回报没多少兴趣,还是对世间最纯净的少女鲜血没兴趣?”妙妙丹操着流利的英语,自信的跟年青的伯爵谈判。 “妙妙丹女士诚意不足,你找我帮忙用东方人的话说就是‘拿我当枪使’,我可不想莫明其妙的被人利用去招惹东方修士,变成受万人唾弃的毁约者。” “莱安伯爵,我很诚实的说清楚了因果,并没有欺骗,那个小人真的不是修士,只不过是认识修士家族的人,因为我的孩子父亲家族与她也有点交情,我和我母亲家族才不方便亲自出手,如果不牵扯到孩子们,我家族不用邀请伯爵出手相助,毕竟那个少女的血太稀有,太具有吸引力,我家族也舍不得与别人分享,因我母族与伯爵家族有渊缘,我才乐意与伯爵合作,并让出绝大部分利益。” “妙妙丹女士不用费尽心机拿少女血来诱惑我,我不会跟你合作的,修士合约还没到期,我和我家族不想当炮灰。至于血缘关系,妙妙丹女士你又弄错了,真要论血统,你的血统与茨密希族的一支分支勉强能攀得上关系,与我雷弗诺家族可没半点渊源。” 莱安伯爵坚定的拒绝美艳少妇的合作提议,不可否认,妙妙丹血管里的鲜血很诱人,但,家族的存亡更重要,他不能拿家族的存亡去赌一个完全不可捉摸的合作关系。 百余年前的修士合约协定三百年为和平时期,如今刚过去一百多年,各国修士都因休养生息都得到恢复,很多修士想毁约也不敢明目张胆,只敢暗中做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 血族深居西方,经多年休养就算远不及全盛时期,好歹也算是恢复了元气,然而,血族众氏族中的青年们大多资质平平,没有多少人有好天赋,经不起大规模的争斗,牺牲不起最好的就是不要参入修士之间的战争。 “我敢说,那个少女的血是世间最纯净的血液,喝一杯胜过喝普通血液百升,喝干一个人,说不定能让血族的能力提升一个层次,莱安伯爵对那么纯净的少女血也提不起兴趣,可见眼光真高。” “再鲜美的鲜血也要有命消受,为此,妙妙丹女士家族想必已经折损了不少人手吧,这件事我不会再考虑,妙妙丹女士请回,以后也不用再谈合作,我不做与虎谋皮的生意。” “真遗撼,莱安伯爵对合作没兴趣,我也不打扰您了。” 莱安伯爵拒意坚定,不可能跟自己合作,妙妙丹也不再强求,喝了最后一杯送客茶,起身告辞。 立在伯爵身边的青年送东方来客出庭院,一直将女士送出庄园,到外面乘车而去才返回,因伯爵在闭着眼睛晒太阳,他立在旁守候。 妙妙丹从庄园离开,在快到住宿的小镇时改道,绕过小镇,去另一个方向,行车约一个钟,抵达一座同样是离山脉不远的庄园,它比莱安伯爵的庄园小一些,算是个小庄园。 庄园里的人礼貌的接待了三天前有来拜访过主人的东方女士,请去与庄园的主人会晤。 妙妙丹在庄园里逗留了数个钟,在快黄昏时才由庄园的青年们送出庄园,驱车离去。 莱安伯爵在妙妙丹女士走后不再理会外界的一切声音,安安静静的睡觉,睡容恬静。 到快日落时分,有青年进庭院禀报事务,见伯爵还在休息,和伯爵的第一侍卫去一旁交谈,青年很快又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伯爵身侧。 当太阳从山尖顶向下沉去时分,莱安才缓缓睁开眼睛,碧蓝色的眼睛偏向蓝黑色,他优雅的起身,整整衣衫,从容的走向城堡,磁性的嗓音如晚风轻柔:“艾布纳,有什么新消息吗?” “有的,伯爵大人,”艾布纳追随着年青伯爵的身侧,恭敬的回话:“来自东方的女士从庄园离开后改道去拜访奥斯顿男爵,在庄园里呆了长达三个钟,推测可能达成某种协议,因为女士的表情十分愉快。” “估计老奥布里不在家,奥斯顿那家伙又自作主张了。”莱安讽刺的笑了笑,仰头看天上的云朵:“艾布纳,订明天的机票,我去趟缅国和泰国。” “伯爵大人您改变主意了?” “不,”莱安否定:“我不会跟妙妙丹合作,为了不让奥斯顿那傻瓜拖累血族,我去东南亚走走,告诫雷弗诺族人别跟其乱七八糟的团伙结盟做出破坏条约的事,以免给血族招来灭顶之灾。” “明白了。”艾布纳躬身后退去给伯爵大人安排行程,准备旅行所需。 莱安看着天空的流云飘走,沉思了几秒才进庄园城堡。 第四百八三章 丑出了新境界(二更 缅国没有大华夏国那么昌盛,车辆也没有Y南省边境城那么好找,乐韵租的是辆跑货运的小货车代步,并没有去克钦邦的首府密那,而是去了距密那仅50公里之遥的孟拱。 按路程算,孟拱与Y省相镶接的边境口岸有百公多里公里,按车速时速80公里的速度来算也就一二个小时,而缅国的公路有些地方并不怎么好,货车时速保持在60到70公里的时速。 路上有多个检查站,旅行车或挂Y南省车牌的车辆都要检查,乐小同学坐的是本地的小货车不用接受检查,得悠得悠的跑路。 百多公里的路用了近两个半钟,到达孟拱当地时间已是五点半后。缅国与大华夏的首都有近两小时的时差,真论起来大概相当于大华夏国首都的晚上七点半左右。 孟拱怎么看都是自生自灭式的自由发展式城市,居民建筑、街道的建设显得很随意,五点多钟,太阳还没下山,黄昏的气息却已侵袭城镇,通向城里的路可见归人,城镇街道上摆摊做生意的人也在做收摊准备,生活节奏缓慢而平静。 孟拱曾经是克钦邦州、乃至整个缅甸最大的玉市,从各个场口出产的翡翠原石大多要先经过孟拱、密那再流向其他地方,几年前玉市迁往缅国第二大城市瓦城,孟拱才变得不再是全国最大的玉市,但,它的位置仍然重要,相比较起来,它的流动人口很大,而来往的商人也几乎都奔翡翠原石而去的。 酒店并不特别多,乐小同学被货车司机送到了市里第二好的酒店门口,付了车资,进酒店办理住宿手续,她一口气预交了半个月的住宿钱,办完手续,高高兴兴的提行李箱上楼入住。 安放妥当行李,再下楼找地方吃饭,然后回酒店,检查过每个地方,没有找到摄像头,回空间忙完活计,洗澡洗衣服,然后看书到十一点睡觉。 第二日也即是6月14日。 当欧洲的天空初明之际,莱安伯爵带着贴身保镖艾布纳前往机场,与此同时,妙妙丹也取消原本预定去另一个州邦拜访某位伯爵大人的行程,临时起程回国。 六月的缅甸处于雨季期,经常下雨,14日清晨也不例外的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点令天空也变得有几分朦胧。 乐韵起得很早,在当地时间五点起床,发现外面在下雨也不急于外出,打坐练功到七点多钟离开酒店去吃早餐,回来时特意找酒店服务员们打听了哪条街可以赌翡翠原石。 一场雨下到八点才慢慢的停了,雨初歇的空气清新凉爽,远远的山头水雾濛濛,热带地区的风情便于此呈露出一角,也有了神秘感。 雨后,做生意的商贩们也逐渐出摊,带着水渍的街上慢慢的热闹了起来。 等到天空亮爽了些,乐韵背上包,拖着一只行李箱,快快乐乐的去逛街。 她绕了老大一个弯跑来孟拱,自然对自己的计划早有胸有成竹,按照从酒店服务员那里打探来的信息直冲赌石街道。 身为缅国曾经最大的玉市,孟拱或许没有Y南省边境口岸城市那么繁荣昌盛,然而,翡翠原石之多绝对让人拍案惊奇,翡翠到了华夏国的大城市是高大上的奢侈品,在孟拱,比在Y南省边境的待遇还要低,都是像大白菜一样摆在街道两边。 除了翡翠原石、半加工的翡翠,还有红玉、琥珀等,也有象、虎、豹等动物的牙或角、掌等,至于是真是假,跟赌石一样全凭各人眼光。 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她早,别人也不晚,很多淘翡翠的商人都晃上街,还有些是纯游客,抱着捡漏的心也晃上街凑热闹。 为抢生意,原本生活节奏慢的缅甸生意人也适者生存,响应一天之计在于晨的号召,有店面的很早开门营业,露天摊的商贩因早晨的雨延迟出摊时间,等雨停后才陆续出摊,每当摆出物品,主人或铺块防水布坐着,又或站着,没吃早餐的吃东西。 孟拱的玉市相当于是翡翠的第二手市场,第一手市场自然是出产翡翠原矿的场口,那也是最原始的第一手市场,不过,真正去场口的商人都是场主或者与场口经营者们是长期生意伙伴的大商人,一般来说并不是所有玉商都会去产地场口,毕竟翡翠场口都在偏远的崇山峻岭之间,外人去翡翠场口有相当大的风险值。 孟拱的规模还不及一个镇大,大约等同于一个小乡的乡政府所在的地方,因为曾经是翡翠原石流出前的第一个城市,就算规模小,街上反而十分热闹。 街道十分简朴,柏油路,居民建筑也是低矮的、有自家风格的民居,好在基础设施一般,却没有辜负曾经的“玉市”之名,铺面与摊上随处可见翡翠原石,还有红玉、琥珀等。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的话是有道理的,不到某个地方,永远不知道那里的习俗与环境,没到过Y南省边境城市的人肯定不相信翡翠珠宝满地摆的景像是家常便饭,同理,不到翡翠产地附近城镇,你永远无法想像出翡翠原石的待遇,它们就那么零零散散的躺在纸布面上,乍一看,不熟悉的人以为它们就是河边路边的石头。 露天摊是流动的,卖翡翠原石的有些是矿工自己挖来的,有些是倒腾原石的,有些受雇帮人出售的,摊位之间有时也会杂掺着卖水果的、卖小饰品的,卖菜的等等,比起单一的卖石头街也更有生活趣味。 拖着行李箱上街的乐韵,兴冲冲的冲到翡翠原石最多的一条杂货街,先在远处粗观全街再走近细看,挨摊儿的寻宝捡漏。 地方小,街也不长,大概就一百多米,然后转弯,分岔,再分出许多小街巷子,但凡比较大的街巷都能摆摊卖买,没有满街转的城管。 最近翡翠产地的市场,翡翠原石的含金量比在Y南省边境城所见的原石含金量还高一些,毕竟Y南省边城的石头有些也是在孟拱经人淘了一遍,比较明显能判断出质量的好料自然先一步进了专业玉商的口袋。 初来乍到,乐韵不熟悉砍价方式,先不谈买卖,暗中侦察“敌情”,从别人买卖谈价里推断出商贩们大概能承受的价格,以此为依据做为砍价底线。 孟拱街上翡翠原石很多,但并不等于是白菜价,商贩也好,专做石头生意的商人也好,也懂什么叫适应社会,因为买家多,价格也不低,相对而言却是普通人能接受的价格,因为在产地附近的石头没有上公盘,是税前的货,在市场上的价格自然低一个台阶,买主自己带石头出境要交税,还要运输等费用。 乐韵摸清街上买卖的潜规则才决定出手,仍然只挑光环最亮眼的原石下手,那些料子水头略差一点点或料好水头什么都好可裂缝太多的统统排除在外。 仅只一百多米的距离,在商摊上共入手二十块料子,块头比较小,最大的也就十几斤,唯有在一间商铺里入手一块三十多斤的石头,同时入手一块树化玉、一截象牙骨雕,一只虎爪,共砸出去二十一万大洋。 买石头没花多少钱,主要是仅树化玉花去近四万块,虎爪和象牙共两万,货主其实自己都辩不出真假,半真半假的就把它们卖了。 扫荡了一段街,找地方借口上厕所,将放箱子里的东西转移部分进空间,继续逛街,每逛一条街巷都有小小收获,不是收获到一两块看得上眼的翡翠原石就是捡到珍稀动物的牙、爪子、角,还有珍贵树木雕琢出的雕件。 最开心的是在一个卖水果的摊位捡到的一只盆,盆是黄金樟树所制。 黄金樟又叫山香果,是生长于东南亚热带雨林中的落叶乔木,成材需要五十年,硬度高,耐磨损,不易变形,而且耐酸碱,防潮耐腐。 原本黄金樟木质经抛光打磨后经光合作用氧化呈黄金色,且而随着时光流逝而越显高贵与凝重,然而大概因盆子在主人手里经历的时光太久,又常年浸水,受烟熏水泡,表面变得暗淡灰沉,还有几个小凹缺口,非常陈旧。 摊主用黄金樟木盆装着自种的草莓在卖,乐韵没看中草莓,看中了盆,所以花了二十块钱买草莓,然后花了五百块钱买盆,看起来与买椟还珠的故事有点类似。 淘到陈旧的木盆,为免货主反悔,她提着东西,不动声色的开溜,溜到另一条小巷子才一个人傻乐。 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 盆的材料超过五百年,也就是说是用五百年以上的黄金樟打造而成,也不知在盆主家流传了多少代竟弄得面目全非。 淘到件古懂,乐韵心情美得晴空万里,快乐的像匹小马驹,欢乐的在大街小巷子里穿梭,在商铺商摊上淘石头,淘小物件,跑去原本是居民区的街角里晃悠,被人藏在家里的有灵气的物件淘不到便当不知道,能淘的都淘走,还跑去效区垃圾堆捡到几样被人当破铜烂铁扔掉的日常生活用品的残缺零件和废石块。 她东一圈西一圈,将整个孟拱的各个区都走遍,到半下午收工,拖着行李箱返回酒店,麻利的收拾整理一番,再次背着包拖着行李继续去玩耍。 第二次上街,乐小同学再次满街逛,逛到日落西山时绕出乡镇,沿一条通向镇外的一个乡村走,到无人的山脚立即躲进树林里溜回空间,先带着小狐狸和小灰灰打理空理作物,等忙清私人活计,找出东西,给自己化妆。 小狐狸不明白人类小丫头想玩什么,想坐着观看,结果人类小丫头说要洗澡,用布蒙了他和小墨猴的眼睛,还戳了他们几下让他变成木头,他只能顶着块毛巾,默默的忧伤。 点了小狐狸和小灰灰的穴道让他们动弹不得,乐韵飞快的脱掉衣服,坐进装有水的桶里泡澡,泡约一个钟才结束,洗个澡,白嫩的皮肤变变得与东南亚人氏的皮肤很接近,但又要白嫩许多,像是从不晒太阳的那类养尊处优的人氏的皮肤。 将皮肤易容,换上衣服,再次用易肤水涂脸和脖子,耳根等地方,又洗头发,让头皮和脸耳等地方与身上的皮肤一致。 当皮肤改变成理想的样子,拿一顶发长及腰的假发戴头顶,用特制的胶水粘边缘,粘得牢牢实实,莫说甩头发甩不掉,就是谁扯抓住她的头发也扯不掉假发。 将自己易容得七七八八,乐韵愉快的给小狐狸和小灰灰松了蒙眼睛的布,解穴,再试着给自己贴眼瞳。 终于从当木头状头解脱出来,小狐狸伸伸懒腰,正要埋怨人类小丫头太不讲道理,看到眼前完全变样的一个女孩子,瞪大的金色的瞳孔:“小丫头,你疯了吗,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丑?” 小灰灰眼碌碌的在转眼睛,当听到小狐狸大惊小怪的叫声也赶紧看向饲主,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吱”的尖叫一声向后跳开一步,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 “你说我丑?”乐韵差点想甩巴掌过去拍死小狐狸,利落的将眼瞳贴妥当,伸出爪子抓起放一边的镜子看自己的劳动成果。 镜子里印出一张青春女青年的脸,柔软的乌墨长发披肩,齐眉留海遮住了额头,大大的眼睛,皮肤比较白,没有画眉也没有涂口红,但是看起来绝对与丑不搭边。 人类小丫头在照镜子,小狐狸一跳跳到她肩头,伸出一只小爪子指着镜子:“镜子里的这模样真丑啊,瞧瞧,这眼睛虽然变得很大,一点灵气都没有,灰蒙蒙的像半死不活的死鱼眼,再瞧瞧这皮肤白是很白,可一点也不水灵润滑,还有头发看着乌黑发亮实际连点生机都没有,好好一个水灵灵的小美人硬给整成这副像了无生机的布娃娃相,辣眼睛啊。” “哼哼,我乐意,咋的?”乐韵昂昂小下巴,听小狐狸说她像死鱼样,本来想一巴掌拍死他的,看在小狐狸意思是说她本人的面貌好看的份上,她就不打他了。 “不忍直视啊。”小狐狸一把捂住眼睛:“小丫头,你还是早早出去辣别人眼睛吧。” “该出去的时候我会出去的。这样子,我相信没几人会认出是我。”乐韵骄傲的扬扬眼角,嗯嗯,女汉子变长发飘飘的样子也蛮有味道的,想必有谁想追踪她,就算两人面对面都不认不出来她是谁了。 “讲真,如果不是跟你朝夕相处的人,看你这副丑样根本认不出来是你,你改妆后丑出了新境界,当然,本狐认得出来,谁叫你气味没变多少,声音也没变。” “等会我就吃变声丸,把声音也略略变一变,至于气味,我不想吃乱七八糟的药丸子。”她有能让汗味变臭或变酸的药,可她不想吃,没那个必要。 “小丫头,你整成这个样子究竟是想干什么,有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把自己变丑?” “我要去发横财,不想让人记住我的脸,只好委屈我自己变成陌生人。” “小丫头,你不会是想去打家劫舍吗?”小狐狸夸张的做西子捧心状:“我的天啊,小丫头你好歹是个小美人,千万别走上岐路啊,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事是有违道义,会折损修行功德的。” 爪子一伸,乐韵一把抓起肩膀上的小狐狸扔飞:“特么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我想得那么坏,你哪凉快哪边去。” 被扔飞,小狐狸在空中一个翻滚,灵巧的落地,再飞跃而起,三蹦两跳跳到人类小丫头身一把抓起小猴子,几个起落就蹿到龙血树下,哧溜哧溜的爬上树窝树洞里趴着晃尾巴玩耍。 小灰灰从小狐狸爪子里落地,拍了拍胸,狐仙大人总是动不动就拧她,好可怕哟。 乐韵丢开小狐狸,给自己画眉,用特殊颜料将眉毛画得浓淡相宜,眉尾细长,又给自己把眼睫毛卷得向上弯翘,折腾良久,整得自己找不到破绽了,吃颗药丸子,再吃水果当晚餐,然后看书。 当到晚上九点多钟,溜出空间,打着电筒走夜路。 缅国是热带雨林地区,海拔也高,白天日照充足,因森林覆盖面高,也并不显得特炎热,晚上气温也炎不凉。 孟拱的夜晚很静,城效更加宁静,夜车属于凤毛麟角,没有车,没有行人,乐韵迈着小短腿,独自压马路,晃啊晃,从镇的这个方向晃到完全相反的另一个方向的一条路上,找着合适隐蔽的地方,爬回空间睡觉。 次日,乐小同学醒得很早,天没亮就起床,收拾收拾,吃点水果垫肚子,闪出空间,拖一个绑有大号密码箱的行李拖车,背一只鼓鼓的大行李包,沿着进城的路慢悠悠的晃向孟拱镇。 清晨的孟拱像恬静的少女,文静美丽,做早点生意的居民起得较早,街道上已有餐食香味,有些居民家也飘出炊烟。 改头换面的乐小同学,拖着行李进镇,找到一家早餐店吃份早点,不慌不忙的去专营跑车的停车位置包车。 ------题外话------ 小仙女们,元宵快乐,大家记得多吃几个汤圆哟! (因为是汤圆节,所以某货雄起,万更走起嗯~) 第四百八五章 等级高就是好(二更 乐小同学一心一意想着收集有灵气的翡翠,才没空费脑细胞思考她的到来会不会引发动乱,悠哉优哉的前往翡翠产地老场区的帕岗。 帕岗镇是矿工家、场口主、珠宝公司驻点等组成的聚集地,因受翡翠逐年价增的影响,越来越多的人去挖矿,也逐渐发展成一个镇,在去帕岗场口的十里长的路道两边是居住区,有各类小商店,即卖生活品,也有翡翠原石店,老场区的很多场口有翡翠石的人都带原石到帕岗镇交易,很多玉商们也会到帕岗淘货。 因为路上与人错车,耽误不少时间,阿土的车用了五个多钟才杀到帕岗,抵达时已是下午近下三点,帕岗的街上商贩们都支着太阳伞遮阳,穿纱笼的男女们都在荫凉的地方坐着或站着,在街上行走的人都戴着草帽或太阳帽或者打着伞。 离集镇还很远的时候,乐韵就抑不住心灵蠢蠢欲动,翡翠场区的山岭都冒着灵气光,说明有数不尽的宝藏。 当面包车进帕岗,她趴车窗看,两只眼瞪成牛眼,扫描侦察哪里灵气浓,哪个角有好石头。 阿土司机来往帕岗的次数没有百次也有八十回以上,对街上哪个店石头多,哪个店是哪个场口的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溜溜儿的开车到街半中的地方,在一家农家旅馆前停。 集镇上没有高档旅馆,都是居民将自己家腾出房间来做旅馆,一家三两个空房就能接纳客人,住三五人,专营旅馆的农家大概能住十来人,都是大通铺式的大房,不可能单间或双人间,除非你包下一个大间。 当地的住宿费不太贵,也不太便宜,五六十块到百块一天,阿土停车后果断的去订购客房,只订了一间,因为租车的雇主说她赌石赌到的石头会放车上,为了不被盗,她自己睡车上看守,之前也谈好了如果路上要住宿,正规的住食费用都由承包车子的雇主承担,车主另外的消费则由他自己负责。 司机去办住宿手续,乐韵拆下行李箱,拿只厚厚的袋子绑李拖车上,提行李车和大背包下车,又拿出一顶太阳帽戴头上,等阿土办好手续回来锁好车,她去逛街。 阿土司机兴致勃勃的跟着娇小的女青年去赌石,他偶尔也会赌石,只敢赌几百块人民币的石头,成千上万的不敢赌,毕竟他是有家口的人,要养家糊口,赌不起。 女士在前,阿土跟在一侧,他看到很多人看向他的雇主,没办法,雇主长得真的很美丽,皮肤白晳,穿长过小腿的连衣裙,身材特别火辣,她很像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 帕岗发展成了自由大城镇,房子即有现代化式的、带有欧式风情的洋房,也有当地居民传统楼房,有讲缅语的,也有讲少数民族语的,也有华夏的汉语,还人傣语。 讲汉语的都是玉商或者在缅的华夏人后裔,甚至可以说,翡翠场区的矿工百分之七十都是华夏人后裔,他们的祖辈们很早以前就在缅挖翡翠矿,祖辈吃的就是那碗辛苦饭。 改头换面后的乐小同学也讲缅语,当初跟着杨土壕学了那么多天的缅语,仗着超强的记忆力,她硬是生生把自己逼成了缅语通,如今能做到以假乱真,因此就连司机都没怀疑她,以为她是缅国本土人。 懂当地语言的好处就是走在街上能听懂别人在讲什么,分分钟就能收集到自己需要的信息。 依仗着懂缅语的优势,乐韵昂着小下巴,迈着小短腿愉快的逛街,表面边逛边欣赏,实际上朝自己之前侦察到灵气光很浓的地方跑,一路慢走慢停,状似是旅行客,已将某些人谈论价格或者他们的底价偷听于耳。 走了十几个店面和摊位,装作漫不经心的停留在一个店铺外,有三人在观看店铺前摆放的石头,卖主正在跟人说石头都是新出场口的货。 看几眼,蹲身,拿出电筒在一块石头上打光,接连观察了好几块,扒拉出其中一块七八斤重的乌砂壳石头问卖家几多钱。 卖家讲缅语,凑近,在计算机上打出价格:100000。 乐韵懂了,十万的数字是缅币,人民币是480块,为了安全起见,再次跟卖主交流,谈论交易用的币种,达成用人民币支付的协议,将石头抱到一边,将背包松开一边肩带,开拉链从中摸出一扎人民币,数出五张,换回一堆五千多缅币。 付了钱,将石头装进放行李拖车上的厚背包袋子里,绑拖车上继续走。 雇主付钱的时候,阿土特别惊奇,很想问她究竟是缅国人还是华夏国人,最终还是守本份,没有多嘴问。 第一块石头是块冰种的飘绿翡翠,并不是顶级的绿,对于乐韵而方可捡可不捡,因为才四百多块,与在Y南省相比较算是很便宜所以入手,好歹也是有点灵气,凑少成多嘛。 逛好几个店,到相中有灵气让自己心动的店铺,外面的石头有好有坏,进店去溜跶。 店铺只有不到十五个平方,塞满石头,大大小小的毛料摆放在货架子上堆得像乱石滩似的,重的大概有百来斤,小的只有几指宽。 乐韵拿着手筒这里照照那里打打灯,溜到一角,挑挑拣拣,挑出两块石头,一块有三十来斤,灰白壳,一块是乌砂壳的,大概有十几斤重,大约石头刚从摆出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称重,没有标具体的重量。 客人选中石头,卖家上前谈卖买,第一块小的,开价二万人民币,砍价到五千,双方没达成协议,长发女青年果断的放弃,谈第二块,大的石头开价五万,砍价到一万五,卖家不情不愿的出手。 付了钱,乐韵将石头装进袋子里,拖着继续跑。 在雇主与店主谈生意时,司机阿土眼睛都快瞪爆,女士简直太会谈价了,而且,她嘴里吐出的话成套成套的,对场口的特征一清二楚,百分百的内行人啊。 有了那层见解,他跟着雇主溜跶时努力的长见识,吸取经验,看她赌了七八块石头,到一个摊位前他也试手,入手一块二千块的毛料,等离摊位远了悄悄的问雇主是赔是赚,雇主瞄眼,给了他一句“能赚,但是不可能多”。 他兴奋的抱着石头跑去一家店里磨,磨掉一层皮,是豆青种,品质一般般,问有经验的店主,答案也是能赚个一二千左右。 阿土司机对雇主的佩服如乌龙江的江水涛涛不绝,抱着自己的石头满大街的找雇主,结果找遍半条街都没找着,他只好自己玩。 乐韵并不是躲司机,而是在找到自己中意的石头后已经换了方向,去另一边街以向回走的方向走,边走边找石头。 她侦察出有灵气的地方大多数都找到,有两个地方到傍晚时歇业,没能找到,有两个地方等她去时石头被人淘走,有好几个地方的石头灵气很浓,可石头上的咎太多,不宜入手。 司机阿土逛到太阳落山后回车里等,等到天色黑沉,满街亮起了街灯,雇主都没回来,他只好耐心的等,等啊等,等到差不多八点半,雇主拖着行李拖车姗姗而归,她赌到很多石头,行李拖车上的背包都塞得半满,他没有多问,帮长发雇主将行李拖车搬上面包车,锁好车,去吃饭。 吃了一顿当地的风味餐,乐小同学先去司机订的客房洗澡,然后让给司机住,她回车里看守车。 面包车没有装行车仪,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眼睛,她一个人呆车里,整顿行李,将部分石头丢回空间,自己也回空间打理作物,打坐过一点,再回到车上睡觉。 夏季的夜,天空繁星密布。 夜深人静时,缅国的首都沉睡,一家大酒店内的客人也进入梦乡,一团黑影从一间客房内的阳台飞出,在空中化为一只巨大的蝙蝠消失于夜空。 另一层楼的一套客房客厅外的阳台角落里一双眼睛看着蝙蝠飞走,紧贴墙壁的人轻轻的退回客房,对着在歪坐客厅沙发里喝红酒的男爵回报:“少爷,伯爵外出了。” “等级高就是好啊,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奥斯顿晃着杯子中的红酒,眼神冰凉。 血族并不是人人都会飞的,普通等级的血族只是迅度很快,并不能飞行,只有到伯爵那样的等级才能像蝙蝠自由飞行。 莱安是伯爵,所以可以化蝙蝠飞行,他只是男爵,能轻松跃上艾菲尔铁塔或者几百层的高楼,却不能在天空任意翱翔。 保镖不说话。 奥斯顿自叹自艾似一句继续喝红酒,心底更加坚定,如果他和妙妙丹合作顺利,或许他很快也可以升级到伯爵,也能想去哪就去哪。 莱安伯爵到快天明时才返回酒店,只眯了一个来钟天就亮了,他和保镖们起床用了早餐,收拾得整整齐齐奔向缅首都的玉市街做个名符其实的赌石人。 奥斯顿也带着家族保镖外出游玩,免得被莱安伯爵发觉自己的意图。 两支人马早出晚归,真的像赌石游客在当地流连忘返。 第四百八六章 有选择性的捡漏 翌日,也即是15日,当太阳初升时,帕岗的街上热了起来,那些上午上摊,中午后收摊的个商营业,卖翡翠原石的矿工上街摆摊,卖水果的,卖菜的,集镇上也真正的像个城市。 缅国是热带雨林国家,雨季旱季分明,每年雨季时期,因雨水太多,容易滑坡或发生泥石流,挖翡翠太危险,翡翠产地也停工休整,唯有部分安全性极高的小场口偶尔开工。 雨季不能挖翡翠矿,以挖矿为生的矿工族们便闲了下来,有些人会找其他活计谋生活,有些种植作物,有些人无所事事。 帕岗的街上也有很多谋生活的矿工,找不着事做会聚集在街头街尾打牌小赌,到街上走一圈,处处可见穿着笼基和人字拖的男男女女。 昨天有些商店因到傍晚歇业,乐韵没有跑遍,早饭后又去逛街淘料,遇上不是顶级料、价钱便宜的也入手。 晃荡了一个多钟,又下起来雨来,集镇街道上的人都淡定的不能再淡定,摆摊的、在街上逛的都有准备,有些打伞,有些披雨布,有些无事晃荡的人站别人屋檐或大伞下避雨。 站在一家店外大伞下避避雨,乐韵顺便听别人聊天,等阵雨过后继续逛街,逛到快中午时收工,将淘来的翡翠石头搬回面包车上。 中午吃饭前,阿土司机受雇主所托跑去请来一个本地矿工当线人带路去淘料子,他非常乐意帮雇主跑腿,帮找个带路的人能得一百辛苦费。 矿工们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传播消息也很快,哪家矿工挖到块好料,哪家存有石头,矿友们差不多都有所闻,有个别老矿工比矿场主或玉商们更内行,懂从看翡翠原石的壳皮定品质好坏。 阿土司机请来的矿工四十多岁,不到五十,那个年龄段正合适,经验足,又会玩手机,信息流通快。 受雇佣的矿工和雇主一起吃饭,下午便尽职尽责的带雇主去矿工住区晃荡,阿土司机机灵的帮雇主拖着行李拖车跟去长见识。 中年矿工推荐的卖主手里都有货,有些是三五块,有些存有十来块,有两个是做原石收购和批发从而赚差价的小小老板。 矿工们居住的地方很简陋,房子多是简易铁皮房,有的是几根树桩支起屋顶,外面围栅栏,谈交易时就在外面,主人拿石头给人看,买卖谈不成,石头收回去。 翡翠场区的翡翠原石大部分在场主或玉石公司手里,品质好的,块头比较大的,大部分送去瓦城,或者送往首都准备参加八月的公盘,滞留在场区的多为小型毛料。 矿工们挖的石头一般会以低价卖给场主,手里有留石头的矿工家多为中等或上等级别的矿工,经济能过得去而不急于用钱,所以将石头暂时积攒起来,等着在合适的时候再以高价出手;有些矿工生活压力在,挖到石头就会低价出手,换钱生活。 中年矿工带着雇主去淘料,有时会联系同行,互通消息,筛选更好的货源。 乐韵眼光很高,很挑剔,所以十家有七八家是谈不拢生意的,最初走的几家都没中意的石头,直至在一家搞收购再转手赚差价的矿工家那里才入手三块料子,也讲话算话,给了中年矿工五十块辛额外奖励,以表示对他推荐的货源很满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额外奖励起了作用,中年矿工再推荐的货源档次明显好了些,乐小同学也陆续入手几块小料。 当跑到半下午后,中年货主终于给推荐一份他压箱底的货源:一家专营翡翠原石的珠宝商公司在帕岗的存货点,虽然大部分货都已送走,存货总体来论要比其他地方多。 存货的地方是一栋民宅,放翡翠的地方用墙围起来,上面盖石棉瓦为屋顶,不要以为简陋好偷盗,人家管理者手里有枪,还是正大光明的合法持枪者,谁敢盗窃被打死就等于白死了。 有商人来看货,负责管理的宅主倒没有推三阻四,很爽快的开了门,拉亮电灯,大大方方的给人看。 存货不是很多,都是中号和小号型毛料,小型毛料很多,像河边的石头似的叠堆在成堆,起码有一吨以上;中号毛料比较小,十几斤到几十斤的也有几百块,上百斤的不到十块。 灯光很昏暗,屋里有些窄仄感。 进民宅楼前,乐韵观察过情况,居民楼二楼有人盯着,还是那拿枪的那种,人在窗口监视着楼下放毛料的地方,也可以说人是在别人枪口下看货。 光线不够亮,她拿出手电筒走向毛料堆,在小料区一角研究欣赏了长达十分钟,挑中两块巴掌大的毛料,再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共挑出十一块小料,放在一角,再去看中号型毛料。 毛料堆放的地方不同,价格也有差别,有些论块,有些论斤卖。 对于赌石方式早滚瓜烂熟的乐韵,非常老道,将挑中的料子移出,再去挑其他的,挑挑拣拣花了近四十分钟,挑出十来块中号料,最大的一块有一百六十公斤。 当线人的中年矿工一脸震惊,这是大主顾啊。 管理者抱着计算机,等女商人挑完料,跟人谈价,中号的石头有两块是三千块一块,中大号的石头有四块三百块一斤,有五块四百块一斤;小料五十块钱一块料。 本着要节约钞票的原则,乐韵友好的讨价还价,将两种石头统一还价到二百五十块一斤,双方成协议,全部毛料共计二十二万一百人民币,最后还砍掉一百零头,二十二万整。 买卖谈成,负责管理的宅主也帮装石头,大号小号石头分别用编织袋装起来,然后提货出存货仓,在宅子门**易。 翡翠场区交易都是现金交易,除非是公司之间的大型买卖才接受支票或转帐,小型交易一律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交钱后大家两清。 装原石的袋子绑行李拖车,有几百斤重,乐韵一手拧装有近百斤重的小号石头的背包,一手拖车,轻轻松松,毫无压力。 长发女商人体型矮小,而力气却大的出奇,中年矿工和司机阿土看得目瞪口呆的同时也多出一份忌惮,大致明白为什么她敢一个人深入翡翠场区来淘料子。 石头有点多,不方便再钻小巷子,乐小同学先回停车的地方,将石头搬上车,留司机帮看守车,她自己和中年矿工再去淘货。 因为对女商人有忌惮,中年矿工没敢生半分不安份的心思,尽责的推荐他所知的货源,带着女商人在矿工住区跑。 就算是在翡翠场区,好料也有限,乐韵第二次出发只淘得七块中意的料子,到日落时分收工,回到面包车处,将石头放车上,锁上车,三人去吃饭。 之前说好雇佣当线人工资二百块,预付了一百,饭后,乐小同学将另一半付给中年矿工,同时再给他五百辛苦费。 中年矿工一天赚得比正常时一个月的钱还多,还免费吃了两顿饭,拿着工资开心的回家,走时还特别交待说如果明天还需要去淘货,到哪哪找他。 等中年矿工走了,乐小同学给司机阿土三张粉红毛爷爷,他帮找的线人不错,又帮守着车,给点辛苦费给他,免得让他寒心。 阿土司机一天的额外收入就有四百,激动的咧着嘴笑,当雇主去洗澡时他又心甘情愿的守车,然后换他去旅馆休息。 一天半下来攒积到好几百斤石头,考虑面包车承载重量有限,等到半夜,乐韵将石头全部转移进空间。 次日,早饭后准备离开,阿土爬上车,感觉有点不对又想不出哪不对,开着车跑了一段路终于发现端倪,转头望后面,发现空空如也,吓得一脚踩刹车,车子一个急刹车刹住,他脑门子上尽是汗:“娜玛,您的石头全不见了!” 他不知道雇主的全名,只知道名字有个娜字,按当地的风俗,所以叫娜玛。 被急刹车差点撞玻璃的乐韵,刚坐正身想问怎么了,听到司机惊叫,伸手摁太阳穴:“吴山,我忘记告诉你,我家族派人跟着我的,因为翡翠原石有点多,载着不方便,我通知我家族人昨晚过来拿走了。” 阿土司机的名字翻译汉语是土山,可以叫阿土,也可以叫阿山,而吴,不是他的姓,缅国人是没有姓的,吴是尊称,相当于“先生”,适用于男子,对女士的尊称是“杜”,“玛”是对女青年的尊称,意思是“姐”,差不多是汉语中的姑娘的意思。 “拿……走了?”阿土还没从惊吓中回神,喃呢一声。 “是的,因为我家族人不方便露面,所以才由我来赌石,他们不想让人看见他们的脸,不会跟我一起出现,昨晚也是半夜才过来拿货,以后这样的情况大概会经常有,希望不会令吴山感到困扰,如果吴山觉得烦恼,我付车费给你,我再另外租车也可以的。” “啊啊啊,不,不烦恼,没什么的,就是以为您的石头在我们吃饭时被偷,吓了一跳。”听说年青的娜玛想另租车,阿土一个激灵就回神了,雇主很大方,包车还包吃住,还有小费,比以前包车的雇主好讲话一百倍,他不想失去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我的东西一般丢不了,谁偷我的东西,他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的家族不可能不追究。” “哦哦,不是被偷就好啊,娜玛,我们继续走啊。”阿土后背冒出些冷汗,急急忙忙的发动车子,继续赶往下一个场口。 雨季有时一天能下好几场雨,有时一天不见雨,当天早上天气晴好,到九点后又哗哗暴雨,还是一边下雨一边出太阳。 原本以路程算,阿土司机的面包车大概用一个多钟就能到另一个场口的矿工集居地,因下雨,路上有个地方被山水冲出坑,找石块填充了才能过,耗去些时间,用了两个多钟才赶至。 并不是每个场口都像帕岗形成镇,有些场口的矿工居住区很散乱,像个小村,也并不热闹。 乐小同学去的第二个场口区还算大,像个大点的自然村。 到地头后,阿土司机发挥出聪明机智,跑去找个机灵的矿工当线人,带路去淘货,当晚也住在矿工家,就像住旅店,住一晚六十块钱一个人。 在场口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启程去另一外著名的场口转悠淘货,她不求多,只求质量好,所以在翡翠场口的第一手市场也没淘到多少货,两个场口的货加起来不及帕岗一个地方多。 货少,没有转移,全部存放在车子里。 乐小同学一个场口一个场口的淘宝,其实,翡翠产地也并不是遍地翡翠,也并不是挖几下就能挖到翡翠,翡翠都是藏在岩石泥土里的。 有利有弊,当地盛产翡翠,带动相关经济发展,也给国家赚得无数税收,然而产翡翠的地方都被挖得光秃秃的,对环境破坏极大,临近场口的河流也都是浑浊的。 因为时间并不是多的没地方花,乐同学也没空亲临场口去看产地场口具体是什么样子的,雨季不挖矿,场口也有军队看守,防止人偷盗。 雇主去各处转,司机也乐得赚钱,载着雇主从这里到那里,著名的场口一般一天,有些场口只停留大半天,当离开帕岗又走访完第四个场口,也到了6月19日。 20日,乐同学抛下老场区,直奔小场区,途中经过新场区,去两个场口兜了一圈。 小场区,也叫南场区,远离老场区,占地面积相当于后江场区三倍大,但场口并不是很多。 小场区在老场区之南,中间隔着很远的距离,离开老场区,沿路出山,再到公路上才能转向去小场区。 面包车车从老场区走出,在一个城市住了一晚,乐小同学21号早上才出发小场区,在中午前赶到小场区。 小场区的翡翠矿属原生矿床,是缅甸翡翠矿区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阿土司机载着雇主,去著名的南奇场口,逛半天,第二天去一个最有名气的叫“莫六”场口。 第四百八七章 捡完大漏就跑路 乐同学在翡翠场区满地跑时,黑九、神十六走走停停的耽搁了四天的功夫总算跨越C省和半个Y南省,到达与缅交界的盈县,等着乐小萝莉的消息。 而在缅首都游玩几天的莱安伯爵,于18日也抵达克邦州的首府密那,在当地游玩两天,兴致高昂的开赴翡翠产地克邦州进行实地体验。 莱安伯爵去往密那,奥斯顿在19日改去瓦城。 妙妙丹在母亲的别墅内坐等刚的消息,一天二天三天四天,一连等了四天都没任何消息,再也坐不住,乘飞机到密那,再去孟拱。 妙妙丹亲自去孟拱,刚紧随而至,两人入住最好的酒店,暗中寻找人,可惜,怎么找仍然找不着那人,不知道她去了哪,网络上找不着人的行踪,去人住的酒店打听,酒店服务员回应说客人说要等位朋友在孟拱碰面,朋友没来,她先去找玉化树。 妙妙丹和刚半信半疑,暗中让人去出产玉化树的县城和交易市场,同时严密监督孟拱和密那两地。 6月下旬,也是高校学生们的毕业季,各大校的毕业生们不管再不舍也好,恨不得早早离开的也好,都拦不住时间的脚步,迎来他们离校的日子,拍毕业照,参加毕业典礼,忙个不停。 当然,有部分学生例外,他们是考研的人员,不考研的人即将踏入社会承担起成年人该负的责任,考研的学生们忙着备考。 到6月下旬,Z省的虫草区的采挖也差不多到晚期,部分海拔略低、气温高的地方在下旬时结束,进入回填泥土和养护草场的工作,偏北的地区海拔最高因气候寒冷还可以采挖。 曲县的海拔高,每年虫草采挖期比海拔低的地方推迟数天,结束期也略晚一点,大概可以持续到23、24那几天,如果气温一直低,可以持续到月底,当然在7月前都会结束,留最后一班虫草让它开花结孜子成为来年的虫草种子。 贺家帅哥们的收购工作到20号,预计21号拆帐回京。 因收购工作即将结束,达瓦村里的村民也将家里的虫草全部提去达瓦外孙们那里卖,有些阴干了,有些还是半干货。 贺家帅哥们照单全收,来不及分等级,统装,用大袋子密封打包,等运回京中再慢慢的清理整顿。 21号早上,贺家帅哥们如期拆帐,村民也帮忙,将物品打包好,次尼兄弟们也和外孙们回村,在家里相聚。 当晚,村民送了很多礼物给贺家帅哥们,当然,并不是全部给他们的,有一部分是给小姑娘的。 贺家帅哥们带着村民的礼物,于22日辞别,到乡镇里与休息等候的贺家公司的采购人员一起踏上回京的归程。 在贺家帅哥们欢欢喜喜回京时,乐韵坐的车还在缅国产翡翠的小场区的山路上颠波,于下午到小场区的莫六场区,只随意的逛一圈,淘到几块料子,又马不停蹄的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场口。 阿土司机问过路,沿着矿工的指点,赶在日落前到达小场口,场口是小场口,可不是三两家人家的那种地方,仍然有三四百的规模。 矿工居住的房舍并不集中,有些在平坦的地方,有些在坡度上,能种植东西的地方还种植着玉米等作物,也有稻田,说明没有产翡翠矿之前,原地居民是以农业为主。 到矿工住区村落,乐韵叮嘱司机一番,搬只密码箱,背着一只旅行背包,独自沿着不怎么平坦的天然泥路行走。 司机阿土等雇主走出十几米远,将车开到一户人家门前,递上烟给穿人字拖的男人,成功的套近乎成功,然后轻轻松松的就找到住宿地,解决晚上吃什么睡哪的民生问题。 拖着密码箱的乐小同学边走边观察,走到挨路的民居的中间有分岔点的地方左手转弯,沿天然路面又走了十几米,在一栋有栅栏的简易房前停。 观看一阵,确认没有错,朝内望,栅栏门开着,简易屋盖石棉瓦,外墙是砖石和木头混合组搭,地方比较宽,一边是居住区,另一边的棚架较低矮,主人养着几只鸡,屋前搭草棚遮雨的柱子上还拴着条黑狗,一个穿着白底格子花笼基、佝偻着背的老年男子在喂鸡。 狗叫了起来,汪汪汪…… 听到狗叫,老年男子望向栅栏门口,红黑的脸,清瘦,看到一个拖着行李箱、旅客似的女青年,似乎有些惊讶,操着缅语问:“客人找谁呀?” “吴金,我是吴林女儿杜雨的朋友,帮你送点东西来。”乐韵看到老年人,不请自讲,一边走一边自报家门。 “您是雨玛的朋友?快请进。”金听说是孙女的朋友,将装有玉米粒的盘子放下,快步走向地坪,并呵斥家犬。 他呵斥了两声,黑狗便不叫了,同时,从屋里出来一个扎蓝色笼基的中年男子,也是标准的东南亚面孔,眉毛离眼很近,皮肤很深。 中年男人看看来人,没有说话,站在门口等父亲和女青年说什么。 乐韵自来熟,拖着行李箱穿过栅栏圈着的地坪,与老年吴金相碰,跟着他走进遮凉用的草棚,再登矮矮的楼梯上居住楼。 雨季地区,楼房都是离地悬空有几十公分到一米左右,免得屋内进水,屋主的住楼距地有八十公分左右,楼底下放鸡笼和木柴等杂物。 中年男人看看女青年欲言又止,终是没说什么,和父亲一起请客人进屋。 屋里很简单,一间作厨房,一间可以当客厅和饭厅,也可以当睡房,有椅子,还有一张竹床,还有拆解了、只有单边挂在柱上的网兜吊床,另有两做卧室的房间。 屋内光线昏黑,主人拉亮了电灯,二十瓦的灯泡也不够亮堂,好歹光线略好。 父子俩将椅子挪一挪,请客人坐下,老年男人有几分羞色,因为拿不出什么东西招待客人,叫儿子去小店买东西。 “请先等一下,”乐韵看着父子俩,压低声音:“其实,我不是杜雨的朋友,我是来买你们家翡翠原石……” “你……”金震惊的挺直腰,中年男子也明显大吃一惊:“你说你……” “嘘!”一对父子受惊,乐韵忙忙做个轻声的手势:“我知道吴金与某些人之间有纠葛,所以你们家的翡翠原石积压多年。我也不是那边的人,我家族不做翡翠珠宝生意,我家族一位合作伙伴的家族曾经就是这个场口的股东之一,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撤资,去了新场区那边投资,我家族的合作伙伴说曾经来你家想买悲翡翠,最后没成功。” 金曾经是场口的老板之一,也靠挖翡翠起家,曾经是小富豪,也成功的培养出孩子们,不再重复祖辈种田讨生活的路。 可惜,十余年前出了意外,因为黑帮强行要入股,金不愿意,最终他被逼得退出。 众所周知,缅国的翡翠由政府管制开采,实际上真正的开采权都落在黑帮和富豪家族手里,可以说黑帮掌控着翡翠产的场口的一半开采权,甚至有些小场口都是由黑帮掌控。 在翡翠产地,黑帮强行入股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遇上那茬儿,只有三种可能,要么权势比黑帮大,力压他一头,黑帮自然畏惧,自认棋差一着;一种是双方势力相当,大家可以友好的商谈,和气生财嘛;第三种,除了接受还是接受,除非你想哪天莫明其妙的横尸街头。 金和合资人都没有强大的人撑腰,黑帮强行入股无人可挡,金不愿屈服,最终以一败涂地收场,黑帮在抢夺走金的股份,并想低价买他手里的翡翠原石以作报复,金不愿将翡翠原石白白送人,坚持不许。 于是,黑帮恼羞成怒,他们得不到翡翠原石也不让别人买,更不许他们运出场口去其他地方卖,意图拖到让金服软。 最初,想买翡翠的商人也有,都受到黑帮警告说如果敢买金的翡翠原石,除非以后不再做翡翠生意,否则,所有场区的翡翠供应商和场主都不会再跟他做生意。 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外来的商人还要长久的做生意,总不能因买了金的原石而因此断了生意路,只好放弃。 外商不敢买,也没人敢帮金运货出去,黑帮有人盯着金,谁帮运货,第一次被扎车胎警告,第二次就准备挨打。 金和家里人也想运石头外出,运石头的车和马驴在路上被拦,黑帮也不伤人,直接扎车胎和打断马驴的腿,让人没法运输。 黑帮之所以没对金和家人动手,也因为他女儿嫁的是政府职员,还有儿子是老师,如果不是因那层关系,黑帮就敢下黑手。 黑帮以为金会受不住,不出一二年就会自动双手乖乖将翡翠原石奉上,谁能想到金始终没肯低头,耗了十余年,至今仍然还在持续耗着。 乐韵之所以知道金,都是杨土壕告诉她的,杨土壕的合作伙伴阿铖家族曾经就是小场口的股东之一,自然清楚内幕。 金长久的沉默,头一点一点的低下去:“就算我愿意卖给你,你也运不走,对门就住着他们的人,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里。” 很久以前也有人信誓旦旦的说不怕,结果都不得不屈服于黑帮淫威之下,他也不愿意因自己得罪黑帮让买家受牵连,将钱款如数退还。 中年男子也苦闷的抱头,他父亲曾有积攒,他们兄弟姐妹们也能赚钱养家,所以这些才能支撑过来,如果以前没有积攒,家里经济拮据可能也不得不向黑帮低头。 “吴金,您这些年有没有想过低头?”乐韵倒不急,问出杨土壕都想问的一个问题,杨土壕说到金的故事时曾感慨说‘也不知道金究竟有没有想运向命运低头’。 “最初几年没有,现在更加不可能有。”以前不肯低头,现在低头,那他多年的坚持岂不是一场笑话? 人啊,总要有一根傲骨的,他唯一的傲骨不让他低头,至于死后儿女如何处理,他管不着了。 人不可无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乐韵对老人肃然起敬,他坚持的不是翡翠的价值,而是人的原则。 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人,没了原则,那么也就没了尊严,金何许心灵受尽煎熬,可他堂堂正正,他的脊梁是挺直的,这么多年,他是站着活过来的,而不是跪着活过来的。 她没有安慰,将密码箱放躺,解开密码,打开盖子:“吴金,你不愿向人低头,翡翠卖给我是最好的,钱我带来了,现金支付,如果不够,我会通知人送来。现在我们可以看货谈价,你也可以考虑,我给你半个晚上的时间。” 父子俩望向不速来客,她打开的密码箱满满的是红色钞票,金眼瞳缩了缩:“你是……华夏人?” “是的,我是华夏人,我有亲戚是缅国人。”对于说谎,乐韵已经能不打草稿,反正她这副尊容大概只会用一次,以后尽量少用,所以嘛,她怎么说都行。 “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家亲戚是缅国哪个家族?”中年男子看着女青年,带着点试探。 “不好意思,我不能说,因为我家族不想露面,更不希望被人关注,如果我说了亲戚是谁,你们自然就能从我亲戚那里知道我家族是谁。” 中年男人看看父亲,没有再问,金长久的沉默,又点燃一根烟,一圈一圈的吐烟雾,在烟烟里,他的脸也时现时被遮。 乐韵合上密码箱,并不催他,一个长久被压制的人,需要做出什么决定总是要经过挣扎和思想斗争。 中年男子坐了会,轻手轻脚的起身,先去做厨房的房间烧水,煮饭,再到外面抓住一只鸡宰杀了,提去拔毛剖洗。 金吐着烟圈,吸完一根烟,又点上一根,烟雾从门口和窗子飘出去,部分留在屋里,满屋子都是烟味。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当天灰麻麻的一片时,中年男子去关上栅栏门,将狗绳子解开,带回屋,掩上对着地坪的门再去继续做饭。 他是金的小儿子,同样也叫金,他父亲名字的意思是黄金,他的名字是金山的意思,小金没有固定工作,和老婆都务农,有时打零工,也挖翡翠矿,因为哥哥姐姐们都有工作,他有时间便到场口这边陪父亲,帮送些东西,或者有时父亲外出,他帮看守。 当鸡肉的香味溢散,金吸完了第五根烟,摁熄烟头,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是沉稳的,语气却有几分酸楚:“你真的要买翡翠?” 有门儿。 老人开金口,乐韵挺直腰杆:“千真万确。” “我积压的货有四吨左右,不是一块二块,你运得出去吗?” “吴金只管卖,如何运,由我自己头痛就行,如果运不出去,那是我家族的能力问题,付给你的钱不会再拿回来。” “……”金又是长久的沉默,坐了足足有十来分钟,慢慢的站起来:“我带你去看看货,你再决定要不要赌这一把。” “好。”乐韵喜之不尽,只背着背包,跟着老年吴金去看货。 金从客厅往一侧走,打开有些旧的门,是一个很小的房间,房间里有两支步枪,保管得很好,外壳油亮。 房间的一侧还有个门,开门出去就是楼梯,也连接着放翡翠原石的库房,需要弯腰才能下楼梯。 走下楼梯,库房四周围得严严密密,那条门外面用石棉瓦板挡死,说明主人也绝了卖石头的心。 里面很黑,金打了灯,一盏电灯孤零零的亮着,显得暗暗无光。 就着点光线,能看到上方的屋顶有几个地方破洞,漏雨,场地不到百平,翡翠原石码堆在泥土地面。 主人为排谴忧思,没事就摆弄石头,把翡翠原石按大小摆,个头差不多的码一起,像排队似的,那叫个整齐有序。 小的石头只有一指宽窄,大的有几百斤,小块的不多,因为金和家人虽然不能大规模的运石头外出,磨了些小块的石头皮,把高品质的带出去卖了。 举目四望,乐韵眼里闪过无数光芒,心跳也禁不住加快一丢丢,翡翠石都是十几年前所开采出来的,论质量远远比近几年出产的好。 她也大概猜到为什么某些人能那么长时间的跟金耗,有几块原石品相十分好,质量不是顶级就是高品质的上等货。 金之所以积压那么多货是因为被逼退股时黑帮从中作梗,让合资股东将翡翠原石当资金给金,他们算计得很好,拿石头给金,再逼金低价卖给他们。 金进了仓库便佝偻着背,一声不吭,一张清瘦的脸晦色难明。 乐韵边走边看,到大块的毛料旁,拿出小电筒蹲身打灯照看,看了很多块,扒拉出一块,边看边扒拉,走走看看,能把每个地方的石头都扒拉出一些,看上去,每个整齐的石头区外面都有零乱的石堆。 金什么也不问,默默的看女青年观看石头,粗略的绕着石头走一圈,两人不声不响的沿楼梯去居住区,再次回到当客厅的地方。 金坐下,仍然沉默,黑狗从厨房跳出来,挨着他坐着,眼睛望着客人。 “你出价多少?”很久很久,他才艰难的谈及价格,他处境如此,被压价是在所难免的,他做好了被狠踩价的准备,如果不是低得他无法接受,他也会吐血脱手。 “以我的经验,有几块大料品质不错,属高档料子,总体来说中档和低档料居多,我挑出来的那些就别谈了,那些是废石,不论成色一次交易,我报价五百万,如果由我只挑走高档料子,三百万左右。” 在厨房的小金一下子站住身,金也愣了愣:“五……百万?”这个价,超出他的预期,以前出价最高的是二百二十万,至于黑帮那边就莫说了,他们只出八十万想一口吞掉所有货。 “嗯,不论成色统一售货卖,我的价就这样了,因为低档料子对我家族而言都是多余的,运回去的用途大概也就是给小孩子们切着玩耍,中档的料子也是给小孩子们试手雕刻,只有几块高档料子能物有所值。” “您是学什么专业的?”金惊犹未定,迟疑的问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化学、物理学、地质都有涉及。” “难怪……”金顿悟,学物理化学和地质专业人员对翡翠的形成与所含化学成分更了解,能从石头壳皮推测出翡翠成分,就算不会百分百准,至少比普通专家更内行些。 “你什么时候提货?” “我会联系我家族人,到时会通知吴金。”乐韵心定了,老吴金竟然问及提货时间说明他接受她的价格,买卖谈成。 她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将箱子打开,往外搬钞票,一万一扎,五十万一大扎,有些是十万一扎。 大号密码箱能装七百万现钞,她的箱子是大号箱,装了将近八百万,一扎一扎的提钞,提出十扎五十万扎的钞捆。 “您清点一下,有假钞包赔。” 金看着一大堆红色的钱,一张脸似喜似哭,手伸出去,抚摸着绑扎得整齐的钞,手不可自抑的抖。 小金慢慢的从厨房走到父亲身边,坐下去,解开绳子,抽出一扎,捻了捻,再拿开银行扎钞标的封条,清点。 数了一扎,又将封条封起来,去拿来一把称,先称一万一扎的,再称五十万一扎的大扎钱捆,然后拿手机计算,算来算去,嗯,对得上。 小金没有说话,去房间拿来一只大行李包,将钱塞包里,将包放在父亲身边,转身去搬张四方桌子摆好,回厨房端饭菜。 金表情复杂,想哭,没哭出声的样子,等儿子说请他招呼客人,他慢慢的起身,陪客人到桌子边坐下。 小金蒸了香肠糯米饭,鸡是整只炖熟再切块,沾酱食用,还有煎蛋,一个爆炒青菜。 父子俩不太好意思,因为没有其他存货,菜太过于简单。 乐韵吃得很开心,糯米是香糯,松软可口,鸡是土鸡肉,正宗的农家菜,她不会手抓,所以用勺子和叉子吃饭,吴金父子知道华夏国人用筷子,用手抓感觉不好意思,用叉子和勺子。 因为客人用餐愉快,父子俩羞郝的心也好了些。 天气热,虫子很多,乐韵经过主人同意,拿出一只小香炉,去厨房弄些烧木柴后的炭烬,放一些熏蚊子用的香料。 有了熏蚊子用的香料,都不点蚊香。 吃了饭,金才从那种复杂心态中平静,跟客人聊天,三人聊天聊到十点,金也依言将自己住的房间让出来给小女孩子,他和儿子去睡另一个房,父子俩开始睡不着,睡着睡着便不知不觉的陷于深睡。 乐韵回到房间,往香炉里添加了些催眠用的香末,打开门,让香弥散满屋,催眠香又钻出窗,慢慢散开。 等到子夜,四周的人或家犬也都沉睡,轻手轻脚的出楼房,打着电筒从栅栏门出去,到人居区的中央摸了把香,又去村头与风头上撒了一把香,之后再摸回金的家里,去仓库外将堵门的石棉瓦移开,然后回楼房,进仓库后又将久不开的门打开,再愉快的收石头。 大概因牵涉到黑帮,以至没人敢打金的翡翠原石的主意,他家都不用装摄像头,养条狗看家护院就足够。 不需要起重机的石头,乐韵收起来无压力,最重的一块约有五百来斤,抱不动,可以挪动,抱着石头一起回空间,然后人再出去。 石头总重约有好几吨,实际并不庞大,毕竟一吨多生重的石头体积也不见得吓人,只用二十来分钟就将石头全部收进空间,连废石也收走,那些石头有时能派上用场。 搞定,乐小同学拍拍屁股,揣着巨大的惊喜回到主人家的楼房,坐等了两个钟,再去将仓库门关上,又到楼外将石棉瓦块放回原位,关上栅栏门,撒几把香料地地坪,安心睡觉,她可没做坏事,只是用了点催眠香让人睡得更沉而已。 这一夜,满村的人一夜无梦到天明,醒来时很多人都觉稀罕,小金和老金也醒得特别早,起来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昨晚卖掉石头的事是不是梦,装钱的包在,钱也在,父子们半喜半忧,去做吃的。 他们本来想做西方餐,因为客人是华夏人,仍然蒸米饭,加了熏肉和香肠,还有豆子,以及昨晚留下的鸡肉。 等主人起床好一阵,乐韵才起来,用冷水洗脸,洗了牙,和黑狗坐在屋里等,从屋里向外看,看到老年吴金楼房对门有人时不时的张望,她也没告诉主人。 金和小金父子俩早上蒸米饭,又煎鸡蛋,没再做其他的菜。 米饭很香,乐韵一勺一勺的吃,吃得眉开眼笑,愣是将有平日自己要两餐才能吃完的份量给吃光,再慢悠悠的通知主人:“我家族昨晚来将石头运走了,你们如果觉得这里住着不舒服,以后可以不用再守在这里,如果你们不方便带钱外出,可以假装送我,我帮你们将钱带到外面,你们再送钱去其他地方存放。” “……咳!”父子俩先是愣呆,然后想啊的惊吓,又下意识的咬住嘴,也被呛到,用力的咳嗽。 父子俩咳嗽好几声,胸口急剧的起伏,看向女青年的目光似见鬼的,金结结巴巴的问:“您说……运走了?” “嗯,实际上我家族派有专业运送石头的人马跟着我,白天没跟进村子,在很远的地方等消息,到凌晨时我通知他们,他们便过来将石头装车运走,没惊动任何人,你们可以放心。” 女青年表情比天空的云还清淡,金和小金张着嘴巴瞅着女客人,过了几秒,父子俩先后站起来冲向一侧的房间,打开侧门蹲着望仓库,仓库空空如也,莫说翡翠,连点石头角角都没有。 父子俩伸着的脖子变成长颈鹿,半天收不回来,那嘴张得可以塞几个鸭蛋,仅只一夜的功夫,几吨翡翠原石就被无声无息的搬走,那个人该有何等的通天手段啊! 看着看着,父子俩又生出浓浓的后怕,如果他们没同意出售,女商如果用其他手段,他们……可能会落得人财两空。 试想,昨天夜里有人来运石头,他们竟然没有半点知觉,如果她运走石头,又将钱提走,他们对她一无所知,真的只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震惊与惊惧交加,父子俩的脸也一阵阵变化,后背渗了一背冷汗,当凉嗖嗖的感觉袭上心头,几乎有些脱力,蹲了好会儿才惊颤颤的站起来,拖着有些飘的脚回客厅。 回到原位坐下,父子俩继续吃自己的饭,也有些心不在蔫,忙忙的吃完饭,把桌面收拾好,那颗心犹余悸难消。 “别怕,我家族不是做黑吃黑那种生意的,有时行事神秘了点,从不做残害无辜的事。也谢谢款待,我也准备离开了,你们需要我帮带钱出去吗?” “不……不用,哦,好。”金先是下意识的说不用,转而又点头,让女青年帮将钱带出村子送走也好,钱款不在身边,他们撤走时也更方便。 乐韵给时间给父子俩商量将钱先交给谁保管,金和小儿子商量后决定将钱先交给当教师的大儿子,学校总比其他地方安全。 父子俩达成协议,将装钱的包提出来,请女青年帮地藏箱子里带出村,当女商人打开她的密码箱,他们才发现她原本剩余的钱都不见,听她自己说她的余钱昨晚也交给家族人带走了,心头再次泛惊惧感。 箱子是空的,塞一只只装有五百万钞票的包绰绰有余。 父子俩送女青年,小金背了一只小背包,推出摩托车到院子外,金只送人送到栅栏门,再三感谢所谓孙女的朋友帮送东西,做戏对门的人看。 乐韵手拧着行李箱出木条围成的土院,坐上摩托车,将箱子放在面前;小金骑着摩托车沿有些坑洼不平的天然路出村。 金对门的宅子里有人一直观望金家,看到女青年仍然只背着一只背,轻飘飘的手拧行李箱,看着就不像提有重物的样子,等金回家后也就没再观注。 司机阿土在一户矿工家住了一晚,早上吃了早饭,给了点食宿费,早早的坐上车,开着车到进矿工村的那条通向场口的路上等,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雇主,当一个骑摩车的人出矿工集居地,他也在意,直到那人到了车头,他才发现雇主坐在摩托车后座。 摩托车主对司机笑了笑,又往前开,阿土开着面包车跟在后面,一前一后的走,行驶了很远,当转了一个弯,从矿工集居村那边看不到人或车,摩托车停下,阿土司机也停下。 乐小同学下车,开密码箱将装钞票的背包给小金,小金从很旧的背包里拿出两只袋子,用先能防水的袋子将装钱的包装起来,再套上编织袋,将它绑在后座,绑牢了,朝女青年感激的道谢,骑上摩托车赶路。 好事做到头,乐韵坐回面包车,告许司机送她去边境口岸,该捡的大漏成功到手,该撤啦。 阿土司机满腹疑问,也没问出来,只管照雇主的指令开车赶路。 阿土的面包车沿公路跑,速度比在天然泥路上快,在路段好时时速能达90公里左右,一般情况也能达到时速80公里,而从小场区到边境算上弯弯曲曲的路也就二百多公里,面包车用了大约四小时终于抵达与华夏边境接镶的边界区域。 在离缅方边检站约有二十里,在山岭通向一个村落的岔路,乐韵下车,告诉给司机她的家族将派人接她,不用再包车旅行了。 就算当天还不到晚上,包车时间不足一天,她也按一天的工资结帐,从14号到23号,共10天,之前有付一千预付金,再给二千车资,大方的给三百块的辛苦小费,毕竟司机跟着四处跑,开车是件辛苦事,他跑车也总在外面不着家,家人也担心,总得给点小费让他买点东西回家安抚妻女。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做人有时需要开通,给点小费,司机开心,自己心情也好,何乐不为? 另外,乐韵还将自己在孟拱订旅店的发票和房卡给阿土司机,说是朋友托她帮忙退房,她急需回国去处理工作,没时间再绕去孟拱,请他帮去办理退房手续,退房时酒店也会将多付的一笔钱退还,那笔钱算是给阿土帮忙办手续的工钱。 阿土欣然接受委托,雇主预交了半个月的房费,算起来至少还有四天的房费要退,一天两百块,也有将近八百块,抵得上他生意最好时一个月的收入,那种不用费力气的活,多多益善。 拿了车费和一笔小费,阿土司机也记下雇主的一些嘱咐,和雇主客气几句,又说如果哪天再到克邦州赌石可以再联系他,给她电话号码,他因为自己一趟生意大赚而神采飞扬,恨不得插上双翅回到孟拱,开着面包车掉头,喜滋滋的回孟拱。 第四百八八章 一群饭桶 司机跑路了,乐韵侦察四下无人,到偏僻的小路上闪回空间,立即给自己洗妆,为了防止小狐狸和小灰灰两只小生物偷看,把它们捉住点穴,自己再用缷妆特制药水洗澡。 洗去让皮肤变深的药水,胳膊腿儿变得白嫩嫩的,再摘掉假发,用药水洗脸洗头,清洗得干干净净。 当人类小丫头洗头发时给解穴,小狐狸趴地上幽怨的看着小丫头,看她又变回粉嫩嫩的一只小精灵,那份被点穴而当半天木头的悒色消散了一丢丢,嗯嗯,还是小美人养眼啊,看着就想养着当小宠物玩耍。 将自己回原样,乐韵收拾一只装证件和衣服的背包,戴上遮阳的太阳帽,将装有在孟拱淘来的零散物的行李箱绑行李拖车上,确认四下无人溜出空间,沿公路直奔边境口岸。 二十里的路步行也要二个钟,她在没人时就展开飞毛腿奔跑,等有人放慢迅度,没有搭便车,愣是用脚丈量完了十多公里的路。 到边检站,乐韵以万分真诚的笑容,拿着边境往来签证和护照身份证送给边检人员检查。 边检时间可长也可短,有时需要半个来钟,有时只需几分钟。 乐同学是一个人,证件齐全,是以走正规流程入境的,检查也快,因私入境,停留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月,她本人只停留不到半个月,也没有有滞留的迹像,边检人员登记出境时间只问了她有关入境携带的巨款问题,然后盖章,将证件还给她。 拿回自己的证件装在背包里,乐韵道了谢,轻轻松松的回国,离开缅边检站还有一段路也是缅国的,有好几公里,走完那段路才真正踏上大华夏的国土。 进国境后距边检口岸站也有点距离,当回到自己国家的入境检查站,走过特设的杀菌区,再去出境口岸工作站呈送证件检查。 从国外回境,检查很快,乐韵拿回证件,愉快的奔向小镇,准备大买特买的去买水果,结果刚冲出两百多米就见对面路上风风火火的开来一辆猎豹,在前面横着倒车,停下,从车上跳下两个帅气的青年。 “唔!”看到两帅哥,她捂脸,那两兵哥不是回京了吗,怎么又跟到边境来了啊? 从车上飞蹿而下的黑九神十六,看到蹦跶着的小萝莉捂住脸,又好气又好笑,她还知道没脸见人啊? 哥俩决定不纵容小萝莉爱乱跑的坏毛病,不去迎接,看着她跑过来,见她一手抱行李箱,一手以手搭额头挡着视线一个猛子似的小跑,似乎要绕路的节奏,闪身跑去拦住:“小萝莉,你还想往哪跑?” 被堵住路,乐韵将搭凉棚的一只手放下,嘟嘟嘴,眼睛亮晶晶的:“我以为你们看不见我的,没想到还是被你们认出来了啊。” “你老师没告诉你掩耳盗铃是自欺欺人的吗?”成功将小萝莉拦截下来的神十六超无奈,这个淘气的小萝莉,真不好苛责啊。 “我知道啊,不过没有亲自试验过,实践证明道理没错。” 神十六愣是被小萝莉理直气壮的回答给噎得无话可说,帮她提行李,箱子很轻,满腹疑问:“小萝莉,你不是带了七百万巨款出国吗,回来竟然没有带石头?” “砸出去了,石头以后会有人帮我送回国的。”乐韵知道没法拒绝两兵哥的接应,老实的走向车子,爬进后排座当乖宝宝。 神十六提行李箱放第三排座隙之间,自己陪小萝莉坐后面,黑九开车,两兵哥在等小萝莉的消息时很想揍她一顿,等接到她,什么揍人的想法早不知跑哪去了,平平安安回来就好啊,人回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哥俩也满心郁闷,他们队里的人秘密入缅寻找小萝莉,竟然一直没找到她的蛛丝马迹,她究竟跑哪去了? 那些盯视她的特别人物后来有没有跟她进高黎贡,她有没全部解决? 两人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想问,却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问,只好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小萝莉怎么会跑去缅国,问她缅国好玩不,问了半天都没得到啥有用的消息,内心那叫个忧伤,小萝莉防人像防贼似的,这样真好么? 乐韵和两兵哥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犊子,他们问她去干吗了,她坚决不说真话,反问他们怎么跑边境来了,遭到两帅哥抱怨她声东击西甩开他们的无良行为,她默默的抱头哼哼,两兵哥给脸他们就跟蹲鼻子上眼,太过份了。 黑九神十六原以为他们吐槽一顿,说得可怜些能博得同情,结果适得其反,遭小萝莉白眼,内心是苦催的,只好自认干了蠢事,到最边境的镇里跑去收集到一堆水果哄小萝莉,求她小人大量,别给冷脸。 值荔枝、香蕉、菠萝大量上市的季节,水果新鲜,有了吃的,小姑娘勉强不跟帅兵哥斗智斗勇,抱着荔枝啃,啃了荔枝啃菠萝,她那张圆脸又阴转晴,满是灿烂笑容。 到盈县,乐同学指挥着两帅哥直杀最大的翡翠毛料市场,到了地头,她背着背包,开箱子提出几块方方正正的钞票塞背包里,拖着行李拖车和一只空袋子冲进赌石场去淘料。 苦着脸跟着当小跟班的黑九神十六一头黑线,小萝莉一头扎进赌石市场便像鱼儿入大海,乐不思蜀,哥俩还不能阻拦,认命的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幸好她眼光高,并没有见石头就买,逛了一圈,仅只入手四块石头,当然,请莫问重量,数量不多,可有一块竟有一百九十多公斤。 身为跟班,两兵哥不能有脾气,帮将石头拖回车上,再赴下一个毛料市场,小姑娘又入手几块料子,再跑另一个市场。 跑完第三个市场,黑九实在熬不住,催小萝莉收手,赶紧去机场赶去Y省省城乘机回京,免得夜长梦多。 “嗯嗯,你们立即回京,我又将单飞。” “单飞?”两兵哥又想打死小萝莉。 “对啊,我们必须兵分两路,你们不按路线回京却跑这里估计又把人的注意力引到这边来了,给我的行动造成困扰,我跟你们走那才是蠢,你们走芒市的方向,我去冲市有地热的公园转悠一圈,然后就会乘机跑路。” “!”这下,两兵哥有强烈的想打死小萝莉的冲动,他们千里迢迢的跑来究竟是为啥,还不是为了她?她还不领情,简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 “队长说了让我们跟着你。”憋半晌,才憋出一个理由以证自己没回京的原因。 “切,你们队长从来没能驳得过我,你们搬燕帅哥出来也不顶用,赶紧乖乖的配合,等天黑时就分开,现在,继续去下一个市场。” 黑九神十六表示被一个小萝莉指挥得团团转的下场好忧伤,时光能不能倒流,倒流回当初决定由谁跟小萝莉去Z省的那天,然后他们重新选择,让某个黑桃十一接手,那家伙冷得像冰,应该能降得住小萝莉。 他们俩是注定反驳不得的,谁叫他们跟小萝莉比较熟,又见过她帮队友们尽心尽力呕心沥血做手术的场面,对她有感激也有心疼,无论她做什么,他们都会觉得她是对的。 两兵哥认命的送小萝莉去赌石,跑毛料市场逛一圈,又去街上乱转,快天黑时吃饭,吃完饭在去赶夜市的路上,到没有路灯的地方,小萝莉偷溜下车,他们开车兜圈儿,兜了半圈,去往芒市的方向。 偷溜下车的乐韵,摸黑跑路,跑到人多地方,混进人群里,然后再偷溜,跑到与预约车辆碰到的地方,看到女司机已经在等自己,互相印证一下信息,爬上车。 女司机驱车离开盈县去冲市,她常跑车,对路线熟悉,也不怕半路开到哪找不着路,而因为六月也是Y南省旅行旺季,夜车很多,不怕孤单。 在乐同学又在夜行路上时,早回到孟拱的阿土司机,在回家与家人愉快的吃了晚饭,开着车到孟拱镇里,等到天黑以后拿着雇主给的发票去酒店帮办退手续。 他手里有酒店住店发票还有房卡,酒店服务员们很是爽快的办理手续,查验房间时,酒店配置之物都不缺,而且房客也没有什么物品留在客房里,没任何问题,将多交的房费也交给办理退房手续的人。 阿土司机将房卡还给酒店,拿了退回的钱刚跨出酒店接待厅,被人友好的叫住,回身看,是一个之前就坐在接待厅的青年,看面孔也是本国人,他很友好的问:“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哥,请问你与刚才退房那间客房的客人很熟吗?”青年递上一根烟,跟人攀谈。 “哦,你问我帮退房的人啊,我不跟客人不熟啊,我今天跑车回来时在镇外的路上遇上人拦车,说有急事要赶去瓦城,给了我工钱让我来帮办理退房手续。” 青年顿了顿,又问:“那个请你帮办理手续的是男人还是女孩子?” “男人啊,很白,戴着金项链和翡翠戒指,肯定是有钱人家,瞧,住的酒店也这么高档,一天要六千多啊,几天就要花去我一个月赚的钱。对了,哥啊,你问这些干什么啊?” “没事,我跟那位客人有点熟,约好在孟拱城谈生意,人却没来,等来你帮人办退房,所以问问情况。” “这样啊,哥,没事的话,我回家了啊。” “谢谢你啊。”青年感谢一番,让人走了。 男青年没有再问,阿土摸摸脑袋,揣着自己赚来的一笔外快,高高兴兴的爬上面包车,回家去与家人分享自己的成果。 青年等开车的人走了,走到街上没人的地方打了个电话,等手机接通,立即上报:“老板,您要找的客人退房了,不是本人来退房的,让路人来的。” “人没出现?” 刚和妙妙丹刚享受一顿丰盛的晚餐回到酒店,在浴池里泡鸳鸯浴,有电话时抓放池子边的手机,怀里还搂着肤嫩如少女的妙妙丹。 听说某个小人没有出现,竟让路人甲帮代为退房,第一想法是那人察觉有人在跟踪她,所以避而不露面。 他详细的询问了几句,气恼的挂断电话,转而打电话给另一位收集情报的人,那头传来低沉的回应——“老板,我刚确认一个消息,您指明要找的人今天中午后办理出境手续,已经回对面Y南省了。” “我知道了。”刚听说手下报说人出境了,平静的应了一句,断线,将手机啪的按浴池台面,气恼的咕嚷:“一群饭桶!” 明明让人盯着孟拱,盯着边境那边,还让人去场口那边打探消息,派出十几人,竟然让人从眼皮子底下给溜了,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想到十几人都抓不住一个小孩子,刚特别恼火,他家族不说占据克邦州黑帮势力的半壁江山,在克邦州好歹也是地头蛇之一,有人在自己家族地盘上来去自如,若是让其他势力知晓,他家族的脸往哪搁? 幸而他要找某个华夏人的事仅只本家内部有几人知晓,外人都不知,自然不会招来他人暗中叽笑,同样,也排除其他势力掺与其中阻挠他找人的可能,说明是某个小人自己有翻天手,在他家地盘上来往像在她自家一样自由逍遥。 “刚,溜了就溜了,她溜得了一次不可能次次都能平安溜走,你不用生气,她对翡翠有着特别的钟爱,必定还会来,尤其是公盘的时候。”刚在接电话,妙妙丹也全部听到了,体贴温柔的安抚男人的怒火。 “还是我的妙妙丹最好。”女人温情脉脉,刚满腹的怒气一下子消散,抱着心爱的女人洗洗鸳鸯浴,又尝试几次新花样,才心满意足的出浴休息。 因为某个人已离开克邦州,与刚温存一夜,妙妙丹第二天回瓦城。 当她起程时,艾布纳也收到消息,上报给伯爵大人,莱安伯爵笑了起来:“嗯,妙妙丹要找的人回国了,我们也该走了,下一程去人妖国游玩。” 莱安伯爵说走,中午就飞往泰国,愉快的去旅行。 第四百八九章 想上屋揭瓦 黑九神十六开夜车直赴边境瑞市,凌晨到达也不住店,停在街上,等早上一个人守车,一个人去买早餐,一买就三份。 早餐后开车去瑞市转悠一圈,之后慢悠悠的晃到芒市机场,一个人去买机票,之后在车里等到近中午,两人从从容容的去办理乘机手续,而他们的轿车却被人开进场机场,以航空的方式托运回京。 乐韵租的车花了五个多钟赶到冲市,女司机按她的要求送她到冲市最著名的火山地热公园外,然后停车休息。 清晨,女司机和小雇主去吃了早餐,等到公园开放的钟点买票进公园区后直奔火山和热海区。 公园很宽,有些地方相距有十几公里,想步行可是个大考验,因为不可能慢吞吞的在公里消磨时光,乐韵包车进公园,轻轻松松的赶到满是热气的热海区,让司机停车先等自己,她自己冲进一条河谷。 河谷里的水是热的,全天可以洗澡,人称洗澡河,谷里的地面也冒热气,每天热气腾腾,水蒸气成白雾,像人间仙境。 想游洗澡河,春夏季只能在早晨去,到了中午,气温直线上升,没几人能受得住热气熏蒸。 乐韵是最早进公园的游人,抢先赶到河谷,沿谷寻找自己要找的适合在炎热地生长的药材,找到一种药草即挖三两棵丢空间做种苗,顺便还捡到好几块石头。 从河谷到半山跑一趟,也花去一个钟,回去时只带了两块小石头;等在外面的女司机见小雇主返回,开车去火山头。 赶至一个火山头,乐小同学再次爬进山里,寻寻觅觅,爬了五个山头,共花去近两个多钟才找到三种药材,因为空气里的气味说明自己需要的另外几种药公园里没有,她没有逗留,下山,坐车离开公园。 女司机载着小雇主马不停蹄的赶往保市的机场。 在火山公园花去不少时间,再加去保市的路也很远,等赶到机场也过了午,乐韵付包车的钱,买机票,因离起飞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她又溜去街上赌石。 保市也是翡翠交易城市,翡翠珠宝是产业之一,赌石之兴并不输于冲市,而且因为市里有机场,交通方便,珠宝业发展兴隆。 乐韵一个人跑街上溜一圈,捡漏到几块翡翠原石和小件古懂,到规定办乘机手续的时段内返回机场办登机手续,等了半个多钟登机,下午4点十几分,飞机起飞。 保市的机场是省市内机场,只有省内航班,飞机终点是Y南省的省府昆市,共飞行一个钟又十分。 乐小同学对时间掐算得极好,到Y南首府机场下飞机去到航站楼再次买飞机票,因为每天的航班很多,很多时候有些航班只有百分70或80的客源,不逢春节、中秋等重大节假日,机票很好买,她也成功买到傍晚七点多飞省A省的机票。 买回机票,据飞机起飞时间只有一个多钟,也不出去浪,领回从保市那边托运的行李再去办理登机手续,拿登机牌进候机室,在等候的时候给A省华家华少发信息,通知他让华家通知需要看诊的人回华家等她。 周少姜少等人在领到帮乐小美女帮送回礼的大任后都在家族鼎力支持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有些返回京,有些回家族去呆几天,华少完成任务后回家族恭候小女孩大驾华家。 华少在家族也只呆得不到一周,当收到小美女信息让他通知华家做准备,他立马就通知家族,华家当家和族老赶紧发出通知,让华家在外的主要人员立马回族。 于是,华家那些在本市本省的主要负责人即刻起程往家族赶,在外省的人自然也不含糊,即刻买机票,能买到傍晚和当晚机票的火速出发,当晚没票的最迟也是第二日上午的飞机。 华家发出召唤指令,同时也忙碌起来,安排给小医生置接风洗尘宴,安排人手赶去机场接小医生。 华少亲自带领一支青年保镖车出发,赶去省城接机。 从华家到本市黄市的市中心还有60多公里,市中心距省城300多公里,就算是直线距离自驾车也要4、5小时,如果驾车去省城有点不太切实,华少带着人先自驾车到市中心,乘高铁去省城。 华家一行人从黟山脚下到市中心用时将近一个钟,到高铁站时最近的一趟高铁也要七点零几分,众人买票后先去吃饭,之后坐等。 高铁从黄市到省城运行1小时40几分钟,当华少和保镖们到在省城高铁站已是晚上八点五十几分,大家马不停蹄的打的士前往机场。 从高铁站距机场有40多公里,幸而晚上车流量少,车速较高,的士花了半个钟多几分赶到机场,其时,距离乐小姑娘航班抵达也只有十几分钟的功夫,华少是没空管其他,带着人火速去航站的安全出口等。 守在出口,确认小姑娘的航班还没到,华家众人才放心的嘘了口气,等了十分钟,航站广播通知XX航班降落,一群人立马精神抖搂,以十二分的好面貌迎接小姑娘。 华家的保镖们也不想被人记住脸,戴了墨镜,华少也一样,一群人墨镜衬衣装,往哪一站,得,满是黑道大哥马仔们的震撼感,让人都不敢太挨近。 航班降落后乘客们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出航站,华少带着人很有耐心的等候,一波又一波来自天南地北的乘客们出安全通道,他们等啊等,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他们要接的人儿,小家伙穿件白色休闲衫,牛仔裤,戴顶旅游帽,背着只背包,轻装上阵,轻盈如蝶。 小姑娘随意的落在后面,客流稀少,小女孩便很容易被发现,谁让她矮小玲珑,偏又是个火辣小萝莉。 找到乐小美女,华少将墨镜推上脑顶,移到安全门等,看到她望过来,隔着安全隔离栏窗挥手。 乐韵人昆市上机再到A省合市下机,整个过程都很平淡顺利,下机后因不想跟人抢路,稍稍落了后面,到安全出口的路上老远就闻到华少的独有体味,当时愣了愣神,华家竟然派华少到省城来接机? 她查过航班和高铁等交通路线,所乘飞机到合市后再没航班去华少家族定居的黄市,也没高铁和火车,就连游行巴士的最后一班也赶不上,如晚上要去黟山,只能包车或者等明天早上的车。 华家派人来接机的原因想必是因她外出常遭暗杀,他们唯恐她去华家的路上出意外,所以特意来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人家不来,她不强求,来了,她自然高看华家一眼,华家派出少家主沿途保护,等于是在释放一个信号,如果她有任何闪失,华家的青年们会与她生死与共,若她有马失前蹄,那么必然是华家少主在她出事前先折损了。 华少守在门口旁侧,看到娇小的小美女越走越近,笑容也越发的明朗,看到她走出安全门,笑着相迎:“小美女大驾一到,感觉窒闷的空气都变香了啊。” 华家的青年可不含模,立即往前将小姑娘给圈护在自己的人的保护翅翼下。 “华少你往这里一站,星辉满地了好吗。”被一群人围着,乐韵望了望,华家保镖还挺多的,共有十四,大概真如华少所说华家男女失衡,保镖中有六个女性成员,都留着短发,穿比较中性的衣服,乍一瞄以为都是男士。 “小美女别给我脸上贴金,我们先出去,小美女有没有行李?”华少走到小美女身侧,陪着她,前后左右都是华家人,不会容其他人近身。 “有托运行李,医学用品类的工具不许随身携带啊。” “小美女将托运单给我家兄弟们,留两人等行李,我们先去市里吃夜宵或者住宿。” 对于华少的提议,乐韵没意见,给领行李的凭条交给华家青年,和华少出航站楼,到站外,华家青年们在出航站的路上提前预定的出租车,数辆出租车排成队,接到一群人去市区。 出租车没打表,车由华家青年包了,先去市中心吃夜宵,然后将去黄市。 合市是A省的省府中心,也是商业中心城,繁华昌盛,满城灯火,晚十点后夜市还在鼎兴之期。 身为地道的A省人,华家人对于本地的小吃当然一清二楚,去了夜宵城,在一家大型夜宵场的二楼,坐下就是数桌,将主家有的各种小吃都点上,烤的、炸的、卤的、烫的、烧的,还有碗杂鸡米粉,小辣椒沙锅。 A省也是嗜辣族之一,与C省人是食辣族中的元老级贵族,麻辣油和配的辣酱有些能辣得不食辣的人怀疑人生的境界,几乎无辣不欢的A省,各种小吃然都跟辣粘边儿。 于是,就算同样是辣乡出生的E北人,乐小同学辣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严重怀疑她在家乡吃的含有辣椒的小吃什么都是假辣椒,可当看向华家众人,一个个嘴唇有点红,然而,就是有点红而已! 夜宵吃了很久,在机场取行李的也到了,一起吃了夜宵然后才结帐,也将近十二点,还打包一份小吃带走,给小姑娘路上消谴,结帐的时候整整花费了二千六百大洋,可见一群人共消灭的小吃数量有多宠大。 出租车连夜出发,华少和两贴身护卫陪小姑娘坐一车,还帮管着打包带走的小吃,有人帮带了吃的,乐小同学那叫个爽啊,坐在车里吃不时的啃个串串,咬个什么饼,吃点什么鸡杂串呀什么的。 从合市去黄市走高速保持100公里的时速也需要四个多小时,出租车时速在80到90之间,花了六个多少小时才到黄市,本着行车有点累,到达黄市,一行人去顺便去早市先吃了早餐。 之后,不再坐出租车,而是坐华家的车,华家的车停在高铁站的停车场,由华家青年们取回车,有一辆小轿车,三辆面包车,轻轻松松能装上所有人。 当乐小同学在夜奔古修华家去时,黑九和神十六也回到京城,哥俩到达京城后没有立即回驻军区,去吃了夜宵,守在机场等他们托运的车。 猎豹用货运飞机运送,直到天亮后货机才到首都国际机场,再通过传送带输送下机,经安全检查再送到相应的领取点。 黑九神十六等到上午八点才领取到车辆,开车回京市,第一时间不是回驻军区,而是先送小萝莉的物品去贺家,让贺家帮她保管,包括她的水果。 华家的车队到上午九点才回到黟山脚下,华家居地位于黟山风景区之内的黟山一座山的山脚,是个保持着原始风貌的古村镇,进村全是石板路,房舍都是砖墙灰瓦,一座紧挨着一座,很多甚至共墙,紧密相连的房舍也让村镇变得团结美好,沟渠从村镇蜿蜒而过,墙缝里长出青苔,古老的墙上有时会伸出花枝,给人惊艳时光的惊喜。 华家人口不少,居住得较集中,有些房舍以弧线相连,门窗朝外,也将整个地方围了起来,形成似围墙似的片居。 镇里主街能过车,小街小巷子是容不了轿车来往的,只有摩托车和自行车可过,为了保护古石板路,轿车也禁止入镇,都是在村外集体划出的停车场停放。 华家车也停在村外,一群人族拥着来自远方的小姑娘回华家老宅,沿主街进镇,再转进一条能容一辆两辆板车错身通过的小巷,走过鳞次栉比的房舍墙,过了渠沟的石板桥,再沿一条小巷往内走,走到尽头有门楣墙头的地方就是华家的主门之一。 门头下的墙上贴着对联,挂着大红灯笼,门大开,门内排着十几人,男子复古唐装衬衣,女子青色长裙,当少主陪小姑娘到门口,男女整齐划一的躬身三十度:“欢迎小美女光临!” “不敢当,乐某有礼了。”乐韵迟疑一秒才和华少并肩迈步过门槛。 等客人进得华宅第一门,两排人直起腰,一位中年男子迎上前:“小美女光临华家,华家从上至下数辈皆感铭于五内,不能在村镇十里亭备洗尘宴相迎而深感有愧,家主和族老们在正堂恭候,请小美女移贵足前往。” 乐韵点头,说出句“有劳”,随主家人安排来引路的人走。 “鹤叔回来啦。”华少看到中年男子亲昵的问好,鹤叔是华家当代管家,是家主的左膀右臂,协助家主统掌华家内外事务。 鹤总管笑着对少主点头,他外出数月,以至家主入京都没跟随,最近几天才回本省,昨晚风尘仆仆的赶回华家老宅。 跟随总管到门口迎接贵客的男女,等少主和客人进宅子后即关上大门,部分人跟随去宅正堂,部分人下去做事,也有先跑去回报家主的。 同个家族的房舍是四通八达的,像红楼梦里的园林,从这里可以到哪里,掩上门,各宅又独立成宅,如果有人不熟悉闯进大宅,不懂房屋建筑之间的层次排列秘密会把自己绕晕。 从第一宅门入华家,还有很多道门,华家正堂是华家的像征性建筑,楼还是白墙灰瓦,屋檐有飞兽,眉檐有雕花,木板墙有花窗,窗与木壁是形成整体的,窗不能推开,仅只起通风和增光作用。 正堂是座四合院,上房正中一张八仙桌,两旁有太师椅,两侧一律是中间有张小几,两边有座,如此,小几上可放茶点以及瓜果点心,高脚束腰花几上摆有盆裁,还有雕根,正堂内每相隔段距离有花树形铜制烛台。 华家当代家主与上任家主及族老们和华家那些已赶回老宅的、现执掌家族产业的负责人都在正堂,满堂的人从耄耋之年到青春正茂的三四十之青年都有,皆是复古装。 华家当代家主华山川是华少主华江南的叔父,因是一族之主坐第一主位,为维护家主的权威,老家主退居二线也不会越过当家家主,华老家主坐在当代家主旁的第二个位置,其他族老们依次排列。 先一步回正堂报信的华家小青年飞奔而入,报告说仙医门小姑娘过了第几门,华家老少们眼中闪出亮彩,华家主带着当代主事人员到屋廊下迎接,很快便见青年簇拥着小姑娘和华家少家主逶迤进院。 “乐小仙女,华某恭候久也。”看到进主院天井院的娇小女孩儿,华家主步下台阶相迎。 从堂中出迎,是一迎,再下台阶,是第二迎。 “我腿短,走得慢,有劳华家主和华家前辈们久等。”看到与华少面孔有五六分神似的中年人,乐韵便知那位是华家家主,华家主穿淡金色对襟褂子似的夏装,气度豁达从容。 华少嘴角上扬,小美女个矮,腿确实有点短,只是,这么自我调侃真好吗? “是华家偏僻简陋,令乐小仙女受累了。”华家主再次往前,到院子中迎接。 “华家主客气,华家若是简陋,我家就只能算是牛栏鸡舍了。”乐韵抬首,仰视华家上房屋檐,好想干点上屋揭瓦的坏事啊,顿了顿,笑咪咪的问主人:“华家主,如果我到你家就上屋揭瓦,你们有什么想法?” 第四百九十章 晚宴群诊 嗯? 到中庭迎客的华家主,听到小姑娘说想上房揭瓦的说笑之言,讶然:“乐小仙女,不知我家屋上的瓦可有不妥?” 中堂之内的华家老少心中也打个了突,莫非家里的瓦与华家男少女多有一定的联系?华少更是疑惑不解,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女孩跟瓦的关系只有一个,就是生女孩时人称弄瓦之喜,其他的倒没听说有其他相接连系。 “华家屋顶的瓦没问题,是瓦当有问题,”乐韵将目光从让她眼馋不已的瓦当上移开,坦然而言:“虽说第一次拜访不宜喧宾夺主,但是,还是要多嘴一句,华家主还是尽快将上房屋檐的几块瓦当换下来好生收藏更妥当,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不可再生的稀有财宝啊,万一哪天刮个大风下个暴雨把瓦当吹落得掉下来摔碎了,那种文化宝贝就绝迹了。” 小姑娘心疼瓦珰,华家正堂内的老少们从最初以为瓦有问题而变一脸懵,谁来告诉他们家里的瓦当可还藏有什么秘密? 华少望向上房屋檐上的瓦,嗯,原谅他,没发现哪块瓦当与众不同,虚心好问:“小美女,我家屋檐的瓦当很稀有?” “有几块很珍贵,以正门中轴线为方向标,往左手方第三块第七块,往右手方第二块第五块,年代可追溯到赵宋之年,官窖出品,稀之又稀;门轴线正中一块应该是朱明晚期,往左第一块和往右第三块大约满清中期,其他的约民国晚期,在现时期并不具备成为稀有财宝的潜能,再过五百年左右可能也会成为人人稀罕的老古懂。” 讲真,乐韵很想爬上华家屋顶去揭瓦,那几块瓦当表面看起来只是画有花纹的灰色瓦当,可它们年龄太老,制作手法也极为精湛,那样完整的传世瓦当很少,有的话大多是古墓出土文物。 华家主震惊之余再次仰头看向屋檐,看几眼,郑重的拱手:“多谢乐小仙女提醒,我迟些时候即带人将老祖宗留下来的珍贵瓦珰换下来当传家宝收藏。” “华家主不怪我嘴碎就很好了,不用道谢的。”乐韵眉开眼笑,嗯嗯,还是收起来吧,免得她看到就忍不住想去揭下来占为己有。 “真怀疑小美女的眼睛是扫描仪,看一眼就知道瓦当年代,我又一次被打击到了。”华少对于小姑娘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家族历代都要修缮老宅,从没发现瓦当有何不同,就连族史里也没有记载,所以一直就当是普通瓦当。 “万物都有语言,我刚好能读懂它们的语言,是它们自己告诉我它们的珍贵,我心地善良,见不得它们被时代洪流埋没,我不是故意要打击你的。” “我要是也能读懂非人类语言,一定分分钟化身霸主。” “你读懂了它们的语言会很痛苦的,明知它们珍贵无比,偏偏不是自己的,只能远远看着的感觉是对心灵最大的折磨。” “也是哦。”华少想想感觉很对,看着宝贝不能拿走,感觉心好痛。 小姑娘做了生无可恋的表情,华家主忍笑忍得很辛苦,小姑娘已经表示心痛了,他家小子还在说大实话,这不是给小姑娘心口上撒盐吗? 仙医门的小姑娘明明是个公主一样的人儿,却朴素得比村姑还节俭,一身简装,走在大街上估计没人会相信她是个身价上亿的回春妙手小神医,跟在家主身侧的众人目迎小姑娘近前,一致拱手相迎。 与华家众人客气两句,乐韵客随主便,随华家主进屋。 正堂中的年青一辈早就起身,当小姑娘迈过门槛,华家族老们也起身,满屋人都拱手致意,乐同学一一回礼,坐上主客座。 小姑娘坐下,华家族老们率众入座,很快便有女士们端来水盆和毛巾之物请小姑娘净手,漱口,之后献香茗。 喝了几口茶,华家主问小姑娘家人健康以示礼貌,乐韵也礼貌的感谢一番,喝茶喝了三巡,接受华家安排,去客房沐浴。 华家的正堂所在地历来代表家族权利,只有家主居住,然后就是少家主,老家主退任都不住正堂院,家主或少家主有没成年的孩子也跟父母居住,一旦年满二十,不是准少主的一律移出主院,以免乱了章法。 华家的正堂主院现只住着当代家主以及少主,华家主看着年及不惑,实则早过了花甲,儿孙们都不住正堂主院,因此主院很清静,当仙医门小姑娘到来,安排住东厢。 西厢一般是客居,东厢是少主居住,华家将客人安置在东厢,也是将客人当上宾接待。 华少带人陪小美女去东厢客房,只送人到门口,由两女护卫帮小客人将行李提进客房。 华家上房正堂是五间式,东厢是三间式,客房是朝南的那边一间,一个大间用屏风隔为内外,外面用作看书抚琴等,内间做卧室,卧室又用屏风隔了出一个小角落用以洗浴。 老式的房子里是没有洗澡间的,所以都是用屏风隔出沐浴区,有些民居按现代生活方式改造在房里增加卫生间,华家的老宅出于对宅子的保护没有改造内部,保留着老样子。 女护卫帮小客人将行李提进客房,又有青年将洗澡水抬至,仍然由女青年抬进客房,倒进竹制浴桶,然后退出去守在门口。 华少送小美女到客房,他先去上房和家主们说话,准备餐食。 乐韵观看客居,华家房舍是老的,屋里的桌椅之物也是老古懂,最年青的镜台也是民国期的,等热水送至,愉快的洗个澡,换新衣服,浑身舒爽。 等小客人沐浴完毕,女青年们再进屋,将洗澡水倒在水桶里提出屋,交由男青年们送出主院倒往专门的排水沟。 华家主和众人等着小姑娘,待她洗浴出来,众人眼前一亮,小姑娘换了身比较女性化的短袖衫,九分裤,中规中矩,却十分贴近她那个年龄段该有的朝气,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人靠衣装,说得就是如此。 华家主和华少请小姑娘至上房正堂,再次用茶吃瓜果,到十点,移驾西厅,给她接风接尘,原本该在上房正堂设宴,因为上堂的桌椅不宜移动,改在西厅,至于东厅,因为安排小姑娘住东厢,在东厢设宴也略有不妥。 洗尘宴早已备妥,就等小姑娘入席。 乐韵客随主便,随主人去西厅,原本年龄最少,却被一群百多岁和七老八十的人强按在主客座上也只能认命,谁叫她是客呢? 副陪是华少主,其他的当陪客的都是华家族老级人物,华家主夫人也在内,之前她没在正堂待客,为小医生接风洗尘的宴会是不能落下的。 华家当家夫人看起来比华家主面相要老一些,身为掌家宅的主妇,也有当家主母的气度,落落大方,端庄恭俭。 入座后,先上香茗,再上两个点心,一个蜜饯桂园,然后是前菜四个,酱菜两个,汤一个。 饮品是古井酒。 乐同学还没满十六岁,不饮酒,只是意思意思的用唇沾了一下,然后以茶代酒。 先品尝几道开胃菜,撒下去,正式上菜,是以类似于满汉席的例子,但凡不是违禁的奇珍都有,当地的名鱼银鱼当然是必备品。 主家准备三十六道主菜,分三次轮番上桌。 菜色那么多,乐韵就算发挥吃货本领一样尝一点也把小肚子塞得满满的,最爱的仍然是鱼,不仅银鱼是当地产,其他鱼类佳肴皆是当地的野生鱼。 主家不劝酒,频频劝尝菜,也绝口先不提看诊的事。 一场接风洗尘宴从十点多开始,吃到过了十二点,华家共六桌,大半人马都微醉,唯有少量几个千杯不醉,清醒的得很。 酒足饭饱,喝消食茶,吃餐后甜品和水果。 过了午,乐韵抓着华少陪她参观华宅,华少欣然同意,带着四个贴身护卫,护卫们还带着水果和水。 华家主也是个行动派,等小姑娘参观家宅去了,他和族老们指挥青年们搬来梯子,将小姑娘说的那几片珍贵瓦当摘取下来擦拭干净,用软布包裹装盒子里保藏,存放在华家存放古懂的仓库里。 华宅共有十几座楼房镶拼组成,院院相连,四通八达,华少陪同小美女从这里走到那里,但凡能去的地方都没遮掩,只有祠堂院没有进去参观。 乐同学也只在外部参观,并没有进人家内部乱瞅,她观察的得很仔细,把每个院子进行扫描分析,将每个细节记录于心,花了一个钟逛完华宅,去逛镇子,沿着镇子兜转一圈。 沿镇穿梭,到镇边源也接连后山,小姑娘兴致勃勃的钻后山,华少和四个护卫只好舍命陪君子,跟着她跑,到了山里,他们终于领教到啥叫“猛虎归林”,小女孩满山跑,那叫个灵巧敏捷,让人望尘莫及。 青年们因为个头问题,总会挨荆棘钩挂住,每每都会落在后面,因为穿短袖,都挨洋辣子给辣得三两次,个个弄得灰头土脸的,心头那叫个苦。 更让人想哭的是小姑娘简直丧心病狂,她钻后山就算了,仅只几个钟就翻遍了大半个山岭,还跨过一条山溪谷到另一个山头溜跶一趟。 等到太阳要落山,华家五个青年才追到小姑娘,从半山腰下山,沿种植农作物的田地埂或去劳作的小路回村镇。 太阳挂在山头,余晖悠悠,晚霞映空,古镇上方烟蔼袅袅,牛犬鸡鸣,悠闲的农家生活如一幅展开的山水画。 徐徐进镇,被洋辣子在身上留有印记总觉浑身不舒服的华家五位英气青年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总算回来了,如果再往山里跑,他们真要变土著了。 踏上古镇的石板路,乐韵慢悠悠的走,石板路被磨砺得光滑,光照鉴人,许多墙舍墙隙之间附着青苔,人或动植物以及水气经久不散,除此,隐约还有另一种不合时宜的气息缠绕在傍晚镇子里的空气间。 闻,嗅。 鼻子里闻嗅到的不合时宜的气味太淡,一时难以捕捉到方位,乐韵暗中分析气味浓淡,不动声色的迈着小短腿漫步。 小姑娘背着小手儿,像个小大人闲悠的散步,华少和四卫搞不懂她又对什么产生兴趣了,只好跟着她在小巷之间转悠。 穿街过巷,绕着镇子的石板转啊转,几乎又将古镇游览一遍,乐韵侦察完全镇情况,晃着小腿儿不急不徐的回华宅,走的不是上午第一次走的那条门,而是另外一栋宅子的大门。 太阳已快沉海,烟蔼之气越浓,叠连的楼舍在烟蔼里肃立,像睿智的老人,沉默而智慧。 一行人过了一栋又一栋宅院,又折回正堂主院,华家早等着六人回来,看到个个白衣服被弄得面目全非,老一辈发出善意的笑声,问青年跑哪个角落捉迷藏去了,弄得一头灰。 山岭公平的对街每一个人,华少也不例外,好好的一个帅哥被整得像半个野人,华家青年护卫们立即接任华一二三四,让四人去洗澡换衣,由他们帮接过护卫们帮小姑娘抱着的药材送去清洗沥水,照顾少主去洗漱,而华家主夫人带着女青年们送小姑娘回房洗澡。 黟山风景内很多地方都是保护区,华家住的古镇后山并没有划规进严保的区域,村里可以采药自用,因为没有专采药材售卖为生的人家,山里的药材还是很多的,爬了小半天山,乐韵收获不少,不过衣服也弄得面目全非,洗完澡,顺手洗了内衣裤,外面的衣服交给华家女青年帮她送去偏院用洗衣机清洗。 暮色苍茫,古镇华灯初上,华家的晚宴也备好,等小姑娘洗刷出来,吹干头发,当家夫人陪请小姑娘去另一个院子用餐。 主院讲究精,而不在于宽,上房与东西厢能容六桌,容不下更多的席面,华家一个白天的功夫,在外的很多人都赶回老宅,有十几桌,只能去偏院举行大型家族聚会的地方设宴。 偏院离正堂的主院隔着一栋宅,也是由前后两宅镶拼而成,一栋楼拆去木板壁,整座楼的一楼相通,只有柱子支撑二楼,二楼也住人,一楼用于聚宴。 一楼的门是互开的花板门,一扇一扇的打开,能风而朝阳,共摆二十五桌,中间一桌,两侧的桌子以呈半圆弧似的方向排列。 华家能赶回来的都赶回来了,老宅的人和在外的人,男女老少都在,共有二百余人,那数目差点抵得上半个小镇的人口的一半。 华家主和族老们都已在宴院等,看到小姑娘到了,华家主亲自到院门口迎接,和夫人陪小姑娘入席。 华家男女老幼起身相迎。 到门外,乐韵站住脚,举目扫描全厅男女,目之所及,人身躯本身所拥有的各种光芒和服饰等饰品光芒闪闪烁烁的,有绚丽的光彩,也有暗淡的色彩。 徐徐扫描全场,她心中有数了,微微偏头:“华家主和夫人应该记得住今晚席位所坐人吧?稍晚些派人送份宴席排位给我,送我看的那位名册不需列人名,只列出席位数字,我作了注,你们再与家族花名对应。” 她说了句,又看看席面上的人:“另外,有身孕的五位女士今晚不宜吃银鱼,如果今晚有中午的那道竹菇汤,入门右手往中靠那桌的孕妈禁吃,再有入门左手侧偏后一桌穿海蓝色背带裤的小小帅哥有潜在性的过敏哮喘,不宜吃竹笋和鲤鱼,宜少吃海鲜和酸辣,以免激发哮喘发病,他人小,可以食补,以粗粮为主,辅以蔬菜和温热带水果,适量多食点淡水养的鲫鱼,再远离烟源,将养十来年,不出意外,潜藏的哮喘被诱发的可能性极低。” 小姑娘停步时,华家主也禁不住有几分忐忑,当听说她要晚宴人员花名册,猜着她可能看出其中部分族人身体有恙,不宜一一明说,所以才要席位名册方便指出哪些人需要单独复诊。 听说孕妇禁食和小男孩有潜藏性哮喘,他心都提起来了,华家男孩稀少,每一个人都被寄与厚望,那是半点容不得闪失的,听说可以食补那颗心才落下一半。 连家主的心都悬着,就莫说华家老少们了,他们早就捏了几把汗,生怕被小医生判“无期徒刑”,没听说众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大病兆才不至于紧张得不敢喘大气。 “小美女,可还有其他?”小女孩说了小男孩儿的事便没有再往下说的兆头,华少主动追问,病人家族不问,有些事医生不会说的。 “都比较健康,没有大问题,明早派几个人再跟我去宅院走一圈。” “好,小美女请。”华少秒懂,小美女的意思是华家老少本身不存在什么大问题,数代男少女多的原因可能跟外物有关 华家主和华家族老们都听懂了潜意思,顿觉松了口气,华家主感激的道谢,先将其他事抛开,请小贵客入席。 第四百九一章 夜打吸血鬼 宴席上不宜说扫兴的话题,乐韵是因为被请到华家就是为看诊,所以才在入席前说该说的,否则她是不会在席前说小男孩有潜藏过敏哮喘的事。 主客入席。 中间一桌是招待贵客的,华家主夫妻,老家主,三位族老和华家少主做陪客,一客八陪客,真正的是上宾待遇。 等客人和家主入座,华家老少们才坐下去,华家家教极好,小孩子们不闹不哭。全部人坐定,上菜,没有干果,只有开胃的前菜四品,以小蝶子装,然后再是主菜六道,酒和汤。 华家负责上菜的人员将菜端上桌也坐到最近门的桌席一同用餐,到一定时间又去撤走空盘,再来一轮新菜 晚间无事,上了六轮菜。 到最后有一坛子五斤的三百年贡酒,乐韵不要酒,抱着那只坛子塞给华家少主帮她抱着,她不好在人家宴席上霸占人家的酒坛子,让华少帮拿着。 小女孩笑容灿烂的把装酒的坛子塞自己怀里,华少那叫个无奈,不就是一只酒坛吗?喜欢拿去就是,他们家长辈才不会心疼。 华家几个老古懂默默的偷笑,嗯,小医生好歹是小神医,必须要帮她留面子,不能笑出声。 晚饭的后期是畅谈时间,边谈边吃,吃到晚上九点结束,华家主夫妻和族老、十几个主事人员陪小姑娘回主院,到上房坐下喝茶,用瓜果。 家主夫人也将名册和笔墨取来,给小姑娘的一份依她说的只画出席位,标注数字。 华少站到小姑娘身旁,如果哪里有什么不清楚的,他可以随时帮解答。 将席位名册摆在桌几上,乐韵取铅笔做标记,将席位上的人分成三种,一种标一,一种标二,一种标三;之后又取另一种笔另作标记,标上不同的字。 做了标记,在白纸上将标记不同的数字统一起来,有些没有在后面做注释,有些在后面作了注释,说明大概有什么毛病,需要注意些什么。 她不肯作其他解释,告诉华家主明天等她带人去转一圈回头再具体的说原因,华家众人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 十点,主客休息。 华少抱着小小的灰色酒坛,到客房交给小美女:“小美女啊,我家那么多好东西你都没看上眼,怎么就看中了这个酒坛子,我为我家的那些金银器皿叫屈。”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拐到个小酒坛,乐韵心花怒放,她想稀释那坛捡回的好酒一直找不到最顶级的酒坛,华家装酒的坛子是老坛子,最适合装高年份的好酒,哪有不抢一只收藏的道理。 小美女抱着个酒坛子像捡到宝似的,华少也是深深的无力,站在屋檐下等她送酒坛回房。 乐小同学抱小酒坛溜回客房,将酒坛子放在自己的行李箱旁,拿出傍晚利用洗澡那段时间抓紧时间配制出的一份香料,抱只小香炉又出客房,和华少去偏院做厨房的地方找火烬。 华少主的八个贴身护卫们也有跟着,还抬着放在上房正堂内的一只八宝掐丝珐琅香炉,一行人到偏院厨房,青年们在香炉里的灰倒掉,重新添加有红烬的火炭灰,将小姑娘给的香料放进炉里焚烧,搬炉回主院放在上房正常外的屋檐底下。 乐小同学也给她的小香炉装上火烬,燃烧香料,回客房就将炉子放在屋内,拿出华家晚宴席位名册重新添加注释,之后打坐。 华家的族老都是低调的镇宅之宝,有三个超过百一十岁,还有四个百岁以上,那类老古懂人物感知灵敏,出于安全考虑,她没有回空间去管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华家安排的客房里乖乖的当客人。 人歇了,夜越来越静。 香炉里的香烟像雾蔼,先是充斥主院的空气,再飘传到四面八方,很快华家宅子各处皆可闻,又往更远的方向传播。 清清郁郁的香,和夜色一起增浓。 子夜过后,群山沉睡,花鸟不鸣,满是江南水乡味的小镇也如笼着面纱静坐的少女睡着了。 有薄雾从山林间生出,点染天地,空气也变得有几分湿润。 在夜深人静得连家犬也安静的入眠的时刻,镇子主街旁一家民宿楼房通向二楼栏杆的门被推开,两团黑影从乡民提供给旅客住的客房走到栏杆阳台,哪怕到了外面,人也黑夜一样的黑,几乎看不清楚。 天空挂着一轮朦朦的月牙儿,光线灰濛得不足以照亮路,两团黑影越栏而出,似两只巨大的燕子疾冲而落,轻盈的落在石板路上,又轻飘飘的朝夜色中掠行,速度极快极快,就像风“呼”的刮过,快得让人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两团黑影掠过街巷到一排高墙之外,像大鹏起翅,掠起,落在三米多高的墙头,踩着墙飞走有如踏平地,又如阵风卷过,呼呼两响便已从原地飘飞十几米。 华家众宅内的人睡得很稳,而华家镇宅之宝们却没睡,都在打坐,其中华老家主和一位老镇宅临时入住主院西厢,其他几位也居在靠近主院的四周。 衣衫没脱,连鞋祙都没脱的华家老古懂们在有不速之客夜探家宅,先后睁开眼,隐匿气息,悄然打开门窗,随时关注家宅内的变化。 踩着墙头和屋脊行走的两团黑影精确的摸进华家主院院内,径直潜至东厢朝南的南房间外的屋檐走廊,看到雕花花窗半开,一团黑影轻盈的飞起来,钻进窗落于屋内,再帮打开门,让同伴入内。 守在外面的黑影也摸进屋,关上门,悄无声息的摸向屏风之后的地方,他们在夜里能视物,房间内的家什之物皆能看清楚,不会碰到什么物品,同时行走无声,也不会惊动人。 两团黑影蹑手蹑脚的绕过屏风,屏风之后就是一张雕花大床,对着朝东的窗子,那扇窗子是掩着的,屋内还有套精致的衣柜和桌椅,圆桌上摆着只小香炉,清烟微微。 雕花木床挂着织花雪帐,两侧挽起来用钩系住,床上铺凉席,在挨近一端床头的地方坐着个女孩子,她微微闭着双目。 潜进屋的两团影看到盘腿而坐的女孩子的那刻,就见那个女孩子双目“嚯”的睁开,同时在轻微的“啪”的声响里,电灯骤然而亮。 女孩的手里握着电灯的开关,那根连接电灯的线挂在床头一侧,睡觉或半夜起夜能随时开灯,极为方便。 灯光乍亮的同时,外面的院子响起一声猫头鹰似的叫声。 灯光亮照亮了屋,乐韵终于看清两位夜行客的真面目,两人穿黑色斗蓬衣,欧洲人面孔,都是蓝眼睛,一个面孔比较老些,像六七十岁的老年人,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中青年,肤色很白很白,瞳仁深处有血色红点。 两位不速之客不是普通人类,是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 熟悉的气息近在鼻端,乐韵扬起唇角,露出最灿烂的笑容:“两位血族朋友,我等你们很久了。” 她真的等他们很久了。 真以为傍晚她在镇子里转悠是散步?谁如果真那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她在找人。 在进镇子时闻到空气中掺杂着奇怪的味道,那种气味晦涩,幸好小镇的房舍因为重重叠叠,并不是大开大敞式的设计,空气不是对流的,所以气味能在小巷里停留良久,就算比较淡,她也能捕捉到,寻着气味找了很久也成功的找到气味主人在哪停留。 她就等着意外来客夜访,没想到不怕死的家伙还真的敢夜闯华家,还是直接闯进华宅中心,她觉得两血族一定对古修士缺乏了解,否则他们不会傻乎乎的犯蠢。 小女孩流利的英语如夜色一样的纯,生生的惊得穿斗蓬衣的两位血族像飞鸟一样极速冲向朝东的那扇窗。 他们看清了,小女孩面前背着一只包,露出几支小箭,身侧还有张小弓,弓是普通竹弓,而箭是血族克星檀木箭,说明她真的早就预算到他们可能会找她,更精确的说他们早就曝露了。 惊得他们不战而退的不仅是他们所见和小女孩所言,还有他们的听觉,他们听到有人从个方向围过来,血族灵敏的感知告诉他们那些气息极为危险。 两血族男子第一时间就做出反应,走! 斗蓬展开,老年血族像蝙蝠飞起来,男子一把抓起青年撞向木窗,砰的一声撞碎上百年的窗子朝外逃走。 “回去!”当巨蝙蝠撞碎窗棂,窗外响起一声斥喝。 伴随着那声清喝,早等候在窗外守株待兔的华家族老挥掌而劈,掌风化为恨,“嘭嘭嘭嘭”击打在撞窗而出的黑影身上。 门外,站着不是一人,而是两位东方修士。 血族男子早知窗外有人,却不想不是一般人物,就算速度再快,也没能完全避开扑天盖地的掌影,硬生生的挨了两记,他抓着的青年也挨了三两记掌击,就算那样的力量不足以重创他们,然而,那也不是普通的挠挠痒,逼得两人倒退着飞向屋内。 就在两血族被逼退的瞬间,遭受到一盆横空扑至的冷水。 泼冷水的人不是别人,自然是乐小姑娘莫属,当血族不战而走,她一手抓弓从床上一跃而起,飞落地面,再跳上桌面上,当血族男子被逼退,她将早准备好的水从空间取出来泼了过去。 两血族被突如其来的一盆水泼了个正着,淋成落汤鸡,连眼睛也难以睁开,不得不甩身上和脸上的水渍。 也在那一刻,他们才惊觉,那水有问题! 水是从下往上冲撞,浸湿斗蓬衣和衣服,泼得他们脸上也全是水,那水里有令他们忌惮的物质,让他们的眼睛像蒙了一层布,血族的力量瞬间便被削弱十分之一。 两血族惊惧不已,激发血族全力,一双眼睛瞬间通红,长长的牙暴露出来,睁着血眼,两人再次撞向窗口。 他们才刚掠起,站于桌面上的小女孩在泼水之后拉弓搭箭,三支利箭嗖嗖飞出,紧接着又是三支箭,秒速之间又是第三波箭,三波箭共九支,从不同的角度封锁血族后路。 箭支的方向十分习钻,无论血族如何躲都无法闪避开其中三两支箭。 两吸血鬼感觉到身后的恐怖箭支,不顾一切的向上方飞,“嘭”的一下撞到二楼的楼板,厚达二寸多的木板承受不住撞击力,当场破开一个大洞。 会飞的老吸血鬼半截身去了二楼,然而,他们再快也没全部避开箭支,两支两尺来长的木箭射中青年吸血鬼,一支在他大腿上,一支射中他肚子,而老吸血鬼的手臂也被一支箭射伤,那箭头力量极为凶猛,将他衣服和肉撕掉一块。 箭是特殊箭,被箭射中,两吸血鬼身上的血怎么也控制不住向外涌,血液是绿色的,滴落在地板上或物品上像泼了硫酸,物品不同程度的受到腐蚀损伤。 年青的吸血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老血吸鬼没有管那些,抓着受伤的同族飞上二楼朝上冲,东方民族的老式屋二楼之上就是屋顶,瓦之底只有承负瓦片的横梁和橼木、挂瓦条。 他的速度极快,以力量撞碎挂瓦条和瓦片,破顶而出。 “回去!”屋顶之上同样有华家族长守候,而且还是四个,听到木板断裂声时两人赶至,一人出掌,一人飞脚,向着破瓦而出的黑影兜头打去。 老年吸血鬼刚冒出个头,身子还在楼房里,无论往上还是往下都来不及了,硬是又被飞来一脚踢中,被踢得头昏眼花,也被力量撞向一边歪去,再次撞断两块长方条的挂瓦条,瓦片跌落,砸得楼板乒乓噼啪一片响。 在之前吸血鬼撞坏木窗的大响声里,主院住的和侧院住的人都先后起床,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华少去上房,华家主夫妻也站在上房观战,华家家主和少主的护卫们也在侧院,随时准备对夜来客展开人海战术。 当听到东厢屋顶瓦片哗啦声,一群老少们心都在痛,那可是老屋啊,很多木条都是百年老古懂,如果再传承个几百年就是传世古懂,如今被夜来客弄坏了,等于可能损失了几个亿! 唯一比较庆幸的是幸好是东厢,不是上房,更庆幸的是幸好白天将上屋的瓦当换下来了,要不然还不知要损失多少个亿。 华家的族长们那是传说中的古修,飞檐走壁如吃饭喝水一样轻松,一个族老一脚将夜行客给踢飞,另一个掠身而追,倾注真气于脚,又给人一脚。 老吸血鬼被第一脚踹中耳后偏后脑勺的地方,大脑还在嗡嗡作响,只感觉有危险,不能朝上只能向下,只缩回一半头,脑门子就被巨大的撞击力给重重的撞了一下,当时连意识都模糊了,朝着一边撞去,撞断一根顺水条撞到横梁上,重重的向下跌落。 老吸血鬼带着年青吸血鬼,两份重量,朝下一砸,落在楼板面上,老吸血鬼大脑受到重创,当时爬都爬不起来,年青吸血鬼被重量压到,肚子上的那支箭折断,然后箭穿破后背,又刺穿老吸血鬼的皮肤,形成一箭双雕。 乐韵射出九支箭,有箭支射中血族便放心的在守在楼下,原本不想上楼的,听到二楼哗啦之声不绝于耳,又听到重物落地的巨响,将小弓往背包里一塞,用力跃起,抓住吸血鬼撞破的洞口木板用力一向上跃起,一个翻身便越上二层。 二层很黑,一楼的灯光从窟窿口透出到二层只照亮了小小的一点地方,她拿出小手电筒,光亮洒开,华家二层楼几乎都是空闲的,只有少量几样木制家具。 地方很空,吸血鬼跌落在木板面上,年青吸血鬼将压着他的重量挪开刚坐起来,老吸血鬼晕头转向的,以手趴着木板。 乐韵嗖的蹦起来,风一般的跳到吸血鬼旁,伸出小脚就是一阵连环踢。 年青吸血鬼看到小女孩上来,刚想跑,那小小的女孩子一蹿就蹿至,眼前一花的功夫,他太阳穴挨踢了好几脚,砰的又倒下去,痛苦的痉挛。 踢了年青吸血鬼几脚,乐韵照着老吸血鬼又是几脚,将两只血族踢翻,飞快的掏背包,摸出一把木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吸血鬼身上刺,分别刺在老血鬼的手掌、锁骨与大腿、小腿上,还给他肚脐眼上也刺根木签。 第一根木签入手掌,老吸血鬼发出凄厉的惨叫,之后惨叫不停,身上每多一根木签,他痉挛似的抽蓄便更厉害,当肚脐上也被钉上木签,好像人触电后的模样,当时就僵直着腿脚,嘴里只能发出类似“呵呵”的声响。 飞快的暂时封印住老吸血鬼,乐韵再次往年青吸血鬼身上刺木签,同样也钉他的手掌、琐骨、大腿和小腿以及肚脐。 成功搞定两只吸血鬼,欢快的拍拍手:“前辈,搞定,你们可以来看俘虏啦。” 两只吸血鬼被封了力量,满脸痛苦,他们的血从伤口渗流出去,染湿衣服和黑色斗蓬,慢慢的腐蚀木板,血液的味道也很呛眼。 屋顶的几位老人也不走其他地方,干脆利落的从夜来客撞出来的窟窿里往下跳,轻盈如飘絮般落在二楼,再轻轻一动,无声无息的飘到小姑娘身边,就着她手里的电筒看向夜客。 看到呲着长牙的面孔,华家族老们平静的神色一秒泛黑:“异族修士?吸血鬼?” “对头,看他们的脸,估计是爷孙一类的关系。非我族类,当诛,异修邪修,一律当诛。”乐韵也没避讳,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瓶子,收集吸血鬼的血,只收集小半瓶,研究吗,不用太多。 华家四位族老黑着脸,等其他人来。 守在东厢朝东窗口的两位华家族老听闻抓住人了,从破窗飞进屋,也学小姑娘,钻窟窿上二楼。 守在主院的华家主和族老、华少几个没近路可走,走东厢正厅后面的小隔间楼梯,打着手电筒上二楼,和族老们相聚。 “这么白,像鬼似的,怪碜人的。”华夫人看到两个西方面孔的男人,很认真的给了个评价。 “吸血鬼也是鬼族。”华家主给夫人解释一句。 “华少,赶紧找能摄像的东西来,先录像,再拍照,他们只是暂时被封印血族力量,等拍完照,我再重新封印,免得它们跑掉。” “好。”华少拿出自己的手机先拍照。 华家主电话通知管家拿摄像用的工具来拍摄现场,血族违背协议犯境,闯进古修家族作乱,必须要记录下来以做证据,然后联络古修家族和古修门派向血族和西方异修联盟问罪。 “小美女,这是什么封印术?”华少拍录像,也有空问十万个为什么。 华家族老们也洗耳恭听。 “这是针对吸血鬼和飞头降一类邪修的压制手段,木签是老檀木,吸血鬼和飞头降都畏惧檀木,一般的檀木对高等级的吸血鬼和飞头降危胁性少,至少要五百年以上的老檀木才能封印住它们的血液力量,为了对付邪修,我砸了几十万钞票才淘到少量老檀木,这两货作死的撞上来,正好拿来试手。” 她顶风作案跑去缅甸,除了发横财,另一个目的就是淘檀木,缅国是檀木产地,有很多老紫檀木流落在民众手里,市面上也比较容易常见,当然需要懂行的人才能分出真假和年份。 “小美女,这两货是什么等级?”华少对于吸血鬼的等级有所耳闻,因为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飞,也判断不出是哪个等级。 “老的是伯爵,能像蝙蝠一样飞,所以只要不让他们飞上天,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华家的前辈们太厉害了,几巴掌下去愣是把他们给扇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大华夏的修士果然顶呱呱。” “小仙女廖赞了,我们就是帮帮忙而已,真正留下他们的是小仙女。您点的熏香应该不是普通香吗?” 华家族老谦让,他们没帮什么忙,就是封了异修的退路而已,真正厉害的是小姑娘,她早料到晚上有不速之客,晚宴后以传字条的方式通知他们让,他们有所准备,在主院和偏院守株待兔。 小姑娘让他们不要阻拦夜闯者,放人进屋,当时他们还挺担心的,生怕夜来客伤害到小姑娘,毕竟人家小医生是他们请来看诊的,如果在华家受伤,他们无颜见人呀。 直到知晓夜来客是异修吸血鬼,他们才明知小姑娘的用意,吸血鬼会飞,一旦飞上天空,谁也奈何他不得,如果被困在屋里出不去,那样等于关门打狗,轻松多了。 小姑娘应该早就知道有异族到了小镇,还算出他们必定会夜闯华宅,所以干脆等着人送上门来再一网打尽。 “香是我给血族送的小礼物,掺了檀木粉。” “血族畏惧紫檀木,不可能闻不出来啊。”华老家主都觉怪异,血族对檀木很是忌惮,也很敏感,不可能闻不出檀香味道。 “我用我的血和一些特制药材浸染檀木粉,掩盖住檀香的原味,变成对吸血鬼很有诱惑的味道,混淆他们的嗅觉,他们闻不出来,不知不觉吸进去一些,在一定的程度上削弱了血族的血液力量,这种手段只能用于出其不易,如果让他们有所防备,完全派不上用场,不用小伎俩,我也留不住血族的伯爵。” “小仙女好像泼了他们一盆水?” “呃,是掺了点料的洗澡水,你们就当不知道。” 华家族老们睁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同情异族修士了,好好的两个男人竟然挨小姑娘泼了一通洗澡水,简直……嗯,“幸运”的不能再幸运。 华家族老们忍住没笑,华少和华夫人没忍住,“噗”的笑出声,莫怪定力差,实在是小姑娘太会玩,竟然拿洗澡水泼人家,那两位倒霉蛋如果知道他们被女孩子的洗澡给泼了个透心凉,说不定会活活气晕过去。 两吸血鬼听不懂汉语,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一群人在说什么,睁着赤蓝色的眼睛看着几个人嘴巴一张一合,怎么看都像是猛兽的血盆大口。 华少将两血族的样子和四周录制一遍,手机像素有限,只能录个大概,再给他们拍照,拍照能近距离的拍,清晰一些。 等了十几分钟,管家拿着照明用的腊烛,带着四个中年男子匆匆赶至,华家也有搞摄影的人,有专业装备,不过因这次回家情况特殊,有些工具没有拿,专业相机和摄像机还是有带的,为的是拍全族共宴的场景。 拿着相机和摄影机的中年向家主和族长们问了好,立即投入记录拍照工具,管家点燃腊烛,尽量让四周亮一些,方便拍摄。 先记录内部,将屋顶破开的洞也拍特写,录完现场,乐小同学上场,再次拿出几根木签,以特殊手势钉进吸血鬼的眼睛耳朵,再封印他们的嘴,封住他们的全部血族力量,收回钉在他们琐骨、腿上的檀木签。 扛摄像机和相机的人再记录制一遍。 拍了现场,大家熄灭腊烛,回去补眠。 第四百九二章 华宅有宝(1 华家留下了两个夜来客,心情都比较平静,毕竟他们早有心理准备,大家撤走时也没带走两血族人,经此一事,楼板和屋顶要大修,清理,粘有吸血鬼血液的木板也要全部撤换,不如干脆就让他们躺那里好了。 华家主想帮小姑娘换个客房,小姑娘说往上能看见天空,屋内又有凉风,最是有情调,用不着挪窝。 华家族老为防万一,轮流守夜,两个坐屋顶,其他人也在主院或侧院的屋檐底下打坐,当东方破晓,屋顶的两人悄无声息的跃下屋,各自去洗脸晨修。 半夜有客夜闯华家,虽然闹得动静有点大,却没有弄得满宅不宁,华家老少们都没惊慌,等主院那边的灯熄了,也各自睡觉。 次日,也到了6月25。 当首都的天色微明,一路披星戴月往首都赶路的贺家帅哥们也终于回到贺家贺三老爷子住的大院。 他们22号从Z省出发回京,因为车里装着娇贵的虫草,怕闷坏虫草,在白天温度升高到一定的高度便需要找地方蔽阴,开车厢透气,为此,他们只能精打细算的预算好行程,晚上和早上、傍晚赶路,也精确的算出在哪段时间到哪个位置停留,哪个时间起程。 一路走走停停,费了数天才回到京城,昨晚也是赶了个夜晚的路,总算避过早上的高峰期,成功的在天明之际赶回大院。 当天是周一,昨天因周末,贺家在京的人都回到大院儿,早上就清早就起来等着贺小二一行人,当贺小二等人的车子刚到门口,贺家老少们涌出门迎接。 贺小二小三贺小八贺小十五贺小十六那叫个感动啊,晒出高原红的两小帅哥扑到老祖宗怀里嘤嘤撒娇。 跟车回来的贺家公司旗下的几个采购员先向贺太夫人问好再向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问好,然后才向贺家爷们和夫人们问好,最后再特意向贺家集团的总掌舵人贺祺礼汇报工作。 贺祺礼代贺家高度赞扬了几个工作人员的辛苦,让他们先进贺家休息,几个工作人员哪肯,和贺家老少们同甘共苦的当搬运工。 因为贺家爷们和夫人们要去上班,先先将虫草搬进院放东厢正堂,然后就去吃早饭,人多,摆了四桌。 饭后,贺祺书等有公职的人员按时去上班,只留下从商的几个人在家,休息一阵再去搬其他东西,有Z省的特产,也有些礼品,还有一部车运的是半车干牛粪。 很多东西放在东厢正堂,基本都是给某个小萝莉的,贺家自家的份子放在西边客厅,搬完物品,大伙儿拿出虫草又重新打包另装,给每个采购员半斤虫草做奖励,让他们拿回家送礼或孝敬老人。 采购人员抱了虫草回去休假,贺家老爷子们也心疼几个去Z省的孩子,让他们休息。 当贺家帅哥们回到贺家的差不多时间,A省黟山脚下的华家老少们也早起忙碌,而乐小同学美美的睡了一觉后起来打坐,等到快吃饭前才去洗脸刷牙。 早饭没有举行族聚似的家宴,华家主和几个族老们在主院西厅陪小姑娘用餐,等到太阳升起,由华家少主和华老家主带着七八个中青年跟小姑娘“参观”华宅,华家主带着家族专业摄像人员再次录摄昨晚受损的房屋内外现场,以及如何秘藏两个血族。 华少和老家主跟着小小女孩儿从主院出去,小姑娘在前面倒背着小手儿,迈着小八字步优哉悠哉的散步,他们老纳闷了,小美女究竟带他们看啥? 晃到紧挨主宅的第一栋偏宅院的天井里,小女孩停住,斜对第一偏院的高墙,指着一个飞檐:“那个飞檐底下与山墙相接的那根横木里有样东西,在靠近山墙的那个套栓里,拔掉木榫栓子就能找到。记住地方啊,万一你们记混了拆错地方找不到东西又弄坏了老屋,修复可是很费事儿的。” 华家众人霍然一惊,华老家主更是面沉似水:“小仙女,那里的东西是……”老宅子竟然被人做了手脚?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是什么绝宇人伦的毒物,不过呢,如果遇上其他的,对人的生育能力还是有一定的副作用。来,我们继续寻宝行动。”乐韵背着小手,继续迈小短腿。 华家屋檐里的东西是谁放进去的,是什么时候藏进去的,那些是华家人该头痛的事,她就不操心了,她只要找出不利于华家生男的一些因素就行。 华老家主心中很气,气得六脏六腑都是火,自家老宅竟然被人做了手脚,他们一直蒙在鼓里,如果不是仙医门小姑娘找出来,他们自己能发现的那一天必定要等到房屋发生意外损坏时露出东西的那刻。 华家对老宅一向保护得极好,不出现炮轰雷炸等外在因素,再住个二百年都没问题,然,华家数代以来本来就男少女多,长此以往,再过一二百年,说不定血脉都稀薄得连旁支都不如。 在华家家宅内藏脏东西,等于在绝华家的后,是绝户计啊。 华老家主想到后果,后背寒气直冒,强抑着心头的怒火,陪小姑娘继续走,心头暗中分析当年建房子的人和历年来有哪些古修与特殊人员到过华家,试图找到蛛丝马迹揪出做手脚之人。 华少早做了准备,立即记下小美女指出有问题的地方,还拍了照。 华家当陪同的人也做了记录,大家共同记忆,就算有谁记得有点混乱,其他人总有记准确的,出错的几率更低。 小姑娘在前面走,华家人跟在后面,又过了两栋宅子,小女孩指着一座房子的柱子与磉石相接的地方:“这个柱子里也藏有宝,移开定磉砖从柱子底面往中间找。” 华老家主已经不问,华少等人忙记下位置。 找到第二份“宝”,小姑娘迈着小腿儿继续蹬蹬的跑路,以顺时针的方身绕着华家主宅转,又找出两栋宅子里的宝,最后晃悠到一口井旁,井水干净,上头还盖有遮雨的亭子。 “井里多了一块石头,好在浸水时间长,危害性越来越弱,不过,对水的影响还能持续几十年,这井水挺清澈干净,用不着封井,回头我给你们药,你们按说明将丸子装纱布里浸泡在水里,三个月以内不要饮井水,等药和水调和就能化害为益,你们家如果还有太岁,丢块太岁下去就更好了。” “有劳小仙女。”华老家主万千感激于心,向小姑娘施了一礼。 “不敢当,我可是收了你们诊金的。”乐韵嘴牙,眼睛弯弯如月牙:“虽然找到些对男性不利的玩意儿,也只能说是造成男少女多的元凶之一,并不是全部原因,人的体质以及生育期间的精神与生活状态等对生育力也有影响,以后生男生女仍然还得随缘,强求不得。” “华家并无重男轻女,但凡是自然生得的男女都是华家子孙本身的福缘所定。”华老家主正色表态,华家求诊不是轻贱女孩,而是血脉传承无男难续,如果是缘份注定,华家坦然接受,而人为意外之类的,华家绝不忍气吞声,必定要查个明白。 乐韵不再跟华老家主论生男女的话题,又悠悠的回华家主宅,回客房一趟,拿昨晚详写的宴度名册标注到正堂交给华家主,再给三袋药丸子,让他们按她标注的用量分期放井里浸泡。 华家主带人录拍完现场,在主院和族老主事们联络了古修世家当值的轩辕家说明异修血族毁约犯境的事,和宣家通气后先搁下那事,商议何时修补主宅东厢房屋,当小姑娘返回来,他们便暂时中止家族会议。 当听闻在宅子里找到些“宝”,华家族老们脸色难堪至极,比昨晚有异修夜闯华宅还气愤万倍,气得几乎爆走,昨晚血族夜闯老宅,无非是想挑拔离间小姑娘和华家的关系,如果小姑娘在华家发生意外,有求于小姑娘的古修古武派必定会责难华家,如果小姑娘有个马失前蹄,华家自然百口难辩,只能背了黑锅。 而在华家藏东西的人是想兵不刃血的绝华家一脉,血族之心可恨,欲绝华家血脉之人其心之阴险比血族更可恨百倍千倍。 华家族老们气得脸青脖子粗,硬是给生生的压下去,没有离开去找地方发泄,守在正堂等小姑娘拿东西回来,他们陪她喝茶。 自己该做的都做了,乐韵提出要告辞回京,华家老少们再三挽留吃午饭,下午安排华家少主带人陪她一起去京都。 华家主等人都知小姑娘忙,立即传话让人准备午饭。 午宴预定是十一点开宴,因为从黄市飞首都的飞机最早的一趟也要到下午四点,不用将宴提前,到点准时开宴,又是华家全族同席,以给小姑娘饯行。 小姑娘到华家为华家看诊,找出不利华家之物,又将华家需要调养的人名册列出来,还标明如何调养,华家主和族老们感激不尽,席间一一向小姑娘敬酒,华家主事管事们也举杯相敬。 几十号人轮番敬酒,就算喝茶,乐韵都喝得尿急,还得硬着头皮礼貌的领情,幸好华家年青一辈由华少总敬三杯以此代替,才免去她宴间跑厕所的尴尬。 饯行宴到一点结束,华家主夫妻带管家打点给华家少主带去京城所需送去装车,由老家主招待小姑娘。 略略休息半个钟,起程去市里,华家除了派去保护少家放的护卫,还另派了二十人护送小姑娘去市里机场。 路途顺利,平安抵达黄市机场,华家青年们取机票,华家订的是团购机票,取回机票办理行李托运,换登机牌,负责保护的保镖们送少主和小姑娘进候机室,并没有立即回家族,而是先去航站楼普通大厅,他们要等飞机起飞才放心。 华少等人提前一个多钟到机场,没等多久登机,上飞机后还会等阵子才会飞机,到下午四点,飞机准点起飞。 护送少主的华家人遥见飞机飞上云空,回家族复命。 从黄市到首都,飞机飞行两小时,于傍晚六点抵达首都,降落在南机场,与乐同学所在的青大南北相对,真的是南辕北辙。 下飞机后等了二十几分钟,领取回行李,华家青年分两拨,一拨提行李先回华家在京的别院,一拨贴身跟随少主,护送小姑娘回学校。 马上就要到七月,七月中旬各校校开始考试然后放假,乐韵要赶在中旬前完成制药,所以没多少时间玩耍,直接回学校去拿药材,然后才去贺家。 从A省进京才飞两个钟,而从机场去青大学校短短的一段路程出租车愣是花了两个半钟,走市区比跨越数省还慢,可见首都的车流量有多惊人。 当天是周一,青大是上课期间,不接受外来车辆进校,乐小同学也遵守校纪在学校门口下车。 华家青年们帮提出行李,小姑娘有一个背包一个行李箱,有一只密码箱是华家赠送的礼物。 乐小同学却之不恭,和华少挥挥爪子,一手拖只行李箱进校门,华少和四个贴身护卫目送小女孩进校门看不见背影再次坐进出租车回,启程回华家别院。 拖着行李的乐同学,到有环校公交车路段乘环校车到宿舍区再下车,步行回到学霸楼,看到西二楼竟然没亮灯,猜着晁哥哥必定很忙,自己回四楼。 远行归来,久不居住的宿舍干干净净,窗子开着通风,一点也不闷,她放下行李,转去卧室和阳台转悠一番,看冰箱,里面竟然有少量青菜和一点肉,厨房的锅碗也有新使用过的痕迹。 乐小同学乐坏了,飞快的提行李箱进卧室,打开华家送的礼物箱子,有两坛五斤装的古贡酒,漂亮的奇石和珍珠玛瑙,四根金条,一套精致的斗彩茶具;百年以上的几支野生老参、首乌等药材,几件玉石雕刻,一块玉化树,还有一只木盒子装有两块瓦当。 看到瓦当,乐韵“噗”的笑出声,瓦当就是她说的华家正堂屋檐上的那种快绝迹的文化瑰宝,一块是赵宋之期的,一块是满清时期的。 将华家送的礼物收起来,丢回空间,收拾自己的行李,回到小厨房洗手,拿出面和空间香蕉,制作煎饼,做好吃的,坐着啃书本。 六月是高考月,到下旬22日开始全国各省陆续放榜,各省的状元成为新宠,很多又提早被招进青大京大,状元们相继进京先适应适应环境,接受学前骨干重点培训。 身为学生会长,又是团部指导,美少年从六月中旬起就很忙,周一晚上也加班加点的在处理公务,直到晚十点才回宿舍楼,到学霸楼照例看向东四楼,看到灯光,顿时心头开出朵朵鲜花,二话不说,一口气爬到四楼开门进女生宿舍。 听到门响,在看书的乐韵跳起来冲向门口,等美少年哥哥刚进屋,一头扑过去抱着美美的少年:“晁哥哥,你家妹妹回来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抱着个软软萌萌的小粉团子,晁宇博满足的揉揉小家伙的头,戳她的嫩脸蛋:“回来也不说一声,坏孩子。” “人家才不是坏孩子,晁哥哥,我做了煎饼,我们吃夜宵去。”为了脸不被捏变形,乐韵抱着美哥哥的手,拖着他去吃夜宵。 忙得晕头转向回来有个软萌的妹子逗,还有好吃的,美少年心都快暖化了,乖乖的洗手,坐等美食上来大快剁颐。 吃了夜宵,兄妹俩坐着说话,美少年仍如既往的先将自己帮领取的快递告诉小团子放在哪,乐小同学“嘤嘤”的点头如捣蒜,末了嘟着嘴抱着美哥哥的胳膊:“晁哥哥,新学期来了,我的独居生活也要结束了吧,我不想跟人合住,你对学校熟悉,帮我找个二室的租房,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我就先搬去跟师母住啦。” “我家乐乐不用租房,你有单独住一间宿舍的特权,住到毕业为止。”晁宇博将粘人的小乐乐搂在怀里,轻轻的点她的小脑袋玩耍。 “特殊照顾?为什么?”乐韵惊奇不已,她没什么功劳于学校,为什么会获得特权? “是军部给你的奖励,你军训打靶不是抓到一只间谋?你不是军人也不是国防生,如果大肆宣扬或给你奖励又怕给你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那边派人与学校商谈想安排你独住一间宿舍以此作奖劢,然后给学校其他补偿,你给学校长脸,校领导们婉拒物质补偿,给你开特例,让你独住你这间宿舍到毕业。” “哇,学校领导们都是好人呐!” “我们家小团子也是好孩子。” “你之前说我是坏孩子来着。” “那是口误,我们乐乐是天下顶顶好的好孩子……” 美少年为了哄妹子,洋洋洒洒的赞美她,最后被圆瞪着眼无语的小丫头给狠心轰走,还给他拎走一食盒煎饼花卷。 第四百九三章 上工(2 美少年一觉睡得那叫个香,早上把从宝贝妹妹那里得来的美食填饱肚子,心情美美的去赶课。 华少休整一夜,起五更爬半夜的早起,赶到三味轩吃早餐,之后宣少去宣家的别院密谈。 两少密谈了长约一个钟才散,宣少与家族联系,将从华少亲口所述的血族犯界的细节转达家族。 轩辕家暗搓搓的起草公文,拟向西方血族修士联盟发出通告血族违背协议犯境的事,如果血族不给大华夏国古修门派一个满意的交待,华夏古修士将出战欧洲,与血族开战。 至于西方修士联盟收到公文如何,那是他们的事,反正东方修士只要一个结果:让西方修士联盟心生忌惮不敢毁约,另外就是让血族为他们的蠢付出代价。 宣少也是当甩手掌柜的,他将华家那边的事具体向家族报告了又心无旁鹜的回三味轩下厨当大厨,他的味觉正常后厨艺水平大大提升,再努力努力,成为顶级大厨指日可待。 青大的学生们快上课时,贺小八帅哥也在冲峰陷阵的一阵博杀中冲破早上的车流高峰到达青大西校门,成功的接到聪明俏丽的小医生。 乐同学的行李挺多,将需要用的部分药材从空间拿出来,还有点苍派和姜少家相继快递进京的一些药材,装满一只大号密码箱,还有些箱子绑在一个行李拖车上,以及一只大号背包一只小背包。 当司机的贺小八都被小萝莉的行李给吓了一跳,将东西搬上车,风风火火的跑路,等他千辛万苦的冲出车水马龙到达晁二爷家别墅已是三个钟后,贺帅哥也累得像狗。 方妈和胡叔在别墅等着老晁的小公主回来,好一阵嘘寒问暖。 乐韵只喝了方妈泡的爱心茶,吃片冰镇西瓜,上楼搬东西,又是一个绑满箱子的行李拖车,一个装满东西的背包,还提个大纸箱子下楼,之后又将金翡打造的药鼎也搬上贺家的车。 胡叔和方妈送小姑娘出院子坐贺家的车远去才掩上门。 贺大老太太贺二夫妻贺五老太太都到了贺三住的大院,贺小十六贺小十六早上去学校销假上课,贺家有公职的、公务多的也皆上班,祺字辈贺祺伟在家,明字辈有贺明韬,贺小二贺小三就算是自由工作,也是头儿级别的,离岗太久,有大量工作积压,早上去上班处理。 贺家两个保姆和专用司机都在,早早儿的等着贺小八少爷接小医生回来,每隔十分钟到门口张望一次,望眼欲穿。 当轮到保姆周嫂子管打探情况时,张望了数回,总算把小八少爷给盼回来,朝屋里吼了一嗓子通知太夫人和老爷子老太太们,一溜烟儿的就跑出门去搬小医生行李呀什么的。 听报小医生到了,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扶着老祖宗出厅去迎接。贺祺伟和高司机飞奔冲出院去帮搬行李。 贺小八将车停在三爷爷住的四合院外,先接小美女小医生下车才提行李,刚提出一只箱子,见八伯父来了,不客气的拿鸡毛当令箭,仗着他亲自去接的小医生知道行李底细,指挥伯父当搬运工。 高司机也随后而至,有几个男子汉当苦力,不用乐同学自己提行李,她只背着她常背面前的那只满载珍贵用品的背包,手抱一只盒子,和扛行李的贺小八帅哥进院。 贺家老太太们扶着老祖宗也到了门口,一群七老八十的人见着小小的女娃儿分外谦卑,没躹躬欢迎,称呼一如既往的用“您”字。 被一群年龄比起爷爷奶奶年龄还长的老人们用敬称,乐韵也是无奈,硬着头皮受了高礼待的礼遇,扶贺家老寿星婆婆,顺手帮她请个平安脉,老寿星婆婆总体还好,不过,因为她给的药丸子早吃完了,被毒拖得很虚亏的身体已呈现后继无力的现象,当然体亏之势不明显,毕竟她当初也是推算到会有什么情况。 贺老祖宗穿复古长裙,头上簪着发簪,精神抖搂,被粉嫩的小医生搀扶,走路两脚生风,一点都不像个百岁老人。 走进院子,乐韵在经过东厢时瞅瞅东厢厅堂,默默的捏了把汗,东厅堆得大堆东西,走廊上也堆放着些编织袋子,不看,闻味儿就知是Z省的牦牛干粪便,也不得不佩服贺家帅哥们的细心以及贺家的家大业大,千里迢迢弄天然燃烧进京,还真是有心。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让自家孩子们帮小姑娘搬行李,他们请小医生到上房坐,早准备好的进口水果,上等龙井茶一一上桌,还煮了奶酪豆腐当甜品。 因为路上花去不少时间,到贺家都过了午,马上开饭,贺家也恨不得把小医生在Z省挖虫草时吃不上新鲜肉和蔬菜的委屈给补回来,什么都是最好的,还有从秦地带进京的土鸡土鸭。 被贺家热情款待的乐韵,吃得小肚子都撑圆了,休息一个来钟才有干劲儿去看制药的药房和贺家准备的东西。 贺家准备充足,木柴木炭码成堆,还有些放在院子角落里用布遮盖备用,锅啊盆啊都清洗消毒备用,干的中药放在东厢朝北的制药房里,新鲜的药材送恒温冰室保藏,下午会送到位,贺小二几个运回的虫草都放在东厢客厅,需要保鲜的全放大冰柜里,四台冰柜,足够暂时保存新鲜药材。 因为交给军工厂制造的一套药鼎还没送到,乐韵没有立即上工,先将自己带到贺家的物品该搬进制药房的先送进去,暂时用不着的放外面;之后,拆了几袋还没来及得清理泥土的半干虫草,用清水洗尽虫草,用刀子剁切碎。 下午三点,贺家老九贺祺煜将存放在专业冰室里的新鲜药材提回,怕它们受热变质,弄回家就塞冰柜里,几把风扇打开,让空气流通散热。 直到三点半,乐同学的特制药炉运到,去T市接货的是柳少,他亲自开着部队里的精改装的悍马车从军工厂秘密将药炉运回贺家。 悍马后座全部拆掉空出地方放药炉,共十三只,有一只鼎有一米六高,中间是空的,像神话里太阳老君的炼丹炉,另十二只略小些,有些是空肚子,也有似香炉一样的药鼎。 每只药炉金灿灿的,色泽耀眼,重量绝对超乎想像,看着炉壁不是很厚,然而一只小脸盆大的炉子也有二百斤重,最大的一只有九百斤。 那么重的东西在工厂用传输带运上车,车里也放有滚木,药炉绑扎固定,边隙塞棉被与车壁间隔,因药炉个头问题,没有包装,用粗绳绑扎,方面抬运。 另外还有几套锅碗瓢盆,尤其锅多,有平底锅、圆底锅,大中小号都有,还有陶罐似的煲钵。 小的药炉几人合力能抬得动,面对那只宠然大物,个个冷汗直流。 搬运小号药鼎下车,乐韵直接挥爪子:“柳帅哥,最大的那只不用搬,帮我运去驻军区放着,等我需要用它的时候再运去制药的地方。” “小美女,我这么辛苦的跑来跑去,是不是给点美食奖励,不要太多,请我吃个三五顿饭就行啦。”柳向阳抹着细汗,凑到粉粉的小萝莉面前求赏。 “柳帅哥,你还想要小媳妇儿不?” 被小萝莉似笑非笑的一眯眼,柳向阳一个机灵,立马挺直腰,一副威武不屈的表情:“要的要的,小媳妇必须要的,小美女辛苦了,小美女最伟大。” 柳帅哥秒变威武大汉,乐韵左右手各提一只药炉,迈着锵铿有力的步子,雄纠纠的进贺三老爷子家。 贺三兄弟们看着小医生手提二百斤的药炉像提鸡鸭似的轻松,一个个张着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好半晌,受惊的一群老少茫茫然的机械的抬药炉进院,他们三四个才能抬得动一只,小姑娘提两只药炉进院连气都没喘又去搬运药鼎,她一个人搬五只,两只小号炉子,三只中号炉,有一只约有四百多斤重。 属于加密级军厂出产产品,质量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要求,而他们很尽职,在完工之后还帮用黄泥和银泥烧煮数遍,再刷洗干净交付货主,能直接用来制药。 药炉到位,乐韵捋起袖子上工,提近期需要用的新鲜药材进制药炉,三火齐开,一个是中间空腹的八卦似的紫铜药炉,在炉腹里生火;贺家打造的烧火用的支架上放一只圆肚药炉;藏式火炉上用最大的一只紫铜钵。 煮水,加药材。 她走马上任,贺家老少们也被拒绝于门外,不容偷窥,贺老爷子们也只好尊重小医生的做法,打消了当小工打杂的想法。 小医生进药房就等于半闭关,除非她自己走出房间门,否则不理外面一切杂事,贺家人也不去打挠,晚上自己吃饭,柳少吃了晚饭才送药炉回驻军区,到了部队,莫说几百斤的药炉,就是几吨的东西都能轻轻松松的缷载下车。 第四百九四章 夜杀(1 当夜色深沉,满首都就连熬夜的夜猫子都没几只的时刻,乐小同学精神抖擞的守在制药炉里往炉子里添加药材,同样,在遥远的Z省与古竺今名叫印的印国的交界并与缅国相邻的边境区的一片密林里,有一个人同样没睡,他正睁着眼睛盯着十几米远扎着的、经过伪装的帐蓬。 盯梢着帐蓬的人有一张普通的长国字脸,穿着与树叶颜色很近的绿色迷彩衣裤,头发很乱,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极为疲备,还背着瘪瘪的绿色背包。 他伏在一颗树后,借用草和矮树枝为盾牌遮挡住自己,紧贴着地,让心跳声与呼吸被植被们分解变得微小。 远处的帐蓬是用树搭成“人”字形,帐蓬上用青色的藤蔓覆盖,在一侧有烧火作灶的地方,帐蓬里睡着四人,都是和衣而躺,怀里还抱着枪支,另一个人站在帐蓬旁的一颗树底值夜,警慎四周动静。 帐蓬内外的五人都是东南亚面孔,男性,同样都是最贴近山岭植被颜色的橄榄绿衣裤,生火作饭的灶放着一只不锈钢锅,炖煮着食物。 夜,越来越浓,到子夜时分,帐蓬里的人有一个起来,换下守了半宿的男人,而时间过了子夜,山林里有雾气,越来越湿润。 当叶片上凝结出颗颗露珠时,大概太过于劳累,帐蓬里休息的人发出轻微的打鼾声,守夜的人也有睏意,倚着树,头向下垂,他头耷拉一下,又抬头看看,过一会儿又一点一点的点头,反反复复几十回,他睏意浓浓,点头点得越来越频繁。 藏身于树后的男士像潜伏的猎豹,时刻监视帐蓬旁值夜的男子,他衣服和头发都湿了,脸上也是露水,仍一动不动,像石头一样坚定。 盯着换值的守夜人,看着对方从清醒到露出睡意朦胧,摸清他点头的规律,当夜班人越来越垂头下去与抬起来时间隔越来越长,他悄无声息的起身,猫着腰,像狮子捕猎时一样轻手轻脚的摸向值夜的男子。 他行动时很轻很轻,每一步如猫步细微,偶尔弄出一丝丝声响也像夜鼠蹿过或露珠滴落打得草叶摇动,那样的轻微的声响很难惊醒守夜人。 慢慢的,满眼血丝的男子离守夜人越来越近,在离得三四米远时,他暂停,就着灶火里的火烬的微弱光,观察守夜人和帐蓬里的人并没有醒的迹象才再次潜行,一点一点的接近守夜人。 他很小心很小心,离守夜人越来越近,最终在守夜人抬眼望四下一眼又耷拉下脑袋时,满眼血丝的男人摸到了守夜人依靠的树后,悄无声息的摸出一把弯刀匕首,从树后探出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捂住守夜人的口鼻,匕首抹向守夜人脖子,给对方一记狠厉的抹喉杀。 那一记横刀干净果断,一刀割断守夜人喉咙和大动脉,血水如刚涌出喷泉口的水线飙洒出去,飙出几米远。 守夜人的口鼻被捂,连呜呜声都没发出,四脚抽搐了几下便无力的瘫软,手里还紧紧的抓着枪,他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去见了上帝,相隔不到二米远的帐蓬内的人毫无知觉。 干掉一个目标,树后的男子将脖子还在喷血的守夜人轻轻的下放,将人放躺在地面,扳开死者还没僵硬的手,将枪支取下来,值夜人拿的是支狙击步枪,他轻微仔细的查看子弹,发现数量还够,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势检枪,又检查消音器性能。 确认没什么问题,眼珠红赤的男人再次潜行,换个方位,在能直面帐蓬的方向,将枪口对准帐蓬里的人,决然开枪。 第一声闷响刚响起,又是第二响第三响。 每一颗子颗以斜下向飞行的方式,以无可抵挡的速度射向帐蓬里躺着睡觉中的一人,子弹是正中人的心脏,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有血飞溅。 第一人的血与第二颗子弹几乎同时落在第二人身上,每二颗子弹仍然正中命心,急骤的惨叫声仅仅只是短短的瞬间便嘎然而止,中弹的人睁开了眼,却什么也看不到,胸前伤口不断冒血。 先后两声惨叫也惊醒了另两人,最边缘的一个向一边滚,被夹在中间的人向上仰起,刚向上仰起半身,被一颗带着冰凉光芒的子弹射中前胸,没有中要害,他痉挛了一下,就是短短的一瞬间的迟疑,又一颗子弹到达,直中他的心口要害。 第三人倒了下去,与此同时,向一边打了滚的人卧地开枪,向着帐蓬对着的地方扫射,他在开枪时才隐约看到有人影子滚向了草树林。 他朝黑影滚去的方向又连开数枪,没有装消音器的枪,枪响之音惊破了夜的寂静,传出很远,附近栖息的鸟受惊朝天空乱蹿,还有动物的奔跑响动。 刹那的混乱,声响足以影响到人的判断,帐蓬里男子一个猫扑跌出帐蓬,朝帐蓬旁的树林里躲,有树遮当比在帐蓬里安全。 他刚一个打滚滚到帐旁的杂草藤枝旁,还没来得及钻进隐蔽的植被里藏身,黑暗中一颗子弹带着划破空气的“嘶”响而至,当听到那种熟悉的子弹声,他来不及打滚或蹿跳奔跑,肩头被击中,疼痛令他不由的向中枪的肩方向偏了偏,下一刻,有赤灼的东西弹在他的面额上,他先是有血液从额间流淌下来的感觉,然后是灼痛,之后思维断线。 他的头向下垂,面还没扑地,后脑被开了个瓢,白的红的飙洒,稍稍一瞬后人的脸也着地,头歪向一边。 四个睡觉的,一个守夜人,在短短几分钟时间相继一命呜呼。 滚进树林里的男子钻出草丛,手里还端着从敌人手中缴获的战利器,探出半个身观察,确认四个人死得不能再死才站身,一双眸子中的红色更浓,像血液一样的浓厚,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共二十五个了。”抱着手里的黑家伙,燕行嘴角扯动,低喃一声,满是无尽的遗撼和愁怅。 军中有不成文的规定,一次斩首任务一台绞血机械一般最多屠十人就必须换走,一般到手刃五七人就必须撤了,因为杀敌太多会对人心理承受力产生极大的挑战,杀气太浓,有可能会被负面情绪左右,让人精神崩溃。 他心理承受力远超同类型的绞肉机,十连杀都不会被杀气和负面情绪动摇思想,但一般最多十七杀,再多,杀气太重,就算身上不沾鲜血也有血腥阴影,那种气息就连狗见了都会害怕,至少需要休养一个月以上才能逐渐消除身上潜意识里发出的杀气和无形中外现的血腥气息。 这一次,超过了以前的极限,已经达到二十五连杀。 这个数字也是他能坚持的极限,师门有训,就算他是国之守护者,因自身修行尚不够,不宜杀戮太重,不到生死存亡之时杀敌不能超过三九之数。 三九数即二十七人。 已接连二十五连杀,距二十七数只有二个之差,再也不能挑战心理极限。 不能再继续执行斩首任务,接下来他也要撤退,交由另一拨人暗中守护边境,不容许任何外来者以任何借口在边境有非法危险行动,但凡接近大华夏国国界线对天朝边民存在潜在的危险,一律斩首。 燕行吐出一口气,慢慢抬头,匀出手捂了捂眼睛,眼睛像蒙了一丝薄薄的红纱,视线不太清楚,这也是因杀气太重所致,也就是俗称杀红了眼。 眨了好几下酸胀涩痛的双眼,从背后背包里摸出一双手套,换下手中的一双,再拿出只强光电筒,走去查看五个短命鬼,五人的眼睛都是暴凸着,死不瞑目状。 燕行并没有同情他们,士为国死,死得值所,为自己所忠于的信仰付出生命是荣耀,就如他国死士遇上他,也不会心慈手软,杀死他也不会同情他。 他将离最近的人拖到他们作烘旁边的地方扔着,又去将守夜人也移到一堆,再去将帐蓬里的三人拖出来,全放一排,搜了身,带走一些重要的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又提取五人的头发和血液为标本,留下枪支和弹药,将不需要的部分东西全扔他们身上,招出自己的异火焚烧。 一团异火飞出,只有碗大,再遇风增长,焚烧尸体。 因经常用到异火,而他本身又常在深山老林,没有得到休息,有时间长达半个月不能用火煮吃的,只能吃干粮或生***神和体力都受到挑战,没有强大的精神力支撑异火,火焰也受到影响,力量有所不足。 幸好,他带有小萝莉给的药丸子,分给了执行斩首行动的队员们,自己也带有一份,每当快撑不住时就吃一颗,给自己补充能量,也勉强保火焰还有战斗力。 五个人,焚烧了长达四个多钟,当天亮了,树林里也有光亮时才终于焚化成灰,地面留下一块焦土和一些白粉末。 燕行没有拆帐蓬,只将简易火灶里的火给弄熄,免得发生山火,其他东西都没拿,背着一捆枪支头也不回的走进树林,之前也有缴获到战利品,枪支子弹用光,带着空松麻烦,都销毁了,以至昨晚他连没有枪支,只能空手套白狼抢别人的。 翻山越岭,他在山里走了大半天,终于绕过猿兽都不能攀爬的山峰峭壁,回到自己国界之内,又走了小半天,在午后才到达一个供边防观察的哨点,也是斩首行动队员们换队的地方。 对了暗语,顶着张别人脸的燕大校进哨点,将缴获到的东西作了记录,交给哨点人员也没停留多久,只洗个澡,换身衣服便立即离开,到十几里的边民村找村民用摩托车送往大的乡镇去租车。 当燕少一路不停的转换交通工具,到达Z省萨市已是晚上,机场没有直飞去首都的航班,他在市里临时住宿。 就算有地方住,他也没敢放心睡,一直保持着警醒,27日早上醒来,眼睛还是血丝纵横,戴墨镜遮眼,赶去机场,乘9点半的航班飞京市。 当下午一点半,飞机平安降落在首都机场,燕行才真正的喘了口气,只有活着回到首都才算真正的活着,在其他地方,哪怕没有在任务中倒下,途中都有可能发生意外,算不得活着。 回到自幼生长的地方,他感觉心里的压力稍稍减轻一分,走出安全出口,到航站楼外坐上密秘来接机的出租车,一路换几趟车,花费三个多种才回到驻军区,先去摘下人皮面具,再洗妆,换身轻便的便装去旅长那里报备一声,再去司令办公室汇报。 柳司令只听了最重要的几点任务重点,板着脸赶走燕大校让他去好好休息,那小子满眼红雾,身上还有样气和血腥气,再不好好体整,他自己没事,其他人难免被他的杀气所影响。 首长让自己走人,燕行回队里提上私人物品由队员送往贺家,他心头隐隐有些暴戾气,不宜开车,否则说不定被堵车时会失去耐心。 留守的黑九和神十六抢着开车,最后神十六抢到当司机的任务,开着队长的专座送他,路上历数某只小萝莉的“无良”行为以转移队长的注意力,平复他隐隐约约流露出的狂暴气息。 燕行听说小萝莉挖虫草像挖地里的萝卜一样容易,一张因久带人皮面具而苍白又有倦色的脸上浮上迷人的浅笑,好像那个厉害的人是自己似的,骄傲的打击队员:“小萝莉就是那么厉害,连我长这么俊的人都赢不了她,你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扫荡虫草,然后在一旁嫉妒暗恨。” 神十六差点把油门当刹车给踩一脚,队长你一脸嘚瑟的表情是几个意思?还有,长得俊跟挖虫草多少没有毛线关系吧? 队长的思维越来越……跳脱,神十六觉得自己有点落伍的不好感觉,也只好当没听到队长踩别人捧他自己的不良行为,谁叫队长现在满眼血气呢,就先让队长自恋一下吧,反正有个小萝莉能轻松辗压队长。 有个十六神在絮絮叨叨的说小萝莉的点点滴滴,燕行心中喜悦,暴戾的气息也没那么浓郁。 一路走一路说话,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神十六送队长进贺三老爷子住的大院,把人送到院门口,见队长提着只背包行动跟平日差别不大才放心的回驻军区。 第四百九五章 夜枕美人膝(2 太姥姥家近在眼前,燕行提着背包,闻着隔得老远就能闻到的药香味,先是慢慢的走,越走越快,直到登上门前的台阶到大门口,又放缓了脚步,想到小萝莉就在贺家,心头有点紧张,她会不会嫌弃他身上的血腥气? 心中忐忑,也仍然压不住想见长辈和小萝莉的心情,此时此刻,他最想见的还是小萝莉,只有在小萝莉身边他才能真正的心灵平静。 院门是闭合着的,不过没有拴,是虚掩着的,燕行轻轻的推开门,从前门往院子看并无遮掩,能看到上房屋檐下坐着的。 贺老祖宗和儿孙们坐在上房屋檐下赏傍晚的太阳和凉风,听到门响,望过去,看到高挑颀长的一个青年,老爷子老太太们激动的叫起来:“小龙宝!” “小龙宝回来啦?”贺老祖宗视力略差,只看到个人,还没看清是谁,叫到儿子儿媳们的喊声,满心欢喜。 老爷子们激动的喊了一声,后知后觉的想起东厢制药房里的小医生,忙忙压低声音:“嘘嘘,轻点轻点。” 大家彼此明白,笑着点头,保姆周嫂子麻利的起身去准备给表少爷拿水果和茶杯。 看到长辈们,燕行情不自禁的笑起来,轻轻的掩上门,像离巢的鸟儿归来,急匆匆的往上房跑,就算是快跑,也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乐韵打开工炼药后就窝在制药房里没出去,自己该做啥就做,烧火添加药材,看书,半夜做煎饼花卷和饺子、包子,下午又忙了半天,当刚给锅里添加完一次药材,听到外面的声响,好整以暇的坐着看书。 原本不想偷听贺家人说话,可架不住那些声音往她耳朵里钻啊,听到贺家喊出小笼包的昵称,她露出懵脸:那家伙终于冒泡了啊? 坐听着外面叮叮咚咚的脚步声跑近,当某个帅哥快跑到东厢制药房所对的地方,她也终于闻到了他的独特气味,感觉整个人有点不好,好深重的血杀气息,燕人当刽子手去了不成。 目前不想去当破坏人家团聚的小人,乐韵也没有去一探究竟的意向,继续啃自己的书本,她一个学期都在外跑,没几天在学校看书,那么多的书必须要抓紧时间扫描。 燕行并不知道小萝莉有没被惊挠到,快步跑过中庭天井,跑到上房屋檐外才放缓脚步,三步作两步到屋檐下,一路向舅公舅婆们问好,绕过长辈,跑到太姥姥身边蹲下去,将背包丢一边,将脸伏在太姥姥膝头望着老人,暖暖的叫:“太姥姥,太姥姥!” “哎!哎!”俊美的大孩子粘过来,贺老祖宗用有些干枯的手抱着孩子的头,一手摸曾外孙的脸:“我的小龙宝瘦了,脸怎么这么白。” 贺三老爷子望了望二哥,心头微微打了个突,小龙宝身上的气场很……很晦暗,估计执行任务时又见血了。 贺二老爷子只钻农业方面的事,然而,他的反应也不是很迟钝,察觉不出什么强大的气场,却明显的能感觉得到小龙宝身上的悍匪气,他也没问,当作不知道。 贺二老太太在老家的日子多,难得见外甥孙儿,瞧着贺家命最苦的小外甥孙儿扑在老祖宗膝头撒娇,眼里心里只有疼惜,连连说小龙宝在外受苦了。 贺三老太太和贺五老太太也一致赞同,贺家众多外甥,外甥孙儿,就小龙宝最苦,小时没了妈,爹又是个靠不住的,他是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出自己的一条路,工作也危险,小龙宝真不容易。 讲实话,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舍得打骂自己的孙儿、侄孙儿和外孙以及另几个外甥孙,却绝对舍不得碰小龙宝一根指头。 贺老祖宗抚摸脸子一阵,不满的问:“小龙宝,怎么还戴着眼镜啊,都不肯给太姥姥看看你的俊脸?” “太姥姥,我出任务眼睛受了刺激,见不得太亮的光,暂时要戴墨镜保护一二天。”燕行坚决不肯摘墨镜,免得吓到太姥姥和舅公舅婆们。 “眼睛受伤了,医生怎么说?” 老爷子老太太们听说小龙宝眼睛见不得太亮的光,顿时就紧张了,忙问伤得轻重,问用什么药。 燕行不敢讲真话,只说被强烈的光照到眼睛,有点灼伤,眼睛见强光就胀痛发红流泪,医生开了药晚上睡前涂抹眼睛,白天戴墨镜不直视强光就没什么事,让长辈们别担心。 老爷子们确认再三,才不再追着寻根问底。 周嫂子帮表少爷拿来他专用的茶杯,端来新切的西瓜,郭妈妈端来一盘自制糕点。 几个老人看着俊美的小青年吃点心吃得香,又一阵心疼,小龙宝瞧着就像好几天没吃饭似的,也不知任务有多苦。 燕行吃了一小碟糕点,抹丘嘴,喝茶,挨着太姥姥坐着,一家人说些闲话。 到快日落时分,三位老太太下厨房。 小医生在贺家,贺家的爷们媳妇们每天下班能回老祖宗身边的尽量回,到天擦黑时分,祺字辈和明字辈们都相继回大院,共有十几个,也挺热闹。 贺家老少们热闹闹的吃了晚饭,聊了很久的天,到十点半才去休息,燕行没有跟哥哥弟弟们去挤大通铺,他拿张席子东厢正堂打地铺,理由就是离药房近,有药味熏眼睛,会好得更快。 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也不管小龙宝,由着他,贺家与小医生最熟的还是小龙宝,想必小龙宝在东厢堂屋里打地铺不会招小医生嫌。 燕行说服了长辈们,抱着张席子和枕头,拿着背包轻手轻脚像做贼似的进东厢客厅,在靠南那边比较空地方铺平席子,脱了鞋坐在席子上,倾听药房那边的声音,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但不太大。 他舍不得睡觉,坐着听声音。 贺家人回来也好,吃饭也好,乐韵都知道,就算能离开药房也不去打挠贺家的团聚,等贺家人都休息,听到燕帅哥的脚步声到外面客厅,仍然不理,给自己的药炉添柴添炭,添加药材。 添加完从空间拿出来的一份剁好的新鲜药材,去洗了手,提起自己的贴身小背包,轻轻的开连接客厅的门,钻出个头向外一瞅,有个顶着双比兔子眼还红的眼睛的家伙直勾勾的望着药房方向,大概因为门打开吓了一跳,一脸的紧张。 紧张,看到门突然开了,燕行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尤其在看着小萝莉探出头的那刻,他的心跳有一瞬间乱了章法。 小萝莉穿无袖上衣,小热裤,露出雪白的小胳膊和细长的白腿,像支嫩嫩的白萝卜,粉嫩可爱的让人想咬几口。 那样子太具……杀伤力,燕行屏住呼吸,心头如小鹿乱跳。 当小萝莉顶着张漂亮白嫩的笑脸望过来,他连神经咻咻拉直成了弦,慌乱中问出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小……小萝莉,你饿不饿?” 乐韵想敲燕某人一鎯头,这个时候问她饿不饿,多此一举,撇撇嘴角:“饿又怎样?” “饿的话,我去厨房给你……煮个面。”燕行还处于紧张中,有些不知所措。 “拉倒吧,累成这样,顶着双小兔子眼还不睡觉,你想成神啊?”乐韵轻轻的钻出药房,顺手将门又关紧,免得外面风钻进去吹动炉火。 燕行脸上迅速烧了起来,像犯错的小孩子被抓包,做了个自欺欺人的动作——向下一躺,挺尸:“我睡了。” 乐韵目瞪口呆,哎妈呀,那家伙神反应啊。 “哼,见到我就挺尸,几个意思?” “呼”,燕行一个鲤鱼打挺又仰坐起来再倒下去又仰坐起来,一本正经的辩白:“我在做仰卧起坐煅炼身体。” 某人脑筋转得飞快,乐韵被他逗乐了,提着小背包走过去,到席子旁一手插腰:“睁眼说瞎话,你连自己都骗不过好吗,老老实实的躺尸。” “唔,我挺尸了啊。”挨小萝莉瞪了一眼,燕行无条件的认怂,老老实实的向后一仰,躲成一个竖“一”字。 燕某人还算老实没贫嘴,乐韵也就不说他什么了,走到他头顶的方向蹲下去:“抬高头。” 小萝莉要给自己塞枕头咩?燕行躺下后就闭上眼睛装尸,听到叫自己抬头,乖乖的仰起上半身。 乘着燕人仰起头空出位置,乐韵跪坐,让他枕着自己的膝头:“躺好,放松,也不知你跟谁打架去了,弄得神经承受不住压力有几处变麻木迟缓,内脏功能也有点不负重荷,一看就是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中而且还没有进食的结果,我给了你那么多药丸子,你怎么还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鸟样,你出息啊。” 头枕着美人膝,燕行整个人都紧张了,他枕着小萝莉的腿啦! 心头如小鹿乱撞,撞得人都快晕七素八,咋一听小萝莉说神经受损,还是放松不下来,直到挨小萝蓝劈头盖脸的训斥,像泄了气的皮球,软软的躺成虫。 “药丸子我分给队友们了,我自己也有吃的,是对方人数太多,日夜都不敢合眼,所以……弄得很疲惫,我也不亏的,干掉了好多个小杂鱼。” “干掉了小杂鱼你能耐了是不?像这样来个三五回,没人及时帮你针灸挽救,拖个几年,你没被毒死也会因中枢神经严重受损变瘫痪或者部分肢体失去知觉。”乐韵没好气的呛回去,神经超负荷受刺激在短时间内衰老到老化的程度,他还有理了? “不是有你嘛。”被训得无话可说,燕行咕嚷一句,他知道有小萝莉啊,所以只要活着回来就死不了。 “你当我是万能的不成,我救得了病,救不了命。下次再弄成这样,懒得管你。”乐韵打开背包捧出玉盒,听到燕人那话,都给气乐了,就因为她会救命,所以燕人有恃无恐了是不是,说来说去好像还是她的不是。 “下次尽量少受点伤。”燕行心头软软的,小萝莉凶残起来很可怕,可她心软啊,嘴巴说得很狠,还是见不得见死不救。 “就不能尽量不受伤?” “不能啊,我们这种人哪可能不受伤,只能尽量少受点伤,谁也不能保证不受伤嘛。” “哼,说白了还是不够强,你变得顶级厉害了,小杂鱼连你的衣角都摸不着。”乐韵拿出金银针,掂一根刺进燕某人的眼眶边:“别嘚瑟了,知道你是了不起的军人。” 燕行由衷的露出自豪的笑容,幸好他是军人,要不然小萝莉才不会心慈手软,肯定会揍他一顿再跟他讲道理。 燕某人乖巧了,乐韵将金针银针一根一根的刺在相应的穴位,扎了几十针,拿出一颗药丸子让燕人吃下去,再给他扎针,头上脸上脖子上与肩膀上都是针,再帮他按摩。 枕着小萝莉的腿,闻着小萝莉身上淡淡的香味,被一双细腻的小手推拿穴位,燕行昏昏欲睡,又舍不得睡过去,坚定的保持清醒。 给燕人头部做了半个来钟的推拿,乐韵先暂停,回药房给药炉添加柴火和木炭,回头再给他推拿手臂穴位,再针灸。 再过半个钟,去药炉一趟,又给燕人做头部推拿,拔针,也收回他手臂上的几根银针,见他还睁着双眼不肯睡,没好声气的一巴掌拍他额头:“还看什么看?针炙完了,现在给老子老实的睡觉睡到自然醒,知道不?” “嗯。”燕行意识七分迷糊三分清醒,被拍了一巴掌,傻傻的露出个大大的笑脸,真的很乖的合上眼睛,以秒速间沉沉的睡过去。 乐韵总觉得燕某人是驴子人,牵着不走骑着走,哄着不走打着走,给他一分颜色他能开染坊,给他脸他蹬鼻子上眼,如果比他还凶,压住他的气势,他便嚣张不起来。 一记凤掌将人拍得老实的睡觉了,她愉快的收回爪子,将医用针放消毒瓶子里,听到有三两只蚊子拍翅膀,瞅瞅已入深度睡眠中的某只帅哥,拿出自己的小香炉,去添点炭烬,焚烧香粉,放在燕某人身边不远的地方帮他驱蚊,自己再回药房做自己的事。 第四百九六章 多余的 贺祺书和钱榆英暂时住东厢靠南的卧房,当晚上大家分头休息时,一对夫妻回东厢南房刚睡下没多久听到客厅那边传来小姑娘和小龙宝说话声,夫妻两激动的连觉也不睡了,竖起耳朵听秘密。 小医生和小龙宝说话很小声,老式房子隔音效果差,用心听当然没啥问题,听到小龙宝在小医生面前的表现,贺部长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小龙宝是雄鹰,小医生就是分分钟能将雄鹰给训成猎鹰的训兽师。 自家外甥被小姑娘给训得在怂字路上越走越远,贺部长夫妻心情那叫个荡漾,做梦都在笑,早上起来从朝西的门出去,蹑手蹑脚到厅堂门口朝内一瞅,小龙宝四平八稳的躺成个一字,睡得老香了。 他们踮着猫步走庭院的路,一个去上房,一个在西厢,等家里人起了,悄悄的让大家放轻手脚,别弄出什么声响。 于是,贺家老少爷们一个早上变成了哑巴,没谁大声嚷,到吃饭的时候也是食不言,轻嚼慢咽的吃完饭,年青的去上班,老爷子在家陪老祖宗,老太太们和保姆阿姨上街买菜。 到中午,贺家外孙还在睡,且一睡睡到傍晚还没醒,当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的人回来也是波澜不惊,吃饭睡觉两不误,说话像说悄悄话,走路全是踩猫步。 晚上,窝在药炉里的乐小同学等贺家人睡了才拧着医用工具再次到东厅给燕帅哥针灸,给他吃药,给他按摩,帮他点熏蚊子的香。 一个夜晚又在无声无息之间溜走,次日已是6月29日。 日子越往7月挨近,天气越热,首都也到一年闷热的季节,不过,气候阻止不了人们忙碌的生活节奏。 也在这一天,西方修士联修盟收到来自东方华夏国修士派的公文通告书,引发一场小地震,血族各家族长被紧急请至联盟,之后血族各族长差点大打出手,最终血族中的冈格罗族就算百般不愿承认也不得承认被华夏国修士活捉的两血族正是冈格罗族人。 迫于血族各族长的怒火和修士联盟的压力,冈格罗家族不得不组成一支小队伍向华夏国申请旅游鉴证,到华夏国拜访东方修士家族以收拾烂摊子。 大华夏国内,每年高考放榜最晚的两个省份也终于于当天公布成绩,省状元除了早已志愿明确的人,其他的基本又流向首都市最著名的几所一流大学。 29日也很快变为过去式。 30日的上午,与贺三老爷子同住一个大院的张老太太到贺家陪贺老祖宗说话儿,贺家人将张老太太请至上房,细声细语的唠家常,还留了午饭。 贺老祖宗午间小休时,张老太太家去,刚出贺家没远,看到有个人在暗中张望,当作未发觉,不动声色的回自己家。 王老太太远远的看到张老太太从贺家出来,看人走远了,慢慢的沿树荫小道走,绕到贺家背后的方向,嗅着从贺家那边飘来的药味,一张脸颜色不怎么好,她只呆了一会儿,又快步回家。 回到自家,看到歪在沙发上似乎要瞌睡的丈夫,又看看抱着掌上电脑自顾自玩的孙女,心里不太舒服,走到老头子身边坐下,见老头子瞅自己一眼也不理自己,越发苦闷,终是舍不得放弃机会,推了推老头子:“老头子,你别总是睡啊,实在闷,你去贺家找贺三贺二下棋喝茶解闷儿。” “你又想生什么幺蛾子?”提及贺家,王老警觉起来。 “我什么时候生蛾子了?”王老太太很不服气:“我做什么不是为了王家?我叫你去走走,也是增进邻里之间感情。” “邻里之间的感情早就被你和你的好孙女给作得没了,哪还有什么感情可言。”王老吭笑一声,直接不理。 “什么叫我和孙女给作没了,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王老太太被明嘲暗讽给气得炸毛。 “老大为什么会住市政不回来?” “老大工作忙,路这么远,他住市政单位房有什么奇怪的?” “老大和老大媳妇年青没搬出去过小日子,如今都快有孙子了却住单位房不回来,你真以为他们忙?他们是为了孩子不被你祸害,离得远远的,从此眼不见为净,给你和你的好孙女挪出地方,你们祖孙俩风光无限也好,丢人丢到家也好,统统与他们无关,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就你继续装吧,反正等孙子回来,我也搬去跟老大住,你就去跟你当宝贝的老二一家子享天伦之乐。” “你……你要跟我分居?”王老太太脸瞬间煞白,老头子搬去与大儿子住,将她扔给小儿子,不就是等于分配好赡养问题,以后她只能跟着老二。 也在此刻,她豁然反应过来了,老大说忙要住市政,每周只周末才回来一趟,打他们不住家里再没拿什么宴会请帖回来,所以就算有宴会,他们不去也不再让她代去。 王老太太脸色一白再白,连点血色都没了。 王玉璇原本因爷爷奶奶说话不关自己的事,自己跟人微信聊天,乍然听到要自己家养奶奶,吓了一大跳,连微信也不玩了,紧张的看着奶奶。 “什么分居?我是为你着想,你看老大媳妇不顺眼,跟老大住像别人欠你几千万似的,你过得不开心,让你跟你最爱的小儿子养你,有你宝贝孙女天天承欢膝下,你的日子一定比皇太后还舒服。” 王老以女人惯用的语气,慢条斯理的分析一番:“你和你孙女以后再去贺家或者别人宴会作死时别打着为王家好的幌子,那样的嘴脸太恶心人,别人不说你是给老大面子,可不是你本人有多大的脸。” “王国宏,我是你老婆,你这么踩你老婆,你就有脸了?”王老太太气得眼泪啪哒啪哒的往下流。 “也只有我老婆才会给自己大儿子招没脸,也只有我老婆才这么自以为是,为了自己宝贝孙女,连我的脸和儿子的脸都当抹布送去给别人踩,别在我眼前玩这套,祖孙俩都一个德行,动不动就哭得眼泪汪汪,你当你长得像天仙还是有天仙一样的背景,别人见你哭就要哄着你们顺着你们将你们当祖宗捧着供着。” 王老厌嫌不已,祖孙俩遇上指甲大的一点事就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委屈个屁,自己作出来的结果,有什么脸哭。 心里烦燥,也不想再看女人明明没什么能力偏要强势稍有不顺意就装娇弱的小伎俩,拿了拐杖,戴上一顶遮阳帽去外面透透气。 等老头子走了,王老太太委屈的放声大哭,老二没什么出息,她疼爱孙女些有什么不可以的,老大为什么心眼那么小,还不孝的闹分家?连自己的妈都不要,也不怕天打雷劈。 奶奶呜呜的哭,王玉璇生怕她把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想走也不是,劝也不是,最后咬咬牙,挪到奶奶身边,搂着奶奶的肩轻轻的拍后背。 有人安慰,王老太太哭得更加放肆,本来觉得是被孙女连累自己心里很火大,看到孙女不离不弃的陪自己,又心疼孙女,无论挨少骂玉璇都没丢下她,陪着她在家受气,比老大两口子强多了。 老太太心里对孙女的怨气没了,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止住,自己抹抹干的泪痕,去洗脸,换衣服。 王老离开家,沿有树荫的路小步行走,走到大院里人工湖的水榭不远,看到张老手提一只袋子进水榭,也快步走到水榭打招呼:“老张,你也来躲瞌睡呀?” 张老与王老同是一届的副国级老干部,年青时身高一米八三,那是相当的美形了,就算老了,从轮廊之间犹可见当年风姿,穿青色对襟褂子,刚在水榭坐下拿出棋摆桌上,听到声音,望过去,看到王老走来,淡淡的颔首:“白天睡多了晚上不好睡,所以出来走一走。” “又约了老邻居下棋?”王老自然而自然的走到圆桌坐占一个座儿。 “约了老贺。”张老慢悠悠的分拣象棋的棋子。 王老正想说他陪走一盘,正好看到远处有人走来,看身影像贺三便住了嘴,他也没看错,走来的人确实是贺三,轻便的一身武术散打练功服,走路两脚生风。 贺子瑞走向水榭,远看水榭里有两人,走近,认出一个是老张一个是王老,心头诧然,王老怎么也跑来了? 张老太太在他家吃午饭,说到老爷子中午常散步的事,他在家也闲着,便让张老太太捎话约老张去外面下盘棋,他等老母亲午睡后便去。 他心里有数,老张不可能约王老,只可能是王老遇上张老,因王千金的事,他不喜王家,碰上了也抹不开面子,不可能转身就走,还是如约进水榭。 “贺老,好久没见你出来走动了啊。”见贺三进水榭,王老主动打招呼。 “天热,人老了,不想动,出来的次数也就少喽。”贺三走到张老对面坐下,将提来的冰镇过的绿豆汤给张老,自己麻利的摆棋子。 “我说老贺,你把绿豆汤提来了,你家外孙呢?”看到贺三提来的绿豆汤,张老笑开脸,他家老婆子回家还夸贺家的绿豆汤好喝呢。 “小龙宝还没睡醒,等他醒来,下午又有新的。趁着温度正合适你尝尝,用虫草汤煲的,养生。只带了一份儿,倒是对不住王老。” “呵呵,你们尽管下棋,不用管我。”王老大方的笑笑。 “药方肯定不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张老乐呵呵的摆棋子。 “确实,小医生说老太太能不用空调就不用空调,又怕老人家中暑,给了老太太消暑养生方子,我家那位跟儿媳妇们折腾无数次才掌握火候,效果确实好。” “你先别走,等我喝了解煮汤再说。”张老先急急的喝止贺三,不许他走棋,移来绿豆汤碗,不客气的打开盖子开吃。 等张老喝绿豆汤,王老试探着问:“这两天总闯到淡淡的药味,贺老,是不是小医生在你家熬什么药?” “是呢,小医生在帮我家老太太制虫草养身丸。”贺子瑞没有隐瞒,那天小医生药鼎运到时他发现远处有人在偷窥,其中就有王老的太太,想必王老夫人回去必定会跟王老说点什么,鼓动王老到他家走动拉关系。 “贺老福气真好,能请到小姑娘。” “是我家小龙宝福气好,认识小医生,唉,我说老张,没人跟你抢,你用不着狼吞虎咽,喝那么急,万一呛着怎么好。” 狼吞虎咽中的张老,一口将最后的绿豆汤倒进嘴里,一抹嘴,一脸迷醉:“好喝!这就是人说的大六月天喝冰的感觉啊,老贺,我家有根老参,你帮我问问小医生配什么材料煲汤最好。” “这种事你找我家孩子们,小医生看家小子们还算顺眼,也只有我孩子们敢问小医生各种问题,我这把老骨头怕被抹面子,不好意思麻烦小医生。” “行,等哪天去你家逮你们家的哥儿们。” “我家里这些天不招待客人,你还是在外面逮人,逮得到是运气。” “我改天搬个板凳坐大院门口堵人,来,该你走了。” “不厚道,故意跟我说话,趁我不注意就出子,瞒天过海啊……” 两人你一子我一子的走棋,你出个兵,他走个卒,他飞了田,他又过界,杀得难分难解。 王老想找点借口去贺家拜访小医生,旁听得贺老拒绝张老探访,他明白那话也是说给他听的,潜意思就是叫他别费心思去贺家了,心里也异常苦闷,一步差步步差,王玉璇惹恼贺家,如今王家怎么做都没法让贺家消除心里的疙瘩。 看贺、张俩自顾自的下棋,感觉自己像是多余的,尽情特别尽悒郁,没坐多久,识趣的找借口先离开水榭回自己家,看到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伴和王玉璇,心里更堵,一声不响的回书房。 第四百九七章 送礼 燕行醒来的时候睁着着一双龙目瞅了空气半晌意识才回笼,也感觉无比的舒畅,仰坐起来,稍稍活动一下手脚,关节“咔吧卡吧”像爆豆子一样的响脆。 活络活络,看腕表下午四点,向一侧望去,制药的房间门关得严严的,里面传来柴火燃烧时毕毕剥剥的细响,隔得老远,也能感觉朝北的墙上的温度,也说明药房里的温度极高。 从制药房钻出来的药味很好闻。 他回想自己枕着小萝莉大腿的感觉,整个人莫名的兴奋,脸也有点烫,自己摸摸脸,感觉很羞耻。 想到一觉睡到下午,太姥姥可能会担心,暂时抛开脑子里的一丝旖旎思想,爬起来蹑手蹑脚的出东厢,到回廊看到小萝莉药房的那扇玻璃窗也是关闭的,更加心疼小萝莉的辛苦,大热天的,就算坐着还想吹空调,小萝莉每天闷在高温药房里,也不知一天会蒸出多少身汗。 贺老祖宗睡到二点半就起了,贺家四个媳妇们陪老祖宗在上房纳凉,打纸牌消磨时间,玩了两牌,老太太们看到小龙宝冒头,忙招呼到身边问睡得好不好,想吃点什么。 就算刚睡醒,燕行并不觉饿,坐太姥姥身边回舅婆们的话,不让舅婆们给自己找吃的。 “睡了两天还说不饿,小龙宝想当神仙啊。”柴溪笑责一句,去给外甥孙儿拿吃的。 “两天?”燕行一脸懵,他明明睡了一觉,怎么变两天了啊? “小龙宝睡晕头了,连自己睡了几天都不知道啊。” “小龙宝,你睡得可香了,流口水了哟。” “小龙宝,小医生让你好好睡觉,我们没叫你,你这一觉睡得叫人嫉妒啊。” “是呢,也不知在外面有多少天没睡,从早到晚都没见翻身,我都快担心背骨疼。” 贺大老太太、贺二老太太和贺五老太太也乐坏了,笑得前俯后仰的打趣,小龙宝以前哪怕刚出任回每天也起得极早,唯这次大概是小医生要他放心的睡,他才敢真正的大睡。 听舅婆们说得那么欢,太姥姥也笑呵呵的,燕行便知可信度高达百分之九九,想到自己一觉睡了两天也觉不可思议,他怎么会睡得那么沉? 想想也就不纠结了,打到Z省边境投身斩首行动就没睡过一个圄囵觉,边界深山里潜伏着上百武装分子,他哪都不敢合眼,虽说最开始被别人追的时候多,后期变他追踪对方,仍然没得休息,严重透气睡眠,等终于回到安全的地方,又有小萝莉在,他连潜意识里也没什么危机感,神经放松,睡沉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自己睡了两天,如果不吃点东西长辈们肯定要担心,燕行也没再坚执说不饿,等三舅婆端来一碗面和热腾腾的包子,狼吞虎咽的全部干掉,也成功的让长辈们乐得合不拢嘴。 老太太们为了让孩子转移工作注意力,拉着人打牌,有时联合起来坑他,玩得不亦乐乎。 贺二老爷子不爱打牌,在西厢看书,等贺三回来才去上房。 30日是6月的最后一天,第二天也是周末,祺字辈和明字辈的年青一辈能回来的又都回到大院,贺小十五贺小十六也从学校回到家,贺家又像过年似的热闹。 当年长一辈的看到小龙宝,又是一阵善意的打趣,当然,老少们爷们说话仍然细声细语,免得影响小医生。 天气热,他们有在东厢中堂冰柜里放冰镇的水果和消暑的汤水、冰淇淋,可一直没见小医生动,倒是放东厅里的新鲜药材越来越少。 其实,乐韵有看到贺家放的东西,她有空间水果随时可吃,所以也就没去拿,而且,她忙,很忙,熬了数天药,有些药可以出炉制丸子,她忙着调配药汁,搓药丸子。 制药的最后一道工序都要经过金翡药炉,它的作用是最后一次提纯和温养,当药汁熬到火候便倒金翡药炉里,在炉里烧小火温养二个钟,之后熄火,焐半个钟以上再和炒熟的面粉或其他粉,再温养降温到合适的温度就可以搓药丸子。 有三个地方熬不同的基础药汤,要制的药种类也多,之后由三个地方熬药又增加两鼎,五火齐开,乐小同学空间里的瓶瓶罐罐也摆出来,制药房里的工个摆满一地,场面十分壮观。 贺家人并不知道小医生制药到了哪步,常常闻到浓郁扑鼻的香气,特别想破门而入去抢几颗药丸子吃,然,他们有贼心没贼胆,就是想想而已。 晚上,贺小十六贺小十六想跟他们最爱的龙宝哥在东厢打地铺,被严辞拒绝,不甘不愿的去和哥哥们睡大通铺。 轰走爱粘人的两个弟弟,燕行抑住暗喜,乐滋滋的回东厅,铺开自己的席子,坐等小萝莉,等啊等,等得快到子夜十二点还没等到人冒泡,他默默的躺下挺尸。 乐韵忙得不开交,哪有空准时去给燕帅哥针灸,忙着调配药汁,忙着搓药丸子,忙到过了一点才把一批药丸子制作完,小小的休息一刻,又给药炉里添加该加的药汁,调整好炉火,抱玉盒子出药房。 到外面看到燕某人睡着了,特别嫉妒,那家伙有一帮子亲人疼,吃香喝辣,太幸福了有没有? 心里有点小不爽,走过去蹲下身,伸出指头戳某人的俊脸,戳第一下,他偏开脸,还是没有完全醒,连戳三下他才不情愿的睁开光闪闪的龙目。 挨人从美梦中弄醒,燕行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有点惊喜又有点憨傻:“小萝莉?” “哼哼,是我啦,等着挨扎针。”扰了人的好梦,乐韵开心了,溜到燕某人后脑后跪坐,先帮他按摩头部穴位。 燕行抬腕看表,凌晨一点四十分。 “不用看表,看了也没有用,反正今天不是昨晚一样的时间点。”乐韵撇嘴,她那么忙还要抽出时间给他针灸,所以必须要叫醒他心理才平衡。 “小萝莉,你是不是……很忙?” “当然啦,我忙得快分身乏术,你老实点,皮再绷得那么紧我就动手开揍了,再叫你家哥哥弟弟们起来围观。” “我明明很听话。”燕行小声咕嘀一句,乖乖的放松肌肉,尽量不给小萝莉添麻烦。 乐韵哼哼的丢个白眼,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掌,让他躺正,再让他枕着自己的膝头帮按摩头部穴位,再针灸。 他睡了两天,接连三个晚上都有针灸,眼里的血雾消失得快差不多,只余细微的血丝,因高度紧张而受损的神经也在针灸作用下被刺激得焕发活力,在慢慢恢复。 其实,乐小同学最嫉妒他的还是他的修为,他丹田储存的真气比她多,修炼速度比她快。 她自己每天按时打坐修炼练功就是没变化,功夫不进长进,急死个人了,大概“浓缩就是精华”,她一直没有进步,真气却比燕某人的更纯,丹田里的气是银灿灿的,没有一丝杂质,让她心里勉强平衡了。 因为自己忙,乐韵只帮燕人做针灸,没再帮他推拿全身穴位,收拾好医用针,洗了手,搬晚上要用到的一些药材进药房又闭关不出。 小萝莉给自己扎针后又回了药房,都没空跟自己说话,燕行也不去打扰,自己躺下修炼睡觉,让自己尽快恢复。 在人们睡眠中,7月悄然而至。 7月第一天是建党节,国家部分也没有特别大肆搞活动,只对外发布了庆祝词和纪念词、图片。 1日2日是周末,不上班的人终于不用挤公交车或开车跟人挤,窝在家里别提多爽。 高校学生们倒没多少特别感觉,上课的地方都有空调,热不着,宿舍里也有空调,在哪都差不多。 美少年仍然没空回家,在校培训新生骨干,带新生状元和自招的或保送的骨干学生们参观学校,组织有意义的团队活动。 王紫嫣想去市里三味轩走走,考虑到天热,不到一个月要考试,事关奖学金和能不能进学霸楼,她决定努力看书,先挤进学霸楼再说。 燕行和哥哥弟弟们也窝在家里,玩游戏,下棋,看书,贺小十五贺小十六昨晚被拒绝不许睡东厅,白天溜去听壁角,只听到药房里的各种声响,收获的就是吃到很多香气,感觉神清气爽。 当乐同学在贺家处于火熏烟燎中,周董带着一辆货车开到晁二爷家。 晁二夫妻在一楼小茶厅接待周董和司机,主客们入座,待客的是一壶温茶,还有一盘切成片的松花皮蛋。 周董乐了:“老弟,这又是什么搭配?” “老晁家的小姑娘整出来的花样,说天热了人容易乏,也容易没胃口,这个茶配这个皮蛋吃能快速补钙和补回身体流失的盐份,还能防治空调病,这可是我家的压箱底的秘方,也就是像周老哥这样的客人我才舍得拿出来分享。” 晁二爷说得一本正经,还带有肉疼的表情,两司机差点忍俊不住笑喷,周董哈哈大笑:“老弟,为了对得起你的肉疼,我决定多吃点。” 为了实现自己说话算话的原则,周董拿起筷子夹皮蛋吃,吃几块,喝口茶,那味道真是爽。 两司机也尝奇怪茶和皮蛋的奇怪搭配,还别说,感觉跟吃冰镇西瓜一样爽。 “吃了这个组合一个钟以内暂时不宜吃水果,所以水果就不上桌了。”晁盛安陪客人尝自家小姑娘的杰作,他可没骗人,小乐乐给配松花皮蛋吃的茶真的不多,他也舍不得大手大脚的冲泡。 “有这种美味还吃什么水果嘛。”周董笑得眼角皱纹都出来了。 两司机也各吃了好几瓣皮蛋,几个人将一盘皮蛋吃完,慢慢的喝茶。 喝了几杯茶,聊了会子最近的动态,周董才说来意:“老弟,我家去Z省收购虫草的人员昨晚天才回来,外面冰室货车里装着些今年刚采挖的虫草,是我和我夫人送给小姑娘的回礼。受小姑娘关照,我和夫人身体健康,老晁家什么都不缺,我也拿不出像样的礼物,这份薄礼想必小姑娘用得着,以此略表心意。” “老哥,这怎么使得?虫草那么金贵,你送我家小乐乐十来斤就了不得了,你用车载,我不敢收啊。”晁盛安受惊了,周董带来的货车是有冷藏功能的厢式货车,以周董的为人不可能只送一二十斤,车里起码有百斤以上的份量。 “我是送给小姑娘的,又不是送你,你有什么不敢收的?”周董乐呵呵的:“老弟,别说什么见外的话,你只管帮你们家小姑娘收下,想必她一定很喜欢。” “这礼物,我都不知该怎么跟我们家小团子说。” “小姑娘在学校没回来吧。” “在贺家,前几天刚从外面回来,我们家老爷子老太太都忷没着人她就去贺家帮贺太夫人制养生丸,可能还有几天才能结束。” “老弟不好说,不妨打电话给贺部长或者贺副市长,让他们转达,这种问题让贺家兄弟们头痛去,到时他们想说又担心影响小姑娘制药,不说又恐人说自己没尽责任,想必那几位能有几餐吃不香睡不甜,想想感觉挺美的。” “如果我不清楚周老哥和贺家为人,我会怀疑老哥跟贺家有仇。” “还真有仇,贺祺伟连抢了我两界首都业余高尔夫球赛季军,我每次看到贺家兄弟就想冲去掐架。” 周董一副恨不得找贺家兄弟干架的模样,晁盛安差点暴笑,周董业余最爱的就是高尔夫球,贺八抢他业余赛季军,他不急眼才怪。 周董和晁二爷聊得很欢,晁二爷想留他吃饭,周董因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便推辞了,也把冷藏货车先留晁家,省得晁家临时去购冰柜保存虫草。 送走周董,晁二爷将冷藏货车开进车库,打开货车厢,冷藏室里码满保鲜箱和封装袋,装着打包密封的新鲜虫草和半干、干虫草,少说也有三百多斤。 晁二爷真的有些头痛,努力思考怎么给小团子说,最后听周董的建议打电话给贺部长,让贺家兄弟转告小乐乐,虫草和车子都等小乐乐回来再处理。 第四百九八章 不讲道理 贺家兄弟是不知道周董给晁二爷出馊主意,如果知道是周董干的好事,肯定去找周董干架,不明所以所以世界会少很多乐趣,因而当贺祺礼贺董接到晁二爷的电话,非常头痛的将事实说给兄弟和子侄们听,一个个表示……嗯,真的有点不好办! 经过深思熟虑,老爷子们英明的决定将周董给小医生送礼的事转达小医生的光荣任务就交给小龙宝好了,小龙宝能力大,能者多劳嘛。 遭人丢来一桩大任,燕行默默的撇嘴角,不就是因为他跟小萝莉熟一点嘛,为什么作死的事就总摊派他身上? 身为晚辈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而晚上,原本总粘着他想跟他一起在东厅打地铺的最小的两个弟弟也绝口不提跟他挤挤的事,让他特别纳闷,难不成告诉小萝莉有人送虫草给她的事很恐怖? 怀揣着一丝疑惑,燕行睡觉前枕着自己的香草芯枕头望着空气等小萝莉露面,等啊等,又等到过了一点才将小萝莉盼出来。 “小萝莉!”看到仍然白嫩如春葱般的小萝莉,他一个骨碌爬坐起来,送上一个倾国倾城的笑脸,老人们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小萝莉不颜控,对她笑脸相迎总没错。 “无事殷勤,非奸即盗,这么热情积极必定有事。”瞅到俊美帅哥璨然微笑,乐韵顿时就认真了,燕某人的笑容明显带着讨好的意思,也是他有求于她常出现的表情,不得不留心点,要不然一不小心被坑,损失一定是巨大巨大的。 “哪有,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奸诈?”燕行郁郁的摸摸头,他好歹长得这么俊,看着也不像坏人啊,颜值是给人第一印象的关健,他应该不至于让人感觉奸诈吧。 “有时不止奸诈,脸皮也厚。”乐韵没给面子,抱玉盒坐到席子上,一脸防备:“有事快说,说了我好给你扎针。” “如果不是好消息,你是不是等扎针的时候趁机收拾我一顿?” “答对了,可惜没奖励。” “就知道你想公报私仇。”燕行翻个白眼,就猜着是那样,如果他敢说不好消息,比如又要请她看诊治病,小萝莉肯定会在针灸时专挑不需要扎针地方扎几针,让他出糗。 为防止小萝莉一言不合对自己动武,忙言转正转:“其实不是坏消息,是好消息,你晁哥哥的二伯父下午打电话说周董给你送了一车冷藏货车的虫草,车子还在晁董家,等你忙完回去处理。” “哇,周董是好人呐。”乐韵喜得双目放光,差点一蹦三尺高。 虫草啊,多多益善。 这份礼物她喜欢! 虫草就只有Z、Q两省有,一年只生长一次,是最具区域性的奇药,不像其他药材遍布名山大川。 她有空间,灵田里能种各种各样的药材植物,然而并不是万能的,至少虫草那种药材就种植不了,因为空间里没有昆虫没有飞蛾,就算种植几棵虫草在灵田里有了虫草孜子,没有飞蛾幼虫也发展不成虫草。 而她,绝对不想为了虫草就冒险将飞蛾之类的昆虫带进空间,万一它们进空间后会产生不良链所反应,危胁到神树或者污染灵田,最终得不偿失。 所以,她只能多多的收集虫草备用,不强求自给自足。 乐小同学也挺忙的,呆在药房忙着自己的事,也并不想特意听贺家人生活**,刻意忽略他们,很多时候没听他们说什么,也不知道晁二伯给贺家打电话说周董送礼的事儿,所以听到消息特别开心。 “你很缺虫草?”燕行更纳闷了,小萝莉自己挖到那么多虫草,小十五小十六挖的虫草也当礼物送给她,他舅公们也将收购到的虫草一半给小萝莉,她有几百斤存货,还缺? “嗯嗯,良药多多益善嘛,有备无患。你天亮后去我晁二伯家帮我把周董送我的礼物帮提过来,我趁这次大炼药顺便提炼出来,记得告诉我二伯父留下一部分,如果份量很多很多,给三个外婆家一家一斤,晁家家族长辈们一人分一两,伯父们和晁爸爸家各两斤,我师母教授一斤,晁爷爷奶奶另外也要一份,明姐姐福姐姐晁哥哥各占半斤,萧爷爷李爷爷家一二两,再给我留几斤我拿回老家。” “没有给我的?”燕行内心很苦,小萝莉给了萧少李少家份子,没有他的份,偏心! “我干吗给你份子?” “我……我好歹给你当了那么久的保镖。” “又不是我叫你去的,是你硬要跟去的。给我乖乖的躺尸,再歪歪叽叽,让你变哑巴。” “你不讲道理。”小萝莉横不讲理,燕行也是无奈,怕她漫天撒针,向下一躺,乖乖的挺尸。 “我一直都很讲道理,你觉得我不讲道理其实是你没道理。躺正了,要不然扎你眼珠子里废了你的招子别怪我。” 小萝莉扬手扔下一根针直中自己鼻翼,燕行有点失望:“小萝莉,今天不按摩穴位了啊?” “醉卧美人膝上瘾了是不是?想天天享受,想得美。” 乐韵没好气的瞪帅哥一眼,毫不犹豫的飞针扎燕某人,瞬间就刺出三针,扎他眉心宫和嘴角两侧。 燕行羞耻的红了脸,他真的很想头枕美人膝,谁叫小萝莉那么香,腿那么白嫩,皮肤那么细腻光洁又有弹性,枕着可舒服了。 小萝莉拿针直接扎他,他只好装死,真正的装死,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以为自己看不见小萝莉,小萝莉也会看不见他的窘相。 有个家伙三观不太正,总想占人便宜,乐韵暗搓搓的扔飞针,丢了一根针扎在燕某人手臂上,那家伙打了个冷颤,不敢叫痛仍然装死,她笑咪咪的继续给他扎针,将几十枚银针金针扎在他脸部、头上和双肩手臂上。 不需要按穴位,针灸期间不用管,她当甩手掌柜,将放东厅里的新鲜药材全部搬进药房,管理炉火,等到时间再去帮拔针,也不管那家伙醒着还是睡着,回药房忙自己的。 燕行没睡着,等小萝莉进了药房才睁开眼睛,盯着药房那个方向瞅啊瞅,满满的是忧伤,小萝莉太狠了,一言不合就乱扎针,好痛! 瞅了半天,猜想小萝莉不会再理自己,默默的摆正睡姿,其他的还是别想了,赶紧睡觉,睡醒当搬运工才是正理。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也十分好奇小龙宝晚上能不能完成任务,因此,第二日一早起床,瞅到小龙宝就对着他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当早饭时听说他完成任务,还受托去晁二爷家帮提取虫草,一众人看他的眼神更加的高深莫测。 贺小八贺小十六嚷嚷着要一起去,燕大校也没拒绝,早饭后当把小萝莉要搬回晁家的一些紫铜药鼎、藏式火炉、翡翠原石以及贺家给小萝莉的礼物塞进贺小八的越野型车里,哥仨个就那么兴高采烈的去晁董家,到大院里遇上张老,张老想逮人,哥仨开着车一溜儿的逃之夭夭。 周末交通拥挤,他们费了近两个钟才爬到晁董家,其实一个多钟可到达,路上哥仨跑去逛趟商场,耽误些许时间。 晁二爷早上收到小粉团子的信息说让贺家孙帮搬虫草去贺家,让他拣些虫草留家里,饭后果然接到贺部长家电话说贺家小子们帮他家小团子送东西回来顺便拿虫草,他立即携妻带女,带上胡管家和方妈妈以及几个家佣进车库,开冷藏货车分虫草。 按小粉团子的要求分份子共瓜分走她的虫草十几斤,讲真,晁二夫妻很心疼,虫草又叫黄金草,比黄金还贵,十几斤可不是小数目。 晁二夫妻拣些干虫草和半干虫草,新鲜的给小团子提去炼制,再给她自己留袋新鲜品。 他们兄弟仨的岳父家和自家也吃得起虫草,自买的与小团子孝敬的不一样啊,小团子给他们的是她的孝心,他们身在福中也惜福,有干虫草煲汤就很知足了。 晁二夫妻带着胡管家等人将拣出来的虫草提进一楼再分拣、称重,打包密封,放冰柜里冷藏。 他们刚忙清楚不到半个钟,燕少和贺家两哥儿到达,将车开到晁董家的一楼客厅大门前,与主人打过招呼,哥仨捋袖晃胳膊搬小萝莉的铜药炉、火炉子和翡翠原石等移下车,一样一样的运进晁二爷家,那些亮灿灿的紫铜炉成功的在晁二爷一楼大厅占据一席之地。 胡管家和李叔几个也想帮忙,结果,嗯,他们几个合力才能抬起一只金灿灿的鼎,燕少一人抱一个药炉子走路都不喘气的,再不济贺家两小哥儿也能轻松抬起一只鼎,一对比,胡叔几个默默的忧伤了。 晁二夫妻想留三小帅哥喝茶,哥仨说赶紧帮小萝莉运药材的事要紧,也没坐,不过,贺小八厚着脸大赞特赞小美女制的皮蛋好吃,赞得晁二夫人拉不下面子,给了他一份,他抱着一袋皮蛋,喜得眉不见眼。 厚脸皮的小孩有糖吃。 不要脸皮的贺小八像大爷似的让弟弟们开车,他抱着美食不撒手,一路得瑟的回到家。 第四百九九章 霸气开撕 回途时,贺小十五开车载着哥哥和弟弟,后面跟着开冷藏货车帮送货去贺家的胡管家。 当贺家的车和货车进大院院门,在附近的一个老太太发现了,悄悄的跟到贺家住处附近暗中观察贺家人在缷载东西,悄无声息的离开。 胡管家刚到,早等着的贺家人立即帮搬虫草进屋,人多,拧的拧,抱的抱,扛的扛,像蚂蚁搬家似的,画面那叫个喜感,以至于跑来逮人的张老也看得支不可支。 等快搬完东西,张老冲到贺家小十五身边逮着小青年:“小十五,我跟你商量个事,你张爷爷我有根老参,麻烦你帮我问问小医生搭配什么炖汤喝最补。” “张爷爷,这个事您老还是找我家龙宝哥更好,我在小美女面前都说不上什么话儿啊。”贺明智被逮住还以为有啥好事,结果事关小萝莉小医生,他机灵的将皮球踢给自家无所不能的龙宝哥,然后两脚一抹油,溜了。 小家伙像泥鳅一样和滑头,张老吹胡子瞪眼的瞪一眼,跑去逮贺家外孙,嗯,那小子鬼灵精的,抱着两个保鲜箱已跑进贺家院,再想逮贺小八,那小子也溜得贼快。 逮不着人,老人家跺脚插腰嚷:“臭小子,你们不尊老。” “张爷爷,别太用劲儿,地板受不了会开裂的。”贺明新扮个鬼脸,抱着只大袋子撒腿就跑开。 “哼,熊孩子,个个溜得比兔子快。”张老无奈的瞪眼嗔责,脸上却是带着浓浓的笑容。 “没办法,小子们被小医生打击到了,最近拼命煅炼,跑步的速度提升不少。”和儿孙辈们当搬运工的贺子荣笑呵呵的回应。 “张老,您逮着小子们也不一定管用,他们也不一定帮得上忙,小医生关在药房里不出来,我们多天没见着小医生。小子们也怕接受您的托付又没办到让您失望。”贺祺文也在,笑着给孩子们解围。 “我知道啊,我呀就想逗逗小孩子们玩,一群臭小子小时候跟我屁股后面嘴巴甜得像抹了蜜,长大了反而难得到我那儿去走动,他们不陪我解闷我只好自己来逮人,哪天等小医生不在你们家,非逮住小子们陪我喝茶听戏不可。” “这个可以,让小子们一人陪您喝一壶,就怕您老吃不消。” “无妨无妨,喝得尿急我也乐意,你们忙,我继续转悠,看看能不能在大院逮个看得顺眼的小子陪我唠唠。” 贺家人有正事,张老帮不上忙也不占地方,背着手,迈着公府步去逮人陪自己消磨时间。 人多力量大,贺家很快将虫草搬空,先关上货车车厢门,胡管家还在贺家陪贺太夫人聊天,一时半刻不会立即回去。 贺家人刚回院儿,王老太太带着王玉璇绕过一片种满月季的花坛,到了贺家院外直奔贺三老爷子家。 王老太太早上散步看到贺小八和燕行开车外出才知燕行回来了,一直暗中在大院大门附近转悠,功夫不负有心人,守株待兔,成功守到贺家的车又回来了。 她远远的跟到贺家院外,观察到贺家人运回些货物,猜着一时半会搬不完,立即回家叫上孙女换身行头到贺家来,看到贺家人还没搬运货物,她担心被贺家人看到她不让她进去,先在远处停了停,看贺家青年们关上车厢门进贺家院才行动。 跟着奶奶蹿门的王玉璇,因为即将要见到燕行,心情很激动也很紧张,有点怕燕行赶自己走,想想又放心,贺家好歹也是要面子的,只要客人进了门,不可能将客人扫出门去。 贺家的门是虚掩着的,王老太太心中一喜,推开,两扇门在发出“咣”的声响中大开,她一脚进院,亮起左噪子:“贺老祖宗在家吗?我家玉璇好久没来看您老,怪想念您老的,我带孩子来陪您说说话。” 王家老太太左噪门儿一亮,比大门声响还高亢。 贺家老祖宗和贺大媳妇、贺三夫妻在上房正堂接待胡管家,贺二和侄子孙子们搬了虫草回东厅还在整理,当乍然的听到大门“咣当”响,上房与东厢的人都惊了一把,忙忙去看是谁那么没礼貌,大大咧咧的搞出那么大的声响。 他们还没看到人,就听到王老太太那尖嗓门儿,贺子荣差点气炸,该死的老妖婆小贱人还有脸来贺家?! 老妖婆和王小贱人不来贺家,眼不见为净,一来贺家,想到老母亲被一对贱祖孙给折腾得差点没命,心头的怒气一冲上脑门,他是爆脾气,眼里揉不得沙子,当即就气冲冲的向外跑:“贼你M的,还有脸跑来,看老子弄不死他。” “二伯,二大爷,您别冲动!”贺祺书离二伯父最近,发现他气冲斗牛的向外冲,眼疾手快的将二伯给抱住,他们家这位二大爷脾气火爆火爆的,不拦着他还真可能打死王小贱人。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也惊觉不妙,立即冲上去抱住老人家:“爷爷,您消消气,这事有三爷爷作主啊,您这么大声嚷嚷,会惊扰到小医生的。” 一墙之隔的乐韵:“……”感觉自己又成了最好的挡箭牌。 她确实是被惊扰到了,不过不是被贺二老爷子,而是被那声尖锐的女高音,她正在搓药丸子,全副身心的挑战自己的速度极限,冷不丁的传来鬼哭狼嚎似的一嗓子,生生的将她的节奏打断。 被人打扰工作,乐小同学心情确实不爽,不过没空骂街,她的药丸子重要啊,一边飞快的搓药丸子,一边听外面怎么解决,听到贺二老爷子骂粗口,还挺佩服的,那位老爷子话粗理不糙,有人差点害死老母亲,仇人还不要脸的凑上来,能忍是大丈夫,不能忍是真男人。 被贺家两小帅哥当成劝长辈的理由,她也是超无奈的,虽然吧她是长得嫩了点,还不至于那么脆弱,声音大点还是吓不死她的。 贺子荣一身火气,被侄子抱住还拖着侄子走了几步,被两孙子抱住心里还气着,听到孙子说的话,那满身的火气呼啦一下就矮了一半:“懂了,你们给我去将人轰出去,别让人弄脏我们贺家的地。” “二伯,您在这呆着,我们出去看看。”贺祺书和兄弟侄儿们忙应了,赶紧的走出东厅。 贺小八和哥哥弟弟妹妹们机灵的一字排挡住东厅门,再加贺祺文兄弟几个,像一排白杨树给挡住门口。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可不敢放任爷爷不管,一左一右的搀扶爷爷,落在后面一点儿。 贺家祺字辈的几个媳妇跟着贺二太太在厨房,她们听到王市长母亲那嗓门儿,谁也没出去,她们是年青一辈,那种人还是交给婆婆/伯娘/婶娘对付。 上房中的贺三老太太听出是谁的声音,一张脸沉下去,快步走出上房,看到王老太太大刺刺的往自家走来,立即清声喊停:“王老太太请止步,我们贺家这些天不方便接待客人,我贺家也不欢迎你们王家的千金,请你带着你的宝贝孙女从哪来回哪去。” “柴姐,你这是什么话,我来贺家是看老太太的,我孙女玉璇虽然因年青不怎么懂事跟燕行有点小矛盾,那也是年青人的事儿,我也一直想带着小璇来当着老太太的面和燕行说清楚,当年说燕行的那些浑话真不是我家小璇说的,柴姐你也是经过风雨的,不会糊涂到因孩子们的事就连我们两家多年的情分不顾了吧。” 王老太太在家挨老伴骂,如今亲自上贺家当头就挨贺三媳妇赶人,顿时来了火气,老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玉璇是她孙女,她孙女是有不对,可贺三媳妇一个老辈也不能这么小气肚肠到连“来者是客”都不懂就当着她的面轰人,这不是打她的脸? “说到这份上,我也用不着再给不请自来的人留面子,好叫你知道,我家老祖宗不想见你和你孙女的嘴脸,你们也不用打着看我们老祖宗的幌子来做恶心的勾当,你来贺家是想干什么,你心里清楚,我贺家人也不是傻子,同样心知肚明。”柴溪气乐了,在她家地盘上还指责她? 心头有火,直接呛回去:“再说,我就护短了怎么着?许你王家护孙女,贺家就不能护外孙儿?我家小龙宝行得正走得端,做事光明正大,光明磊落,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不怕天打雷劈,你孙女呢,你摸着胸口问问你孙女怕不怕天打雷劈? 我家小龙宝是人,顶天立地,堂堂正正,你孙女王玉璇长着人模人样,却是个忘恩负义,毒蛇心肠的垃圾,小三生的小贱人跟她妈一样的德行,从小就一肚子的男娼女盗,从小就会装,装娇扮弱骗我家小龙宝给她买名牌衣服买名牌包包,十几年来花着我家小龙宝的钱,借着我家小龙宝的势出入高级场所名流宴会,暗中与一个私生子搞在一起,一对奸夫**狼狈为奸背地散布谣言坏我家小龙宝的名声,说你孙女这种货色狼心狗肺都是污辱了狼和狗两畜生,你孙女干的事连蓄生都不如。 小龙宝十几年如一日护着你孙女,就是一条白眼狼也养熟了,可你孙女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黑心肝烂货还不如街头的鸡懂感恩,鸡好歹是光明正大的卖身,你孙女当了婊还想立贞洁坊,一个小贱货还装纯洁,作给谁看?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孙女跟你那个好儿媳一路货,你孙女烂得像街头大白菜,人人避之如毒蛇,也只有你还当个宝,拉出去四处炫耀,别人看在王市长的面子上不好明说,你真以为你和你孙女很金贵? 你带着你的婊孙女四处恶心人,看在王市长的份上我也当看不见,你还有脸拉人来我家恶心我们,你不要老脸,还跟我讲情份?贺家与王家的情分早被你和你孙女给作没了,贺家不找你孙女算帐就是看在王市长的面子上给你天大的脸。 你和你孙女又不是贺家的衣食父母,有什么脸要我捧着你供着你哄着你?你付姿容又算哪根葱,到我家还敢对我指手画脚骂我糊涂?我呸,你一个揣着官太太架子的货色想到我家来撒野,你走错门了,别做什么白日梦了,我家不欢迎你,请你怎么走进来的就怎么圆润的走出去。” 贺三老太太是谁? 人家当年是国部外交部一朵金花,也是第一女翻译官,精通六国语言,走过二十几数个国家,还担任过驻外大使助理,她走过的桥不说比王老太太走过的路还多,却可以骄傲的说她走的路比王老太太长了不知少倍,她见过的世面,王老太太拍马也赶不上。 至于口才,那就不用说,第一女翻译官的口才如果不好,还有什么资格跟随领导外出访问?口才不好,又拿什么资格当驻外大使助理? 她当了奶奶后摘去曾经的种种名誉桂冠,在家侍候婆母,教导孩子们,敛去了一身的风华,当好媳妇当好婆母好长辈。 她不说话,不骂人,不等于不会骂。 她端庄大度,温文贤良,是不想跟眼皮子浅的人计较,偏偏有人不要脸的跑来贺家地盘上倚老卖老对她指手画脚,她干么还要忍? 忍无可忍的柴溪,发挥自己的老本行,噼噼啪啪的喷人,中间连口气都没停顿的,一连串话说下来就像在大街卖菜的小贩刚吆喝了几声一样轻松,骂着人,还么面无表情的走向王家祖孙,就一个意思:有本事你怼我啊,我怼不赢你算我输。 贺三老太太语速不是很快,但中间绝对不容人有机会抢话,王老太太最初听到说她孙女花燕行的钱十分不服气,还没找着机会呛回去,被贺三媳妇儿那一通又一通的话给喷得面无血色。 孙女花着燕行的钱,用着燕行付钱的包包名牌服饰是事实,但她还能勉强据理力争说是燕行自愿的,可玉璇是小三生的也是事实,和赵宗泽搞在一起也是事实,越来越被……京中贵圈里的不待见也是事实。 可是……可被骂是婊,王老太太整个人被气得晕乎了,气愤到极点,大脑一片空,面对强势犀利的贺三媳妇,她像老鼠见了猫儿都不知该怎么反应,唯有胸口急剧起来,鼻子里嘴里冒粗气。 王玉璇紧跟着奶奶,原本是偷偷的打量,看到贺家东厅外面的人,寻找燕行,当看到燕行在人群中正想飞过去找燕行,就听到贺三老太太骂起来,只听到说自己是“小三生的小贱人”,气得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置信的望着贺三老太太,以前那么亲和的一个老人,为什么变得那么凶? 她呆呆的站着,手臂不知不觉收紧,紧紧的抱着自己抱来的一只盒子,当贺三老太太骂完了,她半天反应不过来,像雷劈了似的站着动弹不得。 一秒二秒三秒……十秒过去了,王家祖孙没反应,二十秒过去了,王家祖孙还是没反应…… 三十秒过去了,王家祖孙没反应,有反应的是东厢朝北的房间里的人,她“嘶”的倒吸了口热气。 乐韵没吸到凉气,而是吸到一口热气,面皮狠狠的抽搐起来,牛!贺三老太太牛上天了,骂人骂得那么霸气侧漏,语气又那么……优雅,神人哪。 老太太骂了脏字,然而,她疾言厉色的骂人,那语气抑扬顿挫,流畅连贯,比演说还能煽动人心,听她骂人,不管愿不愿意,心忍不住跟着她的节奏走,听她骂什么内容。 听她骂人,其实像听人说书差不多,很引人入胜,可想而知被骂的人想还嘴都找不到见缝插针的机会时会有多痛苦,估计某对祖孙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身为一个听骂街长大的孩子,乐小同学对老太太佩服的五体投地,贺三老太太淘汰人的水平,张婧妈就是坐火箭都赶不上,她得坐最快的飞机有可能有望追赶上,毕竟她年青,有潜力是不是。 东厅里的贺子荣,听到三弟媳噼喱啪啦的骂了老妖婆一通,那叫个……震惊,他家三弟媳的战斗力太强了,他望尘莫及啊。 他觉得有时语言的力量果然比拳头更强大,像这种能把人骂懵的能力,简直不能再强大,知识分子就是厉害。 正感慨万分,听到隔壁传来的吸气声,和青年们下意识的转过头,然后,一致的呆了呆,脑门子上流下冷汗,那个……是不是吓到小医生啦? 东厢北房传来的声音是静宓中唯一的声响,也打破僵局,柴溪不好意思的抚了抚左太阳穴:“不好意思,小医生,家里来了条疯狗,我一时没管住嘴,声音大了点,让您受惊了。” 她本来也没想小医生能回话,里面却传出清淡的笑语:“没事儿,您老口才真好,骂架骂得这么荡气回肠,锵铿有力,杀伐果决,听您骂架比看人打架还过瘾,令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这时候我能出去,我一定给您鼓掌外加手动点一百个赞。” 第五百章 要变天了 囧! 数天没露面的小医生竟然答话了,贺家祺字辈明字辈的两辈人你瞅我我瞅你,个个囧囧有神,小医生也是牛人哪,看热闹不嫌事大。 就在他们哭笑不得的时候,东厢北房又传出脆如玉铃般的美妙少女声:“燕帅哥,我严重怀疑你以前眼睛被牛屎糊了,怎么眼瞎到连个人的本质也看不清,被人坑得丢财又被中伤,你该去洗洗眼睛了。还有贺小十六熊孩子今天一点也不雄,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劳动老太太出马嘛,这个时候你和你哥哥们应该给某人家打个电话,通知他们说他们家的某两人犯病了到处咬人,让他们赶紧儿把人接走送医院,告诉他们不要放弃治疗,好歹是两条命。” “我眼睛没有被牛屎糊,我是清白的,我也是受害人。”凭白无故的挨小萝莉鄙视,燕行不服,怂怂的抗议。 “我不是熊孩子!”贺明新也气虎虎的强烈抗议被冠上熊孩子的头衔。 “谁有王老家电话,通知王老来接他家夫人。”一大一小两弟弟在搞抗议活动,贺小二忽略他们,问弟弟们。 “我记得,我来打。”贺明智记忆力好,记得很多号码,自告奋勇的拿手机给王老家打电话。 “眼睛没被糊住还那么笨,十几年来把自己的钱给一个没血缘关系的人花,你是雷峰还是钱多的没地方放?钱太多了,可以损给无父无母的孤儿或者没有劳动力却有尊严的努力生存的残疾人,那样还能带给人温暖,白白的拿钱给一个心如毒蝎的婊儿挥霍,你是在为虎作伥,给人传扬享受不劳而获不是无耻是光荣的不正之风。” 当东厢北房里再传出小医生说教的话来,贺祺文兄弟几个忍着笑望天,外面的天空真……干净,没有雾霾呢。 “小萝莉,你就不能别往我伤口上撒盐?”燕行郁郁不乐,斜眼瞟到小十五在打话,一脸正气的为自己正名:“其实,不是我笨,是我比较善良才有此般下场,小时候王千金经常对我说她爷爷和大伯重男轻女,背地里总打她骂她,不给她饭吃,不给她零用钱,不给她买新衣服,嫌她丢脸不给她跟去别人家做客认识朋友,她找我哭给我听,有时还给我看身上的伤,我经常不在大院住,看到她手臂上的伤还以为是真的就信了,可怜她,当妹妹保护她,给她钱花,帮她买喜欢的东西。 等长大些,她又跟我说她奶奶和她爸她妈搓麻将输钱,爷爷不给她奶奶钱用,说如果奶奶和爸爸妈妈还不清赌债,爷爷大伯就让她去抵债给人糟踏,我又不忍心她被人毁清白,总给钱给她,我哪知道她表里不一,伤是她自己弄出来的,那些说爷爷伯父打她骂她的话也全是假的,说欠赌债也全是假的,目的就是知道我有钱,骗我钱。” 燕行在历数自己之所以一直对王玉璇好,护她十几年的原因,王老太太摇摇欲坠:“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你你……” 她抬起手,却不知指向谁,一张脸青铁,脸上肌肉一阵阵的抽搐。 没人知道她究竟是说燕行胡说八道还是说她自己孙女胡说八道,她抬起的手又颤颤的落下去,人像风叶的落叶,又惊又慌,茫然无措。 王玉璇听到燕行说自己骗他说爷爷大伯打她骂她,奶奶气得说不出话,吓得魂都快没了,一把丢了手里的盒子,疯了似冲向燕行,大声尖叫:“我没有我没有,燕行你血口喷人,你诬陷我,我从没有说爷爷大伯打我骂我,我从没有说奶奶赌钱爷爷要拿我抵债,你自己愿意给我钱花的,是你自己送钱给我花的……我没有问你要过钱,我没有……” 小龙宝在历数王千金的罪行,贺祺文等人望望小十五,谁也不吭声,暗搓搓的看戏,看到王千金发疯似的跑向小龙宝,贺小八等人齐唰唰的让开,让出一条康庄大道。 柴溪、站上房正常门口的贺老祖宗几个连连惊叫:“小龙宝,快躲,不要被她伤到。” “小龙宝,快进去关上门,她又想害你。” 老太太们一个喊得比一个急,贺祺文等人忙忙向后退,守住门,免得王小贱人冲进东厢破坏药材。 王千金冲过来,燕行没有躲,等她一头撞来,轻巧的向一旁一侧身,让开去,再一抓,一把抓住王玉璇,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给制住,人是抓住了,只是,他嫌恶的差点想扔掉,王玉璇身上有股很俗气的香味,很难闻。 很恶心,可因为还有事没完,他忍着恶俗的脂粉气,痛心疾首的继续数落:“王玉璇,你怎么会变成这种势力的样子?你从小骗我,骗了我几百万的钱,我没怪你,毕竟是我太天真,是我自己相信你的谎话,我没问你还钱,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和赵宗泽一起转移我妈妈飞霞公司的财产? 我一直当你是妹妹啊,哪怕你说你跟赵宗泽在一起是赵宗泽灌醉了你占了你清白,哭着说你不自愿的我也信了,也不追究在背后散布谣言诽谤我,可是,没想到你是因为你要我给你买一栋价值三千多万的房子我没同意,你自甘下贱的灌醉了赵宗泽,跟赵宗泽睡在了一起,然后和赵宗泽一拍即合,暗中谋划陷害我,抢夺我妈妈的飞霞集团,暗中转移飞霞集团的财产。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和赵宗泽从飞霞集团转移财产买了别墅,还记在你名下,我有多心痛? 赵宗泽和我爸爸挪用公司公款,现在还在关着,他们挪走的钱对不上号,其中有几千万就是你名下的那栋财产,还有些钱在你户头,我一直没有将证据递上去,因此案子拖到现在还没正式判,我拖着不对簿公堂也是想给你机会,让你自己主动退还那份公款,不要因此事对王市长造成不良影响,你为什么装作不知道,还执迷不悟,故意挑唆你奶奶跟你一起胡作非为,挑拨王家和贺家的关系,给你伯父和你爷爷抹黑? 王玉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变得这么自私自利,变得……。” 他还没说,从贺小十五电话传来一声怒喝:“……气死我了!……”随之又传来凌乱的大叫“老先生老先生您怎么了”“爸,爸-” 王老家乱成了一团。 贺小十五的电话打到王家,是王市长接到的,他刚说“您好”就听到燕大校说话声,当即立断便按免提键,那声音便传进他父亲的耳朵里。 周末老大回来了,王老跟儿子去书房商量点事,回到客厅没看见老伴和王玉璇,也没怎么在意,当儿子接电话,同样也没什么感想,直到听到燕行的声音,心头有不好的念头,那两蠢货不会是去贺家了吧? 他忍着没说话,当听到老伴和王玉璇的声音,王老就知道大事不好,死死咬着牙才没暴骂,当听到燕行历数王玉璇的种种劣迹,他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待听到王玉璇帮赵宗泽转移飞霞集团财产买别墅,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眼前一阵天晕地暗,一口气没提不上来晕倒过去。 王老爷子忽然晕倒,王市长扔下座机电话跑向父亲,因快到中午在厨房准备饭菜的王夫人和保姆也冲到客厅,围到老爷子身边。 王市长帮老父掐人中摁胸,一边叫夫人打急救电话。 被连连摁了几下,王老在一个冷颤中转醒,嘴里大口大口的喘气,眼里流出泪来:“报应啊报应,生了个孽障,这是报应。” “爸,您别难过,我先送您去医院,您镇定点啊,千万别激动,我扶您起来……”王市长抚起父亲,又叫上老婆,一左一右的搀扶走向门口。 保姆跑上楼帮市长夫人拿手提包,再飞跑下楼交给夫人,帮开门。 王老气得只余半口气,全靠儿子儿媳妇搀扶着,走到外面,王市长抱着父亲坐后座,王夫人开车去大院门口等救护车,保姆在家守着。 贺家人没在王家,从贺小十五的电话里听声音也能猜出来王家必定是兵荒马乱,他们也不说话,就看着王家一对祖孙,看看她们还能有什么神反应。 王老太太呆呆的站着,腿像打摆子一样的抖个不停,过得好一会儿,软软的坐下去,一屁股坐地,嘴里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念几声又哭又笑,然后才是撕声裂肺的大哭,“呜咽呜咽”声断断续续的,又过了约二分钟,王老太太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她跑出贺家,一路边抹眼泪边跑,慌乱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没了任何主张。 老的跑了,柴溪也不用再去赶狗,从从容容的走回上房回廊。 等王家老贱人的脚步声跑出院子去得比较远了,燕行松开手放掉手里的小贱人,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冲往厢房洗手间去洗手。 “小龙宝/龙宝哥,你干吗?”贺小二和他兄弟们看到抓着王小贱人的小龙宝一把丢开王小贱人像火烧屁股似的奔跑,一脸疑惑,好好的怎么逃了啊?王小贱人身上有毒? “碰了脏东西,太恶心了,我要去洗洗手。”燕行冲向家里的厕所方向,跑了几步又喊:“不行,感觉全身都不舒服,好像粘到了虱子似的难受,必须要洗个澡,小十五,你帮我去拿套衣服来。” 贺家明字辈的兄弟眉心狠狠的跳了跳,小龙宝的洁癖又犯了! 他们表示很奇怪,不知道具体从哪时起,反正从去年冬天到今天以前,小龙宝的洁癖好像已经自动治愈,没发觉他的小毛病有作怪的表现,今天怎么莫明其妙的又犯了? 小龙宝今天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就只抓了王小贱人的肩,他以前与王小贱人是青梅竹马时就算没见他们牵手相依什么的,也没见他嫌恶啊,如今碰一下王小贱人就像吃了蛆似的,感觉洁癖症加重的节奏。 心思百转回肠几回,贺家几个小青年望望小龙宝的背景,望望王千金,一致同情的摇头,让小龙宝厌恶到这般程度,王小贱人活着也是丢人哪。 “龙宝哥,你等着哒,我去帮你找换洗衣服。”贺明智给了王千金一个无比鄙视的眼神,跑向西厢客房去帮自己崇拜的龙宝哥找衣服。 贺家祺字辈的几个兄弟就一个意思,那谁,你是不是识相的赶紧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也让哥们去收拾家里的物品? 贺三老太太凶残的喷王家老太太没什么,毕竟她与王老太太是同一辈儿的人,又都是不工作的老人,同辈儿骂同辈儿,谁厉害谁赢,谁想鸡蛋里挑骨头也难挑出刺儿来。 对于王小贱人,她还是不好开口狂喷,毕竟差着两个辈的距离,如果面对面的喷王小贱人,有以大欺少的嫌疑,也显得自己太没风度。 不能直接轰王小贱人,柴溪等着她自己从贺家滚蛋,那种小贱人,多看一眼都觉瘳眼。 王玉璇听到从电话里传来的爷爷和大伯的声音那刻三魂丢了二魂,七魄也丢了五魄,整个人像丢了魂魄的布娃娃,傻傻呆呆的站着,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家里人都不知道她有栋别墅,她也没告诉家里人,赵宗泽和赵益雄被抓时她知道那些钱是赵宗泽挪有公款的钱,可那又怎样?房证写的是她的名字,房子就是她的,哪怕赵宗泽说是他买的,她也有理由说是恋爱之间的赠与。 可燕行知道了,燕行知道她名下的别墅是用赵宗泽的钱买的,还知道她银行里有赵宗泽送她的钱,他一定会追回去的。 肩上的禁箇之力消失,王玉璇并无多大反应,当燕行从眼前跑走,她慢慢回神,机械的看看站成排的贺家人,看看另一个方向的人,想走又迈不出腿,一张脸先是青色的,然后变白色的。 过了一下,她动了,扭身就朝贺家院门跑,高跟鞋跺在地面上特别响,背影狼狈。 第五百零一章 逃避 王小贱人自己落荒而逃,贺三老太太贺大老太太暗中嘘口气,贱人滚了,空气都变得干净。 “抱歉,把门不严,让不三不四的人进来,令胡管家见笑了。”贺子瑞略感窘迫的向胡管家表示歉意。 “老爷子客气了,这年头疯狗多了爱乱蹿,谁也不能保证能防得住。”胡管家表示理解,继续随主人坐下喝茶。 烦人的小贱人滚蛋了,贺祺文和兄弟们如负释重,回东厢整理虫草。 “唉,姓王的,你的东西掉了。”王小贱人逃之夭夭,贺小十六眼珠子一转,一边大叫一边冲出东厅去捡王小贱人扔掉的礼盒。 王玉璇哪肯停,像有鬼追似的头也不回的跑。 贺小十六捡起礼拿,嗯,是虫草哪!精包装的虫草,记忆里好像那种包装盒一盒是四根吧。 瞄一眼,拿着盒子欢快的追王小贱人,跑出院门,看到前面的人,又喊“王小姐你的东西掉了”“哎,王小姐,你把你的东西拿回去啊,我家不要你送来的东西”。 贺家人追来,王玉璇亡路奔逃。 她逃得狼狈,贺小十六追得欢脱,一边追赶还一边喊,一边喊一边追,就那么一个跑一个追的在大院里跑。 拜贺小十六的嗓门所赐,那一喊也惊动了些人,有些居民们远远的看发生了什么事儿,认出贺家小霸王和王市长侄女在一跑一追,特别惊奇,那两人在干什么? 当王玉璇跑向王家时,王老太太也一路东歪西倒的跑回王家住楼,心里急,连钥匙也找不着,大力拍门。 保姆等王市长送王老去了医院即回客厅将电话放回原位,收拾弄乱的客厅,又去收拾厨房,整好厨房,在家等王市长消息。 听到拍门响和叫开门的声音,保姆打开门,看到脸上一片花的老太太一头撞进来,吓了一大跳:“老夫人,您怎么啦?” “老……老先生怎么样?”王老太太抓着保姆的手,脸上早上花的妆也给抹花,模样狞厉。 “市……市长和夫人送……送老先生去……院门口等救护……车。”保姆被吓坏了,结结巴巴的告诉老太太说王老被送走了。 王老太太转身又朝外跑,幸好快中午了路上并没有多少人,所以没人见她的窘样。 王家老太太跑向大院门口没到二分钟,王玉璇也终于跑回王家,又一次狂拍门,等保姆开门,她一头钻进屋,朝楼上跑。 贺小十六追着王千金跑到王家外看到保姆要关门忙叫住,再冲到门边,将礼盒扔给保姆:“这是王家千金扔我们家的东西,我给王老送回来了,王老回来要告诉他啊,可别背后又散布谣言说我们贺家收贿赂。” 扔下礼盒,熊孩子还感激的躹了个躬说声“谢谢”,然后趾高气昂的转身,欢快的回家。 王玉璇一口气冲上楼,回到自己住的房间手忙脚乱的翻箱倒柜,找出几样东西,提了自己的手提包包,半刻不停的下楼,开门就跑。 王家保姆被整懵了,老夫人大小姐一个比一个慌张,搞得好像王老不行了似的,怪吓人的。 王市长载着老父到大院停车等救护车,救护车出车快,然而路上交通不理想,需要点时间才能到达。 王市长一边帮老父抚胸顺气,一边紧张的等,没等到救护车,看到他那偏爱孙女的老娘从大院里跑出来,轻声问父亲:“爸,妈追来了。” 王老连话都说不出来,直接闭上眼睛,表示不想看见某个女人。 王市长表示懂了。 王老太太一路跑到大院门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外面有辆车,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又一阵急跑,跑近发现是大儿子的车,连哭带嚎的扑到车旁喊“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了”。 “妈,你先回去吧,爸这会儿情况不怎么好,不能再受刺激。”王市长坐在后座抱着父亲,对着扑到车窗前又拍又打的母亲的作为也感到愤怒,推开门说话,语气带着责备,别人的母亲为儿女前程忍辱负重,他母亲只为她小儿子和孙女各种争,从没为他和孙子考虑过,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妈。 “你闭嘴,我要见你爸。”被儿子阻拦,王老太太气都喘不顺,还是爆发出涛天怒火:“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你爸?我承认偏爱玉璇,可我从没有想害你,你凭什么只要你爸不要妈?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你就是这样对你亲妈的?” “……”王老本来就气不轻,听到女人还不知错的指责大儿子,胸口一阵起伏,“哇”的吐出一口血。 那一口血也喷在半弯腰朝车外望的儿子身上,吐了一口血,人也软了,车里也弥漫着血味儿。 “爸,您别吓我,爸,您什么了?快催救护车,救护车到哪了,要快……”王市长先是慌得有一秒的无知无助,然后才慌慌张张的看向父亲,紧张的手都快不听使唤。 吐了一口血,王老堵着的心口畅通一分,嘴角带着血迹,半癫狂的乱叫:“滚……滚!让她给我滚开!” “爸,爸,您静一静,别激动啊别激动……”王市长知道父亲让谁滚,他却不能真的喊让妈滚,只能抓着父亲的手不让乱动。 扑到车边的王老太太呆了呆,从开着的车门向内看,看到老大胸前一片红,又看到老伴嘴边的血,吓得魂飞魄散:“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老大,你爸究竟怎了,你说啊,你爸究竟怎么了……” 女人的哭嚎声刺耳,王老气得肝又一次要炸了,用尽力气大吼一句:“我还没死,你哭什么丧,……滚!” 那一声吼是愤怒的,像火山喷发一样的凶猛,震得车厢都好像颤了颤,而王老吼完,嘴里涌出一股血,脖子一梗,又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爸,爸,爸-”王市长惊恐的大叫,伸手摸父亲的鼻下,还冒着微微的热气,再摸胸口,心脏也还在微微跳动,他那差点崩断的神经才松下来,却也禁不住虚汗泠泠。 有半截身子抻进车子看的王老太太,看到老头子嘴里来血,吓破了胆,向后一退,砰的撞到半开的车门上,就那么软软的坐了下去,嘴哆哆嗦嗦的张了合,合了张,连话都说不出来。 王夫人坐在驾驶室,在丈夫第一次惊叫时就在联系救护车,一直没断通话,听到公公怒喝,下意识的掐断电话,发觉情况不妙,再次与救护车联系。 王市长用力的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平静自己心中的巨大恐慌,偏头,望向车外跌坐于地的母亲:“妈,你……回去吧,爸再也受不起刺激了,你如果真的希望爸有什么闪失,你再刺激爸也行,反正你心里只有王玉璇,从没有为我和爸考虑。” “你说什么?”王老太太仰起脸,像被人抽了几把掌,脸色发青,声音也是轻轻的。 “妈,你……还盼着我爸好的话,就回去吧。”王市长心里有气有怨,可是,这个时候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精力分出去管母亲,更不想让母亲跟去医院,父亲就算醒了,看到母亲说不定又会气急攻心发生什么好歹。 “回去……,你爸嫌弃我,你也嫌弃我,你们都嫌弃我,都怪我偏心玉璇,你有出息,你弟能力不及你,过得没你好,我对过得差点的儿子多照顾点有什么错?我偏心没有爸爸帮衬的玉璇又哪错了,你们凭什么嫌弃我怪我……” 王老太太被儿子驱赶,委屈如排山倒海般的涌上心头,又哭又数的哭诉自己为什么会偏心小儿子偏心孙女,老大官途平顺,步步高升,名利双收,小儿子做着小小的职员,过着憋屈的日子,她自然偏向小儿子,帮小儿子养孩子,偏心孙女,希望她找个好夫家,她有什么错? “妈,你真的以为你没错吗?你忘了,弟弟没能力没本事都是你害的,是你自己从小惯着弟弟,让他不愿不长进,不学无术,到头来才争不过别人,你不承认你自己造成的后果,又娇生惯养玉璇,我和爸不让你惯养你以为我们容不下玉璇,你一意孤行的结果就是成功的让玉璇步上弟弟的后尘,变得目光短浅,除了用钱什么都不会。” 王市长太清楚自己妈是什么性格,他妈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错了也不承认是自己的错,但凡不依着她就是不孝顺不尊重她,她一意孤行,害了弟弟不肯承认又继续用惯弟弟的方式惯王玉璇,惯出两个惹祸的祖宗还想将错推给他和爸。 “不是我不是我……”王老太太嘴唇哆嗦得更厉害,几乎要晕过去,怎么能怪她,她没教小儿子和玉璇不学好,没教她们贪污,没教他们杀人放火…… 恍惚间,心里涌上恐慌,她颤抖了起来,慌乱的爬起来,像看到怪物似的远离车子,走出几步,撒腿往大院跑,如来时般跌跌撞撞的冲进大门,朝着家里跑。 王市长知道自己的话刺痛了母亲,把她最不想面对的事实揭穿了,她不敢面对,自欺欺人的逃避,回去了也好,他也能省点心。 第五百零二章 不好的消息 王玉璇拿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急急忙忙的逃离大院,跑到快到大院门口那儿,看到奶奶往回跑,她下意识的就往花圃树后躲藏,等奶奶过去了才又往外跑。 跑到院门口朝外一看,发现大伯的车还在外面,吓得又朝院内跑,又把自己藏在花圃后。 王市长抱着老父亲,每隔几分钟就探鼻息和摸胸口,生恐老人没了,那颗心始终悬着,等了十几分钟,救护车总算来了,王市夫妻两人将老人交给医护人员,关上私家车门,自己坐救护车跟车走。 医护人员接到王老做紧救,火速送往医院。 王玉璇等外面的救护车来了又走了才敢出大院,打的回自己爸妈身边,她回到家里藏起来,谁的电话也不接。 王老太太寒颤颤的跑回家里倒在沙发里,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又惊又怕,整个人也像丢了魂似的。 保姆不敢问怎么了,只将吃的和喝的准备好,随时供老太太支使。 王家的车停大院门外时离门卫有点远,周末也没有多少人和车辆进入大院,就算有也没有关注王家的车,从而没人围观王家的争持,王家家丑也没有外扬。 但是,王老太太先是花容惨淡的跑往大院门口,后来王千金也像得了失心疯似的跑出去,还是被人看见了,暗中互相通消息打探一下王家发生什么地震。 贺小十六给王家送礼盒去了,贺家众人很放心,贺祺文几人将虫草从保鲜盒子里清出来,将保鲜箱子送回货车上才回上房。 贺家爷们整理好了虫草,胡管家婉拒贺家留饭,开冷藏货车先回二爷家,等改天再送回周家。 燕行洗手好几遍都感觉难受,等小十五拿来衣服去洗浴,从头到脚洗N遍,手还是有点不舒服,可再洗也洗不去讨厌的感觉,穿上干净衣服回上房见长辈们。 “小龙宝,你对王玉璇说的话是真的?”等俊美无邪的青年洗澡回来,贺子瑞似笑非笑问。 “呃,三舅公,有些事还是别打破沙锅问到底比较好。我保证,起码有一半是真的,有一半半真半假。”燕行难得的脸微微热起来。 “小龙宝学坏了。王家会恨死你的。”贺祺文抚掌大乐,贺小十五打电话到王家,想必王老是听到了小龙宝对王玉璇说的那些话才被气了个四仰八叉,闹到送医的程度。 贺三老爷子没说话,眼神就一个意思:好样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才是干大事儿的,小龙宝一直忍而不发,看似在逃避,其实在等待能将人一网打尽的最佳时机,时机不到,能拖就拖,时机到了该收网就收网。 “是他们对我不仁在先,不能怪我不义,我原想继续再拖久点尽量让某几个人也坐不住暗中出手好把他们也拉下水,经这么一闹可能不行了,我明天就将压着没递交法院的文件递上去,早点解决了烦心事,我也能愉快的度假。” “就算不能把所有人拉下水,反正经此王家是不可能走更远了。”王家千金帮赵宗泽销脏,王家有百张嘴也说不清,也有了污点,想走更远,太艰难。 贺家老少爷们已经能想象出王老恨王玉璇恨到了何种地步,而王家老大就算不心疼自己的前程,也心疼自己儿子,毕竟王家孙子王玉辉原定今年调回京,出了王玉璇的事儿,调京之路恐怕也会横生变故。 贺家不会同情王家,王玉璇可没少在背后坑小龙宝,王家何曾不知道?他们知道并没有阻止,放任王玉璇散布谣言,因为小龙宝的工作关系,有些谣言能帮他减少些麻烦,贺家才没有深入追究,仅只是意思意思的化解,没让事态闹大。 王家小贱人的下场不可能好到哪去,贺家兄弟们也舒心了,乐滋滋的等午饭,一家人享受完丰盛的晚餐,又各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儿。 燕大少坚决的抵制住被拉去打游戏的诱惑,晃到东厢,轻手轻脚的进厅,铺开席子和一张小移动桌子,搬着自己的电脑工作。 相比贺家人的轻松,王市长夫妻俩心都快揪起来了。 接王老的的救护车是离大院最近的医院,将病人接回院送去检查,当扫描拍片出来,医院给病人转院送去军总院。 王老曾是高官老干部,退休后待遇也是只比副国级老干部低一丢丢,属国家老干部,一般生病什么的都是住军总院。 王老曾做过冠心动脉支架介入手术,扫描拍片检查结果显示做过心脏介入手术的血管再次变狭窄,堵塞了,还有新的地方段也堵塞了,必须重新做手术。 王市长拿到检查报告,风尘仆仆的又跟着老父转去军总院,一来一去,也去了几个钟,等转移到军总院又是检查又是拍片又是专家会诊,等各方检查完毕,诊断结果得出王老目前身体状况十分不稳定,无论是做心脏搭桥手术或支架介入手术危都有性命之忧,暂时只能住院观察看情况。 那份结果无异于丢下一枚小炸弹,王市长的心拔凉拔凉的,老父亲的身体连手术都承受不了,还能有多少希望? 他想到在贺家的小医生,可他自己也知道,他请不来那人,也没资格去贺家请人看诊。 王市长跟着医生将父亲转进V字隔离病房,给请了特护暂是照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市政住房拿自己夫妻俩陪院用的衣服用品,给自己父亲准备住院用品。 从医院回到市政宿舍拿东西再回医院,一半天就那么过去了,他们回到医院已是傍晚,放置好陪院用的物品,等着给老父亲换了药水,然后再交给特护看护,他们先去晚饭。 王市长夫妻跑来跑去,也没通知母亲有关父亲的病情,反正他妈心里只有孙女,只有她自己所谓的自尊和骄傲,不在意他和他爸,告诉她也只会添乱,不如让她在家呆着。 王老太太呆在家,等了一个下午没有等到老大的电话,也没有等到小儿子的电话,失魂落魄的,到晚上被保姆劝着吃了点东西,又开始无尽的等待。 第五百零三章 报应来了 乐韵很忙,在王家祖孙跑贺家招恨的事儿上稍稍分了心,之后也没功夫管王祖孙什么样了,一心一意的搓药丸子,忙完一批,另一批药也可以出炉,忙得无暇分心,自然也没空出去,等贺家人吃晚饭时才抽空到东厅里搬虫草。 贺家人太多,有几个青年总受八卦,她懒得跟一群帅哥费口水,尽量不跟他们打照面,落个清静。 懒得分多次搬运药材,干脆一次性搬进药房,然后全扔空间,人也回空间拆虫草包装,拆出来的虫草用筛子、桶盆装起来,再剁砍,用紫铜药炉制药能缩短制药工期,将药材切碎,比大块大块或整根整段的更容制炖熔化,更节省时间。 剁碎部分虫草,出空间,再次另起灶炉,独炼虫草。 燕行吃了午饭回东厅,发觉东厢北房的玻璃全打开,窗帘低垂,也不敢跑去窥视,溜到东厅发现就吃个饭的功夫,小萝莉不知几时就把虫草都搬光了,内心是抑郁的,小萝莉为什么不叫他当打杂工啊? 感觉小萝莉有避着不见人的意思,他心里头闷闷不乐,铺开席子抱电脑,耳朵竖得老高,倾听药房里的各种声音,听了半天都没见小萝莉传唤他,到傍晚只好自己去吃饭。 晚上,仍如既往的等小萝莉给自己扎针,然而,等到过了一点半也没等到她露面,猜着小萝莉可能忙得匀不出手给自己扎针,自己默默的倒头睡下。 他睡得很沉很沉,到凌晨二点过后,乐小同学才拎着她的医用工具到东厅给燕某人针灸,看某个帅哥睡得像头猪,嫉妒的瞪了几眼,终究还是没叫醒他,顺手给他睡穴上扎了一针,然后给他吃粒药丸子才正式针灸。 燕帅哥的神经只是轻微受损,并不十分严重,针灸时间不用太长,当晚是一个疗程的最后一次针灸。 不用给燕人针灸,乐韵也准备闭关不出,在收回医用针后抱贺家供制药用的虫草进药房,还写了一张便条压燕某人身边,自己安安心心的闭门炼药。 一觉睡觉,燕行神清气爽,五点醒来,天开了丝丝亮口,爬起来,看到席子上压着张字条,拿手机打灯看,条子是小萝莉写的,告诉他说他的针灸完成,让他麻溜的想去就去哪,不用赖着等挨扎针。 瞅着一手隽秀流畅的楷书,长着天仙般容颜的美男子眼角抽了抽,赶紧看自己手机,打开视频,昨晚睡前给手机开摄像头放一边,还真拍到小萝莉出来给他针灸的过程。 欣赏小萝莉给自己针灸的过程,燕行即欢喜又……愁怅,喜的是小萝莉无论多忙都记得给他针灸,证明对他很上心,愁怅的是看到小萝莉收针之后气虎虎的瞪了好几眼,还双手插腰朝着自己做了伸小脚丫想踹他脸的动作,估计看到自己手机开摄像头在拍摄,她心情不美妙了。 经验表明,怪力小萝莉心情不美妙,他可能会倒霉。 燕行揉太阳穴,讲真,他宁愿小萝莉跺他几脚,小萝莉动武揍人后一般等于气就消了,不跺他脚丫子说明怨气可能会积压下去,攒到一起再跟他算总帐。 小萝莉不出来,他也不能跟她讲道理,关掉视频,起身开门到院子里练拳脚,很快哥哥弟弟们也起床,兄弟们暗搓搓的对练一番才散了去梳洗。 燕少说递交文件给法院,实质上不用亲力亲为,打电话通知律师就行了,因此,贺家祺字辈明字该上班的人上班后,他仍然可以窝在家里逍遥自在。 受贺家委托负责燕大校和飞霞事务的律师团拉到燕少的电话立马行动起来,将燕少早就签字却一直压着的起诉材料递交法院。 赵益雄赵宗泽偷漏、私挪公款案的有过两次开庭审理,因为赵益雄赵宗泽父子各种狡辩,打亲情牌,法院判定赵家有悔改之心,以休庭另审给赵家时间凑足钱补漏。 当法院收到原告人律师递交的材料和某些申请要求,认为全部合情合理,且证据充足,于以受理,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执行。 为了不给人蹿供,赵益雄和赵宗泽分别关押,就是放风也不可能碰面,而就在当天,父子俩人被提出看管所监舍,押上一辆警车,直接拉到了最权威的鉴定中心。 车上全程有法警和武警们押运保护监视,还有专业的拍摄工作人员同行,进行全程拍摄监督。 在全副武装人员的监视下,赵益雄和赵宗泽上车前都被戴上眼罩,当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被押下车,拿掉眼罩,赵益雄发现儿子宗泽精神颓废,心疼不已,可警官们就在身边,也不敢将情感流露出来。 当他茫顾四周想想看到了哪,看到医院的标志,一阵心惊胆颤:“队长,我们是不是……感染了传染病?” “不要多问,服从管理。”管理在押嫌疑犯人的中队长严肃的提醒,不作正面回答。 赵益雄不敢再多嘴,内心七上八下,慌慌的。 武警和法警们将赵家父子带进医院,去专门验血的鉴定中心,早有准备的医生和护士们为赵家父子俩的手臂消毒,准备抽血。 看到鉴定中心几个字,赵益雄心中涌上前所未有的惊恐,看向一位法警,赫然发现是一件委托做亲子鉴定的文件,当时大脑“嗡”的一响,腿就软了下去,完了! 这一刻,他知道来医院的原因了,贺家或者……是燕行提出要求给他和宗泽做亲子鉴定! 在法庭上,贺家律师团有一条诉状就是说他和宗泽意图私占飞霞集团,他辩护说赵宗泽是第二任老婆带进家门的孩子,并不是亲生子,让宗泽姓赵也是爱屋及乌,他并没有理由将飞霞集团和赵家给宗泽,不存在意图私吞飞霞集团的事。 如今,只要做亲子鉴定,证明宗泽和他是父子关系,他之前说宗泽不是亲子的说词就是谎话,法院会重审他之前的证词,他和宗泽再无一丝胜算。 如果鉴定结果出来,贺家再以他婚内出轨起诉要求拿回燕飞霞赠送给他的飞霞集团的股权,他将一无所有。 赵益雄惊恐的浑身瑟瑟发抖,想后退:“我我……我不要抽血……我不要抽血。” 两法警本着本职工作,搀住赵益雄,严厉的警告嫌疑犯:“这是法院的正规流程,请配合!” 赵宗泽原本还迷迷懵懵,精神恍惚,听到父亲拒绝抽血,散乱的神志才慢慢的回笼,看看玻璃上的字有一行“亲子鉴定”四个字,眼瞳放大,尽是惊骇:“亲子……鉴定?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律师呢,我们的律师在哪?” “对,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赵益雄也激动的大叫,为什么律师没告诉他说要做亲子鉴定?他有权拒绝做亲子鉴定。 “做亲子鉴定也是受法律支持的采集证据的正当理由,有法可依,你们无权拒绝,安静点,拒不服从法院裁定对你们没有任何益处。”一个押送的主事长官板着脸,冷硬的驳回一对父子的质疑声。 赵宗泽挣扎着想跑,武警们手中冷硬的枪口对准了他,他吓得差点尿裤子,再也不敢动弹,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连嘴唇都在哆嗦。 赵益雄原本也想挣扎的,看到武警手里的枪转过来,一下子就老实了,腿也像筛糠似的抖颤。 做了消毒工作,医生从赵益雄手臂上抽取一针筒血,贴上标签,又取走头发和指甲做样本,然后给赵宗泽抽血,取头发和指甲,分别贴上标签和日期,采集地点。 采集到样品,医护人员端工具盘进鉴定中心去做化验。 法警和武警人员押赵家父子离开,到外面再次戴上手烤和眼罩,上车,在监督人员们的全程陪同下,法院的押运车又将赵家父子俩押送回看管所,送回他们各自的房间。 当一队法警押送赵家父子去鉴定中心做亲子鉴定时,另一队人马也到达铁道部的职工大院,时正中午,住大院的人有些下班回来了,退休老领导级的人有些也外出回来,在大院里串门儿的也各归各家。 当法院的车辆进大院惊动了些居民,暗中跑去观望发生了什么事儿,最后发现法院警车直达某栋住宅,他们跟着上楼,发现法警停在了王二王凌志王科长家。 王凌志是个万年科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太小,机关单位没事可早点回家,以前一般刚十一点就回家,最近中午都不回家吃饭,家里只有王二老婆和王千金。 王二老婆姓马,大名马梦婷,也是京市人,家里世代是平头百姓,没出个什么高官,她有高中文化,也是七零后出生的人,以前是机械厂的工人,因为机械厂隶属于铁道部旗下零件厂,马的工作相当于跟单文章员,王二在铁道部,工作与零件有关系,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了。 马梦婷很早就知王二是有妇之夫,仍然没有拒绝王,毕竟王二有个当官的爹啊,哥哥也是捧铁饭碗的,最先是偷偷摸摸,后来被王二老婆娘家人发现,王家人也知道了,给王二和马施压,让两人分手。 王二怕了,逃避了,马梦婷不甘于被千人骂,挺着肚子闹上王二单位,直接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王家费好太劲儿才保住王二的没被单位开除出局,为了名声,王家不得不让王二与原配离婚,并让王二迅速与马梦婷结婚,马也成功的由见不得光的外室升级成正牌王二少奶奶。 光明正大坐上王二老婆的位置,马梦婷也没有再工作,就在家当太太,由王二一个人工作养家,以王二的工资,日子自然过得紧巴巴,好在有王二妈经常补贴他们,后来王玉璇争气,傍上燕行那棵摇钱树,没钱了,摇一摇,又能过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 当燕行不再当冤大头,又有赵宗泽,虽然赵宗泽那棵摇钱树没有燕行那棵摇钱树钱多,摇一摇,还是能掉银子的,够一家人潇洒,可惜好梦不长,打去年赵宗泽和王玉璇的订婚宴崩了,财路也断了,王二家又被打回到解放前。 有句话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了二十几年动动嘴就有钱的日子,乍然要自己精打细算,再也不能肆意妄为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对王二和马梦婷来说根本无法接受巨大的落差,每天抱怨连天,幸好还有王二妈补贴,否则必天天天打架。 王二不想天天被老婆骂没本事没能力,中午能躲在单位吃食堂就不回家,一般情况下,女人去她爷爷奶奶家了,王二不回家吃饭,马梦婷也不会在家吃,自己去下馆子,这两天因为女儿在家,她只能在家侍候吃喝,毕竟能不能从王二老娘手里撬来钱就指望着女儿那张金牌,必须好生侍候着。 马梦婷故意没有做什么海鲜呀、生鲜啊之类的美味饭菜,只做了普通的二荤二素,以示自己家经济不怎么好,让女儿多多在她奶奶面前吹吹耳边风,多多补贴他们点钱。 饭菜摆上桌,母女俩吃饭,刚吃了没几口,听到楼下嚷嚷吵吵的杂声,母女俩也没在意,过了一阵,楼梯传来很多的脚步,然后自家门被敲响。 马梦婷以为是王二回来了,心头有气不愿挪身,让女儿去开门。 王玉璇不情愿的放下碗,咕嚷着“来了”,到客厅门那儿取下安全锁链拉开门,当拉开门,看到门口站着四个穿警服的人,当时愣了一下,转即脸骤然惨白,“啊”的尖叫着关门。 敲开门的法警,瞬间看清了女青年的样子,女青年穿白色连衣裙,趿着拖鞋,没化妆,脸色有些暗,一副怨妇样。 王千金没化妆与化妆后的样子有天襄之别,法警们仍然一眼认出她是自己要“请”去法院看守所的嫌疑人,立即夺门而进。 王玉璇没有关上门,潜意识比大脑思维更快,转身就跑。 法警们哪会让人躲,一拥而上就将女青年给擒住,一人拿出手锗拷上,一人摸出逮捕证出示:“我们是XX法院工作人员,按规定执行逮捕任务,王玉璇涉嫌为非法挪用公款的嫌疑人转移巨款,以购房产的方式帮人销脏,在嫌疑人落网后并没有主动退还脏款,有包庇嫌疑人和意图私吞脏款的嫌疑,经法院取证调查属实,法院依法将王玉璇逮捕归案,这是逮捕证,请王凌志先生马梦婷女士核查真假。” 听到女儿惊叫,马梦婷不满的问了声“谁呀”,站起来想去看看,当走到餐厅门口,看到几个穿制服的冲进来抓女儿,完全搞不清状况。 “你们……你们……说什么,销脏?”听说女儿窝藏脏款,马梦婷尖声大叫:“我女儿她大伯是首都市长,爷爷以前是正部长,我家又不缺钱,我姑娘哪用得着帮人销脏?你们一定抓错人了!” “马女士有怀疑的地方可以去法院咨询,也可以请律师向法院提起申诉,这是逮捕令副本,请收好。”法警们公事公办,将逮捕令交到王二太太手里,也不再废话,押着王玉璇回法院。 被制住的最初,王玉璇激烈的挣扎,怎么也挣不脱,从没来有遇上那么大的事,巨大的惊恐涌上心头,吓傻了,有半晌都发不出声音。 被两法警挟制着走出几步,看到门口有些人在张望,吓得“啊啊”乱挣,慌乱的大叫:“不,不要,我没有私吞脏款,我的房子是赵宗泽送给我的恋爱消费品,妈,快叫我爸找燕行救我,叫燕行救我……” 大院里好事者也不少,看不惯王二家母女俩的人也大有人在,跟上来看热闹看到王家千金犯事儿,顿觉通身畅快,王千金和仗着有个当过大官的爷爷,有个当官的伯父,眼睛是长头顶上的,走哪不是气高趾昂的傲气清高的表情,这下清高到牢里去了,以后看那小样儿还得瑟得起来不。 “小璇小璇-”法警要走,马梦婷六神无主,慌里慌张的向外追,她刚跑了几步,那边法警已撤出门,立即有大院里的人涌至门口向屋里看,她又羞又恐,大叫着跑去关门:“走开走开,全都走开……” 法警抓着王家千金出来,看热闹的人主动让开路,明事理的人并为法警掩护帮挡住王家门口,免得女人追来纠缠法警,妨碍法院带走王家姑娘。 有群众们配合,四个法警护着人很轻松的下楼,将王玉璇押进法院的公务车回法院。 法警带走了王千金,早就看王二家不顺眼的人也朝王家方向啐了一口,也懒得多看王二太太的嘴脸,昂着头下楼回,该看的都看到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还留着干吗?留下来又没有饭吃,当然各归各家。 “以前花燕行的钱,说人坏话坏人名声就算了,背后还跟姓赵的搞一起,不知廉耻的女人终于遭报应了。” “花别人的钱还假清高,恶心。” “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一群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谁也没同情王二太太,说说笑笑着下楼。 第五百零四章 自私 大院儿居民们讽刺的话钻进耳朵,马梦婷只觉丢脸至极,青铁着一张脸愤怒的跑到门口“砰”的关上门,随着与外面隔绝了联系,她双腿像弹棉花的弦,颤颤的颤抖,软得几乎要站不住。 她双手撑在门页上,哆哆嗦嗦的念:“怎么会这样,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思路断线,反反复复的重复几句,就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过了好会儿,伸出瑟瑟发抖的手找手机,摸了几下没摸到,拖着发软的腿跑向客厅,在茶几上找到自己的手机。 捧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找半天才找到王凌志的电话,紧张的按了两下拨号健才拨出去,直到过了四十几秒才接通,电话里传来不耐烦的一句:“找我做什么,我说了我不回家吃饭。” 王凌志在距单位不远的小馆子里吃饭,吃到中途接到家电话,说话口气特别不耐烦,回家说他没本事,不回家又总说当家是旅馆,烦人。 马梦婷心中慌乱,好不容易打通电话,听到的却是恶声恶气的回答,委屈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张嘴想喊,嗓子堵堵的,竟然发不出声音来。 没等到说话声,王凌志更加不耐烦:“没事打什么电话,有病啊?” 说了一句,自己摁断通话,继续吃饭,刚吃没两口,电话又响起来,以为又是马梦婷打来的,生气的骂了句“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正想摁断,看到是大哥的电话,吓得一个哆嗦,慌忙接电话:“大哥,是我,有啥事儿找我啊?” 王市长于昨天陪父亲在医院住院,早上匆匆赶去市政上班,让老婆请假陪院,他周一上午有两个会议,一个半天根本没空。 昨天一番折腾,他一夜没睡好,赶到市政连口气都没喘,先赶去开会议,然后才是在本单位开会,过午饭点才开完,连饭都顾不得吃先回自己办公室立即给自己弟弟打电话。 打通电话,王市长眉头打成结:“凌志,咱爸昨天冠心脏发作,住院了……” “住……住院哥,爸现在怎样了?”听说老头子住院,王凌志吓了一大跳,老头子千万不能挂啊,他就靠着他妈的支援,他妈妈的私房钱又主要来自他爸,如果老头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他那点工资都不够一个月生活费花销,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非常不好,身体差得连手术都做不了。”王市长说得很慢,至少他弟还有点良心,知道担心老爷子的身体。 “爸身体不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住院?是不是又跟妈吵嘴了?”王凌志听说老头子连手术都承受不住,顿时慌了神儿。 “爸是被王玉璇气犯病的,王玉璇帮赵宗泽转移公款,拿去买了别墅,爸听说王玉璇在帮赵宗泽销脏,当时就气得心脏病发作,王玉璇应该回家了吧,老二,玉璇是你女儿,你下午请假回家带玉璇立即去自首,将房子退回去吧,好几千万啊,一旦追查起来王玉璇要坐几年牢,你的工作也只怕要受到牵连保不住了,去自首或许还争个宽大处理,你顶多调去其他部门。”王市长知道必须说明厉害关系,要不然他弟跟王玉璇一样认钱不计后果,到时谁子保不住他。 “……什么?哥,怎么办怎么办……”王凌志吓得人都傻了,小璇帮赵宗泽隐瞒了几千万钱?天呐…… 他吓坏了,手慌脚乱中不小心摁到电话将通话挂断,问了几个怎么办发现没声音,看手机发现断了,心急之下想打回去,电话又响起来,是玉璇妈的手机号,他慌乱的接听,劈头问出一句:“小璇在家没有?” 第一通电话被挂断,马梦婷愣了愣,又打过去发现在通话中,不停的打不停的打,终于又一次接通,听到问女儿,哭了起来:“小璇……被抓走了,你快回来,他们说小璇帮人销脏,把她抓走了,你快回来救小璇,你快去找燕行救小璇,燕行一定能救小璇……” “完了!”王凌志大脑嗡的一声响,脸上肌肉急剧的痉挛,愣了愣,不顾馆子里其他人齐勾勾的盯着自己,站起来就向外跑。 王二打电话声音很大,打扰了别人吃饭,很多人瞅着他,用眼神谴责他没素质没道德,当看到他站起来就跑,一致愕然的看着他冲出饭馆。 王凌志慌里慌张的从小馆子里跑到外面,看着外面形形色色的人和车辆,眼前一片晃,又跑几步才记起手里的电话,听到女人的哭声,烦燥不已,立即挂了,再打给大哥。 自己电话被挂断,王市长忍不住手背青筋直跳,他弟也是个拎不清的,大概指望不上,要自己亲自去给检察院那边说一声,以举报自首的形式请人去他弟家带走王玉璇接受审查。 这个时候检察院那边工作人员也是午餐时间,他不希望在工作外的时间给他们增加负担,想等上班时间再打电话,坐着放松一下神经,只坐片刻电话又响,看显示是他弟号码,接通。 “哥……晚了晚了晚了……”打通哥哥的电话,王凌志嘴里念念叨叨的念“晚了”。 “什么晚了?”王市长心头一紧,不会是…… “玉璇被抓走了……她妈叫我找燕行求情……”王凌志想哭,玉璇跟燕行闹成那样,玉璇又帮赵宗泽转移公款,燕行怎么可能还会管玉璇死活。 “……唉!”王市长听到王玉璇被抓走的一句,长长的叹口气,视线斜向着办公桌的窗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燕行和贺家……耐心用尽了。 他再没心力去管王玉璇怎样,也懒得再管他弟会不会找燕行,挂了电话,给在医院的老婆打过去,问了一下情况结束通话自己去食堂,日子不能因王玉璇被带走就停止,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没有听到大哥的安慰,也没有指点,王凌志连问几个怎么办没听到声响,再看,话中断,他猜到是大哥失望之下挂他的电话,懒得跟他说话了。 他心里慌得不知怎么办再好,一跑往家跑,一边想找谁来解眼前的燃眉之急,想了半晌,打电话给自己老妈。 王老太太一个人守在家里等了半天加一夜,仍然没有等到老大两口子跟她说有关老头子病情,让保姆打电话去问,听说老头冠心病发作,虚弱的连手术也做不了,吓得魂都快没了。 她一辈子强不过老头,无数次想也许等老头子没了,她就能翻身当一家之主了,可她也知道老头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万不能倒,一旦老头没了,失去支柱也失去收入来源,就她那点养老金莫说补贴小儿,就她自己想买点什么都不够,仅只能维持住中上生活水平,如果她跟大儿子住也要看老大两口子脸色,如果跟小儿子生活,她受不了小儿子家低质量的生活水平。 保姆打完电话后,王老太太像个被抽走魂的木偶似的,呆呆的在沙发上发呆,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她不敢去医院,怕万一去了老头子看见她一气之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就真的要当寡妇了,老大两口子也不可能给她好脸色,临到老反而没安生日子过。 此刻,她意识到自己去贺家真的是做了件蠢事,激怒贺家人,给王家招来麻烦。 整个上午,王老太太魂不守舍,愣是守坐一个上午,中午草草吃几口饭,又坐着发呆,除了发呆,等,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当听到手机响时,她还处于一副神游太空的状态,反而保姆更清醒,帮老夫人找到手机给她:“老夫人,是二爷的电话。” 听说是小儿子来电话,王老太太的思维才从不着边际的地方飘回来,接通电话,声音沙哑:“老二,你爸他……” “妈,大哥告诉我爸住院了,妈,玉璇被人抓走了,你快想办法找人将她救出来,如果玉璇坐牢了,名声就全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您最疼玉璇,爸住院,也只有您能救玉璇了……”王凌志打通电话,立即鼓动自己母亲找人脉捞女儿。 牢,是绝对不能坐的,坐个几个月名声就坏了,玉璇因为跟赵宗泽的婚事吹了,本身名声就受到极坏的负面影响,如果再去坐几个月牢,以后整个京城贵圈没人敢娶她。 大哥是首都市长,只是玉璇的大伯,并不是父女关系,做大伯的不可能全力保玉璇,玉璇坐牢,对大哥有一定影响,但不足以整垮他,他的损失才是最大的,毕竟是他亲女儿,如果玉璇帮赵宗泽销脏成为事实,他肯定会被内退。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人捞玉璇,让燕行不追究,他不敢找燕行也不敢找贺家,唯有他爸有人脉,用他爸的人脉关系去跟贺家说情,让燕行放过玉璇,出具谅解书,让玉璇不坐牢。 王凌志自知自己不够份量,说服老妈出面,他老妈那么疼爱玉璇,肯定会想办法救她孙女的。 王老太太听着小儿一连话的话,一张没化妆满是皱纹又因睡不好精神不佳而憔悴的脸一阵发白:“你说……玉璇被抓了?!” 她的呼吸有点困难,说话也极为辛苦,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是的,玉璇被抓走了,被抓走时叫她妈叫我找燕行救她,我跟燕行不熟啊,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我能想到的依靠就只有妈您了,救玉璇等于救我,玉璇坐牢了我的饭碗也保不住,以后还怎么活啊,妈,您快想想办法叫燕行放过小璇吧,那什么钱啊就当是给小璇的零花钱……他那么有钱,也不差那几个小钱是不是……” 王凌志絮絮叨叨的对手机说话,贺家有财团,燕行也有他妈妈的飞霞集团,少说也有十几亿,玉璇帮赵宗泽转移的公款也在才几千万,对燕行来说九牛一毛,就当送给小璇当零花钱也没什么啊,他不缺嘛。 燕行不收回别墅的话,把房子卖了,他哪还用上班,每天就管在家吃吃喝喝守当老太爷的小日子。 他说得兴起,听到“嘀”的一响,呆了一下,将手机拿到眼前一看,通话结束,是他妈妈挂断了还是自己断了啊? 看几眼,又拨打老妈电话,铃声在响,可是最后得到的就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拨打几次,王凌志不满的咕咙一声,打的回家,准备叫上老婆回妈妈家去游说老妈找燕行找贺家说情。 王老太太听到小儿子打电话求救,原本悲苦的心情终于有点安慰,小儿子有事就找自己当靠山,也是对她的亲近和依赖啊,母子连心,他心里压力大不找她这个当妈的拿主意也没地方说。 然而,当听到小儿子说让她去找燕行说情,心里莫名的一阵心寒,老二不说请她陪同他去找燕行和贺家,却叫她一个老人去向别人低三下四的求情,他怎么说得出来? 明知道因为玉璇的事,她和贺家之间没什么邻里之情,老二还让她去求燕行放过玉璇,那不是让她自取其辱?老二那么做,可有帮她这个当妈的考虑过半点? 更何况,老二里里外外的意思都是为了玉璇帮赵宗泽转移的那笔钱,上百万上千万的钱啊,燕行和贺家怎么可能给玉璇当零花钱? 以前总觉小儿子万般好,就在这一刻,王老太太有些心寒了,第一次没有解释挂断小儿子的电话,又盯着空气发呆,如果昨天她不去贺家,也许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一个人坐了良久,她慢慢的站起来,站着想了会又坐下,坐几分钟又站起来,反复几次,终于似乎下定决心,走回卧室找出衣服洗凉,给自己画个淡妆,拿手提袋子离开家。 保姆生怕老夫人出事儿,又不敢明着跟着她,拿了钱悄悄的跟在背后,走出大院,老太太打了出租车,她也想打车跟上,可等好久都没第二辆出租车,老太太的出租车却早跑得没了影儿,她没办法,自己回家里去守着电话机。 第五百零五章 话不投机 王凌志打车回到自己住的大院,出租车先登记号牌才进院,送他到他家楼下,他让司机等一等,自己上楼。 爬到自己住的单元楼,王凌志开门,看到客房里空空的,听到从女儿卧房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忙跑去看,看到老婆在翻箱倒柜,弄得东西一团糟,大声喝斥:“你在干什么?” 乍然一声大喊,马梦婷吓得差点跳起来,回身看到是王二,以更尖的嗓门骂过去:“你眼瞎吗?没见我在帮玉璇找衣服,她被带走了,总要给她送些东西。” “别找了,跟我去我妈那边找我妈,让我妈去找燕行说说情,只要燕行不追究,玉璇当天进去当天就能回来。”王凌志也没想太多,转身就走。 “……我去洗洗脸换身衣服。”听说要去女儿爷爷奶奶那里,马梦婷下意识的想反对说不去,她反应快,转而又同意了。 王二他爸从来没正眼看她,以前同住一起,她低眉顺眼也被找碴,好不容易分开住,她才翻身作主人,为了不凭白招公公气受,一般情况下也不回公婆那边去找没趣,这个时候不去,更容易让人抓住把柄说她狠心连女儿都不关心,就算再不喜欢公公家也必须要去走一下过场。 “洗什么脸?就这样去更好,见了我妈,你能哭多惨就多惨,我妈最疼玉璇,平日里舍不得玉璇受委屈,更不会舍得让玉璇呆那种地方。” 王凌志看了眼马梦婷,觉得挺好,马梦婷穿的是普通家居服,一头长发也弄得很乱,妆也哭花了,样子很狼狈,狼狈凄惨才能显示凄苦,也更能引起他老妈的同情。 马梦婷明白了,随意的弄顺头发,只拿手提包包,不化妆不洗脸,趿着一双拖鞋跟着王凌志下楼,坐进租车。 等着客人的出租车拉到人,出大院,直奔指定的地方,等到退体的达官显贵们住的大院儿,出租车不能进去,在门外停车。 王凌志马梦婷小两口子急急忙忙的进大院,快到王家住的地方,一阵跑,跑得气喘吁吁,敲门,大喊:“妈,妈-” 保姆听到拍门声赶紧开门,看到是二爷和二太太,尤其看到二太太那副满脸花痕的模样,吓了一跳,急忙让人进客厅。 “妈,妈,救救玉璇-”马梦婷一边走一边嚎。 “二太太,老夫人出去了。”保姆被二太太的嚎哭声唬得心惊肉跳。 “出……出去了?”马梦婷嚎叫声嘎然而止,尴尬得要命。 “是的,老夫人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二太太,我去给您打水,您先洗洗脸。”保姆也有点尴尬,赶紧找事做。 王凌志本来想叫保姆别打水给马梦婷洗脸,又觉得那样做太明显,也没阻拦,带马梦婷进父母住的地方坐等。 保姆打温水给二太太洗脸,又拿瓜果和糖果给二爷夫妻。 老爷子家的东西都是高档货,马梦婷还没吃饭,肚子也有点空,不客气的开吃,尽挑最贵的东西往嘴里塞,生怕亏本似的。 王凌志午饭吃了个大半,不饿,心头惦记着女儿帮赵宗泽转移的脏款,也没心思吃,眼巴巴的等着他老妈的消息。 首都的大院儿很多,高干们住的大院儿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王老太太打的直达晁老爷子住的官家大院儿,到门口便步行,找门卫询问晁老爷子家住哪栋哪室,怎么走。 依着门卫指点进院,又找人问了路,费了些力气才找到晁老住的地方,独栋的小楼在阳光的照沐下显得生气蓬勃,干净美丽。 王老太太走向小楼,走近,发现小楼的门是开着的,屋里传来轻柔的音乐声,不是什么唱片,是纯音乐,曲调轻缓柔和。 她走到门口,朝内一看,家具摆的整整齐齐,收拾得一尘不染,浅色的窗帘配浅色的家具,让人十分舒服。 客厅近窗的比较宽敞的地方铺着一张垫子,两个穿白色练功服的女士正在练瑜珈,随着轻音乐的节奏,每个动作都很优美。 大概听到有高跟鞋踩地声走近,两位正在练老年瑜珈的女士转身望向门口,看到一个穿套裙的老年太太,微微愕然。 “您好,您找哪位?”葛阿姨看到有客人来了,还没看清面孔,结束瑜珈,礼貌的起身去接待。 晁老太太已经认出客人是谁了,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门口客人的大半张脸,只是…她来是干什么? 看到来客,晁老太太心里可没有高兴,不紧不慢的的将一个练习动作做完,才不慌不忙的舒展手脚,准备结束煅炼。 “我是京市市长母亲,来拜访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王老太太看到先结束瑜珈的中老年女士,先自报家门。 “是王老太太啊,您请进,”葛阿姨恍然大悟,看看客人,笑着跟老太太说话:“老太太,王老太太来了。” “晁老太太在家啊,还练瑜珈,身子骨真柔软。”王老太太自来熟,一边进晁家一边主动套近乎。 “过奖。我们这些小人物也就练练瑜珈活动活动,像王老太太每天在上流圈子权贵们宴会上东奔西跑,即能增加见闻又能煅炼,是不需做这些小运动的,也难为王老太太,今儿竟然有雅兴屈尊纡贵到我们老晁家这种小门小户家来串门儿。”晁老太太不急不忙的站起来,拿过搁一边小板凳上竹篮子里的毛巾挂脸和手,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王家老太太因为是高官干部的夫人,眼睛一向是长脑顶尖上的,就算王老退休了她也极爱面子,从来等着别人去她家捧她,一般没接到帖子不会去别人住宅,怕拉低她的格调和身份。 无事不登八宝殿,王家老太太从没主动与晁家走动,今天却忽然“光临”,十有**又存了什么心思,也必然是利己的那种。 心里不喜王家老太太,尤其是去年在老头子宴席上王家老太太带王家孙女和姓赵的事让她心里不爽,晁老太太也是个记仇的,没准备多给面子,明讽暗刺的怼人。 王老太太挨主人呛得面上发热,偏偏自己有求于人,不想无功而返,更不想再次步上去贺家的后尘,当作没听出讽刺的话:“晁老太太说笑,我也就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太太,以前得罪的地方还请莫怪。” “有些事可以当作没发生,有些原则性的事我是不可能忘记的。”晁老太太可不想被道德绑架,将毛巾搭脖子上,随意的走到沙发组座先坐了最能代表主人一方,随意的招呼没有预约没有电话通知就冒冒失失跑家里来的不速之客:“王老太太太请坐。” 晁家老太太明显不待见自己,王老太太又羞又气,偏在别人屋檐下,还不能抹主人脸子,走过去坐下。 葛阿姨起身后去洗手,倒茶给王家老太太,再端份南瓜子和枣儿干果,开冰箱拿冰镇的西瓜切四小块放小茶几上待客。 有葛梅帮泡茶,晁老太太端起茶礼节性的招呼客人喝茶,啜几口。 王老太太耐着性子喝茶,憋了一会儿礼貌的问:“晁老爷子没在家呀?” “我家老头子去研究院给一群学生讲课去了,王老太太找我家老爷子有什么贵干?我家老头子就是个穷知识分子,一没权二没钱,死板倔犟,不会变通,王老太太特意来我家找我家老头子必定是百分百白跑了这一趟。” 晁家老太太句句话带刺,王老太太憋得很难受:“晁老太太,去年的事是我家不对,我王家也是被赵宗泽蒙骗了,不知赵宗泽竟是那样的人,更不知他竟然意图对晁家小姑娘无礼,现今我孙女已经跟赵宗泽分手,我大儿子和晁家大爷也是同事一场,我们老一辈的好歹也算有些旧情,还希望晁老太太太别再计较王家之前因识人不清闹出的小小不愉快。” “我记得王老太太去年在内子的生日宴会上可不是这般语气啊,我这人心眼小,我只知道谁让我心里头不舒服了,我也犯不着装大度,王老太太来我家有什么事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东扯西扯的翻旧事来说,我这脾气指不定就会因话不投机半句多端茶送客。” 晁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王家老太太还真是……不要脸至极,她对赵宗泽以前可是万分中意,还带去各种地方刷脸,后来被小粉团子给当面踩了赵宗泽一脚,赵宗泽失势,王家立即过河拆桥,就那么把赵宗泽给牺牲了,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家,老晁家可不敢当友邻。 “你……”晁家老太太就差没说“我跟你话不投机”的话,王老太太一张脸挂不住,屁股都抬起来想甩人就走,瞬间又强迫自己镇定,尴尬的扯出假笑:“晁老太太还真是直爽,你是性情中人,我也是直性子,我来……是想见见晁家最小的小姑娘,我家老头子不舒服,昨天去住院了,我心里急,想请小姑娘帮我家老头子看诊。” “哦,王老太太找我家小乐乐啊,”晁老太太笑得眉眼开花,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笑容又淡化:“我家小乐乐的事我和老头子、儿子们都不过问,她帮谁看诊也好,帮谁做手术也好,全凭她自己意愿,我们当长辈的从不帮她做主,王老太太到我这来请我家小乐乐看诊又走错地方了。” 王老太太被直白的拒绝给弄得灰头土脸,又不甘心,舍去老脸孤掷一注:“能不能请晁老太太给打个电话给小姑娘,帮美言几句,请小姑娘帮我家老头子看看病,改日我和老大一定携重礼为去年的事向小姑娘道歉。” “我不会帮任何人向我家小乐乐求诊,我是祖母级的长辈,我不会做让我家孙子孙女们为难的事,王老太太明知我家小乐乐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自己也明知我家乐乐现在在哪,你不敢去强人所难,却来我家要我打电话给乐乐帮你讲好话,这不是故意破坏我和小孙女之间的感情?这种事也亏得只有王老太太才想得出来,别人大概是做不出来的。” 晁老太太冷笑一声:“王老太太,实话说,看在王市长的面子上我才勉强给你面子,让你进我家的门,若不是看在王市长是个明事理的人份上,就凭你去年给我家添堵的事,我连门都不让你进,直接一顿扫把鞋子轰将出去。” “你……,你以为我想来啊,如果不是你家有个懂医术的义孙女,我屙尿都不朝你家。”王老太太恼羞成怒,腾的站起来,顶着涨红的脸,气冲冲的甩人而去。 “好走不送。”晁老太太好笑的送四个字,若王老太太真有傲骨,之前绝不会进晁家的门,到晁家得不偿愿又装清高傲气,给谁看? 她当笑话看看就好,也不看王家老太太有没气得头顶冒烟,立即从桌几下的小抽屉里拿出手机,给晁一打电话,当电话接通,她笑咪咪的说话:“老大,我给你说个事儿,王市长的母亲来找你爸和我,我们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现在气乎乎的走啦,你是不是跟王市长说一声,请王市长派个车接老太太或者通知王老让保姆来路上找找,天有点热,王老太太火气又那么大,万一路上中暑了可不好。” 王老太太还没走到门口,听到晁老太太打电话给晁大爷让通知她家老大,心里莫名的发慌,她来时没告诉老大,如果她请到晁家小义孙给老头子看诊,想来老大和老头事后也就不会再管她是怎么将人请到的,现在没请到人,老大肯定以为她又在给他们父子丢人。 晁老太太的话传进耳里,她心里瘆得慌,好似天要塌了似的,感觉无处可逃,又像走在沙漠上找不着路,满脑子乱纷纷的。 她太慌张,不小心踢到门口的鞋架子,也在那刻,王老太太才发觉自己失误,低了头,逃也似的走出晁家,连头也不敢回,急匆匆的向院外走。 晁一在上班,收到母亲电话还真吓了一小跳,他家父母就是老人说的“无事不登八宝殿”,如果没什么紧急大事,家里的老父老娘亲绝对不会在他上班时间打电话,一般要等到下班时间后才找他,在上班时间找必定是急事儿。 心里紧张,接通电话那刻心都是提着的,当听说是王市长家的老太太跑他家去了,他当时就呈懵呆脸,就算在王老位居高位,王家与晁家同是京官儿实际上也没什么往来,他们家从不办什么宴会,所以不会请客,王家有帖子也是他和老三去,所以基本上可以说他家老爷子老太太和王老王老太太从来没有互相串门儿,有打照面也是在别人的宴席上。 王家与晁家老一辈没有私交,不互相走动,今天王老太太却跑晁家去找他们家老娘亲,那消息简直像颗炸弹,把晁一一个大爷们给炸得七晕八素,完全摸不着头脑,搞不清王老太太哪根神经搭错了。 就算一头雾水,他也没有问王老太太跑家里去干什么,他家母亲大人没有说,说不定王老太太还没远,晁一满口应了,等挂断电话,果断打电话给王市长,王家的事还是让王市长自己去头痛吧。 王市长因为老父住院,侄女被抓走,心里很压抑,午饭后便抓紧时间处理工作,希望能尽快处理完公务匀点时间去法院那边走一趟,正忙着收到晁书记电话,以为是党内部有紧急会议会什么的,结果听说他母亲跑去晁家找晁老太太,还因为话不投机发脾气摔门走人,心里那叫个气啊,他不求母亲能像别人家的母亲那样为他操尽心,只求母亲别给他添乱,如今才发觉就连那点要求都是奢望。 有难处无处可说,王市长内心悲怆,幸而晁书记并不是责难他,而是怕老太太路上不安全,让他叫保姆或者联系个人暗中关注一下,对于晁家的明事理,他心存一份感激,与晁书记通完电话,打电话给父母的保姆,让保姆联系他老母亲,然后就不再管。 保姆收到王市长的指示忙打电话给王老太太,当电话通了,忙忙说明情况:“老太太,您老在哪?二爷和二太太回来了,等您好会子了呢……” 王老太太还没走出晁家住的大院儿收到电话,以为是大儿子的电话准备直接挂断,发现是家里电话才接听,听保姆说小儿子回家找她,心情更加苦闷,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结束通话。 太阳有点热,走出大院,看到外面的路上有车辆来往,王老太太心里空空的,忽然不知道有哪里可去,当年她家老头在任时并没有帮衬娘家多少,娘家人与她不亲,而娘家父母早就没了,娘家小辈们没有沾到她的光,也没怎么来往,娘家那条路是回不去了。 如今才发现,除了和老头子的家,她无处可去啊。 越想,王老太太越难过,一个人站了良久,最终还是打出租车回家。 第五百零六章 您的小龙宝干的好事 王老太太的脑子很乱,当出租车送到大院门口,她自己步行回家,走得极缓,慢慢的走到家门口,心头还如乱麻。 王凌志坐在父母住处等啊等,等了两个来钟,耐心都快没了,当终于听到门响,望过去,看到开门进来的是他亲娘,立马跳起来,一路“妈,妈妈,妈”的叫着飞奔着冲过去扶住母亲。 看到婆婆回来了,在吃水果的马梦婷先是愣了一愣,随即丢掉啃了大半的香瓜,一个劲儿的干嚎:“妈,救救玉璇,救您救救玉璇……” 被小儿子扶住,王老太太因在晁家受气而阴沉的脸色稍稍缓和,听到马梦婷的嚎哭声,气得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疼。 王凌志扶着老母亲走向沙发,还向老婆递了个眼角,等走到沙发,扶母亲坐下去,帮老人家按摩肩膀。 收到男人的眼角,马梦婷嚎得更大声,等婆婆坐下,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抱住婆婆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妈,玉璇被人抓走了,您快救救她,玉璇是您千娇百宠养大的孩子,她那么娇贵,哪里受得住坐牢,妈,救求您救救玉璇……” “闭嘴!”哭嚎声刺着耳膜,王老太太气得发抖,抬起手,用力的扇向马梦婷,那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小儿媳的脸上。 马梦婷没想婆婆会动手,毫无防备之下脸上挨了一记巴掌,火辣辣的痛,一时也被打懵了,哭嚎声嘎然而止。 王凌志也被吓到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害的,不要脸的勾引我儿子,败坏了我儿子的名声,毁我儿子前程,我儿子养着你,你什么都不用干,连个孩子都教不好,尽教得你女儿跟你一样下贱,害得我王家颜面尽失,害我一次又一次的丢脸,你还有脸哭?” 王老太太满心的怒气无处可发,这下找到出气筒,将气撒向小儿媳,被抱住腿,用力的踢,两脚将小儿媳给踹得跌坐在地。 马梦婷被踢得跌坐下去,叫了两声痛,立即放声大哭:“王凌志,你这个天杀的,当初我明明是个黄花大闺女,是你有老婆还跑来勾引我,骗了我的身子,害我怀了孩子,是你们怪姓魏的女人生不出孩子,是你自己要离婚跟我结婚,现在又怪我——我怎么这么命苦,被人骗身又遭打骂,一辈子都低人一头,天天受你们的气,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要死去外面撞,别脏了我眼睛,你死了,我也清静了,别人家的儿媳妇拿钱孝敬公婆,到我家是我拿钱养着你这个拖油瓶害人精,你死了,大家都好。”王老太太心里气,马梦婷勾引她儿子毁了她老二的前程,还在这闹死闹活,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那碍眼的东西消失。 马梦婷被吓住了,张着嘴再也嚎不出声来,以前婆婆有时也呵斥她几句,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说得那么难听,连拿钱补贴他们的事都说了出来,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妈,您消消气,玉璇她妈头发长见识短不懂事,妈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啊,”感觉大事不好,王凌志手慌脚乱的帮老母亲捶背顺气,做老好人:“妈,您看玉璇妈不顺眼让她不要到您眼前晃就是了啊,妈,事有轻重缓急,现在救玉璇才是要紧事儿,玉璇被抓走,弄不好就要坐牢啊。” “要救人你们自己去救,别找我,我救不了。”王老太太青铁着脸,打掉儿子的手。 “妈,您怎么了?我跟贺家不熟啊,我要是跟贺家能说上一二句话,我早就去请贺家求情……” “你跟贺家不熟,跟燕行外公熟,你们同住一个大院,你怎么不去求燕行外公?” “妈,燕行外公……他打去年就不理我们了,我见着他问好,燕老当没看见我,也不许我进燕家的门儿,我我……我要是能求得动燕老也不会麻烦妈您啊。”王凌志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妙,他母亲以前从来拒绝他的要求,这次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怼他,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内情。 “你,还有你,你们自己想救姑娘自己想办法,不要再跟我说,回你们自己家,别在这里气我。” 王老太太心里又堵又气,看谁都不顺眼,恶狠狠的又一次打掉小儿子讨好帮捶背的手,瞪了马梦婷一眼,赶小儿子和儿媳离开。 “妈-”王凌志不死心,如果他妈不帮忙,大哥更加不可能会尽心尽力的帮他捞玉璇。 “出去!”王老太太厌烦得很,无情的拒绝小儿子。 “妈,我……我先回去。”王凌志眼见老妈在气头上,知道不能再跟老娘拗,自找台阶下,拉起还赖地上的马梦婷就走。 马梦婷历来怕婆婆,哪敢耍横不走,跟着王凌志,一边走一边摸被打了一巴掌的脸,那叫个气恨,老太婆自己没本事救人出来,反而将气撒她身上。 走出父母家的门,王凌志也没敢停留,带老婆家,路上见有人看到自己有想要过来的意思,他赶忙快跑着逃之夭夭。 马梦婷更加不敢闹,一声不吭的跟着王凌志走出大院打的回家。 当小儿子离开了,王老太太无力的瘫坐下去,心里凄苦得不行,小儿子不争气,老大对她偏心玉璇的事耿耿于怀,万一老头子没了,她怎么办? 王凌志马梦婷打车回到铁道部职工家属大院,路上遇到人问他们女儿的事,两人觉得没脸,支唔几句匆匆跑回家躲避,他们不敢去求燕家,打燕老知道玉璇跟赵宗泽订婚起看见他们像见苍蝇似的嫌恶,他们不敢直视燕老,哪敢跑去求救。 一对夫妻坐在家里相对埋怨,你埋怨我我埋怨你,一个说当妈的没教好姑娘,一个怪奶奶抢走孩子没教好最后还怪自己,相互怪来怪去,争得不可开交。 等熬到下班时间,王二打电话给大哥,求他出意,王市长下午抽空去法院了解情况,本来就一肚子气,接到弟弟电话直接就给了一顿劈头盖脸的骂,让他们自己主动帮王玉璇将用赵宗泽挪用的公款买的房子和王玉璇的银行卡里来历不明的钱全部交法院,其他,他根本无能为力。 王凌志被骂得灰头土脸的,偏偏还不敢发火,自己默默的去找女儿藏的房产证和存折,可是翻遍房间也没找到,只好决定第二天去法院看守所问问女儿。 王市长下班后又去医院陪护,因为目前还没人知道他父亲住院,没人到医院探病,他们夫妻两人也清静些。 大儿子不打电话给自己,王老太太不敢去医院,又一个人呆家里,好在有保姆做饭,能吃上一口热饭热菜。 王凌志马梦婷没找到房证,第二天又向单位告假,去汉院看守所给自己女儿送衣服,他们原本想见见女儿问问房产证在哪,结果,他们根本没见着人,法院看守护的人员检查了一下东西,将不许送给在押人员的东西退回,只拿衣服和洗涮用品和一些在许可范围内的零食给王千金。 王玉璇在看守所里过得很不好,跟几个女嫌疑犯人一起住,她是新进的,少不得挨“潜规则”,受了不少欺负。 王市长已经绝了捞王玉璇的心,直接不管那茬事儿,只管老父亲和工作,然而,他们父亲一直靠呼吸机呼吸,又不能做手术,他也只能干着急。 王家因一系列的事过得不开心,贺家人是不会帮王家操心的,他们关起门来过日子,该做啥就做啥。 日子一天又一天,转眼儿就到周四。 当大家都在忙着上班上学时,乐韵在快到中午时分终于将最后一份药丸子搓成了圆滚滚的粒子,将药丸子放竹筛子里凉晒,忙着收拾场地。 她一直闭关制药,瓶瓶罐罐,锅碗瓢盆摆得到处都是,完成最后一份药丸子,也必须要清场,将原本属于私藏品用具全部搬回空间,还有些冷却的药丸子也要收起来,该藏起来的秘藏,也从空间拿出来些药丸子。 收拾妥工具,搬出自己私人购买到的藏式火炉和一只大缸,将制药时从紫铜炉里倒出来的灰放进垫有一层泥土的大缸里运回空间当肥料,又将一些红色的炭烬装进藏式火炉里,再添炭搬回空间,人也跟回去,将一只金灿灿的紫铜锅放火炉上煲煮汤,那是专作药膳用的汤水,煲得越久又越好。 她也不用担心自己不在空间会把锅里的水煲干,或者火会熄灭,有个小狐狸,他会帮她管火管锅。 被抓做苦工的小狐狸默默的撇胡须,他真想罢工来着,然而,人类小丫头又弄回很多石头,为了吃到石头,他只有出卖劳力。 乐韵是个贪心鬼,制完药,还余有很多柴火和炭、干牛粪燃料,她不客气的又一次将部分据为己有,只帮主人留下小量燃料留制药房里。 清完场,检查一番,该藏的藏了,该留的有一份,整整衣服,打开门,迈着小短腿走到抄手回廊上,大马金刀的一站,雄纠纠的大喊:“锵锵,天空一声巨响,本小姑娘闪亮登场,帅哥们,本小同学出关啦。” 家有小医生在制药,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一般在院子里活动一二就在上房,尽量不去东厢或西厢,免得打扰到小医生,当天年青一辈上班的上班去了,就只有老太太老爷子们和贺家外孙在家,而燕行也因等几天没等到小萝莉出制药房,这些天泡在书房。 贺家两老爷子也在书房,老太太们陪老祖宗在做刺绣活,当小医生喊了一嗓子,都惊喜的大叫着“小医生出来啦”,起身往外跑。 燕行年青啊,激动之下嗖的蹿起来,一溜烟儿拉开书房的门冲到回廊上,大长腿一迈,像风一样掠至院子里冲向东厢回廊。 老太太老爷子们也争先恐后的涌至回廊,小跑着跑去看小医生,他们看到小姑娘站在东厢北房门口,穿白色短袖衬衫,牛裤小热裤,像棵S东省章丘大葱,白白嫩嫩,亭亭玉立。 燕少跑得快,几个起落就飞掠进东厢回廊,看着粉粉白白的小萝莉,一双龙目光辉熠熠,鬼斧神工雕凿出的俊容荡开一抹艳丽的笑容:“小萝莉,辛苦了!” “嗯嗯,是很辛苦啦,我差点被蒸熟,全身水分都被蒸发掉了,你们家有啥好吃的记得一会通通拿来给我补充营养,要不然就要你和你家兄弟们一溜儿的躺地上像大蒜儿排成排,给我揍一顿解闷儿。” 点头,乐韵脸不红气喘的接受关心,她天天挨火烤,如果不是空间,早就被蒸熟了,真的很辛苦呐。 “卟噗”“卟噗”,贺家老太太们和两保姆簇拥着老祖宗往东厢赶,听到小医生说快蒸熟了,不给好吃的就要揍小龙宝和他兄弟们,一时忍俊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小萝莉说快被蒸干,人还水灵灵的,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特别灵动可爱,燕行看得满心欢喜,想去摸摸她的头,又怕惹她变脸,管着自己的手,温温的笑着点头:“嗯,但凡我们家有的,你喜欢的,你尽管吃。” “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可以考虑不揍你,你跑得快,去你们家厨房冰箱看看有没有鸡鸭,有的话快拿来,趁着有火做叫化鸡吃。” 小姑娘刚说完,周嫂子便先一步搭话:“冰箱里有整只的鸡鸭,有好几只,我去拿给小医生。” 周嫂子说干就干,转身就跑向厨房。 “做烧鸡还要面粉,等会我和面擀面皮。”燕行双目亮如星辰,有烧鸡吃喽,好幸福。 贺二贺三老爷子想抹汗,小龙宝什么时候也学会擀面皮了啊? 他们是不知道他们家的小外孙儿在吃了小萝莉做的叫化鸡后对那种美味念念不忘,背地里有空捏泥巴学着擀面皮,为的就是有一天自己所学手艺能派上用场。 贺家老太太们簇拥着老祖宗绕过回廊到东厢北房外,一致道“辛苦了”,贺老祖宗亲自拉着小医生的手,感激不尽:“难为小医生了,为了我这把老骨头受了这么多天的苦,有什么事你尽管差使我家孩子们,他们这些人还是能胜任跑腿活儿的。” “老寿星婆婆,您老孩子们都是老太爷级别的人,我可不敢支使,有您重孙子小龙宝和几个帅哥让我使唤就行了,这样没压力。”乐韵抹了把汗,一群古稀之年的老爷子老太太,给她当牛马,他们不觉有辱身份,她也不敢使唤呀。 “行行,小医生想使唤谁就用谁,我家男孩子们都是从少习武的,小龙宝这一辈的男孩子们也是,身子骨煅炼得不错,不用担心累着他们。”贺老祖宗眼都没眨就将重孙子们卖了,卖得干脆利落,都不带心疼的。 燕行想嚎几声,太姥姥又把他和哥哥弟弟们卖了,上次是卖他一个人,这次是把所有重孙儿全卖给小萝莉当牛马了啊,小萝莉又是个很懂得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有了太姥姥的话,她就能愉快的挟天子以令诸候的差使他和兄弟们当牛作马。 他有点……淡淡的忧伤,明明他才是小萝莉的专用苦工,其他人是协助,现在全被太姥姥卖给小萝莉,他不是唯一的那个特殊存在了啊。 想到自己不再是特殊的一个,燕行默默的撇嘴角,能不能请太姥姥收回成令?不要卖兄弟们,只卖他给小萝莉行不? “这样挺好,来,小笼包,你,赶紧的给我去药房干活,除了装有药汤的那只锅和紫铜盆子,其他的工具搬去东厅,然后你再去擀面皮,记得干活要卖力点,不努力干活,罚你不许吃午饭。” “午饭可以不吃,只要给吃口烧鸡就行。”小萝莉得了鸡毛令箭立即就指使自己当苦工,燕行一般挽袖子一边走向药房。 老太太们乐坏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劲儿的催促小龙宝快点干活。 贺二贺三老爷子也笑咪咪的跟小龙宝进药房,开始搬东西,他们老胳膊老腿儿的搬不动重东西,搬那些轻点的盆或碗啊,篮子等轻巧点的物品。 燕行搬药炉,小萝莉搬了六只紫铜药炉进药炉,都有使用,灰已经倒出来放在他们家打造的那只可移动的有火塘的车子里,有两只药炉还热热的,他先搬金翡做的玉药炉,再搬紫铜药炉,紫铜锅盆。 贺大贺二贺三贺五老太太也去帮忙,让郭妈妈照顾老祖宗。 他们忙活着,周嫂子端来盆子,里头装有四只整鸡,两只鸭,她回厨房找出鸡鸭,同时也找出面粉,所以稍稍迟了一丢丢。 看到有整只鸡鸭,乐韵让保姆妈妈再去找大片青菜叶子,她端着盆进药房,将鸡鸭丢锅里泡药水,再轮流涂药汁。 周嫂子听说小医生要找菜叶,转身又奔厨房弄盆青菜叶片给小医生,幸好每天买菜,家里二老爷子喜欢吃包心菜,三老爷子喜欢大白菜,那两样菜基本每天都会有,所以小医生要找宽菜叶能勉强凑合着用。 贺老祖宗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小医生美食,药房里还没散热,空气灼人,她家孩子们不让她进去,她只好坐回廊里旁观。 燕行搬完重物,麻溜的奔进厨房和面揉面团,他力气大,又甩又揉又打,将面团子揉得十分柔韧,再擀面皮,擀得厚薄均匀,装在大圆盘里端到药房给小萝莉。 两保姆妈妈没帮忙,奔厨房做午饭,原本中午准备热一些昨晚做的菜就算了,小医生制药完工,必须要做点新鲜菜色。 乐韵将鸡鸭浸泡一番,涂几层药汁,往鸡鸭肚子里塞一些药材,整好鸡鸭头与脚,再包裹一层菜叶子,用面皮裹起来,再包一层菜叶子用线绑扎一圈,扒开火堆,排放在火烬里,再焐红火炭烬。 叫化鸡少说也要烧两个钟,暂时不用管,乐小同学洗手到东厅装冷凉的药丸子,她的药丸子有放篮子、筛子里的,有放盆里的,有些放在药炉里,冷却密封的基本首选放翡翠药炉里,两个金翡翠药炉里都塞了许多药丸子,就算不开包装,打开药炉盖子都能闻到扑鼻郁香。 把冷却的两筛子药丸子装起密封,从金翡药炉里提出几袋药丸子,拿只篮子装好,提起自己装随身物品的背包,和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回上房坐,先喝茶吃瓜果。 补充了营养,分药丸子,贺大贺二贺三贺五老太太各一小袋子,贺二贺三老爷子也一人一袋药丸子,各人的药丸子个头差不多大,颜色不太一样,有些色泽深,有些色泽浅。 乐韵怕一群人好奇互相品尝养身丸,少不得嘱咐:“你们送我虫草,这是我给的回礼,贺大老太太的药与其他人的不同,她的药丸子是针对她健康的治疗药,其他三位老太太和两位老爷子的药丸子是养身丸,同是养身丸,各人的药丸子略有差别,尽量别弄混。” “多谢小医生。”贺家老爷子老太太先是惊愕,随之满怀感激,他们只送小医生一些虫草,小医生竟然还帮他们一群老家伙制份药丸子,她亏大了。 乐韵又将另一份单独放一边:“这份是给贺小三贺小十五外婆的份子,我写有说明字条,让贺小十五按说明翻译成藏文给他们舅舅舅妈照顾他外婆按时吃。” “小医生,我代我亲家谢谢您。”贺子荣感激的道谢,小医生去Z省是为他们家老祖宗找药,她去高原吃了那么多苦,竟然还记得他家小三小十五的外婆,可见她有多体贴善良。 “不客气啦,贺小十五贺小三帅哥把他们挖的虫草都送我,给他们外婆的养身丸是我的回礼。老寿星婆婆的药丸子我也写有说明字条,按要求吃就行了,趁着还没吃午饭,我给老寿星婆婆针灸,这次男士女士们全部回避。”乐韵笑咪咪的说明原因,着手准备针灸。 “小医生,我们也不可以在旁帮忙?”贺家妯娌四个你瞅我我瞅,个个就一副表情“我想旁观”。 “我不建议你们旁观,如果老寿星婆婆也不介意倒也没什么关系。” “你们就不用在旁了,省得白担心。”贺老祖宗笑着做了决定,不让儿媳妇们在旁陪自己针灸治疗。 老祖宗发话,贺大太太几个也不好坚持。 说要针灸,乐韵也是说干就干,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几颗药丸子给贺家老寿星婆婆吃下去,让她喝两杯白开水。 贺三老太太回老祖宗卧室,在地面上铺张竹凉席,和妯娌们扶老祖宗回房,侍候着脱去长裙,只留最贴身的衣服,再退出卧室。 等老太太们出去了,乐韵将房门拴上门栓子,帮老寿星婆婆将贴身衣服也褪了,平面仰躺,捧出玉盒,将针套搭手臂上,掂针,像天女撒花似的撒针,有时三针,有时五针,有时一针,金针银针交错,细密的破空之声不绝。 行针要脱光衣服,最开始贺老祖宗还有点羞涩,毕竟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全身皮肤快皱成鸡皮,赤果果的躺在一个水灵灵的女孩儿眼前总觉得有些难为情,可看到小医生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暗笑自己一个活了百来岁的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娃娃,把那些顾忌抛之于脑后,放松四肢,接受针灸。 当银针刺在身上,有点微微的痛,很快,随着身上的针越来越多,感觉胃里像火烧了起来,炙烫感传向四肢百骸,很快她分不清针扎在哪,反正全身都是酸胀酸胀的。 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冒汗,贺老祖宗闭上眼睛,免得汗水流进眼睛里。 乐韵以飞针刺穴手法撒出一片针雨,自己也微微冒汗,她没空休息,将几根银针刺在老人脚底,再给她头顶扎针。 给老人头部扎完针,才有空嘘气,抹去额心的细汗,再给老寿星婆婆按摩穴位,引导药力散向老人家的全身,滋养老化或衰退的身体肌能。 贺老祖宗最初大汗泠泠,随着推拿,汗越出越少,之后她的体温也降低到可以接受的程度。 贺老祖宗从感觉快要烧糊变成好像在泡热烫的温泉,有些想昏昏欲睡,她的思维又十分清晰。 小医生帮老祖宗在做针灸,贺家两老爷子和四老太太哪也不去,就坐在外面的中堂苦等,也老纳闷了,没听到啥声音哪。 燕行陪舅公舅婆们一起等,每隔二十来分钟去东厢北房看看火,等到一个钟,把埋火炭里的烧鸡扒出来,翻个身,再次用红灰炭焐起来。 等了一个多钟到中午,郭妈妈和周嫂子也做好饭。 乐小同学帮老寿星婆婆不停的按摩,一个钟后收针,给她一个枕头,再让老人家翻个身面朝下趴着,给她背部做针灸。 背部的针灸同样是一个钟,等收回针,贺老祖宗全身皮肤微微发红,因为针灸出汗,头发也全湿了,身上有一层汗迹,老人家披块布遮身,一声不响的去浴室洗澡洗头。 贺家一群老爷子老太太眼巴巴的盯着老祖宗的卧室,当终于听到门栓响,激动的站起来,门打开,小医生露面,他们发现小医生精神比她初出药房时差很多,一双水灵灵的美人杏眼里满是疲惫。 “小医生。”老爷子老太太紧张的跑去迎接小姑娘。 “老寿星婆婆在沐浴,等会就好,我也去换衣服。”看到一群老太太老爷子紧张的表情,乐韵后背咻的绷紧,生恐他们又对自己来个躹躬感谢,抱着小背包撒开脚丫子就跑。 小医生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两蹦就跑走,让老爷子老太太们那叫个好笑,是不是他们太激动,又让小医生受惊了。 燕行制药房里扒埋灰里的叫化鸡,听到上房的声音,知道小萝莉帮太姥姥做完针灸,心中欢喜,听到脚步声跑近,猜着小萝莉要洗澡,麻利的将几只烧好的叫化鸡扔竹篓子里,还有两只火候还不够,又埋进火炭堆里。 他还没将烧鸡埋好,乐小同学提着包溜进制药房,瞅着某个对自己笑得春光灿灿的帅哥,皱皱小鼻子,自己找衣服。 为了不落个意图不轨的罪名,燕行埋好叫化鸡,提走竹篓子,帮小萝莉将门掩上,让她安心去换衣服。 乐韵找出衣服,先给自己吞了几颗药丸子,再痛痛快快的洗个澡,焕然一新,晃悠悠的晃到贺家上房。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没进老祖宗卧室,在外面等,等了大概有半个钟,贺老祖宗也收拾整齐,她洗了头,还吹干头发,又挽起来,穿一袭复古半袖长裙,面色红润,气质高雅,走出去没人相信她是个百岁老人。 贺三几个激动的跑去扶老母亲就坐,将小医生奉为上宾,挨着他们母亲,让小龙宝挨着小医生坐,照顾小医生。 几个老太太和保姆赶紧上菜,除了贺家自己准备的菜,还有一只叫化鸡和叫化鸭,叫化鸡从烧得焦黄的面皮里剥出来,香气浓郁,令人垂涎三尺。 燕行默默的将两只鸡腿和两只鸭腿夹小萝莉碗里,拼命的给她夹菜,鱼头给她,生菜给她,红烧狮子头给她……如果不是小萝莉死命的瞪他,他估计会去换个大碗给她装菜。 乐韵看着一碗菜泪流满面,夹一只鸡腿和鸭腿给贺家老寿星婆婆,用水汪汪的眼睛瞅着老人家:“这是您老的小笼包干的好事,您不能怪我。” “我陪小医生一起吃。”贺老祖宗笑得快合不拢嘴,幸福的接受小娃娃的礼让。 贺三贺二老爷子和四个老太太笑盈盈的看着一老一少吃鸡腿,暗中朝小龙宝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还是小龙宝聪明!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陪小医生吃了午饭,想留她在贺家玩,小医生要回晁家,他们留不住,让小龙宝帮她搬行李装车,贺家老太太们也将各种存货提去给小医生带回去,也没忘记帮她打包叫化鸡。 收拾好行李,燕少开着塞得满满的车,送小萝莉回晁二爷家。 第五百零七章 顶梁柱 燕少开着三舅公家保姆买菜用的私家车将小萝莉送回晁二爷别墅,胡管家和家佣在打理花园景观树和草坪,见到四姑娘回来,一拥而上帮搬行李。 除了乐同学自己的行李,贺家还赠送有来自Z省的风干牛羊肉、奶疙瘩、打酥茶的奶油、一套包括壶碗盘在内的藏式用品,还有大量海鲜干货和新鲜货,其中帝王蟹就有十只,各种礼物将车子塞得满满的。 胡管家带人帮新海鲜送去冰柜,有些物品先放一楼大厅,燕少帮小萝莉搬药炉上二楼送她卧室,也留有药炉放楼下。 乐同学没有在晁家呆,马上去宣少家的四海来客茶楼,她说了等采摘药材回来帮宣少制皮蛋的,不能言而无信。 燕少又心甘情愿的当司机,他将小萝莉送到宣家茶楼,自己开车回贺家,路上顺便打电话通知自己队里兄弟帮他将座驾送到他三舅公住的大院,他明天要帮小萝莉搬东西送回青大学校。 宣少每天呆在厨房里愉快的整菜,中午收到小美女信息说下午去他家帮制皮蛋,立马就赶回茶楼,带着一帮青年们将需要的原材料全提溜出来拧到院子里,又在厨房烧火熬汤。 宣一宣二等在楼外接到仙医门小姑娘引进内院,宣少笑咪咪的带小美女进厨房,看着她往汤锅里丢了很多药材,兴奋的连嘴都合不拢。 遇着超级吃货,乐韵没力气翻他白眼,让人守着熬汤,自己又去院子里拿自己带来的药汁和着宣少准备好的药末混合配制出二份药水,一份和泥拌成膏。 药汤熬煮一个钟才出锅,和了药,再和石灰面,拌成膏糊状,之后宣家一帮青年们戴上手套,将鸡蛋鸭蛋放石灰泥糊里裹一层,又在泥膏里裹一层,再裹细糠屑,放进大缸里。 有个吃货少主,宣家青年几乎没有不对吃感兴趣的,为了过把瘾,制皮蛋的原料准备的超多,弄回四个老大的缸,鸡蛋鸭蛋成箱成箱的从屋里搬出来,裹成泥蛋子进缸子里。 于是,当终于完成工作,天色也黑麻麻的了,一群青年还意犹未尽,因还剩下面泥没有裹完,果断的又跑去买鸡蛋,甚至连晚饭也不顾得吃,坚持将皮蛋腌制完才去换衣洗手吃饭。 乐同学没陪青年帅哥们疯,她在第一批皮蛋完工时就和宣少去三味轩吃晚饭,再由宣少带人送回晁二爷别墅。 晁二夫妻傍晚回到家吃点零嘴垫肚子,等着粉嫩嫩的小团子,当终于等回那个粉粉的软萌小粉团子,晁二夫人搂着好一顿疼爱才拉去洗手坐下吃饭。 乐韵在三味轩吃了晚饭,二伯二伯母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自然不忍拒绝,坐下陪两位长辈吃饭,聊到十一天才睡觉,她回到卧室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药炉藏进空间,然后才美美的练功。 次日是周五,小团子说要回学校去看书准备考试,晁二夫妻由着她,到点就去公司。 柳少昨晚收到发小的电话传召,早上起五更爬半夜的乘最早一班地铁风尘仆仆的赶到晁二爷别墅外坐等燕某人,等到八点过五分才等到燕某人开着猎豹要紧不要慢的赶至。 爬上车,柳大帅哥看到后座只留两座,其他座拆空,堆着一堆东西,默默的抹把汗,贺家是准备把家搬空送小萝莉咩? 燕行开着自己的专车感觉舒心多了,进别墅区直达晁二爷别墅楼外,又从敞开的门进院,将车在别墅楼前掉头,和发小柳某人下车帮小萝莉搬行李。 胡管家带人将四姑娘的行李从一楼大厅搬到外面,帮装车,早上小姑娘搬很多东西收藏在她放翡翠原石的小仓库,要搬去学校的行李不算太多。 装完行李,柳少机灵的坐驾驶室当司机,载着小萝莉和燕某人跑到外面大道上,直奔他未来的岳母家。 在首都堵车是很正常的,因此,当柳少开着车艰难的爬到耿家所住的街区已是一小时又五十分钟后的事了。 车不能直达耿家,在比较大的街道停,燕行帮提着小萝莉的大背包,陪着小萝莉跟着发小柳某人走,穿过两条小巷,又绕几绕才到耿家,耿家的院门开着,进院,满院子青绿青菜。 田妈妈在厨房里忙着,听到小柳喊了一声,忙开门出去,看到小柳带着一个高大青年和一个细小的人进家院,她的眼神儿打吃药后恢复些,最开始也没看清人,直到小柳领着人过了菜地,就近一瞅,那个头发短的像男孩子的小姑娘不就是去年在运动会上给自己把脉的小姑娘吗? “小姑娘,辛苦了,竟还劳你大驾亲自上门来帮治病。”田妈妈看到小姑娘,一边将手在围裙上搓拭,一边小跑着去欢迎小医生。 “田姨客气。”乐韵边走边用眼睛X光线扫描田军嫂的身躯,她先帮田军嫂解决睡眠问题,又配副药先清洗内脏中的部分毒素,如今的健康指数勉强可以达到半星,也能承受药力清洗全身的治疗过程。 看到田姨跑来,柳向阳生怕她走路太快摔跤,赶忙搀扶住:“田姨,您不用太客气的,小美女尊老爱幼,医德不凡,从不在意虚礼。” “一直受小姑娘照顾,至今都没请小姑娘喝口水,还劳小姑娘上门看诊,小姑娘不介意,我自己不好意思啊。”田妈妈有些羞愧,她深受小姑娘之恩,却连个谢字也没对她说,像白眼狼似的。 “等您身体健康了多请小美女吃几顿饭就行啦。”柳向阳笑容明艳,如果田姨身体健康了,他未来小媳妇儿自然不会在背地里愁眉不展。 “那是一定的。”田妈妈满心欢喜,请小姑娘和小柳的朋友进家,热络的招呼客人坐。 她早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桌子表面擦得能当镜子照,早上还赶早跑去买回水果,从冰箱里拿冰镇着的西瓜冰给仨人,再去厨房拿自己做的芝麻饼和葱香大饼给客人当零嘴吃,还配了个自做的大酱。 乐韵在晁家和贺家吃过北方自制大酱,也挺喜欢那种味道,自己在空间里也学着做了缸大酱,因时间还没到没开封,不知道味道如何,当看到田军嫂自制的大酱,很开心的拿饼醮酱吃,品尝味道,以吸收制酱经验。 身为陪同小尾巴,燕行当哑巴,当看到柳某人殷勤的和田军嫂亲近,他是嫉妒的,柳某人好歹有个目标确定的未来小媳妇,他呢? 哪个少男不怀春?讲真,哪怕父亲和外公先后重组家庭,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他对家也抱有希望,曾幻想过找个心爱的女孩子,组成一个温暖的家,生两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所有的梦与希望都被王玉璇的虚伪无情打碎,连青梅竹马的感情在利益面前也不堪一击,他还能相信其他女孩子吗? 很久以前,他对非亲人的女性一直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态,目睹了王玉璇的伪善与虚荣,他对女性的避讳之心更甚,不说避之如毒蛇,至少那种想找个伴过一辈子的心也不知跑哪世界去了。 想想可能要当一辈子单身狗,他心里还是很……不甘心。 瞥目小萝莉,她卷着大饼醮酱吃得津津有味,那眉眼如画的模样,那一低头浅笑的美,总让人想起“岁月静好”四个字,只是,那岁月静好好像与他没多大关系。 燕行心里顿时就郁结了,小萝莉怎么就从不多看他几眼?感觉在小萝莉面前,他的存在感好像永远不及她的药材、吃食、书本重要,简直……心塞死。 乐韵啃大饼啃得正欢,感觉身边燕某人一直盯着自己,偏头瞅他,碰上他一双幽幽的龙目,顿时有点疑惑,燕人又咋的了,她好像没惹他吧,干吗露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表情? 瞅两眼,不理,那家伙有时超不靠谱,无视就好。 被小萝莉侧眸相视,燕行没来得及撒回视线,被抓个现行,干脆让她瞅,结果,小萝莉瞄两眼又不咸不淡的转过脸,什么表情都没有,他呀,有一瞬间想抓狂,他的存在感真那么低?! 乐韵可不知燕帅哥心情不咋好,啃掉一个大饼,抹抹小嘴巴,喝白开水,再细细的问田军嫂最近的感觉如何,包括饮食与睡眠,行动方面的各种环节。 田妈妈将自己感觉得到的变化都说了,包括一天起夜几次都没遗漏,毕竟给医生提供真实的情况才有利于对症下药,隐瞒只是害人害己。 柳向阳和燕行兄弟俩也是有眼见的,在小美女询问田军嫂状况的当儿将吃的挪到一边腾出一半桌子面,擦得干干净净。 例行问过病人状况,乐韵提过燕帅哥身边的大背包,从包里提出三袋子药丸子,反复叮咛:“这三种药丸子是三个阶段的药量,每个队段的药是不同的,不能搞混,我在袋子表面也标明数字以区分,一是第一阶段,二是第二阶段,三代表第三阶段,第一阶段是清扫身体内毒素和杂七杂八的病菌,第二阶段是排除残余有害杂质,第三阶段才是温养调理。” “我懂了。”田妈妈和柳向阳同时应了。 柳向阳惊觉自己太紧张,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望天,当作之前那个心急的家伙不是自己。 田妈妈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小柳急人所急,真是个好青年。 有个柳帅哥监督田军嫂,乐韵倒也不怎么担心,冲帅哥眨眨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自己忍不住抿着唇窃笑,再次拿出一金灿灿的金翡碗,抱出装玻璃管瓶的盒子,配制一碗药,又取出不同颜色的十多颗药丸子捏碎,融合在药汁里。 配好药,请田军嫂去卧室,准备针灸。 耿家四间房,田妈妈做卧室的房间光线略差一点,她去姑娘住的房间,在地面铺上席子,等着针灸。 柳向阳机灵的很,帮端药碗跟去,他的目的就是看看他未来小媳妇的闺房,哪怕看几眼也行啊。 燕行没啥可帮的,也跟着凑热闹,他没有进主人家做卧房的房间,就站在门外。 女孩子的卧室简朴的让人心疼,老式衣柜,书桌和一个书柜,还有几个箱子,床也是老式架子床,床上放着一把吉他,唯一比较女性化的就是可爱小台灯,还有就是放鞋子的鞋架子上有几双女式鞋。 柳向阳端着药碗送药进卧房,快速的瞄几眼,心都疼了,小心心从不乱花钱,节省节约,闺房这么朴素,比男孩子的房间还简单。 他没有说话,退出去顺手将门也带上,发少默默的回到桌边,对大饼也没了食欲,眼巴巴的干等。 乐韵打量女生闺房没啥特别感触,毕竟她的房间也跟耿学姐的卧房差不多,家具用品都是老式的,除了书啊,衣服之类的,什么化妆品奢侈品的毛都找不着半根。 待柳帅哥退出去,她顺手再拴门,又拿出几根药丸子让田军嫂吃下去,让她再喝药汁,然后脱去衣服躺着。 田妈妈依言将衣服都脱了,拿方四方小毛巾遮住羞处,平平的躺好,最初只觉药很香,很快就发热,热着热着变滚烫滚烫的。 直到田军嫂渗出一层细密的汗,乐韵才给她按穴位,按摩几遍,取医用针一根一根的扎穴,将人全身扎满针,针竖起来像仙人掌上的刺。 扎针之后又是按穴位,催化药力。 田军嫂最初还能清晰的感应到全身烫,之后就分不出是烫还是痛,反正那滋味特别的……怪异,又痒又痛又酸又烫,想动不能动,说不出是啥个感觉。 针灸之初,田军嫂身上只是渗汗,过了约半个钟,手掌和脚掌扎针的地方渗出血丝,还有就是两耳和鼻孔内也在渗血,血偏向黑紫色。 田军嫂身上有针,乐韵不好帮她擦血迹,而且她还要帮她按摩穴位和疏导经脉,也匀不出手帮擦血丝,只能任它流淌。 鼻子里流出的血成线,淌过田军嫂的嘴又到脖子上,宣染出一片暗青红色,耳朵里渗出的血也一滴一滴的下滴,脚底的血向下淌,染红半个脚掌。 血渗涌十几分钟就慢慢停止。 乐韵催按田军嫂全身穴位几遍,直到流出的血液变正常颜色,一一收银针,将扎田军嫂双肩头针收回来,头顶的针没有取,再轻轻扶起田军嫂,让她站立,再帮扎针,从后脑勺一直扎到脚后跟。 半个钟后,收针,待拔取回所有医用针,戳了田军嫂几指,解除她的哑穴和麻穴:“田姨,可以啦。” 田军嫂刚从无知无觉状回神,一头懵,下意识的瞅瞅,一边抬手抹脸:“可以了吗?” “可以了,您擦擦脸。” “哎!”田妈妈抹了一下脸,摸到糊糊的东西,摊开手掌一看,是血,也发觉自己光溜溜的,忙忙找衣服穿。 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顺手拿姑娘的毛巾抹脸擦手,擦干净,后知后觉的发现视力特别好,欢喜道谢:“谢谢小姑娘谢谢小姑娘!” “不客气,您先去洗澡洗头发,身上有汗,容易感冒。”乐韵将医用针往消毒瓶子里装,再次催促田军嫂去清洗血渍,田军嫂年纪大了,体质也弱,出了几身大汗,让汗浸湿衣服再自然干最容易感冒。 “我听小姑娘的,我就去。”田妈妈满心欢喜,一连声的应了,欢天喜的拉开门栓,风风火火的去张罗洗涮事宜。 柳向阳坐在外面等啊等,等得心都快焦了,当听到田姨和小美女说话那颗高悬的心才落了地,人早就站起来溜到小心心卧房门外杵成门神儿,当看到未来岳母跑出来,看到她脖子上耳际有血渍,那颗心又砰砰乱跳,飞快的扶住田姨:“田姨,您感觉怎样?” “很好,简直太好了,全身轻松,眼睛也能看见东西了,感觉我能挑一百斤走十里路。”田妈妈心花怒放,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小姑娘是神医啊,真是手到病除,马到功成。 “哇,太好了!”柳向阳一蹦三尺高,比自己完成一件重大任务还要开心万倍,就差没喜极而泣,好了好了好了,田姨终于健康了啊,小心心能安心了,他也放心啦。 田妈妈眉间脸上尽是掩藏不住的喜悦,让小柳青年帮招呼小姑娘,她脚不沾地似的提热水去洗澡洗头发。 柳向阳自然一百个同意,笑咪咪等在门口,等得好会儿小美女收拾好物品提着背包迈步从小心心卧室走出,他麻溜的跑进去帮卷起沾有血污的凉席,抱到屋外暂放。 “柳大叔,你哪还是就手把凉席洗了吧,我不用你招呼。”瞅着走路都带风的柳帅哥,乐韵特别的感慨,想讨媳妇的男人果然是好男人啊,热情积极,能吃苦耐劳,嘴甜手勤会讨好。 “哎,我先洗洗凉席啊。”柳向阳满心欢喜的依小萝莉美女的话,抱凉席到水龙头底下刷洗。 “燕帅哥,想要小媳妇儿就学着你兄弟点,将来说不定用得着。”乐韵冲坐得像山似的俊美青年眨眼,柳帅哥为了小媳妇儿那么能干积极,燕帅哥真该学学柳帅哥的勤劳,要不就他那副高冷相将来难追媳妇。 “我又没有两情相悦的对象。”收到小萝莉飞扬的小眼神,燕行幽怨的撇嘴表示自己犯不着表现,他又有没恋爱对象,表现给谁看? 有个帅哥太不上道,乐韵懒得教育他,将自己的物品塞进背包里,小背包挂面前,将大背包丢给帅哥,转身就走。 燕行眉眼一亮,提起背包快步跟上小萝莉的脚步,他也不想留午饭,看到柳某人哄他未来岳母,会忍不住嫉妒发小有小媳妇的哪。 “小美女,你就这样走了?好歹吃了午饭才走啊,田姨准备好了菜。”柳向阳在刷洗凉席,听小美女到脚步声抬眼瞧着一前一后的小萝莉和发小,有点小忐忑,是不是他招待得不好,小萝莉不高兴啦? “不吃饭了,我今晚有预约,要回去准备一下,你在这里陪田姨一二天,监督她按要求吃药,除了少吃海鲜和辛辣的东西,其他没有什么特别要忌口的,不用太紧张。” 乐韵迈着小短腿一步迈出耿家门槛,边说边下台队,朝院外走。 “好吧,我送你们。”柳向阳也不强求留小萝莉,她一向是那么雷厉风行,说走就走。 燕行才不想让柳某人送呢,只让送出院门,将发小哥们赶回耿家,哼哼,柳某人有小媳妇儿,他没有小媳妇,所以余下的路由他和小萝莉共行比较好,才不要柳某人那个电灯泡在旁照路抢注意力。 有个小行行保护小萝莉,柳向阳也没坚执送他们上车,等他们离耿家有十几米远了,回院,掩上大门,奔回水龙头旁正想刷洗凉席,田军嫂急匆匆的跑出屋,看到空荡荡的院子,心情低落:“小柳,是不是我家太简陋了,或者是我招待不好,小姑娘连饭也不吃就走了?” 她刚泡水里听到小姑娘和小柳说话,因为自己在洗澡不方便说话,赶忙穿上衣服出来追,还是晚了一步,小姑娘和帅青年已经走了。 “田姨别想那么多,小美女不是嫌盆爱富的人,她很忙的,这些天刚制药出来,学校里有朋友等着她,她急着回去,我太了解她了所以不强留,免得耽误她的正事儿。” “真没生气?” “哪能呢,小美女要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也不会给您看病了。” “那就好,等小姑娘什么时空了,你告诉我,我请她来家里吃饭。” “没问题。” “小柳啊,有你在,我们家就有了主心骨啊。”田妈妈感慨一声,回身匆匆去洗澡。 啥? 柳向阳被震得懵呆了,田姨是说他是耿家的主心骨,潜意思就是他是耿家一分子,是耿家的顶梁柱,是吧是吧? 傻愣了一阵子,一个人慢慢的笑成一朵花,无声无息的傻笑良久,兴奋的蹦了起来,蹦几蹦,带着狂喜刷洗凉席,洗干净晾晒,又兴冲冲的将小心心卧室放凉席的地方拖一遍,又帮收拾屋里屋外,忙个不停。 第五百零八章 表白 燕行很喜欢欣赏小萝莉散步,她背着她装家当的小包,倒背在后的手细腻酥嫩,手臂肤白如雪藕,迈着小腿儿一步一步的走路,轻盈无声,小小的背景可爱得像只精灵的小松鼠,就差个毛茸茸的大尾巴了。 他也喜欢看她东盼西顾的样子,她圆鹅蛋脸上总是顶着阳光明媚的笑容,美人杏眼明亮有神,明眸皓齿美如画,顾盼之间就像只雪白的小小狐狸在找食,机灵可爱。 像只小松鼠的小萝莉就在自己身侧,触手可及,燕行的心脏跳得很欢脱,听着远远近近居民演绎出的生活调子,有种这就是地老天荒的即视感,又有种即得此般,此心为安的淡泊心态。 再长的路都有尽头,穿过巷子,走过一段石板铺的路,又到停车的街道,街上人来车往,与藏在高楼大厦背后的深幽小巷和古朴民居是迥然不同的风格。 燕行心中遗憾,仍不动声色,拿出车钥匙开车锁,帮打开副驾座,将小萝莉的背包放后座,等小萝莉坐进副驾室,自己才麻溜的回主驾室,系上安全带扣,启车。 因为小萝莉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开车,她坐副驾,让他很开心,如果没有其他人,他开车,她坐后座,他心里会特别不舒服,她坐副驾室,他感觉满心芳菲。 燕少心情美好,开车开得非常的稳,果断的绕路,不跟车辆抢主街大道,绕走市内交错的公路系统,错开最拥挤的路段,也就不用享受“龟速爬行”的折腾,当然,回到青大仍然是两个多钟后的事儿了。 他们回到青大只差一丢丢的功夫就到下课时分,所以从西校门进校,燕少开车开得飞快,一路飙车飙至学霸楼,车子刚刹住,学校也响起美妙的下课铃声。 趁着中午回学霸楼的学生少,燕行飞快的下车,开后门搬行李,背上背包,手臂弯里也挂着大包小包,抱着只紫铜药炉就冲进东楼梯飞奔而上,速度那叫个快。 乐韵背着大背包,抱着小金翡药炉的手臂还拧了几个袋子,叮叮咚咚的蹿上楼,看到燕某人将药炉放宿舍门口又向下跑,自己开门将东西放回卧室,再搬门口的两只药炉,一进宿舍,在安全角度立马将炉子扔回空间。 行李有很多,她掩上门也下楼搬运,只搬运得一趟,燕帅哥不让她再跑,她到厨房转一圈,又看冰箱有晁哥哥帮买的菜,拿新鲜肉,又剥几个皮蛋,洗锅煮面。 燕行来来跑了八趟总算将小萝莉的行李全部搬上楼,她有好几只紫铜药炉,一只藏式火炉,那几样是大件,一次最多能搬两只小药炉,所以费事,还有不少牛粪燃料和木炭,其余的都是较轻的,有海鲜、海鲜干货,奶酪、奶油等零碎之物,还有他太姥姥家赠送的几袋缅香稻米和从Z省运回的青稞面粉,老秦地的本土面粉和香米,那几样就有四百来斤,另外还有粉丝粉条、薏米、小米、高梁、玉米粉等,都是二十斤装,青豆黑豆米豆芸豆每样七八斤。 将行李运上四楼,美青年看着小萝莉的小客厅堆得满满的,忍着笑,拍打干净身上沾到的粉末,洗手,坐饭桌旁乖乖的等午餐。 午饭简单,乐小同学只煮了面,考虑到某只帅哥是个饭桶,先各装一碗,然后把锅也端到桌子上给燕帅哥。 青菜肉丝面,配菜有皮蛋、豆瓣酱,美味可口。 燕行吃得很欢,恨不得把锅也给啃了,吃完,抱着一瓶豆瓣酱不撒手,顶着一双光熠熠的龙目,一脸希翼的央求:“小萝莉,豆瓣酱给我好不好?你心灵手巧,做的豆瓣酱太好吃了,不给一瓶我我会吃不香睡不甜,天天想来蹭饭。” 抽,眼抽,乐韵眼角狠狠的抽了好几下,最终败给厚脸皮的某只:“算了,拿去,记得瓶子要还我,我就只有几只装酱的瓶子。” “哎,我吃完送瓶子回来,我先送我车上去,回来再洗碗。”唯恐小萝莉反悔,燕行抱起一瓶豆酱撒腿就跑,他怕自己把自己关外面,将门锁弄好才溜出去,掩闭门,风风火火的下楼。 中午,有些下午没课的或者下午第一节课没什么课的学生也回宿舍,学霸楼也有学生回来了。 不过,燕行不管那些,抱着酱瓶子跑下楼,将讨来的美食藏进自己座驾车里,又拿出副墨镜戴上,提起自己的背包,锁好车门,再次叮叮咚咚的跑回四楼,推门,发现小萝莉没锁,心情那叫个愉快。 为了防止别人好奇进小萝莉宿舍,他进得小厅立马就将门锁闭,将自己的背包放到书堆上,拿起锅碗进小厨房刷洗。 有个帅哥说要洗碗,其实是想赖着不走,乐韵习惯了燕人总是耍小手段占地盘的行为,干脆留着锅给他洗,自己坐着休息会再整理放客厅的物品,将那些面粉啊香米啊类的干货搬往卧室,其实只留了一份在外面,大部分丢空间藏起来,讲真,贺家还真是细心,竟赚送她念念不忘的缅国香米,要知道上次去缅国克钦州赌石,她原本很想去大量采购一些香米,因时间有限,只能放弃。 礼物很多,基本都挺合她心意,把新海鲜提溜出来放小厨房或阳台上放清水漂泡,新鲜海鲜养着太麻烦,准备晚餐就吃海鲜。 零零碎碎的东西的搬运了很久才搞定,最后把木炭干牛粪暂时放阳台,拿布纸遮盖住,藏式火炉则竖放在饭桌底下。 整理好行李,乐小同学拿一份文案袋子和一只鼓胀的大袋子坐在自己看书坐的地方,将袋子给挨着书堆坐的燕帅哥:“这是给你的。” 燕行打理清楚厨房卫生,又洗了电热壶烧开水,等火烧开,帮自己和小萝莉泡杯茶,也搬自己的电脑挨小萝莉坐的地方上工。 当小萝莉坐下来,他瞄了一眼又埋首,当她送来一只袋子,讶然的抬手指指自己的鼻子:“给我的?” “对,给你的,”乐韵呶呶嘴:“为了不经常被你请去救人,我忍痛割爱匀出一部分药制些解毒丸,功能跟上次相似,还有包是跌打损伤药,跌打药做膏药贴最合适,我没有收集到合适制药用的毛皮材料,只好制成药丸子将就用。 每样药我有写字条,标明用途和用量,你拿去备用。记得省着点,别以为我制药像制糖豆一样简单。 另外两份一份是给柳枝接骨的那位帅兵哥的,按要求吃,如果你们监督不到位,或者不遵医嘱,哪天我发现情况不对,我会去打死他和你们;另一份就是你私人之物,也就是去年说的那种特制药,依你现在的情况就算谁给你吃加料的东西,你一时半刻也死不了,所以嘛你自己拿着药,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嗯。”燕行眉眼一亮,一双龙目迸出星耀光芒,飞快的将电脑入书堆上,抱过袋子,一样一样的将一包包的药丸子提起来看:“小萝莉,这次的药丸子好像比以前个头更小了些。” 以前的药丸子有大个的鹌鹑蛋那么大,也等于他大手指的关节那么大,这次的个头略小一些,大概只有他的食指关节那么大。 “没听过浓缩即是精华,我不惜花费巨资打造翡翠药炉和紫铜药炉,为的就是最大限度的提高纯度,减少原料浪费,以前的药纯度大概达到百分之八十,这次有紫铜药炉和金翡药炉,纯度达到百分之九十左右,纯度高了,药效更好,个头自然要缩小。” “纯度还没到百分之百?”燕行惊讶交加,以小萝莉惊天泣天般的鬼才天赋才能提纯到百分之九十,要想百分之百的纯度那该要何等工具?小萝莉手中的药百分之八十纯度就能起生回生,如果达到了百分百的纯度又该是何等威力? “以现有的工具不可能达到百分百的要求,除非全部用最顶级的玉制药炉炼药,那样的话消耗太大,全程用玉制药炉炼药,一只药炉顶多炼三炉药就会炸裂,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次性消耗品。” 燕行不说话了,翡翠是硬玉,和田玉是软玉,无论哪种玉,最顶级的都是奢侈品,也难以寻到打造药炉的材料。 燕帅哥抱着袋子在沉思,乐韵又将牛皮档案袋子给他:“说话算话,这是造紫铜药炉的交易,记得绝对保密,再次友情提醒,这玩意儿最精密的某些搭配之苛刻可以说令人发指,为了科技人员的安全,有几样太过于危险的搭配我没列出来,只列了有可能搭配成功的几种材料搭配比例。 做实验时一定要谨慎,以危害程度来算,液态情况下一滴量膨胀炸开足以摧毁一个二十平密闭空间,墙大概是四块砖厚,力量集中某一点的话,推测能射穿几千米以外十米厚的钢板。 我的个人建议实验时是一次最多配制一克量,最好在无人区实验,最后一步用电脑机器人操作,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我明白。”小萝莉纤细的小手拿着份薄薄的档案袋,可燕行知道那个袋子很重,重到可能超越火箭,紫铜药炉合成材料仅只有合金材料中经常要用来融合的三几样材料,技工们对每样材料十分了解,然而,有一次实验时也爆炸了,爆炸的能量摧毁一个实验室,幸而工作人员全副武装,做了最安全的措施保护,从而只被冲击波给震飞摔伤。 危险越大,价值越大。 紫铜药炉的主要作用导热强,耐高温,分子结构稳定性好,实验做抗压抗弯强度时给技工的惊喜是巨大的,钢料的配制之价值必定远超紫铜配制。 燕行再没多言半个字,将牛皮档案袋塞时背包,再将药丸子也塞进去,将背包放在小萝莉身侧的书堆上,他抱着电脑,温和的看着小萝莉, 有个超亮的电灯泡,乐韵想忽视都难,抱起书本,忍不住瞪眼:“喂,东西给你了,你还不走看着我干什么?” “你越来越美丽。”燕行由衷的赞美,相由心生,小萝莉心灵美好,所以她的容貌也是美丽温润,朝气有生机,肤色生光,而心灵阴险的人,眉眼间总藏着阴晦之色,面色怎么看都感受不到令人心悦的光泽。 “别吹捧我,本姑奶奶心灵阴暗,内心蕴量着宰人的动机,给你提示一下,如果我在故乡的时间哪天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无头公案,万一惊动高层,你得想办法帮我掐尾巴,虽然我一般情况下出手就不会留下线索,也难保有个小失误落下蛛丝马迹。” “你想宰谁?”燕行一震,小萝莉的刀子要砍向哪个倒霉蛋? “有几个吃班饭的人刑期快到了,而我弟弟也即将出生,为了我家人的安全,我考虑要不要提前先将几个安全隐患剔除,我想我能瞒过某些人,大概瞒不住你们那类人,所以嘛先让你有个心量准备,咱们好歹是一条线上的鱼,你可以不帮忙,只希望不要拖我后腿。” 当年某些在半道拦截打她以致最终导致奶奶因担心忧思过度心力交瘁撒手西归的罪魁祸首因犯事儿东窗事发判了几年刑,刑短的某几人在今年秋季或冬天出狱。 那些人本人不一定想报复她家,然而,如果乐家有了男孩子,有人嫉妒,难保不跑去暗中煽风点火,坐班房的几个人本身是混混,心灵扭曲,如果有人给钱,说不定他们被洗脑成功,再次铤而走险报复乐家。 为了弟弟平平安安长大成人,乐韵早已决定哪怕成为双手染血的刽子手也要将某些阴险小人给弄死,为社会除害。 “你弟弟?你的意思是……你爸新娶的妈妈怀了宝宝,还要生了?”燕行震惊了,小萝莉后妈要生孩子,小萝莉怎么办? “对啊,我新妈妈快要生弟弟了,为了我弟弟的安全,我必须尽快将村里的肿瘤摘掉,要不然离得那么近,时时刻刻提防也不是个事儿。” “你不讨厌你后妈妈生的弟弟?”一般来说,没有妈的孩子都不喜欢后妈再生孩子吧。 “不讨厌啊,我家就我一个孩子,势单力薄,有了弟弟妹妹,将来又多一个人为乐家开枝散叶,多好啊。我盼着我弟弟出生,好好培养,将来姐弟联手横扫九乡十村,最好还能成为全省霸主,以此告诉人以后不要欺负单姓,单姓人说不定哪天也能咸鱼翻身变成金鲤鱼。” “你想法很好,我想,你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那是当然的,我好不容易盼来个妈妈,盼来个弟弟,必须要当个好姐姐,绝不当不分事非的扶弟魔。” “能成为你弟弟好幸福,能成为你哥哥也是。” “你也一样啊,你很疼你弟弟妹妹,也很爱你的哥哥姐姐们,你兄姐妹们很幸福。” “没有你哥哥弟弟那么幸福,你会医术会做美食,我不会。” “这个是事实。” “小萝莉,要不,我也给你当哥哥吧,我不求像有晁哥儿一样的待遇,给我像李少萧少那样的待遇就行了。” “不要。”乐韵后背一紧,摇头摇得像摇波浪鼓。 “为什么?我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长相长得可以,拉出去不丢人,也会赚钱,还会打架,谁欺负你我帮揍谁,这么好的人,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你没当我哥哥呢,我们只是盟友阵营,你不是要我去帮你们那些人看病就是要找我救命,要不然就要赖着我蹭吃的,我损失够大了,如果你顶着我义兄的名头,还不知会怎么变本加厉压榨我的劳动力,估计会光明正大的拿我当牲口使用,有屁大的毛病也会拎我上场,仅想想就让人想吐血,我脑子没进水,对于这种吃力不讨好还要倒贴药材的事坚决不干,送上门的哥哥也坚决不能要。” “我……”燕行噎得想吐血:“我在你眼里真的那么差劲?” “从国家民族大义方面讲,你对国家民族忠诚不二赤胆忠心,一腔热血气贯长虹英雄了得,对兄弟肝胆相照患难与共有情有义,于公,你是民族之英雄,是最可爱的人,普天共景仰,对于我而言,你基本是剥削级的人物,因为你为公为大义一次,基本代表我要大出血一次,所以于私而言,绝对不能接受你当兄长,我可不想有个专业坑妹妹一万年的哥哥。” 乐韵坚定坚决的拒绝送上门的哥哥,燕帅哥确实很好,热血男儿,一腔碧血献家国,与无数男儿共铸保家护国的血肉之长城,守护着家国民放安宁,那样的人可歌可敬,她敬重有之,景仰有之。 因敬重敬佩,所以愿意献出药给他太姥姥家的长辈们,让他长辈们身体健康,免他后顾之忧。 人都有私心的,若要给她当哥哥,她实在接受无能,容许她敬谢不敏,不想要燕帅哥那么个伟大的哥哥,她还是最喜欢晁哥哥一样的哥哥,有一个美少年哥哥就够了。 怪力小萝莉在剖析得失,燕行听到于公一段话十分高兴,小萝莉给他的评价相当高,几乎可以说已经是最高级的赞誉了,而当听到于私的评价,整个人都不太好,他很像剥削人的坏家伙吗? “小萝莉,我给你当哥哥真的很不错的,为了哄妹妹,银行卡给你,工资卡主卡也给你,我私人的房产证也给你保管,什么都给你管着,谁欺负你去揍谁,我努力的争取当全世界最合格的超级好哥哥。”他那么优秀,有他努力赚钱,有他那么好的哥哥,小萝莉吃穿不用愁,就只管当钱来伸手的小公主。 “噗,我不缺钱,我也没兴趣当保管员,更不习惯当要别人养的花瓶,你还是给别人当哥哥去吧,除我之外,想当你妹妹的人一定很多。”乐韵被逗乐了,照燕人的说法,给银行卡给工资卡给房产证,感觉不是当哥哥,而是要当男朋友的节奏。 “我不想给别人当哥哥啊,”燕行不死心,继续锲而不舍的游说:“小萝莉,你再考虑再考虑吧,多一个我这样的哥哥真的很不错,文的交给晁哥儿,武的方面交给我,合起来就是文武双全,虐遍旁人无敌手,不说在首都你能横着走,至少没几个权贵敢怼你。” “拉倒,没有你当哥哥,现在也没多少权贵怼我。” “……”小萝莉油盐不进,燕行无语的摸摸了手背,微微沉默一下,憋出一句:“小萝莉,不要我当哥哥,要不,换一个,我给你当男朋友怎样?” “?”乐韵差点想扔书砸死燕人,气虎虎的瞪眼:“特么的,燕人,开玩笑不要过线,再信口胡扯,信不信我打死你?” 小萝莉一秒暴怒,燕行心头闪动的兴奋火苗子“嗞”的一下熄灭,就猜到小萝莉看不上他,他和她之间不仅隔着十二年的年龄差距,还隔着太多太多的东西,有些障碍之高大,非努力就能跨越。 他猜得了结果,可小萝莉连犹豫都没犹豫就气愤的冒火,他还是被刺得心痛了,黯然的垂下眼:“不要那么凶嘛,我就开开玩笑,凶巴巴的像只母老虎,一点也不可爱。小萝莉啊,我这么好的男朋友你不要,你损失大了,为什么不要我当男朋友?” “你要是真是我男朋友,我损失才大了去,”乐韵没好气的翻白眼:“有你那样的哥哥,你为大义大局有可能坑妹一万年,如果有你那样的男朋友,那就不是被坑一万年的事,绝对会被坑得连渣都不剩。” “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 “当你盟友,被你请去救人看诊,当你妹妹,你必定更加变本加厉,毕竟自家兄妹好说话嘛,仅兄妹关系还可以拒绝一些无理要求,而男朋友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等于是自己人,哪个男女朋友对另一半不是有求必应?当你女朋友,等于是你另一半,你用起来还不更心安理得,让你女朋友和你一条心,以大义第一民族为重,什么事都让你女朋友上场救苦救难。 而且,除去公事,你家那么大一家子的老少,健康问题最后还不是要丢给你女朋友负责,你家至亲长辈就有那么多,还有姻亲亲家,至交好友,关系网宽得像首都的电话网,错综复杂,肥水不流外人田,看病肯定还是要找自家人放心,最终你家长辈和亲朋好友的生老病患肯定还是由你女朋友一力承担,当医生的人成为你女朋友,等于是你家的私人医生,还是只能任劳任怨只讲贡献没回报的那种。 你想得倒挺美的,试图想拐我当你女朋友以此为幌子骗去给你当牛做马,哼,世界上就你最聪明,就你算盘打得哗啦响,姑奶奶我脑子又没被门板夹,也没进水,才不会上当。你就省省吧,也别让你家弟弟想有的没的,凡是想当我男朋友的,地球有多远就给我闪多远。” 乐韵真的想打死燕某人,那家伙家里长辈一大堆,还是些古稀之年的老人,身体就像用旧的机器,随时有可能需要维修维护,缺不了医生,最稀罕的自然就是她这样的古中医。 贺家子孙兴旺,已经五代同,儿女亲家就有四五辈,儿女亲家家里也有老人,姻亲又有亲家,依此类推,姻亲辈的老人都是以几十来论;除了姻亲,每房至少也有一二个至交,至交也家有老少。 人哪,谁也不管保证自己不生病,哪天有个什么意外之症,最需要的就是医术高超的医生,燕某人如果有个朋友医术高明,肯定少不得被请去看诊,亲戚朋友之间自然不能拒绝,该出手总要出手; 因此,如果燕某人的女朋友是医生,呵呵,结果不用想,肯定是屁大的毛病也会找他女朋友,谁当他女朋友,帮看诊把脉,治病救人,采药制药,那些通通都变成理所当然。 乐韵不傻,绝对不想上燕人的贼船,燕人的贼船上船容易下船难,她可不想成为燕人的私人供药库。 小萝莉视自己为洪水猛兽,燕行一颗心拔凉拔凉的,也不得不承认小萝莉分析得很对,他家长辈们真的很多,亲友网也很宽,如果他哪天有个懂医的女朋友,亲友们有个感冒发热,大病小病自然首先找他女朋友看,自家人看诊,放心啊。 最让他心凉的是——他表白失败了! 就算是旁敲侧西的表白也是表白哪,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向一个女孩子表白,惨败! 他后悔了,早知道就忍着不试探了,不试,至少还有点期盼,可以说服自己说小萝莉还少呢,等她长大再说,试了,让人心凉。 心痛心酸,都得自己受着,为了不被小萝莉察觉他的真实想法,装作漫不经心的转移话题:“小萝莉啊,我就开个玩笑,你反应也太激烈了些,好了,不开玩笑啦,我们继续言归正传,你说你准备提前动手,有没有计划,准备怎么实行……” 燕帅哥不再揪着不愉快的话题不放,乐韵也乐得就此揭过不提,和燕帅哥讨论怎么替天行道,铲奸除恶。 第五百零九章 陈年旧事 燕行和小萝莉狼狈为奸,讨论怎么杀人灭口的问题,当她要看书的时候他抱着电脑工作,怕小萝莉嫌他影响她学习,不敢正大光明的盯着她欣赏,以眼角偷瞄小萝莉。 小萝莉认真看书的模样恬静如画,美好而淡雅,像一朵兰花幽开深谷,不闹不争,宁静淡泊。 最喜欢她低头衔笑的温柔,那样的她像个可爱小公主,明媚阳光,与她发火时张牙舞爪的凶残模样有天地之别。 看着看着,每每想到再过几年她成年后会有男朋友,想到有个男孩子守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腰或肩,或将她搂在怀里疼爱的模样,他的心里涌上无以名状的不爽,他嫉妒那个会成为小萝莉男朋友的人。 仅想一想就嫉妒得要命,如果哪天成为事实,看到小萝莉身边有个能光明正大占她便宜吃她豆腐的男孩子,燕行心里头就像刀扎了一下似的,隐隐作痛,他不想见小萝莉交朋友! 那种心态很病态,他也知道不应该,可是他就是不希望小萝莉有男朋友,仅只想到某个男孩子会成为小萝莉最亲密的男朋友,他就想将某人先一步干掉,不许出现在小萝莉身边。 燕行觉得自己可能又病了,是心理上的疾病,名为——嫉妒,不嫉妒小萝莉过得好,是嫉妒给小萝莉幸福的男性,包括晁哥儿,晁哥儿能拥抱小萝莉能随时摸小萝莉头能牵小萝莉的手,他不能! 越想越郁闷,闷闷不乐的工作,效率不高,想跟小萝莉说话,又怕她嫌他嘴碎将他赶出去,抱着个笔记本电脑,满脑子跑马,不知不觉又盯着小萝莉发呆。 乐韵的感知本来就敏锐,挨得又那么近,就算想忽略燕某人的眼神都难,被盯得久了,有种被当猴看的即视感,气乎乎的将书本放膝头,圆瞪杏眼:“喂,姓燕的,你瞅啥?” 虚无飘渺的思绪被脆生生的话惊断,燕行回神,愕然对上小萝莉瞪得溜圆的美人杏眼才乍然明白自己不小心瞅着小萝莉走神了,心头羞赧,讪讪的自我解嘲:“瞅你长得美。” “切,眼睛被牛屎糊过的人,十几年时间都没看清一个人的本质,你觉得你赞美人的话可信?”看着她发呆走神,要么就是在打什么歪主意算计人,要么就是由她联想到谁了,想用赞美的话蒙混过关,当她傻呀。 小萝莉提及王千金的事,燕行微微默了默,低低的叹口气,掩不住愁怅:“不是我为我自己开脱,其实王千金小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王千金小时天真无邪、胸无城府,像所有孩子一样是个小天使,因为她妈妈的原因,她爷爷不喜欢她,被虐待了好几年,她的童年也大部分是不幸的。” “哦?”乐韵睁大了眼睛:“被虐待?某千金的爷爷不是官老爷吗?竟然虐待孙女?” “有些人仅看表面是看不出是人还是兽,王老表面上和善,实则城府很深,要不然也不可能平步青云,一步登天爬到高官的地位,”小萝莉有兴趣听别人的八卦,燕行也不介意跟她说,特意将电脑放一边,给说王家的事:“王千金实际年龄比我还大,因为她妈妈怀着她时她爸爸王老二还没离婚,事情又闹大了,她妈妈回娘家生的孩子,在孩子生下来快满一岁时,她爸王老二才离婚。” “可是,你说你当她是妹妹,明明比你大,难道不是当姐姐?”乐韵有点奇怪,她明明听燕帅哥说把王某千金当妹妹啊? “她真实年龄是比我大,户口上的年龄却比我小一点儿,”小萝莉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求知相,燕行愉悦的解释前因后果:“王千金是王二在有正室的情况下与外人通奸所生,按老话就是奸生子,王老丢不起脸,为了掩盖污点,当王二和王千金妈结婚后接回王千金将年龄改成他们结婚那年所生,王千金户口本上的年龄便变得比我还小。 王千金的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生下孩子故意没有上户口,孩子属黑户,于是便以孩子为由头闹,也成为逼迫王家就范的筹码之一,后来也为改年龄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在上户口时不费吹灰之力更改年龄。 王千金虽然认祖归宗,因她妈将事情闹得很大,让王家老二差点被单位开除,也给王家抹黑,王老看王千金母女不顺眼,对孙女也十分苛刻,一旦有一丁点儿让他不满意的地方便以管教为借口,狠狠的打骂。 那时候的王家没人敢违逆王老半句,就连王老太太也不敢护孙女,最初几年王玉璇的日子过得很苦,挨打挨罚后经常一个人偷偷的哭,确实很可怜的。 小时候的王玉璇很懂事也很天真,以为只要听话就会讨得爷爷喜欢,挨打之后痛过哭过又会讨好她爷爷,在学校在外人面前并没有说爷爷打她的事,她在学校里也过得不好,很多人知道她以前是私生子,欺负她,她回家也不说。 当我妈妈没了,我外公还处于丧女之痛中,我外婆精神也一天不如一天,我外公现在的老婆那时还是我外公家的保姆,在背地里已经在虐待我,我不敢跟外婆说,自己难过的时候常常跑去外面呆着,有好几次遇到了被挨打后偷偷躲起来哭的王玉璇,也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王玉璇在家里和在学校一样过得不好,那时便生出同病相怜的心。 因王玉璇比我大一点,也更懂事一些,看到我一个人躲起来伤心还会安慰我,也会把她偷偷藏起来的糖果拿去哄我,后来我外婆也去世,外公有好长一段时间顾不上我,老虔婆背后阴狠的虐待我,我过得很不好,也是王玉璇常常陪我安慰我,让我幼少的心有了温暖。 后来我外公跟老虔婆结婚,我去寄宿学校,我不在大院里,王玉璇挨了打也没人陪她,只有我回大院时她才有个倾诉对象。 王老不喜欢王玉璇,也确实不给她钱,就连正常要购买学习用具的钱也是一拖再拖,经常是王玉璇的奶奶偷偷给她,那时候我零花钱还是够多的,经常帮她垫钱,帮她买她喜欢的小东西。 我太姥姥和我舅公舅婆舅舅舅妈们看不上王家的做法,也看不惯王家老二的为人,对于王玉璇倒没有偏见,还教导我说每个人没有选择投胎的权利,孩子是无辜的,王玉璇没有选择爸爸妈妈的权利,她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不是她本身的错,教导我不能因为王玉璇的父母嘲笑欺负王玉璇。 我太姥姥家的长辈很开明,所以我有时也带王玉璇到太姥姥家玩,太姥姥家的长辈们因为我对王玉璇很好,偶尔也会赠送些小礼物给王玉璇。 王老看到我和王玉璇相处得很好,我太姥姥家也喜欢王玉璇,觉得有利可图,对王玉璇好些,因为王玉璇越长越像她奶奶,王老太太也越来越宠爱王玉璇,她的日子才慢慢好过起来。” 燕帅哥在巴啦巴啦的说小时候的事,乐韵当听众,等他讲得告一段落,摸摸后脑勺:“按你说的,王千金小时过得很不好,却是个很心善的好孩子,可是,后来怎么会变得那么虚荣拜金?” “王玉璇会长歪也是她奶奶的功劳,”燕行心头复杂,语气都掩不住低落:“小时候的王玉璇,连我太姥姥都说是个好孩子,后来王老太太看到她孙女和我要好,贺家也喜欢王玉璇,对王玉璇越来越好,以她的三观教导王玉璇要有品位有眼光,女孩子要学会打扮等等,愣是慢慢的让王玉璇变得越来越虚荣。 王家当时经济比一般人好,但也不是最好的,王玉璇喜欢漂亮的裙子、饰品,王家买不起,我妈妈从小让我管自己的零用钱,就算我妈妈和外婆没了,我的零花钱从没没少,并随年龄越大增加,我的零花钱自己用不着一直攒着,王玉璇想要的东西,我一般都会买给她。 失去妈妈和外婆后,我知道我爸爸是靠不住的,我的路要靠我自己走,我自己拼命的努力,十三岁上军校,十六岁去部队,那些年做梦都是训练,读书,我太姥姥和舅婆舅妈们每次看到我忍不住哭,我不想让长辈们担心,尽量少回贺家那边,可外公家那时已经是老虔婆的天下,我在外公家也难过,有同住大院的王玉璇陪我才不致于那么孤单,所以我也乐意帮她买她喜欢的东西。 我十七岁第一次执行任务,是狙击手,以成功狙杀两人的战绩圆满完成任务,那时太年少,心智和意志还欠缺成熟,第一次收割人命后心理压力极大,有很大的负面情绪,急需调整。 上级考虑到我外公家是重组家庭可能不太合适,送我回贺家请贺家长辈们疏导,我太姥姥急得背过气去,舅婆舅妈们心疼得哭成一团,就连我三舅公那么稳重到哪怕火烧眉头不会乱方寸的人也掉眼泪,搂着我说‘咱不当兵了,舅姥爷养你一辈子’,那时我恍然明悟在失去我外婆和我妈妈之后,太姥姥家的长辈们再承受不起我有任何损伤的打击,所以我强自压抑住负面情绪自己回部队调整。 我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事对太姥姥和长辈们只能报喜不能报忧的道理之后,哪怕我受重伤也不敢让太姥姥家的长辈们发觉,需要休整时回外公家自我调节。 你知道的,像我们执行特殊任务的人,每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能活着回来的人身上十有**双手染血,身上有杀气和杀机,必须要把面负面情绪和积压在心里的烦燥发泄出去,不然压力过大就会走上邪路。 贺家不能去,回外公家只是让自己更压抑,我还是选择回外公家,因为我每次回大院时王玉璇跑去找我,拉着我陪她去玩,去疯,去逛街,买衣服买香水,能分散我的注意力。 虽然王玉璇找我其实就是想要我给她买东西,但有人陪着过普通人的生活,也不惜是转移情绪的好办法,我需要人帮我转注意力以调整心态,王玉璇需要人帮她买单满足她的虚荣心,她找我一起玩,我们正好互补,我帮她付钱买东西,陪她去一些宴会上露面,也算是当她帮我解压的报酬。 我和王玉璇的关系有青梅竹马的玩伴之发小情谊,也有互利互惠的关系,所以哪怕我知道王家背后一直当我是摇钱树,我也不介意让王玉璇没钱的时摇钱,毕竟钱是身外物,我能赚到钱,能支撑得住王玉璇的花销,我和她算是各取所需。 可人心是贪得无厌的,随着王家老大的官和王老的官越做越大,王玉璇的胃口也越来越大,要买的东西也越来越高级,而且理所当然的把我当钱袋子,一味的索取,稍稍有不如意还使性子。 当王老高升到高官,王玉璇也随着水涨船高,倍受吹捧,不过也只是表面的,毕竟她是私生子的身份是一生洗涮不掉的污点,根深根正的权贵二代们可以跟她玩,却不可能会真的跟她结婚。 那几年王玉璇风光了一把,跟我的关系也淡了很多,直到她发现她能跟着爷爷奶奶去权贵宴会,权贵们的私人宴会或者青年贵族们的聚会宴会从来不会邀请她,她跟别人去私人宴会一般不被重视,只有跟我或贺家人在时她才会受到贵客礼遇,她意识到有问题,又再次热络的回头主动跟我亲近。 王老也知其他权贵其实看不上他孙女,绞尽脑计的想办法让王玉璇嫁进贺家,只因贺家不看重门庭,看重的是品德。如果王玉璇还是小时候那么本性纯良,嫁进贺家自然是没问题的,可她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人了,贺家的门,她进不去。” 燕帅哥在换气,乐韵皱着小眉头,小声咕咙:“不对啊,王家怎么那么笨,为什么要舍近求远,你跟王千金是青梅竹马,应该首选你当孙女婿才对啊,为什么反而舍了你选择贺家的男孩子?” “贺家是比较传统的名门家族,我终究是外嫁女的后代,是隔了一层的,王家大概觉得贺家就算会扶持一个外孙也不可能尽全力,自然比不得贺家正统嫡子孙重要。” “真是那样吗?” 小萝莉歪着小脑袋,小模样可爱极了,燕行好笑的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王家下错棋了,”乐韵笑咪咪的数自己的手指儿:“直觉,你虽然是外孙,但是只要你是可造之材,你舅公们一定会倾力培养你,极有可能在贺家嫡系子孙与你之间只能选一个,贺家必定会先尽力扶助你。” “理由?”燕行扬起漂亮好看的眉,兴致勃勃的问原由。 “因为看得出来你太姥姥不是自私的人,你太姥姥是从战火硝烟时代走过来的老革命家,她的胸怀比男人要宽大,像无数革命先烈一样,必要的时候,你太姥姥在家国民族大义前会以大局为重,会舍小家为大家,有那样情怀的奇女子不会执着于血缘亲疏,只会以人的能力而论,在只能先培养一个时只会先培养你,因为你只有贺家可依靠,你等不起,贺家子孙却等得起,就算错过一代,还可以等下一代。” 小萝莉杏眼明亮,语气锵铿,燕行看着她,恍然有种第一次看到太姥姥说话的模样,顿了顿,慢慢的笑开眉眼,声似春风:“小萝莉,你不是男儿太可惜了,你若是男儿,我一定用尽手段跟你结拜,然后无论如何也要让你从军,让你成为军之栋梁。” “重男轻女。”女孩又怎么啦?她若想从军,必定是军中女霸王花。 “不是重男轻女,”燕行摇头:“军营真的很苦,尤其是想要成为顶梁柱更要受常人之所不能受的考验,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饱受生死煎熬才能熬过关,凭心而论,我不愿见你受那种苦,若男孩子,我还可以说男儿流血不流泪,眼见女孩子吃那种苦于心不忍,是你的话就更不忍,你这么白白嫩嫩,这么美好,你还是不要去受那种苦了,要从军也只做军医就好。” “说白了,还是想拐我从军。” “如果遇见你这样的鬼才不想拐的人是傻子,我不傻,我爱才之心天地可鉴,当然希望你能从军为军为国效力。” “拉倒,我不管你爱才还是想窝藏天才,总之目前别想征我进军营,”乐韵瞪眼:“继续说,趁着我现在有耐心听,换个时间,你想说我不一定爱听你穿开裆裤那时候的那些老掉牙的破事儿。” “我十几岁二十几岁的事,那时候不穿开裆裤了好么,”燕行脸一下子热了起来,谁十几岁还穿开裆裤啊,除非是脑子有问题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你也可以穿,没人拦着你。” “小萝莉,有没人跟你说,你有分分钟把人气死的本事。” “有,不过我一向当耳边风,喂,还要不要说你和王千金的风流情史了?” “什么风流情史,我跟王玉璇有从小长大的情分,没有一丝男女之情,完全扯不到风流情史上去好不好,不要毁我名誉。”燕行差点跳脚,他和王玉璇没有谈恋爱,哪来的什么情史? “你的名誉早被姓王的毁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如果……换个人,我一定掐死他,”燕行恶狠狠的圆瞪龙目,做了掐人的动作,被小萝莉一瞪眼,飞快的将手放手:“别生气嘛,我说的是掐别人,又不会掐死你,你气我的次数没个十次也有八次,我哪时碰过你一根毫毛。” 发现小萝莉没有再瞪自己,立即笑嘻嘻的继续说往事:“我刚才说到哪了?是说到王家想将王玉璇嫁进贺家对吧,王家想的挺好的,选中的对象是我五姐的孪生哥哥,也就是我三舅公的嫡亲孙子,我四哥是个很温和内向的人,特别自持,也从来没有跟女生谈恋爱,在王家看来是最好对付的人。 王家计划好了,在我四哥和长辈们去参加宴会时暗中让王玉璇在我四哥的酒里放东西,好让我四哥失态和王玉璇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可最后阴差阳错之下那杯酒被我喝了,王家的谋算也因此败露,我舅公们发觉王家的意图,从那后对王家再无好感,对王玉璇也彻底看不上眼,平日里因同是国职干部才耐着性子跟王家维持表面邻里关系,我家兄妹们也念在我和王玉璇从小长大的那点情分上对王玉璇偶尔照料一二,不让她太难看。 王家没算计到我四哥,王老以为我和王玉璇会发生点什么,可我对王玉璇只有兄妹情分,并没有产生男女感情,而且我在部队受过特别训练,一般的催情类的东西对我效果不大,能扛过去,所以根本啥也没发生。 也因为那次,我也越来越疏远王玉璇,只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我帮王玉璇买单的次数越来越少,刚好王家老大那时候又高升,坐到市长位置,巴结王玉璇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卖力的就是我渣爸的私生子,我外公家的老虔婆在几年前趁我很少回燕家时便使尽浑身解数在王玉璇身上下功夫,多年努力之下效果越来越好,在我不帮王玉璇买单时,赵宗泽终于趁虚而入,和王玉璇搞在一起。 王玉璇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被赵宗泽殷勤的献媚给哄得晕头转向,以为真的找到真爱,跟赵宗泽发展成恋人,还把我一些**透露给赵宗泽,两人在背后造谣毁我名誉,当时那段时间我在国外维和,正好给了那两人肆无忌惮抹黑我的机会,等我回来才将谣言平息下去。 念着从小长大的情分,念着王玉璇在我人生最低落的几年里也曾给我不少陪伴,哪怕她骗我钱,我也从没想过计较,如果她选择和其他人谈恋爱,就算是我和贺家的对头,我也会祝福她。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王玉璇明知赵宗泽是我爸的私生子,一直在抢我的东西,她还是选择那样的人,而且还和赵宗泽沉瀣一气,甚至在散布谣言中伤我还跑我面前装弱装无辜,扮演正义使者帮赵宗泽打包不平,说我和赵宗泽终究是有血缘的关系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说我是军人不能经商,贺家也有钱,说赵宗泽那么可怜,让我把我妈妈给我的家产分一半给赵宗泽。 说真的,如果王玉璇不说赵宗泽可怜,我做不到原谅王玉璇,至少可以做到无视,偏偏她仗着和我青梅竹马的那点情分跑来当说客,往我心窝子里戳刀子,当时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控制住自己没有掐死那小贱人的,后来每次看到王玉璇,我常控制不住会有情绪波动,我做了很大的隐忍才能做到对她有视无睹。” 小萝莉愿当倾听者,燕行也很乐愿将自己的事说给她听,让他了解自己,他真的不希望小萝莉以为自己是个无情无义、两面三刀、心狠手辣的那种人。 他更不想被小萝莉误会他和王玉璇有什么暖昧,实际上他和王玉璇之间除了是从小长大的情分,无关男女私情,别人看表面以为他和王千金曾经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最终因爱生恨反目成仇,他也懒得解释太多,唯独想对小萝莉解释清楚。 有些事压在心头太久,压得人难受,当说了出来,燕行豁然觉得轻松多了,倾诉,也是排解压力的重要途径。 “王千金是陪你长大的小青梅,那么柳帅哥呢?不是说柳大帅哥是和你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小吗?”对于燕帅哥和王千金的关系,乐韵不想过多点评,毕竟她不是当事人,没有感同身受,那么便永远无法真正的体味到其中的酸苦,她听听就好,就是奇怪柳大帅哥在燕某人的童年少年充当了个什么角色。 “向阳是和我穿开裆裤长大的啊,”说到发小柳某人,燕行阴郁的眉眼浮上柔和的笑意:“向阳家最初我外公家是住同一个大院的,他比我大,他有哥哥,被哥哥们宠爱,大概想尝尝当哥哥的滋味,刚好我又没哥哥姐姐,他总以哥哥自居保护我。 我妈还健在的那几年,我不是在柳家就是向阳在我家,我妈去了,向阳大部分时间在我家陪我和我外婆,后来我外婆也去了,我外公的那个虔婆虐待我,我在柳家的时候多。 我去寄宿学校,柳家也将向阳送去和我作伴,我们仍然玩在一起,放假时向阳也会跑到我家找我玩,知道我在外公家过得不开心就骗我去柳家,或者我们去贺家和我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玩,所以我在外公家的日子比较少。 向阳其实不喜欢王玉璇,小时就不喜欢,如果我不在,他们两个谁也不理谁,向阳看在我的份上不会为难王玉璇,也不会帮王玉璇多少,因此,哪怕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向阳和王玉璇也有点似水火不容的关系。 到我十一岁的时候,柳家因职务调动搬去另一个大院,我和向阳相处的时间自然就少了,我和王玉璇见面的时间还多些。 我十三岁读军校,向阳也读军校,我去部队,向阳也进部队,而且我在哪个大军区,向阳也在同一个军区,缘份总是那奇妙,兄弟发小的情分也只增不减。 我和向阳的选择不同,向阳是专攻高端技术的,我更倾向于战斗方面,我在进特殊团队实践考验期的那几年向阳正在专业领域钻研,忙得分身乏术,自然也没多少功夫陪我疏导我,那一二年是王玉璇陪我的时间多,也因为没有向阳在身边,我才比较依赖王玉璇,在最艰难的那两年如果有向阳陪我想必也就没有王玉璇的什么事儿,毕竟向阳更懂我需要什么,知道如何转移我的注意力。” 燕帅哥在讲发小之间的情感,乐韵呲牙:“柳帅哥对你那么好,你应该好好珍惜,不要老凶他。” 人生有个发小真的很幸运,燕帅哥有个发小,她没有,真正的是一个人寂寞的长大,直到高中时才有个小肚子真心愿意跟她做同桌。 到首都后,她也常常想念小肚子,仍然不会太主动联系,毕竟她有外挂,学习无压力,赚钱无压力,而小肚子没有外挂,需要一步一步的打基础,如果她老是联系小肚子,跟她分享她满世界跑的快乐和轻松赚到巨款的事,有可能会在无形中对小肚子造成心理负担。 她珍惜小肚子那个朋友,因此,对朋友最好的珍藏就是不要去破坏朋友的心情,不给朋友增加压力。 “我……没有不珍惜向阳,”被小萝莉误会,燕行脸一下子发热,温声解释:“我和向阳的相处模式就是那样的,向阳有哥哥们疼爱,他有时被宠烦了就闹腾,很难搞定,往往我瞪他一眼他就歇菜,向阳爱神神叨叨,我沉默少言,有时瞪眼凶他也是一种回应,久而久之就形成奇怪的模式,有时候向阳好像被我气得哇哇大叫,其实他没生气,有时他逗我故意踩我痛脚,我气得暴跳如雷,几分钟就气消了,过后仍然又是他唠唠叨叨,我一声不吭,只偶尔怼他一二句。” “你们兄弟情深,我就不掺和了,听你讲完了往事,我也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啦。”听了燕帅哥和发小的前尘旧事,乐韵并不评判对错事非,她觉得燕帅哥也不需别人评论事非,他需要的是可以倾听他倾诉心情的听众。 “……!”燕行瞪着一双龙目,一脸懵,他讲了他和王千金的纠曷,讲了那么多私人秘事,小萝莉难道不讲讲她的秘事,以示大家坦诚相待的诚意吗? 瞪眼半晌,小萝莉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他只好抱起电脑,自己说服自己说小萝莉还小,他一个成年人不能挖掘小孩子的辛秘。 ------题外话------ 么么哒,小仙女们,某货这里昨天网络有问题,今天超时啦 第五百零十章 组队刷脸 小萝莉不拿她的秘密跟自己交换,燕行有一丢丢的失落,不过也并不难过,小萝莉愿意听他讲他的**等于愿意了解他的过去,听完没赶他走就很好啦。 乐同学看书到四点,从冰箱中提出美少年帮买的鸡去厨房处理,用特制的药水浸泡,和面制面皮,然后涂了药汁和填充香料药材用面皮裹起来,塞烤箱里烧。 一边烤烧鸡,一边剁肉馅,烤面包,做了几十个肉夹馍,之后处理其他菜和海鲜,海鲜有爬虾和帝王蟹,花蛤,小龙虾,扇贝。 帝王蟹是远海产品,是在捕蟹季节先蒸熟了密封,之后再出口到大华夏国,然后才分散到各地,放冷藏室保鲜。 贺家赠送十只帝王蟹,乐小同学回学校时带四只,晚上吃一只,其他先留着,爬虾和花蛤几样都是生海鲜,吃新鲜的。 五点煮饭,煲汤。 不到五点半正式烧菜。 到六点,乐小同学已整好菜,坐等美少年哥哥陪同访客登门。 燕少又嫉妒得要命,小萝莉为访客准备了大餐招待,他每次要厚着脸皮才能蹭到一顿,小萝莉对他也忒不公平了些。 美少年很忙,下午最后一节的下半节课没有去听,回学生会办公室大楼处理几份必须要处理的文件,等五点半下课后副会长和各部长到办公室交给他们才离开,开车去接几位客人,接到客人再回宿舍楼,回到学霸楼时已经六点十五分。 共两部车,美少年一部车,后面还跟着一部轿车,到学霸楼倒车泊停,人下车,一色的清俊美少年。 客人共五人,一个身长约一米七八,一袭长袖白衬衣,配浅白色西裤,眼带桃花,红唇粉面,不笑便已迷人三分,若微微一笑,当是风流公子,多情少年。 他,乐同学的旧识,也是乐同学以前的病人之一,即澹台家主的长孙,澹台寻阳。 一个穿无褶领的衬衣,配休闲裤,清秀阳光,朝气明媚,一双眼掩不住活泼好动的灵敏之气,他,也是乐同学的旧识,是万俟教授的小孙子——王瑞晨。 一个杏色长袖衬衣,一张脸白皙干净,真正的桃花眼,眼眸明亮,不经意的顾盼间流露出狐狸精似的魅惑之色,人,鲜而嫩,是时下女生最爱的小鲜肉男。 他,来自Y南理市第一名家段氏,乃段家之嫡孙,段江流,虚岁年方十八。 一个穿红色衬衣,配黑色西裤,红与黑的对比鲜明热烈,有一张如玉琢出来的美脸,眉弯似柳叶剑,悬胆鼻,明眸皓齿,纯美如花朵。 他,出自最古老的风氏一族,风禾,虚岁尚不满十八。 另一位深蓝衬衣,墨蓝色的裤子,一张脸肤白如雪,目如辰星,红唇玉面的少年容貌雄雌莫辩,如清辉之月,如月夜之雪。 他么,也是乐同学的旧识,来自秦省的古墓传人毋忘我毋少。 五位少年身似竹,挺拔似小青松,有萧萧如松下之风,端的风流美艳,俊秀清雅,有阳光型,有温柔型,有活泼型,有冷艳型,有清纯型,风格迥异,各有千秋。 五位美貌少年气质迥异,哪一个单独放在某处都是惊艳的人物,汇在一起那真是环肥燕瘦,光耀四方。 而无论他们多么惊艳时光,仍然无法掩盖住美少年晁会长的风华,晁家少年一袭短袖白衬衫,唇不描而红,眉不画而墨,人如雪岭之莲,又有三月之春阳,那种温润的美,如月谱照,尽占一庭春色。 五个美貌少年有四个手提礼盒,跟随如诗如月般的美少年会长身后,从从容容的走进东楼梯,轻盈的拾级而上,然后,在上楼下楼或进宿舍出宿舍的学生们惊艳的眼神里,就那么飘然而过,留给人一个冷艳的背影。 到达四楼,几个美少年脸上的笑容几乎要飞上天空去般的喜悦,暗搓搓的整仪容,当美少年会长用锁开了红色舍门,一众美少顶着一脸喜气,鱼贯而入。 “小乐乐,我帮你把访客带来了。”美少年进得女生宿舍,看着坐在书堆边的俊美大校,眼角微微的上挑,燕少越来越粘小乐乐,简直让人不爽啦。 乐韵边看书边等,当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猜着该客来了,待美少年哥哥开门而进,看到陆续出现的几张俊脸,差点跳起来:“这是举行选美大赛还是咋的,全是美男子,想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的节奏。” “博哥儿的小萝莉妹妹,以后你又是我小师叔又是我小师姐啦。”王瑞晨顶着张好看的脸,乖巧的向奶奶大人最疼爱的宝贝小学生问声好。 “小美女晚好。”四个提礼盒的美少年笑容灿烂。 风少和段少从其他渠道见过仙医门人的照片,乍然一见,顿觉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小美女娇美可爱,粉嫩如雪,粉妆玉琢的人儿偏有一副火辣的身材,有才有脸有胸,老天也太偏心她了。 “毋少我认得,澹台家的大帅哥我也认得,另两个眼生,都是谁家美少年?”乐韵站起来,瞅着几个高颜值青少年,话说,他们来拜访她又是几个意思。 晁宇博一一帮自家可爱小乐乐解说一下:“这五个都是今年的高考状元,像花朵一样娇艳的少年姓风,风禾,另一个风流少年姓段,段江流,分别是Y南省文理状元,澹台少是S东省文状元,毋少秦省文状元,万俟教授的小孙子是首都今年的理科最高分。” “一群学霸,有没有学医的?”乐韵满心奇怪,一群古修家青少年竟然放弃中庸之道,一改以往低调作风,竟在高考中个个夺魁进青大,不会是特意想跟她做朋友吧? 最令人奇怪的是王二小,那家伙应该明年才高三,怎么也提前高考,还有澹台家的大帅哥,刚从植物人状态醒来就参加高考还摘走状元,让其他人怎么有脸说是学霸。 “没有,我们没人学医。”五个学霸美少年一致摇头,开什么玩笑,有个医学鬼才在青大医学部,其他古修古武家族的后辈哪有胆量跟她争峰,就是有学医的也不会选青大,要不然会被小美女的光辉给衬得毫无光彩。 “真遗憾,有学医的该多好,大家闲来无事切蹉切蹉,交流经验,共同进步。”乐韵叹口气,瞅瞅五个俊秀公子哥儿:“都坐吧,马上可以开饭。” “好咧。”五个学霸级的青少年瞬间激动了,赶紧将礼物交给小美女的哥哥。 风禾将礼盒给了最美的美少年,两步走向长身玉立而起的俊美青年面前,欢欢喜喜的喊:“小师兄好。” “小师弟好。”燕行猿臂一伸,五指分明的大手就覆盖在师叔的关门弟子的脑顶,轻轻的揉了揉:“我六师叔可好?有没有一起进京?” 头上挨最小的小师兄大手抚摸,风禾羞得脸一下子红透,不好意思的低声答:“托师兄的福,师父老人家很好,因为手里有活计,这次没来,等八月开学时会进京。” “嗯,进京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接师叔。”小师弟羞得抬不起头来,燕行也不逗他了,装作没发现他害羞的样子,收回手。 毋少看到风少被他小师兄逗得羞约脸,笑得花枝乱颤,友好的和燕少打招呼:“燕少,别来无恙。” “燕师叔。”澹台寻阳也主动打招呼,澹台家与钟离家也是世交,燕少比他年长一辈,必须要尊老哪。 “燕兄,以后在京,还请燕兄多多关照。”段少也如乡随俗,向同为古修家的青年俊杰打招呼。 燕行一一和三位点头打招呼认识,走向厨房:“你们稍等,我去帮小萝莉拿碗筷。” 毋少段少澹台少瞪眼,燕少是在炫耀他和小美女认识得早交情好是吧? 风少在羞羞的搓脸,王瑞晨不理燕大校,帮博哥儿搬桌子,共有八个人,长方形小桌子是坐不少的,启用两张能折叠的小桌,拼起来。 毋少段少几个也帮忙,摆好桌椅一一入座。 招呼客人坐了,美少年去厨房,帮自家妹子打杂。 菜早已做好,燕少和美少年拿碗筷,端菜,盛饭,端出有肉馅的烤包子,等最后两道菜稍稍加热出炉,再拿出烧鸡切块。 虾、蟹、蛤、海参共个四海鲜,还有鸡肉,排骨、精肉炒青菜,皮蛋,共有九个菜,一个汤,色香俱全。 一群小学霸也全是隐藏吃货属性的吃货,对着美食垂涎三尺,笑得格外的美丽,等美少年夹一只鸡腿给小美女尝了一口开席,学霸们立马就将古修家族的涵养什么丢之脑后,吃着嘴里的望着锅里的。 燕行:“……”一群臭少年,那么凶残的吃相,他们家里人知道吗? 为了不亏本,他也是拼了老命,努力的帮小萝莉夹菜,努力的吃,手速特别快,出手如闪电,次次不落空。 七个吃货以风卷残云之势扫荡餐食,而吃相其实挺优雅的,都是嚼无声,没有谁巴唧嘴,没有谁掉菜或洒汤,看他们夹菜就像在看练筷子功。 乐韵又看了一场抢菜大战,犹如看戏般过瘾,也再次被吃货刷新了三观,总结出一个道理:天下吃货一般贪! 吃货们将一桌菜扫荡得干干净净,连汤都没留,一个个吃欢了,像飘云端似的,脸上挂着如痴如醉的笑容。 燕行暗中朝六个小吃货丢了无数眼刀子,末了,不声不响的收拾桌子,把碗碟搬去小厨房洗碗池,将桌子抹干净,再给各人倒一杯凉茶,他去洗碗收拾厨房。 燕少当洗碗工,毋少机灵的跑去占了燕少之前的位置,挨着小美女坐,特别自来熟的伸胳膊搂住小萝莉:“小美女,你家二姐姐好不?本少怪想念晁二美女的。” “再动手动脚,剁手。”有个假小子靠过来占便宜,乐韵将某人的蹄子移开。 “别这么无情嘛,本少这么帅,当你男朋友不吃亏呀。”可爱小美女圆瞪杏眼警告自己,毋少占了点便宜,笑咪咪的收回手臂,内心那叫个爽,小美女好香哇,坐在香喷喷的小美女身边,心情简直不能更好。 “你不吃亏,我吃亏,再占我便宜,我给你变性。”明明是个美少女,偏喜欢扮美少年,哼,好想拿针扎假小子一顿。 “小美女别凶嘛,咱们打个商量,本少想搬来跟你住,本少负责打扫卫生叠被洗衣,你只做饭好不好?” 听毋少说要和小美女住,风少段少澹台少就想打死她,特么的,仗着是女儿身,想近水楼台,真想把那假小子拖出去暴打五十分钟再讲道理。 王二小瞪着双眼,那啥,一个男孩子要跟小萝莉住,不怕被晁哥儿打死吗? 在洗碗的燕行,很想直接弄残毋少,他费老大劲儿都没能被小萝莉接受,那个假小子跑来抢人,打死打死,必须打死! “一点也不好,我不喜欢跟人分享地盘,谁抢我地盘,打死他。”想跟她合住?想得美。 “哎呀,小美女不要这么快拒绝嘛,我当你室友很不错的,所有琐碎小事我一力承包,还能给你当护花使者,像我这种美男榜上有名的美男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打得了流氓,十全十美,打着灯笼找不着。” “比漂亮,你美得过我晁哥哥么?比俊,你美得过在厨房里的燕美男子么?论武力,你拼得过宣少么?还打着灯笼找不着,吹牛不打草稿,就算将我晁哥哥和燕帅哥排除,眼前这里还有四个美男子呢。” 燕行心情美丽了,他没有成功成为小萝莉心里排第一的人,好歹颜值高,能秒掉毋少。 “我受伤了,心灵受到了百万点暴击值。”毋少哭丧着脸,无比心痛,姓燕的那家伙怎么无处不在啊,如果没有姓燕的,她就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至于澹台家的那个选择性无视,毕竟那人是小美女曾经的病人,身体弱,小美女才看不上眼儿。 “要不要我帮你换颗心。” “别,我这颗心很好,爱小美女的心是多么的珍贵,换颗心就不是爱小美女的那颗心,万万换不得。” 王二少一头雾水,毋少是向小师叔表白的意思? 风少和段少狠瞪毋少,不要脸的假小子,竟然厚颜无耻的真把她自己当美男子了,还借机表白,好想打死姓毋的小表砸! “想恋爱换个对象,别来祸害我和我晁哥哥,否则,给你换性别,保证让你如愿以偿。”假小子扮美男子还上瘾了,她哪天帮做变性手术让她真变男子,看急不死她。 “好凶残,明明是个可爱小萝莉,怎么就那么凶狠的,我惹不起我躲着总行了吧。”毋少翻个白眼,往一边挪一挪。 晁宇博笑看假小子毋少和小乐乐胡搅蛮缠,末了又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句:“乐乐,反正她说你凶,以后你继续凶给她看,这五个学霸开学后也将入住学霸楼,如果来吵你,打出去,打不走叫我,我叫小伙伴们来帮你打群架。” “晁少,我没得罪你吧,你怎么可以断我后路?”毋少想哭的心都有了,小萝莉的哥哥太狠了,一句话就断她以后常跑小美女宿舍蹭饭的路。 风少段少澹台少心里也苦,晁少不仅断了毋少的路,也断了他们的路,毋少好歹是女生,连女生都被限制找小美女,何况他们是纯纯的爷们。 “你没得罪我,我是为我妹妹的学习着想,我家乐乐小团子在学校的日子本来就比较少,就连我小伙伴没预约也不来打扰,各位学弟学妹们自然也要以学长们为榜样,别吵你们小学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坏人。”毋少气乎乎的瞪眼。 “坏人。”风少段少澹台少三人一致附合,晁少是坏人,天字号第一坏人。 “博哥,我应该例外吧?”王二小弱弱的举手。 “你也一样,只有万俟教授和王师母来乐乐这里,或者乐乐叫你过来才可以来,要不然我告诉王师母说你带坏小乐乐了。” “博哥,你太狠了。”王二小想抱头鼠蹿,奶奶是女儿控啊,到奶奶面前告状说他带坏小萝莉,奶奶大人不打断他狗腿儿也会给他禁足。 风少几个顿时平衡了,连王少也受限制,公平。 晁哥哥成功的秒掉一群吃货,乐韵那叫个乐,扑到美少年哥哥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咯咯的笑。 对于晁会长的做法,风少段少澹台少也理解,今年古修古武家高考的弟子几乎皆以青大为目标,除了他们,还有几个古武古修家的青年辈也进青大,他们是仗着比较熟悉先来刷脸,其他人最迟会在开学后正式拜访仙医门小姑娘,如果每家青年经常往小萝莉宿舍跑,确实会影响她的生活。 五个学霸在女生宿舍呆到九点半便离开回校招待所楼,每年状元接进青大先安排住招待所大楼,等毕业生们离校才安排宿舍,因学霸们入校没带行李,仍然住校招待所,一来招待所样样齐备,二来全住招待所也方便交流。 王二少暂时跟爷爷奶奶住,他开着爷爷的车和晁哥儿送几位学霸们到校招待所,再回爷爷奶奶的宿舍住房。 燕行和霸们一起下楼,他带着很贵重的东西,为免夜长梦多,开车回驻军区,并在当晚的凌晨时分又一次秘密将资料送往军工厂。 第五百十三章 你好久没给我药膳了 16级中西临床班的八大金刚为了不被小萝莉甩下太远,每天很拼命,周末不去打工就是泡图书馆学习,绝大多数时间是全班同行同归,有时还加上军训班的男生们同行,队伍十分整齐壮观。 周六,男生们也泡在图书馆,当班长关云智收到小萝莉通知他们晚上去舍管那里提水果便知小萝莉又送礼物给他们,感动之际不动声色的学习,到傍晚要去吃晚饭时才通知全班同学好消息。 八大金刚嗨起来,风风火火的冲回宿舍楼,跑去舍管办领取回五只大箱子,回宿舍麻利的分份子,送一份给边源同学,送一份给军训班男生们分享,他们自己一份。 八大金刚在幸福的享受水果时,美少年和发少李少、大才子、陈书渊忙碌一天后回到学霸楼,从车上搬下一捆捆书本运往东四层的女生宿舍。 四个学生运一堆书捆上楼又搬一堆书捆下楼,搬上楼的是新帮小萝莉借回来的书本,搬下来的是以前借陈学长的书,陈同学开着他师父的轿车,他已搬去协大校园,难得有时间回青大。 将书本搬完,四学霸坐在小萝莉宿舍享受着可爱甜美小萝莉的茶点侍候,幸福的像神仙。 四学霸坐了几十分钟,到六点,被万俟教授王师母一个电话召唤下楼帮搬东西。 王师母随团去欧洲访问到六月中旬才回国,回国后也相当忙,最近不是在学校讲课就是被其他地方请去授课、指导演出。 王师母的欧洲行,最大收获就是每到一个国家的首都或大都市就买买买,买到一大堆衣服寄回国,积攒起来,如今她小学生回学校,她也果断的将衣服之类的带给小学生。 四个学霸再次当苦工,和万俟教授将几个箱子搬上东边四楼。 乐韵被师母吓到了,将箱子提回卧室,暗中泪流满面,有个爱买买买的师母,她在学校的人生啊简直累觉不爱。 她内心是崩溃的,然而,王师母兴高采烈的疼爱小学生,将粉嫩的雪团子蹂躏得一张脸蛋变成虾子脸才放她去整吃的。 万俟教授对夫人霸占小学生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个小学生在,他家娘子外出访问时人在国外心在国内,经此,他万分确信只要小学生没有跟他夫人身边,绝对不用担心娘子会丢下他满世界跑。 教授夫妻没通知小孙子到小学生宿舍凑热闹,一点也没内疚,乐呵呵的在小学生宿舍搓了一顿美食,和一群学霸们聊天聊到十点,老教授携夫人带走四个学霸,不许他们再霸占他小学生的宝贵时间。 陈同学内心泪流成河,他好不容易才回青大一趟,还想跟小萝莉多多聊聊,结果就被轰走了! 他晚上在大才子宿舍睡,第二天起五更爬半夜似的早起,和大才子李部长跟着美少年会长去东边四楼吃顿爱心早餐,打包一份烤面包,才心满意足的回协大。 李少大才子也得到一份面包,生恐别人抢,和陈学长先撤,下楼后也没送陈学长,自己抱着东西风一般的闪走。 某两位走了,于是美少年有福了,享受可爱小团子帮按摩、针灸,做了个美美的全身按摩和针灸套餐,带着一份药丸子回宿舍冲个凉,神清气爽的去忙自己的工作。 送走晁哥哥,乐韵望天望地良久,感觉她好忙啊!幸好手头积压的事情在一件一件的解决,有减无增,如果有增无减,每天除了找药就是帮人看诊,她会逼疯的。 她也没时间多感叹,伸腰伸胳膊一番,收拾收拾,提一只背包外出,顺手提走垃圾,到楼下丢垃圾桶,骑自行车赶往西校门。 车仍停校内,步出校门,寻找一阵,捕捉到姜少的贴身护卫的身影,溜跶过去,找到姜少的车。 姜家的车停在校门外广场最靠边的位置,姜一姜二在找小姑娘,看到小姑娘过来,拉开车门等候。 乐小同学一蹦一跳的小跑到车辆旁,爬上车,看到俊美的姜少顶着双漂亮的丹凤眼歪着头瞅着自己笑,不怀好意的呲牙:“姜少,你最近是不是恋爱了啊,笑得这么春心荡漾?” “没有,”姜少笑盈盈的否认,丹凤眼里笑意不减:“看到小美女,满眼芳菲,忍不住心花怒放。” “你确认你没说谎?” “千真万确,”姜少微笑如风轻扬:“另外我还想说,小美女,你好久没有给我药膳了,我想念你的药膳都快吃不香睡不着,你看,我又瘦了一点点。” “药膳是有的,”乐韵浅笑盈盈,拉开背包,从中提出一只袋子:“这是我独门药方制作出来的烧鸡,要尝尝不?” “要!”姜少连迟疑都没有,干脆利落的伸出手,一把将袋子拿在手,动作那叫个迅速。 小姑娘上车后,姜一把车门关上,和姜二守在车旁,听到小姑娘和少主在讨论吃的,默默的流口水,他们也想念小姑娘制作的药膳美食啦。 将烧鸡给了姜少,乐韵又从包里抱出两大包药丸子给姜少:“这是姜大少姜二少的药,姜少两哥哥症状相同,仍然有轻重之分,因此就算用的是同一种药,药量也略有不同,姜二少的情况略重一点,药的份量要多一点,我贴了标签,一般不会弄混。” 姜少将药接在手,抱在怀里,丹凤眼里溢出感激:“多谢小美女。” “不客气啦,收了诊金当尽力而为,这是我本职工作。”乐韵爽快的收下谢意,又嘱咐一遍吃药方式,忌口问题,毕竟她没有盯着姜大少和姜二少用药,无法掌握细节变化,小心些为上。 姜少将医嘱一一记于心,他想请小美女去喝茶逛街玩耍,她下午还有位病人,他也就不耽误她的时间,在车子里聊了半个来钟,送小美女回校,等看不到小美女的背影才离开。 回到别院,姜少立即安排护卫送药回老家交给两位哥哥,有些事宜早不宜迟,趁着现在没人知晓具体细节,将药送回家让哥哥们服用最安全,如果让某些人察觉有所准备,难免又节外生枝。 第五百十四章 能不能藏拙一下 给姜少哥哥的药也交到姜少手里,又完成一桩任务,乐小同学肩头的压力减轻一分,回宿舍窝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努力看书,中午抽空回空间管药材。 她炼一次药,空间积攒的大量药材被消耗一空,如今必须要大量种植以备不时之需,因此,药田里除了种雪莲花和蘑菇的药田,还留有一块备用药田,其他田格子全部种上药材,就算有小狐狸帮打理,她每天也至少需要花二个钟收获。 要种的药材种类太多,有时根本忙不过来,只好先把葡萄和黑老虎八月炸五味子挖出来,那几样积攒得够多,可以暂时停一段时间。 中午过后,忙了半天的美少年得闲,回宿舍陪妹子看书学习,到下午四点,开车载妹妹到西校门去接小团子的病人。 乐小同学和美少年在西校门内等了不到十分钟,杨土壕坐的出租车终于风尘仆仆的抵达青大西门。 杨炫上午乘八点的飞机,十二点多钟抵达首都机场,等行李,吃午饭,再打车赶往青大,仅在去青大学园的路上花了三个多钟。 他行李挺多,一个大背包,一个大号行李箱,一个绑满箱子的行李拖车,跟搬家似的,让人看着汗颜。 收到杨土壕说到校外路上的信息,乐韵在晁哥哥的陪同下步行出西校门,在进门的门卫岗等,没等几分钟等到杨土壕,忙去帮搬行李。 “小妹妹,又劳你久等了。”杨炫看到白嫩可爱小女孩和漂亮的不像话的美丽少年,将车资给司机,快步走两步向前,主动向比Y南省洱海还漂亮美好的少年打招呼:“你一定就是小妹妹那位最美的哥哥,我是杨炫,接下来几天麻烦你们兄妹了。” “我是晁宇博,乐乐的哥哥,小乐乐经常提及你,说你是翡翠珠宝土壕,土豪你好,欢迎你来京游玩。”晁宇博伸手与杨土壕握手致意。 “过奖了,我也就是小资玩家,离翡翠珠宝土壕差得远了。”漂亮少年如洱海明珠,美丽高雅,却又温润温和,待人随和,杨炫原本有点忐忑的心也一下子变轻松。 美少年温润的笑起来,帮杨土壕提行李,杨炫哪敢辛苦美少年,自己拖行拖车,小女孩手快,抢走行李箱,他入乡随俗,随兄妹两人进校。 美少年到门卫岗亭,问杨土壕拿了身份证,把医学部开的一张证明和给杨土壕办的临时居住证给保安过目,再帮填张表格。 万俟教授对他的小学生那是有求必应,他小学生说有个病人需要针灸,住校外大酒店就得要她跑来跑去太麻烦,想让病人住学校医院,他老人家心疼学生,立马找医学部办公室开张证明,将学生的病人安排住招待所。 证明是医学部开的接收病人的同意单,还有万俟教授和医学部老大们的签字,保安做了登记,什么都没问,放行。 进校,将行李搬上车,美少年当司机,乐同学和杨土壕坐后座,聊了小会儿就到学校舍区,美少年半车开到学霸楼,让可爱小妹子提杨土壕带给她的礼物先回宿舍。 等小乐乐提行李拖车下车,美少年载着杨土壕直奔招待所,到达后,他带客人找到舍管办,登记入住,拿到门卡,刷卡进大楼,乘电梯到楼层,找到客房入住。 招待所住着高考状元们,还有来青大交流学习或访问学习的人员,每天有人来往,并不冷清,每间客房也打扫得干净无尘。 入住客房,杨炫收拾行李,整顿一番,拿套衣服先去洗凉,他乘飞机又乘车,兜兜转转,难免一身尘气,洗个澡,焕然一新,精神气也好多了。 美少年帮检查房间有无谁装的摄像头,又从柜头里抱出席子和薄毛被拆出来铺床,将需要用的电视遥控空调遥控一一试过,确认用品到位,等杨土壕洗好衣服晾晒出去,陪客人下楼,回学霸楼。 杨土壕还提了一些礼物,那些东西放在行李箱里,行李箱也有私人物品,他先带回招待所,去做客时再提给小女孩儿。 回学霸楼的路上,美少年开车开得很缓,让杨土壕找一下方向感,到宿舍楼,陪客人去自己妹妹宿舍。 被请到小女孩宿舍做客,杨炫受宠若惊,谨守客人该有的礼仪,上楼,进女生宿舍,目不斜视,坐有坐相,中规中矩,内心自然也被一室的书堆给震憾到了。 先一步回宿舍的乐韵,以最快的速度将杨土壕带给她的礼物搬下行李拖车,一部分是当年新产的干蘑菇,连珍贵的猴头菇都抱括在内,另一份是Y南省的特产水果,荔枝、葡萄、菠萝、菠萝蜜、西瓜等,但凡最近两个月上市的水果每样都有一份。 洗个小西瓜,切一半做西瓜碎冰,又洗荔枝煮碗特制的消暑汤,等美少年哥哥陪杨土壕上楼,端西瓜碎冰吃,再喝荔枝消暑汤。 有美少年哥哥招待客人,她钻厨房和面,做烧鸡,又烤了一条鱼,之后煮饭,做菜,六点钟就开饭。 杨炫是震惊的,小女孩独居一室就算了,还能随心所欲做饭烤东西,读书简直跟在家一样自由,太幸福了,而她只有十五岁,不仅医术高明,还烧得一手好菜,与名家大厨相比也不遑多让。 三个人有六菜一汤,受小女孩子热情招待,杨炫有些不好意思,他只带得些水果给小女孩子,小姑娘要给他针灸,还安排住宿,款待他,他哪是病人,分明像个客人似的。 有美少年哥哥在,乐韵很放心,也不去招待所给杨土壕针灸,过了七点,就在宿舍给土壕针灸,为转移注意力,仍然请他当老师,教少数民族语言。 杨炫上次以教缅语为主,这次主教傣语。 美少年也兴致勃勃的学习少数民族语言,他语言天赋高得吓人,教什么会什么。 临时充当老师的杨炫,被少年超强的语言天赋给震得瞠目结舌,论记忆力之好,他见过很多人,就如翡翠珠宝界,有些玩家能清晰的记住每个场口石头的特色,不是翡翠十大产地,而是每个产地的小场口也了如指掌,根本不用对照资料。 还有些人对翡翠成品价格也有超强记忆力,能记住几百个成品的单价以及成品的优劣差别。 当遇到小女孩,论记忆力之强,他只服小姑娘,如今,他佩服的人又增加了一个小女孩的哥哥,兄妹俩的记忆力简直好的令人发指。 妖孽! 小女孩记忆力好就算了,少年也是那般惊才艳艳的人物,一对兄妹都是两只小妖孽,天生打击别人的,杨炫觉得自己被打击得不轻,然而,还是忍不住赞美少年的优秀。 当美少年哥哥受到杨土壕第十次夸赞时,乐韵忍不住瞪眼:“晁哥哥,你个坏人,你能不能藏拙一下,你这么厉害,是故意打击你妹妹我信心。” “哈哈哈,小乐乐嫉妒我啦。”晁宇博开怀大笑,漂亮的手摁在小家伙头顶,轻轻的摩娑:“乐乐乖啊,不噘嘴了,我保持沉默就是了,不抢你风头。” “坏哥哥,不喜欢你了,还是杨大哥哥好,从不打击我积极心。”又被当小狗摸头,乐韵嘟着嘴将头顶的手给抱住,冲着杨土壕笑:“大哥哥,你无视我哥哥,这家伙天资聪明,忒打击人了,你只教我就行了。” 头上和面上扎着针,杨炫不方便笑也禁不住笑出声,小妹妹太逗了,她的语言天赋比她哥哥更高,却故意藏拙让她哥哥更出众,自己又闹腾哥哥,兄妹俩感情好得让人羡慕。 有对可爱兄妹陪自己说话,杨炫早把针灸那事儿给忘记,热络的继续教兄妹俩傣语,他本身是傣族,对傣语的熟悉度比对缅语更细致,教起来更得心应手。 针灸大约四十来分钟,也变成一堂语言课。 做完针灸,杨土壕也出了一身汗,美少年等他收了汗再送他回招待所,还陪同他到楼层,确认他没有找错客房才回自己宿舍。 杨炫回到客房又冲个澡,将衣服换下来洗干净晾晒,虽说换个环境,他睡得很香,比住大酒店还安心百倍,酒店还有安全隐患,而青大是国内最顶尖的一流大学,完全可以放心睡觉。 次日,也是周一。 杨炫比学生还起得早,将客房收拾得整整齐齐,不到六点二十分,小女生背着只背包,在她哥哥陪同下到客房给他做针灸。 小女生还带份早餐,自做的饺子,杨土壕吃早餐洗把脸,正式针灸,当完成针灸,才刚七点过几分,学校的学生们也差不多陆续起床。 美少年陪自家可爱小妹子下楼,开车回宿舍,上四楼,美美的吃营养早餐,之后美少年提着装有药茶的水杯去上课,乐同学又窝自己的地盘上努力扫描书本。 杨炫送走一对兄妹,等半个钟洗澡换衣服,等学生们上课,背着只装必带物品的包下楼,按地图路线步行去学校图书馆的阅览室,小女孩儿的医术那么高还在努力学习,他没有理由不多读书,人在青大,如果不趁机去图书馆长见识,那就是暴殓机会。 第五百十五章 晾一晾他们 周一,学生族们要上课,柳大少在耿家幸福的呆了两天不得不返校当乖学生。 耿姑娘到周六才回家,因为她是国防生,周五傍晚和晚上有会议,周六也有临时训练任务,以至到周六傍晚才能回家。 回家看到多年病弱的妈妈一夕之间扫去病态,耿静心喜极而泣,对晁学姐和乐小学妹的恩情感铭于五内,恨不得肝脑涂地以报之。 同样,对于多年不弃不离,像盾一样为耿家遮风挡雨的柳大哥也是感激与敬爱并存。 在家陪母亲一天,耿静心在周一大清早和柳大哥赶地铁回学校,她的妈妈健康了,她在学校也能放心。 柳少将未来小媳妇送到民大校门口见她进学校去了,自己背着装有小媳妇儿做的大酱和大饼的背包,一步三回头的回青大,到学校不甘不愿的去当小学生,没办法,最近燕某人太忙,他只能苦催的呆在学校捱日子。 燕某人燕少确实很“忙”,他将小萝莉给的资料带回驻军区做了秘密备份,深更半夜的送达T市,以最高级秘密文件的方式交给最秘密部门做实验。 他本人没有在T市逗留,交待了该交待的又回到首都驻军区,不去训练也不去办公楼,窝在医务楼用电脑工作,监督金廿二吃药,周日去密室“探望”几个倒霉蛋,那几个倒霉蛋已失去利用价值,本来要请小萝莉做废物利用手术,因她太忙,便继续将人关押着,反正拿来做试验不错,队里兄弟们也乐意照顾废物。 在驻军区没什么烦心事,燕大校安心休息,为周一的特殊见面做准备。 当新一周的周一悄然来临,赵立携带妻子和儿媳郭芙蓉,孙女赵丹萱,早早收拾好物品赶到赵益雄赵宗泽所在的法院看守所外等着到时间进看守所探视。 打赵益雄父子蹲看守所后,赵家的日子过得相当苦憋,一家人只有赵立为儿子孙子的事四处奔波,其他的都是妇道人家,屁大点事儿就没了主见,只会花钱。 因为爸爸吃班饭,赵丹萱也失去了工作,她原是在赵家的医院财务工作,而医院是私立医院,最大股东就是飞霞集团,贺家接管飞霞集团,大刀阔斧整顿,自然也没落下医院那一亩三分地,赵丹萱久不上班,直接以旷工开除。 若换以前,她可是赵家大小姐,是太女级的,谁敢开除她除非不想在医院混了,可贺家接手飞霞集团后谁的面子都不给,将不安分的赵家嫡系人马通通剔除,赵大小姐也不能幸免于难,想找工商部门劳务部门投诉也没门儿。 爸爸失势,以前有来往的商贾富豪再没谁给她发帖,赵丹萱由千金小姐瞬间变成无人问津的隐形人,可想而知心头有多苦闷,窝在家里过了几个月,人都憔悴了。 赵老太太历来就是没有主见的全职太太,郭芙蓉也不是女强人,两个妇道人家头发比见识长,有男人撑腰还能摆出矜持的样子充当财大气粗的富太太,没老公撑腰,就是不如鸡的落毛凤凰。 婆媳两个没什么主见,全以赵老马首是瞻,赵丹萱还有点思想,可惜在爷爷的强权之下也没多大发言权,仨人绑起来的份量都抵不得赵立一个,因此,赵立说什么就什么。 赵立带着家人赶到看守所,等到八点半看守所正式开启一天的接待工作时递上证件,待着值班人员审查。 门卫处有审核的工作室,核对完赵家四人的身份,给四人和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做检查,手提包包里的东西也全检查,通讯工具和电子产品全部禁止携带入内,化妆品禁止携带,笔与纸也被扣下,只许带佩带的珠宝和属贵重物品的现金、银行卡,还有包装纸币和给嫌疑犯人的衣服、少量似饼干类的干粮吃食和一点水果。 检查前所未有的严格,赵家四人携带的很多东西被扣下连个屁都不敢放,眼睁睁的看着工作人员将扣下的东西密封,贴上标签放门卫处保管。 经过检查关,被一个穿制服的狱警领进看守所,并将赵家四人领至看守所的接待楼,又交给一位警C,被带到一间远离大厅的单独接待室。 看守所的接待楼本来就有守卫,单独接待室的守卫更严,门口站有两持枪警C,接待室内也有两荷枪实弹的武警。 看到那架式,赵立心里也没半点头绪,心惊肉跳的跟着警C走进接待室,连走路都不敢迈大步,小心翼翼的行走。 接待室还是会议式的,有张讲台式的主桌,对面是两排桌椅,墙上挂着各种标语和刑法立法之类的语录。 接待室朝外的一方窗子敞开,透过窗,隐约能看到不远处有警C在监视四周,再配合室内面容严肃携枪支的两保卫,气氛凝重压抑。 明明是很热的天气,赵家四人莫名的感觉室内冷嗖嗖的,也不敢多问一声,听从警C的话,到两排桌椅那的第一排依次坐下去,老实安份的像小学生,带来的东西交给警C帮放一边。 将赵家人带到接待室的警C安排人入座,面无表情的离开,走时开门关门都很轻,他离开接待室绕过接待楼的一角,进入另一个单独休息室,跟门口的两人眨眨眼睛,进休息室,看到里面的人,一张严肃脸瞬间露出古怪的笑容:“九哥,他们到了。” 一身制服在身,比法警更威武的黑九,嗤的笑开眼:“腰腰零,头儿还没来,让他们等着就是。” “嗯嗯,知道,晾着他们呢,起码要等半个钟再将另两人提来。”被光荣赐于“腰腰零”称号的同志点头,转而撇嘴:“九哥,你们能不能别老叫我腰腰零,我不是报警电话好吗。” “谁叫你排序是一百十号的。”黑九笑咪咪的驳回110号的兄弟的抗议,不是他乱编排人起绰号,110号运气不佳,碰巧撞上那么个序号,其实也很不错,顺口又好记。 腰腰零望天,本来想哼哼几声,听到外面传来车轮声,又有人喊说“队长来了”,他和黑九欢快的冲出休息室。 一辆军用牌猎豹车到了休息室对着的外面路道上,刹车,驾驶室上的人跳下车,还没来得及帮开后座车门,那后座门被推开,一个穿白衬衣的俊美青年下车,沐着阳光的美青年像太阳一样耀眼。 “队长,您老这样有损气场。”黑九想捂脸,队长哇,您老今天有特殊事要谈,穿那么优雅的衣衫,杀气不足啊,好歹也该像当司机的兄弟一样穿身军装,再不济穿迷彩也行。 步下车的俊美青年,龙目一潋,“嗯”的拖长尾音,回身提出一只背包,大步从容的走向休息室。 “哎哟,原来队长带了衣服啊,我以为你准备就这样去见那些个家伙呢。”黑九看到队长提出背包,顿时欢乐起来,麻溜的跟着队长进休息室。 燕行懒得跟没事就像麻雀叽叽喳喳的黑九,进休息室,将背包放办公桌面上,不急不慢的打开,拿出一套衣服,背过身,不慌不忙的脱去常居服,换军装。 队长在换衣服,黑九和腰腰零很识时务的转过身,非礼勿视啊,然而当队长侧过身时两人不经意间瞟到队长小腹两条人鱼线位置,当时差点倒吸凉气,王八蛋的,那谁说队长某方面不行的,站出来,叫他睁大狗眼看,队长哪里不行了?! 当年某些人说啥不能跟队长同洗澡,不能跟队长同上厕所便便,说队长某些方面有些……难以启齿,他们还真的信了,结果,嗯,这也叫难以启齿?特么的,队长的尺寸比例都能秒杀所谓猛男们了好吗? 黑九腰腰零两同志深觉人言可畏,更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对无事乱告谣的家伙那叫个恨啊,恨不得去把人大缷八块以消心头之气。 在换衣服的燕少并不知队友们在想什么,慢条斯理的穿上一身军装,整顺衣衫,将军帽放一边,随意的坐下去,磁性的嗓音响起:“他们到了没有?” 男性低沉的嗓音,缓而有力,有如名琴号钟之音,宏亮浑厚,悦耳清透,隐约有号角长鸣,钟鼓齐振之意。 被声音接回思绪的黑九腰腰零下意识的立正,站得笔直,腰腰零快速回答:“头儿,赵立四人刚到不久,赵益雄还没提来。” “嗯,先晾一晾他们,少说也要晾半个钟再论,茶水有没准备好?”燕行有几分慵懒的摸了摸下巴,他渣爷爷为了那对渣父子还真是积极上心啊,必须好好招待招待。 “备好了。”腰腰零飞快的跑到放水的柜头旁,拿出一套茶具,茶叶,将装有滚开水的热水壶提来送给队长。 燕行从背包里摸出两袋药丸子,将茶杯摆放好,分两排,分别往杯子放药丸子,一种是灰色的,一种是白色的。 两种药丸子有浓郁的香气,像茉莉花的味道。 “队长,为什么有个杯子没有?”黑九当好奇宝宝。 “没有掺料的一杯给赵家老太太,挨着的两杯给郭某人母女,另三杯给赵家男性。”燕行继续给杯子里加药丸子,都放两颗,再放干制茉莉花,冲水。 热腾腾的开水冲进杯子里,有药丸的杯子里因药丸子遇水而化发出“呲呲呲”的声响,药丸子很快就化开,茶水慢慢变色,色泽漂亮,茉莉花香气袭人。 “队长,看起来好像很好喝的样子。”腰腰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嗯,三万一颗的药冲的茶当然好喝,不过,你想喝的话到时给另一种给你们防身,这个茶喝了会激发人心中的紧张感,不适合我们自己人喝。” “又是小萝莉的杰作。”黑九抹把冷汗,小萝莉那孩子鼓捣出来的药很神奇,同样也很恐怖。 燕行不说话,看没有放药丸子的杯子茶水太浅,与其他几杯茶水有点差别,他自来熟的去小柜头找茶叶,找出另一种茶叶冲泡一杯,将茶水注进茉莉花茶里混合,让一杯茶水与有药丸子的茶水的色泽相近。 冲好茶,先让它冷凉。 坐等了十来分钟,腰腰零打了个电话,又过了十几分钟,赵益雄赵宗泽被从所房里提到接待大楼,送去和赵家四人见面。 赵家四人坐在接待室里如坐针毡,尤其在领他们进接待室的警C出去后,在两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监视下,室内静得可怕,四人谁也不敢乱动。 像坐牢似的坐了很久,赵立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很快有穿狱警制服的警C推开门,然后四个狱警带进两个人。 赵立看到儿子和孙子被押进接待室,先是一阵激动,瞬间又像淋了盆冷水似的,才一个月多没见,赵益雄又瘦一大圈,长了胡茬,特别憔悴,赵宗泽更是像毒瘾发作后的样子,病恹恹的。 “益雄,小泽-”郭芙蓉看到丈夫和儿子的样子惊慌的站了起来,猛然发现佩枪的两警卫望向她,吓得后背一寒,一屁股坐下去。 赵老太太第一次探监,看到儿子和孙子那么悽惨的样子也直接傻眼了。 赵丹萱也惊骇的睁大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么,也无法将以前潇洒帅气的哥哥与眼前头发参差不齐,眼窝深陷,脸色暗淡的人对上号。 打被带去做了亲子鉴定回来,赵益雄每天活在恐慌里,日夜难安,被提审以为是惯例提审,当看到接待室里的父母老婆女儿,反应迟缓,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话来。 赵宗泽看到爷爷和奶奶,病秧秧的样子立马就发生变化,激动的往前跑:“爷爷救我,爷爷救我-” “安静!”提嫌疑犯到场的警C,一把抓住赵宗泽,一个警C不客气的摸出手铐给拷上。 赵益雄父子原本是没戴手铐的,人不老实,狱警们才不会客气,直接把赵宗泽拷起来,板着严肃的面孔,“押”赵家父子去赵家四人后面一排就坐。 赵宗泽突然大叫大闹,室内带枪的两警C手按在腰间的枪壳上,赵立吓得魂都快出窍,看到警C将孙子拷起来,警C们按枪的手又背在后面,那颗差点飞出嗓眼的心才落下去,却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赵宗泽也被一声厉喝给吓住了,被拷住手也没敢挣扎,老老实实的被‘搀’着走到爷爷奶奶后面的一排座位被按下去也不敢再站起来。 四个狱警将赵益雄父子提到也没走,就站在一对父子后面,严密监督。 之前室内有两人监督,赵家四人都不敢说话,如今赵益雄赵宗泽带过来,他们一家人也见了面,然而监视的人也增加四个,在六警C的眼皮子底下,一家人仍然不敢说半句话。 接待室静得落针可闻。 赵益雄父子被带到,腰腰零到接待大厅那边走一圈,回到休息室又坐得七八分钟,在队长的示意下,端起茶盘给接待室里的赵家人送茶水。 赵家一家六人坐在接待室里,明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更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狱警们听去成为在法庭上的证据。 赵益雄不懂为什么会被安排与家人见面,想把燕行和贺家请求法院给他们做亲子鉴定的事让父亲知晓快想办法解决,却苦无机会,又紧张又心慌,坐不安宁。 赵宗泽想求爷爷救自己出去,因为后面站着警C,前面还有个佩枪的人紧盯着自己,生恐被打或者被人拿枪招呼,怂成一个包子,坐着也是颤颤发抖。 安静得能连稍大点的呼吸声都能听见的地方,气氛压抑得让人感觉窒息。 过了好会儿,那扇代表着特殊意义的门被推开,赵家六人望去,看到一个板着脸的制服警C端来茶水,那茶水浓香扑鼻,比高级茶楼里的名贵茶香还要好闻。 赵立和赵益雄十分震惊,以前他们在探监时间内可从没有有茶水招待的好待遇。 腰腰零端着茶水进内,看一眼赵家六人,平静的走过去,先给赵家四个家属送茶水,一杯一杯的拿,将队长指定给赵家人的茶水类型分给相应的人,给了家属茶水,又给赵益雄父子一人一杯香茶。 赵益雄觉得端茶水的警C应该比较好说话,小心翼翼的问:“同志,我想问问,今天我们是按惯例家属见面还是法官们要问话……” “今天有位特殊长官要来问话,你们老实些。”腰腰零板着脸,公式化的回答一句,还特意盯看赵宗泽几眼。 警C看向儿子的眼神很冷,让赵益雄惊得冷汗泠泠,一阵胆颤心惊;赵宗泽被冰冷的眼神扫到,吓得额心发凉,冷汗不自由主的从鼻尖上渗出来。 听说有特殊长官要问话,赵立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也隐约明白为什么会破天荒地的有茶水招待,人家的茶水不是给他们的,是出于给长官的面子才给他们提供茶水。 端茶水来的警C像来时一样又安静的开门出去,赵家六人像跟干了一天重力活似的,身心皆累。 茶很香,茉莉花瓣在杯子浮飘,浸泡过的花娇嫩芬芳。 赵益雄冷汗热汗的出了身汗,觉得渴,抹把虚汗,急切的端起茶喝,花茶入口,虽然稍稍热了点,口感十分好,比他曾经喝过的千块钱一两的顶级名茶还要好喝。 从被请进看守所,喝的从来只有白开水,家里就算送茶叶也没有条件冲泡,赵益雄太久没有喝过像样的茶,当终于有不亚于顶级铁观音茶的好茶,哪顾了热,一口一口的喝将起来。 赵宗泽挨了两次惊吓,觉得喉咙发干,看到爸爸喝茶也抵不住茶的诱惑,伸出还戴有手铐的双手,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补充水分。 茶杯是长形玻璃杯,不大也不小,正常的标准,一杯茶份量不算多,尤其对于口渴的人来说那点份量实在不够解渴,如果不是很热,赵益雄只需三两口就能喝光,因为稍稍有点热,他喝得慢,大概用了三分钟一杯茶见底。 喝光自己的茶水,感觉还是很渴,望向儿子,原本想将儿子的茶水拿来解渴,发现宗泽自己也在喝,他收回目光,望着自己的空杯子,又时不时的望前面父母老婆女儿的后背。 前面有荷枪实弹的警C盯着,从没有经历过那种场面的赵老太太郭芙蓉吓得一颗心七上八下,连动都不敢乱动,更不用说回头了,坐姿僵硬。 战战兢兢的坐了很久,三个女性心中不安,也需要平复情绪,不能说话又不敢乱动,茶点的到来无疑是转移紧张的方向,仨人坐了会子,先是捧茶杯以消除紧张,过了一会儿便先后喝花茶。 赵立心头的紧张也不比女人们少,尤其以前几次见儿子孙子并没有遇到像这次一样的情形,被眼前的阵仗搞得心慌爆燥的,急需寻找思考的突破口,喝茶也是让自己平静的一种思维方式,他先是捧着茶杯,努力想这次的特殊长官是什么来头,对赵家是好是坏。 暗中在做心想斗争,不知不觉便端起杯子喝茶,一边喝一边思考,等发现喝一口没有喝到水,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杯子空了,转向身侧,老婆与儿媳孙女的花也喝得差不多完了,看得出女人们很紧张,手在微微的抖。 盯着老婆看了几眼,赵立慢慢放下茶杯,心里也越来越不安,那种毫无头绪的感觉让人抓狂。 在赵家六人坐立难安中,门又一次被推开,进来的仍然是之前送茶水的警C,他端着茶盘,有电热水壶和一杯子冒腾着热气的茶,也是淡淡的茉莉花味道。 赵益雄几个闻到花香,感觉渴得厉害,情不自禁的吞口水,声音有点大,引得端茶水的警C望向他们,赵家六人清晰的看到那位警C看他们面前的空杯子时皱了皱眉,似乎有点不悦。 这一下,赵家众人更紧张了。 腰腰零扫视赵家人一眼,收回视线,将茶盘放在面对众人的桌子面上,提起电热水壶走向赵家人。 赵立等人看到警C提水壶来续茶水,将呼吸屏得很轻,免得自己不小心得罪人招得人背后给他们穿小鞋。 当赵家最后一人面前的杯子被续上大半杯子水,他们听到外面传来锵铿有力的皮鞋声,同时有响亮的吆喝:“敬礼—” 第五百十六章 质问 一声清亮的“敬礼”声令赵家六人惊得心肝颤了三颤,潜意识里也猜知是某位大人物来了,几乎下意识的站起来,动作慌乱,难以避免的碰到桌子或桌子弄出点响动。 给赵家人续茶水的腰腰零,快步跑到桌子旁,将电热水壶放茶盘里,面向门口站定。 门外,守卫的两位警C看到由位大校级别军官和武警长官陪同走来的俊美的不像话的军装长官,立正敬礼一气呵成,眼神格外坚定明亮。 俊美军官回敬军礼,对两人点头微笑,跟随着青年军官的警C大校快走一步,推开紧闭的门,再退到一步等长官踏步进接待室再跟上。 门被推得向内而开,赵家一家子紧张的看着门口,转而走进一个高大挺拔的军装长官,夏季军常服的肩章上金色松枝一颗金星,闪闪的金色星星说明他少将职位。 那人面如白玉,鬼斧神工雕琢的五官线条完美无暇,姿容之俊美,如艳阳光照四方,如明月无暇。 有着俊美容颜的青年一双龙目如星辰明亮,配上一身得体的军装,英武无双,正气凛然,不发一言,却威压四方。 他像座山峰般巍峨高大,踏进接待室,让人感觉整个地方变小了,人在他面前有如蝼蚁面对大象,他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赵立直勾勾的盯着青年军官的肩章,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响后一张脸瞬间便五彩纷呈。 赵宗泽睁着眼的里满是惊恐。 赵益雄鼻子里喷出一串气,腿也失去了知觉般,僵硬得不行。 郭芙蓉看到警C们所说的领导级的长官,吓得三魂六魄都失了一半,瑟瑟发抖。 赵老太太张着张嘴,能塞一个西瓜,赵丹萱也像见鬼似的。 赵家三代六人盯着俊美无双的青年军官有如飞行的鸟儿被掐住了脖子,瞬间便窒息了般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敬礼!首长好。”腰腰零挺直腰杆,大声向长官问好。 分别立在接待室前与后方穿制服的几个警C立正,敬礼,他们没有移动,克守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一律平视前方,举手敬礼。 面容俊美如仙,身上隐约带有煞气的少将青年回敬军礼:“同志们辛苦了。” 一片“不辛苦”声中,敬礼的几人不约而同的放下举起的手,其他人没有动半分,腰腰零快步走到座位后,将椅子拖出,请长官坐。 燕行目不斜视,平静的走到桌子后,平静的坐下去。 腰腰零机灵的将泡好的茶递给队长,自己不声不响的站在一旁。 穿军服的警卫和武警制服的陪同立在军官身后,带着杀气的眼神儿扫过赵家人,惊得后者心头发寒。 “你们坐下。”看管赵益雄赵宗泽的四狱警,看到赵家一家子傻站着,严重影响长官们的心情,严厉的提醒嫌疑犯和家属们。 赵家众人被严厉的声音给惊回魂,吓得打个冷颤,机械的坐下去,坐下去时动作僵硬,屁股着了板凳,三个女性犹自瑟瑟打颤。 赵立赵益雄的神经拉紧,绷得很紧很紧。 看着底下一群跟自己有血缘的人渣,燕行心中的煞气一点一点的外冒,面上仍没有半丝波澜,端起茶杯,吹了吹浮飘的花瓣,平平静静的看向六个不敢正视自己的人渣,淡淡的出声:“喝茶。” 好听的嗓音似金钟玉鼓之音,语气冰凉的毫无情感,让人感觉像有冷风刮过,让人心头直犯冷,而说话的人却云淡风轻的将茶杯送到饱满红润的唇边,轻轻的啜饮。 队长身上的煞气在增浓,腰腰零暗中瞟黑九一眼,默默的嘀咕,刚才九哥还说队长气场不足,现在队长在冒杀气了,再持续下去受苦的还是离队长最近的他们好吗。 黑九内心也是崩溃的,队长来时一身清爽,根本不像发怒的样子,这一转眼儿就开放气场,说变脸就变脸的功夫修得炉火纯青,只是,队长,您老准备大放王八之气前能不能先让我们回避? 赵立被燕行短短两个字给惊得心头狠狠的颤抖了一个,伸出僵硬的手捧茶杯,喝茶。 连赵立都抵挡不住燕行的气场,赵老太太几个更是毫无抵挡力,胆颤心惊之下,个个下意识的端起茶杯,也顾不得水烫嘴,一口接一口的喝。 六人潜意识里臣服于燕行的无形压制,因为燕行没说停,他们就那么喝、喝、喝,将还烫嘴的茶水给喝干了,还觉得口干,僵硬的捧着杯子。 腰腰零特别机灵,再次给赵家六人续水,续半杯,轻手轻脚的又回到队长身后当门神。 新续的茶水太烫,赵立等人瑟瑟的松开手,手还放桌子上,都不敢乱动。 一群人渣怂得像狗,燕行将喝了半杯的茶水轻轻的平放桌面,语气还是淡淡的:“我有话想单独问赵家几位,你们先去外面等一等。” “是,首长!” 黑九等人机智的服从命令,毫不迟疑的转身走向门,先后开门出去,黑九走在最后帮掩上门。 到了外面,众人也没呆门口,而是走到距接待室数米开外站着守卫,免得有闲杂人员靠近,实际上早早提前做了清场工作,根本不可能还有人乱蹿,只是个形式而已。 警C们全撤出接待室,整个地方仍然压抑得可怕。 外面静悄悄的,赵益雄望向穿将军服的军官,眼中冒出熊熊怒火:“燕行,我是你亲爸,你真要赶尽杀绝吗?” 赵立一愣,益雄说赶尽杀绝? 赵益雄只说了一句,忽然又向被掐住了喉咙似的,惊恐盯着燕行,因为燕行的目光投向了他,眼神冰凉,而且,燕行慢慢的站起来了! 穿军服的青年慢慢站起,有如一座巨大的山一点一点的长高,高高的耸立于眼前,高不可攀,威重浩大。 那个俊美的人微微眯眼,眼神便杀威重重,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坐着的人,有如居九天之上的杀神,看谁一眼就让谁脖子发凉,呼吸困难。 赵家三代六人被无形的气压压迫的心口好像被堵了,呼吸不畅,呼吸紧促,冷汗泠泠自下。 一个动作镇住一群人渣,燕行一字一顿的说出目的:“我今天只问你们一件事,我妈妈和我外婆是怎么死的?” 那一句话有如六月遭寒风扫过,满场死寂。 刹那的死寂之后,郭芙蓉如触电似的颤抖着向前面倾倒,砰的撞在桌子上,下意识的抱住桌子,一张脸一刹时变得面无人色。 赵老太太眼瞳一点一点的放大,好像冠心病发作,一把抓着了胸口。 赵立赵益雄“啊”的弹跳起来,碰得桌子“嘭嘭”响,赵益雄惊慌失措之下扫倒杯子,热茶水倒出来,那杯子滚到边缘落下,着地,“啪嚓”一下撞得四分五裂。 那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像原子弹爆炸的威力一样大,室内有一刹那像时间静止,万物失音。 赵宗泽赵丹萱吓傻了,连心跳也跟着停了停。 “呵呵呵,果然是你们谋杀了我妈妈和外婆。”看到赵家两对夫妻四人的激烈反应,燕行心脏被人拧住似的揪着痛,醉人的磁性醇厚嗓音瞬间沙哑:“你们谋杀了我妈妈和外婆,还想要我的命,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 “不,没有,我们没有毒杀你妈妈,没有害你外婆,她们是病死的,是病死的,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没有杀她们,没有,没有,我们没有杀她……。”赵益雄用力撑着桌子,腿如打摆子似的颤抖,惊恐的否认狡辩。 “我还没说我妈妈的死因,你怎么知道我妈妈是被毒杀的?”燕行心头在滴血,压抑着的涛天怒火一点一点的膨胀:“你们以为我妈妈火化了,死无对证是不是?我外婆死前的情况跟我妈妈差不多,病例单上列出的病状都是相似的,我妈妈火化了,然而我外婆是土葬,因为我太姥爷最疼我外婆,遗言希望将来我外婆百年之后能葬在他身边,我外婆逝世后没葬在燕家祖坟,而是运回贺家老家,按太姥爷的遗愿葬在我太姥爷坟侧。 为了查清我妈妈和外婆的死因,我将外婆的遗骨从坟里请出来,送去国内最权威的研究机构请求帮检测化验,还有几份样本送去国外机构化验,如今结果全部出来了,都是中毒。 还有我妈妈,人是火化了,我外公留有我妈妈住院那段时间掉的头发和剪下来的指甲,还有一筒送去做化验没用到的血,我也送去化验了,检验结果显示样品里含毒超标。 你们,毒死我妈妈和外婆,准备怎么偿命?” 燕行的心比被人拿刀子割还痛,他的爸爸和爷爷与小三母女为了夺他妈妈的财产,合伙对他妈妈和外婆下毒,生生的将他生命中最亲的两个人害死,毁了他和外公的幸福,让太姥姥白发送黑发。 他的不幸,是他的至亲所赐。 此恨,又怎么消? 此痛,又能与何人说? 痛彻心扉反而无泪,燕行一颗心有如受烈火焚烧,痛得无法呼吸,眼中却流不出半滴泪。 第五百十七章 对质 面对燕行惊雷般的一声质问,赵立赵益雄脸色一点一点的惨白。 有些事早已着时间消逝无痕,就连他们自己都淡忘了,乍然被燕行提起有如晴空炸雷,他们骤惊之下方寸大失,仍然还心存侥幸,以为燕行只是猜测,燕没有什么直接证据,然而当听到燕行说贺子琼是土葬,他将遗骨启出来送去检测化验了,两人当时便面如死灰,豆大的冷汗从额间滚滚滑落。 燕飞霞是入了党的,因此病逝后遗体很快火化,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然而他们不知道贺子琼竟然是土葬! 当年贺子琼死时,他们在全力争取飞霞公司的管理权,所以忽略了贺子琼遗体处理过程,以为是正常火化葬于燕家祖坟,谁知一时疏忽竟留下如此大的一个漏…… 一个小小漏洞足以致命。 赵立用力的扶着桌子才能保持平衡,艰难的做垂死挣扎:“小龙宝,你说什么呢?你妈妈和外婆一直住在你外公家,由你外公和保姆照顾,就算是非正常死亡,最有可能下毒的也是你外公或者进出你外公家的人以及在医院的医护人员,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赵益雄也频频点:“小龙宝,我是你亲爸,我那么爱你妈妈,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她,又有什么理由害她。” “呵,理由?”燕行心中怒极,绽放冰冷凛冽的冷笑:“你们丧尽天良只为财产,赵宗泽是你和郭芙蓉的亲生子,你在和我妈妈结婚后就出轨,在外面养小三郭芙蓉,你们在我妈妈生下我后也生下了私生子赵宗泽,你们为了私生子,和贾铃里应外合,毒杀我妈妈我外婆,让郭芙蓉当你的续弦,贾铃占据我外公家,你们怕我长大继承我妈妈的遗产还想毒死我,我命大,次次死里逃生,你们毒杀我不成,便在背后不停的做恶,要我帮你们擦屁股,毁我名声,怕我太姥姥家拿回飞霞集团董事权,你们暗地培植亲信,转移公司财产。” “小龙宝,我们跟贾铃也没有血缘关系,贾铃有疑嫌,你不能将罪名强加给我们啊。小龙宝,我是你亲爷爷,你是你爸的亲骨肉,我们有什么理由害你,你不要被人骗了,残害你自己的亲人。”赵立矢口否认和贾铃有利益关系。 “你跟贾铃没有血缘关系,你孙子赵宗泽有,赵宗泽是郭芙蓉生的,郭芙蓉是从贾铃肚子里爬出来的,郭芙蓉和贾铃是亲生母女,郭芙蓉帮你生了个孙子,你和贾铃是亲家。” 燕行阴冷的盯着自己的渣爷爷:“十几年前我就知道我一直在被人下慢性毒药,给我下毒的就是贾铃,贾铃的毒从哪来的?因为我的亲爷爷你以前是医生,还是中医,在一个人的药和吃的东西里做手脚实在太容易,你们合谋毒杀了我妈妈和外婆,配合得天衣无缝。 你们以为我没有证据会跟你们摊开说吗?这么多年,该收集的证据我和我舅公们都收集了,贾铃和郭芙蓉、赵宗泽、赵丹萱的DNA检定,赵益雄和赵宗泽、赵丹萱亲子鉴定,我的好爷爷你和赵宗泽,和你儿子,和我的DNA鉴定,我和赵宗泽赵丹萱的DNA鉴定,我妈妈留下的头发血液和我外婆遗骨和我、和贺家的DNA鉴定,该有的鉴定一样不缺。 还有呢,连有关贾铃年青时跟人乱搞男女关系生下私生女送给郭家抚养的证据与证人证词也有,还有一份特殊证据,是当年我的好爷爷好奶奶好爸爸和贾铃、郭芙蓉在秘密商谈谋杀计划的谈话录音;还有我的好爸爸出轨郭芙蓉时在外面租房的证人以及某些特殊证据。 出轨证据,谋杀的证据已齐,再加上挪用公款,偷税潜税的事实,谋财害命的动机与罪名俱全,对簿公堂的那刻,你们以为还能脱罪?你们,所有参与谋杀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不……不是我!”郭芙蓉听到燕行说出她与母亲贾铃是亲生母女关系的那刻,巨大的恐慌扑天盖地的压来,浑身哆嗦,当听到“一个也跑不掉”,紧绷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恐惧,崩溃的大叫,向下一软扑的趴在桌子上,生生的晕了过去。 那一撞也将杯子弄翻,水倒出来,溅在她衣服上,杯子滚出去落地,粉碎成片。 玻璃杯如下得粉身碎骨的声音震耳震心,赵老太太吓得“啊”的尖叫着,软软的瘫成泥,脸如死人脸,嘴里出气多入气少。 赵丹萱和赵宗泽早已被燕行陈述的事给吓懵了,大脑空白,像感应机械人听到声音望了一眼仍然保持着傻乎乎的、两眼无焦距的空茫状态。 在燕行居高临下的冷眼注视中,在燕行历数出来的种种证据面前,赵益雄被打得方寸尽失,心中慌乱,嘴唇哆哆嗦嗦,连张嘴都困难。 燕行什么都知道了,赵立心中所有的希翼寸寸烟灭,双腿瑟瑟抖颤,当看到青年冰凉的眼神投来,僵硬的脊梁被压塌,无力的软坐在椅子上,汗,急如骤雨。 赵宗泽看着爷爷像抽干了力气般的佝偻下去,当看到燕行看向自己,惊恐的尖叫:“燕行,他们做的事与我无关,我那时还小,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没有关系……” 赵丹萱害怕的厉害,想说什么连点声音也发不出半丝,肌肉颤跳,像溺水的人刚得到呼吸的机会,只能喘气。 “你以为你没事?”燕行以居高临下的盯着私生子渣弟弟,杀气凛凛的双目锁定赵宗泽,露出比刀锋还冷冽的杀机:“你难道忘记了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奸污女学生、蓄意买凶伤人,恶劣斑斑数不胜数,最后你们父子还威胁受害者,受害者将证据都保留着,就等着哪一天有机会将你打得万复不劫。 那些旧事可能打不倒你,然而,你别忘了你去年对我太姥姥做了什么,你将有毒的生姜片借用王玉璇的手送到我太姥姥手里,企图毒杀我太姥姥,你真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幸得苍天有眼,我太姥姥大难未死,我舅公家找到了你谋杀我太姥姥的证据。 你们送毒生姜的事,王玉璇是直接证人,如果换作你们谈恋爱的时候,王玉璇可能不会指证你,可惜你们太过歹毒,费尽心机想攀附王市长家,却又怕王家强势,王玉璇永远压你一头,你们竟然给王玉璇下药让她生不了孩子,就凭你们这般算计王家,就算你们隐瞒了拿公款买给王玉璇的别墅不供述出来,王家也不会站你一边。 忘了告诉你,王家王老被王玉璇帮你们销脏的事气病了,非常严重,王家忙着求晁家义孙女救命,你说这个时候我去把王玉璇被你们害得不能生养的事告诉王家,王家和王玉璇会不会恨死你? 赵宗泽,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你以为这次你还能逃得了? 还有赵丹萱,你也别以为跟你没关系,没有直接证据你参与谋杀,然而你手里还捂着三套房子,还有几百万存款,那些全是你和贾铃从我外公家转走的部分财产和从飞霞集团挪走的公款,你也跑不了要蹲牢房。 这样也挺好的,你们一家六口全在监狱里,再加贾铃便齐了,七人蛇鼠一窝,放风的时候还能一起聊聊天,谈谈理想谈谈人生,也不会孤单寂寞。” 燕行说话很慢,慢得每个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赵宗泽瞳孔一圈一圈的放大,眼睛几乎要瞪爆。 “不会不会的……” 赵宗泽的理智瞬间被恐惧淹没,眼珠子都快鼓出眼眶,他和长辈们做得那么隐秘,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他不相信,也无法接受那个骇人的事实。 赵丹萱本来还存有一丝侥幸,觉得一切跟自己没关系,她没有挪飞霞集团的公帐,也没有直接参与谋杀贺家老家伙的事,就算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哥哥全栽进去了,她还握有几栋房子和几百万存款,到时仍然能过自己的小日子。 然而,燕行比鬼还可怕,连爷爷都不知道她攥着没拿出来的几套房子和没拿出来的银行卡,燕行竟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要,我不要坐牢,求你放过我,我把钱还给你好不好,哥,我们是一个爸爸生的,我是你亲妹妹啊,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贪你的钱了,我还给你,全部还给你……” 自进看守所接待厅一直处于担惊受怕中,被燕行直指要害,惊恐击溃心理防线,赵丹萱害怕的朝后一退坐下去,惊恐万分的看着燕行,形如即将挨宰杀的羔羊,悲戚无助。 “放过你?可以,你将侵占去的东西全部奉还,”燕行凉凉的一笑:“不要妄想试图转移财产,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法院监控之下,财产去向也在监控中,你们不主动还回也没关系,法院会帮我追回来,你们落得钱财两空,还得坐几年牢。 就算你们转移了没追回来也没事,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福气消受不属于你们的富贵,最怕的是有命侵占财产,无命消受。” 青年冷冽一笑,如冰霜降世,无形中空气都有几分阴冷。 赵丹萱赵宗泽看着燕行的脸,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抓住,连呼吸都无比艰难。 赵老太太快喘不过气来,哆嗦得厉害。 赵益雄被燕行的狠绝表情吓得心脏都快破裂,身骨是僵的,肌肉一颤一颤的颤抖。 赵立从来没有觉得这般绝望,原以为孙子最多蹲一二年就能出去,然而谁能想到燕行竟然掌握所有证据,最隐秘的几件事一旦有证据足以让他们全家覆没。 如果燕行和贺家发狠,就算宗泽蹲几年再出去,只怕……性命堪忧。 想到那种后果,声音惊悚颤抖:“小龙宝,求你放过……宗泽行好吗?我们犯的错我们背负……该我们的惩罚我们自己接受,你放过宗泽和丹萱吧,我们有错,宗泽他是无辜的,求你看在宗泽和丹萱和你一样流着赵家的血,为……老赵宗留条根……” “爸,你你……”赵益雄惊骇欲倒,他爸竟然承认了? 赵丹萱如遭雷劈,爷爷……承认谋杀了燕飞霞和贺子琼? “赵丹萱和赵宗泽还有没有未来,全在你们一念之间。”燕行心中莫名的抽痛,事到如今,他的亲爷爷心心念念仍然只赵宗泽那个私生子,还想要帮老赵家留条根,呵呵……,他会帮老赵家留条根的,只是,也仅留一条根! “……”燕行语气决绝,赵立便知如果他们拒不承认当年的事让他不满意,那么赵宗泽和赵丹萱早晚会遭报复,有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想到那种后果,一时悲中心来,禁不住老泪纵横,谋算了那么久,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最终没有得偿所愿不说,还将一家子人都搭进去了,名声尽毁,晚节不保。 赵益雄面色灰败,唯有呼吸证明着他的惊悚和慌乱。 燕行深深的扫视赵家六人,转身,直步前行走向门口,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再没有停留的必要,室内的六人中本有他一脉相承的妹妹,有血缘关系最亲的爷爷奶奶和爸爸,然而,那些不是他的至亲,而是他的杀母仇人。 从小到大,爷爷奶奶没把他当孙子,爸爸从没把他当儿子,只当他是利益的钥匙,以前他没有机会斩断血缘关系,如今,那点血缘关系终于可以了断。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妈妈的仇,外婆的仇,绝不能不报。 走到门口,燕行开门,决绝的踏出接待室,再没回头,也再没必要回头,从此赵家人与他是不能共容的生死仇人。 屋外,夏日的艳阳洒满大地,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黑九等人有听到接待室内的杂乱声响,没有谁去听墙角,直到燕队长走出那扇门,黑九和腰腰零陪队长回休息室,穿狱警服的数人快速进接待室去监管赵益雄父子和赵家家属人员,免得赵家人搞自杀什么的给看守所添麻烦。 第五百十八章 艰难抉择 当燕行离去时,赵立赵益雄盯着那道挺拔如山般的背影,犹自心惊肉跳难以平静,待那道身影踏步而出,门重新掩闭,他们强撑的精神崩溃,如抽干了力气般,连手指也动不了。 赵宗泽赵丹萱浑身发抖。 郭芙蓉吓晕过去,反而免受巨大的精神打击,赵老太太很不幸,人没晕,却已经被吓破胆。 当八个穿制服的警C冲进接待室,看到赵家六人的样子,没谁同情他们,四个穿狱警制服的人两人一组分别搀起赵益雄赵宗泽送去看守所监舍。 “……”赵立看着儿子孙子被半拖着带走,心痛如刀割却无能为力,心中更多的是对孙子未来的担忧。 对于晕迷的郭芙蓉,狱警们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将人扶起熟练的掐人中,一番“努力施救”之下将女士掐醒过来,而郭芙蓉被摁醒有如惊弓之鸟,发不出声音。 刑警们也不催促赵家四人,等他们从惊魂不定的状态平静些,将赵家人送离接待楼,并送往看守护的大门口。 赵家四人是在狱警监督下从接待楼走到看守所门口领取被扣留的东西,又在警C监督的目光中走出大门,回到停外面的座驾里,整个过程就只一口气才在支持着,因而当回到他们的私家车里,那口强撑着的气散了,人又一次瘫软。 来时,一家人还以为贺家那边有了松口迹像,给他们私下协商解决的机会,满怀希望而至,然而,谁能想到结果不是私了,反而……那么严重,严重到倾覆全家人的未来。 没了旁人,被恐惧淹没的四人瘫下去,连动一动的力气也没了,更别说自己驾车回家,坐了半晌,赵丹萱哆哆嗦嗦的打电话请代驾送回家。 被代驾送回别墅,赵立和三位女性成员犹被恐慌笼罩着,恐惧未消,赵老太太和郭芙蓉是由保姆们架着扶进客厅,保姆和家佣也十分有眼色,看到雇主一家面色非常不好,侍候主家们洗了脸擦了手,泡好茶,拿饮料和水果摆好,悄悄的离客厅远远的。 回到自己家里,赵立的一颗心还像泡在冰水里,冰冷冰冷的,充斥心腔的满是绝望,燕行那句“赵宗泽赵丹萱还有没有未来全在你们一念之间”是给他们最后的通谍,也是……威胁。 燕行那句话的潜意思他是懂的,如果他们在法庭上拒不认罪,那么,燕行不仅会将他们一家六人全部送进监狱,等他们出狱,还会遭受他私人的报复。 以挪用公款的罪,儿子赵益雄和孙子赵宗泽顶多坐三五年到六七年牢,孙女和他们只要将能还回去的上交,基本不会受牵连; 燕行掌握住了证据,控诉他们故意杀人罪成立,他和儿子不是死罪也是无期徒刑,他老伴和郭芙蓉就算不是第一主谋也是从犯或者知情不报的包庇罪,少说也有三几年,孙子和孙女当时年少,完全不知情,自然与他们无关。 因为孙子也是挪用公款的主谋人员,要坐几年牢,算起来就只有孙女赵丹萱一个人能置身事外,然而,赵丹萱还私下隐瞒了几套房和钱款,燕行也知道了,连赵丹萱也不能完全脱离漩涡,只有将钱和房子都上交于法院或许才能免遭牢狱之苦。 可是,就算赵丹萱不用坐牢,如果燕行心中有恨,绝对不会放过赵丹萱,也不会放过赵宗泽,不会放过郭芙蓉,完全可以等赵宗泽郭芙蓉出狱后再暗中报复。 这年头想让一个人死很容易,尤其是有钱人想让一二个人消失并不难,买通人以打架斗殴的方式将人砍杀,砍人者可能只会是过失杀人,或者让人鉴定说有精神病最后都不用受刑,还可以买通人在喝酒方面做手脚造成酒精中毒,又或者制造车祸等。 他是医生,先谋而动,也能算计死燕飞霞和贺子琼,同样,燕行也能算计赵宗泽,算计赵丹萱,甚至算计他们一家人,以燕行的能力想要算计赵宗泽和赵丹萱是轻而易举的事。 燕行竟然想到查他妈妈和外婆的死因,还查找出证据,以他对他们的恨,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他会亲自给他妈妈和外婆报仇,让所有参与害他妈妈和外婆的人给他两位至亲陪葬。 燕行随燕家姓氏,如今又查出陈年旧帐,对赵家只有恨,将来就算生了孩子也不可能再认祖归宗重归赵家姓,他儿子赵益雄蹲牢房是谁也救不了的,等出狱也不知多少岁,不一定还有生育力,而且就算能生,那时没钱,哪有女人愿意帮生孩子,如此,赵宗泽是赵家唯一的香火继承人,他赌不起。 而燕行的潜意思又是那么赤祼祼的告诉他们,如果一念之差做了错误决定,那么,他会让赵宗泽赵丹萱没有未来,等于是要绝赵家的后。 赵立不敢赌,更不敢拿孙子赵宗泽赌,赵家不能绝后啊,如果要保住赵家唯一的一点香火,他们就得全部进监狱坐牢,如果拒不承认,不仅赵家孙女孙子会出意外,就连他们也可能难逃一劫,会遭受燕行报复死于意外事故。 以燕行的聪明和行事手段,他要报复他们,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就算到时他们猜到是燕行做的,可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得他,甚至他们反而背上诽谤军人的罪名。 燕行的话犹言在耳,赵立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儿子和孙子确立亲子关系,他儿子手里的飞霞集团的股份会被贺家收回,他们也要坐牢,如果私藏的一二套房和存款不交出去,可能会给孙子孙女招来杀人之祸,如果全部交出去,就算将来赵宗泽或者他们当中谁出狱了,怎么生活? 恍惚间,他想起去年去青大学校找燕行时柳三少转达贺三给他们的话说贺家早晚要找郭芙蓉母子算帐,或许贺家和燕行在那时候已经着手清算旧帐,查飞霞集团偷税漏税的事仅只是开头,最大的后招留在后面。 燕行好似给了选择,让他们选择认罪与不认罪,实际却是条没有选择的路,他们除了认罪别无选择,否则,一念之差的结果就是让赵宗泽赵丹萱没有未来,让赵家绝后。 这刻,赵立后知后觉的领悟到燕行和贺家的决心,燕行和贺家这次是动真格的,不为贺子琼和燕飞霞讨还公道誓不会罢休,赵家想要保住赵家香火不断,必须要让贺家满意,让燕行和贺家满意的前提就是所有参与谋算贺子琼和燕飞霞的人一个不落的蹲牢房。 因为明悟了,更加绝望。 赵老太太过了一辈子的安逸生活,乍然受惊吓,心志崩溃,浑个人像魂魄不全,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回到家里坐着仍然像一尊晒软的泥像,坐无坐相,肌肉颤瑟。 郭芙蓉也好不到哪去,大脑空空的,手脚也不听使,下意识的想喝水,手软得无力,端了几次水杯都没成功。 赵丹萱也吓破了胆,没了外人,唏唏啜啜的流泪。 一家四人处于惊恐之中,家里一片愁云暗淡。 赵立呆呆的瘫坐着,一张脸从面如死灰到青青白白的变化,眼神满是痛苦之色,坐了足足有近一个钟,终于做出决定:“你们,将还手里攥着没拿出来的房子和存款全部拿出来,再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去投案自首……” “不要……不要,爸,你再想想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是不是……”郭芙蓉如触电似的弹了起来,又惊慌的坐下去。 “闭嘴!”赵立被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给气得太阳穴突突乱跳:“没用的东西,为了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我们一家落得身败名裂,事到如今你还想抓着财产不放,你以为你不交出去,燕行就没办法了?你不进监狱,等着你的就是燕行最狠的报复,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仅是你,包括丹萱和宗泽,包括益雄和我,不进监狱坐牢下场只有死。” “……”赵老太太还没从惊惧中恢复过来,听到老伴声色厉茬的怒喝,胸口急剧的起伏了一下,张嘴竟然发不出半丝声音,她惊恐的睁着眼,拼命的张嘴,然而咙喉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再也讲不出话来。 她,惊恐过度,失音了。 挨了一声骂,郭芙蓉吓得屏住呼吸,当听到燕行可能会报复让自己死,胆子都要爆了,像筛糠似的哆嗦。 “哇呜,”赵丹萱本来就怕被燕行报复,听到爷爷说会死,吓得哭出声:“爷爷,房子钱我都拿出来,我不要了,我都不要了……” 赵立本来心情烦燥,听到哭嚎声更加不喜,好在赵丹萱还识轻重,忍着没破口大骂:“丹萱,我和你爸爸是逃不了的,少说也要坐二十以上年,你奶奶和你妈起码也有个五年以上,你哥也要坐几年牢,你去自首,将东西全还给燕家,可能顶多就是关几个月,到时赵家就指望你守着。 这里也是燕行妈妈买的地,就算不主动将房产交上去也会被法院强制收回给燕行,我们老家还有房子,也还有点地,你和你哥回去掌管,你们兄妹相扶持或许也能东山再起,有你们兄妹在老家,我和你奶奶你妈你爸万一能出来也有个落脚处。” 当公公说就连现住的房产也要交还法院,郭芙蓉想尖叫反对,房子赵益雄也有一半,凭什么要全部交出去?属于赵益雄的产权她也有份,连住了二十几年的房子也交出去了,她将来还有什么? 赵老太太也想反对,可她无论如何努力也发不出声音。 赵丹萱早已六神无主,爷爷说什么只嗯嗯的点头。 孙女比较听话,赵立没再说她的不是,说了几句,让家里人立即去拿她们攥着一直没肯拿出来的房产和存款,严厉的告诫别再藏私,否则被人不明不白的弄死了别怨他没提醒。 赵立一向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他表情特别阴沉,赵老太太太、郭芙蓉再有不甘也怕死,慌慌张张的回房去拿自己私藏的房产和存折。 赵丹萱跑得最快,她还年青,不想死,只要不死,总有办法弄钱活下去,怀着还钱换命的想法跑回自己房间翻箱倒柜,将自己藏的写自己名字的房产证和存折找出来,匆匆跑下楼交给爷爷。 赵立看了孙女的房产证,都是在最近十年内所买,三套房,总价值超过五千万,不用说也知道买房子的钱大部分是贾铃从燕家转给丹萱的,有一部分是她爸从飞霞公司转给她的。 赵老太太手里也还握有一套房产,是儿子帮她买的,写得她的名字,还有一张私人银行卡,就算再舍不得,她也只能把它们给老伴。 郭芙蓉手里还捂有二套房,私人存款只有一百来万,攥着私房房产和私房钱,她的心在滴血,当交到公公手里时几乎又想抢回来。 赵立将老伴和儿媳妇的房证看了,太阳穴隐隐暴跳,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骂人,只气冲冲的甩下一句话:“你们自己去收拾收拾,将一些首饰之类的打点好,等丹萱回来帮你们将东西带回老家,带去看守所的衣服要打点好,明早就去检察院。” 气,赵立气得快炸了,和老伴同床共枕一辈子,没想到老伴竟然也背着她私下买房,郭芙蓉花着家里的吃着家里的用着家里的,拿他儿子的钱背着他儿子置私产,一个二个背着丈夫置私产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养小白脸? 他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想砸东西砸人,丢下一句便上楼,将收上来的东西锁书房里,又拿了包气乎乎的下楼,到别墅外打的去银行。 赵老太太、郭芙蓉、赵丹萱被那声怒吼声吓坏了,半晌都没动作,直到赵立甩门而出才如惊弓之鸟般跑回卧房,又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 赵家的保姆和家佣很奇怪,中午做好了饭,雇主一家四人谁也没吃,她们只好不声不响的自己吃饭,随时等着雇主一家四口什么时候要吃饭什么时候热菜。 第五百十九章 男人有泪不轻弹 黑九和腰腰零陪队长回到休息室,发觉队长身上隐隐若发的冷凛杀气,猜着队长应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而心中愤怒,两人谁也没吭声,帮队长倒杯凉白开水,静默无声的陪伴一侧。 燕行一颗心是冷的,满腔杀气无处可泄,那些人竟然丧心病狂到那般境地,先谋害他妈妈又谋害他外婆,住着他妈妈的房产,挥霍着他妈妈的赚来的财富,没谁有半丝愧疚,那么心安理得。 如果不是因为小萝莉提醒他,或许,所有的真相永远不会浮出水面,那些人也会永远逍遥于法外。 人心险恶,然而,人怎么可以恶到那种程度?他真想剖开那些人的胸膛掏出他们的心脏看看心脏是不是黑的。 他真想活撕了那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能,就这样弄死了太便宜他们,必须要让他们身败名裂,再尝尝蹲监狱的滋味,然后再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折磨死。 心头阴暗的风云翻滚,燕行嘴角扯动,扯出一抹阴沉沉的冷笑,就算拼着一身荣耀不要,拼着一念成入魔,他也要让那几个人血债血偿,以祭他妈妈和外婆的在天之灵,以祭他黑暗的童年,让他们以生不如死来偿还他所受的苦难。 慢慢的,他将紧攥的拳头松开,捧起白开水,大口大口的喝,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像喝酒似的一杯一杯的灌。 “?”黑九和腰腰零对视一眼,满眼震惊,队长……他不会是伤心过度头脑发昏以至酒与水不分的拿水当酒灌? 哥们满腹惊疑,偏队长大人看起来阴沉沉的,他们又不方便打扰,只能眼睁睁的旁观,看了好一阵,腰腰零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去接待室那边转悠,发现赵家四人还没有恢复,他不近前,在远处看。 他站等大概有十来分钟,赵家四人渣才勉强恢复些元气,由狱警们“搀”扶送走,等人走远,甩不急不忙的进接待室,分别从讲座桌里和两排座最旁边的一张桌里收回两支录音笔,又麻利的将藏得很隐秘的针孔摄像头取回。 腰腰零小跑回休息室,默默的将取回的东西拿只小袋子装起来,放在队长面前的桌面上,又不声不响的陪队长难过。 真的,不止他,他和兄弟们都为队长难过,队长怎么就摊上那么狠心的人渣爹和人渣爷爷奶奶? 他和兄弟们曾经好多次想暗中把赵家的某个人渣给做掉,讲真,以他们兄弟们的身手做不到如古人说的什么“百万人中取敌将首级易如反掌”,想弄死赵家的几个小渣渣还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保证渣渣死了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兄弟们有心惩渣,奈何队长不给力,不许他们动,那时他们还恨铁不成钢的埋怨队长太妇人之仁,明知对方是狼还要当东郭先生,现在才明白原来队长不让他们悄悄收拾赵家人渣们是因为时机没到。 如果让人渣们悄无声息的死了太便宜了他们,必须要他们尝尝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折磨,将人弄得精神崩溃再弄死才能解恨。 瞬间的,腰腰零心思便转了转,甚至暗中思考怎么运作才能将人送到有他们人手的看守所或监狱,然后再光明正大的实行“潜规则”,友好的请赵家人渣们见识见识监狱里层不出穷的“娱乐方式”。 110同志在满脑子跑马思考如何招待赵家人渣们,脸上却是滴水不漏,一脸的平淡如常。 一连喝了数杯水,勉强将心里的黑暗黑云冲散些,燕行默默的将杯子放下,站起来,转过身缓缓的换衣服,将军装脱下来,重新换上大众常服,将军装叠得整整齐齐装起来放回背里,把腰腰零取回来的录音笔和摄像头也放回背包,提着东西,一声不响的走人。 队长忽然换衣,黑九和腰腰零默默的转过背不偷看,等队长要走默声不响的送出休息室。 当司机的兵哥过在休息室防止有人来偷听,当队长出来,他当车童,等队长在后座坐定,自己才坐进主驾开车就走。 黑九送队长的走远了也麻溜的回休息室,重新换套衣服,开吉普车离开看守所。 因心情灰暗,燕行怕影响开车的兄弟,自己坐后座想静一静,可哪怕是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的仍然是记事以来的不堪往事,那些灰色记忆太深刻,大概要到死的那一刻才能彻底忘记。 灰色回忆如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浮现,一遍又一遍的重演,让他挣不脱忘不了昔年种种伤害和悲痛,忘不了妈妈和外婆重病期间所受的痛苦,以及生命最后时刻对他的眷恋不舍。 记忆有多深,对渣爹和渣爷爷一家就有多恨,燕行隐忍着心中想杀人的愤怒,咬紧牙关,随车离看守所越来越远。 充当司机的是蓝三,明显能感受到因队长情绪而低沉的气压,保持一贯的多做事少多嘴的作风,一声不响的开车,不问目的,直奔青大学园。 队长没有说要去哪,按道理当然首选驻军区,然而,这次他觉得送队长回青大学校比较妥当,一来是因为柳队在青大,二嘛自然是因为小萝莉在那儿,柳队是队长的发小,小萝莉是分分钟能让队长安静的人,有那么两个人在,想必能安抚住队长的暴怒情绪。 于是,暗中琢磨一番后,蓝三暗搓搓的自作主张将队长大人送往满聚才子佳人的学生摇篮。 燕行思绪不宁,混混噩噩的,根本没心情留意蓝三要去哪,不知过了多久,思绪勉强回归大脑,看窗外景物很眼熟,细细观察,发现竟然已经到青大附近的主道上。 他沉默,快到青大学校时让蓝三停一停,下车去一趟商店买回两箱白酒。 队长要下车,蓝三心里可没什么底,寸步不离的跟随,见队长买高度白酒,仍然不发表任何意见,然后继续当司机,当到达青大西校门外停车,他下车,让队长自己开车进学校。 确定队长开车很平稳,蓝三目送车子进青大西校门后才去乘地铁回驻军区,他原本想打个电话给柳队,想想还是算了,队长如果愿意跟柳队说心里话他自己会说,如果不愿告诉柳队发生了什么,他多嘴先泄密反而容易影响柳少心情。 七月中旬,也是夏季中最热的时段,每当晴天的中午时分太阳很猛,也很热,其时学校刚下课没多久,学生们奔向食堂、宿舍或者图书馆,步行或踩自行车的成群结队、三三两两,每辆公交车都是人。 燕行开着车,走在满是学生的校道上心头莫名的暴燥,还得耐着性子缓慢爬行,当终于进舍区与学生群分道扬镳,他去学霸楼的路上才得以以正常车速行驶。 到学霸楼下停车,拧着一箱酒,无视来往学霸们奇怪的眼神进东楼梯一口气爬到四楼的东边宿舍,当站到小萝莉宿舍门口,他浮燥的心才平静一点,鼓足勇气敲门。 舍内,乐小同学正在吃饭,到7月中旬,也是选修课的考试周,很多选修课陆陆续续的开考,她上午考了两门选修课,11点回到自己的小窝,愉快的煮饭,看书到11点50分才烧菜。 她目前最迫切的希望就是长高长高长高长高……除了长高还是想长高,为了促进骨骼以竖向发展,尽量顿顿吃鱼,还是空间养的鱼,中午也没例外,从空间里捉条鱼,做鱼汤。 因为晁哥哥中午没空回宿舍,所以,她可是肆无忌惮的用空间产品材料,开饭后喝碗鱼汤,还没吃三口饭,听到门响,当时表情就是:“……” 懵呆半分钟,趿着拖鞋跑去开门,打开舍门,门口站着个挺拔挺拔的青年,容貌无双,然而,那个俊得一塌糊涂的美男子一张脸黯然无色,眼神灰暗无神,身上的气息低迷而悲凉。 瞅着黯然神伤的美男子,乐韵那句想问“谁呀”的话咽了下去,小声咕嘀:“帅哥,又怎么了啊?” “小萝莉,能不能陪我喝几杯?”燕行抱着一箱子酒,努力的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乐韵将门拉开,让到一边:“进来吧。” 小萝莉第一次没有嫌弃自己,也没有瞪眼,燕行抱着白酒箱子,低头进女生宿舍,顺手将门关紧,当小萝莉转身行走,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穿着漂亮的无袖的红色连衣裙,绣花丝绸裙子长过她的膝盖,露出白嫩嫩的小腿和脚丫子。 他愣愣的盯着小萝莉的小脚丫看了好几眼,默默的跟着她,又走几步才发现小萝莉在吃饭,桌面上有一个鱼汤,一碟南瓜苗,一碟花生芽。 看到桌子上的菜,燕行想到自己妈妈和外婆曾经也常为他做好吃的,如今天人永隔,他有家不得归,心中酸胀,眼眶发热,默默的站在原地没再迈步。 乐韵走几步没听到脚步声,回身,看到俊美无俦的军官大校眼眶红红的,明显想哭哭不出的样子,心中无比震惊,燕人情绪不对劲啊,究竟怎么了? 她猜不出发生什么事,只好试探着问:“贺小笼包,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嗯。”小萝莉甜脆的嗓音让人有放下防备的力量,燕行眼眶阵阵发烫,鼻头发酸:“我很难过,想喝酒。” “谁欺负你你加倍欺负回来啊,自己喝闷酒喝酒伤身又伤心,不划算。”乐韵是震惊的,貌似,燕帅哥是军官,还是很神秘的那种,谁能欺负到他? “不喝酒还能怎样?”妈妈去了,爹不疼,爷爷奶奶不爱,就连外公家都归不得,伤心难过时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看在你是熟人的份上,我大方点借肩膀给你靠一靠,你想哭就哭一场,哭够后还觉得委屈再喝酒;第二嘛,我给你下碗面,你吃饱后有力气了再喝酒伤心。” “……”燕行慢慢抬头,看着微微仰头的小萝莉,迎着她那双水汪汪的杏眼,呆呆的发了好几秒的愣,慢慢的走到桌子边,将酒放地上,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去。 燕某人老实乖巧的听话坐下,情绪没有暴发,乐韵放心了,转身走到桌边将丢在椅子背上的围裙拿起来系上,在冰箱里拿出一把青菜进厨房,重新上锅煮水煮面。 没整肉,只洗把青菜,又剥四个皮蛋,用清水煮面,再配上青菜、皮蛋,又放两勺豆瓣酱,用汤碗装的大碗面,端出去放燕某人面前,又拿碗给他装碗米饭。 小萝莉在做面,燕行呆呆的看着厨房方向,等到面煮好,小萝莉坐下重新端起冷掉的饭开吃,他机械的拿起筷子先吃饭,吃几口,心酸得不行,眼窝子一热,眼泪夺眶而出。 眼泪滴在碗里,他恍然未觉,一口一口的和泪吃饭,夹菜,边流泪边吃,边吃边流泪。 女人哭无外乎几种,一种是撕心裂肺的哭,一种是号啼大哭,一种是干嚎,另一种是无声恸哭,往往真正悲伤的都是无声的哭,因为痛苦到了极致,反而发不出声音。 男人哭,只有痛哭和无声流泪。 俊美的年青男子,他的哭也是无声的,红着眼眶,豆大的泪珠子一滴又一滴的滴落,他和泪吃饭,含悲不语,画面极具震憾感。 乐韵愣住了,瞠目结舌的看着燕帅哥和泪咽饭,她不以为他是感动才流泪的,帅哥身上气息更加低迷,那发红的眼眶,超低的气压说明他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绝对不是感动。 能让燕帅哥哭的委屈,该是多深重的委屈?男儿有泪不轻弹,燕帅哥在人前流泪,说明他背负着摧心肝般的痛苦。 她觉得燕帅哥受的委屈不是天大的,起码也有地那么大,要不然,以燕帅哥的心性不致于会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哭。 想不出该什么劝,乐韵看了半晌,默默的吃饭,因为从小到高中都没有男生朋友,更没有见过男生哭,她并不太了解男生那种生物,更不擅长于哄男士,不知道怎么哄不如干脆闭嘴,自己吃饱了默默的看着燕帅哥吃。 燕行眼泪一流再流,吃饭吃面,哭着吃完面和菜,喝光汤,眼泪还在啪哒啪嗒的往下掉,一张带泪的俊面,凄美的惊心动魄。 有个美男子泪流不止,比起女性哭时那种泪落如雨的样子还要我见犹怜,乐韵默默的将盘碗收拾进小厨房放水池里,解下围裙,洗了手,回到小客厅坐在书堆旁,拍拍自己的膝头:“贺小笼包,还难过的话,我借美人膝给你枕着哭一次,哭完了你就可以思考怎么把受的委屈十倍百倍的还给欺负你的人。” 心里太苦,燕行控制不住心酸,也控制不住眼泪,不能控制情绪,只有放肆一回,尽情的流泪,听到小萝莉说话转过头,泛泪的目光落在小萝莉并排伸直的白皙细腻的双腿上,轻手轻脚的站起来,走近,坐下去,侧身,下卧,轻轻的卧躺,将头枕在小萝莉的大腿上。 枕着一双美人腿,他的眼泪又一次汹涌如潮,声音哽咽:“我……今天见我渣爸一家子了。” 燕某人的头枕下来落腿上,乐韵很平静,听到他的话愣了愣,燕某人见他渣爹一家子见了就见了呗,有什么好哭的? 愣了愣,垂眼,望着一张哭成狗的俊脸,小声的问:“不会是他们又想给你吃掺料的东西,或者直接对你动手,想挟持你跟你谈不平等条约?” “如果是那样我也不会难过,他们……”燕行声音嘶哑,一时抽噎难言。 “难得他们良心发现,你回去见他们没给你下药,你还难过什么,难不成你是感动的哭了?” “我没去赵家,是在……看守所见面的,”燕行忍着心中的恨,闭上眼睛,低声诉说:“我把我妈妈留下来的头发和外婆的遗骸送去检测,该拿到的化验报告都齐全了,检测结果都是正常死亡,样品里含有多种有害化学成分。 我今天特意向我渣爹他们求证我妈妈和外婆是怎么没了的,……原本我以为……我以为谋害我妈妈和外婆的只有老虔婆和我渣爹以及小三,可我……没想到连我渣爷爷和渣奶奶也全部参与了……甚至连给我下毒的事也有他们的份……” 心中大恸,燕行喉咙里发出似笑又非笑的呵呵声,眼泪从紧闭的双眼眼角挤出,像断线的珍珠,成串成串的滑落。 乐韵惊呆了,燕人他爷爷奶奶也是毒杀他妈妈和外婆的凶手?! 不敢置信! 真的,就算因为她幼年的经历导致心理承受能力超过一般人,这一刻也像遭雷劈了似的,以为雷把自己耳朵震坏了,所以听力有问题,听错了。 人说虎毒不食子,赵渣爹不仅毒害自己的结发妻子和妻子的亲妈,还参与毒害自己的亲儿子。 人说隔代亲,爷爷奶奶一般都疼爱长孙,然而燕人的爷爷奶奶却是谋杀孙子的妈妈和外婆的凶手,还参与毒杀孙子的阴谋。 那一家子丧心病狂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原本是至亲,结果全是害死自己妈妈和外婆的凶手,燕人知道真相的那刻该是何等的心痛和绝望。 第五百二十章 不是很好 乐韵听到燕帅哥说出他爷爷奶奶也参与谋杀他妈妈和外婆阴谋的那刻,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动,半晌说不出话。 燕人有那样的至亲,是他的此生最大的不幸,也是他人生最大的耻辱。 如果可以,想必他宁愿不要那样的血缘亲人,宁愿爷爷奶奶爸爸早早死光了成为孤儿也比如今承受这样的残忍真相要幸福。 心疼。 就连她一个外人都心疼燕帅哥了,低头见燕帅哥紧抿着唇,眼角的清泪长流,隐忍的脸说明他心中压抑着巨大的悲痛。 她垂放在身侧的手缓缓的移动,左手轻轻的抱住燕帅哥的头,右手帮他捂住眼:“想哭就放声哭,不用忍,男孩子也有哭的权利。” 一只细腻的小手覆盖住眼睛,燕行喉咙哽咽难成声,转身一把抱住小萝莉的腰,将脸伏在她的怀里,发出一声如母羊失羔崽的悲鸣,呜呜咽咽的痛哭。 就算是悲不胜痛的哭也没有咆哮长啼,压抑着声音,唏唏啜啜,哭声零碎,肩膀一抖一抖的抽动。 燕帅哥忽然扑进怀里,乐韵当时骨头都僵硬了,她从没经历过这种场景啊,当初第一次与晁哥哥相遇时,他体力不支软倒在她身边时也是依着她,不是扑在她怀里。 被男孩子一头扎进怀里的经历真的是破天荒地头一遭儿,尤其燕帅哥手臂是那样用力,紧紧的圈抱着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腹部,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草似的紧箍着她,生怕被抛弃似的依赖着她,让她手肘悬空,手足无措。 燕帅哥正处于最脆弱的时候,她自然不能将他扒拉开,何况还是她劝他不用隐忍的,如果将他丢开就是言出无信。 被燕帅哥勒得腰疼,乐韵不好意思嚷嚷,悬空的手下落,揽住燕帅哥的肩,一只手落在他后背,像哄小孩子入睡似的轻轻的拍背。 嘤嘤嘤,她会哄小孩子,真不会哄大孩子啊,如果这样还哄不好贺家小笼包,她就真的没办法了。 怀揣着无奈的心情,乐韵苦催的望天望地,她小时候有见她家的女儿控老爸哭,她老爹哭的时候是躲在房里一个人唏唏嗦嗦的哭,每次哭得眼睛红红的,她问怎么了他总说是眼睛里吹进灰或者说风吹得眼睛疼,她老爸说谎不打草稿,每次轻易穿帮。 她家女儿控老爹哭是不用她哄的,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哄燕大男孩子,只好拍他后背,希望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然后就能万事大吉。 想像很美好,可老天没听到乐同学的祈祷,燕少压抑太久,积攒太多的伤感情绪,这一刻终于找到一个让心灵安静又可以肆无忌惮尽情宣泄的依靠,那些委屈与伤痛一股脑儿的涌上心头,眼泪与呜咽声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哭声悲恸,幸好他将脸贴在女孩子的腹部,哭音低沉嘶哑,哪怕从女生宿舍门口走过也听不真切。 燕大校忘情的痛哭,乐同学默默的当大树暂时借给他当依靠,还当老妈子,搂着他又拍背又帮他揉按肩头和后背穴位,让他放松紧绷的神经。 燕行哭得肆意,宣泄了积攒多年的负面情绪,几乎将身体多余的水份哭干了,哭得再流不出眼泪了,抽噎声也停止。 他伏在女孩子怀里,只要稍稍往上抬头就能触碰到女生的圆鼓鼓的胸,他没动,保持着紧贴女生腹部的姿势,崩溃的情绪在她淡雅的体香里慢慢重建。 一场痛哭,放空了大脑,燕行最初有好一阵满脑子空茫,分不清在哪,只是遵循着心头的渴望,贪婪的圈抱着让自己心神安宁的柔软身躯,意识在淡淡的馨香里慢慢清明。 大脑慢慢清醒,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圈抱着香喷喷的人是小萝莉,当即如触电似的一个骨碌爬坐起来,当时好像碰到了什么,他也来不及细思,望过去,小萝莉保持着平伸双腿的坐姿,苦着脸望向自己,一边伸手揉腰。 燕帅哥终于哭够,乐韵得到解放,揉着差点被掐断的小蛮腰,瞅着燕某人的脸,想抱怨的话也说不出来,燕帅哥尽情发泄一番,眼睛红得兔子眼,鼻头也是红红的,满脸泪痕,沾了世俗的七情六欲,俊美的容颜有了人间烟火味,很接地气。 小萝莉在揉小柳腰,燕行猛然想到自己扑在小萝莉怀里良久,看向小萝莉的腰际,她腹部有一大块的衣料晕开水印,那是他眼泪弄湿的。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他的脸“腾”的烧起来,耳朵也发烫,不敢直视小萝莉的眼睛,爬起来跑向卫生间,飞蹿冲进女生宿舍的卫生间,连忙用冷水洗面,洗得好几遍,将卫生间里反面朝墙的小镜子移正看自己的脸。 洗了脸,眼泪痕迹是洗去了,眼睛还是红的,也微微浮肿起来,瞅着自己的糗样,燕行耳尖又烫热,再次掬水洗脸,洗好几次还是羞愧难当,杵在卫生间里平复心情。 燕帅哥红着脸急急忙忙的逃走,乐韵那叫个无语,她都没说他什么,他跑什么跑? 不得不说,燕某人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类型,他不哭则已,一哭眼泪比女孩子还汹涌,若说女孩子是水的,她觉得哭泣时的燕大帅哥是天上银河投胎的。 之前燕人贴着她没特别感觉,当人远离,被眼泪弄湿的衣服粘着皮肤,感觉不怎么舒服,乐韵爬起来,光着脚丫走回卧室,找出干净的裙子换上,拿着衣服开门出去,她有听到卫生间的门开的声响,想必燕帅哥出来了,她可以去洗衣服。 拉开门,果然看到燕人收拾好了回到客厅,他脸还有些红,她默默的想翻白眼,她都没羞,他脸红个啥? “帅哥,心情好些没有?” “……好些了。”想到自己扑在女孩子怀里毫无形象的大哭,燕行脸发热,快步到书堆边坐下,免得自己落荒而逃。 “如果还不好,再借你美人肩枕着哭,也只限此次,以后可不借你美人膝也不借你肩膀。” “嗯。我好了。” 燕帅哥语气平静多了,乐韵赶紧拿着衣服进洗手间换衣,把被眼泪弄湿的衣服洗干净晾阳台,开冰箱拿两杯荔枝汤水,一杯给燕帅哥,自己一杯。 小萝莉在她最爱坐的位置坐下来,燕行不敢看她细白的腿,垂眸捧着杯冰冰的荔枝水,一口一口的啜汤水,果汁汤微甜,还有点微酸味,荔枝也是煮熟了的,有点像罐头果肉味,更脆更嫩。 冰镇过的果汁凉爽可口,瞬间让人透心凉,那是让人无比舒畅的冰爽感,不是寒心的透心凉。 “平静了没有?还不平静的话,我也没办法了,你只能借酒消愁。”燕帅哥捧着果汁汤久久没啥反应,乐韵将自己喝光汤水的空杯子放小写桌上,摸摸鼻子,她不会哄大男孩,所以他如果还平静不了,她真的没招了,只能任他自己喝个酩酊大醉。 被小萝莉追着第二次问情绪还有没有平静,燕行垂下的眼睫轻轻的颤动了一下,低低的答:“大概……平静了。” 有个帅哥不知咋的总是低头头羞于见人的模样,乐韵老大不理解,小声嘀咕:“明知自己有恐女症还往我这里凑,借美人膝给你枕不拒绝,享受了卧美人膝的待遇又脸红害羞,你这人咋就这么矛盾的。” “恐……女症?”燕行愣了愣,他有恐……女症?明明没有啊,只是有点小洁癖,不喜欢女性生物靠太近而已。 “对啊,你自己有恐女症还不想承认?你看看你,当初就是碰了王千金一下就觉得脏要跑去洗手洗澡,平日也讨厌女性靠近,再往前追溯,在神农山里的时候吻男孩子,种种迹像表明你有恐女症,还有同性倾向。” “我说了我没有同性倾向,我很正常!”燕行恼羞成怒,偏又不能动手揍小萝莉,气得吹胡子瞪眼:“我不是同性男,也不是恐女男,我只是有洁癖,不喜碰不干净的人或物,没有同性倾向没有同性倾向没有同性倾向,我很正常很正常很正常,重要的事说三遍!” “既然正常了,你还愣不拉叽的苦着一张脸干什么,不应该思考怎么收拾你渣爹渣爷爷吗?”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如果不是看燕帅哥被人渣打击到心碎的程度,她立马就揍他一顿,那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小萝莉话题转向太快,燕行迟钝的思维当时没跟上步奏,愣头愣脑的盯着小萝莉看了数十秒,眼神又灰暗无神:“我已经给了选择,不出意外,三天之内他们会去自首。” “自首?他们有那么好的觉悟?”有那么好的觉悟的话还会拖到现在才直面现实? “以前他们没有觉悟,现在会有的,”燕行攥紧了手中的杯子:“我渣爷爷不笨,他知道我既然查出我妈妈和外婆的死因那么必定不会轻易算了,他们如果不自首,那么他们一家人随时有可能惨遭横死,尤其是他钟爱如宝的私生子孙子和他孙女更不会有好下场,他们只有自首或许还能争取到活路,保住赵家的香火不断。” “自首能从轻量刑,可能是无期徒刑或者判刑二十年以上,倒有些便宜了他们。” “是啊,那样太便宜他们,我比谁都希望让他们血债血偿,可目前只能先逼他们自首让他们身败名裂,因为我有军职在身,如果我先一步起诉,亲手将自己的爸爸和爷爷奶奶们送进监狱等于给了某些人机会,他们会拿赵家的事当借口浮想联翩的脑补出一大堆理由给我使绊子阻我前程,于我反而不利,我不能因为些人渣把我自己搭进去。” “你渣爷爷们自首,你是受害人,公理与同情心的天平会倾你这边,对你确实好一点,其实这样也不错,先保住自己的根基,就算暂时不能让他们一命还一命,先让他们尝尝把牢底坐穿的恐惧,然后以后还有机会想办法慢慢搓磨着玩。” “嗯,就算当时恨不得将他们宰了扒皮抽筋,我还是忍住了,我不能背上无妄的罪名,必须先让他们身败名裂,再慢慢想办法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们重视私生子,重视赵家香火,我便毁他们的希望,让他们绝望。” “你……不会是在看守所那种场合把那什么给赵小流氓吃了吧?”燕人说过是在看守所跟人渣家人见面的,他在看守所也能动手脚? “嗯,”燕行灰暗的眼神有了丝丝亮彩:“我就是在看守所里光明正大的将药给渣渣们吃了,不仅给小流氓吃了,也给我渣爹渣爷爷渣妹妹和郭小三吃了,只有渣奶奶没给,反正她不坐牢也没了生育能力,就不浪费药了。” “……”乐韵一把捂住脑门儿,那家伙太胆大了有没有? “你不怕被抓住把柄?” “那是不可能的,在那里有我队里的兄弟,还是有话权的那种,我在看守所下药谁也抓不到把柄,我很大方,给了他们一人两颗药,想必就算等他们哪天检查身体检测出来不对劲儿也为时已晚。” “我……个太阳!你丫的太狠了,一颗就足够了,你竟然加重药剂量,这下莫说同是古中医的人发现了难以逆转,就是我自己出手也不一定能逆转死局。”乐韵直接爆了粗口,那几颗药来之不易,用了她收集到的所有对生殖系统有害的有毒药材,再加上燕某人的血,制成的药针对男子的是绝育药,针对女士的……呃,不能说,怕说了挨人诅咒她绝子绝孙。 那些特效药一颗足以让人终生绝育,燕某人倒好,大大方方的赠送一人两颗,那真的是不给人活路。 药是她制的,她当然知道有多霸道,就算解铃还须系铃人,让她去解,她目前也没办法解掉,毕竟制药时根本就没想过要化解,所以嘛,能达到何种效果就往哪个方向努力,如果真要她解,难度只比解燕帅哥骨髓里的毒略低那么一丢丢。 乐小同学捂着脑门仰天无语,也许,以后制药必须要三思而后行,制毒药前先思考解药难不难,要不然哪天误伤了人就悲剧了。 “对人渣不用手软啊,给两颗保险一点嘛。”小萝莉一副心疼药丸子的模样让燕行心中一暖,他知道小萝莉出手就没准备留后手,根本没想过给他渣爸渣弟弟留希望。 “记住了,千万别把我供出去,我是替天行道铲奸除恶,可不想被人误认为我跟你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毁了我医者仁心医德高尚的伟大形象。” “我不会把你供出去的,一辈子都不会,这是我们的秘密。” “那就好,还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当我宰人渣时帮我毁尸灭迹。” “我记得的。”燕行披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弧,他记得他和小萝莉的约定,记得他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 “那就好,还有,你真的没事了吧?” “已经没事了,谢谢你。”被小萝莉关心,燕行一颗冰凉的心慢慢的回暖,纵使赵家视他为草芥,还有个小萝莉在他无处可去时肯收留他,让他放纵的哭一场,在小萝莉面前,他可以软弱可以不用强装坚强。 “没事了就好了,等会我就可以放心的去考试。” “我如果还不能平静下来,你会怎样?” “很头痛,我留下来陪着你会错过下午的三场考试,我去考试时赶你出去怕你想不开做傻事或者你跑出去被人钻空子把你给干掉,留你在这里怕你喝高了发酒疯搞破坏,如果叫你发小柳帅哥来,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你发小陪你难过,不管怎么说都让人为难。” “那个……我其实还不是很好,我能不能留在你这里静一静。”燕行反应过来,可怜巴巴的望向小萝莉,他还不想离开,想呆在小萝莉宿舍舔伤口。 “你想借我的地方疗伤的话……”乐韵顿了顿:“地方可以给你呆一呆,你得保证不喝酒,不折腾我的物品,乖乖的看书或睡觉。” “我不喝酒不乱动你的东西,我就静静的呆着。”燕行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不喝酒不乱动小萝莉的物品,他只是想在小萝莉的地方呆着思考人生。 “嗯,乖的话让你呆着,等我和晁哥哥回来发现你弄坏了我的什么物品,我直接将你绑起来交给你太姥姥,向贺家谈理赔问题。” “我一定不搞破坏。” “那你记着你说的话,书本可以看,不许弄乱。”乐韵拿桌子上的手机,还有些时间,抓紧时间看书。 小萝莉不赶自己走了,燕行的心像找到停泊的港岸,安定了,悄悄的挪到一边,随手抱本书看,书到手里一看赫然是《甲骨文的起源与发展》,小萝莉又开始向新一门学问进军了吗? 甲骨文是文科类的,至少比医学方面的天书要强一点点,他没有再换,抱着书本钻研钻研看看能不能钻研出一点成果以后跟小萝莉多个话题。 第五百二一章 不上当 讲真,乐韵担心燕帅哥是假装坚强,然后等自己走了他控制不住又情绪崩溃一不小心搞得她的小窝一团糟,捧着书本努力扫描时也暗中留神观察,仔细感应与观察他血液流速和呼吸都是正常的,身上的气息也平淡了,没了那种灰暗低迷暗沉的灰败之气,确定他真的平静才放心。 看书到一点二十分,带上自己的背包和必备物品离开宿舍去考试,下午有三科,一科是一年级选修课,两科是四年级的必选修课。 到楼下踩自行车赶到医学部再去教学楼,先去四年级考试课堂,找到地方并没有立即进去,她跟高年级的人不熟,不想去刷脸,等到离上课时分还有二分钟才进教室。 她去其他年级教室考试一般都是坐最后一排,那样的话无论是中途离场还是中途才进教室考试很方便,也不会影响别人。 医学部各学科的讲师教授们已经习惯万俟教授的小学生越级考试,早有给她准备试卷,无论她什么时候去都少不了她的份子。 讲师教授们就算没有全部亲眼见过乐同学,也能从数百号学生中认出她,实在是乐同学太好找了,无可争议的医学部第一矮,第一白,第一娇小的女生,如果人群中有个白白嫩嫩如面粉雪团似的娇小短发圆脸的女孩子必是乐同学无疑。 鉴于各科老师们对天才的惜才之心,每当乐同学在哪个地方考试,老师基本上总跑去她身边旁欣赏她奋笔疾书的过程,也因有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乐同学,大大的给其他学生减轻压力。 当乐同学在考试,燕少呆在女生宿舍,安安静静的看书,也只看了不到十分钟,将书本扔到一边,独自发呆。 他不想看书,就想在充斥着小萝莉香味的地方呆着,放空思绪,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思考,让自己彻底的当个废人。 他也做到了,放空大脑,瞅着空气发呆,就那么愣愣的坐着,视线先从清晰变模糊,然后双眼无焦距,谁也不知他思绪飞去了世界的哪个犄角旮旯。 两眼空茫的俊美男青年坐成一尊雕像,不动不摇,心如无物。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的视线从空茫茫的状态变得模糊,再从模糊变得有形有色有棱角,燕行盯着白白的墙桌子椅子,定定看了良久良久,空空的大脑里慢慢的浮出属于自己的思绪。 记忆一点一点的回归,他默默的盯着对面的墙,直到大脑彻底清明,轻轻的叹口气,抬腕看表,五点零七分。 五点……七分? 看着手腕上的表针指向,燕行眼瞳一点一点的放大,有些怀疑自己眼花,小萝莉是一点二十二分离开宿舍,他只是坐了一会儿怎么就花去三个多钟? 沉吟一阵拿手机看,没错,时间是下午五点后,由七分变成九分而已,看到手机时间知道不能自欺欺人,他确实发了三个多钟的呆。 轻轻的,他笑了起来。 好久没有这么不思不想的发呆了,在其他地方,他不敢,也做不到毫无戒心的发呆,在小萝莉的地盘上能做到毫无防备的放空大脑,大概是潜意识里感觉到了温馨和宁静。 这份宁静,弥足珍贵。 “唉-”幽幽的,燕行又叹口气,小萝莉能让他平静,可她……却不是他能独享的,想要独占是最难以实现的奢望,小萝莉根本不会接受他啊,十二年的差距像一条无法跨越的天堑横旦在他和她之间,就算他有不怕流血不怕牺牲的勇气也只能望而兴叹。 想到宛似襄王有意神女无神的结局,心中怅然,又一次沉默,还隐约的生出心痛,被渣爷爷一家人谋害妈妈和外婆真相打击时那刻是锥心之痛,想到自己不能一辈子缠着小萝莉,心头生出像被钝刀砍的钝痛。 坐了好几分钟,沉沉的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整衣服,轻手轻脚的去小厨房,观察打量小厨房的各种物品,找到米,洗手淘米煮饭。 将电饭锅调好时间再看小冰箱,女孩子的小冰箱很丰富,有精肉和排骨,鸡蛋,还有几样青菜。 燕行计算一下时间,将肉和排骨青菜提出拿到小厨房处理,该清洗的清洗,该切的切块,先腌制排骨。 又和一团面,擀成薄薄的面皮,再卷上葱花和肉末拌的馅料,开锅加油煎煎饼,制作十几个煎饼,将腌制好的排骨拌佐料,裹一层淀粉抓均匀,再次煎排骨,将排骨煎得两面金黄,再添佐料烹调。 夏季时分,首都的天黑得晚,到五点半时分太阳还没落山。 乐韵的第一科是下午第一节课考,后面两科都是下午第二节课,她只能先赶这一场再跑去另一个地方考。 为了不被人逮住,她以最快的速度答完卷,提前十分钟交卷闪人,然后成功的逃之夭夭。 踩着自行车回到学霸楼,在楼下闻到香味,倾听分析出某些声响来源何处,讲真,乐小同学是懵呆的,香味是从自己宿舍飘出来的! 她本人不在宿舍,晁哥哥应该也还没回来,谁在整吃的? 脑子里闪过燕帅哥的俊容,她甩甩头,否认,燕人大受打击,心灵脆弱,哪有心情做什么美食。 为了弄清真相,锁好自行车,以万米跑争第一的速度冲上四楼,开门,快速挤进宿舍一窥究竟,一看之下愕然看到燕某人围着围裙在她的小厨房里操纵锅铲当大厨,当时大脑里闪过数个加粗的闪电符号,谁来告诉她究竟怎么回事? 燕人今天心情不是不好吗?他中午还哭得一塌糊涂,为什么几个钟后跟没人事似的,还鸠占鹊巢,温柔体贴的做起饭来了? “燕人,你这样……真好吗?”乐韵愕然的望着听到门响转头望来的美貌帅哥,这个围着围裙的家伙和中午那个一脸万念俱灰的某人真是同一个人? 听到门响,燕行猜知是屋主回来了,慢悠悠的转眸,看到小巧玲珑的女孩子溜进屋看到自己时露出惊愕的表情,心头莫名的愉悦起来,小萝莉受惊的样子好可爱。 “这样挺好啊,我舔完伤口也到傍晚了,所以顺便做晚饭,这样你回来就有现饭吃,”他眨了眨满是凛凛正气的龙目,眉眼间笼上笑意:“小萝莉,你看我其实很不错的,挨得住打受得了骂,上得战场打得流氓下得厨房,赚得了钱买得起车和房,收了我当男朋友不吃亏。” “唔,原来燕大叔思春了,要不我帮你写个广告牌帮你发布征女友信息,想必跟你同龄的人当中有大把美女愿意给你当女朋友,相信我们学校的美女们也会很乐意当军嫂的,毕竟人傻钱多的豪门贵族青年可不是闭着眼睛就能遇上的。” 有个厚脸皮的燕帅哥又在自我推荐,乐韵撇撇嘴,笑咪咪的摘下背包开卧室门放包,再迈着小短腿去厨房看看燕帅哥做了什么好吃的。 “又说我人傻钱多。”小萝莉不好蒙,燕行郁闷的转过身,操着锅铲管厨,原本以为小萝莉会给他面子下意识的说“确实不错”什么的,那样他还能当她是默认收下他当男朋友,谁知小萝莉不上当。 “本来就是。你这样子的人是王系花那类人的最爱啊,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医学部的王系花,你有钱有权,王系花有才有貌,凑合凑合着过日子应该也不会太差。”乐韵真不想打击燕人的,可谁叫那家伙总想着占她便宜。 “拉倒,只有眼被牛屎糊过的人才会喜欢那个类型的花瓶,一身风尘味,明明是个心机婊却装成朵小白花,看着都累,你怎么不让王系花和你晁哥哥凑合凑合。”燕行气哼哼的抗议,他就只能配王系花那种货色不成? “我家美少年哥哥没有思春啊,美哥哥说二十五岁以前不考虑谈恋爱,你处于荷尔蒙盛旺期,当然建议你和王系花凑合了,话说,燕大叔,你手艺不错,花卷卷得有模有样,挺美观的。” 一溜烟儿的溜进厨房,看到燕帅哥炒的菜和煎的花卷,乐韵快乐的拿碗和筷夹个花卷尝,讲真,燕帅哥手艺真的不差,烧得菜有色有味,煎的花卷大小长短也差不多。 咬了一口,嗯嗯,虽然比不得她精心制作的花卷小吃,味道还是挺不错的,有形有色,卖相也很好。 品尝了燕某人的手艺,抱着小碗放饭桌上,又去拿碟子和碗,取豆瓣酱,拿六个皮蛋剥壳切片,然后心安理得的当甩手掌柜,坐等晁哥哥回来。 身为青大有一枝梨花压海裳美称的美少年晁会长,下午放学后去趟学生会办公楼,末了又挨几个俊少年围堵住,他好不容易才谢绝准新生俊少年们邀请共进晚餐的好意,开车溜回学霸楼附近才感觉自己安全了。 但是,他的美妙心情在看到学霸楼前停的挂军牌的猎豹车时便嘎然而止,暗中恼怒的瞪眼猎豹车,拧着自己的水杯和背包上东四楼,开门,看到粉粉的小团子坐在饭桌边面前摊着本书看,大概听到门响便眼巴巴的望着门口,小厨房里还有个高大的背影,当时的表情就是:“……” 燕少竟然跑小乐乐地盘上主厨,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或者谁来告诉他是不是燕少那家伙受了什么刺激神经搭错了,所以由吃货变厨师啦? “晁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快饿扁啦。”乐韵快速的将书本合起来,蹦跳着送去书堆那边,麻溜的洗手准备吃饭。 “乐乐以后饿了不用等我,你自己先吃。”晁宇博扔包放水杯,慢条斯理的踱进厨房洗手,特意观察燕大校几眼:“今天燕少主厨?” “是咧。”燕行可不敢给晁家哥儿脸色,漂亮少年是小萝莉捧在手窝儿里宝贝着的哥哥,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沾小乐乐的光,我也有机会瞻仰燕少的厨艺,等会定当好好品尝。”燕少笑脸相迎,晁宇博也不会表露出对他的半丝不满,温润的笑着洗手,帮端菜。 晁家哥儿不问为什么自己会在小萝莉宿舍,燕行悬着的心也落了地,他不怕别人白眼,就介意晁大少的意见,毕竟晁家哥儿是能改变小萝莉主意的少数人之一。 晁少给面子,他也识趣,绝对不说不该问的话,麻利的将烧好的菜端上桌,有晁哥儿在盛饭,他帮一对兄妹装碗鱼汤。 美少年说要品尝燕少的厨艺当然是认真的,优雅高贵的端起汤放到红润饱满的唇边,轻轻的啜一小口,有如品茶似的讲究,先抿着感受,再喝下去,又尝第二口,回味一下,再尝第三口。 顶着双美人杏眼的可爱小女孩,眼巴巴的瞅着漂亮高雅的美少年哥哥喝汤,急不可待的问:“晁哥哥,怎样,好不好喝?” “还可以,”尝了三口汤,将该品味的东西都尝出来了,美少年将汤碗放下,实事求事的发表评价:“鱼有腥味没有除尽,鲜味不足,总体来说比起一般的饭馆师傅有过之,比起乐乐小团子来就差了不止一个台阶,我们家小乐乐做的鱼汤最好喝,鲜而无腥,汤浓不腻。” “那是,我可是加了很多药材的,燕帅哥不会做药膳。”乐韵被表扬得心花朵朵开,欢欢喜喜的喝汤,虽说燕帅哥的手艺略差了一些,鱼却是她空间里的产品,因为鱼个头大,中午做鱼头汤还留下一半放冰箱计划晚上做鱼汤,燕帅哥就是用余下的一半烧的水煮鱼。 晁哥儿说自己做的鱼汤不鲜美,燕行也默认了,他就这水平,做不出更多花样,更让他欢喜的是小萝莉说他做的不是药膳,她知道他没有放厨房里瓶子里的药汁,小萝莉厨房有几个应该是装有药汤的矿泉水,他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自然没敢乱放。 自家妹妹那么开心,美少年自然也心情愉悦,慢慢的品尝燕少的杰作,总体来说燕大校手艺真的不错,他最拿手的应该是糖醋排骨,那道菜最有特色。 小萝莉不嫌弃自己手艺差,燕行心情美美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的菜还是差了火候,所以不给她夹菜。 因为不是药膳,没有出现抢菜画面,一对兄妹保持着正堂饭量,最后还余下很多菜,燕大少早有心理准备,特意留着肚子到最后将菜全扫光,自己做的菜,就是跪着也要吃完是不是? 扫荡光碟子盘子,他也非常识时务的当洗碗工,打扫卫生,整理好小厨房,见一对兄妹歪在书堆那边好好学习,他识趣的先走。 等燕少离开,美少年悄悄的去开门瞄两眼,确定外面没有听墙角的人,轻手轻脚走回可爱小粉团子身边,伸手摸小家伙的滑溜溜的小脑袋:“乐乐,燕大校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跑来找你求救?” “没有哒。”挨美少年哥哥摸头,乐韵缩着脖子,忧伤的嘟嘴,人矮没人权啊,年龄小也没人权,总被人摸脑袋,她都快自以为自己是只小狗狗了。 “真没有?”美少年另一只手伸出,漂亮的魔爪伸到可爱小粉团子白嫩嫩的小脸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脸蛋。 “晁哥哥,人家没说谎,”乐韵将使坏的魔爪子抱住,鼓腮帮子,吹胡子瞪眼的瞪人:“晁哥哥,你再戳我脸就打电话告诉奶奶和晁妈妈说你惹我不开心了。” “嗯嗯,不戳你脸蛋了,这不能怪我,谁叫我们可爱小乐乐长得水灵,”将小粉团子逗得鼓腮子抗议自己的凶残行为,美少年眉梢上扬,笑着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乐乐,燕大校真没说什么事烦你?” “晁哥哥为什么老问这个问题啊?” “你宿舍多了一箱酒,料酒一般不用白酒,说明不是你自己买来的,只能是燕大校那家伙带来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所以我怀疑他有什么事跑来求你帮忙。” “啊呜,晁哥哥观察好细致,”乐韵以高山仰止的眼神膜拜美少年哥哥:“酒是燕帅哥扛来的,他不是求我帮忙,是他心情不好,想找我喝酒消愁。” “心情不好,喝酒消愁?那家伙吃了熊心豹胆不成,明知道我们家乐乐小团子还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还跑来找你喝酒消愁,亏他想得出来,幸好人不在这里,要不然我真不敢保证能忍住不打死他。” 美少年哥哥气愤填膺,乐韵嘴开嘴巴笑得见牙不见眼,抱着少年的胳膊蹭了蹭:“晁哥哥,不生气啦,这次他不是故意的,燕帅哥向他渣爹一家摊牌证实了赵家人渣们人为制造他妈妈和外婆的病逝,他心情悲痛又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借我的地方当避风港舔伤口,人艰不拆,我没让他喝酒,让他在宿舍里静一静,没想到他竟然做了饭菜当谢礼,也难为他明明心里悲痛还能那么快就整理好心情直面现实。” “噫,乐乐是说燕少的妈妈和外婆是……死于人为意外?”晁宇博心中骇然,如果燕少妈妈和外婆是人为意外,岂不是说赵家害死了燕少妈妈和外婆? “是啊,人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没想到赵人渣竟然连结发妻子都下得去手,赵人渣和他父母以及小三全是人面兽心的畜生。燕帅哥摊上那么一个爸爸和爷爷奶奶,是他此生最大的不幸。” “……”晁宇博将富有同情心的小粉团子揽在臂弯里,低头蹭她的脸蛋:“乐乐是个小天使呢,燕少是不幸的,但他认识了我们乐乐就是他最大的福缘。乐乐不用担心,燕大校捱得住,那种打击固然很大,然而燕大校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男人是不会被一群畜生打倒的。” “嗯嗯,我不太担心燕帅哥,该担心的是赵人渣一家,他们估计承受不住燕帅哥一系列的报复。” “这一点乐乐倒是猜对了,燕大校可不是个吃素的,他也是睚眦必报的人,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何况还是两位至亲的命,赵家只怕有灭门之危。” “那种人渣灭了就灭了,死光光了干净。” “呀,我忘了我们家小团子也是个疾恶如仇的,燕少即然翻出旧帐,想必赵家的案子很快就会开庭审理,我也尽量多关注,如果开庭时能去听我们也去……” 美少年深知小团子的善良心情,她幼时尝遍被欺辱的苦,见不得狼心狗肺之辈,赵家做了那般畜生不如的事,小团子定是厌恶之极,对燕大少同情至极,甚至不用问,用脚趾想也知燕少能查出他妈妈和外婆的病有蹊巧必定是乐乐起了关健作用。 轻淡描写的说了几句有关燕少家事的话即转移话题,确认小粉团子没受到燕少家事的影响,他也放心,不打扰她看书,自己回宿舍。 燕行走出学霸楼,开车回到自己宿舍楼,提另一箱酒上楼回到宿舍,发现柳某人没在室内,自己坐地板上开瓶酒独饮,一瓶酒刚见底,柳某人提着一堆小吃串串回来了。 柳向阳打包一堆吃的,原想自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进宿舍看到燕某人坐地板上喝酒,飞奔而至,将东西放下,一脸郁闷:“小行行,谁欺负你,把你气得喝闷酒?” “我拿到了我妈妈和外婆头发样品最后一份化验单,我家渣爹的案子应该快要了结了。” “尽快结案就好啊,早结早了事,给哥一瓶。”小行行的情绪很低落,柳向阳也不劝,自己摸过一瓶酒,开了盖,咕噜咕噜的喝。 发小就是一起疯一起痛一起快乐的好兄弟,有些事不须多问,有酒一起喝,大家一同醉,醒来再直面惨淡的现实。 燕行也没多解释,又开一瓶咕咚咕咚的喝。 一对难兄弟喝几口吃串串,吃了一阵又喝,你一瓶我一瓶,愣生生的将一箱高达五十度的二锅头喝得精光。 烧烤串串也吃光了,酒喝完了,兄弟俩也没发酒疯,扔下空瓶竹签,睡觉! 第五百二二章 自首 燕少柳少干掉一箱高度白酒也仅只喝得有点醉意朦朦,更没有宿醉,第二天准点醒来,就着那丝丝破晓之光默声不响的收拾一室狼籍,又去煅练,跑出几身汗,回宿舍洗个澡,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去当好学生听课。 燕某人睡了个好觉,赵家一家子整晚难眠,就算睡着了也会很快忽然惊醒,郭芙蓉甚至做梦梦见了燕飞霞来索命,从噩梦中醒来再不敢睡,开着灯过了一夜。 赵立也是辗转半宿,他本来年纪大了,再加上睡不好,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而赵老太太和郭芙蓉是顶着两个熊猫眼出现,赵丹萱略好一点,仍然似打了眼影。 一家四口神色惨然。 同样,在赵家当保姆的三个佣工也心惊胆颤的,昨天赵老先生出去了一趟,下午回家就通知她们打包行李,说周二结工资。 三个佣工猜着赵家可能出大事了,谁也没敢问,战战兢兢的过了一晚,早上仍如既往的早起,尽职尽责的做好早饭送到餐厅,又轻手轻脚的去厨房吃饭。 赵家老少四口人坐在餐厅,比吃最后的晚餐还要悲壮,吃着吃着,赵老太太呜呜咽咽的哭,想说话,张嘴只发出“呵呃呵呃”的气流声。 郭芙蓉也越来越怕,浑身发抖:“爸……我……我怕……我不想坐牢啊……我不要坐牢……” “你想马上死,可以不去。”赵立吃着平日里最爱的鲜虾饼形如嚼蜡,听到郭芙蓉哭哭啼啼的嚷嚷声,一张脸变青铁,谁想去坐牢? 然而,如今由不得他们。 不管他们再不想去坐牢也必须自己走进去,否则今日可能还活着,转眼就是一具尸体,哪怕呆在家里也无可避免,毕竟密室杀人或夜半三更人为纵火也不是难事。 自己去坐牢或许会身败名裂,好歹还有一线生机,不仅是给孙子孙女争个平安,或许还能为自己赢来一点机会,说不定可以只判十五年到二十年,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当年他们算无遗漏,原以为早已万事大吉,所有真相永远随着人死而消散,谁知时隔二十几年后竟然会一天东窗事发。 当年,他们能轻易捏死的孩子却是如今逼得他们无路可退的讨债人。 当初不是没想过让孩子去陪他妈妈,可是那时还需要他,只有他在,赵益雄才能掌控飞霞集团公司,如果孩子没了,联系燕家和贺家的纽带也断了,燕家的财产必定会送与贺家后辈,贺家也不会让赵益雄接管飞霞集团。 当年的燕行不能死,不得不留着,他们以为贾铃早晚能掌控住燕家,等赵益雄控制住飞霞集团,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燕行就万事大吉,然而贾铃费了二十几年都没能将小孽种弄死,还让他发觉了暗中留了后手,以致成为今日最大的祸害,不仅让他们多年努力化为泡影,还导致全家倾覆。 如果早知如此,当年应该在他还没成年的时候不惜一切手段将他弄死,那样的话也就没了后患,不会有逼得他们无路可走的今天。 如果知道贾铃和郭芙蓉那么没用以致有今天,当初还不如留着燕飞霞,那样的话虽然赵家一辈子都被燕家和贺家光映衬得没有什么光环,至少赵家不会全家倾覆。 赵立心中恨极,对燕行无可奈何,将所有的怒火与怨气转移到郭芙蓉身上,没有给半点好脸色:“都是你和你妈俩个狐狸精干得好事,没你不要脸的勾引益雄,益雄和燕飞霞还好好的过日子,赵家也不致于落得这般惨。” “我我……”郭芙蓉挨了一句骂,噎得快喘不过气,能怪她吗?赵益雄如果自己想和燕飞霞过日子,又怎么会和她睡觉?又怎么会对燕飞霞下药? 心有不甘,可是,郭芙蓉却没勇气跟公公翻脸,当年她能成功上位也是因为有公公支持,如果不是公公默许,赵益雄也不敢跟她搞地下情。 “你怎么了?你当初是怎么保证的?你说你妈一定会让小孽种消失,结果怎么样?二十几年也没把人弄死,他活得好好的,现在随时会消失的是你们自己,你想哪天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用去检察院的,坐等着燕行来报复就好了。” 郭芙蓉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让赵立想起郭芙蓉母女两人当年的保证,贾铃当时打包票说一定会让燕行无声无息的消失,结果花二十几年的时间都没能弄死燕行,如今他们马上要鎯铛入狱,他还能活得有滋有味。 公公口无遮拦当着孙女的面说他们当年的秘事,郭芙蓉吓得面色惨白,再被会遭燕行报复的恫吓一嚇差点晕过去,整个人都瘫软了,如筛糠似的抖。 赵丹萱拿筷子的手颤颤发抖,心中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我没参与害人的事,我只是拿了点钱,还回去就行了”,以此说服自己不要害怕。 将儿媳怼得不敢再开口,赵立努力保持镇定,大口大口的吃早餐,这一顿可能是坐牢前最后一顿像样的早点,不多吃点,以后想吃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赵老太太郭芙蓉哪有心思吃早饭,因为赵立积威已久,她们不敢说话,带着满心的恐惧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吃的,吃到最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有没吃饱。 赵立心有不甘,带着怨恨吃完早点,通知佣工收拾餐厅,又泡壶茶喝几杯,平复下心情去给佣工们结帐,因为之前有雇佣合同,临时辞退,主家多付一个季度的工资当赔偿金。 三个佣工昨天已收拾自己的私人行李,领了工资也没有再留恋,交还钥匙提着自己的箱子袋子离开,她们没有多拿主人的任何物品,毕意赵家的贵重物品都在他们的卧室锁着,别人拿不走,其他的拿走也并不值钱,还可能会背上盗窃罪名。 赵立也不怕她们顺手带走什么,反正贵重的都在房间保险柜里,别人拿不走,三个佣工不会自掘坟墓。 等三个佣工走了,赵立阴着脸,叫上家人扛起各自的换洗衣服和用品装上车,举家去检察院。 赵老太太郭芙蓉在赵立的威压之下颤抖着坐进车里,一路上面如死灰,当车子开到法院外,婆媳俩又吓成软脚虾。 当车子在威严的法院高楼外,赵立的手也是微微的颤,试了几次才打开车门,望着检察院威严的大厦,心中万般痛恨燕行,棋差一着,满盘皆输,……如果当年让燕行死了,也就不会这一天了啊! 郭芙蓉和赵老太太心中恐惧,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赵丹萱心中也害怕,可她知道自己不会受太大的惩罚,心惊胆颤的将行李提下车,再搀扶奶奶和妈妈下车。 满心不甘的赵立,提起自己的行李包,带着相扶相搀的老婆和儿媳妇孙女,以比荆轲刺秦王还悲壮的心情,一步一挪的走向检察院。 赵老太太郭芙蓉赵丹萱仨人各人背着自己的行李,相扶相搀着走在后面,离检察院的门越近,腿越抖的厉害,当快到门口时看到佩枪站岗的警C,小腿肚子都抽了起来,步子虚浮,像企鹅一样摇摇摆摆。 四人步伐艰难,慢慢的走近检察院威武的大门,一步一步的进检察院。 检察院大厅的接待人员见到一行四人面色悲戚似乎深受某种打击,以为来访人员是家里有人判刑或者背负刑事案件,又或者受了什么恐怖威胁,所以特意来咨询法律问题,或者觉得冤枉,请求检察院重新调查裁决。 像类似的来访人员,工作人员屡见不鲜,如常接待一行四人,先请去接待厅,给四人倒茶,还安抚瑟瑟发抖的老太太和中年太太不要紧张和害怕。 当听到老爷子说自首,接待员还以为听错了,认真的问一遍得到确认立即给负责接受自首和刑事案件的负责部门打电话通知他们来受理自首人员的工作,等专业负责的检察官们过来,将自首的四人转交过去。 相关负责人接到通知,临时组成一支专案小组接手赵家四人的自首,作记录的、录音的、录像的,监督人员都到位,正式接受自首人员的作笔录口录。 当真正到了作笔录的一刻,赵立心中也是惊惧交加,颤颤粟粟的自述为那件事自首,说话有时巅三倒四,有时断断续续,有时吞吞吐吐,有时语无伦次。 工作人员听赵立自叙的过程先是镇定,随着自首的讲述而越来越心惊肉跳,饶是他们都有办案经验,也忍不住对人性的黑暗面感到恐惧。 因为赵立的自首牵扯到人命,专案人员立即又向上级汇报,检察院头儿们听说事关飞霞集团和燕行大校、贺子瑞老爷子家,当机立断再次调动人手组成小组,分别负责赵家四人的自述工作。 将赵家四人分开做笔录,即可以收集到更多细节事项,也能从口录中对比分析出谁有没有隐瞒,或者故意包揽罪名,为其他人脱罪。 当负责赵老太太的工作员将老太太带到单独的接待室想作口录时,赫然发现老太太竟然说不出话,工作人员惊觉有异,跟上级领导请示指派医疗人员到现场检查,当医务人员给老太太作初步检查,确认老人失音。 如果老人失音,那么就没法作口录,工作人员先让老太太做笔录,给纸和笔给她自己写字描叙自己做了什么事。 赵家四人的笔录持续两个多小时还没完,到中午检察院工作人员也要午餐时,也给四人分别打份饭菜,工作人员陪着自首人员一起吃饭。 吃了一顿饭,赵家四人情绪也稳定些,再做笔录和口述时条理比最初清晰,不再巅三倒四,语无伦次。 做完笔录,工作组人员将赵立郭芙蓉赵丹萱送去看守所安置,而赵老太太则送去医院治疗失音症,老太太不能说话,有些事描述不太清楚,检察院工人员还是希望赵老太太亲口述说经过。 赵家四人自首时带有随身行李,检察院也不用帮他们找换洗衣服和用品,检查行李没有危险用品便让各人携带去看守所。 牵涉到人命,就算是自首也要拘留,赵立郭芙蓉赵丹萱被送到看守所看管,也因是自首,待遇稍稍好一些,赵立是男士单独安排一间房间住,郭芙蓉母女暂时住一块。 赵家的笔录工作做完,检察院相关部门也召开临时讨论会,就笔录和口录展开讨论、分析。 对于赵立一家自首案,检察院高度重视,毕竟牵涉到在役的燕大校和贺家,尤其自首人陷害的死者与贺家有着很深的血缘关系,燕老夫人是贺家太夫人唯一的闺女,是退任的原副国级干部贺三老爷子的亲妹子,是如今贺祺书部长和贺祺英副市长等人的亲姑母,贺子琼和燕飞霞当年的病逝是贺太夫人心中最大的痛,也是贺家人最大的痛。 时隔二十余年后的今天却曝出贺子琼与燕飞霞皆为人所害,可想而知对贺家会产生多大的震动,弄不好贺家人会暴走,宁愿不审判赵家几人,情愿自己来让罪魁祸首血债血偿。 又或者被贺太夫人知晓时万一老人家一时挺不住给气出好歹来,那就大大不妙了,因此如果要请贺家协助调查时必须要绕过贺太夫人,不想让贺太夫人知晓,那么保密工作必须要做到点滴不漏。 检察院上上下下人员皆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要知道如今贺家与晁家可是相当亲厚,晁家那个小义孙可不是吃素的,如果贺家请晁家小姑娘帮忙来个私下解决,到时头痛的就是他们了,试想赵立那样的人都能不知不觉害死人,以晁家小义孙的能力,想必要弄死赵家几个人易如反掌。 讨论大会开了小半天,大家仁者献仁,智者献智,同心协力的研究出一套方案,有条不乱的分工合作,暗中开展调查取证工作。 第五百二三章 帮忙 当赵立一家去自首,检察院忙着讨论时,燕少在青大当乖乖好学生,按时听课按时吃饭,作息规律。 腰腰零中午就收到在检察院那边工作兄弟的电话说赵家自首的事儿,考虑到队长在学校“进修”,他没有立即打电话给队长,等到傍晚学校放学后才通知队长,告诉赵渣渣们自首了,检察院已立案,赵渣渣们暂时拘留于看守所。 所谓事有轻重缓急,他重点要报告的不是赵家人自首,而是赵老太太失音的小意外,赵家人自首早在队长意料之中,唯有赵老太太忽然失音纯属意外,他们都没想到那一点,因此特意重点报告队长请队长拿主意。 对于渣爷爷们一家的自首行为皆在自己推测中,燕行确实不意外,意外的是渣奶奶竟然因恐惧而失音,失音变成哑巴,有些事就能隐瞒过去,那并不是他想见到的。 渣爷爷渣奶奶渣爹和郭小三害死了他妈妈和外婆,造成他十几年的不幸,他绝对不会让谁逃过制裁,四个人渣必须要血债血偿,让四个渣以命抵命才能对得起妈妈和外婆的在天之灵。 目前,必须想办法让渣奶奶恢复声音,而且要越快越好,趁着他们心里恐惧,才能审问出更多的东西。 怎么才能让渣奶奶的声音回来? 边走边思考,稍稍一刻,燕行有了决定,到教学楼外停车场坐上自己的座驾直奔学霸楼,赶到楼下没看到晁大少的奇瑞座驾说明晁少还没回来,停车,他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东边四楼,敲小萝莉的宿舍楼门。 敲了几下没听到声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开车跑得太快了,小萝莉可能去考试还没回来,自己先站门口临窗的地方等。 学霸楼的学生们有些骑电摩跑得快先回到宿舍,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四楼当看到有挺拔的男生临窗眺望,因不认识,又觉得人家可能是在明媚的忧伤,不便打扰,该做啥就啥。 在考试场打转半天的乐小同学,踩着自己的自行车晃回状元楼,停车的时候看到燕帅哥那部熟悉的军用车,嘴角抽搐好几下,不知那家伙又有啥事找自己。 怀揣着小疑惑,蹬蹬上楼,当看到临窗眺景的如青松般的高大背影,暗中吸吸鼻子,板着脸开门。 燕行面向窗,只用眼角余光观察楼梯,当看到小萝莉精灵般的身影出现,欢喜的转身,小萝莉仍然穿着漂亮的裙子,红裙雪肤,粉妆玉琢,甜美可爱的小女孩却阴着一张小脸,猜着见到自己不怎么开心,讪讪的微笑,见她开门进宿舍并没有直接关门,利落的挤进女生宿舍,将门关死。 “小萝莉,能不能……帮个忙?”他可不想等小萝莉开金口问他有何贵干才说来干什么,先主动交待来因。 “得看看是什么忙再论。”燕人跑来还能咋的?不是找她诉苦就是找她帮忙,都习惯了。 乐韵说着话,将装文具和书本的背包扔书堆上,脱凉鞋趿上一双拖鞋,麻溜的去洗手。 燕行视线下垂,盯着小萝莉白白的小腿和脚丫子看,声音很轻:“我家渣爷爷一家今天去自首了,但是,渣奶奶受了刺激竟然失音变哑巴,做笔录时才发现,人送去医院治疗,医院方面说不乐观,我想请你帮去看看,能不能让我渣奶奶尽快恢复声音。” “失音,变哑巴?她失音是不是会影响你的计划?”跑进小厨房开水龙头洗手的乐韵愕然的回头看向燕人,他渣奶奶的胆子得有多小啊,只是因害怕就导致失音? “嗯,”燕行很诚实的点头:“渣奶奶失音,有些残忍真相可能永远不见天日,我希望渣奶奶能说话,哪怕暂时性的都行,做了口录,审判之后让她进了监狱,莫说失音,就是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也没事。” “好吧,这个忙我帮你,我去给看看,能不能整回来得看你渣奶奶的情况而定,你要记得啊你又欠我一次,做为交换,你也又得帮我多处理一个人渣,明天白天我要考试,傍晚才有空去看诊,明天下午放学后你到医学部那边去接我。” 有些破事不想帮,收拾人渣的事必须要帮,谁叫她眼里揉不得沙子,又谁叫燕人与她一样有遭遇人渣欺辱的惨痛童年,同病相怜啊。 乐韵没有推三阻四的答应了,走去看冰箱,慢条斯理的继续说话:“我和晁哥哥今天不吃米饭,晚餐吃面条和煎饼,你要不要叫柳帅哥一起过来吃?” 燕行听到小萝莉同意帮忙,满心感激,至于说交换什么的根本没在意,就算小萝莉不说他也会帮她收拾渣渣的,正想说谢谢,听到小萝莉让他叫柳某人过来吃晚饭,欣喜异常的大叫了个“好”:“我马上打电话给向阳。” 他说干就干,欢天喜地的给发小柳某人打电话,通知到小萝莉宿舍吃饭,后者收到电话乐得一蹦三尺高,以最快的杀到学霸楼,跟做贼似的溜到四楼与发小汇合,笑得跟傻子似的坐等晚餐。 美少年姗姗而当,看到两尊木头似的大校先生,默默的给个鄙视的眼神,面上如常般与两大校东拉西扯的扯淡。 小萝莉说晚上吃饼,真的烙了花卷大饼,煮面条当主食,烧几个小菜和一个皮蛋,简简单单又不失营养搭配。 柳少太久没吃药膳,狠狠的过了把瘾,也独自包揽洗碗工作,然后聪明的拎起小行行风风火火的滚蛋,让小萝莉看书。 柳少饱搓一顿,心情好极,拐走发小下楼,也不管自己的爱车,爬进发小的车里,叽叽喳喳的分享快乐。 哥俩心情爽,开着车兜一圈风,回去的路上顺便又打包几大盒烧烤串串,买了啤酒,回宿舍又捋起袖子痛快的喝酒。 美少年没有再问自家妹子燕少跑来干什么,他家小粉团子是有主见的,不喜欢别人总对她的事指手画脚,他自然也懂得不该事事过问,在女生宿舍呆到九点半即回自己宿舍。 他前脚进宿舍,后脚邓宇轩同学兴高采烈的回归,邓少看到晁同学,飞快的蹿近,搂着美少年的肩一副兄俩好的模样,笑得特别贼:“小晁,告诉你一个震惊的消息,燕少他爷爷一家子今天去检察院自首了。” “哦,他们的速度挺快的嘛。”美少年淡定的不能再淡定,昨天小乐乐还说燕少查出他妈妈和外婆的原因秘密跟赵家摊牌,今天赵家就去自首,看来赵家是怕燕少报复,所以自己去自首以寻求一线生路。 “噫,小晁,你该不会早知道了吧?”邓少满面惊疑:“我家有人在检察院那边所以我才知晓,你怎么比我还知道的还早?” “你忘了我宝贝妹妹是什么人?”美少年鄙视邓某人,也不看看他家小粉团子是谁,小乐乐可是医学鬼才,不用大脑想,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燕帅哥之所以会时隔多年后查他妈妈和外婆去世的原因,必定是小乐乐在其中起了关健作用。 “是噢,我忘记小萝莉那个鬼才了,燕少能想到旧事重翻想必跟你妹妹有关系,话说,你提着啥?”邓少脑子不笨,瞬间明白其中关节,他家伯爷爷的儿子是检察所二把手,所以他知晓赵家自首是因为谋害了燕少妈妈和外婆,他们会自首肯定不是自愿,可能受燕少所迫。 燕少这么多年没翻旧帐,突然查找他妈妈和外婆的死因,很可能是小萝莉察觉到了什么提醒他,他才暗中追查,查到证据或者是掌握住赵家把柄,才能迫使赵家一家子不得不自愿自首,自曝当年的罪行。 晁少不吃惊,想必早从小萝莉和燕少那里听到风声,所以丝毫不奇怪赵家自首,更不奇怪赵家人为什么自首。 邓少见晁同学不震惊,也不故作神秘,当发现晁大少手里提着一只保鲜盒,隐约还飘出香味,激动的抻长脖子瞅。 “我妹妹烙的煎饼,给你们仨明天的早餐,一人一份。”有个变长颈鹿的邓少凑近张望,美少年顺手将保鲜盒交给他保管。 “哇,小萝莉太可爱了,小萝莉萌萌哒,最爱小萝莉。”邓少一把抱过盒子,麻溜的开袋子准备先吃为快。 “去去去,别把爱呀什么的挂嘴边,小心以后没你份。” “嘿嘿,太激动了,你无视我的口误。”邓少抱着盒子冲去拿自己的私人饭盒,在饭桌旁坐下开保鲜盒盖子,保鲜盒里有满满的是卷成花卷的大饼,分了份子,用一根葱扎成绑。 他兴奋的将一份搬进自己饭盒,合上保鲜盒,狼吞虎咽的吃自己的份子,美食当前,谁能留得到明天呀,先饱口腹之欲再说。 邓少刚吃到一半,同舍的陈同学和何同学也姗姗而归,闻香狂奔而至,立马瓜分美食,谁也忍不到明天,一律干掉! 三个吃货在啃美食,美少年晃去冲凉,洗衣服晾晒,在室友为美食吹捧自己可爱妹子的赞美声里平静的吃颗药丸子,抱着水杯喝完茶,带着美美的好心情回卧室看书、睡觉。 第五百二四章 拖出去死打一顿 乐同学完全不受外界干挠,扫描书本,打理自己外挂空间里的作物,到点准时打坐、休息。 早上五点多钟起床,和美少年哥哥六点钟前赶去校招待所给杨土壕针灸,之所以赶早儿是为了尽量避开学生们,夏季时节,天亮得早,很多学生六点起床去煅炼,招待所里的状元学霸们作息也十分规律,她不想跟状元们碰面,所以赶早去,然后在运动的人还没返回时又结束针灸走人。 针灸之后回宿舍做早点吃,为了给美少年哥哥调理身体,每天早餐一份纯空间产品的药膳汤,将美少年哥哥养得每天精神抖搂,健康有活力。 美少年唯恐自己不谐世事纯真无暇的妹妹去帮杨土壕针灸被人看到传出什么不好的风言风语,坚持每天陪同去校招待所,有他在旁,小乐乐给人做针灸就不是孤男寡女,任谁想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刺儿来。 早上起早当陪同,返回又能跟妹妹共享早餐时光,美少年每天的心情像无云的天空一样晴朗,学习任务和学生会工作再重也能轻轻松松搞定,时时刻刻温润如玉,人气值再次飙升,哪怕准新生当中有美貌小鲜肉,仍稳坐青大第一美校草和学生会历来第一美会长宝座。 有个美少年哥哥陪着,乐小同学的心情也是美美哒,因为傍晚要去帮燕帅哥渣奶奶看诊,早上不肯骑自行车,撒了个娇让美少年哥哥送到医学部,兴高采烈的去考试,中午也不回宿舍,和同班男生跑去食堂聚餐。 下午考最后一科提早五分钟开溜,跑下教学楼找燕大帅哥。 燕行白天作息很规律,因有事要去医院,下午只上一节课,跑去接发小柳某人一起早早到医学部等小萝莉,当她考完下楼,接人上车,出发。 柳少为跟着到处浪,很机灵的当司机,载着发小和小萝莉优哉悠哉的出青大,冲进车水马龙的大道跟车队一起挤。 为了不影响食欲,在离医院还有十分钟路时,两帅哥陪小萝莉先去吃饭,为哄小女孩开心,两帅哥也是很卖力,还跑去打包一份烧烤串串给小萝莉当零嘴啃。 路上花去不少时间,吃饭花去不少时间,待赶到医院已是晚八点半后。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安排的,检察院送赵老太太看医生时没有送去法院和检察院所属的医院,直接送到军总院。 燕少提前给医院方面打过招呼,知道人安排住在哪,到达时又给医院熟人打电话,再带着小萝莉进大厦乘电梯上楼。 赵老太太的症状论起来不是重大疾病,送进医院做了全方位的检查,声带等正常,失音原因与心理有关,安排针灸和心理医辅导治疗。 不是国职干部,病也不是重大病,本该住普通病房,因为她比较特殊,安排在有陪护床的病房,由检察院安排的人监视。 赵老太太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本来不会引起医院顶尖的教授们有研究的**,然而因她跟燕大校有血缘关系,康教授、卢教授和秦主任皆去帮看了一次诊,如果换作平日,赵家人必定会以为祖坟冒青烟了。 秦主任是主治心血管领域的专业专家,王老的病便是他擅长领域之一,原本他不值班,却不知为何晚上还在医院。 王老还在医院,王市长每天白天上班,下班后就到医院,几乎成惯有模式,医院也习惯了王市长夫妻陪院不见王二的景象。 王市长和太太晚饭后一如既往的在家属陪护床上处理公务,工作告一段落,发现矿泉水喝光,出去买水,顺便也透透气。 他去外面散步一圈,提着几瓶水回来,在医院走廊上遇到父亲的主治医生秦主任,跟秦主任打听自己父亲的情况,聊了一会儿,一个助手飞奔着跑到秦主任身边,激动的上报:“主任,燕大校来了。” 秦主任听说燕大校来了,顿时精神大振,急急的:“他们到哪了?” “接到电话时说到楼下了,您手机又落办公室,我马上就跑来了,估计很快就会上楼。”助手找到秦主任很开心,说得几句话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王市长在旁,非常歉意的笑了笑。 “哎呀,手机真忘记带了,王市长,我有事先走一步了啊。”秦主任摸摸衣服口袋,真的没带手机,对王市长说了一句失陪转身就朝电梯那边跑。 秦主任跑了,助手自然跟着,王市长惊疑的看着那两个人,猛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也快步走向电梯,等他快到电梯,秦主任和助手进了电梯,他也快步跟进去。 他站稳,见秦主任视线投过来,镇定的笑了笑:“有一件事我一直想找燕大校谈谈,因为家父住院一直没机会去找燕大校,今天沾秦主任的光,我顺便去跟燕大校说说话。” 秦主任心中为难,想拒绝又找不着合适的理由,即没答可,也没说不好,以不作答当答案。 助理按了楼层数字,电梯是往下的,只下两层便到目的。 电梯门开启,秦主任快步走出去,四下张望,走廊上没有见熟悉的人,也没停留,急步向走廊另一端走。 他刚走的三四米远,往上运行的电梯也到了,电梯开启,走出两位衣冠楚楚的俊青年和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小姑娘,小姑娘一边肩上挂着个包。 听到电梯开启声,秦主任下意识的向后望,那一望之下看到最先露脸的柳大校,激动的转身就往回小跑:“小姑娘,燕大校柳大校,你们来了,吃过晚饭没有?” “路上堵车,顺便吃了个饭。”电梯门开启时,柳向阳看到对着的方向的背影,当人转过身,认得是秦主任,呵呵笑着回应,又看另一人也转过身,笑容淡淡的:“王市长这么晚也来医院视察工作,辛苦了。” “柳大校误了,我父亲因病住院,我在医院陪护,出去买水回来遇上秦主任,向秦主任问我父亲的病情如何,不巧遇上柳少和燕少。”王市长当作没听懂柳三少语气里的讽嘲,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和秦主任在一块,他并不想惹秦主任不快,毕竟秦主任是医院主治医生,人脉很广,是不宜交恶的权威医学人士。 秦主任看得很清楚,燕大校和柳大校看到王市长时眼神闪了闪,他还特意观察小姑娘的表情,猜着可能连小姑娘也不怎么待见王市长,心里也老纳闷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嘛,早知道外出会遇上王市长,他绝对不离开办公室。 瞧得穿漂亮裙子的小姑娘望向自己,他笑得更温和:“小姑娘,好久没见,你越来越漂亮,如果不是燕大校和柳大校在这里,我差点认不出你。” “好久不见,无论什么时候见到秦教授您都是这么气度从容,优雅阳光。”秦教授热情相迎,乐韵顶着张春光灿烂的笑脸恭维回去。 “哎哟,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说什么优雅,小姑娘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秦主任笑容满面,又走两步到小姑娘身边,陪小姑娘去病房。 王市长看到两青年大校陪同小姑娘,又见秦主任不顾身份的主动亲近小姑娘,没好意思凑上去,站在一边等,本来想跟燕大校打个招呼,俊美大校走近时当没见自己转过脸偏向一边,让他十分尴尬。 他自己主动跟来的,这会是退也不好,跟也不好,最终还是走到秦主任一侧,随同去看看小姑娘究竟来给谁看诊。 秦主任不想给王市长搜话的机会,所以特意跟小姑娘说话,问她路上车堵得厉害不厉害,在学校学习忙不忙等等。 也亏了他“关心”的话题,很快就转过走廊,当走向赵老太太住的病房时,便见从另一个方向走来几个人,个个急急忙忙的。 “卢教授和康教授也过来了。”看到那边几个急冲冲的人,秦主任笑着告诉小姑娘那些人中有谁。 乐韵默默的翻个白眼,不用明说也能猜到那两个教授必定是跑来逮她的,听说某几个教授对柳枝接骨术的那位兵哥的伤愈程度十分关心,一直在说服柳司令将人送医院复查,久久不能偿愿,估计想从她这里入手。 卢教授和康教授早得到可靠消息说小姑娘会来医院,到傍晚下班也没肯走人,在食堂补充营养就在办公室休息暗搓搓的坐等,当收到小姑娘和燕大校来了的消息立即就往赵老太太病房赶。 他们赶得很及时,只比燕大校一行人快一丢丢的时间到病房外,两教授看到秦主任陪着小姑娘走来,心情特别好。 因心情好,选择性的忽略王市长那号人物,笑咪咪的与小姑娘打招呼,一个说“小姑娘穿裙子漂亮极了”,一个说“小姑娘穿红色俏丽又高贵”,那笑容让人看得怀疑他们还是不是那个总是不拘言笑、只谈病情不谈废话的教授。 “卢教授康教授也还没下班?总是加班加点,还要轮着值班,可见医院工作好辛苦。”乐韵装傻充愣,顶着天真无邪的嫩脸虚心求教。 “我们今天不值班,听说小姑娘你要来,我们来凑热闹,也长长见识。”卢教授和康教授没觉得丢人,笑呵呵的承认自己是来凑热闹长见识的。 “教授们特意等着我,我可以理解是想请我吃夜宵吗?” “哈哈哈,就是这样的,等会我请吃夜宵。” “我请,这次该我请。” “不对,这回应该是我请。” 三个教授笑得见牙不见眼,抢着当冤大头。 “不用抢,可以一起请客嘛,我很能吃的,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带走。”乐韵一本正经脸,也不客气的迈着小短腿走进燕帅哥推开门的病房间。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唯恐抢不到最合适的位置,一把挤开燕大校和柳大校,抢先跟着小姑娘挤进病房。 “!”柳向阳燕行眉毛跳了跳,他们能不能骂粗口?念着教授们是军医院顶级医术专家,哥俩还是忍着爆粗口的冲动,也快速跟进病房,并且飞快的站小萝莉右手一边保护小萝莉。 教授们眼中只有小女孩,王市长甘当隐形人,落后面一步,和教授们的助手一起进病房。 病房有陪护床,一室住两人,人员也是满的,一位是赵老太太,一位是干部家属,是个小孩子,父母陪护照顾。 当一群人涌进病房,病人的陪护们都站起来,赵老太太本来坐在床上,她并不认识最先进病房的女孩子,当看到有人进来,本来想挪身下地,当看燕行的脸,惊恐的往后一缩,依着床头瑟瑟发抖。 病房很宽,有独立卫生间和电视床台柜等用品,还有窗可透气,开着空调。 赵老太太在挨着洗手间的那边病房,陪边是陪护床,监视老太太的是个青年狱警,没穿制服,便衣。 小孩子的父母明显很紧张,跟随教授们的助手们忙细心安抚说是来例行检查查病况。 望一眼病房,乐韵走向赵老太婆的病床,用眼睛X射线光扫描一遍,心头有数,走到床侧,看到老太婆惊恐的盯着自己身侧的某帅哥,微微眯眼,嗯,人渣也会害怕? 燕行对监视渣奶奶的青年点点头,寸步不离的跟在小萝莉身侧,冷冷的盯着渣奶奶看,盯得她浑身颤粟仍然不肯挪走视线。 赵老太太害怕,非常害怕,哪怕燕行的样子比那天更温和无害,可一想到他可能会弄死自己,就害怕得不行,生怕他请来的人暗中给自己下毒或者在自己身上做手脚,心中恐惧得想逃,却因害怕,手脚不听使唤了。 卢教授等人谁也不多嘴,兴致勃勃的盯着小姑娘看,等着她的诊断。 乐韵走到靠近床头的一边,慢悠悠的伸出白玉般的手臂,在老太婆惊恐的眼神里戳了戳人渣老太婆的胸口,点了她的麻穴免得她乱动,然后很利落的将人渣放倒平躺,像佂性的摸摸脉,再扒开人渣的衣领观察几个地方。 小姑娘检查几下,平静的收回手,康教授急忙问:“小姑娘,这位病人情况怎么样?” 乐同学淡定的拍了拍手,顺手抽出一张抽纸擦拭手指上不存在的灰:“没什么大事,就是神经受刺激后乍然收缩受损,从而引起失音病,照目前这种程度如果不出意外二三年内可自愈,如果受损神经不断受刺激加剧变化会变真哑巴。” “小姑娘,这个病人多久可治愈?”秦主任追问一句。 “不会太久,也不会太快,”乐韵给个模糊的答案,看看围着病床的一群人,颇感无奈的问:“麻烦哪位帮我倒杯温开水来。” “我去倒水。”一个助手应了一声,转身冲出病房,去楼层的护士工作站找温开水。 有人帮忙去倒水,乐韵暂时没事,转身移步向人群外走。 跟随来开眼界的众人立即让开,赫然发现小女生离开赵老太太的病床径直走到另一张病床边,轻轻的揭开小孩身上的被子给小孩子摸脉。 小孩子是个小男孩,约两岁,人醒着,五官端正,挺清秀的,眼着一双眼睛,眼珠子在转动,不哭也不闹,挺安静。 当小姑娘去给小孩子把脉,卢教授几个先是惊讶,随之又欣然微笑,小姑娘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当初说没事别找她,有事更不要找她,她的药用完了,结果这次燕大校又请动她,这边家属与她完全不熟,她见不得小孩子受苦,动了恻隐之心。 王市长也惊住了,据悉京中很多权贵下帖请小姑娘为的就是求诊,别人求她,她一律没回应,谁能想到她竟然主动去帮个陌生小孩子看诊,简直……太不可思议。 孩子的父母也惊呆了。 帮小朋友摸了脉,乐韵眉心微蹙:“双耳失聪啊,还是完全性的失聪。” “是的。”跟着秦主任的青年医生应声而答。 “孩子不是失天性失聪,是在出生前呆母亲肚子里太久,羊水倒灌入耳,又是顺产,因孩子出生时头部受挤压,加重羊水灌耳造成的损伤,导致后天失聪,” 顿了顿,乐韵哼了一声:“依小孩子的骨骼发育分析,小孩子出生前胎很大,他头也很大,顺产很困难,也最容易难产,放在古代没办法只能顺产,如今可以剖腹产,按理剖宫产才是最安全的,偏生选择顺产以致害了孩子,当初家属是谁坚持顺产的,叫人拖出去打一顿。” 小孩妈妈听说是顺产才致孩子失聪,捂了嘴“呜呜”的哭。 孩子爸爸垂下头,不敢见人。 不用看,听心跳与呼吸声变化,乐韵就知是小孩子爸爸或者是他家人坚持要顺产才造成小孩子失聪,不要问她为什么知晓是顺产的,但凡医术过硬的人,看小孩子的头就知是顺产所生还是剖腹产的孩子。 最讨厌那种只在意儿子或孙子,不顾宝妈们死活的男人或者家属了。 乐韵心里不爽,一边将挂肩上的背包摘下来往外掏装银针的玉盒和药丸子,一边不客气的发号施令:“看样子是孩子爸爸或者他家长辈们坚持要顺产的吧,燕帅哥柳帅哥,过来把那个不顾老婆生死的混帐男人堵住嘴,拖到一边死打一顿,记得不要打脸,也不要伤到他的筋骨,我不想浪费药去救那种混帐男人。” 小姑娘气乎乎的叫人揍小孩子家属,若问其他人的表情,嗯,很精彩! 卢教授等人:“……”小姑娘,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人打人真好吗? 他们觉得非常不好,但是,谁也没说别打呀,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等着燕大校和柳大校的反应。 王市长在听到小姑娘让人揍病人家属时是震撼的,见秦主任等医生没一个人阻止,他也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不声不响的观察小姑娘会做什么。 小孩子的爸爸震惊之下猛然抬头,张口结舌,小孩子的妈妈也忘记哭。 燕行柳向阳听到小萝莉让他揍人,嗯嗯,二话没说,两步走到当陪护的男人身边,柳向阳一个扫膛腿将男子扫得向后仰倒,燕行飞快的接住,一手将男子揽住并捂住男子嘴巴,兄弟俩将男子就地放倒于地,一个捂嘴,另一个抢起拳头,砰砰的往男子身上招呼。 挥拳头的柳大少,揍人揍得哪叫个开心,眨眼间就挥出十几拳头,不打人要害,专打让人觉得痛的位置。 被摁地的男子痛得想叫叫不出声音,想打滚被摁住不能动,想把捂自己嘴巴的大手扳开,那双手像铁一样坚硬,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动摇不了丝毫。 跑去拿水的助手端着几杯水急冲冲的赶回病房,看到陪小姑娘来的青年大校在揍人,其他人在看戏,当时就懵呆了。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看着柳大校拳头似雨点儿般的砸在小孩爸爸身上,暗中抽了抽眼角,却仍然没有喊不要打什么的,他们觉得吧,小姑娘说打一顿必须要打一顿的,谁叫那家伙让小姑娘看着不顺眼呢。 乐韵捧出装医用针的玉盒,拿出二包药丸子也没有其他行动,看着两帅哥揍人看得正开心,温开水取来,请人端给自己,拿一杯水喝了一半,只留下小半,拿出一颗药丸子剖成四瓣,将其中四分之一的份量丢入杯子,让它溶化。 又拿出另一种药丸子取一颗分成两瓣,往一杯水里丢了一半,看着它化了,轻轻摇匀,顺手递给挨得最近的卢教授:“卢教授,辛苦您将这个请帅哥医生们喂那边的老太太喝下去。” “行,交给我。”卢教授丝毫没有被人使唤的不开心,爽快的应了,将纸杯递给助手,让他去老太太喂下去。 助手们端着水杯快速到赵老太太病房,三人合作,两人架起老太太,一个人给她喂水,老太太不想喝,年青的医生们可不会惯着她,捏着她的下巴,硬是将一杯药水灌下去,确定不会再吐出来,将老太太又放下去平躺。 仨青年医生喂完药,赶紧又去围观小姑娘怎么治疗小孩子,他们到时,小姑娘在给小孩子喂药,她非常温柔,斜坐于床,将小孩子揽入怀里,拿着杯子给小孩子喝药,大概是药很香,小孩子特别乖,一口一口的喝,比喝糖水还开心。 喂小孩子喝完一杯药,乐韵在小孩子身上戳几指,开玉盒取针,一边给小孩子头部扎针,一边说话:“好了,帅哥,揍得差不多了,让那丫的顺口气吧。” “哎!”柳向阳一只拳头抡举起的拳头赶紧落下去揍完最后一拳,潇洒的拍拍手:“真便宜了这混蛋,很多人想娶媳妇还娶不上,你娶到你媳妇就是你天大的福份,还不珍惜,欠揍!” 说着还不忘踹了某个装死的家伙一脚,欢快的挤到床病边邀功:“小美女,下次要揍人又叫哥,哥别的事不一定在行,揍人这种事哥最在行,你说揍得他哭爹叫娘,哥绝对不会让他哭娘叫爹,你说让他脱层皮,哥绝对不会让他脱半层。” 秦主任等人努力的忍着笑,很早就知柳大校是个活宝,没想到他在小姑娘面前也能搞怪,还不招小姑娘反感,也是他的运气。 “嗯,你发小哥们是人傻钱多,你是人傻力气多。”乐韵认真的点点头,又掂根针扎进小孩子的耳后穴,说话扎针两不误,出手准而快。 “噗哈哈-”教授们忍俊不住,个个乐不可支。 “我……”柳向阳张口结舌,他傻吗?他力气多是不错,可他不傻,真的不傻,一点也不傻啊。 看向发小,小萝莉说的人傻钱多的家伙应该就是指小行行,于是,他默默的摸摸鼻子,认了,小行行被说成人傻钱多也认了,他被说成人傻力气多也不算丢脸。 燕行放开小孩家属,淡定的又当保镖,听到小萝莉说他人傻钱多,无声的撇撇嘴角,他钱多不假,但不傻! 小孩子的妈妈在孩子爸挨打的最初又惊又怕,当见小姑娘喂自己孩子喂药,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哪顾得了老公,看到小姑娘给孩子针灸,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被揍得浑身巨痛的男子在两青年松手后爬起来,气得快炸了,快速的看手臂竟然没有看到淤青或者红痕,提起裤子看小腿,小腿除了腿毛,干净无伤,一时懵了,原本还想去验伤,找两青年理赔,结果连点伤痕都找不着。 他气呼呼的瞪打自己的两青年,捂自己嘴的青年冷眼瞟向自己,那眼神很凶,他吓得脖子里冒冷气,再也不敢瞪人。 浑身还在痛,男人敢怒不敢言,一边揉这里揉那里,一边望向病床,后知后觉的发现叫人打自己的小女孩子竟然在给自己孩子针灸,震惊之下嘴巴张开大得能塞个西瓜。 三位教授万分放心的让两大校将人放倒狂殴,小姑娘出手救治小孩子,让孩子爸爸吃顿打很合算是不是? 当燕大校柳大校将小孩子家属揍毕,他们也只斜眼瞟了一下,又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女孩子的双手,牢记针灸穴位。 第五百二五章 好了 教授们在认真的观注针灸过程,家属不吱声,没人阻止自己工作,乐韵施完针又帮小孩子推拿一番,让小孩子针疗,抱起自己的玉盒和背包走向赵家老太婆。 秦主任卢教授康教授又兴致高昂的跟着转移,小孩子爸爸想跟去观看,又怕小姑娘看到自己叫人再揍自己一顿,和孩子妈妈守在孩子病床边。 赵老太太最初只看得见燕行,在小女孩给自己检察了一遍又去给另一边的小孩子检查身体,隐约想到了什么,当被灌了一杯水,那份隐隐约约的想法豁然有了结果——那个小女孩子就是晁家的那个小义孙,也是让宗泽和王玉璇婚事告吹的罪魁祸首! 想起和燕行来的小女孩是谁,想到那个人给自己喝了一杯水,总觉得那杯水里有害死人的毒药,心头恐惧,想爬起来跑,一动不能动,想张嘴大叫,发不出声音,害怕得冷汗狂流。 听着砰砰嘭嘭的声响,听着小女孩和柳少燕行的说话声,她心头的惊惧一分一分的加重,吓得心肝都快要破裂了。 她太害怕,一张脸也吓得变青,呼吸又粗又急。 当看到一群人又围到自己病床两侧,赵老太太心中的害怕如山呼海啸,吓得几乎不能呼吸。 乐韵走到老太婆的床侧,看到老女人吓得脸色发青,全身肌肉都在轻颤不停,鄙视的撇嘴:“放心,我没你们那么坏,没你们那么狠毒,不会在你喝的水里加料,也不屑在你身上做手脚。” 小姑娘对自己冷嘲热讽,赵老太太气得心肝都在抖,偏偏发不出丁点声音,颤粟得更厉害了。 康教授等也知小姑娘意之所指,一致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不说话。 燕行冷眼观看吓得面无人色的渣奶奶,现在知道害怕,太晚了! 对于燕人的渣奶奶,乐韵才懒得给啥好脸色,打开针盒,拿银针金针,毫不尊老,用力的扎老女人脖子上的穴位。 赵老太太说不出话,可能感觉到痛,那一针扎进肉里,疼得她打了个颤,太阳穴青筋一鼓一鼓的跳动。 乐同学才不怜惜人渣,一针一针的扎,有几针的位置自然不是针灸需要的,她扎针扎得欢快,直痛得赵老太太如触电似的颤颤粟粟,直到她脖子上面上和头顶,以及双肩和锁骨之下的地方扎得到处是针,颤抖才慢慢的减轻。 针灸不是即时就可完成,渣老太婆也需要针灸一段时间,乐小同学可不想对着老家伙的那张臭脸,抱着自己的物品又转回小孩子病床,精心细致的又帮小孩子做推拿按摩。 反复推拿穴位,过了十几分钟,拔走十几枚针,再次取小片药放水杯里给小孩子喝下去,又给他扎针,按穴位。 反复几次,拔针,换位置,每次让小孩子针疗十几分钟,连换三次针,将医用针一一收回,望望三位教授,视线落在古中医传人的康教授身上:“我记得康教授精通中医,针灸术想必已炉火纯青。” “小姑娘谬赞了。我对针灸术还有几分经验,小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康教授抑着激动主动请缨。 “这个小孩子想要恢复听力仅一次针灸不够,我不能天天跑医院,余下来的康复治疗有劳康教授您主持,我说一下针灸疗程的步骤,辛苦您记一下或者做录音,您没空的话也可以交给其他针灸大师按步骤治疗。” “没问题,针灸的事交给我。”康教授心情那叫个欢喜啊,他们想找小姑娘需要请柳司令那边的中间人,所以害他们有事想跟小姑娘讨论也没什么机会,小姑娘托付他一桩事,岂不让他们有理由跟小姑娘联络。 卢教授秦主任没得到小姑娘交付的重任,可动作不慢,立即拿手机或者拿过助手的手机录视频。 康教授的助理当然也不甘落后,快速打开手机摄像头。 针灸是个细致活,乐韵请康教授到身边,将每个针灸的疗程步骤说给他听,指出每次针灸对应的穴位。 康教授终于明白小姑娘为什么说要做录音,她给小孩子安排的针灸有不同的阶段,每个阶段针灸穴位都是不同的,而且连医用针入肤深度也有不同要求,以她的要求,非精擅于中医的针灸师不能胜任。 就算有录制过程,康教授和卢教授秦主任本着不知当不耻下问的精神,遇到自己并不太确定或有疑惑的地方主动虚心求教,乐同学也知无不言,解释针灸步骤不同的原因和针吃肉深浅不同的不同效果。 专业人员们在交流,满嘴的专业术语,医生们听得懂,外行人听得头晕脑胀,整个就是鸭子听雷——雾沙沙。 康教授巴不得和小姑娘深入探讨针灸术,考虑到人在病房,只好忍痛割爱的放弃机会,末了只问了一个问题:“小姑娘,针灸治疗后,小孩听力能恢复几成?” 一群医护工作者观察很仔细,他们观察得小孩子在小姑娘针灸后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有时看这里有时看那里,有时皱鼻子皱脸,表情反应比之前丰富多了,因不确定小孩子的听力有没有恢复一点,没直接问。 “这个小家伙发现得及时,针灸治疗后大概能恢复到正常人百分之七十的听力能力,我帮他针灸后他恢复了大概百分之三十的听力,后期需要不停的刺激他的听觉神经以恢复听觉,他以前完全失聪,目前对声音的感应比正常人迟钝,针灸期间和出院加强听力训练也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先给他听各种柔和的声音,尽量避免太过于高亢的声调,免得声音震伤他还很脆弱的耳膜神经。” 乐韵没隐瞒,她也不是万能的,一次针灸能帮小孩子将听觉神经刺激复活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可能一步到位让人恢复,如果全程由她亲自针灸,恢复得如正常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针灸需要一个月左右,她不可能天天陪着小孩子。 再说,孩子家属也没有向她求医,她只是不忍心见一个孩子那么少就与声音无缘才主动伸出援手,自然没有义务必须亲力亲为。 “能恢复七成?”教授们大为惊喜,小孩子检测出双耳完全失聪,就算在医院接受治疗,就连家属也有心理准备知道根本没什么希望,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如今小姑娘说能恢复七成,那已经是天大的喜讯。 陪护的孩子父母也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七成是基本的结果,如果家属精心照顾孩子,用心训练孩子听力,或许恢复八成听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乐韵漫不经心的抛出一句,拿出药丸子分出一颗和之前分块的药块,再次分成小小的块状片,装起来交给康教授:“这个是针灸前要服用的药,一次取一小块泡水,喝下去后五分左右针灸,这药我可不敢给小孩子家属怕他自私自利的自己私吞了,交给教授们帮小孩子管理才放心,当然,这次也不是免费的,请医院帮我代收药费,一颗药三万,两颗药六万,看在小孩子的份上出诊费免了,总共收费六万。” 听说能有可能恢复八成,无异于又给了卢教授等人一个惊喜,他们有将小姑娘第一次针灸的过程做记录,回去好好研究,说不定能研究出针对失聪者的针灸治疗方案,造福于患者。 康教授被付于重托,将一包药粒将给助理们帮小心的保护起来,再三保证自己会看护好药,不会让谁私吞,秦主任更是一力承诺一定会帮将药费代收上来,代收的药费由他们帮保管,以后又多一个找小姑娘交流的机会啊。 小孩子妈妈激动的扑到孩子身边,小心翼翼的亲着孩子的脸,温柔的唤着“宝宝”,边唤边流泪。 小孩的爸爸被人无视,默默的当空气。 小孩子的事已告一段落,乐韵迈着小短腿又溜回赵家渣老太婆病床边,瞅着人渣老太见到自己立马就变得变幻莫测的脸,心情特别好,伸出小爪子,慢悠悠的收金银针。 乐同学收回十几根针,赵老太太一个冷颤,狠狠的抖了几抖,嘴里发出“啊”的尖叫:“痛……痛痛,痛死我了。” 女人的声音很沙哑,又是尖细的嗓子,那叫声特别刺耳,也颇向电视剧里太监的嗓音。 卢教授等人:“!” 奉令监视老太太的青年睁着眼,几乎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这样……就好了? 燕行喜出望外,渣奶奶恢复声音了! 渣老太还在喊痛,乐韵嫌弃的纠小眉毛,顺手伸出玉指戳点老家伙一下:“鬼哭狼嚎个什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被女孩子一指戳点,赵老太太的痛嚎声便嘎然而止,因为太痛,浑身颤抖。 恶人自有恶人磨,乐韵当了回恶人,笑咪咪的收回所有医用针装消毒瓶里塞回背包,大大方方的挥爪子:“燕帅哥,你可以请人将你家渣奶奶押回去审讯了,我嫌她声音太难听,暂时让她说不出话,等半个钟左右就能恢复。” 第五百二六章 急功近利 小姑娘挥手让燕大校将赵老太太送走,讲真,卢教授等人还有几分小幽怨,他们还想研究研究赵老太太的症状,并和小姑娘讨论讨论,人送走了,还讨论个屁啊。 小萝莉让自己将渣奶奶送走,正合燕行心意,他对监视渣奶奶的青年点点头,走去扶渣奶奶起身。 赵老太太看到燕行弯腰来扶自己,惊恐的心都快跳出嗓眼去,因为手脚发软,跑不掉,就那么被挟着走。 穿便衣的狱警麻利的将老太太住院的用品收拾好,从旁帮忙搀扶老太太走出病房,去乘电梯下楼。 “小美女,我们是不是吃夜宵去?”小行行将赵老家伙带走,柳向阳开心的建议。 “我也饿了,走哒,吃夜宵去。”乐韵欣然响应,说走就走,一溜烟儿的绕过病床,叮叮咚咚的跑路。 柳少机灵的追上去当保镖。 “我说请小姑娘吃夜宵的,不能耽搁了。”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一个个义正严辞的说出理由,马不停蹄的追出病房,快步跟上柳大校和小姑娘。 三人的助理暗中翻个白眼,也风风火火的跟上去,他们不值班,自然不用留下来。 一群人来得突然走得迅速,小孩子的父母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清状况。 被遗忘的王市长看着一个一个的人从眼前蹿走,心情无比灰暗,走出病房,急冲冲的追赶秦主任等人的背影,追到快到转角才追上,也顾不得面子,急忙叫:“乐小同学,请留步!” 秦主任卢教授康教授知晓王市长在后面追来,心中咯噔了一下,王市长不会是想请小姑娘去帮他父亲看诊吧? 一心陪着小萝莉撤退的柳向阳,听到王市长叫小美女留步就猜出目的,恼得想直接一脚把姓王的踹去太平洋,留什么步,没见小美女饿了想吃夜宵吗? 燕行挟着渣奶奶,也站住转身而望。 一马当先跑前面的乐韵,被人指名叫,不甘不愿的停住贵脚,慢吞吞的转身,当后面的几个青年医生们往两边让开,看到王市长带着一脸假笑快步走来,还以同样难分真假的笑脸:“我留步了,市长大人有可见教?” “哪敢说什么见教,是我有个不情之请,耽误小姑娘点时间,”小女孩语气不太友善,王市长选择性的忽视,笑容可掬,平近易人的说话:“小同学有妙手回春术,我仰慕已久,家父前几天因病住院,我一直想亲自登门拜访小姑娘,听说小姑娘学业繁忙,不好打扰,今天巧遇小姑娘,想请小姑娘高抬贵脚,顺便移驾去帮家父看诊。”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听王市长说“有个不请之请”,便知王市长想干什么,果然如期所料,王市长是为请小姑娘给王老看诊。 王市长故意当着他们的面请小姑娘看诊,也是在逼迫他们表态,若小姑娘不乐意,他们什么也不说,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们有私心不希望王老尽快好起来,有失医德。 若他们站在医生的立场劝小姑娘帮忙,小姑娘看在他们面子上同意去看看,王市长是如愿了,小姑娘对他们的好感度只怕会降到零。 无论小姑娘答不答应,对王市长本人没多大影响,王市长是把小姑娘和他们架火上烤,让他们难做人。 教授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姑娘不喜王家人了,王家人都很自私!原以为王市长跟他家人不太一样,其实骨子里还是那种为择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是做的没王家千金和王老太太那么露骨。 如若王市长不那么急功近利,另改时间专门去拜访燕大校或者小姑娘,有道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如若王市长真的诚心诚意请小姑娘看诊,想必以小姑娘的医德之心,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不计前嫌帮王老看病。 仅只一瞬间,三位教授对王市长的好感度急速下降,谁也没说话,直接当自己是隐形人。 王市长说得像真的似的,乐韵想呵他一脸,仰慕已久她相信是真的,什么想登门拜访又怕打扰她学业,呸,说得像真为她着想一样,事实上就是想仗着市长身份给人一个礼贤下士的表象,实际想的是做无本买卖。 求她看诊还没个求人的态度,他真当谁呀! 心情不郁,乐韵一脸认真的望向三位医学教授:“教授们应该知晓王市长父亲的病吧,王老先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小姑娘张口就是问是不是不治之症,王市长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 柳向阳燕行嘴角微微上翘,小萝莉又不傻,想见缝插针占她便宜还想保留面子,王市长想得有点太过于美好。 众医学工作人员:“……”小姑娘太狠了,暗咒人家得绝症啦。 康教授本着自己是主治心血管方面的,立即帮做解释:“王市长父亲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王老是老年人常见的冠心病,以前做过冠状动脉介入手术,前几天冠心病复发,在这里住院。” “医院冠心病患者应该不少吧?” “冠心病比较常见,现今在院住的病人与冠心病相关的有八个之多,病症都在临床常见的范围之内,王老是因身体状况差承受不住手术风险,还在观察中。” “噢,是身体健康指数太低是吧?”乐韵陈述似的说了一句,掏背包,摸出一包药丸子,启开封口倒出一颗,拿出瑞士军刀在手掌心切药丸子。 王市长听小姑娘问教授他父亲的病,心中便知小姑娘不准备去给他父亲看诊,看她掏出药,暗中大喜,以为会赠送一些药丸子,然而当见她仅只倒出一颗药时,满心失望。 卢教授等人见小姑娘又拿出药丸子,很是心疼,小姑娘的药都是贼珍贵的好东西啊,能不能将药给他们?浪费了真的太可惜。 把一颗药切成数块,乐韵随手抽张纸巾包起来递给康教授:“又辛苦康教授,拿这个给病人吃,早晚各一块,冲水喝,早上饭前半个小时吃,晚上饭后两个小时吃,吃完药的当天就能给病人手术。同样请帮代收药费,这颗药丸子值五万,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能为小姑娘效劳,荣幸之极。”康教授眉开眼笑的接在手,赶紧交给助理,让他找东西包起来别让香气飘散。 身为助理,每个人早摸清教授们的习惯,随身背着腰包或者单肩男士小皮包,有时帮教授载手机,像纸巾和一次性手套、口罩、以及一套最基本的手术刀具都备用一份。 康教授将药递来,助理接在手,拿出薄薄的袋子装起来,放在背包里收藏。 “王老先生不是罕见的疑难杂症,也不是不治之症,王市长要相信医院的医术,先预祝王老早日健康出院。”乐韵很淡定的丢下一句话,快速转身小跑前进:“柳帅哥,赶紧走,我听到夜宵在呼唤我了。” “走起!”柳向阳开心的挥挥胳膊,蹬蹬的往前冲。 “王市长,我们先失陪。”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对王市长点点头,带着助理快步追上小姑娘的脚步。 小姑娘给了药,说用药后很快就能手术,王市长心里有几分欢喜,虽然小姑娘没有亲自去给父亲看诊,给药也是给了他面子,也算是不虚此行,可当听说要收五万药费,不由愣了愣神。 晁家小义孙给小孩子两颗药,一颗收三万,给他家的药要收五万,明显是……坐地起价? 王市长的心情一秒变差,看到小姑娘转身,感谢的话也没说了,当秦主任等人跟自己说话,他敏锐的感觉到教授们的冷淡。 教授们不高兴了,是不是因为他当着他们的面请小姑娘帮看诊,让他们心有介蒂,以为他怀疑他们医术不精? 王市长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得不偿失,看着教授们急急忙的陪同小姑娘也不回的走远,带着烦闷的心情走楼梯方向回上楼。 燕行挟扶着渣奶奶走在前面,等小萝莉一行人走近,一前一后去电梯,一群人一起乘电梯下楼。 出了大厦,柳少飞奔去帮找的士,将燕某人的渣奶奶和狱警送上出租车回检察院,他们再和卢教授们去吃夜宵。 人那么多,两大青校载小姑娘,教授们分别开两部车,三部车开出医院,到街上溜跶一回,挑了专营夜宵的地方去吃夜宵。 医学工作者们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讨论疑难杂症的病理等等,叽喱哗啦,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旁人听得雲里雾里。 秦主任卢教授康教授难得有机会与小姑娘同桌吃东西聊天,心情特别好,话也特别多,有共同话题,真正的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聊得太欢,一顿夜宵吃了近两个钟,在分别时,乐同学很大方的赠送三位教授一人三颗药丸子,助理们一人两颗药丸子,一颗是清肺尘排肝毒的药,其他的是养元固本的药丸子。 一群医学工作者如珍似宝的将药丸子揣怀里,依依不舍的目送燕大校的座驾看不见影儿才欢天喜的回医院住所。 作为一个给小萝莉当保镖的小跟班,柳大少表示心很酸,小萝莉美女至今从没赠送他药丸子吃,心好塞。 心塞的柳少,闷闷不乐的开车回青大。 在他们回校时,检察院负责赵家案的专案组们临时组织一场夜审,给赵老太太做笔录口录。 负责监视赵老太太的狱警,在医院等的士时抽空给检察院负责人打了电话汇报赵老太太恢复声音的事,检察院收到报告,组织人员守株待兔的坐等人回来。 所谓打铁趁热,赵老太太刚恢复声音,又因自首之初心中恐惧最大,心理防线最弱,突审的效果最好。 也如期所料,赵老太太饱受惊吓,在医院又见到燕行,心里防线早崩溃了,刚带回检察院又面对一群人的轮番轰炸,能说的不能说的,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 办案人员夜审后,加班加点的整理资料,梳理顺头绪,并安排好分工才去睡回笼觉。 燕少柳少回到青大时已是凌晨,校门紧闭,柳大校走之前跟保卫科打了招呼,有值人员的电话,打电话通知值班保卫帮开校门进学校。 兄弟俩将小萝莉送回学霸楼,目送她上楼,几分钟后又见四楼的窗口亮起微弱的光,知道她平安回到宿舍,一对兄弟俩回自己的宿舍。 回到私人宿舍,柳大少唉声叹气的倒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状。 “向阳,怎么了?”燕行百思不得其解,柳某人一向活泼阳光,怎么突然死气沉沉的? “小行行,小美女赠送医院老家伙们药丸子,却没有给我半颗,我受伤了。”柳向阳趴床上继续心塞。 “出息,你慢慢嫉妒吧。” “小行行,你不哄哄么,我的心伤加重了。” “哥,乖,不心塞了,洗洗睡吧。”燕行从善如流的顺嘴哄了一句。 “哇,好咧,听小行行的。”终于收到一句“哥”的称呼,柳向阳一蹦而起,飞快的冲去冲凉。 被某人抢了先,燕行也不恼,等柳某人出来再去冲凉,顺便将自己和向阳的衣服也洗了,等他晾好衣服回到卧室,发现柳某人扑在床上美美的睡着了,颇感无语,自己也赶紧休息。 美少年知道小乐乐周三晚上要去医院一趟,晚上没去她宿舍吃饭,周四早上五点半起床,收拾整齐到楼下等,等到可家小粉团子下楼,陪她去招待所给杨土壕针灸。 杨炫每天针灸后便跑学校图书馆,过得特别充实,每天早上五点后就起床,将自己的客房打扫得一尘不染,东西整理得一丝不乱以迎接小女孩和她哥哥的到来。 基本上小女孩每天给他一份药膳早点,隔一天一颗药丸子,他自感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而在针灸治疗下,脸上萎缩的肌肉也几乎恢复,以肉眼很难察觉他曾经有患面部肌肉萎缩症。 自己越来越健康,杨炫心中的喜悦无与伦比,针灸完后洗了澡,赶去图书馆阅览室看书。 乐同学给杨土壕做完针灸也一如既往的回宿舍吃早餐,去考试,不考试时就拼命扫描书本,把大脑当电脑用。 第五百二七章 谈判 当大众们按班就步的生活工作时,也在周四这天,吸血鬼家族中的冈格家族在费尽周折取得签证,经过辗转转机,于中午时分抵达华夏国的首都。 冈格家族一行共四人,由冈格家族的族长卡西欧伯爵为领队,卡西欧是个高大的络胡子男子,中年人形象,充满力量美。 卡西欧带三个男爵同行,抵达华夏国首都即入住预订的酒店,并在第一时间给华夏国的修士家族宣家和华家发出会晤请求,希望尽快见面。 宣少本来懒得接待吸血鬼家族代表,可他家族不派人来跟冈格家族谈判,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充当东方修士代表,首先自然说忙不接受会晤请求,直到傍晚冈格家族族长亲自打电话才同意第二天见面商谈。 华家也没特意派人入京,由华家少主负责谈判事宜,华少与宣少通过气,晾了冈格家族族长四次电话请求,到第五次才同意见面。 宣少与冈格家族定下见面时间和地点,晚上打电话给乐小美女,问问她有没有特殊要求。 乐韵接到宣少电话,最初没想通吸血鬼家族来谈判跟她有几毛钱的关系,满头雾水,待想来确实跟自己还真有点联系,想了想,兴高采烈的提出要求:“吸血鬼家族们以前都是贵族,听说有很多收藏,我也不贪心,让冈格家族送钻石、蓝宝石绿宝石鸡血宝石各百斤,再加万两黄金作赔偿金,宝石必须是极品的,他们不愿意花钱消实,就让他们签份条约同意我国修士自由出入吸血鬼的领地。” “噗-”宣少听到小美女兴奋的提议,没忍住给笑出声:“小美女,你确定他们会傻不拉叽的同意东方修士自由出入他们领地?” 吸血鬼几乎都在欧洲阿尔卑斯山脉四周居住,阿尔卑斯山脉是欧洲最大的山脉,几乎可说是欧洲的母亲山,养育了欧洲诸国,同样也是吸血鬼们最依赖的土地,吸血们幼年时期一般要在深山里生存磨砺,直到对自己的身体和力量操控自如才能回到人群中正常生活,可以说阿尔卑斯山脉是吸血鬼的领地和摇篮。 那么重要的地方,吸血鬼只要脑子没被细菌感染坏死都不会同意东方修士跑阿尔卑斯山脉里自由玩耍。 “理论上他们一般不会同意,重点还是要看宣少你的手腕,谁叫他们先犯境在前,所谓礼尚往来,我们自然也要去他们的领地上走走,欣赏欣赏风景,顺便拔几棵花儿草儿回来研究研究。” “我尽力。”宣少笑得花枝乱颤,小美女相中欧洲阿尔卑斯山脉里的植物,准备趁火打劫了。 有个专瞄植物的小美女,宣少颇感好玩,结束通话后又细心梳理谈判内容,将小美女的两条要求添加入补偿要求之例。 宣家华家约定会面的地点定在华家茶楼,冈格家族来华夏国谈判,在哪见面什么时候见,当然由宣家华家说了算,绝不会让冈格家族挑选地方。 预约见面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宣少早上去华家和华少吃早点,再来了次小小的探讨,共同探讨要求冈格家族赔偿的内容条款。 卡西欧伯爵提早半个钟找到会谈地点,确认无疑,在附近逛圈,暗中侦察一番,心中暗惊,大街上隐藏着很多华夏修士。 等到距会谈时间还有十来分钟,卡西欧伯爵带着三位男爵,提着手提公文包进茶楼。 华家青年们已收到少主指示,平静的接待四位外国客人,送去楼上雅厅,是临时做了调整的会议式雅厅,中间两张桌子并接,铺桌布做谈判桌。 华家青年领四老外上楼,请入雅厅,安置坐客席一方,先呈茶水,两个青年守在门口。 身为理亏方,卡西欧只能接受安排,耐心的等宣家和华家负责人。 大华夏国历来守信重诺,宣少和华少没因为想晾一晾冈格家族的人就爽约或者故意拖堂,两人在离预定的时间还有二分钟时进雅厅。 卡西欧带了精通汉语的男爵做翻译,见主事方到来,翻译向主人介绍自己家族的族长。 宣少华少身边也有精通外语的人,不怕他们耍花样,双方见面,礼节性的握手问候,分主宾坐下。 华家的青年正式上茶,只提供茶水,其他不上谈判桌。 华家宣家青年们将谈判内容文件递给少主们,青年们立在少主身后,一人身边四个青年,门口内外各两人。 会谈是文明的,双方都没人骂街或拍桌,就像朋友们在谈生意似的文雅。 宣家华家实事求事的指出吸血鬼犯境闯修士家逞凶作乱的事实,是吸血鬼家族破坏协议,是国际化大问题,要求冈格家族给东方修士一个交待; 事实如此,冈格家族没法否认,谈判的目的只为尽量将大事化小以私事论,避免合修士之间合约来以国际化问题论。 双方谈来谈去,怎么也谈不拢,谈了两个钟还没有合谈的节奏,双方临时休息几分钟,各自休整,再继续。 拉锯式的谈到中午还没达到一致,华家提供午餐,以分餐的方式一人一份简易中式午餐。 饭后继续谈,你来我往,商谈到半下午,冈格家族被逼得没办法,同意百倍赔偿华家损失,同意东方修士百年内自由进入冈格家族的领地范围,同意按宣家华家的要求调查冈格家族吸血鬼为何犯境或冒犯华家的事做详细调查,给东方修士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两个族人落在东方修士手里,冈格家族也不得不接受宣家另外提出的理赔钻石宝石的条件,好在经过不懈努力将理赔条件压缩了,赔偿五斤钻石,极品鸡血石和蓝宝石绿宝石各十块,因为不能完全满足宣家所提要求,赔流落在欧洲由冈格家族收藏的的两件赵宋时期的华夏国古董和二百斤黄金作补偿。 被迫接受不平等赔偿的卡西欧,签合约时心头在滴血,这一次冈格家族损失大了,不仅是财产损失,还有颜面损失,这次之后,估计在很长时间内冈格家族会被其他吸血鬼家族耻笑,说话权也将大打折扣。 双方达成一致,签署合约之后又商定明天几时去A省,预约时间地点搭乘何种交通工具,会谈结束。 卡西欧是怀揣着想骂娘的心情离会谈地点,回到下榻的酒店大发肝火,打越洋电话将某两个祸根的族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心情再爆怒也只能暴骂一顿出气,该做什么还是继续,第二日中午赶往机场,和华家人乘坐下午三点多钟的飞机飞往A省黄市。 从首都到A省黄市的直达航班比较少,也因A省最著名的黟山在黄市,因而才有直达航班,大多航班在下午或晚间,行程大约是二个半小时左右。 华家和冈格家族的人共有十二,乘坐的航班落地已是下午六点二十多分,一行人没有大件行李,下机后不需要等行李件,携带随身行李出机场,因已经是傍晚,先去吃了晚饭才打的士去华家居住的村镇。 华少带着冈格家族四人到达华家古镇附近已是晚八点,在离镇五里停车,请出租车司机等他们一会儿回程,他们步往去古镇。 一行人走到距古镇两里时停步,站在黑暗里等候华家将冈格家族的两人送出镇子。 夏季的气候很炎热,黄市多山,尤其已到黟山景区,山青水秀空气好,也不显热,晚风拂来,带来惬意的凉爽。 夜很冷爽,卡西欧的心情很糟糕。 等了三四分钟,远方出现亮光,那亮光是晃动的,最初看着像流星一闪一闪的,很快便越来越近,然后像幽灵似的飘荡着逼近。 当离着还有很远时,卡西欧看清了,那边过来的人抬着一具黑乎乎的棺材!不用人解释,他也明白冈格家族的两个吸血鬼必定在棺材里。 令他震惊的不是那些人抬着棺材,而是东方修士怎么会用棺材囚禁吸血鬼? 卡西欧默默的注视一群人走近,也大致猜到为自己家族里的两蠢货会被人活捉了,华家人全是修士,有几个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华家四人抬棺,由华家主和四个族老护送,只打四个手电筒,抬棺的四个是中年人,肩上压着几百斤重的棺材仍个个健步如飞,当与冈格家族的人碰面,在相距三米左右的地方将棺材放落。 华少向家主和族老们长辈们问好,再介绍冈格家族的族长卡西欧,华家和卡西欧伯爵握手:“欢迎伯爵来华夏国旅行,希望阁下有个愉快的假期。” 家族翻译将华家主的话翻译成本国母语,卡西欧气得想吐血,什么旅行?狗屎的愉快假期! 心里怒火腾腾,偏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屈服,还得绅士般的感谢华家的体贴,为了不被气吐血,言归正传:“家族有两不懂事的孩子无意冒犯了阁下家族,身为家族族长我深感内疚,这次特意来带人回国,请阁下将两孩子交给我,我带回家定好好管教。” “好说。”听了吸血鬼伯爵说要提走两只倒霉催的家伙,华家主特别好说话,叫人开棺。 华家四中年人默声不响的推开棺材盖子,将手电筒举高,请吸血鬼伯爵验试真假。 棺材启开一条线,卡西欧就闻到令吸血鬼忌惮的檀香木味,忍着讨厌感走近观看,棺材里没放其他物品,只有两个人仰躺着,眼睛舌头上都扎着檀香木签子。 两只吸血鬼还活着,但是因被封印力量,像沉睡了的植物人般安静。 卡西欧看到族人身上钉着的檀香木签,一张脸涨得黑黑青青的变化,两蠢货族人还没死,然力量已经消大半,哪怕解封,力量也降了等级,大概只有子爵级的血脉力量,以正常手段修炼想恢复到以前的修为起码得二百年。 吸血鬼家族的兴衰几乎取决有无伯爵撑场,有伯爵坐镇的家族才能保住足够多的资源,如果没有伯爵级的高级吸血鬼镇场,同样会被其他吸血鬼抢夺资源、欺负。 每个吸血鬼家族会落没,就是因为没有伯爵级的高级吸血鬼,只能沦落到依附其他吸血鬼家族庇护。 族人几乎被废,作为族长,卡西欧心痛得想杀人,另一个被废了就废了,可偏偏其中有一个是伯爵!冈格家族统共才三个伯爵级吸血鬼,如今又损失一个,只余两个伯爵。 冈格家族愿意接受东方修士们提出的条约也只是想赎回伯爵级的高级吸血鬼,结果签了各种不平等条约赎回的竟然是两个废物,你说,教他如何不气? 他们当初谈判时冈格家族只说要保证两吸血鬼是活的,以为东方修士并不知如何封印吸血鬼的血脉能力,因为百余年前也有高级吸血鬼落入华夏修士手中,最终经交涉后得以回国,经过修养,血脉能力很快恢复,然而没想到这次出了意外,华夏国修士竟然以奇特手法毁了吸血鬼的血脉力量根基。 “没错。”心里又气又恨,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冈格家族族长验证吸血鬼就是他们家的人,华家主也不啰嗦,让人将两只倒霉催的吸血鬼从棺材里抬出来放在地面,又把两吸血鬼的行李包交给冈格家族的人,当初两吸血鬼在华家落网,华家查出两吸血鬼住在哪,去古镇里的民宿家将吸血鬼的行李领走。 华家人是古镇的村长,说的话比较有信服力,华家人是说两外国朋友与他们家青年们研究蝙蝠,半夜三更追着跑了,暂时不会回来,由他们帮照看行李,有华家人担保,村民自然没啥好说的,将旅客的行李交给华家保管。 送还背包,华家主戴上手套,亲自动手收取封印两吸血鬼的檀香木签,一根一根的把签子拔走,最后拔他们肚脐上的一支签。 华家一个族老从自己背的包里捧出一只玻璃瓶子,往里倒水,将沾有吸血鬼血迹的檀香木签放水里消毒除邪。 华家主给两吸血解除封印,脱了手套又摸出一只袋子,拿出两块被切瓣的药,给两吸血鬼一人一小块含嘴里,然后淡定的将吸血鬼交给冈格家族。 卡西欧黑着脸与华家主做交接工作,在一份领人质的合约上签字按手印,双方完成人质交接工作,华家带族人抬着棺材回镇,华少和护卫也一起回华家。 等华家人走远,卡西欧黑着脸给两蠢货一人一脚,然后才让族人帮两败事有余的蠢货处理伤。 冈格家族的三男爵将两族人擦净血迹,用纱布蒙住眼睛,背上背,带着往回去找出租车。 没有其他人在旁,拿出吸血鬼的力量风驰电挚般的飞奔,直到离出租车不远才改为慢行,找到等着的出租车回黄市,临时找家酒店入住。 两吸血鬼被解除封印,又服了药,到第二天黎明时分终于清醒,有如普通人大病一场,很虚弱,听说是族长将他们赎回,吓成惊弓之鸟,好半晌不敢吭声。 两人再不想见卡西区伯爵也不得不去见,冈格家族的男爵将受伤的族人送去见族长。 就算临时入住,冈格家族住的也是大酒店,卡西欧单独住一间,当族人送来两蠢货,他刚洗漱好,坐在房间里抽雪咖。 男爵将虚弱的两吸血鬼送到伯爵面前,静静的站立一侧。 两蠢货久久不发一言,卡西欧不耐烦忧的大声咆哮:“埃达,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父子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永远别想再回冈格家族。” 老吸血鬼埃达眼睛被戳瞎了,看不到人或物,只感知到卡西欧伯爵所在的方位,听到咆哮,微微的打了个颤,艰难的解释:“卡西欧伯爵阁下,我……有合理的解释,我是受到勒森拔家族爱得拉阁下邀请到华夏国寻找一个人,因此才来华夏国。” “你个蠢货,他想找人为什么不自己来?他忌惮着协议不敢到华夏国来,拿你当枪使,你个蠢货还真的跑来东方修士家族杀人,你脑子里塞的是狗屎吗?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滚回去好好将经过写出来,一个钟后给我。”卡西欧想宰了埃达的心思都有了,如果这里不是华夏国,他真的会吸干埃达,免得冈格家族被那家伙连累。 挨了一顿怒骂,埃达不敢再说什么,跟着带自己来的族人回客房,听话的记录自己怎么被爱得拉伯爵找到邀请他做客,然后请他帮忙,自己怎么来华夏国的经过以文字的方式呈现出来。 他眼睛是看不见了,感觉还在,写字不会太乱,写出一份经过,他不敢再去见伯爵,交给同族帮送去。 卡西欧拿到埃达的手记收起来,吃完早饭即去机场乘机回华夏国首都,因为有两人受伤,乘飞机在安检时差点被抓,冈格家族以两人在黟山野外探险遇险摔伤,他们来接人回国为作解释,又打电话给华家求证才得以成功登机。 卡西欧将族人赎回,回到华夏首都只住一晚,于周一早上回欧洲。 第五百二八章 饭局 冈格家族去A省华家赎人质时,乐小同学趁着周末窝在宿舍死命的啃书,美少年也没回家,在学校陪可爱小粉团子好好学习。 柳少周末又跑他未来岳母家帮小萝莉‘收集’田军嫂服药后的临床反应;燕少不想回驻军区,周六早上跑去买一大堆菜提溜着跑小萝莉宿舍串门子,顺便赖着蹭饭。 有个在赖着不走的燕少,美少年打电话叫王二少段少风少和发小李少大才子中午一起吃饭,请段少和风少是因为小乐乐要找段少帮个忙,小乐乐还有点事想请风少师父帮忙要托风少帮转达,所以请了他们,王二少则是因为是万俟教授的小孙子,和他也是老朋友,没落下他。 晁少请来数人,燕少因为自己享受不到特殊待遇,还得装大方的跟几个小青年共享美食,甭提有多苦闷。 燕大校在蹭饭的时候,贺三老爷子和贺部长贺副市长也在赴一场特别的饭局-检察院二把手即副检察长邓有为先生的饭局。 邓有为是邓宇轩爷爷邓有才的亲大哥的长子,也就是邓老的亲侄儿,在邓家同辈排行第一,是邓少的大伯父。 邓检察长以半私人半公职的名义邀请贺三老爷子和贺部长贺副市长,在保密设施严密的检察院一个会议室用餐,餐食自然是预定的酒店餐。 贺三带着儿子和侄子赴饭局心里也老纳闷了,在与邓检察长先宣暄一二入座,酒菜上桌,小酌一杯红酒,邓检察长才向贺家仨位致上歉意:“请老爷子在这种地方用餐实在不好意思,之所以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还请老爷子见谅。” “无妨,贤侄有什么话直说,我们两家是世交,不用拘泥于形。”就算猜到邓有为那小家伙要说的必定是什么大事,贺子瑞仍然沉稳如山。 邓检察长望望贺家两位年青有为的才俊,还是先问一句:“老爷子身体应该没有不妥吧?” “老爷子身体很好,尤其经小医生帮调理后,最近健康有活力。”贺祺书心中惊异,邓检察长要说的事难道很骇人? “那就好,”邓检察长放心了一半,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一些:“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前几天接到一桩自首案,案件跟贺家的关联,检察院需要调查取证,少不得要请老爷子你们大家配合,为了不惊动太夫人老人家我才出此下策,请老爷子来这里谈。” “跟我家有关?”贺子瑞诧然:“我贺家不论男女为官为商为民行得正走得端,没做亏心事,不怕调查,邓贤侄有什么事要问,我们也不会遮遮掩掩的。” “不是贺家风行问题,”邓检察长猜到老爷子会那样说,贺家确实正真,真不怕查,顿了顿,又笑着调和气氛:“老爷子您就不好奇是谁自首?” “哦,那自首的是谁呀?”贺子瑞从善如流的问。 “您老爷子的反应还是这么快,搞得我想卖关子都难,”邓检察长笑呵呵的:“说出自首的人是谁,您老可能会意外,自首的人就是贺家外孙燕行大校父亲一家子,想必您老肯定记得那些人吧,” “赵立?” “一家子?” 贺祺书贺祺英不淡定了。 贺三老爷子脸上的淡淡笑容飘走,微微的拧眉:“赵家自首是不是跟我家外孙燕行有关?” “您老又猜到点儿上去了,”邓检察长笑着恭维一句,想把气氛调得平和点,免得让老爷子受惊:“据我们调查到的资料,燕大校于前一天在法院看守所见了赵家一家子,第二日赵家老少便举家到检察院自首来了,自首原因……牵涉到贺家大姑奶奶和燕家燕飞霞大小姐的死……” 他说到牵涉到贺家大奶奶奶和贺家外甥女时,见贺家三位爷们面色微变,再说到死字时便停顿,让贺家三位爷先消化消化他说的话。 贺家太夫人仅只一个闺女贺子琼,贺四姑娘是贺家最得宠的姑奶奶,后辈们敬称为“大姑奶奶”,贺四姑娘与燕鸣所生的闺女同样倍受贺家老少疼爱,是贺家第一外孙女。 邓检察长也知牵涉到贺大姑奶奶和贺家第一外孙女燕飞霞的事在贺家都是大事,贺家人不会不重视。 贺子瑞贺祺书贺祺英差不多猜到些原因,长久的沉默,过了好半晌,贺子瑞吸一口气,语气缓而低:“赵家人自首,是承认在我妹妹贺子琼和我外甥燕飞霞的药里做了手脚,是吧。” 贺三老爷子语气沉痛,情绪没多大波动,邓检察长一颗心彻底落了地,他不怕其他,就怕老爷子万一受刺激有个什么好歹,到时事情就大条了。 “老爷子,您们是不是早就有所怀疑。” “是啊,”贺祺书知道父亲已得到答案不会再想说话,接过话:“我们妹妹病逝,在赵益雄娶了郭小三时我们就有所怀疑,后来我们姑母又病逝,燕鸣坚执要娶保姆时我家父辈们怀疑更深,可惜找不到任何证据说明我们妹妹和姑母的死不是正常病逝。” “据赵家自首所述之所以能成功还有一个关健人物,就是燕鸣老先生的现任妻子贾铃,赵家与贾铃里应外合,共同策划了在药里和吃食里做手脚的计划……” 邓检察长大致将赵家说的说了一遍,贺祺英听完,再也忍不住,青筋爆跳:“赵益雄赵立两丧尽天良的蓄生,欺人太甚,若不让他赵家断子绝孙,我不姓贺!” “艾哟,我的兄弟啊,燕行身上也流着赵家的血,你可别乱来啊,在将那些丧尽天良的家伙送进监狱前你不能意气有事,你要是弄得那些人上不了法庭拖我们后腿,我跟你翻脸。”邓检察长差点没跳起来,贺祺英明明是个很温和的君子,所以他才先请来谈谈,让他们兄弟给贺家其他兄弟子侄们做思想工作让他们别乱来,谁知他倒先跳脚了。 “我们家小龙宝燕行姓燕,不姓赵。”贺祺书认真的纠正邓家兄弟的话,小龙宝姓燕,与赵家再无一毛钱的关系。 “放心,在没有最终审判前我不会动他们,要么他们就祈祷一辈子不出来,一旦走出监狱,定让他们尝尝白发送黑发的味道。”贺祺英手握成拳,竭力抑制着愤怒,没有审判,他们的罪名就没有落实,他不会傻到弄死那些人渣。 贺三老爷子面色沉如水,唯有僵挺的背后说明他心中的不平静,当费尽心力将心中的怒与恨按下去,尽量心平气和的表态:“贤侄,你有什么想问我们的随时可以找我们,我们老少全家必定全力配合采证工作,在没有审判前暂时要瞒着我母亲,我怕她年纪大了受不了打击,等案子结束我再慢慢告诉她老人家。” “我们检察院这边也是那么想的,太夫人年纪大了,听到这种消息该是何等心痛,所以我们先绕过老太君,请老爷子您先走一趟,给你们交个底儿,让老爷子老太太们心里有个数。下午顺便请老爷子先做个话录,说说您们对赵家对贾铃的了解,贾铃是如何成为燕家保姆的以及她曾经跟贺大姑奶奶和燕飞霞关系怎么样等等的细节问题。” 检察院一二把手们想得那么周到,贺子瑞十分感激,再三道谢,再细听讲赵家自首所叙的一些内容,以及问及有关贾铃如今如何。 “检察院工作人员经过几天努力,掌握了些有力证据,预计下周就会将贾铃逮捕归案,目前还有些证据需要核查确认,再有老爷子你们这边的一些证词也可能极为重要,我们也需要采证,预计最早会在八月底开庭一审,最晚也不会超过九月中旬。” 贺家早有怀疑,听到震惊消息并没有发生地震,邓检察长暗中十分庆幸,贺家人有心理准备,老爷子老太太们受打击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极少,对他们办案进展不会有影响,他们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办理,毕竟越快结案越好,拖得越久,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也会越大。 贺祺英的愤恨情绪也被自我调整顺,平静的用餐。 饭后,贺家三位爷们随邓检察长去问讯室做笔录,工作人员们为了尽快将赵家的案子了结也在加班,人员到位,做笔录很顺利。 在检察院做了笔录,贺三老爷子又打电话给侄儿们,先给他们说配合调查的事,让侄儿们明天陪长辈和儿辈们到检察院一趟。 贺家祺字辈们的听说赵家自首自供出谋害他们家姑母的消息十分愤怒,他们以前有举行家族会议,论及姑母和妹妹的死因是否掺杂阴谋,如今成现实,恨不得立即冲去将赵家一群人渣大缷八块。 当贺大老太太,贺五老太太们听闻赵家害死了自己的妹妹/姐姐和外甥女,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贺二老爷子愤怒之下砸坏张桌子,当时啥也没顾得,立即就买了铁票从老家赶赴首都,于傍晚时到京城,怕被老母亲看出异色,他们没敢去三弟家,住儿子在京城的住处。 周日,贺家在京中的老少们组队到检察院做笔录,他们很有默契,谁也没有找小龙宝,他们觉得小龙宝心情必定很乱,需要静一静。 第五百二九章 被捕归案 华少在家住一晚,周一下午乘机回首都,傍晚去找宣少共进晚餐,宣少和华少友好聊了一回,晚上打电话给乐小美女,告诉她有关和吸血鬼的谈判结果,冈格家族给华家的赔偿是银行划款,周日早上就到位,其他理赔要延后几个月,冈格家族筹备齐了会再次跟他们商谈交接问题。 周一是17号,首都的高校们大部分进入考试周,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所学校即将放暑假或正式放暑假。 青大于当周一进入专业科的期末考试周,满满的是紧张的气氛,就连在校体验生活的状元们也感受到了。 乐同学白天不停的在各个考试场奔波,忙得似个陀螺,傍晚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才有空喘气儿,当自己整一顿好吃的安抚胃,又当看书的拼命三郎时收到宣少电话说帮她争取到一份理赔,心头那叫个乐啊,空手套白狼,简直不能再幸福了。 她有要吃灵气的空间,有个要吃金属和灵气物的小狐狸,压力很大的,所以嘛,如果理赔到位,她当然会当仁不让的笑纳了,自然不会全白拿,她取奇珍异宝,拿药丸子和宣少作交换。 东西还没到手,说什么为时过早,乐同学兴奋过后仍旧拼命啃书本,第二天又是早上给杨土壕针灸,再忙考试的忙碌生活。 燕大校和柳大校也非常有学生范儿,每天去考试或听课,至于考试能得多少分那不在担忧中,反正他们就是挂个名头而已。 钟表的时针转啊转,日子过啊过,转眼又到周四。 这一天,太阳格外的炎热,大清早就能感觉它光亮刺眼,才到半上午,遭太阳直射的硬化路面踩上去都感觉到烫。 值气温逐渐变热的时刻,检察院的车辆开进铁路职工大院,不遮不掩的杀到燕老住的楼下,一群荷枪实弹的刑警和检察官爬到燕鸣住所外,敲开了燕家的门。 夏季炎热,若无必要,很少有人愿意出去晒太阳,人人宁愿窝家里吹空调避暑,燕鸣早上出去散会步便回家,先在书房里坐两个钟到气温升高时下楼,客厅开空调,大家能享受到,也能节约些电。 金婶早上做凉粉冰镇着,到半上午时拿几份出来吃了,又做解暑的酸梅汤,刚做好酸汤凉后放进冰箱洗手想坐下休息,听到敲门声忙跑去看,当打开门,看到门口穿制服的警官们,吓了一大跳:“您们是……” “我们是检察院的,有些工作上的事需要请燕鸣老先生和贾铃女士配合调查,老先生在家吗?”检察官和刑警队领头人出示工作证,礼貌的问,他们也能猜到开门的必定是燕家保姆无疑。 “老先生和太太在家,请进-”金婶心头紧张,还是很客气的请工作人员进屋,还将门拉得全开。 燕鸣喝了金婶做的凉粉,心头也清爽了,依着沙发惬意的眯起眼儿,当听到金婶跟人说话说是找自己,当时就站起来,快走过沙发,等着检察院的人。 贾铃喝了凉粉觉得不过瘾,又让金婶装刚做和酸梅汤给她,凉了凉,边看电视边喝酸梅汤,听到门响没在意,当听到检察院的人说要找自己配合调查,心头骤然大慌,手忙脚乱的将酸梅汤放桌几上,还弄倒了些,她顾不得擦桌子,爬起来,慌里慌张的站到燕鸣身侧。 贾铃站过来,燕鸣没空管她又在打什么主意,望着门口,很快一群穿制服的人鱼贯而至,衣服有两种颜色,一种是刑警,有五人,一种是检察院检察官的制服,共二人。 检察官和刑警神容肃穆,步伐锵铿有力。 贾铃看到帽子上有国徽的刑警,心头恐慌,她怕,怕是因为赵益雄赵宗泽的案子来找她调查。 检察官和刑警在初进燕家时飞快的打量环境,心中有了数,目不斜视的走到燕老面前,领头的负责人出示工作证件:“燕老先生,我们是检察院专案组和刑警队工作员,需要向燕先生和贾铃女士调查一些事情,请两位配合。” “你们好,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一定全力配合。”燕鸣接过两位负责人的证件看了,双手递回去。 两位负责人收回证据,说了句“谢谢配合”,两刑警迅速往前,以大刀斩枯草般的速度一把抓住贾铃,咔嚓一声扣上手铐,并一左一右将人架住。 刑警的速度快而敏捷,瞬眼间就将嫌疑人擒拿于手,那速度让燕鸣有些反应不过来,金婶更是直接震傻了。 贾铃被拷上手铐时还没反应过来,当被架住时打了个踉跄,猛的地挣扎起来:“我没犯法,你们为什么抓我?” “贾铃,你被逮捕了,这是检察院批发的逮捕证。”检察官拿出一份证件展开给女士看,上面写有被逮捕人的名字出生年月等。 “为什么逮捕我,我没杀人放火,为什么逮捕我,燕大哥救我,我没犯法,燕大哥-”看到证件纸上自己的名字,贾铃满面惊恐,脸色一下子泛青,声音带着哭腔向燕行求救。 “燕鸣先生,这是您太太贾铃的逮捕证,请收好。”检察官将逮捕证递给燕老。 燕鸣手抖了起来,颤颤的接过纸令,咙喉里咕了一声,颤声问:“请问,贾铃犯的是什么罪?” 贾铃害怕得哭叫:“我没犯法,我没犯法!燕大哥救我,我从没犯法,呜呜,我没犯法,燕大哥救我……。” “燕先生,您太太的犯的事儿大了去,一是转移您家的财产给赵丹萱和赵宗泽,二是……”检察官看向惊恐的打颤的女士:“第二,贾铃参与了二十几年前谋杀贺子琼女士和燕飞霞女士的大案……燕老先生!” 检察官话还没说完,就见燕鸣老先生向后栽去,他眼疾手快,冲上去一把抱住老先生,没让他摔倒。 燕鸣被扶住,他手里的纸轻飘飘的飘出去落地,他的面色苍白的像一张宣纸,没有半点血色,眼睛还是睁着的,口里出气多入气少。 金婶听到检察官说太太谋杀了燕老先生的原配夫人和女儿,整个人如遭雷劈了般,什么反应也没了。 贾铃听到第二条指控,当时如触电似的剧烈的颤抖,眼睛瞬间张大到极限,满眼惊恐,嘴也半张,只有出气的份。 听到贾铃有谋杀琼娘子和女儿的嫌疑,燕鸣的世界一瞬崩塌,两眼发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就算被扶住也没任何反应,像个死人似的。 刑警们并没有惊慌,他们早预测了这种可能,将贾铃架住往一边退,站到厅中比较空的地方。 检察官将燕老扶到沙发那,让他坐下去,给他掐人中,抚胸口和后背顺气,经过一番努力,燕老眼睛动了动,嘴一张一合的张合呼吸。 他嘴巴张张合合数次,呼吸再稍稍顺畅,眼睛也能正常眨动,原本呆滞的眼珠子慢慢的泛起红色,浑身也哆嗦起来,幅度越来越大。 “燕老先生,这个案子也需要你做笔录,你不为你自己,就算为你逝去的妻子和你姑娘的公道也要保重,何况你还有孙子燕大校,你总得为你唯一的孙子保重你自己。”检察官看到老先生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对,怕他一口气喘不过来就去了,忙抬出老爷子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人刺激他。 “…”燕鸣嘴张了又合,张合几下,啊的逸出声音:“小龙宝,小龙宝……呜,是我有眼无珠,是我引狼入室啊,都是我的错,是我瞎了眼……” 燕鸣心痛如割,贾铃是他请来当保姆的,他和琼娘子那么信任她,谁能想到贾铃竟然包藏祸心,害死他的姑娘,害死他的妻子…… 这么想来,当初在琼娘子生病时,他喝醉酒错把贾铃当琼娘子搂着睡了一觉的事也肯定是贾铃算计他,还让他觉得愧对她,当琼娘子走了,他不顾贺家人的阻拦坚持跟贾铃结婚,谁能想到枕边人竟然是害死自己爱妻和爱女的杀手之一! 燕鸣的精神崩溃,失声痛哭,每说一个字就是将自己的心撕裂一次,撕心裂肺难抵其痛。 燕老先生的悲鸣如凄厉的鹰鸣,金婶的心颤了几颤,神智回笼,她也顾不得思考究竟怎么回事,冲到老先生身边帮老先生抚后背。 保姆上场,检察官将燕老先生交给保姆照顾,功成身退。 贾铃被两刑警架着,手脚像筛糖似的抖来抖去,被架着走了几步,腿一软,像棉花一样没了力气。 两刑警架着贾铃,合力提着她,走了几步,贾铃咙喉像冒气泡一样冒出几声,嘶哑着喊:“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害贺子琼燕飞霞,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害了人……” “死鸭子嘴硬,”检察官不屑的冷声怼对:“赵立郭芙蓉到检察院自首,招供了和你里应外合合伙给燕飞霞贺子琼吃的东西和喝的中药里下毒的经过,检察院经过采证,掌握了真实证据,证明属实,对了,燕先生先的原配贺子琼女士是土葬,你应该清楚代表着什么。” “……不,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赵立赵益雄做的,不是我……”贾铃听说贺子琼土葬的事,被巨大的恐惧淹没,拼命的摇头否认。 “你女儿郭芙蓉也亲口指证是你下毒,你费尽心机当上燕太太,暗中将燕家的钱转给赵丹萱赵宗泽,作案动机和转移财产,以及证人都有,谋财害命的,你否认也无济于事。” 检察官不急不慌的陈述事实,贾铃不是自首的,必定会做挣扎,想攻破她的心理防线,必要的时候给点打击是工作需要。 “不,你们胡说八道,郭芙蓉是我干女儿,她一定是被威胁了才说我下毒,一定是燕行威胁郭芙蓉和赵立,逼得他们违心的承认犯罪……”贾铃死命的否认母女关系。 “你否认没有用,有科学依据,你和郭芙蓉的亲子鉴定DNA证实是母子关系,有证人证明你当年未婚生育,将生下的孩子交给郭芙蓉的养父母抚养,郭家家族人也证明郭芙蓉是抱养的,并做了DNA对比,郭芙蓉与郭家没有血缘关系,至于郭芙蓉的亲爸,你大概想不到,我们也将人找到了,他作证跟你乱搞男女关系,另外,赵益雄赵宗泽也做了亲子鉴定,是亲生的父子关系,你们为让郭芙蓉上位,谋杀燕飞霞,有作案动机,有事实依据,罪名成立。” “我没有……我没有……”贾铃嘶哑的尖叫声弱了下去,否认声也是那么苍白无力,惊恐占据所有理智,浑身肌肉都在颤粟。 刑警挟架着软得腿像面条似的女士,走出燕家,检察官在后,扭头望了一眼燕老先生,看到燕老呆呆的望着门口,他将门给关上,他们故意透露出那么多,只希望燕老先生能听进去,会一心想着让赵家贾铃服罪,然后能坚强的撑住不倒,如若燕老先生一时想不开,说不定会做傻事。 金婶一颗心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乱得很,她不懂分析那些什么弯弯道道,一门心思在照顾燕老先生,生怕老先生想不开寻短见。 燕鸣悔恨到恨不得立即自尽以给自己的琼娘子和姑娘谢罪,当听到检察官对贾铃说的话,好似听到了又好似没听到,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的方向,眼神呆滞无光,肌肉惊跳,太阳穴青筋一突一突的鼓动。 他僵僵的坐着,哪怕门关上了,他的视线还落在那方,眼神没有焦距,空茫茫的,也没有亮色,像蒙尘的珠子,灰濛濛的。 坐了良久,他僵硬的身骨一点一点的塌下去,瘫坐在沙发里,豆大的眼珠子从眼眶里流出来。 泪珠成串。 有泪无声。 那张脸,绝望而悲怆。 金婶见老先生悲痛欲绝,也不知该怎么劝,去打水弄湿毛巾给老先生擦脸,她帮擦干净了,很快老先生又满脸是泪,她坐在旁边,隔一会儿帮老先生擦一次脸,隔一会儿又帮擦脸,默默的当擦泪工。 第五百三十章 谁更狠 贾铃被押下楼,看到检察院的车子,惊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本能的抗拒不愿意坐上去,脚支不了地,头向后仰,想朝后退。 刑警们才不会让她浪费时间,架上车按在座位上,前后左右由刑警监视,不会让她有乱动的机会。 被押上车,置身于密闭空间里,身旁又有带枪的人,贾铃浑身战粟的厉害,两条腿也是无不受控制的颤。 天气热,她穿的是裙子,白底蓝色的连衣裙,裙边长到膝盖,在家里没有穿高跟鞋,原本是穿着一双凉拖鞋,在燕家时因腿脚发软被架着走,鞋子也落下了,变成赤足。 没有穿丝祙,腿颤抖时没规律可言,肌肉像触电时震动的。她的嘴唇也跟着哆嗦,呼吸因害怕而急促紊乱,就连牙齿也在硌的发出人磨牙时发出的‘咯咯’声。 刑警们和检察官将贾铃的惊恐状收之于眼底,也不说话,让她承受心理煎熬,当回到检察院外,又一声不响的将贾铃架下车。 他们故意没有从侧门进检察院,在正大门前停车,让嫌疑犯见识见识检察院的威严与不可侵犯的神圣。 看到检察院前守护森严的警C队伍,贾铃颤的更厉害,当被架着快到检察院门阶,她再也承受不住,两眼向上一翻,软软绵绵的晕过去。 两刑警用力将贾铃架高,让她双脚落空,以凌波微步式的飘浮步“走”,进检察院,直接带进刑讯室。 办安人员全副武装到位,将贾铃扶坐在椅子上,掐人中,按后背,将人给掐醒过来直面现实。 贾铃初睁开眼,视线也是模糊的,先发了一阵呆,然后视线清晰看到前面坐着一排穿制服的人眼睛越睁越大,几乎屏住了呼吸,又机械的转头望向旁边,两边都有人,再看后面也坐着穿制服的人,还是扛着枪的。 一间屋里四周全是穿制服的警C,全围着她一个人,所有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想晕过去,可是没有晕,艰难的转过头,连吞口水都感觉困难。 嫌疑犯转动脖子打量四周一圈,坐在椅子上的身骨好似随时会散架似的,看样子精神也极度紧张,眼神慌乱,表情惊恐。 于是,检察官严肃的喊:“贾铃-” 听到自己的名字,贾铃惊恐的抬头望了一眼,胸口急剧的起伏一下,又两眼翻白,吓晕过去。 “又晕了?”一屋子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脸无奈,当年有胆子害人,现在怎么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人晕过去了怎么办? 救啊。 两人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摁后背的一通掐,又把晕死的人强行掐醒,没有招供之前想要休息是不可能的,等招供了,想晕过去睡是许可的。 贾铃被掐醒,再次经历之前从懵茫到清醒,从茫茫然到巨大的惊恐过程,惊恐状比第一次更严重。 “贾铃-” “……”与第一次一样,听到唤名,人又晕过去。 专案组成人员已见怪不怪,再次把人掐醒,贾铃又经历一次从晕迷中醒来之初茫茫无知到惊恐的骇人过程。 然后又在一声唤名声中晕过去,再弄醒受一次惊吓,又在唤名声中晕倒,再弄醒再晕倒,不到半个钟相继晕死八次,每次晕过去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掐人中也越来越容易。 当她在晕死第十一次的时候,大概是晕得太多麻木了,再听到唤名没晕死,只是弹了弹,人没弹跳起,仅只上半身有弹动的迹像,接着就是如打摆子似的抖。 总算没晕了啊。 欣赏嫌疑人晕了十数次的众人,长嘘口气,再晕下去,他们要考虑叫医生给她打镇定针。 人不晕了,抓紧时间问供:“贾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主动招供,于你有害无利,赵立郭芙蓉赵丹萱是自首,自首从轻判,赵立赵益雄原本是死刑变无期徒刑,赵老太太郭芙蓉原本要判十五年以上,大概坐十年左右,如果表现得好或者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以减刑,无期徒刑可能只坐二十年或十五年就能出狱,赵立因为懂得自首的重要性才主动投案,争取到轻判的机会。 你拒不交待,一旦定罪必定是死刑,因为你是直接下毒的人,等于是你亲手杀了贺子琼和燕飞霞,贺家和燕行大校必定请求对你立即执行死刑,燕行大校为保卫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你害死他的母亲和外婆对他造成极大的伤害,他请求对你立即执行死刑在合理范围,正义与道德不在你这一边,宣判后你连缓期执行的机会也不会有,不出一个月就会枪毙。” “贾铃,坦白从宽,抗拒从亚……” “贾铃,你女儿郭芙蓉交待了你不仅给燕行大校妈妈和外婆下毒,还给燕大校下了慢性毒药……” “贾铃,你外孙女赵丹萱交待了和你里应外合侵吞燕鸣家产的犯罪行为,赵丹萱将你从燕鸣家转移给她的钱买的财产和存款主动上交了……” “贾铃,赵立交待犯罪行为时指控你是密谋害燕飞霞和贺子琼的主谋,主意都是你出的……” “贾铃,郭芙蓉还交待了你给燕鸣酒里下药,爬上燕鸣的床,令燕鸣误以为自己醉酒错把你当成贺子琼才发生关系,愧对你才对你信任有加,后来你毒死贺子琼海得以成功上位……” 检察官们慢悠悠的轮番轰炸贾铃,一项一项的将赵立一家自首时交待的犯罪行为动机和指控贾铃是主谋的事实一一说给贾铃听。 贾铃最初不敢置信,她的亲生闺女怎么可能会出卖她?她的外孙女怎么可能会出卖她? 赵立将罪名往她身上推可以理解,因为赵立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可郭芙蓉和赵丹萱是她的亲生女儿和外孙女,是有血缘关系的,为什么竟把所有的罪名推给她,明明很多主意都是郭芙蓉和赵丹萱出的,她只是配合赵家人做案。 因为郭芙蓉是自己的女儿,所以哪怕贺子琼和燕鸣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工作,为她提供了生活来源,燕家人从没有看轻她,她也毫不迟疑的选择帮助女儿给燕飞霞下毒,让自己的女儿能当赵益雄的太太,为了让女儿的孩子将来能继承到赵家财产,她帮着赵益雄争取飞霞集团的管理大权,又给贺子琼下毒,自己成功占据燕家控制住燕鸣,让燕鸣不再过问飞霞集团和燕行的去向,给赵益雄和外孙赵宗泽提供控制飞霞集团的机会。 为了帮自己外孙女和外孙,她一笔一笔的转移燕鸣的钱,给燕行下毒,她那么费心费力的为女儿外孙们打算,赵立坐享其成,最后将所有罪名栽脏给她,连自己的女儿外孙女也将罪名全推给她。 被自己亲女儿外孙女推出去承担所有罪名,贾铃恨得直打哆嗦,一张被泪水弄花的脸从白到青,从青到白,眼神从震惊到绝望,又变成无比阴狠。 那些指控与事实像炸弹一轮一轮的轰炸着心,心被轰得七零八落,她的耳朵里里嗡嗡乱响,胸口好像炸了,一颤一颤的起伏。 想吼吼不出,想骂也骂不出来,连嘴都僵硬的不行,贾铃咬住了嘴唇,用力的咬,嘴里涌上一股咸味。 血刺激着大脑,贾铃混乱的思绪清晰些,终于受不住语言轰炸:“不,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是赵立赵益雄不喜欢燕飞霞太能干,又想得到财产,才生出害人之心,药是赵立给我的,让我放在燕飞霞的药里,我最初不知道那是毒药,以为只是让人生病变虚弱的药……” 贾铃大叫大吼,检察官们停止语言轰炸,先记录她混乱的口述内容,等她嘶吼一通在急促喘气、大哭时,再按班就步的问话。 贾铃恨赵立和自己女儿让自己当替死鬼,不甘成为待罪羊,报复似的将赵立赵益雄父子母子们当年怎么要自己做内应,赵家怎么策划给燕飞霞下毒的事全交待了。 一群工作人员听得浑身犯寒,赵立外相看着斯文,没想到竟然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他是医生,因为怕燕飞霞生下孩子后成为赵家的主宰,让他儿子出不了头,竟然在燕飞霞怀着燕行时就给她下药,本意是想让燕飞霞流产后再也生不了孩子,然后让赵益雄和别的女人生个孩子抱回来给燕飞霞养。 在燕飞霞怀着孩子的时候,赵立暗中支持赵益雄和郭芙蓉乱搞男女关系,准备生孩子,他计划是燕飞霞流产后必定很伤心,然后趁着她精神受打击时将赵益雄在外面生的孩子抱回去,燕飞霞必定因失去自己的孩子而怜惜抱来的孩子,那样就能让孩子名正言顺的得到贺家和燕家的培养,顺理成章的得到燕飞霞和燕家的财产。 可人算不如天算,燕飞霞竟然没有流产,孩子仍然顺利出生,不到一年,郭芙蓉也生下私生子,赵立为了让郭芙蓉生的孩子回赵家,并光明正大的得到燕飞霞创立的公司,一家人便策划给燕飞霞下毒。 赵家人敢那么大胆,是因为郭芙蓉的亲妈贾铃在燕家当保姆,郭芙蓉会勾搭上赵益雄也是因为她亲妈在燕家当保姆时请燕家人帮她介绍工作,燕鸣父女看在保姆的份上,将保姆介绍的郭芙蓉招进燕飞霞创立的公司做接待工作。 因为郭芙蓉在飞霞公司里上班,又借着跟燕飞霞的关系,一来二去与赵益雄认识,郭芙蓉也生了攀富贵之心,便勾搭赵益雄,搞地下情。 贾铃之所以能进燕家当保姆,是因她的前任丈夫是铁道部的工人,她和前夫与燕鸣夫人贺子琼的娘家贺家祖籍是同一个地方的,还是同一个村的人,贾铃前夫又与燕鸣有接解,算是认识。 贾铃前夫因生重病不得不下岗,治病花光所有的钱,家里生活艰难,贾铃便去做苦工,后来被燕鸣了解到贾铃家困难,与他夫人贺子琼商议请到家当保姆,以帮助贾铃一家,贾铃因此得以进燕鸣家。 贾铃到燕家当保姆解决了经济来源之难,几年后丈夫去世,她便一心一意在燕家照顾燕家人起居,后来燕飞霞怀孩子和生子也由她和贺子琼照顾。 因为贾铃是郭芙蓉的亲妈,郭芙蓉想要上位,赵家自然找贾铃做内应,贾铃为了女儿能嫁给赵益雄,让外孙能光明正大的成为赵家孙子,将燕家的恩义抛之于脑后,与赵家狼狈为奸给燕飞霞吃的东西里下药,在药里做手脚,让燕飞霞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在慢性毒药的腐蚀下病逝。 害死了燕飞霞,赵益雄与郭芙蓉结婚,赵宗泽认祖归宗。 赵家和贾铃还不满足,又策划给贺子琼下毒,有一就有二,之前做过一次的事,不过是再次重来一次,贾铃和赵家成功的将贺子琼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贾铃得以成为燕鸣的太太,掌控住燕家。 赵立和贾铃里应外合,做的天衣无缝,谁又能想到受燕家大恩的贾铃会那般忘恩负义,赵益雄是燕飞霞的丈夫,也会不顾夫妻情分,与家人小三家合谋害妻子和岳母,甚至连亲生的儿子也不放过。 赵立夫妻,赵益雄和郭芙蓉、贾铃都有罪,罪孽最深重的当属赵立和贾铃,赵立是一切阴谋的第一起源,贾铃是第一执行人。 赵立的阴险和阴毒也让工作人员们暗中毛骨悚然,世界上最恐怖的莫不过于像赵立一样的医生,明明披着天使的外衣却长着一颗黑心肝,真的是把人弄死了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场笔录做了二个来钟,工作组人员将每个能想到的细节问遍,将贾铃送看守所关押,为了不给贾铃和郭芙蓉赵丹萱串供,分开关押,甚至暂时也没让郭芙蓉赵丹萱知晓贾铃被逮捕归案,以方便暗中收集更多的证据。 因为贾铃没有带衣服,看守所提供在押人员的衣服给她换洗,检察官们也很负责的给燕家打电话通知燕老帮他太太送些衣服和生活用品,毕竟燕老现在还算是贾铃的家属。 第五百三一章 有没有让人疯的药 检察院打给燕家的电话是金婶接的,她短暂的愣懵之后就是“嗯嗯的”点头,等挂了电话发现燕老先生呆呆的看着自己,赶紧跑过去:“老先生,您还好吗?” 燕鸣哑着嗓子,颤颤的问:“谁的电话?” “是检察院那边打来的,”金婶迟疑一下干脆说实话:“他们说太太……招供了。” 有些事是瞒不住的,她觉得与其瞒着让老先生处于等结果的心灵煎熬中,不如来个长痛不如短痛,她只说太太贾铃招供了,至于检察院叫家属给贾铃送的生活用品,等晚上或者燕老先生平静点儿,她帮收拾一些送过去好了。 燕鸣大脑里“嗡”的响了一声,重重的打个哆嗦后向后一歪倒在沙发上,两眼翻出死鱼眼。 “老先生老先生-”金婶吓坏了,连忙唤老先生,一边帮他顺气掐手心。 被连掐带唤的掐了好会儿,燕老的两眼珠子翻动一下,吐出一口重气,那僵硬的肢体慢慢的放松,过了一会嘴里喘着粗气,大颗大颗的眼泪又滚出眼眶。 老先生总算缓过气来,金婶悬着的心落地,去倒杯凉开水让老先生润喉,小声建议:“老先生,要不我打电话给小少爷,请小少爷回来。” 燕鸣刚接过水杯喝了口水,听到金婶的提议,手一个哆嗦,杯子里的水倒出大半,喉咙哽咽:“不……不要叫小龙宝,不要叫他回来……我没脸见他啊。” 是他瞎了眼,看错人引狼入室,让贾铃有机会害死了阿霞,令小龙宝没了妈妈,甚至还让贾铃有机会害死琼娘子,他还不顾贺家人的反对,执意跟贾铃结婚,无视小龙宝当年的心情。 他是有多蠢,以为是自己醉酒睡了贾铃,甚至觉得愧对贾铃,在琼娘子死后坚持要给贾铃名份,还当宝一样护着,让小龙宝叫贾铃外婆。 当初小龙宝曾经有几次提及贾铃对他不好,他以为小龙宝暂时不能接受贾铃成为外婆的事实,是小孩子心性在告状,不当回事儿。 如今想来好像就是小龙宝有数次提及贾铃对他不好他不相信,之后小龙宝有好几回莫名其妙的生病,有一次贾铃说要带小龙宝外出旅游以增养和孩子的感情,带小龙宝出去后那次小龙宝失踪了。 就连那一次,他以为是小龙宝故意跟贾铃唱反调是自己偷偷的跑掉,然后迷路了,哪怕后来找到了,他还责怪小龙宝不懂事乱跑。 他听信贾铃的一面之辞,做了多少让贺家让小龙宝失望的事啊,或许就是因为贺家对他再不抱希望,才做主将小龙宝送去全日制的寄宿学校,有关小龙宝的事全由贺家做主,就连学校要开家长会也不通知他。 小龙宝去寄宿学校后放假回来也是在家日子少,不是去了柳家就是去了贺家,甚至再也不会主动粘自己,就算他想跟他说话也是公事化的回答,他曾经以为小龙宝长大了懂事了,实际上是小龙宝对他失望,失望到不愿多跟他说话。 回想起以前为贾铃做了多少忽视小龙宝的事,燕鸣就有多心痛,是他亲手毁了家,毁了小龙宝的幸福童年,他还有什么脸见小龙宝? 燕老先生哽咽难言,金婶怕再刺激到他,不再提通知小少爷回来的事,拿毛巾给老先生擦去脸上的泪水。 燕鸣像个机械人似的捧着杯子哭着喝水,眼泪掉杯子里连眼泪一起喝下去。 他喝了一杯,金婶又帮他倒一杯,一连喝三杯凉开水,他的喉咙才没那么干涩,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独自哭了很久,颤巍巍的扶着沙发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往楼梯的方向。 金婶将燕老先生的手杖递到他手里,搀扶着他:“老先生,您要找什么,要不要我帮您去拿?” “我……撑得住,我还要看贾铃那毒妇受到报应。”燕鸣泣不成声,满眼疯狂的恨,不见贾铃和赵家人血债血偿,他怎么甘心! 金婶彻底放心了,老先生对太太有恨,他肯定想见贾铃遭报应,绝不会自寻短见。 心里安定了些,扶老先生上楼,老先生要进书房,她将老先生送到书房门口,想了想还是说明情况:“老先生,检察所还叫我给太太送些生活用品去,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一会去太太房里帮收拾几套衣服。” “……”燕鸣拄拐杖的手用力才能撑住自己身体不踉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你去吧,其他东西先不要动,检察院可能还要来查看……” “好的。”金婶答了,等老先生拿钥匙开书房蹒跚入内又关上门,并没有立即离开,站在门口倾听,果然听到老先生在号啼大哭,她静悄悄的站得良久,听到哭声从撕心裂肺变嘶哑,又变成呜呜鸣咽声,暗自叹息一声,转身走去太太贾铃住的卧室。 老先生和太太的感情从去年便出现裂痕,夫妻分房睡,原本属于**,因金婶是保姆,太太贾铃为显示女主人的身份从不打扫卫生,她负责打扫,所以知道老先生和太太早已夫妻离心。 太太的卧室很讲究,什么都要求最高档的,保险柜锁着,金婶只开衣柜帮找衣服,找得好一阵子才选出几套比较素淡的衣裙,那些大概勉强适合在看守所那种地方穿,又拿牙刷牙膏和洗发精之类的物品,打点成一个包。 想离开时又到书房外倾听,听到里面还隐约传出呜呜声,她轻手轻脚的提着给贾铃的衣服下楼,放到鞋柜顶上。 已经到中午时段,金婶下厨做饭菜,简便的做几样清淡的小菜,猜着老先生可能没心情吃饭,留一份,自己先吃,老先生受打击必定不会太好,她得保证自己有力气,方便照顾老先生。 将给老先生预留的饭菜晾凉放冰箱,看时间过了十二点,拿手机给小少爷打电话,小少爷虽然不常回家,经常暗中给她打电话问老先生的健康情况,她知道小少爷其实很关心他外公。 青大学生在考试周总是格外忙,燕少柳少也跟着“忙”,上午考两科,兄弟俩在相约的餐厅碰头买餐,柳少边吃边吐槽,他们俩“进修”的专业与他们最擅长的领域南辕北辙,科目难度自然是很大的。 燕行听着兄弟不满的吐槽声,时不时的丢个白眼鄙视,听吐槽声时听到手机响,找出来一瞅是外公家的金婶电话,忙接听。 抱着电话的金婶,听到电话通了,压低声音问:“小少爷,我没打扰到您吧?我有个事要跟您说,您现在方便吗?” “金婶,我下课了,现在方便,您有事请说,是不是我外公身体不舒服?”燕行听声音也知金婶在压着嗓子说话,想必怕让老虔婆听到。 “是,也不是,”金婶把声音压得更低:“小少爷,是这么回事,今天检察院突然来了一些人将继太太逮捕了,说继太太是害死老夫人和大小姐的凶手,老先生他受不住打击哭成了泪人,自己把自己关进书房了。” 听到金婶说老虔婆被抓,燕行心中波澜不惊,赵家一家子自首,不可能会帮贾铃遮掩,以赵立的自私性只会将所有罪源推给贾铃,检察院逮捕贾铃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他心里无波无浪,平静的安抚:“金婶,您不用担心我外公,外公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打击打不垮他的,让他静一静就好,这段时间我不会回去,请您多多费心照顾我外公。” 金婶先是怔了怔,然即也想通小少爷为什么不提回家也不提打电话给老先生,赵家自首,太太贾铃被抓可能都跟小少爷有关系,小少爷的痛苦必定并不比老先生少,他太心痛太难过,所以只字不提,也没有提前打电话回来透露口风。 她也为小少爷心疼,小少爷那么小就失去妈妈,失去外婆,仇人还光明正大的成为外公的枕边人,占了自己的家,贾铃害人的事东窗事发,小少爷想来也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对自己外公。 “我会的,小少爷……您也别太难过,我想老夫人和大小姐在天有灵也不想见到您因为她们过得不快乐。” 金婶没劝小少爷回家,老先生小少爷一对祖孙心里难过,都不想见对方,需要些时间平静。 “谢谢金婶,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燕行心头又泛酸,金婶是个很好的人,打金婶到外公家当保姆,他每次回家都会加菜,心疼他在学校或部队辛苦,每次还偷偷塞她烙的饼给他带着当点心吃。 金婶没多说,自己先挂电话,站着想了会又悄悄的上楼,听到书房里没哭声了又悄悄的下楼。 在小行行接电话时,柳向阳也停止吐槽和吃东西,他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听力好着呢,就算不特意偷听也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等小行行收起手机,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兴奋:“小行行,是不是坏人落网了?” 跟金婶通完电话,燕行将手机塞手机套里,重新抄起筷子,见到柳某人那夸张的表情,慢条斯理的答:“嗯,老虔婆被捕了。” “太好哒,家里没坏人,能放心睡觉了。” “嗯,下次你去我外公家,可以安心睡觉了。” “嘿嘿……” 燕行和发小柳某人平静的吃完饭,先让座给其他学生,他们溜到不碍事的角落里呆着蹭空调,等过了一点半才去各自的专业教学楼。 燕少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情应付考试,傍晚最后一科散场,开着座驾风驰电挚似的抢在散学大部队占道之前赶到学霸楼,到四楼找小萝莉,小萝莉还没回来,他先等。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小萝莉姗姗而归,同归的还有个美艳高雅的美少年,美少年白衬衣如雪,面如美玉,低眉浅笑,美得如一朵雪山清莲。 而娇小甜美的小萝莉趴美少年背上,要美少年从三楼背到四楼,那张圆鹅蛋脸上笑容甜蜜蜜,满满的是幸福感。 看到姿容清绝的美貌大校,一对兄妹并没有太震惊,平静的瞄一眼,美少年背着淘气妹妹到宿舍门口,等背上的淘气包开了门,姿态优雅的跨步而进。 燕行跟在美少年后面,嫉妒的火苗在心里一闪一闪的冒腾,小萝莉什么时能像粘晁哥儿一样粘一下他? 美少年不知道后面跟着的大校秒变嫉妒鬼,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小乐乐是他妹妹,不粘他粘谁? 因夏季天气太热,蒸得小客厅的空气有点闷,他下蹲将背上的淘气精放下地,快步拿遥控器开空调,然后才摘包拿出水杯放小字桌,再去洗手才坐回桌边,好整以暇的欣赏燕大校,看他这次找乐乐有何贵干。 乐韵从美少年哥哥背上爬下来,心情美哒哒,扔了背包冲去洗手翻冰箱,拿出冰镇的莲子莲心汤,一人一碗。 在这个时候喝上一碗冰镇过的东西,真的全身舒爽。 美美的喝了一碗冰汤,乐韵抹抹嘴,笑容灿烂的看向燕某人:“帅大叔,这次有什么好事找我?” 得到一碗好喝的莲子汤,燕行心里舒服多了,听到小萝莉言归正传,正经脸:“我找你有点私事,好事也有一件。” “先说好事儿,我心情高兴的话,说不定就不会翻脸。” “好事就是……嗯,上次那个科学家痊愈出院了,那边部门老大为表示感谢,想设宴请你吃饭,你放暑假前能不能匀出时间?” “请客就算了,不如把请吃饭的钱当奖励分给那些一心为国家科学进步而努力的人才。现在说私事是什么?” “私事就是……小萝莉,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能让人精神错乱的药丸子?”燕行瞅了瞅晁少,迟疑一下才说出目的。 嗯?美少年秀眉微微挑高,漂亮的凤目凝聚一丝杀气,燕大少想将小乐乐往歪路上带不成? 少年表情微变,燕行便知不妙,立即又补充一句:“我不是想害人,我是想用在我外公家的老虔婆身上或者郭小三身上。” 燕少要奇怪的药给禽兽吃,美少年眼里的杀气消散,对付坏人不用讲究君子风度,能整得坏人再不能作恶就是在做善事。 “你想让人真疯还是假疯?”乐韵摸着小下巴,一脸高深莫测,燕某人咋也想到要找让人精神错乱的药?老实说,那种药她还真有,还是特意为她村里某个人准备的。 “假疯,”燕行脱口而出,生怕小萝莉误会,又解释:“我希望药物能让一个人像精神病人发作,实则大脑是清醒的,然后送去精神医院才有机会慢慢的收拾,折磨够了,让假疯变真疯也没关系。如果没有那种药,让人真疯又能治回来的也行。” “我有研究一种奇怪的东东能让人精神失控,没有做**实验,能不能保持大脑清醒还不太肯定,药效却是不做假的,服用后大概不出一个月就会变得疯疯癫癫。我觉得不满意,还在研究提升品质中。” 小萝莉是医术鬼才,就知她会整些奇怪的粉粉,燕行满眼星光,可怜巴巴的央求:“小萝莉,能不能帮我留两份,或者帮我研制出几份?我想用在我人渣爹他们那几个身上。” “我不能多给你,一次让好几个人变疯癫,别人肯定会怀疑到我头上来,我不可不想被人当恶魔,最多帮你制两份,大概要到下个学期开学时才能给你。” “两份足够了,一份送给老虔婆,另一份到时看情况,我渣爷爷渣爹和郭小三谁判的时间短我就送谁。” “好吧,我有空努力琢磨,尽量在我原有的研究上提升品质,希望能研制出让人间歇性的控制不住自己肢体动作,大脑神经又没有受到损坏的药,我最感兴趣的其实是另一种药,能让人肌肉是冰凉的,看着像死了实则大脑是清醒的,想像着把那种好玩的东西用在坏人身上,假装送去火化,肯定能将人吓得尿裤子,再弄醒,必定有什么会说什么。” “乐乐,咱们还是尽量别整那种凶残的东西,万一误伤了你自己就不妙了。”美少年听得冒冷汗,小乐乐要研究那种恐怖的药,万一她自己中药,又没人在旁或者有人发现以为她死了拉去埋了或火化了,岂不坏大事? 燕行本来想表示大力支持,听到晁家哥儿的话,也意识到严重结果,立即将准备支持的想法收回,诚如晁哥儿所言,万一小萝莉在研制的过程不小心自己中药,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就在脑子里想想而已,不会去研究的,那种奇怪的药需要很多奇怪的药材,大部分早灭绝了,想研究没门路,好哒,我做晚餐去了,今晚仍然吃面食。” “嗯嗯,去吧去吧,我等着乐乐做好吃的。”可爱小粉团子答应不研究危险品,美少年稍稍放心,大方的挥手让小家伙去整吃的,自己伸个懒腰,轻飘飘的起身走到乐乐看书的地方坐下,从自己包里摸出掌上电脑,戴耳机听存储的讲座。 晁家哥儿不理自己,小萝莉也没有开口轰自己走,燕少想了想,果断当自己是傻子,也麻溜的溜到书堆旁坐下,摸一本书“看”。 坐了小会子,美少年斜眼,看到燕少捧着的书本,嘴角狠狠的抽两抽,知道燕少看的是啥?拉丁文写的药植物大全! 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本书是所有书籍中唯一一本拉丁文书本,当然,有翻译本,译本是英文,那本书还是他帮小乐乐从某个爱收藏的外语系的老教授那里借来的。 那本书的文字连他也是一头雾水,他学了好几国外语,但没有拉丁语,拉丁文更是一窍不通,因为青大外语系没设立拉丁文语种,现今就连欧洲和美洲精通拉丁文字的人也很少,想学正宗的拉丁文,除非去Yi国有国中国之称的焚蒂冈。 他看不懂那些歪歪拱拱的东西是啥,燕少还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美少年不得不佩服燕少的演技,装也能装到那种程度,也是神了。 燕行装模做样的翻了一页才发现书本的文字完全不认识,当时内心是懵逼的,偷眼瞄瞄美少年,发现他没关注自己,赶紧换一本,连文字都不认识,万一被小萝莉看到问他那是啥,他半个字也回答不出来那样很丢脸的。 美少年有发现燕少换书本,当作不知道,燕少最近正是脆弱的时候,连小乐乐也怕伤到燕少的玻璃心而不凶他,他也当好人,不打击燕大校的玻璃心。 乐韵花了四十分钟,烙煎饼花卷,面条,炒三个小青菜,一个皮蛋,叫美少年哥哥和燕人吃饭。 得到小萝莉帮研究某种药的许诺还蹭到一顿饭,燕行满心欢喜,帮洗好碗即果断的当识时务的人先滚蛋。 美少年到门口去侦察过,再溜回小粉团子身边揉她的小脑袋:“乐乐,燕大校内心有点黑暗,以后找你要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你就听听就好,可别答应帮研究,免得被他把你带上歪路。” “晁哥哥,人家又不是三岁小孩,才不会被人带上岐路。” “那你还帮燕大校研究那些鬼东东,有为虎作伥的嫌疑。” “晁哥哥,不是为虎作伥,是为科学需要,医术需要不停的钻研才有进步,每种药总需要临床实验才能试出药效,燕帅哥提供坏人给我当实验小白鼠,坏人帮试药也算是为祖国医学事业做贡献了,我有**实验体试药,心情愉快,对医学的兴趣更浓,说不定能解救更多的人于病痛苦海。” “好吧,你又赢了,乐乐得答应凡事量力而行,实验体死了残了没事,千万别误伤你自己。” “我懂哒,我才舍不得让我家最美的美少年哥哥担心呢。” “就你嘴甜,总哄我开心……” 有个撒娇起来就能腻死人的妹子,美少年无条件投降,戳了小粉团子嫩脸蛋一顿,在她噘嘴快要闹腾前果断溜走,回自己宿舍幸福的与周公约会。 第五百三二章 小棉袄回来喽 首都贵圈里的小道消息很灵通,王市长父亲住院三两天后很多人就打探出来了,自然也探出病因是王千金帮赵宗泽销脏而气病的,在王千金被请进局子后不到三天,贵圈里的权贵也从略有耳闻变得差不多人尽皆知。 当赵家一家子自首,权贵圈里的人也略有所知,关于贺子琼与燕飞霞的死因,真正要瞒的其实就是贺家老祖宗,知道小道小消息的人也不会跑去贺家老祖宗面前嚼舌根,而且贵圈内部也是知而不宣。 坐等了几天,终于等到燕老的继太太贾铃也被逮捕归案,贵圈里的人都是一副“我就猜是那样”的表情。 甭管贵圈咋样,呆在看守所里的赵立赵老太太赵丹萱郭芙蓉的日子可是一点也不好,每天只有小段时间去放风,其他时间被限定在自己的房间,对于以前自由逍遥惯的人来说简直无法忍受。 贾铃被送进看守所以为能遇上赵立他们,然而,当到傍晚吃饭时发现竟然是分批去食堂的,她根本没见到赵立和郭芙蓉。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原本在押人员到饭点时一起去吃饭的,因为为了采证需要,特意做了调整,将在押嫌疑犯分两拨吃饭,不让贾铃和赵家人碰面。 看守所里是有蚊子的,夜里蚊子嗡嗡,贾铃养尊处优二十多年哪受得了,怎么也睡不好,一夜之间被咬很多包,第二天起来脸色十分不好,又没有化妆口遮,老态尽显。 负责案子的检察官们可没空关心贾铃睡得好不好,分出一拨人去燕家,他们还需要查一查贾铃的私人物品,看看能不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燕老把自己关书房大半天,到傍晚时又下楼吃东西,两眼珠子都是红通通的,晚上他一夜无眠,独自流泪到天明,一双眼眼肿得像核桃。 金婶原本想上午送东西去看守所,见老先生一双眼睛肿得快找不着眼缝儿,暂时将行动搁下,弄冰块给老先生敷眼消肿。 冰块消肿也需要足够多的时间,检察官们到燕家时就见燕老顶着核桃眼,可把他们惊到了,暗自感慨燕老对原配的情感之深着实令人唏嘘,可惜天意弄人,终因一己善念反而毁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燕鸣也猜到检察官来做什么,他想说话,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抹了把脸,拿着拐杖带人上楼。 检察官跟燕老到二楼进贾铃居住的卧室检查私人物品,做标记,那番检查持续差不多半天,将东西全拍了照,将几样认为比较奇怪的东西先带走,因为知道燕老与贾铃分房睡,将卧室暂时贴上封条,以备随时来提取一些可能能当证据的物品。 检察官在找证据,燕鸣就坐在对门的地板上呆呆等着,等好了又下楼,检察官们走时顺将给贾铃的生活用品带回去。 第二日是周六,大部分上班族们休息,少量人加班,负责赵立一案的检察官们为了早日将案子了结,周末也抓紧时间加班去各处采证。 这一天,军总院的康教授等医护人员也如期将王市长父亲王老推进手术室做心脏搭桥手术,因为早就预算好手术时间和提早做足准备,一切有不条不紊的进行,三个小时后病人出手术室。 有小女孩给的药温养身体,王老的身体状况指数很好,就算他有数条血管、并且有些血管有好几处堵塞,手术程序很复杂,也很考验病人体能,他在手术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康教授等人圆满完成手术,之后他们不用再每日例行亲自给王老检查,交给专护或值班医生们就可以了。 因为不想跟王市长有过多的交谈,做完手术,康教授和主刀助理医生们都没先走,等护理人员将王老推出手术室送去加护病房,等守在手术室外的王市长夫妻跟去病房了才出手室回办公室去休息一下或者准备去做其他手术。 这个周末,首都有部分高校的学生们正式放暑假,部分学校还在考试,青大和京大周末也在考试。 青大的学生们对于考试大部分习以为常,只有平日不努力临时抱佛脚的会因繁重的考试科目而背地里怨声载道,后悔自己玩心太没努力等等。 乐同学是绝对不为考试头痛的那群学霸中的学神,每天快乐的辗转于考试场,甚至还跑生物系去考了几科。 转眼到周日,也是青大考试周最后一天,下周的周一将正式放暑假。 当天清早,乐小同学带着一盒早餐又准时在六点五十分赶到招待所为杨土壕针灸,做完针灸,将一包药丸子给杨土壕:“针灸完成,大哥哥带药回家按说明吃,吃药期间尽量静养,别撞击或用重力揉按头部和脸,等经脉神经康复了以后便能如常,不用忌太多。” “谢谢小妹妹!这些日子承蒙你们兄妹照顾,感激不尽,待我完全康复有机会来京再正式拜访晁少和小妹妹。”杨炫由衷的感谢小女孩的医者仁心,感谢她哥哥的关照,在青大的这些日子过得特别舒心。 “不客气,有空来京欢迎到家做客,也预祝土壕早日康复。”美少年与杨土壕握手道别。 杨炫送一对兄妹走出客房,见他们进了电梯现返回掩门,立即着手收拾行李,半个钟后冲澡洗头,吹干头发,然后吃早餐。 他将行李整好,打扫干净客房,等到学生们都去考试,舍管们上班,提行李下楼去管理处交还房卡,之后乘校车到西校门,又到门卫室那里填离校的记录表格,出校,打的赶往机场。 青大的学生们有些专业的学生先考完,拧行李先滚蛋,有些到傍晚才考完,部分学生也赶当天的车或夜航班回家。 傍晚放学时也几乎代表着一个学期轰轰烈烈的结束。 而提前入校的状元们由学校统一帮购票,安排在周一即24日回他们家乡,而且基本安排在学生会的同系高年级学生或者某些协会的学生骨干们陪同状元乘高铁或飞机。 周日的当天晚上,乐同学大宴群英,有导师和师母以及小师侄,美少年带着小尾巴李少大才子,燕帅哥柳帅哥,段少风少也受邀而往。 晚宴之后,段少风少走在最后带走小萝莉给他们的东西,段少除了带回给他家的回礼还帮带一份药给点苍,风少带着给他师父的回礼。 送走客人,乐韵再次收拾行李,师母生恐亏待她似的,又帮她拧来两大箱海鲜干货,再加上以前积攒的,她有好多海鲜食材。 有些食材必须拿出部分装行李箱,打点完行装,有一个大号行李箱,一个大背包,还有绑满纸箱子的行李拖车,总重超过二百斤。 一夜如水而逝,周一,无数学生早起赶高铁赶飞机。 燕少柳少凌晨二点半就扛行李下楼,兄弟俩摸黑赶到学霸楼,在校下等了会才见美少年下楼,他们跟美少年上东边楼到四楼帮小萝莉扛行李下楼,装猎犳车里,之后两部轿车一部摩托车结伴出校。 到西校门外,美少年和柳少将车放门外,把车钥匙交给门卫帮保管,等天亮由代驾来帮拿钥匙开车送回他们家,他们陪小萝莉坐燕少的车去高铁站。 一群人起五更爬半夜的三点钟就出发,大道上车辆很少,终于体验到不用填车的烦恼。 车况良好,畅通无阻,破天荒地的只花一个多钟就机场,其时不到五点,天还没亮,机场航站楼灯火通明,而来往乘客们却是极多。 燕行将车在停车场泊停,和发小帮小萝莉搬行李,他们当搬运工,陪美少年和小萝莉去售票厅自动机上取票,再去办理行李托运,换取登机牌。 办好行李托运手续,两大校又陪一对兄妹去机场大厅找地方坐下,分享小萝莉给他们带的煎饼早餐,在吃的时候香气飘逸,引得远远近近的人一片狼一样的眼神,四人顶不住压力,飞快的吃完逃之夭夭。 离登机时还早,实在没地方逛,柳少以公谋私了一回,出示军官证,和燕某人带美少年送小萝莉进专用候机厅,美美的坐着陪小萝莉等。 五点过后,天色始亮。 天大亮后,乘客登机,燕少柳少也不能再送小萝莉,和美少年目送她从通道出去看不见背影仍坐在候机厅里等,等到航站通知飞机起飞,他们从候机厅里看到那架飞机冲上天空平稳远去,放心的离开。 美少年没开车,柳少燕少又载晁少回市区,因为学生放假,交通比往日繁忙,车堵在路上久久不能动,以至到九点半才将晁少送回大院,哥俩回驻军区。 京中堵车,柳少燕少在京市花费三个多小时才送回美少年,而乘飞机的乐同学,只用两个半小时便跨越千山万水,从首都飞至E北省的昌市,航班于九点时分在机场平安落地。 E北昌市的机场是市级机场,航班不多,行李传输机也少,出行李的速度却是比较快的,不到二十分钟行李从飞机上转至航站行李领取点。 拿到自己的行李,乐同学扛着大包小包出航站楼打的,谈好价,包车回九稻。 从昌市到九稻,中间隔着神农山,从昌市到神农山的政府办公所在的鱼镇以正常车速行走需要四个小时多一点,而去九稻,与去神农的鱼镇的路程差不多远。 夏季,正是到神农消暑的好季节,游人很多,旅游巴士生意兴隆,路上也经常见到自驾车和骑行的游人。 回到家乡,乐韵心情格外喜欢,没让出租车开空调,开了窗,享受着风的吹拂,欣赏窗外绿色的远山和田野。 太想念家,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回去,路上没有停顿,只有到正中午时临时停车和司机吃份快餐,出租车马不停蹄的使驶,用三个小时五十分赶至九稻,将小女孩送到梅子井村的路口,也就是到了目的。 因时值双抢季节,村里道路旁晒了很多稻谷,只留有供摩托车和小电三轮车的路,轿车进不去村里。 天气那么热,司机也辛苦,乐韵付了车资还额外给二十块请喝冰水消暑,和司机互道再见,拖着行李箱和行李拖车飞奔自己家而去。 午后一点多钟的时段正是乡下最热的时候,就是搞双抢的人也不敢顶着暑气下田,都在家纳凉。 人人都找地方纳凉,就连狗也找阴蔽地方趴着不乱跑,村里的路上看不见个人影,分外安静,而太阳直照着水泥硬化的路面,像把人放蒸笼里烤着似的,能感觉鞋底发烫。 路上没人,最合乐韵心意,遇不到村人可以省很多口舌,她拖着行李一路急走,在远远看到哪家有人走动时先做好万全准备,趁人不注意就跑过去了。 她像做贼似的穿过半个村,溜回到乐家附近,乐家门前的园子里种植着玉米、红薯、豆角等作物,南瓜藤爬在篱笆上,瓜和花蒂若隐若现。 不论是自家,还是相邻的周奶奶家都很安静,乐韵听力敏锐,却清晰的知道周家周奶奶周伯在家,她家老爸和凤婶也在家,拖着行李到家墙外,看到家门前的地坪上没晒东西,只有两部电动三轮车。 地坪是空的,来往方面,拖着行李悄悄的摸到门口,探头向内一瞅,她家老爸歪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吃冰糕,新妈妈在吃西瓜,凤婶穿孕妇装,肚子好大好大。 看到自家老爸和新妈妈悠闲自得的模样,乐韵偷偷的窃笑,往门口一站,嗷嗷大叫:“老爸,凤婶,小棉袄回来喽!” “啊?!” 乐爸周秋凤吃消暑品吃得正爽,猛不丁的听到一声喊,差点把手里的冰糕和西瓜给扔飞,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扭头向门口,看到门口门着个小小的小可爱,穿着七分休闲裤,休闲衫,戴着顶遮阳帽,背着个上比她头还高的大背包,面前也有只塞得鼓鼓的小背包。 那孩子顶着张白净的小脸,笑得嘴巴咧开,眼睛弯成月牙,那副得意样儿比大猫儿偷吃了锅里的鱼还骄傲自得。 “乐乐!” 定定的看了一眼,乐爸周秋凤激动的站起来就中,这次也真的是把手里的雪糕和西瓜给扔了,看都没看顺手就扔桌面跑了。 “老爸,凤婶,见到我是不是很惊喜?”乐韵跳着跑进屋,投进跑来的老爸和新妈妈怀里,嘚瑟的不得了。 乐爸周秋凤将扑来的姑娘搂住,一人一半,摸摸摸摸脸,帮解背包,一边七嘴八舌的问出各种疑问: “乐乐,有没吃中饭?” “乐乐,头都晒得烫手了,快开风扇吹吹。” “乐乐,你不是说可能要明天才到吗,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啊?” “乐乐……” 夫妻俩围着姑娘围,乐爸帮自家小棉袄摘下背包,找钥匙开姑娘的睡房放东西,周秋凤拉着孩子开了风扇吹着散热。 九稻四面是山,梅子井更是背倚着大山,村里树也多,其实不热,至少远远的没有首都那么闷热,夏天只要不去晒太阳或者在厂房里干活,在自家建的楼房里一楼不用开风扇,只有挨得到太阳的楼房才比较热一点。 乐家的房子一楼能晒到太阳,但是只有早上一段时间,夏季在家里很凉爽,只有干活回来觉得热才需要吹吹风扇急速降温。 周秋凤是怕孩子热,硬是要她吹吹风扇降降温才放心,又挺着个大肚子跑去冰箱里拿西瓜。 乐韵不想辛苦凤婶照顾自己,想想由着她,但凡父母大概都是一样的,都心疼自己的孩子,如果什么都不让他们做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孩子不需要自己了,他们反而会失落。 趁着凤婶去拿西瓜,跑门口将行李箱和行李拖车拖进屋,密码箱和纸箱子因遭太阳直晒好几分钟,滚烫滚烫的,赶紧打开散热透气。 乐爸刚将姑娘的背包放回她睡房,出来又见她拧回件大行李,嘴都张成O形,乐乐才多大啊,她哪来的力气搬那么多行李? “老爸,你不用上班了啊?”乐韵飞快的拆纸箱子放地面透气,一边好奇的问。 “值双抢了,这些日子因天气问题木耳香菇生长也很慢,货不多,武老板让我们上午去上班,下午在家做活。武奶奶一直想来家里玩,你回来了,过几天大概就会来我们家。” “武奶奶来我们家更好,和周奶奶有伴儿,这样我也不用特意跑去武伯伯家了。”乐韵呲牙,她记着武伯伯的好,帮武奶奶配副养身丸,准备回来后找个时间去武伯伯家给武奶奶请平安脉。 周秋凤捧出冰镇不太久的西瓜,叫父女俩赶紧趁着冰凉时吃,她不宜多吃西瓜,冰镇着的一般都是给乐清准备的。 乐爸赶紧听老婆的话,带姑娘坐下先吃西瓜,虽然听说姑娘回来的路上吃了快餐,还是不放心,乐爸又去生火给宝贝姑娘煮碗姜糖鸡蛋,美其名曰姜汤鸡蛋消暑。 乐韵真的不饿,可架不住两个宠女狂倾向的家长啊,泪流满面的吃姜糖鸡蛋,她最不爱吃的就是糖鸡蛋! 第五百三三章 要生了 被强逼着吃碗红糖姜汤鸡蛋,乐小同学的内心是崩溃的,为让老爸和凤婶高兴,她还不能表示不喜欢,违心的表示好吃。 吃饱了,再细致的收拾行李,将带回来的东西搬进放冰箱的房间,拿出些海鲜泡发准备晚上做顿大餐。 整妥行李,溜去后院东逛西看,家里的那头养一年多的猪卖了,只留下两头去年十二月才买的,也长得老快了,鸡一大群,鸭一大群,六畜兴旺。 溜一圈儿,乐韵心情美美的,跑后园砍七八棵玉米苗,瓣苞子回家煮玉米棒子吃。 玉米有早熟和晚熟,周秋凤知道小乐乐爱吃玉米,屋前屋后的园里的玉米种得晚,其他的地里的玉米在双抢后不久就可以收获,太老,不能吃嫩玉米。 乐韵煮了玉米棒子吃了,摩拳擦掌的将老爸赶去买肉,自己和面,等老爸买回肉,剁馅,然后包饺子,忙到太阳落山时整出好几百个饺子,然后处理海鲜。 当太阳落山后双抢的人也快收工时,乐同学收拾整齐工具,洗个澡,抱着一代饺子准备去接周奶奶来家吃晚饭。 乐爸赶紧拉着姑娘:“乐乐,春梅放假了,因你凤婶的事,她对咱家特别有意见,你去了万一又跟你吵嘴不太好,还是我去吧。” 周秋凤不以为然:“乐大哥,你怕什么,春梅不喜欢我们是她的事,不用总顺着她,乐乐,你只管依你心情办事,吵架就吵架,打就打,没什么了不起的。” “小凤,你别怂恿乐乐呀,乐乐最喜欢打架了。”乐爸想哭,他家小棉袄就是一言不合最好开打解决事情的人,小凤还支持乐乐打架,那是正合她意。 “哼哼,老爸,我什么时候变成喜欢打架的人?我是能吵吵的事不用拳头,能用拳头解决的事不吵吵,爸爸不爱我了,我找周奶奶去。” 乐韵抗议一句,拧着一袋饺子一溜烟儿的跑走。 小乐乐溜了,周秋凤笑咪咪的摸着肚子:“善善,你以后多多向你姐学习,咱不主动欺负人,别人要欺负咱们也不能怕事儿,该还击的时候必须以牙还牙。” 乐爸默默的闭嘴,得,老婆给小棉袄和小夹克撑腰,他还能说啥?啥都不说,该做啥就做啥。 因为天快黑了,双抢的人也陆续收工,外面有人来往,乐爸又将拐杖拿起,拐着拐杖提猪食喂猪,喂鸡鸭,他家小棉袄没说让他丢掉拐杖,所以暂时还得拄着。 周哥周嫂下午三点多钟帮程有良家搞双抢去了,周天明开学就将是高二,要补课,还没回来,周春梅放假回来了,她吃不了双抢的苦,没去帮程家收获。 周春梅在下屋吹着空调看电视,周奶奶喂了猪和鸡鸭,累得一身汗,坐上屋纳凉,手里一把圆蒲扇,当看到欢蹦乱跳蹿进家的小乐乐,“哎哟哎哟”的叫起来:“乐乐,你什么时候回来了?你爸说你明天才能到家的。” “我中午后就到了,周奶奶,您有没想我?我可是很想您的,知道您在家,过来看看您。”乐韵麻溜的拖过一把竹椅子挨周奶奶身边坐下,再接过周奶奶的团扇帮扇风赶蚊子。 “怎么那么快啊?” “我坐飞机飞到昌市,所以回来的快。”乐韵将包来的饺子给周奶奶:“周奶奶,这个是我下午包的饺子,给周伯尝尝,您晚上去我家吃饭。” “坐飞机的啊,很贵吧。”周奶奶抱着一包饺子,很是感慨,小乐乐手脚勤快,刚回家来就做吃的,哪像她家春梅回来两天了连米缸还没摸过。 “一千多块的飞机费,并不算太贵。”乐韵刚答了一句,见周春梅从下屋走出,灿灿的给个笑脸:“春梅姐。” 乐韵来了,周春梅本来不想去露脸的的,听说乐韵坐飞机回来的才按耐不住决定去看看,想看乐韵过成啥样子了,是不是全身名牌。 走出下屋客厅,看到坐上屋的乐韵也没啥两样,还是普通的休闲衣裤,姓名的笑脸相迎,她不舒服也只能应了一声:“嗯。” 周奶奶提饺子去放冰箱,夏龙去帮人搞双抢,晚上在程家吃饭,饺子自然要留着明天早上吃。 “乐韵,我姑没在家吗?”奶奶没管自己,周春梅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乐韵,她姑怀孕,生下孩子也有权分乐家的家产,乐韵知道了肯定会生气,她现在还笑嘻嘻的,必定是她姑去县城做检查去了没在家。 “在啊,凤婶在家呢,我来的时候还叫我快去快回,春梅姐找我凤婶有什么事?”乐韵装傻,周春梅问她新妈妈有没在家,不就是想问她知不知道凤婶怀宝宝的事,想知道她对凤婶肚子宝宝的态度。 在……家?周春梅一愣,乐韵同意她姑再生个孩子不成?她不相信乐韵真的同意有人跟她争家产,又问:“我姑应该快要生了吧?” “对啊,凤婶的预产期就是这个月的月底。” 乐韵说话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周春梅纳闷死了,不死心的问:“乐韵,你希望是个弟弟还是个妹妹?” “不管是弟弟妹妹都喜欢啊,悄悄的告诉你哦,我凤婶肚子里的是个男宝宝,我马上就要有弟弟了。”乐韵开开心心的透露小道消息,看到周春梅脸色变得很难看,当作没发现,看到周奶奶放好东西出来了,跳起来:“周奶奶,我们赶紧过去,我爸等我回去炒海鲜的。” 末了,冲着周春梅挥挥小手:“春梅姐,周奶奶去我家吃饭,你不用担心啊,晚上我送周奶奶回来。” 周春梅看着兴高采烈说马上要有弟弟的乐韵,像雷劈了似的,乐韵竟然不介意她姑生个孩子跟她争家产?她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 不相信。 她真的不相信乐韵能接受后妈生的孩子,尤其还个男孩子,女孩子是外嫁的,不介意还在情理之中,她姑生个男孩子,乐家不可能不分家产给儿子,乐韵能接受? 震惊中,听说乐家晚上有海鲜吃,周春梅想起过年和正月里乐家给她们家的海鲜美味,以为乐韵叫“春梅姐”是要叫她一起去乐家,正想答应,谁知乐韵只是告诉她接奶奶过去。 瞬间的,气得肺都炸了,知道她在家也不叫她,乐韵是几个意思?她想追上去踹几脚,没胆子,气恨恨的咬牙,狠狠的瞪着乐韵的背影,直到看到乐韵扶着奶奶出了大门,犹自觉得气怒难消,踢了自己家天井的石板缘几脚,之后才气冲冲的去看看自己家有什么吃的。 将冰箱翻看一阵,有肉有青菜,可是需要自己做才能吃,周春梅磨牙差点磨穿后牙槽,自己把自己气得半死,拿了鸡蛋和青菜去伙房煮,她只会炒鸡蛋那种最简单的。 一顿晚饭,周春梅是带着气吃完的,吃饱了,没刷锅没洗碗,扔下东西掩上大门自己看电视。 周哥周嫂在程有良家吃了饭回到家,没看到老妈,问姑娘说是去乐家吃晚饭,周哥转去乐清家。 乐家的晚餐吃得很开心,乐家姑娘会做菜,做了三个老少皆宜连孕妇也能吃的美味海鲜,还炒了青菜,周奶奶吃得红光满面。 周哥到乐家时看到乐家姑娘恍然大悟,难怪将他老娘接走了,原来是小乐乐回来了。 乐爸看到大舅子来了忙去拿西瓜来吃。 周哥在乐家坐了一个来钟,周奶奶走时提着一包药丸子,周哥还拧着打包好的海鲜,母子俩高高兴兴的回家。 周哥没把小乐乐给他老娘制做养身丸的事告诉老婆和姑娘,他老婆是个小气的女人,总想着别人送东西奉承她,她却从来不舍得自己所爱送人情,如果被刘桐知道乐乐给他娘养身丸,明着不抢,暗中都会去偷些自己吃。 周奶奶睡前服下一颗丸子,当晚睡得特别香,第二天起来感觉身子骨特别轻巧,酸疼的腰也舒服了很多,心中欢喜,脸上满是笑容。 乐韵给新妈妈检过身体,离生产还要几天,因而不急于去医院,晚上做营养汤放冰箱里,早上自己清早起来做早饭,饭后送爸爸去上班后做完家务,嘱咐凤婶在家吃什么养胎,自己去帮程有德柳婶家割稻子。 程有良家的稻子早一二天熟,先收,然后是程有德家,刘路家,之后轮到周哥家和乐家,张破锣家。 大家互相帮忙,分工合作,干活更快。 程有良上午先管自家的秧田,下午才能帮堂哥。 程有德柳嫂子和周哥等人到田里,赫然看到乐家姑娘竟然已经早他们一步到了,还放倒了一圈稻子,一群人只想把乐清的小棉袄捉过来“收拾”一顿:小孩子家家的怎么精力那么好,这么凶猛,让他们这些正当壮年的人脸往哪搁? 最后,一群长一辈的人决定,小乐乐竟然力气好,就让她多割些稻子好了,他们不会嫉妒她手脚快的。 割稻,梨田,插秧,一套流程下来,程有德家的田用了三天,27号帮刘路家双抢。 乐同学只帮刘路家干了半天活,中午时周秋凤见红,有生产征兆,乐爸和姑娘立即包了部面包车去县城待产,将家里交给岳母帮照看。 第五百三四章 反目 生孩子是个大事,乐爸和周秋凤原本是提心吊胆的,当姑娘回来了,夫妻俩特别的镇定,乐乐就在身边,怕什么? 不得不说,夫妻俩对自己姑娘有着谜之自信与信赖。 乐家包的面包车赶至县城已是四个钟后,气温也没那么高,县城因建筑密集,比乡下温度要高三两度。 考虑到医院人多不好保管行李物品,乐家先去离妇保院比较近的酒店订客房住,将行李送客房,只带装有必备品的背包去妇保院做检查。 司机先送乐家人到酒店前订房再送人到妇保院门口,乐韵付了车资,按习俗额外给个红包,司机送孕妇到医院生产或接产妇出院不会主动问要红包,一般家属会给个红包图吉利,双方皆大欢喜。 乐爸为了演戏逼真一点,他还拄着拐杖,等司机走了,附近没有本乡人,将拐提着,和姑娘扶着周秋凤进妇保院后挂号,去做检查。 做了初步检查,又做彩超,医生们说宫口没开,暂时不会生产,不用住院,乐家一家子人也没意见,办理预约明天做剖腹产的手续,定床位。 对于自然产还是剖腹产,周秋凤都不怕,是乐韵建议剖腹,因为她帮凤婶调养身体时吃空产品太多,宝宝发育得太健壮,个头很大,顺产很会痛苦,而且就算顺产一般也要挨一刀,需要缝几针,左右都要挨刀不如剖宫产,反正她早预备好药,保证让剖腹产后的伤口不用三个月就能愈合得跟没剖一样。 暂时不用住院,一家人又开开心心的下楼,刚下完最后一阶楼梯,不期然的与一对夫妻迎面相逢,就在双方看向对方的时候俱是一怔。 “秋凤?”李小东怔怔的看着被扶着的周秋凤,视线先落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之后移至她身上落在她大大的肚子上,一张脸骤然变色,呼吸瞬间大乱。 和李小东在一起的马媛媛,认出周秋凤时先一步留意到的是周秋凤身边的男人,那男人五官端正,皮肤很白,穿着短袖白衬衣,衣摆收扎进裤子里,精神而帅气,怎么看都像白领阶级的精英。 无论怎么看,周秋凤身边的男人都比她前夫李小东要帅气,那么一想,她转脸望向现在是自己男人的李小东,李小东也穿白衬衣,然而怎么看都带着土气,皮肤也黑。 不比不知道,一比之下,李小东比周秋凤现在身边的男人差了一大载,马媛媛嫉妒得要命,周秋凤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凭什么还能嫁个好男人? 不能生孩子…… 她想起周秋凤不能生孩子那茬事儿,瞬间又笑了,笑咪咪的看向周秋凤,正想问周秋凤是不是来做孕检以戳周秋凤的心窝子,当视线落在周秋凤高高凸起的肚子上,笑容僵硬。 “你……你你不是不能生吗?”马媛媛发出一声见鬼似的惊叫,周秋凤竟然怀孕了,怎么可能?一个下不出蛋的女人怎么可能怀孕? 乐韵扶着新妈妈,时刻防着摔倒或被人撞到,她有看到李小东和马媛媛走来,那两人却没怎么看路直直走过来,她伸手隔在新妈妈面前,防那没长眼的家伙伤到凤婶。 好在那两人在快要撞到人时下意识的站住,她懒得理那两渣,结果有渣女人作死的撞上来,乐韵顿时就不乐意了,直接怼回去:“谁说我凤婶不能生的?真正有问题的是谁现在一目了然,不过有些人就是喜欢喜当爸,喜欢帮别人养孩子,那是他肚量大,看破不说破,我就不说了。有些女人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都不知道,只能骗傻子当老公,这也没办法,谁叫那种女人要相貌没相貌,除了脱光往床上一躺哼哼几声其他什么事都不会做。” 看到周秋凤的大肚子,李小东的脸色本来就极为难看,再听到说“究竟谁有问题现在一目了然”的话,禁不住肌肉直颤,当听到说有人喜欢帮别人养孩子,他胸口像鼓风机在吹,一鼓一鼓的急烈起伏,周秋凤没问题,那不是说明是他有问题? 说他喜欢帮别人养孩子,岂不是说马媛媛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越想,李小东越惊骇,想到自己养的儿子可能根本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大脑一片空白。 “乐乐,小孩子家家的,要讲文明。”自家姑娘护着她新妈妈,乐爸很开心,可听到后面一句“脱光什么什么”的,顿时臊了个满脸通红,一个女孩子家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事多让人难为情。 “噗-”周秋凤没忍住笑出声,见着前夫和他小三,她本来想当不认识走过去,反正李小东的一切与她没关系了,她也有了家,还要当妈妈了,不想再重翻旧帐。 而且,李小东看到自己的肚子脸色大变,却紧抿着嘴没再出声,说明他也想装糊涂,她本不想破坏前夫和马小三之间相亲相爱,谁知马小三不干,还凑上前来捅破那层窗户纸,她正想呛回去,嗯,结果她还没还嘴,乐乐先呛人。 听到小乐乐说马小三只会躺床上哼哼的那句,周秋凤只觉那句形容得简直不能更对,马小三本来就是卖肉的,最擅长的就是躺床上哼哼啊。 她笑得扶住腰:“乐大哥,乐乐说得很对,有些女人本来就是那种人,除了脱衣服给男人睡,还有就是会花钱之外其他该会的事真的什么都不会的,甚至连自己怀的是谁的种她自己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就是一包草。” “周秋凤我跟你拼了!”马媛媛被讽刺只会在床上讨男人欢心,气得浑身发抖,本来就嫉妒周秋凤二嫁还嫁个很帅气的男人,嫉妒与嫉恨齐上心头,猛的朝前冲,去撞周秋凤。 如果将周秋凤肚子里的孩子撞没了,看她还能得意不? 马媛媛嘴角勾出诡异的笑容,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冲,抬脚,曲膝往前撞,准备给周秋凤的肚子重重一击。 乐爸看到女人发疯似的冲过来,吓坏了,本能的侧身以身体挡住周秋凤,他快,他姑娘更快,一下子蹿出去站到周秋凤面前。 马小三朝自己冲来,周秋凤下意识的抱住肚子,也在同时眼前一花,小乐乐挡在自己面前,她嚇了一跳:“乐乐……” 她本来是想叫“乐乐快让开”,那句话还没说完,挡住新妈妈的乐韵,冲着撞来的女人扬起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容,轻轻的伸手拍出去。 那一拍很轻,比拍蚊子还轻。 那只小巴掌轻轻的挡住马小三的膝头,手的主人还很体贴,轻轻的帮她给揉揉膝盖,再用力往前一推将撞来的人腿给推开。 然后娇小的女孩子用力一跳,手臂挥舞,左右开弓,小巴掌似雨点似的扇在了马小三脸上,“噼喱啪啦”的声音特别爽脆。 跳起下落,再跳起下落,又跳起下落,甚至还追着马小三跑了一步,眨眼间一连扇马小三十几巴掌,乐韵才满足的站定,吹吹小巴掌:“贱女人,你想撞我凤婶,想让我凤婶流产?你先问问我的巴掌同不同意,想找打尽管说,姑奶奶满足你的愿望。” 乐乐一言不合就动手,周秋凤乐爸也惊呆了,瞪着眼,半晌回不过神儿。 李小东也惊呆了,他从马媛媛的话里回神时看到马媛媛撞向周秋凤,吓得魂都丢了,如果马媛媛撞掉了周秋凤的孩子就是故意伤人,是要坐牢的! 当周秋凤身边蹿出个人挡在周秋凤面前,他差点飞出嗓眼的心才松了松,下一秒,那个小女孩子将马媛媛推开,跳起来就打人,因动作太快,快得让他大脑都跟不上思维。 李小东愣愣的看着小女孩子扇马媛媛巴掌,连阻止的念头也不知道去了世界的哪个角落,人像傻子似的发呆。 马媛媛把所有的怨气寄望在自己的膝头,幻想着用力撞上周秋凤的肚子,将周秋凤撞得倒地鲜血淋淋,眼见就要成功,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当时她只觉膝盖麻了一下,然后一股大力撞来,她硬是被撞推得往后退。 刚退一步,眼前有张人脸晃动,然后听到“啪”的声响,自己的左脸火辣辣的疼起来,她还没想清是什么回事,右脸又火辣辣的疼。 她的脸先向右偏,又被扇得向左偏,再向右再向左,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左脸右脸交错着涌上火辣辣的疼痛,她也根本看不清什么,眼前一片花。 她向后倒退,差点摔倒,当好不容易摇摇晃晃的站定,只觉脸像火烤一样的辣痛,伸手一摸,像针扎似的疼。 马媛媛被打得晕头转向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往前看,费了点力气才看清周秋凤面前着的女孩子,认出是周秋凤邻居家的孩子,气得心口发颤:“又是你!” “对头,就是你家姑奶奶我,好教你知道,凤婶现在是我爸爸的老婆,是我的新妈妈,凤婶肚子里怀着的是我千盼万盼才盼来的宝贝弟弟,你想使坏先得问问我答不答应,很明白的告诉你,你敢想伤害我凤婶肚子里的孩子,我不介意送你去医院躺三五个月。” 乐韵赏马小三十几个嘴巴,那丫的还反应不过来,心情那叫个好啊,趾高气昂的昂着头,得意洋洋的宣布凤婶的归属问题,李小东那人渣当初出轨卖皮肉的,还和他家人欺负凤婶,李家人当凤婶是根草,凤婶如今是有人疼的,渣渣们通通有多远滚多远。 马媛媛认得乐韵,并不认得乐韵的爸爸,因为她只见过周秋凤带着乐韵在街上卖东西,也见过周秋凤和乐韵坐车往返县城,周秋凤带着乐韵时跟她吵过架,所以她对乐韵记忆犹深。 “你爸……爸的老婆?”李小东机械似的转头望向周秋凤身边的男人,震惊之下,一双眼睛瞪成铜铃:“你……你是乐……瘸子?” “你才是瘸子,你全家都瘸子!”有人当面叫自己爸爸辱侮人的绰号,乐韵气得朝前一冲,跳起来,抬手扇李人渣个嘴巴:“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自己有问题生不了孩子,还怪我凤婶不能生,你拿着你老婆赚的钱在外面养当鸡的女人,回家还打老婆逼老婆离婚,现在见我凤婶再嫁又怀了孩子,你们一对狗男女恶毒的还想害我凤婶流产,你们这些黑心肝的畜生,早晚遭天打雷劈!” 骂了一通,侧身,对自己的老爸和凤婶扬起笑脸:“爸,你扶凤婶先走,我挡着这两人,免得一对狗男女又使坏来撞凤婶的肚子。” 乐乐撒泼,乐爸一脑子懵,又不好拆台,只有愣呆在旁的份儿,见楼上楼下有些人来张望,他想叫乐乐走又怕惹姑娘不开心,正纠结着,听到小棉袄叫他带秋凤先走,“嗯嗯”的忙不迭声的应了,扶着老婆向外走。 乐韵走在后面一点,防止那两人渣突然撞过来,人心险恶,尤其是那两人还是不要脸的狗男女,之前还想撞凤婶的肚子,说不定还会从后面冲过来推凤婶。 有人在吵架,自然有人来围观,看热闹的人并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听到小女孩子骂的那串话总算整出眉目了,原来男人与当鸡的女人好上还逼老婆离婚,然后遇上渣男的前老妻和她后来的老公,一对狗男女还想害渣男前妻肚子里的孩子。 理清事情原委,跑来看热闹的人鄙夷的看眼狗男女便该干吗就干吗去,嘴里还咕咙“不要脸”之类的话指责想害人的狗男女。 有护士听到楼梯间传来吵闹声,抽空去看,发现人散了,又急忙忙的忙去了。 李小东挨得一巴掌,被扇懵了,转动脖子,看看这看看那,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被人骂狗男女,过了会才想起来姓乐的小丫头骂了什么,当时一张脸由白变青,愤怒的扭过头一把抓住马媛媛的头发:“说,孩子是谁的?” 李小东的样子像要吃人,马媛媛吓坏了,舌头打结,牙齿直打颤:“你…你不信我我吗吗……” “再给你一次机会,孩子是谁的?”李小东气得眼珠子快爆了,用力的抓着马媛媛的头发,一甩一推,将马媛媛摁到墙上,膝头抵在马媛媛肚子上。 李小东发狠,眼珠子也微微泛红,马媛媛吓得牙齿打架,惊恐的想缩成团:“我……我不知道,我不知……痛,啊-” 她说出不知道时,李小东气得胸口炸了,扯着马媛媛的头发向上提,膝盖狠狠的撞击马媛媛的小腹:“贱货,在外面偷野男人,还怀了别人的野种,要我帮你和你野男人养野种,你当我是傻子,烂女人三八货,我把你当宝,你不停的给我戴绿帽,烂货烂货……” 马媛媛被撞肚子,痛得发出杀猪似的嚎叫,也被李小东吓得魂魄快出壳,李小东有暴力倾向,当初他被周秋凤抓奸在床觉得丢脸,回家报复周秋凤把周打得头破血流还住了院。 她因为生了李家千盼万盼想要的孩子,李小东从没打她,在家一向由她说了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忘记李小东是个狠人的事实。 当自己也遭到李小东的毒打,马媛媛尝到了那种钻心的痛,害怕得几乎要晕过去,可是头发被揪,肚子也被撞,痛得无法晕。 “不要……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和……其他人睡了……呜呜,啊-” 巨痛一阵一阵,马媛媛受不了求饶,她求饶了,李小东打得更狠,几个猛力击击,马媛媛身子剧烈的颤抖,血液从大腿上涌出,沿着腿向下流。 看热闹的人原本要散,听到那对狗男女好像窝里反了,又站一边看戏,看到男人在打女人,没谁去拉架,男人或女人在外面偷人是要遭大众骂的,而男人打老婆在乡下是比较正常的,人家说夫妻打架床头打床尾和,很多夫妻一辈子就是打打闹闹那么过来的。 看男人打得太狠了,有人看不下去劝别打了,当听到女人求饶时表达出来的意思,个个直摇头,女人偷汉子,偷得还不是一个可能是多个,哪个男人能忍? 不劝,又不忍心看,有几个悄悄的走了,有人发现女人小腿上有血,大叫:“别打了,她流血了!” 听到马媛媛流血了,李小东失去理智的大脑才清醒些,低头看去,马媛媛穿着裙子遮盖住膝盖下一点,血流到小腿肚上才被发现,血很多,像水似的往下流,他吓得不轻,一把抱起马媛媛往楼上跑。 楼梯上的几人让开,李小东抱着马媛媛冲到二楼叫护士,护士听到喊声跑至,看到女性晕过去了,腿上很多血,忙叫人帮忙,一起送进住院部,立即打急救针,再送去检查。 检查出来,马媛媛流产了!还有宫内大出血迹像,马上送进手术室。 李小东跟着去跑前跑后,一张脸有时青有时白,听到孩子没了,好似解脱似的嘘口气,转而一张脸又阴沉沉的,马媛媛怀的这个不是自己的种,那他当宝一样的儿子是谁的? 李小东心里跟猫抓似的,特别难受,守在手术室外,脸色不停的变幻。 第五百三五章 爸爸对不起你 周秋凤乐爸依姑娘的话走出楼梯通道,走出半敞开的大厅出了医院楼房,听到李小东的吼声传来,乐爸还有点担心:“乐乐,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老爸,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们走我们的,莫管他们的闲事。”乐韵笑咪咪的催老爸赶紧走人,人渣们打得起来更好,打不起来……嗯,她只能说李人渣和马小三是真爱。 周秋凤抿着嘴笑,小乐乐还真是牛啊,打了马小三的脸,还抽了李渣渣一个响亮的大嘴巴,打得那两人大脑短路,不知道找谁算帐。 不得不说小乐乐还真的掐中李人渣和马小三的死穴,李人渣最在意的是孩子问题,当初她和他几年没孩子,他生怕是他的问题从此抬不起头来,说什么也不肯检查,只要她去检查,检查出来她有点问题,立即把不能生孩子的原因全推给她顶着,和他家里人处处轻慢她,。 以前谁敢说李小东不行,他肯定会打人嘴巴,可今天偏偏遇上她,她当初有点小毛病如今还能怀上孩子,事实比什么都有说服力,李小东自己想不怀疑他自己是不是真有问题也很难。 马小三的死穴就是她是鸡,但又死要脸面,她**可以,别人说她是鸡就不行,马小三是个当鸡上瘾的贱货,对男人来者不拒,就算成功上位也仍然风流成性,想必李小东也有所察觉的,只是看马小三为他生了儿子的份上当聋作哑。 李小东被小乐乐当众说他有问题,踩中他的痛脚,以李人渣死要脸的个性分分钟会暴怒,就算李小东和马小三在医院打不起来,回家后不打架,吵架总是避免不了的。 人渣与小三爱打就打,打破天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周秋凤不想留来看渣渣狗咬狗,心情畅快的远离。 自家小棉袄和老婆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乐爸也是深深的无语了,老婆孩子不让自己关心那两人会咋样,他也巴不得走得远远的,他其实不是关心李小东和马小三能不能打起来,是担心李小东和马小三打架之后把过错又推给周秋凤跑来找麻烦。 走出妇保院,乐爸从背包里摸出伞撑开帮老婆遮阳,保护着老婆去荫蔽到的街边走。 乐韵听力好哇,妇保院里传来的声音逃不过她的耳朵,李人渣质问马小三的话,马小三被打痛得嚎嚎叫的声音全听得一清二楚,心头那叫个乐啊,狗男女反目了哇,打吧打吧,渣渣们互殴打成残疾更好! 当然,她也明白马小三是打不过李人渣的,李人渣是有暴力男倾向的男人,她小时候就见过凤婶被李人渣暴打打得全身是伤的样子,那时候凤婶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回到娘家还不敢让周奶奶知道,因有些地方擦药不方便,她还帮凤婶擦过药。 凤婶饱受了一段时间的非人折磨,后来跳出火坑,就算在娘家常遭她嫂子背后说三道四,好歹不会莫名其妙的挨打。 至于成功挑起李人渣和马小三之间的战火,乐韵没半点内疚,那两渣不是好东西,她爷爷在世时不仅给凤婶把过脉,也给李人渣把过脉,对李人渣说忌酒忌烟忌辛辣忌怒或许能实现想抱孩子的愿望。 她爷爷对李人渣说的其实潜意思就是李身体也有问题,想求子嗣困难,可李人渣和李家不当回事儿,只认为是凤婶生不出孩子。 当时年少,她还不会准确的摸脉,自然也不能确定李人渣有没问题,后来见的次数少,摸不到脉,她眼睛有奇异的扫描功能之后并没有遇见李小东,也没观察到李小东的躯干图仍然不确定李小东渣渣是不是无生育能力,今天见面,她扫描过渣渣的身躯,李人渣有不育症,也说明他养了好几年的那个儿子其实是别人的。 鉴于李人渣和马小三当年对凤婶的所作所为,乐韵觉得没必要当好人帮李人渣隐瞒真相,必须要说出来让李渣渣知道,就算李渣渣不一定全信,至少心里会有根刺。 如果马小三从此后不再跟其他人男人乱搞男女关系,可能生活没什么太大变化,如果马小三还不安分被李小东知道了,夫妻感情必定会慢慢出现裂缝,如果李小东还能忍,只能说李人渣已成忍者神龟,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后也不会再使小计谋破坏那对人渣的感情了,就让他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听着李人渣殴马小三,听着马小三的嚎叫,乐韵心头格外的爽快,当年马小三跑李家和李人渣一家子打凤婶,叫李人渣往死里下手,现在终于轮到她自己了,一报还一报,报应啊。 离妇保院越来越远,声音也渐渐变轻,乐同学并不遗憾,她听到有人喊流血的话,猜着定是马小三流产了! 她观察到马小三又怀了孕,大概是二个月多一点儿,正是最脆弱的时候,遭受李人渣暴打,那孩子能保住才怪。 她不觉得自己在谋杀无辜生命,孩子生在那样的人渣家里将来也不过是被教育成另一个人渣,等于是为社会增加负担,不如让它早死早超生。 马小三遭了报应,乐韵开心的陪凤婶和老爸散步,累了找个地方坐一坐,然后再慢慢的走,慢走慢逛,也淘到一大堆东西,主要是周秋凤帮乐清买的衣服,还有些小孩子要用得着的东西。 乐家一家子在愉快的逛街,李小东满腹心事的守在手术室,等了一个钟,抢救手术结束,医院通知家属说孕妇子宫脱垂、卵巢撕裂,同时肝脏破裂,必须转往市医院手术。 李小东整个人懞了,他就撞了马媛媛肚子几下而已,怎么伤得那么严重?他以前打周秋凤打得吐血也没有肝破裂还有什么什么破裂。 他反应迟钝,医院方面却是不迟钝,联系好市医院接收病人,给流产的孕妇办转院手续,安排救护车送往市里,让家属签了一堆字,将家属和危险孕妇送走。 周满奶奶是下午才从周奶奶那里得到周秋凤到县城待产的消息,她老人家立马屁颠颠的跑去乐清家和周奶奶俩商量哪天给孩子做姜酒,要准备多少东西,她还担心周奶奶即要顾周家也要顾乐家,怕一个人忙不过来,主动帮忙,和周奶奶一起帮乐家守屋照料家畜。 周村长虽然年纪有点大,身体还是比较硬朗的,也帮人去搞双抢,对自家婆娘去帮乐家看屋的决定那是举双手赞成的。 乐爸周秋凤到县城妇保院检查后也给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周奶奶等人也不太担心,就盼着孩子快出生。 乐家一家子逛几圈回酒店休息,傍晚美美的搓一顿再去散步,天快黑时赶紧回酒店,到十一点多钟吃点夜宵才睡。 孕妇一般容易饿,周秋凤每晚要起来喝牛奶或吃点东西,因第二天要剖腹产,产前八小时不能吃东西,当天夜里饿醒了也忍着没吃零食。 当天晚上也有阵痛,第二一早,宫口开两指,也证明到了自然生产期。 乐爸乐韵觉得如果自己吃早饭会让周秋凤看着想吃,忍着又难受,父女俩也没吃早饭,六点多钟就带上住院物品去医院,找到预订的床位。 医院八点交接班,之后最初有半个小时的查房等等的工作,八点半上白班的医生们才会正式工作。 因为提前有预约,宝妈早上到住房没多久,夜班人员给做接输尿袋,又做消毒工作,当白班完成交接工作又给周秋凤做部腹产前的准备,九点推进手术室。 医院不许家属进产房,乐韵本来想跟去被拒绝,只好守在外面等。 当通往手术室那边的通道的门关上,乐爸心中紧张,坐卧不宁,坐一下站起来走动,转来转去,急出一身汗。 同时进手术室的还有一位,是位顺产生不下来才剖腹产的孕妈,在周秋凤之前几分钟进手术室,家属同样紧张,那位家属夸张些,来了十来个,七大姨八大姑到齐了。 等了不到四十分钟,先进手术室的孕妇的宝宝被送出来,是个可爱的女宝,家属接了宝宝围着看。 又过十来分钟,周秋凤生的宝宝也被送出手术室,护士叫家属确认性别,乐爸手都在抖,不敢抱孩子。 乐韵冲上去抱过包在小袄子里的弟弟,感激的弯腰道谢:“谢谢您,我妈妈她还好吗?” “宝妈很好,还在做缝合手术,大概还需要四五十分才能出来。”产妇家属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护士姐姐很是喜欢,忍不住伸手捏了把小丫头的脸,笑着回答家属的问题又回去做护理工作。 等门关上,乐韵小心翼翼的抱着弟弟坐下,弟弟个头很大,脑袋也大,头发不怎么黑,因为刚出生,皮肤皱巴巴的,但五官比例分布得很标准,将来准是个小美男子。 抱着弟弟,心头无比欢喜:“老爸,快看,弟弟长得一半像你一半像凤婶。” 乐乐抱着她弟,乐爸挨着坐,瞅着襁褓里像猴子似的孩子,不禁想到乐乐小时候,将姑娘抱在手臂弯里,心中悲喜交集,眼泪哗的流了下来:“乐乐,小棉袄,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 一个大男人忽然哭起,另一边的家属们搞不懂原因,看着父女和她们抱着的孩子。 “爸,你怎么哭了?你很好啊,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的小棉袄。”乐韵鼻子也有点酸,搞不懂爸爸怎么就哭了。 “对不起,是我当年没用保护不了你,你出生的时候爸爸还躺在医院病床上,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你出生半个月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也没有抱过你……对不起……爸爸委屈了小棉袄……” 乐爸哭得不能自己,当初他腿断了在住院,乐乐……意外提前出生,他好长时间都不知道自己的骨肉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也来到了世上,而且比他还危险,出生后必须呆在医院的保温室里,有可能随时没命,等他知道自己当爸爸了时已是半个月后。 他这一生因为不听爹妈的话,导致自己腿折落个残疾,害得自己的孩子差点不能成活,又因自己无能令父母劳累成疾先后早亡。 他欠了父母太多太多,欠了姑娘太多太多。 乐爸搂着孩子,想到当初乐乐出生时他竟没能及时抱一抱,就觉亏欠她,心中愧疚,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爸,不怪你,只怪那个女人太狠心太狠毒。”乐韵心头酸疼酸疼的痛,她的出生其实是最不堪提及的意外,大概是爷爷奶奶的善心感动了苍天,最终得以保住她一条小命,让她活下来。 她从来没有怨过爸爸,只怨某个女人心太毒太狠,丝毫不顾念她爸对她的深情,狠心的舍弃她爸和她卷款私逃。 她知道爸爸很爱她,知道爷爷奶奶从没因她是那样的毒女人生的孩子而迁怒她,还视她如珠如宝,呕心沥血的将她养活。 因为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乐韵报答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孝顺爸爸,将来为乐家开枝散叶,延续乐家香火,让爷爷奶奶的精神永不灭。 “呜呜-”姑娘太懂事,乐爸心中越难受,再也忍不住,像小孩子似的呜呜的哭。 纵使心头很酸,乐韵也忍住没流泪,小声的安慰有颗玻璃心的爸爸:“老爹,不要哭啦,快把眼泪擦擦抱抱你乖儿子,你看你儿子好乖,安安静静的,好可爱。老爸,你再哭的话我就拿手机给你拍照,等弟弟长大了我给弟弟看说他刚出生你竟然高兴哭了,让弟弟笑话你。” “……小棉袄威胁爸…爸……”乐爸哭得眼泪哗啦啦,听说要给他照相留证据,赶紧抹眼泪,抽抽噎噎的抗议姑娘威胁自己的不道德行为。 “爸,有帅哥和美女看你哭哟。”自家老爹的金豆豆止不住,乐韵没办法,只好善意的提醒老爸他的糗相被别人看到了。 乐爸后知后觉的抬头,转动脖子四下看看,看到另一拨人看着自己,当时脸脸“腾”发烧,呆了一下,跳起来,背着背包冲去卫生间洗脸。 第五百三六章 报喜 乐爸落荒而逃,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哭得像小孩子的花猫脸,羞得无地自容,赶忙用冷水洗干净泪痕,擦干水,眼睛还有点红,他顾不得了,又急急忙记的跑出去。 到外面走廊看到别家的家属对自己露出善意的笑,乐爸脸又烫起来,红着脸到姑娘身边坐下,小心的伸指头用指肚碰碰儿子软软的肉肉的小脸蛋,为人父的喜悦弥满心头,咧着嘴乐。 乐韵轻手轻脚的将弟弟递给爸爸抱,让爸爸感受一下抱儿子的幸福感。 乐爸在父母的指导下又当爸又当妈的养大姑娘,对抱孩子有经验,接过包被,轻轻的抱在怀里:“乐乐,我觉得乐善长得跟你很像,你弟弟这样子跟你小时候的眉眼差不多,你弟弟比你重了好多好多,你刚生下来才三斤多一点儿。” “我像爷爷多一些,弟弟长得跟我眉眼相似说明也很像爷爷,我和弟弟是爷爷奶奶的孙子,孙子像爷爷天公地道,爸吃醋的话,你跟凤婶再生个,说不定就会像你和凤婶多一点。” “不生了,有小棉袄,有小夹克,一女一儿凑成一个好字,足够了。”乐爸抱着儿子,满足的摇头,有一儿一女,足了。 “好吧,爸爸和凤婶不想再生,等弟弟长大结婚让他多生几个好了。” “小棉袄,你弟弟刚出生你就盼着他结婚生孩子了啊?你不如指望你自己更快一点儿。” “嗯嗯嗯,这个很有道理,等我将来结婚我也努力多生两个孩子给爸和凤婶帮带,再加上弟弟生的孩子,让爸爸和凤婶儿孙绕膝,来个五世六世七世八世同堂什么的。” “卟噗卟噗……” 小姑娘天真无邪的话也把另一拨家属逗乐了,男女笑得前俯后仰,五世同堂在以前几十年前不稀有,如今五世同堂已稀少,七世八世就更不用说了,真来个七世八世同堂,一个家族的亲戚聚在一起起码有好几百号人。 乐爸被自己孩子给逗得笑容满脸,儿女双全的满足感填满胸腔。 父女俩先没向周家报喜,也没给晁家打电话,坐在通往手术室的走廊等,又等得长达五十来分钟,手术室门再次打开。 被先推出来的反而是周秋凤,因麻醉还没过,周秋凤暂时还不能说话,就连想笑一笑也很困难,看到父女俩围过来一张的紧张,想笑笑安抚他们说自己很好,结果笑不出来,仅只有扯动了嘴角。 “老婆,辛苦了。”看到周秋凤脸上肌肉微微的颤,乐爸眼眶又红了,老人说女人生孩子就是“有福喝鸡汤,无福见阎王”,就算现代科技发达可以剖腹产,安全性提高,然而肚子被层层剖开,同样受罪。 周秋凤说不出话,心里却是比什么都清楚,眼眶也跟着发红,眼角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子,能嫁给乐清,白捡个好男人,得个贴心的好姑娘,还体验到做母亲的滋味,这辈子值了。 “凤婶,不要哭,你刚生宝宝,掉眼泪容易伤眼,有我和我爸照顾你和弟弟,你什么都不用想,安心坐月子。”乐韵生怕凤婶太激动扯到伤口忙安慰,有她在,月子病什么病都不是问题,就怕情绪激动扯得伤口裂开,到时受罪的就是凤婶自己。 周秋凤眨眨眼睛,努力不哭。 护士推着手术床去乘电梯,乐爸赶紧让姑娘抱她弟弟,他帮推手术床,乘电梯到下一层楼再推进住院部的房间,将产妇从手术床上转移到房内的床位上,护士交待些事宜推手术床离去。 转而另有负责房间的特护过来,将产妇卡片放床头,打消炎药水,止痛汞是手术室就用了。 乐韵定的是个大间,有两个床位,另一个暂空,正好当家属陪护床,她昨天也跟院方协商达成协议,如果床位够,她家包了大间,如果床位不够了可以安排其他产妇住,收费以实质天数结算。 等护士挂好消炎药水,留下吃的药忙走了,乐韵将弟弟放在凤婶身边,从随身带的背包里拿出一包药,喂凤婶吃一颗,再让老爸守着门口放风,拿出自己研制出的专用特制药膏,揭开凤婶小腹上的纱布,把药擦掉,拿自己的药膏帮涂伤上,涂了厚厚一层,再将纱布覆盖住。 偷偷的换了药,药瓶藏起来,一家人心照不宣的乐,乐呵一会,乐爸给岳母家报喜。 周奶奶周满奶奶守在乐家,眼巴巴的等着消息,接到乐父的电话,妯娌俩激动的问:“秋凤咋样?” “孩子大不大?” “什么时候生的?” 两老人你一句我一句,特别高兴。 乐爸一一回答长辈的问题,还开视频让两老人看看初生的小宝宝和周秋凤,周奶奶和周满奶奶与周秋凤说了两句,知道秋凤麻药还没过去说话不利索不跟她多说,欣赏小宝宝,乐得合不拢嘴,怕打扰到秋凤,几分钟后先挂断电话。 乐爸又给周哥打电话,告诉他升级当舅舅了,周哥在帮刘路收稻子,接到妹夫的电话,一条汉子几乎喜极而泣,他妹子生了孩子,他终于也当舅舅了,以后谁敢说他一辈子不知被叫舅舅是啥滋味,他扇谁嘴巴子。 跟周哥说了会话,乐爸也特意给周满叔报喜,周满婶虽然在他家帮着守屋已知道消息,可自己向前辈报喜的意义不一样,特意跟周满叔打电话才是对长辈的尊重。 除了周家,乐家在九稻没其他走动的亲戚,所以给岳母家和周满叔家报了喜讯,亲戚也就全通知到,乐爸再给武老板打电话。 武老板接到乐清的电话,立马告诉自己老娘:“妈,您可以准备去乐家啦,乐清老婆生了个大胖小子。” 武老太太在看电视,听说乐清老婆生了,欢喜的问:“顺产还是剖腹产?哪天出院?什么时候办酒?” “剖腹产,大概还要住一个星期的院,农村这些日子在双抢,没时间办酒的,大概要等满忙完才会请客。”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问问你厂子里的人谁家土鸡蛋土鸡最多,老大啊,这边去喝酒要多少只鸡才像样?还需要拿什么东西……” 武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跟儿子商议要准备些什么,武老板直挠头,他也并不太清楚啊,厂子里的人家办酒什么的,他都是给红包。 乐韵等老爸打完电话,她打电话给晁爷爷奶奶,她快有弟弟的好消息没瞒晁家长辈们。 首都高校放假,晁老爷子反而没假可休,带研究院的一批青年研究生去实地考察,晁老太太在家每天带着孙子练练瑜珈,看看书,散散步,挺遥逍自在的。 老太太接到电话劈头就问:“小团子,是不是你新妈妈生啦?” “是的,晁奶奶,我新妈妈生了,大小平安,我当姐姐啦,我弟弟有九斤二两,我新妈妈也到住院房了。”被晁奶奶猜到,乐韵笑得眉眼弯如月牙,欢欢喜喜的向晁家长辈分享自己的快乐 “哎哟,好家伙,有九斤二两啊,小家伙一定把他妈妈的营养抢光了吧,乐乐小团子,你和你哥哥当年真不给力,不努力长个子,出生不及你弟弟一半重,你们输给你弟弟,有没有脸红?”听说新生儿有九斤二两,晁老太太乐坏了,阿福出生时有八斤一两多一点点儿,跟乐家小家伙比起来,阿福还是不够生猛。 “不脸红,弟弟再重,他还是叫我姐姐,长得再高,我也是姐姐,该是弟弟脸红,他长得那么壮,因为出生晚了几年,抢不到当哥哥的宝座。” “哈哈,小团子当了姐姐就骄傲了……” 晁老太太心情大好,嘱咐些照顾宝妈坐月子要注意的事项,和小团子聊十几分钟便结束通话,她可没闲着,再给博哥儿打电话,又通知老晁家的大姑娘和还在旅行的二姑娘。 等到到下班时间,老太太又打电话给晁一晁一晁三,再打给自家老头子,给家里每个人发了通知。 老晁家的唯一男苗受邀和发小萧少罗少去体育馆踢足球,收到奶奶老人家的电话,心情瞬间美妙无比,不动声色的踢完半场球,招呼发小闪人。 萧少罗少啥也没问就和博哥儿跑路,一路杀回晁奶奶住的地方,享受到一顿老太太做的爱心午餐,玩到半下午后和老太太一起去晁二爷家。 晁一夫妻晁三夫妻傍晚下班后直奔晁二家,晚上一群人开会议,长达两个多小时的会议结束,晁二夫妻喜形于色,晁一晁三夫妻垮着脸,像别人欠他们几百万似的。 萧少和罗少也是欢天喜的那一拨人,在晁二爷家留宿一晚,第二天两哥儿风风火火的回他们家去了。 美少年经过一晚的思考,最终决定给燕少去通电话,燕少接到晁家美少年的电话又电告柳某人,再联系贺家长辈们,到傍晚开车回贺家,当晚贺家人能回的也差不多到贺三老爷子住的大院举行临时家族会议,第二日大家又各奔东西,继续忙活。 第五百三七章 善心 乐韵也给师母和导师打电话报个平安,师母在她回家前再三嘱咐说她弟弟哪天生了要说一声,她答应了师母自然要说话算话,打完电话,便一心一意的照顾弟弟和新妈妈,帮凤婶按摩胸口,以通乳液。 周秋凤出产房大约一个多钟全身的麻痛感才消减些,也能说话,至于伤口肯定是痛的,只是在为人母的喜悦面前,那点痛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剖腹产八小时以内不宜进食,她只能喝点水润润喉,因此暂时不用给她准备营养餐,何况有乐韵的药丸子,就算暂时三天不食也不会缺营养。 到中午,乐家父女轮流去外面吃饭,他们是不放心让周秋凤和宝宝单独留下来的,哪怕白天也一样,总要一个人守着才安心。 两个钟后让新生的宝宝吸母乳。 乐家早定下宝宝的名字,大名乐善,取义于“上善若水”,“百善孝为先”的善之意,也有对“乐善好施”的向往,小名取善的叠字。 大约因他姐姐为他和他妈妈调理身体到位,他在妈妈肚子里便吸到足够多的营养,身体健康指数五星,骨骼比例也是完美的,而且大脑发育得好,胎教工作也做得不错,就算刚出生,喊他大名他会做出反应。 吸母乳的时候吃得特别欢,母乳份量足,他吃饱了又美美的睡觉,过两个钟像哼哼似的哭两声,排了胎便。 乐家父女抢着当护理,帮小乐善洗屁屁,不用尿不湿,用透气度很高的布尿片。尿不湿不透气,天气热容易焐伤小婴儿的屁屁或者焐出痱子。 到傍晚,乐家父女仍然轮流去吃晚饭,顺便回酒店去洗澡换衣服,洗了晾晒在酒店里。 晚上在医院陪护,等到晚十点多,乐韵给凤婶擦身,喂吃药丸子,再给伤口抹自制的药,等医生做了睡前一班查房,她让爸爸先睡,自己守着输液。 乐爸拗不过姑娘只好先休息,睡着睡着就睡沉了,醒来才发觉竟然是第二天的破晓时分,想到自己睡死了竟然让自己姑娘熬通宵,闹了个大红脸。 乐韵忍着笑,她绝对不会告诉老爸说她点了他睡穴,至于她昨晚做了啥,其实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就是给新妈妈做针灸和按摩,还偷偷的给弟弟洗药浴而已。 为了不伤老爸的自尊,她当没发现老爹的窘样,笑咪咪的跟自家老爸问好,麻溜的打水给新妈妈洗脸,再给凤婶吃颗药丸子,喂喝半杯温水,给弟弟洗脸喂吃奶,然后去买早餐。 都说剖腹产后的头一个晚上最难熬,因为那时麻醉效果彻底失效,人的感觉神经复苏,能感受到伤口疼痛,而肌肉又因长久的麻醉药导致迟钝,想动一动,四肢像木头似的僵硬,撕肉般的痛却无比清晰。 因此,有些产妇被折腾得很痛苦,如果再遇上不会心疼产妇的家属,产妇会感到寒心绝望,得产后抑郁症的几率很高。 周秋凤觉得自己很幸运,她遇到了疼老婆的乐清,还有个好姑娘,有小乐乐精心照顾和独家配制的药,她根本没尝到受罪是什么滋味,也没觉得痛,晚上睡得很香,迷迷糊糊记得小乐乐有抱小乐善喂吃奶,对于小乐乐给她弟弟喂吃几次奶就没什么印象了。 周秋凤出产房不到三小时就排了气,一般排气后也可小量吃点流质食物,她不饿,到夜里已过八小时的限定时间也没吃什么东西。 因为新妈妈可进食,乐韵去医院食堂买餐,特意点一份给产妇吃的营养粥,回院房后让老爸吃早餐,她先侍候新妈妈吃点粥。 医院交接班时医生查房,仍然继续输液。 医生按惯例检查周秋凤的伤口时特别纳闷,别的产妇伤口有长拢的迹象,而周姓产妇的伤口快愈合了,她们真想问问产妇究竟是啥好体质,怎么愈合能力那么强大。 等医生给凤婶检查完给伤口涂药走了,乐韵又再次偷偷的把药擦掉,换上自己的特制药膏,到半上午抱弟弟去洗澡。 照顾产妇是个细致活,出手术室后二十四时内产妇还没拔输尿袋,要帮产妇倒尿,记录尿液量,还要收集汇聚恶露的卫生纸,偶尔要扶产妇上厕所,照顾小婴儿吃奶,喂水,给婴儿把屎把尿换尿片,洗尿布,给产妇洗脸,喂水润唇,照顾产妇吃东西等。 乐家一对父女将周秋凤和宝宝照顾得无微不致,准时换需要输的药液,第二天只有白天打点滴,晚上无需通宵输液,乐家一家四口拴门睡觉。 于是,当第三天医生检查周秋凤的伤时,发现周秋凤的伤口竟然神奇的愈合,而周的行动更是比顺产的产妇还要行动自如,个个纳闷的差点想把周拧去研究。 被一群医生问为什么伤好得那么快的问题,周秋凤装傻充愣装得炉火纯青,无论谁旁敲侧西的问还是开门见山的问,她都是千遍一律的回答:“是医院的药效果好。” 剖腹产有剖腹产的规定,出于对产妇安全负责,至少要住五六天的院以便观察,乐家一家子也不急,入乡随俗,遵从医院规定住院。 周秋凤是7月28正式住院剖腹产,当天是闰六月初六,到30日号,程家和刘路家帮周家乐家搞双抢工作,周村长自然也兴高采烈的去帮忙,他老人家还是自己主动去的,考虑到等周秋凤回来后乐家门口不方便再晒谷,先帮乐家收稻子,收回来就在楼上楼下晒。 时间不等人,转眼八月悄然而至。 8月1日,周秋凤住的房间住进新的产妇,也是剖腹产,还是二胎,头胎孩子12岁了,产妇还没到预产期,羊水先破了,还有宫内大出血,医院紧急抢救性做剖腹产,婴儿刚从妈妈肚子里抱出来即转去保温箱观察。 产妇是外地人,没有娘家人陪同,老公没在家,婆婆最初有来医院,听说在手术中得知剖产出来的又是个女孩,直接就走了再没见人影,只有她的大姑娘陪伴在侧,小丫头留着齐耳短发,12岁的人就有一米五几,瘦长瘦长的。 产妇姓李,看样子是苦力劳动者,皮肤黑红,手脚粗糙,头发也干枯无光泽,因是突然入院,除了带有一只包包,并没什么住院该准备的私人物品,人送至住院房一直昏睡着,她姑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很懂事也不知道妈妈住院需要什么。 对于产妇李女士的遭遇,乐韵只有一个想法:女孩子谈恋爱一定要理性,要擦亮眼睛,绝不要看长相或看表象,如果不是真的百分之九十的了解男方的为人和他的家庭、以及父母为人,女孩子千万别盲目结婚,尤其是跨省级的异地恋,更要考虑好后果,远嫁可能是跳进一个火坑。 人说嫁的是人是畜生,生孩子就知道,说想知道公婆是人是畜生,生孩子就知道,生个孩子能测试出真正的人性。 依李姓产妇的情况,她婆婆的行为是属于“是人是畜生”中的后者,至于她丈夫,因为暂时不了解情况,所以不好评价。 同是女人,周秋凤尝过没嫁对人的苦楚,也不禁为李姓产妇难过,当然,她也只有同情的份,哪怕能行动自如,可那对父女把她当易碎的瓷器,就连上个厕所也当大事件对待,生怕她摔着要在旁搀扶着,自然不可能去帮李姓产妇什么忙。 她没法去帮忙护理李女士,幸好她家姑娘小乐乐有副善心肠,把她们还没用的一包卫生纸给李妇士,还帮着护理,又手把手的教李女士的大女儿怎么做一些基本护理工作。 乐韵不是圣母,不可能救护所有病痛患者,遇上了自己能帮到的自然帮一帮,尤其对这种刚生宝宝的妈妈,她还做不到冷眼旁观而无动于衷。 因为她小时受过无数欺辱,同样也受到过一些陌生的温暖关爱,记住了受过的欺侮,同样也记得曾经得到过的少量关爱,如果说受过的欺负让自己对人性薄凉记忆深刻,那么那些关爱让自己感受到了“人间自有真情在”并不是虚妄。 别人给她的欺辱,要还也是还给欺负她的那些人,别人给的关爱,能还的还给关爱过她的人,还不了的,就传给其他需要的人,或许也能温暖一颗心,能救人命。 李姓产妇是昨天夜里情况不好,到半夜二点多钟实在熬不住才进得医院,早上七点多钟出手术室进院房观察,陪护的小丫头早上也没吃东西,守着她妈妈,就算饿得肚子咕咕叫也没吭半声,乐韵把自己的买给新妈妈当零嘴的一包蛋挞派给小丫头一份,中午带小丫头去医院食堂,告诉她该买什么给她妈妈吃。 凤婶住了好几天,很快要出院,她不可能帮李女士母女太多,之后还是需要小丫头亲力亲为的照顾她妈妈。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救人不如教人如何自救,乐韵觉得自己无法包揽所有事情,不如教会小妹子自己学着成长,就如她,她的爷爷奶奶给她最好的爱就是教她如何做人如何自保。 李姓产妇一直半昏半醒,需要间歇性的吸氧,到快到半下午才完全清醒,也很虚弱,听到姑娘说是同间房的姐姐一直帮忙照顾,挣扎着想起身表达感激,却挪不了身,哽咽着流泪,嘴里一直说着“谢谢”。 “举手之劳,你不用太客气,好好养身体,你的孩子需要妈妈。”乐韵笑了笑算是接受谢意。 李女士听到说孩子需要妈妈,眼泪成串成串的滚落,小女孩子见妈妈哭,赶紧毛巾帮擦眼泪。 周秋凤不了解原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还是试着劝解:“大姐,人活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不管日子多艰难,挺一挺总能熬过去的,我也是在火坑里挨了好几年的人,熬过来就好了,你也要往好处想,好日子总会有的。” 李女士哽咽着“嗯嗯”两声,闭上眼睛强忍着不痛哭出声,她眼泪流着流着,人又沉沉的昏睡过去。 李女士的姑娘还是半大孩子,让她自己回家拿衣服又不放心,打电话回去给她奶奶,她奶奶根本不接电话,乐同学送小妹子一套自己的休闲装,她身骨细小,衣衫都是小码,小丫头也不胖,穿着不怎么合身,不过有套可换洗的衣服穿比总穿着她身上那套衣服要好。 房间里有其他产妇,乐爸一个大男人呆着有些不方便,晚上,乐家姑娘将爸爸“轰”走让他去住酒店,自己留下陪护。 乐爸不想去住酒店,最后还是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千叮万嘱的嘱咐小棉袄晚上要注意安全什么什么的,没完没了。 周秋凤听得哭笑不得,最后实在受不了乐清那种好像割肉似的表情,翻个白眼:“乐大哥,不是我说你,乐乐比你警醒多了,至少每晚都是你小棉袄抱你的小夹克按时吃奶,按时把尿。” “我……”乐爸恼得瞪着一双眼瞪自己姑娘:“都是小棉袄的错,你把大大小小的事情全包了,没我英雄用武之地,这下我挨你凤婶说了,你一定是故意的是不是。” “老爹,你家姑娘过些日子又要滚蛋,你还愁没机会照顾你老婆?得了,爸,你赶紧的回酒店去,等会晚了又该让你老婆和你姑娘担心你在路上的安全问题。” “好吧,我回去了啊。”乐爸再不舍也只好不磨叽了,拧着背有洗好还没晾的衣服,恋恋不舍的去酒店。 送走老爸,乐韵给凤婶打热水让她洗澡,再帮她洗头,洗完头发用吹风机吹干,再让她吃药丸子,又在伤口位置抹药膏。 给凤婶抹了药,也匀出点儿给李姓产妇,帮把医院涂的药擦掉,再抹自己的药膏,还将一颗药丸子分成两瓣先喂给李女士吃一半,也没忘千叮万嘱的交待让她们保密,不要对医生和护士说,更不能对别人说。 她怕别人知道她有那么好的药跑来问她讨要,收钱的话,别人还以为她漫天要价,不收钱,免费送药她送不起,何况份量极少,总共只制出三小瓶,给凤婶的伤口抹药差不多用光一瓶。 李女士吃了药很快又静静的睡着,她姑娘昨天有半夜没睡,白天只有中午打个睏,到晚上十点多就撑不住,挤在妈妈脚头酣然如梦。 李女士晚上还要通宵输液,小孩子睡着了也没人照看,乐韵再次承担起帮观看输液进程的重任,一瓶药水输完按铃通知值班护士换药水,在通知一次后,干脆请护士把晚上需要输的药瓶拿到房间,她帮换,免得护士那么辛苦的跑来跑去。 乐爸回到酒店给周秋凤和小棉袄打电话说平安到达,晾完衣服洗涮一番赶紧睡觉,也不知怎的他在医院每晚睡得沉,当晚睡不稳实,一夜醒好几次,醒一次看看手机时间。 反反复的总算捱到天亮,乐爸起床收拾行装,昨晚洗晾的衣服一夜之间就晾干,装起来,又去隔壁拿自家女儿的行李拖车,整妥行李,下楼退房。 周秋凤伤口痊愈,昨天医生检查过后同意他们2号出院。 乐爸拧着行李赶回到妇保院时候,乐同学也照顾着周秋凤洗脸刷牙,给小乐善喂吃了奶,也帮临床的李女士做完护理工作,他到了,父女两一个留着照看,一个去买早餐。 吃完早餐,乐家父女收拾物品,将盆啊桶啊衣架,洗衣粉洗洁精肥皂洗发精等等,还有只用去一点点的袋装卫生纸全给李女士。 到八点医院白班人员上班,乐韵到医生办公院拿出院批准单,去各个地方盖章,再去结算住院费,有医保,统共只花去四千多块。 办妥出院手术,乐家一家四口与李女士母女道别,再去向医生们和护士们道谢,再下楼坐上预约的车回九稻。 7月29入院,8月2日出院,在医院满打满的住五天,只比一般产妇提早一天出院。 乐家一家四口出院回家前没通知周奶奶,免得老人家们盼人盼得心急。 送乐家人回九稻的车因有婴儿和产妇,路上把速度放慢以免颠波,消磨五小时才回到九稻,仍然在村口下车。 乐爸将物品搬下车,有姑娘抱着她弟弟,扶着她新妈妈,他付了车钱,按风俗拿出纸钱和香,在村口点香烧一把纸祭拜神灵和土地、村里先辈们,请保佑孩子无论在哪里玩耍都平平安安。 祭拜了神灵,乐爸当行李搬运工,边走边给岳母打电话说他们回来了。 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在乐家,大中午的太热,坐着有点想打瞌睡,接到电话差点没跳起来,立马叮叮咚咚的先去周家避一避,村里有不成文的习俗,外孙在外面生的抱回来时要等孩子拜了家里的祖先和神灵们,等女婿提报喜的东西到岳母家去了,然后外婆才能去女婿家看外孙。 大晌午后,村里人在躲晌午,尤其是搞双抢的劳动力累得腰酸背疼,晌午抽空休息,乐家一家四口就那么一路顺顺畅畅的穿过半个村子都没遇着人,因而也没人发现乐父腿好了。 第五百三八章 丢脸 周秋凤生孩子住院,有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在帮乐家看屋做饭,周哥等人帮乐家收谷时也在乐家吃,餐食一般是一天杀只鸭和吃猪肉,因为坐月子的产妇一般不吃鸭,只吃土鸡,所以土鸡要帮周秋凤留着。 乐爸在家管饭,一口气宰三只鸡,一只是月婆子专用品,另两只招待帮忙的高邻们,炖猪脚,另外还有乐姑娘准备的海鲜。 周哥等人陆续到达乐家时,乐韵的海鲜大餐还差点火候,一群男女坐在乐家先喝果汁汤,周秋凤将乐善抱到客厅给邻居亲友们看,不管是周哥还是刘路夫妻,都给小宝宝一个红包。 红包是给小孩子的见面礼,图个吉利,六块九块十块都行。 为了不吓到小宝宝,周哥等没谁大着嗓子高谈阔论,因为小乐善醒了,柳嫂子赵嫂子胡嫂子还帮换尿片,小乐善胖嘟嘟的,喊他名字还会睁着大而亮的眼睛望人,逗一逗还会咧嘴笑,把几个女人乐得跟什么似的,争抢着抱着不放手。 小乐善给邻居们面子,谁抱都不嫌弃,不过,在吃了奶之后,又美美的睡觉,被妈妈送回床上睡。 张破锣等坐等不到二十分钟,最后一道海鲜出炉,晚饭开饭,摆两桌,周秋凤跟大家同桌,属于她的那份鸡肉装沙锅里,还有一份为她配制的海参,除了暂时不让她吃海蟹,其他的想吃可以吃,不想吃可不吃。 张破锣刘路还记得小乐乐做的海鲜美味,先朝海鲜下手,将海鲜全干掉才吃其他菜,一顿饭吃得那叫个爽,吃到最后,张破锣纳闷的摸脑勺子:“奇怪,我怎么没见鸡爪子?” 胡嫂子差点捂脸,那货脑子一根筋,无论什么场合都是那么直来直往,真没救了。 周奶奶周满奶奶知道原因不说话,周村长呵呵的笑:“张破锣,要不是看你早是当爹的人,要不是看你屋里的在这里,我一脚踹你出去,都多大的人还跟小孩子的找鸡爪子吃,丢人不。” 周哥程有德几个憋着笑,张破锣最爱吃鸡爪子。 乐爸憨憨的笑:“鸡爪子和鸡翅没煮,乐乐说先收集起来,凑多点,她做泡椒凤爪或者做卤鸡爪子卤鸡翅给大家尝尝。” “我说呢,有四只鸡腿怎么就没见鸡爪子。”张破锣恍然大悟,眼睛笑得眯起来:“乐乐,你做好什么鸡爪子记得帮我藏几个,私下里给我就好,不用给你路叔德叔和你周伯他们,他们不吃鸡爪子的,你把鸡屁股留给你路叔,那是他的最爱。” 刘路慢吞吞的表态:“谁说我不吃鸡爪子的?每次是你手太快提前下手了好不。” 周哥就笑笑,他才不会说喜欢吃什么,反正小凤和乐清都知道。 几个叔叔级的长辈们在争鸡爪子,乐韵谁也不帮,笑咪咪的收拾桌子,将碟碗搬进厨房,弄干净桌子,放上爪子和凉了的药茶,自己再进厨房洗碗。 周哥程家兄弟等人无比嫉妒乐清,乐清的姑娘从小就懂事,有孝心,很小就会帮干活,就算读大学回来仍然还是那个手脚勤劳的孩子,哪像他们家的那些伢崽,初中尚好,高中大学后变得爱面子,常跟他们唱反调,回来一趟不到三天就让他们想直接赶走省事。 乐爸在无形中收获N多的“仇恨”而不自知,热情的拿自家姑娘整出来的茶招待亲友们,周村长等聊天到九点各回自家。 送走客人,乐爸帮周秋凤打洗澡水,再帮周秋凤和小乐善洗衣服,等周秋凤睡了,他去将晚上周秋凤要喝的鸡汤单独装出来,和鸡蛋放冰箱冷藏免得变味,等晚上要喝时再加热,然后自己去洗澡。 乐韵在忙着和面包饺子,做煎饼花卷,忙到十点半才结束,洗澡后等饺子煎饼全部冷凉再放冰箱冷藏。 她想晚上照顾凤婶和弟弟,因为老爹在学着当好爸爸,她不跟老爸争功劳,回自己睡房打坐,到凌晨一点准时醒,回空间休息,三点醒来打着电筒打理空间作物,幸好早有准备,在新妈妈要住院前将一些药挖了,留下的部分植物有小狐狸和小灰灰帮打理能应付得过来。 打理一番作物,洗手洗脸,在空间里用香蕉和和药汤和面,包饺子、包子,以后她不在家,必须得多准备一些药膳打包密封留给老爸和凤婶吃。 忙到五点半出空间,烧火先给新妈妈热鸡汤和鸡肉海参,又炒青菜,再热饼子和煎饼,等老爹和新妈妈洗脸刷牙时喂猪喂鸡鸭。 有个好姑娘,乐爸和周秋凤幸福的像泡蜜坛子似的,夫妻俩五点多钟就醒了,在照料小乐善,等他们给小乐善把了宿便,洗好屁屁换新衣服再喂小乐善吃了奶,姑娘已将早点准备妥当。 饭后,乐爸去楼上晒谷,乐韵帮弟弟洗药浴,还喂了点用药冲泡的水,忙完家务活,父女俩带上镰刀去田里帮周哥家收稻子。 周哥开着车赶到田里,看到比他还早一点的乐家父女,哼哼两声以示自己不爽,帮忙的比主人还早,让人脸往哪搁? 先到先干活,之后程家兄弟、刘路张破锣陆续到达,之后就是周村长,当周村长到田里没十分钟,张科和他老婆也到周家田里帮忙。 张科看到乐韵在没好意思多说话,自己下田去割稻子,吴嫂子看到乐韵,嘴里“哎哟哟”的叫了一声,大嗓门响起来:“乐韵,你放假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前两天你家收稻子我们竟然没看见你。” “吴婶,我24号就到家了,27号送凤婶去县城生宝宝,昨天中午出院回家,昨天下午还下田干活来着,吴婶现在才问我哪天放假回来的,可见你消息落后了。” 乐韵早猜到张婧妈是来干什么的,吴嫂子会跑来帮忙无非是想借着帮忙的机会向周家打探她家的消息,顺便来给她添堵。 抢着将自己回家做了什么事先说了,就等着张婧妈的下文,无论那家伙想咋的,她奉陪到底,等时机到了就找某女人算总帐。 张科老婆跑来就盯上小乐乐,张破锣和周哥程有德程有良刘路差点没乐出声,张科老婆这次眼拙没看见乐清哪! 吴嫂子当着乐清的面逮着小乐乐问东问西,其实就是想问乐乐对周秋凤肚子里孩子有何想法,说白了就是想找机会离间乐家人的感情。 柳嫂子胡嫂子赵嫂子也努力的忍着笑,你说等会吴嫂子发现乐清也在,等张科和吴嫂子看到乐清腿好了会是怎么表情? 吴嫂子本来就是想知晓乐韵对周秋凤怀孕有何想法,结果被乐韵抢先说陪周秋凤去县城生宝宝,她当时脑子有几秒钟转不过弯来,等回过神儿,笑容有点僵硬:“哎呀呀,原来你陪周秋凤生宝宝去了啊,周秋凤生的是男宝还是女宝啊?” “我凤婶给我生了个健康又漂亮的弟弟。”乐韵乐呵呵的陪张婧妈打太极。 吴嫂子心里一紧,男孩子?周秋凤竟然生了个儿子?瞬间满是嫉妒,皮笑肉不笑的祝贺:“恭喜你有了弟弟,周秋凤为乐家添了男丁,是你家的大功臣,你爹想必高兴坏了吧。” “我是非常非常高兴,不过没坏,我好着呢。”乐爸努力的挥刀割稻,本来不准备搭理姓吴的,听到吴嫂子阴阳怪气的语气,把手里的稻子放下,站直腰,宣告自己的存在。 周哥等一致站直腰,笑呵呵的等着看吴嫂子会不会羞得掉头就跑。 听到乐清的声音,吴嫂子扯出的假笑瞬间硬化,机械的转脖子望过去,一目就看到乐清站在稻田里,穿着短袖白衬衣,戴着个崭新的草帽,手里拿着刀,一手拿脖子上的毛巾擦汗。 看到乐清竟然也在,吴嫂子有种当着人面说人坏话被抓包的感觉,有点尴尬,视线飘忽起来,看乐清的手,看了几眼,眼珠子骤然睁大,快速将乐清从上往下打量,结结巴巴的问:“乐清,你……你也来帮忙了啊,你干活不太干便吧。” “我干活方便不方便跟你没关系,你操心过头了,你该关心的是张科帮人干活会不会累坏。”吴玲玲以前老因他的腿不好对他和他家人冷嘲热讽,乐爸以前忍着是因为自己确实没用,让家里人跟着自己受委屈,现在腿好了,也该挺直腰杆,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孩子当个为儿女则强的真汉子。 “?”周哥程有德张破锣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就一个意思,没弄错吧,乐清竟然也搞得反击了啊? 以前无论吴嫂子怎么讽刺乐清,乐清总是低着头闷声不响,把所有气都吞了,这回竟然不再忍气吞声,今早的太阳打西出的? 周村长最开心,乐清懂得还嘴才像话,要不然总要乐乐帮她爹出头,就连他也嫌乐清太窝囊。 张科也没看见乐清,乍听到乐清跟老婆扛上,他还云里雾里的,直到乐清让他老婆关心他,他更迷糊了,谁干活不累啊? 搞不懂乐清是什么意思,望过去,见周家大田里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老婆,心里有点慌,看向乐清,见乐清又弯下腰豁稻子,猛然脱口而出:“乐清,你今天没带拐杖啊。” 周村长周哥等人都笑呵呵呵的,张科终于发现了。 “我腿好了,还拿拐杖做什么。”乐爸平静的回答一句,麻利的挥刀割禾苗,多年没割禾,他的速度不能跟其他人比,只能笨鸟先飞。 “腿……好了?”张科震惊的睁大眼睛,猛地,他想昨天下午遇到乐清的样子,昨天乐清……他屏住呼吸,是了是了,昨天下午乐清两手都提着东西,难怪他觉得好像有哪不对劲儿,原来乐清没拄拐杖! 乐爸懒得再跟张科解释,他好没好,他们有眼睛会看的。 吴嫂子说了一句被乐清还击,完全反应不过来,毕竟一向是她随意讽刺乐清,从来没有乐清说什么的份儿,乐清突然不沉默了,她反而一时想不到该怎么找碴。 直到听到张科吃惊的问乐清“腿好了”那句话,她有些不着边际的思维才重新活过来,看向乐清,见他弯腰割禾,放禾苗,弯着腰往前移动,移动与侧转身时都没有带拐杖。 后知后觉的发现乐清竟然不用拐杖了,吴嫂子脸色一下子冷凉下去,心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乐清的腿竟然好了? 怎么可能呢! 吴嫂子作梦都没想到乐清的腿竟然好了还跑来帮周家干活,以致让自己丢脸丢到别人面前来了,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乐清的腿好了,村里竟没有一点风声。 “别看了,快割禾。”见周哥和张破锣一直好笑的盯着张科老婆看热闹,周村长吼了一句,看什么看,看着别人又不能当饭吃。 周哥张破锣几个嘻嘻哈哈的弯腰干活,心头特别乐呵,吴嫂子总爱做让乐家不舒服的事,这次被噎得不轻了吧,乐清腿好了,还生了个儿子,以后看吴嫂子还有什么理由嘲笑乐家。 吴嫂子脸色很难看,低着头进田,她们是自己来的,路上遇到些村人还特意说是帮周家割稻,不帮忙就走,被其他人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笑话她们、 张科不知该说什么,也默声不响的干活。 周家的大田也才一亩多,那么多人在挤在一块田里做活,很快禾苗全割倒,再转去其他稻田。 当水稻全部放倒,张科吴嫂子就算再不愿相信乐清腿好的事,当见到乐清稳当当的走路,不再一脚高一脚低的跛来跛去,因以前歪斜的那只脚也正了,乐清的背挺得笔直,脸也白净,比他二十岁左右的那几年更阳光帅气,更成熟,更有男人味。 尤其是……当干完活,他给她姑娘拿水,给她姑娘拿帽子扇风散热时的样子,无不带着父爱的温柔,让人羡慕。 吴嫂子心里堵得慌,又嫉又恨,嫉妒周秋凤竟然还能嫁得那么好,恨乐清的腿怎么就好了,越想越不舒服,憋得难受。 第五百三九章 祸水东引 吴嫂子把自己憋得心口全是火,却找不着发火的地方,黑着脸着和大伙儿一起去其他田做活。 因为人多,分成了几拨去不同的田,乐家父女俩抢去最大的一块,张破锣周哥等也不跟乐家父女俩抢活干。 有个触手怪似的乐同学,乐家父女分到的最大的一块田不到四十分钟搞定,两人去帮周村长和周哥的忙,然后又帮其他人。 到十点,乐爸回家给周秋凤煲鸡汤。 当乐清回去了,大家休息喝水时,吴嫂子终于找到话题,凑到乐韵身边问:“乐韵,怎么是你爸回去做家务,不让你回去啊?” “很简单,”乐韵笑弯了眼儿:“我爸以前腿不怎么利索,好多年没下田,需要适应一下,我速度快自然我干活,再说我凤婶的月子餐是我为凤婶量身定制的,我爸要按我说的守着火煲汤,等于在烤火,并不比干活轻松。” 柳嫂子几个直想摇头,吴嫂子怎么就不明白呢,小乐乐是她爸的防弹衣,哪时不护她爸,吴嫂子还想去离间父女关系,吃饱撑的。 被噎了一下,吴嫂子笑笑又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句:“哦,你一定很喜欢你弟弟了。” “吴婶,你这不是废话?”乐韵像看坏人的眼神看着张婧妈:“弟弟是我的弟弟,我能不喜欢?吴婶,你这么问该不会是你想生二胎张婧不同意吧?唔,这也可以理解,张婧是你们从小千娇百宠养大的公主,她肯定怕你生了二胎就不像以前那么喜欢她,你只要和张婧做做思想工作想必她能理解的,毕竟你只有张婧一个姑娘,将来张婧结婚万一受了欺负娘家也没个弟弟妹妹们撑腰,如果总是找吴婶你娘家人或者……其他人,总是不太好。” 小乐乐脑子转得太快,一下子把吴嫂子引往二胎的路上去了,柳嫂子和胡嫂子险些爆笑,吴嫂子找碴又是自搬石头砸自脚! 吴嫂子确实是自搬石头砸自脚,还被砸得不轻,气得脸都青了,让她生二胎?! 乐韵一定是故意的! 明知张科也想再生个,所以乐韵故意当着别人的面提生二胎,如果她说不想生,张科就算不会明着对她表示不高兴,心里也会不舒服,她要是说想生二胎,怀不上的话早晚会让人发觉她已经生不出孩子的事,到时村里人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骂她是下不了蛋的母鸡。 想到自己被一个小丫头逼得骑虎难下,吴嫂子气得胸口乱跳。 吴某人脸色阴沉沉的,乐韵当作没发现,又好心的劝:“吴婶,如果真是张婧不同意你生二胎也没什么,女儿也是传后人嘛,生男生女都一样是不是?噫,吴婶,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张婧其实也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是你自己不愿意生二胎,觉得生孩子会变老或者变丑,还是怕怀宝宝太苦,生宝宝危险?或者是张科叔不想再生了,怕压力大?” 乐韵和他老婆说到二胎,张科耳朵竖得高高的,直勾勾的盯着老婆,他也想生个二胎的,可他老婆不同意,他也没办法。 被乐韵揪着二胎问题不放,吴嫂子气得恨不得把乐韵祖宗八代骂一遍,偏偏那么多人在旁边,她还不能骂人,扯出一抹假笑:“生二胎是大事,总得要好好考虑……” 张科听到老婆松口,欢天喜地的接过话:“老婆,你同意生二胎了啊?太好了!我回去跟我妈说,让我妈做准备,等你怀上了,让我妈回来照顾你。” “你……”吴嫂子气得头冒青烟,恨不得把张科那个没眼色的给打死,有这样当着别人的面说生孩子的吗? 被张科这么一说,周家程家刘路都听到了,早晚会传得村人皆知,都说她和张科准备生二胎,等于是把她架火上烤。 乐韵是想架她上火架的人,张科就是帮手! 张科就是个猪一样的队友,吴嫂子气得快要吐血,艰难的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二胎问题还是以后再说,小婧还在读大学,一年费用好几万,压力那么大,生二胎担子更重。” “没事啊,我妈有钱,你只管生,你生下孩子,我妈肯定不会让自己孙子受苦的,总会补贴点。”张科还沉浸在兴奋中,兴冲冲的策划未来。 刘路程家兄弟等人:“……”嗯,撬老娘老本啊?那是张科家的事,他们还是不说什么了吧。 “吴婶,你看张科叔都不怕压力大,吴婶你怕什么?你家从来都是张科叔在外拼命赚钱养家,你在家只负责花钱,你再生个孩子,为张科叔开枝散叶,你就是张家的大功臣,张科叔肯定把你当皇帝,吴婶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有张婧爸那个神助攻,乐韵觉得这世界简直不能太美好了,笑咪咪的帮着“劝”吴嫂子:“吴婶,你是不是怕年龄大了生二胎危险啊?我觉得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年头科技发达,高龄产妇多了去。 要是吴婶你担心身体方面有问题,我帮你把个脉看看你身体适不适合生孩子,我帮我凤婶把脉认为她身体没什么毛病,你看我凤婶果然就怀上了,要上我摸脉不准,哪天我要挂牌行医,你可以去砸我招牌。” “就是就是,张科老表不担心养不起,吴老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只管放心的生儿子,张科老表生了儿子要摆酒,无论多忙,我们也抽空去给你们帮工。”周哥也好心的劝吴嫂子,姓吴的这些年没少说他妹子闲话,刘桐经常背后给小凤气受,也少不了姓吴的功劳,若不是因为他家跟张科家有点亲戚关系,他早跟吴嫂子翻脸。 还是小乐乐聪明,给吴嫂子找了件事头痛,姓吴的不是总给别人找事搞得别人家吵架不和吗,这下该轮到姓吴的自己有烦心事,看她还有多少精力在背后长舌。 要不是在田里有其他人,周哥肯定会给乐乐竖大拇指,吴嫂子那种人也就只有小乐乐能对付得了。 “这是肯定的,张科生儿子办酒,我们都去帮忙。”张破锣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即附合周哥的话。 乐韵和周夏龙张破锣一唱一合的在煽风点火,吴嫂子心里憋得吐血三升,偏偏还不能当场甩人脸子,笑容十分勉强:“生不生孩子是我和张科的事,还是不劳别人操心了。” “吴婶怎么能这么说呢?”乐韵立马反驳:“当初我凤婶在李家没生孩子受欺负,村里很多人背后说什么女人帮男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男人讨老婆就是接香火的,一个女人不帮男人生孩子还要来干什么? 记得周伯和周奶奶说凤婶生不生孩子是凤婶和李某人的事,当时吴婶却不是那么认为的,还说生不生孩子可不是两个人的事,是大家最关心的事,别人会说嘴是关心。 由此可见,吴婶帮不帮张科叔生孩子也不是你和张科叔俩的事儿,也不仅是你娘家该关心的事儿,是大家最关心的事儿,村里人劝你说你是真正的关心你们,吴婶一定很感动吧,毕竟村里人都是出于好心,希望你们能儿女双全。” 哎哟!周哥差点高兴的喊起来,小乐乐太棒了! 当年他妹子没生孩子,吴嫂子是嘴巴最长的那个,三天两头的在说闲话,他不好意思打吴嫂子的嘴巴,乐乐还记得旧事儿,把他和老娘最想还给吴嫂子的话还给张科老婆了。 心情大好,周哥偷偷的侧过脸,在避着吴嫂子和张科的方向开心的偷笑,小乐乐小时没少挨吴嫂子母女欺负,这下轮到小乐乐慢慢报仇了,还顺便帮他们家的仇也给报了。 张科觉得乐韵说的挺对的:“嗯嗯,是呢,关心谁才会问会劝,跟自己不相关的人,谁会好心去管人死活啊。” 张科脑子里缺根筋,吴嫂子气得肺呀心啊都要炸了,乐韵小野种竟然拿她当初说的话来堵她!小野种怎么记性那么好,还记得以前的事,而且每次都翻旧帐来气她。 翻旧帐就是翻旧帐,还当着周夏龙和周村长的面说老事,这不是故意让周家记起旧事,让周家人对她心生隔阂? 乐韵小杂种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周秋凤生了孩子这种节骨眼上翻旧事,让周家想起她以前做了什么,再把她说过的话还给她,让别人看热闹。 被气得半死,吴嫂子胸口都快被怒火烧穿,冷着脸站起来:“日头越来越大,快点割禾吧,割禾早早回家躲晌午。” 吴嫂子避重就轻的回避生二胎的话题,周哥张破锣等也没揪着不放,让吴嫂子沿着她自己找的台阶下,他们嘻嘻哈哈的去干活。 赵嫂子胡嫂子柳嫂子暗中挤眉弄眼,吴嫂子那人总爱无中生有嚼舌根,村里人大多看在同村人的份上不好打她嘴巴,幸好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乐乐跟她对着干,分分钟揭短踩痛脚,乐乐就是吴嫂子的克星哪。 吴嫂子也自知跟乐韵在一起容易气坏自己,离得远远的,在没想到能对付得了乐韵的办法之再不去找麻烦。 第五百四十章 翻脸 周嫂带着姑娘从邻县娘家回到家已是差不多十一点,见到婆婆在准备午饭,她什么也不敢说,放下东西就去帮忙。 昨晚周夏龙给她打电话说家里收稻子,告诉她说既然觉得娘家那么好,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挨周哥骂了一顿,周嫂心里委屈还不能说,早上清早就和姑娘从外婆家回九稻,就算赶紧赶慢的仍然没能赶回来下田干活,自己回来迟了,她自然不敢说什么。 快到十二点时,周哥等收工回到周家,还运回半车稻谷,周家的田不多,人手又够,割完禾苗离中午还早,大伙儿抓紧时间用打谷机脱粒,中午顺便带回周家。 收工回来的人在周家天井里用凉水洗脸,周奶奶没见乐家父女,问儿子:“夏龙啊,乐乐和他爸没一起过来?” 婆婆问及乐韵,周嫂就知周秋凤出院回来了。 周春梅在下屋客厅,听到爸爸和帮忙的人回来了,跑到外面露了个脸,一一喊人,无论是张破锣还是周村长都是淡淡的应了,然后就没理她,她又缩回下屋,听到奶奶叫乐韵过来吃饭,心里老大不舒服。 “妈,乐乐和乐清说不过来吃饭了,他们父女俩在家吃热闹些,要不然丢下秋凤一个人在家太冷清,等下午有侬妈您帮送只鸭子给他们。” 周哥答了话,打水洗脸。 “哦,那也行,乐乐对她凤婶好,我也喜欢。”周奶奶欣慰的笑了,秋凤生了孩子,没满月前不能去别人家,就是娘家也不行,哪怕挨得这么近,叫乐清和乐乐吃饭秋凤也不能来的,乐清父女不在家,秋凤一个人吃饭确实没什么意思。 于是,周奶奶也就不再叫夏龙去叫乐清父女,摆桌子吃饭。 乐家其实不冷清,周满奶奶怕周秋凤因乐清父女去帮周哥家干活一个人在家呆着着嫌闷,她去给周秋凤做伴,中午自然也留在乐家吃午饭。 有个周满奶奶在家陪凤婶,乐韵非常开心,吃完饭后还特意拉走周满奶奶给两包药丸子,一包是周满奶奶的,一包给周满爷爷的,告诉她别告诉外人,免得全村的老人都跑来找她。 周满奶奶也知道财不露眼的重要性,小乐乐给她和老头子制做的保健养身丸自然是珍贵品,她是不会多嘴乱说的,一旦说得人尽皆知,全村人跑去找小乐乐想要药丸子,还不得累死小乐乐。 她也知乐乐给程有德的老子、刘路老子娘和张破锣娘老子各有一份养身丸,因为那几个当年在乐家最困难的时候有借钱人借米给乐家,农忙时也帮乐家,对小乐乐也挺好,常帮照看,有段时间乐乐体弱需要营养改善体质,刘路老婆还将小乐乐抱回她娘家请她弟媳喂养了几天。 乐乐是个你对她好一分,她还你三分好的孩子,别人对乐家的好,乐家欠别人的人情她一一记得,别人对乐家的恶她同样记得。 小乐乐以前小还不起人情,如今她长大了,在慢慢的回报曾经帮过乐家的人。 周满奶奶很欣慰,小乐乐那么懂事,自然不会委屈秋凤和乐善的,她们很放心。 乐韵中午没睡晌午觉,发泡海参,煮消暑的莲子汤,还去后园给红薯藤顺藤,到二点半和老爸出发去周家田里干活。 周哥等人休息到三点才出工,周嫂周春梅也一起下田,毕竟是他们自己家的活,她们不去的话会遭村人口水喷死。 一群人赶到村外农田间的路上,远远的发现田里的机器轰隆隆的响,认出是乐家父女在稻田脱粒,周哥忍不住吐槽:“那两家伙一定是铁打的,早上出工比我早,中午又比我这主家还快,我脸哪放才好。” “放裤裆。”周村长看了眼周夏龙老婆和周春梅,半真半假的的回一句。 周嫂周春梅也听出周村长是在说她们娘们,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张破锣和程家兄弟们不厚道的大笑。 等走到田里,周哥真的想将脸放裤裆,乐清和小乐乐也不知几时就下田了,父女俩竟然装了好几袋谷子,打谷机装谷的斗里还装有半桶稻谷。 周嫂周春梅一开始不知道在田里的人是乐清和乐韵,当走到田埂上才发现是乐韵,然后看到乐清,周春梅露出见鬼似的表情:“妈,妈,乐瘸子的腿好……好了?” 周春梅嫌乐清瘸腿丢人,从不叫乐清叫姑爸,私下里都是直接叫名字,在人前会叫声“叔”,因为太震惊,一时脱口而出叫出很多人给乐清取的外号“乐瘸子”。 周村长非常嫌弃的瞪周春梅一眼,直接当周春梅不存在,狗改不了吃屎,像周春梅那样没礼貌的人,怎么也教不变的。 “周春梅,你连姑爸也不会叫?礼貌哪去了,十几年的书都充狗肚子了吗,我的脸都被你们娘俩丢光了。”周哥听到自己姑娘不叫乐清为“姑爸”就算了,还叫人骂人的“瘸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周春梅被骂懵了,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哪错了。 周嫂听到姑娘喊声,也望向田里的两人,认出另一个人是乐清也震惊的张大嘴巴,乐清的腿……竟然不瘸了?! “老表,春梅就是一时太震惊了,你别发那么大的火啊,吓着了姑娘怎么办。”吴嫂子终于找到机会,赶紧帮周春梅说话。 “你给我闭上鸟嘴!”周哥气得火冒三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张婧背后搞鬼挑唆刘桐欺负我妹子周秋凤,让春梅欺负小乐乐的事,我不和你算帐是因为我是个男人,不跟你个女人一般见识,另外也是看在张科他爸的面子上不想张科脸上不好看,你还真以为就你聪明只会拿刘桐和周春梅当枪使,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跟张科是亲戚不假,你仗着那点亲戚关系老跑我家蹬鼻子上眼,想弄得我和我妹子不和,你安得什么心?我告诉你,我跟我妹子是一个妈生的,我跟我妹比我跟张科家亲多了,你要是嫌你家事少闲得发慌,你自己生二胎生三胎去,再像搅屎棍一样来我家瞎搅和弄得我家不和,莫怪我不给你脸直接打你嘴巴。” “我……什么时候搞鬼了?刘桐周春梅那么大的人哪会因为我说什么就信,她们娘俩喜欢找周秋凤和乐韵的麻烦是她们自己的事,你不能栽到我头上冤枉我啊。”吴嫂子挨周哥指着鼻子骂,气得脸都青了,死不承认自己在背后煽风点火唆使刘桐周春梅找周秋凤的碴。 周哥一发火,周嫂周春梅哪敢说半句,快手快脚的跑进田里去干活,免得惹得周夏龙暴怒。 周村长就当没听见周哥说啥,坚决不劝,吴玲玲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在村里专欺负老实人,周哥也是老实人,但老实人也是有脾气的,惹急了敢跟人拼命。 “老表,女人……就是爱嘴碎,你表嫂她这几天上火,心情不怎么好,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张科见自己老婆惹周夏龙发火,感觉没脸,还得劝周夏龙,毕竟他老婆经常有事没事找乐清和乐韵麻烦是事实。 周哥气冲冲的瞪吴嫂子两眼,扭过头:“张科老表,我家的小事不敢再劳你们夫妻大驾,天这么热,晒伤了你老婆我负不起责,你还是和你老婆回家去歇着吧,也祝你们早点生二胎生个大胖小子。” 被周哥赶人,张科也没脸再留下来帮忙,闷声嗯了一声自己给自己台阶下:“你们人手足,那我们就回去了,忙不过来再叫我啊。” “嗯。”周哥虎着脸点了点头,算是给张科台阶下。 张科知道再呆下去也是给人看热闹,拉着老婆离开,吴嫂子是第一次被周夏龙给没脸,气得浑身发颤,还不能闹,赌气的掉头就走:“哼,以后请我来我都不来。” “放心,就算我家稻子烂在田里我也不会请你,我老婆敢请你,我立刻跟她离婚,让她和你去过日子。”周哥火气未消,直接呛回去。 周嫂低头干活,不发半声。 周春梅也不敢跟自己爸爸顶半句嘴。 帮忙的程有德刘路等也装傻充愣,全当不知道周哥和张科吴嫂子闹翻脸,麻利的找活干。 被周哥的话说到那个份上等于是撕破了脸,吴嫂子气得脸都扭曲了,恨恨在心里骂周夏龙“死短命鬼”以消气,气冲冲的走出田硬,头也不回的回家去。 等人走完了,乐韵感慨万分:“少了一根搅屎棍,这下空气都是香的。” “就你鼻子灵不成。”周村长好笑的摇头,小乐乐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张科老婆听到的话估计会气晕。 张破锣和周哥一群汉子笑得卟噗卟噗的,就差没喊“说得好”,柳嫂子笑得扶腰:“小乐乐,吴嫂子这次在你面前丢脸丢大了,估计下次见着你会绕路走,免得你又提旧事踩她痛脚。” “她不当搅屎棍的话,我才懒得理她和张婧,免得浪费我口水,听说张婧找了个很有钱的城里男朋友,还说放暑假一起去旅游,不知道有没去。”乐韵装作漫不经心的说起张婧的“好运”。 “张婧有回来啊,”赵嫂子接过话头:“张婧妈还跑我家向老人们炫耀说她姑娘在学校很吃香,很多有钱有势的男孩子在追张婧,有几个追张婧追得特别用心,张婧同意跟其中一个处处对象,听说那个男孩子家里很有钱,男孩子体育很厉害,还说今年要当代表去参加什么全国大学生体育比赛。” “哦,说不定我和张婧的男朋友会成为竞争对手。”乐韵乐了,小杜子打探到的八卦消息说张婧男朋友是体育特长生,如果真去参加全国大学生田径运动会,她将代表青大参赛,跟张婧男朋友是竞争对手,是团队,而非个人。 “噫,乐乐也要去参加什么体育比赛?”刘路和程有德等十分好奇。 “是啊,我不仅要参加全国大学生的体育比赛,还有全民奥运会的比赛,不过,我户口落在学校,代表首都队参赛,这个十五号就要出发比赛,第一场赛在秦省。” “乐乐,加油啊,我们村还从没出过体育冠军,你去夺个冠军回来让我们也跟着长长脸。” “乐乐,我看好你。” 听说乐清的姑娘要去参加体育比赛,周村长等特别开心,梅子井村从来就是个默默无闻的小村子,从没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人物,如果能出个名人,全村也会跟着受益。 周春梅嫉妒得直磨牙,乐韵凭什么在体育方面也那么出色?当初考全省第一名就算了,现在还去参加全国大学生体育比赛,好事都让她一个人占光了。 就算心里再不舒服,周嫂在别人笑时也跟着笑。 聊了几句的功夫,大伙儿已经把谷子搬出田,又把稻草捆不少,考虑到人手够多,一台打谷机供不下来,再抬来一抬打谷机,也用两台机子同时脱粒,一部分负责脱粒工作,有人捆稻草,有人装谷子,周哥和周村长去梨田,给田里撒肥料。 吴嫂子在周家受了气,气冲冲的回到自家,张婧在家吹空调风扇吃着冰镇的香瓜看电视,看到妈妈回来抬头喊了声:“妈,下午不去周家帮忙了啊?” “不去了,”吴嫂子气乎乎的坐下去,恨恨的咬牙切齿的骂:“一群不识好歹的乡巴佬,老娘帮忙是看得起你们,你们还以为你们了不起啊。” “妈,谁给你气受了?” “还不是乐韵那个小野种。” “乐家不是去县城妇保院生崽去了啊?” “回来了,周秋凤生了个儿子,乐韵尾巴都翘天上去了,气死我了。” “乐韵不怕人抢她家产?”张婧惊讶死了,乐韵最抠门,谁占他家田地半分也是死不相让,竟然能容得下周秋凤生的儿子? “谁知道,反正现在她很高兴,乐清的腿也不瘸了,听说是乐韵治好的,周家刘家程家张破锣把乐韵当成宝,一个劲儿的巴结乐韵,小婧你一定要争气,找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在城里买大房子买车子,要过得比乐韵好十倍百倍,让他们眼红。” “乐瘸子的腿好了?”张婧捕捉到重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啊,乐瘸子的腿好了,在帮周家收稻子,周春梅就是叫了乐清一句乐瘸子被周夏龙骂了一顿,你最近几天别去周家找周春梅,要不然周夏龙可能把气撒你身上。” 张婧点头:“唔,我知道了。” 自己姑娘很听话,吴嫂子心里舒服了些,又问:“你不是说徐文勋要带你去旅行的,怎么还没下文?” “还要过几天,去秦省旅游,顺便看全奥运的青少队比赛,他想去观摩观摩青年少队的实力如何,那些参赛选手有很大部分都是要参加大学生运动会的。” “哦。”吴嫂子满意了,她姑娘就是厉害,能把城里有钱有势的富二代迷得神魂颠倒,帮她姑娘买名牌衣服包口红,要是再帮买部车开回来兜几圈就更好了,不过没事,相信很快车子房子都会有的。 她本来想教姑娘几手怎么驾驭男人,看到张科回来了,冷着脸不说话。 张科看到女儿和老婆在家,也不在意老婆的冷脸,笑呵呵的自己去冰箱拿吃的。他越平静,吴嫂子越气,干脆自己去睡午觉。 张科也不生气,喝了冰水,坐了会自己去庄稼地里拔草。 到了8月初,村子里双抢也搞得差不多,没收割的稻子也极少,顶着烈日在田里热火朝天干活的人家也不是很多。 在周家田里的人手是好劳力,不到四点半就把周哥家稻田里的稻子全部脱粒,男人帮运谷子送回周家,女人扯秧,下午抓紧时间移栽不少秧苗。 乐父五点钟先回家去帮周秋凤烫鸡汤,周哥等人忙到六点半才收工,夏季,傍晚六点半天还没黑,在最忙的时段,有些人家到七点天色擦黑才收工。 晚上乐家父女仍然没去周哥家吃饭,周哥和周奶奶也没勉强,周奶奶等周夏龙出工后送只鸭子和猪脚给乐清,权当让他们当伙食。 两家离得近,鸡鸭平日里玩耍时都去彼此家,不好养熟,乐爸也不准备养,傍晚回家帮周秋凤煲鸡汤时也把鸭子杀掉,晚上煮一半,鸭掌和翅膀剁出来单独放,留给他小棉袄有空卤着吃。 周哥因为吴嫂子的事对总跟吴嫂子张婧搅一起的老婆和女儿十分有意见,连正眼也不给一个,周嫂周春梅不敢叫委屈,尽量避免惹周夏龙生气。 5号上午,没用半天便将周家田里的活计全部搞定,一群人就在田埂间休息休息,喝了补充体力的包子和水,转去张破锣家的田里继续挥汗如雨。 张破锣家的田与周哥家的数量差不多,预计两天能搞定。 因为张破锣家的稻子在最后收割,有两家跟张破锣合得来的村人自己干完活也去帮忙,新增人手干活更快,在一群人努力之下,实际上没用两天,在6号傍晚就将工作收尾,仅只是收工略晚点,到天色擦黑时才回家。 第五百四一章 全来了 当乐家周家在忙着双抢时,京城中的某些人物也忙得脚不沾地,到6号,一支人马组队从京中出发飞赴E北。 农村双抢每年7月下旬开始8月上旬结束,梅子井村最迟一户人家于7号完成田里的最后一点活,忙完最紧张的双抢,余下就是晒稻草之类的,不用太急于一时,农人有小段时间好好休养生息。 刚忙双抢的周哥张破锣等紧接着就是忙着操办乐家的小孩出生酒,日子定在农历十八,也就是7月9号。 周哥和程家兄弟、刘路张破锣四个好兄弟也顾不得休息,第二天即去街上租来摆酒席要用的物品,把东西拉回来,有桌椅板凳,还有碗盘,还有放置东西的架子,蒸笼,各种锅桶,刀具刀板等等一应俱全,还租回只大冰柜。 拉回物品,男人们着手搭棚子,把乐家屋前与屋后用雨棚遮挡住,雨棚之上再搭一层散热用的特制布幔以散热。 周村长是总指挥,他主持过很多的红白喜事,最清楚需要哪些物品,摆席需要什么菜。 乐家定下摆酒时间,周村长和周哥帮先预先租借物品与及肉呀等等,早早的就预排人手安排。 搭棚先搭乐家屋前的雨棚,好在搭雨棚是很简单的事,就着楼房,再就着篱笆的柱子树柱子,再架上横竖木条就OK,因此,几个男人花不到一个半钟就把屋前雨棚架子搭好。 就在周哥等人干劲十足的忙活时,由七部车串成列的车队从神农山方向的公路驶进九稻乡,在乡里停车的地方略停找人问了路直奔梅子井村的路口,到进梅子井村的路口,在前头的车又下车打探一番情况带队杀进村。 七部车都是红色的轿车,顶着晴日的阳光,缓缓的、平稳的驶至梅子井村村委楼前地坪上。 村委楼前地坪上有一块地方晒有谷子和少量稻草,其他地方空着,够停车。 七辆车依次到地坪里摆成一排,车子上的人各自下车,男女老少都有,下车先戴遮阳帽戴墨镜,男士们搬行李,再拿防晒的车布套车子。 那么多车子突然开到村委楼,挨着住的人立即张望,当一群人盖好车布,都背上包手提行李准备出发,一个穿白衬衣戴着遮阳帽子的男青年拖着一只皮箱走向开商店的人家。 开商店卖盐醋烟酒等生活必须品的也是周姓人,人送绰号周扒皮,当然,不是指他像小学课本里的那个“周扒皮”一样剥削长工,而是他最爱吃蛇肉,最喜欢捉蛇回来扒皮炖龙凤汤吃,村里便送他雅号“周扒皮” 周扒皮跟周村长差不多年纪,看到有人过来赶紧到门檐下,发现走来的是个俊后生,那人生得真是好看,像画出来的似的,他一个大男人也看得有点呆眼。 俊美的小后生走到人前,从背包里拿出包软中华烟递上去:“您好,老伯,耽误您点时间,我们想去乐清乐韵家,您方便帮带个路吗?” “方便方便。”俊后生笑容像太阳一样耀眼,周扒皮紧张的搓搓手:“那个,烟就不用了,你们是乐清女儿的朋友吧?” “老伯您拿着吧,要不我们哪好意思请您带路啊。”美少年晁宇博眉眼含笑,将烟塞给老伯:“我是小乐乐的结拜哥哥,那边的是我家长辈们和朋友们,乐家喜得麟儿,我们来我妹妹家喝酒。” “哦哦,你们是小乐乐朋友亲戚啊,乐乐现在的妈妈就是我们家族的姑奶奶,我家跟乐家也是沾亲的,我带你们去,走这边-” 周扒皮收下俊后生给的烟,欢喜的带路。 “奶奶,快跟上,我们去乐乐家喽。”美少年朝一群老少们招手。 提着行李的老少们笑着应了,呼啦啦的跟上,几个老年人走在前面,年青的在后面族拥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着周披皮开向伸向村子里去的水泥路。 “哎,那是乐清的朋友?” “不对,应该是乐韵的朋友。” “看样子都是有钱人。” “……” 等那群人走得比较了,挨着村委楼住的村人立即跑向周扒皮的商店前叽叽咕咕的议论。 身后跟着一群来自首都的人,普通话标准的得不得了,周扒皮心头又紧张又激动,一个猛子的在前走。 走了一会儿,远远的能看到乐家的楼房了,周扒皮指着前方告诉一群远方来客:“前面那栋屋就是乐清家。” “哎哟,小团子是土豪啊。”扎着马尾穿着短牛仔裤热裤的晁二姑娘看到楼屋,忍不住嫉妒,自己有土地的人都是土壕啊。 “山清水秀,地灵人杰,这里山水这么好,难怪养出我小棉袄那么水灵灵的人儿。” “王奶奶,您是夸小萝莉还是夸这里地方好啊?” “地灵人杰啊。” “我嫉妒小美女了,这里这么美,难怪小美女不羡慕城里人。” “要不我们先吼一嗓子,通知一下小美女?” “小子,你敢吼一声,我打折你的腿,我们就该悄悄的去,给小乐乐一个惊喜。” “……” 一群人七嘴八舌,兴高采烈的往前冲,走得格外的快。 乐家楼房之顶,乐韵帮给弟弟洗的尿布和衣服上楼晾晒完又翻动晒着的药材,乍听得有熟悉的声音入耳,愣了愣神,跑到朝向东面的栏杆旁向远处望,一望之下看到一支人马热闹闹的开向自家,差点没翻栏杆跳楼。 哎妈呀,晁奶奶晁哥哥福姐姐晁二伯父二伯母万俟导师王师母,还有萧哥哥罗哥哥,万俟大师侄小师侄,还有……特么的,还有那个帅哥不是柳帅哥,那个是燕人,还有后面两个尾巴不是贺家的贺小八贺小十六? 我的天啊,他们怎么全跑来了?! 居高远望,看清来的都有谁,乐韵撒腿就往楼下跑,一口气从楼顶跑到二楼先冲进一间房间将自己荫晾着的药材通通收进空间,然后又冲到一楼堂屋,忙忙叫:“老爸老爸,我晁哥哥晁奶奶他们来了。” “哎哟!”听说有客来了,还在乐家屋后商量怎么搭棚才不会碍事的周哥等差点跳起来,急冲冲的冲到堂屋把他们丢放在乐家堂屋里的几样物品搬到屋后。 乐爸重复问了一句来的是谁,吓了一大跳:“乐乐,你说晁家……人来了?” “是的,马上就要到家门口了,凤婶,你不用出去迎接,你陪着善善就好,我去迎接。”乐韵也顾不得其他了,趿着拖鞋叮叮咚咚的就跑。 “哎,乐清,我们也去迎接,贵客来了,不迎接太无礼。”周村长当机立断的决定也跟小乐乐去迎接从首都来的客人,他们是乡下人没错,该懂的礼还是懂的。 周哥和张破锣搬走几样东西,又到放在屋外的桌椅堆里提几张椅子放乐家堂屋,也跟着周村长去欢迎客人。 乐韵冲出屋到外面水混硬化路上就见晁奶奶一行人已经到离她家园子只隔着两块田的地方,撒腿往前冲:“晁哥哥,晁奶奶,教授师母-” 晁老太太、王师母万俟教授走在最前面,因为想到搞突袭会吓到小乐乐而心情正美着呢,突然看到一个小身影从乐家冲出来,顿时嚎了起来—— “哎哟,小乐乐怎么知道了啊?” “我还想着给小乐乐一个大惊喜的,又没机会了。” “谁给小乐乐通风报信的,等会查出来罚去太阳底下晒五个钟。” “小团子,姐姐来喽!”长辈们在嚷嚷谁走露消息,晁宇福乐挥手大叫,她是在接到太皇太后的电话时立马匆匆结束旅行回国,就为到小团子家来玩耍。 “小团子,伯父伯母来啦。”晁二夫妻也不愿输给自己姑娘,先吼一声报个号儿,免得被小团子忽略。 “小萝莉,哥哥们来啦!” “小美女,我们也来啦。” 萧少罗少贺小八贺十小六和万俟大少王二小柳少也不甘落的一个接一个报号,以宣示自己的存在。 周扒皮一脑门子的汗,客人们对乐韵的喜爱比想像中还要高! 周村长本来想去路上迎,想想,他们还是乐家屋外临路的地方等客人来比较好。 当乐韵那清亮而脆甜的一嗓子响起,在家里的周春梅周嫂周奶奶都跑往门口去看,周春梅跑得快,第一个冲到屋外,向村中方向一看,看见一群背包的拖李箱行李拖车的男男女女,吃惊的张圆了嘴。 乐韵一阵飞奔,一头冲到亲友们面前,先向陪晁家长辈们来的周扒皮说了谢谢,跑上去抱住导师的胳膊,甜甜蜜蜜的喊:“教授-” “哎哎,小乐乐,好孩子。”小学生第一个亲近自己,万俟教授那叫个骄傲啊,他是最年长的男性,小乐乐给足了他面子啊。 抱导师的胳膊撒了个娇,乐韵挤到晁奶奶和师母之间,左手抱师母胳膊,右手抱晁奶奶手臂,歪腻着笑露出小玉牙:“这么热的天,晁奶奶和师母怎么也支持这样搞偷袭,万一中暑怎么办?是谁出的主意呀?” “师母想念小棉袄了嘛,结伴来你出生的地方看看是什么样的钟灵毓秀的好地方才养育出这么绝顶聪明的小乐乐。” “小团子有没想念奶奶啊,奶奶可是天天念着小团子,你爷爷没能来,他嫉妒死我了。” “晁爷爷怎么不一起来?” “你晁爷爷他呀带着一群研究生考察去了,远在北方呢,乐乐回京后可能要做点好吃的帮奶奶哄一哄才能哄好他,当然,还有你大伯你晃爸爸他们也不能来,都委屈得快哭了。” “嗯嗯,开学后我给爷爷和大伯晁爸爸们做好吃的,安慰安慰他们的玻璃心。”想像出晁爸爸几个委屈的样子,乐韵乐得眼睛弯成一弯小月牙。 “奶奶,小团子该给我了,我好几个月没见到小团子啦。”晁宇福实在忍不住,顺手将自己拖着的皮箱塞给萧哥,赶紧冲上去抱住粉嫩的小家伙蹂躏。 “福姐姐,我以为你会在欧洲找个帅哥谱写一段愉快的罗曼史的。”落进福姐姐的怀抱,乐韵又挨女色狼占去不少便宜,羞羞脸的抗议。 “有我们可爱小团子,我才不要什么欧洲帅哥,帅哥又不能吃不能喝。我们家小团子最可爱,听说农忙人人都要晒掉一层皮,我们小团子还是这么白白嫩嫩,软软萌萌的,捏着最爽。” “二姐,你大热天不怕热,我还怕你热坏乐乐,撒爪子。”有个二姐对小乐乐上下其手,美少年赶紧一把提了提二姐的衣领,快手快脚的将小乐乐救出来,让她呆自己右手边,左手拖条李箱。 晁二姑娘不甘不愿的撒手,郁闷的翻白眼:“我也是你亲生的姐姐,你怎么老护乐乐不护你姐。” “因为你是姐姐啊。”美少年摸摸乐乐被色狼二姐捏得发红的小脸蛋:“乐乐,以后不给二姐好吃的,等她管得住手不捏你脸蛋时才理她。” “小博,你偏心!”晁宇福气乎乎的跺脚,可惜,她再怎么抗议也影响不到美少年弟弟。 美少年将手放小粉团子头顶帮她遮太阳,不理二姐那个吃货。 萧少等在后面,瞅着跳脚的晁二姑娘笑,能分分钟逼得晁二姑娘跳脚的就只有博哥儿和小团子。 贺小八几个也不在意小美女没招呼自己,他们是跟来当尾巴的,小医生不打他们出去就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燕行心里嫉妒晁少嫉妒得想打晕晁家少爷丢太平洋去,把晁哥儿打晕远远的扔了,小萝莉应该就能看到他了吧? 晁老太太几个都跟小粉团子亲近了一下,大家的脚步一直没停往前走,只是速度放慢些,周扒皮将客人引到乐家屋旁,和周村长站一起。 远客们近到眼前,乐爸快步往前,深深的躹了躬:“万俟教授,王师母,晁伯母,二哥二嫂,诸位帅哥们,这么大热的天,让您们大家受累了。” “说什么见外的话,自家人嘛。” “乐清,你别客气,这些全是自己人。” “老四,你不去首都看我们,我们只好自己来了。”晁盛安将自己的行李箱放下,赶紧从背着的男士包里摸出烟,亲自给在乐家帮忙的人递烟,先给年纪最长的一个老者:“这么多年,有劳您和乡亲们照顾我们四弟一家子,我是乐乐的二伯父,小姓晁,日字头下头一个征兆的晁,也就是水浒演义里晁盖的晁,您叫我晁二就行。” “客气客气,我小姓周,乐清现在屋里的是我侄女,是自家人,以后不用客气。”周村长忙接了烟,客气的与客人握手。 “原来是四弟媳的叔叔,失敬,周叔好。”晁盛安紧握住自家四弟的媳妇娘家叔父的手。 客气一番,晁盛安再给几个中青年们递烟,一一握手,周村长代侄女婿做主招呼客人:“外头日头大,容易晒伤,请先进屋里坐,坐下慢慢认识。” “我们到小乐乐家坐下才说。”万俟教授也欣然赞同,随着周村长走向乐家楼房。 外面的棚子搭好了,到了屋檐下不招太阳直射,凉爽多了。 王师母等到雨棚底下便知棚子是刚搭的,地上还有点木屑没来得及扫,在地坪靠另一边的地方放着板凳和叠放的桌子。 萧少柳少等小帅哥们笑盈盈的跟在后面,心情特别激动,乡下的空气很清新,小萝莉家屋前的篱笆上绕着些瓜,园子里还有玉米,看样子还能吃上玉米棒子呢! 考虑到人多,万俟教授先把箱子放屋外,人进乐家堂屋,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行李通通放地坪上,鱼贯而入,乐家堂屋很凉爽。 一群人都戴遮阳帽,仍晒得身上发热,进了阴凉的地方汗便自收,感觉到不吹风扇也沁心的凉爽,柳少萧少一群帅哥无比羡慕小萝莉,住乡下多好啊,夏天都不用空调的。 进得乐家,万俟教授王师母晁老太太年长坐了木沙发,还可坐一个,晁二夫人是女士,女士优先,其他人坐小椅子。 当一群青年们把墨镜推上脑顶露出脸,周哥刘路张破锣程有德看傻了,怎么一个比一个俊啊? 两位老太太看着像四十来岁的,那个是乐清二嫂的美妇像只有三十来岁,根本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人。 一群年青帅哥们更吓人,个个俊美,能闪瞎人的狗眼。 周哥和哥们对视一眼,心里就一个想法:幸好不是跟我们同辈的人,否则咱们没活路了! 招呼着众人进屋,周村长周扒皮和周哥等在对面坐下当陪客。 先坐下寒暄几句,介绍亲戚关系认识认识,万俟教授带小青年们先去洗脸,洗手,晁老太和王师母晁二姑娘也去洗手洗脸,从压水机里压水上来,水也是凉凉的,特别舒服。 大家重新坐下,乐韵上茶,茶是早才泡好的茶,放着冷凉,原本是给周伯等人口渴的时候喝,这下派上用场,一人一杯,再搬出西瓜切块。 为了方便放杯子和西瓜,换走原本的一张方桌,搬进两张圆桌子,大家围着圆桌坐。 周村长周哥陪客人们喝了茶,让乐家父女招待客人,他们去屋后继续搭棚子,周扒皮也去帮忙。 第五百四二章 都有礼 周伯们忙去了,乐韵去请凤婶抱起弟弟乐善到堂屋见晁家长辈们。 周秋凤抱着儿子走出睡房,看到一屋子的帅哥,差点以为走进明星聚会现场,眼睛都不知该往哪瞅。 萧少等望向乐家主妇,抱着小婴儿的妇女虽然刚生产不久,身体却不显臃肿,还穿着宽大的孕妇装裙子,大概相当于怀孕一二个月的妇女。 帅哥们赶紧站起来,喊:“阿姨好。” 晁家姐弟喊的是:“四婶好。” 问了声好,离风扇近的贺小八忙去把风扇全关上,来之前,贺家长辈们千叮万嘱嘱咐他们务必记得事事先为产妇考虑,不能任性,听说产妇不能吹风,吹了会头痛,想来也不能吹风扇,关掉安全。 “我去,贺小八大叔柳大叔燕大叔,你们难道不该是喊‘大姐好’吗?”乐韵瞪几个帅哥,对贺小八帅哥关风扇的暖心举动十分感动,能注意到微小的细节,是个好帅哥,一定做好吃的招待他。 “不行啊,我们跟你哥哥是同辈的。”柳向阳顶着太太的太阳脸,一本正经的解释。 “是啊,小美女,我们虽然年龄比你晁哥哥大好多岁,可我们和你晁哥哥和你师母的孙子其实都是同辈人,可不能乱喊乱了辈份。”贺明韬也声明辈份关系,小美女最偏心,叫小晁哥哥,叫他们大叔,嗷,心好痛。 周秋凤乍一见一群帅得晃眼的男青年吓了一小跳,被乐乐胡搅蛮缠似的打岔转移了一下注意力才得以消除部分紧张感,抱着小乐善走向大家,并回一声:“帅哥们好,美女好,坐,不用客气。” 柳少等又坐下去。 周秋凤抱着小乐善走到三位长辈面前,向长辈一一问好,先将宝宝给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看,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教授是小乐乐的老师,又是客人,理当为大。 万俟教授不敢抱小婴儿,王师母伸手接过来放膝头,轻轻的摸摸小家伙的小拳头,笑得眼睛眯起:“小乐善虎头虎脑的好可爱,不知道小乐乐小时候是不是这样子的。” “乐善的样子很像他姐姐,只是小乐乐小时……弱得小只小猫似的,很瘦很瘦。”乐爸喉咙又哽硬,乐乐小时可没有受到这般的万千宠爱,乐善有个好姐姐,给他带来了诸多的幸运。 “幸好我们乐乐小棉袄的弟弟是胖嘟嘟的,要不然我们小乐乐为了弟弟估计连学都不上就呆在家里了。” 王师母也察觉到乐父声音里的异样,笑咪咪的赞美:“小乐善的模样好漂亮,眉眼看着一半像爸一半像妈,总体看起来还是觉得跟小乐乐极像极像,果然是乐乐的宝贝弟弟啊,连样子也长得像你姐姐,你姐姐要不是不疼你还能疼谁。” “嗯嗯,我觉得眉毛像乐清,嘴巴像秋凤,这小鼻子最像乐乐,皮肤也像乐乐,白白嫩嫩的……”晁老太太凑近,和王师母欣赏小婴儿,越看越欢喜,爱不释手。 晁二夫人拉周秋凤挨着自己坐:“凤妹子,你别管那两老,她们有孩子玩耍不会轻易撒手的。你身子怎样?要是坐着不舒服千万不要勉强,回去躺着就是,不用管我们这些人。” 周秋凤笑从心生:“二嫂不用担心,有乐乐帮调理,我产后不到三天伤口就愈合了,现在健康着呢,根本不用坐什么月子,乐乐和她爸就是太小心,什么也不让我做,我觉得照乐乐和她爸那样的标准坐一个月子,我一定会变成废人一个,二嫂帮我说说乐乐,让她不用时刻盯着我,洗衣服洗尿布的事让我自己来。” “凤妹子唉,你呀就听乐乐的吧,别人说的不一定对,乐乐说的准没错,”晁二夫人笑得眼睛都快找不着缝:“你知道不,我们家老少爷们私下有个口号是‘信乐乐者平安’,相反,得罪乐乐者,咳,你懂得,乐乐生气,后果挺严重的。” 晁老太太王师母在逗小乐善,听到晁二媳妇的话笑得花枝乱颤,如果不是怕惊到小乐善,她们会纵声大笑以示心中的畅快。 一群帅哥直抹汗,信小萝莉平安是万分正确的,惹小萝莉生气,不说其他,直接来个点穴手就能让人站半天,好恐怖的。 周秋凤也禁不住笑起来。 万俟教授见自家娘子逗小孩子逗得那么有瘾,还是不敢去碰那么软软的小婴儿,把自己准备的金锁给小乐善。 王师母又添一对金锣子,晁老太太给一对小手镯和一只长命锁,然后将孩子让给晁二媳妇抱抱。 晁二夫人抱住小乐善,小家伙正巧醒来了,睁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瞅啊瞅的瞅人,她欢天喜的叫起来:“哎呀,乐善醒了呢,真给二伯母面子,王姨快来看,小乐善的眼睛好漂亮,像黑色的宝石一样黑,像星星一样亮,眼眼最像乐乐,水汪汪的会说话。” 王师母和晁老太太听说小家伙醒来了立马凑近看,小乐善不哭不闹,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宝石眼睛惊奇的打量人,特别机灵,她们差点又想抢来抱着玩耍。 晁二夫人把长辈给小婴儿的手镯金锁给周秋凤,再把自己给的一只金锁在小婴儿面前胸口贴一贴也给周秋凤:“这是我和你二哥给的,”然后又摸出两只长命锁在小婴儿胸口贴印一次给周秋凤:“这是大哥大嫂给的,这是三弟夫妻给的。” “二嫂,这,你们给这么重的礼物,我哪好意思收。”周秋凤捧着金灿灿的见面礼,不知该怎么办,乐爸也显得手足无措。 乐韵在厨房做凉粉,听到外面说话,立即出声:“凤婶,长非们送弟弟的礼物你帮收着,不用客气的,像我,长辈们给我的礼物我全揣腰包了。” “我们乐乐最乖。”王师母最喜欢小乐乐的性子,从不虚伪,喜欢全收了,不喜欢苦着脸表示不爱。 周秋凤便知这些礼物不收不成的了,帮儿子收着。 自己媳妇儿抱着四弟的儿子,晁二也跑去看,他也不敢抱,小孩子刚出生太软,男人们粗手粗脚的,怕硌着小婴儿。 晁二姑娘也凑近,将两对银镯子给小婴儿过目再交给四婶:“这是我大姐给的,这是我给阿善弟弟的。”又摸出两只金锁:“这是我外公外婆和我家大姐外公外婆给小家伙的长命富贵锁,祝小乐善将来富贵又荣华。” 晁宇博也往前,将自己给小乐善的一对银镯子和外公外婆给的长命锁给小家伙过目,再转给四婶:“这是我外公外婆和我给小乐善的见面礼。” 萧少罗少也依次向前,各送一只金锁和一副银镯子:“长命锁是我们家长辈给小乐善的一点薄礼,银手镯是我给小乐善的小小心意。” 两哥儿退回,万俟瑞晔王瑞晨上前,各送一副银镯子。 万俟家兄弟下去,贺小八贺小十六兄弟俩上前,从随身的男士背包里摸出一只长命锁,三副又宽又粗有正常手镯三个那么宽的金手镯一副加厚加宽的银手镯,在小婴儿小手腕虚试了一次交给宝妈:“阿姨,长命锁和金镯子是我们家长辈们送的一点薄礼,我们贺家从太爷爷传下来四男一女,至今五代同堂,我家长辈们每辈送一副金手镯,银镯子是我这辈兄弟姐妹们所赠,请莫嫌弃。” 周秋凤目瞪口呆。 晁二夫人笑咪咪的帮笑纳了:“礼物照单全收,我迟些时间才跟凤妹子夫妻说你们贺家有哪些人员,就算我忘说了也没关系,我们小乐乐记得就行啦。” 贺小八贺小十六笑呵呵的闪到一边,成为压轴的一对兄弟俩龙行虎步的向前,柳少先送礼,一只金锁一副银镯子:“这是我家长辈和我的一份小小心意,希望能逗小乐善一笑。” 燕行送只长命锁,还有一个项圈上系着银质长命锁:“我家是贺家四男一女中的女儿一房之后,代我长辈赠长命富贵锁,项圈是我送小宝宝的小礼物。” “让你们破费了。”周秋凤抱着一大堆礼物更加忑忑不安,晁家是小乐乐的义爷爷家,王师母是小乐乐的师母,都是亲,只是另外的客人跟乐家不沾亲不带故全送金子金子,这人情不好还啊。 “凤婶,我瞅瞅,我弟弟收到了多少好东西。”乐韵怕凤婶担心,溜出厨房跑去看礼,跑近,看着一堆亮闪闪的金子银子,开心的蹦了蹦:“哇,金子银子,金银满屋,好兆头啊,我的弟弟就是不一样,出生就是个小小的招财童了。凤婶,帅哥们送的礼物你尽管毫无压力的收着,帅哥们突然跑来添乱我原本还在思考是不是把他们赶去睡大街,看在他们给我弟弟送了见面礼的份上,我大方点,偶尔做点好吃的招待。” “乐乐-”周秋凤额心冒黑线,小乐乐还真是敢说啊。 “阿姨,您别担心,小美女说的完全在理,”贺明韬立即举手发言:“阿姨,您不知道哇,我和我家的兄弟们早被我家老祖宗卖给您们家的姑娘当牛作马了,莫说您姑娘要让我们睡大街,就是要揍我们,我们也不会觉得不对,所以啦,我们兄弟就是乐小美女的打杂工,搬运工,司机,小美女给我们长辈面子才当我们是客人。” “贺家帅哥说的是实在话,你不用在意,年青人有年青人的相处方式,乐乐要收拾谁时你就当没看见,他们谁要是敢欺负乐乐,不用讲道理,立即拿菜刀灭了他。”晁老太太笑着帮腔。 “听起来……好像我们都是好不讲道理的样子。”周秋凤抹汗,怎么感觉乐乐像恶霸似的?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乐韵骄傲的昂着头,转身走向厨房,得意的迈着八字步儿走:“他们到了我们家的地盘上,是龙必须盘着,是虎必须卧着,谁不服,等会的凉粉和莲子汤没他的份子,让他喝凉水去,晚上好吃的菜也没他份,让他吃白饭。” “小萝莉,我们服。” “小美女,凉粉/莲子汤什么时候可以吃?” 帅哥瞬间激动了,他们闻到香味了,好好闻的样子,一定很好吃! “还要会,凉一凉要冰镇一下。” “小美女,你快去做吃的,我们盘着趴着不乱动。” 帅哥们望向厨房的眼睛冒出绿幽幽的光。 一群小青年毫无节操,万俟教授差点想施展一下拳脚,将准备跟他抢他小学生所做美食的臭小子通通踢出去,让他们到外面的路面上晒晒太阳。 周秋凤本来满心忐忑不安,被一群帅哥们一逗,哪有什么不安啊,笑得心花怒放,将金子银子提进睡房先锁进抽屉里,再回头抱小乐善去喂奶,小乐善刚出生就被他姐姐教导吃奶要准时,自然醒来不是尿了就是要吃奶,现在则快到要吃奶的时段。 乐韵做好莲子汤和凉粉,装起来提到外面放水盆里散热,再上楼收拾楼上的三间客房。 美少年晁二姑娘欢快的跟上去,一群帅哥也嚷嚷着说去帮忙,跟在后面不小尾巴。 万教授、晁二爷觉得闲,兴致勃勃的跟乐父去屋后帮忙搭棚子。 乐家二楼比一楼略热,不过比起首都那种像蒸笼似的感觉好太多,四间房一间做了放粮食的仓库,其他三间做客房,只有床和一张可放电脑或电视的电脑桌,没其他物品。 晚上要安排人住宿,需打扫一下卫生,小萝莉刚拿到扫把,燕行手快抢于手:“小萝莉,我来扫地。” “小美女,还有扫把没有,我们去扫其他房间。”贺家兄弟万俟兄弟柳少萧少几个争相揽活干。 乐同学又去找来扫把、抹布让帅哥们帮扫地擦窗擦衣柜,她背小手当指挥官,晁二姑娘也是女生不用干活,美少年也没活干,一群帅哥们热火朝天的帮小萝莉分忧。 帅哥们的速度那是没得说,很快将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还把地板也拖了几遍,其实房间原本就很干净,因为周秋凤和乐父经常打扫、通风,保持着洁净。 经过商量后做出住宿安排:晁老太太和王师母睡乐同学的睡房,乐同学和晁宇福睡放冰箱的那间房,晁二夫妻住冰箱房对门的一间,也即是乐父和周秋凤睡房后面的那间。 其他男士住二楼,万俟教授和两个孙子住一间,晁少萧少罗少占一间,贺家兄弟和柳少燕少住一间。 男士们觉得床是多余的,打地铺睡更舒服,再说后天摆席时房间也需要当客厅用,意见达成一致,将床抬去粮食仓库存放,免得后天还要搬来搬去。 除了美少年是个比较文雅的少年,其他帅哥有拳脚功夫在身的,搬床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轻轻松松的将床搬走,粮食仓库间只放稻谷、豆子等,没放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放了床还有空余。 解决晚上睡哪的问题,男女老少们去提放乐家屋外的行李,提进客房放置,再去车上搬东西,他们来时只带放有随身贵重物品的行李,其他物品还在车上没搬。 乐家有两辆电三轮,柳少和贺小八各抢到一辆,兴奋的开着车,突突的开到村委楼前,帅哥们将三轮车开到轿车附近掉头,再取掉盖车的遮阳布,开车门搬东西。 车子是租来的,他们组队从京出发,先到E北首府汉市再转高铁到昌市,然后在昌市租车,昨天晚上开到神农山鱼镇住宿,早上再奔赴九稻,因而才会在上午就到了,如果从昌市出发起码要到下午以后才能赶至。 住村委楼附近的人左等右等没等到周扒皮回来,他们也就各自散了,有些还在家的村人看到一群人到车旁提取东西,好奇的在家门口观望。 当一群帅哥将物品一样一样的提取出来,乐韵杏眼圆瞪,知道都有啥吗?他们扛来一大堆给她家的东西,十几箱海鲜干货、干果,成箱的酸牛奶、进口奶粉、袋装的红米黑米燕麦泰国和缅香米,婴儿用品,一辆儿童汽车,儿童玩具,以及成箱成箱的名烟。 还有她请贺小十六制作的耕地的两辆手扶推车,拆成零件打包,除此外,他们竟然还带帐蓬以及凉席!凉席还是竹织的可折叠凉席,共有十二份。 看到凉席,乐韵嘴角抽搐:“你们预带凉席是做好准备睡大街的?” 萧少挪着微胖的身躯凑到小萝莉身边,不好意思的挠头:“小团子,我们是怕你家客人太多,万一不好安排住宿,我们便到田间地头或者在路上支帐蓬,铺席子睡。” “想得真周到,你们晚上打地铺就用得着啦。”帅哥们想得那么周到,她还能说啥? 罗少贺家兄弟们麻溜的将行李从轿车上转移到三轮车里,给车子盖上遮阳布,再开着车突突的回乐家。 到乐家屋外又搬行李进屋,吃的先放放冰箱的房间,小孩子的玩具等部分塞乐同学房间,部分先放二楼仓库间。 搬完物品再洗席子,帅哥们也出了身汗,兴致勃勃的叫嚷着要去河里洗澡,乐同学默默的请来周伯带帅哥们去疯。 美少年和燕少没去玩耍,两人在二楼的卫生间冲凉,洗了衣服晾阳台晒。 第五百四三章 初遇 柳少罗少萧少万俟兄弟贺家兄弟都是高颜值的帅哥,就算戴了遮阳帽也挡不住俊脸啊,出村的路上少不得经过别人家或者遇上谁,引来一大片惊艳的目光,以及强烈的好奇心。 周哥享受到“万众瞩目的”光环,想拔腿就跑的心都有了,一群帅哥长得那么英俊迷人,万一引得村里的小媳妇姑娘们起了不良之心闹出点什么,那可怎么了得哟! 一群青年不懂引路人的心思啊,背着自己装衣服的包,兴高采烈的跟去找河,暗搓搓的思考着自己小“计划”。 周哥带着喜形于色的帅哥们沿村道走,他清楚哪个河段适合洗澡,带人往上游方向走,刚走出村不远,看到前面有个女孩子迎面走来,认出正是张婧,暗中骂了一句“晦气”。 有其母必有其女,吴嫂子不是什么好鸟,她生的女儿跟着那样的妈自然也好不到哪去,那对母女都是小气肚肠又长舌的人,吴嫂子整天见的就是各种炫耀,以前炫耀女儿张婧的学习成绩,后来张婧只考了个三本学校自知丢人才沉寂了一段时间,这半年开始又有炫女的兆头。 吴嫂子之所以骄傲炫耀的源头就是因为张婧在汉市读书期间认识个有钱的男朋友,背后没少在周嫂面前吹嘘。 周哥最厌烦吴嫂子总是跑他们家吹牛,把周春梅也带坏了,张口闭口就是谁谁有钱谁谁的衣服是什么牌子。 张婧去河边看鸭子,太阳大,回来也打着伞,当见一群人向村外走,拿伞挡着太阳再偷看看是谁,离得比较近发现最前面的是周夏龙,想起妈妈让她避着周夏龙点的话,想立即转身避开又觉得显得自己心虚理亏,还是决定走自己的路。 她也好奇周夏龙领着的那些是什么人,走得更近一些也看得更清楚,发现周夏龙背后的一群人戴着可遮阳的帽子,还有几个戴着墨镜,有几个没戴墨镜隐约能看到脸,因阳光刺眼,看得不是很清楚。 当越来越近,张婧和周夏龙快要碰面时主动喊了声“表叔”,站到路上方让路,也方便观察打量跟在周夏龙背后的人。 周哥“嗯”一声,连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走过去了,跟在后面的柳少萧少等帅哥们目不斜视,昂首阔步往前走,路过或接近让道的女青年时也没给正眼,只用余光瞄了瞄。 打伞的女青年有几分姿色,当然是指相对窄小的地方而言,因为仅只是指五官长得还算周正,身材也不错,要是论其他,与首都那些随处可见的精致漂亮气质高雅美女相比,女青年只能算是清秀。 女青年穿着长及膝盖上一点的白底印花连身裙,大热天的还披着长头发,看脸,明显涂了口红,指甲也涂上甲油,手腕上戴着只目测质地一般般玉镯子。 但是,他们很明显的捕捉到女青年的视线往他们身上扫,而且,视线还是很放肆的那种扫视。 帅哥们直接当没发察女青年肆无忌惮的目光,该咋走就咋走。 当跟着周夏龙的人有两从面前经过,张婧看到第三个时一下子直了眼,第三个是很帅很帅的帅哥,身形高挑而修长,俊美明朗,大概只有“星目剑眉,面如冠玉”的形容词来描述才贴近。 那个帅哥看着很年青,戴着顶红色的遮阳帽,白衬衣黑西裤黑皮鞋,肩上挂着一只长背包,人走来,似清风徐来,似阳光移动,耀眼而光明。 好帅啊! 张婧盯着高挑的帅哥,一时心头如小鹿在撞,太帅了,比徐文勋帅了N倍,如果她能找个那么帅的男朋友,一定会让人嫉妒死! 万俟瑞晔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那个女青年是花痴不成,怎么老盯着他看?心里不太爽,当女青年是空气,走过去,大踏步的跟上前面的贺小十六。 张婧的视线随着高挑帅哥的移动而移动,当视线被挡住心里很不高兴,正想瞪眼,看到另一个人的脸时又一次目瞪口呆,又是一个帅哥! 后面的帅哥皮肤白晳,唇红龄白,双眼闪着光,穿着一件浅粉色的衬衣,特别的阳光俊秀,当她看着他时,帅气的小青年也回望了她一眼,他神采飞扬,眼睛里有光在闪烁。 被帅哥一眼看来,张婧激动的微笑:“嗨……”她正想说“帅哥,你们是来旅游的吗”,当另一张脸落入视线时,她那句话就卡住了,后面的是个大帅哥,高而长,一张俊脸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脑子里只有一个词:俊美不凡。 被女青年盯着的贺明韬真的很想摸摸自己的脸,他脸上长花了吗?或者,乡下的女青年是不是都是这么大胆的? 他去过Y南省,就连传说很热情自由的边境女郎们看到俊美男青年时当她们中意于谁不会藏着掖着会勇敢的示爱,但是,那种眼神虽然大胆而热烈,却是欣赏性的,而不是这般赤果果的像要把人吃了般的贪婪。 贺小八不喜欢女青年盯着自己的那种眼神也没表露出来,波澜不惊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后面走着的萧少和柳少,两人戴着墨镜,把脸遮住部分,叮叮咚咚的就过去了。 当帅哥就那么从眼前飘然而去,张婧半晌还没那从那种让人怦然心跳的震憾里回神,举着伞,目送那群人越走越远,心也跟着飘啊飘的飘。 万俟瑞晔跟着周哥走得很远,预算与女青年的距离远到说什么话别人听不见时,特意问前面的领路人:“周叔,请问刚才打着伞的女青年家跟我们小乐乐关系好不好?” 听到有人问及张婧和乐家的关系,周哥放慢步子:“那个人姓张,弯弓张,这个女孩子的妈妈年青时看上乐乐的爸爸,乐乐爸看不上人家,后来嫁来了我们村,当乐乐爸出事腿脚不方便后一直欺负乐乐爸,张家女孩子也从小欺负乐乐。” “唔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万俟瑞晔松口气,某家跟小萝莉关系不好,如果遇见了他就不用考虑委屈自己跟花痴女人虚与委蛇。 “周叔,那个姓张的是不是叫张婧,婧是女青婧?”柳向阳走在后面,听到解说,加以确认。 “对,就是张婧,你也认得她?”周哥挺奇怪的,这些个帅哥全是京中贵少爷,竟然也知道一个小乡村里的女孩子名字? “我不认得,小美女有说过那号人物,说姓张的可不是什么好鸟,心眼坏着呢,还是个爱慕虚荣的拜金女。”柳向阳当然知道张婧,不过不是从小萝莉那里听到的,而是小行行曾经让他帮查一些人的资料和老底,其中就有张婧。 当然,他不能说是小行行告诉他张婧是谁,暂且让小萝莉帮顶着,为了防止被人揪着问太多问题,赶紧自己另提话题:“哥们儿,我提个醒儿,你们也要防着刚才那个女人,之前打扫卫生时小美女提醒我们后天要保管好随身物品,尤其不要把自己手机号码给别人,其中要防的人当中就有张婧这个人,而且,不仅要顾好自己的贵重物品,还要保护好自己的清白,你们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小阳阳,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刚才那个女人有可能会为某种目的直接扑上来吧?”贺明韬想到之前那个花痴看自己的眼神便觉心头发毛。 被叫成“小阳阳”,柳向阳想仰天暴吼抗议:他是向阳,不是小阳阳!不是叫他柳小三就叫他小阳阳,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心情郁闷,故意吓人:“不直接扑也可以凑到你身边当着大家的面装个头晕崴脚什么的顺势倒你身上,或者故意粘你身上再反打一耙说你大使咸猪手,又或者好心请你喝水什么的,把加了东西的水让你喝下去,反正都有可能。” “唔,好可怕。”贺明韬望天,最讨厌那种以为自己长得有点姿色就合该男人见着必须围着她转的女人,更讨厌仗着点姿色见到长得好看点的男人就扑上去的女性。 万俟瑞晔苦着脸,早知道他出来时也戴上墨镜或者口罩了,真是的,原以为乡下空气好,想享受一下自然空气,结果遇上和小萝莉有怨的花痴女,让人看去了脸。 周哥听帅哥们说防人什么什么的,后背也莫名的发毛,张婧不会真的把电视剧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学会了然后就用那种见不得人的招数在外面钓有钱的帅哥们吧? 心里有那种想法,他心里非常不舒服,总觉得必须要让老婆和周春梅跟张婧母女划清界线,免得被那两人教坏了。 柳少叽叽喳喳的故意将事态往严重的方向说了一通也就不再揪着张婧那女人的话题不放,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的与萧少几个讨论下午去找点什么事来做。 张婧目送帅哥跟着周夏龙走得很远很远兀自回不过神来,直到感觉热量袭人才回魂,恍恍惚惚的打着伞回村,走着走着,脑子里灵光一闪,那些人是由周夏龙带往村外的,问问周春梅不就知道是什么人了? 想清楚了,立即加快脚步,穿过半个村子,绕路去找周春梅,到通向周家的水泥硬化路时见没什么人,赶紧的跑进周家。 第五百四四章 我才不和你去 周奶奶正想上楼顶去翻翻晒着的小孩子衣服,刚从堂屋往天井走就看见蹑手蹑脚进屋的张婧,不怎么高兴,微微皱眉:“张婧,走路跟做贼似的想做什么?” “啊-”冷不丁的看到冒出来的周奶奶,张婧吓了一大跳,听到说她像做贼似的,做贼心虚,慌乱的笑了笑:“周奶奶,我怕吓到人所以轻手轻脚的,春梅姐在家吗?” 周奶奶瞥一眼,不再理张婧,自己去下屋进楼梯间上楼顶。 周哥去乐家帮忙,双抢也过了,周嫂在家休息,和姑娘在下屋客厅看剧,听到婆婆对张婧说的那句话便知她婆婆也不喜欢张婧,想到周夏龙在田里说过的某句话,她便没做声。 周春梅也懒得做声,张婧找得个有钱男朋友最近几个月老在朋友圈里秀,还总是故意寒碜她,直到听张婧指名问她在不在家,起身向外走:“我在家,什么事?” 周奶奶不理自己,张婧自己往内走,走到天井边看到周春梅从下屋到门口懒洋洋的依着门框并没有叫自己去坐的意思,讨好的笑:“春梅姐皮肤真好,搞了双抢还这么白,用的什么防晒霜?介绍给我试试。” 张婧不提什么化妆品还好,提及防晒霜,周春梅的脸泛黑,阴阳怪气的鼻子朝天翘:“你用的都是世界品牌的什么兰蔻、莱珀妮奢侈品,一瓶小小的的眼霜都是上万上万的,哪会用我们这种人用的山寨货。” “春梅姐,我哪用得起上万的化妆品啊,我家又不是当官的也不是做生意的,我用的最贵也就是一二百块的。”张婧顿时有点小紧张,怕周春梅问她要她的化妆品试用,她的化妆品是徐文勋送给她的,好几千块一套,贵着呢。 “你不是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吗,天天送你化妆品,送你衣服送你包包。”张婧在朋友圈秀,现在又说用不起贵的,周春梅觉得张婧是怕她去用她的,心情更加不好,烦燥的问:“有什么事就说,没事我要回去看电视了。” “有事呢,”张婧试探着问:“春梅姐,你爸……没在家?” “在乐家帮忙做事。” 张婧精神立即一振:“春梅姐,听说你姑生了个男宝宝,我们一起去乐韵家看看吧?” “我才不和你去呢,”周春梅哼哼一声:“我姑后天请酒,到时会有鞭炮迎接,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还能坐上席,现在就这样偷偷摸摸的跑去,多掉价。” 周春梅想到后天自己是以乐韵弟弟外婆家亲戚的身份去乐韵家,到时就是最贵气的客人,心情特别好,也不理张婧,转身回屋。 第一次被周春梅甩脸子,张婧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发现周春梅竟然不叫自己坐也不带自己去乐家,脸都气青了,以为她想跟周春梅玩啊? 周家与乐家好,周春梅欺负了乐韵,乐韵一般不会告状,而周春梅又蠢,好骗,她找周春梅玩能骗周春梅帮自己一起欺负乐韵,要不然她才不会跟又笨又蠢的周春梅玩。 张婧气坏了,扭头就走,不去就不去,周春梅不带自己去,大不了自己后天跟妈妈一起去乐家。 心头有火气,脚步也重,咚咚的跺地,刚一脚踩到周家大门的门槛条,就见斜对面的乐家涌出好几个人,也是戴着遮阳帽,还有提着篮子的。 张婧立即收住脚,依着周家大门框悄悄的看,看到乐韵走在最前面,后面的有老也有少,有男有女,她们朝乐家屋前园子的篱笆走去,走到挨着路的篱笆旁翻找南瓜花和嫩南瓜、剪岔枝条。 “小团子,我看见了,园里还有辣椒!” “有豆角、茄子。” “还有青瓜和黄瓜,那边那个好像是苦马菜。” “小乐乐,我们摘豆角做酸豆角包饺子行不?” 晁老太太、王师母提着篮子,眼睛往园里瞄,看到园里种着的蔬菜,欢乐的讨论。 晁二夫人也跟着凑热闹,还有美少年和晁二姑娘,个个盯着园子里的作物。 他们不想吃海鲜,也不想吃大鱼大肉,就想吃点无公害的绿色蔬菜,像乐家这种才叫天然无公害绿色产品,在首都想吃太难,这次好不容易到如世外桃源的地方来了,不吃过瘾坚决不走。 “不用急啊,中午吃南瓜和南瓜苗,豆角,下午我包饺子,晚上吃虎皮醉椒,清蒸茄子……” “嗯嗯,这个可以,不要杀鸡鸭,也不用炖肉,我们要吃青菜。” 这下两老太太满意了,美少年抹汗:“太皇太后啊,您老可以不爱吃大鱼大肉,不能不让别人吃是不是。” “哦,那就少杀鸡鸭,别把我们这些人的份子算进去。” “我新研出个虫草菌子海参鸡汤,本来中午想煲个汤的,奶奶和师母不想尝就算了,等几天再煲。” “我想喝点,乐乐有空记得要煲来尝尝,可以不用鸡,有汤就行了。”王师母眼睛一亮,小乐乐又整出新的养生配方汤,必须要尝一尝。 “好的。” “讲真,我还是最想吃乐乐做的韮菜和酸菜饺子……” 两老太太在论哪样美食最合心,美少年和晁二姑娘兴致勃勃的摘南瓜花,燕行帮小萝莉提着竹篮子,看着那老少们兴高采烈的“顺藤摸瓜”,默默的为瓜藤掬了把同情的眼泪,可怜的瓜苗,遭强盗扫荡似的,真担心会全部蔫掉。 一群人沿着篱笆走,共摘得两篮子南瓜花,一篮子嫩瓜,还有几大把瓜苗,满载而归,回屋择拣。 张婧躲着偷听偷看,满心纳闷,在乐家的那些究竟是什么啊? 乐家是外来户,没人知道他们从来哪,老家是哪的,也从来没有见乐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亲戚来寻亲,打乐家和胡家断了亲就没啥亲戚。 周夏龙在乐家帮忙,却带着一群人去村外,说明周夏龙带着人肯定也是乐家的客人,那些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听到村里人说? 想不透,张婧决定等明儿再去村委小卖部打听打听,当看到乐韵带着人回乐家了,赶紧悄悄的离开。 第五百四五章 悠闲时光 有晁奶奶和王师母帮择选瓜菜,乐同学进厨房给凤婶做月子餐,同时用只大锅煲鸡汤,就算晁奶奶帅哥们说不想吃大鱼大肉,荤菜还是要的,守着鸡汤烧开,将火弄小点,先去周家接周奶奶过来和晁奶奶王师母作伴聊天。 燕行想了想也跟着小萝莉出乐家,美少年猜着燕少可能想跟乐乐单独聊重要的事情,他便不去了。 燕帅哥跟来当小尾巴,乐韵也没赶他,等到周家屋外,往墙边贴着站,小声的咕嘀:“帅哥,你自己家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好,怎么有空跑来凑热闹?” 燕行伸出手掌帮小萝莉遮住太阳光,声音轻轻的:“我来一半是私事,另一半是公事,等两天去山里。” “那就好,我以为你们又侦察到什么线索对我不利,你们要去的地方是不是跟那个坐标有关?”燕人不是特意来当保镖的,乐韵放心了,只要没人意图对她家蠢蠢欲动,其他的事可以好商量。 “嗯,就是那里,向阳对某些领域的声波反应比较敏锐,带他再去走一趟才甘心。” “行,你们办你们的公事,别给我家带来麻烦就行。我要去接我弟弟的外婆了,你麻溜的回去吧,杵在这里会吓到人的。” 小萝莉没因自己和哥哥弟弟的到来生气,燕行一直悬着的心飘飘然的落了地,“嗯”一声,顶着太阳快步跑回乐家,也没进楼房,在屋外的雨棚下赏景。 周奶奶翻晒衣服下楼,因为没啥事,坐在上屋慢慢的细思自己给外孙准备的物品够不够,当小乐乐来接,她老人家也没矫情,跟着乐家姑娘去乐家。 晁老太太、王师母择了瓜苗坐着等周奶奶,当小乐乐把周奶奶接来,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将周家老太太拉住坐一起,称为“周妹子/周姐姐”,王师母年龄还略小一点儿,叫周奶奶“周姐”。 受到热情招待的周奶奶十分感动,小乐乐结识的京中人都是有身份的,她就是个泥腿子,人家客人那么谦和没架子,比农村里很多人都要大度好说话。 万俟教授和晁二爷在屋后帮忙,周村长带着几个中年大汉搭好雨棚,盖上隔热的布幔,又把放物的架子,灶炉摆放在合适的位置,将锅碗之物搬到屋后,刷好一只锅刷装水,洗蒸桶放锅上,万事具备再通知小乐乐。 中午人多,用大号电饭锅煮饭起码也要煮两锅才够,反正有蒸桶,不如蒸米饭。 乐韵将蒸桶底屋用棕树上剥下的皮铺底再加一层新棕叶,再在泡好的米里拌米豆,红枣、红薯丁,拌小许腊肉丁,最后放米入蒸桶,上端密封,开始蒸。 有人帮守着蒸米饭,她不用管。 周哥将一群帅哥带到河边,梅子井村外的大河很宽,有些地方的水很深,河流在崇山骏岭之间蜿蜒盘旋,奔流而去,上望不到头,下望不到尾。 周哥将帅哥们带到村里人常洗澡的河段,水不深,也干净,而且过路的人比较少,不用怕不小心被路过的女人们看光,将人送至,他完成任务,先回乐家,至于一群帅哥当中没有路痴,丢不了。 萧少罗少等在城市长大,从小是在游泳馆游泳,很少有机会在大自然的流河里痛痛快快的洗澡,对河流有一种天然的狂热迷恋,九稻乡环山环水,于他们而言简直是人间天堂。 到了河边,看着清澈得可见底的河水,王二少罗少萧少脱了衣服,嗷嗷大叫着像下饺子似的卟嗵卟嗵扑进河里泡水。 柳大少一点也不急,他经常野外训练,对河流不陌生;贺小八对河流也不逛热,因为他是野外探险者,还有一个就是万俟大少,他在国外读书几年,在蓝如镜面的海水湖泊里游过泳。 三位大少看着那几只在水里扑腾,默默的摇头,背着自己的包晃悠的晃往上淳方向溜跶,边晃悠边观察,走出十几米发现鱼群立马停下来麻溜的拿钓杆出来拼接,拿网兜子拼接,整妥工具兴冲冲的钓鱼捕鱼。 在河水里扑腾的罗少几个看着垂钓网鱼的某人:“……”说好的洗澡,你们却在捕鱼! 几只爱水的小帅哥们远观一阵,默默的先洗自己的澡,玩水玩够了,也不穿衣服,半光着身跑去看钓鱼的人有多少收获,看到仨钓鱼网鱼的家伙竟然各有收成,那叫个嫉妒啊。 他们大眼瞪小眼一阵,麻利的翻河边浅滩里的石块,寻找一种叫河虫的东西,因为水源没受污染,河边浅摊的石头下有河虫。 几个在钓鱼,几个在翻河虫,各干各的。 玩耍了一个多钟,准备收工回家前又痛痛快快的洗澡,顺便把衣服也给搓洗干净,带着收获打道回府。 帅哥们记性好,沿着田埂路到通向村里的硬化路,穿过小半个村子又回到乐家。 离得还远就闻到阵阵香气,帅哥们欢喜的进乐家堂屋,看到仨老太太在堂屋,他们溜去找小萝莉,蹿到厨房门口瞅到小萝莉看来先送上大大的笑脸。 “小萝莉,我们抓到些鱼。” “小美女,我们找到些河虫。” 提着收获的王瑞晨和贺小十六献宝似的冲进厨房,将大家的劳动成果展示给小萝莉验收。 乐韵望过去,帅哥们还挺能干的,弄到大约有三两斤鱼和虾子,约一斤左右的河虫,瞅着献宝似的帅哥们,露齿浅笑:“嗯,都挺能干的,还带回来野味,拿桶或盆到外面用井水泡着,午饭后我再收拾,晚上做来吃。” “好哇。” 帅哥们喜滋滋的提桶拿盆,又呼啦啦的冲到外面打水润养鱼虾和河虫,然后再去楼上晒衣服,他们对楼顶感兴趣,特意爬楼顶晒衣服,也发现燕少和晁家姐弟,那仨人在屋后的园子里砍玉米苗。 仨人砍到些玉米苗,搬到乐家屋后关牛猪的房舍旁搭着半人字坡的瓦屋底下掰玉米苞子。 柳少萧少等看燕某人和晁家姐弟在做什么,分外开心,看来下午有玉米棒子吃喽! 众少飞奔下楼,也跑去屋后凑热闹,帮掰玉米苞子。 燕行、晁宇福晁宇博在愉快的掰玉米,看到涌来抢活干的某些人,无比郁闷,他们仨个人都觉得人多,那些家伙还跑来抢,简直太可恶了! 柳向阳贺明韬无视仨人的幽怨脸,欢天喜地的帮忙,三下五除二的将玉米苞子掰下来,开心的搬到雨棚底下放着,之后才有兴致观察万俟教授他们在做什么。 周哥几个安置好大件物品,再放置小件物品,再把一些桌椅搬到二楼客厅先放置,把物品安排得整整有条,商量明天哪些东西放哪,哪些需要清洗,由谁清洗,谁谁又负责什么。 万俟教授对植物有兴趣在观察小乐乐种在屋后的人参当归和吸蚊草,晁二爷在没自己可帮忙的事即跑后园里游荡,然后找到把小锄头在挖桥葱。 萧少罗少柳少等有如鬼子进村似的也跑去后园晃,最后被美少年黑着脸吼走,那群帅哥实在是太……过分了,那么多人一窝蜂似的涌进去,所经之处像蝗虫过境似的,弄得作物一边倒。 挨美少年黑脸轰走的萧少们事见不妙,争先恐后的飞奔回乐家堂屋,乖乖的坐下当小白兔,免得惹得美少年变脸去小萝莉面前告状收拾他们。 晁老太太王师母看着一群小青年们乐呵,年青就是好,精力旺盛,能折腾。 在厨房里忙活的乐韵,没空管帅哥们,炒完最后几个青菜,通知帮手们摆桌准备吃饭。 帅哥们想去帮忙被小萝莉嫌弃碍手碍脚没机会进厨房;乐爸和周哥摆碗筷,张破锣几个负责摆桌椅,共三桌。 下午没甚事,周村长张破锣几个平素爱喝点小酒的中午喝酒,酒是张破锣家拿来的自酿红薯酒,晁二爷万教授也兴致浓厚的喝农村自酿酒。 就算喝一二斤白酒也不醉的贺小八柳少燕少不喝酒,帅哥们也坚决不喝牛奶,用小萝莉泡的药茶当酒,三个老太太也一致喝茶。 周村长周扒皮张破镯刘路程有德的普通话不标准,可不妨碍与晁二爷万俟教授聊天,后者又是特别温和的人,也关心乡下的庄稼等事,聊天有话题。 三桌人经常蹿聊,吃饭也吃得特别欢,尤其是从首都来的一群老少把青菜通通吃光,原本不爱大鱼大肉的,奈何小萝莉整得鸡汤、干笋炒鸭肉、玉米炖排骨太好吃,吃得津津有味。 乐姑娘蒸的四宝饭也香喷喷的,让人食欲大振,等一顿饭结束,好吧,老少爷们吃得肚子滚圆滚圆的,坐着就不想挪屁股。 乐同学一声令下,叫燕某人打杂,安排其他人坐一边消食,于是,一群人继续侃大山。 燕行被点名当打杂工不怒反喜,小萝莉肯要他干活说明心情挺好,看他相当顺眼,他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收拾干净桌子再进厨房和小萝莉清洗碗。 乐同学洗了碗,就着第一遍洗碗的热水调猪食去喂猪,也给鸡鸭添食,双抢过后大概七天左右田里的苗立根稳了可以放鸡,不过鸭子只能放去河边,至少要一个月左右才能让鸭子下田。 小萝莉和燕大校两人整理好碗筷厨房已是二十分钟后,燕少心情很美,和兄弟们坐着享受难得的舒适时光。 乐韵没多少功夫玩耍,先去照顾弟弟吃奶,帮换尿布,喂水,抱着玩耍一阵等弟弟睡觉了再洗手到冰箱房端出凉粉分成一分一份的,端给客人们吃。 正午时分,外面太阳很毒,搓了一顿美食的人坐着闲聊,还能喝到冰镇过的凉粉,心情那叫个爽啊。 “好吃好吃好好吃!” “滑溜溜的,这才叫凉粉啊。” “小乐乐的手艺总是这么惊艳。” 吃得爽,赞美之言不要钱似的往小乐乐身上砸。 贺小十六和王二少仗着年纪最小,早早的喝完一份,厚着脸又去要一份,美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找不着眼珠子在哪。 不要脸! 萧少罗少嫉妒得牙痒痒,那两只太不要脸了,竟然吃独食。 两少正嫉恨着,见小乐乐提着只不锈钢小桶出来,一时激动的瞪大了眼睛,脸上笑开了花朵。 凉粉不宜过夜,而且本来就是想招待周伯他们的,趁着帮忙的几个高邻都在,乐韵没准备藏着,再给每人再添一碗,最后还多出一点,分给年纪最长的几个老人。 分完凉粉,抱着自己的碗,笑咪咪说话:“贺小十六王二小帅哥,我还有个豆腐脑和豆腐花的独家配方,你们想不想尝尝?” “想!”两小帅哥激动的双眼冒青光,口角都快泛口涎。 “想吃的话,要你们自己拉磨子磨豆桨,你们愿意流汗不?” “愿意。”两只小帅哥除了肯定哪还会想到否定啊,为了吃的,莫说流汗,就是流点泪都没事儿。 “唔,你们愿意劳动的话,我晚上泡豆子,明天上午你们帮磨豆桨,我做豆腐脑给你们吃,对了,下午你们要帮洗磨和工具,我下午包饺子,匀不出手做其他的。” “好咧。”两小只兴高采烈的答应,转而就拉赞助,叫萧哥罗哥和他们自己的哥哥们帮忙,也没忘拉上晁家姐弟凑数。 萧少罗少贺小八等都是吃货啊,听说有吃的哪会拒绝,拍胸表示鼎力支持,大家有活一起干。 抓到苦力劳工,乐同学笑咪咪的喝完凉粉收起碗洗洗干净,去处理帅哥们捉回来的鱼和河虫。 帅哥们捉的鱼没啥问题,河虫中混有“非法潜伏者”,挑出来扔掉,将河虫和鱼漂洗干净再腌制,之后调面粉糊,把河虫丢面粉糊里搅拌匀,上锅放油炸。 裹在面粉糊里的河虫炸出来就是一个一个的团子,金黄金黄的。 小粉团子在炸吃食,晁二姑娘冲进去先尝一个,也不怕热了,坐在旁边守着自家小团子做美食,严禁帅哥们入内品尝,她怕那些家伙尝了就管不住嘴把吃食给吃光光。 帅哥们:“……”晁小二你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家伙,你这样你爸妈知道么? 晁二夫妻被一群青年频频相看,怪纳闷的,小子们看他们做啥? 周村长周扒皮张破镯等人在乐家休息一阵就各自回家,周奶奶也和儿子回家,让客人们有功夫午睡。 晁老太太王师母、晁二夫人送走周奶奶回房午体,她们从京中一路赶来,风尘仆仆的,如今到小乐乐家可以放心休息。 万俟教授也去午休,晁二夫妻觉得没啥要自己帮忙的,也去午睡,让小青年们自己玩。 中午有点空,乐爸抽空去田里转转看田水。 长辈们午休的午休,有事的有事去了,帅哥们也不用再装绅士,溜进厨房排排坐,眼巴巴的望着小萝莉和美食。 被盯得浑身不舒服的乐韵,无可奈何的妥协:“得了,你们尝吧,记得要留一份给晁奶奶和师母他们吃,要不然以后你们弄回食材我也不给你处理。” “哎!” 吃货们异口同声的应了,把炸好的河虫团子装一碗留着,立即去拿来牙签,开吃,谁也不许多抢,一人一个的分吃。 炸得金黄的河虫团子吃起来嘣嘎脆,吃货们你一个我一个,炸出一批吃掉一批,最后还多出几个不够分,留着给长辈们。 给帅哥们尝了河虫团子,乐韵炸小虾米团子和鱼,没让吃货们试吃,帅哥们吃了凉的,再吃太多热的容易伤胃。 吃不到美食,帅哥们只能望而兴叹。 当乐爸看水回来,见到的就是一群年青小伙坐在堂屋暗吞口水,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甭说有多让人心疼,他可没敢去问自家小棉袄把小青年帅哥咋的了,默默的去割回一大把韮菜回来,慢慢的清洗,沥水。 炸完鱼,乐韵收拾好工具,将煮玉米棒子的锅放火灶上煮,带帅哥们到屋后牛栏房侧面的地方,指挥帅哥们将放在磨子附近的物品搬开,让他们打扫了卫生,清洗磨子,她自己和面,制作饺子馅料。 吃货属性的帅哥麻利的上工,先把墙上和屋檀木上的蜘蛛网清理掉,再清扫灰尘,反正人多,把放磨子的侧房每个角落都来一遍大扫除,连墙面也扫了灰,然后再洗磨子,洗得一尘不染,再拿尼龙膜布盖起来。 把活做完,青年帅哥们又溜回乐家堂屋,望眼欲穿的等着玉米棒子,等几分钟,小萝莉将煮好的玉米棒子锅启下火灶,捞出部分散热。 吃货们将玉米棒子盘端到桌子上用风扇吹,吹凉一点,你一个我一个的又按人头分配,各人拿到手,剥了留着的一层壳啃将起来。 大棚里的玉米是温室里的花朵,乡下的玉米是挨过寒冻受过雨淋遭受过毒太阳烤受过风吹的坚强生物,味道与大棚里的相比是有区别的,后者甜味是天然的,香味也是天然的清香。 吃货们心情美美哒,当把玉米棒子啃吃光,真的比老鼠啃得还干净,芯棒光秃秃的。 想吃的都吃到了,帅哥们无事可做,带上衣服和工具组队去河边捉鱼捉河虫。晁二姑娘也拉上美人弟弟去凑热闹,体验乡村风光。 第五百四六章 大舅子的重要性 当吃货们去玩耍,家里总算清静些,乐同学麻溜的擀面皮包饺子,乐父也坐下帮忙,包好的饺子先放簸箕里,等攒够了,在屋后雨棚底下生火放蒸锅的蒸笼里蒸。 晁老太太王师母等午睡一觉陆续起床,等他们出现时,乐家父女俩已包近千个饺子,有些冷凉装起来放进冰箱,有些还在凉晾。 万俟教授们没尝饺子,一致开开心心的吃玉米棒子,到四点又喝莲子汤,在乐家的日子过得真叫个爽,不到一天的功夫全不想回家啦。 乐韵忙得团团转,到五点半将最后一批韮菜饺子上锅蒸,开始张罗晚饭菜。 燕少萧少等组队开到河边找鱼网虾捉河虫,连田间的水沟渠都光顾了,顺便也捉到些泥鳅,在河边玩耍时也遇到几个没事捞鱼抓泥鳅的村民,还非常愉快的聊过天。 帅哥们玩得很开心,溯流而上钻进山脚的小溪去转得一圈,直到下午五点半后才洗澡洗衣,然后收工回家。 他们回村时遇到些男男女女,因为颜值爆表,又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被村民们好一顿“关心”询问,以至回到乐家时已是六点二十分。 晁老太太王师母和晁二夫人去看小青年们的成果,帅哥们下午的收获非常丰富,很多小鱼和小虾子。 “小萝莉,我们今天遇上好人啦,有个姓陈的乡邻也在捞鱼虾,知道我们是你的朋友,他把他的也给我们了,大概有两斤的样子。” “小萝莉,还有个叫大烟筒的乡邻也给了我们一些小鱼小虾子,他自己只留了几条两指宽的鱼说给孙子吃。” 贺小八等人享受着老太太和万俟教授的称赞,看到小萝莉出来,连忙将乡邻们赠送他们鱼虾的事告诉她,别人送鱼虾给他们是情谊,不能忘别人的好。 “姓陈?村里陈姓基本在村另一边,我也不知是哪家啊。”只说姓陈,她哪知道是谁,至于叫大烟筒的能对号入座,应该是杨大烟筒,村里有三户姓杨,以前是入赘梅子井村的杨姓女婿的后代。 “是了,那个陈姓乡邻右脸比左脸略瘦。” “大概和乐叔差不多高。” “不抽烟。” “左手背上有一个指大的黑色胎癣。” 萧少们又补充自己所观察到的特征。 “小乐乐,我猜到是谁了,应该是陈大脸。”周秋凤也好奇青年帅哥们能捞到多少野味,到外面水池边看,听青年形容的样子,将人对号入座。 “陈大脸?我好像没有多少记忆。”她倒是记得陈家有个陈小脸。 “陈大脸以前经常在外做工,很小在家,十来前年去邻省当上门女婿,去年回村来住,他也是个憨厚的,跟你爸是同学来的。” 凤婶解释陈大脸是谁,乐韵脑瓜子转了转:“凤婶,那个陈大脸叔为什么会回来住啊?” “听说是为争家产,陈大脸生的是姑娘,女家弟弟生了个儿子,他弟媳妇厉害的得很,陈大脸不愿受气,带着家少回自己家乡来住,他家今年也建了了新房子,明天他可能会来帮忙。” “哦,那就明天再认认人。”乐韵心中有数了,是凤婶和老爸相好的村人送的鱼虾就不用特意还人情啦,如果是以前跟乐家关系很一般般的人送鱼虾给帅哥们,过后她家还得去还礼。 周秋凤也不再多说,观望小乐乐朋友们的战绩品,也十分佩服,一群城里长大富家少爷们竟然能捉到那么多鱼虾,挺了不起的。 殊不知贵少爷当中有仨是野外生存好手,有一个可算得上是半个野外生存好手,余下的帅哥脑瓜子好使,捕鱼什么的对他们而言是兴趣之致,举一反三,上手极快。 乐韵检查帅哥们的收获,将假河虫扔掉,反正大家说还不饿,又一致表示想吃河鱼河虾,满足大家的心愿,清洗小鱼和小虾子再进厨房加菜,做酸汤煮鱼虾。 晚饭在差不多七点时分开饭,在农村而言还算早,农村有农活要干,春末夏季与秋季七八点钟吃晚饭是非常普通的现象。 晚上有两桌,无论是晁老太太王师母万俟教授还是王二少贺小十六那些帅哥们,先把鱼虾瓜分了才吃其他菜,小帅哥们边吃边嚷嚷着过明天又去捉鱼虾请小萝莉做好吃的,不过被美少年拍回,明天小乐乐很忙,哪有空照顾吃货们的口胃。 中午只搓一顿,来自首都的老少爷们已不想回家,晚上再搓一顿,不想回家的心思更上一层楼,为了以后几天能再吃到好吃的,小帅哥们饭后争着洗碗刷锅,格外的勤快。 乐爸周秋凤看傻眼了,客人成洗碗工,还端茶送水,他们家小棉袄倒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王级的贵客。 小青年很勤快,晁老太太王师母挺满意,她们家的小棉袄做吃的那么辛苦,青年不会做饭,必须要做力所能及的事啊,要不然凡事要她们小可爱亲力亲为,还不得累坏小乐乐。 乐韵翘着二郎腿,享受帅哥们泡的茶,聊半小时的天,去层后的炉灶里生火,烧开锅里的水,将沥去水的糯米上蒸桶蒸饭。 一桶糯米饭蒸两个钟出锅,倒在大竹簸箕里冷凉,一边散热一边和着水拌酵母,酵母是自制的,水也是特制的水,拌匀酵母,米饭的温度也降到合适温度,装进桶里密封,抱二楼放客厅里。 蒸出的糯米是要做甜米酒,热天二十四时内就会发酵成功,冬天要做保暖工作,可能要三到七天,夏季农村的晚上温度不热也不冷,不用做保温工作,直接放二楼就行。 小萝莉在制糯米酒,帅哥们跑去围观,觉得又涨了知识,兴奋的跑去跟老太太老爷子分享心得,当然最重要的事是大力赞美小萝莉的能干,一个劲儿的说什么“将来谁娶到小美女一定是祖宗十八代烧了高香”。 吃货们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美少年淡淡的发话:“谁想追我妹妹,首先得过我这一关,我决定立个章程,比如说长得太好看的不行,比我还俊美,将来欺负我妹妹我不好骂人,长得比我丑太多的也不行,看着辣眼睛,太矮的不行,说话要俯视,太累,长得我还高很多的也不行,说话要仰视,脖子会疼;比我胖的不行,我怕打不过,比我瘦的也不行,我怕一巴掌把人给拍死了,文化程度比我差的不行,三观不合闹心,拿的学位与各种等级证比我少,说明不上进,同样考虑一脚踹出局。” 晁宇福举双手双脚赞成:“嗯嗯,就是就是,必须要以小博为标准,太强不行,会欺负我们小团子的,太差不行,跟我们小团子三观不一致,会气坏我们小团子的。” “博哥儿,你是要把人往绝路人逼么?” “博哥儿,你觉得以你定的条件,你还会有妹夫?” “博哥,你不如直接说你不同意小萝莉找男朋友。” 萧少罗少万俟兄弟贺家兄弟柳少惊呆了,特么的,以晁哥儿立的条件,放眼京城能入围的青年人堪属凤毛麟角,甚至可以说几乎……全军覆没,晁家少年提的条件实在太苛刻,苛刻到令人发指。 晁老太太王师母笑得扶着老腰说不出话来,万俟教授也哭笑不得。 乐爸周秋凤汗泠泠的看着一群青年,晁二夫妻一个劲儿的乐呵。 别人在乐,燕行暗中气得想掐死晁家少年,那家伙嘴欠啊,以晁某少的条件当标准只有十全十美的男孩子才有资格成为小萝莉的候选男朋友,放眼首都基本没有,就连古武世家的轩辕少主也不及格,轩辕宸北在高矮胖瘦等方面合要求,就是学历与证书不合格,因为据他所知轩辕是本科学历,另外只有厨师初级证,其他的证是没有的。 论他自己,他个头高了,块头也大了些,学历能达到要求,某些证书不够多,年龄不用说,大太多! 细说来,他们家小十五和万俟大少还有机会,因为他们两人年龄合适,努力考各种证书也为时不晚。 燕行心里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特别想跟晁大少撕一架,晁少怎么不说论武力值?武力高才能保护小萝莉不是吗? “谁叫我是乐乐的哥哥呢,谁想当我妹夫必须要按我说的来,我得先把好关,不能让乐乐被人骗走了,要等乐善长大,再听听乐善的意见和建议,我们哥俩帮乐乐掌眼。”晁宇博心情美美哒,哼,叫你们在长辈面前献殷勤,咱照样能一板砖把你们拍回原形,这就是大舅子的重要性。 “嗷,一个大舅子就让人头痛的了,等小舅子长大,别人还能有活路?”贺明韬为未来的乐家女婿掬了把同情的眼泪。 “没活路!”萧少罗少柳少万俟兄弟贺小十六一致心有余悸的望天,一个博哥儿就能把人逼死,等小萝莉弟弟长大再提点条件,得,谁想追小萝莉还不如回炉重造,把自己造成绝世天才。 燕行觉得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还是早死了吧,自己把火苗掐灭了,总比被虐得死去活来要好,只是……实在是不甘心! 乐韵在楼上收自己晒的药材,走到二楼听到帅哥们在讨论自己的终身大事,默默的抽了抽嘴角,慢吞吞的下到一楼,瞅到一群人笑的笑,苦脸的苦着脸,不禁直摇头:“你们啊就是阴天打孩子——闲的,我晚上多泡几盆豆子,你们明天多干点活,免得闲得没事瞎操心。” “哎,不是瞎操心,这叫未雨绸缪。” “这跟闲不闲没关系啦。” “豆子可以多泡点,我们有的是力气。” 帅哥们笑嘻嘻的搭腔。 “愿意出力气干活的是个好帅哥,过几天我去摘几个野生凉果回来给你做凉粉吃。” “说话要算话啊。”柳向阳眉目骤亮,不就是磨豆腐吗,百斤二百斤都不是个事儿。 “不会食言的。”乐韵笑咪咪的走向放冰箱的房间:“凉粉果还在山里,今晚先奖励一碗莲子汤。” “小美女最美!”柳向阳一把甩了节操,嗷叫着欢呼。 贺家兄弟万俟兄弟萧少罗少幽怨的盯着柳大校,心中幽恨成海,为毛柳少就只说了那么句话就倍受小萝莉青睐? 乐韵去提出莲子汤,到厨房拿了小碗,一一分吃,各人一小碗,唯有柳帅哥给个大碗,装得满满的。 柳向阳抱着与众不同的份子,收获到无数嫉妒加嫉恨的眼神,他当作眼瞎,幸福的吃自己的消暑品,吃得两眼眯成缝。 小萝莉做的消暑品虽然是甜品,制作时煲的汤是虫草汤,实则上是养生品,只是做成甜品的式样。 老少爷们喝碗莲子汤,浑身舒爽,麻利的去洗澡刷牙,再回头坐半个钟,麻溜的去休息。 人都睡了,乐家也安静下来。 乐韵也按时睡觉,果断的先点福姐姐的睡穴,自己再坐着打坐,过一点起床泡豆子,泡发海鲜,然后回空间打点自己的作物,忙完赶紧溜出空间和面包包子,包饺子,做凉皮。 这一夜,在乐家做客的老太太们帅哥们睡得格外香,天破晓时分,帅哥们先后醒来闻到的是香气,谁也没睡懒觉,兴奋的起床跑下楼到乐家屋后看,看到小萝莉扎着围裙在忙着做早饭,帅哥们赶紧去洗脸刷牙上厕所。 于是,等晁老太太晁二夫妻和万俟教授夫妻起床时没谁跟他们抢厕所用,他们完全不用急。 乐爸和周秋凤也是在东边有丝丝亮光时就醒了,因为小乐善在医院时就被他姐姐给培养成了好习惯,天天准点醒,醒来要拉便便,然后吃奶,晚上只有一点时分吃一次夜奶,白天吃奶次数多一些。 等夫妻俩个给小乐善喂吃奶再起床,客人们也洗刷完毕,他们落后一步,收拾好也可以开饭。 乐爸周秋凤心里也更加愧疚,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几乎由乐乐一手操办,乐乐要照顾一家人和所有客人的饮食,他们做家长的反而帮不上忙。 小乐善早上醒了要玩耍一段时间,晁二夫人抱小家伙到屋前走一走,看看风景,等喊吃饭才回乐家堂屋。 第五百四七章 黑历史 乐同学起五更爬半夜的忙了一晚,早点自然不可能单调,有新做的饺子和包子,还有煲了四个钟精心制做出的营养鸡汤,一个酸豆角炒肉丝,一个焯水小青菜,一个清蒸海参,还有一篮子新煮的土鸡蛋。 晁老太太王师母万俟教授特别纳闷,小乐乐做出那么多早餐,她究竟几点起床干活的? 他们真没想过早上要吃多好,早餐嘛,喝点粥什么的就行了,要不然热点剩饭或剩菜将就着吃,谁知小乐乐早上竟然整出好几样早点。 乐家明天摆酒席,当天有很多事要忙,他们也不啰嗦,麻利的用完餐,帅哥们收拾碗筷。 乐爸去喂猪鸡鸭,乐韵配洗澡水给弟弟泡澡。 小婴儿们都爱玩水,小乐善也是,泡在水里喜欢得不得了,抱出来时还闹意见“哇哇”的哭,不过只哭得几声,被姐姐笑咪咪的亲了两口就破涕为笑。 帮弟弟穿好衣服,乐韵抱着弟弟陪他玩耍,教拼音字母,念少儿易学的唐诗名句,抱着玩一个来钟,待弟弟又美美的睡着了再放床上让他睡觉。 待她去楼上晒了些药,准备去教帅哥们怎么磨豆腐时,张破锣和赵嫂子提着四只鸡到乐家来帮忙。 “乐清,不用回礼,拿来拿去太麻烦,我们就只拿给周秋凤吃的份子过来。”张破锣将提来的土鸡交给乐清。 农村去喝小孩子的三日酒一般拿鸡和猪脚鸡蛋给宝妈吃,主家收了礼要回一份,收与回的比例是3:1或2:1,也就是三份回一份,或者是回礼一半。 “这个,太多了。”乐爸接过四只土鸡颇感不好意思,就算农村大部分人家养土鸡,送礼送两只就很大方了,张破锣家一送就四只,太阔气了。 “那来那么多废话,收着就是了。”张破锣不喜欢婆婆妈妈的,直接自己进乐家堂屋,一只脚刚踏进门,见到小乐乐从屋后跑来笑脸相迎,一声“张小叔”让他心花怒放,嗯嗯的点头:“小乐乐,你今天是不是要卤鸡爪子?” “是哦,卤鸡爪子卤猪肉,卤水已经在火上熬煮,是我的独家配方,等卤菜出来请张小叔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乐韵叮叮咚咚的跑到堂屋迎着张破锣,贼贼的打商量:“张小叔,等会你们到德叔家帮杀猪时,能不能尽量帮多接点猪血,明早我做好吃的猪血旺汤饺。” “可以可以,有我的份都好说。” “当然有啦,张小叔赵婶德叔他们都有份哟,我先去配个药水,到时张小叔帮我拿去拌猪血。” “去吧去吧。”小乐乐古怪精灵,张破锣看得越发的高兴,让她赶紧去忙,他和老婆坐等刘路。 乐韵欢天喜天的进放冰箱的房里提只小桶,装水,把早准备的药放进去拌匀,还配了一桶拌鸡血鸭血的药水。 没过多大会儿,刘路夫妻也来了,同样提来四只土鸡,不用回礼。 乐韵洗手,去拿凌晨时冰镇的绿豆沙汤给四人喝。 张破锣刘路四人喝了一碗养生汤,浑身舒畅,提着装有特制配方药水的两只小桶去程有德家。 陈大脸和老婆到乐家时看到有几个帅哥在屋外,他憨憨的笑了笑,贺小八认出人来,朝屋里喊:“小美女,昨天送我们鱼虾的高邻来啦。” 柳少罗少等人一个劲儿的请村人到乐家屋里坐,陈大脸憨憨的笑着进乐家堂屋。 乐韵从屋后走到堂屋,看到进家门的客人,确实没多少印象,来人略瘦,不过很精神,左脸明显比右脸略大一点,手里提着四只土鸡,手背上真有一个小小的黑色胎癣。 他带着他女人,是个略胖的妇女,短发,个子也不太高,约有一米五七左右,穿七分休闲裤,休闲T恤。 陈大脸的老婆姓何,何嫂子是邻省C省山城人氏,C省的姑娘人称辣妹子,个性鲜明,纵使何嫂子跟男人回男方老家定居的时间短,因性格直爽,在村里吃得开。 周秋凤在家,见到陈大脸何嫂子来了,忙迎接着:“哎,大脸,何嫂,你们这么客气做什么,你们家刚回来不久,这些鸡你们快拿回家喂养生蛋给你家孩子吃。” “拿来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不用回礼,回礼的部分我们没拿来,要不然又得带一份回家多麻烦。”陈大脸憨厚的笑,看到乐家姑娘,晒得黝黑的脸上露出更大的笑容:“小乐乐,还记得大脸叔不?你小时爬村外的大槐树看猫头鹰下不来,还是大脸抱你下来的,记得不?” “啊呜!”乐韵原本印象不是很深,被一提旧事,一把捂脸:“大脸叔,求别揭我老底。” 她小时没伙伴玩耍,一个人玩的很野,到处乱跑,可以说全村的大树与草垛子就没有哪里是她没光顾过的,至于下水抓泥鳅捉鱼,上树摘果抓鸟,通通干过。 小时爬树最惨的一次就是爬村外的老槐树看猫头鹰幼鸟,爬上去没看到小猫头鹰,看到看的是树洞里盘着一条黑白花蛇,吓得给滑了一下掉树上卡着,然后,咳,很不幸的是树上刚好又有窝蚂蚁,砸到蚂蚁窝,蚂蚁群起而攻。 那一次她卡树上哭得老惨了,后来幸得陈家的一位叔叔发现,爬上树把她救下来,当然,等救下来时她全身都是蚂蚁,脸上身上被叮得全是疙瘩和疱,眼睛早肿得什么都看不见。 被陈姓叔叔救下之后不久,她伤还没好,救她的人就当上门女婿去了,因为那时她真的很小,才三岁多一点儿,陈大脸又不在村里,人不常见,所以她对陈大脸的记忆也就淡化。 提起爬老槐树的光荣旧事,乐韵的记忆秒速复苏,那件事可是她的黑历史之一,那次实在被蚂蚁叮惨了,也可以说她是全村建国以来被蚂蚁叮得最惨的一个,当时那副惨相把爷爷奶奶也吓坏了,差点以为治不好了,好在她命大,被爷爷灌了几天药,天天泡药水的泡了几天,过得七八天全身浮肿慢慢消下去,又能活蹦乱跳的到处疯。 “小疯子,记起来了?”乐家小疯子不好意思的捂脸,陈大脸嘿嘿的笑,小疯子是村里老一辈人给乐家姑娘取的小外号,小疯子的爹还有个号叫“响炮”,因为乐清是个急脾气,似鞭炮,点火就会噼喱啪啦的响起来。 “大脸叔,我记起来了,求别在揭老底,要不然我等会也背着你向何婶揭你老底。”乐韵咬手指,求别叫她小疯子,她不疯了啊。 “好吧,你记得大脸叔就不揭你老底。”陈大脸本来还想逗乐家小疯子玩耍,见乐清来了,不逗小丫头,对着兄弟嘿嘿的笑:“乐清,一转眼小乐乐都这么大了,我们应该越来越老才对,怎么你反而更年青了。” “我有个学医的好姑娘,当然越来越年青啊,何嫂快坐,我小棉袄被大脸揭了老底有点不开心,忘记招呼你们坐啦。”乐爸看到冲着自己姑娘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何嫂子忙招呼。 “我们自己会坐的。”何嫂子爽快的答了一句,拖过两把椅子和老公坐下,还是对着乐家姑娘瞧个不停,乐家姑娘长得真是嫩啊,像水葱似的,比她家乡的辣妹子还火辣。 周秋凤将陈大脸提来的土鸡交给乐清,她去洗手,再陪何嫂子说话。 跟陈大脸说了话儿,乐韵溜去拿吃的,同样给一对夫妇拿来绿豆沙。 乐爸将鸡拿到牛猪栏的地方关起来,洗手回来再招呼陈大脸何嫂子,晁二夫妻和万俟教授们后园里摘菜去了,还没回来。 陈大脸何嫂子喝了绿豆沙也没多坐,先去程家看看杀猪的准备工作做得怎样。 乐家办酒用的肉猪定的是程有德家养的猪,柳嫂子早就帮乐家留着,喂的都是红薯南瓜大米玉米粉之类的粗粮,没喂饲料增肥。 因为当天的活计也不特别急,程有德柳嫂子也是吃早饭后才起灶炉烧水,准备杀猪杀鸡用的工具用品,程五守着烧火。 张破锣夫妇和刘路夫妇到程家,也和程有德洗装下水用的筛子簸箕之类的,帮着磨刀洗桶,准备绑肉用的棕树叶条、烫猪毛用的勺子等。 稍后,程有良和老婆李嫂子也到堂哥家帮忙,程有良和程有德是堂兄,他老子和娘健在,他哥程有财在神农山鱼镇做生意并在街上买了房子,他娘老子跟着大儿子住,他在老家。 他老婆是上庄乡的,因娘家人手少,每年双抢会回娘家帮忙,一般是程有良在家帮村里人,李嫂子回娘家帮忙,如此一来两端都不会落下。 当陈大脸何嫂子到来帮忙,刘路等人十分意外,陈大脸的老子陈武跟乐家是闹翻了的,陈大脸何嫂子回来仍然还跟乐家保持人情来往不算意外,毕竟当年大家也是耍得好的人,像这样主动来帮忙便很难得,也说明陈大脸还是以前那个憨直只帮理不帮亲的陈大脸,还是他们的好哥们。 柳嫂子程有德热情的招待陈大脸何嫂子,先喝茶吃瓜子,再做活。 第五百四八章 撞见 周哥吃了早饭去街上帮拿预订的猪腿和猪肝猪肚猪肘子,顺便也帮小乐乐提回几大袋冻鸡爪子,还帮采购一大堆物品。 拉回一车东西,周哥将车停在乐清家雨棚度下由帅哥们帮缷货,坐了会子才给程有德打电话,听说那边准备好了,叫上乐清,带上几个帅哥去帮忙。 燕少柳少贺小八三个去程家帮忙杀猪,贺小十六万俟兄弟萧少罗少和晁二姑娘从没亲眼见杀猪的全过程,也跟着凑热闹。 一群美貌帅哥跟着周哥浩浩荡荡的开进程有德家,把程五的眼睛都给晃花了,柳嫂子请帅哥们坐,拿瓜子和糖果招待。 帅哥们喝几口茶,吃几颗瓜子,兴致勃勃的跟着几个年青力壮的中年大叔去猪栏抓猪,当看到众人用一个铁钩钩着猪下巴拖着走,晁二姑娘哪还敢看,转身往乐家跑。 晁二哧溜一下逃之夭夭,贺小十六万俟兄弟懵呆脸,谁来告诉他们怎么了? 萧君仪无比淡定:“阿福出去旅游那么久,我还以为她胆子变大了,原来还是没变,就说嘛,连杀鸡也不敢看的人,怎么可能有胆量看杀猪。” 罗少等无语望天,还以为晁二姑娘胆子很大呢,原来也是老鼠胆。 柳嫂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忍得很辛苦。 燕少柳少连宰人都不眨眼,莫说杀猪,没人似的和几个壮汉拖着猪出栏,拖往程家地坪。 被吓跑的晁宇福,叮叮咚咚的跑到通向乐家的那条水泥硬化路上才敢喘气,看到有个美女从另一端袅袅婷婷的行来,她也没在意,一溜烟的跑向乐家,人刚到路中,看到自家美人弟弟提着个篮子出来,激动的喊:“小博小博,吓死姐姐了,快来安慰安慰姐姐!” 晁宇博刚从雨棚底下走到乐家屋旁的路上,看到二姐飞奔而来,忧伤的望望天:“二姐,说说看,你受了什么惊吓?” 张婧想去村委打探一下某些消息,撑着太阳伞,特意绕路从乐家和周家之间的路去村委,走到离周家乐家不远的地方见着年青朝气的女青年从周家屋前的那条路蹿出来站路上停住,她并没有在意,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当见跑路上的女青年冲向乐家的方向,张婧禁不住望过去,看到从乐家走出穿白衬衣的男士,因为只见侧身,分不清是老是少,她的思维微微的迟缓了一下,那什么小BO不知道是哪个BO。 就在一愣之际,听到从乐家的走出的男士的声音,骤然一惊,声音好熟! 是不是昨天见过一面的几个帅哥之一? 张婧脑子里不由浮出昨天见过一面的几张面孔,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走向乐家想去看看,还特意将伞朝向前方,压低,免得别人看见自己是有意走向乐家楼房那边。 看到美人弟弟,晁宇福有如看到可依靠的大树,飞奔着冲到美人弟弟身边,一头扑过去:“小博小博,杀猪好吓人啊,他们用个锐利的钩子钉进猪下巴底下的肉里,拖着走,猪在嚎嚎叫,好可怕!” 晁宇博伸手揽住扑来的二姐,将篮子用脚勾着放地面,匀出手摸摸姐姐的头:“不怕了,抱抱就不怕了啊。” 他二姐小时遭绑架过,虽然在一天之内找了回来,据绑架者自己交待是拿了鸡鸭当着他二姐的面一刀砍断脖子以恫吓,他二姐之后再不敢看杀鸡杀鸭。 这次二姐跑去杀猪,他还以为二姐真正的强大了,然而,实际上二姐心理还有阴影未散。 扑在美人弟弟清香四溢的怀抱里,晁宇福心里的慌乱减轻些,弱弱的问:“小博,杀猪是不是……要砍脖子?” “杀猪不用砍脖子啊,是用尖刀从离猪前腿不远的一个凹窝窝里刺进去,一刀刺中猪心脏,猪一下子就死了,杀鸡杀鸭也不砍脖子,在鸡鸭下巴底下抹一刀就行了。” 晁宇福手臂收紧,圈抱住美人弟弟的腰,闷声闷气的说话:“那个,一定很痛……” “二姐,你呀什么时候也有颗玻璃心了?二姐要向乐乐学习,乐乐十一岁就会杀鸡鸭,乐乐那么小那么勇敢,二姐这么大了还怕,羞羞脸。”晁宇博轻轻的摸二姐的脑袋,似安抚小孩子似的安抚着二姐,当年绑架者真正想绑架的人其实是他,他被萧哥背着藏起来,二姐为了不让他们暴露,装成他去当引子结果才被落于绑架者手中。 “小团子敢杀鸡杀鸭?”晁宇福仰起脸,眨巴眨巴眼睛,眼里还有余惊未消。 “是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二姐,要不你去问问乐乐,乐乐还说中午吃叫化鸡呢,在火堆里烧的那种哟,说等会去摘荷叶。二姐,我去园里拔葱摘茄子,你要不要去?” “当然要啊。”晁宇福咕咙一声,松开抱美少年弟弟腰的手搓搓自己的脸,有个温暖的美人弟弟,每次受了惊吓让他抱抱就安宁了,这一招百试不爽,现在好多啦。 二姐终于恢复正常,晁宇博整整衣衫,弯腰提篮子,抬头的当儿看到一个打着伞行走的人偏开太阳伞望了过来,他也看清人,是个女青年,挺年青的,穿刚过膝盖的红色连身裙,披一头长发,身材尚可,论起来长相能打六分左右。 他有看到那个打伞的人之前是乐家屋后那个方向走来,并无丝毫好奇,与女青年视线相撞,晁宇博仍然平静如常,没有半分惊艳或惊讶,平平静静的转身,抻手摸摸自家二姐的脑顶:“二姐,走了,摘菜去。” 晁宇福欢快的一跳,揽住比自己高的美少年弟弟的肩,嚷嚷着:“小博,我想吃茄饼。” 张婧走到快到乐家前屋檐时,将伞移开,想看看那个男士是不是昨天见过一次的帅哥之一,刚把伞移开,就见那人侧过脸弯腰拾篮子,当他抬头的瞬间,她看到了他的脸。 那张脸如诗如画,俊美无暇,美如冠玉,如莲如月。 那张脸…… 一瞬间,张婧如遭雷击,那个人……那个人不是晁宇博吗?! 她还记得晁宇博的样子,几年前晁宇博在县三中读书,他是高三,她刚高一,就算她入学后,晁宇博常常不到学校上课,整个学校都知道晁,因为他长得太美,太耀眼。 最初,她只远远的见过晁,连脸都没看清,能面对面的见到他是因为乐韵,晁宇博和乐韵认识! 那次,她、黄雅莉因为钱的原因和乐韵大打出手,杨斌彬报警叫来了警察,校长和教导主任都去教室处理,晁宇博也去了。 也是那次她和全班同学才知乐韵认识晁宇博,也是那次她们才得近距离的看到三中传闻长得最俊的秀美男生。 至今她还记得当晁宇博出现时的模样,那时的他也是白色衬衣,不过下摆没有收进腰,很休闲随意,面色很白,人也很瘦,好像风一吹会把他吹跑,可他是带着微微浅笑进班级教室,走到乐韵面前,轻轻的摸着乐韵的头说了一句:“不怕!警C和老师们会还你清白的。” 那一刻,张婧忍不住嫉恨,乐韵一个野种凭什么能认识晁宇博?明明人人都说长得最俊的那个晁宇博在学校谁都不熟谁都不亲近,为什么会和乐韵好?! 因为惊动警察,那次的事自然不是小打小闹,全班所有人都被一一传问,最终因为太害怕,她和黄雅莉没顶住压力,不小心说漏嘴,说出是她们搞恶作剧,以至最后警察把他们教育了一顿,学校又出面调和让她们向乐韵道歉以了结。 那次之后,原本她们还想跟乐韵和好,让乐韵带她们去和晁宇博认识,可不久之后晁宇博便转学回家读书去了,她们和乐韵也就没了和好的必要,也更加讨厌乐韵。 正因为乐韵认识晁宇博,她和黄雅莉她们才会有机会拉拢同学孤立乐韵,那些和她们一条阵线的男女同学其实都是嫉妒乐韵和晁宇博认识。 看到晁宇博的脸,张婧的思绪瞬间飘远,直到晁宇博转身而去,她飘忽的神智才晃悠悠的回来,因为作梦都没想到撞见晁宇博,一时大脑反应迟钝,只呆呆的望着晁宇博的背影。 直至,看到另一个女青年伸手揽住晁宇博的肩膀,张婧霍然打了激灵,彻底的清醒,忍不住脱口而出:“晁宇博-” 晁宇福揽着美人弟弟走向小团子家的园子,听到后面有人喊美人弟弟的名字,惊讶的转头,看到打着伞的女青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边的弟弟,秀眉皱了皱,那人谁呀? 有人喊出自己名字,晁宇博不得转身,看向打伞的女青年,将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一回,看人眉眼感觉有点眼熟,但是真的没记忆,说明肯定与自己没交集,要不然自己不可能没印象,疑惑的问:“你认识我?” “真是晁同学,我差点以为认错了,”当晁宇博转身,张婧娇羞的笑了笑:“我也是三中学生呢,比晁同学低两届,你是我前辈,我和乐韵是同学,我家离这里不远,有空到我去玩……” 第五百四九章 一脚 见到晁宇博,张婧非常激动,正想先套路一下让晁宇博答应到自家做客,猛的听到乐家传来一声喊:“晁哥哥-” 那一声乍然飘来的话打断了自己的话,张婧下意识的望向乐家楼房,就见乐韵从堂屋冲出,当时脸一黑,该死的乐韵,又跑来搅和她的好事! 晁宇博闻声而望,看到小乐乐跑出来,眉眼间暖色溢荡:“小乐乐,怎么了?” 乐韵本来在屋后洗周伯帮采买回来的一些桶或盆碗,没空管身外事,不期然间听到些声音,稍稍留神便分析出是晁哥哥和张婧在说话,当时就黑了脸,特么的,张婊女敢肖想她的美少年哥哥? 心头不爽,扔下碗旋风似的冲出家,到屋檐下看到站路上的张婧,比看到狗屎还觉得脏,狂奔着冲到晁哥哥身边,抱住美少年哥哥的胳膊:“晁哥哥,她就是张婧。” “张婧?”晁宇博瞥视打伞的女青年,凤目中尽是冷色:“原来是她啊,我说总感觉有点点眼熟。” “小博,你认识她?”晁宇福好奇的打量美人弟弟和小粉团子,听小团子的语气和那个女青年像是感情不好的样子。 “二姐,这个人就是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姓张的那个,”晁宇博很平静的解释:“就是这个人和一个姓黄的女生在高中的时候联合起来诬陷小乐乐偷钱,有个姓杨的为讨姓张的欢心还昧着良心助纣为虐打电话叫警察想来个屈打成招逼小乐乐认罪,我当时还去旁观了调查经过,因此我刚才觉得有点眼熟,一时就是没想起这个就是人品有问题的那人。” “她就是那个挑唆同学孤立我们小团子,诬陷小团子偷钱,处处欺负小团子的张婊女?”晁宇福瞬间瞪大美目,一脸不敢置信的打量跑来套近乎的女青年:“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人不可相貌’,你瞧,这人模样长得还算端正,什么就是个表里不一,品行不端的人呢? 自己做了丑事还好意思跑来套近乎,你说她哪来的脸?我觉得她家洗脸肯定是用脚盆的,脸皮有一块板砖那么厚,比防弹衣还厉害。” 博哥儿从E北回去说认了个很可爱很英勇的妹妹,把他和小妹妹结识与结拜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家里人,她和长辈们也记住了张婧和黄雅莉两个人的名字,她和萧哥私下里提及张婧都是叫张婊女。 这次来E北之前,家里长辈们还旧事重提的提及到乐家来可能会见到村里很多人,哪些人是该以礼相待的,哪些人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都粗略的做有划分,某个张婊,嗯,她们不去找人麻烦就是张家烧高香啦。 她们没去找张婊女,她自己主动送上门,这不是找骂? 晁宇福挥挥自己的拳头,她想揍某婊一顿呀,有没人支持啊? 当晁宇博说看自己眼熟,张婧满心欢喜,晁宇博竟然还记得她!然而,那份惊喜才涌上心头,晁宇博接下来的话像晴天劈雷一样劈在心头,她的脸当时煞白煞白的,晁宇博竟然还记得那件事! 被人当面指出自己当年做的蠢事,还是当着乐韵的面被质疑自己人品有问题,张婧又急又气,脸烫烧起来,呼吸不顺,浑身轻轻的颤,就像大冬天被扔在零下十几度的地方冻了几个小时一样的打颤。 她肌肉一颤一颤的颤抖,就连紧握着的雨伞也跟着轻轻的颤动。 她的牙齿快僵住,当听到扎马尾的女青年骂自己脸皮厚,气愤的抬眼瞪过去,张口反驳:“我……我那时年少,又不是故意的,你凭什么骂人?谁没做错事的时候,我都道歉了,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嗬,你还有脸装委屈?滚你丫的,欺负我家小团子,还厚着脸跑来当着我的面纠缠我弟弟,你当我是泥人不成。”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何况她不是泥人。 晁宇福心头正不爽呢,看到张婧女瞪自己,噌的跳蹿起来,朝前一个飞脚,一脚飞了出去。 “二……”晁宇博本来想拉回二姐,可惜慢了一丁点儿,他只抓住二姐的衣袖,他二姐被他扯住衣袖时仍然没有止住动作,仅上身向后仰,脚却是飞出去啦。 晁二姑娘是练过跆拳道的,还是请得名师指点,本身身手不差,后来听说小粉团子也会跆拳道,她可是没少勤学苦练。 那一脚踹出,精准无比的蹦在张婧小腹部位,张婧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动手打人,没半点防备,肚子上挨了一脚,只觉骤然一疼,整个身躯情不自禁的蜷卷起来,双脚也离了地,向后飞去。 她没飞多远,大概是飞了三四步的距离便向下倒地,她被踹飞时手中的伞先一步脱手,向后翻了两翻,伞面朝上,好巧不巧的,张婧落下砸在伞上,而且还是砸在伞内,生生把伞骨给压得发出一阵响,就那么折了。 幸亏有伞骨承重,延缓她下砸的速度,没有让她直接砸在水泥路面,因此落地时磕得不重。 也幸好没风,落下时裙子仅只掀到膝盖上,如果有风吹裙子,她可能会走光。 张婧砸坏了伞骨躺下去,背硌得生疼生疼的,不过后背的疼还是不及小肚子疼得厉害,她抱住肚子,眼泪哗哗直流:“痛痛痛……” 福姐姐一脚飞出时,乐韵想阻止的话完全可以阻止,可她没有,为什么要阻止?她早就想死揍张婧一顿,因为以前她不能用爷爷教的防身术打人,所以一直没下死手打张婧。 以前打架全凭蛮力和不怕死的狠劲决胜负,双方互有输赢,张婧没吃什么大亏,所以没长记性,这次犯福姐姐手上,活该! 看着张婧飞出去,看着张婧落地,乐韵极快的扫描张某婊身躯,福姐姐那脚……下手不轻,张婧卵巢受震撕裂,有要内出血的征兆! 活该! 扫描出张婊子宫受创,乐韵暗中高兴得心花怒放,叫那丫的总装纯装可怜装柔弱,犯福姐姐手里,什么白莲花绿莲花只一个结果——挨揍,练跆拳道的福姐姐就那么帅! 第五百五一章 前奏 乐韵笑看张婧落荒而逃,如果不是因为目前还不到刺激张婧妈背后靠山的时候,她真不介意将张婧未婚先孕的事放网上曝光让张婊女出出风头。 不过没关系,这次她可是很大方的赠送张婊一颗药丸子,如果某人不洁身自爱,将来的生活一定更加丰富多彩。 目送讨厌的女人走远了,晁宇福一扑扑在小粉团子身上,搂着个软萌的小可爱揩油:“小团子,你干吗那么好心的给那家伙按摩啊?”嗯哼,连她也没享受到小团子几次按摩优待好吗。 “二姐,你刚才那脚有点重了,万一她借机讹我们会有麻烦的。”晁宇博伸手提起二姐的衣领,二姐什么都好,就是爱扑乐乐,大热天的也不怕把小乐乐焐得中暑。 “我才用了五分之一的力道,哪重了。”被提着衣领,晁宇福只好放弃小粉团子进行自救,免得被美人弟弟甩开。 “那家伙有点弱,福姐姐惊艳一脚确实够她喝一壶的。”被从福姐姐的熊抱里解救出来,乐韵赶紧的躲美少年哥哥身侧,坚决不跟色狼福姐姐呆一起。 “咋样,有没内伤?”晁宇博摸摸小团子的脑袋,将她护在自己身边免得惨遭二姐祸害。 “有点点,所以我帮她按摩了一阵,让内伤延缓时间发作,所以哒,福姐姐,下次再见着那只婊女你可以跟她吵吵,别展示拳脚功夫。” “我一向觉得能用拳头解决的事用不着吵吵,吵吵浪费口水。” “去去,二姐,你别给小乐乐惹事,总想着动手,下次不让你来。” “好吧,不动手就不动手,我就说说而已,这一次因为气愤所以难免冲动,下次没足够的理由不冲动啦。”晁宇福搓搓拳头,她还没动手呢,她动的是脚。 “二姐,摘青菜去了,别耽误乐乐的功夫。”美少年拎走自家二姐,让小乐乐去忙她的活计。 晁宇福嗷嗷抗议着,半推半就的被美人弟弟拖走,进园子去摘菜。 美少年哥哥和福姐姐忙去了,乐韵本来想折回去洗家什物品,想想改变主意立即去摘荷叶,现在时间还早,趁太阳不大先把荷叶摘回来,等会帅哥们回来,让有空的帮清洗荷叶,要不然那些帅哥太闲没准又会整出什么名堂来。 在乐同学出发摘荷叶时,也差不多是周村长遇见张婧的时候。 村子里的支干道能过电动三轮车,也不算太宽,周村长和张婧一个走这边一个走那边,形成错位的面对面而走。 张婧生怕周村长问什么话时自己不小心说漏嘴说出什么不能说的话,努力的佯装镇定,一边理自己撞坏的太阳伞,一边低头赶紧走路。 当与周村长错过,周村长并没有问什么,紧绷着的心才松了松,却也急出一层汗,情不自禁的抹了一抹额心。 抹把汗,感觉太阳很晒人,快步跑到能荫蔽到的地方,走着走着,站住脚,她还去村委干吗? 她去村委小卖部就是要打听一下昨天遇到的几个帅哥是不是乐家的客人,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去再去打听小道消息,连晁宇博都来了,还有其他人来也不奇怪。 张婧站住脚,脸色难堪,晁宇博竟然还记得几年前的旧事,就因为她和黄雅莉欺负过乐韵而不给半点颜面的将老掉牙的事翻出来说。 想到晁宇博看她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胸口又急促的鼓动,如果早知道乐韵认得晁宇博,她哪会诬陷乐韵偷钱,再说,后来她也道歉了,晁宇博为什么还认为乐韵受了委屈? 越想越气愤,气冲冲的转身直奔另一条岔道回家,晁宇博在乐韵家,她不可能再单枪匹马的去乐家,要不然肯定又会挨晁宇博和乐韵欺负,只有明天和妈妈爸爸一起去。 走了一段路,到垃圾池,把摔坏的太阳伞丢掉,顶着太阳绕了半圈才回到家,也晒出一身汗,看到妈妈在家看电视,张婧也没把刚才经历过的事告诉妈妈,去洗澡,换衣服。 周村长与张婧错过之后背着双手慢悠悠的走向乐家,远远的看到小乐乐欢蹦乱跳的走来,他笑咪咪的继续走,而原本走在路另一边的小伢崽又跑到他走的一边,撒欢似的冲近,甜甜蜜蜜的叫了声:“周满爷爷您哪去?晌午到我家吃饭,我做拿手好菜。” “我正要去你家呢,小乐乐中午做什么好吃的?你又往哪去,不会是特意去叫我吃饭吧?”周村长越发的开心,瞧瞧,小乐乐看到他会跑过来,张婧看到他就躲,这就是人的本性与有无家教的差别,张婧是没家教没礼貌的。 “好吃的要先保密,周满爷爷,我这正要去摘荷花叶,想去找您跟您说一声。” “你赶紧去,想摘多少就摘多少,等会日头大,容易晒花眼。”不就摘荷叶吗,村里人连藕都不想挖吃,更别说要荷叶了。 “哎!”乐韵应了,也不去周村长家,直奔种荷的地方。 周村长晃悠着到乐家,没见着乐清知道是去程家杀猪去了,他也不用主人请,自己到屋后帮清洗用品。 梅子井没人专种莲藕,村里公用的一个鱼塘闲着也是闲着,村委便弄些莲藕种在塘里,其实不是为吃藕,而是为美化那片环境,因为夏季那里什么也没有,显得太荒废。 莲藕种了差不多有五年,还从没挖过,也差不多长满塘,很少有花,荷叶碧绿。 村里没人要荷叶,顶多有小孩子摘来顶头上玩,荷叶多多。 找到鱼塘边,乐韵先沿边缘摘叶子,摘了一阵,脱鞋进浅水的地方采摘,还摘到两朵荷花,收集到足够的荷叶抱着回家。 她刚回到家,跑去看杀猪的帅哥们也叮叮咚咚的返回乐家。 萧少罗少万俟兄弟等人看完了杀猪的全过程,还帮打水烫猪毛,直到见一群人将猪剖腹称重才开溜,燕少柳少贺小八也一起回乐家,那边暂时不需要他们帮忙。 帅哥们回到乐家瞧得小萝莉摘回一堆荷叶,猜着她会做好吃的,开心的快飞起来,立马收拾收拾拿了工具去磨豆腐。 小萝莉泡得两大桶豆子,帅哥们将该拿的家什搬到石磨旁,套上磨子推架,一个一个的跑去试手。 北方大多用辗子磨粉,那辗子是卧放的,有千斤重,承重台像个大圆盘,要磨的东西就放在承重台上,推着辗子绕动; 南方的石磨是上下两个磨盘,是叠垒起来的,中间有个孔往内放东西,南方的磨子重量轻一些,一个磨盘重四五百斤。 四五百斤的东西还是挺重的,就算贺小十六王二小会拳脚功夫也感觉挺吃力,萧少力气大,很轻松,罗少和万俟大少也没感觉有多大压力,燕少柳少贺小八帅哥就不说了,那力气是杠杠的。 出于对两小帅哥的关心,让贺小十六和王二少先干活,两小帅哥轮流推磨,不到十分钟就嗷嗷苦叫溜一边画圈圈,然后跑去帮小萝莉洗荷叶洗桶啊盆啊什么的。 万俟教授夫妻晁二夫妻和晁老太太早上吸收新鲜空气,溜跶一圈,也帮小乐乐清洗她新采购的东西。 有人帮忙干活,自然很快清洗完工具,乐韵又烧灶火,大锅里烧开水煮新买回来的不锈钢用品,先用醋煮,再用配制的药水煮一遍,最后再用清水清洗,之后就大功告成。 晁二爷几个也没闲着,帮着清洗借回来的碗筷,同样用滚开水消毒,再放在筐子里沥水,之后抬到干净的地方,用防水布包扎起来,避免沾到灰尘,至于蚊子之类的,小乐乐在屋后种有吸蚊草,又撒驱蚊或驱虫子的东西,乐家屋前屋后很少见蚊子的影子。 忙完一份活,乐韵将解冻的鸡爪子重新清洗剪爪尖,再上锅煮,沥水,之后将卤水倒出一部分装起来另用,把鸡爪倒进卤锅里卤,之后做海鲜大餐,明天事多,有些菜需先一步做好,冷凉放冰箱,明天中午再上蒸笼加热。 周哥和程有德他们也忙,将掏出内脏的整猪分成四半过称后处理猪脚耳朵和猪头、猪下水,还要将猪肉按不同的菜式所要用到的部分做细分,排骨五花肉精肉单独分出,之后先匀出部分精肉剁碎做肉丸子,五花肉也切成大块大块的到时要经卤、过油,明天做扣肉。 先处理好的猪肉有的放冰柜,有些放着等着卤,张破锣等人匀出一部分人手继续处理猪耳朵猪蹄之类的,一部分人捉鸡鸭宰杀。 鸡鸭从多是买柳嫂子家的,在程有良家和刘路家也各自买了几只,先记数,等忙完再结帐,男男女女们谁匀出手就去帮忙宰杀鸡鸭,拔毛剖洗,清洗好的鸡先送回乐家。 乐同学把鸡全丢药汤里浸泡,再往鸡肚子里装药材,用荷叶裹起来上蒸笼蒸,另外用泥巴裹几只塞进蒸饭用的火灶炉肚里的火炭里烧烤。 张破锣刘路等人不仅处理刚杀的猪猪蹄猪耳和猪下水,还有今早从街上拉回来的部分,全提到程有德家处理,乐家事多工具多,在乐家处理猪脚等事来来往往会很挤,程有德家杀猪烧了火和水,方便。 萧少等用两个多种才把两桶豆子磨完,个个累出一身汗,帅哥们将豆桨用纱布盖住再洗磨子和一些工具,有空再去帮小萝莉当跑腿工。 人人都忙,就周秋凤最闲,陪着儿子睡觉,等孩子醒来喂奶换尿布,其他啥事全不用她沾手。 老老少少们整整忙了半天,到十一点才相继将部分事情忙完,先休息,到十一点半吃午饭。 乐家的饭由乐家姑娘包场,老少爷们再次大开眼界,午饭菜有叫化鸡,毛血旺、海鲜、卤鸡爪,爆炒肥肠猪心,配上青菜,荤素齐全。 叫化鸡从泥封里解出,香气飘啊飘,飘出了屋,飘向四面八方,让闻到香味的村人也忍不住馋得流口水。 周家还没吃饭,周春梅闻到香味,跑出门望望乐家,嫉恨的眼都红了,乐家又在做好吃的! 可是,没她的份! 十点多钟时她爸回来把奶奶接乐家去了,并没有叫她和妈妈过去,她知道爸爸还为她那天叫乐清乐瘸子的事而气怒未消,根本不想让她和妈妈去乐家。 听她爸和奶奶说的意思是乐韵的老师和师母和好多青年从首都来乐家做客,那些青年皆是达官贵人家属,个个人中凤龙,也全是乐韵的朋友,听那意思就是乐韵现在结识的全是身家显赫的权贵。 两家隔着近,她在楼上或在门口偷偷观看时也常见乐家有青年走动,还能听到各种笑声欢呼声,她却不敢跑去蹿门,她爸在乐家,她敢跑去不会有好果子吃。 想到乐家有好吃的竟然也不送点过来,周春梅心里恨恨的,闷着头转身,想想心里老大不舒服,气乎乎的把大门关上。 乐家很欢乐,无论是万俟教授王师母晁老太太等老人们,还是帅青年们和张破锣等人都醉倒在“叫化鸡”的石榴裙下,只顾得上吃,哪有空想其他。 刘路等人多少尝过乐家姑娘的手艺,陈大脸和何嫂子是第一次正式在乐家吃饭,也是第一次品尝到乐韵的厨艺,两口子惊奇的不得了,难怪张破锣和刘路从早上就盼着午饭,原来他们猜到乐家姑娘要做拿手好菜。 周村长吃得红光满面,小乐乐的拿手好菜真的好吃! 萧君仪吃着香喷喷的叫化鸡,整个人快飞了,他以为小萝莉用面皮做的烧鸡已是美味,原来是他见识浅薄,在首都那种地方是整不出什么真正的美味的,只有到乡下才能尝到最原始的美味大餐。 叫化鸡是那样的美,可以想象烧兔子又该是何等逆天之味。 减肥! 必须更加努力的减肥! 就算现在减肥到比较成功的程度,离理想体型还差一段距离,为了奖励,必须减肥到完美体型。 萧大少瞅瞅发小们,心里无比同情李大少,那个吃货够霉催的,因要集训所以没空跑小萝莉家来蹭吃的,也错过如此美味大餐。 燕行和众少们吃着叫化鸡,心里越发的……不甘心,小萝莉是座宝藏啊,想到将来不知谁会抱得美人归,就教人心塞。 一群人的赞美不要钱似的往做出美食的乐家姑娘和乐父身上砸,乐爸一个劲儿的憨笑,骄傲之情怎么藏也藏不住。 乐韵脸皮够,任凭赞美之言多如过江之鲤也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饭后,让帅哥们收拾,她也没时间坐着聊天,特意捉力气最大的燕帅哥帮忙去煮豆浆制豆腐和豆腐脑。 现代机器磨豆腐没有多少豆渣,手磨出来的豆浆豆渣多,制豆腐前先稀释豆浆,再用布过滤,将豆渣留布里,滤出的豆浆汁是制豆腐的原料。 燕行吃过豆腐,却从没亲眼见过做豆腐的过程,这次终于亲身体验了把,小萝莉将豆汁用布过滤几遍,他负责将布拧紧压榨豆渣,将豆浆汁全部挤出,最后就只有一团豆渣。 共反复三次,榨出三个豆渣团。 过滤出的豆汁还要煮,最后还要冲加石膏才能成豆花,变豆腐花时就可制豆腐或做豆腐脑。 乐小同学做两箱豆腐,余下的装两只小不锈钢桶里做豆脑,放在凉水里冷凉,让燕帅哥和跑来围观的帅哥们去休息,她进厨房配制冲豆脑喝的配料汤。 萧少几个帅哥洗完碗就跑去看小萝莉制作豆腐,等她完工,跑到乐家堂屋排排坐,就等吃豆腐脑。 那一等等了很久,小萝莉配好佐料后又从冰柜里拿出冰水冷凉豆腐脑,等一桶豆腐脑冷凉了,她才冲配料,一人一碗香喷喷的豆腐脑。 豆脑凉凉的,加了特制佐料,又香又嫩,吃下去,沁心凉爽。 一群来自京城的远客:“……”他们能不能从此长住不家?不要求其他,每顿有一二个菜,热天的时候偶来点甜品或凉粉,冬天的时候吃点暖心的什么就行,就像这样! 张破锣刘路程有德等人边吃边嫉妒乐清周秋凤,那两口子有个好姑娘,每天有好的饭菜,有好吃的消暑品,比神仙还爽。 休息一阵,过了晌午最热的时段,张破锣等人又忙活开,剁鸭肉,剁猪蹄,切猪肝肺等,然后下锅煮、炖,做肉丸子上锅蒸,卤猪耳朵、五花肉等等。 下午三点,刘路开车去帮拉回鱼,剖杀,腌制,沥水,之后起锅熬油炸鱼。 无论是蒸的煮的炖的炸的,放凉后全部打包放冰箱冷藏,为了给出锅的菜散热,扛几把风扇放屋后专业降温。 张破锣等人在做忙制作明天的酒席上的菜,晁老太太王师母等在堂屋帮包饺子,帅哥们没事做跑跑腿,煮玉米棒子吃。 在乐家帮忙的人下午忙了整整半天,同样,香气也飘了半天,整个村子都能闻到,令人垂涎。 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张破锣刘路陈大脸等人挨了一下午的油熏火烤,到太阳落山也将各道菜处理完毕,东西装满两只冰柜,因为身上有油烟味,先各自回家洗澡换衣再到乐家吃晚饭。 第五百五二章 又来两帅哥 周春梅被香气折腾半天,可就是没胆量去乐家溜跶,别说有多郁闷了,只能苦等第二天来到。 对于柳少等人来说,一天过得很快,吃吃喝喝就过去了,到傍晚时分,在乐家的人闻到从楼上飘来醉人的酒香。 时间也过很快,睡一觉,一个晚上就成为昨天,7月9日姗姗来临。 这一天是九稻的圩日,梅子井村村民需要赶集的早早就出发上街买卖,不需要赶集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准备去乐家喝酒的人家只等着到时间点就去。 乐爸早上五点半上街,拉回些西瓜香瓜和中午需要用的芹菜、豆芽。 周哥早上陪同老妈到乐家吃饭,周村长、刘路夫妻张破锣夫妇陈大脸夫妻和程有德兄弟两对夫妻也全在乐家吃早饭。 早餐除了必备的膳品,还有碗猪血旺汤饺子,专为清理肺部尘烟之药膳。 在尝过之后,就连最讨厌吃猪血的燕少也暗中赞不绝口,张破锣等人常年做工常吸到粉尘,听说猪血旺是清肺尘的,还跑去把锅里余下的猪血旺刮分干净。 吃完早饭,周奶奶回家收拾礼物,周哥周村长等人风风火火的上工,众人又宰杀七八只鸡处理好交给小乐乐煲汤,他们再做扣肉,制做中午餐桌上需要用的蔬菜,淘米蒸饭,熬煮甜米酒等等。 帅哥们帮忙去园里摘青菜洗菜,柳嫂子等人切青菜,装盘碗,又把昨天做好的菜拿出来装盘装碗上蒸锅。 晁老太太和王师母万俟教授晁二夫妻和乐父到楼上摆桌椅,帅哥们的物品和席子在早上起床后就收拾好全部放进粮食仓库里,还把地拖了,免得留下什么体味儿。 两个侧间一个客厅,每桌放一个干果盘,侧间放一把大电扇,客厅有两把,装茶水的茶桶和茶碗,托盘等也搬至二楼厨房。 一楼堂屋也摆四桌,二楼客厅六桌,侧间各四桌,预算十九桌的客,三桌是帮忙的人和帅哥们坐,当然乐家有多预备菜以防万一,帅哥们也把酒席上要用到的酒水和椰汁搬到各个地方。 之后,在乐家屋前雨棚底下大门的一侧摆放一张记人情薄用的桌子和椅子,怕吵到小乐善睡觉,收礼的桌子放在乐韵以前的睡房那端,也方便来客们上礼之后直接进乐家堂屋。 收礼记帐的桌旁也摆一桌给在外面招呼客人或帮回礼的自己人坐,烟和瓜子也摆放到位,要散的礼物也全搬到外面堆放,连接收来客礼物所需要用的箩筐也提前准备好放在屋檐底。 万事俱备,老太太和青年们去换衣服,女士们一律的长裙,头发挽成髻,簪一二根簪子,也没精心化妆,只是涂淡淡的口红,抹了保湿霜,清淡宜人,气质高雅。 万俟教授和青年帅哥们一律白衬衣黑西裤,帅哥群中有几个还随身背着男士背包。 稍稍打扮一下的帅哥们往哪一站,妥妥的是发光发亮体,还是闪闪发光的那种发光体,以致于周村长等人见了他们,再不敢让他们涉足屋后的地方,免得被油烟给熏到,也免得晃花他们的钛合金狗眼,影响他们工作。 帅哥们啥都不用干,只需貌美如花。 万俟教授背着手晃悠一圈,给帅哥们分工,等客们来时,让他们在一楼堂屋和二楼发光发热,让客人有宾至如归之感。 燕行柳少哧溜一下就逃了,柳向阳边跑边嚷:“万俟教授,我和小行行今天有工作的,我们是小美女的副手。” 两青年大校逃了,万俟教授幽幽的盯着也想跑的贺家兄弟萧少罗少和自家孙子:“咋的,你们也想溜?告诉你们,今儿谁也甭想跑,那两个不想干轻巧活,最后要端盘子的,你们先干点招呼客人们的轻活,端茶倒水。” 六个帅哥暗中泪流满面,要他们当花瓶?不要啊,他们宁愿端盘子也不想当只花瓶站在那儿任人看啊。 王瑞晨不死心的问了同句:“爷爷,博哥是跟我们一起的吧?” “别想偷奸耍滑,小晁等会就负责跟在晁二身旁递个烟什么的。” “好吧。”王瑞晨瞬间心理平衡,博哥也是当花瓶的,有博哥儿珠玉在前,别人再看到们也不会有太多的惊艳,不怕。 万俟教授让帅哥们当花瓶,晁老太太笑成一朵花,笑够了,和王师母好说歹说的拉着小乐乐去换衣服,硬逼着她换上一套最显仙气儿的漂亮的裙子。 在晁老太太等人做迎接来客准备时,有人正在往九稻乡赶路,同样,武老板一家子早上也赶趟街,回家收拾礼品做出发准备。 时间还没到八点半,客人就来了。 第一位客人是程有德的老爹程五,程有德两口子在乐家帮忙,他乐呵呵的提着一担篮子到乐家喝酒,篮子一头糯米一头鸡蛋。 看到客人来了,周村长立即上工,他负责当书记,记人情薄,刘路和程有良负责回礼。 晁二夫妻赶紧站一侧,拿包烟拆了封,晁宇福晁宇博陪着小乐乐,准备递个瓜子递个茶什么的。 程五走到乐家外面的路上看到一群笑脸相迎的人,快步走到雨棚底下把篮子给自己侄子,将红包给周村长,笑着打趣:“你是小乐善的小外公哪,怎还坐门口当书记?还有我家的不用回礼。” “我高兴啊,乐清又是我侄儿又是我侄女婿,乐善是我侄孙子也是我外孙,我心里喜欢。”周村长心里高兴,笑呵呵的记上礼金和礼品数。 晁二爷忙上前给程老爹递烟,还亲自给点上。 晁宇博给程老爹递瓜子。 程五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让大家不用招呼自己,他先进乐家堂屋坐。 万俟教授是男士,他主要负责招待男客,陪程老爹说话。 程五说了不用回礼,程有良和刘路将篮子里的糯米倒在箩筐里,鸡蛋也移到另一只筐里,两只篮子套起来贴上名字字条,放到一角。 程五是知道有位老教授在乐家,所以赶早跑乐家和人聊天,其他人暂时还不会来,刘路程有良又去屋后帮忙。 到九点,村人陆续赶往乐家,帅哥们上岗,燕少柳少跑屋后去了,萧少等上二楼专负责给人倒茶,请人坐,因乐家屋后厨房人手够,柳嫂子和胡嫂子也去帮收礼回礼。 农村一般是女人去吃生小孩子的酒席,到乐家的也大多是女人们,只有少数因女人们不在家,男人来吃酒席。 不管男人女人们,当走到乐家雨棚底下乍见风度翩翩的中年帅哥和美妇人,明媚阳光的美女和漂亮精致的比明星还美丽的小青年,被那热情的笑脸一晃花了眼,有点找不着北的感觉,当走进乐家大门,又是贵气的中老年美妇笑脸招呼,再上二楼,好吧,又是英俊帅气的小鲜肉,村人看美人们都看得晕乎了。 客一拨一拨的来,没有拿鸡蛋土鸡的人就上礼金,一般拿只鸡和鸡蛋的人家不再另上礼金,没有送鸡只送鸡蛋的人还另外上份礼金,有些即拿了鸡蛋也还附加糯米。 生小孩子的酒,礼金比较少,没拿土鸡的一百左右,有的拿鸡蛋再上个六十八十意思意思,只有小宝宝的至亲们才封大红包。 快到十点时,同是姓周的人家也像约好似的组队而行。 不到十点半,村里人来了大半,二楼客厅和一个侧间桌椅坐满,另一个则间也即将坐满,一楼也坐满了一桌多的人客人。 坐一楼还是二楼是有讲究的,一楼是给小孩子至亲长辈们和关系最好的老人坐,与周哥很亲的周姓有几位长辈们得以坐一楼。 帅哥们给新来的客人倒茶,贺小十六接个电话飞奔着下楼,叮叮咚咚的沿着村道往外跑,几乎一口气冲出村子,站在路口张望。 当天是九稻圩日,因天气太热,赶集的人大多已早早散市,还在晃荡的人比较少,不过做买卖的人基本还没走,街道上太阳伞排成排。 贺小十六瞅啊瞅,瞅了好阵,终于看到一辆出租车从太阳伞中的路道上由远而近,先是减速之后直奔他的方向,在离不到半米的地方停车,车门打开,他看到下车李少和自家十五哥,那两就算戴着墨镜也掩不住俊颜。 “十五哥,李少,你们总算到了,再晚点儿就要赶不上饭啦。”看到哥哥和李大少,贺明新欢呼着冲过去。 “小十六,你有没给小医生家添乱?”看到最小的弟弟撒欢似的样子,贺明智眼角跳了跳,长辈们啥都不怕,就怕他们家的小十六魔王性子发作搞恶作剧。 “没有,我本分着呢,都是跟万俟瑞晔罗自清他们在一起,最闹腾的不是我,晁小二每天围着小医生蹦跶。” 李少提自己的行李,听到贺小十六说晁二姑娘的不是,笑得脸上肌肉直跳:“贺小十六,你嫉妒博哥儿的姐姐了吧。” “哼哼。”贺明新翻白眼,能不嫉妒吗?晁小二每天占小医生便宜,小萝莉做了什么好吃的也因是女孩子总能第一个品尝,小萝莉也不吼晁小二。 贺小十五李少不再笑话贺小十六,带着行李直奔乐家。 第五百五三章 招摇的母女 贺小十六带着哥哥和李少穿过小半个村,在路上见到好几拔人往乐家方向赶,他们也不急,走在后面。 贺小十五李少到乐家楼房外摘掉墨镜,被到乐家喝酒的几人看到脸,又引起一阵小喧哗。 乐韵想捂眼,贺家怎么又派来一个小帅哥?李哥哥来了倒不惊奇,毕竟李哥哥跟晁哥哥那么要好肯定会来的,可贺家已经有大小两帅哥来了,又扔一个过来想干吗? 晁二爷看到贺小十六接来的两小帅哥,立马吆喝:“大博,贺小十五,你们两个来迟了,放好东西去和你们的哥们招呼客人。” “我们刚来啊,车马劳顿的,求放过。”李宇博贺明智装可怜,他们不想当花瓶,宁愿当打杂工! “你们想去睡大街,不想吃菜只吃白饭的话可以去休息。” “我们马上就去上工。”睡大街?那倒不可怕。吃白饭?绝对不行!在别家可以接受,在小萝莉家谁愿吃白饭的一定是傻瓜。 两小帅哥拎着行李,迎着七八个妇女打量的目光冲到晁二爷面前,李大少对着俏丽甜美的小萝莉露出最帅气的微笑:“小乐乐,小博他不厚道,竟然不等等我,小乐乐啊,不是我不想早点来,我被抓去训练了,昨天傍晚才得以逃走,小乐乐不要赶李哥哥去睡大街啊。” “小美女,我回外婆家去了,以致姗姗来迟。”贺明智向小医生解释为何自己没跟哥哥弟弟们一起同行。 “当着我的面告黑状,大李,你胆儿肥了啊,小乐乐,大李抹黑哥哥,玉米棒子什么的通通不要给他吃。”美少年凤目含光,悠悠一笑,风雅绝尘。 “我没有告黑状,我是告明状来着,小博,你少教唆小乐乐,小乐乐那么萌那么美,她才不会扣我的美食,小乐乐,哥哥们的行李放哪?哥哥要帮小乐乐分忧,我去当招财童子。”小萝莉没生气,李宇博才不怕发小小晁,兴高采烈的准备去当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的花瓶。 “我带你们先去放行李。”乐韵笑咪咪的率先进屋。 贺明智李宇博和贺明新麻溜的跟上,仨跟着上二楼,刚冒泡,被萧少罗少瞅到,冲着刚到的贺小十五李少笑得春风乱荡。 “小乐乐,你又有朋友来了?” “长得真俊啊!” 坐楼上席面上的村人见到乐家姑娘又带来两迷人的小帅哥,顿时沸腾了。 乐韵顶着一张阳光脸一个劲儿嗯嗯的点头,穿过席面间开仓库的门,让贺小十五和李哥哥将行李放仓库里。 贺明智李宇博很从容的跟客人们打了招呼,将行李提进房间,从背包里拿出单肩背的男士包,往包里装几包烟,让小萝莉关上门,他们再去小厨房洗把脸,去一楼帮忙端菜倒水。 周村长在乐家一二天见惯帅哥,对于小乐乐专认识帅哥的事司空见惯,所以又见来两帅哥也很淡定,而在上礼的村人们见到门口的中年美夫妇和美貌的青年们,想淡定也淡定不了,怀揣着惊奇的心进乐家堂屋,又重复了前面人被惊艳到的经历。 乐韵继续在门口招呼客人。 来了几拨村人之后,来了两位稀客:罗班和李大牛! 一个老师,一个经营小古懂的老人,原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相携而至,各拎两只土鸡。 看到高中班主任和李爷爷,乐韵赶紧迎接:“罗老师,李爷爷,你们怎么也来了啊?” “小乐乐不厚道,你陪你新妈妈在县城生宝宝怎么也不去我家那边?我和你以前的老师成了好友,你不请我们,我们自己来叨唠。”李大牛爽朗的大笑。 “我怕打扰到李爷爷和李伯娘李伯的生意,想改天再去看李爷爷和罗老师的,这些天太忙,抽不出时间了。”乐韵不好意思的吐舌头,接过两位老人家带来的礼,请两人进乐家。 “乐同学,托你的福,高考有十一个学生上了重点工程学校,三中再次成市里的黑马。”罗班欢喜的说好消息,乐同学毕业后不肯回学校讲授经验,然而却没有藏私,给各科做重点知识归纳笔记交给他,托她的福,三中今年又成为拾市高考中的一匹黑马,虽然没有再出省状元市状元,高考上线率却超了拾市重点中学,直追省重点高中。 “恭喜罗老师,是老师们教导有方,学生们学习用功,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三中考得好,乐韵也放心,如果她给了参考笔记,三中考得比以前差就太尴尬。 乐家有客人,罗班和李大牛也不方便拉着小乐多说,先去上礼,当看到气质不凡的中年夫妇和俊男美女,罗班心中震惊,晁同学和他家人竟然也来了?! 因晁宇博当年在三中就读过一段时间的事对外保密,罗班暂时当没发现晁宇博,平静的上礼。 晁宇博还记得小乐乐的班主任老师,当那边上了礼,忙上前递烟:“罗老师好,多年不见,您老老骥伏枥老当益壮,风采如旧,三中有您是学生们的福气。” “难为小晁同学还记得我,我老喽,现在世界是你们这一代人的天下。”晁同学还记得自己,罗班受宠若惊。 听语气就知是博哥儿以前在房县短暂求读时认识的老师,晁二爷立即上前握住老师的手,代老晁家感谢老师当年对自家侄儿和侄女小乐乐的照顾。 当猜想变为现实,知道晁家家属们真的来了,罗班激动得满脸红光,倍觉荣幸。 晁二爷招呼了罗班,又迎前与李大牛握手,感谢李老爷子一家子当年对乐乐的多年关照。 李大牛与晁二爷握了手,赶紧和罗班先进乐家,免得妨碍其他人,两人刚进乐家堂屋又受到晁老太太万俟教授王师母的热情招呼,请在一楼堂屋就座。 周村长也特意跟小乐乐说了罗班和李大牛两位客人的礼金,那两位是大红包,李大牛一千,罗班一千。 乐韵看过人情薄,心中有数,像李爷爷和罗班那样的远客,一般礼金不收,或收一点点意思意思就行。 稍稍一刻,张破锣的老娘张三奶奶和刘路老妈刘七奶奶也来了,张三奶奶和刘七奶奶是因她们男人在张家和刘家的排行而称呼。 快到十点半时,村里会来的人也来得差不多。 又过了好几分钟,吴嫂子带着她姑娘张婧婷婷娉娉的到乐家喝酒。 吴嫂子早上去赶趟街,回家和女儿俩梳妆打扮二个来钟,收拾得漂漂亮亮的,眼见时间差不多才出发。 母女俩精妆细琢的打扮得像花朵似的,都是旗袍裙子,张婧是火红色,吴嫂子是桃红色的旗袍,旗袍最衬身材,母女穿旗袍装配七八寸的高跟鞋,如民国时代的婌女,走路婷娉风流。 当一对母女手中各提一只漂亮的包包,从路上袅袅娜娜的转至乐家雨棚所对着的路的地方时,雨棚下的男女老少们皆懵了一秒,那两位女士是来走秀的吧?! 吴嫂子张婧学棒子国女士扎了最爱扎的蓬松的丸子头发型,别了几个闪亮的发卡,戴着金耳环,脖子上也挂条金项链。 周村长的脸色当即黑了,村里办小孩子出生酒,一般大人们懂规矩避开穿大红色,免得让小孩子撞红煞,吴玲玲张婧母女故意穿大红色,是想让小乐善撞红杀? 心里不舒服,周村长很想直接将人轰走。 吴嫂子扭着腰,一步二缓的走到乐家外向雨棚底下一望,正正看到周村长直直的盯着自己,极想骂娘,周村长和乐家新出生的小短命鬼的外婆家是堂兄妹,周村长也是乐小短命鬼的外公,外公外婆是小孩子洗三酒满月宴上最尊贵的人,是要坐上席的,周村长不去上席坐着,怎么还在帮乐家做事? 被周长盯着心头的有点心虚,她装作不知道周村长为什么盯着自己看,视线转向其他人,当转至人情薄桌傍则的一个中年男士身上,目光微微一滞,好帅气的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就如剧里的霸道中年总裁一样的风度翩翩,成熟稳重,人高挑而不胖,男人魁力四射。 那个男人的魅力比乐清强百倍。 吴嫂子的目光几乎要粘在中年男士的身上,冲着中年男人抛了个媚眼,露出最有风情的笑容,然而,那个中年男子像没见到自己似的,偏头望向一侧与他旁边的人低声说什么。 吴嫂子的视线也转移,当看到中年男士身边的中年美妇,原本自信张扬的笑容僵硬,中年男士身边的女人穿浅蓝色无袖长过小腿的连衣裙,面似桃李,丰姿美艳,就那么立在那儿,似一朵静悄悄开放的牡丹花,富贵端庄,艳压群芳。 不比不知道,一比,吴嫂子自觉自己一身的红变得俗气万分,当时脸上快挂不住,原本以为自己精心装扮一番一定让乐家的客人们自惭形秽,让周秋凤羞惭,谁知乐家客人中竟然有那么个气质高贵的美妇。 她的脚步一下子放慢,看向其他人,与俊美中年男女同站一处的还有三人,一个是端庄犹如公主般的美女,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美青年,紧挨的是乐家的小野种,小野种穿着淡紫色连衣裙。 看到穿件裙子便漂亮的似电视剧里富家小公主似的乐家小野种,吴嫂子心里像被棉花堵了般的难受,乐韵那个小野种怎么可以小婧还漂亮! 乐家小野种穿着紫色,小婧穿的是红色,紫色明显比小婧的红色更高贵更美丽,两人若站在一起,小婧本来就不太能压住红色,被紫色一照,小婧根本压不住乐韵的气质。 可是,人都来了,已经不可能回头去另外换妆,吴嫂子只有硬着头皮往乐家走,顺便收起太阳伞。 张婧费尽心思,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走到乐家楼房,为了让自己艳惊全场,保持着女孩子的矜持,目不斜视,待看到乐家雨棚那边的人,微微垂眼,不东张西望,直至感觉有火辣辣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才抬头。 微微仰面,赫然发现昨天踢了自己一脚的女青年正盯着自己,当时心头紧张,禁不住渗出虚汗。 借着抹汗的机会往前看,看到了漂亮的像画里人的晁宇博,还有与晁宇博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一个俊美中年的男人,一个特别美的女人,以及……乐韵。 看到穿着漂亮裙子的乐韵,张婧面色乍变,她有紫色的裙子,可她穿紫色衣裙特别显老,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直视,所以她不敢尝试,为什么乐韵小野种穿紫色显得那么娇嫩? 气。 很气。 有如遭冷水淋头,张婧心中的得意瞬间熄灭,气得肝都在疼,想拉妈妈回家重新换身衣服又怕弱了自己的气势,拖着有点僵硬的腿往前走。 晁宇福一眼就认出昨天纠缠美少弟弟的小婊女,不过,今天是小团子弟弟的喜宴,她就不跟婊女计较啦。 看到张婧和张婧妈,乐韵扑闪扑闪着大眼睛,给那臭娘们做了身体扫描,心情美哒哒,她喂给张婧臭三八的药丸子已经被吸收,因为药太好,帮张婧子宫撕裂出的一点细缝给修复。 药已深伏在张婊女身体内,到该起作用就会无声无息的生效,能达到她想要得到的结果。 家里有晁奶奶万俟教授王师母和罗班李爷爷那样德高望重足能称为人瑞的前辈压场,又有晁二伯晁二伯母那样的商界大佬,还有集才学俊美于一身的众帅哥等人坐镇家中,满屋子的瑞气吉祥,莫说两个穿红衣的女人,就是张婧妈把她吴家人全叫来穿上红色也压不住乐家的瑞气和吉利。 因此,当看到张婧母女故意穿红色来晃荡,乐韵也不恼,张婧就是锅盖上的蚂蚁,蹦跶不了多久,就看张婧妈背后的靠山怎么蹦跶。 吴嫂子硬着头皮走到登记人情的地方,从自己提的包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周村长,趁着机会又对中年美男子抛了一个含情脉脉的媚眼。 周村长接过红包,立即拆,秒速间抽出礼金,当时气乐了:“二十块,你们好意思母女俩人来吃酒?” 第五百五四章 当众打脸 俗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周村长也知道村子里什么人都有,更清楚吴嫂子到乐家来不可能大方,可是,他没想到礼金竟然会少得如此可怜。 周村长真的被气笑了,张科老婆这做法天上少地下难得一见,方圆百里估计就仅此一个,真的不要脸至极,厚脸皮至极。 晁二爷惊住了,母女两人拿着二十块来吃喝,她们真的好意思? 晁家姐弟满眼鄙视,见过抠门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吴嫂子看到周村长当场拆礼金包顿觉不好,来不及挽回就被周村长抽出礼金,当即涨得满脸发烧,伸手进包包里掏,自己给自己台阶下:“是我拿错了,我找找我准备的红包放哪了。” 乐韵卟噗一声笑出声,抢先接过话:“周满爷爷,没关系的,礼轻情义重吗,等吴婶生二胎或者张婧结婚生孩子,我家也照这个数还礼。” “周村长,我找到了,在这呢,真是我拿错了,那个给我,换一个。”吴嫂子脸一阵阵的发烧,听到乐韵的那句笑更加无地自容,想向周村长讨还红包,重新加点钱。 “算了,不用另换,乐家素来是有情有义的,也不介意多你们母女的两双筷子。你们俩可以进去了,二楼找地方坐。”周村长将钱从红包里抽出来塞进自己面前背着的包包里,麻利的写人情薄。 吴嫂子脸烫得厉害,伸包包里的手伸出来也不是,不伸出来也不是,被周村长轰赶,低着头进乐家堂屋。 在堂屋就坐的客人们听到周村长说“二十块”礼金的话时,整个堂屋静了静,没谁没说话就望着门口,看到一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母女进乐家堂屋,心中就冒出一句话: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 “两位女士楼上请。”气氛太尴尬,李宇博一本正经的出声,打破奇怪的安静,又扬声喊话:“楼上的帅哥们,有两位……超级特殊的女士贵客到了,做好迎接工作哈,可不能丢咱们哥们的脸。” 贺小十五努力的忍住笑,李少不玩阴的是个英俊潇洒仪表堂堂的五好青年,黑人时满肚子墨水,他不特别通传,楼上的众少自然按常礼招呼,偏他加了“超级特殊”四个字,还把“贵客”的贵字咬得很重,是在告诉楼上的众少留意某两人,要不着痕迹的‘特殊’招待。 吴嫂子低着头进乐家堂屋,本来想赶紧走过去上二楼,谁知听到有人传话,快速抬头,不看还好,一看看到乐家一楼还有两个气质不凡的约四五十岁的老太太,一个清矍的约五十上下的中老年男士,以及十几双眼睛盯着自己看,脸像被人扇了几把掌,火辣辣的发烧。 她不敢多留,扯出僵硬的笑,快步走向通向二楼的楼梯。 张婧没想到妈妈只包了二十块钱红包,被周村长当众给报出数字,羞得无地自容,原本以为这次打扮得美美的,能让来乐家的人看了眼前一亮,结果却事与愿违,丢脸丢大了。 她没勇气跑,低着头跟着妈妈走,进得乐家大门听到干净好听的男子声音,下意识的望过去,见乐家近厨房的那边站着两个面如冠玉的美貌青年,当时心跳加快,眼珠子快转不动。 帅! 那两个男青年长得超级帅,丝毫不比前天跟在周夏龙背后她见过的帅哥逝色,其中一个甚至可以说比那天见到的三个小鲜肉更俊美一些。 帅哥美颜爆表,张婧心跳一下比一下快,脸上微微发热,感觉帅哥们看向自己,冲着帅哥回以娇羞的微笑。 李少给兄弟们提示一声,仍然浅笑盈盈的面朝大众,凭谁看去都觉他是真心提醒楼上的人热情招待客人,绝对想不到他暗中给同伴们通气。 和李少面门方向而站,贺明智一直都是淡若桃李,看到就拿二十块礼金的女人进乐家来了,他就想看看那两长得有多脸大,没曾想那个女青年眼睛粘在自己和李少身上,还故作娇羞的朝自己微笑,瞬间又被刷新三观。 那对母女俩打扮的人模人样的,看着像个小暴发户,却只拿二十块的礼金,还有脸向乐家客人们抛媚眼,她还有没有羞耻心? 眼见花枝招展的女青年瞅着自己不会转眼珠子,贺明智眨了一下眼,轻轻浅笑:“美女,注意脚下,别被桌椅绊倒摔跤。” 漂亮的帅哥跟自己说话,张婧羞羞的点头,娇声“嗯”一句,乖巧的低头看看路,边走边看帅哥,看到他看过来,羞涩的偏开视线,再看过去,走到楼梯前,还不舍的看向帅哥,不情不愿的拾级而上,一步一回头,直到到转角处还恋恋不舍的回头望了望。 “贺小十五,美女看上你了。”李宇博看着女青年一步三回头的上楼梯后用手肘戳戳身边的美貌帅哥,发小博哥儿是京城贵圈第一秀,贺小十五是公认的唯一有机会与小晁比肩的贵少,像他,像萧哥罗少等人,贵圈里的人皆知他们无论怎么努力总比小晁逝色一筹,毕竟颜值智商什么的就摆在那里。 “看上我的美女不说像晁少燕少那样能从一环排到二环去,排个二三十米的队伍总是有的。”贺明智掀眼皮幽幽的瞅李少:“咋的,你嫉妒?” “不啊,小萝莉对你青眼有加我才会嫉妒,除此之外,哪怕你被成千上万的美女喜欢我也不嫉妒。” “那就好,我就怕你嫉妒我背后阴我。” “我是那样的阴险小人么?” “……”贺明智抿唇浅笑,李大少对自己朋友们自然不阴险,对得罪他的人么就难说了,近墨者黑,与小晁穿开裆裤长大的人能像小绵羊一样纯洁无害才是怪事儿。 楼上,众少笑容洋溢的招呼客人,当听到楼下李少的一嗓子,个个眼神深幽,嗯嗯嗯,“特殊”贵客? 他们好奇贵客有多“特殊”,兴致勃勃的等着,随着高跟鞋跺楼梯的声响,两女人一前一后的上楼,那红色明晃晃的刺眼。 同村来喝酒坐二楼客厅里的村人也有一秒的愣神,张科老婆平日背后说乐清乐韵父女的不是就算了,这种时候还故意穿成那样,同村人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也做得太过分了。 吴嫂子到二楼,看到二楼堂屋坐满了人,心头不爽,难不成要她去坐偏房?迎着一片人的目光,她抬抬了抬下巴:“哟,你们来得真早啊。” “快晌午了好吗?” 挨了不知谁一句不冷不热的呛,吴嫂子面子快挂不住:“还早呢,外婆还没来。” “外婆是坐上席的。” 意思就是:你又不是坐上席的人,有啥资格叽叽歪歪。 吴嫂子接二连三的挨人呛,抬眼望去,发现是周扒皮的老婆,那也是周秋凤的娘家人,就算张科家跟周家沾亲,与同宗相比,周扒皮跟周秋凤家更亲厚些,周扒皮老婆也坐在二楼,她怕再被说便没吱声。 “两位女士往这边请。”负责二楼接引排座的帅哥们笑吟吟的指向客厅右手边最内的一间偏房,请客人进去坐。 张婧跟着妈妈上二楼,先打量大厅,看到别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被盯得心头发慌,不太敢直视村里人,悄悄的向看其他方向,当看到站在往三楼的楼梯那边的数个帅哥,呼吸急促起来,那天见到的帅哥全在! 除了昨天看见过脸的三个帅哥,还有那天没能看到脸的人也个个是大帅哥,都是仪表堂堂,丰神玉朗,风流倜傥。 看到俊美的帅哥群,张婧都不知道看哪个好,视线溜溜在帅哥们身上转来转去,激动的心跳加速,又羞红了脸。 贺小十六瞅瞅两女士过来,欢快的招呼:“嗨,美女,你的包包很漂亮,看起来像某个世界品牌。” 终于遇到有个识货的帅哥,张婧羞涩的抿嘴笑:“是爱马仕的。” 吴嫂子原本不怎么爽的、有点暗淡的脸色也瞬间风光无限,她家姑娘的男朋友是有钱人,送的包包是世界级品牌,至少也要十来万,让她倍有面子。 “哇,美女好有钱啊,爱马仕的包包最普通的也要十几万,进口货更贵,至少得二十几万才能入手。”贺明新语气夸张,眼神更是热烈:“高手在民间,真正的土壕也在民间啊,有土地的土壕就是不一样,随便提个包也是几十万的。” 他正兴奋着,王二少一把掌拍过去:“贺十六少爷,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是真是假再说话,你连真假都分不清,该洗洗眼睛了,幸好这里没有外人,要不然会让人笑掉大牙,笑话咱们不学无术,空有臭皮囊。” “我的天,你的意思是美女提的包包是假货?”贺明新嗷嗷惊叫,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使劲儿的盯着美女的包包看。 张婧听到帅哥热情洋溢的赞美,骄傲的昂起下巴,乍然听到另一个帅哥说真假不分,笑容僵硬:“帅哥,我这个是真货。” “晔哥,快帮掌眼,辩识一下美女包包是真是假,我读书少见识少,不懂奢侈品。”贺明新哇哇叫着向万俟大少求救。 “不用研究了,高仿货,”万俟瑞晔淡淡的回应,揭露真相又补充一句:“这个式样的爱马仕包包用的是鳄鱼皮,饰金用的是纯黄金和白金,还镶有钻石,全球限量发行,在国外也要几十万美元,折合人民币是二百六十万左右,国内起码得三百万,但国内没有货,整个国内只有两个豪门明星在国外血拼各抢到一只,这也怨得这位美女,毕竟有些包包不是有钱就买得起的,还要看地位与影响力,美女的包包虽然是高仿的,也值个一二万。” 同村人眼神古怪,张婧背的包包是假的?大家也不说话,坐着看戏。 吴嫂子的脸瞬间变彩色,小婧的包只值一二万?不是十几万? 张婧将包包捂怀里免得被人看见,眼神慌乱:“你……你们不识货别乱说。” “美女,别人会认错,我们晔哥绝不会看错的,”贺明新蹿到万俟大少身边,神采飞扬的介绍:“这是我晔哥,楼下有一位气质高雅的美奶奶和一位知识渊博的老人就是我晔哥的爷爷奶奶,我晔哥留学海外,是剑桥大学高材生哟,结识的朋友们全是欧洲贵族子弟。” “别给我脸上贴金啊,我只是认识几个有家族人员在世界级品牌公司担任设计师或者高管的同学,恰巧其中一位同学的家属是爱马仕品牌的设计师,刚好那个同学又赠送我一只这个样式的包包,那只包包我孝敬奶奶大人了。” “哥,你的消息落后了,那只包包现在不在奶奶手里。” 王二少笑嘻嘻的补了一句,贺明新秒懂:“我知道了,那只包包现在在小美女手里对不对?肯定是你奶奶把包包给她最疼爱的小棉袄啦。” “必须的哒,”王瑞晨笑得两眼星光闪烁:“我奶奶说那种新潮玩意儿适合小姑娘们,我哥刚把包包送给奶奶,我奶奶就拿去给她小学生啦,难怪我之前也觉得美女的包包看着眼熟,原来是那一款的高仿货。” 贺明新看到两女士面部表情很丰富,又笑着解释:“美女啊,我们哥们几个一向心直口快,不是故意说你包包是高仿货的,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万俟兄弟和贺小十六一搭一合的唱双簧戏,萧少罗少贺小八在一旁乐,就猜着贺小十六不会安分,果然逮到机会就会整人,也只能说女青年够倒霉,偏偏遇上唯恐天下不乱的贺小十六和王二少两个捣蛋鬼。 当众说自己姑娘的包包是水货还装无辜,吴嫂子心头气得心火嗞嗞啦啦的冒,却又不能当着村人的面骂乐家的客人,板着脸越过大厅的两桌席面进侧间找位置。 侧间里四桌席已坐满两桌半,吴嫂子本想坐空着的那桌,觉得那样会被人以为她怕了别人,坐还没满的一桌。 被人说出自己包包是仿真货,张婧羞得抬不起头来,跟着妈妈急匆匆的进侧间找到位置坐下去,心里后悔死了,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带包包来了。 第五百五五章 谁最帅 张科老婆在村里长舌惯了,村里人大多跟她不同心的,当吴嫂子和张婧在一群帅哥们面前丢脸,席面上的女人们暗中那叫个爽,吴嫂子到处吹张婧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结果证明是打肿脸充胖子,看吴嫂子以后还有没脸吹牛。 两位女士去坐了,萧少等人也大致知道客人的“特殊”在哪,那两人特别的不要脸,特别的受炫耀,母女两个踩那么高的高跟鞋,穿的与大家格格不入,还学人家去五星级酒店似的拿个手提包包显摆,他们觉得不是鹤立鸡群,而是鸡立鹤群。 众少也不去落井下石,倒了凉茶,由萧少端去给一对母女俩,这回轮到他递茶,所以他上场。 在人前落了脸,吴嫂子张婧也没挑三拣四,接过茶放面前的桌子上。 很快又来几个人,一桌只差一人就满员,而楼下也暂时没有客人来。 在屋后掌厨的张破锣等人催周哥赶紧回去换衣服,周哥高高兴兴的从后院的门出去,回自己家洗澡换衣,准备陪老娘去乐家。 柳少燕少奉命溜去屋前找小萝莉,当他们从一楼堂屋经过,坐一楼席面上的男女们瞧到两俊后生,差点想揉眼睛,以为自己做梦呢。 乐韵看到美男子露面,无可奈何的摇头,燕帅哥一张脸美得惊心动魄,在首都那种满地高颜值的帅哥之地也能艳杀男少,在乡下当之无愧是惊为天人的存在,别人不震惊才见鬼了。 “小萝莉,乐叔说菜全部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席啦。”柳向阳欢乐的当传话筒,心中无比庆幸他们跑得快,要不然就要享受万众瞩目。 “我上楼去看看。”乐韵有记住所有来的村人,不过还是要去走一圈才能说得过去。 燕少柳少跟着小萝莉,他们今天必须跟着小萝莉当小跟班,要不然会被万俟教授抓去当花瓶的。 猜着人来得差不多了,周村长给自家女人打电话,叫老婆可以来了。 乐韵顶着一张明灿灿的笑脸,穿过堂屋爬楼梯,到二楼看到帅哥们在当茶童,感觉特别喜感,冲着帅哥挤眉弄眼的咧嘴笑,又跟满座的客人打招呼。 “小美女,这边只有一桌空桌了。”帅哥们回以灿灿的笑脸,报告情况。 看到乐家姑娘上楼,村人俱笑咪咪的,待看到两个高大俊美的男青年像太阳跳出海面似的露面,大厅里的男女们眼神一滞,忽然安静下来。 静了静,人的呼吸或轻或缓的开始重新循环,而众人的视线却不可遏止的落在长得最好看的那个男人脸上,看剧看明星的人眼里就只能看见那张脸,那个人比明星好看了百倍! 明星太遥远,而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俊那么高那么……亮眼,像太阳似的明晃晃的,光彩照人。 一时间,哪怕是四五十岁的中老妇女都目不转珠的盯着俊青年,情不自禁的面红心跳。 人的呼吸瞬间发生巨大变化,乐韵真的想一脚把后面的燕某人踹翻,没事长那么美干什么?每次出现搞出“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的震憾感,惊艳众生没事,就怕造成灾难,也幸亏这会儿还没开席,如果燕帅哥在开席时出现,还不知会搞得有多少人因为震惊而喷饭喷酒甩筷子打翻盘碗什么的毁了席面。 当然,她明白其实怨不得燕帅哥,他天生丽质难自弃,怪只怪从古至今都是看脸的世界。 郁闷的翻个白眼,观看全厅看座席有无空缺,二楼大厅全员满座,再去看侧间,两个侧间也满了,看向最后一个侧间,只余一桌零一个座未满。 燕行默默的忍着众人看猴儿似的眼神,心里无比郁闷,这里的男女跟首都的人差不多,看人看脸,只是为什么小萝莉对他的脸没什么特别看法? 跟着小萝莉像巡场似的转悠,转悠到最后一间,往内一看,只余一桌空的,也说明客人比预算的还多,原本二楼有两桌是为他们和帮忙的那些高邻准备的。 当视线往客人群中扫过,看到只空一席的桌子有两张面孔,燕行龙目微微闪动,那个就是小萝莉列为黑名单的同村张婧和吴玲玲!看脸,姓吴的女人顶多能打四分,能把黄某人迷得神魂颠倒,只能有一个解释:“家花不如野花香”,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位黄某人大概就是好那一口。 那是谁?! 当乐韵来看席面,张婧望向门口,一眼看到站乐韵身后的两个容颜俊美的美男子,连心跳都漏跳了几拍,目光在两个俊美男人身上滑过,直直定格在那个如天神般的美貌男脸上,再也挪不开视线。 那个人长得太好看了! 比一楼那个像超帅的帅哥还好看,那张脸像太阳光一样的灼目,当那人视线投来,张婧激动的心脏要跳出嗓眼去,他看到她了! 燕行扫视一眼客人,平静的收回视线,当小萝莉看过席面情况转身往楼下走,他也利落的转身,和柳某人跟着下楼,心底再次嫉妒柳某人,向阳长得帅,可每次出去,他总是成为吸睛的倒霉蛋,柳某人则逍遥自在的置身事外。 萧少罗少贺家兄弟万俊兄弟也跟小萝莉下楼,客人基本到齐了,楼上暂时不用招呼,小萝莉另有差谴,必须去效犬马之劳。 比明星还美,像太阳一样耀眼的脸从眼前晃过,张婧还呆呆的盯着门口,半晌回不神儿,好一会隐约有人碰了碰自己才下意识的望去,发现是自己妈妈,再一看,全桌人都盯着自己,当即打个冷战,大脑勉强清醒。 “张婧,你男朋友是不是也像小乐乐朋友那么帅?” “张婧,你妈说你男朋友很俊,给照片给我们看看。” “张婧,你男朋友和乐韵的朋友们相比,能比过多少个人?” 同席的人和同坐侧间席面的人立即七嘴八舌的‘关心’询问张婧和他男朋友,之前张婧刚放暑假回来,张科老婆没少到处宣传张婧的本事,到处向人夸她女儿行情好,有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对张婧好得不得了。 张婧脸涨得通红,低着头半天说不出话,怎么能比?徐文勋是长得很帅,跟在乐韵家的几个帅哥比,徐文勋只能见光死。 原以来自己找个男朋友能压乐韵的风头,谁知乐韵竟然认识那么多帅哥,还全跑乐韵家来帮忙,有乐家的帅哥珠玉在前,自己的男朋友根本拿不出手。 张婧心头那叫个恨,乐韵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为什么事事压她一头。 “这个……这个,各有长处,是不好比的是不是……”吴嫂子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如此,她当初肯定不会说小婧有男朋友的事,可这真不能怪她啊,她哪知道乐韵在首都竟然结识那么多年青朋友。 吴嫂子支支唔唔的解释不过是欲盖弥彰,村里女人们心知肚明是为什么,呵呵一笑便不再问张婧男朋友的事,各自纷纷讨论乐家的帅哥们会是什么人。 乐韵带帅哥们下楼,让帅哥们到屋外等自己,她先去找凤婶,帮老爸找出衣服,再去屋后拽着老爸赶他回房换衣服,让老爸准备去周家接周奶奶。 乐爸觉得自己穿的没毛病,根本不用换,拗不过姑娘,只好回房换上周秋凤帮他准备好的衣服,一身米黄衬衣,黑西裤,黑皮鞋,还打上蓝黑色的领带,收拾得人模人样,他自己摸摸后脑勺,怪不好意思。 周秋凤将乐清推出去,自己也另换衣服,原本她和乐清该穿红色,因为某个不要脸的母女穿红色来招嫌,她们干脆换另一种颜色,反正乐乐从京中帮她和乐清带回好多套情侣装,够用。 等老爸换装出来,乐韵扑过去抱住老爸的胳膊:“老爸老爸,马靠鞍人靠衣,你稍稍打扮一下就帅呆了,再认真打扮一下肯定帅破天际。” 有个人是护爹狂,晁老太太王师母等直乐得笑成一团,王师母不厚道的问出一句:“小乐乐,你爸和你哥哥比,谁更帅?” “我晁哥哥是最美的美少年,我老爸是最帅的老爸啊。”乐韵挽着羞得脸泛红的老爸,骄傲得昂着小下巴往外走。 王师母逗小孩子逗上瘾,继续问:“小乐乐,你爸和燕大校比呢,谁帅?” “燕帅哥是目前我见过的最美的男孩子,我爸是我心目中最帅的爸爸,我晁爸爸也很帅很帅,和我爸并列。” 晁老太太笑得不行,小乐乐反应够快,先一步将晁三拎出来排上号,把王师母的路给堵上了。 “说来说去,还是你爸爸最帅是吧。”王师母自己也笑得花枝乱颤,小乐乐猜到她下一步会问乐清和晁三相比谁更帅,小家伙机灵的先一步堵了她的后路。 “在每个人心中自己的爸爸当然是最帅的。”乐韵觉得老爸最帅是理所当然的,她的爸爸或许不牛高马大,但是却承担了每个父亲该尽的责任,没有抛弃她,陪伴她长大,为她遮风挡风,给了她最好的。 父母给与自己最好的不一定是指物质,还有爱和陪伴,以及精神教育和教导为人处世的原则教育。 她的爸爸给与她有爱的陪伴,就是给她最好的财富。 “小晔小晨,你们说说你们心目中谁最帅。”万俟教授兴致高昂的掺一脚。 万俟瑞晔王瑞晨泪流满面,这干他们什么事儿?哥俩反应也不慢,异口同声:“爷爷和爸爸最帅,奶奶和妈妈最美。” “小滑头。”万俟教授直摇头,两小子也会耍滑头,太没意思啦。 万俟兄弟生怕又被爷爷奶奶抓住问奇奇怪怪的问题,飞快的闪到一边,不让爷爷奶奶看到自己。 萧少罗少贺小八贺小十六也怕被万俟教授夫妻两逮住“刁难”,也闪得远远的。 乐韵抱着老爸的手走出堂屋,飞快的溜到放东西的地方,打开纸箱子,抱出两盘鞭炮,抓过贺小十六和王二小,给他们一人一个打火机和一支香,指挥两只小帅哥抱着鞭炮在路上展开,一挂朝周满奶奶她们来的那端摊开,一挂斜着往周奶奶家展开。 两小帅哥将鞭炮摆好,拿着打火机和香,兴高采烈的准备放鞭炮。 周秋凤在睡房陪着小乐善,免得他被吓到。 一楼的人都知道外婆快来了,笑着到外面去看,楼上的人们也想下楼的,猜楼下肯定没地方站,有些跑阳台看,有些跑上楼顶看,楼顶上也特别热闹。 “燕帅哥柳帅哥罗哥哥,你们仨跟我爸去接我弟弟的外婆,你们是当挑夫的啊,可不是看热闹的。萧哥哥贺小八帅哥万俟大帅哥,你们仨跟我晁哥哥代我去接我弟弟的小外婆。” 确定万事俱备,乐韵不客气的将帅哥们推出去当挑夫,她是女孩子,所以就在门口等着。 “没问题!”被点到名的帅哥们气昂昂的走到路上分成两拨,一拨仨跟在乐父身边,一拔跟在美少年身后,正准备去接外婆,乐韵忙叫停:“爸,武伯来了!” 乐爸往从村口来的方向看,周满婶已经来了,在去程家的路口那里停脚,她们是要等正牌外婆出发才会来乐家,在周满婶来的那个方向有三个挑着东西的人赶来,离周满婶也不太远,大约还有二十来米。 楼上楼下的人张望时也看到了带着礼物赶来的客人。 乐爸且先等一等,等武老板再近点再迎接。 武老板一家三口齐出发,武老太太武太太穿天青色底的连衣裙,武老板挑着一担鸡,武太太也挑着一担竹篮子,武老太太提着一只篮子,两女士打太阳伞,武老板只戴着遮阳帽。 等到离乐家还有二十几米,乐爸晁二爷晁二夫人美少年快步去迎接,乐韵蹦跳着跑在前面:“武奶奶,武伯武伯娘。” 她边跑边观察武老太太的身躯图,武老太太比较瘦,健康指数比她预测的略差一点点,主要是肠道问题,因她给了空间产的百合滋养,目前不会有不良感觉,如果没有后续调养,约一年后又会重现便秘越来越严重的现象。 武太太身体也没太大的毛病,就是元气不足。 武老太太武太太的小毛病对乐韵而言都不是个事儿,她有帮武老太太准备一副调养身体的药丸子,因武老太太的现状比预想中略差,还得去帮另调一点药茶给老太太喝了才能服药,武太太么,到时给她服养身丸,吃上半个月保证容光焕发。 武老太太看到跑来的紫裙小姑娘,笑得眼睛眯起来:“哎哟,乐家这小姑娘长得真水灵,难怪老大说看着乐家姑娘就让人心生欢喜。” “这小模样就是我看着也想抢了啊。”武太太也深有感触,难怪她男人总说想抢乐家姑娘回来当女儿,那么水灵灵的小丫头,又孝顺又懂事,谁不喜欢。 “小乐乐,你瞧瞧,你伯娘也想个你这样的女儿。”武老板看到撒开足丫子跑来的小姑娘,特别的欢喜,乐家姑娘越长越甜美越长越漂亮,像个贵气的小公主。 “我爸只有我这件小棉袄,不能让给武伯娘穿啦,武伯娘可以让你们家的儿女们早点生宝宝,让武家哥哥姐姐们给你们生个可爱小棉袄。”乐韵跑近,扶住武老太太,抢过篮子:“武奶奶,您来了就行了嘛,还带这么多东西,让我们怎么好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你们这里的风俗,就这样来了。”武老太太反手抓住乐家小姑娘的手,越发的欢喜,走路跟跑似的,走得飞快。 乐爸接过武老板挑的一担土鸡,晁二爷过接过武太太的篮子,晁二夫人拉了武太太:“嫂子好,听小乐乐经常说起武老板,这些年幸亏你们和乡亲们关照乐乐一家,我是乐乐的二伯母,我家外子比武老板略小一点。” 武太太从善如流的叫晁二夫人“妹子”,武老板没客气,让乐父挑着一担鸡,一家子高高兴兴的走向乐家,看到一群俊得晃眼的帅哥,一时惊艳的也不知该评哪个更帅。 帅哥们迎上前给武老板递烟,帮两女士接过太阳伞收起来,拥着人进乐家屋前雨棚下,晁老太太王师母陪两太太进屋喝茶,万俟教授招呼武老板。 武老板到来,主人总得招待一二,接外婆的事先稍稍缓一缓,帅哥们也在屋外先等一等,楼顶的人也赶紧跑去蔽荫。 周村长记人情礼,武老板送来十九只土鸡,一百二十个鸡蛋,糯米一斗,茅台四瓶,猪脚四对,衣服鞋子齐全的小宝宝衣裳共九套,一副银镯子,红包礼金六千六。 武家的礼的规格已经堪比至亲。 周村长也猜到武老板必定会来,没想来得礼那么重,一时难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礼才合适,拉过小乐乐商量再让等着回礼的收拾,鸡收下十只,鸡蛋也收一半,小孩子的衣服之类全收下,红包只收零头数。 招待武家三口喝了茶,递了瓜子和烟,乐爸先告罪说去接外婆,武奶奶武老板也跟着到外面看热闹。 第五百五六章 晒礼 当乐爸去接外婆,一楼的客人又到屋外,楼上的人也从荫凉的地方跑出。 周满奶奶带着两个儿子往乐家,母子仨到了乐家附近便先停在路口,当看到乐清作坊里的老板来了,猜着乐家可能还要耽搁点时间才能去接正牌外婆,他们闲悠的坐等。 周家大小海早上才回到梅子井村,周秋凤嫁李家没生孩子,他们家也没少挨人戳脊梁骨,如今他们也升级当舅舅,必须要回村来给自家撑场子。 周满奶奶家共有三担礼,一担土鸡,一担喜饼和米,一担是鸡蛋和给小孩子的衣服、给产妇吃的米酒和红枣龙眼之类的零碎品。 母子仨看到乐清和客人们涌出来,猜着有人来接,笑咪咪的等着。 乐爸带着仨个帅得惊天动地的帅哥冒着大太阳穿过硬化路,蹬蹬蹬的到周家外,叫了声“妈”,欢欢喜喜的进周家。 周奶奶周哥周嫂周春梅早就做好准备,就坐在上屋等着,听到乐清声音全站起来去看,然后就见一身正装的乐清带着三个帅哥锵铿进了大门。 周春梅落后一步,当一眼看见乐清身后的仨帅哥,瞳孔一圈一圈的放大,张着嘴,看傻了眼。 帅哥啊,超级美的帅哥! 乐家怎么有那么帅的男人?都是谁? 周春梅看着帅哥越来越近,傻傻的不能动弹。 周嫂也是第一次见到乐清身后的青年,一时也看直眼,连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周哥见到乐清带人来接自己老娘,那种被尊重的喜悦充满胸腔,开心的整个人要飘起来。 他迎上去,感激的拍拍妹夫,对三个帅青年笑着打招呼:“帅哥们先坐,我去倒杯茶。” 小行行是不会出声的,贺小八也不想说话,柳向阳只好硬着头皮上场:“周叔,改天我们再来喝茶,今天先请外婆起程,客人们等着外婆大驾呢。” “好好,我们这就过去。”周哥心里开满花朵,哪会拿矫,愉快的催老娘去乐家。 燕行柳向阳罗自清不用吩咐,一拥而上,麻溜的各抢一担礼物,周家共四担礼,两担土鸡,一担喜饼,一担是鸡蛋和小孩子衣服、酒、喜枣之类的物品。 乐爸挑一担鸡,和仨帅哥先一步出周家,到大门外等。 周奶奶激动的脸上笑开花,迈着轻快的步子小跑,一马当先跑在前面,周哥跟上,走两步看到老婆和姑娘瞅着空气发呆,气得一张脸泛黑,没见过世面的娘们,丢人哪! 他心情超不好,快速返回,用力的推了推老婆和女儿:“还不走,等着人用八抬大轿来接?” 周嫂被推得醒神,看到周夏龙的黑脸,顿时蔫了,一声不吭的跟着男人;周春梅也被吓得心跳重重的跳了跳,慌乱的跟在后面,走几步又往前看,心头如小鹿在撞。 周奶奶刚出周家,贺小十六赶紧点燃鞭炮,长长的鞭炮“噼喱啪啦”的欢叫起来,红纸屑如桃花瓣纷飞。 周奶奶在鞭炮歌声里走向乐家,周哥周嫂周春梅紧跟在后面,之后才是挑行李的乐爸和仨帅哥。 周奶奶一家出发时,美少年和仨帅哥也接到周满奶奶,周家大小海也被四个帅得一塌糊涂的小青年给惊艳到了。 美少年和哥们接到周满奶奶,也抢过行李自己挑在肩上,美少年太美,被周满奶奶拉着手,不用挑行李。 周满奶奶一行走了几米,周奶奶那边起程了,他们加快脚步,走到离乐家还有点远,迎接他们的鞭炮也唱起欢歌。 楼上的人和到乐家屋外看热闹的人看到两个外婆的礼,小吃一惊,两个外婆下了血本,给礼给得好重。 晁老太太迎着周奶奶先站一站,等周满奶奶,当周满奶奶到了,王师母拉着周满奶奶,两个老太太陪两外婆,舅舅们舅妈们由晁二夫妻陪同,一楼的客人们也进屋就坐,跑楼顶看热闹的也下楼到二楼就坐。 两老太太陪外婆进乐家堂屋坐正上席,舅舅舅妈们坐次上席,没有去当挑夫的贺小十五李少飞快的倒茶,上的是温热的茶,给外婆舅舅们的茶必须的是温的,要不然人说会说人还没走茶就凉了。 等周奶奶周满奶奶全进堂屋,乐韵又搬出鞭炮放外面路上,让两只负责放鞭炮的小帅哥做好准备。 周春梅跟着爸爸妈妈被请坐了次上席,还懞懞懵懵的,一直心不在蔫,当有帅哥递上茶,她下意识的看过去,看到一张俊美阳光的脸,心头一凛,大脑总算清醒些。 接过茶水,看向递茶的帅哥,又看向给奶奶递茶的另一个帅哥,赫然发现另一个帅哥比自己这边的帅哥更俊美,目光不由的又看向屋外。 帮挑行李的帅哥们回到乐家,挑行李的在门前空处一字排开,周村长先登记,然后唱礼:“外婆看外孙,土鸡三十六,喜饼一担,鸡蛋三百六十,米酒一桶,衣服十九套,红包九千六。” 那边唱完礼,乐韵做个手势,小帅哥马上点燃一串鞭炮,一楼的客人也纷纷赞外婆阔气,外婆疼外孙。 周村长又唱礼:“舅舅舅妈看外甥,红包六千六。” 乐韵手势一动,小帅哥又点一串鞭炮,堂屋里的人直赞舅舅舅妈们阔气。 唱完了正牌外婆的礼,是堂外婆的礼,周村长也一本正经的照单唱:“小外婆看外孙,土鸡二十九,喜饼一担,鸡蛋三百,米酒一桶,衣服十六套,红包六千六。” 小帅哥又点燃一串鞭炮,客人赞小外婆阔气。 周村长再唱礼:“小外婆家两舅舅舅妈看外甥,红包各六千六。” 鞭炮欢歌声里,李大牛等人又赞宝妈堂叔家的两舅舅阔气。 周村长唱完礼,锁了柜头,进厅请客人入座,外婆到了很快就将开席面,他给客人们调座,最尊贵的客人们请往上席。 坐上席的是两外婆,还有他自己,晁老太太王师母万俟教授,武老太太是贵客,也请入上席,还有张破罗老娘,周家一位老太太,余下一个座是给周秋凤预留。 次上席是正牌舅舅舅妈,堂叔家两位舅舅,主陪是晁二夫妻,周春梅是舅舅家的孩子,也占一席,武老板夫妻,一席留给必须要陪舅舅们喝酒的乐清。 其他两桌便是周家同宗的长辈和程五刘路老娘以及李大牛罗班等老一辈,预算时多留出两个位置,因李大牛罗班到来,全满。 原本请罗班李大牛也去上席,两人说什么也不肯去,和周家宗亲们坐一桌。 周村长上二楼看情况,二楼不调座,坐在哪就在哪,再下楼吩咐帮忙的张破锣等人赶紧帮将鸡鸭提到与隔壁刘家之间的那条小巷子里,将屋前打扫一下,摆一桌。 他的意思是安排帅哥们去二楼,等张破锣等人忙完后坐外面吃席,帅哥们不乐意,坚决抢屋外的一桌,帅哥们完胜。 安排好席位,周村长去后厨房转一圈,到外面放串长长的鞭炮,那鞭炮一响,人人便知马上要开席了。 帮忙的人立即上工,柳嫂子等人派碗,将碗筷、酒杯分送到桌,有些勤快的女人们也给赵嫂子她们帮忙,喝茶用的茶碗没收走,可以拿来喝饮料。 发放饮料和瓶装酒时,柳嫂子欢快的笑:“我建议大家先别喝饮料,先喝甜糯米酒,今天的菜好几道菜放了珍贵药材,其中就有虫草,虫草就是那种一克比黄金还贵的稀罕货,小乐乐亲自去Z省挖来的,这次用了足足半斤虫草,一顿饭虫草的钱就七八万,大家记得别浪费,错过了这次机会,还不知道哪天才能吃到正宗的虫草大餐。” “别吹了,乐家哪来那么多的钱。”吴嫂子听了不以为然。 其他人没理她,笑着问柳嫂子:“你尝过了?” “当然啊,有些菜是小乐乐昨天就准备好的,昨晚我们先尝了几样,那味道,……呵呵,你们等会吃了就知道,我知道海鲜、鸡汤、卤肉、鸡肉、鸭肉、猪蹄都是用虫草汤熬煮出来的,配合糯米酒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柳嫂,如果味道不正宗,我非得抓着你叫小乐乐做你说的那种味道给我们尝尝。” 许多人开玩笑,赵嫂子笑着帮腔:“如果你吃了能昧着良心说不好吃,我帮你扳倒姓柳的让你们打她一顿,免得她以后大嘴巴,有什么好事总藏不住先说出来。” 这下惹得人大笑,满怀期待的等菜上桌。 一楼是由帅哥们摆碗筷,放酒和饮料、糯米酒也装在鸭壶里,一桌一壶。米饭分别用桶装盛,放在一角,上面盖有纱布防尘,二楼各间各放一桶米饭。 基本的用品摆放好,上菜。 帅哥们全部上场帮忙,柳嫂子等做完活在屋后帮着往托盘里摆菜碗,柳少燕少贺小八萧少李少万俟大少帮端盘子,美少年在一楼帮递菜,即为端托盘的来了,他帮端菜递上桌。 晁二姑娘最轻松,只负责帮周秋凤梳个头发,然后跑去外面坐着嗑瓜子。 罗少王二小贺小十五、贺小十六四人上二楼,一间一个,负责递菜,当帅哥们露脸,满座的客人说话声也变小声。 张破锣刘路程有德程有良和众帅哥们端着托盘分别送往一楼二楼,当香味扑来,原本还不饿的人也觉得饥肠漉漉。 吴嫂子发现同座的人望向自己,立即装傻,之前她还说风凉话,现在她没底气了。 夏天不吃火锅,菜一次性上齐,最后一道青菜上桌,张破锣等人上二楼入座,程家兄弟共四人,张破锣夫妻,刘路夫妻,陈大脸夫妻,正好一桌。 周村长又去外面放串鞭炮,第一次放鞭炮是催坐,通知还有谁没来的赶紧,第二次放鞭炮是正式通知要开席吃啦。 当鞭炮声传开时,有一位背包客急匆匆的进村,到一户人家那里找人问路。 马上要开席,乐韵进新妈妈卧室,请凤婶出去吃饭,她抱起弟弟;乐爸等在门口,抓住周秋凤的手,和姑娘一起走到面对屋中的地方,夫妻俩从美少年帮端的托盘里端起酒杯。 周村长进屋端酒杯,说了一通感谢大家光临的话,先代主人先干为敬,乐爸周秋凤也各自喝一杯以示敬意,周秋凤喝的是糯米酒。 一楼的客人陪喝一杯,主陪们立即招呼客人用餐。 周村长带着主人一家四口上二楼,先在客厅向各位表示感谢,先干一杯为敬,至于斟酒的人,原本周村长便早早跟某些人说了一声,让她们分别坐不同的地方,帮忙给同桌人斟酒,不用再特意安排人手负责。 再去三间侧房一一表示感谢,当乐家夫妻出现,楼上的女人们很有默契的看向吴嫂子那个方向,吴嫂子母女穿红色跑来招摇,乐家一家子干脆不穿红,乐清周秋凤穿的米黄,极像古代皇帝的龙袍颜色,给小宝宝穿的则是纯棉衣服,用一块紫色绸布包了一下,和乐韵裙子的颜色相似。 乐清打了领带,周秋凤是米黄的长裙,头发也梳成髻,别了几根亮闪闪的簪子,夫妻皮肤很白,站在一起让人联想到郞才女貌。 抱着弟弟的乐韵像个发光体,轻飘飘的往哪一站,谁想无视都不可能。 米黄与紫色是极为高贵的色彩,一家四口穿两种颜色的衣服,特别温馨亲切。 大家都想笑,吴嫂子又偷鸡不成蚀把米,吴嫂子穿红是想压周秋凤的风头,结果人家穿的帝王的龙袍色,任张科老婆唱独角戏。 吴嫂子看到乐清和周秋凤时一张脸忽红忽白的变幻了一下,就连脸上抹了粉也快遮不住脸色。 周村长招呼了大家,再带乐家四口下楼。 乐爸周秋凤超也没盯着吴嫂子,淡定的转身,乐爸的手放在小棉袄头上揉了揉,无比欣慰,幸好他有个小棉袄啊,如果腿还没好,姓吴的还不知会怎么捣乱。 乐韵让爸爸和凤婶去陪长辈们,她将弟弟送回床上去睡,关拢门,再到外面和帅哥们吃饭。 青年共有十三人,只有晁二和乐同学是女孩子。 乐韵刚坐下又站起来:“又来了一位远客!” 第五百五七章 让人纠结的远客 干完活,帅哥们排排坐,谁也不愿去楼上或一楼堂屋,一个挨一个,十三人一桌,谁也不觉挤。 人坐下来,早就对着香喷喷的美食流口水的俊少们正琢磨着先朝哪一道菜下手,乍见小萝莉屁股刚沾椅子又站起来,不由一愣:“又有谁来了?” “还不知,只知是位远客。你们坐,我去看看。”乐韵诚实的答了一句,向外走,她知道有人来了是因为听到说话声,说是远客是因为那位客人是请村民带路过来的。 众少你瞅我瞅你,一排一排的站起来,全跟去看看来者何人。 乐爸也听到孩子说有远客来,忙请晁二哥帮招待他大舅子们,他放下筷子赶紧去看看来的是哪方贵客。 众俊少到乐家楼房邻路的地方,果然见从村口那个方向急冲冲的走来一个提着一份东西的人,在路转弯的地方还见一人往村委方向走,那个人应该是给来人指路的村人。 匆匆赶来的人越来越近,是位男士,穿浅白色衬衣,黑色西裤,背着一只背包,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圆形竹笼子,装着活鸡。 因为已是中午时分,太阳很猛,光线太刺目,看不清人的面孔,直至离得很近才能看清人,来客约四十有余,圆脸浓眉,看着一团和气,戴着顶遮阳帽,脸上微微见汗,可见跑得比较急。 人离得还有七八米远,提着竹笼子的男士看到一群俊美青年和被族拥着的漂亮小女孩,声音先到:“我来晚了,有劳各位小友和乐韵小师侄久等。” “小萝莉/小美女,你师叔?”众俊少愕然,小萝莉的师叔啊,是教小萝莉医术的师门前辈吗? 乐爸诧然,乐乐的……同门长辈?话说,他怎么不知道乐乐还拜了谁为师? 囧! 乐韵囧囧有神,叫她小师侄,是谁啊?转而脑子灵光一闪,霍然大悟:“可是圣武山武当门下哪位前辈?” 小萝莉提及武当两字,燕行恍然明悟,原来如此!小萝莉爷爷曾是武当记名弟子,那么,武当门派弟子称小萝莉为小师侄也不算错。 他理解,萧少等人还懵懵的,搞不清状况,想不通为什么武当门派差人来乐家。 乐爸懵呆脸,来人是爸爸的同门? “正是。”头顶烈日而行的人脚下如飞,带着一身阳光味道旋风似的行至一群俊美青年面前,单手做了揖:“各位小友,武当门下弟子李资望有礼了。” “道长好。” 萧少等人纷纷单手回礼,美少年顺手帮来客提着竹笼子。 “原来是李叔,家祖父已仙逝不能迎武当使者,乐韵代先家祖父请众前辈吉安。”中年人一报名,乐韵便知他是武当门下哪代弟子,恭敬的的揖一礼,爷爷是武当“师”字辈记名弟子,师字之后是资字辈,来的人是爷爷的师侄辈,比她辈分大,理论上该称对方一声“师叔”,因她未进武当门,所以称为“李叔”没毛病。 她也明白为何武当会派李资望师叔来,上次四月各门派送贺仪给她庆生时每个门派都曾留有联络人和手机号码,武当留下的联络人即是李资望,据悉李是俗家弟子,负责对外联络等事宜。 “宗门众长辈安好,惟遗撼乐师叔英年早逝,未能带乐韵师侄回宗拜山。”李资望微微侧身受礼,这一礼是小师侄乐韵代她祖父所行,他代前辈们受礼,他比乐师叔低一辈,不能受师叔的全礼,因此只能受半礼。 乐爸为难了,来客是父亲的师门中弟子,他要怎么称呼? “李叔请,寒舍简陋,又逢有客,委屈李叔将就一二。”乐韵侧开身,至于老爸,她还真的不怎么想让她家老爹跟武当弟子们打交道,以她爸那性子分分钟会被拐去认师门的。 李资望看看众少,目光落在一侧打领带的中年身上,猜到必是乐师叔的唯一儿子无疑,一步走近,亲和的揽住人的肩膀,笑容明朗:“想必你就是乐师叔的儿子乐清师弟了,恭喜师弟喜得贵子。” 被人一把揽了肩,乐爸身体有点僵硬,憨憨的笑:“多谢多谢,先生远来,请屋里坐!” 自己一口一个“师侄师弟”,乐家父女绝口不回应,李资望心中微感无力,乐家父女想必还为曾是武当记名弟子的乐鸿与同门之间的旧事而心存介蒂,乐鸿本该进名为亲传弟子,因与某位同门结怨而未进,以致离山之后终生没再踏宗门半步,直至逝世也没有再与宗门有半分联系,据查,乐鸿也没将从武当所学武学传承给儿孙。 乐鸿没将从武当所学传授儿孙,差不多是说与武当的名分名存实亡,也等于与武当的联系从他而始从他而终。 如今宗门想与乐家改善关系,能依仗的也只有乐鸿曾是武当记名弟子那层关系,乐家若不愿意再论情分,他也无可奈何,前辈们恩怨所遗留下的问题,他身为晚辈也不好论孰是孰非。 乐清憨厚,又不是江湖中人,李资望也不为难他,望向另一个最俊美的青年,猜出是谁,眸中溢笑:“燕兄万俟小兄弟和众少远来,有空欢迎去武当做客。” “李兄往里进,我等有空一定去欣赏武当的名胜古迹。”燕行代众少们答了,请客人入乐家。 李资望随众俊少一起进乐家屋前雨棚,看到外面的桌子便知是众少所坐,见乐清师弟很拘束,主动让他去陪客:“师弟去招呼客人,有乐韵小师侄陪我说话即可。” 乐爸想了想告罪一声自己去堂屋陪客,他还真不知要怎么招呼圣武山上的武当来客,不如让乐乐决定,他家小棉袄是有主见的,她要不要回武当由她,他还是别掺和了,守着家里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就好。 乐爸进堂屋又回次上席陪大舅哥们,堂屋内的众客也有留意外面,看到一群帅哥陪着一个人经过门口在外面就坐,他们也不多问,继续吃吃喝喝。 乐韵想请李叔进堂屋,他不肯去,外面桌子上的东西也没动,请客入座,给他倒杯茶。 李资望接茶喝一口先放下,将背包打开,拿出只小盒子递过去:“小师侄,这是师门送小小师侄的贺礼,那只小笼子里装的是圣武山上最原生的土鸡,个头有点小,原本我是出发挺早的,路上遇到点小意外耽误了些时间,来得晚了,叨扰大家用餐,深感抱歉。” “无妨无妨。”帅哥们笑吟吟的表示没啥事,饭嘛,可以晚点吃的。 “让众前辈们破费了,有劳李叔奔波来此,深感不安。”乐韵接过武当送来的盒子打开看,盒子是两个巴掌宽的首饰盒,装着一只富贵长命金锁,一对小孩子戴的金手镯,还有一块雕刻“武当金顶晨照”精美图案的玉牌子,还有一张空白的庚帖。 看到生庚帖,内心特别苦闷,武当有意想让她和弟弟回武当认门再正式拜入武当派的意思,如果换作她小时候当然没问题,现今却不好说了,她早说有个前辈教导她医术,所以不能再乱认师门。 而且,她也暗中帮弟弟找到个合适的师父,想等弟弟长大点便正式拜师,武当来这招,她得重新斟酌斟酌。 心头有千般想法,这时也暂时搁一边,将盒子收下,送回凤婶的睡房收着,请帅哥们帮招呼,她去借桌子。 为摆席面,从酒店租借二十二套桌椅,因客超员,外面摆的一张是乐家的圆桌,原本就有十三人,很挤,再添一位有十四,坐不下,必须再添一桌。 乐家只有一张大圆桌,不够用,乐韵让晁哥哥和帅哥们帮招呼一下李师叔,她飞奔去刘路家借张夏天用的大圆桌,刘路家离乐家近,刘路老子刘七在家,借东西方便。 燕少等陪客人,递了瓜子和烟,李资望不抽烟。 乐韵速度很快,扛回一张圆桌也摆在雨棚底下,叫上几个帅哥去屋后端菜,美少年帮着摆椅子,乐家有四套小椅子,不用另借。 原预备二十六桌菜,摆了二十三桌,还有三份在蒸笼里,搬上桌即可。 菜上齐,帅哥们分成两拨,萧少罗少李少贺家兄弟和晁二姑娘去新增的一桌坐,万俟兄弟柳少燕少美少年和小萝莉陪武当弟子,一桌七人,十分宽松。 稍后还要给客人散礼物,乐同学和帅哥们也不在磨叽,坐下后吃饭,俊少们早对糯米酒垂涎三尺,谁也不肯喝什么饮料,每人喝糯米酒,配上菜,那味道爽得让人停不下来。 李资望从曾去过京城给乐韵小师侄送贺礼的同门前辈那里隐约探听得小师侄做得一手好药膳的消息,他是无比期待这次乐家之行的,自然也没装斯文,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得心花怒放。 吃货们就不用说了,喝得畅快淋漓,吃得热火朝天,本着不浪费的精神,但凡是小萝莉经手的几道菜没剩半点,萧少那一桌最后只有香芋扣肉没吃完。 第五百五八章 区别对待 吃货帅哥们手脚勤快,吃完饭麻溜的收拾桌面将盘碗搬进屋后洗碗盘里,擦干净桌子收起来放在挨墙根的地方,然后帮小萝莉整理礼物,分份,搬礼物去分发。 众帅哥们拖到最后才用餐,他们都吃好了,在乐家二楼吃席面的客人们也基本吃得差不多,皆吃得红光满面,柳嫂子说得没错,那什么什么菜果然味道超级棒。 吃饭喝糯米酒,许多人吃完了再倒饮料慢慢吃,农村小孩子酒席还有礼品,那是不成文的风俗,因而大家还没走。 外婆最尊贵,发礼物的时候自然从外婆一桌先发起,负责帮乐家发礼物的是美少年燕少柳少萧少万俟大少,五帅哥分工,扛的扛,抱的抱,抱着装礼品的箱子和箩筐,由美少年和燕少负责拿礼品递发到每个客人手中。 美少年和燕少长得最美,一个温润如玉,如高岭雪莲,一个美如天神,如东方旭日,两人走到哪就如太阳光照到哪,光芒万丈。 美少年和美男子跟着娇美的小萝莉抱着礼物先到堂屋发放,那光辉容颜照得外婆舅舅们花了眼。 美青年们不在堂屋吃饭,周春梅一餐饭吃得心急,恨不得早早吃完去看帅哥,当看到帅哥们来发礼物,激动得盯着人看得连眼都舍不得眨。 乐家的礼物很简单,一包喜糖,一包烟,不分男女老少,小孩子和老人还有个红包,红包不多,六块钱。 给堂屋的客人们发了礼物,再给武当使者李资望一份,然后抱礼物上二楼。 二楼的客人们看到乐家姑娘带着帅哥们上来个个笑开眼,喜滋滋的收礼物,拿到烟一看,哎妈呀,乐家这次真的大出血了,烟是二十块一包的玉溪哪。 到侧间时,几个帅哥笑容格外灿烂,尤其是给二十块母女散礼物时笑容最真诚最美丽,那两位给二十块的礼金,她们两个人得两包烟两包糖,赚翻了! 发礼物的青年们个个帅得刺眼,笑容明媚,吴嫂子被看得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想走,舍不得白拿礼物的机会,硬着头皮坐着收礼品。 张婧盯着最美艳的帅哥,看得面红心跳,哪怕帅哥将烟放下落在自己怀里也没反应,满脸痴迷。 程有德拿到烟,翻来翻去看:“小乐乐,这是玉溪哪,二十块钱一包,你也太大方了吧。” “叔婶们赏脸来我家看我弟弟,乐家再穷也不能亏待了大家不是。”乐韵笑咪咪的,她不用亲力亲为,她就出出嘴,看看落了那个人没发到礼物。 “小美女一直是很大方的哪。” 帅哥一致响应,小萝莉为人真的很大方,平日里不拘小节,也不会为些许小事斤斤计较,该她得的据理力争,不是她的从不贪心,该出手时成千上万块一颗的药丸子送出去连眼都不眨,不该花钱的地方一毛不拔。 柳嫂子等人笑哈哈的看向吴嫂子,张科老婆可真是个“能人”哪,自己与乐家不合,自己还跑来人家家里,惺惺作态就算了,偏还只送个二十块的红包,打的是她自己的脸。 吴嫂子也心知肚明程有德说烟多少钱一包是故意寒瘳自己,可偏偏自己还不能骂街,红包是自己当着人的面给的,是周村长当着人的面拆的,就算她想抵赖也不行,如果没有当场拆开,过后若传出去,她想说给了多少就多少,还能说是乐家不识好故意少写了数想让她没脸。 乐韵懒得理吴嫂子,带着帅哥们下楼,再去拿另外的礼物,是晁哥哥家准备的,同样是一包糖,一包烟。 烟,是中华软烟。 这一波由美少年晁二姑娘和贺家兄弟李少罗少上场发礼物。 晁家的礼物发放之后是万俟教授王师母的礼物,同样是一包喜糖一包烟,烟是硬装的中华,由万俟兄弟领头去散发,柳少燕少萧少帮忙。 第三波是外婆的喜饼,第四波是小外婆的喜饼,外婆只散喜饼。 第五波和第六婆礼物是萧少罗少李少和贺家四家的礼物,一包喜糖一包烟,他们散的烟也是中华,硬包装。 共有六份礼物,六包烟,双手捧不住,乐家也早想到了,一人给一只红袋子装礼品。 吃了席,拿到了礼物,一楼二楼吃完饭的客人成群结队的告辞。 同村人的目光总往自己身上瞟,吴嫂子哪还坐得住,也赶紧带女儿张婧走人,张婧不想回家,将自己得到的一包礼物和包包给妈妈帮拿回去:“妈,你先回去,我一会想找春梅姐姐玩。” “春梅还没吃完饭。”吴嫂子不想让女儿留下来,她不在乐家,万一小婧说了什么被乐韵欺负也没个人帮。 “妈,我等一等就行了,春梅姐应该很快就吃完了。” “……”吴嫂子猜到小婧想留下来做什么,想叫女儿走,又觉得让小婧留下来也挺不错的,万一小婧入了哪个帅哥的贵眼,嫁给首都富二代比嫁给省城富二代更能光宗耀祖。 张婧跟着妈妈下楼,到一楼,看到两上席的外婆和舅舅们还没吃完,她不好凑去周春梅身边,看向另两桌的客也走得差不多了,只有数人还在,其中赫然就有高一老师罗班,赶紧凑过去坐下,温温柔柔的叫声:“罗老师。” 罗班最初没想起叫自己的人是谁,看好几眼才想起眼前女青年是与乐韵同村的张婧,也不能怪他记不住脸,实在是张婧打扮得太成熟,才十九岁的女孩子像个二十五六的青年,看着显老。 一时不禁感慨万分,一样米养百样人,同吃一样米,同喝一山水,同是一村人,乐韵与张婧走出截然不同的路,乐韵生于单亲家庭经济羞涩,然她小小年纪心有鸿鹄之志,最终一飞冲天展翅飞出E北去首都施展抱负,在青大仍然努力向上,一心只求精益求精。 而张婧,出生的家庭比乐韵好,经济不短缺,父母双全,然而她本人志向不高,心胸狭獈,目光短浅,就算去了首府大学,在那样的大环境里没有学到该积极向上,提升自己,反而只追求不可靠的私人感情,早早的想为自己找长期饭票,也落了下下乘。 据目前来看,张婧与乐韵以后也将有截然不同的人生,张婧大抵逃不脱普通女性的追求,沦为依靠男性的菟丝花;乐韵只会成为自立自强的女性中的一员,走上她自己拼出的属于她自己的康庄大道。 由此可见一个人的志向和积极上进心有多重要,追求不同,人生不同。 张婧并不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学生,如今又毕业了,罗班也不想当恶人去劝进什么的,以免无辜被人怨,淡淡定的应一声,也不主动问在大学咋样咋样。 罗班不问自己与乐韵关系现在如何,不问自己大学生活如何,张婧也暗中松了口气,也第一次觉得罗班是个好人。 同村人要回家,柳嫂胡嫂子下楼到收礼的地方帮人拿篮子,有些人家没拿篮子或袋子只给红包的直接就走,拿了篮子或袋子装鸡蛋的或糯米等物品的还有回礼。 程有德张破锣等将自己的礼物挂在乐家二楼厨房里,着手收拾二楼的席面,萧少等丢下美少年和燕少贺小十五暂时陪武当弟子,他们全跑去干活,让他们选是干活还是陪客人说话,他们宁愿选择去当打杂工。 乡下很多人养了土狗,因为正值旅游旺季,而且都知乐家要摆席,怕狗出去咬到人,大多数人把狗拴住,村里也很少见到土狗乱蹿,也没几只狗狗到乐家来捡骨头吃,有几只邻村的狗狗来一趟,见到那么多人,在一楼捡些骨头吃了就溜。 帅哥们在乐家玩了两天,知道该怎么收拾,把骨头收集起来放一边等有空再拿去捣碎喂鸡,将桌子折叠,板凳也套叠起来,借来的板凳是四方塑料板凳,能一张接一张的叠起来,非常方便搬运。 楼上客人走了,周奶奶等人只吃了小会子也结束席面。 负责收拾楼下席面的美少年燕少贺小十五也不客气,请李先生先略坐一坐,他们扛上箩筐进堂屋收拾碗筷。 周春梅张婧看到帅哥们又在做粗活,都惊呆了,帅哥们全是客哪,让他们端盘子发放礼物就算了,乐韵竟然还让客人们干扫地擦桌子的粗活,她良心不痛吗? 三位俊美吃货才不知别人在想啥,手脚麻利的收走盘碗,还没吃完的先端去屋后木架子上用纱布遮盖住,空盘空碗全部装筐子里抬去屋后,擦干净桌子,收起一组空桌,再清扫地面。 乐韵先去楼溜一圈,下楼见晁哥哥和两帅哥在干活,没有半点内疚心,本来想去拿水果,听到弟弟哼哼声,赶紧洗手去抱起来先换尿布,再请凤婶喂奶,等喂了奶,抱去给大家看。 先抱去见圣武山来的使者李资望,毕竟不管怎样爷爷曾是武当记名弟子的事实不容否认,武当又派弟子送来礼物,无论如何也要给他面子。 李资望接过小宝宝在手里抱了抱,又摸出一块红绸子包着的物件放在小家伙怀里,再将小宝宝送还他姐姐手里。 李叔又送份礼,乐韵更加苦闷了,本着尊重前辈的礼仪,当众打开红绸子,是块小小的黄翡玉牌,系着一根红丝绳。 李资望一直观察着乐韵小师侄的面部表情,看到她打开红绸时秀气的眉紧蹙,心下暗叹一句“真是个通透的孩子”,小师侄已经然明白宗门派他来的用意,她没有欣喜只有纠结,看来诚如宗门长辈们所猜乐韵十有**不愿再拜入宗门。 看到她望来,他淡淡的笑了笑:“这不是我给的,也不是宗门所送,是俞珲师伯托我带来给小小师侄的礼物。” “请李叔替我向俞前辈转达谢意,长者赐不敢辞,我代我弟弟收下,多谢俞前辈厚爱。”乐韵沉默一晌,收下私人所赠礼物,李叔口中的俞师伯是爷爷的师兄,是同个师父的师兄弟,关系自然比其他人略亲厚一分。 若是武当别的谁有私人赠礼,她还真的不会收,会托来人原物带回,俞前辈的礼却是不好拒收的,不看佛面看僧面,就算是看在爷爷师父的份上也得给俞前辈一份颜面,俞前辈是爷爷师父的大弟子,也是最能代表师父的人,驳了他的颜面终归是不妥,显得乐家不近情面。 礼物有点烫手,乐韵有万般不愿也只有帮弟弟收下,至于将来弟弟要不要回拜武当,那是另外一回事。 见小师侄将玉牌子收了,李资望稍稍放下心,幸好俞师伯这一步走得恰到好处,就算乐家姐弟不愿回圣武山拜谒师门,必定也不会介入前辈们的恩怨纠曷。 他的使命已完成,立即告辞。 武当的使者来得出人意料,也走得云淡风轻,飘然来飘然去,倒也洒脱。 乐韵将玉牌包起来拿手里,送李叔出乐家楼房,回礼暂时不会有,以后适当时机会送回礼给武当。 目送李叔转过出村去的那条路的弯道,抱弟弟进堂屋给李爷爷和罗班看,又得了两个红包,再抱去给周满奶奶家的大海伯小海叔看。 周大海周小海喝了几碗糯米酒,红光满面,喜形于色,接过堂妹生的小宝宝抱一抱,分别给个红包,周哥再接过去给他老婆抱。 小乐善不怕生,别人抱不哭不闹,然而,当从舅舅手里转到舅妈手里,看了看人的脸,立马“哇”的号啼大哭,是真正的嚎哭,哭声震天。 周嫂子吓得脸色都变了,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她一沾手伢崽就哭了。周哥瞪了老婆一眼,赶紧把外甥接在手哄拍。 “我的心肝,怎么了?”两个外婆第一次听到小外孙哭得那么撕声裂肺的,心都疼了,慌手忙脚的跑过去,从周夏龙里抱过孩子哄。 周嫂紧张的一头是汗,她什么也没干啊,小孩子为什么哭真的不能怨她。 周奶奶抱着外孙又哄又逗,这次不管用,小宝宝只是哇哇大哭;周满奶奶接过手抱着哄,还是哇哇大哭,只好交给孩子妈妈,好吧,这次小乐善大概真的生气了,亲妈也哄不住。 乐爸凑上去,同样无效。 几个大人围着一个孩子,被哭声挠得火急火燎的,看到小宝宝哭得发红的脸蛋,又心疼又焦急,急得满头大汗。 周秋凤实在没办法,将儿子抱给小乐乐,善善最听他姐的话,刚出生时被小乐乐教他作息要正规,吃奶要准时,除了第一天第二天睡觉吃奶不准时,第三天开始便遵守约定,乖乖的准时吃奶。 讲真,乐韵也不知道弟弟为什么哭,想了半天推测可能是气场问题,小宝宝其实很敏感的,喜欢谁的气息会乐意跟人玩,不喜欢就哭。 接过弟弟,瞅到弟弟哭得脸红彤彤的,心疼的贴脸,轻轻的亲吻弟弟的眼睛:“乐善,我是姐姐,乐善的姐姐是乐韵,乐韵的弟弟叫乐善,乐善小名叫善善,善善,姐姐带你去看玉米看南瓜看红薯看蜜蜂采蜜啊。” 男女老少想望天,有这样哄小孩子的? 然而,下一秒,刚才还哭的惊天动天的小娃娃,嚎哭声在他姐姐毫无可取性的哄人声里变小,再变哼哼声,然后不哭了,那变化就像雷雨天气,明明刚刚雷声大作大雨倾盆,转眼就雷止雨歇,雨过天晴。 众人:“……”这样也行?!原谅他们见识少,脑子有点不够用。 “就说嘛,善善最听他姐姐的话。”周秋凤摊手,笑得即骄傲又特别的没肝没肺。 乐爸也一脸憨笑。 “你要是有那么好的姐姐,你也会听姐姐的。”周满奶奶没好气的给侄女一个白眼,瞧瞧小凤这模样,尾巴要翘上天了。 “我没有那么好的好姐姐,我有三个好哥哥。”周秋凤看向哥哥和堂哥,她没姐姐,但是有哥哥啊,哪怕以前回娘家住,哥哥和堂哥也没说过她的不是,堂哥们暗中给她嫂子压力,不让嫂子嫌弃她。 周哥周大海小海心里莫名的泛酸,秋凤苦尽甘来,他们也当了舅舅,终于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小乐乐在哄小乐善玩耍,晁老太太王师母招呼周奶奶周满奶奶坐,大家又坐下,乐父帮大家倒凉茶,端来水果。 哄好了弟弟,乐韵再次抱给客人看,有了前车之鉴,周嫂子是不敢再抱外甥的,武太太武老板也怕逗得小乐善哭,在小乐韵手里逗小宝宝,给个大红包。 给舅舅们一桌的客人见了面,再去外婆一桌,武老太太抱了抱小宝宝,小乐善挺给面子,没哭,然后又给周家的几位长辈们看,收到一堆红包,乐韵将红包给凤婶帮拿着,抱弟弟玩耍,顺便上二楼看帅哥们收拾得怎样。 周家的几个与周村长同辈级别的人看过小乐善也各自回家,周奶奶周满奶奶也没留她们,今天乐家还有很多事要忙,招呼不过来,大家是同村人,以后常见,不急于一时嘛。 第五百五九章 商议 李资望从乐家离开时没有等巴士车,在九稻街上包部面包车到县城,再乘坐旅游班车回宗门。 武当就在房县去往拾市的路上,李资望于四点多钟回到武当山下,步行登山,到位于山的中层的一处幽静道观,去不对外开放的修行人私人起居处见师伯俞珲。 圣武山的道观有很多处居住的是居士,武当派门人大部分居于八大道观,古懂级别的长老们喜欢随性择地而居,有些居于半是山洞半是自建屋的山岭间,非内行人士看到了也不知究竟是看破红尘的隐士还是武当门人。 俞珲居住的道院小小的,屋舍有一半建于岩崖之下,一面临崖,往另一边有一处天然的赏景小露台,有石桌石椅,露台边缘摆满兰花盆。 李资望到达时,俞珲在露台与两人围桌而坐,也不知人坐了多久,桌上一壶茶早已冷凉,近处,山的阴影遮住露台,远处的山峰折射出阳光的淡金色,翠峰与连日辉,坐于露台远望,有揽尽群山,独我于世外的超脱感。 俞珲是正宗道家弟子,道袍,梳髻,别一支竹簪,年约五十有余,面容清矍无须,与他同桌而坐的一个年约古稀,黑发里掺着几小撮白发,一个白眉白须,圆脸,偏胖,圆乎乎的,看着也最为喜感。 两老人中古稀老者是李资望的师父柳长鹤道长,须眉皆白的是柳道长的同门师兄龙雁,两人比俞珲年长一辈。 山影倒下来,让露台显得清冷,三位都已步入老年的道长都是天青色道袍,静坐不动,宛如三支青色的石笋。 轻手轻脚走至露台,李资望弯腰:“弟子见过师伯祖,见过师爷,见过俞师伯。” 垂目如入定的仨人缓缓的启开眼,古稀老者眼中还能见点点精光,白眉白须的老人目光静如古井,无波无澜:“可有见到乐家……小姑娘?” 龙雁原本想说“乐家小丫头”,终因乐家姑娘虽是武当记名弟子乐鸿的孙女,如今却是公认的仙医门弟子,身份今非昔比,就算他与乐鸿师父同辈也是不能再随意称呼了。 柳长鹤并无言语,俞珲也不曾说话。 李资望给长辈们见了礼,走到石桌旁坐下,给三长辈们倒杯凉茶,给自己一杯,一口饮尽,才回话:“弟子有见到小师侄,只是……结果并不尽人意。” 俞珲微微一怔:“礼物全退了回来?” “礼物倒是没退,”李资望苦笑:“小师侄是水晶似的人儿,心思通透,我称她为小师侄,她绝口不回称师叔师伯,称我为李叔,也不称师伯祖师叔祖们为师祖,只代乐鸿师叔迎接宗门使者,称宗门师祖们为前辈。” 李叔与李师叔仅一字之差,然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少了一个“师”字,就是熟与不熟的差别,叫李叔,形如在街上叫谁“叔”差不多,顶多是比路人稍稍熟悉点。 龙雁沉默,柳长鹤轻轻的吁口气:“看来乐鸿已将所有事有说给后人听,他的后辈心里是有疙瘩的。” 没人说话,长长的沉默之后,俞珲才问:“初生的小婴儿如何?” 师爷师伯祖不说话,李资望不知该什么表达意见,当师伯问话,恭敬的回答:“回师伯,小小师侄长得虎头虎脑,十分机灵,看着就令人觉得赏心悦目,我猜必定骨骼极佳。” “你小子不是废话,有那样的姐姐还能差?估计人还在他母亲肚子里就已经被调养的相当不错。”俞珲忍不住笑话了一句:“你小师侄见到礼盒中的帖子时有何说辞?” 李资望摇摇头,又叹气:“没说半个字,但我观乐韵小师侄的表情并无半分欢喜之色,甚至可说十分抗拒,见到师伯您赠送的玉牌子也是形容严肃,意有迟疑,似是不准备收的,我说明是师伯您私人所赠,小师侄迟疑片刻才勉强代为收下,并请我代回说‘多谢前辈厚爱’。” “如此来看,她早晚会将礼物以其他方式送回,幸好她还念着他祖父与我有师兄弟情分,还有化解尴尬的可能。” “师伯,我回来前小师侄送我时还说了一句话,她说待成年后必登山拜访俞师伯。” 龙雁讶然,语带猜疑的追问:“不是拜叩武当宗门?” “回师伯祖,弟子听得明明白白,乐韵小师侄说的是拜访俞师伯,而不是来拜武当。”李资望除了苦笑已经没其他表情,乐小师侄防心极重,陪说话聊天也是绝口不提与武当门派的情份,哪会当众承诺拜武当山门,她说要回圣武山拜武当山门就等于承认是武当门徒。 “……”俞珲沉默一下,轻轻的点头:“我知了,她来访我,必定是因乐鸿师弟有什么遗言,师侄孙今年年方十五,还有三年才成年,能不能消除她心中的芥蒂也看这关健的三年了。” 他顿了顿又问:“乐家可还有江湖门派人士?” “有,也没有,”李资望细声解释:“今天并无江湖门派人士前往乐家道贺,但有古武钟离家的徒孙燕氏与医药世家万俟家家主的亲弟一家在乐家,看样子是以私人身份和京中几位权贵后辈在乐家做客,并不属于门派之间的礼仪来往。” 柳长鹤发表自己的看法:“这样还好些,如果是古武古修世家全来了乐家,必定会看出些端倪来,他派想必会全力争抢乐家新添的小麟儿为弟子,各门派没人来应是顾忌着本门是地方龙头的颜面,不方便直接来争抢。” “师爷,万一乐小师侄自己帮她弟弟找其他门派或古武家族做师父呢?” “不排除那种可能,所以,你随时注意收集消息,我们也会找时间与众长老们商量商量。”柳长鹤悄然起身:“我今晚去求见东方师叔,求指点一二,俞师弟,李资望,你们也随我去走一趟。” “我随你们一道去。”龙雁也长身立起,将挺腰间的拂尘拿于手,飘然先行。 李资望恭身应了,跟随前辈们去见居于山顶宫观静修的东方太师叔祖。 第五百六十章 二十块美女(漏掉一章,补上) 第一节二十块美女 燕少等人根本没空思考武当弟子来乐家有何目的,当武当弟子离去,他们收拾好桌子碗筷,再拿拖把、水桶等工具上二楼拖地,他们晚上要睡客房,必须要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让房间通风阴晾。 乐韵上楼,周春梅终于找到机会,跟着乐韵去看帅哥们。 张婧也一溜烟儿的跟上楼,到楼上看到帅哥们洒水的洒水,拖地的拖地,蹲着刷地的刷地,乐韵却在旁指指点点的说怎样怎样,不由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乐韵,你……你竟然让他们干这种事?” 干劲十足的帅哥们不约而同的停住手里的活,看向自以为是的女青年,眼神格外的……讽刺。 原热火朝天的场面有一秒的沉寂,连气息都变得很奇怪。 “二十块的美女,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啥叫干这种事?”乐小萝莉没吭声,李少不乐意了:“依你的意思,端盘子擦桌子扫地是见不得人的事,对吗?” 气息乍变时,张婧紧张的心跳漏跳了一下,当听到“二十块”美女的称呼,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她帮打抱不平,本以为会赢来帅哥们好感,就算他们在乐家做客不好意思明着对乐韵不满,至少心里对乐韵有膈应,谁知结果大出意料,不仅没赢来帅哥好感度,还招来帅哥的不满质问。 张婧心里慌,吱唔着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们是客,哪有让客人扫地端盘子的,让客人干活,太没……家教了。” “呸,你说的什么话,你的意思是我们跑来帮扫地端盘子就是没家教?男孩子扫地拖地又怎么了,又不是皇帝太子,谁不做家务活啊。”贺小十六接了一句,好奇的问李少:“李少,你说的二十块美女是什么意思,我很好奇。” “刚才说话的人和她妈妈两人来小萝莉家吃席面,来时两手空空,就只拿了二十钱的红包,所以叫二十块美女。”贺明智代为答了。 “我的天!” 萧少罗少万俟兄弟贺小八柳少燕少震惊得目瞪口呆,有人拿二十块钱来吃席面,还好意思留下来对主人家的事指手画脚,她当她是谁? “二……二十块?”周春梅都结巴了,张婧他们家竟然只拿二十块钱的礼金? “博哥儿,她们真的只给二十块礼金?” 萧少罗少万俟兄弟贺小八贺小十六柳少纷纷求证,鄙视的眼神往二十块美女身上瞟。 晁二姑娘也在二楼看帅哥们干活,听到讨论礼金问题,慢吞吞的确认:“她家真的二十块,要不你去问当书记的周村长,红包是周村长亲手接的,还是周村长亲手拆开看的,母女两人来吃席面才给二十块的红包,亏她们出得了手,也不嫌害臊。” “是的,就是二十块。”美少年点头,他话刚落,贺小十五也作证:“是二十块哪,我和李少也听得很清楚。” “这不是吃白食吗?” “吃白食的人在这里叽叽歪歪,她哪来的脸?” “二十块,白吃了一顿大餐,还赚了那么多礼物,满载而归,赚得钵盆满地啊。” “佩服,这脸皮堪比长城厚。” “二十块美女,请问谁给你的脸来对我们的事指手画脚的?” 贺小十六王二小罗少萧少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讨伐二十块美女。 “其实,应该叫十块美女才对,母女两人二十块,平均就是一人十块,二十块叫起来顺口些。”燕行慢悠悠的总结一句,龙目含光,轻飘飘的瞅着耳朵赤红的女青年:“二十块美女,麻烦你下次说话前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跑这里来打抱不平充英雄,你走错地方了,楼梯在哪,好走不送。” 张婧遭一群人语言攻击,涨得画了妆的脸因发烧而涨得发红,被长得最俊的帅哥瞟了一眼,后背一阵发寒,浑身哆嗦一下,气得快要哭出声:“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她再也呆不下,红着眼眶跑向楼梯,叮叮咚咚的向下跑。 “二十块美女,跑慢点,别摔了,人本来就长得不怎样,万一摔到哪破了相,想找男朋友就更难了。”贺小十六在后面追着提醒:“还有啊,有空多多学习知识,不要再傻傻的连奢侈品的假货也认不出来还得意洋洋的背出来招摇过市。” 张婧气得向下跑,听到后面提醒包包是假货的话,胸口要炸掉了,打了个踉跄,哆嗦着吸两口气,低着头又跑,没敢再回头,急冲冲的跑到一楼,红着眼眶向外小跑。 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一楼的周奶奶等人望向楼梯,发现张婧跑来了,一致非常默契的谁也没问发生了什么事,淡定的又嗑话。 张婧以为楼下的人会问是不是被欺负了,她也能有理由告状,结果没人问,心里委屈得不行,越想越憋屈,边跑边“呜呜”的哭。 “跑我外甥家哭,张婧你什么意思?”周大海不高兴了,张婧穿红色衣服来寒瘳人就算了,吃白食也算了,还嚎上了,这不是故意给人添堵? “哇,你们欺负人……”张婧不跑了,呜呜的大哭。 周大海气得脸都青了,正想直接上去甩人一把掌,就听得楼梯那传来嘻笑声:“就知道她会装小白花会哭着装委屈,果然是这样,心机婊啊,不要脸。” 王师母看到小孙子从栏杆上滑下来,笑着问:“小晨,说说怎么回事?” “奶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欺负您的小学生,”王瑞晨从栏杆上下滑,到栏杆尽头飞跃着跳落地面,一脸气愤的指着在嚎哭的女青年告状:“我们在楼上做清洁工作,这个心机婊跑上楼,为了在美男子面前装善良,盛气凌人的指责小美女让客人帮忙干活是没家教,骂我们说客人帮干活是没家教,我和贺小十六反问她做家客务活难不成很丢脸,她装着受欺负的样子跑下来了。” 告状谁不会呀? 王瑞晨一点也不怕别人告状,论告状,他也不差的,他不告状是因为觉得没趣,想玩,他也不是玩不起。 “什么?”王师母拍案而起,怒目而视:“敢骂我小棉袄没家教?就凭她们有什么脸说话,母女俩打扮得妖里妖气,到乐家就盯着男孩子看得目不转眼一副花痴相,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人,末了这个还死皮赖脸的赖在小乐乐家不走,我没说她是想勾引小子们就已经给足她面子,还不要脸的敢说我小棉袄没家教? 我们小乐乐尊老爱幼,尊师重道,上敬天地国亲师长,下恭兄友弟,与人为善,行医救人,悬壶济世,这样也是没家教,她家能教出什么样的人才来? 敢说小子们没家教?一群小子们家中长辈不是教授就是国部的部长,军部的将官,检察院法院的一二把手,国有银行的行长,个个家中祖上是开国元勋,代代英杰,像我们这样家族培养出的孩子都是没家教的,她家是什么皇亲国戚是什么千年百年的贵族世家还是一掷万金的富豪大家族,我倒要去问问她家的好家教培养出多少英雄豪杰名人志士。” 王师母霍然拍案而起,把周奶奶周满奶奶吓了一大跳,罗班李大牛也被惊到了,当看到老太太不怒而威的气势,听到说小子们的家世,被震撼得个个目瞪口呆,国部的部长,军部的将官,检察院法院一二把手,哪一个不是牛人? 张婧被震住,机械的转过身,呆呆的盯着发怒的老太太,一颗心蹼嗵噗嗵的乱跳,大脑一片混乱。 晁老太太没受惊,拉了王师母一把:“妹子,咱们好歹是教书育人的老教育家,不跟那种女人教出的小丫头一般见识,你想想啊,一个人来别人家吃席面只拿二十块钱,那样的人家能有好家教?格局大小决定一个人的未来,一个心胸狭獈目光短浅的女人哪能教得出什么好姑娘,你呀就当看到坨狗屎。” “噗-”王师母本来怒不可遏,被晁老太太那么一说,给逗得没撑住笑出声来,气也消了,优雅的坐下去:“我倒是不想跟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家计较,可她欺负我小棉袄我不能忍,当着我们的面敢这么对待小乐乐,也不知道小乐乐以前受了她们多少欺负,不过叶姐说的对,我们好歹是教书育人的老教育家,不能拉低我自己的档次,就是那坨狗屎跑乐乐家来了,看着恶心人。” “俗语不是说了嘛,客走富贵家,狗屎屙肥地。”万俟教授笑着接了一句:“老婆不气了,要去找人算帐也有我们家的小子们和他们的同伴们,哪轮得到我们这些老骨头劳骨伤筋的。” “就是就是,奶奶,您老不气了啊,您老想知道臭女人家的家教如何,我和小伙伴们杀上门去求教一二,您老要是动了气,您小棉袄会心疼的。”王瑞晨麻溜的溜到奶奶身边,帮奶奶捶肩:“奶奶,要不,我去告诉小萝莉,请她给您做点好吃的,让您消消火。” “是你们又嘴馋,想拿我的名头去骗吃的吧?你赶紧上楼去干活去,还留在这里想偷赖不成?或者要我小棉袄亲自开尊口叫你干活你才肯高抬贵脚上去帮忙?” “哎,奶奶,看破不说破嘛,我很爱豆脑,小萝莉说豆脑吃了美容哟,天天吃一碗,不出半年皮肤就能像婴儿皮肤一样光洁细腻,不说了,我是勤劳的好孩子,我上楼拖地去喽。” 王瑞晨看到爷爷的手抬了起来,撒开脚丫子一溜烟的冲上楼梯,逃之夭夭。 “臭小子还挺机灵的,要不然捉住打一顿,小乐乐辛辛苦苦跑几个省才收集到一点药材,那是救人的,不是拿来做美容品的,臭小子们只记着吃,欠揍呢。”万俟教授气哼哼的骂了一句。 不想从楼梯上飘来回应:“爷爷,您小学生原本说今晚做叫化鸡,听您这语气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去告诉小萝莉一声,更改晚饭菜单。” “臭小子敢将我的军!”万俟教授狂瞪眼,他就说说而已,臭小子竟然帮他拉仇恨,这还是亲孙子吗? 老教授吹胡子瞪眼的干瞪眼,武老太太周奶奶罗班李大牛等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那对祖孙还真是有意思! 张婧呆呆地看着一群男女老少,一张脸忽白忽青的变幻,站了好会,没一个人理她,没谁给她台阶下,眼眶又渐渐红了,也不敢再嚎,扭头“蹬蹬蹬”的冲出堂屋。 从人前跑开,到了雨棚底下略缓了缓,本来想停一停,自己呆一呆再找机会进乐家,有清晰的话飘出来——“狗屎终于自己消失了,这下空气也干净啦”。 听到那句毫不掩饰对自己厌恶的话,张婧委屈得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来,她就只是说了一句话,为什么小的老的全攻击她? 尤其是那个老太太,不是老师吗,老师不是爱护学生的,为什么会以老欺少的欺负她一个女孩子?她也是乐家的客人啊,当老师的欺负一个客人还像老师? 想到老太太的身份,张婧又愣住了,那个老太太是乐韵的老师,岂不就是那个送乐韵几十万的玉镯子,给乐韵买衣服的那个老师? 那个欺负自己的帅哥有个哥哥,那个是哥哥的帅哥孝敬他奶奶一个几百万的包包,那两兄弟是乐韵老师的孙子,那么,那个随手将几百万的包包给乐韵的人也是那个老太太? 猛然间又想起老太太说的话,那些帅哥家里长辈有人当大官,个个家族后台很硬,岂不是说每个都是富二代官二代? 推测出老太太是谁,张婧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有一天乐韵会认识官二代富二代,她以前说什么也不会欺负乐韵,一定跟乐韵搞好关系,然后乐韵认识谁,她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找个豪门男朋友自然也水到渠成。 可现在,机会被她一句话给毁了。 她怎么就没管住嘴,如果不挑乐韵的刺,至少还能留在乐家,总有机会接近那些帅哥,要来联系方式,以后慢慢联系。 悔啊,张婧悔得捶胸,再回乐家接近帅哥们已经不可能,不甘不愿的慢慢挪步,希望有人能出来看看,给她一个台阶让她能留下来,哪怕遭人嘲笑,她也愿意啊,只要能有机会继续呆在乐家就有机会和官二代们说上话。 可惜,哪怕她一步一步的挪,挪出雨棚也没有半个人出来看她有没走,张婧再不想离开也只能走进太阳底下,她想走慢点,太阳太猛,晒得人头皮发炸,只好赶紧走。 一路走一路想,走回家里,看到妈妈坐在家里翘着二郎腿吃着西瓜,无比悠闲,想到是自己妈妈给的礼金太少才丢了脸,才让自己遭官二代帅哥们耻笑嫌弃,委屈得不行,嘤嘤呜呜的哭起来。 看到女儿回来,吴嫂子本来想问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当孩子一进家门就哭,气愤的站起来:“小婧,是不是乐韵欺负你?我去找她算帐。” “呜,都怪你,都怪你……”张婧委屈得埋怨自己妈妈,都是妈妈的错,就不能多给点礼金吗?哪怕再多给一百也不至于丢面子啊。 “怎么怪我?”吴嫂子心里不爽了,小婧被乐韵欺负了不怪乐韵,怎么反怪她? “都是妈妈你不好,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给点红包,为什么才给二十块?现在他们都叫我二十块美女……都是妈你害得我被帅哥们嘲笑。”想到帅哥们叫自己“二十块美女”的眼神,张婧心里更委屈了,她本来可以不丢脸的,都是妈妈害的,害她得被官二代们讨厌了。 “他们叫你二……二十块美女?”吴嫂子噎得面红脖子粗,好像被人扇了几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就是二十块美女,丢死人了,”张婧哭得抽抽噎噎的:“你不知道,那些帅哥家里人全是当官的,有军官有部长有法院的,个个是官二代,你只给二十块礼金,他们全知道了,像看猴子似的看我,笑话我。” “这这……”吴嫂子感觉像被棒子敲了一记,头有点晕,气都喘不顺了:“你你……你没搞错,他们是部长军官们后代?” “没错,是乐韵的老师亲口说的,一楼那个穿梅花裙子的老太太就是乐韵的大学老师,给乐韵几十万块手镯的那个老师,说我包包是假货的两个帅哥就是那个老师的孙子。” “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弄错了。”吴嫂子心慌慌,焦急的走来走去的打转,乐韵怎么可能认识那么多高官后代?如果拾市房县的大小官员们知道京中高官的孩子们跟乐韵关系好,还不得全跑来巴结乐家? “妈,你别再去找乐韵了,惹急了她,那些人肯定会帮她撑腰的。”张婧哭得一抽一抽的,身上又一身汗,一边抹泪一边走去洗脸洗澡换衣服。 “好好,我不去找乐韵的麻烦,不去了。”吴嫂子心里乱得很,打了几数个转又坐下,乐韵与京官二代们交好,万一惹恼她,她在京官们面前给人上眼药,她娘家那边说不定就会遭殃。 第二节玩耍去了 萧少等人在楼上也听到了楼下的说话声,等王二少上楼,冲着王二少挤眉弄眼的弄,就说嘛,王二少也不是省油的灯,阴起人来不偿命。 晁二姑娘不用干活,背着手像个女王似的,别提多嘚瑟。 没等自己大发雌威,王二小就帮自己轰走张婧,乐韵简直不能更开心,因为帅哥们勤劳,没自己啥事,只管带弟弟玩耍,等弟弟玩累了又昏昏欲睡送他去床上睡午觉。 周哥周大海小海和程五陪武老板罗班李大牛聊了会,外婆舅舅们提出回家,当然那是礼貌性的辞行,乐父周秋凤和晁老太太们挽留,外婆们舅舅也没客套,留下来吃晚饭,因为天气太热,怕鸡被闷坏,周哥周大小海先送鸡笼和箩筐回家。 按理,土鸡和鸡蛋至少要回礼三分之一,乐家也是照那个规格回礼,两个外婆和三个舅舅坚决不同意,争论了半天,外婆们全胜,只接受一只鸡笼回一只鸡,鸡蛋留两压箩筐,余下的喜饼各带回家二十个,也就是等于不让箩筐鸡笼空着回家,因为空手回家不吉利。 武老板也趁机申明他家的土鸡不用回礼,他们租房住不方便养鸡,连鸡笼都是临时购买的,一并给乐家。 乐爸周秋凤跟武老板说了半天,最终只得依武老板的。 各家的大红包都没收,乐家只拿出点零头数,于是又进行一场大争持,最终乐家小两口说服了娘家人和客人们。 武老板和罗班李大牛也向乐家辞行要家去,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周奶奶周满奶奶帮着乐家小两口留客,武老板和罗班李大牛欣然留宿,他们其实很想在乐家玩,自然也不介意晚上打地铺。 武老太太和武太太也早想到乐家走动,哪会在意睡哪,就算去睡楼顶也没关系。 周哥周大小海各帮家里将鸡笼箩筐挑回家,顺便还带回一份打包好的海鲜和荷叶酥香鸡、鱼和猪血旺、扣肉,然后赶忙又回到乐家去帮忙洗碗,将借来的物件先打包,需要用到的物品先留着使用。 乐爸将接收到的土鸡搬进猪牛栏房,一部分放在屋外等会宰杀,乐家这次摆席收到一百多只土鸡,一千多个鸡蛋。 一千个鸡蛋仅只给周秋凤吃那是绝对吃不完的,拿去卖的话又不太合适,毕竟人家送鸡蛋是给产妇吃的,你拿去卖了,多让同村人心寒啊,就算给晁家和王师母家和小帅哥们各带两版回京,也还有好几百,放久会坏,坏了可惜。 乐爸和周秋凤很纠结,乐韵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决定拿鸡蛋腌制皮蛋。 小粉团子说要腌制皮蛋,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坚决不带新鲜土鸡蛋回家,让小粉团子拿去腌制皮蛋。 乐同学立马投身腌制皮蛋的伟大工作中,先配药水熬煮,再去挖回些黄泥土,将凤婶帮收集的松花和几种植物的花朵捣碎,再与药材一起混合,又拌谷糠屑。 众俊少听得小萝莉要整皮蛋,以十二分的速度将二楼刷洗干净,飞快的下楼帮忙打杂。 帅哥们干活精神百倍,周春梅看得口呆目瞪,她亲眼见帅哥们是如何对待张婧的,也学聪明了,绝对不说乐韵的半句不是,跟着帅哥们瞎转悠。 张破锣刘路和周哥等承担了洗碗工作之类的全部工作,让帅哥和小乐乐快快乐乐的腌皮蛋。 乐韵配制好原料,调石灰的水还没煮好,先和大家一起喝消暑的绿豆汤,喝了冰镇的汤水再上工。 武老板罗班李大牛程五万俟教授也去凑热闹,场面那叫个热闹啊,有人抢活干,帅哥们郁闷的想摔桌,这是他们的活啊,一帮七老八十的人跑来抢工作算什么事儿? 他们人言微薄,抗议无效,只能跟一群老人共同同心协力的把鸡蛋浸石灰,裹面泥裹谷糠屑。 张破锣等人也跑去围观了一阵,笑得东倒西歪,乐呵好一阵,一些人去卤肉和把肥肉炼油,做菜用的肉还余下很多,放冰箱太久也不好吃,部分做卤肉,肥肉全部炼油。 另一拨人烧火烧水杀鸡,一次性宰杀五十只土鸡,大部分是公鸡。 乐家收礼收到百多只土鸡,再加上自己家养的五十几只,足以开个小养鸡场,那么多鸡关牛栏房里都挤,而且因为很多是同村人送来的,家离得近的养不熟,尤其像周奶奶家与乐家就只隔着一条路,周家拿来的鸡一旦放出家院,转眼就会回原主人家。 因此,居住在乐家附近的几户人家送的鸡一律杀吃,有部分关着养,边养边宰杀,离不家住得远的人家送来的土鸡先养着生蛋,像李资望送来的四只鸡必须是做种鸡的,而且,李资望送的土鸡还是二斤左右的半成年的小母鸡,宰了可惜,不宰,看到它们就会想起它们是谁送的,大概也是武当所希望达到的目的。 之所以一次性宰五十只,是乐韵决定的,趁着借来的大蒸笼还没送回去,自己配制的药汤也还有,把鸡杀了,拿蒸笼蒸熟真空打包密封放冰箱里,想吃随时拿出来吃。 帮腌制皮蛋的人手多,乐韵不用亲手干活,在旁指导工作,然后让晁哥哥和福姐姐帮监督,她去将鸡浸汤药汤,填充药材用荷叶包起来放蒸笼里蒸,又调和泥面,做了几只叫化鸡放火烬里埋起来烧。 一群小吃货为了晚上的叫化鸡,干活不怕累不怕苦不怕热,手脚溜利的裹皮蛋,装坛子。 张破锣等也忙得手脚不得空,拔鸡毛处理鸡内脏,帮着浸泡鸡,填药材裹荷叶,烧火等,大家没有具体分工要做什么,做完这件做那件,哪件最急就先去搭把手。 众人忙到太阳落山,大功告成,当然,蒸熟的酥香鸡还需冷凉,估计要到晚上才能打包。 忙完活计,男士们去洗澡,至于晚饭菜有乐家姑娘一手承包,乐父喂鸡喂猪,没陪客人们去河边玩耍。 在青年们忙得团团转的时,周满奶奶和周村长先回家去喂了鸡鸭和猪,周嫂也回家侍候家畜们,也各自在家洗了澡换衣服才去乐家。 李大牛武老板和罗班没带换洗的衣服,先穿乐清的衣服,衣服都是新的,所以不用忌晦啥。 他们去时已是傍晚,没时间抓鱼,洗澡洗衣回来天色擦黑,把衣服拿楼顶晾晒,下楼已经可以吃饭。 乐韵又将张破锣和刘路家的父母一起请到家,热热闹闹的凑成五大桌,晚上不赶活计,不用急,喝着糯米酒,边吃边谈家常。 无论是老的还是中年的,对于乐家姑娘真的爱得不行,小乐乐即会做农活又做家务活,又爱整吃的,从不会为面子嫌这嫌那,对老人们好得没得说,他们觉得小乐乐十全十美,挑不出半点不是。 老人们赞美的话要用箩筐装,晚饭到后期差点成歌颂乐韵的大会,把周春梅嫉妒得红了眼,周嫂也嫉妒,她不敢说乐韵的半点不好,如今周夏龙和他妈因周秋凤生了儿子而扬眉吐气,不揪着她算她以前说周秋凤不生能蛋的风凉话的帐就谢天谢地,不指望他们给她发言权。 兴高采烈的饱餐一顿,中老年们坐看帅哥们当洗碗工,聊到十点半,张破锣刘路程有德陈大脸等人乘兴归家,每家各拎着小乐乐给打包好的一只荷叶鸡,毛血晒、卤肉和扣肉,还有份卤汤。 陈大脸家另外多半只鸡和海鲜,那是给他父母的,虽说陈武夫妻跟乐家闹翻了,陈大脸来帮忙,总得给他打包份菜带回家孝顺父母,这是人情礼仪,无关以前的立场问题。 周村长一家人和周奶奶一家子也回家,同样又拎走一只荷叶鸡和毛血旺,周春梅还额外得到一个红包,一份晁家赠送的香奈儿牌高档化妆品。 周春梅比什么都高兴,如珍似宝的抱着化妆品袋子,笑咪咪的跟着父母回家。 乐家忙忙碌碌的一天,李大牛罗班武老板等人也不再久坐,去睡觉。 万俟兄弟和李少晚上和美少年萧少他们睡一间卧室,贺十小五和哥哥们睡一间,晁二爷李大牛罗班武老板和万俟教授打地铺,五个人聊太开心,聊到十一点半才睡意朦朦的睡去。 武太太和武老太太在原本晁二夫人睡的客房,晁二夫人和自己姑娘带小粉团子睡冰箱房,晁二姑娘最开心,也不嫌热,仍然欢欢喜喜的搂着小粉团子睡觉。 有个人像八爪鱼似的巴着自己,乐韵忧伤的瞪天花板,等福姐姐睡着了,点她睡穴,又轻手轻脚的点晁二伯母的睡穴,爬起床回空间打坐,到凌晨一点后打理空间作物,三点钟开始和面包饺子做包子,四点钟起床蒸饺子包子,做早饭菜。 在乐家住的客人们在五点钟先后起床,年青的先起,轮流上完厕所再洗脸,然后年老的几位相继起床洗涮。 五点半,所有人收拾好坐下吃早餐。 罗班李大牛要去赶早上六点半钟的车,吃完早饭便先行,乐韵送两人走了一段路,各给一包帮他们制的养生药丸。 罗班感动的眼窝子发热,他当年也没做什么,只是在乐韵跟人打架时为她据理力争,没让她被学校记大过,也一时有惜才之心,怕乐同学被其他人带班可能受到不公正待遇,特意当乐同学的带班班主任,将乐同学从高一带到毕业。 他所做的只是尽了老师的本职工作,乐同学便把他放在心里敬着,她夺得省状元和全国理科状元的荣誉,也为他赢来无数赞誉,还将她的学习心得整理成笔记发给他,让他和三中老师们共享,今年又为三中高考赢来大胜,乐同学回报给他的是每个老师一生所追求的最高荣耀,有这么个学生,教师生涯圆满了。 他也终于明白李大牛为何那般喜爱乐同学,乐同学的人格魅力是闪耀的星星,要么赢来人由衷的喜爱,要么就是赢来嫉妒。 罗班是带着无限感动和感慨,和李大牛走出梅子井村乘车回县城,乘兴而发,乘兴而归。 武老板也回作坊,乐韵提药丸子给武老板帮武奶奶和武太太带回,嘱咐什么时候吃,武太太的回家就可以吃,武老太太的先等一等,等她再去找点草药回来晒干制成药茶再给武老板,让武老板监督武老太太喝药茶,之所以先把药丸子给武老板,是因为她要进山几天,回来必定很忙,武老板说不定也会出差,先交给武老板更妥当些。 武老板没客气,收下乐家姑娘赠送的药丸子,乐家姑娘是个心灵最通透的小天使,知道最让发他纠心的事就是他老母亲,老母亲好,他自然好。 送走武老板,乐韵提起行李和帅哥们出发神农山,燕帅哥柳帅哥有公务在身,萧少等人是被贺小八帅哥说动心去游玩,如果他们不去玩耍,在乐家也要自己做吃的,干脆组队去游山玩水。 一群青年背着包,带着帐篷,兴冲冲的到村委大楼前爬上车,直奔神农山。 晁老太太晁二夫妻和王师母万俟教授老胳膊老腿的不想四处溜跶,他们就呆乐家,武老太太和武太太也在乐家玩,等青年走不久,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周村长又到乐家陪晁老太太们说话。 周春梅也跟着奶奶到乐家玩,当到乐家没见帅哥们,满心纳闷,问姑姑:“姑,乐韵和她朋友们是不是抓鱼去了啊?” 周秋凤抱着醒来的儿子在屋外看绿色,知道侄女是想问帅哥们哪去了,淡定如常的答:“乐乐和小伙伴们去神农山游玩去了。” “啊?”周春梅急切的问:“姑,他们走多久啦?走的是哪条路线,能不能叫乐韵等等我,我也去。” “他们自己开车去的,不知道走哪条路线,你平日是跟张婧玩,跟乐乐玩不到一块,你跟去做什么。” 周春梅脸一下子泛红,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可以当导游啊,帅哥们第一次来,对神农山不熟,我好歹可以给带路。” “说得你好像对神农山很熟一样,”周秋凤没留情,直揭真相:“你连后山都不熟,莫说神农山了,帅哥当中有一个人走遍神农山中游客最喜欢徒步旅行的几条路线,连那条路线有哪些村叫什么名字都一清二楚,哪用得着你当导游。” “我去当陪同也行啊,人多热闹嘛。”周春梅涨得脸发热,又不肯死心,去野外玩多好啊,一起玩的她能找到各种机会和帅哥们接触。 “他们十几个人够热闹了。” 周春梅气得直剁脚,还是不甘心:“姑,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等他们回来,她一定盯着他们,明天他们再去时跟着一起去。 “没说,个个带有帐篷,走累了就在山里宿营,有可能一二天,有可能三五天,玩够了自然就回来。” “……”周春梅失望的低头,闷闷不乐的转身回乐家堂屋,帅哥们带帐篷出行,自然不会回来宿,她想跟着去也没机会。 晁二夫人王师母都当没发现周姑娘的郁闷心情,小青年们皆知周春梅与小乐乐以前合不来,他们看在周哥周奶奶的份上不会刁难恶整周春梅,却绝对不会跟周春梅太友好,更不可能邀周春梅一起去野营玩耍。 周哥程有德等昨天帮忙的人在七点多后也到乐家,将以前移去屋外雨棚底下的沙发木椅和电视桌椅搬回堂屋让老太太们没事也看看电视什么的,就算将长条木椅人电视组合柜搬回,乐家堂屋仍然还能摆上二桌,也不会拥挤。 之后,汉子们将借来的物品打包装上车拉着上街送回酒店,物品租借是以次为单位,租借一次多少钱,也有天数限制,为期三天或五天或七天,天数不同价位也有差别。 借来的物品没有损坏,核对之后交接,周哥等人跑一趟,回到乐家还不到九点钟,再结算买猪买鸡鸭的钱,那些钱早计数出来,当天才付钱,乐爸抱出现金一一照付。 人情是人情,买卖是买卖,程有德张破锣和刘路也没客气,将钱收下,周村长也把昨天收礼的钱再次核算,再交给乐清。 乐家办席因没收外婆和大红包,总体来说亏大本,主要是虫草和一些药材太珍贵,还有就是食材用料全是最好的,鸡肉全是土鸡,还有昂贵的海鲜品。 乐家多年不办喜事,办一次席贴进数万,乐清周秋凤纵使心疼,也欣然任由小乐乐折腾,乐乐会赚钱,她想借机回报一下曾经对乐家好的那些村人,他们哪有不支持的。 结完帐,张破锣等人齐动手帮拆屋后的雨棚,屋前的雨棚不拆,留着蔽阴,搭棚难,拆棚容易,很快就将棚子拆掉,纸布和桩子收起来。 清理场地上的一些零矿物件,乐爸将自家那口烧水或蒸饭要用的灶和锅搬到屋前雨棚底下,去将自家养的鸡先放出院外,再将其他鸡鸭放出笼,让它们在牛栏房和屋后空地上玩耍,水和食物仍放放牛栏房里。 第五百六一章 有钱人 该收整的都整好,周哥张破锣几个便没其他事可做,闲着无事坐侃大山,侃得正欢,周村长接了电话,抓过乐清谈事:“乐清,隔壁老刘七家紧着用钱,准备卖山卖屋基地,这基地离你家近,你家有没意思?” 周村长家口中的老刘七家就是乐家隔壁屋的主人刘八,刘八的爷爷与刘路的太爷爷同辈,在刘家排行第七,而刘路的老子也在刘家排行第七,为了区分两个刘七家,老一辈叫刘路爸称小刘七,刘八家便叫老刘七家。 因此,现在刘路的爸虽然大一辈,村人叫他只叫刘七,叫乐家隔壁的刘八家仍然叫老刘七,又因他在刘家同辈排第八,叫小刘八家。 提及隔壁老刘七家的刘八要卖屋,乐爸有点愣神:“小刘八家的官司打完了?” 隔壁小刘八去年开车撞到接孩子下学的老人和小孩,一死一伤,听说仅救小孩子医药费就花去了几十万。 “差不多了,小刘八负全责,一条人命要赔四十万,还有医药费花了七十几万,后期还要钱,车子有保险,但保险公司也只赔五十万,余下的要小刘八自负,老刘七家所有的钱全砸进去,还是不够,要卖山木地土和老家的基地补窟窿。” “他咋不卖城里的房子,城里房子更值钱啊。” “城里房卖了,他两个孩子就没出路了,他家想卖村里的房基和山林,转让责任田,前些日子就打电话跟我说了,刘家家族内商量由刘家内部受一些,因为刘家人本身也没多少人发大财,吃不下全部,有些还是要外卖,这房基地跟你家近,而且是连屋前小块园地和屋后的田合搭着卖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满叔,我哪有那么多钱啊,他这里少说也要二十来万吧?”乐爸直挠头,刘家的屋基地离他们家近,买回来确实是不错,就算不建房,可以做园子,乐乐有钱买得起,只是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不太好啊。 “连屋基带园地带后面的责任田预算是三十万,可以还价,大概二十**万左右,我跟我家大小海也说了声,他们说你想买,手头紧的话他们帮你垫付,你不要,其他人想买找他们借钱就借了。” 万俟教授王师母和晁老太太在旁也听了也理出头绪,晁老太太急忙问:“亲家,您说的那个人家准备卖的是不是就是挨着我们小乐乐家的这座屋?能不能辛苦你帮我们去踩踩界线?” 乐爸愣了:“晁伯母,这个……要不我打电话先问问乐乐想不想买?” “老四哪,这事不需问乐乐,我们做主就行了。”晁盛安笑着扶了自家夫人一把,晁二夫人伸手扶了挨得近的周满奶奶一把。 武太太武老太太和周奶奶你扶我扶你的站起来,兴致勃勃的准备去踩踩隔壁的屋基地。 “亲家想看,我带你们去看。”周村长欢喜的站起来在前带路。 周春梅的反应变迟钝,那些人是想帮乐家出钱买地基?她茫然的跟着一群老太太走。 乐爸也跟上,周秋凤怕宝宝醒来找不着人没安全感,没跟去,就在屋门口看。 老刘七家儿子刘八家的平房只与乐家隔着一条小巷子路,小巷还是土路,通向屋后面村里的田和园地,屋前也有一块园地,刘家屋后有养猪牛的房舍,还有一半做菜园子,再背后就是块大水田,水田与其他水田相连。 刘家的另一边相挨着不远的是几棵树,还有一座坟,再过去一点是小小的一块园子,紧挨着的就是刘路家。 小刘八家屋前是块不规型的园地,再往前紧挨着的是块有点坡度的旱地,坡之下又是块园地,园前与园的另一边住刘家人和张家人,附近以前是刘家人聚居地,建国之后各姓相继有新建房,一来二去就杂乱无章了。 周村长带老太太们去看小刘八的房基地和屋前后的园与田,绕着转了两个圈,再回小刘八家平房外讨论面积,谈论一阵又回到乐家堂屋。 晁二爷特意咨询周村长有关小刘八家其他山林田地情况,是零散的还是比较集中,山林是木材林还是经济作物林,田地的肥沃程度,有没争议等等。 周村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刘八家的山林唯一存在争议的就是一块地是属于集体私营林,也就是曾经在公社时代由公社开工钱,由私人造林的林地,那种山林集体占百分之三十的份,私人占百分之七十,土地归属于林主。 晁老太太和万俟教授王师母讨论一阵,觉得利大于弊,拍板决定——买了! “叶姐,这个我来出钱,我买来当礼物送给小乐乐。”王师母先抢付款权。 “我说妹子,你送给乐乐的礼物还少么?衣服全是你买的,你还好意思跟我抢?”晁老太太指着王师母吹胡子瞪眼:“你换着花样儿给乐乐买买买,害得我们不好意思跟你抢,你现在跟我们抢,想干架是不?” “打架的话等小子们回来再动手不迟,”王师母半点不怕,笑盈盈的:“叶姐,你们家在首都给小乐乐准备好了房产做嫁妆,房子吗,有住就好,所以我和老万俟就不准备给小棉袄置房,我们家没啥嫁妆,就把这里买下来送给乐乐。 叶姐,你说你们家给乐乐置了房产,你不让我买点地送乐乐,我以后哪有脸跑来乐乐家度假?这次钱由我出,以后我和老万俟才有理由来乐乐家消暑,你不给机会给我,除非是不想让我们来乐乐家。” “你说到这份上,我不同意都不行,得,机会让你吧,我还没给我小团子什么礼物,好不容易以为我终于能把压箱底的积攒拿来买份礼物送小乐乐,又被你给截胡了,我想送份合心的礼物给小团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王师母跟自己抢机会,还把路给堵死,晁老太太没办法,只好把机会让出去,心里那叫个……幽怨啊,她和老头子还没想出来给啥给小乐乐当嫁妆。 “你压箱底的积攒留着吧,可以……等乐乐结婚生孩子后给小宝宝买奶粉尿布。”王师母抢到付款权,格外开心。 “我本来想充充大款的,以为我有机会展现当大家长一掷千金的土豪气概,结果又没我的份儿,我便当跑腿的吧,到时没有功劳好歹也有点苦劳,小团子或许念着我辛苦,多给我吃几个煎饼。”晁盛安摊手,他还以为自己可以有机会展现身为伯父的豪迈气场,结果自家老妈和王师母抢着花钱,没他什么事了。 “这个可以,你帮着签合同之类的,我和老万俟老胳膊老腿的跑不动,钱我转你卡里,你帮付款。” “成。”晁二爷爽快的答应,既然王师母和万俟教授想买地基送乐乐作嫁妆,钱款公事公办,那样才不玷污王师母和教授对小乐乐的一番喜爱真情。 张破锣等人对于晁老太太万俟教授王师母随意就抛几十万买地当礼物的行为就只有一句话:土豪啊!全是大土豪。 由谁付款的事谈妥了,晁二爷再跟周村长谈老刘家屋基的具体细节,请他帮约老刘家谈合同事宜,周村长欣然同意,打电话联系老刘七家和小刘八夫妻,通知他们乐家想买屋基地,因为乐家这边在签合同时就能付钱,能解小刘八马上要用钱的燃眉之急,议价屋基地和园子屋前屋后的田与地共二十九万,还有另外的二块田以及山林和旱地因刘家人那边还没商量清楚,老刘七再去问问同族人,晚上给周村长答复,约定明天上午去县城签合同。 那边老太太们争着抢着买屋基,周春梅整个人像遭了雷劈了似的僵得动不了,乐韵的老师究竟多有钱?! 那个王老太送乐韵几十万的玉镯子,帮乐韵买衣服,还嫌自己没给乐韵什么,转眼又抢着付钱买屋基地买山林,三十来万啊,不是三千三万,是三十万,眨眼就砸出去都不心疼。 首都的房子随便一套要百来万,那个晁老太太家竟给乐韵在首都置房产作嫁妆,等于送乐韵几百万。 有钱人,全是有钱人! 周春梅又羡慕又嫉恨,乐韵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全争着给乐韵买房子?为什么那些人看不到自己的好,不送她几十万不送她房子? 心里嫉妒,可她什么都做了,也不敢做什么,爸爸就坐在那里,她敢说点什么晦气的话,等回家爸爸就会秋后算帐。 听着晁老太太他们聊天嘴里几万几万的不当回事儿,周春梅心情失落半天,很快满血复活,乐韵和帅哥们不在家,岂不是她表现的好机会? 老太太们年纪大了,很多事自然不想动手,自己手脚殷勤点侍候得老太太一高兴,自然也会对自己青眼有加,万一合了她们的眼,指不定自己也能成为她们的贴身小棉袄。 周春梅被自己的认识说服,立即付于行动,殷勤的凑到老太太面前,帮去倒水呀,拿果子啊,当只勤劳的小蜜蜂。 第五百六二章 很现实 万俟教授一行人到梅子井时租了七部车,美少年等人去神农山游玩时开走三部车。 车全部是五座车,青年们共十三人,柳少燕少有公事要办,与纯粹去游玩的帅哥们的路线不一致,必须要一辆车,小萝莉不算在内,其他人合共十人二部车足够。 出发的时候,美少年和晁二姑娘携同小粉团子和柳少燕少坐一辆车,贺家三兄弟开一部车,萧少罗少李少一部车,万俟兄弟一部车,其实,每个帅哥想抢着跟小萝莉坐,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可惜,美少年就算是人单力薄,照样能轻轻松松将众少拍死,自己和姐姐捉着妹妹疼爱。 一群吃货帅哥嫉妒得牙根痒痒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瞅着美少年和晁小二拥着小萝莉坐柳少燕少开的车。 他们是嫉妒的话,燕行就是嫉恨了,晁家兄妹一直霸占着小萝莉,他到乐家没什么机会跟小萝莉单独相处,只能如其他人一样旁观小萝莉的生活而不能全程参与。 原本以为这次出发,他至少能陪小萝莉坐后座,结果晁家姐弟俩又抢走小萝莉,简直让人……想将那对嘚瑟的姐弟拍去大西洋跟鲨鱼游泳。 燕行坐在副驾座上,暗中磨牙,什么时候有机会了,一定要狠狠的收拾晁家少年一顿才能解气! 美少年可不知前面的燕大校对自己大大的不满,和自家二姐一左一右的将小粉团子夹成夹心饼干,悠闲的嗑瓜子。 轿车的速度比电三轮快,因而就算从九稻去神农山要走城乡道需要绕很大的弯,只一个多小时就进入神农山区群山环抱的公路,又约行了不到一个来钟,燕少与贺家兄弟等分道扬镳。 要分道而行,晁家姐弟从柳少开的车转移至萧少罗少李少三人的车辆,五人一乘,和万俟兄弟贺家兄弟直奔南天门。 三部车离南天门景区本来已近,不到二十分钟即到,将车停在划定的区域,众少扛行李下车,然后出发去徒步穿越的起始点,开始美丽的穿越南天门之旅。 燕行在晁家姐弟下车后赶紧转到后座陪小萝莉,非常识时务的帮她拿装瓜子壳的袋子和矿泉水。 柳大校一路叽叽喳喳,回忆去年与小萝莉第一次见的情形,在青大重见的喜悦以及如今终于成为朋友的快乐心情。 乐同学听着,无论那位帅哥怎么煽情,她就一个表情——顶着笑容灿烂的脸嗑瓜子,嗑瓜子嗑瓜子…… 小萝莉不回应自己,柳向阳不尴尬,小美女这些天每天忙里忙外的忙着做好吃的很辛苦,哪有力气跟他东拉西扯,他本来就没想要她回应,说话是不让车里冷场。 燕行也不嫉妒柳某人有说不完的话,帮小萝莉抱着水和瓜子壳袋子,眉眼柔和的欣赏小萝莉像小松鼠在嗑瓜子。 三人坐的车子在山岭里又绕了大约一个来钟,终于驶至一处天然路旁的荒地里停车,而在荒地上也停有两部明晃晃挂武警部队牌的吉普车,四个穿迷彩服的青年们带着背包在附近的树底下坐等。 看到驶来的一部车子,迷彩衣青年们背上行李,激动的涌上前接待。 柳大少下车后麻溜的搬行李,然后锁车。 燕行自己有背包,也将小萝莉的一只大背包绑自己背包上头帮她分担,让她只背着她的柴刀和装零碎物品的小帆布包。 扛上行李的一支小队伍出发,乐同学穿牛仔裤长袖格子衬衣,背着个小背包,戴灰色太阳帽走在前面,脚步格外的轻盈。 先沿着天然路的公路步行约二里,进一条山岭之间的狭谷,沿谷行进十来里路,然后爬山,一行七人翻山越岭,到中午时分仅只吃了点面包继续在山林里爬行。 到下午二点多钟,乐同学将一支队伍带进深山老林,也就是去年米罗帅哥所说的某个坐标点的区域。 将人带到目的地,找到离水源不远合适扎营的地方,乐韵给六位帅哥青年详细的说了一通附近的山岭分布和可以出山的路线,背着自己的背包,愉快的跟帅哥们挥爪子拜拜。 燕帅哥柳帅哥他们是要在某个坐标点寻找东西,她的目的则是入山寻找几种乔木提取汁,寻找几种药植物的花朵和果实或者枝叶。 她和他们的目的不一致,领他们抄近路到目的,她的任务完成,余下来的事就是帅哥们自己的工作,她帮不上忙,大家各干各的。 乐小同学毫无留恋的走人,走得潇潇洒洒。 “小没良心的。”目送着小萝莉钻进深山老林,燕行默默的撇撇嘴角暗中咕嘀了一句,他还想着留小萝莉和他们一起宿营,晚上抓只野兔来打打牙祭,结果小萝莉急不可待的丢下他们独自行动,也不考虑他们的心情会不会苦闷。 “哥们,赶紧工作吧,我们只有三四天的时间。”小萝莉的身影已消失在翠色之中,柳向阳伸个懒腰,懒洋洋的喊开工。 燕行一声不响的打开行李包,先整出合适的地盘扎营,分两人去找些柴火存储起来,打回水,其他人组合工具,扛着仪器去找到预选的地点进行探测。 与帅哥们各行其事的乐韵,钻进丛林里也没做任何停留,更没偷窥燕帅哥柳帅哥怎么找东西,撒开腿就跑路,马不停蹄的翻山越岭,离某个坐标点远远的,之后才边走边采收路途遇见的药材植物。 一个人兜兜转转,到傍晚时分便与燕帅哥柳帅哥所在的地方隔了数重大山,也找到去年捡到火鸡尾巴菌的山头,因为天色已擦黑,先回空间种植药材,准备明天才去找云芝菌。 当乐同学和燕帅哥柳帅哥还在找坐标点的路上时,在乐家的晁老太太王师母万俟教授和武老太太武太太周奶奶周满奶奶等人愉快的谈天说地,到中午时分,乐父下厨房整吃的,主菜是他姑娘做好放冰箱里,拿出来加热,他再炒几个青菜就行。 周秋凤有个药膳鸡汤,煲汤用的鸡每天现杀,每次炖半只,她一个人一天一只半鸡,乐父每天杀两只或三只鸡,除了给周秋凤煲鸡汤,也煲药膳汤大家一起喝。 快吃饭的时候,武老板也到了,他在作坊下班后先回家一趟,帮他老娘和老婆收拾换洗的衣服一起带到乐家。 小乐乐跑山里去了还帮自己准备足好吃的药膳,老太太老爷子们特别感动,周哥和张破锣几个则万分嫉妒乐清,有个好姑娘的人就是幸福啊,他们也想要个贴心的小棉袄,然而,他们家的姑娘……算了,人比人会气死人的,还是不比了吧。 周哥张破锣程有德程有良刘路陈大脸在乐家吃了午饭,过午后各自回家,周春梅本来想赖乐家,被自己爸爸瞪了几眼,不甘不愿的回自己家。 中午的太阳很热,周春梅回到家狂吃西瓜,心里也特别不甘心,乐韵做了消暑的绿豆沙放冰箱,老太太们说半下午就能吃,她还没吃到呢。 周哥回到先去午睡,这些天忙里忙外,现今忙完了,终于可以放心的休息休息。 昨天在乐家被落了脸,吴嫂子上午装作若无其事的去村里小卖部转悠,也听到了村人在背后说自己的闲话,心里憋得火气噌噌冒,回家呆着不出去找气受。 张婧上午故意去河边借口喂鸭子,来回绕路经过乐家和周家,即没见帅哥们去河里捉鱼,也没听乐家有帅哥们的呼咋声,周家的门又一直关着,想不出在乐家的帅哥们究竟在干吗。 吃了晌午,张婧又借口去河边看鸭子有没跑人家田里去,绕路走周家旁的路经过,终于看到周家的大门开了,轻手轻脚的溜进周家,到周家上堂屋前也没看见人,只听到下屋的楼房客厅有轻微的电视机传来的声响,轻轻的喊:“春梅姐,春梅姐。” 周春梅吃足了西瓜,在下屋窝沙发里翘着二郎腿吹着风扇,听出张婧的声音,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天井,看到张婧有要到下屋楼房来的意思,立即堵在路上,不耐烦的问:“找我做什么?有事就说,我要准备睡晌午觉了。” 看到周春梅出来,张婧脸上堆起笑容,讨好的问:“春梅姐,你也没去乐家玩啊。” “谁说我没去,我刚回来。”周春梅翻白眼:“说话小声点,吵到我爸休息,没你好果子吃。” 被周春梅趾高气昂的训,张婧脸色一下子僵硬,说话小声了些:“春梅姐,你没叫乐韵的朋友们来你家做客?” “老太太们要照顾我姑的宝宝,没空过来玩。”老太太们在乐家有美食吃有消暑品,奶奶也在那边,当然不会来她家喝凉水。 “老太太们要照顾小宝宝,帅哥们不用啊,你家离乐家这么近,帅哥们没来你家?” “帅哥们玩耍去了,你问这些,是想叫帅哥们来我家玩,你也跑来刷脸是不是?你省省吧,你和你妈两个到乐家吃吃喝喝才拿二十块礼金,帅哥们和老太太看到你就觉得碍眼,你跑来也是自找苦吃。” “你……”周春梅又提起礼金的事,张婧脸色涨得通红,心里气苦:“春梅姐,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挖苦人,礼金给多少是我妈的决定,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不也是一分钱也没给。” “我不用给红包,我是娘家人,我跟我奶奶我爸我妈去吃吃喝喝是天经地义的,你算什么?你拿什么脸去吃白食?”周春梅昂着下巴,一脸骄傲:“我是乐韵弟弟的亲表姐,你跟乐韵弟弟没亲没故,以前还使劲儿的欺负乐韵,现在厚着脸皮去套乎,用帅哥们的话你脸皮比墙还厚,你好意思?” 在乐家昨天呆了半天,今天上午又呆半天,周春梅也多少懂老太太和众帅哥们的意思,乐韵讨厌张婧,他们也绝对不会喜欢跟张婧好的人,晁家夫人送她套化妆品是因为她是乐韵弟弟的亲表姐,如果她再跟张婧好,老太太们和帅哥们就算看在她是乐韵弟弟的亲表姐面上不像嫌恶张婧一样讨厌她,肯定也不会再送好东西给她。 乐韵的师母家和晁家和帅哥们家哪个不是有钱人家,听说用的化妆品是世界级的奢侈品,是几万几万的,可不是几千的,晁家随手送她套化妆品也是兰蔻牌的,明知道那些人不喜欢张婧,她还跟张婧好,岂不是眼瞎心盲。 见过了晁家和乐韵老师家的阔气,周春梅就算再迟钝,也知道抱谁的大腿可靠,现在才不想跟张婧玩。 “你太欺负人了,我就是好心的来问问你和那些人有没成为朋友,你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人又不你的朋友。”挨周春梅鄙视,张婧气得眼眶发红,委屈的眼泪在打转。 “虽然不是我朋友,至少我想去乐家随时可以,能和帅哥们一起吃饭聊天,不像有些人被当成狗屎,听说还有个人背着个山寨版的假包包充当几百万的爱马仕跑乐家炫耀,还被人认出来了,没钱就没钱,拿山寨货炫富,丢人丢别人家里去了。” “你……你……”被周春梅看到自己昨天最丢脸的事,还被说出来,张婧心里羞恼得快顺不过气,脸涨成青色,指着周春梅说不出话来,狠狠的跺脚,掉头就跑。 张婧哭着跑出去了,周春梅摸摸脸,她说什么了?她没什么呀,张婧就气哭了,也太脆弱了吧。 为了看看张婧是不是装的,她放轻脚步跑到家里的通堂巷看,小跑到门口张望,张婧哭着跑出周家,朝往村委的方向跑,跑到乐家对着的地方还向乐家那边望了望,然后便往下跑,去了经过程五家门前的那条路。 周春梅哼哼几声,张婧在她家装作受了欺负跑出去,幸好没遇到人,要不然别人还真以为自己欺负张婧,也难怪王老师和晁老太太和帅哥们说张婧一看就是很会装白莲花的心机女,让她防着些,有什么好东西别被张婧骗去。 赶走了张婧,周春梅望望乐家,那边很安静,想必老太太们都午睡了,这个时候自然不好跑去乐家玩,又回下屋看自己的电视。 第五百六三章 这样也能捡个漏? 张婧在周春梅那里受了气,气恨恨的跑出周家朝下方向跑,跑到乐家对着的方向朝乐家望去,没见乐家屋前有人来往,更没见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只好继续跑。 如果见着周奶奶和周满奶奶,还可以去告状,说周春梅欺负她了,借口又去乐家,可乐家不见半个人影,就那么一头冲过去,肯定会被乐韵和帅哥们扫地出门。 张婧心里气,周春梅也学会了见风使舵,仗着是周秋凤侄女的关系跑乐家跟帅哥们能说得几句话,转而就因乐韵和她合不来,也跟着嘲笑她。 越想越恨,周春梅算个什么,脸没她好,身材也没她好,读的还是中专卫校,什么都不及她,自以为能被帅哥看上? 张婧气乎乎的跑上去村外的支路上,跑过程五家才发觉自己忘记打伞,晒得头皮发炸,赶忙撑开太阳伞走向村外,心里还是想不通,在乐家的那些人在干什么,为什么全不见人影。 小青年外出了,没人闹腾,乐家很安静,周村长下午要回村委有事,晌午后先回家去,周满奶奶在乐家陪晁老太太和王师母武老太太玩耍,乐爸让老太太们帮照顾一下周秋凤,他去搬稻草,双抢时段赶时间插秧,稻草一般就放田埂上,而田里蓄水,稻草每晚吸收到露水,不容易晒干。 双抢之后,各家需要用稻草的才慢慢搬稻草放干爽的地方晒,或者搬到屋前屋后晒草,乐家前些天忙得没空,没功夫去搬稻草晒,就那么丢在田埂上。 乐清要去干活,万俟教授晁二爷武老板也兴高采烈的跑去帮忙,美其名曰“体验生活”,乐爸怎么也拦不住,只能由着他们跟去晒太阳。 晁二爷万俟教授武老板不会委屈自己,找草帽戴头顶,当乐清将挨墙根停放的无棚三轮车开到路上,他们爬上车跟着出发。 下午的太阳很大,然而万俟教授晁二爷和武老板兴致浓厚,等车开到田野之间,两人下车,跟随乐清上田埂,帮搬稻草把子到水泥硬化路上装上小电动三轮车。 稻草还没全干,但也有七分干爽,不重称,装车时能装很多,码得高高的,用绳子扎起来,由乐父开车运送。 万俟教授武老板晁二爷问清哪几块田是乐家的,等乐清开车送稻草回去,他们去比较远的田埂上搬稻草到路面上,仨人还有闲心研究田里的禾苗长势情况。 乐爸运的第一车稻草搬进屋后的空地,即可以晒,也可以让鸡啄吃稻穗上没脱干尽的谷粒,还能为鸡鸭提供荫蔽的地方。 老太太们和晁二夫人也跑去帮忙缷载。 在田里有仨帮手,回家又有帮手,工作效率自然极快的,乐爸差不多就只负责装载、运送稻草,第二车和后面的稻草放在乐家屋旁的路边晒。 乐家好几亩田,小半天自然运不完的,乐爸也没想过一次性全搬回家,部分还留在村外,从田埂上搬到水泥硬化路旁晒着。 前几天乐家在忙,村里其他人有空,将稻草搬田野间的路上晒,有些人家的稻草已晒干搬回家,如今水泥路上有空,晒草方便。 乐爸早早收工回家做饭,万俟教授晁二爷武老板仨还跑去田野里溜跶,看风景看晚霞,玩到天色冥冥才兴尽而归。 他们刚回到家,周村长带着小刘八的父母到乐家谈屋基买卖,小刘八父母亲中午和下午找刘姓人谈了,刘姓家族买走少量的田和山林,家族人吃不下的田地也想一并卖给乐家。 周村长和乐爸身为同村人,熟悉小刘八家的每块田、地和山林,哪块好哪块差,他心中有数,小刘父母也有数,都是好的搭差的卖,划分成数份,周村长和乐爸也能接受。 商谈一阵,乐家除了买屋基地,还有一份二亩多的山林和二亩七分的旱地,一田九分的责任田,另计价十九万,因为山林是木材木,虽然至少还要十年才能成材,也值个十来万。 有周村长和周哥他们上午帮掌眼,乐清本人也清楚小刘八家的田地山林面积和地点界线,价格又在合适范围,晁二爷和万俟教授没踩人家的价,谈妥总价四十八万。 周春梅再次目瞪口呆,四十八万啊,老太太连眼都没眨就送出去了,她们那些人有多土豪?! 她没敢吭半声,默默的旁听,而周村长陪小刘八父母和乐清家的客人们谈妥买卖也顺便留在乐家吃晚饭,小刘父母在乐家吃到大餐,说不出的激动,酒足饭饱,直到周村长周满奶奶回家时才一起离去。 小刘八父母到乐家连饭都吃了,买卖自然基本上也等于板上钉钉的事,因此,晁二爷晚上就收拾了明天要去写合同该随身依带的物品。 翌日一早,武老板晁二夫妻乐清随周村长和小刘八父母亲一起去县城写合同,同时还有刘家的两位长者当见证人,买来的屋基要先记在乐清名下,因此必须要乐清同行,之所以要去县城办手续,是因为小刘八还在局子里,合同除了他老婆孩子签字,还需要他本人签字才有效。 武老板是当司机的,他和晁二爷开晁老太太等人来时租的车去县房,两部车才能载得下所有人。 一行人到达县城,先去复印店打印合同再去派出所,小刘八的老婆带两个孩子和屋基土地的产权书也早一步到派出所等候,等小刘八父母带人来了,在民警的陪同下与小刘八见面。 小刘八撞死人,是刑事案件,人一直在派出所,因他本人和家属在积极补救,并在派出所和法院的调解之下,与受害人基本达成私下解决的协议,他们也乐见其成,为小刘八筹钱赔偿受害者家需要提供方便时广开方便之门。 卖老家的屋基与山木地土也是小刘八和家里人共同协商的结果,能有人接手立即付款于他而言正是雪中送炭,只唯恐买家反悔,哪会节外生枝,看过合同就把字签了,他老婆和孩子、父母也痛快签字按指印,还有中间人与见证人都有签字按指印。 签好合同就是转帐,为了安全,晁二爷不愿用手机银行转帐,去银行办理转帐手续,将钱转给小刘八家的银行卡,拿到凭条,双方拿合同去国土资源管理中心办理过户手续。 他们办事积极,赶到土管所也还早,工作人员赶在工作前帮办理完过户手续,屋基与土地从小刘八户下过户到乐清名下,重新办理了产权证,整个买卖也全部完成。 交易完成,小刘八老婆孩子回家,晁二爷请周村长等人下馆子,吃了午饭后又在街上游玩一圈再乘车而归,回到梅子村才下午四点。 屋基买回来了,王师母和晁老太太周奶奶武老太太拿了小刘八父母送来的钥匙,开门进屋子看,转悠几圈,回到乐家讨论,王师母不怎么喜欢小刘八家原有的设计,和老姐姐们商议推倒重建,怎么建。 有了新买屋基的事,晁老太太和王师母成天的琢磨着怎么设计,特别开心。 当晁二夫妻在跑合同问题时,美少年和伙伴们完成一次徒步穿越之旅,开始游神农山的著名风景区。 众俊少们玩得不亦乐乎,燕少柳少和四个兵哥在深山里扛着仪器,像探金矿似的扫寻探测,为此没少挨蚊叮虫咬。 两大校和兵哥们比较苦催,而乐小同学,好吧,她快乐着呢,早上找到去年捡到火鸡尾巴菌的地方又捡到数朵云芝,挖些泥土搬回空间浇上井水,然后继续满山跑。 直到快到傍晚,她赶至自家在神农山的私家药园的山岭,考虑到时间问题,选择攀岩爬石壁抄近路走,只要攀爬过一段石壁就能到达乐家前两代人精心呵护的药园。 当她像只猴子似的努力的攀岩附壁,爬上一段岩壁坐一棵树下喘口气,不曾想,她刚坐下,一阵风刮过,树杈上挂着的一陀东西被吹落,轻悠悠的下落,砸向乐同学的脑顶。 听到有声响,乐韵快速抬头,就见一团东西砸下来,同时见树上有个树洞,一只大松鼠从洞里钻出大半身子。 就在她看见松鼠的当儿,从树上掉下来的东西“啪卟”一下砸在她脑门子上,物体也被弹开,卟一下飞进绿色杂草丛。 松鼠听到声响,哧溜一下便缩回头,只余下一只小脑袋在东张西望。 “呜,人家就是坐树下歇歇气,又不抢你的窝,不抢你的粮食,你干么丢东西打我,这是不人道的行为。”挨东西砸到的乐韵,摸着脑门幽幽的控诉松鼠的“不人道”行为,她就坐坐,好好的丢东西打她干么? 松鼠:“……”他就是外出找食,没有丢东西啊,人类在说啥? 抱怨一句,乐韵揉揉被砸得有点疼的地方,仇大苦深的寻找砸到自己的东东,那坨东西刚才好像是跳进杂草里了。 启开眼睛X线功能扫视一遍,微微一愣,她看到了啥?哎妈呀,草丛中有奇怪的光晕哪! 那种光晕不是普通的植物果实的光芒,而是人类世界的某些物质的光辉。 倍感惊奇的乐韵,扒开草丛,翻出有她两个拳头大的一坨东西,它不重,包裹着一层防水又防碰的软膜纸,用白色透明胶带缠了一层又一层。 也不知是动物拿它当玩具玩耍过还是以为它能吃,秀明胶带被啃撕得乱七八糟,有几个地方还被撕出小口子,连软膜纸也被咬破了,露出里面被包裹着的东西的冰山一角。 这个…… 拿着砸到自己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乐韵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一遍又一遍,越看越纳闷,如果没看错,这玩意儿的光芒跟某个玩意很像。 分析出砸了自己脑门子的东东是何物,内心那叫个复杂,这样也能捡漏?运气爆表了! 翻看好一阵,不动声色的将东西丢回空间,拍拍屁股站起来,摘几张树叶铺在树下,从空间拿出一把瓜子放叶子上,又拿出个苹果咬了一口放叶子上,朝树上已经钻出树洞的红松鼠拱拱手:“松鼠兄,多谢你扔下来的东西!” 为了让松鼠早点下树找到吃的,她没有停留,赶紧的走人。 松鼠是懵逼的,完全搞不懂人类在说啥,不过,它的嗅觉还是挺敏锐的,闻到树底下有食物的味道,人类一走,哧溜下树,找到瓜子啃食,然后往嘴里塞,运回树巢里,搬完瓜子再吃苹果。 乐韵谢过松鼠,马不停蹄的跑路,再攀爬过一段石壁,然后翻过一个小小坡,朝下走,没走多远就到了隐藏在山岭的乐家药园。 去年挖走部分药材,清理过杂草,药园里的植物长势很好。 太阳马上将下山,好在光线尚好,乐韵抓紧时间,飞快的在几棵树上划出口子装上薄膜袋子接树汁,然后在药园里种植自己在Y南省高黎贡山里找到的某些药材种苗,忙到天色灰暗,再也不能工作才回自己空间。 转眼,一天又如流水匆匆而逝。 次日即已是8月12日,早上武老板和武太太在乐家吃了一顿饺子早点回作坊,留下武老太太在乐家玩。 至日,乐小同学起五更爬半夜的起床,在东方天色初晓时分就开始收集药材上的露珠,再收树汁,之后割走部分药植物的苗,赶紧出山。 她拿出速度在山岭奔跑,赶在中午过后钻出大山,在一条离人村不远的天然泥路上寻个偏僻的地方从空间里搬出打包好的西瓜、西红柿、青瓜、香瓜,以及用藤条织筐装子的一筐云芝和两大袋野生凉粉果。 搬出东西,坐等车辆,等到数辆车经过才拦到一辆空的面包车,包车回九稻。 面包车的速度拼不过轿车,用了二个半小时才到九稻,直到车离九稻乡街不远,乐韵才给老爸打电话,叫老爸开车来村口帮搬运东西。 挂了电话,给司机指路,车主依小姑娘的指点慢慢开车,到达指定的路口对面街,倒车,到路另一边停车,帮搬行李下车。 乐韵付了车资,等着老爸来接。 第五百六四章 嫉妒啊 周秋凤坐月子,乐爸在家照顾老婆,不用上班,除了照顾一家人的吃喝,就是割红薯藤煮猪食,喂猪喂鸡鸭,至于照顾小宝宝的事有老太太和晁二夫人抢着经手,根本用不着他管。 下午,乐爸帮老太太煮了玉米棒子,趁有空去村后地里整红薯藤,干活还没满一个钟接到小棉袄电话。 乐爸开着周秋凤的那辆无棚电三轮疾奔到村口就见自家孩子穿着一身旧迷彩衣,背着背包站在一堆袋子旁,看到自己,小眼神格外的委屈,他的心都软化了,停车后跳下座跑过去摸女儿的脑顶:“小棉袄是不是受委屈了?” “我等了五分钟,差点以为爸爸不爱我了。”乐韵看到老爸过来,眼神闪了一下,嘟着嘴闷声闷气的控诉老爸来晚了。 “是爸爸不对,让小棉袄等久了,乐乐小棉袄不生气了好不好?”乐爸紧张了,赶忙抱抱自己最宝贝的心肝小棉袄。 “噗卟”,乐韵自己没忍住笑出声:“老爸,我逗你呢,你还当真啊,爸爸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心虚?” “没有。”被自己贴心小棉袄闹,乐爸挠挠头,立即搬物品装车斗:“乐乐,我来搬东西,我们赶紧回家。” “老爸肯定有事瞒着我。”乐韵跳到自己家老爹身边,扛起一袋西放上车,再扛袋子,拎起七八十斤重的袋子像提七八斤似的轻巧。 “小棉袄总怀疑我做贼心虚,一点也不贴心了。” “老爸,你不敢看我真诚的小眼睛,说明必定有事瞒着我,等我回家问问凤婶或者晁奶奶师母就知道了。” “真没有。”乐爸才不承认有事瞒着姑娘,王师母帮小棉袄买屋基当礼物的事自然由老太太亲自告诉她更令她惊喜,他不能泄秘。 将大包小包全扛上车,乐韵也爬上车斗里猫着,乐爸载着姑娘和带回来的东西,突突的穿过小半个村,到乐家屋外,风风火火的调转车头,直接将车开到雨棚下的大门门口。 万俟教授和晁二爷闲着无事去溜跶了没在家,晁二夫人和老太太们在乐家,谁也不看电视,跑去园里转了一圈弄回些青菜和黄瓜,用腌酸菜的老坛酸菜水醋黄瓜吃,周秋凤也和老太太们一起吃东西,她除了有几样海产品和药材要忌口,其他的可谓是百无禁忌,想吃啥就吃啥。 周春梅也在乐家,帮着老太太们择菜,吃醋瓜。 老太太们叨叨唠唠的说着话,待看到乐清开着车回来,原本满奇怪的,乐清不是说去村后地里做活去了吗,咋这么快就回了? 她们不奇怪乐清为啥这么快回来,是奇怪乐清为啥将车开到门口,要知道这些天,乐家的电动三轮车都是停在乐家朝路的那边墙根底下的。 往内一瞅,看到车子横坦门口,斗里猫着个小家伙,抱着个帽子,睁着双乌溜溜的眼睛往里瞅,王师母晁老太太开心的喊:“乐乐!” 两老太太心情激动,站起来就往门口跑,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欢喜与开心,周奶奶周满奶奶武老太太也起身去看小家伙跑山里去一趟究竟弄回些什么。 “你们跑这么快,害我也不好意思落后啊。”老太太们跑得飞快,晁二夫人好笑的落在后面。 周秋凤笑得直揉腰,也跟着去凑数,老太太们那么欢乐,她不能落下,也要去凑凑热闹。 乐韵一回来,老太太们像蜜蜂见到花朵似的涌了出去,周春梅禁不住脸有点扭曲,她在乐家围着老太太们转,帮端茶递水,帮做这做那,也没见老太太们什么时候对她那么好。 看到老太太们全拥来了,乐韵扶着车板跳下车,顶着张脸笑啊笑,然而,下一秒,脸和脑袋就被两老人的魔爪给占领,又是摸又是捏,完全把她当面粉团子揉搓。 讲真,晁老太太和王师母还真的是把小家伙当面团子捏着玩耍的,小乐乐又嫩又白,让人爱不释手,看着就想下手捏着耍。 两老太太一阵搓捏,将一只粉嫩的小粉团子的脸捏得粉扑扑的,晁二夫人眼见小家伙快被玩坏了,将人揽到自己怀里:“妈,王姨,您们饶了小团子吧,再捏下去晚上真的有人肉丸子吃了。” 被二伯母解救出来,乐韵果断的将脸埋二伯母香喷喷的怀里,说什么也不抬头了,晁奶奶和师母什么都好,就是好爱捏她的脸,喜欢将她当面团子揉捏。 “人肉丸子不好吃,我们不吃。”王师母过了一把手瘾,笑咪咪的搓着手儿,瞄一眼站一边的乐清:“怎的,乐清,你是不是心疼?” “没有没有,”躺着也中枪的乐爸,直摆手儿:“师母,您喜欢小棉袄您想怎么疼爱就怎么疼爱,我没有任何意见。” “嗯,这才是好孩子,”王师母一本正经的表扬乐清一句,看向车斗,发现一大堆西瓜青瓜,兴高采烈的叫:“小乐乐真是我们肚子里的肥虫,知道自家种的青瓜快供应不上我们吃的速度,又弄回这么多,乐清,你还愣着干什么,搬东西放冰箱房里。小棉袄,师母不捏你脸啦,你找衣服洗澡去。” 武老太太周奶奶周满奶奶直乐呵,王师母疼爱小乐乐是真的,性子直爽也是真的,洒脱而率性。 乐爸那叫个囧啊,他四十来岁,还被说是孩子!想想也释然,王师母六十几岁,在长辈面前,他确实是个孩子。 接受了是个孩子的事实,默默的先将一只筐子搬下来,周奶奶离得近,顺手将筐子上的艾叶拿开,看到一筐子的菌子,哪还能淡定:“不得了,乐乐,你把山里火鸡尾巴菌全扫光了吧?你这样子上街的话,估计别人会想打你的。” 周满奶奶凑去一看:“乐乐啊,你说你是不是认识山神土地爷,每次你进山总能弄回一堆菌子,我们跑遍了山也常常找着半根毛。” “我长得好呀,就像周奶奶你们喜欢我一样,山神土地爷大概也看我顺眼,所以每次不会让我空手回来,晚上吃菌子,我做个营养汤,保证喝了晚上睡得香。” 长辈们不捏自己的脸,乐韵蹭蹭二伯母,乖巧的回身,顶着灿烂的笑容,从车斗里抱起一袋西瓜进屋。 老太太们欢喜的叫“好啊好啊”,小乐乐不在家,乐清也做好吃的,她们还是觉得小乐乐做的菜最香。 老太太们想帮忙搬东西,试了试根本弄不动,只好让给乐清搬,她们又欢乐的跑去沙发那边坐着。 周春梅想表现表现,努力的抱起一袋凉果,结果差点把袋子摔地,幸而晁二夫人和周秋凤眼疾手快的帮忙抱住袋子没让一袋果子摔个粉碎,她羞得面红耳赤,将袋子放地后飞快的跑回堂屋,再不逞强。 乐清搬青瓜袋子先放进冰箱房,再回头搬。 乐韵怕老爸累坏,也当搬运工,四袋西瓜,四袋西红柿,二袋凉果,青瓜和香瓜各两袋子,全部搬进冰箱,将装菌子的筐子也搬进屋。 放置好物品,乐爸开着车又出村,去村后清理红薯藤。 乐韵拧自己的行李先回房间,拿出干净衣服先去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洗好衣服,顺便拿一包药材和艾叶一起上楼去晾晒,上楼时一包标植物枝叶,到楼顶时就变成好几袋子,用了八个筛子才晒完。 下楼,跑去看弟弟,两天多没见,弟弟乐善又长大了一点,小脸白嫩,胳膊腿儿也粉粉的。 看着美美睡觉的弟弟,乐韵有一丢丢的嫉妒,弟弟睡着也能往长度方向长,她努力的吃,怎么就不往纵向发展? 为了不影响弟弟在睡觉中成长,她也没多呆,又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将门掩闭上,先去把西瓜西红柿香瓜青瓜从袋子里倒出摊地面上,再打包几朵云芝放冰箱,留出晚上和明早吃的份,其他的搬上楼顶晒,新鲜菌子不太好保藏,晒干密封保藏方便。 小粉团子一回来就忙个不停,老太太们帮不忙,不给她添麻烦,等她忙完坐下来,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又将人抢在身边宝贝着,问在山里有没遇上危险,有没吃东西等等。 周春梅满腹郁闷,乐韵不是跟帅哥们去游神农了吗,怎么听起来好像她没跟帅哥们去玩的样子。 被长辈们抓着问了一通问题,乐韵顶着无辜的笑脸能答就答,不能答的就绕过去,等长辈们暂时歇气的功夫,抱着王师母的胳膊往师母怀里钻:“师母,我感觉我爸好像有事瞒着我,师母能不能告诉小棉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唉,小团子简直太神。” “了不得,竟然能感觉得到啊。” 武老太太和晁老太太周奶奶周满奶奶惊奇的不得了,小乐乐是不是太敏感了些,竟然感觉有事儿。 小粉团子一撒娇,王师母哪还能禁得住,没抵抗的就招了:“嗯呢,是有点小小事儿,就是你家隔壁刘家急用钱,要卖屋基地和山林田地。” “噢,刘家要卖地基啊,我明天去找他们问问价,价钱合适买下来。”乐韵心中惊喜,刘家要卖地基,不用说,当然是要想办法买下来,然后给弟弟建栋漂亮的房子。 晁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不用去问啦,就猜着你会有意向,你师母已经买下来了。” “啊?”乐韵惊讶的仰头,愕然的瞅着师母。 王师母保养得有如少女似的美手点在小粉团子的小鼻子上,笑得眼角上翘:“那块地基离你家近,猜着你可能会喜欢,师母买下来送给小棉袄当见面礼。” “师母真好!”乐韵激动的抱住师母的腰,在师母怀里拱来拱去的蹭:“师母,您第一次见面就已经给了见面礼,这个钱算我借您和导师的,等我赚够了再还。”她有钱,眼前有财不宜外露,回京后悄悄的给师母。 “师母送小棉袄的礼物哪用得着还,除非小棉袄不希望以后师母来你这里度假消暑,要跟师母撇清关系。”搂着个娇软的粉团子,王师母心里美滋滋的,小乐乐有钱,然她送的礼物是礼物,不能混为一谈。 “人家才不要跟师母撇清关系,抱师母大腿一百年不松手。” “这才对嘛,师母送你什么收着就是,就像小乖乖孝敬师母和导师什么好东西,师母什么没说全揣自己兜里,我们明天去研究,看看哪不喜欢,重新改造。” “我不喜欢原有的设计,想推倒重建,等测出地形面积请二师哥帮我设计,建栋漂漂亮亮的小楼房,明年夏天师母和晁奶奶来就不用共享房间啦……” 武老太太和周奶奶几个去隔壁的房子看了数次,做了全方位的研究,找到了许多小缺点,在说到重建问题上,几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乐韵和老太太们在谈房屋问题,一大通的专业词,周春梅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越听越糊涂,最后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乐韵不是学医的吗,什么时候还涉及建筑学和什么园林设计? 乐小同学和王师母晁奶奶几个老人们热烈的讨论一顿,风风火火的去做绿豆汤以备晚上喝,准备煲鸡汤,晚饭菜。 有个最懂长辈们心思的小家伙,老太太们欢喜得合不拢嘴,小乐乐不在家,她们喝了小乐乐做好的绿豆汤后没做什么消暑品,都是吃青瓜,或者买来的西瓜香瓜。 万俟教授和晁二爷去村外转悠赏景,到天黑时分才晃回乐家,看到小粉团子回来了也禁不住露出喜色,眼巴巴的坐等小乐乐大展身手做好吃的安慰他们的胃。 周春梅无比郁闷,她在乐家三天,跑前跑后,老太太们对她说话有客气,一点也不亲昵,对乐韵用昵称唤小名,没事就抓到身边摸头捏脸,那份亲密让人羡慕。 差点被当隐形人,吃了晚饭,闷闷不乐的回自己家,决定明天先不去乐家,试试老太太们会不会想起自己。 第五百六五章 打,不打 周春梅回家去了,乐韵果断的拿出自己带回来的西瓜杀了给大家吃,她不想让周春梅知晓她带回好吃的瓜,要不然,周春梅不仅自己找各种理由大吃特吃,还会想办法“要”走带回周家。 吃到又甜又脆的西瓜,老爷子和老太太们也心照不宣,谁也不会宣扬。 晚上乐爸送周满奶奶回家,还帮送去一个西瓜给周村长吃,周满奶奶和自家老头又好一顿夸赞乐清父女俩重情重义。 武太太回了家,晁二夫人和武老太太睡客房,晁二爷仍然陪万俟教授在楼上打地铺。 小粉团子回来了,老太太们睡得也格外香,第二天一早,晁老太太晁二夫人王师母武老太太吃早饭兴致勃勃的和周奶奶周满奶奶去赶街,万俟教授和晁二爷也跟去体验九稻民情。 长辈们全去玩耍,乐韵先喂了猪和鸡鸭,暗搓搓的从空间拎出些在空间阴晾得半干的药材放楼顶上晒,再下楼洗凉粉果沥水,割回红薯藤剁碎煮猪食,干完家务活,搬出石舂和一些小工作捣果子榨取果桨做凉粉。 家里没自己的事,乐爸去地里干活,周秋凤啥也不用干,就只管吃好喝好,等小宝宝醒来喂奶换尿布。 武老太太到九稻已有些日子,经常赶集,而晁老太太王师母第一次赶圩,有点类似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对什么都好奇,各买一只竹篮子提在手,拖着武老太太周奶奶周满奶奶四处溜跶,玩得开心。 老太太们出发早,赶到早集,玩得二个多钟,太阳有点热,众青年也电话说回来了,晁二夫人陪老太太们带着自己的扫荡到的战利品,心满意足的回村,到村委楼前等。 至于万俟教授和晁二爷,两人为了体察民俗风情和侦察有无商机,悠哉优哉的在街上做走访调查,玩得不亦乐乎,已乐不思蜀。 周扒皮家开着小卖部,基本在家,见到老太太们,赶紧在小卖部外摆上桌椅,请老太太们坐下,他和老婆拿自家种的香瓜和青瓜招待客人。 挨得近的人家见到乐家的客人在周扒皮家也热情的上前招呼,家里有西瓜、桃子、李子的也去拿来给远方的客人们尝尝鲜,一时小卖部前热闹起来。 晁老太太们在小卖部坐等足足四十分,去游山玩水的青年的车子终天回到村委。 美少年等人昨晚打电话确认小乐乐回了,他们早上起五更爬半夜的摸黑从神农山回九稻,路上经过一个镇还赶个早市,然后回到九稻又遇圩日,街上人多,车子不好通过,愣是花去十几分钟才穿过集市。 好不容易从街市里挤出,爬回梅子井村停车的地方,萧少罗少万俟兄弟贺家兄弟和晁家姐弟欢脱的下车,先跑去老太太们面前撒了个欢,哄得老太太们心花怒放,然后才跑回车搬物品。 王师母看到青年们提下来几只小篓子,接着又拎下来装有田螺、小虾米、小鱼米和野蜂窝等等的小桶,脸都黑了:“臭小子,你们整那么多山味回来,是想累死我小乖乖?” “王奶奶息怒,我们知错了!” “奶奶,您别生气啊,我们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看着东西感到惊奇忍不住入手了。” “王奶奶,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千万别动肝火,要不然小美女会打死我们的。” 乍听得狮子吼,众俊少如惊弓之鸟,顿觉不妙,机灵的万俟兄弟和贺小十六、晁二姑娘转身就拥到王师母身边讨好的帮捶背捏肩。 晁老太太和武老太太在旁乐呵,周奶奶周满奶奶和陪三位贵气老太太的村人快笑出眼泪,所谓一物降一物,帅气的小青年们是老虎,贵气老太太就是训虎人,一声喊就把一群帅哥能降住了。 “别拍我马屁,你们回去全部给我站太阳底下,等着我拿扫把抽一顿,我小棉袄天天做好吃的好喝的,累得小脸瘦了一圈儿,你们还跑去整些古里八怪的东西回来折腾小乐乐,个个被惯坏了,不抽你们一顿,你们是不会长记性的。” “奶奶,求别打,博哥和阿福是您小棉袄的哥哥姐姐,您打了您小棉袄的哥哥姐姐,您小棉袄会心疼哭的。” “不要搬出博哥儿和阿福来当盾牌,阿福是女孩儿不打,其他人通通跑不了,尤其是你和你哥,罪加一等,都给我闪远些,我看你们不顺眼。” 连博哥儿也挡不住奶奶的怒火,王瑞晨立马就闪:“好好,我们马上就滚得远远的。” 晁二姑娘和万俟瑞晔贺小十六也火速退走,飞快的帮着拿遮阳布置住轿车,然后提小桶的,提小篓子,拎着东西,争先恐后的往乐家跑。 “你们抢前也没用,照打不误。”不用问,王师母就猜到一群臭小子意图先跑回乐家找小乐乐救场,在后面不急不慌的哼哼。 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周奶奶周满奶奶也拿上自己逛街买回来的物品回乐家,周扒皮和村人送走老太太们,笑了一阵发现一个问题:客人们共有七辆车,还有一辆没回! 贺家帅哥和伙伴们拎着物品以赛跑的速度往乐家冲冲冲,一路冲到乐家楼房餐,立马放轻脚步,急冲冲的进雨棚底下,先跑去大门那儿探头探脑的查看小萝莉有没在家,看到乐家当家主妇和小萝莉都在,顿时放下心来,扔下桶啊篓子,背包啊,溜进乐家堂屋。 “小美女/小萝莉,我们回来喽。” “小团子,姐姐/哥哥回来啦。” 俊美秀气的美青年和靓丽的美女先向周秋凤问了声好,全拥围到小萝莉身边,讨好的刷脸。 美少年和晁二姑娘当仁不让,抢到小粉团子身边的位置坐下,爪子就伸到小家伙头顶揉啊揉的过手瘾。 “小萝莉,这个就是凉粉果吧。”小帅哥们看到小萝莉放筐子和石凹里捣舂的绿色果子,兴奋的嚷嚷,他们也买了很多呢。 “嗯,你们闪远点,别将灰尘弄进我的石舂里。”乐韵丝毫不为外界所影响,有节奏的捶捣凉粉果子。 帅哥们听话的离远点,免得挨小萝莉嫌弃,你望我我望你,不知道该怎么找小萝莉求情,免遭吃扫把。 纠结一阵,王二小可怜巴巴的诉苦:“博哥最可爱最漂亮最聪明的小萝莉妹妹,我们回来的路上顺便赶了趟集,弄回些山货野味,奶奶看见大动肝火,要揍我们,求求你帮美言几句,救我们于水火。” 周秋凤差点没笑出声,一群帅哥也有怕的时候啊。 “你们惹我师母发火了啊,气着我师母是最大的罪过,师母要揍你们,你们排排站好受着就是了。”乐韵心情那叫个爽啊,谁叫帅哥们弄那么多东西回来的,活该挨骂。 “!”小帅哥们望天,最后囧囧有神的望向美少年,想叫他出马,美少年无奈的耸耸肩,小乐乐说了让他们站着挨打,他能咋的? 周秋凤坚决不掺与,她就看着。 帅哥们觉得扫把可能吃定了,忧伤的对视一眼,一致溜到屋外,提背包送回睡房,然后再搬桌椅放屋外雨棚度下开圆桌会议。 他们叽叽咕咕的咬了一阵耳朵,愁眉苦眉的坐等,等不到几分钟,老太太们提着战利品回到乐家,老太太们看到耷拉着脑袋的小子们,笑得合不拢嘴。 王师母虎着一张脸让臭小子们去外面站,她丢开篮子去找竹扫把。 一群俊美帅哥老老实实的走到太阳底下排排站,从高到矮的排列,个个手背于后,乖得像只小猫咪,晁二姑娘也去了,和美人弟弟站一起,采买时也有她的份,所以哒,要挨打她也有份。 小青年在晒太阳,老太太们笑呵呵的坐在他们摆放的桌子旁,坐看王师母教训人,她们才不会去劝,看揍帅哥的事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事儿,不看白不看。 周春梅在家,听到外面一阵叮叮咚咚的奔跑声,没管住自己,跑到门口看,看到是出去玩的帅哥们回来了,禁不住心痒痒,想去乐家,又想试试老太太们心中有没自己,纠结一阵,站在门口偷偷的观望。 当看到奶奶和老太太们从外面回乐家,更加纠结了,还没想通究竟要不要过去,乍见几个帅哥从乐家雨棚下走出在太阳底下站成排,顿时就呆了,帅哥们是嫌在外面晒太阳还没够,还想多吸收点紫外线不行? 她管不住好奇心,撒开腿跑向乐家,跑到帅哥们最前,问看起来最稳重的帅哥:“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用紫外线杀毒。”贺明韬云淡风轻的答。 贺小十六几个频频点头:“周美女,你赶紧回你家吧,我们刚从山里回来,需要杀杀菌。” 周春梅才不相信帅哥是想杀菌,溜到乐家雨棚底下,看到奶奶和老太太们坐着,也蹭过去。 王师母东找西找,从屋后找到把竹扫把,扛着扫把走出乐家大门,一手插腰,气虎虎的走向帅哥们,威风八面的走到帅小子们面前,虎着脸问:“给你们机会,你们自己说说挨几下合适?” 看到王老师扛着扫把出来,周春梅惊奇的瞪大眼,当看到扛着扫把的王老师走到帅哥们面前,终于明白是王老师要揍帅哥们,吓了一大跳,站起来跑去看看究竟啥情况。 站太阳底下的众帅哥见周家姑娘跑来看热闹,个个面红不气不喘。 “零次。” “王奶奶,我们知错了,求不打。” “王奶奶,求给点面子,不要揍屁股” 美貌帅哥们涎着笑脸求饶。 “不行,必须打,刚才说零次的,额外加十下。” “小萝莉,求救命啊。” “小萝莉,你再不救我们,我们的腿要保不住了。” 王二小贺小十六没骨气的发出呐喊求救。 坐看青年们挨打的老太太们‘噗卟噗卟’的笑成一团,王师母也禁不住没绷住脸,笑开细细的鱼尾纹:“求救也没用,必须要挨打。” 周春梅站了一下,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了,机灵的抓住老太太手里的扫把:“王奶奶,他们认错了,您就别打他们了吧,您看太阳那么大,万一晒得中暑了就不好了。” “周姑娘,你不用拦我,今天谁求情都没用,这一顿打是必须的。”王师母可不会因有人想来拦就妥协的。 “周美女,你回家吧,我们认打。”贺小十五才不想欠人情,果断的表示自己愿意挨打。 “嗯嗯,我们认打。” “王奶奶,求下手轻点,帮我们留着腿,我们还要为小美女当跑腿工呢。” 萧少罗少几个也纷纷表示认打,不就是挨顿打吗,打就打呗,他们小时也不是没挨过揍。 周春梅顿时就不好了,她帮求情,帅哥们还不领情的?可是,这个时候不刷好感还等何时? “王奶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帅哥们认错态度良好,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吧。” “圣贤们有过无伤大雅,他们的过错大了去,不打不足以平民愤,周姑娘你让开,免得扫把无眼误伤到你。”王师母把周家姑娘的手拨开,将扫把又斜着摆放,开始审问:“自己交待,都是谁的主意?谁的过错最多?按犯错大小来论挨打数目。” 被老太太一拨给拨开,周春梅失落的站到一边,王老师不听劝,说明人家不想给她面子。 “我们全有份。” 帅哥们个个老实的坦白,这个说我买了什么,那个说我建议买了什么,乖乖的一五一十的交待。 外面王师母在训人,周秋凤笑得肚子疼,乐韵也快笑得不行,放下工具,在围裙上擦擦手,顶着张笑成花朵的太阳脸走出堂屋,看到师母拿着扫把横对帅哥的模样,高呼一声“师母好帅”,蹦跳着冲过去,抱住师母的腰,脑袋从师母腑窝底下钻过去,仰着小脸求情:“师母,我晁哥哥和他的小伙伴们都知错了,您大人大量,放他们一马吧。” 帅哥们见小萝莉冒泡,喜得心花怒放:小萝莉来了,不用吃扫把啦。 “小棉袄,你太惯着他们了,把他们给惯坏了,他们一点也不体谅你的辛苦,一个劲儿的就记着吃吃吃,打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小粉团子粘上来,王师母顺手搂住香喷喷的小家伙,舍不得对自己的宝贝小学生大声说话,连语气也柔了八度。 “师母,他们一时见货心喜,管不住手也是在所难免的,这次免打,让他们下不为例就好。” “好吧,我小乖乖说不打就不打了,”小可爱心疼她的美哥哥和姐姐不让打,王师母虽然很想揍一顿臭小子们也只好先放弃机会,将扫把丢开,揉小粉团子的脑袋,还不忘瞪青年们:“这次有小棉袄说情就算了,下次再犯,谁也护不住你们。” “哎!” 小萝莉一句话让自己免打,俊美青年们瞬间眉开眼笑,一窝蜂的跑进雨棚底下,王二少特别机灵,飞快的抓着扫把就去藏,免得被奶奶看见又想打他们。 “帅哥们,死罪可饶,活罪难逃,我泡了两桶豆子,你们自己去将功赎罪吧,还有弄回来的山货自己清洗。”乐韵粘在师母身边,冲着帅哥们笑得眼儿弯成小月牙。 “没问题,我们马上就去上工。” “又有好吃的豆脑喽。” 俊美又帅气的青年欢呼雀跃,欣欣然的走马上工,让美少年和晁小二贺小十六王二小负责清洗带回来的山味,他们去屋后收拾场地,清洗工具。 屋后有土鸡玩耍,几个青年将放磨子的地方四周打扫干净,一人坐守着不让鸡鸭靠近,其他人跑去提桶啊盆啊,然后开工磨豆腐。 美少年悠闲的和自家二姐以及两小帅哥给小鱼小虾米换清水,清洗过滤,洗野果子、洗菌子,刷田螺。 王师母牵着软萌的小粉团子查看帅哥们弄回来的山味,放小团子去榨凉粉果,她和老姐妹们洗青瓜吃。 美少年们清洗山味,周春梅搬个小板凳凑到晁二姑娘和小帅哥们身边,见老太太们不在旁,小声的嘀咕:“刚才王老师说谁求情都没用,吓了我一大跳,幸好后来没打,真奇怪,乐韵的哪句话让王老师又改变主意了啊。” 美少年晁二姑娘笑而不语,王瑞晨“噗”的笑起来:“周美女,我奶奶说的谁那句当中不包括小萝莉,小美女是我奶奶的贴心小棉袄,我奶奶宝贝着呢,但凡小萝莉开口,我奶奶没有不应许的。” 周春梅憋得脸一阵发烧,她想拦也没拦住,乐韵跑去说一句话,王老师就真不打帅哥们了,心里特别恼乐韵,她求情没用,乐韵还跑出来做什么?这样不是故意让自己丢脸? 越想越不舒服,帅哥们又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开学后准备主攻哪项学业问题,周春梅听得云里雾里的,又被帅哥们抓着发表意见,她毫无头绪,哪说得出什么来,为了不丢脸,找个借口就跑回自己家,决定等中午快要吃饭前再到乐家比较安全。 ------题外话------ 小仙女们,劳动节快乐,明天五一,劳动快乐,所以偶明天努力劳动,努力雄起,今天……嗯,今天先努力吃饭加油,为明天做准备(*_*) 第五百六六章 归去 不着痕迹的“吓”得周家姑娘知难而退,美少年和同伴们偷偷窃笑,先搁下手里的活计,麻利的洗手,跑去抱两西瓜洗净切瓣,叫在当驴拉磨子的帅哥们分享水果。 李少吃到西瓜,回想起去秋季开学时在小萝莉宿舍吃到的西瓜和西红柿,眼睛霍亮零亮的,和发小博哥儿对视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 万俟兄弟贺家兄弟萧少罗少吃了两瓣西瓜,意犹未尽,悄悄的磨美少年央求他再去拿点好吃的,美少年再去帮一人拿根青瓜和香瓜,满足了口腹之欲,精神百倍的继续干活。 乐小同学忙着榨凉粉果,将果子全部捣碎,再用沙布包起来,放在凉开水里搓,将果汗全部搓化在凉水里,再煮沸,分出部分冷凉,再分装在数个小桶里放冰箱里冷藏,有部分熬煮出来拿去晒,晒干后就是商店里卖的冲凉粉的粉末,当然,自制的比商量卖的要纯得多。 做好了凉粉再做配料酸梅汤冰镇,做完消暑小吃才着手每餐的民生大计,用目前现有的原材料尽量整出最佳药膳。 在午饭前,抓紧时间也把制作完豆腐和豆腐脑,给各人喝碗豆花,做几桶豆腐脑冷藏留着下午和明天吃。 万俟教授和晁二爷逛到尽兴而归,回到乐家就能喝到嫩嫩的豆腐花,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当萧少等众少在努力干活时,在山林里扛着仪器转悠了二天多的燕少柳少和四个协助人员又工作了小半天,也终于结束探测工作,收拾行装出山。 在山里忙了几天,一无所获,两大校略感失望,也不伤心,据观察,他们没收获,其他人也未必有收获,因为自去年他们的人探测过后,还有其他人也在附近转悠过,不排除那些人是得到什么风声跑山中来侦查,当然,其他人怕暴露或被怀疑,并没有像他们一样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为了早点走出大山,燕少柳少和四个兵哥跋山涉水,一路马不停蹄的翻山越岭,到下午二点过后才钻出深山,回到停车的地方,检查车辆无安全隐患,分道而行。 燕少柳少哥俩为了能在晚饭前赶回小萝莉家,能飙车就尽量飙车,能抄近路绝不抢大道,紧赶慢赶,总算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回到梅子井村。 在外面餐风食露三天的一对兄弟停妥车,提着随身行李风尘仆仆的冲回乐家,看到一群小青年们优哉悠哉的在啃玉米棒子,那叫个嫉妒啊,扔了行李就跑去小萝莉面前报道刷脸诉苦自己有多辛苦。 瞅着两帅哥真的长出胡茬子,手臂上脸上有被蚊子咬过的痕迹,一副不修边幅的邋遢模样,乐韵同情三秒,看在他们是为民族利益而受苦的份上,默默的奖励一人一大碗凉粉,还给两帅哥一人一个大西瓜。 两大校的小心灵瞬间被抚平,喝掉凉粉,抱着西瓜上楼,先洗澡换衣服刮胡子,然后开瓜拿勺子快乐的吃瓜。 两大校回来了,帅哥们又齐了,晚上吃饭又有两桌,米饭仍然用蒸桶蒸,当晚周满奶奶没回自家,去和周奶奶睡。 翌日,8月14日,于大众而言是很平常的一天,在别人家还在吃早饭时,张婧带着自己的简易行李,乘车到神农山鱼镇转车去昌市。 在乐家的帅哥们早早喂饱自己的胃,个个干劲十路的上工,将后院的稻草收起来,打扫卫生,支起灶炉和锅烧水,燕少柳少是军爷,会杀鸡,和乐父宰杀土鸡。 小帅哥们跟在晁二爷和万俟教授屁股后面帮捉鸡,烫毛,拔毛;周哥也到乐家帮忙,他主要负责处理内脏,周奶奶周满奶奶上阵帮剖杀鸡,小帅哥们毕竟是城市长大的,没做过处理鸡鸭内脏那种粗活,不内行。 帮手那么多,乐韵只负责将处理好的鸡丢汤水里浸泡,填充药材,裹上荷叶放蒸锅里蒸,也做叫化鸡。 乐爸带着小帮手们共宰杀四十只土鸡,等全部剖杀清洗干净,已是上半午时分,后期没他们的事,跑去洗澡换衣服,愉快的吃豆腐脑喝凉粉啃着青瓜,尽情的享受子快乐时光。 乐韵忙了半天,弄得一身烟油味,做好午饭才有空去洗涮,到下午才休息小半天,之后又忙着打包荷叶鸡,装土鸡蛋,五点做晚饭,太阳落后山去园子里砍玉米掰玉米棒子,上楼顶收回药材和菌子。 侍候一群老少爷们吃了饭,她又忙着装菌子,配药茶,将药茶分份,武老太太一份,教授家一份,晁哥哥家一份,李少萧少罗少和贺家各一份。 之后又给老太太们和帅哥们配制凉粉,再和面包明早要吃的饺子和包子,等大家都睡了才得洗澡休息。 这一晚,老少爷们只睡半宿,二点钟起床,洗涮完毕收拾行李,二点半坐下吃早点,之后帅哥们抢着洗碗打扫卫生,不到三点半,老少爷们拎上行李,依依不舍的踏上回京的路。 老少们起床到吃早点都是踩猫步的,没有惊醒别人,四点钟,天还黑乎乎的,周秋凤和武老太太没有送老太太和帅哥们去村委,她俩只送到楼外的路上,乐爸送自己姑娘和客人们去村委楼前乘车。 来的时候,晁老太太万俟夫妻和众俊少们皆是大包小包,回家的时候仍然大包小包,乐同学将没吃完的青瓜和西红柿西瓜匀分,给每家一份,基本上每家有七八根青瓜,三四斤西红柿,一个西瓜,每家三十个土鸡蛋,一袋玉米棒子,两只荷叶鸡,一包油炸的河虫和鱼虾,一盒凉粉。 一行人的行李拖车装得满满的,满载而归。 去村委楼的路上,万俟教授和帅哥们也是轻手轻脚的,到村委楼前,开车门装行李,昨天傍晚他们打着让车子透透气的幌子先一步把车布收起,又节省了时间。 准备上车前,万俟教授拍了拍乐清的肩膀:“乐清,你和你媳妇在家安心带小乐善,小乐乐在京中有我们照看着,你们小两口尽管放心。” “教授,我家乐乐就辛苦您们了。”乐爸眼窝发酸,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小棉袄才回来住几天又要忙去了,在家的日子天天忙得天晕地暗的,也没来得及补一补。 王师母晁老太太也再三叮嘱乐清只管照顾周秋凤坐月子和小宝宝然后才上车,晁二夫妻也嘱咐几句上车坐好。 帅哥们再三感谢主人盛情招待,一一爬上车,各就各位。 “老爸,你家小棉袄要去运动场挥洒青春去啦,你只管在家坐等当个冠军的爸爸,记得要看你姑娘比赛哒,还要告诉弟弟说他姐姐正在努力的给他树榜样,还要告诉弟弟一定要记得努力长高,绝对不能横向发展,他姐姐乐韵不长个子,天天被人摸头,实在太悲催了。” 有个女控老爸拉着自己的衣袖快要哭,乐爸抱着老爸的胳膊撒娇,末了凑近老爸耳朵说悄悄话:“老爸,等凤婶出了月子,你想和凤婶夫妻恩爱无担忧的话,一定不要忘记吃我给你的药丸子,避孕,无副作用,还能保证夜夜雄风哟。” 说了一句,扔下老爸,撒开脚丫子就逃。 乐爸先是感动,然后被雷劈了似的,转而臊得满面通红,气急败坏的跺脚:“浑蛋小棉袄,你给我站住!越来越没大没小,看我不打你一顿。” “老爸,不要太激动哈,小棉袄要抢奖杯去了,你赶紧回家陪你老婆。”乐韵才不会傻得真的站住给老爸抓现成的,一溜烟的蹿到晁奶奶和王师母坐的轿车旁,爬进去藏起来。 “臭丫头,这次揍不着,下次回来再揍。”乐爸不好意思追去逮人,不甘的威胁。 乐韵探头吐吐舌头:“老爸,我这么乖,你真舍得揍?赶紧回家吧,凤婶在等你,不要让凤婶担心。” “你没个正经,哪有舍不得揍的,乐乐,在外面自己……要照好自己。”乐爸的语气先是强硬,转而又心酸得不行。 “好啦好啦,你家小棉袄从小就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主,会照顾好自己的,老爸,你这么恋恋不舍的,我和晁奶奶师母也不好意思走啦。” “嗯,那我回去了啊,你们开车小心些,不要太快。”乐爸再不舍,怕老太太们照顾自己的情绪迟迟不发车,他也只好听小棉袄的话,打着手电筒往回走。 帅哥们从车窗目送乐父,看他走远了,他们立即开车出发。 乐爸打着电筒转过弯后拧熄电筒再倒走几步站在暗中看车子启动离开,又追着返回到村委楼前,等车队出了村看不见灯光才真正的往回走,到家,见周秋凤和武老太太还在等着自己,眼眶又红了。 周秋凤打盆水拧毛巾给乐清擦脸,她知道乐清为什么想哭,乐乐从回家来就没得闲,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别人是休暑假,小乐乐回来是受罪的,乐清哪有不心疼孩子的。 乐爸洗了脸,周秋凤送武老太太睡下,他们也回去补觉。 第五百六七章 冤家聚头 从梅子井村离开时,晁二夫妻、万俟教授和小孙子、贺家兄弟、晁家姐弟各坐一部车,李少萧少罗少仨人、燕少柳少各负责一辆车,万俟瑞晔给奶奶大人和晁老太太当司机。 无论老的还是少的,皆想抢小粉团子一起坐,最终当然两老太太赢,搂着个小粉团子坐在后座,巴呶唧巴唧的说贴己话,渴了咔嚓咔嚓的啃青瓜,幸福得让人眼红。 其他帅哥还能勉强平衡,燕行心里超不平衡,这一趟乐家之行,他一直就是旁观人员,感觉像隐形似的围观小萝莉的一段生活片断。 不管他有多郁闷,他也抢不到小萝莉同车,只能老实的当陪衬。 车队深更半夜的出发,路上经过街道或人村时偶尔也会惊起夜犬,车子却是乘夜而行,没有半分迟疑。 从夜黑如漆到天色破晓,又到天明,车队一路急疾着赶往昌市,他们预订的高铁八点十几分钟始发,晚了就赶不上。 当众少的车在高速路上急驰时,周奶奶和周满奶奶起床,周春梅也破天荒地的起个早,收拾整齐跟着奶奶去乐家。 周奶奶周满奶奶一如既往的赶早到乐家,进屋一瞅,嗯,有点不对劲儿!左看右看,愣了几秒才发现哪不对劲,乐家只有武老太太和周秋凤在堂屋坐着喝汤,乐清在厨房,没见小乐乐,也不见帅哥和晁老太太王教授夫妻。 “秋凤,小乐乐他们呢?”周奶奶问自己姑娘。 “妈,小乐乐和晁伯母他们早上三点多钟就出发回京啦。”周秋凤无奈的笑着回答。 帅哥们全走了?! 周春梅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还想等帅哥们走的时候问要联系方式,结果全跑了,她找谁问去? “走了?”周满奶奶急了:“不是说好天亮才走的吗?” “说天亮才走是骗您们的,帅哥们订的高铁是八点钟的,不想让您们三更半夜的起来送他们,悄悄的就走了。” “骗子,骗子,一群骗子!”周奶奶周满奶奶气乎乎的嚷嚷,说好天亮后才走,结果半夜就跑了,这算什么? “姐妹们,别抱怨啦,我想送他们也没让,怕我们老胳膊老腿的在黑咕隆咚的半夜走路不方便摔跤。” 武老太太笑着招呼周家妯娌坐下。 周奶奶周满奶奶坐下装碗汤喝了,还是觉得心里不平,又好一阵怨周秋凤,小乐乐和晁老太太那些人瞒着她们就算了,连周秋凤也瞒着她们,要不是看周秋凤在坐月子,两人准抓人过来好好的说道说道。 乐爸憨憨的不说话,将热好早点端上桌。 客人都走了,再抱怨也没用,周奶奶周满奶奶麻利的吃了小乐乐做的药膳早餐,陪小乐善玩耍,帮洗尿布。 周春梅不想做洗碗的粗活,找个借口溜回自己家。 晁老太太一行人的车队在七点过半后到达昌市,直奔高铁站,路上也电话通知出租车辆的车行派人到高铁站交接车子,他们带着太多土特产,坐飞机要办行李托运,鸡蛋和凉粉不适合托运,干脆乘坐从昌市到首都的高铁回京。 众少们也帮把万俟家的部分土特产捎带回京,万俟教授一家将乘飞机去S东老家住几天才能回京。 晁老太太晁夫妻李少罗少萧少和贺家兄弟们的高铁是八点过几分发车,没多少时间磨叽,到站即检票赶紧进站乘车。 送走晁哥哥等人,乐同学燕少柳少等了一阵,没等到出租车行人来,没时间久等,两大校陪小萝莉拧上行李检票进站,他们乘坐的高铁八点四十分发车,将于十一点二十分到E北首府站。 万俟教授一家子最悠闲,身边只带着随身行李和一袋西红柿,渴的时候吃自带的瓜果,计划在上机前把西红柿全吃掉。 等得大概一个钟才等到车行的人派来收车,一家四口与车行人办理完交接手续,收回押金,带上行李,打的到市中心逛街,直到十点才晃去机场办理登机手续,之后提前进机场,飞机于十一点半起飞。 当万俟教授一家人乘的飞机即将起飞前的时段,乐小同学和燕少柳少乘的高铁也抵达E北的首府汉市站,行程共二小时四十分。 因没有其他帅哥抢风头,燕少柳少哥俩终于有表现的机会,帮小萝莉提行李,在车上又帮拿水拿零食,甭提多殷勤。 高铁到站,两俊美青年护着小萝莉下车,直接转到另一条候车线,乘坐从汉市往秦省的高铁。 全民奥运将于8月末在T市举行大决赛,而全民奥运会的青少年决赛于8月19日在秦省的渭市进行,渭市,乃是秦省的东大门,也称东府。 为了防患于未然,燕少柳少的职责就是打着休假的幌子,以朋友的名义给小萝莉去秦省比赛期间充当她的保镖,保护她免受意外人为袭击。 保护小萝莉的任务对于两俊少而言是天掉馅饼的大好事,光明正大的跑小萝莉家度假吃美食,还顺便去神农山完成侦察任务,最后就是愉快的陪小萝莉旅行。 两大校陪着小萝莉,懒得出车站,向工作人员出示军人证件和车票,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抄近道到另一条高铁线,轻轻松松的登上发往秦省方向的高铁,坐的还是特等航。 特等舱只有八座,两个观光座,六个特等座,统共分三排,前面是1+1的两个观光座,后面就是2+1的座。 特等舱离驾驶室,也是个最安静的车厢。 进车厢先观察安全问题,放好行李,燕少柳少又调整座位,他们有一个观光座两个特等座,把观光座的座椅调转180度与特等座的两个座椅面对面,组成一个茶座厢。 本着出于安全考虑,燕大校和小萝莉坐双座的座位,让小萝莉靠窗,他靠走廊,对面是柳某人,他们哥俩能观察到彼此的背后方向,也能将从走廊来的人杜绝于外,避免别人近距离的靠近小萝莉。 乐同学没啥特殊意见,在她看来坐哪不是坐,两帅哥却疑神疑鬼一副好像随时都会遇上暗杀的模样,搞得她表示累觉不爱,坐下后干脆摸出一本书本啃。 于是,燕少柳少又一次泪流满面,他们就从没见过那么爱看书的孩子,小萝莉从昌市到汉市的路上在看书,如今刚上车又在看书,她能不能扔掉书本去车里车外蹦跶蹦跶,活动活动? 纵使心中痛恨小萝莉手中的书本,两少也没敢抢走书本扔掉,默默的抱出零食放小萝莉座位的小桌子上,他们也舍命陪君子,为了不被某些人看到脸跑来烦人,很有防护意识的戴上墨镜遮掩一下俊容。 两少郁闷的看车窗看天窗时,乘高铁的人员也在检票进站,在候车室里排列的检票队伍里恰巧有两个乐同学认识的熟人——张婧,杨斌彬。 张婧和杨斌彬并不是同行,而是各自为伍,因为检票通道在四时工作,有几部车同时检票,人排成众多条长龙,张婧排在一支队伍比较靠前的位置,杨斌彬却在相隔两队的另一支队伍,排在队伍近末尾的位置。 张婧精心化了妆,穿一身漂亮的白色连衣裙,配高跟黑丝,清纯中有性感,背一只小手提包,拖着一只灰色的小型行李箱,与她并排的是个身高约有一米八,五官端正的高个子帅哥,穿咖啡色休闲装,背精致的男士斜肩背包,耳中塞着耳塞,也拖一只很小的墨色行李箱。 两青年男女模样不算顶出挑,至少也没污了帅哥美女的名头,放在小县城估计会很引人注目,可汉市是国际化大都市,遍地美女帅哥,在队伍中也不乏靓女小鲜肉,他们俩也就没那么显眼。 张婧昨天早上便从从九稻到达昌市又乘高铁到汉市,昨晚在汉市住旅馆,今天早上与徐文勋在约定点碰面一起来高铁站。 乘高铁的人多,两人并排排队,像其他小情侣一样手牵着手,随着人群不停的移动,很快到检票站,张婧的队伍移得稍快一点点,她先检票,过了检票通道先站一边等,等到徐文勋再跟着进高铁站内去找线路上停的高铁。 高铁动车提前半小时上车,检票时离高铁动车登车时间也不会太久,张婧徐文勋跟着人群到高铁号旁,找到对应的车厢排队,没等三分钟就到登车的时点儿,乘客们排队进车厢。 登上高铁,徐文勋走在前面,带着张婧从一等车厢走向特等舱。 特等舱内,乐韵抱着书本努努的啃啊啃,啃得正入神呢,灵敏的嗅觉捕捉到熟悉的地味道,先是下意识的皱皱眉,吸了吸鼻子,然后无比确认自己嗅觉没失灵,确实嗅到某个熟人的体味,顿时无比兴奋,这是不是就是人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为了看看对头人在哪,将看书用的照明灯拨开点,站起来爬上座椅跪坐着往一号车厢那边瞄,她个子太娇小,相对而言座椅便显得又高又大又宽,她窝在座椅内看不到后方。 身为矮子,乐小同学无力吐槽自己的身高,手撑在座椅扶手上,将头探出座背,只露出一颗脑袋,笑盈盈的看着车舱门口,等得约有一分钟,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往观光区座来,那位在男青年背后的女性就是同村的张婧。 张婧的一只手还捏着前面男青年的袖子,一副好似朵小娇花,万一有人大力点挤一挤就会把她给挤得被风刮走的模样,男青年也走得很慢,时不时关照一下后面的女生。 不用问,那个男青年估计就是张婧的男朋友,怎么评价张婧的新男友呢?有点小帅,面貌与比高中时期的杨校草差不多,在身形与气度上更强,有富家公子的气质。 将男青年从头到脚的欣赏了一回,乐韵顶着张笑脸兴致勃勃的等着张某婊进特等舱看到自己时的表情有多丰富。 到登车时间,燕行对于外面的队伍如何并不在意,哪怕听到一号车厢那边传来各种声响也波澜不惊,当发现小萝莉放下书本拨开照明灯爬上坐椅向后看,顿时也来了兴趣,将座椅调低,延颈鹤望。 柳向阳无事可做,在欣赏窗外的色,当看到小美女不看收书了,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跳起来跑发小小行行身边挤下去,和兄弟坐一起,看看车舱里有啥好看的。 两大校暗搓搓的等啊等,过了小会儿,见一男一女走向特等舱,因为男青年在前,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后面女士的脸,他们也没认出是谁。 又过一小会儿,男青年进特等舱,往一边让开一点儿,随之女青年也露出身形,穿着连衣裙的女青年脸上张扬着羞涩而喜悦的笑容。 嗯?! 燕行柳向阳看到女青年的脸,下意识的互视一眼,心中特别惊讶,没看错吧,张某女在这趟车上?好像还是跟男友旅行的样子。 转而,一对苦难兄弟霍然明白小萝莉为什么有闲心到兴致大增的爬坐起来向后看,原来是她早发觉同村的张某女也在车上,估计又想给人“惊喜”。 张婧揪着徐文勋的衣袖,迈着比较淑女的步子缓而慢的穿过一号车厢,跟进头等舱,因为之前一直怕走快滑倒有失端庄优雅的形象,都是微微低着头看着路免得被人或物绊脚,走进特等舱才兴奋的观看观光区。 徐文勋家很有钱,去秦省一半是旅行一半是观看比赛,自然没心疼几个车费,买的票是观光区的座,一个座要一千五百多,等于她一个月的花费。 她还没坐过特等舱呢,这次终于有机会,张婧心里开心,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先拍照发个朋友圈,带着兴奋向四前张望看看特等舱是不是真的很气派。 抬头,看到车舱里已有人,一致望着舱门的方向,两个戴着墨镜的男子,另一个笑脸如太阳花的人的脸像闪电一样闪进眼帘! 乍然看见在车舱另一头的乐韵,张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眼瞳骤然收缩,为什么乐韵小野种也在车上? ------题外话------ 小仙女们,五一快乐! (某人雄起,三更要略晚点哈) 第五百六八章 三人行,必有仇人 张婧满心欢喜,期待着一场愉快的旅行,当骤然看见乐韵如见了鬼似的,惊得差点“啊”的尖叫出声,她下意识的咬住了唇,咬得巨疼巨疼的,“嘶”的吸了一口气。 徐文勋带着张婧走进特等舱,看到特等舱里已坐有人,特意多关注了几眼,那第二排座共三人,两墨镜人看不出年龄,另一个人的脸很稚嫩,像个小孩子,应该是大人带小孩子出行。 在观光车舱内还戴着墨镜,墨镜人给人的感觉很……不好惹的样子,徐文勋不好盯着人打量,正想向对自己说欢迎的乘务员问个问题,听到张婧倒吸凉气声,忙转头:“怎么了?” 发觉张婧紧咬着唇,眼眶也微微发红,原本捏着自己衣袖的手竟然收紧变成揪着自己的袖子,越发奇怪,望向她的脚踝:“小婧,是不是葳到了脚?” 坐等张婧看到自己会有什么精彩表情的乐韵,笑得像夏天数星星的孩子,一脸天真无邪,待如期所料看到张婧初露出的刹那惊恐的眼神,心情那叫个愉快,张婧吃惊了吧?没想到会遇见她吧? 想到张婧原本和男朋友可以在观光区卿卿我我,愉快的当对幸福的小情侣,结果因看到自己也在,还是同一个观光区,估计会坐立难安,心情比天空还晴朗。 当见张婧自己咬自己嘴唇,换来她男友的软语问候,乐韵笑嘻嘻的撇撇嘴角,那个青年关心女朋友的样子看起来满温柔的,可声音实在不太动听,比起晁哥哥的伙伴来说差远了。 张婧不小心咬到嘴唇吃痛不已,当徐文勋体贴入微的关心自己,下意识的想依偎到徐文勋身边喊痛,猛然抬头朝前望,看到乐韵笑盈盈的盯着自己,生怕乐韵以为自己故意秀恩爱口没遮掩的说些不能让徐文勋知道的话,全身肌肉张紧,僵僵站着了。 “没……没有,不小心自己咬到自己了。”怕徐文勋追问,给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徐文勋看到张婧的嘴唇上有个红印子,将提行李的手空出来,伸指轻轻的帮她摩娑了一下:“是不是很痛?等会请乘务员帮拿点药涂一下。” “没……没事。”徐文勋凑得很近,手指又温烫温烫的,张婧的脸一下子发起烧来,紧张的身子绷得更紧。 乘务员猜出青年男女是情侣关系,请两人去座位,她去储物柜里取药。 徐文勋说了声“谢谢”,牵起张婧的手,一手拖行箱往前移动,到第三排座的双座那里让张婧先坐下,他将行李放一边,等乘务员过来先给张婧嘴唇上抹点消炎止痛的药水,再跟乘务员商量说换座的事。 他买的两个座位并不是双座的两个,而是一个是第二排单座的C座,一个是第三排双座的A位。 乘务员让两人先坐双座,等其他乘客来了再商量能不能换座位,帮两乘客将行李箱提到车舱近门端存放大件行李的地方排放起来。 被徐文勋牵着手,张婧紧张得心跳加快,偷偷看乐韵,发现乐韵笑容还是那么刺眼,心里更慌,尤其被徐文勋安排坐在对着乐韵的座位上,如坐针毡,浑身难受,也不敢抬头。 张婧手心湿润,徐文勋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牵了她的手而害羞,坐下后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再帮她将座位调得向后倾一点点方便斜躺,再将扶手里的小桌面和电视屏拿出来。 笑看张婧和她新男友秀恩爱的乐韵,光明正大的欣赏,瞅着瞅着,鼻子一动,嗯嗯,还有熟悉的人? 瞬间的,她激动了,某位校草竟然也坐同趟车,这是不是所谓的无巧不成书? “小萝莉,看到什么有趣的事,笑得那么开心?”燕行觉得看张某女和男青年秀恩爱没意思,改为欣赏小萝莉,发现小萝莉笑容格外的奸诈,忍不住伸手摁她头顶,轻轻的揉她的脑瓜子。 男人好听的声音近在身侧,徐文勋抬头看向前排座的三人,看到一个墨镜男在揉那个长得嫩的女孩子头顶,不经意的又看到另一个墨镜男望向自己,感觉有点不自在,赶紧低下头。 打发现乐韵也在,张婧不敢抬头正眼看人,乍听得性感迷人的男性嗓音,陡然抬头,惊讶的抬头望向前面的两墨镜男,发觉墨镜遮眼的两男露出的脸看着有点眼熟,随之将人对号入座,中间那个人就是在乐韵家那些帅哥当中最俊最帅的美男! 那声音太熟悉了! 想到那天在乐韵家被又帅又美的帅哥嫌弃,现在自己又和徐文勋在一起,徐文勋的长相远不及帅哥,张婧觉得前面的人一定在看自己的笑话,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柳向阳看眼和张某女坐一起的男青年,又淡定的望向另一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一号车厢那边的乘客们找座也不错的。 “我看到一个高中时的同学。”乐韵眯了眯眼,然后意识到被人摸头,将摁头顶的大手给拨开,恨恨的冲燕某人呲牙,再摸她头,信不信咬死他! 难得成功的摸到小萝莉的小脑瓜,燕行心情美美的,火速收回手,装作没发觉小萝莉在瞪人,好心情的继续问:“是你朋友?要不邀请过来一起聊聊天?” 张婧听到乐韵说看到高中同学,下意识的对号入座,生怕乐韵说出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变轻,不敢喘大气儿。 “才不要,那个人跟我合不来,”乐韵对眼皮子底下的张婊女视而不见,看着一号车厢那边:“那家伙以前在房县三中被人称校草,仗着老爸是开厂子的,有点小钱,在高一时喜欢同班的一个张姓女生,张姓女生跟我同村,又总是欺负我,另一个黄姓女生跟张的好,她们每次欺负我之后还故意让那个破校草知道,两人一唱一合的装作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某个校草为了讨他喜欢的女生欢心,不分清红皂白的就帮打抱不平跑去找我麻烦,各种刁难我,踩我,骂我,那种眼睛被狗屎涂了的家伙喜欢娇柔做作心机婊女的家伙,我才不屑跟他做朋友。” 张婧整个人一震,连呼吸都屏住了,杨斌彬不会也坐同趟车吧? 徐文勋不由得看向张婧,张婧就是房县人,而且也是房县三中的学生。 “那个男生是不是长得很帅?那个姓张的女生是不是有张花容月貌的脸?所以很帅的校草为了追漂亮美女竟然不要脸的为非作歹?”燕行知道小萝莉说的张姓女生就是眼前的张某女,小萝莉想折腾着玩耍,他也乐得奉陪。 “肯定啊,要不然你说堂堂校草怎么可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是非不分。”柳向阳也适时的补充一句。 “你们想差了,那个校草在房县那种小地方算是有几分姿色,让破校草站在柳帅哥面前就是一只丑小鸭,如果让他跟燕帅哥比,就算给燕帅哥提鞋,你们也嫌充他粗手粗脚。” “小美女,人在哪,等会你带我去瞧瞧,我去看看他长着什么脸,敢欺负小美女,等有空了我去找他聊天聊地聊聊人生,对了,还没说那个张姓女生呢,长得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倾什么城啊,姓张的女生就是那天到我家吃席面母女俩空手去的那个,你们也看到了,她化了妆还不及我福姐姐三分之一的美貌,每次看着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弄得一张脸全是粉啊腮红,一身风尘味扑面而来,就觉得如见古代青楼女子,偏偏她还装白莲花装小白兔,腰也不细,走路还一副柔弱如杨柳似的,看着就觉得别扭。” “哦,我有印象了,你说的就是那个二十块美女,那对母女真的刷新了我的三观,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母女只拿二十块礼金去吃席面,吃了一顿饭,每个人还得到六包烟,软中华是七十块一包,硬装的是四十五块,一个人得到的烟就能卖二千多块,母女倒赚了四千多块的钱回去。” 柳向阳唯恐天下不乱,开开心心的算帐,那天在小美女家有王二小出马,他们英雄无用武之地,今天踩一二脚也不错,尤其是在张某女还不敢承认的情况,看憋不死那货。 张婧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没想到乐韵会故意提起她,那两人也还记得她家只给二十块礼金的事,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她的面说人事非。 “小萝莉,你说的经常欺负你的那个校草是不是正朝这里走来的那个男青年?”燕行望着一号车厢,看到有个男青年快走到车厢座位的尽头,猜着那人就是小萝莉列入黑名单的杨姓同学杨斌彬。 “我看看是谁,就是穿浅蓝色衬衣的那个青年是吧?果然长得不咋样,跟小行行比,我真担心他会羞惭到自杀,幸好我们戴了墨镜遮脸,要不然同坐等一个舱,让别人多自卑,唉,他应该买的也是观光区的票。” 柳向阳兴致大发,瞪大钛合金狗眼观看,看到一个青年从一号车厢过来,那青年的脸真的只能说是小帅。 听乐韵和帅哥在说杨校草,张婧心提到嗓眼上,当听说杨校草也来头等舱,整个人不好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为什么乐韵在头等舱,杨斌彬也坐同趟车? 她脑子混乱了,僵坐着一动不敢动。 徐文勋一直暗中听前面三人谈话,特别留意房县三中的事,听到三中校草可能也是坐头等舱的,忙站起来望,他还想跟人调座位,如果那个男生是双座位中的一们,想必换座比较容易。 守在车舱的乘务员当自己是隐形人,两戴墨镜的乘客是军人,可想而知那个小姑娘必定不是一般人,那三位乘客的事能不问绝对不要去问才是上上策。 杨校草和杨太太赶到高铁站时人已在检票,他们排队很靠后,跟着检票队伍进站,大部人已先上车,他们上车时别人也基本放好行李入了座,车厢也没那么拥挤。 杨校草背着个男士背,杨太太背个女士背包,还拖着个大行李箱,母子俩经过一号车厢去头等舱。 杨斌彬走在前面,在一号车厢见观光区有人,一时没细看,当过舱门走两步望向观光区的座位,赫然发现第一排靠窗座位上的人竟然是高中同学乐韵,莫明的一阵心悸。 心悸时胸腔里一阵闷痛,胸口好似被棉花堵住,有快喘不过气的感觉,嘴里却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乐韵?” 杨太太落后两步,拖皮箱进头等舱,听到儿子乍然喊出一个人的名字,迅速看向观光区有什么人,看到几个人望着自己,也不知儿子与谁认识。 “嗨,一年多不见,杨校草仍如既往的风流倜傥潇洒不凡,果然帅不仅是一种形象,也是一种生活态度。”杨校草脸上的惊讶不逊于张婧乍见自己那刻的表情,乐韵笑得眉眼弯如月牙,满星小星星。 眼睛X线扫描图所示,杨校草遭报应了!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杨校草没有遭受天道报应,而是来自她高考前在他身上做的手脚的报复报应。 在高考前揍他的那一次在他身上戳了几下做试验,帮他点顺畅几处血脉,同样也点得好几处血液和神经凝滞,其中就两处神经组织是与男性最隐约部位相通的。 高考结束观察时并没有发现杨校草出现某项功能有不良反应,现在某神经组织已萎缩,也影响到男性的某项功能。 如今效果显著,杨校草气血不畅,某功能不健全,持续发展下去,大概再过半年,某位以后也要走向被天“阉”的道路。 实际上,她自己也完全没料到当初随意下的暗手竟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如今收效显著,简直不能再开心。 恶人得到报应,乐韵心情那叫个美呀,某校草以前老欺负她,动不动就威胁她要叫混混打她,伙同张婧黄雅莉冤枉她偷钱,她回报一份让他不举的大礼,算是礼尚来往。 第五百七十章 一进吉家 当高铁进秦省渭市站,头等舱的人没谁行动,乐韵也惊奇了,那两拨人难道不是观赛的? 张婧也无比憋屈,徐文勋不在渭市下是因为他父亲在宝市做生意,他先去看父母,等青少年赛开赛时去渭市看比赛,杨斌彬和乐韵为什么不下车? 杨彬斌也快吐血,姓张的姓乐的究竟要去哪? 在杨家母子、张婧徐文勋暗中郁闷的半死时,高铁提供餐点,也总算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让人心情好些。 高铁过渭市过秦省省府西市,一路往西北而去,快到六点时,乐小同学终于结束看电脑,两大校也收拾行李,看到他们整行李,徐文勋没什么表情,张婧暗中揣测乐韵要干什么,杨斌彬再次满腹诧异,那两人不会也在下站下车吧? 到五点五十五分,乐韵伸伸懒腰,提起背包,迈着小短腿趾高气昂的走向车舱门,走时还特意瞄了瞄张某婊和杨校草,发现张某婊好似送瘟神离开似的掩不住喜色,杨校草也是满眼深幽,不知在想什么。 一路给两渣渣增加不少精神太压力,逼得两只小渣全程沉默,她心情棒棒的,冲着张某婊和杨校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灿烂笑容,欢快的走人。 两大校没给车舱里的几个家伙正眼,提行李拖车,一前一后的护着小萝莉出头等舱,从去一号车厢的车门下车。 看到两墨镜男和乐韵提行李走向车舱门,杨斌彬确认乐韵真的也是在即将停的车站下车,心里更加纳闷,乐韵为什么不去宝市,反而在一个小县城下车? 徐文勋也满腹疑问,那仨人不是去宝市看全奥青少年组比赛的吗? 张婧心中只有惊喜,乐韵小野种终于要消失了啊,那家伙消失了,她就安全啦。 在一号车厢的头等舱乘务员看到墨镜军人陪同小姑娘下车,暗中欣喜,那仨人终于下车了啊,头等舱得解放了。 两大校无视其他人的目光,护着小萝莉穿过走道,到舱门口等,下车的人很少,不挤。 杨太太杨斌彬在两墨镜男带着小女生出头等车舱后不到三分钟,也提起行李出观光区准备下车。 两拨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张婧大大的松了口气,如释负重般的半躺在座椅上,抹了抹自己的脸,那些家伙终于全滚蛋了,天下太平喽! 徐文勋望向身边的女伴:“小婧,你不认识你们学校的校草和刚才那个女生?” 乍听徐文勋问起杨校草和乐韵,张婧刚放松的神经一紧,差点惊得弹起来,慌乱的抚住额头:“学校人多,没怎么留意跟自己不同班不同宿舍的女生,杨校草倒是知道的,不熟。” “也是,一个学校那么多人,哪认识得过来。”徐文勋善解人意的表示理解,伸手摸了摸女生的头:“她们都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世界,你觉得累休息一下,还有十几分钟才到站。” 被摸头,张婧脸又红了,娇羞的看眼徐文勋,乖巧温顺的“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徐文勋没有怀疑,她的一颗心也慢慢的落地,幸好乐韵和杨斌彬当作不认识她,要不然肯定对这次旅行产生不良影响。 乐韵和两帅哥等着高铁停,发现杨校草和他妈妈竟然也是同站下车,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惊讶,青少年赛在宝市举行,杨校草如果去宝市还可以理解是去旅行看比赛,可他去岐县干什么?难不成想从岐县一路游往宝市? 杨太太陪同儿子没有去舱门等,在一号车厢的尾部先站一站,他儿子和那个小丫头是同校学生,看样子关系并不怎么好,大家还是各走各的好些。 母子俩只站不到一分钟,高铁准点进站,当在指定线路上停稳当,乘务员开车门让乘客上下车。 柳少拖着行李先下车,燕少护着小萝莉紧随其后,依指示路标出站。 杨斌彬与妈妈下车后看到乐韵和两墨镜男在前,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很远,慢慢走向车站出口。 吉少带着四个青年提前两个钟就到岐县高铁站,在外面坐车里等到乐小姑娘的高铁快进站时到出站安全通道口等,听广播高铁进站,伸长了脖子瞅啊瞅。 四个吉家青年为了不致于露脸太多被人记住,戴墨镜遮掩一二,两个负责警戒,两个帮着睁大钛合金狗眼寻找小姑娘,免得错过。 姬家青年们在出站的人群里找啊找,唯恐自己一错眼儿没能发现小姑娘,其实,出站的人不是很多,人流很稀散,一拨一拨的走过N拨,吉少总算看到仙医门的小美女出来了。 看到乐小美女,吉少眼眼瞪得圆溜溜,小美女穿裙子太漂亮太可爱了,看到那么可爱的小女孩,就连他以前没有结婚心思的人也想结婚生女儿。 燕行走到快到安全出口通道时就在寻找姬家有没人来接车,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吉少的存在,和哥们护着小萝莉直奔安全检查出站口,过了检票站口,与吉家五人汇合。 “欢迎小美女来秦省,燕少柳少稀客啊。”吉少接到小美女和当打杂工的燕少柳少,热情的上前与燕少柳少握手,至于小美女,他可不敢唐突佳人。 燕行柳向阳与吉少握手,嘴角却是微不可察的抽搐,吉少一定是嫉妒他们陪小萝莉出游,所以握手的手劲儿才那么大,是要握残别人手的节奏。 客气的握了手,吉少笑盈盈的陪小美女和她的两位随同保镖到车站外广场,登上吉家的车出发往姬家现今的居地。 姬姓乃最早的姓氏之一,吉少家族是殷商时西伯候即后来的周文王的后裔,秦省岐县即是殷商时期的西岐中心辖区范围,也是后来姬氏家族的发祥地之一,姬姓因周武王建周以及后来的朝代变更曾数次在规模迁徙,姬姓也分散到东西南北。 吉少的家族是周文王直系的一脉,也曾迁徙多次,之后又逐渐回迁姓氏的发祥地,并定居于秦省,现今家族从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姬姓分数支,一支在最初的发祥地岐县,一支在西市,一支在秦北的延市,一支在秦南。 吉家两部车是国产牌的轿车,显不张扬也不显寒酸,吉少坐副驾座,三位客人坐后座,三个护卫的车跟在后面。 两辆车绕过县城,直奔姬家。 姬少家族现居地距县城有四十余里,甚至还不是大镇,只能算是个中等大的村委,约有二千多人口。 村居依山,山是普通的山,并不特别雄险壮丽,村建于山脚之下,依山傍水,田地环绕,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民居即有保留下来的传统民居,也有民国期建筑,有建国后的建筑,还有最新式的现代化小洋楼。 从城乡道路转去村里的道路还是一小段天然路,到村口路面是鹅卵石路或是石砌的或杂掺着烧砖,鹅卵石与泥面是平整的,并没有凹凸感,砌路的石头被踩磨得有些地方有高低不平,有些地方坑洼了又用石块填起来。 传统民居是关中最普遍的样子,大部分是满清中期末期和民国建筑,为数不多的几栋有部分是满清之前的老建筑,传统建筑有装饰用的门墙,脊兽与瓦当等漂亮雕刻。 村子里保留传统味很浓重,哪怕有新式小洋楼也是如此,那种古朴厚重感就从建筑门楼墙之间散逸出来,每无处不雅静优美。 吉少的车回到村里已是六点半以后,因是晴天,天黑的得晚,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夕晖斜照,人村里送太阳下山的鸡鸣声不乏其音。 乐韵特意坐在靠窗的位置,从遥看到近观,整个人又像去Y南省边城街道那样纠结了,那个,她能不能晚上弄个安神香让全村人沉睡,然后悄悄的去捡些老旧物,比如,某家门前的石缸,拴马柱,院墙上的脊兽,某家旧楼前的雕花饰品…… 那么多老古懂,弄点丢空间里没事研究着玩多好啊! 眼瞅古懂不能带走,乐小同学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十万点暴击,考虑等帮吉少家的前辈看诊后问要点辛苦费来安慰自己。 燕行柳向阳从车前窗或车窗观看外面,并无特别感觉,关中地区很多村镇的民居建筑与南方建筑差不多,有统一的风格,秦北的黄土高原以窖洞为主。 在乐同学纠结时,车子沿村中窄窄的村道驶至靠近山的宅子楼前,民宅是由很多家的三合院四合院拼连组成,有小巷子连通,大多是民国前的砖、石与木结构房。 吉少快速下车,亲自打开后座车门请小姑娘下车,吉家的两个护卫涌上前帮提取行李,等少爷和客人下车,当司机的护卫将车子往前开十几米停在比较宽的地方,再飞跑折回,跟随八少爷。 乐韵跳出车,仰望秦地的传统建筑,能保存的那么完好自然与秦地人民淳朴低调内敛的性格分不开,他们不喜欢太张扬或高调,不追求标新立异,尊重老文化,所以无论是传统建筑还是一些文化传统得以保留住精髓。 吉家的人帮提行李,燕行柳向阳什么啥都不用操心,将墨镜摘下来,愉快的给小萝莉当小跟班,随吉少走向传统建筑。 吉少陪同小姑娘和两位青年走到民宅前从像小巷子门墙的一个小门进,沿着能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小巷子走得十余米,转角,又走几米远,到一座东南角开门的宅子前,沿洞开的门进宅子。 进内即是座有倒座的四合院,在二门之前立有约二十来人,皆是中年到老年的男女,男士一律无袖的白色汗衫,即对襟无领无袖的褂子,大裆裤,腰间缠白巾,少数几个老人还别有一杆烟杆;妇女一律的浅蓝右衽领上衣,直筒裤子,头发扎成小髻,没包头帕,无论男女皆是圆口布鞋。 众人当中有数位老人居前,中间是位中老年的男子,他略略比其他人站前半步的距离,站位排序也告诉别人他是姬家现今家主。 姬家家主姬钰率着在本家的众人等在二门,见到小八陪同客人进院,畅笑一声,大踏步的往前迎:“小姑娘和两位青年俊杰远道而来,光环令寒舍生辉,因村中有他方游客寄宿,本家不方便远迎,还请仨位不要见怪。” “姬家主客气了。”燕行向姬家众人拱手行礼:“各位前辈,燕氏燕行有礼了,燕行携兄弟冒昧而来,打扰了。” 柳向阳行抱拳礼,向姬家众人致意。 姬家男女们也一致回礼,男子抱拳,妇女微微福身还礼。 乐韵远远的还了抱拳礼,边走边扫描姬家众人,姬家男女们就算没修出真气,最低也有些许内力,可见是个视修真与修武为同等重要的家族,在场的论起来健康指数良好。 姬家主和姬家男女在外院的中央位置迎接到小姑娘和她的朋友,姬家主便抢走侄儿的位置,亲自引小姑娘走往二门,姬家众人相随。 二门外侍立两青年,过二门是中院,建筑满满的是地方特色,灰砖墙,有漂亮的装饰墙与屋脊,雕花门窗,红漆柱子,屋檐下挂着灯笼,一派恢宏大气气象。 过了中院再进一进院,姬家主将仨位客人请至上屋奉茶,姬家上屋正对门的墙上挂着名画,下方有案几,摆放插着当季鲜花的青瓷花瓶,案几两头是束腰的花几,摆有根雕盆景,几前是一桌两椅的紫檀木八仙桌,正堂两侧也是茶几配两椅的桌椅,依墙有放烛的树形铜烛台。 太阳即将完全西沉,光线也昏暗,屋里亮着电灯。 姬家主请小姑娘坐了上座的客座,自己坐主人座,姬家老家主和众人将两青年俊杰请往客座,由吉家少主相陪,他们也各自坐下。 即时就有姬家青年们端水盆和洗手之物进内,给仨位客人净手净面,洗尘。净面之后紧接着奉香茗,水果和干果。 茶是秦地名茶的午子仙毫,冲泡出来的茶叶如兰花,汤鲜嫩绿明亮,香气雅而悠长。 客随主便,乐同学柳少燕少优雅的品茗。 第五百七一章 吉家老祖 徐文勋和张婧在头等舱的人都下车后享受到了一段非常自由的时光,可惜也不久,宝市距岐县不远,高铁仅需16分钟。 高铁到站,两人下车,出车站乘出租车到预订的酒店,徐文勋将张婧送到酒店客房安置,去看自己的爸爸妈妈。 张婧以为徐文勋带她到宝市是要见男方父母的,没想到徐文勋并没有带她去见家长的意思,闷闷不乐的独自呆酒店里。 张同学住进酒店时,晁老太太也回到了晁二家。 老太太和一群小青年的高铁在行程八个多小时,于下午四点五十分抵达京都西站,晁家贺家李家的车辆已早早等候接车。 有人接车不用打车,众少和晁家老少愉快的回市区,到了市区分开走,贺家的车帮柳少捎带回的特产送去柳家然后再回贺家,李家的车送罗少和萧少回家,也顺便将晁大姑娘家的礼品捎带送去张家;晁家有两部车,直接回家。 晁家的车没碰上下班高峰,因此用一个半小时杀回晁二爷的别墅,方妈带着李婶几个上前迎接,提行李回别墅,张罗做晚饭。 晁一夫妻晁三夫妻到六点四十几分过后才风尘仆仆的赶回,他们因没能去小团子家,强烈嫉妒晁二夫妻,尤其是在晁二夫妻说在小团子家过得有多爽的时候,晁一晁三气恨恨的冲上前,将晁二抓走拖下楼到一楼大厅进行了一场“亲切”的关怀。 晁大夫人晁三夫人也一改温柔端庄的形象,拖走晁二夫人去进行一场美好的“关心”。 被蹂躏一顿的晁二夫妻顶着张苦瓜脸无语望天,不到十分钟又神采飞扬的继续炫耀自己的E北之行,刺激得晁一晁三两对夫妻恨不得时光回溯到二十几年前,他们重新选择也坚决不从政,他们要下海经商,让晁二从政。 晁老太太和孙子孙女在旁看兄弟妯娌斗,坚决不拉架不劝解,祖孙仨笑得歪在一旁挺不直腰,方妈和李婶也笑得不行,顶着笑得肌肉都快僵掉的脸帮老太太揉腰。 兄弟妯娌们闹了一阵,热热闹闹的吃晚饭,刚吃到一半,晁老爷子打电话回来了,被乖孙开视频展示从小团子家带回的好吃的,他嫉妒得想摔电话;美少年故意吊了老爷子胃口一顿才笑盈盈的说明帮爷爷大人留有一份美食,也令紧绷着脸的老爷子笑容重现。 打完电话,晁家老少继续吃饭,一顿饭吃得特别的不“安”,之后收到礼物的晁大姑娘婆家、李老家、杨老家先后打电话给晁家,开心的问小粉团子什么时候回京,叫晁家姐弟俩带小粉团子去他们那里玩耍。 晁老太太和亲家们各唠了一阵,快快乐乐的吃完晚饭,一家老少们又愉快的回到客厅继续讲在E北的辛福度假之旅。 当美少年回到晁二爷家时,乐同学和燕少柳少在姬家喝茶,午子仙毫的茶香悠香持久,让人心安。 因太阳最后的一缕余晖也落山,天色渐晚,喝了茶,姬家主先送客人去客房洗涮,客房在西院,在中院有窄窄通道相连,客人安置于西四合院的东厢,小姑娘住近上房的一间,两青年住偏外的一间。 姬家的客房也是古色古香,家具也一色的实木古懂,唯有床比较新式。 姬家人早已安排人将热水送至房间,乐同学燕少柳少洗尘之后焕然一新再随主人们去之前的大院里吃晚饭,晚餐摆在东厅,共三桌,吃的是十碗席。 撤了席面,主宾坐着聊天喝茶吃水果和瓜子,聊了一个多钟,由吉少陪燕少柳少,乐同学背着装家当的小背包,由姬家主和姬家老家主、四个族老陪同去给姬家的一位老前辈看诊。 姬家原本预约小姑娘9月下旬再到姬家看诊,因全奥会的青少年比赛地设在秦省,小姑娘到秦省参赛,顺道到姬家帮看诊,对于姬家而言也是求之不得,毕竟早一日看诊,或许能让家中长辈早一日减轻痛苦。 因小姑娘从外省过来,难免旅途劳累,预备先让小姑娘休息一晚,明天才请去给族中长辈看诊,小姑娘急人之所急,自然感激不尽。 姬家两位家主和四位族老可没因年龄长而托大,始终对小姑娘恭敬有礼,四族老分前后各两人提灯笼照路,出内院中院到外院从偏院往东方向的狭窄小道门出去,沿着连接各宅的通巷走。 灯笼的光内敛,只能照亮小片区域,就算人在巷子里行走,除非有人居高临下的看,一般就算在院外也难以看见院墙内的亮光,不会引人注意。 在朦朦的灯笼光里沿着互通宅院间的石砌巷一连过了两个四合院,到第三个四合院时,外院也早早的有两个老年人,个个气息悠长,目光沉若古井之潭水,深邃、平静。 两老年人见到家主请来的客人,抱拳了行礼,引人进二门,进了第二进院子从旁边的通道绕去另座院子的外院,两中老人在二门前相迎,过二门,进院后是中院,再过第二进院的第三门,有两老人相迎,将客人请往上房。 就算夜晚的光线不怎么明亮,无法看清建筑样式,乐韵从空气里的味道也猜出院子是半屋半窖洞的结构,若问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她没法解释,因为别人根本闻嗅不出空气里有多少种气味。 屋檐下的灯笼全部点亮,光晕昏昏,宽阔的庭院里四角有石缸,上房的庭院之东南角植有一株榆树,冠枝翠绿,亭亭耸立如华盖。 上房檐下,有穿白色对禁褂子的一位中年一位年约花甲的老人扶着位耄耋之年的老者,那位老者穿绣有鹤鸟花纹的对襟长袖褂子,头发皆白,面容清瘦,也令五官轮廊线条更硬。 被扶的老者是姬家的镇宅之宝,现年一百十八岁的姬兴业,乃姬家最老的一辈中修为最高的一位,姬家本宗敬称为老祖,年约花甲的老人与其同辈,名姬兴乐,年龄却要少很多,刚过九十,中年辈份比两老更两辈,乃是吉少爷爷辈中最小的一位,已过花甲之年,名魏棉。 在皇权时代,姬家为防止因家族过于兴旺遭当权者猜忌,将姬姓分化,姬氏衍生出多个姓氏,其中有魏姓,今姬家所居住之村有魏、韩、焦、滑、杨、蔡、邢、李、张、赵、王和姬姓,其中赵姓和李姓,张姓是原本的外姓,其余皆是姬姓曾经因时势所需而化他姓,就连赵姓李姓张姓因与众姓联姻也变成亲家,未出五服,是以全村各姓已限定从当代家主往后九代以内互不通婚。 魏棉在魏家的谱书中是魏棉,在姬氏家谱的主族谱上则是姬棉,是位老中医,又是气功师,声蛮于省内外。 姬兴业被扶着立在屋檐下,当看到一行人徐徐行来,也不要人扶了,迈着沉缓的步子下阶,亲自往庭院相迎。 随侍在侧的姬兴乐和魏棉也快步跟在其后。 看到已过期颐之年的老人亲自下阶而来,乐韵吓了一跳,让年逾百岁的老人迎接,那是要折寿的,她还想长命百岁呢。 当下玉足点地,扔下姬家众人往前跑,一溜烟儿似的飞跑到老身边,伸手扶住姬家的镇宅之宝:“前辈,晚辈资历浅薄,哪敢劳您亲迎,您老往回请。” 魏棉姬兴乐看到小姑娘飞奔过来,仅只是下意识的有想要做保护老祖宗的肢体动作,并没有付诸于行动,姬兴业看到冲来的小姑娘,消瘦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当香风袭来便被甜美的小丫头扶住手,笑容越发的喜悦。 “小姑娘远道而来,姬某年老体衰未能去招待已是倚老卖老,本家小子们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您老家里举族人之力扫舍烹茶以待令晚辈受宠若惊,晚上气温略低,您老不宜受寒,您请进屋我们再细说。” 乐韵走进院观察环境时就给上房屋下的人扫描了一遍,第一时间收集到各人的身躯图像,家中有传统中医的姬家就是不一样,每个人的身体调理得很棒,就连姬家太老爷子纵使身有暗疾,身骨也仍然还算硬朗。 小姑娘似只小鹿子冲去搀扶老祖,姬家主哭笑不得,小姑娘明明那么好说话,为什么各家从收集到的资料分析出来的结果却是性格刚烈脾气暴燥,他就问哪暴燥了?说小姑娘脾气暴燥的肯定是故意散布谣言抹黑小姑娘。 小姑娘丢下自己跑了,他也不能落后,赶紧的提气用轻功掠至小姑娘身旁相陪姬老家主和四族老也长身掠步,如影相随。 被粉嫩的小丫头搀扶着,姬兴业也领受小客人的盛情,就着搀扶,乐呵呵的转身往上房走:“承蒙祖上荫蔽,我们家小八子结识得小姑娘,实姬家之幸,我们家小八人年青,见识有限,他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你想骂就骂,想打也不用忍着,不用给面子的。” 魏棉打了寒颤,老祖不会是想把小八扔小姑娘身边,让小八成为钟离世家徒孙的燕氏第二吧?仅仅揣测到那种可能他就冷汗了,姬家真将小八丢出去的话,估计其他家族也不会例外,会把最优秀的准少主或最佳候选少主空投到燕京,想办法塞小姑娘身边。 乐韵想“呵呵哒”,她敢揍燕帅哥是因为有足够的底气,其他家族的青年么,仅限于患者家属于医生的关系,有交情也不会太深,她有自知之明,不会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老大,乱得罪古武古修家族,给自己四面树敌乱拉仇恨。 “您老多虑了,姬少风度翩翩,学识渊博,品貌非凡,独挡一面绰绰有余,可不是什么毛头小伙。” 姬家主嘴角抽了抽,小八风度不凡是真的,学识不错也是真的,能独当一面也是真的,只是小姑娘你给这么高的评价,以后还能好好玩耍么? “小八从小苦学家传武艺,疏与人交往,幸而功夫尚可,给小姑娘当个保镖还能胜任,小姑娘不嫌弃小八笨手笨脚就好。” “您老千万别把姬少打发给我当保镖,我身边有个燕帅哥就够引人注目的了,再添个姬少,我怕原本我很安全的,以后也休想安全了。”哎妈呀,姬家是想往她身边塞帅哥?那是万万不可以的,坚决不能收。 “一个是收,两个也是收,收下我们家小八当保镖挺好的啊,我们小八在古修家族当中虽不及宣家少主,也是一等一的优秀。” “前辈,我不需要保镖啊,燕帅哥经常跟着我东奔西跑是因为他是衙门中人,公职所在,其他家族真要送保镖给我,我恐怕要寝食难安。” 姬家众老暗叹,老祖塞人计划失败! 姬兴业哈哈一笑:“我明白了,小姑娘是怕别人居心不良,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如此,我也不当领头羊似的恶人。” 姬家老爷子打消往自己身边塞帅哥的计划,乐韵松口气,如果姬家强塞帅哥给她当保镖,一旦开了先河,别家也有样学样的塞个帅哥给自己,以后也别想清静了。 院子里的上房是圆拱形双门扇,上头是雕花窗,门也是上是雕花格子下是门板式样,上房正中的正堂中间用雕花木墙作间隔,墙上部是当窗子的,一侧开有一道门连通里间,挂着布帘子,木格子墙上挂满画作,正中摆张罗汉床,床上设小几,有坐的团蒲,还有可以依靠的软枕包,枕包被一层香草席包裹着防热。 罗汉床两侧摆束腰和根雕花几,进门的左右两侧分别是一桌两椅的座椅,后面墙上有饰墙的画作和饰品,依墙的地方立花几,摆放漂亮花瓶,盆景,同时两边墙上也各有门连通往侧面去的侧间。 魏棉姬兴乐先一步进正厅,立在门内两侧,等扶着他们家老祖的小客人迈步进门槛,再引去罗汉床入座,姬兴业坐主人座。 乐韵客随主便,将鞋子脱在罗汉床前的脚踏上,移至床上盘膝而坐,也幸好换了衣服,如果穿裙子盘膝坐显得特别的不庄重。 第五百七二章 失传的化绵掌 小姑娘和自家老祖在罗汉床上坐了,姬家主和众族老也一一入座,魏棉和姬兴乐去侧间提来水壳和茶具,姬家人自己冲泡茶,魏棉立在罗汉前亲自给小客人沏茶,再上水果弥猴桃。 乐韵饭前饭后都有喝茶,肚子快装不下,还得硬着头皮喝,连品两盏茶,第三盏茶只喝一点点,可以聊天聊地才得以有理由不往肚子里灌水。 姬老祖先问小姑娘家里长辈情况,再问来秦地的路上顺不顺利,到姬家后有没什么水土不服、饮食不合等等,还问了小姑娘的两位朋友的心情如何,特意感谢小姑娘百忙之中绕路岐县等。 说到绕路姬家来,也就终于将话题切于正题,魏棉恭声请小姑娘帮家里的老祖宗请个平安脉。 乐韵笑了笑:“我之前给老爷子摸过脉,老爷子左后肩背上的隐患不除,病痛不会减轻,就算常服金银花、菊花茶,常食绿豆粥,在一定程度上可排毒,能减轻些痛苦,不能根治。” 姬家两代家主和众族老心中的震惊未露,却不免骤然坐直身,洗耳恭听。 姬兴乐的视线落在小姑娘身上,眼中除了惊喜还有浓浓的惊奇,小姑娘仅只摸脉就知他家兄长暗伤在何处,医学天赋已不是鬼才所有,而是惊天地泣鬼神似的惊世奇才有的天赋异禀。 最震惊的当属魏棉,这刻他已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小姑娘不仅知道老祖暗伤位置,还知道老祖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她是怎么诊出来的? 姬兴业眉峰微微的动了动,轻叹一声:“果然是惊世奇医,小老儿多年的旧伤也瞒不过你的法眼,想必这世间难有疾病能逃离小姑娘之掌握。” “您老过奖了,我不是万能的,”乐韵摇摇头:“时间超过二十年的伤啊毒啊,有太多的不可确性,超过五十年,我也未来能在第一时间诊出来,超过百年就不好说了,万一恰巧超出我所知范围,只能又解释为神秘事件。” “小姑娘对小老儿这暗伤有何见解?” “您老伤在后肩背,依伤势范围来看应该是掌伤,巴掌自左向右方向,半掌在肩胛骨上,年代有些久远了,推测是二十五年以上,三十年以内。” “……”小姑娘一语道破老祖暗伤的精确位置,姬家主差点站起来,身形微微一动又端端正正的坐好,与族老们凝神倾听。 魏棉震惊的望向小姑娘:“这,您也能诊脉诊出来?” “能的,”乐韵没有骄傲,很平静的点头:“人或物是活的,全身的骨骼血肉毛孔等等也是活的,有它们自己的独特之处,每个地方受损会有不同的反应,诊脉时能捕捉得到微妙变化,凭它们不同的变化能确定伤在哪。” “小姑娘当之无愧于小神医称号,我家小孩子历经数年为我稳住伤势,对它却无可奈何,”姬兴业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兴致勃勃的指指一侧的小辈:“负责我健康的就是小姑娘身边的这个小孩子,你看我家这孩子医术可有登堂入室?” 眼见老爷子说魏棉是“小孩子”,姬家主等人一脸平静,他们在老祖面前全是小孩子,莫说还不到耋耋之年,就算是期颐之年,相对于老祖而言皆是孩子。 姬家人很平静,乐韵超不淡定,你能想象一个看似**十来岁的老人指着另一个老人说是“小孩子”的画面多喜感吗? 不淡定的乐小同学,抹了抹额心,正经脸:“这位长辈骨血被中药味道浸蚀,手指有几个地方也与一般人略有不同,一看就知是擅长针灸的老中医,凭手指上的细末形状看为病人做针灸之数相加不低于一万次,经验老道,医术已达中医能到达的顶峰,称杏林国手是名符其实,对外应有所保留,否则早已闻名海内外。” 姬家众人暗中颇感心慰,小姑娘对他们家专攻医学的姬棉评价如此之高,也足以证明姬棉多年钻研没有白费。 “小姑娘缪赞了,在您面前哪敢妄称杏林国手,我不过是略通岐黄之术,连家族长辈的暗伤也束手无策,实在惭愧。”魏棉自愧医术不精,羞赧的拱拱手:“我家老祖的旧疾有劳小姑娘妙手回春。” “小姑娘,你瞧,我家这孩子被你夸得脸红了。”姬兴业打趣自家的孙辈也是相当自然的。 魏棉又被老祖给整得面红脖子粗,无奈的望脚尖,辈份小真不太好啊,总是被老祖打趣玩笑。 “前辈,您家孩子那不是脸红,是气色好,面色红润。”乐韵想捂脸,老爷子拿他孙子辈的人玩笑没事,她是外人啊,多尴尬。 默了半秒,又加上一句:“前辈,我很好奇,您老家是几世同堂?六世还是七世八世?” 姬家众人眼中含笑,个个不语,姬兴业笑容深深:“仅只从我这辈算起,是六世同堂,若从我父辈的兄弟们一起算是七世同堂,小八祥信那一辈是我的来孙辈,小八儿在本家这里是叔伯长辈,在延市一支当中辈份更高一些,是爷爷辈。” 捂脸,乐韵想捂住脸再狠狠的嫉妒,七世同堂啊,姬家同宗的七辈所有人排排坐估计有千人,那是何等的繁荣兴旺。 “我还是当我没有问过那个问题吧,姬家人丁兴旺,我真怕哪天一不小心得罪姬家人,谁振臂一呼就涌来几百号人,会被揍成死狗的。”那么大的家族,如果谁受欺负了一声吆喝,群起响应,几百号人一拥而上准把人吓尿。 “姬家人修身习武是为保住家族传承长盛不败,不会肆意凌人的,再说谁敢动小姑娘啊,你不动拳头,挥挥手儿就能放倒一大片,莫说几百号人围攻你,就是几千号人也就是声势浩大的做做样子撑个场面,其实根本奈何不了你。” “前辈,您把我捧我得太高了,像您老这样的高人,闭住呼吸,关闭毛孔,我就是撒几把毒一时半刻也起不了作用啊,有那点时间够杀我好几次。前辈,有劳您让我给您瞧瞧后背的暗伤,咱们稍后再愉快的聊天。” “好。”姬兴业爽快的应了,挪下罗汉床,站着脱褂子。 魏棉飞快的搬张圆凳子放在罗汉床前,是小几对着的位置,让老祖宗坐下,更方便小姑娘检查伤势。 小姑娘要给老祖验暗伤,姬家主等人飞快的站起来往前涌围在一旁,为了能让光线更亮一些,还去捧来烛台。 姬兴业脱下褂子露出一身紧致的肌肉,他常年被暗伤折磨,始终坚持着煅炼和修炼,筋骨坚韧,就是太瘦,没有堪比健身运动员的健美肌肉。 考虑到小姑娘还是个孩子,他把衣服拴围在腰间,侧对着罗汉床坐下,将后背朝向小姑娘的方向。 姬家主等人站成一排,举着烛光照明,魏棉立在紧挨罗汉床的位置,随时等着给小姑娘取物递物。 乐韵挪下罗汉床趿上鞋子,摘下斜背着的背包,将装医用针的玉盒子捧出来放罗汉床上,打开,从盒子里拿出针套,药瓶子,先取药在姬家老爷子的后背肩胛与肋骨相连的一片地方涂了一层药,再取针扎下去,连扎七十二根针,扎出一个圈儿。 姬家众人静静的盯着看,过了小会儿,就见小姑娘用针圈出来的地方中间有一块地方的皮肤慢慢的变红,先是小小的一块,再慢慢扩宽,出现一个像巴掌的形状,没有手指,只是掌心的形状。 巴掌印并不完整,但是,内行一看就知是个右手印,还是成年男子的手印。 魏棉羞惭交加:“这个掌印竟然还没消失!” 当年是他亲手给老祖宗治的伤,自然知道老祖宗遭暗算后身上有什么伤,是什么样子的,当时老祖宗遭暗袭之初并无伤,直到过了三天背后才浮现一个乌黑的手掌印。 姬家数个族老同心合力给老祖宗封住穴道再逼毒,费了七天的功夫才将毒逼出体外,可没想到毒犹潜伏在老祖宗体内,也难怪这些年来寒毒会莫名其妙的发作,任他百般检查也只知老祖宗体内有毒,却不知毒从何处来。 老祖背上的乌黑手印在毒被逼出之后便自己消失,姬家人也为真的消失了,没想到过了二十几年掌印又重见天日,印痕也清晰如旧,可见毒掌有多霸道。 姬家众人先是屏住呼吸,之后慢慢的深呼吸,将对暗袭者的仇恨压在心里,没有让情绪外露。 掌印先是淡淡的红色,很快颜色一点一点的加深,由很淡的红色变深红,变赤红,最后变成乌黑色,油亮油亮的。 等掌印颜色稳定,乐韵无限愁怅:“传说中的化绵掌啊,竟然还有人能练到小成,也是个狠人啊。” “不是铁沙掌?”姬业乐惊讶的观察兄长后背的手掌印,越看越纳闷,掌印红得发紫,是铁沙掌的样子啊。 “不是,”乐韵摇摇头,指着老人家后背的手掌印:“铁沙掌有毒也是火毒,掌印应是赤红色,就算很严重也是中间发黑,边缘仍然会是赤红色,这个手印边缘的颜色是乌紫中有点红色,这种掌就是很早以前的乌骨化绵掌,是属寒毒掌,中掌之初不会有任何痕迹,至少需要三五天之后才会呈现,掌印出现时毒已入骨。” “我听说过化绵掌,化绵掌在朱明王朝中期之前在西南三省一带有出现,之后销声匿迹,从未再现江湖,就是古武家族也以为早已失传。听闻化绵掌极难练,十人练往往是九死一残。”姬兴业很平静,在古武家族门派中有化绵掌的记录,并不是功法秘技,仅只是武功名传记录。 姬家众人也读过姬家的典籍,自然知晓有“化绵掌”,因化绵掌有几百年消失不见,谁也没想到那茬儿上去。 “传说是那样的,练化绵掌要将手泡毒水里,至少需十年才能入门,没练成前随时可能会中毒,十有九死一残一点也不夸张,一般来说练化绵掌的人仅练一只手,另一只手是无毒的,化绵掌练到小成是乌紫中渗透红色,练到大成是不带一丝红色的乌黑色,一掌下去仅只有浅浅的几条指骨的痕迹,有如没了血肉的骷髅手按上去的印子。” “小姑娘学识渊博,猎及之广非我辈能及。”姬家主有感而发,就连他们身为传承几千年的古修与古武家族对某些功法也只闻其名,小姑娘却能娓娓道来,可见她背后的那位高人所学有多渊博。 “很多东西我也只闻其名而已,”乐韵目光转到乌骨掌印上,摸了摸下巴:“前辈,您老身上的化绵掌毒植入骨,仅只拔除血肉里的毒无用,需从源头入手,剔骨刮毒,还要换走一块骨头,换骨之后至少半年之内活动受限,您老和您老家的前辈们需不需商量一下几时动手术。” “必须刮骨换骨?”魏棉和家族众老对视一眼,迟疑着问:“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现在没有了,”乐韵摊手:“刚中掌的半个月以内毒虽侵骨也不会太严重,知道是化绵掌的话对症下药还能将毒引出来,毒与骨融为一体是引不出来的,老前辈中掌时肩胛有骨折,毒从缝隙渗进内部潜伏在骨深处,这些年老前辈每年秋冬会有一段时间不好过。” “不就是刮骨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古时关云长刮骨疗伤传为佳话,我效法古人一回又何妨。”姬兴业很想训小辈一顿,不就是刮个骨,有什么好担心的,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比起每年受一回煎熬,不如一次痛过。 “老祖宗,刮骨没什么,问题是换骨啊,一时半刻到哪找跟您老完全合适的骨头,等找到匹配的骨型,小姑娘也不一定有空。”魏棉摊手,换骨不是割肉那么简单,必须先找到骨源,至于塑料骨头,像姬家这样的修炼者是绝对不能用的,换上假骨的地方便成死区,存在巨大的隐患。 “骨头啊,姬家宅墙里有现成的,去截取一段榆树枝,劈木为骨,续接起来未必比人骨差。” 第五百七三章 神术再现 小姑娘说啥? 魏棉怀疑幻听了,侧过头望向侄儿家主和众族老,见对方一脸求证似的表情望着自己,好似在问“你说可行吗”,当时决定当没看见那些家伙,转脸认真的望向小姑娘:“小姑娘,您刚才说的是柳枝接骨术?” “对,榆树与柳树的枝骨最易被钙化,柳枝接骨术用柳树用榆树是一样的。”乐韵很平静,南方多柳,北方多榆树,北方用榆枝接骨比用柳枝效果要好,因为榆树与北方人生长环境相同,习性相近,容易同化。 “小姑娘做过柳枝接骨术的案例?”魏棉眼睛发亮。 “去年在京中做过一例,接的是腿骨,当时缺乏些药材,同化得比较慢,那家伙现今只能拐着拐杖行走,估计要到今年冬季才能活蹦乱跳。”乐韵真心想建议某位兵哥能忍耐些时间,尽量拖久点才宣告恢复,要不然军总院的那群老教授必定会跑去捉她一起就着某兵哥的腿探讨接骨术 “太好了,小钰,你还愣着干什么,立即去砍树枝。”魏棉喜之不尽,冲着侄儿一声吼,转而与小姑娘说话时又换上副亲切温和的面孔:“小姑娘,您给我们老祖宗做换骨手术时能不能让我旁观?其实我以前也暗中研究过柳枝接骨,拿骡子做实验,可惜失败了。”。 “前辈有兴趣尽管旁观,柳枝接骨术的手术过程其实并不神秘,真正神秘的是所用的药,没有相应的接骨药,手术再完美也不可能成功。”乐韵倒不觉得让人旁观会被偷师,她最大的依仗其实是药,并不是各种手术手法。 小姑娘不怕别人偷师或取经,魏棉心中惊喜,立即问需要用哪些手术用品,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乐韵明天要去渭市与参加青少年赛的队伍汇合,自然不能拖,说了榆树枝的要求让姬家去准备,再让人去帮她到客房提大背包。 姬家主本来想去砍榆树,被姬老家主打发去帮小姑娘取背包,几个七老八十的族老亲自跑去找树枝。 做手术的环境没有特殊要求,姬兴业也没挪地方,魏棉将电灯拉亮,还嫌不够亮,又去找出一个百瓦的灯挂起来,再将老祖请到堂中央最宽敞的地方就坐,在小姑娘站的位置左右摆茶几,给小姑娘放手术工具和药品。 大物件挪到位,他又拿来干净的碗和盆放案几上,再提自己的医用箱,将纱布、布条和一些膏药布拿出来装在盘子里以备包扎时用。 乐韵收回扎姬家老爷子背上的医用针,先给他做消毒工作,并给老爷子的坐向也做细微调整,因为背包还没来,搬个小凳坐着陪老爷子唠唠。 姬家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小姑娘住的客房,叫家里的女性进客将小姑娘的包提出来,他拿着再次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老祖住的院子,这个时候,轻功的作用便展现出来了,来去不足八分钟。 他提回背包,乐韵拿了自己的家当坐到罗汉床上,从大包和小背包里往外掏东西,搬出些瓶瓶罐罐,铜捣钵和燃香的小香炉,让姬家人去装柴草灰,燃烧香熏屋。 小姑娘在配药,魏棉伸长脖子观看,生怕错过似的,连眼睛也舍不得眨,默默的念叨:这个药是藿香芸香木香桂枝升麻,那个是天麻、蒲公英、王不留行、大蓟、人参…… 从味道里辩识药材,辩着辩着完全晕了,小姑娘摆有七八个瓶子,本来香味就不好分辩,再相互混合,得,谁也甭想再辩了。 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默默的无语望天,江山代代有人出,他老了啊,鼻子也不中用了! 小姑娘在忙着,姬家老主和族老们也回来了,扛回几根榆枝,粗的有男人小手臂大,细的有指粗,放下榆枝,几个老人熏香杀菌后才凑去观看小姑娘怎么配药。 魏棉是内行看门道,姬家众老几个是外行看热闹,看小姑娘捣捣拌拌的一顿忙活整出两瓶药,她收起不需要的物品,将药瓶放案几上,将两套手术刀排开,然后择木截段削剁,削出一块半个小手掌大的一块和两根细枝条,拿出一把玉制的小锉子细细的打磨。 将树枝打磨到自己觉得没问题,乐韵给削好的枝块涂抹药膏,放在干净的碗里,擦干净手,戴上手套和口罩,取医用针给姬家老爷子的后背扎针封穴,又点几处穴道,再做一次消毒工作。 过得几分钟,观察可以开工,再次扎针,几根针扎在乌紫色掌印上,很快便从针端渗出乌血,血色浓稠如油脂。 魏棉飞快的将毒血用注射器吸走,装在玻璃瓶子里保存以供研究,血不停的渗,他不停的收集,收集到大约三十毫升的一瓶毒血。 随着乌血渗出,巴掌印慢慢变红,最后变成赤红色。 逼出在皮肉里的毒,乐韵拔掉扎巴掌上的针,取手术刀在烛火焰尖烤炙一回,精准的在姬老爷子肩胛上划开一刀,一刀见骨,准而快。 魏棉站小姑娘右手后侧,认真的旁观学习,越看越惊讶,小姑娘出手快如闪电,每一刀的力度把握得完美,就连他有时都做不到刀刀如一,她做到了,而且,她封穴止血后真的不见渗血。 小姑娘速度很快,左一刀右一刀,像赌石时给翡翠开天窗,给他们家老祖宗的肩背上开出一个四方窗口和两个条形窗,皮与肉被翻开,露出一片骨头和两根肋骨的某一段。 肩胛上的骨有一块呈乌紫色,乌紫色周边的骨头呈灰白,感觉好像随时会风化,肋骨上的乌紫色深浅不一。 姬家等人看几眼往后退半步,心中隐痛,老祖宗为保住修为,一直将真力与内力封住,这些年每年秋冬被莫名其妙的遭寒毒折磨时靠硬扛着扛过来,从来不动声色,仅只因不想让他们担忧。 剥出被毒渗透的骨头位置,乐韵连眼也没眨,换刀,给姬家老爷子刮肋骨,一刀又一刀,剔刮下一块又一块的乌紫色。 魏棉站到小姑娘对面,挨着老祖身边站着,捧着玻璃瓶接小姑娘刮下的毒骨,小姑娘不停的挥刀,几乎将一根肋骨削掉半层厚,之后又削另一条肋骨,在一截肋骨上刮出一个大坑,刮净肋骨上的毒,接着截取肩胛骨。 真的是截取,将乌紫色的一块骨从肩胛上截断下来,将附骨的一些骨膜和神经组织剥离,那儿只留下薄薄的一层神经组织和膜。 魏棉除了佩服已再无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小姑娘的手像有眼睛似的,将骨头截断取走没伤到丁点的神经膜,也没伤到哪里的血管,她挥刀有如吃饭喝水一样自如自然。 乐小同学是不知道魏老爷子在想啥,如果能读懂他的心语,她一定会暴吼三声,看眼睛看眼睛看眼睛,你看看人家的大眼睛成什么样了? 做手术最伤眼睛,尤其是分离神经组织的步骤,时刻不敢眨眼,她容易么? 不容易的乐韵,摘走被毒侵占的一块骨,脱掉手套,取药抹在肋骨和榆枝上,将一根细长的榆枝镶按进一根肋骨缺口,再涂药,再将另一截榆枝按在另一根肋骨的凹坑里,抹药膏,过几分钟等药膏与骨凝固再涂一层,连涂数层,将剥开的皮肉翻过来捂住一根肋骨,开始缝合。 缝合一处手术窗口再缝合另一根肋骨上开出的窗,要缝三到四层,之后接肩胛骨。 姬家人观察小姑娘接骨,发现她刮骨时留有卯眼卡槽,接骨时能恰到好处的卡住榆树骨,让树骨与人骨卯合,当看小姑娘把榆枝骨完美的镶接在老祖宗肩胛骨上,众人看向小姑娘的眼神只有一个字:服,一个大写的服。 没人吭声,大家看小姑娘挥刀割肉、切骨,看她涂药接骨,看她飞针走线,直到她缝完最后一针,一个个如梦初醒,手术完成了? 他们还在惊犹未定中,小姑娘剪断羊脂线头放下钩针,再在给姬老祖缝合的伤口上涂药,先抹一种药膏,再涂另一种,涂了大概有一指厚,等它凝结得成胶状,从一只瓶子里取出薄薄的竹片膜覆盖在药膏表面,然后贴胶布密封包扎,再包纱布,之后收回医用针,削了几根榆枝,给姬老爷子左肩背用自制的简易夹板固定,用布条缠起来。 做完最后一步,乐韵拿干净的纱布擦擦手,给自己眼睛抹点药,看到几个七老八十的老人盯着自己,吓了一跳:“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姬家主等人一致摇头,瞬即魏棉又反应过来:“有问题有问题,小姑娘,接骨时,树骨要不要分头尾?” “可以不分头尾,不分头尾的话树骨同化的速度要慢一些,树骨的头尾顺其人骨生长原理同化速度更快,树骨的头尾方向依接骨位置而定,心脏以下,树骨根的一头朝上,心脏以上部位看具体位置,像肩与肋骨,以脊柱骨和胸骨为基准,树骨根朝向脊柱骨和胸骨。” 乐韵并没有藏私,就如军总院的老教授们问她柳枝接骨术的相关问题,能说的都说了,只有她的特效药药方始终秘而不宣。 魏棉正想继续问,赫然发现老祖宗微合着眼一声不吭,紧张的喊:“老祖宗老祖宗-” 他连唤数声,姬兴业睁开眼,淡淡的问:“怎么了?” “……”魏棉噎了一下,姬家主凑近:“老祖宗,您感觉如何?” “我很好,我打坐入定了,你们叫醒我做什么?一边去,不要影响小姑娘给我刮骨。”姬兴业横玄孙一眼,嫌弃他紧张兮兮的样子丢人。 “老祖宗,手术结束了啊,小姑娘给您上好了夹板,您一直没反应,吓了我们一跳。”姬家主暗中吁口气,同时又不禁冷汗,老祖宗在做手术竟然也能入定,这定力也太好了吧。 “噫,毒刮完了?我怎么没感觉的?”姬兴业侧眸看自己的左肩,左前胸有两截树枝,被用布条和后背缠起来,心头那叫个惊讶,他没觉痛啊,只是最初有点麻痒,以为还要会才会刮骨,干脆打坐静候,没想到小姑娘在这么点功夫已完成刮骨手术。 “老前辈,您现在没感觉,明早可能就会有点感觉,从现在起三天之内是树骨和骨头缝接处隔合的最佳时段,为了保证不动到骨头造成错位或移动,您老不能躺睡,只能站着或坐着睡觉,三天后换副药,叫您家学医的那位前辈给您打上石膏贴,您老可以试着向右侧睡。” “噢,不能躺睡,没问题,我坐着也能睡着。”姬兴业欣然接受医嘱,不就是三几天不能躺吗,没事儿,他闭关时常常坐一天一夜也不足为奇。 “半年之内是树骨钙化期,宜小心保养,不能磕磕碰碰摔摔打打,您老家有老中医,是内行人,可酌情用损打损伤草药或者用中成药,忌酒,忌辣,那个油泼辣子您老必须得暂时跟它说声再见。” 说到辣,有俗语形容:湘省人不怕辣,C省A省人辣不怕,秦省人怕不辣,秦省人吃辣跟吃酱似的稀松寻常,尤其是秦北地区,秋天后家家户户门前挂着成串成串的红辣椒,秦省有道全用辣椒做料的名菜叫“油泼辣子”。 姬兴业第一次傻眼:“小姑娘,绝对不能吃辣?” “对的,不能吃,”乐韵非常认真的确认:“我用的药里有一叶药材与辣椒是相冲的,所以必须忌口,就算是C省火锅中的微微辣的那样的辣也不行,您老实在管不住嘴只能吃一二口大棚里种的个子很大的那种青椒做的菜,朝天子、米椒就甭想了,它们是阻碍您老愀复健康的挡路石。” 想到将有长达半年不能吃辣,姬兴业默默的吞了吞口水,忌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忌辣?早知道小姑娘要他忌口,晚上一定多吃几碗辣椒过足瘾,现在……唉,只能望辣兴叹了啊。 姬家主等人忍着笑,老祖宗没别的嗜好,就是无辣不饭,不让老祖宗食辣,这不是割老祖宗的心头肉么? 第五百七四章 不当补漏匠 老祖宗难得的露出一副生无可恋般的表情,姬家众老一致悄悄的偷笑,笑够了才将老祖宗扶去罗汉床上坐着,搬床被子放老祖腰后面,中间再塞个枕头给老祖依靠。 因手术面积不宽,难度不是很大,乐小同学做完手术没有像以前几次一样累得想倒头就睡,因眼睛仍然涩痛,坐下合眼休息,让魏棉老爷子帮她给使用过的手术工具拿去消毒。 姬兴业带着后辈们又轻手轻脚的将桌椅移归原位,再坐着陪小姑娘。 魏棉将小姑娘做手术时用过的工具拿到西厢房自己的工作间清洗,消毒,擦拭得干干净净,用干净的托盘装起来送回上房的正堂,又去给小姑娘拿来温开水洗手洗脸。 合目休息半个多钟,乐韵眼睛稍稍清爽些,收起自己的医用工具,洗了手,本来想提出回客房休息,姬家众人热情的奉茶,盛情难却,舍命陪君子。 喝了热茶,姬家众老请小客人休息,不是回原本安排的客院,而是给在老祖宗住的院子的东厢安排客房。 乐韵也没有客气,入东厢屋,主人家给备有热水,洗个澡打坐睡觉,反正明早也要再来观察姬家老爷子的伤,就地住五省得来回跑,她也不担心燕帅哥和柳帅哥,他们那么大的人,丢不了。 小萝莉去给姬家老前辈看诊,燕行柳向阳和吉少下棋聊天,双方杀了好几回难分胜负,燕少和吉少在棋盘上撕杀还不过瘾,移到院子里去切蹉拳脚。 柳向阳那叫个高兴啊,搬个板凳,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人切蹉,吉家众青年和几位族老在旁看得眼角直跳,生怕在试拳脚功夫的两人一个把握不好殃及池鱼殃及到柳少。 燕少和吉少在院子里你来我往走了几十招互为平手,打得一百招,双双收手,个个大汗淋漓。 等收了汗,两少回厅又下几盘棋,吃过夜宵,燕少柳少提出去休息,吉少主随客便,送两位客人去西院安宿。 客人睡了,吉少往东院走,穿过两个院子,到他长居的家院,随同的护卫才问:“少主,您和燕少切蹉,谁技高一筹?” “难分上下。”吉少摸摸下巴:“我感觉燕少没出全力,同样我也有所保留,有一点可以确信,较上次聚会之后,燕少实力有质的飞跃,上次燕少能与兰四少方少打成平手,现今的兰四少方少不拼命,恐非燕少的敌手。” 吉家青年护卫暗中咂舌,上回聚会时众家长老们说燕少资质不错,只是入古修门派修行的年龄似乎太晚了,起步晚难免步步晚,有可能会被从小修行的古修古武派弟子慢慢甩开,结果这才转眼几年的功夫,燕少似乎快追上他们家少主的步子,可见燕少天赋之佳。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吉少洗涮一番,麻利的滚去修习,小美女在老祖宗那边十有**已休息,他就不去吵老祖宗的清修,明早再去请安。 老祖宗不能躺睡,姬老家主和两个族老在正堂陪着,让其他人去睡觉,姬家主等人也没争着值夜,先下去休息。 姬兴业略略坐一坐,盘膝打坐,而且入定即到东方破晓时刻才结束。 秦中地区天亮得很早的,四点多钟东方便露出鱼肚白,因老祖宗醒了,值夜的仨人陪老祖宗到院子里走一走,透透气。 走了几圈,魏棉和姬兴乐也起床,魏棉去西院提来热水,照顾老祖宗擦拭身子换身衣服,收拾一番先喝一盅养生虫草汤。 姬兴乐和几个后辈洗涮一翻,也喝碗热汤,坐正堂里调习,等小姑娘起床。 他们坐到五点,吉小八带着两小护卫来向老祖宗请安,看到老祖宗身上缠着布条,褂子只穿一只袖子,极像喇嘛们的穿着,猜着小美女查出老祖宗的暗疾并做了手术,开心不已。 小八子办事得力,成功请来仙医门小姑娘,让老祖宗脱离寒毒苦海,姬家众老也十分欣慰,对小家伙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觉得优秀。 乐韵睡得挺好,原本人体生物钟要到五点才醒,因为院子里有轻微的脚步声,她自然而然闻声而醒,爬起来打坐,到五点半才慢吞吞的出东厢客房。 吉少早就等着小姑娘,见她起了,殷勤的带着贴身护卫跑去提水拿洗涮用品,照顾小姑娘洗涮,再请去上房坐。 姬家主等人也是客客气气的,请小姑娘上座。 “……”乐韵默默的瞅瞅姬家众老人,到罗汉床上坐着,入乡入俗,喝虫草汤。 待小姑娘喝盅养生汤,吉少带着两护卫在厅中摆桌超大的桌子,再去传早膳。 早膳很快送至,有肉夹馍,红蒸肉,擀面皮、葱花牛肉饼、甑糕、锅贴、燕麦粥,五香酱油豆腐脑,辣糊汤。 关中本土的传统早餐,摆满了一张大大的圆桌子。 姬兴业招呼小客人,自己给自己装碗粥喝一口,免得别人等自己。 一群老人全礼让自己,乐韵无奈,只好先动手装小碗豆腐脑,还夹点翰面皮和一小块糕放在碟子里,再拿个肉夹馍啃吃。 小姬老家主等人也各选爱吃的口味,他们的食量大,小姑娘喝一碗豆脑一个肉夹馍就饱了,他们每人吃五六个馍,两碗辣糊汤或粥,还能吃牛肉饼或锅贴等。 等长辈们吃完早餐,吉少带人将桌子上的碗碟撤走,重新铺上干净的桌布,提来茶和水果。 饱餐之后,姬家众人陪小姑娘聊天,问她在体育比赛后能否有空,他们派小子们陪她到秦省各处看看风景,或者有没准备在秦省哪座山里找药材。 乐同学对于秦省许多地方的药材垂涎已久,可她忙,青少年赛之后燕帅哥渣爸家的案子要开审,燕帅哥要早归,她也同样没时间在秦省逗留,她也要回首都做去全运会报道的准备。 她如实相告说明没时间在秦省玩,等几时有空到秦省找药需要帮忙时再劳吉家相助,聊了好阵子,问魏老爷子要一只空药瓶子,去东厢取给姬家老爷子三天后换用的药。 她的药瓶子是淘来的,几乎可说是古懂,最重要的是瓶子罐子结构实密不透气,密封性极好,舍不得送人。 将合适的药量装瓶子里,乐小同学背着经常不离身的小背包回到上屋正堂,将药瓶给魏老爷子帮姬家老爷子保管,另外也给包药丸子,让姬家老爷子每天吃一颗清除残毒。 姬家人原本将从小姑娘那里得到的当回礼的药丸子给老祖宗吃了三颗,老祖宗的健康也得以改善,没吃小姑娘的药丸子之前,老祖宗每年养好又被寒毒折腾得瘦骨嶙峋。 小姑娘再次赠药,魏棉如珍似宝的将瓶子放自己的医用箱里,立在老祖宗身侧,笑盈盈的瞅着小姑娘:“小姑娘,我们小八说小姑娘喜欢玉器,我们家倒是不少,去鉴赏一下意下如何?” “别,前辈,您别诱我上当,我知道你们家想跟我讨论碧云丹的事,我还是以前的那句话,主家没有齐全的丹方和药材免谈。”魏老爷子冲自己贼贼的笑,乐韵便知姬家人在想什么,打定主意坚决不当苦工。 “小姑娘,丹方我家是有的,这样好了,将药方拿来给小姑娘看看再论。”姬兴业不慌不忙的叫魏棉去拿药方。 魏棉点头,从通向里间的小门进去,过得几分钟折回,抱着只毫不起眼的灰朴朴的大木盒子,他把盒子放桌子上,开盒,再启出一只玉制盒子,开玉盒小心的捧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包,放桌面打开又是一层油纸,再层层打开,最后露出一叠棉纸。 掀开保护棉纸的油纸,魏棉将一叠手稿捧到小姑娘面前,给她过目。 棉纸是上等绵纸,字是毛笔小楷字,字端正,饱满。 瞄一眼最上面的一页,乐韵将手指擦了擦,掀开第一页看第二页,掀第二页看第三页…… 小姑娘在翻开手稿,姬家众人安安静静的陪着她,就连呼吸也是轻而悠长的,唯恐惊扰小姑娘的思绪。 乐韵看得很仔细,比扫描书本还细致一些,看到第十九页实在忍不住皱眉,到四十页默默的摇头,看到第八十页很想不看了,耐着性子看完二百三十七张的药方,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姬家众老看小姑娘皱眉又皱脸的表情,心头凉凉,等她看完最后一页,姬家主抱着侥幸的问:“小姑娘,我家的丹方算是完整的吧?” “前辈,您家这份丹方是自家人抄的,还是从外流传来的?”乐韵慢慢的将手抄药方理平整,平平的放在油纸上递给魏老爷子。 魏棉接回抄本,又重新包扎。 “是本家人从家传竹简书上抄录的手抄本。”姬家主如实答。 “不说丹方上空缺的十二个地方,共有二十三味药应该也是竹简上字有缺失或模糊,由后人猜测着补上去的,有十三味药的份量不对,四十一份药的采摘时间和处理方式也不对,这桩交易免谈。”乐韵果断的拒绝,是张残方就算了,还存在巨大的漏洞,她不想当修补工匠帮人补漏。 “……”姬兴业望望兄弟,望望众后辈,见众人皆一脸的……悲戚,唯有深感遗撼的份,镇定的示意魏棉:“再去拿另张药方。” “是。”魏棉放下手里的手抄稿,快步进里间又捧出只木盒子放桌面,打开,里面同样是只玉盒子,之后仍是牛皮纸包,里层有防水的油纸,最后捧出叠宣纸给小姑娘过目。 宣纸微微泛黄,可见年代比较久远,一手行书,毛笔字比之前一份更加苍劲,透出力破纸背的磅礴气势。 乐韵看完第一张再掀起来反扣于桌面,然后看一页拿走反扣,宣纸比棉纸薄,只有六十几张,看完,理整齐,放油纸上还给魏老爷子:“这份是洗经伐髓丹,丹方没问题。” 小姑娘终于没皱眉没摇头,姬家众老那颗之前被打击得七零八落的小心灵总算得到些许安慰,如果家族收藏的丹方全是有问题的,让他们有何颜见人。 魏棉眼见老祖宗投来一瞥,心领神会,赶紧趁热打铁:“小姑娘,炼这个丹,你有几成把握?” “前辈,您应该问说‘炼这个丹一炉能得多少颗’,本小美女要么不炼丹制药,决定制丹药就没有不成功的,当然,如果中途药炉不给力被高温熔化了,那就不是我医术高低的问题。”问她有几成把握?当然是百分百的有把握啊。 “小姑娘,刚才的交易没法谈,咱们谈这个,姬家请你炼洗经伐髓丹,小姑娘是先去姬家藏品室收定金,还是分一部分成品丹?”时机成熟,姬兴业果断的拍板,碧云丹谈不成也不必气馁,可以先建立友好稳定的朋友关系,等以后很熟了,再请小姑娘补丹方。 “我对洗经伐髓丹不感兴趣,只对奇珍异宝和奇珍异草之类的兴趣浓厚,想请我炼伐髓丹,主家得找齐药材,什么时候凑齐药材再通知我,还得提前跟我说明有没有药炉,有些老古懂鼎类含汞或含铅过重,并不适合炼药。” 姬家主和族老们暗中欣喜,说等找齐药材再请小姑娘动手炼丹药,洗伐髓丹的药材他们其实几乎已备齐,只是有些事不能急啊,先一步一步来。 小姑娘说等准备炼丹药时再看姬家的报酬,姬兴业仍然觉得必须得先付点定金,让魏棉和兄弟去取来一只青铜小鼎,一盒金色珍珠,一本刘汉时期的手抄纸本《易经》中的两卷。 青铜小鼎是被国家列为珍品的火锅式的青铜器,金色珍珠在珍珠品种中也属稀有珠宝,刘汉时期的手抄纸本自然也是珍贵品,三样定金价值不菲。 看到冒着灵气光的古懂珍品,乐韵两眼冒小星星,快快乐乐的欣赏一回,麻溜的将珍珠盒子塞进小鼎肚子里再包裹起来,将装书本的盒子塞小背包里,开开心心的喝了茶,辞行。 姬家众老送出二门到隔壁的院子,吉少和魏棉姬家主四个族老亲自陪小姑娘去魏棉住的宅院。 第五百七五章 又碰面了 燕行和吉少切蹉过拳脚功夫,睡觉时回忆吉少的招式,揣摸细想到凌晨才静心休息,早上和柳某人在姬家两青年的陪同下到魏家主院用餐,没见吉少和姬家主哥俩也并不奇怪,小萝莉昨晚没回,姬家主和吉少必定去姬家长辈们住的地方招待小萝莉。 兄弟俩吃了一顿关中传统早餐,闲着无事去看风景,姬家小青年先给两位大少引路,告诉两位走哪条路能通向哪,免得两位客人出去找不到回来的路。 柳少燕少认真的记下路线,晃出四合院到村子里溜跶,村子的卫生工作做得相当到位,很少见塑料垃圾品,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 秦省日照充足,到中午非常热,村里的人上午劳伤,中午后休息,村里很少见闲人,有些游客寄宿村民家,只有游客在四处乱转悠。 燕行柳向阳怕小萝莉回来找不到他们,转悠一半圈便回到魏家院子的附近再慢慢溜弯儿,晃悠一阵,见日头升得老高,慢慢的踱步回,转到魏家宅子前的路上,看到前面有中年男性村人领着一位妇女和一个青年走向去魏家的那扇门,哥俩一愣,那两位咋看着那么眼熟? 柳向阳打量了拖行李的妇女和青年几眼,低声问:“小行行,你看前边是不是高铁上的那对母子?就是好像跟小美女认识,是什么校草的那个。” “我看到了。”燕行淡定的点头,他眼神那么好,早看到姓杨的小青年和中年妇女。 一对母子没什么太大的改变,仅只另换身行头,戴着遮阳帽,中年妇女头发是小卷发,穿印花连身裙,拖着行李箱,小青年背着只男士背包,拿着瓶水。 杨太太杨校草跟随村人指引去找魏老中医。 母子俩昨天傍晚在岐县高铁站下车,直奔岐县气功大师魏老中医诊所,她们赶至地方时从诊所里的助手得悉魏老爷子回村去了,可能要在家住十天半个月,母子俩那叫个急呀,幸而诊所的人知晓老中医家住哪,给跨省来求医的母子俩一个地扯。 杨太太拿到老中医的家庭住址,和儿子在岐县住一晚,早上清早打车直奔魏老中医家,找到魏老中医村子,一路马不停蹄的找人问路,村人很好心,领母子俩去魏家大院。 领路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将人送到魏棉老爷子家院外,从大门进去,到外院见两小青年,憨憨的解释:“这两游客是来找魏七爷看病的,七爷在不?” 姬家的两青年暗中想翻白眼,叔啊,七爷在老祖宗那边呢,当然他们不能明说,很温和的答话:“家中来了贵客,七爷和六爷九爷们在招待客人,两位来求医,请进去坐,等会我们再去报告七爷。” 领路的人将母子俩丢给两青年背着手儿就走人,走三四步到大门屋檐下,见两位戴墨镜的青年悠然归来,他朝两位贵客点点头,主动往一边让了让,让客人先进院,他才迈步过门槛离开。 找到魏老医生家,杨太太满心欢喜,知道青年是魏家人,她很客气的表示感谢,和儿子跟着一个小青年走向敞开的第二院的大门。 姬家一个青年带求诊的患者往二院,一个正想回到门房那儿去,看到两个威武挺拔的墨镜青年走进院子,笑着喊:“燕少柳少,您们散步回了啊。” “哎,太阳有点大就没去外面逛了,小美女回来没有?”柳向阳愉快的答一句,视线投向正转回身来望的母子俩,又笑着和青年说话:“你们家又有远客吗?” 北方的建筑很讲究,装饰得很精美,也很有私密性,杨斌彬行走在高墙院内,有被围困的压迫感,心里的憋闷感更强。 当乍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下意识的扭头,蓦然回首时正巧听到男人声音,第一想法是有点熟,转而看到两个戴墨镜的高大青年,瞳孔骤然一缩:是跟乐韵一起的两人! 杨太太条件反射的回头望,看到两个墨镜青年,有点眼熟的感觉,也没有多想,又扭头不看了。 将两墨镜男对号入座,杨斌彬正想扭回头,看到其中一个青年偏转头望向自己的方向,怕他们认出自己,赶紧转正脖子朝前走,心里也打了个突,乐韵来这里干什么? “小姑娘还没回,两位有兴趣可以在院内走走,书房门和茶室花厅的门没拴,两位可随意,在前的那位太太和小先生是来找我们七爷求医看病的,安排在二院的南房会客室,希望不会影响到两位大少的心情。”姬家青年朝燕少柳少做了请的手势,请客人自行去二院和内院。 燕行柳向阳向青年道谢,不急不忙的跟在去二院的母子俩背后不远,一步三晃的走,悠闲得不得了。 杨斌彬心神不宁,跟着青年进四合院的二门,转向进门之左手侧,被领进一间小客厅,小厅也就约十几个平方,是按现代式的方式摆设桌椅和茶几,用的全是木制家具。 杨太太将行李箱提进会客室,放在近门的地方,和儿子到长木沙发椅座那儿坐下然后才细致的观察,小会客厅里有根雕和盆景,还有漂亮的雕花木柜子,一个柜子上摆有医用工具箱。 带她们来的青年开只柜子拿出一套茶具又出去了,杨斌彬往外看,通过敞开的门看被围起来的院子,看到两个墨镜青年沿院子正中往前走,光明正大的穿过通向第三进院子的正门。 想到之前魏家青年说安排他和妈妈在会客厅,还向两位墨镜青年表示歉意,意思明显是希望魏家接待他和妈妈不会惹那两人不高兴,心情更加憋闷,那两人是什么人物,让身为主人的魏家人也客客气气的? 杨斌彬心情很不好,盯着外面视线有些空,直到看到出去不知做什么的魏家青年重新出现在视野里才回神,收回视线正襟危丛。 姬家青年提回一只热水壶和一盘水果,冲泡茶,给两位求医的客人一人一杯茶,他去开医用工具箱拿出文件夹坐一边,陪客人喝茶,询问两位的年龄家庭住址,是谁求医,他做记录。 杨太太叽喱哗啦的报自己是哪里人,因为儿子总是胸闷腹痛,不仅跑遍本省的各大医院,也去淞海市医院检查求诊,一直查找不出病因,打听到秦省有位老中医,特意来求医的曲折求医过程等等。 姬家青年知晓母子俩是哪里人时,内心是懵呆的,眼前的母子俩与仙医门的小姑娘同住一个县城哪! 他不动声色的倾听,记下最基础的资料,陪母子俩坐等,他的职责就是陪着患者和家属,以免他们走去其他地方给家里添麻烦。 魏棉并不知有求医的人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陪同小姑娘回院,吉少帮小姑娘提着她那只装有装青铜鼎盒子和她自己行李的大背包,吉家的护卫们没在他们少主身边,他们带着少主的行李和他们的随身行李从另一个院子出去装车准备送小姑娘去西市。 当走到魏老爷子住的院子外院与隔壁东院相通的小巷子里,乐韵停住脚,仰望上方,小鼻子像狗鼻子似的嗅嗅空气,旁若无人似的咧开嘴笑。 小姑娘笑得开怀,魏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边是自己住的宅院的高墙屋檐,好奇的问:“小姑娘,您看见什么喜欢的物件了?能拆走打包的,您说声,我们去收拾。” “没,”乐韵差点呛到,她又不是强盗,哪好意思见什么喜欢就拧走啊,转而露出高深莫测的灿烂笑脸:“前辈,您家来了客人,找您求医的远客。” 有人求诊?魏棉本来没关注自家,听小姑娘一说立即凝神细听,果然察觉到家里有陌生。 “小美女,你怎么知道有人找我小爷爷看病?”吉少特别惊讶,小美女还没到小爷爷家,也没见什么人,没听到人说话,怎么就知道有人来求诊? “从隔壁飘来客人身上的味道,那人的体味我不陌生。”乐韵笑容得有如爬上天空的太阳,明媚,热烈。 “是小美女认识的友人?”吉少纳闷了,与小姑娘熟悉,有病不找小姑娘,还千里迢迢的跑来秦地找他家小爷爷,那人是精神病吗? “最熟悉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亲友,另一种是仇人,我跟那位积怨已深,甚至可以说恨不得他生不如死,如今看到他遭了报应,我哪有不幸灾乐祸的。”乐韵平静的解释一句:“前辈不用考虑立场问题,他找您求医,是您的病人,别因我跟他之间的旧怨防碍您悬壶济世之心。” 姬家主和几个族老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致为某个病人默哀一分钟,得罪仙医门人,那不是屎壳郎进茅房——找屎(死)。 “唔,我明白。”魏棉目光微微一闪,点点头,波澜不惊的陪小姑娘继续往前,穿过一条小巷子,到他住的宅院外院。 守在外院的姬家青年听到通向侧院门响,赶紧跑去看,看到七爷和家主少主们陪小姑娘回来了,忙上前低声汇报:“七爷,有母子俩来家求医,安排在南房会客厅。” “让他们等着吧,小姑娘赶时间,我送小姑娘上车后回来再去看诊。”魏棉已知有人求诊,并无惊讶。 小青年点点头,飞奔着进二院南房会客厅通知求医的人:“七爷回来了,贵客赶时间很快将辞行,七爷先招等贵客,等回头再来给两位客人看诊。” “魏老医生有事先忙,我们等一等是应当的。”杨太太赶紧表示不急,她们等会儿没关系。 杨斌彬心里憋屈得一阵胸闷气短,暗中做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好受点,眼睛盯着院子,很快视野里出现好几个人,因为是往内走,他也没看清有谁。 魏棉姬家主等人一致无视求医的人,陪同小姑娘穿过第二院进第三院,见两位大校青年在榆树下乘凉,他们也没回上房,去树下坐。 燕行柳向阳等到小萝莉回来,猜着很快就会离开,回客房提行李,拧背包到院子里再喝辞行前的茶。 姬家两族老去上房,各端出一个放有盒子的托盘,赠给小姑娘和两俊美青年一人二份小礼物,特意向两位青年表示歉意:“两位小友远来是客,本该尽地主之宜,因姬家长辈身体抱恙一时没顾得上两位小友,怠慢了两位还请见晾一二,以后小友们有暇来秦地,欢迎随时来姬家做客。” 燕行柳向阳礼貌的推辞一番才收下礼物塞进背包里。 主客喝了茶,主人家知道小姑娘有她自己的安排,也不耽误她的时间,送小姑娘和燕少柳少出魏家大院。 魏家青年来通知一声后又走了,只留下最初的一个青年在客厅,因为自己是来求医的,杨斌彬不好提出四下走动,想着乐韵可能也在魏老中医家,又想不出乐韵来做什么,倍觉煎熬。 情绪不稳,更觉时间过得特别慢,百无聊耐之下不停的朝外看,过了一阵又进从通向第三院大门走出一群人,他看得特别认真。 太阳光照很强,离得有点远,他没看清那些人,当一群人走到被屋子阴影荫蔽到的地方,有男有女的人群面孔豁然清晰,他猛然认出了被一群人簇拥着的乐韵。 乐韵走在居中的位置,左手边是两戴墨镜人和一个高挑俊美丰神玉朗的青年,她右手边是三个中老年人,后面也跟着七八人。 那些中老年人边走边时不是的偏头望向在中间的乐韵,像是在低声说话,被族拥的乐韵也是满脸笑容。 看到乐韵被人族拥着走出来,想到魏家青年说魏老中医在招待贵客,再这么一印证,杨斌彬也想明白魏家人说的贵客就是乐韵,一张脸又红又白,刹时变了数种颜色。 乐韵在魏家是座上宾,他则是要看主人眼色的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两相对比,杨斌彬心里愤恨,乐韵凭什么能成魏老中医的贵客?! 第五百七六章 恐慌 无法婉拒主人家的热情友好,乐韵接受姬家人送自己,到二院朝南边的一排房子看去,看到在一间客厅里的杨校草向外望,他看见了自己,脸色由正常变得青白变幻,当时心情棒极了。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见到自己仇人过得不好更快乐? 张婧也好,杨斌彬也好,见到他们不开心,她的心情能好一个星期,目前只有黄雅莉和另一个黄某人没有受到精神打击,也不知两婊女怎样了。 暂时不知也没关系,四五年都忍下来了,不在乎再忍下去,忍到不需忍的时候,就是让那些人偿债的时候。 心情倍儿好,乐韵抱着自己的小背包,迈着小短腿叮叮咚咚的穿过二院,走出魏家外院。 魏棉院门外停着三部车,吉少和四个青年,还有看着面相像五十几岁,与魏棉同辈的姬家两族老同行,为了防止其他人到秦省对小姑娘暗中下手,姬家派有经验的人当陪同人员,只负责保护小姑娘的出行安全。 盛情难却,乐韵欣然接受姬家安排,和燕帅哥柳帅哥吉少同坐一辆车,吉少仍然坐副驾座,他的贴身护卫在前一辆车,两族老坐后面一辆。 姬家众人目送小姑娘的车开动便折身回院,村子里也有外人,不宜表现得太重视。 姬家主和族老们回院后即去做自己的事,魏棉进二院,不紧不慢的踱往南房的会客厅,到门口再次认真的打量妇女和男青年,之前出来时在院子里有见男青年的模样,没有看见被男青年挡着的妇女。 妇女抹了粉脂,看不到最真的气色,只能察出些许;观青年面色有气血积滞之象。 魏棉有个大胆的想法,小姑娘必定已知男青年身患何症,甚至可能是了如指掌。 姬家青年看到七爷回来,站起来:“七爷,您忙完了?” “嗯。”魏棉轻轻点头,一脚迈过门槛进会客室。 “魏医生/魏大师。”杨太太校草看到门口的中老年人,最初不知是谁,听到魏家青年叫“七爷”,才明白来人就是气功大师魏老中医,忙站起来。 也在这一刻,杨斌彬看清中老人就是之前陪在乐韵右手侧的那位魏家人,看着年龄不是很大,没想到却是岐县最有名的老中医。 “两位坐。”魏棉微微点头,保持着比较严肃的医生脸,走到母子俩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捧过小青年沏的茶喝一口,慢吞吞的问:“是这小伙子身体不适来找我看诊吧?” 母子俩重新坐下,听到老中医问话,杨太太赶紧答:“是的,这是我儿子,总是胸闷气短,请魏大师帮看看。” “看小伙子脸色暗晦,有气血不足之象,把手伸出来,我摸摸脉。”魏棉很淡定的说出自己的粗步观察,并问病人贵姓。 姬家青年见七爷来了,机灵的将医用箱提来打开,听七爷让小青年伸手,他麻利的把茶具移到一侧,将桌面擦一擦,拿出一块麻织的垫子放桌面上,又放上一块干净的毛巾给人垫手。 杨斌彬因为乐韵而心情苦闷,听到魏大师说自己有气血不足之象,抬眼看向中老年人,仍然没说话,将手抬起来放在魏家青年摆放的垫子上。 魏棉身子略略前倾,伸出右手指头摁住青年手腕,号了一下脉,又叫小伙换左手,号完脉,静静的凝眉不语。 老中医号脉后不言不语,杨斌彬心里有点凉。 杨太太心里急啊,坐立不安,等了三两分钟实在忍不住:“魏大师,我儿子他还好吧?” “杨太太,我说的话可能不中听,怕你们没心理准备会受不住。”魏棉认认真真的正视母子俩:“我擅长于针灸刺穴,帮人理气通穴,杨太太的儿子……情况可不怎么乐观,我号脉诊出来有两处穴位气血不通,这个倒是我擅长的,针灸一个疗程能将穴位疏通,另外一个问题不是我所擅长的病。” 杨斌彬心里一个咯噔,心头直泛凉。 杨太太紧张的问:“魏大师,另一个问题是……什么问题?” “小伙子的另一个问题……是男性功能问题,”魏棉看着母子俩的脸色骤然变惨白,顿了顿又接着说:“当然,也可能是我诊断失误,毕竟我不擅长男科,建议杨太太尽快带孩子去专业的男科医院就医,专科医生应该能给杨太太更好的答案。” 杨斌彬紧紧抿着唇,几乎要咬破嘴唇,他身上的男人最重要零部件真的失灵了?! 怎么会这样? 瞬间的,他像泄气的皮球瘫软下去,捧着手机的手用力的攥紧,心里惶恐如潮,他十六岁开荤,男人雄风长健,自己的生理功能什么时候出现障碍的? 想啊想,想了很久猛想到一个人——张婧,好像从睡了张婧之后便一直没什么强烈的生理需求。 想到张婧,杨斌彬恨得咬牙切齿,张婧为了整乐韵威胁他,轻易的出卖身体为交换条件,让他觉得索然无味,后来张婧还拿怀孕的事纠缠,让他觉得厌恶之极,因为负面情绪影响了自己的生理要求,以至变成这样! 杨太太如遭晴天劈雷,眼前一阵天旋地旋,险些坐不住栽木椅内,她抓着椅子边沿,化了妆的脸在轻轻的颤,被口红涂得光鲜亮丽的唇也在微微的颤动,像快溺水似的,大口大口的呼吸。 母子俩表情骤变,魏棉镇定自若,端起茶慢慢的品饮,嗯,小家伙们泡茶的功夫有见长呢。 杨太太大脑一片空白,急促的喘了好几分钟的气,急出的汗也凉了,人才清醒些,下意识的看向儿子,看到自己最骄傲的儿子脸惨白得像张纸,又快喘不过气来。 大脑里一片乱,她神色慌张:“魏大师,我儿子他他……还不严重的对不对?一定不严重,还能治的对不对……” 她太惊慌,口齿有点不清,声音里也有几分声斯底里的恐惧感。 “杨太太,我刚才说了我并不擅长男科,所以不能确定是不是特别严重,以我个人的看法,当务之急应该先去看男科为上。”魏棉很“负责”的说明情况,又好心的建议:“杨太太要是信得过我,我推荐个医生给你们,至于医生愿不愿意给看诊就要看杨太太和小伙子的造化了,对了,还没问杨太太贵乡何处?” “我是E北拾市人,魏大师您说的医生在哪?请您告诉我,我想带孩子去试试。”杨太太激动的呼息加重,就如溺水的人看到一块能救命的木板,又紧张又激动。 “哎呀,真是太巧了,我推茬的人也是E北人,那位是E北拾市房县人氏,姓乐,还是个小姑娘,听说乐姓在房县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乐小姑娘家祖传中医,擅长疑难杂症,其医术之精湛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魏棉兴致勃勃的说自己推荐的医生:“机缘巧合之下,我家的后生辈们在首都与乐小姑娘认识,乐小姑娘这次来秦省,我邀请小姑娘来我家做客,共同探讨一例罕见的疑难病例,杨太太来我家的时段我正在招待小姑娘,送小姑娘离开才回来给小伙子看诊,如是早知道杨太太和小姑娘是同乡,我说什么也要请小姑娘来帮看诊。” 魏大师说出拾市房县乐姓,杨斌彬大脑“嗡”的响了一声,乐韵!魏大师举荐的医生竟然是乐韵! 诚如魏大师所说房县乐姓仅乐韵一家,别无分号,何况魏大师还说小姑娘刚从魏家离开,种种迹像都指向乐韵,除了她还能有谁? 他以前最看不起的乐韵,竟然被称为大师的魏老中医赞不绝口,可见乐韵肯定有几分真本事,如此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魏大师将乐韵奉为上宾,魏家青年也说乐韵是贵客。 杨斌彬心中极恨,却不知该恨谁,不,有的,该恨的人是张婧,是张婧一直在背后说乐韵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怎么坏,听得多了,全班人也信了,孤立乐韵,谁知道乐韵竟然是全班最大的一支潜力股。 他,和其他同学蠢得听信张婧的一面之词,将最大的一支潜力股从手中放走,你说,如果他们当年没有欺负乐韵,以后有个医生同学,哪还怕生病? 杨斌彬恨得牙痒痒的,都是张婧那个心机婊害得他们失去一个医生同学啊! 杨太太听说医生是E北人,激动的两眼放光:“谢谢魏大师,谢谢魏大师!我马上就带孩子回家乡,真的太感谢您了。” 杨太太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插翅飞回房县去找某个医生,一把拉起儿子:“小彬,我们回房县找医生去,不能耽误了你的病。” 杨斌彬心里矛盾,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某些事的真相,顺从的听妈妈的话站起来,跟着走。 某位太太说走就走,魏棉也不作挽留,叫小青年们送人出院,自己稳如泰山的坐着喝茶,他号脉了,病人自己走的,他即没坏医生的原则,也没因治小姑娘的仇人惹小姑娘不痛快,两全其美。 第五百七七章 顺路淘个宝 杨太太恨不得马上就回到拾市去找魏大师举荐的医生,拉着儿子风风火火的从魏大师家出来,马不停蹄的踏着孵鹅石铺的路出村,直奔城乡公路。 “妈,你高兴得太早了,找到那个医生也没有用,那人不会给我看病的。”妈妈太激动,杨斌彬不得不泼冷水。 通向村里的道路上没什么来往,母子俩也不用防隔墙有耳。 “你说什么?”杨太太不顾太阳照头,回身看着儿子:“小彬,你认识魏大师说的那个医生?” “认识,你也见过了。”杨斌彬阴着脸,声音沉沉的。 “我见过?不可能啊,我见过的名医一定有印象,我从没有见过房县哪个名医啊。”杨太太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见过什么名医。 “魏大师说的那个人去年才去首都读大学,就是昨天在高铁头等舱里你见过的短头发的女孩子。” “什么?”杨太太像见鬼似的瞪大了眼:“魏大师说的医生就是高铁上那个稻草把子似的小矮子?他举荐一个在读书的小孩子给我,在拿我们寻开心是吧!” 杨太太肺部膨胀得快要炸开,亏她以为姓魏的是个名医,千里迢迢来请他看诊,还对他感激不尽,他却把自己当猴耍,哪里当得起大师的名号,分明是个老骗子! “姓乐的是县三中学生,是去年E北省的理科状元,并且还是以全国理科第一的成绩考进青大,妈你也看见了,昨天她身边还有两个保镖,别人不可能无条件的保护一个学生,她必定有几把刷子,魏大师推荐她,应该是真心的。” “我记得她昨天跟你打招呼了,是你同学就更好了啊,找熟人看病看诊费什么的也不用给,她多少要照顾点吧。”杨太太想起来了,昨天进头等舱时那个小矮子还和小彬说话了,看来是熟悉的。 “我跟她……相处得不好,我找人打她,她也知道是我干的,根本不可能给我看病,知道我……这样子,她嘲笑我还来不及,哪会真心给我看病,妈你也不要去找了,找她只会自取其辱。”杨斌彬本来不想说和乐韵的恩怨,又怕妈妈跑去寻找乐韵给他看病,只好说明原因。 “打了就打了啊,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她至于那么小鸡肚肠斤斤计较以前那点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大不了赔她几百块给她买点营养品能撑天了,找她看病是看得起她,要不然谁闲得没事找她一个黄毛小丫头。”杨太太不以为然,不就是找人把人打了一顿,小丫头现在好好的,说明没受什么伤,犯得着记仇? “妈,你不了解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她是个记仇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惹急了她,打架敢往死里下手,是宁愿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狠角色,更重要的是她还没十八岁,受法律保护,她一直等着找机会报以前的仇,你去找她等于把我的把柄送她手里。” 杨太太原以一个小丫头没什么好顾忌的,就算自己儿子以前叫人把她打了,找她看病时大不了先说点软话赔点钱,再强硬点语言威吓一下,软硬兼施准能将小丫头整老实,赫然听说好像是个不怕死的硬角色,也犹豫起来,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不怕贪财的,就怕不要命的,遇上不要命的货直接把你给砍死了,事后把他枪毙了你也活不过来。 心里先有了忌惮,语气也变软:“那,我们先去其他医院看看再说?”全国那么多大医院,难不成还看不好儿子的小病? “妈,我想先在西市这边的大医院看看。”想到自己难以启齿的**病,杨斌彬心里烦燥,在不熟悉的地方就算去医院看男性方面的病也不怕被熟人知道,汉市那边就不同,哪怕是大医院也难保不遇上同学或被认得人看见,到时传出什么风声,他怎么抬头做人。 “好好,我们先去西市看看,这边不能确定,我们再去首都或淞海市。”杨太太心里也没了多少主意,任儿子拿决定。 母子俩边走讨论去哪家医院,走了一段路见有人骑车去村里,他们也不再说话,因差不多是上午的九点,太阳光很强,母子俩怕热,疾步行走,到城乡公路的路口,等到路过的公交车,搭车去县城再转车去西市。 杨家母子俩在求医路上奔波时,乐同学悠闲的享受被护送的幸福之旅,闷了看看风景,听听吉少解说秦省的名人佚事,渴了啃弧猴桃,吃个桃子,甭提有多惬意。 姬家青年们开车不追求速度,平稳安全,行驶两个钟多一点儿到达秦省省府西市,不声不响的开至朱雀大街的古玩市场外面临街的地方停车。 一行人留下一人看车,其他人分成两拨进市场,燕少柳少寸步不离的保护小萝莉,吉少带一个青年做陪,两青年和姬家两族老不紧不慢的跟随。 姬家族老也没想到小姑娘竟然爱淘宝,为了逛古玩市场,她不在姬家玩,挤出时间跑西市古玩城。 西市朱雀街的古玩市场是西市规模最大的古玩城,市场内的商店专业性强,古懂文物店分名别类,一家商店一个主题。 秦省西市是大华夏国文明最重要最集中的发源地之一,也是建都最多最久的城市,曾有十三个王朝在秦省西市建都,数千年的厚重历史,文化沉淀,留下无数文物珍宝,因而西市古玩市场上的真货概率是全国古玩市场最高的。 燕行和柳向阳腰上拴个腰包携带必备品,帮小萝莉拖着一只行李拖车和她装钞票的一只大号背包,小萝莉估计在家里就做了万全准备,出发时大背里带着衣服和一些药丸子、几本书,还有现钞和空背包。 看到燕少柳少帮小美女拖着的背包和拖车,吉少暗中冷汗,小美女是准备开启大扫荡行动吗? 乐小同学才不会花费脑细胞去揣摸帅哥们怎么想,迈着细白小短腿冲进古玩市场,根本不挑地方,从商店区往前冲。 姬家两族老以为小姑娘会专攻某项,一路观察发现她漫无目的逛,看到什么顺眼就在哪停,看啥合眼就买啥,有玉石,也有普通的奇石,还有木制件、陶器、瓷器,即有家常用品,也有观赏品,哪怕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只要看着喜欢就一句话——买! 有个冲进古玩街就像牛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稀奇的小姑娘,陪同人员表示累觉不爱,因为她太会杀价,入手的东西价格低得让人怀疑是主人路边捡的破烂所以不心疼谁买就卖。 燕少柳少早领教过小萝莉那张笑脸的杀伤力,所以司空见惯,姬家青年们就表示快接受无能,秦省人善良淳朴,大方豪爽是不假,做生意比较实在,可市场的商人并不全是秦省人啊,来自五湖四海的卖主们遇到小美女一致变得好讲话,那就不太正常了。 吉少有数次想问小美女是不是使了魔法让卖家们着魔,所以基本都以小美女的底价成交或者是无限接近小美女给的底价,他也总结出规律,小美女要么不谈价,谈价基本不会放弃。 小姑娘愉快的淘宝,不,其实用淘字不太合适,用买买买更能形容她的一掷千金的土豪形象。 她逛得太开心,过了中午还乐不思蜀,燕行和柳向阳连哄带劝的将小萝莉拎去吃饭,在一家本土人开的店里搓了一顿秦地的棒棒面,小萝莉又一头扎进古玩市场的交易厅。 古玩城数千平米,乐同学从东到西,从商店区到东、西两大交易厅,逛了个遍,然后立马冲去相临的西市第二大古玩市场“八仙宫”。 古玩市场一般周末最繁华,暑假期间因有无数高中生和家长们出游,也是个小旺季。 八仙宫古玩街比西市古玩城略冷清一点儿,乐同学扎进市场又是东钻西跑,玩得不亦乐乎。 燕少柳少频频看表,免得误了去渭市的时间。 乐同学跑八仙宫古玩城只逛不到一个钟,转而钻进一条专卖石缸石鼓石墩等石器雕刻的街道,小巷子除了路,到处摆满石缸石舂,而且晚上也是不收的,就堆外面,很多石缸里蓄着水,养有荷花和水草。 燕少等人跟着欢蹦乱跳的小丫头,无比的……幽怨,她不会真的想淘几个石缸让他们帮一人扛一只吧? 不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君子之腹,而是小萝莉自己说的,他们抓她去吃饭,她气鼓鼓的说如果再阻止她淘宝,她就买堆石缸,让他们一人扛一只。 想到小萝莉可能会故意捉弄他们,俊少们心头不怎么淡定了,当见小萝莉溜到一堆石器里对着一只石缸又摸又看,汗滴滴的滴下一滴冷汗。 就算心里忐忑,燕行也没敢阻止,随手将满载收获的拖车塞给吉少帮拖着,凑过去挨着小萝莉欣赏石制品,小萝莉相中的是一只很不起眼的石缸,是秦地本土常见的式样,圆肚形,灰中带白,在外面放得久了,显得灰朴朴的,还带有起青苔的青绿色。 “小萝莉,想要这个?”瞄了两眼,燕行伸手试着搬动石缸,依重量来算很正常,没觉得比同等大的石缸重或轻。 “嗯,看它比较顺眼。”乐韵星星眼,石缸是整条小巷子里最有灵气的一件石器,有一层淡淡的浅金色光,一圈薄薄的灵气光晕。 它看起来确实很朴素无华,没有任何特色,却是最原始最古老的石缸,年代——刘汉王朝,约成于东汉早期,岁月沉淀,风雨侵蚀,洗涤去它的贵气与不凡,让它变得像普通石缸一般无二。 论缸与石舂类的石器,它是乐小同学所见第二件最有灵气的石缸,第一件当然是她在太行山里捡到的墨色石缸,灰白色的石缸灵气纵使不及墨色石缸灵气的百分之一,然而,那样的灵气比她入手的可评上品的数百斤翡翠原石灵气还浓。 买翡翠原石一块百斤的少说要十几万,石缸不到一万,哪一种买卖成本高,哪种买卖更合算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石缸里还藏有秘密,不弄到手,乐韵肯定会吃不香睡不着。 卖石器的大多是本土人,还是店铺的原始主人,因此不用计算其他成本,才敢做石器那种不能短期回本的生意。 卖家店里只有一个汉子在家,石缸要价八千,吉少跑去讲价,软缠硬磨,硬是砍价到三千五,主要是他说买主是他外省的朋友,喜爱秦省的历史文化,所以百忙中抽出时间来逛街,卖家发挥秦省人民热情好客的优良传统,大手一挥,三千五成交。 一只石缸重达三百来斤,搬运不便,卖家打电话叫来合作的快递托运,先用粗粗的稻草绳将石缸绑起来装进木条箱子,等托运公司的车过来将石缸装车运走。 小萝莉将石缸办理托运业务,燕行暗中大大的松了口气,不要他扛就好啊!讲真,三百来斤的东西能扛得动,重量不是问题,问题是让他扛着缸,坐不到车,就连住宿也成问题,估计没旅馆酒店敢收他。 “小萝莉,该走了,时间快来不及了。”石缸被拉走,他忍不住催小萝莉,参加青少年赛的首都代表团队的高铁于四点到达渭市站,小萝莉和代表团教练约定是在高铁站汇合,从西市到渭市大概一个钟的车程,小萝莉扎进古玩城就不走,已经到三点,再不走真的赶不及与队伍汇合。 燕行不想当破坏小萝莉心情的坏人,可他答应过首都代表团的跟团欧教练和首都市体育部门的领导们说保证将乐同学护送到渭市与他们汇合,不能言而无信。 “我知道啦,改天再来逛,走吧。”乐韵也知要守时,再说已找到自己喜欢的物件,不再留恋,甩开脚丫子就跑路。 小萝莉说走就走,一张脸笑成太阳花,水灵灵的眼睛闪着星光,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令燕少柳少和吉少瞬间压力尽去,小家伙不贪玩了就好,古玩市场鱼龙混杂,他们真的不支持她逗留太久。 第五百七八章 威胁论 仙医门小姑娘淘到只水缸终于舍得放弃淘宝,姬家两族老也略略松口气,他们在市场内感受到些不安全因素,不方便跟小姑娘和她的两位朋友们直言,小姑娘主动离开汇聚三教九流的古玩市场街是最好的。 姬家只有吉少在陪小姑娘玩耍时入手两件自己喜欢的石头,其他人并没有淘宝,小姑娘大买特买,淘到的物品塞满她自己的背包,还另外买到只塑料编织袋装东西,收获丰厚,至于是不是真宝,那个就不得而知。 乘车出发渭市时,吉少与姬家族老同坐一部车,当车子出市区到车辆少的地方,吉少才问长辈:“太叔爷爷,您们有发现吗?” “有的。”姬家两族老点点头。 一人接着说:“进古玩市场的前段时间挺顺利的,之后就不怎么让人愉快了,我们察觉有多起人在暗中盯梢小姑娘,即有江湖门派人士,也有非江湖人氏。” “太叔爷爷,能不能辩出是哪些门派的人?” “大部分很难辩出来自哪,可以确认有无影门人,无影门以轻功见长,擅长跟踪;还有一支没猜错的话应是出自武当,我意外发现他使出太极手,是张氏太极手法;另有一支疑似非江湖人氏的特殊类人员,隐藏的很深,气息很隐晦,时有时无,完全找不到具体方位,另外有两起确认是江湖人氏,还有一起估计与黑道有牵扯,气息非修行人又非特殊类,说在跟踪小姑娘又似不是,说不是,明显对小姑娘关注过多,让人不得怀疑他目的不纯。” 一个族老陈述自己暗中收集到的资料,另一个接过话头:“宣家有人暗中来保护小姑娘,是与我们差不多等级的人物,见到我们之后便隐了,无影门与武当的人大概也发现我们俩老不死的在保护小姑娘,很快便没踪影,其他几支人马似乎也感知到可能被人察觉到他们的行动,不知是撤走还是隐藏气息,总之没再出现。” 吉少嘴角微微抽蓄:“不知小美女回家乡时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的。”小美女来趟秦省竟然有数起人暗中跟踪,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换作是你,你敢去小姑娘出生的地盘上暗中跟踪小姑娘?”一个族老笑咪咪的问了一句。 “不敢。”吉少果断的摇头,笑话,去仙医门人受业的地方跟踪仙医门人,不是找死是什么? 仙医门小姑娘是土生土长的E北拾市房县人,百分百确认从小到她以医出世前并没有长时间的离开过出生的村子,只有幼时失踪数天。 推测小姑娘正是在失踪的数天里遇到传她医道的高人,她失踪的数天其实就是高人在给她开智授道,以此推测那位高人百分百隐于神农山,因而小姑娘才能在没有远离出生地的情况下得到高人教导,无声无息的习得一身医术。 小姑娘是仙医门人,那么教她医术的当然必是仙医门的某位隐世奇人,那样的人十有**隐于神农山,你说谁敢跑去小姑娘生长的地方跟踪她? 在仙医门某位隐居的高人地盘上跟踪他徒儿,那不是等于捋虎须?在不确认小姑娘背后那位高人健不健在,人在何处的情况,江湖门派的没人傻到跑小姑娘家乡去撒野。 至于在其他地方就不一样了,世界这么大,谁也不敢保证某些地方没有隐士,没人保证那些老怪物不会对小姑娘发生‘特别’兴趣,如果她失踪,没确切证据证明是谁做的,怪不得别人身上去。 因此,有人暗中不爽也不敢在小姑娘家乡对她下手,只会选择在其他地方做点什么。 吉少脑子没进水,自然不会跑去E北拾市九稻做对小姑娘不利的事,就如小姑娘家新得一个弟弟的事,古武门派并非不知,可小姑娘没有发帖给谁,江湖门派和古修士们不好冒然去拾市,以免遭她背后的高人怀疑他们居心叵测。 “这不就是了,小姑娘在外可能会遭江湖人氏盯梢,在她家乡,她要防也只防非江湖人。再说这次,跟踪小姑娘的江湖人中也有可能跟我们姬家有关,说不得其中就有当年暗算本家的家伙。” “小姑娘来秦省,又去了姬家一趟,知情人士也能猜到小姑娘去我们家是干什么,以后小八在京中的人手也得添点,回头调个族老去京中坐镇。” 两族老说到小八的安全问题,一致觉得必须给小子添加点人手,末了又问:“小八,这次钟离家的徒孙陪小姑娘来秦省是公事还是因为朋友关系?” “燕少的意思是公事,小姑娘与几个案件有关,是重要的证人,不容有失,上头派他和柳少保护小姑娘出行安全。” “公事就可以理解了,我琢磨着今天那几起人当中不排除有的是想杀人灭口,免得小姑娘对他们不利……” 姬家两族老见微知著,不怪他们想多,而是历来杀人灭口的事太多,何况有身在衙门的钟离家徒孙亲自保护小姑娘,不难想象出小姑娘的存在对某些犯案人员有多不利。 他们最主要的还是推测跟踪者的身份,因他们目的在于保护小姑娘的人身安全,不能远离,所以在市场内哪怕察觉有人跟踪也没去反跟踪,仅只凭零星的一点线索进行分析。 吉少不在副座上,柳大少终于英雄有用武之地,有机会涛涛不绝的和小萝莉说话,为了排谴车途无聊,他特意将自己记下来的小萝莉入手的一些古董物件搬出来向小萝莉请教是哪朝哪代的历史文物。 有个叽叽喳喳的柳少,车里很热闹,可惜,他们的运气略略欠佳,就算已经尽量往渭市赶路,可能因为全运会青少年赛即将开赛,很多自驾车或游人在往渭市凑,路上的车明显比从西市来往宝市之间的车辆多,交通比较拥挤。 那么一挤,车速自然受到影响,当吉家的车费尽周折爬到渭市,早过了约定时间,去高铁站也没用,直奔比赛期间接待各省运动员的酒店。 第五百七九章 汇合 欧教练表示很忧伤,有个小同学没有及时出现哪,如果不是知晓某个同学人已到秦省,他甚至会怀疑小家伙又放他鸽子。 某同学没能及时赶到高铁站汇合,他也不能让别人等,和代表团的教练们带着一群青少年队员随承办单位安排来接车的人员坐上巴士去安排给运动员们入住的宾馆。 同时抵达的还有T市的一支代表团,两支队伍乘坐巴士同行。 专为青年少运动员们服务的巴士是专线车,将两支青少年代表团队送至宾馆又返回高铁站去接其他团队。 全运会规定运动员们在比赛前两天到达指定点报道,青少年赛18日开始,运动员必须提前到,16日是规定的最后报道的日子,离秦省较远的省市代表团队在14。、15号已到渭市,离得比较近的省市的运动员反而略后。 承办单位给运动员指定安排住宿的宾馆是为参加体育比赛的运动员们设计的专用宾馆,用以接待举办各种运动会时来参赛的运动员,不办赛事期间也接待其他旅客,宾馆距离比赛场地的渭市体育馆很近。 欧教练和带团队的同仁将队伍带进宾馆,先安排队员宿舍,之后让同仁监督队员们安置行李,他抓着手机匆匆跑出宾馆,到外面接应某个迟来的小同学。 他到宾馆楼下时正好巴士又送来一支代表团,青少年运动员们带着各自的行李上楼,他生怕某个小学生混在那些人里进宾馆,睁大钛合金眼寻找。 在他望眼欲穿的找人时,三辆低调的长城牌轿车开至宾馆楼前,中间一部车有人下车,前后两辆车都没动静。 吉家的司机等小姑娘和两位青年俊少下了车又徐徐开走,顺便带走小姑娘淘来的宝贝,小姑娘要参加体育比赛,宾馆人多,贵重行李带在身边不太合适,姬家人住附近的大酒店,由他们帮照看行李比较安全。 正在找人的欧教练看到车辆送来的仨人中有一个穿着七分休闲裤的小姑娘,飞奔着跑近,大巴掌按小女生头顶:“我的小祖宗小姑奶奶,我差点以为你失踪了,你个小家伙跑哪去转悠了一圈,玩得忘记时间?” 揉着小家伙的小脑袋,心情棒棒哒,他不能欺负晁家那个漂亮少年,可以尽情的压榨少年的宝贝妹妹的潜力啦,心里想着,嘴里抱怨连天:“小乐啊,你家美少年哥哥在我们高铁到站时掐着点儿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接到你,你说你个小家伙自己跑得不见人影,你家哥哥舍不得说你,倒把我好一通埋怨怪我监督不力,你说我招惹谁了竟然躺着也中枪,为了安慰我被你哥哥伤害了的心灵,你必须得给我破个纪录,要不然我回去找你美少年哥理论。” 挨一记摸头杀,乐韵想哭的心都有了,每个比她高,比她大点的人或长辈老师们总爱摸她脑袋,她不想老被当小狗狗摸头啊。 听到教练没节操的诉苦,暗中翻个白眼:“教练,人家就是仰慕秦省文化,好奇的去西市古玩城转了转,回来的路上车太多才耽误时间啦,不要老摸我头行不,我不是小孩子,再摸我脑袋害我长不高,我告诉我晁哥哥说你没照顾好我。” 某个老师冲上来就揉小萝莉的脑袋,燕行柳向阳又不好跟欧老师明着扛,也不能把那家伙的爪子拨开,将墨镜推往额头,用眼神戳他,用力的戳,狠狠的戳。 欧教练先下手为强,学着晁家那个文雅少年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见好就收缩回魔爪,一本正经的点头:“噢,堵车了是吧?堵了就堵了吧,人平安到了就行,快跟我进宾馆去安排住宿。” 他斜眼看向另两个高大威猛的青年,看到他们将墨镜又复位,表示满意:“嗯嗯,知道戴着墨镜,还算细心,别忘了戴上你们的牌子。” 帮小萝莉提着装衣服背包的燕行,墨镜后又飞出眼刀子戳某个教练,仗着是跟团教练就呼三喝四,哼哼,小心他上眼药,告诉小萝莉运动项目太优秀容易遭人关注让她保留实力别太努力。 燕行还是很理智的,把心中愤愤不平的冒出来蹦跶的小人藏起来,将小萝莉的大背包挂手腕上,自己从腰包里拿出特意准备的全运会安保顾问的工作牌证挂脖子上。 柳向阳也有样学样,默默的掏出自己的工作牌挂脖子上,和发小小行行随欧教练去宾馆。 前往渭市参加全奥青少年田径赛的青少年运动员共有760多人,每支队有数个教练,数百人的队伍,不可能享有单独房间,运动员们数人共住一间宾馆房。 为方便各支代表团照顾管理各队的运动员,承办单位提前做了大量的工作,在拿到各队的参赛名单也统计出各队的男女运动员以做最佳安排,尽量安排各代表团队的人挨着住宿,男生与女生的宿舍可能仅一墙之隔,或者住对面,找人也方便。 欧教练领着小同学进宾馆,乘电梯上楼,到自己队伍住宿的楼层直奔女生们的宿舍。 首都参加全运会的运动员共五百多人,青少年队伍有一百零四人,参加青少年田径赛的小分队17人。因青少年们年龄比较小,共派出四个教练跟团,三男一女。 欧教练不是领队,是当协助的副团,他之所以能成功跟队主要是小支队当中有二名队员来自青大学校,一个乐同学,另一位是青大附属中学的学生,二个运动员皆在首都高校大学生或中学生田径运动会上夺得最佳成绩或破了纪录,被选拔进首都代表团参赛全运会青少年赛。 青大的中学生运动员参加过亚洲青少年田径赛,并取得前五的好成绩;乐同学因年龄不达标没有参加亚少田径赛,也没被指派去世少锦标赛,国家田联中心和国体部也希望先让乐同学在全运会煅练一下,然后才参加国际类的比赛,以防第一次参加国际级的竞赛万一失利影响她的成长。 欧教练将乐同学领到宿舍,叫来在检查女生们行李安排的女教练,将乐同学交给女教练照顾。 女教练姓郑,带领径赛队,已是年过半百的人,看着像四十来岁,看到欧教练领来的萌萌哒的女孩儿,眼睛瞪得溜圆,以怀疑的语气问:“小欧,你确定你领来的这个小家伙满十五岁了?” 顿了顿又补刀一句:“小欧,如果你告诉我说这是12岁的跳水小将,我一定不会怀疑真实性。” 郑教练也知在首都代表团成立日那天有一位田径小将因家里有事缺席,还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可爱小丫头。 京市代表团共有五百多名运动员,年龄大小不一,最小的运动员仅12岁,姓苑,乐同学比苑小朋友略大一点,也是青少年田径赛代表团队中最小的运动员其中之一,另一个是2003年元月出生。 自己不是最小的运动员,乐小同学表示非常开心,当看到教练盯着自己的脸眼睛冒绿光,内心又一次颤抖,别告诉说奶奶级的教练也想捏她脸啊! “教练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要辛苦您照顾了。”虽然怕挨捏脸杀,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向教练们问好,并给个大大的笑脸,希望教练看她笑得那么真诚的份上别捏她的脸蛋。 “好,好!” 郑教授笑咪咪的拉着小女生,看向欧教练:“人交给我,你可以走了!” “……”欧教练呶呶嘴角:“你可别把小同学玩坏了,这孩子的哥哥是个护妹狂,还有这两个家伙也是负责这个孩子安全的,有关这个小家伙的事随时到我住的宿舍找我或找他们两个。” 欧教练愉快的将身边的两大威武门神给丢出去,自己闪退到一边儿,嗯嗯,有什么枪林弹雨请朝那两墨镜青年喷,别针对他,他也是无辜人士。 郑教练讶异的看向挂着工作牌的两墨镜青年,又瞅瞅欧教练,什么也没问,点点表示知道了。 燕行将大背包给小萝莉,一本正经的伸手揉揉小家伙的头:“有需要离开宾馆的时候记得叫我们陪你去,有需要购买什么也通知我,我们会帮你送来。” 柳向阳见状也飞快的凑前,伸手揉小萝莉美女的脑瓜儿;“小美女,想吃什么记得叫柳哥我啊,保证随叫随到。” 袭击小美女脑顶成功,柳少火速收手,嘴角挂着春风般的暖笑,内心窃喜得无以复加,摸小美女的头顶手感总是那么爽! 挨两帅哥袭头顶,乐韵狠狠的瞪眼,他们是看准这里人多,她不好意思挥拳头是不是? 被小萝莉怒目相视,两青年俊少当没发现她美目里的警告,笑盈盈的冲郑教练点点头,背着自己的行李大包跟欧教练去宿舍收拾床铺。 欧教练带两俊少到教练住的宿舍,双人间,两张床,他和同伴占一床,另一张由燕少柳少共享。 燕少柳少本来就是以特殊人员身份随京市代表队行动,不在意住宿问题,哥俩火速整理好行李,搬出笔记本电脑开工。 第五百八一章 嫉恨 乐韵是个很乖的乖孩子,找到自己的队伍乖乖的和队友们养精蓄锐,17日早上去体育馆踩场地,熟悉田径场的环境,半上午时彩排一次开幕式仪式。 17日下午在体育馆举行青少年田径赛的开幕式,因为全运会是国家最重要的体育盛事,参加青少年田径赛开幕式的领导很多,有国家体育局教育部等部门的领导,也有承办单位的领导,还有地方承办单位的领导和渭市的领导们,整个仪式很长,文艺表演阵场气势宏大。 开幕仪式结束,负责各个项目的裁判们召开会议,志愿工作者们则将比赛需要用的仪器械备安放到位。 之后,比赛用的赛场全部封闭。 乐同学跟着队友们去给运动员们提供的其他运动场活动,各省市参赛运动员们有机会也互相认识,到傍晚,运动员们又在定点餐馆用餐,暗搓搓的准备明天大显身手。 秦地的黎明来得早,当破晓的光照临大地,预示着万众期待的全运会青少年田径竞赛将拉开激烈的争夺战。 初秋之际,季节带着夏的炎酷,又有秋的干燥,秦省又是一个晴日,太阳早早的露出大大的笑脸,似乎为即将到来的竞赛而喜悦。 渭市预先安排的车辆在天明之际便鱼贯而列,在六点钟之后便执行运送运动员的光荣任务,将各省市的代表队送至体育馆。 各省市的运动健儿不管是即将要比赛的,还是暂时没有项目赛的,几乎全体到体育馆赛场观赛,即是为自己队里参赛的队友们助阵鼓励,也是观摩学习。 运动员们也有观看席,还是离赛道和往体育馆后场的运动员们体息室通道最近的地方,方便运动员们去休息室更衣、做准备活动。 上午的第一个比赛项目是女子10公里竞走,各省市的代表队在七点前到体育馆,参加竞逐竞走赛的女运动员们去检录处报道,参加男子竞走的男运动员们大多由各代表的教练带去后场休息室,其他运动员们去观众席。 青少年赛在渭市举行,渭市体育界人氏与市民也给与最大支持的欢迎,早预拿门票的各界人氏和市民很早就已经赶至体育馆,还没到七点,偌大的运动场看台已有五分满。 姬家早有准备,拿取到青少年赛期间每一场赛的门票,也领取到几张免费赠送市民的门票,确保每场赛皆有人员到现场保护仙医门的小姑娘。 姬家族老和吉少带着两个青年天没亮就到体育馆排队,是第一批进馆的人员,轻轻松松的抢到离运动员入场退场最近区域的观众席位置。 当小姑娘和她的团队进体育馆,姬家众人便精确无比的发现她,小姑娘在运动员席观赛,他们时刻留意着四周情况,如果有人发动突袭,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及时阻拦。 燕行柳向阳耳朵上戴着耳机,顶着特殊保安员的身份很自然的与教练们坐一起,哥俩倒想挤小萝莉身边,可那样做的动机实在太明显,怕引起其他运动员的恐慌和担心,影响人的发挥,他们只好忍痛割爱的将小萝莉让给首都代表队的女生们。 青少年赛全场直播,为让现场市民看得更清楚,体育馆内有大型屏幕,能从各个角度观看大屏,同时还能看其他项目赛场的进程,各个项目的解说员早已严阵以待,解说赛前与赛场情况,包括运动员们到达体育场、检录、到观众席观赛,让现场与电视前的观众们能第一时间了解现况。 市民观众仍在陆续进体育馆,徐文勋拿着父母帮领取到的票,带张婧在体育馆外排队,等他们随着人进馆到场已是七点二十几分,靠前的观众席没他们的位置,只能找个位置坐下,远远的观看。 徐文勋的心情非常郁闷,他本来想找最靠前的位置,结果来得太晚,只能坐后面,离得那么远,与在家看电视直播没两样,幸好还有望远镜。 因为即将开赛,现场气氛越来越紧张,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尤其是离跑道近的观众感受更深刻,心情紧张又激动的,特别亢亩,一颗心也不知不觉跟着提高。 解说员们在幽默的说运动趣事以缓解运动员们的紧张,而运动员们已跟随裁判们下跑道,10公里竞走没有预赛,直接决赛。 全运会记时项目一律采用国际标准的电子器计时,国家早已邀请到世界田联中心和亚洲田联中心现场认证、监督,因此,青少年赛的现场有世界田联中心田径运动管理中心的裁判团代表团监督。 女子10公里竞走有十六支运动代表队,各支队的队员们按赛前随机抽取赛道顺序对号入座的到自己的位置做最后的准备。 7点30分,蓄势待发的运动员们在裁判发令枪响的瞬间便出发,竞走运动员们扭动着健美的身躯的往前走,一开始就已竞争激烈。 竞走项目比较费时,观众们有带零食的吃点不影响别人的零食,或低声交流,看谁谁走姿最美,走得最快。 乐韵也当普通观众,欣赏竞走队员的英姿。 为了保护未来的祖国栋梁之材不因剧烈运动而发生意外,全运会规定禁止未满十八周岁的青少年参加5000米以上的项目赛,因此青少年组没有设5000米和5000米以上的径赛,10公里竞走项目是为18岁的青少年而设。 同时,每个青少年运动员们在青少年田径赛的项目中仅只能报一个单项赛,另外可兼报一个团体赛项目。 因有限制,乐同学承担1500米的夺冠重任,同时兼一项男女混合5公里竞走接力的团体项。 竞走比普通步行速度更快,10公里能在一小时以内完成,预定8点30分是男子组10公里竞走,八点之后,男运动员们做赛前准备。 在竞走赛中,赛场旁有志愿者们为运动员提供补水的饮料和矿泉水,竞走项目进行到四十多分钟后,东道主秦省代表队的两名队员以第一第二的顺序领先走完全程,也预示着秦省队夺冠无疑,秦省代表队旗开得胜,全队大受鼓舞,士气大增。 竞走运动员们陆续走至终点,最后一位也在一小时以内完成,京队的两队员与前三无缘,一个勉强进前八,一个排在二十开外。 运动员们挥汗如雨,观众们送给运动员们一阵又一阵的欢呼。 女子组的运动员们下场休息,有专业的医疗人员和后勤人员为运动员们服务,帮检查有无损伤,适时给与按摩和细心照料。 男组运动员们按时到指点位置,所有预前准备完毕,随着裁判发令枪鸣响,矫健的运动员们争先恐后的朝前急走。 当男子10公里竞走进行时,其他项目也紧锣密鼓的展开。 男女混合5公里竞走接力预排在9点30分,乐韵没有看完男子10公里竞走赛,和队友去后场运动员们休息厅换运动员装,戴运动员们分配到的双号,即前后都有运动员号码数字的号牌。 男女混合竟走接力规定了年龄,必须是2002年和2003年出生的运动员,一支队伍由两男两女组成,可以混组,比如某省市的代表队与其他省队的人组拼,可两两组合,也三一组合,或一一一一给合,即四个代表队各出一位运动员拼组。 首都队和T市的代表队共组,各出一男一女,其他参与竞走的队伍也有数支皆是组合队,包括东道主的秦省队,秦省队和Y南省、S东省代表队共组,Y南省和S东省又组成另一支混合竞走队。 每支队伍跟随教练去检录报备,递交参赛人员名单。乐小同学和队友们跟着教练去刷脸,接受工作人员核对名册。 当大屏现出男女混合竟走接力队伍在检录处出现时,徐文勋愣了愣,低声让张婧看:“你看,你们县三中毕业的那个女生也参加青少年赛了,也就是前两天我们在高铁上遇见过的那个小小的可爱女生。” “什么?”张婧在看跑道上竞走的人,听徐文勋说话,将他说的人与乐韵对上号,吃惊之下差点尖叫出声,幸好反应过,把声音压低下去:“在哪?” “看大屏,解说员已经在解说有哪些团队,你高中学校的那个女生竟然是首都代表队的运动员,看到没有,队伍中最小的那个就是。” 张婧顺着徐文勋的指点看大屏,大屏幕上有一群穿运动服的人,在其中一支队伍里果然找到了乐韵,乐韵实在太好认了,就站在最前面,矮得像个稻草人,穿红色运动衫。 大屏里的人非常清晰,张婧清晰的看到乐韵红色运动衣上面有首都运动队的字样,原本因为徐文勋带自己来看比赛的好心情瞬间跌落冰谷,气得心口像压了千斤巨石,快喘不过气,嫉妒得眼眶发红,乐韵小野种凭什么那么幸运,竟然能成为首都代表团的运动员?! 不服! 她一万个不服! 一个从小没娘的孩子不应该是受千人踩万人骂的小可怜吗?乐家穷得靠政府补助才能送乐韵读书,乐韵为什么没有自卑到低入尘埃,反而那么优秀? 她记得乐韵小野种在房县三中时也没有体育特长,为什么到首都能选拔进首都运动员团队,还被指派参加青少年赛比赛? 想到乐韵在首都可能过得风生水起,张婧心中妒火燃烧,咬牙切齿的盯着大屏,恨不得将人戳出几个窟窿来。 将某个可爱甜美脸的萝莉女生指给张婧看时,徐文勋暗中观察张婧的表情,看到她的嘴边笑容与眼神在秒速间骤变,好似像仇人一样盯着大屏上的某个大胸小女生,就连大屏转换镜头了还没反应。 再联想到那天小女生的笑容和眼神,以及后来那个男生的反应,说明张婧和那个小女生是认识的,很可能张婧就是小女生嘴里说的某个张姓女生! 甚至,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天的男生就是和张婧有一腿的人,张婧是怕前排的小女生和那个男生说出不愿让他知道的事,所以在高铁上才那么紧张,一直心神不宁,后来当那两拨人下车,她才如释负重的放松下来。 分析一番,徐文勋恍然明悟,原来如此啊,张婧在那样的情况还能装得像真的不识那两人,也真的难为她了。 看眼张婧,她的手还紧紧攥着,应该是嫉妒了吧,他当没发觉她的奇怪反应,视线又转向跑道与大屏,寻找某个小女生,那个女生好大的胸,竞走时姿势一定非常很诱人。 脑子里又闪过那天高铁上小女生的模样,想到她那雪白的腿,白嫩的手臂,徐文勋心头热烫起来,那么纯的萝莉怎么就没在汉市读书?如果在汉市读书,他一定不惜代价拿下她。 小萝莉去更衣,燕行也悄无声息的陪同而往,为安全确保全运会万无一失,国家安全部门做了最周密的防护布置,运动员宾馆和体育馆受二十四时监控,因为某个小萝莉的原因,还特意增派精英特警便衣巡场,数位阻击手也潜伏在暗处。 运动员休息室也是重点保护区,但不排除有人用其他方式潜伏,为安全起见,他们必须要让小萝莉在他们视线范围才安心。 小萝莉去检录,燕行不宜再去,便在场外保护,他有工作证,在场外走动自如,不会被清出去。 因为发现乐韵参加青少年田径赛,张婧情不自禁的盯着屏幕,过了好一阵才回神,猛然想起徐文勋的存在,心头打了个激灵,悄悄的偷眼看过去,发现徐文勋在认真观看跑道赛场,并没有注意自己,她才放下心。 想到乐韵过得比自己好,她的心情差得要命,恨不得把乐韵给大缷八块,再剁成肉泥。 心里恼火,又奈何不得,憋屈得胸口快要炸了,张婧狠狠的磨牙,祝乐小野种走路摔倒,祝拿不到名次,祝中暑…… 第五百八二章 闪瞎人的狗眼 比赛进行时也有颁奖仪式,在混合竞走接力赛前是10公里竞走的颁奖,秦省代表队夺得女子组冠军和亚军,Y南代表团摘走男子组冠军。 每个项目的成绩要经过层层审核之后才公布,确认后准备各个夺得名次的运动员的证书,之后才会颁奖,整个流程大概要一二个钟左右,在各个项目竞赛中穿插颁奖,也能刺激运动员们和观众,让大家激情不减。 全运会青少年赛开赛,全国各地的人民群众没上班的、喜欢体育的老少们不是在家看电视直播就是扎堆儿看,城市里的广场或城中标志大厦上的大屏转播赛事、体育馆也免费对市民开放。 梅子井村只有张破锣家、刘路家、程有德程有良家和周村长家周哥家知晓乐家姑娘参加全运会比赛,还知道具体日期,于是,18日早上各家忙完事,全跑乐家去看体育直播。 武老太太还在乐家玩,就为和周奶奶等着看乐家姑娘比赛,周奶奶也住在乐家,程五张老三等人的到来令乐家非常热闹。 乐爸和周秋凤也猜着张破锣等会来,乐爸大清早的就去街上卖西瓜的人家那拉回十几个瓜,还买回几箱饮料和牛奶。 当高邻们来家,乐爸和周秋凤热情的招呼,大家排排座,口渴了想吃水果就杀瓜,想喝饮料自己拿。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嗑着瓜子吃着瓜围观体育赛,看到运动员们在比赛也会品头论足的发表看法,还会帮着心急。 等啊等,快到9点半,大家瓜也不吃了,瓜子也不嗑了,就等着看小乐乐露面,一干人的目光热烈的差点能把电视点燃。 盯啊盯,当看到画面转到跑道,看到一群穿着红红绿绿衣服的人走向赛场,坐着的男男女女嚷嚷着,一致的找乐清的姑娘。 “在这在这,中间穿红色衣服的就是小乐乐,最矮最小的那个。”当运动员们进赛道,周哥眼尖,终于找到了人,小乐乐个子矮矮的,人群不动,很容易找着她。 “在哪在哪……噢,我看到了。” 众人找呀找,费力的找一阵才找到人,看到电视里那个小小的小不点儿,大伙儿直乐,乐乐那么小,能跑得过比她高的人? 看到自家贴心小棉袄,乐爸也很紧张。 就在他紧张得心都提到嗓眼了的当儿,裁判已喊出各就各位,然后就是“预备”的号令,然后“砰”的一声,大家也跟着心头一跳,就见电视里的男的女的扭着腰就走。 “乐乐,走快点呀,快快走……” 才刚开赛,周奶奶就喊开了,周满奶奶武老太太也跟着念叨,把张破锣等人说得也跟着一惊一咋的。 乐家众人紧张的盯电视,欧教练一点也不紧张,京队和T队抽中第一小组,在三号跑道,乐同学跑第一棒为其他同学争取时间。 1500米,标准的跑道是内环400米,平均起来也就是一个人走375米,不足一圈。 小萝莉抓着棒子就走出去了,燕行盯着小小的小不点儿,她摆臀扭腰时胸部跟着抖,那姿势看着就让人热血沸腾,哪怕是他自制力好也看得心头发烫,有蠢蠢欲动的冲动。 想到无数人看着小萝莉**的走姿,燕行心头像百万头羊驼在来回奔跑,踩得心脏快破碎,他一定要找机会跟小晁说说以后别让小萝莉参加竞走项目,总被人白白的大饱眼福实在太亏了。 晁家美少年是听不到燕少的怨念的,他很忙,特别忙,从小粉团子家回京后在家只住一晚,第二天回青大投入到学生会工作,每天忙得像只小蜜蜂,他也没怨言,原本8月中旬就该回学校,他跑E北度假,回京当然要补上工作,忙是无可避免的。 幸而无独有偶,李少罗少等人个个有事,没谁闲着,而晁二姑娘例外,她每天在家赏花陪太皇太后,甭提多快活。 美人弟弟没空回来陪太皇太后看小粉团子比赛,晁二姑娘在家陪奶奶守着电视,等到小团子的集体项目来了,祖孙俩精神百倍,眼睛瞪成铜铃,一边看一边喊“加油”。 电视机前的观众呐喊助威,渭市体育馆现场内,各代表队的教练们盯着自己的队伍,竞走开始时就见几个运动员甩着胳腿迈着腿急走,最快的是个矮个子小女生,然后是秦省的队员,那两远远的把其他组人甩开。 京队的小队员速度极快极快,两条腿交错迈步,肢体动作优美,非常协调,根本找不着一丝缺点。 秦省队员也走得很快,仍然快不过京队的小猛将,到可以切道时,京队的小队员果断的抢道到第一跑道,并且将秦省队的运动员甩在后面,距离也越拉越大,以快近三十米的距离抢先将接力棒交给走第二棒的运动员。 三十米的距离是个很大的差距,一般情况下如果后面的运动员给力,毫无疑问的,京队和T队混组队稳能夺得好成绩。 然而,现实比较残酷,京队T队的另三位队员就算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保不住优势,逐渐被秦省混合队给追平,第四棒时,秦省混合队后来者居上,抢走第一小组赛的第一。 混合竞走接力赛开始,徐文勋拿出自己的望远镜紧盯着赛场,看到女生男生们往前走,视线定格在京队的小女生身上,看着她扭腰摆臀的动作,心头激荡,小女生屁股翘,胸大,竞走时一摆一抖,姿势**。 看着看着,他喉咙里直冒火,又舍不得望下望远镜拿水喝中断看赛,死死的忍着,举着望远镜盯着跑道。 张婧没有望远镜,看大屏,狠狠的盯着,当看到乐韵的队没有夺得第一,憋在心口的那口气才散了。 在乐家观看的老少们看到小乐乐在最前面本来挺开心的,最后小乐乐的队伍没有夺到第一,唉唉叹气,直嚷可惜。 “莫急,这是集体项目,明天晚小乐乐有个人赛,是跑步。”乐爸憨憨的安慰大家。 “跑步啊,乐乐的长项,以前你爸说要打乐乐,乐乐哧溜一下就跑得没影儿了,乐乐跑步准能拿奖。”周奶奶笑得满脸是花,小乐乐五六岁开始就跑得特别快,每次撒开脚丫子一跑就找不着影儿。 老人家对小乐乐也有迷之自信,还是特别笃定的那种信任。 周村长程五张老三等人也乐呵了,叽喱哇啦的说小乐乐小时有多皮,扒出小乐乐很多黑历史,个个笑得欢快。 在完成第一棒时,乐韵跑出赛道,跑到教练身边看其队员们竞走,当第一轮赛完成,混组队的三个小队员也特别内疚,乐同学为他们争得那么多时间,他们仍然落后了。 乐小同学并没有觉得是队友拖了后退,团体赛讲究的是团体的平均水平,京队T队参加竞走接力的队员们就算个子比她高,经验远不如她,拼不过别人也是正常的。 教练们也安抚队员情绪,鼓励大家继续加油,争取在后面的项目取得好成绩,同时也跟队员们分析得失。 各队队员们没退场,围在跑道外观看另一支小组竞走,从中学习其他运动员的优点和技巧。 待第二队竞走接力队走完全程,各代表队退场去体育馆休息室更衣,有其他项目的人则做相应赛前准备。 乐小同学换上休闲衫,和队友们又去当观众。 将近两个钟后,男女混合竞走接力的成绩公布,秦省混合队夺冠,京队T市混合仅得第四,纵是如此,京队T队的教练们也十分开心,他们原本对混合竞走接力不抱希望,但必须参加,因为两市的代表团在全运会大决赛中皆有团体竞走接力项目,那个项目又规定队伍中必须要有一个青少年运动员,因此,两市代表团派队员出战青少年田径赛中的混合竞走项目,然后把成绩带进大决赛。 上午,在最后一个项目比赛完成,也到休息吃午饭时间,因秦省光照太强,天气炎热,下午不比赛,比赛时间调至晚上,运动员和观众们也能得到休息。 晚上18点开赛,开赛时有活跃暖场的垫场赛,之后各个项目正式比赛,当晚,京队在男女标枪队中夺得第一,终于为京队夺回宝贵的一块金牌,之后男子跑跳两项全能成绩公布,京队队员夺得冠军,两枚金牌的诞生让一直因失利而士气低迷的京队队员士气回涨,重鼓信心。 徐文勋没有晚上赛事的门票,是在酒店看的直播,他也没有19日上午的门票,又窝酒店直电视直播,一直没看到某个大胸女生参加哪个项目的比赛,心里也倍感遗撼。 他父母帮购买到第一场和末场的比赛入场门票,为了不致于错过,他半下午就出发跑体育馆排队,终于得以成为比较早进体育馆的观众,成功抢到靠近赛场的观众席。 19日晚上是青少年田径最后一场决赛,有十余个小项目的竞赛。 徐文勋最想围观的就是男子110米的决赛,他是代表E省大学生参加9月的全国学生运动会的运动员之一,其中一项即是110米栏,青少年男子组110米栏的运动员不是中学生即是大学生,十有**是他的对手。 因乐韵是运动员,张婧不想看体育赛,徐文勋是因为想在现场看赛才到秦省旅游,她绝对不能表达出丁点不高兴,假装很开心,仍跟去体育馆现场。 这一天,乐爸和周秋凤、武老太太周奶奶在六点钟吃饭,他们刚吃好饭,周村长夫妻,张破锣、刘路、程有德程有良又携妻带父母举家到乐家,摆开桌椅排排坐,激昂的等着看乐家姑娘大显身手。 很快,周哥也到妹夫家,和大家一起坐等比赛。 远在京中的晁二家也空前热闹,晁家三个小孩子的外公外婆、李少的父母爷爷,萧少的爷爷、柳老,还有罗少的爷爷,在下午前相继至晁二家,一大群人热热闹闹的坐等看某个小粉团子一鸣惊人。 晁家三俊想摔桌,小团子是老晁家的宝贝小姑娘啊,那群人一口一个“闺女”的,究竟啥意思?尤其是李家大博和罗家哥儿的长辈眼睛冒着绿光,是准备跟他家抢小团子的意思是不? 晁家三俊暗中将罗家哥儿和李家大博儿的名单上给加了个圈儿,决定以后严加盯梢,严防那两家人抢他们家的小团子,小团子是他们家的小福星,谁抢也不给,谁敢抢就跟谁急。 人员太多,二楼客厅显得挤,胡管家带着家佣将一楼大厅收拾收拾,弄回台超大屏的电视放大厅,于是,一群人五点半就吃完饭,到一楼大厅坐了,兴致勃勃的等着晚上的比赛。 晚上的赛六点半开始,其时秦省的太阳还没落山呢,还有余晖斜照。 晚上首先开始的是田赛中的团体跳高,三级跳远团体赛,之后铁饼、铅球等,到6点40分进行男子110米栏。 徐文勋看得特别认真,研究每个跨栏运动员的优缺点,取长补短,空隙时间还能观看其他,赫然发现大胸小女生即将下场比赛,特别的惊喜。 张婧也发现了乐韵,是从大屏里发现的,大屏幕在解说的是女子1500米运动员们检录情况,说到各支代表团队中的首都队时,她看到京队的运动员中有乐韵。 知晓乐韵有单独的项目赛,张婧恨恨的咬牙,诅咒乐韵犯规,诅咒乐韵中途摔倒,诅咒乐韵倒数第一…… 她暗中不停的诅咒乐韵倒霉时,男子110米栏结束,进行女子跑跳全能中的100米,不知不觉中过了七点,跑跳全能项结束,女子1500米的运动员进赛场。 1500米项分两甲乙丙组,甲组是16岁以上青少年,乙组是16岁以下14岁以上的少年,丙组是14岁以下12岁以上的少儿组。 少儿组参赛队不足,取消项目赛,只有甲乙两组。 乐同学刚满十五周岁,是个比少儿大一些,又不满十六岁的少年,在乙组,正因为她没满十六岁,所以亚洲少年赛才没她的事,亚少赛的年龄要求是16-18岁周岁。 甲组的少年们在鸣枪声中疾奔而去,一圈又一圈,转眼儿跑完三圈半,乙组的少年进指定赛道。 运动员们上了赛道,欧教练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瞅着自己队里的小家伙,心情紧张又激昂,昂,一定要争气啊,不破亚洲纪录,一定要破了全国青少年纪录哇! 乐同学抽签排在第七跑道,十三队,分前后弧道站,人一溜儿的排开,好吧,她又荣幸的成为海拔最低的一个,其中一个小姑娘比她还小半岁,个头也比她高出四公分。 身为小挫子,乐小同学为自己的身高哭瞎,就在她无限愁怅时,裁判喊出“预备”,紧接着就是“砰”的发令枪声,她的反应可不慢,和一群对手像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 噌噌的风声里,最初三四米没看出什么优劣,当跑了十来米,运动员们就见有个小红点儿“嗖”的飞了出去,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眨眼间就拉开三四米的距离。 在跑道外的教练们:“!”那个小家伙是谁教出来的?出来,保证不打死他。 欧教练笑容扩大再扩大,眼睛瞪得溜圆。 有人超越了自己那还了得?被抛下的七人不甘落后,加速冲冲冲。 抢到最前头的乐韵,可不管会不会招人恨,展开飞毛腿,呼啸着冲到可以抢道的标志段切入第一跑道,撒开一对小脚丫儿,化身奔腾的小马驹,欢快的狂奔。 青大学生会长办公室内,美少年看着电脑屏里奔腾的小不点儿,凤目含光,笑容爬上脸,艳如九月骄阳。 “乐乐跑前面啦。”乐家,老老少少盯着电视,最初人人舍不得眨眼,当看到跑在最前面的小乐乐,欢天喜地的大叫。 “这才开始呢。”乐爸又紧张又骄傲。 周哥等人“嗯嗯”,嘴里又不停的安慰自己,安慰大家,说小乐乐一定会保持第一。 在晁二家的一群人,惊喜得差点没跳起来,一个个拍案拍椅的大喝:“加油加油,小团子/小乐乐加油!” 现场,裁判们也惊奇不已,那个孩子跑得太快了,这是要破纪录的节奏! 徐文勋看呆了,那人是吃了兴奋剂吧,要不然怎么可能跑那么快? 张婧张着嘴,比看见恐龙还震惊,乐韵小野种竟然是长跑好手? 莫说张同学愣住了,在现场部分观众们也有点反应迟钝,等他们回神,跑第一的运动员已跑完第一圈。 跑道上某个小运动员跑得欢,即将跑男子1500米的运动员们集体……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跑道上的另十几位女生更加压力山大,就算她们尽力拉短距离,然而前面的那个仍然遥遥领先,几乎拉开半圈的距离。 而距离还在增加,从半圈到300米,然后,几乎达到一圈! 当乐同学像高速行进的小火箭冲过终点时,与跑最后一个运动员的差距就是整整一圈的距离。 在电视机前的晁老太太等人,乐爸等人,看到小乐乐跑了第一,振奋的欢呼,尤其是周村长等人开心的像个孩子,梅子井村竟然有一天能出个小运动员,全村脸上有光了啊,如果小乐乐哪天去奥运会上拿个奖杯,梅子井村绝对能成为全县最有名的第一村。 有人欢喜,有人恨,张婧憋得脸都绿了,乐韵竟然跑了第一?! 徐文勋的下巴也快掉地,那个大胸女生太厉害了吧,快了一圈啊,竟然快了一圈! 暗搓搓等着结果的欧教练,看到小家伙冲过终点,心情那叫个美啊,当时从跑道外极速往前冲去接应乐同学。 往前冲出四五米,乐韵减速,转而向旁边小跑,跑出跑道,冲着飞奔来的教练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教练,我很努力的跑了噢。” “小家伙,干得好!”欧教练冲过去,伸手摸小同学的脑袋顶:“好孩子,发挥得太好了,好得超乎我的意料。” 乐韵刚下场就挨教练摸头,好想哭,她不就矮了点,为什么总挨人摸头?看看四下没人留意,凶狠的瞪眼:“欧老师,再摸我头,信不信我哭给您看。” “别,小乐不哭,你哭一声,我非得被小晁给打死不可。”欧教练悄声嬉笑一句,欢喜的问:“小乐,脚有没发烧,要不要请人帮你按摩恢复?” “不用啦。”乐韵蹦跳着跟着教练走。 小家伙跑三圈下来没见挥汗如雨,欧教练也知她真的没累到,带她到终点线外观看余下的女孩子们争夺亚军季军。 被丢下的十余个女生拿出所有吃奶的力气,在最后冲刺阶段进行了一番激烈的较量,最终是G东队的运动员排第二,后面的名次都是以慢秒数计时的间距冲过终点。 跑完全程的少女们被志愿者和教练们扶下场休息前,以无比幽怨的眼神望了望那个让人恨的小身影。 紧随而至的是男子1500米。 乐同学跟着教练去运动员们休息观赛的地方坐等结果,燕少柳少体贴的给小萝莉披上外套,给她拿水和毛巾。 男子组1500米很快结束,之后就是团体赛的4×400米接力。接力赛也可以混组,京队和其他队混组,与人混组的女子队得了名次,却没有奖;男子混组队夺得了第一。 接力团体赛之后,青少年田径赛的所有项目赛也全部结束,承办单位的文艺结目再次登场暖场。 在文艺表演时穿插颁奖,很快传来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京队代表团在女子铅球中夺冠,并打破青少年纪录。 各个小项的成绩一个接一个的公布,颁奖仪式也一个接一个,却迟迟不见公布女子1500米的成绩,直至所有小项的成绩公布之后,女子1500米成压轴之戏,京队小将以3分50秒09的成绩夺得乙组第一,打破女子1500米全国青少年田径纪录,打破女子1500米全国田径纪录。 那份成绩太惊艳,满场哗然。 一般人不知,只有体育爱好者或体育界人士,田径运动员们才知那份成绩有多骄人,因为女子1500米的世界纪录是3分50秒07,是在2015年7月举行的国际田联钻石联赛中由非洲运动员所创造,乐同学的成绩与世界纪录仅只隔那么一丁点儿。 这一刻大家才明白女子组成绩之所以迟迟没出,皆因京队运动员的成绩太惊艳,肯定是经过层层审核后才宣布,从而推迟到最后。 “小乐,你是我们的骄傲!”欧教练心情激昂,小家伙果然不负所望,在全运会青少年田径赛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就这一枚金牌足以傲笑全国。 女子1500米全国纪录是3分50秒46,诞生于1993年的第七届全国运动会,曾经轰动国际田联,那一纪录也是亚洲纪录,也同时打破了世界纪录,世界纪录直至22年后的2015年才被非洲运动员所破,亚洲纪录与全国纪录持续至今。 全国青少年女子1500米纪录成绩是4分11秒36,创造于1989年第二届全国运动会,女子1500米青少年纪录和女子1500米全国纪录是同一人所创造,那位运动员多年来代表国家队出战田径赛,为体育事业立下汗马功劳。 乐同学破了全国青少年纪录,也等于破了亚洲纪录。 欧教练骄傲的尾巴快翘上天,这下那些家伙没话说了吧? 他给小家伙自由可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就是首都代表团成立时小乐同学没出席,他也是没少挨人口水话,逼得他夸下海口说乐同学一定会破纪录,如果不能破纪录,他愿意拱手将人让出,谁有本事抢得走尽管动手抢去安排科学训练。 小家伙一鸣惊人,惊艳了他,想必也闪瞎了某些人的钛合金狗眼,如果这份成绩还不能堵住悠悠之口,他只能说让他们培养个同样优秀的运动员再来跟他理论。 心情大好,欧教练看啥啥顺眼,就连想到某几个人也觉得那些家伙没那么讨厌了。 组委会公布成绩,守在电视机前的乐爸先是呆呆的,转而眼眶一热,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的小棉袄真的抢到了冠军! “小乐乐好厉害!” 周哥等人也为之骄傲。 “我闺女厉害!”晁爸爸得意洋洋的大叫:“嗯嗯,我有个冠军姑娘啊,说不定过两年我就是世界冠军的晁爸爸。” “你给我安静点,别影响我找小丫头。”李擎云嫌晁三太吵,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那些家伙太不给力了,怎么不转镜头,这个时候应该让我们小团子露露脸啊……”晁宇福气得牙痒痒,转镜头啊赶紧转镜头,让小团子露个脸呀。 直播里不是没转镜头,而是还没找到人,转了几下,终于在运动员们呆的地方找到某个破纪录的小不点儿,解说员在说“XX号就是破纪录的XX”,晁家众人立马正襟危坐,笑咪咪的等着看颁奖。 第五百八三章 刷个脸 姬家众人听到公布成绩说小姑娘得第一名也为之高兴,小姑娘是全才啊,医术超群就算了,就连体育方面也如此出色,妖孽是不可理喻的。 听着洋洋洒洒介绍乐韵的说辞,张婧脸阴得能挤出墨,乐韵小野种竟然扬名全国,太可恶了! 徐文勋笑着看看大屏,又对身边的床伴说话:“小婧,破纪录的人是你的校友呢,你的母校肯定也与有荣蔫,等会颁奖,要不我们去找她合个影吧。” 嫉妒得肺都快炸了,乍听到徐文勋说话,张婧后背一凛,鼻尖上不禁渗出冷汗,找乐韵合影? 绝对不可以! 她不好直接拒绝,努力的挤出笑容:“有那么厉害的校友,我也很骄傲,可惜我跟她不熟,如果跟她熟悉说不定能沾点光。我就不去跟她合影了,她那么优秀,我这么平凡,我自己不好意思。” “噢,你不想去就算了,她应该会参加全国学生运动会,到时我找她合照。”徐文勋笑笑,不揭穿张婧想隐瞒的事情。 徐文勋说不找乐韵合影了,说明照顾她的心情,张婧挺高兴的,下一秒,整个人又遭了冷水淋头,徐文勋去参加全国学生运动会如果遇上乐韵,乐韵在背后说他坏话,那不是要坏大事? 想到那种可能,心跟猫抓似的坐卧不安,难不成要她陪着徐文勋一起去T市以便时刻盯着徐文勋不给他和乐韵单独接触的机会?可是,就算能请到假,她也没有门票啊。 张婧心里纠结,又把乐韵恼上了,该死的乐韵,跟她扯上边的事总没好事! 女子1500米成绩公布出来,柳向阳那叫个纠结啊,据他所知,他未来小媳妇儿也去参加全国学生运动会,项目就是1500米和10000米跑,如果小萝莉也是同样的项目,他小媳妇儿岂不又要成为万年二或者连二也捞不着? 他憋不住,悄声问:“小美女,你在学生运动会上是哪几个项目?” 别人在为自己的成绩惊喜,乐韵并没有太多特别的感觉,听到柳帅哥问自己,扑闪扑闪大眼眼,笑咧开嘴:“我知道有10000米跑,其他项目我还没问我教练。” 柳向阳睁大了眼睛,神马哟,小萝莉真的有10000米跑?有个小飞腿跑10000米赛,哪还有其他人抢冠军的机会啊。 深受打击,看到欧教练望过来,赶紧的往前凑一点,小声问:“欧教练,小美女还有哪几个项目?” “哦,问小乐啊,中长跑啊,5000米1500都来一个。” “1500米,5000米?”柳向阳觉得自己心脏有点受不了,强烈请求给个安慰,憋了一秒,灵光一闪:“不对啊,我记得大学生运动会有年龄要求,小美女没满十八岁,年龄不合格。” “你果然是外行,你不知道国家运动员参加奥运会是不受年龄限制的么?” “那是学生运动会,不是奥运会。” “智商出走的家伙,咱们说不到一块儿去。”欧教练摇摇头,燕行轻叹口气:“向阳,你智商是回家去了吧?奥运会都没有强制限制各国参赛运动员年龄,何况是运动员参加国内举行的运动会。” “我智商在线呢,不要说我笨,”柳向阳不服:“小美女不是国家队员。” “确实不是国家队队员,但是是国家田联中心和国体部指定的预备队队员,国家预备队员参加大学生运动会也受年龄限制的话,那还训练个屁啊。”欧教练没好气的瞪某个青年一眼,伸手又揉揉在一旁笑成星星眼的小同学:“小乐,要加油啊,你九月初去全运会上破个纪录,再去学生运动会上破几个纪录,然后除了在有国际比赛时出战,其他时间你想咋的就咋的。” 柳向阳明白自己小媳妇在万米跑项目夺冠希望为零,忧伤的望天,老天怎么就造出那么厉害的小妖孽? 悲伤一秒,又满血复活,幸好有小美女那么个小妖孽,要不他未来岳母大人的身体哪有机会好转,他小媳妇儿也必定难得开颜,不就是一个冠军嘛,抢不到就抢不到。 所有成绩已公布,余下的就是颁奖。 在颁其他奖项时,还有采访,乐同学想逃走,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教练和记者的魔掌,被抓去做了简短采访,记者们其实想进行长访的,奈何小姑娘身边有两保镖,不仅限制他们采访时间,还提种种不合理的要求,并严防死守的守在旁边,让他们想挖掘独家资料难如登天。 按顺序一项一项的颁奖,到女子1500米的颁奖时刻,燕少柳少同样跟随到附近,保证离小萝莉不超过五米距离。 颁奖后教练、颁奖嘉宾和运动员们合影,裁判们也跑去合影,京队的队员们也和小同学拍合影。 瞅到该合影的合影过了,燕少柳少也不甘落后,凑过去让欧教练帮他们和小萝莉拍合影照。 颁完所有项目的奖,时间已是晚上23点半,青少年田径赛也圆满幕,观众席的市民和运动员们皆退场,晚上看赛的市民少一些,大约只有白天的一半那么多,大部分坚持到了颁奖结束。 徐文勋张婧也等看完颁奖才离开,随大众出体育馆,打的回酒店。 参加青少年赛的各省代表队有数支代表团的项目在上午即全部结束,那些团队下午已提前回去了,只有还有项目赛的各省市代表团队在后面,各代表团队从后场运动员专用道乘巴士回宾馆。 姬家的车跟在巴士后面,确认小姑娘平安回到宾馆才回自己住的酒店。 第二日,20号,也是周日,到秦省参赛的代表团离开。 乐韵在凌晨起就隔三差五的爬起来跑厕所,不是拉肚子,是被亲戚大姨妈折腾上了,这次不是来势汹汹,而是肚子胀,总有想小便的感觉,因而天没亮就开始跑厕所。 反复折腾到天亮时分,大姨妈老人家总算折腾够,慢吞吞的如期拜访,乐同学那颗忧伤的心才得以安稳,等燕帅哥柳帅哥来接她,提上行李出发。 姬家老少的车天亮时分就等在运动员们住的宾馆接小姑娘和她两保镖,七点钟的时候接到人奔高铁站,去搭乘8点的高铁。 首都代表团订购的回京高铁和乐同学乘坐的是同一趟车,他们团购的是二等车厢票,因为他们的票是要报销的,只限报销高铁二等车厢座,如果想坐一等车厢特等舱自己付费。 姬家订购的是观光舱,还是包圆了一个特等舱,吉少带四个青年和姬家两族共七人送小姑娘回京。 轿车开到高铁站停在停车场,由姬家来取车的人开回去,吉少等人进候车室,只等得十来分钟检票进站。 姬家青年帮小姑娘拖着她的条李拖车,还有自己的行李,上车后有两青年没有进头等舱,坐一等车舱,也是紧挨着头等舱的座位。 燕少柳少不客气的仍然紧挨着小萝莉,组成一个小包厢式的座,吉少坐第一排的单座,调180度,和一位长辈面对面坐,姬家另一个族老坐在小姑娘背后的双座位,另两青年也分别占一席。 欧教练和队员们在乐同学走后不到十分钟也收拾好行李,和T市代表团们乘坐巴士到高铁站检票进站,登上高铁,他们的车厢在靠中间的位置。 乐同学坐下,摸出书本,与书为伍。 吉家老少目瞪口呆。 高铁走走停停,5小时后到终点,也即是首都站西站,一路平安抵达,姬家老少们也彻底的放心,谢天谢地,小姑娘在秦省没少半根头发丝。 其时正是下午一点半钟,京都的初秋天高气爽,虽然秋阳炎炎,空气干燥,却也是一年中最佳旅游季之一,满城车水马龙,花团锦簇。 晁爸爸晁妈妈带着老晁家的二姑娘在安全出口站接车,后脚跟都快踮穿了,终于等到小粉团子被几个青年护着走出来。 晁二姑娘一把抢过粉嫩粉嫩的小团子抱在怀里:“小团子,小飞毛腿,给姐姐瞅瞅,这细胳膊细腿的咋能跑得那么快。” 挨色狼福姐姐给按在她怀里,乐韵脸磕在一团有弹力的棉花团上,无比幽怨,飞快的将女色狠推开,逃到穿及脚踝长裙的美妇背后藏起来:“晁妈妈救命,福姐姐又想占你闺女便宜。” “嗯嗯,晁妈妈来保护小乐乐。”软萌的小家伙跑来寻求保护,晁妈妈赶紧挡住扑来抢人的侄女,不让阿福得逞。 有个护女狂人,晁宇福只有撇嘴的份。 晁爸爸接到人,先与吉少等人招呼,感谢吉家老少们费心照顾他们家的小家伙;吉少客气的表示照顾自己的朋友是份内之事,不用客气。 为了不挡别人的路,晁妈妈将小粉团子揽入在自己臂弯里,半搂着向外走,边走边说话。 燕少柳少和晁三爷打了招呼,继续寸步不离的当小萝莉的小跟班。 姬家人也尽职的当保镖,与晁三爷等人转过一个又一个通道口,到外面广场,晁家的司机和接燕大校的车、姬家的车排队驶至一群人面前,众人分别登车,车队鱼贯而行。 胡叔开车,晁爸爸坐副座,晁妈妈和晁宇福在后座,将小粉团子挤在中间,又是一顿捏脸摸头的蹂躏。 姬家的车在半途便回姬家别院,燕少柳少跟车到晁二爷家别墅区外,等晁二爷的车进别墅区,他们先回驻军区去做工作汇报。 当天是周日,跑晁家玩耍的人当中只有李老有公事在身早上就回去了,其他人还在晁家等着小粉团子,当晁三夫妻将小粉团子接回,一群老爷子老太太那叫个高兴,争着抢人。 罗老争不过人,大吼一声:“你们和小丫头早见过面了还抢什么抢,难道不该先让我刷刷脸吗?” 罗老,罗少的爷爷罗澣,乃是条身高一米九的彪悍大汉,面部如刀刻斧凿,线条冷硬。 他是军部元老级别的重要人物,中将职,因要下部队常常不在京中,罗少的父母在外省,罗老年前年后有在京,可惜也没能到晁家走动,这次在十来天前才忙工作回家,有空特意跑晁家刷脸。 他抢不过别人,心里憋得慌,吼了一声,大踏步的往前一站,猿臂伸出,“砰”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小丫头,我是你罗哥哥的爷爷,以后谁欺负你,告诉罗爷爷我一声,我去帮你揍人,准帮你把欺负你的混帐玩意儿揍成蔫巴狗儿,你有空要去我家玩啊,不能厚此薄彼,你只亲近你萧哥哥和李哥哥,你罗哥哥会难过的哭的。” 罗老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一声吼,也将几位老爷子老太太震住,大家先是愣了愣,转而瞅着那不要脸的老家伙狂丢眼刀子,擎老第一个不服:“你吼什么,我家大博去年九月就预约了小丫头去我家,你排后面去,休想抢我家的位置。” 当一个牛高马大的人站出来,乐韵仰头看去,站也来的是个穿蓝色衬衣的老人,头发朝后梳,脸和手臂被太阳照得红黑,眼睛炯炯有神,身骨健壮,像钢铁搭成的躯架子。 正欣赏扫描着老人,听到两老斗起嘴来了,默默的抽了抽嘴角,郁闷的咕咙:“罗爷爷,您老这海拔好高啊,我感觉我脖子要断了,李爷爷,麻烦您老和罗爷爷声音小点,我听太多广播声,耳朵有点脆弱。” “哎呀,我一时没注意。”有个小粉团子软软的叫自己李爷爷,擎老立马就不跟罗老那粗人斗嘴,就此偃旗息鼓。 小丫头不认生,一开口就叫自己“罗爷爷”,罗老心花怒放,喜笑颜开,嗓门瞬间降到春风化雨般的程度,脸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变,变成温柔版:“小乐乐,你不用仰望我的,就当我是个移动的衣架子就行了,坐车怪累的,别站着,我们进去坐着说啊。” 罗老说了句人话,晁老太太李老夫人的脸云散雾开,赶紧的拉起小粉团子回一楼客厅,众老也乐呵呵的进客厅坐下。 回到家小团子就没自己的份,晁二姑娘唉声叹气的坐到一边,鼓起腮帮子幽怨的瞅着一群老爷子老太太们。 老爷子老太太们带小姑娘进一楼了,胡管家将小公主的行李搬下车,轻手轻脚的搬上二楼,送回小公主的房间放在堆礼物的地方,再和自己老伴去带人摆午饭,家里的老少们全没吃午饭,一至要等晁家的小姑娘回来一起吃。 那么多人等着自己,乐韵也不能自私的跑去洗澡换衣再吃饭,先陪众老吃东西,聊天说话。 美美的吃了迟来的午餐,老太太老爷子们又抢小粉团子,都想抓人到身边摸摸她脑袋,逗着玩耍。 老太太们哪舍得让一帮粗人抢小粉团子,护得紧紧的,叨叨唠唠的说话。 那一唠叨就停不住,老人们兴致勃勃的逮着小家伙问长问短,聊天也聊得特别开心,之所以心情美好,不仅是因为喜爱小粉团子,最重要的是小家伙不嫌他们啰嗦,愿意跟他们谈天谈地谈家长里短谈古谈今谈老掉牙的旧事谈个没完,他们家的臭小子臭丫头们一听他们谈什么就会撒脚丫子逃。 谈天谈地谈心谈得那么开心,晚上自然又在晁二家吃晚饭,接着又天南地北的一顿阔淡,到九点来钟,各家的车来接,跑晁家玩耍的老爷子老太太们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送走亲戚长辈们,晁爸爸晁妈妈也不顾三七二十一,让小粉团子回房去睡觉,小家伙前两天住宾馆,想来是睡得不怎么好的,白天又坐车,下午又陪老人们半天,那么小的孩子哪经得起闹腾,必须让她去休息补觉。 晁老太太等人不消说也心疼小粉团子,一致同意,将小家伙轰走,让她洗涮早早睡。 晁家长辈终于不逮着自己问她赛后感不问她为吗跑得快,乐韵那叫个开心啊,连蹦带跳的爬回跃二层房间,痛痛快快的洗个澡,高高兴兴的将行李车上的袋子解下来,一一排开放地板面晒宝。 她淘到很多东西,最多的还是陶器、瓷器和玉器,大多数是有实用价值的,比如可以当药罐子,可以当膏药瓶,可盛装药汁,可装植物果子或者装花叶,没有实用价值当摆件或饰品的物件,一般是灵气比较浓郁,需要它们为空间做贡献才入手。 将东西清点一番,部分丢空间藏起来,少量用盒子装起来先丢回空间让空间吸收灵气然后等找个时间再拧出来放房间,免得被发现她不停的买东西却总不见增多。 整理妥淘回来的行李,把姬家送自己的定金也扔空间,再抱出姬家送的礼物盒子打开看,两只礼物盒装着精美的蓝田碧玉,一块是凤纹玉佩,另一件是戏球玉麒麟把件,就是没事攥手里玩儿的物件,麒麟造形逼真,小巧可爱,捧着球玩耍,形态惟妙惟肖。 两件玉饰光泽温润,灵气通剔,乐小同学开心的又扔回空间,人也跟着回空间管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心里犹自惦记托运回家的那只水缸。 第五百八四章 庭审 8月21日,对于大众来说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对于上班来说就是一周中第一个上班日,对于贺家来说,这是个意义非凡的一天,因为当天赵家谋杀案开庭。 对这一天,贺家期盼了太久。 贺三夫妻为了不让老母亲看出端倪,早上一如既往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七点钟后说有事要出去一下,不动声色的离开家,由司机开车送去法院。 贺三夫妻的车到达开庭的法院前,贺二夫妻,贺大老太太已先一步到达,还有祺字辈的贺祺礼和妻子罗群、贺祺伟、贺祺灿,贺家义子解忆源;明字辈贺明茂、贺明智,贺明新。 贺明智贺明新将三爷爷三奶奶搀扶下车,等了小会儿,贺五老太太也到了,同来的还有贺明韬。 贺家男男女女能出庭的人员基本赶至,男士们一律天青色衬衣,女士们是墨色套裙装,女士们也只化了个淡妆。 衣着庄重的贺家男女在法院前默默的等,每个人的后背挺得笔直,藏着愤怒与悲痛的眼神也格外坚定。 法院公开开庭,很多想旁听的市民也陆续到达法院外,到八点时分,法院紧闭的大门从内打开,旁听人员和涉案人员家属、被伤害人家属可以进法院厅,当然是要接受检查的,旁听人员必须衣着整齐,不得带记录用的东西,手机通讯工具也一律关机放在门外房专门的地方统一保管,总之,凡是会影响或干扰法庭工作的事都被禁止。 贺家人并没有马上进法院的法庭现场,仍然安静的等候。 到快到八点十分时,一辆挂军用牌的猎豹车和一辆黑色国产吉瑞车驶至,在法院对着的路道上先停车,从猎豹车上下来一个穿墨色衬衣的俊美青年,很快接出一个穿深蓝色衣裙的娇小可爱的小姑娘,之后又下来一个墨色衬衣的俊青年。 后一辆车下来的是晁老太太、晁二姑娘和晁二夫妻,两俊美青年护着背着个斜肩背包的小萝莉和晁老太太一行人一起走向法院大门。 两辆车又开走,开到停车场去泊停。 贺家老少看到小龙宝将小医生接来了,整整齐齐的往前迎接,迎到晁家人,贺三老爷子贺老太太双双紧握晁老太太的手,眼睛发酸,千言万语只凝成两个字:“谢谢!” 贺祺礼罗群代兄弟们向前,紧紧的握住晁二夫妻的手,并没有说什么,用力的双手说明了心中的感激与无尽谢意,小医生给了贺家冤死的姑娘昭雪的机会,晁家人是支持晁家小姑娘的,等于是在鼎力相助贺家。 “说什么谢,我们几代的世交了。”晁老太太安慰贺三夫妻,贺三是贺家的掌舵人,压力最大。 贺子瑞深深的看着晁家老太太,字字千金:“世交兄弟家族的深情厚义,贺家铭记于心。” “旁听人越来越多,我们也进去吧。”晁老太太看到排队的市民,拉着贺三老太太的手,又拉了贺大老太太的手,招呼贺二老太太贺五老太太等人。 贺家几个老太太也一致点头,和晁家几人进法院,晁二姑娘端庄大度,终始安安静静的跟着父母,不闹腾小粉团子。 燕行柳向阳和贺家兄弟们将小萝莉护在中间,随在老太太老爷子们后面。 庭审的法庭很宽,能容近五百人旁听,获得批准的记者早已先一步在合适的地方架好设备,记录第一手资料。 旁听人员有序入内,一致没有去最前面的数排座位,在从第四排开始的座位才一排一排的入座。法院前公告栏已张贴出公告,说明从哪排到哪排是留与涉案人员家属以及某些证人或与案相关的人员座位,哪些是旁听者座。 贺家是被害人家属,在原告方和委托代理人座前所对着的那个方向的前排入座,贺家老爷子请小姑娘在第一排坐下,他们和年青们才一一入座,燕行紧挨着路道口,左手边是小萝莉。 晁老太太和儿子儿媳孙女坐后贺家人后面一排座。 很快,李政携妻双双来旁听,接着又有张老张老夫人,晁大姑娘夫家的张老爷子张老太太,魏家人,京中三王家属皆有代表,同时京中权贵圈的权贵家也各有空闲人员相继至庭旁听,权贵圈里人家来的人相加起来足足有百数之多。 八点半时分,法庭外来了一个特殊人员——燕老燕鸣。 无论相对谁而言,燕老都是特殊的,他现在是犯罪嫌疑人贾铃的合法丈夫,曾经是贾铃的雇主,又是犯罪嫌疑人赵益雄的岳父,也是被害人贺子琼的原配丈夫,燕飞霞的父亲。 燕老一个人身兼数个身份,也集所有不幸于一身,无疑是最悲催的一个家属。与他同样悲剧的家属是燕大校,犯罪嫌疑人之一是他亲生父亲,被害死的一个是他亲母亲,一个是他外婆。 与燕老同来的是柳老夫妻和腾老爷子,柳老夫人去年有段时间去次子柳正雄家小住,从而没有出席晁老爷子生辰宴,柳老夫人是江南人氏,比较娇小,却是出身书香世家,是个典雅秀丽的老太太。 柳老和腾老是怕好友燕老受不住打击出事,所以陪同旁听,金婶也怕老先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搀扶着老先生,也带着有可能要用到的纸巾啊,老先生的口服药品。 燕鸣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向庄严神圣的法院,走得极为……艰难,像在爬泰山一样的缓慢,一步一步的挪动,几十米的距离,用了足足十来分钟,当迈进法院的门,脚步更加僵硬。 当被扶着走进庭审的法庭,他浑身都在哆嗦,比拖着沉重枷锁的罪犯走得还缓慢,脚步还要沉重,每走一步,就让人怀疑他下一步可能走不下去。 法庭里很静,就算还没开庭,旁听人员也没有大声喧哗,偶尔有人说话也是悄悄耳语。 贺家人心情沉重,乐韵没法安慰人,安安静静的当空气,当闻到一个人的气味,侧转过身朝后望,果然见到一个老人脚步蹒跚的走来,一时心头万概万千,那个人想必很痛苦。 她初见燕帅哥外公是去年中秋,至今不到一年,那个老人头发全白了,脸瘦得几乎只余皮包骨,颧骨高突,神容憔悴,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分明是心力交瘁,随时可能撒手人寰。 想了想,伸手肘碰碰正襟危坐的燕帅哥:“你老公来了。” ? 被提醒说外公来了,燕行心跳有一瞬间的漏停,深深的吸口气,慢慢的转过头朝后望,看到被金婶扶着的外公,瞳孔微微收缩,外公老了! 几个月没见,外公好似老了几十岁,明明才七十多岁的人,看着比太姥姥还要老,还要虚弱。 他知道外公一定很痛苦,可他不能回外公身边,因为贺家才是被伤得最深的人,外公也无辜,可他在爱妻尸骨未寒时继娶贾铃,对于接连受到外孙和姑娘相继逝世打击的贺家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不管外公因何种原因在他外婆去世不到一年另娶贾铃,无可否认他对贺家造成了巨大心灵伤害,无论外公再忏悔也掩盖不了大错。 曾经外公新娶对他的伤害,他可以忽视,可太姥姥家受到的伤害永远无法抚平,燕行无颜为外公辩解,因为太清楚贺家长辈们有多疼爱外婆有多爱他妈妈,对他有多好,所以在需要做出选择时,他唯有坚定的陪伴在舅公舅婆们身边。 看到苍老的外公,他心里一阵锥痛,看了眼舅公舅婆们,慢慢的站起来,挪到座椅旁,面朝法庭的方向站着。 看到小龙宝起身,贺家第二排的祺字辈和明字辈的众人也不禁向朝后望,原本不知小龙宝在看什么,待看到柳老腾老陪着燕鸣走进法庭,贺家两辈人沉默的转回头,不再看后方。 贺三老爷子等人也察觉到小龙宝的异样,扭头向后望,看到燕鸣,贺家子字辈的兄弟妯娌们脸色瞬间阴沉,冷冷的转过面,再不愿多看半眼。 贺家三代人一致对燕鸣有视无睹,统一保持沉默。 燕鸣一步一步的走,走着走着,看到左手方第一排有人站起来转过面,他看到那个立如青松的人,所有的坚强如山崩地裂,刹那间心痛得无法呼吸,迈出的一脚定定落下去,再也抬不起。 “小……”他发出嘶哑的一声喊,却仅仅只喊出一个字,声音哽在喉咙里,眼角滚出一行浑浊的老泪。 扶着老先生的金婶,在燕老定定的站着挪不开步时往前看才望见燕少爷,当时心头也五味俱陈,轻轻的唤燕老先生:“老先生,老先生……” 燕鸣看着自己唯一的外孙也是唯一的孙子,心痛得快无法呼吸,脸痛苦的痉挛,对身边的唤声恍若未闻,愣愣的盯着前方,有如木雕般僵硬。 祖孙遥遥对视,相对无言。 柳老深觉如此不行,一手搀住老友,用力的往前推燕鸣,推了两下,生生的将燕鸣从呆立中推醒,见老友机械的偏头望自己,他低低的叹息:“自始至终,最不幸的人是燕行,最痛苦最为难的也是燕行,燕行本身夹在你和贺家之间已是进退两难,你还要给你唯一幸存的一点骨血增加压力吗?” “……”燕鸣像被巨棒击头,浑身颤抖着,嘴张了几下,紧紧的闭上,老眼里泪流不止,慢慢的低下头,艰难的抬起如灌铅般沉重的脚,缓缓的往前踏出。 那一步,无比艰辛。 他还是走出了第一步,再一次抬起沉重的腿,迈出第二步,第三步…… 每一步有如踩着钢刀,步步锥心,步步维难,他仍然忍痛往前走,他已经给小龙宝造成无法抚平的伤害,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成为小龙宝的负担。 燕鸣低着头,拼尽全力的忍着不看自己唯一的孙子的脸,拼尽全力的挪脚,每往前挪一步,离小龙宝近一步,他的心就更痛一分。 燕行默默的看着外公,他不能去扶,也不能去安慰,他没有能力抹除贺家长辈们的痛,唯有不再给贺家长辈们的伤口上撒盐。 燕鸣还能听得进人话,柳老放心了,虽说拿燕行当借口不怎么厚道,可燕鸣现今唯一的死穴也就只有燕行,不戳他死穴真的没办法。 从一排一排的座位前越过,柳老看见熟人,仅只用眼神打个招呼,和金婶扶着燕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到燕行身边,燕鸣已是全身颤粟,柳老半抱半拖的搀扶着燕鸣坐右手边的第一排。 金婶坐挨着走道的位置,让燕老先生坐第二个位置,柳老夫人挨着柳老,腾老坐第二排第一个位置。 燕行默默的看着外公被扶进座,正想回身,小萝莉离开座位,他正想问有什么事,见小萝莉走向他外公那边,他闭上嘴。 小医生离座而起,贺三老爷子微微一怔,也没有移动,默默的看着。 后排座的贺家众人和晁老太太等人也不知小粉团子想干吗,静候下文。 走过供人来往的通道,乐韵离燕老身边的女士还有一步距离,女士起身离座到通道上站着,她对女士露齿一笑表示感谢,自己走过去,见燕老先生似乎想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点他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小姑娘走来,柳老露出亲和的笑容,乍见她出手出电的戳燕鸣,眼睛瞪得老大,那就是小三子说的点穴手吧?! 燕鸣看到小姑娘和小龙宝走来,认出就是小龙宝在青大学校的小朋友,激动的无以复加,想站起来打声呼声,被她戳了几下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定定的睁着眼睛。 把老人点得动弹不了,乐韵摘下小背包放邻座,捧出玉盒子打开,拿出放玉盒里的一只装药丸子的瓷瓶倒出一颗有拇指大的药粒,再戳一戳燕老的喉让他张开嘴,将药丸子给他吃下去,再点他喉咙让他合拢嘴巴。 看到老先生眼眶外一圈紫色,她只当没发现,从玉盒里拿出金针套搭手臂上,取几支,毫不介意有人旁观,果断的出手,一针扎中老人鼻翼右侧,再扎左侧,然后扎他脑袋上的穴位。 眨眼间,燕老头上和脸上被扎十来支金灿灿的针。 小姑娘拿出药丸子时郁香扑鼻,闻到香气的人精神一振,努力的吸气,转而香气便变谈,特别遗撼,不停的找香从哪来,最前几排有些人知道与燕少在一起的小姑娘是谁,有些人不知道呀,惊讶的看向高大的青年,完全不懂他为什么像影子似的跟着小姑娘。 柳老眼睛瞪得溜圆,他也想吃药丸子,能不能给一颗给他尝尝? 自家男人微微往前倾身,盯着小姑娘一副猪哥相,柳老夫人伸手用力的扭老伴的腰肉,扭着肉打个圈儿。 柳老疼得暗中呲牙咧嘴,坐正身往老妻身边靠,悄悄的问:“老伴儿,你掐我做啥?” “眼睛放老实些。小姑娘是小三子的朋友知道不?你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盯着小姑娘干什么?”柳老夫人警告的瞪老伴,小姑娘长得实在是太白嫩,身材好得让她身为一个女人都觉得艳羡,老伴儿一个老男人老盯着小姑娘像什么话儿。 “你想哪去了,我盯着的是小姑娘的药丸子,万金一颗的药啊。”柳老差点想脚,老伴想哪去了?他又不是老不正经的家伙,他脑子里全是小姑娘手里的药啊,哪有空看小姑娘。 柳老夫人暗哼哼,没有不老实就算了,敢不老实,敢盯着小三子的小朋友乱看,分分钟收拾得他哭爹叫娘。 一对老年夫妻在秀恩爱,乐韵:“……”她能说可不可以别这样,好歹让她先有点心理准备,给她点时间先捂上耳朵呀,就这样听到了悄悄话,她也很尴尬的。 为了不尴尬,只有当作没听到啦。 瞅其他方向,发现旁听人员还在陆续进法庭,座位已差不多有九成满,也可以说明案件多有教育性质。 扎针需要几分钟,乐韵没事干东瞅瞅,西瞄瞄,发现腾老一直对着自己笑得亲切和蔼,眨了眨眼睛回应。 小姑娘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向自己打招呼,腾老便知小家伙还记得自己,心里乐开了花,小家伙记得他就行,有空再慢慢聊。 旁听人员陆陆续续增多,不多时又来一波人马,都是中老人,十个人当中有六个是戴老花镜或戴眼镜的,大多数人提着男士背包或抱有挡案袋,一群人进法庭即走向右边的前排。 往前走的一群人看到站在通道上的俊青年和小姑娘,眼神骤的亮了,好几人低声交流几句才平静的走到前排一一入座。 一波人马刚坐下又涌来一波,同样皆是中老年人,青年人屈指可数,在为数不多的几个青年人当中就有萧少。 萧少跟着他的法律学导师和法律界的一些元老级或知名人士旁听,他紧随着导师,帮提着资料包,在右前排的第三排就座,看到小萝莉,悄悄的冲她笑了一下。 乐韵看到萧哥哥,眨巴眼睛回应,萧哥哥来了,可惜晁哥哥和李哥哥忙得没功夫来旁听第一天的庭审。 第五百八五章 庭审(2 针灸至少也要十分钟,乐韵耐心的等到距开庭还有七分钟时利落的拔针,将金针全收回来装在消毒瓶子里放玉盒里,将玉盒塞回背包,拎包回座。 燕行默声不响的跟着小萝莉回到自己坐的地方蹑手蹑脚的坐下去,也不问小萝莉他外公怎样,安静的等着开庭。 小姑娘收走针,燕鸣原本昏沉的大脑格外清明,沉闷的胸口也顺畅了,心也轻松了,可一想到小龙宝近在眼前却连句话也说不上,心又尖锥似的痛,禁不住潸然泪下。 小姑娘回去了,金婶快步回到第一排坐下去,瞧到燕老先生垂着头,无声无息的流泪,忙拿纸巾给他拭眼泪。 小姑娘没有避嫌,当众给燕鸣针灸,贺子瑞心中大也能猜出燕鸣的身体大概不太乐观,小姑娘是怕燕鸣撑不住出意外才出手相助,从中可见小医生对他们家小龙宝还是不同的,就算人说的爱屋及乌,小医生对小龙宝情分不同,所以还是不希望小龙宝的外公有什么马失前蹄,让小龙宝为长辈们的健康焦心。 他和兄弟们不在意燕鸣的死活,他们也深知小龙宝还是在乎他外公的,毕竟是骨血相连的亲人啊,总是割舍不了那份血缘的,至于赵家,太冷血,早已让小龙宝的心给冻冷了,谈不上血缘情深。 小医生愿为小龙宝助燕鸣,那是小医生和小龙宝之间的情份,不影响小医生和贺家的情份,贺子瑞心中无任何芥蒂。 随着时间慢慢接近九点,法庭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到八点五十分,所有旁听席坐满,最后进场的是几个记者,能先一步进场的是法制方面的新闻记者,最后获批入场的几个也是与法制能挂上钩的电台或报刊记者。 一般来说公开庭审的案件旁听席会有空位,大概是有关飞霞集团的案子去年就造成了不少舆论影响,所以这次开庭审理倍受广泛,旁听席坐满了,外面还有旁听人员进法庭,很快仅有近二十人是站着的。 法警询问过贺家老爷子,得到贺家确认贺家方面目前该来的都来了,便去将几个年纪比较大的旁听人员请到前排空着的座位入座。 在即将开庭前,书记人员做了各项检查,宣告请原告/公诉人,或原告代理人,被告、被告代理人入席。 原告有两,一是飞霞集团的法定继承人的代理律师,二是公诉人;被告是赵家一家子,以及燕鸣继妻贾铃,京市市长的侄女王玉璇。 当书记员们宣布请原告和被告出席时,所有人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内庭,原告代理人和公诉人先出庭,到内庭中央一致向全体人员躹躬,站到了原告座席前的位置; 被告人员是被法警们带出庭,赵立、赵老太太,赵益雄、赵宗泽、郭芙蓉、赵丹萱、贾铃,王玉璇,依次被带出,没有穿号服,都戴着手铐。 赵家人皆瘦了一圈,赵立赵益雄面色灰败,赵宗泽直丹萱眼神满是恐慌,赵老太太郭芙蓉战战颤颤几乎走不动,王玉璇有些呆滞,贾铃也瘦了一圈,走路的动作僵硬。 被法警带出的原告后面还有赵家请的两位代理律师,他们快速的扫视全场,发现不仅有法律界的众多前辈和权贵家族人员,贺家竟然有众多人出庭听审案,面色骤的变了变,他们明白,赵家与贾铃等想要脱罪难如登天! 原告代理律师之后还有检方为贾铃赵家指定的两辩护律师,辩护律师很平常,他们已知所有案件来龙去脉,该如何做心中有数。 听到带被告人员出场,燕鸣死死的盯着内庭中供案犯出入的那个门,当看到赵家人和贾铃被押出来,用力的咬着唇,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贾铃,盯着赵立赵益雄,心里恨毒了那三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贺家老少们目光如刀,冷冷的盯着依次出场的罪魁祸首,用眼神表达着贺家上下的无穷怒火和仇恨。 权圈里知晓内情的人家,也有用无比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赵家人和贾铃,最恨的还是贾铃,权贵家几乎都有保姆,贾铃的所作所为无疑是抹黑了整个保姆行业,尤其是近年来保姆常暴出种种恶行,也让人心有忌惮,再出这么个事儿,他们对保姆也不怎么放心。 当被带出庭,赵家人和贾铃母女们垂着头,直到被带到内庭一字排开的站立,众人才抬起头,入目所见是黑压压的头,和一片冷淡的目光,被押解进庭的男女们惊得心惊肉跳。 赵立离贺家人坐的席位最近,看到成排的贺家人,一颗心如置冰窖,当看到燕行和他身边的小女孩子,仅有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全身凉透了。 赵益雄凶狠的看向燕行,猛的看到贺家人赫然在座,视线正正撞上贺三的视线,瞳孔一缩,再也不敢瞪燕行,更不敢流露半丝怨气。 贺子瑞凌利的眼神盯着赵益雄,看到他事到临头还死不悔改,敢瞪他们家的小龙宝,心头的怒火噌噌的往上冒,他保证,如果赵益雄不枪毙,他也非弄死他不可!没有人在连夺了贺家两个子孙的性命还能逍遥法外,贺家不可能容许人渣一次又一次的贱踏贺家子孙的尊严,哪怕赵益雄是小龙宝的亲爹也不行! 贺子荣心里火冒三丈,如果不是老妻在旁按着,早跳起来去冲出去甩赵立赵益雄的耳光,狼心狗肺的狗父子俩,该千刀万剐! 贺大老太太抿着唇,眼如刀,刀刀凌迟赵家人和贾铃母女,她是贺家长子长媳,本该是她和丈夫为兄弟妹妹们撑起保护伞,因丈夫早逝,她一个妇道人家担不起重担,反而由弟弟和弟媳们照顾着她,她没能为贺家遮风挡雨,但是,谁敢欺负贺家人,她,就算是一个年老体衰的老妇,也绝不容忍,如有必要,就算拼上老命也在所不惜。 贺三老太太怕大嫂动怒,和五弟媳将大嫂夹中间坐着,各抓着大嫂的手,见大嫂没有冲动的趋势,也勉强放心些。 贺祺礼和兄弟们怒视赵益雄赵立,贺家明字辈的人则盯着赵宗泽赵丹萱,赵益雄郭芙蓉贾铃那几个老货是他们家长辈们的菜,他们不好意思跟长辈们抢,赵家兄妹才是他们盘子里蚂蚱,他们要想想是红烧清蒸还是油炸烧烤。 至于王千金那个小贱人在牢里呆完了,让王市长和王家拧回家教育吧,听说王老出院了,王市长领回侄女,让王家两老管教,也能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 贾铃站的位置离燕鸣不远,抬头时看到燕鸣死死的盯着自己,看着燕鸣那恨不得活剥了自己的眼神,血液像凝固了,全身冒冷汗。 郭芙蓉和赵老太太浑身哆嗦,不敢多看人;赵丹萱看到燕行冷眼瞟了自己一眼,吓得魂快要飞出窍,差点软下去,有法警架住了才没栽倒。 赵宗泽心惊胆颤的抬头看到燕行和贺家人,几乎吓破了胆,脸上肌肉直抖,惊慌失措的垂下头。 王玉璇目光呆滞,被押解着站着面对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押解着面朝法庭方面而站。 书记员确认被告与委托代理人到齐,宣布请原方与被告的委长代理人入席,原告委托律师,公诉人,被告委托代表律师和辩护律师分别到指定的位置入席,原告委托代理律师有四人,公诉方四人,被告有两委托代理人律师,两辩护律师,王千金有一个王家聘请的委托代理律师。 被告本人要么背负着人命的刑事犯,要么就是因身负巨额钱款的经济重犯,是犯罪嫌疑人,由各人的委托代理人代为陈述辩护,本人不坐被告席。 双方代理人入席,书记员宣读法庭纪律,之后,全体起立,请审判长和陪审法官们出庭。 审判长一人,陪审六人组成合议庭成员。 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出庭,书记员向审判长报告了被告、公诉人和被告双方的情况,审判长宣布开庭庭审,飞霞集团代理董事长挪用公款一案与公诉人起诉赵家众人谋杀案有前因后果的因果与直接利益关系,两案合为一案审理。 开始庭审,法警们搬来小板凳给赵家等人坐,并给解开手铐,他们也坐在犯罪嫌疑人后面的位置监督犯罪嫌疑人。 庭审初还有一系列必走的步骤,走完必走的流程,原告与被告双方皆无其他意外之要求,正式庭审。 飞霞集团的法定拥有者因是军人,与集团代理董事长又是父子关系,本人申请回避,由代理律师承担原告的所有职责,陈述起诉原因、事实、以及证据。 之后是公诉人陈述赵家、贾铃谋杀罪的事实经过。随后才是被起诉方的代理人陈述。 双方委托人陈述之后,庭审调查,虽然两案合为一案审理,还是有先后顺序,先审理挪用公款的经济诉讼,挪用公款案同样牵连到所有犯罪嫌疑人。 原告委托人举证赵益雄父子挪用公款的种种证据时,被告委托代理人一一提出质证,双方互相举证辩驳。 辩答是个很长的过程,赵家受聘的律师们主要是负责挪用公款案,准备很充足,与原告委托律师进行了车轮战式的辩驳,哪怕明知道是输,他们也尽力的用自己所学陈述主张。 王家聘请的律师也尽量为王玉璇脱罪,想将她摘出去,不受牵连,也卯足了力气周旋,庭审持续到中午下班还没有结束,审判长宣布暂时休庭,下午继续审理,所有人去吃饭。 旁听人员们相继散场,他们有旁听证,只要愿意旁听,下午可以继续旁听,如果不能旁听或不想听拿旁听证去换回身份证就行。 中午休庭后,坐前排的众人让后排的旁听人员先走,然后才陆续起身,贺家老少们更是坚持的让由贺三老爷子亲自陪同小医生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行在后头。 燕鸣痴痴的望着自己唯一的孙子,久久不能动,直到贺家人和晁家李家萧家等人出了法庭,他才颤巍巍的由金婶扶着,和柳老腾老慢慢的走向法庭大门。 贺家早有预感庭审不可能一二天能审结束,在离法院最近的酒店预订了包厢,退庭后直接去酒店吃午饭,因为离得不是很远,开车反而容易堵车,步行过去。 酒店方面早已准备就绪,客人到达,引去包厢,贺家订的是能聚餐的大包厢,能摆六桌,晁家、李家、萧家、张老家等人跟随贺家人皆一起用餐。 贺家老爷子想请小医生同桌,乐小同学撒开脚丫子跑福姐姐身边扑进福姐姐怀里赖着说啥也不肯冒头,晁二姑娘那叫个欢喜,护着自家的小粉团子,不给老爷子老太太们抢,得以成功的霸占住了人。 贺家老爷子们没办法,派外孙小龙宝柳小三和贺十五兄弟们去做陪,他们和各家的老人们坐,等餐上桌边吃边聊,饭后有茶和水果,在酒店呆到近两点才去法院。 柳老腾老陪燕鸣去找个餐馆吃饭,他们和金婶努力的加餐,保持体力,方便照顾燕老,而燕鸣本人吃饭如嚼腊,和着眼泪咽了小半碗饭,实在吃不下去,默默的伤心。 柳老腾老没办法,又陪燕老回到法院,在大厅等,等到法庭开门后进去坐等。 旁听人员在二点四十分前也全部回到法庭,书记员又核查原告与被告的代理人等人有无缺席,请入席。 下午三点,继续庭审。 又经过半天的法律辩答,在齐全的证据面前,犯罪嫌疑人无力自辩,一致认罪,合议庭暂时休庭讨论,重新开庭时宣判,王千金明知赵宗泽是挪用飞霞集团公用资金所买别墅,还从赵宗泽手中得到数笔巨款,事后没有主动退还,属窝藏赃款罪和收取赂贿罪,涉案数额巨大,并且有部分已挥霍一空,无法追回,并无自首悔改情节,代理律师主张恋爱期间所获房产与钱款系男方赠与的证据不足,判处王玉璇有期徒刑三年零二个月; 赵益雄、赵宗泽侵占转移飞霞集团公款数额巨大,并且皆系私占,判决赵益雄无期徒刑,赵宗泽有期徒刑十五年,赵立有参入,私人并未占有公款,判有期徒刑八年,赵老太太和郭芙蓉不仅参入转移挪用飞霞集团公款,还私人用赃款购房产,判有期徒刑十年; 赵丹萱名下房产只有一处是用赃款所购,其余钱款系与贾铃合伙挪用转移燕鸣家财产所得,后因自首并上交银行钱款与房产,在赵家挪用公款一案中仅只判一年零八个月的有期徒刑。 贾铃从一开始帮助赵益雄夺取飞霞集团的代理董事权到转移公款皆全程参与,私人未占公款,判有期徒一年零六个月。 同时,明日庭审赵家和贾铃谋杀贺子琼、燕飞霞案;判决下来,王玉璇与赵立等人的谋杀案无关可以摘出去,其他人仍然是犯罪嫌疑人。 审判结束,被告不服可上诉,赵家人、贾铃皆当庭放弃上诉,他们知道就算上诉也是无用,只会得到“维持原判”的结果。 王玉璇从律师那里知晓赵家谋杀案的严重性,恨不得早早结束庭审,为了不再牵扯到赵家谋杀案中去,审案时当庭认罪,最后也放弃上诉,只愿赶紧与赵宗泽撇得一干二净。 审判长宣布庭审结束时,燕鸣失声痛哭,几欲昏厥,他从没想到赵益雄和贾铃从一开始盯着的就是飞霞集团和燕家的财产,合伙坑他,蒙蔽他的视线,他们肆意的挥霍着小龙宝的财富和燕家的钱财。 旁听人员对于赵家人的所作所为也目瞪口呆,没想到赵家人看着面善,实则是披着人皮的狼,为了钱财竟卑鄙无耻到那般程度。 贺家众人冷眼看赵家人遭报应,庭审结束,沉默退场。 乐小同学跟晁二伯和晁奶奶回晁家,贺家众人赶紧各自回家,贺三夫妻更是马不停蹄的往家赶,燕行贺十小五贺小十六仨也跟着回老祖宗住的大院。 等他们回到大院时天色微黑,大院亮起了灯,贺祺书夫妻也下班回到家,正在屋外焦急的张望。 贺祺书迎到父母,小声的报告:“爸,妈,老祖宗今天打了很多电话,大伯母二伯二伯娘五婶的电话全不通,可能已猜着点什么,小龙宝小十五小十六,能不能瞒过去就看你们三个的表现了。” 贺子瑞柴溪微微一怔,很快镇定下来,快步往上房走;燕行贺明智贺明新瞬间觉得压力山大,老祖宗是那么精明睿智的人,一旦有猜疑,想瞒是很难瞒过去的。 三小只也不敢说话,赶快跟上长辈的脚步进院,往上房跑。 贺三夫妻急冲冲的回到上房正堂外,见老母亲坐在桌旁,微微纠着细眉,不由心中紧张,慌忙进屋:“娘,我们回来了,您是不是哪不舒服?” 贺老祖宗看到儿子儿媳急冲冲的进屋,看看后面跟着的孙子和重孙们,微蹙的眉并未舒展:“子瑞,阿溪,你们过来,我有事问你们。” 第五百八六章 坦白了 贺三夫妻已是曾祖级的古稀老人,然而当老母亲唤自己,夫妻俩如孩童般温顺的应了,快步走近,一左一右的挨着老人坐着,各自捧着母亲的手,贺子瑞仰孺之情溢于眼:“娘,您有什么吩咐,我们听着呢。” 燕行贺明智贺明新跑到老祖宗身侧,争相帮老祖宗揉肩,贺祺书钱榆英先给匆匆赶回来的父母倒杯茶水,不声不响的立于一身侧。 贺老祖宗顿了顿才严肃的问:“子瑞,你们今天说有事去了,去办的事是不是跟赵家那家子侵占小龙宝财产有关?” “是的,赵家的案子今天庭审,我们怕您担心,没敢告诉您。”贺子瑞坦然承认,没敢提飞霞集团四个字,怕母亲听到了又想念外孙燕飞霞。 “案子审得怎样了?” “部分审理完了,赵家侵占挪用财产的事有了结果,一个个蛀虫都没能跑掉,赵益雄无期徒刑,其他人也各得到相应的有期徒刑,还有赵家转移燕家财产的纠纷案明天才审。” “子瑞,我今天心里一直不宁,你有事也别瞒了我,都说吧,赵家转移燕家财产不可能还需要单独审理,一定还有更严重的,你们瞒着我,我猜来猜去反而更加难安。” “娘,没什么更严重的事啊,就是他们转移财产被发现了,证据证人太多,一时半会扯皮扯不完,您也知道的,辩答时就像骂架,你驳我我驳你,需要很长时间的。”贺子瑞哪敢明说啊,不动声色的避重就轻的避开不提。 “看来你是不肯说了,小龙宝,你来。”贺老祖宗直接越过儿媳妇,抓着重外孙问。 “太姥姥。”燕行蹲下身,再跪地,将头枕在太姥姥膝上,仰着脸望着像高山一样伟大,像明月一样温柔的老人,龙目含情:“太姥姥,我好想妈妈想姥姥。” 幼时失怙的孩子枕着自己的腿,软声说想念妈妈想念外婆,贺老祖宗眼中一酸,特别想流泪,伸手抱住重外孙的头,轻轻的摸他俊美的脸:“乖孩子,太姥姥也想你姥姥想你妈妈,我们小龙宝长成了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妈妈你姥姥地下有知也能含笑九泉。” “妈妈和姥姥还不能安心的,我还没替她们报仇,等我帮妈妈帮姥姥报仇了,她们才能真正的含笑九泉。” 小龙宝突然一句,让贺子瑞柴溪贺祺书钱榆英陡然大惊,小龙宝说得那么明显,老祖宗必定能察觉出端倪的啊! 贺明智贺明新也紧张的屏住呼吸。 贺老祖宗抚摸重孙俊脸的手定住,沉默着慢慢转头看儿子看儿媳,再看孙子重孙子,从各人表情里看出太多太多的东西,缓缓的垂下眼:“小龙宝,你妈妈和你姥姥的死亡藏有不为人知的内幕是不是?” 贺子瑞心头一个咯噔,顿觉不好,望望儿子孙子,谁也没敢乱打岔,皆无可奈何的等着小龙宝的解释。 “嗯,太姥姥,我妈妈和姥姥不是正常死亡,我找齐证据了,要将杀千万的人一个个送去地狱,让他们去向妈妈姥姥请罪。”燕行自己坦白了,膝行两步抱住太姥姥的腰:“太姥姥,我心里难过,好难过……” 贺子瑞柴溪目瞪口呆,贺祺书夫妻也是大眼瞪小眼,贺明智贺明新兄弟俩一脸愣,龙宝哥招了?! 贺老祖宗心里一阵钝痛,转而眼眶骤然赤红,抱着怀里的孩子,眼泪先一步“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心里痛得厉害,想着自己小重孙需要自己的安慰,忍痛轻抚重孙的后背和头:“小龙宝,我的乖宝,难过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啊,哭吧,太姥姥在。” 燕行扑在太姥姥怀里,哽咽着抽泣:“太姥姥,对不起,我现在才找到证据,让妈妈和姥姥屈死多年,让坏人逍遥自在这么多年,让您白白承受这么多年白发送黑发的痛,对不起,太姥姥,小龙宝对不起您,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姥姥……” “傻孩子,你做得很好,你很好,太姥姥很高兴,阿霞乖宝有个好儿子……”贺老祖宗搂着小重孙安抚着,说着说着语不成声,老泪纵横,泪如雨下。 一老一少抱头痛苦,哭得肝肠寸断,贺子瑞看着看着,老眼也酸胀起来,柴溪钱榆英怕老祖宗看出什么来,一直强撑着从没哭,这下哪还忍得住,呜呜哽哽的痛哭起来。 一时一屋子的哭声。 贺祺书慌手慌脚的安抚母亲,叫两侄儿快劝他们婶娘,帮拿纸巾给她们擦眼泪。 贺子瑞没劝老母亲,在旁伤心。 儿媳妇孙媳妇也呜咽不成声,贺老祖宗泪眼娑娑的看几眼,坚强的抹了把脸,捧起怀里重孙子的脸:“小龙宝,不哭了啊,我们不难过了,留着力气给你妈妈给你姥姥报仇雪恨,将那些杀千刀的全送去地狱,小龙宝,乖宝,你给太姥姥说说害死你妈妈你姥姥的有谁,太姥姥明天去找他们算帐。” “太姥姥,您不要难过,您要保重身体,坐看小龙宝来报仇……”燕行抹抹眼睛,起身半蹲,将脸贴在太姥姥脸上:“太姥姥,小龙宝只有您和舅公舅婆舅舅舅母……” “好好,太姥姥不动手,太姥姥坐着看小龙宝报仇……”贺老祖宗抱着形如孤儿般的重外孙,心头又难过又暖烫,她的小龙宝幼失母,又失姥姥,姥爷别娶,自家变别人家,父亲有不如无,能依靠的就仅有贺家,若贺家不庇护他,他真的没了任何可以依靠的靠山。 贺子瑞见老母亲没有晕倒,没有气出什么病来,不好意思的揉揉眼睛,拉了老妻一把,夫妻俩赶紧去洗脸。 钱榆英也匆匆忙的去净面。 贺明智贺明新对视一眼,机灵的甩开飞毛腿冲去打来两盆水,给老祖宗和龙宝哥擦眼。 贺老祖宗在孩子们的侍候下洗脸,擦去眼泪,将眼睛还红着的小重孙拉到身边坐着,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孩子的脸、头。 贺明智贺明新端走水,赶紧立老祖宗身后帮太奶奶揉肩轻轻捶背。 跑去洗脸的两老年一中年回来,按序排排坐,谁也没敢插嘴乱说话,怕老祖宗生气怨他们瞒着她。 贺老祖宗抚摸着重外孙的脸良久,轻轻的叹口气:“小龙宝,害你妈妈你姥姥的人有赵益雄对不对?” 燕行心中钝痛,咬着牙挤出一个字:“是。” “还有姓贾的,是不是?”贺老祖宗迟了一下又问出另一句,眼中藏着浓浓的痛。 “是。”燕行忍着心痛,如实回答。 “唉-”贺老祖宗重重的叹了口气,忍着悲痛说心里话:“这些年,我想你姥姥的时候就会回想她临终前后所作所为,怀疑你姥姥你妈妈的死不太寻常,又因人不在了,死无对证,怀疑只在我心里头搁着。 你姥姥是个很谨慎细心的人,我很放心她,她在病重时将娘家人和你外公叫到一起立了遗嘱,将她名下的财产和燕家的家产全留给你,把合同书和你妈妈留给你的飞霞集团合同协议和房产契书交给你舅公舅婆们帮保管,再三嘱咐说要等你能独挡一面的那天交给你本人。 那时候我还有些不太明白,燕鸣和你姥姥夫妻恩爱,你姥姥为什么不嘱咐燕鸣照顾好唯一的孙子呢?当你外公燕鸣在你姥姥尸骨未寒娶姓贾的进门,我和你舅公们也庆幸你姥姥的先见之明,将合同交给我们保管,无论你外公再跟谁结婚,你姥姥你妈妈留给你的家产都是你的,如果让你外公保管,说不定真的会落到姓贾的手里,万一她毁了合同,打官司也难说。 你姥姥在最后病得快不行时还暗中嘱咐我和你舅公们说如果她不行了,一定不能让你留在燕家,在你外公和姓贾的结婚那时我以为是你姥姥发现你外公和姓贾的可能早就有一腿,她担心你公外有了继外婆也变成后外公,对你不好。 如今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你姥姥在病中可能已发现贾铃有问题,因为她没有证据又不能明说,又怕你在燕家惨遭毒手才希望我们能将你带回贺家照顾。” 老祖宗语气里藏着说不出的沉痛,贺明智贺明新因年少,对姑奶奶和燕鸣姑爷爷的事并不完全了解,因此也不好发表意见,默默倾听。 “谢谢太姥姥,谢谢舅公舅婆,谢谢舅舅舅母,如果没有您们这张最强大的后盾,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燕行忍不住又掉眼泪,他被太姥姥和舅公舅婆们接回贺家,送去寄宿学校也仍多次遭惨毒害,如果不是有贺家撑腰,赵家那些人渣和贾老妖婆必定百无忌惮,早把他的小命给弄没了。 “乖宝,你身上也流着贺家的血啊,贺家子孙顶天立地,铁骨铮铮,不仗势欺人,也决不卑颜屈膝,贺家但凡还有一个人活着,绝不容他人肆意凌辱贺家子孙,小龙宝,你放手去报仇,两条人命不能不还,两份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必须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还要十倍偿还利息!” 贺老祖宗眼中含悲,腰杆挺得笔直,眼眸盛霜,字字如刀,似乎要将害死贺家两个子孙的人凌迟。 “是!我会报仇的,让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利息。”燕行咬着牙,害了他的妈妈他的姥姥,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好过? “好!贺家子孙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明。”贺老祖宗欣慰的落下眼泪,她的琼娘子阿霞乖宝死的不明不白,小龙宝能为其报仇,她们若有知也必定是幸福的。 她自己擦去眼泪,做个坚强的人,小龙宝失怙失恃,最难过的是小龙宝,受伤害最大的是小龙宝,她是长辈,还要保护小龙宝,做小孙孙最坚强的后盾。 贺老祖宗收拾心情,将悲痛掩盖住,轻轻的摸着重孙的头,温柔的安抚他受尽伤害的心灵。 “说到恩,”燕行嚅嚅着唇:“太姥姥,您小龙宝能想到查旧事,能找齐证据,都是一个人的功劳,您小龙宝欠下那人太多人情,咋办?” “是小医生?”贺老祖宗秒懂。 “肯定是小美女!”贺明智贺明新异口同声的喊。 “除了小医生不会有第二人。”贺子瑞柴溪附合。 燕行点头:“嗯,是呐,就是小美女,她说我身上潜伏着一种毒,应该是在我很小就被人在身上做了手脚,我又说了我妈妈我姥姥的病,小美女推测说十有**是非正常死亡,我暗中将我妈妈和姥姥的头发给她化验,她说是中毒,我暗中查证很久才收集到妈妈和姥姥死因证据,太姥姥,您小龙宝欠小美女那么大的人情,您说小龙宝怎么还才好?” 贺三夫妻贺祺书夫妻沉默,这个人情确实是天大的人情,贺家子孙能得昭雪,于贺家而言是天大的恩,与救他们老祖宗是同等的大恩。 人情不好还呐,尤其是小医生的人情更加不好还,因为小医生有晁家那个大靠山,好像没什么需要贺家使得上力的地方。 “要不,把小龙宝送给小医生?”贺老祖宗想了想,嗯,贺家欠小医生的人情真的太多太多,真的不知该怎么还才好了。 “可是,太奶奶,您早就把龙宝哥送给小美女当牛马了啊?”贺明新很诚实的嚷出真相。 “要不,把你们几个也一起打包送去?”贺老祖宗试探着提出一议。 “太奶奶,您上次也把我们全送小美女当打杂工了啊,哪有送出去一次又送一次的,这样不好吧。”贺明智捂脸,太奶奶上回就将他和哥哥弟弟们全给送出去了,难不成太奶奶又要将他们讨回来,然后再送一次? 小美女当时没同意接收他们,不过,现在有需要他们跑腿时是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使唤他们,支使他们兄弟们当牛做马干活毫无压力,当然,他们也甘之如饴。 “好像有那么回事,要不,召集姻亲家长开个会,把男子们全打包好送去给小医生当打杂跑腿的,再另外倒贴点,比如将给你们结婚用的房子当附赠品,你们也把你们的奖金啊工资啊拿一半出来带去给小医生当使唤你们的辛苦费,和跟你们说话时浪费口水的茶水费?” “老祖宗,您确定是要还人情,不是让男孩子去当上门女婿?”贺祺书汗了一额,这是越说越离谱了啊,感觉老祖宗是要把男孩子们全送小医生充“后宫”的样子。 “不是当上门女婿,是给小医生挑选,小医生看谁顺眼收下当打杂的,不顺眼的可以退货退回来嘛,人退回来就行了,附赠品不用退的。” 贺老祖宗一本正经的:“我们家这么多男孩子,姻亲家也有那么多好男孩子,总有一二个能入小医生贵眼吧?被挑中的留在小医生身边当个跟班,帮背个医箱子,提提行李,当解闷的话机子,这种简单的活应该能信任吧?” “老祖宗,不用叫太多人啊,您把您小龙宝打扮得漂亮点,包装得好看点送去就行了,晁家那个哥儿是个拦路虎,人太多了怕招晁家哥儿发飙。” “小龙宝也搞不定晁家俊哥儿?”贺老祖宗兴致勃勃的:“小龙宝搞不定,加上小十五。” “太奶奶,小十五搞不定晁家哥儿,小医生太宝贝她哥哥,谁敢说她哥哥半句不是,她立马跟谁翻脸,晁家哥儿又是智冠众少的天才,比脸,我差了他一丢丢,比大脑我也难以赢他。” “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你们自己努力吧,反正小医生哪天生气想要揍人,我会直接把你们丢出去给小医生当沙包的。”贺老祖宗摊手,逗小重孙们玩了一会,又以商量的语气问:“小龙宝,我能不能去法院旁听?” 贺子瑞本来因孩子们将话题转走,让老祖宗心情变轻松了而挺放心的,听到老母亲又言归正传,忍不住高度紧张。 “太姥姥,您想去就去,我们坐在那里能让那些人心惊胆颤,吓破他们的狗胆。”燕行连想都没想举手同意太姥姥出庭旁听,有舅公舅婆旁听,赵家人已被吓得不轻,如果再加上太姥姥本人到场,赵立想保住孙子一条命,更加不敢做任何狡辩。 贺子瑞原本有点担心的,想想也对,老母亲想去旁听,想亲眼见证那几人的下场不如依着她,说不定让老母亲看得解气了,心情会更好,不至于暗中猜来猜去的费精神。 前思后想一番,确定与其拦着不让老祖宗去旁听不如顺从,贺子瑞不劝老母亲不要去听,以免生气,也欣然同意。 “小龙宝,你给我说说具体情况,让我心中有底,万一在法庭上法官要问我,我也知道该怎么回答最有利。” “好,我给太姥姥说说……” 燕行拿过小板凳坐太姥姥身边,挨着太姥姥,慢慢的说小萝莉如何发现他被人暗中做了手脚,他如何查证,如何逼得赵家人自首等等的经过都说给太姥姥听,说到伤心处,祖祖孙孙们少不得又是一阵抱头痛哭。 第五百八七章 亲临 小龙宝在与老祖宗说来龙去脉,贺子瑞与柴溪对视一眼,夫妻俩悄悄的到门外去打电话通知哥嫂弟媳和侄儿们有关老祖宗知晓赵家一案的大事,让大家放心,不用再时刻担心被老祖宗知道真相的时候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贺大老太太贺二夫妻与贺五老太太听闻老祖宗已知阿琼和飞霞死亡真相,吓了一大跳,听说老祖宗没有太过激的反应,一颗飞到嗓眼上的心才荡悠悠的落了地,大致的询问一些情况先结束通话。 贺老祖宗和重孙孙子们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又哭了几回,终于平静下来,收拾好心情,洗脸,吃晚饭。 郭妈妈和周嫂子早已做好晚饭,因为老爷子老太太们在伤心,她们不方便去打扰,和司机静静的等着,等贺家老少爷们伤过哭过,情绪平静,麻利的摆饭。 贺老祖宗和儿孙们吃完饭,又坐了两个钟,因哭了几场有些乏力,大家提前去休息, 贺老祖宗一个人在黑暗里默默的流泪,当着儿子孙子重孙们的面,她不敢放肆的哭,怕吓得到孩子们,唯有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尽情的宣泄心中的情绪。 这一次与以往不同,这次有伤心,也有庆幸,虽然琼娘子和飞霞死的憋屈,幸好小龙宝平安活下来了,幸运的遇到小医生,终于有机会为他妈妈和姥姥报仇。 贺老祖宗任眼泪长流,哭够了,轻手轻脚的洗脸,平平静静的睡觉,人死不能复生,琼娘子和飞霞逝去多年,再伤心,她们也不能复活,她首要的还是保重自己身体,让儿孙们莫因为她的身体担心吊胆,让孩子们放手去做他们该做的事。 这一晚,贺家的老少们是忐忑的,仍然是担心老祖宗,怕她晚上一个人难过,贺三夫妻和贺祺书夫妻数几次偷偷的到老祖宗房外偷听,直到凌晨时分,听到老祖宗发出均匀的呼息声,知道老祖宗睡着了,才放下心,赶紧去补觉。 这一夜,赵家三代人和贾铃内心焦灼,对明天的庭审充满忐忑。 这一夜,燕鸣一个人对灯独自坐到天明。 这一夜,乐同学睡得格外香,早晨起床,神清气爽的下楼,被色狼姐姐占了不少便宜,餐后玩到七点多钟出发去法院。 贺大老太太贺二夫妻贺五老太太等人当天出发得更早,以致于赶到时法院门口还冷冷清清的,他们就在外面等,哪怕来旁听的人进了一拨又一拨,众人也没移动半分。 燕鸣由金婶搀扶着,在柳老腾老陪同下到法院门前看到贺家一群人,想过去说声“对不起”,看到贺家人一致偏过头不想见自己,他重重的垂下头,踉踉跄跄的往法院走,带有一圈青色眼影的眼眶里又滚出两行浊泪。 贺老太太与孩子们待燕鸣走过去又望着路,等到八点十几分终于见小龙宝的军用猎豹车来了,老太太们飞奔着跑去迎接,等车停下来,三个老太太急切的等着,当柴溪下车,她们一致伸手等着扶老祖宗下车,由贺大老太太和贺三老太太搀扶着走到法院外不碍事的地方站着,又化身雕像似的望着路。 贺家众人等得差不多二十来分钟,晁家的车姗姗而来,晁老太太带着两个孙女,儿子儿媳共五人从两辆车上下来,胡管家和李叔将车开走。 晁老太太和晁二夫妻看到贺家老少扶着贺太夫人在翘首以待,不由得吃了一惊,贺家竟然敢让老太君亲自来听庭审,就不怕老太太受刺激? 乐韵想捂脸,贺家让老寿星婆婆来旁听,是不是因为吃定她全程旁听,有她在,能保证老人家万无一失? 心里有点小郁闷,还得装作没想太多,抱着晁奶奶的胳膊,头顶着色狼福姐姐按她脑顶的凤爪,笑容灿烂的走啊走。 贺老祖宗看到晁家老少们走来,快步往前走好几步,一把抓过晁老太太和小神医的手:“小医生,晁老夫人,有劳您们一家老少劳累了。” “您客气了。”晁老太太赶紧扶前辈一把,防贺太夫人摔,贺太夫人的健康虽然没什么问题,终究是位百岁老人,马虎不得。 贺老祖宗握了握晁老太太的手,双手紧握住小医生的柔荑:“小医生的大恩大德,贺家没齿难忘,您有什么事吩咐一声,贺家上下莫不敢辞。” “老寿星婆婆不用耿耿于怀,这是我的医者天职所致,身为正统中医传人,我眼里也是容不得宵小之辈借用医术害人的,那般的医界败类,人人共伐之。您老身体硬朗也不宜太辛苦,您家孩子们竟然舍得让您在这里站岗晒太阳,真该抓起来揍一顿屁股。” 乐韵扶住老寿星婆婆,瞪了顶着一张无暇俊脸跑来的燕帅哥几眼,那些家伙真够欠揍的,明知她如今已经相当引人注目,还让贺家人全杵在法院门口特意等她,这不是故意帮她拉关注吗? “小萝莉,是我太姥姥要在这里等你,不是我的主意。”挨了一记白眼,燕行怂得不敢回瞪,无力的为自己辩解。 贺老祖宗就着小医生的搀扶转过身,看到小龙宝苦着张脸,顿时乐坏了:“小医生想揍小龙宝尽管动手,要不叫小龙宝蹲下来,您踹他屁股蛋子几脚?” 贺家一群七老八十的老爷子老太太仰头望天,内心一片冷汗,幸好是叫小龙宝蹲下让小医生踹屁股蛋子,没让他们全部蹲下排队给小医生踹啊,要不然明天贺家可以上头条,标题就是“贺氏一门X口排队蹲法院门口挨小医生惩罚踹屁股”。 贺明智贺明新贺明韬啥也不说,悄悄的往长辈身后藏了藏,免得老祖宗逮着自己也扔去给小美女踹屁股蛋子。 “太姥姥,我是您亲重孙子啊。”听到太姥姥毫不迟疑的将自己送出去给小萝莉当出气筒,燕行一张脸爆红,当沙包没事,能不能别建议用……踹屁股的方式,那样子好羞耻的。 “我知道啊,反正我把你送小医生了啊,小医生想踹你就踹你,想揍你就揍你,你是我亲重孙子我也不心疼。”贺老祖宗拉着小医生的小手儿,慈爱的望望自己的重孙,又望向小姑娘:“小医生,我们家小龙宝经得住打,不用手软的。” 燕行默默的扑棱着长长的眼睫毛,苦着脸自艾自怜,太姥姥有了小萝莉就不心疼他了,他失宠了。 “嗯嗯,您家小笼包看着就是个皮粗肉糙的,精细的活他做不来,拿来当实验品还是不错的,我最近忙,等我闲了,拿他练习扎针试药。” “没问题啊,他做不了精细活,让他当实验品也是人尽其材。” “!”晁家几位和贺家众人对视一眼,无力的望天,那一老一少愉快的达成协议,他们还能咋的?有话也藏着,有意见也保留吧。 晁宇福心头那叫个乐啊,叫燕某人老抢她的小团子,这下遭报应了吧? 燕行撇撇嘴角,跟在小萝莉身侧走。 贺家老少们族拥着晁老太太和老祖宗小医生往前走,他们分成两拨,几个走前面,免得有谁鲁莽的乱撞上来撞到老祖宗,一些人走后面和侧面,将老祖宗和小姑娘晁老太太放中间,免得杂闲人员近前。 贺家和晁家众人早早拿到旁听证,直接进法院大门,依路标去庭审的法庭。 因昨天有部分人来得晚没座,当天旁听人员来得更早一些,法庭里的旁听席几乎九成满,记者也比昨天更多,内庭前与法庭旁听席两侧都架有摄像机。 当贺家人进法庭,许多记者和旁听人员皆扭头望,部分人表情正常,有些人还没看到贺家人簇拥着的老太太,直到贺家人走向座席,让贺太夫人露出脸,有些人认出贺家太夫人,齐齐一怔,一时傻了眼。 贺太夫人化了淡淡的妆,抹了润唇膏,淡妆掩去了她脸上的憔悴,穿素色的连衣裙,头发盘绾起来,插着几支宝石簪子,穿小高跟鞋,就算不精心打扮,也仍然贵气不凡,那是经历岁月风霜洗礼后的傲人气质,是从内心升华出来的风华。 京中权贵打从晁家老爷子寿辰那日之后再没见贺家太夫人在哪个公众场合现身,至于贺家重孙女结婚,那是私人场合,非公众。 权贵圈里各家来旁听的人乍见贺家太夫人亲临皆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贺家太夫人亲自来法庭听审理害死她爱女和外孙女的罪犯,老太太能撑得住吗? 第二个想法就是老太太是不是来请求法官对谋杀贺家姑娘和外孙的几人执行死刑的? 认出贺太夫人的人一时谁也没出声,静静的看着晁家小义孙陪着贺家太夫人慢慢走向前排,心中再次有了新的认识,晁家小义孙与贺家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厚啊! 柳老察觉后方异样,惊诧的回首,乍然看到与小姑娘和晁老太太走一起的贺太夫人,差点以为眼花,愣了一秒,脸上一阵纠结,最终还是推燕鸣:“老燕,贺家老太太来了!” “哦。”燕鸣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很自然的哦一句,过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感觉不对,偏头望向柳老,看到柳老震惊的望着自己,觉得很奇怪:“老柳,怎么了?” “我说,燕鸣,你有没听到我刚才说话?”柳老吸口气:“燕鸣,我再说一遍,贺家老太太,贺子瑞的妈妈来了!” “……”燕鸣先是呆了呆,瞬即屁股下像有弹簧,一下子跳起来,差点绊倒自己,站起来后慌张的转身,就见一群人从后方往前走,已经到了差不多是席位的中间位置。 他盯着那群人,最前面的是贺家祺字辈的几人,后一排只有三人,晁家老太太,贺家老祖宗,小姑娘,后面也是贺家老少。 看到晁老太太和小姑娘扶着的老人,燕鸣的视线定格住,一时屏住呼吸,眼瞳一圈一圈的放大,脑子里嗡嗡作响,阿琼的妈妈来了,岳母来了! 曾经,那是他最爱的琼娘子的妈妈,也是他敬若亲母的人啊,后来因为他执着要娶贾铃,贺家与他断了所有的情份,如今,他是害死贺家姑娘的罪人的丈夫,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何况是贺家,何况是琼娘子的妈妈。 可是,他的腿却不受控制的挪,从座上挪出,走到走道上,站着迎接爱妻的母亲,他想跟琼娘子的妈妈说声对不起,想亲自向老人家请罪,都是他识人不清,被蛇蝎心肠的蒙了眼,放了一条毒蛇在家,害得琼娘子没命,害得飞霞一命呜呼,害得小龙宝数次三番差点遇害。 是他瞎了眼,上了贾铃的当,让她成为女主人,让她有机会肆意残害小龙宝,逼得小龙宝有家不敢回。 燕鸣心头被刀割似的痛,想哭哭不出来,卑微的仰望贺家最老的老人,期望她能看到自己,骂自己几句,让他能得到解脱。 柳老见燕鸣跑出去,惊得不轻,立马追上去,一把搂抱住老友将他往回推:“老燕,你脑子进水了?这个时候跑出去,如果让贺太夫人看见你,万一气出心脏病,你让燕行怎么活?” 燕鸣四肢如电击似的剧烈的抖了一抖,整个人颓废了,任柳老将自己推到座位上摁下去坐着,再次偏转头,看着被扶着走来的老人,脸色寸寸灰败,瞳孔里的色彩一分一分的暗淡。 乐韵一边走一边暗中瞄燕帅哥的外公,看到燕老先生跑出来又被柳老摁回去,看到燕老先生惊变的表情,唯有遗撼的摇头,贺家与燕家之间的心结如果连联系两家纽带的燕帅哥也解不开,旁人更加不可能解得了。 人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亲家之间的恩怨却不是一言两语能说得清的,贺家与燕家没有太多仇怨,原本仅只是燕老先生在原配妻子逝后没多久娶保姆,让贺家因姑奶奶新逝不久姑爷即结新欢从而过不了情感上的那道坎,无法原谅燕老先生。 情感是最好的良药,能化解一切恩怨,也能产生一切恩怨,燕老先生的行为伤了贺家人的心,让他们寒心,冰冻三尺之一日寒,何况是想让冰寒的心回暖,绝非易事,燕帅哥二十几年也没能缓解贺家和燕家的关系,如今燕老先生继妻贾铃还是谋害贺家两个子孙的凶手,贺家更加不可能原谅燕老先生。 如果换作她是贺家老寿星,她也不能原谅,因为燕老先生娶继妻之后,等于脏了,那样的女婿就算看着不觉得恶心,也膈应人。 站在别人的立场,觉得燕老先生情有可原,站在贺家人的立场,不管情有可原还是其他,反正在燕鸣另娶的那天,他就不是贺家女婿了。 讲真,做为一个外人,乐韵也不耻燕帅哥外公的行径,他若真爱他前妻,应该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娶,毕竟连女儿都有孩子了,一把年纪的人又不是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有个孙子陪着就是最幸福的,就算另娶也不应该为了继妻忽略自己唯一的孙子,孩子还那么小,失去了妈妈,更需要关怀和保护啊。 所以,贺家不能原谅燕老先生,也还有是因为燕帅哥的原因,让贺家外孙从小吃尽苦头,有后娘就有后爹,在贺家人眼里,燕先老生绝对变成了后外公。 法庭里座席间有人,贺老祖宗不看旁边的人,也不打量都有谁,目不斜视,心不惊步不乱,就着小医生的搀扶一步一迈,沉沉稳稳的往前走。 走到最前面几排时,晁老太太和晁二夫妻晁二姑娘入座,贺老祖宗因身边的人没说停,仍然脚步不停的往前走,到第一排,被儿子扶着从座前往里走,第三个座位时坐下去。 乐韵挨着老寿星婆婆坐,还是昨天的位置,右手侧也仍是燕帅哥。 老祖宗和小姑娘坐下,燕三夫妻也坐下,后面的几个人也从座前往前走,一个个依次入座,贺太夫人的左手依次是贺三老爷子贺三老太太,贺大老太太,贺二老爷子,贺二老太太贺五老太太,后面才是贺祺礼,其他人去坐第二排第三排。 燕鸣呆呆的看着贺家老祖宗走到第一排入座,看着贺家人依次坐下去,他像被抽干了力气,僵硬的侧转过身,手抓着座边沿,慢慢的,脸痛苦的痉挛。 “唉!”柳老叹息一声,轻轻的拍老友,让他放松些,这时候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世间没有回头路啊。 当年老燕要娶贾铃,他也劝了,可惜老燕倔得像头牛,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贺家大失所望,接走燕行,之后与燕家便断得一干二净,莫说登燕家门,在私人场合,但凡有燕鸣参与的地方,贺家人转身就走,实现了贺太夫人当时说的“你娶贾铃,从此非贺家女婿,我贺家也不屑与你同坐一室”的诺言,也因如此,许多人家举行宴会下帖时请贺家就不请燕鸣,再后来慢慢的大家不再请燕鸣。 第五百八八章 吃的是救命丸 柳老感慨良多,有句话叫“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燕鸣如今的痛苦都是他以前一意孤行所造成的,也是他该承受的果。 发展到这一地步,说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都是马后炮,没有任何意义,以贺家人的作风,念着贺家外孙燕行的份上对燕鸣只会视如空气,不屑于多言,大概连唾弃也嫌多余。 贺家人不是铁打的,但是偏偏有一身铁打的骨,傲骨铮铮,哪怕有人恨得牙根痒痒,也只能暗中磨牙,谁让贺家有宁死不屈的家风,有血液铸就的功劳,只要贺家不叛国,不**,谁也甭想从外部瓦解它的凝聚力。 做为老友,柳老为燕鸣不值,却不能为他鸣不平,因为很大程度上说燕鸣是活该,所以除了陪伴开解,他也无能为力 柳老的一声叹息,如惊雷炸开,燕鸣的大脑有瞬间的清醒,瞬即也想起当时他要娶贾铃时贺太夫人的那声叹息,一时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心口一阵钝痛,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成团。 “老燕老燕-”柳老发现不对劲儿,赶紧扶起蜷缩的燕鸣,发现他手紧捂着胸口,牙关紧咬,忙掰老燕的手,让他松牙。 金婶也帮忙,掰老先生的手,掐老先生人中,腾老也站起来帮忙,挨着腾老坐的也是中老人,看着前面的人不好,也热心的帮忙,四人七手八脚的忙着让燕老放松。 燕行听到柳老爷子唤外公,扭头看过去,看到金婶和柳老爷子对外公又掐又揉,便知外公可能伤心过度晕过去了,又因太姥姥在旁边,他不能立即过去看,一时又急又心痛。 乐韵坐下就当乖宝宝,等着开庭审案,乍听得燕帅哥外公那边的动静,伸长脖子一瞅,再从听到的心跳与血液流速声一分板,哎妈呀,有点不妙! 察觉到燕老先生的处境,她没法坐视不管,蹦起来快步从燕某人面前经过,三步作两步蹿至右边座位,一手拍了拍燕家保姆的肩:“您请到一边等一等,还是交给我吧。” 老先生不省人事,金婶急得大汗淋漓,被人拍肩,扭头看到是昨天给燕老先生扎针的小姑娘,感激淋涕,急忙放手,扶着座,慌手慌脚的让开,站到走廊道上才有空抹汗。 小医生起身走往另一边座,贺老祖宗往右手那边瞟了一眼,看到柳小三的爷爷,便知小龙宝的外公必定就在那,转面不看。 贺家众人望一眼,发现是小龙宝的外公出了点事故,谁也没说话,也不望右手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小丫头,快帮看看这头倔牛是不是不行了,不行的话我打电话叫车拉走,免得在这吓人。”柳老看到小姑娘过来,顿时如见救星,激动得松了口气。 腾老和旁边的人也放手,将人交给小姑娘。 “柳爷爷,您老这么说叫您孙子的发小兄弟情何以堪?”乐韵嘴角一阵抽,一边麻利的出指戳燕老先生的穴道:“您老放心,有我坐在这,您孙子发小的外公死不了,就这样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驾鹤西归,我以后也不用在京城混了,不如赶紧卷铺盖回家种红薯去。” “小丫头,我就说说,大家都知道有你这个小神医在,阎王叫人三更死,你能留命到五更,有你,这头倔牛死不了,所以我放心得很,他太会给人添麻烦,要不等会我们打晕他好了。”柳老爷子放心了,有心情低声调侃。 “柳爷爷,不要给我拉仇恨,等我将人弄醒,要打晕您动手,别跟我商量,我还小呢,不掺和大人的事。” 有个没事瞎搞搞的老人,乐韵也忍不住笑咧开嘴,难怪柳帅哥活泼搞怪犯二各种不着调,原来是遗传的。 燕老先生牙关咬得太紧,点了两处穴位他还不松口,她干脆狠戳他下巴两下,又狠戳他肩膀和前胸,戳了几指,老人家蜷缩的身子像泄气的皮球瘪软下去,紧咬的牙关也松开,有一口没一口的呼气。 “瞧你小丫头说的,我是那么坏的人嘛,我心肠挺好的,小丫头,这家伙咋了,突然就卷成一条毛毛虫,可把我吓了一跳。”柳老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想咋形容就咋形容,把老友说成毛毛虫也是毫无压力。 “情绪得不到发泄,心中郁结,受到刺激时一个急火攻心,气堵住嗓眼提不上来,人就晕过去了。您老有空帮劝劝,让他想开点,别把自己给逼到牛尖上去窝着出不来,他出不来没关系,可苦了他孙子,他唯一的一点骨肉即担心贺家长辈们伤心难过,又担心他外公,一个人变夹心饼干,两头担忧。” 乐韵撇撇嘴角,老爷子悲伤过度,心神损耗过大,再来这么三五回,搞不好真的会出现肝肠寸断。 让老人僵硬的身躯放松,又快速戳燕老先生的穴道,疏通集结的肝气和郁气,帮顺气通窍,再从面前的背包里摸出一颗药丸子喂进燕老先生嘴里,帮他揉按前胸大穴,疏散郁气。 小姑娘在忙,柳老频频点头附合小姑娘的话:“是呢是呢,这家伙是死是活关系不大,就是苦了他孙子,那么好的一个孩子,生生被丧尽天良的畜生们给折腾得差点没命,吃尽苦头,受尽委屈,这老家伙还只顾着自己的情绪,真该拖出去打几百军棍。” 小丫头说得简直不能再对,老燕伤心就伤心吧,偏要在燕行面前出故障,那不是让燕行两头担心,真的该拖出去揍一顿,嗯,如果换作二十年前,他肯定先把人拖出去揍一顿再理论的,就如老燕当年要娶贾铃,他将老燕拖出去揍了一顿,可惜,就算一顿死打也没把人打醒,不得不说是他的失败。 在小姑娘一通揉按之后,燕老脸上涨起的暗红色褪去,呼息越来越平稳,很快原本比较凌乱的心跳也恢复正常,过了一下,他轻轻的纠眉,闷闷的“嗯”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燕鸣茫然四顾,看到一张白嫩的圆脸,一个骨碌坐正身,摇了摇头,眉心紧皱,定定的望着小姑娘,过了大约半分钟,大脑才能正常工作,认出小姑娘是谁,慢慢的垂下眼,黯然伤神。 老先生醒来了,乐韵收回手,慢吞吞的后退一步,摸前面的包,掏出纸巾,一包药丸子,倒药丸子在纸巾上,倒出五颗,递二颗给柳老。 柳老一见小姑娘给药丸子,飞快的夺于手捂着,笑得满脸开花:“小丫头,你真是太可爱了。” “吃了要干活的唷,您吃了糖豆有力气,看着您孙子发小的外公点,多多劝慰一下,他昨天吃了我一颗药丸子,今天又吃了一颗,两天用了我两颗药丸子啊,我心疼我的药。” 将药丸子递给柳老,乐韵再将另两颗递给后面的腾老:“这是养身丸,吃了不容易感到劳累。麻烦您老递一颗给您老身边的那位老爷子。” 腾老以比柳老速度还快的手速将药丸子拿在手,捂着乐呵呵的,当然,再舍不得,他也不好意思贪别人的份子,将另一颗递给身边的中老年人:“老伙计,你运气不错,这小丫头的药丸子珍贵得很,只赠不卖。” “老伙计,我姓聂,双耳聂,”四方国字脸的老人接过自己的份子,跟人说悄悄话:“我科学院搞电子力学的,中午一起去喝一杯?” “好。”腾老欣然接受邀请,和身边的聂友人凑一起低声说话。 将药丸子给了腾老,乐韵退两步退出座,将最后一颗药丸子递给燕家保姆,自己回座去,保姆挺辛苦的,看样子估计因担心燕老先生,昨晚没怎么休息好,眼眶下有浅浅的黑影。 金婶感激的接过药丸子放嘴里含着,快步坐下,帮燕老先生按肩,让燕老先生放松神经。 柳老得到药丸子,本来想捂着的,见旁边有人虎视眈眈,生恐别人抢,赶紧丢一颗到嘴里,另一颗给老妻吃。 柳老夫人瞪了男人一眼,老家伙就不能温柔点儿? 燕行一直关注着外公那边的情况,见小萝莉将外公弄醒,揪着的心才松了松,看她赠药给人,心头那叫个嫉妒,小萝莉一下子送出去五颗药丸子,没见她心疼,给他外公二颗药却心疼,利小不利大的坏孩子。 小萝莉走回坐下去,忍不住咕嘀:“你给我外公吃两颗药就心疼,赠送别人养身丸咋不心疼?” “药丸子不一样啊,你外公吃的是救命丸,没三万一颗不谈买卖,赠送给老爷子们的是养身丸,大概是二千块一颗。” 乐韵偏头,翻个白眼:“再像小麻雀歪歪叽叽叽叽喳喳扰乱公堂,信不信踹你屁股蛋子。” “我……”燕行被怼得只有干瞪眼的份,他有歪歪叽叽叽叽喳喳吗? 内庭前维持秩序的法警听到小姑娘怼英俊青年的话,努力的绷住脸,不让自己笑场。 贺老祖宗听到小医生怼小龙宝,眼睛里溢出笑意,小医生还真是……天真淘气的紧。 第五百八九章 吓晕一个是一个 燕老伤心过度晕过去时,法警们原本想去问发生什么,后来见小姑娘在施救,他们便紧守工作岗位,有机灵的记者将经过全拍下,最后能不能带出去,全凭运气。 萧少随老师进法庭时,小萝莉正在救燕老,他和老师以及法律界的众多前辈们悄无声息的入座。 他刚坐下没久,柳少终于姗姗来迟,他不是一个人,和耿静心搀扶着田军嫂,仨人进法庭一瞅,哎妈哟,后面的旁听席是座无虚席啊! 柳大少瞅瞅,扶着未来岳母沿着靠墙壁的一边往前走,到第三排座空着的地方坐下,安安静静的等着开庭。 哪怕是田军嫂,也察觉到法庭的气氛很怪,怎么个怪法,她说不来,反正就是很特别。 法庭里的气氛确实很怪异,那种怪异来源于贺家太夫人,因贺太夫人亲自出庭旁听,让权贵圈里来旁听的人一致沉默,然后旁听人员们也受感染似的,不声不响的坐得端端正正。 在九点之前,书记员又例行每次开庭前必经之步骤,查看原告委托代理人和被告委托人有没到场,让他们入席。 当双方代理律师等人入席,法警押来犯罪嫌疑人。 赵立被带出庭时垂着头,走着走着感觉不对,法庭太安静了,安静的落针可闻,那种诡异感让人心惊肉跳。 乍然察觉到法庭的异样,偷眼望向座席,进门右手方的座席上的人并无什么特别的,再看另一侧,当看到第一排第三个座位上的老太太时,他的双眼像受到电流袭击,猛的的暴睁,贺家老不死?! 那张脸,他认得! 当年燕飞霞和赵益雄结婚,贺家老不死就在燕家,赵益雄还恭恭敬敬的给老不死磕了头,后来燕飞霞怀孩子,贺家老不死也去看过数次,燕飞霞生孩子时,贺老不死和贺子琼亲自坐镇医院,也因那样,他才没有机会做手脚,也没机会换走燕行。 看到贺家老不死,赵立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揪着,几乎快无法呼吸,贺老不死一定知道是他和益雄贾铃弄死贺子琼燕飞霞的了! 当年燕飞霞死了,赵益雄能代掌飞霞集团也是因贺老不死点头同意,如果贺老不死不点头,赵益雄根本不可能代燕行掌管飞霞集团。 因为贺老不死在意燕行,他们怕燕行死了贺家拿回飞霞集团才不敢让燕行死,一拖就拖到现在,一拖再拖的后果就是东窗事发。 他记起来了,记起贺老不死说过的话——贺老不死在燕飞霞结婚时对益雄说过一句话,她说“你跟我的阿霞结婚,以后要忠于家庭,若有一日教我知晓你背叛家,伤害了我的阿霞,贺家必倾全族之力报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贺老不死的女儿和外孙都是他和益雄贾铃弄死的,老不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会不会赶尽杀绝,等宗泽和丹萱出狱后全给弄死?或者,在监狱里就将他们全弄死? 想到贺老不死和贺家决绝的作风,赵立心中惊恐如海浪袭来,扑天盖地的兜头浇下,吓得肝胆欲裂,赵家不能绝后啊! 恍然间,感觉贺老不死目光投来,他望过去,只见贺老不死眨了一下眼睛,竟然冲自己露出浅浅的一个笑容。 那个笑容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刹时,赵立的心脏都跳停了,血液也瞬间凝固了,全身发凉,再也不能动弹。 他的眼前又出现贺子琼的脸,出现燕飞霞的脸,贺子琼和燕飞霞的面相长得与贺家老不死有七八分像,恍惚间,眼前一会是贺子琼雍容华贵的脸,一会是贺子琼头发脱尽瘦骨嶙峋的脸,一会儿是燕飞霞美丽温婉的脸,一会是燕飞霞青肿得看不出原形的脸,贺子琼和燕飞霞的脸在眼前变来变去的不断变化。 变幻一阵,那张变化的脸变成贺老不死的脸,霍然间,贺老不死的脸不断变大,变宽,嘴张开,化为一张血盆大口,嘶叫着扑向自己,似乎要将自己吞噬。 赵立盯着那张血淋淋的巨口,“啊”的惨叫了一声,眼前一阵发黑。 押出来的犯罪嫌疑人猛然尖叫,可把旁听席上的人惊得不轻,不约而同的一致齐唰唰的盯着犯罪嫌疑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法警押着犯罪嫌疑人,当人突然不走了,不由望去,见赵姓嫌疑人双眼呆滞,用力的推了一把,嫌疑人竟然发出惨叫,倒令法警吓了一跳,用力的抓紧他:“赵立!安静!” 被法警用力一推一扯,赵立眼前一阵恍恍惚惚后视野又出现人或物,惊觉自己出了身冷汗,后背和额心一片冷凉。 猛然回神,再次望向贺老不死,见贺家人冷冷的望着自己,每个人像在看死人似的,脸上毫无情感,巨大的惊恐又排山倒海的涌来,腿脚一阵发软,几乎无法挪动。 犯罪嫌疑人赵立莫名其妙的变软脚虾,法警用力的搀着他继续走。 赵益雄郭芙蓉贾铃在后面,听到惨叫声往前看见前面人的背影,往侧面看,也只看到旁听席的部分位置,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当被押解着快到法庭中间的场地,赵益雄下意识的看向昨天贺家人坐的方向,无意外的看到燕行和晁家小义孙,待看到第三个座位的老妇人时,几乎在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了贺家老太婆在他和燕飞霞结婚时说的话,当时如遭雷轰,大脑“咣当”一声大响,两只耳嗡嗡作响。 他的瞳孔在瞬间暴睁,眼前一阵晃动,眼睛向上一个翻白,直挺挺的晕死。 法警本来是以搀扶的方式押解赵益雄,身边的嫌疑犯突的向下滑倒,法警眼疾手快的一边弯腰一边提起人,立即叫:“犯罪嫌疑人晕倒了,请医生来帮检查!” 前面的赵益雄突然滑倒,法警弯下身,后面的贾铃也终于能看到座席那边的情况,一眼就看见一字排开的贺家众人,视线落在与燕行相挨着的女生身上,下一刻才发现第三个座上不是贺三,而是……贺家老不死! 看到贺家老不死的老女人,贾铃心跳乍然一停,一阵窒息感涌上心头,当时眼前一黑,也一头栽倒。 法警在前面一个嫌犯突然晕倒时,几乎下意识的就抓紧嫌疑人贾铃的胳膊,当贾铃失去重心向下跌去,他一把将女疑犯提稳,没让她栽地,也喊:“我这边这个犯罪嫌疑人也晕过去了,快通知医生。” “啊?”两个嫌疑犯相继晕过去了,原本肃静的法庭响起惊诧的啊啊声,谁来告诉他们究竟怎么回事? 知情人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致望向贺家那边,不消说,犯罪嫌疑人之所以刚露面突然晕过去的原因百分百是因为贺家太夫人,那两人是看到贺家太夫人给吓破了胆儿,所以一口气提不上来才晕倒的。 这就是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贺家太夫人虽然不是虎将,却也是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那身气势威名不虚沙场男儿,只一露面就吓破了杀人犯的狗胆。 当然,另一半因为也是因为那些人做赋心虚,他们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所以在见到贺家太夫人时才会如惊弓之鸟,吓得站不住脚。 赵立颓然的闭上眼睛。 赵老太太并不知道内情,茫然四顾,表情木纳。 赵宗泽赵丹萱也懵懵的,完全搞不懂状况。 郭芙蓉看到自己妈妈晕倒,也下意识的望向贺家人的方向,乍见第一排贺家的老家伙,原本憔悴的脸上刹那间血色褪尽,惊恐的向后退,退了一步,腿似打摆子似的摆了摆,软软的向下坐去。 身边的女嫌疑犯也站立不住,法警干脆让她坐地上,自己蹲下身抓着她的手,免得人万一失控乱跑脱出自己掌控。 押出来七个犯罪嫌疑人,刚亮相就有两晕倒一瘫坐,怪异之处法警一时摸不着头脑,如果说宣判后犯罪嫌疑人吓晕吓瘫很常见,这还没庭审就先晕了,是什么道理? 有两嫌疑犯晕了,保护法庭的法警们顿时严戒,书记员忙叫医生,法院有安排医在法庭后的休息厅,遇上意外也方便急救,结果旁听席上的人没事,犯罪嫌疑人反而晕倒。 预安排的两医生中到呼叫,拧着医用箱从工作人员走的通道跑到内庭给两晕倒的人检查,刚好一人负责一位,检查判断没有生命危险,简单的几个急救步骤做完,晕过去的两人相继醒来。 “医生,这两人怎么回事?”看到两嫌疑犯悠悠转醒,法警低声问医生。 “没啥,吓的。”医生瞟了瞟旁听席位上的某些人一眼,淡定的给个答案,有那位老太君出山,心中有鬼的魑魅魍魉不吓坏才怪。 他也没做太多解释,丢下那么一句话,麻利的收拾医用箱,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又去后堂。 ? 法警脑子闪过加大加粗的问号,害人的时候都没怕,昨天出庭时也没见害怕,今天怎么就吓晕过去了?满腹疑问,找不着合理的解释,默默的将犯罪嫌疑人扶坐起来。 第五百九十章 崩溃 医生与法警说话时,赵宗泽听到了,浑噩的大脑明白了些,动作迟缓的看向原告那边对着的旁听席,看到燕行,神志几乎要崩溃,都是他!都是短命扫把星燕行害得他蹲大牢,害得他失去一切! 恨! 赵宗泽心里全是恨,死死的盯着燕行,想咆哮,猛的,发现燕行的嘴角上扬,慢慢的拉出一个艳丽至极的笑容。 燕行长得好,那张脸像是上帝的精心杰作,完美得没有半点瘕疵,笑起来时极美极美,就像雾中花,水中月,美得虚幻。 那样的笑容美得惊心魂魄。 瞬间,赵宗泽打了个冷颤,燕行在笑,可他的眼睛没有笑,那是个诡异的冷笑,危险而……恐怖。 医生走了,赵立紧张的看儿子赵益雄,也暗中观察贺家人的反应,当看到燕行突然发笑,赶紧望向孙子赵宗泽,赫然发现赵宗泽怒瞪着燕行,当时一颗心直冒冷气,如今赵家身陷泥潭,唯有企求燕行能看在他身上流着赵家人一半的血的份上能放过丹萱和宗泽,宗泽挑衅燕行,是想自绝后路吗? 心中惊恐,他望向贺家老不死,就见老不死也望着宗泽,嘴角也带着冷泠泠的笑容,骇得几欲昏厥。 贺老不死注意到宗泽了! 想到贺老不死当年说过“以牙还牙”的话,赵立的双腿再也撑不住,整个人像棉花糖遇到火焰,软软的向下一滑,跪坐于地,额间渗出豆大的冷汗珠子。 又一个嫌疑犯坐地,押解犯罪嫌疑人的法警们心中只冒出两个字——邪门,犯罪嫌疑人究竟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先是晕了两个,吓瘫一个,这会儿又吓瘫一个。 台下的人:“……”倒下一个又一下,那些人胆子那么小,当初哪来的胆量敢害人? 太牛了吧? 身为旁观者,乐韵惊奇的再次看向贺家老寿星婆婆,心中的敬佩之情有如天河之水涛涛不绝无止无休。 别人不清楚,她挨着老寿星婆婆坐着,对老人家的一举一动都极为熟悉,哪怕是对她的气息与心跳变化也了然于心,当那一波人渣押出来时,老寿星婆婆也没做啥,就是冲着最前面的赵老渣渣笑了笑,赵老人渣吓得差点晕倒。 在她看来,老寿星婆婆的那个笑容很淡,因为她笑时心跳与情绪都没有太大波动,也就是代表老人家很平静,笑容也很平静。 之后,老寿星婆婆也对燕某人的渣爹笑了一下,赵渣爹如见鬼似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晕了; 再接着,老寿星婆婆对着燕帅哥的继外婆也‘友好’的微笑,那个老妖婆也像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似的,两眼翻白,吓得直挺挺的晕死。 老人家仅只微微一笑就让三渣有两个晕倒,一个吓得瑟瑟发抖,那份杀伤力堪比核武器,燕帅哥与老寿星婆婆相比,小巫见大巫。 一笑杀敌,古往今来皆是传奇。 乐韵眼里贺家老寿星婆婆的形象瞬间飙升了数个台阶,需要用高山仰止来形容,如果不是在法庭,她一定扑过去抱住老人问问她笑的时候在想什么,能瞬间击溃渣渣的心理防线。 贺老祖宗冲谋杀了自己心爱的宝贝姑娘和外孙女的凶手露出一个微笑之后,仿若没有看到人渣凶手的恐慌,淡然的淡了笑容,平平淡淡的目视前方。 对于赵家人的丑相,贺家人冷眼旁观,看那些人就像看到电视里播放连视剧里演绎的生死恩怨,脸上无喜无悲,波澜不惊。 人渣们晕的晕,瘫的瘫,燕行很淡定,直到渣爹的私生子含恨的目光看来,他才好心情的还个微笑,见渣爷爷看来也回应一个浅笑,发现渣爷爷瘫坐下去,笑容从嘴角淡去,却在弥漫在心里,原来人渣也会怕的,就是不知道他们还能撑多久。 赵益雄被弄醒,眼前一片晃动,最初傻怔傻怔的,想不起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当终于想起自己看见了贺老不死,又下意识的望向旁听席,看到贺家老女人视线望向自己,吓得心头犯怵,差点又晕过去。 心被惊恐笼罩,吃力的扭回头,艰难的垂下眼,腿脚仍不听使唤,软软的,自己也无法控制。 贾铃呆坐了一下才机械的转头望人,看到贺家老家伙望着自己,正想撇开视线,赫然看见贺老不死冲自己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吓得浑身哆嗦,死死的咬着嘴唇才没有尖叫出声,再也不敢看贺家人坐的方向,垂下头,一颤一颤的打着抖。 马上就要开庭,法警架起瘫坐着的犯罪嫌疑人,让他们保持站立。 书记员核查完当事人和公诉方,原告被告的委托人,宣布法庭纪律,请审判长和合议庭出庭。 法庭内的人员全体起立。 审判长和合议庭的人出庭,审判人员还是昨天的七位,审判长宣布庭审的是哪个案件,旁听人员等重新入坐下,听正式庭审。 法警们将小板凳给犯罪嫌疑人坐,解开犯罪嫌疑人的手铐,他们也坐下,尽职心责的看押犯罪嫌疑人。 赵立赵益雄贾铃面朝着法官,心里总觉得贺家人在盯着自己,如锋芒在背,如坐针毡,后背僵直,心神不宁,惶惶不可终日。 赵宗泽赵丹萱生恐会被拖进谋杀案中判无期徒刑或被枪毙,也诚惶诚恐得草木皆兵,每当公诉人和原告委托代理人那边的人望来,便惊得肌肉打颤。 庭审时经过一系列的前奏,由公诉人陈述对犯罪嫌疑人的罪状,指控罪名条条清晰,故意杀人罪中包括有谋杀儿媳,谋杀妻子,谋杀孕妇,谋杀儿童,还有虐待儿童罪,有侵吞转移财产罪,每陈述出来的事实皆令人触目惊心。 公诉人在陈述赵立赵益雄贾铃赵老太太郭芙蓉谋杀罪、残害孕妇(燕飞霞)虐待儿童(燕行)时,旁听席上的人仅只听着就心惊肉跳,冷汗淋淋。 被指控的五人面对罪状时个个面无人色,赵丹萱赵宗泽也吓得昏昏欲倒;随着罪状一条又一条的公示人前,赵老太太承受不住恐惧又晕了过去,郭芙蓉吓得当场小便失禁。 被婆媳俩那么一闹,暂时休庭五分钟,医生对赵老太太急救,法警将郭芙蓉带下去换裤子,执勤人员将内庭被犯罪嫌疑人小便弄脏的地方打扫干净,之后再次继续审理。 燕鸣的心被撕裂了一次又一次,每次气得快要晕过去时又挺了过来。 贺家子字辈祺字辈明字辈的三代人怒不可测,如若不是修养好,恐怕会全体暴走,来个咆哮公堂。 他们没来得及咆哮公堂呢,当贺老祖宗听到指控中说赵立在燕飞霞在怀着孩子就给燕飞霞下药想让孩子流产并且想从外面抱孩子替换燕飞霞的孩子时气得“噌”的站起来,大叫了一声“畜生不如,气杀我也”,人向后一仰,一跤仰倒,人事不省。 “娘,娘-” “奶奶-” “老祖宗-” “太奶奶—” 贺家老祖宗那么一喊一倒,贺家老少哗啦啦的站起来就往前扑,争先恐后的扑往老人家身边,一时乱成一团。 贺子瑞扑到老母亲身边,抱着老娘亲,自己浑身发抖,唤着“娘,娘”,声音哽咽,涕泪纵横。 因贺三是贺家的掌舵人,他反常行为令贺家众人以为老祖宗不行了,老少爷们方寸尽失,几位老太太悲从心来,哇哇呜呜的哭将起来。 “休庭十分钟!”审判长见贺家出了乱子,反应神速,快速的操起审判锤敲桌宣布暂时休庭。 赵家众人骤然受惊,个个面上血色全无,法警们在倾刻间严戒,给犯罪嫌疑人全扣上手铐,医生从后堂冲出来准备给贺家老祖宗做急救。 法官们担心贺家老祖宗在法庭上有什么好歹,从法庭审判台上跑往旁听席查看情况。 燕鸣愣愣的望着贺家人坐的方向,一张脸也白得如宣纸。 贺家坐的地方兵荒马乱,旁听人员也傻了眼儿。 “别慌别慌,老寿星婆婆没有性命之忧。”乐韵在老人仰倒时站起来给老人做急救,身边的燕帅哥抢过来,她顺手将人拂开,一边给老人按穴一边安抚大家的情绪。 她反复说了不要慌,见贺家众人还是乱槽槽的挤成一堆,可见自己的话没起啥效果,气得太阳穴青筋爆跳,忍不住仰天咆哮:“给我安静,我又没说老人家不行了,你们慌个什么鬼!” 一声带着怒火的清悦大喝,如雁啸清谷,雷炸晴空,盖过所有嘈杂声。 旁听人员直直一震,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哎妈呀,竟然有人敢对贺家那种虎将之家咆哮,简直不能更牛! 慌乱成团的贺家人被怒喝声给炸得大脑一空,贺大贺二贺三贺五四个老太太的哭声嘎然而止,往前乱扑腾的贺家老少们的动作也静止,个个呆若木鸡。 愣了愣,才傻傻呆呆的发出呓语似的声音-“老祖宗没事?”“老祖宗没事儿?”“太奶奶真没事?” “没见我在给老人家顺气?还是你们当我是只供人看的花瓶?”乐韵没好气的狂瞪人:“全回座上坐好,别给我添乱,再吵嚷嚷的打扰我工作,拖去公堂外面打五十板。” “哦哦。”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小医生,我们老祖宗拜托您了。” 贺家老少们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老祖宗身边坐着个小神医,根本不用慌,一个个以最快的速度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去时表情还有点羞羞的。 想到自己竟然方寸大失,贺子瑞羞红了一张老脸,装作镇定的坐下,也不好意思看别人的表情。 哭得脸上泪痕凌乱的四个老太太不好意思的抹眼睛,脸上却浮上劫后余生般的喜悦笑容,老祖宗没事就好。 太姥姥惊叫着跌倒时,燕行跳起来就抢到小萝莉座前,不想被小萝莉拂了一把,当时腰眼一麻,半边身子都麻了,再被她用手一拨,他自己往后退两步,感觉自己有可能要成为一根木柱子供万人瞻仰,为了不丢脸,僵僵的挪动腿,拼着最后的一点自制力自己坐下。 刚坐下,听到小萝莉怒吼,他鼻尖上渗出几滴冷汗,小萝莉发飙了! 从内庭往外跑的法官们见小姑娘震住场面,也不急了,不慌不忙的,以走的方式去看情况如何。 贺家人安静下来,乐韵不用再操心那些家伙添乱,利落的戳贺家老祖宗的胸前穴道,戳一遍,将老人积聚的郁气疏散,再用力的戳戳几个血位。 被几指戳点,栽歪在座上的贺老祖宗轻轻的颤了一下,胸口一阵起伏,在一个吁气的声音里转醒,当时一骨碌就坐直身,怒目圆瞪,兀自大叫:“畜生,畜生,一群畜生!他们该遭天打雷劈,千刀万剐,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贺家老祖宗声音嘶哑,激愤而高亢,声响全场,人人可闻。 旁听众人:“!” 他们可以理解老人的心情,赵家人那般处心积虑的谋算贺子琼燕飞霞,但凡是个人都气愤,何况老太太是贺子琼的母亲,是燕飞霞的亲外婆,面对杀女、杀外孙的仇人蔫能不恨? 设身处地,若换作他们,他们也会恨不得亲自杀了那些畜生不如的家伙,估计做梦都会想着杀人的。 因为理解,因此旁听人员为老太太那种激愤行为而动容,并无任人因老人当庭骂人而有半分苛责之意。 听到贺家老妇人叫诅咒赵家断子绝孙,赵立心弦根根拉断,浑身颤粟,连牙齿都在打颤,他和赵益雄肯定是无期徒刑,甚至可能是死刑,可赵宗泽和赵丹萱可以摘出去,如果贺老不死要报复,宗泽和丹萱性命难保…… 想到唯一的孙子可能也会遭报复,让自己绝后,赵立崩溃的大叫:“我有罪,我有罪,我认罪,我全认了,不要害我孙子,求你们放过我孙子……” 贺家老太太气晕过去醒来还控制不住情绪,犯罪嫌疑人又失控大叫,一波未平又起一波,法庭内突然静了静,是死寂的静,就好像倾刻间整个地方成为真空地带。 第五百九一章 痛骂 法庭静得落针可闻,过了三四秒,呼气吸气声四起。 赵立还在哭喊着有罪,赵宗泽吓得亡魂俱冒,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失去思考能力,赵丹萱浑身僵硬,不敢动半分。 赵老太太早就傻了,郭芙蓉贾铃心中的恐惧浓到极致,大脑停止思维,傻傻的愣愣的发呆。 贺家人冷眼看着赵立,任他哭声震天也无动于衷,他现在求他们放过他孙子,当年他心生毒计时可曾想过放过小龙宝?哪怕赵家人当初能看在小龙宝也是赵家人血脉的份上不对小龙宝起杀心,他们也能对赵家的孙子孙女网开一面,可他们一家子往死里算计小龙宝,想让贺家心软,作梦! “赵立赵益雄贾铃郭芙蓉,你们这些小娘养的,天杀的畜生,你们全家都该下地狱!我的阿琼闺女,阿霞乖宝……你们……遇人不淑,嫁给了狼心狗肺的畜生,活生生的被害死,畜生,赵立你们这些没人性的畜生还我闺女命来,还我阿霞命来!呜呜……” 贺家老祖宗听到赵立的喊叫声,先是呆呆的盯着赵立的后背,呆了几秒,愤怒的站起来,扑到内庭与旁听席相隔的栏杆上发出撕声裂肺的怒骂,骂了三两声,失声痛哭。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情绪崩溃,那种白发送黑女的痛有如失子之母雁,声声哀哀无助,声声悲切,令闻者动容见者落泪,当时旁听席间的众多女性便红了眼,暗中大骂犯罪嫌疑人禽畜不如。 贺老祖宗痛诉闺女和外孙女遇人不淑,所嫁非良人,燕鸣顿觉如天雷击顶,眼前又一阵阵的发黑,胸口绞痛起来,几乎要无法呼吸,自己抓着衣襟有一口没一口的喘气。 柳老时刻关注着老燕,瞧得老友又抓着胸口,忙忙帮他抚后背,让他冷静点,别想不开。 贺家老不死的血泪控诉如魔咒在脑海里回旋不散,赵益雄眼前双浮现出燕飞霞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时的相样,惊得脸上的血色褪尽,像个纸人一样瑟瑟发抖,仿佛随时会散架。 郭芙蓉受惊之下猛然扭头望向贺家人,看到贺家老妇人的样子仿佛又见形容枯槁的燕飞霞睁着双清泠泠的眼睛望着自己,嘴里喊着“还我命来”,吓得两眼发直,“啊啊”尖着,直挺挺的向后一挺,又晕了过去。 贾铃惊恐之下如触电似的抖了抖,差点摔下小板凳,心脏好像被东西勒住,快要窒息了,张着嘴呼吸。 赵立惊惧加,一个劲儿的叫“我有罪,我认罪”。 老祖宗跳起来往前扑,贺家老少们又一次噌的站起来,愤怒的盯着赵家人和贾铃母女,都是那些畜生刺激到了老祖宗,让老祖宗悲痛过度情绪失控,畜生都该死! 老寿星婆婆暴走,乐韵也是只有无语望天的份,眼见如偌不阻止,可能上午都不用审理案子了,只好认命的起身,扶住贺家老寿星:“老寿星婆婆,您别激动,杀人偿命,那几个杀人犯跑不了的,您老这么激动,这案子没法审,案子多拖一天,他们就能多逍遥法外一天,他们肯定希望您越激动越好,情绪激动得发生点意外更好,您老可不能上当啊。” “我恨啊,天杀的畜生害我闺女害我外孙,我仅有的一个宝贝闺女一个乖宝外孙就那么被杀千刀的畜生生生害没了……贾铃你个忘恩负义的狼心狗肺,当年你男人得痨病,我闺女夫妻给你工作,拿钱给你救你男人没让你还一分钱,你男人没了你被婆家赶出家门无家可归也是我闺女夫妻收留你给你安身立足之地,你爹妈重病无钱,仍然是我闺女夫妻给你钱拿去救你爹妈,我闺女对你掏心掏肺的好,没求你回报; 我外孙女当你是亲姨妈,你说你干女儿没工作,我外孙女将郭芙蓉当做妹妹,送去培训,安排工作,照顾得妥妥贴贴。 你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没好心,将你的私生女郭芙蓉弄到赵益雄身边,让你私生女勾搭赵益雄那畜生,你们一对黑心肝的和赵家一窝畜生里应外合在我闺女吃的喝的药里下毒,害死我闺女我外孙女,你们母女一个勾搭赵益雄爬上赵益雄的床生下小贱种私生子,一个勾搭燕鸣,你们这俩不要脸的小娼妇小贱人,诅咒你们死无全尸,诅咒你们被活蛆吃尸。 赵益雄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当年求我将飞霞嫁你,跪在我面前发誓诅咒生生世世对阿霞好,转身你便在外养小妇养婊子,为了郭芙蓉那个小娘养的小贱人谋害结发妻子,虎毒不食子,你连亲生儿子也下手毒害,诅咒你和你的私生子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赵立你个人面兽心的老畜生,你披着悬壶救世的中医之名,做的是丧尽天良的事,你害孙子害儿媳害我女儿,你不得好死,诅咒你断子绝孙,死后灵魂下地狱下油锅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害死我闺女,毒杀我外孙女,千方百计残害我重孙小龙宝,你们都不得好死,法律不能让你们偿命,我拼着老命也要杀你们全家,要让你们这些畜生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你们为我闺女外孙女陪葬!” 贺老祖宗激狂如发疯的牛,恨声痛骂丧尽天良的一群人畜,诉到伤心处,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抽搐着,嘶声哽咽,眼中恨意涛天。 乐韵呆了呆,露出震惊脸,贺家老寿星也会骂街?! 贺家老人骂声震天,声声含悲,如杜鹃啼血,如泣如诉。 满座之人听着痛失亲人的老人的控诉哭声,不管是知情的还是不知情的,对犯罪人的鄙夷噌噌上升,见之如见屎,看着就觉恶心。 贾铃赵益雄被骂得狗血淋头,脸白了青,青了白,害怕得浑身如筛糠。 听到贺老不死要拼命,赵立吓得魂飞魄散,拼了老命,一把撞开法警,转过身,扑嗵跪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痛哭忏悔:“我错了,我愿意偿命,我给你女儿偿命,求你放过我孙子,我孙子没有害你女儿没有害你外孙女,都是我们大人干的,我们罪有应得,求你放过我孙子孙女……” 旁听席上的无论是法律界鼎鼎有名的大师,还是医学界的教授,科学界的大佬,商界的大伽,政军界的元老,还是普通市民,一致的张口结舌,贺家老太太说杀人全家的话不过是口不择言的恨话,犯罪嫌疑人还当真了啊,而且,这一次又一次的恳求放过他那个私生的孙子,让人情何以堪! 他们自然不用考虑情何以堪,那个让人叹怜该情何以堪的人是犯罪嫌疑人名正言顺的嫡亲孙子,那个孩子在妈妈肚子里就惨遭亲爷爷毒手,好不容易生下来也是过着朝不夕保似的生活,经历无比艰辛和凶险的历程才得以活着长大,面对这样的亲爷爷亲父亲,他该是何等的心痛失望。 人心是偏着长的,可那个人的心已偏到天边去了啊,他千方百计谋害自己的亲孙子,只为另一个私生的孙子,做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对于伤害最深的孙子连半句道歉的话也没有,自始至终想的都是在为私生的孙子求情,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满座无言,对于那个一直被伤害的孩子,满满的是同情。 燕行被小萝莉戳到麻穴,僵直的坐着,心一点也不痛,他的心早在得知妈妈和姥姥非常死亡时对赵家人对自己的作做所为再没有心痛的感觉,那些人从没当是赵家人,伤害他是他们最大的目标,不是亲人伤害自己,有什么好心痛的? 被撞开的法警心情很不好,板着严肃的脸,一把抓住赵立的手臂,将人提起来,让他面对审判台。 赵立被搀着胳膊提起来,朝前看去,看到贺家人站立,燕行坐着,全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还有其他旁听人员,也用不善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最后一点理智也崩溃,连哭都哭不出来,全身再无一丝力气,软软的任法警按坐在板凳上,也需要依靠着法警的搀按才能保持坐相。 两医生本来是想去抢救贺家太夫人,当贺老祖宗被小姑娘急救回来,他们英雄无用武之地,便站在一则,当郭芙蓉又晕过去了,忙过去进行急救。 法官们跑下审判台,看到贺家太夫人醒来了,他们也没出内庭,在一旁观察,看到老太太情绪失控,等她骂完了才赶紧上前劝。 贺子瑞也快步走到内庭隔离栏扶住老母亲,感谢法官们的关心,劝老母亲别激动。 “老夫人,您老节哀,如是您心情好不起来,您可以暂时回避,等心情平静再来。” 法官们怕老太太情绪失控出什么好歹,想劝她暂回避。 “不,我不回避,我要在这里看着,看着杀人犯们受到应有的惩罚!”贺老祖宗情绪激动,却坚持着不愿回避。 “老寿星婆婆,您老想见坏人得报应,咱们坐着,您老这样,上午半天可能不能再开庭。” 乐韵伸手轻抚老人后背,让老人家紧绷的神经放松,搀扶起老寿星往回走,将哭得脸上泪痕斑斑的老人家扶着坐好,再帮她擦眼泪,内心想吐槽,感觉自己成了保姆的节奏! 第五百九二章 逼迫 小医生将老祖宗扶着坐下,贺家人也整整齐齐的坐下去,贺家媳妇们用水湿了手帕递给老太太们,老太太们再传递给贺三,贺三拿湿帕子帮老母亲擦脸。 贺老祖宗喊过哭过骂过,发泄一番,情绪平静些,安静的任小医生和儿子帮擦眼泪擦脸。 老人家脸上的泪痕被擦尽,也把淡妆给擦净,眼眶有一圈浅浅的黑影,面色暗淡,让人看着就知她其实一直很悲痛,为了不让别人担心,用淡妆掩饰悲伤。 法官们暗中也一阵唏嘘,见老太太情绪确实平稳下来,转身回审判台。 两医生也成功将郭芙蓉弄醒,给她打镇定剂,同时也给赵立和看着脸色极为不好的贾铃赵益雄赵老太太各打一支镇定剂,免得到时又晕到,要他们抢救。看到赵宗泽赵丹萱的样子也像不怎么好,干脆再浪费点药,然后麻利的收拾医用箱又退去后堂。 郭芙蓉吓晕过去自然不知自己被骂成狗,被救醒过来费了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神智,明白自己身在何处的当儿,害怕惊恐的情绪刚一上来被抓着打了一针,四肢是不乱颤了,可大脑镇定不了啊。 赵家一家六口和贾铃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总算平静些,然而,每个人还是控制不住恐惧,神经处于高度紧张中。 贺家太夫人平静了,犯罪嫌疑人也安静下来,十分钟的时间也差不多过去,稍稍等了会,继续庭审。 公诉人委托代理人等在贺家人情绪激动和犯罪嫌疑人有变故时没有离席,待重新庭审,公诉人继续陈述对犯罪嫌疑人的指控罪名。 这一次没发生意外,公诉人总算将陈述从头到尾的陈述完毕。 公诉人陈述完,被告代理人陈述答辩状。 双方陈述了自己的主张,审判长开展法庭调查,公诉方和原告委托方呈举证材料,由法警交给书记员做记录,再由记书员递交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传阅,之后传给被告委托代理人传阅,再回审判长手中。 公诉方和原告委托代理人递交的第一份资料仍然是赵益雄和赵宗泽的亲子鉴定书,另外一份是贾铃和郭芙蓉的亲子鉴定书,以证实四人双双为是亲生父子/母女关系,以说明赵益雄在姻婚存续期间不忠,在外养小三,也是指控郭芙蓉破坏燕飞霞家庭婚姻的最有力证据; 因贾铃和郭芙蓉是亲生母女关系,因此贾铃为亲生女儿谋利,和赵家合谋谋财害命的动机成立。 赵益雄和赵宗泽的亲子鉴定书在昨天庭审挪转侵占公款案中有出现一次,以证明两人是亲生父子关系,从而为两人侵占转移飞霞集团公款的动机做了最有力的证明,今天则证实赵益雄早已背叛婚姻,是过错方。 两份鉴定书的亲子关系也是把贾铃郭芙蓉、赵立赵益雄利益的捆绑在一起的纽带,也因有那层关系,才让两伙儿因共同利益而心生毒计,伸出罪恶的双手,策划出丧尽天良的谋杀案。 有证据,自然要质证,请公证人和勘验人。 做鉴定的是法院所属鉴定中心,自然不可能做假,被告委托人无质疑;将证据给犯罪嫌疑人传阅,贾铃郭芙蓉看到亲子鉴定面如死灰,赵立赵益雄赵宗泽更是颤颤粟粟,被问话时牙齿都在打架,皆艰难的承认事实。 谋杀案是个很复杂的案子,转移燕家财产和转移飞霞集团财产是因为没能弄死燕行,才不得不做另一手打算,那是后面的事,在谋杀之前还有虐待燕行案,再之前有赵立给燕飞霞用避孕药和给怀孕的燕飞霞用打胎药的种种不耻行为。 庭审从源头开始,首先追溯动机,有赵家的动机,之后才有贾铃郭芙蓉的动机,害人动机成立之后,后面才有计划有步骤。 步步追溯,燕鸣贺家众人气得怒发冲冠,赵益雄一开始就在算计燕飞霞,故意接近,花费心思追求燕飞霞为的就是贺家是功臣家族,燕家也家财殷实。 面对赵立赵益雄的丑恶嘴脸,不说贺家人和燕鸣气得须发倒竖,就是旁听人员也被赵立的满腹心计而感到胆寒。 庭审调查是很费时间的,一个上午也仅调查了小小的几个事实,到中行时休庭,散去吃饭。 贺老祖宗由三儿子扶着,一手握着小医生的小手,被贺家人簇拥着离庭,她心中对小医生的感激如深海之深,赵家处心积虑多年,精心布置了谋杀计划,这么多年没有露出让人看出端倪的地方,若无小医生,真相真的要永埋大地,那样赵家人就真的得逞了。 贺家老少们对小医生也是感铭于五内,将她当作老祖宗一样的长辈人物礼敬着。 燕鸣仍然落在最后,被老友搀扶着,步伐艰难。 旁听人员出法庭后便散开,各自去吃饭或领取回身份。 贺家众人仍然去预订的酒店包厢,柳向阳陪耿家母女去吃小餐馆,他可不想被某些长辈们抓着问长问短。 乐同学在饭后给贺家老寿星做了一回针灸,当然只是最简单的,做的是头部针灸,消除她怒发冲完冠积聚的滞气和郁气。 当贺家人再次回法院听庭审时,看到法院大厦楼外有几位特殊人员——三味轩的宣少,以用姜少、周少、吉少,各带着两贴身保镖,笑盈盈的立在那儿,明显就是等人。 瞅到那边四位古修四少,乐韵让贺家老寿星和大家先走,她自己过去与四少碰个面儿。 燕行想了想,先陪太姥姥进法院。 “小美女,才一个多月不见,你又变白嫩了,感觉像才十来岁的样子。”宣少看到越来越粉嫩的娇小小萝莉,露出一抹雨后晴空般的清雅笑容。 “别说得那么夸张,把我说得那么小,你们跟我说话别人认为你们在诱拐未成儿童的。”乐韵跑到四少面前,惊奇的问:“你们找我有好事儿?” “有的,只是这里不方便说,要不晚上去我们那里边吃饭边说?现在先进法庭旁听审案?”宣少毫不迟疑的点头,提出良好建议。 “也好,晚上去吃猪肉炖粉条。”乐韵没有异议,瞄瞄周少,笑弯眼儿:“我还是看着周少觉得最没心里压力,我跟周少才是同类人。” “咋的,小美女觉得我们不成熟?”姜少吉少宣少立马就不淡定了,他们很成熟很稳重啊。 “不是,你们一个个长得太晃眼,每天在一堆帅哥堆里,我感觉我审美疲劳了,我和周少这样的脸才是标准脸,所以我和周少是同类,你们那样的人通通都是异类。” “哪有这样的?我们明明跟周少差不多啊,澹台大小和虞家七少,还有毋少才是异类,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是异类中的异类,燕少就是异类中的王者,我们是正常的人类。” “我们也普通脸啊,仅只是五官稍稍出众了一点而已。” “我们就是五官端正,模样儿略略整齐点嘛。” 三位被划归异类的人马上反驳,他们不算顶俊美的极品美男子,只能说是上等姿容。 “照你们那样的说辞,就是说我这样的模样不整齐,五官不端正,再往深点的层次就是不及格的那一类人。”周少慢吞吞的接一茬话。 宣少吉少姜少想踹飞周少,周少太坑了,依他的话说就是小美女五官不正,模样不整齐,因为小美女亲口说和周少是标准脸型。 众少的贴身护卫默默的忍着不笑。 “哼,你就坑我们吧,等小美女不在时,我们再抬起你丢坑里去埋了。”被坑了一把的三少主不跟周少扯犊子。 乐同学笑成星星眼,和四位少主进法院,路上随意的问问近况,很快到法庭,宣少周少姜少吉少和各自的护卫在靠后的空位上坐下。 乐韵走到第一排,依如既往的坐原来的位置。 燕行看到小萝莉回来,没问她那些家伙找她干吗,也不好奇为什么那四位知晓他家渣爹的案子在庭审,古老世家有他们的消息来源,没什么好惊奇的。 旁听人员陆续至,法庭仍是满当当,还有人没座就坐台阶上旁听。 下午三点准时开庭,又是一场冗长的问与答、举证质证的过程,贺家人没出意外,燕鸣也挺住了,犯罪嫌疑人也没有出岔子,比起上午来顺利多了。 到快下班要休庭前,犯罪嫌疑人的委托代理人提出要求,他的委托人赵立希望在明天继续庭审前与燕行单独见面。 审判长和合议庭询问过当事人燕行大校同不同意接受会面,得到当事人同意,合议庭成员商量后接受犯罪嫌疑人提出的要求,给与休庭后安排短暂会面。 贵圈里的知情人士也差不多能猜到原因,赵立要求与燕行见面无非是想谈条件,让燕行在庭外不报复赵丹萱和赵宗泽,至于其他人,哪怕是有期徒刑,等刑满出狱也已经是风烛残年,报复什么的纯属浪费时间和脏了手。 贺家人也没阻止,休庭后老少们护着老祖宗先走,燕行在出法庭后由法警引导去法院安排的地方见渣爷爷。 赵立被法警们押着从专用道离开法庭,被带到一间供犯罪嫌疑人与委托人临时见面商议谈话的小会客室,赵家聘请打官司的委托代理人和法院指定的律师们也在,还有看押的法警在场监督,防止犯罪嫌疑人要求私下会面做啥见不得人的交易。 小会面室也不窄,有七八个平方,还有茶水柜和盆景,满满的是休闲风,若仅看摆设,还以为是私人家的小客厅,因为有法警们在场,气氛显得有点压抑。 赵立手上戴着银晃晃的手铐,手不能放侧面或背后,只能放在面前,时不时的互指手指,焦灼的等待,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外面有整齐的脚步声,齐齐整整,不轻不重的声响从远到近,在门口略略一停,门被推开。 委托代理律师看过去,一位法警推开门,先一步进来,随之一个高大的穿深蓝色长袖衬衣的俊美青年进会客室,美颜如花的年青人微微抿着唇,不拘言笑的样子隐隐约约散发出点让人心悸的冷气。 受赵家委托的代理律师看到燕大校,被他那身冷冽的气息一冲,心头莫明的犯怵,也有点头皮发炸的不良感觉。 门开时,下意识的,赵立眯了眯眼睛,看到面容肃穆走来的挺拔青年,微微迟疑一下,快速站起来,三步两步绕过玻璃茶几,从一位法警面前跑过,冲向俊美青年。 看到渣爷爷冲来,燕行警觉的停住脚步。 法警们没有制止赵立,虽然赵立是犯罪嫌疑人,只要不在法庭上有逃跑或者有伤害他人的意图和动作,他们便不会完全限制他的自由。 赵立越过一位法警,冲到青年面前,一下子收住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卟嗵一下朝着青年跪下:“小龙宝,求求你们放过宗泽丹萱,他们和你一样流着赵家的血,是你的弟弟妹妹,求你放过他们,给他们一条生命,我求你,我给你磕头……” 赵立突然向孙子下跪,委托律师们也惊呆了,法警们:“……” 看到渣爷爷冲过来,燕行便心有防范,当渣爷爷身子向下矮去时,心中便隐约猜出他要做什么,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向一边一跳,一步跳到法警背后,避开渣爷爷的跪拜。 赵立边下跪边哭求,双膝啪哒着地叩首之前眼前有影子一晃而过,之后眼前便是一片空,他那个头磕下去对着空气,愕然的找人,看到燕行闪到了法警背后,以膝爬地往前挪:“小龙宝,我求求你放过宗泽,求你给你弟弟一条生路……” 看押赵立的法警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抓住赵立的胳膊将人提起来:“好好说话,别做过激的事。” “求求你放开我,让我求求我孙子放过我的另一个孙子,小龙宝求求你,不要骨肉相残,放过你弟弟……”赵立被提起来,挣扎着要下跪。 燕行转身朝外走,赵立急了,拼命挣扎:“小龙宝小龙宝不要走,求求你看在我是你亲爷爷求你的份上放过宗泽,给赵家留条血脉,小龙宝,求你给宗泽一条活路,求你了!” 两步走出会客室,燕行背对着里面的人,声冷如刀:“你千方百计的算计我妈妈,害死了我妈妈我外婆,你在我妈妈怀着我时没弄死我,这些年暗中一次一次的想着法子要弄死我,事到如今,你还在千方百计的算计我算计我太姥姥家,你在法庭上故意当着所有人下跪,想让人同情你,想让我们受千夫所指,以为我们用了什么强迫手段逼你们认罪,现在你又故伎重施,对我下跪,想逼我就范,要我承诺保护你孙子赵宗泽,你的城府之深,无人能及。 你知道赵宗泽做了什么,以前他们奈何不了赵宗泽,是因为你和你们一家子打着赵益雄是贺家外孙女婿的旗号当保护伞,你怕你和赵益雄倒了,赵宗泽出狱后遭那些被你们害得差点家破人亡的人家报复,你为了你孙子赵宗泽连杀人害命的事都做了,下个跪算什么,你如此煞费苦心的算计我,真难为你了。 就因为我姓燕,你从没把我当你孙子,以前你为你的私生子孙子一次又一次的逼我,败坏我的名誉,让我背黑锅,现在你仍然为你孙子赵宗泽这般算计我,我也是血肉之躯,我也会心痛的,这次,我绝不接受你的逼迫,哪怕背上不孝之名,也不再妥协。” 燕行不愿再看到渣爷爷的丑恶嘴脸,丢下一段话,再不迟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远离老谋深算的渣爷爷。 燕行出门而去,一语戳破自己的目的,赵立慌乱的挣扎着,在后面大叫:“小龙宝,小龙宝,我没有算计你,我真的没有,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忏悔了,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照顾一下你弟弟赵宗泽,他和你是同一个爸爸的孩子,血管里流着和你一样的血,你们是亲兄弟啊。 小龙宝,宗泽是无辜的啊,他没有害你妈妈,没有害你外婆,他年少无知做了错事,后来也知错了没有再犯,小龙宝,求你关照一下宗泽,你不护他,他会没命的,你不能那么狠心……燕行,燕行,你回来,你听说我说话啊,我是你亲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燕行……” 赵立用力的挣扎着,拖着法警走了几步,冲着俊青年的后背嘶叫着,见青年再不肯回头,气急败坏的大叫大喊。 法警原本还有点同情赵立的,哪知他到最后原形毕露,忍不住鄙视,这样的亲爷爷,只是他那个心心念念的孙子的亲爷爷,绝对不是燕大校的亲爷爷! 另一个法警见状,上前合力架起赵立,严肃的警告:“安静!在法院内不要大喊大叫,会见结束,走!” 两法警抓着赵立的胳膊,押着走人。 委托代理律师默默的拿着档袋资料悄无声息的离开,这样的情形,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没话说了。 第五百九三章 毒宗现踪 燕行挺直着后背,哪怕渣爷爷在后面又吼又叫也没停半步,从会客室离开径自出法院,到外面看到贺家的车子还在,走去自己的座驾,开后座门上车。 贺明韬负责开猎豹,见小龙宝上车,发动车子,前面与后面的车也启动,数辆车徐徐驶往大道。 贺三陪着老母亲坐在后座,见小龙宝那么快就回来了,上车后也不吭声,他也不问为什么。 贺老祖宗抓过小重孙的手握在手心里,一只手抬高轻抚孩子的后脑勺:“小龙宝,又受气了?” “嗯。”燕行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将脑袋轻轻的枕在太姥姥肩头:“他不要脸的逼迫我想让我保他那个私生子孙子一命。” “老不要脸的,是不是又对你下跪?”贺子瑞恨恨的磨后牙槽,赵立那老东西在法庭上当众下跪求他们家老祖宗放过他孙子赵宗泽,装后悔示弱博取旁听人员和法官的同情心,逼迫他们家出面保他孙子,死不要脸的阴险黑心,满肚子的阴谋毒计,临死还想算计他们。 “他跪让他跪,我们受之无愧。”贺老祖宗搂着重孙,心中坦然,赵立一家了欠着他们家两条人命,还有小龙宝二十几年遭的罪,莫说跪几下,就是跪个百来次也难消其罪。 “我知道他会耍心计,早防备了,没接受他的跪礼,我转身就走了。”要不是为防止以后被有心人拿亲情说事,他在渣爷爷提出见面时就会拒绝,为了堵悠悠之口,他同意见面,话不投机半句多,怪不得他。 “好孩子,委屈你了,谁再提单独见面一律拒绝,已经没什么好谈的。”贺老祖宗心疼自己的苦命重孙,小龙宝的不幸是赵立一家子所造成,跟那些丧尽天良的人说话纯属浪费口水。 燕行点点头,轻轻的从太姥姥手臂里起来,将太姥姥揽在自己怀里依着,侧弯下头,亲昵的挨着太姥姥的头。 贺子瑞看着一老一少偎依相拥,微微有点酸,老母亲咋不把他也抱着?他也还是个孩子。 晁老太太儿子儿媳们走出法庭登车回家,晁二姑娘因小粉团子不同车回去,心头那叫个幽怨啊,不是老爷子老太太们抢小团子,就是贺家一群人抢,现在又冒出一拨帅哥来抢人,简直……想摔桌摔凳子摔手机摔……人,好想把那些家伙一个过肩摔摔成八瓣啊。 向晁奶奶说了傍晚有事不回去吃饭,乐韵坐宣少的车去宣家的茶楼,周少姜少吉少也同挤一车,反正后面有三座,前面有个副驾座,能塞下去。 各家的青年们护卫对于自家少主们的幼稚行为也是无奈的,默默的开着车跟着宣少的车屁股后面,到茶街,找车位停妥,从侧后门去宣家。 宣家青年下午接到跟随少主外出的宣一宣二的电话,扫舍虚席以待,并通知三味轩做了猪肉炖粉条,他们掐着点儿去提回来,晚饭菜也备好,就等少主和客人们驾临。 待少主和小姑娘、周姜吉家的少主们回来,青年们有条不紊的请少主们洗脸净手,上香茗,再请移去西厅用餐。 四位少主和小美女去西厅,他们一桌,四家的护卫们有共有三桌。 开饭前,宣家青年端来最后一样菜——一盘热腾腾的刚出炉的嫩豆腐,将切成瓣的松花皮蛋倒进热豆腐里,再加香油和香菜拌几下,一碗香喷喷的皮蛋豆腐就成啦。 姜少吉少周少强烈嫉妒宣少,那家伙因成为帮小美女送回礼的第一号代理人,小美女帮他制得一批皮蛋,那家伙可没少得瑟,他们跑宣家想吃大餐,宣少死命捂着皮蛋不肯拿来招待,让他们恨得牙根痒痒的。 这当儿见宣少终于大方的拿出私藏的松花皮蛋,三位少主可没客气,开吃之后先朝皮蛋进攻,故意抢在小美女下筷前动手,三两下一只盘见底,三位少主瞅着宣少斜着眼得瑟的笑。 目瞪口呆的宣少,默默的去捧来两盘皮蛋和内脂豆腐,现做皮蛋豆腐。 因他舍得出血,姜少周少吉少报了一箭之仇,消停了,慢吞吞的吃,那优雅劲儿与之前判若二人。 乐韵有猪肉炖粉条便万事大吉,其他的菜可有可无,所以不跟人抢皮蛋豆腐,只品尝,宣家人对豆腐的火候掌控得极好,豆腐嫩而细腻,配上皮蛋,味道好极了。 轻轻松松的吃完丰富的营养晚餐,青年们收拾桌子,四少和小姑娘到院子里坐着纳凉,喝茶。 聊了会闲话,宣少才说正经事儿:“小美女,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也有不太好的消息,你先听那个?” “先听好消息吧,有好消息,心情好,听到坏消息想必也不致于太恼火。” “好消息就是欧洲那边传来信说礼物准备好了,可以派人去接收。” “嗯嗯,这真是个不错的好消息,想到有免费大礼收,心情爽爆了。先回信让他们等着,等我忙完,我自己过去收礼。”吸血鬼家族们将赔偿准备好了,又能填充空间啦。 “行,”宣少没任何意见,那些是给小美女的赔偿,她想怎么处理都行,转而论另一个消息:“另外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就是毒宗重出江湖。” 周少吉少姜少很平静,乐韵眨巴眨巴着眼睛,虚心求教:“毒宗在哪?” “这个怎么说呢,毒宗具体情况也一直像个谜,反正有那么个宗门,谁也不知他们宗门究竟在何处,像昆仑正宗,大家知道昆仑正宗在昆仑山,具体在哪个山头谁也不知道,而毒宗就更不好说了,连他宗门在哪个区域也不清楚,好像天下处处为家。” “毒宗很厉害?”连宣少这也不知毒宗在哪,说明真的很神秘的样子。 “毒宗厉害不厉害不好说,只知唐门善使毒,在江湖中历来让人忌惮不已,也没人敢轻易去招惹,而若不是生死必争的事,唐门不敢惹毒宗。” 宣少主没有直接说明毒宗有多厉害,拿出唐门来比较,乐韵便知毒宗是厉害角色:“这么说来毒宗更强大,毒宗那么神秘,你们怎么知晓他们重出江湖了?” “毒宗的人在秦省露了行踪,”宣少为小朋友解惑:“我家族祖上收集到一些毒宗的资料,毒宗有一种迷烟香叫云香,名字很普通,香很特别,点燃,烟漫开如一朵白云浮空,一寸香的覆盖范围在五里左右,云形状可保持十二时辰不散,香味有如沉香之味,高贵高雅。 这次在秦省一个地方出现了云香,覆盖大约二十里范围,我家有长辈们在云香出现的附近居住,特意走了一趟,并没见有什么令人生疑的人物,可能毒宗人已走。” “香有什么作用?”乐韵一脸茫然,弄那么大的阵仗,不是明告诉人家他们在搞事情? “那种香具体有多少种作用也不清楚,有二种用处是确认的,第一,招集同门,毕竟它能经久不散,容易让人看见;第二,据悉如果有人中了毒宗下的某种药,或者某人拿着毒门给的某种涂了药的物品,见到那种云香,某种药就会有反应,毒门的人很快就能找到。” 宣少摊摊手,一副“我也很迷茫”的样子,又补充一句:“依我家族长辈们推测,毒宗可能在寻人或者寻物,与小美女你的出现应该联系不大,不过也不排除跟你这个小妖孽出世有关,谁叫你太神奇,难保人家毒宗不对你感兴趣。” “我对毒宗不感兴趣,猫了个咪的,最好他们对我也不感兴趣,我忙死了,没空跟突然冒出来的人扯犊子,更没空整天琢磨研制解毒的药丸子。”乐韵苦着脸,咕咙一句,立马抓过背包掏出玉盒子,从盒子里摸出一包药,倒出四颗,分给四位古修少主一人一颗。 姜少周少吉少宣少捂着药丸子,满眼星光:“小美女,这个是防什么的?” “这个是防狼的,怕你们长得太俊被美女相中给你们下迷药弄晕扛去当压寨夫君。”乐韵玩笑了一句,见四人捂着药一副怕别人抢的模样,嘴角狠抽了下:“老规矩,理论可以化解很多毒,遇上见血封喉的剧毒只能护住心脉一阵时间,超过六个时辰还没找到解药,能不能活下来全凭运气。” 四位古修少主囧囧有神,防什么狼哟,要防女色狼的人也应该是晁少和燕少那般人物,他们这样的相貌还不致于让古修界的女人下迷药抢人。 “华少知道的话肯定会哭。”宣少笑咪咪的将药放鼻子底下嗅,很香哟,好想吃! “辛少知道了同样会哭。” “还有陈少和霍少,至于方少兰四少他们么,若知道小美女这么偏心,估计会嫌妒得泪流成湖。” 四少无比开心,辛五少华少陈少霍十少在暑假开始回乡去度假未归,澹台家和某几个小青年因没开学也没进京,没人跟他们抢着到小美女面前刷脸就是爽。 “对了,”说到其他古武古修家的子弟们,宣少笑得高深莫测:“小美女,关外赫连家族一个子弟也考取青大,还是医学系呢。” “青大是全国人民的青大,只要能考上,人人都可考,有什么不对劲儿?” “小美女不在青大的话自然没什么不对劲儿,有你在青大,其他古修古武子弟还敢读青大医学系,要么就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学医有共同话题,要么就是想跟你争锋,另外一种应该就是去打个酱油。” 姜少笑着解释一句,有个仙医门人横空出世,古修古武子弟想凭医道一鸣惊人的人只恨生不逢时,赫连家子弟选择青大医学系也提升了不少知名度,将来若有点成就,古武古修聚会别人想不起他是谁,谁说一句“XX就是曾与仙医门人同校学医的那个XX”,保准就能马上对号入座。 “意思是可能我又有了个潜在的对手?”乐韵头痛的想哼哼:“是男是女?凭你们的笑容,感觉是个女孩子的可能性大。” “小美女,你直觉真准,赫连家来京的子弟是个女孩子,现年18岁,原是旁支,因天赋极佳被破格提升至主家培养,听说是个大美女,现有赫连家第一美女之称,如果入学,不说成为校花,妥妥的能稳坐系花宝座。” 古修家的消息很灵通,人还没来,姜少吉少周少宣少已有赫连家女弟子的资料,而且还是比较精确的资料。 “女孩也好男孩也好,只要别打我晁哥哥的歪主意,其他好说,就算冲着我来没关系,大不了我跟他对着扔毒粉扔奇奇怪怪的东西,再大不了她拿我当试毒实验品,我拿她试毒,互相印证医术。” “万一打你哥哥的主意呢?” 四位少主兴致勃勃的瞅着小美女,他们就想知道小美女的底线究竟在哪。 “敢往我亲人头上伸手,先剁爪子,再下隐毒,无声无息的毒死他,让他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再有人不安生,找机会灭他全族,一了百了,永绝后患。”敢打晁哥哥的主意,弄死!敢伸手残害她家人亲友,通通毒死! 四位少主:“……”囧,果然,小美女的底线就是她的哥哥,确切的说是她的家人,不越过她累及她家人,其他的事有可以商量的可能,意图伤害她家人,估计不是生死大战也会老死不相往来。 “说着玩儿,赫连家也不致于那么傻,送人上门来招惹你那不是自作死,小美女,我能再问你要几颗药丸子么,我发现将你给的药丸子丢汤里,汤特别好吃……” 宣少笑着转移话题,他还没说完,姜少周少吉少嗷嗷叫着“你个败家子”,一拥而上,将宣少给逮着扔开,抢走宣少挨着小美女坐的位置,愉快的陪小美女聊天。 被喧宾夺主的宣少,默默的挨着边儿坐,五人聊天到九点,送小美女回晁二爷家,他们找小姑娘主要是先透露毒宗的消息,让她早早留意一二,消息送到,圆满了。 第五百九四章 活着就是幸运 晁家老少们一直在等小团子,等到十点多钟将人等回来,也不抓她唠话,让她去休息,也因等到小粉团子平安回来,大家放心的去睡觉。 鉴于得到个不太好的消息,乐韵打坐到凌晨一点准时从修炼中清醒,回自己的空间翻出自己的药丸子,左数右数总觉得药丸子太少,打着电筒下药田种植药植。 因为心中有危险感,哪还有心思睡觉,种下一大片药材又整理采收堆积的药材,依现有的原材料配药方子,整出好几份,抄刀做粗处理,该剁的剁了,该捣汁的取汁,该磨浆的磨浆…… 她忙得太欢乐,到天快亮时才舍得暂时结束工作,修炼一个钟再回房间,洗去一身药味,把自己打点的人模人样,下楼吃早饭。 晁二爷公司有事,饭后去公司,晁一晁三夫妻依既往的准时上班,晁二夫人携带两个小丫头陪老太太仍然去法院听庭审。 贺家贺大太太等人因老祖宗在法庭上气晕倒一次,一直忐忑不安,早上又早早的打电话给贺三,确认昨晚老祖宗睡得安稳,起床后老祖宗状态极好才真正的放心,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赶到法院门口等老祖宗。 贺老祖宗与子孙们碰头,仍然等到晁家人到了才进法院;柳老夫妻和腾老陪着燕老迟一些才到,燕老的状态非常不好,整个人都是木木的,像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也让柳老腾老特别担心他出事。 同样,赵家人和贾铃的状态也不好,还是非常不好的那种,因为贺家老太太白天亲自坐镇法庭,还口无遮掩的说要拼老命,他们昨晚在临时羁押的地方整晚处于恐惧中,睡着了也在做噩梦。 尤其是赵立,因为与燕行单独会面失败,害怕唯一的孙子会惨遭毒手,焦虑慌惶,整夜失眠,精神十分差。 赵老太太如惊弓之鸟,哪里声音大点就吓得跳起来;贾铃也像连加班一周的人似的,憔悴不堪,有两个浓浓的黑眼圈。 赵宗泽原本满含希望,当早上被押解出庭时见到爷爷的样子,猜着谈判失败,生怕燕行和贺家想尽办法让自己也判无期徒刑,吓得心啊肝啊都在颤。 被押解到法庭的七人在看见贺家人又整整齐齐的坐在旁听席,没一个人能保持镇定,惊恐得瑟瑟发抖。 当天是赵家案庭审的第三天,谋杀案庭审的第二天,已经快到赵家和贾铃谋杀计划的核心,因此旁听人员特别多,基本九成以上是昨天前天的那些旁听者。 法院考虑到谋杀时间发生在二十多年,有太多的证据或人证记忆等可能会有所忽漏,特意预排了长达一周的时间用以庭审,纵使预计那么多天的时间庭审,因牵涉到军人,法院也希望能尽快结束,让燕大校能正常工作。 早上准点庭审,很快也真正到了合谋案的具体细节,比如慢性毒药是从哪买来的,有哪几种,贾铃和赵家人如何联系,如何交接药,贾铃如何下药,药具体下在燕飞霞和贺子琼吃喝的哪食物和药汤里,各给她们下了哪种药等等。 在做法庭调时,旁听人员也听得格外仔细,法庭内旁听席几乎可用落针可闻来形容它的安静程度。 谋杀案的第一主谋是赵立和贾铃,赵益雄和郭芙蓉是第二主谋,赵老太太知道的比较晚,是知情者,后来同样也贡献了不少建议,让计划更完美,不留痕迹。 重提旧事中的种种细节,赵立赵益雄贾铃的记忆没有模糊,反而更贺清晰,战战兢兢的回忆怎么实施计划、怎么行动。 当贾铃说到下药时,她将害人的药掺在药汤里,常常让贺子琼和燕鸣端给燕飞霞喝,也有赵益雄和赵立赵老太太端药给燕飞霞喝,后来给贺子琼下药,很多时候都是让燕鸣将掺了料的药端给贺子琼喝。 燕鸣听到自己曾亲手将害命的药送给自己女儿和爱妻,悲不欲生,接连气晕过去两次,贺老祖宗也气得怒火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也晕了一次。 旁听人员也听得不寒而粟,再次明白什么叫“最毒女人心”。 两受害家属频出意外,法官在燕鸣晕倒和贺太夫人晕过去时不得临时休庭十分钟,让坐在贺家人群中的小姑娘施救。 于是,乐同学又一次悲剧的成了保姆般的人物,先后给两老人做急救,将人给救醒,包里的药丸子也接二连三的跑进两老人肚子里,让她暗中心疼得把赵家人渣和贾老妖婆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恨不得冲上去将人渣给剁成肉酱。 刚救完贺老寿星不久又一次救燕老,第二次将燕某人外公救醒,见老人一副生无可恋恨不得一头撞死的表情,气狠狠的威胁:“讲真,要不是看在你孙子燕行份上,我还真懒得救你这种人,你再觅死觅死的浪费我的药,本姑奶奶不救了,你爱咋的就咋的,折腾得吐血也好气死了也好,心急的心痛的人是你孙子燕行,又不是我。” 她太生气,连尊敬都舍了,他NN的,她没有鄙视他,没有唾弃他眼瞎心盲到被贾老妖婆迷得晕头团向不分青红皂白,还辛辛苦苦的救了他数次,他只顾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不愿面对现实,脆弱得不堪一击,简直气死人了好吗。 柳老离得近,听到小姑娘威胁人,一脸无语,不得了啊,小丫头真有胆量,威胁人也是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这气性比他家小三子还大,够辣够劲儿。 挨了一通劈头盖脸的骂,燕鸣怔怔的望着娇小的女孩子,又转望望贺家人坐的方向,老泪夺眶而出,愣是没敢发出哭音,就只“卟嗒卟嗒”的掉眼泪。 训了燕老先生一顿,心疼自己药丸子的乐韵,气乎乎的回自己座位,想想心里有气,还不客气的踩了燕某人一脚,那家伙不是外公不好了就是太姥姥有事,要不就是袍泽需要人贡献力量,让她做得总是吃力不讨好的事,真想打死他算了。 凭白无故的挨踩脚,燕行也大致上猜到原因,悄悄的瞅瞅小萝莉,见她一脸不高兴,就算脚尖被踩得发麻也不敢动一动,直到她不关注自己,才偷偷的将脚挪开点,轻轻的拱动脚趾。 小医生救了自家老祖宗又救小龙宝外公,两头跑,贺家人看在眼里,都没吭声儿,贺三尽量安抚老母亲,让她别为一群人渣生气。 贺老祖宗气得背过气一次,醒来也自己反省,尽量想开些,可心里实在是难受,眼泪止不住的流。 旁听者和法官们理解受害人家属的心情,面对犯罪嫌疑人那样残忍的手段,哪有不崩溃的,短暂休庭之后再次继续开庭审理。 那么多的旧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说完的,赵立赵益雄贾铃赵老太太被一一调查,诉说往事,到下班时间也没说完,到告一段落时,中午休庭吃饭。 这个中午贺家人草草的吃了点东西,等到二点多钟又黯然的返回法院听庭审。 燕鸣就算被柳老腾老强拖去餐馆,对着吃的也是索然无味,根本没有吃几口,默默流泪到法院快上班时去回到法院。 下午的庭审终于走完赵家人和贾铃谋杀计划经过和实施过程的法庭调查步骤,在离下班前一小时庭审进行到调查贾铃在“上位”后欺瞒燕鸣虐待小燕行的环节,贾铃早已没有沉默的权利,心惊胆颤的交待自己做了些什么。 当贾铃说到骗燕鸣带燕行去旅行,到小五台山将燕行丢在深山谷里的细节,燕鸣又差点气得晕过去;贺家老少们噌的站起来,没人叫喊,但是,每个人脸上和眼里的愤怒几乎要喷礴而出。 燕行反而冷静的可怕,好像受虐待的人不是他似的,那些痛苦,那些慌惶,那些孤苦无助的日子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一个人只有内心强大到了足够强的程度才是真正的强大,他的内心已够强大,能面对黑暗的过去,敢于直面曾经惨淡的人生。 贺家人齐唰唰的弹身而起,把旁听人员和维持秩序的法警们都吓到了,以为他们准备强闯内庭群殴犯罪嫌疑人。 书记员和委托代理人也受惊不轻,噌噌站起,连法官们也一阵心惊肉跳,担心贺太夫人会带着贺家子孙强闯内庭。 赵家一家子和贾铃惊觉法官们和书记员们的异样一致回首,看到贺家人暴动,吓得浑身发软,赵宗泽赵丹萱郭芙蓉赵老太太“啊啊”尖叫从板凳上栽了下去,郭芙蓉赵宗泽身上还冒出一股臊味,很快地面上出一滩水渍。 郭芙蓉赵宗泽母子俩生生吓得大小便失禁,也弄脏了内庭,审判长不得不喊“暂时休庭”,通知医生对吓晕的犯罪嫌疑人急救,带尿裤子的人下去换一身衣服。 暴跳而起的贺老祖宗手脚都在抖,硬是呼了一口气,咬着牙说了两个字:“坐下!” 老祖宗带头坐下,贺家老们隐忍着涛天怒火和切肤之痛,无声无息的又坐下去,每个人的脸绷得紧紧的,咬着牙才能克制出心中的暴怒。 委托代理人暗自松了口气,悄悄的坐好,书记员们立即看犯罪嫌疑人的情况,医生们又从后堂出来对犯罪嫌疑人急救,医生也表示特他娘的悲催,他们本来是为受害者家属而来,旁听席上的人用不着他们操心,却次次因为犯罪嫌疑人而奔波,这叫个什么事儿! 旁听人员也表示很……玄幻,从来只见受害者家属在现场晕倒或痛不欲生,从没见像这次这样犯罪嫌疑人一次又一次吓晕过去,频频出状况的庭审,你说竟然那么胆小,当初怎么又能做得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来? 贺家人还能克制住情绪,法警和法官们肩上的压力也轻松了一分,去后堂商议讨论案情。 医生弄醒犯罪嫌疑人,麻利的给打镇定剂,法警们将赵宗泽和郭芙蓉带去换干净的衣服,打扫干净内庭,书记官检查核对犯罪嫌疑人情绪稳定了,再请法官们开庭。 因为贺家人的举动也将贾铃吓成战战兢兢,魂不附体似的,再陈述自己虐待燕行的种种行为,害怕得说话都是带着颤音,说一阵又叫“我错了,我错了”。 贾铃陈述完自己犯的罪,唏唏啜啜的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赵丹萱赵宗泽是第一次听到外婆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对付燕行,也吓得像见鬼似的,根本不敢看自己的亲外婆。 书记员和法官们将犯因嫌疑人的庭审口供记录下来,又询问了几个小问题也到下班时间,宣布休庭一晚,明天继续庭审。 担惊受怕N久的赵家人和贾铃得到暂时的解放,像虚脱似的瘫了下去,被法警们架着押走。 贺老祖宗被扶出座,到通道上,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过小重孙搂在怀里,失声痛哭:“小龙宝,我苦命的孩子啊,都是太姥姥没保护好你,没有要求你与燕家断绝来往,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受了那么多的非人虐待,小龙宝,我的心肝啊-” 想起贾铃说拿针扎小龙宝,往小龙宝身上注射乱七八糟的血,拿水蛭咬他,贺老祖宗便觉摧心肝的疼。 “太姥姥莫哭,我能活下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燕行龙目含泪,搂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太姥姥柔声安慰。 贺家四位老太太听到“活下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由大恸,泣不成声。 罗群自己满眼是泪,还得劝婆婆和伯娘婶娘们,贺家祺字辈的和明字辈的小辈们一人或两人搀扶住长辈们,防止他们哭晕过去。 贺子瑞贺子荣两个大男人搂着老母亲和外甥儿,心疼的直抹眼角。 晁老太太晁二夫人晁二姑娘和李家罗家邓家张家等众家人哪顾得其他,个个忙着劝贺家一群老爷子老太太们,一大群人劝的劝,扶的扶,将贺家七老八十的老爷子老太太们劝慰得止了声,扶出去。 燕鸣看着贺家人抱头痛哭,在心中呜咽不成声,深深的垂下头,在柳老腾老的的搀扶下失魂落魄的离开法庭。 第五百九五章 证人重击 8月24日,当天距全运会开幕只有三天,首都运动员代表团队开赴T市备战全运会,因乐同学在赵家谋杀案中是位极为重要的关健人物,官方批准她延迟到她本人项目赛前两天报道。 这一天也是赵家谋杀案正式庭审的第三天,当天贺家人在京人的人一致告假,大清早的就赶至法院,部分人等法院允许人进法庭时早早进法庭先在旁听席入座,留出最前排的部分座。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等到晁家人和小医生到了才一起入法庭入席,贺家人将前几排占满,再加上晁家老少们,前四排都没别人的份儿。 柳老腾老陪着燕鸣也早早到法院,当看到贺家整整齐齐的几十号人,柳老差点想爆粗口,那些家伙是想吓人吗?! 诚如柳老所想,贺家人举家出动的阵势真的吓到了不少人,贺家老少加上姻亲家族共有二百来人。 最令人胆寒的还是贺家本身,那一溜儿排坐的男女当中有贺氏血缘的皆有一双龙目,那代表着正义与威武之名的龙目如一把利剑,威严冷冽,散发着寒光。 而贺家人当中还有从军从政之人,皆是不惑之年或知天命之年以上,正值人生最沉稳最阳刚风华气度最茂的旺相之年,气势之盛可想而知。 贺家的阵容不仅仗势浩大,其气势就让人感觉头皮发炸。 知情人士们无比……憋屈的望天撇嘴,贺家想干啥想干啥?这样让他们都感觉有压力,更莫说赵家人和燕鸣继妻那批人渣了。 燕鸣被老友搀扶着坐下,心如死灰,眼神枯寂。 即将开庭前公诉方和委托双理人,犯罪嫌疑人的代理律师等人入席,之后犯罪嫌疑人被带进内庭。 赵家一家六口和贾铃昨晚几乎没睡,他们一旦合上眼,半睡半醒间就噩梦不断,被恶梦吓破了胆,哪还敢合眼儿。 没有好的睡眠,七人神情萎蔫,当被法警押至法庭,赫然发现贺家人当中又多出一些神似的脸,赵立赵益雄赵老太太贾铃郭芙蓉又一次因惊吓过度而晕死。 这一次是五人同时吓晕,让法警和不知情的旁听人员也愕然。 知情人士默默的抽嘴角,就知道会这样! “……”乐韵想……想问候赵家人渣和贾老妖婆他们家妈妈和祖宗十八代,一群人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吓晕?当年谋财害命时的勇气哪去了? 七个犯罪嫌疑人晕了五个,内庭内一阵小乱,医生做急救,那几个家伙晕倒已成惯性,医生们急救也有经验,掐人中压胸,三下五除二,轻轻松松的将人一个接一个的弄醒,果断的给打镇定剂,也没遗漏两个年青的家伙,赏剂镇定针,免得赵家兄妹晕了又要他们再跑出来救。 犯罪嫌疑人晕倒也拖延开庭的时间,原九点开庭延迟到九点八分才正式开庭庭审,仍然是庭审中的法庭调查,也到最后一步,即是贾铃和赵家人几年来侵占转移燕家财产,也包括其中指控贾铃以非法手段故意限制燕鸣人身自由的罪名的法庭调查。 侵占转移燕家财产的人主要是贾铃和赵丹萱,还有赵宗泽也有份,贾铃将燕家的钱转移给两个外孙,她为了不让燕鸣察觉她转移财产给赵家兄妹,故意用小手段让燕鸣的朋友们都不愿到燕家玩耍,燕鸣外出时也寸步不离的跟随,杜绝了燕鸣听到小道消息或者去银行查帐。 在贾铃交待自己罪行时,赵丹萱惊恐得缩成一团,根本不敢偷看贺家人和燕行的表情。 燕鸣获悉贾铃背着自己所做的种种,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他是有多蠢,以致二十几年都没发现贾铃的险恶用心,生怕小龙宝欺负无依无靠的贾铃,还处处维护她。 旁听人员也听得一脑门子的冷汗,姓贾的也太……狠了,不论以前怎样,她与燕鸣好歹也是二十几年的夫妻,然而她心中只有外孙,根本没有思及半点夫妻情感。 燕鸣、贺子琼有为贾铃提供工作,出资让她救丈夫,给她父母治病,后来给她干女儿安排工作,将她视为一家人,她没念半点情份,毫不犹豫的就跟赵家合谋谋杀贺子琼和燕飞霞。 之后成功上位,燕鸣二十几年来让她掌管着经济大权不问,唯一的孙子也交给她看管,处处维护她女主人的地位,不说之前的种种,就凭燕鸣二十几年对她的好,哪怕是块石头也被焐热了,贾铃却是焐不热的那块冰铁,那样的狠女人与武则天慈禧一样的狠毒。 遇上贾铃,是燕鸣一生最大的不幸,无论是谁遇上贾铃那样的女人,都是男人的最大不幸。 法官们将庭审调查到的罪犯嫌疑人的口供一一记录在案,转移燕家财产和涉嫌非法控制燕鸣人身自由的细节庭审调查完毕,庭审调查也结束,余下的就是法律答辩,主要是由犯罪嫌疑人的辩护律师和赵家私人请的委托代理律师们答辩。 正常步骤是针对原告或公诉人所指控的罪状逐条来答辩,前提是必须有法律依据,不能歪曲事实,不能脱离现实。 赵家众人与贾铃犯之罪就摆在那里,有实有据,根本无法洗脱,辩护律师要做辩护的根据是赵立带老婆儿媳孙女自首,贾铃虽然没有自首,但在逮捕归案后也主动交待了罪行,可以视为自首,他们只能凭犯罪嫌疑人自首,有悔过的表现来为犯罪嫌疑人争取不判死刑,争取判无期徒刑。 赵家的委托人积极为赵宗泽和赵丹萱脱罪,赵家兄弟没有参与谋杀,只是侵占转移财产罪,赵宗泽侵占的是飞霞集团的财物,赵丹萱侵占的是燕家的财物,赵丹萱自首主动上交房产和钱款,有悔过表现。 受贺家和燕行委托的代理人律师和公诉方律师与被告的代理人和辩护律师拉开了答辩大战,相互辩驳对方的主张,争辩的最大论点就是犯罪嫌疑人现在有无悔过,犯罪途中有无中止或悔过行为。 原告代理律师坚持犯罪嫌疑人没有悔过表现,因为二十几年来每天都是机会,可他们从没有自首,直到赵益雄赵宗泽因偷税漏税案被也仍然没有自首,如果有悔过表现就不会不间断的侵占飞霞集团和燕家财产,会自首是因为在查证赵家和贾铃转移财产时查到了些赵家谋害贺子琼燕飞霞的证据,赵家害怕事情败露才自首。 被告律师们坚持赵家自首是因为忏悔了,犯罪嫌疑人在法庭上坦白招供时也声俱泪下的承认自己错了,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过,真心悔过。 双方争来争去,各有各的证据。 律师们在辩证,非法律行内人听得云里雾里,法律界的人士最是认真。 律师们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原告委托代理人和公诉方申请请证人作证自己一方的主张。 审判长同意证人出庭作。 原告委托人与公诉人望向旁听席,贺家人望向小医生,满眼感恩与感激,他们原本说好如果不到必须要小医生作证的时候,他们不会请小医生出庭作证,尽量保护她不受太多外界关注,因为不想让赵宗泽洗脱与谋杀案无关的罪名,只能请小医生出马。 需要自己闪亮登场,乐韵也没推辞,镇定自若的站起,背着自己的家当背包,晃悠着自燕帅哥面前经过,走向内庭栅栏门。 需要证人作证,旁听人员一致望向内庭的那个供内部人员走的门,然而那边门没开,没有谁出来,反而是贺家人所坐第一排站出个小不点儿,背着个斜肩背包走向从旁听席去内庭的那扇门。 不知情的旁听人员愣住,知情人士恍然大悟,就说嘛,赵家谋杀贺子琼燕飞霞的事会曝光,必定跟晁家小义孙有联系,果然如此。 赵家众人和贾铃也望着法庭一侧的小门,那边没动静,发现原告委托代理人望向旁听席,几乎下意识的扭头后望,当看到从第一排座上站起来的小姑娘,赵立赵益雄贾铃吓得魂飞魄散,当时就瘫坐下去。 法警看到小姑娘,打开隔离内庭与旁听席的栅栏的门,让小姑娘通过,再关上。 证人从旁听席走进内庭,旁听人员也终于能看清,证人穿短袖、七分裤的白色休闲衫,留着男生一样的短发,穿一双白色运动鞋,个子小小的。 乐韵进内庭,先站着向前方躹了个躬,再走向证人席位,当绕过赵家人时看到那些渣渣们惊恐的望着自己瑟瑟发抖,心情美极了,叫那些渣渣丧尽天良,这下快遭报应了。 心里美,也不能表达出来,顶着一张无时无刻都保持着笑意的阳光笑脸,走到证人证席上,原本想坐下,测量桌子高度,如果坐下后会被证人席的桌沿挡住下巴以下的部位,只好轻轻的将椅子移到一边,站着。 书记员们依惯例问证人姓名、性别、职业、住址等。 乐韵如实回答,报了姓名、性别和年龄,再答:“现在身份是青华学园医学部医学生,户口在青华学园,属集体户口。” 不知情听众:“?”15岁的医学生?虽然说现在连小孩子的话也可成证词,只是这个证人是不是太小了点儿。 合议庭成员问证人如何证明原告的犯罪嫌疑人没有悔过表现。 “回答法官的问题,我的理由有二,”乐韵看看全场:“我所说内容涉及到医学秘密,并且是绝不能外传的秘密,所以在举证之前,我希望审判长和法官们允许我在涉及到医学秘密的地方和个人**的地方做模糊处理,如果必须要详细的细节,我再以文字说明,并且文字内容必须严格保密,一旦外传,所造成的后果由泄秘之人自主承担。” 法庭突的静宓,唯有医学界的人眼冒绿光。 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低声做了一下交流:“同意证人提出的合理要求。证人请说。” “谢谢。”乐韵礼貌的感谢法官们的理解,安安静静的陈述:“犯罪嫌疑人辩护人说犯罪嫌疑人这些年人他们其实有后悔的表现,这一点我本人执反对意见,我以医学知识来证犯罪嫌疑人从二十几年前至今从没有停止过犯罪行为,事实一,是犯罪嫌疑人多年来持续在给燕行大校下各种有毒药物……” 她还没说完,贾铃惊恐的大叫:“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赵立瘫坐在板凳上,汗如雨落。 “犯罪嫌疑人肃静!”犯罪嫌疑人大吼大叫打断证人说话,审判长执起审判锤敲了一下台面,看向证人:“证人继续。” 被审判长叫安静,贾铃声音嘎然而止,望着证人,浑身发抖。 “谢谢法官,”乐韵瞟了一眼贾铃,继续接着自己的话:“犯罪嫌疑人多年来持续给燕行大校下有毒药物,我不能说出犯罪嫌疑人具体给燕大校用了哪些有毒物,因为那几种药很常见,农村五六十岁的人大部分人认识,药店也有售,如何用能让中毒的细节我更加不能说,防止被心灵黑暗的人知道了照本宣科的用药害人。 燕行大校之所以并未死亡,一部分原因是燕行大校从小被下慢性毒,身体形成了一定的免疫能力,能自动排除部分毒素,另外,他本人也一直在吃排毒去毒的药物以解毒。 没有被自动排除的部分毒素在燕行大校体内累积过程中又因他被下另外的毒,旧毒与新毒相遇有部分自我中和,有部分又积累下来或再次与其他新吸收到的毒素相互隔合,相互抵消; 有部分残毒与新毒则形成其他种类的毒素,各种毒素暂时性达到平衡状态,并不会发作,一旦遇上另外的物质随时有可能催化暴发,也有可能是发生新的化学化应,如果没有其他药物中和或平衡,仍然会暴发,毒性暴发后上医院检查化验基本会呈食物中毒现象。 燕行大校去年七月份受过伤,并且也是毒发期间,是我为燕行大校处理的伤,燕行大校受的伤很重,回京后有住院休养,医院有记录。 我帮燕行大校医治伤时为他排除部分毒素,并且帮他压制住身体内潜伏的毒素,按理来说他身上的毒能保持平衡三五年,实质上他在八月末再次毒发。 燕行大校之所以再次毒发时因为犯罪嫌疑人又给他下了一种新毒,新毒是杀人树的毒,杀人树就是见血封喉树,树汁在遇到人或物身上的伤口时可使人或物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导至窒息死亡。 犯罪嫌疑人用的不是单一的杀人树毒,是和另外几种有毒药材合成的混合毒,另外几种有毒植物比较常见,毒药配制方法也不难,我不能说名字,说出来被万一被有心人知晓了用那几种药自己研究也能研究出害人药物。 犯罪嫌疑人精通药理和中药植物,多年来给燕行大校下的有毒药物都是当时不会发作的药物,去年八月给燕行大校下的药物也是如此,犯罪嫌疑人用杀人树毒汁和另几种剧毒药材混合下在吃的东西里,在燕行大校住院期间将吃的送至他手里,意图让燕行大校死在医院。 犯罪嫌疑人在燕大校住院里给他下毒的吃食是一道有莲藕的菜肴……” 燕鸣一直安静的听,待听到小龙宝住院期间曾遭人下毒,整个人都在发抖,当听到“有莲藕的菜肴”,当时人如发羊癫疯似的抽搐,嘴里大叫了一声:“贾……贾铃……你好毒!” 他发出愤怒的大吼后,人像抽干了力气,仰倒在座位里,一张脸血色全无,白如宣纸,眼中泪流不止,嘴唇直哆嗦,喘了一口气,又一次痛苦的抓着胸,全身都在痉挛。 柳老金婶吓得不轻,两人和金婶按着燕老,一个喂药,一个掐他手心和后劲窝位置。 贾铃眼着狠瞪着证人,如见厉鬼般的惊恐,瞳孔暴睁,眼珠子几乎要挤出眼眶; 赵家众人也如被扼住脖子的鸭子,快不能呼吸。 审判长并没有宣布休庭,看向旁听席,书记员也看着旁听席上的受害人家属,维持秩序的法警去问了一下情况,老人并没有晕倒,只是气得有心脏病发的征兆,被他身边的人一顿摁,呼吸又恢复顺畅,只是却举起了手,似乎有话要对法官讲。 书记员看到了,向审判长报告说受害人家属申请陈述发言,审判长同意。 燕鸣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两口气,从喉咙挤出嘶哑的声音:“审……审判长,法官,证人……说的是事实,去年八月,我孙子住院,贾铃……煲了个排骨炖莲藕给我带去医院送给我孙子燕行吃,我孙子……跟贾铃的关系不太好,不吃贾铃做的饭菜,贾铃说要改善关系,总是做吃的让我给我孙子,让我说是我家保姆做的,我……以为贾铃是真的对我孙子好,从没怀疑,为了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我也瞒着说是保姆做的……贾铃好歹毒的心啊……” ------题外话------ 么么哒,亲爱的小仙女们,偶奋起来个二更,求给个鼓励的爱的抱抱~ 第五百九六章 当众行凶 什么叫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如今燕鸣尝到了,当唯一的宝贝女儿英年早逝,他以为痛得心都死了,当爱妻又逝去,他以为那种痛就是最大的痛,没想到那些都不是痛,如今所受的是才是地狱之痛。 他以为是对小龙宝好,然而实际上却是在要小龙宝的命,这些年他一直是在帮贾铃给自己的孙子喂毒啊,贾铃让他端毒药给自己的琼娘子喝,给飞霞喝,让他端毒给他的小龙宝喝…… 痛到锥心,燕老无力的坐下去,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金婶连背皮都麻了,幸好燕少爷没事,如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岂不是在无意中就成了凶手的帮凶? 贺家人保持缄默,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燕鸣就是猪一样的队友,不对,应该说是小龙宝那个猪一样的亲人。 满座旁听人员一阵毛骨悚然,还有什么比知道自己一直在喂自己最亲的人喝毒药更痛苦的?受害人家属先是在不知情的人情况下给自己老婆和女儿喂毒,后来又给自己孙子喂毒,他知道了真相,以后只怕是要活在无尽悔恨里,说不得真的会死不瞑目。 众人的视线投向犯罪嫌疑人贾铃和赵家人,心头阵阵的犯怵,世上竟然有那般歹毒的人,太可怕了! 合议庭法官发问:“贾铃,受害人家属说的可属实?你做了菜让受害人燕行大校的外祖父送给燕行大校吃,借用别人的名义,借用别人的手将有有剧毒之物谋害燕行大校?” “……是……”贾铃心中恐惧,连牙齿都在打颤,瑟瑟缩缩的承认自己借刀杀人。 犯罪嫌疑人承认了一直在给受害人燕行做吃的,等于也承认了一直不间断的在进行犯罪活动,根本没有忏悔和中止犯罪。 赵家请的辩护律师无可奈何的叹气,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证人,请继续陈述你的理由。”证人很守法庭秩序,审判长又催。 “是,”有法官发话让自己说话,乐韵继续以医学知识来证明赵家渣渣和老妖婆的犯罪行为:“燕行大校吃了排骨炖莲藕没死,是因燕行大校免疫力强,自动排除了部分毒,而且我在七月份给他医治时用了几味极为珍贵的解毒药,压制住毒性时也让毒素新生成另一种并不损作燕行大校身体的毒,刚好能与见血封喉树毒中和,也得以令燕行大校身体内的毒再次平衡,他在医院期间并没有暴亡。 我为燕行大校医治时有收集他的血样,也做了一份记录,必要时可以与医院的检查诊断报告相对照。 犯罪嫌疑人一直在想方设法谋杀燕行大校,以此可证明他们并无悔改之心,而且,明知燕行大校是军人,犯罪嫌疑人还处心积虑的给他下慢性毒,以足以证明犯罪嫌疑人穷凶恶极。” 说了一大段话,没人质疑自己,乐韵只好接着:“事实二,犯罪嫌疑人不仅没有中止对燕行大校的谋杀,去年九月还对燕行的曾外祖母实行了密秘谋杀,犯罪嫌疑人用以谋杀燕行大校曾外祖母的是泡了剧毒的生姜糖片……” “不-”,赵宗泽本已听得心惊胆寒,当听到小女生说出“生姜糖”,骇得心肝欲破,惊叫一声,剧烈的一个哆嗦,重量失衔,连人带板凳摔倒于地,一下子就晕过去。 贾铃像被东西噎住,上半身颤了一下,两眼一翻,也晕了。 赵立大脑嗡嗡炸响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连瘫坐的姿势也保不住,向一边一倒,砰的摔了下去,在地面蹬了蹬腿儿,四肢僵直。 旁听的人差点蹦起来,皆是一脸的震惊,那些人吓晕了,就是证明证人说的是真的? 李家邓家的人,柳老等人惊骇的望向贺家人,去年贺太夫人差点一命归西不是因为病,而是……中毒? 贺家人静静的坐着,不声不响。 犯罪嫌疑人又出意外,审判长宣布暂时休庭十分钟,书记员又叫医生,法警们也快速蹲在犯罪嫌疑人身边。 看到赵立的样子,乐韵飞快的跑出证人席:“赵家那个老年罪犯恐惧过度,心脏骤停,有性命之危,请帮解开他的衣服,需要急救。” 犯罪嫌疑人吓得快要死了? 部分旁听人员一下子站起来。 审判长和合议庭的法官们跑下审判桌台去看情况;原告委托代理人和被告代理人等人没有得到同意不能离席,坐在席位上旁观。 赵立被吓得半死啦? 贺家人你望我我望你,满眼愕然,小医生只是上去做个证人,赵立竟然被吓掉半条命,他是有多害怕小医生? 转而,大家又纠结了,赵立是死了好呢还是死了好呢? 讲真,就算现在基本上赵立等于身败名裂,死了也没关系,可他们还是希望赵立活得久些,至少要让他尝尽痛苦再死,如果就这样没了,简直太便宜了他。 法官们也不希望犯罪人在法庭上猝死,案子还没结呢,这那么死了,别人说不得会胡思乱想以为疑犯是受人恫吓,承受不住压力而活活吓死了,到时就该怀疑他们法官无作为,没有及时关注到犯人情况,没有采取有效措施阻止。 听说犯罪嫌疑人赵立有性命之险,法警什么也没问,试探了姓赵的鼻息,果然没气了,立即照证人小姑娘的话做,解赵立的衣服扣子。 看押赵家人的法警们为了防止意外,给没晕的几个犯罪嫌疑人戴上手铐。 赵老太太,赵益雄夫妻,赵丹萱一动不敢动,面色苍白,惊恐得心魂欲裂。 乐韵一边飞奔,一边拉开背包捧出玉盒子打开,跑到赵老人渣身边放下装医用针的玉盒子,取出针套搭手臂上,一手掐住赵渣渣的人中,一手戳他的胸前大穴,戳了几下,再松开人中,再掐人中戳穴位。 反反复复好几次,紧掐渣渣人中,取针扎下去,针刺在心脏四周,连扎十几针,松开掐渣渣人中的手。 原本身体僵硬的没有任何反应的赵立,胸口轻轻的悸动了一下,心脏慢慢的跳起来,开始比较慢,一下一下的加快。 法官们跑至晕倒的犯人身边,看小姑娘进行急救。 旁听席上的人也睁大眼睛,看小姑娘怎么救人。 在后堂的两医生冲出来对晕倒的女性犯罪嫌疑人施救,两位苦催的想嘤嘤嘤,都打了镇定剂,为什么还是那么不镇定,动不动又晕了啊? 满心无语的医生,狠狠的掐女疑犯的人中,三下两下又将已成惯性晕倒的人给急救过来,收拾收拾,站在一边看小姑娘救另一个人。 让赵渣渣心脏重新跳动,乐韵可没客气,一点也不温柔的将渣渣摆成一个“十”字形,往他手心里扎两根金针,再给他前胸和手臂上扎针。 扎了十几根针,一脸纠结的望向贺家人,瞪着大眼的瞪燕帅哥:“燕大校,你这个人渣爷爷心里承受力太差,消耗了不少元气,现在弱得很,需要救命药丸子才能在短时内恢复,或者送医院住院休养十天半个月。” 贺家人没完全明白小医生的意思,燕行明白了,暗中抽了抽嘴角,平静的答:“你放手用药,我付药费和诊费。”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脑子里打个问号,小医生是怕没人付医药费,所以是在跟小龙宝商量药费? “有人承担医药费就比较好说了,要不然我的药丸子给这种坏人吃了,我心疼。”有个帅哥答应给药费,乐韵勉强舍得给渣渣吃药丸子,当下从玉盒子里拿起一包药丸子,倒出两颗,将袋子密封好才掐住赵渣渣的下巴,又点他喉咙几下,让他张开嘴,将药喂下去。 喂下药,再让他合上嘴,帮渣渣按摩穴位,让药丸子快速进胃部,催它融化,让药快速发挥作用。 小姑娘救人不忘收药费,法官们哭笑不得,幸好现在是休庭时间,要不然公堂之上公然谈药费,还真是有失严肃。 贾铃被救醒过来,看到小丫头在救赵立,一脸张一会青一会白,心中惊恐之际,也恨极小丫头,都是黄毛小丫头的出现坏了她的事,若没黄毛小丫头,她哪里会落到这般地步。 心中愤恨,眼睛盯着赵立胸口的针,心里冒出个疯狂的想法,只要将赵立身上的针全弄进赵立身体内,让赵立死了,小丫头就是杀人凶手,同样也要赔命! 那个想法越来越坚定,转动着眼珠子看看法警和法官们,没人注意自己,猛的站起来,一头冲向赵立和小姑娘。 贾铃以迅雷不及掩之势冲到离小女孩不远的地方,抬脚踢向蹲跪于地的小丫头的腰肋侧,只要一脚,一脚踹翻小丫头,让她扑倒在赵立身上,将针压刺进赵立身体,赵立必死无疑! 贾铃甩掉法警的手蹿起来就往前猛冲,燕行腾的站起来,差一点就要飞出去,猛的又站住,小萝莉那么厉害,哪用得着他呀,他闯进去,没准反而坏事儿。 贺家老少们看到贾铃冲向小医生的方向,有几个人惊得发出“啊”的惊呼声,声音比较小,他们反应快,又闭住嘴。 女疑犯突然跳起来冲了出去,法警厉声大喝:“你想干什么?!”他抓一把没抓住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追着去逮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突然发难,旁听人员呆住了。 赵家众人也吓傻了。 在内庭维持秩序的法警迅速冲往犯人,负责看押犯罪嫌疑人的几个法警一把就摁住自己看管的人,防止他们作乱。 法官们的反应也极快,也冲出去逮犯罪嫌疑人。 乐韵在给赵渣渣按摩穴位,可不等于两耳不闻窗外事,她听力那么好,周围二百多米外的细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近在咫尺之间的细微动静更加不可能逃过她的听觉。 当贾铃老妖婆蹿起来时,她的感知能力第一时间就发挥出超强的威力,将信息传达给她,她偏转头,看到贾铃朝自己冲来,一张脸满是狠毒之色,差点没乐出声,老妖婆想当庭行凶哪,这不是自作死? 她心情一好,便乐得咧开嘴,开开心心的露出笑脸,手却半点不含糊,飞快的取出两根针扔出去。 两根金灿灿的金银“咻”的带着破空之声,一闪而去,一支重重的钉在贾铃的肩头,一只钉在她立地的腿的膝盖上。 贾铃的脚离小丫头还有大概五寸远,骤然肩头剧痛,“啊”的惨叫一声,举手想摸肩头,膝盖又剧烈的抽疼,当时站不住向地面栽倒。 旁听席上的人很少有人看清小姑娘甩飞针扎贾铃,只见贾铃栽倒,以为她自己没走稳,自己摔了。 法警冲至,刚抓住犯罪嫌疑人的胳膊,她向地面栽跪下去,他用力的朝后一扯,将女疑犯给带得后退几步,免得让女犯罪嫌疑人伤害证人,当女疑犯向下滑倒,他顺势将她摁在地上。 此时另一个法警也冲至,合力将女疑犯以试图逃跑的罪名逮住,一个人摁着犯人,一个帮她打开手铐,将双手反转到背后再拷起来,同时再拷上脚铐,两人用力的将女疑犯人架起来,不容分说的又带回她坐的地方,用力的摁坐在板凳上。 燕行淡定的坐下去,看向小萝莉的眼神里带着点小惊悸,小萝莉丢暗器的手速比救人施针时的手速还猛,谁被扎针谁倒霉。 贾铃肩头膝盖剧痛难忍,被摁地时发出杀猪似的嗷叫,可并没有得到法警们的怜惜,被提回板凳上摁着,肩膀好似要碎了,嗷嗷叫“痛痛痛”。 法警们制服了犯罪嫌疑人,法官们淡定的没再帮忙,严肃的走回审判台坐下,麻利的将犯罪嫌疑人贾铃在法庭行凶的行为记录在案。 赵家受委托的代理律师默默的低下头,有个猪一样的队友拖后腿,这官司没法打了。 法警们将贾铃提回座,赵益雄从乍变中反应过来,全身虚脱,这一下,自首什么通通成了无用功! 法警将老妖婆拎回去按坐下去,乐韵伸个小懒腰,慢吞吞的背着小手儿,晃着小脚丫走到贾老妖婆身边,怜惜的摇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你果然如此,你刚才想踹倒我,让我砸赵某人身上将那些金针全砸进赵某人身体令他当场死亡,然后死无对证,你再将所有罪名全让赵某人背,同时因为我导致赵某人当场死亡,等于也是杀人凶手,让我也蹲大牢是不是?想法挺好的,一箭双雕。” 在场的很多人都想到了那一点,都没说出来,就看着贾铃。 赵宗泽赵丹萱震惊的望向外婆,外婆……不会是真的想杀他们爷爷吧? “我没有,我只想踢你几脚消恨。”贾铃疼得满头是汗,矢口否认。 “你承认不承认没关系,反正你当众行凶是事实,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几百号人可为证,”乐韵偏头看看满庭的旁听人员,笑得嘴角上扬:“只是你算计错了人,我一个古中医传人,在我没自保之力前哪敢出师悬壶济世,对了,你放心,我不像你们那么心狠手辣,我的医用针上没有抹毒。” 老妖婆疼得咬牙切齿还用愤恨的目光盯着自己,她也不以为意,伸手,纤纤玉指夹起发出灿灿光泽的金针轻轻一提,将老妖婆肩头的针收回,再收她膝盖上的一枚金针。 贾铃被摁地时金针因受重力被砸得弯成弯弧,收回弯成弓形的金针,乐韵眉毛打成结:“我的医用针啊,这下起码要耗我两个钟才能重新整回来,你力气那么大,精神饱满,为什么还动不动就晕倒呢?装得还真是像啊,现在是装晕,然后是不是就是装疯卖傻的假装是精神病人?” 贾铃猛的抬高头,凶狠的盯着小丫头,恨不得吃了她。 两医生和法警们脸色瞬间变了变:“她装晕?” 旁听席上的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贾铃会跪下去,原来是被小姑娘的针扎到了,转而也口瞪目呆,哎妈呀,那个女人也太胆大了吧?在法庭上先装晕,然后再装成精神病患者逃避法律制栽,胆儿够大。 “这个犯罪嫌疑人身体健康,远远没有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乐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法警说声“谢谢”,转身回到燕帅哥渣爷爷身边,照着赵人渣前胸用力的戳了几下,不紧不紧的收金针。 收回全部医用针,装起来,塞进玉盒子里,盒子又塞回背包,再次用力点了一下赵人渣渣的胸口。 那一指戳下,原本一动不动的赵立胸口鼓动一下,嘴里发出“啊呀”,瞬间就活了,手脚动了两下,眼珠子转动着,半醒半迷糊的爬坐起来,举着头四下看看,看到盯着自己的法警,脸色乍变。 法警二话没说,给犯罪嫌疑人上手铐,再帮他将衬衣扣子扣上两颗,架起来提回给犯人坐的板凳上,摁坐下去。 两医生知道贾铃装晕,脸色极为不好的快速回后堂,乐韵背着自己的背包,跟没人事的又走回证人席位上站着,内心又一次崩溃,为什么她样样不差,就是不长个子? 第五百九七章 再曝黑料 晕倒的两人救醒了,小姑娘也回到证人席,旁听席上原本有在悄悄交流意见的人也一致正襟危坐。 赵立被法警摁着肩,迟钝的思维也正常,看向家人发现个个脸色灰败,儿子眼中似乎呈现出绝望,代理律师和辩护律师们也个个神色暗淡,心头的惊恐再次加剧。 审判长之前只说暂时休庭,没说休庭多久,当犯罪嫌疑人清醒,再次开庭,审判长仍然严肃的请证人继续陈述理由。 “我接着说,燕行大校曾外祖母安清华女士有喜爱吃生姜糖的小爱好,犯罪嫌疑人也掌握了安女士的喜好,并加以利用,” 乐韵接着自己之前的话头:“去年九月,安女士身体出了点小状况住了几天院,同住大院的邻居们关心安女士都曾去探望,犯罪嫌疑人便乘机将掺有剧毒的生姜糖片交给犯罪嫌疑人赵宗泽,赵宗泽利用现任京市市长的侄女王玉璇女士与王市长母亲的手以打着探视安女士的名义送进贺家。 想必熟悉的人都知道王市长的侄女王玉璇与燕行大校的外公是同住一个大院的,两人小时也是玩伴,安女士疼爱曾外孙燕行也爱屋及乌,对王千金像对自家侄孙辈的女孩子一样喜爱,王千金送去她老人家的爱吃的姜糖,安女士不忍辜负王千金的那份心,当场品尝了毒姜片。 犯罪疑人送去安女士手里的毒姜片也是混合毒,中毒后能致人体器官功能快速衰退,并且毒素很快会消散,具体是哪些药材制成的毒,我也不能说,贺家有将毒姜片送去化验,报告单上的数据即是最有力的证据。 犯罪疑人谋害安女士用的毒姜糖在吃下去一般要一二天工夫才生效令人体各项功能急剧衰老,而安女士当时刚出院,本身抵抗能力较差,因而在当天下午便发病入院,诊断是呼吸道感染引起人体各项功能快速衰老,数天后药物无效。 因老太太没有洗胃,我被燕大校和柳大校请去医院时在老人家胃里找到了令安女士病危的祸源毒姜片。 以上两个医学事例证明犯罪嫌疑人从二十几前至今从没悔改之心,一直在犯罪进行中,同时第二事例也证明犯罪嫌疑人赵宗泽并不是与谋杀案无关,他一直都在积极参与和配合犯罪行为。 法官,我说完了,谢谢。” 被证人指名道姓的指出赵宗泽是送毒姜糖给贺家老不死的人,赵立大脑“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像电击过,四肢麻了,连思维也麻木了,再也无法思考。 贾铃赵益雄郭芙蓉惊恐的盯着证人席上的女孩子,脸色发青,口唇发白。 赵老太太早就吓破了胆,完全不知状态,机械的转着脖子看左右两侧的家人,脸上是迷茫的。 赵丹萱挨着自己哥哥,一张脸先是发白,再发青,最后变煞白煞白的。 被准确的指出自己是送毒姜糖的人,赵宗泽有一瞬间不能呼吸,当心脏重新跳动的时候,脑子里空空的,呆呆的望着前方,眼神空洞。 证人陈述完,旁听席上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法官们低声交流,证人提出的二点驳证都有证据,要做法庭调当然就得通知法警们去押另一个当事人即王千金王玉璇来质证。 赵益雄惊惧之中还有一线理智,猜测自己估计没希望,生怕自己的儿子赵宗泽被牵连,猛的跳了起来,像斗红了眼的公鸡,愤怒的大叫:“你血口喷人,你跟贺家好故意做假证冤枉我,我们没有害贺老不死,我们从没来没有害贺家老不……夫……人……” 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将平日里私下对贺家老太太用的“贺老不死”给喊了出了,喊到第二次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口误,急急改口,但为时已晚,审判长举起锤子敲桌喊“安静”,打断他的喊叫。 与此同时,赵益雄也惊觉合议庭成员和书记员们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后背也如麦芒刺肤,火热的炙痛,恼得一张脸刹时扭曲。 为犯罪嫌疑人辩护的律师和受聘代理律师们仰天无语,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这种拖后腿的家伙啊。 旁听席上的人也一脸震惊,不管怎样,犯罪嫌疑人曾经是贺家老太太的外孙女婿,就算再怎么着,也不能明里暗里的叫人家“老不死”啊,瞧他这样子,估计私下里一直都是在骂贺家老太太吧,哪可能有悔改之心。 贺家老少愤怒的盯着赵益雄,那只衣冠禽兽竟敢诅咒老祖宗,太可恨了! 贺老祖宗淡淡的目视前方,骂她老不死?她确实很老呢了,如若不是因为还没死,又哪能有机会亲眼着那些畜生下地狱。 燕行抿着唇,放膝头上的手用力的拼成了一块铁板,默默的掩盖住心中的狂暴恨意,说他们是畜生都是污辱了畜生们,他渣爹分明畜生不如。 犯罪嫌疑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意外,法警们心里也极度不喜,用力的抓住赵益雄的胳膊,不让他乱动。 犯罪嫌疑人被制住,审判长问被告辩护律师和委托代理人:“对于证人的证词,你们有质疑吗?” 数位律师一致答:“没有。”本来还有的,被赵益雄一闹也没了。 “被告委托代理人、辩护人认同证人的主张,接下来请另一位当事人王玉璇女士。”被告代理律师们没异议,审判长很果断的通知传王玉璇。 赵家一家子,贾铃惊恐不已,王玉璇还没送去监狱? 一般宣判了的罪犯,如果不是终审,会送回看法院看守所,是终审的话很快就送去监狱服刑,王玉璇在宣判后并没有送去监狱服刑,也没有送去专业看守所,仍在法院内的临时监舍。 王玉璇以为自己早就从赵家谋杀案的漩窝里脱身,可以去监督服刑,那样过段日子或许就能保释出来,谁知仍被留在法院临时监舍关押,每天都被处于心惊胆战中。 当突然被法警们传唤,以为可以转去监狱,最初有一丝解脱般的轻松,正想收拾自己的物品,却被法警们叫停说不是转地方,只是去法庭接受问话,差点吓晕过去。 她问法警是什么事,法警拒绝回答,只执行任务,将王千金押往法庭。 法庭上,审判长通知传王千金出庭后,先暂时放着,请证人先到一边等一等,以便方便接受质疑答辩。 没自己的事儿,乐韵依审判长指示随法警走到离证人席不远的靠边儿的地方,坐在原本是维持秩序的法警坐的板凳上。 证人提出了驳犯罪嫌疑人辩护律师们的辩护主张,也要质证,质证证人所提证明犯罪嫌疑人一直在犯罪的第一事例事实,证据就是燕行大校的体检报告,燕大校的体校报告以前是秘密,只有军总医院为数不多的几个教授和主治医生们知道,还有就是他的上级知晓。 康教授的助理将燕大校的体检报告递上去,有原件和复印件,康教授和卢教授等人因医院有手术要做都不能到法庭旁听,由助理出庭作证,同时还有专管行政部门的一位代表。 有证据,自然还要勘验,由公安机关和医学专家们来勘验真假。 医学专家是科学院医学研究所的人员,最为清楚体验报告上每项数据代表什么,在勘验对比时,两个医学专家脸色由平静到惊骇,最后极为痛恨的给出结论:“被伤害人的体验报告如证人所言,犯罪嫌疑人一直在用有害毒物残害受害人,并且份量在逐年递增,证明犯罪嫌疑人从未停止犯罪活动!” 勘验完毕,体验报告呈送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再传阅一次,做了记录,最后由审判长代管,案子结束后,原件将交还医院或者燕大校,复印证留底做证据。 赵家人和贾铃垂头丧气,无可辩驳。 当听到审判长说传王玉璇出庭时,几人脸色变了变,一致望向证人出来的地方。 王玉璇被带至后堂,等了一阵,听到喊“证人”,法警将她从一个小门带至法庭,当看到赵家人和熟悉的法官们,她腿都软了。 法警将王千金带到证人席位上,给她解开手铐。 书记员们例行公事,先问证人姓名等;王玉璇有问必答,回答问题时看到赵家人凶狠的盯着自己,吓得冷汗泠泠,说话也结结巴巴。 证人身边的法警发现赵家人以目光威胁证人王千金,冷静严肃的望过去,给与警告眼神。 被法警发现自己在盯着王千金,赵家老少们不敢在狠盯,不甘的收回视线,只敢时不时的瞄几眼,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问完了最基本的证人信息,审判长问话,并没有直接问王千金是不是拿了毒姜糖给贺家老太太吃,而是先问去年九月贺家老太太生病出院,王千金和奶奶是否有去探病。 王玉璇搞不懂审判长为什么问有没去贺家探病,诚实的回答“有”,在听到问及有没带礼物时,迟疑了下,看了看贺家人那边才回答有。 审判长问:“你和你奶奶带了什么礼物去探望贺家老夫人安清华女士?” “有一盒人参,好像还是野参来的,东西是赵宗泽买来的,还有一包小小的生姜糖。”王玉璇努力的回想一下,想起送贺家的保健品,心里更加害怕,怕被当成自己在贿赂贺家,说出东西是赵宗泽所买,洗清自己的嫌疑。 听到王千金说东西是赵宗泽买的,赵立赵益雄和贾铃恨恨的磨牙,眼神像要吃了王玉璇,当听到说“生姜糖”三个字,赵宗泽浑身战粟。 审判长和合议庭的成员们不紧不慢的做记录,有条不乱的继续提问:“生姜糖是哪来的?一包大概有多重?” 法官们不问其他,只问生姜糖,王玉璇一阵心惊肉跳,结结巴巴的回答:“赵……赵宗泽说……说生姜糖是他……他家乡一位老乡帮带来的土特产,我当时还觉得拿不出手,也没问有多重,很……很小一包,大概这么大的一包……” 她不能确定有多重,依记忆比划了一下袋子的大小,证明生姜糖袋包装的体积大小,因为是贺家老祖宗喜欢吃的东西,她记忆略深一点,还记得颜色很漂亮,像涂了蜜的那种色泽。 王千金在描述礼品,赵立赵益雄眼前一片闪白,赵宗泽额上黄豆大的汗珠子像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 合议庭的成员们无视犯罪嫌疑人一副天塌地陷的表情,平静的继续问:“你和你奶奶到了贺家见到安女士,她们家有没收下礼物?” 法官们追着问去贺家探病的事,王玉璇生怕有什么事连累到自己,努力的回想,诚实的回答自己知晓的细节:“贺家老祖宗喜欢生姜糖,当时吃了一点,贺三老太太只收下生姜糖,不肯收保健品,我奶奶好说歹说,贺家才勉强收了。 法官,我真的没有贿赂贺家,我就是去探个病,我以前也常去贺家,因为贺家老祖宗生病才出院空手去觉得不好意思才带礼品的,也是赵宗泽劝我去的,我还不知道贺家老祖宗病了,赵宗泽不知道从哪到消息,一直鼓励我去医院探病,当我奶奶说贺家老祖宗出院回大院叫我回去一起去看看老人家,赵宗泽立马就去帮买了礼物,送我回我爷爷奶奶住的大院,让我跟奶奶去探病……” “不是我,不是我,”赵宗泽听到王玉璇把自己供出来,害怕的大叫:“法官,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都是爷爷和外婆买通了人盯着贺家盯着燕行,是长辈们让我追王市长侄女的,也是我外婆给我和王玉璇制造认识相处的机会,爷爷外婆爸爸妈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长辈们知道贺家那个生病住院,让我劝王玉璇去看贺家……的,是我外婆给我生姜糖让我拿给王玉璇送去贺家,主意都是大人们出的,我……我就是帮跑腿,法官,没有害人,我没有……不是我……呜呜……” 他太害怕,边说边哭喊,然后号啼大哭。 第五九八章 狗咬狗 法庭上的众人谁也没想到赵宗泽为脱罪竟然将自己长辈们全推出当挡箭牌,一时没人说话,只有犯罪嫌疑人赵宗泽的哭声,他也只哭了几声当被法警们警告不得搅乱法庭,吓得不敢嚎。 几百号旁听人员先是沉默,然后静静的看着犯罪嫌疑人一家子,他们就想知道那个为了私生孙子不择手段的老年犯罪人听到孙子的话做何感想?那一家子人有何感想? 赵家人先是被赵宗泽的叫喊声给震懵,赵老太太郭芙蓉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看着赵宗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宗泽竟然将他们全推出去了? 赵立先是震惊,惨白的脸色变了数变,慢慢的又平静,心里甚至还有一分庆幸,宗泽懂得把责任推给大人们就好,那样他就能摘出去了,反正他和益雄郭芙蓉和贾铃一辈子不可能再出去,用他们几个大人换取宗泽无罪也是值的。 赵益雄同样先是惊骇,下意识的看向父亲,见父亲不仅没有愤怒反而……如释负重般,心中一阵怪异,转而霍然明悟,这,一定是爸之前跟宗泽通气了,不管有什么事全让宗泽推给他们! 赵家的四个成年人面色各异,贾铃瞪着眼睛,几乎怀疑自己听力有问题,宗泽竟然毫不犹豫的让她当替罪羊? 为了宗泽坐享其成的享有飞霞集团,她冒着受千夫所指的骂名,与赵家里应外合毒死贺子琼燕飞霞,处心积虑的为他夺取财产,她的外孙和外孙女曾经对说将来一定会报答她,到最后给她的报答就是都将罪名推给她承担。 想到自己为亲生女儿为外孙费尽心思的谋划,在谋杀贺子琼和燕飞霞时担惊受怕,多次害燕行不死,去年打贺家老不死事件后唯恐东窗事发,自己更是提心吊胆,她受了那么多的煎熬,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贾铃的脸一阵一阵的扭曲,霍然见法官们望向来,愤怒的为自己正名:“法官,我冤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赵立赵益雄郭芙蓉唆使的,我以前感激贺子琼一家的好,也尽心尽力的报答恩情,是赵立赵益雄知道了郭芙蓉跟我的关系,用甜言蜜语迷惑了郭芙蓉,让郭芙蓉怀上孩子,赵家拿郭芙蓉母子俩的前途来当筹码,说燕飞霞不死,郭芙蓉永远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孩子永远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赵家父子许诺只要弄死燕飞霞,赵益雄就娶郭芙蓉,唆使我帮他们投毒。……贾铃,你胡说八道!……” 贾铃在喊冤,赵宗泽也忘记哭无辜,法官们没有叫停,直到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赵立豁然清醒,不顾一切的打断贾铃的话,喘气粗气争辩:“贾铃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爱慕燕家富贵,又自知你和你女儿根本不可能嫁到好人家,想方设法将你的私生女郭芙蓉送到赵益雄身边,故意让郭芙蓉勾引我儿子赵益雄,破坏我儿子和燕飞霞的感情。 是你女儿勾引我儿妇赵益雄怀上了孩子,才逼得我不得不为保住脸面,保护我儿子和你女儿的事不败露才慢慢的生出害人的心思,你自己也想当富太太,所以和我家合作达成协议,你帮我们毒死燕飞霞,我们帮你毒死贺子琼让你嫁给燕鸣……” “法官,赵立说谎,”贾铃急了眼,气愤的打断赵立的辩解:“赵立和赵益雄父子俩早就有害人之心,他们父子俩千挑万选的选中燕家,就是因为燕家人丁少,贺子琼是贺家姑娘,有钱也有人脉,赵立和赵益雄处心积虑的制造了无数机会与燕飞霞偶遇,甚至还是买通人故意抢劫燕飞霞,赵益雄再英雄救美。 赵立赵益雄早就做好了一系列的计划,先让赵益雄追到燕飞霞再想办法夺燕家一切,不管我女儿出不出现,赵家父子都会想办法弄死燕飞霞的,要不然就让燕飞霞一辈子生不出孩子,生了也会想办法掉包。 赵立原计划是想用在他大儿子赵益友身上,让他大儿子娶有钱人家的姑娘,借女方家的势让赵家水涨船高,他大儿子赵益友不肯听父母摆布,要跟喜欢的姑娘结婚,父子闹僵,赵立大儿子一气之下去女方家当了上门女婿,他们也断绝父子关系。 还有,赵立也计划让他大女儿赵益英嫁富豪家后代,等生下孩子后再毒死男方霸占家产,他女儿也不听话,嫁了普通工人的儿子,父女反目成仇,多年前断亲。 赵立给他儿子女儿的计划都是先选中对象,暗中给男方或女方下药,让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夫妻再故意去撞破好事,抓住别人的把柄,让人家不得不跟他儿子或者女儿结婚。 赵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只有他小儿子赵益雄听他的话,跟他一个鼻子出气,所以他们父子才没有矛盾,狼狈为奸的算计到了燕飞霞,一步一步的完成计划。 赵家的那些秘密都是赵益雄亲口对郭芙蓉说的,赵益雄说他不爱燕飞霞,将为什么要娶燕飞霞的原因告诉郭芙蓉,我女儿郭芙蓉告诉我,让我相信赵益雄是爱她的,让我帮她。 法官,我也是一个母亲,我当年识人不清,被一个男人骗了未婚先育,生下女儿不得不送走,本来便觉亏欠我女儿,赵家人拿我的孩子来要挟我,我心疼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不愿我的女儿和外孙一辈子见不得光,才被迫与赵家同流合污。 赵家在唆使我害燕飞霞之前已经暗中借用我的手给在燕飞霞怀孕期间吃的东西里放了东西,并且要胁我说如果我不和他们同一条心,他们告诉燕鸣和贺子琼说郭芙蓉和赵益雄搞在一起,要让燕家把我赶走,那时候我的爹娘急需要钱,我不能失去钱的来源,才不得不昧着良心跟赵家做伤天害理的事。 那些年我也害怕,可我没有办法,毒死燕飞霞之后因为有贺子琼照顾燕行,赵立赵益雄怕燕行长大后跟赵家不亲,燕行会拿回飞霞集团,又对贺子琼下毒,后来赵家为永绝后患要毒杀燕行,我早已上了赵家的贼船下不来,只能一次一次的被动配合。 我一个女人家又没学医,根本不认识药材,哪知道哪些有毒,哪些没毒,给燕飞霞贺子琼燕行吃的慢怪毒药都是赵立配出来的,由赵益雄交给郭芙蓉或者赵老太太,再让郭芙蓉借看我的名义,或者让赵老太太借看孙子的名义送到燕家交给我,每次放多少药,也是赵立提前算计好了的。 赵家人才是害死贺子琼燕飞霞的主谋,就像古代杀人,先是官老爷判犯人死罪,再押去刑场砍头,赵家就是官老爷,他们判了贺子琼燕飞霞的死罪,要拉出去杀头,我只是在法场上砍人头的刽子手,刽子手是没有决定权的呀,法官,我不是主谋,我是被赵家威逼利诱才不得不跟他们合作,我不是主谋,我也是受害者。” 为了让自己减轻罪名,贾铃豁出去了,抖出赵家的秘密,途中赵立数次愤怒的想打断她的话,法官指名让赵立“安静”,她也得以成功的位叙说自己为自己所做的辩护。 贾铃在拖后腿,赵立气得腿脚直痉挛,数次想暴跳起业打断贾铃,却被法警按压着肩,不让动弹,法官们接连警告他三次,如果再来一次将以搅乱法庭为由暂时押出法庭让他冷静,他不想连为自己辩护的机会也白白失去,忍着想杀了贾铃的暴怒不再搅乱法庭。 赵益雄差点晕过去,浑身都在颤抖,法警怕他栽倒,架着他才让他有依靠,还能保持坐姿。 赵老太太郭芙蓉赵宗泽赵丹萱吓呆了,一动不能动,只有眼珠子在乱动。 旁听人员也一脸震惊,不再是为贾铃抖出的秘密,而是为贾铃的态度,之前贾铃和赵立都承认自己有罪,如实招供,这一转眼儿贾铃和赵立便反目,开始推脱责任,翻脸的速度跟翻书似的。 贺家老少们安安静静的听贾铃抖赵立的黑幕,没有任何感想,那两人狼狈为奸是为利益,现在相互攀咬同样是利益,狗咬狗一嘴毛。 乐韵默默的想哭,按步骤算,案子本来差不多到了最后一步,最迟明天可以宣判,也代表着很快就可以结束,贾老妖婆又曝料,还得做调查,也意味着案子可能还要拖几天。 犯罪嫌疑人曝料,确实让案子因有新的细节而需另做法庭调查,等贾铃说完,审判长通知两位证人可以去旁听席。 乐韵马上提出要求:“审判长,我还有另一个证据可以证明犯罪嫌疑人一直在犯罪中,可以说吗?” 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眼神交流,给予同意。 法警本来想带王玉璇离开的,因为小姑娘有新的证据要提,他们只将王千金带到一边暂停。 旁听人员一致做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谢谢。”乐韵从旁侧的座位处走到证人席位置,站定后看向王市长的侄女:“另一个证据与王市长的侄女有关……” 第五百九九章 重拳出击 证人看过来时,赵立赵益雄赵宗泽贾铃凶狠的回瞪了一眼,她刚说了一句,几人猛的变了脸色,盯着小女孩的眼神比淬刀的刀子还狠毒。 “我没有跟他们合谋,不关我的事……”王玉璇听说又牵扯到自己,吓得瑟瑟发抖,连腿也在颤。 书记员让证人王千金安静,由证人乐韵继续提供证据。 “犯罪嫌疑人招供时承认他们给燕飞霞女士服用让人不孕的药物,同样,犯罪嫌疑人对王市长的侄女也用了同样的手段,王千金……受药物荼毒,已不可能再孕……” “不-”王玉璇听说自己不能再生孩子,发出一声尖叫,想跳起来,眼前一阵天昏地暗,一头栽倒。 赵立赵益雄赵宗泽贾铃恨毒了做证的女生,看着她眼露凶光,恨不得生吞了她。 法警眼疾手快,一把捞住王千金,审判长通知法警们将王千金带去后堂请医生急救,他继续问:“证人确定你说的证据是真实的?” “是,绝对真实,”乐韵坚定的点头:“王千金去年有怀孕,那个孩子没保住,不是人流,也不是意外,而是犯罪嫌疑人对王千金用药物所至,犯罪嫌疑人之所以那么做,想必原因跟曾经不愿让燕飞霞女士怀孕的原因差不多。 犯罪嫌疑人给王千金打胎儿的药不仅是打胎药,还是绝孕药,其中有一味是丹砂,丹砂就是硫化汞,也就是水银。” 她顿了顿,看看赵家众人和贾铃,耸耸肩:“犯罪嫌疑人不要用那种吃人的眼光看我,身为中医传人,为正我中医之名,莫说你们用眼神威胁我,就是拿着枪指着我,我也绝不屈服,一定实事实说。” 赵宗泽听到证人说出王玉璇怀孕流产的事实,肌肉如触电似的抖着,张着嘴,却呼吸困难。 赵立贾铃像被抽干了血液,没了半点力气。 赵益雄赵老太太郭芙蓉额心在冒汗,呼吸急促,眼神慌乱。 旁听人员已经呆若木难,赵家想跟王市长攀亲,背地里又让王千金流产不孕,天哪,天下怎么有那么狠毒的人? 贺家人:“……”王千金和赵宗泽勾搭成奸,在背后搞阴谋想毁小龙宝的名声,王家和王千金想必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吧,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合议庭成员们很平静,一人问:“证人如何确定王玉璇的不孕是犯罪嫌疑人做的手脚?” 赵家人猛的一震,对啊,谁能确定王玉璇不能生孩子是他们做的? “因为,犯罪嫌疑人给王千金下的绝孕药与给燕飞霞女士所用药是同一种药,”乐韵面不改色,淡定的给出理由:“犯罪嫌疑人在燕飞霞女士怀孕时给服了绝孕药,即想打掉胎儿也想让燕女士之后终生不孕,燕女士比较幸运没有流产,之所以保住了孩子,是因为燕行大校还在是个胎胚时就很坚强,把部分药物当成营养吸收,帮他妈妈减轻负担。 当然,燕女士保住第一胎也避免不了从此绝孕,毕竟犯罪嫌疑人下药下得很重,而且在燕女士坐月子时又给她再次下药。 因为妈妈被人下药,燕行大校从娘胎里出来即携带胎毒,也因他妈妈坐月子被下绝孕药,奶水里含有有害物质,以致现今燕行大校的身体内还存有部分胎毒毒素,头发丝和指甲里有从他妈妈那里吸收到的有物毒质的残留物。 犯罪嫌疑人大概以为他们曾经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会曝露,得意忘形又故伎重施,把相同的手段用在王千金身上,可以送王千金去检查化验,得到的某些数据与燕行大校的体验报告单某部分数据必定是相同的。” 贺家人听着小医生在说燕飞霞被赵家人下绝孕药,气得面色青铁,贺家子字辈仅存的兄弟俩胸中怒涛翻涌,怒火涛天,他们仅只一个妹妹,妹妹仅得一女,飞霞是他们唯一的外甥女,他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丢了,外甥女是他们千娇百宠宠着的公主,竟然被赵家一家子那般残害,教他们如何能不气不怒不恨? 贺家子字辈的四个媳妇气得直发抖,她们有女儿,可仅只有一个外甥女,四个舅妈们争着宠都来不及,赵家人竟视她们宝贝着的孩子如草芥,气死人也! 贺家在场的祺字辈的兄弟恨得死死的咬住牙,他们就只一个表妹/表姐,从小跟他们一起玩一块长大,出嫁时还是他们轮流背着送出燕家交给赵益雄,想到表妹/表姐受的苦,兄弟们恨不得将赵立赵益雄父子活剐了,剐千万刀不足以消其恨。 贺老祖宗用力的摁着三儿子,死死的控制住想要杀了赵家人的冲动,双目泛红,目光如烈火,恨不得烧死那一群畜生不如的人渣。 燕鸣捂着胸,出神的望着前方,眼睛里没有半点焦距,人就像没有灵魂的壳体。 燕行为妈妈难过,妈妈何其不幸,竟然遇到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以致芳华早逝,红颜薄命。 旁听席上的人连呼吸都极轻,感觉像是在听书似的,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那样狠毒的人,而不是电视剧里才有。 “……”证人在侃侃而谈,赵立气得肝胆欲炸,恨到极致,满眼红赤,恨声嘶吼:“小短命鬼,你坏我大事,毁我一生努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 法警用力的扼住赵立的手臂:“赵立,安静!安静!” 威胁?乐韵嫌弃的撇撇嘴角,并不直接怼赵人渣,她从小就是被吓大的,可她不怕吓啊,身为中医传人能让赵人渣们露出狐狸尾巴,他们死了真能化成鬼,她照样能打得他们魂飞魄散。 “犯罪嫌疑人赵立,在法庭上威胁证人,你想做什么?”证人不说话,合议庭的法官们可见不得证人在法庭上被犯罪嫌疑人威胁,威严的警告犯罪嫌疑人老实点。 赵立一个惊悸,将暴涨的愤恨吞下去,垂下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让他一生努力付诸东流,可恨啊! ------题外话------ 二更了哟,宝宝是不是很勤奋,求表扬~ 第六百章 内乱 王玉璇在法庭上气晕,法警将她带去后堂找医生,后堂是个会议室,法官们临时休庭就在后堂商议案件。 法警们带来晕倒的王千金,在后堂的两医生麻利的将人放地面上平躺,做压胸掐人中的急救。 王千金是因为太激愤,情绪过大,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来给憋晕过去了,让那憋出的气出了,呼吸道通畅了,人也就没啥事儿。 王玉璇悠悠转醒,睁着眼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下很自然的翻身,直到看到一双脚,猛然从迷糊状态清醒,慌手忙脚的爬坐起来,看到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几个法警,混沌的大脑空了空,转而慢慢回想究竟怎么了。 回忆足足有三四分钟,她终于想起为什么,当时就失声痛哭:“不,不可能的,我没有不孕,我没有……” 哭了几声,听到有声音传来,四下张望,她爬起来朝通向法庭去的门跑去。 法警看到王千金想跑,一把将人抓住,没有半分迟疑,咔嚓一声给她戴上手铐。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问个清楚,我要我的律师,你们放开我……”被抓住跑不了,王玉璇气急败坏的大叫大闹。 犯人太吵,为了不影响法庭那边的正常审讯,法警架起王千金从侧门离开,到外面站着,如果有需要王千金出庭的地方再回去。 王玉璇挣不脱法警们的桎梧,又闹又喊,仍然无济于事,哇哇的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在王千金闹着要到法庭上弄个明白时,仅只有些许小小声音从门那边传至,只有靠门地方的法警们听到了,并没有影响法庭正常的庭审。 证人小姑娘陈述完,遭到犯罪嫌疑人威胁,法庭之内又寂静得落针可闻,也令旁听人员再次刷新了认识,犯罪嫌疑人嘴里一直说忏悔了,实际上不过是口是心非,那样的人死有余辜,都该枪毙。 知情人士在被赵家的无耻给震惊到的同时也被晁家小义孙的绝技给惊艳到了,她竟然能查出燕大校身带胎毒,还能从他身上的残毒判断出燕飞霞被人下了什么毒,还能发现王千金也被赵家人做了手脚,小姑娘的中医之术该有多精湛,才能达到哪般程度? 稍稍一刻,大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王市长家若如他们家也是赵家选中的算计目标之一,会是何等表情? 他们可是记得前两年王老太太带着孙女和孙女的男朋友到处参加宴会,为赵宗泽拉人脉,还广发请帖为孙女准孙女婿准备订婚礼,当时王老太太对准孙女婿一口一个赞的赞不绝口,说什么年青有为,孝敬长辈,谦虚有礼,总之一句话就是赵宗泽是不输燕行的青年才俊,将来成就肯定不会比燕行差。 如果王老太太知晓赵宗泽追她孙女是因为她大儿子,还给她孙女下药,老太太会不会气晕过去? 大家暗中揣测着,隐隐有几分小兴奋,王老太太当初四处炫耀,如今被打脸,报应啊。 犯罪嫌疑人安静下来,继续庭审,关于赵家自首能不能争得宽大处理的辩驳暂搁浅,再次法庭调查,对证人所说和犯罪嫌疑人贾铃供出的事实进行调查。 做法庭调查,证人可以回旁听席了,乐韵立马就滚蛋,欢快的走到栅栏围杆前,等法警帮打开门,快步出去,再从燕帅哥面前经过,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贺老祖宗心中感激,将小医生的一只柔荑放在自己手里,怜爱的握着她的小手儿,小医生申张正义,为民除害,也是给与贺家和小龙宝鼎力相助。 证人回席,正式庭审,审判长首先问的是郭芙蓉,问她母亲所说是否是事实。 经历几天庭审,接二连三受到恐惧冲击,郭芙蓉意志崩溃,被问及自己妈妈所说是否真实,顾不得来自公公的凶狠眼神警告,忙不迭声的点头:“是真的,我妈妈说的是真的,赵益雄以前跟我说过他和我公公的计划,我公公婆婆也亲自说过他们不喜欢燕飞霞,他们说女人就该在家生孩子侍候男人,抛头露脸做生意让男人没面子,是个男人都不喜欢那种强势的女人,他们说只要我听话就能享受荣华富贵,做个人人羡慕的富太太,想买什么珠宝就有什么,想去哪旅游就能去哪旅游。 我公公还……还说,等把小扫把星燕行弄死了,拿到飞霞集团,赚足钱,移民……加国或者M国,到国外去过悠闲生活。” 郭芙蓉毫无抵抗能力的把绝不能说的也招供出来,赵立气得大叫:“……你胡说八道!法官法官,郭芙蓉吓坏了,吓得胡言乱语,我从没有说不喜欢燕飞霞那个儿媳妇,没有说要让燕行死,燕行也是我的孙子,我怎么可能真的下得去手,我真要害死他,他早就没了啊……” “赵立,肃静。”审判长威胁的敲锤头,继续调查:“郭芙蓉,你们毒害贺家老太太安女士的毒生姜糖片是谁制作的,又是由谁交给赵宗泽的?” “那些东西都是我公公拿出来的,给我妈妈保管,因为我妈妈住的地方与王千金家在同一个大院,小泽去大院接王千金顺便就能拿到东西,而且……公公和我妈说……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说动燕鸣,让燕鸣将东西给燕行送去贺家。 我公公和我妈都知道燕行孝顺他太外婆,贺家也疼爱燕行,别人送去的东西,贺家老……太太不一定会吃,如果是燕行送去的东西,老太太肯定会吃的,燕行那段时间没回燕家,贺家老太太又病了,我妈我公公觉得机不可失,就让小泽将东西给王玉璇送去贺家,没过三天就听说贺家老太太快不行了,后来不知怎么又活了……” “你……你……个贱人……”赵立气得头脑嗡嗡响,两眼发红,气得破口大骂,仅只骂了一句被法警用力的压住肩,不许他再威胁辱骂他人。 赵益雄也气得脸色青铁,手不能动,用脚去踢郭芙蓉,不让她说下去,然而刚踹出一脚,法警不客气的摁住他,拿出副手铐,将他的脚也拷起来,不让他乱动。 被公公骂,被自己男人踢了一脚,郭芙蓉吓坏了,战战兢兢的望向公公,看到公公用要吃人的眼神瞪着自己,吓得“啊”的尖叫着缩成一团。 旁听人员听得后背冒寒气,犯罪嫌疑人狠毒……得超出了人的想象,那些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算计着让受害人家属给自己家人送毒,其心可诛! 燕鸣呆滞的望着空气,好像没听到郭芙蓉的话,又好像听到了,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颤抖。 贺家人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牙,赵家人和贾铃那一群畜生,先是让燕鸣给他妻女喂毒,借用燕鸣的手给他们小龙宝送毒,竟然还想借小龙宝的手来害他们家老祖宗,其心之毒,毒过砒霜千倍! 燕行坐得直直的,两手摁在膝头,将恨意掩盖,幸好他自领教过老妖婆的恶毒后从不从燕家拿东西去贺家,他在医院会吃到老妖婆让外公送的有毒东西是因为东西是发小向阳送去的,那时向阳又有事没在场,他以为是柳奶奶给他做的好菜,吃到一半向阳回来才知是外公给送的,当时就没再吃,不是他不信任金婶,而是但凡在燕家,只要不是亲自看见金婶做的吃食他不敢吃。 法官记下供词,又问赵家人是否全部参与谋杀贺家老太太的阴谋,郭芙蓉沉默,谋杀燕飞霞和贺子琼时,赵宗泽和赵丹萱还小,自然没参与,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免得不小心说漏嘴,而当谋杀燕行还有谋害贺家老家伙,赵家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郭芙蓉的沉默便代表着默认赵家人就算不曾参与也是知情的,法官们继续问毒生姜糖还有没有,问知不知道赵立在哪配药,自差点得手之后,有没有再计划谋杀贺家老太太的行动,再次问一年给燕行下几次毒,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再问是怎么给王千金下药等等。 郭芙蓉心惊胆颤,根本不敢说谎,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说到最后又呜呜的哭,给自己喊冤,说自己没见识,上了赵益雄和赵立的当,是被赵家利诱才合伙害人,她只是知情者,并不是主谋者。 法官们问完郭芙蓉接着问赵宗泽给贺家太夫人送毒药的详细经过,从什么时候从贾铃手里拿的药,到怎么交到王玉璇手里,又怎么确认有没成功,问他是如何给王千金下绝孕药的,问药是谁给他的,长辈们又说了什么。 赵宗泽为了撇清干系,毫不迟疑的将长辈们合谋给王玉璇下毒,自己是如何执行的过程交待清楚,也把长辈们如何策划给贺家老太太送毒生姜糖的经过和过程全交待了。 他因心中惊恐,说话不时牙齿打架,发出“咯咯”声,赵丹萱听到哥哥交待时把自己也牵连进去,说她也是知情人,当时就晕过去,赵老太太也禁不住吓,也急晕在地。 第六百零一章 前途葬送 当孙子招供时,赵立深深的垂下头一声不吭,赵益雄脸色惨白却也死终咬着牙没有辩解。 当赵老太太和赵丹萱晕倒,法官们让法警带去后堂急救,继续庭审,问赵立的话,加以佐证贾铃赵宗泽供认的真实性,赵立心如死灰,对自己所做之事无力狡辩,供认不讳;唯有被问及在哪配制慢性毒药和是否还存有毒药时先是三缄其口,最后不得不交待自己是把书房做秘密配药室,配出的有毒药物和原材料在自首前已毁。 法官们再问赵益雄和赵立的话,问他们和贾铃是如何策划给燕行下毒,一年会下多少次毒,用的是哪些毒药。 赵立赵益雄想否认没有给燕行下毒,贾铃为了证明自己是被逼迫利诱才跟赵家合作,自己不是主谋的嫌疑洗清,把赵家如何弄死燕行的计划和如何让自己给燕行下药的经过也事无巨细的坦白,最初是因为贺家重视燕行,赵家有所顾忌,所以只下一点点慢性毒,等燕行长到十几岁,赵益雄也掌控住飞霞集团,想弄死燕行时却怎么也毒不死他,以致让他活了下来。 也交待了为什么最初没有毒死燕鸣,原因很简单,如果燕鸣死了,燕家就是燕行的,只有燕行死了,贺家老太太也没了,再弄死燕鸣,燕家没有其他有继承遗产权的直系继续人,家产才能落到身为继妻的贾铃手中,然后才能把燕家的财产给赵宗泽和赵丹萱。 赵立恨毒了贾铃,只要贾铃一口咬定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然而贾铃全承认了,他和儿子逃不了,就连孙子宗泽和丹萱也变知情人,根本不可能摘出去。 赵益雄又恨又气,手脚也不听使唤。 有个贾铃招了,法官们再问郭芙蓉和赵宗泽有关赵家谋害燕行的计划与过程中的细节,郭芙蓉哆哆嗦嗦的也认了,赵宗泽还给了几处补充。 那几点补充说明当之无愧的神补刀,补充了贾铃不知情的赵家策划细节,毕竟赵家父子策划时有些还瞒着郭芙蓉和赵老太太,却没有瞒赵宗泽,目的就是让赵宗泽去哄贾铃全力配合,赵宗泽知道的秘密比郭芙蓉还多。 问完贾铃的话,赵老太太和赵丹萱也被急救醒,休息一阵也镇定许多,再次被带回法庭,法官问赵丹萱的话。 赵丹萱心里防线崩溃,哭哭啼啼的招认自己是知情人,绝不承认自己参与谋杀燕行和贺家老太太的行动。 法官再问赵老太太,老太太一把年纪,本来吓得失音后心理防线脆弱,就算前几天她不是重点人物,也受尽心理煎熬,如今隐藏最深的事实也被曝出来,她哪招架得住,全认了。 贾铃和赵家其他人认了,赵益雄和赵立面对现实已无力回天,沮丧的承认自己一直想弄死燕行的行为和意图。 法庭调查完几个问题,距下班时间不到半小时,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商议一下,宣布休庭,28号再开庭审理,中间的时间当然是要重新去查证,比如送王千金去检查,再次研究燕大校的体检报告,以及还要去王市长父母那边取证,以及去赵家住的地方和贾铃住的地方再次搜查有无暗藏有慢性毒药。 法庭休庭,旁听人员散场。 贺家人心中纵有涛天怒火,恨不能生噬了赵家人和贾铃也隐忍不发,等坐后排的旁听人员走得差不多,簇拥着老祖宗和小医生出法庭。 燕老呆呆的坐着,休庭时他没反应,人群散场仍没反应,像根木头似的,被金婶和柳老强行架起离座时才恍恍惚惚的回神,看看老友,看看已空了的法庭内庭和稀稀拉拉向外走的旁听人员,涕泪纵横,却哭不出半声。 柳老搀扶起老燕就走,燕行被贾铃荼毒至深,老燕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间接帮凶,他心里的痛苦不说有海一样深,那也是深不见底的,再责怨他,只怕会直接压垮他。 他不劝老燕,只陪同老友,毕竟他可是吃了小丫头的药丸子,受了她的委托帮盯着老燕,必须要做到啊,当然就算小姑娘不托付他,他也会盯着老燕,免得老燕有啥三长两短,到时又苦了燕行,他家小三子又要为燕行的事抓腮挠肺的苦恼。 乐韵随贺家人走出法院,先跑去跟晁奶奶和二伯母祖姐姐说有事去办先不回晁家,让她们先回,再溜回贺家人群中抓走燕帅哥,让贺家人先走。 贺家老少爷们也没问有啥事,因为中午了,路上也肯定堵车严重,先去预订座的酒店吃饭。 被揪出人群,燕行有些不解:“小萝莉,怎么了?是不是发现附近有可疑人物?” 乐韵呲牙:“燕帅哥,你能不能别整天怀疑我被人跟踪?我找你是要你当司机,我们去赵流氓住的地方走一趟。” “你怀疑他们藏了什么东西?”燕行眉目一亮。 “我总觉得你渣爷爷在说谎,说不定他用来害人的东西并没有直接销毁,只是藏在哪个隐秘的地方,反正检檫院会再次派小组去搜查一次,你不妨跟检查院那边说说,我们也去看看。” “好!”燕行二话没说,直接给委托代理律师打电话,告诉律师说晁家小义孙想去赵家住的别墅,让律师跟公诉方人员知会一声。 代理律师和公诉人都是从法庭后堂走,已经走出后堂,接到燕大校的电话,立即跑去跟检察院的公诉人员说明情况,公诉人员立即联系取证小组,让他们和燕大校一起去赵家别墅搜查证据。 燕行等到代理律师回应,约好下午在赵家别墅外碰头,再转达检察院那边的回应给小萝莉,然后才问:“已经中午了,要不我们先去吃了饭再去?” “我不去你们订的大酒店吃,你去陪你们家长辈,我自己去溜跶一圈,你出发时再通知我。”想到被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敬若上宾的吃饭场面,乐韵累觉不爱。 “我跟你一起去找吃的。”燕行也不想去酒店吃饭,他也想独自静静,如果跟小萝莉在一起,比一个人独自静静更好。 “我今天没见柳帅哥。”乐韵迈开小短腿走向停车的地方,今天柳帅哥没来旁听,耿家母女也没来。 “向阳昨晚被队里急招回去出任务了。”燕行忍不住扬起唇角,向阳那家伙老嚷嚷着无聊,然后上头果断的派他去执行任务,昨晚那家伙可没少向他倒苦水说什么上级太不厚道明知快开学竟然要派他任务等等。 乐韵望天,可怜见的,柳帅哥刚有空陪他心上人玩耍,结果又被派任务,想必他的眼泪一定能流成一个罗布泊湖。 小萝莉嘴角弯弯,想必在偷偷的窃笑,燕行也不戳穿她幸灾乐祸的小心思,先给贺家长辈打电话说他有事去一趟不用等他和小萝莉吃饭,和小萝莉找到车,开车去找吃的。 还没有到中午正式下班的高峰期,路况尚好,为了避开最容易堵车的路段,燕少先绕开,到方便去渣爷爷住处的方向再缓行,选定餐馆先找地方停车,再步行一段路去餐馆。 在法庭上因赵家渣渣们供出种种黑幕,燕行心情很黯淡,本来没什么胃口,有个可爱小萝莉捧着个碗吃得津津有味,水灵灵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到小萝莉满足的模样,他吃起食物不致于形如嚼蜡。 在乐同学和燕少找到地方补充能量时,王市长下班也回到市政家属生活区的家里,在玄关换鞋进客厅,看到老父亲望过来,向父亲打个招呼将手包放在门口的小柜头上。 王老在医院做完心脏搭桥手术后住院半个多月,十余天前出院,为了不被某个蠢女人气坏,他没有回大院去住,到大儿子家休养,没有谁气他,又有儿子儿媳精心照料,气色好多了。 看到大儿子下班回来,王老点点头,将报纸放腿头上,很随意的问:“老大,王玉璇的事有没对你造成不良影响?” “有一点点吧,”王凌云实话实说:“纪委找我谈了话,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我对王玉璇有纵容之过,升迁是没多少希望了。” 王老心里便不爽了,王玉璇又不是老大的女儿,哪怪得到老大头上?他正想让大儿子据理辩解,不能吃哑巴亏,听到儿子手机响了,先不说话。 王夫人在厨房,听到公公和丈夫说话也没出去,忙着做菜。 王凌云接电话,听了几句,一张原本平静的脸骤变,抿着唇没有说话,约七八分钟后挂断电话,整个人像抽干了力气般的,双肩垮了下去。 “老大,怎么了?”王老看到儿子握着手机,满脸怒气,十分不解。 “爸,我升迁的最后一点希望也葬送在妈和王玉璇手里了。”王凌云紧攥着手机,隐忍的脸上太阳穴青筋突突的跳动。 “怎么回事?你妈和王玉璇又惹了什么祸?”王老噌的站起来,气得胸口一阵阵的鼓动。 “我妈和王玉璇卷进赵益雄赵宗泽家谋杀案中去了,赵家不仅谋杀贺子琼和燕飞霞,还意图谋杀贺三的母亲,去年九月贺家老太太病危就是赵家做的手脚,谋害贺家老太太的东西是赵宗泽借用王玉璇和我妈的手在去探病时做礼品送进贺家,如今,事情曝光了。” 王凌云仿佛用尽所有力气才简短的说清事因,再也想不出有原谅母亲和侄女的理由,当初他劝过母亲不要让王玉璇和赵宗泽搞在一起,赵家人品让人不放心,他母亲还把自己一顿臭骂,骂他不帮王玉璇介绍权贵家青年才俊就算了,还嫉妒王玉璇找了有钱富豪家的青年,如今,呵呵— 心里也总算明白为什么他有时私下里和晁书记、贺市长在一起递烟给他们,他们谁也不肯抽,原来是怕他被人利用将有毒的东西给他们。 王玉璇被赵家算计下绝孕药是她罪有应得,可他何其无辜? 他母亲和侄女卷进赵家谋杀案,就算是被赵家算计的,不用明说,就是用脚趾想也知从此别人会对他心生芥蒂,就怕他的家里人哪天又被人算计着将某些东西借他的手送到他们家,或者从他这里挖走别人的有关秘密,出卖给别人。 不怪神对手,就怕猪队友,他有个专拖他后腿的母亲和侄女,别人背地里也必定将他当作猪队友,以后处处防着他。 王凌云气得心在滴血,心中恨极了目光短浅自以为是的母亲,如果母亲别那么要强,别总以为她是对的,别一意孤行的和王玉璇一个鼻子出气,也不致于落到这般境况,让他落到如此尴尬的地步。 “……”王老两耳嗡嗡乱响,气得胸口快炸开:“原来如此!难怪贺家打老太太病后不再待见你妈和王玉璇,原来是他们发现了你妈和王玉璇成了赵家人的狗腿子!” 咬着牙说出“狗腿子”三个字,王老心口堵得厉害,一时快喘不过气,张着嘴急促的呼吸着,重重的坐下去,一张脸急剧变化,变得老脸青铁,难怪七月那次贺家会将付姿容和王玉璇扫地出门,试想,谁会容忍差点害死自己家长辈的人在眼前乱晃? “爸-”眼见老父亲跌坐下去,浑身都是气的王凌云吓了一跳,慌忙冲到老父身边帮老父亲抚后背顺气:“爸,不气了,这都是命,等到退体的年龄,我退休就是了。” 王老被儿子一顿轻拍后背,堵着的气顺了些,心中的怒火无处可发泄,烧得心窝子嗞嗞啦的作响,脸都扭曲了,气得眼珠泛赤:“那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家门不幸!” 想到儿子原本可以走得更远,却被那对祖孙所连累,王老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娶妻娶贤,他娶的不是贤妻,而是娶了个祸根子啊,这样白白的将老大的大好前程作没了,教他如何甘心! 气得心疼肝疼,心里又窝着一口气,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勉强平静,半晌仍只有窝火的份儿。 过了好一阵,才**问:“老大,你给王玉璇请的律师还在跟踪案子没有?请他辩护,尽量让你妈和王玉璇变受害人,让你避免再受牵连。” 王凌云安抚住了老父亲,自己心中的怒火只能自己憋着,听到父亲为自己着想,快喷火的心情勉强平衡一点点:“刚才就是律师打来的电话,律师说对我妈和王玉璇的事无能为力,毕竟以前整个圈子里都知道你和妈还帮赵宗泽铺路,王玉璇收了赵家那么多赃款,他尽力让王玉璇洗脱代王家收取赵家贿赂的嫌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他不再接受我们家的聘请为王家辩护,而且……” “我……”王老又气得快喘不过气,当儿子顿住不说,追问:“而且什么?” “是个不好的消息,我怕爸你受不了,”王凌云面色阴晦:“王玉璇被人暗中下了慢性药物,以后终生不孕。” “什么?”王老震惊之下,勃然变色:“谁给她下的药?欺负王家无人是不是?” “赵家人做的。”王凌云冷笑:“赵家追王玉璇本来就是心机不纯,他们想弄死燕行夺取飞霞集团和燕家财富为己有,跟王家联婚就是为了让王家给他当保护伞,帮他们顶着贺家的怒火。 王玉璇没脑子,妈也自信说自己眼光不会错,三下两下就落进了赵家的圈套,赵家大概是怕和王玉璇结婚后,妈和王玉璇仗着王玉璇生了孩子嚣张跋扈,在赵家作威作福,就在王玉璇怀孕时给下药,打掉孩子,也让王玉璇绝孕。 这个结果妈应该很满意,王玉璇是她当宝捧着的孙女,赵宗泽是妈觉满意的好孙女婿人选,我当初说了两句,还骂我不佩当大伯,妈亲自带着好孙女和好孙女婿去宴会上交际,可没少出风头。” 老大在说是谁给王家孙女下黑手,王老听得气冲斗牛,那口气却愣只能憋着,当初赵宗泽的事,他有反对,却没有强硬的坚持反对,后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老伴作主,甚至在后期时也听了老伴的教唆,夫妻俩带孙女和赵宗泽去参加宴会,给赵宗泽提高身价。 所以,就算老大怪他,老大心中对他有怨,也是他该受的,而王玉璇被赵家暗害得终生不孕,也是她自找的。 过了好一会儿,王老才恼火的问:“王玉璇是怎么被发现已经终生不孕的?” “晁家小义孙在法庭上作证时说的,王玉璇被害得不孕就是指证赵家一直在犯罪的证据之一。” “……”王老脸上肌肉抽了几下,又憋得快吐血,如果是别人曝光王玉璇终生不孕的事还可以告他泄露王玉璇**,是晁家小义孙亲口说的除了认了还能怎么办? 老父不吭声,王市长也知道老父顾忌着什么,晁家小义孙经贺家和赵家的这场官司之后只会更加炙手可热,这个时候王家为王玉璇一点**就跟晁家小义孙过不去无疑是最愚蠢的事。 父子俩心中憋着火,罪魁祸首又不在眼前,没有出气筒可撒气,愣是生生的憋着火,吃完饭,王市长收后好心情,佯装若无其事的去上班。 第六百零二章 寻宝 在王家父子痛心疾首的恼恨王玉璇为王家惹下祸根时,当事人的王玉璇在法院临时监舍里哭得肝肠寸断。 “呜呜,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王玉璇一边呜呜咽嗯的哭,一边喃喃自语,她怎么可能绝孕?不能生孩子了,以后谁还愿意和她结婚? 饶是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谁同情,因怕她想不开自杀,刑警们暗中监视监舍动静。 到吃饭时,管理人员将饭送到监舍,等收餐具时发现王千金一口没吃,又将原封不动的饭菜收走,也并无惊讶,有太多人在初进看守所或法院监舍时总会闹着没罪没犯法,想绝食抗议,基本饿个三两顿,最后是他们自己坚持不住又照吃不误。 被押回临时监舍的赵立也没碰午餐,一个人坐在监舍里,心中恨意翻腾,恨啊,他怎么不恨那个黄毛小丫头,他们精心谋划瞒天瞒地的瞒过了所有人,二十几年来都是神不知鬼不觉,最后却被突然冒出的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给搅浑了。 赵益雄等人同样恨救燕行的小丫头,如果没有那个黄毛丫头,赵家名利富贵俱全,风光无限,因为她,赵家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不管他们恨还是不恨,对于乐同学来说无所谓,她在餐馆吃着午饭,将自己喂得饱饱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犯不着为坏人的事委屈自己的胃是不是?何况,她还盼着纵向发展,必须补充营养。 有个小萝莉陪着剁食,燕行也将胃填满,两人吃饱了,也不占别人家的座位,去冷饮店喝百合羹、绿豆沙,享受凉爽到一点,开车直奔赵渣渣一家子住的地方。 差不多在燕少出发时,检察院也有几组工作人员出发,有两支小组去找赵立的另一儿一女,一组去王老家调查,一组人马送王千金去指定的医院做检查,一支小队去与燕大校汇合。 燕少到达赵立住的别墅外时检察院的工作人员还没到,他开着车绕着住宅区兜一圈,让小萝莉熟悉地形。 赵家住的别墅在二十几前还是靠近城效的私人地,如今是寸土寸金的富贵地,地是燕飞霞所购,有九分三厘,换算下来就是六百多平。 别墅被二米多高的矮墙圈围起来,就如古时四合院的围墙,墙上盖着两面倒水的瓦,赵家一家子蹲局子去了,法院暂时封了别墅,大门上贴着法院的封条,因有围墙看不到院内,只看见几棵树的枝条和屋顶。 燕帅哥开着车在兜圈儿,乐韵从车窗眺望赵家住宅,忍不住嘀咕:“这种好地方让渣渣们住了,白瞎了黄金贵地。” “这里是我妈妈买下来的地方,以前有半新旧的四合院式的宅子,后来被渣渣们拆了,修了这样不伦不类的破玩意儿。”燕行嘴里一片苦涩,渣渣们为了摧毁代表他妈妈功绩的宅子而进行大力改造,如果不是因为推围墙费钱,估计渣渣们连围墙也会拆了重新整出新花样。 这里有他妈妈留下的痕迹,可却被渣渣们玷污了,现在最让人心痛的就是这一处房产,因为妈妈曾经在这里住过,卖了吧觉得可惜和不舍,不卖吧,想到那些渣渣们住在这里策划出谋杀计划害死他的妈妈和外婆,又觉得堵心。 乐韵瘪嘴,赵家渣渣鸠占鹊巢,还不懂欣赏老建的美,整得面目全非,赵家一窝子渣们皆是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蛋。 兜个圈儿,燕行将车开到别墅大门不远的路道上停泊,他本来想和小萝莉说说话,结果小萝莉从背包里掏啊掏,掏出一本半寸厚的书,争分夺秒的啃书。 于是,有着美艳得能秒杀美男美女的俊容的青年懵呆了,心中的幽怨如海啸,小萝莉在法庭上听到渣渣们那般残害他,难道不安慰安慰他吗? 燕大校纠结的眉毛绞到一堆,然而,在努力好好学习的小萝莉根本没舍得分个正眼给他,就那么抱着书本一页一页的翻动。 一个暗自幽怨,一个看书看得认真,就在那种和谐的气氛里一晃就过了半多小时,检察院的工作勘测侦察小组姗姗来迟。 看到检察院的工作车辆过来,燕行幽幽的瞅瞅埋头啃书本的小萝莉一眼,轻手轻脚的从坐椅后背的网兜子里拿伞,开驾驶室的门出去,绕过车头,再开副驾座的车门,撑开伞,等小萝莉下车。 很快要上工,乐韵将书本塞回背包,爬出副驾室,懒洋洋的手搭凉棚望眼天空,背着小手,晃向别墅大门。 燕行撑着太阳伞帮小萝莉遮阳光,微微垂着眼看身旁的小萝莉,她的皮肤白晳粉嫩,像牛奶洗浴过,水灵的诱人,看着就让人想咬几口过瘾,当然,他只敢眼馋,绝对不敢抓过小萝莉咬,怕她丢针啊。 检察院勘测小组共四人,穿着夏常服的刑警制服,停好车,带着工具包风风火火的赶至赵家住的别墅大门前,先检查大门封条没有动,再撕开,开大门锁。 推开门,四人等着燕大校和小姑娘过来,看着高得像棵青松的燕大校,矮得像棵万年青似的小姑娘,那画面特别喜感,四人忍不住微微笑。 燕行一手举伞,一手好似随意的垂在身侧,走到别墅大门口对四个工作人员点点头,说了句“辛苦了”。 四位勘测人员与燕大校客气一句,先一步跨步进大门,等燕大校和小姑娘进院子再将门掩上,去别墅楼。 走进大院,乐韵放慢脚步,东张西望,院子有绿地和花圃,大院里有几棵树,是零散的,有几棵树下有桌椅,在楼房前一侧有个小小的室外泳池,在楼房前不远有棵榆钱树,还有桂花树、石榴、枣树。 有西欧风格的别墅楼房居于院中靠后一点的地段,别墅楼前有几阶台阶,有干栏和景观花树。 楼房有三层,有栏杆的楼梯直通二楼,一楼应该是做停车场和给家佣们住,主人们住二楼。 举目张望一阵,乐韵慢吞吞的走,没有跟检察院的人去别墅楼,绕去游泳池那边欣赏风景。 检察院工作小组直奔别墅楼,登楼梯上二楼,检查封条后撕开,开门锁,并没有立即进去,打开门先让它通风,过了三四分钟再进别墅楼先开窗透气,然后直奔书房。 检察院在公开调查赵家人,采集证据时搜查了赵家住处,这次是重点查书房以及赵立最喜欢呆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赵立藏毒制毒用品上残留毒品的蛛丝马迹。 小萝莉不去别墅楼,燕行也不问,安安静靜的帮她撑着太阳伞,他暗中眼观八方,观察远处的四周有无异动。 乐韵背着小手,不慌不忙的绕着泳池走小半圈,踱着步子走向楼房前的几棵树,漫不经心的问:“这些树是天然的,还是移植过来的?” 听到小萝莉跟自己说话,燕行望向门前的风景树,以前附近是普通百姓住的地方和田园之地,本身就有景观树,他妈妈先购买到一座旧屋和一块地,后面才慢慢的将其他的也买下来,形成有规模的别墅宅,树木全部保留。 “榆钱树是原来屋主们所有,石榴树是我妈妈种植的,橘子枣树是我渣爷爷他们搬过来后所种,桂花树是推翻旧屋墙新建房之后移植过来的。” “他们还算有点良心,没砍你妈妈种的石榴树。” “不是他们有良心,我渣爹渣爷爷特意留着那棵树为的是在我太姥姥家那边和外公面前装深情,以示是念旧的人,想告诉贺家长辈们就算我渣爹另娶,心里还有我妈妈的,所以爱屋及乌的呵护着我妈妈种下的树。”因为推倒房子的事招来非议,被贺家人过问,渣爹渣爷爷有顾忌,为了做戏才没动树,要不然渣渣们早把他妈妈喜欢的树全砍了。 “我最喜欢那棵榆钱树,春天可以爬上去摘榆钱吃。”乐韵背着小手,眼观众树,从桂花树下走过,去看榆树和石榴树。 燕行微微蹙眉,没悟懂小萝莉的话有什么涵意,她是纯粹喜欢榆钱树,还是另有所指? 想不明白,也不多嘴乱问,安份守己的撑着伞当小跟班,陪小萝莉到树荫底下,将伞移开,静静的观察小萝莉绕着树转圈。 乐韵绕着榆钱树观察两遍,又绕着石榴和枣树转两圈,背着小手,慢条斯理的去别墅楼。 燕行快步跟上又帮小萝莉遮太阳,等登上楼梯到二楼,收起伞放外面的架子上,再穿过玄关进客厅。 客厅有通空气,还是有窒闷感,楼房是跃层式,二楼的跃层是赵益雄夫妻和儿女们住,赵立老夫妻住二楼底层,除了大客厅,餐厅和厨房,二楼底层还有三间卧室和一个配有大观景阳台的书房。 不用别人提醒,乐韵听声音也知道检察院的人在哪,从廊道去到书房门口,朝内一瞅,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架着摄像机,在里面仔细的寻找。 书房差不多有三十来个平方,摆满书架,大部分是医学类的书籍,少量其他种类书,还有两个多宝阁,摆着做摆设的物件,稍稍值钱的物品评估之后打包装起来了,如果到时燕大校不想要那些东西便由法院拍卖,所得款以填充赵家挪走飞霞集团巨款的漏洞,如果燕大校愿意接收那些东西,以它们抵偿部分钱款。 四个工作人员在努力寻找有用证据,见燕大校陪小姑娘来了,友好的点点头,又继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站在门口,乐韵睁着比钛合金还亮的狗眼,开启眼睛的X射线光扫描,将整个书房扫描一遍,淡定的眨眨眼:“帅大叔们,我们去找个锄头铁锹到院子寻宝吧,说不定会收获到意外惊喜呢。” “院子里埋有东西?” 四个制服人员面面相觑,马上站起来,一个人立马扛起摄像机,另三位拿着工作急冲冲的就往外跑,跑出书房,继续冲:“小姑娘,一楼有个杂物间,有种花用的锄头铁锹。” 燕行也跟着小萝莉转身,一脸惊奇:“小萝莉,院子里有奇怪的东西?” “挖出来才知道。”乐韵负手于后,迈着短腿小跑着追上检察院的四位工作人员,心里很郁闷,那个有大长腿的家伙能不能别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跟着她的话,看到他的大长腿,她就想……剁下来移植到自己腿上。 检察院的工作小组为收集赵家人的资料对赵家每个角落曾有过勘测,熟悉布局,带着小姑娘下楼,开一楼的门,一楼一半是车库和杂物间,一半也是跃层式居住,给保姆和家佣们住。 杂物间里放有给花草用的肥料,花盆和一些营养土,有锄头、铁锹、大剪刀、割草机等家用工具,还有石舂、小石磨。 四个工作人员拿铁锹和锄头,见小姑娘在倒腾那台小石磨,颇感无语,望向燕大校,一脸求解状。 燕行摊手,他也不知道小萝莉在研究什么呀。 五人等小姑姑娘将小石磨翻来翻去的研究透了,跟着她出别墅楼,晃悠晃悠的晃到院子里的几棵花树底下,娇小的小萝莉走到石榴树下,在挨着树兜的绿草坪上画个圈儿:“就是这个位置。” “好咧。”扛着锄头的人兴冲冲的扛着工具上前,扛摄像机的人全程做记录。 等小姑娘站到一边去,三个工作人员将草皮给铲走一层,用锄头挖土,泥土也用铁锹铲到一边堆起来,等以后再回填。 石榴树经历二十几年的风霜洗礼,长得郁郁青青,树枝上还挂有石榴果实,个头比市场上那种果园里种植的嫁接石榴果子要小一些。 燕行站在石榴树下,看着检察院的刑警们在挖泥土,心中百感交集,树犹在,他的妈妈却早已作古,如果树犹有灵,见证渣渣们一家子的绝情寡义,想必也会难过吧。 掘泥的三个人很快就挖掘出一尺多深的坑,又铲走一撮混土,有人感觉铁锹碰到了硬硬的物件,立即叫:“应该挖到东西了。” 第六百零三章 最珍贵的物证 挥汗如雨的刑警一直没见“宝”本来挺奇怪的,以为小姑娘弄错了,当听说挖到东西,有几分小兴奋:“轻点轻点,别弄坏了。” 记录现场的人立即重点将镜头放在土坑里。 怕挖坏坑里埋的东西,三人弃锄头,用铁锹一点一点的铲土,很快泥土里露出一块被薄膜包裹着的物体,顺着边缘清理,露出来的薄膜也越来越多,很快呈现一个一尺余长的长方形物。 沿它的四周挖一圈,清理混土,一个刑警戴上手套,去试着搬动,能挪动,想捧动它谁知竟没捧起来,又清理走一圈泥土,两人合力才将长方形物从土坑里捧出,先放草地上弄掉防潮薄膜上的泥,才铺开一块防水布将长方形物放上去,层层剥防潮薄膜。 剥开防潮薄膜,露出一只白色的锌合金金属小箱子,大概有三十多公分长,宽有十几公分,高也有十几公分。 金属小箱子上有把小小的锁,现场并没有找到钥匙。 燕行一直旁观,看到检察院的刑警在研究小锁考虑要不要毁锁,走上去蹲下身,从兜子里拿出钱包,在边缘里摸出一根细细的铜丝去开锁,眨眼功夫,一只小锁就被撬开。 看到燕帅哥开锁后站起来,乐韵咧开小嘴:“燕帅哥,手接触到金属时有没麻痒感?” “盒子上有毒?”燕行瞬间反应过来,一张俊容墨黑墨黑的。 检察院的四个工作人员惊讶的望向小姑娘,盒子上有毒的话,小姑娘刚才为什么没提醒燕大校? “反应有点慢。”乐韵笑咪咪的眨巴着眼睛,淡定的给个肯定的答案。 “你刚才没说有毒。”燕行气恼的看自己的双手,嗯,之前没感觉,现在有了,手指好像被冻僵,有些不灵活了。 “我也没说没毒啊,是你警觉性太差,你看看刑警叔叔们有戴手套,没有直接碰触不明之物,就你傻乎乎的直接用手又抓又碰。” “这不是因为你没说有毒,我才没防备嘛,小萝莉快帮忙,我感觉手像被冰冻住似的,越来越僵硬了。” “那点小毒就不要浪费我的解毒丸子了吧,去商店买瓶白醋泡一泡就好。这个教训告诉你为吗不要碰不明物,还告诉你别以为有懂医术的人在旁就能忘乎所以,别人没有义务时时刻刻为你的安全操心。” 有个人自己没有危险意识,不能怪她是不是?乐韵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看到四个刑警露出震惊脸,友好的提醒:“警C叔叔,燕大校体质特殊,用醋泡泡就没事了,你们用百瓶醋泡个澡也不顶用,谁接触到那玩意儿十分钟左右就会引起心脏麻痹,不出半个钟就会休克,抢救不及时说不定要赔上一二条人命。” 四个刑警:“……”能引起心脏麻痹体克,危及性命的毒还叫小毒? “小萝莉,我手麻,”手指越来越僵硬,燕行期期艾艾的瞅着小萝莉:“我知道我太粗心大意了,赏我颗药丸子吧。” “想都别想。”乐韵直接无视,从背包里摸出一双手套戴好,走到检察院工作人员身旁的一个空位蹲下去,麻利的打开锌合金小箱子的盖子。 小萝莉不管自己的死活,燕行默默的站着旁观,任双手的手指慢慢的僵硬。 四个刑警在小姑娘说箱子上涂有毒时便没再碰它,小姑娘来了,他们更开心,往一边挪一挪,让出位置给小姑娘来检查金属箱子。 箱盖子被揭开,表面是六条黄澄澄的金条,那几根金条整齐的码成排,也几乎与箱口平齐。 “黄金?”刑警们明悟,难怪那么重啊。 “假货,表面镀有一层金水。”乐韵瞄一眼给出答案,真黄金的光芒是金色的,箱子里表面的金条只有一点点金色光芒,内部是灰白色,证明是合金。 “假的还藏这么隐秘,兴趣与众不同。”说话间动作可是不慢,果断的拍照采集证据,同时拿出档案记录手记资料,又拿出标签,写标签贴金条上做记号。 “表面的是假的,底下有真的。”等警C叔叔们拍了照,乐韵抓起一块金条丢地布面上:“这些假的金条上也涂有足以要人命的东西,估计就是防盗,或者是怕落入别人手里不甘心,所以要拉一二个人垫背。” 刑警们暗中想爆粗口骂赵某犯罪人的娘,那家伙果然是个心黑手辣的角色,进监狱前留一手还不忘算计人,半点吃不得亏。 乐韵麻利的将金条抓出来在布面上排成排,第一层假金条之下有并码着的金条,还有些地方塞着海绵,也不知藏着什么。 刑警们一一拍照,贴标签记号,留取证据之后让小姑娘继续检查物品。 工作人员让自己帮分析物品,乐韵也不谦虚,将真金条启出箱子排开,共有四根,从眼睛X光线扫描到的光晕来计算含金量是百分之九十八的纯度,重量共有二十来斤。 拿出金条,箱子内空了一些,更方便研究另一边装的是什么,拿走金条与另一边相隔的一块泡沫,再拿开吸水海绵,有一样用绸布包裹的东西,还有用布包着的几样物品。 拆开绸布,包着一块翡翠,是块冰种的黄杨绿翡,有成年男子两个拳头大小,质地和种水极为不错。 燕行已经猜出原因,一定是渣爷爷帮赵宗泽预藏的东西,渣爷爷知道他自己和赵益雄郭芙蓉可能要老死牢狱中,生怕赵宗泽出狱后没了经济来源,所以将最值钱的收藏埋在树底下,等赵宗泽出狱后再来取。 渣爷爷是个擅长算计的人,在他逼他们自首时他肯定猜到他们一家子蹲大牢后房子必定会回到他手里,属于赵家置的东西他不会保留,不是拍卖就是处理或捐赠出去,以贺家人的心性说不定连赵家人种的树也会另作处理,免得留着碍眼。 无论贺家人怎么处理房子和其他物品,渣爷爷算准贺家人和他绝对会加倍珍惜石榴树,就算万一他或者贺家想卖房产,也必定会移走石榴树,所以渣爷爷不将东西藏他自己种的桂花树下,也不藏枣树和橘子树下,选择埋在石榴树底下,那样一来便万无一失。 渣爷爷埋东西的位置离树根比较近,就算要移走整颗树,也要挖出一团根和泥土,曝露的几率很小,万一不幸曝露了,因箱子表面和金条涂有剧毒之物,谁碰了说不定要赔上人命,那样就算丢了东西也不亏。 狗改不了吃屎,内心狠毒的人也永远改不了本性,渣爷爷费尽心机埋藏一笔财富还不忘算计不是他所期待开宝箱的人,其心之毒,远胜世间任何毒药。 只是,不知道渣爷爷知晓他苦心帮赵宗泽留着的家当被找出来,会是何等心情? 想着渣爷爷知晓他藏的宝藏被发现的表情,燕行原本黯淡的心情好转,就连手指上的麻木感也觉没那么强烈了。 检察院的刑警二话不说,拍照。 等警C叔叔们采集完证据,乐韵再次开启用布包裹的东西,最大的一个包里拆出只小首饰盒子,里面有一只白玉手镯,一只金手镯,一副耳环。 手镯上有微弱的味道,举起来观察一阵,冷笑:“我只想呵呵,赵家那只老渣渣不是一般的狠,无时无刻不忘记坑人,玉手镯用毒泡过,燕帅哥,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手镯是你妈妈的,上面还残留着害死你妈妈的某种毒,后面又重新浸了毒,送去化验时告诉医学教授们提取表面的化验物质,再用杏仁汁泡手镯十二个钟能提取到侵入手镯深处的某种毒成分。” “好。”燕行听到手镯可能是妈妈的遗物,眼眶一热,几乎要流泪。 检验过玉手镯,乐韵有条不紊的再拆其他物件,拆出一条金镶翡翠项链和一串银镶宝石手链,一只装女性化妆品用的玻璃瓶,四只小瓷瓶,开瓶子检查,琉璃瓶密封良好,装着一瓶膏泥化装品,小瓷瓶里是粉末状物。 分析出瓷子里的东西,将瓶子分开放,指给刑警们记录:“这只有朵梅花的瓶子里的是杀人树的毒,这两只瓶子里的药就是制作毒生姜糖的原料之一,凭这两种药物来判断,贾铃拿到生姜糖后还私自添加了另外的有毒物。我想,我们也许有必要再去趟燕家。” 侦察刑警一边记录,一边问:“小姑娘,另外那只有假山的瓶子和那只玻璃瓶装的是什么?” “有假山图案的瓷子装的是……破坏男性生殖系统的东西,玻璃瓶里的化妆品掺了慢性药物,能让人气血两亏、脱发、肾衰竭。”乐韵本来想避开那两样,工作组人员不耻下问,只好如实告诉他们。 燕行的心头一沉,破坏男性生殖系统的东西是不是就是给他吃的那种东西? 四个刑警也面面相觑,他们做了那么多刑探,收集证据时见过形形色色的东西,像这种除了毒还是毒的事真的是头一遭遇见。 “奇怪,犯罪嫌疑人为什么还留着证据?”赵某人暗藏金条可以理解,毕竟赵家的一切都是飞霞集团的,必须要拍卖以偿还巨款,他帮他的孙子留笔钱财以作东山再起是在常理之中,为什么还把害人的证据留下。 “应该是特意留着让赵宗泽对付我或者对付我太姥姥家里的谁。”燕行视线扫过某些东西,平静的解释:“他们还抱有侥幸的心态,想尽力保住赵宗泽和赵丹萱,等他们在牢里蹲几个年再出来凭借着这些回老家或者去外省也能当个小富豪,然后假装忏悔了,借着血缘关系套近乎,再暗中对我用药,或者假装要还我妈妈的遗物,将那些东西又送我手里或者送到贺家人手里。” 刑警们想叹气,犯罪嫌疑人赵立想得真远,帮孙子和孙女留了一条后路,以他那种心计,如果不走邪路走正路,想必成为首富也不在话下。 想了想,一人还是问出自己的疑问:“小姑娘,你是怎么发现赵家在树下埋了东西的?”他们搜查时找遍别墅楼,并没有找到能直接给赵家人定罪的物证。 “味道啊,就是箱子外面涂的那种药物的味道,”乐韵一本正经的答:“我对药植物味道的敏锐度远超你们的想象,你们闻不到青草味里混杂着的微弱味道,我闻到了,凭味道找到大体位置再过来细看,你们没发现草皮的异样吗?埋有东西的地方的草没有旁边的草那么嫩绿,再根据某种气味来推测说明这片草皮最近被人动过,影响了草皮根系的吸水能力,所以它长势略差一点点。” 刑警们:“……”难怪军部和国防部的某些大佬们为了抢小姑娘在暗中掐架,不说小姑娘的医术,就凭她敏锐的嗅觉和观察力也是一位最绝顶的情报人员,不想抢去当王牌侦察员的人是傻子,燕大校的顶头上级快了一步先预定要抢小姑娘去部队,国防部的某个情报部门大佬们慢半步,大佬们在暗中较劲儿。 收获到一份证据,四人麻利的将每样物品贴上标签,再打包装起来,一一放回箱子里,将箱子密封,工具送回别墅楼,再去给撕了封条的地方重新贴上封条,然而和小姑娘燕大校走出别墅院,给大门又重新贴上封条。 四个刑警挺讲义气的,将箱子放检察院的车上的小保险柜里,两人跑去帮买回两瓶白醋和一只小盆,回来倒醋装盆里给燕大校泡双手。 燕行的双手从手肘至手指尖的部位完全麻木,手臂也灵活了,连身躯也有种触到静电流的微麻感,将双手泡在醋水里,最初因双手僵硬没有任何感觉,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手指有如被电电麻,痛觉越来越强,像有无数针在扎手似的炙痛。 炙痛持续长达二十来分钟慢慢变弱,手指也越来越灵活,手臂的僵硬感慢慢变弱,很快双手灵活自如。 待感觉手臂灵敏如常,倒掉醋水,将盆丢车上,坐回驾驶室,幽幽的瞅眼抱着书本狂啃的小萝莉,闷声不响的开车去燕家住的大院。 第六百零四章 再得物证 去赵立别墅区搜集证据的工作组在寻找新证据时,去王市长父母家住大院的一组人马也到达目的,敲开了王家的门。 王家只有保姆和王老太太,开门的是保姆,看到戴检察院肩章的工作人员,吓得脸色都白了:“您……们又有什么事?” 负责领队的刑警将证件递给王家保姆看:“我们有些情况需要找付姿容女士确认,打扰了。” “老太太在家,请……进来。”保姆心中忐忑不安,将工作人员请进屋,暗思着要不要给王市长打个电话说一声。 王老太太在老伴住院期间因老伴不愿见自己,一直没敢去医院,当老伴出院后真的去老大家休养,老大并不接自己过去,她一直坚持自己没错的信念崩溃了,像大病初愈的人,每天病恹恹的。 她精神不济,成了个废人似的,都是保姆照料着饮食起居,如果没有保姆,她估计跟流浪汉差不多。 吃了午饭,王老太太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发呆,听到敲门声眼睛亮了亮,以为是老伴回来了,盯着门口看,当看到不是老头子,眼里的光彩又黯淡,当听到检察院的人找自己,吓了一大跳,一张脸变了数变。 检察院工作人员共三人,二男一女,仨人在王老太太直瞪瞪的注视下走近,给她出示证件,在她对面坐下。 看着三个警C,王老太太战战兢兢的问:“你们找我还想问什么?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孙女都判刑了,你们还想知道些什么?” “付姿容女士,别慌,我们这次是为另外的事情而来,当然,事情可不小,比起你孙女王玉璇收取贿赂赃款的事还要严重,如果有所隐瞒,可能您也避免不了牢狱之灾的风险。”女刑警先将丑话说前头,免得老太太为了掩盖事实而隐瞒某些细节。 “你说什么?我没犯法,为什么要抓我坐牢?”王老太太像受惊的兔子,有几分激狂暴怒。 “你和你孙女王玉璇有和赵宗泽谋杀贺家老太太安清华女士的嫌疑,因为考虑到你年龄大了,所以检察院和法院没有给你发传票传唤你到法院接受调查,由我们亲自上门来采证,希望付女士能配合调查。” 保姆当时就吓呆了,老太太和大小姐也参与了赵家谋杀案? “什……什么?我什么时候谋杀过贺家老太太?”王老太太腾的站起来,脸色煞白煞白的,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目前你有嫌疑,能不能洗脱你的嫌疑,就看付女士你自己,你孙女基本是洗脱了她主动参与谋杀的嫌疑人,付女士,你先坐下,我们开始问话,希望你认真负责的回答,毕竟这是关于你是否清白的直接证据。” “我……我一定有实讲实,”王老太太吓得一个激灵,一屁股坐下,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你们问,你们问。” “付女士,去年九月,贺家老夫人安清华女士因身体不舒服,住了几天院,出院后,你带孙女去有去探病是不是?” “……是。”王老太太紧张的后背绷得很紧,心惊胆颤的答。 “你们祖孙俩去探病带了什么礼品?” “礼品?有带,是……我孙女提回来的,说是赵宗泽帮挑的……” 刑警就着在法庭上法官们问王千金经过的要点和细节点的问题总汇,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王老太太,问完从送礼到回家来的事之后,再问是谁提议去探病的,是怎么知晓贺家老夫人生病住院的,问知不知道是什么病,之后又转为问祖孙俩去探病后贺家老夫人再次住院时她们是几时知道的,有没有再次去探病等等。 王老太太心头完全没底,努力的回想去年探病的经过,再一一回答,被问了一大堆问题,不仅口干舌燥,人也晕头转向。 检察院来的人坐下,保姆给倒杯水,本来想悄悄的去卧室给王市长透个消息,被刑警们叫住,她只好坐在一边,当刑警们就老太太某些行为向她质证,她也老老实实的回答,知道的绝不说自己不知道,不知道的也绝不乱猜。 刑警们问完话,将口供记录给王老太太看,她看过确认没有错,签字摁手印,刑警们拿了笔录回检察院,仨人出大院,打电话给去赵立家住别墅的一队人员,听说队友们找到一份证据,也为之欣喜。 王老太太等检察院的人走了,整个人像抽干了力气似的瘫下去,咬牙切齿的大骂:“杀千刀的赵宗泽,害惨我了!玉璇怎么那么眼瞎,竟然看上那种上不得台面的货,这下把我坑惨了。” 保姆没接话,老太太当初对赵宗泽可是满意得不得了,现在怎么能全推给孙小姐?她快走去电话机旁给王市长打电话。 王市长因为侄女和老母亲的事心情低落,又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下午上班在市政大楼下遇到晁书记,他装作不知法院的事主动给晁书记递根烟,不出意外,又被婉拒。 王市长和晁书记边走边聊些工作问题,乘电梯上楼到各自的楼层分开,他回到办公室工作心情更加不好,烦燥中接到家里电话,听保姆说检察院的人到家里去了,只说句“我知道了”就挂了。 “老大说什么?”保姆打电话给大儿子,王老太太坚起耳朵听。 “老太太,王市长说知道了,然后什么都说没就挂了。”保姆放好座机,回老太太的话,快步去厨房避风头。 “不孝子!连自己亲娘的生死都不管了,我养了个白眼狼……”王老太太气得四仰八叉,抓起抱枕扔出去,破口大骂,骂得口干舌燥,忍不住鸣鸣的哭,老头子不管她死活,大儿子也不管她死活,她造了什么孽…… 保姆听到老太太的哭声,坚决避而不出,免得遭鱼池之殃。 检察院去赵立别墅的一组人马跟随燕大校的车到达铁道部家属大院时已是半下午,上班的人不在,只有少量退休人员在院子里的树下纳凉,或者陪小孩子们玩耍。 燕行的车在前,到外公住的楼下停,先一步接出小萝莉,等四个刑警锁好车一起上楼,当爬到楼层,看着那扇门,沉默的长达一分来钟才鼓足勇气以指背敲门三响。 柳老腾老在休庭后和金婶搀扶着燕老回到燕家,金婶负责做饭、做家务等琐碎事,柳老腾老怕燕老出事,一直在陪同老友。 当听到敲门声响,柳老一骨碌爬起来,急冲冲的跑去拉开门,看到燕家小子陪着粉团子小姑娘,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当时表情是懵呆的,愣了一秒,回头望客厅:“老燕,燕行回来了。” 接连受到心灵打击,燕鸣如一具行尸走肉,无论做什么都是呆呆的,当听到孙子的名字,死寂的眼神亮像流星闪耀出一抹光芒,噌的站起来,紧张的盯着门口。 腾老也惊讶的望向燕家大门口,见老柳往一边让了让,走进来一个高挑颀长的俊美青年,他心里一喜,燕小子回来了,老燕应该能活过来了吧! 那抹喜气刚爬上心头,又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进燕家,随之后面是四个穿检察院制服的刑警,腾老也一下子站起来。 盯着门口的燕鸣,看到孙子的脸,激动的手脚哆嗦,张了张嘴,那声“小龙宝”怎么也喊不出口,眼中又清泪长流。 下一秒,见孙子身边多出一个熟悉的小姑娘,转而后面又走进四个制服人员,他满腔的激动一点一点的冷却,站成一尊雕像。 金婶在厨房听到柳老的声音,急冲冲的冲到客厅,看到孙少爷回来了,由衷的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小少爷能回来就好。 “外公,柳爷爷腾爷爷,金婶。”燕行看到外公又无声的哭起来,礼貌的向陪外公的两老爷子和金婶打个招呼,三步作两步的跑向外公。 乐韵和刑警进燕家后没有乱走,站着等燕行跟他外公先说话,然后方便带他们去查看贾铃的起居室。 柳老关上门,见燕行跑向老燕,他和腾老脸上也浮上欣慰的笑意,解铃还需系铃人,能让老燕有斗志的也只有燕行,虽然他们并不觉得燕鸣可怜,打心里不希望老燕在这个时候出事,毕竟燕行就只一个至亲的外公,若老燕解脱了,燕行就真的就是孤苦零仃的小可怜。 燕行飞跑着越过沙发和茶几,跑到外公面前将外公拥在怀里,以脸贴着外公的脸:“外公,您要保重,妈妈和外婆都不在了,我不想再失去您。” “小……龙宝,哇-”被孙子揽入怀,听着孩子说不想再失去自己,燕鸣悲切的唤了一声孙子的小名,一时悲不自禁,哇哇大哭。 “小龙宝……对不起,对不起,外公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外婆对不起你妈妈,都是外公有眼无珠……外公是罪人啊……” “外公,外婆和妈妈是被赵家人和贾铃害死的,不是您的错,您没有发现贾铃虐待我,我也不怪您,外公,您要保重身体,您在,在燕家我还有长辈,就不是孤儿。” “对不起对不起……”孙子不怨自己不恨自己,燕鸣更恨自己,都是他眼瞎心盲,害得小龙宝失去妈妈失去外婆,一直活在死亡的阴影里。 燕行轻轻的拍着外公的后背,安抚外公崩溃的情绪。 柳老看不下去,叮叮咚咚的跑过去,一把扯开燕行:“老燕,你能出息点不?你除了哭还会啥?你孙子回来有正事,你还只管抱着你孙子哭,让其他人站着等算个什么事儿,你别误你孙子的事儿,燕小子,你去做的正事,你外公这老货交给我和老腾,我们帮你看着他,他再犯浑,我立马拖他出去暴揍一顿。” 被柳老扯开,燕行没有再去拥抱外公,顺从的往一边让开:“柳爷爷,您下手轻点,记得帮我外公留口气,在燕家我就只有外公这个至亲长辈了。” “放心,我保证不打死他,打死了还得要小丫头救命,浪费药,不划算。”柳老嫌弃的将老燕往一边推:“你老实的坐着吧,别给你孙子添乱。一个老男人哭得唏喱哗啦丢不丢人哪,不求你给你孙子长脸,你好歹别给你孙子丢脸啊,小丫头在旁看着呢。” 燕鸣被柳老推了一下,泪眼模模的看向门口方向,看到几个人站在那边,默默的坐下去,垂着头,自己抹眼睛。 “柳爷爷,下次别拖我下水,我没看别人哭的乐趣,美女哭是梨花带雨,男人哭就是在制造嗓音,老男人哭的样子更丑,辣眼睛。” 躺枪的乐韵,噘着小嘴巴不满意,果断的申明自己的立场,见燕帅哥走向楼梯,立马就小跑去往燕帅哥去的方向跑:“柳爷爷,你自己欣赏老男人哭吧,我有事忙。” 四个刑警默默的随小姑娘去往二楼的楼梯,内心…是无力的,小姑娘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她说燕大校的外公是老男人,燕大校一定很郁闷。 燕行岂止是郁闷,是相当郁闷,走到梯楼梯第一阶,闷闷不乐的咕咙:“小萝莉,我外公不丑,我有四分之一的基因是遗传我外公的。” “我没说长相,我说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好丑,你想像不出多丑的话,我把你打哭,拿镜子给你对着看你就知道有多辣眼睛。” “人艰不拆。”燕行嘴角下撇,抬脚爬楼梯。 乐韵毫不迟疑的跟着往楼上爬,燕某人还挺心疼他外公的,她就只说一句好丑,他还不乐意。 小姑娘口无遮掩,腾老瞅一眼老燕,咧着嘴乐呵,老燕确是个老男人,哭起来的样子真的惨不忍睹。 柳老也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看老燕的笑话,金婶看小少爷带刑警们上楼,转身又回厨房。 燕鸣听到小姑娘在笑话自己,垂着头,闷声害臊。 燕行领着检察院的四人到二楼,停在有封条的卧室不远;刑警们核对封条无人破坏,撕掉,开门锁,推开犯罪嫌疑人贾铃以前住的卧室。 卧室的窗子全关上了,空气有点闷,大家先在外面站几分钟,让空气流通,又开空调才进卧室。 卧室当时就封存起来,什么都没动,连床铺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跟着检察院工作人员进私人卧室,乐韵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扫描,寻找破绽,找一圈,戴上手套,一一拉开衣柜门检查,又检查柜头和电脑桌电视桌,末了,指指衣柜底下:“燕帅哥,将那个放小东西的西洋柜移开,衣柜靠墙的那个角藏着点东西。” 燕行立即移柜头,将白色的西洋式小柜头移开,留出能容人蹲站的空隙。 四个刑警也老郁闷了,检察院第一次来搜查时也探扫过柜子底下的空隙,记录记载着从衣柜底扫出一个薄薄的本子,可能是不小心从哪掉进去的,因为之前推测是认为贾铃的毒必定是赵立所给,所以并没有将每件家具做全面搜查,也差点落掉重要物证。 他们迅速配合行动,一个刑警负责摄像记录,其他汉子合力抬起衣柜,将柜子的一侧抬高,于是,第三人探手入衣柜底,一挥摸索,摸到粘在衣柜角底的东西,抓瞎似的撕开胶带,很快便抓出来一个包得很严密的黑色塑料小包。 他继续摸,又摸出两个黑色小包,抬柜子的两人放下柜脚,将黑色小包放地面,从各个角落给拍照,再拆开看。 黑色袋子包卷得很好,还用胶带粘贴,撕带胶带,打开黑色袋子,里面又有一只黑色的薄袋子,最里面是加厚的食品自封袋子,共有二个小包,装着细细的粉末。 再拆第二个,也是两层黑袋子,里面是三个加厚的食品自封袋子,密封的袋子装的粉末不太多,约有小小的一匙那么多的量。 第三个黑色小包只有一个食品自封袋子,有半袋子粉末。 三个黑色小包里的粉末颜色不一,有白色的,也有混合的杂色,也有微黄,还有灰色的。 刑警们贴上标签,作上记号,请小姑娘分析。 乐韵打开一个小袋子,嗅了嗅:“断肠草,再细致一点就是钩吻。” 再开第二个袋子:“马钱子。” 第三个:“混合有毒物,其中有滴水观音,其他的不宜细说,化验出来看化学成分比较好。” 第四个:“不能说,化验吧。” 第五个:“有乌头,红信石,其他不能说。” 第六个:“这个装的就是赵家找出的制毒姜糖中混合毒缺少的另外部分原材料,可见贾铃其实也懂中药植物的,从赵立手中拿到毒生姜后又重新加了料。” 四个工作人员:“!”小姑娘的职业操守真好,牵涉到医学秘密的地方真的是守口如瓶。 小萝莉在辩认毒药,燕行站在一旁,眼神阴沉,贾铃是懂中药的,那么推测贾铃背后藏着个幕后黑手是成立的,那个幕后人是谁?是针对燕家贺家和燕家的人,还是随机性的借贾铃的手试毒? 小姑娘帮忙搜出东西足以推翻贾铃的许多供词,刑警们也不迟疑,收拾整齐,再次将卧室密封起来,带着证据回检察院。 第六零五章 心情不好 燕老得到孙子的安抚,死寂的心中又有了一丝亮光,洗了脸,坐在楼下客厅和两老友坐等小龙宝,紧张不安的等了一阵,检察院的人下楼来了,然后孙子和小姑娘也下楼来,他很希望孙子留下来跟他说说话,眼巴巴的盼着。 金婶听到楼梯响赶紧从厨房跑出来,告诉小少爷说做了绿豆汤,请小少爷留各位喝点消煮品再走。 腾老柳老也笑咪咪的留大家坐一坐。 刑警们婉拒,片刻不停的告辞,乐同学也挥小爪子:“柳爷爷,腾老爷子,您们玩得愉快,我不陪您们啦。” “也行,你忙,等你有空和你哥哥去我家玩。”柳老大方的挥挥手,反正他家小三子跟小丫头关系不错,总有机会一起喝茶吃饭的。 燕行也想留一会儿,软言与小萝莉打商量:“小萝莉,你跑了这么久,辛苦了,喝点消暑品才走吧?” “不了,现在没你什么事,你随意。”乐韵目前看燕某人外公不顺眼,才不想留下来对着一个让自己不爽的人喝茶聊天,一溜烟儿的跟在刑警叔叔们的屁股后面闪人。 “我送你回去。”虽然很想留下来呆会儿,和外公说说话,小萝莉要走,燕行也没好意思表现出自己的愿望,果断的决定陪小萝莉为上。 小姑娘不愿意在自己家多留一会,燕鸣难过的垂下头,小姑娘一定很讨厌他吧。 燕行向外公和两老爷子金婶点点头就走,陪小萝莉走出燕家帮带上门,下楼,刑警们一部车,他和小萝莉一部车。 开车出大院,他才试探着问:“小萝莉,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心情不是不太好,是非常不好,要不然才不会多事跑赵渣渣家和你外公家来帮找证据。”乐韵绷着张脸,心情不好,所以看到不好的人或物就觉不顺眼。 小萝莉为什么心情不好?燕行左想右想,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今天没谁惹小萝莉啊?过了几秒,脑子里灵光一闪:“今天好像是你家乡的某渣渣出狱的日子?” “哼,知道还问。”乐韵不爽的以鼻子哼气,多年前在半路欺辱她的渣渣有两个这个月24号刑满,明天就能出狱。 “我会嘱咐那边的兄弟盯着点,如果他们洗心革面,你报完仇留他们狗命,……他们还不肯老实的话,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为国家医学事业做点贡献。” 找到让小萝莉不高兴的原因,燕行便没心里压力了,是渣渣们惹小萝莉不高兴就好啊,对付渣渣们嘛不用讲道德仁义,该整残的整残,该干掉的干掉呗。 “不管他们是不是洗心革面,其中一个我必须要让他重度残废,还有一个等他出狱也必须弄死,还有两个渣渣就算目前不知在哪,早晚我会找到他们。” 乐韵闷闷不乐的咬手指,今天心情不好,看见人渣就火大,所以她一不高兴就把王千金被人渣算计得终身不孕的秘密给抖出来了,给那群渣渣们头顶再加一个罪名。 “是哪个渣,我让兄弟们重点关注。”燕行精神一振,有些领域的事他帮不上忙,有关跟他专业领域有关的事还真是小菜一碟。 “姓黄的,叫黄明磊的那只渣,帮摸摸他出狱后的行踪,但凡有一丁点想对我家使坏的苗头,我立即回去收拾他,让他一辈子躺床上。” “不知下落的人渣叫什么名字?”燕行接着问,出狱的两渣只有一只姓黄,根本不需要记渣渣的名字,他只要告诉兄弟们说是姓黄的,兄弟就知具体指哪只人渣。 “那两只渣我不知道名字,只记得别人叫他们的绰号,一个叫三狗子,一个叫称砣,可能不是房县人,记得口声有点像竹县人。” “明察暗访这种事我和我兄弟们擅长,反正那边有我们的人,没事就去走乡蹿镇收集一下资料。小萝莉,现在回去还早,我请你吃冰淇淋。” “不吃,心情不好,我要回学校。” “好吧。我送你回学校,哪天回晁家,我去接你?”燕行嘴有下撇,小萝莉是想回学校找她哥哥求安慰吧。 “不用你去接,晁哥哥周末有空回家我跟晁哥哥回,没空我周一乘地铁去法院,我找得到路。” “……”燕行想说“没人跟着你,有暗杀怎么办”,转而想到自己上次说了相似的话被小萝莉驳得自己的哑口无言的经历,干脆闭嘴。 小萝莉要回学校,燕行不再跟检察院的车走同一条道,改抄近道去市内高速回到青大附近再从高速转进市区道路,途中去最大的果蔬商场买菜、买米。 当车子回到青大学园已是近黄昏时分,因为学校25号新生报道,学校几条主干路上和醒目建筑都挂了欢迎新生的横幅,学校迎接新生的准备工作全面就绪。 看到青大的迎新横幅,燕行想起风家小师弟明天进京报道的那茬事儿,这两天被渣爷爷家子的狠毒给弄得忙着安抚太姥姥和舅公们,差点把小师弟的事忘记,想到小师弟明天进京,心中有几分欢喜,他明天去接小师弟,顺便将自己的行李也提来学校,有足够的理由偶尔去找小萝莉。 有了小计划,暗搓搓的送小萝莉到学霸楼下,第一次没有厚着脸皮跟上楼,让小萝莉自己提物品回宿舍,他看着她转过楼梯角,钻进驾驶座,开车一溜儿的出学校,直奔驻军地。 贺家老少们中午在酒店吃饭,请假出庭旁听的人员下午又各各赶去上班,老爷子老太太们回贺三的大院,贺三住的四合院够宽,兄弟妯娌们又聚在一起。 一群老人到傍晚收到小龙宝电话说他有事回驻军区,这两天不回贺家,也欣然由他,小龙宝受了那么多委屈,他也需要独处,需要兄弟们的安慰。 小粉团子打电话说回学校,下午,晁老太太也回家,老头子最迟后天回来,她回家等老头子,安慰老头子那颗思家心切的心。 有个燕某人不蹭吃的,乐韵那叫个开心,拧着蔬菜和米叮叮咚咚的爬回四楼宿舍,麻利的偷龙转凤将部分蔬菜扔回空间,换一些空间产品出来,塞一些到冰箱里,再从空间抓出一条大鱼,剁鱼头做汤。 煲了鱼头才淘料煮饭,烧水烫碗,至于宿舍卫生,根本不需要她自己操心,晁哥哥三天帮打扫一次,干干净净。 有空的时间,将藏空间里已扫描完的书本拿出来,排放在书堆里,再扔一部分进空间,当人不在学校又有空时随时可以看书。 乐同学在忙着整晚餐时,美少年和负责新生工作的老师们在学生会办公楼开迎新前的工作会议,会议人员包括学生会旗下的各部部分人员,以及各个协会的部分成员,还有部分迎新志愿者,其中,医学部的系花王紫嫣同学也是迎新志愿者中的一员。 迎新工作组早已组建好,各支队伍负责的线路和位置也分派到位,哪些第一拨哪些是接班人员等等都提前依计划安排,会议重点再次重点申明迎新人员的职责范围和态度,迎新人员态度要和蔼可亲,热情友好的为新生和新生家长们服务,同时,又不能越线,必须要新生们自己完成的部分报道工作必须要新生们自己完成。 会议到五点结束,学生老师们散开。 外语系的一位老师抓住美少年会长,想结伴去食堂边吃边聊聊,美少年淡定的将老师的爪子移开:“艾老师,我要陪我妹妹吃晚饭。” “噫,小家伙返校了?晁同学,听说你帮你妹妹借了法语和印语,你咋不找我借荷兰语和芬兰语?我也很乐意教你妹妹学印地安语。” “艾老师,我妹妹没准备当翻译官。” “哎呀,学习使人快乐,多学几门语言走出国门不怕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晁同学,你妹妹会多少种语言?” “精通英语,自学法语、德语、意语,目前对古埃及语,古希腊语和阿拉伯文字产生浓烈兴趣。” “晁会长,你妹妹自学学会了三国语言,还想学埃及希腊语?”学生会成员中在外语系的同学被震惊到了。 “是啊,我妹妹语言天赋很高。” “晁会长,我想知道你妹妹英语四六级多少分?” “四级满分,六级口语听说有一个词的发音稍稍有点不太标准,扣了零点五分。” “六级只扣零点五分?天啊,让我们这些英语专业的有何颜见江东,我的心脏啊,碎了。”英语专业的同学捧心悲伤。 王紫嫣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就算她倾尽全力,不仅英语难以超乐韵,连一年级的综合成绩也远远的达不到专业科第一,所以也就抢不到学霸楼的宿舍。 美少年友好的拍拍西子捧心状的同学:“别伤心,输给我妹妹不丢人,毕竟我妹妹是能把牛津英语字典背下来的怪才,少年,努力吧,你们还有机会,我妹妹学医,不跟你们抢外语专业第一。” “噗,背牛津英语,还能更牛点吗?” “能啊,剑桥英语也背下来了。” “……”一群人目瞪看呆,就那么看着美少年和李部长才部长走进电梯都没反应,等他们回神,电梯已启动。 李部长和才同学粘在美少年身边,仨人乘着专人电梯下楼,走到停车场,李、才两学霸快手快脚的爬进晁同学的座驾里坐好。 有两小伙伴是机灵鬼投胎,美少年笑笑,将手提电脑放车里,坐进驾驶室开车回学霸楼,到楼下泊车,只提着斜肩小背包和水杯上来。 李同学才同学麻溜的跟在美少年屁股后面爬到四楼,轻手轻脚的跟着进女生宿舍,然后嚎叫着跑去小厨房门口找小萝莉刷存感。 乐小同学对两吃货学长的到来没有半点意外,任他俩如小麻雀叽叽喳喳的闹腾,直到他们被美少年哥提着衣领给拧走,她的耳朵才清静下来。 美少年提走两吃货,进小厨房去转一圈,洗手搬碗筷,帮端菜。 菜摆上桌,三荤两素。 乐同学自己将鱼头汤抱到自己面前,只给吃货学长们分小半碗汤,给美少年哥哥一碗鱼汤,其他的全归自己,不给吃货们吃。 李少和才部长喝了鱼汤,惊奇的瞅着小萝莉,小萝莉做的鱼汤……好苦,还有浓浓的涩味,他们不好意思问为什么味道不正宗,赶紧抢其他的菜。 美少年喝了一碗苦涩的鱼汤连眉头也没皱,飞快的抢食。 一顿饭在三个学霸练筷子功中结束,美少年让两吃货洗碗扫地弄好卫生,将他们轰走,一手摁小家伙脑顶上轻轻的摩娑,温言软问的说话:“乐乐小团子今天眼睛没笑,看起来心情不好,要不要去散散步?” 乐韵嘟着嘴,闷闷的摇头:“不用了,这些天天天看到人渣,都快把我人性黑暗面唤醒,不开心,不想走路。” “乐乐不想出去走路,哥哥背你在屋里走两圈。”晁宇博摸摸手底的一颗小脑袋,蹲下身。 乐韵欢喜的爬到美少年哥哥背上趴着,一只手搁在胸与晁哥哥背之间,一只手摸美哥哥的头顶:“晁哥哥,你又长高了啊。” “是呢,我又长了一点,很快就能和大李一样高,只是大李有点不厚道,他最近也长得快,预测可能还能长高好几公分。” “晁哥哥也努力长,我煲促进骨骼生长的鱼头汤,不给长得像电线杆子似的家伙喝,我们自己喝,就是味道有点重,难喝。” “难喝没关系,喝了能长高就行,我争取长到一米九,分分钟秒杀柳少燕少。” “嗯嗯,晁哥哥超过燕某人,哪天看不顺眼可以一巴掌拍过去打死他……” 自家妹妹心情不好,美少年背着人在宿舍走,去阳台上走一圈再回小客厅,转一圈再去阳台,转悠三四圈,原本心情低落、眼睛里没笑意的孩子的小脸阴转晴,变得阳光灿烂。 兄妹俩坐着看书到十点,美少年享受了可爱妹妹的一顿针灸养生按摩,回男生宿舍睡美容觉。 第六百零六章 美少云集 首都高校每年八月下旬开启新生报道模式,青大新生25日始报道,以往老生是9月1、2日报道,今年因为有大、中学生运动会,老生报道时间没变,去参加学生运动会的学生提前报道或者延迟报道。 青大迎新队伍们大清早便开赴各线,有火车站、汽车站、机场站,共有好几拔,还有几拔在本校内外迎接新生们报道。 美少年会长是负责指挥全局的,不用去站点,学生会的各部部长和一些协会的会长们基本都是各组的负责人,带队去各站点。 许多学生昨天便抵京,半夜到的在车站或机场等天明,再自己转车到青大,因而学校大本营到很早就有人新生报道。 王二少万俟大少兄弟俩跟随爷爷奶奶回万俟家族的祖居S东省度假,直到24日才起程回京,快中午时到达京城,回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养精蓄锐的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两少跟爷爷去青大。 学校宿舍有一个多月没住,兄弟俩为了证明孙子们也是贴心小棉袄的伟大理论,不怕苦不怕脏不怕累,积极的帮打扫卫生,将里里外外收拾干净,万俟大少陪弟弟去报道,体验一下当熊孩子家长的乐趣。 王二少不是古武家族最早报道的人,毋少才是古武古修家弟子中最先到青大的一个,毋少乘高铁昨天就到京,跑宣少家做客,早上大清早的赶地铁到青大,当青大迎新组刚上工,她第一个报道。 毋少穿深蓝色衬衣,中性打扮,雄雌难辩,露面的瞬间就吸引一批女生眼球,好几个人暗搓搓的等着帅哥填表时记下手机号码什么的想去泡泡小奶狗小学弟。 然而,当帅气俊美的小奶狗学弟填表格时,在性别一栏写上大大的“女”,女生们心灵破碎,男生们差点想嘤嘤,一个女生长得比男生还帅,还让人活不? 让男生脸红,女生心碎的假小子毋少,好似没发现男女生们的丰富表情,麻利的填表、递交资料,然后再跑其他地方手续,最后到专门的窗**学费、拿学生卡,办完手续,到临时存放行李的地方领回行李箱,拖着行李箱跟两个帮忙的学长去领生活用品,领到一套生活用品由两学长开车帮送行李往状元楼。 到达学霸楼,帅气美艳的毋少仰扛着两只行李箱,一马当先,叮叮咚咚的进东边楼梯,带着搬行李的学长一口气爬到五楼,开朝东一间双人间的珍稀宿舍门。 两男生帮学妹将东西送到宿舍小客厅,和俊美的假小子学妹挥手告别;毋少麻利的收拾打扫卧室清洁工作,将床啊衣柜啊全擦拭一遍,再拖地,等床和衣柜干爽整行李物品,然后再次搞大扫除,给阳台、小厨房、客厅做清洁工作。 王二少比毋少晚了大概一个钟报道,也与毋少错过,他办完报道手续,和哥哥先回爷爷奶奶住处,下午再去宿舍。 燕少八点钟从驻军区出发去,不紧不慢的晃悠到机场,逛几圈,磨蹭到十点半去机场安全出口等师叔和小师弟,等到十点四十五分,从Y南省府机场早上最早飞京的一班航班降落。 守在接机厅的美青年戴着墨镜,默默的看着一波一波的乘客从安全通道涌出来,各奔东西,甚至看到好几拨明星,有几个有粉丝接机,前呼后拥,排场很大,他等得好半晌终于将六师叔和小师弟盼到。 与徵花派长老郝玉师徒同行的还有Y南理市第一世家段家的段江流,段江流和风禾都在青大,结伴回家,开学又结伴同进京报道。 风禾有师父大家长送进京报道,段家并没出动大家长,派一个青年帮嫡孙少爷搬行李,一行共四人。 风禾东张西望,离安全通道出口还有点远便找到小师兄燕行,开开心心的告诉师父,和段江流冲在前面,跑出通道口,对着迎上来的小师兄咧开嘴笑。 段少和风少也知要低调,在公众场合当普通人,不喊师兄。 小师弟和小萝莉一样遇到开心的事就咧嘴欢笑,燕行忍不住,猿臂一伸落小师弟头顶,故作老成的揉揉师弟的脑袋,对段少微笑,眼见师叔来了,赶紧上前喊了声“六叔”,抢过师叔手里的行李箱。 “你轻点,里面有小丫头的宝贝雕件。”阿玉生怕小师侄弄碎箱子里的物件,小心的提醒一句。 “我会小心的。”燕行早猜到师叔行李箱有什么,谨慎得很,没敢粗手粗脚的乱拉扯。 段家青年戴着副墨镜,一声不响的跟着少爷和燕少几人,一路出了航站楼去停车场找到车,全坐燕少的猎豹车。 燕大校出行时将车牌换成普通车牌,他征求过长辈和段少的意见说到学校附近再去吃午饭,他抄近路回青大。 在燕少往青大赶路时,青大迎新人员迎接到一拨又一拨的新生,到中午十点半后,从京西站回来的校车里拉回一波新生到报道处办手续,当新生们下来,男生们眼前陡然一亮:美女! 新来的一批新生中有一个大美女,她身材高挑,肤质白晳,有一张不输明星范爷的脸,留齐眉留海,一头乌顺长发梳了个花式辫子,发尾及腰,五官精致。 她至少有一米七五高,穿白色连身裙,小高跟鞋,一双大长腿没有一米长至少也有九十公分长,腿细长,肤白如雪。 要想俏,一身孝,白色连衣裙的美女长相美,有几分仙气,妥妥的是个清纯的小仙女。 男生们看到小仙女般的新生学妹,原本有些饿的人不饿了,觉得快脱水的人也不渴了,态度更加的亲和、笑容更加的明朗热情。 穿白色连衣裙的长发美女手提一只双肩带女包,和新生们排队办报道手续,等她近前填表递资料,负责接待工作的男女生们也知道了她的名字:赫连青荷。 双姓赫连姓是北方姓氏,南方基本上难得一见,乍见“赫连”姓氏,很多同学都觉新奇。 再看美女的专业赫然是医学系的西医临床学专业,很多男生们心中更加兴奋,去年医学部有个美女新生,一度跃升为医学部系花,今年又来一个美女,两大美女同在一系,系花之冠会落谁头上? 赫连青荷按班就步的和其他人一样填写报道表格,递交资料,不紧不慢的办手续,最后领到学生卡,领回自己的行李箱去宿舍,她没有交钱领学校统一购的生活用品,决定自己购买。 就在她前脚刚走,后脚跟又来一个惊艳众生的美人,不过,那个美人不是美女,而是位美貌少年,修长如青竹,论脸,只能用“色如春晓之花”来形容,或者用形容女子的“施粉太白傅朱太赤”来论他的肤色。 迎新工作人员中的学生会成员们看到美貌少年,再次有惊艳感,是的,是再次,因为他们见过美貌少年一次,他是今年入青大的高考状元之一,复姓澹台,名澹台寻阳,还是位有传奇色彩的高考状元,听说他因意外变植物人沉睡九年,醒来不到几个月即参加高考,然后一举夺取省文科状元。 美貌少年风流俊美,样貌几近与晁会长相媲美,不过,他们仍然觉得晁会长最美,晁会长的美如三月之春阳,如中秋之明月,如高山之雪莲,是无比圣洁高贵的温雅温和之美,而澹台同学美艳中有一丝妩媚妖娆,与晁会长的温雅之美是不同的。 澹台美少一出现,引无数人竞相争着一观佳容,还是不分男女争相一堵芳容的那种,走到哪都有人热情指引。 男女生太热情,澹台寻阳差点以为自己成了智障,汗嗒嗒的办好手续,带上行李不着痕迹的逃离现场,直到赶到学霸楼才松开气,慢腾腾的进西边楼梯。 **四方的澹台美少走了,迎新生的同学们在接待完一批新生,换班去吃饭,新上工的一拨人员有条不乱的接待由校车送回来的新生,很快,又来一个俊美的美男生。 美貌男生的容貌不及之前的澹台同学那般惊艳,然而,他有另一种摄人的美,是阳光雨露、春风白云般的自然之美。 他身长约一米八以上,白衬衣黑西裤,面如冠玉,唇如朱丹,举手轻足皆有云卷云舒般的洒脱,他就是人说的“每个女孩青春里总有一个少年白衣飘飘”的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 少年白衣如梨花,眼神清淡如晨光,任女生惊艳的眼神落于身上也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当白衣少年填了报道资料,众多男女生暗中跑去一睹究竟,那个眼神凉淡的少年名叫——任清凉,名字如他的人一样的淡然。 学生会成员们见白衣少年来报道比较淡定,任同学是H北省的理科状元,高考后与其他状元学霸有来青大齐聚,内心却是忍不住想吐槽:新生状元学霸一个比一个俊,让青大男生怎么活? 他们私下里甚至觉得青大今年肯定值红鸾星照,所以本年入校的状元当中的高颜值男女生一大把,若放在往年每一个妥妥的是校草校花级的人物。 第六百零七章 远客 任清凉办完报道手续,由两个帮搬行李的男生带领去状元楼。 迎新志愿者服务周到,本着送佛送到西的理念,将新生小学弟送到学霸楼宿舍才离开。 任同学也住东边楼,还是与乐同学同一层楼的那间门对门的宿舍。 少年本着按顺序选择的方式,住朝南的卧室,立即做清洁工作,将两个卧室和小厨房、客厅、卫生间和阳台打理得干净无尘,再放置行李,满心轻松的洗澡,焕然一新,将衣服洗干净晾阳台上。 辛勤的劳动一番,任清凉有饥饿感,拿钱包出去找吃的,锁宿舍门时闻到一阵诱人的香味,默默的望望对门女生宿舍,轻手轻脚的下楼。 乐同学并不知对门宿舍住的是谁,自己只管窝在宿舍拼命扫描书本,到十一点半才做饭菜,整好吃的坐等晁哥哥回来。 美少年到十二点半才回到学霸楼,愉快的到小萝莉妹妹的宿舍吃大餐,中午有防暑的皮蛋豆腐,还有促进长高的松茸鱼汤,饱餐一顿,心情飘飘然的继续去忙自己的工作。 晁同学在吃美食时,燕少还在艰难的爬行在去青大的路上,值开学季,又适逢中午时段,交通压力大,路上无可避免的堵车,猎豹费了三个半钟才爬到青大西门外的街上,五人先找家馆子吃饭,补充足能量再进青大。 下午更热,燕行将小师弟和风少送到报道大楼,让两小青年带资料去报道,他带着师叔和段家青年悠哉优哉的跑去喝冷饮,到估计快差不多时才回报道大楼等。 下午二点多,在爷爷奶奶家享受够空调凉风的王二少,用自行车驼着自己的行李慢悠悠的到学霸楼,扛自己的行李到宿舍报道。 王二少从东边楼梯爬到四楼,看东边宿舍是关着门的,而西边四人间的宿舍门却是虚掩着的,他震惊了一下,有人比他还快? 将行李放在门口,带着满腹疑问推门而望,迎面而来的是空调的沁心凉意,入目的是客厅坐着的一个白衣飘飘的清俊小帅哥。 “嗨,你好,我是王瑞晨,以后我们就是朝夕相处的室友,请多多关照。”看到干净清纯的少年室友,王瑞晨友好的打招呼。 “我是任清凉,请多关照。”任清凉站起来微笑着快走向室友,等新室友回身扛进行李箱和一只大包,一床席子,他赶至,帮提行李。 “有劳你啦。我记得你是H北的理科状元没错吧?我虚岁十七,你哪年的?” “我比你大一点,我实岁也满十八了,我记得同舍的风禾和段江流两人都是虚岁十八,你应该是最小的老幺,我年龄最长。” “又是我最小?不活了!”王二少悲伤的想哭,他不要当老幺啊,他想当老大! “谁叫你跳级高考的,你再晚一年高考就不是最小的孩子啦,还有,我现在也感觉到了,当老大的感觉挺好的。”在同门师兄弟里最小,这回终于不是最小的一个了,感觉就是爽。 “我也不想提前高考啊,要是再晚一年来,可能就捞不着好吃的了。”王二少挠挠后脑勺,博哥明年毕业,没有博哥带着,他可不敢老往小萝莉宿舍跑,怕被揍啊。 任家少年微微浅笑,万俟二少也是为对门宿舍的那个孩子而提前一年高考,同舍的段少风少和他也皆因为对门宿舍的小姑娘而进青大,他们皆为同一人而来,还真是目标一致。 王二少也不挑三挑四,和任同学住一间卧室,另一间留给风禾和段江流,因为任同学打扫好卫生,他不用再搞清洁工作,放好物品,和室友坐小厅里讨论厨房要置哪些用品。 两人讨论得正热乎,姗姗来迟的风少和段少露面。 风少和段少办完一系列的报道手续,领取一套包括被子在内的生活品,他们自己搬东西装进燕少的车,开车到状元楼,再搬行李楼找宿舍。 燕少并不知小师弟住哪,当跟着小师弟进东楼梯也并没有特别想法,直至小师弟到四层停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家小师弟竟然和小萝莉住同一层楼! 那一发现瞬间击碎了他的那颗玻璃心,他费尽心机,要各种厚脸皮才能到小萝莉宿舍蹭饭,小师弟跟小萝莉同住一层楼,妥妥的近水楼台。 因此,燕行是满腹心酸、满腹嫉妒的看着小师弟和段少推开还留有一条缝隙没有关死的舍门。 王二少任家少年听到脚步就留意着外面,听到门响望去见风流俊秀的段少和花朵般美好的风少到了,笑着去帮提行李,当看到燕少和另一位老人、青年,任少恭敬的向老人问好:“任清凉见过郝老。” “不用客气,我这小徒儿以后跟你们是同学,这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有劳你们多多指点。”阿玉坊玉和蔼的对先到的两个小青年点头微笑。 “您客气。”任清凉向徵花派长老问好后才向燕少打招呼。 燕行与白衣任少打个招呼,又出宿舍门守着放外面的密码箱。 段少和风少两人将行李搬进宿舍,再搬去卧室,任少和王二少想请郝老和段家青年坐,两人婉拒好意,并没有停留,也出宿舍帮掩上门,段家青年和阿玉坊玉告辞,他将孙少爷护送至校,任务完成,离校去找地方住,明天回Y南省。 送走段家青年,燕行拖着行李箱到小萝莉住的女生宿舍门口敲门,阿玉坊主最初不太明白,当师侄指指行李箱又指指宿舍,他豁然大悟,这是小姑娘的宿舍! 乐韵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书,听到敲门声,老大不愿意的爬起来,跑到门口拉开门一瞅,看到干净整齐像四五十余岁模样的阿玉坊主,满心惊讶:“阿玉前辈?请进来坐。” 小萝莉看门当没瞧见自己,燕行默默的呶了呶嘴角,他没惹小萝莉嘛,干吗又看他不顺眼啊? “我徒儿今天报道,我也来青大沾点年青人的朝气,特意来叨扰小姑娘。”阿玉坊主笑咪咪的将不受小姑娘待见的师侄拨开,自己先一步迈脚进女生宿舍。 燕行有苦不能诉,抱起行李箱进宿舍再放下,拖着移动到一边再关上门,将行李拖着到小萝莉堆书本的地方放着,再去坐。 阿玉坊主进得小姑娘的宿舍,也被那码得像墙似的书本给惊了一把,在小姑娘的引领下到餐桌前入座。 有远客来,乐韵抱出装有凉茶的电热水壶,给前辈倒杯凉掉的石斛茶,原本是给晁哥哥和她自己准备的,马上烧茶来不及,拿来应急。 阿玉坊主喝着清凉沁脾的茶水,笑得老脸荡起皱纹。 “前辈的高足是不是就住我对门宿舍?”给老人和燕少一杯茶水,乐韵开门见山的直抒胸意问问题,刚开门的时候,她闻到了风少的气味,还有段少和王二小的体味儿,她觉得百分百那三只就住对门。 “是呢,真是巧,与小姑娘同住一层楼,男孩子们可能有点吵,小姑娘嫌烦了,过去将人揍一顿,不会有家长来闹意见的。” “另一位是哪家俊秀?”乐韵默默的在心里叹口气,古武古修家的青年就住对门,这是谁安排的? “另一个孩子也不是陌生人,白云观的俗家弟子,上次有去晁家给小姑娘送贺仪,是个非常不错的小青年。”阿玉坊主不着痕迹的帮白云观的小弟子说好话。 “白云观弟子任清凉?”老人家说出是哪家古修之后,乐韵秒速将人对号入座,白云观派去送贺仪的使者叫任清凉,她记得人名,是老是少就不太清楚。 “对,就是他了,任家也是千古老世家,修武也修古,任清凉三岁拜入白云观,是前任老观主最看重的小徒孙,深得老观主轻功‘燕子点水’的真传,数年前一身轻功已登堂入室。”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藏龙卧虎,如今的青大学园就是藏龙卧虎之地。”那么厉害的青年也入青大,青大就像块磁石,将天南地北的青年才俊吸到一块。 “呵呵,青大是育人的摇篮嘛。”阿玉坊主笑成笑佛,主要还是仙医门人出现得太突然,如果能先有预兆,各家必定会早做准备,尽量培养与仙医门人相龄相近的弟子让他们结交仙医门人,因仙医门人是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京城,去年来不及送人,今年有适龄青年的门派家族立马就把人送往青大。 阿玉坊主打哈哈,乐韵也知道他言不由衷,干脆不讨论那个问题,看到燕某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没好声气的瞪眼:“姓燕的,你腿长,赶紧去帮我买菜,有内脂豆腐的话记得多买几盒,还有,别以为你钱多就傻子似的狂买。” 被无视良久,总算被小萝莉发现他大有用处,燕行受冷落的凉凉心灵比打鸡血还激动,跳起来就走人,听到最后一句,闷闷的咕咙:“又想说我钱多人傻,我明明是钱多人不傻。” “不傻你傻坐着干什么?你师叔来了,我作为东道主总得招待老人家,你怎么就想不到去帮买菜?你脑子咋就越来越不灵光。” “我……怕我说去买菜你又说我是吃货。”燕行那叫个郁闷憋屈啊,他以前买菜送来,小萝莉说他吃货,这次没想到她会留师叔吃饭,没主动提出去买菜被说成脑子不灵光,横竖都是小萝莉有理。 他怕小萝莉反悔不让他去跑腿,咕咙一句,两步蹿到门口,拉开门先钻出去,再伸手将门锁旋转一圈,将门虚掩闭拢,急速跑下楼去当买菜工。 小师侄被差谴当跑腿的,阿玉坊主在旁直乐,看着小师侄咕咙一句逃之夭夭,很不厚道的哈哈笑:“小龙宝也会诉苦了啊,真难得。小姑娘别跟我小师侄计较他的孩子气,那孩子太苦,心思藏得很深,唯有在小姑娘面前才本性暴露,请多多包涵。” “您老的这个师侄也是驴子人,牵着不走打着走,若不是看在您和他师父长辈们总帮他说好话的份上,我早打死他了。” “打死了还得辛苦你救,你打得他半死不活合适些。”阿玉坊主卖起师侄来也是不眨眼儿的。 乐韵默默的仰天流泪,为什么一个个大家长都支持她揍他们家的孩子?其实,她是个小淑女啊,小时候的暴力是因为要自保才被逼出来的,她也有颗爱好和平的向善之心,本质上不是暴力狂。 无语只是三秒的功夫,考虑到晚上也要喝茶水,洗锅烧开水,用热水壶泡茶,放了石斛,还放一撮配制的药茶。 小姑娘烧好茶,阿玉坊主拖过密码箱放平,开启密码,将填箱子缝隙的软布拿掉部分,再将用泡沫严密保护的物品拿出来,一只带点暗金色泽的木盆子,翡翠玉盒、碗、筷子、勺子、盘子、小盆等用品,有指甲锉、挖耳勺等小用品,还有玉牌子、玉镯子和戒指、耳环,还有些打磨好的戒指面、可以做手链或项链的珠子。 徵花派八刀老匠有双妙手,打造出来的翡翠件精致漂亮,表面圆润光滑,找不到任何微小的裂缝。 最让乐同学惊讶的还是那只黄金樟木盆,她从缅国淘回来的陈旧木盆,请风少带去Y南交给阿玉坊主帮翻修,老坊主将它拆了,重新打磨再重组拼起来,用同质材的黄金樟木将缺口修补整齐,表面看像刚出产的新盆。 翡翠玉盒一只小一只大,大的包金边,盒子内部分上下两层,底层可放些药材,表面一层一头放医用针,另一头有几个小凹槽可放常用的药,还有一个圆槽,可以放一只玻璃瓶专装使用过需要消毒的金银针。 翡翠碗筷类用品中有部分的原料是金翡,阿玉坊主最初只以帮小姑娘打造医用品工具为先,将金翡药炉和碗筷先交给她,首饰之类的不用急,留在后面慢慢雕琢,这次全部带进京。 阿玉老前辈对雕琢件用了心,每件都是那么精致,乐韵非常开心,将雕件首饰又包起来,搬进卧室收藏,再着手做晚饭菜的调味料。 第六百零八章 幸福来得太快 送风少来的仨走了,任同学和王二少也去帮段少风少收拾物品,王二少活泼好动,以漾慕的语气感慨:“风禾,你师父对你真好,还亲自送你到学校报道。” 风禾嘴角漾出一朵柔和的笑花:“我师父主要是给小美女送艺术品,送我来报道是顺便的,这会儿肯定是拜访小美女去了。” “你不厚道,为什么不早说,我们也一起去拜访。”任少段少王二少仨只学霸差点跳起来,怎么不早点告诉他们燕少他们去拜访小萝莉? “我师父去拜访小美女,我一个小孩子不好掺和,反正我们和小美女门对门,有大把的机会嘛。” “才怪,小萝莉经常三天两头跑得不见人影,在学校的日子屈指可数。……” 三只学霸错失良机,心有遗憾也没有追出去跟郝老去对门宿舍刷脸,段少风少放妥行李物品,四人凑一起简洁的商量一下还缺点什么,一起去购物。 燕行被支使去买菜是万分开心的,开着车出青大,跑去离得最近的果蔬超市买菜,将该买的买到了,就是没找到内脂豆腐,怕小萝莉久等,跑了二个地方没找不得不放弃。 他回到学霸楼,拧东西爬到四楼,听西边宿舍没半点声响,提着大包小包推开东边宿舍的舍门,看到师叔笑咪咪的望过来,默默的送东西去放冰箱的地方。 乐小同学将准备工作全准备好了,坐等到燕帅哥回来,检查他买的菜,那家伙整回猪肉羊肉鸡肉鸭肉兔肉一大堆肉类,整鸡就有四只,还有大鱼和虾子,七种青菜。 她懒得再吐槽燕某人人傻钱多,挑出部分去小厨房整理,又做荷叶酥香鸡放小烤箱里慢慢烤,小火煲汤。 小萝莉没吭声,燕行没觉放松,反而忐忑不安,默默的爬到师叔身边坐着,和师叔狂灌茶,即不怕撑得尿急,也不怕要等几个钟才能到傍晚无聊。 王二少任少段少风少乘环校公交车出学校,到外面大商场去购物,四只学霸少年一色的高颜值,结伴同行,妥妥的又是收获一路的目光洗礼,当了回猴儿的四少顶着张风淡云轻的脸先买三辆自行车,再去大肆购物,买小电冰箱、电磁炉电炒锅电高压锅碗筷盘子菜刀等等用品,结算后让商场派车送货上门。 四少先一步回学校,在宿舍楼等,等了十几分钟才等到商场送货车,他们四人再如赶羊似的往楼上搬运。 听到外面噔噔咚咚的声响,燕行溜出去看情况,发现是小师弟和他室友们在搬东西,他非常不厚道的站在门口看热闹:“你们一个个看着挺俊的,怎么干起活来像没力气似的,步伐加大点,腰杆挺直。” 任少段少默默的抬着冰箱走完最后一个台阶,进宿舍,王二少抱着装烤箱的大箱子,不爽的忿回去:“别得意太早,我明天找时间跟博哥儿好好说,说有个青年三天两头往小萝莉宿舍跑,有损小萝莉清誉。” “你……”燕行想揍晕万俟家的小孙子,那个熊孩子妥妥的就是个绊脚石,肯定是晁家小公主和万俟教授特意安排他住四楼当眼睛的。 提着锅盆爬楼梯的风少暗中给小室友一个赞,还是王二少最厉害,敢忿燕少,而燕少也不敢把王二少咋样,谁叫王二少是小萝莉导师的亲孙子呢。 燕行气得牙痒痒,转身就想回小萝莉宿舍,那门却先一步被拉开,小萝莉探出头来,他立马换上笑脸:“小萝莉,他们在搬东西,有点吵,影响你了是吧,要不,我让他们小声点?” 乐韵一脚就踹了过去:“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打着我的旗号狐假虎威,你还要不要脸了?” 小萝莉冒头,王瑞晨乐翻了,三步两步蹦完台阶,当着燕少的面就告状:“小萝莉,燕少欺负我们,揍他。” 回到宿舍的段少任少和还在爬楼梯的风少差点没乐得跳起来,报应啊,燕少跑小萝莉宿舍喝茶玩耍还跑出来炫耀,这下秀错地方了吧,活该挨小萝莉教训。 小萝莉一脚踹来,燕行不敢躲,挨揣到小腿,被吼,耳尖滚烫滚烫的:“小萝莉,我没有欺负幼小,我是来关心他们的。” “有时候就该盐吃萝卜淡操心,懂?力气多得没地方换,去楼下宿舍管理那里帮我查查毋少住哪层楼。”乐韵踹了燕帅哥一脚,余怒未消,瞪他一眼,朝一侧看,看到王二小和冒头的风少,转而又换上明灿灿的笑脸:“小师侄,晚上和你小伙伴们过来吃饭,我等会就不特意去喊你们了,你们收拾好宿舍自己过来。” “哇,太好了!我知道啦。”小萝莉请吃饭,王瑞晨兴奋的不得了,也不跟燕少计较,兴冲冲的搬东西回宿舍。 “小美女,毋少住五楼,就是你头顶上面的那间宿舍,澹台美少住西边楼的六楼。”风少提着东西爬到楼梯平台,朝探出头来张望的小萝莉羞羞的笑,顺便将毋少的住舍透露给小萝莉知道。 “假小子就在楼上啊,你们这宿舍分得还真是好,等会你上去帮通知假美少年,你们当中谁腿长,再去通知一下澹台家的睡美人,叫那两吃货爬过来吃晚饭。” “哎,我们搬完东西就去叫他们。”风少欢天喜地的应了,风风火火的冲进宿舍去放东西。 毋少就住五楼,不需要自己去打听,自己又一次被人抢功,还是被自己的小师弟给抢去功劳,燕行默默的摸摸鼻子,蹑手蹑脚的把门推开,挤进女生宿舍,啥也不说,去摆桌椅,擦桌椅,自己找事做,免得又遭小萝莉挑剔。 乐韵将没事闲得慌跑外面欺负青少年的燕帅哥给忿得老实了,回身掩门,再进厨房忙,她就是看燕帅哥不太顺眼,容不得他老借她的名义误导别人以为他和她关系铁。 有个小师侄跑出去找罪受还灰头土脸的回来,阿玉坊主默默的忍着笑,青年人总说人艰不拆,他就不拆小师侄的台了。 任少段少风少王二少因为小萝莉叫吃饭,心情美美哒,放下物品,一边抹汗一边往楼下跑,又跑一趟将零碎之物全搬上来,平均每人搬了三趟,毕竟有家具有油盐酱醋等,东西相当多。 四个学霸少年搬完物品,先扔地上堆着,轮流洗澡,任少排第一,他弄得清爽了,去西边楼找澹台美少,轻轻松松的找到人,告诉澹台美少说小萝莉叫去吃饭,并通知他要去时先去他们宿舍,人凑齐了再一起去小萝莉那里,然后潇洒的先回自己宿舍。 澹台大少的室友们还没来,他做了大扫除,厨房等生活用品还没买,收到任家少年的通知有一秒的懵呆,小美女竟然请吃饭哪?太幸福了! 他二话没说,收拾收拾,拧上家里带来的特产,赶紧爬去东边四楼,到任少他们宿舍做客。 第二个洗好澡的是风少,兴冲冲的爬上楼,跑去找假美少年毋少,敲开门,看到毋少探出头来一脸“你找我啥事”的表情,慢吞吞的告诉好消息:“小美女说叫我们晚上去吃饭,收拾收拾下楼,等会到我们宿舍集合。” “噫,小美女请吃大餐?等等哈,我马上就来。”小美女请吃饭呀,幸福来得太快! 毋少砰的关上门,转身回卧室,如狂风过境似的翻箱倒柜,拧出一大包东西,再次快速换套深蓝色的衬衣,配牛仔裤,扮成一个美美的美少年,再提着东西出宿舍。 毋少将自己关在门外,风少是留也不妥,走也不妥,那叫个纠结,等得几分钟,砰然声响里毋少冒泡,他看着美艳的假小子,脸上肌肉忍不住抽了几下,默默的转身下楼。 毋少拧着包东西,潇洒的跟着风少到四楼,进男生宿舍,看到澹台睡美人也不意外,随意的找地方坐着等哪时出发。 段少王二少速度很快,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一遍,换上干净衣服,又是清香四溢的小奶狗。 四少打扮得人模人样,再去拿自己带来的特产,和澹台家睡美人、假小子毋少开开心心的去对门宿舍,六人先礼貌的敲门,再推开虚掩的门,一个接一个的进小萝莉宿舍,看到燕少和郝老在喝茶,小青年们先向郝老问好。 阿玉坊主笑咪咪的应了,让小青年随意。 乐韵特意钻出小厨房招呼第一次来宿舍的白云观的俗家弟子,一眼看到那个白衣飘飘,淡然如春风白云的少年,难怪晁哥哥也曾说给她送生日礼的客人中有个气质不凡的美青年,指的应该就是白云观的俗家弟子,果然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 “小美女。”毋少段少风少澹台大少见到宿舍主人小萝莉,露出比阳光还明媚的笑容。 “白云观弟子任清凉,叨扰小美女了。”任清凉将提来的小礼物放下,抱拳一礼,他是第一次正式拜访仙医门人,礼仪是必须要的。 “闻名不如一见,见面远胜闻名,久仰。”乐韵抱拳遥遥还一礼,眨巴眨巴眼睛,咧嘴笑:“看到任家美少年,我觉得想争美男榜的人有压力了,任家白衣美少年有实力与毋少宣少争第三宝座。” “能被小美女提名美男榜,荣幸之极。”任清凉轻吟浅笑的提起小礼物,优雅从容的去入座。 “我表示不服,我和我哥呢?”王瑞晨嚷嚷着抗议,奶奶的宝贝小学生没把他和哥哥排进美男榜前十里去,不公平啊。 “你和你哥,前三十名能排上号,你呀别嚷嚷了,帮我招待你的小伙伴们,还有毋少,别冲着我笑得那么明媚,冲我笑就算了,敢冲我晁哥哥那样笑,我当你是想撩我美少年哥哥,你就要小心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感觉跟小美女分开了好几年似的,今天见到太开心,笑得灿烂了点,你可别误会我。”毋少放电没电倒小美女,飞一般的跑去抢到一个座位,将小礼物放桌子上。 “小美女,你列的美男榜排满了多少人?”风少和小伙伴们抢座位,也不忘记打探消息。 “我见过的都做了排序。小师侄帮倒茶,茶在电热水壶里,还有热水壶里也有。”乐韵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回小厨房忙自己的忙。 王二少赶紧跑去洗手,拿杯子,帮小伙伴们倒茶。 跑腿打杂的活本来是自己的,结果小萝莉有了小师侄就不使唤自己,燕行再次觉得自己的饭碗好像被抢了,有深深的危机感。 学霸少年们坐下喝茶,越喝越嫉妒燕少,貌似燕少下午一直在小萝莉宿舍,也不知喝了多少好茶,吃了多少好吃的。 一群吃货是搓搓坐等晚饭,等到六点半,美少年才姗姗迟归,一群俊少顿时无比热情无比恭敬的向学长问好,态度绝对比对燕少好上一万倍,王二少还机灵的帮博哥儿将小背包和水杯抱去放小写桌上,给博哥儿拿块毛巾擦手,倒茶水,像侍候大爷一样照顾博哥老大。 众学霸吃货:“……”万俟二少你丫的那么快干吗,就不能留点活让他们做? 美少年提早收到可爱妹子短信通知说宿舍有一群客人,他对满屋子的老少来客没半分惊讶,平静的享受王二小的照料,末了还心安理得的使唤王二小,让他去厨房当跑腿的上菜工。 燕大少又一次被排除在外,郁闷的想吐血,脸上却没有表露半点不开心,主动抢着帮摆碗递筷。 共有十人,两张桌子拼起来,毋少眼疾手快,抢到晁少帮他妹妹留着的一个座位旁的另一个座,妥妥的占据小萝莉的左手位置。 美少年帮妹妹和自己装一碗鱼汤,再把鱼汤放自己和妹妹之间的位置,让其他人喝排骨汤。 学霸吃货们十分好奇鱼汤有什么神奇作用,也没好意思要求品尝,等开席时,愉快的吃饭。阿玉坊主吃遍天南地北,尝到小姑娘的手艺,每个菜给五星好评。 一顿晚饭主宾尽欢,饭后又喝了茶,阿玉坊主觉得打扰太久了不像话,带走小青年们,学霸们回宿舍,燕少陪他六师叔去住学校招待所。 第六百零九章 坑爹 8月下旬,不仅是首都高校的新生报道季,全国各大城市的高校也陆续开学,新生们奔波在报道路上,8月24日,徐文勋也结束了“蜜月”旅行,携张婧从秦省回E北。 徐文勋的家就在首府,回到汉市还没到傍晚,他自己回家,张婧在首府住了一晚,早上乘动车到昌市,再转车回房县。 张婧转了几趟车,到半下午后才回到九稻,刚进村,看到村委楼上挂着一条红艳艳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庆祝本村乐韵在全运会青少年赛打破1500米全国田径纪录”。 看到那条横幅就让人联想起在秦省赛场上乐韵享受鲜花掌心的画面,张婧旅行归来的好心情瞬间跌落深谷,拖着小行李箱,匆匆的往自己家走,回到家楼外看到门开着,自己进屋。 人进屋才看到妈妈从沙发上懒洋洋的爬起来,张婧叫了声“妈”。 “小婧,回来了啊?”吴嫂子看到是女儿,从躺着改为坐着,又细看了一眼,发现女儿穿的还是去时带的衣服,顿时不高兴了:“小婧,你怎么还穿着以前的衣服?徐文勋没有带你去买东西?” “出去旅游一直在游名胜风景,哪有空去逛街啊。”张婧将行李箱拖进屋,一边解释,徐文勋带她看完比赛又去秦省西市的兵马俑等景点游玩,还真没空去逛奢侈品街。 “哦,那你得努力点,尽快让徐文勋帮你买套房子,不要连乐韵都不如,人家乐韵老师砸几十万给乐韵买房子都不心疼钱,你是徐文勋的女朋友,男朋友对女朋友要更大方点才像样,他要是小气八拉的,你赶紧另外换个有钱的男朋友。” “乐韵老师帮乐韵买房子了?”张婧本来想提行李箱上楼的,听到有人帮乐韵买房子,顿时扔开行李,跑到妈妈对面坐下,准备问个明白。 “对啊,乐家旁边刘家卖房子田地,乐韵的老师帮买了下来,花了四十八万,有柳嫂子那个大嘴巴到处说,村里人现在人人奉承乐家,你得争气点,不能输给乐韵。” 四……十八万?张婧听到那个数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老师舍得给学生花四十多万,那个老师得多有钱? 想想,她心里特别不滋味,酸溜溜的咕咙:“又不是乐韵自己买的,有什么好神气的。乐韵老师是不是很有钱?” “谁知道,反正从跟周秋凤好的几个女人们聊天中说乐韵老师少说也有四五百万,乐韵那个哥哥的长辈们更了不得,听说有几千万家财,人家花钱都是不眨眼的。你男朋友徐文勋家好歹也是有几千万的生意人,不会小气到连帮你买套几十万的房子也舍不得吧,乐韵老师帮她买乡下地基,你在市里有房才更有脸,也能把她给比下去。” 张婧嫉妒得眼睛都快发红,几千万啊,那是多少钱啊,能在汉市那样的地方买几栋别墅,开几百万的轿车。 徐文勋家是有钱,在谈恋爱的时候肯定不舍得给她买房子,除非要结婚的时候才会买婚房,房子也不可能写她一个人的名字。 想到乐韵运气那么好,有有钱的老师,有有钱的哥哥,张婧心里更加愤恨,脸色十分不好,阴着脸送行李箱上楼,自己生闷气,又跟徐文勋发信息聊天聊到天快黑时才下楼。 张科到傍晚回家,见到女儿回来十分开心,整个人乐呵呵的。 乐韵在体育比赛中破纪录,又有人帮她买房子地基,成村里风头最劲的人,张婧怕出去被人看见拿自己跟乐韵比,嘲笑她没出息,第二天也坚决的不去村里走动。 女儿回来了,吴嫂子有理由出去晃,到村委小卖部逛跟人打牌闲话,顺便吹嘘自己姑娘男朋友舍得为她姑娘花钱,暑假一起去旅游。 有人老秀她姑娘有多好多好,周扒皮老婆不耐烦的补刀:“吴嫂子,这年头小青年们血气方刚的,一起出去旅游说不定早睡一张床上去了,你呀长点心,嘱咐你姑娘小心点,别被人搞大肚子还不知道,万一分手了,等于是被人白睡了。” 其他人没有再火上烧油,喊“出牌出牌”。 “……”吴嫂子气得脸都绿了,周扒皮家的什么意思?她心里有鬼,总疑人别人听到什么风声,知道张婧去年去医院做过流产手术,也不敢再肆无忌惮的跟人较真,打完一轮牌,找个借口走掉。 她想去张破锣等人面前炫耀一下,特意走周夏龙乐清家旁边的路,走到乐家附近,离得还有点远,见周奶奶和武老太太在乐家园子外摘南瓜花,她装作不经意间的往前走。 吴嫂子故意往园子旁走,在离周奶奶比较近了叫了声“婶”,结果周奶奶就只“嗯”了一声,也不问她哪来哪去,让她没脸,她装作没发觉尴尬,自己赶紧走过去,给自己台阶下,怕再遭难堪,也不去找张破锣老婆了,闷闷的回自己家。 周奶奶看到张科老婆也权当没看见,和武老太太笑呵呵的摘瓜花,等张科老婆走远了,提着半篮子瓜花回乐家。 武老太太在乐家姑娘和众帅哥们回家后也准备回家的,周奶奶和周满奶奶、乐父周秋凤知道武老太太回去也没事,留她老人家在乐家多玩段日子,和小宝宝的外婆作伴儿。 乐爸每天外出干活,收了玉米和玉米苗,管田,管地;二个老太太闲不住,在乐家承包所有家务活,帮煮猪食喂鸡鸭,帮杀鸡做饭,把吃不完的青菜和豆角茄子等摘回晒。 周满奶奶每天也必到乐家走一趟,隔三两天和周村长到乐家搓一顿,乐家和周家人对自己像对自家人似的,武老太太在乐家过得特开心。 当天乐爸早上又出去干活,到半上午又得哒得哒的跑回来,冲凉换身衣服,给哥们打电话,请来周哥张破锣程有德,拿几根竹杠,开着没有棚的电三轮车去乡街上提快递。 快递不是别物,是乐家姑娘从秦省发回来的大水缸,那只缸太重,在路上辗转了七八天终于到九稻乡,原本只能到县城,需要人去提货,因东西太重,乐爸请快递包个车运到九稻,他付车费,人家才帮送货到乡街。 乐爸和好兄弟们赶至乡街,见到送货来的皮卡车,四人与司机接头,商量一番,去街上又请几个临时人手帮忙,将大水缸给从皮卡车上转到三轮车里。 乐爸给帮忙的人手每人一包玉溪烟,付了运输车费,运着快递回村,直达家里停在后院门外,四人再将东西抬下车,抬进屋后牛猪栏房旁堆放磨子等物的地方,兴致高昂的拆快递。 好不容易拆开包装才发现竟然是只石水缸,周哥程有德张破锣有种上当的感觉,乐清叫他们帮忙说是好东西,他们还真以为是什么稀奇玩意儿,没想到被骗了。 武老太太周奶奶跑去看一回,也指着乐清笑得说不出话来,周秋凤无比同情乐清,可怜的人啊,被他小棉袄给坑了,这回是真坑爹。 被自己孩子给坑到的乐爸,摸摸后脑勺,憨憨的笑:“乐乐说是好东西,总有她的理由,说听花好几千才买到的,肯定不是普通石头。” “我们知道是好东西……”周哥本来想忍住不笑的,还是笑场了,和哥们几个一哄而散,跑去洗手。 一向不怎么笑的程有德也笑得嘴咧得老宽。 因为家里没什么事,几个哥们洗手后在乐家玩,听乐清打电话给他小棉袄诉苦,中午也不例外的在乐家吃饭,再回去午休。 远在首都的乐韵收到老爸诉苦的电话,等安抚了老爸那颗玻璃心,再开视频看弟弟和凤婶,和周奶奶武奶奶周伯等人聊近一个钟,挂断电话,开心得在宿舍地板上打了两个滚,宝贝到家,可以放心喽。 乐呵够了,继续扫描书本,到十一点钟煲汤,十一点半才煮饭,烧菜烧到一半,接到晁哥哥电话说太忙,不回宿舍吃饭,余下的菜不烧,收起来留着晚上再吃。 到中午,一个人吃饭。 昨晚她请客,早上也有请阿玉坊主吃早饭,阿玉坊主给她打造那么多翡翠玉器一概不肯收手工费,还帮送货到家,他本人来了学校,她总得好好招待以感谢,所以早上也做一顿药膳早餐招待。 请了阿玉坊主,自然也得叫上他徒儿,叫他徒儿总不能不叫其他三只学霸,因而早餐也有对门宿舍四只小吃货的份,燕帅哥自然也没落下。 阿玉坊主上午离开青大去京中访友,过几天直接回Y南省不会再折回学校,如此,乐小同学又过上自己的小日子,不用再管对门四只小学霸们,虽然她想叫王二小一起吃饭,觉得叫了小师侄不叫其他人有点不妥,干脆自己享用美食。 王二少和室友们可没闲着,将昨天购回的东西拆出来清洗消毒,再将电器安放妥当,厨具归厨房,将宿舍整得有模有样,下午去买新鲜的菜,准备开张做吃的。 四人热火朝天的折腾一个来小时,勉强折腾出几个菜,虽然不是黑暗料理,卖相也不咋的,本来想开吃,发现美少年晁会长和才部长李部长堂而皇之的上四楼到小萝莉宿舍吃晚饭,四学霸:“……” 听着对门宿舍内传来李、才同学嗷嗷欢呼声,悄悄探出头偷看的王二小泪流满面,他也想去啊,为什么博哥不带上他? 泪流成河的当儿,见对门宿舍门又开了,温润如玉的美少年探出身子,看到对门偷看的孩子,露出一抹如月华般美丽的笑容:“王二小,你师叔喊你过来吃饭。” “哎!”王瑞晨喜得一蹦而起,一蹿挤出门,反手把自己宿舍门给带上了,撒欢似的冲到对门宿舍,跟着美丽少年进屋,关上门,从博哥儿身后探出头张望,看到才同学李少和小萝莉坐在饭桌旁笑嘻嘻的瞅着自己,立马还以灿烂的笑容。 美少年将万俟教授的小孙子带来,自己坐在可爱妹子身边,顺手赏小帅哥一记爆炒粟子:“王二小,记得不能抢我妹妹的鱼汤,不乖的话是会挨揍的。” “嗯嗯,我不抢,绝对不抢。”王瑞晨点头如捣蒜,只要小萝莉愿意让他来吃饭,莫说是鱼汤,就是龙肉汤也不去抢。 才同学李同学瘪嘴,鱼汤一定是好东西,可惜没他们份儿。 坐在博哥身边,王二少吃着药膳餐,幸福的见牙不见眼。 万俟教授的小孙子很幸福,燕少很苦闷,他想去小萝莉宿舍蹭地盘,可找不到理由,只能苦闷的吃食堂。 与小萝莉隔着一个楼梯转角平台的另一个宿舍的三个小学霸同样很忧伤,万俟二少和小萝莉是师叔侄,关系亲密,他们跟小萝莉除了是同校学生,没其他渊源啊,想去蹭饭也不好意思。 三小学霸默默的吃自己整出来的菜,就算味道一般般,终归是自己做的,就算跪着也要吃完。 暗中受到一片嫉妒的王二少,幸福的搓一顿美食,恨不得赖小萝莉宿舍当佣人,然而不到八点就被美少年拎走。 青大的新生报道就两天,第二天也即是27日,新生们集合,分批体验、参观学校等。 27日,也是T市全运会开幕式日。 而天气则不作美,因数天前有台风影响,全国前几天大部分地区有雷阵雨,首都倒没受多少影响,直到25日因新生一台风在沿海东部登陆,并向北方移动,首都和T市也受台风影响气象有变,昨天尚好,而昨晚便发了变化,半夜有雷阵雨,27日有阵雨或雷雨。 乐小同学自己去年体验过新生生活,不想去凑热闹,早给美少年哥哥做了好吃的,配了药茶给他,送他去挥洒青春热情,她收拾一个背包,叫燕帅哥当司机送她回晁家。 终于被小萝莉差谴,燕行暗中那叫个开心,小萝莉没有忘记他啦,开着车到学霸楼接到小萝莉,开开心心的送小萝莉去晁老爷子老太太住的大院,一送就送到晁老爷子住的家门口,等小萝莉下车,开车闪人。 第六百十章 又一个女儿控 晁老爷子在25日傍晚回到首都,在家休息中,和老伴接到小粉团子电话兴奋的像个孩子,早早的就等在门口,等燕家小子将小家伙送来,老夫妻俩一扑而至,将小粉团子拉到身边爱不释手的摸头捏脸,尽情的疼爱不停。 乐韵入京一年,第一次到晁爷爷晁奶奶住的地方,人刚下车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两老逮住蹂躏,那叫个无语啊。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过了足手瘾,在差点将小粉团子玩坏时才笑咪咪的摸摸她被捏得红成云团的嫩脸蛋:“做梦都没想到小乐乐会来这里陪爷爷奶奶,太开心了。” “爷爷奶奶,您们再捏我脸,以后我不来了。葛阿姨,您给我瞅瞅,我的脸蛋是不是被爷爷奶奶捏熟了。”脸被捏得发烧,乐韵顶着发热的脸,苦闷的吐槽。 葛阿姨接走小公主的背包提在手,站在旁看老爷子老太太疼爱小姑娘,听到可爱的小公主跟自己说话,眼睛眯成缝:“小乐乐的脸熟没熟不太清楚,反正像煮透了的虾子。” “我就知道爷爷奶奶准备中午用我的脸蛋当虾子做下酒菜了,要叫晁哥哥回来救命才行。”老人家的手还在自己脸上捏来捏去捏肉肉玩,乐韵捂住脸,免得被捏毁容。 “远水救不了近火啊,等博哥回来的时间,我们就能将乐乐的脸蛋捏成肉丸子。”晁老太太将只露出两只眼睛瞅啊瞅的小粉团子揽在手臂弯里往家走。 “乖孩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你的事忙完了?”晁老爷子在手摁小家伙头顶,和老伴带小粉团子回家。 葛阿姨落在后面一步,等回到客厅,将背包放一边,给小公主去倒白开水,拿冰镇的水果,绿豆沙。 “我明天还得去法庭旁听,晁哥哥没空回来,我就来陪爷爷奶奶啦。”乐韵左手搀着晁奶奶,右手挽着晁爷爷的手臂到沙发坐下,笑嘻嘻的吃葛阿姨做的消暑品。 小粉团子来了,老爷子老太太心情那叫个好,爱孙心切的两老抢着削水果,切丁片做拼盘,看着她这样吃一点那样吃一点,满满的有成就感。 家里本来有菜,老晁家的小公主回来了,必须要做好吃的,葛阿姨找到雨伞,拿钱包开车去买菜。 乐韵是个勤劳的好孩子,赖晁家爷爷奶奶身边撒娇一阵便研究晁哥哥家的客厅,很快就研究个透,发现在角落有台小小的手工石磨,那叫个开心啊,兴奋的鼓动两老下午做豆脑吃。 有个爱劳动的小团子闲不住,老太太乐呵呵的去找黄豆和点豆腐用的卤盐交给小粉团子,再带她到厨房走一圈,告诉她什么东西在哪,然后就当甩手掌柜,由小乐乐怎么安排。 有现成的原料,乐韵麻溜的找到小桶,洗干净豆子,悄悄的从空间弄水泡发黄豆,然后从自己背包里拿出瓶瓶罐罐溜厨房里鼓捣出奇奇怪怪的配料。 因为葛阿姨买菜迟迟不归,到中午时由小粉团子煮饭,烧菜,老爷子老太太舍不得让粉嫩的小孙女那么辛苦,小家伙孝顺他们,不让他们进厨房操心,两老只好由着她。 小姑娘第一次来老爷子老太太这边,葛阿姨特意跑去首都最大最火的海鲜市场买龙虾鲜贝,因为离得远,等她回到家已是十一点半后,见到小姑娘在代替自己做饭,那叫个感动啊。 有新鲜海鲜,乐韵兴奋的让葛阿姨和爷爷奶奶去坐着等开饭,她烧水,拎两只大龙虾煮熟,剥壳挑虾线,再配上独家配方酱料,做个爆炒香辣虾肉,又烧个红烧花蛤,还有辣香鸡肉,干笋红烧排骨,两个纯青菜,一个紫菜汤,简单的午饭就出炉了。 小团子来家陪自己,老爷子老太太和葛阿姨本来就开心的跟什么似的,小团子又孝顺又贴心,还愿意下厨做饭,被暖得一颗心都要化了,坐到餐厅吃饭时,仨人除了自己的筷子,还各备一双筷子专帮小粉团子夹菜。 有三个长辈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夹菜,乐小同学面前的碗从来就没空过,把她给撑得肚子胀成小鼓似的,然后两老人一中年的仨人满意了。 初秋之季,气温较高,豆子泡四五个钟便差不多,午后,乐小同学拿出洗好的工具,搬豆子到磨子旁磨豆浆。 老爷子老太太也跑去帮忙,享受天伦之乐,又开心又运动到了,两全其美,两老也只帮磨了阵豆浆,余下的事由小粉团子包场,过滤豆浆,煮浆、点豆腐,他们帮不上忙。 乐小同学做了豆脑和内脂豆腐,拿保鲜盒装内脂豆腐,共有两大盒两小盒,还有一小桶豆脑,豆脑成型时,四人各趁温热时喝碗甜豆脑,其他的先冰镇。 晁爸爸晁妈妈中午接到老太太电话说小粉团子到家了,惊喜得以为父母大人在骗人,确认无误,又无比嫉妒自己父母,小粉团子去家里了,他们竟然不在家,好遗撼啊! 原本当天是周日,本来不用上班的,因为当天是全运会开幕日,国部各部除了去T市的部分政要,其他人员在岗,以应对突发事件。 晁三夫妻晚上不用值班,下班时走路是像飘似的,夫妻俩碰头之后绝不磨蹭,开着车一路电挚风驰,马不停蹄的往家赶。 他们是想快点,交通不怎么给力,到家已六点四十几分了,到楼外就听见小粉团子银铃似的笑声和父母葛阿姨欢悦的嗓门,夫妻俩拿着公文包急冲冲的进家,看到小粉团子坐在父母中间粘着两老,喜滋滋的:“小团子,晁爸爸/晁妈妈回来了。” “晁爸爸晁妈妈。”看到中年美男子和中年美妇,乐韵蹦起来,连鞋也没趿,欢呼着冲到晁哥哥的父母身边一手抱一个长辈的手,粘着长辈撒娇。 晁爸爸太激动,一把丢掉包,俯身一捞将粉粉的小丫头一个公主抱抱起来,欢乐的转圈圈:“老婆老婆,我们闺女好可爱,哈哈哈,有闺女的爸爸最幸福。” “你慢点,别吓坏乐乐。”自己老公突然抱着小粉团子转圈,晁妈妈吓坏了,生怕老公一个失手把粉嫩嫩的小团子丢出去变空中飞人。 “老三,你打住,别摔了乐乐。” “老三快停!” 老爷子老太太被吓了一大跳,腾的站起来,紧张得盯小儿子,唯恐晁三没个轻重摔坏小乐乐。 葛阿姨先是被吓得不轻,瞬间又无语,三爷也是有儿子的人啊,平日里看着挺稳重的,就连去年小姑娘第一次认亲时也没见有什么惊人举动,这次咋就这么不淡定? “我小心着呢。”晁爸爸心里美得冒泡泡,被长辈们叫停,快乐的转了一圈,站住,将小粉团子给老婆看:“老婆老婆,快看咱们闺女,好乖巧好文静好漂亮。” 晁妈妈看向被晁盛辉抱着的小粉团子,小家伙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还是一脸傻相,估计受惊了,赶紧扔手包,伸出玉手轻轻的摸头摸小家伙的脸:“乐乐是不是被吓坏了?别怕啊,你晁爸爸很想要个闺女,你晁哥哥生下来时因为太弱,不能抱着玩,好不容易有个小闺女,他高兴坏了,兴奋过头就犯浑。” “小乐乐-”晁爸爸终于意识到好像自己的动作吓坏小粉团子了,低头瞅瞅,瞅到小家伙脸皱巴巴的皱成团,顿时手足无措的将小粉团子放下地,又挠头又搓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乐韵被晁爸爸突袭抱起来转圈,整个人都……懵呆的,晁爸爸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以前没见晁爸爸有犯二迹象,这回怎么就这么奇怪? 被抱着连转几个圈,停下时,人也有点懞圈,直到双脚站地才完全回过神儿,看着紧张的像犯错的小孩子似的晁爸爸,一时没忍住“噗”的笑出声:“晁爸爸,我又没哭,你紧张什么嘛。” 小粉团子没吭声,老爷子老太太也以为她吓坏了,正想跑去看,听到小家伙说话了顿时放心啦。 听到脆脆的软糯声,晁爸爸惊喜的站住,眼巴巴的瞅着粉粉的孩子:“小乐乐,晁爸爸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呢,晁爸爸晁妈妈别担心,我胆子没那么小,就是太震惊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乐韵一蹦跳到中年美夫妻中间,一手抱美妇的手臂,一手抓着美男士的手指:“晁爸爸,我要是哭两声,您是不是会挨爷爷奶奶一顿打?” “肯定啊,他敢吓哭我们小乐乐,必须死打一顿。”晁老爷子接过话,语气很严肃,眼睛里全是笑意。 “哇,幸好我没哭,要是哭两声,晁爸爸今晚要吃一顿竹笋夹肉啦,晁爸爸,您姑娘让您免遭痛打,您是不是要做点啥表示表示?” “这个是必须的,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啊,要不我请我姑娘下馆子搓一顿?” “下馆子有点浪费,听晁哥哥说您有一手好厨艺,做的糊辣汤特别美味,您大展身手做点尝尝就行了。” “行,闺女想喝我做的糊辣汤,晁爸爸明早下厨房给你露两手。”被小粉团子一夸,晁爸爸都快找不着北,快乐的拍胸承诺明早下厨房做吃的。 老爷子老太太给小儿子横眉冷眼,那个懒货一个月难得下厨一次,手艺都生疏了,明早万一做得不好,有他哭的。 三爷回来见到小姑娘太开心,连公文包都丢了,也没记得去捡,葛阿姨也是醉了,去帮三爷捡起公文包,再帮三夫人捡回扔掉的手包,放到电视柜下的格子里。 晁三夫妻早把丢掉的包包忘九宵云外,拉着自己的宝贝姑娘去坐了,当小粉团去给自己端碗豆脑,夫妻俩幸福得找不着眼睛在哪。 夫妻俩刚下班,老爷子老太太让他们休息一下,等歇了十来分钟,赶两人去洗手,准备开饭。 晁三夫妻急急的洗好手,风风火火的进餐厅,看到一桌子的佳肴,夫妻俩对视一眼,飞快的去找手机,然后对着桌子上的美食拍照,然后编上“小团子做的美食”字样,果断的发给晁二,再发给侄女阿福和博哥儿。 小粉团子在晁二那边的日子多,每次小团子去那边,晁二小两口就发小乐乐做的各种美食图来让他们眼馋,刺激他们,这次轮到他们刺激晁二那两没道德的家伙的玻璃心。 发了图片,晁爸爸晁妈妈坐下,瞅瞅自己的父母,有一秒的嫉妒,两老抢走小团子霸占住,剥夺了他们哄闺女吃饭的机会和乐趣。 晚餐菜是小粉团子做的,人齐了,老爷子迫不及待的动筷子,热热闹闹的吃饭。 晁二爷收到晁三的信息立马就嫉妒了,小乐乐跑晁三那边去哪,有好吃的,老三也不叫他们,好过分噢! 晁二姑娘收到三叔三婶发的信息,拿给父母看,痛心疾首的嚎:“父上母上大人,小团子去爷爷奶奶家啦,做了好多好吃的,竟然不叫我,我心塞。” 晁二夫人淡定的瞅一眼,淡定的摸摸闺女的脑袋:“放心,小团子很快又会过来的,到时心塞的就是你三叔三婶。” “嘤嘤,这样我就开心了。”晁宇福的心灵瞬间被治愈,开开心心的又坐等全运会开幕式。 美少年和学生会成员,迎新志愿者们在吃食堂,收到父母的短信图片,好笑的摇摇头,父上和母上还真孩子气,竟向他炫耀,他要是小心眼,去小乐乐宿舍吃一次饭发一次图片,父上母上大人还不得嫉妒得心碎成渣。 吃完食堂餐,美少年和同学们去体育馆看全运会开幕式,全运会是全民体育运动,学校组织新生在体育馆看开幕式,校领导们也会去。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晁三夫妻有个小粉团子陪吃饭,晚餐吃得格外欢乐,也吃得分外香,每个人胃口大开,比平日多吃了半碗饭,酒足饭饱后撑得不想挪动。 葛阿姨和小姑娘两人收拾桌子,洗碗,再泡好了茶,一家子移去客厅,开了电视,调到T市的体育频道,边喝茶边等开幕式。 ------题外话------ 萌萌哒的小朋友们,六一快乐~ 又到儿童节了哇,小朋友们,要不要排排坐,报报年龄?我先来:本宝宝九岁~ 第六百十一章 死了没有 全运会开幕式定在晚上,有现场直播,有卫星转播,还有网络转播,极大的方便全国人民群众收看,因此,哪怕是偏僻的乡下,只要有电有电视也能收看得到。 为了开幕式能如期举行,国家部门在气象局分析出因台风影响而有雨时就做了各方措施,动用了人工干预雨量的方式以将雨量减少,让雨变细细雨。 T市天空飞细雨,民众热情如烈火。 晚八点,开幕式正式开始,隆重的开幕式的每个环节在花朵在雨中盛开,完美的释诠着全民全动的主题和理念,共持续近两小时,在热烈的掌声里和欢呼声里圆满结束。 晁爸爸晁妈妈陪着父母看完开幕式,兴冲冲的跑去给小粉团子整理房间,二楼有客房,他们早特意挑出一间给小乐乐留着当卧室,除非家里来客太多才会拿给小团子准备的卧室当客房。 卧室打理得干干净净,老太太和葛阿姨下午就铺好了席子,支起纹帐,晁三夫妻觉得是自己姑娘的房间啊,必须得再去瞄瞄,两人跑去看一圈,发现没啥落下的,特别郁闷,就不能留点空白让他们来收拾,满足一下他们的疼女之心? 两人左看右看,找不出小暇点,最后实在不甘心,将书桌上的一只流氓兔搬床上,又找出个卡通枕头巾盖在香草枕上,顿觉有了成就感,乐颠乐颠的下楼,放小粉团子去睡觉。 乐韵走进卧室时又一次醉了,晁爸爸家给布置的房间也是粉色系列,纹帐还是宫庭式的,还有蕾花边,系扎纹帐和窗帘的缎带还蝴蝶结装饰,公主床,书桌、桌子,书架和台灯都是充满童趣的样式。 一句话,满满的是粉色公主屋。 身为一个十五岁的小大人,让她睡适合小孩子们睡的公主屋,那些长辈们究竟有多想要个女儿? 有前车之鉴,乐小同学知晓抗议无效,默默的跑回公主床上躺着,直到等晁家长辈们全睡了,赶紧溜回空间打理作物,再打坐睡觉,到早上准时醒来,赶紧出空间坐床上打坐。 晁爸爸昨天抱到自己的闺女,开心的一夜好梦,早上天没亮就爬起床给自己的宝贝姑娘展示厨艺做早点,在葛阿姨的协助下整出一桌子的营养早餐。 当早上用餐,看着小团子喝了一碗糊辣汤,吃了他做的煎饼、饺子和煎的花式鸡蛋卷,晁家三爷成就感爆棚,带着无比美妙的心情和夫人去上班。 老爷子老太太带小粉团子去法院旁听赵家谋杀案,葛阿姨开车,四人赶到,贺家老少们先一步在法院外等着呢,一起进法院,到审判法庭入席。 柳老腾老仍如既往的与燕老同行,燕老因他孙子回家去过一趟,精神好多了,金婶还是不放心,也跟着老生先旁听。 旁听人员仍然超级多,座无虚席。 在一系列的前骤完成后,犯罪嫌疑人被带至法庭。 休庭三天,赵家一家六口和贾铃因对不知审判结果而越来越恐慌,心神不安,夜不能寐,比之前更加憔悴。 赵立赵益雄被押出庭时特意暗中观察旁听席,见燕鸣与贺家人俱在,燕行看向他们的目光更加森冷,想不通为什么,更加惶恐不安。 因为犯罪嫌疑人在几天的庭审中有数次扰乱秩序的前科,这一次法警们让他们带着手铐听庭审。 很快审判长和合议庭出庭就座,在完成前奏工作,正式庭审,公诉方再次提出新的主张,指控贾铃是谋杀案的主谋之一,指控赵立蔑视法律,隐瞒犯罪事实,并且自首前还拟定计划预谋杀人,犯罪手段恶劣。 面对公诉方的新的指控,赵立惊犹不定,完全想不清公诉方又找到什么证据;贾铃数次大叫“我不是主谋”,为自己喊冤。 公诉方陈述主张,被告辩护人提出辩护主张,公诉方人员列举证据:“24日休庭之后,检方人员再次去犯罪嫌疑人赵立一家人住处取证,在庭院石榴树下挖出犯罪嫌疑人赵立埋藏的犯罪证据,是一只密封的锌合金箱子……” 赵立在听到公诉方说到“庭院石榴树”五个字时,大脑“嗡”的一声大响,有短暂的空白,当听到“锌合金箱子”一句,像发疯的斗牛猛地的跳起来往前冲,嘶声大吼:“你们……你们要绝我赵家……啊!” 他往前跑了四五步,四肢一阵抽搐,人向前仰倒,带得追过来想架他手臂的法警也往前打踉跄,而他,往前一扑,“邦咣”一声砸在内庭的地板面上,直挺挺的倒地不动,有血从鼻子、耳朵、嘴里涌出来。 犯罪嫌疑人暴动,旁听人员愣住了,赵益雄等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个个瑟瑟发抖,当看到赵立倒下去,仍没人敢动一动。 贾铃在听检方说找到赵立犯罪证据时一张脸忽的煞白,连嘴唇都在抖,赵立不会还保留有谋杀贺子琼燕飞霞燕行用的药和药方吧? 因为犯罪嫌疑人赵立暴动,公诉人员的举证也被迫打断,审判长敲桌喊“肃静”,敲桌之声余音未消,犯罪嫌疑人一头栽倒,当看到犯罪嫌疑人倒地不动,审判长冷静的宣布:“暂时休庭!” 书记员们立即通知医生来抢救,并跑向犯罪嫌疑人去查看情况。 法警追到赵立时刚抓到赵立的手臂被带得站立不稳往前歪倒,忙稳住身,看到赵立倒地,立即蹲身检查,发现犯罪嫌疑人嘴里来血,探探人的鼻息,摸心跳,立即向法官们报告:“法官,犯罪嫌疑人无脉博了。” 正从后堂往法庭跑来的两位医生差点摔跟头,别告诉他们那家伙挂了啊? 审判长和合议庭人员起身离座,纷纷出审判台去看情况;旁听席上的众人也震惊了,谁也没想到赵立竟然那般不中用,检方只是公布新的证据他就气倒了,他藏的究竟是什么? 听法警说赵立心跳停止,贺家人微微一怔,赵立不会气绝身亡了吧? 贺老祖宗转面,轻声问安静的小姑娘:“小医生,姓赵的死了没有?” “悲愤过头,心脏骤停,气血逆流,所以七窍流血,大约只有不到十五分钟的抢救时间,抢救不回来大家就见证了什么叫‘气绝身亡’。检方人员才提个开头他就气死过去,如果一一举证,真不知他要死多少次,他气量太小,我本人表示极度鄙视。” 有个老寿星问自己赵某渣的现况,乐韵不急不徐的陈述渣渣的处境,半点没有要去救人的意思,那只渣渣太狠毒了,她不想救坏人。 跑下审判台的法官们清晰的听到小姑娘的话,顿时一脸无语,都这个时候了,小姑娘也不帮忙抢救? “小萝莉,帮忙救他一下好不好?”燕行看到那边的人望过来,以商量的语气向小萝莉求救。 心情不好,不想救渣,乐韵鼓起腮帮子摇头:“不好,那个家伙坏透了,罪不容赦,我不想浪费我的药救坏人。再说救回来也没有什么用,只把他救活过来的话,他再气死一二次,那就真的没救了。” 贺家老少和前排的旁听人员听到小姑娘毫不避讳的表示对坏人的嫌恶,默默的直撇嘴,小医生啊,这是在法庭上呢,您悠着点吧,别把喜怒表现在脸上和语言上哇,太诚实容易招喷子黑。 被小萝莉严辞拒绝,燕行想摸鼻子又忍住,默默的抿唇,对法庭内的法官们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表示他尽力了。 “乐小同学,请到内庭帮忙抢救犯罪嫌疑人,救护车赶不及。”燕大校请不动人,审判长只好亲自出马请某位少年神医。 法官请人帮急救,赵家五口人惊骇的转头望向贺家人方向,看向那个被燕行和贺家人捧着的小丫头,眼神先是不敢置信,转而是恨,都是小丫头坏了他们的大事! “我……”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燕帅哥的要求可以拒绝,可是,那是审判长啊…… 默默的瘪瘪嘴,不甘不愿的站起来,心里有点堵,用力一脚踩燕某人脚背上,苦着脸嘀咕:“救他的话,我要收医药费,十万救他一命,只保他三天不死,五十万,保他能活到枪毙的那天。” “我付医药费。”挨小萝莉狠跺一脚,燕行忍着痛不敢抗议,主动承担医药费。 法官们:“……”众目睽睽之下说医药费的话题好像有点不合适吧? 旁听人员:“……” 睁着大眼睛的旁听人员,就那么看着某个矮矮的孩子,你在法官面前都说要医药费,就不怕人说你掉钱眼吗? 小姑娘站起来了,法警忙将内庭隔离栏的门打开,等背着个小包的女孩子进内庭再关门。 法官们和书记员跑到犯罪嫌疑人旁,一致站一边,让从后堂跑出来的医生给赵立急救。 因为赵立戴着手铐不方便急救,法警帮开手铐,两医生给打上急救针,解开赵立的上衣做心腹复苏手术,做了几个心肺急救动作,犯人没反应,反把他们急出汗。 瞅着医生的急救方式,乐韵想捂眼,那种急救方式对一般闭过气去的人有效,对赵人渣不仅无效,还会加重他的死,因为他的心脉血管有一处断裂,压胸时心脏受力血液大量涌向血管,会造成心脏大出血而加速死亡。 急救中的两医生看到嫩得不像话的小女孩子来了,毫无犹豫的让位。 有两医生太不尽业,让她来收拾烂摊子,乐韵表示非常忧伤,默默的蹲下,将急救针拔掉,在地面上铺开一块蓝缎子,将自己新换的两只小翡翠玉盒捧出放上面,拿出针套。 先伸指在赵渣渣胸前戳几指,再取金针扎人渣的胸口,扎出好几排针路,再在心脏四周扎出针阵,最后凭空飞针,五针齐出,同时钉立在赵人渣心脏位置,金针入体七分,只余一小段在外。 扎下金针,照着他心脏一指戳下,那一指还真是没留情,戳得老重了,让法官们看得犯怵。 那一指狠戳,让原本一动不动的赵立像做法事用的人偶人那样上半身仰了仰,鼻子里和嘴里喷出一股浑气,转而又直挺挺的躺尸。 两医生快速伸手试探赵立的鼻息,发现有气,比较弱,再看犯人腹部,肚皮也轻轻的颤动,那是心脏跳动和呼吸频率所产生的反应。 “有脉博了,犯人回气了。” “犯人心跳频律趋向稳定,已无生命危险。” 两医生向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解说。 七位法官一颗心也放回肚子里去,犯人没有在法庭上死亡就OK,只要能熬过一审宣判,哪怕撑不到终审也没关系,反正一审定罪后基本等于板上钉钉,改判的机会不到百分之一。 让赵渣渣回过气,乐韵不慌不忙的再摸出一只铜捣钵,一尺来长的玉盒子,打开,里面装着装有药丸子的自封小袋子,还有些小瓷瓶、玻璃瓶,以及一只小小的翡翠杯子,一只缩小了型号的小碗,一把勺子,都是绿色的。 审判长旁观一阵,为了活跃一下现场沉重的气氛,笑吟吟的跟身边合议庭人员说话:“你们看,小姑娘的背包像不像机器猫呼啦A梦的口袋一样神奇,每一次掏一掏就能掏出好东西。” “是呢,像极了。” “我也想要个那样的包,掏一掏就能掏出好东西。” “到哪里去将东西塞包里,像带着个活动仓库似的。……” 合议庭成员细声细语的附议,书记员们和两医生也凑趣。 旁听人员原本挺紧张的,听到法官们有心情打趣小姑娘的背包,猜着犯人没生命危险了,紧绷的神经也放松,气氛由紧张变平静。 有人在论自己的背包,乐韵无比淡定的摆好工具用品,再摸出一小瓶矿泉水,从小袋子里取药丸子,取四种药丸子,用捣钵弄成粉末倒在玉碗里,再从几只瓷瓶子里倒出些许药末,从几只玻璃瓶里倒出几滴药汁,再和水搅拌。 小女生淡定的在配药,一样又一样的香味散开,香满法庭,几乎人人都笼罩在药香里。 第六百十二章 怒打渣渣 药香如雾,燕行的心在滴血,小萝莉浪费了好多颗药丸了啊,如果那些给他该多好,说不定让好多个军人兄弟免遭各种各样的痛苦折腾,全给他渣爷爷吃了,等于好药落狗肚子……不,是等于拿去充了牛屁股。 他在心疼小萝莉的药丸子,旁听人员在努力的吸气,原本大家只是喜欢香味,觉得太好闻了,当吸取几口药香,只觉心头像被洗涤过似的舒服,于时,发觉药香不简单的人暗搓搓的狂吸香气。 被香气萦绕的众人连点喧哗声都没有,法庭秩序格外的好。 调和出小碗药汁,乐韵再请两医生帮抬高赵人渣的上半身,麻利的掰开赵人渣的嘴巴,将药给灌下去,再用水冲碗一遍,仍然喂给人渣喝下去。 喂赵人渣喝了药,再次戳渣渣穴道让他合上嘴巴,再放平躺于地,又给他新扎三十六枚银针,包括头、手与腿都扎得好几根针。 赏某渣一顿针,乐同学愉快的先收拾自己的工具用品,将不需要用的物品收起来塞回背包,只留下一只小玉盒。 小姑娘收拾好她的物品坐着没动静了,法官们大眼瞪小眼,也站着等情况,赵家人和贾铃被法警们架着手臂坐着,诚惶诚恐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原本直挺挺躺尸的赵立四肢微微的颤动,七窃中又渗出血丝,很快肌肉也颤动,身上的针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动。 两医生本着医生的职责,机灵的拿纸巾帮犯罪嫌疑人擦血迹,在近乎用尽一包纸巾时,赵立的七窍内不再涌血,颤动的肌肉也平静下来,胸膛与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汗迹。 赵渣渣平静了,呼吸也正常了,当半天木头人的乐韵,飞快的收医用针,把刺渣渣的金针银针一一收回来装在消毒瓶子里塞在玉盒子的圆槽里,盖上盒子,顺手用蓝缎子包起小玉盒塞背包,潇洒走人。 法警瞅着小姑娘要走,赶紧追问:“小姑娘,他什么时候醒来?” “最多三分钟就能醒,帮他戴上手铐脚铐吧,要不然他耍狠拼命,有可能摁不住他。”乐韵非常友好的“提醒”一句,小跑着跑到隔离栏杆那儿打开门麻溜的溜走。 出了内庭,快速的从燕帅哥面前经过,坐回自己位置抱着个背包,一张脸又见艳阳高照,笑脸如花。 法警二话不说,麻利的给赵立拷上手铐,再给上一副脚铐,防止嫌疑人再像之前一样跳起来撞向审判台。 法官们听说犯人很快就会醒,很优雅的整整法官袍子,从容不乱的走回审判台,淡定的等犯人醒来再继续开庭。 书记员也回工作桌,两医生也麻溜的转去后堂。 没等一分钟,犯罪嫌疑人赵立眼开眼睛。 “报告审判长,犯罪嫌疑人赵立醒了。”紧盯着犯罪嫌疑人的两法警看到赵立睁开眼,快速弯腰搀住赵立的手臂,将他架住提起来带去嫌疑人坐的位置。 赵家人看到法警们架着赵立走来,被法警们冷厉的眼神一扫,惊恐如潮水般拍打着心口,垂着头不敢再看法警。 赵立醒来,大脑还浑浑噩噩的,毫无反抗的任法警架着摁在椅子上,抬眼看向自己家人,看向法官们,面色先是茫茫然,慢慢的,记忆重回,思维清晰,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越来越惨白。 犯罪嫌疑人赵立看起来除了情绪激动其他方面没什么,审判长宣布开庭,让公诉人员继续举证。 检察院的公诉人员平静的陈述证据:“锌合金箱子内有十根金条、首饰玉手镯金手镯各一只,一副玉耳环,项链手链各一条,一块绿翡翠石,一只装膏状化妆品的玻璃瓶,四只装有粉状药物的瓷瓶,经化验鉴定,锌合金箱子表面涂有剧毒, 十条金条有六条是假货,表面同样涂有剧毒;经燕大校与贺家人辩认,玉手镯是贺家在燕飞霞女士十六岁时所送礼物,是燕飞霞女士的心爱之物,临终前被犯罪嫌疑人赵益雄以留个念想为名讨要收藏,” 公诉人瞟赵立一眼,微微停顿一下继续陈述:“经鉴定,玉手镯是犯罪嫌疑人给燕飞霞女士下毒的媒介之一,手镯曾经用剧毒之物浸泡,内部残留毒害燕飞霞女士的毒素,提取出来的化学成分与从燕飞霞和贺子琼女士遗体遗物所提取的化学成分一致; 玉手镯除去以前残留的毒,在被犯罪嫌疑人埋进树下之前又一次用毒药水浸泡,与假金条、锌合金箱子表面的毒素在与人接触即从皮肤入侵神经和血液,能在短时间内令人心脏麻痹休克至死; 经化验,玻璃瓶里的膏状化妆品是燕飞霞生前所用化妆品之一,化妆品被犯罪嫌疑人掺和有毒物,化验出来的成分与燕飞霞女士头发丝和指甲上提取出的有毒化学成份一致; 四只小瓷瓶中一瓶药粉是杀人树的毒,两瓶药粉是制作毒害贺家老太太安清华女士用的毒生姜糖原料之一,一瓶药粉是损坏男性生殖系统的药物。化验报告与证据俱全。” 公诉人员从公文包里拿出档案袋,呈递证据。 公诉人一样一样的陈述从赵家找到的证据是什么,赵立脸色一点一点的灰败,惨白惨白的,浑身肌肉剧烈的颤抖,在看到法警从公诉人员手里拿证据时,腾的站起来一甩将法警摁肩上的手甩开往前撞去,因为脚被手铐拷着没跑起来,朝前一扑,咚的撞地。 公诉人员所说证据包含信息太骇人,旁听人员还沉浸在心惊胆寒的情绪中没回过神,当赵立跳起来又摔下去,大家是懵的,那个人又怎么了? 犯罪嫌疑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法庭威严,法警心中积了一肚子怒气,将赵立架起来往后拖。 赵立脚被拷,跑不动,被法警强力拖动,挣扎几下挣不开,猛地的扭头望向贺家人坐的方向,双眼淬毒般的凶狠,死死的盯着挨着燕行坐着的黄毛丫头,愤怒的大骂:“小短命鬼你断我赵家后路,我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死,被蛇咬死,诅咒你们全家……” “赵立安静!”法官们重重的警告犯罪嫌疑人。 然而,他们在发出警告声时,就见坐在旁听席上的小女孩子一跳而起,冲到隔离栏杆边一把抓住栏杆向内庭翻来,说时迟那时快,审判长抄起审判锤敲桌台:“休庭15分钟!” 他那句话刚落下,抓住栏杆的小姑娘倒空,灵敏的倒翻翻身进内庭,一个箭步冲到犯罪嫌疑人赵立身边,扬起手照着赵立的脸就扇了出去。 “小乐乐!”晁老爷子晁老太太惊得心都快飞出嗓眼,呼的一下就站起来,看着冲进内庭的小不点,腿都软了。 审判台上的法官们也惊了一跳,唰唰骤起:“小丫头,不可以!” 小萝莉一跃而去,燕行也腾的站起来,贺家众人亦是像屁股底下被针扎到,嗖嗖,一排一排的站起。 燕鸣柳老腾老,法律界的人士、医学界旁听人士,以及普通的旁听人士,俱纷纷起立,无比震惊的盯着那个小姑娘。 那个孩子太……凶猛了! 这是法庭啊,她竟然敢冲进内庭暴打犯罪嫌疑人,幸好审判长叫了“休庭”,要不然弄不好就是扰乱法庭秩序,要行政拘留的。 这一刻,无论是知道小女孩子是谁的人,还是不认识的普通旁听市民,都为那个小巧可爱的女娃娃流了一把心有余悸的汗。 伴随着旁听人员此起彼伏低声惊呼的是“噼噼啪啪”的响亮的扇人巴掌声,而在狂扇赵立脸的小女孩紧紧的抿着唇,一张粉嫩脸涨得青铁。 她个子太矮,扇人巴掌不方便,以像跳绳一样两只脚互相轮流跳的姿势站起来左右开弓,动作又快又狠,每一巴掌下去打得赵立的脸向一边偏去。 赵益雄赵宗泽等人吓傻了。 小女孩乍然跃进内庭,法警们想拦也来不及,毕竟乐同学是在青少年赛的中长跑中打破1500米全国田径纪录的长跑健将,速度快得像风,呼的一声就翻过隔离栏杆到内庭,就算有人在身边也未必能拦住她。 当小女孩在狂扇赵立巴掌,抓着赵立的法警将赵立往一边推:“小姑娘,快停下,不能打人。” 维持秩序的法警们忙冲过去,眼见小女孩还在追着赵立扇巴掌,因小娃娃是女孩子,不敢乱搂抱,帮忙将赵立推开,自己挡在小姑娘面前,不让她再追打犯人:“小妹妹,快住手,这里是法庭。” 一口气狂扇赵立几十巴掌的小女孩,被法警拦住,人站住了,眼眶泛红,看向法官,双手抱住自己的背包,“哇”的放声大哭:“法官,他骂我,呜呜,他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还不知悔改,他还骂我家人,晁哥哥,有坏人欺负我……哇呜……” 法警拦住小乐乐,小乐乐没有再追打赵立,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微微松口气,小乐乐知道适可而止就好,就算她冲进内庭要被罚,也因她破案有功会从轻处罚,顶多教育一顿。 小姑娘依言停手,贺家老少和柳老等人高悬着的心也放下一半,他们没冲出去也没人出声,是因为他们是成年人,跑去内庭的话本来没啥事的也会有事,小姑娘是证人,还是揭秘赵家谋杀案的第一发现者,就算因气愤之下闯内庭也不会被重罚的。 然而,就在他们刚松口气的当儿,听到小丫头竟然号啼大哭,还……向法官告状! 一干老少像遭雷劈似的,全被震住了。 旁听的众市民也惊呆了。 小姑娘冲进内庭打人,还哭起来了,法警们书记员们,公诉人员辩护人,全目瞪口呆,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成员哭笑不得,小家伙算不算恶人告状?他们还没教育她,她先委屈上了。 瞅着小丫头一张嫩嫩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子,瘪着嘴大哭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忍心责备,正想安抚一下小家伙的情绪,不想又听到赵立大骂声——“姓乐的你个狗X的小杂种小短命鬼,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哇-” 赵立咆哮声一响,站在法庭内庭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哭声更响了,爆出一声响亮的哭声时人也蹲下去,好似受了天大的惊吓,抱着自己的肩瑟瑟发抖。 犯罪嫌疑人三番两次挑衅法庭威严,无视法官的权威,审判长又想抓审判锤砸桌子,想起现在是休庭时间,严肃的警告:“赵立,你数次扰乱法庭,还威胁证人,为此你们要负刑事责任!” 法警在小姑娘大哭时愣了愣神,当赵立又闹腾起来,架着他的法官伸出巴掌捂住赵立的嘴,和同伴架着他往板凳那边走,三步两步将犯人拖至他坐的地方,不容分说摁下去,两人同时用力摁住赵立的肩膀,免得他闹事。 审判长的声音很响,震得赵家人和贾铃打了个冷颤,六人冷汗泠泠,四肢发寒。 震住全场,看到小丫头好像吓得不轻,蹲地环抱自己大哭,那样子让人心疼,审判长温声安抚:“乐韵小朋友,让你受委屈了,犯罪嫌疑人蔑视法律,无视人命,草绾人命不知悔改,在法庭上还在挑战法律威严,辱骂你,伤害你的心灵,我们都知道你受了委屈,小朋友,不要哭了啊,闭庭后让燕大校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众人:“!”审判长,您这样说话不怕别人指控您偏袒证人和燕行大校吗? 审判长没有要教育小姑娘的意思,旁听人员一波一波的坐下去,讲真,如果法官们要惩罚小姑娘,他们都不忍心,毕竟小丫头不是故意扰乱法庭秩序的,那个犯人嘴贱,该打。 小乐乐有惊无险,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贺家众人也再次入座。 躺枪的燕行,默默的叹气,为什么又扯上他了啊,难道不是应该让他那个老不要脸的渣爷爷给小萝莉道歉吗? 听到温柔的安慰声,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子抬起头,面对着法官的方向,眼里含着两泡泪,抽抽噎噎的诉说自己的委屈:“呜,法官,坏人骂我,还骂我爸爸……呜,他骂我爸爸……为什么要骂我爸爸骂我家人……” 第六百十三章 吓尿了 好牛的小萝莉啊! 跟着老师们在旁听的萧君仪,看着内庭由兵荒马乱到一派平静,内心震憾,博哥儿的妹妹太厉害了,当着法官打了犯人没被骂,还得法官们安慰,也没招工作人员讨厌,简直太神奇了。 “小朋友,犯罪嫌疑人为了富贵已经没了道德底线,敢故意杀人,他们自然不会留口德的,你没有错,不要在意犯罪嫌疑人的话,他是故意气你的,让你情绪大乱,拖延庭审时间,你不要上当啊,不哭了,回去坐着吧。” 有个小娃娃在诉委屈,法官们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冲进内庭打人了,原来是因为犯罪嫌疑人骂她爸爸和家人,如果只骂她,她不会生气,骂她家人,她气不过就跟人干架,是个护短的好孩子啊。 听到审判长哄小朋友,唯一的女书记员赶紧跑出工作桌,看到小姑娘哭红的眼睛,女性的温柔怜爱心泛滥,快步跑近,蹲下身轻轻的抱着小女孩子:“小妹妹不哭了啊,坏人会受到法律惩罚的,小妹妹是个好孩子,要坚强啊,姐姐抱抱,不哭了啊。” “呜呜,对不起,我……不小心上当,扰乱了法庭铁序。”哭得眼小汪汪的乐韵,仰起头,红着鼻子道歉。 “这次是犯罪嫌疑人赵立扰乱法庭在先,不是你的错,小妹妹以后不能再冲动了喔。”书记员摸摸小朋友的脑袋,软言软语的安慰小家伙受惊的心。 “嗯,我知道了,书记员小姐姐,我回去了。”乐韵抹抹眼睛,站起来向法官们躹躬道歉,再朝旁听人员躹躬道歉,耷拉着小脑袋,小跑着出内庭,又乖巧的回到自己的席位。 贺老祖宗将眼睛还泛红的小医生搂在臂弯里,眼睛也微微发热:“小医生,让您代我们受过了,委屈了您。” 贺家老少们望向赵家人,冷冷的丢眼刀子,人渣们罪该万死,残害他们家的两个子孙,残害小龙宝多年,事情败露还辱骂小医生,渣渣们全该千刀万剐。 乐韵抹眼睛,不好意思的吸鼻子:“跟您们没关系,我最恨别人骂我家人,一时没忍住就忘记这是哪。” 贺家老祖宗轻轻的摸小医生的脑顶,小医生有起身回生术,可她仍然是个小孩子,赤子之心最难得。 小萝莉刚回来就被太姥姥抢走安抚,燕行默默的忍着手没去抢,心里也无比苦闷,他要是晁少该多好,这个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搂着小萝莉安慰她,哄她。 小姑娘回到旁听席,法警将隔离栏的门关闭,书记员也回到工作桌,再次请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庭审。 审判长也平静的继续审案,无人提及刚才小姑娘闯内庭的小事件。 赵立被捂着嘴,挣扎了良久,当再次庭审时,法警松开手,赵立呼吸几口气,又大叫:“审判人员不公,包庇姓乐的……” “砰-”审判长操起锤敲桌:“犯罪嫌疑人赵立犯罪手段恶劣,顽冥不化,数次扰乱法秩序,蔑视国家权力,蔑视法律,现依法将赵立驱逐出法庭,由原告辩护人全权代理犯罪嫌疑人的陈述。” 听到被判驱逐出法庭,赵立傻了,呆了一下大叫:“不要,法官,我错了,我错了,我不闹了……” 法官们没有再听他解释,法警们架起赵立强制性的带出内庭,从后堂出去,押送回法院的监舍里关押,另拿副脚铐给他换上,再去通知专业的给罪犯人员做训教的人员来训教。 赵立一路又喊又叫,可没有法警们们帮他求情,被押回监舍,趴窗口边大叫要求回法庭听审,仍然没有谁理会他。 过了不到十分钟,两个刑警和一个脸上有条疤的中年制服人员手拿两本书进监舍,将书本给赵立读。 书本是刑法书,赵立拒不读书,疤脸警员也不骂,也不说话,就冷冷的盯着赵立,一分二分钟……五分钟…… 不到七分钟,赵立被盯得心惊肉跳,遍体虚汗,第九分钟,战战兢兢的垂下头,老老实实的捧起书本,以微微发抖的手翻开书页,照着书本读。 法庭内,审判长将赵立驱逐出法庭,继续庭审,法警已将公诉方的证据交给书记员,书记员们在作登记,审判长问赵家其他人的话。 书记员们登记证据之后交给审判长,审判长看过传给合议庭成员传阅,再由法警们拿去给被告辩护人看,最后审判长让法警将证据拿给赵益雄赵老太太贾铃看,问他们玉手镯是谁的,几件首饰是谁的,玉手镯是什么时候浸泡剧毒,泡的是什么毒。 白玉手镯是赵益雄在燕飞霞病得很比较严重时怕燕飞霞死了留下那只手镯会不小心被内行人发现异样而事迹败露,先一步取走,后来燕飞霞病逝,他以留着做个念想为名私藏着。 被法官们问玉手镯是谁所有,赵益雄赵老太太贾铃哪敢说荒,老实坦白承认是燕飞霞的,赵益雄只知道他父亲泡了药,具体是什么药并不清楚。 手链和项链也是燕飞霞戴过的首饰,以前同样涂了毒,后来做了清洗处理;翡翠石是赵立所买收藏之一。 赵立自首时,益雄和赵宗泽在局子里,父子俩并不知箱子是何时埋下的,只确认他们在书房见过那只箱子;赵老太太赵丹萱郭芙蓉仨也不知赵立是什么时候把箱子埋藏于地下。 问及化妆品里掺和什么毒,赵益雄面色惨白,结结巴巴的交待说是掺和了让人血虚脱头发的东西,是他父亲让他悄悄的掺在燕飞霞用的化妆品里,燕飞霞住院不能再用化妆品,他悄悄的藏起来,后来还取走部分掺和在贺子琼用的抹脸霜里。 问及其他药粉用在谁身上,赵家人谁也说不上,他们不知具体的药物,只大致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贾铃矢口否认自己是谋杀主谋,哭着说药全是赵立给她的。 原告辩护人员对证据没有异议。 举证之后是质证,鉴定人、取证人、勘验人、公证机关等一一出庭,证实证据的真实性,还特别出示提取新采集到的证据化验结果与之前从被害人遗体遗物收集到的证据化验结果对比图。 勘验证据之后,公诉方继续举证以证明贾铃是谋杀案的主谋之一:“从犯罪嫌疑人赵立所藏证据化验结果与犯罪嫌疑人谋害安清华女士所用毒生姜糖的化验出的有毒成分有差别,以此推测,犯罪嫌疑人贾铃同样精通药理,在从赵立手中拿到毒生姜糖时另外添加其他有毒成分,证明贾铃并非是被赵家威逼利诱参与谋杀的受害者,而是谋杀案的主谋之一。 同时,检方在第二次搜查犯罪嫌疑人贾铃起居室时也找到新证据,从贾铃衣柜底下找到赵立制作的谋害安清华女士所用毒生姜糖片原料中缺少的另外部分的原料,所有指纹皆是贾铃一人所有。 同时,专业人员对比赵立与贾铃所藏药的配药方式,以及药粉颜色、粉末粗细与药材本质差别,贾铃的配药方式和所用药材与赵立配药方式和所用药材有区别。 贾铃用的药材大部分是南药,而赵立配药用的大部分是北药,检方调查分析过贾铃与赵立这些年的行踪与生活方式,采集到证据,赵立配药用的药一般是从药店购买,有部分是以旅游为名去偏远的地方购买或自己采药; 贾铃所用药近年来用药大部分通过网购方式购买,用以购药的帐号有贾铃本人申请的帐号,也有用赵丹萱的淘宝帐号购买,检方收集到贾铃赵丹萱网购药材的快递、邮寄运输单存根号。” “……”贾铃听到从自己卧室衣柜底找出有制作毒生姜糖的原料时,当时大脑空白,愣愣的忘了喊冤,当听到说查到自己网购药材的快递单存根,眼前一阵天晕地眩,往一边一晃,一头栽翻在地。 赵丹萱听说查到自己帮购买药材的证据,脸色刹那煞白,身躯激烈的抽颤,像被噎到打嗝,胸口一鼓一鼓的鼓了三两下,两眼翻白,朝一边歪倒下去,躺成一条虫。 当赵丹萱倒下去时从她身上飘出一股臊味,当她倒地,屁股底下溢出一滩黄汤。 很不幸的,赵家姑娘吓尿了。 郭芙蓉看到女儿吓晕过去,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丁点声响;赵老太太听到声响,看到倒地的孙女和贾铃,浑身打颤。 赵益雄和赵宗泽耷拉着脑袋,他们泥菩萨过江自自难保,哪有心情顾及贾铃和赵丹萱。 犯罪嫌疑人又晕了,还尿裤子,医生们听到通知再次赶赴内庭急救,两医生给犯人做过多次急救,经验表明犯人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掐掐人中就能回过气儿。 两医生手脚麻利的掐人中掐手心,把两女犯人掐醒,又云淡风轻的退场;法警架扶着一身尿骚味儿的赵丹萱到后堂再交给女刑警带去卫生间给换条裤子,再押回法庭。 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在休庭时间轻声商讨对证据的意见,当赵丹萱被带回来,等十五分钟满了,又继续庭审。 第六百十四章 拒绝谈判 贾铃被急救醒,像失了魂魄的木偶人一样没了精神,呆呆的看着公诉人员将证据交给书记员,最后落入法官们手中。 如果,仅只从她卧室里搜到药粉,她还能全部推给赵立,说是赵立交给她的,可没想到赵立还留有药,检方还将它找出来,甚至将双方的配药方式与药粉的微妙不同也勘测得一清一二楚,还有她网购药材的一些凭证为证,莫说真是她做的,就算不是她做的也百口莫辩。 恍恍惚惚间,贾铃扭头望向贺家人,看到燕行身边的小丫头,检方第一次并没在她卧室和赵家找到物证,这次能找到必定跟黄毛小丫头有关,能查出配方与药材的不同,也必定是小丫头的杰作。 她的脊背一阵冰寒,心脏也冰冻住似的冷,恍惚间听到法官在叫自己的名字,茫然的扭回头。 法官按惯例问犯罪嫌疑人的话,叫了两遍贾铃才扭头,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法官问:“贾铃,你是什么时候学中医药知识的?” 贾铃没有立即回答,慢慢的又偏头朝后望了一眼贺家人的方向才慢慢的说话:“法……官,我……我请求和……燕行以及那个女孩子证人单独谈话,只要十分钟就够了。” 旁听人员静静的等着看犯罪嫌疑人还能搞出什么花样。 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交流一下眼神,问当事人燕大校的意思,燕行毫不犹豫的拒绝:“我拒绝犯罪嫌疑人任何私下见面的要求。” 被问及自己的意见,乐韵也不加思考的回答审判长的征询:“我拒绝。” 被拒绝私下谈判,贾铃露出疯狂的大笑:“燕行,你拒绝我的要求,你会后悔的!你们都会后悔的!” “法官,我能在这里反驳犯罪嫌疑人贾铃刚说的这句明显是要胁的话吗?”乐韵还没坐下,再次提出请求。 法官们点头:“同意证人的要求!” “谢谢法官,”乐韵先微微躹躬表示谢着,站得稳稳的,望着扭头望来的老妖婆:“贾铃,你威胁燕行大校说拒绝你的私下见面要求会后悔,你依仗的无非是你在燕行身上做的手脚以为别人也束手无策,你想依此与燕行谈判,你以为你做的那点手脚能瞒得过我?你以为你弄出来的那些伪劣品能难得住我?” 贾铃微微一颤,情绪瞬间激动,大叫:“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你这么小的黄毛丫头不可能知道的,你在骗人!” “就算你精通药理,以你的药理水平还不值得我诈你,你和赵立手段之狠无人能比,你们其心可诛,万死难绺其罪,幸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这些人不是死罪也是无期徒刑,有可能断子绝孙,而燕行不会,燕家不会绝后。法官,我的话说完了,谢谢法官。” 乐韵明确的表明了自己想说的,自己坐下,贾铃无非是想以给燕行下了断子绝孙的药来谈判,她本来在涉及燕帅哥**问题时绕过去,之前作证时也没提老妖婆和赵立给燕行下了绝育药,这次贾老妖婆还想作妖,她就不用客气了,断她最后一个可以依仗的信念和希望。 旁听人员原本不懂犯罪嫌疑人贾铃有什么可以要胁别人的,小姑娘说到断子绝孙,大家霍然大悟,犯罪嫌疑人应该还给燕大校下了破坏生育能力的药!那几个犯人敢策划杀人,还敢给燕飞霞和王玉璇下绝孕药,完全有可能敢给燕大校下绝育药。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也想到小龙宝可能挨人下了绝育药,气得怒火冲天,赵立贾铃是想绝小龙宝的后?那两人死一千次都不为过。 燕鸣几乎崩溃,燕家就小龙宝一根苗,如果连小龙宝也不能生育,是等同于燕家因为他识人不清而断了香火传承。 赵益雄原本畏畏缩缩,尽量老实安份的呆着,当听到说赵家可能绝后,惊恐的扭头望向贺家人,满眼骇色,贺家人和燕行是不是准备将赵家一网打尽,让赵宗泽和赵丹萱一辈子走不出牢房,从此绝了赵家的香火? 贾铃惊恐的看着小小的女孩子,心脏的热度一点一点的下降,心头像隆冬来临,赛气灌心,浑身冷颤。 赵宗泽赵丹萱听说自己可能也会被判无期徒刑,一个嗷嗷大哭,嘴里叫着“我没杀人,不是我干的,跟我没关系”,一个嘤嘤的哭诉“我没害人,我就只帮买了点药”。 审判长敲锤子,让犯罪嫌疑人肃静,继续问话,先问赵丹萱。 赵丹萱的最后一点心理防线在检方收集到她帮买药材的证据面前如土墙瓦砾不堪一击,溃不成军,哭哭啼啼的交待自己帮外婆购买药材的事实,有部分学是托医院进货时随便捎带,有时也去药店帮买。 法官们问贾铃时,贾铃还想负隅顽抗,可铁证如山,容不得她再推缷责任,心惊胆颤的承认自己也懂药理,只承认是在被赵立威逼利诱谋杀燕飞霞后自己看书查资料研究出来的,她是怕事成后被赵立杀人灭口才钻研药理。 问了口供,质证勘验证据,之后由公诉人员方和犯罪嫌疑人的辩护人对辩,因为从赵家搜集到的证据和贾铃处收集到的证据太骇人听闻,原告辩护人已经找不到合适的法律条文来为犯罪嫌疑人辩解,一律认同公诉方的主张。 辩护人员和公诉人员双方没有法律辩驳环节,庭审结束,审判长宣布休庭,下午再开庭。 休庭之时,原告辩护人律师去监舍见赵立,当然,不是单独见面,法警们全程陪同。 辩护律师将赵立被驱逐后法庭上的庭审过程说给赵立听,赵立被逐出法庭,失去自辩的机会,也失去与贾铃对质的机会,因此,他和赵家人也背上威逼利诱他人犯罪的罪名。 赵立恨意涛涛,早知道就不闹法庭拖延时间,强烈要求律师帮他申请重上法庭。 “赵立,你上法庭也更改不了什么,你大儿子二女儿做为证人已到法院随时可出庭作证,你大儿子二女儿已有书面笔录证明贾铃说你策划用男女谈恋爱的不正当手段与选定目标结婚,再借机夺取对方财产的计划是真实的。 而且,检方还有你和某几个人策划谋杀燕飞霞的密谈录音,之所以没有公布,是出于想保护录音资料的主人,你再狡辩,包括那些录音资料以及有关你孙子买凶害人的证据,和黑社会混混们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证据,以及你孙女暗中陷害同事的证据全部会呈上公堂,你孙子你孙女的判决比起你们来也轻不了多少。” “你说什么?”赵立再次一秒暴怒,两眼几乎喷出火来,他的亲儿子亲女儿竟然指证他预谋杀人? 老大赵益友老二赵益英当初不配合他,不听他的话,跟他对着干,所以兄妹俩没什么出息,一辈子辛苦,老三赵益雄听话,少奋斗了三十年,坐享富贵,舒舒服服的过了二十几年的舒适好日子。 如若不是因为姓乐的小短命鬼的突然出现,只要弄死燕行,赵家就是真正的富豪家族,比那起朝九晚五做苦工的赵益友赵益英的穷酸样,一个天一个地。 两个不孝子当年忤逆他,现在又来作证,是想弑父弑母弑弟弑侄,做大义灭亲的英雄吗? 自己的儿女不仅帮自己,还成为指证自己的证人,赵立气得肺都快炸了,比听到贾铃将罪责推给他更加暴怒。 “这是事实,赵立,贾铃意图跟燕行大校私下谈判,燕行大校拒绝了,你和贾铃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谈判的依仗,也没有谈判的资格,你的狡辩与拖延只会得到更加严重的后果。” 律师们不想再继续透露太多,让赵立自己想想,他们结束谈话去吃午饭,商量下午的庭审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 律师们走了,赵立呆呆的坐着,一张脸青青白白的变化着,之后阴沉沉的,就连午饭送到也是黑着脸吃完,一直苦等着,等到法院快上班时,律师才通知他帮他争取到出庭的机会。 等到快开庭时,赵立老实的任法警押着去法庭,当被押进法庭也老老实实的,没敢再有任何异动。 下午旁听人员比上午的旁听人还要多,连过道上也坐着许多闻讯赶来的旁听人员。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葛阿姨中午带着小粉团子与贺家众人一起吃饭,与邓家李家等人很早就返回法院。 到点儿准时开庭,再次庭审,法庭调查赵立埋藏锌合金箱子的意图和动机。 大势已去,赵立在证据面前无可抵赖,承认金条和翡翠是留给孙子做资本的秘密小金库,原本是准备在宣判后再把秘密告诉孙子,让孙子出狱后找机会将镯子和箱子、假金条交给燕行,有机会时将药给燕行或贺家某个人用,以此报复燕行和贺家人。 赵立认罪,法庭调查完,法律辩答时辩护人没有辩驳公诉方提出的主张。 至此,一审差不多结束,只等宣判。 第六百十五章 大快人心 庭审完了,审判长宣布闭庭,二个钟后宣判,在宣布闭庭前,燕鸣递上一纸请诉书,法官们接受。 有二个钟的时间,旁听人员可以去其他法庭旁听,也可以去各层大厅走一走,或者去法院的普法阅览室看看书,反正只要不干扰法院正常工作,人是自由的。 很多旁听人员们去其他法庭旁听,或去大厅去阅览室,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和晁老夫妻也陪着贺家太夫人出去走一走。 乐韵没兴趣乱走,默默的又摸出一本书本啃。 小萝莉不愿出去走动,燕行也没肯走,在旁陪伴小萝莉,也是保护,免得发生意外。 柳老和腾老与几位熟悉的老年人也去透气,燕老看到孙子没出去玩耍,他也不坚决不外出,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默默的偷看孙子。 有部分人出去了,有部分仍没走,相互之间在讨论交流,当然都是窃窃私语似的交流,没有大声喧哗。 宣判前的休息时间很长,犯罪嫌疑人也被押去专门的地方暂时等候。 审判长和法官们闭庭后并没有在后堂商议对犯罪嫌疑人的量刑,而是去了保密最严格的专用小法庭讨论如何量刑,虽然他们自被任命为谋杀案的审判员们便对案件对进行了大量的研究,怎么刑量,量多重的刑,心中差不多有数。 一审时中间有休庭几天,又收集到新的证据,推翻犯人之前的某些证词,有些地方的量刑也要改变。 书记员们负责记录法官们商讨判决的记录,也整理法庭上的庭审笔录。 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合议量刑时是给犯罪嫌疑人一个接一个的定罪量刑,基本很少有争议,毕竟事实就摆在那里,法律依据也摆在那里,有法可依,有法可据,偶有争议的地方,商量再商量,讨论再讨论,然后举手表决。 有七个犯罪嫌疑人,一个接一个的给与定罪也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法官们共商讨了一个多钟才最终定下来,然后又是确认等等的步骤,最后才是讨论受害人家属燕鸣所提交的请诉书。 到快开庭宣判前的半个钟,很多旁听人员便陆续回到法庭,在开庭前十分钟基本又全回来了。 书记员们照例先出庭,检查公诉人员和犯罪嫌疑人方的辩护人员有否到席,之后带出犯罪嫌疑人,再次宣**庭纪律,请法官们出庭。 法官们入席之后,书记员们再次做正式开庭前必经步骤,然后在宣判之前,给原告和公诉人、被告辩护人、犯罪嫌疑人看庭审记录,给犯罪嫌疑人看供词,各人看过无质疑,签字,摁手印。 将该走的步骤走完了,也终于到赵家谋杀案第一次庭审最后的宣判,全体起立听审判长宣判。 给犯罪嫌疑人宣判之前,审判长宣布一个判决:因贾铃与受害人家属燕鸣的姻婚关系存在欺骗,法院同意受害人燕鸣先生请求解除与犯罪嫌疑人贾铃的姻婚关系的请求,当庭判决解除燕鸣与贾铃的姻婚关系,判决自宣判之时起即刻生效。 判决结果一出,知情人士并无意外,贾铃在犯下了种种恶行之后,燕鸣若还顾念什么夫妻之情,那他就真的没救了。 贾铃听到法院判决解除燕鸣和自己的婚姻关系时像遭雷劈了,眼前一阵发黑,双腿发软,因被两个法警架着手臂才得以稳住身,呆了呆,一下子大哭,挣扎着向后望:“不要,燕大哥,燕大哥,不要抛弃我,我是爱你的,我早就喜欢你,喜欢你才嫉妒贺子琼,才想害死贺子琼当你老婆,燕大哥,我只有你了,不要抛弃我,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我知道错了,我已经为我做的事后悔了,燕大哥燕大哥-” 听宣判的人们默默的看着惺惺作态的贾铃,满心鄙视,她还有脸说喜欢?从她嘴里说喜欢是玷污了喜欢两个字所代表的纯洁意思。 燕鸣安安静静的站着,连个眼神也不再给贾铃,有法律制裁,他不能掐死贾铃,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那个恶毒女人从户口本上抹去。 贾铃声俱泪下的哭喊着,没唤回半个字的回音,在法官们喊“肃静”声中,惊恐的瘫软,连牙齿和头发丝也在打颤。 法警们架扶着已经无法站立的贾铃,让她听宣判。 赵家一家六口惊惧交加,瑟瑟发抖,都是靠法警们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稳。 审判长宣读了解除燕鸣贾铃姻婚关系的判决,宣读给贾铃和赵家六人的定罪宣判书: 赵立策划谋杀燕飞霞和贺子琼,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因精心策划出谋杀贺家老太太安清华女士,枉顾人伦数次三番谋害燕飞霞,并一直按计划谋杀燕行大校,犯故意杀人罪,在恶行即将曝前犹未悔改,仍预谋谋杀燕行大校,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赵益雄不忠婚姻,谋杀原配妻子燕飞霞和妻母贺子琼,暗中谋害亲生子燕行大校,与其父赵立谋杀贺老太太安清华,皆系犯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赵老太太参与丈夫和儿子谋杀计划,并积极献策,先后谋杀燕飞霞和贺子琼,在丈夫和儿子谋杀其孙子燕行和贺家老太太时亦从未来有阻止,多年享受不法之财没有觉悟性,是赵立赵益雄谋杀计划中的从犯,判处无期徒刑; 郭芙蓉违背道德,破坏别人婚姻和家庭;参与赵立赵益雄父子谋杀计划,并且成为赵家父子与贾铃合谋杀人之间的最重要的纽带,系谋杀案主谋之一,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赵宗泽积极参与赵立赵益雄贾铃的策划的谋杀计划,暗中谋害燕行和贺家老太太清华,以非法手段夺取燕家财产,是谋杀案中的主从犯,并以不法手段给王玉璇暗中下药令王玉璇终身不孕,犯罪手段卑劣,因在法庭上有悔改表现,判处列刑,缓期两年执行; 赵丹萱积极参与赵立赵益雄赵宗泽贾铃谋杀燕行计划,为谋杀燕行和安老太太安清华的计划中提供了药材,是谋杀案中的从犯,又非法侵占转移燕家财产,事后有积极交还财产,有悔改表现,判处无期徒刑。 贾铃受燕鸣贺子琼之义助,无感恩之心,与赵立赵益雄郭芙蓉合伙谋杀燕飞霞贺子琼,虐待儿童,多年来暗是谋杀燕行大校,谋杀贺家老太太安清华,非法限制燕鸣自由,非法侵吞转移燕鸣家财产,犯故意杀人罪,虐待儿童罪,侵吞转移财产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死刑和无期徒刑伴随着的还有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有期徒刑是剥夺有期徒刑期的政治权利。 审判长念完宣判书,赵立赵益雄赵宗泽贾铃一下子就瘫软了下去,连法警都架不住;赵老太太郭芙蓉也当时闭过气去,赵丹萱软下去时又一次小便失禁。 害死贺家两个子孙,残害小龙宝多年的罪魁祸首终于罪有应得,贺老祖宗和贺家的老太太们当时便泪流满面。 宣判完毕,赵家谋杀一审就此结束,贺子琼燕飞霞屈死真相在二十多年后终于得以昭雪天下,恶人们也终落法网。 听到审判长宣布闭庭的那一刻,贺老祖宗和贺家四个老太太终于压抑不住的泣不成声,贺三贺二也老泪纵横,几个相挨着的老人抱头痛哭。 贺家人哭起来了,乐韵嗖嗖几步从燕某人面前蹿过,跑到旁听席之间的通道上,免得自己又要当保姆似的安抚劝慰一群老人。 燕行眼中流出两行泪,默默的走到太姥姥身边,抱着太姥姥和三舅公哭。 老爷子老太太们哭成一团,贺家祺字辈的明字辈的,女性们脸上挂着眼泪,男士们红着眼眶,慌手忙脚的去搀扶老太太老爷子们,将老人们分开;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与贺家相识的人忍着心酸,去劝慰贺家人。 听到赵立赵益雄和贾铃被判死刑,燕鸣老泪纵横,当听到贺家人那边哭成一片,他自知无颜见贺家人,捂着脸呜呜咽咽的伤心。 许多人士本来想在闭庭之后去找小姑娘说说话儿,因贺家那边哭声不绝,只好暂时将计划搁浅。 赵家谋杀案庭审数天,终于有了结果,旁听市民顿觉大快人心,恶有恶报,那几个犯罪分子之犯罪手段恶劣残忍,不判死列无以正法律之威严,也不能震慑那些心术不正之辈。 庭审结束,旁听人员们有序离开。 法警们架扶着犯罪分子们从法庭退场,原告代理律师和公诉人员、被告辩护人不慌不忙的随同法官们离场。 被判决结果吓坏的赵宗泽瘫软良久,在被架着离开时终于回神,挣扎着大喊:“我不是主犯,为什么要判我死刑,我没有直接杀人,燕行贺老东西没有死,我罪不至死,我不服……” 被赵宗泽的叫喊拉回魂魄的赵立赵宗泽愣了愣神,也跟着大喊:“我要上诉,我们要上诉!” 对于赵家人祖孙三代要上诉的叫嚷,法官们很淡定,不服判决可以向最高法院上诉,那是在正常法律程序范围之内,赵家上诉后不一定有二审,极可能是被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贺家老少正哭得不能自己,乍听得赵宗泽又叫出“贺老不死”四个字,除了贺家老祖宗,其他人的悲切哭声嘎然而,视线投向犯罪嫌疑人,目光如刀凌厉。 法警们没有耐心跟犯人们讲道理,直接押着七个犯人离开法庭,辩护律师们跟着赵家人和贾铃离开,那几人嚷着要上诉,那么他们秉乘辩护人身具的法律职责,帮他们提交上诉书。 直到再也看不见赵家人的影子,贺家年青一辈搀扶着老爷子老太太们和来劝慰的世交家族们的老少他们一起出法庭,因考虑到贺家人的心情,众家来旁听人的人也没陪同去贺家,毕竟贺家人需要私人时间发泄情绪,他们在旁反而不好。 众家互相道别,各自回家。 燕鸣捂脸痛哭,等贺家老少们出了法庭,才拄了拐杖,在金婶的搀扶下,和陪同自己的老友们出法院。 柳老腾老本来还想去燕家盯着老燕,老燕说想静一静,他们也欣赏回家去放松心情,赵家人和贾铃还要上诉,老燕没见那些黑心肝的家伙下地狱,想必也不会想不开寻短见。 晁老家老夫妻带小粉团子回家,葛阿姨开车,没有外人在场,老太太搂着粉粉嫩嫩的小宝贝,摸着小粉团子的脑袋:“小乐乐,你今天的举动吓死我们了,以后可别冲动了啊,受了欺负,咱们得另外找合适的时机报仇,像这样容易落下把柄,把自己搭进去太不划算。” 老爷子也心有余悸,今天幸好审判长反应快叫了“休庭”,所以小乐乐冲进内庭也算不得扰乱法庭秩序,若说审判长没喊休庭,众目睽睽之下,小乐乐跑进去把犯人给打了,不给点小惩罚难以堵悠悠众口。 “嗯嗯嗯,我以后一定改改暴脾气。”乐韵诚心诚意的接受说教,今天是弟弟满月日,那只老人渣竟然敢诅咒她家人,她不打他一顿怎能消恨。 “小乐乐,你打了赵立十几个巴掌,怎么没见那老混蛋脸上有掌印?”晁老爷子为了不让小粉团子尴尬,赶紧转移话题,他和贺家人邓家李家人仔细观察过赵立,按理说挨小乐乐扇了那么多个巴掌,脸不肿也会有手掌印子,然而实际上赵立脸上干干净净的,不见红肿没见手印。 “我用了巧劲,不会留下痕迹,等过一晚他的脸就能胖起来。”乐韵得意的小尾巴都快翘起来,为了不让老人渣的脸当时肿起来,她巴掌落下的位置都是算好的,就算在同一个地方扇上几十个巴掌暂时也不会有淤青,等过十二个钟,保管他肿成猪头。 “淘气精。”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忍不住笑起来,忍不住揉她脑袋戳她的嫩脸蛋,如珍似宝的当面团子捏。 两老为了多享受一点天伦之乐,果断的带小粉团子回他们住的地方,要不然去到晁二家有个小阿福总跟他们抢小乐乐玩,害他们少了逗小团子的乐趣。 第六百十六章 再学一门神技 8月28日,是全运会大决赛决战的第一日,当天也是乐家小宝宝乐善的满月日,按习俗,小孩子满月宝妈就能带小宝宝去别人家走动。 周奶奶和周哥前一天就把家里里外外收拾得整整齐齐,早上又将上屋下屋的堂屋打扫了一遍,等太阳刚冒头,周哥高高兴兴的去乐家接妹妹和外甥回外婆家。 乐爸和周秋凤也早早的收拾些小宝宝要换的衣服和尿片,早饭后给儿子额心点了红痣,等到乐善的舅舅来接,周秋凤抱宝宝,武老太太帮提着小宝宝的东西和自己的一只背包,欢乐的随周哥去周家。 武老太太原本不好意思去周家的,周奶奶和周满奶奶给她做了好几次思想工作,她才答应等周秋凤满月回周家时一起去周家玩。 周奶奶在家等姑娘和外孙,等到姑娘带外孙回来了,洗手烧香,抱着外孙祭拜天地神灵,再拜周家祖先。 周哥周嫂招呼武老太太先坐下喝茶,周天明在20号终于补完课放假时也回家了,当然,也没有多少天可玩,31日又开学。 乐家请客时,周天明没在家,等他回来,他又不好意思去乐家,还没见过小表弟,等奶奶抱着小表弟拜了祖先神位,立马凑过去看,看到又白又胖的小婴儿,伸手轻轻的碰小表弟的脸蛋,惊奇的问:“奶奶奶奶,表弟怎么还没醒?” “你表弟被他姐姐教得很乖的,每天按时睡觉按时吃奶,按时尿尿,这个点儿是睡觉时间,要到十点左右才会醒来。”周奶奶抱着外孙特别开心,祭拜过神灵和祖先坐下和武老太太说话。 周天明感觉特别惊奇,凑到奶奶身边坐了会子,戳了小表弟的脸好几次,逗得小表弟变脸,瘪着嘴要哭时才收手,嘻嘻哈哈的跑回下屋客厅看自己的电影。 周春梅并不喜欢小婴儿,看到弟弟跑了,也赶紧溜回下屋刷手机。 被表哥一顿乱戳,小乐善不开心,皱着脸瘪着嘴差点点要哭,被哄了一下又安安静静的睡觉。 周秋凤抱儿子去小洋楼的二楼安排给自己住的客房,将宝宝放床上睡,再拉上窗帘遮住光,因为换了个地方,怕小宝宝认床,自己带着宝宝睡。 乐爸待周秋凤带着孩子回娘去了,收拾一下,锁上大门开着车到村委接上周村长去国土资源管理所办理旧房拆建证。 周村长带着乐清到土管所,找到工作人员,巴啦巴啦的一顿解释,讲明来意,再将乐清的资料递给工作人员审核。 乐家想将购买到的刘家房到推倒别建,仍然还要到土管所办理手续,推倒不需办手续,新建房屋需要准建证。 前两年在山林地土确权时,乐家的山林与房子所有权全登记在乐家姑娘名下,家里户口本的户主也是乐韵,买下隔壁刘家的屋基地之后记下在乐父名下。 乐家的原有房屋在乐韵名下,乐父又生二胎,有两个孩子,符合拆户条件,他名下的房产要拆旧建新是合符规定的,土管所审核过资料没有错误,带上工具去梅子井村测量。 周村长陪着土管所的两位工作员坐乐清的小电动三轮车回村,到乐家隔壁测量乐清买来的屋基地,确认要拆旧建新房的位置,工作人员记下资料。 因为村里还有其他村人也有申请旧屋拆建和改建,土管所的人来村里,周村长请工作人员们干脆顺便去帮测量一下,省得下次再一次一次的跑。 干完工作又到村里逛两圈也差不多中午,去周村长家吃饭,周村长也将土管所的全部工作人员请至。 乡政工作人员以前到在梅子井村办公事,到吃饭时间一般都在村长家吃饭,到其他村去办理工作也是一样偶尔会在村长家或村民家吃饭,吃的是家常便饭,跟**完全沾不上边。 中午在周村长吃饭,乐爸从家里捉土鸡拿到周满叔家,还拧去一袋自家小棉袄包的饺子,一碗密封着的海鲜,那两样是他的贴心小棉袄特意帮留出来给他去办准建时请吃饭的菜。 众工作人员午饭吃得很尽兴,在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钟时才回工所里上班,至于周村长和乐爸,嗯嗯,他们就等着哪天准建证批下来通知他们时去拿证就好。 乐爸下午仍去地里干家活,等傍晚回家,因老婆不在家,大门和后院门是锁着的,鸡鸭在屋外徘徊,赶紧开门,忙前忙后的忙完家务活,等晚上吃完饭,给自己的小棉袄打电话诉苦说一个人在家好不习惯,求女儿给安慰。 乐小同学在晁爷爷奶奶身边,有晁爸爸晁妈妈当宝捧手心里,除了她鼓捣药膳时由着她,其他啥事也舍不得让她碰,水果零食都是大人们拿给她,被娇养的快成废人。 因而,当接收到老爸的电话,果断的先安慰,然后抱怨自己快被长辈们养成饭来张口的废物啦,把她家老爹给逗得笑得把自己为什么打电话给姑娘的初衷都忘记了。 乐家父女在聊天的时候,晁家几个大家长你一句他一句的也凑热闹,一通电话愣是打了一个钟,挂了电话,晁家四个家长又继续娇宠小粉团子,尤其是晁爸爸,一口一个“我闺女”,恨不得将小团子变小塞口袋里走到哪带到哪。 被个越来越有女儿控趋向的晁爸爸弄得超无语的乐韵,实在忍不住,瞪着无辜大眼发出疑问:“晁爸爸,您不是第一次见到我啊,为什么以前没见您这么热情?” “嘿嘿,”晁爸色见着小粉团子睁着水汪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萌样子,又想抱起来转几圈,怕被父母训,忍着,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那个,不是晁爸爸以前不喜欢小团子,是因为在大哥和二哥面前我不敢表现出来啊,我要是表现得不淡定,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一定会抢走小团子霸占着不让我疼爱,在这边,我想怎么疼爱我闺女都行,闺女,小团子,要不我们明天还是不去你二姐家了吧,反正阿福老是捏你脸蛋,咱们在家玩耍好了。” 晁妈妈想捂脸,有个跟哥哥嫂嫂和侄女吃醋的老公,她还能怎么办? “晁爸爸,福姐姐后天要出国,要半年才回来一回,您不用再喝白醋了。” “嗯嗯,幸好阿福要出国留学,以后没有坏孩子跟我抢闺女啦。”晁爸爸想到侄女出国后没熊孩子跟自己抢小粉团子,心里那叫个开心。 老爷子老太太赏给晁三一个白眼,阿福出国了,还有博哥儿在家呢,真论抢人,你抢得过你儿子么? 晁妈妈只笑而不语,就让那个早就想要个女儿的老男人开心一会儿吧,反正她是不会提醒他说小乐乐经常不在京城,就算阿福不在首都,他同样抢不到闺女。 陪长辈们玩到十点半,乐小同学当个按时睡觉的好孩子,跑回卧室,当然没有真的睡,反锁上门,以十万火争的速度从空间里捉出小狐狸抱在手里,再闪回自己空间。 回到最安全的地方,拧亮手电灯,坐草地上将小狐狸抱在怀里,玩他的大尾巴和耳朵。 被从龙血树洞里抓走的小狐狸,享受着人类小丫头按摩似的蹂躏,满足的眯起眼睛,内心却是疑惑的,小丫头今天怎么有空陪他玩耍,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小狐狸忽然不见了,小墨猴哧溜着从仰睡的姿势爬起来趴树洞下观察,发现小狐狸被主人抓走了,就趴树洞口居高临下的遥望草坪上的一人一狐。 呆了半晌,人类小丫头揪自己的毛发的力道加重,小狐狸用前爪抱脑袋捂耳朵:“小丫头,谁欺负你了,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千万别扯本狐耳朵啊,把本狐耳朵扯变形,会害本狐找不到狐妃的。” “哼,狐狸就是狐狸,一天到晚就想着找女狐狸精。”小狐狸抱着头捂耳朵,将尾巴也搭头顶保护头,乐韵扯他的大尾巴玩。 “不想找伴侣繁衍子孙的狐仙不是好狐仙,本狐是个合格的好狐仙。”小狐狸用大尾巴拂扫人类小丫头的手,一边很亲切的问:“小丫头,是不是想通了,愿意做本狐的狐妃啦?” 被一只狐狸撩了,乐韵提着小狐狸的尾巴将他悬空倒提:“小狐狸,你再撩我调戏我,扔你出去。” “别别别,小丫头,不要那么小气嘛,本狐看你不开心,逗你呢,”被抓着尾巴,小狐狸一个倒空向上抱住人类小丫头的手腕,识时务的见好就收:“小丫头,遇到什么难题了,说来听听。” “有人诅骂我全家人,还威胁我说做鬼也不放过我,让我很不开心。” “小丫头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用得着烦恼?别人威胁你,先下手为强,灭他全家,就凭你的医术想灭人全家易如反掌,再干脆点让那些家伙连鬼也做不成。” “灭人满门不难,问题是怎么才能让人连鬼也做不成?”小狐狸不圣母,乐韵不蹂躏他,将他放肩膀上,自己支着下巴苦闷。 “你别告诉本狐说这个洞天福地的历任主人们没有留下修炼手法,什么灭灵灭神手印啊,搜魂术啊,随便学一二样,等那家伙死了,捏个手诀把它魂魄拍碎。” “洞天历任拥有者有留下很多修炼法,也有灭鬼灭魂的东东,可是,小狐狸,那些什么什么手印啊法诀啊什么符啊太复杂了,尤其是符类的字,完全不认识,我没时间学那些古里八怪的东东,再说,我也不能保证在那些家伙死的时候在现场,所以,还有没有更简便的方法?” “你可以找找洞天历代前主人留下的书里有没有叫‘噬魂’的丹药,找到了你炼出噬魂丹,给他吃下去,等人死的时间魂魄就会消散。” “你说的噬魂丹我也知道是什么,那种东西很吓人,可惜,地球上没有炼那种丹药的药材,所以那一条不适用。” “小丫头,这样我就真的想不出建议了,这个叫地球的地方实在是太穷了,物资匮乏,你除了学习那些符呀手印啊之外没有其他方法,小丫头,有机会你还是挪地头吧,去其他时空发展,比如像本狐出生的灵界就相当不错,各种灵药满地。” “要不,小狐狸,我给你几个石头和宝贝啃,你帮我去灭了那几个家伙的魂魄?” “不行,这个忙不能帮,小丫头,自己学灭鬼魂的修炼方法吧。” “可是,那种东东好复杂好玄妙,那些咒语我连字都不认识别说读正确或理解,让我怎么学,就算我是旷世奇才也只能干瞪眼。” “咒语可以先不学,你先学画符或者手印,画符用的字不一定要认识,只要画对了就有一定的法力,灭一般的鬼魂绰绰有余。” “看来我只能学画符学结印术了啊。”乐韵以手托腮帮子,重重的叹气,她一个学医的,不是会医术就可以了嘛,为什么还要会灵修玄学?这不是生生要把她逼成全能全才的节奏。 “小丫头,努力学习吧,学习使人进步,你去找纸来写几个符字给本狐看看对不对,不对的地方,本狐教你怎么画。” “好吧,我写几个符字给你看看。” 纵使有一千个不愿意学深奥难懂的玄学,乐韵也只能赶鸭子上架的上阵,她自己也很清楚找小狐狸帮灭魂的事不是长久之计,他帮得了她一次帮不了一世,她不能总依靠小狐狸帮灭鬼魂,还是要自己学会才可靠。 空间里各种物品俱全,不怕找不到笔墨纸砚,乐小同学高抬贵脚到自己收藏品堆找出墨块和砚,先磨墨,再铺开纸,取笔画符字。 小狐狸蹲在小丫头肩头观看,边看边捋胡子,等写完一个字,轻轻一跳落在小丫头右手手腕上抱住小丫头的手:“小丫头,你这个字画出来像模像样,比起一般的道派人士写得还强些,还是的点点小瘕疵,耍嘴皮子也解释不清楚,本狐拿着你的手写一遍,你用心感受。” “嗯嗯嗯。”有狐仙愿意指导自己写符文,乐韵求之不得,赶紧集中精神,全神贯注的感受。 小狐狸抱着人类小丫头的玉手腕举笔,写字,一笔一划,写得很慢,但是却又无比流畅自然,该一笔画成的地方绝不停顿,该分的地方绝不连贯,写完,原本是落在白纸上的字竟然微微生光。 乐同学自己画符,划拉出来的就是一个字,小狐狸拿着别人的手写个字也照样有法力,外行人与内行人隔着的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条见不见底的深渊。 小狐狸对于自己教小丫头写符字能生光的结果勉强满意,他好歹是神狐,就算法力灵力被封印,还身中奇毒,现在随手画张符也能轰杀恶鬼,手把手教小丫头画符达到符成法生的境界也是理所当然的。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看到小狐狸手把手教自己写出来的字生出的淡淡金光,乐韵默默的嫉妒了一把,狐仙就是狐仙,被封了法力,借她的手画符还有法力,由此可见狐仙没被封法力时是何等的威风。 感慨一秒,默默的回忆小狐狸教自己写字时的感触,从起笔时高度,落笔时力度,撇捺横勾轻重,把每个细微变化梳理记忆,闭着眼,提着笔以空气为纸写字,反复重复小狐狸教自己写符字的写法。 临空默写几十遍,重新铺开一张纸,醮墨汁,画符,一笔一划,一丝不苟的依照小狐狸教自己写字时的感受写符字。 写完,用眼睛X射线功能扫描,符字表面看与第一次所写的字差别不大,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第一次写的符字仅仅是个符文符号,有形无神,这次所写的字能隐约看出某种玄妙的生气,也等于符字有了符的神韵。 人类小丫头在感悟时,小狐狸又爬她肩膀上坐着,观察她虚空画符,越看越满意,小丫头在丹药方面的天赋是绝世天才级别,没想到她在修仙道上的悟力也那么好,一教就会,一点就透。 这般通透的小丫头倘若生在灵气充盈的灵界,不出百年必能飞升,只可惜她生在灵力匮乏的仙魔墓场,白白浪费了一个绝佳好苗子。 看啊看,看到人类小丫头感悟一番提笔在纸上落笔画完一个符,频频点头:“小丫头,很不错,这个符文字论字是没什么瘕疵了,以后多练,练得很熟很熟,熟到你闭着眼睛每次写出的字大小宽窄与每一笔的墨汁浓淡全部一模一样就能正式画符,在符纸上画符时起码要以我教你写符文时五倍以上的速度一气呵成。” “小狐狸,谢谢你。”乐韵心花朵朵开,一把抓过小狐狸在头上亲了几下。 小狐狸一把抱住被人类小丫头啃了几口的脑袋,哧溜一下逃之夭夭,他还是完璧之身,从没跟女狐仙生崽崽,被亲也是会害羞的。 小狐狸溜了,乐韵继续练习写符文,练字快到十一点,洗笔搁置,按时打坐修炼。 第六百十七章 来历不明的夜行客 晁家老爷子老太太在家享受天伦之乐时,贺家老少们也在贺三住处团聚一堂,仍然是但凡在京城且能回家的都回到老祖宗身边。 赵家的案子一审终,也等于恶人终落法网,足以告慰逝者的亡灵。 贺家老少们聚在一起,少不得又哭了一场,贺老祖宗反而最坚强,哭过了,抹干眼泪,与儿孙们吃晚饭,饭后开家庭会议,到十一点才分头去睡。 燕行和哥哥弟弟们打地铺,听哥弟们睡着深深浅浅的呼吸时更加清醒,不由得将有记忆起的经历在脑中回放一遍,很多人几十年的人生历程简单平淡,他二十几年的人生有坎坷曲折、恩怨情仇,生死大义,里该有的情节都有了,他的生平足以可以写部长篇。 回想人生经历,也更加的没了睡意,只能眼睁睁的盯着空气,听着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不由有几分悲秋伤月的情怀,那些虫鸟是否知人间疾苦? 草木不言,虫鸟能鸣,其实,它们都有自己的语言,只是人类听不懂,都以为花草树木鱼虫鸟兽不识人间愁苦。 在被人类视为不知人间愁苦的虫子鸣声里,夜一点一点的变深,哪怕首都也从最初满街的人声鼎沸慢慢变为大部分地方只有霓灯闪耀和路上只有车辆来往。 夜色一分一分的加深,凌晨二点多分钟,大街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少,高级人民法院直隶看守所内也安静得连只夜猫子的影子也找不着,巡逻的狱警牵着大狼狗巡逻一圈又回到值班岗亭。 看守所内的犯人和嫌疑犯人们十之有九睡着了,赵立就是十个当中没睡着的那个。 一审结束,贾铃和赵立等对谋杀案的判决不服,已经表明要上诉,辩护律师们也按法律程序步骤依七人要求给起草了文书,当时就向最高法院递上上诉起诉书。 虽然提出上诉,最高法院收到上诉后要查证审核,就算还要二审也暂时不会开庭,赵家人和贾铃被从法院临时监舍送回看守所,赵家的女人们仍关押在一起,赵益雄和赵宗泽一间舍,赵立单独一间,贾铃也是单独一间。 从法院回到看守所,无论是赵家祖孙三代六口还是贾铃,还沉浸在死刑和无期徒刑的巨大惊吓里三魂不安,七魄不稳,个个失魂落魄,被押进监舍,女人们经常鬼哭狼嚎,赵宗泽也崩溃一次又一次。 惊吓与恐惧的折磨让赵益雄赵宗泽郭芙蓉赵丹萱赵老太太十分疲惫,痛苦过悲嚎过,折腾到快到凌晨时一个个抵不住倦意相继睡去。 赵立回到看守所不吃不喝,不闹也不嚎,只是呆坐着,脑子里一片纷乱,以前的事又一件一件的从脑子里走过,最后,颓然无力的又坐成雕像。 当到夜晚作息时间,为避免管教刑警们从摄像头看到他不配合进舍来训话,他也遵守着睡觉作息,躺下,躺了很久又爬坐起来,看着黑漆漆的空气发呆。 没睡着的也不仅只是他,还有贾铃,贾铃躺在监舍里的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夜越沉,四周越静,看守所内睡着的呼声或鼾声便越明显。 凌晨三点,正是人深睡的时刻,就连虫子的鸣叫也少了,而就在这样寂静的时刻,看守护一个落里钻出两个黑影,如鬼魅似的掠走,以包围看守所的方式从不同的方向包抄,每到隐秘的角落便点一支香插在地上或泥土里,或夹在石板、砖或木板的缝隙里。 两个黑影很快在看守所最偏僻的一道墙外汇合,又融身黑暗里,那几支藏在偏僻角落里的香在黑暗里闪出像萤火虫一样的微光,散发出清雅的香味。 暗藏的香一点一点焚烧,灰白色的烟袅袅飘飘,香气散开,漫延,从几尺,几丈,转眼间覆盖几百米几千米,远远近近人或宠物闻到香味睡得更沉,没睡着的也很快沉沉睡去。 看守所内,值班狱警和大狼狗也不知不觉睡意朦胧,很快便支撑不住,坐着坐着就趴下瞌睡。 很快,方圆数里安静得只有人或动物睡着时的呼吸声。 在这静悄悄的时刻,在看守所最偏的一方院墙之外的黑暗里走出两个黑影,走到高墙之外,一个黑影抄着两根竹竿斜刺着点地,跃起,像撑秆跳高一样高高跳起。 另一个快速抱住一支竹竿,牢牢的将它扶稳,让它保持竖立;撑竿而起的黑影一手抓着支竹竿,在另一支竹竿尖上一点,人再腾空几米,轻盈的翻过高墙上的铁丝网进入看守所内,下落几米,以手中竹竿竖地,再沿竹滑下,将竹竿挨墙放,亮起了一支微亮的手电光照着地 墙外抱着竹竿的黑影听到翻墙进去的人发出轻微的暗号,将竹竿斜放,也撑竿而起,翻空之际,轻轻的将竹竿往高墙方向带了一下,人倒翻过高墙,下落,轻盈的落在同伴用亮光照着的地方。 人落下,墙外的竹竿也轻轻的靠在高上,因高墙上有铁丝,被网格卡住,没有滑倒跌落。 翻墙进看守所内的两黑影快速的摸向监舍,很快找到值班室,黑影也曝露在灯光下,两人穿着夜行衣,一人背着一只包,都戴着手套,头上戴头套,眼睛上也蒙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就算曝光于灯下,连双眼睛也没露,只能看出大致的身高。 两黑影很轻松的从值班室开着的窗再打开门,进值班室关掉监控的电源,找到几大串钥匙,又翻开厚厚的监舍记录本查找一阵,开工作人员进监舍的门进监舍区,毫不避讳灯光,到一栋监舍楼开铁门,直奔监舍。 穿夜行衣的两人沿长长的走道走到一间监舍外,找出一把钥匙轻轻松松的打开监舍门,掩门,开灯。 监舍里,一个女犯人面朝墙的方面沉沉深睡,犯人服格外显眼。 两夜行人快速看一眼监舍,一人移到装摄像头的下方,一人从包里摸出一块黑布,跃起,立在同伴的肩上,将黑布蒙住摄像头,又将摄像头调转个方向让它照着墙壁,再轻盈跳落于地。 遮了摄像头,两人走向监舍的床,一人将床上的女犯人提起来,放在挨墙的地方让她以后背抵墙的方式保持坐姿,另一人拿出一个小瓶打开,扳开女犯人的嘴,将瓶子里的水给女犯人灌下去,又拿出一个装有香料的小瓶打开放她鼻尖下闻嗅。 睡得人事不省的女犯人在闻了一阵香气后,脸上的肌肉动了动,看到女人意识在恢复,一个黑衣人默声不响的出去,在室外望风。 昏迷的女犯人在香料熏鼻中,苏醒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很快手脚也动了一下,似乎姿势不舒服,挪动几下,又过好几分钟,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在她睁开眼时,眼珠子转动数下,眼神朦胧,直到仰头,与一个穿夜行衣的人面对面,瞳孔骤然放大,惊恐的的尖叫:“啊-” 骤然受到惊吓,贾铃向后退,却无处可退,吓得自己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拿着药瓶子的夜行人将瓶子收起来,一手扼住女人的下巴:“贾铃?” 夜行人的声音沉闷阴寒,像冰碴子似的硌耳,贾铃听到那种声音,后背一阵发凉,被迫面对戴头套像恐怖分子的人,牙齿直打颤:“你……你是谁?” “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你只需明白,我想要你死你马上就会死,想让你活,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你弄出去,问你几个问题,不如实回答,你见不到天明的太阳,回答得好让我满意,我说不得让你不用坐牢,听懂没有?别想着喊,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夜行人冰寒的声音更加阴冷,比北风还要冷。 贾铃的心脏一阵收缩,下巴痛得好似骨头被捏碎,恐惧得连舌头都不听使唤:“懂……懂。” “我喜欢听话的人,”夜行人松开掐女人下巴的手,淡定的坐在女人对面:“贾铃,你爹是不是贾铁五?” 恐怖的黑衣人就在对面坐下,贾铃连眼睛都不敢乱看别处,战战兢兢的答:“是……是的。” “你爹有没告诉过你他二十八岁那年救了一个人?” 贾铃摇头:“没……没有,从没听俺爹说救过谁。” 夜行人话头一转:“你懂药理,还会配药,跟谁学的?” 听到药理两个字,贾铃吓得浑身如筛糠,惊恐的盯着黑衣人,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老实回答,敢说一个慌字,捏碎你的喉咙。”女人不回答问话,夜行人一伸手,扼住女人喉咙,稍稍用力,将女人提高。 喉咙被锁,贾铃快喘不过气来,本能的用双手去掰黑衣人的大手,那只手像铁箍似的,怎么也不扳不动,她很快就不能呼吸,双脚在地面上乱蹬。 看到女人一张惨白的脸泛青,夜行人将女人放下,松开手。 扼着脖子的手松开了,贾铃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喘了好几口气,窒息感才变轻,如见了恶魔般,惊恐的蜷缩,浑身冷颤。 夜行人没有丝惜怜惜之心,冷冷的问:“再问你一次,你跟谁学的药理,从哪来的药方?” 贾铃看到黑衣人往前倾了倾,吓得向后退,死死的抵着墙,惊恐的舌头打结:“从一本书上看……看到的……” 夜行人继续问:“什么书,那本书是谁的?” “呜,”贾铃差点哭出来:“是我爹收在箱子里的……书,不记得名字了,我无意中看到的。” “那本书现在在哪?” 面对着黑衣人,贾铃连思考谎话的余地都没有,老实的回答:“我想看我爹藏着的书,我爹不给,我趁我爹不在家偷看,后来被我爹发现,将书锁了,后来我爹生病时把书本……烧了。” “看来你不想活了,”夜行人阴沉沉的发出比冰还凉的一声冷笑:“你只偷看几回,这么多年过去还记得某几个药方?这种谎话哄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 “我没撒谎,”看到黑衣人伸出手,贾铃惊恐的大叫:“我偷看时偷偷的照抄了一些,我爹不知道……” “你抄的手稿在哪?”夜行人手停在相距女人喉咙一公分远的地方。 “抄的东西也烧了,去年才烧的,去年……赵家人要给贺家送吃的,我加了点料,后来贺家老……太太突然好了,听说是被一个很厉害的人救回来的,我怕曝露,就把抄的东西偷偷的烧了,余下的药也想毁了的,又不甘心,才暂时藏着……” “烧了?”夜行人的手朝女人的喉咙逼近,手触及女人皮肤,随时可以捏碎人的脖子。 黑衣人的手伸过来又贴着自己脖子,在这样闷热的季节,感觉那人的手比冰还寒冷,贾铃战粟着,越来越惊恐:“真的烧了……我只抄到十几个药方,很多字是繁体字,认不得,还是后来悄悄查字典才查出来,我辛辛苦苦藏了多年的东西,也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的一点念想,我爹没了时家里东西全给我哥哥弟弟,我就只有那点东西跟我爹有关,最后还是被逼得烧了……” 说到死去的爹,她一直没敢掉的眼泪夺眶而出,哗哗的流淌。 夜行人静静的看着女人,过了几秒,手如鬼影般闪动,一指点向女人的睡穴,将女人点得昏睡过去,手摁在女人脑顶,瞬间女人像触电似的颤抖,手脚乱蹬乱颤,嘴里也涌出口水。 过了一下,贾铃不再颤动。 夜行人松开手,随手将贾铃提起来放回床上仰躺,他转身之际,望风的人进监舍又站在摄像头下方,夜行人跃起又踩在同伴肩上取走蒙摄像头的黑布,将摄像头调归原位,飞身落地。 两人一前一后出监舍,将门锁上,又出走道再锁上走廓门,穿过监舍的空院又回到值班室,将钥匙放回原位,没有伤害狱警,带上门离开。 黑衣夜行人沿来时路回到墙角,先后翻墙而出,后一个走时将竹竿也带出看守所,到了外面,掐灭燃烧着的香另换一种香,再分头去换其他几个地方的香,重新会合的两人没身黑暗,无影无踪。 第六百十八章 看守所外偏僻角落的香无声无息的焚烧,轻烟袅袅,香味从近由远的散开,渗透空气,又一次笼罩方园数里。 幽幽香味里,许多沉睡的的人从毫无知觉的植物人状恢复到正常睡觉的样子,夜行的动物们也慢慢恢复行动能力。 秋夜长,仍然转眼即逝。 在黎明前的那段黑暗时刻,看守所两值班人员从迷糊状态清醒,先是从趴桌的睡姿势坐直伸腰揉脸,赶跑瞌睡虫,人完全清醒过来,看时间竟已五点多钟,骤然一惊,连忙查看,值班室没什么异常,唯有巡逻犬精神不佳。 值班人员心中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一人坐守,一人牵巡逻犬去巡视监舍,转一圈没发现有异样。 东方破晓时,看守所管理人员们按时起床,收拾整齐,去监舍工作,先吹响起床哨子催各监舍的犯人与犯罪嫌疑人起床。 不管是新进来的还是后进来的犯人、犯罪嫌疑人,闻哨起床,匆匆忙忙上厕所,刷牙洗脸,等着珍贵的早上的放风、运动时间到来。 管理人员先开监舍通道的大铁门和各间监舍的外锁,到时间再喊口令,犯人犯罪嫌疑人们听到狱警们的口令开门出去到院子外排队。 管理们检查、核对人员,发现少了一个,立即重新核查,发现某个监舍人员空缺,狱警部分监管在场的人员,负责某个宿舍的两狱警去查看为什么某个犯人没来。 查舍的两狱警到贾铃住的宿舍,从铁窗往内看,发现贾铃还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两人快速打开门冲进监舍,跑近看,犯人贾铃有鼻息有心跳,忙唤:“贾铃,贾铃-” 狱警连唤数声,贾铃没有回应,只是翻了个身,笨拙的坐起来,茫然的看着狱警,没有害怕,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贾铃,贾铃?”犯人的样子特别不对劲儿,狱警再次连唤数声,贾铃仍然毫无反应,脸上也无任何表情,只有眼珠子会动,会看这看那。 狱警将贾铃的异状通知看守所主管人员,同时让值班室查看监控,看看昨晚贾铃发生了什么事。 看守所的负责人接到电话说犯人贾锥好像成痴呆的傻子,第一时间即通知燕行大校和检察院的公诉人员们,然后才迅速通知医生去看守所,同时赶往监舍。 也因贾铃的异状,这个早晨不再宁静,犯人和嫌疑犯早晨活动取消,全部被送回监舍,严加监控。 燕行一宿没难睡,到后半夜才迷糊一阵,四点多钟便醒了,自己轻手轻脚的出去到走廊底下坐着打坐,等天边破晓才出院子去晨跑。 他晨跑数圈,大汗淋漓的回到大院,贺家老少们尽数起床洗刷好在院子里做操活动手脚。 燕行赶紧去洗澡洗脸刷牙,刚收拾整齐,收到看守所那边来的电话,听完电话,面沉似水,贾铃一夜之间突然变傻了,不用猜,必定是她背后那个人干的。 沉吟一下,向长辈们说明有事要去办,来不及吃早餐,立即回房间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马不停蹄的出四合院爬上自己的猎豹,驱车离开大院,直奔晁老爷子住的地方,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至晁老爷子住的大院外,时间刚六点半,先给小萝莉打电话。 在晁家的乐小同学,凌晨三点就起来打理空间作物,再安排半个钟学习画符,五点起床打坐,六点钟出空间洗澡。 收拾整齐,准备下楼去吃早餐,乍然听到电话铃响,当时还有点奇怪,大清早的谁找她啊? 带着疑问找到电话看来电显示是燕某人,接通,不高兴的叽喱哗啦:“姓燕的,大清早的有什么事?你最好保证是有正事,拿鸡毛蒜皮的破事来烦我影响我好心情,你等着挨收拾。” “小萝莉,贾铃昨晚出事了,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就在大院外。”燕行拿着手机,听到小萝莉的吼吼,莫明的觉得轻松,小萝莉大声吼吼没事,她不吭气儿才说明事情很严重。 “啊?老女人出事了,是不是被杀人灭口啦?”乍听得说是贾渣渣出事了,乐韵先是惊讶,转而无比淡定,如此看来,她推测的没错,毒宗出世与贾铃家有关。 宣少和吉少说毒宗在秦省出现,她当时有个大胆的推测,觉得贾铃可能跟毒宗有关,就算不是她本人跟毒宗的人有关系,那么,贾老妖婆的家人或者什么人跟毒宗有关。 原因就是因为贾老妖婆给燕某人下的毒有“诛心”,虽然是诛心的失败品,但是足以说明贾铃手里有诛心配方,那配方从哪来的?很可能就是从毒宗流出来的。 诛心古毒,不一定代表是毒宗所有,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也从没有想过硬栽赃给毒宗,而在贾老妖婆庭审时,毒宗恰巧出现,又出现在秦省,贾渣渣正是秦省人,让她不得不怀疑到毒宗身上去。 真正让她确定猜测是从燕帅哥那里求证了贾老妖婆娘家和前夫家的老家位置,贾老妖婆家正巧就在毒宗用云烟的中心地带,她才大胆的确认贾渣渣十有**与毒宗有关。 毒宗出现在秦省,用云烟,不是在找人就是在找物,再加上贾铃配出诛心失败品,说明贾铃手中的药方可能就是从毒宗流传出来的,毒宗发现了什么,所以去秦省查找。 毒宗能找到秦省去,早晚能找到贾铃头上来,贾铃出事,说明毒宗昨晚已私下跟贾渣渣“碰面”,想必毒宗得到了自己想的,或者没有得到,干脆灭口。 讲真,如果贾渣渣被人灭口,乐韵一点也不震惊,偌毒宗确认贾用的药方跟毒宗有关还能容忍她才见鬼了,要知道贾渣渣谋害的人当中个燕帅哥,燕某人即是国家军人也是武修古武派弟子,贾铃做的事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会把毒宗拉下水,招古修古武世家门派群起讨伐。 小萝莉笑嘻嘻的问是不是老妖婆遭人灭口,她的语气好似并不奇怪,燕行也不惊讶,小萝莉大概也猜到老妖婆出事可能是贾铃背后的某个神秘药剂师干的,很平静的说出老妖婆的现状:“人没死,就是变得痴痴呆呆,也等于是遭人灭口。” “我知道了,你开车到我晁哥哥家门口来接我。”乐韵没再问,说了让燕某人来接挂断电话,返回房间收拾行李,留了两套衣服在晁爸爸家,其他塞背包,提下楼。 到楼下,看到五个长辈在等着自己,将大背包放沙发上:“爷爷奶奶,晁爸爸晁妈妈葛阿姨,我有点事要去办,早餐不在家吃了,您们去二伯父家时帮我带上行李包,我忙完了再去。” 晁家大家长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致一头雾水,搞不懂小粉团子又有什么急事,连早点也没时间吃,不过谁也没问她有啥事,晁老爷子发话:“行,小乐乐去忙,我们不等你,饭后先去阿福家。” “嗯,我去看看晁爸爸做了什么好吃的。”大家长们不问自己要去干吗,乐韵很开心,一溜烟的蹿向餐厅,冲进厅一瞅,又是晁爸爸最拿手的早餐,糊辣汤是没空喝,抓了好几个鸡蛋饼和烙饼,笑嘻嘻的又跑路。 老爷子老太太看到小粉团子抓着几个饼,一副猫儿偷吃到鱼的得意模样,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们笑看小家伙三蹦两跳的跑出家门,也不磨叽,自己去餐厅吃早点。 小萝莉答应去看守所,燕行哪敢怠慢,马上进大院直奔晁家,当他快到晁家住的楼房时,就见穿着七分裤休闲衫的小萝莉从晁家跑出来,他不去晁家住楼门口,在外面的道上等。 抓着一叠饼的乐韵,走出晁哥哥家就见燕某人的车来了,一溜烟的跑过去,爬进副驾座,关上门,张开血盆大口,“啊呜”咬口香喷喷的鸡蛋卷饼,努力的嚼吞,幸福的吃早餐。 “你还没吃早餐啊?小萝莉,你回去吃饱我们再去那边,反正不急于这一时的。”小萝莉抓着饼在啃,看样子很饿,燕行没急着开车,反正老妖婆已遭人暗算,早去晚去差别不大。 “走吧,早点去第一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信息。”乐韵嘴巴里被食物塞得满满的,说话含糊不清,待燕帅哥听话的开车跑路,她继续吃饼,看到某人频频看自己,不爽的瞪眼:“瞅啥瞅?瞅也不分给你吃,这是我晁爸爸亲手做的早点哒,才舍不得跟你分享。” “我没眼馋,就是想提醒你吃慢点,别噎着。”得到一个白眼,燕行好笑得眉眼飞扬,他只眼馋小萝莉做的吃食,不眼馋别人做的美食。 乐韵没再理睬燕某人,努力啃饼,将鸡蛋饼烧饼啃光光,找了一下没找到纸巾,小眉头皱成川字,找到抹窗玻璃的布擦干净手,感觉不舒服,顺手将爪子在燕某人肩膀上擦拭几下,终于觉得比较舒畅了,快乐的窝在座上咧着小嘴笑。 有个小萝莉拿别人的衣服当抹手布使用了后嘚瑟得尾巴快翘上天了,燕行也是醉了,不就是要他多洗一回衣服嘛,真值得那么开心?如果那样能让小萝莉高兴,他真不介意她天天拿他的衣服当抹布擦手。 小萝莉笑得眉飞色舞,却没有跟自己说话的意思,燕行也不去扰她好心情,因赶在上班的最高峰之前跑路,路上没遭到什么大堵车,用了不到半个钟赶至看守所。 看守所处于戒严中,在惊觉贾铃情况有异查监控时赫然发现昨晚有人光明正大的进了看守所,从值班室拿备用钥匙进的监舍,看守所上上下下皆震惊了,立即戒严,法院刑案组的专业刑警也赶赴现场侦察。 燕大校在看守所外验过身份,车开进看守所,直抵监舍区内,在值班室楼外的地坪停车。 看守所值班室也是重要现场,也是受保护的现场,刑警们在取证据,非工作人员免进。 看守所的狱警们看到燕大校来了立即迎上去,随时接受燕大校问询。 燕行请出小萝莉,并没有责难狱警们,随狱警进监舍大院,再经过有专人守着的铁门,沿监舍走廊去贾老妖婆的住舍。 打燕某人的车到看守所附近,乐韵便嗅到空气里与众不同的香气,已经很淡很微弱,仍然可以捕捉到痕迹,看守所内的气味比外面更浓一些,同样属很淡,除非是像她那种嗅觉超灵敏的人,其他人根本分析不出空气里多了其他味道的。 狱警将燕大校和小姑娘送到贾铃住的监舍,舍内有医生有刑警,还有看守所的所长副所长教导员等等人员,还有早上发现贾铃情况有异的狱警。 两个医生正在帮贾铃做初步检查,三个刑警也在努力的采集证据,其他人员站在靠窗的一边。 监舍还算不错,本来能住四人,因为贾铃是重刑犯,暂时关押她一人,可以说是十分宽敞,除了放衣服的柜子和写字用的书桌,四张板凳,没有其他多余的物品。 燕行与所长等人点点头打个招呼,跟在小萝莉身后一点,让她观察监舍环境。 看到燕大校带着小姑娘来了,两医生立马丢开工作:“乐小同学,你来了就好,这个犯人交给你啦。” 贾铃仰躺在床铺上,脚和手由狱警按着免得她乱动,当医生甩担子让位,狱警们没有松手,按着贾铃没让她乱动。 边走边张望的乐韵,快速打量监舍一遍,也顺便将每个人的躯体扫描出躯干图样本,淡定的望向两医生,咧嘴直乐:“医生,又是你们啊,你们和我一样倒霉,总是当苦工。” 囧,两医生囧囧有神,他们也不想啊,奈何因为在审庭时由他们在法院负责犯人的突发状况,对贾铃的健康情况稍稍了解,这次才又被十万火急的急派来看守所出诊。 “今天又是我们值班。”他们自然不能像小姑娘那样快言快语,憨憨的笑了笑,给自己找台阶下。 乐韵表示理解,也没管在场的是哪些大佬,走到犯人们睡的铺位上,看向贾渣渣,人渣望天花板的眼神呆滞,像脑瘫儿似的。 启开眼睛X射线功能快速扫描贾渣渣的躯体,找到原因,渣渣外表毫发无损,唯有头部受创,是被人用奇特手段损坏她的大脑,脑神经和脑髓部分坏死,她若不变痴呆就没天理了。 检查出贾渣渣的伤源,淡定的说出自己的结论:“这个坏家伙没有医治的必要了,她被人用奇特的手段重创大脑,大脑神经一半被重创后坏死,还有部分正在坏死的路上,脑血管和脑髓也严重受损,目前看起来只是痴呆,情况会越来越严重,最多能活一个月。 随着她的大脑一步一步的死亡,正常情况她会从最初四肢能动变成行动一天比一天迟钝,再瘫痪,变成植物人,然后死亡,如果有异常情况,比如从高一点的地方跌倒,或走路摔倒,大脑受震荡,轻则当时就脑瘫,重则因坏死的脑髓崩散变成汤糊糊,人在瞬间死亡。” “啊?” 一干人目瞪口呆,下一刻,后背一阵发毛,能在不造成任何外伤的情况下重创人的大脑,那是什么恐怖手段? “能不能试着救回她的命?费用我来出。”燕行不想让老妖婆就这样她毫无痛苦的死了,应该让她受尽煎熬死去才能解恨,如果能救回来再让她受尽折磨,他不怕花钱。 “救她的代价太大,用救她的药材和精力,起码可以救类似于以前的那类濒临死亡的重伤人员十个,救她,等于夺去急需救命的十个人的救命药,等于夺去十个人活下来的机会,无论怎么算都不值得。反正她是死刑犯,死了就死了,没必要再为她浪费药材,就算有人愿意承担所有医药费,我本人也拒绝接诊抢救,我不愿意我的良药消耗在这种忘恩负义的败类身上。” “还能救?”在场的人你瞅我我瞅你,满眼震惊,小姑娘说大脑已经坏死,还能抢救? “她刚遭重创,大脑还没有完全坏死,自然还有医治的机会,医治好也不可能完全康复到以前的样子,有部分大脑神经还是无法恢复活力,以后她的反应比正常慢一拍,有可能会片断性的失忆,也只有五年左右的寿命,超过五年,大脑功能仍然会以无法遏止的速度迅速死亡。” 乐韵有办法救渣渣,甚至可以让渣渣坏死的大脑重新焕发活力,可她不想救,不愿救,不愿浪费自己积攒的药,那些药材全是空间产品,珍贵无比,物以稀为贵,有药也不能挥霍,要不然可能引起某些古老门派和隐世人士的怀疑,时刻盯着她寻找她良药来源。 小萝莉不愿意救老妖婆,燕行也理解,只是不甘心:“小萝莉,能不能延长她的命,尽量让她活到她们被执行死刑的那天?” 燕某人不愿让贾渣渣轻易死去,希望让渣渣吃花生米死,乐韵瘪着嘴绞手指,眉头纠成一团,要不要帮忙,这是个大问题,必须要好好思考。 第六百十九章 大显身手 等半晌没等到小萝莉回应,燕行默默的叹口气,摸摸小丫头的脑袋:“很为难的话就算了吧。” “是很浪费药材,再摸我头剁爪子。”燕某人手贱又乘机摸自己脑袋,乐韵没好气的一巴掌拍打在搁自己脑顶的魔爪子上,仗着长得高老摸她头,欠剁手是不是? 手背上挨拍一巴掌,一条胳膊骤然发麻,转而涌上钻心的疼痛,燕行急忙将爪子从小萝莉金贵的小脑袋上移开,怂成包子:“小萝莉,唉,手麻了,能不能别老点穴?” 啥? 在场的众人脑子里冒出一串问号,点穴?燕大校说的是电视里的那种点穴吗? “再动手动脚,打死你。”乐韵摸摸自己被揉乱的头发,伸出纤纤玉手朝着燕某人的手臂上戳了一指,给他解开她之前拍他时点的穴位。 被一指戳到,手臂上的剧痛从被点穴的地方骤然变轻,眨眼间就只余剧痛后的麻痹感,燕行甩甩左胳膊,满腹幽怨,遇着个动不动就点穴、还不讲道理的小萝莉,连个申诉的地方也没有,苦死人了。 “偏心哪,晁哥儿摸你头怎么不见你揍人。”那么多人摸小萝莉头都没挨打,就他不是挨踹就是挨打挨点穴,他真有那么不讨喜? “晁哥哥是我哥哥,你不是,再歪歪叽叽,我告诉老寿星婆婆说你欺负我。”乐韵用鼻子哼哼,美少年哥哥是哥哥啊,燕帅哥又不是她哥,两者能比吗? “小萝莉,能不能别向家长告状?告状是小孩子的专利。”有个小萝莉动不动就威胁要向贺家家长告状,他还能咋的? “我还没满十八岁,我也是未成年的小朋友。” “好吧,你又赢了。小萝莉小朋友,帮帮忙,让人渣活久一点行不?” “太浪费药了啊,不想帮。” “小萝莉,不让她多活一年半载,就让她多活一二个月也行。” “……”乐韵默默的沉吟数秒,决定成全他的心愿,从背包里掏出包灰色和白色的药丸子,各取五颗,用刀片切割成小碎片,分别装在密封袋子里交给燕帅哥。 “夜晚吃灰色的药,一天吃一小块,白色的三天吃一小块,早上吃,我只保人渣的身体肌能在正常情况下暂时不死,发生我之前说的那种意外死翘翘了,那是她的命。” 救得了病救不了命,她只保渣渣的大脑神经延迟坏死,如果摔了撞了碰了,震得脑髓成桨糊糊,那就不能怨她。 “明白。”小萝莉将药塞给自己转过身就走人,燕行将药丸子快速塞给看守所的所长请他交给负责管理贾铃的狱警帮按时给贾铃服药,然后马不停蹄的追上小萝莉离开。 看守所所长非常爽快的接受委托,还特意送燕大校,站走廊目送燕大校陪同小姑娘走了铁门才转回监舍,招呼狱警们送贾铃去医院,他们没有第一时间送犯人去医院就是为等燕大校和小姑娘过来,现在小姑娘检查过了,可以送医啦。 狱警和两医生也乐见其成,收拾贾铃的物品,押贾铃出监舍,到外面坐警务车去法院旗下的监狱医院。 乐韵给了药丸子,不想在关押人渣的地方多呆,走出监舍的院子到外面,自己爬上车。 待小萝莉爬进副驾座,燕行小声的打商量:“小萝莉,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去看看监控。” “你有正事办就去忙。”乐韵又想踹人,她又不是独裁主意者,这样子是几个意思?见燕某人转身走向值班室,果断的摸本书,自顾自的扫描书本。 小萝莉没生气,燕行速速进值班室,和刑警狱警们打个招呼,在监督电脑前坐下去快速操作,截取从昨天看守所晚上睡前到天亮时的监控片断,再把手机和监督电脑相连,将监控视频转往自己手机。 因为监控时间长达数小时,传送需要时间,愣是用了近一个钟才把的截取到的监控视频转移到手机。 拿到最重要部分的监控,燕行没再看其他时段的监控视频,将地方让给刑警们,快速出值班室,到座驾前发现小萝莉又在看书,轻手轻脚开门坐进驾驶室,开车走人。 将猎豹开出看守所,又走了一段路,瞅到小萝莉眼睛还粘在书本上,闷声闷气的提议:“小萝莉,今天不忙了,我请你吃饭。” “不用,我要回晁二伯家吃大餐,方妈妈给我准备了好吃的,听说有鲜活的象拔蚌和皮皮虾,还有鲈鱼。” “我中午也请你吃海鲜,你晚上回晁二爷家还可以吃到啊。” “不了,饭店馆子里的大餐吃着不放心,我宁愿吃家里的自制美食。” “不下馆子,我请你去家里吃。” “你家不是你外公家就是你太姥姥家,贺家人太多,坚决不要去,你外公家就更加不要说了,看见你外公那类人的脸就会冒火。” 小萝莉不喜欢自己外公,燕行黯然垂眸:“不去我外公家,也不去我太姥姥家,我有自己的小窝啊,请你去我私人小窝吃饭。” “噫,你有自己的小家?”那家伙不是说有家归不得,自己有自己的小家,哪里无家可归了? “不算是家,只能说是个可以落脚的小窝。我孑然一身,大部分时间在部队驻军区度过,偶尔才会去那边呆一呆,小窝由两退伍老兵哥帮照看。” “不管是落脚的还是自己住的,产权是你的就是你私人小家嘛。”有钱人就是好啊,可以狡兔三窟,心情不好换着住,当度假似的,多爽。 “我请你去我的小家吃饭,你愿意赏脸不?” “多谢,还是不去,孤男寡女的,万一你又摸我头欺负我,连个证人都没有,我揍你吼几嗓子,人人以为我欺负你,我亏大了。” 燕行忍不住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我有那么坏吗?人品真有那么差吗?” “你人品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你老是仗着身高欺负我矮摸我头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保证不摸你脑袋。” “你不欺负我矮,就是想骗我去当厨娘给你做饭吧。” “我说了是我请客,我请客当然我做饭。” “你会做饭?” “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也是会做饭的好不好。” “担心你整出什么黑暗料理,吃坏肚子。” “我的手艺不致于那么差劲,小萝莉,你还没说,你要不要去尝尝我做菜的手艺。” “给你展示厨艺的机会,先说好了,你做饭,我只管吃。” “我拿人格保证不会要你下厨,我们先去买菜。”小萝莉同意去自己小窝做客,燕行黯淡的心空骤然明亮,一时心头晴空万里,明媚阳光,兴冲冲的开车跑路。 别人请客会肉疼,有个帅哥吃人请饭还高兴,典型的钱多的没地方发,乐韵不再泼人冷水,她不想接受被请,那只帅哥心情很低落,她同意了,他立马就喜上眉梢,考虑到他因他渣爹渣爷爷的事对他的心灵打击很大,她就勉为其难的陪他吃饭,安慰一下他脆弱的小心灵。 从晁老爷子住的大院到看守所,在所里又耽误一个多钟,已经是九点多钟,燕少本来想去首都最大的海产市场买海鲜,怕小萝莉等久了不耐烦,去离小窝最近的大市场。 东兜西拐的拐到市场,燕行找到地方停车,正想让小萝莉在车上等自己,没想到小萝莉将书本放下开门下车,当时他愣了愣,转而狂喜,他还从没和小萝莉单独买菜呢! 为了不被小萝莉发现自己的兴奋心情,暗搓搓的压抑住狂喜,锁好车,迈着大长腿走到小萝莉右手边,一起进市场。 菜市场物多货杂,就算分了区,各种各样的味道飘来飘去,很远就能闻到。 乐韵纯属是打酱油的,跟在燕某人身边看大型菜市场有多少品种的蔬菜,边走边看,无论燕某人买啥,她不发表任何意见。 小萝莉不提建议,燕行买菠草、花椰菜、小白菜和莴苣、蒜葱,再直奔买肉的区域买排骨、猪肝猪肚猪蹄膀和瘦肉,再去买鸡肉、鸡爪子,然后直奔海货摊,边走边买,有牡蛎、花蛤、百花贝,香螺,龙虾仔,龙虾,最后买三文鱼。 有个帅哥在狂买,乐小同学默默的离他三步远,坚决当作不认识那家伙,也坚决不帮他提袋子,就那么看着燕帅哥拎着大包小包兴高采烈的在市场穿梭,最后又随着人流出市场。 当回到车旁,瞅着某个人放下几个袋子才能匀出手找到钥匙开后备厢,看他搬东西一样一样的往里塞,默默的抹了把冷汗:“你说你钱多人不傻,可你每次做的事都是在告诉别人什么叫人傻钱多,看你自己的购物篮子,你没有想剁手的感觉?” “没有想剁手的感觉啊,这不是很正常?”燕行喜滋滋的,心头只有骄傲,至于剁手什么,没有那种想法。 “你买这么多,你确定能吃完?”果然有钱人就不一样,钱太多,花起来不心疼。 “一顿吃不完,多吃几顿,你1号才去T市,我也可以在小窝住一二天,多买点,省得天天跑菜市场。” “……”乐韵无语望天,默默的高抬贵足移进副驾室坐好,某帅哥买菜上瘾,得,由着他吧。 东西塞回后备箱,燕行关上后备箱门,马不停蹄的又跑去旁边的粮油店买回几种佐料,再去水果店,没有椰子,只买到梨和苹果、哈蜜瓜、菠萝,将东西放后座,欢欢喜喜的回小窝。 车子不能直达小窝,只好在离得最近的、能停车的街道旁傍车,背起自己的背包,再提物品,带小萝莉穿街过巷,东拐西拐的拐到自己住的小四合院。 两位退伍老兵夫妻们白天基本不会在家,院门是关着的,燕行找出钥匙开门:“这里就是我的小窝了,地方有点小,好在比较安静。” 乐韵帮提着水果,等燕帅哥打开门又提上物品进大门再跟进去,只有一进的四合院挺宽,房屋都是半新旧的,在七十年代唐市大地震后加砖石稳固后的墙也原封不动的保留下来。 上房前左右各移栽有风景树,东边树下有一套桌椅,院子里还有几个小石缸承接从屋檐排水檐流下来的水,种观赏用的荷花,院子里有很多盆栽,打理得很好,上屋檐下还有几盆多肉植物。 西边厢房外搭个木架子,花圃里种有南瓜和丝瓜,还有小青菜,瓜苗爬架子上,铺成一片绿荫,还能看见叶片间挂着小瓜和花蕾。 小四合院内虽然没住多少人,却满满的生机。 掩上门,转眼就见小萝莉一张脸笑成太阳花,燕行颇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很少回来,都是戴叔和筱叔他们打理,人气有点不足,让你见笑了。” “利用能用的地方种种菜挺好的,帮你打理小窝的两家兵哥哥比起你渣爷爷他们会过日子,赵渣渣他们守着个宝地不知利用,纯属浪费资源。”燕帅哥的私人小窝比起赵人渣住的地方有灵气多了,令人感觉得到祥和和生机。 “你不讨厌就好。”被小萝莉说自己的小窝挺好,燕行心头绽开花朵,走路都觉轻飘飘的。 “真怀疑你最近被渣渣气得脑子糊涂了,这是你的小窝,你自己喜欢就好,管别人讨厌不讨厌。” “不一样啊,你讨厌我外公家,也不怎么喜欢我渣爷爷住的地方,如果我这个私人小窝你也不喜欢,下次我不知道在哪请你吃饭。” “我什么时候说讨厌你外公家讨厌你渣爷爷住的地方了?我是不想看见你外公那类人,没说讨厌他家,你渣爷爷住的地方是好地方,被人渣侵占让人惋惜。还有,别总想着请吃饭,你请我吃一餐,你肯定要跑我那里吃三顿还不止,这是宗不划算的买卖,我不乐意。” “你说了一个月请我吃一顿药膳的,不能反悔。我请你吃饭没有说一定要吃回来,就是想请你吃饭而已。”燕行急了,小萝莉不会反悔取消请他和向阳一月吃一次大餐的承诺了吧? “别混淆话题的本质,我早说请你吃药膳是指在你体内毒素没清除完的情况下,请你吃药膳是帮你清毒,等你体内的毒对你没威胁了,允许你们一月去蹭一顿药膳话有效期自然终止,难不成你们还想一直赖着我不成。” “先不说那些了啊,我去厨房,除了兵哥们住的私人起居室,其他地方你随意欣赏。”燕行不甘心的呶嘴,就知道小萝莉不是好蒙的人,她精明的很,不想吃亏时绝对不吃亏,除非她自己不计较得失,别人才有可能占到便宜。 好不容易请来小萝莉涉足自己的私人小窝,他可不想将她吓跑,麻利的提菜去作厨房的耳房,回头赶紧将背包放上房正堂,再将书房和东厢西厢门锁全打开,方便小萝莉有兴趣去看看。 乐韵并没有像老鼠一样在别人家乱蹿的习惯,将水果放树底下的桌子上,溜去西厢的瓜棚架子下观察一番,回东边树下坐着摸出一本书扫描。 燕行洗米煮饭,悄悄的去看小萝莉在干什么,发现她又在看书,默默的退回耳房洗菜择菜,他倒希望小萝莉对去他小窝的各处逛逛,了解他的单身生活是怎么过的,可小萝莉不好奇他的生活,他还能咋的? 为了能令小萝莉对自己刮目相看,决定好好的表现,精心细致把佐料备好,开始烧菜,炖、煮、清蒸、红烧、煎、炸、炒,每种方式来一道。 他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忙了整整一个钟又四十分,大餐出炉,午饭摆西厅,有清蒸鱼,红烧花蛤,炸牡蛎、炸鸡腿,香煎排骨,凤梨炖猪蹄,干香菇炖鸡汤,猪肝炒酸菜丝,猪肚拌菠菜,酸辣海螺,爆香小龙虾肉,水煮龙虾。 等燕帅哥做好午饭,乐韵坐到饭桌前,看着一桌色味俱全的佳肴,目瞪口呆:“帅哥,你深藏不露啊,妥妥的三星大厨水平!” “过奖过奖。”被小萝莉夸,燕行有点羞涩,耳尖微微发烫,帮小萝莉装小半碗鸡汤,再给她装小半碗有肉和青豆的蒸米饭,帮她夹龙虾肉醮酱汁放她的小碗里。 有美食,乐韵自然不客气的品尝,虾肉鲜而不腥,猪肝猪肚火候刚好,牡蛎炸得金黄香脆……,越吃越佩服,讲真,如果让她动手,在不作弊的情况下,不用特殊原材料,她的手艺估计也就燕帅哥这样的水平,达不到让人吃一口有惊艳的美感。 燕行边吃边帮小萝莉布菜,看她捧着碗吃得热火朝天,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白嫩嫩的小脸上尽是满足,一时成就感爆棚,像这样给自己在意的人做饭吃,看她吃得高兴就是最大的快乐。 小萝莉开开心心的饱搓一顿,窝在椅子上挪都懒得挪,笑咪咪的样子像是可爱的小猫,也令燕行感到无比喜悦,心情倍儿好,轻手轻脚的收拾桌子,先帮她端来一杯榨果汁,再去厨房洗碗刷锅。 ------题外话------ 时间过得真快呀,又到一年高考时,祝愿家有高考娃或上高考战场的娃子们高考顺利,人人金榜题名,个个上理想中的大学! 第六百二十章 良心不痛吗 乐韵吃得很撑,以熊猫瘫的姿势猫了很久,关掉电风扇,爬去树底下坐着纳凉。 27日因受台风影响整天下雨,晚上也整夜哗啦啦,好似把整个秋天的雨都齐中在那一天一夜,28日的白天和晚上也有阵雨,到29日天气干爽,气温不高。 坐了会儿,乐小同学微微闭上眼小憩养神。 整理好厨房,燕行去了个洗澡才悄悄的去看小萝莉,看到她懒洋洋的半眯着眼,细声细语的建议:“小萝莉,睏了去客房睡,等半下午我叫你起床。” “我没有午睡的习惯,吃得太饱,猫着消化消化,等会就回晁二伯家。”乐韵偈懒猫似的半睁半眯着眼睛,书本看完了,又不能从空间里另换,没事做,就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喽。 小萝莉不愿意午睡,燕行左想右想就是找不出留她多呆一会的理由,只好将看守所的破事儿搬出来当话题:“小萝莉,有兴趣看看守所的监控不?” “如果是保密级别的就不要给我看了。” “不是什么重大保密级的。”燕行一听有戏,飞奔回上房抓过背包抱出笔记本跑到树底下,连接手机,将笔记本电脑朝向小萝莉,自己搬个椅子放到小萝莉身边紧挨着她坐。 离小萝莉越近,她身上的体香越浓,他控制不住的往小萝莉身边靠近,将手搭她坐的椅子靠背上,上半身保持一点距离不贴小萝莉肩上去,一手划电脑,找到视频文件,打开给小萝莉看。 视频截取点是以值班室为起点,最初只有灯光,很快有两穿夜行人的从黑暗中出现在灯光下,那两夜行人是光明正大的走到值班室开门进室内找钥匙,之后应该是关了摄像头电源,视频中断。 第二段视频是两夜行人打开去监舍楼的门进监舍区,再开铁门进监舍,找到贾铃住的监舍的过程,是另一个摄像头所拍。 第三段视频是夜行人进贾铃住的监舍,合作遮住摄像头的一段经过; 第四段视频是夜行人从贾铃住的监舍离开,与第二段视频拍摄到两人进监舍时间对比,两夜行人贾铃监舍停留的时间不足十五分钟。 第五段视频是某一角拍到有两黑影从墙外翻墙而入,因为夜行人穿黑衣,影像很模糊;第六段视频又是两个模糊的黑影翻墙而出。 燕行在截取视频时先看了一遍,又陪小萝莉重温一遍监控视频,轻声问:“小萝莉,你怎么看?” “我就这样坐着看啊。”问她怎么看?乐韵表示这种事还是不要问她的好,她是学医的,不是学侦探的。 小萝莉装傻充愣,燕行忍不住想揉她的脑袋,费力的管住自己的手,轻柔的跟她说话:“小萝莉,发表点意见嘛,反正我又不是外人,不会泄密。” “有啥好说的,人家光明正大的拿钥匙进监舍,只对贾渣渣一人下手,说明人家是以私人手段解决私人恩怨,没想跟衙门对着干,也不想让衙门太为难,所以没把人弄死。” “江湖人士与衙门井水不犯河水,他们跑衙门内来行凶,还说没有与衙门对着干的意思,若不明白内情,别人以为你偏帮江湖人氏呢。” “别人爱怎么想是别人的事,跟我没有一毛线的关系。再说,他们能让四周的人睡成狗,鸡犬不惊的进看过所,就证明人家不简单,就算你们知道是江湖人氏干的,你们能找着他们吗?我敢说,想找他们跟大海捞针差不多,费尽心力未必能讨得到好,到最后也只会成为无头公案不了了之。”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给点鼓励,总打击别人的信心,这样很不好,会让人没信心的。” “本来就是事实,你们对对方一无所知,别人对你们可能知根知底,明知你们玩不过人家,还瞎鼓励你们蛮干,那不是给人信心,是在害人。” “小萝莉,你知道什么情况能不能透露一点,好歹也得给贾铃突变的事一个完美解释,要不然没法堵悠悠之口。” “别问我,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什么情况,贾铃渣渣变傻了就变傻了吧,反正渣渣在法庭上动不动装晕,宣判后又装晕结果弄巧成拙撞成脑震荡也是可能的。,饭也吃了,视频也看了,我要回二伯家,不挨你这里了。” “不要生气嘛,我是因为没人陪我说话,想找你说说话,没有套情报的意图啊。” “想找人谈心找柳帅哥,那只帅哥活泼阳光,是个暖男,一定会给你们积极向上的建议,我一向情商低,只会泼人冷水。” 乐韵将背包顺顺带子,起身走人:“我找得到路,不用你送,我去T市也不用你们保护,真要派人跟着才放心另外安排个人来,最好派姓红的那位兵哥,没事我还可以跟他聊聊某些很神奇的话题。” 燕行顿觉不好了,小萝莉要换保镖?换别人怎么行,他这张脸就是一张名片,他当保镖很多事办起来又方面又省事,让其他人到小萝莉身边去,许多事就得按程序来,又麻烦又累赘。 “全运会期间,队里的人都分派出去了,红肆也不在京,我的任务就是给你当保镖,你看我不顺眼的话,等向阳回来换向阳保护你一段时间。” 红十四在京中,但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太诚实,燕行顶着张人畜无害的俊脸,一本正经的说谎,并以最快的速度抓起手机,将电脑抱起来飞奔进上屋放背包里,提上背包,锁上房门。 锁好上房门再锁东厢西厢门,等他锁好门的功夫,小萝莉已出小四合院,他再次发挥出长腿的优势,一阵飞跑冲出院子,锁上院门,追上小萝莉的脚步。 一步二步三步……,小巷里很宁静,小萝莉穿运动鞋子,走路没什么声响,就只见皮鞋“嗑嚓嗑嚓”的摩地声。 走在小萝莉身侧,燕行有点……手足无措,想跟小萝莉聊天,没话题呀,自己找话题万一弄个不好又三句不离本行会被认为意图压榨小萝莉的劳动力,想了半晌,偷偷瞄眼小萝莉,她还是顶着张阳光笑脸,好像万事皆是身外事。 他试着喊她;“小萝莉,小萝莉-” “有啥子事?”有个人走个路也安静不下来,不是东张西望就是找她说话,乐韵也是无语,想瞪人,看到燕帅哥一脸讨好的笑,那样子傻不拉叽的,害得她想瞪几眼都觉得在欺负老实人。 “没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生气了。”小萝莉一瞪眼,燕行先怂了,颇不好意思的装作挠痒痒儿的挠了挠后脑勺,怎么哄小女孩,真是个伤脑筋的活儿! 是翻白眼还是揍那家伙一顿?乐韵想了一下,算了,燕帅哥被渣渣们欺负得够悲惨的了,她还是别跟他计较了吧。 小萝莉没说生气还是不生气,燕行心里没底儿,又不好再揪着那个问题不问,偷偷的观察小萝莉,见她没有瘪嘴没有阴脸,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又问:“小萝莉,我还有一道拿手好菜麻婆豆腐今天没原料没做,等你全运会上破纪录回来,我再请你到我的小窝吃饭。” 这下,乐韵没忍住翻白眼了:“你是不是钱多的没地方花,所以想请客让你有机会大把大把的买菜撒钱?” “不是我人傻钱多,而是请客是件很快乐的事。” “你可以请柳帅哥,请你队友们,请部队里的军人兄弟们,我相信他们难得有假回乡探亲,一定很开心到你家做客吃你做的私家菜。” “我在部队偶尔也会帮厨,兄弟们吃过我做的菜,请军人兄弟在部队吃比较好。” “人傻钱多就是好啊,能请部队人员吃饭,好阔气。” “我不傻,小萝莉,我哪里看起来很傻?”被冠上人傻钱多的帽子好像甩不脱,燕行不服,一万个不服。 “你说你不傻,做的事都是人傻钱多的最真实的表现,像这样,别人能不请客尽量不请,你还主动往前凑,恨不得叫人把自己吃穷,不傻?” “不傻,你也主动请毋少那些人吃饭啊,这么论起来你也傻?” “感觉你的语气不对,我请假小子他们吃饭,你是不是嫉妒?” “我嫉妒不行么?你就没有主动请我吃饭,每次是我去蹭饭才能蹭到好吃的。” 乐韵一秒怒,双手插腰,横眉冷对:“你个混球,你敢摸着良心说我没有主动请你吃药膳?你说这种话你良心不痛吗?” 小萝莉说炸毛就炸毛,燕行嗖的往一边跳开,讪讪的摸摸心口:“小萝莉,我这里在痛,你有请我吃药膳,是我记错了,我道歉,我多请你吃几顿算是赔礼好不好?” “哼,这次原谅你,下次再说没良心的话,直接一把药放倒丢去喂鳄鱼。” “多谢小萝莉大人大量,为了不被你说我人傻钱多,我就请客十次好了……” 小萝莉大方的不计较自己口不择言,燕行心花怒放,顺着竿儿爬敲定请客吃饭的事儿,快乐的陪着小萝莉压马路。 第六百二一章 抢冠军去 有只小粉团子有事忙,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在晁三夫妻上班了,收拾一下,和葛阿姨去晁二家。 轻装出行的仨人,不到八点半就到达晁二别墅,方妈和胡叔等人等候已久,帮老爷子老太太提行李。 晁宇福接爷爷奶奶下车,没见着小粉团子,哇哇大叫:“太皇太后,我们家小团子呢,您们不会一高兴跑得太快把她落在家了吧?” “小乐乐有事,早饭没吃就出去了,说等忙完就会回来。”有个孙女只想要小乐乐,晁老太太也不吃醋,淡定的进庭院。 “呜,谁抢走我的小团子,教我知道了非打死他不可!”晁宇福气得咬牙切齿,她马上就要滚去大洋彼端,出行前想好好疼爱小团子一天,结果希望落空。 孙子急吼吼的跳脚,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对于二孙女活泼的作风早已司空见惯,淡定的上楼,该吃就吃吃,该喝就喝喝。 中午,他们也没等小粉团子,按时吃饭,吃了午饭休息一阵又午睡,两老小小的午睡一觉起来没多久,小粉团子回来了。 晁家小姑娘是被燕家小子送回来的,方妈胡叔等人也不知小公主是被燕少请去干活了还是去哪有事纯粹叫燕少当司机跑腿,方妈先一步上楼,到玄关帮小公主找出拖鞋摆好。 燕少将小萝莉送到晁二爷别墅院门口也没停直接回自己自己的私人小窝,暗搓搓的下定决心,以后有空多回私人小院,多多学做菜,学会了就可以请小萝莉去家里,做新学会的菜式给她品尝,那样他和小萝莉独自相处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多。 晁宇福听说小团子回来了,嗖嗖冲到客厅门口眼巴巴的等着,见二姑娘跑出来,方妈进客厅,给小公主准备茶水和水果。 守在门口的晁宇福等啊等,盼啊盼,盼得好几分钟才见可爱粉嫩娇俏可人的粉嫩小人进玄关,立马冲过去,将粉嫩的一团抱进怀里:“小团子小团子,姐姐想死你了,谁抢走了我的小团子,我要去宰了他!” “贺家外孙请我帮忙去了,他还没走多远,福姐姐赶紧追上去宰人。”被色狼福姐姐抱个满怀,乐韵被撞得眼冒金星,练跆拳道的妞儿身骨坚硬,差点撞塌她的小鼻子。 “又是那家伙,姐跟他没完!他还有自知之明,自己逃了,要不姐非揍他不可。”晁宇福愤愤不平的哇哇叫,臭姓燕的老抢她家小可爱,好想打死那家伙啊! “福姐姐,光嘴巴哇哇叫是没用的,赶紧下楼追啊,追上去,左一拳右一拳,揍了再嚷嚷。” “下次吧,今天我要跟小团子玩耍,舍不得浪费时间。” “福姐姐,你打不过燕某人,不敢跟燕某人干架就明说嘛,何苦打肿脸蛋充胖子逞英雄。” “我才没有,下次姐一定揍他给你看。……” 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在客厅听着姐妹俩的争论笑得前府后仰,他们家的两个姑娘是一对活宝,小的爱说大实话,大的光嘴利,小的拆起台来也是不留手的,大的脸皮够厚,经得起拆。 晁宇福半拖半抱着粉团子回到客厅,坚决独霸,不把小粉团子让给爷爷奶奶,哪怕两老吹胡子瞪眼也坚决不撒手,直到粉嫩小萝莉说去厨房给她做好吃的饯行大餐,她终于舍得放手,当然,她仍然隔三差五的跑厨房去凑热闹,趁着小可爱在做活双手不得空去揩油占便宜。 因为侄女明天出国留学,晁一夫妻晁三夫妻傍晚下班也先后回到晁二住的别墅,一家老少们热热闹闹的吃小粉团子做的大餐。 晚上,晁二姑娘耍赖撒泼,装痴扮傻卖萌,无节操的死缠着小团子要一起睡,使尽十八般手段终于让小粉团子妥协,将小团子拖回房躺着说悄悄话,聊天到半夜才肯搂着小家伙美美的睡觉。 天明即是8月30日,晁二姑娘飞往欧洲Yi国的日子,她留学进修的艺术学院就是Yi国佛罗伦萨市的、被誉为世界艺术母校的佛罗伦萨美术学院。 早上,晁一夫妻和晁三夫妻享受了小团子为阿福做的美味早饭,先去上班,晁二夫妻没上班,他们会送姑娘去Yi国,顺便旅行几天,夫妻俩早饭后又再次检查行李,看东西是否带齐。 乐同学则又钻进厨房做中午吃的美食,因为飞机是下午一点多钟起飞,要提早三四个钟出发去机场免得挨堵车,中午自然不能在家吃饭,准备自带干粮。 为了让福姐姐在国外不至于乐不思蜀,乐同学发挥自己的专长,做二姐姐最爱吃的煎饼,里面卷葱白和蔬菜肉馅,还做了烧包子,水晶虾仁饺子,贝肉馅小笼包,除了中午吃的份,还用真空机打包几份。 九点半出发机场,老爷子老太太也去机场送孙女,共出动两部车,他们出发的早,仍然堵到十二点半才爬至机场,先办理换登机牌、托运行李手续,再去航站楼的大厅吃自带的午餐。 吃完午餐,晁二夫妻携带闺女进候航班候机厅登机,下午1点40分,晁二家三口乘坐的航班起飞,飞往Yi国首都罗马。 乐同学和晁老太太晁老爷子等飞机飞上高空后才回晁二家。 大华夏和Yi国有时差,相差七八个小时,晁二一家三口于大天朝的半夜三更,Yi国的傍晚六点多钟到达罗马,再转机去佛罗伦萨,两市飞行只需一小时,候机用时久,晚上十一点多钟才至佛罗市,住预订的酒店,第二天去学校办理报道手续,晁二姑娘安置妥当,陪父母在市里观光。 当晁二一家三口在国外旅行时,乐爸家也忙开了。 乐家28日申请准建证,29日便批复下来,乐爸拿到准建证,通知周哥和程有德兄弟齐跟和张破锣,然后自己当甩手掌柜,只管田管地,至于拆隔壁刘家旧房的事全权丢给周哥他们负责。 周哥等人预先承包给乐家拆旧房建新房的活,都在家没外出,乐家的准建证批下来,兄弟几个喊上村里以前组队做活的人,拉材料,竖架子,围网,热火朝天的投入开工。 吴嫂子听到乐家又动工拆掉买来刘家的旧房准备新建房,暗恨得牙痒痒,又疾言厉色的嘱咐自己女儿要争气,赶紧让男朋友在城里给买房。 张婧唯唯诺诺的应了,31日号一早,拧上行李回省城学校。 也在这一天,周秋凤也回乐家,她在娘家住了三天,也够久了,她回家时又带上周奶奶和武老太太。 周奶奶在家也没什么事,乐爸干脆请岳母到家里长住,不做其他,就是帮守着屋也是好的,也留下武老太太再住些日子,和武老板说好等全运会结束再送老太太回去。 周奶奶很开心住乐家,武老太太也高高兴兴的住下,周满奶奶和周村长中午也到乐家吃午饭,特意问小乐乐究竟哪天有比赛。 当周哥等人在忙着做活时,乐同学也忙,她忙着看书。 晁老爷子老太太也知小粉团子经常在外面跑,时间很宝贵,除了早、中、晚吃饭前后一段时间会抓着小团子疼爱,其他时间放任她自由,让她看书也好,运动也好。 没人拘着自己,乐小同学除了除家长们吃饭,玩一段时间,其他时间窝在卧室边看书边练功,按时回空间打理作物。 悠闲的时间总过得格外快,转眼之间,8月份结整,9月姗姗而至。 9月1日,全国中学开学,全国高校老生们也报道,而这一天,首都学生运动代表团也将出发赶往举办全国学生运动会的江南杭市。 首都学生代表团共有七百多名运动员,当天在国体院直隶院校汇合,青大有一支团队参赛,美少年晁会长和同伴们跟随教练早上从校出发去体院校集合。 全国学生运动会分中学生、大学生两组,因为有部分大学生也参加全运会,是以比赛分两阶段,9月4日至7日是中学组赛,9月10日至15日是大学组。 原本大学组可以在开赛前才去,因各运动团有一支运动员代表队要出席开幕式,因此有部分代表京队学生运动员的大学生也需提前去杭市。 青大的美少年是代表京团队的运动员代表之一,他将随运动员团队先去杭市,在开幕式前做一二次大排练。 在京大学生运动员们代表团集合时,乐小同学已经在去T市征战全运会,跟人抢冠军的路上,仍然是燕大校亲自护送,美其名曰他的猎豹车安全性高。 燕少早上清早就赶至晁二爷别墅院外接走小萝莉,抢在早上班高峰前赶往T市。 小萝莉不想让自己保护,燕行硬着头皮刷脸,原以为送小萝莉去T市会挨顿臭脸,没想到小萝莉很开明,没给自己冷脸也没给自己劈头盖脸的臭骂,见到自己开车接时没问为什么就上车,唯一不好的就是她上车就抱着书本啃,那副拼命学习的劲头让人难免自愧。 从首都到T市有120多公里,燕少大部分时间走高速,用时两个钟抵达T市,走环城路去往全运村。 T市因举办全运会,许多区域封闭,有些区域车辆限行,燕少的车挂着军用车牌不受任何限制,进全运村区,直达京队运动员们住的地方。 京队运动员们住处是一家中档的酒店,因提前有联络,欧教练先一步在酒店外等着接自己的小队员,当燕少那辆张扬霸气的黑色猎豹一至,欧教练就扑到车旁,激动的开副驾座门,迎接美小晁同学的可爱小萝莉妹妹。 粉嫩小同学爬出车来,欧教授飞快的摸一手她的小脑袋,笑容可掬的帮去提行李:“小乐乐,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我真的要自己回京市去逮你,赶紧的扛上行李,等会我带你去报道体验。” 长辈老师总爱摸自己脑袋,乐韵苦着脸揉揉头发,哼哼一声以示抗议,自己就只背着自己的背包,像个小跟屁虫跟着教练进酒店;燕行也默声不响的挂上自己的工作牌,陪同小萝莉去住宿的地方。 在T市的运动员们除了奥运冠军有特殊待遇,住的是五星级酒店,其他运动员们都是由承办方统一安排住宿,一般都是八人,或十人住一间。 因为有些项目已经完成,有些参赛队员们还要去参加其他地方举行的比赛,或者备战某些赛事,大部分在自己的项目结束后就离开。 京队共五百多位运动员角逐不同的项目,除了已比完项目赛的,仍有四百多位,住满一层楼的客房。 乐同学是最后一个报道的参赛队员,给她安排的床位空着,欧教练带人上楼,将人送到宿舍,有后勤人员过来帮重新换上席子枕套等生活用品。 等小女生放好行李,欧教练片刻没留,带小同学去承办单位指定的管理中心报道、体检。 乐同学是国家田径中心批准延迟报道的运动员,报道办自然不会故意刁难,爽快的帮办理报道手续;签了到,欧教练带小同学去体验,等做完各项体检,差不多到中午,去运动员餐厅吃饭。 陪同小萝莉和欧教练吃了午饭,燕少去才去住舍,他是以安全顾问的特殊身份出入全运会场所,和负责安全警卫的人员们住一起。 乐同学刚来还不熟悉场地,下午,欧教练带小女生去田径运动场,田径赛场在T大的一所大学内,很多团队也在熟悉场地,欧教练是京队的随团副团,之前也带队员们踩过场子,这次又专带乐同学熟悉赛场。 欧教练带着小同学到田径赛场转悠一圈,让她记住每个项目赛的场地,又给她比赛项目时间安排表和比赛规则详细说明书,再去后场运动员们休息场地转悠,让她记住京队休息室在哪,免得跑错地方。 自己来得最迟,乐小同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乖乖的跟着教练四处逛,然后其他的啥也不用想,暗搓搓的准备跟人抢冠军,以身作则,让弟弟长大了也热爱运动拥有健康体魄。 第六百二二章 震惊 全运会开赛第一天也有阵雨或小雨,29日后,T市的天气很给力,又回复秋高气爽,全运会的各项赛程也十分顺利。 9月2日,全运会的田径项目拉开序幕。 从运动员们住的地方有专车去举行项目赛的体育馆,乐韵很乖,随京队田径队员们在领团教练们的带队下坐公交车到赛场。 教练们也分小组,有带领径赛项目的,有带领田赛项目的,各个小组10—20人,方便管理,至于曾经参加过奥运会的许多国家健将则有他们专门的教练。 乐同学在开赛第一天的上午有一个项目赛:女子标枪。因为年龄问题,她在高校运动会都不得报名标枪,因是国体部青少年司指定的以国家运动员预备队队员身份参加全运会,京队给她报了标抢项目,终因年龄太小,没敢让她去参加铅球赛。 运动员们到场馆后,有项目赛的运动员换运动衣,戴好运动员的号码,负责径队的教练第一时间带人去检录。 田径赛开赛第一个项目是径赛的女子七项全能之一的100米栏,女子标枪仅只比全能项晚五分钟开赛。 参与标枪竞逐的女子运动员共20人,京队有两位运动员参赛,一位是有十几年运龄的老将,曾经在国内各项比赛中也拿到过名次,一位则是乳臭未干的小娃儿。 检录之后,乐韵和竞争对手们跟随协判去标枪赛场,每个运动员们穿束缚很少的运动服,露出大长腿,她也不害羞,唯有胸部发育得太好,哪怕只贴胸贴不穿有定型效果的胸衣,也无法掩盖住傲人的上围,常挨运动员们瞅,弄得她怪不好意思。 2日是周六,上班族们也休息,无疑是个看赛的好日子,喜欢体育的人们在家窝着尽情的收看国内最盛大的体育赛事。 乐家又有一屋客,是程五和张破锣刘路他们的老子和娘,还有周村长周满奶奶,老人们跑乐家看体育赛,周哥等人在忙着拆房子工程,他们决定等小乐乐决赛时才去看。 晁二爷家也同样聚集一群人,擎老李老杨老等人又跑晁二家,和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等看小粉团子大展身手。 青大16级中西医临床班八大金刚和曾经军训时的小伙伴组队跑学校餐厅看全运会直播,就只为给小萝莉加油。 在众人关心小粉团子何时比赛时,女子七项全能的100米栏的运动员们走进赛道,在准备步骤完成后,裁判的发令枪于9点时分如期鸣响,也宣告着全运会的田径赛项目拉开激烈的争夺战。 比赛场的看台上坐满观众,全运会的评判组委、公证评委等人在主席台那边就坐,各直播台全程直播。 径赛开赛时,田赛中的女子标枪运动员们也在赛场区指定点等候,项目场地裁判们也已就位,副裁判在核对运动员名册无误,向主栽判申请开赛,得到批准,标枪开赛。 运动员们在竞赛中的排序是电脑随机排列,排第一位的运动员应裁判点名进比赛区取标枪试手感,在听到“准备”时在助跑区站立,依裁判的旗语起跑,遵照五步跑要领行进,到投掷位将标枪投掷出去。 参加全运会项目赛的运动员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可谓是百里挑一挑出来的代表,水平都不差,掷标枪最差的也55米以上,因为一个人有三次投掷机会,所以一般成绩在60米左右。 女生标枪的标准重量是600克,拿在手里有掂手感。 京队的老将排在居中位置,最好成绩是62米,京队的随团教练们在教练观赛区,将希望寄托在乐同学身上,乐同学是国体部青少年司列为重点人才的田径运动员,京队对她此次出征全运会也寄与无限厚望。 乐韵排号在倒数几位,轮到自己,进赛区,拿着标枪掂在手里试了试,也在秒速间分析出投掷的最佳角度和自己该用多大的力,待到裁判打出准备的旗语,在助跑区起步跑,再转换为交叉五步,到投掷位置投出标枪,再缓冲两步收住脚。 那支标枪飞出,落在划定的扇区,众代表队的教练和运动员们目测距离,骤然一惊,那支标枪分明超过70米的标尺位置。 就在他们惊讶之时,测量远度的裁判报数:“72米87。” 那数字一出,众选手忽的沉默,无疑的,那是目前最佳成绩,因为之前运动员们最好成绩是65米8。 第一投之后还有第二投第三投,娇小的女孩子第二投是74米36,第三投77米52,当第三投成绩一出,众标枪选手们目瞪口呆。 大胸小萝莉的成绩太耀眼,排她后面的选手压力巨大,以致发挥一般般,保持在五十多米的远度。 当标抢预赛结束,也妥妥的代表着乐同学进入决赛无疑。 当运动员们可以离开时,京队随团教练笑得满面开花,一个劲儿的鼓励老将和小女孩儿再接再厉,以后再创佳绩。 乐同学全运会共有四项赛,个人项目有标枪,5000米和800米,团体有400米接力。 其中标枪预赛是2日上午,800米预赛在4号晚上19点55分,5000米在5日晚上19点,400米接力预赛6号晚上20点35分。 标枪的决赛安排于3日晚上19点15分,因此,乐同学在标枪预赛之后到3号晚上标枪决赛这段时间没有其他项目赛,可以自由去观赛,或者去给运动员们练习的场所做些练习。 自己投完了,乐韵走出赛场,从燕帅哥手里接过背包去运动员休息室换休闲衫,不去看别人比赛也不去煅练,在教练那里做了报备,在燕帅哥陪同下从体育馆直奔市图书馆。 她不去图书馆还好,一钻进图书馆就挪不开脚,泡在图书馆里怎么也不肯走,燕大校被逼得没办法,中午只能帮她订外卖,晚餐仍然是外卖,直至图书馆打烊,他才将小萝莉带走,送回运动员们休息的酒店。 3号,田径赛如火如荼的开展,乐同学又一头扎进市图书馆,燕少默默的舍命陪君子,也为小萝莉那种求知欲给震憾得五体投地,她像块吸水海绵似的疯狂的吸取知识,那份对知识的狂热令人汗颜。 乐小同学纵使痴迷于书海也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一名运动员,到傍晚结束扫描书本,赶去田径赛场的体育馆,向京队教练们报道,再去体检处给抽血和取尿样品送检,然后换上运动服到赛场外运动员们停留的地方等候,到六点多钟依广播通知去检录,抽签。 抽签排定决赛时的顺序,运动员们去标枪赛区,晚19点15分,女子标枪决赛决时开始。 乐韵的手气总是很好,抽签的时候抽到第三位,因而很快就到她,在教练的无限期待下进赛区,做准备工作,正式开投,第一投76米54;第二投78米31;第三投79米67。 大胸小女生第一投就把裁判和其他运动员们的下巴惊得掉地,第二投成绩一出,四周静悄悄的,第三投测出远度,倒抽凉气声四起,之后四周鸦雀无声。 标枪女子世界纪录是72米28,亚洲纪录是66米13,全国田径纪录标枪最好成绩是66米13,亚洲纪录也是由华夏国运动员创于2015年,如今全运会上有人投出79米的好成绩,一举破了全国纪录、亚洲纪录和世界纪录,至于破世界纪录会不会被承认,还需要向国际田联中心委会申请认证才有结果。 裁判们最初也是震惊的,很快又镇定,先做了拍摄纪录等等,然后才通知站在缓冲区的小运动员离开比赛区,继续下面的比赛。 大胸小萝莉瞬间成为焦点,也因为前面有个让人只能仰望的成绩在哪儿,排后面的运动员压力过大,发挥强差人意,发挥得最好的一位投出64米07,其余的皆在63米以下。 标枪决赛完,运动员们去运动员们休息区或者去备战其他项目,在出运动场时,乐小同学很不幸的又挨京队带团教练们挨头。 9月3日,也是周日,当晚全国收看全运会直播的人很多,王翠凤和儿子王晟轩也和全国人民一样坐在电视机前看全运直播。 王翠凤是个单亲妈妈,四十多岁,烫着小卷头,属于娇小型的女人,中等姿色,没有固定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麻将馆。 她的儿子王晟轩十三岁,九月刚读初一,个头挺高,已经有一米六五,长相有五分随母,是个清秀的男孩子。 王翠凤是C省广市人,住在与直辖市重C市交界的小县城,住处是一个有十余年房龄的小区,家住五楼,二居室。 母子俩人住两居室的房子也不窄,家里的家具皆是中档以上的用品,电视也是宽屏液晶电视。 王翠凤不喜欢看体育频道,因为儿子喜欢体育要看全运会直播,她只能让儿子看,自己抱了零食吃。 王晟轩拿着遥控器,开心的看赛事。 全运田径赛场馆内的各项比赛皆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在距标枪决赛二十多分钟之后,趁着各项赛暂告一段落,广播公布女子标枪决赛获奖名单。 广播员们播报项目成绩时从后往前念,在公布亚军成绩之后微微停顿才接着:“京队E北籍运动员乐韵夺得女子标枪冠军,成绩79米67,打破全运会纪录,打破全国纪录,打破亚洲纪录,并且是本届全运会第一个打破世界纪录的选手。” 王翠凤捧着一袋薯片,漫不经心的吃零食,当听到电视机里公布获奖人员时,刚拿着薯片往嘴里丢的手定住,一张缷了妆的脸骤然一变,目光投向电视。 就在她看向电视机的当儿,T市体育馆内的广播完,直播中心解说员们立即趁热打铁的接过话头:“京队队员一举破四纪录,创造出的佳绩令人骄傲,让我们来回顾一下运动员比赛场上精彩瞬间。” 伴随着解说员们的话,巨型屏幕出现女子标枪决赛的片断,一个小女生手执标枪扛于肩上起跑,变交叉跑,投掷,到标抢落地,画面回顾了大胸小萝莉投掷第三投的全过程。 因是实时直播,全国电视机屏幕上也现出赛场上的片断,同时还有解说员们解说运动员第一二投的成绩以及预赛成绩,插播片断回顾时显示出了小运动员的脸,那个小运动员有张圆鹅蛋脸,当以慢放镜头回播时,那张脸好似近在眼前,皮肤白晳,还能看到她脸上灿烂明媚的笑容。 王翠凤盯着电视屏,当看到运动员的脸,猛的屏住呼吸,瞳孔陡然放大,屁股下像遭针扎到,一下子弹起来,失声大喊:“乐……” 她刚喊出一个字,嘶的吸了口凉气,声音卡死喉咙,而当弹跳起来时,手里捧着的薯片袋子也脱手抛出去,许多薯片倾倒出来,“哗啦”落地,同时袋子也摔落于地板上。 认真看电视的王晟轩,听到声响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扭过头,看到妈妈丢了零食,心惊胆颤的问:“妈,怎么了?” 死盯着电视屏幕的王翠凤,被声音一惊,又打了个激灵,机械的望向儿子,下意识的清清嗓子“呃”,连呃三四声才把卡着的浊气弄顺,故作镇定:“没什么,没什么……” 她的神色不自然,向后退一步坐了下去,视线又望向电视,其时,解说在解说运动员的事迹:“京队队员乐韵现年15岁,E北省房县人,去年以理科第一的成绩考入首都青华学园,在首都高校秋季和春季运动会上多次打破高校田径纪录,上月在秦省分会场举行的全运会青少年组田径赛1500米跑比赛中以3分50秒09的成绩打破全国青少年田径纪录,打破女子1500米全国纪录,打破亚洲纪录,今天乐韵小运动员再次展现运动健儿的非凡神采,刷新全运会女子标枪纪录……” 听到解说员说出运动员籍贯E北,王翠凤心头颤跳了几下,浑身发抖,E北……姓le…也叫乐韵,是巧合吗?! 第六百二三章 荣誉加身 妈妈的样子很凶,王晟轩不敢多问,蹑手蹑脚的拾起薯片袋子放小桌子上,再拿扫把和垃圾铲把洒在地上的薯片扫干净,重新坐下,也不敢再占着电视,把遥控器放一边,如果妈妈要看连视剧,他还是不看体育频道了吧。 在王翠凤因女子标枪冠军名字而失态之际,首都的晁二爷家一楼客厅已是欢呼四起,跑晁二家的擎老罗老李老等一个劲儿的夸小团子,什么文武双全啦,天资聪明啦,好话一筐筐的往外砸。 “乐乐得冠军啦!”在乐家看赛事的周哥等人,兴奋的大喊。 周哥等人在小乐乐预赛时没有看直播,等决赛当天晚上全部跑乐家聚会,和周村长等人从六点钟就坐在电视机前等着,看了决赛坐等结果,因为直播时并没有全程直播标枪赛的每一个细节,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小乐乐有没拿到名次,等到成绩出来,周奶奶等人听到小乐乐又得第一,个个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乐爸激动的满脸通红,眼眶又热了起来,他的小棉袄又拿冠军啦,好了不起! 同样的,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也骄傲得尾巴快翘上天了,瞧瞧他们的小学生,是学霸就算了,还是运动霸,太厉害了有没有? 在学校的关云智等人等到女子标枪成绩出炉,小萝莉荣摘桂冠,兴奋的哇哇叫,他们的小伙伴不参赛则可,参赛必摘冠。 耿静心和学生会众人在办公室看电视,被某个小不点儿打击得不轻,晁师姐家的那只小萝莉简直太……逆天了,参加体育比赛除了破纪录还是破纪录,有那只参赛的项目,别人想拿冠军比从鳄鱼嘴里夺食还难。 她只希望那个熊孩子在全国学生会上的项目别跟自己全部重合,好歹给她一次争冠军的机会,如果小萝莉和她的参赛项目全部一样,她只能吐血。 耿同学在暗中吐槽时,青大的美少年会长坐在回京的高铁观光区看直播,凤目含光,笑容温雅,整个人美如梦。 全国学生运动会的开幕式在下午举行,中学组明天正式开赛,大学组要到10日开赛,中间的四五天的间隔,美少年和部分京队的学生运员们在开幕式闭幕之后又折回京,他们有自己的工作和学习任务,四五天的时间能做很多事。 美少年和几位同行队员们自掏腰包购买的观光区票,舒服的看体育直播,众人皆知某只小萝莉是某少年的宝贝妹子,嫉妒得不行。 体育馆现场的观众和运动员们在听到有人打破世界纪录时有一瞬间的失神,转而来自全国各地的领队教练们无比羡慕京队,京队队员破世界纪录得30分,破亚洲纪录20分,破全国纪录15分,夺冠10分,一个队员就为全队贡献75分,跟天掉馅饼似的。 京队众队员大受鼓舞,众随团教练更是喜出望外,那个孩子太给力了,在个人项目的第一项赛就一举夺魁,还破了世界纪录,当之无愧田径界的后起之秀,新生之星,妥妥的国家队未来的中流砥柱! 燕行听着解说员巴啦巴啦的解说小萝莉的一些资料,很想去踹那些家伙几脚,就算是想培养小萝莉成为国家运动员也不用那么细致,大致介绍一下籍贯不就行了? 标枪成绩公布,乐韵啥也不说,赶紧逃往后场运动员休息室,可惜,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最终还是在休息室外被记者们堵住,不得不接受记者们的采访轰炸。 女子标枪21点颁奖,乐小同学和亚军季军提前在颁奖台附近,等到她们的项目颁奖时刻按礼仪小姐的指引登上奖台,领奖杯奖牌、吉祥娃娃。 颁奖时有重点镜头,还有拍照等等,王翠凤死死的盯着着电视,看着领奖台上冠军位置的小丫头,呼吸急促,禁不住双手直抖,当领奖台上的仨人下去,她也一下子靠在后沙发背上,脸色反反复复的变幻。 晚上各个项目赛结束,运动员们回去休息,京队的教练们带全队人员吃夜宵,嗨到晚十一点回酒店。 9月4日,全国学生运动会的中学组田径赛在杭市拉开帷幕,有全运会有全国学生运动会,两所城市的运动会牵动着不同体育爱好者的心。 乐小同学白天没有项目,果断的又去图书馆看书,到傍晚返回体育馆备战800米预赛,晚七点后检录,做准备,19点50分进赛区跑道,55分准点赛跑。 800米共有24人,分三小组,乐同学在第三小组,仍以小组第一,预赛成绩第一进决赛,等6日晚上正式争夺冠军。 全运全各项目比赛争夺激烈,乐小同学不紧张啊,5号白天没项目,依如既往的钻图书馆,傍晚归队,参与晚上19点的5000米预赛。 5000米预赛21人,分两组,乐同学展开飞毛腿以小组第一的成绩稳居预赛第一。 而在当日,晁二夫妻结束欧洲之旅回国,与家人共同围观小粉团子比赛,欣赏到了小粉团子在赛场如脱兔般的矫健身姿。 6日,别人在赛场上挥汗如雨,乐同学泡图书馆,傍晚归队,晚19点下800米决赛场。 她的个人项目,晁家众人、梅子井村的很多村人,青大的众多学生,都记得决赛的时间段,早早的坐等。 不负众望,乐同学在800米决赛中全程一马当先跑了第一,之后又跑4×400米接力,因为她为团队争取到宝贵时间,助京队入决赛。 当公布800米名次时仍是她毫无悬念的夺冠,成绩1分54秒零01,破全运纪录,破全国纪录,破亚洲纪录。 于是19点40分,乐小同学再次站在领奖台冠军位置,接受掌声鲜花和荣誉。 世界各国田径健儿和全国所有盯着京队乐姓队员的人,也暗搓搓的等着7号晚上的5000米赛,想看看她还是不是那么牛。 7日,是全运会田径项目赛的最后一天。 当无数人坐等晚上来时,乐同学又钻图书馆猫了整天,快黄昏时才回队,和队员们吃了晚饭去体育馆休息室换运动服,休息到检录时间去点卯,再去赛场外指定区。 当晚,乐同学先跑了女子400米接力,之后才是她的个人项目。 晚19点55分,万众期待的女子5000米决赛准点开始,当决赛的裁判枪鸣响,现场观众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一致看见某个小不点儿像炮弹似的弹射出去,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遥摇领先,以让人望尘莫及的速度快速跑完十二圈半,冲过终点线。 京队在女子接力赛决赛中只得第四名,纵然没有拿到奖也同样让京队欣喜,毕竟以往京队都没能进前六名,这次一举挺进前四,有了跨越性的大飞跃进步。 二十分钟后,女子5000米成绩在众人期待中揭晓,京队队员乐韵以14分9秒03的成绩荣获冠军,再一次打破全运纪录,打破全国纪录,打破亚洲纪录,并且比世界纪录保持者还快2秒12。 成绩一出,震惊了国际田联奥委会,也差点闪瞎关注大华夏国全运会的世界长跑运动健儿的眼。 来自全国各省的媒体记者们蜂涌而至,围堵住京队的教练们,重点围堵住青大的欧教练和乐同学,再次进行专访。 乐韵被人潮淹没,最后在京队队员们和教练们的共同努力下才将她从如狼似虎的记者群中“救”走。 欧教练的“悲惨”才刚开始,无数电话向他砸来,国体院青少年司的老大、京市教委、京市田径管理中心、青大教导办公室等等轮番给他电话,向他致以热烈的祝贺,同时期望希望乐同学在全国学生运动会上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欧教练痛苦并快乐着,将所有电话全程承担,当与乐同学说话时,轻淡描写的将某些人想与小同学联络的事一笔带过,哼哼,青少年司和国体部直属的体院数次三番想挖他的小队员,他才不会让那些家伙跟小同学直接接触。 晚20点45分,乐同学第三次站在领奖台上领个人顶目赛的第三个冠军奖杯。 全运会上很多运动员负责数个项目,连连夺冠的运动员也大有人在,然而连破纪录的人却是凤毛麟角,乐同学三项个人赛三夺冠军,三次连破纪录,两破世界纪录,堪称全运会田径赛上最大的一匹黑马,也是新秀当中最闪耀的星星。 为了确定某个少女是不是自己猜想的某个人,王翠凤一连在电视机前守了几天,又看到某个女孩子夺冠,看着颁奖人员一次又一次的将荣誉加冠于站第一名次的少女身上,眼睛眯起,那么多的荣誉啊! “这是我闺女,我闺女厉害吧……”晁家一楼客厅,晁爸爸比自己得获还高兴,手足舞蹈,乐不可支。 他兴奋的忘乎所以,晁二巴掌一伸拍弟弟脑袋:“别吵我看我们家小团子,再嚷嚷将你丢出去,哎呀,小团子往前看了,快看快看,她在笑,好可爱!” “你们别吵,打扰我看小乐乐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不淡定……”晁老爷子眼睛都快粘电视屏幕上撕不下来,特别嫌弃两儿子咶噪。 晁家三俊的媳妇们谁也没理自己丈夫,她们忙着呢,正在录制颁奖视频,谁有空理那些臭男人。 乐家,周奶奶周村长等人骄傲的大呼小叫,喊着“小乐乐厉害”“小乐乐好棒”。 乐爸开心的眼中含泪,他的小棉袄太优秀了!小棉袄的优秀是她以汗水换来的,她吃了多少的苦才有今天的荣誉啊。 和老妻看自己学生领奖的万俟教授也感慨万分,他的小学生太……聪慧,太自觉,从不需任何人鞭策,她自己在不懈努力,一分辛苦一分收获,她付出辛勤的汗水,才收获到如今的荣耀。 有人欢喜,有人愤恨,教授等人由衷的为小不点儿高兴,而暗中同样有人恨得牙根痒痒,吴嫂子就是其中之一。 电视里的人笑得一脸喜悦,吴嫂子看着就觉心堵,一个没妈的小野种怎么可以那么优秀? 嫉妒。 她嫉妒乐清的小杂种,乐清就是头不开窍的死驴子,为什么会生出那么机灵的崽? 她样貌不差,小婧她爹家世人才样样好,为什么生出的小婧就没有遗传到娘老子的优点,连乐韵也比不过? 乐韵考去首都青大,小婧只能读个三本学校,乐韵在大学拿奖,小婧每科刚及格,乐韵有有钱的老师给她买房,张婧找个富二代男朋友连辆车都没舍得送,乐韵在全国体育比赛上拿奖,小婧……小婧连省内体育赛也没份儿。 不比不难过,每次做对比,小婧都是被乐韵踩泥巴里去的一个。 原本是想看乐韵在体育赛上败得一塌糊涂,谁知她节节高升,吴嫂子心里火冒三丈,气得一按遥控开关,将电视关掉。 “哎呀,你怎么关了啊,还没完呢。”张科看得正起劲,电视被老婆关掉,自己去找遥控。 “看看,看什么看,又不是你姑娘夺得冠军,有什么好看的。”吴嫂子心里正窝火,张科还想看乐韵出风头,气不打一处来。 “看你说的,难不成不是我姑娘的比赛就不能看体育比赛了?电视剧也不是你姑娘演的,你还不是照样看。” “你……”吴嫂子气得脸变猪肝,却愣是找不出理由反驳,心里也更加的堵,气冲冲的上楼。 张科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老婆像吃了炸药似的,他找到遥控,重新开电视机看体育频道。 与颁奖者和要求合影的人员拍了照,乐韵抱着自己的奖杯、鲜花和吉祥物娃娃走出场地将东西塞给燕帅哥帮保管,溜到运动员休息区和教练们坐等另几项赛的颁奖。 7日晚大多数是颁奖,21点半最后一项男子撑竿跳高颁奖,也代表着全运会所有项目的比赛圆满收官。 第六百二四章 转战学生运动会 全运会所有项目在7日晚结束,8日是闭幕式时间;全国学生会的中学组的田径项目也于当晚结束,8、9日是裁判团休息时间,也是给还没到杭市报道的部分大学生们报道的时间。 京队在全运会最后一天有比赛项目的大学生运动员共有五人,在晚上赛事结束时,将前往杭市的教练们带着五个大学生运动员回酒店收拾行李,当晚起身回首都,以便明天上午起程去杭市。 乐同学是五个大学生运动员中的一枚,其他四人与教练们一起坐专车回京,她有燕大校专车接送,自然乘燕少的车。 夜晚车少,从T市回到首都花了一个半小时,教练们和学生们没有回各自的学校,直接去京南车站的招待所住宿,燕少和乐同学也没搞特殊化,同样住车站的招待所,不同的是她是唯一的女生,独享一间客房。 昼夜交替,光明重降大地时,9月8日如期而至。 这一天,上班的人们正常上班,全国各大高校们的学生们正常上课,高校新生们依如既往的军训。 这一天,京市参与全国学生运动会的一拨田径运动员开赴柿市,因为很多学生有多个项目的比赛,大部分已于开幕前或前几天赶去比赛,余下的一拨学生全部是纯田径运动员,统共才一百多人。 一拨运动员于昨日下午在国体部的直隶体院集合,早上由专车送至京南站乘高铁,八点时分进高铁站。 欧教练和四个同仁在高铁站大厅等队伍,等到一支运动员队到达,双方汇合。 与队伍同行的即有市体育中心的领导,也有国体部青少年司的代表,众人见到欧教练个个笑成了弥陀佛,欧教练被各方领导和众教练拉到一边交流经验。 美少年最初没去找自家小萝莉妹子在哪,等放下行李才去找她,小乐乐怕麻烦躲在燕少身后,等教练们和领导们到一边愉快的聊天去了她才探出头来。 为了避嫌,燕大校戴着墨镜遮住半张脸,帮守着小萝莉的行李,结果当看到学生运动员队伍过来了,小萝莉像只小鸵鸟藏自己背后坚决不露面,他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故作淡定的装平静。 当晁家哥儿直直盯着自己,他仍然坐立不动,直到教练们和某些领导们让学生们休息,晁家漂亮少年慢悠悠的走过来,他淡淡的笑一笑,算是和少年打招呼。 燕大校主动与自己打招呼,晁宇博也还以浅浅的微笑,快走到燕少坐着的地方时,藏着的一只可爱萌丫头跳出来,顶着张比太阳还灿烂的笑脸扑上来,当即张开手臂,拥抱扑过来的小淘气。 熊孩子跑过来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将脸藏起来,少年怜爱的摸摸她的脑袋,满眼宠溺之色:“淘气精,又掩耳盗铃,别人早看见你了,想躲猫猫也藏不住。” “晁哥哥会保护我的,不会让人老摸我头。”将脸藏在美少年哥哥怀里的乐韵,淘气的吐舌头,有个晁哥哥当保护伞才不怕被别人看见,反正只要不是在见到晁哥哥之前落入豺狼虎豹群里就是安全的。 “谁叫我们乐乐长得小巧玲珑,人见人爱,招人摸头是跑不了的,乐乐告诉哥哥,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就跑得那么快呢,我都嫉妒了。”晁宇博摸摸像个面团子娃娃似的妹子,拉着坐在燕少帮占着的一个座,让小乐乐坐自己和燕少之间,免得被人逮到机会又摸小乐乐珍贵的小脑袋。 有保护神来了,乐韵不怕被奇奇怪怪的人涌来跟自己“友好的交流”,抱着美少年哥哥的胳膊,幸福的当只粘人虫。 青大美少年会长找他宝贝妹妹去了,京队的其他队员们就在行李附近坐,或者到稍远点的地方透透气,谁都没有走远,免得走散。 青少年司的人员和各高校的教练其实很想去拉走乐同学单独聊聊,可惜欧教练给他们泼了盆冷水,说小姑娘在全运会上被人围堵采访多次,被扰得心情不佳,为了她能在学生运动会上有良好的发挥,不宜太热情,他们便先打消念头,等学生运动会结束回京找机会去向小同学取经。 京队运动员们是团队行动,九点提前进高铁站登高铁,燕大校陪小萝莉美少年坐观光区,同座的还有几位贵权圈的小青年,是私人掏腰包购的特等舱车票。 9点40分,开往杭州的高铁发车。 当学生运动员们在奔赴杭州时,T市在举行全运会闭幕式,整个闭幕式隆重而热烈,持续三个钟圆满落幕,来自全国五湖四海的各省市运动员代表团们也各奔东西。 京队学生们在行程6小时后,高铁于下午3点40多分抵达杭市站。 京队的学生运动员下高铁后在站台先集合,各组教练清点人数,确认没有落掉谁,浩浩荡荡的出站。 出安全通道,承办全国学生运动会的杭市地方部门安排有志愿者服务队在车站大厅接待各方学生运动员团队,有专辆接送。 京队学生代表团直奔志愿接待处先点个卯,由志愿者团队安排车辆派送运动员们去住宿处,承办方给各方运动员安排的住宿不是酒店,而是杭市几所著名大学的学生公寓。 志愿者组成的接待处能同时接待十支队伍,京队学生代表团报道时还有从其省过来的团队。 乐韵随着队伍到接待处,等志愿者们确认了团队人数,悄悄的向教练说一声,跑向距志愿者接待处不远的一支接站小队伍,那只小队不是别人,正是江南著名名山会稽山下姒家姒贤,也就是辛五少带领的数人。 姒家于三个月前即已提前在杭市举办运动会的大学附近酒店预订住处,并且派出一支由族人组成的小队于全国学生运动会开幕式前抵达杭市,摸清运动会的各个赛场情况。 辛五少是姒家的负责人,带着家族人员在杭市等候仙医门小姑娘赴杭,当天中午即到车站等着接车。 当京队的学生队伍到大厅,辛五少很轻松的找到乐小姑娘,她和晁少燕少落在队末,燕少是个搬运工,小姑娘只背着她装家当的小背包,抱着她美少年哥哥的手臂,笑容甜美。 因为那边是学生团队出行,辛五少不好跑去给人添麻烦,和自己家族人在旁没动,待看到小姑娘过来,忙将墨镜摘掉,从辛三手里接过一包零嘴,迎上前去打招呼。 双方碰面,辛少愉快的将零食递给娇俏的小姑娘:“小美女,欢迎来鱼米之乡旅行。长途车很累吧?这是我家自制的酥饼,请小美女尝尝味道。” “谢谢。”有人请自己吃零食,乐韵笑咪咪的接过纸质袋子抱在怀里:“辛少,我要跟队伍走,暂时不能和你们去游览美景啦。” “小美女先忙,等你忙完了,我们再去踏青赏景。”乐小姑娘是来比赛的,不是来游玩的,自然要随大部队行动,不可能马上就去姒家做客,他们来车站拉车既是世家礼仪也是朋友情义,仙医门人到了家门口不迎接,岂不显得姒家太不重视小姑娘。 接待方已在给京队安排车辆,乐韵不能离队太久,跟辛五少打了招呼,抱着一袋零嘴归队,笑咪咪的将酥油饼分给美少年哥哥和燕帅哥一人一个,有个欧某教练凑过来,也分他一个。 京队的队员们很快便随接待方的志愿者去乘车,姒家人也撤,他们的车先跟着小姑娘乘坐的巴士车,护送巴士车进入运动村区域进了动动员们下榻的学校,姒家车辆不宜再跟进才离开回转酒店。 承办方给来自天南地北的运动团队安排的公寓楼是标准的四人间,每支队基本安排在同楼层。 京队的运动员跟随负责后勤接待的志愿者们到达楼层,进宿舍有条不乱的安置行李,先到的部分学生运动员有些去比赛了,有些自由活动去了,没比赛项目的有些在宿舍,见到京队队友们到来也帮着同舍的同学收拾床铺行李。 美少年晁同学和乐同学在同楼层,却相隔两个宿舍,好在不远,可以照看得到,燕大校则与教练团们居住。 美少年总觉得自己妹妹还是个孩子,怕她累着,将自己的行李丢下,马上跑去小可爱的宿舍帮她铺床,放行李,而燕大校同样也丢下行李先去帮小萝莉宿舍检查安全隐患,看看有没暗藏什么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俊美帅哥和美少年比保姆还细心,帮小萝莉收拾好行李,嘱咐一通,在另两女生无比古怪的目光里从从容容的回他们的宿舍去整理自己的物品。 京队到达杭市已是三点多钟,再转至下榻处,整理行李,洗涮安排等花去不少时间,也差不多到傍晚,去运动员餐厅吃饭,晚上分组组队去参观学校。 到晚上,乐同学也见到好多个认识的队友,有贺小十五贺小十六,柳帅哥的心上人耿姑娘,在京大的罗哥哥萧哥哥,还有个有几面之缘的王某昊,去了协大的陈学长,同校青大的李哥哥才学长,以及校田径队的几位运动员。 一夜无事。 翌日即9月9日,杭市已进入大学组田径赛开赛的倒计时,晚到的各省学生代表团员们分别体检、熟悉运动场,做赛前准备。 时间就在平淡的琐碎事里转过一个昼夜,天明时分就是9月10日,全国教师节,学生运动会大学组田径赛也迎来开赛日,来自全国各省市的田径运动员按时至赛场观赛或比赛。 杭市的天空万里无云,秋阳艳艳。 看台上坐满观众,上午8点30分,学生运动会大学组田径决赛在甲组女子七项全能的百米栏预赛鸣枪声里正式拉开帷幕。 乐同学和晁同学兄妹俩没有时间去观众席上观赛,他们上午有400米中长跑项目,在运动员们休息区换运动服,然后在比赛场运动员临时休息。 学生运动会也分甲乙组,甲组是像青大京大或省体院的那种有专业体育教练团队的学校,乙组是普通高校队。 各省市学生代表团们分别派出运动员参加甲乙两组的各项赛,分派任务也是按运动员们所在学校有无专业体育团队而分,不能明明是划分在专业体育高校的甲组的学校的学生去参加乙组的比赛,一经发现有人弄虚作假,取消其队伍在某个项目上的比赛资格。 乐同学和晁同学来自青大,自然是分在甲组。 美少年共有两个项目,一个是男子400米和标枪,预赛分别在10日上午8点50分和12日上午9点30分。 欧教练本着人尽其才的原则,给乐同学安排四项个人赛和一集体项目,分别是女子400米,女子10000米跑,女子5公里竞走,三级跳运,以及集体赛400米接力,另外100米接力则看情况而定,不与她的个人项目相冲突就去,相冲突由其他队员上场。 项目预赛时间分别是10日上午9点30分400米,11日上午9点40分5公里竞走,13日上午8点30分三级跳运,13日晚上19点20分10000米,14日早上8点30分400米接力赛, 欧教练对小乐同学有着迷之自信,相信她在全运会上参赛的项目必定会取得好成绩,所以本着让小同学把每个项目破个纪录的原则,他没给小女生报她在全运会上参加过的项目,只给她报了没有参加的径赛项目 也正因为他的良心发现,空出5000米和800米1500米几个中长跑选项没让乐同学参加,从而才给了其他高校运动员们夺冠的机会,不然运动会大学组的中长跑冠军将全部被乐同学摘走,让其他省队争夺中长跑项目冠军的运动员递光头。 美少年的400米跑项目在乐同学之前,检录,到指定区域,然后下赛场,在前一个乙组女子100米栏项目结束后,男子400米运动员进赛场跑道,8点50分,随着发令枪响,男子甲组的第一小组8人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男子甲组400米共96运动员,分12小组,美少年分在第11小组,当前面10个小组跑完,第11小组进跑道。 漂亮的美哥哥要赛跑,乐韵兴奋的站在跑道外运动员活动区,当看到8个运动员在枪响声里如马奔腾而去,睁大了一双钛合金狗眼……呃,不,是钛合金的X射线眼盯着跑道上的人。 晁宇博在起跑时居中,不到50米瞬间发力加速,在可以抢道处超越前面的两选手领跑,并且一直保持领先的优势冲过终点,名列小组第一,也意味着基本上入围半决赛。 预赛时以成绩取24人进半决赛,跑小组第一名的人基本有希望进半决赛,跑第二第三的人就难说了,除非有些小组的成绩总体偏低才有机会压过其他小组前两名的成绩进半决赛。 美少年跑完400米下赛场,迎接他的是个萌萌的小萝莉,一把扑至抱住漂亮少年的手臂:“晁哥哥,提前恭喜你进半决赛。” “小乐乐怎么确定我一定能进半决赛?”有个小可爱粘着自己,晁宇博心都软化了,半揽着娇憨甜美的妹妹,蹂躏她的嫩脸蛋。 “我记时了啊,晁哥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比第五组的第一快8秒,比第八组第一快四秒,与第二组的第一差不多快。” “小淘气,观察得那么仔细,小心别人以为你太精明不招人喜爱。” “晁哥哥不讨厌我观察力强就行啦。” “你呀,越来越淘气。”可爱小团子不在意他人的目光,晁宇博在她小脑袋上指点江山一记,拉着她去与教练们和队友们汇合。 京队的教练们对于小晁同学的表现十分满意。 很快男子400米结束,女子组准备,女子甲组400米共57人,共分8组,乐同学分在第三组。 教练和美少年暗搓搓的等着女子甲组第三小组比赛,第三小组人员上场,7个女生在发令枪中像离弦的箭冲出去,美少年们只盯着在第四跑道上的自家妹子。 欧教练和负责径赛的一位同伴同样紧盯着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只见那小丫头起跑时没见优势,然而在跑出将近十米时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超越同组成员,一马当先的远去,抢道,然后气势汹汹的冲在前方,最后以与第二名拉开近三十余米远的距离冲过终点线。 美少年在跑道接到跑出赛道的妹子,带去团队,等同队的另一个女生跑完,去休息区进行总结讨论。 很快成绩出来,晁同学乐同学毫无悬念的入半决赛。 上午还有才同学的100米预赛,美少年携妹去助威,才同学也不负所望,成功晋升半决赛。 杭市的下午气温高,不安排比赛,改为傍晚后进行,下午只有室内的球类项目赛,有许多即是球员也是田径运动员的学生运动员们会从田径赛场上转而征战球场。 傍晚6点后,田径赛项目继续,美少年和乐同学兄妹俩在晚19点25分和19点40分的男子、女子400米半决赛中仍以小组第一的成绩晋入决赛,只等明天夺冠。 第六百二五章 捏脚 9月11日,周一。 儿子读初中是寄宿的,只有周末或放假才回来,昨天又回学校了,王翠凤一个人不愿意自己做早餐,到早点馆子吃担担面,再去买菜和水果直接回家,快到小区时路过麻将室,被两麻友叫住。 “小王,快来,三缺一。” “小王,就等你了,速度点。” “你们玩,我家里有事。”王翠凤忍住搓几盘的冲动,谢绝麻友的邀请。 “小王,你昨天不打是要给孩子做饭,今天星期一,孩子去学校了,你在家能有什么事?” “对嘛,你以前就算是儿子回来了也照打不误,这两天怎么拖拖拉拉的。” 深谙王翠凤是什么人的麻友满奇怪的,以前王翠凤无论儿子放寒暑假还是周末回家照样天天泡麻将馆,历是她儿子给她做饭,她什么时候当起贤母来了? “我这些天真的有事,你们打啊,我得赶紧回去。”王翠凤没功夫跟麻友们磨叽,提着菜赶紧回家。 “奇怪,她忍得住不打麻将,莫不是她男人来了?” “大概是了,她要不是想讨好她男人,哪可能会舍得不打麻将。” 两女人等王翠凤走得远了些才交头接耳的议论,常泡麻将馆的人都知王翠凤是给人当小三的,说到王翠凤的男人,她们便不愿多论,去麻将室搓麻将玩。 婉拒麻友邀请的王翠凤,急冲冲的回家到先将菜和水果放下看手机,发现已经过了八点,连忙开电视,电视图像出来时就是体育场,还有主播解说,看体育场内的情景,还在比赛前的准备阶段。 这下她放心了,很快开始比赛,王翠凤对大学生男子项目赛完全没在意,只关心女子各项赛,左看右看,一连数个项目赛都没看见自己想看的某个人,不由得有些烦燥。 正在心里不爽时,终于听到播音员念到“XX号乐韵”,一秒认真的盯着电视屏幕,赛场进行的是赛跑项目,数名女子运动员们已进跑道,她盯着第五跑道上的运动员。 因为视角是在运动员们后方向,只能看见运动员们的背影,第五跑道上的运动员个子很矮,而播音员正在介绍她的丰功伟绩,说“XX”运动员在全运会上破了哪项纪录。 王翠凤盯着电视,恨不得播音员和解说员们多说点那个小孩子的事,让她多了解一些。 她希望解说员多曝点料,而在杭市运动会现场的许多,也同样希望解说得更详细点,最好连三围也说出来都好,徐文勋就是其中一人。 徐文勋有两个单项赛,分别是110米栏和400米栏,他下午有400米栏预赛,上午没赛,特意跑体育场观看某个大胸小萝莉的比赛。 在秦省青少赛决赛时因女孩在1500米打破纪录,他很轻易的就查找到大胸小萝莉的基本资料,知道“乐韵”的姓是哪个le。 当观看全运会,看到大胸小萝莉竟然也是运动员,他是震惊的,尤其看到小萝莉竟然连夺项冠军,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由此,徐文勋也更加确认大胸小萝莉必定会出现在全国学生运动会的赛场上,只是不知道她具体有哪些项目,在开赛第一天,自己没有比赛,就只守着田径赛场观察,没想到真让他守株待兔的等到她的项目赛。 被曝在全运会上取得了什么成绩,身为当事人的乐韵,有种想去踹解说员几脚,那些家伙一个劲儿的宣扬她干什么?不知道哪样会让她招人忌恨吗? 跑道上的另七个运动员瞬间感觉压力山大,一个在全运会上连破纪录的长跑好手就在身边,这不是虐人吗? 压力倍增的七个女生在终于等到裁判喊“预备”时,神经张紧,在发令枪响时拼老命的往前跑,有个全运会冠军在,夺冠希望渺茫,但不能落太远是不是? 可无论她们怎么拼命,也快不过第五跑道上的小运动员,那人儿起跑后在四五米远的地方就将她们抛之于身后,娇小的身躯像离弦的箭冲在最前,跟她们的距离越拉越大。 乐韵本着严肃认真比赛的原则,风风火火的当只领头羊,一口气跑完全程,落后乐同学的七位女生也相继冲过终点,各自出路道。 女子甲组400米决赛结束,稍后的是女子乙组400米决赛。 跑完400米,乐韵下跑道与等在外面的欧教练碰头,也没时间在现场磨叽,喝了点水直奔检录处,为女子5000米竞走做准备。 在竞走开始前,男子女子400成绩出炉,晁同学夺得男子甲组亚军,而乐同学以48秒13的成绩打破全运纪录,打破全国纪录和亚洲纪录,也成为大学组田径赛第一个连破三纪录的运动员,令万众瞩目。 京队的带队教练们在欢喜之余,又满怀期待的期望小同学在竞走项上再次一鸣惊人。 预定9点40分女子5000米竞走决赛,甲乙组同时进行,甲组14人,乙组16人,运动员们由电脑随机决定跑道序号。 30位女生运动员们依规定下赛道,到指定位置排列,甲乙两组成弧钱排列,甲组排列在前,乙组在后,各组又分两是两排弧形,跑道上共有四道弧。 乐同学排序在最边上的跑道,在第二道弧。 当竞走开始,30个女生扭着腰肢,有节奏的摆动着四肢往前急走,运动员环肥燕瘦,竞走又是很优美的走姿,也形成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为了不跟人挤,或被绊脚影响速度,乐韵从一开始就卯足力气抢先,成功抢到前面,以自己的速度走,走了一圈又一圈,不停的加速,与后面的运动员保持距离,到三千米时加速,越走越快,轻轻松松的将竞走者甩在后面,第一个走完全程。 等着小队员的欧教练,压抑着喜悦,装作荣宠不惊的跑去接回小同学,将她到场外休息的地方给她擦汗、喝水。 因为小萝莉速度太快,直到她走下跑道一会儿,后面的女生们才相继到终点,很多运动员们走完全程,一致愤愤不平的寻找某个虐人的大胸小萝莉,想用眼神杀她一百遍,因为找不着人,只好憋屈的放弃。 5000米竞走项目是上午径赛的最后一个项目,之后是多个项目的颁奖,乐韵休息一下,跑去颁奖台附近守着美少年哥哥的颁奖,等到颁男子甲组400米奖后,跑去跟漂亮少年合影纪念,她家美哥哥第一次在全国性的体育比赛上拿奖,必须得拍照纪念。 纵使没夺到冠军,美少年也激动万分,他积弱多年,曾经只希望能像正常人生活就不错了,从没肖想有一天还能在运动员场上尽情奔跑,在全国学生会上获奖,是他曾经不敢有的奢望,今天却真真实实的实现了,怎不激动? 因为激动,在登上领奖台时,少年笑容绚丽,眼睛散发着璀灿的星光,那美如雪莲盛开的笑容惊艳了摄影师,不知让在场的摄影师多消耗了多少张底片。 男子甲组400米奖之后是男子乙组,之后就是女子组400米的颁奖,乐同学也第一次登上了全国学生运动会领奖台。 颁奖有径赛的也有田赛的,颁完几项奖,5000米竞走成绩分布,乐同学以20分08秒17的成绩夺冠,并打破全国纪录,当然是指场内竞走,非室外,室外是指公路竞走。 上午11点后几乎全是颁奖,女子5000米竞走的项也在中午休息前颁完。 下午是室内球赛,乐同学拉着美少年哥哥,带着一个跟班燕帅哥溜去承办比赛活动的学校的图书馆,傍晚才回体育场旁观贺小十五和李少男子甲组10000米跑,不出意外,贺小十五又一次荣夺第一,李少屈居亚军之位。 12日上午,乐同学没有项目赛,全程为漂亮哥哥加油,美少年不负所望,在标枪预赛中以B组第一晋入决赛,而晚上她与京队运动员跑接力赛,也成功入决赛,李大少万米跑输给贺小十五,在800米赛中终于一血前耻,力压贺小十五,夺了冠军。 萧少也不差,摘走男子铅球冠军,阳光帅哥罗少夺得3000米障碍第一,因为小飞腿乐同学没有报5000米赛,耿家姑娘耿静心一举夺魁,夺回她在大运会上的首金。 13日,乐同学在女子三级跳运预赛中以第一的成绩入决赛,而美少年在标枪决赛中超常发挥,在最后一投中掷出89点21米远的好成绩,打破全国纪录、亚洲纪录。 当晚也是令人期待的一晚,有女子组甲组的万米赛的决赛。 甲组女子万米共有17人,对乐韵而言位置在哪都无所谓,反正只要她有决心抢冠军,基本没人能挡得住她,因此,她一点也不紧张。 当发令枪鸣响时,17个蓄势待发的运动员们从起跑线上冲出去,一窝蜂似的往前跑,因为是长跑,运动员们知道节奏,刚开始不宜拼老命,要不然在最初就把力气用光了,到该加速的阶段后继无力,最佳战术是首先保持在第一集团,中段领跑,最后冲刺。 某些战术对别人有用,对乐韵无用,她从最初就抢跑在第一,然后也不管别人跟不跟得上,拿出百分之八十的真水平,撒开脚丫子叮叮咚咚的冲。 她一个劲儿的往前冲,很快就把距离拉开,各省市队的教练们差点群殴京队教练们,哎妈呀,那些家伙是怎么指导那个孩子的?如果不是因为京队只有一位选手参赛,他们会认为京队在使用弃车保帅的战术,故意让一个运动员从一开始就狂跑,从而消耗其他运动员的体力,为京队另一位运动员创造条件。 因为京队的小运动员是全运会5000米冠军,还是破纪录的选手,京队用诡战术的猜测自然不成立,唯一可能的就是某个小运动员擅长于耐力跑,经得起消耗,所以从一开始就不准备以常规战术赛跑。 各省市教练们比运动员更紧张,眼睛就盯着跑最前面的那个小不点,想看看她跑到第几圈会因疲劳而减速,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那个又矮又小的小女生一圈又一圈,跑到第七圈还没见有所减速。 第十二圈,某个大胸小女生超人一圈,超最慢的运动员二圈,第十五圈,某个小不点速度不减反增,第二十圈,某个小不点超跑第二的人二圈。 各省队的教练们哪还坐得住,无比嫉恨的盯着跑第一的那个小家伙,特别想去将人捉过来死揍一顿。 万米跑,400米的标准跑道共二十五圈,当小不点跑到第二十二圈时再次加速,一往无前的狂冲,她就以那种让人吐血的速度,一口气跑完最后三圈,并且最后百米冲刺再次爆发出超强悍的爆发力,像呼啸的子弹一般超越过落后她三几圈的运动员,一头撞过终点线。 这几天,王翠凤每天上午和傍晚后都呆家里看大学生运动会,只有下午才偶有出去打几盘麻盘,晚上又守株待兔的等到乐姓小女孩的比赛,全程没敢离开,看到她跑第一,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 “又是第一啊!”王翠凤由直腰坐着改为歪坐在沙发上,脸色又一次变幻,得了那么多的第一,奖金想必不少。 京都晁二爷家,汇聚一堂的晁家老少看到小粉团子又轻轻松松的夺第一,激动的跟自己拿冠军似的,眼睛冒光,兴奋的不能自己。 九稻乡的乐家也一样喜气洋洋,聚在乐清家观乐家姑娘比赛的周哥张破锣等人即羡慕又嫉妒,乐清又当爹又当妈的养大姑娘,如今小乐乐出息了,乐清好日子也来了,为什么他们家的孩子就没那么争气呢。 杭市比赛现场,各省市的教练们想去把某个小运动员抢过来的冲动,如果那个小不点儿是他们队的运动员该多好! 尤其是E北省队教练们暗中把乐同学高中初中的体育老师给迁怒了,那些老师为什么没有发现她的体育特长?如果在她高中初中发现她的体育专长项,招进省体院,小同学就是他们省的运动员,所有荣誉也是他们省的,哪有京队什么事儿。 京队的教练们笑得跟弥陀佛似的,站着等小同学出跑道。 跟最快的运动员们已完成全程,后面的运动员们还有几圈,夺冠无望,唯有奋起争夺亚军和季军,因此,十六个女生片刻没留,继续跑。 跑过终点线时暂时不能出赛道,乐韵避让到第二跑道靠第三跑道的地方,给终点裁判们记录审核她是谁。 等过了一会儿,听到教练叫自己可以走了,乐韵小跑出跑道去教练身边。 欧教练和京队带团的教练同仁们接到小同学,热络的帮她做活动关节的赛后安抚工作,帮小萝莉拎着她装家当背包的燕行,一声不吭,递湿毛巾给小萝莉擦汗,擦手。 “小乐,你还能跑更快点吗?” “小乐,你咋不跑短跑,你爆发力太凶残了。” 教练们也好奇小同学的潜力,她的耐力和爆发力都是一等一的厉害,全程保持着快速奔跑,在她那种速度和耐力面前,什么战术全是一纸空话。 “如果允许我不穿鞋子跑,我还可以更快一点,穿鞋子跑太快有点挤脚。我要跑上千米左右才能把关节和肌肉调节到最佳状态,短跑距离太短,还没进入状态就结束了,显不出我的优势,所以我适合长跑,不适合短跑。” “长跑好哇,大天朝田径长跑历来缺新血液。”教练们终于明白国家田联中心和青少年司为什么那么看重乐同学,她妥妥的就是国家长跑的未来新星啊。 出了跑道,不用担心会妨碍到其他运动员,乐韵擦把脸,一屁股坐地,解鞋带,将鞋子扒掉,扯掉袜子,解放出一双小脚丫。 因为跑太快,脚尖总保持着往前倾,挤得脚趾都红了,原本一双脚丫子又白又嫩,小巧玲珑,因发热泛红,像红烧猪蹄膀一样的诱人。 燕行看到小萝莉坐下扒鞋子,知道她要放小脚丫出来透气,在她脚头坐下去,当她扒去袜子,飞快的将小萝莉的小脚丫捧起来放自己膝头,握住一只小脚掌,小心轻柔的帮她捏脚。 她的脚丫子热烫烫的,柔软细腻,别人是汗臭,出汗后的脚是香港脚,小萝莉越出汗体香越浓,她的脚丫子出汗后带着股子馨香,是名符其实的香脚。 终于摸到小萝莉可爱小巧的玉足,如摸丝绸,手感细腻,燕行的心头如小鹿在撞,生怕稍稍用力就把她的脚丫子给捏碎了,不敢用力。 有个帅哥帮捏脚像挠挠痒似的,乐韵收回一只脚自己捏拿,还举到自己鼻子底下嗅了嗅,小鼻子皱成一团:“啊呜,有胶臭味。” 明明是个小美女,秒变抠脚女汉子,欧教练笑得前俯后仰,赶忙拿矿泉水倒水给她洗脚丫子。 “不臭。”燕行很认真的纠正小萝莉的说辞,将手里的一只小脚丫捧起来让欧教练帮倒水,他帮她搓脚板和洗脚趾,一时心花怒放,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到小萝莉的小脚丫没有遭嫌弃呢。 第六百二七章 试探 16号是周六,当全国学生运动会举行闭幕式时,首都贵圈里的许多人家趁着周末抽空去拜访贺三老爷子,提前给贺太夫人送份寿礼以表敬意。 贺家贺太夫人将于国庆当日满百岁,贺太夫人即是有功勋的革命老兵,又是为数不多的革命元勋之遗孀,贺家在各个行业也是个中翘楚,与贺家有来往的人家自然不能失礼,要先送份寿礼的,礼不在贵重,只在意义。 打进入九月,京中很多家族接二连三的在周末拜访贺三老爷子,贺家也见怪不怪,各家送来的都是不违规的人情礼,一律笑纳。 贺三夫妻和儿子侄子们在家接待访客,一边看杭市的学生运动会闭幕式,聊天聊地聊体育运动,主宾们相谈甚欢。 从五湖四海汇聚杭市的数千大学生运动员们在闭幕式后挥手道别,各奔西东,仅有少量几支代表团等明天才走,京队运动员们抓紧时赶往车站,T市和H北市等数个代表团也是相同的方向,同行。 铁道部门为了给全运会和学生运动会的运动员和到现场观看的体育迷和广大运动员们提供便利,有几条最繁忙的铁路路线临时加开几趟车或者增加车厢,以满足人们出行需求,因而不怕买不到车票。 乐同学将奖杯等物全给美少年哥哥和欧教练帮带回京,她和燕大校前往姒家做客。 辛五少和家族人在比赛期间观看了每天的比赛,他们觉得小美女取得好成绩是天经地义的,仙医门人若参赛还拿不到第一,岂不是弱了名头? 就像古修古武家族出身的人,如若成为运动员必定是最优秀的,一般情况下古老世家的嫡系后辈本着低调的原则大多不会当职业运动员,除非是实在太喜欢某项运动才会舍弃修行成为运动员; 老世家的旁支或庶支倒不乏曾有过职业动动员,几乎都在国际比赛中拿过奖项,退役即像普通人一样泯于世蔫。 姒家共派出五辆车接乐小姑娘,辛五少陪小姑和燕少坐后座,姒家备有自家特制零食和新鲜时令水果,乐同学抱着点心袋子,一路走一路吃。 小美女太率性,啃零食啃得欢脱,辛五少和保镖们特别开心。 姒姓分化出诸多姓,如禹、辛、费、夏、欧阳、司空、谭、邹、曾等姓,原本的姒姓人口反而不多。 姒家的根基在江南,也曾因历史原因数次迁徒流散,之后嫡系仍然归返江南世居地,现居江南名山会稽山下,并非是人人皆知的大禹村姒氏,而是一个看似与大禹村并无干系的村镇。 辛五少一行人于从杭市出发,不急也不慢的往姒家居地,当他们还在路上晁悠时,欧教练等人赶到高铁站先吃午餐,12点多时分检票进站,搭乘12点50分去首都的高铁回京。 当美少年等人的高铁从杭市车站出发开往京都,载着乐小姑娘的姒家车队也到达会稽山脚,驶上通向姒家世居村的村道。 会稽山有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笼若云兴蔚霞之美,姒家族民即在山脚,背倚名山,不远处秀水穿梭而过,佳山秀水与田园风光共为一色。 绍市的民居特色是台门,台门即是有一定规模、封闭独立的院落,与四合院的本质相似,在建筑样式上各有特色。 绍兴的传统民居格局以台门为正统,姒氏居地的建筑几乎都是台门,虽然没有著名台门古镇的建筑那么精美丰富,没有达官显贵们的住宅那般豪气森严,然而建筑大多为朱明时期与满清之期的老建筑,一色的砖石铺墁,看起来低调又质朴。 在村口放眼望去,现代化房楼之后一片粉墙黛瓦,明净淡雅的建筑静静矗立,从远处引来的水流穿梭于村,石板深巷,韵味悠悠。 因为村里的道路较窄,车辆只能在主干道穿行,到一处岔道停,姒家几个青年将车开走,辛五少带着数个青年陪同乐小姑娘和燕少沿石板巷穿梭,走过几条小巷弄,抵达一座古朴的大台门前,台门的门斗没有雕花绘刻,仅只有青石拼镶起来,然而却掩不住它的苍茫与苍桑感。 门斗下的大门镶了层铜壳,钉有铜钉,铜兽嘴里衔着门环,环台门的青石板洗刷得干干净净,还洒了些茉莉花和月季花的花瓣,有淡香袭人。 辛五少陪同两位远客刚至大台门外,那扇厚重的大门从内徐徐开启,门内天井分列两排年约双十的青年秀士,手执佛尘的两位青年在开门,一位穿练功服、年约四十有余的有书卷气的中年男士含笑而立,以迎来客。 将门页推开的两青轻盈归与青年列队里,一边十二人,不多不少共二十四人,分别执佛尘、扫帚、水钵,花篮、香炉、如意。 门开启时,乐韵给天井中的人扫描一遍,看到那欢迎阵式心中诧异,姒家排出这般高规格的仪队真的好吗? 因为要拜访古老世家,燕行也没有戴墨镜,站在小萝左手侧,看到姒家的阵式,眉峰微微颤了颤,姒家的迎接很隆重啊。 “小美女,燕少,来迎接两位的是我家中叔父姒寒风,请进。”家族大门开启,辛五少请两位远客移步。 有道是客随主便,乐韵也不客套,抬脚就往姒家台门走,踩着花瓣登台阶到台门门斗下,先抬右脚进门槛。 少爷陪同客人走来,门内青年秀士们在前方洒水,扫帚轻扫地面,洒花瓣。 门大开时,姒寒风已经龙行虎步往外迎,见侄儿陪同客人过了门槛,再次快走两步迎两位远客,爽朗的抱拳:“小美女和燕少远道而来,姒家未能出村相迎,深感不安,姒寒风谨代全族在此恭迎两位大驾光临。” “姒老客气,冒昧打扰,惭愧。”燕行礼貌的抱拳施一礼。 “前辈客气,姒少迎至近八十里之外,晚辈受宠若惊。”乐韵拱手还礼,施旋然的与姒家出迎的主事人会面。 “小美女过谦,两位快进请,本家长辈们在中庭恭候已久。”姒寒风笑呵呵的请两位小客人往内走。 姒家青年先一步往前小跑,洒水扫地洒花瓣。 叔父来了,姒贤果断的让位,去燕少的左手侧陪同燕少,由叔父大人亲自招待小美女,帮小姑娘和燕少、五少提背包的青年跟随在后头。 过了二进院的门,内部又有六位中老人相迎,再过第三进院又是六人,第四进院是四人在进门的天井相迎,这次将客人请进东厢厅。 姒家台门进深七进院,左右纵向亦是七进,以中心庭的第四进院为中庭,也最尊贵,后面三进院则属后院,是姒家人私人起居处。 东侧厢房中亦有二老一中年,一老白眉白发,手拄一支乌红色麒麟兽头拐杖,穿青色团花短褂,宽筒裤,圆口布鞋,他便是姒家前前任家姒玉江; 扶着老老家主的是姒家现任家主姒春风,老老家主另一侧一位是姒家上任家主姒元茂,外表约古稀之年,同样拐着一支手杖,深红色。 东厢正堂门外立有几位中年男士,个个气内敛、面目普通。 姒家主陪同前两任老前辈候在东厢正堂相候,听脚步声由远及近,依脚步声可知燕少的脚步声沉稳,落地时前脚掌比脚跟略重一点,仙医门小姑娘的脚步轻盈,落步很匀称。 姒寒风和族老们陪同两位小客人沿回廊到东厢正厅外先侧身礼让,而乐小同学却是目光平平的扫视门外的八大门神一眼,朝立在进门左手方从右往左数的一位看似中年的男子拱拱手:“若晚辈没看走眼,这位前辈想必就是姒家梅字辈中硕果仅存的姒梅暖老前辈。” 啥? 辛五少被小美女莫名其妙的一句搞懞了,曾曾祖父又玩易容了吗? 正厅内的三位:“……”窘,老祖宗又在玩逗小孩子的猜猜游戏? 易容术被识破,姒梅暖哈哈一笑,从容步出:“小丫头好眼力,我这样子走遍家族,几乎没人能识破,倒被你一眼辩出真假。” “您老的易容术高超,一般人想必是真假难辩,奈何晚辈天生鼻子灵敏,闻到了易容药物的味道。”乐韵决味深长的眨眨眼,伸手做请势:“您老请。” 姒家众人默默的叹口气,姒贤无比忧伤的伸手去扶曾曾祖父:“老祖宗,您老又在逗小孙子玩儿,再这样子,早晚有天会把小孙子们吓死的。” “我们家阿贤胆儿大,吓不死的,”姒梅暖随手把手搭在孙辈的手上,昂首阔步走到像只小白兔似的小姑娘身边,想摸胡子,只摸到光秃秃的下巴,饶有兴趣的问:“小丫头,猜猜我老人家多少岁?” “您用了易容术,看不到脸,仅从手臂和脖子的皮肤推测不低于期颐之年,如若您老让摸摸脉,大概**不离十的能知您老高寿。” 小白兔似的小丫头明眸晧齿,笑似春风,姒梅暖眉眼平和,将手伸出去给摸脉博:“你摸吧,手给你。” 第六百二八章 看诊 老祖宗突然想试仙医门小姑娘医术,辛五少吓了一跳,老祖宗哟,您老童心未泯没事,别瞎搞搞啊,万一搞不好惹小姑娘不高兴撒毒玩儿,您老就得遭大殃,到时怎么办? 姒家主陪着两老在仙医门小姑娘道破老祖宗易容的真相时快走向门口,因老祖宗在与小姑娘说话,他们站在距门三两步远的地方等候,当老祖宗让小姑娘帮摸脉测年龄,三人也是无奈得很,家有个老顽童老祖宗,他们能说啥? 姒家老人想考自己,乐韵不恼也不急于进厅,平静的伸出右手,纤纤玉指搭上姒家元老的手腕,测血液流速,听心跳,收集他身躯的数据,从肢体语言解读人体藏着的秘密。 老人用了易容术,面相看起来尚不如知命之年,比姒家现任家主还年青,手臂的肤皮则比年青人深一些,肌肉很紧致,脉络分明,脉博平稳,活力很强。 轻轻按住老人的脉,乐韵对于他的状态了然如心,连压脉三次,微微浅笑:“如我所测不差,您老只差十个月左右将迎来古稀双庆。” 姒玉江姒元茂半点不奇怪,仙医门人天赋异禀,诊脉测出人的年龄很正常,要不然仙医门人凭啥受江湖门派敬重。 “好个小丫头,少年神医,名不虚传。”姒梅暖眼中溢出点点流光,欣然一笑:“我这把老骨头最是眼红小丫头你身旁的俊小子,燕家小友与小丫头这般亲厚,羡煞旁人。小丫头,燕家小友,请移步寒舍。” “过奖。”老人礼貌的夸自己,乐韵礼貌的接受,小短腿举高,紧随着姒家老人迈过青石条门槛。 躺枪了的燕行,平白招来嫉妒仍平静如初,道了声“请”,与小萝莉同步入姒家东厅,暗中有点小骄傲,他是最先认识小萝莉的人啊,关系匪浅是必须的,就让别人嫉妒去吧。 老祖宗和小姑娘相谈甚欢,姒家主、姒元茂姒玉江不好插话,等老祖和两客人迈过门槛进东厅才向远客拱手致以欢迎,和蔼可亲的自报姓名以示诚意。 姒家几位老古懂报了名讳,乐韵便知谁是去首都给她送礼的那位,礼貌的还礼,燕行也客气的与拱手行礼,他是当保镖的,多做事少说话才是王道,宣暄两句又保持沉默寡言的高冷状。 姒梅暖不喜欢客气,等基本礼仪过了,携陪小姑娘直奔主座,他还是给儿孙家主面子,让当代家主坐第一主座,自己坐第二个主座,其他人去侧面的陪客座。 姒家东厅也是八仙桌两端摆座椅的布置,正面有三张桌,主宾各三座,小萝莉是姒家请来的座上宾,自然坐在第一个客座上,燕行入乡随俗,坐第二个客座。 姒寒风带去迎客的人员没有进第四院,他陪小客人到东厢,预先安排的杂役人员已万事俱备,当客人进厅入座,端水钵、毛巾之物的家族青年们鱼而入,侍候小姑娘和燕少洗手涮口。 之后,穿半臂复古装的六个青年女士端着茶具,抬着小桌茶进厅,当场泡茶,沏的是西湖龙井,茶汤色泽鲜绿光润,香气清高。 人美,茶美。 乐韵淡定的喝茶,淡定的欣赏青花茶盏,重点欣赏小泥炉上那只煮水用的陶罐,越看越爱,果断的决定夺人所爱:“姒家主,我相中了你家那只煮茶水用的陶罐,能不能割爱?” 姒家众老望向家族女青年们煮茶用的小泥炉上的陶壶,嗯,那只陶壶还能看出是朱红泥,因常年被火烧底部有烟熏痕迹,看起来稀松平常。 “难得有件陶器能入小美女贵眼,这是姒家的荣幸,等会我让人洗一洗,打包送给小美女玩赏。”姒家主毫无犹豫的将那只被小姑娘相中的陶壶拱手相送,莫说是一只壶,就是族藏奇珍也没啥好心疼的。 小白兔姑娘没相中姒家建筑饰物,也没看中名贵檀木所制的茶托之类的用品,偏对只陶器感兴趣,姒梅暖甚觉有趣:“小丫头,那只陶壶可有什么出处?” “陶壶本身没有惊天动地的来头,原料也是普通砂,年代不到百年,主要在于它出窖之初曾经被用来直接煮茶,茶渗透壶,这件陶品适合拿去煎某副比较特别的药,以陶壶中渗透的茶和陶结合的特殊性可以消除某几味药材的烈性。” 乐韵相中陶壶的原因就是因为它的特殊性,目测它被拿来煮茶汤的历史超过三十年,而且只煮茶汤,没有煮过乱七八糟的东西,很纯净。 辛五少差点笑出声,小美女万事不离本行,见着只陶壶也是因为对她的本行有用,这职业操守真的好得无可挑剔。 小姑娘直爽率真,姒家众人似纵容家族晚辈般的微笑。 喝了几杯茶,姒家主请两位客人移驾西厅用饭,姒家早已备下接风洗尘宴,随时可入席。 客随主便,乐同学燕少随姒家人移去西厅,姒家的房屋内部是木制,很多地方有装饰用的雕刻图案饰品,而且还是可以拆装的,内部比起外部精致多了。 西厅摆四桌,冷盘上桌,就差热盘。 姒家主陪两位小客人至西厅主桌请客入座,因为早猜着燕少会寸步不离的伴随小姑娘,姒家也就没将两人拆开,并让姒贤坐在燕少身边做陪客。 姒家主和姒梅暖姒玉江姒元茂陪仙医门小姑娘坐主桌,姒寒风和一位族老作陪,主桌坐八人,其他桌是十人。 主客入座,主家上主菜,有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干菜焖肉、荷叶粉蒸肉,油焖春笋等,每一道皆是江南名菜,还有一道新鲜的湖蟹,九月十月是吃蟹的佳季,湖蟹鲜美肥壮。 酒是本地会稽山名酒。 当地的酒是黄酒,适量酌几杯有益身心,燕行也不掩藏自己会喝酒的本性,与姒家众老们喝黄酒,边吃边照料小萝莉,帮她布菜,夹梭子蟹剥壳醮酱料再放她面前的小碗里,给她夹鱼肉虾仁,帮她剔鱼骨。 他照顾小萝莉吃饭得心应手,动作娴熟,可羡煞了姒家众老,钟离世家的徒孙太好命了啊,能跟着小姑娘满世界跑不说,竟然成功的被小姑娘信任,在吃食方面也任由他做主。 午餐很丰盛,乐韵吃得津津有味,最爱的是西湖醋鱼,主料是会稽山一带出产的黄鱼,配料皆是当地特产,鱼肉鲜美,色味俱全。 饭后又回东厅坐着喝消食茶,吃新鲜水果,闲坐一个来钟,姒家主带着数人送客人去客房午休,客房安排在紧挨着中庭的东院落,沿回廊通巷过去即到。 午后的阳光艳丽灼热,照在古巷古宅的墙头天井内,粉墙黛瓦在阳光里分外清雅矜持,人踏着青石路面的脚步声令巷子回廊更显幽静。 姒家五少姒贤也住在东院,住上房的东边,姒家安排的客房是东边厢房的二楼,小姑娘和燕少的房间仅一墙之隔。 姒家的台门内的建筑皆是二层,二楼有干栏,闲时可以坐在栏廊喝茶赏月,格外有情调,客房家具也皆是旧式木家具,古味浓郁。 燕行不傻,知道小萝莉到姒家做客的目的,所以委婉的跟主人们说这些天休息不太好,下午想午睡,请辛五少多多陪小萝莉四处走走。 姒家主欣然接受燕少的嘱托,让人给燕少又送来茶水、水果和糕点,告诉他缺什么随时唤人,午睡起来也可以随意去走走,往东去有花园。 燕行送青年们出客房,掩上门,坐地打坐。 乐韵在客房里溜跶一回,特别震惊,姒家客房里的床是千工拔步床,还是紫檀木打造的,雕工精美,花鸟纹栩栩如生。 欣赏一圈,拎着背包提到大圆桌面上打开,拿出些东西放小背包里,带着塞得鼓鼓的小背包和辛五少下楼去给姒家老人们看诊。 姒家主在一楼,等小姑娘下楼来了客气的引路,又回到中庭院,再从回廊进第五院,穿过庭院到第六院,仍然没有停,去第七院。 前几个数院落是上房七间带耳房式,两侧厢房是五间带耳房式的建筑,第七院只有东西与北边有楼房,南边是花墙,院内植花草和假山,还有个小小的鱼池,庭院里只留卵石小道行走。 姒家有六个族老在从六院去第七院的回廊门候着,当家主陪同小姑娘到了,族拥着小姑娘从回廊去上房正厅。 上房正厅外也候着六个族老,厅内有近二十人,从外相看从知命之年到垂垂老矣的百岁老人皆有,有八个坐轮椅,姒梅暖和姒玉江姒元茂皆在。 正堂正面是张宽长的罗汉床,两侧地面铺草席,设案几,坐席时需脱鞋盘腿坐或跪坐。 姒家族老族拥着仙医门小姑娘到正厅,厅内的众老能站起来的皆起立,立于席坐之前相迎。 走到正堂之外,乐韵往内瞅一目,好家伙,一屋子的古懂!古懂包括物品,也包括了似家众老,姒家那些老人皆是花甲以上的年龄,**十岁居多,坐轮椅的人有几个超过百岁。 那么多的老古懂赤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你能想象得出给人的压力有多大吗? 第六百二九章 病源(1更 小姑娘到门口顿住脚步,转动着清澈的双目望来,姒老祖欢笑的招呼:“小丫头快来品尝雀舌,我今年就只得半斤极品雀舌,别人来我可舍不得请他喝。” 瞬间成为焦点,乐韵的内心是拒绝的,被人盯着的感觉像是被狮子盯着似的,真心不是好事儿,若是在其他地方被围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到姒家来是看诊的,当然不能走。 听到姒家老人笑着叫自己进厅喝茶,笑着迈过青石花条门槛:“老前辈们请坐,不必客气,姒老您老都说是极品好茶,想必不差,我肯定要尝尝,要是口味不佳,我是不依的,非缠着您老赔我几两好茶不可。” “哈哈哈,小丫头是不是想耍赖赖我的茶叶?这个可不行,我只余下不足三两,私藏货,坚决不给。” “那您老暗中祈祷茶不合我胃口,如果被我惦记上了,就算抢我也要抢一点的,不给我就赖这里不走,拆墙摘瓦,把我相中的漂亮木雕拆下来占为己有。” 小姑娘活泼朝气,还跟老祖开玩笑,姒家众老眼中带笑,姒玉江也笑出满脸波浪纹:“哎哟,小姑娘要改行当拆屋专家吗?姒家这些墙有好几百年了,可经不起拆,手下留情啊。” “放心,我不拆主墙和主梁,我拆装饰用的配件,檀条,还可以将什么桌啊椅啊搬走,一套少说也能卖个十来万,搬个三五套我就有钱坐着吃喝玩乐,这就是人说的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快瞧瞧这小丫头,她乐意的话出诊一次够吃十年,竟然相中我们家的桌椅板凳了,春风,回头你赶紧去打包几套给小丫头,看她怎么拿回家。” “好咧,老祖宗,等晚些我去叫人打包,就第五院的那套黄杨木的桌椅好了。”姒春风一本正经的答应,姒家众人听说打包第五院的黄杨木桌椅给小姑娘,个个乐不可支。 姒贤陪在小美女身侧,听家主说要打包哪套桌椅也吃吃的笑。 姒家众人表情欢脱,乐韵好奇的不耻下问:“感觉某套桌椅有故事?” 辛五少笑着解释:“小美女有所不知,姒家有套黄杨木桌椅,原料是在钱塘江涨潮时从水里捡来的,料子特别有厚重感,仅桌子重逾千斤,一把小椅子也有百斤重。” “唔,我知道了,姒家主不好意思打死我,为保家财不流落在外,所以出损招,想用桌子压死我,最毒男人心哪。对了,等会空了,麻烦辛少带我去见识见识那张奇特的桌子,我很好奇是什么料子竟然那么重。” 众老直乐,姒家主直喊冤:“我冤枉啊,我挑的是最有特色的一套桌椅。” 姒元茂无视喊冤的侄儿,迎着小姑娘引领去罗汉床,姒梅暖亲自招呼小姑娘上座。 乐韵将鞋子脱在脚踏上,登罗汉床在一侧坐下,背包放一侧,她刚坐下,姒家一位族老捧起银盆请小姑娘净手,辛五少拿毛巾给小姑娘擦水渍。 姒梅暖陪客人坐罗汉床,着手冲泡雀舌,姒家主带人坐两侧的席子,坐轮椅上的人不挪地儿,仍然坐轮椅。 洗了手,乐韵品姒家老前辈珍藏的雀舌,茶以玻璃杯冲泡,茶芽小巧似雀舌,冲泡后分上下两层,芽芽竖立,极为漂亮。 茶汤黄绿鲜亮,茶香高雅持久,喝一口回味甘甜。 雀舌宜多泡,第一泡水甘甜,有火味,第二泡香气更幽,水醇厚,第三泡茶水香气甘醇,第四泡…… 一连五次冲泡,口齿生津,齿间留香,呵气如兰。 喝了几杯茶,乐韵肚子快装不下水,不喝了,她觉得吧,极品雀舌也就那样,还不如她空间种的那颗茶树摘下来的普通茶粗叶。 小白兔姑娘喝了几杯茶便放下杯子久久不再品尝,姒梅暖也知小丫头不偏爱茶道,指着坐轮椅的几个后辈问:“小丫头,你瞅瞅我家那几个孩子,可是遗传病?” 乐韵望向一溜排开的八张轮椅,一个腰以下部位全瘫痪,一个左半身瘫,一个腋窝以下的右半身瘫,一个是大腿以下瘫,一个像植物人,全身瘫,有三个是或手或脚不同程度的偏瘫。 除了那八个,姒家老老家主其实也是半瘫,他瘫得不严重,左手失去知觉,是僵硬的,保持着搁在腹部的姿势,他的左脚也半麻木,膝关节难以弯曲。 “姒家没有不该存在的东西,也没有血液和骨髓方面的遗传病,几位老前辈之所以瘫痪或半瘫也不是中风,是在修炼时不知不觉走火入魔所致。”乐韵在吃饭时研究过姒家众人的情况,分析出各种数据,自然知晓原因。 “姒家数代经常出现这类状况,走火入魔的机率大大超过其他世家,实在太不正常。”姒梅暖难掩心痛,姒家每代英贤皆到一定年龄便出现暴亡或突然瘫痪,大大折损实力,幸而近代百年没有世家纷争,要不然必然衰败。 “正常情况下一个家族有一二个人走火入魔是正常的,姒家这样频率的走火入魔是有外因的。” 姒家众老瞬间凝神屏息,姒家主急切的求教:“小美女,本家这情况是何因所致?” 小姑娘没有说话,眼睛从各人身上扫过,姒梅暖明白了她的顾虑:“小丫头有话尽管直言,这些是本家嫡系,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 “那我就直说了,”姒家人有心理准备,乐韵便放心了,坦言相告:“以我的诊断,姒家老人常常入魔的根源在于姒家遭人下了精神暗示,也可以理解为神识诅咒。” 姒家人无遗传疾病,台门内也没有不该存的多余之物,经过她对姒家人身躯图像的观察与对比,得出一个不正常现象:姒家青年们的神气正常,姒家老人随着年龄越靠近百岁,他们的神气越灰暗,超过百岁又没有暴亡和瘫痪的人,神气又很光明。 神气,是精神力方面的具象,没法用语言描述,她的眼睛能看到,如果要用科学来解释就是神经与脑电波有异。 由此可知姒家人无病,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但不是精神错乱或紊乱,也不是神精病,而是非科学能解释的某种症状,用古修界的说法也叫“灵魂诅咒”。 姒家众老面色一凛,辛五少惊诧的当了复读机:“精神暗示?” “嗯,就是精神暗示,”乐韵继续解释:“精神暗示是一种精神诅咒,现代催眠术就是最低等的精神暗示,一般来说精神暗示只能针对特定的一个对象,被针对的对象死亡,精神暗示也就随之消失,对其他人影响极少。 姒家这样的情况想必不出二种原因,一种是下精神暗示的人极为强大,神识达到令人恐怖的程度,给姒家的某位老祖做血脉灵魂印记,所以但凡这个人的血脉后代到一定的年龄都可能受到精神暗示影响; 第二种情况就是接连给姒家数代人下精神暗示,当姒家有三代人接二连三在某个年龄段出现暴亡或瘫痪,在无形中令姒家产生一个错觉认为某个年龄段是家族忌晦,潜意识里对某个年龄生出畏惧与恐惧感,久而久之,不需再下精神暗示,姒家人进入某个年龄段潜意识里恐惧感自生,一旦心境略有不稳,在修炼时就会在不知不觉间走火入魔,出现暴亡或瘫痪。” 姒家众老面露惊骇,本家数代精英到近百岁时频出意外,原来竟是遭人下精神暗示,也难怪总找到症结所在,究竟是谁如此黑心,用那么阴损的手法加害姒家? 姒家主面色变了数变,很快收拾好心情,肃容请教:“小美女,这个精神暗示要如何根除?” “精神暗示是心病,心病尚须心来医,这个得依靠姒家众老的智慧来为姒家后辈开解,我个人建议采用精神劝慰治疗,解开心结就可以了,或者有必要的话可以用催眠术试试,只要让最近的一二代不再出现在某个年龄段暴亡或瘫痪的情况,自然也会在无形中冲淡精神暗示的影响,之后慢慢的又会回归正轨。 姒家现今的老一辈不适合催眠术治疗,待我搜齐足药材制作批清心定神丸给姒家九十岁以上人服用,这只能算是辅助治疗,主要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心志,只要意志坚定,有清心定神丸相助,修炼时出意外的机率极少。 另外,姒老老家主前辈和那边有两位前辈的瘫痪症不严重,我等会给扎针,帮前辈重新疏通经脉,另有几位位前辈有经脉神经损伤的很严重,只能恢复部分身体肌能。” 精神暗示是以神识下的诅咒,自然需要神识来解,比如像催眠一样用神识暗示姒家忘记某个年龄段给人造成的心理压力,或者让姒家人以为数代出现暴亡的情况是因为遭了暗算,神识够强的话分分钟就能解决。 可现实是乐小同学的神识还没有达到能控制住姒家众老的境界,自然解不了,强行用神识暗示姒家人,极可能会遭反噬,因此只能让姒家自身来解心结,只要他们知道意志坚定,消除潜意识中的心魔,便足以消除精神暗示的危害。 第六百三十章 治疗(2更 姒家众老并不怀疑小姑娘的诊断,如果不是遭别人用无形手段残害,在姒家数代不懈努力研究下必定会找出家族近百岁时暴亡和频出意外的根源,类似精神暗示类的黑手段是毫无根据可言,从而才导致令他们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对于小姑娘说精神暗示还需他们自己扛的结论同样不意外,精神诅咒不是中毒不是疑难杂症类的病,药物无力,只能用精神神识来反制它。 原本他们已经思索怎么反噬精神暗示,却听得小姑娘愿意为姒家制安神的清心丸,不由喜出望外,而那份喜悦刚浮上心头,紧接着听说小姑娘能让瘫痪的数人恢复或好转,众老毫不掩鉓惊喜之情,姒家每代精英的暴亡或出意外大大折损了实力,能挽回一个等于多一张底牌啊。 已偏瘫或有瘫痪部位的几老亦是难掩激动,身躯肢干的瘫痪让他们变废人,宁愿死去一了百了,然而因种种原因又必须活着,对他们而言每天都是煎熬,如今小姑娘说能让他们痊愈或好转,对他们而言形同新生,哪怕不是痊愈,让他们能生活自理也是一种恩赐。 姒家主更是喜之不自尽,激动的站起身,满怀急切的问询:“小美女,可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没有特殊要求,给我预备洗手的水,消毒用的滚开水,在屋里中间宽敞处铺几张席子给几位老人家躺坐就行了。” “有劳小姑娘稍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姒家主立即和姒寒风亲自带人去准备滚开水和盆钵毛巾等用品。 那边去准备,姒家老主家姒元茂吩咐小子们端来水果和糕点、干果请小姑娘品尝。 大家族办事效率高,很快物品到位,温水和开水盛在水壶内,还有洗手用的盆、桶、夹物的镊子、纱布、毛巾,给小姑娘放医用工具的托盘、消毒用的不锈钢盆。 姒家主又亲自指挥青年们在正堂正央铺开席子,或抱或扶的将轮椅上的前辈们送到凉草席上坐着,或让他们先躺着。 “帮前辈们脱去衣服,只留贴身的裤子,我金针银针有限,分数拨进行,第一拨三人,从里往外数这三位前辈先来。”姒家做好前期准备,乐韵也准备上工。 要脱裤子?姒家老少爷们表情凝滞了几秒,衣服肯定是要脱的,只是裤子……瞅瞅比雪团子还粉嫩的小姑娘,一群大爷们怪不好意思的,几个青年更是耳尖泛红。 “没什么难为情的,又不是全脱光,还留着遮羞布呢。”见姒家人表情迟疑,乐韵就猜他们觉得不好意思,无比淡定的提自己的背包挪下罗汉床,趿鞋子。 “呃-”辛五少耳朵爆红,低着头往前,到席子旁脱鞋,去帮一位族老解衣扣。 小辈都不捏捏扭扭,姒家众老顿觉自己在某些方面实在是太保守,也顾不得羞涩,几个人帮忙,帮老老家主和二个族老脱衣服,不声不响的将长辈脱下的衣服叠得四四方方放在一角,又各自退开。 姒家几位老人能坐的坐着,全瘫的一位由后辈扶着保持坐姿;姒家主等人对小姑娘的医术神往已久,有机会亲自看她施针哪肯放弃如此良机,围成两个半圈以围观。 姒家众老兴致勃勃的围观,乐韵一头黑线,他们当针灸是表演啊?反正针灸没啥秘密,他们爱看她也不介意,脱鞋,在姒老老家主面前蹲下身,将垫有软绒布的托盘放面前,将装针套的玉盒放上面,又拿出手术刀套,两只小玉碗,玉勺,铜捣钵和几袋药丸子,一些可爱小巧的瓶瓶罐罐。 将该用的医用工具摆妥当,洗手,擦干净,取药丸子放手心里辗压成粉再放捣体里,再添加瓶瓶罐罐里的东西一顿鼓捣,分一些装在玉碗里,将捣钵用毛巾蒙住口,再往玉碗里添加药膏,拌匀,再冲一点开水。 小姑娘的药丸子香味浓郁清香,闻之令人心清头明,姒家众人一边欣赏小姑娘忙活,一边吸香气。 调制出两碗药汤,乐韵又取三颗药丸子分别给即将接受针灸的仨人,让他们吞下去,再让姒家人给姒家瘫痪较严重的两位族老一人喝一碗汤药,自己将针套搭左右手肘处,左右手分别捏几枚针。 姒家青年们亲自服侍族老喝药,喝完将玉碗冲水涮一涮仍喂长辈们喝下去,然后用水冲洗一下碗,擦干净,放回盛放医用工具的托盘里。 姒玉江没有分到药汤,眼瞅着两侄辈,有一丝丝的嫉妒,那药闻着好香啊,味道一定很好,好想喝两口。 他在羡慕,喝下药汤的两人最初也挺激动的,被扶着躺下正回味着药汤入咙的那种甘甜,转而胃里像火燃烧了起来,灼心灼肝的烧灼着,禁不住热汗腾腾。 已蓄锐待发的乐韵见那两人出汗,毫不迟疑的出手,甩手将手里的金银银针扔出去,一根根针将长了眼似的,接二连三的扎进汗泠泠的两位姒家族老身上。 姒家主众人眼睁得老大,小姑娘用的是飞针术,虚空飞针,每丢完一些针,双手交错取针再次扔,银针金针交错,每一根准确无比的扎进两位前辈的穴位,从面部到腹部到膝到脚踝到脚底,形成数条针路。 小姑娘给姒家两族老身上扎得些针,再次取针飞扎姒家老老家主,将他左脸到左脚给扎出一条漂亮的曲线,还在他右手臂与右腹也扎了数针。 姒家老少们看得正入神,小姑娘走到姒老老家主身侧,取一枚金针,无比快速的刺进老人头顶百汇穴,再移两边,在他左手侧蹲下身,又给他丹田处扎五针,将针套搭肩膀上,伸出玉削似的手指帮老人按穴位,以丹田为起点,往上往下,一遍一遍的疏导经络。 乐韵花了十来分钟帮老人家按穴将受损堵塞的经脉疏通,拔掉右边起铺助引导的医用针,让老人侧转身,给他后背扎针,再帮疏理后背淤塞的经脉。 帮姒家老老家主疏通左侧经脉,让他继续受药物温养,转身给另一位老人扎了几针,按穴位、疏理被堵在经脉里的真气。 姒家几个瘫痪者都是在真气紊乱、狂暴,控制不住的,直接暴亡,发觉得早强行中断修炼,保住了命,但经脉不同程度的被损坏或摧毁,有些真气流失,有些真气还堵在经脉里。 因经脉受损伤时也损伤到神经和血管等组织,变成不同程度的瘫痪,而留经脉里的真气在一定程度上能温养经脉,也会因时间增长而慢慢消失,有些经脉便逐步萎缩、断裂,也会加剧神经血管肌肉等组织的萎缩,瘫痪症也逐步加重。 对于受损的经脉和神经肌肉等组织,乐韵也的把握让它们恢复,而被真气摧毁的经脉因时间太久,因为多种原因,以她目前的能力重建无望,坏死的神经和肌肉组织也复活无望,让几位瘫痪的人能生活自理当然不在话下,要不然就白瞎了她在不知不觉间被灌输的那些神奇医术。 她从小见亲爸腿脚不便遭罪,受了很多岐视,因此对于身体不便的人心中的苦也更有感触,没有心疼自己的药,配药汤时真正的对症下药,用了最有针对性的药丸子,帮老人疏导经络也格外用心。 太认真负责的结果就是帮第二位老人疏导完部分经脉已微微见汗,先洗手,帮扎在姒家老老家主胸前银针收回放盆里消毒,再去帮姒家第三位族老扎针,疏导真气,梳理经脉。 帮第三位姒家老人按摩疏通闭塞经脉,再洗手去将开水泡过的医用针捞出来冲干净,再收回姒家老老家背后的银针丢着消毒,让老人家平躺放松四肢调息,再拨了第二位姒家族老胸前的医用针丢消毒,让他趴着,给他后背针灸,按摩。 忙了长达二十分钟,暂告一段落,取回用开水泡过的医用针,再给第三位姒家族老拔胸前的针丢着消毒,给他后背针灸。 帮第三位老人将后背的一些经脉疏通,乐韵也感觉眼睛发涩,手臂发软,洗手净后服三颗药丸子,盘膝坐地休息。 姒家人一直默声不吭的围观,见小姑娘累得香汗淋淋,机灵的青年拿扇子帮她扇风,当小姑娘坐下,他们放轻呼吸,轻手轻脚的散开,先去坐着等小姑娘,也免站在附近给她造成压力。 乐韵坐着调息了足足半个钟才睁开眼,又神采亦亦的上工,收回姒家两族老身上的医用针,让他们俩也平躺,再给他们胸前扎了数针,将用过的医用针消毒,再次调配一份药汤,着手给姒家第四位老人针灸。 第四位是全瘫的那位老人,给他喝了两碗药,抄手术刀,手起刀落,用刀尖在他脚心和手心扎破一个小口子,放出两玻璃管瓶的血,再扎针,给他前胸和四肢共扎了一百多枚针,余下部分医用针分出七十多枚扎第四位老人身上,之后重点给全瘫的老人做针灸。 第六百三一章 针灸(3更 姒家六世同堂,全瘫的老者是姒家老祖的孙辈,是姒家主的父叔辈,是辛五少的爷爷辈,曾经是姒家修炼天赋最好的精英,修为很高,因而走火入魔出意外时也最惨,当时就半身不遂,很快发展成全身瘫痪。 一个类似植物人的瘫痪者,针灸费力又费时,乐韵帮他按摩半个钟,收回部分针消毒,让他先躺着,再去给另二位针灸,过一阵再回头帮全瘫的老人扎几针,又去照顾另一位。 帮第五位老人闭塞的经脉疏通,给第六位第七位老人针灸,帮第六位老人疏通经脉,再给第八位老人身上扎部分针,再回头给全瘫的老人拔掉一些针,将他翻个身,让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卧躺,再给他后背扎针,按摩,刺激麻木的穴位和神经。 针灸中途要间断一段时间,再去管第七第八个老人,帮第八个老人疏通部分经脉,改为针灸后背,在让药力温养老人经脉时又回头去帮全瘫的老者做一回针灸按摩,再给第八第九位老者针灸。 直到将九位老人的经脉导通,让他们调息, 接受针灸的几位老人平躺于席上很快就入定,他们毕竟曾经有几十年的修习经验,就算出意外后也没落下功课,如今让他们调息,个个依小姑娘之言,什么也不想,一心一意的重拾修炼路,自然很快就进入状态。 姒家从姒家老祖到小青年们个个保持安静,连咳嗽声都没有,如果感觉想咳嗽,会轻手轻脚的退出正堂,离得远远的去清清嗓子,再悄无声息的回来。 辛五少跟仙医门小姑娘比较熟,他当药童,帮小姑娘擦汗,帮她倒洗手水拿毛巾,帮她倒热开水泡医用针,不需要帮忙时拿扇子轻轻帮她扇风,照顾得极为周到,又绝对不会妨碍她。 有个小辈挺机灵的,懂得帮长辈们分忧,还不招仙医门人讨厌,姒梅暖非常满意,他们家臭小子还是很不错的,听说关外兰家某个小子很不受小丫头待见,可见兰家小子多不上道。 将另八位姒家老人搞定,乐韵一心一意给全瘫的老人针灸,没留意其他,将老人后背能疏通的经脉疏通,拔针,再将他翻个身,让他面朝天仰躺,再次取针刺他前胸大穴,第一针,没反应,第二针,第三针……第七针,仍没反应! 第八针刺进老人关元,一直没反应的老人手骤然颤抖,第九针扎中他丹田气海,老人心脏以上的身躯如触电似的颤了颤,第十一第十二针刺中他双腿膝盖,他腰部以上的身躯剧烈的抽搐。 姒家众人暗中抽了口凉气,却没有谁吭半声。 给他膝盖扎下两针,乐韵转到老人头部蹲下身,将他上半身扶起来,让偏瘫的老人枕着自己的膝头,取金银两根针,双手同出,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刺进他的太阳穴位。 那两针扎下去,全瘫的老人像被弹簧给弹起来,嘴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参叫:“啊-” “嘶-”旁观的姒家爷们看得背皮发凉,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而想到还有个几还在调息的长辈,生恐那几个受到惊扰出意外,极速望去,另八位前辈看起来像睡着了般并无异状,个个悬着的人才落下,也赶紧调整呼息。 全瘫的姒家族老弹起约三十公分,很快又砸下去,嘴里发出“啊啊”的惨叫,全身像通了电流不由的抽搐,身上扎着的十几根针一颤一颤的颤动。 身为造成老人那般惨景的俑作者,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很淡定的又从肩上的针套里摘来一枚针,轻淡描写般的刺进老人眉心宫,再给他按面部位穴位和头顶穴位,再给他头顶扎了数针,不停的按穴位。 老人啊啊惨叫慢慢的变低,全身还在颤粟,过了一阵颤粟加剧,面部与四肢隐隐见青筋鼓动,身上涌出汗,汗是黄汗。 帮全瘫老人家按摩良久,乐韵擦了把汗,将刺他太阳穴的针拔掉,再拔眉心宫的针,再拔头部的穴位的针,将老人的头移开放他平躺,再拨他胸前扎着的金针银针,所有医用针全部收回用滚开水消毒。 全瘫的姒家族老被拨了针,平躺于席上,吸息急促。 辛五少机灵的帮倒开水后,麻利的拿扇子帮小美女扇凉,轻言细语的问:“小美女,还需要做什么吗?” “目前就这样,把这位最严重的老前辈送去床上睡,其他的先不要动,让他们安静的调息,怕他们冷给盖毛毯,等自然醒来别让他们洗澡,觉得不舒服用温水拧毛巾擦拭,等会我给你们药让他们晚上吃,明天清早我再来给老人家针灸一次才回京,之后就是自己调息温养经脉,能恢复的三个月以内就能相继恢复,另几位好生调养,半年以内能生活自理,最严重这位……能恢复部分,修炼基本没什么指望了,只能做个凡夫俗子,我测试过他的身体肌能活力,不出意外,十五年寿命是极限。” 乐韵在清洗医用针,顺便回答一下辛五少的疑问,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余下的就是看他们自己的努力和坚持,当然,如果有机会让她帮做四五天针灸会好得更快,不跟着做针灸,恢复时间要拖延一些。 “辛苦你了,小美女。”姒贤感激不尽,能让几个太爷爷和伯叔爷爷们不坐轮椅就已是极为不易,他们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望太多。 辛苦是很辛苦了点,好在针灸结果让自己觉得很满意,乐韵不客气的收下辛五少的感谢,将医用针从滚烫开水里捞出来,重新从一个药瓶子里倒出几滴药汁入专业消毒用的容器里,将针放进去密封消毒,把自己的医用工具收起来塞回背包,再洗干净手找出几只装药丸子的袋子,数出几颗橙色的药给姒家主,让他给几位老人晚上睡前服。 姒家众人感激于心,姒家主将药丸子包起来,让人拿干净的瓶子装起来,正想请小姑娘入客座喝茶,那边小姑娘拧起背包,兴致勃勃的往外走,快乐的喊:“辛少,赶紧带我去看看你家的那套神奇桌椅,以满足我的好奇心。” 第六百三二章 奇宝(4更 小姑娘心心念念的记着姒家的那套黄杨木桌椅,做完针灸不舍得休息就想去看古懂,姒家众老人也是哭笑不得,姒家主也不拦:“阿贤,你陪小姑娘去看稀奇。” 小姑娘不愿留下喝茶,想必是因为姒家在场的老人们居多,她没有同龄人,会觉得没趣,而且还几个老人扒得只穿内裤,正堂这里也不太适合招待小客人,小姑娘对家里的桌椅好奇,不如顺她的意,让阿贤陪小家伙开开心心的去玩耍。 姒家众人也觉强留小姑娘在正堂喝茶不太妥,毕竟家里有几位还像排蒜子似的躺地上,还有他们针灸时流出的汗味儿,在这地方待客委实不礼貌。 有长辈许可,姒贤欣欣然的应了,快步走到小美女身边,陪同小美女去第五进院看家里收藏的老古懂桌椅。 辛三和三位青年也默声不响的跟在五少身后,他们不是为保护,只为传话,如果小姑娘在逛姒家时相中什么喜欢的物件,他们也能分出人手走开给家中族老们传个话儿。 小姑娘一连给九人针灸,中间歇歇停停,统共用时长达三个多小时,外面的太阳快落山,斜阳晚照,余晖悠悠。 姒贤身为东道主,陪小客人出第七进院,又穿过第六进院到第五进院,带小姑娘去上房东边正堂旁的暖阁。 姒家的台门前三院上房正中一间是贯通的,后大门与后一个院落相通,第四院开始上房正堂后方不与正堂门贯通,从耳房侧面有回廊小巷与后一进院落相通,也保证了私人起居宅院的私密性。 姒家第五进院正堂正中是张罗汉床,两侧桌几配宝座,东侧一间做暖阁,是姒家主在冬季处理族务的地方,一个大间用屏风间分为内外两间,内间可供休息,外间就是理事处,靠东的一面有罗汉床,前方还有翘头书案,挨墙的地方与与内间相隔的地方有古懂顶件箱,可以收纳也有多宝格功能的百宝架。 暖阁中间还有一套漂亮的束腰圆桌配四凳的五件套,束腰刻花圆凳精致,桌子比标准的圆桌略小一点,是用整木雕刻而成,精工打造,莲花云纹精美。 而桌与凳都是翻马蹄足,圆桌和圆凳在距地约十几公分高处还有一层,镂空花雕板状,如果有什么小物品不方面时刻捧着在手里可以塞板凳底下或桌子底下的第二层,双层桌凳即美观漂亮又很实用。 圆形桌凳色泽很明亮,比金色更淡,比嫩黄又略正,它的色泽不是刷膝的色泽,而是木料自然渗透油的油润色泽。 姒贤领小姑娘从正堂进东暖阁,指着中间的桌椅笑得瑰丽温柔:“小美女,这套束腰圆桌凳就是我家长辈说的那套黄杨木桌椅。” 辛三和兄弟们忍俊不住,唇角上勾出一抹笑弧。 跟着辛少进得东阁,乐韵举着双X射线线眼飞快的扫视一圈,暗中眼红,好多古懂啊!姒家东阁里的家具没有一件是现代的或仿古的,全是货真价实的古懂,满清时期居多,有少量几件是朱明末期之物。 古懂都是有灵气的,尤其是姒家口中那套最有特色的束腰圆桌凳,它是所有木制家具中最珍贵的一样。 “整木打造的家具,老古懂啊。”瞄两眼,乐韵感慨万分,撒开脚丫子一溜烟儿的蹿到桌旁,一屁股坐在一只圆凳上,感受它温润的气息和淡雅清香,以手抚摸桌面,细腻光滑。 “长辈们的札记里记载从钱塘江捞到的是段整木头,有部分腐蚀了,因为料子难得一见,搬回来存放了近一百多年,到满清时期才被一位喜爱木工的长辈提出来打造桌椅,原料有限,仅只得四个板凳,还有少量余料组拼起来做只印盒。”小美女挺喜欢桌椅,姒贤边解释边走到一个圆凳那儿坐下去。 辛三和三位兄弟们站在一则,观察小姑娘对家具有无喜爱之色。 “物以稀为贵。”乐韵抚摸桌子一番,跳起来搬自己坐了一下的圆凳测试重量,小小的一只圆凳子十分沉重,重量确实超过一百斤。 放下圆凳,以古怪的眼神瞅瞅东阁里的家具,笑咪咪的问:“辛少,你们家前辈确定这是黄杨木?” “难道不是?”姒贤反问一句,他家长辈们的手札里记载的是黄杨木,虽然它确实与黄杨木很不一样,前辈们认为是因为浸泡水太久,又有要变化石的迹像,所以它格外沉。 “是,也不是。”乐韵又坐回圆凳上。 “怎么说?”小美女懂得多,有问题必须向她求教,要不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我所知的资料里这种树是很久以前已绝迹的一种奇木,古医学上叫‘千斤木’或者‘黄金木’,它的繁衍能力极差,耐寒不耐热,只适合长在昆仑那种地方,数千年以前就绝迹了,目前只看昆仑的神秘之地有没有保存种子。 这种树长得极为缓慢,千年才能长到一尺的腰围,成木纵横一尺重千斤,长到万年才算成材,肉呈金色,不腐不坏,可以说是黄金杨的远古鼻祖,黄杨木是这个树的后代变种之一。按这个圆椅的色泽和年龄花纹看它还没有完全成材,大概只有七八千年左右的树龄,所以泡水里或者埋在泥土里会遭腐蚀。” “不腐不坏,那么神奇?岂不是代表着没有克制它的对手,那不得逆天。”姒贤惊讶的摸桌,因桌椅有冰沁感,所以家主们一般在夏季搬出来使用。 “万物相生相克,哪可能没有克星,千斤木成树后不腐不坏,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它怕火,遇上明火就会烧成渣渣,因为它本身有树油,遇火等同于火上浇油,烧木头像纸张着火似的,如果置于熊熊火苗中基本不要指望有抢救的机会。桌子我也看了,我回院去小睡一觉。” 有故事的桌子也看了,该回去啦,乐韵伸个小懒腰,拧着包包闪人。 小美女一次性给九位长辈们针灸,工作量巨大,辛五少也体谅她的不易,不请她去逛台门大院,送她回东院去休息。 第六百三三章 数宝(1 小萝莉要给姒家看诊,燕行自己呆客房打坐,修炼两个钟,倾听隔壁没声响,确认小萝莉没有回来,到放洗脸盆的架子那儿拿起姒家准备的水壶倒凉水洗了脸和手,提热水壶和一套密封的茶具到二栏廊上坐着泡茶,赏景。 他怕喝水喝多容易尿急,只喝了一小壶茶,安静的在圆椅里合目小憩以等小萝莉回来,那一等等得太阳快落山还没见怪力小萝莉回来。 等来等去,燕行等得有点心急,又不好问在西楼大厅的姒家青年小萝莉去了哪,苦闷的忍着,左等右等又等良久,终于听到小萝莉和辛五少的说话声,从二楼栏廊上望去,看到小萝莉和辛五少从回廊进院,赶紧一本正经的泡茶。 辛五少送小美女到东边楼,没有陪她上二楼,站在厅外目送她登楼梯上楼去,再去西厅等候,小美女想小睡一觉,他在西厢候着,等她醒了,可以传话给大厨那边让准备摆晚饭,小美女没醒,晚饭可以无限延时。 乐韵晃悠悠的爬到二楼,朝北向转角,果然看到燕帅哥坐在栏廊上泡茶,夕阳照着屋顶,显得格外的宁静,他颇有雅兴的对着夕阳饮茶,与静景形成一动一静,很和谐。 坐等小萝莉回来的燕行,看到小萝莉爬上楼,淡淡的浅笑:“小萝莉,要不要喝一杯?虎跑龙井。” “你自己慢慢喝,我回房睡觉。”喝什么茶哟,她肚子那些雀舌的茶水还没完全消化呢。 小萝莉不给面子,燕行眼里溢出笑,看着她过来,看她推开客房门一脚迈进门槛时又站住,嘴里发出惊噫声,忙站起跑过去,到门口外内一瞅,客房也跟他住的一间是一样的,一个大间用屏风间隔成明暗两间,外间供休息、喝茶、看书等用,里间是纯卧室。 客房的家具也是古典式样,外间中间是张檀木圆桌,并排摆着两张古代千金小姐坐的玫瑰椅,一侧还有美人榻。 而现在,桌子上排满大大小小的盒子,一张椅子上也放了两个木盒子,桌旁地上铺着一张地毯,搁着两个一大一小的方形木箱子。 瞅几眼,燕行并不觉意外:“是姒家送你的礼物,你出去后不一会姒家青年来过,应该就是来送东西的。” 不用脑子想,就是用膝盖想,乐韵也能猜到突然冒出来的东西是姒家给她的诊费,只是……从物品散发出的灵气光泽来看,貌似很多是老古懂啊。 看到有灵气的东西,她的心情格外的愉快,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一蹦跨过门槛朝屋里跑:“燕帅哥,快来帮我开盒盖。” “好。”小萝莉不避讳自己看她的礼物,燕行心中涌出狂喜却不敢表现出来,装作平静的跟进客房,敞开房门,免得让人误会。 他慢了半拍,小萝莉脚底生风,一溜烟儿的跑到桌旁坐进没放物品的、空着的玫瑰椅里,将她装家当的小背包放地面,抱过一只箱子开盖子看稀奇,里面装着金灿灿的金条。 燕行快手快脚的将另一张玫瑰椅上的盒子抱走,自己坐上去,一边看小萝莉数金条,一边给桌面上的盒子开盖。 乐韵打开装金子的盒子,伸出小爪子抓出来清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姒家奉上的是十六两称一斤的金条,共有六条,等于九十六两。 再看挨着金条盒子的小盒子,有拳头大的金锞子四个,银锞子十个; 紧挨着的是几只小盒子,一一打开,一盒是粉色珍珠,十二颗,一盒黑色珍珠,十颗,一盒蓝色珍珠,十颗,三色彩珠个大粒圆,颗颗放光, “都是珍品啊,舍不得拿来做珍珠养颜膏。”看到三盒漂亮珍珠,乐韵自言自语的嘀咕,古修古武世家送她的生辰礼物里也有很多珍珠,她舍不得辗碎成粉做养颜美容膏药,留着等需要配制救人命的药时使用。 “可以买普通珍珠做美容原料。”燕行一边帮开盒盖一边良心建议,小萝莉本性不贪财,只喜欢奇奇怪怪的奇珍异宝,但对于能药用的材料一律视为珍宝,可以理解她舍不得把珍珠辗碎的心情。 “嗯嗯。”乐韵漫不经心的点头,手脚不停的开盒子鉴赏。 “小萝莉你发达了,这么多的东西,随便出手一二样就能换回万贯家财,妥妥的是个小富婆。你肯定是青大最富有的学生,比富二代还富。” “青大富二代当中谁最有钱?”讲真,乐韵知道青大有很多官二代官三代,并不知有哪些富二代。 “现今站在全国经济链顶端的超级顶级富豪们的孩子不是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就是还小,没有超级富豪的二代三代在青大,有部分算得上是顶级巨富们的孩子送出国渡金,也不在国内,目前有部分顶级富豪和一级富豪的二代三代在国内名流大学,青大也几位富二代,他们家族的身价大约在十亿到二十亿亿之间。 在你入学前青大最有钱的一位富二代名叫李万程,出国交流中,今年应该回来了,排名第二的王东征,第三的刘云龙,第四位许志敏,第五到第十一位家族身份十亿左右,去年九月新生入校,医学部王系花家族产业很大,挤进前十,排名第十。 因为评榜是商业人士所评,没有将你算上去,如果你的财产泄露出去,论身价,论私有财产,论赚钱速度,无人能及你,你是名符其实的第一名,还是当之无愧的富一代,青大最有钱的女首富。” 燕行到青大进修是带着任务的,和柳某人早把青大学生们的情况摸了个底朝天,连隐形富二代三代也被他们揪出来,还给做了排名榜,这时刻终于派上用场,不说如数家珍,好歹能说出子丑寅卯。 乐韵本来就是随口问,乍听得燕帅哥如数家珍般的历数青大的富后代,瞪圆了双眼,给与燕帅哥崇拜的眼神,燕人的记忆真好哇,竟然能把不相干的人或物记得那么清楚。 下一秒,整个人不好了,她是身价最高的可以理解,将来会成为最潜力的富豪也是无可争论的,毕竟她会医术,能大把大把的赚银子,只是现在就成为有形的富豪,这可不是好事啊。 心情瞬间有一丢丢的郁闷,低头继续清点还没有看的盒子。 姒家当诊金的东西品种极多,有一颗十寸高的蓝色珊瑚,小儿拳头大的无任何杂质的透明龙涎香,两片二寸半厚的玳瑁壳,质地坚硬,斑纹色深,保藏得很完美,玳瑁壳从厚度算玳瑁活了千年左右,极为珍贵。 还有瓷器,有两只漂亮的粉青色花纹碗,二只月白色碟,四件瓷器高雅大气,有宫廷风格,釉面沉重幽亮,釉厚如堵脂,温润如玉,应为赵宋官窖品。 另有三件瓷器是灰白色胎,釉面布满碎片纹,像打碎了重新粘合起来似的,分别是一只莲花纹盘,一只圆肚束颈敞口的双耳罐,一只洗砚,以瓷器釉色特色论,当为五大名窖之一的哥窖正品瓷器。 另外有名叫“觯”和“簋”的青铜器,觯是饮酒器皿,就是像现代的酒杯类用品,簋用以盛食物,比如盛放肉或饭啊,姒家将两种青铜器放一处,大概是想说有酒喝有饭喝,不会有吃少喝,或者有喝少吃。 除了玩赏之物,还有一盒海马、一盒乌贼骨,一盒海狗鞭,一盒海龙,一盒天然蟾衣,还有可以当食材也可当药材的海洋生物药材,有海人草、石花菜、羊栖菜,鼠尾藻。 一大堆物品以致于连桌子也不够用,占了一张椅子,还有两只盒子在箱子内,其中一样就是乐同学相中的那只陶罐。 乐韵越看越开心,不是药材就是有灵气的东东,姒家简直是她肚子的肥虫啊,知道她最缺古懂奇珍。 鉴赏完最后一只盒子,愉快的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燕帅哥,我去睡会儿,你帮把盒子盖起来装箱子里,明天怎么带上飞机的事也交给你解决。” 让他收拾盒子箱子都不是事儿,燕行看看窗外的太阳:“小萝莉,快傍晚了,你不如先撑一撑,吃饭后再睡?” “不要,我要先去和漂亮的拔步床做个亲密的接触,那么精美的床,躺上去一定会睡个好觉。” “我家也有拔步床,我外婆的嫁妆,等回京有空我请你吃饭,带你去欣赏。” “你家的估计是北方风格,辛五少家的是纯正的江南风格,上等檀香木打造的千工拔步床,万金不换。” “我家的也是江南风格,我太姥姥是江南淞海市人,请的也是江南巧匠打造的拔步床。” “哼,家有老古懂的家伙又在秀家底,不理你了,我睡觉觉去。”自己家没有啥传承三五百年的古懂,乐韵嫉妒那些家有传世奇珍古懂的家伙,转过山水画屏风到卧室,开开心心的钻进千工拔步床,走过外面放妆台的廊,到床区,滚床上美美的躺下去。 小萝莉因喜爱姒家的床而去睡觉,燕行不打扰她的雅兴,轻手轻脚的将盒子收拾整齐放回箱子里,蹑手蹑脚的出客房将门掩上,坐在栏廊上给小萝莉看门。 第六百三四章 惊喜(2 首都的大学生运动员团队乘坐的高铁于傍晚六点抵达京南站,其时首都的太阳正在缓缓落山,热气还没消褪,走出车站,气浪熏面,让人有熏桑拿感。 京队的学生运动员们下高铁集合,分成两拔,一拔是是京市本土人,他们将回家去过周末,非本土人士随各自学校的教练们回校,有些学校没有随团教练,市体育中心和市体协会部门有安排车辆护送。 两拨学生队一起出车站,到广场上才分开,京中土著们坐公交车或者坐家里来接的车辆回家,其他学生们坐来接送他们的车回学校。 晁家哥儿第一次参加大型运动会还载誉而归,晁家上下喜之不尽,派车在车站迎接,并将李少萧少罗少才同学陈书渊同学一并接走,罗少萧少李少的长辈,才同学和陈同学的教授们和万俟教授夫妻已去晁二家给孩子们庆功。 被接回晁二家的几位青年才俊刚下车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被鲜花和赞美声淹没。 自家小乖乖还没回京,王师母也是乐滋滋的,和晁家李家等老少们张罗晚饭,给几个孩子**心营养餐。 当晁家一片欢声笑语时,乐同学正躺在漂亮的千工拔步床里感叹着数百年千年前的前辈们的无穷智慧。 当小阿贤陪小姑娘去玩耍,姒家主和长辈们不去当电灯泡,依小姑娘之言,将瘫得最严重的一位族老抱走,先送去偏房休息,再拿来薄被单盖在几位在调息的族老身上,谁也舍不得走,就坐在正堂喝茶,或者闭目养神。 众老等了一阵子,跟着小阿贤的辛三回来了,姒家主逮着人问:“阿贤陪小姑娘逛到了哪,可有什么事?” “家主,小美女去第五进院走了一圈就回去睡觉,说至少要睡二个钟才会醒,五少送小姑娘上楼睡觉去了,叫我回来禀报家主将晚餐时间延后。”辛三特意回来回报即是免得家主和族老们不知情,急着吩咐准备晚膳。 “小美女休息去了啊,想必她知晓我们家这些个人还需要点时间才醒吧。小姑娘去第五进院有没中意哪件物件儿?”姒元茂恍然明悟,小姑娘特意说明要睡二个钟才会醒,一定是算准针灸后的数人还要一个多钟才会完成调息。 “小美女没有表现出对什么有特别偏爱,只和五少特意讨论了那套有故事的桌子,小美女说桌椅材料不是黄杨木,而是已绝迹的一种极为珍贵的叫千斤木的树,是黄杨木和黄金杨的祖先,说千斤木的腰围需千年才能长到一尺大,万年成材,成材后纵横一尺重千斤,不腐不坏,第五院的圆桌椅树龄大概是七八千年,还没完全成材。” “噫,原来是我们家族长辈们也看走眼了啊,小丫头不愧是奇才,什么奇珍异木瞒不过她的法眼。”姒梅暖笑呵呵的:“小春风,晚上你带你兄弟们将那套桌椅打包起来送小丫头,看看是给小丫头明天带回京,还是送去她家乡。” “是,老祖宗。”姒春风欣然应命,就算老祖宗不吩咐,他也会将桌椅打包送小姑娘,毕竟他之前有言在先,不能因为桌子的材料是绝迹的奇木就食言。 “听说小丫头做得一手好药膳,想必也会喜欢提盒,去仓库挑一套拿得出手的提盒,再挑一套能放进提盒里的龙泉窖瓷器送给小丫头。” “是,重孙记下了。”姒家主和兄弟们异口同声的答。 “感觉老祖宗对小姑娘的喜爱比对本家的女孩子还要多一分,幸而儿我们家的姑娘们都不在这里,要不然准会喝醋。”等老祖宗吩咐完了,姒元茂笑着调侃叔祖父。 “姒家没有那么通透灵气的丫头,要是有,我这把老骨头必定会力排众议,就算用抢的也会将人接到身边亲自教养,可惜姒家数代以来的女孩儿资质平平,精心培养也是浪费家族资源,为了姒家长盛不衰,只能珍惜资源,你们这几个以后多多督促你们的孙子重孙们赶紧娶个聪明灵秀的媳妇,生个聪慧的女孩儿给我抱抱。” “老祖宗,您不带这么折腾后孙辈的。”姒元茂姒春风等几辈人顿时叫苦连天,姒家男孩继承了长辈们的传统,论资质可以说不比其古修家族青年辈差,唯女孩子十个有九个没有修炼天赋,唯一一个也远不如同等条件的男孩子,姒家阳盛阴衰,以致招待小姑娘时没安排家族女性们,以免令家族女辈被小姑娘的优秀一比心中自卑变得自暴自弃。 姒梅暖哼哼几声:“当年我能生出个聪明女孩儿,你们没有生出天资聪明的女儿,我没责怪你们,你们好意思叫苦?” “……”姒家一群不是垂垂老矣就是年近半百的人一致抬头望天,老祖宗当年生了位聪明姑娘,资质比同辈男孩子还强一分,也因为太优秀,被一个门派的弟子死缠烂打的追着娶去当媳妇儿。 姒梅暖将后辈怼得无言以对,横他们一眼,不再给他们施压,慢吞吞的去提开水壶,泡自己的雀舌,小白兔姑娘不怎么爱雀舌,所以茶叶就不赠送她了,他留着自己喝。 辛三听族老们在生女儿的事上斗嘴,确定没自己的事,轻手轻脚的退出正厅,去五少住的院子侍候。 老祖宗不再追着自己想办法给家族添聪明女儿,众老心中松了口气,继续坐等,等啊等,耐心的等到太阳向山尖后沉落,躺着的数人还没醒,当太阳西沉一半,姒家的老老家主终于醒来。 众老听到老老家主调息结束吁出的一口长长的浊气时,抑不住激动,紧张的等着,看到他放松手脚要起身的样子,几个人上前帮揭开毛毯:“老爷子,您老感觉怎么样?” 姒玉江结束修炼,只觉身心皆轻,还在回味感受,看到凑近的面孔,一个骨碌仰坐而起,舒服的伸展胳膊,就连多年不能活动的左手也能提起划拉,愉悦的大笑:“我很好,简直太舒服了,左边经脉全部畅通无阻,久违了这种一身轻松的感觉。” “老爷子,您的左手能动了?”姒寒风和兄弟们震惊的盯着老老家主,眼睛瞪得溜圆,太神奇了吧,只做一回针灸就能活动,如果再多做几次针灸,岂不是只需三几天就能活动自如? “能啊,肌肉有点酸胀,软绵绵的没力气,还不太灵活,我感觉修养七八天就能恢复如初,很快修为也能很恢复到鼎盛时期。”姒玉江挥划几下左手,满心欢喜,他调息时自己也感觉到了,小姑娘帮他疏通经脉后修炼时比以前更顺畅,以前有几条小经脉不通的,现在也畅通了。 “好,好!”姒梅暖忍不住连说好,玉江恢复了,姒家又多一位镇族之宝,于姒家而言当是喜从天降。 姒元茂等人也喜形于色。 姒玉江正想发表感慨,终于发现自己还光着上身,顿时有些羞赧,手忙脚乱的拿自己的衣服抖开,急急忙忙的套上衣服去老祖宗面前刷了脸,坐老祖宗对面,回答老祖宗的问话。 姒梅暖细细的询问侄辈针灸时的感觉和调息时与调息结束的心得感受,问得极为仔细,姒玉江事无巨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边还没说完,躺着的人又醒来一个,族老们欣欣然的叫着“醒了醒了”,抓过来问咋样,以致惊得刚结束调息的族老一个蹦跳蹦起来,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没穿衣服,羞红老脸,赶紧穿衣服。 原本是坐轮椅的人,针灸一次突然能站起来,又给了姒家众人一个巨大的惊喜,姒梅暖急吼吼的抓后辈过来谈体验。 很快,姒家调息的众人一个接一个的相继完成修炼,几乎在一个半钟以内皆结束调息,局部瘫痪不严重的几人当时就能行走,哪怕腿脚僵硬,但是却是真真实实的能迈开步子,相信很快就能恢复;高位瘫痪的几人纵使不能行走,瘫痪的部位也有了知觉,恢复之日也指日可待。 就连全瘫的一位也能动一动手指,其他部位有些地方有知觉和痛觉,有些部位知觉不明显,其结果也同样令人惊喜。 姒家众老欣喜欲狂,嘱咐几人不许洗澡,让他们去擦拭身上的汗渍,姒梅暖带着家族后辈们风风火火的到中庭餐厅坐等小姑娘起来吃饭,他们等不到半个钟,阿贤陪同小姑娘和燕家小子出现。 跑去休息了一阵的乐小同学是掐着点儿“醒来”,和燕帅哥下楼,辛五少在西楼坐等,当小姑娘睡醒,陪同两位客人去中庭吃晚饭。 姒家的晚餐仍然是江南名菜,除了鱼,其他的菜都是中午没有出现过的,还特意为不能喝酒的小姑娘煮了甜米酒,晚餐比中午的接风洗尘宴更隆重丰富。 小姑娘有妙手回春术,又找出纠缠姒家数代的祸源,姒家老少们感激不尽,殷殷招待,不劝喝酒只劝吃菜,一顿饭从七点多吃到八点多钟,再上茶水果点,秉烛夜谈到十点半才恋恋不舍的送客人去东院休息。 第六百三六章 查人底细 (3 9月17日,全国学生运动会结束的第一天,当天是星期天,许多回到学校的学生运动员们终于能好好休息,美美的享受睡懒觉以放松前些日子紧张的神经。 在姒家做客的乐韵,早上五点准时醒,洗脸刷牙,下楼,由辛五少领路去姒家第七进院。 姒家众老也早一步候在第七院正厅,昨天接受针灸的九人一个不落的全在,先脱了衣服,排成排等着挨扎针。 乐同学预定于下午乘飞机回京,去机上前还想去趟绍市逛古玩市场,所以时间宝贵,没啥废话,直接上工,为九位姒家老人针灸。 这一次针灸是为昨天疏通的经脉做一次二次刺激和温养作用,步骤也化繁从简,仅只给老人们几条经脉的主要穴位扎针,重点照顾高位瘫痪的几位,不到一个钟给九人针灸疗程完成,乐韵掏出一大包药丸子,再取出分装好的小袋子分给九人,一人一包。 姒家众老代身躯尚有不便的九位族人向小姑娘表示感谢,簇拥小姑娘去中庭用早餐,他们到的时候,燕大少已由辛五少陪同在西厅就座,人员到齐,膳食上桌。 因为小姑娘有行程安排,为了不耽误她的时间,姒梅暖也不虚留小客人,带着族老们送小姑娘和燕家小子起程,他们只送到大门口,姒寒风与四个族老带着青年保镖陪小姑娘去逛绍市。 姒家人分两拔,一拔随小姑娘和燕少去绍市逛,一拔青年带着一些水产品和会稽山附近的地方水产品先去机场办理货运,赠送小姑娘的那套千斤木圆桌经小姑娘同意,等十月她回家过中秋那段时间再帮她送去家乡。 会稽山距市只有几公里远,轿车也就几分钟的事,进市区因车辆多不宜开快,速度减慢,仍不用半小时到达绍市古玩市场。 绍市是文化名城,往前有历史名人陆游大诗人,近代有女英雄秋瑾烈士,文豪鲁迅,绍市的古玩市场就在鲁文豪故居附近,是江南最具有规模之一的古玩市场,在全国范围来论也是颇具规模。 古玩市场是老街,车辆不能去,姒家司机将车开到距市场较近的地方,等族老们和青年护卫与小姑娘燕少下车去逛街,他们再将车开去允许停车的地方,就在附近等候。 姒寒风和姒家族老不仅对绍市的古玩场熟悉,也常去全省各市以及江南三省比较有名气的古玩市场游逛,驾轻就熟,带小姑娘去市场内的地摊区淘宝。 当日是双休日,市场内客流量大,很多是从淞海市和S省赶来的收藏迷,吴音侬语,极具地方特色。 乐同学为了淘有灵气的古懂历来是不怕砸钱的,让燕帅哥帮背着装钱的大背包,自己一马当先的跑在前面,叮叮咚咚的冲进交易区,兴致勃勃的展开淘宝大业。 燕行淡定的跟着小萝莉当小跟班,帮她保护钱袋子,帮她背入手的古玩品。 小姑娘在市场里东钻西钻的跑,辛五少和姒家族老们舍命陪君子,偶尔也入手中意的藏品。 在乐家姑娘兴奋的掏宝时,武老板夫妻也到乐家,全运会结束了,全国学生运动会也结束了,该接老母亲回家啦。 武老太太在乐家住得爽,玩得乐不思蜀,见到儿子儿媳来了,麻利的收拾自己衣服,跑去乐家园里摘青菜豆角和南瓜等蔬菜好带回家吃。 武老板夫妻来了,周秋凤和乐爸没让他们马上接走武老太太,留他们在家玩,让他们吃了晚饭再回。 武老板和太太欣然留下做客,武太太也帮着周奶奶带小乐善,把尿,洗尿布,半点不怕脏不怕臭。 乐家有客,王翠凤家同样来了位熟客。 到王翠凤家的人是个中年男人,至少有一米八,身材高挑,五官也长得不错,皮肤较白,是个老帅哥型的成功男士,脖子上戴着金链子,手腕上一块金表,没有大腹便便,更贴近财大气粗。 中年男人也确实属于小有事业的成功男士,在C省广市繁华地段有两个铺面,自己开了一家大型KTV娱乐场,不说日进斗金,轻轻松松年入三四十万。 他,就是王翠凤的姘头——谭炤星,也是王晟轩的亲爸。 谭炤星来时开着奥迪,车停在楼下,提两个袋子上五楼,走进王翠凤住的地方,很自然的把袋子递给帮开门的王翠凤:“这是鲍鱼和海参,中午做海鲜,打包一份给轩轩带去学校晚上吃。” “知道了,你去看看孩子吧,王晟轩怪想你的。”王翠凤见到谭炤星提着袋子,眉开眼笑的接过来暗中掂了一下很沉手,起码有十来斤,心里美滋滋的,中午肯定是吃不完的,余下的起码也够她吃一二天。 将袋子递给了王翠凤,谭炤星才把注意力投到她身上,她穿吊带绫纱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条沟,精心打扮了一番,很性感。 看着就算徐娘半老仍风韵犹存的王翠凤,男人的骄傲膨胀,很想搂过女人去温存一番,视线偏向另一边,看到知道自己来了从沙发上站起来的王晟轩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升腾起的**消褪几分,越过妩媚性感的女人走向孩子。 看到爸爸来了,王晟轩心里有几分高兴,从沙发前跑过,想像其他人一样亲昵的抱爸爸,只跑了几步又胆怯的停住,小声的叫了一声:“谭叔叔。”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别的小朋友家里有爸爸有妈妈,他没有爸爸,只有妈妈,很多小朋友还叫他“小三儿”。 小时候妈妈经常打他,打得很痛很痛,妈妈家的外婆外公和舅舅舅妈也经常打他,还骂他是扫把星、拖油瓶,吃闲饭的、吃白食的,他不懂是什么意思,直到长到一些,到上小学后才慢慢明白。 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常来找妈妈的谭叔叔来家里跟妈妈说了很久的话,给了妈妈很多钱,从那以后谭叔叔隔段时间来看他和妈妈,给妈妈钱,他上学的钱都是谭叔叔给的。 也从谭叔叔给钱给妈妈以后,妈妈很少打他,只有打麻将输了才会偶尔打他或者骂他,外公外婆舅舅们也不打他骂他了。 直到小学五年纪,他才知道谭叔叔是他爸爸,他很开心,以为自己也可以像其他同学一样有爸爸有妈妈了,可是,当爸爸来看他,他叫“爸爸”时,妈妈告诉他只能叫“叔叔”,不能叫“爸爸”,因为爸爸结婚了,跟爸爸结婚的人不是妈妈,他只能叫爸爸做叔叔,要不然被爸爸的老婆知道了,爸爸以后就不会再来看他,陪他玩耍。 他偷偷听妈妈和外公外公婆们说爸爸的老婆给爸爸生了三个孩子都是丫头片子,爸爸除了妈妈还有好几个野老婆,野老婆也给爸爸生了孩子,生的还是丫头片子,只有妈妈给爸爸生了个带把的,他是爸爸家唯一的香火,哪怕是私生子,爸爸家也不会亏待他,会给妈妈钱养他。 什么叫野老婆,什么叫私生子,他以前不懂,偷偷的问了外婆村里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才明白野老婆就是抢别的小朋友爸爸的坏女人,是“小三”,私生子是乱搞男女关系的小三偷偷摸摸生下的孩子,是上不得台面的。 知道妈妈就是别人口中的坏女人,王晟轩再也不问爸爸为什么不跟妈妈在一起,也不企求爸爸经常来看他,带他去玩,大人们说小三的孩子是没有资格获得爸爸疼爱的,私生子是没资格幸福的。 “轩轩见到爸爸怎么不开心?”谭炤星看到儿子跑过来心里挺喜欢的,孩子愿意亲近自己就好啊,等他大了,才可能自己主动回谭家认祖归宗。 “没有。”王晟轩望着高大的爸爸,眼中有渴望,还是不敢太亲近。 谭炤星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是不是你妈妈又打骂你了?” “没有。妈妈没有打骂我。”王晟轩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还偷偷的望向厨房方向。 孩子怕他妈妈,又愿意跟着他妈妈,谭炤星暂时不强求他跟自己生活,走到儿子面前伸手摸摸他的头,拉着孩子坐下,他儿子继承到他的优点,个头不矮,已经有他肩膀高了,再过几年就算没他高,也矮不了多少。 “初中学校好不好?有没被人欺负?”他的女儿们也读小学了,九月开学时段他和老婆带孩子报名,分身乏术,没有陪儿子去初中报名。 “学校挺好的,很多同学。”他喜欢初中学校,在那里同班没有小学和幼儿园的同学,没人说他是小三的儿子。 “你喜欢就好,不喜欢,明年爸爸给你换个学校。”谭炤星本意想送儿子去重点中学,宁愿多花点钱也不在乎,王翠凤觉得离家近点的更好,王晟轩读的是离家比较近的学校。 “不用换,就这样挺好的。”王晟轩摇摇头拒绝换校,小学同学大多在几个重点中学,他不想再跟那些同学经常见面。 “等你想换学校跟爸爸说声,爸爸给你想办法转学,你妈一个星期给你多少生活费?” “一个星期一百块。” “够不够用?初中吃些什么?……” 谭炤星对儿子的生活历来很在意,仔细的问他生活细节,如果学校吃得不好,营养跟不上,个子不长,脑子也不会好使,要保证吃好才有精神读书。 王翠凤把海鲜提进厨房拿水养着,收拾一下到客厅见父子俩在聊学校的事,在旁听着,等父子的话题告一段落,叫谭炤星去私下商量事儿。 王晟轩见妈妈带爸爸进房间,默默的将电视机调到体育频道,将音量调大点,免得听到不该听的声音。 谭炤星进了女人私人卧室,一把搂过女人摁在墙上亲嘴,双手不安分的游走,王翠凤身娇小巧,身材也还挺好,曲线仍然撩人。 “死鬼,别急,我跟你说个正事儿,你帮我个忙,任你玩花样。”王翠凤娇嗲着偏开脸,一手攥着自己的手机,另只手也不客气的撩男人的敏感部位。 “说说看什么事?是不是又把钱输光了?你一个星期才给轩轩一百块,太少了,给一百五十,轩轩上初中我给你加了一千生活费,多出的就是给孩子的,不能克扣孩子的。” “我什么时候克扣过你儿子钱,我怕他乱花,先少给点。”王翠凤不高兴的噘嘴:“你那边有很多能人,帮我查个人的底细,要家庭住址,家里有哪些人,联系方式等等的资料。” “什么人让你个小妖精念念不念,不惜以身诱我?”男人原本被撩得有些急不可待想奔主题,听说要查人老底,顿时心生警觉。 “一个黄毛丫头,我有大致的方向,不够详细,我发彩信给你叫你手下的能人帮查查,人是外省的,跟你的生意八竿子也打不着。” “发来我看看。”男人一手放女人翘臀上,一手拿出手机等。 王翠凤被撩拔得气喘微微,趁着男人同意了,赶紧趁热打铁,划开手机屏,将自己保存着的图片和文字发给谭。 谭炤星等着信息,很快屏闪了闪,点开新信息,出现一张稚嫩的小孩子脸,是张截图,底下还有字:乐韵,十五岁,E北房县。 看到是E北人氏,姓氏也是陌生的,谭炤星漫不经心的将手机塞回手机套:“我叫人帮查查,等几天给你回信。” 女人喜上眉梢,把手机扔往床上,双手吊在男人脖子上,像蛇一样缠着男人:“心肝哥哥,让你手下人给力点啊,一定要在国庆前给我最详细的消息。” “嗯……”男人搂住粘身上撕不下来的女人,激情的长吻,很快衣服乱飞,脱得光溜溜的两人嗯嗯呀呀的纠缠一起。 两只光着身子的妖精狠狠的打了一架,搂着温存一番,麻利的穿上衣服,男人先到客厅,看到儿子在看电视,不着痕迹的去卫生间冲个凉,坐回儿子身边陪他看体育频道。 被男人滋润过,王翠凤红光满面,洗个澡,又化了个美美的妆,才妖妖娆娆的去厨房给男人和儿子做饭。 第六百三六章 怨念(1 绍市的古玩市场古玩品丰富,因为江南三省曾被历史上的封建皇朝定都,繁华数千年,有着灿烂的文化,古懂也层外不穷,私下里淘宝人还开玩笑说“淘不完的绍市古玩”。 乐同学玩得不亦乎,带着身后的小尾巴和免费的姒家保镖们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将每个角落光顾一遍,到十点半便不再留恋,起程赶往机场。 一趟古玩市场之旅,小萝莉收获不是很多,主要是因为她买了几个坛子罐子,小东西全塞坛坛罐罐里去了,最后看来就只有三陶瓷罐,一只铜盆,几本旧书,两卷画轴,一只洗砚钵。 姒寒风有淘到几样合眼缘的古玩,回到停车的地方赛后椅子后面的网兜子里便不管。 从杭市去会稽山下住的姒家路上途经机场,绍市距机场有四十多公里,驾车也就最多一个钟。 当燕少赶往杭市机场时,京中,被抓着做苦工的柳大少和一群同样“关禁闭”累死累活的工作二十多天的同伴们终于走出森严的国网控中心,整个人像霜打蔫的茄子,精神不济,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刚从密闭空间走到阳光之下,柳向阳整个人有点懵,眼睛被太阳光晃得一片花,老半天才才适应过来,苦催的揉眼睛:“累死哥了,竟然连点奖励都没有,还没有好吃的,还让人活不?” “中间有让你休息就很好了,你小子就知足吧。” “小柳,你现在解放了,回家想睡几天就睡几天。你赶紧回家补觉吧。” 有个青年在吐槽,一群早已以为常的技术人员哈哈大笑。 “嗯嗯,哥要回家补觉,一定狠狠的睡他三天三夜。”柳向阳边走边伸懒腰揉眼睛,太悲催了,他错过了小媳妇精彩的比赛啊,回去一定要看视频和网络直播记录。 一群为保护全运会和全国学生运动会不受网络黑客骚扰而牺牲小我的高科技工嘻嘻哈哈的玩笑中散开,乘地铁的乘地铁,坐出租车的坐出租车,乘公交车的赶公交车,各自回自己的家或宿舍休息。 姒家的车用了五十分钟到机场所在的市区,预定的飞机下午一点半起飞,距登机时间尚早,姒寒风带着青年们陪小姑娘燕少吃午饭,吃饱再去机场。 一行人用近半个钟才到机场航站楼,已到换登机牌时间,姒家族老和姒寒风送小姑娘燕少和本家小五去换登机牌,目送他们过安检进候机室去登机,再去普通大厅等,等到飞机起飞,放心的回姒家。 燕行身受帮小萝莉拎行李的重任,过安检的时候理所当然的不检行李,将小萝莉的行李带进候机厅去登机。 辛家的行李早一步送到机场办了货运,辛五少只带着随身的轻便行李,姒家共派十个青年随五少送小姑娘进京,订的机票也是团购的,座位在一起,也方便照顾。 从杭市的机场飞京,飞行时长1小时35分钟,非常快,至少乐小同学是那么觉得的,她只扫描完两本很薄的书本,飞机抵京,时间刚过下午三点,秋季的暑气正肆虐。 姒家随机运了些水产品进京,货物出站需要时间,乐同学和燕少与辛家青年们在航站大厅等,等到托运的物品出来,再搬运去站外装车。 姒家在京别院的人派车来接五少,带一半水产品回别院,另一半水产品是给仙医门人和燕少的礼物。 乐同学燕大校不客气的笑纳,全装燕某人的猎豹车里,帮燕少将他的车从京南站开到机场来的是洛七,他不声不响的帮搬东西装车,然后不声不响的开车。 回到京城,小美女有燕少的人保护,不需姒家担心,到繁华地段,辛五少便不绕路送燕少和小美女,抄近路回姒家别院。 洛七开着车绕段路到一个停车场等到贺家贺明韬开着车来碰头,帮将部分水产品搬到贺小八的车上,让贺小八运回贺家,因为队长想哄小萝莉开心,嫌自己碍事不要自己送去学校,他果断的乘公交车回驻军部。 八哥开车走了,洛七也去坐公交车了,燕行爬进驾驶室,眼巴巴的瞅着小萝莉,直到小萝莉爬副驾座坐,他的一张俊脸才见灿烂阳光。 小萝莉坐在副驾座也在看书,燕行仍然觉得很高兴,开开心心的开车走市区环城高速转市区城市大道,直奔青大西北角的校门,进校后直达学生宿舍公寓区,畅通无阻的杀到学霸楼。 回到久违的地方,乐韵也很开心,爬下车提行李,姒家除了给她的诊金,送她的水产品,还送有两件其他礼物,她还没拆,从车里搬出来拎在手里,背着包、扛袋装有氧气的黄鱼飞奔上楼。 燕行先帮小萝莉搬重要的珍宝行李箱。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四楼将东西放回宿舍,再下楼搬水产品,往返两次才把礼物搬进宿舍。 搬回物品,乐韵抹额心:“燕帅哥,我明天上午要看书,你下午自己过来,我帮你针灸。” “好的。我先回宿舍了,你有事叫我一声。”燕行抹了抹脸上的细汗,原本以为小萝莉说今天不做饭赶他走,听到叫他明天过来,心情美美的,也不想着死皮赖脸的蹭饭,愉快的自己滚蛋。 走出女生宿舍,他特意到对面宿舍外倾听,小师弟宿舍静悄悄的,顿时放心了,那些个小青年都不在宿舍,不知道小萝莉回来了,应该不会跑去刷脸。 下楼钻进车,麻溜的闪人,急匆匆的回自己宿舍楼,提行李和姒家送的小礼盒到宿舍开空调后坐下拆礼物,姒家送的礼物有一块美玉,一盒茶叶,合情合理,符合世家往来的人情往来范畴,收起礼物,收拾宿舍卫生,冲个澡,洗衣服晾晒,安心的抱着电脑工作。 乐韵待燕帅哥走了赶紧拆姒家送的礼物,是两套提盒,一圆形一方形,圆形提盒是竹制品,方形提盒是黄花梨制品,满清中期的古懂,精美大方。 圆提盒两层,更适合夏季放水果或者放茶壶茶具提去野外踏青游玩之用,方形提盒三层,底下两层深,可以放碗杯,最上面一层较浅一些,适合放碟子类的用品。 两只提盒里各一套成套的瓷器,方形盒里是一套包括汤碗和汤勺在内的白胎彩色花纹瓷器,圆形提盒里的是一套青花瓷茶具。 “哎妈呀,这礼物送到我心坎上去了,必须要多做点清心丸相送啊。”礼物有灵气,还是专装吃食的提盒,适合打包饭菜提着走,简直不能更好。 心情美哒哒,乐小同学将礼物送回空间,又将装诊金的箱子也送回空间,人也跟着回到自己一亩三分地,放眼一瞅,有十数天没回空间打理作物,药田里的药材长得那叫个茂盛啊,那些山药啊百合啊,新藤与枯苗纠缠在一起,变成了一块荒草。 小狐狸和小灰灰两只小可爱正在摘银盘蘑菇,看到失踪N天的人类小丫头,小狐狸抓起小墨猴三蹦两跳的蹿出药田,飞到小丫头手臂上将小猴子放小丫头手掌心,哇哇吐苦水:“小丫头,你去哪疯了啊,你十几天不露面,本狐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累死本狐了,你看看本狐漂亮的毛发都干枯了,锋利的爪子也磨钝了,本狐容易么。” 小灰灰抱着主人的一根大拇指,伸出舌头舔,睁着大眼睛卖萌。 “我有事,不方便回来,辛苦你们啦。”乐韵也知小可爱们帮打理空间作物很辛苦,不说其他,摘蘑菇采茶两项工作就很庞大,何况她不在,小狐狸和小灰灰帮她把他们能收割的药材都收获了,只有他们实在无能为力的事才没干。 体谅小家伙的辛苦,低头,给小灰灰两个香吻,又抓过小狐狸吧唧吧唧的在他脸上啃两口,以示奖励。 被亲到的两只小兽兽羞羞的捧着脸,傻傻的乐。 安抚了两只小可爱的情绪,乐韵打开箱子摸出一根金条给小狐狸,小灰灰不重品味,不啃金条,它自己会找自己吃的,爱吃啥就吃啥。 小狐狸得到一根金条,开心抱在怀里,坐在人类小丫头肩头,张开小嘴咔嚓咔嚓,像啃辣条似的啃咬,三下五除二啃得连渣都没剩,满足的眯起眼摸着胡须玩耍。 逗小灰灰玩耍了一阵,乐韵将小家伙的脚底摸干净,放头顶上让它自己玩,拿刀下药田砍枯死的藤枝,收割一些摘茎叶的药材植物,累得筋疲力尽才整理完一半,先歇一歇,将墨色大缸和普通水缸里的水倒掉,换新的井水,将养的野生鱼又放进去养着。 再爬回宿舍打开一只氧气袋子,将大半黄鱼放空间水缸里养,开泡沫箱挑出几只湖蟹也放一只缸里试养,缸口网兜子罩起来,免得湖蟹爬出来捣乱。 氧气袋子已开,鱼不能久养,太阳也落山了,乐韵不委屈自己,煮饭,将黄鱼全杀掉,拿一尾煲汤,其他的用保鲜袋子包好,放几尾在冰箱,还有十几尾藏空间,湖蟹放桶里扔回空间,留着明天吃新鲜的。 第六百三七章 怨念(2 武老板下午在乐家玩,傍晚六点乐清家开饭,吃了早夜饭,和老婆陪母亲回家,还打包一篮子的青菜豆角。 谭炤星也没有在王翠凤住处过夜,半下午开车送儿子去学校,路上帮儿子买了几套衣服和鞋子,还给他一千块零花钱。 爸爸竟然愿意送自己去学校,王晟轩很开心,收下了爸爸买的东西和零花钱,到学校门口,高高兴兴的和爸爸说了再见跑进学校。 将孩子送到学校,谭炤星开车回KTV娱乐城,先去经理办公室,将王翠凤发自己的图片发给当经理的兄弟,让他帮人肉搜索资料:“大耳,辛苦帮找找这个人的资料。” 大耳正在看成人小电影,当老大进来,先暂停了,收到传来的图片,眼睛放光:“啊啊啊,老大,这是哪来的极品小妹子?不用查了吧,直接收下,保管能吸引一大量客派。” “这个人是E北人,不是来当公主的,别人托我查她,你擅长这个,帮查查,越详细越好。” “没问题,交给我了,噫,才十五岁?这个姓念什么?” “念le,快乐的乐,你慢慢找,左右还有几天时间的,找到了有用的资料给我就行。” 谭炤星将事儿丢给兄弟,自己去找地方风流快活,老大走了,大耳捧着手机,继续看小电影,越看越兴奋。 青大的新生军训在15日结业,完成军训的新生们无可避免的步上前一届的后尘,晒得皮肤黑黝,难得有几个没晒黑的,因为晒得像非洲人,新生们在军训后的第一个周末基本很少乱跑,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宿舍,或者和同班同学们联络感情。 任少王二少风少段少四少唯恐在小萝莉那只学神面前输得无脸见人,周末哪有空去吃喝玩乐,直接去图书馆自学。 四位俊少在图书馆也遇到很多同伴,像假小子毋少,澹台大少,也有见赫连家的美女等,大概众古修家的青年后辈的想法差不多,不求比仙医门的那只小萝莉更优秀,至少不能差太远。 好好学习的四位俊少到天黑时分才收工去吃食堂再回宿舍,回到学霸楼,闻到一般诱人的香,越往楼上越浓,到四楼,四人望望小萝莉的宿舍,那边黑灯瞎火的,小萝莉应该还没回来。 “小幺,你师叔回来了没?”风少顶着可爱的笑脸问万俟二少,若要知小萝莉的行踪消息,估计万俟二少比他们更灵通些。 “不知道啊,反正昨天没有随队回京,听说去江南谁家做客了。”被叫小幺,王二少暗中怨念的叹气,他不小啊,小萝莉叫他时给他添个“小”字,为嘛同宿舍的人也给他一个“小”字,就不能叫他老幺? 任少风少段少了悟,杭市是真正名义上的江南,古修家族的本土老大是姒家,还有就是虞氏的分家,小萝莉光临杭市,想必是姒家或虞家尽地主之宜邀请小美女去玩耍。 猜着小萝莉还没回校,四人也不研究香气从哪来,回宿舍轮流冲澡,再学习,直到十一点,准时休息。 美美的睡一晚,四俊少早早起床,去吃早点,风风火火的去各自的院系上课。 当天是新生正式上课的第一天,饱经军训磨炼终于迎来文化课的新生们心情振奋,精神百倍的赶去上课,到处活跃着皮肤黝黑的身影,令老生生出时过境迁,自己老了的感慨。 燕少早上也很认真的当个好学生,去覆行进行学生的任务,到课堂上报道。 晁同学李少萧少等人也清早出发回学校,到路上时陈同学与众分开,他回协大,萧少等人结伴到学校门外才各走各的。 美少年回校还没上课,他外出好几天,自然先去上课,向老师们刷个脸,报个道。 缩在自己宿舍的乐韵,昨晚除了打坐匀出三个钟睡觉,其他时间全花在打理空间作物上,在差点累断老腰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将空间作物打理清楚。 为了不影响别人,她早上天刚破晓起床去买菜,赶早回来,等到学校上课,麻溜的下楼去领快递。 当她跑到快递点,出示手机显示的一大堆快递,连快递站的工作人员都有点发晕,默默的帮她找。 共有十几个快递,一次性搬不完,找出几个大件,她先送回宿舍再去搬运,分三次把快递运回宿舍,坐着拆,有家里寄来的几箱皮蛋和干豆角、茄子,有杨土豪寄的Y南水果,还有土壕米罗帅哥航空快递。 看到米罗帅哥寄的四只大箱子,乐韵就有种想跳脚的冲动,按她的预测,大箱子里百分百是布娃娃,另两只箱子可能是衣服和葡萄酒鱼酱萄之类的。 先拆最沉的快递,一箱鱼干、萄萄干和鱼子酱、一件葡萄酒,箱子塞得满满的;另一只箱子里有一只旅行箱,里面装有鞋子和四只手袋,两只是钱包式的小手袋,两只大号手提包包,旅行箱外是衣服,还有几本纯拉丁文字的书,有意文翻译本。 再将一只长达有二米的大箱子拆开,果然露出毛茸茸的一坨毛,把它从箱子里拖出来,是只超大号的雪白的长耳流氓兔,比米罗帅哥在商场买来送她的那只长耳流氓兔大了几个号,不算兔子的腿,身躯比她还要高。 “你个混球,当我是小白兔?!”看到咧着三瓣嘴傻笑的超大号兔子,乐韵抓狂,米罗那只爱买买买的混蛋又寄布偶折腾她,欺负她出不了国是不是? 她的床已被只超大号的熊霸占,如今又多个超大号的长耳兔,那只帅哥是想让布偶赶她去睡大街吧。 默默的腹诽一阵,倒出箱子里的卡片,把兔子塞回箱子先丢回空间,再拆另一份快递,仍然是超大号的布偶,是叫史迪仔公仔,蓝色的卡通动物有圆圆的大脑袋,大大的耳朵,大大的眼睛,肚皮上有一团白色。 抱出蓝色卡通公仔,带出一只小的,箱子里还有一只小的,一大两小,三只蓝色卡通娃娃样子很可爱。 “我……”乐韵本来快暴跳如雷的,看到蓝色大耳朵的小动物,炸起的毛又顺伏了一半,想骂粗口都骂不出来,米罗那家伙究竟有多女心,才会满世界的买这种可爱卡通布偶? 叹口气,将两只小的拿出来放书堆上当装饰口,大的放箱子里扔回空间,再看卡片,精美的卡片上画着一个笑脸,有数行字:乐乐小朋友,祝贺你在运动会连创佳绩,送上贺礼一份,请笑纳。 最后还有行附注:另外,海关在没收了我的二份药膳后久不见再有国际快递,上个月某位海关署长亲自给我发邮件问我朋友什么时候再给我寄好吃的东西,我竟无言以对。 “猫了个咪的!”乐韵先是想“卧槽”,然而喃喃自语一句,然后不厚道的笑出声,那位海关署长一定是猴子派他来搞笑的吧? 她给米罗帅哥寄的快递最开始几次很顺利,在过年后开学时去Y南省前寄的一次成功抵达Yi国,然后却在罗马给入境海关扣了,回京后又寄了一次,仍然在罗马被没收,然后就没再寄。 想起被扣的药膳,肝都疼啊,那两次药膳是精心搭配的空间产品,结果全被没收,罗马海关的做法简直是残无人道。 推测是海关署长无意中发现快递并扣下检查是食物忍不住品尝,然后上瘾,因此惦记上了,又将后来来自相同地址寄往相同地方和人的快递给没下,后来太久没有拦截到某人的快递,所以跑去问米罗什么时候有快递,有的话当然又没收自己干掉。 乐韵完全能理解米罗帅哥在收到某署长的邮件时知道快递被谁私吞了时的内心有多怨念,瞬间的,她那颗因收到毛绒绒礼物想暴走的心灵获得了一万点的安慰值,就此心情美好,坚决不给那家伙打电话,让有颗少女心的米罗土壕自己郁闷吧。 心理平衡了,收拾快递,将皮蛋分成数份,到时分给弟弟满月去她家的几家人,自己留下小份放小厨房,其他的藏空间,米罗帅哥送的吃的食材也藏一些,衣服鞋子先全藏起来,水果分成几份,先放空间。 收拾物品,抱着两只卡通蓝色小精灵坐瑜珈垫子上边炼功边扫描书本,努力给自己充电。 乐同学在努力读书,Yi国正值深夜,米罗坐在佛罗伦萨自家的酒馆阳台的躺椅上晒着月光,手端红酒,目光投在并排摆着的电脑和手机上,兴奋的思覆着,小朋友已经回到青大,快递也显示领取了,这次他特意加了附注说明,可爱乐乐小朋友究竟是爆跳如雷,还是爆笑出声? 米罗很想知道小朋友乐乐的反应,仅想到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对着绒毛玩具吹胡子瞪眼的可爱样子就心情愉快,也让他觉得人生乐趣无穷。 心痒痒的,还是坚定的忍着不打电话,未知是趣啊,他没事可以想象乐乐小朋友的表情,自己心情就美丽了。 第六百三八章 有屁就放(3更 柳少终于完成任务,回家美美的睡了一觉,不等家里人催,周一摸黑起床,拎着自己的简便行李麻溜的滚回青大当好学生。 他早上赶的是第一班地铁,纵使转几趟公交车,回到青大也还早着呢,先回宿舍,瞅到发小小行行回来了,少不得大吐苦水,以说明自己任务的不易和自己有多累,末了还展示自己累出的黑眼圈。 有个家伙明明没黑眼圈还装弱卖萌,燕行也是醉了,只好装傻充愣权当没发现他的好精神,免得伤害到发小兄弟的玻璃心。 因为那家伙叽叽歪歪没完没了,忍不住泼冷水:“向阳,你这边的任务有进展没有?这么久都没收获,是不是人家技术比你更高把你蒙过去了?” “什么什么?你敢瞧不起哥?”柳向阳跳脚:“没收获跟水平无关,是别人根本不开工,我能怎么办?” “或者,其实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别人家也是平民?” “目前不能那么快洗去嫌疑,”柳向阳摸着下巴,一秒后又振奋:“小行行,你跟着小萝莉东奔西跑,有没有遇上刺激的事?” “你拉倒吧,小萝莉在运动会上一鸣惊人,风头正劲,动她等于捅马窝蜂,谁会脑抽到这个时候跳出来作死,真发生刺激的事,想必是某个组织做了不惜任何代价要摧毁小萝莉的决定,那时担惊受怕的人是我们。哦,对了,收到线索显示港外宝岛某个黑道组织最近又与M国青社组织频繁接触,你重点监控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吓唬哥。”柳向阳不满的翻白眼,把几样零食掏出来放宿舍,和发小去上课。 燕行没有告诉兄弟自己下午要去接受针灸的事,上了半天课,熬到中午和柳某人吃食堂,在草坪上午休一阵,下午快上课时又各奔东西。 别人去上课,燕行反其道而行,开着车去溜跶,等学生们上课了才大摇大摆的赶到学霸楼,提着自己装衣服用品的背包,拎着买来的疏菜,开开心心的上四楼,找小萝莉报道。 燕帅哥上午没跑来占地盘,真的守时到下午才冒泡,乐韵也挺惊讶的,开门让他进宿舍,只是看到他拎进来的大包小包,差点想飞起一脚踹翻他:“姓燕的,你准备蹭饭多少天?” “没有想要过吃很多天啦,就今晚一顿,如果……你不介意,明天中午晚上再让我来吃两顿就更完美了。” 怪力小萝莉又炸毛,燕行飞一般的跑开,将买来的菜放小冰箱旁,又飞奔着跑到小萝莉排开了医用工具的地方坐下去,乖乖的当听话的患者。 燕帅哥脸皮厚得像铁板似的,乐韵快吐血,恨恨的剜他几眼:“做白日梦呢,以为买一堆食材来我就会妥协?大不了扔掉,坚决不给你当保姆。” 小萝莉怒目圆瞪,燕行怕她在给自己针灸时公报私仇,拿针乱扎自己出气,不回嘴,自己认怂,怂成一只包子,任说任瞪任她凶。 没人跟自己对怼,乐韵吹胡子瞪眼瞪燕人几眼也只能偃旗息鼓,见燕某人坐着顶着张俊脸冲自己卖萌,双手插腰,凶狠的盯着他:“杵着什么?还不扒衣服,难不成要我帮你?” 囧,炸毛的小萝莉不讲道理,燕行囧囧有神,悄悄的偏过脸,默声不响的解扣子,耳尖越来越烫,如果小萝莉帮他扒衣服裤子会是什么感觉? 脑子里闪过那种想法,脸也可耻的发烧,生恐自己想入非非有不该生出的反应遭小萝莉误会有猥琐的心思从而鄙视他,赶忙低头,手忙脚乱的解衣扣,松皮带扣压的时候飞快的抬头看一眼,小萝莉还对自己怒目相向,脸更热,侧过身,避着小萝莉的视线解开皮带扣。 先将收裤子里的衣服扯出来,脱下衬衣横盖在腰际,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再三下五除二的脱掉鞋子和祙子放远些,最后才顶着火辣辣的脸扒掉长裤,特意抛到书堆上搁着,免得针灸时全身出汗弄脏衣裤。 把自己扒得只余一条小裤叉,燕行脸烧得更厉害,侧身躺下去,再躺平,搁腰间的衣服却不好意思拿开,让它帮自己遮羞。 燕帅哥不靠谱的时候各种不要脸,乖的时候老实得像头牛,乐韵又好气又好笑,伸脚尖踢了他一下:“还没喝药呢,喝了再躺尸。” 燕行的脸又急剧的烫热,红着脸一个鱼挺翻身坐起,故作镇定的保持平静,一颗心却跳得分外的有力。 有只帅哥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眼睛都不知道放哪,乐韵顿时欢乐了,将自己装药丸子药汁的盒子、罐子拖到身边,找出口罩戴上,手脚麻利的配药,共配制出三碗药汤,又找出一把药丸子给燕人吃下去,让他再喝药汤。 燕行对药来者不拒,一口气吞吃吃十颗药丸子,一碗接一碗的将三碗药汤一饮而尽,向后一躺“砰”的倒下躺尸。 躺成一只僵尸,最初感觉挺爽,嘴里冒出药香气,全身暖洋洋的,过了大约十来分钟,胃像着火一样烧了起来,睁着波光粼粼的龙目可怜巴巴的喊:“小萝莉,我热。” “忍着。”乐韵继续配药汤,连头也没抬。 燕行抿着唇,忍着火烧火燎的烧心感,过了一阵,胃又像结冰,冷得全身打颤,苦哈哈的喊:“小萝莉,我冷。” “忍着。”不冷就不正常了,冷是正常的 得到小萝莉轻淡描写甩来的两个字,燕行苦闷的想学女孩子嘤嘤,如果他嘤嘤哭,小萝莉会不会心疼?他还没考虑清楚要不要哭,能把人冰成冰碴子的冷意又消失,胃里涌上苦味,好像泡在苦水里似的。 “小萝莉,我苦。” “忍着。” “……”燕行忍着,很快苦味没了,酸水一阵上涌,差点涌出喉咙,他整张脸都纠起来;“小萝莉,好酸。” “是你酸,我不酸。”乐韵笑嘻嘻的纠正燕人的语句表达。 燕行抿着唇,免得吐酸水,被酸得感觉全身冒酸泡泡时,胃里变成了辣,像吃了几碗米椒和朝天子椒似的,辣味冲鼻。 “小萝莉,我变辣椒了。” “忍着。” 忍,燕行忍着,辣味消失,数分钟后身上嘴里散发出像粪坑一样的臭味,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悲愤的咆哮:“小萝莉,我不要变臭人啊,快救命!” 俊得天怒人怨的帅哥在不停的嚷嚷,乐韵也是醉了,没好气的呛回去:“喊什么喊,我又没嫌你身上的臭味熏臭了我的地盘,你犯得着发出像遭人强暴了的惨叫吗?” “小萝莉,快救我,我不想当屎壳郎,好臭好臭,我快臭死了!”好端端的全身冒出臭味,燕行一颗心都快颤掉了,小萝莉那么香,他要是变成臭人,以后还怎么保护小萝莉?小萝莉会嫌弃他的。 “忍着,这就是你身上潜伏着的毒素种类和本源,毒素正在被催化剂触发,等它们被激活,从潜伏变成活跃才能对症下药,将它们一样一样的逼出体外。” “嗯嗯嗯,我忍我忍我忍……”燕行频频应了,心里却悲愤欲绝,在小萝莉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以后还让他怎么做人。 忍了很久,当身上又冒出味道,忍不住又嗷嗷叫:“小萝莉,我变酸辣粉了。” 五分钟后:“小萝莉,我是不是变成酒了。” 七分钟后:“小萝莉,我好像变成甜点了。” 十分钟后:“小萝莉,我好像闻到坏掉的臭鸡蛋味。” 又过三分钟:“小萝莉,这是不是坏马铃薯味?” 英俊大校叽叽喳喳的嚷嚷着,控制不住排了气,“噗嗵”,声音又响又亮,份量还超大,味道也超浓,一股子坏红薯和韭菜味,直辣人眼睛。 刚刚还满嘴嚷嚷不停的俊美青年瞬间爆了大红脸,恨不得把头藏裤裆去,却因为无处可藏,闭着眼睛,当自己是具千年僵尸。 他是想忍,然而肚子不肯合作,有气体总想向外钻,为了不让自己的老脸就此丢光光,燕行只能死死憋着,憋得双肩都在抖,实在憋不住,一点一点、断断续续的排气。 “有屁就放,别憋着,一个屁被揉碎成十几个小屁,累不累。”按理帅哥应该进入狂排气阶段,帅哥却憋着屁不放,憋得脸红脖子粗,完全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强憋着不排气的俊青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闭过气过去,幸而气没往上钻,一个劲儿的往下钻,“噗嗵”“噗嗵”,响屁一个接一个,一口气就是七八响屁,味儿也特丰富,坏鸡蛋味、坏香蕉味、坏苹果味、腐草味儿,还有动物的便便味儿,五花八门,怪味一阵接一阵,染得空气都是臭的。 放了一通响屁,排尽废气,肚子是舒畅了,然而鼻子遭了殃,燕行自己不小心吸了两口气吸到满是臭味的空气,恨不得一头撞死,太丢人了!他二十八年的老脸就此与他成路人,堂堂美男子变成屁男子,颜面何存! “帅哥,诈尸,再喝药。”掐着时间算差不多了,乐韵伸脚踢踢装死的燕某人,那家伙那么大的人还玩掩耳盗铃,闭着眼睛以为别人看不见他啊? 装死挺尸的燕行,一声不响的仰坐起,顶着张红得发紫的俊脸看向小萝莉,再看向药,不敢直接喝,生怕喝下去又放响屁,可怜巴巴的瞅着小萝莉,眼里还有对药汤恐惧的余惊未消。 “你怕什么嘛,印阿三们连满是尸体和屎尿的恒河水也敢喝,你喝的是干干净净的药汤,胆子放大点,干掉它。” “小萝莉,喝了会不会又变臭人,会不会放屁?”燕行心里直打退堂鼓,真的没勇气喝药,小萝莉的药太具魔性,谁也想不到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物理反应。 “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多废话,不喝拉倒。”帅哥畏畏缩缩,看着药汤像看着毒蛇似的,乐韵没好气的翻白眼,他连死都不怕,还怕喝药?绝对是今天出场的方式不对。 “我喝我喝,我喝就是了,不要生气嘛,小萝莉,我喝了药又放响屁的话,你不要说出去啊。” 怪力小萝莉又有冒火的迹象,燕行秒怂,捧起药汤闭着呼吸一干而尽,再喝第二碗第三碗,连干三碗,自己拿点水冲冲碗,再把涮碗水也喝光,朝后一仰,又砰的倒地躺尸。 帅哥四平八躺的挺尸挺得端正,乐韵伸个懒腰,拿掉他搭腰际的衣服扔到书堆上方搁着,站起来将针套搁在肩上,双手各取十几根针,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找准穴位,双手连发,细长的金针银针咻咻飞射,根根准确的钉在燕帅哥身上。 燕行躺尸,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看小萝莉,怕又放屁,心里忐忑不安,当身上传来蚂蚁咬的微痛感,心中狂喜,小萝莉帮他针灸啦! 小萝莉上工,说明应该不可能出现乱排气的现象,他心中大定,放松四肢,坦然接受扎针,感受着针扎进肉里的微痛感,越发的放松。 直到……有针扎到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他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张紧,偷偷启开眼,望向自己的腹部,感觉小腹下莫明其妙的发热,心头犯凉,禁不住心惊肉跳,千万千万别有不该有的反应啊!如果在针灸中有不该有的反应,二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放松,皮绷那么紧干什么?肌肉张得那么紧,影响我下针。”燕帅哥躺得好好的,乍然全身肌肉张紧,不方便扎针,乐韵想一脚踩扁某人的心都有了,不安分的家伙,找骂呢。 挨了一顿排头吃,燕行委屈的瘪嘴,却没敢给自己申辩,闭上眼睛,放松四肢,为了不挨骂,不敢再乱想乱看。 等他放松,乐韵继续下针,两副银针撒出大半,全钉在燕人身上,把他扎成一个满是刺的仙人棒,再给他脸部和头部扎针,最后一针刺在他脑顶百汇穴,针入肉七分,仅只余小小一截在外。 那一针下去,燕行感觉头部先是剧烈的抽痛了一下,瞬即全身剧痛,连意识也被痛淹没。 第六百三九章 我没有癖(1 被小萝莉一针刺穴,燕行在剧痛中意识一阵恍惚,有短暂的时间连知觉也没了,不知自己是谁,不知在哪。 过了一会,痛感复苏,头炸着痛,如有人拿锤子在击打脑顶,痛得让人恨不得立马就死去免得受煎熬,他咬紧牙关,再痛也不愿哼一声。 又过了一阵,四肢百骸的痛感一波接一波的袭击感官,就如有锯子架在身上拉来拉去的做拉锯战,肉啊血管啊一节一节的断裂。 那样的痛比以前小萝莉给他针灸拔毒那次的痛上升了一个档次,如果上次是大痛,这是剧痛,上次是十级巨痛,这次则是特级疼痛。 燕行从来没有感觉痛还能达到现在这种层次,这种痛大概就是让人痛不欲生的那种了,如果不是,起码也无限接近真相。 他痛得全身抽搐,同时又感觉身体这里火辣辣的,那里冰冻住似的,有些地方好像要膨胀爆炸,有些地方在收缩,有些方像被拉面条,被不停的拉开又松开的做弹力测试。 那种滋味无可名状,反反复复的折腾着,他咬住牙,控制住自己不叫不喊,却控制不住身躯情不自禁的颤抖。 燕帅哥在受煎熬中,乐韵站着观察,扫描他的躯体变化,适当时机果断的出针,每隔一会儿扎一针或两针,又足足给燕帅哥身上添加十几针,再拿起手术刀,手起刀落,扎破燕人左右手的大拇指,双脚掌心近涌泉穴位的地方,轻飘飘的扔掉手术刀,拿着注射器和玻璃管瓶,坐在燕帅哥一侧等他排毒。 很快,燕大校扎着针的地方和手指脚指被划破的地方涌出血,最开始还比较正常,是暗红色的,很快就是乌紫色,一点一点的渗,很粘稠,是很稀糊的果冻状,极像脂肪汁。 乐韵拿着针筒收集毒血,毒素从燕帅哥体内被逼出来很混浊,不是纯毒,不过还是能提取出有用的毒成分,收集起来也是废物利用。 别以为是废料般的毒就可以轻视,其实杀伤力的还是杠杠的,拿去毒老鼠,保证只只死,毒杀蚊子蟑螂保证能让它们绝户,当然,如果被鸡鸭猪狗吃了,也只有帮它们收尸挖坑一条路。 一点一点的收集也只凑集到两玻璃管瓶,毒素还有,不太好采集,乐韵懒得费太多心思,采集到一定量做研究就行,不求多,将瓶子密封,再把针筒清洗消毒。 燕行不知道自己变什么样子,只感觉一会冷一会热,身上在出汗,脸上黏糊糊的,好像出了一层油和泥巴把脸给胶了起来。 最开始全身剧痛,痛着痛着,不知道是痛木了还是真的不痛了,他自己没感觉痛,只觉得寒热交替,像处于两极分化之地,倍受另一种煎熬。 从他身上渗出的毒素凑少成多,慢慢的弄得他满头满脸满身,又从与地板接触的地方沿躯体渗粘在地板上,慢慢积攒。 观察一阵,乐韵愉快的丢着他不管,打开厨房的吸烟扇,开空调换空气,自己抱着书本坐在瑜珈垫上啃,每隔五六分钟或十分钟才看几眼。 被丢着任自生自灭的燕大校,针孔里不通的涌出毒血,有些地方是乌紫,有时是黑紫,还有乌黑色,几种颜色常常交替出现,有时偶尔还会冒出一二滴黑中掺点蓝绿色的血,把他的皮肤染成彩色,像非洲人画的彩泥妆。 彩泥不断增厚,如帮他塑了一层泥膏,地面上的颜色也慢慢淌开,空气里的臭味也越来越浓,越来越杂乱。 味道太难闻,乐韵都快被熏成臭人,默默的叹口气,继续看书,过足足三柱香的时间才慢条斯理的放下书本去研究燕某人。 燕大校已变得面目全非,从针孔里涌出的不仅有毒素,还有些身体积累起来的杂质,是像油渍一样的膏汁,有些微微发黄,有些混合着脂肪,像变质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将一个大男人糊成糊花花的人肉干,还散发着一股臭味,如刚从茅坑里捞出来似的。 “哼哼!”瞅到灰糊糊的一截人棍,乐韵眼珠子一转,跑去找来手机,对着泥人一顿猛拍,拍了十数张美图,存起来,将手机藏回卧室。 给某人的糗样存了老底,戴上手套,拿纸巾垫在手掌上,一根一根的拔针,收回来的针放纸巾上,攒够数根擦拭干净,再丢消毒瓶里浸泡。 将一茬茬的金针银针收回来拭干净,全部装消毒瓶里密封,医用工具收拾起来,挪得远一些,再拿纸币帮燕帅哥擦拭脚板,把他脚板上的污渍弄干净,免得他走路时弄得地板上到处是灰糊糊的污渍,之后再帮他擦眼睛,帮他把胶糊住他双眼上和四周的杂质擦去。 “帅哥,又到起尸时间了,诈尸吧,自己去洗洗。”帮帅哥解放出眼睛,大功告成,余下的就让燕帅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哎!”小萝莉拔针时,燕行有感觉,老实的躺成尸体,小萝莉没有命令,他也不敢乱动,听到小萝莉说可以动了,兴奋的回应,一张口,差点吃到一嘴臭东西,慌乱的又闭上嘴巴,不敢再吱声。 他想一个鲤鱼打挺仰坐起来,赫然发现后背像被胶水粘住似的,有撕粘感,坐起来看向自己,腿脚手臂前胸一片浆糊糊,裤子都认不出是什么颜色。 看到自己变成一个像从臭泥里滚了一圈爬出来的臭哄哄的泥人,燕行恨不得直接晕过去,天啊,这样子太丑,好臭! 这么臭的人,丑死了,小萝莉看了不恶心才怪。 瞬间的,燕行一蹦站起来,啥也顾不得,叮叮咚咚的跑向卫生间,几下冲至,一头扎进去,砰的掩上门。 当关闭卫生间的门,他后知后觉的发现门上有个脏脏的手印,再看自己双手,手掌上也胶着一层厚厚的东西,人快崩溃,这些臭东西究竟是从哪来的? 眼皮上有凝膏似的东西要流下来,燕行快速的打开花洒,站着在花洒头底下冲洗,那层黏糊的东西有油,很粘手,用净水洗不掉,搓了几下,头上像顶着奶油膏,他只好拿起小萝莉洗衣服用的肥皂打一层,先净干净手,再洗头,不停的打肥皂,不停的搓洗,一连搓了好多遍才把头上的脏东西弄干净。 再洗澡,一遍又一遍,洗了五六遍,总算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往镜子前一凑,自己瞅一瞅,一张脸光洁如玉,皮肤很白,有温润感,嘴唇也格外的红润。 再感受一番,全身都有了变化,连毛孔都是通透的,骨头好像轻了几两,那种由内到外的变化,有如新生般的充满生机。 瞬间的,燕行激动的差点仰天长啸,洗经伐髓!小萝莉帮拔毒的同时也顺便帮他洗经伐髓一次,所以他如感新生,全身通透。 想到小萝莉对自己的好,他激动的拉门,手摁到门把,猛然发觉没穿衣服,臊得脸上发烫,一张脸泛出粉色,忙忙找衣服,猛然惊觉自己的背包还在外面,根本没衣服可换。 这下,燕行惊呆了,愣愣站得好几秒,默默的将自己丢一边的内裤拾起来,搓洗,用很多洗衣粉才勉强洗干净,忍着嫌弃感,穿上湿嗒嗒的裤子,赶紧洗门上的脏手印,将它也洗刷尽,打开一条门缝,羞红着脸朝外瞅,小萝莉坐在看书的地方被写字桌挡住了,只看到她平伸在地板上的脚。 除了那些,地板上还有几个自己踩出的脏脚印。 他不好意思光着身跑出去,艰难的吞吞口水,向小萝莉求救:“小萝莉,辛苦你帮我把我的背包拿给我好不好?” 燕帅哥冲向卫生间时,乐韵对着他留下的足印悲催的叹了口气,她辛辛苦苦帮他擦干净脚板,就是希望别弄得地板上到处是污印子,结果那家伙跳起来时又踩得地板一片污垢,害她白帮他擦了一顿臭脚丫子。 地板已脏,说啥也晚了,干脆不埋怨燕某人,坐下去扫描书本,扫描着扫描着,听到燕帅哥叫自己帮忙,将书本放一边,起身提起燕帅哥的背包给他送去,那家伙太激动,没拿衣服就去洗澡,这下知道后果了吧。 看到燕帅哥从门后探出个头,一张白晳的俊脸堆满云霞,羞得满面通红的样子像个初嫁的新媳妇,为了不让帅哥臊得无地自容,乐韵不笑话他,到洗手间外将背包递给他。 小萝莉送来背包,一张粉嫩的圆脸张扬着灿烂的笑容,燕行羞得想钻卫生蹲坑的下水道,等背包递来,伸出手臂,一把抓过来又咣的关死门。 “你怕什么嘛,我又没有偷窥癖那种不良嗜好,不会趁人之危冲进去看你的光身子。”燕人生怕遭人强X似的关上门,乐韵摸摸鼻子,不满的抱怨,转身回去看书,不忘记催促:“动作快点,穿好衣服出来打扫卫生,我这么辛苦,你还让我呆在这种味道里看书,你忍心么?” “我马上就去搞卫生。”小萝莉叨唠声传来,燕行的脸又一次爆红,听到后一句,满心羞愧,飞快的找出衣服往身上套。 第六百四十章 烫手山芋丢给燕人(2 燕行拿出军人速度,在短短一分钟内穿好衣服,将湿内裤包起来放背包里,急急出卫生间,便见小萝莉又坐在她看书的地方捧着书本狂啃,身边还有两只蓝色的可爱布偶小动物,如果忽略空气里的臭味,那画面是极美好的。 这个时候不是犯傻的时候,他没时间欣常小萝莉看书时安静的模样,跑到书堆旁把皮带从换下的裤子上解下来系好,将衣服塞背包,冲去阳台拿来拖把,再去卫生间提桶装水,调半桶洗衣粉水,拿抹布到客厅跪地擦洗地板。 看着自己排出的污垢,自己都觉得恶心,小萝莉竟然能像没人事似的看书,也没骂他脏,没怪他弄脏了她的宿舍,医者仁心,有医德的人果然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白衣天使之美名当之无愧。 污渍杂质粘地在板上有胶水的粘性,很难洗,然而,那是自己身上排出来的臭杂质,就算跪着也要洗干净,燕行很努力的搞卫生,将脏垢抠拢铲起来倒掉,再一遍一遍的刷洗地板。 一个人搞卫生,硬是用了四十多分钟才将地板清理干净,洗净抹布和拖把晒阳台上,再回头找出手机一瞅,妈呀,马上就五点了。 燕行默声不响的挪到小萝莉身边,弱弱的问:“小萝莉,可以煮饭了,要煮多少米才够?” “今晚有我导师师母欧教练,还有我晁哥哥,你发小有没回来?回来了算一分,没回来排除在外,你算算要多少米?煮少了,你吃空气。”乐韵“啪”的合上书本放一边,闲闲的伸懒腰。 “哎,我知道了,要用大锅。”燕行眼睛一亮,撒开腿旋风似的冲进小厨房去洗锅淘米,他差点以为小萝莉会轰走他,没想到不仅没轰,还让他叫向阳过来,小萝莉是最可爱的小天使。 燕帅哥不靠谱,乐韵已经习以为常,活动一下手脚,拿出一只玻璃管瓶,往屋里的各个角落洒点香粉以清除空气里的臭味,收起瓶子放在玻璃管瓶的座套,将医用工具提去卧室,然后才转移进空间,从空间里转出一样东西提手里,拿了手机到客厅,坐饭桌旁等燕帅哥过来。 燕行迅度很快,淘好米,抹净锅底,将内胆放进电饭壳套里,再搬到客厅连接电源煮米饭,干完活,溜到小萝莉身边拖过一把椅子坐下。 帅哥来了,乐韵也没废话,将袋子里的一只盒子捧出来,推到燕人面前:“我在神农山又捡了个东东,研究结果推测十有**跟我上次捡的应该是同一物种,你拿去给专业人员鼓捣折腾吧。” “你……”燕行原本以为小萝莉要算帐,谁知她猛不丁的又投下一个炸弹,他被炸得当场失态,震惊的一蹦而起,直勾勾的盯着嫩得像根葱白的小萝莉,说话也有点不太利索:“小萝莉,你……你知道你说的代表什么吗?” “知道啊,不就是这个可能是上次玩意缺失的某部分吗?”乐韵一副“你大惊小怪”的表情,横了不淡定的帅哥一眼:“不过,这玩意儿渗了水,有些零部件坏了,能不能找出有用的就看研究人员的运气了。” 小萝莉云淡风轻,说某东东像说“这是棵大白菜”一样稀松平常,燕行的心脏快承受不住冲击,脸色变幻了数回,缓缓的坐下去,深吸一口气才勉强让自己澎湃的心情平静,伸出宽厚的手将盒子挪得更近点。 手摁在纸盒子两侧,他觉得像捂着个火团子似的烫手,当时竟然没敢打开看,又做两次深呼吸才小心的开启盒子盖,盒子里垫着防水膜纸,放着一块布满密集零件的电子集成板。 他不敢确定这块集成板跟上次那块是一样的,但是,他的心却无法平静:“小萝莉,这个,你什么时候捡的?” “就是你们去我家给我弟弟送满月礼,我们进山那回捡到的。” “你……”燕行再次瞪目结舌,憋了几秒才憋出第二个问题:“你在哪捡的?为什么我们搜遍那个坐标方圆数里都没任何收获?” “我哪知道为什么,我捡到东西的地方离你们找东西的那个区域八竿子都搭不着边,要翻过数座大山,跨过两条大山谷,相距有一天多的路程。” 乐韵翻个白眼,口头描述一下相距的距离,又一脸严肃:“不要问我具体地方,那个地方是去我爷爷太爷爷种植药材点的一个必经点,为了我的野生药园不被别人发现,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们具体路线的。” “别冒火,我不问细节,也不打探你的药材园,反正只要东西落在我们手里就行,”燕行妥协,顿了顿又问:“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的?” “其实,不是我发现的,是一只松鼠送给我的,”乐韵情不自禁的摸摸脑袋:“那天快傍晚了,我跑得太累想在棵树下歇歇,树上住着个松鼠,它大概不喜欢陌生人,从树上丢东西砸我,差点砸到我脑门子上,松鼠用来砸人的东西就是这玩意儿。” 摸摸脑门,翻手机:“我挺奇怪的,找到松鼠砸人的东西,发现是团被维基子胶带包裹着的东西,便捡了起来,我给你看图片,我捡到的时候是这个样子。” 翻找一下,找出自己拍的图片给帅哥看,捡到东西时天色已晚,也没空拍照,丢回空间,后来有空给它全方位无死角的拍了照,拍完照才拆包装。 “你说是松鼠拿它砸你?”燕行顿时有种“这个世界究竟什么了”的深深的无奈感,以及强烈的不平衡感,和对小萝莉海一样深的嫉妒感,他们耗费人力物力,连毛都没找着一根,小萝莉一次又一次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东西,这运气简直逆天了好吗? 无论是他们还是别人以地毯式的搜索方式都没找着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估计是那东西被某种动物当食物给吞吃了,或者被当成玩具捡走,从而带去了与坐标相隔很远的地方,又被小松鼠捡去当玩具,最后丢去砸小萝莉。 于是,小萝莉在机缘巧合之下,就那么没花一分力气的捡到了某物,不得不说,小萝莉的运气好的简直太没天理。 他敢拿脖子上的人头打赌,如果被满世界在追查它下落的人马知晓是只松鼠将东西送给小萝莉的,说不定那些家伙恼羞成怒,迁怒神农山的动物们,暗中给动物来次大血洗。 讲真,燕行的心是震惊的,别人抢一样都抢不着,小萝莉白捡一份,时隔一年后又捡回同物质的东东,就算自己定力好,他也嫉妒小萝莉的好运气,真的,这世界上再没什么比运气好更让人恨了,真想问问小萝莉,她是不是福神投胎的,因此运气好到这种程度? 默默的腹诽了一回,就算有满腹疑问也没问她为什么当时没交给,小萝莉没把东西交给他,想必仍然是考虑到家人安危,如果她把东西给他,他和向阳必定会匀出一人送东西回京。 一旦他们谁回京,必定会被时刻关注着神农山某些区域动静的人发觉,从而猜测出他们可能有收获,必也由此给乐家人埋下安全隐患。 倒是小萝莉心大,竟然大大咧咧的带着它去秦省参加运动会比赛,他们心再大也不敢冒险,不敢带着东西乱跑,只有交到专业人员手里才放心。 “对啊,小松鼠看我不顺眼拿它砸我,我顺手捡来研究发现跟第一次捡的东西很像,所以我收藏了,多次研究确定与第一次捡的破玩意是同类。现在交给你了,找不到有用的信息也别怪我,毕竟是捡来的,质量不保证。”异珍异宝是她的,烫手山芋丢给燕帅哥,从此无事一身轻啦。 “你呀,运气好得让人嫉妒,我会送它该去的地方,到时再给你反馈。”小萝莉一点也不在意的将东西丢给自己,燕行心只一片温软,小萝莉其实信任他,她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宜安检让他打掩护,有要上交的东西也交给他,等于是将她和他拴一条绳子上,将她的人身安全和名誉都交于他手。 “还有这个,就是你要的某种药,看似好像用不着,还是给你,”乐韵把子里的一包药粉也给燕帅哥:“至于你,除了渗入骨髓里的毒,其他毒已经清除干净,我顺便帮你清洗了全身一遍,目前一般的毒也弄不死你,你该干吗去就干吗去,我忙着研究药,再老跑来蹭饭,我解剖了你当标本。” “小萝莉,不要那么凶嘛,解剖了就活不过来了,还是留着我给你当跑腿的小跟班吧。”小萝莉不让自己蹭饭,燕行怂了,怎么可以这样?早知道不让小萝莉给自己排毒,那样就有理由经常跑来蹭饭,现在机会没了,这就是人说的塞翁失马,蔫知祸福。 小萝莉凶巴巴的瞪自己一眼起身去择菜,他也不敢再叽叽歪歪的惹她生气,将药粉和盒子包好塞自己背包,安安静静的当个坐等晚餐的美男子。 第六百四一章 史上最快签证(3 万俟教授王师母和欧教练在中午时分分别收到了小乐同学的电话说请他们晚上吃饭,仨人类灵魂工程师欣然接受宴请,到傍晚直奔学生宿舍。 美少年比他们略点回到学霸楼,最后一个到达的吃货是柳大校,柳大校收到发小通知激动的以十万里加急速度往学霸楼赶,可惜还是落在最后。 晚上吃的鱼宴,西湖醋鱼、红烧鱼、清蒸鱼、朵椒鱼片,香菇鱼头汤,辅菜是红烧湖蟹,盐煮大闸蟹,配菜是香辣排骨,三个青菜。 一次性吃到数种口味的鱼,老少吃货们乘兴去满意归。 王二少和小伙伴们努力学习一天,晚上回到宿舍听到对门宿舍传来爷爷奶奶的说话声,便知小萝莉回来了,无比苦催,他家爷爷奶奶去吃美食也不带上他,好心塞! 美少年没有与同行教授们一起走,他留在宿舍和妹妹说体己话,将两叠请帖转交给小团子,一叠请帖是熟人托他们家长辈给小团子的,还有些请帖是别人送到学校门卫,他帮拿了回来。 乐小同学翻翻帖子,都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请喝茶请参加宴会或某项活动,还有某几个公司发来邀请函,想请她代言产品,一类是内衣代言,一类是运动鞋运动服的代言。 小粉团子没有要接受请帖主人们邀请的意思,美少年也不帮任何人美言,兄妹俩聊到九点,少年回宿舍。 带着一份重大机密的燕大校,在小萝莉宿舍搓了顿美食和兄弟发小回公寓宿舍,抱着电脑工作到凌晨才爬上床睡觉。 柳少心情好,睡得特别香,燕少心中惦记着小萝莉交给自己的东西,睡得不太踏实,主要是想如果真找出来上次那玩意缺失的某部分,上头会给小萝莉什么奖励才能不亏待了有功之臣? 奖励必须有,毕竟不能让一心拥国并且有杰出贡献的有志之士寒心,依照上次的例,真要论功,保守点算小萝莉的军功应该也能升到上校,直逼大校,放部队里来说军功积攒速度是火箭速度。 其实,打心眼里他希望能给小萝莉换另外的奖励,目前小萝莉暂时不进部队,有中校级别的军功足够,她目前最缺的是自由行医的行医证,缺自由出入各个植物动物保护禁区的出入证,缺坐飞机坐高铁免检行李的免检证。 左思右想,燕行睡得不怎么安稳,第二天仍然准点醒来,洗涮一番,告诉柳某人他有任务,让兄弟别玩太嗨忘记任务,也没去吃早餐,开车赶早回驻军区。 被比自己还小的小行行嘱咐自己认真工作,柳向阳郁闷的翻了无数白眼,将某个装老成的家伙送走,愉快的去觅食。 燕行在路上买份早点等路上堵车或者等红绿灯时趁空吃几口,断断续续的吃完早餐,驱车直达驻军部,先回营在队里做留档记录,再与黄旅长去见柳司令。 仨在司令部秘晤很久才散会,燕大校再回队化了简妆从驻军部离开,辗转大半个京城,秘密进入国家最森严的研究中心。 燕大校在忙着护送电子产品板去研究中心时,小萝莉乐同学窝在宿舍优哉悠哉的看书,一口气看书看到十一点做午饭,在十二点前做好菜。 美少年与李少才同学在中午下课后飘然回学霸楼,路上被守株待兔的王二少给截胡,于是王二少巴着美少年博哥儿当了只小尾巴。 王二少跟着美少年到学霸楼小萝莉宿舍,兴奋得走路都是飘的,就知道博哥儿在去小萝莉宿舍吃大餐,幸好他机灵跑路上候着,要不又要错过机会 乐同学无视跳脱犯二的小师侄,等美少年哥哥午饭将吃货们拧走,继续疯狂扫描书本,晚上仍然给美少年哥哥做药膳,其他人就没份啦。 全国学生运会结束时,回乡消暑的古武古修家的青年们也相继回到首都,各自边修炼边访访友,联络感情。 宣少将跑来联络感情的华少姜少周少吉少辛少陈少霍少,还有跑来刷脸的方少兰四少兰七少等等的家伙通通拍回去,安安心心的研究自己的厨道大业,他猫厨房里数天,当20号这天在厨房折腾到八点,不用别人催,他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坐车直奔Yi国驻华夏的大使馆。 宣少在离大使馆还有段距离的地方等,等到九点,接到小美女的电话,麻溜的跑到大使馆前等,等得七八分钟,小美女乘出租车车至,小萝莉仍然是休闲装,脸上扬溢着灿烂的笑容。 宣一宣二跟着少主,等到小姑娘到了,随在小姑娘和少主身后一起去大使馆。 Yi国人的习俗是上午办公,下午是私人时间,是不上班的,驻华夏大使馆的工作时间仍然遵守他们的风俗,上午9点到12点是面试工作时间,过期就等第二天,除非是有特殊预约的或者重大国事才会“加班”。 宣少陪小美女去专业的签证中心到大厅,他和宣一宣二在大厅坐待;乐小同学带着自己的背包和材料直奔签证工作区,到了后先向一位工作人员递去预约号,再安静的等候。 在全国学生运动会田径赛比赛期间,万俟教授提前帮小学生向Yi国大使馆送交了申请签证的申请表和基本材料,绞了费用,帮她预约了面试时间,如今如期来面试。 申请签证的人不少,取了号的人去工作区等,外面的大厅是申证人的隔同人或家属休息区,签证中心是西欧风格,窗格与桌椅都带有艺术气息,还免费提供咖啡。 只等小会儿,乐韵听到叫到自己的预约号,立即站起来举手应答,快步走向签证官办公区,先用意语向签证官和协助签证官的美女助理问了早上好,在签证桌前的座位坐下。 签证官是个留着两撇胡子的老年绅士,有点胖,眼神犀利,名字和姓加起来长得让人想吐血,本名“Francisco”,翻译过来就是“弗朗西斯科”,也是欧州大众名,跑Yi国的大街上喊一声,估计没有十个人应也有八个人应答。 弗朗西斯科坐在签证桌后面,听到申请者用流利的本国语言跟向自己问好,严肃的面孔上秒速间闪过一丝笑容,本国母语总是那么亲切啊! 东方小女孩可爱活泼,他特意将电脑往一边挪一挪,将椅子挪得往前一些:“可爱的小姐,喜欢哪种口味的咖啡?” “尊敬的先生,我个人并不爱喝咖啡,请美丽的小姐帮倒一杯白开水,红茶也可以。”听到签证官问喜欢哪种口味的咖啡,乐韵心头闪过一道灵光,猜着签证官可能要跟自己“长聊”,礼貌的对准备给自己冲咖啡的签证官助手笑了笑,将材料和证件原件从牛皮档案袋拿出,递给签证官。 老年绅士接过申请人的材料放到右手边,不急着看,更不急于问为什么申请签证,笑咪咪的用意语问:“可爱小姐的意语说得很流利,我能知道你是在哪家机构或哪所外国语学校学习意语的吗?” “谢谢赞美,我的意语一半是自学,启蒙老师是一位住佛罗伦萨的朋友,我朋友和他的教父找齐意语入门基础和学习材料发邮件给我,我照着资料学习,学习时间太短,目前还不能完全掌握意语语法和大量词汇,需要继续不断的努力自学。” 签证官不问自己为啥要去申请签证,反而问自己的意语是谁教的,还能咋办?乐韵只能照实说,谦虚的表示自己还需努力时,助理女士送来一杯红茶,再次表示感谢。 “可爱小姐什么时候开始学习意语?” “去年7月份。” “噢,我的上帝,去年开始学习,一年的时间就能说得这么流利,你的语言天赋真好。”弗朗西斯科惊奇的表示震惊:“你主修外语吗?” “尊敬的先生,我是医学生,华夏国的青华学园医学院的医学生,主修中医与西医监床专业,同时我也修本国的传统中医,以及现代生命科学、药剂学。” “你是医学生?”弗朗西斯科又往前挪了一点,带着疑问,目光投向电脑,果然看到申请表格上现住址写的是华夏国的著名大学的地址。 浏览申请表格资料一遍,仍然笑咪咪的聊:“你主修医学,为什么不在学校读书?” “先生,我已修完了所有本科课程,目前自学硕士课程,旅行也是一种学习方式,我希望在旅行中获取书本上无法得到的实践经验,更深层次的理解医学的奥妙。” “为什么会选择欧洲为旅行目的?”绅士问得很随意,也很突然。 终于到正题,乐韵不假思索的答:“因为欧洲环境保护得极好,有许多古老的植物得以保存下来,植物种类有地域特色,我对药用植物的热爱如植物学家对新生物种的痴迷。” 东方小女孩笑容很热烈,眼睛闪着光,弗朗西斯科眼睛更亮:“为什么选择Yi国为申证国?” “先生,Yi国佛罗伦萨是个美丽的地方,托斯卡纳镇出产的白松露很诱人,至少,我本人无法抗拒它巨大的诱惑,想去产地品尝,更希望能亲自从地底把它挖出来,欣赏它独一无二的美。” “啊,你想去托斯卡纳?”弗朗西斯科高兴的追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有旅行计划吗?” “我计划下月去佛罗伦萨,11月去托斯卡纳参加白松露节,先生,这是我的旅行计划。”乐韵心中暗喜,有戏!再次从档案袋里拿出份材料递给签证官。 弗朗西斯科接过东方小女孩的旅行计划书,很认真的研究她的行程,小女孩有两份计划书,一项计划第一站Yi国的佛罗伦萨,停留七天左右,第二站就是托斯卡纳,预计停留二十天左右,再去往F国或者D国,大约停留十天,若无意外,还会去其他国家游学。 第二份计划起点是D国,再从D国经F国至Yi国,目的仍然是佛罗伦萨的托斯卡纳。 看完小女孩的旅行计划书,再看她的材料,每份材料都符合使馆明文规定要求,照片也是近期照。 弗朗西斯科笑了起来,拿起印章,果断的在申请表格上盖章通过申请,留下该留下的材料,将原件之类的资料还给东方小女孩:“亲爱的孩子,祝你在托斯卡纳有好运!” 签证官盖章通过申证时,乐韵睁着大眼,当接回资料,先是说了谢谢,睁着大眼睛惊奇的问:“尊敬的先生,您给我通过了啊?” “是的,可爱的孩子,我喜欢你的诚实,也很高兴你喜爱托斯卡纳。”老绅士脸上浮上缅怀之情:“托斯卡纳是我的故乡,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相信你会有一段愉快的旅行。” “那一定是个美丽的地方,所以养育出先生这样善良优雅的绅士,我非常期待和热情善良的托斯卡纳人们一起享受白松露节。谢谢先生,我不耽误您的工作,再见!”乐韵恍然大悟,原来签证官是佛罗伦萨地区人,所以会对喜欢去托斯卡纳的旅行者有好感,就这么愉快的给她通过。 弗朗西斯科眼里笑意满满,和东方小女孩道再见,看她捧着水杯和资料离开座位后退一步又躹了躬才后退两步转身离开面试区,犀利的眼神变得温和,招来助理低声说了几句,之后才继续工作。 年青的助理快步出面试区,跟着东方小女孩到外面大厅,叫住小女孩请她在大厅等一等。 被签证官助理叫住,乐韵礼貌的转身,得悉是让她等等,非常平静的点头:“好的,美丽的小姐,我就在大厅,如果有什么问题,请您叫我或者叫我的预约号。” 助理小姐温柔的笑笑,转身回工作区。 宣少等小萝莉出来又被工作人员叫住说了几句话她到一边坐下,他去小美女身边,愉快的陪她坐等。 大约半个钟,女助理找到大厅,将一本签证和护照给东方小女孩。 宣少内心是震惊的,哎妈呀,竟然还能当天出签证的?! 第六百四二章 羞恼 宣一宣二也受到了百万点暴击值,他们家和华家去签证最快的二天出签,小姑娘现场拿签证,没有对比没有伤害,这伤害简直能让人怀疑签证官是不是跟小姑娘是很好的朋友,所以给她大开方便之门。 心灵也受一万点伤害的宣少,默默的忍着嫉妒之心,与漂亮小美女走出签证中心,离得较远才探秘原由:“小美女,为什么你能当时拿到签证呀?” “因为签证官看我合眼啊。”她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能当场拿签证,反正其中一个原因必定是因为她选择的旅游目的是签证官的故乡,让他觉得家乡被外国人喜爱是很值骄傲的,所以必须通过,让她去看看他的家乡有多美丽。 “我知道小美女长得美,看着令人赏心悦目,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我长得也不差,为什么我去签证时别人看我并没有合眼缘?”宣少觉得认识小美女之后让人抑郁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嫉妒是一种原罪,他不想犯罪,在小美女超好的运气前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大概你去的时候签证官心情不是特别好。” “说得好有道理。”给不给通过也要看签证官心情的,有时签证官心情不太美丽,那么审核材料也格外严,如果心情好,出签的机率更大。 走了十几步,宣少又兴致勃勃的建议:“小美女,正事办完,我们去找地方赌石,或者逛街吃小吃?” “逛什么街哟,我回去收拾行李,然后出发欧洲。” “这么急?” “在我看来越快越好,你们可以晚些日子,我要尽快起程,抓紧时间去阿尔卑斯山里走一趟。” “小美女是准备去打劫吧,打劫到好东西你也带不回来啊。” “没事,我带不回来,自有人帮我送回来。”乐韵自信的一笑,踮起脚伸出爪子拍拍钟灵毓秀的宣少肩膀:“宣少主,等从欧洲回来,咱们再坐地分赃啊。” “分赃什么的就不用了,你收着就是,小美女,你预备坐哪趟飞机,我们一起去,有人不安份的话,我帮你吸引火力,你去山里玩耍。” “哈哈哈,这主意好,看今晚两点国航班有没票,你帮团购票更好。” “明白,我去订机票,你回去收拾行李,稍后我们再联系。” “就这样说定了。” 两人一拍即合,愉快的拍板定案,乐同学将身份证交给宣少购机票用,自己到路旁乘公交车转站去乘地铁,宣少和宣一宣二乘车回三味轩,车上打电话给阿福,让他联系航空公司订购机票。 阿福收到少主吩咐,依命令照办,等少主回来,屁颠颠的跟上楼向少主禀报购票情况,他们的目的是D国的慕尼市,如今正是著名的慕尼啤酒节期间,机票很抢手,他们订票较晚,所以只预订得几个头等舱座,还有些是商务舱座。 宣少很满意,立即叫去欧洲的人收拾行李做准备,原计划去十二人,因只买到二十二张机票,给仙医门小姑娘一张票,华家分十个座,宣家共去十一人。 在公交车上收到宣少短信说机票有着落的通知,乐韵心中有数,乘公交车转车到地铁站乘地铁回到青大,还不到十一点,距中午时间还早,自己给自己做鱼吃的,下午看书,到傍晚又做一顿丰盛的大餐和美少年哥哥享受,还帮他打包几道给他带回宿舍,也打包几个菜给王二小那娃儿。 王二少收到美少博哥送来的美食,感动的差点流泪,哪舍得留到明天,和小伙伴们临时煮米饭,然后当夜宵给干掉了。 乐小同学收拾好行李,在晚上十点过后悄悄的下楼,由美少年哥哥接走送出学校,到外面打的士直奔机场。 宣家和华家约好时间,在十点半出发去机场,华少带的团队略早十来分钟到达机场,等宣少主到达再一起去取票,再去将行李托运,只留下少量贵重特品随身携带,去普通候机大厅等小姑娘。 从京市一环以内去机场本来不足一个钟,然而,架不住经常堵车,所以要去机场一般要提前三个小时才保险,宣家华家出发早,到达机场已是十二点半多几分钟,等到凌晨一点十分才接到小姑娘信息说到机场了,忙出去接她。 当接到小姑娘,宣家青年帮她提装行李的中号背包,华少宣少一左一右的将小家伙护在中间去安检,再办行李托运,换登机牌进专用候机厅。 对于宣家华家的团队,乐韵表示震惊,那两家派有族老同行,是那种百岁以上的族老,看着才六十出头的模样,她最想知道的是那些个老人究竟用谁的身份证办签证的。 飞机提前个半钟登机,一行人在候机厅没有等多久便走指定通道去登机,夜晚的机场亮如白昼,夜航班们在指定区域待发或候客。 宣家买到得机票头等舱只有七个,小姑娘一张票,宣家华家各占三,很公平,两家的少主各带一位贴身护卫和族老坐头等舱,其他人坐商务舱。 有华家宣家的人照顾,乐同学果断的成衣来伸手类型的智障,入座的时候,她和宣少坐一排,她占靠窗的位置,华少和华家族老坐后一排。 航班关闭舱门时,头等舱还有两个座位空着,华少宣少家坐商务舱的青年们各出一个人升舱到头等舱。 21日凌晨二点,舱班准点起飞。 D国在东一区,与大华夏国有7小时时差,D国有夏令时,夏令时与大天朝时差6小时,因D国还在夏令时,大天朝21日的凌晨2点,D国还是当地时间20日的夜晚20点。 国际舱班的待遇极好,头等舱的待遇更好,免费提供的东西一大堆,座位可以调整斜躺睡觉。 错过了自己打坐的时间,乐韵闭上眼睛休息,默默的将大脑里存储的知识翻出来理解分析。 宣少坐在小美女身侧,安静的守护着她,听她呼吸悠长,可能睡着了,不由暗笑,小美女大多时候不像个孩子,只有偶尔张牙舞爪的样子有点孩子气,安静下来才像个乖宝宝。 舱班需要飞行10小时20分左右,因为时差问题,整个飞行期段几乎都是夜晚,直到到达欧洲的凌晨五点多钟后天亮了,才能看到外面的天空和居高临下时看到远处的风景。 飞机提前几分钟到目的,于凌晨6点15分降落机场。 慕尼市的啤酒节是世界三大啤酒之一,是啤酒界的顶级盛会,每年吸引着数百万人从世界各地不远万里到当地参加盛会,每天都有人来,也有人离开,交通运输繁忙。 机场的客流量大,行李相对而言出得慢些,宣少等人在大厅行李。 慕尼市在阿尔卑斯山脚下,森林覆盖面积宽,很多成片的森林,环境优美,清晨空气干净,带着草木的味道。 在巨大山脉边缘的一座庄园内,吸血鬼家族的冈格家族中的部分男女们有条不紊的各尽其职,餐侍们正在为族长准备早餐。 庄园的建筑是半新旧的,因在世界大战时曾经历战火被摧毁过,战后恢复重建,大致上复原得跟数百年前的样子差不多。 装饰得低调优雅的中世纪风格的餐厅内,侍者摆上早餐,数分钟后,冈格家族的族长卡西欧伯爵进餐厅,侍者为族长拉开椅子,铺好餐巾,另一位侍者端来一杯殷红的血液。 血液是真正的人血,来自年青女士血管里的鲜血。 卡西欧伯爵端起散发着清香的血液一饮而尽,拿餐巾擦拭一下嘴角,心情瞬间美好,温和的问立在一旁的管家:“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吗?” 中年管家恭敬的汇报情况:“伯爵阁下,刚才有消息传回来说来自东方唐人国的修士家族的人员早上到了。” “来的是哪个修士家族的人?多少人?”卡西欧原本吃了美味早餐而美好的心情瞬间阴暗,东方修士家族来慕尼市当然不是来参加啤酒节的,是来拿赔偿款的。 想到冈格家族人犯蠢被活捉,被修士联腽和吸血鬼家族骂得狗血喷头,伯爵羞愤于心,面色由晴转阴,隐约冒出黑气。 “据悉东方修士家族来本国的共有二十二人,有华家和宣家人,”管家尽职尽责的报告信息,顿了顿又追加一句解释:“家族青年报告说二十二人当中有一个女孩,气息非常诱人,那个女孩应该就是让埃达倒霉的那个少女。应该如何招待东方修士,请伯爵阁下指示。” 东方少女毁了冈格家族一个伯爵,冈格家族丢不起脸,必须要报复,让埃达伯爵变废物的原罪主来了,还是在他们吸血鬼家族大本营,得给点厉害给他们尝尝。 “他们按协议来取东西,在冈格家族活动区域内绝对不能动他们,他们在我们这里受到任何损伤,东方修士有理由大举来欧洲报复吸血鬼家族,吩咐下去,谁给冈格家族惹麻烦,驱逐出家族。” 卡西欧心情比夜晚还黑暗,嘱咐管家不得对东方修士出手,哪有胃口吃早餐,直接去找地方发泄怒火。 第六百四三章 修士云集(2更 行李不出来,人走不了,宣少等人耐心的枯等四十多分钟才拿到行李,众人去海关入境登记。 宣少家拿是F国的签证,华家是D国的签证,乐同学是Yi国的签证,入境规定携带现金和物品总值不能超过1万欧,宣家华家没带贵重品不需申报,乐同学特意去申报携带的医用金针和银针,免得万一发生点啥事被官方拿她的金针银针做文章。 在海关登记入境后出航站楼,再去航站楼对外开放的便捷银行兑换钱币,机场为方便旅客,便捷银行随时能换钱币,极为方便。 正赶上啤酒节,华家宣家青年们也想去开开眼界,因此取了很多钱,平均每人携带一万欧元,还换很多零钱,方便在啤酒节上拿现金消费。 万事俱备,为了少些折腾,财大气粗的宣家华家不坐地铁什么的车省钱,直接打的,的士司机挺可爱的,特意载着客人从举行啤酒节的大广场旁经过。 慕尼市因阿尔卑斯山脉的原因,是大陆性气候,而且因为山海拔高容易形成雨云,气候容易变化,有时明明还是天晴,转而便暴雨。 9月的慕尼市早晚与白天温差还是很大的,早上大概16、17度,有点凉,很多人穿春秋装的外套。 啤酒节在市里最大的广场举行,扎着十四个巨大的帐蓬,那是啤酒节巨头老大们的主场,还有些小帐蓬,保安人员很多,应急措施也十分到位。 啤酒节是不歇夜的,可以在酒馆畅饮狂欢到天明,大广场上有通宵畅饮的人,还有早早赶来排队去钟爱的大帐蓬的游客,十分热闹,因为天气干爽,还能看到有人躺草坪上休息。 的士司机载着客人从广场旁的路线走过,送客人们去他们预订的民宿,离啤酒节场地有点远,乘公交车要好几个站,步行约十多分钟,房子很漂亮,两层的当地特色建筑,有个小小的草坪院子还有几棵树。 的士到民居楼外的路道停,华家宣家的青年们已经在等候少主们的到来。 华家宣家在啤酒节前便派人到达D国慕尼市,因为不知小姑娘什么时候才能拿到签证,也不确定她什么时候奔D国,也不方便预订酒店,在本地订民宿,就算承包民宿一个月也花不了多少钱。 华、宣两家的青年带领少主和家族人员们去民宿楼,屋主是对老夫妻,男士叫“Duden”,翻译汉语就是“杜登”,不是**,老太太叫“Jenny”,汉语就是“燕妮”,老头和老太太胖胖的,很可爱,穿着传统的服鉓,老先生是格子衬衫和背带短裤,老太太是白衣服绿色长裙的女士裙。 可爱老太和老太太带着漂亮的帽子,在楼前的遮雨门廊外迎接入主的客人,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D国人是个热情的民族,也是个很……放荡不羁的民族,走大街上看到美女,男士吹口哨很正常,甚至不会掩饰对美女的热情和喜爱,会摸女士的臀部,在他们本土人看来不是性骚扰,而是一种赞美和热情奔放。 慕尼市在D国巴伐利亚州,巴伐利亚人又是D国中最热情的人,可爱老头和胸大臀肥的老太太看到房客们当中有位可爱东方女孩,顿时欢乐了,热情的张开双臂,跑了几步,夫妻俩将唯一的少女拥抱住:“甜心,你真漂亮!” 宣少华少等人:“……”囧,小美女有那么张富有欺骗性的可爱嫩脸,到哪都吃香,好让人嫉妒啊。 被两个腰粗臂圆的老人给“拥抱住”,乐韵瞬间就成了“汉堡”中的那块肉,差点被揉成一团,还得尊重老外朋友们热情友好的待客之道,用德语回应:“美丽的女士,您也很温柔迷人,尊敬的先生也是我最见过的最优雅的绅士。” “Oh,God!” 东方女孩说德语说得很慢,但是表达的很清晰,老头和老太太惊喜的大叫:“甜心,你会讲德语?” “我只会讲最简单的一点德语。”乐韵顶着张笑脸,差涩的应答,她的德语没有意语流利,意语有米罗帅哥那个土著教,德语是从非D国土著教师那里间接学来的,与D国本土人的德语还是有区别的,仅只能算得是懂一点,绝对称不上流利或者说是精通。 “小甜心,你的德语说得已经挺好了,我们交流一下,你很快就能精通德语啦。”燕妮惊喜的拉着可爱的东方小女孩爱不释手,东方女孩们有东方的美丽,这个小甜心是她接待过的东方女孩当中最可爱的一个。 杜登老头与东方小女孩拥抱了一个,再热情的欢迎男士们,请房客们进楼房。 杜登家很宽,二楼是做民宿的地方,有四个单间和四个双人间,有一个客厅和两个卫生间,一个小厨房,也等于是可以整层出租的,屋主以前是教职人员,退休了,儿女都不在本市,他们生活富裕,不出租整层楼,留着等孩子们回来时住,闲时也接待一些喜欢自由行的零散游客。 从一楼外有楼梯直接上二楼,主人请客人先去私家客厅,华家宣家人多,一起去会显得拥挤,各去三人,加上小姑娘七人。 杜登家的客厅很宽敞,坐下后,宣家华家青年将准备的礼物递给可爱老先生和老太太,用天朝最喜庆的红色包装,主人当着客人的面打开,华家送主人A省名茶毛尖,一套紫砂茶具,另送女主人一条江南刺绣丝巾;宣家送一套文房四宝,除砚台是石刻,另三样都是宣家自制的手工艺品,送主人一块秦地自绣的汗帕。 房客送的是华夏国本土特色礼物,杜登和燕妮非常喜欢,燕妮老太太最钟爱茶具和丝巾丝绢,杜登抱着文房四宝,两眼闪着惊喜的星光。 主人夫妇看了礼物非常开心,将礼物抱去收藏,女主人热情的泡红茶招待客人,领受了主人的茶,愉快的聊大约半个钟,众人不耽误主人去啤酒节狂欢的时间,主动提出去二楼。 杜登和燕妮送客人们到外面,看他们上二楼后夫妇俩收拾收拾,带上外套,拿着手提包包,兴高采烈的去啤酒节玩耍。 没有跟少主们去主人客厅的宣家华寈青年们先上二楼,到二楼先脱鞋,只穿袜子进内,免得影响楼下主人们,分工,一些人收拾行李,一些人快速去洗澡。 共八个房间,给小姑娘一个单间,他们两家的少主合住一间,其他人匀分另外的六间,数人合住一间,其实住不了还可以在客厅铺睡袋睡觉。 乐韵和宣少华少等上二楼先安置行李,她挺喜欢自己的房间,窗台朝着草地,能看到阳光草坪,以及相隔不远的邻居楼,室内收拾得整洁干净,一尘不染。 等宣家华家的青年们都洗了澡,乐同学也拿衣服去冲个凉,不用穿外套,只穿长袖衣服即可。 宣家华家的人早收拾好了,等小姑娘带上轻便物品,组队去逛啤酒节会场,华家宣家并不是全部出动,分班,一半人跟随少主们外出,另一半在客房休息,以便晚上值班或明天跟少主外出。 为了熟悉环境,一行人没有招的士,步行,沿着干净的街道旁走向啤酒节场地,D国人以严谨出名,爱洁净的习惯接近洁避,垃圾分类收集,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街两边能种花的地方种着花,美化街道环境。 啤酒节盛会,街上到处都有游客,热热闹闹的。 越接近啤酒节广场人越密集,广场上到处人头攒动,啤酒的酒味,传统食物的香气回绕在空气中经久不散,游乐场上传来的欢笑声,和酒馆内外人们嗨皮的豪爽欢呼声,声声不绝。 因为某一年慕尼市发生恐怖案,为保障啤酒节的安全,全市出动大量警力,安全警卫们更是无处不在,也限制客们带大背包进酒馆以防携带危险品入内,进入广场的人几乎是轻装上阵。 乐韵随着人流慢慢移动,越走越惊讶,啤酒节现场汇集的不仅有来自世界各地的酒友游客,还有欧洲各类修士,有吸血鬼,还有光明圣徒、黑暗使者,以及被西方称为异教徒的修士。 光明圣徒和黑暗使者都是统称,是修士们数千年信仰之争而形成的派系,信奉太阳神、耶稣、智慧女神等神侍者自诩自己不凡,自己的信仰是光明的、正义的、善良的,从而自称光明圣徒,将自己觉得是邪恶的、是黑暗的某些神灵或教派的信奉者划归于黑暗圣徒。 异端教徒,就是光明圣徒们不承认,黑暗神圣徒们也不接纳的一些信仰者,或者是指个性比较偏激,不合群的修士。 光明圣徒黑暗圣徒们是以信仰为基础,修的是信仰之力,最著明的就是光明圣徒们的圣光照耀,黑暗圣徒们的地狱审判。 他们的信仰之力说白了就是与像游戏里人物们一样的技能,接近魔法,是一种来源于自然又超自然的力量。 感应到广场修士们的独特气息,乐韵暗中惊疑,那么多修士云集啤酒节想干吗?别告诉她说纯粹来喝酒的,别说她不信,相信他们自己也不信。 第六百四四章 吸血鬼的猎物 大早上的就有不好的消息,心烦意燥的卡西欧伯爵去健身房出了几身大汗,然而仍然无法消除心中的火气,气恼之下开车去啤酒节会场,反正东方修士家族还没有联系冈格家族,就当不知道他们来了,先晾晾他们。 城堡庄园距慕尼市有近40公里,冈格家族的庄园在一座小山头顶,卡西欧驾车先下从盘山公路下山到公路上再飙车,不到二十分钟即赶至慕尼市效外,减束,再去啤酒节会场。 他到达时已是九点过后,草坪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成千上万的人群,沸腾的广场,各种美味的鲜血味道令吸血鬼的心脏沸腾,卡西欧原本的烦闷被一扫而空,愉快的在人群中穿梭,寻找最佳猎物。 每年的慕尼啤酒节也是吸血鬼们最佳狩猎期,每个吸血鬼都能轻而易举的寻找到合口味的“猎物”进行饱餐一顿,吸血鬼狩猎时极有分寸,不会过多吸取鲜血,也不会给猎物种植吸血鬼细菌让他们感染,他们只吸取鲜血,吸走的血量在人体能接受的范围,被吸血的人顶多感觉疲惫。 伯爵级的吸血鬼是现今吸血鬼家族最高级的吸血鬼,嗅觉非低级吸血鬼所能及,卡西欧的嗅觉非常灵敏,能准确的分析出混乱气味里谁的鲜血最鲜活最香甜,并没有急于而锁定目标,先巡视全场,比较猎物再决定选择哪个目标做锁定标记,免得被其他吸血鬼抢夺。 穿梭半个会场,卡西欧捕捉到一份最美的血源,任气味分析,是位年青的少女,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最有活力的鲜血散着芬芳。 那样的血液是所有吸血鬼的最爱,就如猴子爱桃,老鼠爱大米,马儿爱嫩草,吸血鬼最爱的就是有活力的鲜血。 闻到香甜的鲜血,卡西欧立即朝猎物方向赶,猎物的血香太诱人,好几只吸血鬼也在附近,不用说肯定也是闻到香味特意朝目标靠近,以便先一步抢占猎物所有权。 卡西欧的速度极快,灵敏的从人群中穿过,不断的靠近目标,离得越近,鲜血的香味越浓郁,比新出炉的奶油蛋糕还要诱人。 他也清晰的感觉到有好几只高级吸血的目标与自己一样,有几只是低级吸血鬼,有伯爵吸血鬼,三只比男爵高,比伯爵低,如果有足够的鲜血供应,那三只吸血鬼在三十年内能进化到伯爵级。 一只吸血鬼想要提升,走吸鲜血的路是最佳途径,当然,需要的血也是海量的,尤其是近代因为环境问题,人类的鲜血质量下降,比起百余年前,进化一阶所需的血量要翻二三倍。 如果能找到像目标猎物那样高质量的鲜血来源当血库,每天喝一杯,不需要其他血源,大约一年能让普通吸血鬼进化成子爵,三年能让一个子爵进化成男爵,大约十年就能让一只介与男爵与伯爵之间的吸血鬼将血脉力量提升到伯爵级。 他找到的目标是吸血鬼梦魅以求的血源库。 感觉到另一个吸血鬼伯爵的速度与自己不相上下,而且比自己距血源猎物更近,卡西欧立即加快速度,不着痕迹的挤过人群往前冲,绕过一个小帐蓬和一片酒馆的室内座席,有些惊讶:另一只伯爵吸血鬼停止行动了! 对手停止行动,他放慢速度往前赶,很快便接近目标,相距大约只有三十余米的距离,与此同时,卡西欧也停止行动,惊愕不已,东方修士轩辕家华家的继承者和鲜血香甜的人在一起! 他去华夏国与东方修士家族谈判时与修士家族的轩辕家和华家继承人面对面的坐在谈判桌上纠缠数个小时,与华家的继承人同乘飞机数小时,对于那两个青年的鲜血味道也很熟悉。 轩辕家和华家继承人的血液和他们家族的青年的血液质量也极高,至少比起普通人类来说高了不止一个品级,很诱人,但是,冈格家族再想喝血,也不敢拿东方修士家族的青年们当血源储存库。 之前因为血源目标太过于芬芳,掩盖住其他鲜血的香味,让他也忽略其他血液味道,现在离得很近,轩辕家和华家青年的鲜血味道才突显出优秀。 瞬间,他明白了,他相中的血源目标就是埃达说的那个东方少女! 也在此时,他明白为什么另一只伯爵停止行动,那只吸血鬼也知道那个少女与东方修士在一起。 分析出猎物是谁,卡西欧发现猎物的澎湃激情在秒速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头秒速间阴云密布,该死的,跟东方修士沾边的事没一件好事! 倒霉。 今天是个阴晦的日子。 心中气愤,卡西欧不得放弃百年难遇的极品血源猎物,本来想转身远离,想了想往另一只伯爵吸血鬼方向走去,另一位伯爵比自己更早一步放弃,一定是熟悉东方修士,不知是哪个家族,去打个招呼,说不定能打探点有用消息。 啤酒节会场人多如潮,男男女女热情狂欢,莱安伯爵停顿一下,慢慢的随人流移动,心中颇感惋惜,难得找到最一个顶级血源,却是东方修士,简直是……磨人啊。 他在啤酒节上晃荡三天,有找到几个品质较好的血源,因为还有数只吸血鬼也中意,便让出去了,到他这个阶段,可吸血也可不吸,一般的血源吸了也没多少帮助,不吸也可。 今天终于寻找到一个百年难见的顶级血源,寻味追来才发现愕然是妙妙丹说的那个拥有最美血液的东方少女。 诚然,那个少女的血真的很鲜美,很芬芳,很诱人,但雷弗诺家族还没有厉害到能独扛东方修士家族的程度,他也没有头昏到以为自己真的拥有不死之身,一般人杀不死吸血鬼,东方修士却未必真的杀不死他们。 再好的鲜血也要有命消受,莱安伯爵不想冒险,尤其东方少女还不是一般人,据他猜测,那个少女必定有很多杀死吸血鬼的手段,是朵带刺的玫瑰。 第六百四五章 明修栈道 小萝莉美女对啤酒会人头攒动的景像兴趣浓厚,宣少华少也很有雅兴,舍命陪君子的陪她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的晃荡。 宣家的一位族老也混在青年当中,紧跟在仙医门小姑娘身后,感知到人群有好几处视线锁似有似无的关注着自己队伍,自己也十分谨慎,没有露出气息,暗中观察以确定对方目的。 暗中盯梢的人跟着走了很久,当越来越近时却突然有两处盯梢视线先生放弃,还有好几处盯梢视线在接近,很快那些气息也消失在人群中。 宣家族老满奇怪的,那些人究竟是放弃还是已经确定目标策划行动计划去了?因为少主和小姑娘雅兴正浓,他暂时不打扰,先侦察四周情况。 宣少华少也察觉到被人盯梢,皆不动声色,行走一阵,盯梢感消失了,彼此对视一眼,仍然恍若什么也不知道般陪小美女欣赏人潮。 卡西欧伯爵想找另一只高级吸血鬼,发现他移动时另一只越行越远,并没有想跟自己坐下聊聊的意思,觉得没趣,也不去找别人聊天,远离东方修士,慢慢的寻找另外的目标。 乐小萝莉东溜溜,西逛逛,还跑去小帐蓬品尝美食,溜跶好几圈,快到十一点时直奔一个华丽大帐蓬,那个帐蓬由啤酒供应商中的巨头老大提供狮牌啤酒。 因为人多,帐蓬有保安守护,大概座位已没有多少,服务员们只接受老顾客或有预约的顾客,当然本地人例外,本地土著无论去哪都有优先优势,其他面孔劣势明显。 华家宣家没有预约,站在外面等,看看有没有热心好客的本地土著邀请他们进帐蓬畅饮。 还别说,有个长相可爱甜美的女孩子在就是不一样,只站不到三分钟,便有三个本土人士热情相邀,乐同学操着比较生硬的德语接受邀请并表示感谢,秒速间便获得对方无上好感,将十几人全带进帐蓬。 巨大帐蓬装饰得十分豪华气派,挂满了缤纷的彩饰,中央有表演舞台,桌子都是长木桌配长木凳,已经坐满八成,数千人济济一堂,那气氛格外的好,让人热血沸腾,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只想尽情的畅饮狂欢。 跟随本地土著和小姑娘进帐蓬的宣少华少再次嫉妒小萝莉一把,人长得可爱就是好,那么多人站在那里,土著们没邀请他们,只奔小萝莉而去,他们妥妥的又是被无视的那类小人物。 大帐蓬人很多,众人往内走,走到快到中央的地方找着空位比较多的地方坐下,乐同学在和三位本土中老年男士飙德语,谈得格外投机。 很快送啤酒的女士端着酒过来,酒馆的女侍者们都是腰粗膀圆的大妈,臂力相当好,一个人能端十杯啤酒,杯子是大号杯,一杯一升装。 出于感激,宣家青年们请邀请他们进来的三位先生喝一杯以示感谢,三位本地先生更欢了,一会飙德语,一会飙英语,跟青年们天南海北的畅谈。 有位老先生的英语水平让人捉急,只会简单的句子,大多是单词,于是,精于英语的乐韵偶尔帮翻译,德语水平呈直线上升的速度进步。 因为酒馆要到中午12点后才提供午餐美食,乐同学和本地先生饮酒聊天,愣是聊了一个多钟,数位侍者们端来猪肘、鸡肉、香肠等美食,一群人大快剁颐,边吃边吃聊。 邀请宣家华家进酒馆的本地先生之前去其他帐蓬喝了一通,被东方青年们热情的拉着你一杯我一杯的轮流跟他碰杯,畅饮了好多杯,等吃完美食,他们醉了,兴奋的手足舞蹈,举着杯子四处找人碰杯,四处拉人嗨,就那么晕头转向的找不着方向,越嗨越远。 乐同学不爱喝酒,也不喜欢啤酒,本着品尝精神,陪先生们喝了几杯,再吃了好吃的猪肘和鸡腿,有些尿急,去跑厕所,宣少等人也撤阵,还特意去找服务生们购买印有狮牌标志的杯子作纪念品。 大帐蓬里的厕所也是很繁忙的,乐同学排队十几分钟才得进,上个厕所解决内急,顺便找出自制的香弄自己身上,遮一遮自己的味道。 一群帅哥出了大帐蓬,仍然兴致浓浓的乱逛,这里钻去望望,跑小帐蓬里去转转,走着走着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大广场上玩耍,乐同学和宣少不着痕迹的从人群中撤出去,直奔一条街。 两人沿道远走,走到一个岔道口,乐同学坐上特意等她的轿车,立即远遁,宣少带着三个青年朝另一条路漫步而去。 接应小姑娘的是宣家青年,也是先一步到慕尼市打探地形的先驱者,早摸清各条街道,中午时便从房东家带着小姑娘的背包,开着租用房东的车到约定的地方等小姑娘。 因为他熟悉慕尼市的地形,开着车左拐右拐的的兜圈子,兜了几圈,直奔阿尔卑斯山的方向而去。 卡西欧伯爵没有找另一只高级吸血鬼喝酒,又担心冈格家族的小吸血鬼们禁不住诱惑暗中去惹东方修士,避着东方修士一群人,也没完全远离,能捕捉到那群人的气味。 当东方修士去大帐蓬喝酒吃美食,他也进邻近的大帐蓬,之后又去露天酒馆喝酒,警示着几只暗中不舍仍在附近徘徊的小吸血不要靠太近。 卡西欧给东方修士当了免费保镖,很快东方修士们走散,他也没在意,又过一阵,猛然发现不对,东方修士群中少了几个人的气味! 正在想着少了哪几个,赫然发现连东方少女的气味也淡了,四下寻找,完全捕捉不到少女的气味,还有轩辕家的继承人也不在场。 他们去哪了?卡西欧坐不住,快速游走,吸血鬼们零零散散的藏在人群里,欧洲的一些光明修士们也全在,东方修士也在游荡,唯独找不着少女,很快轩辕家继承人又出现在广场,但,仍然没有少女的气味。 卡西欧心中疑惑更深,东方修士们在搞什么花样? 第六百六四章 暗渡陈仓 中午是啤酒节的一个高峰期,大帐篷里的气氛高涨,置身其中,让人难以自禁的举杯痛饮,与人同乐。 唯恐教父受气氛感染禁不住狂饮,米罗连哄带劝的将教父给“搀扶”出最大帐篷,走到草坪上人少的地方透气。 教父嚷嚷还要喝,他有种想打晕教父的冲动:“教父,小朋友说了您要忌酒,不能多喝。” “啤酒没有多少酒精度啊。”罗伯托还没过瘾便被米罗拽走,内心颇感无力,有个关心他健康的教子,这样不许,那样不许,他没有自由了啊,噢噢,身体快点好起来吧,身体健康不用忌酒。 “没有多少酒精度也是酒,喝红酒有益身心,小朋友同样嘱咐让您少喝,啤酒更加不能多喝。”米罗也深感无奈,教父好酒,红酒啤酒白酒,还能喝华夏国的二锅头,名符其实的酒鬼。 米罗张口闭口搬出东方小女孩来当挡箭牌,罗伯托特别开心的微笑:“米罗,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东方小朋友也来了。” “教父,您说我小朋友也来了?”米罗怀疑的追问,乐乐小朋友预计拿到签证十月底飞意国,没说要参加啤酒节啊。 “是的,我中午进帐篷前收到消息,你的小朋友今天早上到达,应该和朋友们一起,还不知道住哪。” “……”米罗沉思,乐乐小朋友来慕尼市干什么?以她的个性不会喜欢啤酒节这种喧哗嘈杂的热闹,除非……另有目的。 下意识的,他抬眼望向阿尔卑斯山脉的方向,小朋友最感兴趣的是植物,阿尔卑斯山脉里有很多种类的植物,她是不是来找药用植物? 心中闪过猜测,米罗并没有说出来,以借口在啤酒节上巧遇小朋友的说法陪教父去四处游逛,也严加监督不让教父多喝。 D国进入午后时段,华夏国已是晚上,南方临海的城市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却也只余小半在海平面线上,夕晖悠悠,海水默默。 临海别墅朝海的阳台上,妙妙丹坐在瑜珈垫子上打坐,安安静静的,然而,背后的房间里却很不合时宜的传来手机铃声,她睁开眼,轻飘飘的起身回房,轻盈的飘回宽大的床边,在只差几秒电话自动挂断时拿起手机接听。 —“妙妙丹,你的目标去了D国慕尼市。” 从电话传来的声音很沙哑,妙妙丹微蹙的秀眉在听到内容时唰的展开:“确定?” “确定。”短短两个字后电话挂断。 “D国,慕尼市啊。”妙妙丹手指骤然收紧,紧攥着手机,美丽的脸狞狰可怕。 过了一会,她松开攥得指骨发白的手指,缓缓的划动屏幕,输入一个号码,停顿良久才摁下拨号健,拨通电话半分钟后才有淡淡的男声传来,妙妙丹操着一口流利的外语和对方交流,叽喱哗啦的讲了数分钟结束通话,立即订购机票,收拾行李赶飞机。 慕尼的九月还属夏季,正常比较温暖,午后的太阳懒懒的照着大地,天空干净,庄园田地草坪与远处的高山森林也分外的漂亮。 轿车在公路上奔驰,乐韵看着窗外的风景,暗搓搓的猜想当某些吸血鬼找不着自己时会不会很失望。 宣家青年车技杠杠的,一路飙车,先走市内道路,再上高速,之后又从高速转进普通公路。 当从高速下来,入目的是成片成片的农牧区,或者是葡萄园,还有种植着农作物的田野,以及自然草地、森林,到处是碧绿碧绿的,空气里有草木香味,风吹来,带着凉意。 屋子就建在绿色之间,大部分都是红屋顶,天空原野牧场,悠然惬意的生活一览无余,农牧场里常见牛群,鲜少见人,这个时候应该都在休息,就连公路上也少有车辆。 因为D国高速都不限速,开车全凭技术,宣家青年开着车能飙多快就飙多快,乐滋滋的体验速度与激情,心情爽歪歪。 行车一个多钟,已经到很偏远的地方,寻常只有旅行爱好者们才偶尔野外徒步旅行的荒效,宣家青年将车停下。 满怀期待的乐韵,推开后车门钻出车,拖出自己的大背包和小背包,欢快的跟宣家帅哥挥爪子。 宣家青年嘱咐几句,开着车一溜烟的回程。 只能看见车屁股的车子利箭般飙走,乐韵也愉快的背上包走下公路,直奔阿尔卑斯山脉的余脉山峰山脚下的森林。 因为是荒效,难得见人经过,天宽地阔的感觉令人特别爽,原野里到处有植物,有些奇花异草赶在夏季最后的末班车尽情怒放,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原野上很多植物皆是中药草,乐韵看着心痒痒,还是忍着手不采摘,附近虽然很少有人经过,却不等于不会有人出现,采摘过药草的地方总会有痕迹,被人发现报警就玩大发了。 为了能尽快开工,拿出速度疾奔,像小兔子一般穿过碧绿的原野,冲进森林,将行李全丢空间,再在森林里跑几圈,果断的换个地方,开始扫荡药用植物。 有些药用植物国内很常见,但因欧洲经纬度高,日照足,亚洲常见的植物在欧洲长得更高大。 欧洲的环境保护良好,很少受到污染,田间地头的药用植物也更接近原始野生,野生状态的植物就更不用说了。 见着药用植物就想弄一份占为己有的乐小同学,到了到处是小型植物的森林就如牛羊进了麦田,老鼠了进米仓,放开手脚,见药植物就采摘,不管自己空间有没,反正能药用的,能采摘的,一个字:收! 森林是混交林,有多种树,植被茂密。 乐小同学一个人就只一双手,啥都想要,看到中意的树木同样给它割口取汁,以致于小半个下午就耗在方圆十里以内的森林里,当傍晚太阳落山,森林里太阴暗,转移到边缘地带活动。 在边缘地带没好意思采挖药植,只采摘茎叶,等到天黑回空间啃干粮,打理空间作物,看书。 第六百四七章 出师不利 护送小姑娘去阿尔卑斯山玩耍的宣家青年回程时在有选择的地方不走来时的路段,故意绕远路,进市区前更是兜了老大的圈儿,从完全相反的方向回慕尼市,再绕回房主家。 他到房东家还不到下午四点,和同族兄弟去购物,傍晚青年们自己做饭吃。 华少宣少等人跑了好几个大帐篷,一直玩到太阳快落山时组队回民宿,到傍晚下班后,上班族们下班,全市老老少少皆往啤酒节会场跑,人山人海,众青年帅哥们被怕挤成夹心饼干,早早的撤走,他们也不怕被人跟踪,大摇大摆的回到杜登家。 冈格家的小吸鬼远远的跟着东方修士,确定他们的住处在哪,又悄悄的离开。 米罗陪着教父在啤酒节会场各种转悠,并没有偶遇小朋友,傍晚进一家酒馆吃美食畅饮大杯啤酒,玩到凌晨,将意犹未尽的教父拖回酒店休息。 杜登和燕妮夫妻狂欢一天,到十一点后才醉熏熏的回家休息。 宣家华家青年们准点打坐修炼,值夜的青年们也知道房主夫妻回来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等房主折腾一番安静的去睡觉了,他们才点燃一支檀香搜在走廊上,值班的轮流守夜。 子夜过后,几只黑影摸到杜登家附近,闻到檀香,隐藏在黑暗里注视着居民蒌的动静。 杜登家二楼,华家族老原本坐镇客厅打坐,感应到有不速之客靠近,轻飘飘的掠起,从敞开的窗户飞出落在外面的干栏上,盘膝入坐,静候来人。 敌不动,我不动,双方隔着空气对峙,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谁也没动。 檀香袅袅,燃烧一夜。 那香不熄,隐藏在黑暗里的几只黑影不敢靠近,苦等半宿,快天亮时无奈潜走;守了一夜的华家族老也悄无声息的回客厅静坐。 初临慕尼市的第一夜平安无事,宣少华少等人在天没亮起床打坐,等到天亮才洗涮,然后去外面找地方吃早餐。 杜登燕妮早上起来做了早点,特意找东方小女孩一起吃早餐,逮着东方帅哥问了才知小女孩昨天遇上姐妹,相约游玩去了,这几天可能不回来,他们笑嘻嘻的自己吃饱,又热情款款的去啤酒节狂欢。 卡西欧在凌晨回到庄园,得到管家报告说东方修士的住处,再次强调监督小吸血鬼们别乱闯祸,次日一早也早早赶至啤酒节会场,他转几圈找到东方修士们,青年们群中仍然没有鲜血诱人的少女。 罗伯托是晚上收到秘密报告,知道可爱东方小女孩可能住宿的地点在哪,并没有告诉米罗,继续去啤酒节会场品尝美酒。 慕尼市的上午九点,啤酒节会场热闹如初,在此时刻,从大华夏国G东省首府飞往慕尼市的航班准点降落机场,一批旅客下机,出站。 妙妙丹随着人群出安检通道,去入境登记处戳章,再出航站楼打的直奔市中心,到一家酒店前下车,然后再换出租车,一连换数次出租车,到达一家小酒馆。 小酒馆位于慕尼市很偏僻的地方,在一条深幽的小巷子里,旧式的建筑,厚重的木板门,推门进去,离门不远的就是吧台,酒馆不算大,只摆六张长桌。 大概是因为正值慕尼市啤酒节,酒馆里没有客人,橘色灯光照着吧台,酒橱柜里排满各种各样的酒,穿着职业服的调酒师以支在吧台上似乎在睦睡,听到厚重的门发出“吱呀”声才抬起头来:“欢迎光临!” 调酒师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士,留着两撇小胡子,褐色眼睛,很有气质。 妙妙丹仅随身携带一只手提包包,掩上厚重的木门,平静的走进光线略显昏暗的小酒馆,到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去。 “美丽的女士,想喝点什么?”调酒师温和有礼的询问,用的是流利的英语。 “来杯最纯的血腥玛丽。”妙妙丹对调酒师抛了一个媚眼。 调酒师面无异色,平静的取酒杯。 酒馆一角响起轻微的笑声:“女士,纯血腥玛丽不好喝呢。” 妙妙丹转过头,酒馆一个角落摆着一张沙发,从吧台看过去,只见沙发背,一个人从沙发后冒出头,是个欧美面孔的青年,淡金色的头发有点乱。 “我喜欢喝。”她遥遥地盯着青年的眼睛。 “那得麻烦女士另找酒馆品尝,我们这里不卖纯正的血腥玛丽。”金色青年打个响指:“海伦,给女士一杯红粉佳人。” “先生,我只喝血腥玛丽。”妙妙丹坚持:“加一百。” “不卖。”金色青年坚定的拒绝。 “再加五百。” “不卖,女士,你再加多少都不行。” “再追加一千。” “女士,你再追加上亿,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给我一个理由。” “女士自己去广场上观察。” 金发青年淡定的又躺下去,不再理会来自东南亚的女士。 “我只要行踪,一千。” “女士,很明白的告诉你,这笔生意我们不接。” 妙妙丹恼怒的站起来,头也不回出酒馆,沿着幽深的小巷子走到大街,又拐了两个弯,拿出手机再次输入昨天有通过一次电话的号码,良久才拨通,心中恼怒:“先生,给我个解释。” “我们没有向你解释的任何必要,没有谁会为你的失败买单。”回答她的是冷漠的男音,简简单单的一句,电话“嘀”的挂断。 “混蛋!”妙妙丹气得俏脸变色,一群臭雇佣兵有什么了不起!给脸不要脸! 气恼的骂了一句,用力踩着高跟鞋走向另一条大街,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他们不接生意,难不成就找不到其他愿意做大生意的人? 酒馆内,当女士甩门而去,调酒师又将酒杯放进橱柜里:“普鲁托,情况有变?” “嗯,那个人目前动不得。” “很厉害?” “具体不知,反正目前数个巨头一致达成协议,暂时不许人动她,欧洲这边最大的地下黑手王发话,谁让那位血洒欧洲,黑手王将采取血腥报复,那位在行内的代号是零零零零,记得以后遇上这个不要沾手。” “那个孩子还真是幸运啊,这下可以纵横欧洲。” 普鲁托没有答,安静的睡觉,那个孩子目前是很幸运,哪天打破平衡,她有可能被迁怒,集中吸引到所有火力,那才是悲剧。 妙妙丹走了一段路,调整好情绪,打的,直奔选中的目的,车行四十余分钟到达冈格家族的庄园,妙妙丹拜访庄园主人。 冈格家族的族人将来自东南亚的女士请进会客室,管家代为接见,开口即拒绝她想见伯爵的要求:“妙妙丹女士,我们伯爵与东方修士有约,最近不见其他客人,你想拜访我们伯爵请另外预约时间。” “卡西欧伯爵阁下与东方修士有很深的情义吗?预约在哪段时间?”妙妙丹惊讶,东方修士与西方修士争斗千百年,什么时候建立起友谊来了? “与谁有没有情义是伯爵阁下的私事,与妙妙丹女士无关,伯爵阁下在啤酒节结束前不会接受其他拜访,女士请回。” 冈格家的埃文伯爵虽然是受勒森拔家族爱得拉伯爵怂恿教唆去华夏国找人麻烦以致被废,爱得拉是第一罪人,眼前的这位女士也有不可推缷的责任,冈格家族没找女士麻烦,她还好意思跑来拜访伯爵?以为她长得美,还是以为她的血液很甜?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妙妙丹心中无比羞恼,冈格家族明显轻视自己,她也没必要再死皮赖脸的呆下去,借口等伯爵方便再来拜访,自己告辞,幸而出租车还没走,乘车回市里。 原本想先找到酒店再去找合作人,查遍全市所有酒店满员,而且就算有人退订也早被其他人提前预订走,根本找不着客房,青年旅馆和民宿也被抢购一空,预示如果找不到住宿,要么在啤酒节会场熬通宵,要么就要去附近的小镇找地方住。 无论是行动还是住宿没有一样顺心,妙妙丹火冒三丈,头顶快要冒烟,气得半死还得自己解决,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去啤酒节看看,说不定能顺便找到合适的床伴,那么也就不用纠结住宿问题。 啤酒节广场上被形形色色的人占据,各种语言满天飞,露天酒桌附近有很多人唱歌跳舞,人人嗨翻天。 妙妙丹随着人群经过警卫们的监督场口进广场草坪,慢慢的观察酒会上有什么人,越侦察越惊讶,转半圈,陡然发现华夏国的宣家少主和华家少主在青年护卫的簇拥下结队同游。 看到华夏国最古老的古修世家的队伍,妙妙丹内心的愤恨得炸肺,那个人一定是和宣家华家人同行的,雇佣兵和冈格家族不愿与华夏最古老的家族明面上撕破脸,所以不愿与自己合作。 有宣家和华家人保护那人,确实不好下手,尤其是在啤酒节上不可能有机会,但,人在国外,一时没机会不等于永远没机会。 为了不让宣家华家人看见自己从而先有防备,妙妙丹换个方向,尽量避开与熟人碰面。 第六百四八章 撞上一只血食兽 慕尼市的啤酒节吸引无数游客参与,从而令去阿尔卑斯山看野生动物或户外旅行的人大大减少,乐小同学避开本地人们夏季时放牧的地点和人居地,愉快的边走边收集药材,翻越了两座小山和一座大山,到傍晚时进入深山脉的一条深谷。 邻近慕尼市的阿尔卑斯山脉也有冰碛冰川,海拔数千米高的山头背阴的一面还有冰川,在永久冰川线之下有些是冰碛地带,有些区域也常发生地质灾害。 深谷里有森林也有草地、岩石和冰碛石地带,植被异常的茂密,很多野生的欧洲浦菊、菊苣,甘菊,洋水仙,苜蓿,矢车菊,零星见有野生的高级蔬菜-芽球菊苣,也有不少欧洲蕨,迷迭香等等的植物。 满山岭皆可见药用植物,乐小同学高兴得快飞起来,就差没实行三光政策,但凡能带走的都收,有些不一定需要地下根块的植物挖一些做种苗,然后就像割草一样一茬一茬的割,也不细致的挑,掺和着少量杂草杂苔藓也不管,只要弄到手,以后有空可以慢慢挑,再说空间里还有个小狐狸和小灰灰,让两只小家伙没事帮清理杂草。 小灰灰是个勤劳的小帮手,叫干啥就干啥,小狐狸苦悲的想离家出走,人类小丫头简直太……会抓苦力了,药田里的事要他干,树上的果子也要他摘,采摘回来药材还要他帮挑选,简直就是周扒皮,逮着长工往死里的使唤他干苦力。 抗议无效,装弱无效,装死无效,卖萌无效,十八般手段使尽也没能让小丫头当没看见自己,小狐狸眼里含着两泡泪,蹲在洞天福地里没日没夜的帮小丫头做活。 抓小狐狸做了半宿苦工的乐韵,小睡一觉起来打坐修炼,然后出空间去洗脸刷牙,再吃空间水果。 她在山里住了两晚,当天也到23号,周六,慕尼市的啤酒节又进入周末时最疯狂最热闹的时段。 宣少华少等人仍然雷打不变的每天早上去啤酒节会场逛。 妙妙丹找到一个临时床伴解决了住宿问题,然而经过观察,发现那个人没有和宣家华家众青年在一起,不知去了哪,让人完全摸不着头绪。 米罗游荡两天没遇上小朋友,百分百确定小朋友必定跑山里去了,也不怎么担心她,安心的在慕尼市等她回来。 最郁闷的是卡西欧,他想晾东方修士,结果东方修士并没有联系冈格家族,那个少女也找不着影子,冈格家族的小血鬼翻遍全市没找着人,她去了哪?东方修士究竟在搞什么阴谋? 卡西欧伯爵心情不美妙,乐同学心情美美哒,吃饱喝足,也没有急着过河去对面的山岭,拿出捞鱼用的竹制的工具跑河边捉鱼,深谷的大河里很多鱼,很肥壮,常见的是三指四指宽,因为没人野钓,也没人打捞,鱼没有受惊的经验,非常好捕捞。 本着见货就收,能带走一律带走的伟大原则,乐韵往上往前,沿河岸移动近百米,直到发现一条蛇在吃鱼才中止捕捞,收获也是大大的,捕捉到好多的鱼,足足有将近两百来斤。 带着收获,从浅水区淌过河,从稀疏的树木之间钻进森林,边走边收割药植,一路跋山涉水,用了差不多一天才翻越大山,到达山另一个侧面的山脚。 那座山有太多的陡峭峭壁,无处可着力,她只能换方向,以致耽误不少时间,到达山脚,再次淌过河流到对岸,沿着岩石山体的山脉从南东偏北的延伸方向走。 按进度算,她已进阿尔卑斯山深处,越往内,野生动物越多,岩羚羊、鹿、猞猁、雕等动物就生活在深山丛林。 一路往山脉深处走,路上打到六只野兔,找到一群野鸡捕捉四只,并捡走十几个野鸡蛋,还遇到好二拨松鸡,因为那种动物数量较少,又是保护动物。 到另一侧的山脚下,乐同学没有走多远便到傍晚,等天黑后,钻进树林里,果断的找出锯子开始收集有用的树木。 欧洲森林常见橡树、栎树、椴树、山毛榉、栗、桦、挪威枫、欧洲白腊树等;椴树,在华夏也叫万岁树,树质坚硬,是古时做弓箭的木料之一。 在山脉外围,不管白天晚上不敢做坏事,到了山脉内部,月黑风高好杀人……呃,不,是天黑好砍树。 扛着手锯,打着电筒做坏事的乐同学,努力的拉手锯,费了长达半个钟才锯倒一棵比她腰还粗的椴树,再分数段,枝条也收走,顺便又锯倒一棵枯死的栎树当木柴收集起来。 为了不让某个地方空出太宽的地方引起监视森林环境的卫星关注,锯倒一棵树,用残枝叶掩盖树桩子,再转移去相距二十米三十米的地方锯树,共锯回五颗椴树,二颗松树,四颗欧洲白腊树,一颗梧桐、一颗榆树,一棵栎树。 收集十棵树,摸黑跑了方圆五里的范围,也累得腰酸背疼、双臂酸肿,没力气再继续砍伐,爬回空间挺尸。 次日,周日,慕尼市全民捧场,啤酒节广场于大清早便人流如织,各个酒馆的表演队也卖力的演出,全场欢乐。 昨晚盗伐到数棵树木,不宜在原地久留,乐韵果断的绕几个圈子,弄乱痕迹,然后爬树,学猴子在树上纵跳挪腾,飞跃数百米,然后才落地,翻越山岭,去另一边采摘药材。 且行且走,半下午时分,满山跑的乐小同学寻着气味找到一小丛野生火焰蔘,欣喜得嗷嗷叫。 火焰蔘是种甜菜,看起来像红色的萝卜,在欧洲有“欧洲人参”之美称,现在都是人工种植。 野生的火焰蔘一般是飞鸟吃了种子在山里拉屎,从而将种子带进深山,它自己生根发芽,在野外安家落户,再开花结果,由种子传播,开始自生自灭的野生生涯。 一般萝卜在野外只能传播三两年,如果生长的地方没有高大的草木,种子又没有被虫兽吃掉毁坏,还可以多传承几代。 火焰蔘长在一株栎树底下,共有十颗。因为附近一带是岩石,没有高大的植被植物,土质也比较浅,它们才得以生存下来。 火焰蔘有利尿、清热解毒、去肝毒等功效,可以入药,可以当食材。 现场观察,乐韵更欢乐了,它起码在野生传承五代,完全野化,不再有培植种植的任何特性,心中高兴,赶紧小心翼翼的弄掉杂草挖取种苗,刚挖走二棵,听到山的上方远远有些不平静的声响。 她低头继续,挖到第四棵,动静越来越急骤,远远的闻到一股子野兽的味道,刚将一颗苗送回空间,乐韵猛地的站起来:“熊?” 空气里多出一种味道,是熊的气味。 她整个人都懵了,不说熊在欧洲野外地区绝迹了吗?既然绝迹了,哪来的熊? 可是,千真万确是熊的气味,还有野山羊的气味,她有遇见几次野山羊,因为看它们长得很萌,没舍得下手捕猎。 确认是熊的气味无疑,乐韵飞快的再次挖出一棵火焰蔘,赶紧将泥土回填坑,抱着树往上爬,爬到树梢眺望,上方的大约二里还要远一点的树林里传来羊叫声,还有动物乱蹿绊动树木发出的动静。 所谓艺高人胆大,她干脆坐在树上眺望。 野山羊在朝下跑,数量不少,很快声响越来越近,当动物们从疏稀的树木底下经过,前前后后跳出十几只大小不一的野山羊,羊群后面追来一只巨大的棕熊。 羊群四处乱蹿,有领头羊在朝山下狂奔时经常咩咩的叫唤着,带领同族逃命。 当相距约有一里远时,乐韵吸吸鼻子,秀眉嗖的紧皱,那头熊受伤了!而且,伤口……的味道,好像不对。 离得有点远,又不是顺风,仅凭气味还不太明确棕熊伤口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好继续坐树上观看。 很快动物们越来越近,羊群并不是直奔乐同学所在的树而来,是从树的东边方向往下跑,拉直线横向的话距树大约有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往上方拉直线大约还有三百米。 闻嗅一阵气味,乐韵的鼻子皱成一团,面色有点黑,棕熊身上的味道有问题,如果没有猜错,它身上带有吸血鬼的印记。 确认嗅觉没出问题,利索的从树上滑下地,飞快的跑到羊群逃命的方向之前的树木疏稀的地方,选中一棵树爬上去几米远用腿圈抱住树杆,取出自制的弓箭,搭上用树杆为箭身的利箭,拉弓,静候。 不到一分钟,一群野山羊在一只长有巨大双角的头羊带领下从树林里蹿出来,灵敏的绕过树木,腾跃着蹿走。 随之一只落后于羊群约二十米远的大棕熊也蹿出来,体形宠大,长起码超过二米五,它被激怒,呲着牙追赶羊,动作略显笨拙,却也不慢。 乐韵用眼睛的X射线功能扫描到熊的左耳上钉着一块铜牌,牌子上有吸血鬼的气息,也证明着它是某只吸血鬼的血食,毫无犹豫的,瞄准,射击。 第六百四九章 杀血食兽 乐韵举箭射杀熊瞎子不为其他原因,只为它耳朵上的那块铜牌。 吸血鬼需要不停的吸血才能成长,动物血也是他们的血源,数几百年野生动物泛滥,吸一次血杀一只野兽很正常,现在野生动物数量大不如前,许多猛兽已灭绝或濒临灭绝,吸一次血杀一只兽显然不现实,于是便有了圈养血食的方式。 将选中的动物圈养起来,每次只吸一部分血,隔段时间再吸血,形成定期吸血的循环规律,也能保证血源稳定。在野外,找到比较稀有的血食,为了防止被其他吸血鬼抢自己的猎物,吸血鬼会在选中的血食动物上做印记。 当然,高级吸血鬼也会夺取低纸吸血鬼的血食,低级吸血鬼不敢抢高级吸血鬼的猎物。 成为吸血鬼的血食是动物最大的悲剧,试想每当将失去的血补充满,转而又被吸走,只能再努力的补血,然后又被吸,如此反复,对于动物而言,生不如死。 棕熊耳朵上的铜牌就是吸血鬼的印记,标志着它是某只吸血鬼的固有血食存储库。 熊是稀有野生动物,可它被吸血鬼看上,经常无条件的被强迫献血,活着也是活受罪,乐韵果断的选择送它一程,让它解脱。 土制的箭形如标枪,竹子弯成的大弓拉满,推力强劲,那支箭在凶猛的推力作用下以力破万钧的力量冲向棕熊,目标点正是棕熊左边脖子上的伤口位置。 它左边脖子上有个伤口,大概有一次性水杯的杯底那么大,伤口感染,露出翻卷的血肉。 当棕熊闻到属于人类的气味,偏脖子望向气味来源咆哮,将左边脖子上的伤口曝露得更彻底,利箭的速度极快,瞬间即到,从上方斜刺着刺进它的伤口,斜刺钻过前胸刺向它的心脏。 熊瞎子中箭,吃痛之下“吼吼”的怒吼,想直立起来,却没能站稳,被冲击力一撞一跤跌倒,巨大的身躯像小山塌倒,轰的倒地,因为是朝山下跑,它倒地后一个跟头朝下翻,然后就像滚磨盘,一直向下翻滚,途中也将箭杆折断。 那么大的一团肉翻了七八滚,撞上一块岩石,被抛起来越过岩石又滚了两滚,被一棵树挡住,树被撞得晃了晃,枝条哗啦啦直响。 宠大的熊瞎子却再没爬起来,卡在树后没有半点动静。 羊群并不知后面的危险有没追来,仍然急急逃命,声音向远而去。 一击击中目标,乐韵将弓扔回空间,哧溜哧溜滑下树,拍拍身上的树灰,撒开脚丫子朝熊瞎子跑去,跑到它倒地的地方一看,它已经断气,箭本来只刺破它的心脏,因为它裁倒时翻个跟头,箭尾撞地,直接往前又进几尺撞碎它的心脏。 心脏都没了,哪还有一点活路,它滚过的地方并没有多少血迹,在卡住的地方有一滩血渍,还有血从伤口处渗出来,它断了气,身躯还是温的,血液也还没凝固。 拿出副手套戴好,乐韵用力的将熊瞎子从卡着的地方拖到一边,翻开它的伤口检查,它的伤口应该是被吸血鬼吸血的伤,后来在哪沾到细菌感染化脓,伤口的肉腐坏,祼出部分肉。 吸血鬼的毒菌藏在他们的牙里,如果控制住不释放出来,吸动物的血,动物不会变吸血鬼或死亡,或者变僵尸兽。 依伤口分析,熊瞎子大概在半个月被吸过血,十二天前伤口被感染,如果不管它,大概再过半个月也能自愈。 检查了伤口再翻它的耳朵,它的右耳上钉着一块只有大拇指肚大小的铜牌子,就像动物检疫过后钉的标志,双夹层,夹心层里涂有吸血鬼的血,只留有小小的两个细筛子似的孔眼让血气散发出来。 乐韵想都没想,将熊瞎子耳朵上的铜牌摘掉,拿出锄头在一旁挖个小坑丢进去,再往里撒几把药粉再回填泥土。 处理掉吸血鬼的印记,去捡回折断的箭杆,找到熊子伤口上露出在外的一截箭杆,抓住,拔箭。 箭入熊瞎子腹部约有六十公分深,费了点力气才拔掉,用水冲洗干净,先回收,有些东西不能乱扔,万一被人捡到,从蛛丝马迹查找找到树是亚洲习性的树,再一路追查,顺藤摸瓜的摸到她头上来就大事不妙。 熊瞎子被吸血鬼吸过血,肉是不能吃了,哪怕没感染也不放心,皮还是可以用,不能浪费。 乐韵拿出手术刀,沿它原有的伤口开切,趁着熊瞎子身躯还温热着,利索的将皮剥下来,来不及处理,先用袋子装起来丢回空间放着,再解剖,抽取筋,之后拿出自制的化尸粉洒在它的肌肉表面。 化尸粉遇到血肉,“哧哧”冒着白烟,散发出呛鼻的味道。 味道太呛人,乐小同学闪远些,盯着观察化尸粉的效果,粉末的腐蚀能力极大,一团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化成血水,过了一阵腐化的速度慢下去,二话不说再倒药粉,等速度变慢再药粉。 接连洒四次药粉,一堆肉全化为血水,骨骸太粗大,还没腐化。 想了想,乐同学再次摸出一只药瓶往兽骨上滴药水,药水滴在兽骨上如把骨头丢进硫磺池,冒出一阵阵的泡泡,在“咕噜咕噜”的声中,骨头一截一截的断裂,像日晒雨淋过似的,惨白惨白的。 将断裂的骨头捡起来堆一块再倒药水,泡泡成团成团的冒,形成一个泡泡团,过了约二十分钟,泡泡像潮水消散,留下一堆渗白的兽骨,用块小石头拍一拍,兽骨像爆豆子似的“噼喱啪啦”脆化成很小的块。 “革命尚未成功。”看着自己的试验结果,乐韵叹口气,将小瓶子收起来,她研制的化尸粉差强人意,化骨水还达不到要求,依实验结果分析,兽骨大概还要五天左右才会风化为齑粉。 做好善后工作,立即远遁,并决定明天就出山,熊瞎子在附近活动,吸血鬼必定也熟悉附近的地形,万一吸血鬼出来晃荡发现她,来个贼喊捉贼,她会沾上麻烦的,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为妙。 第六百五十章 消息 D国的半下午,华夏国才进入一天的上午时分,因为是周末,大街小巷比平日热闹。 燕大校被从研究所“放”出来,变的不修边幅,衣服有皱褶子,下巴上一层短胡茬儿,没有黑眼圈,但眼中有几根血丝,也证明他必定又被捉住熬了不少通宵。 他是被秘密送出研究所的,如来时般换数次车,在京都辗转半圈才回到驻军区,直到踏进驻军区的范围才开手机。 刚刚开机连通信号,“滴滴嘟嘟”的提示声像爆豆子似的冒出来,速度那叫个频繁,那叫个密集,心理承受力差点说不得会以为出了啥大事,自己把自己吓个心惊肉跳。 经历过类似情况N回的燕大校对这种关机数天事情多多,不关机电话信息少少的反常现象习以为常,等提示音响完,慢吞吞的浏览,基本没啥大事,长辈们的信息先暂时放一边,重点看队友和柳某人的信息。 他看完最后一条信息,柳司令派去接他的车子将他送到所在的营部,燕行提着自己的简单行李背包下车,直奔营队的办公楼。 营部办公地的是由一栋栋一层楼或二楼的平房组成,做了掩体,从高空看就是一座满是青草的土包,营,团有自己的会议室或办公室、资料室等,特种队或特别行动队也有各有自己的保密室或会议室。 他赶到自己队的办公会议楼,就见柳某人和黑九、赤十四、神十六、蓝三和金廿二站成一排小白杨,翘首以待,见到自己欢快的喊“小行行”“队长”。 “你们消息够灵通啊,我刚回来就知道了。”看着明显守株待兔等自己的家伙们,燕行很想一脚一个全踹飞,能这么精确的了解他的行踪,说明某人关注他手机信号了。 “嘿嘿。”赤十四等装傻憨笑,等队长过来一拥而上,簇拥着队长走向办公楼门,边走边‘关心’他是不是没睡好,是不是遭受某些研究狂们非人折磨啦。 队友们明显是看热闹的语气,燕行无视他们,顶着高冷脸进小会议室,往一个座位上一瘫歪成一条虫,连嗓音也懒洋洋的:“有什么重要的公事先说,不重要的事等我睡一觉再念叨给我听。” “有的有的,”青年兵哥哥们一致忙不迭声的点头,赤十四笑嘻嘻的汇报:“老大放心,小萝莉在那边很安全。” 小行行队里有正事,柳向阳先不插嘴,当个旁听者。 提及“小萝莉”三个字,燕行后颈皮一凛,嗖的坐直身:“小萝莉又跑哪去了?” 神十六等人一愣,老大的反应不对啊,蓝三一脸古怪的打量队长:“头儿,别告诉我们说你不知道小萝莉跑D国慕尼市参加啤酒节去了啊。” “你说小萝莉跑D国去了?什么时候的事?”燕行一蹦而起,一张俊脸在高强度的工作中没黑,眼下却瞬间变黑。 赤十四几个震惊了,头儿不会不知道小萝莉出国玩耍的事吧?这玩笑开大了。 柳向阳瞪大眼:“小行行,小美女去欧洲没跟你商量?这不太可能吧,你有任务去了的第二天,也就是20号,小美女申请到签证,乘当天晚上凌晨2点后的飞机去D国,我们以为你是知道小美女去慕尼市的呢。” 燕行的脸黑得能挤出墨汁,气急败坏的吼:“我去了那里,我能知道个屁啊!你们明知熊孩子要跑也不会去找我?你们明知道她是什么人,在国内没谁敢保证她毫发无损,出了国界还不是等于送羊入虎口,你们哪来的自信说她在那边安全?” 一向温文尔雅的队长不仅黑脸,还直接咆哮,神十六蓝三黑九等被吼懵了,他们冤啊,他们以为队长早安排好了,所以才没做啥啊。 柳向阳一把捂眼:“我的个乖乖,原来小行行也被蒙在鼓里头啊,小美女天不怕地不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年青就是好,有冲劲,哥我喜欢。” “臭丫头胡闹,你还在那里表扬她,你脑子进水了,她现在在哪?跟谁在一起?”燕行气得肝都快炸了,那只怪力小萝莉明知她是某些组织的眼中钉,她还敢一声不响的跑外国蹦跶,她真当有九条命,还是当在外国某些人也能像在本国一样会投鼠忌器,不敢疯狂截杀? 赤十四望天,唉,队长急晕头了啊。 被吼的柳向阳,可不是那种一碰就碎的玻璃心,根本没在意被某个心急的小行行怒吼,仍然是嬉皮笑脸的:“别急嘛,小心心急上火,小行行,你需要喝杯冰水消消火,我们说小美女安全当然不是胡说八道啦,小美女是和宣少华少一起出国旅游的,那两家各带十几号人,你觉得宣家华家那么多人还护不住一个小孩子?” “是跟宣少在一起啊,应该比较安全。”有古修世家的青年后辈们保护小萝莉,小萝莉的安全系数还是比较高的,燕行悬着的心勉强落地,装作平静的坐下去,下一刻,一张俊脸又黑如浓墨,小萝莉竟然和轩辕宸北去旅游?! 在众多古修世家中,小萝莉对宣少与对其他人是略有不同的,她看宣少最顺眼,也最信任宣少,她自己也说跟宣少比较投缘。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燕行心堵得死死的,他为了保护她,心甘情愿鞍前马后的当跟班,有时多说她一二句,小萝莉还翻脸嫌弃他,结果小萝莉不跟打声招呼就跟宣少一起旅行,简直……简直气死他了。 气得五脏六肺纠结在一块,心窝子冒酸水,还得忍着,心头那叫个憋屈,小萝莉一定是故意的,她肯定早就计划好,所以故意将某个玩意留到合适的时候就丢给他,顺理成章的把他支走,然后在没有他监督她的情况下欢天喜地跟帅哥美少们去风流快活。 越想越气,恨恨的磨后牙槽:“小没良心的,亏我还担心她安全,她倒好,跑外国逍遥去了。” 队长的俊脸一连变数变,蓝三黑九几个没谁当出头鸟跑去打扰他想心事,听到队长老大自言自语,那模样像抛弃的小媳妇似的幽怨,一个个汉子们冷汗了,队长该不会是因为被别人抢了他当保镖的活所以吃味儿了吧? 赤十四眼神幽幽:“队长,难道你不觉得需要担心的是别人吗?那只小萝莉那么厉害,她随手撒点粉粉就能放倒一大群,还怕什么魑魅魍魉。” “问题是她现在国外,不是在本国,在国内她可以奇奇怪怪的东西满地跑,去国外很多东西不许出境,她还能有什么防身的东西?” 燕行想起小萝莉现在在哪又一阵阵的牙酸,忍不住伸手揉太阳穴:“没良心的臭小丫头,明知我们这些人不能出国,还故意往国外跑,这不是故折腾人么。” 赤十四望天,队长说得对,出国不能带奇奇怪怪的东西,小萝莉的安全问题确实令人头痛。 “头儿,现在咋办?小萝莉手机在出国前就关机了,我们也没有宣家华家的联系方式。”蓝三顶着张古板脸,一脸认真的求老大拿主意。 “还能怎么办,我等会去趟三味轩找宣家人,尽量请宣家人催小萝莉尽快回来。向阳,国际地下组织有没有什么动静?” “说到某些组织啊,我还真有重大发现,”话题转移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柳向阳吃吃的笑,笑得一脸狐狸:“你以前不说要我重点监控保护小美女的资料,哥本着保护国家未来花朵的重大使命,尽职尽责兢兢业业、刻不容缓的重点关注着,一直以来倒也风平浪静世间太平,哥深感奇怪,小美女这么个小孩子,还能有啥要防三防四防盗防火防小人的……” 柳队兴奋得昂首挺胸,巴啦巴啦的就是不说重点,赤十四等人无语望天,柳队就不能别自吹自擂的废话么? 青年兵哥哥们能忍受某人漫无边际的胡侃,燕行瞪眼:“说重点,再没完没了的胡扯,下次绝对不叫你去吃药膳。” “哎哎,不要急啊,重点马上就来了,”被小行行打断话,柳向阳神秘的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重点就是最近国内国外不知哪冒出些小老鼠,对小美女发生浓厚兴趣,兴致勃勃的在人肉查小美女的资料。” 查小萝莉的底细?神十六等人飞快的对视一眼,脑子里一个想法:有人想搞事情?一般情况下,有谁会凭白无故的想小萝莉资料呀,人肉小萝莉,必定是有不良企图。 燕行整个人不太好,国外有人想搞事情完全可以理解,毕竟小萝莉的嫌疑不可能一下子消除,某些组织必定要经过无数次试探才会做出判断。 那么多人盯着小萝莉,好麻烦!在国内是他们的主战场,保护计划开始起来时想调兵谴将也很方便,可小萝莉不可能只在国内活动,总不能等别人消除对她的怀疑才出国,那样也太被动。 心情不好,脸上尽是郁气:“揪出来没有?” 第六百五一章 赏金榜 柳向阳本来想逗逗小行行,让他放松一下,可惜小行行不上道,总是抓重点问,他也不顾左右言他,只好说正事儿。 “国内的嘛,大多是因为小萝莉在全运会和学生运动会上一鸣惊人,人长得太可爱,很多人对她好奇所以查她资料,那些可以忽略,我重点列出两处,一个是G东一个沿海的城市某个LP,一个是C省广市的几个IP,哥我侦察后者一番,发现些端倪,过后再详细说, 国外的有数处,一处是缅国,这个IP与G东省的那个地址存在一点联系,目前我还在监督控中,一处是M国华人街,一处是是A国,另有几个来历不明,可能是别人请来的黑客,因为哥当时没在现场监控,那几个在碰触到哥设置的防护陷井时发现不妙主动撤走,我追踪了一下,对方故布疑阵,满世界跑了一圈最后消失。” 青年帅兵哥们在沉思,燕行的手指轻轻的敲敲桌面,英气的眉峰聚拢:“向阳,你说有C市的IP?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不离十了,因为那几个IP地址是在那个人老相好的地盘。”柳向阳与发小一样,眼中藏着意味深长的冷笑。 神十六几个哥们最初一头雾水,搞不懂队长和柳队在猜什么哑谜,过了一会儿,黑九脑子里灵光一闪:“柳队,你和我们头儿说的那人该不是小萝莉的……” 他没把话说完,但是,蓝三金廿二几人在最初的茫然后,也福至心灵般的秒懂,是了是了,与小萝莉有关的,又是在C省的,除了那个某某人,还能有谁? 瞬间的,几个兵哥想爆粗口,特么的,那个臭不要脸的不会想吃回头草吧?如果某某想吃回头草,小萝莉家岂不要后院失火? “聪明,你们基本猜对了。”柳向阳笑嘻嘻的打个响指:“哥我负责网络侦察,现在具体怎么解决就交给你们啦,你们才是第一主力,哥我只是协助哟。” “那边有必要重点再调查一次,通知二十七负责,二十七是土生土长的C市人,方便行事,告诉他不要错过任何蛛丝马迹,最好把某某人和与某某人相好的家伙们的祖宗十八代底细摸清,尽量找到能一击致命的把柄,能够掣制住他们,实在没把柄,那就创造机会,用非常手段也行,反正就是等有必要的时候随时掐住他们的命喉,让他们没能力给小萝莉添麻烦。” “明白。”蓝三等人异口同声的答。 “其实,那些是小意思啦,我还有更惊人的发现喔,你们想不想知道?” 柳某人一幅哄小绵羊的模样,赤十四不给面子,直接撇开脸:“不想知道,没兴趣。” “柳队,你胃口重,我们不像你重口味。”神十六几个也一致表示没兴趣。 “别啊,真的非常非常有意思,你们不感兴趣一定会后悔的。”我去,都不配合,柳向阳想跳脚,小行行队里的家伙就知打打杀杀,都是杀人不眨眼儿的笨机器人,没一点幽默细胞,长年跟这些家伙呆一块,会闷死人的。 “向阳,你再吊人胃口,等会吊树上的人就是你了。”燕行无奈的丢过去一个眼刀子,柳某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会找乐子,天要塌下来了,他还能跳个舞帮人解压。 “别那么凶残,哥我不想去晒腊肉,”柳向阳撇撇嘴,露出郁闷脸:“真的,你们就不能偶尔配合我一下嘛,为了你们需要的情报,哥我累出黑眼睛,我容易么?” 收到小行行一个白眼,只好言归正传:“好了好了,我说正事,有人给我提供一个奇怪的线索,哥我特意去溜跶一下,探索到个灰色地带,也就是赏金榜。……” “赏金猎人?”众青年兵哥一愣,柳某人跑杀手行活动的地方溜跶去了? “对,就是赏金猎人们关注的地方,”柳向阳的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小美女在赏金榜上,还是名列第一……” “有没搞错?”黑九赤十四哥们众人脸色齐齐大变,小萝莉登上赏金榜第一还能了得?一旦赏金猎人们行动,将有层出不穷的暗杀,在名字从赏金榜上消失前,小萝莉将永无宁日,就算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也不敢说能防得住。 燕行一张俊颜结冰,是谁将小萝莉送赏金榜上去的?没有赏金榜,小萝莉也是香饽饽,再来个赏金榜,雇佣兵和某些组织哪还能受得往诱惑。 他几乎是咬着牙嘣出一句:“身价多少?” “五个红色星星,”柳向阳伸出个巴掌:“行内有等级分层,星星有六种,灰星、银星、红星、金星和黑星,还有一种绿色星星,绿星代表受保护,黑星代表有人完成任务,灰色星星代表赏金榜上的对象已死亡,银星、红星和金星是指价位。 一般赏金榜上的人是银星,一个星一百万,红星一个星一亿,金星一星十亿,小美女后面有五个红星,等于五亿,是美金。” “还好,不是最高级的金星。”金廿二抹把虚汗,小萝莉自己就有十几个亿,五个星的赏金倒也差不多能配得上的身价。 “这不是惊人发现,这是惊吓发现。” “瞬间压力山大。” 黑九等人顿沉肩头的担子好大,难道从此他们就要开始跟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展开斗智斗勇的博杀? 燕行面色冷到零下几十度,比南极的气温还要低。 “兄弟,这不是重点,”柳向阳撇撇嘴角:“你们也说这是惊吓,我说的是惊人发现好不,小萝莉只有五个红星,赏金价格比起某些大佬们来说低了很多很多,根本不足以名列第一,让她占据第一位置的原因是她名字后面还有代表受保护的绿星,共有十颗绿色星星。” “是不是说明在灰色地带与黑色地带有组织罩着小萝莉?”赤十四等人激动了。 “对,不仅是一位,十个星代表至少超过五个组织或个人宣布罩着小萝莉,保价一般是悬赏价的双倍,有人追加绿星保护,也代表着如果谁接了暗杀任务,那些追加绿星的人会报复接任务的赏金猎人,绿星的时效期是一年。” “谢天谢地!” “就说嘛,小萝莉那么可爱,肯定也会有保护神的。” 众兵哥们顿时放了心,小萝莉还有来自灰色黑色世界的一年保护期,他们可以好好策划保护工作。 燕行没觉轻松,眉头皱得更紧:“有没办法查出追加绿星的是什么组织?” 小萝莉招人惦记是有原因的,想要弄死她也是有原因的,那些在赏金榜上追加绿星保护她的是什么人,出于什么原因?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保护小萝莉,必定有所图,不知道是谁,不知道是哪个组织,敌友不明,也会掣肘住他们的行动。 “找不出的,除非是有线人在那些组织内部,或者是某些组织们有联盟,同行才知是谁想保谁,谁想除掉谁,否则外人想破头也想不出是谁,反正对我们而言是好事不是坏事,至少说明他们暂时是盟友。” 世界黑色组织太多,灰色地带的组织也太多,强食弱肉的事又是屡见不鲜,不可能一一安插眼线,而且,安插眼线的代价太大,风险太高。 小萝莉就是一只烫手山芋,还是最大的一只,捧在手里烫手,他们还不能丢,燕行也格外头痛,暂时先将那茬儿放一边,等他去三味轩探探情况再说。 最烧脑的一个问题搁到一边,赤十四和兄弟们向队长汇报头儿去某个地方前交待的事,那些事儿没啥让人纠结的地方。 目前,比较纠结的有一件,蓝三在说与不说之间踟蹰良久,等兄弟基本将事情说完才站出来冒泡:“队长,有一个不太美好的消息,从西南边境与Z省边境传来不怎么好的报告,接连有三位敢死队一线人员遭遇不测,一个生死不明,一个高度残疾,一个命不将久,后者皆深度昏迷。 两位重症人员昨天转送进京,原本是想找小萝莉求救的,可惜小萝莉不在,教授们经过化验测试,检测出还中了某种没有见过的毒,可能是种极厉害的生物毒或生化毒,教授们通告说两位病人身体功能在急速衰竭,大脑也似乎受损,越来越接近脑死亡,对药物有抗原性,可能拖不了几日,希望能尽快找到小萝莉,请她回来一趟。” 听说又有敢死队人员命悬生死一线,燕行的眸子黯淡,边防军人每一次执行特殊任务生死难料,可就算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每见牺牲一人,还是做不到不悲痛。 “你们有没将小萝莉的药送去给他们试试?” “有送啊,昨天人转来京时只余半口气,我们先送两颗药,全靠有药才让情况稳定下来,昨晚我们又送去两颗,教授说那两人全靠药吊着命。” “我知道了,我想办法联系小萝莉。”燕行点点头,询问过确实没什么事,也顾不得休息,带着自己的背包又直奔三味轩。 第六百五二章 不欢而散 去三味轩的时候,燕行自己开车,顺便还有柳某人跟着当小跟班。 美食胡同的三味轩一如既往的生意兴隆,柳少燕少兄弟俩将车停在街边,进三味轩餐馆。 刷脸机阿福接待两位大校,端上豆奶和白开水,笑容可掬的问:“燕少柳少大驾光临,是想吃美食,还是想找我们少爷聊天喝茶?” “方便的话,我希望跟宣少通个电话。”宣家青年们知自己来意,燕行也省了口水,开门进山直抒来意。 “燕少,这个还真不方便,我们少爷的手机关机,跟着少爷的几位同族兄弟也关机,只有那边打电话回来报平安我们才能联系上。” “你家兄弟们一般什么时候打电话回来?麻烦帮我传个话给小萝莉,请她跟我联系一下,也请帮我转话给你们少爷,国外风大,天热,尽快回来准备做中秋月饼更美好。” 阿福心头微微一凛,燕少的意思是国外有危险,请他们少主尽快陪小姑娘回来,燕少是不是收到什么内部消息了? 猜到原因,也没明说,礼貌的接受托付,承诺一定将话传达给少主知晓,等两少点餐,他将单子交给厨房,自己去忙。 燕行柳向阳吃了几笼香喷喷的小笼包,没有磨蹭,直接去贺家,明天周一,赵立越益雄一家子在最高法院二审开庭,他们自然要去听庭审的。 周日,谭炤星白天比较有空,决定中午又去王翠凤那儿,上个周才见过儿子,并是特别想念,主要的是他答应帮王翠凤办的事儿有结果,回个信,顺便还能跟儿子培养感情,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为了让王翠凤知道自己在意儿子不苛待王晟轩,他去市场买点菜,上次刚从重C市办事回来就去看儿子,所以有带鲍鱼,广市没有卖鲍鱼鱼翅那种高大上的海鲜,买几斤小龙虾和荷味蒸鸡。 谭炤星提着东西到王翠凤住处,敲门,王翠凤不在家,王晟轩开门,开开心心的将爸爸让进家里,再打电话给妈妈。 王翠凤一早就去搓麻将,输多赢少,心情不是很好,收到儿子电话,特别没好气的呛人:“什么事?说了不要烦我。” 谭炤星在旁听到王翠凤的语气,平日里就知王翠凤对儿子不是很好,因为王翠凤没跟他结婚,又没有直接抓到证据,不好教训,这次刚好有理由,当场就发火:“王翠凤,你就这样对待儿子的?房子是我买的,轩轩的学费也由我给,我每个月给你四千生活费,只让你给轩轩做饭,你就这样带孩子?爱回来不回来,不回来我接轩轩去他爷爷奶奶那边,没人再烦你。” 王翠凤听到谭炤星的吼声时吓得不轻,以前谭炤星要去看孩子都会先打电话通知一声,一般没什么特殊的事一个月看一二次,他上周去过家里,她以为这周不会来了,何况也没有打电话,她才放心的泡麻将馆。 谁知谭炤星会搞突袭,还被他当面发现她对孩子不客气,肯定以为她以前对儿子的好是装出来的。 当听到他说要接走儿子,王翠凤顿时变了脸,一把扔下牌站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急急的喊:“我马上就回来,马上就回!” “哎-”同桌的麻友们看到王翠凤迟迟没动静,本来想催她快点,见她那样子猜着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也不好强留她,自认倒霉的中止牌局,也忍不住八卦,讨论有嘛事儿让王翠凤火急火燎的跑了。 麻将馆离自己住处不是很远,王翠凤急三火四的往回跑,气喘吁吁的跑到楼下,喘几喘,稍稍顺口气又急冲冲的爬楼,爬楼是项体力活,一口气不可能爬到顶,爬一段路需要歇歇。 走走停停好几回终于爬到五楼,人也累得双腿打颤,心脏快跳出嗓眼似的,汗大颗大颗的流,王翠凤顾不得那些,赶紧开门进家,砰的把门给推开,一手抓着门把一手扶着门杠,急急忙忙的探头看客厅:“王晟轩-” 她生怕儿子被谭炤星接走,自己失去生活费来源,探头望了一下,电视没有开,王晟轩坐在地板上,面前放着张折叠小桌子在写作业,谭炤星也坐地板上,在一边陪儿子学习。 看到儿子还在,王翠凤那突突乱跳的心脏才没蹦出嗓眼去,露出如释负重的一脸笑容:“炤星,你今天有空了啊,没陪你女儿出去玩?” 谭炤星坐儿子身边,气冲冲盯着赶回来的女人:“别想转移话题,以前听小区人说你一天到夜泡麻将馆,根本不管孩子,还拿儿子当出气筒,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还不信,今天亲眼见了我才知道你以前一直在骗我,以后生活费我只给一千五,轩轩每个学期的学费我按时给,零花钱和在学校生活费我打他卡上,你别想再私扣下来拿去打麻将,你敢从轩轩手里挤钱,我将孩子送他爷爷奶奶身边抚养。” “炤星,我……我就今天手痒了去了一下,我看着时间,快到中午我就会回来给轩轩做饭,你不要那么生气嘛,儿子是我生的,从小到大也是我带的,你什么时管过他,我要是不管他死活,他能长这么大?” “王翠凤!”谭炤星心头怒气一冲冲到脑,猛的站起来,像发怒的狮子一样盯着王翠凤:“有些事我从不当孩子的面说是怕伤到孩子,我虽混,我虽然有很多女人,那也是你情我愿,我也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为我生了儿女的女人,你呢,你敢当着儿子的面说你为什么会生下他? 你生下孩子只是想要胁我,想要钱,当儿子出生,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我不给你钱你就掐死孩子,要让我一辈子良心不安。 我当初会妥协,是因为我知道你做得出来,别人下不了手掐死自己的孩子,你下得去手,毕竟你以前就那么做过,你亲手掐死了你自己生的一个孩子,我不愿意我的骨肉被你弄死,所以我退步。 当时我想过给你钱,我带走儿子,是你又诅咒又发誓说你后悔了,求我不要带走儿子,我想着孩子需要妈妈才让你带,你又是怎么对待儿子的?和你那一家子对儿子又打又骂,不把孩子当人待,你说你住娘家,吃的是娘家饭,所以免不得要受气,为了儿子不受苦,我给买房子给你带孩子住,让你们住县城不要住你父母那,我不仅给儿子抚养费,也养着你,只希望你对儿子好一点。 王翠凤,你摸着良心自己说说你做了什么?天天泡麻将馆,天天赌钱,有多少赌多少,还骗我说是给轩轩学了什么什么交学费了,你现在给我说说,你给轩轩报了什么课?参加了什么兴趣班?” 谭炤星不是没想过在王翠凤生下儿子时将儿子接走,那时王翠凤又哭又跪的求他不要带走儿子,念着王翠凤终归也陪了他几年,又刚生了孩子,一时心软就同意让王翠凤带孩子。 后来也不是也想接走儿子,皆是因为念及王翠凤一个女人,还没有找到下家,他接走儿子,她一个人也孤单,后来她不愿意再找人结婚,他也养得起,便一直养着。 等儿子大了,他怕儿子被养坏了,想接走送去给父母帮带,儿子又认生,不怎么乐意,他怕强行带走会让孩子长大恨他,只好顺着儿子,让他跟他妈妈生活。 现在儿子读初中,也懂得分辩事非好坏,谭炤星不想再忍,尤其王翠凤似乎又有了新的目标,这次刚好有个合适的借口,趁机让儿子看看他妈的真面目也好。 爸爸吼的时候,王晟轩吓了一大跳,哪还顾得上作业,仰起头,紧张的望着爸爸,爸爸以前从没当着他的面发火,妈妈总说爸爸脾气不好,经常打她,他没见爸爸打妈妈。 听到爸爸说妈妈想掐死他,默默的低下头,他相信妈妈肯定真的对爸爸说过要掐死他那种话,小时候妈妈经常对他说养他那么累,如果刚生下来掐死该多好,有好几次还真的掐住他脖子,让他快呼不了气,他很小就知道那是快要死的感觉。 王晟轩知道妈妈爱钱比爱他多一些,因为只有爸爸给妈妈钱时,妈妈才有三两天对他说话也有好声气,没钱的时候不会给他好脸色。 被谭炤星吼,王翠凤不敢顶,怕谭炤星断了她的钱源,当听到他当着儿子面说自己以前说要掐死儿子,心头慌了:“炤星,我当时就是说气话,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过要掐死儿子啊,我是嫉妒你陪你老婆你女儿故意吓你的,孩子也是我的骨肉,我怎么舍得掐死他。” “你怎会舍不得?你的心比石头还硬,都说怀孕的女人是心肠最软的,而你,把怀胎七个多月的孩子引产,引产下来的孩子还没死,你竟亲手掐死了,那么没人性的事你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谭炤星毫无不犹豫的揭了王翠凤的老底,不顾她震惊的表情,望向儿子,摸了摸低头不语的儿子脑袋:“轩轩,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我送你去学校,免得你妈又把火发你身上。” 王晟轩背皮凉凉的,低着头“嗯”声,笨拙的收起课本放背包,又回房间去拿衣服。 “炤星……”谭炤星三番两次提及自己最阴暗的过去,王翠凤面无人色,连嘴唇都在发抖,唏唏嗦嗦的哭:“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我对你一心一意……是你说让我要走就走得干脆,不要拖拖拉拉,为了你,我连那个孩子都没要,所有的钱也给你做生意,你当初说不会亏待我,我信了,你说你和那个女人结婚能让你生意做得更大,等有钱了,你会对好,我也信了,你现在生意做大了,发达了,你把以前说的话都忘了,就这样对我……” “王翠凤,做人要讲良心,”谭炤星气乐了:“我为什么要娶我现在的老婆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当时我生意快亏惨,你天天骂我没出息,说看错了我,跟另一个有钱人搞到一块,那个男人还是我生意对手,当年是我现在的老婆没有嫌弃我,跟我结婚,在她娘家的帮助下把生意救回来,我生意好转,那个男人满足不了你,你才跑回来跟我说你就是想刺激我逼我努力,没有想过要分手,呵呵,王翠凤,你现在说是我忘本,你还要脸不?” “炤星,我当时真是想刺激你,让你上进,没有想过要分手的,我为你连怀胎七月的孩子都能打掉,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炤星,为你了,我给你生儿子,为了带儿子,哪怕你结婚了我也没有再嫁,宁愿做见不得光的小三,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诚心……” 王翠凤在抽抽噎噎的哭,谭炤星深知她会装,并不心疼:“王翠凤,明人不说暗话,你不让我接走儿子是为了钱,你不嫁还是为了钱,你知道你再嫁了我不会给你钱花,你嫁了不一定有这样的好日子,而且十里八乡都知道你是什么人,知道你家里人是什么货色,好人家的男人没谁愿意要你,穷点的人家你怕吃苦也不会嫁。 这些年你跟多少男人睡过觉,你清楚,我也清楚,我以前不说你,是给你面子,可不是你做得很隐秘我不知道,因为你不是我老婆,你跟其他男人睡我也无所谓,只要你别把不三不四的人带回来影响我儿子就行,以后也是如此,你想跟谁睡就跟谁睡,为了不碍你的路,只要轩轩愿意跟我生活,我随时可以接走孩子。” “你……你……”原来谭炤星一直知道自己常跟人开房的事,王翠凤慌得脸上大颗大颗的滚出来冷汗,后怕的得腿肚子都抽筋,也万分庆幸好在没有带男人回来,要不然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人惊恐的望着自己,谭炤星也不在意,将放儿子桌子上的一只档案袋拿起来,朝还站在门口的女人扔过去:“这是你让我帮你查的东西,我答应你的事帮做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惹出什么事情来别找我帮你擦屁股,我不会再帮你处理你的私事。” 什么东西?最初王翠凤脑子没有转过弯来,看到一只牛皮口袋飞过来,下意识的往一边让,纸档案袋卟的一声落地。 看到袋子落地,迟疑几秒,她才反应过来,谭炤星给她的是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的资料? 望望谭炤星,见他面色不好,王翠凤心突突的跳,急急的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想要回头跟他旧情复燃,我……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生下来的那个……” “呵-”谭炤星讽刺的笑了一声,什么也不说,他最初不知道王翠凤要查的人是谁,等大耳帮查找到资料给他,他才发现王翠凤要找的人是她前男友的孩子,至于是不是王翠凤引产下来还亲手掐死的那个孩子就不得而知,如果真是那个孩子,只能说明那个小婴儿福大命大。 在社会上摸滚打爬多年,他深知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不能招惹,对于王翠凤前男友家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已经给王翠凤提醒,不想再多管,免得惹麻烦上身。 谭炤星望向儿子卧室,见孩子背着一只大包默默的垂着头站门口不动,走过去牵起儿子的手:“轩轩,东西拿好了?我们走吧。” 王晟轩低着头,任爸爸牵着手走,走到门口,低低的跟妈妈说了“妈,我去学校了”,走出门,等门关上,回头望一眼,默声不响的跟着爸爸下楼,直到坐在车上,才颤颤的问:“叔叔,我妈妈……她真的掐死了一个孩子?” “嗯,你妈以前有一个对她很好的男朋友,她们准备结婚时那个叔叔出了点事,你妈妈把怀着七个月大的孩子打掉了,是个女孩……打下来还没死,你妈亲手掐死了她,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应该有十五岁了,以后你妈要打你,你一定要跑,或者打电话给爸爸或者给你爷爷奶奶,不能让你妈往死里打你。”谭炤星怕儿子在他妈打他时不会自保,先给提个醒儿。 王晟轩害怕的打个颤,忍不住出身冷汗。 谭炤星发现了儿子的恐怖,也没有安慰,开车出小区带儿子去找地方吃饭,他不想帮王翠凤说好话,免得美化了她,儿子依赖妈妈,万一哪天王翠凤下狠手他不跑真有可能被打死。 当谭炤星什么都没说带儿子去学校,王翠凤一颗心都凉了,愣是没勇力气再解释,等谭将孩子带出家门,双腿一软,一屁股坐下,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子。 坐了好一阵,不出冷汗了,勉强镇定些,捡起地上的纸袋子打开,抽出一大把A4纸,看谭给自己的东西,从头看到尾,忍不住兴奋,那个孩子一定是她生下来的那个! 不论怎么说,自己是孩子的妈妈,孩子有义务给自己养老,女儿赚的钱不就是她的钱,哪还愁没钱花?王翠凤越想越开心,现在就需想想怎么样才能认回女儿。 第六百五三章 吸血鬼追来了 欧洲光照足,下午的阳光照沐着阿尔卑斯山的山山岭岭,草木在努力的进行着光合作用,动物们该昼伏的蛰伏,该觅食的觅食。 在乐同学从挖火焰蔘和杀血食兽的地方远去,那片区域唯残存着淡淡血腥味以及骨头被火烧的味道。 血腥气味容易引得附近喜欢血的动物跑去抢食物,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唯有蚂蚁、蚊子等小生物找到血迹过过瘾。 而在散发着血腥味的山腰的同一个山头的背后一侧,一个男人像幽灵般的在山中奔跑,他跑得极快,弄得草木枝条唰唰嗖嗖的摇动。 像幽灵般的人沿着树林里有动物奔走过留有痕迹的路线跑,东钻西拐,绕着山体兜转一阵,翻越过山岭,从另一边到了山岭的这一边。 他追着动物痕迹越跑越快,一口气跑到有血腥味的地方才停下,也能看出他的面貌,是个约三十来岁的欧洲男士,面容精致,有双湖蓝色的眼睛,穿灰色的长袖登山服,看着像是户外运动者,实际上他是吸血鬼——阿拉贡。 阿拉贡找到动物们弄得凌乱的杂草地,察看有些草叶洒开的血印,湖蓝色的眼睛里闪出惊诧,那只血食死了? 是被那个留下体味的人杀了吗? 闻嗅着混合气味里残留着的另一种人类的淡淡体香,他对血液的渴望越发急切,喉咙滚动,闻味道就知道那个人类的血很美味。 咽了口口水,阿拉贡沿着大型动物滚动砸倒的杂草和低矮植物往下走,很快到达一棵有一滩血渍的树旁,看到的是一块像炸弹轰炸过似的地面上残留着的一堆白骨。 那堆骨头像经历了数年的风吹日晒,风化了,白森森的,十分渗人,骨头底下的泥土是炸弹落地烧焦后的样子,还有腐坏的血腥味。 现场除了血渍和一堆骨头没有其他,连动物的皮毛也没有留下,也没有动物被拖动过或被拖走的痕迹。 阿拉贡绕着一堆骨头走两圈,又把附近的地方观察一遍,满心疑惑,那只血食兽哪去了? 说骨头是血食兽的,那不科学,毕竟那只血食兽明明是只活蹦乱跳的野兽,怎么可能转眼变成骨头。 如果说不是血食兽的骨头,也……不对,因为那堆骨头的味道和地上的血确实与血食兽一模一样,证明就是血食兽的骨头。 左看右看,左想右想,怎么都觉得怪异,随手掰断一根树,捋掉叶子,戳骨头,用力戳了戳,骨头“咔吧”脆散成数块。 “见鬼的!”阿拉贡看着脆得不堪一击的骨头,吃惊的骂了一句,再戳,又戳得几块骨头脆成数块,一把丢掉树枝,双手插腰,不烦烦的走来走去。 走了几个来回,嗅嗅空气,又原地打几个转,再嗅嗅空气,脸色从原本的正常肤色变成吸血鬼惨白惨白的脸色,大牙向外长,牙长长到近一厘米又收回去,再次狠狠的吞口水。 站着遥望远处一阵,阿拉贡终于做出决定——追!他想知道来过这里的那个人类是什么人,如果是普通人类,抓回去圈养起来当血食,不是普通人类,吸血,吸干她的血! 对血的渴望,让他心脏跳得很快,血液也在欢呼,激动的跳跃起来,朝山下跑,追着人类的气味钻进树林里。 阿尔卑斯山体高大,组成纵横的深谷,因为气流不像平原地带那样能畅通,气味在深谷里存留的更久,有时候不能断判气味究竟是从哪个方飘来的。 阿拉贡循着气味跑,跑了很久,感觉气味变淡,猜着自己可能弄错了方向,现在的这个方向可能是人类来的方向,于是立即掉头,朝另一个方向追赶。 他还不能像蝙蝠一样飞行,速度已经达到伯爵级以下的吸血鬼的最高极限,拿出速度来,在树林里跑动如飙风“呼”的蹿过去,根本看不清人样,只见一团模糊的影子急速的飘动。 往回倒追,又回到从有兽骨的那座山下方的深谷,分析气味的浓淡,再次加速狂追,追一阵四下转一圈,分析气味浓淡与方向。 人类太会兜圈子,在森林里绕了很多圈儿,像走迷宫似的,跟着人类走过的地方走能把人绕晕,如果不是吸血鬼的嗅觉灵敏,阿拉贡觉得自己也会做很多无用功。 追着人类的气味东一弯西一绕,穿越深谷,翻越一座山头,气味也越来越浓,说明自己的方向完全正确。 新鲜的、香甜的血液飘荡,阿拉贡兴奋的牙齿又控制不住的疯长,长得长长的,浑身微凉的血也沸腾起来,跑得更快更欢,他的晚餐就在前面,追! 他有好多天没有吸到香甜的人血啦,今晚一定有一顿丰盛的晚餐! 他觉得自己进山的决定太英明了,他进山是想找珍稀动物的血源,吸血鬼们跑去啤酒节上寻找猎物,阿尔卑斯山里没有吸血鬼活动,寻找珍稀动物更容易,他有找到几样适合当血食的动物,饱食好几顿。 今天上午闻到一只吸血鬼做记号的血食兽的气味,那只血食兽的血很强大,他才满山寻找同类的血食兽,没想到找来找去竟然他找到一个甜美的人类。 血液的香味说明是个人类女孩,女孩的鲜血比男人更香更有活力,尤其是少女的血最纯净,对血吸鬼的提升更有帮助。 阿拉贡快活的跳跃着,像看到猎物的猎犬,兴奋又激动,又追赶几里,鲜活的鲜血味离得很近很近,他快乐的纵跳到一棵树上,从树顶上跳跃着跑,又跑处好一阵终于找到血源。 大狭谷的两边有树林有草地,人类女孩就在一片树林边缘的草地上寻找什么,他站在树顶上观察,女孩也穿着登山服,没有背包,她在拔扯植物,在草坪上一会蹲下,一会儿又站起来。 女孩的血液香浓,隔着几百米远,他闻到她的体香,很迷人的馨香味,他的牙又朝外疯长,晚餐晚餐,比奶油蛋糕好吃的美味晚餐,好想马上就吃哦! 阿拉贡摸摸长得长长的牙,将它收回去,为了不被猎物发现他又乱跑,他决定等到半夜才出去狩猎,找到合适的位置,坐在树枝上,远远的守着自己的晚餐。 落日的余晖照在山峰尖,与云霞相映,呈红金色,黄昏的深山自然景色非常美丽,然而乐小同学的心情可不美丽,一直默默的碎碎念“倒霉倒霉……”。 倒霉催的,怎么就被吸血鬼给盯上了? 为了尽量避免与吸血鬼狭路相逢,她解决熊瞎子后就远遁,一路没挖药材,只有遇上珍贵品种才挖几棵种苗,为的就是尽量不留痕迹,而且,她选的还是顺风向,就是风从她背后吹来的方向走,为的就是让气味被吹向远方。 她做的都是预防措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那种,没想到山里还真有吸血鬼在晃荡,竟还追上来了。 乐韵在半个钟前闻到吸血鬼的气味,撒开脚丫子在山岭里跑几个圈,想试试那只吸血鬼是追她来的,还是只是他也是刚好要走她走的方向,在她后面也是纯属巧合,绕几圈,她确定那只是家伙是特意找她的。 吸血鬼特意满山追她,一种可能他在山里跑,无意闻到她的气味,把她当作美餐,所以追来捕猎;第二种可能是他应该就在熊瞎子活动的附近,或者他无意间发现熊瞎子准备抢同类的血食兽,追到熊瞎子死亡的地方发现有人类的气味,找不到熊瞎子改而追踪她。 无论哪种结果,说明她倒霉催的被那只家伙给盯上啦。 有双眼睛在暗处,乐韵即不能挖药材也不能砍树,看着满地的药用植物不能大肆采割,心在滴血,药啊,好多好多的药材,想打死那只坏人好事的吸血鬼! 愤愤不平的诅咒着吸血鬼的祖宗十八代,默默的扯药材,这里扯几把,那里扯几把,满草地的乱转圈,以此消耗时间。 折腾到到太阳完全落山,光线昏暗,蹦跶到树林边缘,拿出帐篷扎营,弄好保护帐篷的陷井,爬进帐篷悄悄的拿银针扎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一张纸上,滴几滴,再止血,用创可贴将针眼密封住。 留了血气代替自己,乐韵以光速闪回空间,冲到自己放物品的地方,找出铜合金制的锅呀盆啊,再飞跑去挑来十几种药材,坐下鼓捣配药。 小狐狸带着小墨猴在药田里采摘蘑菇,见人类小丫头急冲冲的又在整药,抓过小猴子,几个飞跃跳到小丫头肩头,晃悠悠的甩尾巴玩:“小丫头,又遇上了什么讨厌的东西?” “外面有只吸血鬼,就是僵尸中不死僵的一种,差一点就能飞,我没有异火,也没有万年檀木弓箭,速度也没有它快,试试弄点药尽量让它动作变迟缓。” “小丫头啊,用符啊,一把火符丢下去照样把它烧成灰,符火对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般管用。” “……”乐韵翻白眼,她知道符对吸血鬼也管用,问题是她还没学会好么?为了抓紧时间配药,不跟小狐狸废话,麻利的干活。 第六百五四章 实践出真知 人类小丫头埋头苦干,也不知她在鼓捣什么,用的药材大部分是有毒药材,整出的汁混合后也变得怪怪的,味道很呛人,幸好洞天福地有植物,植物能呼吸,消化掉那些气味,要不然到处都是药味让人觉胸闷。 小丫头没空跟自己说话,小狐狸识趣的不打扰她,欣赏一阵,觉得实在不喜欢药味,将放小丫头脑顶上的小猴子抓走,又回药田里帮忙摘蘑菇,摘植物花朵。 有两只勤劳的小可爱帮打点药田,乐小同学很放心,只管研究自己的药,鼓捣出一份药汁,添加水,再找出瓶瓶罐罐,添加粉末、药膏、药汁,再拌匀,分成好几份拿盆啊碗装起来。 想了想,又搬出一些盆碗锅勺,再去药材堆里挑出些全是有毒药材,捣成汁,再添加各种含有毒成份的药汁和药粉,最后再添加化尸粉和化骨水。 药汁在添加进化尸粉时没有特别化应,顶多就是颜色变得很……奇怪,原本是蓝绿色的变成血红,当加进化骨水,药汤像煮沸了般咕噜出水花,血红色的泡泡往上冒,堆叠成三尺多高的泡泡柱子。 小狐狸本来坐在一边帮清理药材中的杂草,发现小丫头那边的动静站起来张望,发现血色的泡泡堆,震惊的跳脚:“天啊,小丫头,你又整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味道好奇怪,好讨厌,赶紧扔掉扔掉!” “我也不知道这是啥东东,”乐韵瞅着自己整出来的古怪东西,直挠后脑勺:“我就是把空间里但凡吸血鬼、僵尸那种生物最讨厌的东西全找出混在一起,还加了一些化骨水,然后它就变这样哒。” 不要问她是什么东东,她自己也没想明白,原本是按照从脑海里翻出来的一个古怪药方配制药剂,因为药原材不齐,仅将现有的一股脑的混合在一起,它变成另一种药,反正不是良药,应该是新型毒,具体功效还得试验一下才知道。 不过,貌似很不错的样子,好像是…… 挠了挠后脑,乐韵努力的将大脑里收藏的无数药方过滤,寻找与眼前古怪药汤能对得上号的药剂,很快对号入座,找到合适的解释。 回想一遍,再与眼前的药汤对比,一时喜从天降,眼睛笑成月牙:“嗯嗯嗯,我真是天才啊,竟然敢整这种玩意儿,可惜还缺好多原材料,要不然分分钟整死飞僵。” “小丫头,你整出的是什么玩意儿?”那破玩意儿的味道真的令人很讨厌,隐隐的令自己的血液好像也流得更慢,小狐狸觉得很不舒服,想躺棺材里藏起来以躲避那种难闻味道。 “理论上我是想研制一种封印飞僵等古怪生物的药,可以叫迟缓药剂,是一种魔法药剂,缺太多药材,整来整去发生变质,变成另一种作用的药,是专门破坏飞僵旱魃那种不死不灭生物躯体的东西,少了最重要的万年炎木和神血荆棘藤,还有海蛟血,这个只能算是很低级的残次品,好在对付普通僵尸还是够用的。 理论上这个东东实际也是很多兽类的克星,幸好药材不够,要不然会药晕你和小灰灰,嗷嗷,实践出真知啊,果然还是要不怕死的勤做实验才会有收获。小狐狸,你和小灰灰躲远些,我再加点东西进去。” “喵了个咪的,竟然能克制兽类,难怪本狐觉得很讨厌,小丫头,你等本狐走远了再加怪东西啊。”人类小丫头露出奸诈的笑容,小狐狸顿觉不妙,一把抓起小猴子就跑,三五个纵跃便跑至冰棺旁,一跳钻进冰棺,将棺盖合拢,免得遭受小丫头整出的怪东西的摧残。 小狐狸逃之夭夭,乐韵笑得直扶老腰,那只狐仙爱美爱干净,最讨厌怪味和脏东西,不想闻奇怪的东西竟然躺棺材里去了,还真是洁癖症。 等他们藏好,她也不客气啦,找出在缅国淘来的檀木削屑,再辗成粉末,弄了一大把檀木粉倒进血色药汁里。 添加了檀香屑粉的药汤先是再次沸腾,转而泡泡成串成串的破灭,几尺高的泡泡柱子一寸一寸的矮下去,最后露出翻滚的水面。 血色的药汤沸腾着,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改变,由血红色变色为朱砂红,沸腾的水花也慢慢平静,气味还是很怪。 乐韵摸摸鼻子,嗯,别问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味道,反正就是……不怎么美好,味道的奇怪度刷新了她对气味的理解。 分析过味道中所含成分的比例,默默的跑到自己存放肉食动物的地方,从一只筐子里抓出一只兔子,剁下一根脚趾,拿一只玻璃瓶装起来,再去勺一些朱砂红的药汁淋在兔脚趾上。 兔脚趾被药汤淋泡,连个泡泡也没冒,皮肉便开始被腐蚀分离,连兔毛也被腐坏,越变越小,很快就没了。 与此同时,被药水浸泡的琉璃瓶也一点一点的被损坏,像有一把旋转的刀在刮玻璃瓶内部,玻璃瓶内部一层一层的被融化,杯子有一半地方在一点一点的变薄。 “哎妈,玻璃器不能装,只能用铜合金器皿盛放?”乐韵冷汗了,这破玩意儿的腐蚀性不弱,能腐蚀玻璃和瓷器,只对铜合金不起化学反应。 为了不致于让玻璃瓶坏掉药汤酒地,赶紧的拿只铜合金碗装起来,呆在旁继续观察,过得几分钟,兔脚趾骨也被腐蚀得连渣不剩,又过十来分钟,玻璃杯装药的那一截被融化,朱砂红的药汤中多了一抹亮色。 融化进玻璃杯的药汤没有发生新的反学变化,本质没有任何改变,仅只色泽多出一抹亮色,像是渡了一层光的感觉。 研究一阵,目前暂时没研究出有何奥妙,乐韵先不管它,摆出铜合金制品,将药汤分成三份,一份装在一只锅里,一份留在盆里,一份装在一只长柄小奶锅里,盆和奶锅里的药汤放在最适合取拿的位置,方便一旦有需要的时随时把药汤从空间拿出去泼向吸血鬼以试验药剂的杀伤力。 应对吸血鬼的法子有了,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去药田干活,收获部分药材,洗手,啃掉一串香蕉和一串八月炸,吃得饱饱的,溜出空间,再把沾有血液的纸巾丢回空间。 回到帐篷,乐韵再次检查空间里的物品,将有可能需要的物品全拎到自己神识最容易接解到的地方,做好跟吸血鬼打架的准备。 为了自己的晚餐,阿拉贡非常耐心的守候着,从太阳落山时等到天色昏暗时也没觉得烦,当人类女孩从草坪走向森林边缘,他仍然稳如泰山般的坐在树上没动,吸血鬼喜欢夜行,人类是夜伏昼伏出的动物,马上就要天黑,人类女孩只可能扎帐篷露营,不可能摸黑夜行。 诚如他所猜测,森林边缘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听听就知是人类女孩在扎帐篷,很快夜色降临,从树林边缘透出点微弱的光,那是帐篷里亮起手电筒发出的光亮。 天黑了,阿拉贡从树枝间爬到树顶上坐着,远远的望着透着点光亮的树林边缘,他还要忍,离得太近的话,他怕控制不住对美餐的渴望,忍不住提早进餐。 作为绅士,他觉得一定要等人类女孩吃饱,休息好了,当人类的精神与血液处于最完美的时刻再进食才是最美的享受,所以还得等等,等人类女孩吃了最后一顿晚餐,美美的休息时就是他行动的最佳时刻。 他也挺欣赏人类女孩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敢独身一人前往阿尔卑斯山脉徒步旅行,她的胆子真大,勇气可嘉。 月亮还没出来,深山里的夜行动物们陆续出来觅食,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响动。 有个人类女孩当晚餐,阿拉贡对动物完全失去兴趣,哪怕闻到野豹和猩猩的味道也无动于衷,动物血量多,人类血量少,在同等条件下,吸血鬼选择吸动物的血,毕竟数量多也是优势。 然而,这次是例外,他找到的这个人类女孩的鲜血实在太香甜了,人类女孩的一碗血,胜过一头巨型猩猩的全身血量。 晚餐啊,丰盛的晚餐。 想象着享受甜美鲜血的味道的美妙感,阿拉贡血管里冰凉的血液又沸腾起来,嘴里滋生出贪婪的唾液,牙齿又长啊长的疯长,眼睛也变色,慢慢的由正常瞳孔色往血色上变化。 “不急不急,美好的晚餐是值得等待的。”望一眼远处的微弱亮光,阿拉贡吞咽一口空气,努力的控制住对血的渴望,越美丽的事物越值得等待,那么美好的晚餐,当然值得长时间的等待。 天黑之后,树林边级帐篷里的光在黑暗的地方也格外显眼,黑暗里有很多眼睛注视着亮光,树林里的蚊子看到火光,争先恐后的涌向有光的地方,当成群结队的蚊子涌至,被帐篷挡住,只能不甘的围着帐篷转,几只蝙蝠从树上飞下来,愉快的捕食,扫荡一圈,又慢悠悠的飞走。 夜色越来越深,很快,帐篷内的亮光熄灭,整片树林被黑暗笼罩。 第六百五五章 死亡召唤 9月末,农历才是八月之初,月亮出来的较晚,到了九点钟冒头,还是上弦月,只有一弯月牙儿。 微弱的月光下,慕尼市灯火通明,也正是啤酒节最狂热的时刻,而阿尔卑斯山脉里到处黑漆漆的,夜行动物们在捕猎,上演着一幕幕大兽吃小兽,小兽吃小小兽,小小兽吃草木昆虫的丛林生存战。 阿拉贡守着自己的晚餐,默默的掐算着时间,等到子夜,四周静悄悄的,兴奋的站起来,活动着手脚,轻轻的掠向人类女孩扎营的地方。 他在树顶上纵跳,轻盈的像只巨大的蝙蝠,很快便飞掠几百米的距离,到人类女孩扎营的树林边缘。 人类女孩的帐篷扎在紧邻的栎树和栗树之后,帐篷是深蓝色的,比较很小,安安静静的,因为有没有亮光,看起来像个从地面上冒出的大蘑菇。 人类女孩在帐篷之外用小木条弯拱起来做小陷井,形成一个保护圈,一旦有动物踩到某些枝条,弯拱的木条就会弹起来撞击动物,有几根木条上还系有铃铛,动物碰到小陷井也会拉响铃铛,发出警示声。 人类的呼吸很平稳,是人睡觉时的现象。 站在树上的阿拉贡,全身细胞都活跃了起来,心脏也跳得格外欢,晚餐晚餐,美味晚餐! 终于到了可以狞猎的时候,他从树顶上一跃而下,落在草地上,像一片叶子落地一样轻盈。 吸血鬼的眼睛在夜里可以视物,阿拉贡开开心心的跳过小陷井,跑到帐篷旁,激动的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拉帐篷门的拉链。 拉链被拉动,发出轻微的滑动声,但,那点微弱的声响不至于惊动帐篷里睡觉的人,女孩的呼息还是那么平静。 帐篷内,乐韵平静的等待着吸血鬼的拜访。 因为不知道吸血鬼什么时候行动,她不方便在空间呆着,在帐篷等,没事可干,消化着自己扫描存储在大脑里的各种知识,同时也暗中分析空气里各种气味变化,以及四周的各种轻微响动。 吸血鬼一直没动静,敌不动,我不动,他不来,她不去,打定主意跟吸血鬼耗,看最后谁先失去耐心。 等啊等,从无月到月出,到月上柳梢头,再到月升中天,那只吸血鬼耐心极好,乐小同学同样也不急不燥。 原本以为那只吸血鬼至少要到凌晨二三点时分动手,没想到他还是挨不住诱惑,刚到子夜时分就行动。 上次在华家跟吸血鬼交过手,用以前见过的两只吸血鬼当参照物,凭气息气味以及扫描到他身上的各种光环来分析,这只吸血鬼介于伯爵与子爵之间,气血之强仅只比上次那只伯爵级吸血鬼弱一点点儿,而速度与力量应该比那只强。 经过反复推测与分析,得出一个结论:绝对不能被吸血鬼擒住,一旦被他抓住,凶多吉少。 对于送上门的吸血鬼,乐同学还是挺兴奋的,免费的小白鼠哇,试药试死了不用负责,连坑都不用挖,撒几把药就能解决。 吸血鬼想喝人类的血,人类想拿他当实验品,两人彼此对对方感兴趣,互为猎物,也很公平,就看狩猎时谁的技术更高一筹。 帐篷内,久等吸血鬼送上门来的乐韵,从他到树顶再跳落到草地上,再走向帐篷,每步化都在她的听觉掌控之内,做好了给他迎头一击的准备。 帐篷外,吸血鬼在人类香甜的血液味刺激下激动的的脸色变成吸血鬼惨白的颜色,轻轻的把帐篷拉链到顶,轻手轻脚的揭帐篷门。 一点一点的掀开帐蓬门,朝内望去,帐内黑漆漆的,人类女孩横躺着,一只手挨着腿侧放,脸又白又嫩,皮肤比白种人还要干净,看起来极为年青,应该没有十八岁。 美味晚餐近在眼前,阿拉贡馋得口水都流出来,无法控制住兴奋,牙齿自动长长,心脏欢快的跳动,他激动的往前钻,迫不及急的想钻进帐篷,扑向猎物,咬穿她的脖子吸取美味的血液。 就在他半个身子钻进帐篷的那刻,平静仰躺的乐韵一跃而起,手臂在黑暗中划动,将从空间取出来的盆,朝着吸血鬼的身上泼去。 就算不用眼睛特异功能,凭气息与心跳声测算,她对吸血鬼的位置一清二楚,何况早有准备,开启眼睛的X射线功能,一眼扫描过去就知哪是头哪是胸。 人类女孩突然跃起,阿拉贡惊呆了,她不是睡着了吗? 就只是那短暂的迟疑,一股带着非常讨厌气味的水泼了过来,他朝后一退,却退之不及,满是讨厌味道的水“哗”的泼到他的脸上、肩上以及胸膛上,眼睛、耳朵里也灌进水。 水淋到身上,阿拉贡感觉脸瞬间刺痛起来,眼睛和耳朵更是像火焰熏燃,眼睛不能视物,耳朵里有“嗞嗞咕咕”的声响,同时他闻到奇怪的味道,像是衣服被火烧的味道,还有就是把肉放进硫酸里的味道。 下一刻,他感觉脸像融化了似的,肩和胸膛也涌上难以名状的痛,他的耳朵除了嗞咕嗞咕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 阿拉贡下意识的摸脸,上摸之下,摸到融化成液体状的血肉还有骨头,他当时没反应过来,还用手指捏了捏,然后才发现捏的是自己的腮骨,自己脸上的肉没了! 也在同一刻,他的眼睛受药腐蚀,眼球出一个针扎的破洞,“噗”的一响,眼珠子爆裂。 双眼破裂,巨痛袭心,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飙退出去,呼的一下蹿向黑暗中,不分方向的乱撞撞到人类女孩围帐篷的木条上,碰到一个铃铛发出“叮叮”声。 撞到铃铛的阿拉贡,根本没听到声响,捂着眼睛,乱跳乱撞的踩坏几根供起来的木条,飙到草坪上,急切的用自己强大的心脏之血洗涤全身,驱逐粘在身上的东西,因为疼痛,不停的上蹿下跳。 乐韵在瞬间泼出药汤马上将盆丢回空间,同时一把抓起地上的帐篷垫子挡在身前,免得被药水反溅回来落自己身上。 时间太仓促,没有化解的药,如果那种药水溅到她身上,同样会被烧出窟窿,所以就算很想趁热打铁的趁机收拾吸血鬼也只能放弃,先自保为上。 吸血鬼被水泼面时下意识的甩头,水滴飞溅,有些溅到帐篷垫子上,有些溅到帐篷布上,垫子和帐篷布也无声无息的挨腐蚀,出现一个个小洞,并慢慢变大。 吸血鬼飙出去时又甩飞些水滴和融化掉的血肉,躲在垫子后面的乐韵,幸亏藏得好,要不然就得挨奇怪的东西粘身。 待吸血鬼飙走,她放下垫子,赶紧的走到帐篷门处,取刀,果断的将帐篷门割掉,小心的钻出帐篷。 帐篷扎在树下,光线很暗,看不清地面,乐韵只好拿出电筒照明,吸血鬼走过的地方,有些杂草沾到他身上滴下的水滴或融化的血肉,草叶也被腐蚀,但远远没有血肉之躯被蚀腐的速度快,说明药剂对植物的损坏程度较轻。 吸血鬼在草上嗷嗷嘶叫,乐韵跳过保护帐篷的木条,跑近一些拿电筒照着吸血鬼,一见之下自己也吃了一惊,哎妈呀,吸血鬼残废了! 他的衣服像被火烧毁,只有一截袖子还套在身上,衣服的上半部分也被烧坏,只余一截,掉下去,落在地面。 吸血鬼被药汤泼到的脸和头皮被药蚀化掉大半,露出部分骨头,肩膀和前胸也被药水腐坏,有很多窟窿,被融化的血肉像脓水在流淌。 吸血鬼的样子,一个字:惨。 两个字:好惨! 三个字:非常惨! 身为俑做者,乐韵也没想到会造成……那么惨烈的后果,忍不住抹了抹额头:“我的天,有伤天和啊。” 她真的没料到会这样,药效也太恐怖了吧? 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药效比她预料还好,是后面加的檀香木屑,还是因为很多药材都是僵尸所不喜欢的东西,用在吸鬼血身上能令药效大幅提升? 吸血鬼是僵尸的一种,但又不全是僵尸,真正的僵尸心脏是死的,血与肉也是死的,其实是没有生命的生物,如果有心跳,那也是修炼后用气控制形成的假象;吸血鬼是活的,有体温,有心跳,有智慧有思维。 或许,药物对活的血肉之躯比对那种僵化的血肉之躯的作用更强? 想来想去,乐韵还是想不明白,默默的观察吸血鬼,她可不敢走近,万一他乱蹿甩飞脏东西粘她身上,她也得倒霉。 阿拉贡听不见看不见,意识还在,发现用自己心脏之血无法驱逐身上的腐蚀力量,躯体在极快的走向毁灭,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痛苦的放弃自救,在草地上有节奏的跳动,舞出吸血鬼一族的死亡圆舞,发出凄厉的啸声——死亡召唤。 声音尖锐、急促,一波一波的传向远方。 “奇怪,他在干吗?”乐韵观察着吸血鬼的变化,一头雾水,过了几秒,猛的大悟,他不是在召集同伴,就是示警! 第六百五六章 恐怖药剂(2 怎么办呢? 推测出吸血鬼在召集同伴或示警,乐韵纠结的望天,现在怎么办?冲上去武力解决,还是再次泼药? 思考几秒,果断的从空间取出一只头灯戴额头上,取出檀木签,选择好位置站定,寻找吸血鬼跳舞时最容易露出的空门。 阿拉贡忍着死亡的危胁,有节奏的跳圆舞舞步,发出有节奏的啸声,眼睛看不见,只凭潜意识舞步跳动,一圈又一圈。 观察两遍,乐韵摸清吸血鬼跳舞时节奏变化,等他再次重复舞步时,瞄准,出手,将手里的木签甩出去。 咻咻咻,瞬间三发,三支木签以不同的角度射向吸血鬼的心脏,紧接着又是一连三发,几支木签先后射向吸血鬼。 阿拉贡在跳圆舞曲,当暗器飞来,他的心脏感知到讨厌的东西,急骤的跳动,他的手抓向暗器。 吸血鬼种簇不同,拥有不同的力量,力量来源于血脉的强大与否,血脉越纯正,力量越强,想要获得力量,需要不停的进化,只有血液进化一定的级别才能开启吸血鬼的血脉力量。 普通吸血鬼只比普通人强大一点点,只有高级吸血鬼才有自己的特殊力量,阿拉贡还没有突破伯爵级,还没有获得像读心术、预知、操纵某种自然力量等神奇的力量,仅速度比同阶吸血鬼快,并擅长追踪。 他擅长于速度,双手挥动,在没有眼睛可视物的情况下,准确的抓住两支檀木签。 他的手也被腐蚀,露出白骨,白骨还也在被腐蚀中,抓住檀木签的是只有骨头的手指,仅只轻轻一捏,就将让心脏讨厌的木签捏成木屑粉。 他再次抓向另一支木签,因为从骨子里对檀木的畏惧而感知灵敏,又一次成功的抓住射来的木签,在辗碎它时,手指骨承受不住檀木的克制力量冲击,“卡嚓卡嚓”,左手指骨节节崩断。 左手不能捏物,他用右手再次抓住逼近心脏的暗签,辗碎时手指骨也卡嚓卡嚓的崩断,再无力握物。 双手手指骨断裂,只能用手腕骨去挡讨厌的东西,挡住一支木签,另一支还是从他腕骨之间的空隙穿过,噗的射中他胸膛中因躯体被融化,已露出部分形状的心脏。 吸血鬼以血养命,心脏比正常人的心脏要大,等级越高,心脏也越大越强,阿拉贡的心脏大概比正常人类的心脏大了四分之一份,很坚韧。 再硬的心脏也抵挡不住它的克星-千年檀木签,那支细长的乌紫色木签愣是如撞破汽球一般“噗”的刺破心脏的保护膜,并且刺穿了它,比丘比特射情爱中男女心脏的爱神之箭还准,就那么将一颗心脏串挂起来。 心脏被刺穿,恐惧感从心脏漫延到骨头,阿拉贡停下跳舞的步伐,垂下头想看腹部,他的眼睛被溶化,脸部也被蚀化大半,垂头时从窟窿流出的汁液像水流倾倒,落在草坪上,低矮植物再次遭受无妄之灾。 他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动作也有瞬间定格。 就在他停下舞步时,暗中等待机会的乐韵,拿出万米跑冲刺速度飞跑到吸血鬼身边,飞快的取出装有特制药汁的煮奶锅,将汤水泼向吸血鬼的心脏。 那半锅药汤“嗞卟”泼在吸血鬼的胸膛上,从露出窟窿的地方灌进他的腹腔,烈性腐蚀药汤如热油泼在火面,快速腐蚀一切血肉,冒出嗞嗞的气泡,他的心脏被药水泼个正着,也被熔化出大大小小的窟窿眼。 遭凶残的东西泼中心脏,阿拉贡受伤的心脏重重的颤动,他用尽全力,用已经遭受腐蚀的喉咙发出最后的尖锐啸声,悽厉的惨叫化做声波,层层叠叠的向四面八方传播。 四周的山脉里,夜行觅食的动物们听到啸音,惊恐的伏趴起来,不敢再乱跑乱蹿。 吸血鬼的叫声太刺耳,乐韵的耳朵也像挨针扎了一下,忙将泼掉汤空了的煮奶锅扔回空间,转而取出一把杀猪刀,抡起起来,以力劈华山之势,照着吸血鬼的脖子砍。 一刀下去,砍中吸血鬼的脖子,刀像砍中石头,杀猪刀“铛”的一下被反震回来。 不死不灭的吸血鬼,在心脏没有消失前,力量犹在,躯体仍然坚硬如铁。 “日你NN个仙人板板的!”反震力震得虎口发麻,乐韵破口大骂,飞快的后退几步,举刀一瞅,哎妈呀,刀刃都卷口子了。 实验证明普通力量杀不死吸血鬼,果断的放弃用蛮力杀敌,将刀扔回空间,极快的闪退七八米远,站到安全线外侦察敌情。 被外力砍脖子,阿拉贡毫不在意,在声带与咙咙没被摧毁之前,尽力的发出死亡召唤,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短促。 他的喉咙和脖子上的血肉被不断的腐蚀,融化成液体朝下淌,肩膀的血肉也被蚀化光,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前胸后背被大片大片的熔化,裤子也很快被蚀出好多窟窿眼。 白骨,窟窿,血水与混合着血和肉的液汁在滴淌,吸血鬼的模样比生化电影中的僵尸或惨遭生化武器残害的人类或动物更渗人。 默默的,乐韵望天,讲真,天有好生之德,医者仁心,她也不是滥杀的人,只要跟她没生死仇,她也不想杀生,要杀也尽量给个痛快,像这样折腾对手实在有伤天和。 可惜,她有心向善,总有些家伙要拉她入魔,逼她开杀戒,像这只吸血鬼,他不招惹她,她也不会拿他当实验小白鼠,他想吸她的血,出于自保当然要还手的。 也幸好吸血鬼不是什么善良生物,要不然被整得这么凄惨,就算是出于自卫,她也可能会有一点点内疚,因为吸血鬼是邪修,所以整死不用愧疚啦。 阿拉贡发出十几声尖锐啸音,因喉咙被蚀化,声音一声比一声低,再发出七八声短而低的叫声后,喉管被药剂熔断,肺部也大部分化成血水,再也发不出声音,下巴还在一张一合的磕合。 药剂的腐蚀速度太快,他的裤头被熔化,裤子脱落,因为有些零部件也没能幸免的遭蚀坏,全身的血肉零零败败,惨不忍睹。 他的心脏被熔出一个大窟窿,力量流失,他蹦跶了几下,重重的倒下去,没了手指骨的手捂住心脏部位,头与脚还在摇动,下巴开开合合,磕出声响。 天上的弦月太淡,照不亮黑乎乎的地方,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吸血鬼磕巴嘴巴的声响,以及他身上滋滋咕咕冒出血泡的声音,令四周更加阴森。 然而,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乐小同学,不仅没觉毛骨悚然,见吸血鬼倒地,蹦跶着跑近侦察,吸血鬼不能乱蹦乱跳,不用担心他甩飞药汁溅自己身上。 吸血鬼挨两次强效药水泼身,再强大的不死之躯也抵挡不住药物的疯狂摧残,心脏的心包膜很快被彻底损坏,残缺的心脏脱离躯体。 饶是如此,他的嘴巴还在磕砸,只是,在失去心脏的供养之后,残余的力量也越来越弱,骨头被腐蚀的速度大大加快。 研究一阵,乐韵跑去将沾有药水的帐篷拆下来,抽走帐篷的钢骨,把布和吸血鬼的衣服也捡起来丢到吸血鬼身侧,再次取出化骨水和化尸粉往吸血鬼身上洒,以加快药剂的效力。 再次添加的化骨水和化尸粉对于吸血鬼无异于雪上加霜,它的身躯熔化的速度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快,很快血肉和心脏化为血水,骨头也在脆化。 因为有特制药汤,吸血鬼的骨头比起血食兽熊瞎子的骨头蚀化的更快,崩断、分离、脆裂、化成小块,小块化粉,至于衣服和帐篷布被腐成纤丝,然后连纤丝也变成果冰似的液体。 乐韵已经收集到药汤的实验数据,洒药后不再研究,将帐蓬外的树条和铃铛收起来,用空间水冲洗吸血鬼滴落在草叶上的药汁和血液混合物。 等她将吸血鬼弄脏弄污染的草坪清理干净,吸血鬼的骨头余下几截大骨还没熔化完,他躺过的地方,杂草全被药腐烂成渣,连草根也没能幸免,露出黑红色的泥土面。 乐同学将吸血鬼的骨头敲碎,放一堆一起熔化,先用井水冲地,再拿锄头松土,再冲井水,冲了很多遍,再撒一层灰,再捏碎几颗药丸子融水,冲一遍,又撒上一些收集到的植物种子。 等最后的几块大骨熔化完,再用井水冲洗泥土,松土,洒药水,播植物种子,然后飞快的去森林里割些青草和树枝盖住泥土,再绕着四周撒几把香粉,冲散吸血鬼被蚀腐身躯散发出的怪味。 做好善后工作,处理好现场,暗中再观察,想想,再次丢下一把药,那药味很臭,熏得附近栖息的蝙蝠和鸟兽像被鬼追似的,忙忙的夺路而逃。 熏走鸟兽,乐小同学打着电筒钻进森林,摸黑赶路,这个地方味道太大,不宜再呆,再说吸血鬼发出示警,可能会有其他吸血鬼赶来,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 第六百五七章 血族临时同盟 吸血鬼的尖锐啸音化为特殊的超声波,一圈圈一向四面八方传播,由森林向外传,传向很远很远。 慕尼市内,哪怕已是子夜,啤酒节的盛宴仍如火如荼,现场的草坪上仍然人山人海,大帐篷内高棚满座。 活跃在人群中吸血鬼们有的随猎物移动,有的还在忘情的喝酒聊天,纵情享受美妙的夜晚。 当同类的超声波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夜空下的吸血鬼们皆安静,认真的聆听同类发出的语言。 很快,藏在熙熙攘攘人群中的吸血鬼们不着痕迹的撤退,退出啤酒节大广场,隐身于黑暗角落,又过会儿,空气里又多出吸血鬼们才听得懂的召唤语言,吸血鬼们避开人群,从不同的方向赶往效外。 莱安伯爵也在享受啤酒的美妙之夜,听到血族的死亡召唤,以最快的速度退到广场角落,发出召唤雷弗诺族吸血鬼的命令,化为大蝙蝠去自己指定的地点。 卡西欧伯爵本来已经回庄园的路上,收到血族的召唤,立即停车,发出传召冈格家族吸血鬼的命令,掉转车头。 与此同时,许多位在慕尼市的高级吸血鬼皆发出命令,召唤家族吸血鬼们,各个家族的吸血鬼皆依令而去。 莱安伯爵飞出城市,到达南效的草地上,等了不到十分钟,有数位雷弗诺族的吸血鬼赶至,很快相继有吸血鬼们抵达,共有十一数,可以说数量十分少。 伯爵的贴身侍者兼管家子爵艾布纳是最早几个赶至的人之一,等同族人来了,清点人数,询问哪个吸血鬼从来哪,有没同伴,同伴有没来,确认在慕尼市的本族吸血鬼到齐才回报给伯爵。 “发出死亡召唤的血族是勒森拔一族的一位子爵,遇上了强敌,估计凶多吉少,我的预知告诉我这件事我们不能参与,一旦加入,将为雷弗诺家族带来灭顶之灾,现在,我正式下达命令,没有我的许可,本族所有吸血鬼不得去参加血族临时同盟的狩猎,也不得去阿尔卑斯山探险,我独自去临时血族同盟那边露个面,你们回啤酒节盛宴狂欢吧,记得今年的啤酒节不可猎食东方华夏国人,他们国家来了一批修士,一旦挑错对象将付出血的代价。” 莱安伯爵的血脉能力就是预知,当妙妙丹找他合作,他预知到了危险,所以拒绝,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冈格家族的笨蛋不小心被人当枪使,结果付出惨重的代价。 “是,伯爵阁下!”雷弗诺家族的吸血鬼们没有任何质疑,毫不犹豫的散会。 雷弗诺族的吸血鬼们喜欢旅行,像稻草一样散落在各地,经常随兴所至的游走,行踪飘忽,而且喜欢独行,难得聚集,唯有像啤酒节这样的大盛会因为人多,他们为了猎食才会在出现在同一个城市,否则,一般很难聚集到十来个吸血鬼。 就算喜欢独立,但雷弗诺族的吸血鬼对家族现在的族长莱安伯爵十分信服,有召必听,更信服伯爵的预知能力,伯爵阁下说有危险,必定不是好事,伯爵不许他们参与血族临时组队狩猎,一群吸血鬼们兴高采烈的跑路,回啤酒节盛宴上去找合适的猎物吸血。 确信雷弗诺家族的吸血鬼们对血族的死亡召奂不感兴趣,莱安伯爵再次化为一只巨大蝙蝠,掠向夜空。 卡西欧伯爵掉车头往慕尼市方向开,行驶一段路将车停在路旁草地上,化为黑色的蝙蝠飞行,他赶到慕尼东南向的城效草坪,看到夜空中浮着几只伯爵级吸血鬼,有勒森拔族的爱得拉;焚卓家族的阿图罗伯爵;卡帕多家族的腓力伯爵。 三只伯爵像蝙蝠浮于空中,各占一块地方,各人家族都有自己的同族吸血鬼;另外还有没有伯爵级吸血鬼家族的血族,有布鲁赫家族的,诺菲勒家族,茨密希家族,阿迈卡家族,都是由子爵带领同族吸血鬼。 冈格家族的吸血鬼也各成一个阵营,每家成员超过二十,最多的仍然冈格家族,共有三十几个吸血鬼,毕竟冈格家族原本的老家就是D国,故乡慕尼市举行啤酒节盛宴,他们当然会积极参与。 在场的血族中有数位伯爵,其中焚卓家族的阿图罗伯爵年长最长,将近七百岁,血族一致认为他极有可能突破伯爵级进入更高一阶的领主级别,其他几位伯爵比他资历少些,哪怕是年龄仅次于他的爱得拉伯爵也不敢冒犯他。 冈格家族的吸血鬼们见到卡西欧伯爵非常开心,其他血族家族并无太多反应,各族伯爵以下级别的吸血鬼遵守礼仪,给卡西欧伯爵行问安礼。 卡西欧向血族领队们点头问候,飞到阿图罗伯爵身边:“阿图罗阁下,您年长,请您主持临时同盟队的事务。” 按道理,事情发生在D国境内的山脉内,有什么事情自然以本地血族为主,血族中有冈格家族和布鲁赫家族居住在D国,有事情由两家族合议主持,因为布鲁赫家族没有伯爵在场,优先由卡西欧伯爵主持。 焚卓家族是秘盟同盟的创建之一,也是领导者,受到同是秘盟家族冈格家族族长的推崇,阿图罗伯爵十分受用,优雅高傲的点头:“好。再等等,还有人没到,等到人齐了再一起商议表决。” 什么表决,难道不该是组队杀进山脉解救发出召唤的同族吗?勒森拔家族的众吸血鬼暗中不爽,他们家族的子爵出召唤,阿图罗伯爵竟然还说要商议再表决,什么意思。 勒森拔的族长爱得拉伯爵心里不舒服,也不敢当面反对,谁让阿图罗伯爵是伯爵级吸血鬼当中实力量最强大者之一,只有血族中的瑟泰特家族族长巴斯蒂安与阿图罗实力不相上下。 其他吸血家族没有异议,众血族等了几分钟,就见阿迈卡家族的族长约翰伯爵从慕尼黑方向不急不徐的飞来,很快就到眼前,是个英俊的中年绅士男,他优雅的向血族中的伯爵们打个招呼,飞到阿迈卡家族吸血鬼的阵营上方。 又等了好几分钟,雷弗诺家族的族长终于姗姗来迟。 血统纯正的、英俊高贵的俊美伯爵礼貌优雅的给血族众族长客气的问好,就那么浮飘在空中,独自成营,真正的是鹤立鸡群的与众不同。 阿图罗左看右看,张望几眼没有见任何雷弗诺族的其他吸血鬼,问:“莱安伯爵,你的同族们怎么还没来?” “阿图罗阁下,你问我的家族成员啊?”莱安伯爵仍是风度不凡,荣宠不惊的笑着解释:“我来之前召雷弗诺族吸血鬼开了个小会议,我让他们回啤酒节上去狂欢玩乐,这里有我来了就可以了。” “你……”阿图罗觉得被挑衅……不,是被藐视了,莱安伯爵是蔑视血族成员的生命,所以各族听到死亡召唤临时组成同盟队去解救血族成员时才不屑带族人帮忙? “莱安伯爵,你是蔑视勒森拔家族成员的生命吗?”爱得拉很生气,非常生气,勒森拔家族成员有死亡危险,雷弗诺族不帮忙,是对勒森拔家庭的轻慢与蔑视。 “随便你怎么认为,我很清楚的宣布,我不会参加这次行动。”莱安伯爵轻蔑的看了爱得拉伯爵一眼,淡淡的双臂环胸:“虽然经历过百多年修养,雷弗诺族力量有所恢复,便远远不及曾经,我珍惜我的族人,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招惹麻烦,我也没兴趣给别人当枪使。” “莱安,你没有同族之间的爱心情义,这个时刻应该团结一致。”有人挑衅自己的权威,阿图罗不高兴的指责雷弗诺的族长。 “阿图罗阁下在指责我之前,请先调查勒森拔家族、茨密希家族做了什么,再问问冈格家族的人为什么会去华夏国,是他们自己招惹来麻烦,该由他们自己解决,雷弗诺族没有义务为他们擦屁股,更没有义务做无意义的牺牲。” 莱安才不惧阿图罗伯爵的权威与威压,如果换作同是中立派的巴斯蒂安伯爵主持会议行动,他或许还会给与支持,阿图罗伯爵主持的事就算了。 卡西欧面色很不好,爱得拉闭嘴,茨密希家族的吸血鬼因没有伯爵在场,一致不发表任何意见。 阿迈卡族也是中立派,约翰伯爵飞到莱安伯爵身边,友好的问:“莱安阁下,你预知到了危险是吗?” “是的,”莱安点点头:“我的预知之力告诉我,茨密希家族,勒森拔家族招惹了一个非常危险的麻烦,如果我推测没错,那个麻烦就是冈格家族吸血鬼在华夏国招惹的那个,” 看到众伯爵望来,有几道眼光带着怨气与凶狠,年青的伯爵丝毫不惧:“冈格家族冒犯过的东方修士来了啤酒节,茨密希家族和勒森家族最想猎食的是一个东方少女,那个少女比东方修士更加神秘,前几天我远远的见过东方少女,我的预知告诉我东方女孩是个巨大的危险,招惹她,将可能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我已经向雷弗诺族吸血鬼下达命令禁止他们招惹东方修士,更不能招惹那个东方少女,谁招惹她,我为整个家族的未来,会放弃惹麻烦的族人以平息东方修士的怒火。 哦,我忘记说了,这几天只有与少女同来的东方修士在啤酒节上游玩,不见少女,说明女孩极可能去山脉里研究什么植物去了,勒森拔家族的成员发出的召唤来自阿尔卑斯山,所以,我猜测他招惹了东方少女才身陷险境。” “噢,我的神啊,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你说的是那个长得特别可爱的东方女孩,她的鲜血极为干净香甜,百年难得一见,那个女孩非常敏锐,我在百米之外想聆听她的灵魂,被她发现了,”约翰夸张的大叫起来,转过身挥舞手臂:“阿迈卡族的孩子们,你们听着,我的决定和莱安伯爵一样,不参与行动,我们回去啦,回啤酒节晚宴去尽情的狂欢吧。” 阿迈卡族的伯爵说走就走,张开手臂变成蝙蝠的翅膀,率先飞向慕尼市,他带了头,阿迈卡族的吸血鬼们欢呼着“狂欢狂欢”“喝酒喝酒”,呼啦啦的追随伯爵的脚步回热闹的都市。 莱安伯爵到血族临时同盟这里露了面,也慢条斯理的向众伯爵点点头,优雅的张开手臂,轻盈的掠向夜空。 “神啊,这可怎么办?”布鲁赫家族的吸血鬼们低低的嚷嚷:“我们西罗伯爵阁下听到血族召唤,当时就赶往山脉去营救了啊。” 布鲁赫家族是吸血鬼族中的最优秀的战士,平常在血族就喜欢煽动、鼓动争斗,更以好战出名,大部分吸血鬼也不受同盟党的条条框框约束,经常搞反抗团体的行为。 这次听到死亡召唤,布鲁赫族的族长西罗伯爵没待附近的血族聚会,便兴高采烈的赶去山脉找那个让血族成员发出召唤的家伙打架。 赤鲁赫家的吸血鬼们在嚷嚷不休,诺菲勒家族的吸血鬼也叫了起来:“我们家的阿瑞斯伯爵阁下也先一步赶去营救哪。” 诺菲勒家族是血族中的一个异类,血族外形都很美,唯诺菲勒家族受到诅咒,外形丑陋,曾饱受同族排挤与嫌弃,但他们擅长于隐匿,是绝佳的消息来源和情报的收集者,就算其他血族讨厌他们,很多时候又不得不求助于他们,以得到情报消息。 卡西欧等人目瞪口呆,那两只……自大狂吸血鬼竟然独自行动了?! 有血族先跑去营救同族,本来是值得件高兴的事,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反而不怎么高兴的得起来,如果两只伯爵在东方修士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干掉那个东方少女倒没事,万一他们没把人干掉,反而惹东方少女和东方修士们报复血族就坏事了。 几个伯爵呆不住了,赶紧凑一起商量,决定让各族伯爵以下成员全部回城,由他们组成一支侦察队去山脉里看看究间发生了,至于是战斗还是谈判,依情况再论。 第六百五八章 暴怒的伯爵 西罗伯爵曾被血族背后称为格斗狂人,他崇尚力量,在没有成为吸血鬼前是格斗士,擅长于近战,成为吸血鬼后进化很快,刚过二百二十岁进化到伯爵级,现今不到五百岁。 他体格健壮,比健美操选手更有力量,在空中飞行时也是一只硕大的蝙蝠,很有力量感和震撼力。 西罗伯爵化身的大蝙蝠从慕尼市飞向阿尔卑斯山脉,饶是他能飞,因距离远,还有风速与体重原因,速度也受影响,不可能像飞机火箭“唰”的冲从慕尼市赶到山脉深处找到那个让吸血鬼惊恐的家伙痛快的干架。 因而他花费一个多钟才飞进山里,尽量朝血族发出超声波的方位赶去,因为山峰太高,他不可直接飞越高山,只能绕行,速度又受影晌,在大山里花费一个多钟才接近血族传出声波的区域。 花点时间确认方位,西罗伯爵飞至坐标点上空,闻到很讨厌的味道,同样,也没找到发出召唤的血族在哪。 他忌惮某种东西没有下落,在空中盘旋几个圈,确认血族不在附近,循着人类的气味追,空气里的人类鲜血味太香甜了,一定是勒森拔家族的吸血鬼发现了拥有甜美鲜血的人类,所以想将人类当作血食,结果遇上危险才发出召唤。 勒森拔家族的吸血鬼去了哪? 西罗伯爵有思考过那只吸血鬼的去处,不过,也仅仅只是思考了一下,数秒后不再关心,那只吸血鬼没在原地等,可能是他发现情况不对发出声波求救后又找到机会脱身逃命去了。 人类的血液吸引力太大,健壮的伯爵急速掠空,从树林上方飞行,沿着从树林里飘出来的气味追踪。 依时间算,勒森拔族的吸血鬼发出声波也才二个来小时,人类是昼行性动物,大晚上四周黑乎乎的,就算人类夜行也走不了多远。 他是那么猜想的,然而当循着气味追踪人类一阵,西罗伯爵……迷茫了,那位是人类啊,可为什么短短一段时间竟跑了那么远,人类难道也能像吸血鬼一样夜行,还能飞? 追着气味绕过大山的一个山岭,到达山的另一面,夜空中的蝙蝠伯爵速度减慢,改为慢悠悠的飞行,如果……嗯,如果他的探测反应没失灵,人类就在前方大概一公里的地方,是个少女哟。 从鲜血的味道分析出人类的性别,西罗伯爵兴奋的挥动当翅膀的手臂,少女血啊,好美味的早餐!就是……哦,人类少女身边还携带有血族们最讨厌的檀木,他是伯爵,檀木对他的杀伤力比较低。 就在布鲁赫家族的伯爵大人慢慢朝前潜飞时,属于他的独特的气味也从空气中传播到远方,尤其因为他一直在飞行,多多少少出了点汗,在空中飞行,气味散发得更快,他的体味也传播得更快。 相距一公里多远的地方是成片的森林,弦月冷光之下,仍然幽幽深深,微弱的月光和星光鲜少能穿过枝叶照进树林里,一株树下,乐小同学盘膝坐地,闭着眼睛养精蓄锐,同时分析着空气中的气味。 她从第一只吸血鬼“阵亡”的地方离开,摸黑跑近二个钟的跑,绕了老大一个圈儿跑到山岭的另一个方向,寻找到各适的地方歇脚,树林的密度不是很大,也不稀疏,这样子的地方,吸血鬼能进来,但是飞行速度会有受到影响,而她因身轻体巧,很容易借树木为掩体,这种地方即可以做战斗阵地,也可以当隐蔽地,算是个比较不错的地方。 深山里动物多,摸黑夜行,路上与许多种动物狭路相逢,她没有跟抢动物们的地盘或者猎杀,动物们也没有拦截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夜晚的森林气温很低,又是深更半夜,也滋生出露水,跑了那么久的路,乐同学的登山服上全是水,在树下坐着休息一阵,水气不减反而加重,头上的戴子都受潮了。 找到新的地方不足二十分钟,先回空间做了些准备,又吞吃药丸子和空间产品,她已经调整过来,将状态调整到满血状,随时可以跟人开撕。 空气中多出新的气味时,乐韵淡定的瘪嘴,来了一只吸血鬼,应该是先锋队,要么就是斥候,要么就是……好战分子,听说血族中有几个家族的成员特别嗜血好战,就不知最先赶来的这只家伙是哪种。 空气中属于吸血鬼的味道越来越浓,说明越来越接近,很快她听到物体飞行时带动的风声由远而近,很快就到树林上方,树木大概有十几米高,吸血鬼在树顶上方飞,距地大概有二十几米的高度。 气味清晰,是个男吸血鬼,会飞,是伯爵级的。 仰头,乐韵从枝叶空隙间往上瞅,天上有团巨大的光晕在盘旋,它有好多好多的光晕颜色,灰色、蓝色、绿色、红色、暗红、灰白、乌紫色……零零种种数下来,共有七八十种光晕圈圈。 出于医者本色,趁着他盘旋飞行时,免费帮他做健康诊断,得出的结论是:他成为吸血鬼之前有胃溃疡,而且发展成胃癌,然后在晚期时被初拥才成为吸血鬼一员;并且他还有肥厚性心肌病。 这是两种比较明显的病,还有经脉与血管堵塞,神经与血管受损等症状,因为成为吸血鬼,被种下吸血鬼病毒,他身上携带着几十种病菌,那些病菌体在他体内无事,如果转移到别人身上,一个健康的人类很快就会感染,身体机能因受不同的细菌感染而出现不同的症状,引发心脏衰竭等等。 乐韵仰着头,默默的观察几回,暗搓搓的思索用什么方法对付他,那家伙比之前那只吸血鬼强得不是一点半点,是强了一个台阶,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奇特力量,给人的感觉很凶猛,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压迫感。 夜空中,在树木上方盘旋几圈的西罗伯爵终于下落,选好位置,轻盈的落在人类少女占据的大树旁边的一棵树顶的一条枝条上,轻手轻脚的下滑。 他已侦察清楚,人类少女就在枫树底下,大概是跑路跑累了,在体息,听她的心跳很均匀,呼息也很轻,如果无意外,会是个很好的偷袭机会。 他动作很轻,在枝条间轻盈的荡来荡去,倒挂,攀抓,如蝙蝠一样的灵敏,轻巧,也没弄出什么声响,从枝条间往下钻,到达最接近地面的一层树叉,伸头向下望,人类少女坐在相邻的枫树底下,没搭帐篷,随意的坐在树根上,背包还在背上,背靠着树,好像睡着了。 因人类少女侧对着他的方向,如果从他抱着的树方向看去,看到她一个侧背,还有一小半侧脸以及白晳的脖子和一只小巧可爱的耳朵,那露出一截的脖子很细,皮肤如牛奶洗过一样的光滑洁白。 看到人类少女白晳的脖子,西罗纠结了一下,这个,他是先咬一口吃了早餐再和人类少女打架,还是先跟她打一架,然后把她打倒才吸血? 再看两眼更纠结,人类少女的脖子好细啊,手脚也那么细那么瘦,他一拳下去可能就能把她砸扁,他咬一口,会不会把她的细脖子咬断? 他就想不明白人类少女究竟用了什么手段逼得勒森拔族的一只吸血鬼发出最高级的召唤术,是不是她也能使用自然力量? 猜测到人类少女可能也能操探自然力量,西罗小心谨慎的观察,完全感觉不到少女身上有何危险气息,她比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小女孩子还纯净,没沾到半分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气息。 再三确认没有危险,他轻轻的滑翔,从树叉上滑行到空中,避开几支斜伸的枝条,掠到树下,仍存有警惕之心,保持着飞行状,飞往少女身前去侦察。 他与人类少女保持着大概二米的距离,有突发情况也能飞走,当他飞到少女前方观察时,猛然发现少女合成一线的双眼“嚯”的启开,并翻身跃起,同一刻,她右手扬动,黑暗里有冷光闪现。 始终保持着警惕的西罗伯爵,在见少女睁眼时瞬间朝上飞行远离,然而,当他急速飞行时,少女身边闪过的冷色光中射出一道水柱,“哗”的泼在他身上,泼中他的左腰侧,连同左手与左腿都被水柱子淋湿,因为他低头看,还有水珠子溅到他的脸。 人类女孩泼出的水柱子有吸血鬼们讨厌的味道,很浓烈,西罗下意识的用力手去抹了把脸,将脸上的水珠子抹掉,同一刻,他也飞到距地七八米高的地方,感觉身上被水沾湿的地方像火烧一样的痛疼,同时闻到衣服和肉烧焦的的味道,左手与抹了脸的右手手掌和沾到水珠子的地方也有针扎似的疼。 他立即掠至一棵树上站着观察,先看向像刀戳肉似的疼痛的左手背和右手掌,惊骇的发现右手掌心和右手手背手掌手腕处有几个地方正在腐烂,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竟然烂掉一层,露出一个个肉窟窿,腐烂的肉和表皮化为很浓稠的液体,又感染其他地方,让液体沾到的地方也在溃烂。 怎么可能! 西罗比看到血族的先祖重生还要惊恐,吸血鬼有不死之身,只要心脏健康,哪怕割掉一块肉也能很快重新长出来,心脏储存的血能消除外来伤害,为什么这次失效,他的血肉竟然也像普通人类的一会腐烂? 身上沾到的不明液体气味呛鼻,让心脏反感,他看向左腰左腿,上衣的黑色西装外套被不明液体腐蚀出一大片,正在化为纤维液体,同时里面的白衬衣也在腐坏中,裤子薄一些,已经露出个大洞,渗透裤子的液体沾到皮肤上,那些区域的肉也在腐烂。 心中惊惧的西罗,立即用不死之心的血冲洗受伤的地方,当心脏之血涌到伤口处,仍然无法阻止血肉的溃烂。 他惊恐的跳了起来,在空中乱飞:“人类,你用了什么魔法?快给我弄掉弄掉……” 乐韵千等万等才等到吸血鬼靠近,出其不意的赏他一锅药汤,看他飞走时,一手执锅杯,一手拧亮电手筒照着夜空观察吸血鬼,发现他是个络胡子大汉,很有力量感,也很性感,是欧洲人喜欢的那类汉子。 看清吸血鬼的脸,她表示累觉不爱,他的脸长得挺俊的,可惜有络胡子,不符合她的审美观。 见到他乱蹿乱叫,汗嗒嗒的冷汗了,你是一只伯爵吸血鬼,是伯爵啊,能不能有点气节? “吸血鬼先生,你还想保住你的手你的腰你的腿,建议你立即剜肉保命,如果药剂已经沾到骨头,对不起,骨头也保不住,建议你立即截肢,而且一定要越快越好。” “你说什么,要截肢?”西罗惊惧之下,嗖的从空中落地,也无暇研究为什么人类少女会说流利的德语。 “是的,如果药剂沾到骨头,很快就会持续腐蚀下去,无法阻止,”乐韵非常“友好”的解释:“吸血鬼先生,我就不明白,我来森林寻找几种治疗癌症的植物,你们血族为什么要跑来找我麻烦,还对我有杀意,不是想吸干我的血就是想把我圈养起来当血食。 之前有位吸血鬼也是,跟踪我还偷袭我,你们一个接一个的想杀我,让我非常生气,所以我随手采摘几十种植物制做出专门克制你们血族的魔法药剂,其实也不算魔法药剂,因为我还有些药草没有加进去,这种药剂只是普通的药剂,我临时制出来拿你们做实验而已,没有制解除剂,想保住命只能割肉或者截肢。” 魔法药剂?! 西罗灵魂深处涌上惊恐,难怪勒森拔族的吸血鬼会发出死亡召唤,是因为知道东方少女太可怕了,她的存在会给血族带来无尽灾难。 抬头看去,东方少女眉飞色舞,那样子像天神般的高傲,比吸血鬼中的焚卓族还要傲慢,西罗咆哮着跳起来,一拳砸向东方少女:“该死的人类,我要杀了你!” 第六百五九章 又来一只伯爵 西罗伯爵的怒气值在飙升,但还没有达到顶点,他出手的速度却是达到极限,快得甚至没有破空之声,每一拳有力破千钧之势。 激敌不轻敌,乐韵并不太了解血族的特殊能力,暗中观察着,也自知自己的小身板还没有硬到能硬扛他一拳的强悍度,灵巧的一转身,嗖的蹿走,避开袭来的一拳。 回眸,看到吸血鬼惨白的死人脸,笑弯眼睛:“吸血鬼先生,我国有句古话叫‘不听老人之言吃亏在眼前’,我再次提醒你,你再不自救,你的心脏也会被腐蚀,之前的那位吸血鬼不听劝,非要跟我拼命,当他的心脏也受到危胁时才不得不匆匆民记忙的逃命去截肢保命,这个时候也不知躲在哪里养伤。” 西罗第一拳走空,持续积攒怒气,再次连挥拳头,第二拳击过去,少女又灵巧的避开,并且一闪跳到一棵大树后,他第三拳击过去,差一点点砸到大树,巨大的拳头擦树而过,力量震得大树哗的震颤了几下。 “该死的!”一连三拳没有砸中人类少女,西罗暴跳着扑过去,怒气也终于攀升到顶点,眼珠子变血红,闪烁出阴诡的光。 他的眸子里隐隐约约有电流暴闪,当视线投向少女,有银色电光飞出,像天空闪电袭击大地一般的射向人类女孩。 乐韵观察吸血鬼发现他怒气越来越旺,眼睛也呈不正常的红,猜着他极可能在开启吸血鬼的特殊能力,一直防备着,当他的视线投来时便知危险,像兔子似的蹿走,冲到另一棵树后躲避。 “嗞-”吸血鬼视线走空,银色电光部分落在树干上,一部分落在灌木上,发出嗞嗞声响,伴随着的就是树木草叶烧焦的味道。 “幸好跑得快!”跑到树后躲避的乐韵,心有余悸的嘘口气,那种电流若是击在身上,不一定会把自己劈成僵尸,但有可能引起麻痹,让自己行动缓慢,那样一来自己要遭殃。 她只嘘口气,感知吸血鬼追来了,撒开腿就跑,那家伙不听劝告,不肯截肢,还恼羞成怒要杀她,不跑留下来给他宰现成的不成?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竟然不肯截肢,那么成全他,让他追吧,他跑得越快,血液循环越快,药顺着血液循环入侵他心脏的速度也越快。 本想给吸血鬼一个机会,他不愿珍惜,她决定以后不当善人,对待对自己居心不良的异修士能直接杀的一律干掉,不能干掉的……哦,另想方法干掉,实在干不掉,那就等以后有机会再做掉,反正就是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还不想挂,所以对于想要杀她的家伙能干掉的通通干掉,不能干掉的也要想办法干掉! 电弧走空两次,西罗伯爵愤怒的追,边跑边脱下外套和衬衣扔掉,免得衣服上的不明液体沾到皮肤引起溃烂,同时也拿出自己携带的瑞士刀,边追少女边割脸上的肉,免得不明液体腐蚀到眼睛。 人类女孩的速度极快,又仗着个子矮小,灵巧的借树当盾牌躲壁,他边割肉边追,每次视线飙向人类少女落空,落到哪里哪里冒出星星点点的银色电流火花。 他的血脉能力即是电弧。 吸血鬼的血脉能力千奇百怪,操纵方式也千奇百怪,布鲁赫族的西罗伯爵得到电弧能力,但是只能用眼睛操纵,将电弧加注在眼睛,然后才能视线所及,电弧所至。 而且,开启方式也有点与众不同,他的特殊能力需要在暴怒时才能开启,所以要启用电弧能力要等怒气值升到一定的高度才能激发出来,怒气值越高,电弧强度越强。 追着人类少女的西罗伯爵,一连十几击落空,怒火越来越炽,凶狠的狂追,眼中的电弧也呈增强趋势,每走空一次,便电得树呀草叶发焦发卷。 也幸亏他的特殊能力是电弧,而不是火球,要不然火花四溅,可能会发生森林野火。 自己选的地方,乐韵心中还是有点数的,以手电筒照明,借着树木当盾牌,左突右蹿的跑路。 西罗边跑边挖割脸上的肉和手掌上的肉,割去肉即用心脏之血冲洗伤口,让病毒覆盖伤口表面,保护住自己的身躯。 好不容易清除掉脸上腐烂的肉块,再削割手掌手肘上的肉,感觉腿上和腰肋沾有不明液体的地方也灼灼痛,西罗越发的狂暴,身体肌肉鼓胀起来,像个炮弹似的跳起来,疯狂的追前面的人类。 他的速度瞬间提升,暴怒的大叫:“该死的东亚病夫,你给我站住!” 人类不能夜视,要用手电筒照路,有光亮,很容易知道她在哪,壮硕的男人像只金刚,边跑边削自己手肘上的肉,一边拨动挡路的小树木,弄得小树与矮灌木索索哗哗的朝两边晃。 他越来狂燥,电弧也越强,电弧每落到一个地方,树上会留下雷劈过后的紫黑色的印痕,有两只小动物也遭了无妄之灾,被从天而降的电弧电僵。 乐韵东躲西藏的躲避电弧袭击,听到某只吸血鬼骂人,同样不甘示弱的回骂:“你丫的才是欧洲病夫,你全家都是病夫!你的族人是一群半死不活的怪物,你们是上不得台面只适合在下水道生活的臭老鼠,上帝抛弃的罪恶者……” “东亚病夫,我要杀了你!”被长着东方面孔的少女骂成罪恶者臭老鼠,西罗伯爵气得肺都快炸开,眼中的电弧嗖嗖乱飙。 电弧袭击到树叶,冒出阵阵焦烟。 吸血鬼的速度越来越快,乐韵也顾不得回头看,迈开小腿狂跑,边跑边骂:“欧洲臭老鼠,上帝遗弃的罪恶者,你有本事你来追啊,追到我算你强,连我也追不上,你就是一只大麻瓜!” “你给站住,该死的,你站住……”被一个弱少无知的人类骂麻瓜,西罗暴跳如雷,也顾不得腰上和大腿上的灼痛以及身上传来的腐烂味,全力去追少女,誓必要将她活捉回来咬穿她的脖子吸干血再一点点的撕碎。 吸血鬼的速度能够一次又一次的提升,乐韵也拼老命的跑,哪怕她速度很快,可吸血鬼会飞,有些地方直接飞行扑过来,很多次距离拉得很近,极为危险,如果没有树木为掩体,她早不知道被电到多少回。 饶是她机灵,就算目前没遭殃,也被追得像过街老鼠满地跑,有好几次险象环生,幸而仗着矮小,堪堪逃过一劫。 于是,一个打着电筒在前狂跑,一个拖着壮得像小山墩似的身躯在后狂追,一前一后,一追一跑的在树林里乱蹿。 因为人类的打扰,夜色下的树林失去了宁静,惊得小动物和栖息的飞鸟也乱蹿乱飞,地面树梢一片兵荒马乱,鸡飞狗跳 在那一片树林兽走鸟飞时,一人形大蝙蝠从夜空中飞到附近,赶往不平静的地方,他很快就飞到传来各种声响的树林上方。 树林里,东奔西跑着的乐韵,闻到空气里又多出新的气味,气得想骂人,丢他全家的,又来一只会飞的吸血鬼! 僵尸是讨厌的生物,会飞的尸体更讨厌。 会飞的吸血鬼最讨厌! 气呼呼的从一棵树后蹿到另一棵树后,乐韵暗中思索对策,她的药剂是恐怖,但是前提必须得把药丢吸血鬼身上才有效,对会不会飞的吸血鬼还有点把屋,对于会飞的吸血鬼,他们速度快,很难将药扔中他们。 药剂目前是汤药,只适合对付单个的吸血鬼,她能成功都是乘其不备偷袭才将药泼中吸血鬼。 说白了,前后两只吸血鬼是轻敌,让她有机可乘才暗算中他们,若是有所防备,她没那么容易用药汤泼中目标。 以第一只吸血鬼死亡距离现在的时间算,有血族收到它发出的警示声从慕尼市或附近城镇赶来的话也差不多到了,天空中的第三只吸血鬼肯定也是闻血族发出的信号赶来助拳的。 有其一必有其二,先后来了两只会飞的吸血鬼,那么,其他的吸血鬼到来的时间也不会相隔太久。 乐韵气恨恨的磨牙,杀千刀的吸血鬼,组队欺负她是吧,等哪天她整出真正的魔法药剂,有他们好受的。 人类少女在丛树里东蹿西走,就是抓不着,西罗气得鼻子都歪了,追着追着,发觉有血族同族的气息,闻味便知是诺菲勒族的伯爵,也不去招呼,只管追杀少女。 循着气味找来的正是诺菲勒族的伯爵阿瑞斯,他没有参加血族的临时同盟聚会,先一步赶往阿尔卑斯山脉。 他进山路线恰巧是乐同学昨天和白天经过的地方,以至于阿瑞斯伯爵沿着气味追踪时走了很多的冤枉路,等找到血族发出死亡召唤地点也比西罗伯爵晚,再沿气味一路追来自然又落后了。 飞至树林上空,阿瑞斯伯爵盘旋一圈做初步侦察,无比的鄙视布鲁赫族的西罗伯爵,那只家伙竟然连个人类女孩也抓不住,简直丢尽血族的脸,丢尽了高级吸血鬼们的脸。 他飞行半个弧圈,找准人类女孩前进的方向,呼啸着从空中俯冲而下,就那么‘哗啦啦’的从交错的树枝杂叶间穿过到达树木之间,并灵巧的避过树枝,降至距地面六七米或三米高的地方飞行,免得被树枝挡住路。 飘到树林,他也看清清况,相隔几米远的地方,一个人类少女拿着照明的手电筒在树木之间乱蹿,西罗伯爵在后面追着放电弧,少女身形灵巧,西罗伯爵显得极为笨拙。 阿瑞斯闻到西罗身上的奇怪气味,快速的飞高,从夜空中疾掠而去,绕过几棵树追到人类少女身后与西罗之前的空中飘,边飞边打招呼:“嗨,西罗阁下,你一个人好像很难抓住那只血食哦,这个血食我们平分如何?” “可以。”追了无数圈就是追不上人类少女,西罗肝都快气炸了,就算与其他血族平分猎物实在很……损颜面,他也顾不得,决定和阿瑞斯临时合作。 “做为后来者,抓到血食,我让你先用餐。”阿瑞斯愉快的做出决定,西罗那么上道,那么他也不能太小气,要大方点。 早感知到有一只伯爵级吸血鬼来了的乐韵,全身的汗毛竖起,进入最高戒备状态,察觉他从空中钻进树林的那刻,立即换行走方向。 当察觉他追到后面来了,借树挡身的同时抽空回头拿手电筒照新来的伯爵级吸血鬼,他飘在空中,穿着黑色夹克外套,粟色的半卷发,长相很丑。 看到那副尊容,她脑子里已将吸血鬼与血族氏族对号入座,他应该就是血族中受诅咒的诺菲勒族,诺菲勒族每个吸血鬼哪怕以前长得再俊,在初拥时也会发生容貌改变,变得长相丑陋,也因此被血族们嘲笑。 “呸,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诺菲勒族的臭老鼠,见不得光的家伙,你们想喝姑奶奶的血,做梦吧。” 猜测出是哪个血族的吸血鬼,乐韵毫不留口德的嗘落,转身又卯足力气跑路,后面有两只会飞的尸体,不跑,还留着等他们吃饭呀? 人类少女的德语流利,吐字清晰,乍然听懂她的意思,阿瑞斯、西罗气得暴走,狂暴着飞起,追捕人类。 “该死的,等我抓到你,你死定了!”西罗气得头发根根竖直,边狂追边提醒:“阿瑞斯阁下,这个人类很狡猾,别小看了她。” “一个小小人类而已,看我的。”阿瑞斯在空中追,看到西罗的电弧又一次走空,狂飙着往前,跑到人类的左前方,挥拳,那只拳头砸中一棵树,大树应声从拳头击中的地方折断。 那棵树腰围有二十公分粗,折断时发出巨大的噼啪声响,轰然倾倒,砸得其他树枝纷纷断裂,它倒下去,也阻断一个方向的路。 狂奔着的乐韵忍不住冷汗,好强的力量啊,前一只尸体一拳打来,大树没断,这只一拳过去,大树直接折断,可见力量有多可怕,也不知他有没有超自然能力,如果还能操纵火啊水啊,她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第六百六十章 惊吓 高级血族的血脉力量千奇百怪,阿瑞斯伯爵的血脉力量不是特殊能力,是纯正的本体力量,力量暴发出来,一拳击倒棵巨树是小意思,全力一击能击垮一座钢筋混凝土的建筑。 血族其他家族可以嘲笑诺菲勒族阿瑞斯伯爵的长相不漂亮,却不敢嘲笑他的血脉能力,因为阿瑞斯的纯本体力量才是吸血鬼本身最原始的力量,伯爵级的心脏不怕刀剑破坏,但他的力量却能击碎同阶伯爵的心脏。 阿瑞斯毫不费力的击倒一棵大树,那儿也空出一块地方,没了杂物阻挡,方便飞行,他嗖的直掠而去,狂飙着跑去前方截人类少女的前路。 “你只臭老鼠,姑奶奶跟你没完!”清清楚楚的感知到吸血鬼跑前面去拦截,乐韵气呼呼大骂,那家伙仗着力量强悍,不断的砸断树木,如果将四周的树森全砸倒,到时她没有地方躲,他们能在空中飞,她就变成了他们砧板上的肉。 被骂成臭老鼠,阿瑞斯瞳孔变赤色,一拳又砸断一棵树,清空一片地方,再去围堵人类少女,无论她怎么跑,只要在一定范围之内,以吸血鬼的速度,他还不信圈围不住她。 有个阿瑞斯清路拦截前方,逼得人类少女只能往一个方向逃跑,西罗追起来方便多了,也抽空观察自己,赫然发现左腰肋和左大腿上已溃烂出好几个窟窿,立即边追边拿匕首剜肉。 有两个会飞的吸血鬼一截一追,他们又是夜行动物,乐韵还需手电筒照路,劣势明显,奔跑艰难了许多,只能拼老命的跑。 跑得好一阵,绕了一圈半弧圈,听到大树不断的折断声,她为之心疼,深山里的树全是原始次森林啊,折一颗树就代表少一点绿色,而且,那只家伙大肆破坏森林,万一被环境监测卫星发现异样,官方进行调查,以后可能加强对阿尔卑斯山的环境监控。 又跑得七八分钟,成功躲过两只吸血鬼的围堵,钻到一棵树后避开一记电弧袭击,边跑边喊:“臭老鼠,我不跟你们玩戏了,我走啦。” 特意向两只吸血鬼打个招呼,乐韵飞奔着绕过另一棵大树,再跑几步,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回空间。 顷刻之间,一个人和一束手电光从树林之中消失,她失踪的地方还留下低矮植被踩倒的痕迹。 当人类少女说不玩游戏了,西罗以为她要用那种古怪的不明药剂,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免得被药泼中;阿瑞斯也以为人类少女要拿出什么杀手锏的武器,比如现代类的手枪啊之类的进行攻击,兴奋的朝少女扑去。 当一人停下脚步,一个疾飞时,手电光突的熄灭,两只吸血鬼望向少女的方向,猛然发觉人类少女的气息忽然消失! 两位伯爵有一瞬间的失神,怎么回事? 稍稍失神之后,阿瑞斯、西罗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少女之前呆过的方向,冲到地方,只见树下的植被上还留有踩踏过的痕迹,而那少女却不见了。 他们的嗅觉发达,搜寻附近,方圆二里之内没有人类少女的最新气血味道,三里之内也没有,更远……没有,他们嗅觉能搜寻的范围没有少女的气息。 阿瑞斯往上飞掠,哗啦一声从树枝间钻出去,飘浮于天空四下搜寻,在半空中也搜不到少女的气息。 他在空中盘旋数圈,再次穿过枝叶间落到少女失踪的地点,大由的大叫:“找不到了,怎么可能找不到,真是见鬼了!” 他暴燥的跳脚,抡起拳头砸向一棵树,腰围十七八公分的树应拳而断,轰的倒下去,他犹觉不解气,抡拳挥向附近挨着的几棵树,一棵二棵…… 每一拳头下去必有一棵树轰然倒地,一棵接一棵,转眼就有七八棵树倒地,砸断无数树枝,因为树向外倒,中间也空出一小片天空,仰头,能看到点缀着稀疏星子的夜幕。 阿瑞斯砸倒一棵又一棵树,又扫倒几棵低矮植物,仍然没有找到消失的人类少女,更加暴燥,那个少女究竟是什么人? 亚洲R国有一种忍者修士,能借助植物隐匿行踪,借助动物逃匿,但是,他确信在少女消失时四周没有小动物离开,树也被毁了,如果真是忍者,藏不住身,肯定会露形。 不是忍者,好好的一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阿瑞斯迷茫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有人类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却找不到踪迹的事,这不科学! 西罗用自己的能力将附近搜索遍也没找到少女,正气极败坏的继续在原地侦察情况,阿瑞斯竟然大肆坏树木,他赶紧飞至空中,避到一边。 浮在空中,空气流通,他感觉自己左手特别不自然,举到眼前,赫然发现中指和食指上溃烂的肉被剜掉后竟然也没能阻止它继续溃烂,两根手指骨第一节位置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被腐蚀,指骨上露出一个小洞。 原本他对于少女说想保住身躯就要割肉截肢的话是半信半疑,此刻,看到指骨上出现的窟窿,他心中浮生出惊惧,人类少女没有说谎,她的药剂真的是魔法药剂! 吸血鬼有不死之躯,一般的药对他们无效,包括强硫酸也奈何不了他们身躯里的种族病毒,唯有魔法药剂能破坏吸血鬼的防御力量。 在短暂的犹豫后,西罗再没迟疑,果然断的扳住一根已被腐蚀的手指,用力一捏,生生将自己的一根手指齐根捏断,毫不可惜的弃之,再次扳住另一根,齐根捏断,同样弃之于地,再快速用心脏之血和病毒覆盖住断口。 正烦燥不已的阿瑞斯听到“咔嚓”的声音望向西罗伯爵,看到他捏断手指骨丢掉,以为他疯了,正想问为什么,看到他又扳断一根骨头,惊诧的大叫:“西罗,你疯了吗,你竟然掐断你自己的手指,还有,你的脸怎么回事?” 直到这刻他才发现西罗伯爵脸上有好几个坑,还是新近刚将肉割掉的样子,说话间又再次认真的打量西罗伯爵,骤然发现西罗没穿上衣,裤子破了,有块布还在一摆一摆的晃动。 阿瑞斯跳起来,飞至西罗伯爵身边,近距离的观察也看清西罗的样子,西罗左腰也被削去好多肉,左大腿也凹进去一个大坑,左手肘有一块地方几乎见骨。 “啊,西罗,你……你这是……”哪怕见过很多血腥场面,阿瑞斯也被西罗的样子惊呆了,西罗可是伯爵啊,谁能把他身上的肉削去一层? 捏断两根指骨丢掉,西罗检查自己的左腰和左大腿、左手肘和手掌,看看有没哪里没处理干净,听到阿瑞斯的惊叫声,脸色阴沉沉的解释:“我这样子就是刚才的东方少女造成的。” “那个人类?你没开玩笑吧,她接近你割肉你还抓不住人?”阿瑞斯重复一句,一张像患了肌肉萎缩症似的、五官好像要挤到一起的脸上出现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没有接近我,人类用的是药剂,一种有腐蚀性的药剂,能摧毁血族的躯体,幸亏我割掉沾有药剂的肉才没有让它继续腐蚀下去。” “你说人类用药剂伤了你?这不可能,药剂不可能伤害到血族,除非……”阿瑞斯猛的咬住话头,总是闪着嗜血的眼神里有着惊恐:“除非……人类手里有魔法药剂,这不可能的!” 西罗无视阿瑞斯惊恐的表情,无比残忍的公布真相:“就是魔法药剂,是她亲口承认她制作的就是魔法药剂,还说……这只是最普通的魔法药剂。因为这种药剂太可怕,我才想杀了她。” “杀了她,可她……不见了,”阿瑞斯下意识的飞高几米,警惕的观察四周,生怕人类少女突然冒出拿魔法药剂泼自己。 过几秒,他又惊叫:“魔法药剂,人不见了,我记得少女她说她要走了,我的天,人类……那个人类不会是空间法师吧?!” “不……”西罗下意识的惊叫一声,瞬间也飞高数米,空间法师是指掌控空间法则的魔法师,他们能打开空间通道,从这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去。 阿瑞斯也像有鬼扯脚似的,再闪往上空飙升好几米,又飞到比树梢还高的地夜空中,当他浮在空中,也为自己的猜想惶惶不安,如果少女真是空间法师,还会魔法药剂,那么,这个世界没有哪里能挡得住她的脚步,她想去哪就去哪,想杀谁就杀谁,没人能逃得掉死亡追杀。 “现在怎么办?” “她会不会报复我们?” 找不到少女,两位伯爵心中惶恐不安,他们联手围追少女,还把她当血食兽,想吸她的血,如果少女记仇要报复…… 太可怕了! 想到少女可能会报复他们,两位伯爵也更加惊惶,再次嗖嗖的飘高好几米,离地面远远的。 两人在空中呆一阵,一致决定先守在原地等,一来等着看少女会不会从原地冒出来,二来等其他收到死亡召唤来增援的血族到来,众血族再共商大举。 第六百六一章 谁熬谁 阿图罗、卡西欧、爱得拉、腓力四位伯爵组成的临时同盟队从慕尼市东南效外出发,以最快的速度飞进阿尔卑斯山脉的群山中,直奔勒森拔族吸血鬼发出死亡号召的坐标点。 四只伯爵化为蝙蝠在空中飞呀飞,不吃蚊子不捉野兽,只急急匆匆的赶路,他们马不停蹄鸟不歇翅似的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找到勒森拔族吸血鬼发出死亡召唤的坐标区域,在空中盘旋一阵,收集到人类的气息和血族的气息,半刻不停的又追踪。 四只大蝙蝠沿着人类和血族的气味飞过一段狭谷内的森林,又翻越过一座山峰,追一段路便嗅到混杂的气息,立即急奔而去。 四人离得还有点远,远远的就见一片森林上方飘着的两只人形蝙蝠,便知是布鲁赫族的西罗伯爵和诺菲勒族的阿瑞斯伯爵,再次加快行速,急疾而掠行。 西罗、阿瑞斯守在原地,在夜空中喝着夜风也没有怨声载道,当嗅到同族的气息便猜到是收到死亡召唤跑来增援的血族来了,难得的竟有几分激动。 两伯爵等着血族过来,很快看到四只大蝙蝠急掠而来,从气息里分辩出有谁,他们也没想到竟然有焚卓族的阿图罗老伯爵,等新来的增援者过来,两位伯爵出于礼貌先向老伯爵问夜好,跟其他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卡西欧等人发现布鲁赫族的伯爵和诺菲勒族的伯爵两个不同族盟的伯爵在一起竟然没有撕架,反而像是和平相处的样子,感到惊奇,下一刻,四位伯爵的目光一致投注在西罗伯爵身上,眼中不掩震惊。 “西罗伯爵、阿瑞斯伯爵,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勒森拔族发出召唤的吸血鬼呢?”阿图罗观察过两族的伯爵,又看看下方被毁灭的树木,十分的惊讶,吸血鬼们是很爱护森林的,一般情况下不会搞破坏,下方的森林不用猜也知一定是阿瑞斯干的好事,他为什么要毁坏树林? 卡西欧嗅嗅空气,有些心惊肉跳:“西罗阁下,阿瑞斯阁下,你们有没见一个长得很可爱的东方少女?” “阿图罗阁下,我想,血族的大克星出现了,”西罗表情沮丧的摸摸自己满是凹坑的脸,再举起缺两根指骨的手给大家看:“我这样子,就是卡西欧阁下说的那个少女造成的,那个少女……会制魔法药剂,甚至……” “什么?!”爱得拉、腓力、阿图罗、卡西欧震惊的异口同声大叫一声,阿图罗也不能淡定了,冲到布鲁赫族的伯爵面前,一把抓住西罗,紧张的问:“你说那个东方少女有魔法药剂?你开玩笑的吧,魔法药剂早已经失传,就连我们血族的药剂师也制作不出来,别人怎么可能会魔法药剂?” “阿图罗阁下,我也不愿相信有人类会魔法药剂,可我这样就是证明,”西罗举着残缺的手,指指腰和大腿的凹坑:“您看我这里这里这里,就是被人类少女用药剂泼中,少女警告说中魔法药剂只能将沾有药剂的肉和肢体挖掉或者截断,我最初只挖掉肉,手指上有一点没挖干净,连骨头都腐蚀了,我自己只能忍痛截断两根手指。” 听说人类少女可能有魔法药剂,爱得拉伯爵再也不嚷嚷说找自己族人的事,卡西欧伯爵紧张的问:“西罗伯爵,你说人类少女有魔法药剂,然后你还想说什么?” “我原本想说东方少女甚至有可能是空间法师……”西罗话没说完,后面来的四位伯爵惊叫着“我的天啊”“我的上帝啊”,皆露出一脸惊骇的表情。 “不可能,不可能还有空间法师存在……” “不,这不科学!” 四个伯爵在空中飘来飘去,急于寻找安慰,可是,没人安慰他们说那是不可能的,说空间法师是不存在的。 “可是,这是事实,”阿瑞斯指着下方:“那个人类少女就是在这个地方消失了,我们追她到这里,她忽然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少女不见了?” “她从这里消失了?” 爱得拉、腓力、卡西欧、阿图罗不敢置信的望着下方清空出的地方,从空中下降,跑到地面上去看。 他们完全不能接受突如其来的……比听到说千年圣杯战开启还要震惊的消息,这个消息真的不是个好消息! 四只伯爵为了说服自己,飞到夜空中,朝四面八方去分析空气里的气味,想找到人类少女离开的路线,他们往各方找出七八公里,除了一条来时少女走过的路径,其他地方根本再也找不到少女的气味。 四只蝙蝠去兜几圈又飞回来,表情复杂。 六只高级吸血鬼凑到一起商量大事,商量良久,最终决定:等。守在原地等,观察少女会不会从原地冒出来。 六位伯爵吸血鬼飞到空中,各寻一棵树当隐身地,团团围住人类少女消失的地方。 树林里,吸鬼们在守夜,空间内,乐小同学坐在草坪上倾听空间外面的动静。 讲真,她不想暴露空间,但两只吸血鬼会飞,还搞破坏砸树,夜晚她处于劣势,不玩神秘消失可能真的会被抓。 吸血鬼的速度太快,她也拿出真速度奔跑,累得够呛,脸和手背也挨树枝树叶割出好多道道,出汗,脸上的伤口也有点辣痛。 回到空间的乐韵,也顾不得那些,先坐地草坪上将鞋子脱了透气,自己也坐着喘气,同时倾听外面的声响,侦察两只大蝙蝠有何反应。 听到吸血鬼受惊发出的叽叽喳喳声,她特开心,这下震惊了吧,弄不死他,好歹也要让他们受点惊,心里才平衡。 待听到两只吸血鬼误会她是空间法师,乐小同学瞬间嘚瑟了,那两只脑洞开得好大呀,竟然帮她找到突然消失的合理解释,太贴心 这个误会好哇,吸血鬼误以为她是空间法师,他们忌惮她,一般不会找她麻烦,她在欧洲行走又顺畅一分。 当外面两只吸血鬼在守夜时,乐同学才有空去打水洗脸洗手,拿镜子照脸,有好多道细细的伤口,找出药膏准备给自己抹药,虽说她的复元能力杠杠的,但是还是要爱惜自己的。 开了药膏盖子又合上,四下张望,发现小狐狸嫌弃空气里有不喜欢的味道,抓着小灰灰藏棺材里没睡树洞,当时就欢脱了,立即去打水,提到龙血树一侧的草地上洗澡。 洗个澡,没了汗味,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舒舒服服的给自己抹药膏,因为要关注外面的情况,也不打坐睡觉,坐下看书。 乐同学看一阵子书,听到空间外面又有动静,静静的聆听,感应到又来四只会飞的伯爵吸血鬼,忍不住抚额,六只伯爵啊,如果她没外挂,以一对六,分分会被虐死。 吸血鬼们不知道她在哪,她知道他们,他们在明,她在暗,把他们叽喳喳的话全听光光,对于他们误会她有可能是空间法师的理解,倍有成就感。 感应到空间外的几只吸血鬼安静下来,并且准确的找到他们夜宿的位置,乐韵也倒下睡觉,吸血鬼们想守株待兔就让他们守着呗。 阿图罗、卡西欧等隐藏起来,谁也没睡,耳朵时刻收听四周的声波,莫说有个人出现瞒不过他们,哪怕一只小小的蚊子在扇翅膀的声音也逃不过他们的监视。 然而,当夜蝠的六只伯爵吸血鬼就那么在树上挂了几个钟,从深更半夜到天将亮,莫说是人类少女的影子,就连只老鼠影也没见,当黎明前的黑暗过去,伯爵们从树枝间探出头,侦察一阵,商量一番决定大家轮流监视,不用时刻盯梢的人关闭听觉和嗅觉等感官安心的休息。 空间内,乐韵在五点时分准点儿睡来,探查外面树林里的情况,感知到吸血鬼们还在原地没离开,半点也不急,他们愿意呆着就让他们呆着吧,大不了她在空间里呆一段时间,反正他们是餐风食露,她在空间里有吃有喝有地方睡,还能种植药材,研究药剂。 活动活动四肢,快快乐乐的打坐练功,六点起来洗脸刷牙,然后跑去冰棺那儿开棺盖将小狐狸和小灰灰抓出来,一起吃早餐。 冰棺里是密闭空间,小灰灰不喜欢呆冰棺里睡觉,被小狐狸抓着强行睡冰棺,自己跳不出去,反抗不了小狐狸只有屈服的份儿,当被人类主人“解救”出来,特别高兴,跳到人类主人手掌上抱着一根手指撒娇卖萌,将漂亮主人逗得“咯咯”笑,玩耍一阵再吃东西。 小狐狸吃香蕉、苹果和红枣、西瓜,偶尔吃点花生和香瓜,小灰灰不挑食,能吃的都啃,基本上一天到晚经常吃东西,就算如此也不长个子,还是小小的一团,就像她主人吃再多的空间产品仍然不长个儿,她主人是矮矮的,不长高,她呢,不长肉,始终保持着二两多的重量。 乐小同学吃饱了,援起袖子,带着两只小可爱下药田收割药材,蘑菇,翻地,栽种药苗,快乐的工作。 第六百六二章 枪决 当D国还在深更半夜,华夏国已经天明,新的一天也是9月25日,周一。 当天赵立等人的案子二审开庭,燕少不想看见渣爷爷渣爹他们的脸,然而,再怎么不愿与人渣们见面,他还是要去法院。 赵家案子二审在京市最高人民法院审理,贺家不用上班的老太太老爷子们一个不落的赶至法庭,晁老爷子去研究所,晁老太太去旁听,京中贵圈很多人家也有代表人员旁听二审。 柳老和腾老仍然陪同老友到庭,燕老很瘦,但身体并没有大碍,他心中有愧,仍然不敢与贺家人同坐。 旁听人员仍然很多,呈瀑满状。 当赵家一家子和贾铃被押至法庭,除了贾铃没多大变化,赵家一家六口每个人像有几天没睡觉,面容憔悴。 赵立赵益雄被法警们架着进法庭第一时间就看向旁听席,没有看到晁家的小义孙暗中松口气,然而下一刻看到燕行和贺子琼的母亲阴森森的盯着自己,父子俩心惊胆颤的撇开视线,不敢直视贺家人坐的方向。 九点,二审正式开庭。 因为贾铃大脑受损,变成傻子,为了庭审时她不回答问题从而引起不良反响,检方主动向公众公布原因,说贾铃为了逃避法律惩罚,在一审后送回监舍半夜拿头撞墙自残,送医后检查大脑有轻微震荡,贾铃借机装傻,再也不说话,如果在法庭上仍然装傻拒不回答问题,法庭一律视为默认。 庭审时,上诉人赵家根本拿不出任何新的证据以证明自己中途停止犯罪或有悔改,因此二审其实就是走走过场,重复一遍一审的过程,而原告燕行和代理律师、检察院方有那么长的时间,证据只会更多更充分。 庭审循序渐进,有条有理的进行,赵立赵益雄赵宗泽各种哭诉,为自己喊冤,又拿不出证据,被审判长直接驳回,赵家父子们想耍赖胡搅蛮缠,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毫不迟疑的以赵立赵益雄父子藐视法庭和法律的原由将其驱离法庭。 庭审至中止休庭,下午继续庭审。 没了赵立赵益雄扰乱,庭审很顺利,赵宗泽赵丹萱郭芙蓉赵老太太没有任何证据以证自己的无辜,无法抵赖事实,喊冤不过是垂死挣扎。 到下午法院下班前,二审庭审结束,在闭庭前,法庭宣布二审结束,定于周三宣判。 赵家四口子眼见脱罪无望,无力站稳,是被两个法警“扶”出法庭;贾铃大脑受损像得痴呆症,自始至终没有为自己争辩。 二审结束,贺家人就等着看赵立赵益雄贾铃郭芙蓉被枪毙的那天到来。 当华夏国又到一天的傍晚,D国还在中午。 慕尼的啤酒节仍旧热闹,中午,宣家留在杜登家值班的青年打电话回国,也收到阿福转述燕少来访和找小美女的请求,宣家接收到消息,淡定的告诉阿福说如果燕少再来问什么,直接回说小姑娘去山里研究药植物,归期不定,等回来自然会联系他。 宣家青年们在杜登家等到天快黑时少主和华少主等人归来,再转达燕少说欧洲风大、天热,建议宣少主华少主回国过中秋节的话。 宣少望天:“D国是地中海气候,不热啊,风也不大,正是旅行黄金季。” 众人:“……” 宣少主装傻充愣,他们能说啥?当然啥也不说,该去啤酒节就去喝酒,该睡觉就睡觉,坐等小姑娘回来就行啦。 天黑时分,慕尼市的啤酒节迎来晚上最美的盛宴,阿尔卑斯山脉深山里的夜行动物们也蠢蠢欲动,准备觅食。 阿图罗、卡西欧、腓力、西罗、阿瑞斯和爱得拉六只伯爵挂在树上一整天,没有侦察到任何风吹草动,仍然不肯放弃,继续挂树上守望。 吸血鬼们守了一天,乐韵在空间里呆了一天,其他啥都好,就是拉撒的问题让她有点为难,就算她不常拉撒,可一天总要跑趟厕所处理肚子里的没用的存货,憋一天可以,憋太久会造成新陈代紊乱,不利健康。 外面的吸血鬼不走,她不能外出解决如厕问题,左思右想,忍痛割爱的匀出一只桶当便桶,为防臭,在桶里垫一层泥土,方便完再盖上一层泥土,再用盖子盖住桶面。 便桶放在背对着药田和冰棺的龙血树的一侧,如厕时免得被小狐狸和小灰灰看见,其实两只小动物也没有偷窥人类拉臭臭的爱好,是她自己不好意思,不藏起来觉得尴尬。 解决如厕问题,其他都不是问题,洗澡也方便,有盆有桶,不用香皂洗澡,洗澡水也不用收集,站草地上或花圃里淋浴,水还能浇灌泥土。 啥都能解决,乐小同学愉快的呆空间,至于吸血鬼们,他们爱呆多久就呆多久,看看他们能有多少耐心。 吸血鬼的耐心很好,守了一天没有动静,不急不燥的又守夜,一晚过去,仍然没有发现,白天仍然挂树上当蝙蝠,一个白天过去,天下太平,晚上继续守夜。 六只伯爵静静的挂在树上,阿尔卑斯的山脉里静悄悄的,夜行动物们在捕食,昼行动物栖息不动。 当阿尔卑斯山脉还在沉睡,华夏国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大地又迎来晨光,无数山河美景在晨曦中美不胜收,鸡鸣犬吠中,车鸣铃响中,为谋生活的人们也开始一天的忙碌。 而贺家,本该去上班的人全告假,男士一律蓝衬衣黑西裤,女士一律穿上白下黑的裙子。 贺家人分几拔赶至法院,年青的人先在法庭定座,等老太太老爷子们来了全部坐一起,占好几排,再加上姻亲和至交家族人员,又是一百多号人。 贺家阵势强大,旁听人员的阵营也不少,全座皆满,而且,连过道也站满赶来旁听的市民,几乎有九成是旁听过一审庭审的旁听人员。 在开庭宣判之前,仍然是庭审的正常步骤,被告原告等人出席,之后罪犯被押至法庭。 赵家六口心中惶惶,走路如踩棉花,是被法警们以架着的方式抬进法庭。 赵立被押至法庭,看到贺家人声俱泪下的喊:“燕行,放过你弟弟,求你给他一条活路,不要判他死刑,燕行,我和你爸已活不了,一命赔一命,我们给你妈妈你外婆抵命了,求你放过赵宗泽,他什么都没有了,以后也影响不了你,求你原谅他,求求你……” 他泣不成声,赵益雄也哭着喊:“燕行,我和你爷爷死了,你给你妈妈和外婆报了仇,求你放过宗泽,他是你弟弟啊……” 赵家人无时无刻不算计小龙宝,贺老祖宗大怒,愤然而起,破口大骂:“杀千万的赵家狗,你们害了我闺女我外孙儿,毒害我小龙宝二十几年,现在还不知悔改,处处算计逼迫我的小龙宝,你们这种狼心狗肺、薄情寡义、蛇蝎心肠的东西,枪毙都是便宜了你们,像你们这些黑心肝的肮脏货应该千刀万剐,死了也要下油锅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赵立赵益雄刚至法庭又闹,法警们用力扳住犯人的手,严厉的警告,将人提至他们该站的地方。 被法警们被大力压肩膀并扳住手往后拽,不能不站直腰,赵家父子俩也不敢再大喊大叫。 贺老祖宗生气开骂,贺三赶紧将母亲扶回安抚;燕老坐在一旁,深深垂下头,贺家无时无刻不护短,他……在小龙宝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保护孩子,现在想护也晚了。 赵立赵益雄哭着喊求燕大校放过赵宗泽时,旁听人员默默的看着,那对父子是没良心的东西,眼里只有私生子,反正不会有好下场,他们就不说啥了,看着坏人得报应就好啦。 法庭秩序良好,八点半,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出庭,二审时合议庭成员比一审更多,有八位陪审官,连同审判长共有九位审判官。 一系列的必备前期工作完成,法庭宣判,法庭内全体人员皆起立,审判长宣布二审判决,在经过长长的细节解释之后,最终判决结果就是:经最高法院核实审查,二审认定一审庭审程序正确,证据事实合理,依据法律量刑的依据充分,维持一审原判! 判决结果一出,赵立赵益雄郭芙蓉赵老太太当场又晕过去,赵丹萱赵宗泽站不住脚,像泥一样软下去,全靠法警架住才没倒地,只有贾铃因为痴痴呆呆,反而是唯一能站住的人。 在审判长读完判决书,法庭宣布“闭庭”时,旁听席暴出阵阵掌声,以庆祝恶人终于受到应有的惩罚,贺家老太太们又一次泪落如雨。 法庭闭庭,赵丹萱赵宗泽赵老太太被押送回监舍,而赵立赵益雄郭芙蓉贾铃直接从法庭押往刑场执行枪决。 犯人在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时一般在终审宣判后七天之内执行死刑,赵立等人因上诉有二审才没有立即执行,最高法院判处维持原判,因而四人在二审宣判后即刻押去刑场执行死刑。 最高法院在复核判处重刑犯枪决时一般仍发回一审法院执行,一审法院不具体执行枪决的条件,由二审法院执行。 赵立等人在最高法院二审,仍由一审的高级人员法院执行枪决,押送队伍是一支武警部队,共有二辆大卡车,还有维持秩序的武警车 赵立赵益雄郭芙蓉被押上车,腿脚是软的,跪跌于车上,武警们也没放松,防止犯人逃跑,枪支指着犯人。 贾铃已是傻子,反而不知恐惧是何物。 当法庭宣布将四个重犯立即执行死刑时,旁听人员没有谁觉得残忍,更没有谁说什么马上就中秋了,为什么不给犯人们吃个中秋团圆饭才枪决,赵家那一家子犯罪手段那么残忍,他们觉得还是早点送他们上路的好,省得浪费粮食。 贺家老太太脸上挂着泪,在儿孙们的携扶下匆匆出法院,坐进自己的车里,等押犯人的车出来,他们跟在押送犯人去刑场的执法车后面走,再后面一点是燕老和柳老腾老的车,十几部车浩浩荡荡的,特别壮观。 押送犯人的车辆行驶近四十分钟才挤出车水马龙的道路,走另一条支干道,很快就达刑场。 刑场是座大院,院内荒芫,不枪决犯人时不戒严,外人可以进去看,因为当天有犯人要枪决,提早戒严,有武警守卫。 当押送犯人的车辆到达,武警部队的车放行,私家车全部禁入,贺家的车辆出示许可通行证,跟随执法车后面进刑场,柳老和燕老坐的车也跟进。 押送车将犯人押至枪决点,是一座黄土坡,坡前有荒草地,同样有武警们把手,同时,火化场的车也早一步到了,等枪决完,就能拉走尸体火化。 押送犯人的车停在离黄土坡十几米远的地方。贺家的车队也依次停泊,老少们下车,有武警接待,带领贺家人去安全区旁观。 柳老是军人出身,不怕血腥场面,陪老燕去旁观,金婶和腾老没有去看枪决,坐车上等。 贺家人站在适合观看枪决的安全线外的地方,排成长队,个个挺直腰杆,眼里带着怒火,他们要亲眼看着那四个天杀的枪毙才能消心头之恨。 待贺家人到安全区,武警们押四个重刑犯下车,赵立赵益雄郭芙蓉瘫软于地,被拖下车,武警们架着犯人拖去枪决点,监督执行枪决的最高法院和高级法院的人员和法警、法医先在一边等。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想死……”郭芙蓉吓得尿了裤子,哭喊着,牙齿在打架。 赵益雄被拖到枪决点时也小便失禁;就连赵立也如筛糠似的颤抖,父子俩的脸色惨白。 将四个重犯刑押至枪决点,武警们给四人解手脚铐,用绳子捆绑,射击手们也在给枪支做最后检查。 已到执行枪决的最后一刻,燕行将太姥姥交给舅公舅婆们搀扶,走到维持秩序的武警战士的领队前,掏出军官证给武警们看,要求跟赵立说了两句话。 武警小队长立即向上级请示,得到批准,带领燕大校去见犯人最后一面。 第六百六三章 让他们绝望 小龙宝想去见赵家父子最后一面,贺家老少们谁也没阻拦,小龙宝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如果不对那些人渣说点什么,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一群人安静的看小龙宝走向枪决犯人的地方,越看,老爷子老太太们心里越酸,小龙宝从出生到长,二十年的不幸是那几个杀千刀的人造成的,他心里肯定比他们更苦。 法警与法院监官们看到俊美的燕大校走向犯人,一脸懵,燕大校是去向赵家父子做最后的道别吗?那些家伙坏事做绝,他还能放下成见,在他们枪决前去见他们最后一面,实在是太善良了。 武警们已将四个犯人用绳子绑好,验明犯人身份,就等枪决。 在场监督的武警队长见到燕大校,敬军礼,示意架着赵益雄的两个武警兄弟过来,让燕大校过去跟他渣爹话别。 两武警战士机灵的跑到队长身边,让燕大校能与他渣爸好好聊。 黄土坡长着荒草,地上也是参差不齐的野草,天气也不错,秋阳高照,荒凉的地方应该藏着很多的鬼魂,就算是晴天也有阴森感。 燕行踏着锵铿从容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到渣爹身边,蹲下,看着栽跪于的人渣偏转脸,满面恐慌的望着自己,心头阳光万道,露出一抹浅浅的烂灿的笑容。 郭芙蓉离赵益雄不远,当看到燕行走来吓得魂都快散了,确定燕行不是走向自己,软趴趴的趴下去,两武警架着她,让她保持跪坐的姿势。 听到燕行说要来跟自己说话,赵益雄还存有最后一丝期待,以为他会在他临终时许诺放过赵宗泽,让他走得安心以当偿还了父子血缘的情分,没想到却看到他露出笑容,瞬间如淋了桶凉水,浑身直冒寒气,牙齿直打颤:“你你……你……” 他想骂“你这个不孝子”,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吗?不违背良心和原则的事,我尽量帮你办到,奶奶表现好能提前出狱,我会给她养老,不会让她颠沛流离,老无所依。”燕行用不大不小、别人能听得到的音量说话,心头却是满满的冷笑,他失去外婆和妈妈,失去幸福的家,怎么可能容许赵家的渣渣们还有活着出监狱的一天? 渣奶奶或许不是第一主谋,却也是全程参与的从犯,哪怕渣奶奶有一点怜惜心,就算不能阻止,给他妈妈或者他外婆透露点消息,说不定就会有另一种结局,可老家伙自始至终在帮老公和儿子、小三们隐瞒真相,还帮着送毒害人。 渣奶奶没有判死刑,他也不可能保她,她一把年纪的,老死在监狱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就算能侥幸出狱,不等她找到他,他就能让她横尸街头, 至于赵宗泽,死刑缓两年执行,先让他受够死亡将近的煎熬,然后再让他死,就算走狗屎运能死刑改无期徒刑也没关系,反正也会让他在监狱里熬死。 燕行心里藏着小恶魔,表面却是诚挚悲痛的跟渣爹说话,名声是身外之物,他不屑要,然而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燕大校真仁慈。”法院监督人员们大为感慨,赵益雄毒杀燕大校的母亲和外婆,这个时候他还去问生父有没遗言,不愧是军人表率,公私分明,恩怨分明。 赵益雄看到燕行嘴角的冷笑,心头惊恐,还是不肯放弃最后一次机会,哀求:“你……放过宗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知道你疼爱赵宗泽,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要说……”燕行将头下移,挡住了别人看来的视线,装着听渣爹说遗言的样子,贴着渣爹的耳朵,轻声说话:“赵益雄,你想求我放过他,我清楚的告诉你不可能!你和小三生的私生子小贱人一个也跑不掉,你哪,就在地下安心的等着他们去跟你们团聚吧!” 赵益雄听到前一句以为燕行心软了,心中涌上惊喜,下一刻听燕行说要送赵宗泽赵丹萱与他们在地下团聚的话,惊恐的尖叫一声,坐跪坐也不能了,软软的瘫倒在地,冷汗如雨下。 死的恐惧压在心头没退,又遭巨大惊恐打击,他牙齿僵硬,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心心念念的记着你的私生子,要我保释他,你的遗言要求我无法办到,我们……父子之情就到此结束吧。”丢下一个炸弹吓坏渣爹,燕行装作失望的长长的叹息一声,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了一句,站起来,慢慢走向渣爷爷。 武警们和法院监督的人员离得远,赵益雄尖叫时他们也没怀疑燕大校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们有听到赵益雄求燕大校放过赵宗泽的话,一致相信赵益雄必定还说了什么,以致让燕大校失望至极的拒绝,赵益雄无法接受,又因即将被枪毙,感到恐惧才跪坐不稳。 贺家人静静的站着等,谁也没有出声唤小龙宝。 武警们也不急,反正枪决就是只几分钟的事,当看到燕大校走向赵立,架住赵立的武警也回避,另两个武警飞跑到赵益雄身边,将赵益雄架起来,检查绳子有没松散。 赵益雄瘫在地上想爬也爬不起来,被武警架起来,连抬手指的力气也使不出来,满眼绝望,面如死灰。 当燕行走向赵益雄,赵立死死的盯着那边,待看到赵益雄瘫下去,猜着谈话失败,当看着那个比女人还美丽的青年走过来,心头是惊惶的,他盯着青年,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蹲下来。 他试着张几次嘴才出发颤颤的声音:“你,跟你爸说了什么?” “一个秘密,有关赵宗泽的秘密,他不能接受事实,所以那样了。”燕行蹲在渣爷爷身边,看到人渣恐惧的样子,觉得就连尿骚味也没那么难闻了。 “什么……秘密?”赵立抑不住惊恐,能让赵益雄吓成那样,究竟是什么? “一个不好的消息,我想你肯定也不会相信的,所以我还是不说了,你有什么遗言吗?有的话说吧,再不说就来不及了。”燕行低下头,贴近渣爷爷,让别人觉得他在听渣爷爷说悄悄话。 赵立不敢激怒燕行,小声哀求:“小龙宝,求你……放过宗泽,你答应过我,我们自首,你会给赵家留条根的。” “我做到了啊,赵宗泽还没死,不就是一条根?” “我说的是后代,小龙宝,你不原谅赵宗泽也行,求你给她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哪怕是让女犯人给他生个孩子也好,好歹为赵家留条血脉,你们找到的黄金翡翠就当是养孩子的费用,好不好?小龙宝,求求你。” 燕行惊讶的扬眉,渣爷爷还真行啊,竟然能想到让他安排个女犯人和赵宗泽生孩子,这脑子果然比赵益雄好用多了,赵益雄倒下去就扶不起来,渣爷爷就算栽了,还能思考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条件为他孙子谋划,确实是赵宗泽的亲爷爷。 “女犯人好找,让犯人们做一二天临时夫妻的难度也不大,问题是赵宗泽他有生育能力吗?”想让赵宗泽留后,他就呵呵。 “你说什么?”赵立瞬间全身冰凉,惊恐得连心脏都快颤出嗓子眼。 “你也不相信是吧?”燕行声音轻轻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快意:“实话跟说吧,赵宗泽早没了生育能力,赵丹萱也不可能生得出孩子,赵益雄赵宗泽注定要绝后了。”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赵立如遭雷劈,清瘦的身躯佝偻下去,浑身如触电似的颤抖,因为绝望,脸色一点一点的惨败,白如宣纸。 “为什么不可能?”燕行低低的笑,好心情的解释:“你们从小给我吃破坏子孙系统的药,拜你们所赐,我没有生育能力,为了报答你们的恩赐,我抽我的血找机会悄悄的注射到你宝贝孙子和孙女的血管里,你们折腾二十几年没折腾死我,可你宝贝孙子体质没有我强悍,我只给他注射几筒血,他抵抗不了,存精子的仓库中毒,精子全是死的。那天在法庭上晁家小义孙说赵家有可能断子绝孙,是因为她看出赵宗泽没有生育能力。” “不可能的,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手……”赵立只觉全身都在冒寒气,比冬天掉进冰窖里还要绝望,脸痛苦的痉挛扭曲,手脚发抖,上下牙也在打架。 “问我是什么时候下的手是吧,可以告诉你们,就是在你们弄得王千金流产不久。我没食言,赵宗泽还没死,给你赵家留了一条根,赵丹萱也算是半条根,对你们我很仁慈。我该说的说完了,你们早点上路吧,一家子同时上路,黄泉路上有伴,你们不寂寞。”他才不会说是在看守所当着他的面做的手脚呢,更不会出卖小萝莉,反正渣爷爷也没机会去查证,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渣爷爷渣爹心狠手辣,丧尽天良,让他太姥姥痛失爱女外孙女,残害他二十几年,渣爷爷渣爹对他那么狠,就算他们马上要死了,他也不能让他们好死,他们最在意什么,他偏不让他们如意,要让他们在死亡前再尝尝绝望的滋味。 渣爷爷最疼爱私生子的赵宗泽,知道赵宗泽无生育能力,赵丹萱也无生育有力,就算死也是死得不甘心,如果人真的有灵魂,他死了也不会安息,这样,让他们不得善终,死难瞑目,岂不快哉。 将最想告诉渣爷爷渣爹的“好消息”告诉他们了,燕行不想闻尿骚味,收敛笑容,站起来,转身大踏步的离开,再不回头。 当听到青年说“一家子同时上路”,赵立的后背脊里寒气直冒,心里的恐惧、绝望,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浑身又打颤,害怕到了极点,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燕大校跟他的亲人话别了,武警也不迟疑,又去架起赵立,让他跪好。 燕行走出枪决地点,并没有去贺家那边,站在武警队伍里,近距离的看枪决犯人。 监督执行枪决的武警队,亲自去检查一遍,确认可以枪决,下达指令:“准备-” 架着犯人的武警们快步跑回队伍,射击手推弹上膛,指着犯人头部。 当指挥人员喊出“准备”,那两个字像冰刺激着耳膜,瘫坐着的赵立赵益雄感觉到冰冷的东西指在自己脑后,下意识的回头,看到武警们近在咫尺,瞳孔骤然暴睁,惊恐的大叫:“不—不要,我错了,饶命……” 郭芙蓉也扭头看,看到端着枪指着自己脑袋的人,两眼一翻,又晕死过去。 犯人们惊恐害怕,指挥官并没有心软,下达枪决命令,喊:“执行枪决,射击!” 指令下达,拿着枪点着犯人脑袋的射击手们毫不迟疑的开枪。 四声轻微的闷声不约而同的响起,四颗铁粒子从枪管中钻出即钻进犯人的脑袋, 郭芙蓉在歪倒时被击中,第一个倒地,赵益雄赵立被击中后才倒下去,贾铃是唯一一个子弹正中后脑的犯人。 罪犯倒地,弹孔血流如注。 曾经丧尽天良的四人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罪恶的人生划上句号。 那边四人倒地,燕鸣“呜”的痛哭:“琼娘子,阿霞,害死你们的人得报应了,他们得报应了……你们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柳老默默一叹,架住老燕,拖着他走向车子。 贺家老少们看到贾铃和赵家一家三口中弹倒地,也禁不住眼泪长流,年青的两辈边抹眼泪边搀住老太太老爷子们,贺大老太太几人哭得眼泪汪汪,还挂记着老祖宗。 贺老祖宗眼中滚出两行泪,坚强的撑着:“杀千刀的枪毙了,我的阿琼阿霞大仇得报,我很好,你们……也要好好的,我们走吧,去车上等小龙宝,我的小龙宝他太……苦了。” “嗯,娘,我们去车上等小龙宝。”贺三和媳妇搀扶住老母亲,转身,和儿孙们走向座驾,每个人眼中有泪,却是大仇得报的欣慰之泪。 维护刑场秩序的武警们站在自己的位置,安静的看着贺家老少们相扶着走向停车队。 燕行近距离的看着渣渣中弹倒地,看到渣爷子俩在死前一刻眼中的不甘和绝望,心头比大六月的喝了冰水还爽,渣渣们死得不甘,这样真好,祝他们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人渣被枪毙了,他是高兴的,却不能喜形于色,抿着唇,默默的从腰间的小腰包里摸出一块准备好的黑纱扣在左手臂上,他才不是沉痛悼念渣爷爷渣爹,是祭奠逝去多年的妈妈和外婆。 犯人倒地,过一二分钟,武警们上前检查,如果还没死再补枪,死了就不用补枪,检查一遍,指挥官们挥手,带队伍站到一旁,余下来就是法医们验尸,不是他们的工作。 法院监督人员和法警们上前,法医验尸,检查犯人瞳孔,确认有没死亡。 法医验明犯人死亡,法院监督人员和火葬场工作们签合同书,将尸体转交给火葬场处理,交接完,武警、法院人员法警们收队,并没有走,等火葬场工作人员收尸后一起撤。 缠好黑纱,等验尸完毕,燕行戴上手套,走去渣爷爷身边帮助整理仪容,又去帮渣爹整理仪容,见到渣父子俩死不瞑目,心里舒畅仍然不露声色,装作一脸悲戚的转身离开。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武警法警和法院人员见燕大校臂缠黑纱,神容悲戚,也禁不住为之动容,他们理解燕大校的心情,赵家父子是他的杀母仇人,他将爷爷父亲告上法庭,是为公道与孝道,是为维护法律的正义与威严; 同样,赵家父子再狠毒,终归还是他有血缘关系的至亲,赵益雄死了,他报了母仇,也失去父亲,失怙失恃,真正的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他们也只能暗叹造化弄人,以至世间最悲苦的不幸都让燕大校摊上了,最艰难的抉择也让他遇上了,燕大校为正义做到了大义灭亲,然而,他也是血肉之躯,亲眼看见至亲死亡也会痛苦。 燕大校在他爷爷爸爸枪决后还能做到不怕血腥,亲自帮死去的爷爷亲爹整理仪容,做最后的道别,真的很不容易,也做到了忠孝两全。 背负着别人同情心的燕大校,走回贺家车队坐进太姥姥坐的车驾里,他刚坐下,贺老祖宗将人搂在怀里,眼泪吧嗒巴嗒的掉:“小龙宝,我的乖乖小龙宝,不难过了啊,太姥姥抱抱。” “太姥姥,我没为人渣难过,人渣们死有余辜,我哀悼我妈妈和姥姥。”燕行伸手将太姥姥搂住,帮老祖宗擦眼泪。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做得很好。”贺老祖宗破涕为笑,她的乖乖小龙宝聪明着呢,知道怎么做才是避弊趋利,不招人非议被骂不孝。 贺三老爷子贺三老太太也欣感欣慰,因为不方便说太多,静静的等武警们收队。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是专业收尸队,很快将尸体搬上运尸车,武警法警们收队,当车队从刑场撤出,外面的武警们也收队。 出了刑场,贺家的车辆回家,柳老也陪老燕回燕家。 第六百六四章 吸血鬼也会死亡 二审判决下来,该枪毙的拉去枪毙了,赵老太太赵宗泽赵丹萱只在最高法院的看守所监舍呆了不到一个钟即被送往他们该去的地方,赵老太太和赵丹萱送去女子监狱,赵宗泽被送往重刑犯送押的监狱。 他们走时,看守所人员也将赵立赵益雄郭芙蓉穿过的衣服用品以遗物处理,打包分给赵家一三口,贾铃的遗物也给赵家兄妹,毕竟贾是赵家兄妹的外婆嘛。 赵老太太赵丹萱赵宗泽拿到说是遗物的东西,吓得恨不得马上扔掉,可他们没有自由行动的权利,也没地方扔,只能在工作人员们的注视下接收,并全部带走。 赵家父子和贾铃母女挂了,贺家老少们心中欢喜,回家时去贺祺礼住的别墅庆贺,贺祺礼执掌贺家经济投资,在京中最著名的山顶别墅的别墅山上有一栋别墅,从商少不得要与商界人士交流,办小型酒会或茶会,或者邀请合作伙伴们到家做客,别墅够宽,有游泳池、健身室等,才适合招待客人,因此他本人大部分时间也常住山顶别墅。 别墅内什么都不缺,而且原本提前做好准备,贺家老少们回到山顶别墅也不用张罗其他,去冲个柚子叶澡,换身干净衣服,然后就可以吃午饭。 贺家上班族们告了一天假,中午痛痛快快的喝酒庆祝,下午开开心心的共享天伦之乐,晚上举行祭祀,以告慰贺家逝去的两位子孙的在天之灵。 当贺家人在庆祝坏人终于下地狱时,燕老将自己关在书房,默默的独坐,柳老腾老陪他回家,原本想陪他一二天开导他,因老燕不需要他们陪,他们便愉快的回自己家。 贺家人周三休息一天,周四一早,风风火火的投奔各自的岗位,做自己身为螺丝钉的职责,燕行也回青大当个好学生。 柳少陪发小出庭二审庭审,周二被召回部队工作,他去他所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去了,自然没有机会去听宣判,也没有去刑场看枪毙坏人。 周四,也是9月28日,当华夏国的人们殷勤的或投奔工作或投入农活或投入学习或玩耍时,欧洲还处于27日夜晚与28日交替时间的深更半夜,大城市也休眠中,只有慕尼市的啤酒节盛会大帐蓬里喝酒的酒友们仍然热情不减。 阿尔卑斯山脉的深谷树林也静悄悄的,除了动物们觅食弄出的声响,就只有偶尔刮过的瑟瑟风声。 夜静山深,阿瑞斯与阿图罗等六只伯爵吸鬼契而不舍的死守人类少女消失地方没有离开,有几只人形蝙蝠关闭听觉,像进入冬眠一样的休息,监视环境的阿图罗伯爵和腓力伯爵坐在树枝上,呼吸着满是草木味道的空气,打开耳朵接收声波的功能,监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也不在意远处小动物们在树间草地上跳动的声响。 两个对于近处远处的声音都了如指掌,时不时的望向布鲁赫族西罗伯爵的方向,西罗伯爵很奇怪,他从昨天开始反应变得比较迟钝,他的血气好像在变弱,连心跳也没有以前那么强劲。 他们白天有问过西罗有没什么感觉到奇怪的地方,他自己说没有,只说因自己舍弃些血肉,为治伤口大量消耗心脏之血,容易疲劳,需要休息修复身体伤口和恢复血气力量。 西罗排班是明天白天,他从早上开始睡觉,中途也没醒,就那么粘在树杆上,如果不是他心脏还在跳动,他们也怀疑他冬眠了。 阿图罗、腓力除了监视四周变化,把观察西罗当做打发时间的最好消谴,他们研究来研究去也研究不出什么原因,纯属没事找乐子。 凌晨三四点,冷空气慢慢凝结成水气,树林里的湿气也越来越重。 露水对吸血鬼没有什么影响,阿图罗、腓力伯爵不太喜欢露水,也不太讨厌,偶尔也吸食露水以当水饮。 两只伯爵闲得无聊时,突然听到异动,不约而同的望向布鲁赫族的西罗伯爵呆着的方向,赫然发现西罗从树杆上脱落,向树下落去。 阿图罗、腓力腾的飞起来,急速的掠向西罗,他们虽然是飞行,但因为有树枝阻挡,稍稍拖慢了一点时间,西罗伯爵在呼呼唰唰的风响中从距地十来高的地方跌至地面,落地时他身上还传出很多骨头断裂的嘣嘎脆响。 那声大响也惊醒在休眠中的卡西欧、阿瑞斯和爱得拉三只伯爵瞬间化做蝙蝠飞空,然后在问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也看到阿图罗和腓力伯爵飞向西罗伯爵的方向,他们也急速赶去。 阿图罗、腓力赶至西罗伯爵跌落地方降落地面时,砸落到地面的西罗伯爵也终于从冬眠似的状态清醒,爬着坐起来,看到落在自己的面前两只血族,奇怪的问:“阿图罗阁下,腓力阁下,你们找我?” 阿图罗、腓力降落于地时看向西罗伯爵,发现西罗左手骨折的十分严重,从手肘至手掌好像折断数段,可能有骨头截破表皮,血流出来了,味道很奇怪,而西罗本人却好像没发觉。 阿图罗特别惊奇:“西罗伯爵,你左手断了,你没感觉吗?” “手?”西罗惊疑的举起左手,手臂从手肘往肩膀方向约有5厘米处折断,完全是粉碎性骨折的样子,提起手臂,一截手就像一只装着液体的长口袋,皮口袋的一个地方破出一条口子,血水汩汩的流动,散发着腐肉的味道。 “我的上帝啊,这是怎么了?”腓力伯爵和阿图罗伯爵惊叫起来。 卡西欧、爱得拉、阿瑞斯也飞到阿图罗伯爵站着的地方,三人正巧看到西罗伯爵举起断臂,也吃惊的发出“我的神”“我的主啊”的惊叫。 西罗看着自己折断成截还在流奇怪液体的手臂发呆,为什么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怔怔的看几眼,举右手,猛然发现右手手掌竟然只余下半个巴掌,慌忙寻找,四周并没有断裂的手掌,只有几块附着肉的骨块。 “啊—”西罗惊恐的往天空蹿,想飞起来,他是飞起来了,然而刚飞了不到三米高,巨大的身躯又跌落,重重的落地,腿骨与腰骨像玻璃破碎似的断裂,发出爆豆子似的“噼喱啪啦”的脆响。 “啊!”阿图罗、卡西欧几个伯爵惊叫着蹿升到空中,惊恐不安的观察西罗伯爵。 摔倒于的西罗,想爬起来,这次却仅能支起上半身,用没了半个手掌的右手抚摸腰,摸腿,赫然发觉心脏以下身躯的骨头全断裂,他的心脏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心跳也很慢很慢,已经接近冬眠时每小时只跳几下的频率。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大脑还完好,还能思考问题,过了一下,惊恐的大叫:“魔法药剂!是魔法药剂在摧毁我的身体!” “啊啊啊!”阿图罗、阿瑞斯、卡西欧、腓力和爱得拉五只吸血鬼吓呆了,噌噌噌的又蹿飞好几米高,害怕的直发抖,魔法药剂太可怕了! 西罗不是割掉了沾有药剂的肉,还将被药剂腐蚀的骨头也扳断扔了,用心脏之血清洗过伤口,药剂又是从哪入侵他的身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有其他力量入侵? “西罗阁下,你已经将沾有药剂的肉和指骨截掉啊,也用心脏之血覆盖住伤口不受感染,为什么还被药剂力量侵袭身体?”阿瑞斯惊恐的心脏在剧烈的收缩,他和西罗联合追捕过东方少女,如果东方少女也丢魔法药剂砸中他,他比西罗伯爵好不到哪去,身躯也会遭受魔法药剂毁坏。 “我……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是药剂与我的心脏之血共鸣,心脏之血不排斥药剂,魔法药剂融进血液里,一起回到心脏,从而慢慢的腐蚀全身。啊啊,先祖啊,您赐于的永恒不死之身要被毁灭了,救救我……”西罗痛苦的倒下去,望着天空,惊恐得无以复加,他原本不会死的,可是中了魔法药剂,他要死了! “不,不,不……” “不可能的!” 几个浮在空中的吸血鬼惊恐的摇头,不愿相信西罗伯爵说的残酷事实,如果魔法药剂与血族的心脏之血共鸣,预示着吸血鬼无法抵抗魔法药剂,沾上药剂代表着死亡。 西罗伯爵仰望着夜空,绝望的颤抖,为什么先祖赐于的不死之身不再是永恒的,为什么人类能杀死吸血鬼?为什么还会有魔法药剂……为什么,为什么,有太多的为什么想问,他为什么会来山林?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听信人类少女的话及时割肉截肢…… 他感知心脏越来越没力,视线也越来越不清晰,好像很累很累,在思维还清晰的时刻,用尽所有力量发出尖锐的叫声,高亢的叫声以超声波的方式传出去。 西罗伯爵发出一长串的啸声,在累得意识也快要迷糊时用力的、惨烈的大叫:“阿图罗阁下,为了血族不灭,不要得罪那个人,……请转达布鲁赫族的瑟兰迪尔伯爵,布鲁赫族在东方少女有生之年一定不要去东方华夏国报复,一定不要报复,一定…一定…” 他努力的想支起身却没有成功,只有头抬起来一下,又落下去着地,眼瞳向外骨碌的翻动一下,汩出血水,嘴里也喷出奇怪的液体。 活了数百年的西罗伯爵,就那么不甘的失去了声音,失去了力量,不死不灭的身躯也失去了生命力。 阿图罗、卡西欧、腓力、阿瑞斯、爱得拉亲眼见到西罗伯爵的最后一丝力量消失,都吓坏了,像蝙蝠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我的神啊!西罗阁下去见先祖了!” “我的主啊!他就这样去见上帝了啊。” 过了几分钟,五只伯爵发出见鬼似的惊叫,西罗伯爵就这样死了!拥有不死之身,活了几百年的西罗伯爵竟然以这种……屈辱的方式死去,简直太令人不敢相信。 高级吸血鬼的身躯有多强悍,生命力有多强,只有吸血鬼知道,吸血鬼之所以号称不死之身,是因为只要心脏不死,身体被破坏了也能修补,自己的身躯不能重生,可以初拥一个人类,再把初拥者的**移植到自己身上,很快就能与自己融合一体。 然而,有永恒不死之身的西罗伯爵却被一份药剂给杀死了,而且还是他知道中了药剂并做了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被无声无息的摧毁不死之身,被毁坏了最坚韧最强大的力量之源的心脏。 五只高级吸血鬼是恐惧的,对魔法药剂的恐惧超过对所有危险的恐惧,尤其是阿瑞斯,惊恐害怕得连心脏都快跳崩,也十分庆幸自己稍稍来晚一步,不是第一个追捕少女的吸血鬼,所以才逃过生死一劫。 五只伯爵在空中心惊胆颤的停顿一会儿,慢慢的下降,仍然不敢太接近西罗伯爵的遗体,在距地面五六米高的地方为他吟唱镇魂曲,向西罗伯爵做最后的告别。 吟唱完一支镇魂曲,五位伯爵惊觉西罗伯爵的胸膛塌陷下去,面孔也塌陷下去,从眼窝里不停的汩出液体,腐肉的气味很强烈,其中还有让吸血鬼们讨厌的味道,他们再次受到惊吓,先是往上蹿,蹿到高高的天空中打转,胆颤心惊的盘旋好几圈再慢慢下降。 下降至地面三四米远,再次为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西罗伯爵的左腿和左手右手化做一滩血水,右腿和腹腔也在融化,他如像一截钢铁伸进熔炉中,钢铁在高温中从内向外的一截一截的熔化成铁水,变化的速度肉眼可见,他躺着的地方被血水浸淹,植被也受腐蚀,枝叶溃烂。 五只伯爵呆呆的呆在空气中,看着西罗伯爵的身躯一点点的融化成水,什么都没留下,看着植被被血水腐蚀成一片溃烂的渣渣。 “我的神啊,太可怕了!” 良久,五只吸血鬼发出见惊叫,哪里还敢呆在原地观察东方少女会不会在原地出现,急匆匆的飞向慕尼市,他们必须要赶回去,尽快的赶回去招集家族吸血鬼们开会,忠告血族不要招惹东方修士。 第六百六五章 如临大敌 西罗伯爵的悲惨死相深深的刺激到了在场的五只高级吸血鬼,他们像后面有猛兽追似的,如丧家之犬般的朝慕尼市急飞。 五位伯爵半刻不停的狂飞,飞出养育欧洲人民的母亲山阿尔卑斯山脉,在路上不停的发出紧急召唤,召唤吸鬼们聚会。 五个家族的伯爵同时发出紧急召唤讯号,声波传向四面八方,超声波比他们本人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很快就传回慕尼市。 慕尼市的凌晨,啤酒节大帐蓬里还有许许多多的酒鬼,街头草地上也不乏醉倒休息的酒鬼,潜藏于人群中或如普通人类一样作息的吸血鬼们皆被一阵一阵的声波给吓了一跳,不管在做什么,哪怕在睡觉的也赶紧起床,赶往市效外去聚集。 但凡听到紧急传召的吸血鬼,皆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市效外的东南方向,在效外河流与森林旁边的草地相聚。 当吸血鬼们赶至,发现布鲁赫族的吸血鬼们个个神色惶惶,不约而同的想到之前血族们临时相聚时雷弗诺族伯爵大人说预知到危险的话,猜到布鲁赫族的西罗伯爵可能遭遇到危险。 相继赶至地方的吸血鬼们以族为单位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小阵营,有几个家族的伯爵去深山增援去了,有几个鬼家族的伯爵们没在慕尼市,各个族的吸血鬼很安静的呆着。 过了大概有二十来分钟,阿迈卡家族的吸血鬼们在约翰伯爵的带领下赶到,他们也自己占一块地方。 又等十来分钟,由族长莱安伯爵率队的雷弗诺族的吸血鬼们到达聚会的地方,姗姗来迟的雷弗诺族安静的偏安一隅,悠哉优哉的分享议论啤酒节盛会那个帐蓬的酒最好喝,哪个酒馆的美食最具特色。 约翰伯爵看到年青的莱安伯爵,飞过去,亲和的聊天:“嗨,莱安,你觉得大草坪上那个有只狮子张牙舞爪的酒馆怎么样?我去喝了几杯,有个大屁股的侍者非常漂亮非常有魅力哟。” “很不错,酒也好喝,猪肘子也好吃。”莱安伯爵优雅的微笑:“嗯,顺便说一句,东方少女的朋友们也好像最中意那个酒馆,东方修士们长得也特别的英俊是吧,约翰阁下。” “是的是的,东方青年长得很英俊,如我们莱安伯爵一样的年青英俊、优雅迷人。” “NO,NO,比我年青多了,他们还是一群可爱的孩子啊,尤其是长得像东方女士一样的漂亮青年先生,像花朵一样美好,跟他喝酒聊天是件很快乐的事情,约翰阁下有兴趣也可以去跟他们喝一杯。” 约翰伯爵愉悦的笑起来:“我也想去跟他们喝几杯,担心我太老了,他们不喜欢和老人喝酒,莱安与东方青年们喝酒,有没打探到东方少女的身份?” “打探到一点点的消息,听说东方少女是东方最古老的药剂师的学生,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药剂师。” “东方的药剂师啊,很神秘的样子。” “是的。”莱安透露了一点消息后坚决不再透露其他,东方修士们也一致对少女的身份和她的老师忌讳莫深,东方少女何止是很神秘,简直就是神秘得不得了。 约翰伯爵本来还想拐弯磨角的再挖点有关东方少女的消息,莱安伯爵不愿再透露,他只好不再继续,内心也有一丁点嫉妒莱安伯安,莱安伯爵年青优雅,特别容易招人好感,所以莱安跟东方修士们喝酒聊天友好相处,据说某个家族的有只吸血鬼想找东方青年们喝酒,被对方礼貌的拒绝啦。 吸血鬼们都知道雷弗诺族的莱安伯爵是个很……淡漠的人,也是个很有追求的优雅的高级吸血鬼,不怎么好相处,因此,比莱安伯爵级别低的吸血鬼都不勇气跑去跟年青的伯爵聊天。 一群吸血鬼等啊等,等了足足一个钟,终于见几只大蝙蝠从阿尔卑斯山脉的方向飞来,气息传来,就是之前发出紧急召唤的五位伯爵。 布鲁赫族吸血鬼们没有闻到西罗伯爵的气味,心中更加的惶惶不安。 几只大蝙蝠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狂飞,在黑漆漆的夜色里由远而近,很快飞到众吸血鬼们聚集的地方,哪怕是比较低级的吸血鬼们也听到了伯爵大人们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也说明真的有大事,所以才导致伯爵大人们激发最大的力量从山里赶回来。 约翰伯爵观看回来的队伍,发现诺菲勒族的伯爵回来了,可布鲁赫族的伯爵并不见踪影,便知那只伯爵只怕凶多吉少。 莱安伯爵淡淡的望疾飞而来的五只高级吸血鬼,语气也是淡淡的:“我想,西罗伯爵已经见到了先祖,祝他安息。” “莱安阁下—”布鲁赫族几十号吸血鬼不满的大叫,莱安伯爵诅咒他们的西罗伯爵,太过分了! “莱安阁下,如你所说,西罗伯爵他……不幸的被先祖带走了,布鲁赫族的孩子们,你们节哀,西罗伯爵有话请我们转达你们的瑟兰迪尔伯爵,你们联系你们的族长,请他立即赶来慕尼市。” 阿图罗伯爵一个急掠飞到血族们聚会地的空中,顾不得喘气便先一步证实莱安伯爵的猜测,同时将西罗不幸死亡的消息告诉布鲁赫族,再次将一个更加不幸的消息通告全员:“血族的孩子们,有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要通知大家,血族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巨大考验,为了血族的存亡,各族通知你们家族的族长伯爵们,告诉他们无论在做什么必须放下,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慕尼市共商对策,在血族全族临时联盟没有商议出对策之前,所有血族不要招惹东方华夏国的人,哪怕是普通人类也不行。” 各族的吸血鬼们惊呆了,生死存亡的大考验,那是什么?比传说中的灭世考验还要可怕吗? 布鲁赫族的吸血鬼们听到西罗伯爵死亡的消息,比听到晴天劈雷更不可思议,西罗伯爵可是伯爵啊,不死不灭,怎么可能会死亡? 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消息中的吸血鬼半晌没有反应,过了好几分钟才急急忙忙的联系家族的伯爵们,血族们分居于欧洲各地,甚至有几个家族还移居于美洲南美洲,相隔天遥地远,声波传达不到,采用现代高科技通讯电话联系。 雷弗诺族的吸血鬼们最初惊愕不已,很快又无比淡定,有个有预知之力的族长就是好啊,莱安伯爵预知危险不让他们参入临时联盟,果然应证了伯爵的预知,临时联盟遇上危机啦。 阿图罗,卡西欧等几个伯爵休息一阵,也分别联系没有吸血鬼成员在场的几个血族家族的伯爵们。 血族各族不在慕尼市的几位族长接到家族成员联系,最初不以为意,还嘲笑阿图罗等人大惊小怪,当在场的阿图罗、阿瑞斯几个伯爵亲自证实说有一个人类会制做克制并能消灭吸血鬼不死心脏的魔法药剂,西罗伯爵被魔法药剂杀死了,所以血族面临着巨大的生死考验,需要临时组成联盟商量如何面对,他们才惊觉真的发生大事,答应以最快的速度到慕尼市参加临时联盟会议。 众血族听到伯爵们说起西罗伯爵的死因才知西罗阁下死于某个东方少女的魔法药剂,有些不明真相的还不以为然,在知道魔法药剂是什么东东的吸血鬼的补课知识教育下,吓得瑟瑟发抖,某个东方少女的形象瞬间上升为恶魔级别,谈及色变。 阿图罗卡西欧几个伯爵吸血鬼们通知所有血族的主事人员,再三嘱咐吸血鬼不要招惹东方华夏国的人,等血族散了,接受卡西欧伯爵的邀请,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冈格家族的庄园做客。 莱安伯爵和约翰伯爵没有去冈格家庄园,回啤酒节盛宴场,他们更想去探听消息,等其他血族族长们到了再去卡西欧的庄园开会也不迟。 血族们一番折腾下来,距天亮也没多久。 呆自己空间的乐韵,一觉醒来,第一时间就是侦察吸血鬼们的情况,当仍如既往的习惯性的侦察外部情况时,发现感应不到吸血鬼的存在,特别惊诧,吸血鬼呢,哪去了? 那几只会飞的吸血鬼,是不是搞什么阴谋,假意撤走,暗中藏在哪里偷窥? 想了想,抓过趴在自己身边睡觉的小狐狸,把他弄醒:“小狐狸,帮我个忙,去外面看看那些会飞的尸体是不是真的离开了。” “离开了怎么办,没离开又怎么办?”小狐狸用爪子懒懒的揉眼,他知道会飞的僵尸们半夜就走了,不过,他是不会说的,有些事必须要让人类小丫头自己侦察,自己成长。 “等等,我给你带点东西。”乐韵将小狐狸放手臂蹲着,找来一只瓶子塞他爪子里:“这个是药,如果他们走了,四周有隐藏的蝙蝠就帮撒出去,如果他们隐在远处,你叫我一声,我把你接回来。” 为了不让小狐狸有偷懒谈条件的机会,交待一句,二话不说,果断的将小狐狸丢出空间。 第六百六六章 谈判(1 小没良心的! 挨人类小丫头粗鲁的从福天洞地丢出,小狐狸哀怨的暗中碎碎念,他对小丫头那么好,帮她当牛做马干活,帮她教导小猴子,还不要节操的卖萌逗她开心,她竟然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不对,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狐,就这样把他扔出来,就不怕失去他吗? 好在小丫头还有点良心,没有把他往高空扔,扔出时距地大约有半尺高,轻盈的落地,看到四周被砸断的大树,忍不住大骂俑作者,太可恶了,破坏动物们赖以生存的森林是不道德的,是可耻的! 外面的天空还没亮,但距离破晓时分也不远,小狐狸抱着一只小瓷瓶轻轻一跃,跃到一棵被砸断的大树枝叶间遮掩住身,然后从草丛中一阵乱蹿,到达一个地方拔开药瓶子盖倒一些药粉,再跑去另一个方向倒药粉,再换地,一连换数个地方,再跃回被砸倒的大树上坐着等。 撒开的药香味弥漫开,笼罩住方园三四里的区域,很快,鸟啊老鼠啊,一个一个被熏晕,几只潜伏在树木上隐藏的蝙蝠也没能幸免,光荣的从树上跌落。 小狐狸飞奔而去,钻进树丛去远方拾蝙蝠,在树林里东奔西跑一阵,很快捡回八只黑色蝙蝠,扔在一堆,淡定的叫:“小丫头,搞定,可以出来啦。” 将小狐狸送出空间,乐韵暗中凝神关注,随时准备接应他,等他叫自己,带着趴自己脑顶上睡觉的小灰灰一起闪身出空间。 天色未明,树林里还灰蒙蒙的一片。 打亮手电筒,乐韵看看四周,心疼的直撇嘴角,那只拳头大的吸血鬼太可恶了,毁了那么多的树,好可惜! 有只小狐狸抓着自己的裤脚摇晃,看过去,一边扔着几只蝙蝠,顿时大乐,一把抓起小狐狸在他脸上脑门上“吧唧”两口:“小狐狸,你太聪明了,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好了不起,回家有空给你做香蕉薄饼吃。” 被人类小丫头啃了两口,小狐狸娇羞的抱头捧脸,人类小丫头一言不合就亲亲,好羞羞哟! 小狐狸羞羞脸,乐韵将他放肩膀上坐着,拿出一只纸盒将几只蝙蝠装起来,撒一把药粉让它们沉睡不醒,丢回空间,吸血鬼与蝙蝠有共同语言,蝙蝠十有**是会飞的吸血鬼们留下来监视附近的,必须要让它他们先休息一阵。 处理了蝙蝠,拿出手锯,兴冲冲的跑到倒地的大树旁剧树,那么多树让它们烂在树林里太可惜,搬回空间能利用起来,树枝也可以当柴烧。 人类小丫头见什么收什么,有当垃圾王的倾向,小狐狸也是超无语,蹲在她肩头看她忙前忙后忙得满头大汗还兴高采烈的,默默的吐气,果然不能指望小丫头做个高大上的女神,她还是适合当个接地气的小可爱。 乐韵才没空猜小狐狸在想什么,将树锯数段,一根一根的搬回空间,如果不锯段或不锯掉枝条,它卡在哪里,她弄不动也就搬不回空间,所以必须要整理好才能搬走。 当天破晓时分,把见不得阳光的小狐狸送回空间,小灰灰因为太久没有回到大自然,非常开心的玩耍,先让它多玩会。 被砸倒的树有好几棵,全部搬走,用杂草树叶将树桩子遮掩住,再去找昨晚被吸血鬼砸断的树,统共收集到十几棵大树,木材和树枝也码成堆。 收集到大量木材,乐小同学心头阳光灿烂,在密集的树林里砍又高又直的木材,一般是碗口粗,或者有毛竹粗细的那种木条,砍长木材是准备用来搭某种架子用,太粗的用不上,太细的又承受不住重量。 砍回一批木材,跑到有水源的地方,在树林里挖个坑,将便桶里的便便倒进去掩埋起来当肥料,刷干净便桶,洗干净换下来的几套衣服晾在空间,收拾收拾,找对方向,向山外走。 因为考虑到进山多天,宣少主和华少主可能会担心她的安全问题,路上也不逗留,直接跑路,只有遇上珍贵的或者稀缺的药草才采摘。 乐同学是飞毛腿,一心赶路,速度可不慢,而且,她选定的路又是近路,到黄昏时已经到达山脉边缘有人居的地方,再拿出速度狂奔一阵,到天色擦黑时赶到公路,拦到一部去慕尼市赶啤酒节晚场的车辆,搭便车回市。 D国人热情友好,慕尼市所在的州又是D国最友好热情的一个地方,乐同学又是女孩子,搭车完全不成问题,车主是个老年妇女,知道小女孩为看动物跑山里独自旅行,特别的惊讶,也特别的自豪,为自己国家环保做得好动物们保护得好吸引外国小朋友们来旅行而自豪。 车主很健谈,乐同学又是个好学习的小朋友,对农作物和家畜都懂,有话聊,聊得还挺对路子,于是,她原本对有关农作和乡居生活有关的德语不是很熟悉,和车主的聊天又补上她的短板,也知道车主的名字,一个很大众化的名字——安娜。 外国来的小朋友非常好学,车主也乐得教她本国的一些习惯语言,一个愿教一个愿学,甭提多投机,以致于当车子到达慕尼市中心,车主犹觉意犹未尽。 乐韵不准备去啤酒节现场,在市中心一个路口下车,和车主安娜女士道别后搭计程车去杜登燕妮家。 宣少主华少主每天雷打不动的早出晚归,傍晚回民宿,夜晚坚决不外出,只有两家爱当夜猫子的青年会去啤酒节上蹲点侦察,当天两少主仍如既往的在黄昏时就归来。 宣家有青年负责侦察,坐在上二楼的栏干走廊赏景,当看到一部出租车到杜登家外面的路口,特意留意,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立刻惊喜的通知少主说小姑娘回来了。 宣少华少听说失踪数天的某个小家伙回来了,从二楼客厅跑出,朝外一瞅,哈,真是仙医门的那只小萝莉,仍然是登山服,背着登山包,跟出去时没啥两样。 两少欢快的从二楼跳到地面等着小萝莉,等小家伙叮叮咚咚的跑回来,宣少忍着想摸她脑袋的手,笑吟吟的问:“小美女,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找到好东西啦?” “好东西没找到,不过,又有机会发笔财,”乐韵笑得嘴巴都快咧后耳根去:“我在山里玩耍遭吸血鬼追杀,在某个家族的地盘上遭吸血鬼暗杀,这事没可不能这那么算了,所以必须向某些血族谈谈赔偿问题。宣少主,你发挥聪明才智的机会又来了。” “咦,他们还敢对你图谋不轨?”华少惊讶极了,小美女让冈格家族损失一位伯爵,其他血族还没学乖吗? 宣少忙问:“小美女,你有没受伤?” “他们想吸我的血,我没事,血族就倒霉了,我们上楼再说。”乐韵心情愉悦,快乐的蹦跳着上楼。 小美女没受到伤害,宣少华少放了心,陪小家伙上二楼,先让小丫头回房间去洗涮一番,他们先收拾客厅,摆上水果和零食。 乐韵将背包提回卧室,洗澡洗头,焕然一新,收拾得清清爽爽到客厅坐下,吃了烤饼干,再说在森林被吸血鬼追杀的事:“周日那天被第一只吸血鬼找到,他跟踪我到晚上才偷袭,被我反偷袭用特制药给干掉了,他给同族发求救信号,二个钟后就有血族赶去救场。 救场的第一只是会飞的伯爵,我同样偷袭成功,赏他一种专门克制僵尸的药,带着他满山跑,后来又来一只伯爵级的吸血鬼,二对一,我打不过,只好用特殊手段藏匿。 两只吸血鬼找不到我,守在我藏身的地方,后来又有四只闻讯赶去救场的吸血鬼,死守着我藏身点附近不走,我出不去,只好跟他们熬时间,熬了几天,就在昨晚,中药的那只伯爵因为药力发作挂掉了,其他几只吸血鬼大概吓坏了,终于跑路,我才从藏身的地方爬出来,一路赶回来。” 宣家华家的青年们目瞪口呆,但谁也没有追问小姑娘究竟用什么方式藏匿,连吸血鬼也找不着她,他们猜测的是小姑娘必定有像R国忍者忍术一样的神藏法术,用神藏法把自己藏起来,她自己不动,别人无法发现她。 华少戳戳自己大腿,嗯,很痛,不是在听天书,也不是幻觉,挺挺腰杆,非常谦虚的请教:“小美女,你弄了什么奇怪的药,能把伯爵级的吸血鬼给干掉?” 宣家青年们也一脸求解释的表情,高级吸血鬼不死不灭,毒药对他们无效,强硫酸强硝酸之类的东西也腐蚀不了他们,小姑娘用的是神奇的药把吸血鬼给干掉了? “一种专门对付僵尸,对付飞头降那类奇怪东西的药剂,还加了吸血鬼们最讨厌的香料,吸血鬼不中药有活路,中了药,如果不是我本人在场解救,基本上就只有死翘翘一条路。”乐韵嘚瑟的翘起嘴角:“有吸血鬼的克星药剂,对付他们轻松无压力,回国后,有空时我再制些药剂给宣家华家收藏,用来对付高级僵尸和飞头降。” “小美女,你简直太贴心,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竟然知道我想求那种药,药剂多多益善,药费一分不少的奉上。”宣少乐坏了,他还想着怎么才能从小美女手里购些对付吸血鬼的药,小美女不等他求药先开口给宣家和华家机会,真是个善良的小天使哟。 华少也欣然抚掌:“我很讨厌东南亚的飞头降,这下不用愁了,小美女制药需要什么药材,有我们能帮收集的列出来给我们去找。” 华家宣家的族老为吸血鬼家族掬把同情的泪,惹到仙医门的小姑娘,吸血鬼族再强悍只怕也扛不住,要倒大霉。 宣少华少兴致很好,和小萝莉讨论什么时去拿赔偿,什么时候回国,愉快的谈了很久,预订机票,再打电话联系冈格家族的卡西欧伯爵,告诉对方他们明天按合约提取某些东西,请冈格家族做好准备。 卡西欧伯爵接到电话时,他和在家做客的阿图罗等血族伯爵们刚用完晚餐,听说是东方修士家族的来电,他赶紧亲自去接听,当东方修士们说他们同来的一位可爱小女孩对欧洲的庄园和城堡很好奇,明天会同行到冈格家族增长见识,他额心冒出几滴冷汗。 与东方修士们预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结束电话,卡西欧抹了抹额心的汗,急急的去会客厅见阿图罗伯爵等人。 血族们分散在各洲,一时半会赶不到,目前只有在欧洲的瑟泰特族的巴斯蒂安伯爵,托瑞多族的菲利普伯爵赶至慕尼市。 巴斯蒂安伯爵到达慕尼市后并没有住冈格家族的庄园,和雷弗诺族的莱安伯爵、阿迈卡族的约翰伯胺相约在啤酒节盛会上游玩。 菲利普伯爵下午到慕尼市也去冈格家做客,和阿图罗伯爵等人用了晚餐,在冈格家族豪华的私人会客厅喝红酒,听古曲音乐。 主人去接个电话又急冲冲的回来,看模样儿可不是什么好事,阿图罗伯爵问:“卡西欧阁下,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是的,”卡西欧苦笑:“东方修士这次来啤酒节旅行,也是来和冈格家族谈一些合约问题,东方修士家族明天来冈格家族的庄园,从对方语气里推测,东方少女……明天也一起来游玩。” “东方少女回到慕尼了吗?”阿图罗、阿瑞斯几人心中一阵惊惶,那个少女回到慕尼市就来冈格家族,会不会携带大量魔法药剂来报复? “是的。”卡西欧点头,东方修士给他打电话时他听到少女说话声,说明少女已回来,自然也会告诉东方修士家族有关血族追杀她的事,上次协议中写明东方修士可以自由出入冈格家族的地盘,这次少女在冈格家族的活动区域被血族追捕,东方修士也有理由借题发挥以冈格家族违约为由找血族麻烦。 第六百六七章 谈判(2 东方修士的电话令冈格家族的族长惊惶不安,同样也令在冈格族庄园的几个伯爵忐忑不安,血族联盟会议还没来得及举行,东方少女先一步有行动,怎么办? 几个伯爵内心焦灼,再不能镇定,也没心情喝红酒,凑到一堆商议如何应对,商议一阵,一致决定请瑟泰特族的巴斯蒂安、雷弗诺族的莱安、阿迈卡族的约翰三位伯爵来商量大事。 给三位伯爵发出通讯后,阿图罗等人焦急的等待。 巴斯蒂安、莱安、约翰在啤酒晚宴上喝酒呢,收到卡西欧、阿图罗伯爵请他们立即去开紧急会议的请求,赶去冈格族的庄园议事,毕竟事关血族存亡的大事,无论对某几个族有多大的成见,这个时候也要暂时放下私人意见,团结一致的为血族未来着想。 二老一少三位伯爵化身蝙蝠,从慕尼市飞到冈格庄园用了约五十分钟,在冈格族建在山头的城堡中心院子的草坪上降落,冈格族的老管家带着人恭候已久,迎接三位伯爵并带路送客人去会客厅。 他们去客厅的路上,卡西欧也亲自出来欢迎三族血族同族的伯爵,陪客人去私人会客厅商议。 阿图罗等人在客厅,当主人卡西欧领三族的伯爵过来,一个个绅士的站起身,向巴斯蒂安问好,巴斯蒂安是目前血族中最年长的两位伯爵之一,比阿图罗伯爵更年长,差不多八百岁了。 巴斯蒂安伯爵是做学问的,是位真正的学者,金色的卷发,白晳的皮肤,深蓝的蓝眼睛,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老年绅士模样。 吸血鬼中最高级的伯爵难得的很……乖巧,巴斯蒂安和蔼的点点头:“坐吧,孩子们,爱得拉,你说说你和茨密希族为什么要去招惹东方修士,要去招惹东方少女。” 被点名的爱得拉伯爵顿觉不好了,巴斯蒂安伯爵为什么不问冈格族,反而抓住他问话? “巴斯蒂安阁下,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他不愿意成为背黑锅的那位,很客气而礼貌的表示不想回答。 巴斯蒂安伯爵在卡西欧伯爵的亲自扶引之下坐在客厅主人位置上,很平静的看着勒森拔族的爱得拉伯爵,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平静的: “据我知,是你与老奥布里达成什么协议,共同暗中向东方少女下手,你本人没有出面,反而鼓动冈格家的埃达伯爵去华夏国试探东方少女和东方修士家族,导致埃达伯爵在华夏国失手被抓,从而引起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如果你们不挑衅东方少女,那么东方少女必定不会制作针对血族的魔法药剂,所以,追溯事件的因果,勒森拔族和茨密希族对于东方少女来欧洲并导致布鲁赫族西罗伯爵的死亡这件事要付主要责任。” 巴斯蒂安一针见血的指出关健所在,其他族的伯爵们谁也没有吱声,安静得当自己不存在,他们也想指责惹来祸端的两个血族氏族,因为证据不足,所以只好不追问因果关系。 莱安伯爵和约翰伯爵坐在巴斯蒂安伯爵旁边的位置,他们都是中立派,不参与血族的任何结盟同营,只有在事关整个血族的兴衰存亡时刻才会参与全族的临时联盟大会议。 茨密希族的族长奥布里伯爵还在非洲,没能及时回来,茨密希族没有代表人物在场,所以逃过成为众矢之的的不利场面,勒森拔族的爱得拉很倒霉,成为出气筒。 爱得拉很愤怒,很憋屈,不甘的申诉委屈:“巴斯蒂安阁下,我和老奥布里没有什么协议,这也不关我族的事,是茨密希族的一支远亲向茨密族求助,说有东方少女杀了他们家族的几个老人,希望能得到主族帮助杀掉东方少女报仇,老奥布里不在家族,是小奥布里请我帮忙调查东方少女,我当时有事没空帮调查,刚好埃达伯爵找我,聊天的时候说到茨密希族的那件事,埃达伯爵听说东方少女的血很纯正,特别感兴趣便去华夏国旅行,我没有鼓动埃达伯爵对付东方少女,我不知道埃达伯爵竟然会跑去东方修士家抓东方少女,巴斯蒂安阁下,我从没想到埃达伯爵会那么……冲动,我是无辜的。” 爱得拉觉得很冤,埃达伯爵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怎么那么蠢,蠢到跑东方修士家族去抓少女,那不是送货上门吗,埃达伯爵会倒霉,全是他自己太笨,不关他的事。 爱得拉伯爵在推缷责任,卡西欧气得脸色泛黑,恨恨的把埃达父子骂了个底朝天,那两笨蛋被人当枪使了,偏他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找爱得拉伯爵的麻烦,气死人了。 “不是你鼓动埃达伯爵去找东方少女的,也是你透露消息的,你还是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巴斯蒂安伯爵可不好骗,不追究细节问题,直接扣上一顶帽子:“再说这次,也是你勒森拔家族的吸血鬼招惹东方少女,召唤血族去增援同族,以至西罗伯爵不幸身亡,这是你们家族挑起的事端,勒森拔族逃避不了责任。 今天先不论茨密希族和勒森拔族怎么承担责任,先做好准备,等明天东方修士家族来庄园,血族和东方少女谈判,争取能平息少女的怒火,避免她报复血族。” “就依您说的办。”阿图罗、腓力几位伯爵一致附议,巴斯蒂安伯爵是学者,也等于智者,更明白如何做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程度。 爱得拉虽然不舒服,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先不为自己开脱,和伯爵们商议预测明天东方修士们会做些什么,他们要怎么做才能给自己争取到最大优势。 晚上,巴斯蒂安和莱安、约朝伯爵也在冈格族的庄园住下,方便明天东方修士们来时随机应变。 血族们开会议时,乐同学和宣少华少优哉悠哉的喝茶,开开心心的睡觉,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大清早的起床去吃早餐,然后搭乘计程车去冈格族的庄园。 青年们清早就找吃的去了,杜登燕妮还没起床,房主夫妻睡到七点多钟才起,然后又愉快的去啤酒节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嗨。 冈格家族早早派有小吸血鬼们在庄园外侦察,等待东方修士,还不到八点半,小吸血鬼们便汇报说东方修士们来了,卡西欧伯爵和巴斯蒂安伯爵等人立即行动起来,做好跟东方修士扯嘴皮子的准备。 巴斯蒂安伯爵等人并不准备第一时间露面,卡西欧伯爵先招待东方修士,要等将冈格家族给东方修士们的赔偿之物交接了,然后再谈其他。 宣家华家也没有全部出动,宣少华家各带六人,连同小姑娘其十五人,打五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们也是挺负责的,将客人们送到小山头的城堡前再沿盘山公路下山头到山下等候。 当然,冈格家族建城堡的山头不算高,所以交便比较便利。 冈格家的管家带着年青的族人在城堡门外的广场迎接东方修士,不敢有丝毫怠慢,更别说晾人什么的,恭敬有礼的请东方客人们进城堡。 城堡按旧样修复建造的房子,有一座尖塔,风格漂亮,城堡内部也是欧洲风格,处处有圆拱门、圆拱窗形,让人感觉时光穿梭回欧洲中世纪般,时光悠悠,生活节奏缓而惬意。 宣少华少很淡定,嗯,他们十几岁左右时为长见识,有过欧洲美洲旅行,见识过世界各地的古老建筑和不同肤色的人,所以不会见什么都好奇。 两少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一派潇洒,青年护卫们也是气宇昂轩;乐同学还是休闲衫,背着她总不离身的包,圆润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东方女孩笑容越美丽,冈格家族的人越……心惊,生怕她不高兴甩药剂,几乎是心惊胆颤的领一群客人去见伯爵。 吸血鬼的城堡很漂亮,接待人员也很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乐韵边走边暗中侦察,分析空气里的味道,默默的算有多少只高级吸血鬼,吸血鬼们应该在某个主人家开聚会,好多会飞的那种伯爵啊,一只二只三只……默默的数一数,嗯,那天追捕她的那只也在,那天晚上跑去森林并在树林里蹲守数天的另外四只高级吸血鬼也在。 哎嗳,那么的吸血鬼,他们想干什么? 是准备群起而攻,将她灭口,还是只是巧合? 乐韵暗搓搓的计算如果打起来胜算有多少,自己要丢多少药才能保住不败之地,要损失多少药剂才能镇得住吸血鬼。 就在她暗中预算得失时,冈格家族的管家将客人请至一间客厅,卡西欧带着四个青年在厅中等候客人,见到宣少华少,客气有礼的欢迎客人光临来庄园做客。 吸血鬼们很友好,华少宣少笑盈盈的和主人握手,故意不介绍小姑娘,随主人招呼去安排给客人们的座位。 东方修士不介绍少女给自己知晓,明显是在给自己挖坑,想陷害自己,卡西欧绅士的问:“宣先生华先生,请问这位美丽的女孩是东方哪位家族的小姐?” “这是我们的一位朋友,她还是个孩子,胆子有点小,也很害羞,不喜欢太张扬,也不太爱说话,她喜欢欧洲的建筑,来庄园开拓眼界,请卡西欧伯爵不用介意,伯爵先生请-”宣少浅笑盈盈的请主人一起去座,避重就轻的就是不介绍小美女。 卡西欧想吐血,少女胆子小?胆小她还敢跑阿尔卑斯山里杀吸血鬼?东方修士睁眼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他能怎的? 默默的,卡西欧吞下一口老血,绅士陪客人坐下,为了让客人宾至如归,冈格家特意将接待客人的地方弄成类似东方华夏国接待客人的会客室,以两张桌子中间有茶几的方式布置。 宣少华少让小姑娘坐中间一个位置,他们将她护中间,青年们也客随主便,在给他们的席位依次坐下去。 年青的侍者们泡红茶招待。 冈格家礼仪周到,众青年也不客气,淡定的喝茶,他们敢喝也是因为有小姑娘在,不怕吸血鬼家族们暗中在茶水或在屋里做手脚,如果小姑娘没同行,他们少不得要留个心眼,防备吸血鬼搞阴谋。 卡西欧伯爵招待东方客人们,巴斯蒂安伯爵们在另一个客厅,打开了声波探测仪,收听城堡里各个地方的声音。 他们听得很认真,谁都没有说话,个个安安静静。 在喝茶的东方青年们很优雅的喝红茶,欧洲的红茶和亚洲的红茶因地域环境等原因而有不同,口感也不乏其各有特色。 喝了几杯红茶,宣少开门见山的直抒来意:“卡西欧伯爵阁下,我们为协议中的赔偿而来,请伯爵阁下与我们交接,我们拿到赔偿还要去赶飞机回国,这次时间紧张,再次再来伯爵家游玩做客。” 不对劲! 东方修士绝口不提少女在阿尔卑斯深山遭吸血鬼追捕的事,也不借机刁难,卡西欧不仅没感轻松,反而瞬间高度紧张,东方修士们不借机敲诈,只有一个可能:他们酝酿着更大的阴谋,说不定回国后举行修士会议,然后大举进攻血族,到时就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猜测到东西修士有可能存在的心思,卡西欧哪敢放松,装作镇定的热情的挽留:“宣先生华先生远道而来,身为东道主,我还没有举行酒会招待,请在冈格家住几天,让我尽尽主人的情谊。” “这次就不麻烦卡西欧伯爵啦,伯爵应该也知我国中秋节马就就要到了,我们在慕尼市耽误好几天,必须先回国过节,过守节再来欧洲拜访血族朋友。请伯爵将赔偿拿来给你们验收,我想,伯爵先生应该不会准备临时反悔吧?” 俊美的青年说过完节日再来欧洲拜访血族朋友们,卡西欧一颗心都凉了一截,东方修士的意思是节后来报血族算帐,让他们做好准备。 听说对方怀疑他反悔,立即解释:“啊,没有的事,我马上叫孩子将东西送来。” 不用伯爵传唤让人送东西来,管家便带人去提取给东方修士的赔偿,很快又带人回来,年青的吸血鬼们抱着装啤酒的纸质包装。 家族青年将赔偿物带来,放在客厅排开,打开箱子。 卡西欧伯爵请客人验货,宣少华少对于赔偿不在意,请小美女验收,乐同学欢快的迈着小短腿,走到赔偿物品堆旁验收自己的收获。 冈格家的赔偿有二百斤黄金,五斤钻石、蓝宝石、绿宝石各十块,两年赵宋时期的古懂。 黄金铸成金条,一条五千克重,用不锈钢皮的箱子分装,四十斤装一小箱,再装在啤酒纸箱子里;钻石分别装在几只盒子里,有白钻和蓝钻;蓝宝石是刚玉宝石,绿宝石是翡翠。 钻石和蓝宝石还没切割,呈不规则形,质量尚可。 扫一眼,乐韵对各种赔偿的数据了然于心,不急不忙的将金条箱子提出来,一一拿在手里惦重,测试一回,提溜出来二箱放一边,再一根一根的检查,掂重。 将二箱金条检查完,各拣出一根排地板上,指给主人家和宣少华少看:“这两根金条有问题,这一根金条重量不够,至少少了二十克;说好金条百分之九九的纯度,这根金条纯度大约只有百分之九七左右,两根金根不合格,因此证明冈格家族不诚实,请按协议十倍赔偿的条约要求冈格家族追加十根金条一百斤。” “弄虚作假啊?”宣少目光犀利,望向主人:“卡西欧伯爵,希望你的解释能说服我们,否则,我们家族视为冈格家族藐视我们,不死不休。” 宣家华家的青年瞬间气势外涨,杀气腾腾的盯着冈格家族的吸血鬼,摆出了战斗的架式。 卡西欧的脸色一秒变色,连忙解释:“宣先生华先生,尊贵的小姐,这一定是个误会,冈格家族遵守协议,并没有想过要胡弄先生们,请给我几分钟时间,我去做检测和调查,再给阁下们满意的交待。” 被指出金条有问题,冈格家族的青年们也勃然变色,怎么可能有假? “啊?”当卡西欧伯爵因金条的事而震惊时,另一个客厅里收集情报的阿图罗等人也大吃一惊,东方少女竟然能凭眼睛目测确定金条纯度和重量? 巴斯蒂安站起来:“莱安,你随我去看看,其他人先在这里等。” 对于巴斯蒂安伯爵的反应,阿图罗、腓力、阿瑞斯、爱得拉、菲利普伯和约翰伯爵没意见,莱安伯爵有预知能力,巴斯蒂安伯爵对金属有超强的亲和度,他能辩识金条的纯度,他去,可以印证东方少女有没说谎。 莱安伯爵望天,为什么又抓他啊?他就是中立派,早就远远的避开了跟东方少女有关的事,他不想当主要负责人。 巴斯蒂安伯爵才不管莱安伯爵不愿露面的心情,一把抓起年青的伯爵,嫌走路太慢,用飞的方式急疾着飞出客厅,去找卡西欧伯爵。 第六百六八章 给个下马威(1更 东方修士们动怒,冈格家族的吸血鬼们皆望向伯爵,见伯爵的反应便知绝对不能跟东方修士发生战斗,个个安份守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妄动。 因为卡西欧伯爵的表情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宣少大方的发言:“卡西欧伯爵,我们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家伙,给阁下一个钟的时间调查。” 东方修士没有当场发飙,卡西欧伯爵暗中松口气,急忙问管家怎么回事,管家都要哭了:“伯爵阁下,家里的黄金在很早以前按重量分别存放在仓库的柜子里,这次是直接从地下仓库提出来打包,如果有差错也必定是在铸造时或者在收藏前就已存在问题,并不是我们自己做假。” “再去提取一箱来。”卡西欧第一个想法是“还好不是在他手中做的假”,第二想法“他们不一定相信啊”,他相信冈格族没有临时做假,但是东方修士们未必相信啊。 管家喏一声,带着两青年去地下仓库提取黄金,刚从客厅走到走廊上,看到巴斯蒂安伯爵和莱安伯爵匆匆过来,赶紧又往回跑,跑到客厅门口汇报:“伯爵阁下,巴斯蒂安阁下和莱安阁下来了。” 卡西欧打开了听觉系统,有听到巴斯蒂安伯爵说要过来看看的话,也不奇怪,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啊,快请两位伯爵,”说了一句,又对东方修士解释:“啤酒节是欧洲的盛会,血族也有很多人来凑热闹,来的这两位血族在冈格族庄园做客,是很热情友好的人。” “这里是伯爵阁下的庄园,我们客随主便。”宣少别有深意的回视卡西欧伯爵一目,笑得意味深长。 华少甘当绿叶,不需要自己发表看法的地方坚决当陪衬,全由宣少主解决。 东方修士一副早已看穿,坐看自己表演的模样,卡西欧羞赧不已,对方不戳破自己,他也继续装傻。 管家禀报了伯爵有客过来,站在门口,等两位伯爵先生来了,充当门童,先引两位伯爵进客厅。 巴斯蒂安急冲冲的进客厅,边走边张望:“卡西欧,听说有几位东方来的朋友拜访你,我也来凑个热闹,东方朋友在哪?啊,多么英俊的先生啊,比莱安还英俊,这是我见过的东方青年中最俊美的先生,啊啊,还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姐,可爱的东方小姐,你好,我是巴斯蒂安?冯?爱德华-哈布斯堡,居瑞国,欢迎可爱的小天使有空去瑞国旅行时到我家做客。” 他张望时看到东方青年们,目光在最俊美的两位青年面上停留两秒,然后重点关注蹲在地上的少女,并且直奔少女而去,热情洋溢的表达着友好。 莱安的三观被巴斯蒂安伯爵给刷新了一遍,他今天才知道巴斯蒂安伯爵掌握了华夏国那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精髓,这种临场反应,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表示服气。 卡西欧差点滑倒,巴斯蒂安伯爵什么时候……真的这么和蔼可亲、热情友善了啊? 宣少华少眼角微不可察的抽抽,那个老吸血鬼是不是……是不是二哈投胎的,所以二得这么有特色? ?,问号问号,乐韵脑子里闪过一长串加大加粗的问号,谁来告诉她什么时候吸血鬼变得这么不要节操,不要风度了啊? 在两位吸血鬼进来时,她好整以暇的扭头看,看到的是一个表面和蔼可亲的老吸血鬼,一个年青英俊、长相迷人的青年样子的吸血鬼,当看到老吸血鬼佯装惊诧的满嘴胡说八道,她都惊呆了。 她知道国内某些人很会装模作样,没想到以优雅、高贵自称的吸血鬼也有为达目的变得如此接地气的一面。 额心汗泠泠飘出几条黑线,乐韵默默的抹额:“两位会飞的伯爵先生,你们并不怎么想喝我的血为什么过来了,在你们之前呆着的地方的另外五位伯爵当中的四位,以及庄园主人卡西欧伯爵前几天去阿尔卑斯深山追捕我,为了喝我的血,在深山里蹲守几天几夜,执着的精神令我感到震惊,今天五位伯爵在庄园,还有血族同族四个伯爵帮手,正是捉我当血食的好机会啊,你们什么时候才行动?血族九个伯爵一起围捕我,活捉的成功率还是很大的。” 东方少女意思就一个: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反而来了。她的潜意思,莱安伯爵听懂了,巴斯蒂安伯爵也听懂了,卡西欧伯爵也听懂了,相隔几个房间的阿图罗伯爵几个原本坐着的,震惊之下嗖的飘到空中,满脸的不敢置信,东方少女知道他们在隔壁?! 卡西欧再次生出惊惶感,东方少女知晓他去过山里,也知道那夜去深山里的都有谁?他和阿图罗伯爵几人赶到,少女已经从树林中消失,她是怎么知道后面去的人是谁的? 东方少女开门见山的指出血族伯爵们做了什么,还鼓动他们全体抓她一个人,说明她有阴谋,肯定是故意刺激他们行动,然后给东方修士们大举攻击血族的借口。 阿图罗、阿瑞斯几人没谁想去见东方修士,一丁点儿想去见面的心思都没有,谁也没动,当自己没听到少女说了什么。 东方少女不按牌理出招,说的话跟自己的话题不在同一个频道,巴斯蒂安装傻充愣,连忙帮血族伯爵们解释:“误会误会,可爱小姐,血族的几个伯爵是因为收到同族信号以为同族有危险才去森林,并不是特意去追捕小姐,如果知道是东方朋友们在阿尔卑斯森林旅行,他们是不会打扰小姐的。” “是么?”有人出来当和事佬,乐韵轻飘飘的瞟眼庄园主人,轻淡描写的反问出一句便不再继续深究。 “是的是的。”巴斯蒂安忙不迭声的点头,怀揣着防备之心去东方少女身边,以示亲切友好。 落后一点的莱安,望望巴斯蒂安,暗中苦恼,就说但凡跟少女沾边的事就是麻烦,巴斯蒂安伯爵偏还要把他抓过来,这下少女说不定也会把记住,将他列为不友好的血族行列。 心里苦,还是打肿脸充胖子,非常愉快的跟东方青年招呼:“嗨,朋友,我们又见面来啦,你们说的小朋友一定就是这位可爱漂亮的小姐,希望有机会请可爱小姐喝一杯。”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华少宣少也笑着和年青的吸血鬼伯爵打招呼,雷弗诺族的吸血鬼伯爵还真是……懂得趋利避害,也懂避重就轻,明知他们是谁,明知小美女是谁,还能不动声色的跟他们在啤酒节上“碰巧”坐一起喝酒聊天。 “是的,真巧,等会去喝一杯如何?”莱安伯爵淡然的走向东方青年们,走到青年对面,站在卡西欧伯爵不远处,欣赏地面上的物品。 “今天我们来卡西欧伯爵家提取些物品,验收后带上东西去赶飞机,时间紧张,不能再去啤酒节上狂欢啦,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喝酒。” “啊,真遗撼,希望下次我们有机会再痛快的喝酒旅行。”莱安遗憾的耸肩,望向地面的金条:“那些金条怎么了?纯度不够吗?” 被东方少女揭穿某些伯爵们在深山围追她的事实,巴斯蒂安有几分无力感,东方修士毫无避讳的说出来,说明她一点也不忌惮血族,哪怕现在有一群伯爵级吸血鬼在庄园,她也不畏惧。 她不畏惧,说明她手里有足够的药剂。 东方少女不畏惧吸血鬼,他们却忌惮她呀,正不知要怎么打开话题,莱安伯爵聪明的提及金条,他立即接话:“金条不纯?我来鉴赏一下,我在地质矿物学上也略有研究,对鉴定贵金属有一点经验。” 卡西欧立即欣然表示欢迎帮鉴定。 巴斯蒂安伯爵快步移到东方少女身边不远,拿起两根金条对着光,眯着眼观测,两根手指夹着掂重,噫了一声:“这两根金条有点小小毛病,一根金少了大约二十二克才够5千克,一根金条纯度只有百分之九十七,再准确点应该是百分之九十六点八左右。” 老吸血鬼露了一手,乐韵也大致猜到他的超自然能力是什么,他的特殊能力必定跟金属有关,不怀好意的露齿一笑,将挪背后的背包移到面前,摸出一只小瓶子和一瓶矿泉水,先在纯度不合格的金条表面倒点水,再将小瓶子里的药粉倒一小撮洒在有水的地方。 她洒药粉时快速的往一边闪开两步,药粉落在金属表面的水渍处,如冷水淋在烧红的锅上,“嗞啦”冒出一片白烟,还有金属被焚的硝烟味。 东方少女在翻背包,巴斯蒂安伯爵内心有点小紧张,想避远点又不好意思,硬着头皮“好奇”的观赏,当少女倒下的粉末遇到水发生化学反应,烟味呛鼻,他被呛得“啊-啾-啊-啾”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不得不跳起来往一边让开,也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莱安伯爵:“……”有时太有绅士风度也不是桩好事,巴斯蒂安伯爵为他的绅士风度吃苦头啦。 在小姑娘掏背包时,宣少华少就猜着她要干点吓人的事儿,悄悄的向后挪了一步,离她稍稍远一点,免得遭鱼池之殃,他们很识时务,所以没有挨呛,看着老吸血呛得眼眶都湿漉漉的,默默的忍着笑,小美女的戏可不是好围观的,不懂规则,是要付出代价的。 金条还在冒着烟,烟里闪烁着金色的粉末,形成金色的烟,很快“嗞嗞”的声响弱下去,烟粉飘飘洒洒的下落。 当遮掩人视线的烟粉沉淀,只见金条表面露出一个凹坑,大约是凹坑形成时有冲击力,四周出现数条裂缝,有两条裂痕延至金条两侧的边缘。 宣家华家的青年目瞪口呆,小美女太凶残了!她又整出什么化学武器哟,好可怕! 吸血鬼们震惊到心脏直冒凉气,黄金说腐蚀就腐蚀,以那种强悍的药力,有什么是它不能腐蚀的? 卡西欧眼里浮出惊恐,药剂能蚀化金石,何况是人骨,难怪西罗伯爵在无声无息中就被药剂化做一滩血水。 等尘埃落定,乐小同学欢快的溜近,碰碰有裂痕的金条,那根金条“嚓”的一声从裂痕处崩裂,像五马分尸一样的碎成数成。 “噢,随手配出的药剂没有提炼纯度,等级太低,我看看啊,腐蚀深度还不够,宽度也不够,再添加几种药草,提炼纯度,嗯嗯,推测还有提升两个档次的空间。” 现场分析一下数据,乐韵拿起一块碎裂的小金块,曲指轻轻一弹,啪的一击,金块碎成无数颗粒。 击碎一块金块,笑嘻嘻的站起来,冲着老年吸血鬼露出一口整齐的玉牙:“老先生,您再鉴定现在纯度多少?少了多少克?” 巴斯蒂安伯爵好不从容易从惊骇中努力镇定下来,见东方少女指名让自己鉴定,心中顿悟,少女认为他帮鉴定是质疑她的眼光,她不高兴了,她不高兴,自然就忍不住想玩药剂。 老伯爵心里很苦,东方少女也太……难缠了,她不高兴也不让别人开心,简直就是……特别小心眼。 自己之前表现出有鉴定特长,这下想推脱也没理由,巴斯蒂安伯爵郁闷的走近,蹲下,拿起裂成数块的金条检视,先拣大块的,再拾小块,越验越脸黑,将能验收的都拾来研究一阵,神色郁悒的站起来:“可爱小姐,你的药剂太可怕,这一下至少少了百克的重量,” “也没什么可怕的,这个药粉其实是最普通的化石粉,当然啦,拿来熔化人骨也完全没问题。”乐韵顶着张阳光笑脸,大大方方的说明药粉用途,再迈着小短腿走向钻石箱子,浑不在意的泄露秘密: “老先生,我手里还有好几种很有趣的药剂,有一种能把人化为水,有一种能让人变僵硬,也有把人冰冻住的,还有一种血族应该听说过的迟缓药剂,我下个月来欧洲拜访血族家族时准备试验迟缓药剂的效果,老先生有兴趣可以在旁观看,或者您也可以亲自体验一下。” 第六百六八章 伯爵不值钱(2更 东方少女有魔法药剂本来就让血族忌惮,当她说出迟缓药剂,吸血鬼们脸色大变,迟缓药剂是血族的克星药剂啊! 阿瑞斯、阿图罗、腓力、爱得拉、卡西欧五人更是惊惶失措,东方少女说下个月来欧洲拜访血族,一定是来报复他们的! 巴斯蒂安也听懂少女的意思,颇为紧张:“小姐有迟缓药剂的配方?” “有啊,”乐韵爽快的给个肯定的答案,再次扔出一个炸弹:“我不仅有迟缓药剂配方,还有灭亡药剂配方,灭亡药剂步骤太复杂,迟缓药剂简单些,我目前只配制出迟缓药剂,灭亡药剂还在研究阶段。” 在听到“灭亡药剂”的名字那刻,血族的伯爵们,冈格族的大小吸血鬼们惊恐的心脏差点颤掉。 灭亡药剂是血族的禁忌之药,迟缓药剂会令血族大量死亡,而灭亡药剂有可能终结一个种族,因为灭亡药剂能杀血族的种族病毒。 吸血鬼是靠拥吮传承,就是前一代拥吮下一代,将病毒传承给选定的人,被初拥的人不一定是吸血鬼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可以是毫无关系的路人,只要被初拥后就会得到吸血鬼的病毒和血液,从而成为拥吮自己的人的后代。 吸血鬼的病毒是永生的源泉,灭亡药剂能灭杀吸血鬼的病毒,等于消灭了吸血鬼永生的力量来源,足以灭除一个种族,因而才被赋于灭亡药剂称号。 东方少女如果有灭亡药剂配方,她制造出灭亡药剂,一个人就能灭亡任何一个血族氏族,能不恐怖吗? 为避免血族被灭族,只有两条路,第一,在灭亡药剂没有出世前杀死少女,让灭亡药剂永远没有成功出世的可能。 第二谈判和解。和少女和解,签定和平条约,互不侵犯,让少女不研制灭亡药剂,或者不会将药剂放市面上流通,给别人拿药剂消灭血族。 巴斯蒂安伯爵也想过杀掉少女,然而在瞬间便否定自己的想法,东方少女明知庄园有九个伯爵还不忌讳的当面说她有灭亡药剂配方,很可能她已经制作出灭亡药剂,就算没有灭亡药剂,一定还有其他药剂能完美的压制住血族,令血族伯爵们或者血族举族出动也杀不了她。 衡量利害关系,巴斯蒂安做出取舍,佯装出一副惊慌后的释然模样:“可爱小姐,你这个玩笑开得太大,吓了我一大跳,美丽的小姐,我想卡西欧伯爵是不会做有损名誉的事,我们去茶厅喝茶,卡西欧伯爵庄园里的茶很不错,收藏的红酒也很不错。” “老先生,我和朋友们验货后要抓紧时间回去收拾行李要赶飞机,下次来欧洲再和先生喝茶品尝红酒。” 有人想拐自己去单独聊天,乐韵装作不懂,淡定的蹲下身,验收钻石和宝石,钻石在市场以克拉论,对于吸血鬼家族来说以斤很正常,毕竟吸血鬼家族经常掠夺财富,积累丰富。 冈格家族赔偿的钻石只有为数不多的、大概有一两重的数量是顶级的,其余的宝石级和普通级。 极品鸡血石合符条约,蓝宝石绿宝石各十块,块头不大,也不太小,最大的大概有三斤重,基本都是小孩子拳头大的个头,没有顶级品质的,只有达到高级等级的。 因为当时签和约时没有细致的列出要求,冈格家族有运作的余地,没有滥竽充数,也没有赔偿最好的,不高不低,不好不坏,能说得过去。 宝石没有假货,乐韵检查最后一个箱子里的古懂,一幅山水画,一本字帖,展开,画作与字帖上有许多印章。 大华夏国有记载的历名有上下五千的文明,每个时代都有独树一帜的文化,名流无数,名人无数,各行各业有奇人伟人,因此乐小同学也不可能对每朝每代的人物文章了如指掌,也没有系统的学习各朝各代的书画书法,也没具体的研究哪朝哪代有哪些名家,但对于真假还是一验就知,画与字帖是真品,应该还是有名气的名家之作,因为上头有几方印章颇有来头,是官家印鉴。 “金条不论,这些,勉强算合格。”验完货,给出总结,乐韵悠然的示意宣少主华少主家的青年帅哥们接收赔偿。 小姑娘验货说没有什么问题,宣家华家青年默声不响的上前,一一打包宝石和古懂,装箱。 东方少女坚决不去喝茶,巴斯蒂安又不能强自拖她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验货,好不容易等她验收了物品,立马凑上前:“来自东方的美丽小姐,东西验收了,我们去茶厅喝茶,我本人也喜爱东方的文化,希望能与小姐交流,卡西欧伯爵家的金条可能还需要一会才能提回来,等金条提取回来,他们会来请你验收。” 卡西欧也热情的请客人去茶厅喝茶。 “好吧,喝茶也就十来分钟的功夫,我应该能挤出点时间。”血族迫切的想跟自己单独聊,乐韵决定给他们一个机会。 “英俊的先生们,我借用你们的朋友一点时间,美丽的小姐往这边请-”巴斯蒂安伯爵唯恐少女反悔,恨不得马上拖走她。 “老先生你请便。”宣少华少一点也不担心小美女的安全,也没有想跟去凑热闹的意思。 莱安伯爵也跟着巴斯蒂安伯爵去陪东方少女,他不想去啊,可惜,就算他不去,等会也会被抓过去。 东方少女愿意和血族谈谈,卡西欧暗中欣喜,礼貌热情的招呼东方青年们坐下休息,再让青年们泡茶。 乐韵随着老吸血鬼出厅,沿有拱形门的走廊转个弯,到一条长廊,进一间高雅贵气的咖啡厅,入乡随俗,在老年伯爵的招呼坐下。 咖啡厅一面临山头的边缘,从窗子里向外看,能看到小山头下的农牧场和远处的山峰,农场里有作物,有牛羊,远处的山峰因秋天树木叶子变化,色彩斑斓。 冈格家族的青年们早有准备,巴斯蒂安伯爵将东方少女请来,立即泡茶,冲咖啡,还送上红酒,点心,任君选择。 莱安绅士的帮少女倒杯红酒,自己也喝红酒。 乐韵不喝酒,但是不等于不懂品尝,端起红酒杯呡了一小口,品尝后给出一直看着自己的年青伯爵一个答复:“九十八年的红酒,味道还不错。” 莱安愕然,她确定是九十八年?偏头望向冈格家族的青年见后者一脸震惊,便知少女猜测正确,默默的饮一口,他就想问一个问题:有什么是东方少女不擅长的? 巴斯蒂安将少女给请来单独喝茶,十分热情的问喜欢喝什么,咖啡要不要加糖,红茶要不加糖,对红酒感不感兴趣,见少女兴致缺缺,趁着她还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赶紧试探着问:“美丽的小姐,血族无意冒犯你,打扰了你在欧洲旅行的兴趣,几个伯爵家族也深感遗憾,他们决定给予小姐适当的补偿,请小姐宽恕他们,以后美少的小姐在欧洲旅行,血族不会冒犯你。” “关于血族冒犯我的事,没什么好谈判的,”乐韵冷漠的拒绝谈判:“血族冒犯了我,我很生气,我只杀去森林追捕我的血族家的伯爵,每个血族杀一个伯爵,有一个伯爵已经死了,我去他们家族杀几个子爵,杀够了应该就不会生气啦,有其他吸血鬼阻拦或者以后还有吸血鬼想吸我的血,看我心情,心情不好见一个杀一个,心情好抓来试药剂,试完放他们离开。 冈格家族伯爵去华夏国犯境作恶,冈格家族仅花二百千克黄斤,5千克钻石,还有少量宝石便赎回他们的两只吸血鬼,等于一个伯爵也就值几斤金子,几百克宝石的价值,说明血族的伯爵不值钱。 血族的伯爵不值钱,伯爵级以下的吸血鬼想来更加不值钱,反正都不值钱,我杀几个消消气,拿几个来试试药剂,对于血族来说死几个伯爵也没什么关系,用不着用钱来赎,说不定我杀三两个伯爵心情就好了,心情高兴就只想着研究药剂,没兴趣再杀其他吸血鬼。” 东方少女说要杀血族的伯爵像说“那棵大白菜好便宜”一样简单,巴斯蒂安差点吐血,血族的伯爵不值钱?! 谁告诉东方少女说血族的伯爵不值钱? 一百多年前的大战,血族损失巨大,领主级、元老、亲王级的吸血鬼全部殒落,如今留下来的最高级的吸血鬼就是伯爵,这百余年来新晋伯爵级的吸血鬼仅只一个,血族十几个氏族每个氏族也只拥有三四个伯爵,你说伯爵不值钱? 上次,冈格家族只花很少的代价赎回去华夏国惹事的家伙,血族众伯爵一致觉得卡西欧伯爵有能力,将损失降到最低,现在呢,就因上次的事让东方少女抓住把柄当借口说伯爵不值钱,所以不带犹豫的杀死西罗伯爵,还准备去杀阿图罗、阿瑞斯、腓力、爱得拉和卡西欧伯爵。 巴斯蒂安伯爵的修养已经见鬼去了,又气又……怒,脸色非常不好。 第六百七十章 坑死人不偿命 谜一样的少女,危险的少女。 莱安伯爵又一次同情巴斯蒂安伯爵,就说嘛,东方少女是个危险人物,跟她沾边的事不会是好事,他才躲得远远的,巴斯蒂安伯爵为血族未来出面扛下谈判事宜,好伟大啊,但愿不会被东方少女气吐血。 巴斯蒂安伯爵气得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深呼吸再深呼吸,连做几个深呼吸,平静一下激烈起伏的情绪,再次诚意的谈判:“来自东方的美丽小姐,这次血族真的是无意冒犯小姐,也非常有诚意的想给与小姐赔偿精神损失,他们五个家族每家愿意补偿500千克黄金,100千克的宝石,各家也有些收藏,愿意拿出一份古懂送给小姐玩赏。” “我就说伯爵不值钱吧,”老年吸血鬼自己开出谈判补偿条件,乐韵不以为意的呲牙讽刺:“血族从世界各洲掠夺到大量财富,每个吸血鬼家族富可抵国,奇珍异宝无数,一只伯爵级吸血鬼的命才值500千克的黄金,100千克宝石,说明血族的伯爵真的非常不值钱。” 500千克就是千斤,想用千斤黄金换一只伯爵的命,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乐韵不带犹豫的鄙视伯爵的贱命,好整以暇的抱着自己的背包:“老先生,我不缺黄金,也不缺宝石和古玩,你们也应知道我大华夏国有许多古老的贵族,是与文明发源同样久远的大贵族,那些家族要什么要什么,我研究药剂需要什么奇珍异草,但凡我国的贵族们手里有的都会送给我,你说我还缺黄金宝石吗? 血族的伯爵们让我不高兴,我只想拿伯爵们试我的药剂,没有冒犯我的血族,只要他们遵守以前的和平条约,不要招惹我,我不会追杀他们,比如这位年青英俊的伯爵家族的吸血鬼,他们对我没有恶意,我也不会去抓他们试药剂。 当然,哪天有血族冒犯我,或者跟其他人联合合作想暗杀我,他们就要小心了,一旦被我查出来,没人能挡得住我的报复,许多奇怪的药剂也会因此大量出现在世界各地的黑市,所有血族说不定也会跟着倒霉。” 这个时候,宣少主华少主不在场,他们在场的话一定会鼓掌大赞,小美女说得太对,但凡她制药缺什么,古修世家但凡手里有都不会吝啬的送给她,古修世家是万分乐意送小美女黄金白银,只是她并不怎么稀罕,她只稀罕药材和古里八怪的东东。 巴斯蒂安和东方少女在谈判,阿图罗、爱得拉、阿瑞斯、腓力、约翰、菲得普伯爵们在相距两个房间的客厅里全程窥听,听得很认真,耳朵竖起来,比蝙蝠捕猎时还要认真。 当听东方少女说血族的伯爵不值钱,六只伯爵差点跳起来暴走,血族目前等级最高的就是伯爵,血族全靠伯爵支撑,每个伯爵就是家族的顶梁柱,能不值钱? 当听到少女拒绝谈判,坚持要报复,去过森林的阿瑞斯几个伯爵再也无法淡定了,面色特别的不好。 爱得拉焦燥的嚷叫:“东方少女太过分了!反正她要报复我们,不知趁现在她在我们血族的地盘上,我们过去杀掉她,我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伯爵杀不死她一个人类。” “闭嘴!”约翰伯爵大声喝斥:“你挑唆冈格族的伯爵去华夏国惹事,为血族惹来大麻烦,血族还没有向你问责,你还有脸鼓动血族挑起战争?你一次又一次的鼓动伯爵们去挑衅东方修士,你有什么阴谋?要去你自己去,我们不会管你的死活,说不定少女杀了你,能平息她的怒火,谈判起来更顺利一些。” 爱得拉遭老约翰伯爵的一顿臭骂,望向阿瑞斯和阿图罗伯爵,希望他们能站自己一边,主张直接战斗,可看到其他人一脸不赞同的表情,当时就蔫了。 阿图罗等人本来因少女要报复而焦急,再听到爱得拉出歪主意让他们上去送死,对他的意见特别大,谁也不再理他。 阿图罗立即发出密秘声波,向巴斯蒂安伯爵和莱安伯爵密语,只要少女不制造大量药剂对付血族,赔偿问题好商量。 东方少女提及可能令血族全体倒霉的事实,莱安很想去把茨密希族的奥斯顿打死,奥斯顿那坨狗屎什么都不懂,听信妙妙丹的甜言蜜语,帮着对付东方少女,结果连累得冈格家族和布鲁赫家族各损失一个伯爵,还把所有血族全坑了进去。 巴斯蒂安伯爵谈判太委婉,莱安干脆单刀直入:“东方小美女,补偿的事好说,觉得他们给的赔偿太少,你开个价,再好商量。” “现在我一点都不想谈补偿的问题,等我去将离这里大约八十米远的房间里的叫爱得拉的吸血鬼干掉了再回来听你们愿意给我多少赔偿费,”乐韵慢吞吞的探手从背包里摸出几只药瓶子,淡定的起身:“你们血族的爱得拉伯爵对我意见很大,想来杀死我,我觉得他的主意不错,我在你们血族的地盘上,你们有九个伯爵,还有冈格家族的子爵男爵,全部血族组队杀我一个人,应该有几分成功率,你们要不要试试?” “啊-”巴斯蒂安腾的站了起来,再也维持不住风度,满脸惊慌,东方少女怎么知道爱得拉伯爵正在鼓动伯爵们来杀她? 莱安伯爵也吓了一跳,和巴斯蒂安一样的站起来。 另一个房间的六个伯爵,与巴斯蒂安伯爵的反应是一样的,噌噌噌,全部跳起来,惊恐的望向两伯爵和少女喝茶的方向。 爱得拉伯爵被臭骂后老实安份,当听到少女要来报复自己,惊恐不安:“小姐,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就是口头上说说,请你别介意我的口误。” “爱得拉伯爵,你前几天在森林里有几次建议伯爵们趁着东方修士们不知道你们追捕我,说赶紧杀死我是最好的做法,说杀死我后东方修士们没有证据,也没理由找你们血族麻烦,今天你又想杀我,你过来,我站在这里给你杀,看看是你先杀死我,还是我先杀死你。” 乐韵的听力能覆盖二百多米远的距离,连地底下虫子鸣叫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哪能听不到不足百米远的谈话声,听到叫爱得拉的吸血鬼向自己示弱,立即回应他的话,笑得格外的快乐:“爱得拉伯爵,为了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我在森林里为你配制出一种药剂才回来,请过来这里亲自试验一下药剂的效果,我想巴斯蒂安伯爵也一定很乐意亲自观看药剂试验。” “嘶-”阿图罗、阿瑞斯等人倒吸口气,若说之前对东方少女为什么会知道爱得拉在鼓动他们杀她的事抱有忌惮的心,现在确认她听得到他们说话,对少女只有恐惧。 强烈的恐惧! 他们离少女有几十米的距离,血族能收听超声波,少女是怎么听到远处谈话声的? 人类少女的能力已经超越他们所知,伯爵们心中涌上巨大的恐慌,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爱得拉如被冰冰封住,心脏也不敢跳动了。 “爱得拉伯爵,你怎么不说话了?放心啦,我为你特意制作的不是完整的灭亡药剂,只有灭亡药剂三分之一的成份,最多让你体内的种族病毒发生狂暴。”那边没了动静,乐韵催促:“请阁下快点过来,抓紧时间试药剂,我做完实验赶飞机回国,你们也有时间找药剂师研究用什么药剂救你们的伯爵。” 爱得拉惊惧交加,嗖的飞到阿图罗伯爵身边求庇护。 “小……小姐,”巴斯蒂安抹额心,再也没了多少信心,非常诚挚的再次友好的谈判:“小姐,爱得拉一直爱开玩笑,他的话做不得数的,小姐介意他说的话,让他另外再给一份补偿给小姐,关于精神损失赔偿,小姐开个价,我们坐下谈。” “我不缺金银珍宝,只缺试药剂的实验品,你们将爱得拉抓过来给我做实验,等我心情好了,再谈补偿问题。”乐韵一脸不高兴,坚决拒绝谈判。 东方少女不肯坐下谈,莱安伯爵立即出主意:“东方小美女,爱得拉家族曾经得到几件稀世珍宝,为补偿小姐,让爱得拉拿出一份给小姐当精神赔偿费,你看如何?” “什么稀世珍宝?”乐韵眼皮子一揭,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稀世珍宝,你们觉得还有什么能比大华夏国的传世铜器、瓷器、书画更珍贵?世界各地最大的博物馆里最珍贵的国宝级藏品都是从大华夏国掠夺来的财富。欧洲美洲的也不过就是金子宝石类的东西,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东方少女软硬不吃,也不为稀世珍宝动心,巴斯蒂安气苦,茨密希族和勒森拔族究竟惹到个什么怪物啊,怎么就这么难缠,不是喊打喊杀就是要拿伯爵做实验,这是要将血族往绝路上赶。 莱安也差点维持不住俊美的形象,果断的抛出诱铒:“据我所知,爱得拉家族得到的稀世藏品有一部分就是来自大华夏古代各个朝代文化最灿烂时期的珍宝,还有部分是玛雅文明、埃及文明时期的产物,不止爱得拉伯爵家,血族各氏族收藏品中都有世界各洲最珍贵的文物,我想他们愿意拿出部分做补偿,这也是血族各族的诚意,我们雷费诺族也是很友好的,愿意和东方小美女做朋友,送小姐几件礼物。” 年青的伯爵说血族每个氏族都有宝贝,乐韵心头那叫个欢喜呀,来吧来吧,将宝物贡献出来,饶他不死! 闻宝心喜,表面还是很平静,不怎么太乐意的坐下去:“我还有点时间,莱安伯爵说说血族有哪些珍宝。” 东方少女终于愿意坐下谈判,巴斯蒂安伯爵暗中抹了把冷汗,也特别感到骄傲,将莱安伯爵抓来一起当谈判代表果然是英明的,莱安伯爵能预知危险,能尽量为自己一方找到合适的安全谈判方向。 莱安伯爵很不厚道的将爱得拉伯爵“出卖”了,也出卖了血族各氏族,阿图罗、腓力等人并没愤怒,反而有种“幸好有莱安伯爵在”的庆幸感,幸好有莱安伯爵在啊,他终于按抚住东方小恶魔的情绪了。 尤其是阿瑞斯、爱得拉,紧张的心脏也勉强能跳动了,要知道他们是得罪少女最狠的人,少女要报复肯定先报复他们,死得最快的必定是他们,少女愿意谈判,舍弃一些收藏不算什么,舍弃一些财富也不是事,只要人还在,大不了去各世界各地走一走,再悄悄的去弄些财富回来就是了。 约翰伯爵等人松了口气,赶紧坐下,听少女会提出什么条件。 东方少女松口,巴斯蒂安和莱安伯爵也坐下,麻利的给少女冲红茶,莱安伯爵给少女倒杯红酒,慢慢的说:“血族收藏有一些是陶器、铁器、铜器,瓷器、玉器和石器,有代表意义的神像、工艺品,以及文字记录的纸与石块等,也有黄金制品,有些物品没有实物不太好描述,但是每一样极为珍贵,拿出来与博物馆收藏的珍品是同等级的,” 他知道不说具体点没法取信,再详细的举例:“爱得拉家族有从丝绸之路流通到欧洲的青铜器和瓷器、玉器,还有丝织品,以及竹简书,一卷纸质的书好像是华夏国古代的诗歌集;阿瑞斯的家族也有古华夏国的珍宝,还有古埃及文明的小金字塔制品,小神像,古印度文明中的佛像,也有阿拉伯最早的文字石刻块。 我家族有座漂亮的玉塔,与华夏国叫大雁塔的古塔十分相似,有两块龟骨文,十几件青铜器,一些陶器,茨密希族有好几块刻有文字的龟壳,华夏国西夏文明的纸质书卷,有楔形文字的石刻残石块,其他的就是玉器、瓷器等藏品。” “哦,真有奇奇怪怪的古文物,可以考虑接受血族的补偿,”年青伯爵数出一堆古懂,乐韵终于给个比较肯定的答案,很随意的问:“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伯爵相必跟那边几位交流过了,先说说他们拿多少东西补偿我?” 第六百七一章 坑惨了(2更 谈判是项技术活,巴斯蒂安伯爵对于少女一直防备着,她对金子不感兴趣,对古文物有兴趣,看在古文物的份上同意考虑接受补偿,他暗中高兴,少女终于还是有心动的东西啊,和谈有希望。 但是,他也懂她的潜意思,少女只是仅限于考虑,如果他们给的赔偿太少,她随时会中止谈判。 巴斯蒂安酙酌一下,以商量的语气谈价:“打扰了小姐心情的五位伯爵愿意拿出1000千克黄金,500千克宝石,再从家族收藏珍品中挑出二十件珍贵藏品做为补偿。其他几个家族也愿意和小姐友好相处,各选四件珍品做为礼物送给小姐。” “巴斯蒂安伯爵,我们不用再进行对话,”乐韵呵呵哒,偏转身,换个角度:“爱得拉伯爵、阿瑞斯伯爵,你们准备用多少财富赎回你们自己和你们家族吸血鬼的生命,阿图罗、腓力伯爵和卡西欧伯爵也考虑一下你们的价值,约翰伯爵和菲利普伯爵阁下可以给他们点建议,哦,再说一句,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要耽误我太多时间。” 在陪东方修士的卡西欧,倾听到谈判双方的对话,顿觉不太妙,立即跟东方青年们说自己去看看青年为什么还没有将黄金提来,找借口出客厅,飞快的沿走廊跑到距少女不远的走廊转角,等着和少女和谈。 东方少女拒绝跟巴斯安伯爵谈判,直接隔空与自己对话,被点名的几位伯爵一阵头痛,阿瑞斯、爱得拉的心脏不太受控制,跳得很没节奏。 爱得拉叫起来:“小姐,我愿意用2000千克黄金,1000千克宝石,一百件稀世藏品补偿小姐的精神损失。” “太少,我不接受,”听到远处伯爵的报价,乐韵否决,转向另一位:“阿瑞斯伯爵,你想好了吗?” 东方少女不跟自己谈判,直接与当事人谈,巴斯蒂安伯爵目瞪口呆到崩溃,爱得拉一口提出补偿一大笔赔偿,这是打脸,打他的脸啊。 莱安伯爵淡定的当空气,他就是来当调解员的,已经帮开了个好头,余下的看勒森拔家族等人的运气了。 “小姐,阿瑞斯为打扰了小姐的雅兴深感歉意,也诚挚的愿意赔偿小姐的精神损失,”阿瑞斯的不死心脏剧烈的颤了颤,努力的平静下来:“阿瑞斯愿意拿出5000千克黄金,10000千克白银,50千克钻石,500千克翡翠玉石,总重1000千克的珍珠、玛瑙、珊瑚、琥珀、蜜腊和红宝石蓝宝石,一百件珍品收藏做为补偿,珍品收藏中有残缺的几卷西周《春秋》竹简,商周时期的玉和青铜礼器,一部古印度的焚文佛经,玛雅文明时的陶器和玉器,古埃及的一尊黄金神像和文字石块。” 阿瑞斯伯爵一嗓子喊出,约翰伯爵和菲利普伯爵心抽疼了一下,阿瑞斯舍去了好大一笔财富啊,同时又为他的果断而喝彩,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目前最紧要的就是安抚住东方小恶魔,先跟她签定和平条约,再想办法去收集财富。 “我相信阿瑞斯伯爵是有诚意的,白银少了点,再加10000千克白银,如果你守信,拿出的珍品收藏是真品,我接受你的补偿,不去拜访阿瑞斯伯爵和阁下的家族,以后阿瑞斯伯爵家族的吸血鬼们遵守以前的合约,不犯境作恶,不做伤害我的事,我在世界各地遇见你家族的吸血鬼也不抓他们当实验品试药剂。” 有只大蝙蝠识时务,给的补偿挺不错,乐小同学觉得身为大天朝历来爱好和平的一员,对方有诚意和解,是可以给他机会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嘛。 “如小姐所愿。”东方少女没有再抬价,阿瑞斯揪紧的心脏放松,立即附议,绝对不跟小恶魔讨价还价,以免惹怒她令她马上过来拿自己试验药剂。 阿瑞斯和东方少女和解了,腓力伯爵立即喊:“小姐,我也诚挚的补偿小姐的损失,愿意拿出5000千克黄金,10000千克白银,宝石玉石共1500千克,珍品级的藏品50件,藏品中有华夏国的陶器、青铜器玉器瓷器,也有古挨及和古印度时期的文物。” “小姐,我也愿意拿出和腓力伯爵同等价值的补偿给小姐。”阿图罗伯爵唯恐自己慢了被视为自己没有诚意,立即附议。 卡西欧伯爵也几乎与阿图罗伯爵同时喊,拿腓力伯爵给的补偿当蓝本。 阿图罗伯爵都不讨价还价,爱得拉伯爵愣了一下也喊话:“小姐,我愿意拿出和阿瑞斯伯爵同等价值的补偿。” “爱得拉伯爵,我觉得你诚意不足,这补偿问题不谈了吧。”乐韵坐在茶厅里,听着隔空喊话,内心是激昂的,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从吸血鬼们的心跳声可以猜知他们很紧张哒。 “不不不,我非常有诚意,小姐,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私人收藏的200千克黄金饰品,十件祖母绿饰品和一颗极品鸡血石,三桶三百年的葡萄酒一起赠送小姐,祝东方小姐中秋节日快乐。”少女不接受自己的补偿,爱得拉急坏了,立即自己再追加一份赔偿。 菲利普、约翰伯爵惊奇得不得了,爱得拉这次竟然这么大方?要知道爱得拉伯爵一直是个小气又吝啬的货,从来舍不得拿自己的私人收藏送人的,这次舍得拿出私人收藏,说明他十分畏惧东方少女。 “爱得拉伯爵也知道我华夏国的传统中秋节,应该也是有诚意的,我接受爱得拉伯爵的诚意。” 有句话叫“适可而止”,乐韵也懂,不能压榨得太狠,要不会反弹,谈妥一份,继续:“腓力伯爵和阿图罗爵的补偿在我看来也是诚意略显不足,再加30件珍品藏品,我考虑勉强接受赔偿,毕竟我国的节日到了,我心情不错,只要血族有诚意,我也愿意和血族们友好的相处,我大华夏国的人民历来都是爱好和平的。” 巴斯蒂安再次目瞪口呆,这样子还叫爱好和平?!都快变抢劫犯了好吗? 东方少女一口德语流利流畅,就连对他们名字的发音也准确无比,腓力伯爵和阿图罗伯爵唯恐小恶魔再加价,立即同意:“如小姐所意。” 追加三十件藏品固然很让人心疼,能安抚住小恶魔就好,只要她不带着药剂,联合华夏修士家族杀上血族各族大肆的试验药剂,不伤及血族根本,舍弃的财富早晚能赚回来的。 卡西欧伯爵赶紧也出声以示自己的诚意:“小姐,卡西欧愿意按腓力伯爵阿图罗伯爵的补偿价值给与小姐补偿。因为在冈格族的生活区域让小姐受惊,冈格家族另外再补偿小姐200千克黄金饰品,1000千克白银,二十件宝石首饰,十件84年的拉菲,十件罗曼尼-康帝的珍品葡萄酒,一套象牙制品。” 约翰、菲利普伯爵再次……汗泠泠的抹了把冷汗,这次勒森拔族,诺菲勒等五氏族损失巨大啊。 “卡西欧伯爵的诚意也很足,我接受补偿,”乐韵优雅的笑了笑:“五位伯爵将物品准备好,在F国、Yi国和D国任选一处做为交接点,我下个月会去F国旅行,月底去Yi国旅行,旅行期间抽空验收五位伯爵给我的赔偿。” 谈妥了赔偿,乐韵轻飘飘的站起来:“补偿问题就谈到这里,耽误的时间也够久了,我得回去跟我的朋友们见面,带上卡西欧伯爵们送的东西回市里赶飞机。” “小姐小姐,时间还早,再喝杯茶吧,我们血族其他氏族也希望和小姐友好相处,能成为朋友。”东方少女要走,巴斯蒂安急了,冈格家族、诺菲勒族、勒森拔族、焚卓家族、卡帕多族和东方少女和解了,可不代表着她不再制造能消灭血族的药剂,必须要和少女签定和平条约,让少女同意不制造魔法药剂。 “巴斯蒂安伯爵,你想跟我谈什么呢?你是希望我答应不制造魔法药剂是吧?”乐韵偏头,露出气死人不偿命的灿烂笑容:“先生,我拒绝任何要求我不制造魔法药剂的谈判,我能接受谈判的前提条件仅限于血族遵守和平协议,不参与任何国家或组织伤害我华夏国,不与其他组织或个人联合谋杀我以及与我相关的人,血族满足这样的条件,我保证魔法药剂不出现在黑市上,也不会从华夏国修士家族手中流通到黑市。 当然,要保证各式各样的魔法药剂不出现在黑市,也需要血族付出足够的诚意,没有诚意,血族别轻易的找我谈判,我的时间极为宝贵,不喜欢做无用功,一次对话达不成协议,我没有时间再进行第二次对话。 莱安伯爵,下月我和我朋友去F国旅行,欢迎你带领我和朋友们去拉图酒庄品尝最雄壮强劲,浓郁淳厚的红酒,领略街上的风景。 各位伯爵,希望下次见面双方能像朋友一样坐下品偿欧洲的美酒,现在我去找我朋友们,再见!” 第六百七二章 血族抉择(1 东方少女拒绝巴斯蒂安继续喝茶的邀请,阿图罗、约翰伯爵等人惊呆了,东方小恶魔了解他们最担心的是魔法药剂,在血族不拿出让她满意的代价前,她拒绝谈判! 东方少女再次提及雷弗诺的友好,莱安深感欣慰,欣然起身:“能成为东方美女的导游,荣幸之极。我本人也定居于F国,欢迎东方朋友们去我庄园做客。” 年青伯爵表达了自己的友好,快步走出座,陪同东方少女去找她朋友。 巴斯蒂安本来也想陪少女去另一个厅,想想算了,还是让莱安陪少女回去吧,莱安有预知危险的能力,不容易惹怒少女。 卡西欧在走廊,等到莱安伯爵陪伴东方少女从茶厅过来,引少女去东方修士们喝茶的客厅。 乐韵没有拒绝年青伯爵的友好陪同,也没有在意卡西欧伯爵在走廊等自己,客随主便。 宣家华家的青年们在客厅淡定的喝茶,当卡西欧伯爵和莱安伯爵陪同小美女归来,不见另一个老吸血鬼,也不奇怪,也不问小美女喝茶喝得可愉快。 卡西欧伯爵返回客厅坐下没到三分钟,管家带着青年提来一金条箱,亲自打开给东方少女验货,为了不出现上次一样的差错,他们从仓库提取金条出来先做检测,确定纯度与重量达到要求才拿来交货。 重新提来的金条没有质量问题,乐小同学也不故意找碴,实事求是的验收完,余下的交给宣少华少。 因为自己的失误,有两条金条不合格,冈格家族自知理亏,赔两根金条以示自己的诚意和歉意。 宣少华少愉快的接受,青年们打包物品装进纸箱子里,向冈格家道别。 卡西欧、莱安伯爵送东方修士们出城堡,在外面等出租车,过几分钟,载他们来的出租车又到城堡前接东方客人,再下山,驶上大道回慕尼市。 卡西欧莱安伯爵站在城堡前遥望,看到东方修士坐的车驶下山后驶向慕尼市的方向,直到看不见车影再回冈格家的私人客厅。 巴斯蒂安在东方少女和东方青年们离开城堡时也回冈格家的私人客厅,和阿图罗伯爵们在客厅里坐着,因为东方少女太可怕,他们不知道她是怎么听到几十米远的声音,为了防止泄露秘密,暂时不交流。 都说吸血鬼是恶魔,他们觉得东方少女才是真正的恶魔,比他们可怕多了,也危险多了。 当卡西欧伯爵和莱安伯爵返回,众伯爵紧绷的神经才放松,走了啊,小恶魔终于走了! “莱安,你有没有新的预知?”巴斯蒂安眼里的莱安伯爵就是一支方向靶,是非常重要的风向标。 “预知给我两个启示,”莱安慢悠悠的喝一口红酒才温吞吞的解释:“第一,东方少女确实是爱好和平的,不要去伤害她,少女不会主动挑衅别人,她对我没有恶意,就如我对她没有恶意,没有阴险的想法,所以她感受到了。 第二,预知告诉我东方少女是个无法预测的巨大危险,远离是最正确的选择。所以,如果我不能和少女成为朋友,雷费诺族不参与任何与少女有关的事件,也不参与任何与华夏国有关的事件,始终保持中立。” “莱安阁下,血族能不能免遭杀戮的谈判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你一定要加油啊。”巴斯蒂安殷殷期盼的望着年俊英俊的伯爵,他们这么多人,只有莱安收到少女的友好善意,血族能不能和少女达成和平协议,希望全寄托在莱安一个人身上。 “巴斯蒂安阁下,我承担不起谈判的大任,”莱安摊手:“少女也说了,如果要和谈需要前提条件,还要足够的诚意,让少女保证她手里的魔法药剂不出现在黑市上,不流通到别人手里,是事关全血族成员的生命,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可估量的,要损失多少财富,谁也无法预测。 依今天的谈判结果来推测,血族要付出的财富必定是超出想象,如果少女开出天价,我接受赔偿条约,其他血族怨我没有为血族争取,没有将损失降到最低,舍不得拿出财富,雷弗诺族承担不起赔偿巨款。 我个人建议由茨密希家族和勒森拔家族承担谈判使者,冈格家族可以给建议,卡西欧家族上次与华国修士谈判过一次,有一定的经验。” 被莱安伯爵揪出来,卡西欧脸色都是灰色的,连忙推辞:“莱安伯爵,我不适合当谈判使者,华国的修士还讲点道理,东方少女完全不讲道理,我扛不住,如果我去协助谈判,怕越谈越糟,会惹怒恶魔少女的。” 被莱安伯爵推出当谈判使,爱得拉差点跳脚,勒森拔的吸血鬼得罪少女,他再去谈判,绝对是送羊入虎口。 “莱安,你是个好孩子,就你了,不要推脱,”巴斯蒂安否决莱安的推荐建议:“莱安,你尽管去谈判,无论怎么样也怪不得你头上去,谈判成功,哪个氏族不出赔偿我去找哪个氏族麻烦。 事情由茨密希族的远亲引起,茨密希族要承担主要责任,赔偿费由茨密希族承担总量的十分之一,茨密希族和勒森拔族承担余下总量的七分之一,然后再由各氏族平均分担。谁不服,其他血族联盟去他家族搬走财产充当赔偿款。” 阿图罗、阿瑞斯等人一致没异议,他们亲眼见过西罗的死相,真的宁愿多损失一些财产也不愿意跟少女敌对。 需要自己家族多承担一份赔款,爱得拉心中不愿意也无法反抗,尤其他有暗中鼓动埃达去华夏国找东方少女,所以确实有他的部分责任,没让他单独承担,由勒森拔族家族承担,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 被赋于重任的莱安,深深的……忧郁,就说跟少女沾边的事很麻烦,瞧,他又沾上麻烦了。因为是巴斯蒂安让他自己承担谈判大任,他答应尽量试试。 确定了当谈判代表的人先,伯爵们联系其他还没赶来的几个氏族的族长,就当天的事做商讨研究,也是先预测血族大概要付出多少财产做赔偿。 第六百七三章 神藏术(2 血族们在召开研究会议时,宣少华少等人坐在回慕尼市的出租车里,看看田园风景,吹吹风,格外悠闲惬意。 出租车花费一个多钟将客人送回慕尼市,直接送到客人们住的民宿家庭住宅前,服务良好,五星好评。 杜登燕妮天天在啤酒节会场嗨,留守的宣家华家青年们见少主回来,出迎,帮搬箱子,先运回二楼客厅。 宣少等人不到九点到达冈格家族的庄园,交接货物,再喝茶聊天什么的耽搁大概有四十来分钟的时间,从庄园回来已经将近十一点,众人收拾行装,准备去机场。 宣家和华家大部分人回国,留下最初先到慕尼市订住宿的人等明天与宅主结算房款和水电费用。 赔偿是拿回来了,怎么带回去也是个大难题,要知道入境有规定数额的财产限制,超过一定量要报关,同样出境也有限制,有些东西不能携带出境,像文物有严格限制,赵宋时期的两件古懂是文物,私人难以带出境。 另外,还有那么多的钻石和宝石、黄金都是贵重物品,宣少等人是旅行签证,不是商务活动,而且也没有正式交易的税票,出入境是个大问题。 宣家华家青年们很头痛,宣少华少不纠结,让家族人回避,他俩留下来,看仙医门的小姑娘究竟有何种方法搬运赔偿款。 等青年俊哥们回避了,乐韵笑嘻嘻的搓搓手:“你们看好哒,我只表演一次哦。” 小美女在卖关子吊人胃口,宣少华少睁大钛合金的狗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小萝莉的手,免得错过人生最精彩的瞬间。 故意吊起宣少主华少主的胃口,乐韵双手合十,再摊开,手掌出现一张黄符纸。 宣少华少惊呆了,这是魔法,还是神藏术? 愣了一愣,噌的挤到小姑娘身边,伸手脖子:“小美女,给我们看看,好神奇,这是什么术法?” “这个得问传我医术的前辈啦。看好,更神奇的马上就要来了。”乐韵神神秘秘的微笑,一脸高深莫测地将黄符纸展开,纸上是个龙飞凤舞的符字,谁也不认识是什么字,却能看到它微微生光,有如电影电视剧拍神奇画面时的特效镜头,字自带光环。 展示符纸,乐小同学手拿符字轻轻的贴在装金条的箱子上,启用精神力搬走,光明正大的将它搬回空间。 “嘶-”,箱子从眼前消失,宣少华少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小萝莉双手的眼睛暴睁,眼珠子快掉地。 他们没有大喊大叫,乐韵开开心心的转移箱子,将符纸贴到箱子表面即将箱子转移进空间收藏,就那么当着两位古修家族青年的面将装金条装宝石的箱子全部藏起来。 收完箱子,愉快的将符纸折叠,再双掌合十,将符纸也偷偷的丢回空间,再摊开双手,白白嫩嫩的小巴掌内空空如也。 看着小萝莉纤纤玉掌里空无一物,宣少华少再次狠吸一口气,面色变幻莫测,瞬间变幻出好多种色彩,最后只有震惊。 “小美女,你……这种能力,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在人前展示。”好不容易让自己镇定下来,宣少摸摸心口,表示自己心灵受到上百万点的惊受暴击值,需要安慰。 “小美女,这个,太吓人了。”华少苦笑的摸摸胸口,那颗心脏还没平稳下来。 “我知道啊,你们不一样,你们先祖应该会这种术法,现在可能没人能用了,毕竟如今灵气是如此匮乏,没有灵气,就连最简单的法术也用不出来。” 乐韵淡定的摸摸手掌:“其实,这个不是我的本身能力,所有奥妙全在那张符纸里,我不能再表演给你们看,符有使用次数限制,用一次少一次,不能浪费,等回国我再将东西拿出来。” “小美女,你的符……是空间符吧?”华少抑着无法平静的心,低声问,他们先祖们也会用的术法只能是空间符,空间符是专攻符阵的古修行者所掌控的道行,他们制作的符作用千奇百怪,空间符有载物空间符,还有撕裂空间的符。 “是啦,我就知道你们知道是什么,”乐韵骄傲的昂着小下巴,一脸得瑟:“教我医术的前辈本来想帮我制一枚永久性的玉符,可惜地球灵气不够,在没有外力补充的情况下玉石承载不住阵符力量,篆刻到一半玉石就毁了,老前辈给我制作符纸应急,也仅制出三张,每张使用次数不能超过36次,能承载的东西也有限,也只在类似这样的重要场合使用。” 宣少华少心中暗凛,小萝莉的师……祖就算不出世,说明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的小徒孙,连空间符也给他小徒孙,也恰巧说明他对小徒孙有多珍视,谁作死的欺负他的小徒孙,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小萝莉没有避讳轩辕家和华家,说明信任他们两家,能得到她认可,实在是天大的荣幸。 两人的心思瞬间转了十七八个弯,心有余悸的抹汗,宣少苦笑:“小美女,下次你用什么神奇之物前通知我一声,我还是闭上眼睛比较好,像这样事来个三五回,我怕我犯心脏病。还有,这个就算是古修古武家族也避讳些,让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万一有人起贪心,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来。” “嗯嗯嗯,我知道啊,反正你们不会害我,别人就算抢去也没用,老前辈制符时加注他的精神印记和我的印记,我能将符种在我手掌心,别人拿着就是一张符纸,毁了符也没关系,顶多毁掉里面的物品,当然谁抢去可能会倒大霉,老前辈很小气的,凭印记找到抢符的家伙,倒霉蛋只能祈祷祖上积有天大的善德。” “小美女,你这样说老前辈,他知道吗?”宣少望天,他们听到了什么?小美女说他师祖小气哪。 华少捂耳朵:“我什么都没听见。” “本来就是啊,老前辈真的很小气的,他奇珍异宝无数,还有好多制药用的鼎,医针,放在那里当范本也不给我用,说什么自己用的医用针、药鼎一定要自己努力去打造,就算自己不能亲手打造药鼎医针,也要由自己寻找材料,找可信之人打造,要全程参与,那样才能有亲和力,有相依为命的依赖感,制药行针才能身心合一,阿呜,明明那么多的药鼎,就算看我拿只破铁锅破陶罐制药也不给我一二只,不是小气是什么。” 乐韵表示无限怨念,怨念空间前主人为啥没有留下各种宝贝给她,所以只能凭空想象有个老前辈有无数宝就是不给她,让她自力更生,以此理由来堵悠悠之口,免得别人怀疑她有那么强大的前辈当后盾却连件像样的医用药鼎或特殊医用针都没有,不合情理。 “小美女,我想前辈那样做必定有他的道理,自力更生,自强不息,才能走得更远,你就别怨念啦。” “小美女,我觉得老前辈说得很有道理,自力更生得来的一切才会更加珍惜,珍惜才会有感情。” 华少宣少愣了愣神,赶紧安慰小萝莉,难怪粉嫩嫩的小萝莉医术超群,见到宝贝也不见惊奇,偏没见她有什么神奇的奇宝傍身,原来是她的师祖没将宝物给她,想来那位老前辈是怕她年纪小,携带奇宝容易遭小人见宝起异心于她不利,为她的安全才让她自己慢慢打造她需要的药用工具。 有两体贴的帅哥安慰自己,帮自己神秘的“老前辈”开脱,乐韵的心灵受到阳光普照,小脸云散雾开。 小萝莉的脸由阴转晴,宣少华少松了口气,还是抑不住好奇,让小萝莉伸出手,他们研究她藏符纸的手,观察半晌也没看出任何不同,那只巴掌粉粉的,嫩嫩的,像雪白雪白的萝卜。 贵重物品的运输问题解决,两少也让回避的人出来,宣家华家青年们虽然没有在场目睹过程,从少主和小姑娘的谈话中已经推测出子丑寅卯,猜到小姑娘用了不起的手段把东西藏起来,就算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和平复心情,当看到娇小玲珑的小姑娘和消失的啤酒箱子,仍禁不住神色复杂。 当然,不需要少主嘱咐,青年们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像小姑娘的事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去的,只能烂在他们肚子里。 时间也差不多,众青年带上行李去机场,他们订的是下午一点的飞机,在路上吃午餐,赶到机场时间也差不多,办理登机手续,安检行李。 在安检的时候,工作人员看到有三大箱啤酒杯和很多纪念品,还是啤酒节用的大杯,杯子上的标志说明旅客将啤酒节会上的每种啤酒杯收集齐全,对此,D国的工作人员深慰欣慰,象征性的检查检查行李便愉快的放行。 宣少华少和青年们陪同小萝莉安检后进候机厅,到点登机,当地时间下午一点,直飞华夏国首都的飞机起航。 第六百七四章 又被抓去看诊 飞往华夏首都的航班起飞时,米罗陪教父坐在慕尼市啤酒节现场的草坪上仰望远方,默默的送小朋友回国。 他知道小朋友要乘哪班航班飞华夏,也知道是几点钟起飞,他没有去机场偶遇,也没有去小朋友和她同行朋友们住的民宿附近偶遇。 可爱小朋友在D国旅行的时候,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米罗有看见与小朋友同行的华夏国青年们在啤节盛会游玩,不见小朋友的影子,说明她的目标真的是阿尔卑斯山。 小朋友有正事要忙,他就不去搞偶遇搞什么意外重逢,等小朋友去佛罗伦萨时再陪她玩耍也不迟。 米罗愉快的看着远方的蓝天白云,就在心思微微放空时,发觉教父又偷跑,腾的跳起来跟上:“教父,不要妄想偷偷去喝酒!” 本来准备偷溜去找地方痛饮的罗伯托,被抓包后想流泪,有个时刻盯着自己的孩子在旁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啊,还是奥斯卡可爱,不会像防贼似的盯着,好想念健康的样子啊,希望东方小女孩尽快让他康复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承载着罗伯托祈盼的东方小女孩听不到老绅士的心愿,她在回国的飞机上美美的回忆着自己坑血族的伟大杰作,心情棒棒哒。 因为时差问题,D国慕尼市下午一点正是华夏国的晚七点,航班将于D国当日的晚十一点半抵达华夏国首府,而华夏国的当地时间则是次日早上5点30分。 华夏国的次日是9月30日,也是周六,因中秋节和国庆假相连,为了能休个长假,调休,国庆假和中秋假从10月1日-10月8日,调休后有八天假。 30日本来要上课,燕大少选择旷最后一天的课,于29日傍晚回驻军部,早上三点半摸黑爬起来,开着挂军牌的猎豹,晃悠悠的去机场接小萝莉。 他太急,赶到机场天还没亮,在停车场泊车,去普通候机大厅等候,一直等啊等啊,从天黑麻麻的时刻等到黎明前的黑暗时刻,再到东方破开鱼肚白,离从欧洲回来的某航班抵京的时刻也越来越近。 5点30分,从慕尼市飞来的航班准点抵京。 当听到播音通知航班即将降落,坐等很久的燕行,不慌不忙的赶到安全出口,和许多接机的人群等,从机场出来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接机人员来了走,走了来的变化,等得足足二十多分钟,终于见宣少华少带着他们家族的青年们族拥着小萝莉出来。 小萝莉去欧洲也只有十来天,然而,燕行觉得她好像去了很久很久,当终于看到那个矮矮的小不点,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依此推测欧洲黑灰两道暗中保她的势力不少,真的令各方牛鬼马神有所忌惮,没有接榜上任务在欧洲暗杀小萝莉。 终于回到自己的祖国,宣少华少也由衷的轻松,欧洲终究不是自己的国家,很多忌讳,很多事情不宜谈,所以在不能确定安全时,他们闭口不谈血族的相关事宜,防止被吸血鬼窃听。 还没到安全出口,乐韵闻到燕某人特中的体味,猜到那家伙来接她,必定又要找她帮忙,先跟宣少华少说燕帅哥来接机,等她什么时候忙完再去找他们吃饭玩耍。 华少宣少也不惊讶,燕少前几天就打电话催他们赶紧带小萝莉回国,必定担心小美女的安全问题,今天来接机很正常。 一行人走出安全通道,看到戴着墨镜,穿蓝衬衣,左臂缠着黑纱的高大青年,宣家华家的众青年一致向燕少说句“请节哀顺变”,他们知道赵立赵益雄吃了花生米,再不屑赵家人,那俩终归是燕少的血缘亲人,他们也得礼貌的表达一下关心。 燕行一一表示感谢,安静的走到小萝莉身侧,和古修青年们一起出航站楼,到达外面,青年们将给小姑娘的啤酒和啤酒杯纪念品交给燕少,小姑娘去山里,他们在啤酒节盛会上购酒,买纪念品,每一样给小姑娘一份,加起来有一箱子杯子,各个品牌的啤酒也凑成两箱。 东西太多,燕行先去将车开过来,再搬东西上车,载小萝莉先行一步。 宣少华少送走燕少的车,打的回市区。 燕行开车离开航站楼很远,稍稍放慢点速度,时不是的瞄副座上的小萝莉,小萝莉满脸灿烂,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心情很好。 “小萝莉,在慕尼市玩得很开心吧?” “嗯嗯,很开心。”一趟D国行,即将能从吸血鬼手中抠回一大笔赔偿,能不开心吗? 小萝莉没肝没肺的样子,燕行闷闷的撇嘴:“我关心你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心情好不好。” “你心情肯定好啊,讨人嫌的人渣死翘翘了,你能不开心?” “人渣死了是开心,可是,医院那边躺着的军人兄弟半只脚踏进鬼门关,我开心不起来。” “就知道你跑来接机没好事,又想抓我去当牛马,揍死你!”乐韵一听,心情顿时不好,气恨恨的一脚踹过去,跨越副驾座到主驾室,狠狠的踩在燕某人的脚背上 小萝莉在车上就飞脚踩人,燕行生怕她误中油门,将脚送过去给她踩,挨踩到脚弓之上的脚背处,呲牙咧嘴的求饶:“小萝莉饶命,这是在路上啊,容易出车锅,你不高兴想揍我等换个安全的地方给你揍现成的。” 一脚踢中燕人,乐韵收回脚,气呼呼的扭过头,坚决不再看某人的脸,看到他的脸,她会忍不住想暴揍他一顿的。 小萝莉没再出佛山无影脚,也不再理自己,燕行闷闷的开车,隔三差五的偏头看看小萝莉,越瞅心里越发的不安,小萝莉发火没关系,咆哮几顿就没事,不说话就难琢磨了。 心里没底儿,小萝莉不说去哪,纠结一番,将车开往医院,半路怕小萝莉闹着要下车,一路忐忑不安,直到进得军总医院,小萝莉也没吭一声,当到大厦前,燕行停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主驾室,绕过车头帮拉开副驾座的车门,不敢催小萝莉高抬贵脚下车,小心翼翼的守在车外当车童。 从机场回到市区也到了一天上早班的高峰期,总耗时近两个半钟才到医院,也已过八点,医院正值交接班后最忙的一段时间。 天气晴好,秋阳透过高空的雾霾照下来,并不特别刺眼。 晴光之下,立于张扬霸气猎貌车门外的青年,俊秀无暇,美如玉树,偏一张俊得挑出不任何瘕疵的脸写满忐忑,赚足来往人的眼球。 蓝三匆匆忙忙的下楼,冲出大厦,见到的就是自家队长老大恭恭敬敬的立于车门,大厦外数人正在热闹,当时就冷汗了,这是闹哪样? 他顾不得别人在说啥,急冲冲的飞奔着跑到车旁,朝副驾室内一瞅,小萝莉绷着一张脸,粉粉的唇嘟得高高的,一脸“我在生气,闲人勿近”表情,倾刻间就明白估计队长又没做好工作,将小萝莉给惹火了。 当即立断一把推开队长,自己站到车门外当门童,送上大大的笑脸:“小美女,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吃过早餐了吗?路上是不是老停车起步晃得晕车了,不舒服?” 被推到一边的燕行,撇撇嘴角,你以为这样就能哄好小萝莉?小萝莉生气都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 然而下一秒他懵了,只见小萝莉揭揭眼皮,哼哼的皱皱鼻子:“别以为你狗腿的关心几句我就不生气,一身消毒水的味道,难闻死了,你也离我远点。” “哎,我身上有气味熏到小美女鼻子是我不对,我离远点,离远点。”惨遭小萝莉嫌弃,蓝三机灵的跳到一边,不碍小萝莉的眼:“小美女,你有没吃早餐,有没想吃的零食,想吃什么,我去买。” “你还算有点人道主义精神,我还饿着肚子,现在没心情吃早餐,等我去看完诊回晁哥哥家再吃。”乐韵心情很不爽,还是给哥兵面子,解开安全带扣,抱着大背包下车。 “小美女,我帮你拿行李,让小美女饿着肚子过来是我们队长不对,委屈小美女了,等会请小美女吃大餐。”蓝三聪明的抢过小萝莉的背包抱着,暗中朝队长递去个眼神——队长,你脑子进水了么,竟然不让小萝莉吃早餐就抓人来上工,小萝莉不闹脾气才见鬼了。 燕行默默的摸了摸后脑,小萝莉在生气,他不敢乱说话,哪知道她没吃早餐呀,如果知道的话,他哪会笨到让她饿着肚子来医院。 队长招了小萝莉的嫌,蓝三充当领路人,就算之前在围观的人还在张头探脑的好奇张望,他也不在意,陪同小萝莉进大厦,乘电梯去住院楼层。 军医总院本来就是军人或重要政要人员的医疗单位,军人有专用住院楼层,待遇也极好,小病是四人间,严重一点的是双人间,特殊病患是单人间。 从边境送回来的两位军人安排在同一间病房,有特护和陪护。 康教授原本准备去手术室楼层的,收到助手的电话,立即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到军人住院部,如踩风火轮般的冲到两位特别军人住院的病房,看看里面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又急忙冲跑向电梯方向,刚跑过廊转角,就见俊美大校和他派来医院当协助的兵王陪着小姑娘走来,心头那叫个惊喜啊。 当下三步两步冲到走廊中间,热切的对着小不点笑歪了嘴:“小医生啊,我望穿秋水,千盼万盼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这下那两位有救了!” 眼瞅着穿着蓝色大褂子的康教授,乐韵忍不住嘴角狂抽:“康教授,您不用去做手术了吗?” “护士们还在安排病人进行麻醉前的准备阶段,还需要一会儿才能手术,等我看小姑娘给病人看完诊再去手术室也不为晚。”康教授笑盈盈的,今天另两位教授一位昨晚夜班,刚下班回家睡觉去了,一位已进手术室,所以嘛,他还能长长见识。 “那两位情况怎样?” “情况相当不妙,我们给他们做了全方位的检查和化验,血液里有二噁英的成化,有风疹病毒的症状,但不是风诊病毒,还有些病毒疑似生化病毒,复杂的病因引起人体肌能丧失,病变极为快速。” “二噁英?”乐韵发出疑问的反问句,她没听错吧,有二噁英成分?二噁英是一种化学有害物,当年M国投在越国的橙剂的主要成分就是二噁英,橙剂造成的恶果和后遗症至今还没有得到有效化解和控制。 “是的,就是二噁英。”康教授加以确认,快步陪小姑娘走向病房。 走廊上有病人家族或探病的人,不方便讨论细节,乐韵没有再多问,跟着康教授前往病房。 病房是重点防护的半隔离式的,里头是病房,外面有陪护床,特护和负责医生在病房给病人做例行检查,当见到康教授陪人进来,做完手头的检查先让到一边。 病房里有监测的仪器,两位军人深度昏迷,靠呼吸机呼息,头发剃光,只穿宽松的病号裤,胸前贴着各种仪器的连接导管,有水肿现象,皮肤有红色疹块,也有像癣一样的杂色斑团,其中离房门稍远的那张病床上的一个兵哥腰椎柱遭受重创,就算不死也是高位瘫痪。 康教授走到离门近的病床边,帮病人将手摆放好,方便小姑娘诊脉。 踏进门,乐韵直皱眉毛,从病人毛孔里渗出来的味道飘到空气里,味道很奇怪,病人的皮肤颜色也很奇怪。 燕行跟进病房,默声不响的当空气,蓝三抱着小萝莉的背包当小药童;无论他们还是特护,医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姑娘。 乐韵走近病床,用眼睛的X光扫描病人躯体,收集图像,扫描出来的图像颜色光环多得让人眼花缭乱,越分析,一张脸越黑,她想去砍几个,可以吗?! 康教授看到小姑娘的脸色,便知情况不妙,也不好打扰她,又特别想知晓究竟是什么了,心里跟猫挠似的。 第六百七五章 验毒 燕行悄悄一看小萝莉的面色,心头一个“咯噔”,小萝莉的微表情非常不妙,这次躺着的俩只怕凶多吉少。 蓝三很想问小萝莉究竟咋样了,又怕打断她看诊,抱着个背包像望夫石似的眼巴巴的等着小萝莉的反应。 众人等好一会才听到清脆中带着悒色的声音:“拿医用工具来,针筒,手套,抽血用的玻璃管形样品瓶,二只量杯,另外要热水,酒精,碘酒,有谁吸烟的去外面吸烟,收集一撮烟灰。” 将病人扫描二遍,从头到脚的分析完人体透视图像和人体身躯各种颜色,乐韵紧皱的眉头没舒开,随口吩咐一声,伸脚将被移开的一张板凳勾过来坐下去,闭上眼睛继续分析自己收集到的图像。 闻听小姑娘开口,几人齐唰唰的望向她,发现小萝莉弄来板凳坐下,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谁也没敢问究竟怎么样,康教授立即让特护去帮取小姑娘要用的针筒和玻璃管瓶,手套等最常用的物品,再打电话给助理去取碘酒量杯等物。 因为现场的几人都不吸烟,蓝三将抱着的背包塞给队长,匆匆跑出病房,先去护卫站问要两张白纸,跑另一层楼找着一个在抽烟的男士,讨要一支烟点燃,快速的吹烟,收集烟灰。 特护依康教授的指令去取医用品很快返回,只带回最常用的针筒、纱布、手套,抽血用的琉璃管样品瓶,消毒液和医用棉、胶带,用一次性杯子装一杯开水。 有最常用的医用工具送来,乐韵暂时中止思考,连头都没偏,明着燕帅哥的方向勾勾手指,示意他走近。 某小姑娘勾手指的动手很……撩人?随意?,康教授纠结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出形容词,有点懵懵的看俊美大校,他原以为燕大校的脸色一定会很黑,实则让他失望了,燕大校连眉毛都没动,抱着背包以十二万分快的速度挪至小姑娘身边,将背包往前递。 对于小萝莉勾手指动召唤,燕行并没有觉不妥,小萝莉那只熊孩子心情不好的时候敢直接挥拳头揍他,勾手指已经算是脾气很好的表现了,因此他很平静的快步将背包送过去,他有自知之明,小萝莉叫他不可能是让他帮忙打下手,只可能是需要她的家当。 燕人很识时务,没有装傻,乐韵也没给他正眼,转身打开大背,从中提出装自己家当的小背包背起来,戴上手套,开背包取出二样药丸子辗碎成粉,装在几只玻璃管瓶里。 蓝三拿着烟灰和半截还在冒火星的烟进病房,见小姑娘在辗药粉,不声不响的站小姑娘身边。 “烟头别掐熄,留着有用。”乐韵看到兵哥将烟灰拿来,将药粉分装完,拿过白纸将烟灰倒进一只玻璃管瓶里,再弄碎半颗药辗粉一起拌匀,添加一点水混合搅成膏状。 蓝三默默的拿着烟蒂侍候着。 小萝莉将烟灰和药,用针筒吸开水添加在几只有药粉的玻璃管瓶里,将药粉释稀,在满屋子药香袅袅里将针筒扎进患者的静脉里吸取血液,再立即用混有烟灰的药泥将伤口敷住,然后才将抽取到的血液滴在两只玻璃瓶里,消毒后再扎患者腿抽血,再敷药膏。 给一个患者抽取血液样品,再给另一个患者抽血,同样是分别抽取手臂和腿上的血液。 在小姑娘给第二个患者从腿上抽取血液在敷药时,量杯、碘内等也送至,康教授的助理也借送物品的借口留下旁观。 康教授努力偷师,看小姑娘怎么验毒,小姑娘一脸从容,先闻滴在有药水玻璃瓶里稀释了的血液,然后再从一只瓶子里倒药粉进去,再分析观察,再添加碘酒,又观察分析。 最后,小姑娘将收集到的血液和药水倒进烧杯,往里添加酒精,将烧杯里带着红色的液体调匀,然后放置在地面上,她平静的拿过某位兵王手里的烟头,吹旺烟头上的火星,将烟头放烧杯液体表面。 康教授生怕错过细节,眼眼睁得大大的;燕行暗中小小的紧张了一把,生怕烧杯会爆炸,将背包一把塞给蓝三,自己空出怀抱,准备一旦事态不妙抱起小萝莉远离危险。 小萝莉手中还在燃烧着的烟头靠近液体,因为有酒精的原故,液体面被点燃,“哧”的冒出火焰,烟火有蓝有红,还隐隐泛绿泛紫色。 火焰冒腾起来时还有呛鼻的味道,有硫硝味,有不浓血味、还有很浓的臭味,也分不出什么气味,就那么一股脑儿扑向人的鼻子。 “啊啾,……阿气-”围观的几人没料到会有那么一招,惨遭臭味袭鼻,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旁观的几人捂着鼻子,抹眼睛,就算气味很大,谁也没舍得离开病房。 身为俑作者,乐韵自己也被呛得不轻,酸辣的眼泪在眶里打转,一手掩住鼻子,一手将烟头丢进病床旁的小柜头上方的烟灰缸里弄熄灭。 彩色火焰燃烧约一分钟弱下去,很快只残余一点点在燃烧,看起来极像是液体在自燃,色泽是天然煤气的颜色,过了一小会儿最后一层火焰熄灭,浇杯里的液体也发生质变,神似酒吧调酒中的“彩虹酒”,颜色分成几层,浅蓝色,翠绿色,红色,乳白色,灰色,墨色,色彩层次分明,却非常浑浊。 “天哪!”康教授看到烧杯里的色彩,哪顾得什么气味,跑到放烧杯的地方蹲下,不怕死的近距离观察,想去捧起烧杯,因为太烫不敢碰,视线像粘在上面似的,再也撕不下来。 蓝三和燕行也吃了一惊,他们真的没想到一杯混合液体到小萝莉手里竟然能发生那么神奇的变化。 “康教授,你离得那么近,吸到毒气太多躺下了可别怨我没有提醒你。”有个教授兴奋的凑近研究彩色液体,乐韵慢吞吞的提醒一句,抱起装有玻璃试管标本瓶的座架放地上,拿针筒提取彩色液体。 “没事没事,有小神医你在,我肯定死不了。”康教授笑眯眼儿,眼前有尊神医在,莫说吸几口毒气,就是喝两口毒,相信她也会将他给救回来的,完全不用怕、 “我一向懒得救自寻死路的家伙。” “我光荣躺尸了的话也是为医学事以身殉职,不评个烈士也是因公牺牲,不留名青史万世,好歹也会被口头传颂三两年。” “教授,你想躺尸麻烦先去把你该做的手术做完啊,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想偷懒就躺下了,到时你们这里的人又抓我顶班,我可不干。” “哈哈哈,这个主意挺不错的,这里两位需要你救命,这次我就不偷懒了,下回可以试试不想上班就找理由躺尸的法子。” 小姑娘有心情开玩笑,说明躺尸的两位应该还有救,康教授笑得特别开心,正暗搓搓的准备让助手找其他医生帮顶班去手术,自己围观小姑娘手术,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正是催促准备手术的,当时那叫个心酸啊,他还没找好顶班的人呢,能不能别这么急? “康教授,你该上工了,我还得回学校去取药,一来一往,至少也得等下午才能着手上工,请教授派人准备几套玻璃试管标本瓶,两套包括量杯烧杯在内的较大容器的标本缸,通知血库给这两位一人准备15000毫升左右的血量,同时,按以前的接骨术手术准备好备用假骨,手术室要宽一点。” 小姑娘说手术要到下午才能进行,康教授顿时高兴了,这下他可以做烤饼手术再安心等着围观取经啦,听到小神医的嘱咐,不耻下问:“小姑娘,要那么多的血?” “这两人的血液已经全废了,我要将他们的血放干,并且至少还要用血给他们清洗两遍,所以血量必须准备充足,能多不能少。” 小萝莉说要将人的血放干,在场的几位后背皮绷了绷,蓝三狗腿的表态:“康教授,如果血库血量存量不足,请提早说一声,我们联系部队找同血型的兄弟们来献血。” “打杂的,你觉悟不错。” “哎,小美女,我的觉悟一直都是很高的。”被光荣的赋于“打杂的”身份,蓝三习以为常,反正小萝莉高兴的时候称呼他们为“帅哥”“帅大叔”,不高兴的时候就是“打杂的”“打杂工”。 康教授本来还想细致的问问还需要准备什么,手术室那边又来电催促,他让助理记下小姑娘说的通知护理部安排人手去准备,自己匆匆去手术室上工。 乐韵将烧杯里的毒一一抽取密封,连同针筒和玻璃管瓶和纱布等能带走的用袋子装起来塞给打杂工蓝某兵哥拿着:“拿好了,弄坏一样,打死你。” 凶巴巴的凶了打杂工一句,友好的对特护和给病人做例行检查的医师笑一笑,背着小手,迈着小短腿转身走人。 蓝三立马将背包塞给队长,自己小心的保护小萝莉提取到的毒液样品,那些是事关两位军人生命的研究样品,必须要保护好。 小姑娘敢凶青年,特护和医师瞅着直笑,送走小姑娘和她的打杂工,他们继续做基本检查记录。 第六百七六章 苦催的跟班 打小萝莉听说要她帮忙,她对自己只有冷眼,现在又被无视,燕行内心老郁闷了,他没错什么啊,为什么小萝莉又对他用冷暴力,心塞。 再心塞也不敢抱怨小萝莉做得不对,不敢喊冤,默默的抱着蓝三塞来的大背包,和蓝三跟在小萝莉屁股后头出病房,沿走廊去电梯间, 病房外的走廊有人来往,电梯内也有人,乐韵一直没说话,等走出大厦,看到暂时没人在附近,望向身边的蓝某人:“打杂的,你的证件带齐没有?” 蓝三往前凑,送上自己的笑脸:“小美女,我的身份证军士证驾驶证健康证什么什么的该有的各类证件齐全。” “证件齐全,走后门去青大附近的万园之园应该没问题吧?我要去园里的几个地方采摘几种植物,包括不对外开放的区域。”乐韵用手搭额头挡着太阳,默默的瘪嘴,本来预备从D国回来就去晁奶奶家,这下又去不成了,好想打死燕人那家伙啊。 “没问题,有我们队长在,在首都之内想去哪都不是事儿。”蓝三就差没拍胸保证,有他们队长带队,莫说是去万园之园,就是去国家领导人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出证一下证件的问题。 “真有那么厉害,是不是去别人家看夫妻洞房也不是事儿?” “当……哎哟,小美女,你不带这么坑人的,差点就让我形象全无。”蓝三本能的先想答“当然”,猛然惊觉不对,机灵的闭嘴,吓得一脸的郁悒,心情不好的小萝莉是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会给人挖坑,好在他反应快,要不然就掉坑里去了。 燕行脸色不太好,不满的抗议:“小萝莉,我没有偷窥癖好,更没有偷看别人洞房的不良嗜好。” 燕人冒出来说话以示他的存在感,乐韵当没听见,走到猎豹旁,让那两只兵哥们先上车。 燕行赶紧帮小萝莉拉开后座车门,蓝三去驾驶室当司机,他刚坐上去,小萝莉绕过燕大校,开副座门爬进车。 蓝三是……惊讶的,队长究竟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儿,所以招小萝莉那么嫌弃他,都不肯跟他坐一块儿了啊,队长妥妥的成了孤家寡人。 成了孤家寡人的燕行,心里郁闷得要死,又不能赶蓝三到后头换自己开车,只好独自坐后排,以小萝莉那倔犟的脾气,就算他去开车,小萝莉也会跑后座,坚决不跟他坐一起。 小萝莉心情不好,无论是燕大校还是蓝兵哥想找点话题又怕多说多错,万一哪句话犯小丫头的忌惹来不妙后果就更遭了,只好闷闷不语。 明天就是国庆节,很多旅行团赶至首都,大街小巷比以往更热闹,交通也比较拥挤,以致就算错过上下班的高峰期,用了差几分钟就两个钟的时间才到青大与万园之园之间的那条大道。 快近万园之园正门时,乐同学去商店买一把食品袋子,蓝三开着车到万园之园外的路上兜一回,没找到可停车的地方,干脆将车开到园门外停,反正挂着军用车牌,在哪都能停,工作需要就用用特权吧。 小萝莉虽然不是对自己说去万园之园,燕行可没好意思真的让蓝三负责所有事宜,自己跑前面去与管理人员沟通,与管理负责人单独通电话,交流几分钟搞定园林管理方,再和蓝三带着小萝莉由一位工作人员人领进园,再去目前还没对外开放的区域。 曾经辉煌的万园之园数遭洗劫,留下的是断石残垣,看着满目疮痍的地方令人只有心痛,自古国弱只有挨打,曾经满清政府的无能,留与如今国人的就只有对曾经强盗的愤怒和对满清无能的痛恨。 万园之园的残石断垣不是让人欣赏的,是让人牢记历史,勿忘国耻,勿忘弱小就要挨打的历史教训,时刻记得要强大,唯有强国才有说话权,才能不受欺辱。 没有开放的区域很多地方杂草丛生,一片荒芜,还有几分荒凉和寂寞。 管理人员将两位军官送至目的便不跟随,燕行、蓝三跟着小萝莉走,她去哪,他俩跟到哪,她右转,他们绝不左转,她去南,他们决不往北,她停,他们不会走。 当小萝莉第一次正经的停下是走进了一丛树林里,面对着一棵有十五六公分腰围的树,不知那棵是什么树,反正是圆形小叶子的常碧乔木。 燕行往上望,不知小萝莉相中它什么。 找到目标的乐韵,将背包挪一挪,包挪至背后,将衣服在腰间扎好,起步助跑,跑到离树还有约一米远时用力蹬地,一跃而起往前扑,扑到树上抱住树杆噌噌噌的往树上爬。 小萝莉飞跃扑到树上的高度大概有一米六左右,她身手敏捷,灵巧如猴,蓝三看得口瞪目呆,哎妈哟,小……小萝莉竟然会爬树哪!那么粉嫩可爱的女孩子竟然会爬树,简直神了。 燕行心里很堵,很气闷,他就站在这,小萝莉需要采摘什么也不叫他爬上去帮忙,这是有多嫌弃他?就算不叫他爬树采摘什么,也可以叫蓝三呀,不要他们代劳,是几个意思? 抱着树杆往上爬的乐韵,没有读心术,有读心术的话直接一脚送燕人去千里之外,一个大男人小鸡肚肠爱钻牛角尖,不打死留着干什么? 没读心术的好处就是不懂别人在想啥,所以她抱着树杆哧溜哧溜的往上蹿,三下五除二的爬到树开岔的地方,再攀着树技往上爬,一路爬啊爬的爬到树梢,站稳妥,从包里摸出只食品袋子,咔嚓咔嚓的掐树枝的嫩叶和嫩牙,将离树顶最近的枝条嫩叶摘走部分,给袋子打好结,直接扔下树,自己再下树。 树上飞下来一个包,燕行飞快的跑过去捡起来,拍拍不存在的灰,自己帮提在手里,看到蓝三盯着欣赏小萝莉从树上滑下来的姿势,脸有点黑,一把拖走蓝三,小萝莉下树姿势很**的,胸蹭着树,很容易让人想歪。 被拖走的蓝三一头雾水,队长这是干啥干啥?不让他在旁看着点,万一小萝莉失手从树上跃下来摔了怎么办? 他满心不解,被拖出树丛,虚心求教:“头儿,你干吗?留下小萝莉一个人在后面很不厚道啊。” “以后小萝莉爬树下树,你或者其他人在场赶紧离远点,离近了小心她看你不顺眼揍你。”离那么近,万一小萝莉走光了,岂不是被人全看光?哪怕是自己队里的兄弟,燕行也不想小萝莉被看光,不想兄弟们的眼睛吃小萝莉的豆腐。 “唔,知道了。”蓝三似懂非懂,仍然顺从的依了,队长说啥就啥吧,反正队长比他们与小萝莉接触更多,更了解小萝莉。 从树下滑到地面的乐韵,听到燕人和蓝某人说悄悄话,又有种想暴走飞脚送燕人去万园之园里的福海游泳的冲动,去他个爷爷的,她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燕人在抹黑她哪! 心情很不好,不理那两货,直接撒开脚丫子嗖的开跑,不是往燕人站的那边的树道跑,而是跑向一个小小的小山包。 “……”燕行本来在等着小萝莉过来,发现她不声不响的独自开跑,顿觉不好,小萝莉一定生气了! 他也管不得那么多,长腿交错,像风一样飙出去,追赶开溜的小萝莉。 “哎,你们不带这样的!”蓝三反应慢了小半拍,成为被丢下的一个,赶紧奋起直追,边追边想哭几嗓子,小萝莉撒脚丫子跑,队长也不要命似的,这都叫个什么事儿? 他表示摊上一个把小萝莉惹生气还不会把人哄好的队长,陪队长任务的过程简直让人心塞。 追着跑了大约三分钟,他觉得摊上有“小飞人”之称的小萝莉的任务,简直就是虐心! 那只小萝莉有飞毛腿之称,奔跑速度那叫个快,快得……连他们队长也无法追平,队长离开小萝莉至少还有二十米的距离。 小山包上杂草丛生,蓝三的脸挨荆棘划拉到,他也顾不得,继续追,又追大约有二分多钟,小萝莉停下,不知在干什么,他赶紧加速追过去。 小萝莉不跑了,燕行将距离追为零,赫然发现小丫头在翻树叶捉虫子,虫子有点像幼蚕,小小的,很嫩。 蓝三追上队长,小萝莉将最后一条小虫子用医用镊子夹起来装进一只袋子里,锁了口,兴冲冲的又跑路,他和队长跟着跑,跑不远,小萝莉给一棵树割口子取汁,爬另一棵树上摘叶子,掐嫩芯芽。 燕大校和蓝三同志完全帮不上忙,默默的当个只负责帮提提袋子的小跟班,小萝莉停,他们站着等,小萝莉走,他们追着,小萝莉割树汁,摘树叶,挖草根,扯绿植物,折走某些树杆或草根剥芯,一路走走走停停,跑了两个不对外开放的地方,花费三个多小时终于打道回府。 两位兵哥跟班跟着小萝莉走出万园之园,想请她去吃饭,某个小萝莉把杏眼一瞪将两人瞪得没脾气,默默的上车,送小萝莉回学校。 他们进得青大,青大下午上课的钟声也刚刚敲响,因为上课了,校道上没有多少人,两位兵哥轻轻松松的将小萝莉送至学霸楼。 燕少是想跟上去的,又挨小萝莉瞪一眼,还被怼了一句“你们别来烦我,自己去找地方吃饭呆着,我该下来时自然会下来。”,苦催的燕大校郁郁不乐的摸摸鼻子,目送小萝莉带着行李上楼,他和队友去学校餐馆觅食,吃饱赶紧又回到对着学霸楼的一棵树下守着等小萝莉冒泡。 而乐韵,在怼走当跟屁虫的两只兵王后,自己扛着行李回到宿舍,先痛痛快快的洗澡洗头洗衣服,再吃空间产品补充能量,然后立即投入处理药材的繁忙工作中。 其实,她的药就在空间,完全可以不用回学校,可又不能不回,因为她从外国回来,谁都知道出国有些东西不能带,她也不可能将各种药带着出国再带回来,所以必须要回学校一趟。 万园之园可去也可不去,万园之园里有两种她需要用到的药材,如果不去,也可用空间中的其他药材代替,这次借口去一次,大肆采集药材也不会挨人说,所以干脆顺便去一趟。 关于医院里的两位,如果是一般的高位瘫痪之类的,她肯定发飙不帮,每次遇上一点有难度的事就找她救场,她每次都救,还不得被某些人以为她好说话,所以总找她当免费劳工。 因为那两军人的情况确实超出医院和教授们能解决的范围,看在军人的份上,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当然,她不高兴,给燕人脸色看是一定免不了的。 没有旁人在旁,乐韵无所顾忌,摆开自己的瓶瓶罐罐,将药材从空间里一样一样的拿来,捣汁,榨汁,融合…… 一个人忙了整整一个钟,调配出一大堆药汁、药泥、药膏,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罐子瓶子,暂时用不着的全存空间,有两套玻璃试管样品瓶,十几个瓷瓶是需要用的药,还有自己可能要敷眼睛用的药膏,收拾整齐,打包起来,提着药和自己的背包下楼。 燕行蓝三俩坐在树下数着时间过,等得心肝儿都快上火,当终于见到小萝莉从楼梯那冒出来,那叫个激动,争先恐后的往学霸楼前跑,赶在小萝莉前几步跑到猎豹车旁,送上自认为最温柔最亲和的笑脸。 乐小同学板着脸,将提着的药全塞给蓝某人:“保管好了,你晃成陀螺晃成脑震荡也没关系,别晃到它们。” “哎!”蓝三头皮一阵发麻,哎妈呀,小萝莉的意思是不是他晃成脑震荡可能还有救回来的可能,如果晃得药出了问题就事大了? 小萝莉要蓝三保管药,那么必定自己要当司机,燕行很识时务,不声不响的去驾驶室。 蓝三如珍似宝的抱着药坐后座,见小萝莉坐下就闭上眼睛休息,他赶紧歇了想找点话说说的心思,小萝莉到医院要上工救人,会耗精神,还是别吵她了。 第六百七七章 生命很脆弱 秦主任早上上班就进手术室,等忙完手术听说小姑娘下午将给两位中毒重度晕迷的军士手术,他二话不说赶紧挪手术时间,将自己的手术丢给其医生,匀出时间准备去旁观。 康教授完成第二项手术,中午和秦主任跑去医院截几根柳枝处理消毒,又给小姑娘预排好手术室,在午饭后上班时间即安排护士先将两军人送进手术室,手术用品全部送到位,就等小姑娘什么时候到医院就能上工。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秦主任和康教授暗搓搓的在等小姑娘时,医院接收到几个病人,其他主刀医生都有手术,要不马就要进手术,两位教授级的主刀医生不得不进手术室。 秦主任做完一场手术,跑出手术室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小姑娘有没来,当看到手术室的灯还是熄灭状态,妥妥的放心了,守着等半个来钟,等到燕大校那边通知说小姑娘很快就到,请安排军人患者进手术室。 但是,有句话叫“好事多磨”,当他以为这次自己能成为给小姑娘当助手的唯一一位旁观者时,再一次被一通电话叫去急诊室——医院接收到一位疑似腹主动脉夹层的严重病人。 因为秦主任是心血管科的专家,所以理所当然的少不了他,秦主任去急诊室看诊,依据多年从医经验判断,病人确诊是腹主动脉夹层,以病人的临床病状来诊甚至可能是腹主动脉破裂,事不宜迟,立即进手术室。 燕行直到已到看得到医院大厦的地方才联系医院做准备,等挂断电话不久就将车开进军总医院,到住院部大厦楼前才停车,和蓝三接出小萝莉,陪她进大厦乘电梯上楼。 来医院的路上还算顺利,没怎么堵车,他们到达时刚过五点,还差半个来小时才到白班人员下班的时间,医务人员们也格外的忙碌。 蓝三熟悉医院楼层和内部结构,到达手术室楼层即当引路人,将小姑娘领到医院给安排的手术室外,按下门铃,里面守着的特护开门,见到两位帅哥护着小姑娘来了,欣喜不已,帮开消毒灯,拿蓝色衣服给换,同时转达两位军官说医院医生们分身乏术,目前没有医生可以当帮手,如果需要助手,至少要等晚班人员上班之后才能抽调人手来当助理。 有没有助手对于乐韵来说无所谓,只要需要的东西能供应到位就行,所以对于现况并无不满,杀了菌,穿上蓝色手术服,进里面的手术室。 医院安排的手术仍然是上次的那间大手术室,两位军士身上接连着仪器,各类医用仪器也整整齐齐的码在手术推车上,唯有血袋目前还没送来,放在护卫部专门保存血袋子的仪器柜里,等需要时随时转送进手术室。 乐同学让特护先休息,她自己从打杂工蓝兵哥手里拿走自己的药剂和药膏用品,排在一辆空手术推车上,再从大背包里摸出些玉制品排开,再次调制药剂。 特护知道等手术时可能需要自己帮跑腿,就地坐下,放松手脚。 燕少和蓝三默默的守着小萝莉调配药汁,坚决保持不超过三步的距离,又不碍事。 秦主任并不知道小姑娘几时到医院,他指挥着医务人员们做抢救手术,自己也准备主刀,然而,病人还在急诊室内还没来得及送往手术室时生命迹象消失,医务人员进行紧急抢救也无济于事,半个钟后,医务人员宣布病人抢救无效。 患者还很年青,才三十来岁,是某企业的高级白领,家属还没赶来,只有公司同事协助处理后事。 因为病人没来得及进手术室便逝世,秦主任与送病人来的人员作了最基本的沟通之后,后续事宜由专门负责的人员处理,他马不停蹄的赶往小姑娘做手术的地方,跑到手术室外见手术灯已亮起来,但还没有显示“手术中”字样,赶紧按铃。 蓝三闻铃而动,看到是秦主任,开门放行。 秦主任急冲冲的进消毒区杀菌,再冲进手术室,见小姑娘还在配药,有种“总算赶上了”的释然感,凑近,虚心的观摩。 乐韵麻利的取试管瓶,吸药汁,再滴往其他管形瓶子里,一边问:“秦教授,手术这么快就完成啦?” “病人腹主动脉夹层破裂,病情太凶险,根本不给人手术抢救时间,人还没进手术室就没了。”饶是见惯生死,但眼见一条生命就在眼前逝去,秦主任还是忍不住心生悯怜之情,那么年青的人啊,说没就没了,生命很脆弱,当且行且珍惜。 “生死有命,医生也救不了所有人,我们尽力而为,但求问心无愧。”乐韵愣了愣神,腹主动脉夹层破裂确实是凶险之极,主动脉夹层肿瘤或主动脉夹层刚出现时还有抢救的希望,一旦主动脉夹层破裂就难说了,胸主动脉或腹主动脉夹层的风险太高,很多病人上了手术台也未必能下得来。 “是啊,就算明白,每次看到活生生的生命从自己眼前消失,还是……觉得心痛,”秦主任苦笑一下,转入正题:“小姑娘,这两位中的是什么毒?” “很复杂,其中生物、化学混合毒,多种毒素能在短时间内侵害脑神经中枢,引发血液坏死,引起全身器官衰竭,机能丧失等,但具有极不稳定性,说明对方使用的生化毒还处于实验阶段,这两位军人不幸的成为试验品之一。 另外,这两位其中一位不知是感染了还是被人注射食肉菌,也因为他中了生化毒,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压抑住食血菌的繁殖,这也是一个意外发现,有值得研究的巨大价值。” 小姑娘平静的陈述,秦主任眼睛一亮:“小姑娘,等会能不能让我取点血样做研究?” “可以啊,等我说可以取样的时候才能动手,这两家伙脆弱的得很,不能乱扎针。” “我懂得,我去找样品瓶。”秦主任喜滋滋的开溜,溜出手术室跑往护士站,抱一套试管形的玻璃样品瓶又回手术室。 小萝莉不愿意跟自己说话,燕行蓝三不敢去惹,也一直没敢问躺着的两位究竟是什么毒,结果他们没敢问,秦主任跑来问,小萝莉有啥就讲啥,让两位帅哥深深的忧伤了一把,小萝莉区别对待啊! 心塞得像堵了几团棉花的两兵哥,还不能当着小萝莉抱怨自己的憋屈,默默的当自己是空气,嗯嗯,只要小萝莉愿意救人,他们受点冷暴力遭受几个白眼也没啥,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委屈不伤骨不伤肉的,受着就是。 两只帅哥自己说服自己,心理好受多了,正默默观察中,康教授终于做完手术也跑来了,当进手术室发现小姑娘还没开工,特别庆幸自己来得真及时。 他很庆幸,随后闻讯赶来的卢教授就不淡定了,他昨晚临时加班做手术,所以白天补眠,今晚再上个晚班,明天开始实行轮休正好轮到他休息,而晚班上班后就有手术要做,他不能旁观小姑娘做手术啦。 老教授的心情非常非常郁闷,直至小姑娘说大概在明天中午要做接骨手术,他还能赶得上当助手,他立马就精神了,雄纠纠的去做晚班手术前的工作。 待卢教授离开不到十分钟,乐韵将所有要用到的药完成配制,通知特护让相关人员一个钟后送某个型号的血液进手术室,并指定血量,再要求关闭手术室门严禁杂闲人员入内。 小姑娘吩咐关闭手术室门,证明马上要手术,蓝三飞快的去锁门,让手术室“正在手术中”的灯亮起来,免得闲杂人员乱按铃。 同样他和队长不用别人说,将手机调为震屏,声音也调到最轻量;康教授秦主任和特护人员也不消说,将手机调静音。 秦主任康教授问了一句先给哪位病人手术,跑到病人床位旁,将除了氧气呼吸机以后的仪器关掉,掀开病人身上的薄被,拔掉各种仪器连接管子。 旁观的几人很懂规则,乐韵省了口水,戴上手套,将一台手术工具推车推到腰椎遭受重创的患者身边,调整好角度,将医用针套从玉盒里取出挂在肩膀上,又取两颗药丸子给病人喂下去,再喂两碗药汤,给他封住心脏四周的血位以护住心脏,双手取针在手,飞快的给病人扎针。 她用的飞针术,金色与银色交错纷飞,轻微的破空声里,细长的金针银针按序扎在有些水肿的病人身上,先扎心脏处,然后从左往右向的顺序一路落针,扎出一条条漂亮的针路。 最后几针扎病人头部,一针一针的扎,倒数第二针扎百汇穴,最后一扎在眉心宫位置。 给病人扎完针,小萝莉抱过一只很大的样品缸放在手术床侧,将病人的手挪到边沿让它悬空,取手术刀一刀扎他右手中指放血,血液从人手指中流淌出来,很暗,血腥味中还掺和着奇怪的味道。 蓝三有事做了,他的任务就是守着接收军士血液的样品缸,如果快满了重新取一只缸接血液,将之前的一只缸密封起来。 第六百七八章 大换血 给第一位军士扎指放血,小姑娘推着工具车去另一张病床前,康教授秦主任立马上任,帮揭开病人被子,关仪器,拔掉连接仪器的导管。 乐同学仍然喂两颗药,给人灌两碗药汤,再扎针,扎出的针路与之前一位身上的针路有所不同,也并没有立即放血,而是将病人的右腿用支架起来,在膝弯处又扎了几枚针,取手术刀割开病人偏外小腿肚上的表皮,扎钳子,然后麻利的割肉。 秦主任和康教授帮拿住钳子夹住手术窗开翻卷的皮和肉的钳子,看着小姑娘一刀一刀的割肉,手指与刀法比五星酒店做生鱼片的大厨快了不知多少倍,然后她飞刀如风,竟然将几根肌筋和血管四周削得不带丁点血肉,血管与肌筋却完好无损,不由得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般刀法与掌控之精确,莫说他们,就算是医龄术龄最长的卢教授也只能望尘莫及,让他们手术,哪怕有监督仪监测,他们也不敢保证没有偏差,更不用说将血管四周的肉削尽而不伤其半分。 行家一伸手便知深浅,所以,小姑娘是神医级别的,他们只能算是名医级别,名医与神医,一字之别,却是封神与没封神的区别。 小萝莉眼都没眨的从病患者小腿肚内割出一撮血肉,洒药,然后缝合伤口,抹药膏,用一张薄薄的白膜覆盖,再贴一层草药,再覆盖树叶,最后才裹纱布,然后又给病人小腿注射两管药汁。 “秦主任,有食肉菌的样品全在样品缸里,你随意取,每个肉块里都有潜伏的食肉菌,只有量多量少不同。”乐韵将用过一次的注射器的针头取下扔进消毒液里浸泡,用另一支注射吸取药汁再滴进装有病人血肉的样品缸里,再告诉秦主任取有食血菌成分的样品。 “好咧。”秦主任回应一句,飞跑去抱来自己准备的样品瓶,挑取多块小小的肉块装进去,密封起来,再抱到一部手术工具车底下存放。 康教授不知秦主任跟小姑娘议论过什么问题要取样品研究,暂时也不问,看到小姑娘正将样品缸里的样品分别往有药汁的小样品缸里装,露出特别亲和的笑容,以商量似的语气和小姑娘说话:“小姑娘,我家有位侄孙明年想考青大医学系,主修中医,你介意吗?” 秦主任想骂人,姓康的太不厚道了,为什么不提前跟他们商量商量,他们一起跟小姑娘打商量啊。 “康教授,您家族孩子想考哪所大学是他的自由,不用问我啊。”乐韵讶然,青大又不是她家的私塾,康教授想送个晚辈去青大,犯不着问她啊。 “小姑娘,你也知道我是直肠子,我实话实说吧,因为你在青大,我们家族的后辈们去了少不得要向你请教,有可能会有小人们嫉妒说不好听的,所以得问问你的意思,免得影响咱们的交情,要是真有什么误会,影响了我们的情谊,那就不好了。”康教授干脆开门见山的说明意图,中医世家有数家有适龄晚辈,也有意想让后辈去青大,因为顾虑着小姑娘可能会误会,今年还在观望中。 “这有什么好误会的,进学校学习又不是打着我家师兄弟或说是我师侄的名号行医骗人,你们家的孩子们想去哪读书完全不用忌讳我。” “有小姑娘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家侄孙明年会努力争取去青大,希望他争气点能有幸得小姑娘指点一二。” “康教授,您不带这么吹捧我的,我也是凡夫俗子,还没达到那种说一二句话就等同于金科玉律的高度。” “小姑娘不用谦虚,你的话或许在其他领域不是金科玉律,在医学领域你是最顶级的神医级别的高人,古人说的阎王要人三更死,你能留命到天明,你说谁活不过天明,那人必定见不到早上的太阳,以你的医术水平来论,谁家后辈能得你指点一二也够他一生受用无穷了。” “你们这么捧我,我会骄傲的。” “小姑娘有骄傲的本钱嘛……” 小姑娘开了金口,康教授秦主任心神大定,小姑娘不介意中医世家、医药家族后辈们去青大,他们可以将家族后辈或弟子送往青大读书或进修,以后好歹也能与小姑娘有校友那层关系,有需要时请小姑娘救场的希望也多一分。 小萝莉和康教授秦主任在说话,燕行插不嘴,而且因为是小萝莉的私事,他也不能插嘴,心里郁闷得要死,古修世家送后辈去青大,医学、世药世家的人也想送人去青大,个个想抢小萝莉,能不能全打死?! 燕少郁郁不乐,康教授秦主任很欢乐,睁大眼睛观察小姑娘的一举一动,能记住什么就记什么。 乐小同学将从患者身上割下来的废肉分成数份后密封起来,再次给军士扎针,在他身上添加数根医用针,再挪动他的手放在手术床沿悬空,执刀扎他手指放血。 从患者手指间淌出的血汇成线落进样品缸里,色泽比头一个军士的血更暗,也更稠,滴落在样品缸里没有立即淌开,好似用了凝固剂,有要冻结的感觉。 秦主任和康教授观察一阵,觉得军士的血与他们之前提出的样品又不一样,也再次提取一份样品保存以供研究。 乐同学很淡定,不用盯着两位患者放血,走到放柳树枝的地方席地坐下,挑出一根柳树枝,拿手术刀慢慢的削整。 秦主任康教授跑近围观,越看越震惊,小姑娘削出的木头是椎柱骨的形状,并且非常像,越削越细腻,越整越逼真。 当小姑娘将一块木头削整得与椎骨的某个骨结惟妙惟肖时也到了她指定送血液袋进手术室的时间,护士将血袋送至,特护在门口提取再抱进手术室。 小姑娘也暂时放下手里的活,重新换一双手套,再给腰椎受重创的军士扎针,将输血针调整好,帮军士推拿左手臂,从手指往肩膀方向推拿。 小姑娘动作缓而慢,看起来好像漫不经心似的在做按摩,秦主任康教授分明看到她极为认真严肃,连眼睛也舍不得眨,她帮军士推拿过的部位惨白的不带一点血色,而军士右手指向外流淌的血液加快,而且流量也加大了一点。 两位教授级的专家霍然明悟,小姑娘在给军士“赶”血,将他左手臂的血液全部挤走,然后用新的血液填充! 猜到原因,两位专家暗中吸了口凉气,小姑娘的医术太逆天! 两人连眼睛都舍不得眨,看小姑娘慢慢的给军士按摩搓捋手臂,从手指到手掌,从手掌到手腕,再往上,直至过手肘处,她快速出针在军士手肘之上扎一圈金针。 金针封穴! 中医针灸有金针渡穴,也有金封穴,小姑娘现在用的就是“金针封穴”,用金针封住所有穴位,阻断血液回流,军士手肘至手指一截等于是空窗,血管里和肉层没有血液,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那么逆天,别人做不到,小姑娘能做到。 乐韵确实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将军士右手臂的部分地方清空血液,以最快的速度拿起输血针,精确的扎在军士手臂血管,慢慢的给他输血,先放入血液一丝丝,再慢慢的增加,让血液慢慢的从静脉血管流向手指流向手肘那方,过了一会再稍稍增加输送的血量。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以比正常还慢一半的输血量输血,她再次给军士按摩,将小手臂一截肢体的血管和肉层里的血驱向肩膀,然后再用金针封穴,拨掉几根扎在他手肘之上方的金针,再给他驱赶左胸的血,仍以针封穴。 秦主任康教授拿着手机记录,眼睛也睁得老大老大,看着小姑娘分步骤帮军士驱赶血液,从肩往下,一小段位一小段位的进行,进行到心脏四周时封血位,再改而从左脚底往上驱逐血液,到心脏位置,再开封穴的金针。 之后,从右脚往上,到心脏位置暂停,改从而从头往下,到脖子位置以针封穴,再从心脏往上逆推,到肩膀位置以金针封穴,再推拿右手臂。 说起来很快,实际上小姑娘花两个半钟才将整个过程完成,最后清除军士右手臂的血液,解开封穴的金针,再引导新鲜血液沿右手臂循环,再从他手指中渗出,血液的颜色也比较正常。 观察新血液的颜色以分析收集数据,乐韵抹额间的汗渍,扯掉手套,摸出颗药丸子塞嘴里,闭目坐下:“半个钟后送另一种血型的血袋进手术室。” 特护立即应了一声,将手术室里的需要通知护士站。 秦主任、康教授没有打扰小姑娘,两人去收拾样品缸,再提取一份样品给医院研究,样品缸密封起来给小姑娘,她要带回去提取毒。 燕少蓝三默声不吭,贯彻当空气的原则,他们帮不上忙,老实呆着吧。 半个钟后,另一份血液送至。 休息半个钟,乐韵再次上工,给另一位军士换血,步骤相同,所用时间更长一点,直至晚上十二点才完成大换血,有功夫顺个气。 第六百八十章 找姐姐去(2更 国庆长假前最后一天/课是每个人在振奋度过的,当下午下班下课时,全国各地的上班族和高校学生们纷纷赶往车站或机场回家去过国庆中秋假,部分人士也按计划踏上旅行行程。 美少年、李少邓少等在学校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带上行李开车回家,王二少跟爷爷奶奶回家去度假。 高校学生们家庭条件好的回家或旅游,条件差点的打零工,新生们大多计划游首都;因为小萝莉不在学校,没法找她玩耍,古修家的任少风少等人相约国庆去游首都故官,爬万里长城。 因国庆调休是全国性的,初中高中小学皆调课,广市也不例外,王晟轩的学校下课后又全体集合,校领导讲了话才宣布解散,学生们有的骑自车,有的步行赶往校外乘公交车,有的等家里来接。 王晟轩随着部分学生急冲冲的冲出学校乘公交车,中途也换了一趟公交车,到家里附近的站点下车,再步行一段路才到小区。 王翠凤做好晚饭在家等着,等到儿子回来,喜气洋洋的叫儿子赶紧放下书包吃饭。 妈妈笑脸相迎,王晟轩心里很奇怪,妈妈高兴只有二种情况,一种是打麻将赢了大钱,但是,那不是好事,因为赢了钱之后就会赌得大,输得更惨,输钱后,他就会成为出气筒; 第二种情况是爸爸来了,给了她钱。 客厅里没有爸爸的影子,进自己睡房,也没有见爸爸,洗手坐下,仍没见爸爸,他心里打了个突,爸爸没来,妈妈那么高兴只可能是赢钱了。 走到饭桌前坐下才现晚饭菜就只一个青菜,一个肉片炒青椒。按照以往的惯例,妈妈赢大钱了会大酒大肉,看晚饭菜,也不像是妈妈赢钱的样子。 妈妈的事是不能乱问的,王晟轩默默的去盛饭,刚想拿碗,妈妈将一碗饭递过来,他心里害怕,也没敢吱声,安静的坐下,吃饭时也没怎么敢夹菜,多扒饭。 “多吃点,等会要坐长途车。”王翠凤心情很好,帮儿子夹几筷子菜。 王晟轩悄悄的看妈妈的脸色,观察一下,看起来像是真的很高兴,小心翼翼的问:“妈妈,我们要去哪啊?是去大姨家吗?” “不是,妈妈带你去看你姐姐。”王翠凤想到自己生的女儿那么有出息,心里骄傲,那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有出息有一半功能是她的。 “姐……姐?”王晟轩下意识的想到爸爸说的话,爸爸说妈妈以前还怀过一个女孩子,打胎打下来被妈妈掐死了,爸爸说那个被妈妈掐杀的孩子……如果还活着应该有15岁,妈妈说的该不是会是那个姐姐吧? 他受了惊吓,差点打翻碗,自己发觉,紧紧的抱住碗,手在发抖。 儿子弄得碗差点翻倒,王翠凤并没有发火,觉得是儿子大概听到有姐姐的事太吃惊,一时不能接受,难得愉快解释:“嗯,是你的亲姐姐,和你一样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今年15岁,还是个运动员,上次在全国运动会上还得了冠军。” “妈妈,你说我有姐姐,为什么姐姐不跟你在一起?”王晟轩害怕得发抖,妈妈把人掐死了,怎么还着,会不会是鬼?或者是爸爸在骗她,妈妈其实没有掐杀那个孩子。 “这个……”王翠凤被问到了,脸色僵硬了一下,找到合适的理由:“十几年前我还年青,因为更爱你爸爸一些,嫌弃你姐姐的爸爸太远,所以还是跟你爸爸回老家来了,后来才有你,就算你和你姐姐不是一个爸爸的孩子,你们都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也是亲生的姐弟。” “那个……妈妈,你以前为什么没带我去找姐姐?”王晟轩害怕,那个姐姐如果是鬼,会不会报仇? “你姐姐是早产,我以为她养不活,回老家后怕问了伤心,再没打听她有没活下来,前些日子的运动会我看见她和听到她的名字,托人去探听消息,确实是你姐姐,在首都读大学,这次国庆假带你去认认你姐姐,你们姐弟见个面,见到你姐姐,你要好好表现让你姐姐喜欢你,你姐姐学习好,体育也好,以后一定有前途。” “……可是,要是姐……姐不认我们怎么办?”王晟轩还是不想跟去,万一那个姐姐不认妈妈,妈妈肯定会生气,他怎么办?万一妈妈没钱了,把他卖掉了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不管怎么说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是她怀她生她的妈,是给她生命的人,她不认我就是不孝女。”王翠凤很生气,很恼火,没好气的吼:“快吃饭,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乱问什么问,老老实实的跟我一起去,见了你姐姐嘴巴甜点。” 妈妈恼羞成怒,王晟轩不敢质疑,低头扒饭,心里想着要不要告诉爸爸,想着想着,闷声不响的扒完饭,又装一碗再次闷声吃,赶在妈妈之前吃完,等妈妈吃完,将碗筷、盘子拿去刷。 儿子去刷碗,王翠凤回卧房提出装衣服的背包,在客厅等儿子洗完碗,催促:“有没有作业?有作业带上在火车上做,衣服我帮你装好了,拿上作业我们去车站。” 现在就走?王晟轩吓了一跳,又不敢说不,低头走向睡房,刚推开门,发现妈妈跟在后面,惊恐得直发抖,妈妈一定猜到他想给爸爸通风报信,所以一直盯着他。 有妈妈盯着自己,他也不敢做什么,默默的收拾书包,刚把书本拿出来,手机被妈妈拿走,他只看一眼,又找作业本。 “手机我帮你拿着,该你的时候给你。”王翠凤拿走儿子的手机,关机,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 王晟轩没说不行,将作业最多的几门功课的试卷和练习册找出来用塑料袋子装起来,再塞进妈妈帮装衣服的背包里,自己背上背包。 “走了。”看到儿子很识趣,王翠凤心里舒服多了,等儿子出来将门掩上门,到客厅提起自己的背包,走出家门,将门锁好。 母子俩的背包都不重,就几套换洗的衣服,牙膏牙刷,还有预备在车上吃的泡面,一个稍大点的背包就搞定了,王翠凤还带有化妆品以及香烟,背包鼓一些。 母子俩下楼,沿小巷子到市区公路,到公交站牌等,等公交车来上车,乘坐一段路又再次下车转另一趟公交车,之后再换车。 一连换数趟公交车,到第五趟公交车就是去广市火车站的公交班车,到终点站,王翠凤带儿子下车,沿市火车站前广场到车站的取票点,拿身份证取火车票。 广市到E北省没有直达高铁或火车,只有去重C市或者去C省的首府高铁站或汽车站乘车去E北,广市去E北省从重C市坐车最近,去首府反而要走冤枉路,王翠凤带儿子先去重C市再转车。 因为是国庆期间,车票在一个月就开始出售,很多时间一票难求,王翠凤早有准备,提前拟定计划,预订车票。 当然,也不是高铁车或者城市快列,只买到普通火车票,先坐过广市的火车到重C市,再乘火车去E北省离房县很近的昌市。 去重C市过广市的高铁、火车有十几趟,因为王晟轩要傍晚才放学,赶不上比较早的车,王翠凤买的是晚上9点20分最后一趟经过本市的火车。 取票的时候不仅将从本市去重C市的车票取了,也一并将从重C市去E北昌市的车票提前取到手。 拿到车票,母子俩进车站,找到一个空座坐下,离车进站时间还早,王晟轩拿出作业,坐地板上,以车站的坐椅当桌子写作业。 火车要九点多才进站,母子俩七点多钟到站,距离乘车时间还长,王翠凤百无聊耐,看电视打发时间,好在想到这次的目的是去看女儿,想到将来女儿出息了,大把大把的赚钱给自己花,自己能过上富太太的好生活,心情很爽,就算在车站等得无聊也能忍受得住。 在火车进站前半个多钟,母子俩随一波旅客检票进站,等火车进站停下后上车,再找到车厢放行李,坐自己座位上等候发车。 值国庆中秋假,是运输高峰值,火车价格实惠,是普通民众出行首选,值黄金假期,哪怕是普通火车也很挤,好在从广市到重C市的行程不是很长,火车仅一个小时20分钟到达终点。 王翠凤带儿子下火车先出站再进站,她很想走捷径,可惜,面子不够大,不容许在站内转去另一条站台等车。 重C市是直辖市,车站的客流量之大在国内也是名列前茅,候车大厅到处是人,根本找不着一点空位,而且排队检票的人也排成长队,唯恐误车,王翠凤也入乡随俗的排队。 从重C市去E北的火车23点半后始发车,王翠凤母子俩到达车站已是22点40分,她带着儿子排队半个钟检票进站,到站台上火车,23点30时分火车发车,需行程10小时20分钟才能到E北的昌市。 第六百八十章 到达 王翠凤刚在重C市检票进站,远在首都某驻军部负责盯梢王某人的同志便收到信息,立即传给兄弟们。 赤十四和黑九收到通知,大眼瞪小眼,半晌崩出句“草泥马”。 他们绝对不是骂彼此,而是被不要脸的王某人给刺激到了,那女人还真的敢去E北哪,她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吗? 哥俩深深的理解“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那句话的精髓之所在,也再次为队长的先见之明而点个赞,队长说某些人不啥羞耻为物,必定会给小萝莉添麻烦,果然真的被队长料中。 C省有二十七负责,E北也有预排人手跟踪,哥俩啥都不说,发信息给队长,知会队长说某个不要脸的女人踏上前往E省行程,让队长心中有数。 燕大校守在手术室当空气,紧盯着小萝莉给两军士放血,当感应到手机轻微的震屏,赶紧将手机从机套里拿出来,打开看到是队友们的信息,猜着有急事,点开看具体内容。 查验内容,整个人相当不好,小萝莉的渣妈竟然真的打小萝莉的主意,臭不要脸的女人这么快就急不可待的去E省想找小萝莉刷脸,谁给她的脸? 某个女人跟他渣爷爷是同一个级别的人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渣爷爷在他妈妈怀着他时就想弄死他,小萝莉的亲妈也在怀着她时想弄死她,他渣爷爷和小萝莉的渣妈是人渣中的王者渣。 幸好小萝莉还算幸运,她的渣妈妈抛弃她和她爸爸,没有跟她们一起生活,所以就算从出生没有享受到丁点母爱,有爱她如命的爷爷奶奶和父亲,让她有个幸福的家。 小萝莉如今的生活很好,某个不要脸的女人又想跑来打扰,必定会影响小萝莉心情,小萝莉心情好,他想凑近也有难度,小萝莉心情不好,还不得看谁都不顺眼,他想往前凑就更难了。 想到某个不安分的老女人,燕行很爆燥,想弄死王某某,心里还是有忌惮,一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给任何暗中意图对他和小萝莉不利的家伙抓到把柄,二是要看小萝莉的意思,小萝莉鲜少提她亲妈,言辞之间也多有厌恶之意,还并不确定她是不是真恨她亲妈,万一他将人给整残了,小萝莉念及血脉之情原谅她亲妈,被她知道做了什么会对他不满,会变成弄巧成拙。 偏头望向小萝莉,她正在努力的救人,默默的压抑住莫明其妙的怒火,先让臭不要脸的得意吧,等确认小萝莉的心思再收拾也不迟。 压下对王某人的不满,燕行将手机锁屏塞回手机套里,有赤十四他们几个盯着,王某人行踪在掌控中,目前还是眼前这里更重要。 乐韵在忙着自己的救人大计,就算全神贯注的在工作,奈何听力太好,手术室又是密封空间,地方太窄,也仍然有听到燕某人的手机震屏声,选择性的忽略无视,没受半分影响。 直到努力的忙完最后一步,能喘气的时候也没空管乱七八糟的小事,换手套,拿药膏涂自己眼皮坐下合目休息,也没忘记通知特护让人半个钟后送血袋进手术室。 小姑娘独力承担手术,秦主任康教授自然懂得她的辛苦,他们帮小姑娘处理样品缸;特护负责通知护士站送血,等着接收血袋子。 半个钟后,护士站准时将血液送到手术室,然后就是再等下一次通知。 秦主任康教授检查血液袋子,还挤出一点血放玻璃片上检查,再次核对确实是需要的血型才放心。 调整半个钟,乐小同学再次上工,给腰椎骨受重创的军士换血。 第一次是将军士原本的原生血液全部驱尽,输入的是医院的备用血,这一次换洗是给军士清洗全身血管和肉层,同时重点清洗心脏、肝肺等零件。 第一次清除原生血液总难免有残存,清洗工作也极为重要,要把残余的所有血渍清除,以免有残留物潜伏引发病变。 大清洗的速度比第一次换血更慢,用三个半钟才完成。 秦主任康教授帮忙将换下来的血液抽取样品,再密封,换下来的血液将由医院处理,只取样品给小姑娘即可。 小姑娘的工作步骤没变化,在一个军士换血后休息半个钟,护士站也准时送血袋子进手术室。 换血用去的时间加上休息时间,再开工已是四点过后,第二个军士换一次血又花去三个半钟,等完成时已是七点半。 首都的秋季,天色在五点多始亮,当五点半后天地光明时,全国人迎来国庆第一天。 卢教授在七点时分才完成第二场大手术,也不顾得休息,急冲冲的跑往护士站,问过护士说很快要送血进手术室,他顿时大喜,好在还赶上最后一班末班车啊。 于是,老专家哪也不去,就坐在护士站一边吃巧克力补充体力一边等,等到时间点,自己代替护卫士送血液进手术室。 康教授秦主任对于卢教授的到来一副深为理解的表情,他们也是生怕错过旁观机会,巴不得全程守在旁边取经,哪怕只学到一点点也是最宝贵的经验和进步啊。 蓝三燕行两人成为存在感最低的人物,默默的忧伤,自己喝白醋,还不能表示出来,甭提多苦催。 八点时分,小萝莉再次上工,顶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麻利的重复着曾经做过几遍的工作步骤。 这一次,她的速度快些,用二个小时完成给第一个军士换血过程,也是第二次大清洗,然后输血不用再换血。 中间休息半个钟,再次给第二位军士换血,所用时间也差不多,用二小时完成工作。 在她给军士换血时,中午也不知不觉过去,手术室里的人没谁喊饿,几乎忘记时间。 当小萝莉坐下休息时,三位专家处理换下来的废血,兴冲冲的给两军士检查,发现两军士心跳频律略略低一点,但已显示出心脏很有活力,体温也在慢慢趋向正常。 三位专家喜出望外,两位军士逃过一劫了。 小萝莉给军士换完血已经是十二点半后,而在她努力救死扶人时,全国人民愉快的欢度国庆假期,国家领导们则照例出席一些活动。 也在当天早上,宣少和华少乘机回老家过中秋,其他古修家族的众少基本在前几天便回乡,宣少华少因陪小姑娘欧洲行,明天才回国,在京中还有点事,因而在国庆当天才离京回家。 当满京城的人在欢乐时,贺家也在忙碌,国庆当天是农历八月十二,是贺老祖宗年满百周岁的生辰,贺家为给老祖宗贺寿,在山顶别墅举行晚宴。 其实,他们很想自己全家团聚玩耍就好,奈何在一个多月前就收到各方人士的礼物,平日的生日可以不宴客,老祖宗满百岁大寿若还不宴客难免让人胡猜,贺家老少们便入乡随俗,举行晚宴酬宾。 反正国庆中秋假有好几天,他们在中秋节可以开私宴全家团聚,也就不在意国庆当天被打扰。 贺家老祖宗大寿,贺家子孙们自然不能缺席,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都在往家赶,预计会在下午四点前全部赶回来。 当贺家举家忙碌时就差一个小龙宝,贺家老少们也知道小龙宝请小医生去医院帮忙,谁也没有去电催问几时回家。 在贺家人忙前忙后时,燕老独自坐在家里书房里,抱着爱妻的遗像,红了眼睛,琼娘子的妈妈满百岁,可他,拿什么脸去见岳母? 王市长和王老也在纠结,他们家去贺家的话究竟去几人啊?礼物有提前送,是王市长送去的,贺家回帖是请他们一家人,一家人是指他们小两口子,还是指包括父母一起? 王老是想去走动一下,尽量挽回点人脉,可万一贺家其实就只给他大儿子夫妻俩安排座,没他的座,让他脸往哪搁。 王老纠结,全国人民是没多少纠结的,商家在忙着赚钱,游客在享受假期,全国各地的景点人山人海。 E北的昌市,车站的客流量也惊人,游人也是层出不穷,一波接一波的人从外省赶至,再被客车送往各地神农山、武当旅游区等地。 王翠凤坐的火车在只差五分钟到十点时进站,旅客下车时也过了十点。 火车拥挤,又连坐十几个小时,睡不好,也因太拥挤,连抽烟间都挤满人根本没去站脚,王翠凤想抽支烟提神都不行,到目的时整人都软绵绵的,浑身没劲,精神不济。 王晟轩在车上打了几个钟的瞌睡,做了几小时的作业,精神也不太好,到站时还恹恹的,等同车厢的人走了部分才和妈妈下车,怕被挤掉,紧紧的抓着妈妈的衣角,随人流从天桥出站。 王翠凤精神太差,在车站前找到到去神农山的专营旅游巴士,爬上车,让儿子看管行李,自己睡觉。 第六百八一章 大功告成 首都的大街小巷人流如织,有喧哗声飘入军总医院,很多病人家属和病人偶尔也倚窗遥望,病人们对健康生活的向往更热切。 重症手术室内,康教授秦主任卢教授检查军士情况,满怀惊喜的在一边低声交流自己的感悟,哪怕一夜未睡也无疲意。 特护是最轻松的一个,在小姑娘手术时可以睡觉,就算熬个通宵也没有睏得不行的感觉,早上和中午只啃吃几口高热量的巧克力,肚子没有饱和感。 燕行蓝三精神良好,观察三位专家表情便知两位军人兄弟踩着鬼门关的脚收回来了,心中倍是喜悦,看向坐地休息的小萝莉,眼神都是带着火焰光芒的。 合目休息的小萝莉,足足坐了四十多分钟才睁开眼,众人发觉她双眼肿胀,目布红丝,那双纵横交错着血丝的双眼与她白晳光洁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姑娘,要不,另一份手术改天再做?”小姑娘早饭没吃午饭没吃,累得眼睛变红眼兔子眼,秦主任也担心她高负荷工作拖垮身体和神经,建议接骨手术改日再说,现在军士的生命没有危险,其他手术等得起。 “还能撑一撑,做完手术大家开开心心的过中秋节更爽。”乐韵抹抹眼睛,站起来伸个懒腰,走向放工具的手术推车。 康教授卢教授秦主任也表示理解,要是他们自己主刀,他们也是能撑尽量撑着将该做的手术做完。 乐韵到手术推车旁将挂钩子上的背包打开,摸出一袋药丸子,用纸巾摊在手掌心,倒出几颗药丸子,给三位专家一人一颗,给特护一颗,自己吃一颗。 燕行蓝三眼巴巴的瞅着,以为自己能分到一颗,结果小萝莉根本没分给自己,心堵得像黄河被截断似的,小萝莉恼他们了,所以连好吃的药丸子也不给他们吃。 小姑娘的药丸子以万起价,珍贵得很,三位教授生怕多留一秒香气多飘走一点可惜了,赶紧含嘴里吞下肚,香气从嘴里入喉,令人精神大振。 教授们对小姑娘推崇倍至,特护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当得到一颗药丸子,高高兴兴的吃掉,感受着药入胃暖暖的感觉,无由的冒出一股自信,哪怕再上几个白班几个夜班也不会累。 吃了药丸子以保持体力,乐韵将腰椎受伤的军士翻身,请三位教授当助手帮拆掉以前做腰椎手术时打的石膏,在军士腰椎遭重创的区域开手术窗口,自己再次拿手术刀削整柳技,给它涂药水,抹药膏。 军士的伤送进京前已做手术处理,三位专家齐心协力的拆掉石膏,发现军士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还有化脓的趋势,立即拆掉缝伤口的线清创,再在原有的伤口上加刀,将手术窗开宽,开长。 开出手术窗检查军士腰椎,他是腰椎第三第四节椎骨破损,第三椎骨基本没了,第四节椎骨只余小半块,第一次手术的医院给他安假体,看起来手术不成功,假骨移位,而原椎骨的接缝处还有发炎病变的迹象。 三位教授观察伤势,取出假骨,抽走连扣椎骨与假骨之间的细钢针清创,因卢教授是骨科方面的专家,由他负责给军士病变的椎骨做处理,消炎,康教授和秦主任当助手。 三位专家给伤口处理妥善才通知小姑娘。 乐小同学也将柳骨弄妥,近前检查,麻利的操刀,给军士削骨,刮尽病变的骨质成分,再磨骨,将第二节椎骨与第五节椎骨的一端磨到自己理想的形状,还取走一块腰椎突棘。 然后,又眼都没眨的将军士伤口化脓部分四周的肉割掉,用医院的药水清创一次,再用自己配制的药水清洗伤口,再抹药,之后再给军士的腰椎第二、第五节骨的端口抹药膏,将柳骨安放到位,再抹药膏,用两根细钢针与柳骨扣接,上端的第二节椎骨与柳骨用一根,下端柳骨与第五节椎骨也有用一根。 钢针在术后也可不取,保留在人体内对人的正常生活没有什么影响,唯在做磁共振类的检查前必须要向医生说明。 以钢针固定柳骨之后再次敷药,沫抹厚厚一层药膏,表面还用很薄的一层膜衣包裹起来,隔离血与肉层的碰触,又洒药粉,涂药水再涂药膏,再将剥离的肉层粘上去用羊脂线缝合,再抹一层药。 把最重要的部分工作完成,由三位专家当助手做缝合手术,药膏用的是乐同学制做的特效药,乐小同学自己麻利的收拾瓶瓶罐罐,很多塞小背包,部分装自己带来的装物品的纸箱子里,她还不客气的将原本是医院的样品缸等仪器打包归为己有,从军士身上换下来的原生血液的样品缸用塑料袋子装起来。 收拾妥当大部分物品,看三位教授缝合手术还没完成,顶着比兔子眼还红的美人杏眼瞪打杂工:“打杂的,丑话说在前头,这两位中毒时间太久,就算救回一条命,因有几处神经坏死,会失去部分记忆,也不能再做重力活,最重要的是已无生育能力,活不过六十岁,他们为家国民族献出最珍贵的青春,希望他们的余生能被温柔以待。 他们的抗病能力也比正常人要低三倍左右,很容易感染各种流感,尤其容易感染病毒变白血病,因为免疫能力太差,医院这样的地方病人太多,病因复杂,病毒菌太多,很容易感染,隔离三四天,待情况稳定下来,转去部队医院,部队环境相对简单些,感染机率也相对要低。 腰椎重创这位瘫痪的机率是很少,但是他以后腰椎这里不灵活,对于弯腰动作有影响,不能干活。另一位,他之前应该有去特别的地方,等他清醒,最好能问出去过哪里,追查那个地方的位置,摧毁它。” 小萝莉忙活半天,终于跟自己说话,打杂工蓝三燕行飞快的答“我们记住了”,暂时不谈为什么活不过六十岁和无生育能力的问题,燕行小心翼翼的继续问:“小萝莉,换了腰椎骨这位,还需要用什么药?” “哼!”顶着兔子眼的小萝莉不想跟燕某人说话,从鼻子里哼出一道气,不理他,蹲身从放手术推车底层的一只纸箱子里摸出一袋子药丸子,递给左手边的打杂工:“打杂的,这是两病人的药,按医嘱给他们吃,有利于让柳骨尽快钙化的药等中秋后回京给你们。” “谢谢小美女,小美女萌萌哒,你是我们军人的保护神,是我们独一无二,最美丽善良的女神。”蓝三抱住袋子,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很狗腿的拍马屁。 他说得响亮,然而小萝莉不吃那套,抬脚踹过去,也踹得相当的……优美,正中兵哥的大腿上,那一脚之力硬是将一个大老爷们踹得朝一边蹬了三四步,砰的跌倒在地。 挨小萝莉飞起一脚,蓝三连躲都没机会躲就给放飞,一张俊脸变苦瓜脸,跌坐下去还紧紧的护着药袋子,坐稳了才一骨碌爬起来,匀出手拍拍屁股:“哎哟,屁股摔两半了!小美女,下次脚下留情,我这小身板不经摔呀,屁股要留着坐板凳,摔成几瓣了坐不了,要变木桩子,实在不美观。” 特护眼珠子快掉地,嗯,那个,她记得那两位好像是军官,官职还挺高的,小姑娘打军人,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好? 她正担忧着,见被踹翻的军官不仅没生气,爬起来还跑去卖萌,嘴角一阵抽搐,那位兵哥还真是能屈能伸! 小姑娘一言不合就出脚踹人,康教授卢教授秦主任见怪不怪,小姑娘连燕大校的面子都不给,说发飙就发飙,踹人几脚算什么,没把人打死就不错了。 小萝莉一不高兴就动武,燕行心脏悸缩了一下,没敢动,怪力小萝莉经常是不讲道理的,不能跟她讲理,她要踹人就给她踹几脚吧,能让她消气就好。 踹了帅兵哥一脚,乐韵心里爽了一丢丢,圆瞪双眼怼回去:“下次乱拍马屁,直接敲掉牙齿,给你把嘴巴缝上。” “不要哇,嘴巴要留着吃饭。”蓝三怪叫一声,嗖的跑远一些,远离小魔女,小萝莉什么都好,就是生气的时候太火爆,他扛不住。 某只兵哥逃之夭夭,乐韵也不跟他贫嘴,观察两军士情况良好,又等几分钟,三位专家完成缝合手术,再给外伤口抹药膏,用膜衣盖住,再打石膏和夹板用以固定。 做完最后一步,三位教授欣然大喜,大功告成,接下来可以愉快的休假喽!怀揣着无比欢悦的心情,看向腕表,差三分半钟下午三点! 康教授卢教授秦主任长长的嘘口气,又悄悄的抹把汗,小姑娘昨天下午四点多钟到医院,至今差不多二十四小时,小姑娘持续手术,早饭午饭没吃,可怜见的。 手术结束,燕行也偷看时间,再过四个钟就是他家太姥姥的生日晚宴,这个时候赶过去能赶上。 第六百八二章 又遇意外 累。 心累,眼累。 除了累,乐韵觉得还是累,换血需要用眼睛X射线观察,长时间的工作,眼睛经常刺痛,大脑超负荷运载,也常常跟着疼痛。 好在换血中途还有时间喘气,要不然她也支撑不住,如今连最后的换椎骨手术也完成,她终于可以功能身退。 脑袋里一抽一抽的痛着,眼睛涩痛的快睁不开,乐韵也不管其他,一把扯掉手套,取自己给自己配制的药膏涂眼睛,将双眼用药膏覆盖住,外面粘一层竹膜,再掏出一条青色的布条蒙住眼睛,将敷眼睛用的药膏瓶收起来塞背包里。 做了眼睛保护工作,愉快的向三位老专家挥挥爪子:“忙完了,教授们可以愉快的休假啦。我也要回家睡觉喽,打杂的,带上我的医用品,送我去找晁哥哥。” “哎!”蓝三麻利的去提小萝莉的用品。 手术完成时特护通知护理部来帮忙接病人去病房,三位教授笑咪咪的挤到小姑娘身边,当看她在敷眼睛,他们也不出声,盯紧着她的药膏瞅,特别想抢点当样品,最终还是管住手,等她蒙住眼睛挥爪子,好笑的回应,决定送她下楼。 燕行想给小萝莉当眼睛,让小萝莉挽着自己的手臂走,免得她蒙住眼睛看不见路会撞到墙,被小萝莉嫌弃,默默的认怂,赶紧抢过几个袋子提在手。 乐同学懒得理燕某人,抓着挨得很近的卢教授的袖子边角,让老教授给自己当眼睛,因为小姑娘不嫌弃自己,卢教授那叫个高兴,开开心心的带路。 因小姑娘从昨天傍晚到现在没有好好休息,高强度的手术耗神,就算机会难得,三位专家也不问东问西的讨教一些换血手术的疑问,决定等假期过后再邀请小姑娘喝茶,再请教医术方面的问题。 三位教授两位兵哥陪着小姑娘在消毒区杀菌,脱了蓝袍子走出手术室直奔电梯而去,刚转过一条廊到通向电梯去的走廊,就见数位医护人员推着一张手术床急冲冲的出电梯冲向重病手术室这边。 三位教授还没功夫感慨为什么大国庆的还有那么多人犯病,就见秦主任的助理激动的冲过来,边跑边喊:“秦教授,这里又有一个主动脉夹层病人,病情凶险,心血管科的医生们全进手术室了,分身乏术,我们正想去请您主刀手术。” “?”秦主任瞬间蔫了巴拉下去,昨天有一个主动脉夹层的病人还没上手术台就走了,今天又来一个,为什么主脉夹层的病人那么多? 乐韵揪着卢教授的袖子角,在众人走路减慢速度时也放慢脚步,眼睛被蒙住,然而听力的优势这个时候瞬间便展示威力,她清晰的听到方圆二百五十米左右的所有声响,包括最微弱的,就连某只蚊子落在某面墙壁休息时蚊子发出的最微小的声音也收之于耳。 那种凭耳朵“听”世界的感觉也很美妙,她几乎忽略因为超时间工作而闹腾的大脑意识,兴奋的从听力了解世界。 各种声音入耳,大脑又自动分析,能得到各种数据,再存储起来,还有嗅觉能力也不甘示弱,起辅助作用。 在强大的听力和嗅觉力的运作中,听到手术床上病人血液循环的流速声,内脏活动的声响,包括肠子的蠕动音,还有非正常的血液的流淌音,大脑也将分析出的数据反馈给她。 “秦教授,病人是腹主动脉夹层破裂,全身血液已经流失五分之三,胸腔积液,内脏被浸泡得快不能呼吸,病人生命危在旦夕,十二分钟内开腹腔,找到主动脉夹层破裂的地方立即结扎伤口还来得及,赶不及的话,那位女士下不了手术台。” “啊?”秦主任康教授卢教授震惊的啊了一声,小姑娘眼睛蒙住,她……怎么知道那是位女士,还能诊断出女士是腹主动脉夹层破裂。 跑来找秦主任的助理也吓了一大跳,露出见鬼似的表情,相距还有三四米以上的距离,小姑娘蒙着眼睛,她怎么给人看诊,难不成她是神仙? “中医四要素,望、闻、问、切,学精了,不用眼睛看,闻闻味道,听听声音也能诊断出病因,我眼睛看不见,但我耳朵和鼻子还在正常工作,我闻得到病人的气味,听得到病人腹腔里的响动。”乐韵平静的陈述自己的诊断:“秦教授,时间不多,救人如救火,您该当天使去啦,现在只余十一分钟的抢救时间。” “小姑娘,十一分钟时间莫说开腔抢救了,勉强刚够消毒时间,大型手术消毒至少也要十分钟。”秦主任差点……想呼天唤地的哭,十一分钟的抢救时间,当他是神? 消毒是很重要的环节,乐韵也知道不可省略,沉吟一秒,叹口气:“立即进手术室,我帮开腹腔窗口,余下的就看你们的配合速度。” “太好了!”秦主任喜出望外,立即喊:“快进手术室!” 助理和护士们来不及消化自己所听到的,本着医生天职推着手术床快跑,后面跟着几个家属。 康教授秦主任和卢教授也急冲冲的跑向手术室,卢教授生怕小姑娘会跟不上或者摔跤,然而那份担忧是多余的,小姑娘就算看不见路,只要没有挡路的东西,对她跑动没什么影响。 乐韵跟着卢教授快跑,头在钝痛,暗中苦笑,她怎么就心软了呢?或许这就是医生的本职作怪,总是不愿见无辜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哪怕很苦很累,哪怕有时被人误解,心塞到说再也不管别人生死了,一旦遇到自己专业领域的事,还是忍不住想要尽力。 真正的医者,真的有颗父母心。 默默的,乐韵为自己心疼三秒,揉揉胀痛的头,自己安慰自己:好人有好报,今日救死扶伤,或许哪日当她自己或家人需要别人帮助时,也会有心善之心给与援手,自己辛苦点没什么,就算为家人积福德吧。 小萝莉刚出手术室又要进手术室,燕行蓝三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大眼瞪大眼的对视一眼,二话不说,火速跟在三位专家后面。 手术室在小萝莉做手术的那间手术室往后三个房间的位置,仍然是重病紧急手术室,医护人员进去,非医务人员一律止步。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和小姑娘又披上蓝衣,两位兵哥没有份。 医护人员将手术床推到手术室,只给病人用呼吸机,输血,立即做最基本的消毒。 三位专家落后面一点陪着小姑娘,乐韵边走往手术重地边解纱布和眼睛上敷的药膏,全部抠下来,包起来塞背包里,实际上先转移进空间,免得水分流失。 时间紧迫,三位教授戴上手套亲自帮消毒,秦主任当副助手,操手术刀等小姑娘手术。 弄掉眼睛上的药,乐韵也没空清洗眼皮,小跑几步到手术床边,戴手套,将手术车挪到最顺手的位置,再摸出自己用来消毒的药水给病人胸膛抹一遍,取一把手术刀在手,朝病人腹部落刀。 一刀下去,精确的划开第一层表皮,再手起刀落,再划开肉、脂肪等,不到三分钟,开出一个手术窗,窗口刚打开,积液汩汨而出,血腥味中还有臭味。 小萝莉连眼都没眨,麻利的翻找到主动脉夹层破裂位置,将它从积液中抬高位置,快速冲洗一下,抓起结扎用的止血钳子,一刀扎住破裂的口子。 “好了,接下来交给教授们。”完成至关重要的一步,乐韵闭上痛得像被针扎似的眼睛,快步往一边让开,又走到空着的地方坐下去调息。 燕行蓝三也悄悄的退到小萝莉附近坐下,陪着她等。 小姑娘以最快的速度给病人打开腹腔,还找到主动脉夹层破裂处,将险情稳定,秦主任走马上任,接手主刀工作,卢教授康教授当副手,还有助手和护士们协助,齐心协力的做抢救工作。 燕行频频看腕表,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他也急,拖得太晚,到时路上堵车,赶回去的话只怕要赶不上太姥姥的晚宴。 一群医护人员紧张而有条不乱的工作,清除腹腔积血,清创,因主动脉血管夹层破裂的地方太大,扎起来的话会造成血管狭窄,血液容易堵塞,因病人还伴有多样病,做搭桥手术的危险系数高,让主刀的秦主任也犹豫不决。 思量再三,请教小姑娘,乐小同学一直闭目休息,在需要自己发挥光和热的时候爬起来去做临床观察,给出建议:“做搭桥手术更安全些,这个病人的血液很稠,以后血管狭窄,堵塞几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五,血管这处受创面积又太,以后它附近也容易发生二次夹层。” 考虑到病人的情况,给两颗药丸子给秦主任,一颗现场喂病人喝下去让她能支撑过手术,另一颗等二天再给她吃。 确认再场不需要自己,乐韵再次给眼睛敷药,蒙起来,先走一步,等揪着蓝兵哥的袖角下楼坐进车里,放心的睡觉。 第六百八三章 被拒门外 当乐同学到了中午也在废寝忘食救死扶伤时,王翠凤坐的巴士到达神农山风景区的鱼镇,因为实在精神不佳,她没有再去房县,先在鱼镇找旅馆休息。 鱼镇的旅馆很贵,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女儿,女儿又那么有出息,在全运会上夺冠,奖金也有好几万,到时候让女儿将钱给自己,自己不愁没钱花,就算一天要三百的住宿费,王翠凤也没心疼钱。 住进旅馆,睏意又上来,王翠凤偷偷的从儿子背包里拿出一包零食,拆开一颗棒棒糖,剥掉包装纸,将糖果弄碎,把里面小小的一团拿进卫生间,将拆出的白粉粉倒在白纸上,拿吸管吸进鼻子里,享受的睐眼。 吸完一撮白粉末,原本精神不济,很快便精神了。 王翠凤将纸丢马桶冲掉,吸管也冲洗干净,拿到外面丢垃圾篓里,见儿子在写作业,好心情的带儿子去附近的景点游玩。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姐姐?”王晟轩很奇怪,妈妈不是说去看姐姐,为什么没去? “今天才是国庆假第一天,你姐姐昨天要上课,就算今天回来可能也要傍晚,我们先养好精神再去看她,给她一个惊喜” “哦。”王晟轩怕挨骂,不敢多问姐姐在哪,还有多远,跟着妈妈上街。 离女儿和前男朋友家很近,王翠凤心情特别的好,对儿子也大方了,给买了一堆小吃,边走边吃边去找好玩的地方。 国庆假中秋假是一年中上班族们最期待的假期之一,往家赶的人正在路上,在家的人或者在工作城市的人开开心心的玩玩玩。 贺家在外的子孙辈们马不停蹄的往京赶,一个接一个的相继回到贺老五住的山顶别墅,每个从远方回到家的孩子先给老祖宗磕头以祝老祖宗福寿无边,然后才去洗涮,再和兄弟姐妹们、侄儿们张罗晚宴的事。 到下午四点半前,远在国外的几个子孙和远在Z省的贺十二贺祺诚夫妻也赶回家,贺家子孙辈当中就差一个外孙燕行没到场,贺家老少们知晓他有公事在身,归时不定,也不急。 与众子孙同归的,还有些亲家或亲家家人,非常热闹。 五点后,贺家在京的姻亲们也陆续到山头顶别墅报道,他们早到一步,如果客人们太多,年青的人也能帮忙招呼客人。 五点半黄昏始现,六点时分天色灰漠,而满京的权贵们、富豪们也陆陆续续来赴宴。 贺家山顶别墅大门前铺好红地毯,再一路延伸到主楼大厅,门前和主楼一楼大厅前有礼仪,还有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的代表人物在迎客,给与赴宴的客们最诚挚最客气的欢迎。 贺家当礼仪的人搭配得完美,一个从军,一个从政,一个从商,或者还有从事教育事业的人,有明字辈的孩子,无论来的是哪路人马,都有人对应的主人相迎。 客人们无论男女,收拾得人模人样,或者是夫妻,或者是携儿带女,拖家带口,一波接一波的到贺家别墅外下车,再进贺家。 时间越往后,人越多,到七点后是高峰期,就连部分国家领导人也相继而至,那些大人物则有贺三老爷子和贺家从政的政要人员接待。 晁家人到达贺家别墅已过七点十五分,他们原本想等小粉团子回家再一起出发,然而等到五点还没见小团子回来,晁老爷子老太太带着儿子儿媳和孙子,一家人组队出发。 傍晚首都交通拥挤得让人怀疑人生,晁家一家三代九人在路上挨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赶至贺家的山顶别墅。 贺家老八贺祺伟,老九贺祺煜,十二贺祺诚,带着明字辈的贺小一贺明宏,贺小三贺明俊,贺小四贺明熙,贺小十贺明晴,贺小十二贺明净在外大门,见到晁家老少,贺家祺字辈的三兄弟立即迎上前,激动的致以欢迎。 贺家明字辈的兄妹们热情的招呼晁家哥儿,男孩子们还攀着晁家哥儿的肩,笑得一脸春风荡漾:“我们小十六眼巴巴的盼着你,你不来的话,他估计会哭。” “我可不想跟你们小十六玩耍,那个熊孩子玩电竞玩机械玩具能玩得废寝忘食,我吃不消。”美少年温润的笑了笑,内心也是忧伤的,家里的大家长都是成双成对,就他一个人,如果有小乐乐在家他还能带着小团子,现在小乐乐也被姓燕的拐走,害他成了多余的小跟班,好想打死姓燕的。 心情不太美丽,看向贺小四:“贺小四,你竟然被放出来了,难得啊。” “小晁,人艰不拆。”贺明熙忧伤的望天,他是高科技人才,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搞科研,有时就算人在首都,回家的次数比在外省的兄弟姐妹们还少,累觉不爱。 美少年心情大好,笑咪咪的拍拍贺小四的肩膀,跟上父母的脚步进贺家别墅大门,在贺小四那种明明家就近在咫尺却总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忧伤相比,他的小忧伤真的不算啥,至少他和小团子在青大,有时间一起吃饭,玩耍。 晁家一家子在大门略停一停,进别墅直奔主楼。 贺家别墅主楼一楼全部改造成大厅和小茶厅,以供举行宴会,地方够宽,主大厅刷浅橘色墙,挂有装饰画,全是贺家人自己的作品,以及收到的礼物,柱子包装成圆柱,画着漂亮的壁画,柱子旁或角落有盆景,几个角落都有饮水机。 大厅的桌子纵横成排,正对大门的中间有一张圆桌,圆桌后间隔一条通道的距离才依次摆桌,贺家共设宴六十六桌,另多预备六桌并没有摆出来,如果客人有多才会再添加桌子。 贺家老祖宗坐在主桌前面,穿大红复古半臂长裙装,头发梳成高髻,簪着镶宝石的玉簪,左右手各戴双碧莹莹的玉手镯,戴同色的项链和耳环,薄施脂粉,轻点口脂,端庄大气,雍容华贵,不怒而威。 贺家大老太太和贺三夫妻,以及四房各房的长子作陪,有大房贺老大贺祺文,二房贺老五贺祺礼,三房贺老二贺祺书,五房贺老七贺祺英,以及贺大老太太的义子解忆源,又有明字辈的几个孩子环绕。 贺二夫妻和贺五老太太带着各房代表子孙在一楼大厅门内外相迎,其余子孙们负责引座。 贺家外嫁的姑奶奶们和女婿们也在招呼客人,端茶送水,递生辰喜饼喜果。 当晁家老少举家而至,在门口受到贺二老爷子的礼待,还亲自陪同去见贺家老祖宗,贺三夫妻更是老远就上前迎亲,贺三老爷子握着晁老爷子的手称兄道弟,贺三老太太拉着晁老太太的手,一手拉着晁家的漂亮少年,将晁家老少引到老祖宗面前。 晁家老少来了,贺老祖宗开心得见眉不见眼,拉着一对老夫妻,喜滋滋的喊贤侄贤侄媳,又拉住晁家唯一的一根男苗儿,一口一个哥儿,顺手将手臂上的一只绿得亮眼的手镯捋下来给漂亮哥儿:“这不是给你的,是给你未来的媳妇儿,这镯子是我娘家的陪嫁之一,祝哥儿将来找个贤彗的媳妇儿,夫唱妇随,白头偕老。” 贺老祖宗一言不合就送见面礼,晁老爷子老太太和三俊夫妻正想婉拒,听说是送晁家哥儿未来媳妇儿的,个个超无语,这下他们没法谢绝了啊。 “多谢贺太夫人。”贺家老祖宗有心送礼物,晁宇博欣然双手接过来,当着这么多的客人面,贺家太夫人送出礼不可能让她收回去,不如收下。 “好孩子,小十五,你和你哥哥们去陪晁家哥儿。”贺老祖宗大喜,唤重孙儿去招呼他的小伙伴。 贺小十五应一声,去拉博哥儿送去入座,贺三夫妻带着晚辈们送晁家两代成年人去贵宾席。 紧挨着主桌的就是贵宾席,座上坐着的都是部级以上的大人物,还有就是顶级富豪,大部分是晁家爷们认得的,晁家三俊的岳父母们也在其中,还有擎老、罗老萧老柳老等,周董也在,王师母和哥嫂一起,也坐在贵宾席,略靠后一些。 晁家大家长们分开坐,老爷子老太太去与亲家们那辈老人坐,三俊夫妻与同辈们坐,一对夫妻去一桌,不搞一家人坐一桌的特殊家庭化。 贺小十五将晁家美少年请去贺家兄弟们邀请的小伙伴们那边,是靠大佬们边沿的桌子,罗少萧少邓少李少煜少等也在,权贵圈中目前高职最高、跟贺家兄弟们交好的哥儿们差不多都来了。 晁家美少年和李少萧少等人一桌,刚坐下就挨几位大少给粘巴住,眼巴巴的问为什么小萝莉没一起来。 美少年忧郁的摊手:“我妹妹前些日子跑欧洲去溜跶,昨天刚回国,双脚刚踏上首都的大地就被贺家外孙燕大校请去医院,至今还没消息,所以,你们可以考虑挑个日子组队去群殴燕少。” “博哥儿,晁少,请手下留情。”贺明智冷汗了,小美女的哥哥要揍龙宝哥的话,龙宝哥逃无可逃。 “贺明智,你一边去,你哥老抢我们的小萝莉,我们不揍你就很好了。” “贺家小十五,你敢嚷嚷,我们连你一起揍。” 李少萧少罗少邓少瞬间群英激愤,哎妈呀,他们预约了N久都抢不到小萝莉去家里做客,姓燕的老劫走小萝莉去当苦工,简直忍无可忍。 “我……算了,我惹不起,我还是躲着你们吧。”好汉难架四手,眼前这么多个人对小龙宝哥不满,尤其还有小美女的哥哥,贺明智觉得还是识时务比较好,果断选择有视无睹。 贺小十五不吭声了,几位大少心里舒服了,逮着美少年追问说话算不算话,商议什么时候去揍燕大少。 原本在座的众大佬也挺奇怪为什么晁家的小义孙没有随晁家一起来,正准备问问,听到晁家哥儿和小青年们的说话才知那个小家伙被贺家外孙请去帮忙,李老夫妻特别想抓贺家外孙暴揍一顿,老抓他们的小外孙小宝贝去当义工,燕小子还要不要脸了? 擎老罗老萧老等也暗中对贺家外孙大大的不满,燕家小子老仗着跟小丫头熟,总抢人去帮忙,如果不是差着两个辈分,他们一定揍趴燕家臭小子。 王市长夫妻和父亲坐在进门右手侧的席位,离主桌很近,但并不是主桌之后方的那些贵宾席位,王老默默的看着贺家和晁家亲密无间,心里对老伴的恨又深一分,都怪老婆子好强乱教孙女,硬是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客人大部分到了,席位满八成,还没到的人正通向山顶别墅的路上。 贺家预计七点四十分开宴,离开宴时间越来越近,席位也越来越满,到七点半后,只差几个席位人满。 客人差不多到齐,守在门外的贺家人暗中张望,小龙宝怎么还没到啊? 在贺家人张望时,又一辆车停下,从车上出来一位老者,穿天青色有红金色线绣花纹的唐装,手提一礼盒,老人站稳时,望向贺家人的眼神满是怯意,立在原地踟蹰不前。 贺家祺字辈的仨见到老者,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贺祺伟缓缓的走上前,站在老人面前,微微的弯腰致礼:“燕老先生,您的心意贺家晚辈心领了,您请回吧,我们家老爷子不希望见到您,我们也不希望老祖宗见到您而影响心情。” 贺祺煜贺祺诚带着侄儿们也躹躬,感谢燕老还记得老祖宗的生辰,只是,那是礼仪,而不是私人情感,私心里,他们不愿见燕老,在他们眼里,燕老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呃……”燕老看着琼娘子家的侄儿侄孙们,喉咙鼓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当年是他混帐眼瞎,害惨了琼娘子和阿霞,如今想见岳母说声对不起也是难如登天。 慢慢的,燕鸣眼里滑出两行泪,抱着盒子,蹒跚的走到一边挨着栅栏而立,面朝着别墅,背对着路,免得别人看见他的脸。 燕老没闹,贺家仨兄弟也不轰他,也不搭理他,继续张望,又来了三位客人后,一张挂军牌的猎豹风挚电驰般的飙过来,贺家叔侄们看到熟悉的车,欢喜的大叫“小龙宝回来了”“龙宝哥回来了”。 燕鸣闻声转身过,望向来时的路,一部车呼啸着冲至别墅前,黑色的车刹住,主驾室的人飞快的跳出来,想跑去帮开后座门,贺家叔侄们快一步,将后座门拉开,热切的往内张望。 “哎哟,叔们,哥们,声音轻点,小萝莉睡着了,不要靠太近,小萝莉会踹人的。”蓝三绕过车头看到贺家叔侄们欢喜的喊他们队长的小名,赶紧提醒。 “啊啊,知道了。”贺家叔侄们笑着应了。 终于在开宴前赶回,燕行松口气,小心翼翼的抱小萝莉,小萝莉上车就睡,但是并不喜欢他靠近,以至他不敢抱她,在路上堵很久,也不知道她有没睡死。 他不敢有大动作,轻轻的将手绕到小萝莉膝弯下,手刚接触到她,睡熟的小萝莉又蹬脚,燕行无奈,柔声哄:“小萝莉,到地方了,我带你去找你晃哥哥。” 哄一句,再试着将手绕到小萝莉膝弯底下,这次,小萝莉只是小小的挣扎一下,倒没多大的蹬人动作。 “小萝莉,乖啊,我带你去找你晁哥哥,很快就能见到你晁哥哥了。”燕行小声的哄着小萝莉,将手绕她后背,将她抱起来,自己倒退着下车。 小龙宝迟迟不下车,贺家三兄弟本来挺奇怪的,听到小龙宝柔声哄小医生,默默的打个冷颤,哎妈哟,小龙宝这嗓音,腻死人了。 贺明晴几个大眼瞪小眼,笑成眯眯眼。 蓝三跑至,看着队长下车的姿势,忍着不笑,高大威猛的队长一向上下车都有霸气侧漏的感觉,抱着小萝莉,秒变……奶爸。 他觉得队长有当奶爸的潜质,瞧瞧抱小萝莉的手势多温柔多细腻,这种像抱着宝宝样的姿势,帅呆了。 燕行站稳才小心翼翼的将小萝莉往外挪,不让她的脚或手呀碰到哪,将她的脚挪出车,弯腰半蹲着,帮她整整衣襟,抱稳,转过身望向亲人,看到个个冲着自己笑得眉飞色舞,嘴角抽了抽:“舅舅,您们别那样瞧我,哪天您见着小萝莉发飙,保证您们比我还怂。” 贺祺伟满眼是笑,正催小龙宝快进别墅,当看向他抱着的孩子,猛的一愣:“小医生眼睛怎么了?” 贺小四几人伸头,这时候才发现小龙宝怀里的小医生用布条蒙着眼睛,因为小龙宝穿着蓝色衬衣,小医生蒙眼的布条是青色的,他们一时没细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 “小萝莉从昨天下午七点多做手术到今天下午四点才结束,眼睛肿得睁不开,她自己敷药养护眼睛,她嚷嚷着在找哥哥,我猜晁家哥儿应该也来了,我就将她带回来了。” “晁哥儿已经来了,你快带小医生进去。”贺祺诚催小龙宝 燕鸣看着孙子小心的抱出个女孩子,一直没吭声,见他要进别墅,忙喊:“小龙宝-” 第六百八四章 免不了的一顿打(3更 贺家叔侄们没有特意告诉小龙宝说燕老来了,免得小龙宝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燕老又冒出来,他们也没解释,决定先看看燕老想干什么,反正不管怎样,他们是不会让燕老进别墅去见老祖宗的。 燕行听到喊声望过去,看到外公从礼仪员后面走来,微微一怔:“外公?” 贺家叔侄们见燕老走过来也没出声, 燕鸣慢慢的走向孙子,看到贺家年青人满是防备盯着自己,心里难过,眼里又流出两行浊泪,造孽啊,都是他自己造的孽,以致如今他想亲近孙子都被贺家人防备三分。 他知道贺家老少们不可能让他见岳母,他也不想让唯一的孙子两头为难,慢慢的走到孙子面前,颤巍巍的将手里的盒子递过去:“小龙宝,你……帮我将这个等宴会结束转交你太姥姥,说不孝女婿祝她老人家福寿无边。” “……好的,外公。”燕行接受嘱托,他不能带外公进去,因为太姥姥见到外公会难过,他不想让太姥姥的寿宴过得不开心。 队长抱着小萝莉,蓝三机灵的帮接过盒子。 燕鸣将礼盒交给孙子,泪眼糊糊的转身,面朝着别墅,缓缓的跪下去,无声无息的磕了一个头,颤巍巍的站起来,转身,沿着路朝前走。 燕老遥遥的朝老祖宗磕了个头,贺家叔侄们没有拦,这个头,他们家老祖宗受得起。待见燕老徒步离开,怕他路上摔到或被车刮蹭到,站着目送,很快见之前送他来的车退回来接走他,他们才放心。 金婶接到燕老先生,一声不响,开着车下山,燕老坐在后座,默默的流眼泪。 燕行心里酸酸的,终究什么都没说,外公曾经的失误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往事就像一根刺扎在太姥姥舅公舅婆们心里,就算刺拔掉了,伤口还在,他不会当和事佬,因为有些痛无法假装忘记。 “十姐,你先帮我先收着礼盒,等合适的时候我再给太姥姥。”举步往内时,看到蓝三还抱着礼盒,想想,请姐姐帮忙。 “好的。”贺明晴应一声,从小龙宝同行手里接过礼盒,跟着一起进别墅,送礼盒去二楼,抱去一楼,万一老祖宗看见肯定会问,到时说与不说都为难。 贺小四爬上猎豹车,将开往前开十余米,停在别墅的外墙有路灯的地方,拔钥匙,再回别墅门口。 很快到开宴时间,也没客人,贺二老爷子带着侄儿侄孙们仍守在大厅门内外,当远远见到小龙宝那高大挺拔的虎躯,高兴的喊:“娘,小龙宝回来了。” 陪着老祖宗的贺三等人那颗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地,小龙宝总算赶在宴开之前回来了,这样贺家子孙们真的齐了,也代表着老祖宗福寿双全,儿孙满堂。 贺老祖宗欢喜的盯着门口:“小医生有没来?子瑞快去去看看。” “哎。”贺子瑞高兴的应一声,急急忙忙往外快走。 满座宾客就等着看贺家外孙会不会回来,咋听得说贺家外孙回来了,一时连窃窃私语的交谈声也逐次安静。 晁家八位大家长伸长了脖子,李老等人也将目光投向门口,想知道小粉团子有没来。 晁家美少年连犹豫都没有就站起来,萧少几人忙问:“博哥儿,你干吗?” “我妹妹肯定被燕少拐来了,我去接我妹妹。”晁宇博淡定的绕过桌子走人,燕少接走他们家小乐乐去医院,燕少回来了,家里又没人打电话过来说小家伙回家了,说明燕少那个厚脸皮必定又用了什么诡计将小团子拐贺家来做客。 众少:“……”他们没听错吧,晁哥儿用了“拐”字? 在陪贵宾的几个贺家祺字辈的人员,一致忧伤了一把,晁家哥儿好像对小龙宝不满,小龙宝可能真的要免不了挨一顿揍啦。 晁家大家长们也听到博哥儿说话,一致赞同博哥儿去接小团子,小团子是他们家的,被燕少带进来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味道。 晁家哥儿是某个小姑娘的哥哥,想干什么都有理由,众宾看着晁家美如温玉的少年翩然往外走,谁也挑不出刺儿来。 贺家在门内外的老少们等着小龙宝过来,当离得近了,发现小龙宝抱着个人,齐齐一怔,转而顿悟,小龙宝抱着的一定是小医生! 待蓝衣俊美青年走近,果然没错,小龙宝抱回来的是小医生无疑,小医生还穿着运动鞋,休闲衫,面前抱着只背包。 等人到门口,贺家老少围上去,霍然发现小医生用布蒙着眼睛,又是一阵小小的骚乱,燕行只得又解释一遍。 就在男男女女们凑上去观看小医生时,被抱着的小萝莉发火了,伸腿踹人,脚一蹬,踹在围在她脚头的贺小九贺明略身上。 那一脚太突然,贺明略想躲也来不及,被踹中左胸,当时“哎哟”一声向后倒蹬四五步。 “怎么了?怎么了?” 贺家男女懵呆脸,小医生怎么踹起人来了啊? “二舅公,五舅姥姥,小萝莉睡着了也不喜欢被人围观,九哥应该是挨得太近,所以挨踹。”燕行冷汗直流,小萝莉脾气还是这么大,睡着了也仍然一不高兴就踹人,这样真好吗? “小医生怎么没踹你?”好不容易站稳的贺明略,摸摸被踹到的地方,生无可恋状,他长这么帅,小萝莉怎么下得去脚踹他呀,心碎。 贺家老少一脸“同问”表情,贺五老太太本来想捏捏小医生脸蛋的,也不好捏啦,怕她发火踹人。 “谁说不踹的,”燕行苦闷的撇嘴:“在车上踹了我好几下,我抱她下车时还挨踢,我告诉她是带她去见她哥哥才肯让我抱,要不然谁接近踹谁。” 蓝三闷笑,在贺家老们围上来时他本想提醒别靠太近以防挨踹,因为晁家老少们也在贺家,怕被听到怪他破坏晁家小姑娘的名声,所以忍住了没吭声。 “你不说小医生睡着了?”贺祺灿惊奇的打量小龙宝和他怀抱着的小家伙,小医生究竟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啊? “是呀,人是睡着了,可是她同样会踹人。”燕行苦催的解释小萝莉不与常人一般的脾气,看到三舅公来了,恭敬的叫一声,同时也看到晁家美貌少年也徐徐行来,心头万般不舍,他不想将小萝莉让出去啊。 贺子瑞赶到门口看到家里的大大小小围着小龙宝看稀奇,颇为好笑,当走近,看到小龙宝怀里的孩子,也被唬到了:“小龙宝,小医生的眼睛怎么回事?” “二舅公,小萝莉做手术累得眼睛红肿,她自己用药护眼,蒙了起来。”燕行心累,小萝莉蒙个眼能吓到一堆人啊,连他家亲人们也是这副表情,让别人看见还不知会联想多远。 “小医生累成这样,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快请小医生进去。”贺子瑞瞪外甥孙儿一眼,催着他陪小医生进大厅。 贺二老爷子等人让小龙宝抱着小医生走前面,他们在旁或后方簇拥着,众人避开小医生脚头,免得她踹人。 满堂宾客们等着看,发现燕大少是抱着一个人进厅,一时不禁愕然。 贺家老祖宗本来满怀激动的等着小龙宝陪小医生进来,看到小龙宝抱着人回来,顿时急了,哪还坐得住,站起来。 贺大老太太贺三老太太忙扶住婆婆,心里也挺奇怪,小龙宝请小医生去做什么手术,竟然又让小医生累倒了啊。 晁家三俊夫妻、王师母心里记挂着小粉团子,当即急忙离座到外面等着看小家伙究竟怎么了。 美少年绕过贺太夫人等人走三二米,见燕某人抱着自己妹妹,整个人都不太好,姓燕的太过分了,每次都让小乐乐累成狗。 心里不爽,小跑起来,急冲冲的跑到贺家一群男女面前,不给面子的瞪燕大校一眼:“燕少,把我妹妹给我。” 也不管燕某人,伸出双手接小粉团子:“乐乐,小乐乐,我是哥哥,哥哥抱。” 晁家美貌少年瞪小龙宝,贺家老爷子老太太都当没看见,他们家小龙宝每次请小医生都要小医生受累,虽然不是小龙宝的错,他是代表军部当中间人,可是是小龙宝出的面,所以嘛,晁家小哥瞪小龙宝也是他该受的。 燕行有千般不舍,万般留恋抱小萝莉的幸福感,也不得不将小萝莉交给晁家小公主,当晁家少年伸手抱向小萝莉时,小丫头皱皱鼻子,没任何抗议的任抱。 美少年从燕大校手里抱回妹妹,就地蹲下,帮整顺后背的衣服,还摸摸她的脑袋:“乐乐乖孩子,累坏了吧,哥哥在,你安心睡觉。” 被移位的小萝莉吸吸鼻子,自己将脸往美少年的怀里贴,发出呓语似的嘟嚷声:“晁哥哥,揍姓燕的。” 贺家众人:“!”怎么办,小龙宝好像得罪小医生啦。 “好,等休完假,哥哥揍姓燕的给你看,乖,睡吧,吃饭的时候哥哥叫你。”粉粉的小团子睡着了还不忘要揍燕少,晁宇博又抬头瞪燕大校:“燕少,假期后,你自己回学校找我给揍一顿,还是我带小伙伴们去找你?” “小晁,那个……能不能别撕架?打架有损斯文。”燕行摸摸鼻子,讪讪的认怂。 贺家男女老少望天。 “这一顿打就算说到天边去也免不了。”晁宇博摸摸可爱妹妹的额头,抱着小家伙站起来,转身走向座席。 贺家众人簇拥晁家美艳少年走向老祖宗,燕行走在小萝莉脚头一侧,苦闷的打商量:“小晁,能不能给点面子,私下里解决行不。” “放心,不会在马路牙子上揍你的。”每次让小乐乐受累,还要面子?啊呸,不扒光他游街就是给他天大的面子。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哭笑不得,他们家小龙宝威武的形象这次只怕要荡然无存了啊。 贺家太夫人也站起来,目测是想见小乐乐,晁宇博抱着妹妹过去打个招呼,走到近前,对贺太夫人歉意的笑笑:“贺太夫人,我妹妹睡着了,我代妹妹祝您福寿无边,百世其昌。” “谢谢,谢谢!”贺老祖宗看到漂亮少年抱着小医生走近,还隔着三两步就站住,欢喜的往前,伸手摸摸窝在晁家少年怀里睡觉的小姑娘的头:“又让小医生受累了。” 说着话,贺老祖宗收回手,将右手一只绿油油的手镯给摘下来塞给晁家哥儿:“这是我外祖给我母亲的陪嫁,我母亲赠给我,我送给小医生,希望小医生不嫌弃区区薄礼。” “谢贺太夫人,我先带妹妹去那边让她好生睡觉,您老也请坐。”晁宇博有心不想接受赠礼,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拂老寿星的好意,帮妹妹受了礼,抱着妹妹闪人。 贺老祖宗殷殷嘱咐:“有劳你照顾小医生,有什么需要,千万别客气,直接跟我家孩子们说就是。” 贺大老太太等人连连附合,特别嘱咐小十五小十六招呼晁家哥儿,如果有什么需要让他们负责。 晁家少年抱着他妹妹去后面的席位,贺家众人扶老祖宗坐下,落在后面一点点的燕行,见老祖宗四平八稳的坐好,走到太姥姥面前卟嗵跪下去,端端正正磕个头,膝行两步,抱住太姥姥的膝头:“太姥姥,小龙宝祝您福寿无壃,九世同堂,百代兴昌。” “哎哟,”贺老祖宗笑乐了:“除了小一和小五两个乖孩子给我添了重重孙,你们这些臭小子个个都不找媳妇儿,臭丫头不找夫婿,你们说我的第七代第八代第九代的小孙孙从哪来?” “老祖宗您老活得长长久久,您的第七第八第九代孙辈说来就会来啊。” “老祖宗再活二百岁,莫说第九代,第十九代都能跑出来叫您老祖宗。” 贺家众儿孙立即七嘴八舌的响应。 贺老祖宗摸摸重孙儿的头,老眼里尽是笑:“好孩子!起来吧。” 燕行蹭蹭太姥姥的手,起身,又弯腰蹭蹭老祖宗的脸才站到老祖宗背后,和长辈们等着看还有没客人。 第六百八五章 与众不同的座上宾 贺家席上贵圈里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想看晁家义孙与贺家的关系究竟达到那种高度。 因此,从一开始就期待晁家的出场,离得近的众客一直关注着贺家太夫人对来客的态度,发现贺太夫人只对晁家少年特别,竟然给礼物,不得不说那是件耐人寻味的大事。 当晁家人来了,没见晁家小义孙,无限期待贺家外孙和晁家小义孙,很多人原以为晁家小义孙会像去周信家参加寿宴一样穿着漂亮的裙子,结果是被贺家外孙抱着进的大厅,众宾皆陷入深思。 当晁家小义孙到,贺太夫人竟然亲自站起来相迎,让众人的心思瞬间转无数个弯,连高官的国家副元首给贺太夫人祝福,她老人家也没起身,唯独当小姑娘到来亲自离座招呼,还将外祖家赠送的陪嫁玉镯子赠送出去,那态度有敬重有喜爱,简直……令人挠心挠腮也猜不透奥秘。 纵观全程,贺家太夫人仅对晁家兄妹另眼相待,可见晁家小义孙在贺家人眼中有多金贵。 权贵圈里的人是聪明的,看在眼里,谁也不明说,还有些人因为从外省调回不久,或以前一直不在京中,不明白其中原因,也只将疑问压在心底。 别人在浮想联翩,晁家三俊夫妻和王师母眼巴巴的等着博哥儿抱妹妹过来,等到兄妹俩过来围上去,看到小团子用布蒙着眼,心疼得不得了,暗中朝贺家外孙燕行丢去N个眼刀子。 “小博,将你妹妹给我抱吧,别累着你。”晁爸爸看到儿子怀里小小的一只粉团子,恨不得抢闺女过来自己呵护。 “爸,小乐乐今天不太高兴,还是我来抱着合适些,要不然她醒来生气,你哄不住。”晁宇博不给老爹表现的机会,拒绝父上跟自己抢妹妹。 “你怎么知道小团子不高兴?”晁爸爸抢不到闺女心情很憋屈,儿子占着妹妹不给当爹的疼爱,跟老子抢小团子的儿子不是乖孩子。 “爸,我看小乐乐的唇形就知道她高不高兴,小乐乐噘着嘴,说明她不开心,她心情好,就算睡着了嘴角也是挂着笑的。”晁宇博轻轻的倾身,将怀里的小粉团子的脸给人看:“爸,您就别抢了,您看小乐乐是不是噘着嘴,得,现在小乐乐还想藏脸,说明嫌声音太吵。” 晁家三俊夫妻看过去,正好看到小粉团子将脸往博哥儿面前凑,顿时无语了,小坏蛋,睡着还能表示喜好,简直成精啦。 “得,小博,你带你妹妹去坐着吧。”晁一摸摸小团子额头上的头发,不抢小侄女啦,他表示很伤心,家里就他没有抱过小团子,弟弟们总炫耀小团子睡着时有多可爱多乖巧,害他想不嫉妒弟弟们也有点困难。 王师母没抢人,小乐乐是很小巧,抱一二分钟可能可以,让她一直抱着,她未必抱得住,不如让少年照顾小家伙。 几个大家长摸到小粉团子的脸和脑袋,知道她只是睡着了,慢悠悠的回自己的座席,他们并没有因小粉团子蒙着眼睛而惊慌失措,小乐乐以前从医院帮做手术回家总是说要敷药保护眼睛,这次是敷了药才回,说明可能比以前几次手术更耗精神。 晁家美少年抱着妹妹回到自己坐的地方,萧少罗少李少几个那叫个高兴,帮移椅子,侍候着博哥儿坐下,就连坐在隔着一桌的王二少也跑至,几颗脑袋挤近,观看粉嫩嫩的小萝莉睡着了与没睡着时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们别靠太近,乐乐睡觉很讨厌身边有噪音的。”小伙伴们太热情,美少年不得不泼冷水,坐好了,再将怀里的妹妹挪挪姿势,帮她摘背包。 众少七手八脚的争着帮忙,当几双手碰到背包的当儿,某个睡着的小萝莉不乐意,立马抱紧背包,还翻身,连人带包往哥哥怀里藏。 几个俊青年一脸懵,这是嫌弃他们? “我妹妹睡觉时防心很重,不喜欢别人碰她的包,”美少年笑弯眼儿,轻轻的拍拍小粉团儿的背,又摸她脑袋:“乐乐乖,睡觉抱着包不舒服,背包给哥哥。” 先安抚一回,才轻手轻脚的帮解下背包,将包递给离得最近的萧哥:“萧哥,帮我把这个送去给我爸和我妈看护着,里面有易碎品,轻拿轻放。” “博哥儿,我帮保护,行不行?” “萧哥,这次你别抢功劳,这是小乐乐最紧要的家当,背包让我爸看管,我大伯二伯也会监督我爸,免得他们喝酒喝高。” “懂了,我跟老爷子们说一声,让老爷子们也帮盯着点。”萧君仪秒懂,抱着背包当跑腿工。 李少罗少几个无语的望着美少年,晁哥儿为了不让他家长辈喝酒,也是拼了。 王文昊也随父母到贺家给贺太夫人祝寿,他跟贺家明字辈的年青一辈关系不铁,所以没有收到贺家明字辈的请帖,在左侧席位,没有进入贺家小辈们邀请的小伙伴们的席位。 昊少看到萧少等人和晁家少年亲密无间特郁闷,他发数张贴想邀请晁少和晁家小姑娘和朋友聚会以及预邀晁家兄妹参加他的生日宴,帖子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萧少护着小萝莉的背包,沿桌子之间的通道走到晁三爷旁,将背包给晁部长:“晁三叔,博哥儿千叮万嘱说这个背包是乐乐小团子最珍贵的家当,您千万护好了,别磕了碰了啊。老爷子们也帮监督着点,谁监督有功,说不定小团子一高兴就会给您们研制好茶,做好吃的卤肉煎饼叉烧包子。” “臭小子,你可以走了。” “萧小子,你赶紧的走,我们会盯着晁三的。” 附近的老爷子们乐了,直接轰萧家小子。 李老绷着脸,直接对女婿吩咐:“晁三,将包给我帮小乐乐保管,你爱贪杯,容易误事儿。” “李老,你好歹是国级干部,这事哪好意思让你做,晁三,包给我,我是军人,保护个包包还是绰绰有余的。”萧老一把拦住李老,率先抢功。 “我也是军人,交给我保护最合适。”罗老也不甘落后,他话没落,擎老、杨老、周老等纷纷争着说给自己保护最合适。 晁老爷子默默的瞪眼,你们一群老小子抢孩子的包,脸呢? 晁盛辉没抱到自己闺女,好不容易帮保管包还有一大堆人来抢,脸都变了,一把将背包护怀里,说什么也不肯给:“老爷子,萧哥儿说是让您们监督,没说让您们代劳保管,您们再抢,我以后不对小团子说您们的好话。” 众老嗖嗖丢去一片眼刀子,臭小子,还懂威胁人!偏偏那威胁管用,他们还盼着小兄妹们去他们那儿玩耍呢。 一帮老人不嚷嚷了,晁三爷乐滋滋的将小粉团子的背包带子放长,挂在自己面前,还特意放在与老婆相挨着的一边,和老婆一起保护自家姑娘的包包。 “小姑娘的背包有什么好东西呀?让你们这些见多识广的老人们也忍不住想抢来护着。”众老心平气和的不再争抢,吴老开玩笑似的问出一句。 “孩子的背包装的全是医用品。”李老笑着回一句。 “一定是珍贵之物了,李老能不能说来让我等也开开眼界。” 李老云淡风轻的微笑:“我们没看过小家伙的背包,小家伙的药价值万金,万一拿出来磕坏了怎么办,所以嘛,我们这些长辈们没想过要打探小家伙的背包有什么新奇玩意,就连我孙子和他姐姐们也不看妹妹的包。” “哈哈,晁家小姑娘的背包好神秘,我忍不住想一睹为快。”一不小心扯到冷门话题,吴老笑着圆自己的场。 “要让吴老失望了,没经我家小乐乐同意,自然是不能给吴老看的。”李老夫人细声细语的说话,温柔端方,和蔼可亲。 “那是,不能偷窥别人的**嘛,这次长假,小姑娘在晁家过节,还是回家乡……”吴老立即转移话题。 晁家美少年扔出一个背包,引发一场小动乱,他本人却是半点没在意那边的老爷子们怎样了,抱着妹妹,帮她捋好手脚,摸着她的头哄她睡觉。 小萝莉要睡觉,罗少李少想去揉揉她的脑瓜子也没敢付于行动,谁也不叽叽喳喳了,当安静的美男子。 王二少仗着自己是小萝莉的师侄,摸了摸她的脑袋才开溜,去贺小十六邀请的小伙伴那边混,他是想跟萧少几人一桌,那边没他的位置。 贺家外孙燕行和晁家小义孙几乎是最后一拨人,后面一直没见客,直至还差二分钟就到上菜时间,一对夫妻急冲冲的赶至。 那俩也是来得最晚的客人,他们坐下,六十六桌的席位仅只虚一席,也等于说其实有几十号人家是多携带了人到贺家霸席,因为六十六席原本有六桌是贺家人自己和姻亲中帮忙招呼客人的座。 到预定上菜的点儿,负责晚宴的工作人员准点上菜,贺家守在大门外的人关别墅大门,连同礼仪一起回主楼大厅,贺老祖宗也上桌。 贺家老少有条不乱的依计划分工行动,部分人去添加桌子,贺三老爷子带着几个晚辈调座,率先去的就是晁家哥儿坐的地方。 众青年见贺三爷子过来,一致站起来,唯晁家美少年因抱着妹妹,只能表示歉意。 贺子瑞径自走到晁家哥儿身边,谦和的做个请的手势:“贤侄孙,请移步到我们家老祖宗那边就坐。” “老爷子,我和妹妹坐这里非常合适,您不用客气,我们这里有贺小十五和他兄弟们招呼。”面对贺家最高礼遇,晁宇博荣宠不惊,浅浅微笑,如三月阳光,如雪莲初开,圣洁高雅,暖人心。 贺子瑞再次礼请:“贤侄孙,你不陪小医生移步去我们老祖宗身边,我们家这些孩子今晚不敢入座,要站着吃饭。” “小晁/博哥,我们不想站着吃饭。”贺小八贺小十五兄弟几个一致请晁家美少年高抬贵脚。 “如此,我恭敬不如从命。”贺家老少执意要自己带妹妹去主桌,晁宇博猜着大概是不可能不去,挪挪怀里的小粉团子,抱好,站起来随主人们移步。 贺三老爷子带着晚辈亲自陪同晁家兄妹到主桌,安排坐在老祖宗左手第一个位置,让小龙宝和小十五作陪,再带人去座席间招呼。 贺家也只将晁家兄妹请至主人一桌,没有再请旁人,甚至连晁家老爷子老太太都没有那份殊荣。 美少年抱着妹妹在贺太夫人身边坐下,燕行和贺明智给他倒杯果汁和水;晁家兄妹就在身边,贺老祖宗笑咪咪的凑近戳小医生的脸蛋,戳得小家伙将脸往少年怀里藏,她和在旁陪自己的大儿媳笑得见眉不见眼儿。 上菜时当先主桌后客席,工作人员不停的上菜,成串成串的人穿梭于座席之间,香气袭人。 很快要开席,美少年轻轻的捏可家小萝莉妹妹的脸蛋:“乐乐,起床了,该吃饭啦,乐乐,起来吃晚饭喽!乐乐,有好吃的喔,大虾子、猪肘子、大闸蟹……” 少年在唤妹妹,贺家老少几个瞅着乐,然而,小萝莉雷打不动,被捏好几下脸,皱鼻子皱脸的老大不愿意的又往哥哥身边藏脸,再唤几句,小人儿似乎恼了,迷迷糊糊的嘟嚷一句“不吃不吃不要吃饭,睡觉睡觉要睡觉,谁也别吵我,再吵我睡觉,晁哥哥打他”,嚷了一句,小身子猫成一团,将脸藏在美少年怀里继续呼呼大睡。 小医生睡着很乖巧,说话娇软可爱,贺老祖宗忍不住去揉她的脑瓜子:“哎哟,小医生睡着了还能跟人对话,太好玩了,能不能趁她睡迷糊问她有没喜欢的男孩子呀,最讨厌谁呀。” “老祖宗,您可以试着问问,挖小医生的秘密。”贺大老太太怂恿老祖宗。 美少年浅笑晏晏:“这种秘密是挖不出来的,我妹妹睡着了仅只是说不要吃不要喝之类的小事,她不愿意说的事,哪怕睡死了也问不出来的,反而有可能被她记在脑海里,下次说什么话被她对号入座,暗中给记一笔旧帐。” “真有趣,小医生还有这种绝招啊。”贺老祖宗贺大老太太笑得快直不起腰。 贺小十五看稀奇,观摩学习晁家哥儿与小萝莉相处的模式,燕行嫉妒得……想当场和晁小公主干架,小萝莉呆少年怀里又乖巧又可爱,还给人戳脸蛋也不发火,他想抱抱还踹他闹腾,区别对待,忒不公平。 贺三老爷子带着能代表贺家的几个后辈去客席转一圈打个招呼,菜也差不多上齐。 从客席间回来,贺家主人们也一一去入座,有几位在贵宾席陪客,有些去主人家的座位,贺三夫妻、贺大老太太,贺祺礼贺祺英,以及外孙燕行,贺小十五坐主桌陪老祖宗和贵宾。 主桌主人有八人,晁家兄妹两人,共十人一桌,而美少年怀里抱着的人没醒,座席空着。 美少年叫了几声没将小粉团子叫醒,知道她是不会醒来吃饭的,告诉贺家不用留位,可以再安排贺家孩子陪贺家老祖宗。 贺三老爷子主随客便,将大哥的义子解忆源的长子解明恩挪过来,于是,燕行挨着晁家兄妹,以方便照顾兄妹俩,贺小十五和解明恩也是次陪,贺家人依次按序排坐下去。 人员坐好,该上的菜上齐,贺家老少起立,举杯,贺三老爷子代贺家致词,贺家全家先干为敬,开席。 贺家的是家宴,不搞什么名星什么乐队助兴,真的是纯粹请吃饭,菜式也讲究养生,该有的当然也都有。 席面开了,客人们连吃边交谈,没有乱七八糟的喧哗声,也不失是次最适合交流的机会。 萧老喝了一点汤,又勺点喝,古怪的咕嘀:“我喝着这汤怎么感觉有熟悉的味道?” 晁一也尝一口,笑而不语。 在陪贵客的贺祺书听了,浅笑的回话:“萧老,您这嘴巴真刁啊,尝几口就知汤是不同的,这个汤是小医生开的食谱方子煲的养生汤,我们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如今每个月有十天是喝这个汤,今晚贺家借花献佛,以养生汤款待佳宾。” “我说怎么喝着跟在晁二家喝着的养生汤那么相似,原来是同出小丫头之手。”萧老骄傲得眉飞色舞,就说嘛,跟他们在晁二家喝的那个什么虫草汤味道极为相似,原来不是他误猜,是同出生小丫头之手,就算食谱不一定全相同,必定也是异曲同工。 “晁二,贡献出食谱方子,我老人家也要一份。”罗老立马装汤,还不忘要食谱单子。 “这个不行,食谱不能给,”晁二立即摇头:“罗老,我家的食谱单子是小团子针对我们家老少们的体质开出的一道养生汤,适合我家人,不一定适合您老,您老偶尔去我们家喝几回可以,不一定适合经常喝。” 为了防止别人问自家要食谱方子,贺祺书也补刀:“小医生当初给我们家开养生汤方时也是那么说的,小医生说各人的体质不同,体质相近的喝同一种养生汤能养生,如果体质不同,常年累月喝某种适合别家的养生汤可能起反作用,小医生开给贺家老爷子老太太的养生汤属于中性的,但也不能每天都喝,喝太多容易补过头。” “算了,我不问你,晁二你吃你的,我改天抓小丫头问问,能不能给我开张养生食谱,这几年我越来越感觉腰啊腿啊没以前那么有力了。” “七老八十的人了,还能跟小青年比?” “……” 众老拆台的拆台,补刀的初刀,边乐呵边愉快的吃食,无论怎么扯,话题最后扯回到小丫头身上去了,这个说这里不给力,哪个说那里不给力,想找小丫头帮看看,最后,李老气虎虎的哼哼,将一堆老不要脸的歪主意全拍回。 众老在叽叽喳喳的议论,萧少等人默默的喝汤,将汤分光麻溜的该吃啥就吃啥,曾经去过小萝莉宿舍做客的几位暗搓搓的嘚瑟,黑白讲,贺家的养生汤是很不错,不过呢,还是没有小萝莉亲手做的鸡肉蘑菇汤,鱼头汤好喝啦。 贺家的晚宴,菜不是一次性全上齐,是分次数的,第一次吃十五分钟,第二次上菜,冷、热菜都有,第二次吃十五分钟,上第三轮菜,也是最后一轮。 服务员们上完菜,全部去偏厅吃晚饭,休息。 贺家人去敬酒,老寿星贺老祖宗不去,由贺二老爷子贺三老爷子带着四房的长子长媳以及各房长孙为代表,以及解忆源父子,又有祺字辈出嫁的姑娘和女婿在后,贺家的代表队也是挺壮观的。 敬酒敬客,先敬主桌的小医生,小萝莉窝哥哥怀里睡得香喷喷,美少年代为领受主人好意,当然也只是沾沾唇意思意思就行。 敬了主桌第一号贵宾,再敬贵宾席的众老,然后再以顺时针方向一路敬下去,用得整整一个钟又二十分钟才将所桌敬遍。 主人敬酒后客人们可以随意,众客纷纷上前给寿星贺太夫人敬酒,贺家孙辈重孙辈青年们代喝,无论来多少人,贺家子孙们皆大气的不拒,喝醉一个由下一个顶上,结果,贺家子孙还有一半没上场,来宾们当中有几十号先喝得昏头转向。 众宾也给小医生和晁家哥儿敬酒,美少年怀抱妹妹,盈盈一笑,就一句话:“各位抬爱,在下受宠若惊,我妹妹还是个孩子不能喝酒,我以前体质不好,我妹妹不许我饮酒,大家盛情只能心领。” 漂亮少年不能喝酒,众宾改而敬晁家三俊,晁家三俊站成一条阵线,一致说要保护小家伙的背包,不饮酒,于是,就那么正大光明的谢绝了。 当给众老敬酒,杨老萧老等人更是理直气壮的说要监督晁家三小子看护小丫头的背包,只喝牛奶,以致最后跑去敬酒的人反而又有一大波喝得歪七歪八。 第六百八六章 这就尴尬了(2更 贺家的晚宴,京中权贵几乎到了五分之三,如果加上那些让家里人当代表的权贵家,等于到了五分之四,差不多就是除富豪之外,随手抓一个都是官勋家的家人。 富豪们也皆是贺家的生意伙伴,或者是贺家亲友的合作伙伴,晚宴也等于是富豪与权贵们的聚会,如此情形之下,相互敬酒自然是少了的,一时半刻也不可能结束,因而晚宴的热闹气氛始终持续不减。 正当席间一角在敬酒的人群在热闹闹的喝酒、互相恭维时,一位老人刚喝完一口酒,脸上涌上一阵红潮,嘴张合一下还没发出声音,人往前栽去,手刚做出想捂胸的动作,已一头撞开和自己喝酒说话的人,朝前一扑,扑到桌面上,脸扣进一只餐盘子里。 他朝前撞时,挨着的人想扶一下并没有拦住,老人在趴到桌子上时,手里的杯子也掉地,高脚红酒玻璃杯落地,碎成碎片。 酒杯落地的声音,和人的惊呼声几乎是同时而起,人的呼叫声更杂,也掩压住杯子碎裂声: “仰老仰老-” “王老爷子-” “爸,爸-” 三三两两的人群惊呼着,王局和王太太更是心急如焚,众人七手八脚的去扶仰老。 那边一乱,贺家人便发觉了,离得最近的贺家老三贺祺诗、贺家老八贺祺武姐弟闻声而动,跑去查看发了么事。 同时,和年青人在交际的王文昊也听到骚乱中有人喊爷爷,他也匆匆忙忙的跑往人群骚动的地方。 因为那一角声音太响,差不多整个大厅都有听见,其他地方的声音低下去,暗中观看那边怎么回事。 和仰老在一起的人和王局扶起仰老,只见仰老脸上粘着食物残渣,双眼紧闭,口唇泛青,而脸上有两陀紫红色,鼻中发出急促的鼾声。 仰老的状症分明不像是睡着了,而是像酒精中毒最基本的临床表现。 “爸,你醒醒,你说句话-”王局和老婆在旁人的协助让父亲坐下,帮擦去污渍,焦急的呼喊,紧张得连声音都不太稳。 “赶紧问问在场的有没医生或护士。” “知会一下主人家。” “看样子不太好,还是快叫救护车吧。” “不是有晁小姑娘吗,快请小姑娘帮看看啊。” 七八个宾客一见仰老样子不太好,顿时急了,仰老若有个什么,他们这些在场的人少不得要背上点嫌疑,他们可不想无故沾上那种晦气。 王文昊赶到,听到父母急急的叫喊声,钻进人群,看到父母扶着爷爷急得满头大汗,忙过去帮忙,试图唤醒爷爷的意识。 贺祺诗、贺祺武姐弟俩赶至现场,听到客人议论,一边问一边往前,客人们看到主家人过来让开位置给贺家兄妹靠近中间区,一边告诉他们说王局父亲喝着喝着突然昏迷。 听说是京中三王之一的王仰老爷子喝出问题,贺祺武二话不说,让三姐打急救电话叫车来接,自己近前观看,发现仰老口唇青紫,脸颊陀红,分明是酒精中毒的迹象,请王局先照看着,他跑往主桌去与老爷子和兄弟们商量。 贺祺诗依八弟的话打电话叫救护车,王局父亲在贺家酒宴上出问题,不管有没问题,贺家都会将他送医院去做检查的,通知救护车再到王家父子身边安抚王家人和客人们。 贺家贺祺武跑去主桌,在王家父子身边的人也略略放心。 宴席上发生骚乱,贺家老少很快便知,贺三老爷子先安抚老母亲,让媳妇和大嫂照顾母亲,带贺祺文贺祺礼贺祺书贺祺英去处理,刚走到去客席的路上见贺祺武匆匆过来,先询问情况。 贺三老爷子听得大致经过,内心阴郁,回头快步疾奔回主桌,到晁家美丽的少年身侧,轻声商量:“贤侄孙,京中三王之一的王局父亲喝高了,有可能是酒精中毒,能不能唤醒小医生,请小医生帮圆一回场。” 贺家陪老祖宗的人见到老爷子去而复返,只有贺大贺三两老太太陪着老祖宗和晁家少年坐着,其他人皆站起来,当听说京中三王之一的仰老可能是酒精中毒,众人的表情变了变。 “老爷子,我尽量试试,我妹妹睡觉的时候脾气很大,万一吵醒了她发飙,请您们和贺太夫人多多担待,要是唤不醒的话,我也只能表示抱歉。”晁宇博隐约听到贺祺武说话,便知贺家可能需要小乐乐施加援手,果不其然贺三爷子亲自来找乐乐圆场,他也没有故意刁难贺家人。 美少年答应唤他妹妹,贺家老少感激不尽,满怀期待的等着,有人在老祖宗寿宴上酒精中毒昏倒,如果是横着出去的,总得来说有点不吉利,影响心情,能弄醒,好端端的送出去,大家心里也就不会有阴影。 美少年低头,将怀里的小萝莉妹子挪一挪,将她的一只手搁在自己和她之间,让她仰面躺,捏她的鼻子,捏她的脸蛋,挠她的耳朵:“乐乐,乐乐,有人晕过去了,快帮救人,乐乐,有人犯了重病,快救命,小乐乐,人命关天,快帮忙救人……” 睡得香喷喷的人被干挠,鼻子都快皱掉,脸也皱成一团,想缩成一团将脸藏起来,没能翻动身,能活动的手乱挥,抓向挠自己好梦的手。 小萝莉小手乱挥乱舞,皱起的脸显示非常不耐烦,贺家几位看得心惊胆颤。 美少年继续执着的叫,戳她的脸蛋,揉她的小鼻子。 小丫头被挠得烦不胜烦,瘪嘴,快要哭出来:“晁哥哥,晁哥哥,有坏人吵我睡觉,打死他,打死他。” 小粉团子声音娇娇的,露出快要哭的样子,晁宇博也无奈,只捏她的脸蛋:“乐乐,小乐乐,是哥哥在叫你,快起来帮个忙好不好?有人晕倒了,需要我们乐乐救命,救人如救火,乐乐,帮救救人好不好?乐乐,小乐乐,乐乐小团子,快救命……” “不要不要不要,叫别人救,我要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快要哭的小丫头用能活动的手抓住在捏自己脸蛋的一只手按着不许动。 从语气判断,晁宇博知道小乐乐还是迷糊状态,将她的手抓住,继续捏她的俏鼻子,戳她的粉嫩脸:“乐乐,好乐乐,帮个忙吧,帮救救人,再不救那家伙可能会没命的,小乐乐,你帮帮忙吧,小团子,就帮哥哥一次嘛……” 他锲而不舍的作怪,被烦得受不了的人一个仰身坐了起来,将卡着的手也移出来,一把抱住老是打挠她清静的一只手,气恨恨的喊:“王八蛋的,是谁早不晕晚不晕,在姑奶奶睡觉的时候还晕倒跑来找姑奶奶救命,打死,通通打死!” “!”小医生愤然坐起,贺家老人吓了一跳,听到她气急败坏的大骂,个个被震得目瞪口呆。 这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啊! 贺明智抹了抹额,呃,难怪龙宝哥在小萝莉小医生面前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是怂着的,原来是怕她发飙。 “乐乐,是哥哥找你求救人啊,你要打死哥哥啊?”小可爱被吵醒,果然秒秒钟发飙,晁宇博又好气又好乐,抱着坐自己腿上的妹妹,摸她的头安抚:“乐乐,不生气了啊,先救人好不好,救了人,哥哥给你揍。” “晁哥哥是坏哥哥,”还迷迷糊糊中的乐韵,满脑子噩噩耗耗的,被摸头,炸起的毛顺了些,鼻子皱起来,嗅嗅空气:“晁哥哥,现在在哪啊,好多人啊,唔,好多的香水味,香奈儿、古龙、兰蒄……是不是在大酒店啊,叫救护车救人,我要睡觉……” “别睡别睡,乐乐,不要睡,这里不是酒店,是燕行的太姥姥家,是贺家,今天是燕行太姥姥贺太夫人百岁生辰,有人在宴会上晕倒过去了,疑似中毒,乐乐快帮救命。”听到小乐乐又想倒头大睡,晁宇博立马急急的戳她脸蛋,硬生生的阻止住她睡觉的意图。 满脑子混沌的乐韵,迟钝了一下咕嚷一声,匀出手挠挠还是很混沉的大脑:“燕某人的太姥姥……哦,是贺家老寿星婆婆生日啊,好吧,去把那个什么人拖过来,打杂的,你动作快点,慢了,耽误我睡觉,宰了你。” 晁家哥儿在唤他妹妹,晁家老少啥也帮不上,大眼瞪小眼的瞪着眼等,当小医生口齿含糊的昵喃几声,仿佛还不怎么清醒,一个个都是懵的,究竟是醒了还是没醒? 当听到叫把人拖过来,燕行已经跑动,听到小萝莉最后一句,差点想自挂东南枝,他究竟哪里得罪小萝莉,怎么就这么看他不顺眼。 小龙宝哥一动,贺明智也跟着跑,听到小美女医生威胁他们家龙宝哥的那句,差点忍俊不住,好在自制力还行,忍着了。 因为宴中有点小意外,客人们先是站着的,当贺三老爷子去请小姑娘,客人们陆续坐下去,离得近的客人们也将晁家小义孙被弄醒时发飙喊话的给收之于耳,又听到后的一系列话,忍着笑。 贺家叫醒他们家小姑娘救场,晁三要送背包去,晁家一家人干脆去助阵,王师母担心自己的小棉袄,也和晁家人一起走,李老李老夫人哪放心自己的小外孙儿,夫妻俩也和晁家组队而行,杨老等人考虑到在贺家席面上,他们便坐下,也算是帮贺家镇场。 贺三老爷子想和小医生说话又怕惹小医生发飙,没敢出声,和家人们听晁家哥儿哄他妹妹,帮他妹妹顺毛,他们也算是开了眼界,果然人的能力有多大,脾气就有多大,小医生医术好,起床气也配得上她的性子。 贺祺英等人见小龙宝跑来,一起去扶仰老,贺家数人对客人先说声抱歉,急急从桌席之间穿过,到王家父子那边,从王局父子手中接过仰老,由燕行一人抱着直奔主桌。 美少年抱着妹妹安抚一顿,将软萌萌的小团子挪近,让她侧依着自己胸膛,然后再挪转身,背朝桌子方向,跟她说话,免得一不注意她又睡过去。 贺大贺三老太太站起来,扶老祖宗起身,帮移椅子,再请老祖宗坐下,她们和几个后辈立在老祖宗身后。 晁家老爷子几人走至,和贺太夫人轻声说话,晁三夫妻站到儿女身后当后盾。 贺祺英兄弟陪着王家三口跟着抱着仰老的燕行迅速的跑到主桌旁,燕行也不客气,到晁家兄妹面前将仰老放躺于地毯上,是横对着晁家兄妹的,他半蹲于地,等着听吩咐。 王局和太太儿子紧张的盯着晁家小义孙。 乐韵脑子里很混,可听觉和嗅觉在线,收集到很多信息,抱着晁哥哥胳膊的手松开,自己挪挪身,滑下去,坐地上,伸出手:“打杂的,拿来。” 小粉团子坐地上,美少年也陪着坐地,一只手仍然揉她的脑袋帮她捋毛。 燕行懂小萝莉叫他拿什么,极速的挪得离小萝莉近一些,将仰老的一只手拿起来,递到一只粉嫩嫩的爪子底下。 就着递来的手,乐韵顶着沉重的脑袋摸脉,摸的是病人的左手脉博,收回自己的爪子,嫌弃的撇嘴:“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就没个数吗,明知道自己是酒精肝,还拼命的喝酒,不中毒晕倒才见鬼了。” 贺家老少:“……” 晁老夫妻等人:“……”小团子,不要真相嘛,真相会让人很没面子的哒。 王局见晁家众人表情微妙,忙解释:“小姑娘,其实,我父亲他……他今晚没喝多少。” “我没说他是今晚喝得酒精中毒,”乐韵不高兴,没好气的怼回去:“这家伙是酒精慢性中毒,早在二年以前就已经对酒精有依赖性,酒精依赖就是三天不喝酒浑身没劲,每天喝上几杯就精神,跟吸毒差不多,不吸痛苦,吸几口就精神,懂吗? 喝酒喝出酒精肝,还不自制,管不住嘴的拼命喝,以前没有出现酒精中毒的临床症状是因为酒精度还没积累到爆发的临界点,现在到了,今晚的酒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局被怼,臊得脸红,有些下不了台。 场面也尴尬了。 第六百八七章 蒙着眼也能针灸(1更 面场略显尴尬,美少年救场,对王局歉意的笑笑:“抱歉,王局,我妹妹没睡够,心情很差,说话有点冲,您别往心里去。” “没事没事,有劳晁少帮美言几句,请小姑娘给我父亲诊治。”有人给自己台阶下,王局赶紧顺坡下驴的下台。 “我才不干,”乐韵嘴巴噘得老高,先一步截路:“晁哥哥,你帮美言也不顶用,他自己明知有酒精肝还不戒酒,如今喝成酒精肝硬化,不作不死,自作死的病人我才不要治,我只帮他醒醒酒,化解部分酒清毒。” 王局又一次被怼得无言以对。 众人:“……”小家伙又快发飙了。 “乐乐不要生气,哥哥不帮人美言啊,我们家小乐乐最可爱,赶紧施妙手回春术,弄醒他,你就可以放心的睡觉。”身为唯一能哄得住妹妹的人,晁宇博果断顺从她的意思,免得小乐乐一言不合就发火走人。 “嗯,我知道了,晁爸爸,请给我包包。”乐韵吸吸鼻子,张口就喊:“打杂的,解开他的上衣扣子。熊孩子贺小十六倒杯温开水来。” 小家伙喊自己,晁爸爸立即将背包递过去,然后惊奇的望向贺家小青年们,嗯,贺家最小的小十六被小团子叫熊孩子? 贺家老少非常淡定,贺小十六撒腿就跑,边跑边自辩:“小医生,您不要给我加奇怪的前缀啊,我不是熊孩子,我明明是小帅哥。” “贺小十六前面加上熊孩子三个字的前缀也挺不错的。”王师母不厚道的笑出声,她家小棉袄就是牛啊,谁的面子都敢不给,谁都敢使唤。 “嗯,挺不错的,显得活泼多了。”李老也附议。 “是呢。还有贺家外孙燕行前面加上‘打杂工’几个字也挺有意思的。”王师母高兴极了,果然还是自己这边的人给力。 “王师母,求不黑。”燕行听小萝莉的话给仰老解衣扣,成为被调侃的对象,无比忧伤,他都被小萝莉当杂工了还调侃他,能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贺家女士们“卟噗”笑出声,贺老祖宗笑飞了眉:“小龙宝,不用害臊的,小医生给你取的前缀,你受着就是,反正我将你送给小医生当杂工了啊。” “太姥姥,我是您亲亲的重孙啊。”燕行顿觉世界一片黑暗。 贺家老少直乐,正想逗小龙宝开心,听到晁家哥儿又喊:“乐乐,乐乐,你不要又睡觉,干完活才可以睡,乐乐,准备上工干活了啊。” 众人震惊的望向晁家兄妹,果真见蒙着眼睛的小家伙抱着包,垂着头,分明又像要瞌睡,众人那叫个窘啊,小姑娘究竟有多睏。 “晁哥哥,水还没来,让我睡一下下。”小萝莉脑袋朝下点了一下。 “不行,乐乐,工作学习的时候不能睡觉,小乐乐,这话还是你说的,不能食言而肥。”美少年对着勾着小脑袋想点头的小粉团子又揉脸又摸头又捏鼻子,不许她瞌睡。 “坏哥哥……”被硬生生的逼着清醒,乐韵不高兴的翘起嘴巴,抱着包包放好,拉开拉链,捧出镶金边的翡翠玉盒,开盒取针套。 众人被兄妹俩逗乐了,当见小家伙蒙着眼睛,找东西竟然像睁着眼睛一样干净利落,都看呆眼儿。 乐韵脑子是很混沌不清,可是,医生的直觉还在啊,找出针套,摊开,摸了摸仅余的几根针,将针套搁手臂上,苦闷的瘪嘴:“医用针做手术时用了还没消毒,最后几根针也保不住了。” 老爷子们不知该怎么安慰,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小家伙,干瞪眼。 “乐乐不要恼,过几天我揍燕少给你看。” “嗯。要揍得他让他太姥姥也认不出来。” “好,揍得他让贺太夫人认不出来,让贺家人全认不出来。不许睡哦,乐乐,熊孩子贺小十六端着水来了,你马上就能开工。” 美少年从声音能听出可爱小乐乐是不是想瞌睡,陪她说话,不让她有空又睡着。 王局额心直飙冷汗,晁家小义孙蒙着眼,还是意识迷糊时,这样扎针真没问题?因为是贺家,他又不敢质疑晁家小义孙,心惊胆颤的。 燕行在晁家少年陪小萝莉说话时,麻利的解开仰老的扣子,让仰老胸膛呈放出来,仰老保养得好,七十多岁的老人,皮肤像五六十岁的人。 贺小十六跑去饮水机那儿打杯温开水,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跑到小萝莉身边,蹲下身,将用玻璃杯装的水递给小萝莉:“小医生,水来啦。” “嗯,”乐韵嗯声,从气味判断出水杯在哪,准确的接住杯子,嫌水多,随手朝侧面倒倒掉一点,放下,再摸向背包,摸出一袋用自封袋子装的绿色药丸子,开启袋子倒出一颗分成两半,丢一半块药丸子放进杯子里:“打杂的,拿着杯子。” 贺小十六将杯子端起来递给龙宝哥端着,药丸子在杯子里融化,浓郁的药香幽幽的飘荡,令人……想抢来吃。 将杯子让人端走,乐韵往前倾身,一只巴掌落在病人的下巴上掐住,让他张开嘴,将一半药丸子丢他喉咙里,再让他合拢嘴巴,两只小手沿他喉咙下移,一路帮按穴位,让药落入胃部,再揉胃部四周的穴位,按摩胸前各大穴。 按穴位一遍,摸针套取针,一手为导尺在病人胸前移走,另一手扎针,胸前扎八针,再移至面部,在他太阳穴附近扎两针,鼻下人中位扎一针,几枚针也悉数用光。 扎完针再帮按摩穴位,按两遍穴位,拔掉人中的一枚针,扎病人的右手心。 那一针下去,仰老“哼”的痛哼一声,原本很急促的似打鼾一样的呼吸慢慢平顺,很快呼吸变正常,脸上的红色也变淡。 病人呼吸畅通,乐韵一一收针,用纸巾包扎用过的针,和针套一起放玉盒里,收起来塞回背包,将包举高:“晁爸爸,您帮我拿包。” “好,小乐乐乖,晁爸爸帮你管背包,一定帮你护得好好的。”晁爸那叫个高兴啊,将背拿住,麻利的又背自己面前。 将背包给晁爸爸,乐韵甩甩混混噩噩的头,往前微微倾身,伸出一手一指点在病人胸口,再一指点他丹田气海,最后一指点他人中。 三指点下,仰老像泄气的皮球似的一个长呼吸,睁开了眼,一双眼睛还有些朦胧。 小姑娘蒙着眼睛扎眼,王局原本提心吊胆,当听到父亲的呼吸顺畅,发现自己后背衣襟都湿了。 王太太也一直紧张得要命,全靠紧紧的抓着儿子的手才能保持镇定。 一家子见老人醒来,嘴里叫着“爸”“爷爷”,急忙拥至,七手八脚的将老爷子扶坐起来。 “打杂的,再等三分钟喂他喝你手里的水,五六分钟后让他家人陪他跑厕所,之后该送去哪就送去哪。”点完穴,乐韵嘱咐一声,抱住晁哥哥哥的胳膊:“晁哥哥,我要回家睡觉。” “好,我们回家。”美少年揉揉小粉团子的圆脑袋,爬起来,转身,蹲下:“乐乐到哥哥背上来,哥哥背。” 小萝莉快速爬起来趴美少年哥哥背上,将下巴挂哥哥肩膀上,然后啥声音都没了。 小医生闹着要回家,贺老祖宗也站起来;王家父子们望向晁家人。 晁爸爸赶紧扶一把儿子,晁妈妈扶小粉团子:“乐乐,小乐乐?”想问她扶好了没,唤两声没反应,顿时哭笑不得:“不得了,秒睡啊。” 美少年反手托住小粉团子缓慢的站起来,望向贺家太夫人:“贺太夫人,我妹妹吵着要回家,我们先告辞,我妹妹没睡醒脾气不好,有得罪您家贵客的地方,请您老和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代劳解释一二,扰了您老寿宴和客人雅兴也请您们多多包涵。” “瞧你这孩子说得那里话,原是我们考虑不周,扰了小医生睡觉的雅兴,还辛苦小医生牺牲睡眠为我们出诊,老身全家感激不尽,明日老身再亲自送去诊金。” 贺老祖宗亲和的表示感谢,再唤四房的长子长孙和忆源随到身边随她送客,让子荣子瑞带其他孩子们招待客人,让小龙宝照顾王老。 贺氏上至耋耄之年,下至黄口小儿,皆以最快的速度汇聚。 贺家子孙分成两波,一波立于贺三之后,一波随老祖宗身边,贺大老太太和贺小十五搀扶住老祖宗,带着四房的长子长孙们送晁家一行人。 王家父子看得愣愣的,众宾也看得愣愣的。 晁老爷子和李老王师母连连推说不用送,奈何贺太夫人坚持,他们客随主便。贺老祖宗率长孙与长重孙们陪同晁家一行人走出大厅,穿过外院到别墅大门口,在等车来时再三表示歉意。 晁老爷子等再三安慰贺太夫人,让她别介意小粉团子发脾气的事,他们是老世交不用客气,唯独另一位可能会因他们小棉袄的态度而心有疙瘩,倒是要难为贺家安抚。 说了会儿话,晁家的车和李老的司机到,晁家一家子和李老夫妻、王师母携带两孩子上车,贺家众人目送晁家一行人的车走远了才转身回别墅。 第六百八八章 告状(2更 贺二贺三老爷子与众人目送老祖宗陪同晁家人和李老夫妻、王师母出得厅,老少爷们才向众宾致上歉意,再次去向客人敬酒,毕竟仰老在贺家老祖宗的寿宴上晕倒让来宾们扫兴,身为东道主自然要表示一下。 贺家人过来表达歉意,众宾们反安慰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主人谦和有礼,客人们也没谁给脸就蹬鼻子上脸,席间又恢复和谐热闹的气氛。 当晁家人离开时,王局父子愣愣的,燕行为了不让留下语诟,当三舅公带人去招呼客人,不声不响的从主桌那边挪过一张椅子,请王局父子将仰老扶起坐椅子上。 等仰老坐好,三分钟的时间也到了,燕行半杯子递到仰老唇边喂他喝药,心里阴暗得乌云密布,他觉得姓王的会喝高像是故意而为,王家想请小萝莉看病请不到人,所以跑他太姥姥宴席上来狂喝酒,故意喝高,以此让贺家出面请小萝莉,到时得罪人的事由贺家人承担,他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小萝莉帮看诊的机会。 王仰被扶起坐在地毯上,最初大脑很混乱,视线也很模糊,定定的看一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有杯子递到嘴边,还闻到很好闻的味道,很自然的张口喝水。 燕行喂完一杯水,提醒王家父子们:“王局,请扶老爷子随我来,我们家的卫生间离这里有点远,从这里走过去也差不多到时间。” “哎,麻烦燕少了。”因为老爷子在贺家宴会上出现这种事,王局也很尴尬,听到贺家外孙提醒,忙忙和儿子扶起老爷子随燕大校走。 王太太不放心,也提着手提包包跟着。 燕行领着王家人走向大厅大门的方向。 王仰被搀扶着走得几十步,大脑清醒些,奇怪的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爸,你总算醒酒了啊。”王局搀着父亲的胳膊继续走,边走边解释:“爸,您喝高了,还晕过去,晁家小义孙给您吃了药,扎了几针,说等您醒来让您去趟卫生间。” “我喝多了?不可能啊,我没喝多少酒,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王仰怎么也不愿接受自己在别人寿宴上喝高还晕倒的丢脸行为。 “爷爷,是真的,您喝着喝着忽然晕过去,吓坏了我们。”王文昊也证实爷爷确实喝高的事实。 王仰看看两侧宴席还在继续,一边还有个高大青年,看到贺家外孙那张俊得挑不出毛疵的脸,沉默下来。 燕行领着王家人出大厅,向主楼的东方向走,一直走到建在东北角的卫生间房,请仰老如厕。 王局让老婆和儿子在外面等,自己扶老爷子进卫生间,王仰走几分钟也觉得想尿胀得很厉害,被扶进卫生间,痛快的放水,顿觉轻松多了,洗手时又洗把脸,也真正的清醒。 “爸,贺家叫了救护车,我们自己去别墅门口等车吧。”怕老爷子摔,王局在旁陪着,等父亲看着样子像清醒,轻轻的耳语:“您晕倒,贺家请晁家小义孙给您看诊,晁家小姑娘说您是酒精中毒,在二年前就已经对酒精有依赖性,说您肝脏内的酒精浓度积累到一定程度,今晚又喝了酒才忽然发作,晁家小姑娘发脾气不接受帮您医治,只帮您醒酒并化去部分酒精毒,让您去医院治疗,我从贺家太夫人的态度推测贺家人不怎么高兴,我先送您回去,明天我再来贺家走一趟。” 王仰的脸色难堪到极点,贺家多年不办酒席,不公开宴请权贵,终于到贺太夫人年满百岁才举行寿宴,他在宴席上晕倒触了贺家的霉头,贺家能高兴吗? 不说贺家人,就是他,谁在他的寿宴上晕倒,他也不喜欢,总会有疙瘩的,何况还是喝高而晕倒。 他是酒精中毒,晁家小义孙拒绝给他医治,等于他这一晕,不仅招贺家不喜,还招晁小姑娘不待见,这一回丢脸丢到别家来了。 王仰的老脸涨得发烫,默声同意,都这样子,还不赶紧找台阶下,留着给人看笑话不成? 王局扶老爷子到外头,又叫儿子帮忙一起搀扶,跟燕少说老爷子还有些晕乎,他们去外面等救护车。 燕行陪王家四口去别墅门口,走到距大门有十几米远地方,贺家老祖宗带人回转,双方相遇,王局向贺太夫人致歉,说老爷子的酒还没完全醒过来,他们一家先陪老爷子等救护车去医院。 贺老祖宗只虚留了一下便没再客气,让小十五陪小龙宝送客,她带着其他人回晚宴大厅,让七老八十的几个儿媳陪自己坐,让孩子们去招呼客人。 贺小十五与燕少弟兄俩陪王家人到别墅大门口等,等得十几分钟才听到救护车鸣笛,又等得十来分钟,救护车才开到别墅门口。 王局陪老爷子乘救护车去医院,王文昊开车载着妈妈跟在救护车后面,两车一前一后的下满是别墅的山头。 贺家老祖宗回到宴厅,贺家人绕席面一圈才回来陪老祖宗,众宾们又畅谈半个多钟,一一告辞。 贺家送客,送走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最后就只有贺家人和亲家的人,贺家酒楼的服务员,贺家老爷子老太太给每个服务员和厨师们一人一个大红包,嘱咐服务员们大致上收拾一下就行,先休息,明早再说。 工作人员们收红包收到手软,每个人的额外红包超过二万,喜得心花怒放,主事人送贺家主人们去休息,他们上下齐心,将没动的菜打包放冰箱,残菜残渣用桶装起来搬上车,然后打扫卫生,将宴厅收拾得干干净净,忙到凌晨,高高兴兴坐酒店的车回酒楼,顺便拉走该拉走的。 出席贺太夫人寿宴的人基本都没因京中三王之仰老喝高晕倒受影响,不过,大家还是有收获——晁家小义孙能蒙着眼施针,她的医术比想象中更强! 也得到一个启示:别作死,作死做出来的病,晁家小义孙可能不给看诊,因此,大家心里也有数,能不喝酒尽量不喝酒,也因此导致京中权贵们对名酒的需要大大减少,名流晚宴上的酒消耗也连降数个台阶,当然那是后话。 杨老、周老、萧老罗老擎老约好了,从贺家别墅出来即乘车直奔晁二家,他们后面还跟着个四个小尾巴——王二小萧少李少罗少,长辈们去晁家,四只小的当然必须跟去蹭吃蹭喝蹭地盘。 杨老周老和王师母等与晁家一家老少回到晁二家,其他都顾不得,先送小粉团子去睡觉。 小粉团子粘着她哥哥,一路由美少年抱着,再抱下车抱回别墅,再送去二楼的跃二层卧室,老爷子老太太都跟去,等博哥儿将小团子放床上躺好,将背包也放地板上,然后才退出去,到客厅又坐了会儿才洗涮。 老爷子老太太精神好着呢,三俊夫妻舍命陪君子,乐呵呵的去整夜宵—漏鱼,小粉团子说晚上吃面食易消化,所以做点面食吃。 他们夜宵还没出炉,收到杨老信息说给他们留个门儿,他们晚上也过去,三俊夫妻默默的抽嘴,只能再次增加夜宵量。 老爷子老太太等到十一点先去睡,三俊夫妻坐等到凌晨,杨老等人终于到达别墅,一群人吃了夜宵分头去睡,人多,男士们几人合一个房间,女士们几个合一个房间。 李老夫人和王师母先一步霸占晁二姑娘房间,周老太太后至,也去占地盘,美少年和小伙伴挤一间,打地铺睡,其他房间让老爷子们住。 没人去抢小粉团子的地盘,不是不想去,是怕影响到她,小家伙在贺家宴会上被吵醒本来就不高兴,再吵她,万一让她生气以后不愿再来晁家玩耍,急得还是她们,因此老太太们再想带小粉团子睡觉也忍住了。 吃宴是件很耗精神的事,折腾那么久,老爷子老太太们躺下后睡得很香。 乐韵也睡个好觉,睡到自然醒,躺了会,意识完全清醒过来才侦察环境,闻味道知道在晁二伯家,拆敷眼睛的药,再看四周还黑麻麻的,猜着天还没亮,拧床头灯,找到背包拿出手机一瞅:凌晨三点半钟。 时间那么早,她心情好好,跑去洗脸,照镜子,眼睛消肿了,还有点点干涩的感觉。 洗个澡,立即着手先给医用针消毒,再溜回空间,小狐狸和小灰灰将空间打理得很好,只有几种大型植物长势茂盛,赶紧先去处理,一边干活一边思索,她昨天特别睏,究竟是什么原因? 思考半晌,一边整理大脑存储的东西,一边收获药植,再着手准备要做月饼的原料,忙到五点,准时打坐到六点溜出空间,坐房间里再次给医用针消毒。 晁家三俊五点半起床,下厨房帮忙做吃的,胡叔方妈等人也起得早,天没亮就起来做早餐。 萧老等人到六点才相继起床,四只小青年也个个收拾得人模人样,跟着美少年到客厅等小萝莉。 在老爷子老太太们望眼欲穿中,直至六点半,小粉团子才姗姗来迟的冒泡,刚从楼上下楼便被几个俊气小青年围住。 小粉团子皱着鼻子,谁也不理,跑到老爷子老太太群中先一一的问了早上好,扑进李老夫人怀里:“外婆,您孙子不疼您小外孙女,我家美哥哥变坏哥哥了。” 小粉团子大清早的找长辈告状,把老爷子老太太们逗乐了,就等着听她能说出什么大道理。 “乐乐,我怎么时候变坏人啦?”有个小团子跑去长辈们面前撒娇,晁宇博笑得凤目盈盈,差点没闪水光。 “晁哥哥昨天竟然吵我睡觉,还想帮作死的家伙向我吹耳边风,帮外人的晁哥哥是坏哥哥。” “噗哈哈哈哈-”小粉团子还记得昨天的事,老爷子老太太们更欢乐了。 美少年抚额:“小乐乐,不是哥哥要吵你,是贺家老爷子请我帮忙,再说是贺家老寿星的百岁生日,众目睽睽之下让那家伙横着出去太晦气,小乐乐又敬重贺家太夫人,想必也不愿见老寿星的寿宴不欢而散,我只好扰我们乐乐的美梦,乐乐小团子不要生气嘛。” “坏哥哥。”玉雪可爱的小粉团子皱鼻子,嘟着嘴使小性子。 “你哥哥昨晚扰你美梦,罚他少吃一点,再罚他早餐后背你去散步。”李老夫人搂着个在使小性子的小宝贝笑得满面开花,都合不拢嘴,小丫头就是可爱啊,爱粘人,淘气起来也这么可爱。 “外婆,吃的就不扣了吧,让坏哥哥背我玩就行。” “呀,只说让他少吃点,我们小乐乐就心疼哥哥了啊?” “才不心疼坏哥哥,我是怕让晁哥哥吃少了,他饿坏了变丑了怎么办,我这么聪明伶俐,哥哥必须是最美的美少年。” “你是夸你哥哥,还是夸你自己啊?” “小团子也会老王卖瓜……” 老爷子们笑得前俯后仰,小粉团子明明心疼她哥哥,舍不得他受一丁点委屈,还找借口,像这样有个小开心果,每天能笑几回,他们也能年青有活力。 萧少几个服了,小萝莉明明不理博哥儿,转而又护短,博哥儿是妹控,小萝莉就是哥哥控。 老爷子老太太们逗小粉团子玩二十来分钟,一起下楼去吃早餐,人多,楼上餐厅显得挤,一楼有小客厅,摆三桌。 李老夫人搂着小粉团子爱不释手,吃早餐也抢在身边,让她坐和她哥哥坐在她和丈夫之间,周老等人见怪不怪,李老夫妻就一个姑娘,仅只得一个孙儿,以前每次在晁家或在李老自己家,夫妻都是让孙子坐自己中间,女儿女婿靠边儿。 老爷子老太太们坐一桌,晁家三俊带着四只没人疼的小可怜帅哥坐一桌,那些个老人啊,逮着小粉团子就不要自家孙子孙女们的,习惯就好。 有个可爱粉嫩、玉雪可爱的女孩子陪着吃饭,老爷子老太太们胃口变得出奇的好,早餐吃得津津有味,餐后又抓着小团子戳脸摸头,休息半个钟,让小家伙的哥哥背着她去散步。 第六百八九章 送诊金(3更 贺家老少休息一晚,第二天仍旧按时早起煅练身体,收拾得像模像样的陪老祖宗在院子里踩鹅卵石路,运动一阵,一起照全家福,。 吃了早饭,年青人收拾行李物品装车,整妥当,贺老祖宗带着两儿子,四个儿媳妇,第三代第四代辈的四长子四个长重孙和重外孙、义孙解忆源,特别携带上小十五小十六前往晁二家。 蓝三昨晚也在贺家住下,他很善于甘当空气,哪怕是跟随队长到的贺家,在进大厅时落在贺家人后面,然后悄悄的潜至宴席,就那么把自己摘出去,妥妥的充当了一晚的路人甲。 贺家老少出动,蓝三开着载有小萝莉各种实验样品的猎貌跟车队后,因为猎豹车里装有些奇怪的东西,燕少没让太姥姥和长辈们坐猎豹,他陪太姥姥坐贺家的车。 贺家一共出动十几人,启用一辆加长版的红旗轿车,数辆小轿车,组成一支车队,以过五关斩六将似的勇气在满大街的车龙长队里冲杀。 当贺家一支队伍去晁家时,王局带着礼物也亲自开着车往贺家的山顶别墅,他速度快,不到九点就到,被门房迎进别墅,被贺家留守的兄弟们招待。 王局没看见老爷子老太太们,也没见贺家各房的长子长孙们,倍感奇怪,当进西边楼的接街厅将东西交给贺家人,再三为昨晚父亲喝高的事表示歉意。 贺祺武为代表,代表家里接受礼物:“喝酒喝高是常事,王局用不着这么客气的,我们都理解,我们家老祖宗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带长子长孙们去晁家给小姑娘送诊金去了,安排我们家二嫂三姐十一弟十一弟媳妇今天去医院结昨晚的救护车费和给王老这次住院付药费,想必与王局错过了。” 听到贺家老祖宗带人去晁家,还安排人去医院结帐,王局的脸都绿了,寒暄几句赶紧告辞,走出贺家别墅爬进自己车里开着车就跑,跑几十米打电话给老婆,想说贺家的派人去帮付医药费的事,老婆先告诉他说贺家派人到医院来探病,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不能再说什么,只能嘱咐一定要谦虚礼貌的接待贺家代表,然后挂断电话。 贺家不办生日宴,结婚生子等等都不办酒席,这次好不容易给贺太夫人庆生,结果还因他们家老爷子给破坏气氛,贺家即请晁家小义孙帮看诊,又付医药费,等于是为他们家老爷子喝高的意外事故负全责并赔偿,以后若贺家依此原因再不宴客,满京权贵们背后还不得恨死他们家? 王局有了深深的危机意识,开着车赶紧回医院,心里也颇感后悔,早知如此,他应该早上先接父亲出院,等中秋后再住院。 国庆假的第二天,无数人涌入京,各景点就只见黑麻麻的人头,街上同样是摩肩接踵,车子挤满路,移动时像川流不息的河流的波伏。 贺家车队艰难前行三个钟,终于杀出重围,又左突右突的突围一阵,在经历千辛万苦的冲杀之下终于到达晁二爷的别墅区。 他们早上不到七点半即出发,到十点半后才到目的,进别墅区,路道通畅,刚经过拼杀才杀出重围的人感觉犹如新生。 车队开到晁二爷家的别墅楼院外依次停下,贺家老少依次下车,年青辈搬物品,老爷子老太太们扶老祖宗进晁二爷家。 晁二家的别墅院门不仅没锁,还敞开着,原本李叔在给草地浇水,见到一溜车开来张望发觉到二爷家门口停,通知在一楼的老爷子老太太们。 晁老爷子老太太和亲友们在一楼喝茶的喝茶,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玩得嗨着呢,听说有客都停了手里的事出去看,走出楼一瞅,嗬,贺家一大波人马浩浩荡荡进院而来。 晁家八位家长立马出迎,萧老等人也随之去欢迎贺家太夫人,贺太夫这次是第二次登晁家门,可见对晁家小姑娘何等在意。 “怎敢劳您老凤驾亲临,您老差小子们将诊金送过来就可,假期堵车,万一堵路上又闷又热的,您老贵体如何能受得住。”晁老爷子迎着来客,亲自搀扶老前辈,今年年初又有两位登记在册的革命老兵去见革命同志,如今革命功勋老兵一年比一年少,贺太夫人康泰也是为革命事业的传承保留了一支传承火炷。 “堵车这点小事我还能扛得住,相比起昨晚小医生受的委屈,堵车的郁闷都不是事,小医生今天心情还好吗?”贺老祖宗扶着晁老的手,笑咪咪的又拉住晁老夫人的手儿。 李老萧老罗老擎老杨老周老招呼贺二贺三,李老夫人和周老太太和晁家媳妇招告待女客,晁家三兄弟招待贺祺武贺祺礼贺祺书贺祺英解忆源和几个青年,看着青年们抱着箱子盒子、桶啊什么的,眼角狂抽,这都是干啥呢干啥呢? 燕行和蓝三闷声不响的跟着大部队走。 晁老太太也扶着贺太夫人,笑着说话儿:“小人儿睡醒基本把什么不高兴的事给忘得差不多,跟她哥哥闹腾一顿就躲厨房做月饼去了,几个小子不知道是您老来,守在厨房外舍不得走,也都没出来。” “小医生还会做月饼?” “小乖乖爱折腾吃的,不会做的东西去网上找个样本,照本宣科的学做也能整得像模像样,今年学做什么玉米面月饼,估计还没完成,还没闻到香味儿。”王师母笑着答:“您老瞧,我为了吃的,抛夫弃子的赖我小学生的家里还舍不得走。” “咕咚-”跟着老祖宗的贺小十六馋得流口水,月饼啊,好吃的月饼! “小王,你提醒我了,为了吃的,我今天也倚老卖老一次,吃不到小医生做的月饼我也不走,就赖这里。”贺老祖笑得见眉不见眼。 贺家明字辈的兄弟们差点叫好,老祖宗真是太贴心了,他们也想偿偿小美女做的月饼。 “您老放心,少谁的份也少不了您老的份子是不?” “有我的就行,我家小子们不爱吃月饼,不用给他们份子。” “……”嗷呜,贺家兄弟们差点泪流满面,老祖宗,我们爱吃月饼的,非常非常喜欢吃啊! 晁家八位家长和李老等人将贺家老少请进一楼大厅,因为要活动,打牌下棋都是在大厅,摆开四桌,女士一桌,中年男女们一桌,老爷子们一桌,小青年们也有一桌。 贺家人进厅,老爷子老太太和祺字辈的先坐下,年青的几个跟着晁二爷去近厨房的小厅放物品。 美少年和三小伙伴、王二小搬个板凳坐在厨房外面的走廊上,看书的看书,抱电脑的抱电脑,待看到贺家兄弟们过来一脸问号,意思就是:他们来干啥? 贺家兄弟将东西放小厅,又飞奔去院门口再搬物品,贺家来的是长子长孙,四个长重孙,一个重外孙,还有贺小十五贺小十六,再加一个蓝三,共八人,来来回回搬三趟,将东西全搬进晁二爷家。 贺家兄弟只有贺小一结婚,跟未婚青年在一起怕万一说漏嘴说了什么让小青年们尴尬,让弟弟们去找晁家哥儿他们玩,他去大厅。 贺家帅哥和燕行蓝三一涌而上,跑到五个学霸青年那儿,努力友好的联络感情,其实是想占地盘,然后什么时候厨房门开,他们能先睹为快。 为了不给晁家少年发作的空间,燕行压低声音问:“小晁,我来问个正事儿,小萝莉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搬进来放哪里合适?” “什么奇怪的东西?”萧少和小伙伴们一脸古怪。 “有小萝莉的行李,还有几样标本样品。”燕行不能好说是从病人身上采集到的血肉样品,只能模糊处理。 “这样吧,我妹妹的私人行里给我,奇奇怪怪的样品先放我妹妹存放东西的仓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地方。” 美少年也猜到什么标本样品可能超乎正常范围,决定放小乐乐存放石头的仓库。 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守着厨房门口不走;贺家兄弟跟去看热闹,美少年去一楼拿备用钥匙,带人到小乐乐放石头的地方,打开门。 贺家兄弟往内一瞅,地方收拾得整整齐齐,翡翠原石也摆得井井有条,还有些箱子筐子,也不知装着啥。 贺家兄弟想帮去搬东西被小龙宝婉拒,好奇小美女的收藏,得到允许去欣赏石头; 燕大校和蓝三去车上搬小萝莉的物品,将药用品啊和样品啊全部抱往她的小仓库,小心翼翼的存放起来,将背包给晁家少年。 东西搬回来,贺家兄弟们也不欣赏石头,美少年锁上门,提着小乐乐的大背包上二楼,送回她的房间,当他下楼,就见贺小一贺小三贺小四到客厅,而贺小十六贺小十五燕少和燕少的军人兄弟也搬来板凳坐厨房门口当门神。 美少年默默的握握拳,好想暴揍那些家伙一顿啊,当然,他是温雅的美少年,不能被妹妹知道他很暴力,坐自己的板凳上抱着自己的电脑看。 第六百九十章 不抢哥哥抢吃的(1 无论是贺家老寿星带人来还是贺家帅哥搬东西、跑门口说话,乐韵全程知道得一清二楚,装傻充愣,坚决呆在厨房自己忙着做整治做月饼做饼干的原料。 当贺家小帅哥们跑门口当门神时,她的第一炉月饼才刚进炉烘烤,烘焙十三四分钟出炉。 开烤箱,香味便藏不住,厨房里有吸油烟机,将香味吸走,只有从门上头的窗子逸出点味。 门外的帅哥们全是吃货,闻到香,一个个伸长脖子,眼巴巴的盯着厨房门,瞅啊瞅啊,那门就是不开,甭提有多伤心。 一楼大厅的老少们闻到香味猛吸几口气,脸上的表情就是两个字-迷醉,笑容那叫个美丽灿烂。 方妈胡叔、李婶李叔在二楼张罗晚饭,国庆长假,二爷给家里的帮佣放假,其他人回家过节,胡叔和李叔夫妻家的孩子们在外地,他们哪也不去,就在二爷家一起过节。 四人闻到味儿有点心疼:小姑娘做的月饼要损失一大批喽! 晁二伯家的烤箱是大烤箱,一次能烤很多,乐韵将盘子搬出来,放到一边的灶台冷凉,再装一些放进烤箱里烘焙。 等月饼散去部分热,悄悄的装一些藏起来,留下一半,等第二炉出炉又藏一半留一半,烤四炉月饼,两炉香蕉薄饼,二炉南瓜饼,香蕉薄饼藏起大半,留下小量,南瓜饼藏起小部分。 除了藏空间里的部分,其他的也分份子,部分打包,收拾妥当,一手抓锅铲,晃悠悠的拉开厨房门。 从厨房里不断的钻出香气,门口的吃货们被折腾来拆腾去,口水直下三千尺,等得口水都流干那扇门才开,几个吃货腾的跳起来堵住门。 “小乐乐!” “小团子!” “小美女!” 一群美貌青年看着系着围裙、粉嫩嫩的小姑娘,就像狼看见肉似的,眼冒绿光,谄媚的笑成一朵花。 “站好站好全站好,谁往前挤谁吃锅铲。”一群吃货什么形象都不要的往前凑,乐韵虎着脸,威武霸气的挥着锅铲,谁敢抢吃的拍谁。 “小乐乐不要生气哟,我们站好。” 萧少兄弟们立马唰的向后倒退一步,一个个乖乖的站好,排成两队,也聪明的让美少年排最前面,小粉团子会拍其他人,绝对舍不得拍她的美哥哥。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也怂成包子,排在王二少后面,燕行蓝三也识时务,排最末,省得不招小萝莉待见。 一群吃货排排站好,乐韵挥着锅铲,一手倒背,虎着脸,视线一一从吃货脸上扫过去,不爽的哼哼:“你说你们个个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材,在家也是吃着山珍海味的,全趴门口当门神,你们的风度呢,你们的脸呢?” “脸在这里。” “风度不知道哪去了。” 吃货们涎着笑脸,将脸展示出来,为了吃的,风度什么的谁管它呢。 “哼,全是吃货,坏哥哥有小伙伴就不要妹妹了,重男轻女,重友轻妹。”一群吃货与节操是路人,乐韵不满的瞪眼,拿眼刀子剜人,那个姓燕的脸最厚,可能锅铲都拍不破。 “哪有,乐乐,我是帮你拦着他们啊,我不在这里盯着,这些家伙会造反的,妹妹比小伙伴们重要,小伙伴们可以哪边凉快哪边去,哪个小伙伴敢让我妹妹哪凉快哪去,我跟他友谊的小船秒翻。”小团子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美少年伸手摸摸小粉团子的脑袋,安抚她炸起的几根毛。 “小团子,你看你才是博哥心里最重要的妹妹,不要生气嘛,萧哥不抢你哥哥。” “罗哥哥也不抢,你哥哥是你的。” “哼,你们不抢我哥哥,但你们想抢吃的。” “小团子,不想真相嘛,真相让人好尴尬的。” 吃货们摸鼻子,羞涩的笑,眼睛往厨房里飘,小萝莉哟,能不能等让他们吃了再训话? “全在外面站好了,谁乱动扣谁的份子。”乐韵挥舞着锅铲威胁人一遍,转身进厨房端起一盘南瓜饼到门口先给美少年哥哥尝:“一个人一个,谁也不许多拿。” 美少年指骨分明的美手伸出,掂起一个红黄的、亮灿灿的薄饼,啥也不说,送到唇边咔嚓一口,那香味就那么散出来,郁郁如风。 没得到饼的吃货“咕咚咕咚”的吞口水,眼神落在小萝莉端着的盘子里,怎么也移不开,等到轮到自己,立即抓一个就咬。 当排最后的蓝三拿到自己的份子,发现有几个吃货吃光了,如狼似虎的盯着自己,吓得打个激灵,啊呜一口含住半个饼,他是想一口吞掉,舍不得,所以先咬个记号。 “小团子,我……我还想吃,能不能再分一个?”萧少罗少李少可怜巴巴的望着厨房又一次垂涎三尺,小萝莉太坏了,故意只给一个饼,都不够一口,塞牙缝都不够啊。 “想都别想。”乐韵分完饼,还余一个,给美少年哥哥。 众人无比嫉妒晁家哥儿,那家伙有个妹妹,各种享福啊。 “晁哥哥萧哥李哥哥罗哥哥和王二小进厨房端月饼去大厅,不许偷吃,谁偷吃,以后不给份子。” “哎,懂。”被使唤跑腿的五只吃货欢快的跳起来冲进厨房,如虎似狼的扑到灶台,一人端一盘月饼,昂首阔步的往外走。 美少年走最后,将厨房门掩拢,一手端盘,一手牵着满身是香味的小粉团子的小爪子,和吃货们一起去大厅。 燕行走在最后,长得最高,能一览众山小,也……郁结的想问问人,他是不是真的很没存在感,他就站在青年吃货中,小萝莉对他视而不见,唯一值得欣喜的是小萝莉没有扣他的份子。 老爷子老太太们被从厨房飘来的香气也拆腾得很酸爽,怕惹火小粉团子,也没谁跑去厨房瞅,当闻到浓郁的香气,直勾勾的盯着从厨房那边过来的门,待看到端着盘子的青年们过来立马就欢乐了,不用别人说,赶紧排排坐好。 年纪相近的小青年坐一桌,当跑腿工的五只吃货送盘子上桌,一桌一盘,老老少少们欣赏月饼,块头很小,是小号版月饼,花瓣模子,白中带点金黄的表皮,不像市场上的月饼有油感,颇像面包的表面色泽。 香喷喷的家常小月饼,闻着香,吃起来……咕咚,一片咽口水的声音以证明有多诱人。 众人不动手,晁老爷子拿走一只,小小的咬了一口,浓香扑鼻,口感……一个字,好! 主人动了手,老爷子们便不客气,邻桌的老太太们也不客气,中青年桌的男女们也不客气,各自拿一块,小口小口的咬着吃。 月饼刚出炉,还带着点温温热,咬下去,又香又酥脆,皮比较厚,馅料是豆沙和芝麻,还有几样吃不出来是什么,酥软可口,但吃起来一点也不腻。 一群老太太老爷子小口小口的吃只月饼,满足的抹嘴,眼里都是笑。 吃货青年啃掉一只,咬手指,啊呜,为毛那么小只啊,一口就能吃掉,做成大大的个头该多好。 “小师叔,我还想吃。”王二小仗着年少,又总被小萝莉叫“小师侄”,干脆装小卖萌。 美少年身边就是王二小,少年手一抬,一只巴掌印王二小头顶:“乖孩子,不可贪嘴,小心吃坏牙。” “博哥,我只比你小那么一丁点儿。”王二小抱头:“小师叔,能不能说说博哥,让他别老拍我头,万一真把我拍成傻子怎么办。” “早说了啊,拍傻了也没关系,让我小乖乖把你整回来。”王师母神补一刀。 “奶奶,我是您孙子,是您亲亲的亲儿子生的。” “我知道啊。” “我觉得,我奶奶大人其实是小萝莉的亲奶奶。” “知道就好。” “我果然是小可怜,小师叔,求收留。”王二小摸头,他现在是爷爷不疼,奶奶不爱,哥哥太远,父母放羊似的放养,小师叔也不收留,好可怜嗯。 “女孩子家清白很重要,不收留男孩子。”美少年将人拍回。 王二小望着自己最崇拜的博哥,一脸郁卒表情。 品尝了月饼,贺家老爷子接过侄儿递来的袋子,抱去给小医生,见贺三老爷子过来,美少年和小青年们让位,请贺三老爷子坐下。 “小医生,昨天有劳您为贺家解围,贺家感激不尽,这是您出诊的诊金。”贺子瑞将袋子呈送到小姑娘面前,说明原因。 乐韵一瞅,码得整整齐齐的十扎红票子,腰上还扎着银行扎的白腰带,抓起一扎:“这是药费,”再抓两扎:“这是叫醒我,让我看诊的辛苦费和心情费,多余的收回去吧。” “小医生,您的药丸子都是价值万金的。”贺家人不肯收回另七扎,一致希望小医生全部收下。 “对于自作死的家伙,我才舍不是用最贵的好药,昨天我用的是一万一颗的药丸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拿我应得的钱,童叟无欺。” 小医生说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话,贺家老少便知不能强求,贺三老爷子将余下七扎红票子收回。 第六百九一章 心底最深的痛(2 贺家收回多出的诊金,晁爸爸和晁二赶紧告诉小粉团子贺家给她送来一堆中秋礼物,有海鲜干贝,还有活海鲜,当年产的葛仙米、松茸、石耳、羊肚菌、竹菇、竹荪、松蘑,有部分也是新鲜的。 听到有可以做药膳用的食材,乐韵笑得两眼眯成线:“嗯嗯,中秋礼物我收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老寿星婆婆别让您家的孩子们满世界帮我找食材啦,可一不可二,接二连三的送礼物就是贿赂了,容易给人语诟的把柄。” “区区薄礼,本来是拿不出手的,小医生品性高洁,总想得那么长远,贺家就依小医生的。”不一次性送,可以分批呀,让小龙宝有时间带一些给小医生就是了。 小医生收下礼物,贺家心中也极高兴,小医生没让他们将东西带回去就是给他们面子,也说明她并没有因昨晚的事生气。 因为到晌午,小粉团子也忙完,晁二上楼去看吃的,厨房也做好午饭,让小青年们帮忙收拾桌子,去拿碗摆餐。 午餐仍摆一楼大厅,有五桌,贺家连同蓝三有十九人,晁家老少有十人,再加杨老周老李老擎老罗老王师母等老少有十三人,再加上方叔夫妇、李叔夫妻,共计四十六人。 因为晁家是临时来访,来不及做各种漂亮的菜,晁家按原准备中午做的菜做饭,又添加几道能临时做的海鲜,是家常菜也同样丰富。 都是熟人,主客不用拘束,像平日亲友聚会差不多,吃吃喝喝,不用刻意的避讳哪道菜自己不喜欢吃,哪道菜是最爱,想吃哪样就吃那样。 吃喝一个来钟,午餐结束,大家喝喝茶,聊聊天。 趁着中午有空,燕行终于逮着机会,找小萝莉去单独聊聊,乐韵虎着脸,带燕帅哥到自己的私人小仓库谈话。 “说吧,有什么事?如果又是帮出诊,你死定了。”燕人找自己十有**没好事,所以,乐小同学真的非常的不愿看见某个人。 “小萝莉,别发火,”小萝莉双手叉腰,美目圆瞪,对自己就是横看竖看不顺眼的那种,燕行立即将事情说得很急:“这次是十万火急的正经大事,是有关你妈妈的事。” “我妈妈?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乐韵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凤婶出什么事了?转而一想不可能啊,早上还打过电话,如果有什么事,爸爸也会打电话给她的。 小萝莉第一反应是家里现在的妈妈,说明她真的将弟弟的妈妈当亲妈的,燕行怕她急坏,赶紧说明:“不是你弟弟的妈妈,是你……亲妈。” “我…亲妈?”乐韵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生硬的反问一句还是一脸茫然。 “对,就是你亲妈,”燕行给与肯定的答复:“你知道的,军部竟然将你列入保护名单,你的户籍资料与你的银行帐户都是受保护的,谁查你的资料都将被记录。 在全运会和学生运动会时有许多人查你,都是用人肉的方式筛查,无非是想知道你是哪里人,在哪读书,想挖点**满足好奇心。 而就在前些日子,有人用非正常手段在查你的户籍资料,为了你的安全,侦察人员反侦察,找到查你资料的地址,位置在C省广市,我们的人过去调查,查到了你亲妈和你亲妈的……姘头头上。” 小萝莉想必将亲妈对号入座,一张脸瞬间变色,死死的抿着唇,燕行目前还不搞不懂她是因为那女人查她的资料而愤怒,还是因为他们私下里查她亲妈,知晓她亲妈的不堪而恼羞成怒。 怕她暴走,他顿了顿,给小萝莉缓冲时间,见她没有动表静,继续说:“我们详细的查了你亲妈和她姘头以及相关人员,也拿到一手资料,当时你人在国外又联系不上,我们将人监控起来,就在30号晚上,你亲妈带着她和姘头生的私生子坐火车去你家乡省的昌市,当时你正在做手术不能打扰你,我收到队友们的通知没说,后来你累成那样,我也不忍心告诉你,今天才过来说。” 乐韵听到“亲妈”,将其与某个女人对应上,一种叫“恨”的情绪瞬间冲上大脑,整个胸腔里也全是恨意,恨,她恨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害得她爸爸断了腿,害得乐家从小康之家变赤贫,还害得爷爷奶奶因为受尽担忧,双双早逝。 那个死女人会查她,肯定是在全运会上碰巧看到她,听到她的名字,所以才会想起来查她的资料。 该死的女人,带着别人的私生子去E北,只有一种可能:知道她出息了,想吃回头草,去E北纠缠爸爸! 心里恨,乐韵攥紧拳头:“那个死女人现在在哪?是不是跑我家去了?” 小萝莉语气阴森,尤其在“死女人”三个字咬得格外的重,燕行瞬间便知小萝莉恨她亲妈,而不是因为他们掌握她亲妈的不堪历史而气愤。 知道小萝莉对她亲妈的态度,一切好办多了,只要小萝莉对某人没有多少亲情可念,如果某些人敢给他们添麻烦,必要时犯不着顾忌,采用狠辣手段以除后患。 “那女人昨天上午到昌市,转车到神农山的鱼镇住宿,目前还在鱼镇,但是,从我们侦察人员给她手机里中的木马程序侦察到的线索,她在频繁的查去你家的路线攻略,至于是想远远的看你一眼,还是想去你家与你相认,目前不能确定。” 其实,他敢百分百确定,以某某人的尿性,根本不可能远远看几眼就心满意足,必定是打着相认的主意,只是事关小萝莉的亲妈,还是要给留一分余地,不能凭他们的主观臆想做出的猜测强加给小萝莉。 “弄死她!在她没找到我家前弄死她!”乐韵气得浑身都在颤,如果死女人只是去旅行,她还可以当那人不存在,如果敢去家里破坏她家的幸福,弄死! 小萝莉的眼眶发红,小肩膀一抖一抖的,燕行想将她搂在怀里,又不敢,细声细语的安抚:“她是你亲妈,是生你的人,你确定要弄死她?再说,万一她只是想远远的看你和你爸几眼,想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其实并不打扰你,弄死了,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呵呵,”乐韵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冷冷的笑出声:“那个女人爱慕虚荣,拜金虚伪,心狠手辣,不可能只想远远的看几眼,她跑去E北只可能是因为看到我出息了,想从我这里拿好处,她要是真有一丝丝的良心,过去的十五年随时可以去远远的看我爸几眼,可她没有!十五年后,在我名扬全运会后查我的资料再找过来,她能有什么好心思?” “你真的那么恨她?或许当年她抛弃你爸和你也有她的苦衷。” “你不懂,我怎么可能不恨,”乐韵心里又恨又痛,眼眶又酸又胀:“你不知道,我不是她生下来的,当年我爸断了腿,她怕我爸以后赚不了钱养不起她,还怕我爸拖累她,背着我爸我爷爷我奶奶去引产,那时候我在她肚子不到七个半月,引产下来还没死,有个年长的护士长见过我爷爷奶奶,动了恻隐之心,跑去通知我爷爷奶奶。 就在一个护士去找我爷爷奶奶,另一个护士也有事离开了一下,那个女人……她见我还活着,亲手掐着我的脖子,生生掐杀了我的生命,当我爷爷奶奶跟着护士赶到引产的房间,看到的就是那个女人掐着我的脖子提在空中晃着骂…… 死女人看到我爷爷奶奶突然出现,吓得把我扔掉夺路而逃,我爷爷奶奶为了接住被扔掉的我,不要命的扑过去,我爷爷扑去接我时跪着落地才勉强捧住我,也因此膝盖严重擦伤,又没及时用药,留下了严重的风湿关节痛。 当时我被死女人掐死了,全身乌紫色,差不多僵硬,我爷爷和奶奶也不愿放弃,尽力抢救,大概是因为我爷爷奶奶一生行善,在我爷爷坚持不放弃的抢救下竟然将我救得回气,两位老人抱着气弱游丝的婴儿送去抢救。 我爷爷虽然接住我,但还是让我的头碰到地,一条腿也碰地,检查发现有轻微脑震荡,腿也摔骨折,连医生都认为救不活,劝两老人放弃抢救,是我爷爷奶奶跪在医生面恳求医生,医生被感激动才答应尽全力抢救。 我在抢救室呆了一天一夜,数次差点死去又被抢救回来,当从死亡线上被救回命,爷爷奶奶才发现那个女人卷走乐家的钱失踪了,钱只有七万块,却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也是给我爸治腿的医药费,被那个女人全部盗走……” 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一直是乐韵心中永远无法抹平的痛,她之所知道那些还是幼儿时期所经历的痛,是因为爷爷奶奶在临终前将所有的事都说了,不是让她恨,不是让她报复,而是事关她的生命起源与所受过的磨难,她有权知道真相。 那些是她埋在心头最深的秘密,她也从不对外人说,对于那个掐杀她生命的女人,她答应爷爷奶奶不去报复,但仅限于死女人不来找她的情况下,只要死女人永远不出现在她眼前,可以不去报复,敢在她富贵时出现,弄死! 会说给燕人听不是博取燕人的同情,而是想让他知道她为什么连亲妈都不认,就如燕人不能放过他渣爹渣爷爷一样,她这辈子也不能原谅渣妈。 她不爱哭,可想到某个女人卷走爷爷奶奶的所有积蓄私逃后爷爷奶奶遭受的罪,眼泪不争气的滚出来,那笔钱是爷爷奶奶给爸爸的医药费,是笔救命钱啊,被那个女人狠心的卷款潜逃,对当时的爷爷奶奶来说是痛上加痛,雪上加霜。 死女人就是害她爷爷奶奶累得不幸早逝、害得乐家一贫如洗,受尽嗘落谩骂的罪人,哪能不恨。 乐韵的喉咙像被堵住了,哽咽难成声:“早知道你是靠不住的,我们盟约作废,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你可以走了。” 小萝莉忽然说起渣妈和她所遭的罪,燕行整个人都听呆了,其实,她说的,他全都知道,他从没告诉小萝莉说他知道她出生前后的所有事,早在军部有意拟对小萝莉进行征召入伍时对她做过政审,查过她家庭成员,她现今的家庭成员与逝去的爷爷奶奶都没什么问题,仅只她的太爷爷来历不明,因为人已去逝,并且在房县落户之后并无任何黑历史,所以同样过关。 唯有她的亲妈不明,军部只做粗略的调查,在政审方面留有余地,之后在她献出那份捡到的玩意儿,军部将她列为重点保护对象时,再次做政审,重点细致的调查小萝莉的亲妈。 负责保护小萝莉的负责人是她,调查乐家的人员当然仍然由他负责,查小萝莉渣妈的人手就是他队里的一支小分队,一支专业负责调查各种资料的侦察小队。 调查人员查到的资料很齐全,他敢说他们对小萝莉亲妈的资料比她爸爸对某某人的所知更详细,对于某某人家庭住址,家族人员,从出生到长大的过往,能查到的都记录在案。 燕行原以为有关小萝莉出生的事,有可能随着乐家老爷子老太太逝去而沉埋于土,乐家父女俩并不知情,没想到小萝莉竟然是知情的,知道她出生时遭了什么罪,知道她自己是经历了怎样的苦难才得以活下来。 他以为小萝莉不知她出生时的事,所以才劝她想弄死王某某人时多考虑一下,免得以后后悔,试想当初他知道爷爷奶奶不爱他,爸爸有其他女人也不爱他,他是男孩子也那么难过,明知渣爹们想抢他的财产,他还抱有希望期望渣爹一家能醒悟,最后希望被一次一次的摧残才慢慢心寒,小萝莉必定也对母爱有渴望,如果一时气愤将人弄死了,将来可能会悔恨莫及。 可现实是小萝莉知道王某某对她做了什么,小萝莉那么小的孩子,早早的知道亲生妈妈对她的绝情,那时她该多绝望?她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将那么深的痛苦藏得不为人知,还能以当白衣天使为目标,学医救人,还始终保持着一份赤子之心。 看着小萝莉说着说着直掉眼泪,燕行的心像被针锥似的疼痛,他想抱抱小萝莉,可没敢,手足无措的听她诉说她对渣妈的痛恨,又急又心疼,乍听小萝莉要跟自己划清界线,顿时急了。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急之下,往前走两步,一把将哭得眼泪汪汪的娇小女孩子搂在怀里,给她一个有力的抱抱,一手从她后背绕过肩,摸她的头:“小萝莉,你又误会了,我不是想阻止你弄死渣渣,一是怕你将来会后悔,我以前也知道渣爷爷渣爹想抢我财产,我挣扎过,痛苦过,总念着血缘关系,并没有想过要弄死他们,直至在知道他们想要我的命时才真正的寒心。 另一个原因是目前还不是弄死人渣的时候,你渣妈找人查你资料时暗中还有人帮他们,可以证明有人一直针对你,甚至也查到你亲妈是谁,暗中就等着你渣妈跳出来跟你撕。 让渣渣死在你的家乡,暗中的黑手肯定会想尽办法把脏水泼到身上,让所有人知道渣渣是你亲妈,从法律从道德至高点来攻击你,到时就算你能证明渣渣对你做过的可耻行径,喷子们与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也会同情死者,逼你低头。 敌在暗,我们在明,总防着人也不是办法,让渣渣自己露出水面,先让她蹦跶几下,说不定能顺着线索找出暗中一直针对你的幕后人。 弄死一只渣很简单,但不能损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得先做好计划,要将自己干干净净的摘出去,不让自己沾一丁点的脏水,让渣死了还要背负骂名才是上上策。 咱们说要互相帮助的,你帮我灭了渣,欺负你的渣渣交给我来收拾,你的那只渣妈家里还有一堆极品渣亲戚,她的姘头有黑背景,她的一个姐夫也是混社会的小头头,还牵扯到更深层的,只灭你渣妈,不将其他人渣全灭掉,仍然后患无穷。 小萝莉,你先忍一忍,好不好?给我点时间,也给渣渣点时间让他们自己暴露,我们布置好再将渣渣一网打尽,该弄死的弄死,暂时不能弄死的也弄进监狱,不给他们再蹦跶的机会,你和你家人才能真正的清静。” 燕行冒着被打死的巨大危险将小萝莉揽在怀里安慰,摸着小萝莉的圆脑袋,小萝莉个子太矮,刚齐他胸口,他还要弯腰才能将下巴触得到她的脑顶。 恍然间,他明白为什么晁家哥儿安慰小萝莉总是将她揽在怀里,身高的巨大悬差,揽着小萝莉揽着女儿似的,能瞬间激起保护欲,以及被人当避风港生出的自豪感,还有一种油然生起的不怕一切困难的勇气与力量。 第六百九二章 灭渣协议(3 因为乍然听到渣妈冒出来,乐韵不仅满腔是对渣妈的恨,连头脑也被怨恨填满,谁敢帮渣妈说一丁点儿的好话都受不了,以为燕人还讲仁孝道德那套不同意她大义灭渣,所以才直接跟燕人闹掰。 被愤怒的情绪左右,气愤到快要炸时,被拥入一个宽阔的、灼烫的怀抱,当时大脑短路,懵呆懵呆的,就那么……非常安静的被燕人揽着半晌也没什么反应,直至听了一长串的昵昵细语,第一反应就是仰头,看到的是蓝色的衬衣领和一点白晳的脖子及人的精美锁骨。 乐韵的大脑里闪过一串加粗的省略号,迟钝的思维总算正常运转,一时连对渣妈的愤怒都忘了,就余下愕然,这个……究竟是她往前撞进燕行怀里寻安慰的,还是燕人主动揽住她安慰的? 因为一时搞不懂究竟是自己往前撞进燕人怀里的,还是燕行走来安慰自己的,大脑因思维一时转不过弯来,也将自己被抱着的事实给忽略,愣了愣神发觉脸上有湿糊感,想抚把脸,手先碰到一堵肉墙,很自然的反应,一把推开壮壮的燕人。 搂着小萝莉,帮她捋着毛,没挨她拳打脚踢,燕行一颗心软化成了水,就想搂着小萝莉好好的宝贝着,安慰她,哄她开心,逗她笑。 正享受着有个软萌萌小萝莉依在胸前的被依赖的美好感觉,骤的被推,向后倒退两步,看着小萝莉正在抹眼睛,倾刻间就知小萝莉冷静下来了,她冷静下来有可能骂自己流氓,也有可能继续掰的话题,又一次手足无措。 两手放身侧这样放那样放的改数种姿势都觉不合适,更加紧张,呐呐的解释:“小萝莉,我……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啊,是想给你个有爱心的拥抱,向阳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有人给个拥抱就能感受到满满的力量。” “个头那么高,块头那么大,肌肉那么硬,分明是熊抱。”燕人一副做错事的怂样,乐韵被逗乐了,抹把脸,没好气的瞪他,那么高个的个子,和身高差不多的人拥抱那是鼓劢的拥抱,跟比他矮了近二十几公分的人拥抱,跟狮子拥抱小羊羔差不多。 小萝莉瞪过来,燕行以为她要炸毛暴起动武,背皮绷成鼓,第一想法是——躲不躲? 小萝莉是不讲道理的,她暴走动武,躲开,她捧不着人会暴怒,他不躲,让她死揍一顿,她揍得手疼,到时还会怪罪他肉**的,同样会生气。 所以,别人动武,该躲就躲,该还手就还手,小萝莉要对他动武,不仅不能考虑还手的问题,连做躲不躲的决定都需谨慎万分。 神经拉成弓,正准备承受小萝莉的狂风暴雨般的暴打,结果怪力小萝莉不但没有动武,还破涕为笑,一直以为都是处于小萝莉武力压迫之下的燕行,整个都是懵懵的,这不对啊,是不是小萝莉气晕乎了,所以没反应过来,才没当回事儿。 虽然搞不清小萝莉为什么没有大发雷霆,见她露出笑脸,羞涩的笑:“熊抱就熊抱吧,不能怪我长得高啊,是我太姥姥家的基因太优秀,燕家的身高基因也不差,不长成电线杆说不过去。” “我知道我渣妈家族基因不好。”乐韵瞬间阴脸,她不长个子,很大原因可能就是遗传到渣妈的部分基因,要不然老爸明明超过一米七,就算死女人一米五五,按父母平均身高取差值,她应该也有一米六四左右才正常,可现在仅只有一米五八多一丁点,只能说明遗传到来自死女人的基因。 想到自己可能遗传到某个坏女人的身高基因,乐韵浑身不舒服,连每个细胞都不舒服,有个那样的坏女人亲妈,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小萝莉刚回晴的脸又阴沉沉的,燕行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这都是什么事啊,明知小萝莉不喜欢她渣妈,他还哪壶不开偏提哪壶,这不是故意寒瘆小萝莉?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没有指槐骂桑的骂你渣妈基因不好,不对……某个女人家的基因确实不好,我是说……我是说我没有说你遗传到不好基因的意思,你还会长高的,一定能长高,我今年又长了一厘米半,感觉可能还能长高一点,你看我28岁还在长,你长个子的时间还长着呢。” 为了安慰小萝莉,燕大少很努力的纠正错误的,可越急越乱,笨掘得语无伦次,没办法,他遇上小萝莉的事就下意识的怂,习惯成自然。 燕人越描越黑,乐韵瞪眼:“解释就是掩饰,我也知道我渣妈的基因很渣,知道你没有鄙视我个子矮,要不然打死你。” “嗯嗯,你明白就好,你其实没遗传到某个女人的基因,那个人不到一米五五,你有一米五八以上,无论是五官还是智商,你遗传到的是你爸爸家的优良基因,聪明善良、机敏伶俐。” 小萝莉英明理智,燕行无比欣喜,这样子的小萝莉简直太可爱了!讲道理的小萝莉才是最美丽的小萝莉。 对于一秒变马屁精的燕某人,乐韵直接无视他的献谄脸,言归正传:“你手头应该有坏女人和她极品亲戚、姘头的资料,发份邮件给你。” “资料我传份给你,但你要守约啊,灭渣任务交给你。”燕行的神经一秒张紧,小萝莉不会还要毁约吧? “盟约可以继续,但你得保证此次以后不能再给她跑去打扰我家生活的机会,她接二连三的出现会影响我弟弟的成长,你做不到就不要大包大揽,灭几只渣的小事我自己做得到,反正我昨天正好收集到食血菌,正好能派上用场。” 燕行额心嗖的飘下一片冷汗:“小萝莉,别凶啊,你好歹得给点时间,得让她先回到C省再说啊,你刚从医院那边提取食肉菌,万一用上了,被医院那边某些人联想到一处有损你的形象,再说那东西繁殖迅度太快,你种到她身上,她说不定没走出拾市就出问题,到时仍然会有人给你泼脏水。”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婆婆妈妈的唠叨,记得发邮件给我,我晚上要看,现在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小萝莉,资料等会儿发给你,我明早过来接你去机场,这次我和蓝三陪你回乡。” “不用,你们回家过你们的节,尤其是你,你太姥姥家的人好不容易聚齐,你还跑什么跑,乖乖的和亲人们团聚,你只要将某个女人私生子的亲爹资料和联系号码也给我,等死女人去我家闹一闹,我通知她姘头和私生子的爹去将人接走,然后就是你们的菜。” “资料给你,我们仍然会陪你回房县,我太姥姥家长辈们在京有好几天,等确定那个女人回C省,我再回来也赶得上吃团圆饭。” “你该不会是惦记上我做的月饼,想跑我家去蹭吃的吧?”乐韵上下打量某人,那家伙应该是因为过中秋很难在去贺家还是去外公家做出选择才想溜,如果在贺家过中秋,让外公一人在家冷冷清清的,他心里也不好受;如果回外公家,又会觉得对不起贺家真心疼爱他的长辈们,所以不如离开首都,至少不至于左右为难。 “不要真相嘛。”燕行脸上发烫:“我没有温暖的家可归,蓝三也是孤儿,我们跟去你家一定不给你惹麻烦,尽量少吃点;而且蓝三因为他负责的工作需要常露面,去你家乡被人记住脸也没关系,蓝三后面的任务是暗中送某女人回C省,免得女人半途又搞事。” 瞪眼,再瞪眼,乐韵都被燕人的话给弄得没脾气,那家伙就会利用机会装可怜,还装得理直气壮! 想到他好不容易灭掉渣爷爷渣爹,却仍然连过个节都左右为难,也确实有几分可怜,没强制抗议,算了吧,他们爱去就让他们跟去,反正就是多两双筷子的事儿,回个家也有保镖跟着,说不定某些人也会由此忌惮,不敢给她家使绊子,家人生活也更平静些。 心里同情燕某人,仍凶巴巴的瞪他好几眼,转身奔到小仓库门旁的水池洗脸,将有泪痕的脸洗干净,直奔厨房继续去做月饼,至于某个死女人,竟然有燕某人的人盯着,先让它蹦跶,等她回家再找死女人算帐。 第一次,燕行觉得怪力小萝莉其实也是讲道理的,想到明天能去小萝莉家,心窝子里冒着幸福的泡泡,神清气爽的跟着小萝莉离开她的私人仓库,自己回客厅。 小龙宝有事找小医生,贺老祖宗等人谁也没有去听壁角,在客厅待着,见小龙宝回来一脸平静,想必谈话还是很顺利的,贺家老少和主人聊到下午二点后打道回府。 晁家送贺家老少到院外登车,同时还回一份礼——他们家小姑娘做的土月饼和薄饼。 贺家老少拿着几大包回礼高高兴兴的回家,蓝三和队长回驻军部去收拾行李。 第六百九三章 极品旧友 王局从贺家别墅赶回,自然又一次与到医院探视的贺家代表错过,从老婆和儿子那里得知贺家代表知悉贺家付了救护车钱,帮他们王家预交五万住院费,同时还送来一颗药丸子,听说是去年晁老爷子寿宴上晁家义孙给贺家的回礼之一,是解毒丸。 得悉贺家大方的送来药丸,王局不仅没有惊喜,反而无比苦闷,贺家主动承担住院费还可以说得过去,毕竟他们家老爷子是在贺家出的意外,贺家身为主人,有承担客人意外风险的责任。 然而,送药丸子背后的意义绝对不是出于情谊,而是潜在的表示从今以后贺家与王家除公事上的礼仪往来,私下里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就算要举行私人宴会,贺家也不会再邀请他们家,毕竟贺家不是制造药丸子的,不可能每次都赠送喝酒喝高的客人药丸子。 也因为他们老爷子在贺家太夫人的寿宴上喝高失礼,以后想走贺家的路子请在晁家小义孙面前帮美言几句也走不通,晁家那里也很难,毕竟昨晚不仅用去贺家的人情,也等同于用去晁家哥儿的人情,晁少也不可能再帮他们在他妹妹面前美言。 昨晚老爷子喝高失礼事少,潜存的损失巨大。 事已至此,王局也不能抱怨自己的父亲,立即去办理出院手术,先回家过中秋节,待吃了贺家送的药丸子,等节后再来体验,凭情况再看需不需要住院治疗。 大天朝的人民历来有逢节送礼的习俗,不管是富是贵,逢重要节日走亲来往,以此增进感情,中秋节自然不能例外,城里乡下,相好的人要么互相送送礼,要么聚会,或走动走动。 九稻乡的习俗也是基本与潮流相近,有些节日要走亲戚送礼,中秋节,刚嫁的姑娘一般也要给娘家送份中秋礼,要么接父母到婆家来过节,乐清也随风俗,先给岳母家送去一份月饼。 国庆中秋假期长,周春梅周天明也在国庆那天回到家,周春梅刚回家的第一天第二天去乐家去的数次很勤,发现吃得也跟自己家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也不爱去了,反而周天明常跑姑姑家去看小表弟。 周哥原本因中秋节快到了,想在国庆前将老娘从乐家接回,妹妹妹夫不让,他老娘在乐家住得开心也不想回,他没强求,让老娘在乐清家住着,自己和张破锣几个帮乐家建屋。 有钱能使鬼推磨,乐家建屋的钱到位,需要的砖也送到,码在原刘家屋前屋后的空处,街上钢筋店早早将乐家需要的钢筋截好,随时可去搬回来,而水泥、石灰和河沙也由主人们帮送货到家,还没开建,各样材料已齐备。 拆建小队们经过一个多月努力的拆墙工程,刘家修建的屋墙已经全部拆完,清理砖墙和废砖料的工程也基本完成,很快就能挖墙基,打下地基后可开工砌墙。 秋天干燥,中午很热,周哥等人组成的拆建小队也不顶烈日做活,一般下午二点后上工,午饭后,周哥、张破锣、刘路到乐家纳凉,他们干活大都要经过乐家门口,经常在乐家坐一坐,人齐再上工,或者有时也在乐家门口先洗脸洗手,歇歇才回家。 三人到的时候,小乐善在睡觉,他们也没去吵小宝宝,因乐家摘回很多黄瓜,闲不住的哥仨洗黄瓜做醋黄瓜吃。 刚吃到一半,听到外面有人在叫乐清,听着声音很陌生,周哥和哥们跑出乐家堂屋看,就见一个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从停在乐家屋旁的巷路上的摩托车上下来,提着一盒包装精美的月饼走向乐清屋檐,那人大概有一米七,普通的国字脸儿,有个大大的啤酒肚。 看着那人,周哥觉得有点面熟,一时想不起来,顺口接话:“乐清在家呢,进来坐。” 提着月饼刚走进乐家屋檐的男子,看到从乐家屋里钻出来的几人,视线落在周夏龙身上,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你是……周泥鳅,啊不,是周夏龙?”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下水田的王迢。”周哥原本只觉得面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当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外号“周泥鳅”,就知道来人是谁。 下水田村与梅子井村隔着一条马路,但不是面对面,以县城来进乡的方向为起点,梅子井村在乡道中间位偏南的地方,下水田村便在乡道的尾巴末梢。 正因都是住乡街附近的,同乡很多相差一二岁的人几乎都是小学同学,王迢与乐清也是小学、初中同学,在王迢小时候他爸有腰结石病,家里穷得叮当响,读书时经常找乐清借钱, 因王迢和乐清熟,王家陆陆续续向乐家借好几千的钱,一直没还,王迢爸的结石病也是乐清爸乐鸿给治好的,乐鸿知道王迢家困难,没收王家什么药费钱。 当乐清腿断,乐家急需钱时,知道王迢家是怎么做的吗?呵呵,那家子明明有钱,不还就算了,还耍赖说根本没有借乐家的钱,对乐家说如果王家借乐家钱了拿出借条来说话。 以前借钱借物的都是熟人,谁会要人写借条啊,凭的就是信用,乐家借钱给别人从没让人写借条,自然拿不出借条。 在乐清断腿前,王迢和乐清还在G东省同一个地方同一家电子产品厂打工,乐清也亲自找过王迢,王迢干脆避而不见。 王迢家就那么耍赖赖掉乐家的钱,更过分的是还在背后落井下石,叫别人不要借钱给乐家,说乐家就是个无底窟窿,乐家借钱肯定是有借无还。 十几年过去了,周哥也把王迢那号人给忘于脑后,乍一见自然没认出来,因为他“周泥鳅”的外号就是王迢的哥哥给他取的,王家兄弟和下水田村的人叫他外号叫得最响亮,所以听到王迢失口叫他外号才将人对号入座。 认出来人是谁,周哥的脸色晴转阴,语气不善的盯着腆着啤酒肚的王某人:“你来我妹夫家干什么?” 周夏龙叫出“王迢”的名字,前面还加上前缀“下水田”,张破锣、刘路也很快想起王迢是谁,重名重姓的人很多,九稻乡街就有两个王迢,因住的村子不同,比较好区分,下水田村的王迢和乐清是同学时经常跑乐清家玩,其实说是玩不如说是吃吃喝喝,王迢父母也对乐家很殷勤,当乐清一出事,王家的嘴脸立马就变样,翻脸速度比翻书还快。 被周夏龙认出,王迢挤出一脸笑,热络的招呼:“夏龙,好多年没见,你还是一点没变,不像我,每天苦哈哈熬日子,老得快,你们都认不出我来了啊。” “别扯有的没的,我记得当年有人说到乐家去还怕弄脏鞋,什么以后屙尿都不会朝乐家这方,现在又来干什么?你哪来哪回去吧,免得乐家门前的泥弄脏你昂贵的鞋。乐叔已经过世多年,乐清没学医,要是你爸腰结石又犯了,乐家现在也没有你想找的活菩萨,你想找人拿药是走错了地方,赶紧的回头去医院,别到时又说是乐家耽误你们治病的时机。” 周哥也不管同乡不同乡,同学不同学,直接劈头盖脸的给人没脸,张破锣、刘路很不厚道的笑咧嘴巴,周夏龙这人平日一般话不是特别多,老实归老实,却也不是好惹的,也是直肠子的愣头青,说话一向是不爱怎么转弯的,直来直去。 乐家的事过去多年,周夏龙还记得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儿,还给揭出来,王迢脸色涨红,陪着笑脸:“夏龙啊,当年是我年青不懂事儿,到了这年纪,我也懂为人父母的辛苦,知道当年自己真的不是个东西,我这不来还钱来了。” “呵呵,”周哥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你说还钱?我记得当年你王迢可是跟十里八村的人说你们家从来没有借过乐家的钱,还赌咒发誓的说王家要是借了乐家的钱不认帐不得好死,你现在又说还钱,还得是哪门子的钱啊?是什么时候借的啊?你有给乐家写借条吗?你借钱时有证人吗?” 周夏龙揪着旧事不放手,还连些老话也翻出来,王迢脸皮再厚也挂不住,面红耳赤,央求的望向另两人,希望帮解围,可站乐家大门外的两人根本没有解围的意思,一时进退不得。 正不知是进是退,听到从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哥,谁来了啊?” 听到妹妹说话,周夏龙立即望望朝路道一边的那间房的窗子,一张脸堆上笑:“小凤,是不是吵醒宝宝了?你带着宝宝继续睡,外面左右就是个不相干的人,不用你操心。” “乐善还没醒,是客人的话,哥你叫乐清招呼。”周秋凤在陪宝宝午睡,被声音吵醒,本来想起来去看看是谁,听哥哥说是无关紧要的人,也就真的不管。 “我知道。”周哥笑咪咪的答应下来,内心就一个想法:这个不是客人,就是个不要脸的二流子,要招呼也是用扫把招呼。 第六百九六章 旧帐 周哥正在想用什么方法轰走死皮赖脸赖上来的王迢,听到从屋内楼梯间传来响动声,扭头一看,见去楼上给宝宝晒衣服的乐清下楼来,有点纠结,要不要让乐清知道王迢来了啊。 他还没纠结清楚,乐爸拧着桶下楼梯,主动问:“哥,我在楼上好像听到你跟谁讲话,是哪个来了呀?” “下水田村的王迢来了,说什么来还钱,我正在问他什么时候有借乐家钱。”身为主人的乐清问是谁,周哥觉得还是告诉乐清吧,乐清经历过一场磨难,应该分得清谁真心谁假意。 “……哦,是他啊。”乐爸先是沉默,然后才平静的表示知道了,快步下楼梯,放下桶,提几张小椅子向外走。 极快的走出屋,看到屋前檐下有个提着一只礼品盒的人,第一眼,他还真没能将人跟记忆里的王迢对上号,记忆里的王迢因小时营养不良,一直偏瘦,屋檐下站着的人明显是营养过剩。 因为王迢的样子变化得有点大,乐爸不禁眯了眯眼儿。 王迢在进退不得时听到乐清和周夏龙说话,知道乐清在家,有几分激动,就在那等着,当看到走出来的乐清面色红润,看起来像三十来岁的样子,暗自吓了一大跳,他娘老子和别人跟他说乐清腿好了,看起来更年青,他还不相信,没想到别人说的都是真的。 当看到乐清手提着椅子,以为要打自己,又惊又怕,满脸陪笑:“乐清老同学,我在外面打工多年没回家,听说你腿好了,还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不放假回家来说声恭喜。” 说着话,立马摸出一个红包,提心吊胆的往前走:“老同学,这些年我家日子过得紧巴巴,也不宽裕,给孩子个小红包,你别嫌老同学寒酸。” “谢谢关心。红包你收回去吧,我家不收礼。”乐爸看着挤着一脸假笑走来乡人,很平静的摆开椅子:“你坐,有什么话就在外头说吧,我家这屋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乐清请王迢坐,周哥张破锣刘路还以为他又变成没脾气的哑炮了,没想到他也个记仇的,拐着弯儿损人。 “哎,老同学,当年我穷怕了,又有老婆孩子,手里有点钱看得跟命根子似的,耳根子又软,我娘老子说什么就听了他们的,我做得确实不太厚道,经过这么多年,我也知道当父母的艰难,我知道我以前不对,我来还以前借的钱,利息按银行算给你,你看我都来道歉了,你……也别再计较当年的事了吧?” 自己上门来还钱,乐清竟然不让自己进屋,王迢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他都主动来道歉了,乐清至于那么小气的计较十几前的事吗? “呵-”乐爸干脆将椅子又提回来放自己屁股后面:“你不坐就算了,站着说话吧,你家当年指天发誓说没借我家的钱,说谁借了乐家的钱不还就是拿钱去买药吃,我爸临终交待说借给你和你家的那些钱就当送你们家去买药吃了,叫我们以后也不用再记着,我和我女儿也听长辈的,不会再去要帐,那钱你也不用还,你赶紧回吧,我家门前是水泥地,还是有灰尘的,会弄脏你的鞋子。” 周哥张破锣刘路忍得很辛苦,为努力的不笑出声,嘴角扯开老宽,乐清年青是很冲,后来被苦日子磨得火爆脾气变没脾气,像枚哑炮,然而,哑炮也可能会响,这不,它炸了。 乐清那枚炮不炸没声音,一炸就是王炸,连说将钱给王迢家买药吃的话都说出来,也说明他真的被王迢家的做法寒了心,现在面对王迢不激动不发火,却比发火还打击人。 王迢和他家人当年借钱不还,还在背后说乐家赖他们,可好日子没过几年,他家就遭报应,首先他爸腰疼,也做不了什么重活,最初没什么事,当乐清爸逝后没多久,他爸病重住院,检查出来不仅腰子里又长出石头,还有尿结石病,只得做手术打石头,从那以后每隔三两年要去医院用激光打一次石头。 而王迢连生三个女儿,为生儿子将第三个送人,躲着偷生,又连生两个女儿都送人,第六个是个儿子,因为超生,罚了好几万的款,也因此让王家再次回到解放前。 王迢为挣钱一直在外打工,前些年开始转运,在G东做建筑工人每年有七八万,家里又富起来。 不过呢,日子富裕起来也不等于生活幸福,他儿子很笨,反应迟钝,以前以为是小孩子发育得迟些也没在意,到读小学时连学前班读的字也认不全,总不爱说话,后来带去医院检查才发现脑子有问题,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智障”。 王家为给孩子治脑子也没少花钱,听说家里的积攒花光,还向亲戚借钱,是不是真的他们不太清楚,王家确实花去不少钱倒是真的,但孩子的病没治好,现在王迢儿子十一岁,连家里的人也认不全,除了吃,上茅房还不会自己擦屁股。 王迢自打嘴巴的上乐家来,估计是因为上次乐家满月宴时有从首都来的贵客,他家听说乐家姑娘在首都认识些大人物,想找乐家帮忙在首都最顶级的大医院预约专家给他儿子看病。 王家人是无利不起早,起早为抢利,他们还以为乐清还是以前那个没什么心眼的乐清,却不知人心是肉长的,他当年给乐家心口上戳刀子,乐清再迟钝也知道痛,痛了,自然就记住教训。 乐清也记得十几年前王家说过的话,王迢一张脸涨得通红,脸色难堪,自己找台阶下:“乐清,我家大人们没什么文化,说话就是随口说说的,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想到你们记了十几年,你还在怪我,我也理解,你见到我心情还不能平静,我改天再来,我从G东带回特产月饼,送盒给乐韵尝尝。” “月饼你也带回去,我的孩子不会吃你家的东西,你自己不拿回去,我等会请我哥帮你送回去,或者请周满叔给你送到家去,”乐爸连看都没看月饼:“你和你家亲友们以后也不要来我家,你爸当年在街上踢我孩子的那一脚,脚踹在我孩子身上,却是踹在我和我爸我妈心口上,我看到你和你家的人就会想起你爸当初踢我孩子的一幕,我爸我妈忘不了,我也不可能忘得了。” 王迢家借钱不还,他和爸妈就当那些钱买个教训,让他们看清人心,王家忘恩负义就当救只白眼狼,也可以不在意,然而,唯有王迢爸踢乐乐的那一脚,让乐家每个人永生难忘。 那年乐乐两岁多一点,发烧,因他脚不好,孩子爷爷又不在家,由奶奶背去看病,因为当时天气热,回来时走累了在路旁有水井的地方洗把脸,王迢爸也路过,看到小乐乐站在路边,原本在路另一边的他跑过马路去将乐乐一脚踢倒,被孩子奶奶和路人看到了不以为耻,还骂骂咧咧的骂着“小短命鬼活着也是拖累,不如送她早死早投胎”的伤人话扬长而去。 乐乐没惹姓王的某人,也没挡住姓王的路,王迢爸故意去踢乐乐,那一脚踢得乐乐倒摔出好远,头和手脚被石头划开口子流好多的血,就算乐乐的爷爷是赤脚医生,也花了三个月才让乐乐的伤口愈合,而乐乐还被踹出内伤,最初一个月叫肚子疼,痛晕几次,也吃不下东西,折腾得瘦得就余皮包骨。 王迢爸的那一脚踢的不是乐家的孩子,是踢在乐家三个大人心口,让乐家的心头结冰,看到王家人就会想起王迢爸的狠毒。 梅子井村的人起初也不相信王迢爸踢乐乐,毕竟大人吵架也好,老死不相往来也好,小孩子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谁会拿小孩子出气啊? 村里人自然少不得议论,王迢爸听到一脸无所谓,说什么小孩子就应该要摔摔打打才结实,他不就是轻轻的踢了一下嘛,人又没死,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还骂梅子井村的人小心眼小鸡肚肠,芝麻大的事也拿来说嘴,都是没肚量的泥腿子。 王迢借了钱不还帐,还躲着自己,乐爸只当自己眼瞎交错朋友,然而王迢爸的病是他爸治好的,不记得乐家的好也没关系,可他却那样对待他家唯一的一根苗儿,简直猪狗不如,如果不是他父母当年死死的拦住他,他早跑王迢家跟老东西拼命。 当年他爸妈说跟猪狗不如的人拼命不值得,恶有恶报,冷眼看着王家,终有一天他们会遭报应的。 苍天有眼,王家真的遭报应,乐爸冷眼旁观王家这几年四处求医,他也平静了,看到王迢也真的没啥恨,只是王迢爸踹他小棉袄的一脚,却是如刀扎在他的心头,想起来就痛。 王迢刚想放下月饼,听到乐清提及他爸踹乐韵的旧事,整张脸变猪肝色,转身就走:“乐清,我知道你还怪在我,你心情太激动,今天我先回家,等过几天你心情平静些我再来谈还钱的事。” 第六百九五章 商量(2 ? 周哥张破锣刘路露出问号脸,他们还以为王迢会拒不承认他爸踹过乐乐的事儿,没想到却跑了,他是因什么原因知难而退? 看着王迢头也没回的走到乐清家外边的路上坐上摩托车一溜儿的开走,刘路连脸上都写着“我很迷惑”的表情:“你们说是谁给他的脸,让他有脸来乐家的?” “他自己给的,”张破锣哈哈笑:“看他顶着啤酒肚的鸟样,就猜着前几年没少捞油水,还在唱穷,谁信呢。” “反正他们脸皮厚,可能还会来的。” “来就来吧,我们就当看猴儿。” 哥仨见乐清拿小椅子回堂屋,刘路当好奇宝宝:“乐清,厚脸皮多来几次的话,你是不是又原谅了啊?” “他不踹乐乐,我有可能表面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他们那一脚差点要了我孩子的命,我要是还能原谅,百年后拿什么脸见我爸我妈。”大人有恩怨,与小孩子无关,王家连那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伤害,现在他为什么要同情王家的孩子? 刘路大笑,乐清的意思明显是不会原谅王迢的,也不会在乐乐面前帮王迢家说什么好话,王迢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周哥几个正想继续吃醋黄瓜,程有德也来了,进门就问:“我刚才看见下水田村的王迢从这边走过,是来找乐清了,还是路过啊?” “来找乐清,碰了鼻子,急忙忙的走了。” “你跟王迢见过面?我们刚才差点没认出来他。” 程有德进乐家堂屋:“我国庆那天中午上街买东西遇见过他,我当时也没认出来,听店里有人跟他说话才知道是他,他找乐清做什么,还想借钱?” “说是来还钱。” “噢,那肯定是想先还钱,然后再借笔更大的。” “……” 哥们几个说了几句,捋起袖子去干活。 王迢在乐家碰得一鼻子灰,也不希望被梅子井村的人看见自己,骑着摩托车径自沿路直接出村子,再沿乡街到街尾走一条水泥路回村。 他家不在沿街的地方,大约在村子偏中的位置,沿着村道东弯八拐的拐好几个弯,又从一条半尺宽的路走二十几米一楼三层的楼房前,也就到家。 摩托刚停,王迢爸王亿从一楼屋里探出头,嘴里还叼着纸卷的旱烟,王亿有五个子女,二个儿子三个女儿,因为人口多,小孩要上学时他又有病,所以家里一清二白,学费常常拖欠,直至后2010年前后,他儿子们相继赚钱才建起楼。 他的儿子在外打工,他和老婆在老家帮小儿子看家,让儿子的孩子在老家读书,减少开支,他大儿子生三个女儿被抓去结扎了,后来小儿子又总生女儿,为了王家的香火才拼命的生,生到第六个才生出带把的。 以前,儿子生女儿,他觉得在村里抬不头来,当小儿子生个带把的,他走路也是抬着下巴的,结果孩子查出脑子有问题,村里人都笑他孙子是傻子,他又垂下头。 王亿那一辈结婚早,都是十七**岁就结婚,他现今也才六十多岁,因腰结石,腰都驼了,从屋外探出头,看到小儿子,急忙问:“成了没?” “成个屁。”王迢脸色很难看,将挂车手把上的月饼提着走向屋。 “乐清说了什么,都还他家钱了,他还有什么好挑骨头的?”王亿忿忿不平,语气相当不满。 “乐清和周夏龙翻旧帐,将以前你们说的话全翻出来,连堂屋都没让我进,什么都不收,钱也不要还,说就当给我们家拿去买药吃,乐清说他家永远都记得你踹乐韵的那一脚,爸你说你当初好好的非要踢那个小短命鬼干什么。” 王迢火气冲冲的进堂屋,看到儿子坐在堂屋里拿着玩具车发呆,哪怕听到自己说话也像没听到一样,越发的气,他家不就是欠乐家点钱,犯得着咒他们家,偏还真的咒灵了,他爸又犯病,他妈也这里痛那里痛,生个儿子也不聪明。 “看不顺眼就踢了,一个赔钱货,用得着还记老帐。”王亿很生气,不就是踢乐家的赔钱货小短命鬼一下,又没挖乐家的祖坟,乐清用得着记十几年? “别人家的赔钱货现在有出息,还结识达官显贵,买几十万的屋地基给她都不眨眼,赔钱货比赚钱货赚钱还快。” 王迢嫉妒得心里在冒酸味,乐家小短命鬼当年喝口水能呛出病来,谁能想到竟然会有朝一日会一飞冲天,由麻雀变凤凰,他也生五个女儿,不管是自己养大的,还是送出去的,没一个是读书的料。 想到自己的女儿,心里更窝火,大女儿读完初中出去打工,十七岁半就被个野男人哄跑,小的考不上高中送去读技校,在学校跟男生谈恋爱,还没毕业堕两回胎。 别人家的赔钱货能给家里挣面子挣房子,他养的赔钱货是真的赔钱货,花了钱,别说利息,至今一分本金都没收回,带把的儿子又成这样子,赔进去的钱比养赔钱货不知多了多少倍。 想到自己挣的钱全砸在儿子身上,如今手头紧张,儿子的病也不知道几时治得好,王迢心里又闷又怨,连带的对娘老子也有气,当初是娘老子死命不给还乐家的钱,现在好了,花的钱不知比那点钱多几百倍。 王亿被噎得哑口无言,乐家小短命鬼没出息,自然就是赔钱货,现在有出息,已经不是赔钱货,乐家拿旧事来为难他们家,他们家还真的只有干瞪眼的份。 想了想,给出主意:“要不,我们明天去找村长,请村长跟梅村的村长帮忙帮到乐家去说道说道?” 梅村的村长跟乐清他爹是兄弟,现今乐清老婆又是周家的姑娘,乐清不可能连周村长的面子都不给。 王迢没说话,算是默认了,闷声不响的坐到儿子身边,教他玩玩具,煅练他的大脑思考能力。 小儿子没反对自己的主意,王亿抽着旱烟,想着明天拿什么去村长家请帮忙,算计又要多费多少钱。 第六百九六章 回家 中秋送礼,城乡皆一个理,京中权贵圈相好的人家也相互送中秋礼,送的一般是月饼,中秋不送月饼送啥? 与李老、杨老周老萧老罗老等几位住一个大院的人去给那几位送月饼,赫然发现老爷子们都不在,尤其是与李老夫妻同住大院的发现主人不在家,空手而归,其他几位家里虽然老爷子不在家,有儿孙辈们在家,受到主人接待,才知老爷子去晁家找小姑娘蹭吃的去了,甭说有多羡慕。 暗中收到一波羡慕嫉妒的老爷子们,送走贺家老少们,仍旧赖在晁二家聊天下棋玩耍,到半下午喝下午茶,吃小团子做的南瓜饼,一个个老眼贼亮贼亮的,还不知足的嚷嚷着要吃那个什么香蕉薄饼。 小粉团子做的香蕉薄饼有送给贺家人,却没拿出来尝,老少吃货们表示他们眼馋好久了,被美少年将吃货们的贪吃请求拍回,老爷子们跑去厨房想告状,好嘛,那道门没开就算了,小粉团子连半个字都不答。 吃了闭门羹的老爷子,闻着从厨房里挤出的香味,口水直下三千尺,里面的小人儿不理,在外站足足十分钟才灰溜溜的溜回客厅。 王师母想在晁二家再住一晚,奈何家里有个醋坛子,催了十七零八遍,只好回家,走的时候拎着美少年帮提来的月饼和饼干,还留下小孙子丢晁家。 擎老杨老萧老罗老等人先是嫉妒,然后一个个也嚷嚷着要回家,美少年提出月饼和饼干给几位。 拿到月饼和饼干,几位可爱老爷子脸都绿了,他们就是想试试是不是回家时能得到一份小粉团子送的中秋礼物,结果是真的有,但是他们其实不想回家啊,可自己说要回家,礼物也送他们手里,他们想留下蹭饭也不好意思,不甘不愿的辞去。 于是,最后就余下晁家三俊的岳家泰山泰水,还有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四只小吃货,小吃货们开心的等吃的。 乐同学在晁家做月饼时,古修古武家族也在准备中秋的物品,对于古修古武世家,除夕和中秋节是全家族的团聚日,一般能回的回,不能两个节都回,尽量在某个节回族吃团圆饭。 古修家族中最开心要数华家、姒家、姬家、姜家、周家,打仙医门人接了诊,他们家族的疑难都成为过去式,这个中秋节人人心中喜悦,气氛自然也比往年更加浓烈。 轩辕家同样喜悦,轩辕家天赋最高的少家主连唯一的一点小毛病也解决掉,做菜的手艺与日精进,修为也越来越稳固,轩辕家族老们特别欢喜。 尤其是是华家和轩辕家的族老们和镇宅之宝们从陪小姑娘去欧洲的青年嘴里得番小姑娘手中拥搬运东西的空间符,惊喜得第一天晚上都睡不着,仙医门人当着他们子弟的面用了神通,说明是认可他们家族的,也信任他们家族,这,无异于是一份家族未来仍能兴旺数百年的好机缘。 有人喜,也有人忧,赫连家少主得悉赫连家入青大的子弟至今还没见着仙医门人,投去的拜帖也如牛沉大海,越想越觉得不安,其他古修家族派去京中的不是少主就是准少主,要不就是嫡子嫡孙,赫连家送去京城的是一位旁支子弟,仙医门人会不会觉得赫连家族轻视于她? 或者,会认为赫连家子弟因报读医学专业是想与她一较高下,所以将赫连家列入不友好家族? 尤其得悉任家子弟入校即受到仙医门人的招待,更让他心中怀疑自己的猜测有道理,像古墓派弟子、理市段家的孩子曾与小姑娘见过,八刀老祖的弟子与燕少又是师兄弟关系,澹台家睡美人是小姑娘救醒的,那四位近水楼台可以理解。 但任家少年没听说过与小姑娘还有私交,肯定是因为任少即是任家嫡孙,又是白观云的嫡传弟子,入校去拜访小姑娘,小姑娘觉得受到应有的尊敬也给与应有的尊重。 赫连少主觉得有必要趁着中秋全族人员较齐时与族老们再就赫连家派去首都的人选和拜访的人选再商议商议。 而倍受修行界关注的某个小萝莉,对于古修家族或各门派会怎样并不怎么在意,在她觉得大家无恩怨,没必要管彼此的私生活。 因此,泡在厨房的乐小同学一心一意的和面团子,做月饼、做香蕉薄饼,做土豆饼干,做肉夹馍,做包子。 包子有素馅有海鲜馅,用的是贺家送给她的原料,素馅用的是新鲜的松茸、竹荪和羊肚菌,海鲜馅也是新鲜的,海鲜馅不宜久放,所以只做晚上和明天早上吃的份量。 烤箱有空,也做烧烤海鲜。 以至于当傍晚时分,小萝莉终于舍得打开厨房门,厨房到处都是吃的,几只小吃货兴高采烈的帮搬运,部分送去冷凉,部分送去冰镇,部分搬去餐桌。 在晁二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二话没说话,抓过小粉子蹂躏一顿送去洗澡,等她洗尽油烟味儿出来热热闹闹的开饭,晚上又是二大桌。 被养刁嘴巴的吃货们终于又过把美食瘾,甭提有多开心,晁家老少们也不忘拍个图片发给阿福,果不其然的遭到远在欧洲的晁二姑娘趁着中午时分有空打越洋电话对大家长们进行轻番轰炸。 当一群老少吃货们腆着吃得撑成鼓的肚子幸福的消食时,乐同学到小仓库提走样品,表面只抱着两个大箱子回二楼,回到卧室即反锁门,开电脑连接二伯家的无线网,登Q看邮件。 燕某人发来几个压缩包邮件,下载解压,断无线网,看燕某人给的资料,以一目十行似的速度看完厚厚的资料,一张脸都是黑的,渣妈和渣妈极品亲戚不是一般的渣,是极品的渣。 渣妈有两个姐姐叫王翠香王翠玉,一个弟弟王龙生,渣妈的弟弟名字取得挺好,可惜不是龙,是一条虫,好吃懒做,讨得老婆也是同类人,小两口就是啃老的米虫,打架耍狠十分在行,曾砍到人被关二年,有过多次因打架斗殴数进宫的光荣历史。 渣妈的父母以前也是混社会的,现在是老混混,专业碰瓷人,以坑人讹人赚钱过日子,并对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渣妈的两个姐姐是跟吃社会饭的家伙过日子,渣妈二姐王翠玉最先嫁个年青混混,生有女儿,后因男方砍死人判无期,离婚又找个混街头的吸粉仔,又生一儿一女,小两口贩毒被抓关五六年,放出来仍然混社会。 渣妈大姐王翠香先是吃青春饭,然后又勾搭上在黑道有点地位的老混混做情妇,等老混混挂了又嫁老混混的小儿子,好在她大概有点手段,肚子也争气生两个儿子,竟保住正室的位置没被踹,男人现在是重C市的某个区域的黑街老大,她身份也水涨船高。 她渣妈现在是广市一个混社会、并且还是贩毒小头头养的情人,吸毒贩毒,暗中还做应召女郎,又赌博,从男人身上赚来的钱转手就在牌桌上花光,一句话说就是吃喝嫖赌五毒俱体。 那一家子人劣迹斑斑,磬竹难书,全是极品中的极品,社会的毒瘤子,俗称垃圾人。 看着资料,乐韵总算明白燕某人为什么说要灭渣不能只灭一只,要一网打尽才妥当,以那家子人的品性,不一网打尽,哪怕她渣妈挂掉了,那些人肯定也会找上门来各种敲诈。 冷静下来,她对燕人的好感又回升一丢丢,那家伙还算有良心,阻止她不让意气用事,如果她气愤之下整死渣妈,真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虽然她也能收拾掉,但真可能掉进别有用心的人的坑里,被淋一身脏水。 现在燕人的队友将她渣妈的底细全摸清,也不至于让她两眼抹黑,而且燕人答应他帮她灭渣,她仍然可以按计划做自己的事。 对燕人的成见少了那么一丢丢,乐韵暗搓搓的思量,要不,看在燕人可怜的份上,多分点月饼给他吃? 看完资料收起来,回空间打理作物,鼓捣药材,渣妈是个吸毒人员,是个可以利用的漏洞,她准备研制一种药让它与毒品相遇时能加重毒品危害,造成吸毒过量死亡的假象。 渣妈当初对她那么狠,现在还想来打扰她的生活,竟然渣妈不仁不义,她也用不着再讲什么孝道良心,该弄死的通通弄死,罪不致死的可以整残,但凡想打扰她的幸福生活,反正不管是谁,灭掉! 乐韵忙到该睡觉的时候才离开空间,到外面呆一阵,又回空间打坐,然后继续整药汁。 在晁家的老少吃货们很有良心,晚上没有去干扰小粉团子在做什么,晚上还吃了饼干夜宵才心满意足的去睡觉。 燕行先去驻军部跟上头沟通,为自己的计划提前开能一些关节,收拾行李回贺家,晚上与亲长们热热闹闹的吃团圆饭,早上三点钟就起床,开车去晁二爷家,在路上捡到蓝三,赶到晁二爷家才四点亮,他们还赶上晁家的早餐。 餐后,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带着N多的行李件,高高兴兴的和晁家少年陪小萝莉回家过中秋节。 第六百九七章 渣渣来了 讲真,对于美少年哥哥和四只吃货也跟自己回家过节的安排,乐韵内心是拒绝的,今年是弟弟出生的第一个中秋节,她还想和家人快快乐乐的享受团圆的美好,结果有一大堆客人,哪像是团圆啊。 吃货们说现在趁着他们大学没毕业才有时间去她家陪她过节,以后等他们读研或者有工作,想去她家玩也不一定能抽得出空,让她也不好强硬抗议吃货们当尾巴的行为。 心里也老纳闷了,今年二姐也在国外,晁家就晁哥哥一个孩子在家,更应该承欢老人们膝下才对,晁爷爷奶奶和李外公外婆他们竟然舍得让晁哥哥离京? 如果没有渣妈那茬事儿,燕帅哥也不会跟去,她自然有理由拒绝吃货们,有燕帅哥跟去,不能拒绝,乐小同学发挥一向大方开朗的优点,欣然欢迎吃货同行。 晁二派车送孩子们,胡叔李叔开车,将哥儿们和小姑娘送到机场,搬行李去办托运,这次晁家的小公主回乡,行李很多,即有贺家送她的,也有晁家和王师母给准备的,干海鲜都是成箱成箱的,还有婴儿衣服等。 生海鲜也有好几箱,都是用特制的箱子装好,里面放冰袋,外面再套袋子密封,里面打上氧气,然后再用纸箱子装起来。 行李在机场要检查,箱子都没封口,办托运时等检查过再用胶带封口,用打包机打包。 五位学霸护着小萝莉换登机牌,安检,燕少蓝三动用职权带小萝莉的背包免检进候机厅,八人等到登机时点登机。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原本就计划去E北小萝莉家,所以买票时买得是一起的座,而燕少和蓝三是临时决定,他们竟然也买到机票,而且位置与众少的座也是挨着的,估计他们通过航空公司跟以前买票的人做沟通给换票。 这一次,乐同学因为想顺便去一趟县城,乘坐的不是从首都到昌市的飞机,而是飞往房县所在区的区府拾市机场,飞机早上7点50分起飞,预计10点到达。 原本从首都去拾市早上的航班只有一、三、五、日有,当天周二是没有航班的,因国庆客流量大,去全国热门景点有增加航班,拾市有名山武当和数处风景区,也是热门景点,所以国庆期间双日也增加一趟往返航班。 当乐家姑娘还在首都的机场候机时,在神农山鱼镇住了两夜一天的王翠凤,早上七点退房,带儿子吃早点,打面包车去九稻乡。 她查过很多攻略,也在吃饭买东西时向店家或商贩们打听过去九稻乡的路线,知道有什么车去九稻乡,大概多少车费。 以前,跟乐清谈恋爱时知道乐清住的乡镇名字,十几年来也早忘记,幸好有谭炤星那里得来的资料,知道乐清家住哪个乡哪个村,甚至有张简易地图,标出从乡街道去乐清住的村子路线。 坐在面包车里,王翠凤的心情也非常兴奋,很快就能见到女儿了,十五年没有妈妈的孩子,见到她不远千里找来,一定会激动,乐清见到她肯定也会很开心。 想到乐清的腿,她兴奋的心情又凉了凉,女儿可以认,要不要跟瘸子过日子还得考虑考虑,跟一个瘸子男人过日子被人叫“X瘸子老婆”很没面子,而且,瘸子腿脚不灵,还得侍候他,给他洗衣做饭,做家务做农活,还不如在广市过日子呢。 转而一想,乐清瘸了腿,在爹妈死后还能送孩子读书,想必自己能赚钱,家务活啊,轻一点的农活应该做得来,而且乐清以前稀罕她,分开十五年,他十五年没有女人,她回来找他,他应该比以前更稀罕老婆,不会让她做农活。 再说女儿学习好,有奖学金,还是运动员,参加比赛拿冠军有也有奖金,能赚钱养家,有个女儿会赚钱,哪还有用种什么田地。 想来想去,跟个瘸腿男人过日子虽然让人没面子,好处还是很多的,重要的是有个有出息的女儿赚钱,能过上只打打牌,搓搓麻将的日子,就算是在乡村,也还能接受。 自己想通了,王翠凤决定到那边再看情况,如果乐清残疾后变得又老又丑,腿也瘸得厉害,她只要女儿就行,自己在广市过自己的日子,让女儿以后将钱交给她管着,看在他养大女儿的份上,她每个月给几百生活费给乐清也算是仁至义尽。 跟着妈妈上车,王晟轩不声不响,什么都不问,也不敢问,妈妈拿走他的手机还没给他,他没法跟爸爸联系,不过,他暗中藏了一点点钱,也记下了几个地名,如果妈妈没钱卖掉他或者丢下他不管,他也有钱给爸爸打电话。 从鱼镇去九稻共一百六十多公里,没有高速,只有乡公道,而且因为是山区,路在崇山峻岭之间的山脚之间穿行,出租车类的轿车也需驶行三个半小时左右。 坐在车内,看到的只有山、稻田、种有庄稼的地,远处除了山还是山,偶尔能见到风景区的景色,也是昙花一现般的一晃而过,过了鱼镇,路边或远处有人住的村子也很稀散。 总体来说,路上没有什么有看点的地方,王翠凤也觉得枯燥无味,这样的穷乡僻地一点也不热闹,想必女儿应该也愿意跟她去广市住,广市没有首都繁华,至少比起这种偏远的边角旮旯强得多。 乡道上不能开太快,有村子的附近一般都需减速,不仅有人,有时也有牛羊出现路上,有鸡鸭鹅狗等,开太快,家畜受惊会乱跳乱跑,辗到人家的家畜难讲话。 专跑运营的车辆司机对神农山附近的路线熟,知道哪些地方该减速,哪些地方可以开快一点,就算如此,仍然用三小时五十分才到九稻乡的乡政府所在的地。 九稻的乡辖管地容易找,要找具体的村落就得问路,司机到乡街上找商店买瓶水再问路,问到路线再开车边走边找,找到别人指的一条路,开进去,沿着只能容一部车经过的水泥路走一段路,看到村公所的楼。 司机拉着客人从鱼镇出发时不到七点半,费三个多钟才到九稻乡,已是十一点多钟,也到一天晌午时段,街边村里的民众就算还没吃饭,也差不多煮着饭,有些吃午饭吃得早的人家已经在烧菜或即准备中,米饭味和着炊烟的味道在空气里袅袅悠悠。 秋节少雨,秋阳明媚,没多少人在外面晃荡,就算外出做农活的村民都收工回家,在屋前楼下或屋里屋外纳凉,放假,梅子井村的村委楼也关门,挨着村委楼的人都在家,门口坐着或男或女,操着本地方言聊天。 有道是“十里不同天”,拾市当地的方言是全省种类最多的一个区域,很多村子就算是挨着的,方言也有差别,有些地方隔着一二十里便完全听不懂另一个村的方言。 几个男女叽喱哗啦的说着话儿,见一辆面包车开过来也并没有太在意,继续聊自己的八卦话题。 摸索着找到地头,运营车司机将车开到客人要找的村公所楼前,顺路倒好车才下车,本来想接一下小朋友,哪知小朋友自己拧着背包钻出车,不需要自己帮忙,司机等女顾客下车,收了车费,开着车去街上找可以炒快餐的地方吃饭,顺便可以等客,如果有人包车去神农山,他还能再赚一笔。 王晟轩拎着背包下车,将包背上,紧跟在自己妈妈身边,紧张的偷偷张望,记下村公所楼挂着牌子上的村名,妈妈带他来的这个地方很远,但比外婆家的村要好,路很干净,没看见到处乱丢的垃圾袋子和垃圾堆,就是那些人在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 走下车,王翠凤付了车费后望向村公所楼上悬挂着的几条横幅,上面亮堂堂的写着“热烈庆祝我乡/我村学生乐韵在运动会标枪项目打破世界纪录”“热烈庆祝我乡/我村学生乐韵在运动会/800米/5000米打破全国纪录”,因日晒雨淋,横幅的字有点淡,但仍然很喜庆。 看到挂墙上的横幅,王翠凤眼睛眯了眯,看起来乡政和村里都很关注乐韵,有可能她想带走女儿会受乡或村里阻挠,有一定的困难。 村委楼与民住宅前有人,她脑子里快速的思索,从手提包包里拿出块毛巾擦汗,重点擦眼睛,抹几把眼睛,提着行李背包走向村委楼旁的小卖部。 在侃大山的村民们有看到从面包车上下来的女人和孩子,那女人穿水红的连衣裙,裙子比较短,长度在大腿的中间位置,肩膀也是露出来,只有一小截带子斜斜的挂在两条胳膊上,让人怀疑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 女人披着卷发,嘴唇涂的红彤彤的,穿着一双起码有八厘米高的高跟鞋,露出在外的脚趾头和手指头的指甲上都涂得红红的。 别问他/她们是看见的,实在是面包车将人送来时也想躲荫,将人送到楼房有阴影的地方,离得很近,那红色那么晃眼,想当看不见都难。 女人身边的男孩子穿着得很规矩,无领的T恤衫,七分裤子,长得也挺好看的,至少第一眼看上去不招人讨厌。 看到女人和男孩子,几个村民挺奇怪,那俩脸很陌生,至少他们没有任何印象,所以可以确定不是村里谁家在外打工回来的老婆儿子,只可能谁家亲戚,或者是谁家朋友。 看到女人盯着村委楼上挂的红布看,又见她走过来,村民们也好奇的想等着看是谁家的亲戚,打扮得那么……妖。 周扒皮和村里人用方言在论那两人是谁,看到女人带着孩子走向自己的小卖部,先不跟人讲话,等着做生意。 当带着孩子的女人越来越近,坐在小卖部和村委楼檐下的几个也看得更清楚,女人的脸涂了粉,弄得白白的,还抹了腮红,眼四周打一圈蓝色的眼影,眼角画得上勾,像妖狸精眼。 “想买点什么?矿泉水还是冰淇淋?”女人走向自己家的大冰柜,周扒皮本着开门做生意就是门纳八方财的原则,操着带点本地乡音的普通话招呼。 “轩轩,你想吃什么,自己选。”王翠凤看一眼大冰柜里的冰饮品,让儿子自己挑选。 王晟轩飞快的看向妈妈,见妈妈没有生气的样子,往前走两步,到大冰柜旁,等老板叔叔帮拉开盖子,拿条绿豆雪糕。 雪糕一块钱一条,王翠凤付钱,又拿毛巾擦了擦脸,很温柔的问:“老板,我问个路,你们村的乐清家在哪,怎么走?” ?坐着看女人和孩子是谁家亲友的村民眼前闪过一串问号,找乐清的?!可乐家哪来的亲友? 乐清妈妈陈红英有兄弟,早已搬迁去外县,与其失联系多年,而陈红英娘家陈家与陈武往上算第八代的祖宗是堂兄妹,也仍然是出了九服;再往上就是乐清奶奶胡氏,胡家和乐家也早断来往,乐清就在本村有个周村长算是长辈,其他最相好的是邻居。 那么,这女人是哪来的?莫不是胡家或者陈家那边的人也打探到乐清的姑娘有出息,也跑来想攀亲? 村民心里基本确定,女人如果真是乐清家的什么亲友,是胡家或陈家那边的人的可能性最大。 “找乐清?”女人不怎么礼貌,周扒皮原本是不怎么想搭理,听说找乐清,立即笑起来:“你是乐清的什么人啊?”八月乐清周秋凤摆席,乐乐认识的达官显贵从首都千里迢迢的来喝满月酒,这女人显然不会是从首都来的。 “我是……乐韵的妈妈,”王翠凤又用毛巾抹脸,语气带着心痛,眼眶已经发红:“当年乐清腿断了,我心里又急又慌,以致孩子早产,生下来就没了气,我以为孩子活不成……” 当女人说出是乐韵妈妈时,几个村民惊呆了,有瞬间像是遭雷劈似的,乐韵的妈?!骗乐家钱的女人……来了?! 第六百九八章 吓到了 什么叫晴天劈雷? 这样,差不多就是了。 周披皮和几个村人听到女人说是乐韵的妈妈,真的比遭雷劈还震惊,大脑就那么轰轰的响着,只有一个声音回荡:乐乐的妈妈……乐乐的妈妈…… 回音太猛,轰得一个个眼冒金星,都张着嘴变石雕像。 真的,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乐乐的亲妈会找上门,猜过是胡氏那边的,猜过是陈红英娘家那边的,就是没想到会是乐韵的亲妈。 当初那个女人偷走乐鸿陈红英乐清仨所有积蓄逃跑,骗惨乐家,那个女人那般的毒,那么丧尽天良,他们以为那女人应该一辈子也没脸出现了吧。 谁能想到那女人竟然还找上门,她哪来的脸有那么大的勇气说她是乐乐的妈妈? 村民看着妖气的女人,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就连依着墙或门框的人也站直,就那么像看到一只长有多个头的老鼠,长有数条腿的怪物一样看着站在周扒皮店门口的女人,眼神是直勾勾的,定定的。 妈妈在付钱时,王晟轩撕开包装纸吃雪糕,听到妈妈说是谁谁的妈妈,猜到妈妈口里的那个就是姐姐,手抖了抖,听妈妈像要哭,偷偷的看妈妈,又垂下头,吃自己的雪糕。 当女人说着说着抽咽起来,难过的擦眼睛捂口鼻,村民才先先后后的从大脑都不知在想啥的情况中回神,看着打扮妖妖的女人,眼神满是厌恶。 他们还没完全从乐乐亲妈来的震惊之中理清头绪,周扒皮老婆从屋里冲出来,扯开嗓门喊:“周披皮,说是乐乐亲妈的女人在哪?” 挨老婆一声吼,周披皮头皮一阵发麻,扭头一瞅,老婆还拿着锅铲,毫不犹豫的指指站店子门口的女人:“老婆,人在这,就是这个女人说是乐乐的妈妈。” 周扒皮的老婆也是泼辣又火爆的脾气,又因为她男人的外号,被村人玩笑的叫“扒婶”,原本是同辈人之家叫着玩,叫来叫去,结果全村也是只知道“扒婶”是谁,你要说她本来的大名,保证一大堆人会蒙圈,想不起那号人是谁。 扒婶蹬蹬蹬的冲出后间,像陀螺似的旋到门口,拿着锅铲指着女人,气势汹汹的问:“你说你是乐乐的妈,你确定你不是冒充的?” 王翠凤正在抹眼睛,听到有女人发出河东狮吼声,抬眼望向小卖部内,见一个人举着个晃亮的锅铲跑出来,眼神缩了缩,一转而女人冲到门口,红着眼睛答复:“我真是乐韵的妈妈,当年在医院,我因为乐清腿断的事又惊又急,孩子早产,生下没了气,乐清他爸他妈又那么喜欢小孩子,我觉得没脸见乐清他们,自己悄悄的躲回老家坐小月子,也不敢打探孩子有没活下来,只有自己……。 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记乐清,也没有忘记那个孩子,直到……前两个月在运动会无意中听到乐韵的名字,看到长得像乐清的乐韵,我才敢相信我当年生的孩子可能还活着,特意请人打探,确认乐韵就是我和乐清生的女儿,我立即就从家乡赶来,哪个孩子不是妈妈的心头肉,我的骨肉跟我分离十五年,我……我好想看看我的孩子……” 王翠凤抽噎着,眼泪也流了出来,直到这时候才发现原本坐着的人竟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一脸不善的望着自己,心颤了颤,他们什么表情? 莫明其妙冒出来的女人在抹眼睛,扒婶就盯着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儿来,听着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实在没忍住,“噗”的笑起来:“你T妈的真会说笑,我都被你逗笑了。你当年偷走乐家所有的钱,拿着从乐家偷得的七万多块钱跟野男人跑了,现在来说你是悄悄回家坐月子伤心难过去了,呵呵,你哪来的脸说你是乐乐的妈?又有什么资格说你是乐乐的妈?” “不要脸。” “不知羞。” “麻那隔壁的。” “不要脸的竟跑来说是乐乐的妈?要是我,自己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几个村民鄙夷的骂,臭八婆女人当年骗乐清,偷乐家钱,连那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自然不可能知道羞耻是什么。 男女村民操着带乡音的普通话骂人,王晟轩听懂了,吓得往妈妈身边站。 王翠凤也吓了一跳,再心虚也不敢怯场,梗着脖子叫:“乐韵是我生的,我是乐韵的亲妈,我没有资格还有谁有资格?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 “你有个屁的资格!”扒婶“呸”的吐口唾沫子:“你个毒女人,你有给乐乐吃过一口奶,你有喂过乐乐一口饭,你有抱过乐乐吗?你有给乐乐洗过澡,你有给乐乐把过屎把过尿吗?” 一连数问,扒婶换口气,锅铲恨不得拍女人脸上去:“乐乐是乐清和他爸他妈一把屎一把尿,用尽所有力气,想尽办法才养活的孩子,你没喂乐乐吃过一口奶,没喂她吃过一口饭,没给她洗尿布把屎把尿,你哪来资格说是乐乐亲妈? 告诉你,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比你有资格说话,乐乐吃过我们村的百家米,喝过我们村的百家奶,这里站着的人家都有家人给乐乐把过屎尿,家里谁家生孩子有奶水的亲友来我们村做客,都去抱小乐乐向亲友讨了几口奶吃。 我也不敢抢功,我们只是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给了乐家一点点的东西,能帮忙照顾小乐乐时帮着看护一下,不敢说对乐乐有恩情,还是可以说有同村邻里之间的情分。 你呢,臭八婆,死骗子,黑心肝的女人,你有脸告诉别人,你对乐乐做了什么?” 扒婶又是质问又是数落,嘴巴像放鞭炮似的噼哩啪啦的,又快又响,让别人想插话也找不着缝。 旁听的村民频频听点,扒婶说得对,他们以前可怜没妈的小乐乐,所以在自己有能力帮乐家的地方稍稍帮了点忙,他们或许称不上对乐家有恩,至少也有邻里之间的情分。 有老婆出来顶着,周扒皮朝退两步站到一边,像这种讨公道的事还是交给老婆,与女人吵架论理,老婆最内行。 有个老阿姨出来骂人,王晟轩吓得连雪糕都不敢吃,紧张的站在妈妈身边,抓着妈妈的手提包。 又丑又凶的老女人像放鞭炮似的,王翠凤被骂得一时懵逼得口瞪目呆,连回骂都忘记了,直到老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锅铲朝自己挥舞两手,她老惊觉老女人骂完了,正用要吃人似的眼神瞪着自己。 被人骂,心里本来就够憋屈的,还被人拿锅铲指着脸晃来晃去,王翠凤头顶直冒火,一挺肚子,理直气壮的怼对:“我凭什么?当然是凭我生的乐韵,乐韵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是我怀她生她,是我给她一条命,你们能比吗?” “你说你生的乐乐?”扒婶笑乐了:“你口口声声说乐韵是你生的,究竟是不是,你心里有数,但愿你能一直坚持到最后还能说得这么响亮。”噗声一笑,对自己的男人说话:“周扒皮,给满哥打电话,告诉他说有个自称乐乐亲妈的死女人来了,让满哥通知乐清来这里。” “不要脸的臭女人。”当扒婶叫周扒皮给村长打电话,村民们朝着自称乐家姑娘亲妈的女人鄙夷的骂了一句,又坐的坐,倚的倚,却没有谁叫那个女人坐。 有人打电话通知乐清,王翠凤求之不得,也不跟老女人计较,带着儿子站到屋檐下等乐清来接自己,对于一群乡巴佬满是鄙夷,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等她与女儿相认,天天带着女儿来他们面前晃,看气不死他们。 老婆不跟外来的女人争吵叫自己打电话,周扒皮嗯嗯的应着,从扣皮带上的手机袋里摸出手机打电话给村长。 周村长早上牵牛去出去,半上午去割了一担草回家,快中午又去给牛添草和水,回头在堂屋跟老婆说中午吃点什么,正说着话儿,收到周扒皮电话,初以为乡里有什么人又来了叫自己去村委,当听到说乐乐亲妈来了,当时还不相信的笑骂一句:“周扒皮,你闲得没事去抓蛇吃,别开这种玩笑。” “满哥,这是真的,你快来,”周披皮打通电话说了原因村长不信,不由急了:“我没开玩笑,自称乐乐妈的女人就在我家屋檐下站着,还带着个小把爷,还有,我老婆和三麻子他们也在,我叫三麻子……” 他本来说想让三麻子给自己作证,附近坐着的、站着的,七嘴八舌的作证说有个女人带着个男孩子来了,口口声声说是乐乐妈,还说女人嘴巴抹得像猴儿屁股。 从电话里传来的方言像狗打架似的嘈杂,周村长差点跳起来:“我日他娘个仙人板板的,她真来了?!不要脸的三八,谁给她的脸!” 男人气得直骂娘,周满奶奶没好气的嚷:“你能不能别骂人娘?你好歹是村长,带头骂娘,哪天挨人批不要说我没管你。” 周村长对着手机吼一句,也没说话其他的先摁断,听到屋里的嫌自己骂娘难听,气冲冲的解释:“老婆子,你先别骂我,这次我没法不气,给你说吧,乐乐的妈找来了,就是以前偷走乐鸿哥家钱逃跑的那个女人找来了,已经到村委,你说我能不火。” “找来就找来,有什么火……等等,”周满奶奶本来浑不在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腾的跳起来:“你说乐乐妈,那个骗乐清感情的死女人找上门来了?” “对啊,就是那个臭不要脸的婊婆。” “他N的,日他娘个仙人板板的,她还有脸找上门来?!操,看老娘不呼死她!”周满奶奶气得直跳脚,一边捋袖子,噌的跨出门槛,顺手抄起放在屋门口的大扫把,蹬蹬蹬的跑。 我我……我的个娘啊! 周村长惊呆了,老婆还骂他骂娘难听,结果老婆子自己先冒火,还……气得要去找人打架,怎么说呢,简直就是炸药桶的。 瞅着老婆子火急火燎的跑向村委,他反而不急了,打电话给乐清,等半分钟那边才接通,先问是不是在照看孩子,回说不是,他才说原因:“乐清,告诉你个不好的事儿,以前骗你、偷走你们家钱的那个姓王的女人找乐乐来了,已经到我们村委楼,在周扒皮那里不要脸的说是乐乐亲妈,你快来,乐清乐清……乐清,你有在听吗?” 乐爸上午去地里,将近十一点天太热才回家,又到屋前屋后的园子里转一圈,摘回菜洗净准备炒,接到周满叔的电话,以为要问乐乐什么时候回家,却没想听到说某个人来了,当时整个人都呆了。 那个女人……她还有脸来找乐乐?! 做梦都没想到乐乐的亲妈会找来,乐爸被消息炸得脑子里轰轰响,连周村长说话都听不见,被一连串的声音轰炸耳朵,慢慢的,机械似的将手机举到眼前看,又举到耳朵听,茫然的问:“满叔,您说……姓王的女人来了?她说她是乐乐亲妈?” 周村长也能理解乐清的反应,他都被吓了一大跳,何况乐清,讲真,他还真的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还有脸跑来寻亲。 周村长再三确定是某个女人来了,乐爸应一声,挂电话,望着手机发呆一下,转身,看见岳母和老婆皆无比惊讶的望着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嚅嚅难言,过得几秒钟才艰难的解释:“妈,小凤……乐乐她亲妈……找来了。” “我也听到了,”周秋凤是听到乐清声音古怪才从睡房出来,就站在睡房门口,见乐清一副被霜打过似的,叹口气:“我和柳嫂赵嫂她们也论过乐乐亲妈等乐乐将来有出息会不会又跑来相认,我们猜着有可能她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也没什么,你去见见她吧。” “……”乐爸用力的攥紧手机,眼眶一下子发红:“小凤,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过,要跟我散伙?” 第六百九九章 呼死你 什么? 周秋凤是懵的,她有说不过日子大家散伙吗?瞅着乐清那委屈的眼神,被逗乐了,孩子爸是以前被伤得太惨,现在变得很敏感,很玻璃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跟你过日子了?”周秋凤瞪眼:“我是叫你去见见她,没说叫你跟她走,当然,我心没那么宽,你敢把那种女人带回来弄脏家里的地,我立马将你打出去,到时连乐乐也不会帮你。 乐乐说了如果哪天她出人头地,那个女人敢找她,新帐老帐一起算,乐乐还说如果你敢护着那个女人,你愿意跟那个女人走她不拦着,她养弟弟养我,你心里还有那个女人想和那个女人再续前缘我也不会拦,我带着乐乐和乐善我们母子仨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周奶奶闲着没事,坐着在剥豆子,听到自家姑娘那么凶,无语的瞪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小凤,你和乐乐不能不要我,我没想过要跟那个女人再旧情复燃,她伤害乐乐,伤我爸我妈伤得那么惨,我就算是石头做的也会心痛,哪有可能还那么傻。”想到自己爹妈多年受的苦,想到乐乐出生遭受的不幸,乐爸心里又酸又痛,还有莫名其妙的委屈,眼里发烫,有东西想滚出来。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不会对她再心软就好,”周秋凤很大度:“你先去看看,搞不定她就和她耗着等乐乐回来,她找来了,想来不见到乐乐也不可能死心,也只有乐乐才能让那种人死心。乐善快醒了,我暂时不能陪你去见那家伙,要是你跟她耗着脱不开身没回来吃饭,等我喂完奶,哄乐善睡了再去村委。” “嗯,那我走了啊,要是我没回来,你和妈做饭吃,不用等我。”周秋凤没有因为那个人生自己的气,乐爸心里莫名委屈的也消失一半。 周秋凤直接催他快点走,自己去厨房烧菜。 乐爸拿着自己老掉牙的手机,在屋外拿顶草帽戴上,直奔村委。 看着乐清走了,过了一会儿,周奶奶才问:“小凤啊,你真放心乐清就这样去见那个女人?” “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周秋凤笑起来:“我还是了解乐大哥这个人的,他以前对那个女人是掏心掏肺的好,结果被骗得那么惨,就算那个人不要脸的想复合,就只为乐乐以前遭的罪,乐大哥也不可能原谅,何况现在还有乐善,他是有儿有女的爸爸,做不出抛妻弃子那种没良心的事。” “我呀是怕他耳根子软,那个女人说点好听的,他又心软。” “不会的,妈放心好了。” 自己姑娘不担心,周奶奶也就不管,反正小乐乐不会认那个女人的,小乐乐不认妈,那女人算哪根葱。 当周村长给乐父打电话时,周满奶奶抄着大扫把直奔村委,心里火气噌噌的冒,当年那个鸡婆害苦陈红英和乐鸿,她还敢找上门,真当乐清没长辈是不是? 周扒皮给村长去个电话,就等着周村长和乐清过来,扒婶也不急着去做午饭菜,抄着锅铲站到门口。 几个村民也坐等乐清过来,看乐清怎么说,没等五分钟,就见周满奶奶抓着个大扫把急冲冲的跑来,周扒皮等人都愣了。 扒婶瞪大眼,哎喔,她只拿着锅铲,满嫂子抄扫把,满嫂子比她还厉害,眼见满嫂一路气腾腾的冲过来到近前,忙叫了声:“满嫂子。” “那个号称乐乐妈的女人在哪?”周满奶奶抓着大扫把杀到周披皮的店前,连气也没喘,火气冲天的找人。 扒婶锅铲一挥:“满嫂子,呶,就是那个水红裙子的臭不要脸的。” 王翠凤偷偷观察过村民,见村民望着一个方向,她也悄悄的偷瞧,当看到一个老女人过来也没当回事,以为是女人晒什么东西回来。 当听到老女人问自己,不由的正眼看过去,那女人穿着老年人穿的花衣服,稀稀的头发在后脑盘个髻,脸有点黑红,是个很土的老年妇女。 她搞不清老女人跟乐清有什么关系,站着看。 周满奶奶看向扒婶指着的地方,果然见到一个嘴巴涂得血红、脸像涂层石灰似的女人,裙子很短,露出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女人将包放在周扒皮的楼房的墙根旁,旁边还有个很高的男孩子。 看到妖里妖气的女人,周满奶奶气不打一处来,抄着扫把转身三步作两步冲到狐狸精面前,气冲冲的问:“你说你是乐乐的亲妈?” “是的,我是乐韵的亲妈。”王翠凤挺直腰杆,乐韵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就算说理说到天边去也改不了事实,要说论血缘,谁也比不得她亲。 “不要脸的鸡!”女人还得意洋洋的,周满奶奶那叫个气,胳膊一挥,巴掌呼了过去。 她早就想打不要脸的女人,人站在面前,当然不客气的扇,又是突然出手,那巴掌重重的呼到女人的脸上。 啪,王翠凤的左脸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有手呼过来,她原本是下意识的偏脸,因后面是墙,没地方退,被巴掌扇到脸。 挨个巴掌,脸火辣辣的发热,王翠凤一把捂住脸,暴怒:“老女人,你神经病啊?你竟然敢打我,等我女儿乐韵回来,看我们母女打不死你。” “打得就是你!”周满奶奶一巴掌扇出,反手又扇第二下。 啪,王翠凤右腿又挨一记,人差点气疯,跳起来想打回来:“老女人,我让着你,你还上瘾了,别人惯着你,我可不惯……” 她刚跳起来,周满奶奶操着大扫把朝着不要脸的女人劈头盖脸的拍打:“日你娘个仙人板板的,你十几年前骗我侄子乐清,偷走我哥哥乐鸿家的钱逃跑,你还有脸跑来说乐乐是你生的,刁你妈个海海的,老娘呼死你,打死你个不要脸的鸡婆。” 农村的扫把有几种,一种是高梁扎成,一种是棕树皮制作,一种是用扫把草扎,一种是茅草花杆扎成,梅村有很多人在地旁或田埂旁随便找个地方挖几下,洒点扫把草种子,不占地不用施肥,收回制作扫把,又省事又简单。 周村长家的大扫把也是扫把草扎成的,专扫屋檐下与外面的水泥路,扫把扎得很大,草杆也粗,打到人身上跟细树枝差不多,也怪疼的。 周满奶奶操着大扫把朝着女人狂拍狂打,有好几下拍到女人头和脸,女人捂脸,她老人家就抽腿,她想抓扫把,她老人家胡乱扫她眼睛扫她脸,女人想护脸,老人家又能抽女人腿脚几下。 王翠凤被抽得嗷嗷叫,护了脸护不到腿,挨了几下,丢下儿子,朝宽敞的地方跑,老女人又追上来打,只能东跳西跳,因穿着高跟鞋,歪歪倒倒的跑得不是很快,又挨好几下。 王晟轩先是吓坏了,惊恐的紧靠着墙,缩成团,用手抱住住脑袋和脸。 村委楼附近的村民听到有人在嚎,跑出家门到村委楼看热闹,看到周满奶奶追着女人满地坪的打,顿时来了精神,纷纷跑往围观。 王晟轩捂着脸半晌,因为没有挨打,等很久才敢松开手,看到一个老奶奶追着妈妈打,妈妈又跑又叫,他“哇”哭出声,跑去救妈妈:“老奶奶,你不要打我妈妈了好不好,不要打我妈妈……” 周满奶奶一言不合就扇女人巴掌,可把周扒皮等人给唬得不轻,当看着周满奶奶抄着大扫把追着女人打,一帮人再次被震得目瞪口呆。 老人家太彪悍,他们眼睛都看直了,当女人带来的孩子哭着去追周满奶奶,还有其他人也跑过来,大伙也得做做样子,立即去拉架。 扒婶跑得最快,追到周满奶奶身边劝:“满嫂子,别打了吧,别打了别打了,教育一下就行了……” 嘴里劝着,假意的虚拦,实际上却是借着想拦周满奶奶的样子,反而抓住女人的胳膊,让周满奶奶的大扫把打得更准确。 “啊,痛,痛-”王翠凤被打到腿,一阵阵辣辣的痛,边嚎边跑,有人来了,想躲到人后,又挨几下,痛得直跳脚。 扒婶假意的虚拦几下,直到周满奶奶又抽打到女人好几扫把,看热闹的人也全跑来,才和同村人劝拦住周满奶奶。 王晟轩扶住妈妈:“妈,妈,你没事吧……” 老女人被拦住,王翠凤终于得以脱身,因孩子早没管自己只放马后炮,抬起巴掌就想打过去,见她被人打不来帮忙,这个时候才来关心她,这样的儿子要来做什么? 巴掌抬起来,挥到一半又放下,不能打!在这里不能打,让乡巴佬们看见她打儿子,到时说嘴给乐韵知道,说她对儿子非打即骂不是好妈妈,万一乐韵害怕不敢亲近她,她的心思白费了。 想到后果,王翠凤放下手,改打为扶着儿子,看向自己腿,腿上有好多红红的道道,气得人都快爆炸,等她完成自己的目的,非撕了老女人的脸不可! 周满奶奶将人追着好一顿抽,也着实将人打到不少次,有人来拦,顺坡下驴,总不能真将那女人打断腿是不是? 被人拿走扫把,抹把脸,还不忘骂几句:“不要脸的死八婆,这次便宜你,等乐清来了跟你算完帐,老娘再打死你个害人精。” “满嫂子,你千万别激动,小乐乐说你心脏不是很好,你可别被这种货色气出病来。”扒婶扶住满嫂子,看到某个女人扭过头瞪人,假装很急切的劝老人家别生气。 周披皮几人也一个劲儿的劝周满奶奶别气坏身体。 “怕个屁,我要是气出心脏病来,把我送去这死女人他们家,让这不要脸的女人和她家全家人给我养老,让他们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也能帮我儿子省一笔养老钱。”周满奶奶骂骂咧咧的随着周披皮等人走向店铺。 王翠凤本来想跟老女人对着骂街,让老女人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听说老女人心脏不好,便不敢跟人对骂,万一老女人本来就有心脏病,自己跟她骂几句,她装着病发讹自己,到时自己在乐家父女眼里会落下不好的名声。 她不能跟人撕架骂架,心里很憋屈,扶着儿子走向商店,她的背包还丢在那边,不能不回。 周披皮几人扶着周满奶奶回到屋檐下,拿板凳坐下等乐清,同时也跟后来跑来的村人说挨周满奶奶打的女人是谁,又吸引得同村人一片震惊的抽气声。 当大家看到某个女人过来,忍不住想笑,那女人腿上被扫把扫出好多红色的道道,两条腿差点可以媲美斑马的花纹,还有地方渗出点点血,不过不严重,就只露点皮。 女人的脸上也挨扫把扫到,划开几截小小的红色痕,脸上的粉被汗弄花,深一团浅一块,怪瘆人的。 可以说周满奶奶一顿扫把毁了化的妆,让她变得丑不拉叽的。 腿火辣辣的痛,王翠凤痛得呲牙咧嘴,走路一拐一瘸,不怎么稳当,看到一群乡巴佬盯着自己笑得古怪,心里一阵火大,还得忍着,走到放背包的地方,快速拿出镜子看自己的脸,看见脸上的红色血痕和花了的妆,鼻子都气坏了。 再气,也不敢冲上去跟人打架,自己拿出化妆品收纳袋,找出粉底和腮红,重新给自己被妆。 王晟轩扶着妈妈找到背包的地方,想叫妈妈走又不走,时刻防备着坐着站着的人冲过来打人,心里害怕,直冒冷汗。 周满奶奶在周扒皮店前坐着,叫扒婶舍张长板凳给那个孩子坐,那个孩子肯定是女人跟别的野男人生的,一看就是个被打被骂怕的那类孩子,也挺可怜的。 扒婶从店里拿张长板凳送往孩子和某个女人身旁,看到孩子吓得瑟缩成团,隔着半米远放下:“小朋友,你没做坏事,我们不会打你,板凳给你坐。” “谢……谢。”年老的老阿姨放下板凳,王晟轩小声的说了谢谢,将板凳移过来,放在挨墙的地方。 王翠凤大刺刺的坐下去,一群乡巴佬没半点礼貌,有远方客人来了也不请人坐,现在才给板凳,反应迟钝。 第七百章 见面 周村长给乐清打完电话,就在家门口等,等得好一会儿见乐清戴着个草稻急忙忙的跑来,将家里的大门虚掩上,去路上跟他汇合。 匆匆忙忙跑至周村长家不远,乐爸抹了把汗,见村长过来,憨憨的叫声“满叔”。 “嗯。”周村长应了,走上村主干道,走一步,问:“乐清,对于那个王姓女人,你是怎么个想法?” 不用细想,就用脚趾头想,乐爸也猜得出来周满叔是问自己是不是会跟周秋凤离婚,又跟那个女人好上,不好意思憨笑:“满叔,我现在好不容易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生活,儿女成双,我知足,其实,在那个女人做出那种绝情的事时我对她也死了心,不可能还和好,我要是对那个女人还有丁点想法也不会跟秋凤结婚,现在自然不会为了一个以前差点让我家破人亡的女人再次弄得妻离子散,更不敢拿乐乐的命做赌,我赌不起。” 乐清表了态,表明不会和周秋凤离婚,周村长很满意,当听到最后一句,很不明白:“这跟赌不赌有什么关系?好好的为什么说拿乐乐的命做赌?” “满叔,您不明白,”乐爸心窝子又钻疼起来:“在我妈过世后,乐乐说如果哪天我跟某个姓王的女人再和好,她就死在我面前,乐乐说竟然那个女人重要,她就去地下跟爷爷奶奶团聚,随我跟那个女人想做什么就什么,……乐乐那么小都懂得什么叫痛,我哪有不心痛的,乐乐是我爸我妈的心头肉,同样也是我的命。” 周村长唬是差点跳起来,小乐乐竟然拿自杀要胁她爸?!他相信乐清没说假话,小乐乐那脾气有时很刚烈,认真倔起来九头牛拉不回,如果乐清真跟某个女人再次和好,她说要自杀还真的会做得出来。 受了惊,自己抹抹额,伸手拍乐清的肩安慰:“你早想开就好,乐乐是个好孩子,她有出息,为乐家开枝散叶,传承乐家香火,就是对她爷爷奶奶最好的报答。” 乐爸喉咙又被什么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爸他妈一直认为只要有乐家血脉的孩子都是香火传承人,从来没有因乐乐是女孩就认为不能继承香火,怕他将来再娶其他女人生男孩抢走属于乐乐的财产,才将家里的产业全留给乐乐,而不是给他。 乐乐给她自己找新妈妈,还让他和秋凤为乐家再添子孙,乐乐是想让乐家香火更兴旺些,用心良苦。 乐爸心酸得不行,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乐乐懂事早,也是被逼出来的。 周村长知道乐家父女对某个王姓女人的态度,心情很好,其实乐清的态度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乐乐的态度,只要乐乐不认什么亲妈,那女人再折腾也是瞎折腾,就算告上法庭,乐乐同样还是有理的一边。 周村长背着手,带着跟着来的乐清,迈着有力的步子大踏步的往前走,他倒要看看那个谁脸有多大,有勇气跑来寻亲。 周满奶奶坐在同宗周扒皮店门前,和几人用方言说话,时不时的瞟向某个不要脸的女人,偶尔看向去往乐家方向的路。 众人等得小会子见周村长威风凛凛的走来,后面跟着个戴草帽的人,便猜着是乐清,大家嘻嘻哈哈用方言说“来了来了”。 王翠凤补妆的时候将弄花妆的地方修补修补,并没有想办法遮掩脸上的伤,也没想过要遮腿上的伤痕,故意留着。 大致补好妆,又拿毛巾捂眼睛,时刻暗中关注乡巴佬的动静,见他们望向某个地方以为是乐清来了也望过去,只见一个老年男人过来,还有个人戴着草帽,没看见脸。 看一眼,她失望的撇撇嘴,那两人没谁拄拐杖,说明乐清没来,因为乡巴佬们说话说得很开心的样子,猜着那个人可能是村官,也格外关注,村官虽是个九品芝麻官,利用得好也是很有帮助的。 周村长背着手转过路弯儿,朝村委楼和周扒皮家那边一瞅,见周扒皮楼房前一边的屋檐下坐着一女一男,便知那个女人就是王某人,也当作没看见,直奔周扒皮家。 周扒皮家的楼一排有三间,中间是厅堂,两边各有一间房,两侧间的房内部也是一分为二的,挨村委楼的那边的外间一间房做小卖部。 周满奶奶和周披皮几个村人后来都坐在近大门口的地方,看到周村长和乐清过来,某个自称乐韵妈的女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越发觉得好笑,那个女人是不是消息不灵,以为乐清的腿还没好? 如果真是那样,一会儿就好玩了。 周扒皮等人特别兴奋,想看某个女人见到腿好了,还变得越来越年青的乐清会是什么表情。 乐爸将帽子稍稍往下压,让从前面看来不能一眼看清脸,跟在周村长屁股后面,听到同村人用方言说话的内容也不声不响,悄悄的观察,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王某某。 久别重逢,没有喜,只有怨与痛,那个女人……他曾经当做老婆,想要一辈过日子的女人,却是这辈子忘不掉的痛。 当年,他不介意她是吃青春饭的坐台,不介意她和很多男人睡过,体谅她曾为谋求生活才不得不走那条路,为她不光彩的过去做遮掩,她愿意从良,他把她当宝,确定恋爱时自己赚钱养她,让她不用再工作。 其实,他对她好,从来没有想在结婚前有什么,还是她说想跟他做夫妻,想一辈子跟着他,主动献身,他和她才有肌肤之亲。 当她怀孕,他第一个想法不是打胎,而是立即回家结婚,是她让他再工作几个月,等肚子大点再回去生产,让他多赚点钱,他尊重她的想法努力赚钱,直至在她怀孕到七个月才辞职,准备回乡。 就在还有十来天就能回家时出了事,导致后来乐家一系列的不幸。 就算如今,自己的腿好了,可乐爸又瞬间回想起被人生生打断腿的疼痛,那时痛得死去活来,他都撑住没叫,因为她怀着孩子,怕吓到她。 想起腿断那刻的痛,右小腿情不自禁的痉挛,乐爸的手握拳,快步跟上周满叔的脚步,前几年每一次想起那个女人,他的心窝子就跟尖刀扎似的,恨不得去杀她解恨。 有无数次,他也以为如果哪天再见,他可能会控制不住杀了她。 然而,当她真找上门来,有一瞬间很气愤,此刻,乐爸反而出奇的平静,就像见到王迢一样的平静,大概是因为所有的困难已经过去,前途光明,他心头有阳光,有幸福,想得也多了,不像当年做事总凭一股热血。 那个女人不出现,他也不会去找她算帐,现在又冒出来,那么有些话也该说清楚,如果姓王的还有一丝良心,把话摊开,她不等到乐乐回来就走更好,如果她执意要纠缠,等乐乐回来让她死心,处理清旧怨,从此大家各过各的独木桥。 周村长大步流星的走走走,走到周扒皮楼房前到屋檐下能遮阴的地方,昂着下巴问:“老婆子,那个说是乐乐妈的女人在哪?你有没见到?” “门边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就是了。”周满奶奶随手指指单独坐一张长板凳的母子:“老娘我看着她就来火,呼了不要脸的一顿扫把,你叫乐清跟她赶紧把话说完,我再继续开打,你也趁空赶紧喘几口气,等会帮我帮忙。” “打得好。我也想呼她巴掌,欺负我侄子我哥哥嫂子,没打死她就很好了。”周村长笑不拢嘴,有些事果然还是要女人出面,女人家打人一顿是白打了,男人打女人显得没风度。 王翠凤差点吐血:“你们……你们这没法律了不成,把我打成这样,看你们是我女儿乐韵同村人的份上,又一把年纪,我没计较,也没跟你们要医药费,你们还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周村长两步走到女人面前不远站着,望向女人,近看,女人一张脸涂得跟妖精似的,顿时觉得辣眼睛,直刺刺的问:“你就是十五年前偷乐家钱,抛弃乐清悄悄跟野男人跑了的那个女人?” “你们懂不懂礼貌,个个嘴巴像喷粪似的,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当年我跟乐清又没结婚,他腿断了治好也是残疾人,我选择更好的生活有什么错?我跟乐清分手是我和他的事,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真以为同村人就了不起啊,我还是乐韵的亲妈,跟她有血缘关系,你们能比吗?嫉妒我生出个好女儿,用这种方式来欺负我显示你们的高尚是不是?” 王翠凤气炸了,噌的站起来,怒目相视,一个二个跑出来当着她儿子的面说她跟野男人跑了,说她偷钱,想必没少在乐韵面前说这种话,乐韵本来从小就跟她这个亲妈分开,总是听着别人的挑唆长大,多少会恨她的。 如果乐韵真的相信同村人的话,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哄得回来,再说,她又不懂本地方言,就算她以后跟乐清住在村里,同村人也能用方言去乐韵耳边说她坏话,让她防不胜防。 一群乡巴佬叽叽喳喳的,当她是软柿子,啊呸! 心里憋着火,王翠凤凶残盯着老年男人,他敢再当着她儿子说她偷钱坏她形象,她立马就甩他几个耳光。 妈妈忽然跳起来,王晟轩也唬得站起来,防备的看这看那。 “噗,幸好当年你和我侄儿乐清分手,已经没有任何瓜葛,要不然就你这样副德行,嫁进我哥哥嫂子家会将我哥哥嫂子家的两世善名毁于一旦。”周村长噗得讽笑着,偏头:“乐清,这女人当年是不是也是这副德行?这么绝情寡恩,尖酸刻薄,粗俗无礼,你当年眼睛有多瞎,有多蠢才认为她是个可以过日子的好女人?你脑子当时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被门板夹了,要不然就是洗澡时脑子里进水,或者脑子里长了草。” 被人讽刺德行不好,王翠凤跳起来就想冲过去扇老年人的耳朵,乍听得他叫“乐清”,猛的收回手,望向老年人身后。 之前呆在周村长身后的乐爸,听到周满叔形容王某人和自己的话,脸涨得发烫,满叔骂得很对,他当年真的是眼瞎才认为她会是个好女人。 被周满叔扔出来了,也不适合藏,往一边移两步,摘下草帽,红着脸认错:“满叔,我当初是吃了猪油蒙了心,错把鱼目当珍珠,现在我眼睛洗干净了。您能不能少骂我两句?” “看到你以前喜欢的竟是这种德行的女人,我巴掌没呼你脸上去就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控制住脾气,你自己去问问她有什么屁要放,说完你赶紧回家哄孩子去。”周村长忍着呼乐清巴掌的手,径直从王某女人面前走过去,到周扒皮店铺那边坐。 周村长过来,周扒皮将一把小椅子给他坐,周村长将椅子挪挪,面对着某个不要脸女人的方向坐下去,旁听那女人还能不能舌灿莲花的说出什么花儿来。 当和老年男人同来的人站出来,摘下草帽露出脸,王翠凤的瞳孔猛的骤然收缩,乐清! 竟然是真的是乐清! 她的视线落在乐清的脸上,他的脸轮廊没变,他年青时很帅,皮肤也好,很讨女青年们喜欢,否则她当年也不会看上他,还跟他谈恋爱想结婚。 十几年过去,岁月好像偏爱他,竟然没让他变老,反而因人到中年,更加沉稳,越发的帅。 其他乡巴佬们晒得黝黑,脸像缺水的样子,他的脸红润光洁,像城里养尊处优的人来乡下旅行,根本不像是乡下人。 她以为他断了腿,十五年以后再见,见到的肯定是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却没想到他不仅没变老,反而是这么的年青。 如果乐清的腿不瘸就更好完美了! 想到乐清的腿,王翠凤意识的向下看,赫然发现他的腿好好的,站得直直的,穿着式样老旧的凉鞋,裤脚也挽起两圈,可那样也无法掩盖住他的气度。 看到他完好无缺的腿,下意识的问:“你不是……瘸子?” 第七百零一章 厚脸皮的境界 惊喜。 看到乐清站得笔直,王翠凤心中涌上巨大的惊喜,乐清的腿不瘸,不用再纠结要不要跟乐清过日子的问题,复合,复合,必须复合! 她纠结不清,是觉得跟一个瘸子结婚带出去没面子,在家自己还要照顾腿脚不便的老公,要洗衣做饭等等多累。 乐清不是瘸子,看着又那么年青,像城里人,带到哪都不丢脸,反而会倍有面子。 他不是瘸子,农活家用务活自然不可能让自己做,有他干活,乐韵有出息,有奖学金,参加比赛有奖金,有父女俩养家,她只管买买化妆品,搓搓麻奖,四下走动走动,炫耀炫耀女儿和老公。 不愿呆乡下,可以和乐清去首都在青大学校旁租个房子当陪读,她无聊时去逛街,打打麻将,回来有好吃好喝的侍候着,想想那样的日子多舒心,到时一定能气死这些刁难她的乡巴佬。 想到复合后的幸福生活,王翠凤瞬间心情美好,对于挨打的事也没那么在意了,等她跟乐清复合,让女儿跟自己贴心,她天天带女儿在老女人面前晃,看气不死老女人! 某个不要脸的女人见到乐清不瘸腿,语气十分吃惊,周扒皮等人就知她真的不知道乐清以前的生活,而且打探到的消息也并不是最新消息。 “乐清以前是瘸子啊,还是被你害的,”周满奶奶火气旺旺的说风凉话:“你早知道乐清就算将骨头接上也会是个瘸子,所以偷了钱跟野男人跑了,现在又问什么问。” “乐清是瘸子不假,不过是那是上半年以前的事,乐乐帮他爸爸将腿治好,现在自然不瘸。”老婆子冲在第一线,周村长自然是支持的,也补刀,语气凉凉:“见到乐清不瘸了,还越来越年青,你却又是又老又丑,你很震惊是不是?” 周扒皮和村人乐呵呵的笑,不要脸的女人是不是以为乐清还是瘸腿的残疾人,所以想以乐清腿瘸不能照顾乐乐为名抢乐乐? “你……”王翠凤气得胸口胀着一团气,恨不得去将老女人老男人的嘴撕烂,还是忍住了,老年男人和老年女人跟乐清关系很好,本来看她不顺眼,再闹,关系弄得更差,他们肯定会搞破坏,不让乐清和自己复合的。 也在瞬间有上当的感觉,谭炤星骗她! 他给她的资料里明明说乐清是个瘸子,离不开拐杖,实际上乐清的腿好了,还是好几个月前就治好,她找谭炤星打探乐清家庭情况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只说明谭炤星没给她说实话。 谭炤星故意隐瞒乐清腿被治好的事实,骗她说是瘸子,大概是怕她知道乐清腿好后自己会跟乐清复合,会带走他儿子,让他们见不到孩子。 想到手里个儿子,又即将认回女儿,以后一双儿女在手,两个男人给自己钱花,被乡巴佬讽刺,被谭炤星隐眶真相的气也顺了。 王翠凤扭回头,拿出以前跟乐清说话的温软语气,微微仰头望着男人:“阿清,对不起,当初我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你的,你住院,我又急又慌以致孩子早产,生下来当时就没了气,我以为孩子活不成,你爸你妈又是那么喜欢孩子,所以我没敢告诉你和你爸你妈。 那时我弟弟在家跟人打架打伤人被关进派出所,被砍伤的人家要我家赔钱,我爸妈打电话给我,家里急需要钱,我实在被逼得没办法才拿你家的存折去取钱救急,就当我借你们的,以后再还你们,我本来只想取二万给我弟弟,余下的钱也够你住院用,可我……没想到取钱的时候被在银行里的烂仔发现我有钱,跟踪到路上抢劫我,逼着我又去取钱,说不给他们钱就杀了我,我怕死,将钱全取走,被他们全拿走了。 孩子没了,钱也没了,我没脸见你和你家人,不敢回医院告诉你们钱被抢,找老乡借车费钱自己悄悄回家乡养身体。 这些年我一直很内疚,可我不敢打探孩子有没活下来,万一没活下来,我更伤心,直到前两个月在运动会上我见到孩子,看到那张跟你很像的脸,托人打听才确定我们俩的孩子还活着,我急急的就过来了。 阿清,我当初年青太冲动,是我不对,孩子十五年没有妈妈在身边,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我们复合好不好?我们结婚,给孩子一个圆满的家……” “……呃……咳-”听到王某人深情款款的想跟乐清复合,旁听的数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在王某人说到复合时,乐爸吓得后背汗毛倒竖,蹬蹬蹬的朝后倒退好几步,站到太阳底下,离那女人远远的。 一群人连连咳嗽,打断自己的话,王翠凤恼火的朝那边望去,见一群乡巴佬直盯着自己笑,不爽的问:“我是乐乐的妈妈,我跟乐清结婚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好笑的?” 扒婶噗的笑出声:“你没人要,可不等于乐清也没人要,乐清家里有老婆,人家的老婆年青又能干,夫妻俩恩恩爱爱,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乐清老婆当初也没嫌乐清瘸腿,没嫌人家不能干重活,你当年嫌乐清腿断了可能会变瘸子,现在又跑来说要跟乐清结婚,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你当年偷钱跟野男人跑了,现在野男人不要你,你自己养不活自己,还带着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跑来找乐清想让乐清养你们,你哪来的脸,你当你是皇帝的公主,还是以为你是天仙,乐清非你不可?” “你说什么?”王翠凤大脑里‘嗡嗡’直响,转头望向乐清,看到他跑得远远的,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乐清,你……你结婚了?乐韵那么聪明,你……怎么可以给她找后妈……” “噗,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果然是对的,”扒婶扯开嗓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女人自己跟野男人跑了,和野男人生孩子,现在还跑来怪乐清找了老婆,这脸,比脚盆还大。” 乐爸赶紧小跑几步,跑到周扒皮等人的一边站着,平静的直视着曾经的女朋友:“我觉得有些事我来说更合适,乐乐很聪明,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我现在的老婆,也就是你说的这个乐乐的后妈,是乐乐给她自己找的新妈妈,是孩子喜欢的妈妈,我老婆没生乐乐,却比亲妈对她还好百倍万倍,新妈妈不是自己的亲妈,乐乐对新妈妈视如亲母,母女的亲密程度比我们父女俩的关系还亲,你想说什么后妈不好的话也省了吧,说再多只会显得你自己用心歹毒,在想法设法的拆散我家。 你说偷走我家的存折被人抢了,这话你骗你自己都骗不过,当年发现存折不见,我们找医院护士们查是不是有人趁我们家人疏忽跑进病房偷乐西,医院帮我们报警,后来去银行查记录,钱是一次性取走的,取钱的人就是你,因为数目巨大,银行工作人员也印像深刻,还将问你取钱有什么用途时你说的话也说了,你说你男朋友在医院等钱救命,因为担心你在路上弄丢钱,银行人员还好心的派保安送你到医院,然后见你进医院大厅去交费处保安才回银行。 因为报了警,派出所调查当时出租房附近的人,有证人目击你带一个男人到我租的房子收拾东西,有两出租户跟我的关系不错,问你时你说是你弟弟,说我住院,你妈妈和你弟弟特意从老家赶来探望我,你妈妈在医院,你带弟弟回出租房帮我收拾些需要的用品带去医院给我爸我妈用。 目击者描绘的男人的样子却根本不是你弟弟,那个人是你的老相好,你们卷走我家所有钱财私奔了。 你来只是想跟我复合的话,你可以死心了,在你伤害我和我家人时,我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你,莫讲我已纪结婚,就是我没结婚也不可能跟你复合,宁愿一辈子单身也绝对不能跟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睡觉。 你走吧,带着你的儿子从哪来回哪去,以后永远不要出现,我不想再见到你,我的姑娘更不想见到你。” 重提旧事,乐爸心头锥痛,却也真的平静,这个女人已经跟他和乐乐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她是生是死,过得好与不好与他不相干,眼不见为净,不见不恨。 乐清的父母为人和善,一般从不论人事非,也不会说人坏话,当乐清腿断,乐家父母从G东省接回儿子和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孙女时,倒没有遮家丑,将乐清是怎么断腿的,孩子是怎么得来的,为什么乐清的女朋友没有回来告诉与乐家相好的村人。 因此,村里很多人对于乐清与他前女朋友的恩怨纠葛都是清楚的,周扒皮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乐清的前女朋友找来,他们对结果抱有两种猜测,一种是乐清对前女友旧情未了,可能被女人三言两语哄一哄又头脑发热、无条件的相信不要脸的女人说的话,被某女人牵着鼻子走; 第二种结果是乐清看到某个不要脸的女人,脾气又似年青是一样火暴冲动,实现以前说要打死某个女人的话,暴打女人。 结果,乐清对待女人的态度跟他们两种猜测都不一样,一时有点懵,乐清竟然……能这么平静的说他前女朋友偷他家钱财跟野男人逃跑的事?还能不气不火,讲明白后让女人滚蛋,这份心胸就是那个什么……嗯,是叫“宰相肚里能撑船”。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对乐清断腿和小乐乐出生的前因后果最清楚,也是乐鸿陈红英临终托孤的人,听到乐清第一次当着同村人的面不遮不掩的揭露王姓女人与野汉子卷款私逃的事实,心中长嘘口气,乐清是真正的与王姓女人划清了界线。 在乐清断腿回村的最初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其实还一直记挂着某个王姓女人,总为她开脱,说她丢下孩子,偷走他们家的钱一定有不得己的苦衷,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就算明知某王姓女人跟一个野汉子潜逃,乐清也还在为她遮掩,说那人可能是王姓女人的堂哥或表哥。 当时乐鸿夫妻怕儿子承受不住打击,一直没告诉他说某个女人将钱全部偷走的事实,只说取走一半,对乐清说孩子是早产,王姓女人生下来丢给他们跑了。 直到某一天,周村长忍无可忍,将乐鸿和陈红英隐瞒乐清的一些事说给乐清听,乐清终于再也没有为王姓女人的所作所为开脱,也绝口不再提某个女人,也不再为瘸腿的事闹死闹活,很老实的接受事实。 哪怕现在,周村长和周满奶奶还是有点担心乐清不愿让王姓女人难堪,又为她遮掩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当乐清平静的揭露王姓女人的谎言,说明他真的变稳重,不会因因以前的男女感情而事非不分。 老两口子完全放下心,也就不再无时无刻的盯着,决定全由乐清自己处理,自己暂时不插手,等有需要时再支援。 微微仰视着乐清,听着他平静的揭开自己的谎言,王翠凤眼睛越睁越大,惊恐一点一点的爬上心头,他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无情? 一夜夫妻百夜恩,他们当年没结婚,却和夫妻一样同居那么久,不是夫妻情深,总得还有几分情份的,他怎么可以当着别人的面将她说得那么坏? 乐清的父亲是医生,家里又不缺钱,还在意那几万块钱?何况,她为乐家怀孩子,还让乐清白睡那么久,那点钱就当是给她的分手费、青春损失费也没什么啊,犯得着报警,犯得着将事情做得那么绝吗? 心里委屈,不用毛巾,眼泪夺眶而出,王翠凤哭起来:“乐清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当初口口声声说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会让我过上好日子,是你自己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抛弃我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第七百零二章 对质 哎妈! 周满奶奶快气炸了,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讲脸的女人?她自己嫌贫爱富,跟乐清只能同富贵不能共苦难,还有脸怪乐清? 周扒皮等人也睁大眼睛,他们今天大开眼界了呀,人不要脸到这个程度也真的是绝了。 女人还在哭诉指控自己,乐爸气笑了:“姓王的,我现在才知道你脸皮可以厚到这程度,我以前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你说你爸爸身体不好,你说你家要建楼,你说你弟弟要读书,你说你姐生孩子,今天这样明天那样的变着花样要钱,我都满足你,今月一千,明天五百,我自己赚的钱全给你填补你家的无底洞; 在你怀着宝宝时,你又说你家要做什么什么,三天两头拿肚子里的孩子当筹码要钱,我前前后后给了两万,你全拿去给你家里人; 我当你是宝,你在我进医院时,知道我以后腿用不重力,可能会留下残疾,也不能再赚更多钱供养你家,你自己抛弃了我,现在还跑来指责我?呵呵,果然你和家人都是不要脸的货色。 忘记说了,我去年才结婚,以前我怕跟谁结婚会委屈我的孩子,不愿讨老婆,直到我姑娘长大,她怕她去外地读书留下我一个人在家孤单,孩子亲自跑去向我老婆的妈妈提亲,给她自己找回个好妈妈。 我结婚时我姑娘高考完没有多久,成绩还没出来,我的腿也是瘸的,家里穷得一清二白,没有给我老婆娘家一分彩礼,我老婆没有嫌我穷,没有嫌我是个瘸子,也没有嫌我姑娘刚高考可能要读大学要花费很多钱而拒绝我,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跟我过苦日子,愿意跟我一起养我姑娘,供我姑娘读书。 以前无论你做过什么遭人看不起的工作,我以为你本性良善,是为生活和家里条件所迫才自甘堕落,我不介意你的过往,然而,当在我最需要你时你毫不豫的抛弃我,我才看清你的真面目,你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你和你家里人只向钱看,有钱就是大爷,当我有钱时,你知道我条件好,你主动倒追我,生怕我不要你,自己想方设法跟我睡觉,想用怀上孩子的招数拴住我; 我落难了,你立即就翻脸无情,卷走我家所有的钱财,抛弃我,与野男人远走高飞,现在我养大姑娘,孩子有出息,你又跑来拿以前的感情说事,我以前眼瞎看错了你,现在我眼睛不瞎,你这招没用,自己走吧,不要当着你儿子的面将最后一份颜面也丢光。” 王翠凤原本唏唏啜啜的哭,听着听着,连哭都忘记了,张着嘴望着乐清,像看见鬼似的,不,一定不是真的! 哪个孩子会不想跟自己的妈妈在一起,哪有孩子会让自己的爸爸找不是亲妈的女人当老婆? 乐韵今年才十五岁,去年才十四,那么小的人,哪可能不想念自己的妈妈,让爸爸跟别的女人结婚? 乐清一定在说谎,他怨她当初偷走他家的钱,所以故意将责任推到女儿头上,让女儿挡前面。 不相信,王翠凤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乐韵会给她自己找个后妈,还让后妈生孩子,肯定是假的,是乐清逼她那么做的!一定是乐韵被逼得没办法才同意,乐清怕她发现,所以要赶她走,不让她见女儿。 “哇-”王翠凤终于找到了理由,一屁股坐地大哭:“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那么命苦,你爸爸抛弃你亲妈,他给你找后妈还将责任推到你头上,让你一个孩子帮他承担骂名。我可怜的女儿,没妈的孩子是根草,你比草还可怜,你爷爷奶奶不在了,你爸爸也嫌弃你,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妈妈来了,妈妈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怕,呜呜……我的孩子,天杀的乐清,你还我孩子……” 有个女人忽然坐下去,哭天抢地的嚎,周披皮等村民全愣住了,她自己抛弃孩子和男朋友,现在还颠倒黑白,也太无耻了吧? 王晟轩不敢去扶妈妈,背倚着墙,戒备的观察陌生地方的陌生人的脸色。 “你想嚎尽管放开嗓子嚎,就算你哭破嗓子也改变不了你抛弃孩子的事实,孩子在肚子里你拿孩子威胁我,现在还想拿孩子做文章,你想颠倒黑白也得有人信,有人脑子进水信你也没用,关健看孩子信不信。” 姓王的女人撒泼,乐爸不急,她爱嚎就让她嚎,哪怕将全村人全吸引来也没关系,反正十几年来他听了无数流言谩骂,自己的旧事被人当笑话传谈得满乡皆知,再次被人当戏看也没什么好怕的。 “乐清,你没良心,”乐清说要孩子信才是关健,王翠凤也是认同的,继续干嚎:“我和女儿分开十五年,女儿给你长脸,给你治腿,她那么聪明还不是因为她在妈妈肚子养得好。 我辛辛苦苦的十月怀胎,冒着难产死亡的危险生下女儿,所有的名声都给你一个人得了,我千里迢迢的来看孩子,你还想赶走她亲妈,连面都不让我见,乐清,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你这样对待你女儿的亲妈,你不怕遭天打雷劈? 乐清,你还我孩子,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血,孩子是妈妈的命,你竟然不让我见她,让乐韵出来,我要见她,我要见我的女儿!我是孩子的亲妈妈,我有权看我的孩子。” 女人的嗓门太尖,周扒皮等人捂耳朵,却没人去掺和乐清和他前女友的恩怨,让他们自己对骂撕架。 “你说孩子是你生的?”乐爸没慌,周秋凤都说了如果这女人纠缠不清就等乐乐回来,看这样子王某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到乐乐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不是我生的,难不成是你生的?”王翠凤大哭:“女人怀个孩子容易吗,挺着个大肚子不能坐不能站,这样不舒那样不舒服,我辛辛苦苦怀胎那么久,拼着命生下来,你竟然还问是不是我生的,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她还能从石头里崩出来吗。” “呵呵呵。”扒婶啥都不说,就冷笑。 “姓王的,你竟然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生下来的,你说说,你将孩子生在哪?是哪天生的,几点钟生的,生下来有几斤几两?” “当然是我生的,孩子生在产房里,生孩子那么痛苦,又听说孩子生下来就没气,我哪有心思问生出来几斤重,哪记得是几点钟生的,换你去生个试试,生产时痛得死去活来,拼命将孩子生下来没晕过去就不错了,当时那种情况谁有力气问几点几分。” 女人还在睁眼说瞎话,说得有板有眼,乐爸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握了松,松了握,终是将手机丢在周满叔怀里,将草帽随手扔掉,噌的冲向王某女人。 “乐清-” “乐清!” 周村长等人看到乐清扔下东西跑向女人,皆皆一惊,大叫起来。 王翠凤还在边干嚎连假装抹眼泪,听到“卟哒卟哒”的声响和人的叫喊声,抬头望,看到乐清冲过来,以为他终于心软,相信自己的话,心疼自己,冲过来想拥抱自己,又假装抽抽噎噎的抽泣。 王晟轩看到一个男人冲过来,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 乐爸没理后面的叫声,冲到女人面前,忍着几乎要喷礴而出的火气再次问:“照你说的,孩子是顺产?” “当然是顺产啊,剖腹产要家属签字。”王翠凤理所当然的答。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孩子究竟是怎么生下来的?” “孩子是早产,虽然是难产,最后还是顺产生下来的,”王翠凤眨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男人:“阿清,你不相信我了吗?我是拿了你家的钱去救急,可是,我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的,也千盼万盼的盼着我们的爱情结晶能平平安安的……” “呵,我给过你机会了。”女人说得天花乱缀,乐爸忍无可忍,左手一把薅住女人的头发用力向后提,将女人的脸提起向上仰,右手用力的扇向女人的脸。 第一巴掌几乎凝结他十几年来积攒的所有怨气,狠狠的打在女人左脸上,“噼啪”的声响让人心头发毛。 被抓住头发,王翠凤吃痛的发出“啊啊”尖叫,那声尖叫在重重的巴掌后嘎然而止,她的脸偏向一边,张着嘴一愣一愣的。 谁也没料到乐清来时没动手,和女人说话时也是心平气和,却突然间就动手打人,周村长等人也傻了眼,完全搞不懂乐清是哪根神经不对调,以至突然发疯。 乐爸甩出一巴掌犹不解气,紧紧的抿着唇,再次扇向女人的脸,扇右脸扇左脸扇……,抡着大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扇。 被扇好几下,王翠凤吃痛之下再次干嚎,双手乱抓,救自己的头发,救不出来,抱着头用手肘挡脸。 女人惨叫声一声接一声,周村长觉得乐清打得差不多了,赶紧跑去拉:“乐清,快住手,有话好好说。” 周村长去和稀泥,周扒皮等人直乐,也嘴里“帮”劝架,喊“乐清,有话好好说话”“乐清,别动粗啊”。 村人喊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乐爸连扇出十几掌,被周村长拉架,松开女人的头发,朝后退几步,王翠凤挨一顿劈头盖脸的巴掌,脸被打得通红,隐隐有肿起来的迹像。 将人拉开,周村长看向乐清,发现他一个大男人眼睛泛红,像要哭的样子,知道他心里很难受,也不责骂他。 乐清被人拉开,王翠凤抱着脸哭得撕心裂肺:“乐清,你竟然打我,呜呜,你竟然打我,就算我拿了你家一点钱,我给你生个那么聪明的女儿,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不能这么无情……” “你敢不敢告诉别人孩子是怎么出生的?”乐爸红着眼睛,凶恨的盯着女人。 王翠凤猛的地抬头,看见乐清猩红的眼睛,吓得朝后缩:“我说了孩子是早产……” 她没说完,乐清一脚飞起,踢在她肚子上,王翠凤朝向后仰撞在长板凳上,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声。 王晟轩吓得抱住头。 “乐清-”周村长真怕乐清打死某女人,将他拉住不让他再踢人。 乐爸朝后退一步,死死的盯着女人,看到她爬起来又想撒泼:“你再嚎一声试试?” 王翠凤刚要干嚎喊“杀人”的话生生的没敢喊出来,惊恐的看着乐清,以前的乐清莫说打她,就是连根手指头都没舍得碰,她膝盖磕青,他也会心疼几天,她从没见过乐清那么凶的眼神。 “究竟是你该天打雷劈还是我该天打雷劈?我不打你,如何对得起孩子曾经遭得罪,你不敢说孩子是怎么出生的,我来说,”乐爸红着眼,愤怒的咬牙切齿:“孩子不是你生下来的,是你引产引下来的,孩子被引产下来还活着,你……是你亲手掐死了孩子……。” “嘶-”周披皮扒婶等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知道乐乐是被她妈妈引产引下来的,所以村里人老人都可怜乐家姑娘,哪怕跟乐家闹仇的陈武跟乐清父母不说话,对乐清的孩子不算亲和,好歹从没谁见他背后有打骂乐家姑娘。 也因知道乐家姑娘是被引产侥幸活下来的孩子,所以周扒皮等人听说女人是乐乐的亲妈才那么嫌弃,没想到更吃惊的还在后头,乐清竟然说那个女人将孩子引产下来见孩子还活着竟然亲手掐死了。 那消息比晴天劈雷还惊人,周扒皮等人被劈得目瞪口呆。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早知道最隐秘的内情,并不震惊,当初乐清也是在知道孩子不是早产是被引产下来、还被那个女人亲手掐杀,是他爹他妈费尽心力才救回来的,才真正的对那个女人死心,再也不闹死闹活,积极的练习用拐杖走路,一个手提东西干活。 “不-”王翠凤呆呆的看着乐清,听着他揭露她以为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心脏都快爆炸,大叫着抱住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第七百零三章 不见黄河不死心 什么叫怕? 讲真,王翠凤已经很多年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小时知道怕是什么,怕就是每次看见爸爸抡起巴掌或棒子时自己吓得腿发软,想走不敢走,想哭不敢哭,怕就是每次做什么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会不会惹爸爸妈妈生气。 当她出去打工,赚钱赚得多,爸爸妈妈终于不再总是非打即骂,她慢慢的不怕了,接触社会人多,胆子也大,也敢打架砍人。 尤其是这些年打架斗殴,贩毒吸粉,皮肉交易,总之一般女人不敢偿试的她都有参与,也不知道什么叫怕,顶多有忌惮,比如忌惮谭炤星,有些事不敢让他知道,主要是怕他不给钱。 但是,那种怕是让自己做事缩手缩脚的怕,这次,却又有小时候怕爸爸大棒子的那种强烈的恐惧感。 她害怕了。 乐清知道她亲手掐死孩子,肯定是他父母和护士告诉他的,如果他们将孩子出生的经过告诉乐韵,乐韵怎么可能认她? 她以为乐清的父母不可能将那么秘密的事告诉乐清的,乐清的父母不在,乐清不知道她亲手掐死过孩子,乐韵也不会知道,只要她一口咬定是早产,就能瞒天过海,也能想办法认回女儿。 可现在,乐清知道了……他竟然全知道…… 王翠凤抱着头,惊惶不安,瑟瑟发抖,现在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打死她,或者送她坐牢? “为什么不能说?你一来满口谎话,我让你走,别当着你儿子的面丢掉最后的颜面,你不愿意,还拿我的孩子做借口撒泼闹事,竟然你想要真相,我成全你,今天将事情全说清楚,”乐爸手又握成拳:“当年你将孩子引产下来,幸亏护士心善,认识爸我妈,见引产下来的孩子没死,去通知我父母,是希望我父母见一见他们的孙子,也免得将来遗憾。 当我爸我妈闻讯赶到你引产的地方,你手掐着孩子的脖子,像提小鸡崽脖子似的掐着摆来摆去,还骂孩子是讨债鬼短命鬼扫把星,你见到我父母心中害怕将掐死的孩子扔出去,你自己夺路而逃,偷跑回我住的病房,骗我说拿钱去买点东西,趁机盗走我家的存折,取走钱和你姘头逃跑。 刚出生的孩子那么弱,你把它抛得高高的,真要落地只怕会砸成一团血浆,我爸我妈那时魂都吓掉了,只想着救回孩子根本没空管你,我爸付出膝盖重伤的代价才接住孩子没让她砸在地上,可还是没能避免的让孩子头磕到地,后来检查出有轻微脑震荡,孩子的左腿碰地也骨折。 当时孩子被你掐断气,全身青紫,是我乐家列祖列宗和老天保佑,让我爸将孩子救回一口气,送去抢救时连医院都说救不活了,救活回来也可能是傻子,是我爸我妈坚持抢救才将孩子救回来,后来结帐仅抢救孩子就花去二万多块的费用,住一个月的保暖箱,用了能用的最好的药,孩子出院花去四万多的医院费。 我爸我妈等孩子脱离危险才想起找你,你早已卷走我家财产逃跑,害我家身无分文,我爸还是借了一位护士的一点钱回家借钱救我救孩子,我爸借遍全村,借遍所有认识的人才筹备到医药费。 你将我的孩子杀死在娘胚里,当她被引产出来你又掐死她一次,你杀了孩子两次,你怀她七个月的恩也在你选择引产时收回去了,我的孩子与你早就没有半点关系,你有多远滚多远。” 老实人也是有脾气的,不发脾气是因为没有碰触到他的逆鳞,乐爸的逆鳞即是他的孩子,王某人拿他当摇钱树,他对王某人如珍似宝,可王某人却狠心扼杀他孩子的生命,仅此一条,纵使他对她有再深的情也被她摧残殒尽。 乐爷爷和乐奶奶的底线和逆鳞也是孩子,如果当年姓王的愿意将孩子生下来交给乐清,就算不跟乐清结婚,乐鸿陈红英也会放她自由,甚至不用女方说也会赔她一笔青春损失费和生孩子的营养费,不会委屈她。 可是,偏她选择引产,还连孩子最后一点生存的机会也扼杀了,乐鸿陈红英可以原谅王某女人偷走乐家的钱,却绝对无法容忍她掐杀乐家骨肉的绝情与心狠,正因为无法原谅姓王的,唯恐他们百年之后,他们的儿子对王某人还放不下等有机会再死灰复燃,特意立遗嘱将乐家家产全留给孙女,不给儿子。 别人以为乐爷爷乐奶奶将财产给孙女是防儿子将来娶老婆生孩子会委屈他们亲手养大的孙女,其实他们是防姓王的女人吃回头草,哄骗儿子令儿子稀里糊涂的将家产供姓王的挥霍一空。 乐清在陈述旧事,周扒皮等人安静的听,当年乐清爸乐鸿从G东回来借钱,真的是借遍全村,将该借的地方都借了,最后还去银行借钱,由现在的周村长和周夏龙父亲做保才借到钱,才勉强凑足到足够的钱将乐清父女俩接出院回家。 那些年乐鸿和陈红英即要还钱,又因孩子总是三天两头的发烧感冒,日子过得有多艰辛,他们有目共睹。 王晟轩怕被打,紧靠墙抱成团,当中年叔叔没打自己才敢偷偷的看,当听到中年叔叔说妈妈掐杀孩子时,想起爸爸说妈妈掐死过一个女孩子,他知道妈妈掐死的孩子的爸爸就是眼前的中年叔叔,也难怪他那么生气,会打他妈妈。 妈妈说他有个姐姐是早产,他还对爸爸说妈妈掐死一个孩子的话半信半疑,当听到妈妈尖叫,他知道那是真的,妈妈真的掐死了她生的孩子,那个孩子命大,又活了下来。 妈妈以为别人不知道她掐死亲生的孩子才跑来想认,可是,中年叔叔也知道妈妈做的事,姐姐肯定也不会认妈妈的。 如果是他…… 王晟轩紧紧的咬住唇,如果他知道妈妈以前掐死过他,他也不会认妈妈,妈妈经常打他骂他,他还是跟妈妈生活,是因为妈妈、舅舅说如果他敢跟他爸爸和爷爷奶奶,他们就杀了他,再杀了爷爷奶奶和爸爸,他不敢不跟妈妈住,不敢不信妈妈的话。 乐清不急不慢的将当年她引产的真相还原,王翠凤抱着头,不敢大声哭嚎,只是一抽一噎的小声抽泣,听到乐清让她滚,又一次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呜呜的哭:“阿清,我知道错了,当年我年青,自己没有主见,都是那个男人挑唆我去引产的,他说有孩子会成为拖累,生下孩子,你家不会让我走,我稀里糊涂的就听他的话去引产,怕孩子活着你家要让我喂养孩子,让我走不了,我一时糊涂才做出那种事。 阿清,我真的知道错了,十几年来我常想起当年的一幕,常常后悔得睡不着觉,所以才从不敢打听那个孩子后来怎样了,你不知道,当初我听到乐韵的名字,看到她的那张脸有多惊喜,托人打听消息确认就是我生的那个孩子,我有多高兴,孩子还活着,我还有机会补偿她。 阿清,我当年拿走你家的钱,我会还你的,让我看看孩子好不好,我内疚了十五年,受了十五年的良心煎熬,你不念在我是孩子亲妈的份上,也看在我们以前相爱过的份上,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王翠凤痛哭淋涕,连挪带爬的爬向乐清,想去抱他的大腿。 乐爸看到女人粘上来,飞快的跑开,绝不让不要脸的女人接触到自己:“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的孩子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的孩子没有亲妈,别满脑子的阴谋诡计,偷奸耍巧的钻语言空子,想冠上我孩子亲妈的名义,你作梦吧,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都不可能,你赶紧走,我的孩子不想见你。” “乐清,你说孩子不想见我不相信,你让孩子出来,让她当面跟我说她想不想见,我要跟她当面说话。”王翠凤抱不到乐清的大腿,坐在屋檐下又哭:“我的孩子,妈妈知道错了,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只想看你一眼……” “你不见黄河不死心,你想见我的孩子,你就等吧,”乐爸无所谓的走向周村长等人:“我小棉袄今天从首都回家,现在还在回家的路上,最早也要到下午三点左右到,最迟四点钟左右回到九稻。” “乐清,小乐乐给你打电话了啊,有没说现在到哪了啊?”周村长也没管在地上撒泼的女人,兴高采烈的问乐乐的行踪。 “满叔,乐乐今早上飞机前关了手机,我十点多钟打电话还没开机,她昨天打电话说飞机十点钟到拾市,说下飞机后要等半个钟左右才能拿到行李,她还要在县城停留一下,所以要晚一些才能回来。” 乐清叮叮咚咚的跑到同村人坐的地方,免得被某个女人扑上来粘自己,再反讹自己说他对她动手动脚,纠缠不清坏他名声。 “学校国庆当天就放假,怎么今天才回啊。” “是啊,国庆的飞机票应该很贵……”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问为吗回来的这么晚。 乐爸挠挠头:“乐乐上个月去国外研究什么去了,国庆前一天才回国,刚回国又去朋友家参加朋友长辈百岁大寿的寿宴,再在京中陪晁家长辈和老师吃顿饭,自然比其他学生回家要迟。” “咦,乐乐可以出国?” “乐乐去了哪?” 村民们惊讶的无以复加,纷纷七嘴八舌的问花费多少钱,去哪个国家,出国的钱谁出。 他们九稻乡政这块地方至今为止就算出了几个比较有出息的年青人,在比较大的单位上班,听说也只是去过全国的大半部分的省份,目前还从没人出国,在大城市出国旅行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在小地方的农村人眼里出国仍然是大事儿,认为能出国的不是非常有钱的人,就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 “乐乐老师有监护权,她老师带她去办出国护照,她跑D国去呆了十来天,用的是自己的奖学金,不够用也没关系,她哥哥姐姐、师母随便拔根毫毛比我们腰粗。”乐爸憨憨的和村人聊天,反正小棉袄说了,出国呀去哪玩了啊都是小事,不用藏着捂着。 “是噢是……”周村长周奶奶几个半点不怀疑真实性,乐乐的老师家有钱啊,乐乐的哥哥姐姐也是有钱人啊,不说拔根毫毛,就是拔点毫毛尖儿也比他们的大腿粗,个个那么疼小乐乐,小乐乐想出国,钱都不是个事儿。 周扒皮等人也一致没谁怀疑乐清的话,乐清是个老实人,不会说什么假话,何况乐清家里的情况就摆在那儿,以前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打跟周秋凤结婚,可能周秋凤有点体己钱,也不够给出国费用,顶多够养儿子,所以乐家姑娘出国做花的必定是她自己赚得的奖学金或奖金,或者是晁家或她老师们给她钱花。 关于出国费用问题没啥好挖掘的,大家闲着没事挖挖其他消息,比如回来要住多少天,会不会再出国去做什么呀,乐清回不上来,大家嘻嘻哈哈的转移话题,谈天谈天的谈其他事。 先被人用扫把抽,又被乐清扇十几巴掌,王翠凤没有跟人拼命,也是想带着伤见孩子,让孩子知道她亲妈为见她受了多大的委屈,遭多大的罪,让孩子知道村人有多坏。 本来以为孩子在家,所以打定主意撒泼耍疯也要见到孩子,乍听乐清说女儿今天才回来,人还在路上,第一时间油然生出骄傲,她挑的日子多好啊,早一天见不着,晚一天也不太合适,孩子今天才回来,她刚好来找她,等孩子风尘仆仆的回来,见到她亲妈被打得凄凄惨惨,肯定会同情她、可怜她,情感天平也会倾向她这一边,她再哭几声,认个错,大概也就差不多了,再花点时间慢慢哄,哪有哄不回女儿的道理。 待听说人要到下午三四点钟回来,如遭冷水淋身,满腔的兴奋一下子熄灭一大半,要待到下午,起码还要三四个小时,难不成让她就这样子一直等着? 第七百零四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 腿上和脸火辣辣的在痛,王翠凤心窝子有股火在飙,恨不得冲上去将打自己的老女人和乐清给甩十几巴掌,将自己受的委屈加倍的讨回来,偏偏又不能,至少在哄回女儿之前不能,女儿没有认她之前,打骂都得受着,等认回女儿,她就能翻身做主人。 原本又想哭嚎,听到乐清在说女儿之所以今天才回来是因为出国旅游去了,心肝都在疼,出一趟国得花多少钱啊。 等她认回女儿,孩子的银行卡必须给她管着,要用钱得由她批准,所有帐目要经她的手,不能让女儿乱花,出国去哪也得由她陪同,免得被人骗钱。 女儿现在就有钱出国,将来自然会赚得更多,被打的委屈和痛都值了,也不闹腾,没人理自己,自己爬起来坐长板凳上,拿出镜子一照,气得嘴都歪了,她的脸上有巴掌印子,补的妆也花得不成样子,一张脸惨不忍睹。 王翠凤呲牙咧嘴的嘶嘶的抽气,自己拿纸巾将弄花的妆擦掉,再稍稍补妆,让自己脸没打到的地方跟肿起来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 打妈妈的叔叔走了,王晟轩才敢松口中气,悄悄的蹲下身,等妈妈起来时扶妈妈一把,妈妈不理自己,坐在一边不吭声。 扒婶和大家聊了会子天又去炒菜,也叫周村长周满奶奶和乐清在她家吃饭,乐清肯定不能回家的,他回家,那女人也跟去,会闹得乐善不安宁。 周村长也没客气,回家去把电饭锅内胆提到周扒皮家,周扒皮家中午只做他们两口子的饭,多三个人肯定不够吃,他们家有煮饭,四个人的饭五个吃应该也够吃。 挨着村委的村民们坐一阵,也回家去吃晌午饭。 扒婶炒好菜,又煮锅面条,用大碗装一碗,往面条碗里加一些菜,放在一张小板凳上,端给女人带来的男孩子吃,至于某个臭女人,饿死更好。 老年阿姨送来香喷喷的面条,王晟轩说声谢谢,没敢自己吃,端给妈妈吃;王翠凤想去街上找地方吃东西,怕离开了再回来又挨人打,儿子递来吃的,立马狼吞虎咽的吃,将菜和肉、面条吃得所剩无几,留下一点点给儿子。 王晟轩抱过妈妈吃过的残汤剩面,大口大口的吃,全部吃光,因为主人家还没吃完饭,没敢送碗给主人。 周村长等人在周扒皮家的堂屋吃饭,扒婶送面条给王某女人的儿子吃,他们谁也没反对,小男孩子摊上那么个妈,也够可怜的。 因王姓女人来闹事,周村长等人中午没喝酒,开瓶花生牛奶当茶喝,吃了晌午饭,先在堂屋休息一阵才去屋檐下坐着,外头日头虽然很大,晒着热,走到阴凉的地方就凉快了。 很快,附近的村民也相继跑到周披皮家外和村委楼,坐等乐家姑娘回来和她亲妈开撕。 吴嫂子吃饱喝足,想到村委楼找人说闲话,炫耀一下姑娘,刚离开家没多远儿见到陈武笑容满面的朝村委方走,叫住问他有什么喜事那么开心。 陈武已经六十多岁,有些瘦,普通脸,看到张科老婆,眼眼贼亮贼亮的,眼神溜溜儿的瞟向女人的胸,嘿嘿的笑:“你还不知道啊,乐韵的亲妈,乐清以前的女朋友找来了,在村委等乐韵回来,好多人都去看热闹,我也看热闹去。” “真的?”吴嫂子眼睛一亮,乐韵的亲妈来了?岂不是周秋凤的情敌来了,这下乐瘸子家有热闹了。 “哪还能有假,听说晌午前就和乐清掐了一架,我先走喽,我得去占个好位置。”陈武又瞄瞄女人鼓起的胸,摸摸下巴,乐滋滋的背着手踱走。 陈武乐呵呵的直奔村委,吴嫂子笑容越拉越大,转身就朝家跑,一口气跑回家,冲到堂屋门口朝内喊:“妈,小婧,快,看热闹去。” 张科的妈,张大奶奶坐在椅子上吹着风扇吃着西瓜并没搭理。 张科的爸在张家堂兄弟中排行老大,张大奶奶连生三个女儿才生出儿子张科,前些年一直在老三家帮带孩子,而且一去就是七八年,听说儿子准备生二胎,老太太上个月才回家。 张大奶奶已年过六十九,人还精神,也是精明的老太太,加上她老三是在城里街上住的,她这些年也跟着跳跳广场舞,挺年青,看着像五十多岁的老人。 张婧和奶奶在吃西瓜,忙得没空跟妈妈说话。 “什么热闹?”张科躺在躺椅上,对老婆风风火火的样子挺奇怪的,有什么热闹值得大惊小怪的。 “好消息,乐韵的亲妈找上门来啦,”吴嫂子开开心心的报告好消息:“听说,乐韵亲妈和乐清晌午掐架,还在村委等乐韵回家,好多人去看热闹啦。妈,你不是一直说要看看乐韵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吗,赶紧的,这是个好机会。” “妈,你等等我。”张婧激动的丢开瓜,爬起来去洗手。 “毛毛燥燥的干什么,乐家小短命鬼不是还没回嘛。”张大奶奶不急,将西瓜肉咬完,慢条斯理的去找毛巾擦手。 张婧洗了手,想想,叫妈妈等等自己,转身朝楼上跑,冲回睡房,换件漂亮的红色裙子,又飞快的打粉抹口红,换上一双细高跟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下楼。 女儿上楼,吴嫂子也猜到是去化妆,自己也跑回去抹点粉抹口红,也换条大气的牡丹花红裙子,到楼下等女儿。 张大奶奶没有特意打扮,仅只淡淡的抹点口红,等孙女下楼,婆媳祖孙三代三人打太阳伞,高兴的组队去看热闹,张科闲着无事也跟着凑数。 一家人走出一段路,吴嫂子拉过女儿耳语几句,张婧高兴的“嗯嗯”应着,从岔路去周家。 吴嫂子和婆婆老公沿村主干道的支道去村委。 张婧从岔道绕个小圈,跑到周奶奶外,到大门口看到门是开着的,边朝内跑去边叫“春梅姐”。 周哥一家刚吃完饭没多久,周嫂在洗碗,周哥和儿女在上堂屋喝冰水,听到张婧的声音,周哥眉头皱了皱,没出声。 周春梅应了,也没跑去看,坐着等,不到半分钟,看到张婧出现,爱搭不理的问:“你大喊小叫的干什么?” 张婧跑到周家堂屋,看到周夏龙轻声叫声叔,不敢表现得太高兴,仍急切的问:“春梅姐,听说乐韵的亲妈找乐韵来了,是不是真的呀?” ?周哥一愣,乐乐的亲妈来了?他怎么没听到消息,乐清没告诉他,秋凤也没说。 “不知道,没听人说,乐韵的事要问我姑才知道。”周春梅还没反应过来。 “听说,乐清……你姑爸晌午还跟乐韵亲妈掐架……”张婧正想继续说,只见周夏龙站起来,吓得缩嘴。 周哥穿着干活的粗布长袖衬衣,没扣扣子,也没管张婧,出自家屋去乐家,他得去问个明白。 看到周夏龙出去了,张婧凑近点:“春梅姐,天明,你们不去村委看看情况吗?” “你爱去就去啊,别拉我姐下水。”周天明可没给面子,直接怼:“张婧你家想干挑拨离间的事,别拿我姐当枪使,我不笨。” “我哪有,我就是问问是不是真的,你家姑姑是乐韵后妈,知道的更多,我才来问,要不然我才不来。” 张婧被周天明说得心里直打鼓,装作生气,转身就走,周天明一直不太喜欢她,在他懂事后就不喜欢跟她玩,为了不挨周天明给没脸,走出周家,打着太阳伞先去村委楼。 张婧走了,周春梅脑子还有点迷糊:“你们在说什么,一股子火药味?” “姐,你脑子能不能装点有用的东西?”周天明对姐姐恨铁不成钢:“刚才张婧跑来问你说乐韵的亲妈来了是不是真的,先不管她从哪听来的消息,她的意思就是想让你跑去问姑,乐韵的亲妈是我们姑爸以前的女朋友,跟我们姑是情敌关系,你要是真的跑去问了,姑姑能高兴?” “我……我没有去问啊。”挨自己弟弟说自己脑子没用,周春梅气得想哭,为什么连弟弟也骂她笨? “你没去是因为我在这里,我不说话,张婧再说几句,你就会什么都不想,马上跑去姑姑家打探真实性,爸可以去问,你不能问,长辈的事,晚辈去问不合适。” “我……”周春梅被气得说不出话,气冲冲的坐下去。 周天明也不管姐姐,他姐就是个没主意的风头草,谁说得好,三下两下就被人骗得分不清南北,他有时真担心姐姐被骗子忽悠。 从张婧那听到一点消息,让周哥心里不踏实,马不停蹄的跑乐家一瞅,自家老娘和妹妹在堂屋逗乐善,没见乐清,就问:“小凤,乐清呢?” “哥,找乐清有急事?”周秋凤看到哥哥急三火四的跑来,站起来:“乐乐的亲妈中午前找来,人在村委,乐清去见那个女人,估计不要脸的女人纠缠不清,要等乐乐回来才能解决麻烦。” “这么说乐乐亲妈来了是真的?”周哥一脸惊讶,张婧家的消息还真灵啊,他都不知道的事,张婧家反而先知先觉。 “是真的,十一点多钟就到了村委。” “张婧刚找春梅说乐乐亲妈找来的事,张科妈也在家,那两女人估计会跑去添乱。”周哥想想就觉得堵,张科妈也是个长舌的,恨不得别人家天天吵架打架,她在旁看热闹说风凉话。 “她们爱看戏就让她们看,乐乐的戏不是那么好看的,以后有她们倒霉的时候,哥你就不用担心了,要不,你和有德他们下午也休息半天,一起去捧场。” “……”周哥沉默一下:“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我跟有德他们商量商量。” 周秋凤抿唇笑,周哥说干就干,拿出手机给张破锣打电话,接通电话就说乐清前女朋友的事。 “你说什么?骗乐家钱的那个女人找来了?哎妈呀,这脸皮得有多厚啊,我算是长了大见识,还上什么工哟,兄弟收拾收拾,咱们也去看看那女人长什么天仙样,脸有多大。” 张破锣收到周哥电话,当时嗓门就跟放炮似的响,嚎一嗓子,看到娘老子和老婆盯着自己,忙解释说是以前骗乐清感情,骗乐家钱的那个女人来找碴。 张老三一听,立马吆喝着老太婆和儿媳妇,举家出动去给乐清家撑场子。 刘路收到周哥电话时的反应跟张破锣是一样的,最初震惊,然后就是喊上父母老婆,换衣服,去和兄弟们碰头。 程有德程有良也是差不多的,先吃惊,之后就是一片兵荒马乱,乱一阵,换上干净衣服,赶紧儿锁门外出。 周哥打完电话转身回家换衣服,周天明看到老爸冲回来,便猜着之前张婧说的事儿是真,跟父亲喊话:“爸,张婧说的是真的吗?要不要我去帮撑场子?” “是真的,不要脸的家伙还带来一个孩子,你也去吧,必要的时候你帮看着点那个孩子,记得不许打人啊,那个女人跟你姑爸有旧怨,跟她的小孩没关系。” 儿子头脑比他姐聪明,周哥比较欣慰,不指望生得儿子是天才,好歹不蠢,不给自己惹事就是福气。 “嗯。”周天明应一声,回房间带上充电宝,在外面等着爸爸。 周春梅闷闷的,等爸爸换衣服出来,看到弟弟跟上去也闷声不响的跟着,周嫂刷完碗筷,也不声不响锁上房门跟上,走出家门,将大门虚掩上。 刘路与程有德等几家住得挨得近,先收拾好的到乐清家屋外路上略等等,等都出来,组队去村委。 当周哥等人在忙着收拾时,陈武晃到村委,见很多人先到,本来想起哄看乐清以前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因为周村长周满奶奶坐在周扒皮门口,他不好搞事,找个地方坐着。 等得会儿,张大奶奶带着儿子儿媳姗姗而来,扒婶看到婆媳俩嗤之以鼻,做出一副婆慈媳孝的样子给谁看,谁不知她们婆媳掐架的事儿,尤其是张大奶奶,一把年纪还不安份,总是恨不得挑拨得别人家整天鸡飞狗跳,也不嫌丢人。 第七百零五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2 张大奶奶带着儿子儿媳大摇大摆的走到村委村前的地坪,见村委楼和周扒皮屋前坐了一堆人,老远先笑:“哎呦喂,今天有嘛喜事,大伙都在这聚会商议出份子钱啊。” 别人还没答话,扒婶笑嘻嘻的接话:“需要商议出份子钱的事多了去,比如,张科什么时候生二胎,我们吃酒席该给多少礼钱,正在研究着是不是响应国家节约不浪费的号召,以后学你的好媳妇,到你家吃酒席一律给二十块的红包。” 吴嫂子原本的兴奋瞬间被冷水淋熄大半,她到乐家给二十块礼钱的事现在几乎满村皆知,大多人家不会当她面说,扒婶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婆做的事被人当笑料论,张科垂着头,闷声不吭。 张大奶奶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硬着头皮硬撑:“摆席面就是图个喜庆,不是为收礼钱,给多给少随人心意,心意到了就好。” “哎呀,张大嫂子这么通情达理,就这样说定了啊,听你好儿媳妇说你明年七十大寿大摆酒席,我们就包二十块的红包。”扒婶大笑:“还听你好儿媳妇说你孙女男朋友非常有钱,希望你生日和你儿子生二胎时你孙女的男朋友给你们家长脸,也会发几包七八十块的烟,让我们这些泥腿子沾点光也能抽几包有钱人才抽得起的好烟。” 张大奶奶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儿子老婆,贱婆娘多嘴,这下好了,宣扬得人尽皆知,万一张婧男朋友不来,让她的脸往哪搁? “你也是听说而已,听说嘛,不可信。”当着别人的面,张大奶奶不好变脸,避重就轻的避开扒婶说份子钱的问题,大寿摆酒席少说要花好几千,全村真的每家包二十块的红包,她还不得亏死,到时在女婿面前也没脸。 张大家的遇到让她赚不了的地方就打哈哈,扒婶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是啊,听说不可信”,先不再抓张大家的小辫子。 张家三口子走到村委楼前,直往周扒皮家挤,张大奶奶看到周村长和周满奶奶,当作没看见周满奶奶的冷脸,热络的挤到周满奶奶身边坐,占个最好的位置,方便看戏。 张科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跟在老娘屁股后面,在村委楼前找空坐了,吴嫂子跟着家婆跑到周扒皮家外,眼珠子像猫头鹰的眼睛似的骨碌碌的转着四下瞅,找到被孤零零的坐在周扒皮家大门另一边的女人和孩子,便知那人就是乐清的前女友,乐韵的亲妈。 当看到乐韵亲妈脸颊红肿,小腿上也很多红道道,顿时惊叫起来:“哎哟,这是谁家媳妇啊,跟老公打架了吗?哪个男人这么凶啊,把自己老婆打成这样啊,这是家暴。” “呵呵,”扒婶冷笑着怼了过去:“张科家的,你知道村里人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像现在这样子,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装不知道,装得还满是那么回事,然后就明里暗里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让别人打架吵架,你在旁看戏。” 周满奶奶也抢去话头:“那贱婆娘身上的伤是我打的,我打骗我侄儿感情,骗我侄子家钱财的骗子关你屁事,你有这么份闲情不知早点生二胎,你要是不能生,或者不想给张科生孩子,想让这女人代替你给张科生孩子就直接说,用不着拐弯磨角的,那女人屁股大,看着是好生养的,给张科生儿子肯定没问题。” “……”吴嫂子被扒婶呛得脸上发烫,当听到周满奶奶的话,脸色猛地的大变,本来想往某个女人身边走去套套近乎,透露点消息的,也不敢过去,讪讪的往周扒皮家找板凳:“你们说的哪里话,我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啊,那位妹子脸都肿起来了,我也没认出是谁,一时觉得奇怪才多了句嘴。” 姓吴的消停了,扒婶懒得理她,张大家的脸色很不好,不满的问周满奶奶:“满妹子,你什么意思,你什么叫我儿子老婆不能生,要让别的女人给我儿子生孩子?” “这个啊,你问你好儿子的好媳妇,”周满奶奶半点不怕张大家的找碴:“你们想看我侄儿的热闹,那就老实点呆着,谁当着我面搞事情,莫怪我不给脸,到时谁下不了台,哭得是谁还说不定呢。” 周满奶奶话里有话,吴嫂子后背有点毛,老女人不会知道她……不能生的事吧?!她再也不敢多说话,找张板凳,搬去屋檐下和别人一起坐。 周村长老婆明显是在警告自己和儿媳妇,儿子老婆也怕周家妯娌的样子,说明可能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把柄落在周家人手里,偏偏眼下又不能问,张大奶奶心里憋着火,特别难受。 陈武原以为张大家的来了能有热闹看,结果连张家婆媳的火也被周家妯娌给压下去,心里挺失望的。 大家坐了一会,张科的姑娘来了,大伙儿看到张婧是从周村长那边的路来的,不用问就能猜出来张婧去什么,无非是去周家找春梅,想通风报信让周奶奶或周秋凤知道。 周满奶奶呵呵笑:“张大家的,你孙女是去我侄子夏龙家了吧,还真热心。” “没有的事,她怕陈家的狗,绕了个弯儿。”张大奶奶哪会承认是儿媳妇唆使张婧去周家“打探消息”的事实。 周满奶奶没理她,看张婧走近些,笑咪咪的问:“张婧,周春梅有没在家?” “在家。春梅姐在,周天明也在。”周满奶奶难得的和颜悦色主动问自己话,张婧脆生生的回话。 挨着周满奶奶坐的许多人笑出声,谎话当众被揭穿,张大奶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张婧不知道原因,走到周扒皮店铺前,好奇的观看被孤立的女人和男孩,那女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完全看不出样儿,想必就是和乐清掐架的结果,因为妈妈和奶奶都没说什么,她更加不敢跑去问女人是不是乐韵亲妈之类的问题,赶紧跑去妈妈那边。 晌午之后来了些村人,最初,王翠凤以为村里人他们中午习惯性到村委来坐坐,当人越来越多,来的人都往小卖部前张望,看看她和儿子才跑去找地方坐,她也猜到他们是来看热闹的! 发现村人的意图,她心头不是怕,反而特别高兴,人越来越好啊,到时人多,乐韵回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认错,哭可怜点,孩子想不原谅她也拉不下脸,毕竟孩子是大学生,背上不孝的名声会影响到前途。 王翠凤脑子不笨,先不嚎,留着力气等见到乐韵再哭,本来以为会有人过来跟她说说话,让她多了解一点女儿的喜好,等见到孩子,她也能利用上,没想到店铺的女主人和那个自称是乐清长辈的女人太厉害,欺压得别人根本没机会跟她说话,心里特别恨,等她认回女儿,第一个就收拾杂货店的女人和那个老女人。 她再恼也没办法,和儿子孤零零的坐在一旁,听着一群泥腿子用方言谈天,像鸡听鸭讲,完全不懂。 村民自然不会照顾外来人听不听得懂,叽喱哗啦的讲自己的,过了一阵,看到周夏龙程有德等人组队而至,村里人大部分一副“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周夏龙刘路张破锣和程家兄弟跟乐清虽然并不是全部同年,但却是从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好着呢。 张破锣的嗓门大,边走向村委楼边嚷:“那个骗我兄弟钱的谁,在哪,赶紧站出来,让俺看看脸上是不是长有花。” 扒婶笑着喊:“花是有的,不过不是天仙花,是鸡冠花。” “噗哧-”周满奶奶等人笑出声,那女人脸上挨了几巴常,有手指印,还真像朵鸡冠花。 “真有花?我看看。”张破锣大踏步的快走,跑到周扒皮楼房前,扫视一顿,视线落独占大门一边地盘的女儿和男孩子,看到女人那张脸,笑出猪叫声。 “哈哈哈,还真是花,颜色也好看。” “呸,就这种货色,哪来的脸来寻亲。”张老三屋里的张三奶奶也打量鼻青眼肿的女人几眼,啐了一口就走过去:“乐清,不得不骂你一句,你十几年前真的是眼瞎。” “张三婶,我知道我以前眼瞎,我现在擦亮了,您就别骂我了吧。”乐爸心里苦啊,为他眼瞎的事,各家婶子没少骂他。 “你没有继续瞎,是因为你姑娘聪明,你姑娘要是不帮找个好老婆,这女人找来你还没结婚的话,厚脸皮一定会说你心中有她,她心中有你,要赖上你,你跳进黄河洗不清。” 刘路老娘刘九奶奶哼哼一声,不给面子的说教。 周满奶奶等人也一致点头,可不就是那回事儿,如果乐清还没结婚,那不要脸的货色找来,肯定会死乞白赖的赖上乐清。 扒婶搬出几长板凳摆大门靠小卖部一边的屋檐下给大家坐。 周春梅跟着妈妈,特意寻找乐韵的亲妈是谁,看到被打肿的女人,好奇的观望,被弟弟拉一把,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走过去。 周哥停步,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望着女人:“你就是骗我兄弟乐清的那只鸡婆是吧?当年我没在G东,所以没见过你,不知你长傻鸟样,也不知道你家在哪,要不然找去你家K你。今天你竟然送上门来,这很好,等乐乐回来说完该说的,我再跟你好好的说道说道。” “算上我。”张破锣嗓门特大。 “上阵还需父子兵,打虎得靠兄弟们,还有我。”刘路声音温和,让人听不出有多大怒火。 “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就是三个帮中的一个吧。” “我打嘴仗不行,如果挥拳头伸伸腿儿还是可以的。” 程家兄弟俩一个一句,还不好意思的红脸,论打架,他们当不了主力,但蛮力还是有几斤的。 “你们凭什么说我骗乐清,我和他是自由恋爱,自愿同居,自愿生孩子,是他自愿跟我谈恋爱,我一没逼他二没绑着他强行要他做我男朋友,他自己乐意为我花钱,你一个外人凭什么跑来指责我?一群男人欺负我一个女人,我算领教到了你们村的好村风。”有人来跟自己辩,王翠凤立即梗着脖子怼,不吵起来,她哪有机会哭诉自己的无奈,让村人同情她。 “哎呀,你们要吵吵之前咋也不提醒一声,好在我早有准备,要不然我就错过了一节,”周扒皮拿着手机对着现场:“你们别看我啊,继续继续,之前这个女人和我老婆、周满嫂子、乐清说的话我也全有录音,等小乐乐回来我就给她听,让她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会说谎。” “你……”王翠凤腾的站起来:“没经我同意拍摄录音,将东西删掉,否则我告你侵犯**权。” “随便,你想怎么告就告,我这是在收集证据,小乐乐的朋友有个是学法律的,要打官司,奉陪到底。”周扒皮才不怕威胁,上次来乐家的帅哥当中听说有个是学律的,打官司老厉害了。 “叔,你太聪明了。”周哥几个也不跟女人打嘴仗,一拥而上围着周披皮。 “那是,小乐乐和她的朋友们全是青大京大的高材生,跟他们混了些时间,从他们那我也学到点东西,真的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要是再年青三十年,能认识那样的人才,我估计也能考个官当当。” “哎呦,刚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啊……” 刘路等人笑坏了,一致七嘴八舌的打趣周扒皮,嘈嘈哇哇的嬉笑着坐下,问周扒皮要录音,周扒皮拗不过几个年青人,只好笨拙的复制录音发给几个青年,让他们帮保管一份也是好事,万一他手机坏了,还有其他人存有。 王翠凤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偏偏不敢去抢手机,她敢去抢手机,只能证明她心虚,气得肝疼肺疼还得忍着,重重的坐下去,告戒自己要忍,等认回女儿就能翻身把歌唱,再狠狠的羞辱这些乡巴佬们。 ------题外话------ 那啥,童鞋们,小仙女们,我恢复半口气来了,所以雄起一下下 第七百零六章 夫妻同心(1 周秋凤中午喂了奶,哄乐善睡觉,想让他早点睡,再让外婆帮守着,她去村委,她好歹是乐清名正言顺的老婆,必须要去宣示一下主权是不是? 可是,小乐善不合作,说什么也不睡,以前中午玩一二个钟,一般最迟到二点就会睡觉,然而当天玩到两点,小家伙还精神抖擞,眼睛贼亮贼亮的,不睡觉就算了,还总盯着妈妈,被送到外婆手里,只要妈妈一转身不见就哇哇大哭,搞得母女俩哭笑不得。 有个小宝宝拖住脚,周秋凤没法去村委呀,眼见过两点,小乐善还是没有要睡的意思,实在没办法,决定带孩子一起去村委。 周奶奶收拾小宝宝可能需要换的衣服和尿片,纸巾装在一只大手提包里,自己帮背着,再锁上门,帮姑娘撑太阳伞,三代仨慢慢的走向村委。 秋天稻子还没收获,红薯也正在长,农村事情不是特多,留在农村的大多年青有活做的去做活,没活做的在家管田地,全村闲着的人寻常四处晃荡的比较少,村里知道乐清前女友来了的人家也并不是特别多,很多都是被好事者叫回来的,跑到村委坐等。 因为人比较多,周村长干脆打开村委各间房,将板凳搬出来让大家任意坐,等到过二点多,村委楼前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大概有一百来号人,陈大脸和何嫂子也刚到不久。 难得像开会似的,男女老少操着方言,叽喱哗啦,将田里的地里的事说完说河里的山里的,说完说谁谁家里,将各种话题搬出来,讨论得热火朝天。 正说到乡街上谁谁家明天要办酒,说某某的亲戚摆多少桌,他家不知道会摆多少,在瞎帮人操心的份儿,眼尖的人看到周奶奶陪着姑娘和外孙来了,大叫:“乐清,你老婆来啦。” 哗,于是,正议论着摆席面问题的村民全望向从乐家来的路弯,果然见周秋凤抱着孩子来了,周奶奶帮举着一把红色的太阳伞,给她姑娘和外孙遮太阳。 好事的用的是普通话,王翠凤也听懂了,望向之前乐清来时的那个方向,看到有两大人抱着个孩子走来,死死的盯着抱孩子的女人,那人就是乐清老婆?! 听说老婆来了,乐爸哪坐得住,噌的站起来,丢下众人就跑出去,飞奔着去接自己的老婆。 看到乐清跑出去,王翠凤嘴都气歪了,这是作秀给她看吧!想告诉别人夫妻恩爱是不是。 张破锣等人大笑:“看看,乐清多疼老婆。” “你也可以心疼你老婆。” “怎么不说心疼儿子,怕热着……” 人多,所以嘛,你一句我一句,闹哄哄的。 周秋凤走到村委地坪,看到村委楼前的一群人,想“呵呵”,不用问,有些人肯定是跟乐家不怎么合得来的人特意送消息将人给叫来的,要不然哪可能有那么多跑村委闲逛。 看到乐清跑过来,心里挺感动的,乐清当着他前女朋友的面跑来接她,是给她撑腰,也是向所有人宣告他重视家庭,不会为所谓的前女友闹离婚。 “小凤,妈,你们怎么来了,乐善睡不安稳,你们在家就好,不用非来不可的。给我抱,乐善重,走这么远手酸了吧。”乐爸跑到老婆和岳母面前,赶紧帮抱儿子,乐善才两个月多几天,体重要比同期的宝宝略重一点,很沉。 男人憨笑着抢着帮带孩子,周秋凤将儿子递给乐清,嗔他一眼:“你跑来做什么嘛,就这几步路,我抱得动。” “你抱了这么远,我帮抱几步也好啊。”乐爸接过儿子,熟悉的抱在手里,憨憨的笑。 周秋凤赶紧从妈妈手里接过太阳伞和包包,帮乐清和自己妈妈遮太阳,周奶奶直接快步去有阴影的地方,让姑娘和姑爷俩一把伞。 因为梅村的地势和树木多,又到下行二点多钟,太阳往西偏,屋檐和树的阴影比较宽,周秋凤撑着伞走几米远不需要打伞,将太阳伞收来,也塞进双肩带的大手提包里。 王翠凤盯着乐清,看到他从女人手里抱过孩子抱在怀里和女人一起走过来,直到女人收走伞才真确的看到女,当时瞳孔微缩,那个女人确实年青! 乐清身边的女人穿七分裤,有领的宽松体闲衫,身体没有刚生宝宝的臃肿相,反而很匀称,连小肚腩都没有,最重要的是皮肤很白,一看就是没抹口红没抹粉,可一张脸白里透红,气色很好。 女人和乐清走在一起,男高瘦,女纤秀,十分相配。 一对男女旁若无人的走来,王翠凤的牙齿紧咬,乐清是她的!小三抢走她的男人,还跑来炫耀,等她认回乐韵,叫乐韵让乐清和那个讨嫌的女人离婚,必须要让他们离婚! 周奶奶走得快,两脚生风似的走至周扒皮家的大门前,看看这边看看边,无视顶着肿脸的女人,去周满奶奶那边坐。 扒婶看到周奶奶来了,自己让开,让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坐,自己再去堂屋拿板凳,她坐的地方离大门近,周扒皮坐在挨小卖部的地方,谁想买东西,他能照看得过来。 周秋凤走在乐清的右手一侧,走到周扒皮家门口,特意问:“不是说你前女朋友来了,在哪?” 乐爸连个正眼都没给王某女人,脚步也没停:“扒皮叔家大门右手边的女人就是了,一个来找碴的女人,你不用管,省得污眼睛。” 周秋凤往前伸头,朝楼房方向一瞅,看到独呆周扒皮家大门右手一侧的母子,目光在女人浮肿的脸上掠过,忍不住抽嘴角,只当没看见,和乐清走过去。 女人示威的看一眼就过去,王翠凤气得心头喷火,头顶直冒烟,一对狗男女,贱人! 老婆没对王某女人做什么,乐爸挺奇怪的,哪有心思关注王某女人表情,越过去,和周秋凤到周满奶奶坐。 周满奶奶也有三天没去看外孙,赶紧从乐清手里抱过孩子。 扒婶重新摆板凳,等乐家两口子坐下,她凑到周满奶奶身边看小宝宝,看到孩子睁着双眼睛骨碌碌的望人,乐得合不上嘴:“秋凤,这小子今天怎么没还没睡?” 秋天早晚凉,白天还是有点热,小乐善穿长袖,只有一件亚麻棉的衣服,夹着尿布,怕吹风不好,额头上顶着一块围额,手腕上戴金银手锣子,脚上戴一只银脚镯子。 小家伙也跟所有小宝宝一样,爱将小拳头放嘴里咬,有人陪玩不爱咬,冲着人咧着嘴笑,很萌。 扒婶被萌得不要不要的,摸小宝宝的小拳头,逗他玩耍,顺势一挤坐下去,将张大奶奶和周满奶奶隔开,不让张大奶奶离孩子太近。 “我也不知道,平日里最迟两点准时睡觉,今天就是不配合,怎么哄都不睡,我只好带她来走一走。” “该不会是知道他姐姐要回来,高兴的连觉也不睡了吧。” “有可能。” 周奶奶周满奶奶都笑起来,赵嫂子几人也凑近逗小乐善,嫌男人们在旁碍手碍脚,让他们坐一边,女人们挨着坐。 何嫂子也有好久没见乐善,到赵嫂子柳嫂子胡嫂子堆中去看看孩子,看到长得虎头虎脑的大胖小子,乐得舍不得走,也挤在女人群中不回原来的地方。 一大群人围着周秋凤的儿子,差点把自己挤走,张大奶奶心里那叫个气啊,装着乐呵呵的:“听说周秋凤生的大胖小子又白又胖,我还没见过,你们这些小青年让让,让我看看。” “张大嫂子,你偏头就能看到了啊。”扒婶稍稍朝后挪一点,让张大奶奶看周秋凤的宝宝。 张大奶奶扭一扭身,朝周满奶奶看去,看到她怀里捧着的胖娃娃,满是嫉妒,乐清一个十几年的残废竟能生出那么白胖的小子,破孩子投胎时眼瞎了吧,才选中乐家。 心里嫉恨,脸上笑容堆起来:“长得真结实,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比他姐姐长得有福气得多。” 柳嫂子等人望向周秋凤和乐清,张大奶奶那句“比他姐姐长得有福气得多”,可是十分刺耳,让人容易想歪。 “这是肯定啊,”乐爸镇定的答:“我姑娘是亲妈不要的孩子,小时被人骂了不知多少恶毒的话,我儿子是我们一家三口千盼万盼盼来的,是他姐姐陪在产房外等着出生的宝宝,他当然是有福气的。” 周秋凤笑笑:“等张科和吴嫂生二胎,想必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张婧比我们乐乐大几岁,肯定会更疼弟弟。” “呵呵,我想也是。”乐家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张大奶奶打个哈哈,不再去挑事儿,周家妯娌在看着她呢,再说句不中听的,估计会一致对她。 张大家的折腾不起水花,其他人也没戏看,女人们跑去看周秋凤的崽,十分热闹,也彻底将某个女人遗忘。 一大堆乡巴佬围着乐清的儿子差点把孩子夸上天,王翠凤气得七窍生烟,恨天恨地,一遍一遍的诅咒孩子早死早投胎。 第七百零七章 抢注意力(2 乐同学和学霸们乘坐的航班十点钟在拾市机场落地,下机后先去航站楼外与出租车辆的公司人员碰头,接收两部面包车,主要用于运行李。 车是在网上出租联系到的,检查车辆性能与安全方面的问题,还有手续是否齐全,帅哥们确认是自己满意的车辆才接收,又等得二十多钟行李出来,一行人踏上前往九稻的路途。 因为帅哥们是第一次走机场到房县的路,并不熟悉,乐同学坐在第一辆车的副驾座指路,燕少自然以无比强势的优势抢去当司机的工作,美少年不放心妹妹,坚决坐妹妹坐的车后座,几个小帅哥也坚持要跟小伙伴们坐一起,于是燕少开的车变拉客车,可怜的蓝三开着面包车载着部分行李跟在后面。 将近十二点时分才至房县县城,车下高速进县城,不是去吃饭,众帅哥才不想在县城吃快餐,一致要求到小萝莉家再找吃的,哪怕是吃清水汤面也行。 车进县城到一个路口停,罗班、李大牛和杜妙姝同学已经等在路口翘首以待,直到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来,他们看到副驾座那个顶着笑脸的女孩子才发觉叫自己来的人到了。 杜同学冲到车门外,等里面的大胸小萝莉下车,先扑过去将人拉在怀里笑咪咪的蹂躏,把一只粉粉的小萝莉的脸揉面团子,还是罗班看不下去,将乐同学给解救出来。 差点被玩坏的乐小同学,幽幽的给小肚子N个白眼,回头从放副驾座的箱子里提出六大包东西分给三人,一人一包海鲜,一包她自制的月饼。 罗班李大牛杜同学收下中秋礼物,因为乐同学还要赶时间,他们没虚留她,也没多啰嗦,让她赶紧回家,等有空再联系,目送她的车子走远,两大一少拧着小乐同学送的礼物高高兴兴的回家。 讲真,乐韵原计划自己回来时在县城吃午饭,和小肚子聚聚,那只小肚子暑假要打工,寒假目前还不确定会不会打零工,国庆假时间长所以回家过中秋,元旦不会回家,她中秋也回家,难得有时间想一起吃个饭,结果因有一群小跟班,只好改期。 小萝莉重新上车,燕行开车直奔大道,出县城,驶上通往九稻乡的城乡公路,路上一直在暗搓搓的思考,究竟要不要将她渣妈已到梅村找她的事告诉她。 蓝三在十二点时收到队友消息,说王某女人带着儿子抵达小萝莉的村子,然后又将消息给他,因为晁少等人全坐后面,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她。 想啊想,燕行就那么想了一路,终究还是忍住没提醒小萝莉。 逢节日,大城市车堵如狗,小县城的城乡公路交通没多少压力,两部面包车一路疾行,在行程四个多小时,于下午三点十分驶至九稻乡的行政管理地。 车进乡,沿乡街缓行,再进梅子井村的路口转弯,驶上比较窄的路道,当又转个小弯,便可见村委楼前地坪的一角,再驶几米越过两栋民宅便至地坪,村委楼前的情形也一目了然。 “她来了?”看到村委楼前一大堆人,从副驾座的乐韵,一张脸由晴转阴。 “是的,据悉十一点多钟就到了。”燕行平静的开车进地坪,奔村委楼。 “小萝莉,谁来了啊?”几个帅哥搞不懂小萝莉和燕少在打什么哑谜。 “一个在怀着我时就选择放弃我生命的人渣,看到我有出息了,跑来认亲,我今天要处理私事,不能第一时间带你们去我家。”乐韵抓着面前的背包,手指情不自禁的用力,不用想也知道,村里很多人都知道她渣妈来了,都在等她回来,还有些人就等着看她家热闹,呵呵! “乐乐,是你渣妈来了?”晁宇博秒懂,温润的脸未变,眼中有煞气凝聚,乐乐不愿提渣妈妈,他还是知道原因的。 “啥,抛弃小萝莉的女人还有脸找上门?打死他!”萧君仪怒:“小萝莉,这种事少不了萧哥我,要打官司我帮你,非要她身败名裂,外加赔偿得倾家荡产。” “还有我呢,我家亲戚有在法院工作的。” “我家也有学法律的。” “我爷爷有法律学的老学者朋友。” 经美少年和萧少那么说,罗少李少王二少也秒懂,他爷爷的,抛弃小萝莉的人渣还有脸来认亲?打死! 明着不能打死,阴死他! 学霸们气愤填膺,抛弃儿女的人最可恶了,必须整死整残,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你们记得,我没说动手打,你们可以口头喊喊,不管有多气愤都不能先出手,萧哥最好任何时候都不要挥拳头,你是律师,只负责辩护就好。”晁宇博特别嘱咐了一句。 “懂。”四只学霸眼神一亮,晁哥儿的意思,等小萝莉处理完了,如果有机会,他们还是可以动手帮小萝莉出出气的。 燕行忍不住抽嘴角,他就坐在这里,学霸们看不到不成?有他和队友在,哪有学霸们的英雄用武之地。 乐韵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努力的深呼吸,再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能够表现得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村委那边人多,燕行也不倒车不打弯,走直开往村委楼。 村委楼前的众人看到车过来,抑不住激动,当面包车开近,看到副座坐着的乐家姑娘,很多人大叫“乐清,你姑娘回来了。”“乐乐回来了”,周满奶奶等人站起来。 乐爸也看清副座上的是自己小棉袄,激动的跑去接。 听到一片激动的呼喊声,王翠凤也知应该是女儿到了,腾的站起来,伸长脖子望向第一辆面包车。 看到小萝莉的爸爸冲出来,燕行在离着人有四米左右的地方停车,自己飞快的跳下车,冲到乐父面前喊:“乐叔好。” 他下车时,后面的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四只学霸们也拉开车门,急三火四的跳下车,飞快的往前冲,冲冲冲冲的冲上去,跑年青的叔叔面前刷脸,欢快的喊:“乐叔好。” 美少年落最后,从副驾座一边的门下车,还帮妹子打开车门,等妹妹出来,撒开脚丫子跑了,他才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蓝三落在后面,自己下车,跟在美少年后面不远,看着队长和几个小青年抢去刷脸,内心是崩溃的,他们队长高大英武的光辉形象就这么没了。 面包车刚刹住,从车上跳下来数个俊美青年,村民差点看花眼,那几个青年真的长得太耀眼,笑容明晃晃的,跑动时像太阳光一样晃眼。 “哈,是小乐乐的朋友。” “上次来过的。” “一个二个……” 周村长和刘路等人笑成一片。 乐爸还没跑到面包车前,被争先恐后跑来的青年给围住,被小青年的笑容给晃花了眼,憨憨的笑:“帅哥好!” “乐叔,你有没想念我们,我们可老想你们了……” “乐叔,我们回家后天天记着你……” 小青年叽叽喳喳的表达自己的想念,抓住一切机会刷脸。 乐韵冲到学霸美青年后身边,挤进去,扑向自己的老爸:“爸爸,爸爸,小棉袄回来啦。” “乐乐,乐乐小棉袄-”看到孩子扑过来,乐爸赶紧将姑娘揽住,拥着扑进怀里的贴心小棉袄,眼窝发热,小棉袄是他的,谁都不许抢! “我就知道这样,乐叔见到小萝莉就会看不见我们。” “我跑那么快,就是想抢在前面在乐叔面前刷个脸熟。” “啊呜,小萝莉,下次能不能先让我们刷刷脸,然后你再出现。” 父女俩感情深,完全没自己表现的机会,四只学霸忧伤的望天,他们拼老命抢在小萝莉面前跑乐叔叔面前刷脸,结果不到三秒,又被小萝莉抢走乐叔的注意力啦。 小青年们在抱怨,刘路周哥等人差点笑出眼泪,那群帅哥挺搞笑的,8月份在乐家的时间,只要有一丁点机会都会跑乐清和周秋凤面前刷脸,大多时候挨小乐乐和最美的那个少年给拍回去,青年们却愈挫越勇。 几个青年眉目如画,丰神玉朗,笑容明媚,青春飞扬,站在一起像一副画,村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是一句话:这个好帅,这个也好帅,这个好俊,这个也好俊…… 张大奶奶以前没见过小青年们,当看清小青年们的脸,嘴张得能塞个西瓜,青年们长得真好看啊,比明星还有气质。 周春梅又看花眼,无论看多少次,那些帅哥都是那么帅。 周天明瞪着眼,郁闷的想撞墙,真的太帅了,让他这样的脸往哪搁啊。 王翠凤盯着面包车,看到几个青年,整个人都看呆了,太……太帅了,乐韵认识的人都那么帅,无论是哪个当她女婿,都能让她脸上有光。 “你们这些二货,总想着刷脸,要点脸不。”美少年姗姗来迟,看着几个吃货被无视,毫不同情自己的小伙伴们。 蓝三站到自己队长身边,为队长掬把同情的泪,队长跑去刷脸还没混到脸熟,一定很心塞。 “不抢先刷刷脸,乐叔完全看不到我们啊,哪怕我们长得很帅很帅。” “果然,在乐叔家长得帅没用。” 四位俊少摸鼻子,燕少望天,他长这么美都没用,何况是比他略差一丢丢的吃货们,他刷脸失败,他们能成功才怪。 “哇-”青年们正围着一对父女,被妈妈抱着的小乐善不干了,暴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哎呀,小乐善怎么哭起来了。” “善善不哭,姐姐回来了哦,不哭……” 宝宝号啼大哭,周奶奶几个忙哄,帮擦眼泪。 乐韵听到弟弟哭声,立马从爸爸怀里钻出来,挨着爸爸身侧蹿过去,冲向周扒皮门口站着的人群,边跑边喊“满爷爷”“周奶奶”“程五爷爷”,人多,喊起来声音串成一串串。 乐家姑娘往前跑,大伙儿才看清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衣领子开得很小,只露出一截脖子,两条手臂,裙摆遮住膝盖,露出细嫩的小腿,穿双凉鞋。 乐家姑娘不该露的地方一点没露,裙子很漂亮,看样子就知道那条裙子很贵,女孩子脸白白嫩嫩,穿裙子的女孩子婷婷玉立,美如莲花。 很多人看向张科的姑娘,张婧也穿衣领比较低的宽口领红裙子,挺着胸,嘴唇抹得腥红,跟乐家姑娘一比,好吧,连他们都觉得张婧很俗气。 小乐乐跑去看她弟弟,晁宇博再向乐四叔问好,和青年们族拥着乐四叔走向周村长等人。 周秋凤抱着儿子,小乐善挥胳膊蹬脚儿的闹脾气,还特别有力,想哄都哄不住,看到小乐乐跑过来,果断的将孩子转手:“乐乐,揍你弟弟一顿,这小子从中午闹腾到现在还不肯老实睡觉。” 听到弟弟那震天的大嗓门,乐韵心肝都在疼,哪舍得揍宝贝弟弟,小心的接过来抱在怀里,不顾三七二十一,先亲亲弟弟的脸蛋,再亲眼睛:“善善不哭,姐姐抱抱,姐姐抱抱就不哭了啊,男孩子哭得这么响亮,羞羞脸,不哭了哦,嗯嗯嗯,不哭啦,这才是乖孩子,有没想姐姐啊,有想姐姐的话笑个给姐姐看看,哇,乐善越来越帅了啊,香一个。” 哭得惊天动地,恨不得让全村人听他大嗓门的孩子,被姐姐亲几口,破涕为笑,小手在眼前挥舞着,“咯咯咯”笑,眼睛贼亮。 “臭小子!真只有他姐才能治得住。”周村长气得牙根痒痒,那小子脾气挺好的,一般不闹,偶尔闹脾气,谁都哄不住,非得闹够才能安静,当然,如果闹脾气时一到小乐乐手里三下两下就老实了。 “他从产房出来,第一个抱他的人就是他姐,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人是他姐,最先帮他换尿布的人是他姐,第一个帮洗澡的人也是他姐,所以跟乐乐最亲。”乐爸帮补充,乐善能出生都是托他姐姐的福,臭小子要是不听他姐姐的话就太没天理。 “臭小子有个好姐姐,要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真的该打。”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又骄傲又欢喜,乐乐对她弟弟好得没话说,比一母同胞的姐弟还亲。 小萝莉在哄弟弟,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向周村长等人问好,一边向村民散烟,一边问:“今天叔叔婶婶们这么多人在村委,是要开什么大会,领什么国家补贴吗?” 俊少们都有准备,各背一个男士包,里面放着烟,就只为到小萝莉村里遇到村民打招呼时散烟给村民,虽然不鼓励抽烟,但在农村,烟是硬通货,不管抽不抽烟,你散烟给他,也是一种礼貌和尊重。 学霸们每个人一般只放二包烟,一个人的烟肯定不够用,一个人在前散烟,后面的撕烟封,等前面散完递上去,王二少很机灵,再去车上行李件里拿烟。 “没开会,我们闲着没事,就来谈谈天。” “现在田地里没什么活,我们没事凑在一堆说说闲话。” 村民哪好意思说是来看热闹的,都顾左右言他,绝对不当第一个捅破窗户纸的家伙。 俊少们排成队去给村民散烟算是打招呼,燕大校将烟给晁家少年,自己和蓝三哪也不去,站在小萝莉身边,王二少取回一条开过的烟跟在小伙伴们后面。 当小青年去散烟,周村长等人才发现青年当中最高最俊美的青年左手臂缠着黑色肩纱,便知他有亲友长辈在最近几天不幸辞世,低声的对他说声“节哀顺变”,燕大校一一感谢关心。 柳嫂子等女人们没有接受小青年的烟,她们男人收下烟就可以了,张大奶奶很想接过来抽,看到女人们都没收,她拉不下老脸,忍痛谢绝。 乐韵逗弟弟玩会,催他睡觉:“善善不睡午觉是要等姐姐回家,现在姐姐回来了,乐善该睡啦,睡到傍晚再起来,姐姐陪你玩,晚上姐姐带你睡,不老实睡觉,姐姐晚上不带乐善睡。” 她抱弟弟从来不抖不摇晃,只轻轻的拍拍他的小肩膀或者揉他的小屁股,哄几声就行,小乐善本来玩耍那么久,有睏意,被哄几声,老老实实的睡觉,最初还会揭开眼皮瞅瞅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很快便美美的睡着。 王翠凤看着乐韵跑向人群,跑到跟乐清结婚的女人面前接过她后妈的孩子如珍似宝的哄,气得头顶冒烟,肺都快炸了,几次想冲出去告诉乐韵自己才是她亲妈,她生的才是她亲弟弟,最后还是死死的忍住了。 她不是怕乡巴佬,而是乐韵身边两个高大的男人一直盯着她,让她感觉很怪异,那两人很像乐韵的保镖。 她记得谭炤星给资料给她是说让她好自为之,如果乐韵有保镖,说明来头必定不少,让谭炤星也忌惮,她也得再重新考虑乐韵的价值。 直到听到周村长和青年说话,看样子青年也是乐韵的朋友,并不是国家部门派来的保镖,心中有了底,扯开嗓子就嚎:“乐韵,妈妈来看你了,我的宝贝姑娘啊,十五年了,妈妈终于见你了……呜,我可怜的孩子……” 第七百零八章 陈年旧帐(1 好戏来了! 某个女人嚎了一嗓子,张大奶奶心头大喜,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重头戏。 吴嫂子嘴角上扬,前女朋友,老婆,乐清家后院要起火;亲妈与后妈都在,看乐韵怎么办。 张婧挪挪板凳,准备看人撕架。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等人转向某个女人,他们原本以为当小乐乐下车时女人就会嚎,没想到她当时没吭,到这个时候才嚎,真的很奇怪,毕竟在小乐乐刚出现时先嚎起来,那叫抢占先机,现在嘛,可能效果要打点折。 乐韵抱着弟弟侧转身,看到周扒皮大门右边的女人,瞳孔微微收缩,她好意思自称妈妈?! 还在车上时她就看到坐周扒皮家大门右侧的女人和男孩子,知道女人就是曾经扼杀自己生命的渣妈,渣妈脸肿起来,看不清样子。 渣妈不冒出来,她还能控制住不恨,看到人,心里的情不自禁的恨,一个烂人渣,有什么资格自称是她的妈妈? 当年扼杀了她的生命,现在又跑来找她,以为她是垃圾,想丢就丢,想捡就能捡? 死死的盯着女人,心里恨意翻涌起来,就是这个女人害得爷爷奶奶后半生都活在别人的嘲骂里,就是这个女人害得爷爷奶奶负债累累,终于累垮身体,双双早逝,见不到她出身头地的这一天,让她这生都将活在子欲育养而亲不待的遗撼里。 想到早逝的爷爷奶奶,乐韵心里刀扎似的,恨更浓,人渣女人,弄死,必须弄死!不弄死渣妈,怎么对得起早逝的爷爷奶奶,怎么对得起世间仁义孝德! 王晟轩一直老老实实的呆着,最开始不知道谁是自己姐姐,当看到打妈妈的中年叔叔和一个漂亮女孩子相拥,猜着那个女孩子就是妈妈生的那个女孩,他没敢出声,只盯着看。 讲实话,姐姐……非常漂亮,如果他真有那么个姐姐,他也很喜欢。 当看到他本该叫姐姐的女孩子抱着个小宝宝哄,心里很嫉妒,如果姐姐也那样对他,那该多幸福啊,妈妈打他的时候有姐姐护着,别人欺负的时候也有姐姐安慰。 看着原该是自己的姐姐抱着小婴儿温柔的样子,心酸,眼酸,他也想要姐姐,想成为被姐姐抚摸头的弟弟。 当听到妈妈忽然哭,王晟轩吓得浑身僵硬,看到妈妈哭着站起来,自己跟站起来,心惊胆颤的看着妈妈。 美少年带着小伙伴们给村民散烟,听到那边有人嚎起来,口口声声叫是乐乐的妈妈,谦意的跟村民说声“抱歉,好像有人找我妹妹麻烦,我先去看看。”,带着小伙伴转身就朝回跑。 帅哥们都是常运动的,跑起来速度不慢,噌噌的冲到燕大少和小萝莉站的地方,将小萝莉族拥起来。 那边闹起来,村民哪顾得烟,也风风火火的往周披皮家门口跑,一大串人呼啦啦的涌至,形成一个大包围圈,张大奶奶等人的位置好,坐着看戏。 王翠凤哭嚎着站起来,举着自己的脸给人看:“乐韵,我是妈妈,十五年前因为种种原因,妈妈和你分开,十五年来妈妈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妈妈前些日子才知道你健康的活着,妈妈很开心,立即托人探听到你的下落就来看你,孩子,我的可怜的宝贝,妈妈总算见到,我的宝贝女儿,让妈妈看看你,妈妈做梦都在想你的样子……” “乐乐,不要相信她,她在胡说八道。”乐爸反应过来,两步站到自己的孩子身边,周秋凤也赶紧跟着,免得乐清一激动火爆脾气又冒出来。 “我知道,爸爸不用紧张,我先问她几句话,”乐韵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压下“弄死她”的叫嚣声,深呼吸。 乐爸不说话,仍然很紧张,周秋凤抱住男人的一条胳膊,是安慰,也是防他突然冲出来去做什么。 乐清跑来阻止,王翠凤抹眼泪,哽咽着哭:“乐韵,我真的是你的亲妈妈,我和你爸之间有太多误会,他根本不听我解释,还打了我一顿,为了见到你,我任打任骂,终于等到你回来了,乖宝贝,你确确实实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怀胎十月……” 误会?乐韵抱着弟弟的手紧了紧,将差点想暴起踹女人的冲动死死的压下去,再次做个深呼吸,平平的平视女人:“你说你是我亲妈?” “是的是的,我真的是你亲妈妈。”王翠凤激动的点头:“孩子都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哪个妈妈不心疼,我离开你是逼不得已,但凡我能不离开,我哪舍得让你那么小就没有妈妈照顾……” 渣妈无耻至极,乐韵隐忍得太阳穴的青筋都在暴跳,还得死死的忍着:“你说你是我妈,没有真凭实据,没谁会相信,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翠凤,王是三横一竖的王,翠绿的翠,凤凰的凤,乖女儿,我真是你亲妈,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王翠凤抑不住激动,女儿没有发火骂自己,说明她是很渴望亲妈疼爱的。 “有身份证吗?” “有,我给你看。”王翠凤连装悲伤都忘记了,飞快的翻包包,找到身份证出示给女儿看:“你看,我没骗你。” “我看清了,你叫王翠凤,你自己也说你叫王翠凤,没错吧?”乐韵勾出一抹冷笑。 “没错。” “那就对了,你不是我那个所谓的亲妈,”乐韵微微仰头:“我爸只有一个前女朋友,叫王桂芳,三横一竖的王,桂花的桂,芳香的芳,王桂芳也就是怀了我七个多月的女人,爸爸,对吧?我们家里还存着王桂芳的身份证复印证和产检时的资料。” 嗡,王翠凤惊呆了,大脑嗡嗡作响。 张大奶奶等人也愣住了。 乐爸张着嘴,吃惊得可以塞个大西瓜。 燕行:“……”小萝莉渣妈当年用的是假身份证和假名,叫王桂芳,小萝莉连那点儿能利用的地方也没放过,脑瓜子太聪明了。 “不是的,我才是你亲妈妈,王桂芳是……”王翠凤呆了呆,激烈的大叫着给自己辩护。 “你叫王翠凤,身份证都拿来看了,”乐韵笑容灿烂:“也幸好你不是王桂芳,你知道吗,王桂芳在我爸腿断住院时我还在她肚子只有七个月多一点,王桂芳跑去医院引产,将孩子的生命扼杀在娘胎里,当孩子引产下来还活着,王桂芳亲手将孩子活活掐死了。” 乐韵安静的陈述,听到帅哥们的抽气声,顿了顿,继续说:“引产的一位护士见过我爷爷奶奶,心生恻隐之心,叫我爷爷奶奶去看我最后一眼,等我爷爷奶奶跟着护士赶到,亲眼看到王桂芳掐着我的脖子提起来甩来甩去的甩动,嘴里骂骂咧咧,她看到我爷爷奶奶,吓得扔掉孩子夺路而逃,之后跑去偷走我爷爷奶奶家的所有钱,和一个野男人私奔。 当时我才刚出生啊,一旦落地,肯定会摔得脑桨迸裂,我爷爷奶奶心善一生,哪怕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不忍心见我落摔个粉身碎骨,拼命扑过去接住我,那时我已经被掐断气,是我爷爷用尽方法才抢救回一口阳气,又是我爷爷奶奶跪在医生面前求他们救我才为我求来一线生机。 王桂芳在怀着我时做引产手术,收回了怀胎七个月的恩,她没有生我,还掐死我一次,一共杀我两次,我不欠她任何生育之恩,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原谅她。 而且,我爷爷奶奶将我爸将我从医院接回来,后来因为我爸有轻生的念头,去王桂芳的老家找她,找到身份证上的户牌,那户人家说王桂芳早就死了,骂我爷爷找死人找到她们家让他们家晦气,还打了我爷爷一顿,后来在一个好心人的带领下,我爷爷找王桂芳家,王桂芳的父母亲人早已死去多年,王桂芳也死去多年,连房子都倒塌了。 所以,我没有亲妈,那个勉强可以算是有点血缘关系的女人也早就死了,不管你是王桂芳的远房亲戚,还是她同村的人,你想冒充我妈妈,找错了地方。” 王翠凤大脑“轰”的巨响着,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乐韵都知道?为什么她还知道王桂芳是个已死的人? 周扒皮等都惊呆了,小乐乐也知道她被亲妈掐杀过一次? 乐爸先是愣愣的,转而“哇”的哭出声,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拥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不知道你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爸爸的眼泪滴在自己脖子里,乐韵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知道那么多本不该是自己那个年龄段该承受的残酷事实并不痛苦,最痛苦的是爷爷奶奶为她受尽苦楚,为她曾低声下气的求人,为她这条命付出所有心血,却等不到她成年孝顺他们的那一天。 在听到小萝莉说她亲妈将她引产,又掐死她时,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小比挨雷劈还震惊,小萝莉竟然有着那么坎坷的过往,她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也足见乐家曾经积了多少善德,也可知乐爷爷乐奶奶是何等伟大的爷爷奶奶,他们一番心血没有白费,培养出一位医术超群的鬼才医生,有这么个好孙女,想必乐爷爷乐奶奶就算英年早逝,也能含笑九泉。 只是,那个人渣…… 众少望向吓呆了的女人,呵呵,人渣啊,死一万次都不够,这样的人渣应该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乐清抱着他姑娘哭得稀喱哗啦,周村长等人束手无策,围观的村民一脸懵,这结果太出人意料,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乐清抱着姑娘哭,周秋凤只好安抚他:“乐大哥,你坚强点,乐乐太苦了,你……再哭,她会更伤心的……” 她想劝,自己先哽咽,乐乐竟然知道她是怎么出生的,她还那么小,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撑得住不崩溃,还能紧守秘密,从不对别人说。 乐爸心头更痛,眼泪止不住的流,他以为乐乐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生的,不知道她亲妈曾经怎么对待她,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一定是他爸妈临终前偷偷告诉了她,让她将来不至于被人拿着血缘关系威胁她,左右她的人生。 晁宇博往前,将小伙伴们挤开,将没哭出声,只有肩膀一耸一抖的孩子搂在自己怀里,轻柔的摸她的小脑袋:“乐乐,不难过了啊,爷爷奶奶呕心沥血养大你,你这么优秀这么聪明,现在的你就是对爷爷奶奶最好的回报,乐乐又找到新妈妈,有了弟弟,爷爷奶奶在天有灵肯定很开心。 乐乐是个乖孩子,这世界人渣太多,总会冒出来几个无中生有的给人添堵,咱们不能上当,不能被人渣影响心情。” 怀里的小丫头眼泪汪汪,硬忍着眼泪吸气,美少年心疼不已,将她拥得更紧一点,给她精神依靠。 “这女人冒充小萝莉的妈妈,打死她!”王二少抡起手臂:“小萝莉现在出名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跑来攀亲,对于这种想占便宜的王八蛋就该打死打残,让她知道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对,打死她,太不要脸了,必须打死,” “这种人太丢我大天朝民族的脸,打死了免得浪费国家粮食。” “无耻恶毒不要脸,不打死不足以平民愤。” 萧少李少罗少也振臂响应,现在他们没动武,嚷嚷几声助助威,语言鄙视人渣是在许可范围哒。 看热闹的村民第一反应是朝后退一步,以免那几个青年打人时误到把自己给打了。 乐爸原本哭得一塌糊涂,被青年们嗷呼声惊得都忘记哭了。 王晟轩惊恐的看着挥胳膊的几个青年叔叔,害怕得朝后退,背抵着墙,惊恐的抱着头。 “不,不不,”王翠凤脸色红红白白的变幻,惊慌的大叫:“乐韵,我真是是你亲妈,我以前打工时还没有十六岁,用假身份证,套用同村王桂芳的名字,乐清,你说句人话,我有没告诉你我用的是假身份。” 第七百零九章 强势出手(2 乐爸脸上还有泪,被王某女人攀咬,抹把脸:“以前,王桂芳说什么我都信,当我腿断了,王桂芳偷走我家的全部钱财逃跑后我才发现她说的全是假话,你不是王桂芳,更加不可信。” 王二少缩缩脖子,哎妈呀,他只是嚷几句,好心办坏事,好像将事情搞复杂化,给小萝莉添麻烦,博哥儿会不会打死他? 挥胳膊抡巴掌的三位俊少也放下胳膊,准备听听女人还能有什么后招,美少年紧挨着自家妹妹身侧,一手还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她快要炸毛的情绪。 最让人羡慕的是乐善,被她姐姐搂得稳稳的,哪怕别人吵翻天,他窝在姐姐温馨的怀抱里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管睡大觉。 “乐清,你心虚了,你不敢让孩子做亲子鉴定,你不想让孩子认亲妈,所以你们编造谎言,说我引产,说我掐死婴儿,说我偷你们家的钱,你们一家子将脏水全泼我身上。”王翠凤找到一丁点的空隙,再次大嚎:“天啊,世上竟有这么渣的男人,白睡我几年,我帮他生孩子,他没给一分分手费,还不让我见孩子,不许孩子跟我相认,孩子连亲妈都不认,天啊,我得造了什么孽……” 乐爸气得浑身在抖,女人毒如蛇蝎掐死孩子还不知悔改,到如今还在污辱他去逝的爹娘,气得大脑都要炸了,他忍不住往前冲,周秋凤本来就抱住乐清的一条胳膊,当他要往前冲,一把抓紧,硬时将人往回给拖回来。 有个人渣还在侮辱爷爷奶奶,乐韵心窝子里火气噌噌的冒,恨恨的咬了几次牙才将火气给压下去,免得自己忍不住一把毒毒死她,气得青筋乱跳:“你要哭丧回你家去哭,我爷爷奶奶作古多年,不需要你在这嚎,你还以为我爷爷奶奶不在了就死无对证,可以在这信口开河的侮辱我爷爷奶奶是不是?告诉你,当年医院给王桂芳做引产手术的医生护士还健在,我手里有他们的联系地址,随时可以请他们到法庭做证,证明王桂芳引产掐死婴儿。” “我没有侮辱乐家逝去的老人,我当年是被逼引产的,我有苦衷,乐韵,我真的是你亲妈啊,不管当年怎么样,你活下来了啊,孩子是娘身上掉上的血,哪个妈不心痛,我要是不被逼得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引产,你活下来了,我高高兴兴的来找你,我只想在余生补偿你,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问,从不听我半句解释,你怎么可以不认亲妈啊,连亲妈都不认,你不怕天打雷劈……” 女人没了道理就撒泼,萧少和小伙伴们你看我看你,脸皮都在抽,见过不要脸的,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女人简直就是垃圾人当中的VIP,不要脸人群中的王者。 渣妈不要脸至极,乐韵差点气笑:“你又不是怀我七个月的王桂芳,我干吗要认你?随便钻出只阿猫阿狗说是我亲妈我都认亲,那我得养多少个妈。世界上狠毒的人那么多,天打雷劈也是劈掐死婴儿的那类禽兽不如的人渣,哪会劈我这种还没出生就被人杀死在娘胎里的苦命人。” “王桂芳是我的假身份证啊,我就是王桂芳,你说我不是王桂芳,我们做亲子鉴定看看有没血缘关系。” “是啊是啊,是不是亲妈,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吴嫂等半天终于等到机会,立即附合:“乐韵啊,妈总是妈,不管亲妈做了什么,总得给她一次改正的机会是不是?” “我觉得我妈说得对,妈妈都是爱孩子的,不管以前犯了什么错,总得给她一次改正的机会。”张婧附合妈妈的话:“乐韵,你不是从小羡慕别人有妈妈,为什么亲妈就在眼前反而不认,是不是嫌她跟野男人跑了,让你觉得丢脸?” “儿不嫌母丑,犬不嫌家贫,再丑再恶,妈总是妈,一个连亲妈都不能原谅的人,还算是人吗?”张大奶奶不咸不淡的给自己儿媳妇和孙女助阵。 “就是就是,连亲妈都不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陈武终于有机会说话,也万分赞同张家三女人的话。 周村长怒视张大家的一眼,没骂人,周满奶奶冷笑:“感情是你们妈生你们的时候没掐死你们,所以你们有机会在这说风凉话。” 陈武脖子一缩,不吭声。 “满妹子说什么话,本来就是如此啊,老人都说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无论父母有多大的过错,血缘关系是假不了的。”张大奶奶笑呵呵的:“我儿女要是敢不认我,我一巴掌拍死他,连亲妈都不认的不孝子女,就该在她出时就掐死,省得养大受闲气。” “哦,不孝父母的就该掐死,你妈当年生病躺床上三年,从没见你回家侍候,你妈死时一定也后悔没有在生你的时掐死你。你当年也没少骂你婆婆老不死,你家婆肯定在心里也恨你妈为什么在生你时没掐死你。”周奶奶怒了,直指某个人当年的不孝行为。 “我……”周奶奶拿自己死去的亲妈和婆婆来说事,张大奶奶被怼得满面通红,再也不敢说半句。 乐韵还没来得及跟张家婆媳母女掐,周家奶奶顶上去了,一时没说话,等那边消停了,偏头望向渣妈:“你刚才说做亲子鉴定是吧?” “对对,做个亲子鉴定就能证明我是不是你亲妈。”王翠凤忙不迭声的点头。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个吸毒人员做亲子鉴定?你吸毒吸得产生幻觉,冒充我亲妈想骗钱供你吸毒,还在这撒泼,我呸,只有脑残才会帮你说话,我要是跟一个莫名其妙跑来的吸毒人员做亲子鉴定,那才是笑掉人大牙。” 王翠凤脸色大变,勃然大怒,朝前冲,边疾冲边骂:“你个不孝女,不认亲妈就算了,还敢胡说八道冤枉我说我吸毒,你个没教养的,你爸没教好你,我来教你做人……” 女人突然冲上来,乐爸第一反应是保护自己的孩子,立即将孩子抱在怀里,拿自己的背挡住女人来的方向。 美少年和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也不慢,呼啦啦的保护小萝莉。 他们快,燕行更快,往前一闪挡在小萝莉面前,又往前迈出一步,抬脚,一脚踢向女人肚子。 砰-,那一脚又快又疾,结结实实的踹中女人肚皮,往前狂冲的女人“啊”的惨叫着,身子弓起来,朝后倒。 蓝三飞快的冲上去,在女人倒退两步时就无比利落的抓住女人双手反剪于后,再一脚勾倒,三下五除二的将女人摁得跪坐在地上,一手抓住女人手,一手摁住她的肩。 制住女人,无视她“啊啊”杀猪似的痛嚎,沉声喝斥:“不许动,老实点!” 某个女人突然发狂,周村长等人脑子都是懵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凄厉的女人惨叫声,吓得打个哆嗦,再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自称是乐韵亲妈的女人被一个青年按倒在地,那模样,分明是像对待罪犯的样子。 这一下,村民张口结舌。 乐爸听到惨叫扭头,发现一个高大的青年挡住自己和小棉袄,小晁和他兄弟们也护着自己的儿女,感动的想哭。 被踹一脚,又被人摔在地上,王翠凤最初痛得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当膝盖上的痛让大脑清醒点,发现自己被摁着,大叫:“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非礼啊,快救命,有流氓啊……” 一边大喊,一边伸头朝后撞,伸腿朝后踹。 蓝三很生气,一脚将女人的一条腿给踩住。 燕行顶着张帅得没边的脸,平静的伸手摸男士背包,摸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拉开保险,“咔嚓”推弹上膛,举手朝着空旷地带上空朝空一枪。 “砰-”手枪的枪鸣声惊破天空,弹壳‘叮’的跳落于地。 周扒皮楼前的村民被鸣枪声吓得噤若寒蝉,王翠凤的好似被掐住了脖子,干嚎声卡在喉咙里。 燕行鸣枪警告一次,缓慢的将手臂收回来,平静严肃的警告女人:“王翠凤,刚才是警告,负隅顽抗或者逃跑,就地击毙。” “啊-”王翠凤吓得瞳孔放大,尖叫只冒出咙喉又被自己咽下去,惊恐的浑身发抖:“你…你们是…是什么人?” “刚才没来得及说,现在说明一下,”燕行不紧不慢的解释:“我和你背后的这位是现役军人,乐韵同学聪明机敏,协助军警破获数起特大的走私案,立有军功;同时乐韵同学医术超群,有妙手回春术,为军部抢救回数位英雄的生命,被视军人和警C的保护神,最近收到情报,有人意图绑架乐韵同学,我们奉上级命令保护乐韵同学安全,任何意图攻击乐韵小同学的人将被视为恐怖分子,第一次予以警告,不听警告者将予以现场击毙。” 青年手中握着黑漆漆的枪,像尊杀神,威震四方,村民生恐被当恐怖分子对待,没人敢乱动,偶尔看向乐家姑娘的眼神都带着深深忌惮。 第七百零十章 秋后算帐(3 有些人就是吃软怕硬,当发现乐韵有人保护,有不良之心的人吓得差点尿裤子,夹着两腿,一动不敢动。 张大奶奶吴嫂子张婧吓得缩成一只虾,生怕乐韵找自己的麻烦,将头垂得低低的。 周村长先是被吓傻,然后就是被巨大的惊喜给震得晕乎了,天啊,乐家姑娘竟然有国家部门派人保护,这是多大的颜面啊!不说其他,就这一件事就足够乐清吹一辈子牛,别人说拼儿拼女拼爹拼什么,他说需说“我姑娘受军部派人保护过,你姑娘/儿子有这样的殊荣吗”,就能噎死一群人。 几个学霸想骂娘,卧槽的,燕少这一手太有威慑力了。 王翠凤的瞳孔再次放大,不敢置信的仰着头望着高大的青年,唇嘴都在颤抖:“我……我不是恐怖分子,我…我是乐韵的亲妈…” “乐韵同学被视为军人与警C生命的保护神,她的安全重于一切,你是谁的亲妈不在我们的管理范围,我们只断定你刚才攻击乐韵同学,威胁到了乐韵同学的生命安全,就凭你意图伤害乐韵同学这一点足够对你进行拘留教育。” 燕行才不管女人恐惧的眼神,从男士背包里摸出一副手铐给蓝三,往一边让开一边,偏过头问:“小萝莉,能不能诊出她什么时候吸过毒。” “不,我没有吸毒,我没有……”王翠凤惊恐的大叫,赫然发现俊美青年手中的枪又指向自己,吓得魂都快没了,嚎叫又嘎然而止。 蓝三接过队长递来的手铐,卡嚓一声将女人反手拷住,再从自己背包里摸出一副手铐将女人双脚拷起来,免得她瞎折腾搞破坏。 “最近一次在今早六点钟左右,对了,她的背包里还有毒品。”燕帅哥跳出来处理人渣,乐韵乐得当被保护的弱者,也万分乐意配合他的工作。 燕行看向人渣背后,男孩子惊恐的靠着墙,挨着墙的地方有两个背包,将枪暂时收起来,拿自己的手机出来划开屏幕,递给萧少:“萧大律师,做记录拍摄。” “好咧,我以律师的身份做证,保证公平公正。”萧君仪被点名,一手接过燕大校的手机,对准现场,同时也摸出手机的手机做拍摄记录。 等萧少做了外场拍摄,再次瞄准现场时,燕行再次问:“能辩出来毒品在哪只包里吗?” 乐韵目光移向两只背包,看看如惊弓之鸟的男孩子:“背后有蓝色图案的那个包。” “不可能……那是我的背包。”王晟轩脸色惨白,他的背包怎么可能藏毒品? 王翠凤吓得瘫下去,脸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子。 人渣被拷住,蓝三匀出手,拿出摄像机做现场记录,他手里的是专业的摄像机,记录得的镜头场景更宽。 燕行从男士背包里摸出一副手套戴上,走向人渣放背包的地方,软声安抚瑟瑟发抖的男孩子:“别怕,背包是你的不代表着你贩毒,应该是你妈妈将毒品放在你背包里让你帮携带,以躲避车站检查,车站检查对小朋友宽松一些。” 王晟轩背抵着墙不敢乱动,瞳仁里闪着惊恐的光芒。 燕行提过只有背面一块地方有蓝色图案的黑色背包,将长板凳移到一边,将背包放地面,开背包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往外回拿,有小孩子的衣服,全部放板凳上免得弄脏,作业袋子也翻开,再往下翻,翻出一袋零食。 “棒棒糖有问题。”看到燕帅哥还想继续掏人家的背包,乐韵友好的提示。 “不—”王翠凤听到乐韵直指棒棒糖,两眼一翻白,吓晕过去。 周村长等人眼睛都直了,听到乐家姑娘说话,看一眼,又看向在清点物品的青年。 小萝莉指出什么有问题,事情更好办,燕行将一包零食打开,将东西一一摆开,有巧克力,有几包小袋装的瓜子,有薯片,有男孩子们喜爱的彩蛋,一小包棒棒糖。 棒棒糖有包装纸,直接倒地面上,也不是很多,大概有二十几颗。 不可能一一敲开看,燕大少爷很自然的望向小萝莉,这种时刻就得依靠小萝莉发挥出超常厉害的嗅觉,辩识哪种糖有问题。 “包装纸有绿色的。”有个家伙不太靠谱,乐韵悲催的瘪瘪嘴,帮他提供情报。 低头,燕行找包装有绿颜色的糖,共找出七颗,一一排好队,让蓝三和萧少拍照取证,再从包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拉开一把刀片,先剥开一颗糖的外衣,将糖衣摊开,举起糖认真的研究,发现端倪,找到一条细细的缝,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有人指出糖有问题,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糖有条细缝。 将糖按糖衣上,就着缝的地方切割,刀片很容易切割进去,以打圈的方式切,绕一圈,将一颗糖分开,糖中心被挖空,塞着一个纸团。 燕行将纸团子儿抠出来,小心的展开,纸中抱着一撮微呈灰白的粉末,放鼻尖嗅了嗅,稍稍折一下把粉又抱起来放糖块旁:“拍照取证,是白粉。” “纯度百分之七十五左右,那一撮大约是0。2克。” 小萝莉将纯度报出来,罗少抹把汗:“小萝莉,你眼睛是什么做的哟,你这样会吓死罗哥哥的。” “有人拿多种毒品的纯样品给我研究化解药,所以我能凭气味与色泽判断出它的纯度与重量。”乐韵解释一句,朝后退两步,远离毒品。 围观的村人不敢乱支嘴,一律保持安静。 让人拍照,燕行将白粉又包起来,用糖块压住,淡定的站起来:“周村长,麻烦给乡派出所打个电话,请他们来接收这个贩毒吸毒人员。” “嗯嗯。”周村长点点头,下一刻又傻不拉叽的愣住:“那啥哈,叫我给派出所打电话?” “对,请你给乡派出所打电话,请他们派人来接收这人和这些证据。” 俊美青年认真的回答了,周村长懵呆的大脑还不是非常清醒,但是,还是很配合的给乡派出所打电话,打完电话,瞅瞅倒地上的女人,想问那人咋样了,没好意思问。 “满爷爷,那女人吓晕过去而已,等押回派出所,拿冰水往她脸上一泼,保证能醒来。”乐韵笑咪咪的转身,看到人都没散,笑容格外灿烂:“吴玲玲,你之前说让我和某个毒贩子做亲子鉴定是吧?” “啊-”乐韵突然找上自己,吴嫂子脸色突变,惊慌不已:“乐韵,我…我不知道情况,不知者无罪,你…你就宰相肚子里撑回船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宰相,我只是个女孩子,”乐韵无视别人看自己的眼神,笑容灿烂的盯着张科老婆:“吴玲玲,我忍你们母女忍了十五年,今天我们来算算帐。” “不不,我没欠你什么帐,不要找我。”吴嫂子生怕青年拿枪指自己,脸色惨白。 张婧,张大奶奶吓得快尿裤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乐家姑娘有专人保护,村人谁也不敢乱发表意见。 萧少兄弟几个在小萝莉要找人算帐时站她身边,燕少也站小萝莉身边,龙目含煞,目光投到哪,哪里的人吓得不敢冒大气。 蓝三盯着小萝莉的人渣妈。 乐韵要找张科老婆麻烦,有些人想走,又因保护乐家姑娘的青年没说让人走,他们也不敢不配合,赶紧不声不响的挪到不碍事的地方旁听。 “吴玲玲,你和你女儿张婧欠我的帐多了去,你忘记了的话,我一样一样的数给你听,”乐韵不慌不乱的开始翻旧帐:“你和你女儿在我小时骂我野种,骂我残废人的野种,你唆使张婧打我,每次都踹我小肚子,小孩子打架不牵连大人,这,我忍了。 而你因为当年追我爸,我爸不喜欢你,不愿意讨你当老婆,你把气撒我身上,每次让张婧和周春梅将我哄到你家,掐我拧我的肉,敲我头壳,三天两头的将我倒提起来抓着我的脚将我的头往水里焖,每次呛得我上气不接下气,冬天头被水弄湿自然干,每次回去都生病。 你不分春夏秋冬,隔三差五的拿针扎我脚指甲缝,扎我腋窝,扎我屁股,扎我头皮,甚至还扎大腿根和女孩子的下阴,还威胁不让我告状,说我敢告诉大人你就拿针扎我眼睛让我变瞎子。 我小时候本来就体弱,你变着花样儿不是把我头闷水里就是拿针扎,我有好几次感染风寒,九死一生,便是拜你所赐,这笔帐,你怎么还? 你坏,我躲着你,可你呢,张婧骗不了我,便教唆周春梅骗我,你们知道周伯周奶奶周爷爷对我好,就算周春梅和张婧合伙欺负我,我也不会告状,你们母女让周春梅将我骗去偏僻的地方,你给她几块钱买零食吃,你再抓住我欺负,冬天拿冰块丢我衣服里,让我着凉; 春夏天,你还抓水蛇和黄蛇,让它们钻鼻孔,钻嘴巴,还扒裤子让钻屁股,钻女孩的下阴,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自己说,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第七百十一章 捅破秘密(1 乐韵的话像惊雷滚过众人头顶,村委楼前静得落针可闻。 乐爸双眼红赤,嘶声大骂:“吴玲玲,你个贱人!” 乐爸往前冲,只想去宰了姓吴的以消心头之气,他力气是那样的大,周秋凤抱住他被拖着往前走,周村长和周哥张破锣刘路程家兄弟死死的抓住乐清,不让他冲动,陈大脸帮忙拦住乐清。 “你们放开我,吴玲玲你个杀千刀的贱人,老子操你全家女性,你妈卖匹的,你骂我残废我忍你,你骂我是窝囊废我忍你,你丧尽天良,你欺我姑娘到如此地步,你不死天理难容,老子今天杀了你再去自首。” 乐爸悲愤欲绝,乐家以前就乐乐一个孩子,那么弱的一棵苗,两老费尽心思才保住命,没想在村里竟然遭吴玲玲残害,害女之恨如何能忍。 乐清暴怒,村民也从呆若木鸡中回神,仍禁不住背皮阵阵发毛,张科老婆好可怕! 燕行恨不得一枪将女人给崩了,那个女人竟然对小萝莉做那种卑鄙事,人渣,弄死! 乐家小短命鬼的话引起公愤,吴嫂子吓得两腿在弹棉花,矢口否认:“不,我没有…我没有做过那种事…” “事实就事实,你想抵赖也赖不掉,还有呢,”乐韵没有准备在一件事上磕,继续:“在我四岁的那年端午,我去捉泥鳅,你看到了我,我没发现你,你跟我到烂泥塘附近,趁着没人将我抱起来丢进泥塘里,还拿竹竿将我往塘里摁,把我摁泥里,想闷死我。 村里人都知道烂泥塘是什么样子的,我那么小,摁进塘泥里哪能活命,幸而我命不该绝,那天凤婶回娘家给周奶奶送粽子,顺路帮看田水经过附近,你看到有人来跑了,凤婶听到有声音跑塘边去发现我将我救了回来。 吴玲玲,杀人偿命,你蓄意谋杀没杀死我,是杀人未隧罪,这一笔帐,你准备拿什么来偿?” “吴玲玲,你不是人!”原本抱着乐清的周秋凤,眼泪哗哗的流,松开乐清往外冲,莫说乐清想杀了姓吴的,她也想杀了那贱人。 那年端午,她路过位于梅子井村水田区那口蓄水的烂泥塘,听到微弱的哭声跑去看发现是小乐乐在泥里挣扎,当时把她魂都快吓掉,那口塘里曾经就有个成年男人陷进泥里没爬起来生生给泥焖死,小乐乐那么小,若没人经过,蔫能有命在。 柳嫂子赵嫂子几个眼见不好,飞快的扑上去将周秋凤抱住,不让她去打张科老婆,帐还没算完,不能让人先乱成一锅粥。 周满奶奶气得直哆嗦:“吴玲玲,你会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张大奶奶脸色惨白,不管吴玲玲有没有做过害乐韵的事,从今天起,大家都认为她有做过那些丢人的事,家家户户都会防着她们家。 缩在人群中的张科,张着嘴巴,后背的汗一层又一层的流。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扔乐韵进水塘,是她自己滑下去的。”村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像看到毒蛇似的,吴嫂子惊恐的解释:“我真的没有想害死乐韵的心,我有拿针扎她,从没有想过要弄死她。” 村人头皮发麻,吴玲玲真拿针扎过小乐韵,好恶毒的女人! “那次你没弄死我,我也防着你,每次远远的看到你就会早早的躲开,要去哪里前也会观察你有没在附近,你找不到机会害我,到我六七岁时,你们母女哄周春梅出头,让她哄骗周伯周奶奶和我爸说教我游水,周伯周奶奶我爸相信周春梅,放心的让她带我去河边玩,周春梅带我到和张婧约定的地方,每次我想走都走不了,张婧和周春梅将我拖进水里,把我往水里摁,有几次差一点把我淹死,我命大,每次总是能从虎口里死里逃生。” 乐韵还在翻帐,周春梅连坐都坐不稳,浑身发抖:“乐韵,不干我的事,是张婧和她妈叫我带你去的,她们只说让你喝几口水,我不知道她们想要害死你,我真的不知道……” 她太害怕,说着说着呜呜的哭起来。 周哥气得头发竖起来,还得死死的先按着乐清,拖住妹妹,不让妹妹和妹夫杀出去。 周扒皮等人大脑都快不够用。 美少年将妹妹拥着依着自己,轻揉的抚摸她的脑袋,默默的安抚她饱受摧残的心灵。 萧少罗少李少也伸手摸小萝莉的小脑袋安抚她,王二少气得怒目瞪,死瞪着某个坏女人,那人渣毒妇那样凶残的欺负小萝莉,等小萝莉不限制他们行动,不整死她,他们以后也不用混了。 吴嫂子腿软,坐不稳,朝一边歪去,挨着她的扒婶快速站起来躲开,她就那么砰的一下栽坐在地又撞到板凳,痛得直流泪,脸上的粉被汗和眼泪冲刷出道道,一道浅一道白,惨不忍睹。 “这就腿软了?重要的帐还在后头,”乐韵柳眉一竖:“吴玲玲,我爷爷究竟是怎么摔下山崖的?你家公张大又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不关我事……”吴嫂子本来双腿无力坐下去了,被一连两个问题问到,噌的站起来就跑。 周奶奶奶周满奶奶想去抓没抓住,扒婶走远了几步,离得远,没法拦。 张大奶奶一个激灵站起来:“乐韵,我男人是怎么没了的?” 张科原本汗泠泠的,听到扯出自己爹死因的话题,吓得连冷汗都不出了。 姓吴的想跑,乐韵更快,噌的蹿出去,一阵风似的抢到吴女人面前:“别跑,帐还没算完。” 小萝莉蹿出去,燕行几乎如影相随,紧随其后的拦在某个村妇面前,对女人怒目而视。 “乐韵,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的,求你放过我吧,我赔偿你……”吴嫂子看到眼前的乐韵和她身旁的青年挡着自己的路,吓得朝后退两步,惊恐的求饶。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乐韵微笑着盯着自己忍隐数年的仇人,直指真相:“吴玲玲,我爷爷是你弄下山岩的,我爷爷在那片山岩上种有石斛,他去采摘,腰上拴着绳子,你解开我爷爷拴树上的绳子,让我爷爷掉下去……” “不是,我没有!你血口喷人。”吴嫂子大叫,一连倒退数步,双腿发软,摇摇欲坠。 “有证人,而且是三个,你家公就是其中之一,”乐韵并没有放过她,乘胜追击:“你家公是以为你要与野男人约会才偷偷跟去捉奸,没想到见到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他心中有愧,找下山岩将我爷爷找到背回来,对外说是半路见我爷爷走不动背一程。 你家公怕外人知道他儿子老婆杀了人抓去坐牢,从此一家人在村里抬不起头来,跪在我爷爷面前求我爷爷放过你,也因为你家公心怀愧疚才对你冷眼相看,张科总是无条件的听你的,你总是吹枕边风让张科找他爸吵,气得他爸郁结于心。 捉奸要捉双,你家公一直在找证据,终于有次抓到你跟野男人睡觉,你不仅不知羞,还说不怕你家公告诉张科,因为张科不会相信,还不要脸的叫你家公和野男人一起来三人睡……” “你…你…”张大奶奶手指着吴玲玲,浑身如筛糠。 “你胡说八道,你无中生有编排事非坏我名声……” “我呸,你作做贼心虚了吧,所以故意胡搅蛮缠想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乐韵吐口水鄙视,再戳人要害:“要我说出你家公抓到那次跟你睡觉的那个野男人名字吗?他就在这里,那人的儿子跟张科年纪差不多,平日跟你家公还挺好,正因为如此,你家公捉到你们才被你们气得生生吐血,等他回家,因为你跑去向张科告状说你家公意图调戏你,张科听信你的枕边风跟他爸闹,你家公就那么被你们俩活活气得喷血而死。” “我没有……”被人说出自己爸是喷血而死的事实,张科不由的又想起爸倒下去的那刻,爸嘴里喷出一口血,像喷水注一样,倒地,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血,根本来不及送医就没了。 想到自己和父亲最后一次争吵的场景,张科呆呆的站着,像个木头人。 张大奶奶脑子里动荡了起来,浑身颤抖着,慢慢的坐下去,脸上似哭不是哭,似笑又不笑。 张婧吓傻了。 “吴玲玲,你知道你家公看到你解开我爷爷的绳子让我爷爷摔下山岩,所以你才想尽办法气死你家公,以为你家公死了,我爷爷也不在了,再没人知晓你做过什么,可惜,那天还有另两人也看到了,” 乐韵看着吴玲玲僵硬的站姿,安静的继续陈述:“你家公求我爷爷不告你,我爷爷自知命不久,给你家公面子,可惜,你家公真的很不值,他保护的竟然是条比五步蛇还毒三分的毒妇,为此还搭上他的命。 吴玲玲,这么多债,你要先还哪一笔? 还有,四年前,你女儿张婧在我读初三那年的冬天,和人合伙花钱叫流氓烂仔在路上打我的一笔帐也得清算,那一次打得我重伤住院,并留下后遗症至今,而我奶奶也受到惊吓,惊忧过度以至心脏出问题,几个月后去逝,你和女儿以及你姘头家族要对我奶奶的过世负一半责任,你们欠我奶奶半条命。 你欠我爷爷一条命,你们母女欠我奶奶半条命,欠我半条命,等于你们欠我家二条命,你和你女儿敢那么大胆,是因为你姘头罩着你,这一次,我想知道你姘头和他家族还罩不罩得住你。”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吴嫂子惨白着脸,颤抖着否认。 “不急,还没完,”乐韵笑:“你和你女儿骂了我十五年的野种,我就想问问你,你说我和张婧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野种?” “乐韵,你有完没完?无中生有,我要告你诽谤。”吴嫂子梗着脖子喊,气势又高涨。 “你这么声色厉茬,因为你心虚,因为张婧不是张科的种,张婧是真正的野种。”乐韵噗噗的笑:“你告吧,闹得越大越好,闹得越大,影响越大。” “你胡说。”吴嫂子以更大声的声音喊。 “你……说张婧是野种?”张大奶奶睁大死鱼眼,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乐家姑娘。 “你们自己看张婧有哪一点像张科像你们张家人,张小叔家的儿子像爷爷,张二爷爷的孙子像子他爸,张五家的儿子有点像奶奶,也像爸,就你张大家的孙女完全没有张家人的影子,反而跟前几年在九稻乡来工作的黄某人像,那个黄某人就是张婧亲爸家族的人,张大奶奶和张科好肚量,帮别人养了十九年的野种,”姓吴的越心虚,乐韵越开心:“吴玲玲,你真够心狠的,张科帮你和你姘头养野种,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不愿给张科生孩子,要让张科绝后……” “……”自己的秘密被曝光,吴玲玲的脸白了青,青了白。 “你说什么?”张大奶奶惨白着脸问:“乐韵你说清楚,什么叫不愿张科生孩子,什么叫要让张科绝后?” “很简单啊,我已经说了张婧不是你家的种,吴玲玲也早就做了绝育手术,结扎还能放扎,做了绝育手术,想生孩子等下辈子投胎重新做女人吧。” 张科家一家子面如土色,乐韵越发开心:“吴玲玲,从今后你女儿可以光明正大的改姓黄,虽说落毛凤凰不如鸡,私生女就是落毛凤凰,但你姘头家族家大业大,张婧他亲爹黄某人现在的官也大,你女儿是私生女也足够让本市的官二代富二代巴结,同样能像个小公主一样活着。 你姘头被人知道跟有夫之女私通,还有私生女,你说他的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你跟你姘头常在吴家幽会,是你父母哥嫂们帮打掩护,你说他老婆知道了会不会直接杀到吴家去闹个地翻地覆?” 吴嫂子原以为乐韵是在诈自己,当听到她说出女儿该改姓黄时,心中最后仅存的一点侥幸之心倒塌,乐韵什么都知道了! 第七百十二章 身败名裂(2 听说张婧不是张家的种,张大奶奶脑子里嗡嗡巨响,张着嘴说不出话,张婧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村委楼前看热闹的人也惊呆了,最初张科老婆对乐韵做的事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当听到乐鸿掉下岩摔成重伤的真正原因,以及张大的死因,都不敢置信的望向张科老婆。 张科老婆……竟然是害死乐鸿和张大两人的杀人凶手? 大家如何也想不到张科老婆一个女人竟然是那么狠毒的人,她哪来的胆子敢害人? 更可怕的是她害了人还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过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被人说出来,或许永远都没人知道。 村民在听到张科老婆害死过人时,情不自禁的远离张大奶奶和张科,张奶奶身边和张科身边瞬间便空出来。 而当众人狂跳的心还没平静下来,赫然听乐韵说她十一岁那年冬天在从学校回家路上被一群小混混拦住暴打的事,那些人竟是张婧和别人花钱请来的人,惊得眼珠子快掉地。 四年前,乐韵初三的冬天听说要去参加什么比赛,老师给她开小灶,结果回家就被打,被打得肿成一只球,因为她是要参加什么比赛的选手,因此闹大了,连县电台都进行跟踪采访,最后打人的人连个影子没抓到,后来一年后抓到几个混混,听说就是当年打人的家伙。 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那件事不了了之竟然另有隐情,还跟吴玲玲张婧母女有关。 当乐韵说张婧不是张科的种,而是某个人的野种,村民瞠目结舌,这……内幕布一件接一件,简直比演大戏还精彩。 周扒皮周满奶奶等第一时间就望向张大奶奶和张婧,以前觉得张婧长得跟张家人没相似处也没觉奇怪,被人捅破窗户纸,再看,果然发现张婧跟张家人没半点相似处。 恍然间,村民以古怪的眼神看向张科老婆,吴玲玲在背后总说乐韵是野种,原来她自己生的才是野种,所以贼喊捉贼,现在被打脸,不知道心里爽不爽。 又看向张婧,张科的姑娘也没少欺负乐韵,在村里跟比她大点比她小点的小孩说乐韵是野种,是扫把星,吓得村里的小孩都不敢跟乐韵玩,其实她才是真正的野种,以后张婧拿什么脸见人? 村民们摇摇头,自作孽啊,吴玲玲母女要是没有往死里欺负乐韵,乐韵想必也不会当众给她们放杀招,让她们颜面扫地,张大家的和张科若是心地好点,不让吴玲玲张婧太过份,想必乐韵也会给张大家留点面子,这下,张大家的事都曝光出来,张大一家的脸面全丢在这村委楼前,捡都捡不起来。 村人望过来时,吴嫂子怔怔的回望几眼,又怔怔的望向乐韵,看到乐韵身边的青年,想到青年的身份,霍然间,惊恐像潮水淹没心脏,怎么办?乐韵都知道了,她举报的话,黄…… 吴嫂子肠子都悔表了,她为什么要来看热闹?她为什么要说话? 如果她什么都没说,乐韵也不会找她麻烦,跟她翻旧帐,哪怕翻旧帐也不会在这种时刻,不当着别人的面翻出老帐,没人知道乐韵说了什么,张科家和别人也不会怀疑张婧是不是张家的种。 现在,不管张科家信不信,别人也会在人前人后会说她的孩子是野种,会骂她不要脸,她和张婧在这村里没法再呆下去。 怎么办? 吴嫂子大脑乱成一锅粥,视线先是茫然无焦距,慢慢的转头,望向四周,平日熟悉的村人都望着自己,表情明显是嫌恶的,讽刺的。 那张张脸上的表情,深深的刺激到了她,想到自己以后会成全村人的笑柄,人人都会骂自己烂人,后背脊椎骨像有蛇游过,阵阵泛寒。 视线转到家婆那边时,看到的是家婆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再转去张科那边,看到平日里从不会对自己大声说话的男人死死的盯着自己,吴嫂子心惊胆颤,目光投向前方,看到乐韵笑盈盈的脸,心头有如六月飘雪,冷得发抖。 乐韵太可怕了! 她才十五岁,能忍那么多年,就连她都将自己做过的事抛之于脑后,乐韵却一直记得,而且还隐藏得那么深,没有说给别人听,没有对自己露出愤恨的表情,心计之深,一百个张婧也不及乐韵。 乐韵一定蓄谋已久,就等合适的机会找她算帐,今天,她借着身边有国家部门派的保镖的威势,终于对她发难,自己没有防备,所以输得一败涂地,连想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乐韵掌握了张婧不是张科家种的把柄,乐韵一定在算计着要将张婧亲爸拖下水,让他丢官丢职。 乐韵连小时候的帐都不放过,对于知道是她导致乐家老东西早死的事又怎么可能不计较,她究竟想要怎么样的结果? 面对小小年纪便心计深深的女孩子,吴嫂子心脏收缩,手脚僵硬:“乐韵,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姘头,问你女儿的亲爸,问你自己,”乐韵挑眉浅笑,笑容越来越大:“我等着你姘头和他家族有什么反应,这次他们兜不兜得住,他们敢不敢再次欺上瞒下的瞒天过海,又一次将你和私生女保护起来。” “你呀,淘气,”燕行忍不住伸手摸小萝莉的脑袋:“黄家纵使是拾市最显赫的大家族之一,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毕竟E北不是某个家族的天下,谁想当土皇帝,也得先称称自己的斤两。” 站在乐韵身边的青年开口,声音温柔,嗓音优美比歌唱家还动人,吴嫂子却如泼冰水,从头凉到脚,那个人……也知道黄家是什么家族,岂不是说小婧亲爸早就被盯上? 她的瞳孔越睁越大,看到乐韵灿灿的笑脸,吓得惊叫一声,撒腿就跑,回家,必须立即收拾行李回吴家,这里绝对不能再久呆了。 跑了几米,猛然又想起小婧,扭回头找到女儿:“小婧,回家,我们回家!” “……妈,”张婧瑟缩在一角,恨不得当空气,被妈妈叫唤,颤巍巍的站起来,脸上眼泪直流:“妈,我不是野种,对不对?我怎么可能是野种。” “不要说了,跟我回家。”吴嫂子脸色再次惨白,小婧怎么就那么笨,这个时候还问那种无关紧要的问题,眼前首要的问题是离开这里。 “张婧,当野种的滋味如何?孩子是爸爸的种,妈妈不要的孩子不是野种,只有爸爸不要的才是真正的野种,你是你爸不要,让别人养的野种。” 被人骂了十几年野种,终于一朝扬眉吐气,乐韵毫不掩鉓自己的幸灾乐祸:“张婧,你一个爸不要的野种,凭什么骂我野种?其实,你最应该感谢我,我说出你不是张科的种,你才有机会去见你亲爸,要不然,有可能你一辈子不知道你亲爸是谁, 你亲爸官那么大,你亲爸家的长辈们也是大官,就算你是私生的野种,也足够配得上你现在的男朋友,要不然门不当户不对,你想嫁进你男朋友家的希望渺茫。” “乐韵你个妈不要的野……”张婧破口回骂,当又下意识的骂“野种”,又硬生生的吞掉一个字,气得满面胀红,手脚哆嗦。 “别激动别激动,小心你肚子里的宝宝,”乐韵咧嘴笑:“张婧,先恭喜你又怀孕了,去年高考后你怀的宝宝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所以打掉了吧,现在你肚子里的宝宝应该是你男朋友的,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不用再流产了吧? 别激动啊,你怀孕一个多月,胎儿还不是很稳,可别自己弄没了,你妈说你男朋友家很有钱,想来不会介意还没结婚就有私生子,再说,你朋友家是有钱人吗,养几个私生子应该没太大压力。 何况你亲爸家族也是有钱人,养你一个私生女没问题,就算你男朋友家不要孩子,你亲爸家再帮你养个私生女更不成问题,你回你亲爸家认祖归宗,别人卖一送一,你亲爸有你妈一个小三,你妈帮他带回女儿和外孙,你亲爸把你认回去就是卖一送二,你亲爸坐着就当外公,赚大发了。” 杀人不过点头地,然而,乐家姑娘杀人不用刀,每说一件事却比刀戳人还让人痛苦。 吴嫂子气得心口一阵悸动,眼前一片金光闪闪,当时站立不稳,打个踉跄,脚下歪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张大奶奶的脸是绿色的,张婧去年就打过孩子,岂不是说张婧在去年就差点让张家颜面扫地? 张科因为父亲的死而呆呆站着,当吴玲玲叫张婧回家时才回神,看着吴玲玲,一张脸五彩纷呈,当听说张婧去年打过胎,再一次如遭雷击。 “呜-”张婧被说又怀孕,一下子捂住肚子,惊恐的四下看,看到很多人望着自己,她觉得每个人都在笑话她,心里羞耻,手脚都不听使唤。 她不想被人盯着看,战战兢兢的跳起来,跳过两张板凳,从屋檐底下中出,从几个村人身边绕过,往妈妈身边跑。 她穿着高跟鞋,鞋子得得磕磕的敲击着地面,分外刺耳。 村民们看着张婧逃避,扒婶直摇头,语重心长的劝:“吴玲玲啊,按时间算,你姑娘是一个月多月前怀上的,应该是八月份你说你女儿和谁谁去旅行那次的事吧,我当时就是说让你看紧点自己的姑娘,免得小青年们做出没羞没臊的事来,你看,不听老人之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好在你姑娘怀的是她男朋友的孩子,竟然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还好点,只是,你也得赶紧跟你姑娘男朋友合计合计,要催男方赶紧上门提亲,将小青年们的婚事定下来才放心。 哎哎,瞧我瞎操心个啥,有张大嫂子操心,啊啊啊,不对,看我这嘴巴,张婧不是张家的孩子,应该让张婧亲爸家那边的亲奶奶亲爷爷亲什么的长辈操心,张婧亲爸是有头脸的,想必只说句话,男家就得乖乖来上门提亲,完全不用担心张婧会因此被男方甩掉。” “……”张大奶奶脸先白后青,气得胸口堵得快喘不过气来,狠狠的呼息几口,颤颤的站起来,挪步。 吴玲玲好不容易才从天晕地眩的状态清醒,听到扒婶那夹枪带棒的话,气得太阳穴青筋鼓跳,心口被火气给烧得嗞嗞啦啦的响,愣是没冲去撕扒婶的嘴,扭头朝张科家的方向跑。 张婧边哭连追着妈妈跑。 看到张大家的站起来想溜,乐韵笑咪咪的问:“张大奶奶,现在你是不是特别后悔你生张科时没有掐死他?你当时掐死他的话,想必他就不会讨到吴玲玲这种女人做老婆,生生气死你男人。或者,你也恨吴玲玲妈生她时没掐死她,让她祸害了你儿子,还祸害了你男人,让你早早守寡不说,还颜面扫地。 你和张科是不是也后悔在张婧出生时没掐死她,要是当初掐死了吴玲玲生的野种,应该也就没有今天这一出好戏了。” “你…乐……”张大奶奶抬起手,想指向乐韵骂,却是手脚无力,手只能扶腰,一手捂胸。 “你也应该感谢我,我这么早说出来虽然让你家没脸,但张科还年青,还能找个女人生孩子,给你家留点香火,我是像你一样心思不好,我得等张科六七十岁时才说,那时张科老了,张家什么都给了野种,就算知道张婧是野种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所有东西全被野种得去。” 把某个老太太气得直哆嗦,乐韵大仇得报,非常开心,老家伙当年没少欺负她和爷爷奶奶,看到老女人用吃人的眼神瞪过来,耸耸肩:“别那么看着我,比起你们的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行为,我算是仁慈的了,当年你男人生病,你家身无分文,求我爷爷奶奶借钱,还求着我爷爷奶奶买你家的地。 九五年时你们卖的地,几块瘦得要命的地,一块长着不到百棵杉树的荒地,卖五千块,2002年时,当我爸腿断急需要钱时,你和你儿子老婆跑我家闹,一千五百块将地买回去。 你们卖地时地里没树,我爷爷奶奶修山种上树,多年管理树木长满地,你们五千卖出,一千五买回所有地,我呸,只有你们这些黑心肝才做得出来,也活该你们被人骗得帮人养野种。 你一把年纪的,明年就满七十的人,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照理你应该懂得做人的道理,可你们母子的心也是黑的,不会记别人的情义,只想弄得别人家鸡飞狗跳,你们在旁看戏。 若不是吴玲玲惹毛我,我真不想这么早说出来的,我这么好心的说了,等于是让你们家不断香火,得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和你乖儿子回去吧,以后别再挑唆别人到我家搞事情,谁想搞得我家家破人亡,我不介意像今天一样让搞事的人家先一步妻离子散。” 被一个黄毛小丫头指着自己骂,还骂自己恩将仇报,张大奶奶气得心口比刀戳还痛,硬是连骂回去的理由都没有,气得直掉眼泪。 “哎,我们之前还说明年张大嫂子满七十大寿的事,你好媳妇说要摆席面的,这下可能摆不成啊,生二胎的事也泡了汤,不过没关系,张大嫂子可以赶紧物色新的好儿媳妇,赶在今年娶回来,说不定明年就能生宝宝,到时照旧还是双喜临门。” 扒婶自言自语似的讲了一句,看到大家望着自己,一脸不解:“你们望着我干什么?中午的时候,我们说到出份子钱的事,张大嫂子同意我们按她好儿媳妇的做法,去她家吃酒席包二十块钱的红包。” “挺好的啊,”周奶奶乐呵呵的赞同:“摆席图的是喜庆热闹,又不是图收礼金,红包多少各凭心意,心意到了就好。” “就是就是,”扒婶点头:“张大嫂子也是那么说的,所以,张大嫂子以身作则,大方的叫我们去她家吃席面时给十块二十块的红包就行了,重要的是心意到了嘛。” 周家同宗妯娌一唱一合的排兑自己,张大奶奶气得心脏痛,看到周满奶奶淡定的望着自己,一副看戏的模样,硬生生的将所有屈辱气忍了,颤巍巍的往前走几步,绕过板凳,也往家的方向走。 乐爸被人拖住,眼眶赤红:“姓吴的就要跑了,吴玲玲肯定是要回娘家去找她野男人,你们再拦着我不让我打她,以后不一定有机会,你们放开我!” 刘路和哥们几个绑着乐清不让他去暴打张科老婆,说话也温吞吞的:“你急什么,张科帮人养了十几年野种,他老婆跟那么多野男人睡觉,他才是最气的那个人,要打吴玲玲也是张科打啊,哪轮到你,就算张科怕老婆惯了,早知道老婆偷汉子也没离婚,这次应该也不会离,你以后有的是机会打姓吴的耳把子。” 刘路在劝乐清,周村长嘴角直抖,刘路那个黑心货,他分明是提醒张科说他们都知道他被人戴绿帽子,知道他老婆偷汉子,是张科不怕被人笑话。 “不行,”乐爸不甘心的叫:“张科是张科,他心疼他老婆舍不得打,愿意和别的男人一起养老婆,他不要脸那是他的事,我必须得死打姓吴的一顿,不打她难消心头之恨,我姑娘被人欺负,我要是不打姓吴的,我算什么男人。” “哎,你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刘路继续劝:“这跟是不是男人无关,我是叫你等等,不要脸的人脸皮厚,总是耐不住寂寞的,他们不离婚,不出三个月又会挑事儿,到时你再一起打也不晚啊,你该学学你姑娘小乐乐,你看她多温柔端庄,沉稳平静,你呀别总这么火爆,让你老婆孩子为你担心。” 小罗莉温柔?燕行差点没捂眼睛,怪力小萝莉一言不合就是挥拳头揍揍揍,或者伸脚踹踹踹,要不就是怼怼怼的怼到底,哪温柔了? 怪力小萝莉今天没挥拳头动武,她一个人却愣是怼得那几人灰头土脸,面子没保住就算了,连里子都丢光光,这么凶残凶猛的小萝莉,把村人吓得瑟瑟发抖,哪有温柔的样子。 如果真有温柔的样子,一定是在拿着手术刀对着病人的时候,而且还必须是个听话的病人,对于不听话或者是坏人,小萝莉拿刀的样子可以说是残暴。 想到某个怪力小萝莉挥着刀在暗杀她的人身上取零部件的样子,燕行忍不住瞄小萝莉,白嫩娇美的小萝莉怀抱她宝贝弟弟,冲着某几人的后背冷笑,那笑容格外的……冷酷凶残。 张科原本在等自己老娘,听到刘路和乐清的话,一张脸涨得发紫,也没等老妈子,闷着头朝家里跑。 张破锣等人看得真切,眨眨眼睛,张科往回跑喽,就是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像个爷们,他们估计很悬,毕竟张科十几年来在老婆面前维维诺诺的,就算明知被戴绿帽,也是雷声大雨点少。 目送张科跑走,乐韵慢悠悠的转头,心情也格外美丽,忍了多年,终于让姓吴的身败名裂。 姓吴的害爷爷摔落山岩成内伤不治身亡,张婧和某人花钱雇凶打她,导致奶奶忧急过重而逝,张婧母女欠爷爷奶奶的命,早晚是要还的。 今天就只能到这种程度,先让吴玲玲身败名裂,再逼得她向张婧的亲爸求救,要让她们尝尝那种随时有可能会被人找上门讨还人命债、惶惶不安的滋味,不到弄死时就让她们饱受生活煎熬,该弄死时才让人渣死。 至于张家的老女人,同样欠着乐家的一笔债,等合适的机会再算,现在嘛,够他们家折腾的了,张科和吴玲玲早晚会离婚,就是不知道会拖多久,张家能不能从吴玲玲那里拿到补偿。 就算吴玲玲想赖着不离婚,张科的三姐张秋香可不是吃素的,和吴玲玲半斤对八两,有那位帮折腾,准能闹得吴家天翻地覆。 第七百十三章 支走(1 对于没有害自己之心的人看自己的戏,乐韵不计较,张科家欠着乐家太多的债,还想让乐家闹得鸡犬不宁,必须要他家付出代价。 搞定张科家的牛鬼马神,想到张家即将鸡飞狗跳,乐韵原本因渣妈弄得很坏的心情都好起来了,愉快的走向晁哥哥站的地方。 美少年和小伙伴等着小乐乐,等她走来,摸摸她的头,美少年将妹妹半拥在怀里,给她一个安慰的抱抱。 看到老爸还在掉眼泪,乐韵苦着脸喊:“老爸,凤婶,你们家小棉袄和帅哥们还没吃午饭,帅哥们牛高马大是饿不坏的,你们家姑娘这么小,饿坏了不长个儿,你们两口子是不是赶紧的回家帮煮个面条。” 小乐乐喊饿,绑着乐清和周秋凤的男女们笑着手,让他们赶紧滚回家去给他们的孩子整吃的。 乐爸听说孩子没吃饭,哪还顾得找人干架,被兄弟们松开,第一时间跑到自己的女儿身边,将孩子揽入怀里,摸着她的头,想到孩子从小到大受了那么罪,眼里又酸胀起来:“都是爸爸没用,没能力保护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一个大男人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刚跑到孩子身边的周秋凤也禁不住潸然泪下,在吴玲玲百般折磨下,小乐乐成长的过程凶险万分,能长大是乐家祖宗保佑。 “爸爸,凤婶,不难过了,都过去,我长大了,现在该轮到坏人活得心惊胆寒,老爸,你抱弟弟回家,我手酸啦。”。 “好的。我先带乐善回家。”听到姑娘说长大了,乐爸眼泪再也止不住,哗的流下来,自己抹一把脸,赶紧接儿子过来抱。 乐清周秋凤在那哗啦啦的掉眼泪,周村长想劝也不知该怎说,想到孩子们还没吃东西,立马大声吆喝:“乐清,秋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回家帮小乐乐煮吃的去。饿坏孩子,我打断你们的腿。” “哎!”乐清周秋凤也没时间伤心难过,立即带着儿子回家去给姑娘做吃的。 “凤婶,老爸,我不要吃荷包蛋面,我要吃水煮蛋面,要多多的青菜,有花生或者豆豆也要多多的。” “知道啦。” “连你们家小棉袄在内一共是八个人,帅哥们胃口好,要多吃点,还有个帅哥特别能吃,必须要吃两人份的才够。” “知道啦。”乐爸周秋凤两口子边跑边答。 “哈哈哈-”张破锣几人狂笑,眼睛直往帅哥们身上瞄,就是不知道哪个帅哥饭量好,一人要吃两人份。 被盯着打量的帅哥们:“……”他们其实吃得不是很多啦,不要看哇。 燕行摸了摸耳朵,小萝莉说特别能吃的人就是指他,他才不会跳出来承认呢,能吃是福嘛。 老爹和新妈妈带着弟弟溜了,乐韵咧着嘴,冲着爸爸的好兄弟们乐:“周伯,我带回不少东西,能不能请你回家帮开个三轮来帮我拉行李?” “没问题,我去开车来。”周哥原本满心阴郁,准备去找女儿周春梅给上堂思想教育课,被小乐乐请去当司机,没拒绝,走时深深的看眼女儿,小乐乐是个聪明的,猜到他准备教训周春梅,所以支走他,不让他当着别人的面打女儿,是给周春梅颜面。 “我们等着帮乐乐搬东西。”张破锣等人笑着找板凳坐,还招呼帅哥们。 围观的村民也赶紧去找地方坐,有几人悄悄的离开,他们原以为乐清会后院起火,谁知乐清家没烧起来,反而是张科家先着火。 小乐乐处理好了私事,美少年将小家伙拥在怀自己里摸摸头,转身蹲下:“我们乐乐小团子受委屈了,哥哥背你走几圈。” 美少年哥哥那么贴心,乐韵爬上去趴好,乖乖的当个有人宠爱的妹妹。 美少年将人背稳妥,站起来慢慢的挪步,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抢着摸小萝莉的头安慰她,也不坐,陪着美少年站着。 燕行陪着晁家少年,光明正大的将大巴掌放小萝莉脑袋上轻抚,心里那叫个开心,小萝莉今天没抗议他摸头唷。 “姐,快回家。”周天明眼见得当爸爸转过弯道看不见背影,机灵的拉上姐姐也赶紧闪人,再不闪,等老爸回来,姐姐只怕就要跑不了当众挨打。 周春梅手脚僵硬,被弟弟拉起来跟着弟弟跑路,周嫂也知道不宜再看戏,和儿子女儿赶紧回家。 村民三三两两的刚坐下,就见从来村委的路上出现两位派出所干警的身影,顿时又精神啦。 周村长等人见俊后生背起小乐乐,猜着小乐乐大概心情不好,所以也就不多问,本来想和小帅哥们说话,因为派出所的人来了先不聊。 蓝三守着人渣王某某,也一直关注着小男孩子,见到派出所人员总算冒头,忍不住想撇嘴,他不会告诉村民说那两位警员其实来了有一会儿,他们大概见这边在处理私事,先回避,不得不说那两人挺机灵的。 妈妈被手铐拷起来,王晟轩不敢乱动,哪怕没人注意自己也没敢乱走,悄悄的站着看姐姐跟人吵架,听到她说小时候被人欺负的事,吃惊的瞪大眼,姐姐比他还可怜,他经常被同学打,但是没有被人拿针扎,没有被人扔水里去闷,没有被扔塘里,有被假蛇吓过。 有过受欺凌的人才会感同身受,王晟轩也能理解姐姐的心情,她小时过得那么苦,怎么可能会原谅妈妈,当看她将欺负她的人收拾得落花流水,直觉大快人心,当姐姐被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孩子背起来,满心羡慕,他也好想有个那么温柔的姐姐或哥哥,在自己心情不好时能陪着自己。 妈妈对姐姐做了那么残忍的事,姐姐不认妈妈,同样也不会认他这个弟弟,说不定还会恨他吧,因为她被引产,他是妈妈生下来的,妈妈还把他养在身边。 当看到警C过来,王晟轩垂下头,妈妈要被抓进派出所,他也肯定也会被带走。 第七百十四章 姐弟会话(2 放国庆假,管治安的单位只有轮休,讲真,九稻乡派出所的警员最初不太相信周村长说梅子井有个贩毒分子,后来经再三确认,立马向上级请示,然后两个警员火速出发。 上午乡里某村有人打架,所里的公车由另两位警员开出去处理,目前还没返回,因此,所里的人留下一位值班,由两位警员直奔梅子井。 梅子井村是组成乡行政中心的村之一,路不远,两警员骑自己上班的摩托车前行,他们在快到村委楼前地坪时发觉那边动静很大,先缓停,听到那边提及些**问题,机灵的往后退,在转变处回避。 有些事民不告官不理,所以还是当作不知道好一点,知道了不管不妥,管也不妥,反而容易两面不是人。 避在转弯处听到梅村那边的争吵结束,两警员才再次冒头,开着摩托车驶上梅村村委楼前的地坪,直奔村委楼。 接收毒贩子的人来了,周村长往前走一二米去接待警员,并且用拾市的大众方言解释一下经过。 两警员随着周村长走到店铺前,先看向人群,第一眼就被一个高大挺拔、美得耀眼的青年吸走注意力,心头一阵犯颤,那位长得真英俊,可是……眼神比刀子还利,应该就是上头派来保护某个女孩子的特别人员。 他们不敢盯高大青年看,飞快挪开视线,看到背着个人的那位,定睛一看之下再次骤惊,那位长得太漂亮了! 忍不住多看几眼,看到美丽又年青,像十六七岁的少年背上背着的女孩子,脑子里灵光一闪,便知那位应该就是周村长说的梅村的乐家女孩,也就是受某部门专派人员保护的重点人物。 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目光投向另几个气质迥然的青年,那些个青年个个俊美,长相各有千秋,无一不显示着拥有良好的家传基因。 那些都是周村长说的乐姓女孩认识的来自首都的达官显贵之后,听说每个青年不仅家世好,本身也是特别优秀。 两位警员打量陌生的远方贵客,看向另一边,看到手脚被拷住的女人和摆地面上的物品,也看到小男孩,当面对着站女人身边不远的青年,两人心下一凛,情不自禁的站直,向着青年啪的敬礼。 蓝三点点头,往前走两步,从男士包里摸出自己的军官证和身份证出示给当地警员看,又指向站在晁少身边的高大青年:“这位是奉上级命令保护贵地梅子井村乐韵同学的负责人,因部队保密需要,我们队长一般以私人友人身份保护乐韵同学,不到不得已时不透露军职。” “我们理解。”两警员看向青年军官的证件,看到上面明明白白的注明职位是少校级别,神经咻得拉得笔直,立即请青年军官收回证件,少校职别的军官都派出来保护一个孩子,可想而知那位小同学有多重要,也能预测另一位负责人军职必定更高。 “请问,需要我们如何配合?”少校级的军官,职位比他们普通的干警高,就算兵与警不是一个兵种,却是一家人,本地的干警自然是配合军部派出的人员行动。 “这个女人是吸毒人员,并且携带一定量的毒,这人之前有攻击受保护的乐韵同学的举动,先处以行政拘留警告,请将人带回所里按正常程序处理,毒品已经验查清楚,这边这些糖中间藏有白粉,其他的并无,将物证一起带回去登记备案。” 这点小事,队长是不会出面的,蓝三跟警员交接,又指向孩子:“这个孩子是女人的儿子,孩子无辜,也请将他带回所里安置,你们先将人带回去,我稍迟些会过去一趟,给你们一份视频记录,以及陪听审讯,这女人无事,只是晕过去了,不用送医,用冷水泼脸就会醒,最好先让她晕着,等我过去后才弄醒她进行审讯。” 干警二话没说,立即着手收拾吸毒女人的物品以及军官们找出来的证据,证扰与物品装起来,一人扛起女人,请一个村民帮开车送他回派出所,另一个人开车载小男孩。 “叔叔,我可不可以跟……乐家姐姐单独说几句话?”王晟轩没有做辩解,也没哭闹,安静的走向警C叔叔,走到看守妈妈的青年叔叔身边时,小声提出请求。 蓝三望向队长,燕行伸手摸摸晁少背上的小萝莉脑顶:“你愿意跟他说几句话吗?” “好吧。”乐韵看看比自己还高的男孩子,点点头,那个人也是个可怜人,投胎到渣妈的肚子里就是不幸,他唯一幸运的就是生下来时没被掐死。 小乐乐同意跟小男孩子谈谈,美少年下蹲,将背上的小可爱放下地,摸摸她的头,让她去做她的事。 燕行默声不响的跟上,他的职责就是贴身保护小萝莉,必须要跟着,以示上级部门对她的重视。 五只学霸对燕大少的行为表示理解,他刚才说是上级派来的保镖,当然要防备别人对小乐乐不利,哪怕对方是个孩子也一样是防备对象。 两警员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扛着女人的警C上车,由一位村民开走先回所里,让另一位留在后面。 王晟轩默默的看眼跟着自己姐姐的青年美叔叔,默默的朝载着妈妈离开的警C叔叔去的方向走,低着头,看着脚下,能看到有一双漂亮的女生的脚和一双穿皮鞋的男人脚跟就在自己的右手一侧。 乐韵默默的走,走几米远,轻声的问:“她是不是经常打你?” “……”王晟轩垂着头,无声的抿住嘴巴,心里想哭,这么好的姐姐,为什么妈妈当年要掐死她? 少年不回答,乐韵知道自己猜对了,从他背依墙与总是做出要抱头的姿势可以知道他曾经必定挨过很多打,有部分暴力来源当然是来自他妈妈或王家极品亲戚,有部分打骂可能来自校园凌霸。 投胎是项技术活,她当年没技术,投胎到渣妈肚子里,所以没出生就遭受扼杀,少年也是个没技术的,同样投胎到渣妈肚子里,大概她们上辈子一定做过造孽的事,所以被发配到那种女人肚子里。 她知道少年还没被渣妈家人染黑,他的眼神有惊恐有挣扎,但没有叫恨的东西,他也是幸运的,还没品尝到恨是什么,她在很小的时候心中就浮生出恨的情绪。 乐韵没法安慰少年,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着往前走,无论渣妈妈对她做了什么,渣妈的孩子无错,只要不来伤害她,她也不会伤害他。 走到远离村委楼,距离进村委的路还有几米远时,王晟轩停住脚步,又快步往前走两步,缓缓的转身,面对着比自己大两岁,比自己矮的漂亮姐姐和高得像山一样的青年叔叔。 看一眼长得很美的叔叔,微微低下头,望着仰起头来的女孩子:“我知道妈妈对你做了不能原谅的事,如果是我……我也不能原谅,你原谅她的话,她会不停的问你要钱,不要钱会打你,妈妈只认钱。” 燕行惊讶的看向少年,少年是个明白人,也算是出污泥而不染,人渣有万般不好,然而有一点值得别人羡慕,就是她生的孩子都有坚韧的品质,这一点很多人家的孩子无法比拟。 乐韵垂下眼睫毛:“我知道。” “……”王晟轩沉默一会,轻轻的、满眼希翼的问:“我……还能不能叫你姐姐?” 他见漂亮的女孩子垂下眼睛,默默的偏开视线,他知道他的想法很过分,可是,他真的很想有个姐姐或哥哥。 听到少年小心翼翼又满怀希翼的问话,乐韵微微的屏了屏呼吸,沉默长达半分钟,望向少年,他偏头视线,看他侧面与气息能感觉到他很难过。 她默了默,伸出手放在比自己高几厘米的少年头顶,轻轻的摸他的脑袋:“等你长大到自己独立生活,或者你完全脱离你妈妈掌控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姐姐,在你妈妈还掌控着你的人生时,我不会跟你联系来往的。” 头顶上多出一只手,王晟轩先是条件反射的悸缩,猛的扭头,看到漂亮姐姐举起来摁在自己头顶的手,惊呆了。 头上的手很轻,来回揉着脑袋,能感觉到她的手指穿过发丝的动作,很轻柔很温暖的抚摸,很亲切。 原来……原来被姐姐摸头是这么幸福。 被摸头是被爱的表现,爸爸偶尔会摸摸头,也没有这么温柔,头顶的手来来回回的抚摸着自己,王晟轩想哭,是幸福的想哭,姐姐是爱他的,可因为妈妈的原因不能认他。 “我知道了。”他点头应了,微微低头,希望姐姐摸头能摸得更顺手一些。 “听说你有体育特长,如果真的很喜欢,自己坚持爱好,以后可以考体育大学,当然文化课也不能落下,读书很重要,尤其是有那样的妈妈,必须读书才能有出路,将来才能脱离你妈妈的掌控,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 少年声音有点哽咽,乐韵叹口气,多嘱咐几句,凤婶生的弟弟是她亲弟弟,虽然她不愿承认来自母亲一方的血脉,这个少年身上也有部分血液和她相同,那是无法否认的事实,理论也是她的弟弟。 “我知道了。”王晟轩眼眶发热。 “记住,绝对不要碰任何毒品,一旦吸毒,人生就毁了,吸毒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爸爸和你舅舅姨妈们都吸毒,早晚有一天会出事,你要防着你妈妈娘家人和你爸爸老婆拿毒品害你。” “我知道了。”王晟轩哽咽着将头垂得低低的,他长这么大,除了学校老师上毒品危害宣传课说不能吸毒,就只有姐姐会真正的关心,舅舅和姨妈们从来没有告诉他要远离毒品。 明明是少年要跟自己单独说话,反而变成自己在说教,乐韵自己都觉得画风不对,无声的叹口气再问:“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等我能喊你姐姐的那一天,我再说。”王晟轩眼角湿湿的,努力的将泪咽回去,自己一低头,转身先跑,朝路口跑,他怕再不走,他会舍不得离开,会贪恋姐姐的温柔。 手底下的脑袋滑走,乐韵的手在空中定了定,缓缓垂下,他也是可怜的孩子,和她一样总渴望着有个哥哥姐姐可以依靠,可以在自己受欺负时保护自己。 王晟轩跑出几米远,站住,用手摁住被姐姐抚摸过的地方,默默的抽泣,也等着警C叔叔。 与周村长在说话的警员随时关注着去单独说话的小男孩子和乐家姑娘,看到那边少年跑出去,想必谈话结束,他和周村长说声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派出所,骑上摩托车离开,绕过高大美青年军官和小女孩,往前缓行到小男孩子身边停下,等小少年自己坐上后座,开车回所。 目送摩托车转过弯,乐韵低下头,眼里有些酸涩,她没错,他也没错,错的是不负责任的渣妈妈,生而不爱,让孩子缺失母爱,没有快乐的童年。 “很难过是不是?”小萝莉垂头不语,燕行怜惜的摸着她的脑顶,小萝莉事非分明,再恨渣妈也没迁怒无辜。 “嗯,心情很难过,都是渣妈害惨了我和他。” “不难过了,我背你走两圈,走两圈心情就好了。”燕行飞快的跑前,到小萝莉面前蹲下身,同时将男士背包摘下来挂脖子上,小萝莉心情不好,需要安慰,他背很宽,有安全感。 ?乐韵脑子里闪过问号,这货什么时候学会晁哥哥的大招了,她心情不好就背她,可这招管用。 于是,她真的爬到燕帅哥背上趴好,当只可以放松四肢的懒虫,还别说,燕人后背宽阔,还挺有安全感的,就是有点硬,也没有晁哥哥身上香,勉强可以将就。 “小笼包,你之前踹人渣的那脚很帅。” “以后有机会,我帮你狠踹人渣。” 后背上粘上温软的一团,燕行心头鲜花朵朵开,他历经千辛万苦,丢掉节操各种不要脸的刷脸终于有成效啊,小萝莉愿意让他背啦。 心中升起守得云开见日出的喜悦,将小萝莉的裙子拢好,托着她的翘臀,稳当当的站起来,晃悠晃悠的走向梅村的村委楼,心里高唱着“幸福就像花儿一样”。 第七百十五章 夫妻决裂(3 吴嫂子和张婧一前一后的从村委楼前朝家跑,跑到家时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淋,就差没伸出舌头像狗喘气。 到家,吴嫂子也顾不得累,开门,蹿进楼,继续小跑:“小婧,快去收拾你的东西跟我回外婆家。” 张婧累得快瘫坐下去,抚着大门框,哭着问:“妈,我爸……我爸究竟是谁?”她怎么可能是野种?明明乐韵才是野种。 “回外婆家我再告诉你,快去收拾值钱的东西,越快越好。”吴嫂子又急又气,都这个时候了还问那些干什么。 张婧一屁股坐下去,坐在门前地上,哇的放声大哭,她真的是野种?! 吴嫂子气得想呼女儿巴掌,可也没时间顾她,跑上楼飞奔进女儿卧室,打开衣柜将一些衣服和比较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她从学校带回来的皮箱里拖到外面,再回自己卧室翻箱倒柜的拿出金首饰装行李箱里,再往箱子里塞衣服。 张婧满脑子都被“野种”两个字充斥着,哭得稀喱哗啦,一塌糊涂,隐约见有人走近,抬头望一眼,看到是自己叫了十几年爸爸的人,一时张着嘴巴,忘记了哭。 匆匆跑回家的张科,看到在门口哭得天崩地裂的张婧,理都没理,带着一身的火气进家门,直冲楼梯,一口气冲上二楼,看到放走廊上的皮箱,飞奔往自己睡觉的房间。 跑到门口看到吴玲玲胡乱的往箱子里塞衣服,就知道她想逃,冲走过去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一巴掌呼了过去。 吴嫂子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是张科,本来想合起箱子直接走,其他的先不拿了,刚合上箱子盖还没锁扣,张科冲到不由分说抓住自己的头发,痛得“啊”的惨叫,双手去掰张科的手,气极败坏的大叫:“张科你疯了,放开……啪!” 她还没喊完话,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当时就火辣辣的剧痛起来,那一巴掌也把她打懞了。 张科从没打过她,不管是她吵得多厉害,哪怕闹着说要离婚,他也从没打她,总是她打他,被她追得抱头鼠蹿,有时打得他身上流血,他也不会还手,最厉害的一次,她打得他胳膊上开了一条几寸长的口子,他也没舍得打她巴掌,连大声吵都没敢跟她吵,自己去缝针。 十几年来一向是她大声喝斥几句张科就闷声不吭,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打她,吴嫂子被一巴掌扇得耳朵嗡嗡响,都忘了反应。 张科扇吴玲玲一巴掌,抡着大巴掌又扇第二下第三下第……巴掌连巴掌,用力的扇着吴玲玲耳把子,眼睛红赤。 一连挨好几巴掌,吴嫂子被打得晕头转向,嗷嗷呼痛,痛得大脑清醒,去抓挠张科抓着头发的手,用脚踢张科:“死张科,你个没种的货,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没错,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被吴玲玲踹了两下,张科吃痛,心火更怒,一脚踢过去将吴玲玲给踢倒下去,松开她的头发,用脚踢。 “贱货女人,你偷汉子,让我给你养野种,还将我当狗一样骂,你气死我爹…贱货,你他妈的比鸡婆还贱,我瞎了眼将你当宝…你他妈的还想跑…老子以前让着你疼着你,你真当老子好欺负,老子今天就让知道老子有没种…” 张科气疯了,带着怒气的脚,一脚一脚的踹女人身上,踢人头踩手踹腰踹小肚子,踢脸,踹到哪就是哪。 踢得女人发出杀猪似的嗷叫,心里的恨意并没减,反而越来越浓,当年他家穷,娶媳妇不容易,吴玲玲嫁给他,他惜福,将老婆当宝,她骂他,他受着,她闹她打他,他受着,她嫌他赚钱少,他拼命的赚钱,从不问她钱花去哪。 她每次吵架回娘家,他好声好气的去接回来,现在才知道原来吴玲玲回娘家是跟野男人幽会,就他被蒙在鼓里头。 他帮人养十九年的野种,帮别人养老婆,吴家一定在背后笑话他是个傻瓜,全村人都会笑话他,现在成了笑柄,比当初的乐清还要惨,至少乐清还没结婚,女人跟野男人跑了,他是老婆当他是死人,跟野男人睡,还让他养别人的野种,让他当牛作马。 最过分的是吴玲玲竟然昧着良心冤枉他爹调戏她,让他气愤不过,跑去质问,将爹气得吐血。 他是亲眼见父亲死亡的,那时爸倒下去嘴里涌着血,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他,后来入殓时眼睛也没闭上。 以前,他以为爸是真的有过要调戏吴玲玲的行为,所以被他质问时情绪过激吐血,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残忍,是他误听老婆之言才气死了自己的爸爸,还让老人死不瞑目。 想到自己为老婆的话连生养自己的亲爹都不信,还将亲爹气死,这些年也听老婆的话,她说谁不好,他也信以为真。 可笑啊,他是全村……不,可能是全乡第一号大傻瓜,被一个女人搓圆捏扁的玩弄于股掌之上而毫无察觉,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老婆厉害,让全村人都不敢惹。 以前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讽刺。 张科想到村委楼前那帮人看自己的表情,想到刘路说的话,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直冲大脑,原来,全村人都知道他老婆偷汉子,就他不知道!就他像个傻子一样的围着老婆转,给别人看戏。 越想越火,狠狠的踢吴玲玲,犹觉不解气,再次抓起女人的头发,握起拳头朝女人身上狂砸,砸脸砸头,又踢她的腰和肚子。 张科像疯子一样,吴嫂子哪是对手,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惨叫着打滚,求饶:“张科别打了,别打了,痛死我了,呜,别打了……” “贱货,说张婧是谁种的野种?”张科怒火中烧,抓着女人的头发提起来,恶狠狠的问。 吴嫂子痛得眼泪直掉:“张科,你家暴我,我们离婚!你家暴,财产分我一半。” “我呸,你跟野男人生个野种要我家养了十几年,还想分我家财产,你做梦?”张科一脚踢过去:“我要做亲子鉴定,再告你骗婚,要你和你姘头赔我养孩子的钱,赔我青春损失费,赔我精神损失费,张婧亲爸不是当官的吗?大不了我去求乐韵,给她叩头,求她告诉我张婧亲爸是谁,再去举报,看看你的野老公还保不保得住头上的乌纱帽,反正我现在没了脸,要丢脸大家一起丢脸,贱货,在那之前你也讨不了好,贱货,说,你跟谁睡觉被我爸抓到才气死我爸?” “我不知道,我没有,是乐韵胡说八道……” “你不说是吧,打断你的腿,我再去给乐韵磕头求她告诉我……” “…啊…”被狠狠的踩到腿,吴嫂子惨叫一声,哭着求饶:“张科,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我说,那次是…是和陈雷他爸在一起…是他勾引我的……” 张科听到吴玲玲说出野汉子是谁,大脑嗡的一声巨响,整个人像雷劈焦了,一动不能动,陈雷他爸就是……就是陈武! 陈武与张家有亲,陈武的亲娘和他爸的亲妈是堂姐妹,也等于陈武和他爸是姨表亲,他也要叫陈武一声表叔。 张科呆呆的站着,抓着女人头发的手松开,脸色在变幻着,人却没反应。 头发松开,吴嫂子连滚带爬的到一边,看到张科站着不动,也顾不得痛,锁上箱子扣,提着箱子夺门而出,到外面又去拖起女儿的行李箱,忙乱的朝楼下跑。 张大奶奶年纪大了,没年青人那么力气好,在路上歇几次才一路追回家,看到野种在门口哭,啐了一口:“不要脸的贱货生的野种,还有脸哭?” 骂一句,张大奶奶喘着粗气进屋,一脚迈进楼门,听到楼梯响,抬头看到吴玲玲冲下来,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嗓眼,吴玲玲脸肿得像猪头,头发乱成稻草似的,裙子也被扯破了,样子特别惨。 吴嫂子拖着行李慌手忙脚的冲下楼,看到家婆,哪还管得她是谁,跑完最后几阶楼梯,跌跌撞撞的冲出张科家,将一只箱子塞给女儿:“小婧,走,我们回外婆家。” 张婧学坐在地上呜呜的哭,手里被塞进一只行李箱也没反应,吴嫂子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呼过去:“哭什么哭?不走你就等着被打死吧。” 甩出一巴掌,吴玲玲拖着自己的箱子掉头就走,到外面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疼,钻疼钻疼的,眼睛视力也不怎么好,也不知自己脸成什么样子,直奔村口,张科已经发疯,再不走,被抓住会更惨。 张婧被打一记耳光,自己一把捂住脸,又“哇”的号啼大哭,看到妈妈不管自己就跑,她哭着爬起来,抓着自己的行李箱拖着在后面追。 母女俩一前一后的跑,抄近路去乡街,绕过村委那条近路,赶至乡街上时见穿制服的警员从村委出来,吓了一大跳,忙避开,然后直奔乡街停车的地方。 最后一趟公交巴士三点半就走了,已没有去县城的车,吴嫂子找跑运营的面包车,包车去县城。 吴玲玲一身青肿,衣服也烂了,像遭了劫,张婧也哭得满脸花,好似死了爹妈似的,她们走过去时也把街两边的商铺主们吓了一跳,运营车的司机更是吓得不轻,开始不同意接生意,怕沾晦气,听说是夫妻打架打成那样子的才接单,送母女俩去县城。 张大奶奶跑回家时累得够呛,又因乍见得吴玲玲鼻青脸肿比猪头还肿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吴玲玲带着张婧跑了才霍然想起儿子也不知怎样了,急匆匆的上楼。 好不容易爬回来二楼,累得伸着舌头出气,扶着老腰跑往儿子主卧,叮叮咚咚跑到门口,就见房间弄得槽槽的,儿子呆呆的站在那儿,像木头似的。 张大奶奶吓傻了,以为儿子遭啥不测,“小科小科小科”的嗷哭着冲进房间,差点被地上的一只盒子绊倒,打个踉跄,歪歪晃晃的扑向儿子。 如遭雷劈过般的张科,傻愣愣站半天,魂都不知道去哪,被嗷叫声唤醒,机械木然的转过头,两眼空洞,没有焦距的望着自己老娘。 “小科小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儿子像失了魂般,张大奶奶吓得两腿打颤。 “妈,妈,吴玲玲她…她竟和陈武睡觉…”张科机械的张着嘴,出出颤颤的音,整个人像抽干力气似的坐下去,砰的坐在地板上,脸抽搐着,眼泪流了出来。 “你说…你说吴玲玲和…和陈武睡了?”张大奶奶跑得发红的脸色“唰”白到无血,腿肚子打着颤,一个歪倒也坐下去,连嘴唇都在抖。 “是的,睡了,她们睡了,把爹活活气死。”张科发出一声呜咽声,如失母的羊恙般痛苦。 张大奶奶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比溺水的人刚能呼吸时还要急,脸涨成青色,浑身如触电似的颤抖。 张科呜咽两声,一个骨碌爬起来就跑:“我杀了他,杀了不要脸的老男人!” 张大奶奶本来软得没有半丝力气,猛然发现儿子跑出去,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爬起来就去追,一把将慌乱朝外冲的儿子给抱住:“张科,你清醒点,不要闹了,别闹了……” “你叫我别闹了?我有闹吗?我自己的老婆被人睡了我不能去找他,我还算是男人吗?” “张科,你嫌脸丢得还不够吗?吴玲玲跟哪个野男人睡了都不重要,她早就没了脸,你再去找陈武闹得全村皆知,没脸的只有你,现在重要的是打官司,和吴玲玲离婚,让她赔偿你,叫你三个姐姐回来,我们明天去找吴家算帐……” 张大奶奶死死的抱着儿子,绝不让他儿子杀去陈家,别人不知道吴玲玲有几个野男人,都是谁,再闹全村都知道,丢脸的是张家,是张科。 张科无力的坐下去,“呜呜”呜咽起来,张大奶奶抱着儿子,母子俩抱头痛哭,稀喱哗啦的痛哭一场,张大奶奶给三个女儿和女婿打电话,商量怎么找吴家算帐。 第七百十六章 打死她(1更 讲真,无论是周村长还是村人,见到俊美青年背着乐家姑娘走来时都是震惊的,那个俊后生不是上头派来保护小乐乐安全的吗?咋还负责当保姆? 萧少罗少李少远远的看到燕大少背小萝莉,恨不得拿眼刀子戳死他,他们还从没背到小萝莉,竟然让燕少给抢先,简直气死个人了。 王二少不嫉妒燕少,反正小师叔不会让他背,所以嘛,谁背小萝莉都差不多。 蓝三笑对队长露出高山止仰般的目光,还是队长厉害,跟小萝莉相处得越来越好。 美少年仍然笑意盈盈,见燕大校晃过来,往前走两步,摸摸燕少背上小团子的脑袋:“小乐乐,不难过了啊,等会哥哥背你回家。” 燕行想伸脚踹飞晁家少年,小萝莉在他背上,还跑来抢,太过份了!要不是因为他是小萝莉哥哥,一脚送太平洋去洗澡。 “晁哥哥,去我家要走几分钟,路很远,让燕帅哥背,他牛高马大,身强力壮,走上几里路也累不坏他。”乐韵趴燕人背上,咕咙一声,还是懒洋洋的。 “嗯嗯,也好。”美少年心中花朵簇簇开,笑成一朵雪莲花。 小萝莉的意思是路太远,让她美少年哥哥背她会累着他,所以让他背,燕行懂小萝莉的潜意思,仍然开心,力气大也是优势啊,反正只要小萝莉愿意呆他背上,甭管是她心疼他哥哥,还是咋原因,无所谓。 萧少罗少李少心里平衡了,小萝莉要燕少背是因为燕少力气大,他们要弱一些,嗯嗯嗯,就让燕帅哥当牛马吧,他们不嫉妒他啦。 柳嫂子赵嫂子和周奶奶周满奶奶等看着俊青年背上的小乐乐笑得合不拢嘴,想逗逗小乐乐,发现周夏龙开着周秋凤的电动三轮车来了,转而用方言讨论小乐乐带回啥,竟然需要车拉。 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跑到面包车旁将后车门打开,等周哥将车开过来掉头倒好车,他们往外搬行李,成箱成箱的海鲜干货,干海生植物;数种蘑菇,有竹荪和竹燕窝等,只有大城市才有卖的干制水产和比较稀有的蔬菜。 再之后搬放另一辆面包车后座间的箱子,有些是给乐家小宝宝的衣服和用品,两箱进口原奶和一箱奶粉,有两只活甲鱼,当然是养殖的,六箱大闸蟹,六箱大龙虾,四箱是贝、生蚝等海产,还有六箱黄河鱼,其中二箱是三指宽的小鱼,四箱大鱼。 那些礼物部分是贺家所赠,有些是晁二爷和王师母早早定购之物,在首都都用保鲜箱和氧气保鲜,空运到E北也是活的。 刘路和兄弟们几个帮搬行李,看到能看得见的活水产,“哎唷哎唷”的叫嚷,问这个是啥哪个是啥,嚷得人尽皆知,也引得一帮村民凑上去看热闹。 最后搬下车的就是乐同学在京中自制的月饼和饼干,满满三箱,待将物品全搬至三轮车的车厢里把斗给塞满,周哥开车先跑路,刘路张破锣等人也呼啦啦的跟上,去乐家帮缷货。 众帅哥各人提自己的行李背包,蓝三还帮队长和小萝莉提着大背包,美少年帮自己妹妹提她那只满载医学用品的包。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周奶奶、张老三等老年人也组队回家,其他人也散场,乐韵趴在燕帅哥背,对着扒婶挤眉弄眼:“扒婶奶奶,今晚你和扒皮爷爷不用做饭,一起去我家吃晚饭啦,周满爷爷和满奶奶也去的。” “好呦好呦,小乐乐做什么好吃的给扒婶奶奶吃?”乐家姑娘娇娇的喊自己扒婶奶奶,听起来总特别的喜感,扒婶那叫个乐啊,立马就同意了,连假装客气推辞都省掉。 “时间不够,今晚应该就只能吃大龙虾和鱼。” “好啊,你和帅哥们赶紧的回家去吃东西,我和你扒皮爷爷等太阳落山后喂了鸡鸭猪,天黑时就到。”扒婶笑得脸上开花,轰帅哥们赶紧带小乐乐回乐家去吃东西。 燕行背着小萝莉欢快的跑路,蓝三和五只学霸青年紧随其侧,青年们欢欢乐乐的奔乐家。 周扒皮和扒婶受邀到乐家吃饭也特别开心,挨着住的人家也特别羡慕,周扒皮和周夏龙家是同宗,所以和乐家比较亲近,一直有走动,因此去乐家吃饭也很正常,他们大部分一般要等乐家摆席或者去给乐家做什么活才好意思去吃饭。 刘路等人追着周哥,当周夏龙将车倒进乐家屋檐下,他们也到了,帮着缷货,新鲜水产品一律先不动,帮搬干货去二楼大厅。 周村长和程五等老人先各回各家,因而当萧少等帅哥们回到乐家就只见帮搬物品的年青人,帅哥们先将行李放乐家二楼一间房间,下楼洗手准备吃面。 乐爸和周秋凤抱着儿子回到家放乐善到床上睡觉后立马就着手煮鸡蛋,洗青菜,烧开水烫面条,之后由周秋凤煮面条汤,乐爸上楼帮收拾客房,二楼的房间打上次帅哥们住过之后也经常打扫通风,其实很干净,乐爸仍然拿干净拖布拖了一遍。 乐爸将地板拖一遍,周哥刘路等人就回来了,他没空帮搬物品,在堂屋摆开桌子,和老婆给孩子们装面,端面上桌。 燕行将小萝莉背回乐家,小萝莉要下地他才恋恋不舍的将人放下来,和小萝莉去洗手,坐上桌。 八个青年刚好一桌,一人一大碗面,还有两盘青菜,一小盆水煮鸡蛋。 帅哥们自己拿鸡蛋剥壳,乐韵伸手先抓两只放到一边,再抓一只剥壳放进自己面碗里,麻利的吃。 家常面有瘦肉,有炒香的豆豆,还有青菜,鸡蛋,添加辣椒面,就算不是老汤面也香喷喷的,帅哥们哧溜哧溜的吃面,还将汤喝光,再去添半碗,然后才慢悠悠的慢吃。 燕少和蓝三第二次装满碗,干掉两碗面,吃饱了,蓝三收拾出简单的一点物品,准备去派出所。 乐韵抱一只箱进自己睡房,拿出一包月饼和饼干,分出一份单独装,又放进两只鸡蛋,将两袋月饼给蓝三:“有鸡蛋的这份给那个孩子,不要让某个女人知道,另一份给派出所的几位,那个孩子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请嘱咐派出所那边的工作人员晚上帮他叫外卖,还有,那个孩子是在家暴环境中长大的,很胆小,挺可怜的,如果要问什么话请尽量温柔些,免得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明白。”蓝三提着东西出发。 小乐乐给东西让青年带去派出所,刘路等人没问原因,麻利的搬海鲜产品进屋,部分放在放冰箱的房间,晚上说要杀着吃的水产品仍放车上,将车开到不碍事的地方停放。 因为明天中秋节是不杀鸡鸭的,刘路等先回家去帮老婆杀鸡杀鸭,小乐乐叫他们家晚上来吃饭,个个欣然接受。 乐爸也准备杀鸡鸭,帅哥们热情洋溢的表示要帮忙,乐韵躲放冰箱的房间说要配药水,从空间取出井水,再上楼开箱子,提出几样海植物和蘑菇用井水泡发,再开氧气袋子取鱼剖杀。 刘路等人回去,周哥直奔自己家,家里静悄悄的,他大步的到下屋,看到儿子和老婆在客厅,转身又到上屋抄起一根二指宽、长约有一米二的长竹篾片,进下屋楼上二楼。 周天明猜到爸爸肯定要打姐姐,忙追上去,周嫂也追着上楼。 周哥冲上二楼,到周春梅房间外拿钥匙开门,发现反锁了,冷笑一笑,朝后退两步,抬起脚用力一脚,“砰”的一声巨响就将门给踹开,朝内一看,自己女儿周春梅趴在床上在玩掌上电脑,还悠闲的不得了。 周哥那叫个气啊,头顶直冒青烟,冲进去,一脚将碍眼的椅子给踢开,举着竹篾片朝着想爬起来跑的周春梅打去。 周春梅被弟弟拖回家,也意识到可能要挨打,自己躲回房间将门反锁,等了半晌发现爸爸没回来,猜着可能又在乐家,自己玩掌上电脑,最初还提心吊胆,过了半个钟也没见爸爸回家,放了心。 玩着玩着,玩得忘乎所以时听到门锁响,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看几两眼,正想继续玩听到门砰然大开,看到爸爸踹坏门冲进来,人都傻了。 就那么愣神的功夫,爸爸冲到床边,周春梅吓坏了,慌乱的想爬起来跑,刚爬坐起来,肩和手臂就挨打到,痛得“啊”的大叫一声,眼泪也夺眶而出。 “你还有脸叫痛?”周哥抄着大竹片照着女儿的腿和屁股后背抽,一下一下的打,咬牙切齿的咆哮:“我一直教你和你妈不要和张婧吴玲玲走得太近,我再三告诉你们说吴玲玲那女人心眼不好,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还学会阴奉阳违,连害人的事都敢做,老子打死你这个祸害!” 爸爸发狠,周春梅痛得抱着头打滚,连滚边哭嚎:“我不知道张婧她妈想害乐韵,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她只叫我将乐韵叫出去,从没说要弄死乐韵……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有脸叫屈?我没短你吃没短穿,该给的零花钱也没少给,你为了几块钱,别人说什么就什么,哪天别人给你三五万叫你骗老子出去,你是不是也要将老子骗出去给人打给人砍?我说了那么多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张婧和吴玲玲说什么你听什么,在你心里老子还不如一个外人,老子打死你不听话的害人精,打断你的腿,省得给人当帮凶……” 周哥气得满腔是火,他从小就教孩子不要成天跟张婧玩,教姑娘离张婧和吴玲玲远点,他经常在外做工,不可能常盯着孩子一举一动,每次孩子都答应得好,他还真的信以为真,没想到自己看似很乖巧的女儿背着他竟然帮着张婧母女俩害人。 周夏龙打孩子下狠手,抽得周春梅腿上起血痕,周嫂子看得直哭,看到他打了十几下,觉得应该解气了,跑过去抢竹片:“夏龙,别打了,你都打了这么久,也可以了,春梅当年还是个孩子,是被吴玲玲蒙骗的……” 周哥一把推开刘桐,一回身,抡起竹片就给刘桐来了两三下:“还有你,当初我再三告诉你和周春梅离吴玲玲远点,你背着我跟吴玲玲搅和在一起,听她的挑唆欺负小凤,你们母女俩都是一个德性,把我的话毒药,把吴玲玲的话当圣旨,总认为姓吴的话有理,认为姓吴的对,要不是姓吴的今天曝露了,还不知道你们母女将来又会听姓吴的话做出什么事来。” 周嫂子挨了几下打,痛得嗷嗷跳脚,朝着门口跑,跑到儿子身边,躲在孩子背后,又跳脚又哭的叫“痛痛,痛死我了”。 几个竹片将刘桐打走,周哥没有追着老婆打,回身再次打周春梅,竹片子“噼喱啪哒”的爆响,周春梅被打得满床打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天明原以为老爸打姐姐一顿就会消气,所以不去劝,眼见爸爸越打越重,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猜着不妙,转身就朝楼下跑。 周嫂子本来躲在儿子背后,儿子跑了,她吓得跑出房间,只敢站在门口唏唏啜啜的哭。 周天明冲下楼,两脚不沾地似的冲出家,一口气冲到姑父家,见帅哥们在乐家楼前拔鸡毛、洗鱼,顾不得喘气,喊:“奶奶奶奶-” 乐家在做好准备工作后,乐爸抓鸡鸭杀掉,帅哥们帮烫毛拔毛,他们都有听到从周家传来鬼哭狼嚎的尖叫声,谁也没去凑热闹。 当周家小儿子跑来找周奶奶,美少年代为回答:“周奶奶去村长家,还没回来。” 奶奶没回来,没人救姐姐,周天明直跺脚,转而朝乐家喊:“乐韵在没?乐韵,乐韵,在的话快应一声。” 乐韵在屋后洗海鲜,听到周天明喊自己,将手在毛巾上擦擦,小跑到堂屋,看到周天明站在大门口:“天明哥,找我有事?” 看到乐韵,周天明松开口气:“乐韵,我爸要打死我姐,我奶奶不在家,没人能劝得住,你快去帮劝劝吧。” “唔,我说刚才怎么好像听到哭声,原来是周伯在打春梅姐,我跟你去看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啊,天明哥,你咋不拦着你爸?” 乐韵做恍然大悟状,快步跑出堂屋,她耳力那么好,没错过周家发出的砰然大和周伯打人骂周春梅的话,她假装没听到,周春梅和张婧小时候以欺负她为乐,活该挨打,现在嘛,周天明跑来找她求救,她不能抹他的面子,当然要去走一趟。 “我爸发脾气,我不敢拦,等我爸气消了就好,这次我爸火气特别大,再不找人劝劝,我爸真的会打死我姐的。”周天明转身小跑着往家跑。 周伯是什么脾气,乐韵还是了解一些的,知道周天明说的是真话,跟着周天明小跑,跑进周家,周春梅和周嫂子的哭声更清晰,周春梅的嗓子都变声,可见被打得不轻。 周天明带着找来救场的乐韵到下屋爬楼梯到二楼,飞快的跑到姐姐卧室门外,陪乐韵进房间。 周嫂子见到儿子找来乐韵,呜呜的哭得更大声。 周春梅被打得腿上到处是乌青红紫色的血痕,有些地方还破皮,渗出血丝来,她嗓子都哭破了,发出断断续续的噎气声。 乐韵跟进周春梅的卧室,看一眼,眼角狂跳,这次周伯下狠手,周春梅被打得皮开肉绽,估计肯定会有心理阴影。 看到周伯举着大竹片还在抽,小跑着冲上去抱住周伯的胳膊:“周伯,别打了,再打下去春梅姐就得进医院。” 被乐乐冲过来抱住手,周哥犹觉不解气,单手拿竹片继续打:“乐乐,你回去,这里没你事儿,周春梅和张婧想害死你的事都做得出,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没准将来谁挑唆几句,她就敢杀我,打死她,也省得将来给我家惹祸。” “周伯,春梅姐本性不坏的,就是从小被吴玲玲张婧给洗脑,分不清好与坏,现在她应该知道吴玲玲张婧那类人不可信,你教育过了,总得给她改正的机会啊。”乐韵拖着周伯倒退:“周伯,我家在杀鸡,我爸一个人忙不过来,小帅哥们笨手笨脚的,都不知道怎么处理鸡内脏,辛苦你去帮指点指点。” 小乐乐的力气极大,周哥都拗不过她,就算很想打断周春梅的腿,还是给乐乐面子,气狠狠的将竹片丢下:“这次有乐乐救你,放过你一次,下次再敢做害人的事,直接打死你。” 竹片啪的砸到地上,还弹起来跳了跳,吓得伸头张望的周嫂头皮发麻,也不敢挡着门口,立即往一边闪开,离自己男人远远的,免得被看见又打自己一顿。 周天明见乐韵将自己老爸拖走,立即抢去将竹片抓住,心里也真正的松气,还好,老爸还听得进去劝,要不然姐姐这次死定了。 周嫂子见乐韵将周夏龙拖着下楼,赶紧冲进女儿房间,扑到床边去看周春梅,看到女儿大腿和小腿上密密麻麻的伤,倒吸了数口气,心疼的去摸摸伤痕处:“春梅春梅-” “痛,痛,妈,痛-”周春梅痛得发出撕心裂肺的鬼叫声。 “你忍着啊,我去拿点白药来给你擦。”周嫂子吓坏了,缩回手,跑下楼去找白药。 姐姐是女孩子,周天明不好跑去看,拿着竹片在楼口:“姐,你忍一忍,等妈找药给你涂,以后眼睛擦亮点,千万别跟表里不一的人做朋友,要不然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周春梅痛得脑袋抽痛,哪有空听大道理,嘤嘤的哭。 周嫂子跑下楼,找到一瓶白药喷雾剂和一瓶白药粉又匆匆上楼,拿毛巾给周春梅擦去血迹,再上药。 上药需要揭起衣服,周天明不方便在场,先下楼回避。 周嫂子看到女儿腿上和后背的伤,又嘤嘤的哭,怨周夏龙太狠心,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下得去那么狠的手,那是真的往死里打啊。 周春梅痛得头都晕晕的,妈妈给上药,痛得直哭,哭着哭着趴着迷迷糊糊睡过去。 周哥被小乐乐拖下楼,小乐乐叫他去乐家帮忙,其实是给他台阶下,反正在家也是生气,他跟小乐乐到乐家看看有啥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看到几个帅哥在做着干活,心里也越发的气闷,他养个姑娘尽给他惹闲气受,乐清养个姑娘尽给他长脸,同样是养女儿,乐清和他是一个天一个地。 周哥觉得人说的富养女儿全是屁话,他从没短周春梅吃,没短穿,也没短零花钱,结果呢,周春梅读书成绩平平,没啥长处,尽学跟别人拼打扮,拼一个月有多少生活费。 乐清的姑娘从小过得是苦日子,大人们隔个两三年才给她买一件衣服,她反而懂事早,读书刻苦,学有所成,持家有道,还获得了别人一辈子都盼不到的殊荣。 两相比较,周哥觉得不论男孩女孩,还是要让他从小吃点苦,只有先吃过苦,才懂得珍惜。 帅哥们其实很能干,就是以前没做过脏活,处理鸡内脏时显得特别手忙脚乱,周哥帮忙,教青年帅哥们怎么处理鸡肠、鸡肾等活。 乐小同学是很会指使人干活的,等帅哥们忙完,又抓人去帮清洗海鲜,她将土鸡丢配制的药水里腌制,再煮四只大龙虾,让帅哥们帮剥壳,她给泡过药水的鸡肚子里填弃药材。 乐爸搬出大太阳伞放屋后,扛来大灶和锅架起来,加水,洗好大蒸笼放锅里,烧灶火。 等锅里的火烧开,乐同学将肚子里塞满药材和食材的土鸡裹上荷叶,绑结实,放锅里蒸,乐爸一次性宰十只土鸡四只土鸭,一锅蒸,也省事儿。 上锅蒸着荷叶鸡,再去腌鱼,制作海鲜和鲜的配料汤和佐料,摆盘,等到荷叶鸡蒸了一个半钟,启下来,再蒸一小桶米饭,最后蒸海鲜和鱼。 乐爸只管烧火,给姑娘做打杂的活。 第七百十七章 惊吓(2 蓝三拿着小美女给的东西沿着路到村委村前开面包车去派出所,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地头。 到梅村走一趟的警员将吸毒人员带回,先安置在问审室,将小朋友安排在接待厅,给倒杯水,还给一包薯片,然后就等某位青年军官。 王晟轩很乖巧,并没有吃零食,只吃了水,总是用手摸脑袋,摸被姐姐摸过的地方。 小朋友很懂礼貌,警员也很奇怪,一个吸毒人员竟能养出那么乖的孩子,警员们等得不久,带人去处理上午打架事件的所长急匆匆的赶回来,详细的问了干警的情况,又打电话向县级机关领导请示,得到指示,心里才踏实。 因为不知道青年军官几时到,警员们也时时留意,当等到青年军官自己找过来,所长带着警员忙去迎人进派出所楼,想请办公室,青年军官说要见小孩子,先去接待室。 蓝三随干警们到接待室见到小少年,很温和的说话:“小朋友,乐家小姐姐有东西叫我送给你。” 看到之前抓妈妈的军人叔叔来了,王晟轩并不吃惊,准备他们问什么他答什么,听说未来姐姐有东西给自己,忍不住露出欢喜之色:“真的?” “是真的,她说让你不要告诉你妈妈,要保密哦。”蓝三提着袋子走到小少年坐着的地方拖过一张板凳坐下去,从袋子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小少年:“乐家小姐姐会做好吃的,这些是她亲手做的月饼和饼干,还给你拿了两个土鸡蛋,鸡蛋不能放隔夜,要尽快吃掉。不要怕,这里的叔叔是很好的,你有手机吗?等会给你爸爸打电话,叫你爸爸来接你回家。” 年青叔叔将姐姐送自己的东西递过来,王晟轩高兴的双手抱在怀里,抱得好好的:“我有手机,被妈妈收走了,在妈妈的包包里,是黑色机套的那只,红色机套的手机是妈妈的。” “我知道了,你先吃东西,我等会给你拿手机回来,你再电话给你爸爸。”小少年明显很珍惜小美女给他的东西,蓝三不打扰他,示意干警跟自己一起离开。 王晟轩看着青年叔叔和警C叔叔们出去还帮关上门,马上打开袋子看,里面有圆滚滚的鸡蛋,再开另外的两个小袋子,一只袋子里有四个圆圆的饼,另一只袋子里是薄薄的饼干,很香。 他没舍得吃,闻闻味道又包好,先剥出一个白嫩嫩的鸡蛋慢慢的咬,吃完一个,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姐姐……真的很好很温暖。 蓝三带走干警们,悄悄的在窗口观察,看到小少年的动作和吃完鸡蛋掉眼泪的举动,恍然大悟,小美女看出小男孩本性不坏,所以还是希望能够挽救他,不希望他因父母是吸毒人员而最终步上父母的后尘,给社会添乱。 挽救一个人最有效的莫过于感化,能被感化的人都是良知未泯的人,一旦醒悟便能洗心革面从新开始,而有些是假装认识到错误的人即使有重新来一次的机会也仍然不会珍惜。 小美女觉得小男孩值得挽救,所以哪怕她不会承认他是她弟弟,也还是想感化他,不让他因父母的事而有恨,从而心灵扭曲,变成潜在危害社会的人。 蓝三没有再去接待室破坏小少年的心情,和干警先去办公室,坐下后与所长和干警们交流,商谈如何处理吸毒人员,商谈完毕,将另一只袋子给警员们,说是乐家姑娘因为他们逢节假日还值班,要在派出所过中秋,辛苦了,赠送一份中秋月饼。 警员们表示感谢,先将月饼放办公室,去审问室看吸毒女士,见女人还没醒,一个警员拿冰块给女人敷脸。 被吓晕过去的王翠凤,被冰凉的冰块敷脸没到五分钟,悠悠转醒,当时人还晕晕乎乎,睁着眼睛迷茫的打量四周,直到看到眼前站着穿警服的人才尖叫着扭动,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她还想大叫,猛然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吓得瞳孔扩大,浑身颤战,却不敢再大喊大叫。 蓝三凑过去让女人看了自己的脸,很平静的走向刑审员们坐的地方,坐在最旁边的位置当陪听人员,所长和警员们各就各位,开始问话。 王翠凤看到将自己拷起来的人也在,吓得心惊胆颤,生怕他掏枪出来崩了自己,当警员们问姓名、地址等时不敢隐瞒,一一回答,当被问到为什么来房县九稻梅村时,立即放声大哭,说是来找自己女儿的。 “这女人的话不可信,”蓝三在旁补充:“她报的住址有假,报的是以前出生时父母住的村,现在住广市市区,至于来这里的目的,她说来找女儿,实际上是来讹人,她以前怀过一个孩子,七个月时引产,引产下来的孩子没死,她亲手将孩子掐死,之后偷盗孩子生父家的所有钱财与一个老相好逃跑回C省。 论理,她选择引产,这一点国家法律没有规定是犯罪,是道德上的沦丧,但掐死孩子就是犯故意伤害罪,以及还有偷窃罪,并还有遗弃罪,也在她掐死婴儿时等于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同样也等于放弃将来要孩子赡养的权利,与孩子再无关系。 那个被掐死的孩子是被她爷爷奶奶救活养大,因为学习好运动好,名扬全运会,这女人知道了又跑来讹人,要认亲,还编造一系列的谎言蒙骗孩子,那个饱受伤害的孩子拒绝承认母亲,这女人还骂人,意图攻击行凶,被我的长官鸣枪警告,并就地逮捕。 我想,你们大概知道我说的那个孩子是谁,那个孩子就是梅子井村的乐韵同学,全运会上打破多项纪录的小姑娘,也是国家部门重点培养的未来栋梁之材,是为国家立有军功的少年英雄,受军部保护,她的家属也列入军属名单,这个孩子一旦受到伤害,地方部门不能公正处理,那么军部将介入,或起诉到最高法院,必要的时候由军事法庭审理。” 蓝三看到警员露出震惊的眼神,平静的笑了笑:“我这么说吧,上半年时有黑道小混混不长眼对乐小同学不利,有几个被当场击毙,有俩没有当场挂掉也得老死在牢里,这次收到可靠消息,有人意图绑架小同学,上级指派专人保护,因此,任何意图攻击乐同学的人都有是恐怖分子的嫌疑。这女人也不例外,先行政拘留,再按正常程序处理。” “我们明白,一定遵照上级指示处理。”所长和警员们抹把冷汗,立即答应,之前他们商谈过怎么处理,现在的话是说给吸毒女人听的,心头也直犯悸,军部派人保护的人就是在梅子井村,他们压力好大啊。 青年军官戳破女人的谎言又不说话,派长和警员再次问话,王翠凤被人指出自己说的地址有假,吓出一身冷汗,那个……人竟然知道她的详细资料? 听说曾经对乐韵不利的混混不是被当场打死就是永远关押,差点尿裤子,生怕那人因为自己说得不对,将自己视为恐怖分子击毙,问什么老老实实的答,连到达E北后吸了几次毒都老实交待。 问完话,验尿,因为所里所里的女警轮休不上班,警员通知乡医院的护士过来帮取样品,然后再次验查吸毒人员的行李和收缴到的毒品。 警员验查毒品时,蓝三等警员们做了物品记录,取走黑色机套的手机去接待室,给小少年打电话通知某人来接孩子,至于某个女人,先行政拘留,再押送回原籍。 王晟轩在接待室安静的等着,等到青年叔叔帮拿来手机,开机,等到有信号,找到爸爸的电话打出去,等了四十秒才接通,先叫“叔叔”。 谭炤星和道上的朋友们在KTV聚会,搂着美女,喝着酒,喝歌跳舞,正醉生梦死,收到电话本来想按断,发现是儿子的电话去外面走廊接电话。 “轩轩,你妈妈是不是打你了?”听到儿子叫叔叔的声音有点不对,谭炤星第一反应是王翠凤可能赌钱赔了又拿儿子撒气。 “叔叔,妈妈带我来姐姐家找姐姐,在姐姐的村子里被军人叔叔抓进派出所关起来了。”王晟轩听到爸爸问话,简略的先说出大概。 “你说什么?”谭炤星大吃一惊:“轩轩,你记得那个村子的名字吗?” “记得,这个地方叫九稻乡,姐姐家的村子叫梅子井村,来之前,妈妈收走了我的手机,我不能打电话,带我坐车时经过了……,前几天在一个地方住宿,叫鱼镇,有个风景区叫神农山。”王晟轩将自己记得的地名一一报出来。 电话那头在报地名,谭炤星惊得酒也醒了,冷汗都出来了,等儿子说完,忍着心惊肉跳的惊悸感,问:“轩轩,妈妈是被谁抓住的?” “是保护姐姐的人,手里有枪,妈妈想打姐姐,被当恐怖分子抓起来,妈妈带着毒品,放在我书包里,被搜出来了,叔叔,军人叔叔要跟你说话,我把手机给他。”王晟轩将机递给青年叔叔。 蓝三接过手机:“谭炤星先生,你不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立即过来接你儿子,乐韵同学不会承认毫无人性的母亲,以后管好你的女人,再让她来打搅小姑娘的生活,后果你承受不起,我该说的说完了,就这样。” 蓝三不想听某些人的声音,将手机还给小少年:“电话应该还没挂,你可以跟你爸爸多说几句。” “叔叔,我说完了,爸爸应该有记住我说的地名,请将手机送给警C叔叔保管吧。” 王晟轩没有接手机,妈妈的东西收走了,他的东西肯定也要先没收的。 “好吧,手机我拿走,你爸爸来接你时会还给你。”蓝三轻轻的弹了弹小少年的脑袋,将通话挂断。 王晟轩点点头,抱着自己的袋子安静的坐着。 蓝三将手机送给派出人员保护,同时将小少年的作业拿走,问警员们拿遥控器回到接待室,将作业给小少年,遥控器也给他,让他想看电视可以看,告诉他可以去外面走走,只要不出派出所楼大门,不去警C叔叔的办公室乱走就行。 王晟轩不看电视,也不想外出。 蓝三拎走小少年,带他去找厕所在哪,在哪可以洗手洗脸,带他去买牛奶和水,回头又陪小少年做会作业,见他情绪很平稳,去和警员们做正事,把自己带来的视频传一份给警员,将派出问王翠凤的话以及验查毒品等视频拿走一份,当天色微黑,嘱咐警员们对孩子温柔些,让晚上给孩子多点几个菜,自己开车回小萝莉家。 谭炤星在跟儿子讲话,听说王翠凤是被乐韵身边的有枪的人当恐怖分子抓起的,当时原本喝酒喝得有点小晕的大脑中的最后一丝酒意也吓跑了,瞬间清醒,当听到说某个人要跟自己说话,心弦咻的拉成得笔直,差不多达到一碰即断的程度。 不容他想好该怎么说,电话传来一阵沉稳干净的男子嗓音,听到对方劈头盖脸的唤出自己的名字还没什么,当听到对方说“你不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后背冷汗唰唰狂冒。 对方知道他是谁,预示着自己最担心的事发生了,那个孩子身边真的有特殊人员保护,对方可能早就调查过王翠凤,知道他和王翠凤的关系,甚至有可能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下一刻,他的猜测得到证实,从对方的话说明对方真的知道他是什么,甚至可能猜到王翠凤的资料是他给的,所以给与警告。 对方不给他任何辩护的机会,他一时找也不到给自己辩护说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理由,当儿子的话传来后电话挂断,他不禁摸后背,发现就那么短短的功夫后背都被汗浸湿。 谭炤星拿着手机,额心还在不停的渗冷汗,站了会,转身回包厢跟朋友说自己有急事要去处理,让他们尽情的玩,匆匆回自己在娱乐城的私人休息处收拾必备品开车直奔E北拾市。 第七百十八章 心惊(1 太阳快落山时,周村长周满奶奶和周奶奶到乐家,稍后周扒皮夫妻、程家兄弟夫妻和程五家、张老三一家老少、刘路全家,以及陈大脸夫妻相继而至。 各家带来鸡蛋鸭蛋说是给帅哥们吃的,把几只学霸乐呵得跟什么似的,讨论让小萝莉给做皮蛋,被美少年几巴掌将他们的歪主意拍飞。 当蓝三姗姗归来,摆饭,共三大桌,主菜有荷叶鸡、油爆大闸蟹、花蛤、牡蛎,还有龙虾和清蒸鱼,有裙带菜和紫菜做佐料,素菜是自家产的青菜。 帅哥们负责端菜,乐韵去将弟弟抱过来,小乐善在妈妈抱着时还会闹,到了姐姐怀里那叫个开心,自己乖乖的玩耍,玩得不亦乐乎。 周秋凤去叫娘家嫂子和侄儿侄女到乐家吃饭,只叫来侄子周天明,坐下大家就吃饭。 乐家三大桌,人人吃得热火朝天,眉开眼笑,最后将桌面上的菜一扫而空,帅哥们欢快的当洗碗工,周村长等坐着聊天。 而当乐家众人吃得满嘴流油时,周嫂子做好家常小炒,端楼上女儿睡房里吃饭,周春梅腿啊后背上的伤青青紫紫,上个厕所也痛得掉眼泪,根本下不了楼。 母女俩吃着肉炒青菜,闻着从乐家飘来的香味,怎么吃都是索然无味,草草吃点东西垫着肚子就算。 同样,张科家的晚饭也格外的凄凉,张科大受打击,一副生无可恋状,还是张大奶奶做饭劝儿子吃了一碗,免得事情还没解决,他先倒下。 吴嫂子带着张婧直至七点半后才回到县城父母和哥哥住的地方,吴家原本是九稻乡人,后来记在她父亲名下。 楼房一楼有八十多个平方,前面是一个铺面,后头有厨房和一个小客厅、卫生间楼梯间,楼上有两层住房。 吴玲玲有一个哥哥叫吴建国,一个弟弟叫吴建业,弟弟在九稻邮政上班,哥哥跟父母住,以前有做建材生意,家里店铺做小百货生意。 当吴嫂子张婧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店铺前,吴妈以为见了鬼,啊啊啊大叫着往里跑,惊得吴爸吴哥跑出来看,因放假,吴嫂带着儿女们去给娘家送东西,要明天才回,因而家里就吴父吴爸吴哥。 吴家父子冲到店门口看到脸肿成猪头的人哑着嗓子在呜呜的哭,第一时眼没认出是谁,看到张婧才知哭的人是吴玲玲。 吴母反应过来,搂着女儿心啊肝啊的叫着:“玲玲,怎么回事儿,谁打的你?” “呜呜,张科……打的。”吴嫂子抽抽噎噎的哭。 “他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打你,我明天就去教训他,非打死他不可。”吴父气得爆跳如雷。 吴母吴哥也气愤难当,叫嚣着要打死张科。 “呜呜,他知道了……他知道小婧不是他的孩子,他要打死我,我跑得快才跑出来……好痛,呜呜,妈,好痛……”吴嫂子呜呜咽咽的哭诉。 轰,吴父吴母吴哥大脑“轰隆”一声如山塌方,人像冬天放在零三四十度的雪地里,一寸一寸的僵硬。 张婧不知不觉松开手里的密码箱,呜咽着哭出声:“原来我真是野种,我是爸爸不要的野种……” 她的哭声也让傻愣愣的吴爸吴妈吴哥回神,吴妈抱过外孙女搂在怀里,又哭又哄:“小婧不是野种,你的爸爸有不得己的苦衷,不能跟你妈妈在一起,我们小婧有爸爸有妈妈,不是爸爸不要的野种……” 吴爸吴哥对张科有再大的气也蔫了,父子相对叹气,也没功夫废话,先进屋,关上门简单的说情况,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吴哥陪妹妹去医院,吴妈哄外孙女。 吴嫂子抹着眼泪跟哥哥去县医院,到医院拍照、检查,初步检查有内伤,先办住院手续入院观察。 吴哥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自己车里给外甥女的亲爸打电话,没有说情况,像以前一样约明天有空喝喝茶,当回到家听说老妈子将小婧哄好了,他也不问外甥女什么话,该做啥就啥。 在乐韵家的周村长程五等人在热闹闹的聊天,小帅哥们抽空上楼收拾房间,燕大校和蓝三住一间,美少年和伙伴们住一间,因为后天辛五少可能会来,预留一间客房。 乐同学陪弟弟玩耍一个多钟,配制洗澡水,给弟弟洗个香喷喷的药浴,交给美少年哥哥帮带着玩,自己搬工具到屋后摆开桌子,将醒二个多钟的面团搬出来和面粉,做包子。 燕少跟着帮忙,他捏出来的包子有模有样,受到小萝莉表扬,让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眼红得跑去打下手,做出来的包子模样很丑,乐同学忍了,凡事要学习才有进步,她不能打击学霸们的积极性。 周满奶奶等人在乐家坐到九点多钟各回各家,美少年帮妹妹去提月饼送一家一包,让他们自己带回,省得明天小乐乐再跑一趟。 一群高邻拎着月饼笑咪咪的家去。 周哥带儿子回到家,将月饼放妥,没理老婆,冷着脸去睡觉,周嫂子抓过儿子问:“你爸又发什么神经?” “爸说姑来喊你和姐吃饭,你和姐给脸不要脸,以后叫姑和姑爸逢年过节不用再喊你和姐,接奶奶过去就行。”被妈妈抓住,周天明实话实说:“妈,你别总护着姐,得说说姐别老想着打扮啊,配什么衣服啊那些,让她多读点书,我姐考试挂科,马上要毕业了挂盐水连脉在哪都找不着,再不努力,实习也难有好成绩,毕业后说不定乡医院都不愿接收。” 被儿子说教,周嫂子脸涨得通红,想骂根本骂不出口,气得吹胡子瞪眼,因为周夏龙为乐韵的事打周春梅,她心里有气,周秋凤来接她和春梅天明过去吃饭,她冷着脸没去。 没想到一时硬气,惹火周夏龙,让她母女俩以后不要去乐家。 早知道如此,她逞什么能,大不了给春梅打包一点拿回来,现在倒好,以后乐家有什么山珍海味也不会叫她去吃,得不偿失。 看着儿子兴高采烈的上二楼,周嫂子心疼肉疼,悔得肠子都青了。 邻居们走了,周奶奶、乐爸周秋凤轮流着去洗澡;帅哥们陪小萝莉做包子到十点将面团用光才嘻嘻哈哈的去洗洗刷刷。 晚上凉快,帅哥们收拾得整整齐齐,还往小萝莉身边凑,被轰走,屁颠屁颠的跑乐家堂屋向乐叔告状说小萝莉凶他们,不要节操的求安慰。 乐小同学忙到十点半,收拾好家什,洗个澡吹干头发,抱走弟弟去睡觉,周奶奶等人也各自休息。 等各人回房间睡下,乐韵悄悄的点燃安神香放堂屋,抱弟弟回空间,自己打坐到一点出空间用特制的药汤冲奶粉喂弟弟喝,等他睡着再回空间,让弟弟睡觉,自己收药材,种植药材,配药。 小狐狸带着小灰灰守着小丫头的弟弟,小灰灰很好奇,偶尔悄悄的伸爪子去戳小婴儿的脸蛋,讲真,小狐狸并不怎么喜欢婴儿,一个小丫头就够头痛的,再来一个人类小婴儿,麻烦。 乐韵在空间里忙到凌晨四点半才放下活跑出空间,轻手轻脚的到厨房生火烧锅煲鸡汤,用昨天收集的鸡血**血旺,五点时分到屋后大灶生火,等火开,热包子和饺子。 到五二十分,将厨房里的火弄得小些,回房间将弟弟从空间转至床上,自己换一套衣服,背上背篓,将一张纸贴门上,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借着外面微蒙蒙的光亮,沿着路朝后山跑。 乐爸周秋凤每天五点半准醒,收拾整齐,蹑手蹑脚的开门出去,想听听乐善有没醒来吵他姐姐,乍然发现乐乐房间上贴着张纸,凑近一看,乐乐留言说去山里一趟,下午回来,让他们中午不用等她回来吃饭,告诉他们早上的鸡汤在锅上煲着,用小火煲到六点半就可以,还安排帅哥活计。 看到孩子的留言,夫妻你瞅我我瞅你,就一个意思:小浑蛋又偷跑了! 孩子偷跑前还为他们准备好早餐营养汤,他们还能咋的?对着空气吹胡子瞪眼一阵,轻轻的开门开灯,发现小乐善醒了,捧着自己的拳头咬得欢,却没哼哼,乖巧得很。 两口子分工,周秋凤负责照顾孩子,乐爸去厨房管火,依孩子说的从冰箱里取出几盘昨晚烧好的菜拿屋后蒸锅里加热。 乐爸弄出点动静时,楼上的帅哥们也相继起床,一个个麻溜的刷牙洗脸,跑下楼没找着小萝莉,当听说小萝莉清早就偷溜进山,燕大校脸色墨黑墨黑的,臭小萝莉,肯定又做了手脚,要不然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哪时走的。 小萝莉扔下大家进山去了,帅哥们也不悲伤,看完留言摆桌椅,等周奶奶起床,兴奋的吃早餐,饱搓一顿,麻利的收拾好桌椅,清洗工具,依照小萝莉说的泡豆子,洗磨子,泡发干海鲜。 蓝三不用帮忙,不慌不忙的晃去派出所。 帅哥们起得早,张大奶奶张科也起个大早,母子俩六点钟即赶至乡街停车的地方,搭乘去县城的巴士车,六点半,巴士出发县城。 谭炤星自己开车,从C省广市到E北的拾市有六百多公里,自驾车约七小时多一点,他用导航,找出去目的地的最佳路线,不去拾市和房县县城,直接抄近路去房县的九稻乡。 自己开车,在路中吃晚饭,能走高速时走高速,没有高速走城乡公路,按预计行程时间大概要八个半小时,他对有些路线不是很熟,预计十个小时可至,晚上半夜时分在一个高速路口的休息区睡几个钟,然后继续走。 谭炤星披星戴月的赶路,于凌晨五点多钟赶至九稻乡的行政中心,在街旁停车休息,等街两边的店铺开门营业,找一家卖早餐的店吃早餐,又等到七点半后才开车奔派出所。 派出所楼的门大开,门口站着个面容钢冷清秀,挺拔似小青松的青年,谭炤星停车,抓着装有证件的小腰包下车,想问问派出所办公室在哪,便听到青年先一步出声:“谭炤星先生,我已恭候多时了。” “是……你?”听到耳熟的声音,谭炤星心头一凛,说话的人就是昨天那位,也是保护某个女孩子的人。 “没错,是我,我是军部派谴保护乐韵小同学的人手之一,”蓝三平静的看着衬衣西裤颇有几分儒士模样的中青年人:“你儿子比较幸运,没遭乐同学厌恶,你姘头手里的资料是谁给她的,我们心里有数,你是用什么方法查到乐韵小同学的资料,我们心里同样有数,以后看管好你的女人,谁再敢给我们惹事,增加我们对小姑娘的保护工作难度,后果自负,还有你儿子,谁若让他碰毒品,后果自负,后面这句是乐家小姑娘说的。” 谭炤星心中的弦咻咻拉直,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直至青年转身才敢呼息,默默的跟着青年去接待室,他根本没有机会辩解自己的无辜,也没有理由再狡辩。 王晟轩在派出所呆着,没受半点委屈,昨晚跟警C叔叔们一起吃饭,晚上警C叔叔怕他害怕,搬来席子陪他在接待室一起睡,早上青年叔叔过来和警C叔叔们带他去吃早餐,还陪着他等爸爸。 青年叔叔有事出去了,他和两个警C叔叔坐在接待室等,当青年叔叔回来,看到青年叔叔背后的人,有几分激动,跳起来跑过去:“叔叔-” 跟着挺拔的青年进派出所楼,沿走廊到接待室,跟进去,一眼就看到儿子和两位警C,丝毫不敢露出半丝蛮横之气,安份的当个老实人,看到儿子跳起来,快步往前接住儿子,拉到身边摸头:“轩轩有没吓到?” “没有,叔叔们对我很好。”王晟轩摸摸自己被摸头的地方,爸爸也会摸头,但是被姐姐摸头时能感受到温柔和喜爱,爸爸摸头就是摸摸头。 儿子很好,谭炤星看到两警员拿着文件过来,让儿子站一边,主动向警员们出示自己的证件,等对方拍照后,自己在身份证空白处签字,又在派出所拿来的文件上签字,摁了指印。 当警员们备案后给自己一份,收起来,再接过儿子的背包,待警员说“可以带孩子离开”,说了谢谢,带孩子走人。 王晟轩跟着爸爸走出接待室,看到青年叔叔也出来了,回头,露出笑脸:“谢谢叔叔们,叔叔,帮我转告乐家姐姐,月饼很好吃,谢谢!” 蓝三点点头:“好好读书。” 王晟轩应一声,扭回头后跟着爸爸往前走,不再回头,走出派出所,跟着爸爸走到车子旁,爬上后排的座,自己系安全带。 谭炤星坐进主驾室,开车,倒车,驶至城乡公路踏上回程,走了超过五百米,远离派出所才问:“轩轩,乐家姐姐有没说什么?” “乐家姐姐知道妈妈怀着她时就引产了,掐死过她一次,说永远不会原谅妈妈,还知道妈妈经常打我,叫我不要吸毒,让我好好读书。”王晟轩很诚实,简简单单的说明要点。 儿子说得简略,谭炤星心头惊出一身冷汗,乐家知晓王翠凤引产还掐死过韵,是不是还知道王翠凤跟谁跑了? 他装作不经意的又问:“妈妈带你去乐家姐姐的村里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见到乐家姐姐的爸爸?” “见到了,乐家姐姐的爸爸很年青,他也知道妈妈做了什么,说妈妈偷了他家的钱跟一个男人跑了,妈妈说谎,乐家姐姐的爸爸打了妈妈耳光。” “乐家姐姐在她爸爸打妈妈时,她没有阻拦吗?” “乐家姐姐没在家,等到下午三点多钟才回来,还有几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到乐家姐姐家玩。” “……都是保护乐家姐姐的人?” “有两个叔叔保护乐家姐姐,”王晟轩详细的说明:“有一个就是在派出所的叔叔,还有一个长得特别好看,很帅很帅,比明星还帅,妈妈要打乐家姐姐,被帅叔叔轻轻一脚踢开,拿出手枪开了一枪警告,把所人都给吓坏了。” “轩轩有没吓到?” “没有,帅叔叔很温和,妈妈把毒放我背包里,帅叔叔检查出来时说妈妈利用我运毒,跟我无关,让我不要害怕。” “乐家姐姐给了你什么东西?” “月饼,乐家姐姐自己做的,很好吃。”王晟轩抱着自己的包,非常心疼,他还留着两个月饼没舍得吃,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分走自己的。 童言无忌,谭炤星从儿子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心头直犯悸,王翠凤这次惹大麻烦,把他也给拖下水,弄个不好他就得栽进去。 他想利用某个人创造机会让自己拿回儿子的抚养权,没想到那个孩子身边会有国家部门的人保护她,早知道如此,说什么也不帮王翠凤查某个人的资料,这一查,自己让人给盯上,简直是无妄之灾。 可惜,说什么都晚了,为今之计是赶紧回去做清扫工作,至少不能让人抓到把柄,表面上要做个正经的生意人。 长途开车很累,将车开至邻县的县城,自己请的代驾也到了,谭炤星与代驾碰头,让代驾帮开车,自己和儿子坐后座。 第七百十九章 张家闹事(2 吴父吴母因为女儿隐瞒多年的事突然曝光,女儿没有明说详细的具体经过,猜着必定经过一场不少的风波,越想心里越不安,晚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直到鸡叫数遍才迷迷糊糊的合上眼。 半宿没睡好,早上也起得略迟,老两口起床见外孙女好像平静下来了,没有受到惊吓才勉强放心些,但心头还是隐隐不安,张家知道姑娘不是自己的,还会跟玲玲过日子吗? 老两口了觉得很悬,就算不离婚,估计以后也会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日子不会安稳,可玲玲也没说是不是直接跟张科离婚,人又住院,他们也不好逼得紧。 吴哥到九点钟时让父母和外甥女看店,开车到县城与高速路出口等候,约半个钟后,接到电话下车,过会儿一个微胖的男人往吴哥停车的方向走来。 男人个头挺高,超过一米八,微微发福,一副官相,年约四十来岁,五官端正,鼻子很有特色,是蒜头鼻,皮肤白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短袖衬衣,收拾得十分精神,提着只男士手提包。 吴哥将后座车门打开,等男士过来,笑脸相迎:“黄局,不好意思,让您走这一趟,希望没打挠到您工作。” 走向吴哥的黄振邦,有肉的脸上荡出笑:“哪能,放假轮休,我昨天今天明天三天休息。” 就着吴哥拉开的车门,黄局坐进车后座,等吴哥坐进主驾座发动车子行驶时才慢条斯理的问:“你急急的找我有什么事?” 吴哥开着车,故作悲伤的叹口气:“黄局,纸包不住火,玲玲和小婧的事曝光,张家都知道了,玲玲昨天带着小婧回来,被打得一身是伤。” “你说张家知道了小婧不是张家的孩子?”黄局微微一怔:“怎么可能嘛?玲玲那么机灵的人,姓张的翻不出她的手掌心,想捏圆搓扁就捏圆搓扁,玲玲瞒张家十几年都没事,怎会突然被张家发觉?” “被一个小短命鬼坏了事儿,小短命鬼不知道从哪得悉小婧的秘密,直接当着村里几百号人的面捅了出去,玲玲和小婧在村子里也呆下去了。” “是被别人捅出去的?那人是谁?他怎么知道玲玲的秘密?”黄局一惊非同小可,有人知道吴玲玲的女儿不是张家的孩子,那么,知不知道孩子的亲爸是谁? “黄局,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知道秘密的,但是,那家人跟我妹妹有宿怨,而且,那个人你应该也听闻过,她是去年本省的理科状元,全国运动会上连破纪录,出尽风头的女运动员,也是本县唯一的独姓,姓le,快乐的乐。” “姓乐?”黄局骤然大惊:“你说的乐韵?全运会上的黑马,去年全国理科第一的乐韵,十四岁的那个理科状元乐韵?” “是了,就是她。”吴哥心中震惊,看样子,黄局对乐韵不陌生,好像还颇有了解,是不是妹妹还瞒了他什么事没告诉他? “完了!”得到吴哥确定,黄局脑子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黄局,怎么了?乐韵很了不起?”吴哥大吃一惊,能让黄局心慌,该是多大的事儿。 “岂止是了不起,简直是了不得,”黄局抹把汗,心神不宁:“昨天九稻派出所给县局打电话汇报一件工作,县局报到市里,就是跟乐韵有关,乐韵昨天从首都回来,身边有几位首都权贵家族的青年,还有两个军部派谴的保镖,是带枪的军官,一个是少校级别,另一个不知是什么级别,目测比少校只高不低。 乐韵有军人保护,你知道代表着什么吗?你没打电话给我前,我已经决定来县城一趟,你打电话给我,我今天才先跟你见面。如果没猜错,小婧的事被捅出去时可能就是当着从首都来的那几位人的面。” “黄局,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我从我妹妹说的话里猜测,乐韵知道小婧的亲爸是你,还知道四年前小婧和黄诗诗黄雅莉叫人打乐韵的事是被你压下去的。”吴哥脑门子上也渗出汗来,原本昨晚他还没当回事儿,如今,目测麻烦大了。 “……”黄局心尖一颤,后背直冒寒气,完了!乐韵今非昔比,她知道张婧是他的私生女,知道几年前他滥用私权掩盖打人事件的真相,岂不等于京中权贵们也知道了?所以乐韵回乡,也有专人保护? 后背冷汗泠泠直下,黄局不停的抹额,过了半晌,才勉强平静一点:“玲玲在哪?我必须去问她些事情。” “玲玲在医院,我送您去。”吴哥没敢多问被人知道小婧是谁的孩子该怎么办,赶紧提速,驱车去医院。 到达医院,将车停去医院的停车场,吴哥陪黄局去住院部,乘电梯到达楼层,找到病房。 吴玲玲住的是双人间,吴哥帮妹妹包下病房,只住一个人,吴玲玲还在挂消炎药水,一张脸肿得比昨天更严重,眼睛就只余下条细缝。 她的视线不清,看人视物很吃力,听到门响,努力的睁开眼睛,隐约看到有两人进病房,看不清人的脸,也不知道是谁。 “玲玲?”黄局走进满是消毒水的病房,看到坐在床上那个脸肿成猪头的女人,吃惊的喊了一声,心头反感的想呕,还是强忍着没表现也丁点异色。 吴哥将黄局带到病房,将地方让给妹妹和黄局,自己退出将门关上,自己守在外面,免得有人跑来偷听。 听出声音,吴玲玲心里委屈涌上心头,呜哇放声大哭,嗓子又破又哑,十分刺耳,眼泪从青肿的脸上滑落,留下一道油亮的痕迹。 看到吴玲玲流泪的丑相,黄局心中不喜的感觉更强烈,还是忍着,走到病床边坐下,面对着女人,伸手轻抚女人的脸:“玲玲,委屈你了,检查结果怎么样,有没内伤?” “呜呜,邦哥,好痛,片子出来了,说胸内有淤血,脾有损伤,要住院。”吴玲玲找到依靠,扑到情人怀里,靠着男人的肩膀肆意的宣泄委屈,眼泪像泉水呼啦啦的往外冒 “乖,不哭了啊,哭对伤不利,”黄局搂着女人,轻抚女人的头,小声的哄:“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现在最紧要的是养伤,将张家的事情处理,乖,不哭了啊,你先跟我说说具体经过,我分析一下,尽快处理麻烦。” “嗯,”吴玲玲拿纸巾擦眼泪鼻涕,委委屈屈的说起梅村的事,从跑去看热闹说起,再到自己碎嘴说了一句招来乐韵秋后算帐的经过说给情人听。 黄局的脸色越听越阴沉,恨铁不成钢:“你糊涂啊,你明知道你对她做过什么,还不停的刺激她,泥人还有三分性子,何况人家现在有人撑腰,哪有不发火找你算帐的?你上次还说很多首都官后代到乐家做客,知道那种人不能惹,你还跑去看她的热闹,你不是自找麻烦?” “呜,你也怪我,半个村的人都去看热闹,我去凑热闹也没什么啊,她本来就是个讨人嫌的短命鬼,谁会想到她会有走狗屎运的一天,我只是在她小时候拿针扎了她一顿,让她呛水,又没把她弄得缺胳膊少腿,就那么点事还记仇十几年。” 吴玲玲委屈得又嘤嘤嘤的哭,她在小短命鬼小时候拿针扎了她一顿,拿水呛她,不就是感染风寒几次,又没死也没傻,过去十几年的老事,犯得当着全村人的面说出来吗?小短命鬼是故意那么做的,让全村人骂她恶毒,骂她是坏女人,让她在村里呆不下去。 “玲玲,有些话你自己一个人说可以,被人听到了就不行,谁也不能保证别人会不会暗中记恨,唉,算了,现在怎么说都晚了,要紧的是怎么解决。” 要是换个人,黄局一定骂得他狗血淋头,这个女人现今骂不得,谁叫她生的孩子真是自己的种,一旦捅出去,自己也别想再有好日子过,所以,就算她捅出篓子,自己不能骂,还得解决。 吴玲玲不敢哭太声,抽噎着问:“怎么解决?” “你和姓张的事好办,直接离婚,顶多再赔偿他一笔损失费,宁事息人,重要的是乐韵那里……难办啊,她怎么都知道,随时能举报,一旦上头查我,就算能想办法遮掩过去,也必定会迁职,以后也不可能再升得更高,本来我还有望上升一级,到达厅级,这下没指望了,能不能保得住现在的位置都难说,我保不住事少,万一牵连黄家其他人,莫说袒护你们,黄家老爷子们非得扒了你们母女俩和你家人的皮不可。” 黄局心里比猫挠还难受,坐卧难安,乐韵知道他有私生女,知道他几年前打压过她,一旦举报,他就玩完了。 坐不住,站起来踱步,越踱越急燥,反复几回,拧着眉问:“你真的做过害得姓乐的摔下山岩的事?” 看到情人也急得团团转,吴玲玲睁着只有一条缝隙的眼睛看着他烦燥的走来走去,本来就紧张,听说如果他丢官职黄家会扒了她的皮,吓得眼泪啪哒啪哒的掉。 听到问她乐家老东西摔死的事,惊惶不已:“他看到的就是我和你在一起,我……我害怕他说出去,所以一时冲动,就想着让他摔死……” “你,唉,你做就做了,怎么不做得干净点,现在还有证人,乐家告你谋杀你就得坐牢,姓乐的有后台,肯定会插手,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做……”黄局气得肝都在疼,蠢女人,想做谋人命的事就做干净点,偏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坐牢?吴玲玲傻眼了,她不要坐牢啊,坐过牢以后还怎么见人? 黄局没心情安慰情人,烦燥得很,点燃根烟,到窗口去思考。 而当黄局在病房和吴玲玲窃窃私语时,张大奶奶张科也终于到达县城,母子俩下车,打个密封的电动小三轮车去目的地,路上不停的打电话联系女儿们。 不出十分钟,母子俩到达一条街下车,那儿等着七八个人,是张大奶奶的三个女儿和女婿,还有她的两个内侄儿。 张科的三姐夫是杀猪的,在邻县卖肉,二姐夫家开农用车帮人运砖运树木的,大姐夫是九稻邻乡上庄乡人,家里以前养牛,现在种田,帮人打零工。 张家三姐妹都是厉害的,见着弟弟,气愤填膺的一顿骂,骂姓吴的,还不忘记数落弟弟以前懦弱,什么都听老婆的,钱都在老婆手里,这下人财两空。 张科被骂得抬不头来,一声不吭,张家姐妹骂了一顿,大家出发,十来人气腾腾的杀向吴玲玲父母家。 他们会面的地方离吴家不远,不到三分钟的路,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杀到吴家,看到吴母在店子前,张家三姐妹往内里冲,边冲边喊:“狗日的吴家人,叫吴玲玲那个卖匹的烂货和她生的野种出来。” 店里有两人在找东西,看到人叫骂着冲过来,吓到了,东西也不找了,急急忙忙的跑出店子,吴母看到张科和一群人便知大事不好,想躲,一边大叫:“你们要干什么?影响我做生意,我要报警了!” “不要脸的老东西,你报啊,你报警啊,闹得越大越好。”张家姐妹冲进店里,一把抓住吴母,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巴掌就扇,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甩耳光。 吴父在里头听到声响,跑出来看到是张家人,立即大喊:“不要打人,有话好好说。” “好说个屁,你们一家子老少帮着吴玲玲打掩护,让吴玲玲跟野男人幽会,一家子不要脸……” 张家姐妹们在骂,张家女婿冲进店里,一把抓住吴父“噼啪啪啪”的打脸,一边喊:“让吴建国出来,不要脸的货,自己妹妹给人当小三,他还帮着妹妹和野男人幽会,背里坑张家,真当张家人是死的是不是,叫他出来,你们一家子狗日的!” “你们打人是犯法的,抓你们坐牢。”被打了几巴掌,吴父挣扎着边挡边推。 “你们就是因为吴玲玲的野男人是当官的,所以有人帮你撑腰,你们不怕是不是,报警啊,看看这次当官的敢不敢出面来罩你们。” 张家姐妹叫骂着,张家三女婿被推得撞到腰,立即大吼:“你他N的还敢打人!姑娘给当官的当小三当情妇了不起是不是?狗日的,老子跟你拼了!” 张家三女婿气冲冲的找东西,看到锅,顺手抄起一只锅就砸,一抡扫过去,一个柜架上的东西哗啦扫倒,他抡着锅乱扫,扫向碗碟,那一片碟啊碗顿时遭殃,噼噼啪啪的被砸得稀巴烂。 有一个人砸东西,其他几个也帮忙,弄不坏的打倒,能打碎的直接砸,能踩的就踩,见什么就弄倒什么,就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各种响声。 “不要砸不要砸啊,啊啊-”吴父吴母看到张家人在砸店,心疼的在滴血,钱啊,都是钱啊! 张家妹们看到自己的人很给力,推推搡搡的将吴父吴母推出店子,喷着口水大骂,杀千刀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什么的,各种骂人的话,骂娘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吴父吴母身上扔。 吴家铺子有人闹事,附近的人也全跑来看,一见有人来捧场,张大奶奶一屁股坐地,扯开嗓子嚎:“快来看这天杀的吴家人啊,这一家子人不要脸,吴家老东西养的姑娘是个婊子,给当官的做地下情人,当小三,欺负我们家是老实人,生个野种让我们家养了十九年, 吴家养的婊子十几年来一直背着自己男人给当官的当情人,每次回娘家来不是走亲,是回来跟当官的野男人睡觉,吴家一家人帮姑娘和野男人打掩护,让吴玲玲和野男人幽会睡觉,当官的给吴家钱买地买房子做生意,给吴家小儿子走后门弄进邮局。 吴家老不要脸的送女儿给当官的睡,吴家儿子让姊妹给当官的睡,自己拿好处,吴家男女老少不要脸,一家子享受着当官的给的好处,吴家婊子她跑去做了绝育手术,让我儿子帮养野种就算了,还要绝我家的后,吴家人做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丧尽天良,天打五雷轰,全家不得好死……” 老太太扯开嗓子又数又哭的将事情数落给人听,附近相邻的店家和看热闹的人都听呆了,这简直像演电视剧好吗? 吴母内心惶恐不安,大叫大喊:“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你坏我家名誉,我要告你。” “你告啊,你报警啊,你有种报警,我们打官司啊,”张大奶奶嚎哭起来:“大家评评理,这一家子老少做了那种事还狡辩,把女儿和野种藏起来,吴家老大也不敢见人躲起来了,让两个老不死的顶场,吴玲玲臭事败露,逃跑回娘家找当官的撑腰,卷走我家的存折存款,还说要分我家的一半财产,叫那被野男人睡烂了的烂货出来,吴家不要脸……” 吴母快气疯了,想骂街,被张家姐妹抓着“啪啪”几个嘴巴,嘴巴火辣辣的疼,眼泪都疼出来了。 第七百二十章 闹个地翻地覆(1 老婆被人打嘴,吴父被抓着也不敢再喊,听着店铺里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气得直哆嗦。 吴家店前的看客看到吴家人不敢报警,也小声的交头接耳议论。 “我也见过吴家女有好几次跟人从酒店出来,那人不是吴家女婿。” “听说吴家以前很穷,突然有一天就跑城里来买地建楼房做生意,那些钱哪来的啊?当然是来路不正呗。” “吴家小子屁本事没有,也没有邮局专业的文凭,却进邮局,听说还拆别人的包裹,被发现被举报还好好的在邮局上班,要不是有人罩着,早开除了。” “吴家人自己也说认识大官,谁敢跟他们作对就搞倒谁。” “我总算明白了,难怪以前我们开店总是被查,说我们这里不合格,那里不好,有安全隐患,吴家店子比我们还乱,从来没要求整改过,原来是当官的罩着他们。” 邻近的居民和做生意的店主们越来越觉得吴家人真有问题,议论声越来越大声。 吴母吴父慌了神,想打电话给儿子,手机根本不在身边,心急如火,直冒汗。 张婧在三楼听到楼下乱糟糟的声音,忙下楼,跑到二楼,听到是奶奶和姑姑们的叫骂声,吓得冲进二楼一间房间以背抵着门,腿像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 她半天都平静不下来,听着奶奶告诉别人她妈妈是别人的小三,说她是野种,气得眼泪直掉。 楼下噼喱啪啦声不绝,她心惊胆颤,过了好久才哆哆嗦嗦的将抓在手里的手机捧高,划开屏找到妈妈的电话打出去。 男人在思考,吴玲玲不敢打扰,手机铃响,唬得心头一跳,抓过放枕头边的手机,艰难的睁着眼看来电显示是女儿的电话,接通:“小婧?” “妈-”打通电话,张婧几乎要哭出声:“妈,大事不好了,奶奶和爸爸姑姑们来了,在砸店里的东西,奶奶在骂街,好多人围在外面……” “你说什么?张科他们来砸店?有没有报警?快报警,让警……”吴玲玲惊得险些蹦起来,张科妈和他姐姐们也全不是省事的,闹起来还不得把家里闹个底朝天。 在阳台吸烟的黄局,听到吴玲玲和女儿说话,转头,听吴玲玲喊报警立即阻止:“不能报警!” 吴玲玲吓得一把捂住手机,发觉捂也没用,心惊胆颤的继续听:“小婧,小婧-” 张婧听到妈妈身边有男人说话,像遭雷劈,那个男人一定就是奶奶说的妈妈的野男人! 吴玲玲喊几声没听到回应,急得挂断电话:“邦哥,怎么办,张科家里人来我家砸店,不报警怎么办?” “让他们砸,等他们砸够再谈,他们无非是要跟你离婚,你不要财产,带走小婧,再赔他们一笔损失费就是了。” “还要赔他家钱?”吴玲玲下意识的想反对,不分财产就很好了,为什么还要赔钱? “不赔钱,你以为他们能消停?现在他们知道小婧不是他们家的,等闹上法庭做亲子鉴定,同样要赔钱,万一姓乐的在背后再掺一脚,让他们知道是我的孩子到我单位去闹,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现在速战速决,在他们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之前私下解决,拿钱消灾。” 他后悔了,这些年爽是爽了,也留下个大麻烦,要是没孩子,给吴玲玲一笔钱了事,偏偏弄出个孩子,有私生子的事曝光,他乌纱帽难保,家族也会舍弃他,他得夹着尾巴做人。 黄局越来越烦燥,吴玲玲自己做了什么就没个数吗?明知道姓乐的在首都混得风生水起,不收敛些还去招惹,她脑子里装的是草还是装着豆腐渣? 男人说话的语气非常不好,吴玲玲害怕,结结巴巴的问:“要赔……赔多少?” “三十万以内好商量,能压低价尽量压价。”黄局恼得声音加大,自己发觉不妥又将声音降低:“打电话给你父母,跟他们谈判。” “三十万?”吴玲玲目瞪口呆,三十万啊,那是多大的一笔钱啊! 受了惊吓,也不敢有异议,手指僵僵的打父亲的电话,无人接听,母亲的电话也没人接听,只好再次打电话给女儿,几十秒后接通:“小婧,你下去,跟他们说让他们不要闹了,我跟他们谈谈离婚的事。” “妈,我怕,他们会打我的。”张婧吓得发抖,那些人那么凶,会打死她的。 “你在楼上喊,等会开外音,我跟他们谈。”吴玲玲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改变战术。 张婧嗯嗯应了,开门出去,进朝着路的一间房间,将门反锁上,跑到阳台将手机开外音,朝下面喊:“爸,我妈说让你们别闹了,她跟你谈离婚的事。” 张家女婿们还在砸东西,姐妹仨和老太太在控诉吴家女人不要脸的行径,听到上头喊话,张大奶奶大喊:“小野种,让你不要脸的妈出来,不要以为躲起来就没事,自己偷野汉子生野种,赖我家养十九年,平日里把我儿子当牛马使唤就算了,竟然做绝育手术要断我张家的香火,恶毒的女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被野男人**的女人,脸跟下面一样烂,赶紧滚出来,我们当面算帐。” 老太太骂人不留不口德,吴父吴母气得被人扇肿的脸变成猪肝色,死盯着张家老太太,愣是只有喘气的份。 看热闹的人离远点,免得无故挨喷。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骂音,吴玲玲气得“呼哧呼哧”直冒火,还不能骂街:“我在医院住院,张科,是个男人你出来说话,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你他娘的当小三,和当官的搞地下情的事曝光,自己逃跑还带走我弟家所有存款,只离婚就想算了?想独吞我弟辛辛苦苦赚的钱,拿去买东西洗你下面讨你野男人欢心是不是?”张秋香抢在自己老妈前开口:“烂货女人,叫你野种的亲爹滚出来谈谈,让我弟给他养十九野种,让我弟帮他养十几年的情人,当缩头乌龟不出面,只让你离婚就算了,我呸,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告诉你们,大不了我们全家回村里去给乐家磕头,求她告诉我们你姘头是谁,我们去他单位跟他算帐,看看他给不给个说法。” 黄局挨着吴玲玲听,听到张家女人的威胁,一张脸泛绿,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乡下村妇骂成乌龟。 “你们究竟想怎样?”吴玲玲快气疯,张科的三姐粗俗不讲道理,最霸道最凶,若不是她以前掌控住张科,还不知会要受他三姐多少欺负。 “这句该问你,我们没想闹事,是你自己不要脸,自己做的事曝光,你卷走我弟的存款逃回娘家找你当官的姘头撑腰,还叫嚣着要分我弟一半家产,我呸,你哪来的脸分财产,是你姘头的屁股给你当脸是不是?” 张秋香双手插腰,朝上大声骂:“不要脸的烂B,欺负我们张家是老实人,我弟讨你做老婆是倒了八辈子霉,不对,不是我弟讨你的,是你倒贴我弟的,当年你死皮赖脸的追乐清,人家不要你,我知道了,那个时候乐家应该是知道你怀了野种,乐家才坚决不肯要你当儿媳妇。 我说呢,为什么你刚嫁我弟七个月就生孩子,原来是怀着野种怕嫁不出去,见我弟老实才赖我弟头上,你们吴家从一开始就是骗婚,骗我弟娶你,帮你养野种,你和你当官的姘头风流快活,你吴家一家子人都在帮你打掩护,一家子的男娼女盗,猪狗不如。 王八蛋养的婊子,让我弟给你养十九年的野种,让我弟给你养十多年的B,把我弟的存款还回来,赔我弟养野种的钱,赔我弟的青春损失费,赔我弟的精神损失费,一口价六十万,然后你他娘的带着你的野种滚回吴家,到时随你跟你姘头相亲相爱,还是你们母女和你野种的有钱男朋友一床睡都跟我们张家没关系。” 张家三姐一张口就是六十万,把吴父吴母吓得差点吐血:“你们是抢劫!” “老狗,闭上你的鸟嘴,”张秋香一口唾沫喷过去:“你们老不要脸让姑娘给当官的做小,你们拿着当官的给的钱买房子买地做生意,当官的帮你们把小儿子走后门进邮局,你们全家老少高高兴兴的用着你们家姑娘卖B换来的好处,我们张家是要脸的,不用那种脏钱,只要应得的赔偿,烂女人在张家二十个年头,赔二十万养野种的花费,二十万青春损失费,二十万精神赔偿费。” 黄局听到女人狮子大开口的喊要赔六十万,差点没骂娘,姓张的一辈子能嫌几个六十万?他们也敢那个口! 当听到女人们叫骂声中说是吴玲玲的野男人帮房子买地给钱做生意给吴家小儿走后门的事,脸都气绿了。 事实是那样的,但是真相却能要人命,一旦他被人举报,就得挨从头到脚的调查,即会挨调查与妇人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还会查经济来源。 沾上一个吴玲玲,简直就等于粘上了一泡屎,弄得一身臭,黄局气得要命,脸上青筋在突突的跳。 吴玲玲惊呆了,六……十万?她要是有六十万,早跑大城市去买个房子,舒舒服服的当阔太太,哪用得着在乡下做泥腿子? 张婧差点扔掉手机,赔六十万?! 吴父吴母听到女人骂他们全家享受用姑娘卖身换来的好处,又羞又恼,血往上冲,当时眼前发黑,吴母一口气没顺过来,朝下一倒软坐下去。 站在吴家夫妻身边的张家姐妹腾的跳开,吴父吓了一跳,跑去扶老婆:“老太婆,老太婆—” “果然是不要脸不知羞,全家帮姑娘和野男人打掩护偷情幽会,现在曝光了怕人戳脊梁骨装晕,装得有模有样,骗谁呢?” “真那么容易气到,以前姑娘跟野男人睡觉,怀野种的时候,以前姑娘给人做地下情人的时候早就气死了,哪等得到现在,一家男女老少都是没羞没臊的货色,脸比墙厚。” “贱人就是会装,他们不会装的话哪会将吴家女儿送给人做三生野种的事隐瞒十几年,一家子比电视里唱戏的还会演,表面装得老实装好人,背地里尽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家姐妹们才不管吴老女人晕还是不晕,一人一句,骂吴老太不要脸不知羞,骂吴家会装会演戏。 吴母栽坐地上,被吴父拍了几下好不容易喘顺口气,又听到张家姐妹骂骂咧咧的指着鼻子骂吴家全家,气得人直哆嗦,脑子里连回嘴的话都找不出来。 吴玲玲被张家人提出的赔偿数字吓得反应迟钝,转而从爸爸的声音猜可能妈妈被气到了,吓得心口砰砰跳,没来得喊就被张家姐妹们的讽刺嗘骂呛得气冲大脑,大脑空白。 被气急,哪说得出话,待大脑稍稍清醒点,忍不住骂街:“日你M的,操你NN个B的,跑我家打砸东西,还在BB个不停,不赔,一分都不赔,我也不离婚了,就拖着,拖死张科,看谁熬得过谁。” 头上传来气极败坏的叫喊声,张大奶奶气得正要爬起来回话,张秋香“噗”的冷笑:“你MB的,你姘头在你身边吧,是不是又抱在一起干起来,打断你好事儿你得不到满足急得上火,不离就不离啊,不赔就不赔啊,这是你说的。” 讽刺一顿,张秋香挥手:“妈,姐,我们回九稻,从村口开始三步一拜,九步一叩的拜到乐家,求他们告诉我们吴玲玲姘头是谁,我们去女人姘头家找他老婆找他家长辈说理,不行就去他单位堵他。” “走,回家,反正我的老脸都被吴家不要脸的烂货丢光了,我不怕给人磕头,莫说三步一拜九步一叩,就是一步一叩头我也愿意。”张大奶奶手脚并用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走。 张家姐妹和两老表呼啦啦跟上,张家女婿和朝吴家二老唾一口,说了句“晦气”,追着自己的老婆撒退。 第七百二一章 赔到吐血(2 张家人来得突然,走得潇洒,根本没有磨叽,吴父吓坏了,张家真的去跪求人说出玲玲的老相好是谁,到时张家还不得更加变本加厉的闹? 眼下最紧要的是宁事息人,也不顾得老婆,慌手慌脚的追:“亲家母,我们好歹做了十几年的亲家,有话好好说,我们坐下谈。” “谁是你亲家母?吴玲玲姘头的妈才是你亲家母,就是不知道那女人愿不愿意跟你们这种不要脸的人家做亲家。” 张大奶奶呸了一声,没有停,张秋香边走边骂:“谈个屁,你养的婊子姑娘说了不赔偿不离婚,她姘头了不起,想来官特别大,根本没把我们放眼里,让你婊子姑娘不离婚,他味口重,就喜欢干别人的老婆,不喜欢干离婚的老女人。” “切,烂货的姘头一定是眼瞎,喜欢吴玲玲那种浪货,吴玲玲都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比**的还烂。” “大概是浪货的B跟别人不一样,让他特别爽,睡了十几年还没腻。” 张家姐妹还顾忌着看热闹的人,没把农村骂街的粗俗不堪的话全搬出来,只偶尔说说也同样不堪入耳,让旁听人员都觉得面红耳赤。 吴父再次受辱,一张老脸涨得发青,嘴唇直哆嗦,张了张嘴,愣是喊不出“有话好说”的话。 吴玲玲气极之下才叫嚣着不离婚不赔偿,想威胁一下张家人,让他们心急,再谈判压价,没想到张家人竟然不买帐,说走就走,她一时吓傻了,尤其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脸色难堪,吓得不敢出大气。 在女人喊出不离婚不赔偿时,黄局就知道要坏事,果不其然,张家人根本没顾忌,张家人粗俗归粗俗,却不蠢,抓住了把柄,百无忌惮。 而他,有忌惮,还是非常忌惮,不是忌惮张家人,是忌惮乐韵,以及乐韵身后的后台。 女人们粗俗的话不堪入耳,黄局的脸色涨得青紫,暗恨自己当年鬼迷心窍才会和吴玲玲睡觉,睡一次就算了,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乱,觉得很刺激才一直没断,现今报应来了。 气得肝都在冒火,还不能当场破口大骂,死死的忍着,手背上青筋鼓得老高,太阳穴也在一突一突的暴跳。 张家人不买帐,男人的脸色阴沉,吴玲玲慌了神,气极败坏的大喊:“我赔,赔偿张科二十万,张家的存款我也不要,然后离婚。” 从吴家楼上传来女人的喊话声,围观的人群便知张家说吴家姑娘给当官的做小三的是真实的,而且现在有把柄落在张家人手里,吴家女人原本还想赖帐,因为怕闹大,对她姘头不利,所以不得不妥协。 吴家婊女一开口,张家人笑了起来,却并没有停,张秋香扯开嗓门喊:“你不是说不赔不离吗?二十万,你留着买香水洗下面吧,洗得干干净净的,给你姘头舔,把你姘头哄舒服了,你姘头一高兴再想办法来打压我们,反正你生的野种几年前买凶打人,你姘头都将事情压下去了,让被打的人白挨一顿打,你野种连点屁事都没有。 你姘头就好你这口,你将你姘头侍候得爽了,他肯定也愿意用权利把我们张家要讨还公道的事压下来,我们到法院起诉的话,你叫你姘头买通法官记者律师们,判你胜诉。或者直接安排打手,在我们回家的路上或者去起诉的路上制造车祸,或者让人打我们,打得我们都住院,到时我们家的人不能出庭,判你胜诉。” 不明真相的人:“……”感觉好像还有很多内幕? 黄局气得头上隐隐冒青烟,吴玲玲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才惹得乐韵连几年前的事都记得,还全部给翻出来让全村人知道? 他已经不敢再多想,如果张家人再将吴玲玲对乐韵爷爷做手脚间接害得乐家老人摔死的事搬出来,到时吴家旁边的谁传上网络,到时引起公愤,公家想不介与都难,再加上乐韵的关系,甚至有可能惊动更高层次的关注。 气得要命,对着吴玲玲伸出四个指头,示意她加价,压价到四十万都可以接受,花钱消灾总比闹得网民爆动要好。 吴玲玲也吓六神无主,快哭出声:“我赔三十万,你们打砸了我家,损失起码也得有十来万,我们不要你们赔偿,倒赔三十万,不要再吓我爸爸妈妈,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呸,你娘老子年纪大,我娘就不年纪大?我娘比你家老东西还年长二岁,你不要脸的偷汉子,还活活气死我爸,你怎么没脸说出来?”张秋香大骂一句,转头又吆喝:“妈,走了,赶紧包车回家,趁着村里乡里人没出工时赶回家,让大家给我们去乐家的路上捧场做证。” 张家人“嗯嗯呀呀”的点着头回应,骂骂咧咧的继续走。 吴玲玲还气死了她公爹?黄局气得脸上肌肉都在颤,他究竟有多瞎,才没看清蠢女人,还相信她说没惹乐韵,是乐韵记仇跟她过不去的枕头风? “四十万,这是我家所有的钱。”吴玲玲唯恐张秋香再说出什么来,自己说出赔偿的价,哭出声来:“我家就这么多久,你们再逼我,我一头撞死,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你死不死跟我们没关系,说了一口价六十万,一分都不能少,你自己睡了不知多少男人,现在全村全乡人都在戳张家的脊梁骨,我们姐妹家也受你连累在全乡抬不起头来,我们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费就已经是对你宽宏大量,你他娘的还不知好歹,和我们哭穷,你哭你爹妈的丧,还是哭你姘头家的丧? 你们吴家从一开始就在骗婚,你死了,同样也要赔,你姘头让我们家养十九年的野种,你姘头必须赔偿,你死了,以为我们就不能找你姘头了?你他M的以前动不动就闹死闹活的欺负我弟,找理由回娘家跟你姘头幽会睡觉,现在还用要死要活来威胁我们,我呸,你有种就死个给大家看看。 你说吴家没钱,鬼才相信,吴家的大孙子在汉市买房,少说也要一百多万,别说你吴玲玲的姘头没有给钱,吴家享受着你卖B得来的好处,让我弟帮养野种,帮你姘头养女人,现在还在我们这些苦主面前装穷喊苦,你当我们还是以前那样好拿捏是不是?妈,我们走,别跟她在这浪费时间。” 张秋香嘴皮子利,是张家讨债大队的顶梁柱,有她一人,团队只需摇旗呐喊,跑跑龙套,不需要跟吴家对骂打嘴仗。 吴父吴母气得脸青了又紫,紫了又青,气得死去又活来,看到看热闹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吴玲玲被张秋香驳得嘤嘤嘤的哭,正当她气得谈不下去时,吴哥推开门病房,黑着一张青筋爆跳的脸走到床边:“玲玲,按他们说的六十万赔偿价赔偿他们,必须写合同,办完离婚证后付钱。” 哥哥进来谈判,同意接受六十万的赔偿,吴玲玲目瞪口呆;妹妹傻了,吴哥从妹妹手里拿过手机,自己来谈判。 黄局冷着脸,没有任何表示。 张婧听到大舅舅的声音,吓得差点扔掉手机,六十万,大舅竟然同意赔六十万给爸爸他们?外公家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钱? 张大奶奶等人听到有男人说话同意赔偿他们家提出的赔偿数目,满意的停下脚步,也特别佩服张秋香,他们原本以为能让吴家赔二三十万就不错了,是张秋香将赔偿款提高一倍。 听到吴玲玲哥哥的声音传来,张秋香插腰大骂:“啊呸,吴家老大你MB的打得好主意,是准备等我弟跟烂货办完离婚证,你们全家马上就在烂货姘头的帮助下举家逃走是不是?到时让张家连鬼都找不着半个,让我们吃哑巴亏,对不对?” 吴哥咬牙切齿的问:“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我只同意先付一半钱,另一半等办完离婚证再付,我不信你们,在我妹妹办离婚证前将钱全付给你们,你们拿到钱不办离婚证又会敲诈我吴家。” “呵呵呵,我们张家不像你们吴家那么不要脸,你们吴家全家老少帮着吴家姑娘给当官的做情人当小三,我们张家做不出让姑娘卖B自己享富贵的事儿来。”张秋香先骂一句再谈正事:“先把吴玲玲偷走我弟的存折和现金还回来,先付给我弟五十万,余下十万可以等办完离婚证后再付,最后十万也必须在办离婚证后当场付清。” 张家人左一句右一句骂街,左右都是骂吴家因吴玲玲给当官的做三不知羞耻,吴哥气得手臂肌肉都在抖,还是控制住想砍人的冲动,咬着牙谈:“我妹妹管着的张家的存折我们不会要,我妹妹不要你们张家一分钱,先赔偿你们四十万,这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你们要我家先付五十万,你们也想拿钱就逃跑,以后再继续敲诈吴家是不是?” “呸呸呸,你现在说得好听,说什么不要我弟家一分钱,之前吴玲玲那烂货卷走我弟的存折,还说要分一半家产,欺负我弟老实是不是?也不想想她一个骗婚偷野男人生野种的女人,有什么脸要我弟的家产,她以为她的脸在张家面前跟她的B在她姘头面前一样值钱?现在没道理了就装大方说不要我弟家一分钱,好话横竖由你们说,好人由你们做,你们的脸比屁股还大。” 张秋香先讽嘲吴家老,插着腰:“吴老大,你帮你妹打掩护让你妹妹卖B,你得到了多少好处你自己清楚,别跟我们说极限,先付五十万,这是我家的能接受的极限,要不然必须先付完,付了赔偿款,再去离婚。” “你……”吴哥气得血液冲脑,大脑都在嗡嗡响,眼前冒星星,连气都喘不顺,别说回嘴骂人。 “怎么的,喘气那么大,是你妹妹跟她姘头又干起来了是不是?不要脸啊,你妹妹和野男人睡觉你还在旁边看,是不是本来就是三人一起睡的?吴玲玲那女人背着我弟叫自己公爹和别人一起睡她,她不知羞,生生气死我爸,你们兄妹不要脸,一起睡觉也不会觉得丢人。” 看热闹的人也听到了人喘粗气的声音,当时没往歪路上想,再听某个女人叽喱哗啦的嚷嚷,顿时全歪楼,各种YY,很多人看向吴父吴母的眼神也带着玩味。 嗤鼻声此起彼伏。 吴父知道从今往后无论在街上还是在九稻乡,他们吴家人再也抬不起头来,心头颤痛着,抱着头蹲下去,肩膀一抖一抖的颤,过了几秒,才从喉咙里挤出撕声裂肺的叫声:“造孽啊-” 他喊了一声,抱着头呜咽。 吴家的颜面被张家踩在脚下辗成泥,吴母捂着脸,嗷呜嗷呜的流泪。 听到父亲痛苦的叫喊声,吴哥如触电似的打了个颤,有气有怒有怨有恼有火,却无处宣泄,憋得胸口急剧的起伏着,脸上肌肉一片抽搐,咬着牙,恨声吼:“女人,我妹妹有错,我家承认,愿意承担过失赔偿张科,你们不要太过分,兔子急了还咬人,逼急了,我们谁别想好。” “狗急跳墙是不是?你跳啊?你们家一家子老少连那种事情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你们全家合伙帮吴玲玲和她姘头幽会乱搞,骗我弟骗我家二十个年头,让我弟受了二十年的苦,戴了二十年的绿帽子,你们在背后享受吴玲玲姘头给的好处二十年,现在还说我们过分?我们哪里过分了?我们是睡你老婆让你戴绿帽子了,是让你帮养野种了?还是让你姑娘卖B,让你家儿子做鸭,我们在背后享受好处?” 张秋香才不管吴家人有没气死,唾沫狂喷:“姓吴的,你在你妹妹姘头的关照下赚钱赚得腰包鼓鼓,拿着你妹卖B得来的好处买车买房,过足了风头,现在被别人知道了,你们吴家没了脸,你他N的不敢朝你妹妹和你妹的姘头发火撒气,怕你妹的姘头以后不罩着你,你拿不到好处,所以朝我们撒气,欺负我们没后台,欺负我们家没人给当官的做小,你跟你妹妹一样的不要脸,搞不好你妹的姘头男女通吃,你和你老婆都被当官的睡过了,指不定连吴家的孙子孙女也不一定是吴家的种,要不然就吴玲玲那个老女人哪能拴得住当官的,兄妹姑嫂全家侍候一个当官的,所以当官的护着你们,当你们的保护伞,拿钱养着你们一家子。” 女人脑洞大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哗啦啦的喷口水,围观的男女们都震惊了,吴父吴母慢慢的坐下去,哭得鼻涕眼泪一直流,声音悲切。 吴哥拿着妹妹的手机,气得胸口有东西往上涌,想使劲的压住,压也压不住,热热的热流冲上嘴巴朝外涌,眼前一阵天晕地眩,身子晃了晃,一头栽下去。 啪,手机脱手,砸到地板上。 吴哥人朝后仰,碰到另一张病床,撞得床“咣当”朝一边歪着,他的腰撞着病床再坐地,手下意识的抓扶着医院的病床,人还在发颤,嘴里涌出一口血。 哥哥扔了手机歪倒时,吴玲玲先是睁着眼睛发傻,转而哭叫着扯掉手上的消炎针,连滚带爬的翻下病床扑到哥哥身边,看到哥哥嘴角有血,吓坏了:“哥,你怎了,哥,你别吓我,呜……” 黄局本来是坐着的,看到吴哥气得倒地,腾的站起来绕过床去看情况,看到吴哥嘴角涌出血来,也唬得不轻,慌忙去拿纸巾帮吴哥擦血迹。 手机里传来大响,张婧吓得手都僵掉,听到妈妈慌乱的声音,紧张的大喊:“妈,妈,舅舅怎么了,舅舅怎么啊……” 没有听到回音,她抓着手机“哇”的大哭。 吴父吴母本来被啪的破裂声惊得心惊胆寒,听到女儿的叫喊声,外孙女的哭声,呜呜的哭成一团。 围观群众惊悸了,感觉好像出事了? 张家人也面面相视,吴家人不会那么不经事儿吧? 张秋香愣了愣,哧哧的冷笑:“不会是真的全被我说中了吧,真那样的话,我只能说吴家真乱啊。” 吴家乱成一锅粥,张家人也不走,站着看戏,看着两老东西哭得稀喱哗啦,张家姐妹笑得格外开心。 吴哥气得坐在地上,好一阵没反应,待浑浑噩噩的大脑清醒些,自己松开紧咬的牙关,将含着的血吐出来,不顾嘴巴里还冒着一股血腥味,催自己的妹妹:“我还死不了,先回去和张科写离婚协议和赔偿协议,给赔偿,打发他们走。” “我听哥的。”吴玲玲六神无主,哪还有什么主意,哥哥说什么就什么。 黄局拾起手机,手机屏幕开裂,还能用,而且还保持通话状态,递给吴哥;吴哥接过手机,对着喊话:“张科,你等着,我妹妹马上就会来,你们写离婚协议。” 喊了一嗓子,挂掉电话,无力的靠着病床,脸上的肌肉还在颤:“我银行只有二十万。” “我给小婧预备三十万,原本是想等小婧毕业买房付首付或者给她当嫁妆,这下全赔进去,缺的部分我找家族老爷子们拨点钱凑数,我一会就转给你们,你们先去稳住张家人,以后家族怕是再也不会拨钱给我私用,也不可能再另外买房给玲玲和小婧,你们卖了这里的房子,换去其他县买房吧。” 黄局脸色阴晦:“乐韵今非昔比,我家族老爷子也奈何不了她,不敢也不能再对她做点什么,我家族老爷子最多帮着将这件事圆和一下,不可能包屁玲玲,以我家族老爷子的脾气,不会轻饶了玲玲和小婧,你们处理好玲玲和张科离婚的事后离开拾市去其他地方避避风头。” 吴玲玲“哇”的哭起来,邦哥家不罩着她,她岂不是要去坐牢?邦哥不给她钱买房,她和小婧住哪,日常花费从哪来? 吴哥咽下所有屈辱,点点头,扶着床试着站起来,腰钻痛钻痛的,胸腔也好像空了似的,他已经顾不得去拍片检查,拖着飘浮的脚步跟护士说XX病号床家里有急事,先回去处理一下再回来打针,跟护士交待清楚才转身下楼。 吴玲玲呜呜哭的几声,手忙脚乱的抓自己的手提包,慌慌张张的去追哥哥,跟着一起下楼回家。 黄局没有出去,先在病床里呆了几分钟再出去下楼,先去银行,将自己一张私人卡上的钱转往吴哥吴建国的卡里,转完帐,匆匆去县公安局询问昨天某件事的具体细节。 张大奶奶和儿女侄儿们听到吴家老大喊着要立即写离婚协议,也乐得等上一等,走回吴家店子外面,随意的找东西当板凳坐着等吴玲玲回来。 张家姐妹们坐下就拿出手机跟儿子侄儿们对话,让年青们帮说说离婚协议要怎么签等等的问题。 围观的人也没离开,三五成群的凑到一边议论纷纷,旁人对吴家指指点点,吴父吴母无颜见人,捂着脸躲进屋。 张婧生恐张家人跑上楼打自己,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爬回三楼缩在自己住的房间里当缩头乌龟。 吴玲玲住的医院离家里也不是很远,县城街上虽热闹,没有大城市那么堵车,兄妹妹俩几分钟就到家。 吴哥怕张家人砸自己的车,将车停在很远的地方,还特拿根钢管,带着妹妹走向自家,见到屋外站着看热闹的人,脸色阴沉沉的。 张家人看到吴玲玲回来,嚯嚯站起来,凶狠的盯着吴玲玲;张科抿着嘴巴不说话,只死死的盯着吴玲玲,拳头攥得紧紧的。 吴玲玲看到张科的样子,害怕得躲在哥哥身后,吴哥看到张家人又有要骂架的趋势,气得心脏发抖:“还想要赔偿就别闹,和平解议,再骂街,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切,你以为我们闲得没事爱骂街啊,大十五的,又是中秋节,我们还想过节呢,是你们不让我们家好好过节,吴玲玲不做得那么过分,也不会将我们逼得来吴家讨公道。” 张秋香气势不弱,并没有开骂,只对看不到五官、肿成猪头的吴玲玲翻了个白眼:“M的,看到烂货我心里就觉得恶心,大中秋的和烂人说话,晦气。” 张家人也嫌恶的啐口水,旁观的人看到脸肿成猪脸的女人,那叫个惊奇,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那么多人在骂自己不知羞耻,吴玲玲气得直哭,紧紧的抓着哥哥的手,被带着进吴家,看到百货被砸得稀巴烂,兄妹气得眼珠子发赤,那么多货起码得十来万,全毁了!毁了还不能让人赔,只能自认倒霉。 吴哥脸黑得能挤出墨,越过店铺间,到后头上二楼去取银行卡,也叫妹妹去拿她手里的张家存折。 吴玲玲抽噎着上三楼,回自己住的房间,找出从张家带走的银行卡和一点现金,拿在下手里下楼,到二楼见哥哥在等自己,跟在哥哥后面。 吴哥将着妹妹走出家楼到店外,当着人的面让妹妹将存折还给张科,张科接收存和现金,张秋香可不好说话:“存折里的钱有没被取还不知道,密码是多少也不知道,手机也是绑定吴玲玲烂货的,必须去银行查验过数目,还要另外联系换手机号。” “签了离婚协议再去,赔偿款也在银行付给你们。”吴哥阴着脸,带着妹妹:“去打印协议。” “走就走,谁怕谁啊。”张家人一拥而上,一起去找地方打印协议书。 两家人像仇人,谁也不跟谁说话,找到一家也做广告的打印店,一群人进去,张秋香立即将手机拿出来,要按自己方写的协议书条款写协议。 先打印一份,吴哥吴玲玲看一遍,脸都绿了,张家的协议写得清清楚楚,意思是说女方骗婚,让男方帮养她和别人的私生子,双方协议离婚,做为过错方,女方赔偿男方多少钱等。 张家强势的要求必须按他们说的协议写,吴哥再气还得捏着鼻子认了,研究过没有其他坑,只能同意按张家协议打印。 打印了四份,男女双一份,男女方家的见证人帮保留一份,签字,摁手印,各自保留自己的份,再去银行。 两家人赶到银行,要了白纸,张家人先按吴家的要求写好收条,张科重新开新户,要了两张卡,将旧存折上的钱转进新卡的副卡里,让吴家将赔偿款打到新卡里。 吴哥冷着脸从自己银行卡里转钱给张科,拿银行收据,让张科去查帐户,等打印出来确实钱款到位,他用手机拍照留证,从张科手里拿过收据条,约好国庆后上班第一天去办离婚手续,吴哥阴沉着一张黑脸,带妹妹回家。 张家人走出银行,看着吴家兄妹气冲冲的背影,吹口哨欢呼:“终于出了口恶气,走走,回家过节去!” “甩脱了臭女人,弟弟也好另找个女人早早生孩子……” 张家人怀揣着胜利的果实去车站,六十万啊,发财了!早知道吴家和吴玲玲姘头那么有钱,他们应该问他们要个百来万赔偿。 第七百二二章 情面关系的重要性(1 吴哥吴玲玲从银行离开即回吴家,围观的人早已散走,门也掩闭起来,兄妹俩顾不得店铺里残碎的物品,赶紧找父母。 兄妹俩在二楼当客厅的小休息室找到父母,两老在在默默悲戚,见到儿女回来,又垂泪不止。 吴父以手掩面:“现在,你们满意了。” 听到爸爸的话,吴玲玲呜呜的哭,爸爸在怪她,怪她没听话,不肯和那个人断了,以至于让吴家颜面丢尽。 吴哥脸色一点一点的惨白,当年爸阻止玲玲不让跟那个人在一起,知道妹怀孕要妹妹打胎,是他劝着爸爸,支持妹妹跟黄某人在一起,原以为张科没有主见好捏揉,永远不会发现,哪曾想到有一朝一日会东窗事发,让吴家落得满门蒙羞,甚至让他儿女有可能将因此被人骂。 想到儿子准备元旦结婚,如果吴家这里的风声传到女方耳朵里,这婚结不结得成还是未知数,何况他给儿子存着的结婚彩礼钱也大部分拿出去赔偿张科,哪能再一次性拿出三十万的彩礼钱。 父亲简单的一句问责,让吴哥遭受到最沉重的打击,心头像被刀锥着,很痛,却说不出半个字为自己辩解。 妹妹跟黄某人在一起,吴家受到很多照顾,在城里买地皮建起房子,做生意有人关照着,也赚足钱,给儿子和女儿各自买房买车,弟弟进单位工作,还在城里买房,兄弟俩都有房有车有存款,回老家一趟,村里人羡慕巴结。 事情没曝光前,他过得很好,以为一辈子会这么顺利下去,风风光光活到老,可现在,天塌了。 想起被张家女人们骂自己的污言污语,骂自己和老婆儿女们的话,吴哥心中难受,一阵一阵的颤,只有张着嘴呼息的份。 正当难受时,听到手机响,发现是老婆的号码,赶忙接通,电话里传来阴郁的女声——“家里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我是的花妹妹卖B换来的钱,更不想仔们被人骂得狗血淋头,我们就在外婆家过节,你明天将仔们的行李送来,过两天他们直接回去上班,放假上班后我们也找个时间谈谈去民政局的事吧,今天先就这样了。” “老婆,老婆-”吴哥想要解释,老婆没给机会挂断电话,赶紧打过去,赫然发现还没通对方显示关机,打儿子女儿的电话打不通,打小舅子和岳母岳父的电话也回应一片空。 攥着手机,吴哥心头慌,慌得心脏都在颤悸,胸腔里又隐隐约约的有液体翻腾上涌,眼前一阵阵的天晕地眩,他捂住胸,蹲下去,还是没能阻止气血上涌,“呕”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喷了一口血,胸腔里还有气流在上涌,喉咙又被堵住,鼻子里也涌出热流,吴哥眼前黑乎乎的,无法维持蹲姿,一跤栽坐下去,嘴里鼻子里都是血。 哥哥又一次吐血,吴玲玲呆住了。 “建国!”吴母吓得尖叫着滑在地板上,连滚带爬的爬到儿子身边,用手帮儿子擦血。 但是,吴哥口里的血越涌越汹,怎么也抹不干尽。 吴母吓得魂飞魄散,吴父也发现不对,立即叫女儿打急救电话,夫妻俩慌手忙脚的将儿子扶着,拿毛巾给捂口鼻。 吴哥嘴里的血涌几回,缓缓停止,人却已经没什么意识,吴父吴母哭着帮儿子清理血迹,又不敢乱动,只能扶着儿子等救护车。 吴玲玲哭哭啼啼的跑到门外等。 吴家离医院近,很快救护车赶至,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去救人,最初也为是鼻青脸肿的女人需要救护车,女人往屋内跑才知另有其人。 当急救人员赶至现场,看到两老年人抱扶着一个晕迷过去的男性,做最初步的检查,给打救心针,将人运上担架,抬上救护车运往医院。 吴母在家守着家,吴父吴玲玲跟着救护车,到医院,患者送去检查,父女俩去交费和办入院手续,吴玲玲向医生们提出将哥哥安排在自己住的一间病房,方便照顾。 等办完手续,扫描检查也出来一份,胸腔有淤血,判定是某种剧烈情绪变化引起的内伤,又送去扫描脑部,诊断是突发性脑溢血,因患者已经深度昏迷,立即进行手术抢救。 吴父听说儿子是脑溢血,当时眼前一片发黑,扶着墙才没有晕倒;吴母在家守望着,等到女儿电话说检查是脑溢血,整个人崩溃,抱着外孙女坐在家号啼大哭。 张婧躲在三楼,连妈妈回来时也没敢露面,也不知舅舅晕倒,直到救护车来家里才发现舅舅好像出事了,跑下楼,舅舅已经被运走,跑去陪外婆,当得悉舅舅得了脑溢血,也吓得和外婆哭成一团。 祖孙俩哭得一塌糊涂,哭到没了眼泪,晕头转向的去洗脸,打电话问情况,听说还在手术中,紧张的等结果,两个多钟后才得到确切消息,人是脱离死亡危险,但有可能变植物人。 吴母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得心灵破碎,以泪洗面,张婧慌得六神无主,听妈妈的话,在家守着外婆,免得外婆寻短见。 黄局在县里的警局呆了一个来钟,了解到九稻派出所所知的所有事,立马回市里,在路上收到吴玲玲电话知悉吴建国受刺激脑溢血,只安慰几句,说赔偿的钱他会打吴玲玲卡上,让吴玲玲照顾哥哥,他有大麻烦,分不出心思关照吴家。 从房县到拾市中心约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黄局用一个小时四十分到家,回到家里什么也没顾得,先进书房向家族的老爷子们求救,电话是打通了,也被骂成狗,当他走出书房时,后背的衣服**的。 无论是张科家杀上吴家闹事,还是黄局的焦灼,影响不到别人,九稻乡的人也没因昨天乐家和张科家撕架的事受什么影响,该做什么就什么,只是茶前饭后又多了话题。 当然,他们只笑话张科家,哪怕平日里嘴长的人也不敢乱议论乐家姑娘,乐家女身边有带枪的保镖,胡乱议论她,搞不好被说污陷她名声什么的,害得自己吃不了兜着走都找不着地方哭。 中秋节,周哥刘路等人也没上工,休息一天,去田里看看,地里忙一阵,没事蹿个门儿,聊聊天。 周春梅被揍得很惨,怕死了自己的爸爸,痛得也厉害,没敢下楼吃饭,由妈妈或弟弟送饭。 在乐家的帅哥们很开心,做好小萝莉吩咐的事,没事去园里转转,长长见识,渴了吃青瓜黄瓜,还是换着花样吃,别提多开心。 快到中午时,帅哥们都往家里打电话,燕少也给外公打电话说人在外出任务,不在京中过节,请外公自己做点好吃的,别委屈自己,也令燕老挂断电话便哭成泪人。 贺家老少们一点也不牵挂小龙宝,小龙宝去小医生家享福去了,只有他们羡慕他,哪用得着担心。 快到中午时,周村长家来两客人——下水田村的胡村长和王迢。 王迢提着一只活鸡,连猪腿肉和猪蹄在内的整只猪脚,还有糖果月饼,一条玉溪烟,两瓶酒,跟在胡村长的屁股后面跟进周村长家。 胡村长一脸热络的给周村长敬烟,脸上的笑容都快垒叠起堆。 因为各个村是组成村委会的支组,各村村长彼此熟悉,周村长看到王迢不想招待,但不好将胡村长拒之门外,在堂屋接待,没接烟:“我们小乐乐说抽烟有害,我在戒烟。” 周满奶奶也不接胡村长的烟,去给客人倒杯凉白开水,便什么都不说了。 “不抽烟对身体好,我就是管不住嘴。”胡村长自找台阶下,将烟收回来,夹自己耳朵上。 “老胡,俺们都是熟人,我也不给你绕弯子,你来找我让我为你带来的这个人向乐家讲情面的话,那你不用开口,这个忙我不会帮的。”周村长看到王迢,就猜知胡村长的来意,开门见山的断他们求帮忙的路。 “老周,这个……这个是王迢求到我面前,他说他家知道以前做得不厚道,也后悔自己做的事,为村民排忧解难是村长的份内事,所以我才来请你帮忙的。”胡村长立即觉得不妙,先一把将自己摘出去,说明自己是出于公事考虑,不是私情。 “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这个忙我帮不了你,哪怕你找乡长县长来,我还是这句话,这种忙我帮不了。”周村长坚决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这,”胡村长有点急:“老周,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十座庙,王家的孩子也着实可怜,你不管大人,看在孩子的份上,可怜可怜孩子吧,帮向乐家姑娘给说几句好话,请她帮帮忙。” “老胡,这么跟你说吧,”周村长觉得必须解释清楚:“乐家是懂得记恩的人,所以我这张老脸在乐家父女面前才有几分情面,甚至可以说我现在一巴掌拍乐清脸上乐清也不敢跟我翻脸,但是,乐家姑娘可就不同了,我敢对乐家姑娘扔起巴掌,下一刻别人就敢直接把我就地枪毙。 现在的乐家姑娘可不比以往,乐家姑娘如今是高不可攀的贵人,我这点情面论起来可以说极为珍贵,每用一次情面便薄一分,这情面我还想留着到必要的时候用,也想留着给我自己家的儿孙们用。” 胡村长惊怵了:“枪……枪毙?” “对啊,就是枪毙,”周村长很平静的点头,继续解释:“大概你们还没听过昨天我村这里发生什么事,昨天乐家姑娘从首都回来,有几位朋友同行,恰巧乐清以前的女朋友来闹事儿,论理论输,女人恼了想打乐家姑娘,乐家姑娘身边冲出两人三下五除二将女人放倒拷了手脚,还鸣枪警告,两人说得明明白白,他们是奉上头命令保护乐家姑娘安全的军人,任何攻击或伤害乐韵的人一律视为恐怖分子抓起来,有反抗不服的,警告一次不听,他们有权将人就地枪毙。 昨天抓走的女人还在派出所呢,听说起码要关个五六天,那女人是吸毒人员,送回家还要关。乐家姑娘身边有国家部门安排的保镖保护,可想而知乐家姑娘现在有多金贵,我的这点颜面自然也水涨船高,我哪舍得浪费。” 胡村长傻了眼儿,乐清的女儿有拿枪的保镖,那得多大的脸?试想,连市长什么的出来检查工作都没有谁有专人保镖,乐家姑娘一个小丫头却有当兵的当保镖,那不是比当官的还牛? 王迢先是震惊得流冷汗,转而悔得肠子都青了,以前他跟乐清好,经常来往乐家,比去到亲戚家还自由,结果因乐家变故,他和娘老子不想还钱,做了昧良心的事,让他和乐清交恶。 现今,他家上有老病着,下有少病着,乐清腿好了,有老婆有儿子,女儿出人头地,风光无限。 别人说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他是捡了稻草丢了金枝,就只为几千块钱,他失去的是一条粗大腿。 周村长说得平静,王迢心里悔恨比海深,他当初鬼迷心窍才会听娘老子的话将对自己真心相待的乐清推开,现在想登乐家门都是吃闭门羹。 胡村长半晌不说话,周村长笑笑:“老胡,你们带来的东西自己带回去吧,我也不留你们吃饭,我和我屋里的今天晌午去我们兄弟那边吃。” “哎哎。那我也不耽误你去吃饭,我先家去。”胡村长惊震过后,心情还没平静,听到周村长下送客令,也没好意思赖着,赶紧顺坡下驴,也绝口不再提请帮忙的事,如果还请周村长帮忙到乐家讲情面,他也希望那份情面留给自家用,而不是为王亿王迢父子俩将人情全用光。 王迢想将东西留下,胡村长将他的东西给提起来帮带走,等走出周村长家到外面的村道上,胡村长将东西让王迢自己拿。 王迢拎着自己的东西,垂头丧气的跟着村长屁股后面,经过梅村的村委楼,看到周扒皮和几个梅村的人看过来,也不好意思说话,灰溜溜的出梅村,回下水田村。 第七百二三章 中秋节(2 燕少和学霸们并不知道有人想抱小萝莉大腿,为了在小萝莉父母面前表现一番,张罗午饭,最终还是燕大校技高一筹,负责掌厨,其他帅哥帮跑跑腿儿。 帅哥们中午整出几个青菜,热两个小萝莉昨天做好的海鲜菜,美美的搓一顿,休息一个多钟,帅哥们刷洗海鲜,洗磨子,之后,燕少搬豆子到乐家屋后的闲房放磨子的地方摆开工具,开磨。 燕大校的豆子还没磨完一半,乐同学回来了。 乐小同学天不亮就偷溜,没去太远的地方,从后山进山,跑了两个钟的路,爬到一座别人难得光顾的山头,找到近山尖的一层岩壁间,从空间搬出东西放在石头上晒,自己跑去采摘石斛,之后去山林里挖药材,到溪流里捉野生鱼放空间养。 她在山里呆得几个钟,到中午时回到岩壁之间收起晒着的药材跑路,跑到离家比较近的后山,再从空间拿出背篓子,背着自己收拾好的药材和一些野味回家。 小萝莉回到乐家时刚过一点半不久,帅哥们丢下自己的活,冲到乐家堂屋看小萝莉带回什么,也帮着端簸箕和筛子装药材,装她弄回来的一些野菌子。 乐韵将药材分门别类的放筛子簸箕里,让帅哥们先处理,该洗的去洗一洗,该剁的切碎,下午要做菜用的部分药材单儿放,其他的搬楼上晒。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帮收拾药材,燕少负责磨豆腐,蓝三要刷鲍鱼和海参,所以不要他们哥俩掺和。 学霸们搬着药材跑去清洗打点,蓝三帅哥也去屋后刷洗海鲜,就只燕大校坐着没动,一脸郁闷的盯着小萝莉瞅。 “燕人,你瞅啥瞅?谁欺负你了?”被瞅得浑身不舒服,乐韵没好气的问,有只帅哥脸色那叫个臭,好想一巴掌拍飞他。 “你,”燕行闷声闷气的表达郁闷:“我是你的保镖,是保镖,你偷跑了,我这保镖不是成了摆设?” 一个帅得晃眼的美男子像怨妇似的,乐韵没好气的跳起来,一巴掌拍过去,拍中燕某人的狗头:“再说一次试试?” “哎呀,小萝莉,不要暴力啊。”小萝莉一言不合就动武,燕行不敢跑,抱住头,羞羞的抗议:“乐叔乐婶,您家的小棉袄要揍我了,快救命。” 乐爸周秋凤想捂脸,哎妈呀,乐乐连燕兵哥的脑袋也敢揍,胆儿真肥。 周奶奶笑得扶腰,那么高大的一个兵哥啊,竟然被小乐乐给治得像猫一样乖,他会不会偷偷的躲着哭? “要点脸不?一个大男人还装可怜。”乐韵忍不住抽嘴角,小巴掌噼啪噼啪噼啪的连拍燕某人的头:“再叽叽歪歪,晚饭扣你的份子,月饼也扣份子,赶你出去让你睡马路牙子上,还不快去磨豆腐,要我扔才肯走?” “别打了别打了,我脑袋不是鼓,拍不响的。”挨拍了好几个小巴掌,燕行羞得面脸红赤,听说可以走了,抱着头逃之夭夭,冲往屋后去上工。 屋外洗药材的学霸们再也忍不住笑出声,燕少那家伙想刷脸,这下没刷好了吧,挨训不说,还挨巴掌,活该。 “乐乐,小燕好歹是客人,能不能别那么凶。”等燕大校跑走,乐爸小声的给自己小棉袄打商量,那是军人啊,乐乐想凶就凶,想动手打就动手打,真好吗? “没事,那家伙就是欠揍,他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惯着他他会得寸进尺,反正他家长辈将他送给我当杂工使唤,没事可以揍着玩,需要使唤人就让他跑腿,人长得那么高大,是个好劳力。” 乐爸周秋凤窘窘的,这样说那位,他不会生气吗?他们正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后头传来抗议声:“小萝莉,我不是欠揍的,能不能不揍,被打很痛啦,今晚起码要多吃一碗饭才能补回来。” “再不好好干活,晚饭你吃白饭。” “霸王条款啊,好吧好吧,我干活,马上就拉磨。”跑到磨子旁的燕行,抓起磨柄,努力的拉磨,磨子又转动起来。 “年青人啊,就是有力气。我去给添豆去。”周奶奶笑着拍拍手,去屋后帮忙添豆子,让青年只管推磨子。 乐爸周秋凤也没拦,老人找点事儿做做也开心,整天闲着反而会闷。 燕帅哥不跟自己顶嘴,乐韵麻溜的洗个澡,抱弟弟玩,教他近二十分钟的语言诗歌,等弟弟睡着,去看过燕帅哥的工作进度顺便表扬他工作做得不错,找出药材捣碎配药汤熬煮。 被小萝莉表扬自己工作努力,燕少工作得更卖力,不到二点半将一大桶豆子磨完,又马不停蹄的帮小萝莉给大锅灶里生火,帮她搬工具。 蓝三默默的不吭声,感觉队长遇上小萝莉后妥妥的由高大上的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杀神变成接地气的家庭煮夫。 有个用得顺手的帮手,乐韵该使唤就使唤,绝对不浪费人力,给豆桨过滤,熬煮,之后分成几份,一份制作豆脑,一份做内脂豆腐,一份用石膏点成嫩豆腐,一份做老豆腐制豆腐干。 完成点豆腐工作,把豆渣也扮上药材粉末,再捏成一个个大团子,用不透气的桶密封起来放楼上发酵,之后,着手做泡椒凤爪和猪蹄猪肉,再做海鲜大餐,海鲜经过配制蒸煮后凉却,用真空打包机密封一些放冰柜里,鲍鱼一份煲汤,晚上就吃,只打包红烧和清蒸的份。 帅哥们闹着要吃泥烧鸡,乐小同学满足他们的愿望,用荷叶包裹二只鸡用泥面包起来放火灶里煨烧。 太阳落山后,周村长和周满奶奶周扒皮夫妻到乐家吃饭,他们家儿女们都没回来,在家只有两老也是孤零零的,反正因自己家有客,乐同学问他们愿不愿意到乐家一起吃饭,都很高兴的同意。 原本也想请武老板夫妻和武老太太一起过节,武老板和太太陪老娘游武当朝拜道观还没归来。 周村长周扒皮到乐家吃饭,各捉一只土鸡,听说帅哥们爱吃腊肉做的酿苦瓜,又拿柴火熏的腊肉,扒婶还提一大篮上午刚从地里拔回来的新鲜花生。 晚饭比往时稍晚一点,先要祭祀神灵和乐家祖先,然后等乐善醒来吃了奶,帅哥们摆饭,十几人,摆两桌,让老人们一桌,小青年们一桌。 弟弟吃饱了撒娇要自己抱,乐韵也乐意陪弟弟玩,抱着弟弟指挥帅哥们上菜,有清蒸红烧的六个海鲜,红烧鱼,泥烧的叫化鸡肉,还有一个水煮豆腐和青菜,摆满桌面。 不喝酒,喝鲍鱼汤。 中秋季节,外面空气凉爽,屋内也凉爽,热腾腾的菜上桌,大家坐下,欢欢乐乐的开席。 乐爸周秋凤二话不说,先找出鸡腿和鸡肾给自己小棉袄,美少年和燕少也先一步将鸡腿找出夹给小萝莉,乐韵面前瞬间就堆着四只鸡腿,鼓着腮帮子吹气:“你们这些坏人,将鸡腿给我是让我吃鸡腿就没空吃其他菜,你们好多吃几口是不是?” 乐爸不好意思的摸头,周奶奶几个直乐呵,帅哥们笑成星星眼,同时也不闲着,拿着手机拍照,发给家族群或朋友圈子,让别人嫉妒去。 “哈哈哈,被乐乐看出来了啊。”美少年笑够了,戳戳妹妹鼓起的腮帮子,帮夹走三只鸡腿用碗装起来:“乖,先多吃其他菜,最后再吃鸡腿。” “嗯嗯,这才是好哥哥,不要戳我脸,戳我脸的是坏哥哥。”吓人的鸡腿被搬走,乐韵才满意,一手抱弟弟,一手夹菜吃。 小萝莉撒了个娇,把学霸们乐得差点都想扑过去戳她脸蛋,也没敢付储于行动,赶紧吃,美食当前,不快点儿就会少吃几口。 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家的家族群在收到某人发的图片,在线的立马就不淡定了,各种讨伐,恨不得将人捉来揍一顿,然后人人晒中秋餐,气氛那叫个好啊。 周村长等吃得慢一些,小青年们没拘没束,吃得很欢。 蓝三没空思考,就一个想法:努力吃!不努力多吃一点,以后再想有这么好的福利,难! 人人在过节,王翠凤呆在派出所的铁窗里冷冷清清的,警员们已经告诉她说她儿子被孩子父亲接走,谭炤星来接孩子没有见她,说明他知道她将白粉放在儿子背包让儿子携带。 谭炤星带着儿子在天黑前回到广市,王晟轩不愿跟他去家里,他也没强求,中秋节,父母也跟他和老婆孩子一起吃团圆饭,带王晟轩到家里容易让妻女不愉快,他帮儿子买些吃的,将儿子送回住处才回家。 就算一个人在家,王晟轩也不难过,以前妈妈经常几天几夜不回来,都是他自己在家,习惯了,自己煮饭烧菜,吃完饭,将姐姐给的月饼放桌子上,自己看书,好在爸爸没问他要姐姐给的月饼,所以他还有两个,今晚吃一个,还能留一个明天吃。 与乐家一条路之隔的周家,周嫂子心情不咋好,乐清家叫周满叔和周扒皮他们到家吃饭,却没来吃她们全家过去吃饭,明显是区别对待。 因为是过节,周春梅再怕爸爸,也下楼吃饭,坐上桌时,小声问弟弟:“奶奶不回来一起吃饭吗?” “奶奶在姑爸家过节。姑爸有叫爸过去吃,爸没去。”周天明语气明朗,没有什么不高兴。 乐家只叫周夏龙过去,没叫她们全家人吃饭,周嫂子心里更加憋闷,也不敢说乐家半句不是,毕竟昨天是她自己不去,乐家大概觉得拿热脸贴了冷屁股,干脆不叫她和春梅了。 周哥也没斥责女儿,很平静的吃饭。 其实,全国各地多数人家都是老两口在家过节,也没啥难过的,对于父母来说,只要儿女们在外过得顺利,能回来过节更好,不能回来也没啥。 别人家团圆,吴家比较惨,吴家一子一女在医院,大儿媳和孩子们在娘家不回,吴父在医院照顾儿子,吴母和外孙女在家,心里凄苦,哪有心思过什么节。 张大奶奶心情不错,虽然中秋就自己和儿子,家里有点冷清,想想从吴玲玲家拿到一笔赔偿,再给儿子讨个老婆回来,生儿子,家里又会热闹起来。 张科心情很低落,他真有那么没用?所以连自己老婆跟很多人睡了自己都没发现,不是说听老婆的日越过越红火,为什么他听老婆的,到头来给别人养野种,给别人养老婆。 刘路家张破罗程家兄弟家都过得很开心,吃了饭,坐等月亮刚冒头,摆花生果子和月饼祭拜月神。 在乐家的男女老少们美美的享受完晚餐,大家帮着打扫卫生洗碗,然后搬桌子到屋外地坪坐着,也煮花生,当月亮爬出来,摆月饼点心,焚香祭拜。 学霸们都知道月亮就是一个星体,并不是神,然而,老人流传下来的传统习俗有它美好的喻意,谁都不会在那方面去争什么相信科学,也乐得过传统的节日。 祭拜完月神,吃月饼,点心,煮花生,愉快的享受节日,周满奶奶等人开心,学霸们也很开心,燕少蓝三也特别快乐,一起嘻嘻嚷嚷的玩闹。 每个人啃二个月饼还意犹未尽,愣是花样百出的又榨出一包小萝莉制的月饼,各自再吃两个,终于心满意足。 这边刚热闹完,程五带着儿子儿侄们,端着花生和自家种的凉薯到乐家给帅哥们,很快刘路家也到了,不仅带有花生,还有红枣,和他家种的晚玉米棒子,他家只是试种几十棵晚玉米,能吃时也赶上中秋节,挺合适; 张破锣家落在后面,拎着一包煮好的花生,还有一篮子新鲜的水果,十个自家屋前石榴树结的石榴。 周哥听到好哥们到乐家玩,也去凑热闹。 有邻居来,再添桌子,大家坐着吃花生吃果子,乐韵再去提来二袋月饼,给来家的高邻们一人两个。 众人聊到晚上十点各自回家,学霸们去帮小萝莉收回药材,倒下去美美的睡觉。 第七百二四章 远客(3 中秋节的意义在于代表着人们对幸福的憧憬,无论贫穷与富贵,人们都一致对未来的好生活充满期盼,也让人心中有好好生活的信念。 全国各地的人们又度过了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当新一天来临时,紧接着又忙着计划假后的工作学习。 在乐家的众帅哥美美的度过一个中秋节,早上天没亮就起来帮着小萝莉热早餐,天还没破晓就摆饭,天刚亮,燕帅哥开车送小萝莉去神农山。 有燕少当司机送小萝莉,学霸们就不当尾巴去凑热闹,打扫卫生,帮喂鸡鸭,至于喂猪的工作太过于复杂,他们实在掌握不了精髓,所以就不掺和,喂鸡鸭就是给它们吃食,再放出后院,让它们满村耍,没啥技术含量。 做完家务,帮小萝莉将该晒的药材搬楼上曝晒,晾干水份的一些药材也用真空机打包密封,收拾妥当,帅哥们换上运动衫,戴上遮阳帽,拿上自制的鱼网、桶和捞鱼虾的竹筲箕去周扒皮家。 周扒皮也准备好,等小青年到村委,带小青年们去捉鱼虾,他是给小青年带路的引路人,告诉青年哪些地方可捞鱼,哪些方鱼虾多,哪些地方有泥鳅,他自己不打鱼不捉虾,将自家的竹筲箕扛上给小青年用。 其实,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上次来过九稻,也跑去抓过鱼,知道河流在哪,之所以请周扒皮作陪,本意不是带路,而是让他帮认人,如果遇到其他人也在捞鱼虾,见到他们,万一又好送心的他们鱼虾,让周扒皮认一认人,更重要的是要辩识哪些人送鱼虾可以收,哪些不能接受。 比如,梅村的村民若的谁在捞鱼虾,见到帅哥们将自己的成果送他们,大部分可以收,如果是张科家和陈武不能接受,还有像下水田村王迢家,以及王迢亲戚们谁送什么,一律不能接受。 周扒皮也知道小乐乐其实是防着王迢家的人钻空子,从小青年那里下手示好,所以才请他陪小青年们去捉鱼。 他呀带着五个小帅哥和一个从来不多言的大帅哥走出村,奔河道,走在去河流的田更路道上,遇到本村一家在收稻田里的禾花鱼,村人二话不说,将放水口竹筲箕里装着的鱼送帅哥们。 刚打开田的水口没多久,鱼不多,有六七尾。 周扒皮没说不可以收,帅哥们也乐得领受村人的好意。 快到河边时,紧挨着梅村的邻村一户人家也在收鱼,因为明天是九稻街日,前一天收回鱼,明天可以拿上街卖,那位也是认得周扒皮的人,将自己收到的十来尾鱼也一股脑儿送给乐家的客人们。 于是乎,帅哥们还没到河边,桶里已有三四斤鱼,在加上在沟渠里网到点虾子和泥鳅,哪怕马上返回也够做顿美味。 帅哥们到达大河旁,兴奋的去河边的水草里或沟渠口捞鱼虾,周扒皮乐呵呵的当个帮拎桶的小跟班。 当学霸们在欢天喜地的玩水捞鱼时,江南绍市会稽山下姒家的五少姒贤,听完长辈们的殷殷嘱咐,坐进轿车里出发往E北,后头跟着一部运送生鲜货物的小型冷藏车。 辛五少始出发时,燕少开着面包车送小萝莉去神农山的崇山峻岭间的乡级公路上奔驰,幸好出发早,也因不是风景区的路段,路道上难得堵车,偶尔挨堵反而是牛羊过路,需要让路缓行。 燕少认真开车,小萝莉在副驾室抱着本书努力的啃,偶尔指指路,当二个钟后终于到她要去的地方,她也将手里的书本啃完,下车后将书本让燕帅哥帮带回家。 看着小萝莉背着大背包,戴着旅游帽,朝着山岭走去,燕行不甘的呶嘴,臭小萝莉不许他跟着当跟班,好想将她捉过来揍顿屁股啊! 纵使有想揍小萝莉的洪荒之力,也绝对发挥不出来,目送小萝莉的小身影沿着缓坡爬进丛林,燕行叹口气,调转车头自己回梅村,小萝莉那种牛脾气,她说不让去,他敢跟着去,以后他就别想给她当保镖了,分分钟会挨她驱赶。 好在小萝莉愿意给他机会让他帮收拾渣渣,也算是对他信任有加,想到渣渣,将车开到宽阔的、没车来往的地方停一停,联系派在房县搞侦察工作的队友,了解侦察工作如何,重点了解黄明磊小流氓的行踪。 跟队友交流一阵,燕行驱车径自回九稻,途中路过某村,看到有人采摘到凉粉果,买下一篮子带走,回程时因某个路段发生点小交通事故而交通堵塞,耽搁不少时间,待回到梅村也快到中午时段。 跑去捉鱼虾的帅哥们比燕少略早一步回到乐家,正在清理鱼虾听水草,有个识路的人,收获颇丰,除去村人送的鱼,起码网到七八斤的鱼虾泥鳅。 帅哥们决定中午吃村人送的荷花鱼,下午请周奶奶帮他们用面粉拌小虾小鱼米油炸,再留一点新鲜的晚上吃,决定明天上午还去捞鱼虾捉河虫,所以没预备留明天吃的份。 帅哥们还没清理完鱼虾中的杂物,上午收鱼的人家又送鱼到乐家给乐家姑娘和小青年们吃,送得还不少,起码有六七斤,都是两指宽大小,活蹦乱跳的。 乡邻们那么友好,乐爸周秋凤帮孩子们收下鱼,拿出三份乐乐蒸煮好冷藏的海鲜,又拿八个自制的月饼和一小包饼干当回礼给村人。 村人拿着空桶和乐家送的回礼,高高兴兴的回家。 趁着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乐爸打包二份海鲜,拿四个月饼,送去邻村给帅哥们禾花鱼的人家,以示感谢,结果回来时手里又拎回有四五斤的鱼。 帅哥们乐翻啦,在周扒皮的指点下剖鱼去肚肠,一份香煎,一份做鲜汤鱼,再配两小菜,中午开开心心的吃鱼,下午不去捉鱼,跟乐父去地里转悠玩耍。 帅哥们玩得欢乐,钻进山里的乐韵,爬进深山老林,一边跑路一边收集一些目前份量很少的药材种子、药材,摘到很多凉粉果子,遇到菌类也采摘,有可能的枯树也收起来。 一个人一路不停的翻山越岭,到太阳快落时总算赶至太爷爷和爷爷开辟出的种植园,趁着还有点时间先在药园附近割藤条,将几种有害药材的藤根挖出来处理,结实耐用的藤条搬回空间用来搭架子做绑绳。 晚上黑灯瞎火的,不方便在树林里打灯光干活,收获空间作物,呆在空间用木条扎架子,一个人拼拼凑凑,扎出好六个高高的木条架子,紧起来将近有四米,分成数层,树立药田外的基石面上,再铺上竹片织成的垫片,将一些药材搬进架子里码堆。 药材种类太多,全码地面很占地方,弄几个架子,将药材分门别类的放木头架子里内,能节约很多地方。 仅只用三个木架子几乎收纳完空间收集到的所有新鲜药材中能绑扎起来的植物,包托大白菜和小白菜之类的蔬菜,只有像百合一类的根块植物、冷饭团子、西红柿一类的没法直接放架子里,需要用筐装起来再放。 乐韵收集到的筐子不多,只够装金银花塞架子里,有些东西暂时堆基石面上,等收集到足够多的筐子再装其他物品。 收拾出一大片空场,到十一点准时打坐,然后睡觉。 假期车流量大,辛五少从家乡出发,历经千辛万苦,经过跟无数辆长龙分分合合,在晚上十一点后才赶至E北的昌市,先找地方停车去吃东西,再找酒店开钟点房洗澡,休息两个钟放松一番,凌晨一点钟后又踏上行程,直奔乐小美女家乡九稻乡。 两辆车跑夜车,路上也终于不再那么拥挤,走过高速,也走过城市道,再走城乡道,一路按导航和地图指引,于早上七点到达九稻乡的乡街,先找地方吃早餐,顺便问清去乐小美女村里的路,先去找到路研究确定,再开车前行。 辛五少的轿车在前,带着运输车沿着乡人指点的路驶进梅子井村,直抵村委楼前停车的地坪。 当驶至村委前的地坪,辛五少眼尖的发现燕少正从一间杂货铺子里钻出来,立在村居民楼前,望着自己的车方向,露出温雅如春的微笑,并且挥了挥手儿。 下一秒,又见冒出个漂亮美丽的晁少,也是从杂货店的那栋楼走出来,温如玉的美少年,眉眼含笑,暖意如春。 “我……”辛五少想骂人,哎妈呀,他还以为就他幸运,这次能在小美女家做客,结果燕少竟然也来了,别告诉他那家伙是在乐家过中秋的啊,那样的话,他会想打人的。 燕行站在周扒皮店门口,冲着挂着绍市车牌的车辆笑得云淡风轻,他可是受小萝莉委托,帮接待辛五少的哟。 学霸们昨天玩得嗨,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蓝三又在周扒皮的陪同下跑去捉鱼虾捉河虫,燕少晁家少年留守,俩人预算出辛五少大约会到达九稻的时间,七点后才到村委楼等。 他们以为辛少到乡街时可能会发条信息,没想到辛五少不声不响的杀到村楼。 第七百二五章 大方的客人(1 看到燕少,辛五少很郁闷,待辛三将车开到离梅村村委楼比较近的地方停稳,下车。 “你们辛苦了。”美少年迎上前,与远来的客人握手:“我妹妹昨天清早进山去了,嘱咐我和燕少在家代为欢迎远客,有劳辛少和诸位为我妹妹的事千里奔波,我妹妹没亲迎,失礼之处请见谅,我四叔四婶在家恭候辛家诸位。” “辛少,欢迎你们来小萝莉家做客。”燕行也跟辛少握手致上欢迎辞。 “小美女总爱当野人啊,我们都这么熟了,不用太客气。”辛五少跟美少年和燕少分别握手,辛三也与代主人来迎接的两少握手,开着冷藏运辆车的姒家两青年刚下车,也受到燕少晁少的欢迎。 扒婶给客人搬来椅子,辛五少等人并没有坐,知道燕少开来一部三轮车可装东西,姒家青年将冷藏运输车调个头,调到方便搬运东西的位置,再开后车厢门,车厢内堆叠着装水产的筐子,还有用尼龙防水纸包着的大小纸箱,有几个纸箱子用指头粗的绳子绑扎。 “让辛少家破费了。”美少年观望一回,看到装水产的筐篮子,暗中汗嗒嗒的,贺家和他家、王师母家给小乐乐弄一堆水产品和海鲜,辛少家出手更阔绰,送来一车。 “哪说得上破费,我家族有人手负责捕捞水产和出售水产品,自己家族自产自销,送点给小美女尝尝鲜而已。”辛五少指指大纸箱:“那几个绑粗绳子的是我家送小美女的礼物,特别沉,先搬运那几件妥当些,晁少请让一让,那种粗活不适合你动手。” “看来,我的弱鸡形象深入人心啊,我还是自己闪远点,免得站在这里碍手碍脚。”晁宇博笑着去开三轮车,不当搬运工。 燕行辛五少笑开眼,晁家少年自己说是弱鸡可以,别人敢说,最护短的小萝莉还不得跟人拼命。 美少年电动三轮车开至货车后厢,方便搬货放车斗里。 姒家青年搬走几个较轻的纸箱子,再搬下来四个绑着粗绳子的纸箱子先放在三轮车靠近车头的地方压着车,燕少辛五少亲自上车,合力将最大的一只纸箱抬着移到电三轮的车斗里。 以他们的力气,一人能搬动三四百斤的东西,因纸箱子不好抱,只能抓着绳子抬起来移动,两人的手都被勒出痕迹。 姒家青年将几个较轻的纸箱子也搬上车,再锁上货车,提起五少的行李,先去乐家面见乐家的主人。 燕少开三轮车,美少年陪姒家青年步行。 燕大校开着回到乐家,倒车,自己先将不重的纸箱子抱下来放到乐家屋前地坪上,留着最大的一个箱子没搬,再回乐家堂屋摆开一套桌子。 乐爸周秋凤周奶奶也知道小乐乐的客人到了,一起到屋外去迎接,很快就见漂亮少年陪着四个俊青年走来,明显为主的青年俊秀阳光,又有书生气质。 辛五少随美少年走近,看到中青年的夫妻便知是小美女的父亲和继母,恭敬有礼的问好:“乐叔乐姨好。” “你好,你们好,欢迎到寒舍做客,小户之家简陋,招待不周的地方请莫见怪。”乐爸周秋凤有点小紧张,赶紧请客人进家。 美少年将老人介绍给辛少,辛五少听说老人是乐家女主人的母亲,客客气气的尊称一声“周奶奶”,姒家青年们也一致向主人和周奶奶问好。 周奶奶笑咪咪的应了,请客人去女婿家坐。 美少年陪客人走往乐家,燕行摸摸下巴,调侃:“辛少,我觉得吧,你应该喊小萝莉的爸爸喊乐哥比较好点。” “燕少,我没得罪你吧?你别害我啊,我跟你是差不多同辈的人,你让我喊乐叔做乐哥,别人还以为我想占小美女的便宜。”辛五少想踹飞燕少,那家伙不安好心哪,让他叫小美女的父亲为哥,岂不让他比小美女年长一辈,那样和小美女有隔阂。 燕行轻笑:“我当初和哥哥们喊乐叔时,小萝莉还说我和哥哥们应该喊乐叔为哥哥,她觉得我老。” “你别间接的说我老,我只比你略大了一丢丢。”辛五少鄙视燕少,燕大少是想提醒他年纪大是不,坏人啊,燕少绝对不是好人。 “好吧,在小萝莉眼中我也老。”燕行很忧伤,他就只比小萝莉大了十二个年头,小萝莉就觉得他很老很老,心塞啊。 “小美女从没说我老,我心情平衡了。” “……”燕行更心塞了。 乐爸被两青年逗得直笑,陪青年们进堂屋,请客人们坐,他洗手去端来早备好的月饼和饼干,香瓜和煮花生。 美少年亲自去倒茶招待辛家青年们,再去端来几碗豆腐脑,给每人一人一碗:“这是妹妹昨天制作出来的豆脑,喜欢这个口味的吃一口,爽歪歪,不喜欢这个口味的话,跟我说一声,等我妹妹回来,我告诉她重新调另外的口味。” 辛家青年一看,白白嫩嫩的豆腐脑,配有呈红色的汤,还有丝条形的配料,闻着有股很清爽的味道,赶紧端起吃,有点甜,有点盐,有点酸,稍稍有点辣味,特别的爽口。 “我敢赌,这个又是药膳。”辛五少双眼霍亮霍亮的。 “乐乐小团子说是驱湿毒和润喉的什么什么汤,她说的东西太多,没记全。” “哈,猜着了,等小美女回来,我一定撒泼耍赖问她多给几碗吃,我湿毒严重。” “辛少,你接倒吧,你看你皮肤白晳,面色红润,哪有湿毒的样子,骗吃骗喝也不带这样言不符实的。” “燕少,我觉得我肯定无意间开罪你了,有的话麻烦直接说,不要抹黑我……” 辛三和同族兄弟不吭声,麻溜的吃豆脑。 喝了一碗豆脑,再吃月饼吃饼干,吃花生,一吃就吃月饼和饼干出自小美女之手,毕竟能整出那么可口点心的非小美女莫属。 领受主人的热情招待,辛三从背包里捧出一只盒子给五少,辛五少抱起盒子,打开,呈给乐家夫妻:“乐家喜添丁,本家不好意思冒昧前来,这次有幸受到小美女的邀请来乐家,本家深感荣幸,这是本家的一点心意,祝小公子将来才华冠世,名扬四海。” 一只漂亮的木盒子,内装一副金灿灿的大金镯子,一对银灿灿的银镯子,两个可爱的金锞子。 “这……”乐爸周秋凤面面相觑。 “四叔四婶,不要有压力,尽管收下,辛少和乐乐的交情不浅,并非泛泛之交。”美少年很淡定的帮接过盒子递给乐四叔,甭管隐世家族送啥,先收了,让乐乐回礼。 辛家青年万分感激晁家少年,美少年果然是美少年,心灵跟外表一样的美丽。 乐爸抱着盒子,再次感谢辛家对儿子的厚爱。 辛五少客气的表示是小小意思,又坐会儿,美少年陪辛家青年上楼放行李,带到预留的客房:“我妹妹家地方窄,楼下不方便安排青年男性住宿,要委屈辛少和三位共住一室,我和小伙伴们不喜欢床,都没搬床出来,辛家帅哥们不习惯打地铺的话,床在后面一间房。” “这样挺好的,我们出门在外有时在山里露宿呢。”辛家青年并不在意睡地铺,对他们而言,哪怕睡地板也没事儿。 辛五少就更不用说啦,让他留下做客,就是让他贴着墙睡也没事。 放好行李背包,辛家四位随美少年下楼,辛五少和燕少两人齐心协力将沉重的大箱子抬下车放地面上,再去搬运其他。 青年们坐在电三轮车斗里回到村委楼前,再开货车门,决定先搬水产干货,鲜货留着等小萝莉回来安排放哪再来运,反正车子放在村委楼前也安全。 东西成筐成成箱的被移出车,扒婶看直了眼,小乐乐的面子真大啊,她认识的人送她礼物是成箱成车的送,而不是一斤几斤的送。 青年们正在转移物品,恰巧张大奶奶到杂货店买盐,本来是在租村委楼一间屋开杂货店的店买东西,看到乐家的两客人在缷货,凑到周扒皮家前看,问扒婶:“噫,乐家买了什么东西啊?” “不是买的,是乐乐住江南海边的一位朋友帮她送样东西过来,顺便送她一车海鲜。”扒婶就当不知道张大家前两天发生的事,也没打击张大奶奶。 张大奶奶吃惊的张着嘴,送一车海货?那人家里该多有钱? 就在老太太目瞪口呆时,青年们搬下两筐大闸蟹,美少年解开袋子拎出两只大蟹给扒婶:“这个给您中午尝尝鲜,嫌麻烦的话,放锅里隔水蒸熟,用黄酒醮着吃也可以的。” “哎呀,这么大两只啊。”扒婶看着腿脚被绑的螃蟹,欢喜的接过来,脸上也笑开花。 扒婶直爽不虚伪,美少年收起袋子搬上车,和青年们运着东西回乐家。 扒婶拎螃蟹回家存放:“二百多块一斤的好东西哇,我又有口福喽。” 没人理自己,张大奶奶心头满不是滋味的拿着盐回家,她家跟乐家不合,天贵地贵的好东西没她的份儿。 第七百二六章 不到黄河不死心(2 胡村长从周村长家回到家,左思右想,下午将王亿家请他帮忙送他的礼品给还回给王迢家,理由就是事没办成,不好意思。 为此,王家一家子又气又恼,一家人连个中秋节也没过好,中秋节后,王迢跑去找梅村的人打探消息,想知道中秋前一天跟乐家有关的大事儿的具体细节。 那一打听果然打听出来了,梅村的人将乐家前女朋友找来到乐韵回来发生的事都绘声绘色的给讲述给王迢听,王迢听完像演戏似的一场大戏,整个人都是懵呆的。 他怕啊。 他家借乐家钱不还是事实,背后也说了不少乐家老两口不好的话,那些倒还算了,最最最……要命的是他跟张科老婆曾经有一腿,就是不知道乐韵知不知情,如果乐韵知道,哪天说出去,张科还不得跟他拼命? 张科家的事让王迢心神不宁,到下午又四处溜跶,打听到在乐家做客的小青年上午去捞鱼虾,听说某某人在收禾花鱼,送乐家青年们鱼吃,乐清回送海鲜给人家。 听到那个消息,王迢心思一动,第二天一早就梅村河边最近的路附近守株待兔,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见到周扒皮带着几个讲普通话的青年去河边,他二话不说,也跑回家拎起捞鱼的工具跑去捉鱼捞虾子。 因为事先知道周扒皮带青年去的方向,找起来自然也容易,他找到乐家的客人们在哪,没敢直接接近,在离得很远的地方去打鱼,捞泥鳅,也跑几条渠沟和小溪去捞小鱼,绕路追着青年们。 东转西转,转到半上午后,他也只捞到大约二斤左右的鱼虾泥鳅,瞅着一个适当的时机,沿一条大沟渠抢到青年前面到河滩的草丛中捞虾米,捞得几把,在找河虫和捞鱼虾的青年们也近到眼前。 看到周扒皮陪着四个长得俊美的小后生,王迢当作不知道小后生是谁,脸上堆起笑走过去:“周扒皮,你家来客了啊?我没事出来捞小虾米耍耍,远远的见河边有人也在捞鱼,没想到是你陪着客人在玩,你们捞鱼捞得真细心,我在后面次次打空。” “哦,是你呀。”看到前面的是王迢,周扒皮也能猜知他想干什么,远远看到有人个也在捞鱼虾网泥鳅,宁愿在河沟里转也不掉头往另一边,或者去从山里下来的小细流,这下就能解释通了,王迢是故意跟着他们找机会来刷脸。, “你们捞到多少了啊?”王迢热络的往前凑,伸头望向青年手中的桶,一边提自己的小桶:“看看小后生个个生得细皮嫩肉,想必是大城市里的,难得吃到纯野生的无污染鱼虾,我捉到一点点,给你们凑个数吧。” “别别,”周扒皮飞快的挡住路,不让王迢靠近:“王迢,这不是我家的客人,这几个帅哥是乐韵哥哥的朋友,明人不说暗话,小乐乐让我带小帅哥们出来就是因为他们不认识村里人,分不出谁是乐家的朋友或友邻,谁不是,让我帮认认人,我可不敢让帅哥们收你送的鱼虾。” 挡住路说了一句,又吆喝一声:“帅哥们,我们不捉江虫了,这河道让给他捞鱼虾,我们去另一条从我们后山来的小河,等我们打个圈儿也该到中午,回家合适。” 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蓝三在有乡邻走来打招呼地就没翻江虫没找鱼,见周扒皮跟某位说话语气不热络,猜着大概关系一般般,当见乡邻想给鱼虾,周扒皮挡着不给过来,便猜着那位跟乐家的关系不怎么好,正在张望呢,听到喊换地方,纷纷响应: “哎,没问题。” “老爷子,走起。” “我们捞得好几斤啦,收工也没问题。” “老爷子,小河里是不是有那种什么山里的蛙。” 五个帅哥用网盖住两个小桶,扛着工具就喊走。 被周扒皮挡着,王迢还想往前凑,听出周扒皮话里意思,脸色涨得通红,乐韵让周扒皮帮带小青年外出玩耍,就是防着他或以前对乐家落井下石的人向乐家客人示好,免得乐家客人收了别人的东西,到时拉不下脸退还。 明白过来又羞又恼,乐韵也太小心眼了,他上门去道歉,又找周村长帮忙说情,诚意那么足,乐家还是不愿给他一个机会,连客人外出玩耍都要防着别人从客人身边下手,防人像防贼似的,没有一点肚量。 气得肝疼,眼见周扒皮和帅哥们要走,立即抓着周扒皮:“周扒皮,你帮个忙,我孩子得了那种病,想求乐韵帮忙,救人一命胜过造桥修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我帮不了你,我在乐家的几分薄面想留给我自己家和我儿孙们用。”周扒皮掰掉王迢的手,王家以前做得那么过分,他和周家两位族兄当年还去过王家理论,被王家人骂得狗血喷头,现在想求他帮忙,他可没那种好气量。 王迢紧抓着自己不撒手,周扒皮看向一个青年:“王迢,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帅哥就是保护乐韵的保镖之一。” 王迢望向帅哥们,见一个面容冷漠的青年横来一眼,吓得手一僵,松开了抓着周扒皮的手。 周扒皮快步走开,向帅哥们解释:“这个人和乐乐爸以前是同学,因为家里困苦,前前后后借了乐家数千块钱,他爸的病也是乐乐的爷爷治好的,当乐乐爸腿折,乐乐又刚出生经常有病,在乐家最需要钱时,这人家里不仅不还钱,还赖帐,发誓说没借钱,谁借钱谁就是拿钱去买药吃,当着乐乐爸爸和爷爷奶奶的面骂小乐乐是小短命鬼赔钱货,这个人他爸还踢了两岁的乐乐一脚,把乐乐摔得老惨了,现在乐乐有出息了,他们家又想贴上乐家占便宜。” “哦,原来如此,乐乐小团子不跟人品有问题的人打交道。”萧少了悟,就说嘛,上午遇上收鱼的乡邻送鱼时,周扒皮可是没有推脱不能收,乐呵呵的看着乡邻给他们鱼,这个乡人人品有问题,当然不能接受,有道是无端示好,非奸即盗。 “我奶奶的小棉袄最讨厌忘恩负义的人。”王二少发表一句评价。 “欺负小孩子的家伙都不是好人,不用管他们死活。” “脸皮真厚啊,望尘莫及。” 帅哥们也没跟某乡邻说话,鄙视之。 “是呢,小乐乐说恶有恶报,那家伙家里就遭报应了,又厚着脸皮跑乐家说什么当年做得不厚道现在知道错了,还想跟乐乐爸谈什么以前的同学情同乡情,乐乐说有些人家的东西不能收,其中就包括这个人家。” “恶有恶报啊,大快人心。” “小萝莉有先见之明,威武,老爷子威武-” “走喽,我们捞小虾米去,下午让小萝莉做好吃的炸团子。” “老爷子,该走哪个方向。” 学霸们拥着周扒皮,扛着工具兴高采烈的追着周扒皮屁股后面掉头,准备奔向新的目标。 蓝三轻轻淡淡的瞄一眼某位中青年,跟着学霸们走。 周扒皮带帅哥们在水较浅的地方淌过河,去往小河捕虾鱼。 被周扒皮当着来自首都的青年们说自己家做过哪些不道德的事,就像当着别人的面被人扇耳光,王迢面色青白交加,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周扒皮怎么那么恶毒的揭他家的短? 看着周扒皮带着帅哥们头也不回的离开,僵僵的站在原地,怎么想不起自己究竟哪里得罪过周扒皮,让他那么厌烦自己,想了好一阵才猛然记起周扒皮曾经为乐清的事找他们家来论理,被他爸和他妈骂得一文不值。 也在此时才想起为什么昨天他跟胡村长去周村长家,周村长两口子也根本像没看见自己似的,当年就是周村长周扒皮和周夏龙他爸共三兄弟去他家的,那哥仨被他娘老子骂成狗,现在哪还能给自己好脸色? 记起旧事,气得脸皮都在抽搐,是他娘老子骂得人,又不是他骂得他们,一个个把帐算他头上,都是什么人啊! 自己想曲线救国的路被周扒皮截路,再捞鱼也是白费功夫,王迢扛着工具,带着一身的闷气和气愤回家,回家要从梅村进村的路口经过,听到街边住的人家的两女人在说乐家的事,悄悄的站在一边听。 在说乐家闲事的两女人谈得起劲,根本没留意到有人偷听,巴啦巴啦的口水四溅,说乐韵的一位朋友今早帮送东西来,找她问路,那青年长得真俊啊,看着让人脸红,谁家姑娘要是找到那样帅的男朋友,做梦会笑醒。 然后又说青年问了路,开着车进村,人家送东西是用货车拉来的,听周扒皮老婆说乐韵朋友给她送来一车好东西,有活鱼活虾活螃蟹,还有些什么几千块一斤的什么山珍海味,乐家用三轮车运东西。 女人们的消息最灵通,尤其又住在梅村进村口的地方,离梅村的村委楼也近,梅村有什么事很容易打听得到,也容易有话题。 打听到乐韵又有朋友来了,重要的是从女人们谈话得知乐韵本人不在家,王迢想了想,咬咬牙,扛着工具转身进梅村,沿着水泥硬化的村道一路疾走,到乐家附近一瞅,乐家新建的房子没动工,很安静。 走到乐家屋前的园子篱笆旁,借着篱笆上的瓜苗叶子遮挡往前走,乐家屋里有人说话,声音让人听着很舒服,从说话声论,果然乐清也没在家,如村口的女人说乐清开着车出去了,可能是去接他女儿。 确定乐清没在家,王迢心里压力减轻,跑到乐家楼房外朝乐家屋前一瞅,屋檐下大门朝南一边的地方堆着很多大箱子,估计就是乐韵朋友送来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拆。 他快步转进屋檐下,人未到声先起:“乐乐,小乐乐-” 堂屋内,燕少晁少和辛少在说话,周奶奶周秋凤当陪同人员,正在听辛家青年们讲捕蟹的经验和技巧,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原还以为是旁边的谁来了,乍听得有人喊乐乐小名儿,谈话声便暂时中止。 因为来人喊的是乐乐的小名,还是挺亲切的,美少年应了声:“我妹妹不在家,请……” 美少年刚想说“请进来坐”,周秋凤呼的站起来向外跑:“等等,我听着怎么像王家的那谁啊,我看看去。” ?晁宇博和燕行脑子里打出一个加粗的感叹号,乐姨说等等,那人想必以前乐家的关系不咋的。 “辛少先坐,我去看看是谁。” 两少笑着对辛家青年们说一声,站起来快步往外走,如果来人跟乐家关系不好,他们也认认人,下次见着能认出来,相处时顶多面上过得去,不必视为好邻居。 辛五少微微一笑,也站起来去瞅情况,辛三和兄弟们也起立,跟着五少去瞅瞅来乐家的客人是怎么人。 王迢往乐家大门口走,听到周秋凤说的话,心里打了个咯噔,乐清不在家,周秋凤在家,估计又要给自己没脸。 人都来了,他也豁出去,三步作两步冲到乐家堂门口,一边抻头往内瞅一边热络的说话:“乐乐,我听说在你家的帅哥们去捞鱼虾,我也捞到点儿,顺路拿给你家帅哥们凑个数。” 说话的当儿瞅到周秋凤朝外跑,后面跟着几个青年,最前一个像是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那叫个漂亮,后头一个高得像电线杆,那张脸比泰国人妖还要美艳,后面几个也是像明星一样帅。 若不是他另有目的,肯定会被帅哥的脸震呆,因为看到周秋凤小跑跑出来,都没多少心思留意帅哥,堆起一脸笑:“秋凤,我们有好多年没见了,恭喜你和乐清喜结连理。” 看到大刺刺跑到门口来的大肚男,周秋凤最初也没将他与王迢对上号,多看了他两眼,确认就是前几天来过一趟的王迢,拉下脸:“王迢,我和乐清用不着你恭喜,乐乐的朋友们更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来献殷勤,带着你的鱼虾从我家门前离开,你以前嫌乐清家会弄脏你的鞋,我还嫌你弄脏了我家的地。” 美少年和燕少走到门口,看到腆着个啤酒肚的中青年,听着乐姨一点也不给来人面子,便知来人以前必定做过很过份的事。 辛五少落后一步,站到燕大少身边,心中也有数,让乐家女主人嫌人的鞋会弄脏家里的地,可见对来人有多讨厌。 挨周秋凤劈头盖脸的轰赶,王迢脸色张得成酱色,谄媚的对乐家青年们陪笑:“帅哥们,不好意思,我父母跟乐清父母有点小小矛盾,我诚心诚意的道歉过,听说乐乐的朋友们喜欢吃野生鱼虾,我捞到点顺路送来,只是想略尽地主之宜,并没有其他意思。” “帅哥们,别被这人的脸骗了,这人和他家人都是没良的,他小时候家穷,仗着和乐清是同学经常在乐家吃吃喝喝,还找乐清家借了好多钱,他爸生病也是乐乐爷爷治好的,结果到乐清出意外家里急需要钱时,他家赖帐不还,还背里中伤乐乐爷爷奶奶,说冤枉他家向乐家借钱,当时指天发誓诅咒什么都用上了。” 为了让帅哥们看清王迢的真面目,周秋凤噼喱啪啦的解释乐家现在不欢迎来人的原因,气冲冲的一步迈出,推开王迢:“你走,不要站我屋门口,我看着你觉得晦气,乐乐的朋友是乐家的客人,就算要尽地主之宜也该是我们梅子井的人,轮不到你下水田村的王迢。” 被推得朝后退了两步,王迢羞得面红如赤,仍然央求:“秋凤,我知道我做错了,你们骂我我受着,请你帮给乐韵说说请她帮忙找熟人给我在首都协大医学医院预约专家给我儿子看病好不好,我有错,我孩子没错,你也是有儿子的,理该能理解孩子有病当父母的心情。” “呸,说得好听,”周秋凤直接啐了一口唾沫:“你他娘的还好意思让我理解当父母的心情?你们当年借钱不还,背后骂乐家就算了,乐乐没惹你爸,你爸见她在路边站着还要跑过马路去踢乐乐,把乐乐踢出内伤,躺几个月都没恢复,你们事后还说不就是踢了两脚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一个赔钱货小短命鬼死了就死了,早死早投胎。乐乐那年才两岁多,你们家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现在我为什么要同情你的孩子? 乐乐说你家的事不要找她,你家孩子你应该交给你爸治,你爸不是说小孩子就要摔摔打打身体才好吗,你儿子不健康,让你爸每天拳打脚踢,三天两头的踹几脚,隔几个月打成内伤,摔摔打打的当饭吃,说不定打着打着就把你儿子打好了,就算哪天你爸将你儿子摔打死了没什么值得大呼小叫的,让孩子早死早投胎,省得在你家受苦。” “我……那是我爸做的,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打过乐韵。”王迢被说得脸色惨白,朝后退了三四步。 “呵呵,当着我们村人的面骂小乐乐小短命鬼不是你王迢又谁?当年你说乐家有个小短命鬼,从乐家旁边走过都觉晦气,一辈子宁愿去猜圈都不会踏进乐家大门,现在谁给你的厚脸皮让你来小短命鬼家找她帮忙?” 周秋凤气得左看右看,在屋外没找到扫把,回身到堂屋门后抓出扫地的高梁扫把,冲出门扫向王迢的脸:“你他N的不要脸,老娘忍你很久了,以前我没资格打你,现在乐乐叫我一声新妈妈,骂我姑娘小短命鬼,你他娘的才是短命鬼,你和你娘老子都是短命鬼。” 乐婶在跟来人骂架,美少年还在想着要不要虚拦一下,劝劝架,听说那人骂小乐乐短命鬼,一张漂亮的脸直冒冷气,他在乐乐十来岁才认识乐乐,那时的乐乐也是瘦瘦小小的,像棵生病的小豆芽,那时听说已经是很好的状态了,试想她小时候又该多弱? 一个小孩子那么弱小,还骂她小短命鬼,哪家父母长辈听了不气? 乐婶找到扫把打向来人,美少年当自己眼瞎,那人该打,他都想找铁铲去拍死那浑帐玩意儿,免得让那种垃圾活着带坏其他人。 燕行原本也想装着拉拉架的,听说那人诅咒小萝莉是短命鬼,哪会拉架,他没冲出去将人踹残就不错了。 辛五少更加不会劝,欺负过小时候的乐小美女,不打死就不错了,换作他,直接暗中去将那丫挺的弄死。 周秋凤回身抓着扫把打过来,王迢转身就跑,再也不敢多留;周秋凤挥着扫把追,边追边骂,刚追到屋旁的路上,就见乐清骑着周哥的摩托车回来了。 周秋凤可不管,抄着大扫把继续追:“王迢你他M的短命鬼,乐清老实,不会打你,你真当我也那么好说话是不是,下次你再踏进乐家屋檐,老娘开茅坑勺老尿老粪浇你,你从头臭到脚,倒三年大运。” 乐爸本来想送车去周家,见老婆扛着扫把从屋檐下出来以为要扫地,听她骂起来才知前面跑的人是王迢,刹住车,黑着脸喊:“王迢,你又跑来我家做什么?我早就说清楚了,我跟你没有半分同学情义,大家各过的独木桥,各走各的阳光道。” 王迢看到乐清,偏着脸朝向菜园子那方,被认出来,恨不得找地缝钻,也没回嘴,扛着自己的虾桶和装鱼的桶,灰溜溜的朝村委方向跑。 王迢逃夭夭,追不上了,周秋凤拖着扫把往回走,乐爸将车开到周家门外先停着,小跑着追上老婆,问怎么回事,听说王迢厚着脸皮送鱼虾给帅哥,又好气又好笑,那人以为帅哥们真的馋那点鱼虾?帅哥们其实就是觉得乡下好玩,喜欢捕鱼的乐趣。 “乐婶,你好厉害,你是我偶像。”等四婶回来,美少年一把接过扫把,朝乐四婶竖大拇指。 “乐姨,你太威武了。” 燕少辛五少也齐声大赞。 “对那种不要脸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扫把洗脚水对付最合适。”被青年帅哥们夸,周秋凤羞涩的红脸。 众人回到堂屋,周奶奶也有些哭笑不得,那些小青年个个长得俊得让人眼花,却在面对乐乐的事,不用商量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从乐家逃离,王迢一路小跑,跑过一个弯才敢喘气,顺口气,抹去汗,赶紧出梅村,路上遇到人时将头低一边,免得被认出来。 匆匆忙忙的躲过梅村的人,到乡街上才敢放慢脚步,也没心情观看别人在做什么,从进下水田村的路回村,还没到家,就听到家里传来呜呜哇哇的哭声和父母的叫骂声。 刚从乐家受了鸟气,王迢心里憋着火,听到家里的吵闹声,更加烦燥,黑着脸跑回家,到堂屋外一看,儿子坐着哇哇大哭,娘老子拿着玩具在哄,也互相指责对方。 “又怎么了?孩子他妈哪去了?”没见孩子妈,王迢不由火气上升。 “孩子妈家里打电话有急事叫她回去,你儿子玩着玩着要妈妈,没找到就闹起来了,你爸怪我让孩子妈回家不带孩子。”王妈黑着脸,气呼呼的说明经过。 “有没成?”王亿没跟老婆论谁对谁错,先问小儿的行动有没有成功打进乐家朋友群。 “成个屁。”王迢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当年走路就走路,为什么要发疯去踢姓乐的,现在连周家人都记仇,我好不容易挤到乐家客人面前露个脸,周扒皮将当年你做的事给翻出来,青年们说我们家人品有问题,鸟都没鸟我就走了。 连周秋凤现在都有理由指着我鼻子骂,说你当年对一个小孩子下得去手,他们干吗还要同情我们家孩子,说你以前说小孩子就该摔打才健康,让把孩子交给你治,让你三天两头摔打踢着玩,还用你的话堵人,说孩子摔打死了早死早投胎,省得在王家受苦。 就因为你一脚,害得我现在脸被丢尽,被周秋凤拿扫把赶,乐家的客人就在那看着没说半句同情的话。” “我……哪知有会今天,我知道我也不会踢啊。”王亿气得一肚子委屈,他哪知道当年的小短命鬼会这么有出息,再说了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乐家也犯不着一次又一次的拿出说啊,再再说,他孙子又没踹乐韵,帮个小忙要什么紧? “现在怎么办?”王妈后悔得直掉眼泪,早知道她以前就不骂乐韵不骂乐家人了,结果被骂的人没事,她家反而不太平。 王亿的将玩具塞进孙子手里,负气的蹲着不吭声,他本来想说首都那什么医院又不是乐韵开的,不是她说了算,没必要非得求乐韵帮忙,怕儿子呛自己,没敢说。 他哪知道怎么办?王迢气乎乎的扔下工具和桶,自己哄儿子,哄了半天才将儿子哄得不哭。 王妈在旁暗中叹气,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不如直接扔掉傻子,另外再生个。 第七百二七章 有回礼(1 周扒皮带着帅哥们玩到十点半收工回乐家,萧少李少王二少和辛五少曾在晁家茶会上有一面之缘,倒也不陌生,唯有罗少和辛五少是第一次正式面对面,美少年帮简略的介绍双方,双方打个招呼,辛五少也去欣赏帅哥们的收获。 帅哥们当天的收获也不少,有四斤多的鱼虾,并有二斤左右的江虫,还在小河流里抓到三只野生石蛙。 帅哥们清洗干净野味,鱼虾放冰箱里,江虫和石蛙用水养着,留着等小萝莉回做好吃的,午餐由燕少主厨,做油爆香辣大闸蟹、红烧鱼,还有小萝莉做好的海鲜和荷叶鸡,又做了凉拌内脂豆腐,肉末茄子、红烧南瓜,和清炒瓜苗,丝瓜。 吃了午餐,周扒皮回家,帅哥们哪也不去,坐等小萝莉回来。 乐同学下二点才回到九稻。 昨晚,她在空间里搭好木架子整放好药材植物,养精蓄锐一晚,早上不到五点起床打坐一个钟,洗涮后吃水果早餐,出空间开开心心的采收药材。 收走药地的部分药材,又用贺小十六帮制作的耕机梨出一片地,将从欧洲带回来的数种植物种植下去,浇一遍空间井水,又种些百合,然后才赶紧离开,踏上回家的路。 钻出深山时,找到安全的地方拿出早已包装好的西瓜、青瓜、香瓜、哈蜜瓜,西红柿、茄子和豆角小白菜,一大麻袋凉粉果,两包蘑菇和用中号编织袋装的药材,还有一只竹筐子装着的野味,齐齐堆放在路边,再去大道上打个运营车,包车回九稻。 就算她在山岭间跑得快,在上午十一点就钻出深山,因为出山的方向离九稻很远,要绕好大个圈儿,以至花近三小时才回到九稻。 当面包车进九稻乡街,乐小同学给晁哥哥打电话,叫人开车到村委楼前接自己,帮拉东西回家。 美少年接到电话,跟帅哥们说小团子回来了,众帅哥那叫个开心,呼啦啦的往外冲,爬上电动三轮车,由燕少拉着开往村委楼。 他们离得近,到村委楼还没见有什么车开来,在周扒皮家外聊天,同时瞅着进村的路口,过五六分钟之久才进一辆面包开进来,欢乐的招呼喊“这里这里”,给司机指路。 运营面包车照青年的指示开车到梅村的村委楼,倒好车,下车帮开车门方便搬货。 乐韵老远看到辛五少,从副驾座上爬下车,随手将一只背包塞给燕帅哥帮抱着,愉快的跟辛家青年打招呼:“哈喽,四个大帅哥,辛苦你们啦。” “不辛苦。”看到乐小姑娘的笑脸,辛三等人憨态可掬的羞羞脸。 辛五少瞅着穿着长袖衣服,头上还粘着树粉屑的小萝莉笑成一束阳光:“小美女像个山精灵似的,还是自然界最适合你,总觉得大城市会消磨掉你的灵气。” “这话是实话,我也觉得我适合满山跑,谁让我老呆在大城市里就像鸟儿被关在笼子里。”乐韵蹦一蹦,舒展手脚,对着拥上来想帮搬东西的帅哥们呼嚷:“你们先等等,有些东西动作大点就会碰碎,等我安排好你们才当搬运工,我找到样好东西,晚上有好吃的美味大餐哟。” “什么好东西?”听说有美食,帅哥们欢乐的问,也全站着,先不去搬物品。 “到时你们就知道了。”乐韵跳到车门外,先将两袋药材搬出车放地上,然后抱起装西瓜的袋子,抱出两大包,再拿出铺地的草放电三轮车上,再抱下另二麻袋西西瓜放三轮车斗,再将垫地的草从面包车上转移到车斗里,再搬下一袋合蜜瓜,一袋香瓜,一袋青瓜,两袋西红柿。 将易碎也不能压的几样东西搬到三轮车上放好,让帅哥们帮搬其他东西,自己先给司机车费钱,除了谈好的价,多给二十块的钱烟。 帅哥们将其他袋子全转移到三轮车上,看到最后被搬出来的筐子里有三只野兔,还有个圆溜溜的东西装在透明的纱袋子里倒置放,那玩意儿一层又一层的叠起来,里头有像蜜蜂幼蛹一样的蛹。 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美少年都不曾见过那种玩意,很好奇,燕大校蓝三和辛家青年们见过,那是种野蜂窝,幼蛹很好吃,也很营养,南方有些小地方都要卖六七十元一斤。 司机拿到车费,开车去乡街揽生意,乐韵看向辛家运送东西的货车,摸摸下巴:“就知道辛五少家不会只送一样东西过来,果然如此。” “家乡特产,小美女不嫌烹调麻烦就好。”辛五少笑着让辛三开车货门给乐小美女看看鲜水产,由她怎么安排。 辛三开车门,乐小同学爬上去观看,鲍鱼、大闸蟹、龙虾、鲈鱼、桂鱼、海参、蛤蜊、小花蛤、生蚝,海螺,还有两只大大的椰子蟹,螃蟹们都被绑住了脚,鲍鱼、大龙虾和大闸蟹、海参最多,四样共有二十筐,娇贵的水产品用氧气和清水暂养。 瞅一眼,乐韵都想捂眼睛,送这么多的鲜水产,好大的手笔啊,她都不好意思啦。 琢磨几秒,龙虾和海参、鲍鱼、大闸蟹、生蚝各抱一筐下车运回家晚上做吃的,其他的先放车里,明天运回家处理。 帅哥们将海鲜搬上车,蓝三先开车回乐家,车上有东西,自然不宜载人。 辛三锁上车门,和五少、学霸们拥着小萝莉步行回乐家。 回到家,乐韵看到放门口的几个大纸箱,知道那里面装着姒家送自己的那套桌子,心情格外美丽,跑去屋后提两个稻草把子在老爸睡房后一间房间铺开,让帅哥们将西瓜等不能碰的瓜果搬进去,自己先去洗澡。 乐爸周秋凤周奶奶只管在旁看着,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几个青年帅哥们你一抱一样他抱一样,将瓜果蔬菜全搬进去,药材仍留在车斗里,搬完瓜果开袋子将瓜呀茄子等拿出来摊开透气。 清清爽爽的洗个澡,乐韵溜进左手侧的内一间房,看到学霸们守着瓜果不肯挪动,转身回放冰箱的房间找出四个运海鲜回来的筐子,再回左侧内间,挑先出八个大西瓜装一只筐子里,又选没有碰压到的西红柿、香瓜和六个大大的哈蜜瓜装起来,装满三个筐子。 “这一份是给辛五少家的回礼,等会送回车上恒温冷藏,给辛家的众老尝尝。” 辛五少还不及说谢,燕少萧少就喊开了“我呢我呢,我的份子呢?”,小萝莉给辛少家回礼,将瓜果装走一半,好心痛! 乐韵插腰,没好气的训话:“你们这些吃货,都喊什么喊?你们家在首都,我还在青大,你们明年后年都能吃到,还愣着做么,抱几个西瓜和拿西红柿去洗洗,吃完水果帮我整理药材,谁偷懒扣谁份子。辛五少和辛家帅哥你们大老远的过来,开长途车很辛苦先歇歇,这些吃货有的力气,不找点活给他们干,他们精力没地方放。” 小萝莉喷火,一群吃货也不敢嚷嚷,几人抱西瓜,分两个去找盆子来装西红柿,另几个去摆桌子。 众少作鸟兽散,辛家帅哥们努力的忍着笑,到乐家堂屋坐等西瓜和西红柿,想知道究竟有何不同才让学霸们和燕少那么激动。 燕少和学霸们洗干净瓜和果子,拿大只大盘子放桌上垫着杀西瓜,瓜皮薄而脆,瓜瓤色红而正,香清冽甜美。 一个西瓜分四份,一人一份,吃货们抱着瓜就啃,辛家青年们尝了瓜,霍然明白为燕少等为何见着小美女带回的东西那么激动兴奋,果然好吃。 辛五少慢慢的品尝,传说中R国最贵的那种黑皮西瓜,卖价高达几万美元一个,他有幸尝过,觉得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除了甜,没其他特别的优点,可以说那种瓜根本比不得小萝莉带回来的西瓜好吃,这种瓜味道超正,超自然,超爽口。 吃完瓜,看到众少们抓西红柿啃,也不讲究保持什么风度,自己也拿起一个吃,越吃越惊讶,西红柿也是市面上无处可寻的美味,完全能理解为什么见到小萝莉回礼给他们家三筐瓜果,学霸们那么嫉妒了。 一人两个西柿,吃完,学霸们眼巴巴的瞅着小萝莉,意思就是:还想吃!能不能再吃几个? 美少年不客气的赏小伙伴们一人一个爆炒粟子,抓学霸们去帮妹妹整理药材,周秋凤和乐爸负责收拾蘑菇。 辛三和兄弟们尝到瓜果的与众不同之处,二话不说,找来三个纸箱将三筐瓜果装起来,搬去放冷藏车上以保鲜。 小萝莉带回的药材大部分干干净净的,只有山药、百合、党参等茎块植物需要清洗,帅哥们将物品分开,燕少蓝三负责帮将药材切段或晒或打包,辛五少带着家族的青年帮忙,他们常年习武修习,力气大,适合做力气活;学霸们就负责洗洗涮涮。 至于某个小萝莉,搬个小椅子坐着就只管出嘴,告诉说哪种药材怎么怎么处理,不需要她动手。 第七百二八章 能不能治(2 大家分工后热火朝的上工干活,燕行坐在堂屋剁药材,偶尔看看搬着个椅子坐在大门口当总指挥的小萝莉,她唇角轻扬,杏目灵动,抱着半个西瓜拿勺子勺着吃,可爱娇萌。 看小萝莉眉飞色舞的样子,王某渣渣和村里二十美女母女俩渣渣的事并没有留给她太多的阴霾。 有时候,看着小萝莉挥着小勺子的霸气手势,他想如果给小萝莉一根小皮鞭,她挥舞着小皮鞭指挥着他们做活的样子一定更美。 越想,燕行觉得那画面好美,要不,找个机会试试?当然,必须是在没有其他人抢功的情况,给小萝莉一根小皮鞭,让她鞭策着他帮她打杂,有其他人就算了,一群浑球总想着跟他抢功抢注意力刷好感,他能忍住不打他们就很好了,才不愿意跟他们分享自己的创意行动。 辛家青年是远客,本来可以歇着,可他们不乐意旁观,更愿意像燕少一样被差谴着当跑腿工,要知道能被乐小姑娘使唤着干活,说明她没把你当外人或客人,是把你当自己人或朋友看,对于自己朋友是不用太客气的,需要朋友就人尽其材。 因此,辛五少带着辛家仨青年给燕少打下手,小姑娘没有阻止,他们也很开心的当打杂工。 自己姑娘指挥帅哥干活,青年们还高高兴兴的,乐爸也是看醉了,默默和老婆将蘑菇分拣出来,刮尽树屑粉或草屑,有些干晒,洗一些晚上吃。 他正忙着,有人打电话,赶紧接了,嗯嗯呀呀的说几句,从门口水池边跑到坐在大门口的小棉袄身边,笨拙的打商量:“乐乐,有去找蘑菇的村人挨野蜂叮伤,人都晕过去,打电话问你在不在家,问你能不能治,你能治不?” 听说有人被野蜂叮伤,周奶奶也格外留意,山里野蜂子多,有一种本地叫“杀人蜂”的蜂子最可怕,叮死过人。 乐父有电话时,帅哥们也停下手里活的,免得弄出声响影响他听电话,听到有人被野蜂螫晕过去,都是震惊脸,那家伙是不是去捅马蜂窝了,所以才挨叮晕? “野蜂叮伤不是顶难的病,能治,人在哪?送来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再决定用什么药。”乐韵一点也不紧张,蜂子螫伤是小事啦,只要人没断气,都不是难事。 “哦哦,我跟她们说你能治啊,”小乐乐说能治,乐爸顿时就不紧张啦,赶紧对着电话喊:“乐乐说能治,你们在哪啊,把人背来我家,乐乐要看看伤才配药。” 喊了一通话,挂断电话,见帅哥们都望着自己,乐爸的脸不禁发热,不好意思的垂下眼。 “爸,挨蜂子叮到的倒霉蛋是谁啊?”乐韵勺起满满一勺瓜瓤塞嘴巴里,吃得欢脱,吃东西说话两不误。 小棉袄问自己,乐爸才发觉自己没说是谁挨蜂子叮,红着脸答:“是刘宏媳妇,和有德老婆她们去找松菌,有德老婆打的电话。” 村里刘姓人家跟乐家最合得来的是刘路家,乐家跟以前隔壁的小刘八家是属没有仇,也不是特别友好的关系,刘宏家和乐家也是大家说话,一年到头你不到我家坐,我没去你家串门,不亲不疏。 “哦哦,是他家啊。”乐韵又勺起一勺瓜瓤塞嘴里。 “他家怎的?” “没怎的,我就是问问是谁,考虑要不要收点钱啊,不收钱,以后谁都找我,我会很亏的,收钱,又有伤同村人的和气。” 乐爸眨了眨眼,露出点小纠结:“啊,这样啊,那,乐乐,刚才没说啊,你要不要收钱?” “我看看情况,伤得不严重,随便弄点草药就能治好的,不收钱,伤得挺严重,需要用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珍贵药材,必须得收点辛苦费,放心啦,老爹,你家小棉袄不会乱要价让你做不得人。” “嗯嗯嗯,乐乐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老爸,你家小棉袄要是要收很多钱,是不是就不是你的贴心小棉袄了?” “怎么会,乐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你要收钱,肯定是用的药太珍贵,要投进去很多本钱。” “爸爸最最最好了,理解小棉袄的难处。”乐韵跳起来,放下吃空的瓜,跳到老爸身边:“老爸,背背你家姑娘。” 有只小萝莉跟她爹撒娇,帅哥们差点看呆眼,哎唷,乐家父女俩像兄妹似的,感情好的让人嫉妒啊,他们表示都要嫉妒了。 “嗯嗯,爸爸背小棉袄。”姑娘淘气,乐爸没有为难,开心的蹲下,等孩子爬到背上,背起来试走两步,顿时担心不已:“怎么还是这么轻飘飘的啊,乐乐,你得多吃点,要长点肉,你太瘦了。” “老爸,你小棉袄有86斤,哪瘦了?”乐韵趴在自己老爸背上,笑成月牙眼:“老爹,背你姑娘去屋后园子角落,我们摘药材去。” “好啊,”乐爸转身往堂屋走:“可是,乐乐啊,后园明明只有红薯、小菜,角落里只有蘑芋,你种的桥葱和当归,哪有什么药材啊?” “老爸,园边角有好几种药材好吗?我种桥葱那边挨篱笆的一种草是爷爷种的药,蘑芋边也有一种药材,前园角落也有几种药材。” “又欺负我不认识药材,拿草蒙我吧。”乐爸绝不承认自己不认识那些什么花花草草,反正家里有乐乐认得药材就行了,他就不去费心记它们的名字和功用。 乐父自己没药学天份,还不承认自己不认得药材的事实,帅哥们强隐着不暴笑,难怪人说有些事是先天注定的,乐家父女俩就是最好的证明,乐父的父亲和爷爷都是赤脚医生,偏他对医术一窍不通,到他女儿那儿,他姑娘是医学鬼才,估计本该是遗传给乐父的医学天分他没有继承到,全部被他姑娘给得去,所以她的天赋才格外的好得爆表。 但是,乐父却是伟大的慈父,对自己骨肉的疼爱入骨,也没摆父亲的架子,跟姑娘相处亦父亦兄亦师亦友,相处的模式很幸福很温馨,让人嫉妒。 乐爸才不知道自己在帅哥们心中有很高的形象,背着自己的小棉袄穿过堂屋到屋后去后面的园子,到女儿指定的地方将人放下来,看她从种桥葱的地方撬了几根草根,又去一角拔几根草,全程就一个想法——果然小棉袄是蒙他的,那几种明明是野草,小棉袄以前不让他铲锄,现在还找出当药…… 算了算了,他没看到,真的,他什么都没看到,小乐乐拔的是药! 为了不给自己姑娘添乱,乐爸用掩耳盗耳的方式说服自己那就是药,乐乐说是药就是药,理由就那么简单。 于是,全程懵呆脸的乐父,跟着他姑娘屁股后头转,他姑娘在园子里这里摸摸,那里翻翻,最后拿着点野草走出园到屋后的水龙头下洗干尽放堆着的柴垛子上沥水,又从后院的偏门出去,朝后走几米远在周家屋后一个沟渠边拆两根芋梗。 所以说,在自己孩子弄回的花花草工时中,乐爸就认出一样——芋苗梗,芋苗乡下常见,有几种能吃,有几种不能吃,汁沾手里还麻手。 看着自己的贴心小棉袄拿着折回的芋苗梗芽回家,乐父又屁颠屁颠的跟回,心里头也有新的认识,乐乐没蒙他,她找的真是药。 原本还想一直跟着瞅,看看孩子会用哪些药,下次遇上谁挨蜂子叮,他也能依葫芦样画瓢的给整副药帮人解除痛苦,等跟进堂屋,看到女儿从几种药材里挑拣出几种,他懵圈了,那些什么草草叶叶,他好像印象不深,所以说他想偷师学艺都学不成了。 偷学药方的计划失败,乐爸不得不接受自己成不了赤脚医生的事实,自怜自艾的摸摸鼻子,也不再跟着女儿当跟屁虫,自己出堂屋到外面帮小帅哥们清洗百合。 自家老爹跟着自己转几个圈自己放弃,乐韵偷笑着上楼去找另几种药材,她老爹挺好玩的,经常嚷嚷着要认识常用药材,结果教他认识了,一般情况不到半个月就忘光光,然后你问他这样是啥那样是啥,他又是一脸“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的模样。 若说他记性不好吧,电子方面的零件你给他说一遍能记住很久,两相对比,只能说她老爸天生对植物没任何记忆天分,不是当赤脚医师的料,所以爷爷才彻底放弃教她老爸医术,以免学医不精误人性命。 她也想让老爸记几个简单药方,比如治蜂螫人、治狗咬人、治小儿黄疸、痢疾类的常用药方,是他老爸那记性太让人捉急,教给他知道没准会认错药,变成救人不成反误害人。凤婶嘛,不愿意记药材和药方,说万一弄出差错难打官司,干脆不沾边儿。 乐韵从楼上现有的药材中找出几种药材,下楼,将各种药材用一只小筛子装起来,搬出捣钵捣碎部分药取汁,渣也留用,再弄碎另一部分取汁备用,将有可能要用的药材备好,就等被螫伤的人回来。 第七百二九章 救治同村人(3 九稻村民每年春秋季都会上山找蘑菇,国庆节期间外来游客多,野生菌子价格好,上山找蘑菇的失也格外勤,柳嫂子和村里女人们就国庆假这些天就挣了不少,少说也有五六百,多的有三两千。 当天,柳嫂子和妯娌李嫂子,以及刘宏媳妇、杨大烟筒老婆一起进山找蘑菇,没想到中午后就出了事儿,刘宏媳妇找蘑菇找得太投入,没注意头顶,摸到一窝野蜂子窝底下,不小心弄动树,引得树上的野蜂追着她螫。 刘宏媳妇被螫得不轻,柳嫂子几个也赶紧收工,最初刘宏媳妇还能自己走,后来脸啊头啊、手啊脚啊肿起来,眼睛也看不见,人也疼得鬼哭狼嚎。 柳嫂子几个轮流背着刘宏媳妇回村,刘宏媳妇嚎了一阵人便晕迷过去,等到信号好的地方,柳嫂子等才赶紧给乐清打电话问小乐乐有没在家,以前乐鸿懂治蜂子螫人,她们觉得乐乐应该也懂。 从乐清那里得到回应,李嫂子几人又打话给刘宏,让他到路上接他媳妇,再轮流背着刘宏媳妇走。 刘宏接到老婆被蜂子螫到的消息去后山的方向,在进后山谷的路上接到柳嫂子一行人,背起自己老婆往村里急赶。 柳嫂子等是女人,而且早上出去,翻山越岭起码翻越二十几里的路,中午就吃点干粮,力气自然不够的,再背个人那就更加走不快,刘宏是男人,中午又饱吃过一顿,力气满满,他接到媳妇也不用柳嫂子几人帮轮流背,自己一口气就背回村。 终于回村,杨大烟筒老婆、李嫂子柳嫂子先回家,她们走了那么远的路,个个衣服被汗湿透几次,不好意思就那样去乐家,需要先回家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刘宏背着媳妇进村后抄近路,走通向周家乐家的那条道,马不歇鞍似的赶到乐家,人还在周家屋后的地方就先喊乐清。 乐爸从门口的压水机旁探头,看到是刘宏背着他媳妇,一边应了,一边站起帮忙,看到刘宏累出豆大的汗珠子,他帮忙背一程,就算离得很近,帮背一段路也能让刘宏换口气。 在洗百合片的学霸们也暂时停手头工作,帮拿板凳放屋檐下,等乐父背着乡邻回来,帮忙扶一把,将妇女扶着坐板凳。 刘宏感激不已,和几个帅得晃眼的青年们将老婆从乐清背上扶下来,自己坐板凳上扶着老婆免得摔倒。 等村妇被放着坐下,学霸们才看清她的样子,她的脸和头肿得老大,比猪头还像猪头,手背和脚也肿得老高,那模样怪吓人的。 学霸们纷纷叫“小萝莉快来看啊”“小乐乐,她被叮得好惨”。 乐韵在闻到某种气味时没出去看情况,先回卧室拿自己的背包,在找需要的工具,听到学霸们的大呼小叫,忍不住翻白眼,没见识的城里人啊。 学霸们喊得太凶,燕大校辛五少也停下手里的活去看,到屋外瞅到村妇的惨相,也是汗嗒嗒的。 辛五少抹抹额:“我当年也挨蜂子螫过,没这么严重,这位乡邻比我当年惨多了,燕少,你有没野蜂子螫过?” “挨过,被螫过多次,我抵抗能力强,被螫到的地方肿起一个小疙瘩,不用抹药也能自然消肿。”燕行勾勾唇,他们训练时什么没挨过?捅马蜂窝让蜂子追,去摸老虎屁股,反正就是在玩命似的。 “果然你就是拉仇恨的,我挨螫会肿起鸡蛋大的肿块。”辛五少幽幽的瞅眼燕少,燕大少那家伙天生就是打击人的,好想打死他。 燕行勾唇浅笑,他打小中毒,估计是以毒攻毒,蜂毒被体内的毒相互抵消了。 刘宏原本因为紧张自己老婆,只粗略看几个帅哥两眼,就知道长得特别俊,当又跑来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赫然发现那两帅哥用俊来说都显得词穷,该用美丽来形容,再看另几个帅哥,妈呀,都是帅破天际的那种帅哥,尤其是其中有个小青年那叫个漂亮啊。 帅哥们在看他老婆的伤,他盯着帅哥们瞅,瞅这个瞅那个,看得眼花缭乱。 有两帅哥在比惨相,乐韵嘴角抽了又抽,找出自己的针盒和手术刀套,手套,几只U形管形样品瓶,以及之前配制的几样药汁和药渣,拿只纸盒盖子装起来端着出卧房,走出堂屋,看到帅哥们排排站,没好气的训:“你们个个站着干什么,手头的事做完了吗?是不是想减肥,晚上只想吃白米饭?” “小萝莉不要火,我们就上工。” “小团子,我们正在努力干活。” 小萝莉威胁要扣份子,帅哥们秒速间作鸟兽散,纷纷冲去做自己的活,在堂屋的蓝三和辛家三位青年默默的忍着笑,就知道众少看热闹会挨小姑娘涮,果不出所料。 燕行辛五少也麻溜的溜回乐家堂屋,笑嘻嘻的干活;学霸们坐回自己的位置,洗手里的东西,还可以观看小乐乐上工。 乐乐经常使唤帅哥们,乐爸见怪不怪,哪怕姑娘凶走帅哥们也没觉啥不对;刘路一脸懵逼状。 帅哥们散开,没人挡路,乐韵才看清刘宏媳妇的惨相,也想抚额,这也太惨了吧,人家说肿成猪头,刘宏媳妇肿得比猪头还厉害。 人艰不拆,人伤得那么惨,她也不好意思笑,走到刘宏两口子身边,顺手拖过椅子坐着,将盒盖放地上,戴手套。 看到刘宏还傻呆呆的,也没叫他,淡定的问:“你老婆在不久前是不是被刺刮过?” 刘宏“唔”的一声回过神,手足无措:“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八月尾去割猪草,被蛇给咬过,是无毒的菜花蛇。” 小萝莉说被刺刮过,学霸们还以为是被什么树呀刺呀给刺伤,感染过细菌,当乡邻说是被蛇咬过,个个懞了。 王二少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很诚实的问:“乐叔,那个刺跟蛇有几毛钱的关系?” 小帅哥好奇,乐爸忍不住呲牙:“刺跟蛇没有半毛钱的直接关系,非要扯上关系也就是蛇牙跟刺有点像。因为农村常常忌晦一些东西,被蛇咬伤一般不叫被蛇咬了,就叫被刺刮了一下。” 学霸们露出蚊香眼,哎妈呀,农村话也是一门学问哪。 “被咬伤后没去医院检查,对吧。”乐韵戴好手套,打开针盒,将放玉盒里温养的针套挂肩上,再拿手术刀套。 “菜花蛇无毒,村里每年都有人被咬,所以我老婆被咬后也没去医院。”刘宏很老实的有问必答。 “菜花蛇是无毒,它咬人前吃过有毒的东西,口腔牙齿上还是有毒的,咬伤你老婆的蛇在之前吃过小五步蛇,还没完全消化完,牙齿带有一点五步蛇的残毒,咬后没有去检查,毒性潜伏在身体内,这次被蜂子一螫,蛇毒与蜂毒相遇,所以才这么严重。嗯,她撞上的还是我们这里说的杀人蜂,好在只被螫了六七下,要是被螫二三十口,人在半路就没了。” “啊?”听说咬老婆的蛇吃过五步蛇的小蛇所以带有毒性,还听说老婆遇上杀人蜂,刘宏张大嘴巴,可以塞个大鸭蛋。 “乐乐,你怎么知道蛇吃过小五步蛇有毒,蜂子是杀人蜂?”乐爸站在一边,憨憨的虚心求教。 “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闻出来的,她的汗里有五步蛇毒液的味道,也有杀人蜂的味道,每种野蜂各有自己的独特味道,毒性越大的野蜂,味道也越复杂,我跟爷爷去山里研究植物时捉过杀人蜂解剖研究。” 乐韵不会说她不仅解剖过杀人蜂,基本上神农山附近有的野蜂,能捉到的都有捉来研究,有时失手也被螫得哇哇哭,过后继续捉野蜂研究,爷爷说她好了伤疤忘了疼,但,就只口头说说,从没阻止她捉蜂子捉小昆虫解剖研究。 姑娘说是跟她爷爷研究过野蜂,乐爸便不问了,他爸以前骂他说“你呀,自己没有学医的天份,自己不懂,不要对乐乐搞研究的事指手画脚,打击她学习的信心和积极心。”,所以,他从不问乐乐在研究什么,哪怕他爸捉蛇捉兔子给乐乐解剖着玩,他和妈俩装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祖孙俩搞“研究”。 小萝莉解剖过蜂?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仰望,小萝莉太了不起了,从小就在学解剖,一个女孩子不怕什么虫蜂敢研究它们,好厉害。 小团子爱解剖爱搞研究的习惯是从小就养成的,美少年也是深深的醉了,想当年他还弱得风一吹就倒时小乐乐就在学解剖,她要是在医学方面不能崭头露角,岂不是太没天理。 老爸不再问长问短,乐韵上工,取出一枚银针扎在刘宏媳妇右手中指尖,套上一只管形样品瓶收集血液,再给左手中指扎一针,套样品瓶收集血样。 再铺开纸巾放自己膝头,将刘宏老婆右手抬高,让刘宏帮扶着,取手术刀,在妇人手背上扎了一下,划出小小的一点伤痕,用镊子控进去,夹出头发丝细的一截杀人蜂尾针。 杀人蜂的尾针在刺中目标时就会与身体脱离,一般来说毒针离开,蜂本身也会很快死亡。 蜂尾针刺中人或物,有些能拔出来,有时刺得很深,被拔掉的只有表面的一截,会有尾尖留在皮肉层。 乐韵找出蜂尾针放在纸巾上,将镊子的血渍擦去,再从刘宏媳妇右手背取出一根尾针,左手腕取出一根,应该是蜂子追来时,刘宏媳妇用手抱头,所以蜂子螫在她手背。 取了手背上的蜂针,再从刘宏媳妇后颈找出两枚针,脸上找出一根蜂尾针,共五根尾针。 刘宏媳妇共挨蜂子螫了八下,她应该背着背篓,头上有戴帽子,所以背后和头没挨螫,要不然肯定被螫的更严重。 乐同学找出蜂毒针,等着血液样品,血沿着针流淌,很细,像一根红色的细丝。 样品瓶里的血只收集到大约有二公分高时,柳嫂子李嫂子洗涮好,焕然一新,到乐家看情况,还帮刘宏老婆把背篓子也背过来,篓子有好几样蘑菇。 妯娌俩看到小乐乐在给刘宏老婆放血,很热情的跑去帮帅哥们洗山药,帅哥们的活本来没余下多少,有两帮手,用不到十分钟做完,再清一遍,用竹筛子装着沥水。 帅哥们歇口气,自己去屋后帮刷洗水产,柳嫂子李嫂子没忙可帮,坐着说闲话,周秋凤给帅哥们热汤,冲豆脑喝。 喝了一碗豆脑,乐韵将收集到的血液密封,也没给敷伤口,取一颗药丸子捏碎,与以前配好的药汁混合,给刘宏老婆灌下去,再取针扎,在她脸上扎几针,再扎手臂,最后还给她脱鞋扎脚底,并排好位置,在扎过针的手指与脚底垫下吸血的草纸。 那碗药灌下去没多久,刘宏老婆双手中指与脚底涌出血,血全流淌在草纸上,随着血液流出,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当然不是全部消下去,消了好大一圈,能看清五官。 乐韵盯着血液看颜色,看到血色正常,收针,再次给灌喂一碗药汁,嘱咐刘宏:“两种毒都排出来了,没事了,你背回去给她洗个温水澡,她体质对野蜂过敏,半个月以内不要吃野蜂,不要吃蛇、泥鳅,鱼也少吃。” “可以啦?我老婆哪天醒?”老婆肿起来的头和手脚消了一圈,刘宏很惊喜,听说可以回家,喜之不尽。 “我给喂了药让她睡觉消肿,差不多要明早才能醒,明天醒来,肿也消得差不多了。” “谢谢,谢谢。”刘宏喜滋滋的背上老婆回家。 刘宏要背老婆,不好再背背篓子,柳嫂子李嫂子也要回家,顺便帮送背篓给刘宏家,刘宏请柳嫂子将蘑菇送给乐家,只背空篓子回家。 刘宏两口子和柳嫂子李嫂子走了,周秋凤将粘有血的纸拿去烧掉,免得落到水里毒死鸡鸭鱼。 乐爸看到女儿收拾她的道具拿回房收藏,也没好意思问为嘛没收钱了,带着傻笑去屋后和小帅哥们清洗水产品。 第七百三十章 走了(1 为了招待辛家青年们,乐同学准备做顿丰盛大餐,在灶炉之间忙得团团转,一群帅哥当帮手打杂跑腿。 吃货的世界,吃是第一重要之事,帅哥们自带吃货属性,听说晚餐有野味吃,那是格外期待,萧少在见到小萝莉带回来的野兔那刻起,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小萝莉说给自己的奖励。 乐父处理好三只兔子丢给自己姑娘,他帮和泥面,小萝莉给兔子肚子里塞满药材再缝合起来,表面涂一层油,再裹泥面,裹成一个泥蛋子塞火灶里烧。 确定晚上有泥烧兔子,萧少走路都是飘的,总跑灶炉旁去转悠,守着泥烧兔子什么时候出炉,等忙完打杂的活计,他抢走乐父当烧火工的工作,搬个小椅子坐灶炉旁守着帮烧火。 萧某人心里只有他的泥烧兔子,李少罗少笑成狗,当然,他们是打趣外加调侃,绝对不是嘲笑讽刺,毕竟他们也是吃货。 小吃货们还惦着小萝莉带回来的一窝野蜂,乐爸周秋凤周奶奶帮着将蜂崽从窝里弄出来,部分肚子里有食物的幼虫装一起,部分肚子里无食且正在向成蜂蜕变的幼蜂装一起。 乐同学在炒野蜂蛹之前将肚子里有食物的虫蛹先煮一煮,再将蜂蛹肚子里的食物挤掉,只要蜂蛹,再清洗干净,等其他菜全部出炉,再正式炒,佐料只有辣椒和小量的农村自腌的酸菜。 开饭时又是两桌,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陪乐家两长辈和周奶奶坐,美少年和小萝莉、燕少蓝三与辛家四青年一桌。 以海鲜为主的菜上桌,色味俱全,其中有一道是煨烧的八宝甲鱼肉,最后开启的是泥烧兔子,临时拍碎泥面,兔子皮烧得金黄金黄的,油亮亮,香扑扑。 “啊呜,我的泥烧兔子!”萧君仪抱着给自己的一只泥蛋子,笑得像个三四岁的小孩子。 美少年强烈鄙视萧吃货,帮可爱妹妹将另一只泥蛋子拍碎,将泥土剥干净,再拿刀将兔子肉分成很多块,一桌一只泥烧兔子,萧某人的那只随他什么时候吃。 “萧哥,吃饭了,别傻乐呵啦。”萧某人还在傻乐,美少年一拍把拍萧哥脑顶,像小时萧哥老揉他脑袋一样揉揉萧哥的脑袋。 “嗯嗯嗯。”萧君仪被拍回神,将泥蛋子抱到一边放篮子里,跑回桌旁坐着,等主人们动了筷子,立马抄起筷子将兔子头夹进自己碗里,幸福的啃。 辛家青年也被萧少馋兔子肉的表情给逗乐,吃着小萝莉做的大餐,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因为一桌人没谁爱吃兔头,美少年将自己一桌兔肉的兔子头也夹给萧哥,换来后者一个可以溺死人的疼爱眼神,以及无比激动的笑脸。 萧少最终没舍得动自己那份奖励,最让人无语的是他晚上睡觉还将泥蛋子放枕头边,早上起床后抱着泥蛋子下楼放火里再次烧,早餐时拍碎泥面,用做喝小米粥的下饭菜,他挺大方的,自己留下兔头和一条腿肉,其余的分做两份与大家一起分享。 新一天已是10月7号,周六,也是国庆假的倒数第二天,全国各地休假的上班族和许多高校学生们也准备返校,有些已经踏上返城的行程。 当华夏国的国庆假进行倒计时,同样,欧洲D国的啤酒节也进入最后二天,将于当周的周日闭幕,在佛罗伦萨的晁二姑娘,在周五晚和同学们乘坐欧洲各国的夜行列车前往D国慕尼市,去看啤酒节的闭幕式。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早饭后协助做完家务活,去搬运输车上的水产品,全部拉回乐家,辛家青年只留下辛三贴身跟随五少,另两位开车返回绍市姒家,带着特别的回礼:特产水果和一大包月饼、饼干,以及一袋正宗的松花皮蛋。 辛五少与贴身护卫辛三,和燕少蓝三、五只学霸将水产品搬至乐家屋后,磨豆腐,刷海鲜,或从壳里挖肉,每个人都有活干。 乐爸去周家扛来一只大灶炉,两只锅同时开工,一只蒸,一只可以用来煎炸烧炒,又去捉大舅哥和手头没事的张破锣帮忙,请两人帮干杀鱼杀鸡鸭的脏活,当小乐乐腌制好或配制好海鲜放锅里蒸,他们几个大佬粗负责管火,帮上锅、取拿。 当蒸、烧出来的鱼啊虾啊冷凉,再用真空机打包密封放冰柜里冷藏。 鲜水产品原本可以冷冻起来,什么时吃再拿出来,乐父和周秋凤不擅长做海产,乐同学才将鲜水产烹调好打包,想吃就从冻柜里拿出加热,简单又方便。 那么多水产,哪怕帅哥们人手足,也忙到十点多钟才搞定,乐同学先点豆腐和豆脑,然后才刷锅制作红烧、煎炸的菜式,所以当帅哥们忙完,她的工作还没结束,也帮帅哥们把捞回来的鱼虾稍稍油炸,给他们带回京,禾花鱼大家吃掉。 乐家在整菜,香味压住处理水产时的腥味,那味儿飘啊飘飘到空中,引得人闻香流口水。 帅哥们忙完活坐乐家屋前摆开桌,切哈蜜瓜装盘用牙签叉着吃,又冲上一碗酸甜汤豆脑,享受惬意的生活,刚吃掉大半,刘宏两口来了。 刘宏昨天背回媳妇,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晚上连觉也没怎么敢睡,他老婆到快天亮时如期醒来,肿也消得差不多,人没有病恹恹的样子,挺精神,如果不是因为脸上还有点肿,谁也不相信她昨天被蜂子叮得晕迷不醒。 老婆醒来,刘宏悬着的心落地,安心的睡个回笼觉,等睡醒再详细的跟老婆说了昨天找乐家姑娘帮她治蜂叮伤的经过。 刘宏媳妇听说菜花蛇牙齿里有五步蛇的微量毒性,自己也吓坏了,幸亏菜花蛇吃五步蛇小蛇后只带一点点残毒,要不然自己可能不知不觉就翘了辫子。 也很感激去找蘑菇的几人相救之恩,打电话才知那仨女人大清早的又去找蘑菇去啦。 那仨人经常在家,可以另外找时间请吃饭,两口子一合计,提两只鸡,又去村人家买来两只,拿几斤糯米、半篮子鸡蛋,一壶十斤自酿的红薯酒,拎着东西上乐家感谢乐家姑娘。 这个时候去感谢乐家最合适,再晚几天,乐家姑娘和客人们回京,拎再多东西都是假情假义。 乐爸在忙,周秋凤周奶奶招呼刘宏两口子,帅哥们先跑去屋后问过小萝莉那位女乡邻可以吃什么水果,切一盘哈蜜瓜招待乡邻。 刘宏媳妇不宜吃海鲜,秋凤也没留他们两口子吃饭,本来不想收他们送的土鸡,刘宏两口子说是给帅哥们加个菜,周秋凤才不好不收,打包一份生蚝、花蛤和桂鱼给他们带回去,让他们先放冰箱,等半个月后再吃。 乐家办席时收到很多土鸡,就算不停的杀着吃,目前还有五十多只,刘宏家新送来的鸡拿去宰杀,乐同学用泥土裹起来塞火灶里做叫化鸡。 帅哥们为了等叫化鸡吃,将午饭拖到十二点半,吃到酥香软嫩的叫化鸡,帅哥们便觉圆满了。 乐同学忙到下午三点将水产全部整治完,整个人被菜味熏成香喷喷的肉丸子,被美少年抓着好一顿蹂躏,捏面团子过足手瘾才放她去洗澡。 乐爸啥也不说,将某些海鲜水鲜装起来,一一给乡邻送去,周哥和张破锣家的份子由他们自己带回去,给程家兄弟家、刘路家、陈大脸家、周村长家周扒皮家送一份,给武老板家送去一份。 搞定海鲜水鲜,乐韵躺着享受,也不忘听听燕帅哥说人渣们的八卦,听说渣妈在派出所没闹没折腾,出奇的老实,倒有些意外,那渣渣不闹腾,在想什么大招?她觉得吧,渣妈不是在想阴招,就是想等出去后召集她家的极品亲戚来闹事儿。 听说张科家十五那天将吴家闹得鸡飞狗跳,让吴家颜面扫地,不仅在县城街上没脸,就连吴家原本居住的村子人也知道了吴家姑娘是卖的,吴家小儿子家差点被吴家得罪过的人家泼大粪。 吴家大儿子被气成脑溢血,目前还没醒过来,吴玲玲也还在住院,听说还没消肿,内伤也没好。 吴家名声扫地是喜大普奔的大事,乐韵心情欢乐,这次先让张科家借她的名义威胁吴家和吴玲玲姘头,以后再讨还利息。 打铁趁热,灭渣趁热,她决定等晁哥哥他们回京,按计划和燕某人去收拾另只渣渣,将潜在的危机在还没萌芽前消灭掉。 渣渣们过得不好,乐小同学很开心,为了庆祝自己的老仇人吴玲玲落得人人喊打的下场,晚上加餐,给帅哥们做好吃的糯米禾花鱼,就是将鱼用佐料腌制,再放在糯米里蒸,像蒸八宝饭一样蒸出来的鱼特别好吃,糯米饭也格外香。 帅哥们天天吃着美食,幸福得冒泡泡,恨不得假期再延长半个月,可惜,时间不等人,转眼就到8号,国庆假的最后一天假期,上班族上学族都在返城路上。 美少年等抓紧时间在乐家享受生活,吃完中午,再想赖着不走也不得不走,扛着大包小包坐一辆面包车去拾市机场,他们订票的航班是晚7点多钟飞京。 辛五少辛三与帅哥们同行,他们原本没有机票的,因小萝莉临时决定去虐渣渣,改变行程,需要退票,如此也可以将机票给辛五少,当然要去机场现场办理手续。 燕帅哥和小萝莉改变行程,对外理由是光明磊落的——小萝莉为军人配药的一种药还没成熟,要等二三天,所以延及回京时间。 五个学霸和辛五少辛三恋恋不舍,要出发前还搞怪一把,七人为谁当司机而猜拳,剪刀石头布的猜老半天,最后辛三输了二轮,李少输三轮,罗少输两轮,三人轮流当司机。 送走晁哥哥,乐韵闷闷的,她还是喜欢有哥哥在身边的日子。 “小萝莉,我背你走两圈。”帅哥们的车子早不见影儿,小萝莉还没想回家,燕行蹲下身,小萝莉心情不好,背! 乐韵没掐挡住诱惑,爬燕帅哥背上趴成一只懒洋洋的树獭。 蓝三仰望,队长好似找到哄小萝莉开心的法宝啦。 有帅哥帮哄孩子,乐爸周秋凤也用操心,乐爸抱着乐善,和周奶奶周村长去周扒皮家聊天。 燕行背着小萝莉慢慢往乐家走,走到旁边没有楼房的地方,悄声问:“小萝莉,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啊?是不是村委楼附近有讨厌的渣渣?” “想到某个流氓人渣,心情就很坏。”乐韵用手隔在自己胸与燕帅哥背之间,将下巴挂燕帅哥肩头。 “让你心情不好的渣,打残,还不能消气,打死。”流氓人渣应该就是那只叫黄明磊的小渣渣,明天就去收拾他,整死整残算他头上,小萝莉不用有心理压力。 蓝三望天,嗯,他什么都没听见哟,他最近吃得太好,长胖了,耳朵也堵塞住,听力有点小问题,有近距离的失聪症啦。 “打死了也不解气。” “那就让他为医学事业做点贡献。” “还是觉得不解气。” “……”燕行默,他倒是不介意灭那混球满门灭全族灭九族什么的,只是呢,怕隔墙有耳,所以哒,还是保留建议。 队长没词劝小萝莉,蓝三想了想,问:“流氓人渣的家人是极品亲戚,还是良民?” 燕行随口接过话:“据查,以前挺横的,后来倒比较本份了。” “这样,好吧,想说要不灭他满门的建议需要再观察观察再说。”横这个词太广义,是嘴上横,还是横行霸道的恶霸级的横,没有确定的话,不能建议灭人满门。 乐韵没吭声,那只渣渣的亲人还真的难定义,所以报复方式先保留意见。 小萝莉没闹腾,趴在背上乖乖巧巧的,燕行背着软香香的一只粉嫩小萝莉慢慢走,一步三磨似的往乐家挪。 两帅哥陪着只小萝莉散步,当离乐家还有十几米,就见周哥老婆拖着只包从家里出来,兄俩一愣,周叔老婆是不是跟男人吵架要回娘家吗? 他们脑子里刚闪过那个想法,帮姑娘提着行李到门口的周嫂朝着屋内喊:“春梅,天明,动作快点,慢了赶不上车。” 周天明紧随在妈妈后面,两步就出家门,背着自己的背包,到门口站着等姐姐。 周嫂等一下,又急吼吼的喊:“快点快点,等会车走了,看你怎么办。” 她催了三遍,周春梅慢吞吞的挪出家里,因为手臂上和腿上还有淤青,没敢穿裙子,穿长袖上衣,袖子和肩膀都是镂空的,化了妆,拎着只手提包包。 “天明,你和你姐去跟你奶奶说一声。”周嫂子帮女儿提着行李背包,催儿女去乐家一趟。 周春梅老大不乐意,被妈妈推着走,不情不愿的走向乐家,周天明倒是挺爽快,小跑着到乐家,朝内一瞅,乐家大门紧闭,当时恍然大悟,难怪乐家那么安静,都出去了。 周天明转身告诉妈妈:“妈,姑和爸他们应该去送帅哥们搭车了,都不在家。” “啊,走了?”周嫂子愣住了,不是说下午才去拾市吗?乐家明知道春梅天明也要去学校,帅哥们去拾市时都不叫一声,不顺便搭周家姐弟一程,就那样走了,乐韵对舅家老表就这态度,果然连亲妈都不认的孩子就是没良心。 “嗯,门锁着。”周天明直接往前走,也看清从道路上来的人是乐家帅哥客人中的两个,最高大最俊美的那个青年帅哥还背着乐韵,立即告诉妈妈:“乐韵和保护她的人回来了。” 周嫂子看向路另一头,也认清出走来的人是乐家的客人之一,看到那个帅哥背着乐韵,心情堵得慌,催着儿女快点走。 燕行背着小萝莉慢走,看到周家母子仨过来也没说什么,蓝三倒是好心的安慰了周天明:“不用急,现在刚十二点四十分,乡里的车要一点半,还早呢。” “乐韵哥哥回京了吗?乐韵怎么没一起回校?”周天明好奇的问。 “晁少他们刚出发去拾市赶飞机,小萝莉要等着挖几种药,要迟几天才回校。” “哦,是那样啊,帅哥,我和我姐赶车,先走啦。”周天明跟帅哥道别,和妈妈姐姐赶紧去乡街上乘车。 燕少蓝三也没说叫晁少等人等等周家姐弟,陪小萝莉回家,到乐家屋檐下,蓝三自言自语一句:“我感觉周家主妇是想让帅哥们顺路送她儿女去县城去拾市的意思。昨天下午今天上午来试探了好几次。” “你以为你聪明啊,周家姑娘欺负过小萝莉,晁少没收拾她就不错了,还想让帅哥们送去学校,没睡醒呢。”燕行冷笑,周家主妇是个拎不清的,晁少和小萝莉是看在周奶奶和乐善舅舅的份上不跟周春梅计较,要不然以她姑娘休想有好下场。 乐韵趴燕帅哥背上让他背着溜跶,直到心情好转才自己走路,奖励帅哥一人一半西瓜,没人跟自己抢食,两帅哥心情棒棒哒。 第七百三一章 了结(2 周嫂子送儿女们去乡街,到村委楼听到家婆和老公在周扒皮家说话,带儿女去向孩子奶奶说一声,免得被人说她没家教。 周奶奶如常嘱咐一二句说坐车注意安全就没不多说,因周春梅所做事,周哥怒气未消,全程冷着脸,只对儿子说了一句“好好读书,别跟你姐的样儿”。 周春梅吓得心惊胆寒,走出梅村到街道上张紧的神经才放松,和弟弟到乡街停车的地方坐一点半的车去县城,她到县城转车去拾市。 当天是国庆假最后一天,要住宿的学生们返校。 王晟轩一个人在家呆了几天,下午,自己收拾包准备去学校,他还没去,爸爸来接他送他去学校,给他一笔生活费,说等明天再找他,带他去开张银行卡,以后生活费打他卡里。 因为家里出事,张婧过了个假的中秋节,学校要上课,没等爸爸妈妈离婚,从拾市乘高铁回学校。 乐爸周秋凤周奶奶在周扒皮聊很久的天,等乐善要睡觉才回家,回家就见自己姑娘像大爷似的坐着,指挥着两帅哥在和豆渣团子,两帅哥邦邦当当的捶打,放舂里捶,她还巴啦巴啦的挑三拣四说他们干活不认真。 乐爸内心窘迫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等自己小棉袄端着一些豆渣子端楼上去晒,不好意思的跟帅哥道歉:“对不起两位了,我家孩子小时候被欺负的狠了,性子有点乖张,让你们受累了,请多多包涵。” “乐叔,瞧您说的,这很正常啊,”燕行笑笑,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乐叔,实话说吧,您姑娘张牙舞爪对我们呼三喝四的让我们当牛马跑腿,我们反而放心,她要是对我们客客气气,我们就悬乎了,要担心得睡不着觉。您尽管把心放肚子里,您姑娘就是把我们揍成狗,我们上级我们家长辈看见只会叫好,叫小姑娘不用客气尽管打,绝对不会说您姑娘不对。” 乐爸懵呆,老半天大脑还是混沌成浆糊糊状,没好意思问为什么,露出无比厚实的憨笑,去田里转悠。 前几天家里来来往往是帅哥脸,乍然冷清下来,周奶奶周秋凤乐爸最初还有点不太习惯,好在不用小半天就调整过来,转而乐家又忙起来,小乐乐指挥两帅哥和面团子,剁肉馅,包饺子做包子。 周奶奶周秋凤乐爸看到两帅哥被指挥得团团转,还笑嘻嘻的,而且谢绝他们帮忙,让他们懵懞,三位大家长就那么看着帅哥忙得热火朝天,直到可以包饺子时才让他们帮忙。 六个人忙小半天,包几千饺子,有部分冷冻起来,吃时再煮,部分蒸熟,冷凉打包,还包得几百个包子。 小萝莉在忙着做吃的时,美少年一行人到达机场,将车交给出租公司,办理行李托运,再换登机牌进候车厅候机,傍晚七点40分,飞机飞往首都,晚九点50分抵达。 晁家李家萧家和辛家的司机在机场接机,万俟教授的二公子在机场接儿子,众人在出口等,接到人,等行李出来,先各自回家。 李少萧少罗少回到家已是一个半或二个钟后,见到老爷子老太太们少不得一顿撒欢,大吹特吹的炫耀在晁哥儿小萝莉妹妹家玩得有多开心,吃了多少山珍海味,最后遭受到来自大家长们排山倒海的嫉妒,将人扔开,看行李,并果断的没收所有,不让臭小子沾边。 自己作死的某少们欲哭无泪,找小伙伴们诉苦;美少年最幸福,回家将带回来的东西上交,家长辈们自然万分疼爱。 王二少被老爸带回爷爷奶奶住的地方,也是到家最晚的一个,被大家长们围着问长问短的问了N久,他也是很识时务的,第一时将带回来的好东西上交给奶奶大人,所以得到摸头和“好孩子”称号。 王师母二话不说的弄夜宵吃,美美的尝了美食,一家人心满意足的休息,准备迎接明天的工作。 辛五少到京中别墅,向家中长者们汇报,听说回杭的两人还堵在路上没到家,他不厚道的大笑,也果断的吊家族长辈们胃口,说小美女有特别回礼,请长辈务必莫要轻视了,也成功将姒家镇宅之宝们的胃口吊得足足的。 帅哥们回家了,乐同学一如既往的整药膳餐给老爸和凤婶周奶奶进补,因少了好几个帅哥,晚上吃饭终于只有一桌,菜还是那么丰盛多样,周奶奶很担心照这样下去她可能会胖,毕竟在乐家住二个月,她已经重好几斤。 睡觉后,乐韵果断点一支安眠香,等夜深人静时分爬起来,愉快的搬东西往空间藏,有从秦省运回来的石缸,姒家送她的礼物。 姒家送来的礼物一样就是那套千斤木桌椅,因为板凳只有四张,他们帮配颜色差不多的四个黄花梨圆鼓凳合成一桌八凳,又另赠送一套酸枝木桌椅,一张小叶紫檀美人榻。 另外,大概因她逛绍市古玩街曾赞美过江南竹制品精美实用,姒家还打包些竹制品,有三套有大有小的五件套竹簸箕和竹筛子,无提柄的竹篮子,或方或圆的竹盒子,都是纯手工品,用烟熏过,非常结实耐用。 那些竹制品,最适合拿来晒药材。 姒家送的东西送她心坎上来了,乐韵喜欢得不得了,所以才会给姒家回礼空间产的水果,要不然回礼只给两袋月饼和皮蛋就行了。 因为家里帅哥们多,她也没将箱盒收空间,怕那些学霸们受惊,管不住嘴大呼小叫,她懒得解释太多。 将门口堆放的箱子全收进空间,又爬上二楼将一些海鲜也扔空间,在原地放几个空纸盒子,有些东西丢空间,她有空可以处理好,等需要时再寄回家给老爸和凤婶吃。 同时,也将一些筐子转移进空间,从首都运回的海鲜和姒家送的海鲜都有筐,塑胶筐,很耐用,家里不做水果生意,用的机会小,空间正需要。 藏好东西,回自己卧室再进空间拆包装,把桌椅竹制品全拆出来,桌椅摆面包树树下,龙血树下有一套石桌,放一套在面包树花圃外没事可以坐着吃吃葡萄,研究那棵古蕨。 有筐子用,赶紧上工,用筐子装冷饭团团,装八月炸,装起来放架子上,架子第一层在距地高约八十公分的地方,空出来的地方堆西瓜,堆西红柿、香瓜等等,第一层放重东西以压架子,有几个架子压架的是萝卜,山药,以及木瓜,香蕉火龙果。 整理一番成品,再打理药田作物,配制药,拿到厨房熬煮,她配制那种针对吸毒人员的药还没完成,需要努力。 一个人忙到快天亮时将制药工具全收走,洗个澡,再做早餐。 燕少蓝三起床时最初没发现异样,下楼到屋外走一圈,发现堆放门口的箱子都不见了,心头震惊,仍然不动声色。 乐爸周秋凤直到吃完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门口的东西不见,以为被谁偷走,吓了一大跳,小棉袄告诉他们说昨晚有人来运走啦,乐爸大写的懵:“昨晚拉走了?为什么我没听到一点响动?” 乐韵瘪嘴:“老爸,来运东西的人不想跟你们见面,我点了安神香,让你们睡沉了,所以你们不知道。” “哦哦,是那样啊。”乐爸似懂非懂,其实是完全不理解为什么那谁不愿跟他们见面,小棉袄不说,他就不问了。 乐韵收拾行李说要进山,和燕帅哥蓝三出发,仨人开面包去神农山。 仨人出发很早,启程时天刚亮,他们离开没多久,周哥程家兄弟等到乐家,在乐家捉只大公鸡,拿香草和祭祀的供品,到新建屋的地盘祭祀天地神灵,杀公鸡,沿着屋基跑一圈,放一挂千响的鞭炮,乐爸扛着锄头在东边角挖锄,再顺时针从南到北的各角挖一锄,兆示着新屋动土挖基。 祭祀完毕,周哥等开工,过了不到半个钟,预约好帮做工的人也陆续而来,投入挖地基工作。 乐家屋挖基开工,张大奶奶张科母子也早早起来赶早上的巴士车去县城,张科的三个姐姐和张大奶奶的侄儿们仍然在县城碰头。 当天也是国庆假后的第一天,休假后的上班族上班,学生们上课,回到首都的萧少李少罗少和美少年早上起五更爬半夜的赶地铁去学校,座驾找代驾送去学校。 中秋假结束,古武古修家族们回家过节的青年们也陆续返京。 贺家为贺老祖宗贺寿的亲友们于前两天陆续离京,当节后各项工作开启时,贺家对外孙燕行从赵益雄手里夺回的别墅进行重建,先推倒赵家人修建的楼,再合理规划,至于赵益家的东西,贺家嫌脏,能变卖的全变卖,像家具类的全捐送给儿童福利院和孤老院。 因为节后工作步入正轨,九稻派出所安排送王翠凤去县城公安局,将由县级公安部门将人送回原籍接受戒毒。 当九稻派出所送王翠凤去房县县城时,乐同学已到神农山区域,蓝三依小萝莉的吩咐,将人送至神农山西北部区域,再开去西北部的一处著名风景点,特意出示军官证,将车和钥匙交给风景区人员帮管理,交待说他的队友忙完工作会来拿钥匙,他则包车去房县县城。 乐韵燕行各背着一只大背包,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西北部的风景区,然后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抄一条预选出的近道往上庄乡的方向潜行。 乐同学在山里奔跑,那是灵敏如猴,燕大校也是攀岩越岭样样精通的好手,何况他修出真气,在山岭跑里跑那是没任何问题。 两个都是爬山好手,翻山越岭,涉河渡江,逢山过山逢岭过岭,一路马不停蹄,人不歇气似的奔跑,像两只岩羊似的快,偶尔吓得小动物四散奔逃。 当燕少和乐同学在山岭间疾走时,张大奶奶张科母子赶到县城,与已等不少时间的张家三个女儿女婿与他们的两个老表成功汇合,杀往吴玲玲家。 吴家老大脑溢血昏迷不醒,吴母在医院照顾,由吴父在家等着张家人,他看到张家人来势汹汹,没等人家开骂,先喊:“张科,你们自己去民政局,玲玲在民政局等着。” “呵呵,”张秋香发出讽嘲声:“不要脸就是不要脸,那么迫不及待的离婚,是想投进姘头怀里跟姘头双宿双飞,哎呀,是不是她的烂B让当官的太爽,让当官的为了吴玲玲臭婊子小三儿跟老婆离婚,把吴玲玲那个烂人升为官太太。” “那种偷野汉子的贱货能当官太太?蛤蟆就是蛤蟆,给件龙袍也成不了龙太子。” “贱人想当官太太,下辈子吧,莫忘了吴玲玲还害死过乐家人,乐韵随时会找她要她以命偿命。” “贱人的野种以前花钱买凶打伤乐韵,乐韵也等着跟吴玲玲野种的亲爸算帐,臭女人的姘头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乌纱帽,还想跟吴玲玲做露水夫妻过快活日子,没睡醒呢。” “张科,你和你姐去民政局,我们和妈在这里守着,免得吴老东西逃跑,烂女人办完离婚证不给你赔偿款,我们就逮着老东西算帐。” 张家姐妹你一句我一句,张口闭口都是对吴玲玲的鄙夷,吴父气得心口一蹦一鼓的胀气,愣是没话可回骂。 张家女婿和两老表也做出决定,留下几个人守在吴家,免得吴家人耍奸计,等他们全部去民政局时逃跑,然后吴玲玲也逃跑,不给余下没付的赔偿款。 张家姐妹陪弟弟去民政局,四人叫个车送,到民政局楼前看到吴玲玲站在楼前,张秋香和姐弟们趾高气昂的往前走,看向吴玲玲的眼神比看到狗屎还嫌弃。 张科看到吴玲玲,想到她不知廉耻的和很多野男人抱着睡觉,想到她和陈武不知睡了多少回,像没人事的又跟他睡十几年,当时就如蛆虫爬满身,感受到了浓浓的恶心,强忍着不吐。 张秋香看到烂女人,张口就没好话:“不要脸的烂货,这么急不可待的,肯定是跟姘头约好,前脚从这里出去后脚就去吴家睡觉,反正脸早没了,离婚后就能正儿八经的跟姘头快活,某个当官的也真他M的口味与众不同,尽喜欢睡老女人。” “你……”吴玲玲气得发抖,急着逼她离婚的是张家人,来离婚了又说是她的错,左右都找她的碴儿。 “咋的,是不是又想说拖着不离了?想让我弟当备胎,等你姘头喂不饱你,又找我弟给你补?” “拖就拖啊,谁怕谁。” “大概是她姘头以为乐韵回学校去了,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又想反悔坑我们张家,或者威胁我们张家了。” “乐韵昨天没回京啊,人还在梅村呢,听说还要几天才回学校。” 张家姐妹七嘴八舌的说话,吴玲玲根本插不上嘴,听说乐韵还没回学校,如遭冷水淋头,满腔的火气被淋熄一半,气得深呼口气,转身就朝民政局走:“还想要余下的十万就闭嘴。” 张家姐妹也怕将吴玲玲逼急到时她拖三阻四,她们要跑来跑去的催她离钱给赔偿太麻烦,管住嘴没说话,推着弟弟进民政局。 到了办理结婚离婚的地方,张家姐妹没近前,站在一角等,张科拿着证件,强忍着恶心感和吴玲玲去办离婚证的窗口,填资料表格。 办离婚证也要照相,两人又去排队照相,照相是快照,当时照,几分钟就打印出来,拿到照片,和资料表格、结婚证、身份证递进窗口。 离婚的理由有千千万万,男女双方协商好了,工作人员经过确认双方执意要离婚,果断的盖章,收走结婚证,换给离婚证。 拿到离婚证,张科将自己的收好,怕自己吐,离吴玲玲远点,仍要一起去银行,张家姐妹一拥而上,盯着吴玲玲,免得她赖帐。 被人当逃犯似的盯着,吴玲玲气得心颤乱撞,自知打不过张家姐妹,黑着一张还有青紫印痕的脸,打车去银行。 张家姐弟们跟着坐同一辆车,没人说话,到银行前下车,张家姐弟也不付钱,等吴玲玲付钱进银行又跟着。 吴玲玲连肝都快要气炸,还得生生的忍受着一口鸟气,到银行里让张科写好收据按指印,再给张科户头转帐,确认到帐,拿回收据,气恨恨的瞪张家姐弟一眼,甩头离开。 张家姐弟们拿到最后一笔钱,哪有空管吴玲玲,在给自家妈和老公打电话,让他们到银行来。 张科取了一笔钱,再给姐姐们转帐,一个姐姐给五万,一下子就给出十五万块。 张大奶奶和女婿侄儿听说拿到赔偿款,也不管吴老东西,急冲冲的去银行汇合,张科给两老表一人二万做辛苦费。 张家老表和张家姐妹们各得一笔小小横财,喜滋滋的,族拥着老太太去找地方庆祝张科终于脱离苦海。 第七百三二章 千里找渣渣(1 张家终于将名声烂透了的女人扫地出门,又拿到一笔巨额赔偿,自然格外高兴,吴玲玲付完最后一笔赔偿款,离开银行回医院,想到赔给张家的钱,心疼得在滴血,六十万啊,整整六十万! 那么大笔钱能在拾市好位置买套二室的房子,就算去汉市也能在偏点的位置买套房子,可是,那么大笔的钱全落进张家口袋里了。 她要是没去看乐韵的热闹,没多嘴帮那个女人说话支持做亲子鉴定,她名声不会坏,也不用赔钱。 越想,吴玲玲越气,气得肝火真冒,回到医院,脸色还是黑的,到病房看到妈妈坐在床边陪哥哥说话边说边掉眼泪,心里更是瘆的得慌,想给阿邦打电话,发现他的私人号码关机,心中窝着一团火,无处可发泄,倒床上生闷气。 蓝三在中午后到达县城,县公安机关的头头早恭候已久,立即接待,蓝三才没废话,随局里送王翠凤回C省广安的警C乘车出发。 王翠凤知道自己被解送回原籍戒毒反而松口气,在原居住地戒毒比外省好啊,在原住地谭炤星有熟人,能关照她一二,如果在拾市戒毒,还不知会遭受什么非人折磨。 她懂得利害关系,坐上武警们的车老实安份,不给人添麻烦,以免某个手中有枪的兵直接以她是恐怖分子的理由枪毙她。 从拾市去广市要好几个小时,预计晚上才能抵达,蓝三也不急,反正这是公车啊,没谁敢劫车。 蓝三随车优哉悠哉的去广市时,乐韵带着燕某人还在翻山越岭,越跑,燕行越纳闷,小萝莉究竟是什么人啊,她真的不知道累是怎么写的吗? 他是大男人,又是经历过非人似的训练,等于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曾有过记录一连在山岭里不眠不休的逃跑半个月之久,跑一天自然完全不话,小萝莉还是个孩子好吗? 她一个小孩子从早跑到中午不见累,不管路有多陡峭险峻,她爬上爬下如履平地,而且她还能顺手采点药,捋几把植物籽,其至还跑去拾了点蘑菇。 燕行表示如果不是他还算了解小萝莉,他以为小萝莉是非人类,郁闷半天,唯一的结论就是怪力小萝莉就是怪力小萝莉,有使不完的怪力气。 有着使不完怪力气的小萝莉,带着他跋山涉水,于下午四点过后,终于翻到房县所辖上庄乡的山岭。 上庄乡和九稻乡一样都是毗邻神农山,也是神农山附近最富有当地风情的乡镇之一,上庄离房县近,乡街发展得也更好些。 乐韵带着燕行到达的地方并不是上庄乡街附近的山岭,而是距上庄乡街有二十余里路的一个村的后山,村子算是比较大的村委村落,有七八百的人口,并且与九稻乡很近。 两人在山岭的一棵松树下休息,头上有树枝遮住,一般人看不见,侦察附近也没有人,所以是安全的,站在树下朝山岭下望,能看到人村的白蓝墙或灰、红瓦,河流水田与庄稼地,也能听见鸡鸣狗吠。 人村就是小流氓黄明磊家住的地方,也是周秋凤前夫李小东的小三马媛媛的娘家村,估计村子被谁坏了风水,不是出当鸡的就是出混混,就是没出过什么有出息的青年人。 说村子风水水好也是其他村人说话的,那村真的特别霉,经常出短命鬼,伤亡鬼,要么就是青年们不争气,打架生事,黄明磊是小混混,还出过一个大混混,在外面抢劫强X还杀人,吃了花生米。 对于村子具体的情况,乐韵不熟,不过没关系啊,没有什么能挡得住她报复渣渣的脚步。 其实被打过后的几年,她有想过去渣渣们的村子里摸情况,最终放弃,出过那么多凶人的村子,想必有很多人很横,她是女孩子,没有自保能力之前不冒险。 站在山岭间看向小小人村,乐韵眼中浮上痛与恨,那只渣渣只关几年,出来仍然继承潇洒,她却因为暴力事件永远失去奶奶,丧亲之恨,从不曾忘,现在,是他还债的时候了。 小萝莉遥望着山下的人村不语,燕行找背包,摸出掌上电脑,打开:“我找看看小流氓家在哪。” 燕帅哥有地图,乐韵偏过头,燕行开机,一手捧着掌机拿到小萝莉身边,和她一起观看,翻出一张手绘的地图,上头标明村里的各条路,哪个方向是往哪里的,地图上有一个地方画一个简易房子,标明黄明磊家。 村子里的路也标得很清楚,全村哪里有摄像也有说明,去黄小流氓家的路注明得更加清晰,路共有几个路口也标得清清楚楚,去他家前有几座房屋,包括每座房子的外墙颜色,楼层数目,以及家住人口,谁家养有狗。 黄明磊的资料也很详细,他家是一栋上下两座的砖瓦房,他有爷爷奶奶,父母,还有一个姐姐。 计划生育时代,农村户口可以生两胎,黄明磊父母生了两个孩子,也因为只能生两胎,农村对于男孩传宗接代的传统思想没有变,对男孩要比对女孩重视,黄明磊小时也被长辈娇惯,惯成一个在家无法无天的小皇帝,没人降得住,最后上学打架斗殴,偷鸡摸狗,不学无术,最终跟人合伴行凶,被抓进局子。 “噫,你们的人好厉害,摸得好清楚。”研究一遍手绘地图,乐韵再看人村,两两对比,地图画的路的形状和村子房屋分布一模一样。 “这是当然的,要说人才最齐的地方,除了监狱,毫不谦虚的说就是我队里,队里的人才包揽各行各业,各有所长,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当然,术有专攻,不敢说是各行业最顶级的,我们毕竟是军人,不是搞科研的学问家。” 对于全队的人才问题,燕行特别骄傲,他敢说他手里齐聚全军中各行业最优秀的人才,即有各项领域的精英,又是三栖战队人员,所以每一个军士一旦曝光便永生不能出国,出国会遭受到他国不惜代价的暗杀,必死无疑。 因为是精英中的王者,是花费无数心血培养出来的杀器,绞肉机,所以每一个都是无比珍贵的存在,损失不起,从而需要一个医术精湛的保护神当后盾。 有只帅哥骄傲的翘尾巴,乐韵赏他两个白眼:“你呢,你是哪类人才?特长是什么?” “我?”燕行有一秒的迟钝,指指自己的鼻子以求证,小萝莉是问他是什么类型的人才是吧? “不是你,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你难得关心我的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燕行怂怂的摸摸鼻子:“我是多能人才,修车修电脑修空调修洗衣机,开挖机开游艇开飞机开大炮坦克,外加杀人收尸都不在话下,最擅长的当然就是毁尸灭迹,我有火嘛。” “一个打杂的维修工得瑟个什么劲儿,就你还开飞机开大炮呢,开的是无人机和嘴炮吧。”有只帅哥尾巴快翘天上去,乐韵忍不住泼冷水,不就是有异火嘛,她没异火,她有化尸粉和化尸水,毁尸灭迹照样不留痕迹,她有骄傲吗? “你不带这么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信你去驻军区,我开给你看。”被小萝莉鄙视,燕行梗着脖子为自己正名,他真的是全能人才,要不然凭什么能降得住某个部门那些眼睛长脑顶上的刺头? “哦,你是马还是骡子?”得,某只帅哥还脸红脖子粗的不服气,这么傲娇,他家长辈们知道吗? “当然是马,千里马。” “拉倒吧,不是我打击你,到大草原试试,跑上三五天,保证你累成狗,不吃不喝跑三天,你就追不上我,把你丢进亚马逝雨林里不让用现代仪器辩方向,你可能一二个月走不出来。” “你是怪才,我不跟你比。”燕行气得脖子变粗,跟谁比都行,不能跟小萝莉比,她是不能用正常方式看待的,像非地球生物似的,跟她一个能制出各种药丸子有古怪功能的家伙比耐力比速度比辩识方位植物,有可能会被坑得连条裤衩都不剩。 “就知道你吹牛不打草稿,不说你不擅长的,现在在你擅长的领域发挥你的能力,知不知道小渣渣在哪?”燕人被怼得哑火,乐韵嘚瑟的呲牙,就知道燕某人不敢跟她拼,敢跟她拼,揍他。 “你等等,我发挥聪明才智来查小渣渣的行踪。”被小萝莉质疑能力,燕行郁郁的垂下嘴角,不跟她在一个问题上磕,小萝莉最近心情不好,他还是让着她点吧。 考虑到保密原因,手机都关机了,燕行看看四周,踩倒一棵茅草,坐下去,将掌上电脑放膝头,快速操作,找到队友们侦察破译出的几个无线信号,连通某一个,再查看队友们有没给自己发传消息。 很快就找到队友的传讯,说某只小渣渣去了哪,找到信息,闷闷的撇嘴:“某只渣去九稻了,今天九稻圩日,渣渣在泡网吧。” “我去!”等着消息的乐韵想爆粗,那只渣竟然跑去九稻乡街上网?那只渣刚出狱不久,还敢去九稻晃荡,是以为她不会报复她,还是有其他原因? 皱着眉头想了想,越想越纳闷:“我记得你说小流氓出狱后不久有到九稻转悠是吧?” “嗯,你说要他的行踪,所以我们的人特意留意过他,刚出狱半个月挺本份的,没怎么外出,呆了半个来月有去上庄乡,去九稻乡活动,据可靠消息,他还见了以前的几个猪朋狗友。” “他去九稻做了什么?”反正还不到行动的时间,乐韵干脆一屁股坐下,挨着燕某人,先了解一下有关小渣渣最近的活动。 “据悉,他特意打探过你和你家的情况,似乎……对你家以及你过得挺好有所不满,推测可能是因为他坐牢跟打你的事关,惹不起花钱买凶的雇主,将怒火转移到你头上的意思,我队友们侦察敌情给我的建议就是尽快处理渣渣。”小萝莉就坐在自己右手侧,她能碰到自己的手臂和肩膀,燕行很激动,小心翼翼的跟她说话,怕一不小心又气走她。 “人渣就是人渣,我还以为他能洗心革面改过自新,原本算旧帐还有点良心不安,他不安份就怪不得我了。”乐韵心中怒火“呼啦啦”的冒,渣渣去打探过她家消息,说明可能想搞事情,她还没找他麻烦,他还想对她家不利,这次若不把渣渣整成废人,她将名字倒着写。 “不生气了啊,人渣一只,弄死就是。干掉他,给社会除害。”小萝莉护短,容不得任何人有意图伤害她家人的潜在意识,一听渣渣居心不良就炸毛,燕行伸手摸摸小萝莉的脑袋。 “不生气才怪。能不能知道他现在哪?我好琢磨琢磨是半路去拦截他,还是等半夜摸到他家将人给偷出来。”乐韵气得头顶冒烟,火大着呢,哪可能轻易的消得下去。 “反正他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生气不值得,我查查看看人在哪。”小萝莉火气越旺,说明渣渣下场越惨,燕行乐见其成,快速的按健盘。 操作一番,找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他目前还在九稻网吧,估计要晚一点才能回来。” “这样也好,我去路上截胡,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将人给半道截走。”乐韵拍拍屁股站起来,拎起自己丢树下的背包背上,麻溜的出发。 燕行没说好,也不说不好,迅速提起背包,拿出一只袋子装着掌上电脑,背起背包,跟着小萝莉走。 秋季,上山的人产上找蘑菇就是捡柴,或放牛羊,捡柴的人上午工作,下午一般不进山,在山里钻的人大部分是找蘑菇的多。 乐韵带路,远远的知道哪有人先绕开,从山岭往山脚走,快到山脚的地方走别村人打柴或以前牛羊走出的路,朝九稻方向走。 当下山走到山脚,再绕过一个岭头,到一段公路从山脚穿过的路,乐韵从山岭间下到公路上,再往路边走几十米,钻进一片栽种年份约有七八年的杉树林。 进杉树林找到合适的地方,放下背包开始改妆,先找出一顶有着披肩长发的假发戴上,再拿美瞳戴上,又拿出几只瓶子,往脸上涂涂抹抹,弄层厚厚的膏。 燕行盯着小萝莉看,看她戴上假发,变成一个有着长发和齐眉刘海的长发小萝莉,眼珠子都转不动了,长发的小萝莉好可爱啊! 可是,那个可爱长发小萝莉的形象只保持不到十分钟,变成一个有齐眉刘海的成熟美女脸,她用药易容,给人造成视觉错觉,圆脸变尖脸。 那张脸挺漂亮,但是,他觉得还是小萝莉原本的样子最可爱最甜美最……诱人,尤其是她不抹口红的小嘴巴,总让人想去亲几口,改妆后抹了淡淡的口红,漂亮是漂亮,一点也不水灵。 为了不招小萝莉凶自己,燕行先一步赞美:“小萝莉,你太厉害了,就这么抹几下,样子完全不像你,易容术好高!” “那是必须的!”乐韵噘嘴:“这样子是不是像网红?性感不性感?” 辣眼睛啊!小萝莉飞来一个媚眼,燕行打了个冷颤,实话实说:“应试很迷人,只是,我欣赏不来。” “就知道你不懂欣赏,算了,我要换衣服,你转过身一下。” “啊?要……要换衣服啊。”燕行愣愣的,耳朵唰的爆红,心头冒出一个想法——能不能不转身?他不多看,就看一眼好啦,小萝莉胸那么大,他就想知道她是怎么换衣服的。 “转过身去,敢偷看,挖你眼珠子当炮踩。”燕某人磨磨蹭蹭的站着没动,乐韵火大的瞪眼。 变成美女脸的小萝莉生气时没有她没化妆那么可爱,燕行撇撇嘴,不情愿的转身,心里老不甘心了,还是看不到啊,太可惜了。 燕帅哥背过身,乐韵快速脱掉灰色的长袖秋装,将上一件长袖衬衣,再脱去冲锋裤,换上一条牛仔裤。 将换下来的衣服塞背包,拿着装药膏的瓶子:“燕帅哥,转身,我给你化化妆。” 听说可以转身,燕行回转一百八十度,看到大众美人脸的小萝莉,耳尖发烫:“我也要化妆啊?” “你这张脸这么美,万一被谁看到,只一眼就能记住,你想被人认出来不成。” “好吧。”被小萝莉赞长得美,燕行心头舒服,不反抗,老实的蹲正身,让小萝莉给自己易容。 乐韵没客气,勺药膏放掌心,抹开,抹燕帅哥脸上,抹了几种药膏,很快,燕某人原本白晳的脸变成太阳晒过的古铜色,也比较粗犷。 小萝莉脸变了,手还是白嫩细腻的手,她的小爪子在自己脸上又抚又摸,燕行一阵阵的面红心跳,小心翼翼的控制呼吸,不让她发觉自己心情激动,等她说可以了,自己忍不住摸脸,嗯嗯,脸上好像还留有小萝莉抚摸的感觉,他决定了,三天不洗脸! 第七百三四章 死到临头还嘴硬(1 乐家建屋的活全部给周哥等人承包,身为主人的乐清周秋凤不用管饭,只等浇铸面板封楼顶层才管当天的伙食。 不用管饭,家里自然没啥客,帅哥都回去了,连自己的小棉袄也进山钻研工作,家里少了姑娘跑前跑后的身影和快乐的笑声,一下子变得分外的安静,让乐爸周秋凤都觉得太清静,幸好有母亲周奶奶,有个小乐善偶尔也会哇哇哼哼的凑热闹,要不然真的清静得让人觉得冷清。 晚上做好饭菜准备吃饭,饭桌上就一个老人两中青年和一个小小婴儿,两口子也格外的想念孩子在家的幸福,不说其他,就看小乐乐跑来跑去,看着她的笑脸也觉得心头欢喜,可也明白孩子终究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不能总在自己边。 乐家还有老人和小孩子,也算比较热闹了,周哥就周哥和周嫂子,周哥因为老婆和女儿当初不听自己的,背着自己和吴玲玲张婧搞一起生事欺负人,故意对老婆也是挑鼻子挑眼,凡事鸡蛋里挑骨头,让老婆尝尝被人嫌弃被人指责的滋味。 周哥家是两口子在家,张科家是母子俩,打拿到最后一笔补偿回到家,张科跟生过大病似的无精打采,张大奶奶倒是开心,六十万的补偿款,给女儿和内侄们共十九万,吃吃喝喝花去一万,还存有四十万,再加上家里原本的存款,有近五十万。 有那么多钱,给张科娶老婆还不容易?家里有钱,老婆讨回来就是享现福,不用为钱发愁,只生生孩子,哪有女人不愿意的?彩礼给厚点,给个十万二十万,说不定还能娶个黄花大姑娘,给张科生几个大胖小子呢, 有钱腰杆硬,家里头有钱,张大奶奶有硬气,丝毫不担心儿子离婚后难娶老婆,满心欢喜的在心中给儿子找对象定条件,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反正如果是离过婚的女人绝对不能有孩子,也必须保证能生孩子,不能生孩子的坚决不要。 乐同学暂时没空理会张科家或吴玲玲家的烂事,就想捉黄明磊小流氓,为此跋山涉水,百里奔波,总算捉到人渣。 有燕帅哥帮扛人渣,走在前面的乐韵只管往前爬,可惜已是秋天,石蛙已经入潭,水少的地方很少藏有,沿溪走也没见蛙,偶尔见着比较大的水潭里有蛙活动的迹象也没空去摸。 秋季,天气见凉,山里蚊子少了,摸黑夜行也难得有讨厌的蚊子在眼前嗡嗡乱飞,而且,蛇类也很少出来,比较安全。 跟着村民踩成的小蹊径攀爬一段路,溪流也终止,小溪的源头是从一处有水冲出的泥沙小坑,一股细细的水从沙里钻出来,水坑也少得可怜,大概只有一脸盆水量。 小溪到了终点,小蹊径还是没有终点,继续爬到山凹处,再沿着另一边朝下,走一段横行的山路,到另一条山溪再向下,下到尽头就是一条大河。 到大河边,乐韵带着燕帅哥往上游走,再走到一个山溪分岔处,转往溪流的方向,沿大河往前走几里有一条供穿越者探险走的路线,那边有可能会有游人,不安全。 进山溪,沿着乱石滩走二百余米,到地势上升的坡度地,乐韵愉快的停歇:“这里安全了,可以跟小流氓好好聊聊啦。” 山溪有个陡坡,水从上方流淌下来像一道瀑布,冲撞到水潭或石块上发出“哗哗”的声响,形成的噪音也很大。 燕行四下看看,走到溪岸离山体较近,也比较平坦、有粗砂石和碛石泥土混合的地方,将肩上的袋子拎下来,再摘下来自己的背包放干净的石头上,解开袋子,将小流氓提出扔泥砂面上。 小流氓被塞袋子,被人扛着翻山越岭,被不少荆棘刮伤,手脚和脸有几处被刮破皮的伤痕,当然,对于农村人而言,那点小伤根本不算伤,经常去抓蛙跑山里找野味的人经常被荆棘划出血道道。 燕帅哥找地方放小流氓,乐韵跟过去,等帅哥提出小流氓,自己放下背包,拿出一瓶药跑去溪边洗脸,洗一洗,将脸上的药弄掉。 小萝莉洗易容药,燕行不洗脸,将头灯放在石头上照明,只去洗洗手,又回到放背包的地方坐。 恢复回原本的脸,乐韵感觉清爽多了,洗干净手,溜回燕帅哥坐的地方,拎背包到身边拿出干粮,一袋自制的烤面包,还有水煮鸡蛋,月饼;给燕帅哥两个面包,四个小月饼二个鸡蛋,她自己只吃一只鸡蛋,一个烤面包就够了,再将装干粮的袋子扎紧。 跟着小萝莉满山跑有好吃的,燕行抱着自己的食盒,不紧不慢的啃干粮,吃了迟来的晚餐,立马就有种吃得饱饱,心情好好的幸福感。 填饱胃,乐韵割来两根藤,将小流氓的手反扳于背后绑起来,再绑他的双脚,免得他逃跑或者抓石头打人,绑结实了,将小流氓提起来让他背靠着一块石头,戳了戳他喉咙位置附近几下,再解他穴道。 为了给小流氓最深刻的印象,她特意坐在小流氓对面,让他清醒过来眼睛能视物的第一时间就看到她,给他一个最巨大的惊喜。 小萝莉要跟小流氓算帐,燕行挨着小萝莉坐,决心当个最好的旁听者,从侧面了解小萝莉的少年和童年究竟承受过多少苦。 秋季的山里本来就凉,临水的河溪附近气温更低,就算没有风,因河水飞溅能产生风,吹到身上冰凉冰凉的。 小萝莉和燕大校体质好,不怕凉,小流氓却是普通之身,身上起一层鸡皮疙瘩,被解开穴道后还下意识的蜷缩想蜷起来,因手脚被绑,朝一边歪了歪。 偏歪下去的小流氓又下意识的想坐直,人也睁开了眼。 冷,黄明磊有意识的时候就觉得很冷,想蜷抱时没成功,条件反射般的甩了甩头,因为亮光比较朦胧,最初没看清周围有什么,隐隐隐看到人的面孔,想抹眼睛,手不动,再次甩头眨眼睛,视野出现两张面孔,一个是长发女性,一个是男性的面孔。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想站起来脚动不了,低头一看发现脚被青藤绑住,意图伸手解脚上的绳子,后知后觉的发觉双手反在后动弹不得,心中惊恐,猛地抬头看向前方,看到一男一女两张脸,大脑里第一反应是鬼! 遇到鬼了! 心中害怕,浑身哆嗦着四下张望,能听到水响,大概是在背后的方向,到处黑漆漆的,近处只有放在一块石头上的电筒光,他看到了长发女和男人的倾斜的影子,有影子,不是鬼。 不是鬼,那就可能是绑架抢劫,黄明磊惊惧交加:“你……你们是什么人?” 小流氓反应迟钝,第一眼没认出自己,竟然只顾忙着检查他自己的情况,乐韵好整以暇的欣赏他的表情,也不怕他大叫大叫,她有点他的穴,让他声带受损,他也不可能发出太高亢的叫喊。 听到黄小流氓又破又哑,类似公鸭嗓的声音,她顿时欢乐了,笑成星星眼:“黄明磊,你不认识我了啊?啧啧,这记性,让人帮你着急。” “你认识我?”被人叫出自己的大名,黄明磊心中惊恐再次上升,死死的盯着长发女,总感觉有点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小流氓做贼心虚,大概做多了坏事,当发现自己被人绑了手脚在发抖,燕行就看着,他只想知道小流氓和同伴当年对小萝莉究竟用了什么残无人道的手段逼得她记恨于心。 “看来你记性真不怎么好。”小流氓看起来像真的没认出自己,乐韵笑咪咪一把摘掉假发,露出自己一头清爽的短发:“九稻乡梅子井村乐韵,黄明磊,想起来了吗?” 长发女伸手,黄明磊以为她要打自己,吓得瑟缩,当她摘掉长长的假发,长发女变成假小子般的短发,没了长发的遮掩,她尖细的小脸变成圆脸,皮肤白里透着粉。 九稻……乐韵! 当看到圆脸的女生,听到她说出九稻乡的名字时,黄明磊大脑剧烈的震荡,慌乱的向后退,用力的呼喊:“啊-救命,有人抢劫啊,救命救命……” 小流氓想喊人来救命,乐韵抱着手臂:“喊吧,喊大声点,我好心的告诉你这里是神农山,哪怕你喊破嗓子也不可能有人来救你。” “你…你想干什么?”一男一女根本不害怕自己呼救,黄明磊害怕的连心脏都在发抖。 小流氓挪动着想一边滚,燕行瞟一眼,伸手摸贴身背着的腰包,拿出小手枪,再一把抓住人渣的胳膊,把渣渣扯得坐好,以枪对准小流氓:“有话问你,老实点,还敢逃,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男人突然掏出枪来,黄明磊反而不怕了,要是男人拿把鸟枪出来,他肯定怕,手枪嘛,除了警C有手枪,其他人谁拿有枪是要坐牢的。 看着拿假枪吓人的汉子,他忍不住笑,“呵呵,老兄,想要钱直接说,拿把假枪吓唬谁呢。” 第七百三五章 旧仇深恨(2 假枪? 被小流氓质疑自己拿的是假枪,燕行都气笑了,小流氓有眼不识荆山玉,分不出真假枪就算了,被绑着手脚还分不清场合的叽笑,谁给他的胆子? 被人鄙视了怎么? 燕行淡淡的笑,云淡风轻的拉开枪支保险:“你说是假枪啊,可以试验给你看看效果。” 小流氓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他想试试枪的真假,还等什么? 小萝莉笑话他,揍他,鄙视他,他乐得受着,一只小渣渣也鄙视他,还当他是抢劫的人,不给点颜色看看,流氓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燕大校不客气的一把抓起小渣渣的手臂,枪口贴在手肘朝手腕一方肉最多的地方,果断的开枪。 近距离的开枪,又是枪口紧贴着目标,没有什么闷声砰响,只有开枪时拉动板钩的轻响,还有就是弹壳弹出来的“卟哒”声,转而就是刹猪似的痛叫。 黄明磊最初只觉得手臂上有一点灼热,瞬间传来巨痛,好像骨头断了似的痛,痛得忍不住发出“啊”的惨叫,巨痛中惊恐的看向自己的手臂,赫然见男人将手枪移开,他的左手上有个血窟窿。 初看时,血窟窿里还能看到一点金属的屁股,窟窿口有点焦的样子,转而血冒了出来,整条手臂也好像断掉似的,痛得分不出究竟是哪有伤。 “你……你……”黄明磊看到自己手臂被子弹打伤,死亡的惊惧降临,害怕的牙齿“咯咯”打架。 “这只是试验,下次就不是打你胳膊,直接对准你的脑门或者太阳穴,反正你不是什么好人,枪毙一个是一个,为民除害。”燕行淡定的吹吹枪口,将枪口对准小流氓:“乐韵小萝莉有话问你,老实回答,敢顾左右而言他,敢不说实话,一枪崩了你的头。” “不要开枪,我说我说。”黄明磊吓得心脏快飞到嗓子眼上,惊惧得浑身颤抖,却一动不敢动。 “又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货,好商量不信,非得给点颜色看才老实。”乐韵乐呵了,人渣都是一副嘴脸,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不给颜色看,嚣张跋扈,非得给点颜色,他们才肯老实。 “小萝莉,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他,他敢说一句假话,砍掉一条腿,说第二句假话,砍第二条腿,让他自己好好想想,他有几条腿够砍。”整治个小流氓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小儿科,燕行绝对不会告诉小萝莉他折腾间谍和杀手的手段。 黄明磊吓得面无人色,想将腿藏起来,却因为被绑着,想藏也藏不住,如绑在解剖台的兔子,瑟瑟发抖。 有个威武凶悍的兵哥在身边也挺好的,能不费吹灰之力的镇住小流氓,乐韵看着发抖的小渣渣,格外开心,拖过背包,戴上手套,掏出一把手术刀把玩:“黄明磊,你从牢里出来,去九稻乡打听我家的消息,你想干什么?” “啊?”黄明磊吓得大惊失色,乐韵知道他从牢里出来有去九稻乡打听乐家的事? “不敢回答是吗?”乐韵将手术刀尖朝前丢,明晃晃的小手刀“噗”的射在小流氓右肩胛上。 手术刀没有刺中要害,不过,痛是绝对的。 黄明磊惨叫一声,低头看到肩窝插着的一把小刀,刀柄还在一颤一颤的动,吓得快魂飞魄散:“我说我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吓得涕泪一齐流,惊惧的答:“我……我在牢里的时候,有人跟我说……我会进去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坐牢,我在坐牢受苦,你却在学校读书拿奖金考大学,我受了几年的苦,你却享福了几年的福,我…怀恨在心,出来想找你报仇…打听才知道你…你考进首都大学,家里又有后母和弟弟…我…我想…” 小流氓不敢继续说,乐韵阴森森的问:“你想怎样?是不是想找人打我爸我新妈妈,或者想拐卖我弟弟?” 黄明磊害怕的不敢正面答,他是想将找机会将乐韵的弟弟偷走,卖掉。 “不敢说,肯定是打我弟弟的主意是吧?在牢里挑唆你让你报复我的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乐韵伸手将钉在小渣渣肩窝的手术刀拔回,顺势在他的牛仔裤上擦掉血迹。 “牢里的人是……是管我们队的犯人队长,李文章,他,跟监狱里的管教头头们很熟,能知道外面的消息。”女生把刀抽走,肩头钻心的痛,血又涌出来,黄明磊不敢叫,战战粟粟的回答。 “李文章,呵呵,我一直记着他的大名,就等着他出狱跟他算算旧帐。”乐韵听到小渣渣说出来的人名,心窝子里冒出戾气,狠狠的磨牙,李文章就是必须要弄死才能消恨的人渣之一。 小萝莉爆发出杀气,燕行右手握着手枪,左手轻轻的放小萝莉头上抚摸,帮她顺毛,让她消气:“不用为那种人渣生气,等他出来,找机会一刀宰了就是。” “一刀宰了太便宜他,不将他千刀万剐,我也得割他几十刀,将他碎尸才能消我心头之恨。”乐韵连骨髓里都是恨,李文章是当初打她的几拨凶手中一拨人当中的头儿,对她做的过份事,就算死也忘不了。 李文章打了她后逍遥法外,后来和人抢劫,抢劫的对象是外省的,因为抢劫对象中有一个女生长得漂亮,他抢了钱还意图强暴,外省的游客也不是吃素的,家里有人当官,执着的追着起诉,将李文章等人送进牢里才罢休。 李在犯事时满十八岁,直接判刑,没进少管所,没想着进牢里后还能混成犯人头头,呵呵- 不用别人说,她也能猜出来李文章有那种待遇是黄家人运作后的关系,李文章是受黄家子弟打她的凶手之一,黄家用权包庇凶手,将她被打伤的事不了了之,哪怕李后来再犯事,黄家还在利用李和当年进牢里的渣渣,想让他们出狱后继续针对乐家。 她本来想冤有头债有主,将该弄死的弄死,不祸及某些人的家人,黄家竟然不给她家活路,她也不用存任何仁慈之心,黄家不仁,她当不义,黄家想让乐家家破人亡,她必还黄家满族素缟! 深埋的恨意涌出来,乐韵紧紧的握紧拳头,死死的咬着牙,乐家家训以善行世,奈何他人苦苦相逼,既如此,那便杀出一条血路,不妨用他人之骨铸墙,保护弟弟和爸爸凤婶不受干挠,有个安稳的生活。 “割千刀万刀都是小事儿,人渣嘛,剁成肉酱都不过份。小萝莉不气了,等姓李的出来,我帮你把他捉来给你解剖。”小萝莉怒气冲冠,燕行温柔的抚她的脑袋,能让小萝莉恨意如此深重,那几个渣渣究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一男一女说杀人比杀鸡还简单,黄明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见拿枪的男人望向自己,眼泪狂流:“不干我事,乐韵,不要杀我……我是被人叫去打你的,我不是主谋,不要杀我……” 心中太害怕,他吓得小便失禁,尿了裤子。 一股臊味传来,燕行嫌恶的闭住呼吸,将小手枪放腿上,用手帮小萝莉扇风,免得气味袭击她的小鼻子,熏坏娇美软萌的粉嫩小萝莉。 有人安慰,有人不问原因无条件的站在自己一边,乐韵暴怒的心情勉强好受些,努力的将汹涌的恨意压下去,再也不用假笑,阴沉着脸继续问:“谁叫你去的?三狗子、称砣跟你们是不是一伙?” 女生的眼神阴森森的,黄明磊心中惊恐,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你说的那谁,我不认识,我是……我马哥叫去的,马哥叫马飞宇,是我们村的混混……头儿,上庄乡小混混的老大,和你们九稻的李文章熟。” 马哥?乐韵迟疑了一下,她好像不记得当年的人当中有个叫马哥的,姓马的竟然是头头,肯定也是跟黄家人有关系。 “马飞宇是谁的儿子,家里有什么人?他还有没其他绰号?他在打我之后去了哪?现在在哪?”落掉一个渣渣,必须也要把他揪出来。 “马哥是我们村马家组马百万的儿子,上头有个姐姐,还有爷爷奶奶,有二个姑二个叔叔,我们都叫他马哥,或者小马哥,没有其他绰号,那天……打你的那天,马哥没去。”黄明磊怕被人砍腿,不敢撒谎。 “为什么他没去?”是良心发现,还是让别人冲在前,他躲在后面只拿好处? “原本计划是马哥带我们乡的几个兄弟一起去的,那天……马哥的姐姐跟一个男人睡觉被抓到了,马哥要为家里事去打架,就没去九稻了,后来,马哥把和他姐姐睡觉的男人砍断一条腿,他……躲G东省去了,后来我也进去了,就不知道他去了哪,也不知道现在怎样。” 燕行认真的记下姓马的家伙,问出一句:“你家的门牌编号是几号?” 黄明磊愣了愣神,老实的答:“31号。” “马百万家的门牌号是几号?” “这个,不清楚,”黄明磊白着脸答:“我没留意过马哥家的门牌,我家的门牌号我贴对联有看过几次。” 小流氓应该没有说谎,燕行没再追问,乐韵继续问:“让你们打我的人是黄诗诗,还是黄振国?” 黄诗诗是黄振国的女儿,黄振国是张婧亲爸黄振邦的亲哥,黄振国当时就在上庄乡派出所当所长,黄振国老婆在九稻做化肥批发生意。 原本黄振国在九稻当所长,只待半年便调去上庄,他老婆在九稻的生意正好,所以暂时没跟去,黄诗诗跟她妈妈在九稻读书。 黄振国刚调走,黄雅莉的爸爸黄振业便调至九稻当副乡长,黄振业和黄振国是同族的族兄弟,黄雅莉整天跟着黄诗诗屁股后面转,张婧讨好黄雅莉,奉承黄雅莉,也整天围着黄诗诗转。 黄诗诗的父母是被黄家安排到偏远乡镇捞业绩,以便有借口一级一级的提升,黄诗诗原本是市里大家族出生的千金小姐,跟着父母到乡下就只是体验一下生活,到乡下学校形如鹤立鸡群,当然是骄傲的,也是被捧着的。 黄家的两个正牌女儿与私生女组成三人帮,专以欺负乐韵为乐,在初中奥数比赛中,乐韵成绩好,成为全乡第一,去县城参加预选赛是全县第二,将和第一第三名代表房县去拾市进行选拔赛。 黄诗诗嫉妒乐韵,黄雅莉和张婧又在煽风点火,让黄诗诗觉得她是市里的还比不过一个乡下小丫头而倍感没面子,黄诗诗扬言要教训乐韵,黄家两姐妹和张婧还真的花钱人,趁乐韵在放学后老师给她开小灶补课回家的路上把人给打了。 “我……不知道,是马哥叫我们去的,事成后马哥给了我们一人一千块钱,过了几天听说闹大了,又叫我们先避一避风头,暂时不要打架。”黄明磊不敢隐瞒。 “你们一伙几个人?”黄家有钱,给的钱必定不少,姓马的给小弟一人一千,想必他自己起码拿了五六千。 “计划去十五个,马哥带八个去为他家打架,实际只去六个,后来听说李文章带七个人,另一拔人我不知道是谁带头的,反正我们在打你时他们就来了,应该跟李文章认识,他们有说话。” “李文章,呵,交友挺广的!”乐韵咬牙切齿。 李文章是九稻乡人,也是吴玲玲弟弟吴建业老婆的娘家侄儿,专打烂仗,即敲许勒索、讹人那类人,是九稻有名的烂仔头子。 因为李文章姑姑是张婧小舅妈娘家人,所以张婧才叫得动李某人当打手,也因吴玲玲姐弟有人罩着,所以李文章才无忌惮,敢横行乡里。 乐韵清楚的记得群殴自己的大部分烂仔头儿的面孔,有几个面孔没记住,因为打架时太混乱,她没机会看清。 当初一群烂仔打她一个人,再深的仇恨与痛,她忍过来了,因为她只有一条命,在明知自己拼不过的情况下不能跟人拼,拼没了,她的仇永远报不了。 现在,是时候报仇雪恨了! 第七百三八章 纠缠(2 小萝莉心情不好,燕行牺牲自己转移她的注意力,成功是成功了,也挨小萝莉赏好多个爆炒粟子,还被她的凤爪给挠脖子,所幸小萝莉一双凤爪没有留利甲,要不然他肯定会挠得满是花。 等焚化完成渣渣尸体已是一个钟后,小流氓那么大个人就只余下小小的几撮灰渣,倒是石头被烧爆几块。 一直没找到所谓的灵魂生物,乐小同学放弃,从燕帅哥背上跳下,和燕帅哥泼水将渣灰给冲掉,检查没留下什么痕迹,背背包再往回走,走回大河的河岸往上流走。 离焚尸的地方很远了,乐韵讨厌焚尸时那种气味还沾身上,又去洗个澡,重新换一套衣服。 燕行也跑去河里洗澡换干净衣服。 两人收拾整齐继续走,别人秉烛夜游,他们秉电筒夜行,到供穿越者宿营的一个点,绕路,避开旅游穿越者们,再沿穿越者们爱走的路线摸黑夜行,一路有遇到动物,大家各走各的。 穿越路线有好几个宿营点,有些人也不一定在特点的宿营,会在风景好的地方扎帐篷住宿,乐韵任着超灵敏的嗅觉,远远的嗅到人类的气息便钻山绕路。 到下半夜,湿气凝结成露水,山中的气温更加低。 在离焚尸的地方有十丈离着八丈远的地方,燕大校和乐同学找地方扎帐篷住宿,只扎一个双人大帐篷,两人共用,钻睡袋睡。 两人只歇了不到两个钟便在人体生物钟的催促下准点醒来,吃了干粮收拾物品拔帐篷,在天刚朦朦亮时便继续前进,当天色大亮,钻进深山,以免与人碰面。 新一天的到来已经是10月10日,每个人又为生活奔波,轩辕家的宣少主,在陪家族长辈们吃了早餐后,也终于带着四个贴身护卫出发机场,不过,他们不是回首都,而是乘飞机飞往重C市旅行。 宣少乘坐早点十五分的飞机,于九点四十分后抵达重C市的国际机场,从机场打车,跑去旅游区优哉悠哉的游玩。 当宣少飞重C市时,蓝三和从拾市房县出发的警C们还在C省广市警局安排的招待所吃早餐,他们是昨天晚上到达广市,广市警局接待了邻省拾市来的同行警C兄弟。 早饭后,警局安排人手陪同拾市来的警C去王翠凤住处的片区警局,双方作交接工作,拾市警方将吸毒人员移交给地方警方,他们的工作便圆满完成。 地方警局接收到在外省被抓的吸毒人员,啥都不说送去戒毒,还是强制性的戒毒。 蓝三随地方警方送王翠凤去戒毒所,到达戒毒所时还特意去参观一番,听说王的姘头来戒毒所给王翠凤送东西,他随警员们去接待室。 蓝三到接待室时,当事人员都还没带来,他也不急坐着等,很快王翠凤被带到。 王翠凤回到广市本来松了口气,当得知自己被送进戒毒所强制戒毒,整个人都不好了,滚地撒泼发疯,被工作人员当作毒瘾发作,给打镇定剂。 当被带至接待室,看到抓自己的青年,吓得冷汗直流,颤颤兢兢的坐在指定的位置。 谭炤星在戒毒所外等了好久才被接待,拿着王翠凤的生活用品跟着管理人员进戒毒所,到接待室跟王翠凤见面。 跟着人进接待室,第一眼就见到青年军官,脑门子不知不觉渗出一层细汗,没敢横,很有礼的向警C同志们招呼。 警C与戒毒所管理人员没为难谭,让他去与王翠凤见面。 谭炤星将带来的生活用品给管理人员检查,到王翠凤坐着对面坐下,平平淡淡的说话:“儿子我安排人照顾,你好好戒毒吧。” “阿星,我知道错了,能不能保我出去,我在社区戒毒好不好?我一定好好戒毒。”看到谭诏星,王翠凤看到救星,眼泪汪汪的求救。 “拒绝保释,”警方果断的先一定答:“王翠凤,你有过吸毒的前科,上次聚众吸毒被抓,同意你在社区戒毒,以为你表现好,戒了,没想到刚放松对你的限制监督,你转身又贩毒吸毒,还利用儿童携带毒品,严重的损害了儿童的健康,这次强制实施戒毒措施,最低隔离戒毒一年,你一年戒毒不成功,可能是三年或者更久。” “哇,我知道错了,警C同志,我真的知道了,我是一时糊涂才把毒品放儿子包里,这些天我反省了,知道自己错了,你们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好好改正……” 王翠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不要呆戒毒所,戒毒所跟牢房一样,关几个月会闷死的,在社区戒毒,只要不吸毒,还可以出去打麻将,在本市四处玩。 她哭得再可怜,眼泪对警C无用,没完没了的哭声让人太烦,管理人员干脆将人带走,送去安排给她住的地方。 警C和管理检查过给王翠凤的生活用品,没有任何挟带和违禁的东西,登记记录,由送物人确认签字,再送去给王翠凤。 东西送到,没自己的事,谭炤星离开,走出戒毒所,忍不住抹把虚汗,幸好这次没想过要保王翠凤,或者动用什么关系给王翠凤优待,否则必会被抓到把柄。 王翠凤被强制戒毒,应该是保护乐韵的人为了不让王翠凤去给乐韵添乱,肯定会跟踪戒毒进程,如果谁保释或者让她提前出来,估计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谭炤星不敢为王翠凤的事做什么,开车赶紧走人,王翠凤进去了,得回去给跟父母说一说,让父母去照顾王晟轩。 拾市的警C们没有急着回市,跟同行们交流办案心得,蓝三也不急,兴致勃勃的了解当地的情况。 国庆假后,古修古武家驻京的某些青年们闲来无事跑三味轩去溜跶,发现宣少并没有返程,老奇怪了,轩辕家的厨师少主竟然舍得放弃掌厨的机会窝家里发霉? 古修家的某些大少主或候选少主们最初不知道辛五少在国庆假去了乐小姑娘家乡,当辛五少回京的第二天就知道啦,哪叫个嫉妒啊,啥都不说,各种呼叫,约他谈天谈地谈人生。 辛五少从乐小美女家拎走一份水果礼物和一份吃食,心情美美哒,为保住的自己美食和水果,坚决不回应,果断的缩在自家别院里,他决定,等吃完再理某些人。 别人在愉快的玩耍学习生活,乐同学和燕大少在满山跑,一大一小俩又经历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的艰辛行程,躲开所有的视线,回到南部探险区域,再经历一番走走爬爬,爬上游人们爱徒步旅行的路,又自一个著名景点前走过,去蓝三停车的景点取车。 待两人赶到停车的景点已是下午二点过后,燕大校去找景点工作人员处拿车钥匙,交份停车费,开车往南走。 行程约四十分钟,到神农山南部考察区,乐同学让燕帅哥从大道转过天然公路,换好几条路,停车,她钻进深山,让燕帅哥明天去指定的地方等她。 燕大校其实很想当跟屁虫,因为小萝莉要去的可能是她爷爷和太爷爷的秘密药园之一,他不好跟着去,想到可能会有好吃的水果,他也就勉强接受,自己开车去神农山的行政管理中心鱼镇,考察一下情况。 因为跑去山里的天然路,转了很远,花半个多钟才到鱼镇,订旅店,去街上溜跶吃特色小吃,看到很多漂亮的竹制品,想到小萝莉家里晒药的那些筛子簸箕好像不是很够,有时没东西装药材,要摊楼板上,早晒晚收,挺不方便的,他二话不说,大方的买买买,买下一堆东西塞车子里。 看到人买蘑菇本来想买的,怕买回来捂一晚明天就坏了,暂时没入手,溜一圈,回旅馆,破译无线网,用掌上电脑上网,先查出马飞宇的家庭住址和身份证号,相片,再发给联系负责网上侦察的专业侦察员,让查黄小流氓说的马某人行踪。 让队友们查找马渣渣时,燕行自己也查马某人,他还没查出有多大作用的东西,队友们先送来一份马某人的资料。 不查不知道,一查发现小流氓叫马哥的人竟然在重C省,而且去重C市有好几年,查所有交通网络,没有马哥从重C市买车票回家乡的记录,只说明两种情况:一,他去了那边再没家,二,他是坐不需要用身份证买票的车回家。 黄渣渣说马哥去的是G东省,现在人在重C市,那么,马某人为什么要去G东,又什么时候从G东去的重C市,为什么换地方,换地方时有没回家乡。 他有太多问题,从队友们资料里找出马某人的手机号,再查马某人父母手机看看他们有没联系马某人。 马哥的父母只有父亲有手机,查通讯记录,马父有与儿子联系,而且,基本每个月都会通话,有时通话时间虽然很短。 马某人有与家人联系,马家父母却没有跟别人说起,只可能是想隐瞒些什么事,马某人也不想再跟以前的混混朋友们联系。 知道马某人在哪,就算目前有些事情不明确也不用急,知道人的下落一切都好办,大不了花点时间监视跟踪调查,看看某人接触什么人,生活规律等,如果没耐心浪费时间,派赤十四出马,等人落单抓住催眠审问,查查他的秘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燕行将现有的资料发给二十七,让二十七有空去马某人生活的区域侦察,看看能不能有意外惊喜,丢出一件工作,立即处理其他工作。 他忙起来便没完没了,到天黑时断无线网,关闭电脑,把重要的随身物品装背包里随身携带,出去吃饭。 燕大校人长得太帅,走进餐馆便引起好多的注意,他坐下时,挨得近的美女上前搭讪,而且不是一个,接连好几个,估计都是外出旅游兼寻找浪漫体验的,很开放。 坐饭馆里等餐的当儿,接二连三有女人跑来,体味又重,香水味也重,脸上还有化妆品味,燕行被熏得浑身不舒服,刚拒绝一个,又一个女青年扭着腰走来,留中长发,上身是袖子镂空的有叶子花样的宽肩上衣,包臀红色短裙,配黑丝袜,网红脸,网红妆,脸上也不知抹多少粉,白扑扑的。 女青年胸挺有料,踏着七八分高的细高跟鞋,走路腰一扭一扭,胸一颤一颤的跳,放酒吧去必定引起男人尖叫。 可惜,燕行欣赏不来,尤其欣赏不来那种恨不得把脸当涂料板的女人,弄那么厚的妆,就不难受?算是美女的女青年人还没到,香水味便扑鼻而至,香水还是世界级的名牌香奈儿。 哪怕是世界名牌香水,在他闻来都是刺鼻的非自然味,再好的香水都比不得小萝莉的自然体香,小萝莉身上的体香淡雅温馨,无论春夏秋冬,闻之令人心身舒畅,心旷神怡。 被掺和着人体味的香水袭鼻,燕行很反感,伸手抽出一段纸巾捂鼻子,他之所以讨厌女人,就是讨厌她们身上的怪味,让人起鸡皮疙瘩。 披着中长发,穿红色短裙的美女,妖妖袅袅的走到有着一张帅得让人尖叫俊脸的美男青年身边,身子朝帅哥肩上压:“帅哥,一个人出来玩啊?我请你去喝一杯。” 女人拿胸压来,燕行朝旁边一倾身,站起来,义正严辞的拒绝:“请放尊重些,你们想找一夜风流的对象请另寻高明,我不做鸭,不招鸡。” 美女扑空,面色僵硬了一下,一秒后又嗲声哆气的笑:“帅哥说得真难听,我呀是想找由男朋友发展成一辈子的那种对象,我对帅哥一见钟情,帅哥,加个微信交个朋友吧。” “我有联婚的对象,”女人脸皮厚,燕行厌恶的微微皱眉:“我联婚的对象是名门贵族,身高长相学历都是一等一的,你,不合格,就凭你这作派就进不了我家长辈的眼,更别说踏进我家的大门当女主人。” 丢下一句话,燕行奔点餐的地方,叫服务员将自己点的餐打包,要外带,吃个饭都能遇到极品女人纠缠,女人贱人起来果然天下无敌。 帅哥长得帅,说话却是半点不留口德,坐着等餐的和用餐的都懂了,帅哥青年是说美女不自尊,要身材没身材,要家世没家世,纯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美女脸上的娇笑维持不住,脸色沉下去,冷哼一声,扭头走向门口,先一步走餐馆,站在馆外不远处。 美女走了,餐馆里的人继续低头吃饭,或玩手机。 燕行到等餐的窗口等着,拿到自己的餐打包拎回旅馆吃,走出餐馆,迅速的四下一看,发现站在餐馆旁阴影里的女青年,嗤之以鼻,就那样的货色还想藏躲猫猫? 他装作不知女人藏在餐馆旁边,径自往前走,走几米远,眼色余光发觉女青年从黑影中走出来,快速跟上来。 跟踪他,想干什么? 捕捉到女青年鬼鬼祟祟的跟踪自己,燕行分出一丢丢的心思琢磨分析女人的举动,一种可能是想摸清他住哪,她半夜来敲门卖Y,另一种情况是摸清他住哪,叫人来收拾他。 无论哪一种,他都不在意,只是相对而言会给他惹麻烦,他不想花时间处理麻烦,思索半秒,大踏步往前,然后转身沿大街走,走过两条巷子,钻进一条比较黑的巷子。 钻进黑巷子走到没有路灯的地方,速度加快,到一个路巷口再转弯钻进去,然后以脚尖着地飞奔,三转两转就钻进黑暗中。 女青年跟着走了一阵,到没路灯的地方跟着转弯,往前一看,连个鬼影都没有了,想想不服气,以手机照明往前,走个七八米又是分岔,也不知某人去了哪,气得跺脚:“跑哪去了?别叫本小姐抓到你,抓到你非让你尝尝本小姐的厉害,要让你横着出鱼镇。” 找不着人,再追也没用,沿巷子去大街,到大街上又四下张望,还等几分钟,没见人出来,气呼呼的走往镇政府住宅区的方向。 燕行溜进一条小巷子里,没走多远,挨着一栋民居的墙站着,听着女人的高跟鞋敲着地面的声音变化,女人没耐心,知难而退。 他清晰的听到女人跺地抱怨威胁声,不禁想呵呵,看来女人必定是鱼镇某个头儿的千金,所以才敢“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大”。 听着女人的脚声朝大街走,他站着没动,等脚步声远去再沿原路回走,到黑暗处观察一阵,再贴着墙缓行,快到街边时又观察确认女人没在附守株待兔,转身走往旅馆方向。 回到旅馆,燕行二话没说,收拾好行李下楼退房,就算刚入住半天按一天的房帐算,退了房,提着晚餐和背包爬进面包车,开走。 他不怕这里的官头头,也不怕混混,就是不想跟麻烦打交道,目前也不想让鱼镇的官知道他是谁,反正有车,不如到镇外找个地方在车上睡。 第七百三九章 共商搞事计划(1 燕少心眼也很小,因为被女人纠缠,对鱼镇的好感度从80分下隆到50分,开车到镇边缘停车,拿出掌上电脑搜到之前用的无线网信号连接无线,进神农山区的公安户籍查资料。 先查鱼镇的内行政管理的名单,再从品级大小查看,没发现跟女青年脸型相似的人,用年龄设置筛查行政人员们家庭女性,筛选出从十八岁到三十岁的范围的女青年,再一一对照。 在官头儿们家庭中适龄女青年比较少,不到十个,核查起来也快,查到第五家时终于找到个脸型与在餐馆女青年相似的人,姓刘,刘倩怡,现年二十六岁,两年前留学于M国。 找到相似的人,查详细资料,刘倩怡父亲刘高胜,现任鱼镇镇长,母亲黄玉娇,女青年是镇长家的千金,说让人横着出镇倒也不是空口说白话。 看到女青年母亲的名字,燕行觉得很熟悉,立即查拾市某个黄氏家族,果然,黄玉娇与小萝莉让他帮查的黄家是同族人,黄玉娇是小萝莉仇人张婧亲爹王某邦的堂姐,也就说刘某胜是黄某邦的堂姐夫。 查到关系图,帅气的美男子不由喃喃自语:“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崽会打洞,果然如此!” 黄家在拾市扎根几百年,是名门大族,黄氏子孙渗透到E北的各处,黄家女婿被提拔也是当所难免的。 黄家女骄纵,黄家外嫁女养出的女儿仗势横行霸道也没什么意外的。 再查家庭成员关系,刘某胜是少数民族,可生二胎,所以有一女一子,刘倩怡的弟弟刘福琛,二十二岁。 纵使找到跟餐馆女青年相似度极高的人,燕行也没停止继续核对余下的人家,核对完,鱼镇的官头儿家就刘家能对应上,再找鱼镇所辖的镇和乡、村组的头儿,没有脸型相似的。 有个相似的嫌疑人,总比什么都没有好,拿刘某女的身份证号查通讯公司,找到她的手机号,用的是移动号码,有手机号自然能找到微信号,用黑技术黑进微信,查看她相册,全是美颜照,果然就是那张脸。 复制走一张刘某女最自傲的美颜照,搜索网络又有新收获,刘某女是某个网络平台的主播,有数千真爱粉,算是小有人气。 查出刘某女的网红主播身份,燕行便明白为啥在秋季人人穿秋装时,女青年还穿着黑丝短裙,化着妖精妆到处晃,网红就是网红,任何时刻都不会放弃风骚出风头的机会。 知晓网红脸的女人是谁,本来想就此打住赶紧吃饭,想想心里有点不太爽,默默的黑了女人的微信,将女人网络平台举报,然后抹去自己的痕迹,再在全国跑一圈,退出。 他的黑客技术不是世界级的,有发小柳某人,近墨者黑,好歹在国内还能排进前十,玩残网红的微信帐号还是不在话下的。 小小的报复了刘某女一回,心情好了一丢丢,吃自己的外卖餐,吃饱抱掌电脑工作,到晚上十点半结束工作休息。 讲真,燕行除了打坐修习的时候很好,纯睡眠时睡得不是特别好,不是车内舒服,主要是挺想念小萝莉的,他宁愿跟小萝莉餐风食露,也不愿一个人在风雨不侵的地方吃香喝辣,一个人太寂寞了。 后半宿睡不得好,四点多钟即醒,了无睡意,开车直奔鱼镇所辖管的镇,赶至地方时天尚未亮,等到天大亮,镇上的人才陆续有人把前天新得的野味拿出来去早市卖。 神农山区内的各镇各乡主要经济收入跟旅游挂钩,很多农副产品都是销给酒店餐馆,供旅游者们品尝,很多小本经营也与旅游有关,街上的早市也是各酒店餐馆进货的时间,早市上有很多野味,野蜂、蘑菇,秋季成熟的野果等。 燕行就是奔早市的野味而去,看到顺眼的,一句话:买!买买买!买得东西多,心情也变好,逛一圈早市去一家风味餐馆吃一顿早餐,又去逛一圈才心满意足的开着车去小萝莉指定的地方。 小萝莉预拟的路线是从鱼镇去九稻乡的近距离路线,大部分路是天然路,给他指定的是去通往某个村落的某条天然破路上等。 离预定的时间还早,燕行不急,慢悠悠的开车,找到碰头点倒好车,停在不碍事的地方,自己四下张望,寻找小萝莉有可能冒出来的方位,将附近侦察遍,呆在往山里去的看起是路的地方坐等。 燕少溜去镇上玩,还有艳遇,乐同学有“艳遇”,遇到的对象不同,她遇到的都是动物,还看到好多条蛙蛙鱼。 她钻山只为遮人耳目,路线没啥规律,跑蛙蛙鱼自然生态区乱转悠一圈,然后就朝自己选的出山的路走,天黑回空间,学习画符,打理作物,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后才钻出空间爬山。 翻山越岭数小时,到自己指定的路口不远,从空间拿出几包小东西绑背包上,再拿出两袋物品扛肩上,沿着荒芫的路朝外走。 躺荒路上的燕行,听到卟卟唰唰的声响爬起来去张望,远远的看到茅草在动,赶紧跑去看,跑十几米看到若隐若现的颜色,再跑几米,果然窥见小萝莉的脸若隐若现。 看到小萝莉,心情欢喜,大跑着往前冲,三步作两步的冲近,拨开茅草,看到一只穿迷彩衣的小萝莉,肩上各搁一只大麻袋,以后相抱,手背上被茅草划出些细细的血痕。 他立即冲上前,搬小萝莉肩头的大编织袋:“小萝莉,东西给放下来,我来扛!” 乐韵隔得几百米远就闻到燕帅哥的气味,对于他会跑来迎接并不奇怪,让他抱走大点的麻袋,自己扛着小一点的袋子:“轻点,砸碎了西瓜,你以后就别嘴馋的嚷嚷。” “嗯嗯,我很温柔的。”将大袋子抱起来,燕行耳朵又发烫,小萝莉又间接的说他是吃货啦。 袋子很重,少说也有六七十斤,小萝莉扛两只袋子轻松无压力,可见她力气有多好。 因为小萝莉扛着另一只袋子往前走,燕行抱着自己抢到的一只麻袋跟在后面,就算走的是茅草路,也格外轻快。 到路边,乐韵拉开面包车后座的门,看到里面塞得满满的,满头黑汗,那家伙……好想揍他一顿啊! 看在他很细心,找了一些青蒿铺在车板上当垫子,做得挺不错的份上,她默默的收起想暴揍燕某人的心思,将袋子放车座之前的空处。 小萝莉放好物品开副驾座的门上去了,燕行再将自己抱的麻袋放车里,关死门,飞步蹿至主驾室爬上去,开着车跑路。 从很偏的、一般是拖拉机或运树的车爬行的土路爬到能算是路的天然公路,燕行立马诉苦:“小萝莉,我昨天去了鱼镇,被人欺负了。” “嗯?是不是被美女相中,想约你度过浪漫的夜晚。”有只帅哥装可怜,乐韵又想挥拳头。 “你怎么知道?”燕行震惊了,小萝莉有未卜先知之力吗? “有句话说‘是狗肉就不要怪人惦记’,你长着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就不要怪美女搭讪。” “我这是俊美,天生丽质难自弃,是天生的俊美无暇,我又没去勾引别人,不是我招蜂蝶,是那个女人不要脸贴上来想占我便宜,脸上涂了不知多少化妆品,歪瓜裂枣脸整成网红脸,满身臭味,好讨厌!” “以你的身手能被女人占去便宜,你也没脸见人,自己可以找歪脖子树上吊啦。” “小萝莉,你就不能同情我一下,我被人恶心到了啊。” “谁叫你自己跑去人多的地方招摇过市的,活该。” “哪有这样的,我被人恶心得吃不下饭,你不安慰我还泼冷水,我很难过。”没有得到安慰,燕行委屈巴巴的撇嘴,小萝莉怎就不可心怜他呢,不担心他清白被毁。 “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其实可以接受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你也有正常生理需要,不是招鸡,送上门来的女人,男女双方自愿一夜风流的话,应该不算违反军纪。” “我更难过了,”小萝莉支持自己破身,燕行更委屈:“军纪就是军纪,无论在哪都得守着,这是军人的原则和底线,不跟不是结婚对象的人睡觉,是男人的原则和底线。哪有像你这样,支持人乱跟女人睡觉的,你是想陷害我,想让我被人举报挨处分吧。” “谁叫你把你的私事拿来装可怜的,那么丢脸的事都搬来当委屈说,脸红不红。” “不觉得害臊啊,对了,你知道那个不脸的女人是谁吗?” “本来不知道的,你特意问了,只有一种可能,必定是某个镇当地官头儿的千金,或者是其他省市的当官的二代三代,要不就是富二代三代,或者是混混界的太妹大姐头。” “脑子转这么快,总不给人保持神秘的机会,真好吗?”燕行很想揉小萝莉脑瓜子,真是的,就不能表达好奇,让他当个揭密的人,有点自豪感。 “我觉得挺好的。” “我觉得一点也不好,让我觉得我是白痴似的,”小萝莉眉开眼笑,燕行心情也跟着飞扬:“对了,那个厚脸色的女人姓刘,叫刘倩怡,她妈是黄家人,跟有私生女的某个黄某人是堂姐弟,女人他爹任鱼镇的镇长。” “黄家人啊?黄家人不要脸是传统。你随便遇个人都跟黄家有关系,可见黄家在E北有多大的份量。”又扯上黄家人,乐韵就只想“呵呵”,黄家是拾市几百年的老牌地头蛇,家族渗透力自然非同一般。 “那是指他们没得罪你前,得罪了你,离衰败时间不远,现在大概是最后的辉煌时代。” “你是不是想当我肚子里的蛔虫,在揣测我的想法。” “当你肚子里蛔虫很幸福,能吃到好吃的,可惜我没那么好运,所以就不想了,我用大脑随意一猜就猜出点眉目,张婧母女把你欺负得那么惨,你只当村人的面指出她们曾经做了什么,明明有证人也没有告姓吴的,不可能是以德报怨,不计较不报仇是在酝酿大招。 姓吴的不过是只小丑,想捏死就能捏死,你要灭的是罩着吴家的黄家渣渣,打蛇不死反咬人,你没对黄家动手是要等机会,虽然不知道你会怎么做。” “你猜猜,我会对黄家做什么?” “这个我猜不出来,从公事方面论,举报什么的不过就是让某几个人丢官帽,不足以动摇他们的根本,打商业战也同样只是打击某几个,伤不了整个黄家的元气。” “嗯,你说得很对,世界那么大,新奇的未知之物那么多,我的目标是走遍全世界角角落落,我才没有时间跟一个黄家耗,所以,我决定从我擅长的领域下手,人才是兴旺的根本,我毁他们黄家的子孙,让黄家无后,看看黄家还什么资本牛上天。” “灭族计划挺好的,就是想消灭一个家族的人才比较麻烦,他们太分散,一个一个的消灭耗时又耗力,再说你灭了一二个人家可能不会发觉,多弄死几个,人家肯定联想到你头上,会防备,会收集证据反咬你,你又不可能躲过所有视线,不留下任何不在场的痕迹。” “我才懒得一个一个的收拾,我得成批成批的收拾,整死人家,也让人找不到我头上。” “你有办法了?” “我在研究一种药,理论上是能引发家族病史的东西,研制成功的那天就是黄家倒霉的开始。” “那种玩意是好东西,可是,如果黄家没有家族病史怎么办?” “没有家族病史,我不会帮他们创造一种家族病吗?” “呃-”燕行目瞪口呆,他能建议所有人不要跟医学鬼才讨厌医学方面的事吗?跟医学鬼才讨厌医术方面的东东,分分钟就能噎死你。 为了不招小萝莉讨厌,他不再讨论灭渣问题,转移话题:“小萝莉,你有没有觉得黄家像是针对你们家?我查黄家人任职记录,黄家接二连三的安排人去九稻任职,不是黄家本族人也是黄家的姻亲,基本上从你爷爷那代开始至今几十年来,黄家人人频繁的去九稻就职,或者九稻作得主的乡级头儿就算不是黄家亲戚也是跟黄家很要好的人,从前两任开始情况才有所改变。” “有那么一点感觉,只是我想不通原因,据我所知我家跟黄家没仇,如果有什么矛盾就只看是不是跟我爷爷以前的事有关,我明年看我爷爷的遗物,也许能窥知一二。” “不急,慢慢来,不管黄家是针对我家还是有其他目的,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嗯。” “小萝莉,还有件事一直没说,就是中秋节那天张家到吴家闹事,有人拍了视频上传,我们的人不想把你牵近进去,网络人员暂时将视频给屏蔽,因为前几天过节不想影响你心情,我没说,你看要不要让视频过审?” “有啥关系,过审啊,必须过审,这种事怎么不让全国人民欣赏欣赏?” “过审后发布,有可能别人会人肉出你,逼你说出吴某人当官的姘头是谁,等于是把你推上风尖浪口。” “没事,让他们人肉吧,再说,等他们人肉出我来,你们手里不是有我在村子里跟人渣们撕架的视频吗,必要的时候放出去,让人努力的人肉到九稻任职的黄姓人,先逼黄姓人自乱阵脚,然后你们就等着他们做啥事时抓把柄。 而且,你们不是保护我的吗,到时你们出面就行了,别告诉我说你们连这点事都搞不定,那样我会相当失望的。” “你倒看得起我们,”被小萝莉推出当挡箭牌,燕行好气又好笑:“这件事牵涉到你,所以我们要再三考虑后果,一旦放出去,那些潜藏着的人必定会当推手在后推波助澜,你不认你渣妈的事会被人拿来做文大肆宣扬,可能产生非常大的影响,比如,波及到你在青大的生活,波及到你家人或者你老师和你晁哥哥他们。” “举你们之力,还控制不住网络事件的发展?”乐韵郁闷极了,柳帅哥可是高手好吗?那么厉害的人控制不住网络舆论方向,还搞什么搞? “能,但是,有时又不能过度控制,”燕行无奈的耸耸肩:“我其实也分析过利弊得失,放出去有利也有弊,有利的是可以借此机会让黄家忙得焦头烂额,一忙总有顾虑不周之处,有利于收集他们的把柄; 二来也能借此机会把你渣妈对你做了什么给昭告天下,让人知其中曲折,从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以后就算有人拿你不认渣妈的事来抹黑你影响力也会少很多。弊端就是你家人可能会受影响,你的学习生活也可能受影响。所以,我们得问问你的意思,于公来论,其实对公家很有利,但是,我个人意见还是不公布的好,免得挠你清静。” “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早晚会有人利用我渣妈的事或者黄家的事抹黑我,不如现在先发制人,这也是个考虑人性的时刻,可以借机看看京中哪些人可以结交,哪些人该远离。 你们可以先做好计划,将各个方面安排好,发某些视频可以考虑黑别人的手机啊,黑锅甩给别人背;再过几天就是首都高校秋运会,别在这时候闹,等下旬吧,哪怕闹个底朝天也没事,你们能在元月份前给解决就好。” “嗯,好吧,只是你肯定要受些委屈,要挨很多骂,我回去后跟青大校方和某几个部门先协商,让大家心里有底,之后再在适当的时候发布出去。” “没事,谁爱骂就让谁骂,你们记得控制好节奏,等事件大逆转,我就是受害方,记得帮讨个公道,适当的让某些人给点赔偿。” “你想向谁要赔偿?”燕行哭笑不得,没见过这么坏心眼的小萝莉,她自己折腾人,还问被折腾的人要赔偿。 “骂我骂得最狠的人,参与坏方想坏我名声的人,上蹿下跳最欢的人,凡事站在我对立面的人肯定不是好人,全部记下来,查出真名实姓,将来万一生病找我求医,嘿嘿,到时就是老娘收债报仇时。” “这件事肯定又要向阳出力,事成后,你做点好吃的奖励他。” “没问题,这次参与的部门决策者和参与行动的人员,等事情圆满收官,但凡出了力的人,我赠送一颗排毒丸。是高级的排毒解毒的丸子哟,三万起价,只赠送不出售的丹药。 小笼包,你们尽量别扯些不相干的人进来啊,我的丹药有限,到时清毒用的药丸子用光了,你找我帮你们军人兄弟警C兄弟们看病救命没药丸子可用不能怨我。” 小萝莉说有奖励,燕行挺开心的,乍听得后面的话,脸都变了:“小萝莉,要不,还是别奖励了吧,药丸子留着到急需要用的时候才用。” “皇帝不差饿兵,想让人努力干活总得给与他们应有的报酬,要不我奖励改成给一次免费看诊的机会,谁家人或者朋友需要求医,我免费看诊一次,药费只收成本费。” “嗯嗯,我找人商量的时候让人选择。”燕行松了口气,如果没猜错,基本人人会选免费看诊的机会,毕竟药丸子吃了就没了,帮看诊代表着能救一次命,或者能查出自己或自己最在意的人有哪些潜藏的病,可以提前干预。 有活就丢给燕帅哥,乐韵很开心,想起另一茬事儿:“黄渣渣家的人发现渣渣失踪没有?” “目前没有,渣渣有时会在网吧玩通宵或去哪三两天不回家是常事。” “噢,让他们自己发现吧,必要时引导舆论甩锅给某些人啊,杀人灭口什么的,理由很充足。” 小萝莉一脸奸笑,燕行纵容的勾唇,他也想得到哪,那种事必须甩锅给某家人啊。 第七百四十章 唐门(2 小萝莉愿意跟自己商量许多见光死的事,燕行很开心,万分乐意和小萝莉狼狈为奸的替天行道,有些人渣活着就是在带坏风气,干掉他们是为国家清除害虫。 他觉得吧,他跟小萝莉真的是好搭挡,两人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双双联手,打遍天下渣渣,多好。 两人只在无人的区域说话,远远的听到什么声响,绝对不谈杀人毁迹、铲奸锄恶、除暴安良的人生快事。 燕少在半路接小萝莉,仍用了二小时才回到九稻乡,也已经是过十二点,面包车回到村委楼前,收到电话的乐爸也刚好开着电三轮车来接姑娘。 周披皮中午看田水去啦,扒婶在家,看到小乐乐回来,好奇的欣赏她带回些什么,当看到帅哥将什么簸箕啊,筛子啊、筐啊搬下来,笑得扶墙:“帅哥,这是你买的吧,这种东西我们乡里多了去,我们村的刘簸箕织的又好看又耐用。” “啊,我不知道,我看着小萝莉晒东西的筛子不够,那边街上有,我顺手就买了些,下次要买就找刘老乡,不到外面买了。” 燕行耳朵有点烫,他没逛过九稻乡街,八月来时经过乡街也没见竹制品,以为九稻没人编竹制品卖。 帅哥羞红脸,扒婶笑得更欢,想帮忙,因为车门就那么大,人多反而碍事,她就不帮倒忙,看到帅哥又搬出些蘑菇、野果,一次次的抚额,村里很有人采蘑菇卖哟,如果知道帅哥想卖蘑菇,说一声,准全送去乐家。 看到帅哥的收获,乐爸除了憨笑还是憨笑,将东西搬到三轮车斗里,他开着先跑回家,车停门口,和周秋凤先搬竹制品上楼。 乐韵燕行步行回到乐家,先放背包,再将两麻袋东西搬去北边房间的里间,倒出来透气,有十个西瓜,一些西红柿和青瓜,还有些茄子豆角,有部分是药材。 乐韵先分出一些西红柿和青瓜,立即用真空打包机打包,用保湿功能,至少能保鲜半个月,不怕坏掉,药材有大半也用保鲜功能打包,要带回首都熬药汤给那个换血又做柳枝接骨术的兵哥喝。 燕少还是有分寸的,有买野蜂,没买野蛙野鱼,将蜂蛹揪出来,处理好,当晚便下锅炒着吃掉。 因为自家小棉袄明天就要去首都,乐爸周秋凤舍不得,晚上杀鸡杀鸭,做好吃的给姑娘补身体,鸡腿吃不完给打包,让她带车上吃。 乐韵在家悠哉优哉的享受着长辈们的疼爱,睡觉后又点安神香,半夜悄悄的爬楼上,将燕帅哥买的筛子簸箕转移一些藏空间。 第二天,乐家摸黑起床,早早吃饭,东边刚露白,村人还没起床,乐同学和燕少扛着行李上车,辞别坚执要送到村委楼的乐父周秋凤,驱车离去。 当车子驶出梅村,转弯,奔向去紧挨E北的重C市。 当日也是10月12日,上午,在市体院举行首都队参加全国运动会的代表团总结大会,也就是表彰大会,市各部门领导和体育协会领导们出席大会。 青大参加全运会的运动员和跟团教练们,以及校领导都有代表出席大会,运动员们中乐韵小同学缺席,其他人都去了。 京大的罗少也去了,他可是很厉害的,在全运的武术长拳赛中夺得第五名的好成绩,要知道他是业余的,其他人是专业的,能夺得第五也是用真正的实力表现。 至于乐同学,那是全运会上的一匹黑马,历观以往的全运会,只有八几年九几年才有出现过同样惊艳全国的田径黑马,她没有到场,不得不说也是遗撼,当然,大家也没人说她恃才傲物,毕竟她是因为要帮军人治病寻药才不能回京参加表彰大会。 表彰大会表彰了每一个参赛的运动员,哪怕没有拿到名次,但是,每个人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努力过拼博过,都是英雄。 大会给表现优异的运动员颁奖,乐同学有数项荣誉,有最佳运动员奖,最佳新秀奖,还有夺金的奖,她人没到,教练欧同志代领奖,而因为欧教授带出匹黑马,当之无愧的也抱走最佳教练的奖项,欧教授全程浅笑,一副荣宠不惊状,等大会散场,各教练带运动员们去领走证书和其他奖品回到青大的校车里便笑成傻子。 乐小同学并不知表彰大会给自己冠了多少表扬词,和燕帅哥赶去重C市,一路都在马不停蹄的赶路。 从房县的九稻去重C市共六百多公里,自驾车以正常行速需九小时。 燕少是司机,路上只在加油的地方加油,其他时间不停,能走高速尽量走高速,以节省时间。 因全程他一人开车,也成功的得到小萝莉体恤,给他一颗药丸子吃,吃了药丸子,燕大少跟打鸡血似的,该飙车时就飙,发挥出超高的驾驶技术,终于在九小时以内赶到重C的主城。 重C市又有山城之美称,人家的楼子是依山而建,所以很多时候楼顶就是车路,也有某栋楼的某一层是公路,或者明明在某栋楼的十层,等从另一个门出就到了一楼,能把人绕晕,那句“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非常适合描述重C市的形象。 燕少没有进主城的市区,而是穿过其中两个区去往西南的茶川区,花费近一个小时才绕出错综复杂的交通枢杻,到达茶川区。 到了茶川,呼叫宣少,双方通话后,燕少依导肮前进,行驶十几分钟,到宣少说的地方,也成功与宣少会合。 宣少带着自家的四个贴身小跟班,在重C市游了不少风景,中午才跑到茶川区等乐小姑娘,等到燕少,四人上车,也改由宣家护卫当司机,小萝莉也去后排坐。 “小美女,重C市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哒,那个主城就超有意思,从这座屋能到那户人家的屋顶,比迷宫还好玩……”宣少心情棒棒哒,涛涛不绝的向乐小美女讲叙自己的体验,说得那叫个眉飞色舞。 少主抓到个听众便没完没了,宣家四青年一脸生无可恋状,少主啊,别话唠啊,小心小美女恼了,赏你一把哑粉。 宣少津津乐道的在讲主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还没讲尽兴,开车的宣三开着车半刻不停的跑二十几分钟,终于在某片临近山头的居民区中找到处可停车的停车场。 那片居民区依着小山,有高楼大厦,也有半新的建筑,以及老建筑,大街小巷,川音此起彼落,如歌如唱。 到了地方,六人下车,宣家两年青年在前,两在后,将少主和燕少乐小姑娘护在中间,走出停车的地方,沿着一条街走,走得二三十米,再转进一条巷子,然后七拐八弯的一阵拐,最后到达一座旧式宅前。 那宅子挺老的,有外墙和院子,里头的建筑有本地特色,层层往上叠,很有层次感。 宅院的大门敞开着,宣一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名帖,拾数级台阶而上,踏门进内,进院,看到一个六七十岁模样的老人闲坐于石凳上,有礼的打个单揖,将名帖递上:“老伯,秦省轩辕家少主轩辕宸北来拜会唐家家主和唐少主,有劳您通报。” 原本坐在石凳上看似老眼昏花的老人,双目精光一闪,站起来,接过名帖:“轩辕少主可在门外?” “我家少主和友人正在唐家门外。” “快请进。”老人立即向外走,脚下轻盈如飞,几个飞脚就出得院门,看到屋外站着四男一女,被护中间的少女肤白如雪,嫩如娇梨,当时双眼大炽:“小姑娘可是E北梅子井的乐家姑娘?” 乐韵本来看着唐家门,看到人影一闪多出一位面相普通,步伐轻盈的的老者,下一秒被提名,礼貌的回答:“正是乐韵,老伯有请了,我因私事造访贵府,不熟路,请得宣少引荐,有劳老伯通报贵府当家一声。” “哈哈哈,就说嘛,我家的小子今天见到宣少,还奇怪宣家少主到了唐家门口怎么不进来喝杯茶,原来是在等乐小姑娘,小姑娘请进,这会只怕我家少主差不多也知道了,很快就会出来。” 老人面容愉悦,下台阶迎接远客:“小老儿唐东畅,在唐家家族领着药堂管理之职。” “畅老。”宣少抱拳:“您老是管药堂的长老,咋跑大门口当门房了。” 燕行没有多言,只是对唐家长老拱手行揖礼。 “我高兴。”畅老下巴一抬,一副我高兴,你奈何我的表情。 “您高兴就好,千万别把奇怪的东西撒我身上,您当年撒我身上的那玩意儿,我想起来现在还觉得不舒服。”宣少朝小萝莉身边靠,唐家药堂就是管毒制毒的地方,畅老是药堂管理,也就是药堂的制毒手。 “放心,今天有贵客,我不拿你试药。”畅老才没空理宣家的少主,热情的请乐家小姑娘进唐家。 唐家长老相请,乐韵客随主便,随着他走向唐家宅门。 唐门是一个家族,曾名噪江湖数百年,家族住宅形成一堡,后来因争端而毁,唐门没有在原地重建,改迁他处,现今的唐家即是曾经唐门的主脉,另有几支分脉迁去其他省,逐渐没落,泯然于众,成为只留有唐门姓氏的唐姓人家。 畅老引三位客人进院,反手“咣”的将大门掩闭,唐家族人自有侧门来往,不必走大门。 院内两侧是楼,再往前也是一栋四层高的楼,穿过楼的第一层,背后是楼与楼之间的一条道,畅通无阻的往前伸,几十米之远又是楼房,那栋楼也是砖木结构,两侧的山墙高耸,楼每层有干栏。 沿着通巷往前穿过第二栋楼,后头先是一段平坦的巷子,再之倾斜向上,楼房也是依山向上。 宣少等刚随畅老走出几步,从依山而建的巷路现出七八人,当中一人正是唐家少主唐岩松。 唐岩松年届三十有五,浓眉大眼,然而不要以为是五大三粗的武夫型,其实他生得肤白细肉,颇有几分唱花旦的小生相,看着像二十出头。 唐少主穿白色长袖直襟的练功服,腰扎蓝缎带,带着几位族老和管事,一路疾行而又不慌乱的迎接客人。 “我就说少主必定已知了。”畅老愉悦的陪同客人往前。 主宾相逢,双方抱拳见礼,唐少主迎至客人,眉宇间满是喜色:“江湖门派鲜少愿来我们唐家做客,今天一来就是鼎鼎有名的三家起后之秀,令唐家蓬舍生辉,家主因闭关至今未出,请原谅则个。” “是我因私事冒昧前来,惊扰了唐家上下的清修,是我的不是。”唐家上下彬彬有礼,乐韵颇感不好意思,她没有提前下帖,突然造访,于江湖礼仪而言是很失礼的事。 “小美女,不用跟唐少主客气,再客气几句,唐少主就要露馅,直接邀你去演武场比划拳脚。”宣少悠悠一笑:“唐少,废话就免了,我其他的不想,你家有特色的鼎锅幺妹鸡晚上来一道,扣三丝来一个,酸辣蕨根来一盘,米饭最好是竹米。” 被宣少揭老底,唐少主窘窘的望望乐家小姑娘,见她柳眉含笑,眸如星辰,心中才稍安:“宣少,有小美女在呢,能不能给留点面子,别让人误会我是大老粗,我好歹斗大的字也习得半箩筐的。” “卟噗”,乐韵没忍住,笑场。 燕行也唇角上弯,唐家老少和宣家青年们都笑咧嘴,宣少抚额:“就说嘛,这不就露馅了,斗大的字识得半箩筐起码是大学士级的人,我斗大的字只识得三五个。好啦,小美女我们赶紧跟唐少主走,去他们家的山楼赏景喝茶,他们家的楼很有特色,虽然不是从三四层进去从一楼出来,像垒罗汉一样的方式也仍然很有味道。” “小姑娘请,宣少燕少请。”与少主同来的唐家数人一致热情的请客人请唐家内堂。 “唐少主请,诸位请。”身为客人,自然要礼让一回,再和主人们走向唐家依山往上叠的建筑楼群。 ------题外话------ 小仙女们,某只帮推荐个宠文,有兴趣的可以去瞄瞄: 书名:《名门盛婚:娇妻V5》/安然本尊 一场自导自演的酒醉,他清醒且霸道地占有了她。 她信以为真,事后闪闪躲躲,避而不谈。 却不想他步步为营,寸寸紧逼… [pk求收藏求点击,谢谢大家!] 第七百四一章 给点彩头(1更 唐门之名,积威已久,哪怕从几百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辉煌时代到如今令人怀疑它是否真正存在过的平淡时代,江湖门派仍然不敢进唐家族地做客,就怕一不小心碰到哪或沾到某种毒,无声无息的挂了。 神秘莫测的唐门,宅楼跟普通人家一样用砖、木、瓦所建,顶多建筑更结实,用料更好,唐家宅楼里也并没有外界传闻说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是毒,要找毒在何处,嗯,某面墙看似普通的壁画、或摆放在某处石雕件木雕件、或装饰品有藏毒药。 唐家隐藏在建筑各处的毒不是见血封咙或见之不死非残的顶级毒,大部分是迷药类,将它激发出来能让人昏迷,或者让人四肢发软,失去行凶的能力。 毒药本来并不太惊艳,让人震惊的当属唐家人对量的把握,真正的是增多一分有害自己,减之一分作用微小,份量不多不少,恰好。 就凭对药量的控制精准度,便知唐家使毒的水平。 于识毒专家乐韵小同学而言,唐家是个让人值得探索的好地方,路上就像寻宝,不停的探寻哪藏有毒。 “小美女,你在瞅什么?”甜美娇嫩的小萝莉有时会瞅着某个地方微微笑,眉目明亮的样子很可爱,宣少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刚走过一栋楼的一层,乐韵正在研究一根柱子,很欢乐的咧嘴笑:“宣少,别打挠我寻宝的乐趣。” 唐家众人:“……”窘,小姑娘必定发现藏着的东西。 “好,我不说话。”宣少笑容灿烂如星光明璀,果然有个识毒的小美女同行,啥也不怕了。 燕行伸手揉小萝莉的脑袋:“别淘气了,这样不太礼貌。” “去去,你闪边去,别坏我心情,再乱入,将你绑柱子上让你凉快凉快。”乐韵拍掉头顶的大手,眼睛仍粘着根柱子研究。 “小美女,我家楼房的柱子有什么不妥?”唐少主表示很纳闷,不就是一根柱子吗,唐家族居楼房用的柱子没有一万也有九千以上。 “没有不妥,是很妥,”乐韵研究着一根腰径少说也有二十公分、当支撑的漆彩木柱:“那根柱子是个好宝贝,上等阴沉木的木芯柱,经过用药水浸泡的数道工序,日晒雨淋也能千年不腐,本身不会挨虫蛀,还能令虫蚁不敢靠近方圆半里以内,当之无愧的防蚁好能手。” “就知道小美女走哪哪里的宝贝就要担惊受怕,担心被你给揪出来。”宣少嫉妒小萝莉了,识毒识药不说,走到哪哪里的古懂就藏不住身,简称为古懂伯乐。 唐家众人一脸懵,那根柱子真有那么好的功效?为什么先辈们的手札里没有记上一笔? 找出一件宝贝,乐韵也不耽误时间,随主人继续往前,边走边“寻”宝。 唐家的楼房从依山的地方开始,层层叠叠的往上,山并不太高,海拔大约有六百米,楼房建筑到大约海拔有二百余米的地方便没有再往上堆叠,山上树木苍郁,大部分是翠竹。 外人不知,其实围山而住的人全是唐门家族,山头也归属于唐家,唐家同样有为避乱而改姓,有邝姓、祁、姬,谭数姓。 唐少主陪同三位江湖人依建筑到最上层的一栋楼,再沿依山铺的石阶登楼,到楼的顶楼。 楼屋有干栏走廊,在廊上可以摆套桌椅喝茶赏景,依栏远眺,远远的地方高楼鳞次栉比,公路纵横,近处,楼房层叠环绕成片,能见人或家禽宠物们在院楼之间活动的身影。 畅老等与少主将客人请至顶层的大厅,厅内正中一套有供案的八仙桌,壁上挂着一幅人物肖像。 除了桌子,屋内的椅子一律是竹制,就连放花盆的架子、放小物件的篮、放茶具的盘筐等也是竹制品。 主客分别入座,四个唐家青年们从楼下端来茶炉和开水,沏茶待客。 茶叶是当地茶山上第一批明前茶,茶叶细如米粒,经水一泡,鲜嫩如新摘,茶汤明亮,香淡而雅。 茶叶冲泡三遍,茶香仍弥久不散。 喝了茶,唐少主觉得在主厅坐着不方便聊天,陪客人去朝东一侧外间的阁厅,厅里是大圆桌,是可以转盘的那种桌子,一桌能坐十二人还绰绰有余。 主客们围圆桌而坐,距离更近,感觉也更亲近。 唐家青年们再给主客沏茶,端来点心、干果,以及新鲜的水果,是C省本地水果,早熟的脐橙、核桃、弥猴桃、提子,雪梨,每一样用竹篮子装,放在桌中间,每人面前一套竹编的圆笸箩,可以当盘当碗用,一把切果子的小刀。 燕行手臂长,帮取拿水果放小萝莉面前的竹盘子里,宣少动作快,帮小萝莉切一只脐橙,还帮捏碎几个核桃的一半壳,放竹碗里让她自己取果肉吃。 唐少主狂瞪眼,那两位太过份了有没有?客人在唐家,那俩充当侍者,抢走了属于他们家青年们的活。 乐韵对竹制品的兴趣远远高过水果,主人盛情难却,吃三瓣脐橙,两颗提子。 宣少叽喱哗啦的和唐家众人聊天,聊一阵便直奔主题,说来意,反正他是来给小萝莉当领路人的。 唐家也不知乐家小姑娘为什么突然造访,猜着可能跟上次有人冒充唐门弟子的事有关,唐少主主动问:“小美女,不知因何私事光临我家,你尽管说。” “我与C省广市某些人有恩怨,是我自己的私事,某人家有位女子的婆婆出自唐家,我要与某些人解决私人恩怨,她估计也不会袖手旁观,有可能会动用唐家人脉,真到那一天会因此发展成江湖纷争,这不是我本意,为不致让人误会我与唐家有仇,我来拜访唐家当家说明一下情况。”乐韵直抒来意,拐弯磨角扯半天都绕不到正题,太累,不如开门见山。 唐家众人微微一愣,唐家人得罪乐小姑娘了? 唐少主忙问:“不知小美女说的唐家外嫁的姑奶奶叫什么名字?我让管户籍的主事查查是出自唐家哪一脉。” “唐家的姑奶奶叫唐天云,现居涪陵,夫家姓张,张桥,张桥已逝,育有两子,一子张旭阳,一子张旭辉,第二子的老婆王翠香,原是张桥的情人,王翠香的妹妹王翠凤本是我托胎的胎母,只是她在我七个月时将我引产,还将我掐死一次,并无情抛弃我的爸爸,卷走我爷爷奶奶的所有钱财与人私奔,十五年后知道我如今长大有出息了,中秋去我家乡闹事,想要认亲,我拒绝了。 王家一家子的人品实在太渣,王翠香的丈夫是混社会的小头目,一直罩着王家,王家老少没一个是做正经工作的,王家要闹事少不得王翠香夫妻的撑腰。 我活下来,再不欠胎母王翠凤恩情,永不能原谅王翠凤,王家必定会借此闹事,逼我就范,拿我当摇钱树。 我这人心眼小,睚眦必报,谁惹我我先搞残谁,无论是谁敢将手伸向我,我不会手软,王翠香和张家敢用黑手段,我也不会客气,王翠凤的婆婆是唐家人,必定要动用唐家力量来与我斗。 我先来向唐家当家说明前因后果,也免得伤了江湖朋友之间的和气,唐家给几分薄面于我,能约束唐家姑奶奶更好,若不方便管外嫁女的私人恩怨,请唐家不借力给外嫁女,唐家也是使毒老行家,我使毒手段也不弱,我们到了两虎相争时,伤亡之数估计无可估量。” 自己与渣妈之间的那点破儿事早晚会被人知晓,乐韵也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的说明与王翠凤家的恩怨纠葛,以及王翠凤姐姐王翠香的婆婆与唐家的关系,张桥父子能在涪陵过得风生水起,在一定程度当然是因为张桥的老婆是唐家人,唐门之人很久以前是江湖门派,不进公门当差,现代则不同,同样有唐家人在公门。 乐家小姑娘直言不讳的揭露与胎母的恩怨,宣少唐少主等大吃一惊,他们大致上知道乐家姑娘的身世,有些东西跟他们无关,所以不会细查,没想到小姑娘与生母之间还有鲜为人知的隐秘。 私人恩怨,他们不好评判,但真若如小姑娘说她胎母将她引产并掐杀,那么不认母并不是大逆大道,而是天经地义的,母不慈,有何颜要求子孝? 畅老反应极快,并不问私人事非,只是惊疑出声:“小姑娘说唐家外嫁女叫唐天云?唐家天字辈也就是当代当家一辈,唐家嫡直系中天字辈的姑娘仅只五人,分别是天香、天珠、天仙、天月、天晴;唐天云应该是支系或旁系的姑娘,需查一查族籍才知是谁家女儿。 关于唐天云搬救兵的这件事不需请示我们当家,我和少主可以作主,会传令给唐家上下,着令谁家要解决私人恩怨必须要请示家族才能动用唐家力量,查到唐天云是谁的姑娘,唐家家族再传召唐天云回族问话,唐天云若一意孤行,小姑娘不必看在唐家颜面留情,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唐家不会再过问唐天云生死。” “小美女,这件事我伯爷爷做了主,唐家上下绝不反悔,小美女解决私人恩怨时,唐家内外皆不会出一兵一卒增援唐天云。”唐少主也立即拍板,唐家隐世,不惧江湖门派纷争,但事关仙医门人的恩怨,唐家只要还有一个人是清醒的就会阻止唐家掺和。 乐家姑娘要解决私人恩怨先来唐家打了招呼,是对唐门的尊重,唐家众老心里满舒服的,对于畅老和少主的决定也是万分支持,礼来尚往,仙医门人有礼在先,唐门怎能蛮横无礼。 “如此多谢,待我解决掉私人恩怨,再来正式拜访,与众老和唐大当少当家喝一杯。”唐家给面子,乐韵也倍觉欣喜,唐门是重C市的本土地头蛇老大,所以按江湖礼仪先来拜访唐家,唐家给面子不让家族弟子给外嫁女撑腰,自然会少很多麻烦。 小姑娘愿来唐家做客,唐少主大喜:“唐家大门随时为小美女敞开,天色尚早,小美女、宣少燕少,可有兴趣去我家后山赏景?” “乐意至极。”宣少燕少皆无异议,唐少主是好战分子,请去后山必定要找他们切蹉一番,不能不给面子。 唐少主欣然陪三位客人去游玩,其余人先去安排膳食,查唐天云是哪支旁系,畅老晃去家族有秘地典籍的书房,另有青年们拿了茶水和水果,随少主陪客人们登山。 宣少燕行陪着小萝莉随唐少主沿走道到依山曲折向上的小径往山上爬。 唐家后山是私家所有,自家经营,只有挨山脚的地方僻有菜地,其他地方没有开发,林间有茶树和各材药材。 小径只有容一人走,有些地方经由陡陗的石壁,人工凿了落脚的地方,树林里有些地方铺石条板,有些地方仍是原始的模样。 小萝莉背着她装家当的背包走在燕少前面,唐少主走第一,第二是宣少,宣家青年在最后,宣四背着个包,给少主帮着水和一点零嘴,唐家四个青年提着竹制的篮子。 小萝莉上台阶一蹦一跳的像只小猴儿,燕行怕她跌倒,防东防西的防备着,走了一段路实在忍不住冷汗,友好的建议:“小萝莉,还是我背你吧。” “好哒。”有只帅哥乐意当脚力,乐韵欢乐了,真的转过身,笑咪咪的等燕帅哥背自己。 ?宣少唐少主打个问号,扭头看,就见燕少转过身,小萝莉真的趴他背上,燕行稳稳的背着小萝莉转身,轻飘飘的拾级而上。 “小美女,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让燕少背着走了?”燕少背着小萝莉,笑容分外耀眼,宣少表示强烈的不服。 “没有心情不好,我是怕自己走管不住脚,忍不住冲进树林里去挖药材,燕帅哥背着我,我没法跳下去干坏事。”趴燕帅哥背上的乐韵,眨巴着会说话的大眼睛,笑嘻嘻的东张西望,观察林间植物。 “小美女看中哪种药材可以去挖,帮留下种苗就行。”唐少主哈哈大笑,乐小姑娘就和他家喜欢折腾药植物的前辈们一样,恨不得把所有药材全往自家搬,也因前辈爱种药材,以至于家族后山林子里到处可见药。 “其实,有很多药材我自己有收集到,我太爷爷爷爷的秘密药园里也有种植,我是习惯成自然,看见药材就想去弄点来研究,看看药性跟土壤地理位置有没不同。”习惯成自然啊,植物学家见到植物都想研究一番,她见到药材也忍不住想研究。 唐少主笑得更欢,蹬蹬拾级而上。 宣少也愉快的爬山,燕行背着小萝莉,快快乐乐的跟在后头走。 沿着曲折通幽似的小径曲折向上,树林与翠竹参差不齐,往上到海拔四百米以上,有些地方有竹子搭成的凉棚,竹子为瓦,上头又覆盖草, 小径也有分岔,连通其他小径,也有些是林间药植地的小路,很快到山顶,山顶比较平坦,林子间有数处竹亭,竹亭地板距地约有七八十公分高,底下长着青色植物,亭子有栏杆和石桌椅。 几处亭子是相通的,形成一个环形,中间有一个约有篮球大的练武场,有人对练的话,站在亭子和竹廊里可以观看。 练武场地面铺着厚厚的石板,外围围着一圈二米高的木头,每根木头上有些孔眼,一看就知是暗器留下来的残痕。 竹廊与竹亭顶也盖着茅草,有些地方吊着花盆,种养些药材,大部分挂挂在亭子边缘,可以晒到阳光,或者有斜飞的细雨也能飘到药植叶面。 唐家将山头整得很有艺术气息,也是个练功放松的好地方。 唐少主将客人领至一座大亭子里坐,唐家青年摆开茶具和水果,再和宣家青年们坐栏杆旁的地方吃水果。 没坐三分钟,唐少主摩拳擦掌:“燕少宣少,切蹉切蹉吧,好久没人跟我切蹉,手痒痒了。” “粗人,”宣少揉揉手腕:“我是温柔的美男子啊,本来我不想切蹉的,但是小美女在场,我不能怂,去走几招,你输了记得给几斤竹米给我打包带走,我输了,让人给你送我家的香糯米。” “成。燕少,第一轮你当评判。”唐少主蹿起来,一个翻身飞出亭栏,纵跳至练武场。 宣少也轻飘飘的飞出去,如雪花般落地;少主要切蹉拳脚,宣家青年唐家青年呼啦一下跑竹廊上围观。 有两帅哥要比划,乐韵拿只小圆篮子装串葡萄,拿个弥猴桃,抱着圆篮子溜到亭栏处,爬栏上挨着柱子坐着,剥弥猴桃儿吃,吃葡萄看热闹。 小萝莉兴致勃勃的跑去围观,燕行撇撇嘴角,慢吞吞的走到栏干旁,站小萝莉身后,一手扶柱一手扶栏干,被动的给当评判:“你们要打速度点。” 燕少那家伙的性子一也点不讨喜,宣少哼哼的翻个白眼,转而露出明艳美丽的笑容:“小美女,能不能给点彩头?有彩头,更有看头。” 第七百四二章 鉴毒(2更 啥? 坐栏干上的乐韵,问号脸,她就是看热闹的,他们打架就打架呗,干嘛还拉她下水要她出彩头? 宣少嚷着要彩头,唐少主也如善从流的附合宣少的建议:“同,有彩头,我就跟宣少拼了。” “彩头啊,”躺着中枪的乐韵,拧眉想了想,绽开笑容:“给颗疗伤的糖豆,给包我制的泡椒鸡爪。” “为了泡椒鸡爪,我拼了。”有吃的,宣少一秒换上严肃脸:“唐少,要不你不要拼,等我赢了,药丸子给你,泡椒鸡爪归我。” 宣家四人望天,少主成了吃货,令人心忧。 “你想作弊?坚决不干。我是东道主,你是客,你先请。”唐少主嘴角狂抽,抱拳做个请的手势。 “请了。”宣少抱拳,提醒一声,身形飘动,拳掌如风,呼呼向唐少主招呼过去。 唐少主立即迎敌,两人用的大开大合之招式,对拆了不到五招,试探过对方一番,招式之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以琢磨。 两人你来我往,攻防相当。 燕行眼睛一眨不眨的观看,站在高处,能将他们的每个动作看清,也有时间边看分析得失。 两帅哥打得难分难解,最初能看清,出手越来越快,身法也越来越快,眨眼就是几十招。 乐韵认认真真的观察一阵,吃葡萄,吃完一串葡萄,两古武少主还难分高下,抱着篮子溜下栏跑回桌子边,杀了橙子吃一瓣,晃悠悠的晃出竹亭,去欣赏药材。 场中两人打得火热,小萝莉却没有围观的兴趣,令燕大校和唐家宣家青年们目瞪口呆,直至小萝莉走到林间赏药材,他们才看向打架的俩。 药植种类繁多,有竹参、党参、人参、当归、黄芪等等,因为养护得好,竹林里药材里长有竹荪。 竹荪生于夏秋节,中秋节早晚凉,相对而言并不是它们生长的佳季,因为气温问题,竹荪长势慢,个头小小的。 晃到林间观察药材的乐韵,蹲药材之间在数个竹荪丛中扒拉几下,拔掉三个刚出土的小小竹荪扔回空间,将地方复元,再往前走。 她有观察,唐家山头没有装摄像头,说明人家唐家也讨厌别人窥视**,所以拒绝那种东东,而且,山是唐家家族的后山,基本是唐家人自己活动的区域,外人进不来,也没必要装乱七八糟的眼睛。 没有多余的眼睛,所以见到鲜嫩嫩的竹荪,必须要弄点种子丢空间试种,弄到竹荪种菌,乐韵心头高兴,眉开眼笑的背着小手儿慢悠悠的晃。 畅老去书房一趟,又拿点东西包起来,和文房四宝放一只精致的竹制提盒里,拎着篮子登后山,远远的听到很急促的呼气声,立马提气飞掠,登山如履平地,脚下如飞,眨眼间就飞掠上山头,纵身跳至竹廊上,看到少主和宣少在切蹉,那叫个无语,一对好战分子,见面就得打一架,绝对是恶习! 再找小姑娘,发现她悠哉优哉的在练武场之外的竹林间晃荡,倒背着小手儿,像国王巡视领土一样的在巡地盘,甭提有多可爱,那姿态说有多潇洒就有潇洒,说她对切蹉漠不关心也不为过。 畅老无声的笑起来,脚下无声,提着篮子飞似的掠出竹廊,飞到竹林与杂树之间,再一阵飞奔,掠到小姑娘身边,笑呵呵的问:“小姑娘,对比武不感兴趣?” “他们两个不拼命,半个钟内难分输赢,我看结果就好。您老家的药园真心的好,离得近,需要跑几步就能采摘,哪像我家,我太爷爷爷爷放的药材藏在崇山峻岭间,我要采药得爬山,一来一去少说也要一天半,而且,我家的药园地还被别人发现,给搬空了几处,亏大了。” “哎呀,你看得真准的,按以往的规律,他们一般要打上半个钟以上才会累得筋疲力尽。”畅老欢笑:“他们打架由他们打,咱们随意走走。” 老人家不介意自己欣赏他们家的药林,乐韵继续溜弯儿:“老人家,您们后山有竹荪,每年能采到多少?有没试过种银盘蘑菇,云芝之类的蘑菇。” “竹荪是自然生长的,以前每年能采个二三十斤干货,现在每年大概就能采五六斤左右的干品。三四十年前还能找到点竹燕窝,大概空气不好,近十年来再没有发现过竹燕窝,其他蘑菇也有拿母菌试种,没成功,后来就由着它了,长什么吃什么。” “不长蘑菇就挖冬笋,竹子开花采竹米,是不是这样?” “哈,小姑娘果然深谙靠山吃山的生活之道。” “我是野人啊,从小就在山里田里里滚爬,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哪有脸混。” 小姑娘热爱山林,畅老带她去看自己精心养护的几片药材,要从山头往下走,到面朝东的一个凹盆处,阔叶针叶和竹林交织的林间种数畦药,林间有座小竹棚。 纵使是人工野种的药材,也等于是野生,有石斛、灵芝、花甲茯苓等,也有毒药断肠花、乌头等。 从成畦成畦的药材间土埂路走一圈,畅老陪小姑娘去竹棚坐,将提的篮子放石板桌面,捧出一物打开,一只小小的盒子里躺着株干植物,叶子类似马齿苋的形状,侧对生,说它是草又像藤,很短,只有不到两厘米。 “小姑娘,请帮认认这株是什么植物。”将自己保管的收获品拿出来,畅老满怀期待的虚心求教。 干植物没有什么明显的味道,乐韵瞄了两眼,惊奇不已:“这玩意儿您老是不是从西伯利亚那边得来的?” “噫,小姑娘怎么知道它的出处?”畅老目光大亮,小姑娘看一眼就知植物来处,知识之广举世少有。 “这种植物在其他地方早已灭绝,只看西伯利亚的永久冻土层里有没有留有种子,如果那里有种子,因气候变暖有可能再次萌芽,它脾气很大的,长在那就那,离开原地超过五里必死。” 畅老激切的问:“小姑娘,它叫什么名字?” “龙珠蜈蚣。”乐韵说出一个很普通的名字:“这个植物和上树蜈蚣是一个先祖,都是变种,这一种变异后能长在水里或者海里,长岸上也能活,只是比较脆弱些。现在这样是幼生期就死了的模样,长十年以上头上会长出一颗果子,要十年或更久的时间才能成熟,叶片栉次生,密密麻麻的极像蜈蚣的脚,能长百余米长,成长百年左右就会停止再长,是药,也是毒,不建议研究。” “为什么不宜研究?我见它时,有只动物受伤,吃了它的一点叶子很快就好了,觉得应该是样很好的疗伤药,费尽心思想带回来种植,在路上就蔫了,救不活,制成干草保存,因为找不到资料,留了几十年。”畅老满心欢喜的心情瞬间被冷水淋了了个透心,他还以为疗伤圣药,结果小姑娘建议不要研究,他的心力岂不是白费了。 “疗伤效果很好,但是,”乐韵叹口气:“我说过它的脾气很大,不仅是离开原生地必死,还有另一个要命的缺点,它很霸道的,用它制成疗伤药,那么,用过之后再用其他药根本不会再起作用,必须要用含有它成分的药才管用,您老想啊,这玩意儿说不定就这么一棵,能制多少药?用光了,您老再到哪找第二棵来制药。 作毒药的话,道理相当,用它制毒药效果也极好,可解药也必须用它,要不然就得用跟它同时代的另外一些解毒的药材,谁能保证寻找得到古生代留下的古老植物啊。” “我的心血啊,这就是石板上栽葱-白忙一场。”畅老一张老脸拉成苦瓜脸,又是心痛又是惋惜,这么好的药材是鸡肋,心好痛。 心太痛,默默的将只能看不能利用起来的植物给合上盖子塞竹篮子,另外再摸出一只用手帕包着的小瓶子:“小姑娘,好事做到头,再帮辩识这种是什么毒。” 拿开手帕,圆肚白瓷瓶,个头有鸡蛋那么大,瓶口塞着瓶塞,乐韵拿过瓶子,拔开盖子,有股很怪的味道,液体呈蓝色。 仅只看一眼便塞上瓶塞:“这个应该有百年左右,药性变弱不少,这份毒不算成功品,可能是药材不全,所以制出的毒极不稳定,作用……令沾到皮肤的人或兽全身腐烂而死,刚沾上皮肤十息之间立即挥刀割肉可以避免毒侵全身,超过五十息,手脚中药可断臂求生,换做其他地方就难说了。” 小姑娘看一目,闻一闻能判出药液的年代与作用,畅老受惊了,目瞪口呆的盯着小姑娘,跟看恐龙似的,这个粉粉的女孩子真是人类? 有个老人好像受惊不轻,乐韵无奈的耸耸肩:“我们离开得够久,估计山头的战斗也快结束,畅老,我们上去瞧瞧胜负如何。” “好。”畅老收起心头的震惊,将药瓶放在篮子里,提篮于手,陪小姑娘往山头顶爬。 小萝莉不捧场,唐少主和宣少继续切蹉,当发现小萝莉和唐家长老溜去研究药材去了,两少哪叫个无语啊,药材比他们长得还好看吗? 小萝莉就是说走就走,宣家唐家的青年护卫和燕大校:“……”然而继续欣赏,默默的分析两位少主每一招的杀伤力有多大。 竹亭里的人看得认真,切蹉的两人也越拼越认真,攻击与防守相兼,从练武场的这一边打到另一边,再到另一边,两人你追我逐,你攻我退,绕着场跑了不知多少个来回。 越认真,两人体力和内力消耗的越厉害,僵持半个钟,两人都是汗泠泠的。 乐小同学和唐家畅老爬到山头,走上竹廊,居高临下的观望几眼,走到竹亭里坐下,慢悠悠的喝茶。 畅老喝得半杯茶,走到栏干边观站,边看边频频点头,两青年大有进步,身法步伐越来越灵活,招式也越来越来老辣。 燕行看向小萝莉,她一点旁观的兴趣都没有,慢条斯理的掏包,摸出一包自制的泡椒凤爪,一只装药丸子的袋子分出来一颗装好,好整以暇的坐等结束。 练武场上的两人不太配合,又你来我往走了近三十招,宣少不愧是古修古武界的新秀第一,与唐少硬碰一掌,再连施绮丽掌影,连环相逼之下,将倒退一步的唐少主逼出练武场的边缘圈。 切蹉的两少分出胜负,燕行飞快的回跑,坐到小萝莉身边,畅老回身几步走到桌旁坐下。 将唐少逼退,宣少收掌,抱拳:“承让了。” “你内力比几年前更加深厚,我拼不过你。”唐少主拱拱手,抹把汗,飞纵起身,往竹亭里飞掠。 宣少也飞身掠起,与唐少主几乎同时点在木桩子上,借力一点再飞起,轻飘飘的越过竹廊栏杆,落在竹廊里,再结伴走向竹亭,到石桌旁坐下。 宣家唐家的四青年给自己少主拿毛巾擦汗,递上茶。 有个美青年频频往自己方向瞅,乐韵将药丸子和泡椒凤爪给宣家少主:“宣少美男子,吃了泡椒凤爪不要问我要配方,问也坚决不给,也别问我还有没有,问我我拒绝回答。” “嗯嗯,我不问。”宣少眉开眼笑的将泡椒凤爪抓到自己面前,将丸子给唐少主:“这次我没备礼,拿这个补上,我也是看在咱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我才舍得忍痛割爱,别人我可舍不得拿小美女制的药丸子借花献佛。” “说什么礼不礼的,多见外。”唐少主嘴里说着,一把拿过药丸子袋子,赶紧递给伯爷爷帮揣着,他没有兜啊,怕不小心掉了,让人觉得不珍惜药丸子。 乐韵默默的望天:“药丸子能在拜访时当礼送给主家?” “别人送药丸子有可能让主人家觉得晦气,小美女制得药丸子随时可以啊,而且还是多多益善,都会举双手双脚收你的拜访礼,你要去我家,其他的啥都不用拿,给包药丸子就行,也不用特意花样包装。” 宣少秀美的脸上浮上明艳的热烈烈的笑容:“小美女,你去了姬家,去了华家,去了姒家,去了周家,去过燕少家,也拜访了唐家,你不能厚此薄彼,什么时候去我家做客?” “最近忙,有可能来年春夏会去秦省采药就去宣家叨扰。” “这是你说的,我会知会我家长辈们,提前准备扫舍以待。”宣少满意了,小美女去过秦省姬家却没去他家,让人觉得小美女跟他关系一般般啦,必须要请小美女去家里做客。 乐韵努力的忍着不抽嘴角,还没忍住,她去谁家做客,跟强盗过境似的,会打劫走一堆古懂,宣少还想请她去做客,嗯嗯,要不要打劫轩辕家? 看秀美的青年美男子笑容耀眼,她先不打击他,掏背包,掏啊掏,掏出三包药丸子,再拿出三只空袋子,往内装药丸子,各装二颗。 收起自己的份子,将六颗药丸子给唐少主:“这次冒昧拜访,没合适的礼,带药丸子拜访觉得失礼,干脆空手前来,本来想迟几天再托人送份药丸子过来,唐家都是好气量的人,不认为药丸晦气,我就拿这个当薄礼,这个绿色的丸子可以解之前畅老和我讨论过的毒,六个时辰有效,超过六个时辰毒气如心,这个解不了,如果来得及,用甘草和绿豆煲的汤和这绿丸子一起喝还有效。” 小姑娘在数药丸子,唐家老少几人猜着可能要是要送给唐家的,又担心不是,当猜想成真,满满的是惊喜,能送两颗药当拜访礼就不错了,小姑娘竟然给了六颗! 畅老激动的眼冒光,能解之前那种让人腐烂而死的毒,岂不说明他们可以大胆的研究那种家族百年来不敢尝试配制的毒药了? 唐少主心中惊喜,忙接过来,连声道谢,再赶紧交给伯爷爷,他并不擅长于研究毒,只会使用毒。 收了小姑娘送的拜访礼,又交流一会有关武术心得,因快黄昏,山里光线暗,唐少主也不找燕少切蹉,请客人们下山。 走出竹亭,下一个缓披,燕行背小萝莉走;宣少唐少再次嫉妒燕少,特别想揍翻燕少,那家伙太幸运,已经成功被小萝莉贴上打杂工的标签,堪称小萝莉御用跑腿工。 一行人下山到唐家,其实才刚至太阳落山时,唐少主陪客人谈古论今,到掌灯时分去客厅吃饭,唐家少主和四位族老做陪,唐家青年和宣家青年们坐。 唐家临时备席面,菜式丰富,除了宣少点的餐,还有几道C省最著名的名菜,凑成十二道菜。 当晚,宣少等人留宿唐家,于第二天三点半起床洗涮,吃过主人家准备的丰盛早点去赶飞机。 唐少主带人亲自送客人去停车场取车,他本来想送去机场,宣少将主人轰回。 宣家青年开车赶路,用一小时五十分赶至机场。 蓝三带着位代驾已经在机场等候,与队长汇合,将车辆交给代驾送回E北拾市,他们带着行李去办登机手续,七点时分,机场内最早飞往首都的航班飞上天空。 第七百四三章 又要去舞会(1更 10月的E北,秋高气爽,群山草木始有入秋后枯黄之迹,也到一年中最适合工作的黄金季节,大到建屋起筑,小到打柴打草。 10月13日,国庆中秋假后上班第一周的周五,当上班族们和在校学生们在努力拼博,农村人家也在努力日作而出时,黄明磊的父母也终于发觉儿子不见了。 9日九稻圩日,黄父黄母是知道儿子去九稻乡街赶圩上网的,儿子出狱归来去本乡街进网吧或去哪,有时也玩通宵,嫌他们催得烦会关手机,因而傍晚儿子没回家吃饭,他们也习以为常, 第二天到天黑仍没见身影,打电话想问问去了哪,儿子手机关机;第三天还没见回家,打电话仍关机,黄父黄母也并没有焦急,他们儿子有时三天两头不见影儿。 到12号,儿子还是没回家,电话也关机,黄父黄母终于有一点急,问同村跟儿子去九稻玩耍的人得到的回答时他那天上圩中午就回家,黄明磊说还要玩留在后面。 他们以为儿子玩上瘾,呆九稻的网吧里入迷,等到13号又是九稻圩日,大清早的跑去九稻街,让同村的小青年带着去找网吧,街上网吧就七八台机子,还有小点的黑网吧,四五台机子,找遍网吧都没找到人,找认识的人问都说黄明磊9号当天下午四点多钟下机回家了。 儿子没在网吧泡通宵,人也不见回家,黄父黄母有点慌,急得给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帮去找儿子从牢里回来有一起玩的人家问问他们家儿子有没在他们家玩,或者找人问到电话,他们一一打过去问,得到的消息都说黄明磊没找他们玩,有几个甚至说9号上午有联系,后来想约黄明磊去上县城电话没打通。 能找的地方找了,黄父黄母终于慌了神,向九稻乡派出所求助,同时让父母去上庄乡的派出所报警请帮找找孙子。 九稻派出所接到邻乡的人报警说儿子在九稻上网后失踪,接了警,做完笔录,去网吧调查,再去黄明磊回家路上必经的村子调查。 警员们带着黄父黄母到第一个必经的村,问村人大约在哪个时段有没见什么什么样子的青年骑摩托车经过,村子小杂货店店主提供线索,说有见过青年骑着摩托车经过,之所以有印象,因为青年停下来在小店买了个打火机。 黄明磊从九稻回家的路上共必经四个村子,是指公路从村中穿过的村子,其他的村离路还有点距离,不算。 到二个必经的村没人留意,第三个村也没人留意,到第四个村,因为是警C找人,小村里的人围观,互相传消息,一番打听得到点线索,某个时段,村里的某个人好像是搭某个人的摩托车回来的。 找到某人家,某户人家与黄明磊住的村子通婚,女主人就是黄明磊村子嫁过来的,所以青年们也认得,找到人问,某人家长再打电话问儿子得到确认说9号去玩回来是坐黄明磊的顺风车,太阳落山的时候才到村子,他下车,黄明磊自己回家。 因为村子是九稻乡最边的村,黄明磊经过了该村,也说明人其实不是在九稻乡范围失踪,应该是在回家前一段路失踪,或者他去了别处。 九稻派出所警员联系上庄派出所,共同寻找黄明磊,黄父黄母也请同村同姓的家族帮去经过自己村子去上庄乡必经的一个村打听儿子有没经过。 黄明磊家人在满世界找黄明磊时,乐同学和燕帅哥宣少几人坐的航班于九点半准时抵京,一行人下飞机后出航站楼,蓝三去找队长的车,宣家青年打的士。 燕少和乐同学有很多件行李,原本需要托运,在重C市与蓝三和宣少汇合,宣少家只有换洗衣服和在重C采购到的点点土特产食材,蓝三就只几套换洗衣服,所以由他们帮分担行李,每人帮负责一二样,重量和大小在许可携带的免费行李件之内,也就不必再托运。 燕少离京前开自己的座驾,车就放在机场停车场,蓝三找到车,到航站楼前接队长和小美女。 宣家打两部的士,宣少跑去燕大校的车上占位,分别时得到一袋传说中的无污染水果,抱着回宣一坐的出租车内,回美食胡同附近的茶街上的别院。 宣家的别院离机场要近一些,宣少先到家,宣家青年等回少主,立即帮着抬水找衣服给刚回来的几人洗尘。 洗个澡,清清爽爽,秀美无尘的宣少主,兴冲冲的跑去找到行李抱出一袋水果和泡椒凤爪,无比期待的开启西红柿袋子的封口,闻到那股子清新的味道,自己先摸一个咬。 啃一口,宣少愣二秒,再吃一口又愣了愣,然后吃第三口,吃第四口时立即再抓两个,然后再喊:“这个好吃,另几个你们一起分着吃,每个人尝一口。” 喊了一句,一蹦三尺高起来:“不对啊,我应该马上找小美女,问她再要一袋子,我记得她好像有好几份。” 踱两步坐下去:“不行啊,小美女送了我一袋水果,我哪好意思去讨要。宣一,快来,我还想吃这种西红柿,你说我该怎么开口问小美女?” 宣一刚洗完澡走到西厅,听到少主唤自己飘进门,保持着冷静脸:“少主,再过几天不是要和小美女去欧洲玩耍吗,有机会再问啊,或者,下次小美女找您帮忙,您就说想吃哪哪次给的那种水果,让她送您点,或者问她是从哪得来的,我们再去买。” “没有外人,别您来您来去的,您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唉,这个好吃,就这么几个,吃了就没了,不吃又馋得紧。”宣少抖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再将最后一口西红柿啃掉,攥着手里的两个左看右看,想吃,又舍不得。 宣一和兄弟们看到少主那副拿着西红柿爱不释手的模样,默默的抽眼角,赶紧将袋子里的西红柿抱走,免得少主等会更舍不得。 一袋西红柿其实就只十二个,最少的小儿拳头大,最大的一个,嗯,被宣少主抓在手里,有成年男人的拳头大,红艳艳,水灵灵的。 “少主,你还有泡椒凤爪呢。”少主抱着西红柿纠结不清,宣一很尽职的提醒。 宣少将西红杭放手边,抓过泡椒凤爪剪开袋子口,闻到那股子酸味,口中生津,拿一只鸡爪子在手啃咬,鸡爪皮很脆,比脆皮鸡的皮还脆,佐料入味,那种酸爽味,一个字:爽! 啃掉一只鸡爪,宣少啃第二只,第三只第四,最后桌面堆着一撮骨头,看看袋子,连汤汁也喝掉,眉毛紧了又松,松开皱起来:“奇怪啊,这是怎么配出来的?我就知道放了野山椒,花椒,甘草,八角和桂皮陈皮,有一种味不确定是不是茴香。” “少主,品不出来,可以问小美女。” “小美女说了不许问配方嘛。” “少主,不可以问,可以交换啊,小美女说了过几天会来咱们家,吸血鬼给修士家庭的赔偿咱不要,跟小美女换个泡椒凤爪的配方。” “我早说了赔偿全送小美女了,所以不能拿这个交换,我还是死缠烂打的耍赖赖着小美女问她要配方吧,再不行,我回家去搬几样几百年的人参啊乌首啊来送小美女收买人心。” 宣一扶额,幸而家族历代先辈们有喜欢收集药材的爱好者,积攒大量药材,否则哪经得住少主这么多年的瞎折腾。 宣家青年们回到宣家别业,燕大少开着车走在送小萝莉回青大的路上,最初是蓝三开车,走一段路,蓝三改乘地铁回驻军区,蓝三得回去跟兄弟们商量策划队长安排的工作,不能跟去学校享福。 蓝三是高高兴兴的回军营,他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参军入伍得到培栽,军营就是他的家,军营兄弟就是家人,今年跟去小萝莉家过中秋,也享受到了家的温暖,很幸福。 因为不是节假日前后,也不是周末,而且不经过最繁华的中心区,从机场回青大的路比较畅通,只小小的堵几下,速度比较快,只用两个钟从环城路下到青大附近的街道。 时间才十一点前,上班族和学生们还没下课,青大附近的路可谓畅通,燕少仍然走西校门进青大,再送去小萝莉住的学霸楼。 小萝莉坐在后座,抱着包包也不知在想什么,一路都是眉开眼笑的,回到宿舍楼,也是欢蹦乱跳的爬出车,背上大背包,扛行李箱子往楼上跑。 燕行将装水果的纸箱子累起来,一边肩能扛两只箱子,一手抱一只箱子,一次性能扛三个箱子,也能轻轻松松的跟着小萝莉。 有晁哥哥在学校,宿舍总是干净卫生,乐韵很开心,把拎回来的行李拎进卧室,看到那些占床的布偶娃娃和放地板上的几个大箱子,默默的想流泪,米罗那家伙又给她快递一个布偶绒毛玩具! 有几个箱子装的是医用的仪器工具,万俟教授按他的小学生要求,将订制单给校医院向厂家下订单,特别订制,最近才到货,在国庆假后,老教授不客气的差自己的孙子和美少年去将小学生的仪器搬回来。 也有乐同学自己网上订购的一些物品,在国庆假前半个月因货太多,积压在快递中心没来得及送到青大,同样也在节后才到。 米罗帅哥那个熊帅哥总寄布偶,乐韵气得牙痒痒,放下行李,跑小厅看冰箱,嗯嗯,晁哥哥猜到她会回来,又帮买菜啦。 有现在的菜,还愣着干啥,煮饭! 小萝莉放行李去卧室,燕行不敢跟去,将箱子放小客厅地板上,自己又下楼帮搬回两只装水果的竹筐子,回来看到小萝莉在择菜,也没说让自己走,猜到是留他吃饭的意思,高兴的眉眼生光,麻溜的帮检查箱子里的东西有没有压坏。 箱子里有青瓜和西红柿,还有花生、药材以及皮蛋、鲜鸡蛋,有几包鲜蘑菇、两只宰杀好的鸡,一只蒸熟的熟鸡,一大包野蜂蛹。 唐家收了药丸子礼物,应该非常高兴,也送一份回礼,有一包二斤的干竹荪,二斤竹米,一箱有本地花椒、特色榨菜,豆腐乳和豆豉,黄连、天麻、冬竹笋等食材和可当食材的原料,一筐弥猴桃和雪梨,一筐提子,外加送几只精巧漂亮的竹篾织的小水果篮子。 提子和弥猴桃有竹筐子装,也避免不了压坏一点,燕行将压扁的果子挑出来,顺手拿水果篮子装起来放桌上。 首都不知哪天起,气温下降,气温很低,人们穿上外套,愄冷的人穿得是冬外套,气温低,很多东西又是用真空打包机打包密封,不用放冰箱也能保一个冬天不坏。 燕行没有将东西往冰箱里塞,只是抱野蜂蛹和鸡肉送去厨房,非常温柔的问:“小萝莉,这两样放哪?” 有只帅哥眼神有点闪烁,乐韵故意随意的答:“放箱子里就行了,等我吃完冰箱里的东西塞冰箱里保存。” “……中午不吃啊?”燕行怂了,他能不能说中午想吃野蜂蛹? “想吃?”就知道那家伙嘴馋。 “嗯。想吃野蜂蛹。” “我不是给了你二包。” “那个,我一份给外公,一份给太姥姥吃,我太姥姥和舅公们难得吃到天然又新鲜的野味。” 自己的份子要拿去孝敬长辈,却蹭她的份子,乐韵皱皱鼻子,拿过野蜂蛹,剪开袋子倒出半碗,将袋子扎起来,拿去放冰箱。 野蜂蛹仅只用水煮熟,开了袋子就得放冰箱保藏才放心。 小萝莉没骂自己贪嘴,燕行激动的笑弯嘴角,将鸡肉放回冰箱上方,跑去桌边坐下,省得碍小萝莉的眼挨她骂。 他以为中午能和小萝莉单独享受午饭,当下课后不到十五分钟,晁家美少年开门,翩然而进。 看到美如冠玉,雅如雪莲花的少年,燕行的心情是郁闷的,奈何那是小萝莉的哥哥,只能忍。 美少年下课后回宿舍,看到楼下的猎豹车就知燕某人没走,在妹妹宿舍见到俊美得晁眼的美男子也不觉奇怪,放下自己的茶杯,跑去厨房将可爱的小萝莉妹妹抱在怀里用下巴蹭蹭她的小脑袋。 “乐乐小团子,我今天很机灵,甩掉李某人那只跟屁虫啦。” “嗯嗯,晁哥哥以后也保持机灵的作风哒。” “放心,哥哥一直很机灵的。”美少年心情爽歪歪,捏捏香喷喷的小团子的脸蛋,洗手,帮拿碗。 晁家少年肆无忌惮的拥抱小萝莉,燕行心里直冒火,小萝莉因为小流氓们欺辱猥琐的关系,讨厌被男生搂抱,却不讨厌晁少,简直……没天理了! 美少年才不管燕少有没吹胡子瞪眼,摆好碗,又跑去端菜,燕少帮装米饭,将最后一个野蜂蛹端上桌,三人坐下开吃。 燕行努力的吃野蜂蛹,吃鸡肉,吃青菜,反正就一句话,要多吃几口,免得白白便宜晁家少年,吃完饭,他洗碗。 吃得好好,美少年向可爱妹子倒苦水,说回京后被才同学和陈学长知晓他去小可爱家过中秋,差点没结伴打他,邓少和舍友们也嫉妒得想动武,不过,念及他是弱鸡,没揍他,大李同志就比较惨了,挨几个嫉妒的同志给揍啦。 还听说王二小也被他舍友和澹台睡美人,毋少拖出去“友好”进行切蹉,王二小一向不重武术,输得老惨,那只小帅哥痛定思痛,发愤图强的在努力修跆拳道和武术,以图有朝一日报仇雪恨。 当然,顺便也说八卦消息,说说新生中的谁谁在什么什么方面一鸣惊人,谁谁在首都高校秋运会提前举行的男子万米、女子五千米赛跑或竞走赛中夺冠。 高校秋运会的男子万米,女子五千米等几项提前到10月8日下午举行,乐同学没有报提前举行的项目赛,所以,8号下午她还在家乡幸福的玩耍,在提前举行的首都高校田径赛中,民大耿同学也没报5千米,以致错失冠军,不过,她夺得竞走冠军。 李少和罗少萧少没有参赛,大才子发威抢走五千米冠军,万米冠军被贺小十五抢去了,贺小十六抢走五千米竞走冠军,兄弟俩也让人恨得牙痒痒。 美少年将该说的全说给小粉团子知道,潇潇洒洒的去上课,当然,也没忘嘱咐小团子记得先找出晚上去新生舞会上要穿的衣服,晚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场,闪瞎一群人的钛合金狗眼。 新生舞会有啥好去的?乐韵其实不想去闻香水胭脂味,只是医学部领导和系学生会希望她去参加,请她晁哥哥帮传话,她还是得去露个脸。 听说晚上有新生舞会,燕行立马记在心头,小萝莉晚上去参加舞会,他当然也要去保护啊,等晁家少年走了,他也赶紧的回自己宿舍去找合适的衣服以备晚上陪小萝莉去舞会。 第七百四四章 凑热闹(2更 乐韵听着燕人的脚步下到三楼,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锁宿舍门,再将卧室和客厅的几个箱子扔回空间,自己赶紧回自己的私人地盘。 冲回自己的秘密地盘,闻到苹果成熟的香味,望过去,小狐狸在摘苹果,小灰灰在摘金银花。 小灰灰的工作没多少,乐韵带上背篓和袋子爬上苹果树摘苹果,将苹果全摘完,用筐子装起来放木架子第一层压架子。 小狐狸干完活,躺地板上翻着肚皮装死,他工作量大,上午收批火龙果,中午摘回些山竹果,接着又摘苹果,狐仙被当采果工,累死啦。 他本来想装死半天的,当人类小丫头冲过去给他揉肚皮揉脑袋揉脖子的一顿蹂躏,又赏他几个香吻安慰,他立马蹦起来,精神百倍的下药田帮摘石斛花和摘山药上结的圆粒儿。 小灰灰爬主人手指上撒欢一阵,也溜去药田帮忙打杂。 将小狐狸弄去帮工,乐小同学偷着奸笑,将找回的三个竹荪母菌种在药田一角,再去管养水缺里的鱼。 从秦省捡漏回来的石缸缸壁里埋有东西,如果要取出来可能会破坏石缸,她并不想动,因为如果拿出东西,石缸的灵气就会消散,那样的缸也就算不上是灵气缸,并不是她想见到的。 石缸灵气不如墨色大缸,比普通水缸好很多,装进空间井水养鱼虾长得也比较快,乐小同学拿它养虾,并种进水生药植物,墨缸养鱼,再新种进莲藕。 因有些药材不急于收摘,出空间,将几本书空间转移出到小客厅,塞进书堆里,再换几本丢空间。 再洗大电饭锅上水,将一些药材丢进去煲煮,剁下一只鸡的半只用电砂锅煲汤,再用香蕉、马铃薯和面粉,添加点特制的豆腐渣粉,放着发酵,趁空拆快递,有上小箱是可装食用油的液体包装袋,当有人跟着自己满山跑时,挖到药材不能长时间保存可以煮成汤用袋子装起来。 有专装中药的液体袋,有真空打包机要用的包装袋,袋子收起一些,留下一些放箱子里,放在卧室很容易找到的地方,再拆开米罗寄的快递,那家伙寄来一只大号的软毛长耳狐狸布偶,还有一只用真空袋密封打包的帝王蟹。 帝王蟹的块头那叫个吓人啊,有脸盆那么大,腿粗得能拖把杆,拿着大蟹当武器砸人几下脑袋,人不被砸得开花也会头破血流。 帝王蟹在远海,个头越大数量越稀少,越大越值钱,小脸盆大的一只起码得几十万,世界级的大酒店才能抢到,或者是顶级富豪们才有资格抢,一般的小富豪抢不着,因为顶级富豪们每年捕蟹季会安排人专守着跟捕蟹人联络,一旦有捕到巨蟹的消息就会派人早早等着接收。 帅哥快递来那么吓人的大块头,乐小同学震惊了,之后就是默默的抽嘴角,那家伙因为上次他寄大布娃娃给她,她不理他,所以这次弄只大螃蟹来刷脸。 为了让米罗帅哥长点记性别老买买买,不发邮件,继续让那家伙纠结去,麻利的拆完快递,收拾好,拆出医用仪器品清洗消毒,都是特制的玻璃品,大部分等于采血标瓶的放大版,倍数当然放大很多倍的那种,也有圆形,圆颈形瓶,有特制大烧杯,都有底座。 刚清洗不到一排仪器,听到门响,跑出开门瞅到收拾得人模狗样的燕帅哥,瘪嘴:“怎么又跑来了?” “你熬药啊,我来帮你处理药材。”燕行耳尖一热,宿舍里呆着没意思,所以他就跑来找小萝莉。 “这个蹭饭的理由倒比较清新脱俗。” “……”燕行耳尖更烫,以沉默就是默认的方式,怂怂的承认自己就是来蹭地盘蹭吃,跟着小萝莉进宿舍,闻到淡淡的药味儿,猜着她在熬药,看到卫生间门前堆着的工具,赶紧放下自己装电脑和衣服的背包,跑去当清洁工。 打杂的来了,乐小同学将活交给他,自己进厨房再和面团,拌配料,再分块擀面皮,上锅烙煎饼。 小萝莉又做好吃的,燕行悄悄的咽口水,想想,找个话题:“小萝莉,黄小流氓家终于发现小渣渣不见,在找渣渣。” “让他们满世界的找吧,反正他们连毛都找不着一根。” “目前也不知车子被谁骑走了。” “顺走车的也不会出来承认的,要不然跳进黄河洗不清。” “嗯……” 为了跟小萝莉说话,燕行没话找话聊,等清洗完工具,搬阳台上沥水,擦干净地板上的水渍,跑去厨房帮擀面饼。 帮干活的孩子有糖吃,等烙完煎饼,他一个人端着盘子,一口吃气吃了五个卷有馅的煎饼卷,美美的抹抹嘴,溜一边抱电脑当空气。 晚上有舞会,乐同学四点多就做菜,在五点前全弄好,抽空去洗澡洗头,吹头发。 美少年下午只上一节课,后一节课去体育部有事,等忙完公事,快不多到下课时间,在小欧同志逮自己前溜走,风驰电挚似的赶回宿舍,没让粘人精们粘住当尾巴。 爬到东四楼,看到燕大校还赖在宝贝妹妹宿舍,脸没黑,但是,笑容格外危险:“燕少,中午我忘记说了,下周一晚上,咱们聊聊。” 晁家小公主的意思是叫他出去挨揍,燕行后背皮咻的张紧:“晁少,能不能不揍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放心,我们尽量避开脸。” “小萝莉,救命,你哥哥要打我。”燕行可怜的求救,能不能不挨打,全凭小萝莉一句话。 “我会去现场观看的。”乐韵开心的挥挥自己的小拳头:“晁哥哥,周一傍晚我给你和你小伙伴们做丰盛晚餐,你们将燕帅哥揍翻了再回来补营养。” “好哒,萧哥和小罗、陈学长也会来呦。”晁宇博心花怒放,小乐乐是贴心的好妹妹啦,这次非得胖揍燕某人一顿才能解气。 “没事,我用大锅煮饭。” “我家小团子是哥哥最贴心的宝贝妹妹。” 晃宇博喜得飞色舞,摸摸小团子的头发还没全干,拿吹风机帮吹头发。 小萝莉和晁家少年一个鼻子出气,燕行默默的悲催,小萝莉家的大舅子太可恶了,等小舅子长大,两个舅子还不得如虎添翼,心塞啊。 苦闷的燕少,愁眉苦脸的瞅着兄妹俩,等兄妹俩去洗手,飞奔着端菜、盛饭,殷勤的当个好杂工。 美少年在可爱妹子宿舍享受美餐时,青大的学生们也相继回到各自的宿舍,有些忙着去学习或约会,受邀参加舞会的忙着梳妆打扮。 当晚有四个系有新生舞会,艺术系为了全校同学的幸福,新生舞会没跟大家凑一块,所以艺术系的女生们都是抢手饽饽,被男生邀去当舞伴。 至于医学部护理系的女生,被医学部内部刮分还不够,有些同样是找其他系的女生当舞伴。 16级中西医班的男生们也受邀,全体先吃饭,然回整装出席。 才同学回宿舍换装,看到东四楼的宿舍亮着灯也没空去刷脸啦,将自己整得人模人样先赶去舞会场,做为医学部成员,又是系学生会成员,还是校学生会成员,他被抓去当组织指挥。 王二小和舍友们回宿舍时远远的见对门宿舍的灯亮着,跑上楼,闻到香喷喷的味道,听到小萝莉娇憨清脆的说话声,便知那只打开学后就没见影的小萝莉终于回学校。 四位俊少冲回宿舍,轮流洗澡,打扮得帅帅的,坐等。 燕大校很积极的,饭后抢着把碗刷了再抢时间去抢身衣服,白衬衣黑西装,搭配蓝色领带,配上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如一道暖阳能照亮人心。 美少年哼哼两声,无视之,陪妹妹说话,等到六点才先回宿舍去洗澡换衣服,燕某人穿的有领的白衬衣,他想想找出件无领的白衬衣,打黑色领结,配上黑色燕尾服,自己照镜子,嗯嗯,不说美得天崩地裂,好歹不差,给小团子当舞伴也不至于让她丢脸。 焕然一新,看时间还早,拿本书下楼到车上等。 对于燕人打扮后的样子,乐韵完全没啥惊艳感,那是只美男子,无论何时都很美,看来看去看习惯了,审美疲劳。 当晁哥哥回宿舍换衣服,她刷牙洗脸后也去挑衣服,去年穿的是红色裙子,今同样的颜色划叉,余下紫色、蓝色、白色、橙色等为主色的裙装,挑来挑去,穿紫色,去年红,今年紫,大红大紫。 紫色裙子后背个超大的大蝴蝶结,无袖,长过膝盖,只露出两条胳膊和一截腿,不怕被走光,再找出白色小高跟鞋,弄一挂用白金镶嵌的高冰种的帝王绿翡翠珠子项链挂上脖子。 搭配好了,拿出只钱包似的白色手包,放手机和钥题,再穿上高跟鞋,试了试,默默的想哭,为什么要发明高跟鞋给女性生物啊,穿着好难受! 再难受也得承受小段时间,谁叫师母给她准备那么多衣服有鞋子,不穿出去秀一秀,她自己也不好意思。 忍着想扔高跟鞋的冲动,乐韵拉开门,歪歪扭扭的朝外走。 小萝莉要换装,燕行默默的等,当等到她露脸,看到穿漂亮裙子的粉娃娃,眼睛瞪得溜圆,可不可建议小萝莉去换身衣服? 他见过小萝莉在家穿紫色裙子,那一袭很漂亮,显得很家常,今天一袭浅紫,有漂亮的刺绣,紫色再配上她脖子上闪光的绿珠项链,名符其实的小公主。 看一眼,再看一眼,跑过去转身蹲下:“小萝莉,把鞋脱了,我背你下楼吧。” “好咧。”乐韵眼睛一亮,将卧室门拉上,脱下鞋子一手提着,趴燕帅哥背上,笑成星星眼,燕帅哥虽然是吃货,用处还是满多的。 小萝莉爬背上趴稳实了,燕行双手帮她拢好裙子,再背起来,将自己的背包也提在手里,再开门出去,然后一手托住背上的小萝莉,一手用钥匙锁门。 他刚转动钥匙一转,对门的宿舍门开,王二小探出一颗头张望,看到燕少背着小萝莉在锁门,一蹦跳出宿舍:“小萝莉,你要去舞会是不?” 燕行锁好门,将钥匙递给小萝莉,转身看到万俟教授的孙子以及对门宿舍正往抻头的仨,无语的下楼。 乐韵将包包放燕帅哥背上,一手提鞋子,一手拿钥匙,有点忙,等燕帅哥转身才看王二小,看到打扮得帅帅的帅哥们,咧嘴笑:“你们一个个打扮得光辉耀眼,也是去参加舞会?” “嗯嗯,是哒。”王瑞晨打蛇顺棍上,屁颠屁颠的跟在燕大校后下楼:“我们也去参加医学部的新生舞会,小萝莉小师叔,我帮你提鞋。” 任少段少风少探头望时看到小萝莉趴燕少背上,那叫个震惊啊,眼珠子都快掉地,就慢了一秒的功夫,王二少挤小萝莉身边去了,他们立马冲出门,锁门,和小伙伴一起下楼。 “我自己提着就行了,你一个美帅哥帮我提鞋,被美女们看到了非得喷死我不可。” “没事哒,我要是连帮你提鞋的事也做不来,我奶奶知道一定会揍我。” “你帮我拿着包包吧,帮我把钥匙放包里。”乐韵将钱包和钥匙给王二小,鞋子还是自己提着比较好。 王二小捧住包包和钥匙,将钥匙放包里。 “你们不是医学部的新生,为什么全跑去医学部新生舞会?”四俊少笑容灿灿的跟在后面,乐韵超级无语,那些小美男子是不是闲得发霉,所以往嘈杂地跑。 “去长见识,学跳舞,等过几天到我们新生舞会时去秀一把舞步。”风少羞红着脸,给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理由。 “还想见见医学部的两大系花,饱饱眼福。”任少风淡云轻的再给小伙伴们找个理由。 “医学部什么时候有两系花?” “小美女大概不知道,今年医学部又来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女,也是稀有姓氏,叫赫连青荷。” “和去年的新生王紫嫣一样,也是长发美女,是五十年难得一遇的那种等级的。” “两美女年龄也差不多。” “王系花是药剂专业,赫连美女是西医专业。” “传说两大美女各有千秋,难分高下,医学部有可能会出现两系花。今晚两美女肯定也会同时出现,场面一定非常美好。” 小萝莉有兴趣,四俊少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八卦消息。 “瞧你们帮人吹的都快将人给吹上天了,有本事让她们跟小萝莉来比比,小萝莉没成年,成年的话,哪还有那俩什么事。”对于小美男们叽叽喳喳的说谁谁很美,燕行嗤之以鼻,脸蛋再美有啥用?跟玉雪可爱的小萝莉一比,那俩分分钟被比成胭脂俗粉。 燕少跑出来抬杠,四小帅哥面面相觑。 “就你话多,扯上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那只大红冠子花外衣,油亮脖子金黄脚的大公鸡,哪有空成天没事跟人比美。”燕人是个冷场王,乐韵没好气的扬小巴掌拍吃货的后颈背。 “爪下留情啊,”揍了打,燕行假装吃痛的叫:“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说就是了,真是的,这年头不是说言论自由,到我这里连自由发言权也没了。” “呵呵,间接的说我的手指是鸡爪子是不是?”敲,再敲! “不是不是,是凤爪,凤凰的凤爪,你是天上的凤凰,那种整天闲得无所事事的渣渣才是满地跑的小鸡仔。” “还拍马屁,连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都说得出来,没节操,打死。”睁眼说瞎话,让人浑身恶寒哪,欠揍。 四俊少还没来得及转移话题,小萝莉抡巴掌拍燕少背,风少段少任少吃惊得张着嘴,大的可以塞个西瓜。 他们接受能力迟钝,二楼有两见到一个小女生要男生背着还在挥巴掌也同样看呆了眼。 小萝莉在敲燕少,王瑞晨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发现小伙伴吓坏了,叹口气:“小伙伴们,习惯成自然,你们看多了就不奇怪了,燕少是我家师叔的专用打杂工,任打任骂任差谴。” 跟后面的三俊少:“!” 就只说几句的功夫,走到一楼,楼下有好几起人,有一拨人在跟美少年说话。 美少年看到燕少背着小粉团子下楼,笑着快走几步去接着,从小团子手里接过鞋子帮她穿起来。 别人,燕行直接无视了,唯有看到晁家少年瞳孔缩了缩,打扮得那么漂亮,简直……是要逼人动武的节奏。 “哇,晁哥哥好美。”看到稍稍打扮了一下就美上天的哥哥,乐韵伸出手:“晁哥哥,让我要沾点光,背一下,背一下嘛。” 小粉团子嚷着要背,晁宇博走到燕少左手侧,让她挪过来;乐韵轻轻松松的转移阵地到美少年哥哥背上,笑得满脸绽开朵,眼睛只余一条缝。 小萝莉有哥哥就看不见别人,燕行郁闷的整整衣角,快步走到自己的座驾,将包放进去,自己坐好。 风少和小伙伴们跑去搭师兄的顺风车,爬副座上坐着,笑得无比灿烂。 美少年背着小粉团子走到自己爱车旁,将小乐乐放副驾座,开往礼堂。 第七百四五章 名花斗艳(1更 青大的礼堂有大小厅,医学部去年的新生舞会是在一个算是小厅的厅举行,今年则是在最大的一个厅,至于原因,当然是医学部去年的新生舞会人气很高,小厅显得有些拥挤,今年的新舞预计人气可能会盖过去年,小厅怕容纳不了自愿捧场的学生们。 舞会预定于六点四十分开始,策划组织人员和主持们、场控们六点后就到场,检查仪器设备有无故障,将各种小礼物搬到位。 六点二十左右,参加舞会的人成群成对的到达,大部分男生带有女伴,只有少量没有,来的人即有高年级的,也有新生。 高年级的男女有一部分是受医学部邀请,有部分是受男生或女生邀请来的舞伴,高年级男女生们打扮得相当帅气或美丽,新生们大多还欠缺点火候。 到了十月,军训时晒黑的新生们也基本变白,就算并不擅长打扮,稍稍收拾收拾,有模有样,猪头变帅哥。 王煜哲是受邀人员,预邀同族的王银瓶做女伴,没办法,他没有女友,所以只能找同族人员救场。 哲少本科毕业,没有去国外渡金,就在本校读研,曾经又是学生会成员,所以读研后又成研究生学生会成员,在研硕博生群和本科生之间都吃得开。 今年医学部的新后舞会不仅很多老生出席,很多老师们携伴出席,万俟教授、符教授、翟教授等皆携夫人捧场。 新生舞会那么重要的事,王系花是系花,自然不会错过,精心装扮一番,当舞伴来接,翩然下楼。 舍楼外,停着一辆宝蓝色的三叉戟牌跑车,一个男生倚着车头望着舍楼大门,男生身形颀长,高约一米八五以上,长得面白唇红,眉眼如画,眼角微微上翘。 其人姓祁,祁天泽,18岁半,来自H省,也是本年新生,工学系能源动力与工程专业,以专业中的第一高分入学。 祁同学在运动方面也不错,入学不久便进校田径队,在提前举行的秋运会田径万米赛中摘得亚军。 祁同学在新生报道时,负责接待的正好是王系花,一来二去两人熟悉,王系花请新生学弟当舞伴。 祁同学收拾得妥妥当当的,墨色西装,白色衬衣,红色领带,衣服是高订的,栽剪得体,倚着三叉戟牌车头,帅气俊逸的风姿格外引人注目。 走出舍楼,王紫嫣第一眼便见倚着名牌跑车的帅哥,嫣然轻笑:“不好意思,反而要你来接我。” “男生接美女天经地义。”祁天泽微笑着站直身,转身拉开后车门,请美女上车。 医学部的系花确实不是吹出来的,身材高挑,曲线良好,脸型好,底子好,再妆扮一番,一袭蓝色小V领、紧身包臀的落地裙,头发盘绾起来,只用几朵镶宝石的花胜,古雅与新潮相合,端庄大气。 王紫嫣看到祁帅哥拉开的是车后面的门而不是副驾驶座,眼神闪了闪,落落大方的莲步轻移,走过去,半蹲身,侧身坐进车。 待王系花坐稳,帮关好车门,祁天泽进驾驶室驱车去礼堂,到达现场时,见到的就是成双成对的帅哥美女们优雅入场。 礼堂外有礼仪,每来一对或有人进礼堂便递上漂亮的篮子给取带有号码的胸花,号码一对,比如9号,男女皆是9号。 数字号任意拿,拿到哪个就哪个,胸花是漂亮的月季花,男生是大红色,女生是粉色;如果不是成双成对的男女生进场,拆一对胸花取走相对应的花朵,如果下一轮有人是独自赴舞会的再拿另一个号,当然是指与前一位性别不同的情况。 很多人对舞会带数字号的胸花好奇,想探听一下原因,礼仪们只微笑说“舞会开始会揭晓,敬请期待”,也让人有几分小期待。 礼堂正前方不宜停车,祁天泽将车停在稍远点的地方,下车后接出王系花,让王女花挽着自己的胳膊走向舞会场,到礼堂门口取一对胸花分别别在衣服上,再进内。 舞会大厅装饰得十分漂亮,每隔一段时距离有饮水机,有咖啡和茶,供人自选,饮水机旁也有小零食,如果有些人没来得及吃饭就赶过来可以吃点零食垫垫肚子。 舞厅中央为舞池,主持人和请来教舞的老师或老生们,医学部的部分老师领导们和特邀人员在场,参加舞会的人自觉以圈围的方式站,有些人先去向主持方或老师们报个道儿才找地方站。 祁同学与王系花入场走向舞池时,男俊女靓,引来一片惊艳目光。 药剂系的首席药剂师教授李教授看到药剂系的王同学,还是蛮欢喜的,虽说王同学的天分与对植物的了解比不上中西医临床的乐小同学,好歹她有上进心,愿意努力。 先天不足后天不补齐,有上进心的孩子,就算天赋平平,只要坚持不懈的努力,将来的成就应该都不会太差,王同学努力,人缘也不错,可见是不错的,李教授因此对王同学的印象挺不错。 舞会来的人员们已很多,祁天泽并不认得医学部的老师,只认得几个高年级的学生,主动权交给王系花,陪王系花走向老师们和主持们打招呼。 才同学等对来参加舞会的人一律一视同仁,给与欢迎。 王紫嫣向老师们问好,刷个脸,站到离老师们不是很远的地方观察来了哪些人,发现青大学生会的成员差不多来了大半。 才同学等人在大厅,外面陆续有人到来,很快,一身正装的澹台大少悠然而至,他长得美啊,容颜与美少年晁会长不相上下,再穿上正装,用“帅破天际”也不夸张。 澹台睡美人走到医学部舞会礼堂,先不取胸花,往一边站,自成一道风景,以至于让男生纷纷侧目。 很快,一辆车送来一位美人,美人头发没有全部绾起来,只编织出漂亮的花式,点嵌着亮晶晶的几支宝石夹子,穿藕合色拽地长裙,上半身的设计很衬身材,同样也略显保守,领口开得较小,戴一串珍珠项链,穿白色细高跟鞋,左手微提裙摆,手腕上戴着一只羊脂玉镯,右手拿只白色钱包式手包。 美人是独自一人,行走有如风拂杨柳,婀娜多姿,徐徐走近,便见美人面如芙蓉,一笑一颦娇艳如海裳。 正走向礼堂的数对男女生放慢脚步,让美人先走,走到礼堂门口的男女生们不觉回头,看到拂风弱柳似的美人,不由呆了呆,然后才进舞会场。 澹台美少站在厅外,看到摇曵生姿的美人,默默的望天,赫连家的美女实在……,嗯,好吧,他不知道怎么说,如果是不知情的当然那就是温柔端方,娇若梨花,像他们这些知根知底的人家,看着就觉得比较辣眼睛了。 当然啦,甭管赫连青荷是几百年一遇的美人,反正哪怕有一天澹台家就算要跟赫连家联姻,那个要联姻的人选也不会是自己,所以不用咸吃萝卜操心。 赫连青荷踩着小步走,远远的就见澹台美少在礼堂外,那位美少竟然也没有女伴? 施施然的走近,点着口脂的朱唇轻启,飘出莺声燕语:“澹台同学,你也没有女伴吗?” 女生的嗓音很酥,澹台寻阳立即笑着否认:“不,我有舞伴的,我在这里等呢。” “哦,我就说嘛,澹台同学这么俊,怎么可能邀请不到女伴。”赫连青荷浅笑着也站到一边。 “赫连同学在等男伴?”赫连家的美女站自己这一边,澹台寻阳拉开点距离,免得让人误会。 “嗯,我等等他。”赫连青荷挺胸站立,芙蓉玉面上始终挂着柔柔的微笑。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地盘是公共的,人人可以站,澹台寻阳自然不能说什么,张望一阵,看到一个穿银色西装的俊美青年走来,微笑着走到礼仪前先拿一对胸花。 毋少乘坐环校公交车到礼堂附近步行,走到场所不远就见澹台美少,也看见站着个盛装打扮的美女,嘴角勾起,带着璀璨的笑容往前。 赫连青荷也看到毋忘我,因为只知道毋忘我是古修之青年,并不太清楚出自哪家之后,也不好打招呼。 毋少走到澹台美少面前将人打量:“我说澹台,你本来就是榜上有名的美少,再这么一打扮,这不是要抢尽风头的节奏?我敢赌,你要是抢了医学部的风头,改天你就热闹了,你应该学学我,低调再低调。” “别忘了在我之前还排着个美艳绝环宇的燕少,所以抢风头的家伙绝对不会是我。”澹台寻阳瞄眼毋少,鄙视:“你还低调?穿成这样说不得会引男生公怒,得,戴上像征女生的胸花吧,不要跟男生们抢稀有资源了。” 毋少笑着将胸花接过别左胸,虽然她外表长得像帅哥,根子里还是雌性生物,所以就不要做冒弃男生抢女生们的事啦。 礼仪们看到俊美如少年的美同学竟然佩戴粉色月季,窘窘的。 像对同性情侣的两美少也不急于进舞会场,仍站在门外,悠闲的赏星赏夜赏秋风。 过得一小会儿,远远的见两部车过来,停在较远的地方,从后一辆车上涌下来多人,跑第一辆车旁相聚。 车刚稳,燕少等人就涌上来接自己妹子,美少年也特别无奈,下车锁车,绕过车头,将被拥围着的可爱萝莉妹妹拉到自己身边,再拿过王二小帮拿着的包包,放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进去,自己帮拿着包包,再牵着妹妹的小爪子。 燕行很机智,占据小萝莉右手边位置,任少几人走后头,谁叫他们没有受到正式邀请,纯属是跟美少年和小萝莉去开眼界的呢。 数位俊美的美男子拥着只粉嫩嫩的小萝莉走向礼堂,毋少澹台直想扶额,呃,那些个不要脸的,仗着年纪小,仗着王二少跟小萝莉关系好,总跑小萝莉面前刷脸,简直不想忍了! 任少远远的见到赫连家美女,一把将王二少推到靠近美女的一侧,低声耳语:“你走这边,很多人不认识你,一般不好意思截胡。” 王二少没意见,他从小在京城长大,跟那些什么什么家族的青年们没啥交集,他不认识很多特殊家族的人,所以不用头痛。 小伙伴们必要时就是挡箭牌,风少任少段少有王瑞晨小伙伴帮挡着一侧,气昂昂的跟着小萝莉往前走,往前走…… 七人往前走呀走往前走,到盛装打扮的美人面前也没停,气势不凡的走过去,到礼仪面前取胸花。 礼仪看到美少年,将特意帮预留的一对胸花给美少年和小萝莉,妥妥的是一号数字号。 “小美女,好久不见哒,每次见你都是那么粉嫩那么美,再长下去,会比你哥哥还漂亮的哇。”看到粉妆玉琢的小萝莉,趁着美少年们在取胸花,毋少不客气的向前,来个熊抱。 “人家不搞基,”被女色狼抱,乐韵将某只推开,斜眼:“哎妈呀,你不厚道啊,扮成这样是想跟男生抢资源的意思?女生本来就是珍稀资源,你还女扮男装,太不够意思啦。” “小美女,我戴的是粉红的花呀,人家穿不来裙子,这不是我的错。”毋少挺胸,将自己的胸花给人瞅。 晁宇博将胸花给小团子别在裙子上,自己也系上花团,牵起妹妹的手进会场:“大秋天的,你们爱在外面赏景随意,我带我妹妹进去了。” 燕行、王瑞晨几个每人都取走一对胸花,自己戴男生花团,另一半拿在手里。 澹台寻阳看得真切,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你们的女伴呢?” “去参加另一个舞会,要迟半个钟左右才能过来。”燕行脸不红气不喘的将假话说得跟真的似的,带着一身的耀眼光芒,从澹台美少身边走过。 “同上。” “同上。” 任少风少段少王二少果断的拿燕少的理由当解释,就那么优雅从容的跟着美少年会长和小萝莉进舞场。 澹台美少和毋少当然不会落后,与众少一起走。 俊美的男女们走进礼堂,礼仪们哭笑不得。 赫连青荷站在门口不远,本来就是想等学生会的会长和乐同学,结果当远远的看到一群人走近,燕少和一个俊少走在挨自己一边,挡住晁家兄妹,也挡住段少几个。 她与风少段少等都不熟,尤其与燕少连正式碰面都没有过,不能直接上前去打招呼,只能装作不是等他们的样子,等众少走过,继续等一等。 走进大厅,美少年回首浅笑:“你们不想被女生邀舞的话,可以摘掉数字号,只戴胸花,当然,摘掉之后就不能再系上了,也别去邀其他女生跳舞。” “嗯嗯,我们就看看,不跳舞。”风少几个果断的摘掉数字号,小萝莉今晚不会呆多久,他们抢不到小萝莉跳舞,当然也不抢别人的女伴。 几位俊少只戴着胸花,随同晁家兄妹走向舞池场,因为人多,又个个长得超帅,刚露面就引起一片惊呼外加笑语,很多人喊“晁会长”“乐同学”。 小萝莉同班的八大金刚更是笑成太阳花,差点以为小萝莉又缺席,好在她总算赶了回来,这一出场就给他们中西班长脸啦。 大才子李少等见到美少年牵着他宝贝萝莉妹子过来,笑容飞扬,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要镇场子,早跑上去摸摸小萝莉的小脑袋。 王师母看到穿紫色装的一只小可爱,喜得见眉不见眼:“快瞧,我小乖乖穿紫色多可爱多甜美多迷人。” 翟夫人符夫人暗中狂丢眼刀子,好想打那位恋女痴一顿啊,那家伙盼女孩子盼了几十年,临到老年还真让她给盼来一个粉嘟嘟的女娃娃,长得玉雪可爱就算了,还是个聪明的小妖孽,运气太好,好得让人嫉妒她,想跟她聊聊一顿拳头有多少力的问题。 因为美少年晁会长携带乐同学出席,万俟教授也瞬间受到医学部众老师们的注目,某几位也牙根痒痒,小同学太妖孽,以至从不上课,所以他们想逮人都逮不着,好气! 祁天泽是个合格的男伴,温文得体,王系花和人说话时皆微笑有礼的点头,当看到一群人过来,认出最耀眼的美男子是燕少和晁会长,两美男子一个冷艳一个温暖,像闪光体一样夺人眼球。 他的目光落到几乎被遮挡住的小女孩子身上,真是个白如雪团子,嫩得能掐出水来的粉嫩女孩,一眼就知没抹粉和口红,皮肤白里透红,比施粉打扮过还娇美。 再望望另几个俊少,风氏嫡孙,段氏直系嫡孙,任家嫡嫡的嫡幼孙,万俟家小孙儿,澹台家嫡系大小,另一个毋少听说同样来头不少,那些哪个不是古老世家之后起新秀。 难怪传闻中说任家少年初入校便与乐小同学相谈甚欢,频繁受邀去做客,传闻果然不是假的。 祁天泽四下寻找,没发现关外赫连家的天才子弟,颇感奇怪,那位家族与澹台家关系挺好,怎么没跟澹台大少同行? 美少年带着妹妹享受着万众瞩目,荣宠不惊,到主持人方先报个道,再拉着妹妹去医学部的老师们那边点个卯。 小晁同学将自己的宝贝小学生带来了,万俟教授格外满意,跟青年们说话笑脸如花,王师母搂过自己的小乖乖,戳小棉袄的粉脸蛋:“小乖乖,这套比上次那套粉色更合适,下次就买类似这个系列的。” “师母,求您大发慈悲别买买买了,再这么下去,您小棉袄就成一只花蝴蝶啦。”乐韵受惊不轻,脸色发绿,扑进师母怀里抱着师母的腰 翟夫人符夫人走近,摸小女娃的脑袋:“真可爱,粉粉的,好好玩。” 两位女士来逗自己的小棉袄,王师母拉着小宝贝给介绍,介绍了符夫人翟夫人,再带去向其他去年没有来的老师们和领导那边打招呼。 乐韵顶着张笑容灿烂的脸,叫“X老师”“X师母”,每被拉到一对夫妻面前挨人摸头戳脸,当从人群中像花蝴蝶似的穿梭一番,一张脸被捏得红扑扑的。 王师母带小学生去跟人见一见,将小可爱还给晁家少年,让他护着,小乐乐长得太粉嫩太可爱,那堆夫人们爱心大发,都想捏她的小脸蛋,再玩下去会被人玩坏的。 美少年将小可爱带到身边,果断的离拿孩子当玩具玩的夫人们远点,去给主持们镇场。 所谓人比人,气死人,乐同学的导师对她如珍似宝,恨不得拉到所有人面前展示一番,王系花的老师们在场,却没谁拉着她去向领导们推荐,对比一下,前者在医学部的地方不言而誉,后者秒秒钟就显得渺小。 赫连青荷在礼堂外站数分钟之久,没见自己认识的古修古武之家的青年,只好先进舞会,自己拿走男士的胸花,说等会男伴来了再给男伴。 她进大厅时,王师母也带着小学生跟医学部的老师和几个领导们见了面,将孩子交给美少年领走。 赫连美女袅袅婷婷的走向舞池,医学部很多学生都认得她,笑着和她打招呼;老师们看到赫连同学皆露出一抹满意。 美人出场总会引起小轰动,男男女女们忍不住欣赏,祁天泽看看身边的王系花,看看赫连家的美女,从外表上看,还真的难分上下,都是温婉温柔型,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王紫嫣看到独自而至的新生美女,心头微微不舒服,连个舞伴都没带,还一副白天鹅似的孤高清傲相,装给谁看? 没有男伴陪伴,赫连青荷并没有羞愧,挺着后背,微微仰着下巴,平视前方,娉婷生姿,不慌不忙的走向主持人方向学长们打个招呼,转而向老师问好。 符教授是西医临床系的首席教授,对本系的女生印象挺不错,所以向医学部的众人简略的介绍了一二句,中恳中正中矩,是实事求事的评价,没有掺杂个人主观臆测。 赫连青荷向老师们问好后识趣的自己站到离主持那边比较近的地方,微笑着听老师们或其他们交谈。 第七百四六章 走过场(2更 晁哥哥和才学长等在说话,乐韵站着瞅,瞅着成对成对的男女生,默默的瘪嘴,恋爱是件超级麻烦的破事儿! 据观察可知,谈恋爱的男女与纯舞伴男女是不同的,有男生对女友或女生对男友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致,整个将对方当成残废似的,就差没将对方捧手心代她/他走路的地步了。 讲真,乐韵觉得自己没有将另一半当小婴儿照顾的兴趣,如果男朋友是要她当婴儿照顾的对象,宁愿当单身狗也不愿谈恋爱,大不了将来去做个试管婴儿自己怀,自己生,自己养,只要给与孩子足够的爱,就算是单亲家庭同样能教出一个温暖的孩子。 小萝莉被老师们疼爱坏了,脸被戳成红苹果,燕行越看越不爽,那些人下手也不知节制点,把小萝莉的小脸捏得老半天消不了红晕,也不知疼不疼。 人越来越多,舞会厅起码有八百人以上,十分热闹。 很快要到七点四十分,主持人讲舞会规则,简单的说了一些常识,宣布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今年的舞会会评出一位舞蹈公主和舞蹈王子,同时评选三对最有默契感的最佳舞伴,由特邀佳宾老师和艺术舞蹈系的学长学姐们当评委,在场的美女帅哥们也可以参与投票。” 主持人公布消息,欢笑着继续:“同时,舞会将结束时还有现场抽取幸运号,无论是舞蹈王子、舞蹈公主,最佳舞伴,以及幸运号都有惊喜哟,先公布一下舞蹈公主和舞蹈王子的奖品,请看大屏。” 主席台方向的大屏亮起,现出主席台上码放着的东西,用布遮盖着,看不清是什么。 当视频稳定,负责后勤工作的两位学生向前揭开一块布,布下罩着两只公仔,是卡通阿狸,一雄一雌,能当抱枕抱。 红毛白肚皮的阿狸布偶很可爱,引来热烈的响应。 “晁哥哥,问个问题,”乐韵踮起脚尖,拉过晁哥哥咬耳朵:“买礼物奖品的经费是医学部批款的吗?” 小粉团子难得会好奇,晁宇博偏头,悄悄的告诉她:“不是唷,舞会经费是某位赞助商赞助的。年末有酬谢赞助商的宴会,到时你就知道啦。” 乐韵了然,就说嘛,医学部的新生舞会这么搞肯定会烧一笔钱,还以为是谁私人掏腰包赞助,原是有赞助商,有赞助商,所以礼物什么的都是不个事。 主持人们公布出一份奖品,其他的奖品是什么先保密,再解释具体怎么评选,怎么参与评选,怎么抽奖,一切与胸花上的数字挂钩。 之后,请指导老师和学长学姐们来教导舞步,新生舞会的舞蹈都是最简单易学的交易舞,很多新生在军训完有做准备,提高年纪的学姐学长们教舞,或者去专门的地方学习。 正式开场前有近半个钟的现场学舞时间,心里缺乏信心的男女生赶紧现场学起来,一对对舞伴现学现用,学得挺快;就算对舞步比较熟悉的男女生也临场熟悉舞步。 其实,男生很少有偏爱毛绒绒的布偶玩具,但女生大部分喜欢啊,喜欢布偶玩具事小,其实是想抢舞蹈公主舞蹈王子的名头,没听主持人说如果被评为舞蹈王子舞蹈公主将来有可能代表医学部学生参加某些宴会嘛,参加某些宴会就代表着机会,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 大厅里的男女生们现场起舞,王紫嫣不想错失舞蹈公主的头街,拉着男伴也熟悉熟悉舞步,她不需要为毕业后的工作发愁,但是,她需要在首都扬名的机会,需要踏进首都上流圈子的突破口。 王系花拉着自己练习,祁天泽舍命陪君子陪她熟练舞步,同时也不忘观察其他人,发现赫连家的美女并没有想争夺舞蹈公主的意向,至于医学部的鬼才乐同学,躲在帅哥群中,根本不怎么冒头。 乐韵对布偶无爱,所以绝对不想当什么舞蹈公主,更不想去什么什么宴会,能躲着当然藏起来,反正人多呀,没人会在意她啦。 她是想能藏多久就藏多久,可惜,天遂人愿啊,不,其实是人不遂人愿,当习舞时段过去,主持们宣布舞布即将开始,丢出一枚小炸弹:“本次舞会的开舞者,我们请到了我们学校的第一校草,学生会历届以来最美的晁会长和我们医学部的鬼才学神乐韵开舞,来,请我们的美会长和小学神上场。” 在场的男女立即给予热烈的掌声。 晁家少年在青大乃是风,无处不在,燕行暗中丢眼刀子,心里冒酸泡泡,怎么不请他陪小萝莉开舞? 她和晁哥哥开舞?乐韵懵了,她一个常年不习舞的家伙,让她当开舞者,也不怕她将医学部的脸丢光光。 美少年波澜不惊,拉着自己聪明伶俐的学神妹妹优雅走向主持人,看到才同学那张笑脸,他还真想K那家伙一拳,一个连舞伴都没有的家伙还笑得那么明媚,有什么不良企图? “哇,我们的晁会长今天穿礼服,更帅更美丽啦。”王银屏被医学部的主持们抓着当协助,立马不厚道的起个小哄。 “晁会长哪时都是那么英俊帅气,我们的乐韵小学神无论那天都是那么可爱漂亮,兄妹俩光芒四射,我眼睛都快被照花了。” “幸好我们有先见之明,早早的预邀晁会长和小学神开舞,要不然他们俩一定会抢舞蹈公主舞蹈王子的桂冠。” 四个主持你一句我一句的赞美,等美会长过来,请发言,美少年盈盈一笑:“能受邀成为开舞者,这是我的荣幸,今天出席舞会的男士们都是那么英俊绅士,女士们美丽优雅,当之无愧的王子公主,祝公主王子们舞会愉快!” “哇,会长好帅!” “会长最美。” 被赞美的帅男美女欣然高喊。 万俟教授等笑容亲和,心中早腹诽了小晁同学一万次,少年挺会做人,捧了每个人,只是,他们七老八十的人,还什么王子哟。 主持人原计划是请小学神发个言,因为晁会长说他妹妹在她专业上也能说出一大通的理论,其他方面不爱发表什么长篇短论,也容易害羞,所以只好不难为小学神了。 美少年会长发完言,带可爱妹妹下舞池,场控们换音乐。 当舞曲音乐响起,晁宇博绅士的伸出手,邀请自己的萝莉妹妹,带她翩然起舞,就算是最简单的舞步,因为舞蹈者太优秀,每步都是那么优美华丽。 “简直太美好了。” “太好看了。” 站在舞池旁的男女们看呆了眼,晁会长和小萝莉独舞,简直就是一场视觉享受。 王师母满心骄傲,看她的小棉袄多美丽,明明不学艺术,舞跳得比专业人员还优美灵活。 自己的小乖乖那么美,身为长辈,必须要给与支持,所以,等舞曲到半,王师母和万俟教授从外围起舞,移进舞池区。 符教授翟教授等人也相随而至,舞会特邀领舞的佳宾们也纷纷下舞池起舞,有人领舞,男生女生们也跃然参与,男女们舞姿翩翩,似蝴蝶对对飞。 舞完一支曲,美少年带着妹妹朝边缘移,移到医学部才同学等人身边,带妹妹出舞池,麻溜的闪人。 才子俊:“……”二货美少年,你说跳一支就走真的马上就走真好吗? 他知道那样不好,还得帮打掩护,和七八个同学陪着兄妹们去主席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去商量什么大事。 几个男女生掩护着兄妹俩绕过人群,隐进主席台后方,才同学去拿两只可爱的阿狸塞给兄妹俩:“这是你们的小礼物。” 晁宇博拿起小卡通娃娃,将雌阿狸塞给可爱妹妹。 乐韵脸是绿色的:“为什么总是布偶啊?” “因为布偶可爱啊。”才子俊伸手摸摸小萝莉脑袋:“当然,我们小萝莉比布偶更漂亮更可爱。” 小团子脸快皱到一堆,美少年笑得不成,牵着妹妹走人:“小乐乐,不纠结了,这个比较小,塞柜子里就行了,不会跟你抢床睡。” “我的床早被抢得没我份了。”乐韵瘪着嘴咕嘀。 “小萝莉不喜欢布偶?”男生们有点惊讶,女生们不是爱布偶嘛,小萝莉这么小,应该更爱那种小玩意啊。 “我妹妹不怎么爱毛绒绒的布偶,她国外的朋友送她两个超大号的布娃娃,柜头都塞不下去,前几天又有一只布偶跨越数个国家飘洋过海到了青大,我妹妹表示很怨念。” 小萝莉苦着张脸,才子俊乐开花,陪美会长和小萝莉走向幕后,让他们从演员们出入场的小侧门离门,等兄妹溜掉,他们又不动声色的回到现场。 美少年带着小粉团子出侧门,找到座驾,先等一等。 很快,王二小拿着小萝莉的手包包出舞场,将包包给晁家少年,他也钻进车里,搭顺风车。 晁哥哥开车跑路,乐韵咯咯笑:“王二小,你甩掉你小伙伴们偷溜,这样真好吗?不怕他们找你切蹉武术?” “小伙伴们要学舞,我不用学啊。”王瑞晨坐在晁哥儿的车里,心情欢乐,谁叫他奶奶大人是艺术家,为了陪奶奶练习,他家的男士们被逼得学会跳舞。 美少年微笑,开着车溜回学霸楼,带小粉团子和王二小回东边四楼,仨人愉快的躲清净。 在舞会现场的风少任少段少是怨念的,王二少那小混蛋竟悄悄的溜走,不用说肯定是跟小萝莉回去了,他偷溜也不告诉他们一声,简直太可恶了。 小萝莉和晁少溜向后台,燕行便知那俩可能要开溜,可他太明显,如果他也溜,肯定会被人发现小萝莉提早退场,只好先站一站,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他还跑去给自己倒杯茶。 等他倒杯茶的功夫,美少年和小萝莉成功溜走,他端着茶杯慢吞吞的喝,还跟跳了半支舞下来的医学部几位聊聊天,又转两圈,瞅个机会脚底抹油。 小萝莉回宿舍,燕少不好意思再跑去,回自己的宿舍,反正明天小萝莉要去运动会,他可以跟着当跟班。 赫连青荷暗中观察,当晁会长和乐同学跳完开场舞,她想去邀请晁会长,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乐韵和晁会长燕少都不见,猜着可能去参加另一个舞会,她只好慢慢的走到医学部男生们群,邀请一个男生当舞伴。 被美女逮住当舞伴,关云智懞了,他就是来凑热闹的,干吗要请他跳舞啊?女生是新生,是师妹级的,他没法拒绝,只好赶鸭子上架的充当美女的临时舞伴。 祁天泽有发现乐同学和燕少晁会长不见,因为是王系花的舞伴,不好多分心,先陪美女跳舞为上。 风少任少段少不动声色的躲着赫连美女,发现那位竟然找了小萝莉的同班男生当舞伴,暗中才松口气,不逮他们当舞伴就好啊,小萝莉的同学不知道赫连家是什么家族,所以不会有啥压力。 王师母等跳完一支舞就当评委,观察哪对舞伴舞姿最美。 舞会进行得相当顺利,基本没有冷场的时候,跳舞累了去吃点小零食,渴了有茶有咖啡喝,或者去给自己心仪的男女生投票,男女生们玩得很开心。 到后期的最后环节公布评选,赫连青荷身姿最美,被评为舞蹈公主,舞蹈王子则是澹台寻阳,澹台大少美丰仪,跳舞时令人看着赏心悦耳,当之无愧于王子。 最佳舞伴三对,一对王系花,另两一对是医学部老生与新生组合,一对则是受邀而来的艺术系女生与工程系的男生组合。 公布结果,舞蹈公主和舞蹈王子的舞伴们下舞池为大家舞一段,三对最佳舞伴为大家舞一段,给大家欣赏。 舞蹈公主和王子一人一只半人高的阿狸,舞伴有只小阿狸;三对最佳舞伴是布偶小浣熊,有到人的膝盖那么高。 现场抽取十个幸运者,一人一只可以当挂饰挂背包的小阿狸,当然不是小小的那种,有奥运会的幸运娃个头那么大。 最后是全体起舞,在舞曲里散场。 第七百四七章 无法攻克(1更 社交仪礼很重要,舞会散场,关云智礼出于礼貌,送赫连同学回宿舍,他没有轿车,没有电驴,只好陪美女乘公交车到宿舍楼外下车步行进舍区。 赫连青荷有点郁结,男生不主动说话,她说什么男生只简略的答,还怎么聊得起来? 找不到共同话题,只好自己尽量的找舞会上的话题来说,快到宿舍楼,男生仍然不问自己要联系号码,她装作不经意间的问:“关学长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在校期间也不准备谈恋爱。”关云智一本正经的答,小萝莉说男生在不吃父母本、有自己的经济来源的基础上谈恋爱才最牢靠,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工作稳定了再谈恋爱更符合现实,只为解决生理需要而谈的恋爱全部都是无耻下流的耍流氓。 赫连青荷噎住了,男生们恨不得找个女朋友,为什么这一个这么与众不同? “学长好不了起,事业心强。” “也没什么,学医的课程繁重,医学部很多人跟我一样想法。”嗯嗯,是指他们军训班的男生呦。 “其实,找个女朋友也很不错,女生心细,也能照顾男朋友生活,帮男友减压。” “需要女友来减压,说明男生心理承受力太弱,需要女生照顾生活,说明男生生活自理能力差,是没长大的巨婴。”都是小萝莉说的,有意见请找小萝莉辩驳,反正他们觉得小萝莉说得很有道理。 “……”赫连青荷被噎得有半晌无言以对,想了想才说话:“学长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只是找个女朋友并不是说什么都要女生来做,男女朋友互相照顾嘛。” “中西医专业的学生,忙得连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是谁,找个女朋友也不一定记得自己有女朋友,不如不找,免得耽误女孩子的青春。同学,到了,我就送到这里了。” 将女生送到她的舍楼,关云智止步,不准备送她到舍楼门口去,将帮她抱着的阿狸给她。 “学长,留个联系方式吧,手机微信QQ都行,我以后学习遇到疑难,想找你指导。”男生不问要联系方式,赫连青荷主动问。 “同学,你是西医专业,你有什么疑难问题问学西医的高年级学长和教授更合适,我是中西医专业,专业并不完全对口,帮不上什么忙,同学好好休息,我们宿舍今晚有会议,我赶时间,先回去了。” 女生那么主动,关云智心中直打突,找个理由推脱了,转身逃之夭夭,回去跟兄弟说说,分析这个女生是不是也想从他们这里接近小萝莉。 男生像逃跑似的转身跑掉了,赫连青荷目瞪口呆,她那么可怕吗?还是男生太害羞,所以落荒而逃? 看着男生匆匆忙忙的走远,转身走向宿舍楼,马上要到舍楼大门前,对面的方向风挚电驰的冲来一辆三叉戟跑车,嘎吱一响在大门对着的地方刹车。 赫连青荷知道哪辆三叉戟跑车是谁的,淡定的走自己的路。 由祁同学送到自己宿舍楼,王紫嫣推门,抱着玩偶下车,她刚站稳,看向隐隐要夺取自己系花位置的新生美女,正想礼貌的打个招呼,跑车主人优雅的迈步下车,微笑走到车头跟美人打招呼:“嗨,赫连大美女,有空不,一起去吃个夜宵?” 啥?王紫嫣愣住了,祁同学没邀她,反而邀另一个女生去吃夜宵?祁同学与赫连女生是旧识? 祁六少不顾女伴邀自己去吃夜宵,赫连青荷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祁六少,你抛下你女朋友邀别的女生吃夜宵,是故意给我拉仇恨吧?你不要害我啦,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敌。” “哪有啊,我只是临时给王学姐当舞伴,不是男女朋友,你也别陷害我,追系花学姐的男生能从这栋楼排到另一栋楼去,我也不想被高年级的学长误会,把我当成假想情敌围殴我。”祁天泽赶紧先声明关系,免得有啥误会,到时还要自己解释,太麻烦。 祁同学否认男女朋友关系,王紫嫣心里不舒服,也不能表现半点异色,微笑着插话;“祁同学,你跟朋友慢慢聊,我先上楼了啊。” “美女学姐慢走,祝晚上好梦。”祁天泽侧首,笑着回应。 “两位慢聊。”王紫嫣微微浅笑着点点头,一手拿着包包圈抱着小浣熊,一手提起裙摆子一角,袅袅娜娜的走到大门,刷卡进门,再乘电梯上楼回宿舍。 王系花走了,赫连青荷耸耸肩:“祁六少,系花学姐心里肯定会因此有点小疙瘩,你想抱得美人归,要多费功夫。” “我没想过要追系花学姐呀,赫连美女,你还没回应我要不要去吃夜宵呢。” “谢了,明天运动会,我得好好休息,就算抢不到第一,也不能输太多,我先上去了,祁少随意。”赫连青荷搂着阿狸,掂起一角裙子,莲步轻移的走向宿舍大门。 明天有运动会,祁天泽也没有执意请赫连美女去夜宵,目送她刷卡进大门,自己开着代步车回自己的宿舍楼。 医学部的新生舞会还没结束,有些没舞伴的人上传了些视频到校论坛,很快便吸引到部分论民,当舞会快结束时视频爆增,舞会结束,彻底热闹起来。 热闹的原因一部分是医学部新生舞会的大手笔,一部分是在讨论开舞的晁会长和乐同学,讨论着讨论着渐渐偏向研究乐同学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和脚上的那双鞋子。 乐同学佩戴的项链白色的部分闪闪发亮,绿珠子也晶莹饱薄,无论怎么截图看都经得起推敲,看着就价值不菲;她脚上的那双鞋,看着像是世界奢侈品牌范思哲去年秋季服装周上的新宠。 正当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时,大才子才子俊同学冒泡,淡淡的给了一句解释:乐韵小萝莉的项链是白金镶冰种帝王绿翡翠珠子,是她自己去原石市场捡漏到的翡翠原石,主料打造成一只配药用的玉碗,边角料车珠子。 才同学不冒泡还好,他掺和一脚的结果就是瞬间论民沸腾,帝王绿啊,传说翡翠中最难出的帝王绿,竟然被车成玉碗和珠子,乐同学得有多土壕啊! 论坛上一片喧哗时,身为被论论的主角半点不知情,在美少年哥哥的陪同中努力看书。 王二小么,他就是个吃货,得到几个煎饼,美得要飞起来,当小伙伴们回来,抱着吃的溜回宿舍和小伙伴们分享,其实更应该是炫耀,谁叫小伙伴们嫉妒他找他切蹉,将他揍得那么狠,所以他故意带回好吃的,只分一点点给小伙伴,吊他们的胃口。 美少年陪小粉团子看到十点半才回宿舍,还带走一包吃的,所以回到宿舍被人围攻时,晃了晃手中的食物,瞬间就让几只凶残吃货秒变粘上来抱大腿的跟屁虫。 秋夜如水,斗转星移中到天明。 值日是10月14日,周六,学生们休息,当天也是首都高校学生秋运会的开幕,而当大部分同学还在睡懒觉,去参加秋运会的运动员们在六点后便赶往舍区大操场集合。 欧教练和校车在操场上等,运动员们和去看秋运会的同学陆续到达,纷纷登车。 很快燕大校开着猎豹车晃至,到六点二十来分,众人看到美少年会长的座驾过来,看清副座驾上的人是小萝莉,李少大才子几个带头喊“煎饼”。 将车开到运动员坐的校车旁,美少年探出头,没好气的笑骂:“你们倒聪明,夺奖荣誉自己得,却要我妹妹给奖励,你们好意思?” “好意思!” “小萝莉,我们把奖杯给你,换煎饼。” “小萝莉,我们送布偶娃娃给你,你做煎饼给我们吃。” “才不要呢,奖杯和布偶娃娃太占地方。”乐韵开窗探出头,冲教练眨眨眼:“教练,不要绷着脸嘛,那么严肃,吓得人小心脏噗嗵噗嗵的跳,容易发挥失常。” 看到小同学冒头,欧教练飞一般的冲上去想逮住人摸头,结果臭丫头反应太快,将车窗关上,他在外吼吼:“臭小娃娃,颁奖你缺席,我不计较,这次还是老规规,不破纪录的话,哼哼,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上体育训练,去运动馆按时训练。” “老是用这招,没新意。”美少年挥挥手:“这次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老规矩,想吃煎饼就加油吧。欧教练,您可以闪人了,我妹妹还没吃早餐,我先步一步,带妹妹去补充能量。” “去吧去吧,多吃点,到时跑快点啊。”虽然没有摸到小乐同学毛茸茸的小脑袋,欧教练愉快的挥手。 运动员们听说是老规矩,欢乐的挥爪让晁会长赶紧闪人,李部长对欧教授挤眉弄眼一番,欢笑着带运动员们回车上坐好。 晁家少年带小萝莉先溜,燕少开车跟上去,一前一后的提前跑路;万俟教授和夫人到达时知道小学生先出发了,也赶紧开往秋运会的举办点。 当年的秋运会在外语大学举行,外语大学简称语大,距青大有三十多钟的路程,实际上再堵堵车什么的,一般都要一个钟。 美少年和燕少跑得早,也花去四十多钟才到达,等到校车到语大,教练们带运动员们去熟悉体育场地,跟车来的几位校领导们去承办方安排的地方,当观众的学生们也去挑选看台观塞,负责后勤的志愿者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报个道。 气温有点低,运动员们都是秋装,为了比赛方便,都带有备用运动员,很多人都背有背包。 耿静心随校运动员们熟悉场时看到了青大的乐小同学,因为是团队行动,她没能去找小家伙。 熟练场地之后就是各校团队组队,七点五十分,承办方和首都市各部领导以及各校领导们入场,八点整,运动会开幕,在一系列的致词、宣誓等等之后,八点半,运动会开赛。 乐同学只有二个项目,一个是八百米,一个是铅球,她没成年,本来不可以参加铅球赛的,但是,市领导和青少年司的领导们说要让小同学提早熟悉竞赛气氛,又给她开特例。 她没有项目,跑去给晁哥哥加油,美少年有二个项目,一个是百米跑,一个是标枪。 径赛前几项赛一般是短跑,先是50米短跑预赛,之后就是百米,径赛是跳远。 耿同学有三级跳和三千米跑,暂时也没自己的项目,去看比赛在路上外遇到由燕大校陪着的乐同学,二话不说,逮着小家伙先摸头戳戳脸。 乐韵抱着头:“学姐,田阿姨身体康复的好吗?” “很好,非常好。”耿静心牵起娇小玲珑的小萝莉的小手,跟她说妈妈的情况,妈妈吃药最先有过起夜频繁的一段时间,最初瘦了一大圈,很快便有令人欣喜效果,皮肤变好,胃口变好,腿脚有力,现在连枯焦的头发都在变黑,越来越显年青。 田军嫂的恢复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乐韵很放心。 耿同学一来就抢走自己的小萝莉,燕行很悒郁,向阳在就好了,有向阳在,柳某人会向他心上人献殷勤,占据耿同学的所有注意力,就不会有人跟自己抢小萝莉。 仨人刚走小段路,从一个方向走来一位穿青大运动服的帅气男生,高挑英俊,隔得还好几米远,笑着小跑打招呼:“乐学姐!” 帅哥叫自己学姐,乐韵一秒换上严肃脸,倒背着小手,拿出学姐的气势和派头,一本正经的点头:“嗯,学弟好,要加油哦!” 小萝莉明明嫩得像根水葱儿,偏要学老气横秋的样子,那模样儿可爱极了,耿静心忍着笑;燕行也看得满眼亮光,唇角上扬。 “听说学姐做的美食好吃,为了煎饼,我一定会努力的。”帅气俊美的男生自信的微笑:“乐学姐,初次见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祁天泽,祁连山的祁,苍天大地的天,泽被后世的泽,以后请多多关照。” “噫,姓祁,听着好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乐韵脑子里们闪过某几张请帖的落款,故作思考后露出惊讶状:“你是不是就是在提前举行的竞赛项目上取得好成绩,是校田径队新晋的未来田径新星的那个新生祁同学?” “学姐说的应该就是我了,现今校田径队中就我一个姓祁的。”乐小姑娘露出一脸惊讶,祁天泽以为她想到了自己给她的请帖,没想到不是,估计她一直没在学校,可能还没来得及看帖子,倒也不奇怪。 “后生可畏也,”乐韵满眼欣赏:“我就说名字听着耳熟,原来没记错,晁哥哥前晚还提及过你,说教练们说新生祁同学运动天赋极好,就是稍稍有点不爱动,再勤煅练点,成世界冠军不在话下,学弟,不要懒惰哦,运动员最美。” “学姐教训的极是,我以后努力多运动,尽量不偷懒。”被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女孩子间接的说懒,祁天泽内心是……崩溃的,乐小同学比他少了三周岁多啊,明明是个孩子还装老,这样…… 他默默的瞄眼小萝莉身旁艳冠群芒,颜惊满座的燕少,无声的将自己幽怨情绪给吞下去,连钟离世家嫡系的亲传弟子给小姑娘当跟班都没说怨念,他有什么好幽怨的。 “不是说教,我就是建议而已,男生们有男生的伴,我就不耽误你跟你同学们玩耍了,祁同学请自便。”乐韵保持严肃脸,背着小手,迈着小八字步先走。 祁天泽:“……”乐小姑娘太高冷的山,太难攻,难怪连身为女生的赫连美女就算在医学部都没能沾上边儿,小姑娘走过去了,他也不好再凑上去截胡,只好先去找同学。 可爱小萝莉背着小手,正儿八经的装老成,耿静心冲去摸头,使劲儿的揉小家伙的脑瓜子:“小学妹,你太可爱了,哈哈哈!” “你不要破坏我当学姐的形象。”有人捣乱,乐韵老郁闷了,她好不容易才树立起的学姐形象啊,会被毁光光的。 “你想当学姐啊?”小萝莉抱着脑袋不让人揉,耿静心好笑的揽着小萝莉的小肩膀往前走。 “我是全校最年小的一个,人人都叫我小同学,个高一点的总是仗着牛高马大摸我头,简直不能更悲催;今年终于升级变学姐,哪怕比我高一个头高二个头的大个儿也得叫我一声学姐,这滋味棒棒哒,简直不能再好,你就不要跑来破坏我的好心情了嘛。” 小萝莉抱怨被人摸头的不爽,耿静心笑得花枝乱颤,趁机又摸小同学脑袋,不能怪别人爱摸她头啊,谁叫她长得可爱,看着就想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色狼福姐姐不在,耿美女又狂摸她头,乐韵无语至极,到看赛的地方,看到师母和导师以及风少等小青年,赶紧躲到师母身边。 王师母将小宝贝搂在自己怀里霸占着疼爱,哼哼,一堆臭小子老想往小棉袄身边凑,就不让靠近,让他们干瞪眼去吧! 第七百四八章 被甩了(2更 汉市有火炉之称,就算到了秋季中期,早晚凉爽,白天的气温还是居高不下,人们仍然夏装。 她不容易等到周末,张婧精心化妆,弄得美美的,背着徐文勋送的包包出去,走出学校打的士去繁华的市中心,到街上再步行一段路,进一家在二楼的、临街的麦香基店,报了预定的桌号,跟服务员去座位。 座位临窗,也是情侣最喜欢的休闲座。 服务员问过美女客人,给送上一杯牛奶便暂时下去照顾其他客人。 张婧坐在座位上等,等了足足有半个钟,徐文勋才姗姗来迟,他穿得整整齐齐,高大阳光,受到女服务员们热情周到的服务,将他送到座位,很快送上炸鸡、汉堡,和果盘。 终于等到徐文勋,张婧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虽然他比不上到乐韵家做客的那些人帅,好歹长相算是很不错了,再想到乐韵说她是私生子也能勉强配得上徐文勋,说明徐家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有钱有地位。 徐文勋从全国学生运动会回来见过张婧一次,之后便没见面,再见张婧,越发觉得没什么感觉,张婧以前看着还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清纯气质,现在连点吸引人目光的气质都没了,平庸无奇。 “打了那么多电话,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要跟我说?”张婧从国庆假后一遍一遍打电话发微信找他,要求见面说,他原本不想理会,还是来了,免得女生不懂事闹事坏他名声。 徐文勋的语气不好,张婧最近心情不安并没有发觉,原本一直在盯着徐文勋想心事,没听清他说什么,愣愣的问:“你……说什么?” 张婧在犯花痴,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徐文勋不耐烦的重复一遍:“我说你急巴巴的找我做什么?别老发信息打电话打扰我行不行,我一大堆事,忙得团团转。” 徐文勋的口气太差,张婧委屈得想哭,眼眶也红了:“你是我男朋友,不关心我就算了,还这么冲……” “行了,我烦着呢,没事我走了,你爱哭自己哭吧。”女生动不动就装可怜掉眼泪,徐文勋心烦得很,懒得奉陪,站起来走人。 “徐文勋,你站住!”张婧气急了,大叫一声。 女生给脸不要脸,连正式的未婚夫妻都不算,还想爬自己头上来作威作福,徐文勋更加厌烦,莫说停,连头都没回。 徐文勋不理自己,张婧气急败坏的大叫:“徐文勋,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想这样一走之了?” 有女青年在大喊大叫,麦香基的几个客人和服务员们一致望过去,想看看谁那么没教养,乍听得女青年说怀孕,都愣了愣,这是逼宫的意思? “噗-”徐文勋气极反乐,转身过,抱胸:“你确定你怀的是我的种?骗我说没谈过恋爱,要我给你买世界级的奢侈品牌包包,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好女孩子,没想到还没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你就勾引我睡觉,睡过我才发现你根本就不是处。 一个不知跟多少男人上过床的烂女人,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八月份中期勾引我睡过两觉,开学前就分手了,九月一个月,十月有将近半个月,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你跟谁睡了,找不到孩子的父亲,你想让我背黑锅?我看起来好欺负是不是? 你真怀孕,估计是你前男朋友姓杨的那位的吧?就是上回在高铁上的那个男生,呵呵,前男朋友就坐旁边,还骗我说不认识,骗得我团团转,你嫌你前男朋友只是个开小厂的,家里没多少钱,所以想让我背黑锅?张婧,你哪来的脸? 以前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找房县三中去年毕业的学生打听才知你真不是个东西,嫉妒同村的女孩,仗着自己大几岁,从小到大欺负比你小的女孩子,从小学到高中故意散布谣言中伤女生,拉帮结派孤立女孩子就算了,还挑唆男生无事生非找女生麻烦,打架,你在旁看热闹。 等那个女生考进青大,在首都结识很多非富即贵的朋友,你又厚着脸跑去女生家吃酒席,母女两个去吃席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当着主人家的面下流无耻勾引别人家的客人,客人对你们不屑一顾,你装弱装无辜故意找女生的碴挑刺儿想吸某些客人的眼光。 你故意弄大肚子,其实是想攀富贵,栽给被你欺负过的那个女生的朋友们,没法栽赃给别人,便退而求其次想栽赃给我,想让我背黑锅,没门儿! 女孩子应该自尊,你好自为之,别闹得被学校开除,本来就是三本学校,如果连个专科的大学毕业证也没有,不说以后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怕想嫁个老实人也没人愿意接手。” 徐文勋将自己打听到的事儿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冷笑一声,再也不看张着嘴巴发傻的张婧半眼,无视别人的目光,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张婧只想让徐文勋哄哄自己,当听到他当着别人的面说她勾引他,说她不是处,竟然知道那天高铁上的男生是杨斌彬,知道杨斌彬追过她,他还知道她以前欺负过乐韵,知道她去乐家吃席面…… 那么多的事一件一件的砸下来,像惊雷轰隆隆的从脑顶飘过,张婧被轰炸的大脑嗡嗡乱响,僵僵的站在那儿,呆若木鸡。 当徐文勋的背影越去越运,隐约有“不要脸”“看着像个人,却是个下贱婊子”,各种难听的话往自己耳朵里钻,张婧机械似的望向四周,看到有人大刺刺的望着自己,嘴里冒出的就是很难听的话。 她恍然间明白过来,那些人在说她! “哇!”委屈涌上心头,张婧哇的一声哭出声,人也蹲下去,无助的抱着自己,妈妈离婚了,自己变成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连男朋友也没了,数番打击,她的情绪崩溃,哭得天崩地裂。 服务生们也面面相觑,女生在店里哭,终归是不好,女服务员们赶紧去安慰客人,帮给纸巾,拿水。 有人劝慰,张婧哭了一阵,悲悲切切的哭诉:“你怎么可以冤枉我,你追我的时候三天两头去学校找我,让所有人以为你是我男朋友,追了我半年我觉得你有诚意才试着相处,你将我骗去喝酒趁我喝醉把我睡了还说我勾引你,说我不是好女孩子。 你买个假包骗我说花了十几万,我明知是假的,不愿伤你自尊也没穿你的谎言,你自己一只脚踏数只船,跟一个当官的女儿好上了甩了我还编造谎言冤枉我……呜,我瞎了眼才认为你是个有担当的男生……” 餐厅里的客人们本来在窃窃私语议论女生不要脸,听到女生在哭,一时也不知该信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估计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女生呜呜的哭,边哭边数落男生当初是怎么追她的,还将自己背来的包包给人看,说就是男生送的假名牌包包,说男生和一个当官的千金好了,他竟然反打一耙,歪曲事实…… 女生哭得一塌糊涂,服务员们耐心的安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女生止住啼哭。 “他有女朋友了,你怎么办啊?”女生摇摇晃晃站起来,服务员们很担心她,万一摔了流产或者发生什么意外,赖店里就麻烦了。 “怀孕是意外,我本来就准备做流产手术,约他出来就是想跟他说清楚,他有知情权,没想到他竟然……”张婧咬着牙,说着说着又掉眼泪,向服务员道了谢,一脚轻一脚重的朝外走。 女生哭花了妆,眼睛也红肿了,还含悲忍痛的向人表示感谢,看起来很有家教,瞬间便赢得不少同情,服务员生怕女生滑倒,扶着女生送她出门,送顾客到店外,看着女生抹着眼泪慢慢下楼,也更加同情了,找男朋友找到个不负责的人渣,是女人的不幸啊。 几位顾客从最初高谈阔论的议论女生到沉默不言,等女青年走了,很快也结帐走人,她们之前听信一面之辞说了那么多,其实显得自己很肤浅,留下来多丢脸。 张婧从麦香基店里走到大街,抹干眼泪,打车去医院,当被出租车送至医院,一个人害怕的又嘤嘤的哭,连个陪的人都没有,自己找医生开无痛人流手术的单,到缴费处交费,再去找手术楼层。 因为当天有好几个做无痛人流的,需要排队等,坐在等候区等,看着别人都是有男朋友或老公陪,再不济也有女性同伴陪同,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又忍不住哭起来。 张婧哭得晕头转向的,被带进手术室,做完手术,被护士扶出手术室到外面又哭了个天昏地暗,哭得没眼泪,洗把脸,拖着虚弱的身体打车回学校,自己躺宿舍休养。 躺着躺着,想到一夜之间变成私生子,被分手,身体与心灵承受着双重疼痛,又无声的哭,为什么她这么倒霉?为什么同样是野种,乐韵过得那么好,她这样惨? 第七百四九章 被群殴(3更 张婧承受着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时,乐韵是完全不知情的,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放鞭炮庆祝,小时候张婧把她欺负得那么惨,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到张婧倒霉,大快人心哪! 不知道张婧遭报应的乐小同学窝在师母面前享受着师母护犊子的保护行为,愉快的看比赛。 秋运会为期二天,第一天结束时青大的运动员表现虽可圈可点,总体成绩尚强差人意,因为破纪录的少,仅只有乐同学破八百米纪录,新生祁天泽同学破男子一千五百米纪录。 因为祁同学破纪录,于是15日早上他荣幸的得到两个煎饼的奖劢,倍受李少才同学等嫉妒;王二少很开心,因为他短跑50米夺冠,得到一个大大的煎饼。 吃了两个卷有酸菜青菜肉馅的煎饼卷子,祁天泽恨不得时光再倒回秋运会报名之前,早知有此奖励,他一定将能报的项目全报满,也不掩藏实力,努力的把纪录给刷新一遍,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啊,他的项目都结束了,只能明年再来。 15日,青大扳回不少局面,美少年在短跑百米中得第二,标枪项目再有创新,乐同学在铅球赛中轻轻松松的投出22米91的好成绩,已经不是破大会纪录,而是把全国纪录都给刷了一遍,虽然它不会入全国田径纪录。 某小同学自己在个人项目上破经录就算了,她还是女子100和400的接力赛选手,让青大队100接力赛终于夺回曾经的荣耀。 于是,首都各高校的老师和运动员们提起青大乐某同学就牙根痒痒,偏无可奈何,提及某只不叫乐某同学,送绰号“破纪录王”。 下午,秋运会结束,青大团体得分第二,虽然没抢到第一,青大教练半分不难过,有个乐同学的创新纪录,足以让青大队扬眉吐气。 回到学校,欧教练打着给乐同学送全运会表彰大会奖品借口,晚上果断的跟着美少年和燕少才同学李同学跑去女生宿舍蹭美食,万俟教授逮着小欧好一通说,你说运动会夺冠明明荣誉是学生自己的,为毛要他的小学生给煎饼奖励啊,为毛啊为毛啊…… 小欧同志挨了一通莫明其妙的抱怨,默默的窝在角落里悲催,等吃一顿饺子、面条配土鸡、土鸡蛋和野生蘑菇为主的晚餐,满血复活。 无论咋说,在秋运会上夺冠同学的奖励并没有被扣,周一早上,夺冠同学早早眼学霸楼等早餐,从美少年晁会长手里接过热腾腾香喷喷的美食,愉快的去赶课。 周末结束,学生们又重复上周的学习步骤。 燕行早上自己去吃食堂,等学生上课后,收拾得整整齐齐,带着该带上的物品去“拜访”学校某些部门的领导们,也花去他整整半天功夫,交流是愉快的,商谈结果当然是圆满的。 完成工作,等下午上课,燕大校铿铿锵锵的爬去学霸楼赖小萝莉宿舍,理由就是:小萝莉的哥哥和他小伙伴们傍晚要找他聊聊,他干脆好事做到头,傍晚接小萝莉去地头给晁同学揍。 他也是真是那么做的,下午就赖女生宿舍,帮着做煎饼、包饺子、洗菜择菜打下手,五点十分帮煮饭,等到五点半,换上自己练功的服装,陪小萝莉下楼,开车载她去学生部的活动楼。 美少年下午最后一节课果断自己放自己自由,先去将学生会的一些工作忙完,再开车去校外接萧哥和罗少、陈学长,等到仨人开车回学生会办公楼所在地,带着小伙伴们去武术协会的室内训练馆。 他提前跟武术协会打过招呼,借用一间约有四十平的中型训练室,四青年到训练室检查确认没有谁偷偷安装的摄像头,把公家装的摄像头暂时关闭,换上武术服,坐等其他小伙伴。 大才子,李部长下课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之后是王二少,王二少是万俟夫妻俩亲自开车送至,老夫妻俩也光明正大的进训练室,坐教练们坐的椅子上当旁观者。 燕行开着猎豹车先去生活区的一家店买了饮料,再去学生社团和学生会活动楼,到达时看到王二少眼巴巴翘首以待,苦闷的下车,提起饮料和小萝莉去见她霸道的哥哥。 乐韵穿着秋装裙子,两手空空,跟着领路的王二小穿过长长的走道到训练室,就见一群学霸和导师王师母,高高兴兴的先扑到美少年哥哥怀里,抱着他的手臂撒娇:“晁哥哥,你和你小伙伴尽量不要打燕帅哥的脸呦,把他揍得鼻青脸肿,别人会觉得咱们是野蛮人。” “放心哒,哥哥省得。”晁宇博笑盈盈的牵起妹妹小团子的手将她送到王师母身边,让她们在旁看热闹。 王师母看到自己小学生穿着自己给她买的小裙子,可爱的像精灵,将人搂到自己身边,让她坐在自己和老万俟之间。 踏进训练室,燕行看到全部穿上白色练功服的学霸们,一张俊脸满满的是郁色,将买来的王老吉饮料送去放教授坐的那边。 “燕少,你买饮料也收买不了我们,该下手还是会下手的。”李少揉着拳头,笑得格外的明媚阳光,嗯嗯,他绝对不承认他早就想揍燕少了,燕少总抢小萝莉,不揍他咽不下那口气。 “我是怕你们揍到半途又渴又累,到时又说揍得不够尽兴,还要另约时间打我一顿,那样我太亏,今天让你们尽情的揍一次,过过瘾。”燕行放下饮料,慢吞吞的走向训练室中央,不就是挨揍,给他们揍一顿又何妨?小青年最好保证将来不犯他手里,犯他手里,一定加倍揍回来,当然,小萝莉的美哥哥除外。 贺家外孙被打还帮小青年们考虑,王师母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放心,我们的人品没问题,不会出尔反尔的。”李少欢乐的蹦一蹦,做最后的热身运动。 萧少罗少王二少陈学长大才子也以无比热情的姿态排排站,人分两批,第一拨是晁少萧少王二少,第二拨是陈学长李少大才子和罗少。 美少年和萧少王二少上场,以三才阵之势围住燕少,美少年很大方:“你可以招架防守,但是不可以还手进攻。” 燕行点点头,摆开架式。 美少年喊“打”,萧少王二少拳脚就奔向燕少,绝对没有手下留情,实打实的全力攻击。 燕行沉静的格挡,他有满身力量,若是可以还手进攻,三拳两脚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仨打趴,然而他只能防守,也就是挡一挡,架住对方的手或脚,哪怕手脚再灵活,他挡得一挡得二挡不过第三,总是挨打。 于是,萧少和王二小和美少年轮流主攻击,将燕少当靶子练习跆拳道,练咏春拳、梅花手、军体拳。 蚁多咬死象,仨学霸中就美少年因身体原因只有花拳绣腿,萧少和王二小的拳术练得相当不错,萧少又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拳霸王,拳头可不是吃素的,燕大校除了脸和头以及几处要害,其他部分挨了不下上百记拳打脚踢,外加过肩摔,摔跤中的仰倒等等。 那仨人群殴燕某人,乐韵笑得小嘴快咧到耳后根,时不时拍着小巴掌喊“好拳!”“这一记摔好漂亮”,“流星袭月,好招”。 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燕行,内心无比悲苦,他都快被揍成狗了,小萝莉还在叫好,太没良心了。 本来心头老不快乐,抽空看去,看到小萝莉笑容如花,满眼星光璀璨,拍着小巴掌的模样可爱娇俏,他心里的幽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挨顿打,能换来小萝莉高兴,值! 他觉得吧,只要能让小萝莉开心,莫说挨一顿揍,就是挨个十顿八顿也没什么,他真的不想见小萝莉掉眼泪,她掉泪的样子也很美,只是她哭时他会心痛,所以嘛,能让她开开心心的笑,能让她忘记她遭受的痛苦,能无拘无束的拍着小巴掌呼三喝四,挨揍又有什么关系呢。 心里舒坦了,燕行毫不在意挨打,坦然平静的任人打,只防守住脸和胸口、男性**部位和小腹不挨学霸们的手与脚碰撞。 萧少王二少与美少年围殴燕少,将他当沙包揍了长达二十几分钟,累得大汗淋漓,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放他一马,跑去向小粉团子邀功,得到小粉团子一顿夸奖,浑身舒爽,抹把汗,坐下歇一歇,拿燕少买的王老吉喝。 揍了燕某人一顿,还喝着他花钱买的水,一个字:爽,两个字:好爽,一句话:爽歪歪了。 第一波人马下场,换第二波走马上阵。 李少罗少陈同学大才子蓄谋已久,冲上去就K燕少,当他是练手的沙包,打得那叫个爽啊。 燕少再次沦为靶子,平均起码挨揍了每人不少于百来次的暴击。 乐韵笑得见眉不见眼,她每次被抓去医院帮人当苦工,又是免费救人又是免费赠药,还累得半死不活,甭提她有多郁闷多忧伤多憋屈,现在看到燕帅哥挨打,想必他心里肯定也老郁闷了,她心里平衡啦。 第七百五十章找朋友去(1更 打人是项体力活,李少罗少大才子陈同学狂K燕大校一顿,也K了他大约有二十分钟,累得自己胳膊腿都酸胀酸胀的,收手,跑去找小萝莉面前刷脸邀功求表扬。 好汉难架四手,自己一人招架七人轮揍,除了要害,到处酸疼酸疼的,燕行揉着不知挨了几下打的腰啊腿啊,暗中狂丢学霸们眼刀子,一群学霸们群殴自己,还跑小萝莉面前嘚瑟,要点脸不? 当学霸们刷完脸擦汗喝饮料,他扶着腰,顶着拉成苦瓜脸的俊脸,一跛一挪的挪向小萝莉,可怜的诉苦;“小萝莉,我被揍得好惨啊,好痛,好痛,有没有跌打损伤药,给点给擦擦吧,要不我明天可能躺着起不来。” 万俟教授王师母强忍着不笑出声,燕小子够脸皮啊,装可怜装到这么逼真,厉害。 群殴结束,乐韵认真的给燕帅哥做扫描,他真不愧是古武弟子,练就出一身铜皮铁骨,七个帅哥轮K他,他没有受半点内伤,全身上下连皮都没挠破,仅有些地方大概因重复挨了太多的击打,有青紫痕印。 七打一,燕帅哥扛住所有揍,果真耐揍,抗打击能力一流。 只是……这扶腰跛脚,装得不是太过了? 瞅着明明没啥伤,偏装得满像被揍成狗的燕帅哥,乐韵笑眯眼儿:“真伤得很重,很痛?” “嗯嗯,”燕行点点头:“我再抗打,也架不住人多啊,还不能还手,只能被打,除了头,全身上下都有挨帅哥们的拳脚亲密接触,已经体无完肤,好痛。” “那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需要住院的话,我帮你打急救电话叫救护车来接你。” “医院就不用去了,世界上医术最好的医生就是你啊,哪用得舍近求远,你给点什么跌打损伤的药擦擦,立竿见影。” “我没带药呦,你还能走能开车,自己跟去宿舍。”乐韵快忍不住笑,跳起来,扶师母回宿舍:“走喽,该回去吃晚饭啦。” “走走,吃饭去。” “走起。” 七个学霸欣然响就,各拿各的背包,提起还没喝完的王老吉,开开心心的走人。 万俟教授早已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呵的和自家娘子去小学生宿舍,老夫妻两时不时爱怜的摸着小学生的脑袋。 小萝莉叫自己去她宿舍,还等什么?燕行暗搓搓的跟在后面,还是装着被揍得很疼的样子,落在最后走出大楼,小萝莉被王师母拉去坐万俟教授的车,他自己开车。 王二少屁颠屁颠的跟奶奶和小萝莉坐爷爷的车,学霸们坐李少和晁少的车,共四辆车组队回学霸楼,到楼前又停前一排,各各下车,学霸们兴高采烈的先上楼,到爬到东边四楼,就见小萝莉对门宿舍探出三颗头来张望。 听到外面动静的任少段少风少,张望之下看到一群穿练功服的学长们,眼睛瞪得老大,妈呀,那几位笑得春风荡漾,究竟有啥好事儿? 再看到王二少连蹦带跳似的跑跃上楼梯,风禾好奇的问:“老幺,你们在练习什么呀,是不是元旦要表演什么节目?” “嘿嘿,没啥,我们陪我爷爷奶奶的宝贝小学生去武术协会训练,我家小师叔玩得老开心了,我先去歇会,一会儿见啊。”王瑞晨笑嘻嘻的向舍友小伙伴们解释一回,欢蹦乱跳的跳进小萝莉的宿舍,跑去抢位置。 三学霸帅气小青年默默的掩门,无语的对视,啊呜,王二少那货又跑小萝莉那儿蹭饭去了! 美少年带小伙伴回到妹妹宿舍先洗手,然后马上将能拆叠的桌椅打开,摆放椅子,学霸们排排坐。 小青年们跑得快,一溜烟儿的全跑了,万俟教授王师母不急,带着自己的小学生慢吞吞的上楼,跑那么急干什么嘛,反正他们可爱的小乐乐在这里,那些个孩子跑前面去了也还得等着。 因为之前说了被揍得很重,燕行还得缓行慢走,要登楼的时候,抱着王师母胳膊的小萝莉转头,笑得眼睛弯弯:“燕帅哥,你走路是不是很吃力?” “有点。”燕行忙不迭声的点头。 “噢,我本来还想说上楼太累人,想让你背我的,你自己都走不稳,我还是自己爬楼梯吧。”乐韵慢悠悠的跟着师母上楼梯。 ?燕行眉眼一开,忙忙往前迈大一步:“其实,虽然有点痛,背你是没问题的,我背你上楼。” “算了,你受伤了,应该需要休养几天,还是不要你背啦,要不然别人会说我虐待伤号员。” 小萝莉明眸含笑,轻快的又爬上一个台阶,燕行看着小萝莉的小身影,那叫个悔啊,早知道就不装着被揍得很严重的样子了,这下又失去一次背小萝莉的机会。 错失良机,也只有认了,一步一个台阶的爬楼梯到四楼,跟着进小萝莉宿舍,看到学霸们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保持着万年不变的平静脸,挨着王二小的位置坐下去。 万教授王师母见到一群乖乖坐等他们小可爱的小青年,心情愉悦了,先洗手再入座。 乐韵先给导师师母和吃货上倒杯温热的药茶,再去热菜,去训练馆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五十几分钟,有几个菜都凉啦。 美少年帮妹妹当打杂工,热完菜全端上桌,满满的一桌药膳,令吃货们眉开眼笑,等到小萝莉坐下,快快乐乐的享受晚餐。 万俟教授王师母也知道不能跟学霸们吃货们讲客气,太客气就得委屈自己的胃,因此,他们也不会太绅士,喜欢吃啥就吃啥,偶尔还会参与抢菜大战,吹胡子瞪眼的比手速。 饱餐一顿,人人吃得肚子鼓鼓,幸福的眯眯眼,王瑞晨欢天喜地的当洗碗工,收拾完桌椅收拾小厨房,帮打点得干干净净。 当他坐下,小萝莉去拿来一只西瓜,一只瓜分成十一份,各人一小块,吃货们吃完,眼巴巴的瞅着小萝莉,意思就一个:还有没?答案当然是没有了。 一群小青年浑身臭汗,王师母嫌他们熏坏自己的小棉袄,坐了不到一个钟,虎着脸带走小帅哥们。 学霸们哀嚎着不想走,当一人得到一份煎饼,生恐走慢点会被扣掉份子,各各抱了吃的一溜烟儿的逃之夭夭。 瞅着飞奔出宿舍的几个学霸,乐韵笑得想打滚,再抱来一袋西红柿给导师和师母,给晁哥哥一份,燕帅哥么,只给他一只西红柿当安慰品。 万俟夫妻戳戳自己小学生的粉脸蛋,嘱咐她看书别太晚,和美少年拎走燕大校,下楼,各自回自己的住处。 陈学长没急着回校,去大才子宿舍占地盘,美少年回宿舍,将自己的一份煎饼与室友们分享,水果么,当然是自己吃啦。 王二少奔回宿舍时就见三只小伙伴坐在小客厅看书,他呀很快乐的冲到小伙伴堆里,将自己明早的早餐煎饼分享:“一人一个。” 得到一只煎饼,任少风少段少捧着吃,暗搓搓的决定,以后他们就算是嫉妒他,还是尽量不找王二少切蹉了,要不然小幺被揍痛了,有东西不给他们,得不偿失啊。 小萝莉只给自己一只蕃茄,燕行坐进自己的车里心里有点不开心,虽然他回来时小萝莉帮他打包一份,可这次小萝莉偏心哪,万俟教授家和小晁都有四只大红西柿,到他就一个。 正心塞中,听到手机有响动,掏出来一看,是小萝莉的短信,噫,叫他明早送她去三味轩吃早餐哪。 收到小萝莉派谴的任务,燕行心里的郁闷一秒消失,开着车飞一般的回宿舍,加班加点的处理完一些工作,倒头大睡。 养精锐蓄一晚,次日五点起床,五点十五就到学霸楼下,不到五点半,小萝莉拎着大包小包下楼。 燕行帮打开后座门,让小萝莉放行李,等她爬进副架座,系好安全带,开车跑路。 乐韵乖巧的坐在副驾座,等离宿舍楼老远了,将放脚边的一只箱子指给燕帅哥看:“这里的药一份是给我人渣妈那边亲戚预备的,必要时你可以先下手为强。另一份是兵哥的药,我用袋子分装好了,一次一份,早晚喝,忌口的东西有写明。” “好咧,我记住了。”给兵哥的药终于熬好了,燕行满心感激,告诉她消息:“两兵哥在国庆假最后一天就清醒过来,可惜记忆出了点问题,很多时事情都不记得,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遇到了什么人,又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这个结果很令人遗憾,但是也在意料之中,他们的大脑管记忆的神经组织死了部分,记忆肯定会出问题的,人活着就好,他们付出了那么多,希望他们余生能得到温柔以待。” “放心吧,他们还有工作能力又愿意留伍,将安排在部队的一些比较轻松的后勤岗位,如果丧失部分劳动力,也会安排到妥当的地方,不能让英雄流血还流泪。” “那样就好,我无权过问受伤或退伍军人去向,还是希望他们能得到善待。”军人保护国家和人民,当他们有一天丧失劳动能力,希望也能得到保护,不致于让军人后悔当兵。 “有些事我不敢保证,至少,我所知的每个重伤或牺牲的军人都得到了应有的照顾和安排。”燕行心窝子都是热乎的,如果每个人都像小萝莉一样懂事,那些牺牲的军人就算长眠了想必也会笑醒吧。 某个问题有点沉重,乐韵沉默一会,掏背包,摸出装在密封袋子里的纸递给燕某人:“小笼包,我需要一些特制的实验容器,帮我将这个给军厂制造,材料用的就是我以前用的铜合金,不用急着赶货,将军部需要品制造完工,空了再帮研制。” “没问题。”燕行心头霍然明亮,接过袋子看一眼,图纸上画着只瓶子模样的东西,猜不着要装什么物质,竟然是小萝莉要找军工厂生产,必定有特殊用途。 将车暂时停一停,拿过自己的背包,将图纸袋放自己包里,再继续开车:“小萝莉,你找宣少要谈什么好事?要几天才回青大,我来接你。” “我欠着宣少人情,跟他谈论厨艺问题,收了那么多的帖子,总得回应一下,可能还会邀请其他几家少主们喝个茶什么的,忙完了想去晁奶奶家玩,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你只管帮我收拾渣渣们,别让他们给我添乱就行啦。” “嗯嗯,我知道我的工作,对了,这个月的代表大会,你们E北省的代表有一位就是黄家的一位老货,叫黄什么……呃,应该是黄支昌,是黄家振字辈的爷爷辈,在黄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让他先嘚瑟,他不动我,我也不动他,你们帮我争取点时间就行,至少帮我争取二三年时间,让我弟弟平安安稳的度过最重要的发育期,我有足够的时间也能找齐很多药材,等我成年,我调查清楚我爷爷与他师门有何恩怨,保证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灭他黄氏。” “我相信黄家也希望你不会马上对他们发难,他们也需要时间做处理善后问题,检查这些年有没有留下小尾巴。” “所以,还是需要给他们找点事情做,让他们没办法闲着,他们忙了,自然没时间总盯着我家,闲得没事找事的搞小动作,给我家添乱。” “嗯,黄小流氓失踪,够让他们忙一阵的。” “那点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可惜牢里的李渣渣不知道啊,让李渣渣知道黄渣渣出狱不久就莫明其妙失踪,让他担心自己也可能被灭口,让他也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当然,黄家将李渣渣灭口的话,我更开心。” “黄家应该不会那么蠢,明知你可能会报复黄家,只会护着李渣渣,等出狱当诱饵,再捉你的把柄,来个一石二鸟。”燕行有另外的想法,至少,如果是他,他就会留着渣渣当诱饵,来个废物利用。 乐韵倒是希望黄家为了杜绝渣渣指证黄家孩子,先一步将渣渣灭口,那样,她又搞事情的机会。 第七百五一章心思(2更 燕大校走环城高速路,只用一个半小时赶至美食胡同,找到停车的地方泊车,赶去三味轩占座。 三味轩店里店外都有客,刷脸机阿福看到小萝莉和燕少,笑盈盈的迎进店里给安排座位,跑端牛奶和白开水。 宣家青年早跑后厨去通知少主,宣少听说某个小萝莉来吃早餐,一溜烟儿的蹿到大堂,跑到小姑娘一桌坐下,笑容无比美丽:“小美女,今天有空来溜跶?忙不忙,不忙我们去溜个弯儿。” 燕行瞪眼,宣家少主想拐小萝莉去逛街? “我刚忙手头的事,需要出来透口气放松神经,所以跑来找你玩耍,溜弯什么的实在太没意思,还是吃碗猪肉炖粉条再说。”乐韵瞅着宣少主笑,宣家少主长得真秀美啊,笑起来比美女还好看。 “这就对了,有空找我最合适,我天天有空。”宣少抚掌大乐,就是被看得有点心头发毛:“小美女,你盯着我做什么?我脸没洗干净,还是身上有油烟味?” “你长得太美,我忍不住多看几眼,我们学校新生中有一个姓赫连的大美女,长得很漂亮,还是不及你秀美,有一个姓祁的男生也很帅,也没你俊美。” “姓赫连复姓啊,这个姓氏少见,听说她们没有长得好看,我就放心了。”姓赫连,不就是赫连家的那个旁支女?姓祁,应该就是关东的祁氏之后。 燕行闷闷的瞅着小萝莉和宣少说话,两人打什么哑谜? 他还没搞懂宣少和小萝莉究竟想说什么,很快餐点上来,小萝莉必点的猪肉炖粉条一份,还有包子、饺子、小米粥,两个开胃小菜。 宣少和小萝莉、燕少一桌共用早餐,小萝莉有猪肉炖粉条就满足啦,其他的就归两俊少扫荡光光。 小萝莉在宣家地盘,燕行也放心,开车先回趟贺家,再回外公家一趟,将野味送给长辈们,然后回驻军区,他要跟许多部门就某件事协商,还需派人将小萝莉的图纸送去军工,很快。 宣四帮将小萝莉的背包从燕少的车上提下来先送回茶楼别院,宣一宣二宣三落后面,跟随少主陪小姑娘回茶楼。 宣少陪小萝莉散步,路上买小吃边走边吃,吃超级麻辣辣得“呼哧呼哧”的狂呼气,等到宣家的茶楼,两人辣得嘴巴红彤彤的,宣家青年们赶紧将小姑娘和少主请去东厢厅上凉茶。 爬罗汉床上坐下了,乐韵一口气喝三杯罗汉果茶,总算将辣味给冲淡,摸摸脸蛋还在发烫,自己笑得合不拢嘴:“哎妈呀,他家的麻辣用的是不是国外那种能辣死人的辣椒啊,太辣了,心脏跳动频律比正常时快一倍半。” “那家的超级麻辣很厉害,能扛得住的只有正宗的重C人和秦省北部人,秦省之南有部分也不能吃太辣。”宣少也辣得两颊发烫,不过,很过瘾,和能吃辣的小友一起狂吃美食,简直不能更快乐。 小姑娘和少主被辣成狗,宣家青年笑呵呵的再次添茶,再端来哈密瓜和弥猴桃、正宗北方苹果。 还在呼哧的两位喝了几杯水,没形象的倚着床的围栏歪坐,自得其乐的乐呵。 等麻辣劲儿过去,宣少好整以暇的问:“小美女,你之前提及祁氏,是不是觉得在你们学校的祁氏子弟什么问题?” “没啊,我就是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总感觉应该在哪闻过,想问问祁氏跟那些家族有联婚。”乐韵摸着下巴,她真的觉得祁同学身上有点熟悉的味道,可是又想不起来跟谁的味道像。 “特殊家族也跟普通家族通婚,所以就算我家也并不知道全部,据我知,祁氏跟虞氏、赫连、纳兰、东方、澹台都有通婚,当然,都比较久远了,近百年来都是与当地的土著望族通婚,在青大的应该是现今祁家直系嫡男,依以前称呼,他比我和吉少等略晚一辈,跟我家的侄子辈同代,与你说的赫连家女青年同代,赫连家的女性子弟是赫连家当代少主的侄辈。” “哦。”乐韵点点头:“我记得祁氏没有给送我生日贺礼。祁氏的男孩子前两天跟我巧遇,跟我打招呼了,他也有代祁家给我帖子,所以嘛,我都不知道他是想我做朋友才进青大的,还是因为纯属上学。” “小美女,你记性太好了吧,你生日祁氏确实没送贺仪,还有几个家族也没有送贺仪,不过呢有几个家族子弟拜入某些门派,他们的门派有派使者来京。反正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进青大,你就当他们是纯上学。”宣少笑得眼睛眯成缝儿,小美女记忆太好,谁想含糊她,太难。 “还有赫连家族也比较奇怪,中秋假后又送了我一张帖子,落款的联系人不是在学校的大美女,换了个人。” “进青大的赫连子弟出自旁支,因天赋出众才破格招至主族培养,终不是嫡亲的大小姐,想必赫连家有可能让你觉得赫连家对你有轻视之意,所以才另外派嫡系进京给你递帖,赫连家派来的人叫赫连清辉,是赫连少主的堂哥,人长得不错。” 乐韵抚额:“我又不颜控,不是派美女就是派帅哥来跟我打交道,啥意思嘛。” “大概是想让自家人也能上个美男榜吧,再说,俊男美女总是让人看得顺眼点。”宣少撑不住笑出声,谁让古武古修家在京的都是美丰姿的子弟,谁家要派人进京当然派长相俊美的类型,要不然面子上也不好看。 “我还是觉得我和周少是正常人类,其他的都是有妖精基因。” “我当你说的是赞美,对了,澹台家的小帅哥中秋假后也来京,听说要跟他哥哥进青大,在青大中学当旁听生,不知道去了没有。” “哦,萌哒哒的小帅哥来了啊?辛苦你们家的人手帮打电话,预约周少辛五少姜少吉少华少陈少霍十少和澹台小帅哥明天中午喝个茶,吃个饭,对了,赫连那位也请一请,还有东方家的方八少东方金雷,纳兰家的七少纳兰青湖也捎上,地方想借用你家,方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家这里就我们家族人进京来歇歇脚,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置的,你想请客什么的,随时欢迎来这里,需要什么食材列单子,我家的帅哥们保证采购回来。” 宣少兴奋的两眼发亮:“小美女,你请客,是不是要下厨?让我旁观行不行?” “临时请众少过来,纯属说说话,不是正式请客,所以我只做几道家常小菜,再去酒店下单外卖,想见我下厨,想看随意。” “哈,说定啦。我们明天下厨房研究厨艺。”宣少兴高采烈的叫宣一赶紧通知小美女要请的青年明天来宣家。 宣一拿来手机给众古修家负责联络的青年们打电话,说乐小美女请他们家的少主少爷们聚一聚,喝喝茶,聊聊天。 吉少周少姜少华少辛五少几个从护卫那得到消息,啥都不说,立马就往宣家跑;陈少、霍十少得报,欣然思考明天带什么礼物过去。 兰七少听到寈族青年说乐小姑娘有请去喝茶,十分惊讶:“你说乐小姑娘终于有回音了?” “是的,乐小姑娘说请您明天中午喝茶。” “确定是请我?” “确定是您,宣家宣一代打的电话,说得清清楚楚是请七少,乐小姑娘和宣少主就在旁边。” “我知道了。”兰七少按额心,指名请他,哎哎……,算了,等明天去了,再回来向家族回报吧。 纳兰家七少爷郁闷不解,同样,方八少听说仙医门的小姑娘请他明天中午去聊天喝茶也纳闷上了,不请东方家的准少主,只请他一个人去,好吧,信息量有点大,不过,不管怎样,当然要去赴约的。 新入京不久的赫连清辉,年方三十七,在赫连家的排行在前五之内,身高近一米九零,体格健硕,属于威武高大的类型,面相清俊,因有胡人血统,浓眉大眼,颇有武将之风。 赫连家在京中落脚的是一处小小四合院里,听说乐小姑娘请他明天去宣家茶楼喝茶,赫连清辉当时就怔住了:“你确定电话没错?” 仙医门时隔数百年重现华夏国,众多古修家族部分已派最出色的下任家主候选人或准少主坐镇京都,要么将适龄的小青年送入京求学,还有些正在准备安排优秀子弟入京读大学。 赫连家族的女性子弟赫连青荷入青大自然也是最合适的人选,唯一让家族有点顾忌的就是赫连青荷是旁系子弟,并非是嫡系嫡孙,总感觉得相对其他古修家族矮人一截。 在赫连家的子弟进青大给小姑娘递了拜帖连点反应都没有,家族就在担心是不是因为赫连青荷非嫡系的原因,所以由他进京一趟,以求能弥补疏漏之处。 如今,小姑娘请他去喝茶,在某种程度上也说明家族所猜测有几分属实,当然,是与不是,明天去了就见分晓。 第七百五二章 试探(3更 宣一给小姑娘要请的人家去了电话,唯有澹台家回应说管家寿伯送小少爷当天去青大,预约明天带小少爷去青大中学与校领导见面和做一些基本的测试,不能赴约。 打完电话,宣一和兄弟们又去搬来些吃的摆炕几上,文房四宝也备好放一边,他们去厨房准备中午和晚上的菜,收拾小姑娘住的地方,实在没事可以去喜欢的地方坐一下,聊聊天。 宣家的青年溜了,乐韵直瞪眼,幸好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所以跟宣少独处也没啥,要是成年人,和宣少独处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聊了会最近在忙啥的闲话,宣少带小萝莉去上房让她把空间符里的东西取出来暂放,他和华家早说了吸血鬼赔偿之物尽给小美女,并不是要匀分,是因为过几天小美女要去欧洲,要清空空间符,腾出地方以从欧洲装东西回来。 宣家的上房正堂是待客的地方,是八仙桌配椅子的摆设,一般用来接待一些并非出自古修家族的、但又非常要面子的、像政要类的人物,接待古修家族皆在东厢,因为东厢才是依更老规矩布置的待客厅,再古老一些的待客方式就是铺席子盘膝坐地的旧式格调。 宣家别院上房一排五间带耳房,有书房和宣家主人们进京住的房间,宣少住正堂之西侧的第一间,一间房用屏风隔外内外两间,内做卧室,外间即能当书屋,也能当琴室,或者当作理事的地方,摆有一张美人榻,也可以临时充当卧房睡。 小萝莉的物品放哪都行,不过呢,宣少还是觉得放自己起居室更合适,他的卧室,只有家里的老祖级人物来了才会去他的地方参观,一般长辈们都不会随意去看他房间。 带小萝莉到上房,宣少指指自己的地盘,任小美女随意,东西想放哪就放哪。 宣少起居室外间家具也全是古懂,至少都是满清时代的产物,书架和多宝阁上不是书籍就是一些花瓶古物。 她呲着牙,奸笑着到美人榻前,将从吸血鬼家族得来的东西取出来,将箱子往美人榻底下塞,从最后一个箱子里取出一箱金条给宣少,当作辛苦宣家青年们陪她去收取赔偿的差旅费。 宣少思前想后一番开开心心的收下,宣家虽然不是巨富,好歹有几千年的积累,而且,家族也没有练丹师消耗资源,家族不差钱,可不收的话,小美女会觉得欠他家人情,以后不再像现在这样借他家的地方约人来喝茶,或者有时要去找哪个古修门派或古修家族也不会再像请他去重C市一样请他当中间人帮带个路。 将从吸血鬼家族带回来的赔偿丢宣家,乐韵和宣少又去东厢,两人凑一起讨论做什么吃食。 宣家青年们各司其职的干自己的活,外面,姜少带着姜家青年护卫风尘仆仆的赶至,姜家离美食胡同近,茶街又离美食胡同近,所以姜少是用走路的方式走到茶街。 宣家青年看到姜少那叫个忧伤啊,小姑娘请明天喝茶啊,不是今天,不是今天,不是今天! 怨念中的宣家青年,除了请姜少进家还能咋办? 姜少带姜一进宣家,姜二姜三姜四先回家,要不然带太多人,宣家要张罗吃的喝的,会给宣家增加太多负担。 宣三将姜少领至东厅,直接领走姜一去西厅,东厢就让少主们自由畅谈吧,他们身为少主的侍卫去西厅聚会。 宣少瞅着从容优雅进屋的姜少,无比幽怨:“明明说了是明天中午好么?你说你今天跑来究竟想干啥子?” “没啥,我就来你家走走。”姜少面不红气不喘的往前走,对着坐在罗汉床上笑成花朵似的小美人,绽放出和煦的笑容:“小美女,好几个月没见啦,听说你在宣少家,我有点不相信,立马厚着脸皮跑来查探虚实,我估计另几位肯定不久就会到,我跑得快,抢了第一。” 宣少捂眼:“赶走赶走,通通轰出去。真是的,小美女好不容易有空来我家,让我有点时间和小美女探讨厨艺,你们全跑来捣乱,扫把对付。” 乐韵笑得想扶墙,宣少主心情一定很忧伤,吼吼! “在小美女面前要温柔些,你好歹是美男榜第三的美男子,不要动不动就暴力。”俏丽可爱的小姑娘笑得眼睛弯成一弯新月月牙,姜少心情轻松,去左手方客座由内向外排的第一张罗汉床前,脱鞋,在朝北的位置坐。 宣家管茶水的青年上茶,端水果。 跑到宣少家占地盘的姜少,慢悠悠的喝茶。 不到七分钟,华少也到了,华二华三华四去华家茶楼,由华一贴身随少主进宣家,华一由宣二拉去西厅,华少进东厅。 姜少露齿浅笑:“我就猜到你们也会跑来的。” “那是,小美女在宣少家,必须要来蹭点热度。”华少笑着走到客座,与姜少同座。 宣少已经无语:“哼哼,你们等着,哪天小美女你们家做客,我一定会以跑万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 “嗯嗯,你随意。”姜少华少泰然处之,小美女去他们家别院做客,谁想去当陪客,举双手双脚欢迎。 宣少丢眼刀子戳人,一群浑球! 他心里幽怨正浓,辛五少抵达,紧随他后脚跟的是吉少,周少离得远,又挨堵车,是落在最后的一个,晚了大约半个钟,因而等周少到时,众少就瞅着他笑,周少顶着张表面平淡无奇实则耐看的脸,波澜不惊的坐下去。 众少全跑来凑热闹,话题就多了,连八卦消息也搬出来分享,气氛格外的好。 小姑娘到家来玩,宣家青年本来想做家常菜,因为众少过来串门,主菜给酒店下单,自己再做几个简单的菜。 中午,宣家有四桌,众少一桌,众少家的护卫和宣家青年们共十几人分三桌。 下午,众少继续在宣家玩,玩到吃完晚饭,然后才轻飘飘的回各家,宣少那叫个气啊,一群浑球,害得他都没功夫和小美女讨论厨艺。 被宣少在心里给划了不欢迎的叉叉的众少,心情美美哒,第二天早上全跑三味轩吃早点,吃饱喝足又晃到宣家茶楼别院蹭热度。 乐同学在宣家受到的是上宾待遇,晚上就歇在宣少起居室的隔壁,睡的是简版的拔步床,非常爽,早餐后趁着没人打扰,和宣少研究中午的菜。 宣家青年们大清早的也帮将中午做菜用的食材购回来,早饭后就帮择菜、做粗处理,一人磨豆腐做内脂豆腐。 当众少晃至宣家见到的就是一片忙碌,小美女和宣少窝厨房忙得热火朝,他们帮不上忙,搬板凳坐在回廊里当观众。 陈少八点多钟就出发,九点到宣家茶楼,由姜少等人帮招呼,也成为围观的吃瓜群众。 霍少在陈少后头一点点,知晓小姑娘在做中午的菜,宣少在偷师,不厚道的笑出声。 霍少前脚到,赫连清辉后脚跟到达,只带一个随从,提了一箱牛奶,还有三箱进口水果,姜少周少等人陪赫连清辉到东厅先喝茶。 九点半后,兰七少和方八少以相差不到二分钟的功夫到宣家,也被请进东厢与众少说话。 众少早打过照面,并不陌生,自然不尴尬。 乐韵和宣少忙到十点,将几道菜整齐,又将自己从学校带来的几道菜和一包药茶交给宣家青年,和宣少分别去沐浴更衣,再去东厅。 坐东厅闲得磕牙的众少见宣少与小姑娘联袂而来,一致长坐起来,向主人和乐小姑娘致意。 乐韵到门口朝内一瞅就瞅到一张从没见过的面孔,确实是帅哥,还是位身长超过燕帅哥的高大帅哥,体型匀称。 赫连清辉第一次面对面见仙医门人,看到粉妆玉琢的小姑娘,隐约也猜到赫连青荷为什么至今难以入小姑娘贵眼,赫连青荷是赫连家的美女,也只是美女,除了容貌没有什么让人惊艳的特殊气质,难以给人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乐小姑娘恰恰相反,她长得不是顶美丽,一双眼睛却是点睛之笔,水灵灵的,仿若镜子,能照透人心。 “得啦,都是认得的,以什么姿势坐着舒服就怎么坐吧。”看到瞬间中规中矩的一群青年,宣少想揭他们老底的冲动,平日就没见他们对他有多客气,这会装得一本正经的,猪鼻子插葱——装象。 周少等暗戳戳的丢眼刀子,跟你玩耍时自然不用客气,在小美女前必须要保持风度啊。 宣少陪小萝莉到主座的罗汉床坐下,宣家青年将小姑娘给的药茶泡好呈上来,也送来热水壶,一张罗汉床一壶茶一壶热开水,自斟自饮完一壶可以再冲。 宣少端起茶做个请的手势,先品饮药茶。 药茶的香味沁人,喝几口下去,喉咙先是沁凉沁凉的,再之是甘味,随后胃里就暖暖的,是暖,不是灼热。 饮完一杯茶,各座自己续杯或者相互添加。 品饮一番药茶,身心舒畅。 茶过三巡,赫连清辉起身致意:“在下关外赫连氏赫连清辉,赫连家族族老敬仰乐小姑娘已久,本家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小姑娘海涵。” “赫连少客气!请坐,”乐韵拱手:“赫连家六月送的贺仪我很喜欢,我一直忙得没与赫连家族人见面,也没来得及当面感谢。我开学后没在学校,帖子积了一大堆,前天才抽空看,看到赫连家有数份帖子,落款人不一致,猜着想来是赫连家可能有所误会,倒是我的不是。 一般来说,我忙我感兴趣的东西,像约我喝茶吃饭的帖子我不回,有特殊情况找我在帖子上注明或者找人转达,我才会视情况决定是否回信。 至于各家在学校的子弟即然是学生,当然就说学生本身的话,能不能成为知己朋友讲的是眼缘以及三观、兴趣爱好是否有共同话题。” 赫连清辉表达歉意后坐下,听到小姑娘其实并没有质疑赫连家有轻视她的意思,心里也放心;待听到小姑娘说各家在校的青年即是学生当以学生交往规则相处,只有苦笑的份儿。 姜少华少几位嘴角笑出弧线,哼,让某些家伙往青大送人,想将人塞到小姑娘身边,这下有劲使不上,看你们急不急。 方八少,兰七少不再提因意外不小心惹小姑娘不高兴的旧事,乐小姑娘请众少没落下他们家,说明她至少没将他们家拉进黑名单。 向赫连家解释了有可能误会的事,乐韵再说请人来的原因:“我这次请众少来,一来是说想劝劝众少,秋后首都雾霾将逐渐加重,我觉得呆首很闷,如果众少在京城并无工作也无其他重要事,不一定非要呆在首都,回自己喜欢的地方修习生活,身心轻松,更有益。” ?众少脑子里一片问号,小姑娘啥意思? “小美女,你是不是看我们看得审美疲劳了?怕我们抢了京都青年的风头,所以决定将我们轰走,没了对比,看着满京的人都是小鲜肉。”姜少摸摸脸:“我长得不算太帅啊,不至于会抢光首都青年的风头吧。” “我长得也不美。”华少吉少等一致响应。 “我是正常脸谱。”周少一脸沉静。 “得了,你们爱吃雾霾就吃吧,反正我会开溜,滚去山清水秀的地方研究药材。”一群大少没有要回家乡的意思,乐韵不管了,再说第二件事:“另外,请大家来是想交流有关僵尸生物的问题,众少家族经历的事多,想必多多少少跟僵尸打过交道,我也想了解我大天朝有多少对付奇怪生物的对策。” “说到僵尸,这个我知道一些……” 众少纷纷发言,各家族都是千年以上的老世家,所经历的变迁自然非寻常家族可比,对僵尸自然不陌生,知道一些隐秘,比如形成方式与过程,比如弱点,比如天敌是什么。 说到僵尸,然后发展成讨论飞僵和飞头降,以及与僵尸性质有异曲同工的吸血鬼。 讨论到怎么对付吸血鬼和飞头降飞僵时,宣少才慢吞吞的向众人公布说小美女研制出对付僵尸和飞头降的药剂,宣家华家早已预订收藏一份以应对僵尸和奇怪生物,谁家想要收藏药,记得提前找他预定,过期不候。 什么? 方八少兰七少赫连清辉震惊之下差点失态,小姑娘竟然制出对付僵尸和飞头降的药剂?这,是真的吗? 僵尸还有弱点,只要不是飞僵,古修士基本能搞定,而飞僵和飞头降师以及会飞的吸血鬼,只有同样会飞的古修士才能应对,飞不起来的人对满天飞的东西基本只能望洋兴叹。 如果有克制飞僵和头降师的药剂,岂不等于说哪怕能满天飞,只能泼他一份药,他就得翘辫子? 陈少霍少也惊呆了,反应有些迟钝。 周少吉少辛五少知道小萝莉的医术有多厉害,所以并不太吃惊,纷纷报号:“我家要一份。” 方八少兰七少陈少霍十少赫连清辉迟了几秒,也立即给自己家族报名,争取能预定一份,现在僵尸极少,但并不等于没有,有些东西有备无患。 “预订这份药也是有前提的,不能出售给黑市,也不能拿去报复跟自己有私人恩怨的人,也不能拿去国外杀吸血鬼,如果吸血鬼到大天朝境内来搞破坏才可以使用,当然杀僵尸和飞头降不受限制。确定要收藏药剂的家族先得签订君子协议,以确保不违约拿我制的药当武器害人,我才会将药剂交给谁家,” 乐韵特意说明一下前提条件:“药剂很难制,装药制的容器和化解的药更难,药剂能融化玻璃、钢铁合金等,腐化陶瓷的速度慢一些,我自己鼓捣出来的东西把我自己快逼疯,现存小小的一瓶,隔几天就得换件容器才能保存下去,目前正在研究装药的容器,被药剂误中必须在短时间内马上化解,迟了就没救了,所以在没制出化解药和合适的容器前,我不会大量制造该药,也不会轻易交给别人,以免误伤,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方八少几个目瞪口呆,能融化玻璃钢铁陶瓷,那得多恐怖? 吉少等人自然敢保证自己家族不乱用药,他们不敢保证别人家能不能做得到,所以先委婉的表示会跟家族长辈们商量。 兰七少陈少等也没敢拍板,他们也需要回去向长辈们汇报,由家族长老们会议之后再做最终决定。 也因为有个震惊的消息,众少再次讨论僵尸问题讨论的是如何精准的将药送飞僵飞头降师身上,避免误伤自己或无辜。 讨论一阵,到十一点二十,移去西厅用餐,共六桌,主菜是乐小姑娘所制,大部分是药膳。 众少午后又坐谈两个钟,各自回家,到住处的第一件事便立即联系家族,汇报与小姑娘喝茶时得到的有关某种药剂的消息,可想而知结果当然是引起强烈反响,甚至引发一场小地震。 第七百五三章 拿钱解决(1更 九稻派出所的警C们以为中秋假结束,梅村的某个小同学和她的保镖们也回京去了,他们可以松口气,等假后上班后的第一个周末大部分人也可以放假休息,结果没想到又闹出黄明磊失踪案。 黄明磊失踪的地点是在九稻与上庄交界区,其实已出九稻区,跟九稻关系不是很大,但因为失踪人的父母到派出所报警,他们有接警,所以自然要协同上庄派出所侦察破案。 失踪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周末休息那种事自然没指望了,仍然是轮休,留下值班的人员,出动三名干警与上庄派出所共同调查。 上庄派出所为侦破失踪案也是很拼的,调查从失踪人住的村子到上庄的必须路段上的村庄,没有找到任何痕迹;调取进上庄乡路段交通部门安装的摄像头和一个通讯店私人装的能拍到路面的摄像头,也仍然没有找到有黄明磊到上庄乡出现过的痕迹。 同时也发动去上庄必经村子里的群众们找谁家有没私人装的摄像头能拍到路,调查有没人见过与黄明磊相似的人经过,依黄明磊摩托车的号牌寻找摩托车有没在哪出现。 与此同时,也发动群众在最可疑的失踪路段寻找线索,类似于搜山,搜寻哪些地方可疑,能不能藏尸藏人。 群众们也怕有恶人潜伏在附近威胁到自己安全,蛮配合的,没事干的都积极参与搜山。 可惜,报案时间与失踪时间相隔太久,附近的村民有去找蘑菇的,有放羊打柴打草的,很多地方有人走过,谁也不能确信痕迹是谁的。 两个乡的警员们和群众找啊找,找了一天又一天,持续搜山,将失踪路段某些能藏人藏物的地方找了一遍,毛也没找着根,连黄家的那辆摩托车也是如牛沉大海,音讯全无。 周二上午又找小半天,派出所顶不住压力,向上级部门汇报,请示是该请上级加派人手找,还是暂定为失踪;县级又向市级请示。 案件报到市级,市局十分重视,毕竟十月可是个非常月,在这个时候出人命案不能马虎,市局召开临时会议,商讨。 黄局是市局的二把手,也就是副局,刚上班就收到会议通知,去局里的会议室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拿起文秘给每位领导人员准备的资料,看看有什么重大案件要讨论。 拿出案件记录档案,看到是失踪案连点惊讶都没有,失踪案不说多,拾市没侦破的没个十起也有九起,全成了僵尸档案。 再看相片,感觉有点眼熟,却完全想不起来是谁,然而当看到失踪人性名写着“黄明磊”,黄局心头陡然一跳,这个黄明磊该不是他知道的某个黄明磊吧? 快速的看向失踪人员的家族住址,明明白白的写着上庄乡马家集,也证明失踪的黄明磊就是他所知的某个黄明磊! 将人对上号,快速浏览详细资料,材料记录得很清楚,失踪时间与失踪地点也比较精确。 瞬间的,黄局心头涌起强烈的不安,黄明磊的失踪太可疑了! 他的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一个嫌疑对象——乐韵,他觉得黄明磊十有**可能落于乐韵手里。 如果乐韵仅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他自然不会怀疑她,可她不是,她身边有军人保镖。 能让军部派出军人保护,乐韵一定有非常与众不同的表现,如果她有着非常非常重要的重要性,那么,她想弄走黄明磊,让黄明磊指证黄家,不排除她的保镖从中帮忙的可能。 就算猜到是乐韵做的又能如何?他根本不能将别人的目光引往乐韵身上去,不说办案人员信不信的问题,他真那么做,等同于是在给自己和黄家惹火上身。 乐韵和黄明磊之所以有仇怨是因为黄明磊打了乐韵,黄明磊会打乐韵是因为受人指使,而指使某些人打乐韵的正是黄家人,当年办案的主要人又正是在房县公安机关当一把手的他。 想得越明白,黄局的心情越凉,温度在一寸一寸的下降,现今的他,就像高空踩钢丝的演员,每一步都是悬着的,稍稍不慎就会掉下去。 原本预计在二年内局里将有人事调动,正局将调去其他地方,他将顺理成章的升为一把手,在正局级位置呆五六年,最迟不过十年将升至厅级,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吴玲玲母女的事因为乐韵而东窗事发,他所有的顺风顺水,所有的美好前程之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知道谁是自己成功的绊脚石,知道谁将可能置自己于身败名裂,可又不能把她怎么样,那种滋味如心里住了二十五只小猫——百爪挠心。 心头再憋屈,黄局只能忍着,还得把将小丫头做了的冲动给掐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可现在,黄明磊失踪了。 黄明磊失踪意味着乐韵不会放过打她的人,吴玲玲间接的害死过乐家老不死,乐韵又怎么可能不追究? 吴玲玲是最大的累赘,保她,等于是让乐韵有机可寻,不保吴玲玲,她一旦将和他二十几年的关系捅出去,令他身陷丑闻,黄家立即就会放弃他。 黄局心头烦燥,又不能找借口离开,坐等会议。 局里的人员很快到齐,由刑事科主持会议,先详细的说明是什么案件,案件主要人员的简历,与失踪前在哪,做过什么,失踪时间和地点。 犯过事刚出狱没多久的人员突然失踪自然疑点重重,比如是不是被当年主使他打人或抢劫的幕后人怕东窗事发从而将他灭口;或者是当年打人的另一部分人和他熟悉,怕他哪天说漏嘴将他们说出去,所以将人灭口等等,总之,因为他曾有犯案记录,所以被灭口的嫌疑最大。 刑事科的人在分析失踪人员被灭口的可能性,之后众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发表意见,讨论长达三个钟,决定将人列为失踪案,在网上公布,同时也印发宣传单在全市各县张贴,希望有广大市民和网民们提供有用线索。 黄局心如猫挠,忍着坐立难安的情绪,佯装平静的等到会议结束,回办公室又耐心的熬了一个多钟,到点下班,回家。 他自己开车回家,到家后跟老婆说有工作上的事找老爷子们商量,让人别打扰他工作,即去书房。 到了书房,开启监视门口有无人靠近的即视摄像头,坐下努力的深呼吸,让纷乱的情绪平静,理清头脑,再联通黄家最有权威的老爷子。 黄支昌是黄家现今辈分最长的一辈,黄家茂字辈的老爷子级都要称一声“老太爷”,年纪却不大,刚六十出头,人也并不高大,身高一米七八,不胖不瘦,也显得年轻,看起来像五十出头的样子。 他现今是省政一把手,有他撑着,黄家之子孙自然迅速崛起,可谓是黄家的顶梁柱,哪怕他哪天退了,被他扶持起来的黄家子孙在各方面也有一席之地,黄家仍然稳固如山。 黄老太爷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确切的说是从在国庆期间得悉黄振邦与有妇之妻勾搭有私生女的事那档事被别人知道了之后就一直不爽,对黄振邦兄弟也恨铁不成钢,要是当时人在眼前,他肯定会摔东西将人砸个半死。 虽然事情过去一周多,他仍然极度不舒服,下班回到家刚坐不到五分钟,接到黄振邦的电话,阴着脸进书房重地,等第二次来电才接,接通就吼:“你最好是有好消息报告,有乌七乱八的事自己解决。” “太爷息怒!”电话里传来怒吼,黄局吓得额心冷汗如珠,急忙报告:“老太爷,乐家小短命鬼可能出手报复了,黄诗诗找的一个打手坐牢后刚出狱不到二个月,前几天莫明其妙的失踪,不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凭空消失,连点痕迹都没留下,我怀疑是乐家小短命鬼干的。” “一个混混儿失踪就失踪,不管是谁干的,死了更干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算是姓乐的干的,你能奈何得了她?”黄支昌暴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黄振邦,以前看着挺不错,其实连点魄力都没有,怎么能成大器。 “老太爷,小混混儿死了就死了,万一没死,可能被人拿到把柄指证黄诗诗,让某些人也有理由针对黄家啊,”黄局被骂,硬着头皮陈述厉害关系:“她能弄走一个,也能弄走其他人啊,我担心她会对付我……私生女和她妈,万一姓乐的掌控住我外面的女人会坏大事。” “没有偷腥的本事还偷吃,偷吃完还不擦干净屁股,连自己的野女人和私生女也处理不好,你还有什么脸来跟我说?自己的烂事自己处理。”黄支昌气得心窝子都在疼,按电话挂断通话。 越想越气,打电话给黄振邦的父亲黄茂荣,往死里的骂了一通,还气不过,将黄家茂字辈几个主事兄弟挨个骂了一顿,气乎乎的丢下一群人,自己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黄家在家族有绝对说话权的茂字辈的几个兄弟,被老太爷骂得狗血喷头,愣没谁敢顶嘴,等挨完训,纷纷打电话给兄弟黄茂荣,将他儿子自己没本事反而累及他们的怒火全喷往黄茂荣身上。 黄茂荣挨了老太爷的骂,又接到兄弟们的电话喷,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打电话给小儿子,劈头盖脸的一通狂骂。 黄局挨老太爷给没脸,又挨父亲骂得一文不值,刚结束电话,一个伯父电话到了,又挨了劈头盖脸的臭骂,挨了两顿大骂,他大脑混成浆糊,都找不着魂在哪。 灰头土脸的坐了半晌,浆糊似的大脑才沉淀平静,全身的力气像抽干了一样瘫在椅子里,长辈让自己处理好外头的女人,怎么处理? 弄死是不可能的,现在将吴玲玲给处理掉了也没多少用,还有吴家人也是知情人,除非将私生女也作掉,没了当事人,死无对证,才能将自己身上的污点抹干净。 而且,现在也不能将吴玲玲和张婧作掉,张婧刚曝出来不是张科的种,如果马上就没了,别人肯定会怀疑是张婧亲爸家族为了保护名声暗中杀人灭口,查来查去,仍然会查到他头上。 瘫坐半晌,从书房架子暗格里找出几张卡,想想又放回原处,只拿串钥匙塞公文包里,整理好面部表情,出去吃饭,吃了饭告诉老婆自己局里有案子要研究,去局里一趟,如果太晚可能不回家,就在局里打个睏儿。 黄太太也没多问,给老公准备一件外套,嘱咐注意身体,送他出门。 黄局开着自家的车到局子里停,再出去打的,到一个地方再换的士,连换数辆的士,途中又换套衣服,穿着卫衣,打车到一个小区,戴着卫衣的帽子进电梯间乘电梯到某层楼,拿钥匙开其中一套房的门进去,是套三居室,精装修。 他径自到一间卧室,从衣柜里拖出一只旅行袋,拉开,里头全是老人头的红钞,看了看,再拖过一只旅行箱,将袋子装进箱子里,再另换套衣服,拖着行李箱装作出差人群离开小区。 到外面又连换数辆出租车,兜了数个圈子,黄局才打的连夜赶往房县,一个小时后到达房县县城,再换的士,换两部车才到吴家附近,在一个路灯下打电话给吴玲玲。 吴玲玲养几天伤出院回到吴家,怕被人指点,不敢出门,每天呆在楼上,接到电话立即收拾一下,匆匆下楼跑出家门往街上跑,穿过一条小街到县城一条主大道。 夜晚有点凉,没多少人在外瞎逛,九点后的县城街头比较冷清。 吴玲玲沿街走几百米,到一个公交车站牌,四下张望,看到一间只上白班的店铺外站着人,小跑过去,离得近了,认出是黄振邦,冲过去抱住男人,呜呜的哭:“邦哥,我好怕,我怕……” “玲玲,别哭了,我没时间跟你多说,前几天有个得罪乐韵的人失踪,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如果是乐韵做的,她也有可能会报复你,你在房县很危险,……”女人扑过来就哭,黄局心里讨烦,又不骂,只好赶紧说明自己来的原因,谁知刚说了两句,女人“哇”的哭得更响亮了,气得肝疼,没见识的女人果然是扶不上墙的泥巴,就知道哭哭哭,他当初真的眼瞎,跟这么粗鄙的女人偷偷摸摸的睡了二十几年。 “玲玲,你再哭,别怪我不管你。”心头冒火,说话也就重了。 听说乐韵可能找自己报仇,吴玲玲吓得哇哇大哭,刚嚎两声,被情人的语气给吓得噤若寒婵,不敢再鬼哭狼嚎。 女人不再哭,黄局将箱子拉到身边:“我连夜给你送来四十万块,这是我家族长辈们最后一次给我批款,以后再不会给我半分钱,你带着钱赶紧去找个比较偏僻的小县城买房或租个房子住,别再回房县,也别联系我,我被人盯着,如果被我家族老爷子发现你跟我还有联系,饶不了你,到时这些钱也会收回去。我出来一次不容易,马上要回家,离开久一点可能就要引起怀疑。” 黄局没功夫哄女人,简要的说明情况,将箱子塞给吴玲玲,也不管她,立即推开她,急急忙忙的往前走,走到几十米外等着的出租车那里,坐进去,车子开走。 听到情人给自己四十万,吴玲玲整个人都呆住了,机械的转着脖子看着黄振邦坐进出租车消失,又愣了好一会,盯着箱子看了又看,反应过时一把拖起箱子往家跑,四十万啊!有四十万的巨款,哪还用呆这鸟地方受气?走,明天就走。 吴父吴母轮流去医院照顾儿子,当天吴父在家,因为白天太累,已睡下,所以并不知女儿出去了。 吴玲玲急跑回家,锁好门上楼,立即开箱子开旅行包,看到一大堆崭新崭的新钞票,吸呼急促,脸色发红,搂着手数了一遍又一遍,像傻子似的,就那么反反复复的重复两个来小时,大脑才清醒些,把钱装起来,匆匆忙忙的将好衣服和首饰塞皮箱,和连装钱的箱子共两大箱。 收拾好衣服,轻手轻脚的下楼找到户口本,回头用手机查哪里的房价低,找来找去,发现挨着房县的几个地方房价便宜,挑来挑去,挑中溪县,溪县房子便宜,离重C市近。 翻遍溪县各个楼盘,对比筛选出几个中意的做了标记,美美的睡觉,早上等爸爸去医院替换妈妈,拖着行李离家,包个车去溪县。 房县到溪县一百一十多公里,正常行驶一个小时五十分左右,吴玲玲包的车用两个多钟才到地方,先住宾馆,再拖着一只行李箱去银行将钱存进去,再去看楼盘,到下午确定下来,选中二室的一套现房,七十多个平方不到二十万,一次性付款。 拿到钥匙,吴玲玲立马联系人帮接电,贴墙纸,自己去看家具,忙着布置自己的新家。 第七百五四章 几家欢喜几家忧(2更 当吴玲玲在购置新家,对未来生活充满期待时,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脱燕大校的法眼。 燕大少在送小萝莉到宣家后回看了太姥姥,给外公送去一份吃的,回驻军区与军区老大聊工作,又去找某几个部门老大聊天,他知道小萝莉请古修家的青年们喝茶,他忙得没功夫去凑热闹。 在他提前跟某些个部门老佬们达成合作协议之后,忙着处理其他事,收到安排在拾市的侦察员的报告知悉黄某人给他姘头送去一笔钱,吴某渣跑溪县看楼盘,一笑置之,黄某人将姘头送出房县,是想干吗? 是想借刀杀人,所以将人眼皮子底下送走,让小萝莉将姓吴的给弄死,还是他们自己准备找机会下手将所有可能给黄家带来负面影响的知情者灭口? 无论黄某渣想咋的,燕行觉得不急,让他们蹦跶吧,等他将人手调谴到重C市和拾市,将重C市那边的工作策划妥当,时间到了就给黄某人找点事做。 他也不准备现在告诉小萝莉,等姓吴的买好房子办完所有手续去入住了,他再亲自跟她说,转而收到消息说小萝莉和宣少主定购夜航将于晚上飞往F国,整个人都不好了,小萝莉又想溜国外玩儿? 知道小萝莉要出国玩耍,燕行很不开心,闷闷的坐一阵,继续工作,随她去吧,小萝莉不在国内,待他搞事情时就算闹翻天也影响不到她的心情。 乐同学在宣家被宣少抓着研究药膳,晚上八点多钟,收拾行李,九点时就出发机场,耗时三个多钟才挤到国际机场。 他们到时,华少已先一步到达,华少和宣少带的还是上次的人马,其实华少可以不必再去F国,他是闲着也是闲着,继续去浪。 宣家签证时签的是F国,所以必须要去溜跶几天,以后再去欧洲办签证才会不致让人怀疑信誉问题。 两家碰头,办理登机手续,安检,进候机厅候机,等到时间登机,航班于凌晨1点起飞。 夜航的飞机在某些时段也受出行者欢迎,尤其是受中等资产级的旅行者喜欢,毕竟夜班飞机相对而言价格便宜部分,因此乘客不少。 飞机行程官方显示时间是11小时,因F国与大华夏国有6小时时差,从华夏国凌晨1点起飞,于F国10月20日早上5点55分到达F国的首都国际机场。 飞机抵达时F国正是清晨,因为季节进入冬季时期,气温略低,气温大约有10度左右。 这个季节,正是F国旅行旺季,机场客流量惊人。 宣少一行人没有托运行李,带着随身行李出机场,走入境通道去申报入境财产,他们每人带有古懂首饰和现金,申报一下更安全。 乐同学带有医疗物品,特意去申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估价也达十几万欧元,交一笔税,于是从此如果她在F国境内遇到某些方面的临时查验有携带有贵重物品,只要价值不超过她入境申报自带贵重品价值太多,也不会被当成走私犯啦。 在机场登记入境,经过数道安检,一行人出航站楼立即转去火车站,乘火车去拉图酒庄所在的波尔多区。 当华夏国的青年们登上去波尔多的火车,雷弗诺家族守候在首都机场的吸血鬼立即将华夏国修士的行踪上报给在波尔多区的伯爵。 莱安伯爵是于当周周一到达波尔多区的。 前些日子,当华夏国全国度国庆假期间,吸血鬼家族中的勒森拔、卡帕多、焚卓、诺菲勒、冈格族五个家族在忙着打包赔偿给东方女孩的赔偿品,一一运往F国,送到雷弗诺家族莱安伯爵的庄园。 莱安伯爵本来不愿意接待各族将赔偿品在自己庄园交付给东方女孩,巴斯蒂安伯爵当和事佬,劝说他为血族长远未来着想,他出于为全血族的兴旺考虑才做出牺牲,委屈自己,接受五个血族家族将自己的庄园当仓库存放宝物。 当然,因为莱安伯爵目前是唯一令东方女孩有好感的血族,卡西欧、阿图罗、爱得拉、腓力、阿瑞斯伯爵为了让莱安伯爵为自己在东方女孩面前给自己说点好话,也忍痛割爱,拿出自己的几件藏品当小礼物送给莱安。 五位伯爵分批将赔偿的物品搬到莱安伯爵庄园,人也留在F国晃荡,当华夏国中秋假结束后,各族的族长们也相继赶至F国,血族中的中立派巴斯蒂安、约翰伯爵住进莱安伯爵庄园,等着东方少女来提取赔偿品时再就魔法药剂的问题谈判。 莱安伯爵收到家族小吸血鬼报告说东方修士家族来了,也将消息传给巴斯蒂安伯爵,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巴斯蒂安伯爵收到信蹿起来,在庄园里的房间飞来飞去的飞,一边喃喃叨念:“来了来了来了……” “阁下,您这样能解决问题?”约翰伯爵看着在空乱飞的老伯爵,一脸疑问状,飞来飞去就能找到灵感的话,他遇到什么事拿不定主意,也乐意跑天空飞来飞去的飞翔。 像飞头苍蝇乱蹿的巴斯蒂安,愣了愣神,飘落于地,不安的踱步:“老实讲,跟东方少女谈判我真的没什么底,东方少女与她表面年龄不符啊,动不动就扔药剂,还不讲道理……” 约翰翻白眼,她要是讲道理,会直接上手弄死一个伯爵吗?他不提什么建议意见啊,默默的掏出手机,给不知跑来游荡的卡西欧等人打电话,通知他们速归,免得不小心找到猎物吸血时又撞上东方修士们倒大霉。 约翰伯爵通知血族伯爵,巴斯蒂安坐下,心里还是不平静,感觉谈判必须要有莱安伯爵在旁才有成功的希望啊。 老奥布里在欧洲D国的啤酒节结束当天才从国外起程回国,回到茨密希族在F国的庄园便再没外出,当收到派出侦察的小吸血鬼报告说有魔法药剂的东方少女到达F国,气得在庄园建筑里哇哇大叫着大骂。 那个该死的少女,因为她,血族的各个族长对他轮番臭骂,谴责他家族的人没脑子,自己没能力还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从而为血族带来灾难,害血族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机。 被骂了不说,赔偿款除了他家必须要承担的部分,还要额外为其他家族承担一份,简直是……简直要抢光茨密希族啊。 老奥布里气得发疯,不敢骂巴斯蒂安,也不能骂其他血族的族长,只敢暗中骂东方少女发泄心中怒火。 茨密希族的吸血鬼们躲得远远的,免遭雷池之殃。 莱安伯爵通知在自己庄园的巴斯蒂安伯爵之后,从波尔多市去往拉图酒庄坐等东方修士们。 波尔多区是F国顶级红酒的产区,也是个旅游大区,交通行方便,飞机、火车、自驾车,任君选择,还有公司专为游客出租车辆供自驾游。 宣少一行人乘坐从F国的首都往波尔多的火车,一路观看风景,只用两小时到站,从火车站打的士到波尔市中心银行换欧元,再去预约的地方提取出租公司预订的车辆,共租四辆车,二辆轿车,两辆加长的客货两用车,二十几人都能坐得下。 有车,自己开车想去哪就去哪,不用担心招不到出租车。 宣家青年华家青年们自驾车,溜溜的驶上路,晃向拉图酒庄,在市区内看特色建筑,出市区天高云旷,绿树草地。 拉图酒店距波尔多市有40多公里,自驾车慢行,用两个小时才至酒庄。 酒庄是座城堡,拥有几个世纪的历史,位置是在河岸不远,地势较高,城堡旁有一片森林,有草地,大部分是成片的葡萄园。 古老的城堡,也是酒庄的招牌建筑。 9、10是葡萄最佳采收季,这个时节,葡萄的叶子不再是碧油油的绿色,被秋季染了色,没采摘的葡萄园内可见成畦的葡萄叶子间成串成串的葡萄,还能见到工人们在园里摘葡萄忙碌的身影,以及葡萄园某些方停着的车上与四周排满装着葡萄的篮子。 拉图酒庄那欧洲风格的城堡就坐落河岸成片的葡萄园之间,不远的河流静静的流淌,工人们在葡萄园里忙碌,形成一幅动静相宜的山水画。 宣家华家青年们依导航找到酒庄,将车开向城堡,缓行,沿着干干净净的路面穿过葡萄园,去酒庄门口的地方停车。 当四部车开来,入住酒店客房的莱安伯爵嗅到气息,下楼,走出城堡大厅到外面欢迎东方少女,酒庄的一位接待员也到门外迎接客人。 宣家华家青年将车停到一旁,纷纷下车。 乐韵老远就看到年青英俊的莱安伯爵,下车后用纯正的法语向酒庄接待员和莱安伯爵打招呼:“上午好,英俊年青的先生们。” “上午好,美丽的小姐,英俊的先生们,拉图酒庄欢迎您。”客人会法语,接待员很开心,用英语向客人们致欢迎词。 “美丽的东方小姐,你的法语说得真好。”莱安伯爵微笑着欢迎东方客人:“欢迎来F国。” 宣少华少用英语回应,与莱安伯爵握手,与接待员握手,青年们再回头取行李,随接待员进大厅,由两个懂法语的青年去办理手续,其他人随接待员到大厅接待区坐下。 城堡大厅保留着古老的风格,浮雕与壁画精美,装潢精致,接待员们送上来的不是茶,而是酒庄自产的红酒和自制的蛋糕。 最纯正的本土红酒具有一定的吸引力,乐韵也没管制自己的嘴,品饮了一番,竖大拇指:“这是八二年产,梅洛品种的葡萄酒,如英雄唱赞歌,有最豪放浓烈的情怀,刚劲浑厚的嗓音。” 莱安伯爵差点想抓过东方少女问问她究竟是人是鬼,你说你品出酒的年代就算了,还能区分出是哪个品种的葡萄制造成的酒,还是人类吗? 酒庄接待员震惊的盯着东方小姐,过了足足有半分钟才点头:“如您所说,正是八二产的红葡萄酒,用为数不多的梅洛葡萄树所产葡萄酿造,您也是我见过的最年青、最厉害的顶级品酒师。” “谢谢。”被赞为最厉害的顶级品酒师,乐韵大大方方的接受赞美,谦虚就是骄傲,她不是骄傲的人哪。 “年青的先生,这个年份的酒,我预订二打。”身为拉图酒庄的真爱粉,宣少立即先预约下单。 因为箱装有六瓶装也有六的倍数装,为了不出现差误,宣少用打来计算,一打是十二数,二打就是二十四瓶。 “好的,先生,我稍后为您填写订单,酿造师们收到您的订单,很快就会将葡萄酒打包送到您的房间。”东方客人们还没进客房先预订一个年份的红酒,接待员礼貌的接受客人下单。 这边刚喝完半杯酒,入住手术办妥,华家宣家的青年们先提行李上楼去检查客房,只留宣一华一贴身跟随少主。 反正喝了几口红酒,为不浪费,乐韵将自己的红酒喝光,和品完一瓶红酒的宣少华少上楼去客房,莱安伯爵陪东方青年们上二楼,再下楼在大厅等。 这个季节是旅行旺季,城堡的客房很吃香,数量又有限,华家宣家青年们四人一间,华少宣少共住一间,小萝莉独占一间。 客房保持着老风格,低调又处处有浪漫情怀。 青年们安置行李,洗个澡再下楼去河边散步,参观葡萄园,因为不是参观酿酒的工坊,所以不用酒庄侍者陪同。 莱安伯爵是个好向导,陪东方青年沿河边漫步,欣赏河流、葡萄园和远方的风景,欣赏工人摘葡萄。 乐同学对树林和葡萄树感兴趣,可惜不是自己的地盘,不能取树汁,也不能挖葡萄藤,甚至连人家地盘上能当药草的植物也要当作没看见,为此,乐小同学表示相当郁闷。 不能随心所欲,只能在拉图酒庄周围边逛边欣赏风景,拍美照,F国进入冬季时段,葡萄叶子和树木叶子被时光染红,和华夏国的深秋,有很浓的秋的意境,拍出来的风景照很美。 逛了一圈花去两个多钟,回到酒庄也到午饭时间,去大餐厅用餐,餐厅的桌面一尘不染,地板擦得光可照人,水晶灯有梦幻的味道。 午餐赠一桌一瓶九几年的红酒正酒,华少觉得味道好,眉毛都没动,预订一箱。 饭后,留下两青年在酒店,其他人开车去附近的酒庄参观,每个酒庄必会带走一箱酒,傍晚再回拉图酒庄。 第二日,参观拉图酒庄的作坊和酒窖,包括地下酒窖,还幸运的观看工人倒桶工序,因为有个法语流利、超会品酒的小女孩在,倍受酿造师欢迎,主酿造师和小女孩甚至热烈的讨论酿造工艺,从葡萄苗的生长状况到土壤松紧程度,葡萄树年龄与果子质量差别,收获季节的温差对品质有无影响等等深层次的问题。 东方少女不仅懂,连葡萄酒最专业的词都掌握得相当正确,两人操着纯正流利的法语,叽喱哗啦,讨论得热火朝天。 宣少华少等听着狗打架似的对话一头雾水:“……”我去,遇上这么个无所不通的小萝莉,简直打击人啊,好想将小妖孽打死! 莱安伯爵:“……”他完全插不上话! 主酿造师跟东方少女越讨论更深层次的话题,眼神越亮,哗啦哗啦的交流一通,干脆邀请东方少女去游园,而且他抱着一个笔记本,有时他会聆听小女孩子说,自己飞快的做记录。 酿造师带着少女从葡萄园区的这个小区块到另一个小区块的换着地方游览,品尝不同区域的葡萄果子,直到到中午仍然意犹未尽,因为酒庄通知用午餐,返回去用餐。 用完餐,酿造师又抓着东方少女交流,并邀请东方客人去品饮红酒,一样一样的品,有些是同年代不同等级的酒,甚至将酒庄收藏的几种珍贵陈酿藏品拿出来请少女品尝。 少女品尝一种酒会说出优劣点,当品尝完最珍贵的藏品,难得大方的给了几个将品质提升更高一层的方法与建议。 酿造师如获至宝,一一记录下来,他恨不得将所有酒搬出来请东方少女品尝,可少女在品尝到第十二份不同的酒之后,坚决的不再尝酒,也不再评价,他强求不得,只好放人。 宣少华少又开车去附近的区域溜跶,跑去别的酒庄参加,傍晚再回拉图酒庄,第三天,一行人去另一家顶级酒庄——玛歌,明明没有预订,不仅幸运的参观酒庄酒窖,中午还在酒庄用餐,并购买二箱红酒。 第四天,青年们杀向波尔多区最著史的五大酒庄之一的拉菲酒庄,宣少又入手二箱红酒;之后,还绕圈儿去奥比昂酒庄买二箱红酒,然后带着战果开开心心的回拉图酒庄。 第五天,来自东方的青年们离开,从拉图酒庄买走二十箱红酒,有一箱六十年代的陈酿,东方客人出手阔气,拉图酒庄赠送二箱零几年的红酒,赠送东方少女二箱五十年代,二箱六十年代,二箱七十年代、二箱八十年代的陈酿酒,各个品种的葡萄藤苗株一棵,感谢她为酒庄提供的良好建议。 宣少华少口瞪目呆,莱安伯爵差点怀疑拉图酒庄的管理者神智不清,送的是八箱啊,不是八瓶红酒,尤其是五、六十年代的陈酿更为珍贵,那些年最佳年代的一瓶红酒有时能卖到五万欧元以上。 第七百五五章 血族赔偿(1更 华家宣家青年们下一个目标就是:F国第三大城市里昂,当然里昂并不是最终目标,而是要从里昂去莱安伯爵庄园所在的瓦省。 F国有两个带瓦字的省,一个上瓦,一个瓦省,上瓦省与瓦省紧邻,欧洲母亲山阿尔卑斯山最高峰就在上瓦省境内。 雷弗诺家族的庄园在瓦省上瓦省交界处附近,从波尔多区到瓦省距离很远,没有直达的火车路线,需自驾车或乘车,乘车需要经常转换车辆,比较麻烦,自驾车更自由灵活。 莱安伯爵陪东方青年们逛了数天,当然也搭顺风车一同去里昂。 宣家华家有租来的车,想走就走,到哪见着风景好或有美食,想停就停,原本大约五个半小时的车程,他们愣是用了一天,到傍晚才晃至里昂。 里昂是F国的第三大城市,因为F国是发达国家,本国社保福利好,民众生活稳定,整体显现就是生活悠闲、轻松。 东方青年到达里昂,即去预订的酒店,因为大概是下班后的时分,市区内车流大,同样有点小堵,好在欧洲行车文明,没有抢道占道现象,不会堵死,仅只是行进速度略慢。 体验过欧洲的小堵车感觉,四部车晃悠悠的晃到酒店,车子一溜儿停好,进酒店,宣家青年们在确定出行日期时就先已按拟定的行程方案在要去的路线上提前预定酒店,所以不用担心临时找不着酒店。 办理入住手续,行李先送进客房,再去逛街,顺便去找特色餐厅吃饭;夜街很美,主要是灯,从较远的地方看建筑里各个穿透出灯光,有种别样的温馨之美。 一群人不购物,逛街就是走一走,欣赏一下当地的风情与风景,品尝下特色美食,逛一圈回酒店,回到酒店,宣少和莱安伯爵去喝酒,乐同学找个借口要找东西,和华少去客货两用车里将所有的红酒全部转移进空间。 休息一晚,第二天,兵分三路,宣少华少带四人陪小姑娘去瓦省,华少家的几个青年仍留在里昂市酒店;宣少家的几个青年先去F国最著名的黑松露和薰衣草的产地:普罗旺。 要去自己居住的省份,莱安伯爵是最好的向导,带队去火车站购票坐火车,只用几十分钟即到瓦省火车站,再改乘巴士。 瓦省的形状吃掉了肉、带有一段骨头的鱼头骨,或者说像一把小铁铲头,莱安伯爵的庄园就在铁铲头朝北向那个尖角与上瓦省交界的一片区域内。 巴士到大区的城镇,再打车去雷弗诺族的庄园,去庄园的路上经过一些小镇和村庄,有大片的原野风景。 的士用了一个多钟到达庄园外,庄园就是一个独立的小村落,坐落在阿尔卑斯山一个山谷,也是大脉的山脚下,远处有河流山川,牧场,原野和可种植庄稼的田园。 当莱安伯爵与东方客人踏上前往瓦省的路开始,消息不停的传回庄园,巴斯蒂安和约翰伯爵清楚的知道他们到了哪。 阿图罗、卡西欧、腓力、爱得拉、阿瑞斯五个伯爵已经在两天前回到莱安伯爵的庄园,以备随时将赔偿交给东方少女。 昨天下午,迈卡维家族的族长米海尔、托瑞多族的族长菲利普也赶至莱安伯爵庄园,他们将协助巴斯蒂安伯爵莱安伯爵约翰伯爵和东方少女谈判,另几个血族中有几位不爱露面,没来。 血族中有伯爵招惹到东方少女的几家,有几个本身就是族长,有几个族长因为怕露面反而惹怒东方少女,人到了F国瓦省,并没有前往莱安庄园。 呆在莱安伯爵庄园的众伯爵,接收到雷弗诺族小吸血鬼们不停的传回消息,内心很不安,莱安伯爵和东方修士离庄园越近,他们越紧张。 就在内心不宁静时,莱安伯爵陪同客人们回来了! 雷弗诺族的男爵带着八个青年去迎接,巴斯蒂安、约翰、米海尔、菲利普四个伯爵带头,带着阿图罗为陪同,也一起出去欢迎莱安伯爵回家,欢迎东方修士们。 众吸血鬼们从城堡里走出,一溜的士沿硬化的路驶至庄园的城堡前的小地坪,再打了个弯儿再停车,莱安伯爵率先下车,一身秋西装,金发碧眼,无论何时都是那么优雅贵气。 第二辆车下来的是一个非常英俊秀美的东方青年,和一个甜美可爱的东方小姐,以及一个俊青年;第三辆车下来三个青年,其中一个阳光贵气;第四辆第五辆又各下来几个东方面孔的青年。 一群东方面孔的青年几个小青年背有大背包,每个人都背有男士斜肩背包,东方少女背着一只挂面前的不算大的斜肩背包。 看着东方青年修士的斜肩带男士背包,众血族伯爵第一个想法就是:药剂!他们的包里肯定有魔法药剂。 想到恐怖的魔法药剂,伯爵们心脏不受控制的悸颤了一下,面上努力的维持着平静,友好的走向庄园的主和主人邀请回来的客人们。 米海尔、菲利普、约翰和巴斯蒂安走在前面,卡西欧、阿瑞斯、腓力、阿图罗、爱得拉五个伯爵因惹恼过东方少女,所以没敢冲锋在前,跟在巴斯蒂安几人的背后走。 米海尔是个个头比较矮小的小老头,至少相比其他伯爵而言要矮小,大概只有一米七二左右,有着非常优雅的气度,一看就知是有着良好修养的贵族绅士。 菲利普和约翰曾在冈格族的卡西欧伯爵庄园闻到过东方少女的气息,所以再见东方青年们并太异外,比较郁闷的就是那个少女的鲜血闻起来好像更诱人了。 米海尔伯爵是第一次闻到少女的鲜血味,看到那个小小的东方女孩,整个人都不太好,那么鲜美的鲜血啊,难怪连伯爵级的吸血鬼也禁不住诱惑跑东方修士家族去捉少女,如果少女不是药剂师,血族为争挣少女当血食必定会争破头。 雷弗诺族的男爵艾伯纳带领家族青年们迎接到伯爵,向伯爵致上最热烈的欢迎:“欢迎先生回家!” 莱安伯爵点点头,向血族的伯爵们点头打个招呼。 艾伯纳趁机提走伯爵的行李包给家族青年们拿着,给司机们小费,送的士车们离开。 的士车走了,没了外人,莱安伯爵也与家族青年们站一起,发扬血族的绅士风度,彬彬有礼的向客人致敬:“雷弗诺族全族诚挚的欢迎东方朋友们来庄园做客,希望这里的一切能让朋友感到愉快。” “谢谢,伯爵的庄园非常美丽。” “伯爵家族的先生们也非常美丽优雅。” 宣少华少从容微笑,接受血族伯爵家族的欢迎。 “美丽的东方小姐,年青的东方先生们,F国欢迎您,欧洲欢迎你们的到来。”莱安伯爵表达了欢迎,巴斯蒂安伯爵亲切和蔼的向东方修士们打招呼。 “伯爵先生,我们又见面啦。”看到一群会飞的吸血鬼,乐韵格外开心,这些是冤大头啊,富得流油的冤大头,宰一刀够人吃三辈子。 “东方小姐,我是约翰,祝你欧洲行愉快,也欢迎你去卢森堡旅行。”约翰伯爵愉快的向少女交流,东方少女的英语流利得像语言学者,交流无压力,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看到血族的老伯爵,宣少华少笑容灿烂,非常友好的点头,老伯爵当初被小萝莉的惊艳之举给唬得一惊一乍的,他还能出来当谈判代表,果然是血族中德高望重的好长辈。 东方青年笑容热烈,眼神又带着别的味道,巴斯蒂安伯安内心更加不安,非常温和的微笑,请客人们进莱安伯爵庄园品尝美酒。 阿瑞斯、爱得拉看到东方青年别有深意的笑容,心头发毛,小心翼翼的混在其他伯爵中间,免得被东方少女重点关注到。 宣少华少和小萝莉随莱安伯爵走向庄园,不会主动说话,只有吸血鬼伯爵们跟他们聊天时,他们才会回应。 莱安伯爵的庄园是修道院的四合建筑,古欧式风格,有尖塔有圆形或方形塔形建筑凑成整座建筑,从前排石头圆拱门进内,里面是宽宽大大的中庭,有草地和花卉池,很多阳台或墙上挂着花盆,许多花开得正热烈。 莱安伯爵将客人请往第一排城堡的大厅,大厅装饰的精美豪华,有欧洲皇宫的风味,连水晶吊灯的柄都是黄金做的。 大厅内铺着精美的地毯,墙上是刻着巨幅壁画,为了招待东方客人,依大华夏老风格摆桌椅,一把椅子配一张桌子,桌子一溜儿摆开。 莱安伯爵将客人请进内,引东方客人们坐客座,当东方青年们一一坐下,他和巴斯蒂安伯爵等人依次坐下。 雷弗诺族的青年们照顾客人们入座,先下去,很快又送来擦手的毛巾,第二次送来酒杯和红酒,开红酒请客人们品尝。 大华夏国待客是上茶,F国是红酒之都,以酒待客。 莱安伯爵已领教过东方少女超灵敏的味觉,所以绝对不买关子,提前让人准备拿珍藏品来招待,雷弗诺族青个拿来的七几年的老陈酿,瓶瓶挂杯,还是拉图酒庄的陈酿。 酒香弥久,酒浓烈浑厚。 对于东方修士青年们来说,每个人能喝半斤闷倒驴,喝只有几度酒精度的红酒,完全没问题啊,一个人喝一打都不会出现醉眼朦胧的景象。 一连品尝三个不同年代的美酒,众伯爵们那不安的心情平静了许多,由约翰伯爵、菲利普伯爵、海米尔伯爵陪东方修士,巴斯蒂安伯爵和莱安伯爵请东方少女先去看五个血族家族的赔偿物。 想到马上有大把大把的古懂要进腰包,乐韵心情愉快,接受去单独聊聊的邀请,随主人出大厅,沿着中庭里的路走到进门右边一排建筑楼,再从柱廊下的走廊往前,在到与另一栋横向的建筑相连的地方,进一间门。 进门后,再过一道门,穿过一条走廊,再进一道门就是一间大厅,装潢美丽到奢侈的大厅里排满箱子,分成五堆。 五堆箱子都是木箱子,有些外面还包装一层纸箱子,大多数箱子上面印着某个酒庄的名字,还是欧洲最顶级的品牌酒的包装木箱,如果遇上检查,看外表也以为运的是红酒。 箱子已经全部开启,有些东西物品还从大箱子里提出来,连小箱子也开启盖子,以供人欣赏,箱子是那样的多,摆成一片一片的,占据了若大的大厅,以至大厅空间显得特别拥挤,厅中间留着一条宽通道供人通过。 阿图罗、爱得拉、卡西欧、腓力、阿瑞斯五个伯爵跟随莱安伯爵进厅,从一边绕道,各自去自己家族的宝物堆旁站着,等东方少女来验收赔偿品。 脚刚进厅,乐韵就扫描过全厅,被一大片灵气给惊了一把,吸血鬼家族果然收藏惊人,赔偿里有几件稀世珍品,灵气极为浓郁,遗撼的是数量不多,所以所有灵气凑合起来也不齐她捡来的那只捶衣棒的灵气浓郁和厚重,纯净度也略低一丢丢。 “美丽的小姐,这是按你要求所准备的礼物,各个血族家族在送来之前都已经再三做了鉴定,没有任何掺假,黄金纯度达到99﹪,请你鉴赏。” 东方少女进门后情绪比较稳定,没有皱巴,也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巴斯蒂安伯爵不安的心情妥妥的平静下来,请少女验收血族给她的赔偿品。 想到自己家族的收藏马上就要跟自己说再见,卡西欧等伯爵的心疼得在滴血,但是,想到失去一份珍藏品,能换回自己一条命,内心才得以平静。 “好。我先看看血族伯爵有没遵守诺言。”乐韵保持着微微笑的笑脸,迈着小短腿走向放在进门右边的宝物,是焚卓族的阿图罗伯爵的赔偿。 为了在小恶魔不高兴时能第一时间安抚住她的坏心情,巴斯蒂安让莱安伯爵走她的右手边,自己走她左手边,陪她去验货。 莱安伯爵陪少女游玩数天,也摸清她的脾气,只要不危胁到她和朋友的生命,少女非常善良好说话,如果五个血族伯爵没有以次充好,少女应该不会刁难血族们。 第七百五六章 有假货(2更 东方少女没有挑三拣四,很随和的验收宝物,卡西欧、腓力、爱得拉、阿瑞斯五个伯爵忐忑不安的心也平静一些,仍然怕她故意刁难自己,又出尔反尔的要求再增加宝物。 伯爵们的心跳声,呼息声,清晰而明白,乐韵能凭着他们的心跳的细微变化与呼息变化猜测出他们是否紧张,因为她是非常爱好和平的,就不故意吓他们,晃着小短腿,轻盈的走到焚卓族的赔偿品前。 阿图罗伯爵赔偿品是5吨黄白,10吨白银,1。5吨宝石,80件藏品。 5吨黄金10吨听起来很多,其实,黄金白银的比重大,所以体积小啊,看过鉴宝视频的人大概见过很多挖掘出来的十斤白银锭子个头,成年人一只手就能抓住。 黄金白银铸成十斤的银条,是很细的,5吨黄金铸成10斤的金条,也才1000根。 血族的黄金白银铸的金条银条最低也是5千克一根,为了省地方,很多都是铸25千克一根。 为方便搬运,血族给东方少女的赔偿金银都是25千克或50千克一根的大金条大银条,四四方方,像一块块大砖头。 因为物品太多,为节约地方,金银箱子像垒墙一样交叉叠码起来,让人能得见下方的箱子里装着的是不是假货,就算是堆叠起来,也码成两堆墙。 珍宝藏品有瓷器陶器玉器青铜器石制器,还有几卷纸质书。 乐韵先看陶器,阿图罗伯爵的藏品全是真品,她最满意的是一只夏禹时期的青铜乐器小号钟,有一份《天工开物》的原版,有残缺。 宝石种类繁多,蓝宝石、绿宝石、松绿石、钻石、欧泊,猫眼石、月光石、橄榄石等,但凡能当宝石的全算上,还有比较珍贵的钻石,玉、翡翠,每样宝石有几件是珍品,其他的是普通级别,毕竟宝石以千克论是重量,人家不可能全部给珍品,普通宝石纯属拿来凑称头的。 以眼睛的X射线光扫描,分析,乐韵瞄几眼,就知道哪些是次货,哪几件能评为上品级别,黄金白银称头有缺,不过误差值在正常范围内。 “阿图罗伯爵的藏品是真品,有三十几件出自大华夏国的清朝,仅三百多年的历史,有凑数的嫌疑。宝石次货多,达到珍品级的数量大概是每个种类的五十分之一的数量。”拿清朝的普通瓷器当珍品,有滥竽充数的嫌疑。 巴斯蒂安伯爵差点跳起来,这这,就看几眼就知道是什么朝代的收藏品? “啊,”阿图罗伯爵吃了一惊,连忙解释:“东方小姐,我家族收藏的藏品都是类似这样的,我是按比例挑选其中最好的拿来了,绝对没有想造假的意思。” “黄金白银有二十几块重量不够,误差在3克左右,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因为阿图罗伯爵的藏品中有两件物品让我很满意,抵消次品带来的负面影响,这次我相信阿图罗伯爵的诚意了。”逼人不能逼得太狠,乐韵也知道分寸,这次就不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吸血鬼的错,接受赔偿。 阿图罗伯爵听到少女说不计较藏品和宝石有次货的小缺点,大大的松了口气,谢上帝谢先祖,小恶魔没有为难人,总算过关。 “小姐是仁慈的天使。”巴斯蒂安伯爵大力的赞美东方少女,同时不客气的指挥阿图罗,让他自己将物品装箱,收拾整齐。 小恶魔不挑剔,没借小小的事发火要求增加赔偿,阿图罗伯爵相当满足,哪在意要他整理物品的小事,立即小心细心的收拾物品,将拿出来的东西装箱,小箱子装大箱子里,揭开盖子的再密封起来,至于做手脚,呵呵,除非是嫌事不够大,想给机会让小恶魔拿药剂上门找麻烦。 少女接收了阿图罗伯爵的赔偿品,也让腓力、爱得拉、卡西欧、阿瑞斯四人略显紧张的心情再次得以放松,他们的赔偿品等级与阿图罗伯爵的赔偿差不多,珍品数量相对而言更多一点,惹怒小恶魔的几率应该更少些。 挨着焚卓族伯爵的是卡帕多族的腓力伯爵,他的赔偿与阿图罗伯爵的赔偿数量相同,5吨黄金10吨白银,1。5吨宝石,80件收藏品。 乐韵移到会飞的吸血鬼的宝物堆前,开启眼睛功能检查,质量与前一位的物品大致上差不多,珍品级数量多三五件。 她不挑鼻子挑眼的挑差错,不过,哪些有次品,哪些是凑数的,该指出来的地方必须指出来,免得人家以为她好蒙混。 东方少女说了什么什么是次品,腓力伯爵惊出一身冷汗,当小恶魔勉强同意接受赔偿物,他感谢上帝感谢圣母玛丽亚的感谢不停,不用巴斯蒂安伯爵说什么,自己收拾箱盒。 挨着卡帕多族放物品的是冈格家族,卡西欧伯爵家的赔偿与腓力、阿图罗伯爵一样多,另有一份补偿,所以数量更多。 冈格家族的赔偿物品与腓力阿图罗伯爵家族的赔偿质量也是一个等级的,因为他家族的伯爵惹恼过东方修士,他在珍品数量上又增加些,另外的补偿更是完全按自己许诺的准备,没有半件以次品弃数的嫌疑,以此以示自己的诚意。 乐同学一视同仁,验货时指出次品和充数的物品,也大大方方的接受赔偿,不为难会飞的大蝙蝠。 验过焚卓族、卡帕多族和冈格家族伯爵们的赔偿,接着就是因为惹恼东方少女,以至赔偿比其他族更多的诺菲勒族和勒森拔族。 勒森拔族排在前面,物品摆放的地盘比冈格族物品所占的地盘还要宽很多,和诺菲勒族的物品排放的位置占据大厅一半的空间,另三家合共占一半位置。 爱得拉伯爵是得罪东方少女最狠的人之一,勒森拔族也不想损失一个伯爵,为了不被小恶魔找麻烦,将莱安伯爵说过他们家收藏的珍贵的龟甲、宣纸初问世时期版的《诗经》,一匹丝绸等拿出来作赔偿,珍品级数量大约达到总量的八分之一,宝石种类珍品也有十分之一份的量。 爱得拉补偿东方小恶魔的私人藏品单独堆放,祖母绿饰品是极品级别的,黄金饰品有埃及风格,极品鸡血石有十来斤重,无论色泽还是质地,以及重量,都是顶级级别的。 葡萄酒确实是三百年的陈酿,用橡木桶装载,葡萄酒陈酿每隔二十年,最多五十年需倒桶,如果有蒸发还需要蒸酿,所以能存放三百年,需花费不少心血。 叫爱得拉的吸血鬼还算上道,乐韵指出他家充数的一些瓷器和某几种宝石名称,也给他个痛快,不找他的碴。 小恶魔接收了自己家族的赔偿,爱得拉伯爵的心钻疼钻疼的,他的私人收藏啊,他最爱的鸡血石啊,祖母绿啊,全不是自己的了! 心疼得在滴血,还得打肿脸充胖子,感激小恶魔的大度,忍着割肉般的疼,帮整理箱子盒子,将鸡血石塞进装首饰的大盒子。 东方少女走向自己这边时,阿瑞斯伯爵的心情禁不住变得不稳定,他家族的赔偿品质不差,还是有点不安。 迈着小短腿的乐小同学,晃悠晃悠的晃到诺菲勒族的大蝙蝠前,眨了眨眼睛,开启眼睛的外挂功能,认真的鉴赏分析宝物的优劣,收集各种数据记忆在脑子里。 讲真,阿瑞斯吸血伯爵是会飞的五个大蝙蝠中信用度比较高的那个,他许诺赔偿的珍贵藏品一件没少,还用盒子单独打包;50千克的钻石有部分还没打磨,保持原本的体形; 翡翠玉石也剥了壳,有绿翠、红翡和彩色翡翠,一块绿色翡翠是高冰种的翠绿色,大约有十几斤重,最大的一块有五百来斤,是块糯种的春带彩,也有二三百斤重的,也有六七斤重的石头。 有拿一些普通藏品充数,至少等级尚可,观察一回,乐韵很满意:“这次阿瑞斯伯爵的信用度最高,藏品中只有十二件是三百年左右的普通瓷器和铜器,有一件是高仿品的假货,仿真度能做到以假乱真,除我之外,估计只有我国的专业考古老教授才能分辩出来,我也不追究假货事件,我接受阿瑞斯伯爵的这份诚意。” “啊-”东方少女说自己信用度好,阿瑞斯伯爵开心的想飞起来,转而听说有件假货,吓得差点没蹿天空去挂天花板上,当听说少女不因有假货而找他麻烦,同意接收所有他的赔偿,激动的呼吸加快,脸上泛起红光。 巴斯蒂安伯爵和莱安伯爵听到有假货也受惊不轻,以为少女会因此大闹一场,心脏都不跳动了,听到最后一句,那颗心脏才跳了一下。 腓力、卡西欧、爱得拉、阿图罗五伯爵也因少女的话一惊一乍,表情变了数次。 “有件假的?是哪一样?”惊乍过后,巴斯蒂安伯爵急忙探询,吸血鬼有着最灵敏的感知能力,鉴赏能力不说是顶级的也是一流的,怎么可能识不出藏品的真假? 第七百六七章 惊恐的伯爵们(3更 哎! 巴斯蒂安伯爵对藏品真假发出疑问,莱安伯爵直想捂眼睛,巴斯蒂安伯爵是觉得东方少女太好说话了,所以才以表示好奇的方式质疑她的鉴赏能力? 怀疑她没事找事儿? 老吸血鬼怀疑自己信口开河,乐韵勾勾唇,走到一只箱子旁,从一箱专门陈列装酒类容器的古懂里捧出一只镶满宝石的金色酒杯。 酒杯高约十二公分多一点点,三足鼎形,夔牛耳,以象头为足,杯身点翠,镶嵌珍珠、红蓝宝石和粉色碧玺。 漂亮的杯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金瓯永固杯”,原杯是满清高宗皇帝最喜爱的酒杯,世人所知存世四件,二件流落在外,一件在华夏国博物馆,一件在宝岛湾岛的博物馆。 四件是真品,博宫博物馆还展示着一套高仿者品,以供人欣赏。 阿瑞斯伯爵藏品里的金瓯永固杯造形逼真,在色泽也做旧,点翠的色泽和宝石有几处弄得稍稍浅一些,主料是黄金,约有七分纯度,无论是形状还是色泽,做得惟妙惟肖。 捧出酒杯,乐韵将它随手给老吸血鬼看:“就是这件,老先生不信可以找人鉴定,它的实质年龄大约是二十年。” 东方少女从珍品藏品里拿走一只酒杯,阿瑞斯伯爵惊住了,那只酒杯是假的?不太可能吧?他闻着气息和Y国博物馆和华夏国博物馆里的那种杯子的气息差不多啊。 少女挑出一件藏品递过来,巴斯蒂安伯爵忙接住,举在手里观赏,越看越郁闷,真的不像是假的啊,明明是年代很久的藏品。 卡西欧几个伯爵也欣赏酒杯,皆一脸怂,他们也分不出真假,反正气息很老。 “阿瑞斯伯爵,高仿品找出来了,还缺一件藏品,你另外找一件补上吧,品质必须要与仿真品的真品是同等级别的收藏品,我是不会再接受伪劣品的。” 吸血鬼伯爵们在赏酒杯,乐韵不慌不忙的将装藏品的箱子盖合拢,友好的提醒某个吸血鬼,她大方的不介意有件高仿品,吸血鬼伯爵们竟然怀疑,就让他们拿去鉴定吧,她是不会再回收高仿品的。 而且,也不能怨她不讲道,她不较真了,他们自己要较真,那就较真吧,不能让人以为她没脾气。 乐小同学半点内疚之情都没有,愉快的决定给颜色给老吸血鬼看看,他们自己鉴定不出真假,还质疑自己,必须让他们交笔学费,给他们长点见识。 ?捧着只漂亮酒杯的巴斯蒂安伯爵的表情瞬间变得五彩缤纷。 卡西欧、肋力、爱得拉和阿图罗伯爵一脸震惊,小恶魔的意思是因为巴斯蒂安要看假货是什么藏品,所以她现在不要那只酒杯了? 莱安伯爵揉揉客心,一脸无力,就知道会这样,东方少女是很好说话,但是,那是指相谈愉快时,谁让她不高兴,她立即就会让别人感到不愉快。 “啊,小姐,你的意思,你的意思……”阿瑞斯伯爵目瞪口呆,东方少女的意思是不要那件藏品,要换一件是吧? “我的意思就是我现在不接受假冒产品,需要拿真品来补偿我,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不可能现在回家拿来收藏品补替,所以我给你七天时间,你回家族拿珍贵的收藏品送去Yi国找我,我在佛罗伦萨市或者在产白松露的托斯卡纳镇,你去这两个地方找我,以血族的灵敏嗅觉,不可能找不到我。”她是有原则的人,不能一味的迁就别人,所以坚决不接受高仿真品。 “……”阿瑞斯伯爵张着嘴,看看东方少女,看看捧着说是仿真酒杯的巴斯蒂安伯爵,愣是将所有的声音吞下去,最终承认倒霉:“好的,美丽的小姐,我很快就回家去拿藏品,先祝你在YI国有段愉快的旅程。” “谢谢。”乐韵笑咪咪的表示感谢,她是去挖松露的哒,肯定玩得愉快啊。 巴斯蒂安伯爵的表情变幻数次又回复正常,将酒杯揣西装兜里,竟然是他的原因令阿瑞斯伯爵要再拿珍贵藏品赔偿东方少女,那么事后他给阿瑞斯伯爵一件珍贵收藏品。 谈妥找藏品补替的事,阿瑞斯伯爵不声不响的帮着将自己家赔偿给东方少女的物品打包装载。 阿图罗和腓力伯爵的赔偿物最先验收,所以他们最先打包物品,这会儿也终于将物品全部收进箱子里。 乐韵看看众人,扬起轻快的笑容:“阿图罗伯爵,腓力伯爵,莱安伯爵,巴斯蒂安伯爵阁下,请你们站到阿瑞斯伯爵那边去,我要请人来这里搬运物品。” “啊?”被点到名字的四位伯爵像听到说上帝复活般的吃惊,东方少女现在就搬物品?她明明没有开车来,她怎么搬货物? 巴斯蒂安等人早就讨论过东方少女如何搬运物品的问题,东方少女的国家与F国相距一万多公里,是不同的两个洲,不能像他们在欧洲开车畅通无阻,将物品从另一个国家运到F国很容易,就算是贵重物品也不属走私。 从F国带贵重物品离开,必须要税票,要交税,还要有相关证明,否则出不了境,想带出境可能会被扣押没收。 五个血族的赔偿物是如此多,东方少女要运走所有物品起码得分很多次,想运回去只能交给某些珠宝公司,或者将有些物品直接转手卖出去,留下少量珍贵品带走。 莱安伯爵也早有决定,如果少女的物品暂时放在庄园里,他也会代为免费保管,任由她什么时来搬运。 满心惊疑的四位伯爵,压下心头的惊奇感,纷纷走到阿瑞斯伯爵堆放的物品的前方,站成一排,观看东方少女怎么搬运货物,叫谁来搬运货物。 待四位伯爵站到一边,乐韵走到阿图罗和腓力堆放的物品中间,朝着窗口方向遥遥躹躬:“老师,可以了,就是我所在的这里。” ?! 在场的七位伯爵级吸血鬼更加迷惑了,完全想不通少女在干什么,卡西欧、爱得拉和阿瑞斯伯爵也放下收拾物品的活计,直勾勾的盯着东方小恶魔,想看看她玩什么游戏。 他们盯着东方少女,她站在那里等得约二分钟,向后退一步,又嘀咕几声,过得一分钟左右,笑咪咪的说声“好啦”,转身抱起一箱装瓷器的箱子往空气中一放,转眼间那只箱子便消失不见。 “啊!” 盯着少女的七个伯爵,像见鬼似的尖叫着飞起来,噌的一下贴在天花板上,粘得牢牢的,看向少女的眼神比看到魔鬼还恐惧。 他们下意识的挂墙,西装下摆悬空,个个像壁虎似的,也难为就算那样子,巴斯蒂安兜里的酒杯竟没倒出来,以免遭摔地破损的劫难。 为将东西转移进空间,乐韵特意故作神秘的做了些神秘步骤,以掩饰自己身上的秘密,听到吸血鬼们怪叫,抬眼看时发现会飞的吸血鬼全挂天花板,眼睛瞪得老大,哎妈,他们的胆子也太少了吧? “伯爵阁下,你们怎么跑墙上去了啊?”挂墙是不是很好玩? “哦哦。”几个伯爵心脏是停跳状态,因受突然吓惊,自动开启吸血鬼状态,面色惨白,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 “你……你……”巴斯蒂安伯爵心中惊惧,说话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半天“你”不出一句话来。 “巴斯蒂安阁下想说什么?哦,你是不是想问我把箱子扔哪去了?”乐韵先是皱巴沉思,转而笑起来:“我把箱子扔给我的老师。我的老师就是教我药剂的人,非常非常厉害,是类似古欧洲空间法师那样的人,我的老师在距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撕裂出一条空间通道连通到这里,我把箱子丢在空间通道里,请老师帮我带回国。” “啊—”东方少女说她的老师能撕列空间,七位伯爵吓得不轻,紧紧的粘在天花板上,一动不敢动。 “伯爵阁下,请安静些,我的老师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所以他不愿意到人类居住的城市来,只撕裂一条空间通道让我将箱子扔过去。”乐韵做个嘘声的手指,又吐吐舌头:“伯爵阁下也不要慌,你们没有唤醒更高级的血族吸血鬼杀我,我的老师也不会杀你们的,你们唤醒更高级的吸血鬼杀我,我老师会来欧洲报复血族。 对了,伯爵们挂墙上,在其他地方走动都没事,只要不跑窗口和我这里中间的地方乱跑,谁乱跑乱撞,影响我老师空间通道的顺畅,我的老师会生气。” 伯爵级的吸血鬼全挂天花板上当蝙蝠,挺有喜感的,乐韵看得咧开嘴欢笑,转身又搬箱子,搬起来往一个地方一递,转瞬间便扔进空间,再搬另外的箱子…… 有财宝收,心情美好,干活不累。 尤其,听着吸血鬼们那不安的呼息,感应着他们剧烈的情绪变化引发的血液流速变化,感受着吸血鬼们的惊恐,那感觉棒极了! 乐韵心情美好的飞起来,干活特别卖力,飞快的搬箱子,收集自己的宝贝。 七只伯爵粘在天花板上,心脏先是不跳动,然后骤然的颤了颤,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口和东方少女之间的一段距离,心中惊惧越来越浓,獠牙不受控制的长。 他们不敢乱动,看着东方小恶魔不停的搬箱子,不停的往空气里放,箱子消失时空气没有任何波动,可它们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七个伯爵的表情比看到魔鬼复活还要震惊,这个时候,哪怕先祖们复活,他们估计也不会再有更惊讶的表情。 空间里,小狐狸小灰灰原本在当苦工,正在帮摘枸杞子,看着一只又一只的箱子接二连三的飞进来,都忘记干活,坐在树枝上看或大或小的箱子飞到种植着红枣花圃的基石上,草地上。 箱子没完没了的进来,小狐狸半晌后咽口水:“小丫头还真讲信用,说过段日子就会有好东西吃,本狐还以为蒙人呢,还真有。嗯嗯,小丫头棒棒哒!” 摇头晃脑的晃一阵,看到小墨猴睁着黑溜溜的眼睛在数数,一把抓起来:“小猴子,别傻愣着,干活吧,这些东西你又吃不动,小丫头说等机会到了帮你找个雄猴子同伴,让你们生小猴子。” “叽叽叽”小墨猴呲牙,她才不要雄猴子,雄猛猴子有小姐姐那么香吗?有小姐姐那么漂亮吗?能比小姐姐还好吗? “雄猴子没有小丫头那么香,也没有那么漂亮,雌猴子长得跟你差不多一个样子,现在你不喜欢,以后你会喜欢的,干活,加油啊,这么多果子要摘一天。”小猴子叽叽喳喳的抗议,小狐狸听懂了,将它扔树枝上,自己也努力捋摘枸杞子,人类小丫头给找回那么多金子银子宝石,这些日子的苦工没白干。 小墨猴叽两声抗议小狐狸乱扔自己,却没偷懒,帮着捋摘红红的枸杞子果子。 空间里两只小可爱在努力干活,在吸血鬼庄园大厅的乐小同学,也跟打鸡血似的,开开心心的收自己的战利品。 因为东方少女的举动太古怪,她的老师太恐怖,伯爵们心慌慌,粘在天花板上呆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恐惧的心情还平复不下来,直到东方少女搬空阿图罗伯爵赔偿给她的一半箱子,伯爵们才如梦初醒,心还是难以平静,又挂在墙壁上呆了十来分钟,悄悄的飘下地。 他们哪敢去窗子与少女之间的地方啊,就算借他们胆子也不敢,唯恐被空间法师操纵着空间通道将他们切割成无数碎块。 莱安伯爵轻轻的飘到门口站着,巴斯蒂安也飞出去,卡西欧、腓力、爱得拉、阿图罗、阿瑞斯也不敢留在大厅内,急匆匆的跑出去,站在门口,从外向内看。 东方少女速度很快,将装收藏品、装宝石的箱子全搬走,搬起金条箱子银条箱子也毫不吃力,她提二百斤重的金银箱子像提块面包似的,感觉根本就没费力气,那些三四百斤重的箱子能抱起来。 七个伯爵越看越心惊,像被冰水淋头,从外冷到内,冰凉冰凉的,东方少女有个能撕裂空间的老师,想让她不制造魔法药剂的谈判还怎么谈? 吸血鬼赔偿的东西,装瓷器、装宝石的箱子可以多个小箱子放一个大箱子里,所以装载进大箱子后箱子不太多,多的是金条和银子的箱子,一般是二百斤一个小箱子,六箱为一个大箱子,金银箱子起码也有好几十个。 东方少女左一箱右一箱,很快将阿图罗伯爵给的赔偿物搬完,又去搬腓力家族的陪偿物。 七个伯爵站在门外观看长约半个钟之久,莱安伯爵又飞回大厅,帮将卡西欧伯爵给东方少女的物品打包。 巴斯蒂安与阿图罗几个伯爵互相看几眼,交流过眼流,也忍着心慌感回到大厅,帮着打包整理箱子。 血族的几个伯爵没被吓得藏起来,平静下来还帮着整理物品,乐韵十分惊讶,决定不说奇怪的话吓唬他们,不对她起杀心,她也不敲他们竹杠。 七个伯爵只干活不说话,因为怕弄坏瓷器玉器等易碎物品,他们不敢动作太大,小心再小心,速度自然快不起来,花了长达四十分钟才将物品收于箱。 而东方少女的速度始终没有减慢,他们忙完活计,她已经在搬运爱得拉伯爵赔偿给她的物品,因为箱子太多,她也累得额心微微出汗。 给东方少女当了一次杂工的七位伯爵,悄无声息的到门口的位置站成一排,看东方少女不停的搬箱子,她经常会咕嘀几句,说的应该是华夏国的某种语言,他们听不懂她的话,但他们记性好,全部记住发音,模仿复述完全不是问题,决定待小恶魔走了,他们找个人帮翻译是什么意思。 有金银财宝收是件很快乐的事,但是一个人搬运几百个箱子也是件相当吃力的体力活,乐韵搬了三个血族家的赔偿也有点小累,再搬运完爱得拉吸血鬼家的物品,累得手臂有点发软。 也差点应了那句“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话,她是搬宝贝累得手发软,如果将宝贝全换成钱让人数,嘎嘎,估计能把人累瘫。 有宝贝收的兴致再高昂,也架不住当搬运工的高强度工作啊,累得腰酸背疼,好不容易搬完一堆物品,跑到最后一堆物品堆一屁股坐下去,坐在一箱金子上头,揉胳膊。 这个时候无比想念燕帅啊,那家伙力气大,搬个三五百斤像拎块板砖似的轻巧,如果有他当搬运工的话,哪用得着她自己辛苦。 再转念一想,不对啊,就算燕帅哥在侧也无济于事,这种事还得要她自己动手,再瞅瞅一堆箱子,望天,照这样下去,她要练出肱二头肌的节奏。 休息一阵,乐韵揉揉小蛮腰,再次精神百倍的搬箱子,嗯嗯,这是她自己打下的江山哪,再累也要干活。 伯爵们默默的站成空气,东方小恶魔又花了半个多钟将所有箱子全部搬光,说了句他们听不懂的话,还朝着空气挥挥小手,笑容格外灿烂。 望着空无一物的大厅,七个血族伯爵一阵心悸,太可怕了! 第七百五八章 喝一杯,压压惊(1更 收宝是项体力活,好不容易收完最后一批箱子,乐韵累出一身薄汗,站着歇息,让自己欢乐的小心脏喘几口气。 东方少女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货物搬运一空,七个伯爵的心灵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心脏半晌跳不起来,站成七根木桩子。 东方少女是真正的小恶魔,她制造魔法药剂,本身已经给血族带来了极大的危胁,令血族面临巨大的生存考验。 更恐怖的是她还有个老师! 她老师是空间法师,一个能撕裂空间的空间法师,教出的学生会魔法药剂,他本身肯定也会魔法药剂。 谁不小心惹怒小恶魔,她的老师惹生气了,到欧洲来报复血族,血族没有亲王级吸血鬼,还有谁能挡得住? 或者,让小恶魔的老师找到血族的藏宝库,一夜之间就能清空血族的宝物,让血族变成穷光蛋。 伯爵们的内心是冰凉冰凉的,半晌发不出声音来,过了一会儿,见东方少女微笑着走向门口来,一群伯爵如梦初醒,立即收拾自己不怎么正常的表情,让自己变得镇定些。 莱安伯爵绅士的微笑:“美丽的小姐,我家族有几份小礼物送给小姐,可爱小姐什么时候去欣赏?” “莱安伯爵送我礼物,我感到很开心,现在去欣赏可以吗?”还有礼物?乐韵笑眯眼睛,礼物多多益善,一起收了吧! “可以,随时可以去欣赏。可爱小姐请随我来。”莱安伯爵笑容温和,做个往前请的手势。 卡西欧和几个伯爵往一边让了让,让出一条通天坦途任东方少……小恶魔走。 一群会飞的老吸血鬼乖得像个孩子,乐韵心情非常美好,这世界果然只说不做是不成的,必要的时候必须要拿出点威慑手段来才能镇得住场,就像国与国之间,有核武器的国家的威慑力远远超过没有镇国武器的国家。 东方少女走到门口,巴斯蒂安伯爵和莱安伯爵一左一右的陪同少女为她引路,卡西欧、腓力、阿图罗、阿瑞斯和爱得拉五人在后作陪。 莱安伯爵领着客人穿过一条走廊,到一个楼梯间,从曲旋的楼梯上二楼,又沿走廊走十来米,进一间有露台的咖啡室。 咖啡室是低调到婉约风格的装潢,色彩偏向素淡,华贵的窗帘用丝带束扎,桌椅镶金,喝咖啡杯的茶具却是精美的波斯风格的瓷器。 雷弗诺族的二个青年守候在咖啡厅,当族长陪小客人进来,一个去冲咖啡,一个彬彬有礼的先一步到桌边给东方少女拉开椅子,照顾少女入座。 莱安伯爵照顾少女坐下,再去对面入座,巴斯蒂安等人也依次坐下去,不到三分钟,年青的雷弗诺族吸血鬼青年给主人客人们送上泡好的咖啡。 手磨咖啡豆,咖啡的香带着优雅。 纵使不爱喝咖啡,乐韵也尝几口,还是对那种味道喜欢不起来,看伯爵们喝得津津有味,一副陶醉的模样,暗中摇头,她还是觉得大天朝的茶更好喝,健康又绿色。 伯爵们在享受咖啡,她没事儿,从窗口欣赏露台的花,再往远处看,山坡起伏,种植着庄稼,有些地方是刚种不久的冬小麦地,有些地种植着甜菜等,有一片土地的坡线上似乎有很多人。 “小姐,您的朋友们和三位伯爵在观赏庄园里的农作物。”青年见东方少女望向窗外,也向外望,看到远处的人,礼貌的解释。 “哦,我的一位朋友喜欢研究蔬菜。”乐韵笑得露出一口小银牙,那些人应该是等得无聊了,所以才跑去看风景吧。 伯爵们也朝外望,看到远方庄园庄稼区很多人的身影,又淡定的收回视线,约翰、米海尔和菲利普伯爵是个好陪同,怕东方青年们无聊,竟然想到陪他们去参观庄园。 少女不喜欢喝咖啡,莱安伯爵让青年们去拿小礼物,两青年出去,到放礼物的房间将礼物捧进咖啡室,放东方少女前方的桌面上。 共六只盒子,一只盒子装着三块刻有字的兽骨,二块是龟骨,另一块应该是牛的肩胛骨中的一段,兽骨褪色,灰白与青黑相间,还有褐色,是埋于地底被各种元素侵染的结果。 一座白玉制的宝塔,高约一尺,形如大雁塔,造形精美,玲珑透剔;一座金胎掐丝珐琅的佛塔,上头镶嵌着珍贵的佛门七宝,整座小塔宝闪闪发光。 一卷经文,是金丝钱织成的佛经;一块化石,有拳头那么大,一头圆尖,看样子像是动物的牙齿,事实上,它还真是动物牙齿化石,一种象的幼象牙齿,距今约有几百万年历史。 一只盒子装着三十来公分的陨石,铁黑色里有许多金色的星点,像刚开采出来的钻石矿,岩石里嵌着钻石。 桌子很高,东西装在盒子里,海拔超低的乐韵,站起来才能欣赏到莱安伯爵的收藏品,心中也颇为震惊,那块牙齿化石的灵气非常浓郁! 那支牙齿化石的灵气抵得上阿图罗伯爵和腓力伯爵两人所有藏品的灵气总和。 “我非常喜欢莱安伯爵送我的礼物,莱安伯爵给我和朋友当了几天的向导,我们玩得很开心,这份礼物回赠给莱安伯爵,希望以后我们仍然如此友好相处。” 年青伯爵送的礼物灵气足,乐韵非常开心,捧起装玉塔的盒子回赠给主人,玉塔只是件雕刻精美的玉雕,没有特殊意义,回赠给主人不心疼,那卷经文灵气也不浓,因为比较稀罕,留着送喜欢研究文字的人收藏。 卡西欧、腓力、爱得拉、阿瑞斯和阿图罗五人差点惊叫,东方小恶魔收了他们那么的珍贵藏品没任何表示,雷弗诺族只送她六份礼物,她竟然舍得回赠一份礼物给莱安伯爵? “?”巴斯蒂安伯爵满眼诧异,小恶魔对莱安伯爵的好感度好像真的超乎想象!幸好有个莱安伯爵啊。 “啊,可爱小姐在F国玩得愉快,是我的荣幸。”莱安伯爵惊喜的站起来接过东方少女回赠给自己的礼物,选择送出礼物,他就没想过它们能重回手里的一天,虽然是他最喜欢的几样私人收藏。 东方少女回赠一份礼物,说明她也感受到雷弗诺族的友好,愿意接受和雷弗诺族友好相处。 回赠的礼物是像征可以建立友谊的象征,莱安伯爵接过盒子,小心的盖起来,赶紧让青年送去自己书房珍藏。 青年听令,抱着礼物盒子匆匆送往最安全的地方。 莱安伯爵帮东方少女将盒子里的物品包起来,盖上盒盖,另一个家族青年抱来一只能装一打红酒的木盒子,将五个盒子放木箱子里,包装好,就像一箱红酒。 看了礼物,莱安伯爵请客人去楼下洗手先去餐厅,通知家族青年们去请约翰伯爵陪客人回来,准备用午餐。 庄园主人请小萝莉去谈事情,宣少华少非常悠闲的喝喝茶吃吃点心,结果坐了近半个钟,反而是三位伯爵坐不住,邀请青年客人去参观莱安伯爵的庄园。 有道是客随主便,宣少华少愉快的随三位血族伯爵去游庄园。 F国的土地肥沃,可耕种面积宽,人匀占有地也宽,一个庄园有农场也有放牧的地方,宽达百余亩,都是机械化操作,小麦地、菜地成畦成畦的,留着机械化耕作的痕迹。 宣少对欧洲的蔬菜感兴趣,兴致勃勃的参观农作物,华少纯属当散步,呼吸新鲜空气,顺便开开眼界。 欧洲环保做得好,空气干净,走在农作物区感受凉风拂过,毛孔张开换气,感觉挺不错。 逛来逛去就是近个多钟,明明过午,血族伯爵不急着回庄园城堡,宣少华少和青年们也乐得装傻。 他们大早上从里昂市出发到瓦省,再到庄园,路上也花费好几个钟,再在庄园里呆二个来钟,早过十二点。 伯爵们不知道出于何原因迟迟不提回城堡,宣少华少猜着可能是伯爵们和乐小姑娘谈判还没结束。 东方青年们优哉悠哉的参观土地,约翰、米海尔、菲利普越来越忐忑不安,不知道巴斯蒂安伯爵和小恶魔谈判有没成功,他们之前可是清晰的听到惊叫声,说明可能是少女提的要求太过分,让血族无法接受。 等啊等,等了良久,终于收到雷弗诺族青年请他们回城堡准备用午餐,赶紧邀请东方青年回去。 一群人沿庄稼地畦前的道路,用七八分钟才走回城堡,雷弗诺族的两青年带客人们去洗手,再引去餐厅。 宣少华少随青年们入厅,庄园主人和血族伯爵们陪同小萝莉在座,餐厅是长木桌,桌面上有部分餐具,莱安伯爵和小萝莉面对面坐,主人一侧坐一排伯爵,小萝莉坐的一则位置空置,明显是留给他们的,两少和青年走近,一一入座。 约翰、米海尔和菲利普三位伯爵也入座。 庄园的青年们上餐,标准的F国大餐步骤,先来一杯开胃酒,香槟,配开胃小吃花生。 喝了开胃酒,上前菜,海鲜龙虾盘和鱼羹汤,主菜是F国鹅肝、鸡肝牛排、红酒山鸡等共来了六个名菜,配有面包,也有米饭。 F国餐讲究精,不在于数,所以别看菜式多,份量很小,完全能吃光,就算乐小同学也基本吃光主菜,最后的甜点吃得很少。 美美的搓一顿大餐,再去咖啡厅喝咖啡,消磨半个来钟,乐小同学提出告辞,莱安伯爵没有挽留,餐前闲聊时东方少女说下午离开,他原本想留客人在庄园做客一晚,她要赶时间,他便不留她。 东方客人们要走,血族伯爵带客人去大厅拿客人们的大背包,送他们到庄园城堡前等出租来接,之前莱安伯爵吩咐青年们帮预约出租车,等他们吃完饭,也差不多到时间。 雷弗诺族的青年们帮东方少女将她的一箱礼物抱到城堡前,同时还有送给东方修士们的红酒,皆是F国东北部地区所产的品牌红酒,三位东方修士家族每个家族赠送四箱酒,大箱套小箱,小箱子有些是单瓶装,有些是双瓶装,红酒的年代不同。 众人在外等不到五分钟,三部车出租车从起伏的山坡后穿出来,很快就到城堡外,转个圈儿掉头,司机下车开行李箱车门,帮装行李。 行李提上车,莱安伯爵和众伯爵们送东方修士青年们上车,再三客气的邀请东方朋友下次来F国旅行到庄园来做客。 依依话别,出租车载着东方青年们去最近有火车站的城镇。 当出租车去的再看不见影子,巴斯蒂安伯爵抹了把虚汗:“哎呀,我的先祖啊,小恶魔终于走了,不行,我得去喝几杯酒压压惊。” “我也需要压压惊,我今天吓坏了。”阿图罗伯爵也抹额头,转身往城堡里飞。 “莱安伯爵,谈判顺利吗?血族要付出多少财富?”约翰伯爵抓着最年青优雅的伯爵问情况,用餐时间不能问,憋了个中午,把他给憋坏了。 米海尔、菲利普也十分关心谈判结果。 “情况有变,我们根本不敢轻易开口谈判,怕弄砸,惹恼东方少女连谈判的机会也不给我们,有什么疑问的话,约翰伯爵和米海尔伯爵菲利普伯爵先去看看放藏品的大厅,回来我们再谈细节。”莱安伯爵万分遗憾的告诉没有在场的三个伯爵结果。 年青伯爵故作神秘,约翰、米海尔、菲利普十分好奇,化为蝙蝠飞进城堡,飞去城堡里莱安伯爵安排给五个血族家族存放藏品的大厅,当冲至地方,三个伯爵看着大开的厅门和空空荡荡的地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尖叫一声,转身飞去找莱安伯爵等人解释是什么回事。 他们在第二排横着建筑楼的一个酒吧找到巴斯蒂安等伯爵,莱安伯爵看起来还算平静,巴斯蒂安伯爵脸色颓败,表情很糟糕。 约翰伯爵冲到伯爵们坐着的地方,脸色变幻:“莱安伯爵,卡西欧他们……他们的东西呢?” 第七百五九章 图谋不轨(2更 巴斯蒂安伯爵在莱安伯爵让约翰伯爵他们去看大厅时什么也没说,进城堡到酒吧给自己倒几杯酒灌下去,以平复心情。 卡西欧阿图罗等也因上午的事受惊,一直佯装镇定,哪怕小恶魔始终挂着笑容,他们也紧张,如果小恶魔晚上在庄园做客,估计他们真的会整夜不敢合眼睛。 小恶魔没留下来做客,他们内心才好受点,这会儿也终于送走小恶魔,有机会放松神经,个个毫无形象的灌酒,安抚自己吓得不轻的心脏。 几个家族的伯爵一副世界末日要来临的模样,让约翰的心很慌,非常慌,紧张的看着庄园主人,期待他给出的答案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米海尔和菲非利普也被巴斯蒂安伯爵的表情给弄得心惊肉跳的,飞快的给自己一杯红酒,安抚安抚自己。 三位伯爵跑去转一圈回来脸色不是很好,莱安伯爵虽然不想吓他们,还是很诚实的回答:“东西啊,东方少女搬回国了。” “不可能啊,小恶魔明明没有带什么东西走……等等……等等,我心脏好像……不太好了。”菲利普伯爵下意识的反驳,说了一句才反应过来,心脏先是急骤的跳了跳,然后卡顿住了。 约翰心慌慌的,脸色在变白:“空间……法则,她掌握了空间法则?” “不,不是她,是她的老师,”莱安伯爵苦笑着解释:“东方少女的老师已掌控空间法则,人没有来庄园,却在某一处撕裂空间,打造空间通道连通到我的庄园,少女将所有东西丢进空间通道,请她的老师带回国。” 眼见约翰、米海尔、菲利普三伯爵的表情变得像见先祖复活,显然也是受到巨大的惊吓,年青的伯爵摊摊手:“我们之前看见东西凭空消失时,我们也吓了一大跳,心情大概跟你们现在差不多,所以,在明知少女的老师是空间法师的情况下,我们不能轻易的跟少女谈判,必须再次与血族各族长商议。” 约翰伯爵、米海尔伯爵和菲利普伯爵惊呆了,空间法师啊,华夏国竟然还有空间法师,先祖啊,这简直要血族的命了! 三个伯爵呆若木鸡的愣好半晌,狂灌酒,连喝几杯烈酒,勉强镇定些,直勾勾的盯着巴斯蒂安,现在,全血族的希望就寄托在巴斯蒂安伯爵身上。 巴斯蒂安伯爵连喝好多杯酒,将慌乱的,不安的情绪稳定下来,联系血族各族长,召集人到莱安伯爵的庄园召开会议,就跟东方少女谈判的问题再次进行协商。 血族各族长收到再次召开会议的联,非常郁闷,究竟又出什么大事?是不是东方小恶魔嫌弃他们出的财富太少,不同意签订和平条款,导至谈判失败,巴斯蒂安伯爵再次召集大家商议,增加筹码,再找机会谈判。 巴斯蒂安伯爵在电话不肯多说,必定是有十分重要的情况,因而,几个伯爵虽然不愿意出现,大部分从落脚的地方起程赶往莱安伯爵的庄园去聚会。 茨密希族的族长奥布里没有前往莱安伯爵庄园,他和莱安伯爵不对盘,他讨厌莱安那副完全像普通贵族绅士一样的模样,莱安也不喜欢他,就算同住F国,他们两个族的族长从不互相拜访。 奥布里伯爵不愿意去雷弗诺族的地盘,不能不给巴斯蒂安伯爵面子,何况讨论的还是事关全血族的重大事件,不能不参与,所以,他让家族中的约瑟夫伯爵去出席临时会议。 派出约瑟夫去雷弗诺族族长住的庄园,奥布里离开庄园,去市区溜跶。 宣少华少和小萝莉从血族的庄园离开,到快到大镇子的效外一个路口停车,付了车钱,送走的士,等左右无人无车经过,青年们站成一排当盾牌,让小萝莉快速将红酒放进她的空间符。 两家的青年们已知小姑娘手里有奇怪的东西,个个由护卫升级成少主的终身护卫,对小姑娘的事自然守口如瓶。 等小姑娘将东西藏妥,一行人再打车走另一条路绕个圈儿到市里火车站,由城镇的火车站乘车去瓦省的市级城市,再转车去里昂市。 路上转车等车耗去不少时间,回到里昂市已差不多傍晚,回酒店房间洗个澡,退房,去车站,一拨人兵分三分,华少将乘车去瑞国,宣少去F国的普罗旺市,乐小同学去Yi国。 宣少乘车的火车班次多,到火车站没多久就出发,华少的是高铁,晚七点多钟发车,最后就余乐同学一个孩子留在火站等车,她等到十点多钟才进站,坐上十一点钟的夜火车去Yi国。 当东方青年们在等车时,赶至莱安伯爵庄园的各血族伯爵们在用完晚餐后举行夜晚会议,而待后面来的血族伯爵们知道开会议的原因,大惊失色,会议刚开始就陷入较低迷的状态。 宣少的火车一个多小时到站,宣家先到的青年在车站接,再去他们预定的村庄,宣少坐在车里,悠哉优哉的想陪小萝莉聊天,免得她在车站无聊,结果被她果断拒绝,理由:要看书。 宣少想起去火车站的路上,小萝莉跑去书店走了一圈的事,不禁泪流满面,那个孩子跑国外也不忘记买书看,是有多爱书啊。 乐小美女不理自己,宣少陪华少聊,然而,事实是残酷的,华少说正在读杂志,没空!接连遭受两次无视,他悲剧的流了一缸眼泪,想当初在国内,华某人总往三味轩跑,刚一出国门,华某人就不理他,呵呵哒,下次看他怎么报复回去。 在他抱着手机默默忧伤时,晚十点多钟,华少说到瑞国的日内瓦市,又等很久,小萝莉告诉他说她上车啦,如果她去Yi国挖到白松露,回国后请他吃份白松露做的美食。 瞬间的,宣少那颗饱受冷落的心秒速满血复活,愉快的表示,如果他在普罗旺市挖到黑松露,回家请她搓一顿,挖得多送她一颗。 两人聊一阵,为省电不聊啦,宣少心情美美的,坐车也不觉无聊了,车晃啊晃,晃到一个镇子里先住宿,明天去挖村露的村庄。 宣少华少到大目的地,乐同学还坐在火车上,从里昂市到都灵其实就是在爬阿尔卑斯山,两地之间没有高铁,只有火车和巴士,火车行程大概是5小时左右。 很多人说从F国去Yi国的夜车要防扒手,因为从来没有夜车不挨偷的。 夜车看不到风景,为了防小偷,乐同学也不休息,抱着在里昂市书店里购来的书本看,一本是欧洲交通运输路线书,一本是欧洲游行攻略,两本书有大量的欧洲交通、风景点信息,还有一本是非洲地理方面的书。 在车站等车时看完欧洲交通方面的一本书,为了不至于看完书没事干,她尽量忍住不用扫描方式看,像寻常看书一样认真的一行一行的研读。 乘夜车的大部分是旅行者,游玩这个城市去另一个城市,坐夜车比较省时间,旅行者大多来自世界各地,包括来自亚洲国家的游人,什么语言都有。 乐小同学学习到的语言种类有限,很多话听不懂,只有努力看书一条路,车上乘客最初会交流,到凌晨时渐渐安静下来,就算有没睡觉的,也没谁大声说话,以免打扰人家。 凌晨三点,正是人深度睡眠时间,火车车厢里很安静,就算没有睏意的人也合上眼睛小憩,以备天亮后下车有精力游玩。 安静的只听见呼息、乏人走动的车厢里,在靠近车尾的某一节车厢里,有人从座上站起来去溜跶,从这个车厢到另一个车厢的晃悠。 夜深人静,最适合看书,乐小同学安静的读书思考,其间从车头方向有几起人到车厢走动,到她附近时她装睡,在某些人过来想做点什么时,她会睁开眼瞄两眼,某些以顺手牵羊为生的人看到有人没睡,没有行凶,也没有警告她别多管闲事,没有停何停顿的转身离开,没再动车厢客人的财物。 当第三起夜游的人刚走过没多久,后车尾方向向前晃悠的男子走进乐同学坐的车厢,他背着只没装多少行李的背包,手搭一件灰色皮衣,穿着长袖衬衣,中年模样,轻手轻脚的从车厢之间的通道移动。 中年人是欧洲常见的面孔轮廊,个头将近一米八,眉毛离眼睛很近,有点像华夏国的杀猪刀形,中间向眼睛方向长,形成一点弧,鼻子高窄,眼睛是棕色的。 手搭衣服的中年男子轻飘飘的往前走。 嗯?乐韵睁开眼接着看书刚看到一页的结尾,闻到飘来的气味,眉毛微不可察的纠起麻花,别告诉她说吸血鬼那种生物也喜欢当多手客。 火车上有吸血鬼,她上车时就知道,最开始只知有一只,后来发现有三只吸血鬼,一个钟才知道还有第四个,最初估计离得远,车厢有门闻隔,车厢内空气流动得慢,她没有闻到第四个的气味,后来大约是吸血鬼有移动,离她近,气味慢慢的延伸到其他车厢,她才闻到味儿。 吸血鬼有十几个氏族,各个族有独特的气味,跟他们的种族病毒有关,血族也是根据自己独特的气味区别是自己本族,还是血族同族。 在火车上的三个吸血鬼,二个来自同一个种族,有二个各来自不同的种族,三个种族中她知道其中两个种族,分别来自勒森拔族,也就是爱得拉伯爵的同族,另一个是约翰伯爵的同族。 余下的一个,她不知道是那个种族的吸血鬼,反正可以确定不是她见过的几个血族家族的吸血鬼,她记住了见过的血族的独特味道,闻到同样的味道就能将它对号入座,分析出是哪个伯爵的同族。 也可以确定那个她不知道是哪个氏族的吸血鬼,他的族人在D国啤酒节上有出现,她记得那个种族吸血鬼的血液味道,车上的这一个吸血鬼的血液味道更纯一些,等级更高。 不知道吸血鬼要干什么,乐韵没有再动书本,轻轻合上眼睛,倚着座位靠背小憩一下,听觉与嗅觉自动分析他与自己的距离远近。 手搭衣服的中年男士走过几排座位,微微的缓了缓,无声无息的往前,再走过几排座,走得更慢,再越过一排座,看见前一排车厢位置里背着他的方向、坐挨走道一边有一个黑头发的女孩了。 女孩穿蓝黑色春秋季登山服,背着斜肩背的包,包在面前,倚着坐椅在小睡,她的皮肤很白,手中还捧着书。 乘客们睡着了,与她排一排车厢的乘客也东倒西歪的歪着睡觉,女孩子也安静的在睡觉。 中年男士整整衣服,放轻脚步往前走,走到女孩子座椅旁后一点点时偏头往向女孩,故意用脚碰火车车厢地板,发出轻微的脚步声,以测试女孩子有没反应,事实上,她没有醒的迹象。 他将手往前伸,轻轻的伸到女孩子眼前晃了晃,女孩子仍然没有反应,他收回手,将手藏进搭手臂上的衣服底下,拔掉隐藏着的一支注射器的头套。 ?当他暗中拔掉注射器头盖时,闭目假睡的乐韵,嗅觉捕捉到微弱的一点味道,心头骤惊,那种味道……。 原本以为吸血鬼是来试探她的机敏度,以便跟踪吸血,没想到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察觉吸血鬼有图谋不轨之心,防御意识在倾刻间开启,迅速做出反应方案。 中年男士将藏衣服下的注射器盖子拔掉,又望望四周,女孩子和其他人都没醒,快速把注射器从衣服底下拿出来,朝女孩子的脖子扎去。 他的速度很快,然而,就在他拿针筒的手前刚伸到女孩子肩膀上方,睡着的女孩子向窗口的方向偏移,她双手迅速的举起,那本翻开的书本一下子挡在针筒前,针筒扎在书本中间的缝里,那书本一合,夹住针筒。 女孩偏移一个角度时也扭头望,白晳的脸上表情非常不好,轻轻的吐出一句英文:“Aciredimmunodefidrome?” 中年男士在女孩手往上举时就极快的后退,本来想拿回针筒,却慢了一丁点儿,针筒被书本夹住,他放弃针筒,转身如风似的跑向另一个车厢,跑动时甚至没有脚步声。 吸血鬼行动失败,转身逃之夭夭,乐韵没有去追,快速的坐正,将书本倒悬,免得针筒里的东西渗出来。 针筒是美式微型针筒,只能装几毫升的液体,小针筒里装的是AIDS病毒,AIDS也就是艾滋病的英文缩写。 吸血鬼竟然想给她注射AIDS病毒,是哪个种族想出来的馊主意?估计与上次追杀她不成反而赔偿她一笔财富的因果关系有关,吸血鬼家族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恼羞成怒,想将她除之而后快。 注射病毒啊…… 乐韵冷笑,这个方法够阴损,医者难自医,尤其是可以称为世界绝症的“AIDS”病,只能干预,不能根治,中了它,再好的前程随时会毁灭。 AIDS令人闻之色变,她也不敢大意,立即用膝头夹住书本,快速的摸出手套戴起来,拿起书本去卫生间。 乘客在休息,卫生间空着,检查过没有摄像头,立即回空间拧亮电筒照明,将针筒拿出来竖放在一只碗里,书本盖碗,再用一只盆罩起来,脱手套,快速出空间,用水洗手,另外取一本外文书,拿着回座位。 到座位旁嗅空气,吸血鬼的味道比较淡,说明他正在远离,乐韵纠眉,追,还是不追? 追到他,捉住,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血族麻烦,狠敲一顿竹杠,让他的氏族贡献点好东西出来;不追,留着他看看他是哪个氏族的,是谁给他们出馊主意给她注射病毒的,然后再找机会收拾渣渣。 讲真,抓吸血鬼的难度不是很大,想办法将他迫下火车,到野外去抓,抓到就扔空间,再转回F国找血族算帐,如果他坚决不下火车,就只能在车上抓,在车上抓吸血鬼最大的烦恼就是抓住了不好处理,四周乘客没醒,还可以提溜进卫生间丢进空间,万一有人醒着,抓住吸血鬼也没用,就算当小偷扭送警C局,最后肯定也不了了之。 追与不追,是个比较纠结的选择题。 选择题最讨厌了,乐韵想了想坐下淡定的看书,穷寇莫追,深更半夜的,还是不追了吧,吸血鬼竟然敢顶风作案,肯定不会就此放弃,等他们后招。 中年男士一招失手,迅速跑出车厢,又穿过下一个车厢,一直往尾部车厢走,每到个地方都会回头望一望,确认女孩子没有追来,到达倒数第二节厢前,去趟洗手间,再出来时身上的行头也全部焕然一新,也不再是中年人,而是一个青年帅哥,浅色皮肤,瞳孔的颜色没变,还是浅棕色。 青年走向车厢中的一个座置,那儿,一个亚洲面孔的漂亮的女青年倚着座椅在往车头的方向望,她披散着一头乌顺的长发,有着大而妩媚的眼睛,总散发着妩媚性感的风情。 青年走到美女身边坐下去,低声抱怨:“妙妙丹,你不说她睡着了吗?” 青年回来时脸色不佳,妙妙丹正想问他顺不顺利,乍听得他的问题,惊讶极了:“奥斯顿,你说她醒了?” “你说所有人都睡着了,我相信你说的,我准备行动的时候,她醒了,看起来不像是被迷香迷昏的样子,我立即就走了,幸好她没看到我的脸。”奥斯顿气闷不已,妙妙丹不是说半个火车上的人都会睡熟,为什么东方少女没有睡着? “不可能啊,你看看这些车厢的人,全睡了,我不让他们睡,他们起码得睡到天黑,我出去看过少女,确定她睡着了。我再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妙妙丹还是不相信奥斯顿的话,她的药不可能失灵! 东方少女在医学方面很厉害,但是,老虎还有打睏的时候,她不可能时时刻刻防备人,何况现在是在国外的公共火车上,她不可能会想到有对她下药啊。 她是在二点多钟才下药,那个时候少女也有要瞌睡的痕迹,她是趁着人意识最迷糊时下的手,事后也去观看过,少女确实睡了。 何况,她的药不是单一的药,是下在香水和化妆品里,混和在人的体味里,乘客身上的香水里,根本嗅不出来是什么味儿,能令人在不知不觉中就吸进鼻子里,逐渐产生睡意。 该不是奥斯顿看小女孩长得嫩,鲜血太美,舍不得下手吧? 妙妙丹对自己的药十分自信,不相信少女没中药,更不相信中了她的药,竟然还能很快清醒,直觉是奥斯顿想喝少女的鲜血,舍不得注射原毒,手下留情了。 走要去看看,她立即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包,往车头方向的位置走。 妙妙丹说要去看东方少女有没醒,奥斯顿没阻拦,任她去看。 妙妙丹沿着车厢往火车中部走,她曾经走过几趟的每个车厢里的乘客睡得很熟,偶尔有一二个会迷迷糊糊间睁开眼,也是眼神朦胧,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就算从他面前走过,也没什么反应。 慢慢的走进东方少女坐的车厢,听到翻书的“沙沙”声,再往前走,离得近了,看到少女完好无损的坐着看书,坐姿端正。 少女竟然的清醒了。 亲眼看见少女看书的模样,妙妙丹满腹疑惑,药怎么可能那么快失效? 这个时候,不能停,她穿过车厢去下一车厢,再去下一节走厢走一走,当做去找熟人拿东西的样子,顺手将某个乘客的一只包顺走,然后再转身往车尾方向走。 回头时,再经过东方少女坐的车厢,是面对面的走过,能看见少女的部分脸和表情,少女很安静,认认真真的捧着书本看,白嫩的面孔上没有什么惊慌惊讶的表情。 妙妙丹往前走,走到少女坐的包厢式车座区,好奇的打量,用英语打招呼:“小姐,你是华夏人还是R国人,或者是英籍的华夏后裔?” 第七百六十章 惊喜(1更 妙妙丹站在车厢座通道间,看着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少女岿然不动,对身边人来往有视无睹,心头思绪纷纷,为什么药剂独对少女无效?是她发觉了什么,还是她的抵抗能力超强? 少女有多清醒,她的内心就有多失望。 在国内,有修士家族和门派要保她,有国家部门护她,让人无从下手,她追来欧洲只为手刃她,本以为到了欧洲能轻而易举的杀掉她,却因为欧洲地下黑道杀手组织横插一脚,令她有力无处可发,只能再次借血族的力量。 在欧洲,杀手组织不接暗杀任何有关少女的任务,她找不到普通的街头杀手,只能借奥斯顿的手帮忙, 为了等机会,她逗留欧洲长达一月之久,就只为等她再至欧洲,等一次落单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她真的落单,有机会出手,奥斯顿仍铩羽而归,少女轻松的躲过一劫,让她再次白白错失一次机会。 少女毫发无损,妙妙丹的心中恨意涌动,少女杀了她的哥哥们和侄儿,让哥哥们尸首不全,侄子尸骨无存,凭什么她还活得好好的? 她要杀了她为哥哥们报仇! 心头仇恨涌动,妙妙丹情不自禁的抓紧手中的包,盯着少女,眼神带上浓烈的情绪,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仇恨冲上头脑,妙妙丹猛然又醒悟,将自己心头的杀机给隐藏好,镇定!一定要镇定。 目前,她知道少女是杀她哥哥们的仇人,少女并不知道她是谁,她在暗,少女在明,就算她在少女面前经过,少女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这是她对她最有利的优势,就算这次不成功,以后还有无数机会,一旦少女对她有防备之心,以后她便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她面前。 将刚生出的杀机隐藏于心底,妙妙丹笑容微微,以友好又不显刻意亲近的目光打量着少女,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少女抬起头来,脸上和眼底闪过愕然,瞬即露出灿烂热烈的笑容:“你好,女士,我是华夏人。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华裔?我觉得我的东方脸型特征非常明显。” 少女年少,还学不会掩饰情绪,看样子她还没察觉她的目的,在国外对陌生人的防备之心也不大,妙妙丹放松心情,浅浅的微笑:“你的脸型是东方人特征,皮肤比白种人的皮肤还细腻,无论走到哪,你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存在,在Y国生活过的人最爱看书,你也爱看书,让我差点以为你是英籍华人,旅行的人在休息,你没睡觉,不觉得累吗?” 女士跟自己说话,甚至有想长聊的意向,乐韵并不拒绝,报以微笑:“我的睡眠时间是十一点到三点,我刚睡醒不久。” “小姐是来旅游还是探亲?” “我出来旅行,增加社会生活经验。” “哦,看起来你好像是一个人是吧,你胆子真大,一个女孩子敢独自一人出来旅行。” “这不算什么呀,欧洲的治安挺好,人也热情,出行安全问题不用太担心。我出来这些天遇到的本地人和旅途上遇到的人非常友好,没有感觉到危险。” “欧洲国家福利好,生活安逸,治安是挺好的,我和朋友们经常出来旅行,也从没有遇到麻烦,你要去米兰还是罗马?” 女士问自己的旅行目的,乐韵毫无心机的答:“我目前还没确定旅行目的,我的目的是长见识,觉得那里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会停留几天,先在都灵逛一逛再确定去哪。” “走到哪就是哪,也挺好的,我不打扰你看书,希望下次在旅途中能再次遇见你。” 女士拿着东西离开,乐韵挥挥爪子:“再见,也祝你旅途愉快。” “再见。”妙妙丹笑着回说再见,就像路上和同游者说了几句话一样的平静,走向车尾。 当女士带着淡香走过,乐韵回头目送,心中默念:第五次了。 这个女士在她上车至今,共从她坐的车厢往返五次,之所以记忆犹深,是因为女士的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她的血液里有在Z省遇到的飞头降血液的味道。 也就是说女士和在Z省深夜追杀她的飞头降有血缘关系,女士的血液味道比几个会飞的飞头的血液味道更淡一些。 她去东南亚的缅国和Y南的大街上没有遇到与飞头降师有血缘关系的人,在欧洲的火车上巧遇,不得不说世界真的很小。 女士来回往返五次,每次皆拿点不同的东西,嗯,当扒手当得也真够称职的。 香水味儿远去,乐韵泰然自若的吸吸鼻子,扭回头继续看书,女士的香水味有安神作用,在她闻来跟加浓的花粉味差不多,离让她瞌睡的量还远远不够。 妙妙丹没有回头,经过少女坐的车厢往后走过二节车厢,从手包里拿出一瓶香水,往车厢之间的洗手池里倒些香水,再往车尾走,到一个车厢时随手将顺来的包塞在行李架上又继续走,每隔三到两个车厢倒一些香水。 走回到倒数第二节车厢,同样去洗手池里倒香水,再回到座位,安安静静的坐着,性感的红唇轻轻的抿合着,不出一声。 妙妙丹表情不高兴,奥斯顿也不问,妙妙丹见过少女,说明是她的药不灵,她不开心。 香水的香气在车厢里飘逸,渗透空气,十几分钟后,各个车厢有人相继从小睡中醒来,有人看时间发现自己坐过站,只好准备到下一站下车,也有人发现自己的行李丢失,忙找列车员或四处寻找。 乐小同学安静的扫描书本,在同车厢的人清醒前将一本书扫描得只余一部分,余下的慢慢翻看,很快要到都灵,所以可以扫描啦。 火车11点从里昂市发车,在差十余分钟到凌晨五点时分进入Yi国与F国相邻的都灵市,当车进市里的车站停稳,差不多到五点。 五点时分,Yi国还没天亮,除了城市有灯的地方,其他地方黑麻麻的一片,下车的乘客需转车的转车走,到目的的只能等天亮。 乐小同学随人流下车,走出入境的通道去车站设立的入境口岸去给护照戳章,申报入境携带的财产。 Yi国的都灵是边境大城,每年有大量人员乘飞机或从陆路出入境,尤其乘火车和巴士车出入境的游客多,机场和车站有出入境口岸点。 Yi国是欧洲的申根国,一般难得拒绝人入境,何况乐同学拿本来是该国的签证,不管是从她自己的国家直接入境,还是从其他申根国再入境都没问题,工作人员戳个章,以记录哪天入境就行了。 做了入境登记,乐韵背着自己的大背包到车站大厅购买去佛罗伦萨的火车票,车站有人工售票或机械售票,大晚上的,人工也休息,只有机械售票,她懂意语,购票轻松无压力。 购票的时候遇到两来自非洲埃及南部的青年,因为英语不咋的,又不懂意语,只会他们本国的语言以及一点阿拉伯语,想买罗马的车票,完全不认识文字,在那急得团团转,乐同学顺便跟他们交流,协助两人买票。 两个埃及青年看着亚洲面孔的女孩儿操着一口比较生硬的埃及语言巴啦巴啦的解说,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依着解释操作,买到两张票。 当了一回活雷峰的乐同学,找对象练习死记硬背背下来的最基本的一点埃及语,有所收获,带着行李兴高采烈的找站台候车,等到六点后坐上去佛罗伦萨的车。 都灵的气温有点冷,天色也到六点多后才亮,南来北往的旅行者或匆匆忙忙的转车,悠闲的去游玩,百人百态。 妙妙丹和奥斯顿在车站坐等到天亮,再去吃早餐,乘另一班去佛罗伦萨的火车。 乐同学和宣少华少一行人于华夏时间10月20日凌晨飞F国,于当地时间早上到,在波尔多市呆几天,去瓦省共一天,来来回回也花去数天,当天时间已是10月26日。 当欧洲新一天来到,华少晃上街游玩,宣少和家族青年们也没闲着,早早出发去挖松露的小镇,他们出发早,花费一个多钟赶到小镇,找到预订的民居,愉快的入住。 放妥行李,宣少兴冲冲的找本地人带路,去侦察挖松露的树林和农牧场,跑去踩点,然后租条寻松犬,精神百倍的挖松露。 华少收到宣少说带着寻松犬挖松露,暗中鄙视,那家伙是闲得蛋疼,所以才喜欢亲力亲为,挖松露所付出的花费比直接去买松露还多,宣少干的就是吃力不省钱的事儿。 当然,他只鄙视宣少主,小萝莉么,那只小萝莉鼻子比狗还灵敏不知多少倍,她去挖松露必定会赚得腰包鼓鼓,钵盆满地。 宣少主已经到达F国小镇的树林里满世界的寻找松露,乐同学还在开往佛罗伦萨的火车上欣赏沿途的风景。 火车行程三小时到达目的,其时佛罗伦萨的上班族们才刚上班,太阳则已升起,照着有些湿气的城市万物,古老的、保留着罗马时期与哥特等风格的建筑闪烁璀璨的光芒,大街上的商店很多开始营业,生活惬意而悠闲。 佛罗伦萨,世界艺术之都,时光也格外的偏袒这座城市,让它好像还停留在古罗马的文艺复时期,青春不老,无论走在哪条街都能感受到浓厚的文化艺术气息。 火车进的中央车站,乐韵下背着自己的背包,面前一只小背包,怀着无比愉快的心情走出车站,乘坐公交车,一边去目的一边欣赏艺术之都的街景,感受城市的美丽。 路上换三趟公交,过了贯穿全市的阿诺河,到河对岸,再沿临河的大街步行,欣赏河岸风光,慢慢的走向目的。 Yi国进入冬季,人们穿的是秋装,很多树木叶子被时光染成红或黄褐色,和着建筑的颜色,常常分不出是树还是建筑的墙,河水还是那么安静的流淌,仿佛感觉不到季节的变化。 米罗躺在四楼的露台上,内心很幽怨,他的东方小朋友明明已经到Yi国,竟然不给他打电话,也不通知他去接车,她究竟是先来看他呢,还是先去找她的在艺术学院的姐姐? 他知道小朋友昨天晚上乘夜车从F国到Yi国,知道她早晨入境,知道她乘火车从都灵到佛罗伦萨来,知道几点到站,可惜,在她没通知他之前,他要当作不知道,不能去接车。 小朋友自他连续给她寄布偶之后,她大概不开心啦,也不理自己,说不定就是如此她来佛罗伦萨也不告诉他行程。 那么问题来了,以后,他要不要再寄几个布偶给她? 想象着小朋友收到布偶娃娃的表情,米罗不厚道的笑出声,不说别的,仅想想小朋友的表情就能让他每天有个好心情。 正开心着,久没人联系的手机号唱起歌来,赶紧拿来看,赫然发现正是小朋友来电,而且——对方的位置正在自己家楼下! 看到显示出的对方位置,米罗腾的跳起来往书房内跑,冲进书房才接电话:“哈罗,小乐乐,上午好,你终于想起你的朋友米罗啦,我感到非常开心。” “米罗,我就在你家楼下,准备到你家做客,欢迎不欢迎?”乐韵站在大街上,看着眼前一排三栋紧紧相挨的、全是红色外墙的房子,目光落在其中一栋楼,那栋楼是经营酒馆和住宿的,主人真懒啊,门口标着写有住宿、酒馆字样的牌子,大门的圆形拱门头贴写有酒馆字样的字母,然后啥都没了,干干净净。 “小乐乐,你等着我,我马上下来!”米罗喜之不尽,拿着手机向外跑,刚跑几步听到小朋友按了通话结束传来的“嘀”音,他跑出书房,朝楼下飞奔。 他一口气从四楼跑到一楼,冲出与酒馆相连的过道,跑出门,就见对着他家的街道的道旁站着自己的东方小朋友,小家伙大包小包将她挤得就只见一颗脑袋两条腿,让她显得更小,唯有一张圆脸上的笑容暖暖的,像地中海的阳光那么明媚。 “小乐乐!”看到自己的小朋友,米罗心中被巨大的惊喜冲击着,张开双臂飞过去,他还以为小朋友生气不理他,会先去找她姐姐玩耍然后才会联系自己,再去看教父,没想到小朋友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乐韵挂断电话后顺手又关手机,等着米罗帅哥,当看到帅哥冲出来,眨了眨眼睛,嗯,米罗又变帅啦! 米罗穿着无领的白衬衣,米色西装,绅士的装束,配上他的蓝眼睛,像晴天一样美好。 帅哥那么热情,她不能躲,张开双臂与帅哥朋友礼节性的拥抱一下,帅哥立即又是贴面礼,左右左的贴三次面,她也表示理解,因为米罗帅哥的母亲是F国人,贴面礼是F国的贵族礼仪。 与小朋友行了见面礼,米罗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小乐乐,你来了怎么不提前打电话给我,我去车站接你呀。” “想给你一个小惊喜呀,就问你意不意外,开不开心。”乐韵呲牙,搞突袭什么的也很不错噢。 “很意外,很开心,我差点以为你骗我呢,小乐乐,背包我帮你拿,我们上楼喝茶。”米罗开心的帮小朋友摘背包,这个惊喜让人太开心啦。 帅哥要帮自己拿行李,为了不抹他的面子,乐韵让他帮提走大背包和一包东西,自己只背着面前的小背包,跟着走向酒馆。 走进门,能看见去酒馆喝酒用餐的大厅和去楼上的楼梯,楼有几百年历史,是罗马风格,楼梯的墙壁上绘着画,让简单单一的楼梯道也显得生动明媚。 米罗陪来自遥远东方的小朋友登楼梯,一直爬到四楼,再沿圆拱形的走廊往前,到私人生活的客厅,将行李放一边,请小朋友坐,他煮水泡茶。 米罗帅哥的家标准的欧式装潢,简约,家具精美,窗口是朝背着河的面,有露台,能看到后院的树,还有远方别人的屋顶。 坐在欧式客厅,乐韵觉得吧,这种地方有高大上的感觉,必须得淑女优雅,不能像在她家那样随意,也不能像在师母家和晁哥哥家一样滚成一只球,总体感觉是有束缚感,她还是喜欢接地气点的地方。 米罗煮着开水时,打电话给丹特老管家请帮送些点心上楼,再从厨柜里拿出茶具和茶叶罐,洗好茶具端桌面上。 他刚准备好泡茶的用具,丹特老管家带着两个青年侍者送点心上楼,老管家听少爷说东方小客人来了,那可是相当惊讶的,立马就拿出自己家做的最好的点心往楼上送。 敲了敲门才进内,向东方少女行点头礼,再带青年将送来的丹麦卷和面包甜点放桌面,老管家亲和的向小女孩弯腰行礼:“欢迎您的到来,可爱的东方小姐。” 在老管家带人进厅时,乐韵先礼貌的站起来,听米罗说他父母在他很小时就去世,是老管家帮他打量酒馆,照顾他起居,老管家就是他的另一个长辈。 老先生太有绅士风度,弯腰表示敬意:“谢谢,接下来的几天麻烦老先生您照顾了。” 丹特老管家非常开心,请小客人品尝点心,带青年侍者下楼去为少爷和客人准备午餐。 第七百六一章 惊喜(2更 有老管家张罗午餐,米罗很放心,等水开,冲茶,和小朋友喝茶吃点心。 喝了茶,吃点点心,乐韵抱过自己的大背包,提出一只盒子给米罗帅哥:“米罗,这是给你的礼物。” “小乐乐,是不是好吃的饺子?”米罗看到盒子,眼神像火炬点亮似的明亮,接过来,嗯,重量不对,太轻了。 “不要跟我说饼子,想到被扣的那些饺子,我就心痛。” “我更心痛,”米罗一张脸苦哈哈的:“罗马的某个海关署长吃了我的饺子就算了,到现在还在追着我问你什么时候给寄好吃的,每个月被他问一次,简直是在给我伤口上撒盐。” “谁敢再寄啊,寄多少都会被扣,多亏。” “嗯嗯,我也说了怕他们再扣东西,所以你不给我寄东西啦,我还想找他们诉苦呢,他们说下次不扣我的东西,让我偶尔分一点给他吃,要不,小乐乐你回国后试着给我寄一次东西。” “不干,万一他忍不住嘴又吃光了,我白忙一场。” 米罗叹气,都怪那位署长啦,害他也没了好吃的美食啊,心痛!想到好吃的,将盒子放桌上,兴冲冲的拆包装,解开袋子,里头是四四方方的纸盒子,再打开,放着四小袋子饼干,没有标签,说明是自制的。 为了证明自己猜测的正确性,拿来小剪刀剪开一只袋子的封口,拿一块出来咬,薄薄的饼干上有芝麻,香喷喷,咬一口,特别脆。 味道是小朋友做的美食的味道,米罗眉开眼笑,吃了一块,将袋子包扎起来,又包装好,先送去书房放自己的书架子里收藏。 回头,再领小朋友去给她住的一间客房,客房窗子朝河的一方,有露台,房间应该是为女性设计的,色彩偏向浅粉色,宫廷式的床,上头放着一只棕色毛发的大熊。 看到那只大熊,乐韵忍不住想挥拳头:“我忘记说了,米罗,你下次再买买买,再寄布偶给我,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再也不会你寄好吃的,下次来Yi国也不找你,以后我想挖白松露就去克罗地亚。” “好嘛好嘛,下次不寄了,别生气嘛。”小朋友炸毛,米罗笑咪咪的摸摸她的脑顶帮她顺毛,小乐乐太可爱,还是忍不住想寄布偶给她啊,怎么办? 乐韵忍着将米罗帅哥暴揍一顿的冲动,将行李提进客房,又从小背包里掏出一包衣服放衣柜里,只带着小背包,拖米罗帅哥带向导去逛街。 小乐乐想去逛街,米罗是求之不得的好事,飞快的回卧室带上自己的一只男士背包,和小朋友下楼,到一楼时去嘱咐老管家说他陪小朋友去逛街,中午不在家吃饭,让他们不用等。 走出自己家,米罗愉快的当个尽职尽责的好导游,解说他家附近有哪些教堂、公园,哪里有好吃的餐馆。 其实,乐韵对于逛街没多大兴趣,架不住对古懂的兴趣啊,佛罗伦萨是古城,到处能见到充满文化艺术的古懂建筑和饰物,都是灵气闪闪的东西,虽然带不走,还是想去研究,哪怕明知是望梅止渴,也架不住诱惑。 最让她遗撼的是很多国家有古懂艺术品市场,佛罗市有艺术品街,就是没古懂交易,所以想淘旧货什么的不现实。 两人边走边说,有时用意语,有时用汉语,有时又串进法语,交流越多,乐同学对意语的掌控也更加熟练,掌握住很多生涩词语的发音。 米罗先陪小乐乐去有美食的街,买批萨买干果,再去精美的古皇宫建筑旁的街游览,到了古宫殿群广场街道,速度也更缓慢,慢慢走,慢慢看,连走边拍照,玩得不亦乐乎。 罗伯托一直在将养,可不等于会对自己的主事业懒惰,该掌控的全部掌控于手,对某些该知道的皆不会漏掉,他也知道米罗的小友哪天到F国,知道她入境来佛罗伦萨,也不着急,坐等消息。 半上午后,米罗的老管家打电话来说他家少爷的东方小朋友到了,少爷陪小朋友出去逛街,少爷说东方小朋友明天逛市区,后天是华夏国的节日要去和留学的姐姐吃饭,安排周末去庄园复诊。 他自然也知道东方小女孩有个姐姐在佛罗伦萨留学,后天是周六,也是华夏国的重阳节,小女孩去学校看她姐姐合情合理。 东方小女孩安排好行程,罗伯托在结束通话后欣然告诉老管家,将该准备的东西准备起来,等着小女孩来庄园做客。 当乐同学和帅哥朋友在愉快逛街的当儿,宣家的青年们牵着条黑色寻松露狗在已经有落叶的橡树、山毛榉等林子里找松露,狗狗不给力,找半天才报信一次,挖到小小的一团松露。 宣少很幽怨,试着自己寻找,他鼻子更不给力,希望还是要寄托在狗狗身上,只希望花几万租一天的狗狗能帮捞回本儿。 在瑞国游览风景的华少,听说宣少挖到一个松露,手动给他点十二个赞,坐等好消息。 在东方修士青年们兵分三路各自愉快玩耍时,在莱安伯爵庄园的血族们在开了一夜又一个上午的商谈大会,经过震惊颓废苦闷,吹胡子瞪眼、拍案子争吵、摩拳擦掌几乎要动手打架等等的争吵不休的复杂惊险过程,十几个氏族代表们又经过和家族成员们临时会议通话商量的步骤,初步拟定出血族能接受的谈判筹码范围。 那个谈判码筹的范围,其财富之份量也足以令血族劳筋伤骨,每个家族伯爵想吐血,但再舍不得财富,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忍痛割爱的做出取舍,同意舍弃财富换取东方少女不制造灭亡药剂,大家和平相处。 血族们商谈出结果,散会,阿瑞斯和族长立即回诺菲勒族寻找替补的珍贵收藏品,然后再去Yi国找东方少女。 东方少女只对血族中的莱安伯爵比较友好,血族也一致推举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约翰伯爵仨当谈判代表,米海尔和菲利普伯爵当陪同,布鲁赫族的族长毛遂自荐,也决定跟随,他是担心西罗伯爵死亡了并不能让东方少女满意,怕她还记恨布鲁赫家族,想跟她谈谈,如果东方少女觉得西罗伯爵的死亡也不能让她消气,布鲁赫族适量的再给点补偿,让她别找布鲁赫族吸血鬼的麻烦。 不当谈判代表的伯爵们各回各家,去清点自己家族的财产宝物,需当谈判代表的先在F国自由活动,放松一下心情。 茨密希族的约瑟夫伯爵回到庄园,和族长奥布里详细的说在莱安伯爵家的血族联盟会议的过程,奥布里伯爵听完经过,整个人都不太好,立即寻找自己的孙子奥斯顿,想问问有关旁支家族当初究竟说了什么让奥斯顿竟然同意对付东方少女,找人才发现奥斯顿不在家,发吸血鬼信号也没有回应,电话不通,也不知跑了多远,气得哇哇大叫。 在老奥布里气得跳脚时,奥斯顿在佛罗伦萨吃美食,赏美景,身边有美女相伴,逍遥自在。 奥斯顿和妙妙丹在上午不到十点钟时就到佛罗伦萨,订购客房入住后逛街游玩,边玩边寻找东方少女的气息。 他们只在中心车站有寻找到东方少女的气息,之后就没了,在市区里慢慢找,只要人在佛罗伦萨,他们必定能找到。 乐韵和米罗帅哥在河对岸的古建筑里愉快的赏景,到中午时去吃当地风味的午餐,再继续逛,遇到哪里有好吃的就去尝一点,也去购物,乐同学买了防水的皮制背包,几套换洗衣服和两个户外帐篷,明面上她的大背包里装着药材,只有两套干净衣服,需要买几套带着去挖松露时穿。 小朋友买东西,米罗帅哥想付钱,被拒绝,郁闷好长时间。 一个下午的时间不算长,一大一小的两人精力再好也没能将江岸的名胜古迹点给全部走遍,玩到下午七点晃悠悠的回米罗帅哥家。 丹特老管家准备丰盛的午餐,等少爷和小客人回来稍稍休息一阵用餐,餐厅在一楼,是主人家的私人餐厅,长桌上铺着干净的桌布,点着蜡烛,吃的是餐光晚餐,菜以海鲜为主,配本国最著名的葡萄酒。 米罗家的酒馆虽然在阿诺河岸比较小块的区域,而不是在有圣母百花教堂那边区的河边,生意一直很好,每个季节有游客入住,十月也是旅行旺季,所有客房基本每天是满员状态,大餐厅也有很多客人,有些客人晚上还去赏夜景,有些客人则休息,或在酒馆里跟人交朋友。 米罗以前在家时也经常跟客人打交道,他的小朋友来了就不去酒馆吧台那边喝酒,陪小朋友去河边散步一圈,回楼上,邀请小朋友去书房在露台上喝茶,聊天。 两人聊天到十点,乐小同学遵守自己的作息,回房间准备睡觉,她的房间有卫生间,洗澡很方便,洗涮一番,爬宫廷式大床上盘膝打坐。 米罗到十一点才休息,锁了私人生活区的门,四楼也很安全,而另外有三间客房,目前没有外订,那几间客房一般只接待比较熟的客人或者老顾客住宿。 乐韵打坐到一点,侦察过整栋楼内与前后左右的声响,听到的是均匀的呼息,确认是安全的,回自己的空间。 昨晚她将病毒针筒送回空间时因为时间紧迫,没有来得及看检查空间有无变化,所以特别想知道自己的一亩三分在得到那么多的奇珍异宝的灵气补充,会不会发生一次大变化。 爬回空间,就见一大片光闪闪的灵气光。 灵气还在,空间没变化。 默默的打量一番,乐韵也顾不得研究为什么,赶紧跑去给养鱼的大缺换水,再重新从井里提几十桶井水,一些放在龙血树和面包树花圃旁,一些放在药田基石上。 她在忙碌,躺龙血树洞里睡觉的小狐狸抓起小猴子下树,等人类小丫头干完体力活去看她的奇珍异宝时跳她肩头坐着,拿大尾巴给她挠痒痒:“小丫头,本狐肚子好饿好饿。” “嗯,等会给你吃金子。”乐韵看着亮闪闪的珍宝,先去自己以前的收藏堆里扒出两条金条,塞给小狐狸:“你先啃点垫垫肚子,等几天再给你吃那边大块金子银子。” “成。”人类小丫头难得大方一次,小狐狸一把抱住金条,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啃,嘣嚓嘣嚓的声音格外爽脆。 小墨猴爬主人的头顶,抓着主人的头发玩耍,默默的看小狐狸啃金子,那只狐狸不吃肉,要吃金吃银,好难养! 乐韵跑到从吸血鬼家族那里打劫到财宝堆前,左瞅右瞅,瞅一阵,摸着下巴想了想,去找木材搭架子,搭几个大架子竖起来,再拆收藏品的大箱子,将收藏品盒子放架子上陈列。 “小狐狸,有空帮我把金子银子拆出来码起来,箱子匀出来装其他东西。” “嘤嘤。”有金子银子石头和好吃的瓷器之类的,干活都是小事儿,可以接受。 小狐狸也是标准的吃货,听着他啃金条嘣嘎脆的声音,乐韵默默的撇嘴角,空间要吃灵气,小狐狸要吃金土属性的宝物,她就得死命的努力给找粮食,劳碌命啊! 拆出几个大箱子,倒下摊成一个大字睡大觉,那一觉睡得格外踏实,梦里又听到熟悉的朗朗书声。 在人类小丫头睡觉时,一大堆宝物的灵气光芒慢慢的化为很细的微光,与空间融为一体,最终灵气全部被白雾吸干净,往龙血树朝种红枣枸杞子树那边去的方向的白雾无声无息的朝外退,最后空间又归于平静。 乐韵睡了多久就听了多久的书声,等到生物钟到点准时将她催醒,下意识的爬坐起,半晌还是迷茫的,过一阵子大脑清醒,望向自己的宝物堆,发现宝物灵气光全部被清空。 当时就一蹦三尺高,抓起手电筒往种红枣树花圃的方向跑,跑到花圃边拿电筒照看,空间扩大了,而且扩宽的宽幅还不少,白雾后退很远,种面包树那一条边的对边露出两个巨形圆花圃,圈护花圃的地基也全露出来了,白雾相距基石边沿约有一丈远。 新露出的圆形大花圃也是空空的,中心处有一个凹坑,泥土与药田的泥土是同种土壤,只是很干硬,就像沙漠地带的泥土,久不见甘霖,干得发硬的感觉,新增面积的草地也是缺水状,草蔫了巴啦的,没有半点生机。 观察到空间变化,乐韵惊喜的咧开嘴大笑,哈哈哈哈,面积终于增加了啊!面包树对面的花圃露出来,过几天就可以神树啦! 依空间前人所画地图的方位,龙血树的方位其实是西方,面包树的方向是南,空间扩宽去的方位是北,龙血树所对的一面是东方位。 北方位正中花圃要种的神树名叫金树,就是大华夏国有活化石树之称的银杏树。 至于为什么叫金树,没有解释,大概是因为它到秋天叶子全黄,像金子一样金灿灿的,果子成熟外壳也是红金或像金子的颜色。 空间面积爆积,乐韵开心的嘴巴快咧到耳后根去,飞快的爬出空间,趁机将空间里的水桶分送到两个刚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大花圃旁,再回空间提水浇灌花圃干硬的泥土,给每个花圃浇二十桶水,再给草地泼水,用完井水再重新将水桶装满。 做完体力活,也不打挠还在睡觉的小狐狸和小灰灰,出空间,轻手轻脚的又去洗个澡,坐床上思考,每次往空间丢进有大量灵气的东西,她人不在,空间不扩张,只有当她本人在空间才会变化,而且,每变化一次,她的精神意识也会得到稳固和提升,只说明一个道理:空间扩宽需要她本人参与。 她能做什么? 左思右想,乐韵也想不通自己在其中所起的作用,想不通就不瞎折腾了,反正是对自己有益无害,该明白的时候自然就明白,还是赶紧的整理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比较实在。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自己的小朋友从远方来找自己玩耍,米罗心情好,晚上睡觉也睡得香,半夜有起来两次,检查过四楼的门没有任何损坏,回头又睡,早上五点多钟就起床,收拾整齐,去开四楼的安全门,到客厅煮开水。 丹特老管家和酒馆的工作人员也起得比较早,烤面包,做丹麦卷和批萨等,供早起来的客人们点餐。 为了不影响别人,乐韵到七点才出走出客房,到客厅去见米罗帅哥,喝了一杯Yi国最有名西西里岛产的燕麦粥,再下楼,早餐是手擀的意面、批萨、面包和丹麦卷,还有浓香的牛奶。 早晨的天气有点凉,而且,天空也像阴天一样灰濛,八点半街上的行人比较少,有冷清感。 乐韵也不急于逛街,吃完早餐,先回四楼将昨天买的衣服洗一遍,等烘干,再拿出来放屋里晾着,然后再背着不离身的背包,继续去玩。 昨天只在家的附近逛,米罗按计划陪小朋友从金桥过河,去游有佛罗伦萨市地标建筑之称的圣母百花教堂。 第七百六二章 奥斯顿和妙妙丹在阿诺河的北岸逛半天,晚上也有观夜景,并没找到东方少女的踪迹,两人在酒店度过激情又火热的夜晚,第二天上午又游览佛罗伦萨。 两人像渡蜜月的新婚夫妻,如胶似漆,上午游览小半个北岸区,仍然没有东方少女的踪迹,下午后,在佛罗伦萨最著名的美第奇家族的宫殿附近,奥斯顿终于捕捉到东方少女的气息。 “妙妙丹,她就在附近!”嗅到东方少女甜美的鲜血味道和气息,奥斯顿的血液沸腾,心脏也更活跃。 “你真了不起,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也能发现她,我们找一找,看她在哪,不要跟她碰面。”妙妙丹有几分小惊喜,也毫不吝啬的夸赞男伴。 “我再找找,看看在哪个方向。”奥斯顿年青的脸上浮上兴奋,闻嗅空气,看看风从哪个方向来。 美第奇家族的宫殿四周是密密麻麻的高大建筑,以及四通八达的交通,空气流通快,气味很容易被吹向各条路,造成气味断层。 吸血鬼的嗅觉很好,但奥斯顿是男爵,远没有伯爵级的吸血鬼强大的嗅觉力,闻嗅好一阵也不能确定具体方向,和妙妙丹沿一条街道走,走到与其他街道相通的地方再闻嗅空气。 两人绕着美第奇家族的宫殿建筑兜圈,转悠长达近一个钟终于确定位置,东方少女正在去教堂的方向。 找到东方少女的踪迹,奥斯顿和妙妙丹两人去教堂,一直追到教堂外,凭着嗅觉确定目标的具体方位,因为观光旅游者如潮,著名的建筑四周是成群成群的男女老少,他们也不确定东方少女是一个人还是有朋友。 两人没有接近,远远的跟着,任着气味决定速度与距离,距离拉开远了又快一点,距离拉开太近再避一避。 有个本地土著当导游,乐韵不用费脑子记路,不用费脑子找哪里有好吃的,看到某个有特色有某种意义的建筑也不用费脑子的翻资料,土著帅哥会解说,她可以当个小傻子,当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正当当个小傻子似的小学生当得正欢乐时,灵敏的嗅觉捕捉到某种气味,反应给大脑,喜欢存储信息的大脑像电脑一样运转着,给与对号入座的资料——昨晚的想给她注射AIDS病毒的吸血鬼在附近,与飞头降师有血缘的某个女士在附近! 接收到大脑反馈的信息,乐韵望天,一个二个的,是跟踪她呢,还是跟踪她呢? Yi国是地中海气候,冬季温和湿润多风,这个时候恰是如此,早上天空有要下雨的雾濛感,半上午天晴,半下午又有要下雨的迹象。 哦,不对!仰首看着天空的乐韵,眨眨眼睛,天空不是有下雨的迹象,而是傍晚后肯定有雨,那是她分析空气中的湿度数据所得的结果,望天望地一阵,继续观光,保留了古风格的城市是如此美丽,就不要纠结那两只跳梁小丑是干什么的了吧。 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在教堂外欣赏几百前艺术家留下来的神迹,奥斯顿妙妙丹混在人群里游玩,绕着教堂玩赏一圈,奥斯顿发现东方少女又换地方,不紧不慢的跟上,很快,在观光者人群少的地方,他们发现东方少女和一个男青年同游,不确定是请来的向导,还是在路途中因有共同话题而临时结伴同游的即兴组合。 佛罗伦萨还在下午时分,大华夏国已是晚上,当天是华夏国的10月27日,前往首都市开代表大会的全国各省的代表们有部分正乘机或乘高铁回省,代表大会原是于19日举行,24日结束,会议后有瞻仰伟人纪念馆和各项参观活动,因而各代表们停留数天,27日是参观活动的最后一天,部分人在下午参观活动结束即赶飞机或地铁回国,部分人或明、后天再走。 在首都满城灯火璀璨的夜色里,一波人马从首都最高级最秘密的航天研究中心密闭大楼涌出,男士们下巴上都是胡碴,女科学家们同样眼眶一圈青色,一看就是长期加班熬夜的结果。 柳大校正是人群中的一只,背着装有自己生活用品的简易行李包,一边走一边揉脸揉眼睛,因下巴长出胡碴,也特别的有男人味。 “每次都这样,累死哥了……” 嘟嚷着的柳少,声音慵懒,步子却迈得格外的大,也跑得分外快,很快就成为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又过三个秘密关卡,走出门,就见外面发小小行行那辆猎豹横坦在对着门口的地方,燕某人戴着副墨镜倚在车头,嘴角的笑容格外灿烂。 “小行行,小行行-”看到兄弟,柳向阳像离母亲N久的小羊羔回群,激动的扑向兄弟,一个猛扑就抱住发小,将脸埋兄弟肩膀诉苦:“小行行,哥累死了,呜,老是这样,哥这条小命早晚会被摧残得英年早逝,哥还没娶到媳妇啊,哥不想当烈士……” 燕行默默的等着兄弟扑过来,给他一个拥抱,安慰哥们那颗因被劳役而幽怨的心灵:“向阳,哥,眼泪收起来,别难过了,我前几天见过你未来小媳妇,她好着呢,想早点娶到小媳妇得加油噢,努力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我未来小媳妇好就好。我是好男人,不哭。”听说自家未来小媳妇很好,柳向阳抹抹脸和眼睛,假装是把眼泪抹去。 “只打雷不下雨。”燕行嘴角抽了抽,摸摸兄弟的头:“乖,哥,上车吧,回家好好休息,陪你们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一天,后天又有任务。” “嗯,好哒。不对,为毛又派我任务?我上次出任务的假没休,上上次,再上上次都没休假,这次也没休息,又让我任务,不干不干,人家要休息!” 柳向阳正开心的往副驾座跑,听到后天有任务顿时急得直跳脚,他关小黑屋累死累活的工作那么久,不让休息几天再派给他任务,还当人用不?就算使唤牛马也不是这样使用的。 “上车吧,等你听听是啥任务,你还说不干,我再另外安排人。”燕行一点也不急,转身进主驾室,关门,一气呵成。 “不干不干不干就不干,人家要休息,要休息,要休息。人家累得俊脸变马脸,瘦不拉叽的好丑,不休息好,这样子没脸见未来小媳妇。”柳向阳嘟嘟嚷嚷,磨磨蹭蹭的爬进副驾座,系上安全带,使小性子的翘嘴,一副我不高兴快哄我的样子。 燕行启车,绕弯走,走向另一道车子通行的安全检查门:“不是正式任务,是小萝莉的事儿,你确定你不帮忙?” “不干不干……噫,等等,是小美女的事儿?是要当贴身保镖咩,这个任务我愿意。”柳向阳第一反应坚决要争取休息时间,转而听说是小萝莉的事儿,立马眼睛放光,小美女的事儿哇,多多益善。 “小萝莉去了欧洲,贴身保镖是用不着你了,是其他活儿需要你发光发热。”燕行勾起嘴角,就知道是这样,某人闹得再厉害,只要跟他未来小媳妇的救母恩人有关,立马就会屁颠屁颠的报名当苦工。 “小美女又跑欧洲玩耍去了?我还想去蹭顿药膳吃,这下又蹭不着了,说说看看是什么事儿需要哥大展身手。” “是你所擅长的领域,有很多人渣欺负小萝莉,我准备在网上搞事儿,需要你帮忙监管网络,这个任务是半公半私,我们自己先起哄,再钓鱼,前半期算是私人帮忙,后期才能算是公事。” “阿哈哈哈,搞事儿?这活我喜欢,小美女知道不知道?” “她知道啊,所以她跑欧洲去了,有不在场证据,国内这边的事就交给我们处理,不管能钓出几个渣,我们不能玩得太久,要在元旦之前收拾好,前几天有代表会议,我按兵没动,特意等你这位大将走马上任,我觉得吧,帮小萝莉收拾渣渣这种事少谁都行,就是不能少了你,你好歹是去过小萝莉家的,不帮忙将欺负她的人渣给干掉,明年假期咱们哪有脸再跑小萝莉家玩耍度假。” “嗯嗯嗯,这种事当然少不了咱,这是哥所擅长的领域啊,不让哥掺一脚,太不够哥们。小行行真是哥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帮哥留个位置。” “就知道向阳是我最贴心的哥哥,不会拒绝帮我分忧的,小萝莉说帮她收拾掉一个渣渣请吃一顿饭,能吃到多少顿药膳就看我们的表现了,如果帮将C省的某些渣渣全干掉还会有惊喜。关于渣渣,有上次我请你帮查的拾市黄家的某些人,还有C省广市的某些人,还有些就是潜伏着的,看我们这次能能不能将潜伏着的家伙炸出来。” “我要赶紧回去睡觉,睡足了才有力气干活。” “对头,就是这样,具体的计划安排晚上再说给你听,现在送你回家。” 成功拐到一个帮手,燕行心情愉悦,开车去安全门经过检查扫描记录,出去,再过一道安检门才到小街,再去大街,送柳某人回柳家。 第七百六三章 活捉一只吸血鬼(2更 佛罗伦萨的半下午后,天空中的雾濛色加浓,对游客来说没啥影响,各个宫殿或博物馆前排着长队,一边是进内参观的人,一边是参观完走出来的人。 乐小同学参观历史建筑只看外面不进内,她怕入内参观看到那些闪着光的东西就想顺走占为己有,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 欣赏完教堂的精美雕刻,去下一个景点,转移场地的路上,乐韵清晰的捕捉到始终相隔不远的某个吸血鬼的气息,无比确定吸血鬼是跟踪自己的,昨天晚上从自己面前往返五次的女士也是跟踪自己的。 飞头术历来在东南亚一带流行,与飞头降有血缘的女士会在欧洲的火车上与她巧遇或许根本不是巧合。 吸血鬼和有飞头降师家族血缘的女人,真是个奇妙的组合。 要不要甩掉小尾巴呢? 思考三分钟,乐韵决定由他们跟着吧,吸血鬼的嗅觉很灵敏,只要她人在佛罗伦萨,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而她还将在Yi国停留很长段时间,甩掉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干脆让他们跟着,想办法抓住那只吸血鬼。 东方少女和青年游完教堂去市里的统一大广场方向,奥斯顿、妙妙丹跟着走,在广场上玩一圈,天色也不早了,少女和青年搭乘公交车,预计是准备回住宿处。 奥斯顿和妙妙丹赶不上同一趟车,等后趟同路线的公交车,乘坐着公交车边走边依微弱的气息寻找,到达某个站,少女的气息有变,他们也下车,沿气息跟着找发现东方少女在等公交车,很快又上另一条路线的车,他们也赶紧上车。 公交车过了阿诺河,在一个路口停,东方少女和青年下车步行,走向通往河岸的大道,奥斯顿、妙妙丹下车在路口停顿几分钟,再沿街往前,走了长长一段路,见东方少女和青年到一栋楼前不见,他们不急不忙的继续走。 走到居民建筑楼前,凭气息追踪,东方少女进是一栋酒馆,奥斯顿携同妙妙丹进酒馆,找到服务员台问有没有客房,听说三楼有一间的客人下午刚退房,妙妙丹拿出证件登记入住。 服务员带客人上三楼,客房在最边缘的一间,是双人间房,客人退房后刚收拾过,换上干净的床单等用品。 凭气味可知东方少女住四楼,奥斯顿妙妙丹问服务员得知四楼客房是给老顾客预留的客房,入住的客人都是提前半年或三个月预订的老顾客。 两人对住处很满意,待服务员离开,关上门去看阳台,阳台稍小些,是个赏景的好所在,可以观看对面的建筑和阿诺河。 观察楼房,下楼点餐吃晚餐,餐食刚上楼时,奥斯顿嗅到少女的气息从外面经过,听她的脚步声去另一间餐厅用餐,他没有告诉妙妙丹,愉快的吃晚餐。 米罗和小朋友逛一天的街,玩得很开心,听小朋友说天黑时可能会下雨,所以早早溜回家,将逛街顺手买回的东西送回楼上再下楼吃晚餐。 两人和老管家吃晚餐吃到一半,外面下雨,开始是沙沙的细雨,越下越大,十来分钟后就是哗哗大雨。 雨如帘,全市笼罩于雨幕中,雨落在古老建筑群上碎开,化为细小的珠子和雾,到处是水气,以至于夜幕也提早降临。 听着雨滴落奏响的音乐声吃晚餐也有一番意境,乐韵和米罗帅哥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满足的上四楼,坐在书房的露台上优哉悠哉的赏雨,喝茶。 奥斯顿和妙妙丹吃完晚餐去酒吧点了杯酒坐着慢慢喝,等到雨停,出去逛夜街。 雨持续一个来钟才停,时间也到八点多钟,逛一圈,妙妙丹回酒馆,奥斯顿并没有同回,他像幽灵一样的隐身黑暗。 乐韵和米罗聊到十点吃了夜宵,到十点半,米罗将小乐乐赶去睡觉,她的作息时间就是晚十一点睡觉,送她回房去睡了,他去关上两道防盗门,再回自己书房打开电脑工作,到十一点半才休息。 米罗帅哥那么贴心,乐韵溜回客房反锁上门,愉快的跑回空间,刚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就见小狐狸正在码金子,那么只小小的狐狸,仅两只爪子摁着金子一个角的侧面就能抱起来金砖,厉害得不得了。 金子倒在草地,小狐狸从草地上搬金块码墙,已经码堆起一条长约五米,宽约一米的墙,高度是五块金砖,就像人类建屋一样,金砖排放整齐。 小墨猴帮不上忙,坐在金砖上围观,手里捧着花生,看到人类主人,叽叽叫着,丢了花生,连蹦带跳的蹿向主人。 看到小灰灰跑来,乐韵弯腰伸手将它接住,让它抱着自己的手指玩儿,逗它一顿,走到小狐狸码墙的地方,抓过小狐狸蹂躏:“小狐狸,码金砖开心不开心?” “开心。”小狐狸金色的瞳孔满是光芒,那么多金子,够他吃很久,当然开心。 “不可以多吃,一个月只能吃十斤。” “十斤太少了,小丫头,你不带这么折腾狐的。” “就十斤,十斤已经很多了,要不然只给吃一斤。” “好吧,十斤就十斤。”小狐狸捂脸,有得吃总比没得吃好,少点就少点吧。 “小狐狸,跟你说个事儿,有只吸血鬼生物跟踪我,估计今晚会跑来找我聊天,我准备捉住他,你协助我一下呗。” “怎么协助?本狐丑话说在前头,不要让本狐抓那种丑玩意儿,本狐不碰脏东西,省得影响本狐的道行。” “不用你抓,来得是个不会飞的小瘪三,我自己可以搞定,主要是现在城市,我必须要速战速决,如果我抓住他将他扔进来,我自己没时间回来,你帮我看着,他有醒来的迹象你帮我弄晕,让它一直保持晕迷状态,绝对不可以让他醒来就是了。那家伙很重要哦,抓回来后让他的家族拿一堆金子和宝石来赎回去,我们又能赚一笔金子银子。” “噢,能换回金子的家伙,你抓吧,抓越多越好,你抓住丑玩意儿扔进来让本狐帮忙看管没问题。小丫头,你那些什么皮啊什么样品之类的东西什么时候处理,看着怪不舒服的。” “目前没空,先扔着,等我有空再处理。” “知道了,你去抓换金子的家伙吧。本狐继续码砖,明天你的那颗山竹和火龙果又有一批成熟,松茸和萝卜也要收,本狐白天很忙。” “嘤嘤嘤,小狐狸最好哒。”有只小狐狸帮打杂管空间,自己不用时时操心,乐韵亲亲小狐狸的脸,放他去码砖头,再亲亲小灰灰放下地,让两只小可爱玩耍。 到药田转一圈,砍掉一些枯死的山药藤蔓,用装酒的箱子装几箱五味子和八月炸果、红枣放架子上,快到十一点,离开空间回到客房,将房间的防盗窗拴子推开。 给有可能来拜访的某些生物打开了方便之门,乐韵坐床上修习。 妙妙丹出去逛一圈回酒店后将通向阳台的门虚掩着,将头发编成麻花辫子,换上一套紧身秋装,将必备的东西找出来放在身边,坐在房间盘膝打坐,等奥斯顿出现。 夜色越来越浓,因为是雨天,又是冬季时节,晚上气温低,到十一点后城市安静下来,到十二点大部分居民楼的灯皆已熄灭,只有少量彻夜不关灯的地方仍然灯光辉辉。 凌晨之后,大街小巷静悄悄的,连宠物们也进入梦乡,一个灰色衣服的人,将帽兜戴在头上,背着只黑色的背包,在居民楼之间的小巷子里钻来钻去,像幽灵似的,轻飘飘,几乎没声音。 戴着帽兜子的灰衣人钻过数条小巷子,到一排楼下,跳起来,抓着二楼的阳台底往上一跃,轻盈的立在二楼的窗台上,再抓住三楼的阳台底边往上跳至三楼阳台,进阳台内,轻轻的推开门。 坐在客房内打坐的妙妙丹,听到外面轻微的细响睁开眼睛,知道是奥斯顿来了,开灯给他照一下路,又将灯熄灭。 吸血鬼的眼睛黑夜里能视物,奥斯顿不用亮灯也知道客房里的摆设,走到客房床侧坐下去,搂过美女,亲昵的抚摸亲吻。 “奥斯顿,亲爱的,她的睡眠时间是十一点到第二天的凌晨三点,现在差不多是深度睡眠时间,该行动了。”妙妙丹只给亲亲,将饥渴的男子大手拿开,督促他干正事儿。 “亲爱的妙妙丹,我记得呢。”奥斯顿在美女嘴上啄一口,抱起美女走向阳台。 走出房间到阳台上,奥斯顿将妙妙丹放下,从她将手里接过一只装有小盒子的袋子放自己背包,再从背包里拿出手套给妙妙戴好,自己跳上阳台,往上跳,抓住四楼阳台的底边到四楼,拿出一条长长的绳子,以阳台铁栏横杆为轴,将绳子垂下去。 妙妙丹站在三楼阳台,抓住绳子站铁栏杆,往上爬,爬上去一段,由奥斯顿拉上四楼阳台,她只穿着袜子,落地也没有丁点声音。 将妙妙丹接到四楼,奥斯顿轻盈的从四楼最边缘的一间跃至倒数第二间,他的听觉和嗅觉挺好,知道临河这边最边缘的一间没人住,再过去一间住的就是东方少女,青年住在背河那边一排房间的最边缘房间。 从阳台到另一间阳台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落到阳台上,倾听,房间里很安静,少女在沉睡。 他轻轻的推推防盗窗,想想试试再考虑怎么锯,惊喜的发现防盗窗只是虚闭的,没有锁死。 防盗窗没有锁,省去锯窗的步骤,奥斯顿轻轻的推开防盗窗,小心的拉百叶窗,将百叶窗拉高一点,反手从背包里摸出一只盒子,往房间里撒些药粉,再将盒子收起来,站在阳台上等。 客房内,等候已久的乐韵,闻到香味时微微皱鼻,最讨厌用药的家伙了!明知道她是医学生,还对她用药,这不是班门弄斧么? 就算……嗯,就算这次的药粉比在火车上用的药粉更精纯一些,又添加一味药,催眠效果更好,可是,拿来对付她还是太轻微了。 上次用药失败,这次还对她用药,连她也不知道该说那个女人是太自信,还是太蠢。 其实,她只打坐一个钟,然后躺下装睡,耳朵在收集声音,吸血鬼来时她没闻到气味,因为楼上风大,从底下飘来的气味还没到达就被风吹散,一时半刻是闻不到味儿的,但他翻上阳台的声音却是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她知道他进了三楼女人的房间,女人摁床头灯的声音,还有他们亲嘴的声音和说话声。 听到吸血鬼和女人说话声,乐韵终于分清谁是主使谁是帮凶,那个女人就是主使!让吸血鬼给她注射AIDS病毒的主谋就是女人。 第一次想给她注射病毒,第二次不知道是什么,她等着他们行动,听声音知道他们自三楼到四楼米罗书房外阳台,吸血鬼跳到自己客房阳台,开防盗窗,拉百叶窗,声音很清晰。 吸血鬼撒下药粉,乐韵觉得必须得配合一下,尽量控制住呼息,让自己“睡”得更沉一些。 奥斯顿站阳台上倾听,过了几分钟听到少女的呼息与心跳更稳,开始拉百叶窗,将它一点一点的拉高,朝内观察,客房装潢得特别精致,比三楼的客房上升了一个档次。 宽大的宫廷式大床上,东方少女安安稳稳的睡着,盖着有精美刺绣的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 奥斯顿再次认真的观察倾听,少女的心跳和呼息很缓,比前两天在火车上的呼息还缓慢一些,很好,看起来没问题,又等三四分钟,蹑手蹑脚的爬窗,从窄小的窗子往房间钻。 有阳台,窗子开得很小,也仅只能容一个成年人挤进去,奥斯顿很小心的往内钻,为安全起见,他是头前脚后,如此万一发现什么异变,他也能快速倒退着退出去。 他往钻时眼睛盯着少女,腰以上部位钻进窗,伸手,还差一点才能够着门,慢慢再往前钻,将身子大半钻进窗,侧转身去开门。 当他的手刚摸到门锁,躺床上的少女睁开眼睛,腾的一跃而起,黑暗中“哗”的一响,一盆水泼以闪电般的速度泼向闻声而扭头望向大床方向的男子脸部。 等候已久的乐韵,跳起来朝前冲时一边从空间拿出盆水泼向吸血鬼,泼出水后将盆扔回空间,顺手又拿出一床毛巾被,一个飞跃跳到窗口前,用毛巾被罩向吸血鬼的头。 奥斯顿听到轻微的声响时下意识的望向少女,脸刚转过一个角度就被突然而至的水泼中,一时眼睛不能视物,眨眼的同时用手抹水,一手抓着窗边借力向后退,因为窗子太窄,他原本是侧身想去开门,后退时扭了一下,背包刮到窗边,发出碰撞声。 他钻窗时身子往前探进大半,双脚悬空,借不到力,以致有点慢,从而刚退出大半截身子,脚刚落地,有一片东西兜头罩下来,刚抹去水的眼眼好像能看清点东西的当儿马上又什么也看不清。 他一把抓向蒙头的东西,一手抓令吸血鬼血液沸腾的甜美少女,手将挥动一下,手腕被微热的细腻的手抓住,接着传来一股巨大的拖力,将他的身子拖得朝房拽,那力量极大,比与他一个等级的吸血鬼的力量还要猛,拖得他向内蹿,肚子刮着窗口的导轨,背包也刮到窗,发出噌噌呼呼的声响。 “啊-”骤然之下,奥斯顿发出一声惊叫。 那声惊叫很刺耳。 等在隔壁阳台的妙妙丹,听到奥斯顿的叫声,惊得“嘶”的倒吸了口凉气,大脑第一反应是“失败了?”。 按计划,她一直在等奥斯顿搞定那边再来接自己,她眼睛也能视物,大致看得见,看到奥斯顿站在一个地方没动,知道是在开防盗窗,闻到一点药味,之后又见奥斯顿的身子一半不见了,便知他在试着爬窗。 正以为这次万无一失,乍听到奥斯顿的尖叫声,妙妙丹吓了一跳,猛然发现看不到奥斯卡的身子,当时便觉不妙,翻出阳台,抓着绳子往下一滑,哧溜到三楼,跳进阳台,拽着绳子一拉将绳子扯下来,拖着进房间立即关上房门,再迅速收起绳子,摸到床爬上去飞快的换身衣服,躺在床上装睡。 在吸血鬼惊叫声冲宵而起时,一惯警醒的米罗从梦中惊坐而起,一个翻身跳下床,冲向门口。 乐韵用毛巾被蒙住吸血鬼的头,以无与伦比的手速给它绕了一圈,将吸血鬼的头包起来,凭着感觉知道他的手抓来,避开他的利甲,抓住他的手腕,一脚蹬在墙上,将吸血鬼拽进房间。 把一只吸血鬼拽进来了,不客气的用力一脚踹中他的胸口,同时将他丢进空间,再飞快的冲去开灯,她听到了米罗起床的声音,吸血鬼已抓到手,余下的问题就是怎么掩盖这边的动静啦。 第七百六四章 蝙蝠也耍流氓(3更 人类小丫头收获到一堆金子银子宝石,小狐狸很开心,也不怕累,一直在码砖头,坐等小丫头抓到怪生物丢进来。 等啊等,等得他以为怪生物不会拜访小丫头,金子银子又没着落,正想着是不是该睡觉了,忽的,一团东西凭空而现,朝着自己不远的草坪砸下去。 空间瞬间便多出怪生物的气息。 来了!小狐狸跳起来,冲向怪生物,也发现怪生物头被蒙着,人形生物砰的落地,手还下意识的去扯蒙头的布。 小狐狸冲过去,一把抓住怪生物的脚,用力一个反转将半人半僵尸的怪类给翻转,让他以面朝地,再跳起来坐了他一屁股。 他小小的一个身子砸下去,吸血鬼骨头嚓嚓断两根,那响声格外响亮,也砸得怪生物发出惨厉的尖叫声,他弹跳起来,一脚踩中怪生物的脖子。 奥斯顿的眼睛被蒙着,被摔得七晕八素,骨头断裂时完全是条射反射的尖叫着,下一刻,脖子上挨什么踩到,不能呼吸了,心脏被揪着似的一阵堵,他想挣扎,挣扎不起来,坚持不到五分钟,大脑供血不足,眼睛发黑,晕了过去。 小狐狸一脚将吸血鬼踩晕,淡定的拍拍爪子,嗯嗯,他现在是没了法力,可不等于连只小小的丑玩意也对付不了,这种小生物,一根爪子就能捏死。 瞅瞅味道超难闻的丑玩意儿,飞跑去抱来一根藤,将吸血鬼的手和脚绑扎起来,再把小丫头包怪生物头的布重新包扎几圈,打结,将他的头蒙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弄好了,小狐狸将一只怪生物提起来,扔在灵石铺成的地面上,自己继续码金块,小丫头将丑玩意儿抓住扔回来,估计应该还会回来一次的。 而将吸血鬼扔进空间的乐韵,飞奔着跑去打开灯,再飞跑着“咣”的拉开阳台门,跑外面张望。 就在她打开灯时,米罗也跑到卧室门口,拉开自己卧门冲出,到走廊看到斜对面小乐乐的房间门底透出点光,又听到门响声,冲过去敲门:“乐乐,小乐乐,你醒了吗?” “哎,米罗,我醒啦。”刚跑到阳台的乐韵,往房间跑,再跑到卧房口,开锁拉开门。 听到小乐乐的回应声,米罗悬着的心悬下一半,小乐乐在说话说明人没事,当门拉开,见到的就是一个穿着长袖纯棉睡衣,只穿着袜子的可爱少女,她的脸上笑容灿烂,眼睛亮晶晶的。 “乐乐,刚才有尖叫声,我以为是你这里发生了什么,吓坏我了。”看到小乐乐完好无缺,米罗的心真正的落了地。 “米罗,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你快来看,”乐韵拉着米罗的睡衣衣袖子扯着他走向阳台:“我睡觉睡得好好的,听到有点声响,醒来发现窗口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还有两只大大的蓝眼睛,听到湿湿沥沥的流水声,我想看看是什么跑来做客,刚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它发现了,尖叫着逃跑,撞出好大的声响。我开灯,发现窗口这里有水,追出去,看到一只好大的大蝙蝠。” 小乐乐是女孩子,米罗本来只想问问有没发生什么事,被小乐乐拉着去看稀奇,不太好意思进客房,又怕拒绝了反而尴尬,跟着她走,听说有黑乎乎的东西蹲在窗口,差点吓出心脏病来,有东西趴窗口,是不是来了小偷,爬窗时被发现吓坏了才发出叫声? 其实,如果真是小偷倒没什么,就怕是另一种朋友。 听小乐乐说看到只蝙蝠,不敢置信的重复:“大蝙蝠?” “对,好大的一只蝙蝠啊,有这么大,”乐韵做了个圈抱的手势,圈出一个圈儿以比拟大小:“有这么大一大团,张开两只翅膀,扑扇翅膀的功夫就飞到了河上空,再扇扇翅膀就不见啦。” “有那么大的蝙蝠?”米罗吃惊的睁大眼睛:“A国和非洲有人形蝙蝠,有你说的那么大,听说亚马逊也有一种巨形蝙蝠,佛罗伦萨从没出现过那种大蝙蝠。” “这就奇怪了,我看的是只大蝙蝠啊,要是抓到就好了,拿来解剖研究。” 小家伙还在遗撼,米罗哭笑不得,伸手摸摸小家伙的脑袋:“你呀,半夜三更见到有东西蹲窗口不害怕?还想去追,你不怕它伤害你?” “为什么要怕啊?遇到奇怪生物正好可以捉来研究啊。”乐韵一脸惊讶:“我一个人在山里研究植物,经常见到动物活动,动物的眼睛到晚上都是蓝幽幽的,我还遇见过豹子,在夜晚,豹子的眼睛好大,黑熊的眼睛也吓有,比牛眼还大,拿灯光照它,像车头大灯那么明亮。” 东方小女孩天真无邪,米罗好笑的揉揉她的脑袋,走到窗台前看,窗口地板有一滩水渍,墙和四周也溅有些湿迹,没什么味。 米罗帅哥看着一滩水渍眉头纠起来,乐韵小声嘟咙:“我现在想明白了,大蝙蝠应该是蹲在窗口小便,被我发现,它吓坏了就逃走,它跑的时候撞到窗口痛得发出尖叫声。米罗,大蝙蝠好讨厌,好没礼貌,跑居民家小便,蝙蝠也耍流氓。” “噗哈哈哈-”米罗本来奇怪水渍是什么东西,听到小乐乐说蝙蝠耍流氓,禁不住捧腹大笑,孩子就是孩子啊! 一边揉了揉肚子,一手又摸小朋友的脑袋:“乐乐,你这小脑瓜子装着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想法呢。” “本来就是啊,跑别人家小便不是耍流氓是什么。米罗,不要摸我头,再摸我头我要跟你决斗。”挨摸了好几下头,乐韵不干了,那有这样的,在国内挨高个子摸头,到国外还是挨高个了摸头,都这样欺负海拔低的人,有没天理了。 “好啦,不摸头。”小乐乐不让摸头,米罗收回手,看窗台,窗子上没留下什么,只有一个地方有点刮痕,再去露台看外面,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痕迹。 检查过外面,将防盗窗口锁死,米罗让小朋友继续睡觉,明早再清理水渍,他去拿来自己野外用的手电筒,到书房检查露台,从上往下看三楼的几个阳台有没有藏人,没发现藏有人的痕迹,再开门下楼,三楼二楼也没听到有谁起床的声响,下一楼到外面看,楼外也没有谁摔下来。 如果是小偷,受惊后有可能摔下来摔伤,就算没摔下来,也不可能很快能从四楼到一楼逃走后还不留痕迹。 米罗百思不得其解,决定明天重点暗查入住酒店的客人,看看有没可能是三楼的某位房客作案,关好门上楼,到四楼先开二道安全门再锁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走廊听,小乐乐应该又睡了,很安静,他悄悄的回房再睡。 乐韵其实没睡,米罗帅哥惊醒了,不让他看看现场,他会担心,所以干脆让他检查现场,送走他,她就坐着听声响。 米罗帅哥是个很细心的人,去书房和隔壁另一个房间检查安全情况,还下楼查看,如果真是小偷藏阳台上,估计真的逃不过他的法眼。 等米罗帅哥去巡罗回来睡觉去了,乐韵欢乐的爬回自己的空间,溜回自己的地盘,就见小狐狸在码砖,吸血鬼被绑了手脚扔一边。 “小狐狸,你厉害。”小狐狸太厉害了,竟然将吸血鬼给弄晕啦。 “那是,本狐是得道仙狐,不是没用的宠物狐狸。”小狐狸晃晃大尾巴,继续码砖:“小丫头,你是不是给配点什么汤汤水水给丑玩意儿喝,要不然他晕不了多久,万一哪次清醒,我打睏儿没发现,情况就不妙了。” “我晓得,回来就是给他配迷药。”乐韵欢快的到吸血鬼身边,打开他的背包检查,没啥值钱的东西,再去自己堆放药品的地方找出工具,配制迷药。 她有几种迷药,是针对人和动物的,吸血鬼那种生物是异类,普通迷药对他们没多少效果,必须还要添加些原料。 一个人唏唏索索、咣咣咚咚的鼓捣一阵,配出一锅药,拿玻璃瓶装起来,留下二碗的量,把药搬到小狐狸堆金子的地方,解开吸血鬼蒙头的毛巾被,给他灌一大碗药,然后再用毛巾被把吸血鬼的头蒙起来。 “小狐狸,理论这个药能有十二个时辰的效果,因为这种生物与众不同,有可能提早醒,你到八个时辰后帮我观察,记下他的反应。明晚我没回来的话,你帮倒一大碗药给喝下去。” “没问题。小丫头,你该去睡觉了,睡不好会有眼袋,有眼袋就不漂亮了。” “好哒,我出去睡觉啦。”难得小狐狸不诉苦,还关心自己的睡眠问题,乐韵赶紧顺坡下驴,愉快的当甩手掌柜,跑出空间,倒床上美美的睡大觉。 在四楼的乐同学睡得香喷喷,三楼的妙妙丹,躺在床上听楼上的动静,听到轻微的谈话和脚步声,也发觉酒馆主人拿手电照向三楼,当楼上安静下来,心乱如麻,发生了什么事?奥斯顿为什么会突然不见,真的化为蝙蝠飞走了吗? 第七百六六章 打成脑震荡(2更 妙妙丹等酒馆青年和东方少女外出,就在附近散步,观察到青年很快返回,回房间侦察楼上的动静,听声音,青年在四楼几个房间来往,就是没有去过少女住的客房,中午青年下楼用餐,是和客人们坐一起吃的午饭,还和客人们聊得很投机。 午后青年又开车外出,妙妙丹等一阵不不见人回来,跑去河对岸观察一阵,抓紧时间回奥斯顿订住的酒店带走行李,退房。 待她回到河南岸,等到半下午青年才回来,她以为青年去接东方少女,实则他应该去购物了,提回大包小包。 妙妙丹以打着等男朋友的幌子就在酒馆和外面街上随意走走,散步,坐等东方少女,在她差点以为东方少女不会回来了,她坐出租车姗姗而归,带着一只背包旁若无人的上四楼。 白白浪费一天时间的妙妙丹,在酒台坐小会儿,趁无人留意是往角落里撒了些药粉,再上楼,在二楼和三楼角落也撒把药粉,欧洲人最重**和人权,楼层都不装摄像头,很多时候也方便行事。 小乐乐出去逛整天,回来就喊双脚要断,坐客厅蔫了巴拉再不想挪脚的模样让米罗差点笑成狗,和她聊很久,吃了夜宵分别去休息,就等明天去市外效区。 妙妙丹回到客房,盘膝坐床上全力窃听楼上的声响,听到楼上说话声,谈的无非是去了哪里哪里,哪个景点的哪栋建筑很有特色,哪幅雕刻图代表什么历史喻意,哪家店的批萨好吃,哪家店的通心粉好吃。 等到青年和少女好不容易舍得去休息,她也合上双目练功,养精蓄锐的到凌晨一点半醒来,倾听楼上楼下静悄悄的,证明楼内的人睡得格外香甜。 妙妙丹活动一下,轻轻的将门拉开成一个可容人来往的缝,将一只瓶子含在嘴里,坐地板上,稍稍一刻,人头带着一只胃和心脏肺肝离体,飞出门,从阳台上飞出,轻轻松松的绕过楼房到另一边的后院飞一圈,又到四楼的几个露台窗口的间隙闻嗅气味,没有奥斯顿的味道。 观察完楼后一排房间再绕回来,将临河方向的几个窗口也闻嗅空气,最后飞到少女住的客房阳台。 到达目的地,观察窗台和门缝,门缝很小,撒药也很难吹进去,窗台有防盗窗,试着推,想弄条疑缝隙,防盗窗拴子不牢,有缝隙。 妙妙丹的头发从缝隙间挤进去,卷动拴子将它弄开,推开防盗窗,里面的百叶窗片很薄,轻轻的把它卷起来,空出一个空,往内看,少女穿着睡衣,蹬开了被子,毫无形象的摊成一个大字。 房间里也没有奥斯顿的味道,奥斯顿如果逃走了,一定会通知自己,可是一直没消息,若说被少女留下,她将奥斯顿藏在哪,为什么四楼没有任何气味? 奥斯顿凭空消失,人不见人,尸不见尸,实在太古怪,妙妙丹没敢大意,没进房间,将嘴里含着的药倒出来全撒在屋里,自己后退到露台。 药味很浓,很快连露台上也能闻到。 在外等得十来分钟,妙妙丹听到少女的呼息很弱,到窗口探望一阵,将百叶窗再拉高些,飞进去,特意飞向少女床上空,少女没有半点反应,这次应该是睡死了。 她放心了,飞向衣柜,用头发绞着柜门柄拉开柜子,柜子里挂着几套衣服,两只背包拉链也拉开,装着些衣服。 看完衣柜再看床头柜,床底,没有什么包包和箱子,最后就只余下卫生间,里面有点腥味,不是奥斯顿的味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少女将奥斯顿悄悄分尸从卫生间冲走,再用什么掩盖味道的可能,去检查就知真假。 妙妙丹看眼床上的少女,再飞向卫生间,钻进去开启马通盖。 当她飞进卫生间,躺床上的少女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嘴角咧开,扯出一抹奸笑,打将某套功夫练熟,她控制呼息与心跳的能力也越来越得心应手,装个睡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可惜目前不能控制体温,也不能长久的闭息,如果能练成龟仙息,可以将体温降到冰凉,闭息几十分钟,装个死能以假论真。 昨天收了个吸血鬼,以为女人会知难而退,就此远遁,没想到她还猫在酒馆,半夜三更的又搞事儿。 女人练成不亚于她在Z省干掉的飞头降师的飞头术,还擅长用药,也难怪她敢单独闯她的客房,敢在异国他洲用飞头术,是欺负这地方附近没有摄像头吧,她就想呵呵哒。 为了等飞头降师家族有血缘的女人,她可是牺牲不少睡眠,终于将人等来,那家伙跑进来不急于杀人,反而倒处翻找,也不知想找什么。 在她的地盘上旁若无人,乐韵奸笑着爬坐起来,慢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好臭的味道,什么玩意儿嘛。” 嗖,正在卫生间检查水道气味的妙妙丹,蹿飞于空,震惊得差点以为见鬼了,少女怎么会醒?! 她制的东西是种极厉害的迷药,叫“三步醉仙”,连神仙闻了走三步也能晕倒,何况是人,药效之强,至今无从例外。 因为三步醉仙难制,量少,她也只有少量,所以前两次对会少女用的是另一种迷药,少女没有全晕可能是药效差,这次用最厉害的一种迷药怎么可能还没把少女晕迷? 震惊之下,妙妙丹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蹿出卫生间的门,急速冲向窗口,少女已醒,再不走想跟人聊天吗? 朝着窗口极速冲的当儿,她看到少女一跃而起,因为急着离去,她也顾不得再细看,像流星似的从床尾飞过,冲向窗口。 乐韵一跃而起的同时啪的按亮灯,就着灯光看到一颗披着长长黑发的人头飘飘的从床尾上空飞过,速度极快,头和头发底下拖着个胃袋子和心脏肝肺,没有湿湿粘粘的液,还是免不了有股讨厌的臭味。 飞头快,她也不慢,从空间取出一只铜锅抄在手中,腾空而跃,一步蹿到床边借力飞起,抡起锅拍了出去。 锅头抡空划过一个弧,一个晃动就拍到距窗口有八十公分左右的飞头上,重重的砸中飞头脑项。 砰嘭,锅头砸到飞头,先是硬物相碰的声响,然后是气体膨胀破裂发出的炸破声,那颗头朝下跌,锅头朝上弹起,锅头底面也有一个凹坑。 挥着锅头的乐韵,手臂也被反弹力给撞得发麻,本来人刚落下,又向后仰退一步,被被子给绊一脚,站立不稳要摔,她反应快,再蹦起来,抡着锅头再次砸向飞头。 被锅砸到的飞头和着长发拖着内脏砰的撞到地板面上,内脏粘地发出“啪哒”的声响,也弄得地面有湿印子。 撞到地板的飞头弹起来,带着一串内脏朝上蹿,刚蹿到窗子敞开的高度,又挨一记泰山压顶式的重砸。 第一次有风刮来时,妙妙丹躲不及,被东西砸得大脑嗡嗡的响,眼前白花花的闪动后撞到地面,她顾不得疼,朝窗口飞,第二次闻风而至,她想飘走,仍然没有躲开,被砸得大脑一阵震荡,眼前一片金光。 她几乎要看不清哪是窗口哪是墙,朝前一撞撞到白墙上,脸啊鼻子啊挤墙面上去了,连忙往上飘。 乐韵拍完第二记,人也跳到窗口不远站着,看飞头飘起来,第三记锅头也不客气的往飞头脑袋上砸,“铛邦”一声大响,铜锅砸飞头的那个边也再次凹进一块。 飞头也没赚到便宜,被拍得又撞向地板,再弹起来,刚飞到窗口的高度,抄着锅头的少女又一记飞锅将它给砸得撞地。 妙妙丹被打得不轻,还是不要命的飞起来逃跑,同时胃袋子甩起来,闭起的胃另一端张开,朝着少女的方向喷臭液。 那股液体里有半消化的食物,还有胃酸,还混合着某种特别的毒液,一股脏秽之物,奇臭无比。 讨厌脏东西的乐韵,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避开,手上的锅头偏了一丢丢,并没有落空,仍然重重的拍在飞头脑壳上。 落空的污秽物溅在地板上,冒出滋滋的声响。 再次惨遭击打,妙妙丹“啊”痛叫一声,又挨扣到地板上,眼前见星星,可是,她没有时间愤怒,也没有时间休息,蹿起来,朝着新鲜风和空气的地方逃。 少女太恐怖,见着飞头降术不惊叫不惊讶,就如见到一只小猫小狗似的平静,而且,自己施的迷药药效并没有失效,屋里的味道能迷倒一头大象,少女竟然跟没人事似的,说明少女已服用某种能化解迷药的解药,就算拖再久,少女也不会受丁点影响。 形势于己不利,走为上策,目前是在密闭的房间,只有门和窗是出口,开门需要的时间更多,只有窗是出逃唯一的路。 自己会飞,遇上东方少女,在这样的地方完全没有优势,而且,东方少女目前没有使用药剂,如果少女还有什么药,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妙妙丹不敢恋战,也不敢想要怎么弄死少女,只想逃,先逃离现场,以后再考虑怎么报仇。 避开臭液的乐韵,换了个角度,守株待兔的等着飞头往窗口蹿,看它飞起来,抡着锅头,不客气的拍下去。 飞头被拍得撞向墙,面孔又与墙面来个亲密接触,妙妙丹痛叫一声,一阵头眩眼花,嗷嗷叫着寻找少女,刚隐约看到点影子想撞过去,风声又一次到头顶,她再次被拍得砸地板面上。 飞头落地,再飞起来,很快又挨砸得撞地或撞墙,每次拍来的力量都是那么大,那么猛,妙妙丹从来没有经过如此惨境,被人当皮球拍打,一次一次撞地撞墙,撞得头眩眼花,大脑震荡得膨胀起来,好像要炸开似的疼痛。 她一次次的逃蹿失败,胃里存放的毒液也吐光,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蹿乱跳,少女只有在不想被脏东西碰到时才会闪避。 飞头被拍打十几次,少女的动作终于缓了缓,她得以夺窗蹿出,飞出露台,朝下一钻,斜飞着进三楼最边缘的露台,从开着缝的门进去,一个扑闪,回归壳体。 重回身躯,妙妙丹正想摸头,发现位置不对,头是朝背面的,只好再次离体,再重新回到壳体,当头和身合一,飞快的去关上门才扶着墙坐下,也顾不得摸脸,摸自己的头,痛! 太痛了。 不知道少女用的是什么东西打人,她的头顶肿起了包包,大脑也震荡的厉害,已经是脑震荡了。 妙妙丹不敢拿自己当儿戏,坐着休息一阵,悄悄的出去,到一楼二楼三楼撒把药,回到房间坐着练功,先修复受创的头。 飞头逃了,乐韵望向自己的锅头,一只铜合金的锅头凹凹坑坑,已经完全变形,苦闷的脸纠结成团:“太邪门了,又毁了老娘一只锅头。” 飞头降的脑袋真的好硬,连特制的铜合金锅也没能拍裂它,反而锅头被反震力给震得变形,可见飞头降术有多古怪,下次回去也得请燕帅哥去军厂帮打造几根特制棒球杆,老要她拿锅头砸怪生物,太浪费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将飞头留下来或者弄死,只是女人住在米罗帅哥的酒馆,她弄死飞头,女人躯体还在酒馆客房,到时肯定要报警处理,说不定别人以为米罗帅哥是凶案的嫌疑人,酒馆成了凶案现场,以后的生意会受影响,对米罗帅哥和他酒馆的名声不好。 为了不让米罗帅哥背黑锅,放弃弄死飞头降师的想法,将飞头当棒球打一顿,让它逃走,这次先放那家伙一马,下次再搞跟踪搞什么,弄死。 空气太臭,乐韵拿出口罩戴上,赶忙善后,先拿纸巾吸地板上和墙上的脏东西,再拿布吸脏液体,将脏纸和布扔进变形的锅头里,再拿湿布擦墙和地板上的污渍。 飞头的毒液有腐蚀性,墙和地板被蚀出一些小坑点,有液体溅到被子和被单上,也蚀出小焦洞。 看样子没法隐瞒过去,明天得告诉米罗帅哥,要不然米罗帅哥和丹特老管家收拾客房时发现了以为是她做什么损伤了客房还不吭声,不诚实,他们可能会有点不舒服。 费了一个钟才将脏东西清理得一点不剩,给房间通风透气,再撒上香料,到走廊上去撒把药,回头再继续睡觉。 第七百六七章 恶人自恶人磨(3更 大天朝的重阳节,乐同学在佛罗伦萨玩得很开心,同样,燕少在贺家陪长辈们也过得很开心,到晚上,他陪太姥姥舅公舅母说家常话时收到小萝莉的信息,抱着手机乐了半晌,也没忘记嘚瑟的向长辈们转达小萝莉向老人们的问候语,为此受到长辈们非同一般的疼家与夸赞。 等他得瑟够了,贺小八兄弟几个一拥而上,将小龙宝给拖走,秘密的“聊”了十几钟。 说是聊天实则饱受摧残的燕少,只能咽下自己造的苦果,陪长辈们到十点多钟后回驻军部,斗志高昂的准备上工。 柳少在家陪长辈们过节,吃了晚饭就开溜,跑去自己心上人家刷个脸,还吃到一顿夜宵,然后恋恋不舍的回部队,当他回到驻军部已是十二点,和在等他的一票人马窝营里办公会议室秘密策划工作。 十几个青年窝在会议室里快快乐乐的熬通宵,熬到凌晨五点,个个兴奋异常的走马上任,各司其职。 于是,在夜猫子们也差多没精神,在新一天的光明即将普照大地之际,网络上悄悄出现数个视频,标题简单粗暴-狗血剧情:人妻与高官地下情曝光,被夫家骂得狗血淋头,倒赔六十万;什么女儿竟系老婆与高官私生子,丈夫怒砸岳母娘家获赔六十万,等等。 视频闪亮登堂,一帮准备已久的人手立马转播,评论,不求力将其顶上头条,好歹不会让它沉寂无声。 水军们折腾一通,到天亮该吃饭就吃饭,该煅练就煅练,该散步就散步,等到**点钟才跑去看效果,嗯,不说奇效特效,至少与收效甚微四个字不搭边,几个小时好歹有了几十条非他们自己方人马的播看和评论,看播后的人评论的当然是大骂吴某女人不要脸,骂吴家人不要脸。 柳少等人爬上去,再次操纵一堆小号胡搅蛮缠一顿,然后又和大家展开讨论,最后又友好的提醒那些骂某个女人的,就一句话:亲,难道最渣的不是那个什么神秘的高官吗? 于是,那一句就是一条导火线,瞬间引爆,一片人马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偏,皆骂女人的高官情人,嚷嚷着要找人将某个高官人肉出来,再举报。 E北吴家的事还没在网上折腾出浪花,C省广市王翠凤的父亲王举已经相当不高兴,老大老二中秋和重阳有孝敬几百块钱,就老三不仅没给半毛钱,连个电话都没打,他儿媳妇话里话外都在说他养了个不孝的白眼狼,让他很没面子。 老三害自己在儿媳妇面前没脸面,王举心里很火大,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现在过得好了,不要爹妈,那种忤逆子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 倍觉没脸的王举,早上赶早儿去市里,王龙生听说老爸要去市区,猜着要找三姐,也说要去市里一趟,跟老爸一起。 父子俩从自己住的小县乡镇转几次车才转到广市,再转几趟公交车到王翠凤住的小区找到楼,拿出气势来,气势汹汹的上楼,爬到五楼,大力的用脚踢门。 踢门的咣咣嘭嘭的响声,震得走楼道里有回音。 咣咣的门响也惊动邻居,有人开门出来看,看到是王翠凤家被人踹门,不声不吭的关上自家门,不置一词,王家母子独居,那女人不是正经人,那家人的事不沾为妙。 有人大力踢门,在王翠凤家的谭家父子火气噌噌的往上冒,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来吓人,吓坏谭家的孩子赔得起吗? 因为王翠凤被强制戒毒,谭父谭母住进王翠凤住的地方照顾孙子,周末,谭炤星早上也到小区看儿子,准备下午顺便再送王晟轩去学校。 王晟轩在自己住的房间看书,谭炤星在和父母说中午吃什么,听到有人踢门,脸色秒速间晴转阴,让父母别出声,冷着脸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门外站着一老一中年,老的六十来岁,脸干瘦,中年的还染着红黄头发,有点胖,衣服没扣,露出一身横肉和纹身。 看到是王家父子,尤其是王龙生举着脚正要踢门,谭炤星的脸色乌黑乌黑的,难怪王晟轩怕他外公和舅舅,原来背着自己这么横,想必以前没少这样,王晟轩被吓得有心理阴影。 “姐夫……”王龙生踢了几脚门没听到人回应心里火大,正要用力时踹门想把门踹开时门从内被拉开,一脚踹空,看到开门的是谭炤星,吓得脸色大变,所有的火气瞬间就熄灭得一干二净。 满身火气的王举,本来举起巴掌,准备谁开门就扇两巴掌再说,当门拉开,往前一步举着巴掌就想扇,乍然发现不是自己家的白眼狼,而是一张冰凉的男人脸,惊得心脏颤了颤,那巴掌愣是没敢扇下去。 拉开门的谭炤星,看到以前经常背着自己打王晟轩的王家父子,本来心中就存着老气,看到一个举着巴掌想打人,一个在用脚往前踹,火气更大,就着抓门框的姿势,抬起腿,一脚砰的踢王龙生肚子上。 他在道上混了二十几年,大大小小的架不知打了多少,是真正的混混,那一脚之力大,将王龙生给生生踹翻在地。 “有手不会敲门,手是多余的是不是,手没用就剁了。”一脚将人踹翻倒地,谭炤星黑着脸,阴沉沉的盯着王龙生的手。 “啊啊,不要啊,姐夫,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踢门了。”被踹倒摔个屁股蹲,王龙生刚要爬起来,听到谭说要剁自己的手,吓得一把抱住自己。 “这个……这个……我们不知道你在这里……”王举吓得将手藏到身后,朝后退了一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他们敢在小镇小县城耍狠,在谭炤星面前连屁都不敢放,谭是不要命的那种,说砍真会拿刀就砍,砍人手啊脚啊像砍鸡鸭一样简单。 “我不在这里你们就可以喊打喊杀,想打谁就打谁是不是?”谭炤星积怒未消,飞快的一脚送给王举。 王举被踹得倒退几步,一时收脚不住撞在楼道栏杆上。 他已六十多岁,头发没白,因喝酒抽烟,脸干瘪黑瘦,也因常不务正事,看样子硬朗,其实是马屎外面光,外强内干,完全不经事儿的,被一脚踹得撞上栏杆,硌到腰,痛得哎哟就扶着腰蹲了下去。 他也只敢叫了一声哎哟,没敢再大声嚎,要是换个人,谁碰他一下,他就会鬼叫半天,要人赔钱,不赔就闹个天翻地覆。 一脚将碍眼的王举给踢到一边,谭炤星两步走到楼道,居高临下的看着王龙生:“你叫我什么?再叫声听听。” 自己的老爸被踢打,王龙生连个屁都不敢放半个,听到问自己话,赶紧陪笑脸:“姐夫,您是我亲亲的姐夫。” 谭炤星一个冷眼,抬脚又一脚踢在王龙生胸口,用力的将王龙生踩倒在地还辗两脚,冷声问:“你叫我什么?” 王龙生在乡里横,在姐姐的姘头面前连横的念头也生出来,三十多岁的一条汉子不敢反抗,被踩着胸还得陪笑:“姐夫,啊啊,不是不是,是……是三……三姐夫。” 谭在打自己的儿子,王举看得直哆嗦,想求又不敢吭半声。 “我老婆只有妹妹,没有弟弟,想当我小舅子,谁给你的胆子,你向谁哪借来的脸?”谭炤星用力的再次踩了两脚才拿开脚,砰砰的踢王龙生腰和腿几下,再问:“你叫我什么来着?” 王龙生被踢,疼得呲牙,也不敢叫痛,脸纠成团,心惊胆颤的喊:“谭……哥,不不,不,是谭……总。” “呵,挺识时务的,得罪我,看在我儿子王晟轩流着王家血的面子上,顶多让你们缺手断腿,不会要你们的小命,你们得罪某些不该得罪的人,只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但愿你们能一直这么识时务,说不能定能多活几年,不识时务,怕是连尸体在哪都找不着。” 谭炤星踹踢王家父子如踩蝼蚁似的轻松,王家那种没脑子又没势力没能力的货色也就敢在小地方耍耍横,若去惹乐家那个孩子,估计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说不定连尸首也找不着半点儿。 教训王家父子一顿,转身进屋:“有什么事滚进来说,没事自己滚。” 谭某人说话的语气不好,王龙生哪敢有半点不满,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拍身上的灰,屁滚屁流的跟着:“有事有事,谭总,我有事儿找我姐。” 被人呼来喝去,王举也怂成哈巴狗,不顾还在锥疼的老腰,拍拍衣服,跟着儿子,低头哈腰的进屋,还小心的将门关上,当看到一对年纪看着比自己年青的一点的老年男女在老三家,也不敢问是谁,为什么在他女儿家。 儿子在外面打人踢人,谭父谭母在屋里就当完全不知情,安安静静的坐着当大爷,看到王家父子俩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很嫌弃。 王晟轩在房间看书,听到外面的喧哗声,在门口偷听,听到是外公和舅舅,一声不吭,等到听到有人进来了才开门,看到跟在爸爸后头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外公和舅舅,喊了声“外公,舅舅”。 “轩轩,你回去看书做作业,大人不用你招呼。”谭母宝贝自己的孙子,让孙子回房间。 谭父也叫孙子回去,谭炤星也支持父母的做法,王家是吃软怕硬的货对他犯不着给脸,他们是给脸不要脸的。 王晟轩乖乖的“嗯”一声,回自己房间关上门。 谭炤星到自己父母不远的地方坐下去,翘起二郞腿,完全没把王龙生和他爸放眼里,当他们是空气。 谭父谭母也不招呼王家父子俩,让他们爱坐就坐,不坐拉倒。 沙发有人坐了,王举王龙生到一旁坐椅子,缚手缚脚,不敢乱动,王龙生眼睛四处张望,左找右找没看到自己三姐,小声问:“谭总,我三姐,她又打麻将去了吗?” “你姐被抓了,被公家送去戒毒,至少要关一年才能放出来,要找你姐等一年后再来。”谭炤星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因为王翠凤自不量力跑去E北,她自己进去了就算了,还连累到他,现今他那里查得严,许多交易不得不停止,对他的生意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啊?”王龙生吃惊的大叫一声,一蹦跳起来:“谁举报我姐吸毒的,我要去砍了他!砍死他全家。” 没用的东西只会口头耍横,谭炤星抓起烟灰缺朝着王龙生砸过去,当着他的面呼呼咋咋,无非是想让他觉得王龙生对他姐挺好的,让他多给点钱,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他们在王家内部玩可以,跑他这里来玩,他看着嫌丢人现眼。 当有东西砸过来,王龙生下意识的偏头,还是被砸到了,烟灰缸擦着脑袋壳飞过,撞得顶脑头皮一阵疼。 那只玻璃烟灰缸与人脑袋擦肩而过,落地,啪嚓,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王举吓得不敢出大气,王龙生砸砸到,摸了摸头,后背直冒冷气,僵硬的站着,一动不敢再乱动。 “你不是很能耐吗,再闹啊,”谭炤星本来想再抓东西砸,没什么能砸人的东西,凶相毕露:“你姐作死,拿孩子运毒,还跑去惹不该惹的人,差点被人一枪崩头,没当场把她枪毙,仅将她关进局子里戒毒已经是你们祖上冒青烟了,你们还想去砍人?抓你们姐姐进去的是部队军人,你们有种去砍几个当兵的试试?” “……”王举冷汗淋淋,王龙生吓得脸色发青,当兵的……他姐究竟惹了谁,被当兵的给抓了起来? 王龙生又变孬种,谭炤星大骂:“怎么不吭气了?不是说要砍人吗,你去砍啊?冲进军区去砍啊,看看你有几条命够给人家打靶?在家横惯了,真以为你是老大,你算哪根葱?莫说手里有枪的想弄死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就我想弄死你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我……我错了,谭总,我,我错了。”王龙生吓得心头冒寒气,快要尿裤子,连连认错。 “这么多年我养着你姐,养着你们,你姐惹事害我也成警C们盯着的对象,生意一落千丈,每天少赚几万块,你们家谁敢再惹事影响我生意,我混不下去,你们谁也别想混了,准备去投胎吧,现在你们从我眼前滚,滚回你们家老实呆着。尤其是你王龙生,自己赚不了钱养不活老婆,要三个姐姐帮你养老婆养孩子,还拿姐姐当狗使唤,你哪来的脸?你哪来的狗胆敢拿我儿子的钱当你家的?下次再来问我儿子要钱,吓到我儿子不能用心读书,剁了你的手脚,反正你有手脚跟没手脚没区别,你娘老子愿意将你当宝侍候你一辈子。” 谭炤星发火,王举王龙生吓得小便失禁,弄得裤子湿了一大团,连滚带爬似的蹿起来,争先恐后的朝门口跑,嘴里叫着“我就走我就走”。 父子俩夺门而出,连头也不敢回,蹬蹬的往楼下跑,一口气跑下楼,冲出楼到外面挨凉气一吹,发觉全身都是冷汗,后背衣服都是湿的。 父子俩哪顾得衣服啊,喘一喘,又逃也似的冲出小区,想叫个车送去车站搭车回家,猛然惊觉来时就想着问王翠凤要钱,根本没带什么钱,掏出来数一数,只够到坐车到县城,连去村子里的公交车费都不够,好在王龙生有手机,到车站用手机付款买票。 父子俩乘公交车到车站买回县城的巴士车票,坐车回返,等折腾三个来小时回到家,父子俩一脸菜色,王龙生老婆挺着肥胖的身子等着,看到父子俩表情不好,张口就讽刺:“哟,这是怎么啦?是不是王家姑奶奶最近手气不好输了钱,像打发叫化子一样打发你们回来了?” 王龙生在谭那儿受了气,本来就一肚子火,再想到谭骂自己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抓着女人的头发就扇几个大耳把子:“闭嘴,臭婆娘,再BB,打烂你的嘴。” 王龙生老婆姓张,人称张老虎,她嫁家王家大门只有对王家人喝五吆六,从来没有谁敢对她叽叽歪歪,第一次挨打,爆发出涛天怒火:“王龙生,你他娘的竟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王龙生本来就气,婆娘还骂自己,也真火了,一脚踹向老婆,将肥胖的老婆给踹倒在地,用力的再踢一脚:“你以前打我我不还手,是因为不愿意跟你打,你再凶试试?我打你是想救你,你再横,哪天被人砍成几块,别说我没提醒你。” “你说什么?谁敢砍老娘?”张老虎被踹翻,本来想跟王龙生拼命的,听说有要人砍她,爬起来想抄家伙。 “我们这里十里八乡没人有狗胆敢砍你,市里头敢砍你的人多了去,人家一句话就能让你横尸街头,你想横就横吧,哪天被人砍了,大不了我另外找个老婆。你敢在我们这横,还不是我三个姐的男人们罩着我,我顺着你,我不顺着,你试试我姐他们还管不管你死活。”王龙生气吼吼的丢下老婆回家。 王家是一栋二层的平楼,贴着瓷墙,当时挺洋气,现在就有些落伍了,比不得村里的那些潮气的漂亮小洋楼。 王妈在门口,看小两口子打起来也没敢拉架,等男人过来想问问怎么回事,见到男人乌黑的脸,也不敢问究竟咋回事,问男人饿不饿,要不要喝水什么的,听说父子俩连午饭也没吃一口就回来了,赶紧去给做吃的。 张老虎被王龙生给吼懞了,也真蔫了巴拉,她敢横是因为王龙生听她的,王龙生不听她的,他姐姐们说不定真不管她生死,她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大事,第一次当个老实婆娘。 在王翠凤家的谭炤星,将王家父子给轰走,享受一个中午的清静,下午二点即早早送儿子去学校,再回家去送女儿去初中住校。 第七百六八章 不情之请(1更 华夏国进入下午后,Yi国的光明才姗姍来临,天空还有些灰沉。 米罗早上起来满心疑惑,他昨晚明明没准备睡,为什么一直处于迷糊中?半夜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又似乎是做梦。 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感觉极度不对劲儿,左思右想,百般苦思也不得其解,烧开水,准备好燕麦片,等小朋友起床。 乐韵一如既往的等到七点才冒泡,跑客厅找到米罗,兴高采烈的喊:“米罗米罗,告诉你个不好不坏的消息,昨天晚上大蝙蝠又来啦。” “噫?”米罗惊讶的看着满脸兴奋的小女孩:“你说昨晚大蝙蝠又来过?” “对啊,大概是在二点钟的时候,”乐韵笑出星星眼,以手描述:“我昨晚就等着它,这次看清了,有这么大,这么高,身上长有毛,尖嘴利爪,长得好丑。” 比划一阵,脸皱成团:“米罗,我昨晚本来想捉住大蝙蝠解剖研究,跟它打了一架,它会喷有腐蚀性的口水,口水喷到你家的墙上地板上和被子上造成不少损伤,我闯祸啦,你和丹特老管家不要生气好不好?” “啊?”米罗吓了一小跳,站起来跑去看小朋友,边跑边问:“你和大蝙蝠打架?你有没被伤到?有奇怪生物来了,你怎么不叫我,万一你打不过,被伤害了怎么办?” “我没受伤啊,”乐韵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米罗,我忙着跟大蝙蝠打架,没来得及想其他,所以忘记叫你帮忙,那只蝙蝠的口水太厉害,我怕它的口水喷到我眼睛上伤到眼睛,没能捉住它,让它跑了,我用拖鞋抽了它的脸几下,我也没吃亏。” “你用拖鞋抽它?”米罗想捂脸,打架用拖鞋抽?还能不吃亏,小乐乐也是够厉害的。 “没找到其他好用的东西,顺手拿拖鞋当武器。”乐韵咧开嘴笑得得意洋洋,拉米罗帅哥去看客房受损的地方。 米罗快笑抽,那只大蝙蝠肯定是神经病,所以才接二连三的跑来找小乐乐,还被抽一顿,估计以后对人类有心理阴影。 跟去客房,到临窗口的地方检查,地板上和墙面真的被什么腐蚀出印痕,墙面就像漏雨后形成的霉斑,不严重,用点墙灰抹一抹就能修复。 小朋友没受伤,墙和地板受损都不是事儿,米罗摸摸小脸皱成团的小朋友的头:“别皱脸啦,墙受损没什么,你没受伤就行了,昨晚也真奇怪,你跟大蝙蝠打架我竟然没醒。” “那只大蝙蝠有古怪,它来的时候在楼房四周喷了一种水,有点类似香水,有一定的催眠作用,我跟大蝙蝠打架的时候,下楼的人和左右两栋楼的主人们也没醒,你应该也闻到了那种味道,睡着了,所以没听见我和大蝙蝠打架。” “蝙蝠会喷催眠的药水?”米罗惊奇的得不得了,有那么聪明的蝙蝠吗?确定是蝙蝠,不是人类? “我怀疑大蝙蝠是人类训养出来的,听起来好像有点不科学,事实上不奇怪,我遇到了很多神奇的事,很多不能用科学解释,比如,我看见过灵魂。” “小乐乐看得见灵魂?”米罗满脸惊奇:“灵魂是什么样子的?” “灵魂有点像烟,大多数灵魂比较脆弱,很快就会消散,用科学来解释灵魂就是人的精神力,**衰老死亡后,精神力还会存在一段时间,遇到特定的环境,精神力能长久的保留。” 米罗有信仰,对灵魂半信半疑,听小朋友说灵魂是真的存在,兴趣浓浓,抓住小朋友问灵魂会不会像人形一样,能不能看到脚等等。 帅哥像个好奇宝宝,乐韵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被问得头痛了,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米罗将小朋友问恼了,心情倍儿好,去冲燕麦粥,各喝一杯养胃的麦粥,再下楼去吃老管家准备的法式早餐,吃完早餐带上行李,米罗开车去教父的庄园。 罗伯托的庄园在市中心往西南的位置,也是在阿诺河的南岸一边,从米罗帅哥住的地方去,不堵车,大概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如果堵堵车,可能需要半个钟。 米罗开着自己的轿车,花费四十分钟才到,因为路上遇上一位在右舵左行国家开车的老外开车上路,一时弄混了,造成大塞车。 庄园说是小庄园,其实有二十几亩,说小是相对其他上百亩的庄园而言,庄园建在一个小山坡下有树木的地方,四周有田野和牧区,稍远的地方是葡萄园,葡萄园附近建有小酒坊,住所与葡萄园有点距离。 庄园里人居住的房子是二层或三层的别墅式小楼,红色的屋顶,很精致,建材是石头,也很老旧,用墙灰新刷保护层,看着很新。 周末是预定复诊的时间,罗伯托一早起来和管家恩佐将庄园自己住的地方收拾得整整齐齐,饭后又沐浴换衣,穿上小礼服,打上领结,比出席宴会还正式。 将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的罗伯托,就在庄园等米罗和东方少女,刚过八点四十分,听说米罗到了,欢喜的出去看。 他走出屋到门口的屋廊底下,正见到米罗的车沿着田野间的路开过来,车子开得不快也不慢,不到二分钟就门外,副座上坐着的正是东方少女,穿着红色的运动服。 米罗看到教父和恩佐老管家,自己快步下车,不去帮小朋友拉车门,赶快到后座帮小朋友拿出她装药的大背包和装衣服的中号背包,转身的功夫,小朋友已下车走到车头,他和小朋友走向教父。 乐韵坐在车里老远就见老先生,下车后提着自己的单肩背包,笑盈盈的走向车头等米罗帅哥过来一起走向主人,罗伯托老先生打扮得很帅气呢。 “欢迎您,可爱美丽的小姐。”恩佐老管家看到米罗少爷和东方少女走近些,弯腰致礼。 “谢谢。”乐韵礼貌的微笑:“老先生,恩佐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您们,老先生很健康,更令人高兴。” “可爱的孩子,你的到来让我非常非常开心,祝愿你在佛罗伦萨玩得愉快。”东方少女从容走来,罗伯托伸手,执起少女伸出来的手行吻手礼。 与老先生行了握手礼,乐韵也与恩佐老管家握手,笑看着米罗帅哥的教父说话:“佛罗伦萨的人们非常友好,我玩得很愉快,也给老先生的孩子米罗添了不少麻烦。” 罗伯托笑起来:“不用担心,米罗一向开朗活泼,不怕麻烦的。”转而笑着问:“米罗,你的朋友给你了添了什么小麻烦,让她这么耿耿于怀?” 教父精神饱满,米罗开心的拥抱一下教父,拥抱恩佐老管家,笑得眼睛快眯起来:“没有的事,教父,小乐乐没有给我添麻烦,是昨晚有只大蝙蝠跑我家玩耍,小乐乐想捉住蝙蝠研究,打了一架,弄乱了房间,小乐乐对此很是不安。” “这有什么,想捉蝙蝠研究,哪天让米罗去非洲或亚马逊雨林给你捉一只人形大蝙蝠。”罗伯托笑坏了,城市里的蝙蝠太小,没什么好研究的。 米罗笑着解释:“教父,小乐乐说只是大蝙蝠,长这么大,”学着小朋友的样子做个描述动作,笑得更欢:“小乐乐感到很惊奇,一直念念不忘的想捉住解剖。” “佛罗伦萨从来没有那么大的蝙蝠,可能是从哪个实验室里跑出来的。”罗伯托也惊奇不已,陪东方小客人进住房楼。 恩佐也表示他在佛罗伦萨长这么大,也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蝙蝠,一定是从哪飞来的,非本土生物。 米罗和他教父在说大蝙蝠,乐韵笑得脸都酸了,吸血鬼大蝙蝠是土生土长的欧洲生物哪,绝对不是外来的入侵异类。 庄园主人住的一栋楼占的比例不是很大,但是够宽,一楼楼层很高,窗户是圆拱窗,很漂亮,内部刷着白粉墙,装饰着很多画,有壁炉,古朴低调,但每样用品都有一二百年的历史。 罗伯托陪小客人在老式的欧式沙发坐,恩佐老管家端来茶具泡茶,边喝茶边聊一些开心的话题,比如佛罗伦萨某座建筑或人物的趣事。 喝了几杯茶,乐韵为老先生请脉复诊,其实,观看扫描检查后不必要再摸脉,出于其他原因,还得走摸脉的步骤。 东方少女是个尽责的好医生,罗伯托将西装袖扣解开,捋高两手的衣服给小女孩摸脉,心里很是欢喜,他有去检查,吃完药后直肠肿瘤病变的病情得到控制,连医院的医生都感觉很惊喜,说只要将良好的状况保持下去,健康没有大问题。 为了考验自己的摸脉技术,乐韵闭上眼睛体验,摸了左手摸右手,将摸脉收集到的许多微末感触和信息收集存储,给与老先生安抚的微笑:“肿瘤病变细胞的病变速度得到很好的控制,目前于休眠状态,不遇到特定的病毒刺激一般不会病变,当然,休眠不如根治,杀死病变的细胞才是最终目的,药我也准备齐了,下午请恩佐老管家熬药,晚上老先生喝完药再针灸,连续针灸三到七天,清理残留的微末细菌,后期再服药丸子调养一二个月就能彻底康复。” “辛苦您了,小姐。”恩佐感激的道谢。 得到小女孩的亲口诊断,罗伯托米罗也万分激动,米罗跑去将放在一旁的背包抱给小朋友。 乐韵抱过背包,翻出一包又一包的中药,再去洗手,回来拿出一把自封的袋子,开始分装药材。 她跟老先生和米罗解释有几种药材因为是Yi国禁止出入境或使用的药材,她只能跑欧洲本土寻找,她上个月在D国啤酒节期间有来欧洲进阿尔卑斯山找到了最后几味药,药材交给朋友的朋友帮晒制,自己回国一趟,这次来欧洲先陪朋友去F国,取回前个月放朋友的朋友那里的几种药材,然后才来Yi国。 罗伯托米罗终于明白小女孩为什么上次会去D国,去了还一直没在啤酒节上出现,原来她的本意是寻找药材,也更加感动,小女孩为找药材跨越两洲,孤身一人在阿尔卑斯山跑来跑去,一定吃了不少苦。 从几大包药材中分拣出一份交给恩佐老管家,请他下午帮熬药,至于其他的药,她晚上再亲自熬煮,一次性熬制出来,再用袋子或瓶子分装。 米罗有提前得到小朋友的提醒,给恩佐老管家打了电话,熬药所要用的容器和装药的瓶子袋子早就准备妥当,所以不会出现手忙脚乱的场面。 为了晚上不会出现什么小意外,恩佐请小女孩移步去看看他们准备的用品合不合格,物品放在一间原本是卧房后来清理出来的房间内,物品打包密封,需要用到的电炉也有准备。 乐小同学去检查一番,对于老管家的周到给与大力赞美,将装药的背包也放小房间,回主人的客厅喝茶,吃庄园自产的葡萄。 东方少女笑容美丽,看起来心情不错,罗伯托酌琢一下,组织好语言,很温和的跟少女商量:“可爱的孩子,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帮个忙。” 请她帮忙?感觉好奇怪,乐韵下意识的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回答:“老先生,您想请我帮忙做什么?能帮忙的我不介意帮忙,有违原则的事,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啊啊,这是当然的,你有你的原则,原则是必须坚持的,”罗伯托深表理解,言归正传说请帮忙的事:“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他家有个孩子身体相当糟糕,听说有个华夏国的中医帮我治病,稳住我的病情,他深为敬佩华夏中医的医术,请我帮忙,希望能请你给他家孩子看诊。” 罗伯托的汉语说得相当流利,而且他对华夏国深有研究,汉语通,他说话跟土生土长的华夏国人没啥两样。 乐韵眨眨眼睛:“请我看病?”哎呀妈呀,罗伯托老先生搞得神秘兮兮的样子,害她差点以为是什么重大事件。 第七百六九章 难以选择的选择(2更 米罗知道教父大概是为谁请小朋友帮忙,也没有做任何提示,全凭小朋友决定帮与不帮,听小乐乐的语气,他知道事情成功一半。 罗伯托并不确定小女孩是同意了还是不太高兴,赶紧点头:“是的,是想请你帮忙给个朋友看病,我朋友的孩子去过世界最著名的医院并没有什么效果,是属于疑难杂症。” “噢,请我看病,这个忙可以帮,”请她看诊,没问题,必须要将中医发扬光大,所以嘛,帮老外看病更能扬中医之威名。 要说其他事情,就需要考虑立场问题了,乐韵乐呵呵的同意帮忙,又补充一句:“老先生,帮忙是可以的,还得丑话说在前头,我看病是要收医药费的,不能因为是老先生的朋友就给面子不收医药费,而且收费比较贵,病越稀奇,收费越高。” “啊,孩子,你同意啦?”罗伯托高兴的望着东方小女孩,眼睛闪着奇异的光芒。 “是的,我同意,我是医学生,救人治病是我的本职工作,正常情况不会拒绝,这次可能要请他自己带病人过来,我要挖松露,不能耽误我找药材,或者等我挖完松露再去看病。当然,能不能医治,要等看过病人才能给出答复。” “太好了!”罗伯托开心极了:“我的朋友是西西里岛一个大庄园的主人,在都灵附近和托斯卡纳这边也有好几个葡萄酒庄和庄园,不用担心医药费问题,就算花费上亿欧元他也不会眨眼,我一会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半个月前来托斯卡纳区巡视葡萄园和酒庄,并且邀请我今年一起参加佛罗伦萨的万圣节舞会。” 老绅士满脸春风,像捡到几百万似的,乐韵有点糊涂,搞不懂为什么,也不深究,让罗伯托老先生联系朋友,先去趟客房,再和米罗去逛庄园。 米罗陪他小朋友去游玩,罗伯托赶紧打电话给朋友,告诉他好消息,通话非常愉快,预定下午就来庄园。 恩佐老管家去找厨师,预订中午和晚上的菜式。 米罗陪小朋友游庄园,先去葡萄园摘葡萄提在手里,边走边品尝,最后一批葡萄,味道很不错。 溜跶一阵,乐韵望望远方的山和近处的山坡,啥也不说了,往山上爬,先穿越梯田似的田园,到树林和荒草地里,钻山! 对于小朋友见山就想钻的爱好,米罗也是深深的醉了,舍命陪君子,跟着她去看看她会找到什么东西。 当钻进杂草树木里,他再次为学医的小朋友画上大大的感叹号,小家伙简直就是……强盗,用强盗比较合适,她钻山就只会挖植物,采摘植物,没有带锄头,拿手术刀削根树梢撬植物根,撬得还满开心。 身为陪同人员,米罗帅哥也步上华夏国燕帅哥的后尘——成为杂工,他的工作就是帮小朋友拿植物茎块或枝杆。 钻进小山头的两人在山里忙到中午才冒出头,米罗帅哥扛着一捆植物,小萝莉抱着几扎植物根。 因为前两天下雨,昨天又是阴天,树林里很潮湿,两人弄得半身湿,衣服沾满树草屑,人弄得灰头土脸的,当两人穿过田野回到庄园住楼,罗伯托和恩佐笑得直不起腰,吃了午饭正在休息的工人们打着节拍有节奏的嗨,就差没跳草帽舞。 米罗半点不介意,笑容格外灿烂,乐小同学抱着一堆植物同样笑成星星眼,半点不介意别的眼光,两人大大咧咧的将植物扛到住楼前,先放干净的草地上再去洗澡换衣。 恩佐老管家安排一个工人帮去商场购物,再带着厨师摆餐,将午餐摆好,等米罗少爷和小客人下楼用餐,午餐是内海产的海鲜大餐。 午餐还没吃完,派出购物的工人返回来,拉回十几个篮子和筐子,工人们洗一洗筐篮,放在住楼之外的地方沥着水,再去喝咖啡,到一点半后又去摘葡萄。 罗伯托米罗陪同小客人午后喝茶,工人们上工了,乐同学也上工,先去将晚上要煲的药材拿一些放锅里浸泡,有一些拿盆或碗或玻璃瓶泡,之后搬一个大盆放住楼外的水龙头底下洗药材。 罗伯托和米罗、恩佐也参与帮忙工作,将药材洗干净,拿篮子筐子装起来沥水。 乐韵找出十几样植物,拿篮子装起来搬进小厨房,部分捣汁,部分辗渣,部分剁碎拌上肉做馅,用部分植物汁和面粉,翰面皮包饺子和做烤面包。 罗伯托和米罗好奇,跑厨房看,发现小家伙做吃的,那叫个欢喜啊,兴冲冲的帮忙,他们不会包华夏国的那种饺子,会做意式饼子,捏面包,放烤箱烤。 三个人在厨房愉快的整吃的,外面,二部红色法利拉带着穿破空气的尖啸声,从田野之间风驰电挚的飞过,以无比优雅,无比高贵的气势到达庄园的住楼前。 恩佐老管家没有进厨房帮忙,远远的观察有红色车辆朝庄园方向而来,猜到可能是客人来了,到门口去,果不其然的法拉利开向住楼来,赶紧往前迎接。 法拉利停稳,后一辆上的人与第一辆车上的司机和副座上的人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帮开后座车门,其中一人拿着张轮椅。 第一车辆的后座车门拉开后,下来一位五十上下的中老年人,人比较高大,约有一米八六,体格健壮,留着两撇小胡子,有双锐利的眼睛,穿着黑色西装配圆领无翻折领的白衬衣,打着黑色领结,戴着顶圆礼帽,特别的优雅又正式。 他出自Yi国有无冕之王美称的最著名的家族——阿涅利家族,也就是控制着菲亚特集团的真正大老板的家族,真名称为“阿历桑德罗?阿涅利-霍华德”,因为他本人不继承阿涅利家族的产业,因此对外一直冠外祖母姓法拉利,称为阿历桑德罗?法拉利,是意国的隐形富翁,身价绝对不比阿涅利家族的继承者们低。 阿历桑德罗下车时,保镖们从另一边将一个人抱下来放进轮椅里,那是个身形只有十三四岁大小的人那么高,样子却比较老,看起来像有三十多岁的男青年,脸很苍白,右脸有点歪斜,脸型长得挺不错,浅蓝色的眼睛,没有一点亮色,灰沉沉的像死水湖一样,毫无生气。 青年是阿历桑德罗唯一存世的孩子,阿米地奥?阿历桑德罗?德乔?法拉利,简略一些就是阿米地奥?法拉利。 连司机在内的保镖六人戴墨镜,三个跟随在先生身边,另三人将阿米地奥少爷抱进轮椅,推着轮椅绕过车头,跟先生走向庄园楼。 “欢迎先生和阿米地奥少爷的到来。”恩佐老管家恭敬有礼的向客人致以问候。 “恩佐,好久没见,罗伯托老伙计在干什么?陪美丽的小姐参观葡萄园去了吗?”阿历桑德罗优雅的点点头,很随和的拍恩佐的肩。 “我家先生和米罗少爷陪同可爱的医生小姐在厨房忙碌,应该很快就会出来。”恩佐请客人们进家里,很礼貌的说明先生没有来欢迎客人的原因。 阿历桑德罗像听到慧星又撞上地球一样的惊奇,优雅的走向楼房,脚步却是快了起来,刚进门,就见主人从一边走来,欢快的问:“哈喽,老伙计,听说你在厨房,美丽的医生小姐的活忙完了吗?” “老伙计,你来得真及时,我们的面包刚烤出炉,等会正好喝下午茶。”罗伯托大步流星的走向朋友。 两人互相张开双臂,热情的拥抱,罗伯托又拥抱轮椅上的青年:“孩子,祝你马上就能有好运。” 在罗伯托祝愿自己的孩子有好运时,阿历桑德罗锐利的眼神里浮上满满的期待,以及希翼。 罗伯托请老伙伴在客厅坐下,看着站成排的六个青年,轻轻的笑了笑:“年青的先生们也请坐,太严肃容易吓到可爱的东方小姐,东方小姐还是个孩子呢。” 阿历桑德罗点点头,示意青年们不用太严肃,六个青年有条不紊的搬几张椅子,在主人坐的一边依次坐下,坐得笔直笔直的。 恩佐老管家先泡茶,是东方国度的茶,泡好,请客人们品饮。 乐韵在厨房,当车还在几百米外就听到车轮辗地声及车速太快而产生的风鸣声,从车子到住楼前以及客人们说的话,一律听得一清二楚。 老先生去招呼老朋友,她不急,麻溜的做活,等上锅蒸着的饺子到时间启下来,重新蒸一锅,洗手,去放药材的房间将自己的小背包背面前,出去给人看诊。 米罗也飞快的洗手,将身上沾着的面粉拍干净,陪小朋友去见客,小乐乐走路轻得像脚步,他加重点脚步,弄出脚步声以通知教父和客人们。 听到脚步声,在喝茶的人望向去餐厅和厨房那边的长廊,很快就见一高一矮的男女走来,那个女孩真的是个孩子,还是小小的孩子,穿着红色运动服,运动鞋,背着包,矮矮的,圆脸。 那个孩子有十二岁吗? 几个戴着墨镜的西装青年见到少女,第一时间就是怀疑她的年龄,真的看着太小了啊,像欧美国家刚读四五年级的学生。 阿历桑德罗和老伙计喝茶,绝口没有主动问东方少女,当看到罗伯托的教子米罗陪着少女来了,绅士的站起来。 罗伯托也站起来,几个青年亦是齐唰唰的站起来,唯有坐轮椅的青年眼睛还是灰沉沉的,没有丝毫波动。 米罗向客人们先点头致意,陪同小朋友走向教父。 走出长廊,乐韵第一眼扫过去,惊疑的挑高眉头,不得了,个个都是特意练习过的好手,老者更加不简单,随身携带着枪。 轮椅上的人……可怜的孩子! 扫描过轮椅上的人,给个评语,乐韵对冲自己点头微笑的老者点点头,走向主人罗伯托老先生生。 “可爱的孩子,我给你介绍一下,”米罗陪同小女孩过来了,罗伯托用意语向小家伙介绍自己的好友:“这位就是我的朋友,阿历桑德罗?法拉利,也是一位为儿子的病操碎心的可怜父亲,轮椅上的孩子就是他的儿子阿米地奥?法拉利,需要请你看诊的病人。” 向小女孩介绍了朋友,再向老友介绍少女:“老伙计,这就是我的医生,很神奇的东方医生,leyun。” “下午好,温和又绅士的先生。”乐韵礼貌的伸手。 “下午好,可爱的小姐,您的笑容像华夏国的牡丹花一样的美丽,像月亮一样的温柔。”阿历桑德罗绅士的弯腰,执起女孩的手,轻轻的吻手背。 东方少女的意语纯正流利,六个青年十分惊奇,一致躬身:“下午好,美丽的小姐,米罗少爷。” “谢谢。”被人夸赞成国花牡丹和天上的明月,乐韵后背直起鸡皮疙瘩,礼貌的道谢,向青年们点头:“下午好,英俊的先生们。” 米罗向法拉利老先生问好,向青年回问好。 罗伯托招呼小客人和老伴计坐,恩佐给东方少女和米罗少爷上茶。 来自大华夏国F省的岩茶,汤色红亮,乐韵慢吞吞的喝茶,喝一杯茶,慢悠悠的问:“法拉利老先生,您带您的孩子来看诊,是希望他重新站起来,还是希望他能恢复正常青年的成长状态,还是希望他能恢复生育能力?” 东方少女抛出问题,两老绅士几个青年齐齐愣住,这是选择题?单项,还是双项? 阿历桑德罗沉默,他能说东方少女所说的三样,正是他所期望的吗?他共有九个孩子,法定的继承人最先死亡,其他孩子也先后死于仇杀以及暗杀,只有一个是车祸意外身亡。 唯一存世的孩子在少年时遭受绑架,遭受非人折磨,救回来后便成现今的样子,哪怕他不惜巨资,走遍世界最有名的医院,看遍名医也没有治好。 阿米地奥是自己唯一的血缘关系继承人,阿历桑德罗无比希望他能像正常一样健康,正伤心着,忽的觉得不对劲,哪不对呢? 第七百七十章 让病人选择生死(3更 小女孩在问阿历桑德罗问题,罗伯托没插话,免得打扰到小女孩;法拉利家族的保镖们也一声不吭,等着先生怎么回答。 气氛有点紧张,米罗望望轮椅方向,先缓解一下气氛:“小乐乐,你还没给阿米地奥看病呢。” 正在思考哪里不对劲儿的阿历桑德罗,猛的侧头望向米罗,也霍然明白哪里不对劲,少女没有给阿米地奥看病!她没看病先问自己问题。 “我看过了啊,看了轮椅上的病人不少于三次,”乐韵泰然自若的伸出三个手指头,非常平静的陈述自己的诊断:“我所说的三个问题已经包含病人所有情况,轮椅上的人在十二岁后、不到十三岁的年龄段发生意外,导致身体停止正常生长,他的身体各项功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失去站起来的能力,失去生育能力,失去健康,双手还有部分活动能力,能拿起一磅到一磅半重的物品,试图再拿重一些的物体,双手承受不起,也控制不住。 他的全身系统功能正在以无法阻止的速度走向死亡,以最好的药物维持生命,能活三年左右,这是最大的期限,如果有意外病毒侵袭,比如说感染传染性很强、又属比较严重的流行性感冒,也随时可能失去生命。 在近数年内,他的病临床表现为经常头痛,腹痛,无食欲,有间歇性的面部肌肉阵挛,每隔二月到三个月出现剧烈的全身抽颤,抽颤的时候伴随呕吐,以及大小便失禁,同时意识丧失,会像疯子一样失去所有理智,病发时非常痛苦,距现在为止,在二十四小时前、三十六小时内刚病发过一次。 这种病去医院检查,医院定诊为癫痫,也就是慢性反复发作性短暂脑功能失调综合症,或者定诊为病因至今不明的神经元病。” 东方少女操着流利纯正的意语在解释,偶尔有几个地方用英语讲述,青年们不懂医术专用术语,但是,少女描述少爷发病的经过和表现,简直像她在旁亲眼见过似的准确,个个目瞪口呆。 阿历桑德罗震惊的看着少女:“您没有检查,只看一眼就知道我的孩子不久前有过发病史?” “先生,您孩子的脸没有化妆,我看得见他脸上的气色,看得见他的眼睛和耳朵以及脖子上的血管,我闻得到他呼出的气的味道,华夏国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用了望与闻两种看病方法,之前问您问题,等您回答之后,我会进行中医的最后一种看病手法,系统的为他做一次检查。” 乐韵连眉毛都没动,淡淡的问:“先生,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处于震惊中的阿历桑德罗,被追问,心疼的看眼自己的孩子,慢慢的回答:“我希望我的孩子能站起来,能生育他的孩子,能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要求太高,您只能选择主要的一样,其他两项不能太强求,因为您的孩子的情况您自己心中有数,病情很严重,想让他完全好起来像个健康人一样,等同于追求完美,是不太现实的。” “我……”阿历桑德罗艰难的垂下头,第一次无法做出选择,太难了,无论选择哪一项,都将放弃另两项,作为父亲,他不愿放弃任何一样。 老先生无法做出抉择,乐韵好整以暇的问当事人:“阿米地奥?法拉利,你自己的选择呢?” 众人惊讶的望向少女,她竟然想让病人自己选择? 被一干人当怪物看,乐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保持淑女相:“不要那样望着我,阿米地奥?法拉利再过几个月满二十一岁,他是成年人,有决定自己未来和生死的权利。” 阿历桑德罗用复杂的眼神看看少女,望着自己的孩子,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孩子每次发病异常痛苦,叫着宁愿自杀也不想再承受煎熬,是他自私的希望孩子能活得更久些。 被很多人看着,始终像外人的阿米地奥,抬起死灰般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少女,面无表情:“让我……生个孩子,延……续我的姓氏和……生命。” 他断断续续的说出一句话,像用尽所有力气,脸上涌上红潮,急促的喘息起来。 阿历桑德罗无比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心头震动,眼里浮出深切的疼痛与不舍。 “我想你将来会成为一个好父亲的,”乐韵点点头,笑咪咪的看向面色复杂的老法拉利先生:“先生,现在需要您人际关系的时候了,为了您的孩子的健康,我得当一次飞人,绕着地球跑一圈,有几个国家对我的祖国开放落地签或免签证的,我不用再去办签证,另外要去M国的夏威夷岛,也门的索科特拉岛,纳米比亚国的沙漠,这三个国家我没有签证,请先生发挥您的影响力或交际能力,尽量用人际关系协助我在欧洲拿到该国的旅行签证,停留的时间最低要求一个月。 我要挖白松露,至少要挖半个月,去非洲或美洲的时间安排到11月15日以后。对了,对于M国,我对它的好感度相当差,我个人真的不想去M国,所以这个国家的签证请先生费点心思帮忙办理。” “啊,这样啊,必须要去是吗?”阿历桑德罗还没弄清少女说阿米地奥将来是个好父亲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听说需要他发挥人际关系和社交能力,还有点反应迟钝。 “是的,必须是我自己去,因为这三个地方长着某种特殊植物,治病需要用到它们,我需要去观察研究它们,然后找其他植物代替,别人无法替代我完成这项工作。” “美丽的小姐,我会尽力去找朋友帮忙,请您放心的医治我的孩子。”阿历桑德罗没时间去管其他,只要东方少女能完成孩子的心愿,他也愿意不惜代价。 老先生脸上溢出喜悦和期待,乐韵心中的小恶魔作怪,窃笑着抛出另一个问题:“第二件事,也请您准备足够多的药医费,先生觉得您的孩子价值多少辆法拉利?” 第七百七一章 与众不同的体检方式(1更 小女孩的话题转换得太快,青年保镖们有点愣神,米罗望地板,小乐乐是小天使,偶尔恶作剧时就是个可爱的小恶魔。 谈到药医费,罗伯托想笑,小女孩还真是直爽啊,不过,这种直爽性格很好,让人觉得她更可爱。 “作为父亲,孩子是父母亲的宝贝,无法估量价值。”东方少女白白净净的脸上闪耀着明艳的光芒,阿历桑德罗微微缓了缓再回答:“所以,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小姐,需要多少医药费,请您说个数字,我会去准备。” “现在说医药费有点早,等到您的孩子心愿实现的时候再谈。”乐韵一笑置之,站起来摘下背包递给米罗帅哥帮拿,自己走阿米地奥。 几个青年看到少女摘去背包,眼瞳缩了缩,好美的身材。 阿米地奥本来死气沉沉的,看到少女连运动服都遮不住的火辣身材,呼息变了变,表情有点呆。 东方少女走向自己的孩子,阿历桑德罗知道她要给孩子做系统的检查,有点紧张,想站起来又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太紧张吓到自己的孩子和少女。 乐韵轻飘飘的走到轮椅前,低头审视像侏儒似的青年,一手一抓,抓住青年胸前的衣服一把将人提起来,再一举将人举高。 “啊-” 数声惊叫声中,罗伯托、阿历桑德罗和青年们刷刷站起,紧张的看着少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阿米地奥受惊,在空中挥舞着手臂“啊啊”的叫,叫了几声直喘气儿。 将人举空中晃一晃,乐韵无视老少们的紧张眼神,轻飘飘的将阿米地奥给下移,青年很轻,目测是七十斤,上不多于二,下不小于一,比一般人畏冷,穿着很厚的衣服。 将人从空中放低,弯腰,将小青年放地板上,再给他翻身,将他给摁得以面朝地,直趴趴的趴地,不客气的拽他手脚,将他整成一个大字,拉开他后背衣服,摁他的脊柱和腿骨,拉起他的裤脚检查。 边按连叹气:“脊椎和腰椎有畸形,我还得为你削骨整形,腰椎盘退化,尾骨有衰老现象,小腿肌肉退化,肌韧带坏死,天啊,这得花多少时间做手术啊。还有这里也不对,有骨质增生,这里有凸出。 骨质脆弱,缺营养,上运动元神经有病变,脸歪斜,听力有问题,嗅觉神经也受损,全身神经坏死或虚弱或衰竭,血管堵塞或硬化,内脏功能衰竭,有胃出血病,有肠炎,肝硬化,肺部积有小量液体,快发展成肺结核,整个人从内到外,从头到脚就没一处好的,” 哗啦哗啦的吐了一顿糟,末了又否决:“不对,有两样是好的,眼角膜没受损,蓝色的大眼睛仍然很漂亮,头发没掉,黑色卷发也很好看,如果是健康的孩子,一定非常英俊迷人。” 东方少女将阿米地奥扔地上品头论足,阿历桑德罗听着她用意语叽喱哗啦的说症状,心脏一抽一抽的跳。 罗伯托朝老伙计投去抱歉的眼神,他早说了东方少女医术很高,行为举止也与众不同,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被摁地上,阿米地奥想反抗,半天没爬起来,好不容易顺过气,大叫:“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跟你决斗!” “小子,就你这样子还想跟我决斗?”乐韵笑出声,一巴掌拍臭小子屁股上:“老实点,乱喊乱叫,我现在就揍你一顿,你想跟我打架等你能站起来再说,你站起来也不一定能打赢我,我大华夏国的武术源远流长,打赢你完全没问题。再说我是你的医生,你敢找我打架,我立刻告诉你父亲,说你对我不礼貌,叫你父亲赔一笔医药费给我。” “决斗,必须决斗!”被打屁股,阿米地奥羞得满面通红,气愤的大叫。 “省省吧,多说句话喘不过气来,还喊什么决斗,是个男人就像男人一样老实点接受检查,好了,翻个身。”乐韵才不理侏儒小青年,将他提起来翻个身,手摸他的肩骨和胸部,感受骨头和他身体功能受损的肌体反应,收集数据。 黑白讲,像侏儒长不大的小青年是个很好的观察实验体,有太多值得收集数据的地方,她才直接上手以手触摸,研究人体反应,以后就算不用眼睛特异功能看,闭着眼睛用手摸脉或者用听觉嗅觉也能准确的判断出某人身上的异样。 侏儒小青年停止生长,在某程度上与澹台小帅哥有些类似,但是,Yi国的这个小青年情况更复杂,主要是源于他曾经遭受过非人折磨,以及遭受外部注射很多药物,以致身体受损太厉害,说白了,也是中毒引发的后遗症。 澹台小帅哥仅只是中毒,造成长不高,身体素质挺好。 两只不能长高的小帅哥所需要的药有部分相同,外国小帅哥的病需要的药材更多,有两种药材很稀有,一种是夏威夷岛的银剑菊,一种是也门索科特拉岛上的沙漠玫瑰。 澹台小帅哥的解药需要一种稀有植物-只长在南非洲海岸沙漠的千岁兰。 如若取不到稀有植物,要用其他药材替代,那么,所需药材成倍增长。 目前,乐韵先不考虑药材问题,着手思考先从哪一步入手,外国侏儒小帅哥的身体实在是太渣了,渣得掉灰。 由趴改为仰躺,阿米地奥急促的呼息着,挥着胳膊抱过少女的手往口里塞,准备咬她一口,出口恶气。 “小法拉利先生,你不是属狗的,不要咬人,你的牙齿很脆弱,咬我一口,坏了牙口吃不了肉。”被青年抱住左手,乐韵轻轻的戳戳青年的手,将自己的胳膊拿走,顺便伸手拍拍小青年的脸:“别生气,小先生,心脏跳动频率比你坐轮椅时每分钟平均快十二次,小心休克。” 被女孩子拍脸,阿米地奥气得脸红脖子粗,浅蓝的眼睛里满是羞恼:“你等着,我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跟你格斗。” “哦,决斗改为格斗啦?觉悟不错,跟人决斗没意思,生命那么珍贵,世界这么美好,想想该做点有意义的事的多好,实在闲得没事干多看看书,我国有句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就是说读书就能挣来很多很多的钱,有知识能找到非常美丽的女孩结婚生孩子,想想多美好啊,打架有什么好呢,打伤了要住院,还要受痛,决斗就更不好了,输了可能会死亡,小子,不要想着跟我决斗,我允许你找我武术格斗。” “不要叫我小子,再叫我小子,我跟你决斗。”阿米地奥气得都快炸了,东方少女简直太可恶了,不是摸他后背就是拍他脸,还叫他小子,可恶! “你记忆力不太好,我刚说不要整天想着决斗,你没记住,这是记忆神经坏死大半的结果,我还得给你针灸,身为医生,我的工作真的太辛苦了,小子,配合点,不配合医生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说了不要叫我小子!”阿米地奥气坏了。 “那叫你什么?” “我有名字,我是阿米地奥?阿历桑德罗?德乔?法拉利,请叫我名字。” “你名字太长,我懒得记,啊,还是罗伯托老先生家的孩子米罗的名字好,米罗的名字简单。你的名字好长啊,我意语不太好,发音不准。” “谁说的,我的名字发音很简单啊,不对,你说的就是意语,哪里不好了,你之前有叫我的名字,发音非常正确。” “这就对了,你会思考,思维清晰,语言交流无障碍,要学会跟人交流,不要像自闭儿童一样整天不说半句话,容易让人以为你是智障少年。” 东方少女在和阿米地奥说话,罗伯托、阿历桑德罗等人越听越开心,越听越想笑。 阿历桑德罗更是激动的快流泪,他一直以为孩子得了忧郁自闭症,原来孩子只是对生命失去希望,所以消极厌世,不愿再说话,现在,他心中燃起希望,恢复生机。 “你……”阿米地奥气得直瞪眼,说了半天,东方少女是故意在引诱他说话:“决斗,我还是选择跟你决斗。” “等你能站起来,并且能依靠你自己的力量找到我再说决斗。”乐韵将该做的检查做完,抓起小青年扔沙发上,摸摸他的天然卷头:“个子太矮,我还得为你的健康成长努力寻找植物,小子,爱惜自己身体,不爱惜,你准备挨揍。” 阿米地奥气得又想抓少女的手咬,没抓到,气乎乎的磨牙:“等我能跑,一定要揍你一顿。” “我是女孩子,今年十五岁,你是成年男人,你揍未成年的女孩子,有脸自称男人么?” “什么?”阿米地奥见鬼的瞪大眼:“爹地,她说她十五岁,是不是真的?” “……”听到孩子喊了自己一声爹地,阿历桑德罗激动的眼里盈泪,转身扑过去,将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亲吻他的脸。 阿米地奥呆呆的任父亲抱着,过了一下,笨拙的伸手拥抱自己的父亲,眼眶泛红:“对不起,爹地,这些年让您担心了!” 第七百七二章 交换协议(2更 阿历桑德罗眼眶里溢血泪滴,这一刻,他不是在在某个地方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大人物,不是什么家财万贯的大富翁,他只是个父亲,一个为孩子的身体牵肠挂肚的父亲。 走遍世界,耗资无数,得到无数失望,心中积攒的失望几乎能将希望压得坍塌,就在此时看到了新的署光,巨大的惊喜来得如此猛烈。 不仅收获到了希望,还收获到了孩子对他的谅解。 阿历桑德罗喜极而泣,亲吻孩子的额头:“不不不,我的孩子,是爹地对不起你,让你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我知道你发病时很痛,我还是不愿意放弃,不顾你的感受,让你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我很抱歉。” “我知道的,您希望我活下去,谢谢您的坚持。”阿米地奥拥抱着父亲,他想过自杀,被人看守着死不成,因为父亲的坚持,他才能活到看到希望的这一天,至少能生个孩子代替他陪伴父亲,弥补他不能安慰父亲失去亲人的痛苦。 少爷和先生冰释前嫌,六个保镖为之喜出望外,少爷先后失去母亲和哥哥,妹妹,他自己后来也意外被绑架,被救回来,身与心灵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对先生存有怨恨,不能原谅先生,这一次,少爷终于放下心结,与先生和解,他们也不用再时时担心少爷想不开自杀,先生也能放心。 罗伯托看着相拥而泣的父子,为之倍感欣慰。 阿历桑德罗抱着自己的孩子,心中涌上幸福感,能被理解,是最大的收获和孩子给他的最好回报。 过了一阵,松开孩子,擦拭眼角,转身,优雅的向众人表示歉意:“对不起,我太高兴,失礼了。” “啊,不用道歉,这是值得高兴的事,老伙计,请坐,我们再听听美丽的小姐有什么医嘱,阿米地奥的饮食起居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罗伯托招呼老友和青年保镖们坐下说话。 阿历桑德罗对东方少女更加礼敬,请医生坐下去,他再坐自己孩子身边。 恩佐老管家再次泡茶。 其实,对于阿米地奥的吃食有没什么忌讳,在没有正式治疗前,忌不忌无所谓,乐韵明确的告诉他们实话,只说一句:“现在开始不能给他吃牛肉和帝王蟹,不只是帝王蟹,所有蟹类不能吃,牛肉制品也不能吃,鱼子酱尽量少吃。” “不能吃牛肉?”一干人一脸呆愣,不能吃牛肉,不能吃牛肉制品,不能吃帝王蟹,不能吃鱼子酱? “那我吃什么?”阿米地奥强烈不满:“不能吃牛肉,还能吃什么?” “可以吃土。” “啊?”惊呼一片。 “吃土是开玩笑的,”外国人不懂大天朝的幽默,乐韵瘪嘴,只好解释:“阿米地奥的病源很复杂,他曾被人注射过特殊药物,其中有疯牛病的病源液体,各种特殊药物在体内造成极大破坏力,现今的病状即是以前的药物所致,所以不吃牛肉更安全一些,蟹类性寒,会刺激他衰弱的神经系统,容易引起发病,如果,有作记录,你们会发现他在每年产蟹季节病发作率更高。鱼子酱中有些成分也对他身体不利,少吃一点。” 少女说自己的孩子曾被注射过病牛病病毒,阿历桑德罗眼中闪过凌厉的杀气,竟然拿他的孩子试药,没灭那几人的家族,太便宜他们了! 阿米地奥脑子里闪过一些不堪回首的片断,瑟瑟的打了个颤,抿着唇不说话。 法拉利家的保镖们一致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少爷的饮食,不让少爷吃不该吃的食物。 “其他的先不用忌,然后嘛,该去哪就去哪,明天上午过来接受第一个疗程,针灸为主,最少连续七天,我明天下午就去托斯卡纳镇挖松露,老先生提前安排住宿,保证每天晚上或早上将您的孩子送去我住的地方接受治疗,小法拉利先生的安全问题也由老先生自己人负责。” “没问题没问题。”阿历桑德罗一连声的应下,只要孩子有治愈的希望,其他都不是问题。 过了几秒,温和的问:“小姐,您对万圣节舞会不感兴趣了吗?31号,佛罗伦萨有大型万圣节假面舞会,很多游客赶来只为体验舞会的气氛。” “我不喜欢穿高跟鞋,对舞会完全没兴趣,我只对植物感兴趣,对很多奇怪的生物也有浓厚兴趣,研究植物才是最快乐的工作。”舞会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打扮得花枝招燕展的炫耀一下家世与人脉。 东方少女对假面舞会真的不感兴趣,阿历桑德罗将想邀请她去参加舞会的计划划掉,医生小姐不喜欢去的地方,邀请让会她为难,不如莫提。 老伙计要回市里去打点行装与明天的行程,罗伯托原本就没准备留他们在庄园用晚餐,待小女生说了给阿米地奥的医嘱,去餐厅喝下茶午茶。 米罗进厨房将蒸着的饺子从灶炉端下来,再去大厨房那边取来厨房精心制作的通心粉和丹麦卷,和恩佐老管家分配食物,一个人两个华夏饺两个意式饺子,两个丹麦卷,一份通心粉,一个面包,再端去餐厅,茶可选,有咖啡和红茶。 香喷喷的食物端上来,阿米地奥盯着两个奇怪的东西看,左看右看,眼熟,但是不记得名字。 主宾开动,罗伯托首先就朝饺子进攻,吃个小女孩制作的饼子,胃口大开,一口气将饺子吃完,再吃面包,然后才吃通心粉和丹麦卷。 看到罗伯托兴奋的吃饺子,阿历桑德罗猜少女在厨房应该就是在制作食物,也立即品尝,吃了一个意式的一个华夏式的饺子,心底震动,告诉自己的孩子先吃饺子开胃。 六大保镖本来忍着香味惑诱,先吃通心粉,架不住先生向少爷推荐吃饺子的引诱,果断的先吃饺子,吃完,学罗伯托先生再赶紧吃掉面包。 阿米地奥听父亲的话,夹个饺子小口小口的吃,吃完一只吃第二只第三第四,干掉四只饺子,吃和饺子香味一样的面包,只吃完两样便吃得饱饱的,那双蓝眼睛里闪着光彩。 当喝完下午茶,小声的问主人:“威斯坦尼诺先生,请问,我晚上可以留下来作客吗?” 罗伯托惊奇不已:“小阿米地奥想留下做客?” “是的,威斯坦尼诺先生。”阿米地奥很诚实的点头。 “哦,今不行,今天你得跟你父亲回去收拾行李衣服,明天下午去托斯卡纳镇,明天再欢迎你过来做客。”罗伯托微笑着婉拒。 “先生,明天能吃到下午茶吃的饺子和面包吗?” “应该……可能没有了,饺子和面包是医生小姐制作的,可爱的医生小姐今天上午去山里采摘回许多植物,榨取植物汁添加在面粉里制作饺子和面包,有养肠胃的功效。” “是这样啊,谢谢先先。”阿米地奥非常沮丧,看看东方少女,蓝眼睛里闪着光泽:“可爱的小姐,我不找你决斗,你能再制作一些饺子和面包吗?” “拒绝谈判,你还没站起来,先骗我制作面包给你吃,你当你是小孩子呢,当然,你能挖几个松露给我,我可以考虑给你做一份有松霸香味的养胃面包。” “给你松露,你就制作面包?”阿米地奥眼神闪闪发光,苍白的脸上浮出笑容。 “对,重量超过30克,给个小手指大的小松露,我是不同意制作面包的,小手指大的松露,都不够制作一次面包的香料。” “我知道了。”阿米地奥笑容自信,不就是挖几个松露吗?买条寻松露犬,去托斯卡纳镇的农牧场走一圈就行啦。 小女孩和阿米地奥在说话,阿历桑德罗激动的脸上浮上红光,他的孩子真的有活力啦! 罗伯托笑咪咪的,法拉利父子俩又坐半个来钟,带人回市中心去为明天的行程做准备。 送走法拉利家一行人,米罗忧伤的叹气:“小乐乐,我感觉你要被阿米地奥抢走了。” 乐韵差点没笑岔气:“米罗,你跟个臭小子计较什么呢?那个臭小子长年处于消极状态,胸中郁气得不到发泄,积滞于肝,肺活量也很差,我在逗他说话,诱他活动,你想吃面包,再去烤两炉,饺子还没做完,你晚上还能吃到。” “哦哦,小乐乐没有忘记我就行,我继续制做饺子去。”小朋友没有厚此薄彼,米罗心情一秒阳光灿烂,快快乐乐的进厨房制作饺子和面包。 罗伯托心情很好,小女孩去检视挖回来的植物,他也跟着,打听小法拉利先生的病:“可爱的孩子,阿米地奥的身体能恢复到哪个程度?他还能站起来吗?” “能够找到药材,再做几场手术,让他站起来是可以的,他的小腿韧带和几处血管坏死,必须手术;脊柱和腿骨有畸形需做手术削骨,有片肝叶硬化,如果无法逆转,也需要换肝。” “哦哦。”罗伯托心里有数,不再追着问,也进厨房去帮忙做活。恩佐老管家不下厨房,他管大厨房那边的指挥权,到时间守着煲药。 乐韵又找出几种植物再捣汁,重新和份面粉专做面包,烧出几炉面包,冷却后全部用干净的自封口袋子装起来。 小朋友带的自封口袋子不足,米罗开车跑趟商场,在市里兜转一圈,帮她购回一大堆自封口袋子,还有一套玻璃U形管的标品瓶,他还买到医用输液袋,给小朋友装药汁。 乐小萝莉问他是从哪买来的医用输液袋,米罗帅哥神秘一笑,说他认识个在医院负责采购器材的朋友,请朋友帮买来的。 米罗帅哥和小朋友在庄园愉快的玩耍,住在酒馆的妙妙丹,在客房调息了整整一天,勉强将震荡的大脑给稳定下来,到傍晚时才发现酒馆主人和东方少女不在,默默的退房,购飞机票先回国修养。 少女有很强的防御力,就算在国外没有专人贴身保护,一般人奈何不了她,何况欧洲有杀手界保她,很难请得到地下组织的人进行暗杀。 她的大脑受创太重,莫说跟踪找机会杀仇人为哥哥复仇,遇上什么事连自保都成问题。 就算万般不甘心,妙妙丹也没有迟疑,先自保为上,至于奥斯顿,就让茨密希族自己寻找吧。 住三楼的东南亚客人退房后不久,米罗收到老管家电话一笑而过,那晚入住的东南亚女人的背景很复杂,明显有跟踪小乐乐的嫌疑,现在他要陪小朋友,先让那人逍遥,等他闲了再去理会。 庄园的晚宴又是丰盛的,晚餐后一个半钟,罗伯托去洗澡,再下楼在放物品的客房铺张席子等着针灸,只穿着大裤衩,身上披着毛毯。 恩佐将药从药罐里倒出来,满满一大碗,黑乎乎的,中药味浓的呛人。 将需要的工具摆开,乐韵从背包里拿出一袋药丸子,再从小背包里捧出翡翠玉盒和几只小瓶子,取药丸子和药瓶里的药调出一小碗药汁,再冲到熬煮出来的药汤里让老先生喝。 恩佐和米罗坐在旁当观众,有点紧张。 罗伯托一气将药汤灌下肚,拿掉毛毯,自己四平八躺的躺好,刚开始因为晚上气温低,觉得冷,很快全身发烫。 乐小同学将针套搭手腕上,取针,一手飞针术,针针飞刺人的穴道,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帮老先生扎着针,她扛着一只圆柱桶放厨房的火灶上熬,等烧开水,再放一份药进去,回头坐等半个钟又调和一份药汤让老先生喝下去,再添加十几根针。 隔半个钟又调配一份药汤给他喝下去,取走面前的针,让他趴着,在背上扎针,针灸四十分钟,结束。 做完针灸,罗伯托全身都是汗,大裤衩也是湿嗒嗒的,裹上毛毯回房洗澡,因为很疲惫倒头睡觉。 米罗本来想陪小朋友守着熬药,被轰走,和恩佐老管家去休息。 猫厨房的乐小同学,先回空间打坐,到半夜三点后再出空间,将几种药丢进锅熬煮,又重新搬只锅上炉,丢进大堆新鲜药材熬,熬两个钟,沥出残渣,五点半时分将给罗伯托的药搬下炉冷凉,另一炉开微火熬,自己回房刷牙洗脸。 第七百七三章 炖煮帅哥汤(已修 罗伯托针灸后一整夜睡得特别香,夜里连个身都没翻,准点醒来时有种焕如新生般的感觉,全身上下无比轻松,浑身活力满满。 他自己照镜子,豁然发现皮肤好了很多,几块淡淡的老人斑消失了,红光满面,外表年龄起码年青五岁。 瞬间的,罗伯托精神百倍,穿上练动服去煅练,晨练完再回住楼,遇到早起的工人们,被发现他精神气发生改变,大为惊叹。 米罗去晨练回来洗涮完下楼,等教父回来也察觉教父的精神面貌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异常欢喜,拍照,发给远在美洲的奥斯卡弟弟。 满面春风的罗伯托看到可爱小女孩了时就如看到小天使,满眼温柔和慈爱,饭后喝药时也像喝汤一样一饮而尽。 上午八点刚过,法拉利父子也到庄园,仍然是两部法拉利轿车,保镖比昨天少了两个。 阿历桑德罗看到罗伯托的精神与皮肤在一夜之间发生的巨大转变,吃惊得直叫“上帝啊圣母玛利玛啊”“天大的奇迹”,对于东方小医生敬佩之情再次升了一个台阶,对孩子的康复也满怀信心。 乐同学才没废话,在做药房的房间连通电磁炉的电源,将一只装药汤的大锅放上去,请米罗帅哥将阿米地奥提进房间扒得只留条裤衩,给他身上涂一层药汁,再给脸啊胸前扎几十根针,再喂他吞吃两颗药丸子,请米罗将小青年丢进锅里泡。 被扒光衣服,阿米地奥嗷嗷乱叫,气愤的喊着要跟米罗决斗,被抹药时,羞的无地自容,不再乱嚷,被扎了十几根针,彻底老实啦。 听说要将他扔圆柱桶形的锅里煮,手足舞蹈的喊:“不要啊,米罗哥哥,不要听她的,不要扔我下锅煮。” 米罗笑咪咪的抓起阿米地奥,就像老鹰拎小鸡仔似的轻松,暗中狞笑,臭小子,享受到了小乐乐摸全身的待遇还不知足,不炖汤就很慈仁啦,想不进锅,做梦。 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本来是跟进去看看怎么个治疗法,看到小女孩要将阿米地奥丢进锅里“炖”煮,暗中惊得冷汗直流。 米罗将人丢进药锅里,跑一边看炖煮小青年。 被丢进有六十公分高的圆形大锅里,阿米地奥可怜巴巴的望着东方少女:“我会不会被煮熟?” “煮熟了加点佐料,制作一锅人肉汤,可惜少了松露,有松露丢两个松露进去炖,味道一定更鲜美。” “啊啊,我的肉不好吃,汤也不会好喝的。” “煮熟了就好吃了,肉好不好吃,全取决于佐料,乖乖的别老动,我添点香料叶子。”乐韵顶着张笑脸,从一个篮子里抓起一把切碎的植物叶子丢进锅里,再倒进一碗捣碎的药渣。 小女孩在逗小阿米地奥,罗伯托哈哈大笑,出去拖两张椅子进房间,和老伙计看煮帅哥。 阿历桑德罗心里有点紧张,却没慌,镇定自若的亲眼看小女孩拿自己的孩子当食物炖汤。 “我错了,我不跟你决斗,别煮了,水好热。”阿米地奥两手抓着锅桶边,只露出个头在水面,汗大颗大颗的掉,眉心鼻翼下巴与脸颊上刺着几根针,也一颤一颤的颤晃。 “水温六十几度,不到七十度,别乱动,乱动撞偏针,毁了你英俊的脸,你还得花钱整容。” “不,水很热很热,要烫伤腿了。” “臭小子,你小腿没知觉,哪能感觉得到烫脚烫腿。” “腿感觉不到,我心脏感觉得到。” “你管心脏功能的神经衰弱,你觉得烫是错觉。” “我的手也感觉得到了,桶壁烫手。” “你的双手神经也失去部分知觉,全是错觉,别找借口,老实点泡人造温泉浴,配合得好,中午奖励一个好吃的面包。” “一个太少,得四个。” “还谈条件,一个不给。” “哪有这样的人,做人不能没有信用。” “我是未成年人,我是说你配合治疗才有奖励,跟我谈条件,不揍你就是最大的宽容。” “你太坏了,还是米罗哥哥比较好,米罗哥哥很温柔。” “……”无辜躺枪的米罗望空气,好好的别拉他进战场啊,他就是看戏的。 “觉得米罗温柔,你努力学做米罗一样的好孩子,你看他从不叫嚷跟谁决斗。” 总被怼回来,阿米地奥呶呶嘴,不说话,没隔五分钟,又叫水烫,被小女孩无视,再过五分钟又嗷嗷叫。 乐同学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往锅里丢植物叶子,加药汁,熬煮十来分钟,拿碗勺水给小青年淋头。 熬煮半个来钟,桶里升腾起热蒸气,阿米地奥哇哇大叫着要爬起来,被摁回水里,热得他呜呜叫,阿历桑德罗看得心疼得一抽一抽的,再心疼也没喊停。 无论小青年叫得多可怜,乐小同学连眉毛都没眨,只是断电源,摁着小青年泡,泡半个来钟,提溜起来再给扎几根针,再丢进锅里泡,待水温有所下降再次加温,到一定的高度再次断电源,再扎针,再煮。 阿米地奥被一次一次的提起放下,煮了又煮,挨折腾得蔫了巴拉,就算捏他脸,他也只翻个白眼,不嚷嚷要找人决斗。 蒸煮治疗到十一点半,小萝莉将小青年捞出来放进一个大盆里,给他抹药,取针,小青年被水烫得全身红赤,抹药冷凉十分钟,赤红消褪。 阿历桑德罗给孩子穿上衣服,帮他擦式耳朵时发现孩子歪斜的脸不再歪斜,模样英俊迷人,高兴的大叫:“宝贝,你的脸恢复了。” 罗伯托凑近观察,无比惊喜:“啊,这样子的阿米地奥是多么的英俊啊。” 阿米地奥摸摸脸,蓝色眼睛亮起火炬一样的光:“可爱的医生小姐,你什么时间再丢我下锅煮汤?” “没下次了,人肉汤没喝到,听你鬼叫半天,耳朵都塞满了。”在锅里闹腾半天,现在又想进锅,他脑子进水了不成?乐韵翻个白眼,自己回房去换被药汤溅湿的衣服。 阿米地奥羞羞的笑,法拉利家的四个保镖亲眼见证奇迹,对东方的古老医术再次肃然起敬。 阿历桑德罗怀着惊喜,将孩子抱去客厅,其实,他对于老伙计推荐的东方少女,原本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不管怎么要样试试才甘心,见到少女还是一团孩子气时也略略怀有一丝丝怀疑,怀疑少女的医术并没有达到华国贵圈私下里说的那样出神入化,起死回生。 当少女说出他孩子的状况,对她的一丝怀疑也消失,无比坚定的决定将孩子交给少女,不管怎么样,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原本以为能让孩子恢复生育能力就已经很了不起,后来从少女的言辞里明白他的孩子有希望恢复正常成长,能站起来,心中是无比期待的。 东方小女孩子第一次蒸煮针灸治疗就治好阿米地奥的歪脸,阿历桑德罗对孩子的完全康复从抱有百分之五十的期待上升到百分百。 罗伯托的喜悦丝毫不亚于法拉利父子,医生是他举荐给阿历桑德罗的,阿米地奥能够得到有效治疗,正说明他举荐的人没有错。 主客开心的用了午餐,米罗和小朋友将终于冷凉的药分装在医用的输液袋里和一些瓶子里,一部分放庄园冰箱里,带部分去挖松露。 下午二点钟,扛上行李,出去产白松露的托斯卡纳镇,恩佐去照顾老先生,和老先生一辆车,自己有车比较方便,可以去购物或者回来拿东西;米罗开车载自己的小朋友。 法拉利父子坐他们家族的车辆,四辆车组队出发。 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也希望少女能看看风景,所以车队边走边欣赏风景,兜转三个多小时赶至托斯卡纳区以盛产白松露出名的撕斯卡纳镇。 托斯卡纳是Yi国的一个大区,首府是佛罗伦萨,大区中无数小镇,都是托斯卡纳小镇,真正叫托斯卡纳镇的当然就是那个产白松露最多,质量最好的镇。 镇是座很老的镇,有教堂和搭楼,建筑物保留着老样子,古老而幽雅,镇子森林覆盖率很高,因为松露离不开橡树,所以到处可见大片大片的榉树、栎树等树林,再远处就是连绵的森林。 罗伯托和米罗早早预订了住宿,不住小镇的酒店或民居,而是镇外的一座城堡,城堡有葡萄园,有农场和牧场。 有橡树的农场牧场也是挖松露的地方之一,许多农牧场与城堡主人到每年挖松露时便广迎来客,挖松露是要交费的,一万美金三天,二万美金七天,或者一万欧元多不天,很多游客常常交几百欧元体验一天半天。 因而,有橡树林农牧场的主人每年仅只收取开放挖松露的费用就能赚个二三十万美金,赚得钵盆满地。 城堡有很古老的历史,有座方尖塔,建筑古朴大气,同时又优雅精致,体现出文艺复兴时期的深厚的文化与艺术的美感。 罗伯托为陪东方小客人安安心心住着挖松露,包下城堡客房,现在么,则由阿历桑德罗?法拉利给包了,他派出的人手在上午已至城堡和主人接洽入住手续,大部分行李也先一步到达。 ------题外话------ 汗个,昨天上传时眼花,和前一章重复鸟 第七百七四章 合作挖松露(1更 兵马未至,粮草先行,阿历桑德罗先一步安排三个厨师,三个负责生活采购、联络的人到达住宿地,保障后勤顺利,因而他们毫无担忧的奔向城堡。 当罗伯托一行人的车子驶至城堡外,法拉利家族的人已经在城堡前等候,同时城堡主人也在外迎接。 城堡主人是六十多岁的老夫妻,姓氏是罗西,非常开朗乐观,他们家有好几个孩子,只有一对夫妻喜欢经营自己家的农牧场,其他的孩子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事业,因为农牧场很宽,他们出租部分给别人经营,自己经营部分。 主人夫妻的儿子夫妻去管采摘葡萄的工作,老夫妻欢迎客人们,和客人们依依握手,迎接到东方小姑娘时女主人被女孩子一句“罗西老奶奶”给喊得心花怒放,偏胖的身躯快要飞起来,一定要拉着孩子和客人们去喝下午茶。 盛情难却,众人跟去主人住的城堡大厅喝下午茶,品尝葡萄酒,之后,主人又亲自陪客人去看客房,城堡非常宽,客房在二楼,一楼有客厅餐厅咖啡厅和大小厨房,全部借给客人们免费使用。 罗伯托、米罗、乐同学各占一间客房,法拉利父子俩一间,其他人三人一间,主厨师与恩佐老管家住一间客房;罗伯托与法拉利父了的房间相邻,乐小同学的房间挨着罗伯托,米罗的房间挨着乐同学,法拉利家的保镖们的房间自然紧挨着主人和少爷。 客房有十来个平方,干净整洁,每样用品摆放的整整齐齐,床很宽,可以睡三人。 天色还早,乐韵安置行李下楼拽着米罗帅哥去城堡外看风景,实则是侦察哪个方向的香味最浓,哪里的松露多。 小朋友好动,米罗万分乐意舍命陪君子,陪小家伙沿城堡外的路溜跶,东走西逛到七天多钟色昏黑才返回。 晚饭时分,法拉利先生邀请罗西老夫妻一起用餐,小罗西夫妻在酒坊与工人们用餐,没回城堡。 罗西老夫妻愉快的接受邀请,和客人们谈得特别投机,米罗和乐同学将去看风景时记下的各个农牧场的归属问题搬出来请教,有两个农牧区是罗西家自己经营的,有两个租出去了,有几个别人家的。 米罗表示想去某个农牧区挖松露,请老夫妻帮忙联系主人,老夫妻非常快乐的答应帮忙,晚餐结束后就给农牧场主打电话,谈得很愉快,约好明早送两客人去某家的农场区挖松露。 当乐同学兴冲冲的去挖松露的地方,也在同一天,巴斯蒂安、约翰、米海尔、菲利普、瑟兰迪尔和莱安伯爵从F国出发,于下午抵达佛罗伦萨,分成几拔,去不同的地方住宿,到晚上时分,回家族寻找珍品藏品的阿瑞斯的伯爵也赶至。 几个伯爵们等到深更半夜化为蝙蝠出去转一圈,在预定的地方碰头,谁也没有找到少女,说明她应该去了挖松露的地方。 伯爵们各回各的酒店,等天亮,在佛罗伦萨市的人们上班后立即去租车,开车去托斯卡纳镇。 Yi国地中海气候,冬季多雨,湿冷,当天是10月最后一天,也是欧洲每年的万圣节前夜。 当许多人在准备过万圣节时,乐韵、米罗吃了早餐,各带一把挖松露的专用锄头,背着一只包,跟罗西老奶奶去找另一个农场的场主。 罗西老奶奶开车将两可爱的孩子送到他们说的某个农牧场的门口,场主已经等在门口,和老奶奶交流一阵,因为有罗西老太太做担保,没要两人押证件,先预收一万美金,给了许可证,放俩人进农牧场。 每到挖松露的季节,农牧场主会请人看守,禁止别人偷进农牧场挖松露,看守人会巡逻,有时会检查农场发的通行证,没有通行证的就是私闯农牧场盗挖,抓到罚钱。 罗西老奶奶将两孩子送到地方回城堡,再和老伴牵出一条寻松狗,送一群男士们去自己家的农牧场,亲自手把手的教了怎么指挥狗寻找松露,才将狗狗交给法拉利先生,让他们带着狗找松露。 在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牵着狗陪着坐轮椅的阿米地奥寻找松露时,乐韵和米罗帅哥跑到离农牧场大门很远的地方,开展找松露大业。 农牧场有些树是为给松露提供生长地而种植的,成排成行,有规律,树行之间有很宽的间隙,表皮是草地。 米罗是当苦工的,他跟着小朋友走,小家伙闻嗅一阵,跑到一个地方扛起尖尖的锄头挖两锄,做个记号:“米罗,往下挖,这里交给你啦,挖得很多松露,我给做你爱吃的饺子和饼干。” “我的一份,你到我家再制作好不好?”米罗眼睛闪亮闪亮的。 “没问题,说好了啊,你挖到五个,你自己只能分一个,多了不给。” “好啦,我知道,你尽管找,我开工啦。”米罗戴上纱手套,挥起锄头开始当挖地工人。 有苦力帮干活,乐韵撒开小短腿又跑,跑出十几米在有香味的地方又挖两锄头做个记号,告诉米罗方位,自己再跑,跑得几米远的地方,蹲下身自己往地下挖,她是干农活出身的,鼻子又灵敏,破开土能凭气味判断有没挖到松露,所以不用顾忌,用力的挖。 往下深挖二十厘米左右,扒开泥土,找到颜色像土豆的松露一角,白松露无疑是种很奇怪的菌类,埋在泥土里不需要光合作用,颜色和表皮像土豆,有很多凸头,像个疙瘩块。 看到一个疙瘩头,再沿四周撬土,很快撬出比吃饭用的饭碗还个大的大疙瘩,它的质量很轻,因为还裹着泥土才有点重量感。 乐韵看都没细看,趁着四下无人扔空间,将泥土回填,提起锄头再跑去数米远的另一个地方挥锄头挖坑,挖到十几公分深时找到成年男子拳头大的疙瘩块又扔回空间,回填土后再换地方。 米罗怕挖坏小朋友好不容易寻找到的松露,挖十几公分深改为慢慢的挖,挖一阵扒土,挖到三十来厘米扒开土找到它,小心的撬土,弄出一个大坑,将松露挖出,有鸭蛋那么大的一块,弄掉一些泥土,拿自封口的袋子装起来放回背包里,没有仔细的全部回填,大致上将土弄回大坑。 稍稍回填泥土,再跑去找到小乐乐做记号的地方,努力的挖坑,挖到二十几厘米深挖出个鸡蛋大的小疙瘩。 小乐乐的鼻子太灵,两个地方没落空,米罗带着战果开开心心的跑去找小朋友,找到她,她正努力的挖掘,一会儿撬出食指那小的一块疙瘩,她二话没说,将它埋进泥土底,将泥土回填,将坑埋得好好的,顺便还将挖开的草皮也给复原。 “小乐乐,好不容易挖出来,为什么又把它给放回去啊?”米罗很奇怪,松露是小了点,怎么说也是个松露啊,小朋友怎么又种回去啦。 “还没长大呢,那么小的一个挖了太可惜,重新种下去让它继续成长。” “别人找到会挖走的。” “我舍不得拿走那么小的种菌,我没看见别人找到挖走它,不心疼。”乐韵拍拍手中的泥土,问米罗帅哥挖的松露有多大。 米罗将自己挖到的两个松露拿出来,小朋友高兴的咧开嘴笑,从背包里摸出个有鸡蛋大的一块疙瘩,幸福的笑弯眼睛:“米罗,我们有收获,很幸运,为了我们的面包,努力吧!” “为了面包,加油!”米罗欢快的握拳。 收起松露,两人兴奋的上工,乐同学负责寻找,找到先让米罗挖,再找到又做记号,然后自己再去找,有时隔得太远,不预留给米罗帅哥,自己动手。 早上农牧场里有露水,湿气很大,两人穿的是防潮防湿的登山服,不怕湿,直到上午九点左右,灰濛的天空云散雾开,有转晴的迹象。 到九点左右,地面也干爽些,挖松露的人也大量涌向森林和预订的农牧场找松露。 米罗和小朋友挖松露的农牧场也涌进七八个寻松体验人,牵着寻松狗,还有一位牵着一头猪,满农牧场的寻找松露,偶尔与米罗或东方少女相偶,见他们没有寻松狗,也没带寻松露的猪,十分惊奇,好在看到两人提着的袋子仅只有三两个松露也就释怀了。 米罗更惊奇,他发现小朋友有时不是在挖松露,她在挖草根,也不知是什么草的根,她将它们当松露一样宝贝的收集起来。 小家伙识植物,爱好与众不同,米罗纠结良久,干脆当作没看见她在干啥,努力的干活,争取在短时间完成工作,然后让小朋友给找松露,免得她跑去挖草根。 一大一小的两小伙伴尽量避开其他人,朝人少的地方钻,一个负责凭味寻找松露,一个兴高采烈的挖掘,愉快的开展扫荡工作,中午吃自带的面包、火腿,喝牛奶或矿泉水,休息一个钟,又无比振奋的找松露。 第七百七五章 坏消息(2更 乐小姑娘在Yi国的托斯卡纳镇欢快的挖白松露,在F国普罗旺区小镇森林挖黑松露的宣少,快得抑郁症,松露太难找了有没有? 宣家青年们满森林的找松露,折腾几天,总得来说每天有收获,但是,收获到的松露其实还抵不了每天的总花费。 收获不大,满怀热情而来的宣少郁怨的向华少吐糟,遭到无情的调侃,想找小萝莉诉苦,乐小美女手机关机,直到中午一点多钟,收到小萝莉甩来的一张图片,拍的是几个黄皮的白松露,个头没有海碗那么大,实打实的有拳头大,有鸭蛋大。 看到乐小萝莉的收获,宣少默默的泪流满面,决定再努力努力,收获再那么少,考虑去投奔小萝莉,跟在小美女后头挖松露。 宣少收获不多,罗伯托、阿历桑德罗一行人的收获还不错,主人家的寻松露犬比较给力,从上午忙到中午二点,挖到大约有二斤多的松露。 二斤,听起来不多,却是极不错的收获,谁叫松露质轻,拳头大的一个松露也仅一二百克,鸡蛋大的一个几十克。 他们在松露出土后即将它的泥土清理掉,只有少量的泥土在缝隙里不方便清刷的留着,装在自封口的密封袋子里保存。 众人回城堡享用午餐,下午四点后罗伯托、阿历桑德罗回佛罗伦萨,他们接受官方邀请参加万圣节舞会,不能失约,何况,也可能会因此获得人际关系的帮助。 法拉利老先生只带他的贴身两保镖,其他人留下保护照顾阿米地奥,恩佐老管家也留在城堡。 送两位先生回市区,恩佐老管家陪阿米地奥少爷回到城堡借主人的书看,老管家看到小法拉利先生捧着本厚厚的物理与宇届学方面的书本,惊奇的问:“阿米地奥少爷,您看得懂这本书吗?” “我看得懂的,恩佐管家,我自修完了大学,看得懂宇届科学类的书本。”阿米地奥将书本摊在膝头,笑容羞涩。 “阿米地奥少爷真棒!我们家的米罗少爷和奥斯卡少爷也爱看各种各样的书。” “管家先生,医生小姐很爱看书吗?” “听我们米罗少爷说医生小姐是最爱看书的孩子,不是在看书就是研究植物。” “医生小姐有最喜欢什么事物吗?” “米罗少爷说医生小姐最喜欢研究稀有植物,研究有历史价值的老物品……” 阿米地奥难得主动和人交流,恩佐老管家陪他说话,说了很久,去给孩子拿点和茶水,照顾他读书。 从出租车公司租车往托斯卡纳镇的巴斯蒂安伯爵一行人,在中午一点前赶到以白松露而出名的小镇,寻找住宿的地方,因为正值品尝松露的季节,从世界各地来的游客涌至小镇,住宿紧张,酒店早已预订满,兜了几个圈子才找到几处民居客房,七个伯爵分作几拨,住不同的民居。 解决住宿问题,午饭后在小镇逛一圈,没找到东方少女的气息,开车出镇兜风,寻找少女,跑了几个方向,到快傍晚时找到东方少女的准确方位,决定明天白天去少女挖松露的附近走一走,告诉少女他们在限期的七天内到达。 米罗、乐韵两人用一天时间将农牧场里的一半区域挖遍,数次遇到挖松露的人,偶尔也交流心得,还观看寻松露犬怎么找真菌,两人在将近七点半钟时才收工。 出农牧场时只带着几松露,有几把草根,等出了农牧场很远才把藏背包里的一些松露拿出来,带着一天的丰盛收获,满怀喜悦的回城堡。 两人回到住宿的地方,暮色沉沉,城堡主人点亮南瓜灯,有种别样的味道,阿米地奥一帮人早翘首以盼,连罗西老夫妻也特别好奇,和客人们在等外出一天的两青年的收获。 待两人回归,期盼已久的人在地面铺开一张防水的软布,将两位的收获倒出来欣赏。 当一个又一个的松露滚在软布面上,罗西老夫妻和客人们发出“啊啊”的惊叹声,待见到一小堆松露,更是“上帝啊”“啊,好大的一个”的惊呼。 阿米地奥瞪着米罗和医生小姐的收获那叫个幽怨啊,他们用寻松露犬一天统共才收获到一共1500克多一点的松露,这没带犬的人反而更多,简直太打击人,医生小姐的鼻子比寻松露犬的鼻子还灵,这样抢犬类的生意,真的好吗?不怕被犬类知道了集体咬她? 欣赏过松露,收起来,等一大一小的俩人去将沾有泥土的衣服换掉,去餐厅用餐。 当晚是万圣节夜,小镇里有假面游街活动,罗西老夫妻受客人邀请吃了饭,兴冲冲的开车去小镇玩。 法拉利家的众人帮少女刷松露上的泥,到八点,贴身保镖们将阿米地奥少爷送回客房,乐小同学拿着背包进去,让保镖们将侏儒小青年扒得只余一条裤衩,她帮他针灸。 阿米地奥被扎得像根仙人掌,没好意思再嚷嚷,老实的躺成一条虫,于是,乐同学不客气的将他翻来覆去的针灸,持续到近十点,收针。 保镖们将出了一身黄汗的少爷送去清洗,之后就让少爷睡觉。 少女针灸结束,各人回房客,米罗回房偷偷的拿出藏起来的几个松露刷干净再密封,他们挖到的松露有点多,所以悄悄的藏了几个。 乐韵先在客房打坐,等到万籁俱静爬回空间,打着电筒,把小狐狸帮装起来的松露袋子里找出几个鸽子蛋大、鸡蛋大和拳头大的个头较小的松露,种在挨着石斛、从没种植过植物的一块药田,再浇水。 种植几个松露菌做试验,忙自己的事,打理作物,换水缸里的水,学习,学画符,忙到早上五点多钟,跑去挖开药田泥土,挖出一个松露检查,种植前是个鸽子蛋大的小松露,一夜之间它长到鸭蛋大。 看到松露还能长大,乐韵乐疯了,无比振奋的将种植在药田里的松露全挖出来观察,种植前拳头大的松露个头翻一倍左右,变成好大的疙瘩块。 被实验结果给惊到的小萝莉,抱着松露傻笑半天,将大块的袋子密封起来,小块的重新埋进泥土里,再找出小个的松露全埋药田里,插根棍子作记号,叫小狐狸到中午或天黑时分帮挖松露。 美美睡了一觉起来的小狐狸,“嗯嗯嗯”的答应,他已经成人类小丫头的工人,就差没让他挖红薯和挖山药、百合,蘑菇都是他和小猴子采摘的,再多一种菌类也没什么,顶多新增的活是需要挖泥土而已。 小灰灰爬主人手指上卖萌,就着她的喂养吃了几颗花生米,吃了一小块香瓜,开开心心的进药田帮收新长出来的蘑菇。 怀揣着丰收喜悦的乐韵,忙到六点半出空间,再洗个澡,换上防潮的登山服,下楼去吃早餐。 罗伯托先生还没回来,恩佐老管家饭后开车送米罗少爷和可爱的医生小姐去昨天挖松露的农牧场再回城堡,米罗不开车,是因为附近旅行的人太多,开车停在农牧场附近容易挡住路。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参加万圣节夜的假面舞会后因天太晚,在佛罗伦萨市住宿,早上大清早的就回托斯卡纳镇,他们回到小镇,米罗和东方少女出发了约半个钟左右,刚回来的几人收拾收拾,带上主人家的犬,一票人马去庄园主人的农牧场挖松露。 当天是基督教天主教的万圣节,各城各小镇都有万圣节的活动,游客们和居民们大多去参与活动,挖松露的人比较少。 乐韵和米罗帅哥早早进农牧场趁着没人来抢地盘,将离门或附过路边的地方先跑一遍,大肆的采挖松露,再往昨天没去光临过的区域。 巴斯蒂安、莱安、约翰、米海尔、菲利普、瑟兰迪尔和阿瑞斯伯爵昨晚在小镇游玩,早上也到七点才起床,九点后,其他伯爵们先自由活动,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伯爵去东方少女挖松露的附近转悠。 两只会飞的吸血鬼开着车,像游人在外游览,兜风一阵,到少女挖松露的农牧场临路的边缘溜跶。 吸血鬼的味道很独特,乐韵在农牧场一角闻到味道,在几个地方做记号让米罗帅哥找,自己说要找安全地方小解,撒开腿跑,她一口气跑到农牧场区与其他区有道路的地方,看到两会飞的大蝙蝠人扛着相机在装模作样的拍照。 “嗨,可爱的小姐,早安。”看到东方少女果然知道自己来了,巴斯蒂安温和的先打招呼。 “早安,老先生,莱安。”乐韵咧着嘴,笑灿灿的打个招呼:“要找我验收藏品,晚上八点后送到那边那座城堡外,我去接收,”指指城堡的方向,笑容更深:“另外,巴斯蒂安阁下,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我从里昂市去都灵的火车上有个家族的男爵吸血鬼跟踪我,并且在火车上意图给我注射AIDS病毒,我放过他一次,他没有知错就改,跟踪我到佛罗伦萨,在27号晚的凌晨进我的客房想杀我,我把他活捉了,我老师在阿尔卑斯山里,我把男爵扔给我老师啦,我抓到的男爵名字叫奥斯顿,请阁下帮我问问是哪个吸血鬼家族的孩子,等我挖完松露我去他家族游玩。” “啊?”少女说活捉到一只男爵,巴斯蒂安伯爵那颗不死的心跳差点蹦出胸膛飞上天,先祖啊,上帝啊,圣母玛丽亚啊,那个蠢货想死就死,为什么要连累血族? 有一个血族在作死!莱安伯爵原本微笑的俊脸浮出黑气,真想一走了之,哪个血族想死让他们被杀光好了,免得连累雷弗诺族。 过了几秒,反应过来:“美丽的小姐,你说不长眼睛的家伙叫奥斯顿?是不是长得跟我差不多高,棕色眼睛,左眼瞳的颜色偏深一点,在右太阳穴边有一颗小痣?” “样子好像和莱安说的差不多吧,我给他拍了张照,莱安伯爵认一认是不是。”乐韵觉得捉到的那个家伙跟莱安伯爵说得差不多,从背包里摸出手机,开机,翻出张相片给人看。 莱安伯爵在描述某个倒霉吸血鬼,巴斯蒂安伯爵勉强安抚住狂燥乱跳的心脏,少女将手机屏递来,伸长脖子看,看到一个被绑着手脚的青年,气得头顶冒青烟。 莱安伯爵看一眼,满眼阴霾:“就是这个,这个家伙是茨密希族族长的孙子,茨密希族的庄园也在F国,离我的庄园不算太远。” “这家伙去暗杀我时身边还有个东南亚面孔的女人,女人身上有这个家族的血缘,很稀薄了,应该是这个家族的某只吸血鬼和普通女人生的孩子,后代没有被吮拥,保留了一点血族的血缘。” “女人应该是茨密希族的旁支,旁支在东南亚的人妖国和缅国。”莱安伯爵心头火大,果断的不帮茨密希族做任何遮掩。 “噢,说到茨密希族,我想起来了,上次冈格族的族人犯境是听了爱得拉的挑唆,爱得拉又是与茨密希族的伯爵有私下协议才挑唆支使冈格族的伯爵去我国,上次没找他们,这次又跑来,我记着了,忙完就去找这个家族拿他们试验药剂。” 乐韵乐坏了,某个吸血鬼家族不见棺材不掉泪,得,来吧,多多益善,杀他个片甲不留,看看以后还有哪个吸血鬼家族敢朝她伸爪子。 看到会飞的吸血鬼被不太好的消息变得非常不好看的脸色,讲真,乐小同学心情相当不错,再没什么比折腾吸血鬼更快乐的事了,再联想到那个叫茨密希族的血族这次肯定会挨其他血族排挤谴责,她的心情美翻天。 本来还想欣赏血族伯爵的表情,记挂着米罗帅哥,怕他等得太久会担心自己,所以决定赶紧回去找松露,愉快的冲两只会飞的吸血鬼挥爪子:“先生们,我在抢时间挖松露,我先干活去啦,晚上见啊。” 巴斯蒂安伯爵听到莱安伯爵确认不长眼寻死的家伙是茨密希族的吸血鬼,什么风度啊,形象啊,早全没了,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脸都是墨色的。 第七百七六章 吓坏了(3更 东方少女没说要找茨密希族要赔偿,说明这次茨密希的麻烦大了,等少女走远,满心郁气的莱安伯爵,将快喷火的巴斯蒂安伯爵拉走,到停车的地方上车,开车驶向偏远的无人的地方。 巴斯蒂安伯爵坐上车,火气没消下去,反而越烧越旺,到了没人的地方,拿出手机拨通茨密希族族长奥布里的电话,待那边接通,像喷火龙一样愤怒:“奥布里你个蠢货,你个大麻瓜是怎么管理你家族的小麻瓜的?你们活够了想死自己死,不要拉上全血族为你们陪葬,你等着吧,就算你家族被灭亡,其他血族也不会救,你们死了活该!” 血族和小恶魔的谈判事宜还没结果,老奥布里没有满世界的跑,在庄园等消息,收到巴斯蒂安伯爵的电话,以为谈判还要增加赔偿,谁知刚接通电话就挨骂,对方还一点不给颜面。 被骂得肝肺都膨胀了起来,老奥布里黑着脸怪叫:“巴斯蒂安伯爵阁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家族的吸血鬼全在等谈判结果,茨密希族没冒犯谁,谁要灭我的氏族?” “你他M的还说没冒犯谁?”巴斯蒂安炸了:“你死到临到头还说没冒犯谁,那就不管我的事,你们被灭族就被灭族吧,你现在自己去找找你那个吃狗屎长大的孙子奥斯顿,找到他现在在哪你再来跟我说你家族的人老老实实的在等谈判结果。” 气坏了的巴斯蒂安伯爵,毫无形象的骂一通,气愤的挂断电话,小恶魔去找茨密族就去吧,说不定小恶魔去茨密族杀掉几个伯爵,杀掉一大批吸血鬼,让他们真正的恐惧,不会再为血族惹祸。 巴斯蒂安说让自己找孙子,老奥布里心脏莫明的颤了几颤,当对方吼一通挂断电话,抹把虚汗,立即打电话找孙子,电话不通,找自己的儿子们寻找,让庄园里的人立即行动起来查找奥斯顿在哪。 茨密希族的人马展开搜寻,也向熟悉的血族打听,十几分钟后有反馈结果,有血族在25号的夜车上见过奥斯顿和一个东南亚的女人去Yi国游玩。 收到消息回报,老奥布里便知某个东南亚面孔的女人就是奥斯顿说的旁支后代,当时心里闪过不妙的猜测,立即打电话给巴斯蒂安伯爵,接通电话,心脏在一抽一抽的揪着跳:“巴斯蒂安阁下,奥斯顿前几天和一个旁支人员去Yi国旅游,还没回家族,是不是去吸东方人的血被小恶魔发现啦?” 巴斯蒂安伯爵第一次和老奥布里通完电话,和莱安伯爵回小镇,路上兜圈子以平静心情,巴斯蒂安伯爵路上还给约翰几人打电话,告诉他们无论老奥布里想找他们帮什么忙都不要答应,免得为自己的氏族带来灭顶之灾。 还没回到小镇,老奥布里打来的电话,他接了,听到老奥布里还在打虎眼,气吼吼的吼回去:“你他M的到现在装傻,你的孙子奥斯顿和一个有你家族血液的旁支女人胆大包天的追杀小恶魔,奥斯顿被小恶魔活捉了,小恶魔的老师已经来欧洲,蠢货,茨密希族被灭族也是你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不要找我,我不希望全血族为你的愚蠢陪葬。” 这次,巴斯蒂安吼一通,果断的挂电话,然后二话不说再关手机,哪怕老奥布里再打电话来,耳不听为静。 被巴斯蒂安伯爵第二次吼,老奥布里听到说奥斯顿被东方小恶魔活捉,小恶魔的老师来了欧洲,心脏当时跳不起来,安安静静的躺着动不了,他急急的大喊“巴斯蒂安阁下……”,想求巴斯蒂安伯爵帮自己说几句好话,他愿意拿财富赔偿,不等他开口求救,对方第二次不由分说挂断电话。 这次,心里不是气,而是无比惊惧,赶紧再次打过去,只响一声,然后显示关机,老奥布里不禁慌得出冷汗,忙打电话给当谈判陪同的约翰伯爵。 约翰伯爵收到茨密希族族长的电话,平静的说了一句:“奥布里伯爵找我是不是想说你家孙子奥斯顿的事?这件事不要找我,我帮不了你,阿迈卡族不希望落得被空间法师灭族。” 还没说原因即被约翰伯爵拒绝谈话,老奥布里心脏在冒寒气,再打电话给菲利普伯爵,对方同样不待他说话也说了与约翰伯爵类似的话,拒绝通话,再打约米海尔伯爵,米海尔伯爵更干脆,直接说“我和约翰伯爵是同样的想法”打发掉他。 老奥布里想到莱安伯爵,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莱安伯爵的现代通讯方式,让人立即去查找,好不容易找来号码,打过去,对方关机。 他慌得慌得血液发凉,召来约瑟夫伯爵询问在雷弗诺族庄园时有没提及在Yi国的具体哪个地方和小恶魔谈判,什么时候谈判,详细的询问过细节,确定小恶魔是在Yi国最负盛名的松露小镇找白松露。 当知悉巴斯蒂安伯爵们会在七天之内去找小恶魔,按时间算,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的期限,而今天巴斯蒂安伯爵知道奥斯顿落在小恶魔手里,说明双方已见面,依约翰伯爵几个的口气,应该还没坐下来谈判。 东方小女跑佛罗伦萨的主要目的是挖松露,说明谈判可能在夜晚进行。 脑子里飞转一翻,老奥布里再次大汗,化为大蝙蝠狂冲至庄园的秘密室,进地下藏宝仓库,翻箱倒柜的找茨密希族最珍贵的收藏宝物。 他来不及找更多的藏品,找出轻巧易携带的几样打包装进密码箱,开车赶往去里昂市机场的火车站,计划乘城市之间的短途飞机去首都,再乘机飞往Yi国的比萨市,然后再转车去找巴斯蒂安伯爵,期望能赶在谈判之前赶至现场,先一步和小恶魔和解。 赶高铁赶飞机也需要时间,而且航班不像高铁或火车或巴士每隔半小时一小时就有,有时要几小时才有一趟航班,从F国首都去Yi国比萨市的航班有早上的,有下午的,有晚上的。 老奥布里还没出发,从首都飞比萨的上班航班已起飞,他赶不上,只能乘坐下午三点多钟的飞机,于下午五点半到Yi国的比萨市,再请车送去托斯卡纳镇。 他是拿命在拼,从F国到Yi国,一路风尘仆仆,心惊胆颤,饱含担忧,就怕赶不上,终于于七点前赶至有松露镇之称的托斯卡纳镇,任着伯爵的灵敏气味找往巴斯蒂安伯爵住的地方。 循味找到民居,老奥布里嗅到了雷弗诺族的味道,也顾不得那些,找主人说他找居住他们家的自己的朋友巴斯蒂安,主人很热情的请客人到家,再通知入住的客人。 巴斯蒂安和莱安在楼上客房,知道老奥布里来了也当作不知道,当房主来通知,给房子主人的面子下楼,到主人家的客厅见客。 “巴斯蒂安阁下,莱安阁下,晚好。”等候在客厅的老奥布里,看到进来的两位伯爵眼神冷漠,哪怕知道年青的雷弗诺族伯爵讨厌自己,为了这行的目的,放下自己心中的成见,自己主动向比自己年青的伯爵打招呼。 “晚好。”莱安伯爵平淡无奇的回应一句。 巴斯蒂安点头,向主人表示感谢后,往外走:“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不要打挠主人。” 老奥布里求之不得,向主人表示感谢,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跟随老伯爵走出民宅,跟着老伯爵和年青年的伯爵走。 莱安伯爵走到轿车旁,自己坐副座,巴斯蒂安坐上去,老奥布里也忙上车,年青的伯爵开车,驶向镇外。 三个人一路没说话,车子驰离小镇,到空旷无人的农牧场区,莱安将车子停靠路旁,示意茨密希族族长有什么话赶紧说。 “巴斯蒂安伯爵,莱安阁下,奥斯顿的事纯属他私人行动,茨密希家族并不知情,我知道他有那种可怕的念头必定会将奥斯顿关起来,不让他离开庄园半步,请两位阁下看在同是血族的份上,向小恶魔转述我的意思,我愿意补偿她,以表示茨密希族的歉意。”一老一年青伯爵什么都不问,老奥布里低声下气的哀求。 “血族之所以有现在的危机,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你的孙子奥斯顿被你家族旁支妖女迷惑,要暗害小恶魔,你们拉拢爱得拉唆使冈格家族的伯爵去试探,以致招来一系列的麻烦。 血族同族没有为此杀死奥斯顿已经是念在同是血族的份上给你茨密希族族长的面子,你自己管不住你的孙子,纵容他胡作非为,纵容他跟妖女搅和在一起,奥斯顿明知小恶魔是什么样可怕的恶魔还去招惹她,落在她手里是活该,你全族被灭也是活该,你别找我求救,我不会再帮你,我不想因为你们两个蠢货拖累全血族。” “巴斯蒂安阁下,我知道错了,是我没管好奥斯顿,请您救救茨密希族其他人,茨密希族其他族人无罪啊。”老奥布里慌得抓住巴斯蒂安伯爵的手臂,像抓到救命草似的不放。 任老奥布里如何惊惧,巴斯蒂安不为所动:“我帮不了你,你问问莱安伯爵。” 第七百七七章 再次双边对话 (1更 莱安伯爵因为抹不开面子,所以陪巴斯蒂安伯爵出来还当免费司机,老伯爵一脚将老奥布里那只皮球踢给自己,他也是无奈了,他是不是真的太温柔啦,所以老伯爵唤他唤习惯,什么事儿总说问他。 不想当成好欺负的胆小鬼,慢吞吞的表态:“巴斯蒂安伯爵阁下,雷费诺族不想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好感毁灭,更不想被东方小女孩灭族。” 巴斯蒂安伯爵流虚汗,有点紧张:“莱安,你是不是预知到小恶魔对血族的好感度大幅度降低,意味着谈判将难成功?” “我的感知告诉我少女对某些吸血鬼根本就没有好感度,我早说过但凡跟少女扯上联系的事情是大麻烦,潜在的存在着巨大危险,谁惹她不高兴,她会立即让谁痛苦。” 年青的伯爵直言自己的感知之力,老奥布里吓坏了,在死亡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低下高贵的头颅,向年青伯爵哀求:“莱安伯爵,请救救茨密希族的族人,他们从没冒犯伯爵阁下,从初被吮拥到男爵子爵不易,请仁慈的伯爵阁下救救他们。” “你说救茨密希族的吸血鬼,其实是你希望救你自己,东方少女去茨密希族试验药剂,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族长和伯爵们,先死的是你和茨密希族的伯爵。”莱安伯爵不给面子,直揭老奥布里的老底儿,若是族人惹得祸,老奥布里立即就会舍弃族人,因为他孙子奥斯顿是祸根子,他怕死,所以才求他。 “我也是茨密希族的一员啊,莱安伯爵,小恶魔对你的好感度最高,请救救茨密族,能熬过这一次危险,茨密希族存有的藏品任你选二十件作辛苦费。”老奥布里被揭穿心中的小心思,顾不得羞耻,向年青的伯爵求救。 “呵,有奥斯顿冒犯的事,你以为如果谈判达成和平协议,你家族还能保留多少珍贵财富?”莱安伯爵讽刺的嘲笑一句:“念在茨密希族是血族氏族中不可分割的一支的份上,我最后帮你一次,我只代你转述你愿意赔偿的意思,你自己说你拿什么赔偿。” 年青的伯爵愿意帮转述自己与东方少女谈判讲和的意向,老奥布里激动的喊:“我愿意拿出阿瑞斯伯爵家族赔偿物品的两倍,我这次带来了几样珍贵的藏品表示我的诚意,请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伯爵转交给小恶魔。” “少女不会接受的,”莱安直摇头:“阿瑞斯伯爵和阿图罗伯爵是因为他们还不知少女是药剂师,不知道她有个掌握了空间法则的老师才追杀她,所以付出一笔赔偿能赎回伯爵的命,奥斯顿已知少女是什么人还跑去暗杀,是代表整个茨密希族故意挑衅少女的尊严,莫说她,就是我也不会谈判,我先报复,用挑衅的人的血清涤尽尊严上的污点,然后再谈话。” 老奥布里整个人都不好了,快慌哭:“莱安伯爵,我再拿不出太多的收藏啊,全血族谈判茨密希族自己出一份,还要多出一份,另外,还需要承担之前五个伯爵的部分损失,茨密希家族的财富有限,这已经快到极限。” “我不是少女,我同情血族同族,少女不会同情你。我只帮你转述你愿意赔偿的意思,不会再帮忙谈判,上次我说各血族有什么,五个伯爵在珍贵藏品里放进部分普通级别的藏品充数,对我的信用度有一定的影响,我不能让我的信用度给你们一次又一次的损坏,我希望在为全血族谈判的时候,我的信用度能让少女信任,为全血族争取到最大的和平生存机会。” 年青伯爵处处为全血族着想,巴斯蒂安伯爵大为感动,伸手拍拍前座驾驶室的莱安:“莱安,你是好样的,血族会记得你为全血族做出的努力和你的辛苦。” “巴斯蒂安,我们回小镇,等到时间我们去找东方少女。”莱安伯爵不想再在一个问题上进行拉锯式的交流,开车回小镇。 老奥布里心头火急火燎的,鼓足勇气表态:“莱安伯爵,我赔偿的数量是珍品,不是普通的一二百年常见生活用品。” “奥布里伯爵谈判的技巧和条件留着与东方少女当面谈吧,我是说如果少女愿意接受谈话的条件下。” 年青的伯爵不给面子,老奥布里又气又急,愣是无可奈何,眼睁睁的随着车回小镇,他将行李箱放车上,自己拿走一个装着衣服和现金的背包,去找住宿,转了好一圈,找到一家民宿住下,紧张不安的坐等消息。 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回到小镇四处溜跶一圈,到七点四十分钟后和其他伯爵一起出小镇,几分钟就到东方少女住宿的城堡附近,其他伯爵的先去他们选定的地方等候,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伯爵两人去城堡前接少女。 万圣节,挖松露的人比昨天少,乐韵和米罗帅哥愉快的在农牧场扫荡一天,七点多钟才离开,走时又支付二千美金,他们之前预交一万,一人挖两天,还需再付部分费用。 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一群人没有那么拼,中午一点后回城堡吃午饭,下午三点又去挖松露,到六点五十分收队。 先回的等后归的,等看到少女的收获,老先生们无语,米罗和小女孩收获丰厚,大概有八斤多重的战果,就算刷去泥土,起码也还有五斤以上的松露。 人比人,气死人,两老先生觉得明天是不是再去租一条寻松露狗,要不然他们一群人才挖得不到一斤的成果,实在有点丢脸。 饱受羡慕的米罗,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迈着得意洋洋的步子回客房换衣服,顺便将藏着的几个松露拿出塞衣柜里。 受到阿米地奥仰望的乐韵,晚餐被问如何能凭嗅觉找到松露的位置,臭屁得仰着小脸一副高深莫测状,一句“这是医学生对植物的天生敏锐,无法用科学解释”就算是答复。 阿米地奥很郁闷,阿历桑德罗很开心,愉快的用晚餐,吃完饭后甜点,少女去提着她的背包说有有个朋友请她帮鉴赏样物品,到城堡不远来接,她出去一趟,回来再给阿米地奥针灸。 少女有事要忙,罗伯托等人愉快的祝她玩得开心。 带着随身物品的乐韵,走出城堡,拧亮电筒朝通向城堡的路走去,走了一百来米,有车驶过来,边走边等着车开近,也因无异中开启眼睛的X光线扫描两眼,发现车上有一片灵气光。 有灵气说明有珍贵的东西,从灵气光芒的数量与色泽推测车上的贵重物不止一件。 发觉吸血鬼携带有贵重物品,乐韵心情很欢乐。 莱安伯爵在城堡不远等得十来分钟见到有人工手电光就知是东方少女,将车开去迎接,到少女身边缓停,巴斯蒂安推开车请少女上车。 乐韵并没有上车,淡定的站在路旁:“阿瑞斯伯爵没来?哦,没关系,莱安阁下或巴斯蒂安阁下代为转交也可以,两位,现在可以交接啦。” “可爱的小姐,阿瑞斯亲自来了的,和几个血族的族长在另一边等候,托斯卡纳的夜晚是如此美丽,我们希望请小姐验收物品的同时再一起欣赏风景。”东方少女不上车,巴斯蒂安伯爵亲自下车请人。 “巴斯蒂安阁下,血族喜欢夜晚,我是昼行夜伏的普通人类,并不喜欢黑暗,在这样清冷的冬夜,我并不觉得适合欣赏夜景。” 东方小恶魔不愿意去单独谈,巴斯蒂安伯爵很急,莱安伯爵快速下车,开门见山:“美丽的小姐,冬夜是不太美丽,几位血族的族长是希望能和小姐友好的交流,促进血族和东方修士们和平友好相处的友谊。” “血族希望和东方修士们和平友好相处请跟东方修士联盟交流,我并不是联盟代表,不代表东方修士们与血族私下对话。”玩文字游戏,大家一起玩,反正她不会被绕进去的。 小恶魔揣着明白装糊涂,巴斯蒂安伯爵气得快跳脚,一定是被奥斯顿那浑蛋做的事给东方少女带来了坏心情,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谈了。 “小姐,血族各族有诚意和小姐和平相处,希望能和小姐坐下对话。”东方少女看起来心情不美妙,莱安伯爵坦白说明原因,要不然绕来绕去,谈砸了就不好了。 “哦,伯爵们是想跟我对话?看在莱安伯爵的面子上,我接受邀请去欣赏风景。”为了有灵气的东东,乐韵给对方一次机会,故作高冷的板着脸上车。 小恶魔终于愿意谈谈,巴斯蒂安长嘘口气,赶紧上车,暗中也无比感激莱安伯爵的存在,若不是莱安伯爵,少女谁的面子都不给,根本找不到机会谈判。 东方少女很重情义,莱安伯爵深感自己很幸运,坐进主驾室驱车掉头,驶向夜色里。 东方小恶魔就坐在自己身侧,巴斯蒂安伯爵想找点话说,怕交流不愉快将谈判的事给弄砸,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尴尬。 乐同学非常悠闲,有啥好怕的?谁来行节泼谁药汁,管他伯爵还是子爵,后果都一样。 莱安伯爵开着车,跑好几公里,前面有车闪灯接应,驱向白天选中赏夜的地方。 约翰伯爵几人先一步到达,选定的地方在一片山坡下,离小河不远,山坡和河岸边有大片的可以放牧的草地,山坡后就是森林。 先到的伯爵们看到莱安伯爵打出的灯信号,从车上拿来一块布铺草地上,再拿出些水果和点心、红酒和酒杯,捧出烛台放布中央,等莱安伯爵离得只有百来米时点上蜡烛照明。 车子开到众伯爵附近停,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伯爵快速又优雅的下车,请少女移步赏景。 瑟兰迪尔是第一次直面少女,与阿瑞斯伯爵站在一起,离少女最远,约翰伯爵站在最前面。 乐韵在远处就看到几个伯爵们搞的烛光夜景,因隔着车玻璃,具体有什么看得不太真实,下车后先瞅吸血鬼,有个没有见过的面孔,是个棕色头发的中老年模样的人,背着只大背包,体型也很壮,是五大三粗的体型,有个大葫芦一样的脑袋,发际线非常高,有点像大天朝的满清的锅盖头型,带勾的鹰鼻,有张阔脸,宽粗的眉毛离眼眶很近。 再看向草地,哎妈呀,红酒、点心和水果,这是搞营地野餐? “伯爵阁下们赏夜的兴趣很浓厚。”真的,她被逗乐了,一群活了几百年的不死生物还搞那么浪漫的烛光夜宴,纯属老来浪。 约翰伯爵愉悦的大笑:“夜色很好呀,闻着从空里松露的味道赏夜,多么有趣。美丽的小姐,你收获到了多少松露?” “小有收获,挖到四五斤松露。”乐韵笑咪咪的走向有烛光的地方:“约翰伯爵不用寻松露犬也能闻得到松露的味道?” “噢,我不能,我们只能闻到空气里有松露的味道,松露长在哪,我们也无法辩别,真佩服小姐自己能挖到松露。” 松露是个好话题,约翰伯爵愉快的和东方少女谈论:“这个小镇的松露质量与产量都是最好的,去年出产最大的松露有900多克,拍卖价非常高,小姐挖到的松露一定也很重。” “我挖到的松露比较小,最大的一个不到500克。” “加油,小姐,你一定能挖到松露王。”约翰伯爵给东方少女一个加油的握拳动作,鼓励她努力挖松露。 “约翰伯爵是个可爱的老先生,我也努力的争取挖个松露王带回国,让自己有一个好心情。”老吸血鬼像小青年一样活跃,乐韵被逗笑,抛开国籍与修士种族不论,老约翰伯爵是个很可爱的小老头。 成为获得东方少女好感的一个吸血鬼,约翰伯爵瞬间受到同族们的期待的目光,约翰伯爵非常不解,看看同族伯爵们,和巴斯蒂安伯爵、莱安伯爵陪少女走到野外营的坐下。 第七百七八章 巨额赔偿(2更 血族有巴斯蒂安、莱安、约翰、米海尔、菲利普、阿斯瑞、瑟兰迪尔,共七个伯爵,依次坐下,由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分别坐在东方少女左右侧,约翰伯爵坐少女对面,如此一来,少女看到的是有好感的血族,心情可能会愉快些。 吸血鬼的伯爵们坐成圈,乐韵望过去,额间渗出一滴黑汗,七男一女,如果七个吸血鬼不是高大的,变矮小一些,倒原像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画面,因为伯爵级的吸血鬼们太高大,画面有点辣眼睛。 这种局面依大天朝的某种说法这叫“七煞局”,意思就是同性别的七人相对另一位而言就是煞,不论男女皆如此,如果是七女一男,相对唯一的男性而言也是“七煞”局。 当然,乐小同学不怕煞,她觉得吧,相对而言,吸血鬼们眼中她才是最凶的凶神恶煞,身为凶煞,她自然要发挥自己的煞名,目光溜溜儿的从伯爵吸血鬼身上溜过,眼睛笑成星:“与西罗伯爵同族的那位伯爵,阁下今天是想为去见血族先祖的西罗伯爵找我讲道理,还是友好的找我喝一杯?” 瑟兰迪尔伯爵在等着合适的时机由同族向少女介绍自己,自己方便与东方女对话,不期然的被东方少女揪出来,当时反应有点缓慢“啊”的啊了一声,紧张的微微点头行礼:“美丽的东方小姐,我是布鲁赫族的族长瑟兰迪尔,为布鲁赫族的西罗伯爵无意间与小姐发生的不愉快向小姐表示歉意,布鲁赫族向往和平,这次带着诚意而来,希望和小姐,和东方修士们友好相处。” 说到诚意,他的手摘背包,将背上大大的包摘下来拖到面前,粗而宽的大手拉开背包,捧出两个木质盒子往身边递,由同族伯爵们传递给东方少女。 盒子递到莱安伯爵手里,他将盒子打开,递给少女查看布鲁赫族的诚意。 第一个木质盒子呈长方形,用软布垫盒,排放着精美的女子首饰,即包括桃心、顶簪、掩鬓、小插、分心与耳珰在内的首饰,头面造形精致,花草雀鸟形状栩栩如生,以金为主料镶各种宝石,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另外,还添加一对白玉羊脂玉镯,几个指套,指套有翠玉雕刻的三支指套,有三个指套以黄金打造,镶宝石和珍珠。 第二个盒子是正方形,里头一套文房四宝中的砚盒和一支笔筒,砚盒为黄白色,砚台为松绿色,异常精美,笔筒亦是同一种石材所造,黄白色。 木盒子递来,乐韵接在手,看到头面有几分惊讶,明朝贵妇头面,起码是有丈夫能进内朝的诰命夫人们的头面,没有一丝的泥土气息,说明不是土里出来的,而是代代相传传承下来的。 看一眼即放一边,抱过莱安伯爵递来的第二只盒子,砚是松花石砚,古懂级别的,砚盒刻山水画,精致细腻,砚台应是主人最喜爱使用的文房宝,砚面与砚池磨得光滑如镜,经年累月使用,墨有渗石之像。 捧出砚台观察,看砚底,有几个小的蝇头小字,其中有“内务府造”,说明是官家打造的砚,砚盒盖内“康熙御赏”字样。 笔筒是六边形,刻有山水人物,同样刻有内务府造和某帝御赏之样。 验查过砚与笔筒,确实是真品,乐韵向布鲁赫族族长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瑟兰迪尔伯爵家竟然收藏到我国数百前的帝王书房用品,家族收藏很丰富,伯爵很有诚意,见到这个,西罗伯爵让我不愉快的心情也好多了,我不再去找布鲁赫族的人给我试验药剂。” 血族的伯爵暗中观察小恶魔的表情,看她观赏女性最钟爱的首饰并无喜色,心头有点悬,当她看到第二盒礼物表情好了起来,他们才觉得放心。 瑟兰迪尔伯爵的心脏跟着东方小恶魔的表情变化而变化,当她望来,心脏微微收缩,小恶魔亲口说不去布鲁赫族找人试药,他暗中庆幸,幸好他有带礼物来表示和平相处,否则小恶魔必定会找布鲁赫族麻烦, “多谢小姐的宽容,以后我严加监督族人,不让族人给小姐添麻烦。”损失一个伯爵纵使心疼,好在小恶魔以后不针对家族,没有被灭族的危机。 “我也希望如此,我的尊严绝不容人挑衅,今天过后布鲁赫族再有人找我麻烦就是故意挑衅我,后果非常严重,不死两个伯爵以上的高级吸血鬼无法让我心情平静。” 乐韵非常真诚的告诉血族自己的底线,省得血族以后还有作死的撞上来给她制造麻烦,别以为拿点古懂来就能一次又一次的取得她的宽容,她只宽容一次,不会容忍第二次。 “小姐放心,我定会严加监督族人的,有谁私下去给小姐制造麻烦,必定是家族叛徒,小姐直接杀死。”瑟兰迪尔果断的先表明立场,免得出现茨密希族类似的事件。 “好。”乐韵点头,将盒子盖起来放一边。 东方少女和布鲁赫族达成和解,莱安伯爵很懂得调节气氛,开葡萄酒倒酒:“小姐,听说华夏国有句话叫‘秉烛夜游’,莱安很有兴趣试试,小姐有没兴趣体验通宵喝酒狂欢?” “我只对研究植物有兴趣,彻夜狂欢没意思,我品尝几杯红酒回去休息,明天继续挖松露。” “可爱小姐的是个非常热爱医学工作的好医生。”莱安伯爵倒两杯葡萄酒,一杯给少女,自己一杯。 莱安伯爵开葡萄酒尝,巴斯蒂安与约翰伯爵几个人也利索的开酒瓶,两人共饮一瓶葡萄酒。 东方少女有谜一样的品酒能力,伯爵们绝对不会班门弄斧的故作悬虚的让她猜酒是哪年产的,主动说哪年哪年产,讨论口感是不是惊艳。 喝了二种不同酒庄产的二十年陈酿葡萄酒,又品尝一款香槟酒,是适合女士口味的口感。 喝了香槟,再品尝世界顶级酒庄出产的葡萄酒,莱安伯爵与少女碰杯,亲切友好的微笑着转正题:“可爱小姐,几位伯爵携血族期待和小姐友好相处的心愿而来,希望小姐看看我们的诚意。” “血族是希望我不制造灭死亡药剂,还是希望我不制造魔法药制?前者还有和平谈话的可能性,后者不要提,血族寿命长,能活几百年,而普通人的生命有一百年左右,等我死亡,我相信血族必定不惜代价的报复我的家族和朋友,为了预防那一天,我会制造足够多的魔法药剂留给我的学生和我的家人,以及东方修士,所以,我不会接受不制造魔法药剂的双方对话,只接受不出售魔法药剂,不让魔法药剂流通到世界黑市的双边对话。” 乐韵知道血族想谈啥,将先提条件提出来,停一停,再接继续:“而且,我现在不想谈,我上次回国后又有新的研究成果,研究出另一种灭亡药剂,不太稳定,需要找高级吸血鬼试验,我挖到足够的松露会去茨密希族走一遍,把茨密希族的族长和伯爵抓回华夏国给我做试验药剂的实验品,然后我们再对话。对了,我的老师就在阿尔卑斯山西部最高峰某个地方睡觉,莱安伯爵家有族人在那一带活动请通知远离冰川主峰,不要在主峰附近猎食。” 东方小恶魔拒绝谈话,伯爵们心脏不由自主的慢跳,她猜她死亡后血族会报复,众伯爵一致沉默,小恶魔一死,和平协议时间一过,血族必定会去华夏国报复的。 被小恶魔猜到她死后血族有可能做的事,伯爵们更忐忑了,糟了,小恶魔会不会为防他们报复,在死亡前制造灭亡药剂将血族灭族? 下一刻,听说她老师就在F国境内的阿尔卑斯山的最高峰,吓得冷汗直流,小恶魔老师在山峰上睡觉,是等着小恶魔去灭茨密希族,他去搬茨密希族的财富吗? 少女让自己通知族人远离阿尔卑斯山主峰,是不希望雷弗诺族人惹怒她老师遭到灭顶之灾,莱安伯爵心存感激,连忙给自己的贴身侍从艾布纳打电话,让他通知族人暂时不要去离庄园不远的冰川主峰。 莱安伯爵在通知家族人,巴斯蒂安、约翰伯爵几个也赶紧的打电话给家族,让族短期内别去阿尔卑斯山猎食。 莱安伯爵打完电话,起身去轿车上提下来一只大箱子和一只公文包,提到少女坐着的地方,指着大箱子给她看:“可爱小姐,茨密希族族长奥布里伯爵听闻他家的孩子违背家族意愿私自行动,竟然冒犯了小姐,今天从F国的家族庄园急忙过来,诚心送来一份礼物表示歉意,他怕惹小姐生气,请我和巴斯蒂安代为转达,他说茨密希族愿意以阿瑞斯伯爵家的赔偿为蓝本,给与双倍赔偿。” “双倍赔偿?我拒绝。”乐韵不为所动:“在我第一次去冈格家族前,吸血鬼追杀我是因为不知道我是谁,他们第一次冒犯我,我允许他们用金钱赎回他们的生命。我从冈格家族的庄园离开时血族族长已经知道我是药剂师,茨密希族的男爵级吸血鬼仍然追杀我,这是挑衅我,茨密希族族长想花一点点金钱赎回上百吸血鬼,赎回伯爵们的生命,不可能。” 巴斯蒂安帮忙接过莱安伯爵提来的大密码箱子打开,听小恶魔说不接受双倍赔偿,心头就一个想法:莱安伯爵又预知对了! 他连接过话头:“可爱的小姐,血族是很有诚意的,你先看看全血族的诚意,等小姐挖到足够多的松露,我们再约时间坐下喝咖啡。” 约翰伯爵几人也一致附合,表明血族真的是爱好和平,非常有诚意的。 莱安伯爵坐下,将公文包打开,拿出一份物品名录单递给东方少女,目录单上所列即是血族全族会议讨论研究后给与的赔偿物品。 年青的伯爵笑容和煦,乐韵接过纸张,标准的A4纸,英语语言列出物品名单,是张总名目单。 看第一行,嗯?在Yi国皮埃蒙特大区庄园一座。 啥? 看到目录单上的第一份赔偿竟是一座庄园,乐韵眉头紧皱,她不是Yi国人,赔她一座庄园,她能拥有永久性土地权? 血族注明庄园有橄榄园,有葡萄园,有农场,共有2倾多的土地。讲真,如果她拥有合法权益,她挺喜欢这份赔偿。 “一座庄园,先生们,你们不觉得这很不实际吗?我是华夏国人,不是欧洲人,我能拥有海外庄园的所有权多久?” “我们以赠与的方式将庄园赠送小姐,小姐拥有合法的权益,与欧洲本国人拥有房产土地的权益是一样的。”巴斯蒂安伯爵立即解释:“我们会请欧洲知名律师负责与官方接触,办理一切需要办的手续。” “哦,听起来不错,我再看看伯爵们还有什么诚意。”乐韵云淡风轻的哦一声,继续看目录。 东方少女没有马上拒绝,说明她有考虑和谈的意向,伯爵们忐忑不安的、很压抑的心情得到一丝缓解。 乐韵看目录名册,还有五部世界顶级名车,分别为:法拉利、劳斯莱斯、布加迪、宾利、柯尼赛格,还是特别稀少的版本,适合收藏。 名册中有:黄金200吨,白银800吨,宝石10吨,翡翠、玉石各1吨,镶宝石的各类首饰500件,上品珍珠1000颗,珍品收藏品800件,收藏品1000件,世界级排前十的顶级品牌葡萄酒各十箱,橄榄油200千克,汽油2万升,顶级奢侈品牌包包百只,名牌礼服百套,香水百瓶、燕麦1吨,小麦1吨,大豆2吨,海鲜1000斤,鱼翅100斤,牛三十头,羊三十只,马二头,鸡五十只……。 “噗哈哈哈哈……”看到名牌包包和衣服时,乐韵就被逗乐,忍着笑往下看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看到名单中竟然有鱼翅海鲜,还有牛羊鸡,实在忍俊不住的捧腹大笑,逗死个人了,这是哪个吸血鬼拟出的赔偿清单,天才啊。 小恶魔笑得直不起腰,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伯爵等人你望我我望你,先是惊愕,转而露出会心的微笑。 第七百七九章 敲竹杠(3更 东方少女开怀大笑,血族伯爵们紧张的心情秒速变好,小恶魔笑了说明她心情不坏,有希望和谈。 少女笑得捧腹,莱安伯爵语气轻松的问:“可爱小姐,我们血族很有诚意,是吧?” “让我再笑会……哎哟,笑死我了。”乐韵笑到肚子快抽筋的地步,揉揉快起不起来的腰,还是忍不住笑意:“莱安伯爵,衣服、燕麦、小麦、鱼翅和牛、羊,这是谁出的主意呀?一定是个很可爱的人,所以才想得出这么有趣的主意。” 她觉得吧,提出给燕麦给海鲜给牛羊鸡鸭的一定是个超级二的二货,知道后面有啥吗?名册后头还有鸭三十只,鹅十只,鸡蛋二百个,鸭蛋二百个,鹅蛋一百个,还有宠物狗一只。 知道乐小同学看到后面一串名册时脑海里想的是什么?是一帮吸血鬼坐在某个会议室,你说给羊,他说给牛,他说给鸡鸭,一片闹哄哄,最先提出赔偿牛羊等物的吸血鬼一定是个比二哈还二的那种家伙,在血族就是专门负责搞怪的。 “啊啊,这个啊,”约翰伯爵略显尴尬的笑起来:“衣服这个主意是我提出来的,可爱小姐是女孩子,穿上世界级设计师们设计的漂亮衣服一定更美丽;莱安伯爵说庄园有小片农牧场可以放牧,适合养牛羊;鸡鸭鹅、燕麦这些是血族们共同的主意,有衣服穿,当然还要有吃的,用华夏的说话就叫‘有吃有穿’。” 莱安伯爵微笑:“放牧牛羊,需要巡视,坐马匹出去很合适,顺便散散步,适当的运动。” 小恶魔没有生气,巴斯蒂安伯爵等人悬着的心彻底落地,有个可爱的约翰伯爵,有个温和英俊的莱安伯爵,谈判有着落了。 “哎哟,你们太可爱了,让我再笑会。”乐韵没撑住又咯咯笑,边笑边揉脸:“庄园是哪个家族的,原本没有牛羊鸡鸭吗?” “庄园原属于我的家族,卡帕多家族,”腓力伯爵有机会说话,回应东方少女的话:“卡帕多家族志不在农牧业一行,不擅长打理庄园,交给当地小镇的一户居民管理,居民有在庄园里养奶牛和鸡鸭。” “噢,是这样啊,”乐韵终于能止住笑,搓搓发酸的肌肉,笑盈盈的:“伯爵们的这份诚意挺有意思,有几个地方更改一下,从海鲜到后面的这些项目折算成欧元,再换成车轮胎和每部车一台原始发动机,名牌包和衣服香水也折算成欧元,或者换成黄金,哦,还有啦,珍贵的藏品少了点,再加一百件珍贵收藏品,我同意不制造灭亡药剂,血族不与其他组织谋杀我和我身边的亲友,血族遵守以前的和平协议不犯境,魔法药剂也不会出现在世界黑市,华夏修士们也不会在没经过我授权同意的情况下拿魔法药剂到欧洲找吸血鬼试验。毕竟修炼不易,我们各族友好相处,共同和平发展才有未来和希望。” “啊,小姐说的是真的?”几个伯爵惊喜的心脏在跳舞,小恶魔真的同意不制造灭亡药剂了?她同意不制灭亡药剂,愿意与血族和平相处,意味着她的老师自然不会为自己的学生去报复血族。 “血族有多守信用,我就有多守信用。”乐韵笑盈盈的再接过年青伯爵给的名录细纲看。 “可爱小姐,血族是很守信用的。”巴斯蒂安伯爵立马为血族代言,小恶魔本来就够可怕的,她还有个更可怕的老师,血族没资格要求她不制造魔法药剂,只要不制造灭亡药剂,不随时报复血族就行。 “我相信血族朋友们大多数是守信用的,噢,我说的同意是指我去过茨密希族之后我们的对话才会正式生效,现在还在对话期,不是正式和平相处期。”乐韵特意再申明前提条件,眼睛停留在赔偿名录的细纲上,看庄园具体的地理位置,边界划定和以前的土地产权证,看伯爵们列出的珍贵物品目录。 “啊……”阿瑞斯几个伯爵惊呆了,小恶魔对茨密希族的怨气很深! 瑟兰迪尔伯爵万分庆幸自己这次来了,若没主动来表示和解,小恶魔肯定以为布鲁赫族为西罗伯爵的死亡而意图暗中报复她,说不定她会先去布鲁赫族杀一回,然后才接受和血族的和谈。 巴斯蒂安伯爵迟缓一下,侧身将奥布里的大箱子搬得更近一点,将箱子里的几个盒子拿出来,打开,放少女面前:“可爱小姐,这些是茨密希族族长的诚意,请看看。” “巴斯蒂安伯爵和莱安阁下真是仁慈的伯爵,处处为血族着想,看在你们两位的面子上,我再给茨密希族一次机会,看看他们的族长送得是什么珍宝。”乐韵的视线从目录册上移开,瞟向老吸血鬼呈上来的东西。 有三只大盒子,五只小盒子,每个盒子垫着软布或者海绵,一只大盒子有只漂亮的青花瓷瓶,是玉壶春瓶,撇品,细颈、圆肚、圈足,纯青色,青色温润如玉,不识瓷者,初观容易错以为是只玉瓶。 壶是华夏大元朝的有故事人物花纹的青瓷,精品存世不多。 一只盒子装着只春秋时期的青铜盘,是装食物用的盘子,底下有足,是高足的食盘,或叫供盘、托盘,盘四周绘有精美花纹。 一只大盒子装着精美的波斯风格的双耳壶,五只小盒子有五件精品,分别是:一只黄金酒杯,一块两个拳头大的陨石,二枚骨笄,一只漆黑的角状物,很小的一束莹白的丝线。 目光扫瞄而过,乐韵的视线在黄金酒杯和漆黑的杯状物和丝线多停留了两秒,那三样东西的灵光很浓郁,也很纯净,最珍贵的物品就是它们,其次是骨笄,那是熊骨琢刻而成。 找到最珍贵的古懂,伸出手取过黑漆漆的角状物,它是黑犀牛角,角有水牛角那么大,欣赏一回,捧起丝线,它是雪蚕丝,即是在冰地雪地的世界里的蚕,每年到五六月春暖时幼蚕破卵而生,再努力的吃叶子,成长二个月左右吐线,然后结茧。 再捧起陨石,陨石体积小,重量却是不轻,有二十多斤,含铜、铁和镁量高、还有少量镍和铬元素。 “茨密族的族长是啬吝鬼,八件物品仅只这二件算得是珍贵,两件勉强算精品,他不想我去茨密希族做客,只拿二倍赔偿来赎回他们家族的孩子这事没得商量,拿三倍的赔偿可以商量,要求赔偿中的藏品必须是稀有的珍贵收藏品,不能有一件普通的收藏品,黄金还得增加10000千克,再赔偿一千万欧元的精神损费,我考虑不捉茨密希族的伯爵回国当实验品。” 送上门来给敲诈的家伙,不敲他一竹竿,乐韵觉得不仅对不起自己,也太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所以,能狮子大开口必须张开血盆大口,能吃得下多少就多少,至于那只吸血鬼家族拿不拿得出来,那是他家族的事,反正他们经常掠夺其他人的财富,现在轮到她洗劫他们啦。 东方小恶魔在品鉴收藏品,伯爵们挺紧张的,尤其当她捧起黑漆漆的物体欣赏时明显皱了一下眉头,看样子好像不怎么喜欢,他们更加担心,怕她爆发怒气。 当小恶魔终于表态,伯爵们才悄悄的松开口,虽然他们很讨厌茨密希族的那只吃屎长大的浑蛋,好歹茨密族也是血族不可分割的一支,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小恶魔真要灭茨密希族全族,他们为保自己的氏族不被灭亡,不敢去救援,还是会难过的。 小恶魔给茨密希族和解的机会,说明小恶魔还是讲点道理的,并不是凶极恶极的嗜血恶魔,他们也能相信和谈之后她不会反悔又拿血族当试验药剂的实验品。 至于还要多一倍的赔偿,有可能因此让茨密希族的财富损失得所余不多,但是,用财富买回家族中高级吸血鬼们命,家族在,财富可以慢慢积累,家族被灭,族人被杀得所剩无几,有可能连财富也不知道落入谁手。 所以,哪怕小恶魔将赔偿数量提高,他们觉得完全可以接受,老奥布里如果觉得损失太大,他可以去找旁支算帐啊,事情是旁支惹出来的,让旁支倾尽所有财富来填补就行啦。 约翰伯爵几人有一瞬间觉得小恶魔是个小天使,她不灭亡血族,是个小天使! “哦,我马上就告诉奥布里。”巴斯蒂安伯爵开心的找手机,打电话给在小镇里等消息的奥布里。 老奥布里心神不安,自己四处乱晃,晃到小镇边缘隐僻的地方呆着,等啊等,等得心脏都快跳不动了,接到巴斯蒂安伯爵的电话,紧张极了,慌乱的接通:“巴蒂安伯爵,我在……” 巴斯蒂安伯爵将少女的话转述给老奥布里,巴啦巴啦的说了一通,等着他的答复,他觉得吧,如果老奥布里还想压价,就是脑子进水了,没救了,他绝对不会再管茨密希家族的死活。 听说小恶魔接受赔偿,老奥布里的心脏跳动起来,哪还管是三倍还是几倍的赔偿,只要别灭他的家族,倾家荡产也没啥,当时就激动的喊:“我愿意,茨密希族希望与东方小姐和平相处,不会以次充好,保证都是精品级的收藏品。” “哦哦,”巴斯蒂安伯爵满意了,挂断电话,将老奥布里的答复转述给少女。 老吸血鬼很识时务,乐韵暗中撇嘴,其实,杀吸血鬼是白白浪费药材,她想要的就是逼他们给赔偿嘛,谁叫她空间目前需要大量的灵气和宝贝。 她要给空间找灵气,要给小狐狸找吃的,压力好大的。 以一种我吃亏了的表情表示给茨密希族机会,乐小同学再次看血族赔偿品目录,记下目录,将来验收时才能对号入座,免得他们想蒙混过关。 少女在研究目录,阿瑞斯伯爵将自己回家重新拿来的收藏品传递给莱安伯爵,请在合适的时机交给少女。 莱安伯爵捧着阿瑞斯伯爵传递来的盒子,打开盒盖,等东方少女看物品目录并收进她的背包,将阿瑞斯伯爵的物品递给她验收。 阿瑞斯伯爵回家重新找的替补品仍然盛酒器皿,是欧洲风格的黄金酒壶,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作品讲究审美观,壶身镶满珍珠宝石。 酒杯换成酒壶,个头翻了几倍。 阿瑞斯家族之前的一件高仿的酒杯原型是帝王喜爱的用品,后一件不能确定是不是皇室用品,论价值,各有千秋,乐韵也就没有细究,笑纳了。 东方小恶魔没有再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剔,伯爵们大大的放心,热情的再次请少女品尝葡萄酒,商量一下怎么交接物品,最合协商收藏品等物送去庄园,名车先放F国或D国。 双方和谈皆大欢喜,品尝几种葡萄酒,东方少女要回城堡休息,伯爵们帮整理好箱子,由莱安伯爵送少女回去。 当莱安伯爵送少女远得看不见,六个伯爵“啊啊”的倒在草地上放松身心,天啊上帝啊,他们虽然一直表现出很轻松很自然的样子,其实,他们很恐慌,担心小恶魔生气,她的老师知道了马上跑来找他们麻烦。 “巴斯蒂安伯爵阁下,您和莱安伯爵辛苦了!”躺了一会,阿图罗等伯爵们感激不已,血族面临危机,巴斯蒂安伯爵挺身而出,不顾凶险的为血族的未来而努力谈判,他做出了极大的牺牲,毕竟,谈判如果没谈好,小恶魔生气,要拿人试验肯定就最先拿谈判使者做试验。 “这次该感谢莱安伯爵。”巴斯蒂安伯爵不敢居功,说出雷弗诺族族长的重要性:“我请东方少女出来谈话,少女根本不愿意谈,是莱安伯爵请她出来,她看在莱安伯爵的面子上才同意出来给我们谈判的机会。老奥布里的事更该感谢莱安伯爵,没有莱安伯爵之前和少女的友好相处,小恶魔必定不会这么快同意原谅老奥布里。” “莱安伯爵是血族的天使!”伯爵们深为有莱安伯爵而骄傲,纷纷赞美莱安伯爵,并且连忙收拾物品回小镇,他们决定等将小恶魔的事处理完再去雷弗诺族感谢莱安伯爵,也尽量别再让莱安伯爵操心有关赔偿的琐事,他只需在关健时刻出来救场即可。 第七百八十章 有什么消息(1更 莱安伯爵送东方少女到她住宿的城堡门口,把装有物品的行李箱给少女,目送她走到城堡大门口并进门之后再开车回小镇。 东方医生小姐外出,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带着青年们帮刷松露泥,将松露刷干净打包密封,他们干完活儿不久,少女便回来了。 他们原本以为小女孩至少要去三两个钟,实际她只去了还一个钟左右,回来提着只大箱子,从她笑咪咪的样子猜想必心情不错。 回到城堡,看到在客厅坐着喝红酒的一群人,乐韵笑得见眉不见眼:“法拉利家的先生们,将你们家的少爷带上楼扒光衣服,我回客房一趟就去给他针灸。” “是。小姐。”法拉利家的保镖们恭敬的响应,抬少爷的轮椅上楼。 阿历桑德罗和罗伯托昨天没有在现场旁观小女孩针灸过程,也抑不住好奇,端着酒杯,提着葡萄酒瓶上二楼进客房,准备边喝酒边看。 两位老先生兴致高昂,青年保镖们也是无奈的,搬来椅子给两位先生和米罗少爷坐,他们麻利的把少爷脱得只穿一条裤衩,在地面上铺一块布,将少爷放布面上仰躺。 “爹地,您和威斯坦尼诺先生的爱好真的与众不同,喜欢看青年孩子们的身体,这样很不好啦。”被人围着观看,阿米地奥非常尴尬。 “我觉得挺好的。”罗伯托笑得很开心。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阿历桑德罗笑得更开心。 保镖们望空气,先生拿自己的孩子当观赏品欣赏,也不怕伤害少爷脆弱的心灵。 两位长辈不打算走开,阿米地奥闷闷的望天。 乐韵让法拉利家的人带侏儒小青年上楼,自己提着大箱子回到客房,先将箱子里的物品全送空间,再带上医用品去小法拉利先生的客房。 她到客房门口,看到端着红酒欣赏阿米地奥光屁股样的两位老先生,也是无语了,那两位雅兴真好啊,看人治疗还有兴趣喝酒,果然心理承受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两老先生有兴趣旁观针灸过程,她也不介意,抱着装医用品的背包走进客房,在侏儒小青年阿米地奥的身旁坐地,摆开医用玉盒,从盒子内层拿出一袋药丸子,取一颗喂阿米地奥吃下去,走到他脑后蹲下,将他的头放膝头枕着,帮他按摩头部穴位。 “医生小姐,你昨天治疗的步骤好像不是这样的。”阿米地奥枕着软软的女孩子的大服,尴尬的提出疑问。 “昨天主要医治管理你内脏功能的部分神经,阻止它们老化或衰弱,今天重点刺激你大脑某几处假死的中枢神经,不要说话,躺好。” 小青年病态的脸上泛红,乐韵伸爪子掐了他肩膀某个穴位,让他老实点,否则有他苦吃。 阿米地奥被戳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乖乖的闭嘴。 东方少女将阿米地奥整治得很乖,阿历桑德罗、罗伯托那叫个乐啊,两人碰杯,兴高采烈的喝葡萄酒,看小阿米地奥接受医生小姐的治疗。 乐小同学帮小青年按穴一阵脑袋上的穴位,取针套掂针,一根一根的将针刺进小青年头部相应穴道,再给他脸上扎针,扎完针,轻轻的将他头放下地,站起来,双手取针,凌空飞针。 一片金银针交织,咻咻的扎进阿米地奥的前胸和双手双腿上,一群旁观的人看傻了眼儿,尤其是一群青年,医生小姐昨天不是这样扎针的啊? 在最佳时间内将针扎到位,乐韵抹抹额头,将针套搭肩膀上,侧转身,冲着老法拉利先生露出无比灿烂的微笑:“法拉利先生,我帮您也针灸一次吧,免费的噢。” “我?”当旁观者看得正欢乐的阿历桑德罗,先是微微惊讶,转而愉悦的将酒杯递给身边的保镖,快乐的站起来:“可以可以,我很高兴能接受小姐的针灸治疗,我需要怎么做?” 阿米地奥脸和头被扎着针,不能移动脖子,只能眨眨眼睛,看到父亲高兴的准备接受扎针,无比惊讶,父亲竟然愿意让陌生的东方小姐接近身边? 罗伯托很羡慕,老伙计得到小女孩青睐,捡了天大的便宜。 乐韵不客气的让老法利去换身衣服,只能穿条大裤衩或穿宽松的睡袍,方便扎针。 阿历桑德罗找衣服去老伙计客房换,再回来真的只穿一条大裤衩,露出一身健壮有力的肌肉,肱头肌特别有力,他自己往自己孩子傍侧一躺,四平八稳。 老先生很配合,乐同学找出颗药丸子给他吃下去,再戳一阵穴位,手掂一把针,蹲下身,一针一针的扎他身上,重点在手与脚的关节穴位,还有胸前几处大穴,老先生有多处气血堵塞,运动神经也有不同程度的受损。 将法拉利父子俩扎成仙人棒似的人,顺手将小法拉利轮椅上的书本抱过来自己啃,翻了一阵,嗯,好吧,航天与宇宙科学,她还是第一次接触那个领域的专业书籍,虽然不懂,不影响她收集资料知识。 小乐乐抱过书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读,米罗彻底无语,他知道小朋友是个爱读书的好孩子,只是猎及这么广,谁想跟她做朋友,压力好大啊。 阿历桑德罗享受着针灸到来的特别异样的爽感——痒痒的,麻麻的,似通弱电似的奇特感触,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反正特别复杂。 老伙计躺地扎针,只有罗伯托和米罗端着酒杯优雅的品尝红酒,罗伯托偶尔还会朝老朋友举杯示意,阿历桑德罗看到老朋友的举动也哭笑不得。 老法拉利先生扎了半个钟的针,乐同学慢吞吞的将书本倒扣,收针,让他面朝地的趴下,将针用热水泡一次,再在消毒药水里洗一洗,再帮他扎后背,还给他后脑玉枕等穴位给扎针。 这下,阿历桑德罗不能乱动转动头,趴得成熊猫趴。 阿米地奥躺了一个钟,乐小同学才给他换针,让他也改成四肢趴地的优美姿势,当根躺地的仙人棒刺。 老法拉利的针灸只持续一个半钟,等医生小姐收回针,他静坐半个钟,等渗出的汗自然干爽再去冲澡换衣,换好衣服回来,眼里抑不住喜色,抓着老朋友开怀大饮。 从小法拉利先生身上收回针,小萝莉又给他推拿穴道,让他硬生生的流了一身的汗,昏昏欲睡,又熬十来分钟才被允许保镖拎去洗澡睡觉。 法拉利父子完成针灸,大伙儿也休息,米罗回客房,仍然悄悄的拿出密藏的松露刷干净才睡。 托斯卡纳镇上的人们在睡梦中时,华夏国天明,当日也是11月2日,至中午时分,妙妙丹经过辗转换机换车,终于回到在G东省沿海的家住别墅。 女主人回到家,保姆妈妈接过行李送上楼,给女主人放洗澡水,再去给主人做小吃。 知道妈妈回来了,原本在外跟朋友们逛街的澹台觅雪急匆匆的赶回家,因为妈妈在泡浴,没敢打扰,等母亲出浴走出房间到二楼客厅,忙帮母亲按摩肩。 保姆妈妈端上来一盅原本给小姐准备的养颜汤,又下楼,不听主人和小姐的私人体己话。 妙妙丹脑袋受重创,就算尽力休息平静,也还是非常不稳定,喝了半盅汤,蹙着眉问:“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什么消息?” “有的,母亲,”澹台觅雪很轻柔的帮母亲按摩肩膀:“前些日子从家里传来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听说那个人研制出一种专门针对僵尸类古怪生物的药剂,将制作一批药剂由各家族门派分摊预防僵尸类生物作乱,有意向预存药剂的各门派家族正在研讨要预购多少份量,很多家族已经与当值的轩辕家联系先预约排号,弟弟说澹台家也召开家族会议讨论需要订购多少,目前还没决定购买量。” 妙妙丹本来以为澹台家所谓的重要消息无非是嫡系少爷身体健复的事儿,乍听得说跟某个人有关,神经一凛:“你说……她制作出针对僵尸的药剂?” “是的,听说不仅对僵尸有效,主要是针对东南亚的飞头降和飞僵毛僵那类会飞的古怪生物,各门派和古修家族大为惊奇,商讨订购药剂存储以备不时之需。”澹台觅雪很诚实的向母亲解说自己收到的消息。 妙妙丹心脏狠狠的揪了一下,那个人竟然真的研制出针对飞头降的药剂?对飞僵有效,那么对吸血鬼自然也有奇效的,难怪血族忌惮,不敢去招惹小黄毛丫头。 奥斯顿之所以踪迹全无,那晚是不是其实被抓住,黄毛丫头趁半夜三更用对付飞头降飞僵的药把他给毁尸灭迹? 可是,黄毛小丫头去欧洲时,根本不可能携带药剂入境,她也没有时间去阿尔卑斯山找药制药,她的药剂又从哪来? 如果黄毛小丫头手里有针对飞头降的药剂,那天晚上……那天岂不是说她并没有想要杀她,是有意放她一马? 仅只想一想,妙妙丹心惊胆寒,自己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啊!脑袋也震荡了起来,一阵阵的犯疼,她不敢再深想,扶住头:“不用再按摩了,还有没有什么事?” “还有一件小事,”澹台觅雪回话:“前几天网上出现几个视频,是那个人家乡发生的事,牵扯到她,网上很多人在关注了,利用得好,可能会给她造成不少负面影响。” “能影响她什么?她上个月20号去了欧洲游学,国内发生什么事烧不到她身上去,顶多给她家人和或者朋友造成点麻烦。你能搞事就搞事,看着情势不对记得要及早抽身,别被抓到。”妙妙丹脑袋疼,起身回房间去休息,脑袋受的震伤没个半年都修复不了,她需要长时间的闭关修养了。 那人去了欧洲?澹台觅雪愕然,难怪网上目前有人闹腾暂时也没人管,原来是她本人不在国内,保护她的人估计在想着怎么保证她在国外的安全问题,暂时没空管网络这一角,所以,有机可乘! 从母亲那里得到一个重要信息,澹台觅雪暗搓搓的回房间找出电脑上网看贴子,发现一个上午没看,某个视频帖子人气又涨了不少,依此发展,不出几天就能上热门,到时关注的人更多,一旦事件发酵到一定程度,网友定会人肉出那人和她家人,到时就热闹了。 澹台家的三小姐有注意到网上跟乐同学有关的视频,在京中的古修家族的青年们也差不多皆知,皆冷眼旁观,他们觉得吧,那点事儿现在用不着他们瞎操心,看小美女的美少年哥哥和燕大校会怎么办。 美少年和小伙伴也早知道了,个个作壁上观,唯萧大少摩掌擦掌,等着机会一到自己争取表现表现,当个护短的好哥哥,享受一下万人羡慕加忌恨他的美妙感觉。 燕少和柳少坐等钓鱼,蓝三已于早上飞往E北省的首府,至首府后即入驻汉市的大军区,随时准备前往拾市。 华夏国的时间转至下午,欧洲天明,在瑞国玩了几天,体验过欧洲万圣节,华少一行人早上结束旅行,乘机去瑞国首都,预计乘下午1点后的飞机回国。 华少晃悠悠的踏上回国的行程,宣少收到华某人的信息,气哼哼的朝空气吹胡子瞪眼,他也想回家啦! 在F国呆多天,算起来在签证国所呆的时间比在D国要长,基本上再滚去其他地方,以后再想签F国的签证,F国的签证官也不会不舒服。 只是…… 宣少叹气,他不太好意思回去啊,就那么点收获,让人知道了多丢人! 思前想后,得,投奔小萝莉去吧,他挖不到松露,去给小萝莉当跟班,挖几个白松露回去也能争回一口气。 做出决定,宣少果断的带着家族青年去参观普罗旺区最著名的酒庄,购买一箱酒,将车送到出租公司指定的地方,乘跨国车改道前往Yi国,准备先去yi国举行阿尔巴松露节的地方晃一圈,再去小美女挖松露的地方。 第七百八一章 烧钱的事儿(2更 当华少起程回国时,乐小同学和米罗等人也带着家什出发去城堡主人的农牧场挖松露,恩佐和法拉利家的厨师采购等在城堡,不去凑热闹。 罗伯托原本承包了主人家农牧场七天时间,法拉利老先生因为老友为自己孩子找到个好医生,他抢去买单的机会,由他包场。 一行人皆穿防潮防湿的登山服,先去已经挖了两天的农牧场,法拉利家族的保镖们有背包的,有扛挖松露的锄头的,有负责推少爷轮椅的,出行像出席某项活动似的。 到达种植着橡树的农牧场内,阿历桑德罗牵着寻松露犬开展搜索工作。 农牧场内的橡树成行,牧草之间已收割,现在草很短,有些地方有落叶,早上天空又是下雨的迹象,冬季萧冷的气息特别明显。 为了观看法拉利家族的人是什么找松露的,乐韵扛着锄头,跟着老法拉利先生,观察老先生怎么确定狗狗找到了松露。 罗西老夫妻家的寻松犬是条金毛犬,性情很温柔的犬种,为方便找松露,主人给它剪了长毛,脖子上套着皮套,到牲场便不再牵着,让它自己走。 狗狗这里嗅嗅,那里嗅嗅,尽职尽责的工作。 走了近半个钟之久,狗狗在一棵松树下打转,然后将鼻子触地,以梨地似的嗅,差不多半分钟之后,用爪子刨土。 法拉利家族扛锄头的青年上前挖,狗狗坐到一边守着。 观察半天的乐韵,一张脸笑成太阳花,等那边开挖,笑着走到对面一行橡树一棵树底,抡着锄头往地下敲一锄:“米罗,你也该上工啦。” 小女孩走向另一排树找松露时,法拉利家族的人和狗狗盯着看,发现那边是自己之前走过的地方,一脸懵。 米罗跟着自己的小朋友到指定地方,欢乐的挥锄起头,愉快的干活。罗伯托笑咪咪的和阿历桑德罗站一起,看两边的青年挖松露。 给米罗找到份活,乐韵扛着锄头往回走,走到另一棵树底下,抡着尖尖的锄头也往下挖,别人还没挖到收获,她挖出拳头大的一团疙瘩。 罗伯托等人:“……”有东方少女,寻松露犬要丢工作啦。 法拉利家族的青年挖一阵,狗狗伸爪子也刨土,很快刨出一块松露,也有拳头大小,狗狗得到一块有松露的面包奖励。 过几分钟,米罗也挖出一块松露,个头挺大,拿去与狗狗找到的松露比,个头更大一点。 狗狗看到人类找到的松露,耷拉着脑袋,很沮丧。 “医生小姐,你这样会没朋友的。”阿米地奥看到米罗挖到的松露,无比幽怨的望天,医生小姐的鼻子比寻松露狗鼻子还灵敏,狗伤心啦。 “没关系,米罗不会因为我优秀就不跟和做朋友,米罗,我们走吧,为了不抢法拉利先生们他们的松露,我们去另一边。”乐韵顶着笑得无法停下来的笑脸,扛着锄头离队。 米罗跟小朋友走,向大家挥手:“先生们,你们也要加油哦。” “米罗,你要积极些,帮你小朋友多挖点松露。”罗伯托愉快的挥手目送教子和他的小朋友。 “走吧走吧,免得打击到我们的信心。”阿米地奥不舍的挥手,嘴上坚强的表示不在意。 等两个打击人的家伙走远,阿历桑德罗摸摸狗头,安慰狗狗:“伙计,你很棒,我们要加油哦,不能输给小朋友。” 得到人类好一阵安抚,寻松露犬才恢复信心,兴奋的再次出发找松露。 米罗跟着小朋友离开大部队一段距离,肆意的大笑:“小乐乐,你太厉害了,寻松露犬被你打击到啦,你比它还厉害,它一定从此有了心理阴影。” “我不是故意的。”这不能怪她呀,她是人类,鼻子灵敏,能在上百种味道中一一分析出是什么的味道。 “小乐乐,为什么寻松露犬没有发找松露,你会发现?” “它发现了啊,你没见它其实有在那些方闻嗅吗?因为地表面到处都是松露的味道,泥土里的松露埋得深一些,味道比较淡,它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没有通知人类。” “好像是那样的,只是,还是小乐乐最厉害。”米罗回想,寻松露犬真去过他挖松露的地方。 “那是,我要是不厉害,我不敢自己挖松露,挖不到松露是要挨人耻笑的。” “哈哈,最喜欢看小乐乐自信的样子,走,我们加油挖松露,让阿米地奥嫉妒我们。” “走起,哎,这里有你的工作。”乐韵拎着锄头,走到离树不远的地草坪上挖一锄头做个记号,自己当甩手掌柜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米罗愉快的上工,蹲地刨泥土。 乐韵负责找,在一块区域将松露找出来,自己再去远一点的地方挖,找到的松露往空间藏一些,留一些在外面。 两起人马在农牧场努力的寻找松露,没有其他挖松露的松露猎人,他们没压力,不怕慢了被人挖走松露。 阿历桑德罗和罗伯托一行人带着犬只走走停停,到下午一点回城堡吃午饭,三点钟再出发去农牧场,而米罗和小朋友俩人中午也舍不得去吃饭耽误时间,在农牧场啃面包。 傍晚收工,米罗和乐同学再次以辗压的优势取胜,令阿米地奥非常的忧伤,他还想仗着松露多跟医生小姐谈谈,换取她多做一点面包,希望泡汤。 当天傍晚,宣少到达Yi国紧挨都灵的产白松露的区域,四处溜跶。 而乐同学,晚上继续给阿米地奥针灸,同样也没放过老法拉利和罗伯托,抓两老先生同时做针灸。 米罗愉快的喝葡萄酒,欣赏教父和法拉利父子排成一排接受针灸,偶尔还会不厚道的逗逗阿米地奥。 华少于欧洲的晚上,华国凌晨5点多钟回到首都,一行人低调的回到华家别院,美美的睡回笼觉。 乐小同学并不知华少已回国,她呀给病人做完针灸,自己回房体息,趁夜静人深回空间,在药田种植松露,每每看到小狐狸帮收获到大团大团的大疙瘩,整个人都是飘着走的。 松露种药田里一天一夜,长得有五六斤重,像团金色的云朵,看着就让人心花怒放。 试验可知,最大的也就五六斤重,如果一定要留着它再长,顶多到七斤就是尽头,而且,那个时候也比较老,有水份过饱和的现象。 松露最佳收获时期是它长到五斤左右的时候,块头够大,它所含的营养成分稳定,活力最佳。 从外面挖回松露再种植在药田培育,如此一来就能有足够的原材料做美食,做提高人体免疫能力的药丸子。 乐韵心情棒棒哒,睡觉也格外香,睡一觉起来,又精神百倍的去挖松露。 然而,天气不给力,到11月的第一个周末的周六,老天爷大概觉得乐同学太贪心,变脸下雨啦。 雨是从天亮前开始下,雨哗哗,天地濛濛。 下雨不能挖松露,乐韵实现自己的承诺,下厨房做松露面包。 为了不防碍小女孩的工作,厨师等人全跑门外去,他们就见小女孩拿出些草根和一些植物弄碎榨汁,又把几个松露敲碎混合,再和面,面包揉好后冷置半个钟,又敲碎几个松露磨成粉浆添加进面团里揉,之后就是正常的制做面包步骤。 等东方少女烤的面包出炉,满城堡都是香味儿,连烤三炉,罗伯托等人邀请房主夫妻在客厅喝上午茶。 罗西老夫妻品尝过东方少女的做的美味松露面包,一口一个“小甜心”,嚷嚷着他们也去挖松露,请小甜心帮制作面包。 雨断断续续的下到中午,下午雨停,地面潮湿,也不宜挖松露,注定是休息的一天。 罗伯托等人休息,乐同学泡厨房做松露面包,烘烤出很多香喷喷面包,用袋子装起来存储当干粮,送了十几个松露面包给罗西老夫妻,也给了两个给他们的爱犬吃,事实证明,美食不仅收买到罗西老夫妻的人心,连狗狗也被收买,跟着东方小客人的屁股后面撒娇卖萌,亲密无间。 法拉利家族青年倍受打击,然而更打击人的在后头,当第二天出发挖松露时狗狗要跟着小女孩,不愿跟老法拉利先生去找松露啦,为此罗西老夫妻笑得东倒西歪,半天合不拢嘴。 为了让狗狗跟法拉利家族的人找松露,乐同学也只好给两个面包给法拉利家族的青年带着,让他们带着面包,狗狗找到松露给面包奖励。 都说“鸟为食亡”,那话是深有道理的,大概是因为松露面包好吃,狗狗为了换取面包,工作也格外的努力,收获明显比前一天增多,法拉利家族的老少们惊讶了,连罗西老夫妻也倍觉惊奇。 当天中午,阿历桑德罗和罗伯托一行人也没有回城堡吃午饭,吃点干粮又上工,找松露找到六点半收工回城堡。 米罗乐韵也提早收工,和老先生们回下榻的地主,大家收拾一番,开车去小镇最有名的酒店吃晚餐。 老法拉利先生提前订座,因而他们不愁没位置,到酒店后即被侍者领至预订的座位,晚餐是有新鲜松露的各式食物。 酒店的客座全总部满员,当晚有11月每个周末举行的松露拍买活动,本年11月的第一次松露拍卖活动开始,而且,拍买活动与在Yi国皮埃蒙特区举行的阿尔巴国际白松露节是联网的,许多记者们举着摄像机抢新闻料,慕名而来的游客和每年必来购松露的商人满怀期待。 在阿尔巴国际白松露节举行拍卖的酒店现场,宣少和家族护卫们坐在座位上,好整以暇的等待开拍。 晚上八点后,拍卖活活动开始前几分钟,主场和分场连网相通,其中一个分场即在华夏国的澳岛。 拍卖的松露提前被送至展览台,最初用软布蒙盖着,当正式开拍,拿走红布,一盘盘松露露出真面目,最大的白松露重810多克,还有几块重500多克700多克的,除了大块头,其余是小块松露,打包成份出售,一份2-3百克或5-6百克不等。 拍卖开场,场面十分热闹,报价声此起彼落。 宣少不报价,他就是凑个热闹,体验一下气氛,拍卖价远超当地价,想买松露去找当地的松露猎人手里购买更合适,他不准备向别人购买,那只可爱小美女挖到很多松露,有需要找小萝莉匀点,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在观看连网会场时,宣家青年看到乐小姑娘赶紧告诉少主,宣少飞快的转移视线,真的在Yi国的第一分会场中找到小萝莉,小美女和一群老外坐一起,那笑容比非洲菊还灿烂。 看到可爱小美女,宣家青年们瞬间精神百倍,坐等她有何反应,当拍卖进行时,小美女没啥反应,优哉悠哉的,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一副置身事外的云淡风轻的模样。 乐小同学确实是置身事外,竞拍是烧钱的事儿,她才不会傻傻的没事装阔烧钱。 她很闲悠,法拉利父子可是没闲着,果断的竞拍,老法拉利豪气的一掷万金,将重量最大的几块松露全拍到手,托斯卡纳镇现场的松露最重的是800多克的,500-700多克的有两块在阿尔巴会场,很快将打包送至他指定佛罗伦萨的某个地方。 有个本土土壕坐镇现场,根本没国外的其他大佬们出手的份儿,于是,等老法拉利大土壕抢走最重的几份,其余人才有份儿竞拍,余下的数份也各自落入其他美食家之手。 有美食家们捧场,11月第一个周的拍卖相当顺利。 托卡斯纳镇的酒店现场,拍卖结束后,拍卖方将松露打包与买方交接,法拉利家的青年们去付款,是现金支付,大扎大扎的欧元,绝对有冲击力。 一行人提取到松露回城堡,到达下榻地的客厅,阿历桑德罗将拍回来的松露当小礼物赠与东方小女孩。 “先生,我自己有挖到很多松露,您竞拍回来的带回家族交给您的厨师制作美食。”乐韵满头黑线,哎妈呀,把拍卖现场花出去的钱拿去向松露猎人们手里购买松露,起码能购买多二倍的量,竞拍就是烧钱啊。 有钱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身为曾经一穷二白,如今勉强算小资的穷人,乐韵表示她真不懂有钱人的大脑思维,想必是钱多得没地方烧,所以喜欢参加拍卖,只为享受那种花钱的感觉。 “可爱小姐挖到的松露是你自己的,这份是我送的小礼物。”阿历桑德罗开心的将装的松露盒子从保镖手里接过来递给东方小女孩。 “谢谢。”有人强行送礼,乐韵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抱过盒子送往房间,也没忘记让两老先生和小阿米地奥去准备备接受针灸。 阿历桑德罗带孩子上楼换衣,罗伯托也兴高采烈的回客房,换上衣服披着毛毯到老伙计的客房,然后两老年一个青年仨躺成排等着挨针。 米罗仍然是边欣赏教父和法拉利父子针灸,边喝红酒。 法利父子对于米罗当吃瓜群众的热情,哼哼的瞪眼,向罗伯托抱怨他的孩子没爱心,实际上对米罗的好感一直杠杠的,若没有米罗认识东方小女孩,他们也不可能认识小女孩,将长久的为健康问题苦恼,哪有现在的好心情。 针灸一次,阿历桑德罗、罗伯托便觉自身轻盈一分,睡一晚精神饱满,无论是睡眠质量还是身体的协调能力比前几年更好,有慢慢向最鼎盛时期恢复的迹象,两老友也格外开心,常常在挖松露的时候也不忘交流心得。 最让阿历桑德罗振奋的是他的孩子原本是未老先衰,经过上次的药煮和几天针灸,有还老还童的迹象,皮肤在变好,食欲每天都很好,从没有反胃或呕吐,也没有腹胀腹痛,不再像以前一样畏寒,去挖松露有时被水气弄湿头发也不头痛了,身体的抵抗能力相当强大。 亲眼见证孩子身上发生奇迹般的改变,阿历桑德罗第一次放松心神,给自己放假,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刻,增进父子情感交流和朋友之间的深厚友谊。 新一周来了,米罗保持着旺盛的精神,陪同小朋友扫荡农牧场,他们已经将主人家的一个农牧场扫荡一遍,转移到第二个农牧场,他们扫荡过的农牧场再开放给其他人挖松露,收获基本不会太大,能挖到的也是之前还没长大、之后才长起的小松露。 宣少在阿尔巴松露节玩一圈,晃向托斯卡纳,边游山玩水的观光,边往小镇走,半分不急。 宣家青年们边玩边走,他们人还在路上,转眼儿又过去两天,9号当天,老法拉利先生在和罗伯托老友陪东方小医生挖了几天松露之后,他先离开,准备去佛罗伦萨和罗马拜访些老朋友,发挥人脉关系,为小医生去某国办签证的路打通某些关节。 老法拉利先生只带两贴身保镖,其他人留下照顾阿米地奥,等东方小女孩结束挖松露的行程,阿米地奥等人才会回家。 第七百八二章 独吞(3更 老朋友先回去忙事儿,罗伯托法拉利家的青年去农牧场挖松露,米罗和乐同学则不再入农牧场,改而前往野外的森林。 旅行者们去森林里挖松露是不需要交费用的,反正松露长泥土里,没有寻松露的狗狗和猪,人类自己根本找不着,游客们想体验挖松露必须要租借寻松露犬或购买,同样是为当地人增加收入。 和当地寻找松露的人一样,米罗开车到森林外,车停在荒野,和小朋友进森林。 松露成熟的季节,本地居民也很多人满森林的找,还有游客,平日里寂静的森林在秋季与初冬的人气剧增,听到森林里这里那里传出人语声,欢呼声或犬叫声,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乐韵、米罗出发得不是顶早,也不晚,森林里已有人带着犬找松露,两人往森林更远的地方走,闻到附近有松露找出来挖。 松露需要松露孢子,所以生长地有一定的规律,某个地方长松露,证明附近有松露的菌种,那么以后附近一带也会长出松露,松露猎人在前一年某个地方找到松露,第二年再去寻找一般不会扑空。 正因松露生长点有一定的规律,但凡找到过松露的地方基本都被人记住,因而森林里到处可见挖掘过的地方。 每年挖松露相当于给土地松土,在一定的程度上对森林和农牧场有一定的好处,也有一定的弊端,如果回填不及时,在有坡度的地方容易造成水土流失,松露猎人是靠挖松露赚钱,对于资源很珍惜,自己挖了松露自己回填,否则森林被挖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为了不致于抢当地土著们的财路,被当地人憎恨,乐韵很识趣,循着气味尽量往比较偏僻、又长松露的地方钻,找到一块鲜少有人涉足的地方,欢快的采挖。 米罗跟着小朋友跑,在森林里钻半天,他再次彻底的仰天无语,不是说好是挖松露吗?小乐乐为什么老挖其他植物啊? 每次当他挖出她找到的松露,看到她蹲在某个地方欢快的挥锄头,跑过去想帮忙,经常看到的是她挖某种树或藤的根,也挖草本植物的根须。 嗷嗷,你说,小朋友究竟是挖松露呢,还是其实是挖药材? 中午休息吃干粮时候,米罗看收获,默默的叹气,他倒是挖到不少,小乐乐只挖到几块松露,袋子里塞着的是些植物茎块,他都不好意思问为什么啦。 庆幸的是下午后,小乐乐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收获有点少,较真啦,虽然也挖草根挖植物,次数少了,挖松露的时间较多,挖到下午六点,森林里光线不太好,两人撤,边撤边挖。 等两人撤出森林找到停车的地方,天色擦黑,停在进森林各处的车都不见踪影,就他们的车辆孤零零的停在荒野里,分外可怜。 一大一小两人麻溜的爬上车,风风火火的回城堡,而罗伯托和阿米地奥出去一天,晚上六点半收工翘首以待的等着,等到八点才见两人摸黑赶回,罗伯托担心小女孩的安全,不能说小家伙,抓着自己的教子米罗一阵说教。 老先生在给米罗帅哥上思想教育课,有如自己被教授逮着说教的场景,乐小同学那叫个开心,就在旁乐呵。 罗伯托说教一阵,被米罗那张笑脸给整得无语,思想教育也就不了了之,看他们的收获,赫然发现他们野外挖松露的收获比在农牧场内挖的还多,和阿米地奥,以及主人家的那只粘东方少女的大狗狗的表情一样,非常沮丧。 寻松露犬非常忧伤,他辛苦一天,收获太少,所以人类女孩才不需要他工作,没机会跟人类女孩做朋友了! 宣少于9号下午到达托斯卡纳镇,小萝莉的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他们入住预订的民宿,参观小镇的松露博物馆,逛松露交易街,品尝松露美食,偶尔也与来自世界的食客交流。 因为交流,宣少顺便的结识到了一位居住M国的美籍华裔的吃货富商,富商祖籍江南,徐姓,已是人到中年,大腹便便,徐富商住M国的纽约,跨越半个地球飞到欧洲挖松露,品尝松露。 听徐富商吐糟松露难挖,收获少少,宣少努力维持矜持的微笑,内心笑得肚子抽筋,也瞬间平衡,还以为就他运气平平,原来非专业的挖松露人收获是差不多的。 因为他乡遇知己,晚上共进晚餐,又去散步一圈才各自回住处,宣少回到民宿主人家,九点多钟时收到乐小萝莉的信息,问他到哪,他呀赶紧回复说已到托斯卡纳镇,聊了几句,小萝莉答应明天带他去挖松露,宣少那叫个高兴,约好地点,兴奋的通知家族青年,抱着手机睡觉。 第二天,宣家青年们早早的爬起来跑去吃早点,之后,宣少带着五个随行,开车去与小萝莉指定的地方汇合。 他们赶到镇外,在通往某座城堡的路口等,等到七点多钟,乐小姑娘坐在一位外国帅哥的车过来,宣家青年们看到坐副座的小姑娘,受她的笑容影响,心情也变得美好。 米罗将车开到华夏国的青年们的车旁停,下车和青年们打招呼:“你们好,小乐乐的朋友们,欢迎来托斯卡纳做客。” “噫?”宣家青年惊讶的看着操着流利中文的老外帅哥,一致回“你好,请多关照”,宣少与老外帅哥握手:“朋友,你的中文说得真好,我差点以为我才是外国人。” “我有位爱好华夏文化的教父,又有位可爱的华夏小朋友,中文再说不好,我会羞愧的跳黄河。”米罗愉快的与小乐乐的朋友握手,并自我介绍。 宣家青年被帅哥逗笑,宣少也自我介绍,冲着帅哥和小萝莉笑:“小美女,你的本土朋友是华夏通,这下挖松露不用愁找不到地头啦,请米罗帅哥带路,带我们挖松露去。” “说到挖松露,我是工人,小乐乐才是寻松露的领路人,朋友们,走,挖松露去,我们到山上再谈天谈天谈松露,去晚了又会少挖一二个,是笔不少的损失。”小乐乐的朋友是贵族之后,不拘小节,米罗也不用忌晦,催人上车。 宣少巴不得立即杀到森林挖松露,欣然赞同,急急忙忙的爬上车,让外国帅哥带路,他们紧跟其后。 米罗帅哥和宣少三言两语就互相认识,比自来熟还熟,乐韵倒省事,不用为双方介绍来介绍来去,就是有点奇怪男人们的世界,好像男人们很容易找到共同话题,比女性们更容易成为朋友。 为了好好挖松露,米罗不走昨天进森林的路段,再换个地方进森林,仍将车扔森林外的荒野里,一群人背着自己的背包和装工具的袋子,气势不凡的冲森林,边走边友好的交流。 男青年们在谈天谈地,乐韵开启嗅觉功能专注于自己的事业,走进森林不久,找到可以挖的松露,让青年帅哥们开工。 宣少无比兴奋,抢去当苦工的活,挥着锄头一阵猛挖,挖到二十厘米左右才改慢挖,在深入泥土二十五公分处挖到一块疙瘩,有鹅蛋那么大的个头,挖出,喜滋滋的献宝:“小美女,我挖到啦,我挖到松露啦。” “嗯嗯,挺厉害的,开门红,这个送给你当礼物。”乐韵一本正经的表扬宣少主,笑得像只狐狸:“说好哒,你们挖五个松露分一个松露,四个是我的,米罗帅哥也是这样的分成比例。” “没问题。”宣家青年们兴奋的摩掌,五得一是吧,挖得越多分成越多,这很公平嘛。 小乐乐一视同仁,米罗在旁笑得阳光明媚。 宣少收获到第一块白松露,心情美得要飞起来,拍照,再弄掉泥土,用袋子装好收进背包里,这是自己的哪,必须要单独收藏。 一行八人再次出发,走十几米远,小萝莉又找到一个,由米罗帅哥挖,再走,找到让宣家青年们挖,再找到又让米罗帅哥挖掘,你一个他一个,非常公平。 一路往森林深处走,一路找,寻寻觅觅,走走停停两个来小时也远离松露猎人频繁光顾的地方,开展正式搜索。 米罗只有一个人,不可能总让乐乐等着,他不介意让宣家青年分走自己的利益,让小乐乐不用讲公平,谁有空就叫谁挖,因此,宣家青年帅哥们活计也多,当然啦,他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米罗帅哥有松露时,他们去接活,米罗帅哥挖完一个松露有空了,小萝莉找到的松露先让米罗帅哥挖,他们再等下一次机会。 帅哥们互相礼让,相处的极为愉快,没有谁为多挖松露而抢机会,工作努力积极,友谊在升温。 七位帅哥跟着小萝莉在有橡树和松树以及杂木树林里钻来钻去,努力奋斗半天,收获丰盈,正应了人多力量大的话,人手多,小萝莉基本不用闲着,所以战果之丰厚比米罗一个人帮当苦工强了数倍。 跟着小萝莉有松露挖,宣家青年们精神好得不得了,他们在F国牵着寻松露犬满地跑,累死累活数天还不如跟着小萝莉跑半天收获多,这若是其他人见了,估计得集体想抢小萝莉当寻松露的向导。 宣少已经被战果的喜悦给冲得大脑发热,整个人比打鸡血还兴奋,中午吃点干粮都嫌在浪费时间。 吃过干粮继续工作,工作一个来小时,乐韵整个人走路都像是在飘,一张脸笑成牡丹花,被米罗发现异样,摸着她的小脑袋,好奇的问:“小乐乐,你有新发现,还是不小心什么被植物给刺激到了?” “哎呀,被米罗看出来了啊,”乐韵眯着眼睛,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地方位快到了,我有预感,如果不出意外,我们要大赚一笔啦。” “就是你昨天说某个方位有很浓的松露味道,具体位置离得不远了是吧?”米罗秒懂,明天小乐乐说某个方向的松露味很浓,所以他今天就是抄路走向小乐乐昨天说的某个方向。 “是不是某个地方有很多很多的松露?”宣少听到好消息,嗖的蹿到小萝莉身边,眼睛比百瓦灯泡还亮堂。 “理论上是的,但是呢,因为气味里掺和了某种植物的味道,我还不能确定那个地方生长的松露的质量有没受到影响,如果松露因为受到某些植物的影响,只能拿来制作某些迷药,不能当食材用。” “唉,不管是拿来药用还是食用,能挖到松露就是高兴的事。”宣少才不管是食用还是药用,能用,不浪费就行。 米罗也赞同宣家少爷的话,不管是做药材还是拿来做佐料,能派上用场就行啦。 帅哥们那么兴奋,乐韵更欢乐,朝着目标前进,前进前进……,一边前进,一边扫荡松露。 想到前面可能会有巨大的收获,七位帅哥斗志昂扬,比中百万大奖还振奋,挖松露更卖力,就盼着早点到。 当离目标越来越近,乐韵越来越……纠结,凭气味,那个地方附近有人啊,而且还不少,这是要抢她生意的节奏咋办? Yi国的松露产于亚宁山脉区域,托斯卡纳镇即是亚宁山脉的其中一段,因地势地理等原因,出产松露最丰盛,山岭森林里常有意外发现松露的地方,因此很多地方都被人挖掘过或有人类留下的痕迹。 在山岭间的一个平坦地带,长满松树和栎树等针叶与阔叶植物,混杂些荆棘灌木草本等植物,树底下鲜少有矮小的藤蔓或野花野草等矮植被,那也是有松露的表像,但是就是没有人采挖过松露,说来也怪,无论寻松露狗或猪到附近最初很兴奋,可找来找去,都找不着松露,最后会沮丧的离开。 没人打扰,小片树林里挺安宁的,不过,并不代表会一直安宁,当一位带着寻松露猪的松露猎人找到附近,他的寻松露猪兴奋的冲进树林,这里嗅嗅那里闻闻,兴奋的晃头晃脑,蹦来跳去的,像跳舞一样兴奋。 猪不走,也没有拱地,松露猎人完全不搞怎么回事,想催猪猪走,它理都不理,甚至像失控的野马似的嗷嗷欢呼。 嗷叫声也引得附近挖松露的人和寻松露犬跑去围观,很快就有三四拨人凑到一块,就见一只黑色的大母猪激动的在撒欢,而他们带的狗狗们也挺兴奋的,鼻子贴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汪汪叫着,就是没表示哪有松露。 “怎么回事?” “见鬼了。” “伙计,发生了什么?” 对松露猪在东蹦西跳,寻松露犬也兴奋的乱叫,松露猎人们你问我我问你,谁也说不清原因。 正当大家一头雾水时,又有一位带着寻松露的猪到附近,猪嗷嗷欢叫着冲进树林,那是头雪白毛发的白猪。 就在白猪冲进树林时,原本在撒欢的黑猪,咆哮一声,冲着白猪竖起耳朵,呲牙咧嘴的露出凶相。 白猪见了也嗷叫着呲牙,两只猪相互对峙。 主人见状,想去将寻松露猪带走,猪咆哮着不理会,黑猪更是愤怒的大叫着冲向白猪。 两头猪的主人见状赶紧跳开,寻松露犬的主人们怕狗狗打架,强行将狗狗拉回自己身边。 黑猪冲向白猪,白猪也刨蹄子,冲向黑猪,两只母猪像斗牛一样凶相毕露,各自跑了十几步,撞到一起你咬我我咬你的撕打。 牛打架用角抵、撞,用后蹄子踢,猪打架全靠嘴和蛮力撞,用肩膀撞来撞去,相互攀咬,两头猪像见到仇人似的撕咬碰撞,很快各自挂彩。 猪的主人急,也没办法拉架,只能喊它们的名字,试图让它们分开,然,根本没有任何用,它们该打还是打。 狗狗越叫越兴奋,汪汪汪的叫成一片,两只猪也越打越凶。 猪的主人,狗的主人,又喊又在互相问究竟怎么回事,狗狗最初只是叫,叫一阵也有要冲出去打架的意思,狗狗主人们用吃奶的力气强行将狗拖住,想拖走,狗不肯走,他们只能拖住狗不让它们打架。 小森林里瞬间热闹了起来。 猪的嗷叫声,狗吠声,一一传来,乐韵是呆懵的,别告诉她说那些家伙在那个地方打起来了啊! “是不是有野猪?”听到猪嗷声,宣家青年好奇得不得了,如果遇到野猪,可不可以猎杀掉,扛回去做顿美食? “在近村镇的森林外围没见过有野猪,在森林深处有野猪出没。”米罗发挥本土人氏的优势,给东方客人们答复 “小美女,好像很热闹啦,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宣少跃跃欲跳,有热闹看的样子,必须要去看看啊。 “嗯,去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帅哥们想去一探究竟,乐韵也不反对,撒开脚丫子就跑。 小家伙跑了,还等啥?七个帅哥一致脚底抹油,跟着飞奔。 八人在树林中钻来钻去,绕过一些密密麻麻的树和荆棘,爬过一片小坡,再下一个坡,再跑了半里左右,绕过一些树,找到猪叫犬吠的地方。 战事正激烈,两头猪咬得鲜血淋淋,犬们已经有控制不住的架势,主人都疯了,完全搞不懂见鬼的发生什么事,当见到一群东方面孔的人跑来,哪还有空关心他们的存在。 米罗操着纯正的带有当地口语式的意语问:“啊,我的上帝啊,它们怎么打起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啊啊,见鬼的,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一见面就打架。” “见鬼了,莫明其妙就这样啦。” “我们的狗也不听指挥。” 五只狗的主人,两头猪的主人,还有是一起挖松露的人,共有十二个男女,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说话,同时伴随着安抚狗狗的话,叫狗狗叫猪快不要打架的喊叫声。 宣家青年们一脸问号,望向小萝莉,她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小眉头皱巴巴的皱在一起,明显在沉思。 米罗问不出原因,问自己的小朋友:“小乐乐,它们为什么会打架?” “跟这附近的植物有关,”乐韵苦着脸解释:“这片森林里有野生的莨菪,这里有茄科植物中的具有一定毒性的一种植物,动物们接解过莨菪,再闻到这里茄科植物的味道,大脑受到影响,产生强烈的兴奋感,并产生出幻觉,动物的天性促使它们将同性视为情敌,打架是出于动物的本能。” “啊,上帝啊,怎么会有这种事?” “这下麻烦了。” “上帝啊,现在怎么办?” 寻松露猪和狗的主人们听懂女孩的话,手足无措。 米罗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宣家青年们不懂意语,不知道小美女说了啥,可以猜到必定跟植物有关,保持一脸高深状。 乐韵瞅瞅慌乱的拖住狗狗的人,呶呶嘴角,摘下背包,翻出密封的装随身家当的小背包,掏出一袋只有四颗的药丸子,拿出一颗,切出小半块,其余的装起来,将小块辗碎,放在手心里任香气飘散。 药丸子的香味浓郁高雅,闻之令人心头的烦燥也消散,狂燥的狗狗们也安静不少,两只打架的猪猪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凶猛。 “我这种香只能让动物们暂时清醒,请先生们女士们带着寻松犬远离,至少要远离三公里,这里的茄科植物对动物不利,人类呆久了大脑也会产生兴奋感,过后出现头晕呕吐现象。远离这里,动物们大脑清醒后会精神不济,疲乏,可能没有精神再寻找松露。” 狗狗们安静了些,乐韵为了彻底的解决麻烦,干脆劝人离开,她就那么点药,不可能分给一人一份,让他们走才是真正的解决麻烦源头之道。 “啊,好的,我们离开。”牵着寻松犬的人,立即拉狗狗走,哪怕狗狗不愿意,连拖带拉,外带连哄带安抚,带着爱犬远离有害植物。 两头猪的主人也忙着呼唤自己的寻松露猪,两头猪又打了一阵,打得气喘吁吁,不出几分钟累趴下。 主人赶紧跑过去给猪只套上绳带,也顾不得猪猪身上的伤口,拖着催着走,生拉硬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强行将猪拖着离开。 宣家青年看得直瞪眼,哎妈哟,画面很喜感有没有? 倍有喜感的画面持续长达十来分钟,猪猪和狗狗的将人们将狗和猪拖出一片地面从没被翻动的树林,哪怕狗狗很想回头也坚决不让,硬是拖着越走越远,猪猪的主人走得很慢,花费很久才远离它们打架的地方,同样以强行拖拽的方式将寻松猪带走。 松露猎人走得远远的,远到听不到说话声和脚步声,宣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跟着小萝莉:“小美女,刚才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们,他们的寻松露犬和寻松露猪闻到了有毒植物的味道受了刺激,大脑产生幻觉,所以打架。”乐韵走向一棵茄科植物,她没有骗人,四周真的长有好多茄科植物,是曼陀罗的一种,毒性没有曼陀罗大。 还有一种植物叫曼佗罗,与曼陀罗一字之差,它是一种茶花,本来是佛家的祥瑞之花,但是,它的香与另外的植物混合在一起,也同样会形成令人产动物产生幻觉的效果。 “哦哦,人闻了会不会出事?” “会啊,闻久了同样会中毒。” “小美女,我们也赶紧撤吧。”有毒,还是赶紧撒脚丫子吧。 “你不想要松露了啊?”乐韵回眸,笑意飞扬:“这里就是我说的那个地方,泥土里埋有很多松露。” “啊?”宣少秒变问号脸:“你说的就是这里?那刚才的人……”嗷,小美女把人全诓走了啊,她想独吞! “他们不知道,因为这里的植物会让寻松犬和寻松猪大脑神经错乱,味觉错乱,所以就算松露猎人脚下踩着的地方有松露,他们也不知道。” 乐韵奸笑着,将塞背包里的药丸子袋拿出来,将药丸子剖开,分给帅哥们一人半颗:“这是预防这里植物味道的解毒丸,吃了赶紧干活。” “好咧。”听说树森里有松露,帅哥们接过药丸子吃下去,扛着锄头,眼睛神晃亮晃亮的,准备大干一场。 乐韵走马上任,带着帅哥们到一个地方往下挖一锄,再给他划出范围,再去另一个地方定下位置,给七个帅哥每一个人划定各自的挖掘区域。 她给帅哥们指定的区域都是有讲究的,避开了茄科植物生长的地方,其实就算是茄科植物生长的根系间的松露也没什么大问题,顶多某种成分更重一些,考虑到安全问题,乐小同学还是选择放弃那些植物根系区内生长的松露,人不能太贪心嘛,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给帅哥们定好挖松露的地点,乐同学在几棵树上割出几条口子,装上薄膜收集树汁,再告诉他们自己去收集药材,扛着工具跑其他地方。 绕开一片茄科植物,她跑到离帅哥们有四五十米远的地方,先给几棵树切割口子收集树汁,再挖松露,也挖一些植物植块。 第七百八三章 奇怪的行程计划(1更 米罗陪她小朋友去野外找松露,罗伯托带着阿米地奥在农牧场转悠,反正他是为带阿米地奥活动散心,主要目的不是挖松露,因此,他们是早出午归,下午再出去。 法利拉先生承包罗西老夫妻的农牧场七天,之后,罗西夫妻将农牧场向其他有意挖松露的人开放,每人挖一天收取几百欧元的费用。 乐小同学更愿意到野外挖松露,因为在农牧场内不能挖得太多,要不然让别人或主人知道了感觉有点不太好,在野外就不用顾虑哪,多挖一点也没什么。 因为小萝莉对植物的兴趣大于一切,米罗和宣少等人也是超级无奈,待她给自己找到有松露的地方,他们任由她去收集药材,兴奋的开挖。 宣少最先挖到松露,将疙瘩掘出来竟然有碗大的个头,他惊喜的嚷嚷着展示一番,激动沿着坑朝四周挖,很快又挖到一个,再继续,不大会儿又斩获一枚。 米罗等人也很快有了收获,将松露挖出来,再朝坑洞的四面八方找,如小姑娘所说相隔不远就有松露,真的是成片成片的长。 挖松露像挖土豆似的,帅哥们高兴坏了,兴高采烈的干活,以挖地三尺的方式翻地。 独自躲到一边的乐小同学同样心情爽歪歪,因为有令动物和人产生幻觉的茄科植物,一片树林没有人挖过松露,常年累月,松露孢子满地,松露密集,挖起来很轻松。 她边挖边往空间里丢松露,把个小的全丢空间,留大个头的松露给别人看,到时她还可以说小的没收,留着作种菌。 挖完一块地方收走药汁,再换个地方,连换几个地方,跑去找帅哥们,看到帅哥们的成果喜得见牙不见眼,再给他们找新地方做记号,让帅哥们挖完了自己区域的去换地方。 帅哥们将挖出来的松露堆一起,担心有人到附近会发现,绝不大声嚷嚷,细声细语的讲话,挖空一块地方换地儿,将松露也搬过去。 八人为挖松露不怕累不怕苦,不停的狂挖,挖了到下午五点多钟终于将一片方圆有一里多的地方清空,泥土也回填得不错,为掩人耳目,还去弄倒些荆棘扔在容易进树林的间隙挡住路,弄倒些茄科植物让它们的气味变浓,让动物闻到味嗅觉失灵,找不到地方。 稍稍做了掩饰处理,带着成果撤,远离挖松露的地方,找到空旷的光线好的地方坐下瓜分松露。 米罗挖到的回去晚上再分,先分宣家青年们挖到的份,宣家六人,每人挖到十几斤松露,原本是说总数分成时宣家五占一成,挖到的松露那么多,乐同学没小气,按每人五占一的方式分配,每个青年得到二三斤松露,宣家青年共分得的松露加起来有二十几斤,也让青年们喜滋滋的。 小萝莉收获的松露太多,怕她引起公愤,宣家青年们帮她保管她的一份,他们可以说是收购到的,回国时还可以帮她回去。 分完松露,大家撤出森林,开车回下榻的地方,当宣家青年回到民宿主人家,主人家看到青年们的收获差点吓到,听说是他们朋友收购到的,因为还要去四处收购请他们帮保管松露,那颗心脏才得以平静。 米罗和少女回到城堡,那份收获也让罗西夫妻和罗伯托、法拉利家的青年们给惊得不轻,狂喊“上帝圣母玛丽亚”,听说他们从松露猎人手里收购到部分,笑嘻嘻的抚心口。 “我严重怀疑医生小姐再这样子下去,会遭到寻松露犬的集体憎恶。”医生小姐和米罗去换衣服,阿米地奥忧伤的抚摸罗西家的寻松犬,内心是忧伤的,医生小姐太优秀,有距离感啊。 “错了,如果她做份松露面包请寻松露犬吃,寻松露犬会很乐意为她效劳。”罗伯托摸摸阿米地奥的脑顶。 阿米地奥更忧伤了,感觉跟医生小姐做朋友压力好大!然而,当晚挨针灸时,他的忧伤加倍的增加,因为小女孩说提前结束挖松露,下周一回佛罗伦萨,他其实还想多玩几天,多扎几天针啦。 宣家青年挖松露上瘾,第二天又赶早跑去等小萝莉和外国帅哥,一行人兴冲冲的杀进森林,自然不可能再有昨天那样的收获,毕竟捡漏那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 饶是如此,也影响不到宣少挖松露的雅兴,连挖两天也心满意足,等新一周的周一来临,皆打道回府,不同的是米罗等人是回佛罗伦萨,宣家青年回国。 乐韵在离开前将一些松露面包和二斤松露赠送给城堡主人夫妻,罗西夫妻更加欢喜,邀请她和她朋友们明年要挖松露再来家里住宿。 出托斯卡纳镇后,乐小同学和宣家青年们碰头一次,又从车上搬出一些松露说是交给宣少请他们帮带回国,等爬进宣少的车装着放东西的样子,趁着有青年们帮打掩护,偷偷的把宣家青年们帮打点好的松露丢进空间,留部分松露让他们带回去。 分别后,宣少一行人驱车去比萨市乘机,他们离比萨近,到达即去机场办理手续,再交接车辆,然后乘机去Yi国的首都罗马。 罗伯托一行人晃悠悠三个多小时才回到佛罗伦萨,兵分三路,罗伯托回庄园,阿米地奥回法拉利家在佛罗伦萨的产业居地,米罗和小朋友回家。 罗伯托和法拉利父子们挖到的松露全送给小女孩,法拉利家族有安排人手去从其他地方收购松露,恩佐老管家从小镇松露猎人们手里购买到一些带回家。 丹特老管家在家里等着,待少爷和东方小姐回来,帮提行李到四楼,再端出准备好的点心,泡茶。 米罗和小朋友喝了茶,美美的在商讨做多少松露面包,奉老法拉利先生送东西给东方小姐的使者到达,送来好几箱白松露和葡萄酒,几瓶纯橄榄油,六只巨大的帝王蟹。 丹特管家将法拉利家的使者领上楼,法拉利家的代表们见到东方少女将老先生的话转达,喝了茶,回去复命。 法拉利家的管事们也知道少女还要在国外奔波,有些东西暂时不方便带回国,因此,送的松露和蟹用真空打包机密封,可以存放很久。 法拉利家是绝对的大手笔,白松露六箱,黑松露二箱,每箱二十斤,葡萄酒是法拉利家族自产的、三十年以上的陈酿,纯橄榄油有二十斤。 礼物先放米罗家客厅,乐韵提起两只帝王蟹交给丹特老管家随他怎么安排,拿出一袋黑松露和小瓶橄榄油去厨房,又从自己带回来的植物里拿部分,开始处理做面包和饼干用的松露、植物。 小乐乐要做面包,米罗兴奋的跟进四楼的私人厨房,帮不上忙也要守着,帮得上忙时帮着捣药汁,碎松露,拿面粉,剁肉馅。 做好前期工作,吃了午饭,乐小同学进厨房,再次给面团添加一些佐料,开始制作面包和饼干,米罗帅哥负责烘焙。 丹特老管家和厨师在做晚上的帝王蟹大餐,闻到诱人的香气时跑楼上去看,看到少爷和东方小姐烘出一炉饼干,激动的品尝,差点舍不得走。 米罗和小朋友呆在厨房忙活半天,整出数百个松露面包,几千块饼干,还制出一批松露饺子。 米罗等着食物冷凉再打包,蓝眼睛比夏季阿尔卑斯山上方的天空还美丽,笑容比夏花还灿烂。 晚上吃了一顿帝王蟹大餐,米罗开车送小朋友去美术学院给她姐姐送一些松露面包和饼干。 晁二姑娘听说小可爱要给自己送东西来,早早的就在教堂外等着,当见到小粉团子扑过去先抓着人蹂躏,然后接过一大包美食,幸福的拉着妹妹去溜街,溜一圈,再回到美术院。 因为小粉团子有事要忙,晁二姑娘不留她在佛罗伦萨陪自己玩,依依不舍的抱着东西一步三回头的回学校校舍。 目送福姐姐去了校舍楼,乐韵才去找米罗帅哥回帅哥家,美美的睡觉,养精蓄神,以备明天前往罗马去办理签证。 欧洲的凌晨四点多钟,人民睡得正香甜,华夏国已是下午一点多钟,宣家一行人坐的飞机在首都降落。 他们乘坐的飞机于Yi国晚上九点多种起飞,当时是华夏国时间的凌晨,飞机是直飞,航行不到十小时。 华夏国的首都已是冬季,气温很低,人人都穿羽绒服,也到了雾霾最严重的季节,北方的灰尘被刮到天空,首都上空有厚厚的灰尘层。 空气质量堪忧,宣少等人下飞机后自戴防尘口罩,拎着行李出机场航站楼,打的回宣家茶街的别院,挤车挤回家,青年们梳洗洗尘,留守在首的青年们帮着收拾带回来的红酒和松露。 华少和宣少有联系,知道他们几时回国,在宣家青年飞机抵京二小时后晃悠悠的晃进宣家别院,他到时刚回来的宣家青年们刚回到家没多久,还没梳洗好呢,他坐西厅不急不火的喝茶。 华少坐了长达半个多钟,宣少主梳洗好,吹干头发,慢吞吞的走进西厅,秀美的容颜因刚出浴,出尘不染,真正的目下无尘。 “我总觉得你越来越俊俏了。”看到秀美绝伦的宣少,华少忍不住赞美一句,笑盈盈的问:“宣少,你共挖到多少松露?” “不想说。”宣少酷酷的吐出三个字,秀气的眉毛满是骄傲。 “是不是太少了,怕我鄙视你?”华少心头很欢乐,宣少一直抱怨松露难找,后来绝口不提,估计收获不多。 “错,我怕你嫉妒得睡不着觉。”宣少满脸骄傲:“我最初确实比较衰,没找到多少黑松露,然而本少主聪明机灵,转移目的去挖白松露,仅只挖三天,共挖到三十几斤,满载而归。” “三十几斤?”华少不敢置信的打量宣少,猛的明悟:“你是跑去找小美女了吧?” “对啦,我去投奔小美女,小萝莉太妖孽,找松露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她找,我们挖,按五个分一个的比例分成,一天就能得个好几斤,我挖三天的功夫就已将欧洲行的所有花费全赚回来。” “我去,你要跟小美女挖松露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也一起去。” “你早跑了啊,我9号才找到小美女。” “果然,我又错了一次良机,你找到了小美女,怎么自己提前跑回来。”华少真的嫉妒了,早知道宣少会去找小美女,他一定多熬几天,跟着去凑个热闹。 “小美女挖到的松露够多,她有事要去办,我们提前结束挖松露大业,我帮她带松露回国,你找我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补眠去。”宣少摸摸自己脸,因时差问题,他在飞机上并没有怎么睡觉。 “有点事,有关小美女的,”华少将放另一张椅子上的掌上电脑拿来,将找出来的东西给宣少看:“重阳节后网上爆出几个视频,是小美女家乡发生的事,小美女可能知晓某个高官与有夫之妇搞地下情,还生有私生女,女人夫家跑到女人娘娘家闹事逼离婚要赔偿,某些人拿小美女说事逼得跟高官有私通的女人家赔偿了六十万,网上有人趁机起哄闹事,要人肉小美女,逼她举报高官,视频事件持续发酵中,以我的推测估计发酵得也差不多了,很快就会爆发引起小风暴,网友必定会将小美女扯下水。” 宣少静静的听完,秀眉微微纠紧,稍稍一会又浅笑盈盈:“这事用不着我们操心,古修古武门派有什么异动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燕少身在衙门,负责俗事,这是燕少的工作,我们不要去越界瞎搅和,暗中侦察看能不能侦察到有哪些古武古修人士参与,到时将名单给小美女。” “我没准备掺和,但是,我们熟悉的古修界好像没有谁在科技方面特别厉害的人吧?” “错了,在科技方面厉害的人是有的,吉少懂电脑编程,华少与姜少在电脑方面各有所长,比不得某些顶级人物却也是有真材实学的,还有个霍少,霍少是高科技专业的人才,他是霍家继承古武方面的候选人,所以没从事个人事业,霍少的家世有点复杂,暂时不用霍家的力量,我等会给几位我们熟悉的家伙去个电话,约他们晚上过来品尝松露美食。” 宣少找人盯着古修古武人士,华少果断的置身事外,笑盈盈的打商量:“宣少,你找到很多松露,匀点给我?” “想都不要想,我就挖到那么点儿松露,你哪凉快哪呆着,本少补眠去,半下午起来做好吃的松露面包,还是小美女教我的步骤哟,想想心情好美。”宣少丢华某少一个冷眼,起身就走,气度昂扬的去睡觉。 “小气鬼。”华少撇嘴,那家伙还记恨着他笑话他挖松露吃力不讨好还赔本的事儿,哼哼,不匀就不匀啦,反正他在瑞国有购买到一点。 主人去补眠,华少懒洋洋的带着贴身护卫去逛街,那家伙要睡一觉才起来,他等宣少做好吃的再来更合适。 宣少到达上房,睡觉前让家里的人几个以前老爱往宣家跑的家伙打电话,自己给燕少去通电话再倒头大睡。 燕行坐镇驻军区内,一边监督着有关小萝莉的私事行动,一边忙自己身为旅部参谋长的工作,他重伤入青大修养后参谋事务由副参代理,而主要事务仍由他处理,副参就是代为转述和执行。 他还有另外的一重身份,也有大量工作,每天其实挺忙的,当在办公室处理工作时收到宣少的电话,简略的交流几句,立即着手将最重要的文件签名,交给人送去该送去的地方,自己收拾文件锁进保险柜,先回营房换去军服,改穿一套西装,开车离开驻军部队。 开车兜转一圈,燕行抵达美食胡同不远的茶街,将车停在宣家茶楼前,径直去宣家,随宣家青年进茶楼后的四合大院。 宣家青年将燕少请进西厢茶厅泡茶款待,只喝得半壶茶,宣少小睡一觉起来,听说燕少来了,到西厢见客。 燕行看向步进厅的宣少,秀美青年穿宝蓝西装,风流潇洒,有如明月无尘,打量一番,露出清雅的微笑:“看宣少满面春风,想必挖到不少松露。” “燕少也知道我去挖松露了啊。”宣少眉眼飞扬,走到燕少对面坐下去,整个人都发光,精神气好到爆。 “小萝莉有说过,她说你挖黑松露,她挖白松露。” “原本是那样的,不过呢,后来我也跑去和小美女挖白松露,我和她的外国朋友帮她当挖松露的工人,收获良多。回来的时候小美女让我帮松露回来,说有给你一个,还有一份请你帮送晁家,本来我想亲自帮送去晁家的,怕我抢你的活你恼我,还是给你打电话,我叫人拿松露来给你。” 宣少笑咪咪的解释一下打电话给燕少的原因,唤人去提松露来给燕少,他以为燕少至少要傍晚才过来,哪想他这么积极来得那么快。 “小萝莉没回国,还在挖松露吗?”燕行听到小萝莉有给自己一份,心像泡蜜水里,幸福的声音都是甜的。 “没挖了,有事儿忙,好像要当空中飞人,满世界跑。” “她有没说去哪?” “没说,只说要跑遍全球,体验一下当个旅行达人的快乐。” “估计又相中了哪里的奇珍异草,准备去干点非法的事儿。”燕冼抚额,小萝莉要当旅行达人,目标只有一个:药材。 宣少笑而不语,小美女要去哪必定是挖药材的,恰好宣八提来一包松露,接过于手,将一个碗大的松露拿出来给燕少:“这是给你的,另一份给晁家和她导师师母家,小萝莉说这个吃新鲜的味道不错,先让老爷子老太太们凑合着品尝。” 燕行拿过自己的一份,看到上头写有燕字,是小萝莉的笔迹,满心欢喜,小萝莉有给他份子,说明是记挂他的。 再接过袋子看,很大一包,有好几个包装,袋子上有写字,分别给晁家的三房,一份给万俟教授,那几份远远的比他的份量多,但是他不嫉妒,小萝莉有分他一份就很好啦,萧少罗少李少那几个没有份儿呢,可见他在小萝莉心里还是不一样的。 自己是小萝莉心里特别的存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满心喜悦的燕行,抱着松露袋子和宣少聊了半个来小时,走人,带着松露送去晁家,顺便刷个脸。 因为还没到下班时间,他将松露送去比较近的晁老太太住的地方,交给老太太和老爷子,又陪晁家两老喝了茶才施旋然的回驻军部。 回到部队风风火火的到一个团部的办公处,找到抱着电脑的柳某人和红十四等人,坐到柳某人身边:“向阳,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帮查查小萝莉的行踪,有没有订购去哪些国家的机票。” “头儿,小萝莉不会是在欧洲呆腻了,又想换地方了吧?”红十四和神十六等人露出问号脸。 “目测是那样的,我必须知道她的目的地。”燕行点头:“网络这里目前确定有特殊家族参与其中,我得确认小萝莉的行踪和安全。” “我马上上工。”柳向阳扔下手里的一部电脑,随手抱过另一部飞快的操作,手指像抽风似的,来来回回的敲健盘。 过了长达二十分钟,哇哇吐糟:“我的个祖宗,我的个天哪,小美女究竟想干啥?订了去M国的机票,订了去非洲五个国家的机票,她准备游遍非洲不行?” “你说她订了去非洲的机票?有哪几个国家?”燕行一秒严肃,小萝莉提前订数个非洲国家的机票,她想干什么? “南非,纳米比亚,马里,阿尔及利亚,埃及,唉,小美女准备绕着非洲跑一圈吧。” “小萝莉对埃及的木乃伊的保尸药物感兴趣,南非、马里和阿尔及利亚有什么吸引人的?”燕行好看的眉峰紧蹙,呢喃一句,又问“行程第一是哪个国家?” “20号是M国,30号从M国往南非。” “不对啊,这行程不对劲儿,最后是哪?” “最后是去埃及的机票。” “奇怪。”燕行沉思一阵,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让柳某人留意一点,注意小萝莉有没变更行程。 姜少等人下午四点后陆续到达宣家,吃美食,品尝宣少新带回的葡萄酒,玩到晚上十点才散。 第七百八四章 声东击西(2更 在华少拜访宣少时,欧洲的天亮了,乐小同学和米罗带上行李去火车站乘车去罗马。 因为赶时间,搭乘的是早上发车的第二趟快车,六点多钟就从佛罗伦萨发车,行程一小时四十分到达罗马。 米罗只带出行必备的衣服和用品,一个背包搞定,包有盈余,塞满松露面包;乐韵一个大背包,一个装常用家当的斜肩背包。 米罗本着男士的绅士精神,帮小朋友拎她的大背包,刚下快车到安全出口,老法拉利先生指派接车的人就将两位接往酒店,接送车辆理所当然的是顶级名车法拉利,几分钟就到法拉利家族帮订住的大酒店,住的高级套房。 住进酒店,乐同学和米罗帅哥去洗涮重新换衣服,再由法利拉家的青年陪同去酒店吃早餐,喝了餐后咖啡,再由青年送去街上照相的地方先照相,再去华夏国驻Yi国的大使馆打印资料。 大华夏国驻Yi国使馆经常为本国公民提供办某些国家签证需要的资料,所以乐同学找到办事处没遇到什么麻烦,打印到一大堆资料,填写申请人该填写的,再复印几十份身份证复印件,和资料分别装进数个档案袋子。 拿到办签证需要的资料,回头取相片,转身前往M国驻Yi国的大使馆,到大使馆前,老法拉利先生的车也正好到达,与他同往的还有位胖胖的中年男士,是M国人,也是老法拉利先生的朋友——李斯特?史密斯。 李斯特和阿历桑德罗下车,微笑着和朋友带领小朋友进使馆,到大厅,其他人在外面等候,他将华夏国的小朋友带去签证区交给一位来接待的助理,交谈几句,将小朋友交给签证官的助理,他在一旁坐着喝咖啡。 女助理将黑头发白皮肤像白人又非白人的小朋友领至签证官面前,照顾她坐下,告诉她递哪些材料给签证官,指导她在某些区域签字,等拿回资料,再送她到胖男士身边,她去工作。 小朋友过来了,李斯特愉快的和小家伙聊天,谈了些在欧洲旅行和挖松露的小话题,好奇的问:“小甜心,听法拉利先生说你是医学生,只看看人的脸就能看出一个有没有生病,是真的吗?” “是的,史密斯先生,化妆的人除外,无论是女士还是男士们化了妆,化妆品遮住真实的脸,仅凭眼睛观察容易诊断失误,需要诊脉博。”乐韵礼貌的回答胖先生的问题。 李斯特挪了挪身:“小甜心,你看看我的脸,我健康吗?” 乐韵认真的观察胖胖的先生,非常认真的问:“先生,我说实话,您会介意吗?” “我喜欢听真话。”李斯特表情未变。 “您稍等,”乐韵翻背包找出纸笔,观看摄像头,侧身换个角度,挡住摄像头有可能看到的方向,微微倾身在纸上写字,写行字将纸递给胖先生:“您感染过这种病,及时受到药物干预,目前是安全的。” 李斯特看向纸,用英文写着一行字:AciredImmuneDefidrome。字很小,但,很清晰,他的瞳孔微微的收缩了一下,镇定的点点头:“是。” “您喜欢喝烈酒,是酒精浓度超过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烈性酒,您的胃因烈性酒而超重负荷,有胃溃疡,比较严重,胃壁有小孔,目前在服用药物治疗;您有酒精性的脂肪肝疾病,这一点目前不严重,另外您有气支管哮喘症,没有经过系统分析,不能确定是否是家族遗传。经上所说,建议您戒喝烈性酒,喝适量的红葡萄酒不影响您的健康。” 胖先生没有暴发厌恶之情,乐韵将写纸上的字裁下来撕碎,用白纸包裹着塞进背包,顺便很诚实的指出他的健康问题,胖先生是有钱人,所以即使感染了AIDS病毒,在发现及时用最好的药物干预,得到有效控制,目前是安全的,他是常健身的人群,身体素质挺好,其他的几种病都是小毛病,有损健康却还不足以严重危胁到他的身体。 “那么,小甜心有没有给我治疗方面的建议?”李斯特再次挪挪身,表情还是绅士微笑相,眼神很认真。 “目前没有,我知道美洲有几种比较奇特的植物,理论上对您的健康有益,没有细致的研究不能给您准确的答案。” “那么,我先预祝小甜心旅行顺利,小甜心圆满完成旅行归来,有时间我们一起喝下午茶。”李斯特眼底浮出笑意,非常好奇的问问题:“小甜心,请你为病人看病需要什么条件?” “我还没有完成学业,时间很紧张,一般情况下我只对有挑战性的疑难病例感兴趣,有高科技医学能够治疗的病例,我没兴趣接手治疗,我也讨厌病人跟我就医药费用讨价还价,讨厌病人不遵重医生和不遵守医生的医嘱。” 小朋友直言不讳,李斯特微笑,不再就那个问题讨论,改而问松露的药用价值,如何食用对健康最有利等等。 等了二十来分钟,签证官的女助理送回小女孩子的护照和材料,以及一本签证,是为期二年的多次往返旅游签证。 乐韵万分感谢女士,感谢史密斯先生,和胖先生走出签证办公区,到大厅找到法拉利先生和米罗一起离开使馆。 出了M国大使馆,阿历桑德罗陪老朋友去喝咖啡,由法拉利家族的青年送小朋友再去纳米比亚驻Yi国的使馆。 在纳使馆,乐同学走正常程序,排队等候,再递交资料,官方公布出签日期是三个工作日,不知道几时出签或者审核不通过,需要等,乐同学没压力,和米罗逛罗马。 人说条条大道通罗马,形容路途之广,罗马的交通四通八达,许多保留完好的古老的建筑物美仑美奂,从它们身上依稀可窥得古罗马时期的辉煌。 乐小同学喜欢那些古老的建筑的装饰,瘾是过了眼瘾,同样心塞得想撞墙,古懂啊,那些建筑石料等等闪着灵气光,如果欧洲的古建筑可以挪进空间,她的空间也不知能扩大多少倍。 漂亮的、有灵气的古懂只能看不能搬走,心塞得快不能呼吸的乐同学,默默的承受着心灵伤害,却又管不住脚,总想走去瞅瞅,就算搬不走,研究一下总是可以的。 小朋友有时瞅着某栋建筑上的雕像像瞅着松露的表情,米罗默默的偷着乐,小乐乐又心动了,心动不能行动,小乐乐好可怜! 一大一小两人逛到中午回酒店与法拉利先生共进午餐,老法拉利先生点的是本国最著名名菜,配的红酒是七十年代的陈酿。 下午,老法拉利先生和米罗陪东方小女孩去参观罗马的医学院,老先生给医学院资助了数千万欧元用于医学基础设施和癫痫疾病研究经费,砸了几千万欧元给做奖学金,是医学院的资助大佬,他带朋友去参观,医学院方热情接待,陪法拉利先生去参观一些研究室,癫痫疾病研究人员也在例,向法拉利先生介绍癫痫病方面的研究进展。 老法拉利先生向医学院介绍来自华夏国中医领域上足以堪称顶级医学者的小女孩,因为他的介绍,在专攻癫痫病的研究人员带着怀疑与东方小孩子探讨癫痫病方面的问题,那一探讨不得了,由礼节性的试探**流变成双方由浅入深的展开全面的交流,愣是把老法利先生和随同人员们晾在旁长达一个来钟。 法拉利先生和米罗帅哥十分绅士风度,全程旁听,没有任何不耐的情绪,等双方交流告一段落再次去参观其他医学研究室。 介因小姑娘对癫痫病的独到见解以及她提出的治疗方案,也令研究人员对她刮目相看,陪同去参观时也经常做详细解说某项研究工作。 一行人在医学院便耗去整整一个下午,院方本意想邀请法拉利先生共进晚餐,他婉拒,回大酒店与两个小青年吃酒店准备的晚餐。 小女孩的签证没下来,阿历桑德罗也留在罗马,如果纳米比亚签证不通过,改办安哥拉国的签证,如果再办不下来,他再动用人际关系,能不动用人际关系时先不用,也就是人说的“好钢要用在刀刃”。 15号当天上午没消息,到下午,纳方的工作人员通知去取签证,阿历桑德罗和米罗陪同小姑娘去使馆拿签证。 拿到签证,乐韵在路上购买书籍,回到酒店订购飞机票,六点多钟吃完晚饭去赶机场,按计划以最快的速度踏上去往也门索科特拉岛的行程。 阿历桑德罗和米罗送小朋友去机场,陪她办登机手续,等她过了安检进候机厅,转身离开回酒店,米罗前脚回酒店,后脚带着行李再奔机场,搭乘飞机去阿曼国。 乐同学在候机厅候机,等到时间登机,飞机于晚八点半起飞飞往阿拉伯半岛的阿联酉。 从欧洲去也门没有直达飞机,只能从阿拉伯半岛的几个国家转机,阿联酉的迪拜有飞机去也门首都,而且,阿联酉对华夏国籍的公民开放不需手续费的落地签,即不需要提前申请,入境不需手续费,在护照上戳个章记下时间就行,时间是30天,因此,华夏籍公民在迪拜不需办过境签或转签,可以直接在迪拜转飞第三国。 从罗马飞迪拜,中途要经过数地,共需八个半小时,飞行时间长,当空中飞人的乐韵,等飞机平稳飞行时暗搓搓的拿出书本看,至于附近的人,嗯,在起飞前就观察清楚了,没啥好研究的啦。 迪拜和也门、沙特阿拉伯等都是阿拉伯半岛上的国家,因地理位置,与欧洲有两小时时差,飞机将于欧洲时间凌晨五点到目的地,当地时间是凌晨三点,无论怎么样,整个飞机都是夜航。 夜航的乘客基本都在休息,也有精神爆满的旅行者听音乐或看电影消磨时间,乐同学看书,啃完三本书,飞机到迪拜,平安降落,坐了大半夜的乘客们下飞机,或转机,到目的地的人跑去玩耍。 迪拜的凌晨三点与白昼一样的繁华,商街开放,气温没有夏季那么酷热,比较适合旅行。 乐韵要在迪拜转机,乘坐的仍是阿联酉航空的飞机,10点后起飞,有数小时的待机时间,将大行李背包寄存,带着相机和小背包外出逛街,先在机场兑换当地货币,买地图和旅行指南上街逛。 她首先溜去大型商场,专钻本地人服饰区,购买数身***妇女穿的黑袍面纱,幸而阿拉伯地区因为女孩子在十二三岁开始穿黑袍,有合适她身高的衣服。 当乐小同学在逛迪拜的夜街时,华夏国也迎来新一天,柳大校晨练后洗刷完毕,精神抖擞的先去工作的地方瞅瞅,看到几个兄弟们有几个抱着电脑笑,撇撇嘴,例行巡视自己重点关注的地方一番,哇哇大叫:“小行行,小行行,小美女到迪拜了。” “她去了迪拜?她的目地是迪拜,还是转机?”燕行先是惊讶,转而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臭小萝莉,就知道她会玩声东西击的把戏,果然真的没按常理出牌。 神十六值夜班,还在场,无语望天,那只小萝莉总是连自己人都骗。 柳向阳麻利的在自己的领域上发挥光和热:“我看看啊,是转机,下一个行程是也门首都。” “也门?那么说……”燕行迟疑一下,骤然明悟:“小萝莉的目标是有很多稀有植物的那个岛!” “应试是,她从也门首都订票去那个有漂亮树木的岛。”柳向阳飞快的调集资料,一边找一边嚷:“我说嘛,难怪我昨天没发现,小美女昨天下午订票,半夜三更的飞机,总这样搞突袭玩儿,会把人玩晕乎的。” “那个岛因为被授予保护区,停留短暂时间安全没问题……”燕行摸着下巴,眉峰紧皱:“就是不知道她下个目标是哪,如果还将去非洲其他地方,安全问题就不好说了。先静观其变,看她退不退其他地方的机票。” 柳向阳瞪眼,那么简单的事以为他不知道啊? 第七百八五章 结伴游岛(3更 燕少在担忧小萝莉的安全问题,同样忙着赶飞机的米罗,抵达阿曼国首都,再从阿曼的首都转机飞往也门首都。 乐韵在迪拜的街头晃悠,从凌晨晃到天亮,再去吃当地的手抓饭,再去逛当地最有名的公园。 迪拜的天刚亮,欧洲已是用早餐的时间段,老奥布里在庄园里享受自己的美味早餐,家族青年跑来,激动的喊:“先生,从非洲传来消息,小恶魔去了非洲。” “嗯?然后呢?”老奥布里不喜不怒的问出一句,又喝口葡萄酒。 “伯爵,非洲混乱,她到了非洲,我们不是正好这样,把她这样……”青年做个抱着猎物吸血的动作。 奥布里的脸色阴沉沉的:“把你们脑子里的狗屎想法收起来,别去招惹小恶魔,再等半个钟,你打听其他氏族的决定,你就会明白你的想法有多幼稚。” “哎。”青年吸血鬼挨骂,不敢再出馊主意。 茨密希族收到小恶魔去了非洲的消息,也在十分钟之内,血族其他血族也相继知晓,各族族长第一想法时小恶魔又想诱人上当了! 艾布纳收到新消息,跑去报告刚用完餐的族长:“先生,东方少女昨天夜晚去了阿拉伯半岛,据说她预订了非洲数国的机票,可能会在非洲停留很长段时间。” “哦。”莱安伯爵淡淡的点头,继续喝饭后红酒,无论少女去哪,反正别人可能会死亡,少女不会。 刚想着,收到巴斯蒂安伯爵的电话,问老伯爵有什么事,老伯爵问他有没有新的预知预感,莱安伯爵明白是问少女非洲行有没死亡危险,笑了笑:“巴斯蒂安阁下,血族还是不要妄想少女会永远留在非洲了,那种想法太不合实际。别忘了她的老师,换作阁下,您会让您最喜爱的孩子自己一个人跑去危险的地方吗?” “哦哦。”巴斯蒂安伯爵认同莱安伯爵的说法,打完电话,给打电话来问自己的几个血族从莱安伯爵那里打探的结果。 很快,多个血族氏族的成员收到族长的警告,严厉告戒族人不要去非洲,无论谁想对小恶魔做什么,血族不得参与。 茨密希族的吸血鬼们四处打探其他族的反应,果然探到的消息与族长说的差不多,知道东方小恶魔是惹不得的存在,也歇了小心思。 血族有啥反应,不在乐小同学的关心之例,她从早晨逛到九点才回机场,办登机手续,很快就进机场登机,从迪拜飞往也门首都萨那的飞机于10点准时起飞,飞行三个半小时在也门机场降落。 飞至也门,乐韵带着行李和乘客们从停机场走往安全出口进航站楼,准备与旅行社人的汇合再去办理落地签。 也门没有向华夏国开放落地签和免签政策,可以先申请电子签,再到首都机场办落地签,她即是走了先申请电子签的小捷径,如果真办签证不知要等多久。 也门地区的局势并不太稳定,政府部门也有规定,旅行者必须有旅行社接待,在乐同学出发之前,法拉利家族先调查也门的旅行社,挑出信用度最好的一家提前预约,随时等候小朋友光临。 旅行社派往机场接机的人员是位英语流利的中年当地导游,因为是本地的阿拉伯人,全名长得让非阿拉伯人的外国朋友怀疑人生,简称阿卜杜勒,不要怀疑,人家阿拉伯人叫“阿卜杜勒”的人就像欧美的“威廉”,大华夏国的“小明”一样的普通。 出安全出口,乐韵找到写有举着块牌子写有自己名字拼音字样的旅行社的导游,与阿卜杜勒简略的互相认识,一边交流一边走向机场的入境口岸,再到入境口岸出示电子签办落地签,允许停留的时间为30天。 因为下午没有航班去索岛,阿卜杜勒带客人先竞换钱币,再出航站楼送客人去预订的酒店。 也门的首都在也门总统和盟军的控制中,目前尚算安全,乐韵想了解一下动乱局势下的人民生活,请导游陪同去逛也门首都,有当地导游陪同,如果想拍照,可以请导游帮忙与当地人交流。 阿卜杜勒带游客出发,走老城,穿大街小巷。 也门本身是最不发达国家之一,因理位置是个战略要地,自古以来处于战火的时刻多,和平时期少,现今国家大局势未定,人民生活也受影响更加艰难,再艰难,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人民仍然在艰苦的生活中挣扎着,坚持着。 老城的大街小巷什么都有,乐韵慢慢走,因为导游说可以拍照,边走边拍,看到看样子生活艰辛的人售货,能买的买一点,坚决不买卡特叶。 卡特叶是也门男人最爱嚼的卡特树的嫩叶,其实质与大麻相似,也是一种慢性毒品。 导游也发现了小客人的善良,很多小东西她本来用不着,看到是衣衫老旧的人在售也会买一点,绝对不讲价,是以买卖交易的方式在给穷苦的人提供一点帮助。 乐韵也购买到椰枣、当地的腰带和漂亮的腰刀,刀柄,也买了去岛上吃的储备食物,逛到傍晚回酒店,出于安全考虑,晚上不外出,早早休息。 翌日,是10月17日,周五。 旅行社的导游和司机早早赶至酒店将小客人送往机场搭乘飞机去索科特拉岛,他们没亲自陪同,那边岛上有旅行社安排的导游接机。 阿拉伯地区是***派区,很多地方的周末与国际时间不同,不休周六周日,休周四周五,为与国际接轨,政府部门休周五和周六,许多外国企业也遵重风俗,周五休息。 好在航空公司是轮休不是休周末,要不然乐同学就得在也门的首都呆几天,去岛屿坐的是小飞机,没有座号,自己先上飞机抢座,小飞机速度慢,早上七点多钟起飞,快到中午才到,共飞行三个小时。 坐小飞机里三个多小时比从罗马到迪拜还累人,乐韵下飞机的第一件事从行李传递带上提走行李,再跑到不碍事的地方伸胳膊伸腿,活动一下瞬间又满血复活,谢天谢地,终于到索科特拉岛了啊! 索科特拉岛与非洲之角大陆脱离几千万年,形如外星一般的存在,是真正的世外之地,奇幻之岛,因为远离大陆,物种与众不同,许多植物在世界其他地方是找不到的。 但是,就算远离大地,岛上的植物同样也因环境变化也遭受到巨大的生存危机,有些濒临灭绝。 乐韵很早就策划着到岛上走一趟,收集稀有的物种种空间,或许有一天某种植物在岛上灭绝,还能在另一个地方得以繁衍,在合适的时机有机缘再现人前。 因为也门国家时局动荡,在华夏国内申请不到签证,这次要跑非洲,借着从欧洲转往非洲的机会能来一趟也是非常难得的机缘。 机会难得,乐韵也不顾旅行劳累,更不介意机场的简陋,背上自己的行李,喜气洋洋的走向机场的简易航站楼,从出口道离开,走到安全出口,看到某个地方站着几个接机人员中的某个帅哥,当时就愣了,米罗帅哥?! “哈罗,小乐乐,旅行愉快。”米罗站在安全出口处,看到背着大包,穿着牛仔裤和休闲衫的小朋友,愉快的挥手。 被米罗帅哥而震惊到的乐韵,走出安全出口,看着穿本地人长袍的米罗帅哥,嘴角抽了又抽:“米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小朋友来这里旅行,所以我也跑来旅行,给我的朋友做伴啊。”米罗愉快的迎接自己的小朋友,帮她摘下大背包自己来提,还摸了摸她的脑项,安抚她受惊的心。 待年青的欧洲客人与他的朋友打过招呼,旅行社的导游再与女士游客打招呼,是两个青年的小伙,阿里和阿尔,简称,全名的话长得仍然让人怀疑人生。 导游的英语能过得去,交流无障碍,乐韵最奇怪的是为什么米罗会抢在自己之前到达索岛,他也是自己导游的负责客人,当然没有问疑问,走出简易航站乘坐导游开来的老旧的越野车去岛上最大的城市。 索岛上最大的城市不如说是个小镇,干旱性的沙漠质土地建着些房子,中间一条街,没有任何高大的精美的建筑,旅馆只有四五家,因为是周五,本来少得可怜的商店不营业,到处空荡荡的。 法拉利家族安排的旅行社是最好的,旅行社订的酒店也是最好的,其实吧,也就跟在大华夏国的某些偏远的城县的小旅馆差不多,能住人,至于用品与设施的档次就不要苛求了。 客房在二楼,能看到大街,乐韵的客房与米罗的房间紧挨着,妥当安置行李,下楼,随导游去海滩。 当地的气温大约在二十七度左右,正是最适合旅行的季节,去海滩也不会冷,也不会太晒。 通向海滩的路修得很好,海岸是沙漠化的土地,生长着比较矮少的植物,海水清澈干净,到适合潜水的海滩区,有十几个欧旅客在潜水或在沙滩玩。 乐韵和米罗要拍照,经常下车步行,到沙滩走一圈,跑茅草伞下躺着休息,享受休闲时光,到中午再去品尝当地自捕的鱼虾餐。 下午,米罗和导游兄弟俩去玩潜水,有米罗帅哥帮拖住导游,乐韵跑往海岸的坡研究植物,爬到海岸缓坡拍照,观察植物,趁着安全拔植物往空间丢,当然不是扫荡,只拔属于岛上的特有植物,每种植物只拔一雄二雌的棵数,雄雌同体的植物只收集二棵。 而且,她收集走种苗也没亏待它们的同族或父母亲,帮弄开泥土或砂石,让它们渗落在附近的种子能沾到泥,再偷偷的拿井水给附近的地方浇一遍水,湿润土地,让种子得到水的润养能够发芽。 一个人在坡上跑来跑去的跑了半天,也仅只收集到二十七种珍稀植物,快到傍晚时,乐韵自己老老实实的跑去与导游汇合再回酒店,吃了晚饭回到客房,趴桌写张字条,再敲开米罗帅哥的门塞给他。 米罗以为小乐乐想邀自己看星星看天空,请她进客房,正想商量商量要带点啥爬屋顶上去玩耍,发现她给自己一张纸,拿过看,一手工整漂亮的意语字母,意思很简单,让他负责让导游陪着玩耍,她明天开始要上山去研究几种最珍稀的植物。 看完小朋友的计划书,米罗伸出一根指头,意思就是白天出去晚上回来,他的小朋友摇头,伸出三根手指头,意思是三天联系一次。 “不行,我只同意早出晚归。”米罗也猜出大意,不同意,三天联系一次太久了,安全威险系数有点高。 “米罗,失踪与三天,你选哪个。”早出晚归,她还能挖个屁的植物?她还怎么捉石龙子和某种小蜥蜴,怎么捉某种蝎子,怎么挖泥土找某种虫子? 小朋友不急不恼,米罗想揍人的心都有了,小乐乐不是小女孩子,他一定揍她一顿,内心忧伤,盯着小朋友看,盯了长约两分钟,小朋友眼睛清澈,半点不受影响,颓败的败下阵:“三天太长了啊。”三天才联系一次,谁知道小乐乐一个人跑了多远,钻去哪个角落里。 “不长。”乐韵笑弯了眼睛:“我有新发现,米罗,做为朋友,你帮个忙吧。” “好吧,要我帮你什么,我们坐下说。”米罗无条件的妥协,请小朋友去临窗的地方,拿出电脑开机先找出索岛的地图,让小朋友给个大致路线,让他知道她大致的行走方向,有什么事也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乐韵没小气,从地图上给画线定出大致方位,再标出几个地方,让米罗帅哥没事就去某些地方观光帮拍照,回来给她看是不是有她要找的植物和小动物,还请他去某些沙滩走一走,她想看看有没被海水冲刷得很漂亮的卵石。 两人叽叽咕咕的密语,不能说的就用纸写字,交流半晌,达成协议,愉快的抱着椰枣上酒店屋顶看星星看天空,看到十点半钟赶紧爬回客房休息。 第七百八六章 独行(1更 米罗和小朋友有了秘密协议,第二天外出时依昨天和导游讲的路线走,去山上看龙血树和沙漠玫瑰。 导游依客人拟定的路线,开车从北向南向的方向穿越几乎横垮索岛全岛的山,行驶近两个钟,到达满是龙血树和沙漠玫瑰的山岭之间,女游客下车去观察植物。 米罗笑咪咪的让车返回,导游大吃一惊:“先生,您的朋友她要一个人爬山吗?” “是的,”米罗淡定的答:“我这位朋友最喜爱植物,她欣赏研究植物时讨厌有人在旁打扰她,让她一个人行动就行,这样更让她开心。” “可是,安全问题……”导游很头痛,自己接待的游客竟然要独自游玩,这样,不太符合规定。 “安全问题不用担心,我的朋友来自华夏国,有学功夫,三五个男士打不过她,到一定时间她会与我联系的,我确定她的人没失踪就是安全的。我朋友遇到什么麻烦也不会让旅行社负责,你们按照她的意思做工作令她在岛上玩得开心,旅行结束时你们得到的小费能抵得上你们工作一年的收入。”米罗睁眼说瞎话,小朋友会跆拳道,能打赢多少人他不太清楚,只知道她手中有药,遇到谁想绑架她,她能轻易的将人放倒,那样就足够了。 “哦哦。”导游只有哦哦的份,连客人都说他朋友不怕遇到绑架,而且遇到什么麻烦也不用他们负责,费用照付,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导游愉快的回程,在返回的路上陪男士去山顶的一个天池游泳,然后边走边玩。 没有人跟着自己,乐韵心情美美的,沿山坡爬,不偷挖植物,远离路,翻个一个坡,沿一边往下,开始收集植物,身边没有多余的眼睛,遇到严重缺水的龙血树,拿井水浇灌,虽然浇一次水不一定能让它摆脱死亡的阴影,至少让它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翻过小坡往另一座高山山体爬时,找到二棵沙漠玫瑰的小苗,是圆肚子形的沙漠玫瑰品种,一棵大拇指肚大,长在一块满是被蚀化成许多孔的石灰石的一个小孔里,石块非常大,石头面还有几撮苔藓似的绿植,另一棵长在山体的石缝里,个头大一点,有拳头那么大的肚子。 沙漠玫瑰的小苗顶着绿叶,非常可爱。 找到一个沙漠玫瑰品种的幼苗,乐韵兴奋得要跳起来,海岸边或很多地方有小棵的植物,可她没法挖走,长在人迹罕至地方的幼苗,能挖走的一定要带走几棵种苗。 长山体岩石缝里的是不可能挖走,她只能打某块石灰岩石的主意,绕着圈儿研究,发现它是块断岩,并不是与山体相连的巨石,将周边的小岩石块搬走,清理出一片地方,用力的推一推,摇一摇,有个地方卡着,再次清理,把周边能挪走的岩石全部挪走。 清除障碍物再推岩石,能移动,侦察地上无人,天空没有无人机,乐韵抱着石头,开启自己的神识之力,连人带石头回空间。 出现在空间时卟的落在草地上,她自己滚到草地上坐着直摸脑袋,石头太大,起码有两吨,弄是弄回来了,精神力消耗很大。 小狐狸在药田打杂,见到人类小丫头弄回块大石,飞跃过去跳石头上看到石头上长着的植物,也觉惊奇:“噫,小丫头,你弄回的这个植物挺有意思的。” “这是珍稀品种的远古植物,哎妈呀,差点把我精神力给抽干,不行,我得去补充点能量。” 小丫头搬回块石头,累得小脸发白,小狐狸也不跟她瞎扯,又飞跃回药田继续干活。 乐韵扶着头,跑向自己放药丸子的地方,找出几种药丸吞一大把,怕外面有无人机乱飞拍到某些画面,没在空间久留,麻溜的滚出空间。 外面天空没有无人机靠近,她放心啦,重新移石块,将石块散放在移走岩石的地方,尽量让人看不出什么。 做好善后工作,继续走,遇到没有收集到种苗的植物收取,找到很多的多**物,有像芦荟一样的,有像常见的盆栽多肉的植物,有像巨龙角类的植物,有像干枯的竹节一样的植物。 同时也收集岩石,将一些有小孔或缝隙的石灰岩石块收进空间,留着种只能长岩石上的植物,还收集到几个品种的沙漠玫瑰的种子,自己留一份,也将些种子塞进山岭间石缝或大块岩石孔缝里,给它们找到合适的生存点, 有找到些龙血树种,种子是瘪的,不太饱满,不知道能不能成活,她仍然将它们种在能蔽荫的地方,浇一遍水。 一个人爬上爬下,边走边寻找所要的植物边拍照,远远的看到人即绕道走,在山石之间找到几块化石,鸟兽化石,虽然不是特别珍贵,好歹也有微小的灵气光。 到半下午,找到一颗大约有一寸高的幼生龙血树,雌树。龙血树分雄雌,她空间里的一棵是雄树,所以哪怕不知它长了几千年还是几万年,树底下不见幼苗。 终于找到一棵能挖走的雌龙血树小苗,还愣着干啥? 乐韵拿出小锄头,连树带泥的挖出来,先拿只花盆装起来送回空间,顺便挖坑,挖出三条像蚯蚓一样的透明虫子,用水冲干净,装进玻璃瓶里,用药汁浸泡。 掩盖痕迹再继续攀爬,寻找自己所需,路上在苔藓类小灌木丛里捉到一只有红斑的蜥蜴,果断的先用装蛐蛐的笼子关住;后来又捉到白花点的、像泥鳅和杂色花纹的数种蜥蜴,一律先用笼子关禁闭。 将近日落时分,终于又找到最初找到的沙漠玫瑰品种的幼苗,是根雄性幼苗,她第一次找到的是雌树,那棵挖不走的幼苗是棵雄性树。 小苗有鸡蛋大的瓶子肚,长在一坨只有盆大的石头缝眼里,石缝眼里还长有多肉类植物和满是针刺的节状小植物,那块石头像风洞石,好多的小孔,也像龙血树被割得千疮百孔的树皮,满目疮痍。 满山找树苗的乐韵,将石头搬回空间,趁着还早继续往山上爬,还没爬到山头,在一处岩石山顶的石缝里发现另一种沙漠玫瑰,相较于某些肚子大的像象腿的沙漠玫瑰,它是珍袖形的,最高也就半人高,大脚头削瘦的形状,颇似棒球的球棒。 研究很久,果断的挖! 利用杠杆定律原理,将风化的岩石一块一块的撬断拿走,只留下长植物的一团石头,再凿,撬,挖,敲,清空四周,硬生生的将一大团岩石给剥离出来,搬走收藏。 搬回石头,善后,乐韵风风火火的往山顶爬,爬到山顶,在一片比较平整的地方停留,决定就在该地休息。 侦察环境后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着自己一天的收获,幸福的在草地上打几个滚,笑得见牙不见眼,努力一天,她只差一种沙漠玫瑰没挖到啦,就是那种身子粗,头上分柱枝,有点像手指头形状样子的。 龙胆,没药,**、树种收集到了,也采集到些没药和**,纯野生的,捡到少量血竭,还有捡到两陀麝香,香味有点淡,还可以用。 回想自己一天的收获,乐韵很开心,她至少收集到索岛独有物种的一半物种,独有种的蜗牛目前没有找到。 心情美好,去抓过小狐狸和小灰灰,开开心心的吃空间产品,一人两兽兽仨吃饱,两只小可爱又继续去药田里努力挖松露,乐同学摆开医用工具,戴上手套,捉蜥蜴提取血液和它们的唾沫。 提取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再帮它们用井水洗澡,先关笼子里,将电筒调成弱光,出空间,提着锄头在一棵龙血树下挖泥土,挖到几条虫子再转移地方,挖了好几个地方共收集到十几条虫子。 再去龙血树和灌木间找虫子,捉到几种小小的带翅膀的虫子,每找完一个地方给龙血树和植物泼水,浇灌了大概有近半亩宽的地方,人也累了,回空间将几种虫子给蜥蜴吃,有些虫子用玻璃瓶密封,闷死,再在草地上铺开纸,放虫子在纸面上让它们自然晾干。 做完一桩活,把龙血树幼苗种在空间龙血树底下,让它们有伴儿,浇井水,再去种植白天挖回来的植物。 乐小同学将植物种满两块药田,累得腰酸背疼也没哼哼,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兴高采烈的画符,学习,到点修炼,睡一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种的植物,发现它们并没有水土不服,在新的环境里也挺精神,一颗心放进肚子里去啦。 待天色破晓,出空间观察用井水灌浇过的植物,发现它们比昨天有生气多了,有棵原本已经衰弱的龙血树也焕发出生机。 生命珍贵,龙血树珍贵,她从岛上带走一些植物,总得有所回报,为了让它们能有后代自然生长出来,趁着早上时安全时段,乐韵再次给几棵雌龙血树底和附近浇水,将泥土浇透立即远遁,继续收集植物种苗或种子。 第七百八七章 搞事情(2更 已修 华夏国的季节进入10月11月,晚稻陆续收获,北方大多是10月中旬即收割,南方到10月下旬11月上旬收获。 乐家新建房子的墙在10月下旬砌高至一层楼面,面层的钢筋扎好之后先放一放,各家先收稻谷或挖红薯。 梅子井村到晚稻收获期仍然是大家换工,你帮我我帮你。 乐家新购刘家的田明年才归乐家种植,乐家今年就自己的田地,和周哥等人换工,乐父和周秋凤帮邻居们收稻,周奶奶在帮乐家看家,周秋凤每到半上午或半下午回家给乐善喂一次奶。 乐家周家几家的稻子在10号前收完,晒着稻子,大家又赶紧挖红薯,基本在16、17号差不多把活干完,人人休息,就等19号那天到乐家给浇铸第一层楼的楼面。 农村在收割晚稻时节,城市里上班族们忙自己的事业,时间眨眼就到月中的周末,大家也有空喘口气。 18号是周六,很多手机不离手的人半夜睡不着或睡到快天亮时醒来,抓起手机发现新增一条热门视频:人妻与高官地下情曝光,他们竟然这样做…… 不得不说,标题抓住爱八卦的人胃口,立马就引起很多人的好奇心,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把人妻和高官给剁了,油煎了,还是绑起来示众了,点去看。 不愧是上热门的,评论已是以万为单位的,众所周知,评论永远比内容更精彩,很多人就是奔评论去的,然后才会看真正的内容。 很多网友点进去就被评论吸引住,看部分评论看视频内容,转而就加入评论大军,各抒己见,骂街的骂街,骂娘的骂娘,愤青们更是找大肆宣泄自己的情绪。 当早上之后,很多用电脑的人用电脑时也发现新出现的热闹视频,也被吸引跑去围观,同样很多人加入骂街开撕行列,一致叫嚣着找姓Le的那个谁,让他指证养情人的高官,让有关部门彻查某个女人家赔给男方的钱来路,查高官是否有贪污。 论评吵得不可开交的当儿,八点多钟出现一条闪亮的评,有网友贴出人肉出Le姓人的资料,不仅有家庭住址,家庭人员,还有Le姓人的照片,以及她在全民运动会上取的成绩。 于是,很多人都知道某个老婆与高官搞地下情的男人家人们喊的Le姓人姓乐,叫乐韵,知道她是去年的全国高考状元,现今是国家顶尖大学青大的学生,知道她在运动方面相当厉害。 知道乐姓人是谁,立即一致叫着让她举报高官,身为青大学生应该以身作则,不能纵容某些公务员拿着纳税人的钱养情人等等。 评论吵成一片的当儿,首都某驻军部的赤十四和柳大校等十来人盯着电脑,半晌吐出一句:“我去!这些人要不要脸了?” 为什么从没人骂曝光小萝莉**的家伙,全将矛头指向小萝莉,青大学生就应该站出来举报?青大学生就应该以身作则?狗屁的道理。 “哼,算他娘的还不算太蠢,没公布小美女的电话号码和家里人电话号码。” “他敢吗?他敢那么做,老子去剁了他。” “他敢公布电话号码,小萝莉收到多少骚挠电话,哥就在他身上戳多少个窟窿。” 神十六和兄弟们对那个公布小萝莉资料的人视为仇人,他们想尽办法保护小萝莉的资料,某些人却唯恐天下不乱,一群蛀虫! 看到肉友人肉搜索小萝莉资料并公布出来的用的竟是小萝莉穿运动服挺着个大胸的火爆美照,燕行的脸墨黑墨黑的,声音阴森森的:“向阳,找那些家伙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尤其是公布小萝莉**的家伙必须揪出来,到时我们去跟他友好的谈谈。” “放心,哥早就用了监视程序,无论他是小号还是大号都跑不了。”柳向阳一直操纵着自己的电脑,心情震奋,哇哇,搞事情搞事情!他们才是搞事情的主谋,怎么可能让别人跑他们的地盘上嚣张,一个都不许跑,逮着一群王八蛋,狠狠收拾,帮小美女收拾掉渣渣,小美女高兴了说不定就会给他们做好吃的。 “柳队,这次就看你的啦。” “柳队,我们能不能得到小萝莉的美食犒劳,全靠你啦。” “柳队,好吃的煎饼花卷就指望你哪,兄弟们在后头顶你。” 青年们无比热切的望着柳大校,被盯着,柳向阳背皮张紧,百忙中不忘分神问:“小美女许诺了给做好吃的当奖励?” “嗯嗯,队长说我们帮小萝莉将渣渣整死整残,小萝莉来部队给我们做大餐,会有好吃的酸菜,好吃的大酱,做好的饺子包子煎饼。” 青年们一致点头,小萝莉讨厌广市的王家人,队长说了要把人渣给整死,小萝莉不好下手,就交给他们啦。 整死几个人渣其实是小菜一碟,他们明面上不能出手,暗中可以啊,弄死人渣就是为民除害,没心理压力。 “哈哈哈哈,听到这句,我动力更足了,人渣什么的通通去死!”柳向阳无比喜悦:“兄弟们,我跟你们说,广市王家王龙生那渣的网名特他娘的不要脸,叫‘我是龙爷’,他老婆叫‘王家的当家主母’,臭不要脸的,打从五天前发现视频,这些天在评论区蹦跶得可欢了。” “柳队,原来你重点标注的‘我是龙爷’‘王家的当家主母’就是那对臭不要脸的啊,那个‘老公最牛’,和‘我乃女王’又是谁?” “前一个是某渣的二姐王翠玉,第二个是某渣的大姐王翠香,一对不要脸的婊都在评论区瞎起哄。” “噗,没文化果然很可怕。”神十六几个冷汗,王家的渣渣们估计以为取的网名很牛,所以四处蹦跶。 兄弟们在说王某渣家的事,燕行勾唇,插话:“王人渣的大姐家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二十七那边有消息说张家最近挺安分,谭某渣也挺老实。”他们早按计划安排好了,谁不老实逮谁。 “姓谭的还是有点眼力的,张家先不管,看王二渣那边,那边一旦想和王家渣渣们来找小萝莉,就可以按计划行动了。” “头儿,我们懂得。” “嗯。”燕行很放心,柳某人在发光发热,他给蓝三去个电话,结束通话后正想去处理公务,听到正在看评论的洛七嚷嚷着叫兄弟们看不要脸的评,自己也看过去。 就那么短短的时间,又冒出大片的评论,很多人@了认识的人围观,还有些甚至特意去呼唤认识E北省人的人,将E北省本土人给呼唤上线,看他们省或市里发生的故事。 而且,网友中的愤青们或内心卑鄙的人还在喊说什么自己若是某某地的人,一定冲去乐家,让乐韵说出高官是谁,揪出有可能是贪污的高官,为当地除害。 有人起哄,很多人瞎附合,说什么组队去乐家求公道,叫乐韵出来说话,甚至还有恶语恶言的人身攻击。 “让他们骂,让他们闹,到最后看看他们有没脸再出来叽叽歪歪。”燕行冷笑一声起身去办公室,一群没脑子的蠢货,别人说什么就什么,不清楚内情,对无辜的人人身攻击,污言污语,还在叫嚣是言论自由,幸好全民族并不是人人如此,否则全民族也没什么希望了。 E北省的有部分人自己上网时发现热搜视频,本来没在意,直到被朋友或同事抓住问长问短还懵懵的,跑去看了才知发生什么,尤其是拾市的人,心情特别复杂,都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杜妙姝周末跑去帮人打零工发传单,收到以前三中同学的电话问她乐韵和张婧怎么回事,她一头雾水,搞不懂以前的同学为啥突然关心乐小妞和张婧的恩恩怨怨,反问有什么事,同学叫她看某某视频。 有同学提醒,杜妙姝特意匀出点时间拿手机上网找到某某视频观看,看完之后更懵了,张婧是某高官的私生女?! 视频里女人们骂街骂得很有“艺术”,其中有个地方有拍到张婧,那是张婧没错,而且那座房子也是张婧家的,她家离张婧外婆家不是很远,她知道张婧外婆家在哪儿。 张婧自己是野种,以前还专门骂乐韵野种,背后说乐韵妈妈怎么样怎么样,这下打脸打得真叫个爽啊! 瞬间的,想到张婧,杜妙姝立马在有张婧在群的高中校友群里发语音,各种恭喜张婧有个高官爸爸,特意学采访的语气问张婧有个高官爸爸心情怎么,问她知道自己是私生女心情怎么样。 杨斌彬被同校的人给@出来,到校友群弄明白大家在说什么不禁愣住了,张婧……竟然是私生子?那她为什么经常跟同学说乐韵是野种? 他觉得可能哪里搞错了,怀着复杂的心情去看校友们说的视频,看到里面的人是张婧本人,他又懂拾市方言,知道一切是真的,张婧真的是私生女。 杨斌彬万分庆幸他跟张婧没有成男女朋友,否则这种事曝光,他也会遭受鱼池之殃。 ------题外话------ 妞们,某货一般是凌晨零点左右上传第二天的更新,容易眼花,总搞重复,原谅偶吧,偶知错啦 第七百八八章 空降 (3更 张婧做人流之后很低调,自己养伤,刚把身体养得好一些,一个星期前不小心发现某个视频,生恐事件闹大,被同校人发现自己就是某个人妻与高官生的私生女。 战战兢兢的过了几天,以为风声过去,周六早上没事玩手机,赫然发现视频被人顶上热搜,闹得越来越大,吓得心惊胆寒。 她不敢外出,一个人呆在宿舍,随时留意变化,发现有人人肉出乐韵的资料捅出去,别人的关注点在乐韵身上,心里才好受点。 然而,乐韵的资料被丢上去还没到一个钟,以前同班的人打电话给她@她,问她妈妈是不是真的赔了她那个假爸爸六十万,问她是不是真是某高官的私生女,张婧吓得挂掉电话,赶紧给自己妈妈打电话,打通电话,哇的大哭:“妈,妈,爸爸和姑姑们到家里闹事那天的事被传到网上去了,好多人都知道了……呜呜呜……” “什么呀,你说什么事儿?”吴玲玲窝在溪县的新家里,懒洋洋的看着电视,享受着人生,接到女儿的电话还以为要生活费,乍然听说张科家闹事的事,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 张婧心中惊恐,将有人把中秋那天的事拍成视频发到网上,现在引起网友愤怒,要求乐韵说出某个高官是谁的的事说给妈妈听,大致上解释清楚,想到网络暴力的后果,瑟瑟发抖:“妈,妈,怎么办,现在怎么,别人找不到乐韵,也会找到我,找到你和外婆外公们,怎么办……” 听女儿将事情解释,吴玲玲才发现网络影响的力量之大,也慌了神儿,让女儿先莫慌,她立即给情人打电话,打过去发现说是空号,气得想砸手机,越想越慌,给女儿发个信息让她关机或者请假回家,自己关掉手机,免得有人找自己。 黄局用钱将情人吴玲玲打发走,忐忑不安的过了阵子,没有任何风声,心里也安稳多了,不上班就在家陪老婆,这个周末也不例。 然而,一天的好日子还过多久,接到父亲的电话,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把他骂得一文不值,最后告诉他为什么骂他。 黄局听闻吴玲玲家中秋节那天的事被人捅到网上,而且还闹得很大,都上头条热门视频,当时大脑空白:“爸,爸,事情过去这么久,怎么现在才出现视频……” “你问我问谁?”远在外省的黄茂荣,气得五脏六肺都在冒火:“你自己做事不干净,现在闹大了,上头的纪检部门必定很快就会介入,黄家不会保你,你自己将屁股擦干净,别拖累你的哥哥弟弟们,敢拖累黄家其他人,你自己知道后果。” “爸,爸……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听到父亲亲口说出黄家不会保自己的决定,黄局四肢五脏在冒寒气,这是要牺牲他保家族的决定啊,一旦他被查时承认自己做了什么,就再无翻身机会。 “滚!你睡个小姑娘还能用钱解决,你睡乡下破鞋睡二十几年没腻,搞出私生子,你让家族怎么捞你?你当乐小短命鬼背后的人是大白菜,不中看也不中用?老太爷去京中开会打探过了,姓乐的背后有个当部长的义爸爸,她义爸爸的哥哥是首都市高官,她义哥哥的外公是副国级干部,她义妈妈是国部纪检人员,她义爸爸家族的姻亲家族随便抓一个出来个个家世深厚,都是正当红的政要人员。 姓乐的还有个护短的师母,视她如女儿,她师母娘家同样是首都赫赫有名的家族,姓乐的还救了一个权贵家族老祖宗级别的老人,那个家族将她当祖宗。 京中还有权贵巴不得讨好乐小短命鬼,谁敢动姓乐的一根指头,就等着被一大帮人给活剥,然后他们再拿着功绩去向乐小短命鬼邀功。黄家在本省是有根基,在那些家族面前,黄家就像是老虎面前的绵羊。” 黄茂荣越说越气,越说越心寒,姓乐的一家曾经在拾市如蝼蚁,然而乐韵一朝冲出拾市便如龙归海,如虎归山,如今谁能挡得住她的势头? 黄局听着父亲历数乐小短命鬼背后的后台,如大冬天遭冷水淋头,从头凉到脚,从外凉到内,连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都不知道。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脸色惨白,过了半晌如触电似的抖了抖,迷茫的望向四周,脑子里越发混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脑子太乱,他没有头绪,迷茫的呆坐很久,有些心惊胆战的打开书架暗格拿出藏里的卡和钥匙,想扔掉又没有扔,半晌又放回去,如果真的到了被查的一天,交出去,或许还会给自己争条后路。 坐了很久很久又精神些,那一天还没来,说不定会有转机,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收拾好面部表情,黄局走出书房,装作镇定的回客厅,老婆问有什么事,也只说是在谈工作上的麻烦。 蓝三进入E北的驻军区可没闲着,被请去与某些团队交流训练方面的经验和心得,他的适应性杠杠的,走哪不到半天就跟兵哥们打成一片,也成为特别吃香的一个。 当他接到队长的电话,跟驻军区的司令电聊一阵,收拾行李,带着两个驻军区特种队的成员,乘坐直升机飞往房县梅子井村。 没错,他们是真真实实的乘坐军用直升机开往房县的,越过神农山,开到九稻乡上空,共用一个半钟多几分钟。 直升机到达九稻乡街上空再到梅子井村上方盘旋,寻找落地点,乡下正在晒谷季节,到处是谷子,村委楼前地坪也全是稻谷。 直升机在梅子井村找不到落地点,去乡政,乡镇的场地也有乡民晒了谷子,没法降落,派出所内院太窄,不能降落。 没办法,直升机绕一圈,再绕到梅子井村外的乡街上方,盘旋两盘,在街旁无车无停放物的一段路上空停住,调整,缓缓降落。 漆着军用字样的军绿色的直升机飞到九稻上空时大街两旁的很多人看见了,都在奇怪为什么会有军用飞机到九稻来,还飞得那么低,看它走向梅子井村,看它飞向乡政上方打转,最后又飞回来,大街上的乡民全跑街上看。 梅子井村的人也看到直升机在村子上空转,不知道为什么来,飞走后大家也就只有猜测猜测,没谁追去看去哪,当离街近的人家见飞机又飞到村子外面的天空,也跑到街上看热闹。 观看的人也离得远远的,免得被风刮倒。 派出所有人值班,当看到军用直升机飞到乡政内的地坪上方,飞快的冲到外面看,看到飞机没降落又折向乡街中心方向,最后竟然在街道上空盘旋,下降,不知道有何大事,值班的警C们火速向上级报告,同时匀出一位干警骑摩托车跑去侦察是什么回事。 骑摩托车的民警很快赶至,将车停在某个铺子前,往前跑,边跑边喊村民离远点,免得出现意外,再跑到群众群前方,等着直升降落。 直升机不急不慌的下降,离地面越来越近,桨旋转带起的风也很大,离地越来越近,很快脚着地,最先只接触到一点,然后稳稳的着地,急速旋转的螺旋桨带起呼啸声,着地之后桨叶慢慢的变慢,从看不清到能看清,然后缓慢的停止转动。 桨叶不转,从大变小的风也没了,直升机的门舱打开,一个穿着迷彩服,戴军头盔,背着迷彩背包,手抱一支枪支的兵哥出航,跳落于地,向着大家挥手:“老乡们不要慌,我们奉上级命令来梅子井村乐家住几天,没什么军事行动,也不是追恐怖分子,梅村的老乡,我八月中秋那次来梅村乐家做过客哟,大家还认得我不?” 站在远处围看的村民本来挺紧张的,以为要抓坏人什么的,听说没什么军事行动,那颗狂跳的心才稳定下来。 梅子井村的人听到扛着枪支的兵哥亲切的跟大家打招呼,还听说他八月中秋来过村里,霍然大悟,兵哥应该就是上次保护乐家姑娘当中的一个! 声音不是最俊的那个青年,那么……,有村民喊:“你是小蓝,蓝帅哥?” “对对,就是我啦,老乡们还记得我,太开心了,这次我和同伴们可能要多住些天,有打扰的地方,请乡亲们多多担待。”蓝三愉快的打了招呼,看到穿制服的警员,也笑着打招呼:“警C兄弟你好。” 民警们向兵哥敬礼回应。 因为还有军人在飞机上没下来,村民仍然站在远处看,蓝三先安抚住乡民,再回身帮接递行李,提过二只大大的行李包放到一边。 转而又出来一个穿迷彩衣,背迷彩大包,戴头盔的兵哥,手扛钢枪,手里还提着只大背包,他下直升机将背包递给前一位,再接过从机航中递来的两个大包,转而往一边站,紧接着出来一个兵哥,背着大背包和枪,手里还牵着一只大狼狗,人先着地,大狼狗走到悬梯上一跃飞下,不叫不闹,紧跟着军士。 第二个军士回去关紧航门,和同伴们提行李离开飞机,牵着狼狗的军士背着一个大包,一手提一只包,一手牵狗,另两位各背有背包,还各提两个包。 仨军士远离直升机,检查飞机旁无人无物,打手势让驾驶员起飞。 直升机的桨叶又转动起来,很快急速旋转,着陆的脚离地,上升,越升越高,升到高空,往街中心地方飞行着再调转方向,回飞汉市。 等直升机飞走,派出所的民警跑向仨军士,想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军士说不用帮忙,让他们以前什么工作现在就怎么工作,有什么需要时会找地方警员们配合工作。 警员确定军士是为梅子井村的乐家而来,所以他没有任何停留,赶紧跑到停放着的摩托车处骑着车回派出所。 他一路的速度能用飙飞来形容,风一般的飞驰,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冲回派出所,刹车住跑回值班室。 守在值班室的也被吓了一跳,看到人回来忙问:“我看到有人从飞机上下来了,是不是有什么特别行动?” “他们说没有,”冲回派出所的警员抹抹虚汗:“部队的人是奉上级命令为梅子井村的乐家而来,应该跟乐家姑娘有关,来了仨个全副武装的人,配大黑家伙,还牵来一条狼狗,肯定不会是小事,赶紧往上头报告吧,这种事我们做不得主的。” 值班的警员也大吃一惊,立即给所长打电话,派出所长听说军部直升机送人到梅子井村要入住乐家,哪敢有半分怠慢,立即给上级县里打电话上报。 县里接到报告同样觉得九稻的事儿非同小可,马上上报给市级,市局收到紧急报告,一把手也愣了,能让军部派直升机送人,必定是急事,马上通知局里的主事人员,临时召开紧急会议。 黄局收到临时通知,急匆匆的赶往市局里,他到达时其他人员全部到位,大家坐下开会,当秘书长解说军部送人到房县九稻乡某村某家入住,局里的一干人目瞪口呆。 军部对外,地方警局管内,分工明确,如果要保护某个人一般也是由警局负责,军部直接派人进驻某村,这,说白了就是军部的上级不信任地方安全部门,所以自己强势出手。 黄局听到秘书长说的内容瞬间便知是为网上的事,网上有人叫嚣着要去乐家,首都某些人担心黄家从中作梗,煽风点火暗中对乐家做手脚,所以用军部力量去乐家坐镇,以保乐家的人安全。 军部如此重视乐家,由此可想而知乐家小短命鬼的身价有多高。 黄局的心结冰,浑身寒凉,对于会议在讨论什么都没有入耳,到会议结束还是懞懞懵懵的,直到散会人纷纷站起来才惊觉自己走神,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拿起自己的文案,随着众人离开会议室。 ------题外话------ 小仙女们,有人常问偶几点更新,偶再吱一声哈,正常情况下是每天上午八点到八点半更新,有时情况特殊例外,比如无网啦,断电啦,或者有急事出去,又或者某货记忆断层,脑子糊涂记错时间,会出现更新点不确定,还有就是被“抓壮丁”要求加更,可能也会有意外情况。 小仙女们,偶这么诚实滴说了,大家不要打偶啊,要打请用成扎成扎的美钞欧元类的凶器砸过来~ 第七百八九章 兵哥入驻(1更 恍恍惚惚的熬过会议,心不在蔫的黄局回到自己办公室内心纠结,会议究竟做了什么决定? 他真的想不起来大家讨论的结论和安排,可不知道不行啊,假装在思考,问秘书对会议的见解,以打探会议内容。 秘书很负责的发表自己的见解,于是,黄局大致上拼凑出会议安排,市里抽调一位干警,再让县里抽调一位干警去九稻派出所,趁着周末,局里一把手和武警头儿赶去九稻亲自与部队的人接触,了解情况。 确认是局长亲自去九稻,黄局的整颗心都凉透了,口里应着“还是局长看得长远”,收拾一下,匆匆的回家。 九稻派出所的警员前脚从梅子井村前的大街离开,后脚就将事儿报上去,而蓝三和协助的同伴是不知情的,当然,就算知情也不会阻拦,惊动市级的某些头儿更好,没惊动拾市方面的人,他们也会搞点动静让某些人知道。 派出所的警员走了,乡街上看热闹的人往梅子井村口凑近,梅村的人多少知道些乐家的事,也因与乐家同村,这个时候就有体面多了,站在最前头和蓝姓军人说话,问有什么急事,竟然坐直升机过来,是不是乐家姑娘出什么事。 蓝三随和的老乡们说话,笑着答复:“也没什么太急的事,就是中秋节那次,乐韵小同学揭了梅村张姓人家的龌龊事,那户人家跑去女方家闹事,拿乐韵小同学的名头逼迫女方家说如果不赔钱他们求乐韵说出女人的高官姘头,女方家被逼得赔了张姓人家六十万,张家人闹事的过程被人拍下来发网上传播,现今好多人在网上叫着让乐韵小同学说出某位女士的高官姘头是谁,上级部门为防止本地的小混混们不懂轻重,受人挑唆来梅村闹事,所以派谴我们来村里住几天,镇镇场子。” 这下梅村的乡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都惊讶得不得了,张科前老婆的那点破事儿竟然闹得连外省人知道了啊? 村民也来不及想其他,招呼兵哥进村,陪同去乐家。 蓝三和同伴拎着行李,牵着大狼狗,和梅村的人沿路进村,有些看热闹的人家因为没事,跟到梅村村委楼前等着听点八卦消息。 梅子井村的几户人家和兵哥们去乐家,到快要到村楼前区与去乐家路口的地儿,见周村长匆匆的赶来。 周村长本来在村后田里放牛,收到村人的电话一路急跑的跑回来,当看到穿迷彩衣的兵哥们才站住脚,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喘气儿。 看到年纪一把的周村长满头是汗,蓝三扔下手下里的行李去扶一把,安慰老村长:“周叔,您别急,没什么要紧的事,我们上次也来村里做客啊,以后说不得会经常来这里的,没甚么事也会跟着乐韵小同学来你们村,不用紧张嘛,” “我不急不急。”周村长连连喘气又抹汗,嘴里说不急,心是悬着的,歇了一两分钟才缓下来。 两个带钢枪的兵哥什么都不说,蓝队跟老乡说话,他们等,狗狗也坐地等,特别乖巧温顺。 蓝三等周村长歇过气儿,回身看向村委地坪:“村长,有个事儿还得要劳烦您和乡亲们给点方便,我们今晚还有两部车从省里过来,大概明早能赶到这里,请村长和老乡做点工作,明天能不能将村委楼前的这块地坪匀出一半给我们停车,老乡们谷子晒村委楼顶,我和兄弟来负责帮搬谷子上下楼。” “这不是什么事儿,我天黑时去跟人说说就行。” “哎呀,哪用得着客气,其实有地方晒谷子的,懒得爬楼所以晒地坪上。” 周村长和村民们纷纷答话,一致表示不用那么客气,不就是挪个地儿,简简单单的事,不用搞得那么复杂的。 老乡们那么热情,蓝三再三感谢,和周村长、老乡去乐家,周村长边走边拿手机给周秋凤打电话,告诉说上次来过乐家的兵哥来啦。 稻谷收了,周秋凤在家守着晒谷,挖园子里的红薯,听说中秋节来过的兵哥又来家里,有点慌,赶紧的从园子里回家,和老娘说家里有客来,再淘米煮一锅饭,上二楼拾掇拾掇,刚将些东西整顺当,听到外面有说话声,搬些小椅子下楼。 她搬了两趟小椅子下楼,出大门想去看看这次来的是谁,就见周村长陪着三个扛钢枪的兵哥,牵着条大狼狗从屋侧的路上走向家里来,忙忙招呼:“小蓝,和你兄弟们快进来坐,满叔,您和大家帮我陪客,乐清他去后山割草,手机没拿,要迟些时候才能回来。” “打扰阿姨了。”两个兵哥客气的回应一句,仍然不多说话,跟着蓝三走。 乐家屋前地坪上临路的一边空着,另一边晒着些青色的东西,走近看才知是剁细的红薯藤叶。 “周姨,我们以后会常来的,您不用客气,和我一起来的兄弟们就长这样的脸,不爱说话,您和乡亲们多多担待。”蓝三自来熟,开开心心的进乐家堂屋,看到周奶奶从厨房出来喊“周奶奶”,招呼周村长和乡亲们先坐,他带兄弟们上二楼放东西。 周村长和十来个村民搬着椅子排开,全坐下,周秋凤去拿瓜子和干果给大家磕。 蓝三带着兄弟上乐家二楼向兵兄弟们介绍卧室:“小陈,小武,这间下头是乐同学住的房间,这间是主人夫妻睡房上头的一间,这间是冰箱房上头的一间,我们一起住,还是两人一间?” “蓝队,我们住一间够了,免得给主人添麻烦。”小武是本地人,听得懂当地的方言,也是训军犬的。 小陈也同意,反正明天等另两位过来一共才五人,一起住一间就够了,要不然主人还得准备几个房间的被铺,多麻烦。 仨人选小同学卧房上头后的一间客房做歇息处,将背包放下来,钢枪也挨墙竖立,摘掉钢盔,戴上迷彩帽子,必须得说明,他们戴钢盔不是为酷,是因为直升机比较颠,戴钢盔是防止不小心磕到航壁。 小武将给军犬装行李的背包提到外面的客厅,拿出一张垫子铺在房间门口不远挨墙的地方,背包也放一边,把狗狗的一个饭盆也拿出来,将绳子解开揣兜里。 放妥行李,仨人将放枪的客房门锁死,下楼见到老乡们给自己兄弟们留着三张椅子,过去坐了,和村民聊聊家常。 大狼狗寸步不离的跟着训练教导员,小武坐下,他挨着他的腿坐着,像个懂事的大孩子。 周秋凤拿瓜子给兵哥们吃,看到威武的大狼狗,有点囧:“小兄弟们,这个毛孩子吃什么?我好像没有什么给它吃,它吃不吃饼干?” “阿姨,他有时吃点饼干。”小武自己抓了把瓜子,拿了两块饼干给自己的搭挡吃。 大狼狗嗅了嗅,温和的接受零食。 狗通人性,村民也特别喜欢,没人去摸,周村长说了军犬不能乱摸,免得影响他们的工作。 村民磕琐碎话,也好奇大狗吃什么,小武小陈和蓝三只拣能说的说,有些不能说的保密。 说了一阵子话,村民散去,周村长在乐家帮陪仨兵哥,聊天中说到乐家的新建屋,蓝三听说乐家明天浇铸浇第一层楼的楼面,喜滋滋的告诉兄弟们明天有口福了,浇铸楼面,主人管饭,小萝莉留着的好吃的明天会有几道菜上桌。 小武小陈默默的咽口水,不能怨他们含吃啊,是蓝队老是灌输说乐家小姑娘会做药膳,不仅好吃,吃了有益身心。 坐了会,蓝三带兄弟和大狼狗熟悉乐家四周的环境,方便自己人的侦察保全工作。 周村长陪着绕乐家走一圈,说去村后田里看自己的牛,先离开,其实他是跑去路上等着乐清,到十一点四十分时果然将乐清截胡,告诉乐清上次来过的兵哥带着人又来了乐家。 乐爸听说姓蓝的兵哥带部队的军人一起入住乐家,担心自己小棉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内心不安,挑着一担草匆匆的回家。 当兵哥们去看环境,周秋凤唤回鸡捉一只杀了,烫毛,拔毛、剖洗清理内脏,还没完全处理好,乐善醒来,先去把尿喂奶。 周奶奶帮做清理鸡内脏的活,准备煮鸡肉时可巧乐清回来了,让乐清接手,她去园子里摘新鲜的青菜。 乐爸将割回来的野草丢后院,飞快的洗手冲个凉,换套衣服,麻利的进厨房剁鸡肉,上锅煮,顺便也跑去找姑娘留下的药材丢进去炖汤,再去拿小棉袄烧好冷藏的海鲜,蒸水清蒸加热。 周村长将牛牵回家,再到乐家帮着收拾堂屋摆桌椅,等得十来分钟,兵哥们也回来了,准备开饭。 中午时间不够,乐家来不及做其他菜,炖鸡汤做火锅,两盘海鲜,现有新鲜的蔬菜,仨兵哥、主人夫妻两和周奶奶与周村长共七个大人,外加一个小婴儿乐善,刚好八人。 第七百九十章 不能说的个中原因(2更 小武吃饭前将狗狗的套绳解开,大狼狗很聪明,去二楼自己住的垫子上等开饭,小武吃完饭,拿盆装米饭和主人给狗狗留的一碗菜上楼,倒在军犬的饭盆里,大狼狗幸福的吃饭。 等军犬吃完饭,带去二楼的洗手间,告诉他是拉屎拉尿的地方,让他自己衔着盆跟下楼,帮他洗好饭盆,让他再拿上楼,然后放任军犬自由活动。 乐爸周秋凤和周奶奶周村长看到狗狗自己咬着饭盆上下楼,特别惊奇,尤其他放好饭盆自己又下楼,爬一张板凳上坐着,那样子比小孩子还机灵。 兵哥们住在乐家暂时不会走,周村长就不陪他们啦,自己回家,到挨村委楼住的周扒皮家问地坪上的谷子都是谁家的,准备去跟人说说明天挪地儿晒。 周扒皮乐了:“满哥,不用你去说了,他们都知道啦,一起去乐家的十几人回来在这里坐了一阵才走的,吃饭前村里很多人跑来问直升机的事儿,现在半个村的人都知道直升机送兵哥到我们村乐家,晒谷子的人跟我们说了你不用再去他们家,他们今晚收了,明天不晒这里。” 村里人在大事上不糊涂,周村长很高兴,和在村委楼和周扒皮店前闲坐的人说了会话,回家去做自己的事儿。 乐爸送走周村长,跟兵哥商量他们的住宿问题,蓝三说只住一个房间够了,乐爸将那间房的钥匙全给兵哥以确保他们的枪支安全。 立冬后天气冷,晚上不能睡凉席啦,蓝三和两兵仔去屋后提几个稻草把子拿到楼上铺地,再铺一张他们行军时用的软布垫子,再铺上被子,环保又暖和的床就铺好啦。 为了不让狗狗着凉,给狗垫底下也铺个稻草儿,大狼狗自己去躺了躺,很喜欢软软的临时小床。 下午,兵哥还得四下走走,乐爸想当陪同的,他们不需要他当向导,他拿钱上街拉回一台热水器,卖热水器的人家也跟来帮安装,电器装在乐家二楼的卫生间,通电试验过没问题才离开。 装了热水器,兵哥们在二楼随时能洗上热水澡,不至于让兵哥们受委屈,乐爸和周秋凤心里才踏实些,乐爸再为明天铸浇新房一楼楼面做准备,将大灶搬出来放屋后,摆上桌子架子,将需要用的用品搬出来清洗备用。 乐父在家忙着时,从市里赶来的张局也终于到达九稻乡的行政中心,张局不是本省人,是邻C省人氏,在E北有七八年的工作时间,也已年过半百。 张局穿着便服,带着武警大队的杨队和一员干警从拾市一路紧赶慢赶的往九稻赶,到房县县城又添加房县的公安部门一把手的车,共两部公车,到达九稻乡行政村,先越过梅子井村去派出所。 因为梅村来了特别人员的事儿,九稻派出所长和几个干警也回到所里,原以为有县级的领导来督察,没想到连市级的头儿也来基层,越发紧张,忙着招待,向上级报告情况,将自己向梅村村长了解到的事无巨细的汇报级上级老大。 张局听说明天部队还有人来梅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直升机送来三位军士,明天还有人过来,究竟是出了多大的乱子,让军部劳师动众的派人下乡驻扎在村子里守护。 心头忐忑,在派出所哪还能坐得住,立即去梅村,派出所所长一边打电话给周村长一边跑步跟着张局。 所长没敢带太多人,就带一个负责梅村那片地头的干警,跟张局坐市局来的车到梅村路口,车停街道旁,再陪同张局进梅子井村,进村看到周村长在去村委楼和去乐家的路口前等着,先指着人向张局说明周村长是谁,与乐家的姻亲关系。 张局记在心头,在地方派出所人员陪同下走到路口,先一步亲切的握住村长老乡的手:“周村长,我们来得突然,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周村长客气的公安部门的领导握手,请去村委坐。 “周村长,村委我们先不去了,还是去乐老乡家吧。”张局哪有心情去村委坐着闲谈,只想去亲自去乐家瞧瞧是什么个情况。 周村长也没勉强,陪同上头来的领导们去乐家,领导问情况,他知道的说,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 很快就能见乐家的屋,当走到乐家屋前园子前时,正好见仨个穿迷彩的兵哥带着只军犬从周夏龙屋后的一条支路出来,周村长赶紧喊:“小蓝同志,拾市公安部门的张局来视察,要到乐家走访,辛苦你们回来坐坐。” 张局:“……”老乡,别坑人啊,这样会让部队以为他们地方治安部门在搞官寮主义。 “好。”蓝三笑着应了,和兄弟们回乐家。 乐爸在屋后清洗工具,听到周村长对小蓝兵哥喊的话,大吃一惊,市里领导也来了? 他扔下东西跑回堂屋,叫老婆和岳母准备点干果,自己跑出屋到外头看,转眼就见周村长陪同着穿西装和干警的数人走来,与周村长走在前头的是个中老人,发际线高,穿着黑色西装,夹着个公文包,其他人也各自提手提包或背着公文包包。 张局随周村长边走边听介绍,走到乐家屋外时见到乐家男主人,穿着棕色夹克,是个白净斯文的中青年,主动往前:“乐老乡,我从市里过来,就来看看走走,希望没影响到你们家生活。” “领导辛苦了。”乐爸浑身不自主,跟张局握手,听周村长介绍有县局的领导,一一握手,请往里坐。 张局先没走,等三位兵哥。 带着狼狗的仨位兵哥回到乐家屋外,向几位当官的敬个军礼,蓝三意味深长的笑笑:“张局,你们来得挺快的嘛。” “让仨位见笑了,我们工作有不到位的地方,请军人兄弟们多多指正。”领队的兵哥语气高深莫测,张局心里头突突直跳,感觉不太妙的样子! “哪里那么严重,军警是一家,正常情况军部负责的国防,从不管当地的治安,警局负责内卫,负责地方治安,这次情况有些特殊,所以乐家的安全不能交给地方部门,张局也别多心,进去坐。”蓝三半点不拘束,也不怕别人说自己喧宾夺主。 有蓝兵哥帮顶着,乐爸压力大感,走到最边儿的地方,陪来走访的领导们进堂屋请客人坐下,他和周秋凤张罗倒茶水,拿干果。 张局见到乐家有位老太太,便知是乐家男主人的岳母,客气的向老太太打招呼,还坐在老人身边,亲切的问老太太身体健康状态。 周奶奶与晁老太太王师母那样的贵人相处过,算是见过世面的,才不管当官的官有多大,倚老卖老了一回,很镇定的招呼当官的大小领导。 有市局的张局,无论是县局还是派出所的都是陪同,尽量少说话,让张局多说,免得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搞得不好收场。 大家说阵家常话,张局还不是没得到什么最有用的情报,只知道兵哥是因为网络上那个在房县发生的视频而来,瞅着空儿,找领头的兵哥单独说话儿。 蓝三倒没拒绝,和张局上乐家二楼,到临路的一间客房独聊,也不拐弯,开门见山:“我们不说明原因,想必张局心里会有疙瘩,我直说吧,张局应该也明白我们是为视频事件而来,是防止有人到乐家滋事,这一点也是真的,最主要的原因怕有人暗中作手脚,借机对乐家灭门。” “灭门?”张局震惊了,谁敢那么大胆,敢灭乐家满门? “你以为我们信口雌黄是吧,实话告诉你,这并不是我们杞人忧天,”蓝三平静的陈述事实:“视频事件里的某个跟人妻搞不当正男女关系的高官家族是本市的望族,家族里头有人在省城官居高位,我们的侦察部门已查出某个家庭一直与黑道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上个月房县上庄乡有个黄姓青年失踪,张局还有没印象?我们侦察确认黄姓青年已被灭口,至于被谁灭口,张局应该想得到吧?” “你说的是上庄乡在国庆节后不久失踪的那个青年?”张局想了想才想起来好像有那么个案子。 “对,就是那个案子,失踪的黄姓青年几年前被人雇佣当打手,在乐家乐韵小同学放学的路上打了乐小同学,后来事件不了了之,实际上是雇佣小混混打人的凶手家族将事情给遮掩过去了,视频里某个女人的私生女就是当年雇佣人行凶的主使者之一。 乐家小姑娘在中秋节回家那次因有人事来闹事,她捅破了几个秘密,视频女主角跟人搞不正当关系被揭穿当时就逃回娘家,后来因她丈夫家去闹离婚才有视频那码事儿。 之后国庆不久就传出黄姓青年失踪,青年失踪那天正好是我随房县县局送某个来闹事的女人去邻省的同天,当天我送我的上司和乐小姑娘去神农山采集给首都医院两位军人用的救命药,然后才去的房县县城。 黄姓被某个家族暗中灭口,有想嫁祸给乐小同学的意向,因为忌惮着我和上司的身份,没人敢往那边想,这次视频事件,在网上闹的人有部分是水军,不排除是某人事见不妙买人闹事以转移人的注意力,再挑唆人来乐家滋事斗殴,他们安排人在人当中趁机暗中对乐家下手的可能性,地方部门当中有某位家族的亲信,我们的上级并不信任某些人,特意派谴我们亲自来乐家驻守,以确保乐家的安全。 乐家小姑娘有个聪明头脑才有此待遇,我们军人只知道乐小同学是我们军人的生命守护神,但凡哪天我们在战场倒下了,只要还有一口气能撑到见到小姑娘的那一刻说明基本死不了,哪天我们军人家属某人生了什么疑难杂症的重病,无人能治无钱医治时只要能找到小姑娘就有活的希望,仅此,小姑娘便值得我们军人誓死保护她不遭人毒手。” 队长说了锅让别人背,紧张也让别人受着,他们就只管当“好人”,所以黄姓青年失踪的锅必须要甩给某个人,网上闹事的人也必须要甩一些给某人承担责任。 蓝兵哥不慌不忙的陈述,张局的脸色从震惊到惊茫的变了数变,最后虚汗泠泠,颓然无力的叹气,他果然很失败,就算是一把手也无法掌控住拾市的治安力量。 “张局,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再接再厉,我们上司很看好你。”蓝三拍拍脸色灰败的张局的肩膀,安抚他那颗受伤的心灵。 张局苦笑:“我这样子,其实跟傀儡差不多吧。” “比傀儡好多了,这次是次机会,好好利用。” “我决定留在九稻三二天,蓝队有没意见?” “你们重视地方治安是你们的职责,不用问我的意见。”蓝三拍拍张局,平静的结束对话。 兵哥该说的都说了,张局了然,收拾好心情和兵哥下楼,再和兵哥们一起去侦察乐家四周和梅子井村的地形交通。 等领导们和兵哥们出去逛村子,周秋凤悄悄问乐清:“乐大哥,他们要不要留饭?” “小蓝说基本是会留饭的,他们去乡里住宿,晚饭也不用太麻烦,杀两只鸡差不多了。”乐爸将小蓝帅哥悄悄告诉自己的话说给老婆听。 “那,再杀只鸭子吧?” “成。” 乐爸没意见,夫妻俩商量好即去烧开水,唤鸡鸭抓住宰杀,处理好放厨房准备傍晚烧菜,再找干蘑菇,择青菜。 预备齐晚饭菜,趁着兵哥们没回来,乐爸跑楼上给小乐乐打电话,小棉袄手机关机,转而打给小晁,将家里有兵哥和市里领导来的事情说给小晁知道,得到小晁说不用慌,谁来让他们来,乐乐有燕少那边的人罩着,乐家家里有什么事让兵哥顶上去就行。 小晁拿燕帅哥当保镖用的很顺手,乐爸那叫个囧,却也真的放心,自己该做啥就啥,不操心市里的人究竟是为什么来家里。 第七百九一章 乐极生悲(3更 张大奶奶急着张罗给儿子讨媳妇,四处托人打听谁家有合适的大姑娘或者二婚无孩子的女人,最近总算有眉目,邻县卖猪肉的老三打探到街上有个三十几岁的老姑娘,听说跟人谈一次吹一次,拖到三十好几还没嫁出去。 她家老三和媒人讲好,明天带女青年来梅村张家家里相看相看,张大奶奶很兴奋,琢磨琢磨,昂首挺胸的去张破锣家。 张老三和婆娘在家帮守着晒谷,见到张大家的来家里,不热络也没表示嫌弃,很平淡的拿了板凳让她住。 张老三老两口子不问自己为啥来蹿门,张大奶奶坐不住了,直接说来意:“张三家的,我家老三明天陪媒婆带姑娘来家里相看,明天中午你帮我去陪陪客吧。” “我不会说不会道,陪客这种事做不来,你另外找人吧。”张三奶奶婉拒,谁想去吃张大家的饭啊,吃一顿饭,会被张大家的数上一年说吃了什么好东西,她又不是穷得没饭吃,贪张大家的待客饭。 “这有什么好说的,去我家坐着帮把把关就行了。” “这种事不要找我,你给张科讨吴玲玲做老婆时就说了你眼光好,你给你崽挑的老婆是年青媳妇里最出挑的,你自己眼光那么好,你觉得好的人错不了。” 张大家的找自己帮把关,张三奶奶便不客气了,当年张大家穷得丁当响,对儿妇找老婆还挑三拣四,现在手里有几个臭钱不知会挑成什么样,谁帮去把关谁倒霉,成了夫妻好,那是他们自己家的功劳,一旦不好,就会把所有过错算给把关的人,傻子才会给把关。 “我……”张大奶奶被噎的像吃了个李子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的,憋了半晌才憋出话来:“其实也不用把关,好歹是张家同族人,有几个年老的长辈坐着,不叫女方家看轻了去。” “你去找其他同族年老的人吧,乐家明天浇楼面,早说好了我们几个老的去帮忙烧火,烧猪脚,洗碗筷。” “你们……你们呀,乐家是外姓,我们才是同姓,你不会连远近有别都分不清了吧。”张大奶奶那叫个气啊,她知道乐家明天浇楼面,所以才让老三尽量邀媒人明天来家里相相。 “谁亲谁不亲,这个我知道,”张三奶奶笑笑:“我还知道你们家可能要吃官司,你哪,赶紧的给你儿子张罗好媳妇,要不然吃场官司,名声更不好,你儿子找老婆更难。” “吃什么官司?我家一没犯法二没偷没抢,谁吃饱了没屁事要跟我家打官司?你倒是出来,我看看是谁看我家不顺眼,找我家事儿。”张大奶奶炸毛了,气乎乎的誓要问个明白。 “还能有谁,当然是乐家啊,”张三奶奶才不会被吓怕:“你们八月十五跑吴玲玲家,拿乐韵的名头吓吴家,说吴家不赔你们钱你们就给乐家磕头,求乐韵说出吴玲玲姘头是谁,再跑去闹,乐韵的名头很好用是不是?你们拿着乐韵的名头逼得吴家赔了你们六十万,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被人知道自己家是拿乐家小短命鬼逼张家才得到赔偿的,张大奶奶心脏一缩,梗着脖子喊:“我们就说说,怎么了,犯法了吧?乐韵的名字喊不得吧?” “犯不犯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闹吴家的事被人拍成电影似的,发到什么网上去,全国好多人看到,听说很多人要来找乐家说出吴玲玲的姘头是谁,你们将乐家推出去给你们挡灾,你们以为乐韵背后的人会让乐韵吃这种亏?” 张三奶奶乐呵呵的:“你看到今天上午的直升机没有?没看到你去村委走一走,问问就知道了,上午来了一架飞机,运来几个兵住进乐家保护乐家老少,就是怕有人来乐家闹事。 还有呢,不久前市里公安和县公安的头头们也匆匆忙忙赶到我们村来了,也在乐家,大概十几分钟前,那些官头头和当兵的带着大狼狗在观察乐家四周的地形,好像说要在各个路口安装什么电子眼睛,我还招呼他们坐,他们忙着有事,只说了几句就过去了。 你们拿乐家的乐头闹事,还搞出这么大的事儿来,连市里的官头头都惊动了,现在他们没空理你们,你觉得事后他们还不会查原因,还找不出你们不成?你觉得乐家姑娘还会像以前一样好说话不跟你们家计较?” “这……这……不可能吧,我们就只说了乐韵的名字,又没拿她的名头去骗人,没去抢劫,关我们什么事?”张大奶奶吓坏了,乐韵的名头好用,他们就是用小短命鬼的名头吓唬吓唬吴家,又没拿她的名头做杀人放火的事,乐家不会真告他们吧? “这我也不知道啊,所以嘛,我劝你赶紧的先帮你崽物色好老婆啊,免得哪天小乐乐回来找你们算帐,你们面子里子什么都没了,张科想讨老婆就更难喽。” “……”张大奶奶嘴巴张了张,愣是说不出话来,哪还有心情坐,说要回家去帮张科拣红薯,赶紧的走。 从张老三出来,张大奶奶也没心思再去找张家同族的老年人去家里帮把关,匆匆的去村委,本来想去借买东西的名头打探一下,想想走去街上,看到村口的街道旁果然停着两部公家的车,说明张三家的没骗她,赶紧回村。 走另条道回村,走到快到家不远,远远的看到周村长陪着些人正从一条岔道向大道这边走来,张大奶奶赶忙避一避,等人走过去了,再张望,真的见到一条大狗,有穿绿彩衣的人,还有穿警服的人。 她的心头瘆得慌,忙忙的回家,心里乱成麻,现在怎么办?约好明天来,要是真来了,万一遇上村人说什么,会不会又黄了? 张大奶奶越想越不安,回到家也没心思张罗明天整什么花样让午饭看起来更丰富多样让家里有面子,苦苦的思索明天要怎么才能瞒过媒人和女方避免谈及有关乐家的事。 打离了婚,张科没了老婆后家里就他一个劳力,有老婆时其实仍然只有他一个劳力,吴玲玲在家不干重活的,挖红薯什么的只割藤拣拣薯,挖红薯,挑回家等等都是他的活儿。 收完晚稻,老娘在忙着张罗给自己找人给自己做媒,张科默默的干活,割红薯藤,晒地,再挖,一个在地里几天,也终于差不多要收尾。 当天挖离村很近的一块地里的红薯,等太阳照到地里晒干露水,上午十点多钟才挖,下午又挖了一阵才挖完,然后自己往家里搬。 搬第一二趟时没见自己老娘,也不知去哪跟人唠嗑去了,张科也没管,搬第三趟回家,见到老娘坐在自家堂屋唉声叹气的,很是奇怪:“妈,你又怎么了?” 张大奶奶在帮拣红薯,将好的拣出来要放地窖,挖破皮的、个头小的放一边喂猪,因为忧心冲冲的,边拣边叹气,见到儿子,苦着脸又唉的口气:“小科,你说,乐清家会不会真告我们,要我们吃官司啊?” “好好的乐清家为什么要告我们?”听到跟乐清家有关的话题,张科浑身不自在,乐家又搞什么事,要找他家麻烦,难不成觉得他现在过得不够惨? 对于乐家,他的心情非常复杂,说恨吧,好歹姓乐的说出吴玲玲的事,让他不用再帮人养野种,自己的一点家产也没落到毫无关系的人手里,说不恨吧,姓乐的将吴玲玲的事抖出来,害得他颜面无存,甚至背后还被人骂不孝,说他是个没用的软耳根听信老婆枕边风气死爹。 亲爹吐血而死的事实也成了张科心里过不去的一个坎,每每想起来就浑身寒凉,恨自己瞎了眼,分不清真假,被吴玲玲给骗得气死亲爹。 “还不是我们吴家要赔偿的事,闹大了,”张大奶奶忧心不已,将自家去吴家闹,搬出乐韵的名头逼得吴家赔钱,又被好事的人给传出去,现在闹得很多都知道,有人要来村里找乐韵,国家部门派人保护乐家的事说给儿子听,怕乐家事后告他们损坏乐韵的名誉。 张科闷声不响的听完,整个人都像废了,闷声闷气的:“他们要告,我们将钱赔给他们吧,正常情况我们只能要吴家赔一二十万,多出来的几十万是用乐韵的名头才得来的,将不该我们得的钱赔给乐家了事。” “啊,你说什么?全赔给乐家?”张大奶奶吓得差点摔下板凳,钱赔给乐家,他们还有什么? “不赔,妈你和姐姐想去坐牢?不想坐牢,就不要再到处吹要给女方家多少多少礼金了,到时拿不出来,脸没地方放,拿出来给了讨回老婆,到时乐家真要告我们,老婆还是会跑的,到时会落得人财两空。” 张科烦燥的得很,将红薯从箩筐里倒出来,阴着脸又去地里挑红薯,心情差,也没什么精神,对他来说现在生活没盼头,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 张大奶奶被呛得哑了口,想到几十万钱还没捂热可能又要去别人口袋,眼泪都流下来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第七百九二章 滋事的来了(1更 张婧给妈妈打了电话,心慌慌的,躲在宿舍很久,到中午去食堂吃饭总觉得每个人都在看她,在骂她是野种,在嘲笑她,吓得连饭也没得好好吃,急匆匆的跑回宿舍给老师打电话请假。 以前请假很难,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一请就批了,她请得七天假,收拾几件衣服塞背包里,立即离开学校买高铁票回家找妈妈。 杜妙姝在校友群里呼呼咋咋一顿,云淡风轻的退场,继续发传单,自己赚零用钱补贴生活。 网上视频评论区的撕架骂街越演越烈,已经有人在怂恿E北拾市籍的人去乐家问乐家要乐韵的电话号码,要她说出某个养情人养私生女的高官名字为民除害。 网友闹得起劲,美少年在家美美的享受周末,吃着用小可爱妹妹托人捎回来的松露做的烤肉、面包,心情甭提多美丽。 青大学生们有大部分也知道视频事件,没几人去凑热闹,乐某同学可是学生会晁美会长的宝贝妹妹,是医学部的学神小公主,那些与乐同学有直接关系的人都无动于衷,他们还是别乱掺和比较好。 风少段少任少和毋少几个那就更淡定了,那种事有啥值得瞎热闹的,看小萝莉哥哥的反应吧! 16级的中西医班八大金刚和那些与小萝莉是同军训班的男生们最初气愤填膺,恨不得去将某些不辩真假就瞎起哄的人给解剖了,后来一致无视,嗯嗯,小萝莉的哥哥说了有些事不理就好,越理论别人越嘚瑟,蹦跶得越欢,跟那些没脑子的人理论浪费时间和心情。 青大的学生目前很淡定,其他高校的学生有看到,只有那些闲得无事唯恐天下不乱、又不知道乐韵是啥人物的好事者去搅和一二下, 所谓不知者无忧,乐爸周秋凤知道有那么回事儿,坚决不去看网上的视频,所以不会被影响心情。 乐爸忙完活去园里将上午周秋凤挖的红薯搬回家,再煮猪食,到四点多钟拿排骨煲汤,五点半后正式动手烧菜。 仨兵哥和张局等人跑遍全村的村道,大摇大摆的折腾,以无形的方式让全村知晓上头有多重视乐家姑娘,农村没啥大事,有点事儿必然会让人津津乐道,乐家的事就是人们最爱议论的,所以他们只需四处走一走,啥也不说,自会有人帮着做广告宣传。 一群人转悠数圈,到五点多才回到乐家,派出所的头儿意思意思的说要回所里招待上头领导,周村长帮留张局等领导在乐家吃家常饭,张局等人欣然接受老乡们的热情好客。 太阳落山,暮色沉沉,乐家在六点半开饭,张局一行人连市里到本地派出所共有九人,有仨兵哥,再加周村长和乐家三个成年大人,共坐了两桌。 因晚饭可能吃得久,怕饿着军犬,先喂军犬吃,给了好大盆饭,还有排骨以及鸡鸭的胸骨肉,乐家太宠爱军犬,以至蓝三开玩笑说担心住十天半月会养叼大狼狗的嘴。 军犬吃完自己的饭叼着饭盆下楼,守在训导员身侧,饭盆放在自己面前,小武和兄弟们吃剩下的骨头全给它。 晚上天气冷,乐家烧炭吃火锅,有排骨有鸡鸭肉,随时烫青菜吃,正宗的农家土鸡土鸭,张局等人吃得很开心,饭后也没多留,和周村长一起走,周村长回家,他们回派出所歇宿。 周哥程有德等人中午就知道到村里上空飞几圈的直升机是送兵仔们到乐家来,他们没好意思跑去围观,暗搓搓的等明天乐家铸楼面时再去乐家。 于是,给乐家建房的人家很镇定,当知晓管治安的某部门也有官头头到乐家来了,同样很淡定,淡定的过了一晚,19日如期而来。 当天天公作美,早上就是天高云旷,一看就知是个睛天。 乐爸清早起来做自家人和兵哥们的吃食,兵哥们在乐家住的很舒服,很早起来自己煅练,并且去进梅村的路口等。 周扒皮清早去街上给乐家提取预定的猪脚猪耳朵等,回来见兵哥们站路口,便知是在等另外的同伴,他不陪他们啦,骑着摩托驼着两筐子东西回家。 蓝三和小陈小武在路口等到六点半,两辆军用越野吉普车从进村的地方沿路行驶,远远的看到仨穿迷彩服的同伴,行驶到路口再转弯,跟着前面小跑的同伴驶向村子。 小陈小武领着车子到村委楼前的地坪,指引怎么停车,吉普车倒好车,车头朝外,尽量少占点地方,让村民们在另一边晒谷。 停妥,开车的两兵哥下车,同样一人一支钢枪,有大包的行李,再从后座和后备箱搬出几个箱子,再用车布将车子盖起来,五人扛着行李去乐家。 周秋凤抱着儿子在玩耍,见到新来的兵哥忙招呼,周奶奶帮倒温热的白开水给两兵哥喝,乐爸打个招呼又去张罗吃的。 新来的兵哥姓杨和李,周秋凤等也依蓝帅哥的称呼称呼兵哥为小李小杨。 小李小李和主人打过招呼,去送东西上二楼锁起来,洗把脸再喝温开水,也因他们到了,乐爸摆桌子吃早饭,早餐比较简单,主要吃面条,一人两个土鸡蛋和一个大面包。 八点多钟,给乐家建屋的人陆续到乐家,快八点半搅拌机主人用拖拉机牵引将机子拉到后头的田里,沿木头铺成的路到新建房后头架好机器,九点后开工,有的帮装砂石,有的上楼面干活,男男女女,热火朝天的干活。 五个兵哥也没闲着,小武是训犬员,让他带着军犬负责警蓳问题,蓝三和兄弟们去帮忙。 周村长本来也是帮忙干活的,人手足够,他和刘路他爹退下到乐家帮忙做饭菜,烧烫猪脚耳朵等,切肉、剁块,腌制,该炖的炖,该煮的煮,或蒸或炒,那边在干活,乐家在冒香气。 张局知道乐家19号浇铸楼面,为了不遭人说闲话,没去乐家,先在派出所跟干警们商讨工作。 小武牵着军犬在乐家附近转悠一圈到村委溜跶,早上收到秘密消息说当天可能会有人找上梅村到乐家闹。 乐家浇第一层楼面,梅子井村有很多人家原本预计去放鞭炮上点礼金,后来周村长告诉大家乐家建三层楼,真有心想去恭贺乐家建房之喜就等第三层封顶再去,乐家也能有所准备。 周村长那么说了,村民便没去乐家放鞭炮,有事的去干活或者帮人摘果,没事的就在家晒晒谷。 小武带着军犬在巡逻,村人见到都会招呼。 小武巡走一阵又绕村行走,而当他刚离开村委楼不到十分钟,两部面包车从溪县方向开进九稻乡的行政中心。 面包车走一阵到街边一家商店问了路,往梅子井村走,到路口时还有点不太放心,又问路。 住路口的人家见到两部面包车,人都是比较年青的,心头划过一道灵光,立即给周村长打电话。 周村长收到电话说有两部面包车看着有点古怪,立马跑往乐家新建屋找到蓝兵哥,告诉他可能有情况。 蓝三听说有形迹可疑的面包车,当即叫上兄弟们跑回乐家,戴上头盔,扛上自己的家伙,还将小武的家伙拿下楼,呼叫小武速速回来。 小武在路上听说有情况,风驰一般的冲回乐家,戴上头盔,拿着家伙和自己的好搭挡上二楼蹲伏,小陈藏在乐家向内开的一侧大门板后,蓝三蒇在楼梯下方,小杨去屋后院与村路相连的侧门,小李躲在乐家新屋那边的墙根侧,一旦来人冲击乐家,他们会形成内外包抄,将所有人围起来,不让人跑掉。 兵哥们冲回家拿家伙并迅速隐藏起来,在乐家的村人猜知可能有情况,没谁害怕,各干各的活儿。 两部面包车沿进梅子井村的路村委楼的地坪停车,下来一帮男男女女,人下车后又搬出些东西举起来,有横幅,有的是大纸板,上头写着“揪出养情人的高官,为民除害”,“抓出官员中的蛀虫,为纳税人讨还公道”,“身为公民,监督公务员为人民服务人人有责”,“揪出贪污犯,还社会和谐”。 梅村七八个男女坐在村委楼前闲话,看到一群青年男女举着的牌子和布条,傻了眼儿,这是搞什么,在宣传反腐行动吗? 举着牌子和横幅的男女们呼呼嚷嚷的呼嚷一阵,无视村人眼光,派两个女青年向村民问路。 “你们……找乐家?”被问的村民无比狐疑的看看一群人,非常好心的提醒:“不管你们是做什么的,还是不要去乐家比较好,乐家今天建房子浇楼面,你们去了会后悔的。” 听说乐家在建房,青年男女们更兴奋了,女青年咯咯笑:“阿姨,你说什么呢,我们就是想问问乐家乐韵那个养情人的高官是谁,又不是去抄家抢劫,你只要告诉我们路就行了。” 几个村民互相看一眼,摇头,竟然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就让他们去吧,别被当兵的给吓尿裤子才好。 问到去乐家的路,一群男女群英激动,以星火燎原之势冲向去往乐家的水泥道路。 第七百九三章 瓮中捉鳖(2更 一群青年男女们举着纸牌和横幅,气势汹汹的沿着大道冲冲冲,好几个村民在路上走或在对着村道的家里或在楼上看到一群男女像打群架的架式,无比惊愕,真的人会跑来乐家闹事了? 搞出大动静来的青年男女们越发激动,当走了一段路,看到村民说的路边,门口有个园子的楼,还有相挨着不远的地方机器在响,说明那就是乐家。 于是,一群青年高喊“乐韵,说出养情人的高官,为民除害”,“乐韵,说出贪污犯,为民除害”,“乐韵,青大高材生,以身作身说出贪官。”,有些喊“乐清,让你女儿举报贪官”。 呼呼嚷嚷的呐喊声中,一群人由大步走改成小跑,边跑边喊,越跑越快,大有冲锋陷阵的架式。 乐善半上午必醒,周秋凤喂完奶抱着玩,听到外面传来喊叫声,二话没说,抱着孩子上二楼,兵哥们交待了,如果有什么人来闹事,让他们回避,以免有人对他们不利。 乐爸也从后院回到堂屋,夫妻俩带着孩子上二楼走到阳台看,看到路上一群人搞出来的大阵仗,一脸懵,他们是讨伐还是示威? 小武带着军犬在阳台隐蔽观察,看到一群男女们冲过来,除了叹息还是叹息,没脑子的蠢货,被人当枪使还得意洋洋,估计哪天死了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周哥等人在乐家新建楼前或楼上忙活,听到喊叫纷纷观看,看到来了那么多闹事的人,周哥刘路怕老人们被冲撞到吃亏,赶紧下楼飞跑向乐家。 他们两快一点,先一步跑到乐家堂屋,叫在后院的老人们不要出来,他们守着堂屋。 举着牌子呼喊着的一群男女,呼啦啦的跑完长约有三百多米远的路,冲到乐姓人家楼屋外,一边高喊着让乐韵说出贪官举报贪官,为社会和谐传播正能量,高喊着让乐清说话,一边往乐家冲。 乐爸站在二楼,往下望着回答:“我就是乐清,你们想做什么?” 一群正要向乐家冲的男女听到楼上有人喊,抬头往上望,看到二楼阳台站着个长得比较白晳的中青年男,大喊: “乐清,让你女儿说出贪官名字,为社会主持正义!” “乐清,让乐韵说出贪官是谁!” “乐清,我们是正义网友,你下来我们就你女儿乐韵知道贪官的事好谈谈。” “乐清,你下来,叫你女儿出来说话。” 男男女女们叫嚣着,在一个人的带头下呼啦啦的冲向乐家的屋檐下,看到大门开着就往里冲。 刘路周哥站在门口内,探头望,看到男女们冲来大叫:“你们要干什么?想私闯民宅吗?” “我们在申张正义,你算哪根葱,一边去。” “无关人员走开,我们找乐清乐韵,只要他们说出贪官名字,维护社会正义。” “什么叫闯民宅,我们在维护正义。” “我们在揪贪官,是在传播正能量。” “你是谁呀,阻挡我们揪贪官抓蛀虫?” 青年男女当中有人喊着,人群激动的往乐家挤,骂骂咧咧的,争先恐后的挤进乐家往里跑。 周哥和刘路看到来人势汹汹,转身朝后跑,远离不良分子,一边大喊:“你们私闯民宅,这是犯法的。” “你们这是入室抢劫。” 一边喊着一边朝楼梯下的后门方向跑。 “抢你妈B!” “又不是你家,多管闲事。” 青年男女叫嚣着前仆后继的往前冲,一个青年跑得快,看到一张椅子一把抓起来朝着电视机方向扔去。 椅子飞到放电视的地方砸到电视屏幕,电视机屏开裂,放在桌子上的一只给乐善喝水的小水杯被打翻滚到桌边沿掉地,杯子破碎,水渍泼开一大滩。 那道声音的力量太小,根本没能压住亢奋的青年男女的喊叫声。 藏身楼梯下的蓝三,见时机差不多,一个闪身从隐蔽的地方出来,抢到周夏龙和刘路两老乡前方,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一群私闯民宅的社会青年,暴喝:“不许动!举起手来。” “不许动!”藏身在门板后的小陈也一把推动门板钻出来,拿着枪指向闯入者。 激动的往内冲的男女,看到穿迷服的青年拿着枪指着自己,骤惊之下“啊啊”尖叫,前面的几个吓得不敢动弹,很多人吓得想掉头跑,转而看到侧面钻出来一个同样端着枪的穿迷彩服,挤进乐家堂屋的人瞬间噤若寒婵。 还在门外的人听到里面暴出叫“不许动”的喊声,掉头想跑,瞬间从楼房侧面跳出一人,同时大喊着“不许动,举起手来!”端着黑洞洞的枪对着自己,一群男女吓坏了。 还有七八个人落在最后面,还没进到乐家屋檐底下,人在层侧面的村道上,见事态不妙,转身夺路而逃。 撒腿跑动时听到头上传来大喊:“站住,不许动!”同一刻,从另一个方向也传来“不许动”的大叫。 几个撒脚丫子跑的人因为背对着楼朝前跑,没听警告,朝着远处亡命奔逃。 站在楼上的小武,举枪朝空“砰”的鸣枪:“警告,不许动,再动我们就会开枪射击!” 一声鸣枪示警,天地万物之声好像刹那间静止,四周有百分之一秒的时间无声无息,然后又是搅拌机的轰鸣声。 逃跑的几个吓得站住,其中一个人咬咬牙,冒死往前继续跑。 小武看到有人不怕死,对军犬喊:“抓住他!” 早就等着命令的军犬一个飞跃跳上阳台,从二楼一跃而下,那一跃所跃出的距离相当远,从几个人的头顶跃过,以无比漂亮姿势的着地,再跃起,一个纵跳扑向逃跑的人,口中发出咆哮凶吼。 有人带头跑,另几个也想跑,刚跑出一步半步,头上猛的飞来一团,吓得停住脚,也在刚站住的当儿就见一只大狗扑向前面的人,吓得连魂都快没了。 冒死逃跑的男青年听到狗吼声下意识的回头,就见一只背上有黑毛的大狗扑了过来,他根本来不及蹲下,被扑了正着。 军犬一扑扑上逃跑的犯人,以慧星袭月之势撞在人类的背上,将人给扑倒,人类倒下去时摩擦地面,发出惨叫声,它可没怜惜,一口衔住人类的脖子。 男青年被狗扑倒,脸和下巴擦地,疼得痛叫,猛地感觉脖子被湿湿的东西咬住,还能感触到它的尖利的牙齿,闻到狗嘴的味道,吓得“啊”的惨叫着晕死过去。 军犬将人吓晕,往前跳开,跳到人类前方,回身凶狠的盯着几个人,监视着人的行动,谁敢跑就咬谁。 当狗狗扑向人时,后头的几个男女一动不敢动,当看到狗咬向人的脖子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也敢出,当看到大狗盯着自己,个个吓得快尿裤子,连发抖都不敢,僵僵的站立着。 小杨从后门跑向乐家,在军犬将带头逃跑的人摁倒时也赶到乐家屋檐外的地方,举着枪,和小李面对面的监视站在乐家屋檐下的一群社会青年。 还在屋檐下的青年们看到又冒出一个端枪的迷彩服青年,吓得肝胆欲裂,乐家为什么会有当兵的?! 当鸣枪声响后,在乐家屋内和屋檐下的青年们吓得心惊胆寒,没人敢动,当外面传来惨叫声,个个面色大变,有几个女青年吓哭,又不敢哭出声,肩膀一抖一抖的颤动。 周哥刘路站在端枪的兵哥身后,无比同情社会青年,一群傻瓜,这下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他们是不懂太多的法律,有一点是知道的,私闯民宅就是犯罪,青年还砸了乐家的电视,有可能会被定为入室抢劫。 青年不进乐家家里,在外面怎么闹怎么骂怎么叫都没事,兵哥们也不能拿枪指着人,更不能动手,这冲进人家家里性质就一样了,呵呵,这下一帮小青年不被关个几年,好歹也得关个几月,最轻的也要关半个月。 难怪兵哥们不站乐家屋外,隐蔽起来目的就是将人一网打尽,周哥对兵哥佩服得五体投地。 场面被控制,小武从二楼下楼。 站二楼阳台的周秋凤乐爸被鸣枪声吓得不轻,乐善也受惊,皱脸瘪嘴要哭,夫妻两个也没看外面,退到二楼大厅忙着哄孩子,所以也错过军犬姿势优美的一跃,待看到兵哥要下楼,夫妻也跟着下楼。 站在乐家堂屋的青年因为被两个端枪的人指着,知道那是真枪,不是假的,迷彩服的人不说话,他们一动不敢乱动,在灵魂都在冒寒气时见从楼梯那里又多出一个端枪的人,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有小武站楼梯上监视青年,蓝三往前走:“把手举起来,屋檐下的人先退到外面水泥路去站好。” 被吓破胆的青年们战战兢兢的举起手,连牌子横幅条什么的一起举起来,有些人手发抖,东西脱下,吓得闭住呼吸。 屋檐下的男女们哪敢迟疑,举起双手,在一前一后端枪的迷彩青年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监督下往路上走,小杨指挥着一群青年从屋檐下移到路上,让人一个一个的排队,他站在背朝乐家后院的方向监视。 屋檐下的社会青年移去村道,蓝三再次发出凉冷的命令:“你们一个接一个的朝后退,从民宅里退出去。” 举着手的青年们不敢吱半声,从站离门口近的开始,一个接一个拖着僵硬的腿从乐家堂屋向外退,退到屋檐下,外面的迷彩服人喊“转身”再转身,喊“朝这边走”再朝路那边去。 青年男女们从乐家堂屋退到门外,蓝三和小陈小武跟出乐家堂屋,押着青年们走到屋侧的路上,让人挨个排好队,小陈守着乐家屋檐方向,小杨守着乐家后院方向,小武带着军犬着守着往村委去的方向,小李负责巡视。 蓝三命令社会青年一个接一个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地面上,冷森森的从队伍头检查到队伍尾,共三十一人,女十一,男二十,有几个大约有三四十岁,基本是二十、三十左右的小青年们多。 站成一排的男女在枪口注视下高举着手,瑟瑟发抖。 巡视一圈,蓝三走到队伍中间区域来回踱步,森冷的目光掠过数人:“我们收到情报,有黑社会团伙借网络事件在策划组织一场阴谋,借机到梅子井村乐韵同学家闹事,以破坏社会稳定,宣扬反社会思想,我们早一步在此等候,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当中谁是头儿,自己出列。” 一群青年们在枪口镇压之下诚惶诚恐:“我们……我们没有破坏社会稳定,没有宣扬反社会思想,我们……” “拉着横幅,举着牌子,这已经不是聚众斗殴那么简单,也不是扰乱社会公共土秩序那么简单,光天化日闯进民宅打砸,这是入室抢劫,你们还想说是伸张正义?”蓝三冷笑:“你们当中的组织者不主动承认也没关系,我们在乐家屋外和屋内以及从进村的路口到乐家的路上装有好几处摄像头,到时将摄像头拿来查看就知谁是头儿,我本人也能认出其中两个。” 青年男女们中的数人瞳孔骤缩,仍然无人敢走出半步。 一群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蓝三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小武,给派出所打电话,通知张局他们带人来将这些黑社会团伙成员带回去拘留审问,告诉他们共三十一人,带足手铐。” “是,队长!”小武响亮的应了,拿出手机给派出所打电话。 九稻派出所所长和干警们昨天给留了电话给乐家和兵哥,说有什么事请通知他们,小武等人有存号码,以备不时之需。 张局等人在派出所商讨工作,在研究上月黄某青年失踪案和这次乐家的工作该怎么做,以确保万无一失。 所长收到兵哥的电话,当时脸都白了,挂断电话整个人都不太好:“张局,大事不好了,有非法组织团伙三十多人冲进乐家抢劫,部队的兵哥们控制住场面,通知我们接收犯罪分子。” 第七百九四章 瓮中捉鳖2(3更) 张局等人在派出所听到之前似枪似轮胎爆炸的声音,并没有多想,毕竟网上有人闹得凶也是从昨天上午开始的,就算是本地小混混们想闹事也不可能那么快集结起来,少说也要三五天。 乍听得派出所长说是有团伙冲击乐家,他们都懵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冲乐家打磕,那得多大的胆儿?是谁给他们的胆儿? 张局震惊之下站起来,一迭声的问:“你说多少人?团伙有多少人?” 派出所所长本来就被消息惊得不轻,再听到张局问话,额心渗出冷:“三……三十一人。” “!”张局差点爆粗口,三十一人!那是真正的团伙组织,有三十多人的团伙明目张胆的冲进民宅,可见那些人有多嚣张,如果没有兵哥在乐家,后果不堪设想,只怕这会儿已经发生了人命案。 他的脸色难堪:“带上手铐,去将人押回来,回头你写个报告申请逮捕证,我会联系市里以最快的速度给你们批下来。” “是!”派出所几人齐唰唰的领命,转而所长一脸苦相:“张局,我们……我们工具不够啊,全所仅只有十副手铐。” “拿绳子绑。”张局深吸口气,手铐不够也必须全带回来。 派长和干警们立即去取工具,张局和市里县里的人半刻没停,匆匆往外跑,到外面登上公车,等到九稻派出所人员开出车辆,三辆车一起冲向梅子井村。 梅子井村有很多人在家,当听到某个方向传来“砰”的破响声,大多数人没反应过来,在村委闲坐的男女在最初的呆愣之后便联想到之前去乐家的男女们,心中也有数,那是枪声! 肯定是那些男女在乐家闹事,当兵的鸣枪示警。 村民们虽然很想跑去看热闹,又担心去看热闹万一被社会青年记住脸,以后来报复他们就不太好了。 兵哥们鸣枪示警后在给乐家铸浇楼面的人也呆了呆,很快又干活,周村长在开工时说如果有人到乐家闹事,大家别去凑热闹,全部交给当兵的人处理,看热闹容易惹火上身。 因而在乐家新楼那边的人没谁去近距离围观,在乐家屋后负责吃食的老少们也没谁去看,皆只远远的张望几眼,程五等人自中秋那次见过保护乐家姑娘的青年当众鸣枪示警的场面,再听到枪响除了最初有些心惊肉跳,很快又镇定。 见过大场面的人心理承受能力真的会变得更强大,张老三等是,周秋凤和乐父也是,夫妻俩从帅哥们口里得知自己的孩子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们可能也会跟着经历一些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想象到的经历,他们也有心理准备,兵哥们抓坏人,他们也不惊奇啦。 在村委楼闲坐的人没坐多久看到公安的公车急急的冲进梅村,心里更加确定自己所猜。 张局等人赶至梅村将车停在地坪上,以小跑的速度往乐家跑,转过路弯能看到乐家屋时就见乐家屋侧的村道上站着一长排的人,穿迷彩服的兵哥们全副武装的在监视。 蓝三见到张局带人出现,让小李监视团伙人员,他回乐家二楼开房间门,从行李包里拿出一只摄像机,提工具箱下楼再到村道上开始摄像记录。 举着双手不敢乱动的青年们男女们看到穿制服的警C,露出劫后余生般的庆幸感,警C们有枪,但是警C们还讲道理,当兵的人只服从上级命令,敢反抗被当恐怖分子枪毙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张局等人一跑小跑跑到青年团伙们处,边走边打量,心中也有数,说那些人是非法组织的社会团伙没冤枉他们,因为那些人的眼神带着凶气,凭他们的经验都能看出一群人是混社会的,何况是从部队出来的精英人员。 张局亲自跑向蓝队长,蓝三冲张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指指一排男女:“这些人冲进乐家抢劫,打砸了乐家的电视机,犯罪行为性质十分恶劣,全带去所里严加审问,我们有装摄像头,稍后取回来做记录,晚一些送一份给派出所,我知道这里混有两个黑道组织的人,也知道谁是这些人的头儿,他们谁没老实交待,到时我和兄弟们亲自去跟他谈谈。” 张局点点头,指挥干警们给青年男女搜身,想拉蓝队长到一边问哪几个是头头,好锁起来,免得逃跑,其他人用绳子拴。 蓝三将工具箱打开,满满一箱银光闪闪的手铐,让干警们拿去拷人,不要担心不够,他们还有。 市里的县里的和乡派出所的干警们目瞪口呆,兵哥们是有备而来! 等着接受搜身的青年男女们也傻了眼,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掉坑,还是巨大的大坑。 有手铐,干警们给一个青年男女搜身完毕即送一副亮闪闪的手铐,一个挨一个的搜,搜出来很多东西,有电子录音笔,有伪装成打火机的危险品,有伪装成化妆品的强酸,还有匕首类的刀械。 被搜出视为危险品的东西,青年们脸色灰败。 蓝三给全程记录,将三十人搜完身全拷起来,再用绳子拴住,最后一个还晕着没醒,搜身再拷起来,将脸摁冷水盆里不到半分钟,人就醒了。 青年嘴角与下巴被擦去一块皮,眼角也有破皮,血凝结成疤,他醒来时正想嚎,看到黑洞洞的枪口,瞳孔紧缩,连哼都没敢哼,老实巴拉的听命令站起来,被拴住手,成为两条绳子某一条绳上的蚂蚱。 蓝三将绳子上的青年团队给了特写记录,再带张局去看乐家堂屋现场,做记录,张局看到乐家被砸坏的电视,再次为一支非法团伙组织默哀,那些家伙这次撞上铁板,不死也得脱层皮。 拍摄乐家内外的现场画面,蓝三和小武带着大狼狗监督干警们押人去派出所,路上全程做记录。 蓝队和小武负责押送,小陈小杨小李将还有几副手铐没用完的工具箱提回乐家二楼,摘下钢盔,将枪支也竖立在房间,再锁起来,又跟没人事似的跑去乐家新建屋那边帮忙干活。 干警们押着两长串的队伍像古代人押奴隶似的,队伍特别壮观,也是闻所未闻的场面,那些在邻路村人家或屋顶围观的村民看直眼儿,到村委楼地坪时,闲坐的村民惊奇的站起来,看十二样景一样的围观。 之前提醒青年们不要去的村民,还小声嘀咕:“我们都说了不要去乐家,还不信,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青年男女们又悔又气,如果没有当兵的拿枪在后头跟着,他们早破口大骂,他M的,你们说乐家在建屋,没说乐家有拿枪的兵啊,你们要是说乐家有当兵的,谁敢去?! 一群青年很气,气得肝都在疼,硬生生的忍着,不敢叫骂半句。 干警们押着青年团伙到村委将两拨人分别送上他们自己开来的面包车里,由一位干警监视,一位干警开车,三部公安车子夹着两部面包车回派出所。 蓝三和小武没有去派出所,将人交给张局带走即回乐家,将安装在路上的几个红紫外线摄像头给取下来带回,再将安装在乐家屋檐和堂屋以及二楼阳台隐蔽处的微型摄像头取回,搬出电脑收集记录。 张局带人将一群社会青年带回派出,将人押进大厅,由市局武警杨队带人看押,不许交头接耳,不许人说话,以免串供,再一个一个的带去隔离审问做口供记录,问完口供的关另一个地方。 在问供时又接到兵哥们电话,派出所长依兵哥们的要求联系乡医院,请乡医院带验血用的标瓶来所里帮社会青年们抽血,他们问口供后顺便给青年们抽血留样品,至于验尿工作则放后,问完口供再做。 问口供时,青年人都喊冤,说自己只是听某某网友组织来喊喊口号,助助声势,没有打人抢劫的计划。 张局冷笑,有部分可能真是不明真相,那些带有录音笔,带有凶器的家伙明显是有备而来。 有几个青年想狡辩,在知道问口供的竟是拾市市公安的一把手,在那种高气场的压迫下,吓得屁滚屁流的,老实招供出是谁谁给了几千块钱,让他们做什么。 派出所在问供,蓝三和小武将视频记录存档,复制一份备案,再将几个摄像头去秘密安装在路道上,回头,乐家新屋楼面的活也收尾。 楼面浇铸成功,帮忙的人收工,村人回去洗衣服换鞋再到乐家,个个对午饭翘首以待,有部分人就是冲着主人管午饭才来帮忙,当天只有搅拌机主人和大工师傅们会有工钱。 不到十二点即吃午饭,除了兵哥和主人一桌,帮工的有满满的五桌,堂屋摆四桌,厨房一桌,乐家也不负众望,拿出姑娘做的好吃的药膳,一桌三盘海鲜一只荷叶酥鸡,一盘卤肉。 帮做活的人午餐吃得很开心,又人人得到一个红包,欢天喜地的去赶下一个工程或回家,蓝三和小陈去派出所与张局等人交流工作,得悉青年们嘴硬,有几个想蒙混过关,抓出来再次问供,果然问出眉目,是受某某网友所指使。 再联系某某网友,那人潜水,暂时没冒头。 有人想搅得拾市不宁,张局震怒,指示严查;蓝三半点不惊讶,将口供备案一份发给队长和柳队,找某某网友的事就交给队友啦。 第七百九五章 王家妹弟想作死(1更 在帮乐家干活的人正美美的吃大餐的当儿,一部面包车拉来到张家相亲的女方和女方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共八人,以及张秋香和媒人,面包车将十人送到梅村即先走。 张秋香热情的领着媒人和女方家亲友们回娘家,张大奶奶强装笑脸,热络的招呼,张科始终沉默。 因为从邻县过来路远,张秋香等人到张家已是十二点后,没一会儿即吃午饭,张大奶奶按农村的风俗招待,有鸡鸭肉,有猪肘子猪肝,有鱼,没有圆滚滚的丸子,丸子代表团圆,在农村有些场合则代表“滚”。 连吃边谈,除了张科始终郁郁不乐之外,一顿饭可以说主宾皆欢,饭后又聊了二个来钟,女方亲友们回家,张大奶奶给每人一个红包,张秋香通知上午送她们的车到村口接走媒人女方家亲友们回邻县。 送走相亲的人再回到家里,张秋香才问老妈子给女方红包多少,张大奶奶脸色不太好,告诉女儿说:“媒人给了三百,女方给六百,其他人都是一百六。” “妈,你有没搞错,才给六百?给女方亲友才一百六?为什么不是给六千,一千六?”张秋香差点以为听错了。 “为什么要给六千,你以为咱家很有钱?万一没成,钱不是泡汤了?”张大奶奶脸一下子沉下来:“我告诉你吧,吴家赔你弟的钱,我们只怕也捂不住,很快就要和乐家打官司。” “打官司,打什么官司?”张秋香气得跳起来。 “还不是我们要吴家赔钱时拿乐韵的名头吓人……”张大心里憋屈万分,将张家去吴家逼吴玲玲赔钱闹出事来,现在闹得不可收拾,乐家有可能会告张家的事说给老三听。 “这跟我们有屁关系,是网上的人要找乐家说出吴玲玲的姘头,又不是我们去乐家闹,乐家凭什么告我们?乐家以为乐韵有人撑腰就了不起,我就不信这个邪,我找他们去理论理论。”张秋香暴跳如雷,捋袖子就要去找乐家算帐,她就不信乐家敢要张家赔他们的名誉损失费。 “你给我回来!”张大奶奶一把拖住自己的三女,凶狠的骂:“你想找死是不是?你以为现在的乐家是吴家,你想砸就砸,想闹就闹?我告诉你,昨天军队派飞机送来当兵的保护乐家,今早又来了两部车,当兵的带着冲锋枪和机关枪,人就在乐家住着,你冲过去是想被当恐怖分子打成筛子眼?” “什……什么?当……当兵的在乐家?”张秋香吓得一头冷汗,腿都软了。 “我还告诉你,上午有人到乐家闹事,人全抓了起来,我在村委想看看你们有没回来,看到派出所押送被拷了手的人回去,当兵的手中的冲锋枪指着一帮人,那些人老实的像鸡崽。”张大奶奶想到自己为等老三和媒人在村委附近转,看到警C和当兵的押着一群人的场面,腿肚子忍不住抽筋。 张秋香吓得脸上汗珠子一片滚,嚣张气势早不知去了哪,再没敢提去乐家找人理论,一屁股坐下去,喘了半天气,心脏还卟嗵卟嗵的乱跳。 她吓坏了,哪还有心思关心女青年们看红包后会咋样,她觉得成不成无所谓了,女方说要十万礼金,娘家真被乐家告了,要赔乐家名誉损失费,也不知要赔多少,哪有那么多钱给那家人当礼金啊。 张秋香也怕自己回到娘家被人告诉乐家,乐家来找她,没敢留宿,说自己明天还要上街卖肉要赶回家,赶紧溜之大吉。 柳少和发小的队友们目前的专职工作就是搞事情,监视网络,当收到蓝三传回来的口供和罗列某些网友名单的名册,立马人肉搜索,名单共有七人,他们不太费力的找出四人,另三人有一定的黑客技术,还需追踪。 拾市方面并没有公布逮捕到乐家滋事的社会青年团伙的消息,某高官搞地下情事件还在发酵。 转眼又是周一,鉴于网上事件闹得风起云涌,迫于压力,E北省纪检于周一上午发布公告,省纪检部门早在拾市房县视频事件发生不久已介入,对相关人员展开调查,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对外公布,现今已掌握一定证据,正在进一步核查中,请网友们克制。 当公告发布,E北的网友们立即将它转发,或截图粘到视频之下的评论区里让全国的网友们看看E北并不是包庇某些人,是因为工作需要不宜对外公布细节才没有发通告。 纪检部门发出通告,黄支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给与黄家任何指示,像与己无关般不置一词。 黄家老爷子们也一致无任何动作,黄局接到省纪检已介与的消息,一个人瘫在办公室的坐椅内,冷汗淋淋。 他感到后怕,连后背衣服都湿透,费了长达一个钟才勉强镇定些,装作与己无关,上自己的班。 E北有关部门有动作,视频事件评论区叫得最凶的人立马匿形,不敢再煽风点火的骂街,免得被人揪出来。 燕少和兄弟们等啊等啊,等到中午,发现网络上比较安静,觉得不太好,水还没完全搅浑呢,那边也只抓到一群小喽喽,最想要钓的鱼还没动,必须将事情搞起来。 确认小萝莉没有退预订去M国的机票,也没有退其他国的机票,说明她目前还在玩躲猫猫的游戏,也说明他们是时候出手了。 作为搞事情的总头头,燕行坐在工作室,露出阴森的奸笑:“是时候真的搞事情了,十四,放招。” “遵命!”赤十四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二话没说,找出早备好的一段视频上传,同时附上说明,然后就和兄弟们坐等会有多少人跳出搞事,会有多少人栽进来。 赤十四上传的是一段经过剪辑重组的视频,是王翠凤找乐小萝莉认亲,小萝莉拒绝相认的经过,他们故意截掉某些真相,断章取义,只截取部分再组合起来。 视频丢上去,一群青年们立马再跟帖,一个接一个的重复发视频,几十个号重发复视频,就算网友多,也不可能淹没。 至于发第一份视频的IP地扯,嗯嗯,那种事当然要甩锅啊,甩给拾市的某些人背着。 无可置疑的,新增的视频像在平地投下一个炸弹,让原本隐匿的网友再次纷纷冒头,矛头一置指向乐韵,骂她枉为人子,骂她不认亲生母是大逆不道,骂她品德败坏,恶意抨击如潮。 澹台觅雪坐在电脑前看着评论区的乱象,笑容越来越深,上传新视频的人简直就是神助攻啊,这下不用他们出手,也足够那人的亲友们喝上几壶。 视频刚发不到三小时,评论暴增,如雪片似的纷纷扬扬,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队长。”守在电脑前的赤十四、洛七等人,看着网友毫无节操的吐污言污语,整个人都不好了。 燕行阴着脸:“坚持住,我们不能功亏一篑,那样小萝莉就被白被人骂了,向阳,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记下来,现在的债,早晚有一天要他们偿还。” 柳向阳面色也不太好,和助手们全神贯注的操作,也再没空跟伙伴们玩闹,将故意闹事的一个一个的揪出来记录存档,追踪几个飘忽不定的可疑人氏。 被三姐的姘头警告后,王龙生最近十分老实,谁要打架斗殴找他他也不去了,喝酒泡妞的事也不干,就在家玩游戏玩手机,或者去打打麻将。 他老婆张老虎也本份下来,难得的出现夫唱妇随的势头,小两口上午去街上打了半天麻将,输得精光才回家,到家就瘫着玩手。 下午正无聊,张老虎跑网上去找地方煽风点火乱喷人,发现上午沉静下来的那个视频又有新进展,赶紧去凑热闹,发现新增的视频跑去围观以便开骂,那一看不得了,发现视频当事人之一竟有王龙生的三姐。 那发现无异于发现新大陆,立即嚷起来:“龙生龙生,天大的好消息,我们发财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有财路,王龙生比打鸡血还振奋。 “快看,这是你三姐对吧?这个是你外甥王晟轩没错吧?”张老虎兴奋的将视频给王龙生看:“你睁大眼睛,我没认错吧?” 王龙生看向老婆给看的视频画面,果然看到自己家三姐,三姐的脸是肿的,有点看不出原形,但是声音却绝对没错,何况旁边还有外甥王晟轩,绝对错不了。 只看到一小段,不太真切,他赶紧从头看起,这一看不得了,整个人像被敲了一棒子似的,先是愣愣的,转而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浮上红光:“太好了!原来三姐和她前男友的孩子没死!” “龙生,啥子意思?你姐真的是没良心的白眼狼的亲妈?”张老虎也兴奋了,她还以为王翠凤是讹诈她前男朋友,看样子好像是真的。 “是,错不了,”王龙生十分笃定:“我三姐以前在G东交过一个在那时算是有钱的男朋友,我家建房子的钱大部分是我三姐男朋友拿的,本来要结婚了,男的断了腿,医生说治好可能也有残疾,做不了重活,我姐就跟他分了,当时我姐怀着个孩子,引产了,没想到还活着,我姐竟然还能找到她生的孩子,哈哈,这下太好了。” “真的?”张老虎两眼发光,如果小白眼狼真是王龙生三姐生的,她就是舅妈,娘亲舅大,舅妈当然也是最大的,外甥们孝敬舅舅舅妈天经地义,小白眼是运动员,肯定有不少奖金,必须拿出来孝敬舅妈嘛。 “当然是真的。”王龙生欢天喜地的挥挥胳膊:“原来知道某个高官养情人的是我外甥,这是天大的财路啊,让外甥说出高官是谁,我们去跟高官私了,少说也得有几十万赔偿,哈哈哈!”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准备去找外甥啊。”想到钞票大把大把的飞进自己腰包,张老虎兴奋的恨不得马上就飞到E北。 “对哦对哦,马上就去,……等等,这种事哪能少得了我大姐二姐,我叫上姐姐,我们姐弟们一起去,人多好办事。”王龙生兴奋得无以复加,正想着马上就去车站,猛然想起谭的警告,打了个激灵。 “为什么要叫上姐姐?我们自己去不就行了。”张老虎不乐意了,叫上两个姐姐,到时得到钱也得分一笔给姑姐,多划不来。 “你懂什么,我大姐夫二姐夫是混道上的,他们有人,高官要是敢啰嗦或者敢不老实,还得要我二姐大姐的男人们才能镇得住。”王龙生凶了老婆一眼,给大姐二姐打电话。 他先打给大姐,毕竟大姐的男人更厉害,认识有头脸的人更多,电话是打通了,但是他大姐张翠香却说最近张家生意有点忙,他立马将原委说了,张翠香听说是去找老三生的女儿,立马就改口,姐弟俩讲一阵,约好明天在重C市的车站见面。 拉到大姐入伙,王龙生又打电话给二姐王翠玉,王翠玉听说某某事件的乐韵是老三的女儿,高兴的忘乎所以,一口应承,约好在市里的火车站见面,她买车票,让弟弟立即去乘车,他们今晚赶到重C市,明早乘高铁去E北拾市。 王家两姐妹跟弟弟结束通话,皆做同一个件事:订购车票。 两个姐姐同意一起去外省,王龙生底气十足,立刻叫上老婆,找出二套换洗的衣服,骑摩托车去去看乡街上还有没有车去县城。 小两口心心念念想着大把大把的钞票,恨不得飞,车开得飞快,完全是飙车飞驰,横冲直撞般的飙,所经之处一片鸡飞狗跳,许多人在路边走也远远的就跑开,暗中骂“早死早投胎”。 王龙生嚣张已久,自然不在意,保持着飙车飙往乡街,到马上就要转进乡街主道时也没有减速,仗着车技好,以最大码的车速往前冲,刚冲上大道,王龙生瞬间瞪大了瞳孔,前面正好有部直行的面包车驰过! 第七百九六章 渣姐弟倒霉(2更 王龙生做梦都没想到刚好有车驰过来,他的大脑当时一片空白,完全忘记反应。 张老虎坐在摩托车后,没戴头盔,抱着老公的腰享受飙车的刺激感,猛的发现摩托车冲上路与驰过的车即将相撞,吓得下意识的尖叫:“啊-” 耳边有尖叫,大脑空白的王龙生被惊得打个激灵,僵硬的手条件反射般的想刹车,然而他的车速太快,距离又近,根本刹不住,就在他握住刹车的瞬间,摩托车以慧星袭月的速度撞向面包车。 摩托车撞向面包车的位置差不多是后座的车门门框处,面包车是正常行驶,无论刹车还是踩油门都没法在瞬间挪移开,改不了被撞的命运。 载人摩托车以自杀式的方式与面包车相撞,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砰咣”大响,面包车被撞得来了一个小小的飘移摆尾才停住,被撞到的地方钢板变形,门脱落,玻璃尽碎。 摩托车撞上面包车后还被卡住,也被带得来了摆尾,然后有些部位解体,而在相撞时产生巨大的冲震力,王龙生后面的张老虎先一步被抛出去,王龙生最初还抓着车把,在车头撞进面包车内时也被抛飞。 张老虎先一步飘落,砰的落地,以面着地,当时嘴里涌血,然而那还不最惨的,没想到面包车被撞得飘移摆尾转过来正好有个车轮辗压到她,从腰与大腿盆骨上辗过,她当时就被辗断腰身。 王龙生后一步被抛飞往下坠落时砸在正飘移的面包车身上,受到第二次撞震伤害,被震飞,抛出一米多远,落在一些碎玻璃和解体的摩托车的零件上,掉地上没有痛嚎,也没有挣扎,有血从头盔里流出。 面包车司机受震也当场晕迷。 现场一片血腥味,还有零乱散落的物品和破碎的一部手机。 街主道和王龙生来的道路两旁都有住房,很多人听到巨响出家看,看到道路上的车祸,有些人正好看到女人被辗压得血肉糊糊的画面当时就呕吐起来,还有些吓得面色惨白,就往家跑。 有人大喊,很多人跑去看,有人打电话给派出所报警,没谁敢走近。 派出所的人收到报警,通知乡医院,通知交通部门,同时匆匆赶往现场,共有三个民警,骑摩托车赶至车祸处,一个负责拍摄记录,一个去看倒地的男人的有没死,一个去看面包车司机。 民警来了,有胆大的去帮忙,协助警C帮开面包车门,协助民警检查倒地的那个头盔男,头盔男胸口插着玻璃和一块钢片,摸不到心跳,帮他摘掉头盔,七窍流血,也没了鼻息。 警C也不敢动头盔男,让他躺着等乡医院的人救治。 面包车驾驶室的门受后撞击影响也变形,打不开,警C们和乡民尽量先将车撬开,让轮子离开压着的女人,确认女人已经当场死亡,然后才想办法开面包车门。 他们还没把门打开,乡医院的医护人马赶至,对头盔男和女人进行检查,当场宣布一男一女死亡, 在村民的帮助下,警C耗力的将门弄开,抬出驾驶室的人,是个中青年男人,晕迷不醒。 医护人员给面包车司机打救心针,抬上救护车运往医院,警C在四周竖立警界线,找来布将两具尸体遮盖住,等专业人员和交警们来处理,再守着事故现场,免得有人为破坏,同时查看物品,寻找看有没有死者的身份信息。 过了大约半个钟,从镇里来的公路交通人员赶至处理现场,之后拉尸体的车也赶至,专业人员帮收尸,运往县城去等待解剖。 远在首都的燕少和队友们还不知道王龙生和他老婆当场死亡,一帮青年抱电脑的抱电脑,整理记录的整理记录,谁也没空。 金廿二负责电话,收到一个内线电话,看号码就知是谁,接通,稍稍一刻惊讶的噫了一声,等通话结束才报告队长:“头儿,C省消息,王龙生夫妻车祸身亡。” “这么快?”赤十四眨眨眼:“王家渣渣们刚买去E北的票,姐弟们应该还没汇合,二十七他们这么快就得手啊?” 神十六等人也是一副“二十七真牛叉”“总算搞定两渣”“为民除害了”的欣喜感。 “这不干我们的事,二十三号到二十七号还没来得及动手,是意外车祸,”金廿二一副“就知道你们也这样想”的表情:“原本是二十五负责王龙生那渣的事,他安排的人手在县城,计划等王龙生到县城就行动,老天爷大概觉得我们太辛苦,所以先把渣渣收了,免得我们弄脏手。车祸原因就是王龙生太兴奋,飙车,在要上主街道前不减速,撞上一辆直行的面包车,小两口当场死亡,面包车司机也被吓出心脏病,还在抢救中。” “哎呀,果然是报应啊。”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死有余辜。” “苍天有眼啊。” 青年兵哥们一致欢庆某渣渣归西,王龙生那渣不是一般的渣,除了斗架耍狠,在乡里作威作福,还曾奸污读小学的女生,因为王龙生姐姐是混社会的,莫说应有的公道和赔偿,被害方根本没敢声张,白白的承受着王家给的凌辱。 若真是打架斗殴坐过牢吸过毒,还能给他机会,因为做了欺辱女孩子的事,那就是十恶不赦,所以他们一致赞同对王渣渣家的某几个人进行“斩首”,对灭渣行动毫无异议。 唯一值得同情的是面包车司机,无意间灭了渣渣为民除害,却自己吓出心脏病来,唯祈盼他的车有全保,让保险公司理赔。 “让二十七那边留意后继事件,如果司机手续齐全,是良好市民,尽量让司机不受牵连,有需要时律师为面包车司机辩护免责。” 燕行也蛮同情面包车司机的,希望那位替天行道的司机能有好报。 “嗯嗯。”兵哥们附议。 “王家的那块宝竟然没了,接下来就是王家老渣渣,老渣渣痛失儿子,估计会去闹面包车司机,所以可以留一留,等他闹事再动,王家的两渣女不是喜欢折腾,想掺和小萝莉的事,请她们一起去监狱里蹲着,整倒那边的几个渣,我们就能重点关注拾市的黄渣渣们和几个特殊家族。” “嘿嘿,知道啦。” “我们也不想成天盯着C省的那些渣渣。” 队长要拿王家两渣女开刀,青年兵王们万分开心,果断的通知黑九,黑九是去C省和重C市的明面上的人,代表行动组负责和警局与官头头们打交道。 黑九收到通知,果断的与警局联系,于是,广市和重C市某群早蓄锐待发的警C做最后准备,一个钟后两地的人员迅速出击,进行打击非法组织进行的违法犯罪活动。 广市警C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查靠近市区的一个大镇子的一个KTV和一个洗浴中心,将在KTV吸粉的王翠凤和一群小混混们逮获,在洗浴中心将正和某小姐抱在一起做运动的王翠玉老公抓获。 重C市的警C们在一处高级KTV的棋牌室将与某些道上人搓麻将的王翠香和老公张旭辉抓捕归案,现场搜出半斤白粉、二公斤冰毒,现金二十万,不仅将在场的全部人员带走,连棋牌室明面上的老板也一起请走。 重C的警C另一支小队,按线索突查一个作坊,将制造冰毒的原材料以及操作者们人脏俱获。 两地的人从行动到收队总用时不到一个钟的功夫,收获却不少,带回人员即展开突审,寻找更多线索,以便将团伙一网打尽。 谭炤星最近因受王翠凤的影响生意一落千丈,他也百般忍耐,不跟人做地下交易,老实的当个老好板,当天半下午后也正常去自己地盘管理生意。 快到傍晚,即将迎来生意旺盛的时刻,正在琢磨着要怎么提高业绩,收到一个电话,当时一张脸陡然变色,语气也掩不住震惊:“你说王翠玉王翠香被抓了?” “是的,谭总,就在不到半个小时前全部被抓。”负责派人侦察王翠凤两个姐姐情况的人很肯定的给老大答案。 “好,我知道了,那边没事了,通知人尽快回来吧。”谭炤星吩咐一句,挂线,坐在老板椅上,沉沉的吐出口气。 王翠凤的姐姐不会这么巧同时被抓,一定是参与了视频事件,让保护那个孩子的人震怒,所以对两女人动真格的。 打王翠凤从E北被送回来,他也对拾市的事非常上心,自然不可能错过视频事件,他只旁观,尤其知道牵涉到某个姓乐的孩子,绝对不去发表任何言论。 王翠香王翠玉被看抓,自己这边没事,不是证实乐家孩子背后的人在盯着跟王家人有关的人吗? 谭炤星庆幸自己没搞事,没动用什么人际关系去保王翠凤,也没挑唆王龙生做什么,否则,这会估计他不是坐在办公室,而是和王家姐妹一样被请去局子里喝茶。 第七百九七章 讹人的计划泡汤(3 王举并不知道儿子去了哪,去街上游手好闲的闲游到快黄昏才着家,到快吃饭时接到一个陌生的手机电话说他儿子车祸,他以为骗子将人大骂一通,挂了,刚挂那边又再次打来说是警局,说他儿子车祸,说发现场照片给他确认,他正想破口大骂又闭上嘴巴,等着看手机,几秒钟后收到短信图片,一张又一张,一下了传来四张。 点开图片,看到一块满是破碎物的地方躺着一个嘴里流着血的人,那人正是儿子王龙生,王举自欺欺人的说服不是自己儿子,继续看,看到血肉糊糊的儿子老婆的脸,他知道是真的,手哆嗦了起来,人也软软的软瘫下去。 手颤抖半天,王举找到儿子电话打过去,打不通,打儿子老婆的电话,同样打不通,人哆嗦的厉害,手指已经僵硬。 过了一会,他打老大的手机,不通,打老二的电话,不通,最后鼓足勇气打谭的电话,因为外孙的原因,他知道谭炤星的电话。 谭炤星坐在办公室想心事,听到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从沉思中回神,拿起手机看号码,备注是“凤他爸”,是王翠凤亲爸打来的电话,他以为王举可能听到风声知道他两个女儿被抓,想向他打探消息确认,接听了。 他觉得吧,像王举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让他知晓两个女儿都被抓,或许才会相信他说的他女儿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的话,他们也会安份点,别再整幺蛾子,害他们自己没关系,是怕连累他。 “谭……谭总,”打通电话,王举正因为儿子车祸生死不知,说话不稳:“谭总,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找翠凤她姐,翠凤他弟龙生,她弟媳妇……发生车祸,可能需要……需要一笔钱。” 王龙生车祸?谭炤星脑子里第一想法是某个人干的,转而一想应该不太可能,毕竟保护那个孩子的人是国家编制人员,不可能知法犯法,第二想法是可能是假的,有可能是王龙生又惹事,需要赔别人钱,王举撒谎找女儿和女儿们的男人要钱。 愣了愣神,慢慢的说出事实:“我不久前收到消息,你老大王翠香,老二王翠玉今天下午在贩毒吸毒时被警C抓了,王翠香王翠玉自身难保,王龙生需要钱,你自己承担。” “……”听到自己两个女儿被抓,王举的心脏猛的一阵收缩,眼前一阵发黑,当时就瘫在沙发上,呼吸急促得像快喘不过气来。 王妈听到男人说儿子车祸,从厨房跑出来,见到男人瘫在沙发上,脸上滚出豆大的汗珠子,忙过去问:“他爸他爸,出了啥子事?” 谭炤星听到王翠凤母亲的叫唤声,猜着王龙生有可能真出事,网上查王龙生住的乡里的派出所电话,找到打过去询问下午是不是有发生比较大的车祸,有没有叫王龙生的人。 派出所接电话的正好是下午去过现场的干警,问清来电人的身份,给与准确答复。 听说王龙生和他老婆当场死亡,谭炤星当时后背冷汗泠泠,强抑着心惊肉跳问了些详细经过,通完电话仍余悸未消,依描述是意外,事故还应该是王龙生本身承担所有责任,但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人为事故。 如果真是人为事故,能算计得那般精准,将车祸现场伪造得天衣无缝,岂不说明有可能不是白道做的,而应该是黑道组织或者是特殊的灰道,又或者是非常有钱的那种特别人物。 对于顶级富豪来说,钱不是事,如果想买谁的命砸个几百万,必定有人愿意卖命。 谭炤星几乎不敢再深想,又情不自禁的想得更多,王翠凤当年对乐家所做的事有他的份儿,乐家姑娘真会放过他,不跟他算旧帐吗? 乐家姑娘要算旧帐,要达到哪个程度才能满意,是要他的命,还是要王翠凤的命,还是要将他和王翠凤打回原形,让他变得一无所有?让他们受千人所唾? 越想,谭炤星后背的冷汗越渗越多,凉嗖嗖的,两腿发软,像面条似的几乎使不出半点力气,对生意什么的都没心思想,只想如何保命。 王举瘫坐好一阵才顺过气,哆哆嗦嗦的告诉老婆说儿子出了车祸,已送去县里。 “哇!”王妈一听儿子车祸,先是傻愣,转而号啼大哭:“撞得严重严重?需要多少住院费,撞龙生的人抓到没有,是谁撞的,赔钱,要他们赔钱。” 王妈一边哇哇大哭,还没忘记住院费,要撞儿子的人赔钱,她脑子里压根就没想过是不是儿子撞别人。 王举被儿子车祸的画面吓得不清,哪有想到问其他,听老婆问是谁撞的要赔多少钱,才觉得自己竟然略了最重要的事,连忙看手机,发现还有一条信息,告诉他们到县城先去县公安局一趟。 王举觉得叫家属去公安局可能是撞儿子的人当场抓获,所以让他们去一趟,说说情况,立即叫老婆拿钱去县里看儿子。 王妈哭哭啼啼的去拿钱,走几步又回过身:“他爸,你打电话给老大老二啊,叫她们姐妹俩也回来看看弟弟,哦,龙生老婆呢?龙生老婆哪去了?” 被老婆提及儿子媳妇,王举呆了呆:“龙生老婆和龙生同时出车祸,有可能……救不了。”他记得龙生老婆有一截身子被辗碎,大概是活了的。 “……啊?”王妈呼吸急促,大脑懵懵的,过了一会才怔怔的问:“死……死了?” “大概,可能是吧。”王举再次看手机,看到一张照片上正是龙生老婆,腰部瘪了下去,都被截断似的,那样子哪还有活路。 “一条人命,起码也得要赔六七十万吧?”王妈眼睛亮了亮,龙生老婆被撞死,好歹得赔几十万,就算分一点给龙生岳父母,他们家也是占大头的。 “快去拿钱,先别说这些。”王举担心被孙子孙女听见会给他们外公外婆打电话,张家知道了也会跟自己一起去,到时真要撞儿子的人赔钱,张家肯定也会争。 王妈匆匆的上楼,让在楼上写作业的孙子孙女自己去厨房吃饭,她拿了钱跟着男人跑往乡街,夫妻俩想包车,有面车帮跑货的人见是王龙生他爸,谁都不愿接单,当王妈先付了车钱,面包车车主才送老两口去县城。 王举和老婆赶至县城已是万家灯火,正是家家幸福晚餐的时段,满街满城是饭菜味儿,他们两口子也还空着肚子,却没有心思去吃饭,急急忙忙的跑到县局问情况。 因白天的交通事故,县局通知事故家属,有安排专人等着,接待王举夫妻的不仅有干警,还有交警。 王举一屁股坐下,一边接接待人员给倒的温开水,张口就问:“那个撞我儿子的家伙在哪?按规定要赔偿我家多少钱?” 要负责任责的事故家属真如事故调查时现场旁观者说的没教养没礼貌,干警心里也有点生气,不客气的教训:“是你儿子撞了别人,不是别人撞你儿子,你不问你儿子儿媳妇和被撞方的人身安全,你是什么当父母的,张口就是钱,撞了人家还想要被撞的受害方赔钱,还想讹人不成。” 被训,王举火气一下子冒出来,正想耍泼,猛的发现一位干警的手是按在腰间手枪的位置,脑子里刚冒出的嚣张气焰陡然矮了下去,这里是县城,不是乡里派出所,乡里派出所知道他家三个女儿的男人都是混道上的,不能把他们怎么,县里就不好说了,何况现在三个女儿被抓,没人给自己家撑腰。 想清利害关系,王举老实了,赔上笑脸:“对不起,我……太紧张担心,以为是别人撞的我儿子,警C,我儿子他们在哪?” “按规定走完该走的程序,等会带你们去看,”干警和交警公事公办,给家属看认领尸的通知书,还有事故粗步调查书,告诉他们儿子存在多少违规,无驾驶证,无行驶证,摩托车还是套牌,而且是黑货,后座人员没按规定戴头盔,超速驾驶,以致造成严重事故,负全部责任。 王举和老婆听着干警和交警们对儿子和摩托车调查的结果,浑身冒虚汗,摩托车是偷来的,牌子是套别人的,他们从来就不认识驾驶证是什么东西,现在倒好,全被曝光。 两人的态度瞬间蔫萎,蔫了巴拉的在该签字的地方签字,跟干警们去医院,当被带到医院不是去病房,而是被带进临时停尸待解剖的安置室,王举王妈腿肚子在打抖,当干警揭开并排的两张床上的白布,看到儿子和儿媳妇的脸,两口子瞳孔曝睁,脸色迅速褪色,呼吸急促。 过了大概有半分钟之久,夫妻俩喉咙里出“啊”的惊恐叫声,扑到儿子身边,不敢置信的摸儿子,他们的儿子脸色青白,眼珠子鼓睁着,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 “不可能,不可能……” 王举抱着头蹲下去,王妈浑身哆嗦,连哭声都发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哇”的哭着坐地,夫妻两个呜呜咽咽的悲泣。 第七百九八章 不玩了(1更 儿子是精神支柱,王举王妈原本还想着就算是儿子负事故责任过后也要去闹被撞的人要他赔钱,当骤然看到儿子没了温度,两人几乎无法接受儿子死亡的事实,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老两口呜呜咽咽的哭,再没之前初到县局那种要找被撞人讨债的架式,干警交警都都不知该说什么,他们通知家属时被骂得狗血淋头,那时有可能被当骗子,他们也表示理解,可他们发了事故现场照片给家属确认,家属到局里绝口没问人身安全,只想着要讹钱。 而且,家属人员都没问他们儿子的老婆,让人心寒啊。 事故人员家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干警交警们因为工作需要还得劝,将两老年人扶去医院护士站附近的休息区,做安抚工作。 儿子没了,王举王妈也如失去了主心骨和思想,茫然的在家属认尸的文书和解剖同意书上签字,过了良久又去停尸间验看,因为不能呆停尸间,坐在门外无助的哭,儿子死了,女儿们被抓了,他们竟然找不到任何人商量怎么办。 C省广市王举家的天塌了,而E北拾市的黄局原本已经绝望,当傍晚回家发现网上新增的视频,形势大大不利于乐家小短命鬼,于自己有利,瞬间又燃起希望之火,决定为自己博一博,立即与久不联系的几个人联络,进行自己的计划。 于是,当天夜里,视频事件再次新增上千条评论,骂声如潮,质疑乐姓姑娘的高考成绩,怀疑她作弊,怀疑她的人品,更有人四处煽风点火,要求青大开除连亲妈都不认的不孝女,不能让品德败坏的人坏了风气,青大身为国家育人摇篮,要为社会竖立良好育人榜样。 各种对乐家姑娘人身攻击的评论如雪片似的飘扬,骂乐家长辈无家教,骂乐家男主人是渣男,骂他二婚老婆是渣女,教得孩子变成连亲生母亲都不要的白眼狼,那种自私自利的说某某人与搞地情的话绝对是污陷。 视频人气太高,瞬间稳居头条地位不动摇,也拉来越来越多的不明真相的网友一起大骂。 首都驻军区负责专守网络一块事儿的柳少和几位帅兵哥,默默的将某些水军的ID记下,默默的查实名,默默的作记录。 后半夜时来来回回也就是某些人在蹦跶,柳少等人小睡一觉,睡到天明后再检视,嗯,评论区还是那样,没啥新意。 燕行在办公室熬个通宵处理一些事务,本来想匀出时间去做自己计划中的事,早上接到一个秘密电话,去了一趟司令办公室,之后直奔发少和兄弟的工作室,进门看到一堆人对着电脑满眼鄙视脸,好笑的问:“怎么了,哪个熟人又冒出来蹦跶了啊?” “头儿,你说的那个在重C的马哥半夜出手,果然一鸣惊人,出手不凡,一出动就拉来几十号水军,共有近八百个小号。” “水军还是那种专业黑明星的团队。” “头儿,还有啦,黄某果然不老实,他私底下与重C市的某个黑组织有联系,而且极可能与某个帮派有什么地下协议。” 青年将监听到的与入侵黄某电脑和手机所得某些秘密报告头儿。 “我有秘密任务,队里的人手也要抽调出几个外派,没空跟渣渣玩耍了,二十二那边的人也会调走两个,只需盯紧王家的老渣渣,三个女渣至少要关三个月以上,暂时不足为虑。 拾市那边,将我们收集的某些证据适当的丢出去一部分,黄某人竟然不安分那就让他去和纪检部门玩耍。 视频这里,将大招放出去,让那些渣渣闭嘴,让蓝三跟那边部门沟通,将抓捕到闹事团伙的公告也发出去,然后网络这里就交给向阳和以前专负责这一块的人员,其他人员蓄精养锐,随时准备任务。” 燕行没空再陪渣渣们玩,决定速战速决,反正某几个人的踪迹已捕捉到,那些瞎嚷嚷的蠢货不用理会。 “明白。”头儿有任务那么必定是绝对保密级的,洛七神十六等人都懂得缓急轻重。 燕行交待了几句回办公室去收拾物品,再策划派谁出任务谁接应,谁负责哪一些事务,他任务的目的是印阿三和印尼那个方位,有些事必须得计划周密。 小行行连小萝莉的事都没空亲自监管,说明任务特别重要,柳向阳暗搓搓的搓掌,他有空啊,那些家伙就交给他盯着啦。 头儿为出任务而做准备,赤十四也没迟疑,放大招。 他将存着的能让一切真相大白天下的一组视频上传,柳大少二话不说,先以代管理人员给加个精置个顶,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然后数位兵哥们立即上阵,转发,复制,评帖。 他们是很有教养的,不骂街不骂桑,就让人自己睁大眼睛看看什么才是真相,谁才是真正的无辜,谁其心可诛。 热门视频被关注度是很高的,当新增视频亮相,很多还没歇的夜猫子和早起看手机看网看啥的人兴冲冲的跑去看,有数个视频,都有标题,随意点开一个看看,看完一个自然而然的又看其他。 完整的视频,以无可置喙的方式证明之前的视频是人恶意剪辑过的,目的为的就是故意煽动不明真相的人恶语中伤真正无辜的乐家人,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某个高官和某个女人被遗忘。 看视频后的人大致有三种反应,一种是因为被打脸,赶紧隐匿,再不敢去评论区冒泡,一种是气愤填膺,立马呼吁人来看真正的真相;第三种心中有鬼,暗中大骂放视频的人,坏了他们的事儿。 某个网友新上传的视频很快被人转发,并且被越来越多的所知道,真正有正义的网友一边倒,支持乐姓小姑娘大义灭亲,尤其是遭受过来自父母创伤伤害的人,感同身心,被自己的亲妈引产,被放弃生命,那是何等悲惨的境遇,又被扼死,在毫无生存力时遭受两重伤害,谁还能认那样的亲妈,只有道德婊才会满嘴指责人,若换作她自己,估计早就哭着闹着说自己的幸博取同情。 还有某个吴姓女人和她的女儿无耻无极,也恶毒致极,那样的人竟然会被网友大言不惭的说是无辜的,滑天下之大稽。 而视频里最无辜的乐姓小姑娘,被人诋毁谩骂,她本人和亲友们从来没有出来跟人撕,印证了清者自清。 一个自少饱受伤害和欺凌的女孩儿,没有被现实环境导致心理扭曲,顽强不屈的坚强的走自己的路,活出了每个女孩最期盼的样子,能够教养出那么好的孩子,那样的家庭又该是多么的温暖和仁爱。 正义网友们认为那些之所以黑乐姓小姑娘的人其实是嫉妒她活得精彩,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因为嫉妒所以会百般诋毁陷害、恶意攻击。 当越来越多的网友们明白真相,一致讨伐那些喷子和居心不良故意用断章取义的视频误导网民的那些恶人,又有正义网友爆料,贴出拾市治安部门对外发布的公告,说某某日有一支非法团队打着伸张正义的幌子冲进乐家打磕行凶,被早已在乐家埋伏的执法人员全部摛获,并依法逮捕,当地治安部门介与调查,粗步调查非法团伙当中有黑道组织人员,团伙成员受某某网友雇佣去乐家行凶。 又有正义网友公布消息说乐家姑娘上个月即出国游学,其老师和亲人已将所有维护自身权利的法律权利委托给某律师,由某律师全权代理维权,某律师保留起诉权,必要时会向法院提交起诉书,追究某些人的法律责任。 这下,真义的网友炸了,那个买网友趁机行凶的网友必定与某个高官有关,与当年打乐小姑娘的人有关,必须揪出来,还有某个高官必须人肉出来,还大家一个真相。 乐家的亲友们应该和委师起诉,要告得某些人倾家荡产,告得他身败名裂。 在正义网友们气愤难当时,黄局上班做了些许工作准备,趁着没事登上网看看事件发展,赫然发现有人公布出真正的视频和真相,当时就慌了。 他惶惶不安时,老太爷打来电话,心惊胆颤的接听,刚喊出一声老太爷,电话里传来咆哮:“黄振邦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你他妈究竟有多瞎才跟那么蠢到家的乡野村妇睡了二十年,你看看你姘头是什么货色?你看看她干了什么好事儿,她竟然敢找人将视频做手脚再发上网,她脑子进水了,以为全天下人的脑子也进了水吗?现在真正的视频被曝出,她跑不了,你有百张嘴也说不清。” 黄局心头冷汗直流,结结巴巴的问:“什么,什么视频?” “什么视频?除了前几天那个所谓某个不孝女不认亲妈的视频,还能有什么?”黄支昌冷笑:“黄振邦,某个部门到上头转来的有关你行贿受赂,与人妻开房的诸多证据,专案人员已经出发拾市,你就等着进去吧!以为你是块料子,没想到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一块,白白浪费了家族无数资源培养你。” 听说前几天让无数有谩骂乐家小短命鬼,于己大有利的视频竟然是吴玲玲找人剪辑发布上去的,黄局大脑“嗡”的大响,吴玲玲发布不真实视频,最倒霉的还是他,到时一定会认为是自己让她那么做,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下一刻,听说某个部门收到上级转交的有关他收贿赂和情人开房的证据,人已经来拾市调查,黄局大脑“咣”的震响一声,半即瘫软,浑身如触电似的抖颤。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没听清老太爷后面说了什么,抓着手机的手指僵硬,手臂也在轻轻的颤,过了半晌,耳边什么声音都没了,他茫然的将手机移到大腿上,手无力的垂放。 良久,听到敲门声,黄局望过去,见秘书进来,送来一份文件,他没听清秘书说了什么,等人出去,视线望过去,看到是一份通告,看到乐家小短命鬼的名字,如触电似的清醒。 一字一字的看,看到说有非法团伙在看到某某视频后受网友鼓动,打着伸张正义、要求乐家说出某高官的名义冲击乐家被全部擒获并逮捕归案,将做最一步审理。 又看到有乐家亲友委托律师起诉的决定,黄局心头寸寸结冰,乐小短命鬼背后的人之前没行动,现在他们行动了! 那些什么证据必定是乐家背后的人所收集,或许早就瞅着机会想整他,这次吴玲玲的事刚就是机会。 他的前途,将就此中止。 为什么要他要承担所有后果?对乐家所作所为,明明是黄家老爷子们一致赞同的,黄诗诗几个孩子雇凶打人,老爷子们也知情的,让他去处理,他做了,为什么别人没事,要他牺牲? 黄局心中有怨恨,可他不能反抗家族,他还有儿子,牺牲他保护黄家其他人,家族或许会对他儿子进行培栽以补偿他的贡献。 网上视频事件的狂浪,被几个极具冲击力的视频而冲散,偶尔有几个道德婊和孝道婊说什么“过去了就过去了,妈总是妈”,“无论怎么样,妈总应该要认呀”,立马遭受到正义网友们海浪般的辗压,还有精通法律的人员搬出条条例例,告诉他们小姑娘不认亲妈不赡养亲妈是有法可依,违法的是某亲妈。 想搞点事儿的人瞬间被淹没在人海,怕被人肉,也没人敢乱喷,视频评论区也总算一片详和。 澹台觅雪原本还满心期盼的等候好消息,当看到新增视频以及拾市警局发布的公告已知无力回天,放弃去煽风点火。 青大的部分学生发现新变化时已经是中午,个个恍然大悟,难怪晁会长云淡风轻的不做任何回击,哪怕那些人污言污语对乐小萝莉进行人身攻击,他也毫不理会,原来他胜拳在握,知道会有惊天逆转的时刻。 古修古武家在青大的青年辈知晓拥有惊天医学天赋的乐小姑娘竟然还有那般惨凄的出生经历,心情也格外复杂。 关云智等八大金刚也被某些真相给震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班的小萝莉头脑聪明,乐观开朗,没想到身世那般坎坷,好想摸摸她的头安慰小萝莉啊。 网上的视频事件平静了,广市的王翠香王翠玉以及他们的男人们非常不平静,以前抓进局子他们从没当回事,然而这次在问口供时他们也发现异样,因为陪审的当中有穿军服的人员。 审问程序没变,但是过程却大不同,几乎是事无巨细,连微末旁节的小细节都被记录在案。 他们想联系自己的人保释,却被拒绝,理由就是怀疑他们走私毒品和军火,为防止他们向亲友传递消息给另外的团伙通风报信,暂时严禁他们向外联络,并且于被抓的第二天即秘密移至看守所关押。 不许向外联络也等于不能让人保释,有真正的牢狱之灾,也值到此时王翠香王翠玉等人才感到惧意,猜着可能哪里出了纰漏。 唐天云得悉小儿子和小儿媳被抓时沉默一夜,第二天让大儿子去查原因,尤其查王翠香做了什么,最终得到的都是与以前小两口的行事无二,唯有查得王翠香与她弟弟联系过,还订了要去E北旅行的车票。 确定王翠香订购去E北的车票,唐天云表面平静,内心汹涌,前些日子家族传召她回族,严厉斥责她败坏唐家家风,对儿子管教无方,并严令全族不得再有谁给她任何支援。 她会挨训斥,皆因为小儿子的老婆王翠香,她也知道了王翠香以前是她老公的小情人。 小贱人睡了她的男人还不知足,还睡她小儿子,并且还被小儿子讨回家当正室,明显有问题,极可能她男人的死也不简单。 唐天云决定这次不管小儿子的事,让他们呆看守所改造改造,并且暗中支持大儿,让他整顿他老子留下的帮派和地盘,趁机掌控全部生意。 而王家姐妹被关看守所,自然也不知弟弟已车祸身亡,还在期盼着弟弟联系不到他们会想办法去找老三的相好帮周旋一下,让她们尽早出去。 王举和老婆在医院临时停尸房外呆了一夜,第二天整个人也是迟钝的,因为要解剖,王龙生和张老妈的尸体还得放医院几天,王妈先回家照顾孙子孙女。 王举留在医院,将近中午时张老虎的娘家人也到了,张家人看到姑奶奶差点被辗断成截的惨相都没敢多看几眼,仅走走认尸体过程,因为听说是王龙生的错,张家人凶残的打了王举两个嘴巴,怪他教子无方,害了张家的姑娘,害得张家两个外孙儿失去妈妈,扬言要接回张家姑娘生的孩子。 王举第一次没敢跟张家撕,忍气吞声的生受了几个嘴巴,他的女儿们被抓,儿子没了,没人帮他撑场,张家真抢孩子,他们要吃亏。 张家闹了一阵走人,王举还得等法医解剖后有了结果才能将儿子拉回家安葬,只能守在医院。 第七百九九章 寻宝大作战(2更 乐小同学并不知道燕帅哥搞事情搞得大不大,也不知道渣渣们咋样了,她呀在举世无二的索科特拉岛上满山爬,找自己需要的植物种苗,收集石头。 华夏国21日的中午,索岛当地时间还是凌晨,天没亮呢,当燕帅哥丢大招逆转视频事件,乐同学还呆在她的空间里,忙着学画符,学习,打理珍贵药材。 在也门当地时间清晨时分,乐韵爬出空间,兴奋的再次朝目标进发,翻山越岭,避过山羊群,绕过有人居住的居点或山洞,越过大小狭谷,爬过高高低低的山头,终于在中午后赶至目的。 那是一片离海岸不远的石灰岩山,与海岸之间仅有有两个小山包的距离,临海岸的山岩较陡峭,没有沙滩,只有风化滚下坡的岩石,海水冲岩会冲到山体的岩石,因没有路可通,只有乘船才能到达,一般情况海岸人迹罕至。 乐小同学的目地点在一座较高的石灰岩山的山腰处,是大山头的山体凸出来一个小山头的山头与大山之间的那块连接处,是朝海一面的某个点儿,并不是正是小山头与大山相接连的凹接相接处。 大山的另一边是一条狭谷,在狭谷平坦地有居民,庆幸的是她朝海面的一边,因陡峭,也没有水源,所以山上有几个可居的岩洞也是无主的。 石灰岩山山体大部分是岩石层,没有多少植物覆盖,拉拉稀稀的有龙血树、沙漠玫瑰和多肉植物,大概是海风大,龙血树为适应环境,高度比某些地方要矮一些。 找到地方,乐韵连攀带爬的爬到山体有坡度的一面,认真的望天望地,望着一片灵气光,先是傻笑,然后一张脸耷拉成苦瓜脸。 她找到的地方有一束灵气光,那光差一丁点儿就能与她当初在五台山的山中找到的墨色水缸石那样浓郁浓厚的灵光相媲美,仅只颜色稍淡一些,光束成不规则形。 那束灵气光太浓,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在她奇特的眼睛功能扫描中,从远方看,它就像海面上扫射天空的探照灯光。 前几天忙着找植物种苗,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跑来找灵气光束,如今,将某个区域的植物种类基本收集得差不多,因此,乐韵兴冲冲的来找宝贝。 灵光光柱地址是找到了,但是……地方有点让人想哭,灵气光是从一棵龙血树四周钻出来的,说明东西藏在泥土里或岩石里,估计是很稀有,所以既使藏得那么好也藏不住灵气光晕。 龙血树生长的地方有泥土也有许多石块,而且,龙血树叶散发着的味道与其他龙血树的香味是不同的,它带着另外一种雅香,说明它的根系已经接触到某个有灵气的东东,吸收到它的营养,所以带有某物的香气。 “这可怎么挖啊?”倚着一块岩石,乐韵愁啊,愁得眉头打结,那束光比龙血树的伞冠还宽一点,说明个头很大,至于有多深,不知道,而且下面是岩石还是什么,未知! 山体背后的狭谷中有人居住,她要是往下挖,万一弄出声响惊动那边的人来一探究竟,被抓包会玩完,而且还得防备天上的有无无人机,远处海面有无船来往,天上无人机和游船有人摄影都有可能拍到她的存在。 怎么找有灵气的宝物,是个大难题。 知道哪有宝,对着干硬泥土和石块,乐韵表示相当的忧愁,但是,不管咋的,必须经过挖掘研究才能确定能不能带走,所以还是得现实点,研究怎么挖。 观察良久,选在下方坡斜侧的一个点做挖掘起点,用三角形关系算,选定的点儿距龙血树往下的延伸线划直线大概有二米长的距离,高度有二米以上,她打算像盗墓一样,从下方位置挖个竖坑去龙血树底。 选定的点有块岩石,只要人不站起来,能挡住从海面方向投来的望远镜等等工具的观察捕捉,至于上方,想了良久,将四周的石块清空,再爬回空间找出几根棒子和一块绿色的防潮布,将棒子斜架岩石上方,另一端支地用石头压住,上面盖上布,尽量伪装成一团绿植物,或者像是一团龙血树的伞顶。 伪装好现场,乐韵拿出尖角锄试着挖地,泥土很干硬,挖一锄能溅起细粒和灰,跟挖到满是碎石组成的地面差不多。 海风有点大,但是,挖地的声响还是感觉有点重,先挖一个坑,再将空间里提出那些从水缺里换出来的水往地面倒,水浇到干硬的土里咕咕直响。 浇了几桶水,将泥土变湿润一些再挖,泥土浸水后好挖多了,挖一阵再倒水,挖土时也将泥土用竹筲箕装起来丢回空间堆积,等挖掘过后,泥土还得拿来填坑用,不用让它们顺坡流失。 为了安全,乐韵跟偷贼似的挖地,耳朵随时监听声音,听到有啥觉得不安全的声音先侦察环境,还得随时更改自己的伪装现场。 好在位置还算有优势,没人类在附近活动,只有半下午时有一小群羊从主山的山腰经过。 因为泥土里掺杂着许多岩石,需要挖走石头才能继续,直到傍晚时分才挖掘出一条能容她两个身宽的竖凹槽,抵达龙血树底下最茂密的根系圈区和即将可见的灵气光的边缘。 挖槽也是有艺术和内行性的,挖到一定长和宽度,把起挖点的缺口用石头砌墙堵住,之后泥土往后堆填,能省很多力和时间。 终于快挖到灵气光束的边缘,乐韵暗搓搓的休息一阵,洗手吃空间水果,补充了体力,无比激动的上工,先从距地面六七十公分处横向内挖一阵,将一些树根间的泥土弄掉,再拿修剪景观树的大剪刀将一些根系剪断,再拿尖锥戳土。 戳撬很久的土层,终于清理出一片地方,在树根间隙里发现东西,是像石头一样的物体,银白相间,像是化石。 就算还粘着泥土,也隐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 “龙涎香……的化石?”拨开一片土,看到露出巴掌大的一块似黄掺白的岩石似的东东,乐韵惊讶的张大了嘴,哎妈,鲸鱼屎成化石了哪,这得经过多少年才能有此成果啊。 索鸟据说与大陆版块隔离1800万年,而索岛与相连的大陆在不知多千万年前曾是海洋,因地壳运动和海底火山爆发等原因海底逐渐升高,原本的海底山便升高成陆地山,经无数年代演化从而形成大陆。 因此,如果运气好,在索岛上经常能找到很多动物的化石,包括很久远的海洋生物的化石,如果找到鲸鱼等鱼类的化石并不奇怪。 鲸鱼粪便化石,无论在哪都是罕见。 龙涎香其实是抹香鲸吃下去的食物没有完全消化与它们肠道分泌物凝结成固体,有时会被抹香鲸吐出,有时会以排泄的方式排出,最初的龙涎香黑而软,气味难闻,经阳光、空气和海水长年洗涤后会变硬、褪色并散发香气。 虽说龙涎香本身就是类似石质的固体,但实际上它像蜡,质地很轻,所以西方又叫它灰琥珀。 泥土里露出一角的龙涎香,大概因为埋在泥土的年代太久而石化,化石表面颜色很纯净,是鲸鱼粪便在海洋中经过无数年代的海水冲涮,涤尽杂质后的模样。 “不对啊,龙血树叶里的味道不是单一的龙涎香味。”乐韵嘀咕一声,眉头又纠成麻花状,龙血树叶里的香味种类比较复杂,应该不止吸到到龙涎香的成分,说明可能还有其他宝物。 太阳快落山,因为龙血树伞形和伪装物的阴影,凹槽的光线有点暗,乐韵爬出坑,将伪装遮掩的布拿开,让光线更明亮一些再次跳进凹槽里,从露出一角的化石处向下方位戳撬泥土,看看它有多长多宽才能确定怎么挖。 事实证明,化石的长度不短,往下撬了很远仍然还在,直到到她挖的凹槽底仍然还没挖到头。 这下乐韵不得不悲催的承认自己计算失误,挖槽所取深度不够深,咋办?当然是继续挖挖挖,一路挖到底,哪怕最后不一定能全部弄走,也必须要一探究竟,探出化石的长度,看看那坨香鲸屎有多大。 太阳已经在下山的途中,连鸟类也纷纷归巢,附近海面不可能再来船,一般情况也不会人还往山上跑,她比较放心,往后退几十厘米,卯足了力气,挥着尖锄头,努力的向下挖坑刨土。 从太阳下山挖到太阳没进海平线,从暮色沉沉到黑麻麻的一片,从不需要外来光源到戴上头灯照明,经历挥汗如雨、不辞辛苦的加班加点的努力,再次往下挖出一段深达一米、长约一米的凹槽,与第一次所挖的凹形成阶梯式的层次,因为不知道还需不需要再往下深挖,泥土全部运回空间存放。 深挖一段,再次爬出坑休息吃东西补充体力,变得力气满满再次上工,沿化石的位置向下方撬泥土,寻找宝物。 事实再次证明她的嗅觉没有出错,龙血树根系间不仅有龙涎香化石,还有其他物,在往下撬戳约三十公分远的地方露出其他化石,都是海洋动物化石,和龙涎香化石挤在一堆。 继续往下清理土,有石块,也有化石,乱七八挤在一起,再清理一段,龙涎香化石到了头,但夹杂着化石的石块堆没有到头,而且到达凹槽底部时仍然没有尽头。 “这是要发大财的节奏?”瞅着与凹槽平齐位置的泥土里仍有一块化石,乐韵喜滋滋的摸着小下巴,恨不得纵笑三百声以表达自己的狂喜。 人哪,果然还是善良的好啊,她心地善良,对于疑难杂症的患者来者不拒,所以才得以促成这次非洲行,非洲行又必须走一趟索科特拉岛,来了索岛,才能找到有灵气的宝物。 能拿到也门的签证,也是拜老法拉利先生的人际关系的福,老法拉利先生交际广,认识沙特阿拉伯国的一位外交大使,也门遭反叛武装分子乱国,沙国协助也门国组成联盟军夺回也门首都等地,也门政府很大程度上依赖着沙国的保护,所以,沙国的外交官稍稍帮点忙,就为法拉利先生所谓的朋友申请电子签证打通关节。 因为也门国内时局不稳,很大程度上对欧洲人申请签证放得宽,其他地区的申请卡得较严,如果让乐韵自己申请电子签证,成功率只有五分,老法拉利先生走了关系,成功率变成百分百。 想到有一大堆化石将被自己收入襄中,空间得到灵气补充可能又能扩充,乐韵浑身都是劲儿,抡起锄头继续挖槽。 深入地层几米远,泥土湿润一些,挖起来稍稍省力一些,努力的挖掘一个多钟,移走几块岩石,挖出长达一米半深的坑。 按深度算真的很深了,往上看就只能看到一块狭长的四角的天空,乐韵再次沿有化石的地方清理泥土。 这一次往下清理半米左右,有化石的乱石块没了,龙血树的根系也没了,但是却露出一段呈曲线状、厚达三十公分左右的贝壳化石,有孔雀蓝和粉紫色,化石蒙泥土也掩不住它的灵气和本体的光泽。 看到它,乐韵终于明白为什么灵气能冲破地表面上映于空,如果没弄错,它是库氏砗磲,砗磲是佛家七宝中的一宝,本身极珍贵,砗磲化石更加弥足珍贵。 灵气之所以仅次于墨色水缸,原因就在于两种宝物的稀有程度还是有差别的,经过她的研究,墨色水缸应是天外来石,还是在地球上埋入泥土经过几亿年变化后形成的特殊材质,是稀有的外来资源,砗磲是本土物,因而墨色水缸的灵气难有其他之物可比拟。 之所以有很多海洋类化石聚堆在一起,大概是因为它们落在砗磲腹内,随砗磲被海中泥土掩埋,经历无数年代的时代演变,很多海洋生物变成化石,有些海泥则变成了石块。 地球经历地壳变化,海里的山变成陆地上的山,砗磲仍埋在泥土里,因表面的泥土层没有被冲刷走,它们继续在泥土里沉睡,直至被不速之客发现灵气,挖掘,才让它们有机会即将得见天日。 本来有一堆鱼啊贝壳类和龙涎香的化石,乐韵就开心得不得了,还能找到个砗磲化石,巨大的惊喜从天而降,把她给砸得两眼冒星星,咧着嘴巴笑成傻子似的,欢天喜地的抡起锄头再次清理泥土。 在不懈努力之清理之下,找到砗磲的另一半壳,壳与壳之前的缝隙大概有四十公分宽,卡着石块和泥土,依位置看,砗磲是斜立着躺在泥土里,口斜向朝天,尽头的一端离开挖的凹槽底面不到十公分的高度。 为了能挖出砗磲和所有海洋类生物化石,乐韵再次朝下挖,再挖深大约二十多公分,再以顺时针的方向沿着灵气范围的边缘挖。 按灵气的范围宽度推算,一夜不可能将整个区域全挖出来,为了能在白天挖掘不被发现,她决定挖隧道,声音在地层里传播得慢,传出去也比较小,不容易被听见,只要把挖出的凹槽伪装遮掩,也不怕天空有无人机乱飞。 说干就干,在距地面约有二十公分厚的位置开挖,先挖一个一米来高的台阶,再一阶一阶的往下挖。 为了尽快将宝物挖出来,乐韵也是拼了,到十一点时分准时打坐,一点后结束修炼,吃点东西继续干活,不停的挖隧道,挖到靠近山体的一侧就是岩石层,卡着石头,很耗时,耗费一夜的时间大约只挖出圆形的一个120°角的所对的弧度那么长的一段隧道。 因天色放亮,她也不得不爬出隧道先吃东西,再从空间找出木条架凹槽表面,再放一些石头当掩体,留一个出入口,上面也盖一块石板。 侦察一遍安全,钻隧道里继续上工,白天还不敢太拼,尽量不弄出大声响,挖一阵跑到出入口侦察附近有没有人经过,确定没人再工作。 挖了半天,因靠山体的位置岩石太多,太容易弄出叮叮当当的碰响,改而从逆时针的方位挖,怀揣着做贼似的心态挖到天黑,再次放开胆子疯狂当挖矿工,挖到近十点钟将隧道打通。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崽会打洞,当了一回耗子的乐小同学,费尽九牛二虎之气,在一番挥汗如雨的拼命苦干中,功夫不负有心人,隧道终于完成对接,虽然不是完美对接,好歹是真正的打通。 完成一项大工程,累得腰酸背疼手抽筋、弄得灰头土脸的小萝莉,一屁股坐地喘气,妈呀,挖宝是项体力活啊,好累!如果燕帅哥在,让他当挖矿工,她就不用这么拼了。 不对啊! 抹了把汗的乐韵,摁脑袋,怎么遇到什么事老是想起燕某人那家伙?思索三秒,她觉得应该是使唤他使唤习惯了,所以遇上体力活第一个就想起燕某人,嗯嗯,那家伙就是个当苦工的命! 第八百章 收入囊中 宝贝就在眼前,乐韵也没舍得浪费脑细胞想其他,休息一阵,吃点东西又马不停蹄的清理泥土,到点准时修炼。 她每天只在十一点到一点修炼,早上修炼一个或半个钟,其他时间用来挖隧道挖宝,就算没睡,仍然精神饱满。 到一点时分准点醒,继续做清理泥土的工作,随着清理,砗磲的轮廊也得以出现,乐韵发现龙血树的树根扎入了砗碟腹内的泥土和石块化石当中,包裹住一些龙涎香化石和鱼、贝类化石,还有些根系攀附贴粘在砗碟一个角的表面,将一个壳角包裹住。 如果要清理出龙血树根系包扎的化石,再将砗磲和壳内的化石搬走也不知要多少天,如果想搬回空间再清理宝物,需将龙血树一并挖走。 毫无疑问的,乐韵选择将龙血树一并挖走,将东西搬回空间等有空再慢慢清理,安全又放心,现在在野外每时每刻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恐被发现,像个贼似的要偷偷摸摸的干活,好憋屈。 就算搬龙血树回空间,要先挖掉龙血树四周的一圈泥土,还要挖砗磲底下的泥土,然后移走东西,最后必须要填坑,余下的时间远远不够,要等明天晚上才能进行最后的移宝工作。 按时间算,天亮即是和米罗帅哥联系的日子,乐韵干脆不急,继续清理泥土,弄走些泥土,重量轻一分,扔起来也省力一点。 忙到天亮,总算将砗磲轮廊全部清理出来,它斜边长达四米六,以斜立的姿势半斜半躺似的扎在泥土里,壳面有些地方剥掉了泥块露出皱褶花纹,是彩色的,两壳之间的空隙里塞满化石和石块、泥土。 灵气光束的不规则外形形状正是砗磲斜姿的俯视图形状。 在清理泥土和剪树根的过程中,乐韵也理出几块化石,有鱼化石,有一条是带鱼化石,还有个很多脚的海虫化石,一个贝壳和一个海螺。 趁着早上没人来附近,再次挖砗碟底下的泥土,将它的脚底清空一部分,再截剪龙血树的根,留下小部分区域,让它与底部的化石相连,免得它失去支撑会下沉或歪倒。 到人们正常出工的时间段,爬出坑,将工具起来,掩盖自己搞出来的地下工程,拿出背包,脖子上挂着相机,装成旅行者开溜。 翻过一座山,再开手机给米罗帅哥打电话,简单的说两句马上关机,再跑去其他地方转悠,找植物。 米罗收到小朋友的电话联络时心情还是比较美好的,小乐乐说话算话,按时联系报平安,说明人很安全,唯一比较担心的是据他观察最近两天来岛上的游客有所增加,而且非欧洲籍的人居多。 以前大部分是欧洲游客,美洲籍游人比例很少,有的话也是在8-10月之间,现在是11月,是索岛的凉季,海风略大,以前到这个月份游客较少,所以他不得不怀疑新增游客的目的。 而当导游兄弟知道是东方小客人的电话,问他是不是要回来了,米罗帅哥原本还算美好明媚的心情一秒忧伤,小乐乐小家伙跑山里当野人当上瘾,乐不思蜀,他能怎么办? 为了尽量不泄露小乐乐的行踪,他随口说小朋友跑岛上最高峰附近去了,估计还要几天才能返回,然后拉上导游兄弟让他们陪他去西部的海滩和景区。 乐韵领教过燕帅哥从手机信号追踪人的厉害,所以打完电话关机,然后马上绕圈子,去与自己真正目的南辕北辙的地方,玩到中午,还跑去狭谷里的居民家做客,用几斤大米换野生蜂蜜和**,以此证明自己真是游客,在山中有迹可寻。 岛民说阿拉伯语,是地方性的阿拉伯语,大致上能交流,所以交换当然是成功的,其实,她原本是拿了大米和钱给居民选择,当地人更喜欢粮食。 跑去人烟之地转悠一圈,乐小同学再次绕圈回有宝物的地方,到下午五点才回到地藏宝地,钻进隧道里,用石头塞在砗磲四周,将底部最后部分泥土挖走,让它底部悬空,再剪断龙血树与化石相连的所有根系,底下也塞几块石头让它当支脚,再挖留着的一层泥土圈。 到暮色降临时,拆掉遮盖凹槽的遮体,将新挖的泥土往凹槽倒,有些泥土则让它掉下去填充底部,只要不掩埋砗磲就行。 待夜晚真正降临,先停一停工,将小狐狸给从空间拎出来。 原本在洞天福地里忙了一天,正抱着一只苹果愉快啃食的小狐狸,猛不丁的被人类小丫头抓出空间,还是被捏住尾巴的方式,小狐狸手捧着苹果,哇哇叫;“小丫头,你个没爱心的,不要抓本狐漂亮的尾巴啦。” “嗯。”乐韵将小狐狸放肩头:“小狐狸,想不想吃好吃的石头?你瞅瞅,我找到一堆化石,是不是很好吃的样子。” “噫?”蹲在人类小丫头肩膀上,小狐狸终于看到她面前是一团树根和一些若隐若现的石头,惊讶的瞪圆眼:“小丫头,你运气是不是太逆天了,到哪个旮旯都能找到宝贝,本狐如是有你的气运,估计早就成了神王。” “那是,人家不说长得花见花开,好歹也是挺聪明伶俐,不说天下无双,也是名列前矛,运气哪能差。说吧,你想不想吃?” “说不想吃是假的,”小狐狸抱着苹果,盯着泥土的化石眼冒绿光,还是防备着被小丫头抓苦力:“小丫头,你不会让本狐帮你刨土吧?本狐挖土蘑菇就已很勉强,本狐胜任不了这活计。” “你那点小爪子估计还没我锄头厉害,我没想过要你刨土,”乐韵淡定的打消小狐狸的顾虑,淡定的问:“小狐狸,我记得你说过你会游水是吧?” “对,本狐的水性还是不错的。” “嗯,那就好,”乐韵欢乐了,指向远处的海:“看到没有,那边是海,我需要海里的几种水草和珊瑚,你去洗个澡,顺便帮我弄点上来,需要的几样东西前几天有给你看,你肯定不会忘记是什么,找到后放在海岸边,等我挖出这些宝贝去接你。” “小丫头,你太奸诈了,本狐不喜欢洗咸水澡。”发觉小丫头的真正用意,小狐狸哇哇乱叫着甩尾巴,用大尾巴抚小丫头的脸,希望她收回成命,别让他下海。 “不想吃金子银子宝石了?”嗯嗯,不干活?不干活就扣粮食。 “小丫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了给金子银子给我吃的,你不能反悔。”奸诈的人类小丫头最抠门,最会压榨劳力,好想打她一顿啊。 “君子指男性,我是小女子,不是君子。” “小丫头,你不带这么压榨狐的,本狐不怎么喜欢水,你自己去行不行?” “我自己会潜水,还要你干什么?”她恐水好不好?海是蓝色的,也不知道有多深,她看着就心颤,自己下水,肯定会腿肚子抽筋,就算她在迪拜悄悄的购买了潜水装备,还是不敢潜水呀。 “小丫头,你不会是不会水吧?”小狐狸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秘密,人类小丫头不会水,天啊,这弱点妥妥的是致命的,要是在修行大世界,能坑死她一万次。 “知道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干活,要不然我挖出来的这些石头你一个也别想啃。”为了不至听到小狐狸幸灾乐祸的笑话自己,乐韵抓起小狐狸,向丢链球一样的给扔飞。 被抛向远方,小狐狸差点想倒纵回去挠小丫头个满面花,小丫头太可恶了,压榨他的劳力,还扔他,太没爱心,太不尊老。 可是,为了能住人类小丫头的福天洞地,吃金子银子宝石补充体力,他还不能跟她翻脸,简直气死个狐了。 哼,小丫头对那只小猴子比对他好多了,真正是仙落凡间不如猴。 心里有万千不满,小狐狸也没嚷出来,下落时落在一块岩石上,再纵起跳跃,嘴里吱唔:“臭小丫头,差点摔死本狐了,你这样子总有一天会摔死我的。” “你那么容易死,早就挂了。”听到小狐狸的抱怨声,目送他的乐韵笑咪咪的回一句,那只小狐狸的克星是太阳光,只要别将他扔阳光下暴晒,怎么折腾也死不了的。 “臭小丫头,坏小丫头,就知道折腾本狐。”被说中真相,小狐狸吱一句,抱着苹果边跑边啃,几个起落已是去了百远米远,再几个起落便远遁。 他速度很快,翻越过两座小山头,再几个飞跃落在临海的一块巨岩石上,甩了甩大尾巴,望月忧伤,哎,海水是咸的,弄湿毛发会粘糊糊的很难受,但是,小丫头派分的任务不能不做啊。 可怜的神狐,竟沦落到给人类当佣人的地步,这若是被某些家伙知道,估计会笑掉大牙。 悲秋伤月的感慨一阵,纵身跃进大海,虽然感觉有点小憋屈,不过小丫头还是满可爱的,水灵灵的小丫头啊,会抱他会香他,有金子银子宝石也没真抠,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说别的,就小丫头从不介意他是妖一点,她不会水,他也得帮她去将喜欢的东西从海里摸出来。 小狐狸的水性那是没得说,落水时连点浪花都没拍出来,轻飘飘的入水,像鱼儿一样游向深处,很快就到海底,海底是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有很多漂亮的鱼,珊瑚、海藻等植物。 在一片珊瑚区游一圈,没找到小丫头要找的珊瑚幼苗,小狐狸开始挖水草和海藻植物,每样采摘两棵,绑成一扎,采摘到几种植物因重量太重先送上岸,在水浪缓冲处用岩石圈堆出小小的地方,将植物的根系泡水里。 确定水不会冲走自己挖回的植物,小狐狸再次潜水,去挖海生植物,往返几回,潜向海水区去找珊瑚。 目送小狐狸看不见影儿,乐韵努力挖树,留下的泥土厚度虽然比较厚,但是下面全挖空了,晚上又不用畏手畏脚,拿起大锤头捶几下就能击得泥土层塌方,只用一个钟,就将龙血树四周的泥土给挖空。 龙血树底下也空,上头也空,失去支撑,朝一边倾倒。 早就做好准备的乐韵,将锄头扔回空间,一纵身跳起来抱住树身,在树还没接触到挖空的圆坑边缘,将树带回空间,连人带树回到空间下落地点也是算计得比较好,落在空间龙血树花圃空出来没种药材的一角空地上。 从外面挖到的龙血树着陆时落在软软的泥土层面,没有砸伤根系间的化石,仅只是树冠朝下倒去。 回到空间,乐韵松开抱树的手,飞快的跳到圈围花圃的灵石地面,举手接住龙血树杆将它撑起来,再将放一边的木架子用脚勾起来,移到近树冠分枝的地方,让它当支撑架住树,免得树冠碰地砸坏。 放妥树,望了眼坐石桌上嗑瓜子的小灰灰即赶紧跑出空间,回到野外,乐韵再次跳进坑里,将头灯亮度调高一些,检查砗磲和它肚子里的化石有没伤着。 龙血树倾倒时朝一边压,也将砗磲给压得朝一边偏,朝上的斜角给卡坑壁,只能再挖泥土将角清理出来,试了试重量抱不动,只能再次以连人带物的方式抱着东西回空间,将砗磲放草地上又转而闪人。 小灰灰本来是和小狐狸坐桌子上吃苹果,结果小狐狸不见了,她自己吃掉苹果嗑瓜子,没等回小狐狸,等回漂亮小姐姐,小姐姐还搬回一棵大树。 小姐姐回来一趟又不见,小灰灰继续嗑瓜子,当小姐姐又抱回一样东西转身又走了,于是不嗑瓜子,跑去研究小姐姐新弄回来的东西。 乐韵溜出空间,出现在空坑旁边,看着深幽幽的大坑,啥也不说,将自己准备填坑的石头往坑里丢,填到一定的高度将放空间的泥土弄出来铺在上面,整平,种下二棵小龙血树苗和沙漠玫瑰,一些灌木植物,用井水将附近的地面浇透,再铺摆石头,将挖掘过的痕迹掩盖。 第八百零一章 运气爆表 妥善的处理掉自己移走龙血树的痕迹,乐韵将电筒光调成收光状,打着手电照路,去海岸边找小狐狸。 临海岸很多地方是峭壁岩石,找了会儿才找到小狐狸放在海水冲击度不强的一处弯道岸边的海生植物,跑到岸边蹲在岩石块面拨开植物观察,小狐狸不仅帮她挖到她想找的几种海藻和水草,还帮采挖到几样很漂亮的植物,有一种形状像虎耳菜,叶片是深蓝色的,有一种植物叶片像是树脂制作的,有一种植物叶片与茎杆呈玻璃状。 小狐狸可能去帮找珊瑚去了,乐韵搬出水桶装海水,装了二十几桶海水回空间找出几口水缸和几个木桶,将桶里的海水倒进缸和木桶里储存,再去将海生植物搬回空间先放水缸里浸着根,再继续装海水。 重新储存三十几桶海水还不见小狐狸的影儿,自己脱鞋子下水,挖浅岸处的海泥存储备用,用淡水洗脚穿上鞋子,回空间将铺地面放砗磲的纸布把砗磲包扎起来,再出去将砗磲运到空间北方位正中花圃圈的基石上放置。 西方与南方的花圃基石有放物,新增宽的北方位花圃内与灵石砌成的基石地面仅有小狐狸在北方位朝西方位的那个花圃基石上码堆银砖墙,占着小小的一角。 把砗磲运到花圃灵石基石台面,乐韵做清理工作,挖砗磲内的泥,努力的清理砗磲内的龙涎香化石和鱼类化石,龙涎化石体积太大,一时半会难以理出来,先从旁下手,将卡它旁边的鱼类化石和植物化石以及泥土废石弄走。 每次清理出来的化石按种类堆放,相当类型的放一堆,大大小小石质料像排队的小学生,排得整整齐齐。 在做清理工作时同时也倾听外面,工作到十点半后仍没听到声响,不由有点急,爬出空间坐岩石上观察。 等了好半晌闻到从海面一个方位传来比较浓郁的属于海生植物的独有味道,望过去,远远的海面有海浪涌动,并没特殊声响,味道却在增浓。 过了十来分钟,乐韵闻到小狐狸的味道,拧亮手电筒照向远处,看见水波漾动之间有个小小的小脑袋,随着水波一起一伏。 小狐狸回来了,她放心啦。 从深海归来的小狐狸,老远就知人类小丫头在海岸边,从海里探出头,心里非常开心,小丫头守在海岸吹凉风,还是挺关心他的嘛。 借着海水的推力,游啊游,游近浸泡在海水里的岩石旁,看到小丫头俯身来抱自己,小狐狸呲牙咧嘴笑:“小丫头,有没担心本狐被海蛇鲨鱼当点心吃掉。” “有点担心,不是怕它们吃你,你个头太小,它们大概看不上你这块肉,是怕你洗澡洗嗨了,一头冲进鲨鱼嘴里去。”乐韵笑咪咪的等着小狐狸过来。 “你太看不起本狐了,本狐的肉很香的。”小狐狸慢慢的游水,免得弄坏自己好不容易搬回的东西。 “要不,试试拿你的肉做烧烤,尾巴剁下来当围脖,皮扒下来做皮草制只手套。” “你太狠了。”人类小丫头还惦记着自己的大尾巴,小狐狸狠狠的打个冷颤,将捧着的一棵小珊瑚举起来,往小丫头的手里塞:“小丫头,不要动不动就想剁本狐的尾巴,本狐的尾巴大有用处,剁了以后需要本狐帮忙,本狐也是爱莫能助。” 乐韵本来是想接住小狸狸抱回来,看到水里冒出一颗拳头大的黑色珊瑚树,黑珊瑚树枝条间有叶子,还有微小的银色星点,惊愕不已:“小狐狸,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竟然找了天星珊瑚?” 天星珊瑚是珊瑚,又与珊瑚有点不一样,珊瑚只有像树枝条一样的枝,无叶,天星珊瑚是有叶片的,更像是棵全身黑色的木科属的树。 小狐狸将珊瑚树举高,得意洋洋:“咋样,小丫头,这个值不值得奖励十斤黄金?” “值,小狐狸,长天星珊瑚的地方必有银色星辰石,你有没看到?搬挖回星辰石奖励你一块化石,我新得到的海洋动物化石比黄金更有营养。”乐韵无比开心的接过珊瑚树,小狐狸挺会保管珊瑚树,用海藻子将根系和泥土包成一团,泥与根系团比珊瑚树还大。 “有看到一块黑焦的星辰石,不好搬,又太脏,本狐也没吃,”小狐狸往岩石上爬:“小丫头,想要星辰石拿根绳子给本狐,本狐去帮你拖回来,再拿几个能装泥的厚袋子,本狐看到一样你喜欢的好东西,干脆一并帮你弄回来,地方太远,在很远的一个深海区的海沟槽里,本狐一来一去起码也得一个时辰。” 乐韵立即将珊瑚树送回空间,顺手摸出一块黄金条想塞给小狐狸,瞧见他爬上石头坐着,抱起自己的一条尾巴举高,只见上头卷着一棵蓝珊瑚,当时脸上一个大写的“佩服”,小狐狸的尾巴能当绳索用,果然是大有用处。 小狐狸从尾巴上解下来蓝珊瑚树递给人类小丫头,看到她递来一块金条,抱在爪子里“咔嚓咔嚓”的咬,将另一尾举高,把卷着的一棵红珊瑚递给小丫头自己取。 拿到蓝珊瑚,乐韵丢回空间再取红珊瑚,小狐狸再换尾巴,有白珊瑚苗,有一棵海底剑兰,星星草、海葱、海白菜、海绵草、海蒜。 小狐狸用九条尾巴卷九种不同的植物,植物用韧性十足的海藻叶片包裹根部和少量泥土,他放下物品,将尾巴放海水里荡来荡去的玩水。 小狐狸堪称海洋搜寻机,乐韵惊喜连连,将植物全丢空间的一只有海水的桶里头放着,找出一条很结实的尼龙长绳和几个不透气的、有米袋子那么大的袋子,放岩石上给小狐狸带去找宝贝。 简单粗暴的啃完金砖,小狐狸问小丫头再拿只篮子给他,他把袋子和部分绳子放篮子里,用绳子再缠绕篮子几圈,用尾巴卷着篮子提手,让小丫头回去修炼,他继续去深海找东西。 目送小狸狸用尾巴卷着个篮子愈行愈远,最后海面又是波浪自然漾动的样子,乐韵回空间先清理大砗磲,到点修炼,修习一个时辰准时睁开眼,精神饱满,神清气爽,发觉空间没变化,出去看看小狐狸有没回来。 凌晨的气温比较低,海风也更大了些,海风刮面满是海蛎子味儿,海面的波浪起伏的更急。 小狐狸还没回来,她觉得如果自己回空间,有点对不住小可爱,毕竟他堂堂一个狐仙不怕丢脸当苦工为自己找宝贝,自己坐空间里风不吹雨不淋的实在显得没人情味。 为了能让小狐狸回来就看到自己,顶着夜风坐在岩石,从空间拿出清理出来的鱼类化石用海水洗涮,刷洗干净丢回去,换一块刷洗。 一连刷洗完六块化石,海风送来很浓的海底动植物的味道,乐韵猜到是小狐狸回来了,收起刷洗工具,过了一小会儿,目之能及之处的海面再次钻出小狐狸的脑袋,他像如海狮,仰着头往岸边游。 只将头冒出水面的小狐狸,游动的速度比第一次出远海归来更慢,慢悠悠的游到岸边的岩石处,伸出小爪子往岩石上爬,边爬边‘哎哟’的喊:“累死本狐了,小丫头,为了你的宝物,本狐付出了相当大的牺牲,你得对本狐好点呀。” “小狐狸,你不会是牺牲了色相或清白吧?”乐韵一边开玩笑,一边看向海面,小狐狸拖回的东西有珊瑚和贝壳的味道,还有另外几种味道太混杂,也不知是些什么。 “呸呸呸,你就不能纯洁点,本狐的清白异常重要,本狐是宁死不屈的。”人类小丫头调侃自己,小狐狸吹胡子瞪眼的甩甩脸上的海水,拖动尾巴绞着的绳子,将弄回来的宝贝拖到近前。 第一件从海水里拖出来的是装在透明厚袋子里的一只砗磲,有小脸盆那么大,贝壳被粗略的刷洗过,蓝、白相间的粗糙的壳面还残存有些细藻苔藓,壳贝口微张,大部分地方被用海藻海草给堵塞住,免得壳肚子里的海泥流出来,最宽的主齿间探出一棵蓝色的圆叶海藻,植物蓝光莹莹,像宝石一样发着光。 用手电照到用袋子里装着的砗磲,乐韵看到蓝光闪闪的植物,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砗磲花?” 小狐狸帮拖回来的砗磲里长着的植物就是苍海明月心,蓝叶植物有十几公分长,很多分枝,密密的挤在一起形成一簇,也说明砗磲死了起码有三万年以上。 乐小同学曾经对玉岛主说的砗磲花,正常情况可遇不可求,她自己也没幻想哪天有好运气能找到,毕竟那玩意太稀有,千万只砗磲也未必能长出一棵苍海明月心,没想到小狐狸去海底溜一圈竟然给找到一棵,足以让明小狐狸的气运有多强大。 “嘤嘤嘤,”小狐狸将第一件宝拖到岩石旁,骄傲的翘起胡须:“本狐绕着岛屿往深处找珊瑚,在岛屿与海底相连的一条海沟里看到个发蓝光的植物以为是夜明珠,去看了才发现像是你要找的那种东西,本狐帮你给挖出来了,小丫头啊,为了将它从满是海底动物腐肉的污泥里清理出来,本狐变成一只泥耗子,就算用海水冲刷去污泥,起码还得洗十个澡才能洗掉粘身上的咸腥味。” “嗯嗯嗯,小狐狸你辛苦了,回去帮你洗澡,给你泡个香喷喷的药浴。”小狐狸间接的撒娇卖萌,乐韵摸摸他的小脑袋,将绑绳子上的砗磲连袋子解下来,赶紧送回空间。 小丫头许诺给泡个药浴,小狐狸喜形于色,将第二份宝物拖近,是块有六七十公分高、宽约三十公分的黑焦色的石头,像是火烧过的珊瑚礁石,有很多的孔眼。 那是块星辰石,也就是陨石,本质应该也是银色,因为在空气中燃烧过,再经过无数万年,表层氧化,变成黑焦色。 小狐狸将石头拖近让小丫头收走,再拖绳子,第三件仍然是只砗磲,活的,有磨盘那么大,壳身干净,雪白雪白的,光洁如美玉,壳齿间隐约可见肉,从贝肉里渗出微弱的光。 有光,说明砗磲里有珍珠。 乐韵激动的将砗磲送回空间,继续收宝,小狐狸拖动绳子拉回来篮子,里头塞满漂亮的贝壳和海螺壳,外面用海草缠绕。 篮子后头是几团红珊瑚和黑珊瑚树枝,一捆深海生长的能吃的海藻,有两袋海泥,再后头是几块龙涎香,几块奇异的雕刻着花纹的石头,最末绑着几只大虾,有两只蓝色的大龙虾,还有三只能食用的海蜗牛。 讲真,乐小同学表示惊呆了,小狐狸挖宝的同时还不忘捉虾,这是要变超级吃货的节奏? “小丫头,本狐想吃海牛汤,龙虾你随意。”将弄回来的宝塞给人类小丫头,小狐狸爬上岩石捋挤毛发上的水,不忘先报个号,他好久好久没吃到海蜗牛汤了,好怀念那种味道。 “嗯,等到过年回乡下的家,我给你做好吃的补汤,蜗牛先用井水养几个月,去除杂质,再用柴火慢慢炖汤,味道更美。”小狐狸弄回那么多好东西,乐韵哪会小气,莫说他要吃海蜗牛汤,他想吃砗磲汤,她也会将他捉回来的砗磲宰了煮给他吃。 “这个好,本狐就等着喝海蜗牛汤。对了,小丫头,海里有副动物的残骨化石,本狐不喜欢吃满是死尸烂泥里藏着的东西,没下嘴啃,还有艏沉船,沉船里没有黄金白银,有些东西你可能感兴趣,想要找绳子和筐子,本狐再帮你去挖几样东西上来。” 有沉船?乐韵激动得一蹦三尺高,两眼星星乱跳,沉船代表啥? 沉船代表着大把大把的宝贝! 古往今来,海洋里藏着无数秘密,也埋葬着无数财宝,自古人说海洋是世界最神秘的坟场,历年来从事海底捞一夜暴富的人不少,很多人以海底捞为职业,打捞海底文物,捞到一艏运载宝物的沉船就等于开启了一个宝库。 小狐狸下海溜一圈不仅找到到砗磲花和星辰石,还找到沉船,他的运气更逆天,运气好到爆表了好吗。 ------题外话------ 小仙女们,某颗相思豆雄起连续万更一个月,眼睛都快废了,偶先缓缓气儿~ 第八百零二章 发大财啦(1更 人类小丫头两眼放光,喜之不尽,小狐狸翘着胡子笑咧嘴,臭小丫头一直在为她的福天洞地找宝贝,挺有上进心的,所以嘛,他偶尔也得帮帮她,真让她一个人找,也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让灵气充盈满福天洞地,达到开疆拓土的目的。 “小丫头,别高兴太早,是艏小船,残存的东西不多。”小丫头忘乎所以,小狐狸非常好心的先给她提个醒儿,免得没捞到好东西,她大受打击会难过。 “能有便宜捡就不错啦。”满脑子在跑马的思绪被拉回现实,乐韵并没有沮丧,急急忙忙将自己收集的专为登悬崖峭壁采摘植物的四条加长加粗的长绳子拿出来,搬出几只筐子系绳子上,连筐子和绳子全给小狐狸,顺便又塞给他一块金翡当零食啃。 小狐狸像吃辣条似的吃完金翡,带着工具下海。 小可爱说至少要两个钟才能回来,乐韵爬回空间,将有灵气的石缸里的鱼转移到不锈钢的盆桶里,刷洗干净石缸再倒进一袋海泥,将从海底弄回的星辰石放石水缸里,再种植水藻和海草,将天星珊瑚和蓝、红、黑、白珊瑚的小珊瑚种在星辰石的孔眼洞里,最后把长有苍海明月心的砗磲也放水缸里。 好几样宝物放一只石缸里,显得有点挤,也没办法,只能先将就一下,等哪天找到有灵气的水缸再分缸。 添加海水,倒进一桶井水,让石水缸内的水保持七分满,几只海蜗牛也放进去。 安置妥当要培养的宝贝动植物,其他海生植物和有珍珠的砗磲塞有海水的缸里先养着,蓝龙虾单用盆装起来,普通龙虾也放大盆里,在盆上头罩上粗网兜子,免得它们“越狱”。 收拾妥当,继续清理砗磲里的化石,呆将近两个钟出去,坐在海岸岩石上刷洗化石,等小狐狸携宝归来。 等得长达半个多钟,小狐狸再次归来,待游到岩石旁,像只小老鼠似的爬上岩石,再拖动用尾巴卷着的绳子,四条绳子整成两根,一根绳子拴着副巨大的骨架,缺了左前腿和右后腿,胸骨也不全。 然而,仅只一眼,乐韵就认出来了,是成年的非洲黑犀牛骨! 犀牛头骨上的两根角后一根短角完好,前面的长角短了一截,只留下角根部分,它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巨犀的后代,骨架十分庞大,从头骨到尾骨大约有九米长,高二米左右。 犀牛埋骨之地应该具有非常丰富的营养物质,骨化石并非单一色,主要倾向于红褐色,也有灰白色、黄白相间、褐色杂着蓝,像染了色般的漂亮。 乐韵本来怕水的,看到犀牛化石,卟嗵一声跳进齐腰深的海水里,七手八脚的解绳子,解开几个结,抱着化石送回空间,先放草地躺着沥水,也不顾自己湿嗒嗒的,出去看其他宝物。 小丫头将最笨重的兽骨弄走,小狐狸压力大去,将另一根绳子上的筐子拖到近岩石的海水里,共十二只塑胶筐子,有八筐陶瓷和银铜器,皆是阿拉伯地区风格的生活用品,罐子,坛子,壶,碗,杯子,非常精美,还有成套的铜茶壶和杯子。 有些是零碎之物,有神灯阿拉丁一样形状的灯,又高又长又漂亮的酒壶,有兽头的长柄勺子,有驼骆像,还些人面兽身、或人形陶瓷像,人或动物的铜像或石像,还有刻有象形文字的铜板和几块残破的石板等等。 有一个很大的陶罐,是阿拉伯女人取水顶在头上的那种罐子的放大体,破了一块,肚子里装着海水,里面浸泡着本厚厚的书本,书本外皮是铜皮制作,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文字。 另四筐装着些木头,木头被锯成段,大部分碗口粗细,沉埋海底不知多少年,它刚从泥里抠出来也仍然散逸出香气。 木头原料是苏木,一种香料,现在全变成阴沉木。 看到小狐狸搬上来的东西,乐韵不敢置信的揉眼睛,哎妈呀,发财了!那本泡海水里的书应该是《古兰经》! 以阴沉木分析,沉船在海里足足有八百多年,那本书是真正原版的古书,拿去跟阿拉伯地区的哪个国家或富豪交换,定能换来一笔巨大的财富,估计想要黄金石油都不是个事儿。 想到书的稀有,急忙将筐子拖到身边,先抱泡有书的水罐子回空间,将书本放在装海水的水缸里,古书浸泡在海水里多年没腐蚀是因为海水是咸的,有杀菌作用,如果贸然从水里拿出来,很快就会风化。 妥善放置好古书再回到海水里,小心的解开一个又一个的筐子,将海水倒掉,先一一收起来,收拾完物品连绳子收回,抱起小狐狸回空间。 乐韵带小狐狸回到安全地方,拿小狐狸洗澡用的专用小盆到井旁给他打水洗澡,清洗几遍,再去配制香汤,添加磨碎的**和没药,调制成特制的香汤给小狐狸泡香水澡。 小狐狸幸福的窝在澡盆里抱着小丫头给的金条啃,啃完金条,幸福的泡澡。 人类小姐姐整晚在折腾,小灰灰习以为常,干脆爬龙血树的树洞里睡觉,见到小狐狸回来伸头瞅瞅,继续睡。 小狐狸泡水里躺成一个大字,乐韵默默的呶呶嘴角,再次出空间,拧亮电筒沿着海岸的岩石攀爬,爬到一个比较平坦又隐蔽的地方,拿出小狐狸搬回来的罐子之类的物品就着海水涮洗,刷洗得干干净净,能装海水的全部装海水,再将它们放在空着的花圃灵石基台上。 刷洗物品刷到天快亮时才全部清洗干净,为了安全,先回空间洗个澡换上衣服,打坐到天际破晓时背着包,开始沿海岸跑路,且行且停,找到有白沙的海滩挖走很多沙子,有漂亮的卵石也捡走,到太阳快升起时分离开海岸攀爬山岭,回北方向的城市。 小丫头忙着刷洗打捞回来的物品,小狐狸美美的泡香汤里睡到天亮,出浴甩干毛发上的水,啃吃掉小丫头给当零食的一块翡翠玉石,身心美美哒。 心情爽,迈着八字步儿,跑去树上抓来小猴子,帮打理药植物。 第八零三章 第三支玉简的好处(2更 得到一堆宝物,乐小同学的心情美上天,在翻山越岭时真的是看啥啥顺眼,看到一根荆棘都觉得很可爱,但凡收集到种苗的物种一律不采集,遇到快要死的珍贵植物,趁着没人秘密的用井水浇灌。 跋山涉水的途中找到人住的地方又去购买**和没药,到半下午找到一片在狭谷河岸的椰枣林,在林外的四周转悠老久,找到两棵非人工种植的椰枣小苗,挖走。 空间龙血树旁朝南的那个花圃需要种的神树是一棵像椰枣的树,目前还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因为空间前一位主人也没找到相对应的神树,他也是依前人的描述留下记录,从描述上分析像椰枣。 乐韵先不管,收集树苗再说,等哪天空间扩宽,再开启玉简,看看能不能有更详细的说明,确认该种什么树。 爬呀爬,爬到快傍晚,到达能回到索岛北方位有机场大城市的一条道路,沿路步行,到太阳落山前寻找到隐蔽地点钻进空间。 她回到自己的地盘,看到两只小可爱在药田里忙,自己放下物品也去先去干活,带着两只小家伙将空间作物打理好,给鱼和虾换水,换下来的水再送出空间,倒在干旱的沙漠性土地上湿润泥土。 把事情处理完,一人两兽洗爪子,搬吃的放石桌面,开始享受纯生态的晚餐,吃爽了散散步,再去将挖回来的龙血树挪到花圃的基石上放着,清理它根系间的化石。 小灰灰是帮不上忙的,趴人类小姐姐头顶上玩,小狐狸帮忙操着把大剪子将龙血树根剪掉,方便清理根系包裹着的化石和石块。 树根里包裹的化石数量有限,剪掉根系,整理方便,用不到一个半钟全部清理出来,再去清理砗磲里的化石。 随着不断清理,龙涎香的化石也成功给掏出来,其他化石有鱼类,有海虫,有海龟、贝壳和植物化石,有一段檀香木树化石和一段卡特树的阴沉木。 或许之所以有那么多化石,与檀香木分不开,檀香木和卡特树木会渗出一种芬芳,有防腐防虫作用,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保护作用,所以挤在砗磲里的海洋生物才没有立即腐烂,然后被海水腌制成标本,之后进化成石。 卡特树的阴沉木炭化的太严重,挖出来时也是碎成粉块的残体,失去收藏与保存价值。 乐韵拿出最高效率干活,赶在十一点前做完清理工作,也不再刷洗化石,安安心心打坐,修习到一点安心睡觉。 小狐狸抓小灰灰睡树洞,等一人二小兽进入梦乡时,平静的空间像个旋涡似的吸收灵气,几堆宝物上的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向空间顶部,很快吞噬一空,只留下物品本身的光芒。 空间的白雾震荡,朝着正东方后退,一分一分的缓慢后慢,空间一尺一尺的扩宽,由尺增宽到丈,再发展几丈,十几丈…… 浓厚的、看不透摸不着的白雾就如退潮的海水,从中心向东方向移动,先是南北两个方位各自露出一个巨大的花圃,随着时间推移,正东方位也逐渐露出花圃边缘,一点点的显现巨形花圃。 当东方位的三个花圃完整的露出来,白雾的移动速度变慢,当后退至距花圃灵石基台边缘约有三米左右,白雾凝滞不动,厚重的白雾组成墙,圈围着一个正方形世界。 新增的五个圆形花圃中心有个凹坑,泥土干燥板结,像几千年不下雨的沙漠里的尘土,新增区内的草已经枯萎,尤其接近东方位近花圃的边线区的草儿全部枯败,就像过度放牧后的地方,草全被动物啃光,只留下一点点光秃秃的头,而且毫无生机。 空间白雾朝东退的全程变化大约持续了二个钟,稳定后白雾寂寂无声,整片小世界也静静无声。 空间在变化时,两只小兽睡得很香,躺在草地的小萝莉也睡得香甜,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美好的微笑。 乐韵梦中又听到了朗朗书声,声音很熟悉,很亲切,又满满的是苍桑感,又是遥远、飘渺的,感觉遥不可及。 她听了半宿读书声,醒来时犹有书声在耳,躺着望着漆黑的上空,犹不舍得动,过了好一阵,大脑与涌动的思绪宁静,一骨碌爬起来,抓起手电筒就朝东方跑,跑一段距离,欢喜的快飞起来——空间扩宽啦! 不知道空间能扩宽多少,往前冲冲冲,当看到东方位正中位置的巨大花圃,激动的心跳加快,转身朝南方向跑,跑一阵看到朝南方向的花圃也是完完整整的形状,再转身往北方位跑,待看到朝北方的圆花圃,喜极而站,咧着嘴巴自顾自的开心大笑。 四个方位,十二个花圃,完整无缺! 一头犀牛骨化石,一只砗磲和众多海生物化石,一批海底捞的文物,还有几件从吸血鬼手中得来的古懂,四份宝物灵气的累加总量终于让种神树的地方得以显露出来。 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的寻找宝物,她容易么? 如今,功夫不负有心人,十二神树的位置全部现出来,那么,东方正中花圃内也很快可以种植神树。 东方位正中位置需要种的神树有个美好的名字,叫麒麟树,其实说白了就是松树的一个品种——罗汉松。 松树是最古老的物钟,与衫树是有活化石之称的植物,松树被赋为神树也是名至实归。 为什么会被称麒麟神树,大约就是因为罗汉松树的树皮很像龙或麒麟的鳞甲,一棵树的枝叶层层叠叠,像龙或麒麟神曾腾云架雾产生的云朵。 空间扩展正常对精神力会有所提升,乐韵想到了玉简,转身飞奔着跑到药田旁,从自己堆放的宝物里拿出放翡翠盆里的玉简,试着探查,当精神力倾注到玉简,一股强大的精神力以无伦比的速度强势反贯入脑,整个大脑震荡了起来,眼前一片金光闪闪。 她从没想到第三根玉简内蓄藏的精神力是那般凶猛,猝不提防之下,大脑骤然抽痛了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向后一仰,砰地的倒地,后脑磕在灵石面上,她哼都没哼半声就那么晕睡过去。 小萝莉的晕倒对空间没任何影响,也没有产生半分波澜。 当空间外的天空露出鱼肚白时,睡在龙血树洞里的小狐狸从深度睡眠中醒来,揉揉眼睛,甩甩尾巴,伸个懒腰,朝外一瞅,哟嗬,洞天福地增宽啦! 十二神树位尽现,小狐狸捏着自己的胡须,喜之不尽,小丫头果然是个身兼大气运的福星,短短时间就将洞天福地的中心地带开拓出来,她再努力几年,想必再拓展几十倍也不是空口说白话。 凑齐十二神树,应该不消百年功夫就能积攒到足够的力量开启通往各界的时空之门,他重回妖界的时间也指日可待。 心情欢喜,正想着下树去药田当苦工,突的怔了怔,嗯,小丫头还没醒? 他觉得有点不对,人类小丫头的适应特别强大,适应地方环境的能力一流,无论到哪,睡眠时间也跟当地的时间对上号,晚上准备点睡,早上准点醒,今天咋还在睡? 小狐狸抓起刚醒来的小猴子,从树洞口一个飞跃落在香蕉树上,再一个飞跃落地,连纵带蹦的蹿到人类小丫头身边去看。 小丫头以不太好看的姿势仰躺,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一支玉简,她的脸色平静,没有什么问题,精神波动很正常,跟睡着似的。 虽然不明白小丫头为什么还在睡觉,小狐狸没去碰她,带着小猴子去洗脸。 小墨猴“吱吱”的叫着不想走,想往人类小姐姐身边跳。 小狐狸一把将小不点抓住:“别捣乱,小姐姐在修炼神功,不要去打扰她,赶紧洗洗脸和爪子,吃饱了去摘茶叶。” 小灰灰不吱了,安安静静的被小狐狸抓到洗脸的地方,先去蹲个厕所,再洗脸洗爪子,吃花生粒,吃点水果片,之后被小狐狸扔茶叶树上,麻利的采摘茶叶。 小狐狸先帮摘阵茶芽,再去药田里挖种土里的蘑菇,采摘部分松茸,再忙着收药材。 小狐狸带着小猴子帮将该做的活干完,发现小丫头还没醒,他也不急,带小猴子该吃就吃,没事做就去玩,将近中午时分发现小丫头还没睡够,暗中嘀咕不,玉简里有什么东西竟让小丫头睡了半天? 他想不明白,坐等,等到中午时分,小丫头终于醒来了。 乐韵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还没从梦境里回神,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个有关宇届诞生,星辰演变的怪梦,梦境里的东西太多太多,仅只能走马观花似的观看一遍。 睁着眼睛瞅着视野里的白色,感觉后脑古怪,下意识的翻身爬起来,伸手摸摸后脑,摸到了一个包,轻轻摁一下,有点微微疼。 ? 后脑怎么会有包?她的脑子里打了个问题,望向自己的手,看到手里还攥着根玉简,瞬间想起自己查探玉简被精神力贯脑的经过,默默的瘪嘴,哎妈呀,原本以为玉简里有好东西,谁知玉简里存储着的其实是某个世界的演变史。 摸着后脑的包,乐韵看着攥着的玉简,有种吃亏上当的感觉,没获得啥好处,还让她磕了个包,玉简主人太不厚道了。 不对! 转而发现异样,有好处!她的记忆力更强大,听力嗅觉视觉再次有质的变化,而且,精神力好像突破某道瓶口,大幅增长。 惊觉收获,乐韵瞬间眉开眼笑,哎呦,头痛一阵,观一回某个世界的演变史就能得到一大堆好处,来吧来吧,再来一次!她还能承受得住。 小丫头睁开眼又是纠眉又是沉思又是傻笑,表情千变万化,小狐狸看她又傻笑,抓起小猴子飞跳到小丫头肩膀上,拿大尾巴抚小丫头的脸蛋:“小丫头,做梦梦到了啥,梦里都在笑。” 被小狐狸放在人类小姐姐头顶,小墨猴给小姐姐数头发,按摩头皮,乖巧可爱,勤劳体贴。 被小狐狸干扰思绪,乐韵秒速回魂,笑得咧开嘴:“我梦到很有趣的事儿,以后能告诉你时再说,我给土地浇水去,等几天种树。” “还卖关子,臭小丫头,一点也不可爱。”小狐狸撇撇胡须,感觉一定是非常有意义的事,可惜,他的精神力与玉简上附的精神力不契合,所以完全无法探查玉简的内容,也不能乱探查小丫头的精神世界,还是保持着继续未知吧。 乐小同学收获丰盈,心情美好,无视小狐狸的小幽怨,跳起来飞一般的将玉简送回藏玉简的盆子里,再妥善收藏起来,也发现竟已是中午,自己一觉睡了半天! 惊觉自己睡了半天功夫,乐韵忙感应空间外面的世界,小范围内没有感应有人或有什么奇怪生物,赶紧跑出空间将装井水的水桶运往东方向区域,再回去,兴奋的去给花圃浇水。 先给东方正中位置的花圃浇水,连浇四十桶水才将干得结成块的泥土浇透,再给左右两个花圃灌水,皆是每个花圃四十桶水,之后再给南、北两方位中新现出来的朝东的花圃浇水。 因为泥土严重缺水,每个花圃都需几十桶水,以至井里的水面直线下降,要用轱辘架卷起绳子往下打水才能打到水,最后又给新增面积区的草地浇水,再存储部分水,最后井水面下降十几米。 给新增区域的草地浇遍水,乐韵累得腰酸背疼,坐下伸出舌头喘气,虽然很累,但精神饱满,坐一会儿洗爪子和两只可爱生物去吃自家产的水果。 饱搓一顿又扛起锄头跑去北边方向正中的花圃,将凹坑中心区的泥土翻一遍,挖个坑,找到银杏树,让它在花圃里安家落户。 银杏树是在神农山的山岭里挖到的野生树,有七八年的树龄,它被千里挑一挑出来,当然各方面俱优。 将被誉为金树的银杏树种妥,乐韵抓过两只小兽,欢乐的蹂躏一顿,收拾收拾,背上背包和相机出空间,沿路步行赶往索岛之北的城市找米罗。 第八百零四章 倒台了 张婧请假回家避难,到溪县时看到妈妈的新家非常开心,新家是爸爸给钱买的,以后当然就是她的,因为怕有人给自己打电话,将手机关了。 网络上的视频事件闹得很凶,吴玲玲和张婧缩在新家里当驼鸟,不开手机,但仍然用电脑上网,暗中观注事态发展,当看到某个网友上传的某些真相视频,母女俩唯恐网友的愤怒转发到自己身上来,就算去买菜也是遮遮掩掩,生怕被人认出来,被千夫所指。 吴玲玲更怕情人被抓,在看到某部门发布公告说介入调查的消息,每天心惊胆颤,等了几天见没有任何消息,悬着的心松了松,黄家好歹有省级的高官,哪能说查就查啊。 网上风平浪静了,吴玲玲也放心,反正别人知道小婧是某个高官的私生女,又不知是哪个高官,学校学生们肯定也会忌惮,不敢真的欺负她。 一转眼也到26号,一周的周日,张婧再不愿去学校也不能不回去,中午在家吃饭,到半下午才乘公交巴士去拾市,乘坐晚上零点过境的快车去首府汉市,到达拾市时还早,她也不敢出去乱逛,呆在火车站硬是生生的给熬到十一点多钟进站上车。 火车零点进拾市站,停八分钟发车,属夜车,张婧上车后看到车厢里的人歪歪倒倒的打瞌睡的样子,心里害怕,紧张兮兮的穿过几个车厢找到自己坐的地方,幸好座位没人霸占,赶紧放好行李坐下去。 第一次坐夜车,她心惊胆颤,不敢打瞌睡,熬到三点多钟实在熬不住,也半醒半睡似的瞌睡,睡到六点多钟,车厢里的人继续醒来去洗脸,找行李准备下车。 张婧惊醒,检查自己的东西,重要的东西没丢,心里松口气,不敢离座,坐着等啊等,六点半火车进站,提着行李跟其他人后面下车,出站打的回学校。 车站到学校有段距离,的士送人送到学校门口已经过了七点,张婧从校门口走回宿舍花十来分钟,回到宿舍,其他人才准备起床,她默声不响的放好行李去洗脸刷牙。 同舍的女生本来刚想起床,看到张婧回来穿着崭新崭新的新秋装大衣,妆容也精致,想到张婧平日里用的化妆品都是上千的,一支口红最低五六百,以前她们羡慕她,现在已经知晓她妈和亲爹的钱来源不正,个个不屑一顾。 当看到张婧理都没理同舍的室友,一副孔雀样,人人不爽,你一句我一句的的嗘落: “有个高官的爸爸就是好,有人罩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私生女有钱花呀。” “贱人生的私生子就是有经验,难怪小贱人能勾搭上那个什么什么,嗯好像是姓徐是吧,听说徐某人是省政高官的孙子。” “你没听说嘛,姓徐的早就将小贱人甩了。” “甩了?什么时候的甩的?” “听说10月份就甩了啊,听我们系的那个徐某人的亲戚说的,徐某人是徐家的独苗儿,爷爷是高官,老爸是做生意的,有钱有势,那样的人家哪会看得上小贱人,玩玩而已。” “一个私生女也想嫁进徐家,哪来的脸。” “小贱人不要脸,徐家是要脸面的。” “听说小贱人怀了别人的野种还想赖徐少头上,简直不知死活。” “天啊,小贱人被人搞大了肚子?”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贱人妈是给人当小三的,她也不知和多少人睡了,听说去年高考后在拾市就去医院做过人流,想必前几天请假又是去做人流手术了吧。” “贱人是公交车……” 女生们毫无顾忌的嘲笑嗘落,那些刺耳的话传进耳朵,张婧气得刚清洗好的脸涨成猪肝色,她……她们太过分了! 气得肺都快炸了,“砰”的拉开洗手间的门,刚想骂人,猛的发现同室的七人齐唰唰的转头,个个像看苍蝇似的看着自己,张婧心头一悸,想骂人的话硬生生的给吓得忘光了。 低着头,将洗涮用品放好,拿出化妆品给自己化妆,妈妈说了,爸爸家族的爷爷辈们有几个是省级官,爸爸顶多升不了更高的官,不会被打倒的,等风头过去,以后有的是人想巴结她。 张婧心理平衡下来,就当其他人是空气,等风头过了,有她们后悔的,包括徐文勋,她亲爸的叔爷爷伯爷爷们官不比徐家人的官低,谁高攀谁还不一定呢。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的嗘落一阵,看到张婧出来以为她会恼羞成怒,谁知张婧并没有,女生们本来还想踩她一顿,想到张婧那个什么高官爸目前还没倒台,收敛了些,去洗脸刷牙。 同室女生们识时务的闭嘴,张婧化好妆,带上上午科目的课本,自己先去吃早点再去上上课的地方。 学校到上课时间,私企国营单位也到上班点,上班族们又忙自己的工作,黄局也依如既往的上班。 视频事件还处于高热中,但过去一周,纪检那边没啥消息,黄局心里也越来越放松,就算某些部门知道他有养小三有私生子,他好歹是黄家子孙,老太爷们老爷子们就算不说什么,其他部门也得给老太爷们的面子,想必也只会走走过场,不会真的动真格。 然而,他的好心情只维持不到二个钟,当将近十点时分,省纪检部门和市纪检部门的人员到达市公安局,当场出示证件请他去纪检部门时,黄局的心肝都快颤停,两腿一软,瘫在椅子内。 纪检部门并没有因为黄局的惊恐而对他网开一面,两个工作人员架起黄局,从办公室带到市局办公楼前的大院,押上专车带走。 市公安的二把手被带走,局里上下一片惊慌,完全搞不懂原因,张局原本坐镇刑警队监督查办抓捕上次闹事的人的同伙们,听到黄局被带走的消息赶至办公楼,安抚各个部门的人的情绪,让大家莫慌。 被塞进车里的黄局,大脑混混噩噩,完全不能思考,当被带至检察院的“聊天”室,仍如触了微电流似的瑟瑟发抖,因大脑空白,完不知道纪检问了自己什么,自己说了什么,当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砸来,被问到几个敏感问题,他混乱的思绪才勉强清醒些,心惊胆颤的配合“调查”。 黄局刚被从市局带走,至少还呆在热闹视频头条位置的拾市高官与人妻事件的视频再次曝出新视频和消息,视频里清清楚楚的拍到被架走的黄局,大标题明明白白的写着“某某官员于上午X时X刻被带走调查”。 某网友的视频一经公布,苦守N天等着结果的网友们瞬间炸锅,副局级的官员啊,果然是真正的高官! 也在此刻,N多正义网友们明白为什么乐小同学当年明知是谁雇佣人打自己也守口如瓶没有说,忍气吞声的忍了那份欺辱,如果她当初向媒体求助或报案,肯定仍然会被某高官暗中将事情给摆平,甚至有可能会将她杀人灭口。 网友们愤怒了,纷纷跑去E北省的纪检官方网站留评论,跑去E省媒体网站留言,强烈要求媒体和E北某部门公布真相,追查乐某女孩当年被打的真相,将真凶绳之以法。 E省纪检官方网和E省主要媒体网的点击量瞬增。 当某网友将拾市某局长被“请”走的画面丢上网时,许多拾市籍的网友们惊呆了,那个跟人妻搞地下情的某官竟然是管治安的? 受上级的指示,拾市纪检部门在将某局带回一个钟后对外发布公告,宣布拾市某某局级官员因涉嫌贪污并与人妻保持不正当的关系,现依法对其进行调查。 官方消息刚公布不到五分钟又被某些网友给转到热门事件的评论区内,与此同时,有网友甩出一份人肉出来的资料,是某官的生平事迹,家庭情况,以及与他有染的某人妻的详细的个人和娘家资料,以及吴家从一无所有到现有的所有资产,包括吴家大儿与小儿的经历,以及名下房产和他们儿子的名下房产,以及吴家大儿买房时的种种内幕。 网友们看到某人妻的娘家发家史,骂声如潮,一致质疑黄的家族也参与其中,否则黄某养情妇花了那么多钱和用假公济私为情人一家人捞好处的事哪能隐瞒得住那么久,某个家族当官的十有**都不干净。 黄支昌坐在办室里,看着电脑某事件的评论区,面沉似水,拿起内线电话想了想又放下去,关闭对某个事件的关注,至于吴姓母女,就让她们自生自灭吧,反正乐姓某人饶不了她们。 吴玲玲上午出去逛了一圈打探小消息,看看附近有没人关注拾市某官的事儿,逛回家拿女儿给她用的掌上电脑上网关注视频事件有无进展,当看到网友曝光的某官员被抓的视频,当时吓坏了。 完了! 黄振邦被抓,头顶乌纱帽难保,以后肯定要退赃款,她的房子…… 想到黄某人退赃款可能会说出给自己的钱,自己的新家有可能被查收,钱也要还回去,而自己又花去不少,不能填补上去有可能要为此坐牢,吴玲玲越想越怕,自己吓得面无人色,下意识的先关机,免得被人找到自己。 她自欺欺人的关闭手机,还是忍不住看评论区还有什么新曝料,当发现自己和小婧也步上乐小短命鬼的后尘,所有资料被人曝光,上头还有高清的照片,如遭雷击,大脑嗡嗡作响。 怎么办? 以后走到哪都有可以会被人认出自己就是某人的地下情人,那些长舌妇八卦婆肯定会碎嘴的议论自己,让她怎么抬头见人? 想到走到哪都要挨人指指点点,被人骂,被人吐口水,吴玲玲冷汗泠泠,后背直冒凉气。 吴玲玲手机关了,自然收不到任何电话,然而,吴爸的电话却差点遭打爆,一个一个的网络媒体找吴家采访求证,吴爸最初还迷迷懵懵,完全搞不懂怎么回事,一律否认女儿给当官的做小三的龌龊事,以维护自己的颜面。 然而,有一位媒体很给力,将拾市官方刚发布不久的公告发给他,他看到上头清清楚楚的写着因黄某人贪污,与人妻保持不正当关系而被带走调查,像遭人一棍,眼前冒星星。 吴爸拒绝再回答任何问题,仍然接二连三有人向他求证某高官给吴家购地皮购房产,假公济私的利用职权让政府部门或某些建筑公司指定从他大儿子手里订购建材原料,帮他小儿子走关系进邮局,帮他孙子孙女们买房走后门是否属实。 自己家大大小小的事全被人知道了,吴爸哆嗦着挂断电话,关机,以躲避某些人无休止的求证。 黄某人被带走,吴家人的生平与资料皆被人肉出来曝光,也被许许多多的人转发到各人的朋友圈或亲友圈,吴玲玲张婧母女也瞬间由默默无闻在朝网络红人方向发展。 汉市高校的学生,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朋友圈同学圈,他们在上课时圈子里就在疯传拾市某视频的后继事件,下课后大家纷纷观看,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养小三的某高官是谁。 杨斌彬在课间休息时看到房县同学们群疯狂的传播视频,看后才知张婧亲爸被抓,也一愣一愣的,原来张婧亲爸的官那么大! 徐文勋的小道消息也灵,得悉某某高官是张婧的亲爸,暗中不屑,难怪张婧一副高傲样,原来亲爸官职不低。 张婧直到下课听到同学们喊“原来私生女张小贱人的亲爸竟然是局长”,才惊觉有异,飞跑出教室跑卫生去上网看看注的事频,看到自己被人曝光,看到网友们的评化,吓得“呜”的哭着冲出厕所,不敢回宿舍,一个人跑到最隐蔽的地方偷偷的哭着给妈妈打电话,发现妈妈关机,无助的哭。 她一个人哭得天昏地暗,连午饭也没吃,哭干了眼泪又发呆,发呆一会儿又哭,哭到快上课时,洗把脸,顶着红肿的眼睛去上课。 同级同系的学生们看张婧,嗘落的,嘲笑的,喊她“黄某某的私生女”“野种”,依如张婧当年伙同同学们孤立欺负乐韵的场景。 张婧遭受到男女同学们的鄙夷嘲笑又气又羞,眼泪啪哒啪哒的掉,却没有得到半点同情,直到老师出现,制止同学们对同学进行人身攻击,才令学生们有所收敛。 一手主导网络视频事件的柳大校,收到各方反馈的消息,脸上笑开花,吴某女人和某小贱人把小时候的小萝莉欺负的那么惨,现在就让母女俩享受“万众瞩目”的光荣待遇吧。 第八零五章 新的征程 拾市因视频事件闹得某些人人心惶惶,身为最重要的当事人的乐小同学,完全不知情,她还在翻山越岭,朝着索岛的城市前进。 当天已经是11月27日,算起来来也门有十来天的时间,她将岛上的特有植物都收集到种子或种苗,觉得是时候离开啦,因此,在山岭间爬了大半天,到快近中午时跑到在山岭之间穿梭而过的道路上边走边等,等到中午时分拦到一趟路过的旅行车,搭顺风车去岛北最大的城市。 顺风车并没有去她住的市区,要去一个海滩景区,乐韵下车步行,路上又搭到另一部要回市里的顺风车,在下午三点后回到订住的旅馆。 收到小朋友说正在回市里路上的米罗,和导游师司机兄弟俩匆匆赶回酒店,见到的就是某个东方小女孩坐在酒店门外的凉棚底下喝蜂蜜茶。 “小乐乐,你终于舍得回来啦。”米罗跑进凉棚坐下,愉快的自己冲蜜蜂水,也给导游兄弟俩一人一杯。 乐韵咧着嘴巴笑得见眉不见眼。 导游兄弟向小客人的平安归来表示了热烈的祝贺,坐下来和客人一起喝下午茶,听小女孩讲一路的见闻。 米罗不是索岛本土人,所以对索岛地形只有大致了解,而导游和司机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人,不一定走遍全岛,至少对山和地名熟悉,听小客人说去了哪哪,兄弟震惊了,东方小女孩太了不起,她一个小孩子竟然用双脚走遍那么多的地方,可见她对植物有多喜爱。 原本是四个人坐着喝下午茶,有两起旅行者路过,听小女孩讲解在索岛独步旅行的经历,大感兴趣,凑近旁听。 米罗和乐韵有好客之心,索岛本土人也好客,邀请旅行者入内,共有五人,两队,一队两人,一队三人,有一队里有位老年人,是位植物学家。 人人会英语,没任何交流彰碍,聊天聊得特别愉快,各自分享旅行经历以及观点,尤其是老年植物学家跟东方小女孩有共同爱好,都是植物痴,还对岛上的稀有植物的保护和如何繁衍进行了一次友好的交流,老先生对东方小女孩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聊到快傍晚,相约去吃本地的海鲜大餐,边吃边继续畅谈,直到很晚三拨人才各回各下榻的酒店。 乐韵回到酒店又溜去找米罗,两人凑到一起写字加偶尔用中文说,连说带比划的交流。 米罗很纳闷,小朋友要他带一些东西回Yi国,他千里迢迢的跟着是想保护小朋友的,可小朋友让他送东西回去,怎么办? “米罗,这个非常重要,你就帮帮忙嘛,”米罗帅哥不肯合作,还想跟自己争论,乐韵拉着大朋友的衣袖小声的嘀咕:“我将提取的几样药汁密秘保存在这个里,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路上万一丢了,我需要花成倍的时间才可能凑齐。” 小朋友向自己撒娇,米罗望天,叹口气:“好吧,我帮你。”小乐乐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怎么办? 就在他答应下来的当儿,某个小萝莉眉开眼笑,从总是不离身的背包里摸出两大包的**和没药,笑嘻嘻的交给英俊洒脱的蓝眼帅哥,那张脸上的笑容那叫个明媚阳光。 米罗接袋子在手,隔着塑料袋子看着里头的脂状香料,无比忧伤,小朋友将那什么植物的汁藏在香料里就不怕安检时被查出来吗?当然,他就想想,绝对不会问出来,如果真被安检查出来,他也没办法,反正顶多没收,不会抓他进警局,因为**和没药是岛上的特产,他自己不可能制出来。 小朋友将重要的药材托付给自己,米罗也知责任重大,将药材放进自己密码箱里,带上椰枣和小朋友又去楼顶看星星。 一大一小的两位小伙伴赏夜赏到十点半,准时回客房睡觉,美美的睡一觉,早上早早的爬起来,结帐,乘来接送的导游司机的车去机场,乐同学在途中给导游司机各人五千欧元的辛苦费,应付的请导游的费用是她付给旅行社那边,社行社再以发工资的方式给两人。 米罗对导游的服务也非常满意,给兄弟俩一人一千欧元的小费。 导游兄弟俩仅只接待一回游客就净得六千欧元,等同于数年的总收入,特别开心特别激动,再三约好客人哪年再来岛上旅行通知他们,他们万分乐意为客人效劳。 导游将客人送到机场,送客人进航站楼,并且协助他们取机票,检查过行李,目送他们进了候机厅才去外面等,如果登机遇到什么麻烦,他们会提供各种证明。 乐韵和米罗在候机厅没等多久即登机,从索岛飞也门首都萨那的飞机仍然是小飞机,自己找座位,乘客很多,座位全满。 米罗坐过道的座,让小朋友靠边看风景,小飞机的速度慢,快到中午才到首都机场,两人先走安全出口,与旅行社的导游阿卜杜勒汇合,结算应付的费用,因导游先生曾陪自己逛街,乐小同学给他四百欧元的小费,米罗给一百欧元小费,感游导游对他们的照顾。 两位旅客出手阔气,而且也非常礼貌绅士,阿卜杜勒再三表示希望下次旅行社能再次为客人服务,并陪同客人去取机票。 到了也门的首都,乐同和米罗帅哥分开走,米罗乘下午的飞机去迪拜转机回国,而乐同学则取机票即去办登机手续,安检,进候机厅。 米罗的飞机是下午,他和阿卜杜勒送小朋友进候机厅后再去机场大厅等,也没让阿卜杜勒陪,让他去接待其他游客,若乘机遇到什么问题需要旅行社证明协助时再联系他。 乐韵在候机厅坐了不到半个钟,听广播提示进机场,登上飞往东非埃塞俄比亚国的航班,航班也是俄比亚国航空公司经营。 飞机于将近十二点时分起分,跨越亚丁湾,航行二个半小时在埃塞俄比亚国的首都降落。 埃塞国没有海岸线,是个全内陆的国家,高原占全国面积的三分之一,以农牧业为主,工业薄弱,是非洲众多不发达的国家之一,也是华夏国重点援助的非洲国家,也因大华夏国的鼎力支援,近几年经济增长持续上升,前景光明。 非洲的基建基本比较落后,埃塞已算是比较不错的,总体水平仍然不是很高,大约相当于华夏国二线三级城市的县城,机场也不高档,但航班却是挺多的。 埃塞的空姐服务态度很好,乐韵全程都觉挺不错,飞机着陆后随乘客下机,走入境海关通道去盖章。 埃寒俄比亚国对华夏国实行落地签政策,持华夏国护照的公民随时可入境,只需在出入境时去戳个章,乐小同学的行李放在明面上的除了野外用帐篷和衣服、一袋米、巧克力和面包,就是药品和少量现金以及相机,安检人员看到华夏国小女孩拿的是学生护照,只是稍稍的意思意思的检查了一下就放行。 俄比亚的治安相对非洲国家而言是挺好的,晚上女性可以外出,而安检也很严格,机场行李有二次安检,入境出境有人工检也有机检。 经过入境海关安检,之后出航站楼还有一道安检,行李过机器,人需经搜身检查,没问题就过关啦,有问题的东西扣留,出境时可以去认领再退还。 乐韵扛着自己的轻便行李得哒得哒的出了航站楼,打的去银行兑换五千欧元的当地钞票比尔币,趁着有时间去逛街,看风景,拍照,淘喜欢的用品。 她对有特色的物品感兴趣,比如装咖啡的壶,当地民族煮咖啡时焚香的香炉,罐子、坛子,手工编织的有花纹的编织品等等,对当地妇女披的能笼罩上半身的乌纱也很喜欢,特意跑去购买了几条,有纱制的,也有棉制的,还有棉纱混制品。 身边没有人陪同,没有像监视器一样的眼睛,乐小同学爱买啥就买啥,买了往背包放,实则丢去空间,以致于无论她怎么逛,背包就是没有被塞满。 首都不大,曾经有人说过在不堵车的情况下开车半个小时可绕一圈,街上咖啡店最多,稍大点稍整齐点的街道上都能找到咖啡店。 卖本地特色生活用品的店不多,用不了多少时间,乐韵随意走走就差不多逛遍几条主街,去好几家咖啡店品尝不同的咖啡,转眼儿就过去半天,到太阳落山后往偏僻地方走,到安全地方溜回空间。 与燕帅哥呆久了,她也懂得除了手机信号会泄露行踪,住酒店和乘坐飞机、高铁都会泄露个人踪迹,跨国跑,无法避免不乘坐飞机,但住酒店嘛,能避免就避免,而且非洲比较落后,摄像头很少,总体来说逛街很安全。 回到自己的地盘,乐韵给自己制药水洗澡,将自己染成黑人,戴上假发扮成美洲黑人,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天没亮起来,背着背包和相机,再走回市区最热闹的地方,包个车去游览距埃塞首都不远的东非大狭谷。 第八百零六章 让别人纠结吧(2更 米罗受自己小朋友的委托带着**和没药从也门首府转机到迪拜,再乘夜航回Yi国,夜半三更到达罗马,先住酒店。 到了酒店,确认安全,打开电脑上网,找来找去,找遍各航空公司的信息没找到小乐乐买机票的信息,埃塞正式的交通公司也没有她的购票信息,再查首都的酒店,仍然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说明小乐乐没坐飞机没坐汽车也没住酒店,可能包车去了哪,或者在野外扎营,或者投奔朋友。 他找不着信息,其他人想找小乐乐的行踪同样不会有收获,他放心啦,小朋友脑瓜子灵活,先是光明正大的订购机票告诉别人行踪,结果放空枪,一招声东击西之后又不按预订的路线走,转而跑去不在计划中的国家,行踪让人捉摸不定,估计谁想找她,必定气得吐血。 他不知道小乐乐去埃塞找什么,不过他觉得小朋友在埃塞也是比较安全的,最危险的地方应该是纳米比亚以及M国两处,有些国家她没有签证,说明有可能去有可能不去,而纳米和M国是拿了签证,说明必定会去一趟,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去。 推测出小朋友在埃塞会有短暂停留,米罗不急,小睡一觉到天亮赶最早的一班地铁回佛罗伦萨,将小乐乐托付给自己的东西送回自己家,放在保安措施最好的书房,下午乘机去D国,再乘D国直升纳米比亚的飞机先去纳米国。 在米罗帅哥回Yi国或转道去纳米国时,有数拨人正从纳米或南非转道去埃塞俄比亚国。 乐小同学支走米罗帅哥,就是不想让他跟着自己,方便自己行动,也没思考他不会又跑去某些地方截胡,化妆成外国美妞,包车去看在埃塞境内的大狭谷。 东非大狭谷是因地壳运动形成的,公认的世界第一大狭谷,长6000多千米,从高空俯瞰像是地球上的一道伤痕,而且伤痕还在以每年微量增长的速度护宽,科学家研究说或许它会将非洲再次割裂成两个大陆。 去大狭谷的路是沥青油路,路况不错,车速也不错,送乐同学去看狭谷的车花三个钟将人送到游人最爱爬山顶去看狭谷的一座山的山脚,他拿了车钱先走,路上顺便看看有没人徒步旅行的人需要车。 非洲是部落国,埃塞也是部落国家,人民对生活的追求就是能吃饱,除了大城市,大部分居民的房屋很简陋,城镇里很多房子都是铁皮屋顶,部落的屋子是用石、泥或树枝围起来,头上盖茅草,有些很漂亮,屋子上有圆尖形的屋顶,还有些是简易窝棚。 大狭谷两旁山谷与平原到处可见窝棚似的房子,有些地方居民多一些,有些地方只有三两家,因为部落稀散,所以大部分人还是遵从着原始的生活方式,全国教育普及不高。 化妆成黑皮肤,假装自己是美洲人氏的乐韵,背着自己有帐篷有睡袋有吃食等的大背包,扮成徒步旅行的背包客,沿大山的缓坡往山上爬。 9月是埃塞的收获季,之后就是长达数月的旱季,也最适合旅行,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们到埃塞看大狭谷,去看各处遗迹,去埃塞的达纳吉尔谷地看活火山,因而每个风景区域都有旅行者的身影。 爬个山的当儿,乐韵就遇到好几起背包客,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大多很友善,尤其是对同是旅行者的背包客友好,经常打招呼,说说话,偶尔也互相帮助。 为了不至于成为异类,乐小同学以寻常速度爬山,沿着山坡爬到比较平坦的山顶,只见天空之下的山岭之间一条狭谷纵横,谷底是奔腾的河水,埃塞境内大狭谷两岸或是玄武石岩,或是平原,狭谷所经的纯沙漠区地段较少。 从谷的这一边望过去,另一边有全是石头山,也有平坦的小平原,还能见到牛羊或人,山下的红土平原上长着些植物,植物间有有落部的房屋,还有牛羊,或驴马、骆驼,有些山头上还有部落居民的牛以及放牛娃。 站在大狭谷旁的小山头上有种天低山高的感觉,乐韵观天察地的观察一番,举相机“咔嚓咔嚓”的拍照,然后慢悠悠的朝远处去拍自己感兴趣的风景和植物,远离人群,立马偷偷的采集药用植物的种苗。 大狭谷地带有无数植物,又因埃塞是高原,地形多变,独特的环境造成独特的物种,埃塞各个地方皆有很多属地域性特色的野生动植物。 小萝莉要找一种植物是叶子有点像莴苣叶,树长高了却像棕橺树似的植物,找到植物生长的地方,白天四处乱晃,等到傍晚人啊牛啊全下山了,悄悄的挖植物种苗,挖走一雄一雌两棵树,再在植株密集的地方去摘些叶片和花蕙花萼叶,并且挖了些根。 找到最重要的植物,在空间宿一晚,第二天回埃塞的首都,自己翻山越岭的步行,边走边挖植物,在某些区域从空间搬出摩托车骑车跑,晚上除了打坐时间,其他时间用来赶路,走到哪闻到特别的香味赶紧去找一找。 且行且走,时间便进入12月,她整整花费了三天,于12月4日凌晨回到埃塞首都,没有去市区,径直去机场,在离机场很近的地方收起摩托车,回空间洗掉易容术,休息到近天亮时分清清爽爽的离开空间去机场。 她摸黑步行一阵,在天边破晓时分赶至机场,光明正大的进航站楼,购买当天飞往埃塞国北方与厄国交界的提格雷州首府默克莱市的飞机票。 飞机在起飞前一小时停止售票,她在停止售票的前十分钟内买到票,再去办登机手续,提前半小时登机。 小萝莉购机票不到二十分钟,住埃塞首都数天,每天关注机场网络信息的某位技术人员查到信息,立即传出消息,通知人赶往提格雷州。 在纳米国的米罗,在早起来例行查航空息时查到失踪四天的小朋友刚冒出来马上又从埃塞首都飞往北方城市时已是距其飞机起不到不十分钟,无比忧郁,小乐乐去埃塞的默克莱干什么?是不是想去达纳吉谷地? 讲真,达纳吉谷地没有什么珍稀药材,只有两个比较神奇的火山口,小乐乐去那边找什么?找含有硫化物巨毒的硫磺固体物? 当然,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究竟要不要过去? 左思右想,觉得自己现在赶过去也太迟了,小乐乐躲避人跟踪的手段不弱,等他赶去埃塞首都再去达纳吉谷地只至少要两天时间,也难以找到小乐乐,小乐乐拒绝法拉利老先生派保镖保护,必定有一定对付未知危险的对策。 想到自己小朋友在利用植物方面的高超手段,米罗为之佩服不已,他带着**和没药回国,也门且不说,它毕竟比较落后,迪拜的仪器都是顶级的,同样没检查出任何异样连警犬也没有闻到异味,回到罗马时也平安入境,足以说明小乐乐隐藏植物汁的手段有多高明。 依小朋友的聪明,有谁想暗中暗杀她,他反而担心杀手本身的危险风险大,除非用非常手段,比如团伙做案,找到人的行踪进行阻击,又比如不惜代价,用直升机搜索她,从高空阻击或者扔手榴弹,将连同她附近的人一起干掉,那样也将遭受全世界的谴差以及有可能会遭受其他国家国际通缉。 经过分析,米罗选择相信自己的小朋友,毕竟连华夏国的军方也放任她在世界各洲跑,她的自保能力肯定是值得的信任的。 在米罗帅哥纠结时,乐韵坐在去默克莱市的小飞机里,默默看书,默默的吐槽,话说,埃塞国的阿姆哈拉语的文字太繁琐了有没有?好难写有没有? 身为写方方正正汉字长大的华夏子孙,习惯了汉字的优美形象,对英语写法都觉麻烦,对像藤条扭在一起的阿拉伯文字和埃塞国的阿姆哈拉文字这类文字真的爱不起来,哪怕脑容量很大,记起来也很费事儿。 比较起来,乐韵觉得埃及文虽然很深奥难解,至少那些符命是象形符号,看着还不至于让人望而生畏,阿拉伯文字和埃塞的阿姆哈拉文字真的是蝌蚪文字,瞅一眼就觉得眼花。 天知道她当初学阿拉伯语是费了多大的努力,没有半途而废,全因是也门的索科特拉岛的原因,为了去那个神奇的岛屿找稀有植物,为了阿拉伯地区的椰枣,她才努力的学阿拉伯语。 想学古埃及语是为了解木乃伊真正的秘密,所以硬着头皮,死记硬背的记古埃及语,现代埃及人其实大部分是阿拉伯人的后裔,讲埃及阿拉伯语,与阿拉伯语稍稍不同,但起源是一家。 至于非洲的部落语言,她没想过学习,而她家晁哥哥很了不起,会二种非洲纯正的部落语,一种就是埃塞的阿姆哈拉语,一种是南非的祖鲁语,还会一点马达加斯加岛的马达加斯加语。 之所以会看埃塞国本土语言书本,纯属是前几天在从大狭谷回埃塞首都的路上路过部落居民区,很喜欢他们的陶罐,想交易,部落族只会阿姆哈拉语不懂英语,她本人不懂阿姆哈拉语,比划半天才搞明白,为了能在埃塞部落去淘些陶器,才决定学学埃塞最普及的阿姆哈拉语。 书本是在航站楼购买的,有英文对照,但没有字母发音,乐韵只有对着英语死记硬背的记阿姆哈拉文字和句子,一边背一边吐槽文字生涩难记。 从埃塞首都到提格雷州首府,小飞机飞行约一百分钟,着陆后时间才至上午八点多钟,埃塞时间是以区洲时间的六点,也就是当地天亮后计时,所以八点多钟在当地时间则是一天的二点多钟。 旱季少雨,天气晴朗,太阳已经照沐着默克莱的城市乡村,往返机场的巴士和拉客的车都在航站楼等客。 提格雷州是埃塞阿全国部落族中讲姆哈拉语最普遍的地区,因为默克莱离处于阿法尔州的达纳吉尔谷地近,是旅行者来往的中间站,比从阿法尔州首府去谷地旅行的人多。 达纳吉尔谷地曾经发生过旅行者被恐怖分子枪杀和劫持为人质的事件,对当地旅游业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政府部门为保证旅行者安全,派兵全程保护去达纳吉谷地的旅行团队,在去谷地必经的小村是集合点,有卫兵那里检查,旅行团队至少需要凑够两部车才能出发,而在火山区也有士兵驻扎实行管制,免得恐怖分子袭击游客。 乐韵的本意是独来独往,不考虑随团,所以嘛,哪怕在飞机上和买票时也没说要去某个凹地,而是说要去看方尖碑和考古遗址和去动植物保护公园。 从默克莱的机场出航站楼打的去市区,途中见到风景不错改而下车去城效乡村拍风景照,转到一座满是植物的山头,在一棵绿树底下躲着侦察安全情况后回空间易容,再次将自己全身皮肤染成浅咖啡色,戴上一顶烫成欧美最常见的爆炸式的发型的假发。 小狐狸对于人类小丫头总是将她弄得面目全非的样子已是习怪不怪,干脆不表示任何意见,随她整成啥鸟样。 整成辣眼睛模样的乐小同学,穿上宽大的衬衣和牛仔裤,衣服在腰间打个结,再吃能让声音变粗的变声丸,换另一种颜色的背包,包里塞进衣服、面包和水,还有些书本、纸笔,矿泉水。 面前再背外装有必备品的斜肩背包,脖子上挂着相机,自我感觉良好,侦察外面附近没有人,离开空间。 到了野外继续行走,绕过一座山再走上大道拦的士,跟人拼车去默克莱市区,的车上是来自欧洲的一男一女两中年人,目的是去达纳吉尔凹地看火山看盐池,听说女孩独自旅行,给与了大力赞美。 到达市区,AA制车费,中年夫妻要去酒店,他们的导游很快就会去接他们去某个村汇合,与中年夫妻道别,小萝莉特意去司机指点的一个堪称物美价廉的交易市场逛。 第八百零七章 潜行 乐小同学对埃塞国各族的陶器最感兴趣,去逛街就是为淘些有特色的陶器,埃塞地区因地理环境的原因,土质细腻,陶器特别结实,哪怕看着粗糙,也难得有一件有砂眼。 无疑的,那样的陶瓷正是她所寻求的装药的好工具,不管是药膏还是药汁装在陶器里比装在金啊银之类材料制成的容器里更好,除非是必须用特制品装载的特别物品,一般情况下可以说陶器和石制容器是万能的容器,毕竟人类始祖最初就是用的石器和陶器,玉制容器也是属石器。 为了能多淘些东西,乐韵去市场的途中特意跑去一家店里购买一个有轮子可当行李箱拖拉推的行李包,再急冲冲的赶去交易市场淘宝。 说是市场,其实就是一个露出红褐色土的露天交易点,地址在近城效的一角,摆摊售卖货物的大多是城效乡下来的村民,部分是城效居民,摊位上物品琅满目,有编织品、生活用的陶制品、水果、牛羊等等,大家都是小本生意换些钱再购生活所需。 她到达时大约时间有点晚,也错过集市最热闹的时段,但摆摊的人并没有散集,有本地民族,也有少量游客在体验当地风情, 提格雷州以阿姆哈拉族和提格雷族居多,其他部落族较少,因而交易市上的男女们没有赤着上半身的女性,或赤着身的男性或画得花花绿绿的部族男女。 交易市场每样物品由售卖者随口出价,每个摊位的价格都是不同的,或许在这里是一比尔,下一个摊可能就是二比尔,不想花冤枉钱,可以砍价。 易容后的乐小同学,皮肤接近埃塞俄比亚人,可惜因为不会阿姆哈拉族语,所以还是假冒不了当地人,但,绝对不会有人将她当亚洲人,只会一致以为是欧美人。 假冒了欧美人氏的乐韵,拖着有轮子的行李袋兴致勃勃的逛街买陶器,因为不懂本地语言,砍价艰难,跑了几个地方,找到一个带着约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和小男孩子、在卖杂货的妇女摊位旁,和小朋友讲了几句,发现两个小朋友懂英语,笑咪咪的赠送小朋友一本欧洲英语故事,一个能写字的笔记本和一支铅,再请教她们阿姆哈拉语。 埃塞国制造业薄弱,印刷品主要依赖进口,纸张书本很贵,两个小孩子得到小礼物很开心,教外国朋友阿姆哈拉语,她们的妈妈在没生意时也协助孩子帮着教。 乐韵学当地人的样子,也不管地面是泥还是灰,席地而坐,拿出自己购买的英语与阿姆哈拉语对照书来请教,以记住每个文字的发音,她的学习能力杠杠的,教一遍即全部记住,学习半个钟,学会用阿姆哈拉语问价钱,吃饭喝水住宿走路车辆等最简单的句子 她学得欢乐,母子仨教得开心,旁边小摊主也偶尔会凑热闹教导几句,有些人家的小孩子也没事凑近围坐在一起,叽喱哗啦像麻雀开会,特别热闹,以至又吸引得游客跑来拍照,然后又吸引来一个在当地教学的欧洲德国的男士,男士懂阿姆哈拉语,大约是觉得小孩子教得不是太专业,热心的当免费老师。 学了两个小时的语言,乐韵立马现学现用,在妇女摊位上挑几样物品,在隔壁卖咖啡豆的摊买几斤咖啡豆,操着阿姆哈拉语跟她们讲价,讲了十几分钟,买卖谈成,她笑得不成,摊主们也羞涩的笑。 德国先生连连竖大拇指,等女孩子付了钱,他热心的陪女孩逛街,教她埃塞的官方语言,除了买东西砍价之外,交流时大多在谈D国的啤酒节,F国的红葡萄酒和松露。 不得不说,德国先生也是吃货,因此,乐韵跟他谈得很投机,沿着街从这头逛到另一头,差不多没啥可淘的,为了感谢德国先生,邀请他去咖啡店喝咖啡,又攀谈了一个多钟,分道扬镳。 与萍水相逢的德国先生分开,乐韵再去逛街,专逛有特色的手工艺品店,买各种各样的陶壶,陶罐子,陶制咖啡杯,在一间特色品店购了四只手工制作的驼物的骆驼,骆驼在搬运东西,背上背着箱子、地毡等等的家当,还挂满很可爱的小坛子、罐子和当篮子用的小物件。 东西太多,行李袋装不下,再去买一个袋子专装骆驼工艺品,离得远一些,到安全的角落转移些东西进空间,留下一部分拖着继续逛,逛到中午,先去找地方吃饭,吃饱再跑去一家卖摩托车的店购买摩托车,买的是华夏品牌力帆摩托车,还是挂了牌子的。 摩托车,头盔,汽油,配全套,花去好几百美金。 支援了自己国家品牌车的乐小同学,并不心疼钱,将行李袋绑后座,再去购买饮用水和必备品,逛一圈,购齐物品,骑着摩托车朝自己的目标地出发。 沿公路出市区,最初并不是去达纳吉尔和活火山的路,而是先有一段路是去靠近与厄国交界的边境城市的路,所以不管开着啥车走在路上,谁也不知是去哪,摩托车更不好判断是旅行者还是本地人。 乐韵就是钻了个小小的空子,骑着摩托车屁股一溜烟儿的在路上跑,跑了段路,转入去达纳吉尔凹地的公路,待行近距离有埃塞卫兵们把守着的去火山凹地必经的小村,在安全的地方停,将车扔空间,自己徒步绕路绕开小村。 埃塞政府兵守卫的地方是一条路的必须地,小村处于高原山之间的平原,要绕路就得绕过高原的山岭,很远很远。 身为一个不是在山里跑就是在想着往山里钻的中医传人,乐小同学是不怕山高路远坑深的,戴上口罩,轻装上车,从平原的山岭一侧登山,翻山越岭的爬山,顺便采挖点植物,遇到极度缺水的植物给它们浇点水。 当然啦,浇的是从水缺里换出来的水,空间井水因为超量使用,回复速度很慢,要节省水源,从水缸里换出来的水虽然营养成份所剩无几,对于埃塞的北方久旱少雨的土地来说同样是滴雨贵如油。 实际上,乐小同学没爬多远,暮色便降临,她到完全看不见地面的时分才回空间,先整理自己在城市新购回来的物品再去打理药植,给几个花圃浇水,那几个新现面的花圃也不知多少年没有见到水,一连浇了几天的井水,泥土仍然干巴巴的。 忙完活计,坐下来处理仙人掌的刺,仙人掌有从索科特拉岛上采集到的,也有从埃塞国采集到的一些,埃塞全国各地都有仙掌,品种极多,埃塞本国人只是拿它当免费水果树,摘果子换点钱,或者自己吃一点,没有合理的充分利用它们。 仙人掌多式多样,有团扇形的,球形或棒形的仙人球、仙人棒之类的皆是仙人掌科所属种,仙人掌功用多多,非洲本土人不重视,乐韵可没有浪费资源,大量的收集,不仅将各个品种挖种苗种在花盆子里,还采集到大量的野生仙人掌的巴掌和果子,有空就挑刺,把仙人掌面上的刺挑出来放一只大盆里,刺也是药材,肉掌则放竹筛子里或堆地面。 忙活一个晚上,第二天天刚破晓又出空间翻山越岭,耗费一天的功夫,翻过一系列的大山,超过了有埃塞卫兵驻扎的村子很远,再次休息。 第三天,乐韵决定奔凹地的活火山,骑行路上远远的听到后面有车队行驶时产生的震颠感,找地方回避,过了七八分钟才见一队旅行车驶过,共十一辆越野车,驼着大包小包的水啊、油啊,吃的啊,排成长队前往凹地。 这下,她瞬间乐呵了,骑着自己的摩托车远远的跟在后头,省得自己找路,保持大概二公里的距离,她知道车队,车队不知道她。 在半上午时分,公路到达尽头,余下的就是从黄沙高原到火山熔岩地貌的过渡段,所谓的路是旅游车的司机们和驼队踩出来的路,往往大风卷过,一片漫漫沙尘暴,遮天蔽日,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 荒芫的大地上,植被少,太阳更显灼热,当天的风也不少,经常有阵风沙暴。 跟着车队驶上荒芫的野生路,乐韵将车速减缓,免得跑快了距离车队太近被发现,刚进荒漠没多少就遭受阵风卷地,满世界一片灰濛濛的,她干脆停下,等阵风停了,整个人和车满身的沙尘。 最初可视范围不宽,且行且走,当空中的沙尘慢慢落地,荒漠又恢复空旷荒凉,一望无际的模样。 车队已经走了不知多远,乐小同学不急,沿着车轮辗过的痕迹走到中午,再次收起车,一个人步行,沿荒原绕过了路上旅行车辆歇脚的一个点,之后再继续。 穿过一片火山熔岩地貌的荒原即进入达纳基尔沙漠,也就是真正的到了达纳吉尔凹地,埃塞俄比亚国最著名的熔岩湖火山-尔塔阿雷火山,和形成盐酸湖的地热火山-达洛尔火山,以及阿法尔地区的巨大盐池就在达纳基尔沙漠中。 沙漠里日均气温34摄氏度,炎热时白天气温高达50摄氏度以上,在活火山口附近,白天最高气温高达70摄氏度,是世界上最热的地方,被称为“最不适宜居住的地方”、“地狱之门”。 在沙漠边缘,距火山尚远,根本看不到它在哪,没有导游和向导,在沙漠里很容易迷失方向,如果带的水和食物不足,出啥事就是死路一条。 别人可能会迷路,乐韵不会,她的鼻子太灵敏,哪怕看不见地上的车痕,就凭空气里的微末火山气味,她也能准确的找到火山。 离火山太远,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她跟着沙漠里车队留下的痕迹走,骑行很久,在休息时顺便收集了很多沙漠土,在空间种植喜欢沙性土质的植物。 荒蛮的沙漠里也有沙山和沙漠性植物,让荒漠有了生机,饶是气候条件那般恶劣,沙漠里其实还有少量居民,是坚强的阿法尔民族,以挖盐为生。 越野车在荒漠里也需要行驶数小时,摩托车更慢一些,到将近傍晚,乐韵看到了远处冒着黑烟的活火山——尔塔阿雷活山是活火山,火山口里的岩浆涌动,会形成热气,上空总有火焰烟。 看到了火山的轮廊,那么,她也不能再跟着车队的痕迹走,自己绕路走,去旅行社开僻出来的宿舍地远远的,那里有政府派的卫士驻扎,保护来观看火山的游客团。 绕行长长的一段路,在离活火山比较近的地方,为了防止摩托车的声音惊动旅行社的人和卫兵,将车收起来,徒步向火山走去,边走边收集植物,哪怕是普通的灌木或野草也没放过,每见一种即采集一些。 旅行社在活火山的山脚设的营地很简陋,就是石头砌成的墙,没有棉被,有简易床,游客可以自己将睡袋放简易床上睡睡袋。 山脚距山头还有距离,导游们和政府卫兵们在六点半后即带着游客从营地出发,攀登火山,到天色灰暗时人人打手电或头灯,远远的看去就像一条火龙,正朝着冒红光的山头走。 乐韵为挖植物根茎,还没到山脚天就黑乎乎的,远远的看见爬山的队伍,眼珠子一转,撒开脚丫子一阵狂跑,跑到旅行社探明的最安全的登山路径,也跟着爬山,为了照路,拿根棍子绑着手电筒贴着地面移动,自己能看见路,不让别人看见光。 火山的温度那么高,环境那么恶劣,然而,火山山体上仍然有植物,那些植物长在火山岩浆沉积的空隙之间,那怕土地贫瘠,也仍然坚持不屈、顽强的生存着,也足以震撼人心,感叹生命的顽强和坚韧。 爬山的游客队每隔一个钟休息一阵,爬了三个半小时才爬到活山口,在活火山口附近的宿营地先休息,之后由导游和卫兵陪同去看火山口。 乐同学速度快,不用半个钟即离旅行团不远,只能坐着等别人走远自己再往上爬,爬得离山顶不远,悄悄的绕道,绕去背着游客的方位进空间打坐,准备到凌晨后再出去挖植物。 第八百零八章 有小尾巴跟来了 爬上山看火山岩浆的游客们在欣赏过世间最震揻人心的景观之后在火山口几十米远营地露宿,很快便看着星星、听着风声和火山口内岩浆喷嘠的轰鸣声入梦。 火山附近的气温白天很高,到凌晨直线下降,山脚下温度能降到零度,活火山口的温度高,因为风很大,仍然能感觉到寒意,寒意中又有热量,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到凌晨一点准点醒来,乐韵找出防尘口罩戴好,再穿套好袖套出空间,外面只有风声,还有岩浆喷涌时震得山体微微颤动的声响,气温很低,风刮来,让人瑟瑟发抖。 千辛万苦的来到火山口,拍照是必须的,也顾不得肆行的风,爬到火山口圈边缘,举着相机拍摄岩浆喷涌的画面,早起的岛儿有虫吃,半夜火山岩浆喷涌,有时火花上升出几米远,迸洒开感觉快要溅到身上来的感觉,从地底喷出来的岩浆在熔岩湖内流动,火舞银花,红光与银光流蹿,画面极为壮观。 拍了十几分钟的照,收起相机,拿出小钢钎在离火山口很近的地方撬冻结凝固的岩浆块,收集到足够多的黑乎乎的岩浆,趁着无人,赶紧在火山附近挖植物,疯逛的挖到五点再藏起来。 在火山口宿营的游客四点即起床,跑去火山口拍照,希望能拍到岩浆喷涌的震人画面,没能等到日出,导游和卫兵带着游客下山。 火山的山体间也有些地方会喷岩浆,整座火山的气温随着太阳升高而升高,到十点左右即让人承受不住,因而游人必须在十点半前离开火山。 乐韵缩在空间里整理挖回来的火山植物,等到游人下山即溜出去挖植物,她穿着黑色衣服,从远处看就像一块凝固的岩浆,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 天越来越亮,太阳越升越高,气温也越升越高,哪怕她耐高温,也被炙热的高温蒸得浑身是汗水,坚持到十一点,感觉整个人快蒸干,先回空间休息半个钟再继续挖植物,到最炙热的时刻挖走几棵必须掐点儿采挖的草,爬回空间躺成死狗。 乐韵在空间忙到下午四点钟左右,等温度低些,再次到火山口附近挖植物,昨天的游客已经去凹地的硫磺火山口,新一拨游客还没来,正是挖植物的最佳时段。 然而,只挖了一阵,看到远远的地方飞来一架直升机,立即跑到与旅行社设的营地相反的方向潜伏观察,直升机飞过沙漠平原,在火山山脚的营地停歇,约半个钟后,直升机起飞,飞向火山口。 看到直升机向火山口飞来,乐韵立即回空间隐藏,安静的倾听外面的动静,清晰的听到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巨大风声。 直升机绕着火山飞了两圈再次飞回山脚,有五个荷枪实弹的埃塞政府派的卫兵,两位外国男士,一个游行社的导游和一个直升机的驾驶员。 一行人走下直升机在营地休息,两位外国男士扛着相机拍照,经常拿着望远镜观察火山。 傍晚一行人吃晚饭,六点半后,导游和卫兵陪同两位客人登火山,营地的骆驼帮驼着睡袋和水等必须品。 导游和士兵们陪同游客登上火山口,在营地休息一阵再陪游客去火山口拍照,之后休息。 到凌晨二点多钟,当导游和士兵们都睡着了,两位游客钻出睡袋,一个人留在营地观察,一个人拿着相机,打着手电离开,他没有去拍照,而是绕着火山口附近观察。 他绕着火山口转悠,在几个迹象可疑的地方研究了很久,绕着火山打个圈儿,再回营地。 留守的人看到出去的人回来,走出营地,到观看火山口的地带悄悄问:“有没有发现?” “没有。”外出侦察的人轻声回答:“只有游客们留下的正常痕迹,没有可疑的地方,她的目的可能不是这边,上头有可能猜测错误。” “我推测在动植物保护区那边的可能性更大些。” “我的推测也是在那边,这里太荒凉,不组队来不了,她的东方面孔太明显,混进团队里也容易被认出来,那些人说了没有见过类似的人,不会错。” “就算没有来过,明天仍然得去达洛尔火山和盐场找一找。” 两人叽叽咕咕的叽咕一阵,轻手轻脚的回到营地躺下经继睡回笼觉。 他们睡下了,呆在空间里的乐韵,想爆粗口骂娘,他娘的,果然又有人企图对她图谋不轨! 原本在见直升机时只是多留了个心眼,所以除了打坐修炼时间,其他时间都没放弃侦察外面,侦察到半夜有人活动,特意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以侦察,侦察到人走远,悄悄的爬出空间去研究那人深更半夜的在搞啥,发现有人打着手电筒在自己挖过植物的地方转悠,还以为那谁是跟自己一样,专为挖植物而来呢。 她没吭声,潜伏在凝固成岩石似的岩浆堆后默默的观看,等那人走远,再次潜行跟踪,直至距踪到离营地不是很远的地方,为了安全才爬回空间窃听,因为离得近,听到了两人的悄悄话。 就算两只小耗子没有指明道姓,她也秒速间明白是在找自己无疑,而且,不是友好的那种,如果真是法拉利先生派人保护自己,那么,他们不会在埃塞劳师动众用直升机找人,法拉利先生交际广,不可能不知道埃塞是华夏国重点援助的非洲国家,总体来说埃塞人民对华夏国人民很友好,她在埃塞国的安全远远比也门国高出无数倍,所以犯不着派保镖寻找她的踪迹。 有人寻找自己,无外乎想将自己永远留在非洲。 乐韵不屑的撇撇嘴角,想搞小动作,啊呸,她要是不为挖药材,易容混进旅行队伍里,就算与小渣渣们面对面他们也不认识她。 本来想去将小渣渣抓起来丢火山口,让他们熔化得连渣渣都不剩的,想想算了,将小渣渣抓住很简单,跑去风头撒把药就能搞定,将渣渣们弄死后会很麻烦,毕竟他们是跟旅行社和士兵一起来的,如果游客莫明其妙的失踪,埃塞方说不定怀疑有恐怖分子,会对布纳吉尔谷地戒严,她一时半会也走不了,等于把自己坑了进去。 不能弄死渣渣们,心情不怎么好,好在她记住了那只渣渣的气味,下次只要他们出现在自己嗅觉范围之内就能找出他们,除非他们以后永不出现在自己眼前,否则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时候。 为了安全,后半夜也不方便再去挖植物,乐韵倒头大睡,睡到准点醒来再次倾听外面的声音。 露宿在火山口营地的导游和士兵仍然按约定的时候叫醒游客起床看火山口早晨的岩浆运动,看日出,到六点半才下山,到山下营地吃早饭,去看沙漠中的盐池和达洛尔火山。 他们离开前,直升机还从高空遥遥的绕着火山口转悠了一圈才离去,而火山区并没有安静,快到傍晚时分又来了一支游客团队,共有五辆车。 知道有小渣渣们找自己,乐韵在小渣渣下山后也没出去,万一渣渣们有千里望远镜,发现她的行迹,会大大的影响她的计划,谁叫她必须还要去一趟达洛尔地热火山。 她在空间呆着,当渣渣真的滚蛋了才挖植物,黄昏时发现新来旅行团队,默默的叹气,她想挖个药咋就那么难? 她是6号到尔塔阿雷活火山口,晚上呆了一晚,7号傍晚小渣渣来了,害她浪费了一夜加半个白天,时间也已经到8号。 游客人接二连三的来,乐韵没办法,只好趁着天黑前的时间拼命的挖植物,顺便帮一些植物将种子撒在有火山灰和泥土的地方,让它们繁衍下去。 待游客们登山,她回避,等凌晨人人睡着了,她再次疯狂的采挖植物,等游客起来看风景再回避,当游客人们下山,她也从火山的另一侧下山,再绕得远远的,沿着旅行社开僻出的路赶往必须去一趟的达洛尔火山。 达洛尔火山距尔塔阿雷活火山仅只25公里,但是,那是直线距离,实际上途中还必须在一个营地宿营一晚,然后再去凹地,那样时间才能赶得及。 乐韵在赶路的途中并没有去路上的、如死海一样能让人浮起来的盐湖洗澡,仅只收集了很多水,用的是在登火山时路上捡的矿泉水瓶,自己洗干净,再装含盐量的水,收集些泥土。 为了抢在旅行团前头,给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抄一条近路绕过宿营的地方,骑着摩托车踏上去达纳吉尔凹地的路,到天黑时分也没有休息,沿着旅游团队们来往的道路走。 在深更半夜时分,越过了阿法尔人采盐的盐场。 阿法尔人是个保守的民族,并不喜欢跟外人打交道,对外来者也并不太友好,没有卫兵带路,又何况还是夜晚,乐韵没有去盐场,并且在盐场附近即收起摩托车,自己以奔跑的方式跑步越过盐场。 就算阿法尔人对外人友好,随时欢迎人去盐场看他们挖盐,她也不会去,她赶时间,昨天的一拨游客当晚会在营地休息,要等明天早晨出发,如果她提前赶到达洛尔火山,能为自己争取到不少时间搞研究。 盐湖四周的地面因缺水龟裂,像无数块图形拼织在一起,灰白色的土地纵使是白天也一眼望不到边儿,随着离硫磺火山越近,灰白色的盐田似的圈圈图形颜色加深,慢慢变成棕黄,似田埂一样的地壳圈出大大小小的圈,地面沟壑纵横,目之所及,寸草不毛,真正的不毛之地。 之后就是产盐的区域,乐韵奔跑着越过一望无垠的盐湖,远离了采盐人工作场地,到达没有盐层的地方,再次拿出摩托车跑路。 为了尽快结束埃塞之行,她也是豁出去了,披星戴月的赶路,沿着旅行团车轮留下的痕迹驰行,不断靠近火山,硫磺味儿和熔岩酸味,强酸味越浓烈,很快便进入一片硫磺熔岩盆地。 从很久以前至今,不断发生的火山活动形成了达纳吉尔凹地的达洛火山地区的火山地貌,火山热点、地缝,地泉和汽泉与地下涌出的熔岩有多种矿物质,和盐发生运动,形成盐结晶体,色彩缤纷,艳丽无比,但,美则美矣,却有是有毒的,无论是硫磺和盐的结晶体,还是酸湖,皆有很强的腐蚀性。 旅行社在距火山不远有供歇脚的营地,乐韵在很远即停车,自己步行,火山熔岩盆地到处是像珊瑚丛一样的硫磺堆,硫酸钙塔、硫酸池和盐华台,色彩与形状美丽动人。 不心动。 瞅着形态各异,似艺术品一样的硫磺堆之类的东东,乐韵并不心动,离得近些,发现旅行社的营地并无人驻守,顿时大为欣喜,戴上头灯,走向火山中心。 说是火山,其实没有山的形状,就是几个比较高大的熔岩堆,四周遍布大大小小的硫酸池和硫磺堆,盐华台,绚丽色彩令它形同外星星球一样美丽,浓浓的硫磺味和火焰味,臭鸡蛋似的气味混合在一起,非常呛鼻,热气又扑面而来,让人感觉好似在蒸桑拿。 越往中心区域接近,腐蚀性越强,为了鞋子不报废,乐韵拿出防腐蚀的高帮胶鞋穿上,在田埂似的硫磺圈堆间纵跳行走,因气味与热量太冲,到达实在不能再往前的地方,拿出器皿装强酸液体,敲取硫磺堆上的块状物,每种颜色各弄几块放在备用容器里保存。 往外走的时候,搬了几块漂亮的盐塔,盐笋,还搬走几块已褪色像土堆块的塔堆以供研究,收集到足够制作有毒物品的原材料,拍拍屁股,飞快的开溜。 离开满是硫磺池的火山区,去盐山附近晃悠半圈仍然没有找到蜥蜴或者其他虫类或植物,乐韵再次表示深切的遗撼,捡走些盐山块,趁着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骑车赶夜路回默克莱市。 第八百零九章 不按牌理出牌 从地热火山回默克莱市,比去尔塔阿雷的路线更近,乐韵载星载月的赶路,期望能争取在半上午前赶回市里,再去逛交易市场购买些咖啡豆和淘些陶制品。 为了能购买到埃塞最北方最原始风味的咖啡豆,她也是拼了,能全力赶路时就加马力跑,硬生生的在上午八点多赶回默克莱市,风风火火的赶去交易市场,准备扫荡一番。 结果呢,她去得竟然有点早,市场上只有赶早卖蔬菜的小猫三两只,直到太阳升得老高,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才从四面八方陆续到市场摆摊。 市场开张,代表着练习阿姆哈拉语的机会来啦,乐小同学愉快的逛街,并操着上次逛街学的本地语言叽喱哗啦的看货问价谈价,以扫荡的方式淘货,这里买咖啡豆,那里买陶瓷,那边去入手件工艺品。 从街这头逛到那头,有轮子的行李包内塞满东西,仅咖啡豆就买了百来斤,自然有偷偷转移部分进空间,匀出更多的地方装东西。 逛完市场,没发现上次教她学本地语言的那位妇女,乐韵再掉头,又淘一次东西,将背包和行李包塞得满满的,还特意软缠硬磨的从几个商摊手里以高价淘回来几个私人用的陶罐。 本地人将那种陶罐用编织带绑起来当手提包,能装钱或者装些东西,也能当装水的容器;陶罐是精制品,不仅仅好看,其制作的细腻度和精美度远远比市场货要高级,有两个还是古董级别的,至少有一百多年历史,说明是部落传承下来的生活用品,磨得表面光洁如打了腊。 为了淘人家的私货,乐韵蹲人家身边跟人磨叽,从一千比尔为起点往上加价,加三次价,如果对方没有要卖的意思便放弃,加价到二千比尔时就入手了,只有古懂级的加价到二千六百,见对方不愿意出售自己想放弃时对方没抵挡住二千六百比尔的诱惑,将陶罐出售。 淘到一大堆东西,到停摩托车的地方,行李包绑车后座,开着溜溜儿的跑,跑去城效外安全的地方将东西全丢回空间再回头去默克莱市逛,买了些能储水的桶啊盆啊,和很多个个头较大的物品打包绑车后座,然后才骑着摩托车往机场方向跑。 埃塞国最大的好处就是交警没有华夏国那么多,只要不去特别的地方,人家才不会拦车查驾证,乐韵摸清情况,大胆的无证驾车,离开市区热闹的地方,到空旷处将车藏起来,钻进去机场的高原山岭间,边往机场走去边采集植物。 爬山越岭的爬到离机场不是很远的地方,回空间洗掉易容术,还回原本的模样,收拾背包行李,大背包里除了自己入境时所带的物品,多了纪念品、咖啡豆和可爱的艺术品,背面前的小包有件可爱的小陶器。 整好行李,再整理挖回来的植物,直到傍晚六点多钟时分,侦察外面安全可靠,离开空间,从依山的地方走到大道上,步行去机场。 埃塞国人口密度低,市区与机场之间的路上车辆少,人更少,路上想拦个车也拦不到,她是硬生生的用两脚走到机场进航站楼去购票,买当晚飞埃塞首府的机票,拿到机票即办登机手续,安检行李,进候机厅。 乐同学买到飞机票不到十分钟,密秘关注埃塞航空方面消息的人立即将查到的资料传达给自己人。 远在纳米的吴刚,本来在纳米最著名的海滨渡假,心情不错,收到部下的报告,直接爆吼:“一群笨蛋!都是干什么吃的?明明就在那片区域,为什么十几天连个人的影子都找不着,她还能上天入地吗?” 在埃塞首都的一个东南亚面孔的青年,坐在星级酒店里,默默的听吴刚先生训话,中途不插嘴,等先生不骂了,才平静的答:“先生,我们的人走遍了几个推测她可能去的地方,实际上并没有找到人,就连默克莱能查到的几个摄像头也没有她的踪迹。” “也怨不得你们,那个人像狐狸一样狡猾,反跟踪术很高,你们找不到人也情有可原,她的下一个目的是哪?”吴刚听到手下的回报也知道不是他们的错,实在是东方少女太狡猾,连妙妙丹也在少女手中吃亏,何况是从没与少女真正较量过的青年们。 “先生,她的下一站就是您所在的地方。” “让她过来,我等着她自投罗网。” “是!”青年干脆利落的应了,待先生没其他指示,通知同伴速回,明天去纳米国。 乐韵在机场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登机,小飞机能载40来号人,当天又几乎满座,都是当天下午刚从凹地火山和去最北的边城遗迹等地方回到默克莱市乘夜航回埃塞首都,甚至还有一支八人自织的华夏游客团。 因为团游的华夏游客团坐在前排,她买票迟,坐在最后排的位置,所以没交集,小飞机准点起飞,飞行一百来分钟在首都降落。 埃塞的首都没有什么夜生活,飞机降落也已经是九点,首都市的居民都没多少在街上晃荡的,很多从其他城市回程的游客在机场候机厅休息,以便明早赶机,只有还有行程的游客回市里去酒店住宿。 对住所要求不挑剔的乐小同学,也在候机大厅休息,为了人身安全,在候机厅不宜睡觉,抱着小笔本记看学习资料,听讲座,隔段时间休息一阵,改为看书,再休息,再看笔记本听讲座。 一夜很长,然而,小萝莉就在看书看笔记本电脑之间转换的熬过了一夜,当埃塞国迎来日出,在机场候机厅候机的人们也陆续去卫生间洗洗脸洗洗手,做好登机准备。 乐同学乘坐的航班是六点多钟起飞,天刚亮不久即通知进机场登机,乘客人排队去专用通道去停机坪。 从埃塞的首都到纳米比亚国的首都有直达航班,中间不转机,飞行时间约5小时50分,终于到达纳国的首都。 五个多小时也是段不短的时间,再加昨晚一整夜的功夫,以致乐小同学也将笔记本里的资料看了个七七八八,外加看完二本书,抵达目的,收起物品,满怀激情的随乘客下飞机,走向入境通道。 纳米入境需要健康检查证和打黄热病的证明本本,乐同学的本本是老法拉利先生找Yi国罗马最大医院开的证明,所以不是问题,而且该有的手续都齐了,轻轻松松的通过。 从入境通道的门走出,乐韵没走出航站楼的方向,转而去纳米国内航班区,找到客服询问一些有关租用直升机的问题,英语德语的交流阵,客服帮向调度中心打电话,很快回话,如客人真有需要,机场能抽调出一架直升机租给客人。 乐韵瞬间开心了,果断的租直升机,先将一些行李寄存在机场,再跟客服叫来的一位漂亮温柔的小姐姐去航站办公室办理租机手续。 纳国从事服务业的人员态度特别好,航站的工作人员将小客人请至航站楼的办公室,热情的冲咖啡招待。 负责人也十分热情,热络的接待来自东方友国华夏籍的小客人,询问过一些必要的问题,拿出文件请小女孩看。 文件是关于租用直升机的合同和风险说明书,列出双方的责任,若有意外如何处理等等方面的细节。 乐韵看得快,扫一遍过去觉得十分合理,纳方对于旅游业的管理都是很人性化专业化的,对每个游客的人身安全方面的保护真的很尽职尽责,基本到纳方旅游,如果不是天气方面的原因,只要不作死,安全有保障。 纳国是靠左行,也就是右航左行,华夏国是左航右行,如果驾驶方式与纳国不同,或本身爱飙车、车技又不好的人还要坚持自驾,因为不熟悉右航左行的情况出车祸那就不能怪纳方了。 文件没问题,乐韵毫不迟疑的签字,负责人也签了字,合同一式三份,一份客人收着,一份在航空公司,一份将给安全部门存档。 签字后付款,机场是公共场所,可以用信用卡或直接刷银行卡,不用再换币,用欧元付款,乐韵顺便请工作人员帮换五千欧元的纳米币,方便在有需要购物时支付。 工作人员很快将钱币竞换送至,负责人调度直升机,半个钟后直升机与两驾驶员和陪同人员在停机坪候令,工作人员陪同小客人走工作人员走的通道去停机坪,特别嘱咐驾驶员和陪同人员安全飞行等等。 听了小姐姐的千叮万嘱,乐韵再次为航空公司的认真负责而感慨,纳米以为人为本的理念真的深植于人心,大赞。 驾驶们登驾驶室,陪同的安全员指引小客人登机,直升机是中型,能坐七人,飞机养护得很好,机航内也一尘不染,还配有降落伞包。 乐韵坐在靠门的位置方便拍照,绑上安全绳索,陪同人员检查小客人的安全措施确认安全无误,通知驾驶员们起飞,直升机徐徐升起,斜向飞往西北方向的沿海的纳米布沙漠。 第八百零十章 送上门来 吴刚指派人租用直升机去找人行踪,在鲸湾海湾区享受海滩阳光到傍晚时分不动声色的以去拍太阳落山的美景为名,开车出去兜风,以此接听手下报告。 天黑时,派出去的人如期回报消息说少女由直升机送至接近弗里亚湾约七十公里的区域研究植物,她租的直升机则停驻在弗里亚湾。 航空公司竟然同意少女独自在沙漠研究植物? 吴刚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华夏少女才十几岁,纳方对入境的游客安全极度负责,就连进某些有一定危险性的国家公园游览摄影都进要一一登记,安排人陪同,为什么会同意一个少女徒自在沙漠行走? 他怀疑是不是有诈,华夏少女又在故布疑阵,或者是其实手下人员看错眼了,中途或许直升机停了,后来其实有将人接走。 吴刚仔细的听手下陈述经过,让他们明天继续盯梢,另一波人马会赶过去,明晚即行动,绝不能让少女走出纳布米沙漠平原,他只要结果,调兵谴将完毕,自己开车回酒店潇洒。 刚先生在调人手去往西北方时,米罗坐在鲸湾酒店的酒吧喝着红酒,内心是忧伤的,他的小朋友冒险去了,他又被丢下啦。 有个你猜不透她下一步会做什么的小朋友,真的很伤脑筋啊。 哦,某个东南亚先生会怎么做呢? 忧伤中的米罗,看到走进酒店的来自东南亚缅国的某位先生,眼晴里的蓝色明媚而深邃,某位先生过来了呢。 吴刚回到酒店见到大厅吧台有几人在喝酒,其中就有这些天新认识的一位Yi国青年朋友,走过去坐到台前,点杯红酒呷一口,笑着与青年攀谈:“伙计,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啊?你朋友不准备来这里度假了吗?” “不,恰恰相反,她来了,”米罗忧郁又无奈的浅笑:“我忘记告诉她我在纳米比亚的鲸湾等她,我的朋友不知道,所以今天刚入境就去北方游玩,我在想,我该怎么告诉她我在这里。” “啊,这不算什么吧,你打电话给你朋友说一声就可以解决。”吴刚失笑,浑不在意。 “我朋友手机关机,今天是联系不上啦。” “明天再联系也不晚。” “是的,只能明天再联系。” 两人连喝边聊,喝完红酒去餐厅点餐,同坐一桌,吃完海鲜大餐又与几位用餐的旅客相邀去吧台喝酒,畅谈人生。 在荒野沙漠内的乐小同学,可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从太阳向海平面下沉开始挖百岁兰,挖到天色黑沉,戴上头灯照明,为了不招来大型动物,将灯光调得比较淡。 百岁兰依靠主根生存,主根受伤基本完玩,为了不伤它的主根,挖掘时清理四周,挖出好大一个半圆形的坑,挖到深达一米的地方它的根还没到头。 根还在往下长,只能继续挖,挖着挖着,听到了一阵阵细微的声响,果断的放下铲子,爬出沙坑,飞快的戴上一副胶手套,拿出一只装鱼虾的胶丝线网袋子,扯开胶丝线袋的口子,选好位置站定,将灯光调得稍明亮点,望向一个方向,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很快,细微的沙沙声响越来越近,眨眼之间从半沙漠化的一座沙丘旁飞蹿出来一条颜色接近沙土色的眼镜蛇,它速度极快。 那种蛇还有个名字叫沙漠侧行蛇,它不是直线前行的,是侧向前进,行走过后在沙子上留下曲线痕迹,是纳米布沙漠区域内的蛇类中的一种。 在沙漠里或半沙漠区生活的蛇类,为了生存,感受热源的能力特别敏锐,能探测到很远的热源,从而去捕食。 乐同学那么大一个活人,热源可想而知有多强大,对于靠感官猎食的动物而言该有多大的吸引力,因此,沙漠侧行蛇也感应到猎物,先下手为强。 眼镜蛇飞蹿而来,乐韵看得真切,好家伙,真大啊,粗壮的身躯,似沙土的色泽上有花斑,可能有一米长,粗估重量在三斤以上。 看它飞蹿过来,扭动的身躯极为优美,她可没着迷,全神贯注的盯着它,它在离得约有四五米远时略略的缓了缓,转而加速飞跃,半途长身飞起,朝热源扑咬。 蛇扑来的方向正是自己的脸,乐韵反应灵敏,一个旋转侧过身,将袋子对准飞来的眼镜蛇,当它钻进袋子,朝下弯一弯腰,让它的后半身也能滑进袋子。 眼镜蛇往前跃起,一头扎进人类张开的胶丝线网袋子里,撞到袋子的网眼,没法再放前,后半截也落进网袋,身躯一下子叠在一起。 不等它抬头,乐韵迅速锁拢袋子,拿绳子将袋子口扎起来,扎得牢牢的,再提着掂重,嗯,之前粗估错误,大约有四斤重。 提着袋子晃一晃,看到在袋子里翻肚皮的小龙,喜得眉开眼笑:“姑奶奶没去找你,你自己送上门来,不能怨我照单全收哟。” 为了捉到蛇或捉到大蜥蜴有地方关,她可是特意网购了胶丝线的鱼网袋子,一直没派上用场,这次非洲之行,网袋子有了英雄用武之地。 在索科特拉岛上其实有捉到蛇,没用袋子关,直接让它吐了点毒液又放走,这次嘛,不准备放生,留着有大用呢。 提着袋子,乐韵兴冲冲的回空间,找出一块编织袋子放到草地上铺开,再铲几铲子沙子放编织袋面摊开,再将装蛇的袋子放沙土面,搬几块石头压住袋子两头,免得蛇在袋子里乱动,将袋子移到草地上弄得青草有腥臭味。 小狐狸在忙着帮小丫头摘山药结的籽,看到小丫头提条蛇回来,一开始没动,而小墨猴闻到蛇的味道,哧溜一下蹿到满是果子的冷饭团子树上藏身。 小狐狸瞅瞅小猴子,又见小丫头似乎有意要养蛇,飞跃到小丫头肩头,嫌弃的不得了:“小丫头,扔掉扔掉,这种臭玩意儿好臭好臭,讨厌死了!” “别吵吵,这个有用,”乐韵放下石头,一把抓过小狐狸:“不要老是嫌这嫌那,我过会儿还去抓一条蛇回来。” “小丫头,你不会真要养蛇吧?”小狐狸悲愤欲哭:“你养鸟儿养鸡鸭都行,别养这种又丑又臭的东西啊,本狐最讨厌蛇这种生物。” “我没准备养这种生物,只是存放几天,要取一点蛇毒,蛇皮蛇胆也有用,蛇肉熬蛇油膏。” “嗯嗯,不是长期养就行。”小狐狸放心了,只要不是长期饲养,他就忍忍吧。 乐韵没空跟小狐狸磨叽,让他帮忙去干活,自己跑到南边朝东的花圃那儿,在灵石砌的基石上铺开一层沙子,然后再回到自然界,跳进坑里继续挖沙,往下又挖了近四十公分,终于挖到百岁兰的根系尽头。 为了不伤它分毫,先给它挖底部,再围着它的主根清理沙土,将它小心的从沙土里剥离出来,扛回空间,放在自己之前铺在花圃基石面上的沙子层表面,百岁兰的主根太长,必须要等回国后再帮它找大桶种植。 为了能让它在空间也如在娘家一样健康,回到它生长的地方,再挖些沙子存空间,然后再跑去沙丘大量挖沙,运到挖出的坑那边填坑,填到一定的深度,再撒一把有百岁兰种子的泥沙,将地方整得平平整整,让人看不出来有人挖走过一棵植物,除非有人将所有百岁兰全部记了数。 抹去挖植物的痕迹,拿出一种药往身上抹了点儿,再朝着往直升飞机停驻的弗里亚湾相反的方向跑,跑五六百米远,朝一个大沙丘跑去,跑近,拿着手电照向一处沙子,那儿,一条沙漠角蝰埋在沙子里,只余下头壳在外。 沙漠角蝰,顾名思义就是头上有两角的蝰蛇,它的角就在眼睛上方,像两根长触须,说角蝰是专业名词,用俗称就是响尾蛇,响尾蛇科有多个种类,它只是其中之一的品种,生活在沙漠地带。 沙漠角蝰学到了变色龙的手段,会将自己埋在沙子里伪装,几乎难以发现,它巨毒,是最毒的蛇之一。 瞅着埋沙子里的沙漠角蝰,乐韵那叫个乐啊,它的伪装骗别人可以,想骗她就难喽! 慢悠悠的戴上手套,一手拿出一只玻璃杯子,绕到它后侧方,瞄准了,闪电似的伸手一把掐住角蝰脖子提起来飞快的跑,当它张开嘴时将玻璃杯子卡到它嘴里,让它咬着杯子吐毒液。 沙漠角蝰被抓,尾部绞动,拍到沙子表面卟卟乱响,它尾部的响铃也发出声音,嘴巴咬住卡在嘴里的东西往外喷毒液,毒液沿杯子壁往下流。 乐韵提着蛇跑了几米远,先回空间,再试着要拿走杯子,刺激得蛇再吐毒液,连试几次,让蛇将牙里的毒液全吐在杯子里,再拿胶丝线袋子将它装起来,同样先在草坪上铺上编织袋再铺一层沙土,再放蛇袋子,用石头压住袋子边角,再将毒液密封起来又出去。 小丫头说再抓一条蛇回来真的又抓回一条,小狐狸默默的不吱声,继续干活,小墨猴又一次藏在树叶间隐藏,等到人类小姐姐出去了,才拍拍胸口,再去协助小狐狸打杂。 第八百十一章 在附近捉到两种毒蛇,乐韵没再去寻找,将近在沙丘堆收集到很多沙子存在空间,又转回百岁兰生长的区域转悠,捉一只蜥蜴用竹篾笼子关起来,抓到几只虫子,选定一棵小百岁兰展开第二次的大挖掘行动。 挖了大约四十分钟将一棵小百岁兰挖出来,它的主根大约只有一米来长,挖起来容易些,收走树,填坑,撒种子,再填沙,之后再去几棵大百岁兰的叶基上分别刮下一些皮收起来,每次有帮它们用井水洗伤口让刮过肉革处的地方尽快复元,给它们浇灌根部,让它们老化的细胞恢复活力。 收集到一雄一雌两株小百岁兰,她也知足,抹去自己挖兰株留下的痕迹,沿着半沙漠化的沙漠平原往南的方向,打着微弱的头灯挖植物,且行且找植物,到十一点准时修炼,一点后又爬出空间,继续寻找植物,捉夜晚出来觅食的蜥蜴。 她的嗅觉太灵敏,从埃塞国飞纳米国时在机场闻到了租直升机去尔塔阿雷活火山找她的两个小尾巴中的一个的气味,而且还是乘同一趟航班飞纳米国,如果推测无误,小尾巴的主人一定有在纳米国给她安排“超级洗尘宴”。 对于总想暗中干掉她的渣渣们,乐小同学不怕,来一个收拾掉就是了,可她有自己要的事要做啊,她的主要目的就是找百岁兰和一些多肉植物,所以嘛,明知有可能遭人用非常手段招待的情况下,不能像旅行一样慢悠悠的四处晃,砸笔大钱租直升机直飞沙漠找百岁兰。 找到了百岁兰,其他的植物找不到也无所谓,如果某些渣渣们跑来找碴,就算闹出大事件,某些地方禁严,她也不用再为怎么挖百岁兰发愁啦。 自己是光明正大从机场租直升机走人,乐韵觉得只要跟着她的小尾巴的主人不笨,可能也会用同样的方式找她,如果昨天后来出现的直升机不是巧合,十有**就是追踪她的尾巴。 小尾巴们推测出她所在的大致范围,接下来应该很快就有行动,因此,必须趁着渣渣们还没来之前赶紧的收集草原热带植物,然后就能愉快的灭渣打怪,再换地图啦。 为了尽量多挖些植物根茎和采集嫩枝花叶,乐韵拼了老命,顶着从海面吹来的雾气,半夜三更的在荒芫人烟的地方东跑西奔。 至于害怕,她从来不知道何为害怕好吗?她最期盼的是能跑来一大群动物,什么岩羚羊、大角羚羊、扭角羚羊、角马斑马什么的动物成群队的跑来,她还能去抓只最强壮的当马骑着去它们经常活动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很多的角。 现实世界是她没有遇到一大群动物,倒是与一只胡狼不期而遇,或者说是狼闻到了味道,找来猎食。 于是,乐同学发现胡狼潜伏接近时,安静的站在原地等,最后与黑背胡狼在相距约有十米远的地方对峙,一人一狼对峙长达十来分钟,胡狼悄悄后退,后退到几米后转身疾蹿而去。 呃……,她有那么凶狠可怕吗? 狼掉头而去,乐韵狂瞪眼,那是狼啊,传说中北方平原中最凶猛的食肉动物之一,为什么会不战而败?她身上真有可怕的气势吗? 她觉得没有,真的,她顶多就是想抓住胡狼,剥皮抽筋,用尾巴制狼毫笔,皮用来做膏药。 猎物跑了,乐韵忧伤叹口气,继续找植物、捉蝎子抓蜥蜴,终归是因为附近没有水源,鲜少见动物们的踪迹,以至整个后半宿就只有一只狼跑来跟她打了招呼。 沙漠里夜里气温很低,海雾也越来越浓,当天边露出鱼肚白,弥漫空中的海雾像一层白云,而当太阳升起时,气温上升,海雾很快就被蒸发得无影无踪。 东奔西跑的忙了一晚的乐小同学,拍了日出的美照,跑去捉了几只早起的虫子,收拾收拾,往内陆平原方向,去找一条河流。 当新一天刚临,米罗在太阳还没升起来时就起床退房,将自驾车所需的必备品搬上租来的四驱越野车,驾驶车辆沿海岸公路往西北方向走。 吴刚清晨去海岸边散步,回到酒店问侍者自己的朋友有没床,听侍者说Yi国的年青年的科斯塔先生退房,当即微微一怔:“科斯塔先生回国啦?” “先生,科斯塔先生没有回国,他自驾车沿海岸线公路去西北方向与朋友汇合。” “哦。”吴刚点头表示知晓了,自己去吃早餐,用完餐,租游艇去相隔相当远的鸟岛游玩。 米罗从鲸湾离开后,驶驾越野车去找自己的小朋友,最初有一段公路是柏油路,之后就进入海岸沙漠内的原始路面公路,路上逢能加油的地方加满油并存储一些,在可以添加淡水的方取水以保证携带的淡水能满足洗手或洗脸和饮用。 他的目的不是看风景,在风景区域不去拍摄,只赶路,穿过海岸沙漠中开发的几个旅游区,越过克罗斯角湾,穿越过有“骨髓海岸”的最荒凉危险的海岸沙漠区,一路往托拉斯湾,然后再越过托拉湾,往弗里亚湾的方向疾驰。 沿海沙漠受海上寒流影响,原本气温不会太高,因太阳照晒地面,沙子被晒得发热,产生热量,有炙烤感。 为了尽快赶到小朋友附近,米罗也顾不得炎热,驾着车在经常有砾石的道路上驰骋,紧赶慢赶,在下午三点多钟时到达西北的海岸线上的罗基角,稍稍修整,又一往无前的跳上漫漫砾石路。 他在赶路的途中,上午有见一架直升机从鲸湾方向往西北方向飞,过了罗基角,行驶一个多钟,路上遇到了好几辆越野车,也看见一架无人机在海岸沙漠上空飞行,之后飞往平原区方向。 行驶一段路,他将车开进沙漠中,开了很远,穿过漫漫沙漠区到达平原与沙漠相接的地方,停在一座半沙漠化的风积沙丘之后,就此做为营地,也从车里搬出一架无人机,让它飞空去摄影,自己带着笔记本电脑,爬上沙丘顶遥望,并接收无人机拍到的画面。 站在沙丘顶,能望到很远,米罗遥望天空,看到附近区域也有无人机在飞,也不理会,让无人机往平原方向飞行。 在太阳有一半落下海平面时,无人机搜罗过数个区哉,终于传回一张图片,他的小朋友正在与沙漠相壤的一条干河沟附近的一个沙丘背风处扎帐蓬。 米罗差点没跳起来,天啊,上帝啊,圣母玛丽亚啊,他都看到了什么?!她难道不知道沙漠平原地带有野狼、野狗、鬣狗和豹子类的凶猛动物出没吗? 以前,他深深的相信自己的小朋友聪明睿智,野外生存能力一流,现在看到她扎营的地方,他深度怀疑小朋友在沙漠平原里呆一天被晒得脱水所以脑子不灵活,所以忘记纳米布沙漠的恐怖,随随便便就选择个地方扎营。 看到小朋友选择扎营的地方,米罗立马记下坐标点,操纵无人机往回飞,自己抱着电脑跑下沙丘,回到停车的地方,拿出自己的背包,掏出装备,换上能防毒蛇咬能防水的登山裤,换上高帮登山鞋,扎紧裤脚口,搬出些机械组装,不消片刻功夫组装出一支狙击步枪。 他给狙击枪装上消音器,备用子弹匣也装到位,另一个备用子弹匣放背包里,再收拾一下,收拾出一只装几样必备品的轻便背包,其他的东西塞车子里,等无人机飞回,删除某些图片,背着背包和狙击枪,带上无人机往鲸湾方向飞跑。 按无人机记录的位置,小朋友在距他约有2。5千米远的距离,是指直线距离,实则他要绕过一座岩石和半沙漠化的沙丘,起码有有5千米远。 为了能抢在某些人之前占据制高点,米罗以冲锋般的速度奔跑,翻过一座半沙化沙丘,再奔跑到岩石山脚下,沿山壁往上爬。 岩石山被白天的太阳照得很烫,经傍晚的风吹一吹,温度褪了不少,仍然还是热的。 米罗灵敏的攀岩而上,花了约二十分钟才爬到岩顶,其时太阳已经消失于地平线之下,天色昏黑下来,匍匐到岩顶一块能避风的石头侧隐藏好身形,拿出望远镜观察,居高临下的眺望,在临海方向,相距很远的一座沙丘上有一架无人机还在隐身拍摄,有些方位看不见,并不知道来自东南亚组织的人手有没有出动。 往平原方向看,在离干河沟不远半沙漠化的沙丘的旁扎着个小小的深蓝色帐蓬,它的主人则在平原上捡干树枝和干草,帐蓬旁已经一小堆树枝。 小朋友拾干柴是为生火,不知她是想防兽还是想弄吃的,米罗又望向沙漠方向,只看到无人机向弗里亚湾方向飞去,淡定的放下望远镜,拿出一件灰色登山上衣穿起来,帽子也戴起来,再戴口罩,扎紧衣领口和袖口,再戴上手套,做好保护工作,余下的就是侦察,等着猎物。 他决定了,要把那谁的人全干掉,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小朋友,不能让小老鼠们吓到小朋友。 第八百十二章 暗杀者来了 乐小同学沿河干谷附近寻找动植物,深入平原达二十多公里,挖了白蚁,捉到好几只岩兔,也收集很多岩兔屎,岩兔屎含有很多营养成分,非洲土著部落人收岩兔的屎泡水喝以排肾毒。 她有捉到几种蜥蜴提取血和唾液又把它们给放了,捉到很多种蝎子,虫子,还找到两种蛙的膜衣,新捉到几条毒蛇,有看到羚羊等动物。 一天的功夫,在平原上绕了好大一个圈儿,傍晚又回到沙漠与平原接壤地带,找到合适的地方扎营,再去捡柴,其实,她在平原上有树木的地方有挖数种树的树苗,同样也顺便拾捡至很多干枯的树和树枝,根本不需要再拾柴。 然而,打半上午后天空中出现一次直升机,半下午后不是直升机就是无人飞机,群魔乱舞似的在沙漠平原上乱蹿,到她扎营时天空还有无人机乱飞,就算她有木柴也不能从空间拿出来,只好自己在附近捡一些。 乐韵一边捡干树枝和干枯的草杆,一边暗中留意某个方向,无数的撇嘴鄙视,她不知道是无人机的主人蠢,还是他们以为她蠢,他们以为派无人机拍摄,她不会怀疑是不是? 有架无人机还停留在远处监视,相距她不到千米,论起来,千米距离确实是很远,沙漠平原风大,无人机叶片旋转的声响被风一吹很难听到,可是,她听力好啊,还能听到很细微的像蚊子飞行时“嗡嗡”声,而且就算听不到声响,望一望,也能扫描发现那个方向的直升机材料的光晕。 被人监视,感觉特别不爽。 等到监视的无人机撤走,乐韵抱着一捆干柴和草杆回到扎帐篷的地方,将柴火堆一边,用沙子堆成一个圈防风,在沙堆圈中的沙子面上架三块石头,放干草和树枝,点燃,风有点大,有沙堆圈帮挡着风,火苗稳定些,很快燃起来。 弄好火堆,回帐篷掏出一只外面裹草叶的泥蛋子,泥蛋子内包裹着一只处好的岩兔,再拿出单柄的长柄锅装水加米,拿东西出帐篷,锅放火上煲煮,泥蛋子放火堆边慢慢烤。 天色黑暗下来,夜行动物开始觅食,也在这时候,在距沿海沙漠公路相距有四五公里远的几座沙丘之间停着的四驱越野车里各自有人走出,带着轻便行李从沙漠去内陆。 坐在沙漠平原自设营的乐韵,守着火煮粥,好整以暇的等吃的,当稀饭煮开,从火堆上先拿下来放一边,将火炭移开再推开烧烫的沙子刨个坑,将放火堆旁烤得泥土干硬的泥蛋子放沙坑里,盖上沙子,再将火炭移到沙子表面又烧柴火,继续小火煲稀饭。 稀饭煲熟,移到火堆边煨一阵,放进挖回来的野生植物,再放火堆上煮一煮,移开放一边冷凉,移开火堆和红红的火炭灰烬,扒开沙子,将埋沙坑里的泥蛋子开出来,再次将火堆移回原位。 泥蛋子外面裹的草已经因为沙子烧烫后烧枯焦了,泥面有草痕,一道黑一道土黄,像道道花纹,冒着热气。 让夜风吹泥蛋子,等温度稍凉得不烫爪子,乐韵兴致勃勃的拿块石头敲破泥块,三下五除二的扒掉些烧得坚硬的泥壳,露出里头的美味,岩兔用平原上的草裹一层,又用叶片裹一层,叶子和草都被烧得焦黄,兔子烧得皮黄油亮,因为有油,有些草叶油亮亮的。 剥掉了泥壳,一股香喷喷的味道逸出来,在空中弥漫,由风吹向远方。 风特别的爱跟人开玩笑,总爱做哪壶不开就提哪壶的事儿,它把香气果断的送到岩石山上潜伏的男青年鼻子里,再吹向更远的方向。 “……”闻到香味,米罗暗中吸了吸鼻子,默默的忧伤,小乐乐就是华夏国人口中的熊孩子! 她一个人跑荒漠里行走,还能整出超美味的食物,简直……想让人打她几顿,真的,打一顿觉得不过瘾,要打几顿才解恨。 如果不是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就在不远的地方,他一定怀疑她是故意的,故意整出美食,让香气引诱别人现身。 下一刻,米罗又叹气,小乐乐做出美食,就不怕引来动物吗? 蓝眼帅哥在为自己的小朋友担心,而制作出美食的乐韵,瞅瞅自己的杰作,乐得嘴巴快咧后脑勺去了,搓搓手,拿出一双筷子,将叶子和青草夹出来,再瞅,贴兔子身上的几片仙人掌烫得软软的,也渗进兔子油汁,透着一股子清新的香味。 闻到香味,她自己都想流口水啦,赶紧将烤好的兔子打个翻,让它肚子里的汁汤能够渗透到另一边的肉里,再拿出瑞士军刀切肉,切下块兔腿肉夹起来品尝。 吃一口,嗯嗯嗯,兔子肥壮,再配上平原上的土生土长特有植物,添加空间的几种药材,做出的美味简直不能更好吃,如果搬上国宴,估计能让国宾恨不得将筷子吞掉。 尝了口兔子肉,再夹一块仙人掌,嗯嗯嗯,也是脆脆的,因为被兔子油渍渗透,祛除了它的药味,很好吃。 “啊呜”,吃掉一块仙人掌,乐韵幸福的抹抹嘴,继续割兔肉吃,一口兔肉一口仙人掌,吃了几口,拿出碗装点稀饭配着吃,嗯嗯,幸福的人生,谁给村长都不换。 火堆的火炭还旺旺的,烧兔子的香味浓郁扑鼻,由风送向四面八方,就连弥漫的海雾和风也无法吹散稀释香味。 “咕-”潜伏在岩石山顶的米罗,悄悄的咽口水,为什么香味越来越浓啊,再这样下去,简直没法忍了好吗。 他快忍不住,正向香味方向潜近的数人同样暗中直皱眉,行走的也更加小心,照明的手电紧贴着地面,尽量不惊动其他动物。 一行人共有六人,俱穿着防潮的登山服,衣服有帽子,各人将帽子戴起来,也掩盖住戴着的头套,又戴口罩,保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六人有两人手中有狙击步枪,四人是非洲最常见的枪支,穿着黑色衣服,行走时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们从海岸公路附近往内陆走,只用一个小时多点儿即潜行近十公里,可见行动得有多迅速,目前相距在扎营的少女所在的地方大约还有二公里,只需再翻过几座沙丘就能到达。 食物的香味越来越浓,六人保持着速度往前潜行,到一座沙丘附近绕了过去,因为他们发现沙丘的草丛旁的沙子里隐藏着一条角蝰。 绕过一座沙丘,又潜行一段距离,六人再爬上一座沙丘趴着遥遥的远眺,看到远远的闪着点火光的地方。 六人的灯光从临海沙漠方向而来,占据最高点的米罗,发觉一座沙丘后有微弱光若隐若现时便加倍警惕,当见弱光爬上一座沙丘,移动狙击枪调整位置,从瞄准镜观测,赫然发现竟有六人! 那位不是只派出四人吗? 说是只派四人,竟然有六人,说明有两人是请来的外援,为了对付他的小朋友,一次性派出六人,可见那人对他的小朋友是誓在必杀。 米罗很不高兴,小乐乐没杀那家伙全家,也没刨那家伙祖坟,竟然劳师动众的出动那么多人暗杀他的朋友,太过分了! 有六个目标,他必须要尽早动手,不能让人离小乐乐太近,要在小乐乐知晓之前干掉他们,免得吓到小家伙。 只是,那些家伙离他距离还是太远了点,还得再观测观测,目标离得太远,狙击枪的准确率也会有误差。 趴在沙丘上的六人,熄灭手电筒观察,目测他们距华夏少女还有一千米以上的距离,无法看清人,只看见火光时暗时明,香味却是分外浓郁。 “必须要活口?”趴了一会,一人发出低沉的疑问。 “我家先生因为希望活捉目标才会请先生,在无论如何也无法捉活口的情况再考虑死活不论。” “……”其他人没谁再出声,安静的观察,华夏少女敢孤身一人深入荒漠,必定有一定的底牌,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 空气里食物的味道没有被风吹淡,反而越来越浓郁,趴着趴着,六人隐隐的有饥肠漉漉之感,潜伏半个来钟,那种饿感感觉更明显,明明在出发前吃了高热量又不会胀气的食物,这会儿肚子却空空的,饿得慌。 饿得慌还能忍,六人趴着一动不动,侦察华夏少女有没人保护,白天多方侦察时没见少女有暗镖的样子,但,谁也不敢保证说她没有暗镖会在夜间出现以保护她的安全。 潜伏地沙丘堆的六有,安静如沙漠角蝰,然而,肚子咕咕叫的声响却越来越明显,而且也莫明的感觉疲惫。 “不对,香气有问题,快捂住口鼻。”过了一会,有一人察觉不对劲,连忙捂住鼻子,并提醒自己的同伴。 蒙着脸戴了口罩的几人瞳孔骤然收缩,各各伸手捂口鼻,不约而同的朝后退,迅速的滑到沙丘底下,背着香气来源的方向再拧亮手电,猫着腰朝着一座岩山跑,那座岩山最高,风又从海岸方向吹来,越过它能将香气吹散,是很好的盾牌。 第八百十三章 出师未捷 米罗在岩山顶上潜伏,被香气诱得暗中流口水,感觉肚子空空的,为了不误事儿,默默的吃了一颗小朋友给自己的药丸子,心头也是钻心的疼,他的药丸子给教父两颗,给奥斯卡两颗,给丹特管家一颗,自己只余三颗。 药丸子那么少,吃一颗少一颗,他哪舍得吃,这次出来带了两颗以备不时之需,一转眼儿就没了一颗,心疼。 心头钻疼钻疼的,米罗将所有的怨气全转嫁给了某个沙丘上的人,都是小老鼠们的错,它们不搞什么小动作,不威胁小朋友的安全,他自然不用来,也不会吃药丸子。 怨气不浅,自然对小老鼠严密监视,小老鼠不动,他也不动,正在分析小老鼠们会在什么时候才能分散,发现小老鼠们移动了,以为他们要行动又发觉他们似乎是跑向自己所在的方向。 严密监视小老鼠的米罗,瞬间乐坏了,上帝助我也! 小乐乐果然是个有福气的,连老天爷都在帮她,让小渣渣们头脑发热朝自己这边移动,只要小老鼠全部进入射程区内,他就能放手狙击啦。 心情大好,悄悄的挪身换个方向,面对从西南方向朝自己所在的岩石山移动的六点光,看起来小老鼠们似乎是用跑的,速度很快,莫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想来抢占最高点? 感觉有人想抢自己的位置,米罗暗中哼哼,不懂得先来后到吗,不懂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早到的人没有美食吃,至少能发现小老鼠,这也是好处。 跑向岩山的六人并没有放松警惕,跑一阵观测华夏少女有没发现附近有人,同时也侦察沙砾里有没有毒蛇和毒蝎子,经过数次观察,穿过一段沙漠区,爬过一个沙丘,很快就能到达岩山脚下去避香气。 越接近岩山,能闻到的香气便弱一些,也证明他们的选择是对的,以岩山当盾牌能挡住从内陆那边飘来的香味。 六人翻越一座小山丘,踩着沙砾平原的软沙跑向岩山,沙砾平原的路段不是很长,大约也就三百来米,只需穿越过去就是岩石山。 趴在海拔约有五十米高的岩石山上的米罗,心头那叫个乐呵啊,小老鼠们太上道了,全进入射程区,他默默的等,计算出最佳角度和预测放倒一二只后另几只小老鼠的去向,以及会走多远,距离能否超出狙击枪的最佳射程。 测算出结果,当六只小老鼠已处于四百米的射程距离,调整狙击枪击角度,等人进入三百米射程,开紫外线镜瞄准,果断射击。 子弹出膛的声响经过消音器的消音大大的减弱,再有风声呼啸,几乎难以察觉,而狙击枪的弹速能达到800米/秒以上,子弹瞬间穿破空气,击中正向岩石山跑去的六人当中抱有狙击枪的一个蒙头大汉的脑袋。 子弹强大的冲击力,倾刻间将人爆头。 中弹的人眼睛还睁着,人因惯力先向前跑,再朝后仰倒,在脑浆迸射中倒地,沙尘飞溅。 在察觉到子弹穿破空气的“嘶”响时,同行的五人来不及反应,一人已倒下,就在他们条件反射的望过去时,空气中又一声子弹撕裂空气的冷嘶,五人朝地扑倒想滚地远离,而一个被射击手锁定的人却在向地面卧倒的瞬间,大半张脸被爆穿,脑浆和血桨喷出,人当场就挂了。 一人中弹而倒,余下四人卧地,还没来及得翻滚离开危险的地方,又有子弹嘶叫声穿破人的耳膜,一人刚翻个滚想离开原位的时候被冰凉的铁弹子给从左耳位置穿脑而过。 六人在眨眼间去其三,幸存的三人就地翻滚,带起一片沙尘,分别朝离得最近的一个沙丘跑去,他们已经明白,岩石山上有狙击手! 他们终于白为什么华夏少女没有人随行保护,实则上她带的是暗镖,暗镖们或许早已先一步到达纳米国,与大使馆和纳米警署洽谈了安全工作,所以她一个小孩子也能租到飞机。 三人分开,以忽左忽右不规则的路线跑向沙丘去寻盾牌,他们在明,少女的暗镖狙击手们在暗,在平原上他们就是对方眼中的小兔子,只有寻找到避身所才有反击之力。 三人兵分三路,然而没等跑出三十米,一人后颈中弹,强大的力量几乎爆穿他的脖子,他先立地,头耷拉下去,腔子里喷出血柱,之后身躯仆地。 幸存的两人心惊胆寒,扑倒于地以驴打滚和猫跃的形势朝远处跑,以逃离狙击射程范围,也确实争取了些许时间,在十余秒内再无声响,当人由滚跃式改为猫着腰飞跑时,一人后背被爆,因为有背包挡了一下,减缓子弹的力量,并没有立即倒地,然而仍然没有逃出死神召唤,心肺被子弹力量强行破坏,在跑了几步后,七窍出血,也一头栽倒了下去。 不到三分钟,六人有五人去见了上帝。 唯一幸存的人扑趴于地,借助稀少的草丛匍匐前进,爬行三十几米,感觉全身力气被抽干似的,手脚无力,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他快速摸出一颗药丸子放嘴里咀嚼,让自己清醒些。 咀嚼着提醒的药丸,大脑也清醒些,强打精神往前爬行,爬出十几米,听到了死神发出的“嘶嘶”叫唤声,就地打滚,一颗子弹擦身而过钻进沙子里,溅得沙尘四射。 他躲过第一颗子弹,却躲不过死神的召唤,在滚地翻身而起的瞬间被第二颗子弹从右腰侧穿肉进胸腔,灼烧的剧痛刚刚传至大脑,紧随着第三颗子弹疾射而至,自下腭处破骨而入。 他先听到了骨头被撞碎的声音后耳朵才失聪,在感受到第二波剧痛的那一刻,思维也停止在那瞬间。 他的下巴和小半张脸被爆没了,人扑倒,卧于沙砾平原,血咕咕的流出,身躯还抽搐了几下,然后才静止。 短短时间内,六人全部去见万能的上帝,尸体散落在相距不足三百米的一个区域,离沙丘最近的一个相距沙丘大约还有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小小范围内倒翻六人,刺鼻的血腥味传出很远。 岩石山上的米罗,一口气干掉六只小老鼠,关掉狙击枪的紫外线捕捉器,快速拆解枪支零部件,将部分拆下来先塞背包,还滚烫的先不拆,让它冷却,正想下去处理尸体,忽然发现小朋友扎营的方向有光亮闪动,拿着望远镜望过去,竟见小朋友朝自己这边走来,顿觉不好了。 小朋友可能闻到血腥味了! 讲真,挖松露的时间,小乐乐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敏,能找到泥土里的松露,他觉得特别厉害,这当儿,他却无比希望小乐乐的嗅觉能别那么好,她没闻到血腥味,就不会跑来看,不看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他没去看现场,也能想象得到六只小老鼠的死相有多惨,遭狙击枪狙杀的人,基本没有任何美观性可言,小乐乐还是个孩子,她跑来现场看到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死人,会不会吓哭? 他无比期待小乐乐不是闻到血腥味才有所行动,祈祷她是去方便,可是,看亮光的移动方向就是朝事发点而来,也格外幽怨,小乐乐的鼻子为什么那么灵呢?就不能迟钝点吗? 为了不让小朋友发现是自己做的好事儿,米罗决定先不去处理尸体,只能祈祷上帝保佑小朋友胆子够大,看到六只小老鼠的死相不会被吓坏。 乐韵美美的吃了一顿自己做的美食,守着火堆烧火,时不时的往火里添加点特制香料,好整以暇的等待捉渣渣们,结果,没等到渣渣们近前,反而闻到了血腥味,整个人都不好了,哎妈呀,那位怎么就出手了! 她还想捉活的,问问有几个大渣渣想要她的命,结果那位潜藏着的家伙帮倒忙,他出手将渣给干掉了,把人全歼灭了,她还怎么问幕后人? 人家都出手了,她也没办法,只好将渣渣让出去给潜藏中的某位,自己坐等结果,从闻嗅到的血腹味里分析是不同的六人所有,猜着六只小渣渣差不多挂了,就算没挂估计也是活不了啦。 战斗应该结束了,也该她上场,乐韵背着小背包,戴上口罩,将自己制作美味兔子分割成两份,一半存空间,一半用袋子装起来提在手里,一手拧着手电筒照明,去巡视战场。 事发点离自己很远,她也不急,以快速行走的速度前进,步行六七百余米,空气里的血腥味浓烈的哪怕戴着口罩都觉呛鼻,她也特别的嫌弃,这么腥,也不知道会不会惹来食肉动物抢尸体吃。 米罗呆在岩石山,从可夜视的望远镜偷偷的观察小朋友的反应,发现她挺谨慎的,并不是毫无防备的往前冲,手电筒只照着地面,每隔一段距离会停下来,应该是在侦察有无食肉动物或者侦察附近有没有埋伏。 乐韵侦察一阵,小跑前进,跑过几个矮矮的风积沙堆,再侦察,发现听不到任何人的心跳,说明六只小渣渣死翘翘了,再次小跑,翻过岩石山前侧一个小沙丘,仰头望向岩石山顶,气吼吼的吼:“米罗帅哥,你给我出来!” 第八百十四章 装糊涂 完了,被发现啦! 米罗特意藏得好好的,免得被小朋友发现,待看到她跑到岩石山不远的地方朝着山上望就猜着不妙,果不期然,他曝露啦。 被小朋友发现,想赖也不可能赖掉,也不可能装聋作哑,米罗老老实实的认栽,拧亮电筒,示意自己听到了,快速的拆解完枪支零部件,将它塞背包,再快速攀岩下山。 吼了一声的乐韵,见到山顶有亮光晃了晃,哼哼一声,米罗帅哥老实的承认就好,敢不老实,放大招,一把药将他迷晕打一顿扔沙漠里冻一夜,看他下次还玩不玩神秘。 帅哥从岩石山的另一面下山,她也继续往前走,绕过沙丘,走向岩石山去找大朋友米罗帅哥。 她还没走到岩石山脚下,米罗从山顶跃跳至沙漠地面,打着电筒,绕着岩石山跑,绕过几块乱石看到走来的小朋友,飞奔着跑过去。 看到米罗的手电筒光,乐韵也将自己的手电调亮一些,不紧不慢的往前,待米罗帅哥跑近,看着他眼睛亮得像蓝宝石,俊脸上带着羞羞的笑脸,板着脸问:“米罗,你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嗨,小乐乐晚好。”米罗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带着你给的**回国,在迪拜不小心听到有人在谈话时提到你的名字,我担心他们绑架你,回国后又来纳米这里,发现他们真的没安好心,今天他们鬼鬼祟祟的往这里跑,我悄悄的跟着他们来了。” “还骗我呢,你明明比他们先来好吗。”乐韵翻个白眼,将提来的岩兔子递过去:“我烤了岩兔,你呆山头吹了那久的风,闻了二个多小时的香味,有没流口水?” 被小朋友揭穿自己早就到达潜伏的事实,米罗那叫个震惊啊,他明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怎么还是被小乐乐发现行踪? 原以为小朋友肯定会生气,结果她直接跳过问题,转到牛马不相及的吃的问题上去了,思维有点跟不上,反应不慢,一把接过袋子,很坦白的承认:“闻到香味肚子就饿了,小乐乐,你有没生气啊?” “有,”乐韵撇嘴:“我特意选了这个地方扎营等着小老鼠送上门来,我白天还去找药植物用来对付他们,结果小老鼠们还没中药晕倒,你先动手给干掉了,也不给留个活口,害我白忙一场。” 米罗望向小朋友,小乐乐穿着登山服,一张脸哪怕遭风吹日晒,仍然白白净净,眼睛像水晶似的明亮,嘟着嘴,有抱怨却没有发火的样子,像只可爱的华夏国的熊猫小宝宝。 他忍不住匀出手摸摸小朋友的脑袋:“小乐乐,你知道有坏人想绑架你啊?” “知道啊,他们跟去埃塞俄比亚找我没找着,今晚的人当中有一个就是从埃塞俄比亚那边跟我同乘飞机过来的,”乐韵很谈定,偏开脑袋:“米罗,你再摸我头,我要收回岩兔肉。” “哈哈哈,别生气啊,小乐乐,我不摸你头就是了。”米罗快乐的收回手:“小乐乐,你先回营,我先吃晚餐,吃饱了收拾完战场再去找你。” “米罗,你别想呆这里了,一下子有六人失踪,纳方警局早晚会知晓,到时会调查,你去有人居的地方,要让人作证你有不在场的证据,免得惹上麻烦。”乐韵翻个白眼,否决帅哥朋友的计划:“这里交给我处理,你赶紧乘夜离开。” “这可不行,我走了,别人会怀疑你,我有数次入境纳米旅游的记录,就算有人在这一带失踪,我在附近,纳方也不会怀疑我的。”小朋友竟让自己离开?米罗持反对意见:“再说,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处理这里?万一有野兽来了怎么办?” “我在火堆里加了一种迷药,有凶猛野兽到附近也会睡觉的,”乐韵笑眯眼睛:“米罗,你听我的准没错,我选中这里,也选好了埋尸的地方,我会很快处理好现场,我观察天气,预测最迟在明天天亮后有场大雨,自然界的很多痕迹也将会被消除,所以你必须赶快出沙漠区,让大雨帮你抹掉你留下的痕迹。” “小乐乐,你说明天会下雨?”米罗神奇的瞪大眼睛,也不跟小朋友争论善后问题。 “依照从空气湿度,风向变化,海雾的浓度变化,以及动植物的变化来分析,半夜后到明天八点前会有场大雨。”乐韵没法解释自己观察到的迹象推断出有雨,瞪眼睛:“米罗,你再不走,我要生气了。” “好吧,我马上走。”小朋友要闹脾气,米罗妥协,拧着吃的就准备跑路,刚迈出两步又回身问:“小乐乐,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用枪?” “这有什么好问的,欧美国家的人大多会用枪啊,非洲枪支管理也不严,稍稍花点心思就能买到枪,我还亲眼见过枪法好到爆的人,说爆人头就爆头,说打心脏就打心脏,枪法百发百中,好了,米罗,你赶紧的跑路,别耽误我处理尸体的时间。” “噢,好吧,我先走了,我在弗里亚湾等你。”小朋友似乎没懂自己的意思,米罗也不深究了,听小朋友的,抱着自己的美食准备跑路。 “……”乐韵跺脚,米罗帅哥还想跟着她乱跑不成?大夜晚的,她不想再讨论那个问题,凶巴巴的一手插腰:“米罗,你这么磨叽,信不信我以后在给你的饺子里下药让你拉肚子。” “不要啊,千万别在美食里添加多余的原料,小乐乐,我马上就从你眼前消失。”小朋友炸毛了,米罗好笑的整整口罩,蹿起来就跑,小乐乐没因为他身份可疑而讨厌他哟,以后还能做朋友,还不走,会真的惹恼小朋友,她生气就不会给自己做好美食。 米罗说走就走,抱着自己的美食,顶着海雾和夜风走向沙漠,还听到小朋友喊“注意方向,不要迷路”的嘱咐,心里美美的,他没经小朋友同意就来帮忙,她没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险恶用心,有这么个小朋友,真好。 他没有回头,小跑着跑过一段沙漠平原,翻过一座半沙化的小沙丘,继续往前,一路马不停蹄的奔走,一口气跑回自己放车的地方,上车,将自己背包里的物品先处理一下,再拿出捂怀里的岩兔子,他把袋子捂怀里,还温热着,打开袋子,香喷喷的味道让人闻一闻就流口水。 米罗贪婪的闻闻香,大口大口的吃岩兔肉,吃一半留一半,再包起来放好,驱车向临海的沙漠公路方向驶去。 目送大朋友撤走的乐韵,直到看不到米罗帅哥的手电筒光,转身跑向渣渣们倒地的地方,至于米罗是什么人,没什么好纠结的,就凭他千里迢迢跑来保护她这一点,只要他不是间谍,不伤害她,不伤害她的家人和朋友,不管他有什么特殊身份,在她眼里他只是她的土壕朋友米罗。 跑到战场拿手筒照明观察,差点想捂眼,六只渣渣东一只西一只,死惨凄惨,现场惨不忍睹,太辣眼睛了! 短短一瞬间干掉六人,也可见米罗帅哥的枪法有多神妙,虽然六只渣是中了她的迷药,但是,看样子迷药还没发作就遭米罗帅哥给狙杀。 可怜的渣渣们出师未捷身先死,他们背后的人一下子损失六位手下,想必很心疼吧。 默默的为渣渣们默哀一秒,乐韵取头灯戴头上,将手电筒和小背包也给扔空间,拿出手套戴好,麻利的搬尸体,先将六只渣渣搬到一个地方,再统一搜身。 六只渣渣的躯身还没有完全僵硬,不知道为什么,她仍然没有见到所谓的灵魂出窍,附近也没有发现灵魂类生物。 渣渣们两人有狙击枪,四个人是普通步枪,还有两人有小手枪,六人带有冷兵器,有军刀,也有特制的小刀片和钢锥,另外有在野外必备的防风防水防爆的打火机,指南针,还有少量的巧克力和瓶装水,备用子弹,各有二套衣服。 将东西搜出来,乐韵二话没说,将枪和冷兵器、指南针、打火机,没被血液弄脏的瓶装水和巧克力也全没收,他们的衣服和背包粘有血液,先丢一边。 手表没收,手机已关机,手机耳塞全没收,也给把手机卡拆出来,再全部放进一个黑乎乎的箱子里锁起来,免得它们有什么自动程序会开机拍照拍到什么秘密画面。 仔仔细细的搜索遍每个渣渣,他们除了有人脖子上戴有十字架项链或黄金项链,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搜完身,扯掉它们的面罩和口罩看面容,六只渣有四个是东南亚面孔,有两个赫然是东方面孔,而且,还是纯正的华夏国人! 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东方面孔的两人一个刚三十岁,一个二十五岁左右,长相普通,身形与面孔也不突出。 东南亚面孔的四人当中有一个约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就是去过埃塞的活火山两人当中的一个,另一个这次没来,渣渣中没有其气息。 看到六只渣渣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乐韵撇撇嘴,鄙视之,不知道她最讨厌被人踪踪了吗?想干掉她,现在自己被干掉了,这就是现世报。 她也只在心里鄙视一番,先拿相机给人拍照,再拿出一套收集血样的标品瓶,从六只渣渣身上提取血液样品,密封好,再取一套标瓶,拿手术刀开始上工,收集渣渣们的眼角膜。 她的时间并不太充足,毕竟血腥味太浓,万一飘远,让人或兽闻到容易招来麻烦,因此,她以最快的速度摘取渣渣们的眼角膜,剥取面皮。 经过观察,有两个渣渣身体体质特别健康,乐小同学实在舍不得浪费材料,果断的解剖,将能用的人体零部件全部收集起来,不仅摘走内脏,还取了他们的几截血管和筋韧带。 为了节省时间,将提取了可利用材料的尸体挪到一边,将他们的背包和不能没收的东西堆起来,洒化尸水和化尸粉,一边销尸灭迹,一边从另外的渣渣身上提取制作人皮面具的原材料。 她特别讨厌暗杀同族的那两个华夏面孔的家伙,果断的剥皮扒筋,能利用的都取走,敢要她的小命,必须让渣渣们死无全尸,外加死了连渣都不剩。 因为要收集有用材料,时间紧,乐韵也放弃打坐修炼,努力解剖尸体,忙到凌晨三点半,终于将可派上用场的原材料全给提取完,往尸体上洒化尸粉和化尸水。 之前焚化的几只渣渣,在化尸粉和化尸水的双重摧残之下,衣服和骨头、血液被腐蚀,不是化成水就是化成灰,最后的灰也渗进沙子里,只留下难闻的气味。 为了消除血腥味,乐韵在有血迹的地方撒药粉,也将子弹捡起来,拿到很远的地方挖坑深埋,等血迹被化尸粉销毁,再撒一些香料,拿铲子将沙子翻动一阵,将曾经染血的沙子用干净沙子掩盖。 等着尸体焚化时间,爬到岩石山上去找到几个空弹壳,扔回空间,检查一圈没留什么痕迹再下山。 最后一只渣渣在大量的化尸水和化尸粉的凶猛摧残中,用了大约五十分钟被焚得只余下一小撮灰白色的骨灰。 乐韵在地面上撒把香粉,又在沙子里埋进药粉,再铲一些沙子扬洒一层,将焚尸之处掩盖住,收拾好场地,确认没留下什么不利自己的证据,跑回自己扎营的地方,拆掉帐蓬,去有植物的地方再从空间提出水来洗澡,再洗衣服,将身上熏染到的难闻气味除去,赶紧爬回空间打坐。 小萝莉回到空间不到半个小时,海面上狂风肆虐横行,很快临海的地方飞沙走石,沙漠上空的海雾几乎要凝固般的厚重,过了十几分钟暴雨倾盆而下。 米罗大约在十点半左右回到沿海公路,沿路往前,到一处地势高的沙漠平原才停车休息,当被沙子敲打车玻璃的声音吵醒,默默的等着是不是真的会有暴雨,当倾盆大雨铺天盖地的泼洒下来,不由得目瞪口呆,小乐乐预测得也太准了吧? 他就想问一个问题:小朋友太神奇,压力好大,怎么破?求解,在线等,超急! 第八百十五章 气歪鼻子 纳米布沙漠在春夏季时季,往往下雨也是骤雨,雨说下就下,本身就具有不稳定性,因而当夜雨倾盆而下,对于沙漠平原的动植物而言并不奇怪,夜行动物去避雨,植物贪婪的吸收水份。 一场骤雨涉及的范围很宽,从纳米布沙漠的布兰德山附近往西北方与北方的区域内的沙漠平原皆被大雨眷顾。 纳国许多地方的干河没有水,而每当下雨只需十几分钟的雨量就能形成河,当骤雨持续十几分钟,雨水流淌,沙漠、高原、平原的众多干河由干河变成河流,水流积少成多,到下游时河水汹涌澎湃,有些地方泛滥。 大雨从五点多钟开始下,偶尔会变小却没有停,就那么时大时小,哗啦啦的下到天亮,然后又持续到六点半后,雨慢慢的停歇,水雾与云雾慢慢的散开,又见太阳。 持续长达一个多钟的雨,雨量充沛,也让北方干涸的沙漠与平原得到雨水灌溉滋润,河流与水塘水源充足,植物欣欣向荣,动物们不用去很远的地方找水源。 风大雨急,米罗坐在车里静静的听雨,等雨停歇才下车去透气,雨后的沙漠,空气带着沙土的气息,上方的天空分外的蓝,蓝得惊艳。 他去野外解决了陈新代谢问题,洗手,洗脸,吃点东西立即起程,雨后路面干净,车辆辗过也不会扬起沙尘,最适合赶路。 也因凌晨的暴雨,沙漠里很多沙丘变矮,沙子被冲积到公路上,根本分不清路,车辆驰骋而过,留下清晰的印痕。 走了很远很远,米罗才见到由二辆越野车组成的自驾车旅行的游客,对方油耗完了,在等路过的车辆帮忙,看对方好像受惊不少,他给了对方一些汽油,攀谈得知昨晚自驾车的游客停车在沙漠中一个沙丘脚下看日出并过夜,谁知快天亮时下暴雨,沙丘流动,差点将他们的车陷进沙子里,他们拼命开车跑路才跑出沙堆。 因为惊慌失措之下分不清方向,反而朝沙漠中开去,停在一片沙砾平原,直到雨停后才分清方向,将车开到临海线的公路,昨晚也将油耗得差不多,开上路没多久就没油啦。 米罗表示深切的同情,下暴雨,有些沙丘的沙子真会流动,无论是人还是物,呆在沙丘旁很容易被淹没。 两辆自驾车本来要去鲸湾方向,汽油不够,不足以到达罗基角,离来时的弗里亚湾更近些,返回去加油,而且,去罗基角还需经过一条河,路有可能被河水冲陷,不如掉头更安全。 米罗和自驾游的两辆越野车组队去西北方向,到弗里亚湾停驻等自己的小朋友,他也得到自驾车旅行团组人员的友谊,结伴游玩了一天。 在沙漠平原处理了渣渣躺体之后的乐小同学,爬回空间修炼二个钟,以补回前一天缺失的修习,等她精神饱满的结束打坐,第一件事就是将昨天收集到的人体零部件的瓶瓶罐罐全部装在一只箱子,放在外面看见实在太影响心情,不说小狐狸和小灰灰嫌弃,她自己也觉碍眼。 精神恢复,打理一番作物,将小狐狸不能胜任的工作做完回到大自然,再次去挖植物,不再往东南方向走,改往西北方向走。 小萝莉在愉快的挖植物,而吴刚在度假区逍遥一天,美美的睡了一觉,以为早上会有好消息,然而早上没消息,他不急,到半上午还没任何消息,他坐不住,问负责联络的人怎么回事,得到的回答是出去的人从昨晚七点联系说准备出发,之后再无消息,已经租用直升机以去照为名去看情况。 得悉派出去的人竟然音讯全无,吴刚的心头莫明的一阵心惊肉跳,没去海滩晒阳光浴,一个人自驾车游,方便接受消息。 等啊等,等到中午没消息,直到半下午,他终于等到有手下上报事情进展如何,得到的却是非常不幸的消息,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全失踪了?” “是的,”负责联络的人声音低沉:“租用飞机去拍照,找到了车辆,昨夜北方沙漠平原下了一场暴雨,他们的车停在沙丘旁,有一辆车几乎被流沙给淹没,车子在,人联络不上,也找到那个孩子,就是没发现我们的人,已经报了案,纳方警局下午赶去现场调查处理。” “!”吴刚一张脸刹那阴沉下去,六个全部失踪,只说明一个问题:华夏少女根本不是一个人来的非洲,她身边有暗镖暗中保护,很可能在他的人行动时就被人发现,把他的人给端了。 由此可见,保护她的暗镖绝非一般人,必定是国际顶尖级的雇佣兵,行事狠辣,出手就不留活口。 昨晚北方平原又下了暴雨,哪怕原本留下的痕迹也会被雨给抹平,说不定六人早就被投进河里,让河流给冲进海中,警方也找不着影子,就算没有投尸于河,随便掩埋在哪座沙丘底下,因为暴雨,完美的掩盖去痕迹,等哪天尸首被发现也只可能是一副白骨。 瞬间损失四人,还有两雇佣人员,那两位失踪,还得赔对方组织一笔巨款,吴刚越想越心堵,越想越气恨,该死的华夏少女,怎么那么命硬! 气得肺快要炸了,还是捏着鼻子认了,更气的是因为派出的人失踪,暂时还不能再派人去,万一再失踪,警方调查发现失踪的全是缅国人氏,必定会怀疑缅国人氏到纳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被人暗中灭口,由此严查失踪人氏的过往,对他的人更不利。 自己特意到纳米等着,第一次行动就折兵损将,吴刚心里憋屈得无以复加,暗中将华夏少女从头到脚的问候了一遍,气恨恨的压下火气,嘱咐手下暂时不要追踪少女,以防被暗中保护她的人发觉。 传下指令,也无心在海滨度假区呆下去,立即退酒店,自驾车去北方的国家动物园公园等着某位少女去北方再伺机动手。 第八百十六章 压压惊 (2更 给了别人有暗镖保护错觉的乐小同学,完全没空去研究昨晚六只渣渣消失后会产生什么影响,沿着沙砾平原愉快的挖自己需要的植物,捉蛇,捉蝎子捉……,反正就一句话,凡是能入她法眼的统统落入她的魔掌。 在沙砾平原区域找植物找蝎子类的东西到下午三点,她改而朝海岸线方向走,花了几个小时穿过沙砾平原,穿越沙漠,于傍晚时分横跨过公路到达海岸,沿海岸观察,找到一个有岸礁的地方停驻。 纳米布沙漠的海岸是险海湾,海浪急,很多地方船只无法登岸,只能在有海湾停靠,因而放眼望去,临沙漠的大部分海岸线都是荒无人烟,不见船的身影。 在无人海滩,乐韵穿上水鞋,提着一只网袋子找被海水冲上岸的贝壳,当太阳落山之后,将小狐狸抓出来,笑嘻嘻的让他看海。 被小丫头抓在手,小狐狸瞬间便猜到她的目的,吱吱乱叫:“小丫头,你不要告诉本狐你又想让本狐下海。” “小狐狸,你太聪明了,这一带海水急,肯定有沉船,海里必定有不少好东西,你去洗个澡,顺便瞅瞅,咱们要收集多多的宝贝,才能换回足够多的金子银子。” “小丫头,你也说这里海水急,船根本不可能靠岸,怎么可能会有沉船。” “海水急,才会有沉船啊。” “……”小狐狸默默的忧伤,默默的撇胡须,默默的跃起,纵身跳到七八米开外的礁石顶,望着海面仰天长叹:“唉,想本狐风流神俊,名噪三界,神威赫赫,竟然有一天沦落到成为海底打捞工,本狐心里苦啊。” 叹一声,小小的身子一跃,扑腾着跃进波涛汹涌的海水里,一头扎进海浪中,向深水区游去。 小狐狸下水之前还玩对月顾影自怜的浪漫,越来越有向逗比发展的模式,乐韵就那么瞅着他,等他跃入海里,将小灰灰转移出来,让它在自己头顶玩耍,再次捡贝壳,捡到一大兜的海鲜,提不动丢回空间再继续,拾到天黑,爬到礁石去扒拉那些粘在礁石的贝壳,个大的都撸下来,个儿小小的就不捉了。 礁石上的贝壳太多,撸了三大兜,小萝莉扒拉贝壳累得手臂都酸了,收起最后一袋贝壳,将空间里能装水的容器拿出来收集海水,将大点的陶器全装满海水存在空间里备用。 能派上用场的坛坛罐罐全盛满海水,和小猴了吃水果晚餐,没事干拿书本出来拧着手电看书,等得足足一个钟,小狐狸才缓缓归来,趴在礁石边,先将一团巨大的珊瑚给顶出海面。 他找的是团红珊瑚,真的很大,像一棵大树似的,应该死亡了很久,有些枝杆也缺失了,但并无损它的美丽,红灿灿,光泽透亮。 乐韵惊喜的将它扔回空间,红珊瑚啊,能入药,能制作工艺品,用处多多。 头上的珊瑚被取走,小狐狸才得以冒出头,举起一根尾巴,卷着一只陶器,古波斯式样的陶壶缺了一块小口,等小丫头取走,举尾巴,共有三件陶器,一只碟,一只陶罐,一只陶瓷酒杯。 待小丫头将物品拿走,趴在海水里晃尾巴:“小丫头,这一带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往前走5公里左右,到那边等着,那边海里有只大陶罐,虽然有条裂缝,补一补还能用,你给绳子,本狐去帮你拖回来。” “嗯嗯嗯。”听说有只陶罐,乐韵喜滋滋的,拿出一条长绳子给小狐狸,自己从礁石上跳上岸,撒开脚丫子往前跑。 人类小丫头目前只对植物和宝物感兴趣,小狐狸好气又笑的摇摇头,他想回妖界,希望小丫头的洞天福地尽快收集到足够多的灵气,小丫头比他更积极,也不知她究竟是想开拓洞天福地后能看到玉简,还是有其他想法。 他想说欲速则不达,不过,还是不说了,小丫头每次跑远地方就会遭小蝼蚁起坏心,她大概也觉去海边的机会少,所以抓住机会想再来次海底寻宝吧。 小丫头风风火火的跑了,小狐狸用尾巴卷起绳子潜入水中,游向深海。 为了赶早到地头,乐韵打着手电筒,不顾冷凉的海风,沿着海岸不远的沙漠平原跑,海岸有些地方全是沙漠,有些地方是砾石平原的边缘,有暗礁。 得得哒哒,马不停蹄的跑马拉松,跑出10余里,在海岸边寻找地方落脚,直到找到有礁石的地方为止,爬到浸水里的礁石上,不顾海浪拍礁溅起水花,坐等小狐狸。 小灰灰觉得外面没啥好玩的,装睡觉,被主人小姐姐送回洞天福地,幸福的吃了几颗花生,自己去玩耍。 乐小同学看完一本书才守得小狐狸出现,他回来时爪子各捧着一颗鸽子蛋大的珍珠,一颗黑色,一颗蓝色,闪着微微的珠光,兴奋地游到礁石旁,向小丫头献宝。 “小狐狸,你太厉害了,回国给你做好吃的香蕉薄饼,添加从火山附近挖回来的耐热性的植物,是对你身体有利的那种吃食哟。”乐韵惊呆了,小狐狸简直就是海底探金器哇,派他下海一次就能发财,她考虑啥都不做,就带他到有宝船深没的区域去专探海底宝藏。 小狐狸瞬间感动了,小丫头万里迢迢的跑火山附近转悠,原来也是帮他找有益药材,小家伙太善良了,真真是天下第一好的女孩儿。 内心感慨着,爬上礁石,拖动尾巴卷着绳子,将拖着的东西往岸边移动,首先出现的是个灰扑扑的泥制陶罐子,像华夏国的酒缸似的,底窄,往上又增大,不是超大的圆肚子,只是上大下窄,上收口,还有颈。 陶罐很大,至少能装五十斤水,表面粗糙,是非洲纯手工制品。 将珍珠藏妥,乐韵看到陶罐,瞳孔放大,哎妈呀,小狐狸的运气真好啊,捡回一只年龄超过千年的非洲土著们的陶罐,那种罐子是装水用的。 海水很深,她怕,不敢跳下去,趴在礁石上帮着拽绳子,将陶器拖到近前,顺手拿出个刷子刷洗,里里外外的刷干净,再用海水冲洗几遍,洗得干干净净才收回空间。 她弄走陶器,小狐狸又拽绳子,拖啊拖,拖来一块沉重的已化玉的砗磲,砗磲是双贝壳,小狐狸拖回来的只有半块,对边长约有五米,像把巨大的大扇子,最厚处起码有三米厚,外壳褶子重重叠叠,像梯田一样的梯级一阶又一阶,表面有金褐色,深红色,内壳边缘有宽约近半米的一条蓝紫色边。 “小……小狐狸,这就是你说的附近没宝物?”看到小狐狸拖出来的东东,乐韵没有最震惊只有更震惊,差点想抓小狐狸揍一顿,这种化石玉不算宝贝的话,什么才算宝? “这个不是在附近找到的啊,你昨晚受惊,本狐特意跑去很很远很远的地方找宝物给你压压惊,去了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才找到这个,可惜只有一半,还有一半不知道被海水冲到世界哪个角落去了。”小狐狸抖抖胡须,满心欢喜,小丫头很喜欢他捡回的东西,他没白跑,虽然吧,将它从海泥里拖出来弄得一身是臭泥很不舒服,小丫头喜欢,值了。 “小狐狸,你太伟大了,晚上请你吃鱼化石。”乐韵小心脏蹦跶的特别欢,连忙拖绳子,将大大的贝壳扇片拖近,拿刷子洗刷刷。 小丫头似乎要将贝壳洗干净才甘心,小狐狸认命的跳进海水里,拿走小丫头的刷子去帮刷她够不着的地方。 乐韵再拿出一把刷子,先刷表面,刷一圈边沿,再拿根木棍子绑上刷子刷手够不着的地方,刷了一个钟,将大贝壳表面刷得干干净净,再就着水的浮力,将它翻转刷内部。 内部没有褶子,清理起来更容易,将粘附着的淤泥刷掉,用水冲几遍,壳内部除了边缘的一道蓝紫色,其他区域莹白如玉。 它很重,乐韵没法直接将它丢回空间,将绳子解开,跳进砗磲内部,连人带贝壳带狐的回空间,轻轻的落在草地上。 她顾不得欣赏大砗磲,急忙去打水帮小狐狸洗澡,将他洗得香喷喷的,擦干毛发,让他去睡觉,自己去空间外面到岸边的沙漠地面再将湿衣服换掉,回空间打坐。 修炼到一点醒来,也不睡觉,在以后要种松树的花圑基石表面先铺放一层软布,将大砗磲搬过去,再在它边缘以呈120度一个角的地方放一块石头架住它,以防它重量不匀朝某一边偏歪。 放妥当,出去用桶提海水,装几十桶海水再倒进大砗磲壳内,它的肚量很大,能装二十桶水。 一次性收集到大量海水,乐韵心情美得要飞起来,将装过海水的桶洗干净,装井水,提几桶浇灌要种松树的花圃,井水水面上升很慢,为了节省用水,其他花圃先不浇井水,等种下松树之后再慢慢给另几个花圃浇水润土。 她后半宿没合眼,天亮后离开空间,背着简易行装,再次穿越沙漠去平原。 第八百十七章 被清算 乐同学在每日如夏的非洲折腾时,华夏国内已经冬意浓浓,北方很多地方在11月便见雪,E北房县气温适中,进入12月有霜无雪。 到了12月,农人也闲了,修养生息期待来春,因为冬季风大气温低,乐家的新楼房在浇筑第一层楼面之后钢筋混凝土凝固得快,养护四五天,一边养护楼层一边开工砌第二层楼的墙。 周哥刘路等一群小伙伴们原本个个都是大工师傅,再加上村里的人忙完农事闲了也去帮打小工,砌墙工作特别快,以致只用二十余天就砌好第二层楼的墙,用三天时间装模扎钢筋,万事俱备,于12月9号浇筑第二层的楼面。 浇筑好第二层楼面,周哥等人趁着养护楼面时拆第一层楼的模板、给内墙刷粗砂等工作。 蓝三和兵哥们打11月住进乐家,一转眼就是一个月,拾市方面将逮捕关押的闹事者们身后的黑手也揪出来几个,事件进展在控制中,危胁乐家安全的危机也差不多解除,当乐家浇筑第二层楼面之后迎来新一周时,小武和兄弟们也圆满完成保护工作,于周一返回汉市军区复命。 蓝兵哥暂时仍留在乐家,小武小李等要回部队时恋恋不舍,尤其是大狼狗在乐家住了那么久,和主人们有了很深的感情,走时一步三回头,惹得乐爸周秋凤红了眼眶。 最终,小武抱着乐家打包给大狼狗吃的两只大鸡腿带搭档伙伴和队友们上车,村民们步行送兵哥们出村子犹自不肯回,四个兵哥强忍着心中的万分不舍,驱车绝尘而去。 乐家有兵哥们保护,没感到多少紧张害怕,吴玲玲和吴家以及张婧却倍受煎熬,尤其是张婧已成为整个学校的“风云人物”,提及“张婧”两个字,人家首先问的就是“是不是拾市XX官的私生女张婧?”,让她真正的火了。 张婧在自己的班级里由原本倍受女生羡慕的女生变成倍受嗘落嘲笑的私生女,以前班里女生少,男生们比较爱护女生,当知道张婧是落马的某高官的私生女,统统远离,也彻底的将她孤立。 被人嘲笑,被人孤立,被人嗘落谩骂,张婧每天度日如年,她想要休学,又怕一旦休学后再想上学就难了,以后拿不到毕业证将来找不到好工作,短短的日子,她憔悴了下去,暴瘦十来斤,变成人人想要的瘦美人的超级苗条身材。 吴家老大昏迷没醒,他老婆闹离婚,然而,当网上曝出她们家给儿女们买房的种种内幕之后,她和儿子女儿因为有收黄局赃款的嫌疑,已经接到市纪检专案组的调查,想以离婚为借口将房产全部给她和儿女们也不可能,甚至儿女们的房子因为有部分钱是吴家老大从黄局手里所得,来路不正,他们的房子有可能会被依法收回拍卖,或者让他们将钱返还给黄局。 吴家成为街上人茶前饭后的笑料,吴父吴母走在街上也挨人指指点点,连头都抬不起来,更让他们心力憔悴的是老大变植物人不说,他们也挨纪检调查取证,同时小儿子也在被调查。 吴玲玲躲在溪县,在情人被抓后,生怕有人认出自己,买个菜也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来往,每次去买生活所需绝对不去人多的地方,在小区的人聊天时也绝对不凑上去听。 战战兢兢的过了半个多月,没人来找自己,她高度紧张的神经才有所舒缓,仍然不敢出去乱晃,时时关注拾市纪检和公安方面有什么公告。 进入12月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吴玲玲也松了口气,她觉得黄家背后应该做了些什么,要不然不可能那么平静。 又到周一,也决定出去买菜,周末到处是人,她没敢外出,上周四买的菜都吃光了,为了不让人看到脸认出自己,特意化妆。 化好妆,换一套衣服,正在找钱包呢,听到有人敲门,非常不高兴的问是谁,听说是物业管理才去开门,当打开门后整个人都呆住了,门外站着物业人员,同时还有四个穿制服的男女公安人员,还有肩章上明明白白是“法院”字样的几个制服人员。 吴玲玲呆了呆,转身就想往屋内跑,四位制服人员一拥而上,两位女性制服工作者将吴某人制住,摁在墙上不许动弹。 物业管理人员站在门外,没有人叫他,他不敢近前,免得无辜受鱼池之殃。 吴玲玲被摁住贴着墙,大叫着挣扎:“我没有犯法,我没有犯法,你们要干什么?” “吴玲玲,你与拾市黄振邦保持多年不正当关系,并且为黄振邦转移并收取赃款,纪检和法院多次传唤你配合调查,你不予理会,抗拒执法,同时,你被指控谋杀同村人乐鸿,是故意伤害罪的嫌疑人,现在依法逮捕你,纪检调查到你的这栋房子是黄振邦交给你的他收取的赂贿款所购,法院依法查封。” 执法人员出示证件,利落的将吴某女人拷起来,押到一边,法院和纪检对现场进行纪录拍摄。 “不,我没有杀人,乐小短命……乐韵的爷爷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摔死的……”吴玲玲惊惧的尖叫,杀人要赔命的,她不想死,不想被枪毙,害怕的大喊着自己没有杀人。 “你有没有杀人你自己心里有数,看到你做坏事的证人已经到检察院去做了录音,指证你谋害同村人,你有证据证明清白可以向法官们说,你可以通知你父母哥哥弟弟为你请律师寻找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工作人员们并没有同情吴某人,该有的证据他们都有了,谁让吴某人和黄家人人品不好,提供证据的人一大堆,查证起来不是很难。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听说有证人去举报自己,吴玲玲大脑“轰”的一声炸开,当时双腿发软,根本站不住,沿着墙矮下去瘫坐地上浑身哆嗦。 工作人员淡定的依法搜查吴某家,将找到的银行卡之类的东西密封做记录,带走一些证据,将各个地方贴条,押人走时给大门也贴上封条。 就在吴玲玲被带走时,黄局的哥哥黄振国、族弟黄振业分别被带走调查。 黄振国早已不在拾市区域,于前两年调去E北北边的随市一个县任职,是县公安局的副局,周一正在开会,即被从会议上直接带走,惊煞了一堆人。 黄振业在族兄黄振邦出事后一直低调得不能再低调,像某某打人事件完全与自己无关似的,当在办公室里看到纪检人员时人便瘫了,是被人架着从镇政府带出塞进车拉走的。 黄家人得悉黄振国与黄振业分别被带走调查,立即向老太爷请教对策,当黄支昌听闻黄家又有两人栽进去,一张脸阴冷的吓人,硬是生生的忍了,栽进去的三人即是当年打乐家小短命鬼事件的直接参与者的保护伞,说明有些人誓必要为乐家小短命鬼讨回公道,不讨回公道不会罢休。 一二个人对黄家有意见,黄家不怕,有人踩必有人罩,可若是首都当权的贵族有数家对黄家不满,没谁会愿意得罪那么多老牌世家,这次黄家只能认栽,期望将几个主要人员全给撸下去了,乐家背后的后台不再盯着黄家。 黄支昌心里恼火,又将黄茂荣骂得狗血喷头,骂他教子无方教出两个蠢货,骂他管教无能,连儿子有私子女都不知道,以致为黄家埋下祸根,将子侄当出气筒骂了一顿,发泄了心中的怒火才好受些。 黄茂荣被叔父骂得一分不值,还得像狗儿一样老实的听着,哪怕有再大的不满也不敢表露出半点。 黄家一下子有仨被调查,整个黄家上下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去走关系探视,更莫说捞人。 黄家人过得不好,柳大校心情极好,网络搞事情的事告一段落后他也回到青大当进修的好学生,周末回家或跑去未来岳母面前刷脸,在校时该上课去听课,有空跑去16级中西班找小萝莉的同班学生吃饭。 他老是找八大金刚,也发现八大金刚貌似越来越吃香,别的男生死皮赖脸追女生,八大男生却被大把的美女倒追,八大金刚倒是沉得住气,至今个个装傻充愣,坚持当单身狗。 中西班的八男生如此抢手,一般会招男生恨,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八大金刚没招人恨,至少很多男生们愿意与八男生们做朋友,很多人还殷勤的请男生吃饭,请他们帮送情书给小萝莉。 人比人气死人,柳大少瞬间被打击到了,那些谁谁咋不向他献殷勤,他跟小萝莉关系也特别好啊,为什么不请他帮转送情书? 郁闷的柳大校暗搓搓的期盼小行行快点回来,然后好去找小萝莉的哥哥晁家少年面前套套近乎,联络感情,省得太久不见生分了。 他等啊等啊,盼啊盼,就是没盼到小行行的消息,而且,小萝莉也是每次到哪个国家就玩失踪,完全猜不到她究竟去了哪,身为负责小家伙行踪的网络追踪好手,就连他也表示累觉不爱。 第八百十八章 撤(2更 在房县黄家人心惶惶时,乐同学在纳米布沙漠与沙砾平原挖适应了半沙化和沙漠环境的植物,有多肉植物,有有毒的大戟科植物,提取到很多制毒原材料。 忙活到傍晚在一处岩石山脚做营地,找来很多的干柴生火,将裹着岩兔的泥蛋子放火边烤,再拿出捉来的蛇剖杀,蛇血与蛇胆用玻璃瓶装起来,蛇头深埋沙土里,蛇皮丢在一只大玻璃瓶子里泡药水,用锈钢锅熬蛇油。 一共抓到十条毒蛇,全部杀掉炼油。 在守着熬油到一定时间,扒开火堆和沙子,将泥蛋子埋进去焖,再守着火堆熬油,等吃的。 还没等挖泥蛋子的时间,乐韵听到很细微的“沙沙”声响,拿出头灯戴起来,取出一把火钳,在沙子堆间扒个坑,将一只大而长的玻璃瓶放沙子坑里,用沙子围住它,让它稳稳的立着不倒。 过了十几分钟,弄出细微声响的东西露出真容:五六条蜈蚣正从岩石山脚的几块石头之间爬过来,领头的蜈蚣约有二十来公分长,颜色比较深,后头有几条略短一些,最后有几条是小蜈蚣,好像刚换皮没多久似的,很嫩,形似半透明状。 蜈蚣与蛇是死敌,他们闻到味道跑来了。 当排成队的蜈蚣全部爬出乱石堆,共有七条,一特长三长三短,排成队,密密麻麻的脚移动时让人头皮发麻,也足以吓死有密集恐惧症的人。 蜈蚣沿着沙子爬向埋有蛇内脏的地方,爬过沙地,挪动时弄出很轻微的细响。 恭候已久的乐韵,拿出火钳飞快的出手,一钳子夹住领队蜈蚣的身子夹起来往玻璃瓶子里丢去,蜈蚣被钳住身,节肢形的身躯蜷抱钳子想咬火钳子却咬不动,不停的扭曲挣扎。 乐韵将钳子放在瓶口轻轻的一刮,把蜈蚣身子从火钳子上刮掉再松开钳子,让它掉进玻璃瓶子里,蜈蚣落在瓶底还想往上爬,琉璃瓶劈光滑,无处可攀,根本爬不上,在内部乱转。 丢下一条,再捉第二条。 领头蜈蚣被人类捉走,其他蜈蚣不知道,还在向目标爬去,捉起来很容易,用火钳子将它们一条一条的夹起来扔进瓶子里,让它们全家团聚,蜈蚣们在瓶子里乱蹿。 蜈蚣也是上好药材,能制毒也能制药。 捉到七大毒虫之一的蜈蚣,乐韵拿出一瓶药水倒进玻璃瓶里给蜈蚣洗澡,泡了十几分钟,用镊子夹蜈蚣放火旁烤死,再放干净的瓶子里,密封,扔回空间,继续守着火熬油。 为了不让其他小生物靠近锅往锅里吐唾液或者撒尿,她不能离开,等到十一点在自己身边撒一圈药粉才打坐,一锅蛇肉熬到半夜四点终于全部熬成油,收集起来其实只有一小瓶。 熬了蛇油的锅味道很浓,乐韵用火烧,拿热砂子砂几遍,再用泥土刷几遍,再再煮泥土,最后又煮植物去腥,弄好多遍才除得不沾半点腥味。 至于她自己,也洗了好几遍澡,将身上粘到的蛇腥气味给除干净,解决捉到的毒蛇,她也决定换地方,等天亮后又走七八里,联系直升机,让他们来接。 负责直升机的三位人员收到华夏小姑娘的卫星电话联络到指定点将少女接上飞机,去西北区域内最大的城市奥普沃市。 奥普沃是纳米西北一个大区的首府,有机场,因为人口稀少,其实相当于一镇,基建设施比较老旧,奥普沃也是纳米国辛巴族最多的地方。 辛巴族又叫红泥人,其民族还保留最原始的生活,男女不穿衣服,只用布或兽布遮羞,女性喜欢用红泥和黄油混合成涂料涂在身上和头发上,因而被称红泥人。 城市区内不方便停直升机,飞去机场停,驾驶员们在机场休息,乐韵开开心心的从机场打车到市区街道去逛。 在奥普沃城市内有红泥人,有很多离城镇近的辛巴族已经慢慢的接受现代文明,男男女女去做工,有些女性也穿上衣服,从事各类工作。 城市的大型建筑多成于殖民时代,属欧洲式风格,现代建筑有非洲本身风格和欧式风格的混合元素。 奥普沃是个多个民族居住地,文化风俗不同,但也是个多元化包容的地方,各个民族保持着自己的特色,与其他族相处和瞌。 在街上领略独特风光的乐韵,扛着相机到处“咔嚓”的拍照,拍自己感兴趣的,并不是特意为追寻红泥人。 一边拍照一边去找有特色工艺品的店铺和地摊,寻找黑檀雕件和陶器,可惜见到的都是没有灵气的物品,逛到中午去一家酒店吃饭,再去逛一圈,打车回到机场乘坐直升机往海滨方向。 在回弗里亚湾的途中,绕去辛巴族采集制红泥的岩石山走了一趟,乐同学跑去研究石头,悄悄的搬运几块石头回空间,也拾得一块带上飞机。 直升机回到弗里亚湾才刚过下午三点,飞机停在一家酒店后面荒凉的沙砾园后院,驾驶员们就住在酒店里,所以嘛,飞机当然也停酒店场地。 驾驶员们请小客人到酒店喝咖啡,乐小同学开手机给米罗帅哥打电话,问他在哪,打完电话就在酒店等。 米罗在另一家酒店,收到小朋友电话开着车风风火火的跑去接小家伙,找到小朋友的飞行员们住的酒店,见小朋友背着行李包站在门口,赶紧将车开过去接上来。 “小乐乐,同样满沙漠的跑,为什么你晒不黑?”小朋友在沙漠里呆几天,皮肤仍然光洁粉嫩,没有挨晒黑,让人嫉妒啊。 “我恢复能力好啊,白天晒黑了,过一个晚上又变白啦。”乐韵笑得见牙不见眼:“米罗,我今晚要是找不到酒店住,抢你的客房。” “没客房的话,不用你抢,我自己搬个睡袋去睡院子里。”米罗将车掉头,载小朋友回自己住的酒店。 弗里亚湾是个不算大的小镇,眨眼的功夫就到米罗住的酒店,订房入住,它还有两间客房,乐同学订住一间,还有余,像之前直升机驾驶员住的酒店因为位置占有优势,已满客。 酒店的客房很干净,窗外有绿化场地,有多肉植物和色拉草。 将行李放客房,乐韵背上从不离身的小背包和米罗帅哥去海边;米罗闲着无事,早已将附近全逛遍,识路,载着小朋友就跑路。 地方小,也并没有特别有意义的风景区,因此,实际上海湾根本没多少知名度,因是从内陆进入临海公路的第一个必经地,发展成补给或休息的中间站,才得以逐渐变得繁华。 时间还早,米罗带小朋友驱车十几公里去近丘陵山脉的沙砂平原看百岁兰和多肉植物。 百岁兰全长在沙漠里,离得很远才有半沙化的沙丘,没有其他植物的地方仅只见一团团的百岁兰,更加让人感慨生命的奇迹。 没其他人在场,乐小同学愉快的去研究百岁兰,从它们的母株底下偷抓有种子的沙子再悄悄的藏回空间。 米罗跑去岩石山上抓回只兔子,眼巴巴的瞅着小朋友,求做好吃的。 小萝莉没抵挡住帅哥蓝眼睛的可怜攻势,指挥帅哥去捡干柴,她去挖植物,找来一些野草和植物的阔叶,两人又挖到些泥土再去海边,米罗帅哥挖海边的淤泥,小萝莉将兔子剖杀洗干净,往兔子肚子里塞些药材和植物,外面贴上仙人掌,再用野草裹起来又包一层叶,之后把海淤泥和从沙漠平原挖到的沙泥合成泥面饼,将由草叶裹好的岩兔子滚成一只泥蛋子,外面再包裹层草,然后带着成果回酒店。 杀回酒店,米罗帅哥跟酒店人员沟通,说想在酒店侧的沙地上来个篝火烤贝壳吃,得到同意再去车上将柴火抱到有植物和沙子的地方生火,将泥团子放火边先烤一烤,将捡到的一些贝壳放火边烤。 等火堆热沙子,小萝莉和米罗帅哥将火堆拨开,将表层水分被烤干的泥蛋子埋进沙子里,继续烧火,一边烤贝壳吃。 有人在烧篝火,很多游客以为某个旅行团在搞什么篝火晚会,好奇的跑去围观,然后自来熟,大家天南海北的攀谈,越来越热闹,最后住酒店的那些刚吃了饭的或刚回来的游客全跑去凑热闹,连酒店侍者们也好奇不已,有空去凑凑趣。 小萝莉和米罗帅哥热情好客,有客人跑去酒店购来酒,配着酒吃烧烤,这下不得了,贝壳吃完了觉得不过瘾,向酒店买些鸡肉和羊肉继续烤,酒店侍者还送一份调料,让人变着花样吃烧烤。 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萌,米罗和小朋友只想烧个兔子,结果好嘛,真的变成篝火烧烤晚会。 游客们玩得兴尽而散,最早跑去凑热闹的数人知道沙子里还烤着个什么东西,坚决不走,等着一探究竟。 等到时间差不多,乐小萝莉扒开火堆,将坚硬的泥蛋子扒拉出来,米罗帅哥将火烬用沙子焐灭,还浇些水,以防风大吹出火星引起安全事故。 待泥蛋子冷凉些,弄掉粘着的沙子和火灰,米罗跑去酒店拿盆装泥蛋子进餐厅,点了纳国自产的酒和海鲜蔬菜,再问侍者拿只大盘子几只小盘子和刀,给小朋友分美食。 小萝莉拿刀敲碎泥壳,任香味去诱人流口水,再剥泥壳,夹走青草和叶子,将仙人掌一片一片的夹进几个小盘子里,最后才将岩兔子移进大盘子里切割,再分盘,共分成九份,有六份分给始终没走的游客品尝,分了一条兔腿送给酒店侍者们,她自己和米罗各人一份。 每个小盘子里皆有一片仙人掌,兔子肉配仙人掌,色泽诱人,香味更诱人。得到一份烤肉的六位客人欢喜的将自己的份子放自己面前,请侍者们上酒,面包和餐刀。 米罗得到一腿兔肉和兔头,非常开心,舍不得泥壳里的油,将它淋在自己的盘子里,立即动刀子切肉块,就着红酒吃美食,吃一点,再撒面包去醮油渍吃。 乐小同学自己经掌有美食吃,没给自己留兔肉,只给自己一片仙人掌和植物根茎,吃酒店餐。 得到美食的六位客人学米罗的吃法,吃得津津有味,最后将面包连油渍全醮着吃掉,赞美之词有如东非大峡谷内的水,涛涛不绝。 几位侍者们从客人赠送的美味拿去厨房,各人分得一块,轮流去吃了,回头看到欧洲帅哥和东方少女,眼神格外的热炙,笑容格外的阳光温柔。 六位客人吃完岩兔肉,点了白兰的酒去大堂闲坐,等小青年和东方少女用完餐出来邀请喝酒,天南地北的畅谈,软缠硬磨的磨着两小青年要留地址和电子信箱联系,并邀请两位年青的朋友去他们国家旅行时去他们那里做客。 八人畅谈到晚上十点半才去休息,其实,六位旅行者还意犹未尽,仍想拉着少女聊天聊地聊世界,听说她前几天去沙漠徒步旅行,他们也知沙漠徒行有多艰苦,依依不舍的让少女去休息。 考虑到安全,乐同学当晚老实的在酒店客床上睡,美美的睡一觉,天没亮就起床收拾好,先和米罗帅哥去看日出,之后返回酒店,吃了简易早餐,退房,去另一家酒店乘直升飞机去下一个地点。 米罗租的越野车放在酒店,钥匙交给酒店侍者帮转交给来接收车辆的旅行社公司。 直升机送华夏小女孩去南方的沙漠地带,一路慢飞,中途在纳米国最高峰的布兰德山和被称为“骷髅海”区域停留,以至直到下午一点才到达位于鲸湾海岸线的纳米国第二大城市斯瓦科普蒙德。 斯瓦科普蒙德市的城市建筑是欧式风格,距离有著名的45号沙丘和死亡谷的沙漠公园不远。 直升机在临海豪华酒店附近停驻,落地后先订购客房美美的搓了一顿迟来的午餐,米罗租车,带小朋友去看海豹和火烈鸟。 第八百十九章 送个钻(1更 在自己的人手莫明其妙的失踪之后,吴刚赶去纳米最北方的沙漠动物公园,一边等某个华夏人,一边等失踪六人的下落,然而,无论哪一样都没有好消息。 警方用直升机搜索和陆面搜索同时进行搜索,从失踪人车辆所在地扩大范围,从海岸线往平原腹地,往西北与往南方延伸到有人居住的地方,无论怎么找,那六人就像凭空从地球上消失了,不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任何跟他们有关的物品也没发现。 由此,也可见华夏少女背后的暗镖处理暗杀者的手段有多细致谨慎,处理得有多完美,完美到不留一丝痕迹。 搜索结果传来,吴刚的心头犯凉,也相信妙妙丹说一般黑道组织奈何不了那个人,除非请最顶级的、不计生死的雇佣兵,在不计一切代价的情况下能将那块挡脚石铲除。 14日傍晚,他收到新情报说某个小女从西北到了鲸湾,沉默良久,让自己的人手撤走,他也没有迟疑,15日一早回纳米首都乘机去迪拜转机去M国,在非洲奈何不了某人,就不信她在M国还能像在非洲一样如鱼得水。 米罗在鲸湾呆了好多天,早摸清哪里有好玩的好看的风景点,带着自己的小朋友去转悠,花半天时间将死亡谷和著名的沙丘、海豹滩逛遍,玩到天黑后才返回酒店。 在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也到了12月的15日,米罗载着小朋友驱车到沙漠公园,并入住公园里的酒店,放下行李即去看大峡谷。 自己的小朋友爱研究植物,米罗责无旁贷的去有珍稀植物的地方,看了大峡谷去红沙漠,他对植物没兴趣,负责当司机,让朋友去跑去有植物的地方欣赏研究。 红沙漠很宽,有很多植物,因此,小萝莉入了沙漠就像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回,直到天要黑了,米罗才将小朋友给找回来塞进车里载回酒店,美美的吃了海鲜大餐,睡一觉,第二日再去沙漠更深处。 有司机送接,乐小同学在沙漠里撒欢,兴致勃勃的折腾一整天,又住了一晚,第三天早上去公园逛一圈,到半上午才回鲸湾。 两人回到斯瓦科普蒙市,下午,乐同学拉米罗帅哥去逛露天街看陶器或雕刻品、工艺品。 米罗舍命陪君子的陪小朋友专钻接地气的地方,找到零散商贩们摆陶器工艺品的街,小朋友立马就将自己抛之于脑后,兴奋的扎进陶器摊区,他默默的跟着当跟班。 小萝莉看到有本地土著们制作的陶器,眼睛闪着光,在第一个摊位就没管住自己,一头扎进去挑木制的大盘子大碗大碟子勺子等等,买黑檀雕刻的漂亮小象小长颈鹿等。 她挑得开心,盘子碟子叠起来有十几个,挑出一堆东西再和卖主讲价,卖家德语英语混着来,她也德语英语混着来,叽喱哗啦的讲了十几分钟的价,付款,那么多东西还没到五百块。 乐韵将入手的物品塞给米罗帅哥,撒开脚子又冲下一个摊子,继续欢快的挑木制的用品,挑一堆,买! 小朋友买买买,买得开心,米罗帮提着大包小包,他本来抱着自己当拖运工的心态,看小朋友究竟有多喜欢木制的物品,结果眼见她跑了七八个摊位还没有收手的意思,默默的去买个大包,帮小家伙将物品整理,塞大包里提着。 他非常有耐心,任小朋友狂买,然而,当看到她扎进陶器摊,抱着一个五六十公分高的陶罐时再也无法淡定了,非常友好的提示:“小乐乐,你买那种大件的,你确定你能带上飞机?” “我不自己带着上飞机,我买下来让人送去大使馆,走官方渠道。”乐韵抱着自己一眼相中的一只陶罐,眼神溜溜的往地摊上扫描,挑选没有任何瘕疵的陶器。 “嗯,那你买吧。”米罗望望天,无语的妥协,小乐乐有另外的渠道将物品带回国,那就让她尽情的买买买吧,他就奇怪了,小乐乐为什么这么喜欢陶器和木雕? 乐韵才不管其他,淘陶器,选中几件跟人砍价,再愉快的交易,只有一件大件陶器,自己抱着,几件小的装起来又塞给米罗。 米罗无奈又快乐的帮小朋友拿着她的战利品,行李包装不下了再去买个大行李袋,陶器比较占地方,塞满袋子,先送到车上去放着,然后再去逛街。 两人逛完陶器艺术品小街,再去其他地方转,在几条巷子钻一阵,去卖钻石的地方欣赏钻石,为了证明自己是来消费的,以后签证更方便些,乐小同学一掷万金,砸下近百万人民币购买了几颗钻石,还买了几个漂亮的有本地特色的手镯。 钻石有纳米官方质量证书,有海关文书,证书俱全,国外游客带出境时不会挨扣,更不会被当成走私者。 小朋友在狂砸钱,米罗也惊奇了,她买时他绝不发表意见,等走出珠宝商场,坐进车子里开着离开一段距离才好奇的问:“小乐乐,你喜欢这种亮闪闪的东西?” “我并不痴迷珠宝,在我看来宝石就是一颗石头,我买回去当礼物送朋友做纪念品,米罗,你赶紧找个女朋友,我送一颗钻给你女朋友。” “小乐乐,不要乱出馊主意,我还不想结束黄金单身汉的好日子,这样子多好啊,想去哪就去哪,没人管束,身心自由。” “好吧,你不找就不找吧,又帮我省了一颗钻石。” “你可以送一颗给我啊,我不嫌弃你送我一颗小石头的。” “可以,这个送你,请人设计一枚领带夹子应该合适。”乐韵毫不犹豫掏背包,摸出一只小盒子给土壕朋友。 米罗眼疾手快的将盒子拿在手里,还有点不敢置信:“真送我了啊?” “真送了,米罗帅哥啊,看在我送你礼物的份上,以后记得千万别再给我快递布偶。” “这个,一码归一码行不?” “不行,你再送布偶,饺子没有,饼干没有,也不会再有兔子肉。” “好吧,我尽量提醒我自己记得不买布偶……” 下午是匀出来逛街,游市区,逛了零散商户的露天街,商业街,最后才是纯属去欣赏市内的景点,参观教堂、古城堡。 两人整整的逛了一下午,到日落前回酒店看夕阳,晚上吃特色海鲜大餐,与来自各地的游客们畅谈。 晚上去休息前,米罗将车钥匙给小朋友,等到半夜,乐韵爬起来去停车的地方开车门,将白天买的东西拧出车,提着离开酒店停车场,到安全地方转移进空间再回去睡觉。 小萝莉10号入境纳国,11号被渣渣找碴,12号夜去海边捞宝,13号又跑进沙砾平原,再与米罗帅哥同游,折腾来折腾去也用去好几天的时间,当新一天到来已经是18号,米罗和小朋友退酒店客房,将车还给出租的旅行社,乘直升机去箭袋树公园。 到达箭袋树公园,乐同学和米罗去看箭袋树,米罗帮小朋友拍摄箭袋园为背景的美照,拍小朋友,至于他的小朋友,嗯,她在箭袋树底下乱蹿,反正他是当作没发现她悄悄的掐了叶子,扯了某种植物的根。 中午在箭袋树公园里的酒店吃午饭,下午,直升机载着东方小朋友和他的朋友回纳米首都,到达机场,直升机驾驶员们圆满完成任务,虽然还没到十天期,租方遵照合约,并没有要求因提早结束行程让退部分款,反而给驾驶和安全陪同人员一人一笔小费。 到了纳米首都,乐韵和米罗帅哥购买19号回欧洲的机票,将大件行李存在机场,只带随身行李,租个车去纳米首都街道游玩。 纳国地广人稀,哪怕在首都也见不到熙熙攘攘、人山人海的画面,它所表现的是休闲式的生活,建筑与风格也是欧式,街道很干净,交通四通八达。 乐韵又拽着大朋友米罗帅哥去淘陶器和艺术品,没大买特买,只入手几件精致的黑檀动物木雕,一只漂亮的小陶罐和几只骨兽酒杯。 半个下午花在纳米的首都,晚上在市区酒店入住,19日天还没亮即起床去机场,将车还回去,提取行李去办理登机手续,到点登机。 乘坐的是D国的直航,从纳米国的首都机场直飞D国首都机场,中间不转机,飞行时间长达十一个钟,于欧洲时间晚八点过后抵达D国。 回到欧洲,老法拉利先生派两人在机场接机,将两小青年接去市里预订的酒店住宿,20日早上,法拉利家的两个青年保镖又将两小青年送到机场,取机票,上午八点半时分,法拉利家的青年陪同少女乘坐D国航空公司的飞机飞往M国首都。 米罗再次身负重任,他的小朋友交给他的一包从埃塞俄比亚带回的咖啡豆和在纳米首都淘的几件陶器木雕让他送回佛罗伦萨保管,他再次深深的忧伤了,小朋友千叮万嘱的嘱咐他不可以磨咖啡豆冲咖啡喝,咖啡豆是不是又成了小乐乐藏药汁的容器? 第八百二十章 美洲行(2更 美洲与欧洲隔着一片大洋,M国在实行冬令时季与D国有六小时的时差。 乐同学乘坐的飞机八点半从D国起飞,其时M国时间是凌晨二点半,飞机飞行8个半小时,于M国当地时间上午11点抵达M国最繁华的纽约。 12月的M国天寒地冻,刚下飞机,乐韵就感受到寒流的深深恶意,幸好她适应能力强,要不然在短短几天之内经历从热带沙漠气候地区到进入寒冷冬季的地方一定受不了骤然发生的温差变化。 法拉利家族的青年也没有多余的行李拖运,两青年一前一后保护华夏的医生小姐随着乘客走向航站楼,走入境通道,到入境口岸去报个道。 每个国家的出入境都有一定的规定,限制携带一定量的现金支票等等,法拉利家的青年没有携带多余的东西,不需要申报海关;乐同学有携带从非洲购的镶有钻石、宝石的手镯以及一颗钻石,还有一定量的现金和一件木雕艺术品,特意先去填海关申报表,免得被找碴。 来自华夏的孩子有签证以及该有的手续和材料都齐备,海关人员仔细的检查后没刁难她,在护照上戳加印章,放人入境。 走出入境口岸通道,仨人乘机场的摆渡车去另一个航站楼,取票,办理登机手续,安检后进候机厅,等候四十分钟进机场,登上去M国夏威夷州的飞机。 乐韵与法拉利家的两帅哥登机,一边走一边观察飞机同舱的有什么人,发现乘客还真是复杂,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皮肤不同,语言也不同,找到位置坐下,左右就是法拉利家的帅哥,基本杜绝外人打扰。 位置不错,坐下后懒洋洋的合眼休息,眼朵倾听四面八方的声音,很多是旅行团团游,叽叽喳喳的在分享旅行见闻,挺热闹的;当乘客们全部登机,机舱门关闭后舱里安静了些。 航班于十二点后准点起飞,巨大的铁鸟飞上高空,平稳飞行,不久,服务人员们送茶水,供午餐。 吴刚提前到达M国,也活动了一番,呆在M国首都等着自己的目标,等啊等,等到少女乘的飞机到达,就等着听好消息,然而等到下午一点半收到消息说少女根本没出航站楼,直接乘坐去夏威夷群岛的飞机走了,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该死的女人,怎么那么狡猾? 气得头冒青烟,立即和自己的人去机场,赶最近的一趟飞机去夏威夷群岛。 夏威夷与M国的首都有五小时的时差,从M国首都飞往群岛的飞机直飞,最快也需要飞十个半小时以上。 那么长的时间很无聊,吃完午饭没事干,乐小同学摸出一本书,自得其乐的啃书本。 两青年默默的望天,医生小姐太爱书,受她影响,他们家小少爷最近也超迷书,虽然是好事,但是,让他们有压力啊。 然而,他们没想到让他们更有压力的还在后头,医生小姐一页一页的看书,看了三个半小时,一本书看完,她又摸出一本,又慢吞吞的看。 他们知道医生小姐在D国有买书,可是,当医生小姐第二次又用不到三小时看完一本再换另一本时,他们没法淡定了。 这是什么速度? 憋不住纳闷的青年,轻声问:“小姐,您之前看的是什么书?” “西班牙语入门,西班牙语词汇集。”乐韵谈定的将视线从书本上“撕”下来,望向帅哥:“你们也想看看吗?” 青年汗嗒嗒的摇头:“谢谢,我们不看。”顿了顿,又问出一句:“小姐会西班牙语?” “不会,正准备学,所以先预习一下。” “……”两青年默默的以高山止仰的目光仰望东方少女,还不会先看书,太厉害了有没有? 他们不想说别的,就想问一句:医生小姐拥有了那么高超的医术,精通英语、意语、德语和法语,还在努力的学习其他语言,米罗少爷跟东方小姐做朋友有没感觉到压力? 现在他们明白为什么阿米地奥少爷疯狂看书了,医生小姐那么聪明那么厉害还那么努力,少爷觉得没理由不努力,所以少爷也拼命学习。 暗中无数次发出感慨的两青年,当看到医生小姐在飞机抵达终点前十五分钟前将第三本书也翻完最后一页,他们的心情只有用震惊来形容,久久不能平静,直到飞机平稳着地,两人才从“自己身边的人是异类”的那种心态中回神,提取行李包,排队去舱门方向。 有青年帅哥帮提行李,乐小同学只背自己贴身的小背包,走下悬梯,朝后方望了一眼,和青年帅哥走向航站楼。 飞机着陆时间是当地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因群岛的位置,太阳还没下山,气温起码有二十七摄氏度。 很多旅行的人从出机场的通道走出,转而去航站楼的其他窗口,改乘飞机去其他岛屿。 法拉利家的两帅哥青年护着医生小姐走出安全出口,有两中年的大块头接机,两汉子体格健壮,接到仨人,护着东方少女转去另一处乘机候大厅办理登机手续,又进候机厅休息半个钟,再次登上一架小飞机,飞往夏威夷群岛的第二大岛。 夏群岛的第二大岛翻译成汉语叫茂宜岛,也有翻译成毛伊岛的,岛上有著名的哈雷阿卡拉火公园,哈雷阿卡拉火山山岭长着世界级的珍稀植物银剑草,也叫银剑菊。 夏威夷群岛是由众多岛屿群成,几个大岛皆有飞机场和公路,岛与岛之间只能坐飞机或乘船,飞机只需十几钟,最远的岛也用不了一个钟。 小飞机仅用二十来分钟飞至毛伊岛,毛伊岛有两个机场,乐同学等人坐的飞机停在距离火山公园比较近的机场,在机场外租车,自驾车先去相距机场不是很远的岛腹地的一座小镇住宿。 到达小镇酒店已是夕阳西下,法拉利先生提前做了安排,先一步到群岛等候的两位大汉早已办理入住手续,因此乐同学到酒店不用再办手续。 共订三间客房,给小女孩子一间,其他人两人共一间,因为一路不停的转机,旅途很累,从Yi国来的仨人先洗涮,之后去吃晚餐,吃了就休息。 第八百二一章 跟丢(3更 因有时差,乐同学到达时当地时间仍是12月20日,夏岛的傍晚,华夏时间已是12月21日的上午,当天也是王师母生日。 乐韵回到客房,计算好时间,等到自己国家时间应该到中午并且师母应该回到家了,再给师母打电话,祝她生日快乐。 王师母刚下课回到学校宿舍的家不到五分钟接到小可爱的电话,一问得悉人在夏威夷岛上,整个人都有点懵,她的可爱小棉袄前几天还在非洲,转眼就到美洲所属地去了,等于绕地球大半圈啦。 自己的小学生人在国外,还记得自己的生日不忘打越洋电话,王师母开心得一塌糊涂,逮着个小可爱说了半个钟电话,恋恋不舍的让她休息,挂断电话便打电话给儿子孙子,向孩子们炫耀自己的小棉袄有多贴心。 给自己的师母打了电话,乐韵继续看书,看到十一点准时坐在酒店的床上打坐,之后睡觉。 在小镇住一晚,青年们不退房,自驾车陪华夏小女孩沿环岛的公路游玩,从北向南的顺时针走,走走停停,于傍晚抵达哈雷阿卡拉火山的东南角的临海小镇住宿,第二日哪也不去,就在小镇游玩,去购买岛上特产咖啡豆,买木雕。 吴刚乘坐的飞机比华夏少女乘坐的飞机晚了三小时,一行共十人,到达夏群岛,也不知少女去了哪,分散,去各条路线上的小镇上住宿。 当天晚上没有任何消息,第二天上午也没消息,直到傍晚时分,负责岛北临海公路方向的人汇报消息说少女沿公路顺时针自驾游,到了东南角的临海小镇住下了。 吴刚收到消息,在住宿的酒店住了一晚,早上起来,带人手急速沿环岛公路逆时针去半路拦截,半上午却听说那人在小镇没走,他带着人手紧赶慢赶,到中午过时分终于也赶到东南临海小镇。 负跟踪少女的人去沙滩面见先生,恭声汇报:“先生,她身边有欧洲来的保镖,还有两位M国本土保镖,目测可能是国际保全公司的精英,还携带杀伤力不弱的武器,他们十分敏锐,可能发觉被人踪踪,一直在小镇兜圈子。” “该死的!”吴刚气得发出低沉的咆哮,在欧洲动不得那人,非洲奈何不了她,到美洲仍然有人护镖,简直就是跟他作对。 他气得头顶正冒烟,身边随从接了一个电话,脸色极难看,小跑着跑到先生身边,低声回报:“先生,旧金山消息,那边将撤回他们的人手。” “为什么?他们的信用呢?”吴刚本身就很憋屈,再听到不好的消息,头顶快冒火焰。 “据说……美洲有两大最大最有影响力的组织老大相继发话说在某人十八岁前谁在美洲暗杀那人,后果自负,据悉,某帮派老大很可能派人到了那人身边护镖。” 一群蠢货黑白猪! 听到随从的转述,吴刚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鼻子都歪了,欧洲黑家家族老大要保某个人,美洲地下组织大佬竟然也同样意见统一的一致要保某个人,一群愚蠢的欧美洲大佬为一个黄毛小丫头护航,他们脑子进水了吗? 之前自己的人刚说那人身边有M国本土保镖,转而后脚跟就有人说某些组织老大有可能派有人到那人身边保护,这不正说明那人身边的两个本土保镖就是某些组织派去的人手? “我知道了,该给的给他们。”他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将汹涌的气血压下去,青铁着脸吐出一句,转身走向海边渡假酒店,心头堵得快吐血,连美洲也有人护着那人,那个该死的支那小丫头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走了几步,冷着声吩咐人陪自己去华夏某人住的附近走一走,如果条件允许,今晚将人做掉,人没了,不管有多少情义也自然而然顺着某个人的死而烟消云散,谁还能真的找他麻烦。 夏威夷群岛的每个岛居民人口不多,最多的岛居民才十二万人,毛伊岛不到十一万人口,分到每个镇人口也就三两万,或者更少。 毛伊岛东南角沿海小镇是个咖啡原产地的岛屿,是个比较大的镇,又修建了渡假观光胜地,有冲浪和帆船湾,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前来,繁华而热闹。 乐小同学上午溜去逛街,后头跟着老法拉利先生派的四尊门神,走遍了小镇的每条街道,几乎走遍每家艺术品店,购买漂亮的草帽,篮子、陶瓷,雕件,逛街玩得很嗨。 每当小姑娘在前头相中东西谈妥价,法拉利家族的青年立即就默声不响的结帐,还体贴的帮医生小姐提着购买到的物品,妥妥的充当生活小秘书,而两个体格健壮的大汉则负责安全。 四条汉子陪着东方医生小姐满小镇的溜跶,最后跑去看人家的咖啡园,东方少女果断的入手百斤咖啡豆,四条汉子暗中目瞪口呆,讲真,莫说别人,连他们都怀疑少女不是找什么植物,其实是观光旅行、购物。 华夏少女身材火爆,还有天使般的笑脸,走到哪常引人侧目,她长得甜美,声音也甜,无论是路人还是当地人也非常乐于跟她说话,而且总是能聊得热火朝天,也让四条汉子无比惊奇,医生小姐亲和力很强,非常适合当公益大使或者外交大使。 去小镇上逛一圈下来,一行人回到面朝海面的大酒店享受午餐,小小的午休一阵后去海滩看海看风景。 在海滩上逛了一圈,两可以当健美运动员的汉子原本在远处随意行走的,不动声色的走近东方小姐,悄声低语:“小姐,我想可能有麻烦了,小姐不要往人少的地方走。” 毛伊岛海滩的沙子柔软,海面上帆船飘飘,冲浪的人在尽情的做水上舞,海鸟飞翔,椰树摇曵,热带海岛风光妩媚的风情让人迷醉。 “嗯,我知道,他们的眼线上午跟着我们在小镇游览了一圈。”乐韵一手提着自己的鞋子,赤着足踩着沙子,笑咪咪的望向沙滩上的一群人,那边,有很多的人在沙滩上悠闲的散步。 “小姐知道有人跟踪?”汉子们讶然,医生小姐上午欢乐的逛街,分明不像是知道有人跟踪的样子。 “更确切一点的说,他们的眼线在昨天中午后就跟着我们了,东南亚人,年约二十五岁,身高约一米七,体形瘦小,面部特征普通,没有特别醒目的地方。” 乐韵遥望滩,目光落在远处一群旅行观光客中,视线重点在一个穿白色衬衫的人身上停留了一下,又补充一句:“我说的那个人穿短袖白衬衣,咖啡色休闲裤,穿耐克牌运动鞋,背着只斜肩男士背包。” 四个青年:“……”先生,东方小姐……这样的怪物,感觉根本不需要任何保护好吗?他们是多余的! 保镖们不说话了,乐韵慢悠悠的继续踩沙子,昨天在海岛的北海岸边的某个景点停留时就有一个人盯上她们,从北岛一直跟至东南角这边,她上午去逛街,那人也一路尾随。 四大门神陪先生们的贵客小姐漫步,竟然华夏的医生小姐已知有人跟踪,说明他们也不用担心小姐胆小受惊,可以由暗中戒备侦察有无人意图暗杀改为明着戒备提防。 吴刚与随同人员去几个临海酒店前走了一圈,再到海滩散步,悠哉优哉的行走之间,见到相隔约有二百余米的少女侧首望来,视若不知,悠然自得的走向海水。 在海水漫淹得到的地方沙滩是软的,容易陷下去,他并没有再往前,只在干沙滩踩了几个足印又闲悠的转身,沿着海滩随意漫步。 走了一阵子,远处的东方少女走出海滩,沿沙摊外从椰树间穿梭的小径走向海边度假酒店。 吴刚不动声色的离开沙滩,也踏上观景闲悠的林间小道,且行行走,当东方少女几人进大酒店去了,他们在附近草坪的休闲区坐在太阳伞下休息,点了本土的椰汁和水果、糕点,边品尝水果边享受阳光海岸。 众人只躺了半个来钟,回酒店的东方少女又再次走出,她的保镖们帮提着背包,在酒店的免费停车场找到车辆,驾着车驰离休闲区,到达环岛公路又朝南方而去。 吴刚目视华夏少女所乘的车确是开往南方方向,立即带人去自己停车的地方,登车去追华夏少女的车辆。 乐小同学坐着法拉利家族们保镖们开的车,慢悠悠的出小镇,行驶到距小镇约有十余里的一段环岛公路一个弯道,趁着前后无人无车,她带着自己的背包迅速下车钻进公路上方的树林,潜伏在树丛里观察,只等了五分半钟,后头有三辆车相继而至。 从树叶间隙间看到三辆车经过,乐韵咧着嘴笑,一群小渣渣,跟踪技术那么差,还想跟着她满世界跑,这不是找虐? 她事情太多,忙着找药植物,先不跟他们玩了,就让他们跟法拉利家族们的青年们玩躲猫猫吧。 瞅着三辆有夏威夷特色的出租游览车驰骋而过,乐韵拍拍屁股站起来,将背包扔空间,拿出一件长袖花衬衫穿上,戴上迷彩帽子和手套,轻巧的沿山体往上爬。 她的目标:挖银剑菊! 到夏群岛就只为挖银剑菊,不可能仅只是去欣赏,不能光明正大的挖,那就只好另僻蹊窍,就是人说的“明着不行来暗的”。 之所以在小镇停留是看看有没人跟踪,知道跟踪自己的人是哪些国家的人更方便防备,不确定有没人跟踪,有可能身边的人都有嫌疑,容易防不胜防。 如晓有人跟踪,让人引开,她就可以愉快的玩耍啦,为了自己的药材,乐韵精神百倍的出发,很快就要到元旦,她想回国过元旦,必须抓紧时间哒。 法拉利家的青年和两个健美大汉开着车,晃悠悠的沿环岛公路跑,与后面的几辆车保持一定的距离,遇到有来往车辆的地方稍稍加快车速,将距离拉开,让后面的车慢慢追。 几辆车一前三后的沿着环岛公路旅行,从半下午到傍晚,到太阳落山,再到黑幕降临,车辆仍还在环岛公路,直到晚上八点多钟,在围着火山绕了一个大圈子后抵达毛伊岛岛中腹地的一个小镇,也是离火山公园去的路线最近的城镇。 进入城镇家,法拉利家族的青年们将车速放慢了些,入镇之后到一家酒店入驻,他们刚进酒店,后头跟着的三辆车也抵达,各自分散,住不同的旅錧酒店。 吴刚只派了两人去华夏少女住的酒店侦察情况,他去另一家酒店入住,收拾妥当,吃了晚餐去逛小镇的夜市。 夏岛的夜晚与白天气温相差不大,非常舒适,岛上的城镇的夜晚灯火璀璨,大量游客涌上街逛各种小店。 吴刚在小镇的街上小小的逛了一圈,派去住华夏少女一行人住的酒店的两人中的一人也漫步上街,找到了先生,在四下没有人时轻声报告消息:“先生,目标没有入住酒店。” “是的,她有可能在中途或在进小镇后下车,没有和保镖们在一起。” “……”吴刚差点咬碎一口牙,他的车就跟在后面,纵使因为不方便半路狙击,距离始终没有拉开,途中没见人下车,那个该死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亲自跟着还将让人从眼皮子底失踪而不知,吴刚恼羞成怒,阴着脸回酒店。 即日,他带人手找遍全镇,始终不见某个华夏少女的影子,她的四个保镖则三人在小镇度假,一人送份行李乘机飞往夏群岛的首府,将东西用航空方式邮寄去华夏国。 目标跟丢,吴刚恼得欲吐血,颓败的收队,带人先回国,仅只留下一人负责收集情报。 法拉利家的一个青年将医生小姐购买的咖啡豆和木雕等邮寄出去,在群岛的首府所驻岛停留,去逛街,看哪里木雕品之类的东西最多,调查清楚,等医生小姐回来再说给她知晓。 第八百二二章 当了次贼(1更 随意玩了一把金蝉脱壳计就将小尾巴们甩给保镖们的乐韵,沿着毛伊岛著名的哈雷阿卡拉的山体向上攀爬,同时也采集夏群岛的特有品种的植物,到傍晚回空间休息,第二天一早继续向上爬。 她到岛上的第二日,是当地时间12月21日,在山岭间东奔西跑的找了一天植物,休息一晚,于当地时间22日才真正的攀爬火山。 夏群岛的当地时间22的早上,许多欧美国家到了下午,因当天也到周五,实行一年三个学期的高校上完一天课后放新年假,新年假连同圣诞假一起,时间长达半个月。 学校放假,很多学生回家过圣诞节和新年,远在Yi国留学的晁二姑娘在傍晚时分乘坐快车去罗马,飞回家陪长辈们过元旦节,而在Y国的万俟大少万俟瑞晔也赶夜航班回国。 欧美国家在准备迎接欢乐的假期时,乐同学还在夏群岛的毛伊岛的陡峭山体之中攀爬。 毛伊岛最大的看点之一就是哈雷卡拉火山和银剑菊,火山在岛屿的南方,临海,火山高耸,山脚下有些地方还算平缓,越往上,大部山体的山壁越陡峭,并不适合攀爬,只有西北方向有缓坡和山谷适合登山,也是火山公园的入口。 因为登山危险性太大,在夏群岛,游人若想攀登火山还得向当地管理部门登记,取得官方同意才行,没取得官方同意一律视为私自登山,后果自负。 银剑菊是毛伊岛的哈雷阿卡拉火山公园内的重点保护植物,生长银剑菊的地方禁止游人私自去踏踩,搭有栈桥供人观赏银剑菊,有些地方不能搭桥,也设了围栏或特意划出指定的路线供人来往,以防人类频繁践踏地面破坏了土壤伤害到银剑菊的根系。 为了去挖银剑菊,乐小同学不能走寻常路,只有自己躲过所有人的视线,从旅行者们无法攀越的火山背面,用翻山越岭的方式偷渡到火山去找银剑菊的生长地,再去悄悄的采挖几棵。 她又耗费一整天的功夫,在黄昏前爬到近火山口的山脊,一路并不太平顺,经常有乘环岛小飞机在天空飞行,有滑翔者们在某些地方飞翔,还有人从公园内爬到火山口欣赏风景,为了不被发现,她要躲着飞机和人,还要确保人身安全不出意外,没少被折腾。 折腾一天爬到火山口的一段陡峭的山脊尖,乐韵侦察了环境,找到安全的地方坐着休息,再偷偷的拍照。 从火山的山脚有公路到火山公园,在山顶一个地方还有停车场和一个天文观测站,当然那边是火山较低矮的一个缺口处,也有路通向火山坑内,因为火山口高矮不平,有些地方陡峭并且无法攀爬,游客不能围绕着火山口的山顶兜圈子。 乐韵钻空子,爬到了游人们停驻的火山观景点的一个斜对侧面山头,借助植物遮挡,遥遥的欣赏远处的游客和巨大的火山口。 火山中间是个巨大的凹坑,大坑内有大大小小的锥形小山,那些就是火山喷口,坑内宛若月球地貌,因哈雷阿卡拉火山是座休眠火山,火山口内许多地方已长出植物。 火山海拔三千多米,山头经常被云雾环绕,云散云聚并无规律,已近黄昏,雾正向上涌,很快就遮住整个山头,连太阳也若隐若现。 浓雾越来越浓,不看落日或不看明天日出的游人们也陆续下山,有云雾笼罩着山头。 好似已入夜,山顶的光线很昏暗。 趁着云雾遮挡,乐韵沿着陡峭的山壁往下走,先去火山坑口,她唯恐被管理人员发现,很小心的行动。 她在离游客们观赏火山的山头很远,其山体上也有植物,有植物帮挡一挡,行动起来也还算隐蔽,且移动且停步侦察,还没下到火山坑口内,太阳下山,山顶的温度也陡然下降。 浓厚的云雾罩着山头,下山的车辆亮起车灯,也要到很近的地方才能看见,公园管理处亮起灯,然而,哪怕它离观赏火山口的山头很近,站在山头也看不到灯光。 光线非常不好,乐韵扫描过自己前方路线,知道没有潜伏的危险物,所以哪怕视野有限也不担心,小心且快速的往下爬。 等她走走停停的从火山的山脊爬到火山坑内,天已经完全黑暗,拿出件黑色的衣服套身上,戴上***妇女们戴的头巾,将自己的脸也蒙起只留一双眼睛在外,戴好手套,拿出手小电筒将光线调到最微弱的强度以照明,飞快的跑向出火山坑的路。 就着微弱的照明,沿着游客们从火山头下火山坑的小路飞跑着往上爬,跑一段路,自己朝一侧的山壁爬,爬到山顶观察确认天文观察台和公园管理处看不到自己这方,自己也看不见天文台和管理处、停车场那边的灯光,赶忙马不停蹄的朝火山口的外侧山体朝下方挪移跳跃式行走。 以蹦跳纵跃式的跑得十几分钟,小心翼翼的爬到了长有银剑菊的区域,银剑菊长在高拔三千米以上的地方,大多长在公园管理处和停车场海拔相同高的区域。 银剑菊长在火山岩石堆里,有些地方也有些其他植物,为了保护它们的领地不被其他植物侵占,每当其他类植物的发展速度超过一定范围,公园管理人员会将其他植物移走。 银剑菊是银白色的,一团一团的,很小的株苗有点形似曲耳菜,一株银剑菊树苗要成长几十年才能长得很大,能存活**十年,一生只开一次花,开花后即死。 乐韵想找银剑菊的钟子,凭着气味朝大株树苗走,一边寻找小苗,植物生长稀散的地方不能挖,找到生长着好几棵银剑菊的地方,拿出削尖了头的一根木棍撬地,将一棵小苗撬出来,再将地方填平,不留可疑痕迹。 银剑菊也分雄雌株,挖到的第一棵是雌株,第二次挖到棵雄株,一片范围内小银剑菊苗很小,不方便多挖,她只挖了两棵,继续潜行去找大树。 跑了很远一段路,在小山凹里找到一颗大银剑菊苗,它的花早已枯萎,高大的树苗也走向死亡。 植物界很多植物的牺牲精神堪称神奇,银剑菊即是其中有牺牲精神的一种,它积攒一生的力量开一次花,开花只为繁衍后代,完成授粉传播之后即迅速死去。 找到正在枯萎的母株,乐韵拿出自封口的袋子小心翼翼的将几朵凋谢枯萎的花朵捋几把,将花籽捋下来保存,再去找其他的母株。 避开在山头的天文观测站,避开管理人员和公路方向,小萝莉像只小老鼠似的在火山岩砾石的山体山谷间蹿来蹿去,尽量不踩火山灰砾地面,不留下脚印和痕迹。 跑到一处荒漠似的山凹间,找到一株枯萎的母株收了些花籽,挖了两株大的银剑树,挖走几棵小苗株,挖些火山区内的多肉型植物,在偏僻地方收集火山砾沙泥土,然后见好就收,也不多停留,又往火山顶爬,一边攀爬一边采集只生长在火山口的比较稀少的特有植物。 攀爬到山顶,再次沿火山口内侧朝大坑内走,并且在火山灰堆积深厚的地方收集火山灰,每次都妥善的善后,将痕迹抹掉。 从山头下到火山口大坑,沿着月球地貌形的坑底走,一路搜刮火山灰,装了二十多麻袋灰泥,待跑到长有植被的地方,以风卷残云似的速度挖掘生长在火山巨坑内的植物。 云雾浓厚,让人无法发现自己,无异于天助于自己,为了尽可能的多挖些植物,乐小同学又拼了,到十一点也没回空间,努力的采摘挖火山坑内的植物,从这边扫荡到另一边,从这里扫荡到那里,就如蝗虫过境似的,每种植物都收集一份以供研究。 她一个人忙了一夜,到即将天明时分带着一身的露水湿气爬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打水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将湿衣服洗一洗晾在草坪上,再去管理药田里的药材,观察水缸里种植的海洋植物。 小萝莉忙得脚后跟不沾地,小狐狸和小灰灰两只小可爱动物猫在龙血村洞里懒洋洋的睡觉,睡足了才晃悠着下树,洗脸洗爪子,抱着自己喜欢吃的仙人掌果子啃吃。 乐小同学将种植的药植打理好了,吃顿水果早餐,兴冲冲的拿出两只花盆装火山岩石砾砂,再放些火山灰土,种植一雄一雌两株银剑菊小苗,浇了井水,放在药田外基石地面的边沿,再取花盆装一盆火山灰,撒一些银剑菊的花籽,浇一遍井水。 种下银剑菊苗和撒洒了银剑菊的种子,心情轻松,坐在草地上欢快的整理自己采摘回来的药材,挑出做种苗的植株放种苗区存放,其他的植物将用做制药原材料,清理去根间的泥沙,该洗的植株用从山间收集的溪水清洗晾晒,不宜洗的扎起来,分门别类的码堆。 小萝莉在忙活时,夏威夷群岛迎来日出,呆在山上等日出的人或从车子里或从帐篷里或睡袋里钻出来爬到山头或坐或站的等着日出,每个人都是激动的,无论是管理人员还是游客,谁也没想到昨夜有位不速之客光顾附近,盗走许多珍稀植物的株苗。 当太阳从海平线下冒出头,云层之间露出一片金色,太阳慢慢上升,光线也越来越亮,随着太阳越升越高,笼罩着火山口的云雾也慢慢的散去,天地间越来明亮。 太阳升起来挂在天空,极目远眺,远处有云雾如浪,没有船只来往的海面平静,海鸟们自由飞翔,天高云旷海远,美景如画。 在山顶的游客们沉醉于晨景,留连忘返,直到太阳升起老高才恋恋不舍的下山,有些再次去拍美景,往火山口的公路上有下山的车也有上山的车,再不寂寞。 到火山口看银剑菊的人来了去,去了来,绎络不绝,一天到晚山顶都有人,当又到一天的傍晚,有些人下山,有些在山上夜宿,都在公园管理规划出来的地方扎营睡铺睡袋。 傍晚时分,火山顶又起雾,却没有前一晚那么浓郁。 乐韵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呆了一整天,整理药材,打理植物,看书画符,从没闲着,到空间里的天色昏昏,侦察到外头附近没有人,穿上黑色衣服蒙住脸,悄悄的出去。 她回空间时藏在一堆火山岩石之后,出去时也选在进空间的位置,躲在岩石块之间悄悄的观察,太阳已落山,火山口的大坑内一片昏暗,遥望天文台和游人们最爱驻足的山头,只隐约见天文台那边有点微弱的灯光。 火山口大坑里没人扎营露宿,她放心啦,猫着腰继续挖植物采集枝叶,直至再也看不见植物,爬上一个锥形火山口挖火山灰泥,收集到很多堆在空间,再去另一个坑口,打着小手筒就着微弱的光挖植物。 从天黑挖到子夜,从子夜忙到凌晨,乐韵顶着星星月亮,拼命的扫荡植物,又忙了一夜,到凌晨四点多钟,也不再贪心,到达坑底北边的方向,从偏向北方的山体往上爬,当她千辛万苦的爬到火山口的山头,也即将天明。 为了赶在安全时间离开,她也顾不得露水湿气,借着微弱亮光朝山下钻,穿越一段只有灌木和矮植物的区域,钻进山林里再朝山下撒,遇到喜欢的植物顺手收走。 当天亮之后,夏威夷群岛的当地时间是12月25日的上午,欧洲已是晚上,人民欢度圣诞节;比夏岛快五六个小时的美洲大陆也进入下午,人们忙着庆祝圣诞节日。 按时间算,华夏国比夏威夷快1时,差不多已是12月26日夜晚过了零点,时间不待人,乐韵要赶在元旦节前回国,钻进山岭内,躲躺藏藏的朝山下跑。 上午时段需要掩饰行踪,当远离了火山火口,到达有人居的地方,立马就以徒步旅行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招摇过市,还仗着脸长得甜,容易招人好感的优势,跑去村子里购买人家的咖啡豆、夏岛特产火山果,淘人家的草帽和篮子或艺术品,然后还特别不要脸的请人送去城镇。 乖巧的孩子有糖吃,小萝莉长得水灵,笑容灿烂,又只淘人家本土人的特产,赢得一片喜爱,一家村民在她买了他们家的几斤火山果和几段檀香木,免费送她去位于火山西北角的城镇。 到达城镇,乐韵请送自己的人去喝杯咖啡再跟他道别,背着自己淘来的咖啡豆,二十多斤火山果,几大包零散东西,到街边停放,再给法拉利家的青年打电话,问他们在哪。 法利家的青年和两美洲土著在小镇愉快的度假休闲,每天过得那叫个闲悠,昨晚与本地居民和游客们过了一个有夏岛特色的平安夜,白天在海滩潜水,下午休息,当收到华夏医生小姐电话立即收拾行李,退房,开车去接医生小姐。 他们驱车找到华夏少女,见她带着一大堆东西,再次与大众一样相信她是来度假购物的,绝对不是研究药植。 三位年青的保镖将医生小姐接上车直奔海滨机场,边走边问小姐一切可顺利。 “别说了,简直太可怕了,”为了显示自己的辛苦,乐韵抹把虚汗,做一脸心有余悸状:“山顶游客一大堆,各种高端仪器,我熬到半夜才敢偷偷摸摸的摸到目标区去采集到一点原材料做研究。” 三保镖也想抹汗,医生小姐连暗杀都不怕,还怕游客? 青年们将车开得飞快,穿过一个镇和几个村,以飙车的方式到机场,赶紧去取票,他们接到医生小姐的电话即通知在夏岛首府的同伴在那边买飞机票飞去M国转机回欧洲,他们则订购了从毛伊岛去夏群岛首府的机票。 三位保镖陪同华夏少女到机场乘坐小飞机到夏威夷岛的首府机场,与前几天先一步到达夏群岛首府市等着的同伴汇合,再乘坐下午五点的航班飞往M国的约约。 夏群岛时间慢,它的下午五点,在美洲本土的纽约时间是晚上十点,飞机飞行十个多钟,于纽约当地时间26日上午八点后抵达机场。 法拉利家族的青年和美洲两壮汉陪同华夏少女下机,从安全通道走出,又一次去机场大厅办理取票手续,拿到机票,一行人去机场航站楼的餐厅用餐。 准备去办登机手续前,乐韵拿出四颗药丸子分别赠送给M国本土的两位壮汉大叔一人二颗药丸子,并告诉他们药丸子的功用,两大汉只在M国时负责他们的安全,不陪她们去欧洲。 两大壮汉眼睛格外炙亮,怀揣着药丸子,送东方少女去办登机手续,目送法拉利家的青年陪同少女进了候机厅,他们去能看到飞机起飞的地方等。 法拉利家青年购买的是西班牙航空公司的机票,飞机于M国纽约的上午九点五十分钟准点升空,直飞Yi国的首都罗马。 在航站楼候着的两壮汉目送载着华夏少女的巨岛飞向远方,愉快的回去向老大复命。 第八百二三章 拿赔偿去(2更 从纽约飞往罗马的飞机在天空飞行将近十小时,跨越大洋,于Yi国当地时下午13点40分抵达罗马国际机场,罗马时间当日也是26日。 飞机平安落地那一刻,法拉利家两青年真正的松了口气,两人帮医生小姐提行李下飞机,进航站楼时医生小姐需要走入境海关口岸,他们走国内通道出口,再转去入境口岸出口等医生小姐。 乐同学的签证本身是多次往返签证,海关工作员一瞅,哎,小朋友是第二次入境啦,意思意思的问了携带什么,她自己填张携带入境的贵重物品报关表,按物品的价值缴相应的关锐。 从入境海关通道走出,乐小同学看到老法拉利先生的一个贴身保镖来接机,笑咪咪的将行李递给他提着,自己当甩手掌柜,也不去老法拉利先生预订的酒店住,让送去火车站,她乘快车去佛罗伦萨。 法拉利家的人员没有半句质疑,按医生小姐说的办,出航站楼,他们的座驾也开至,超级跑车送少女去火车站,两青年陪医生小姐回佛罗伦萨。 从罗马到伦罗伦萨快车一个半小时,帅气的米罗帅哥接到法拉利老先生秘书的电话,早早开着车去火车站接自己的小朋友,他站在安全通道的出口等到自己的小朋友出来,冲上去给个大大的拥抱。 与土壕大朋友见了面,乐韵瞅着蓝眼睛的英俊帅哥,呲着牙乐:“米罗,你这么激动,是不是想打我咖啡豆的主意?” “有想打它们的主意,也知道你舍不得。”米罗接到自己的小朋友,帮接过行李,勾着法拉利家的青年亲热的拍肩:“兄弟,辛苦你们啦,现在交给我,你们回家好好休个假。” 两青年笑着说不辛苦,是自己份内事儿。 本着一视同仁的原则,乐小同学也赠送两青年一人二颗两药丸子,他们一路保护她,当端茶递水的服务员,比她还紧张,承受的精神压力大。 两青年欢喜的收下医生小姐送的礼物,走出车站,自己打的回法拉利家族在佛罗伦萨的产业。 米罗开车载小朋友跑路,一路愉快的聊天,回到住宅楼下帮拧着行李上楼,送小朋友去客房洗涮,他去泡红茶和燕麦片。 一路辗转,因为时差关系,差点打乱生物钟,好在乐小同学适应强,洗个澡,精神抖擞,去和帅哥朋友聊天分享见闻。 下午轻轻松松的玩,晚上美美的睡觉,即日,乐同学大清早的起床,吃了早点,只背着自己的随身小背包一个人乘快车去都灵,到达都灵所在的皮埃蒙特大区的一个镇下车,再打个车去相邻的小镇。 她要去的地方就是吸血鬼家族赔偿给她的庄园所在的镇,属于Yi国的皮埃蒙特大区,具体位置在大区与米兰所在的伦巴第、艾米利亚-罗马涅、利古里亚大约的那个尖角中。 到达小镇即去向本地人打探消息,收集到有关庄园的一点基本情况,晃悠着徒步走出小镇去找吸血鬼送自己的庄园。 Yi国的皮埃蒙特区三面被山包围,地形以高山和山地丘陵为主,吸血鬼家族的庄园距镇约有一公里,位于盛产白松露的亚宁山脉中。 乐小同学不紧不慢的走出小镇,沿公路边走边欣赏风景,Yi国的皮埃蒙特大区的森林覆盖率高,环境很不错,若是对名利没有太强烈的追求**,是想过悠闲田园生活一类人的好选择。 位于群山之间谷陵平原的小镇是风格很老的小镇,因物广人稀,效外是大片大片的田野,平原上有丘陵,形成波浪般的起伏线,三五家民居就在田野间或依小丘陵山头而建。 走出一里多远,乐韵找到了吸血鬼家族送自己抵债的庄园,是在群山为背景的丘陵谷地内,起伏的波浪线的平原丘陵上有葡萄园,有麦田、牧场等庄稼地,一个丘陵山头种有成林的橄榄,园主住宅也建在有橄榄树的小山头的山脚。 瞅到宽阔的庄园,心里乐滋滋,嗯嗯,这地方不错,适合度假,或者躲在庄园里研究药剂! 庄园里有吸血鬼,她闻到了他们的味道,乐小同学欢快的迈着小短腿往前走,眼睛冒金光,马上又有一笔财宝进帐了啊。 吸血鬼家族的几个族长和伯爵们自11月后便忙开了,到卡帕多家族在Yi国皮埃蒙特大区的庄园亲自监督给庄园来次大扫除,将庄园历来主人们住的楼房打扫干净,再暗中将某些物品搬运到庄园。 为了确保安全,巴斯蒂安伯爵和腓力伯爵带着几个男爵以休假为名在庄园长住,以看护血族们搬运过来的物品。 赔偿物品太多,全部搬运过来,庄园也不够地方存放,血族分批交付,目前只是搬了部分过来,而茨密希家族的赔偿品是私人份,已全部运到庄园。 讲真,血族暗中是希望东方小恶魔永远留在非洲,那样一来他们的赔偿什么也不用付,可惜,现实比梦想骨感,诚如莱安伯爵所预言小恶魔的日子过得滋润着呢。 当小恶魔结束非洲行,茨密希族的族长奥布里也赶到Yi国,在庄园里等着交接物品,带走自己惹祸的孙子。 当东方小恶魔从佛罗伦萨过来,在庄园里的几个伯爵先一步收到消息,坐等,当伯爵们闻到小恶魔甜美的血液味道,到建筑楼前张望,果然见到东方少女沿着与公路连通的路道悠悠走来,大概还有七八百米的距离。 看到东方小恶魔,巴斯蒂安、腓力伯爵心情相当复杂,是恼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的那种沮丧心情。 老奥布里因即将直面东方小恶魔,心头忐忑不安,见穿着红色登山服的东方少女越来越近,努力保持镇定。 沿着通向庄园建筑的路往前,乐韵远远的看清了建筑楼前的人,共有六只吸血鬼,三只伯爵级的,三只男爵级,有只会飞的蝙蝠面生,气味与她关押在空间的那只吸血鬼一样,证明那只吸血鬼就是血族茨密希族的族长。 小山丘脚下的住宅建筑有好几栋,有主人居住的,也有工人居住的,有放农用设备和关家禽的专用房,还有仓库和作坊,主人和工人楼都是三层建筑,主人住楼有百多年的历史,拱门式柱廊式,还有尖塔,楼房式样与小镇上的房子差不多,质朴而简素。 住宅附近是绿化地,有几棵充当绿化的松树和栎树,背后的山头是油橄榄树园,树高大挺直,有些大树高达二十余米,哪怕在冬季也是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巴斯蒂安伯爵看到东方少女孤身漫步而来,犹如女王般的自信闲悠,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小恶魔太凶残,无论到哪都跟在她自家一样,别人还能怎的? 看到少女走近,最有绅士相的巴斯蒂安伯爵笑着打招呼:“祝贺美丽的小姐旅行归来。” “谢谢,也祝福巴斯蒂安伯爵腓力伯爵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圣诞节。奥布里阁下也不用忧心,阁下的孙子毫发无损。”乐韵看到代表着摇钱树似的伯爵们,心情愉悦。 东方小恶魔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巴斯蒂安伯爵和腓力伯爵的压力也没那么大,老奥布里被认出,心头微微一缩,挤出笑脸:“多谢小姐宽恕我家孩子,给小姐添麻烦了。” 卡帕多男爵礼貌的致礼,欢迎东方少女来庄园游览。 老吸血鬼很识时务,小血鬼们也挺礼貌,乐韵淡定的接受他的客气招待,稳如泰山的走到吸血鬼们前,客随主便,在吸血鬼们的陪同下去住宅。 腓力伯爵的家族是庄园的主人,他是正儿八经的主人,引领很快将成庄园新主人的东方少女进主人住的楼房。 庄园住宅的主人楼混合型式样,有柱廊露台、有拱形门窗,有尖塔屋顶,形如一栋小别墅,仓库独立成一栋,工人们住的也是独立成栋,工作和关家禽的也是独立的,共同组成一个建筑群,像座小村。 工人住的住楼由管理庄园的人居住,主人住宅空着,偶尔也接待有预约的游客。在每年最繁忙的时节需请大量临时工人们工作时偶尔也安排部分工人在主宅的客房入住。 三位伯爵领着东方少女进住宅,从拱形门进大厅,楼房是内柱廊式,欧式风格的大厅,有壁炉,墙上挂着油画,桌椅也有些年头了,精致漂亮的楼梯曲旋着通向二楼三楼。 三位伯爵请客人坐下,卡帕多族的青年吸血鬼去冲咖啡,巴斯蒂安伯爵一边喝啡咖一边和少女聊跟旅行的话题,像非洲哪里漂亮,哪个国家的食物很有特色啦。 吧啦巴啦的废话了一通,巴斯蒂安伯爵怕少女不耐烦,言归正传,先请少女去验收茨密希族的赔偿金。 小萝莉的目的就是拿赔偿,血族的吸血鬼们很机灵,没有瞎磨叽的耽误时间,她心情愉悦,开开心心的随同三位伯爵去接收茨密希族理赔的巨额赔款。 第八百二四章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3更 茨密希族的赔偿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小地方根本放不下,伯爵们合计后将住宅最宽的一个地方匀出来存放,那儿即是庄园住宅用来举办舞会的大厅,有二百多个平方。 用以举行舞会的大厅装饰繁华气派,有巨大的水晶吊灯,还有铜铸的立式树型烛台,漂亮的壁画,精美的拱形窗和窗帘。 第一层建筑的天花板距地面很高,采光的拱形窗距顶近一些,窗帘拉开通风透气,而偌大的大厅近窗一排竖起了支架,罩着布幔成了隔挡墙,哪怕有人在窗外窥视也看不见厅内有何物。 大厅内堆满物品,只有小量装在木箱子或纸箱子里,大部分摆放于地,茨密希族赔偿品是当初阿瑞斯伯爵的三倍,另外还要追加10000千克黄金,总赔偿金就是25吨黄金,30吨白银,150千克的钻石,1500千克的翡翠玉石,3000千克包括珍珠玛瑙琥珀等在内的宝石,三百件精品的古物,外加一千欧元的精神损失费。 金子银子全部铸成长四方形的砖头,码成一堆堆的小砖堆,几十吨的黄金白银可不是少数目,砖堆占据好大一块地方。 翡翠玉石是硬玉翡翠和软玉的玉石,钻石还没切割,都是刚从原矿石上取出来的矿钻,有色的无色的,高中低档的都有;宝石的品种也很齐,珍珠玛瑙琥珀蜜腊,还有些是蓝宝石绿宝石亚马逊石和水晶石等等的宝石。 三百件藏品包括波斯式、古非洲各个部落特色式、美洲式和中东地区式、亚洲式的陶器、瓷器、玉器、铜器、金器,少量石器,包括木制和珊瑚等原村料制的雕件,纸书籍,石刻、甲刻文字,以及还是原材料的象牙、犀牛角、砗磲、珊瑚树、玉化树,还有四块颜色不一样的陨石。 欧元则按要求装在两只密码箱内,码得整整齐齐。 伯爵们将圆拱门形的厚重木门推开,从门口向内看去,一眼就能看见满屋子的物品,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站在门口的乐韵,开启眼睛X射线功能扫描到一大片五颜六色的光芒,有些物品光华璀璨,有些物品光芒含蓄,有些物品的光彩明媚阳光,有些光耀则浅淡微弱,各种光晕交相辉映。 举目扫视一遍,基本上物品的优劣瘕疵皆已了如指掌,总体而论,这次茨密希族挺老实的,没有以假充真,钻石和宝石份量太大,有部分质量稍稍差一丢丢也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以内。 对物品做到了心中有数,乐韵淡定的一抬脚踏进陈放物品的大厅,再次认真的品鉴,评价物品的质量等级和缺陷。 赔偿品中金银珠宝俱全,也不知道是茨密希族不识货,还是因为财富太多,并不太在意,藏品中有几样稀世奇珍,有远古化石,包括一块远古恐龙角龙的角骨化石;一节巨蟒的节骨;一节大象脚趾奇石化石,以及一块是某种树的树根化石,树根化石完全玉化,红褐色,被雕刻成一件艺术品。 另一种就是陨石,几块陨石所含元素并不一样,有一块是罕见的乌金陨石,乌褐色,表面看不出什么,它的内部含有稀有元素-锎,含量不多,陨石有几十厘米长,所含锎的量大约有拇指那么大的一小团。 锎元素是稀有矿石元素,一克大约价值2700万美金。 第三种稀有奇珍是猛犸象牙和犀牛角,猛犸象曾是最大的象之一,最后一批象大约在2000前灭亡,正常情况象牙和象骨要2。5万年才能完全形成化石,因为象群灭亡时间不长,现代从E国的西伯利亚一带挖掘出的象牙很多是半石化的。 而茨密希族的赔偿品里共有十根象牙,有两截象牙是纯化石的猛犸象牙,其年代在3亿年以上,象牙的表面微微呈红褐色,还有斑痕,给人感觉它曾被潮湿生霉,被腐蚀过的样子,令人生出错觉感觉它可能不能久藏。 犀牛角也是玉化石,黑犀牛角,只有半截,角面斑驳,其年代至少有二万年以上。 乐韵觉得一定是茨密族的吸血鬼们不知道那几件物品的稀有和珍贵,大概是他们财富太多,藏品在仓库里的年代有些久远,前辈没有留下详细记录,他们以为是普通的象牙和犀牛角,这次需要付出大量赔偿,他们顺手就将它们给扔出来充当精品藏品给她当赔偿。 吸血鬼的赔偿品里有稀世珍品,她心中喜之不尽,表面不动声色,甚至在扫描到某几样物品时还特意皱眉,嘴里咕嘀:“象牙犀牛角,已经被国际严禁交易,这么多的象牙,要杀多少只象啊,太可怜了。” 东方小恶魔在念叨,老奥布里鼻尖犯冷,急忙解释:“小姐,这不是非法盗猎的,是三四百年我家族前辈们在非洲打猎得到的猎物成果,现代国际严禁象牙和犀牛角贸易之后,我们血族人员遵纪守法,再没去私自盗猎。” “血族有没去盗猎我不确定,这些不是近代盗猎所得倒是事实,它们的年龄超过三百年,说明被收藏了三百多年。如果是拿新近盗猎来的成品来凑数,我拒绝接收。”乐韵淡定的解释一句,继续品鉴其他物品。 小恶魔没找碴,老奥布里放下心来;巴斯蒂安伯爵和腓力伯爵在小恶魔嘀咕也紧张的捏了把汗,幸好小恶魔讲道理,没有胡搅蛮缠的找事儿刁难,他们也松了口气,莱安伯爵和约翰伯爵没在场,小恶魔要是故意刁难,他们真的没多少把握能安抚住她的情绪。 物品不会移动,品鉴方便,乐韵沿着物品之间留出的道路巡查过所有物品,指出宝石和钻石中的低档品数量,藏品中某几种凑数的物品有点多,但并没有为难茨密希族,同意接收赎金。 小恶魔在指出收藏品的有凑数嫌疑时,三位伯爵紧张了一把,华夏小恶魔指出的东西是老奥布里赔偿品中喝茶或喝咖啡的茶具和酒具,一套用品是一壶配六只杯或八只或十只杯子,杯子也以只论,不是以套论数,所以有凑数的嫌疑。 幸而数量不是特多,共只有不同风格的十五套套件,所占藏品比例没有太过大,小恶魔大度的没计较,他们悬着的心才得以落地。 验收了物品,乐同学愉快的举起巴掌,接住凭空而现的一张黄符纸,欢快的收取赔偿品,先走到摆排成摊位似的藏品区,扬动符纸,启用精神力,将一堆一堆的物品转移进空间。 当华夏少女说准备搬取物品时,三位伯爵便知她在请她的老师建立空间通道接收东西,他们非常识趣的朝门口位置飞,飘到门口刚站稳,少女接住一张凭空而现的金纸,走到放瓷器等物的地方,没有见她搬动物品,成片成片的东西不见,三位伯爵受惊不轻,一下子站得直直的,死死的盯着东方少女。 东方小恶魔手捏着黄纸,平伸到某些地方,那张纸下方的物品十几件几十件的凭空不见,每当一个地方空出一片,她又往前移动,陶瓷铜器等等的东西一批接一批的从地面消失不见。 看了一阵,他们隐约明白了,如果推测没错,东方少女手中拿着的金纸可能是她老师制作的有印记的东西,她的老师觉得她搬东西太慢,所以他干脆动用特殊手段帮她收取物品。 由此可见,她的老师有多可怕。 三位伯爵级的吸血鬼越看越心惊肉跳,无形中想起莱安伯爵预言少女所代表的危险性,又一次庆幸他们有个莱安伯爵有预知之力,血族听了莱安伯爵的告诫才忌惮着没有去非洲暗中报复小恶魔。 乐小同学光明正大的作弊,快乐的收取物品,因为开拓空间后开启玉简获得精神力贯脑,她的神识上升了一个台阶,精神力能覆盖的范围更宽,收取物品更轻松。 赔偿品中有些比较大件的陶器和铜器等,重量偏大,比较耗精神力,转移的数量少一些,花费的次数也多,饶是如此,不到半个钟将三百件收藏品悉数收于囊中。 收取完收藏品,再去收黄金和白银,血族将金砖银砖码成一堆一堆的金山银山,收取起来也方便,精神力所至即能搬走一座小金山或小银山。 几十吨的金子、银子,码成几十堆,全部收归囊中时,乐韵也累得微微冒汗,心情却是无比振奋,最后将两只装有现钞的密码箱也扔进空间。 提取完所有物品,将符纸往空中一抛,再收回空间,乐韵愉快的转过身,瞅得三只吸血鬼受惊似的表情,扬起灿烂的笑脸:“我是很讲信用的,将茨密希族的小吸血鬼毫发无损的还回来,茨密希族的族长将人带回去过新年。” 说到做到,将活捉到的青年吸血鬼从空间转移出放地面,再取出一瓶药水,蹲下身,给晕迷不醒的茨密希族倒霉蛋灌下去,收起瓶子,静等吸血鬼醒来。 东方小恶魔取走所有物品转身,三位伯爵心脏情不自禁的跳了跳,当听她说守信用将茨密希族的青年吸血鬼还回,他们刚舒口气,就见茨密希族那个倒霉的蠢蛋凭空出现。 他们发现小吸血鬼躺地面一动不动,但能感觉他的心脏在跳动,也没有死亡气息,说明心脏没受到伤害。 奥布里正想飞去看自己的孙子奥斯顿,又见得小恶魔拿出一瓶黑乎乎的水灌给奥斯顿喝,立即又先看看是什么情况。 奥斯顿被灌了一小瓶药水,安静的躺七八分钟没反应,就在三只伯爵紧张不安时,奥斯顿一个骨碌爬起来,口里发出“啊啊嗯嗯”的咕咙声。 “奥斯顿。”看到孙子从无知觉到醒来,老奥布里飞到孙子身边,一把扶住孙子的肩膀:“奥斯顿,你怎么样,有没哪不舒服?” 奥布里伯爵急切的冲出去,巴斯蒂安伯爵和腓力伯爵下意识的望向东方少女,见她一张圆脸笑成太阳,看起来心情挺不错。 奥斯顿大脑还不太灵光,机械似的转动眼珠子,过了半分钟左右才真正的有自己的思维,看到近在眼前的祖宗,一脸紧张:“祖……祖父?” “奥斯顿,你没事就好。”看到孩子没事,奥布里紧张的情绪松懈下去,想起东方小恶魔,飞快的看了一眼,见她望着自己,心头直犯怵。 “我没喂他吃不能吃的药,是我的老师嫌麻烦,不喜欢听人吵闹,我喂了药让他昏迷不醒,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副作用。”乐韵猜出老年吸血鬼的心思,好心的解释,笑嘻嘻的再补充一句:“奥布里伯爵,回去告诉你孙子以后千别再试图对我注射AIDS病毒药剂,再有下次,我会将病毒药剂注射到他自己身体里,再给他试验各种药剂,然后再将他解剖研究。” “……”老奥布里头皮收紧,硬着头皮解释:“小姐,我家孩子是受了家族旁支的挑唆才会冒犯你,以后我会看好孩子们,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嗯嗯,这样就好。”乐韵眨巴着大眼睛,转向青年吸血鬼,看着他见鬼似的表情,笑成星星眼:“嗨,年青的小血鬼先生,麻烦下次别再半夜三更的跑居民家去撬窗户,更不可以撬女孩子住的房间的窗户,那样很不礼貌。” “……”奥斯顿在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讲话时转过头,看到一张明媚的东方女孩子的脸孔,瞬间的,那些暂时有些迟缓的神经瞬间拉紧,所有记忆涌上心头,认出是少女就是某个人,发现她近在自己身边,还有祖父也在,脸刹那惨白,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惊叫:“啊-” 尖叫声太刺耳,巴斯蒂安和腓力伯爵也皱了皱眉,心里也是嫌弃的,那个蠢货差点为血族招来大祸,还在大喊大叫,丢尽了血族的脸。 乐韵嫌弃的捂耳朵,朝门口走去:“巴斯蒂安先生,腓力先生,奥布里阁下和他的孩子好久没见面,应该希望能安静的说说话,我们还是先去参观其他地方吧。” ------题外话------ 爆更爆更,偶又爆更啦,系不系粉可爱?(饼锅敢说偶不可爱,窝就打滚哭给她听~) 第八百二五章 给个甜枣(1更 茨密希族长的孙子是头蠢猪,巴斯蒂安伯爵和腓力伯爵也十分不待见他,华夏少说去其他地方走走,正合他们心意。 “啊,好啊,小姐往这边请,我们去看庄园的其他地方。”巴斯蒂安伯爵热络的招呼少女。 腓力伯爵也不想看老奥布里疼爱孙子的亲密画面,愉悦的和巴斯蒂安伯爵陪东方少女去走一走。 奥斯顿惊叫着往后退了一下,一屁股坐地,看到少女移动,视线随着她看向其他方向,看到两位高级吸血鬼,吓得汗都出来了。 他看着少女走向门口,看着少女和两个伯爵级吸血鬼走出去,一颗心脏快颤跳出胸膛,结结巴巴的问:“祖……祖父,小小恶……” 他正想问小恶魔怎么会跟血族在一起,老奥布里听到孙子想叫小恶魔,眼疾手快伸手捂住孙子的嘴,劈头盖脸的骂:“你个蠢货,竟敢对东方药剂师不敬,回去关禁闭,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庄园一步。” 被捂住嘴,奥斯顿想挣扎,看到祖父黑着脸,立即老实下来,等祖父松开手,乖乖的应了一声“嗯”。 “蠢货,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再敢乱跑,永远别想回家族。”老奥布里怕孙子犯蠢又说些不该说的,问不该问的,喝令孙子跟着自己,自己站起来,转身离开。 奥斯顿将满腹疑问和见到少女的惊惧藏在心里,乖乖的爬来跟着祖父,因为思维越来越清晰,想到那天夜晚和妙妙丹偷袭华夏少女的整个过程,心脏“噗嗵噗嗵”的加速狂跳,也不敢问祖父妙妙丹怎么样了,一声不吭的低头着。 奥布里带着孙子走出存放东西的大厅,回手将门关上,带奥斯顿带到住宅的客厅,没见巴斯蒂安伯爵和腓力伯爵,也没问卡帕多族的青年们两伯爵去了哪,坐下喝咖啡。 祖父全程黑着脸,奥斯顿知道自己犯了错,也没敢问现在在哪,祖父是怎么将他救回来的。 巴斯蒂安和腓力两人陪同东方少女去参观仓库和作坊,仓库很大,存放庄园自产的粮食或者榨出来的油等,作坊一个是榨橄榄油的榨油小作坊,一个是酿酒的小作坊。 卡帕多家族本身不在庄园坐镇,因此没有请酿酒师自酿葡萄酒,近二十余年来葡萄园的产品都由附近的大庄园一并收购去酿酒,酿酒的小作坊空置,不过可没破败,打理得挺好。 两位伯爵先领东方少女参观榨油的小作坊,转一圈去参观酿酒的小作坊,作坊内有酿造葡萄酒的工具,本身没啥什么观看的,再转去看地窖。 原本放置葡萄酒的地窖,没有葡萄酒桶,放置一百多桶汽油。 国际汽油都是桶装,原油多以吨为单位,华夏国计量能源以升为单位,欧美以加仑为单位,美洲加仑和欧洲用的加仑重量不一致,美1加仑=3。785升,欧洲1加仑=4。546升。 血族赔偿单中有2万升汽油,换算过来约等于105桶,而且是提炼过的精品汽油,不是原油。 一桶汽油有几百斤重,桶老大了,乐小同学站在桶旁妥妥的变为小矮子,只有仰望的份儿。 地窖内还码堆着300吨白银,50吨黄金,金子银子码成一小堆一小堆的,满室金光灿灿,银光闪闪。 看到地窖的物品,乐韵喜得心花怒放,金子银子的质量没啥问题,误差也在允许偏差值之内,没质量问题,麻利的收自己的战果。 先收汽油,汽油桶很大很重,好在精神力得到提升,一次性能搬动一桶,不需要自己抱着桶一起回空间,当然,需要以手接触汽油桶才能搬走,凭空搬是搬不动的。 搬完一百多桶汽油,再扫荡金山银山。 一口气扫荡光物品,乐韵心头美滋滋的,看两只吸血鬼伯爵也格外顺眼,快乐的随着两只会飞的大蝙蝠继续去参观。 到作坊转了一圈花去足足一个小时,两位伯爵陪东方少女又回住宅,去二楼参观,二楼有赏景的阁楼露台和茶室、放有钢琴的书房、卧室、私人客厅和厨房、配套设施齐全。 参观了卧室和书房,两位伯爵领少女去茶室,茶室精致优雅,喝茶用的桌椅和柜头等移到一边,地面上摆放着玻璃瓶装的橄榄油,装在纸箱子里,一箱十二瓶。 血族也将赔偿品中的珍珠和首饰全部运至庄园,1000颗珍珠分成十箱,一百颗一小箱,镶宝石的首饰500件,套装或盒装,盒子排放于地面像大街上摆摊的摊位,所有盒子箱子盖子打开,珍珠和首饰珠宝焕发着星光,一片珠光宝气。 扫一眼,乐韵便知首饰质量优劣,走进茶室鉴赏,巡视一圈,指出某几件珠宝的瘕疵和不足,全部收走。 首饰、珍珠和橄榄油都是比较小件的物品,转移起来很轻松,仅只用五次便将东西统统收归于囊中,因为得到大量赔偿品,她的腰包也得到充实,越来越鼓。 东方少女又一次凭空拿出金纸,连眼都没眨的将东西全部给收藏,巴斯蒂安和腓力伯爵忍着心惊肉跳的感觉,陪少女去露台阁楼。 有露台的赏景阁楼里放着葡萄酒,世界级排名前十的十个品牌酒各十箱,共一百箱,排得像小城墙。 小萝莉二话没说,全部搬回自己的空间,心情越发的愉悦,脸上的笑容明媚灿烂,真正的是阳光普照,晴空万里。 东方少女没拆箱验收,说明对血族的有几分信任,巴斯蒂安和腓力两伯爵心中也没来由的轻松,带少女去二楼的私人客厅验收其他物品。 二楼的私人客厅与一楼的客厅差不多大,装饰得更贵气奢华,桌椅柜头等全移至一边,将客厅匀出来放物,一吨翡翠一吨玉石,二百件精品收藏品,三百件属古懂级的收藏品。 收藏品有陶器陶器玉器石器青铜器和金银器,有艺术品雕件,有纸质书、甲书或石刻书,木简书,精品收藏品件件流光溢彩,或苍老古朴。 五花八门的收藏品摆成摊,瓶子、壶、罐等类型为一个区,碗碟类一个区,有足的物品一个区,雕件一个区,又依原材料不同而分开,原材料相同的摆放在一起。 物品都是中小型,密密麻麻的摆放,形如华夏国古懂交易潘园里的活动摊位区,让人看不过眼儿。 进得室内,乐韵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极目扫巡,验查有没有伪劣产品,扫视一遍得到的结果让人满意,第一批赔偿物品的质量不错,血族没有以次充好,信用度挺好。 看到一大堆宝贝,她心情好,开心的眼睛笑成星星眼:“仅从第一批物品来论,血族的信用度是很好的,如果血族的信用度能一直这么好,接收完清单上的全部物品,我会回赠一份礼物,我相信血族一定很喜欢我的礼物。” 巴斯蒂安伯爵眼中闪过一抹亮彩:“美丽的东方小姐,能提前透露点消息,是什么礼物吗?” “老先生感兴趣,我可以透露一点点消息,”乐韵笑咧嘴:“我回送的礼物是一种药剂配方,在不需吸取大量鲜血的条件能让血族的低级吸血鬼们血液变得更纯净,当然有限制,药剂配方对伯爵级的吸血鬼起不了作用,对男爵级以下的普通吸血有效,能让男爵级以下的吸血鬼更快进化成男爵,对男爵级的吸血鬼也有一定的效果,对子爵的效果比较少。” “……”两只伯爵吸血鬼眼神骤然缩了缩,瞬间无比惊喜,腓力伯爵抑不住激动的问:“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药剂能让小吸血鬼们的血液变得更纯?” 巴斯蒂安伯爵也抑不住激动,满心期待的望着东方少女。 “是真的呢,我的信用度也是很好的,不会蒙骗别人。”乐韵淡然自若的微笑:“我只能让小吸血鬼们的血液快速提升,我的老师更厉害,他有药剂能让伯爵级以上的吸血鬼的血液得到净化,可惜,伯爵阁下知晓了也没什么作用,毕竟我们国度不同,我的老师不会跟血族伯爵们做交易。” 两只伯爵吸血鬼吸说还能让伯爵级的吸血鬼血液得到净化原本满心惊喜,转而听少女说她老师不会拿药剂交易,满腔的喜悦之焰又熄了。 巴斯蒂安伯爵沮丧的几秒又振作起精神,得不到让伯爵级吸血鬼净化血液的药剂也没关系,有能让小吸血鬼们提升血液纯度的药剂配方也是巨大的惊喜,让小血吸鬼们尽快提升到男爵或子爵,同样能节省很多的资源。 华夏小恶魔虽然很可恶,但在某些方面来论还是挺可爱的,两只伯爵吸血鬼看着少女在收血族给她的赔偿品,站到一边不说话,暗搓搓的计划着等少女接收完第一批物品,他们再通知血族家族有好消息,让各血族氏族不要在赔偿品中以次充好,一定要信守承诺,该赔的精品不能出现普通品。 毕竟,几十件精品也难以换来一个子爵,舍得一批精品收藏品和财富,能换回一张让吸血鬼提升血液的药剂配方,等同于能得到一大批男爵或子爵,而且药方配方是可以传承的,于血族而言是桩很合算的大买卖。 物品太多,一时半刻是收不完的,乐小同学揣着喜悦,先收比较重的翡翠玉石,再将收藏品的物件,一批一批的将它们转移进空间,一连串的使用精神力,大脑有点快承受不住,她也顾不得休息,持续搬自己的财富。 一个人搬了这片地方再转到另一片区,不停的跑来跑去,花了长达半个来钟,终于将所有物件全部搬走,地面空荡荡的。 搬空财宝,乐韵收起符纸,转动脖子,放松放松,拍拍爪子,愉快的走向两只伯爵级吸血鬼。 东方少女将地面堆放的物品一扫而空,巴斯蒂安伯爵、腓力伯爵热络的招呼少女下楼去喝茶喝啡啡。 巴斯蒂安伯爵和腓力伯爵陪同少女去参观庄园久久不归,老奥布里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了,在住宅客厅安静的等待,也清晰的听到少女说回赠礼物的对话,心中颇为激动。 当看到两伯爵陪同少女下楼,热忱的问少女对庄园楼完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觉得哪里不好,他们可以和血族各族族长商议修整更改,或者重新装修。 奥斯顿看到两个高级吸血鬼像招待贵客一样的招待东方小恶魔,整个人都是懵的,直觉以为世界变了。 伯爵们和少女回到客厅,卡帕多族的血鬼们冲红茶和咖啡,再去准备摆午餐。 小萝莉从早上乘车出发,到庄园里一顿折腾,时间已经中午,她也没有客气,在庄园里留饭。 卡帕多族准备的午餐很精致,有松露面包和烤羊肉,还有海鲜,配罗曼尼-康帝红葡萄酒。 在庄园里吃了午饭和饭后甜点,休息半个钟,乐小同学出发回佛罗伦萨,卡帕多族的青年吸血鬼奉族长命令开车送东方少女去邻镇的火车站乘车。 巴斯蒂安伯爵和腓力伯爵目送少女乘坐的车子看不到影儿,飞一般的冲回住宅,立马给各氏族打电话,告诉他们有关小恶魔会回赠药剂配方的好消息,并且千叮万嘱不要因为物品数量多小恶魔会验不过来就往内掺次品想蒙混过关,一定要守信诚实。 两伯爵在巴啦巴啦的打电话,奥斯顿听着那一串串的数字,被震得目瞪口呆,良久,悄悄的问祖父:“祖父,血族……给了那个人多少财富?” 老奥布里没好气的凶孙子:“可以告诉你,现在的这座庄园也是赔偿款里的物品之一,另外包括汽车、几百吨的黄金白银,收藏品上千件。”顿一顿,又补充一句:“还有你,你被她活捉了,她要去家族报复,为了保住整个家族,家族赔偿25吨黄金,30吨白银,300件珍贵收藏品,还有钻石和宝石珠宝首饰,从今以后,你再也无权使用家族财富,你需要的资源你自己解决。” “啊?”奥斯顿惊呆了,天啊,25吨黄金?!小恶魔是抢劫吗? 损失了那么多的财富,老奥布里也心疼,再想到将赔偿全部付完,家族财富所剩无几,以后家族资源将很难与其他氏族相比,他心里有火在蹿,很想拍死奥斯顿,心里不舒服,等巴斯蒂安和腓力伯爵打完电话,带孙子回F国。 第八百二六章 不要我当牛马就好(2更 乐小同学由卡帕多族的青年送到邻镇,乘坐下午两点多钟从都灵车站始发途经小镇的火车回佛罗伦萨,于五点钟时分抵达终点站。 米罗收到小朋友信息提早在火车站去接车,将人接回家,小朋友钻进厨房又忙着做面包和好吃的,他屁颠屁颠的当杂役工。 一大一小两青年窝在厨房里折腾两个多小时,整出很多松露面包和几百个饺子,晚上吃小萝莉做的面包为主食。 翌日,也到了12月28日。 吃了早餐,小萝莉又和土壕帅哥扎进厨房去制作松露面包和饼干,包饺子,忙到中午和丹特老管家以及酒馆的侍者们一起用餐,品偿上午才出炉的美食,拥有一手好手艺的小萝莉也倍受酒馆工作人员们的欢迎,巴不得她在酒馆长住。 小萝莉是不可能长住的啦,午饭后收拾行李准备起程回国,有法拉利家送的六箱松露,四箱葡萄酒陈酿,四只帝王蟹,还有从非洲和夏威夷带回的三十来斤咖啡豆,几斤没药,还有些陶器和雕件。 还有她挖的松露,当初有请宣家帮带回些松露,留有十来斤自带,法拉利家和罗伯托挖到的松露全给她,米罗也给了部分松露给小朋友,以至零散的松露仍有四十几斤。 东西很多,陶器塞密码箱里,再塞些咖啡豆和松露,大背包里除了衣服全是松露,塞不下的部分用子箱子装起来,再和其他松露、红酒和帝王蟹绑在两辆行李拖车上。 整顿妥当行李,米罗送小朋友去罗马,先开车到佛罗伦萨的火车站,坐快车到罗马市再转车去机场办理行李货运。 小萝莉的行李太多,远远的超重,提前办理货运更合算,办理托运要安检,也因携带出境的东西超过了规定量,上交好重的一笔海关税。 因为买的是晚上九点的航班机票,时间还早,米罗陪小朋友去逛罗马市,上次没怎么好好的逛街,有空必须带小朋友逛逛比较著名的街道。 他本意是想陪小朋友逛名胜名景点,结果逛得几圈,小朋友瞧准书店跑去开眼界,买了几本厚厚的书,待逛到卖瓷器卖银器类的商业街,他的小朋友一头扎进去淘宝,再也不肯挪步啦。 有个超爱陶瓷器的可爱小朋友,米罗也是醉了,舍命相陪,逛得尽兴而归,小朋友淘到一只精美的银制镶宝石的杯子,一只漂亮的仿古式样的瓷罐子,抱着爱不释手。 逛衔花了几个小时,天幕降临,两人去本地餐馆吃本土风情的大餐,又玩了一阵磨叽到晚上八点过后去机场,距离登机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时再办理登机手续,米罗送小朋友进了专用候机厅,在航站楼等消息,收到小朋友登上飞机发的信息,等到飞机准点起飞飞走,他才去车站乘晚上的火车回佛罗伦萨。 从Yi国首都罗马飞华夏国的飞机航行将近10个钟,那么长的时间必须要找点时做,当飞机起飞后,乐韵便抱出自己新入手的书本开始啃,她买的是西班牙语语言学类的书本,有英文与西班牙文对照的教材,有德-西文对照教材,也有纯西班牙文工具书,词典。 小萝莉乘坐的飞机是华夏国航空公司的航班,乘客当中约有三分之二的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火黄子孙,少量是老外。 无论是坐小姑娘附近的乘客,还是商务航里的空姐们,无论什么时候看过去,看到的都是小姑娘抱着本书好好学习的画面,个个从最初的惊奇到沉默,最后就是佩服。 欧洲和亚洲所在时区不同,Yi国与华夏七小时时差,Yi国晚上的九点,华夏国是29号的凌晨四点,飞机跨越时区后也经历从夜到白天的转变。 飞机从夜行到转进白云之上飞,距越大洋,从欧洲到亚洲,于华夏时间29日的下午一点抵达首都,于一点十分平安降落在首都机场。 赤十四昨天就收到小萝莉回国的航班资料,唯恐路上堵车,上午即开着队长的猎豹从驻军区出发,早早赶到首都机场等着接机。 他守了好几个钟才等到小萝莉乘坐的航班抵京,确认它平安着陆,高悬着的心也落了地,讲真,他们也知道劫机事件或飞机失事的可能性很少,但是,每当小萝莉要坐飞机,他和兄弟们总担心有人劫机或飞机发生意外事故。 赤十四在飞机还不见影儿的时段已跑安全出口等,等到从Yi国首都飞来的飞机降落,立马伸长脖子张望,生恐错过。 等啊等,等了二十来分钟,也不知过了几波人马,他终于看见小萝莉,小家伙竟然只穿一件登山服,里头是件衬衣,连毛衣都没穿的样子。 瞬间的,赤十四的眼角跳了跳,这几天首都的气温不算低,白天气温最高也只有七八度,天寒地冻的,小萝莉穿那么点衣服,不怕冻成狗? 再一瞅,不对啊,小萝莉就只面前挂着从不离身的装家当的斜肩背包,手里提着一只购物袋,没见其他行李说明小萝莉的衣服可能全在托运行李里头,她身边没啥厚衣服,所以穿得那么单薄。 即将从安全区内出来的人群较多,男女老少皆有,赤十四赶忙的凑到小萝莉出来的通道匝道口,麻利的解开了自己夹克的拉链,看到她过来,先挥爪子以证明自己的存在:“小美女,小美女,这里这里,我在这里!” 从飞机上下来,乐韵不慌不忙的随着大部队走,快到安全出口匝道时有熟悉的味道从数百种气味里脱颖而出,对号入座,分析出气味主人是谁,默默的撇了N回嘴角。 海拔太低,最初就只能“望其项背”的看见前面人的肩和头,直到快到出口的匝道口,前面人流分散,总算找到熟悉气味的来源,看到燕某人的队友红某帅哥,心情颇好,嗯嗯,红大帅哥被派来当保镖,她有机会捉他进行研究哒。 看到红兵哥在招手,忍不住抽嘴角,这样刷脸真好吗? 为了不招人嫉妒,乐韵装作不知道那只文雅秀气的帅哥在叫谁,提着自己的一点行李不急不徐的缓步而行,走到匝道口,再排队出去。 小萝莉不理自己,赤十四暗中摸鼻子,小萝莉是嫌弃自己长得不帅,还是嫌弃自己大喊大叫不太礼貌? 细观察小萝莉,她那张白嫩嫩的圆鹅蛋脸上笑意没褪,说明并没有因为看见他而不高兴,赶紧的凑近点,麻利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等她走出匝道口,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肩上。 “小美女,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穿厚衣服?是不是出去的时候没带厚外套和毛衣?要不我打电话先叫人给送衣服过来?”将自己的外套给小家伙披起来,赤十四飞快的帮抢过小萝莉提着的一只袋子帮拿着。 “帅哥大叔,我不冷,衣服你自己穿。”有一种冷叫“你奶奶/妈觉得你冷”,乐韵又偿受到了“别人觉得你冷”的关怀,无语的翻白眼,以她的体质就算去零下二十几度的室内蹦跶,就算身上结层冰,她也不会有事。 “什么叫不冷,今天白天气温最高八度,小孩子家家的别逞强,瞅瞅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冻出来问题,你哥哥还不知道多心疼。”小萝莉嚷着不冷想将外套还回来,赤十四快手快脚的帮她将衣服拢一拢,坚决让她披着衣服保暖。 海拔低,骨架细,总被人当成温室里的花朵,乐韵在叹息了N+1次后不再做无谓的解释和抗议,接受帅兵哥的爱心外套,哼,红帅哥将衣服给她,等他冻出问题来,她一定给他配副药,加多多的黄莲,让他有苦说不出。 小萝莉乖巧了,赤十四小心的护着她去普通的候机大厅,找到位置坐下,再问有没吃午饭,饿不饿,渴不渴,在国外玩得咋样。 被问了一大堆问题,乐韵幽幽的瞅着红帅哥打量:“帅哥大叔,我原本觉得你们头儿像麻雀,所以强烈要求换你当贴身保镖,现在我反悔了,我要改个时间去你们那里走一走,一定要换个沉默寡言的大叔过来,只干活不多话的帅哥更可爱。” 囧,被嫌话多的赤十四,忍不住又摸了摸鼻子以掩饰窘态:“小美女,我是怕你无聊才陪你说话啦,你嫌我咶噪,我不说了。哦,我再多嘴一句,小美女,你什么时候向我们头儿说要换贴身保镖的?” “老早就说了哒,你们的粘人精队长不同意,这次他是不是把什么事给办砸了,怕我削他,所以派你出马。” 小萝莉眨巴着水汪汪的美人眼,一脸求知状,赤十四听她说很早以前就想让他当贴身保镖,队长竟然不同意让他走马上任,当时心情那叫个悲痛,队长老大那家伙想赖着小萝莉身边吃美食,所以抢了他的美差! 心里有一万头羊驼跑过,还不能当着小萝莉的面拆队长的台,真诚的微笑:“我们头儿没办砸事儿哟,他有工作去了,兄弟们前天收到通知说准备回京,因为在途中要等人,大概明天才能回到首都。” 原来如此!乐韵理解啦,就说嘛,燕人那家伙脸皮超厚,为了蹭吃的,总是见缝插针的找机会刷脸,这次她跑国外转悠那么久,他在京城肯定不会放过刷脸的机会,人不在首都,只能让他的队友跑来刷脸。 下一秒,眼珠子骨碌碌的打了个转儿,随口似的咕嘀:“从你的话里我感觉有点不妙,该不会又会带回伤号员,然后又抓我当牛马使唤吧?” “咳,没那么严重,”小萝莉太敏锐,赤十四后背皮嗖的张紧,努力的故作轻松:“听说确实有伤号,我们头儿没有问小美女你有没回来,说明军总院那边可以解决,应该用不着辛苦小美女大驾光临去支援。” “唔,这就好,我刚逛世界回来,心情尚不错,要是又要我当牛马,我会分分钟想削了他。”知悉大约不用自己出马,乐韵心情一秒变好,她好不容易搜刮到一大堆药材,揣口袋里还没捂热,谁要是又想从她里口袋里将宝贵药材掏出去做无私贡献,她分分钟会暴走找刀砍人。 小萝莉一副“谁找我看病我跟谁翻脸”的表情,赤十四内心是……无力的,默默的祈祷队长和队友们别出现“竖着出去横着回来”的那种被担架拖回来的局面,要不然小萝莉肯定会暴跳如雷的削人。 呆了会子,小萝莉又摸出本书看,赤十四囧囧的,问小萝莉拿了取行李和凭证去领取行李的地方查询行李有没出来,行李还没转到领取柜头,他担心小萝莉遭屑小暗中窥觎,先回候机大厅。 小萝莉抱着书本认认真真的看书,任别人来往也好,聊天也好,吃东西也好,谁也影响不到她的全神贯注。 赤十四陪在小女生身侧,看她一页一页的翻书,每隔十分钟即去看行李,一连跑了三趟,到第四趟上头,行李被传送出机场到了行李领取点。 待他将凭证递上去,小萝莉的行李被一样一样的送出来,一个大密码箱,一个大背包,两个绑着满行李的行李拖车,每一份行李都是妥妥的大件,还不是空有其表,是重量级的大件。 堂堂一个英俊潇洒的帅兵哥,愣是看得目呆口瞪,差点怀疑弄错了,小萝莉那个熊孩子一个人携带那么行李,她就不嫌麻烦? 愣了长达半分钟之久,上前将行李一件一件的拖到身边,下一刻又纠结了,他有两只手,一手拖一个行李拖车,也还有一只密码箱没法拖啊。 正纠结是不是请个搬运工帮送出机场航站楼,就见小萝莉背着她的小背包,一手拧着装零散物的袋子,一步三晃的踱过来,那小样子特别的嘚瑟,特别的……让人看了手痒痒,想揍她。 赤十四忍着想捉熊孩子揍一顿的冲动,将行李放顺当,等小萝莉过来找她的衣服。 第八百二七章 预约(3更 乐韵在公共候机厅啃完了一本书,发觉看行李的兵哥超过了以前几次来往所花费时间好几分钟还没回,猜着行李可能出来了,收拾东西去领行李。 她到达时看到帅兵哥站在她的行李堆旁一脸纠结的表情,很不厚道的偷乐,迈着小短腿慢吞吞的晃,晃呀晃的晃到行李件处,拖过大背包解开防拉链自开的束绳,划开贴条,开拉链往外掏东西,拿出几件小物品,扯出一件有白色毛领子的中长大衣,自己套起来,再将帅兵哥的外套还给兵哥。 小萝莉有厚衣裳,赤十四也没矫情伪虚的讲客气,自己穿上外套,等小萝莉将背包整妥当,帮小萝莉背那个近一米高的大背包,再一手拖个行李拖车。 帅哥帮拿重行李,乐韵就只拖着行李箱,和兵哥出航站楼,到停车场找到车辆,开后座门将行李塞进去,再坐副驾座。 赤十四当司机,开着队长的座驾绕出航站楼的停车场才问小萝莉是去学校还是去晁家。 “我要先去美食胡同附近的茶街找三味轩的少东家,迟些才回学校,明晚再跟晁哥哥回晁家。你有事要忙,送我到茶街就可以回部队啦。” “我今天的工作就是给你当司机。”赤十四忍住想吐槽的心思开车跑路,小萝莉去茶街宣家干什么?感觉小萝莉更喜欢和宣家相处,不咋待见队长。 开车不宜跟司机高谈阔论,让司机分神容易出车祸,乐小同学不吵兵哥,自己又摸出本书抱着啃。 挂着军用车牌的猎豹在大道上奔驰,有一段路畅通无阻,到达市区繁华段便缓慢下来,即将元旦节,满大街的商品促销广告,人来人往。 赤十四驾驶着车辆爬过几条大道,跟N多的车辆从组长队到分开,再组长龙阵的分分合合,费了长达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才挤到美食胡同附近的茶街,找到与三味轩同一个东家的茶楼。 到了宣家茶楼外,乐韵下车后拖出一只行李拖车,得哒得哒的直奔宣家茶楼的通向后院的侧门。 首都的冬季是雾霾的季节,天空灰濛濛的,让人压抑,落叶行道树只有光秃秃的枝条,常青乔木的叶子也加深变成墨绿,让萧冷的季节多了一分活力。 天气太冷,喝茶的人也少,宣家青年却是依如既往的守着自己祖辈们的产业,重复着自己的工作,当在茶楼当门童的青年发现乐小姑娘来了,立马通知了兄弟们,跑去迎接小姑娘。 宣家有两帅哥过来,乐韵等他近了,才笑咪咪的问:“帅哥,你们家少主在这边不?” “小美女,我们少主打从欧洲回来,天天热情百倍的研究美食,很少舍得离开三味轩。” “小美女,先请进去坐,我们通知少主,少主很快就会回来了。” 宣青年们提起少主又好笑又无奈,有个爱厨艺的少主,他们还能咋的? “不用请宣少主特意回来了,我送样东西寄放你们家,”乐韵笑嘻嘻的指指自己的箱子:“我这件行李放这,请帮我保管,我明晚要出席个晚宴,宴后估计会来宣家蹭个宿,后天借你们家厨房使用,再辛苦帅哥们帮我采购些原材料,我列好了采购名单。” 说着话的当儿,从包里摸出准好的购物清单递给宣家青年,还露出一个特别灿烂的微笑:“另外,再请帮转达个好消息给宣少主,我这次外出,机缘巧合得到了苍海明月心。” 小姑娘不准备进宣家别院去坐,宣家的两青年也不强求,将小姑娘的行李拖车接在手,听她说明晚可能过来,还要使用厨房,眼睛一秒明亮如炬,小姑娘要借用厨房,说明要整什么好吃的! 下一刻,猜测得到证实,特别开心,高高兴兴的接过小姑娘给的采购清单:“小美女放心,我们一定尽量采购到原材料。” 有群能干的宣家青年们帮忙,乐韵很放心,将东西交到青年们手中道再见,转身坐进车里赶紧回学校。 宣家青年目送小姑娘的车走远,携带东西回四合院,送到上房正堂,然后众兄弟们再打开清单看,有两张纸是原材料的明细单,第三张写着石缸、陶缸。 几个青年面面相觑,很快又了然,赶紧给少主打电话,转达小姑娘来过和她说的好消息。 宣少在三味轩的厨房研究试验自己的新菜式,收到别院护卫的电话说乐家小美女到了别院,第一反应就是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听说是寄放一些东西,明晚才会到宣家住,立马又站住脚,听听还有啥事儿。 待听到说小萝莉得到了苍海明月心,一下子屏住呼吸:“真的?小美女真说她得到了苍海明月心?” “是的,小美女亲口说的,让我等将好消息转达少主。”宣家青年郑重的确认。 “好,我知道了。”宣少心情激动,挂了电话赶紧给家里打电话,让家里长辈们将好消息送达给曾姨祖母,打完电话,哪还顾得研究做菜,直接回别院。 少主往别院跑,宣一宣二宣三宣四跟着少主跑,刚回到别院,宣少用飞的速度跑到上房,接过小萝莉列的清单看,瞅了瞅,没啥好奇怪的,小家伙需要缸,可能是要养什么水生植物,她自己大量采购被人知道了又没看见物品容易惹人怀疑,因此才请宣家帮忙购买。 采购物品对于宣家而言是小菜一碟,宣少让人按明细单去准备,围着小萝莉的行李拖车打个转,嗯嗯,行李件里一定是做美食的食材! 他二话不说,搬去小萝莉的行李存放到自己卧房,免得有虫子或啥子东东好奇去“研究”小萝莉的行李,心里也是万分期待小美女到家来玩。 小萝莉到宣家茶楼只为寄放东西和请人采买,赤十四也特别惊奇,搞不懂小萝莉为什么将东西寄放宣家,还请宣家人帮忙买东西,而不是让晁家人帮忙。 他带着满腹疑问,开着车以过五关斩六将似的精神送小萝莉回学校,刚进青大校园便听到放学的铃声。 当天是周五,最后一节课下课也意味着有三天假期,学生们涌出教学楼,赶时间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去食堂的去食堂,原本冷清的校道上热闹起来。 冬季,首都四点多就天黑,五点基本已入夜,五点半天黑麻麻的,校园里有路灯照明。 天冷,人人都不想挨风吹,骑车的人速度比快,赤十四怕碰撞到学生,保持最安全的车速,穿过最人多的校道,依小萝莉的指路到达学霸楼,调头,下车帮小萝莉扛行李。 兵哥一个人扛了密码箱和行李拖车,乐韵只有一个大背包,叮咚叮咚的爬到四楼,开锁,挤进门,看到灯光亮堂堂的,小客厅也很暖和,美少年哥哥系着围裙在厨房烧菜。 看到美丽的哥哥,一把丢开行李,飞跑着冲到厨房扑到张开双臂的美少年哥哥怀里撒欢:“美美的晁哥哥,我回来啦!” “嗯,还记得回来过元旦,不是熊孩子。”美少年拥着扑进怀里的小粉团子,怜爱的摸头,看到扛着行李进来的阳光帅哥,戳熊孩子脸蛋上的小酒窝位置:“刚表扬你说不是熊孩子,结果你还干了抛下客人不顾的事儿,也真是熊得可以。” “晁少,我不算客,顶多算个司机。”赤十四跟着小萝莉进宿舍,见到的就是小萝莉跑去找她美哥哥撒娇的亲密画面,特别惊奇,小萝莉竟然也有那么孩子气的一面。 “我才不是熊孩子。”撒了娇,乐韵撒腿又跑回客厅,提自己的行李送去卧室,待打开睡房的门,看着码堆着的一大堆快递箱,默默的放下行李和背包,脱掉外套溜出去。 美少年关掉灶火,出厨房招呼送自家妹子回来的人住,给他倒了杯水才问:“您是燕少部队的兵哥吧?” “是,我们队长出任务去了,我负责接送小同学。”赤十四微笑着接过茶水,说了声谢谢,顺带说明队长为什么没接小萝莉。 “猜到了,辛苦你们接送我们家小团子,天晚了,一起吃个家常饭再回去。”美少年浅浅一笑,转身去厨房忙。 晁家美少年的笑容带着梨花般的清雅,白莲般的高洁,赤十四暗嚎,妖孽啊,那么美的少年,一笑倾国,这样会把人掰弯的啊!幸好他们见过队长大人倾国倾城的绝艳微笑磨练,要不然没几人能抵挡住美少年的笑容。 晁家少年体贴入微,留自己吃饭,赤十四满心欢喜,坐得端端正正,等着吃晚餐。 回到宿舍不用当淑女,乐韵瘫成熊猫瘫,幸福的等美哥哥的爱心大餐。 美少年原本以为接送自家小可爱妹妹的会是燕某大校,所以有多备饭菜,将吃的整好,临时再添一个凉拌皮蛋,晚饭菜就OK啦。 就算不是小萝莉做的药膳,赤十四也吃得很开心,一个人干掉了三分之二的皮蛋。 小团子游学归来,旅途劳累,美少年舍不得占她的时间,收拾好厨房,和兵哥离开。 第八百二八章 抓苦力(1更 美少年送走兵哥,自己回宿舍,看到室友和对门宿舍的四只吃货眼巴巴的瞅着自己,没好气的问:“你们不好好看书,瞅着我干什么?” “小晁唉,”李宇博噌的冲上去搂着发小的肩膀,涎着笑脸,小眼睛满是渴望:“小晁,小乐乐回来了是吧?” “嗯,今天从欧洲大陆飞回来了。你想咋的?”美少年淡然的扒拉开发小李某人的爪子,燕少的军用车停在楼下,稍稍有点眼力都能看见,看见那部车就能猜到他家可爱妹子回来啦。 “放假哒,小萝莉也回来了,你后天带小团子去我家吃个饭吧?” “小团子有预约了,后天要去她朋友那里,元旦当天才能回我家陪长辈们。” “啊呜,我都预约一年了还没排上号。”李少想抱头痛哭,小晁的小萝莉妹妹太忙了,一个学期从到尾没几天在学校,说好有空去他家的,结果一年了还没实现。 “当初我家老爷子们也是念叨了几年的,你才等得一年算什么。” “好吧,一年不算什么,那谁抢了小团子,好想揍他。” “告诉你你也揍不过人家,那位就是美食胡同三味轩的少东家,你想找揍尽管冲上去,我不会拦你。” “我的个天哪,是他啊,小晁啊,你忒的不厚道,哪有让跟你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兄弟找揍的……” 李部长在与晁会长预约,邓同学等人旁观,当李大少失败而归,想逞强又再次失败只能搞笑找台阶下,个个偷乐。 与晁家美少年分道而行之后,赤十四开着队长的座驾出学校,再次回市里,不是回驻军部,而是驶上去高铁西站的路,队长乘坐的高铁大概凌晨一点左右抵京,他去高铁站等着接车。 乐小同学在美少年哥哥和兵哥离开后,甩掉鞋子,冲回卧室检查堆积的快递都是啥子东东。 快递真的很多,翻看一遍,一份是从夏威夷岛寄回来的,那份是她自己采购到的咖啡豆和逛街入手的零碎之物,一份是G陇省姜少家给寄来的特产,有黄芪、白条党参、当归、枸杞子和肉苁蓉,两箱哈密瓜;一份是家里寄来的干蘑菇、酸茄子酸豆角和皮蛋;一份是从Yi国佛罗伦萨航空快递过来的邮包。 看了一下发货地址,乐韵先拆自己家寄来的东西,藏一半留一份在外头,匀出箱子丢空间,再拆G陇省的东西,同样留一半藏一半,之后拆从夏威夷岛寄回来的快件,将咖啡豆和陶器藏起来部分,其余的再分成数份。 最后拆米罗寄来的邮包,土壕帅哥共发了十五个邮包,四箱年代三十年左右的葡萄酒,二箱玻璃制品,酒杯、盘子碟子、壶等小物品件件精致;二箱特色陶制品;二箱橄榄油,四箱Yi国本土世界级奢侈品牌的衣服、鞋子服饰,一箱装着十个名牌包包和一只可爱的米老鼠。 拆完邮包,乐韵整个人都是懵的,瞅着东西坐看三分钟,找到手机打电话,刚接通就吼:“米罗你个二货,你都给我邮了些什么?不是衣服就是包包,你以为我不会动手揍你是不是?” 华夏国到了夜晚,Yi国晚七小时,刚进入中午后,米罗优哉悠哉的在书房抱着电脑工作,接到小朋友的电话就猜到原因,听到狮子吼,好笑的将手机移得离耳朵稍稍远点,优雅的笑:“小乐乐,看到礼物了是吧?有三箱葡萄酒是我教父送你的,衣服和包包是我教父送你的元旦礼物,一点小小心意,收到礼物心情快乐哟。” “……”乐韵一口火气卡在心口,就那么卡壳了,哎妈呀,衣服和包包是罗伯托老先生送的? 老先生让米罗帅哥寄衣服给自己,她还能怎的? 瞪了长达半分钟的空气,乐韵颓败的叹口气,过一秒又吼吼:“米罗,跟你家教父说说以后千万别给浪费钱给我买衣服,我衣服多的衣柜塞不下了,下次老先生再送衣服给我,我揍你,不对,不揍你,你练过格斗,揍你太不合算,我揍你弟弟奥斯卡。” “小乐乐,你不能这样迁连无辜啊,我教父是我长辈,长辈想送你礼物,我是拦不住的,我只能说我尽量管住自己的手不买买买啦。” “你个吃货,你们再大把的砸礼物过来,以后面包没你份,饼干没你份,饺子也没你的份儿。” “迁怒啊,这是绝对的迁怒,小乐乐,你不能扣我的美食啊,我是无辜的……” 自己小朋友每次收到礼物要炸毛,米罗想象着小乐乐气鼓鼓的样子就忍不住心情美妙,好笑的安抚小朋友,讲实话,就算他不寄礼物,以后教父和法拉利家也会给小乐乐寄礼物的。 小萝莉在咆哮,刚回宿舍的王二少和风少段少任少走到三楼就听到啦,风风火火的爬回四季楼躲在宿舍听,听到小萝莉的狮子吼,四位俊美的小青年面面相视,嗷,小萝莉好像在喷火,是吧? “小幺,你家师叔发火的样子感觉好可怕。”风少做怕怕状。 “我没见过小师叔喷火的样子,我觉得小萝莉动拳头的样子更可怕。” “你家小师叔明明是个粉嫩水灵的小萝莉,被你一说,好像是个暴力小萝莉。” “暴力不暴力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你们三个一起上也打不过我小师叔。” “在不许使用奇怪药粉的情况,我们也打不赢你小师叔吗?” “你们能打赢燕少吗?谁能跟风禾的师兄燕大少打成平手才有可能不被我小师叔秒杀。” “开什么玩笑,你不知道燕少在好几年前就跟古武家的嫡系弟子打成平手,同辈年龄相近的人当中能打赢燕少的屈指可数,在首都的众少当中能稳赢燕少的只有宣少主周少主,江南陈少主、姬少能赢也只能是险胜,其他众少想赢燕少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难怪我师父说不可以和小姑娘打架,打架会死得很惨。”风禾羞羞的笑:“我小师兄很厉害的,我师父说的。” “哼哼,燕少再厉害,遇上我小师叔还得认怂。”王二少一脸“我有师叔我骄傲”的表情。 风少任少段少翻白眼,万俟家的小孩子倍受他小师叔疼爱,害得他们想揍他也不太好意思下手。 四少忽的愣了愣,对门小萝莉的咆哮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停了哪。 乐小同学找米罗抱怨一阵,挂电话,麻利的将自己带回来的行李拖车给拆下来,将一些东西丢回空间,跑到宿舍门口喊:“小师侄,你和燕某人的小师弟出来一下。” 四小青年本来挺奇怪对门的小萝莉怎么就偃旗息鼓了,没等十分钟听到小萝莉喊话,被点名的两人嗖的跳起来扔掉书本朝门口跑,飞跑到门口,王二少一把拉开门,朝对面一瞅,小萝莉穿着红色登山服,从宿舍探出个头望着自己这边。 王瑞晨立马跳出门,喜滋滋的问:“小萝莉,你回来啦,找我嘛事?” “小萝莉,我在呢。”风少挤到王二少身边刷脸,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任少段少没被点名也跟着跑,跑到门口和小伙伴们站着,看着粉嫩嫩的小萝莉,个个笑成牡丹花。 “我找我小师侄和燕某人的小师弟帮干活,任少段少你们俩回去好好学习,王二小,风小帅哥你们自己溜过来。”看到四只美丽的小帅哥,乐韵想捂眼,小帅哥们太俊,差使起来有压力。 “哎,马上就去。”王瑞晨和风少一蹦而起,往小萝莉宿舍跑。 “我们也有空。”任少段少异口同声的毛隧自荐,风一般的踏出门,将宿舍门关拢也跟着小伙伴跑。 四个小帅哥甘当牛马,乐韵也不客气的接受,让小帅哥们进自己宿舍,她再回卧室抱出两袋啡咖豆,找出剪刀、记号笔,小袋子和扎口袋的绳子,一只手提电子称,告诉小帅哥们帮分装咖啡豆。 咖啡豆一种来自埃塞俄比亚,一种是夏威夷产,要分开装,半斤一袋,在袋子上做标记。 四只小青年坐下,一个装豆子,一个称,一个做标注,一个扎绳子,分工合作,配合默契。 安排小帅哥们的活,乐小同学再回卧房整理物品,收拾妥了又抱出一只箱子放在小客厅,拆箱,里头装着白松露,拆开袋子,挑出鸡蛋大小的松露分别打包密封。 小萝莉在分白松露,四个小青年挤过去欣赏欧洲特产白松露究竟长啥鸟样,会被美食界炒得很么神秘,看到一大箱似土豆蛋蛋一样的东西,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大眼对小眼的互瞅。 “这个,就是被称白钻石的白松露?”瞅了半晌,小帅哥们一脸“我不懂欣赏”的表情。 “对头,这玩意就是Yi国驰名国际的白松露,看着不咋的,利用得当,比钻石有价值多了,钻石除了当装饰品,不能吃不能喝,没多少实际用途。” “白松露很好吃?”四只小吃货以求证似的目光望向小萝莉,他们不关心其他,就想尝尝松露做出来的美食是什么口味。 “本身味道尚哥,搭配其他原料制作食物有意想不到的功效,别瞅了,干活,我什么时候做松露面包给你们留个份子。” “哎!”得到小萝莉许诺给自己一份吃的,四只小帅哥屁颠屁颠的去干活。 四小青年打包几十份咖啡豆,又帮忙打包白松露,忙到九点半将活干完,心情美美的回宿舍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第八百二九章 我回来了(2更 乐韵抓苦力帮将做礼物送人的咖啡豆和白松露打包分份完工,清点装箱,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关了灯溜回空间找出药材又鼓捣药汁配方。 窝在自己的私人地盘上,整出很多份制作美食的原料,用玻璃瓶装起来,再去观看自己的药植物。 小狐狸欢快的码墙,人类小丫头最近走了狗屎运,收获到一批又一批的宝物,金子银子一大堆,够他吃上几十年啦。 小狐狸迷金子银子,小墨猴躺在金砖上睡大觉,人类小姐姐回来也没发觉,睡得香喷喷的。 乐韵瞅着最近从血族手里“劫”来的宝物,有点忧伤,新得了好几件奇珍异宝,灵气非常浓郁,但是这几天空间没变化,宝物的灵气也没有消失,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灵气量还是太少,还不够空间发生一次变化所需要的能量。 她感觉压力山大。 溜一圈,去观察东方正中的花圃,泥土被润养得差不多,可以种植神树,乐韵找到锄头,进花圃中央挖个树坑,去扛罗汉松。 小丫头在刨坑,小狐狸飞奔着跑到花圃缘坐着旁观,当小丫头扛来神树苗,伸爪子捋捋胡须:“小丫头,你干吗不挖棵大树?你不觉得你这棵树有点小?” 乐韵瞅瞅自己抱着的罗汉松,嗯,确实有点小,树龄有近二十年,才长得七八米高,树杆也不粗。 “我有找到很多这种树,可惜大部分大树有缺陷,这棵树的各项指标接近最完美的程度,小就小点吧,健康最重要。” “好吧,健康就好。”小狐狸觉得小丫头很对,大树有一定的优势,但不健康的树就算种在洞天福地说不定只能活千年或万年就死翘翘了。 扛着松树爬进花圃,乐韵将树竖在坑中央,培土,培很厚的一层土再压实,再培土,种稳当再去提井水浇灌。 种下代表麒麟神树的罗汉松,再去龙血树底下挖人参幼苗移植到种松树的花圃,人参和松树搭配种植更合适。 种植完人参,抓过小狐狸,晃到种树苗和药材种苗的地方,搬出椰枣树苗,和小狐狸商量:“小狐狸,你好像对神树有一定的了解,你说这个树是不是叫‘凤羽玉珠’的珠树神树?” “你说是就是。”被抓着尾巴,小狐狸忧伤了,小丫头啥都好,就是老爱抓他的尾巴。 小狐狸只记得吃金吞银啃宝石,乐韵将他抛空:“行了,你只记得金子银子,你去码砖头吧。” 小狐狸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落地,吱吱的甩尾巴以抗议,小丫头还有一点不好,爱扔他,就不怕摔坏他吗? 知道抗议无效,他也不歪歪叽叽,纵身跃起,几个起落又跳到金子墙旁,抱起金条码墙,嗯嗯,看在小丫头帮他找吃的份上,不管她抓他尾巴还是扔他,都不是事儿。 小狐狸没有直接说是,猜着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椰枣树就是叫“凤羽玉珠”的神树,乐韵拿起椰枣树苗,提着锄头去西边花圃,将树种在西边方向偏南的花圃内。 椰枣树植入坑,空间共有五株神树。 五棵神树有四棵是自己找到的,乐韵满满的成就感,带着无比喜悦的心情,和几个面团子丢一边,安安心心的打坐修炼。 当小萝莉进入忘我修习时段,赤十四和军医院派出的医务人员守在京西站的高铁站内,等着即将进站的一列高铁。 还差十分钟到凌晨一点时分,一列从西部而来的高铁进站,停稳后一波一波的人员下车,医务人员和赤十四推着医用担架车跑向卧铺车厢。 当乘客下车后,数位穿冬迷彩服的兵哥抬着三部担架下车,还有两位伤号员被同伴们搀扶着。 赤十四默默的看着伤号员,五个伤号有三个是他的队友,十六神是重号伤员,罗十一和李十二不同程度的挂彩,被人搀扶着走。 迷彩服兵哥们抬下担架,医务人员们立即上前接手,将重伤员转移到医用担架车上,迷彩服兵哥们将另两伤员搀扶下车,强行架上担架,抬着随医护人员去医院。 赤十四望向车厢门,走在最后的有三人,是队长和叶十三、裴十八,他原以来三人应该是完好无缺,赫然发现队长的左手夹着平板,吊在脖子上;裴十八脸和头包着纱布,唯一算是完好的只有叶十三。 “裴十八,你这次竟然也挂了彩,啧啧这样子,就算你长得再帅,小萝莉没见你的俊脸,可能也记不住有你这号人物。”赤十四看到裴十八,苦中作乐的打趣他。 “小萝莉记不住我没关系,记得住队长就行。”裴十八脸裹着纱布,因为受伤,嗓子也变粗了。 叶十三戴着口罩,只露眼睛在外,提着三个大背包先一步下车:“小红,小萝莉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昨天中午后抵京,我送回学校的。”赤十四见队长下来,也顾不得被叫“小红”,一边应答一边帮队长提走背包。 燕行的胳膊吊在脖子上,也戴了口罩,只露出满布血丝的眼睛,哑着嗓子问:“小萝莉还好吧?” “好着呢,带回一大堆东西。”赤十四仔细打量队长和裴十八,从走路的姿势看就知两人的伤不轻,就连叶十三的步伐也很重,说明这次任务累惨了。 听说小萝莉很好,燕行扯出一个很淡的微笑,和队友们走向站台,到停着的车辆旁上车,裴十八也上医院的车辆去医院检查。 赤十四只载着队长和叶十三,从车站转进车站内部专用车道出站,再驶向大道,医院的车去军医总院,他开车回驻军部。 赤十四回到驻军部将叶十三送回营,载着队长又出军区去青大,晚上车辆少,只花一个钟就到,简直堪称有史以来最快速度。 他们到达青大,学校的大门早关了,不过没关系,他们的车是军用车,出示一下证件,保安开门让车进校。 赤十四将车开到队长住的舍楼,两人先上楼,柳大校在周五溜回家了,宿舍没人,赤十四住队长的床铺。 燕行将赤十四送回宿舍,自己下楼,单手开车到小萝莉住的学霸楼下,坐在车里等天亮。 呆在空间的乐韵,并不知燕某人已经回来,打坐完毕就倒下呼呼大睡。 小狐狸码堆金砖码到小丫头休息,自己也躺金砖墙上睡觉。 在人和小动物睡沉,空间悄悄的吸收灵气,宝物的灵气成片成片的消失,很快空间的白雾涌动,正中现出一个巨大的旋涡。 旋涡内似有狂风涌动,但空间的的一物一景皆无变化,旋涡搅动良久又慢慢静止,空间没有扩大,也没有其他发生奇迹,唯有砌花圃和砌药田的灵石好像被浇了一层玻璃光,更加凝厚光洁。 乐韵美美的睡一觉,准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宝物灵气光,一瞅之下发现光芒不见了,爬起来跑去看空间有没变化,从东到北再到西到南,发现四个方向的白雾没有移动半分,空间没有任何扩张。 望天,叹口气,认命的走回药田,先去采集些植物,摘了长大的蘑菇,出空间,回到学生宿舍洗涮完毕上锅煲药膳粥,拿出昨晚和的面团子搓揉。 燕行窝在自己的座驾里并没有深睡,每隔一段时间会望望学生宿舍楼,望了无数次,当终于见东边四楼的亮起灯,看时间五点半,坐等,等到六点实在捱不住了,下车,提起一只小包,轻手轻脚的上楼。 他怕吵醒其他人,走路也是蹑手蹑脚的,像影子似的爬到四楼,轻轻的敲小萝莉的宿舍门。 乐韵揉好面团,捏几个面包开烤箱烘焙,刚要继续捏包子团听到门响有一秒的懵,晁哥哥有匙钥不用敲门,敲门也只敲一响通知她一声,不是晁哥哥,这么大清早的会是谁? 愣神后放下面团子,一边擦手一边走,到门口拧开门锁朝外探头,看到门外站着脖子上吊着胳膊,穿着迷彩服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家伙,瞪大了眼睛:“燕人?” 燕行顶着睏意等着小萝莉,看到她开门探出头来,看到自己时一双美人杏眼眼瞪得老圆,她没有露出讨厌的表情,紧绷的心弦松了松,努力的让声音温柔些:“小萝莉,我回来了。” “……”乐韵差点想爆起一脚将燕某人给蹦飞,带着一身伤不回他家或部队,天没亮跑她宿舍说啥“我回来了”,他几个意思? 本来有火气的,看到燕某人吊着胳膊,眼睛变成小兔子眼,嗓子哑得快没法听,再想想他是军人,一身是伤也是为保护国家,火气又消了,将门拉开:“你说你出任务回来不回部队,跑我这里做啥?自己爬进来,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小萝莉没赶自己让自己滚蛋,燕行心头浮上暖意,拎着背包进女生宿舍,再回身关门,看向厨房方向,小萝莉在做早饭,饭桌上铺着布纸,放着面团子。 他慢慢的走到小萝莉看书的地方坐下去,将背包放到一边,看着小萝莉双手抱胸瞅着自己,不敢与她对视,垂下眼睛,等着挨训。 “红帅哥说你今天才回来,怎么这么早?”某帅哥心虚的不敢直视自己,乐韵也是无奈了,她还没跟他讲道理呢,他做贼心虚似的,让她还怎么骂人。 “高铁凌晨一点到的西站。”小萝莉没喷火,燕行拉开口罩露出脸。 他的一张脸因严重睡眠不足,皮肤黯淡无光,右嘴角附近有伤,贴着很宽的创可贴。 乐韵看到燕帅哥的脸,嘴角狠抽了一下,移到他面前蹲下身,撕开他脸上的创可贴看伤,伤口有二寸来长,敷有一层白药。 看一眼又将创可贴给贴好,干脆坐下跟人先聊聊:“凌晨一点的车,距今五个小时,你不回部队去睡觉,顶着双兔子眼大老远的跑我这里来干什么,是想让我知道你光荣负伤了?” 小萝莉身上的体香袭人,燕行的脸微微发热,小声嘀咕一声:“没看见你,睡不安稳嘛。” 乐韵懵呆,怀疑自己耳朵有毛病,迟疑几秒,小巴掌一扬拍燕人脑袋上:“你就是来找揍的,我又不是安神丸,跟你睡不睡得着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小萝莉的小巴掌来势汹汹,燕行硬着头皮等着挨凤爪拍死,巴掌落到头上很轻,就是人说的“雷声大雨点小”,小萝莉嘴巴说得凶,没真的揍他。 “其实,我除了想看看你,还带来一份药材和一份奇怪生物的样品给你,我在任务时顺便找到的,给你研究。” 燕某人出任务负伤,睏得眼睛快睁不开还努力的强撑着跟自己说话,乐韵真狠不了心下重手揍他,只是他顶着伤不回部队去休养,深更半夜的绕老远的路跑青大来,让她忍不住冒火,手不知不觉就伸出去想拍他。 等手掌拍到燕人的脑袋,改拍为印,摁他脑顶上没好气的说落:“你都是二十好几的人好吗,出任务还挖药,你脑子进水了?万一挖药材太入神,人家瞄准你脑袋给你一枪,你不死也得脱层皮,你项上的这颗人头真被爆了还要遭对手耻笑。” “……”遭小萝莉骂,燕行顶着红通通的兔子眼,不敢回嘴,等她说完,才嘟嚷:“我挖药材的时候没有危险。” “还好意思顶嘴?看看眼睛红成什么样子,你出任务是不是每次都不睡觉的?” “情况特殊,不敢睡,”小萝莉有喷火的兆头,燕行缩缩脖子,弱弱的为自己辩护:“这次是处理特殊事件,对方也不是善茬,我这边就我有异火能克制对方,根本不敢合眼。” 燕某人明明是英雄,被自己骂得怂成狗熊,乐韵都不好意思再凶他,认命的妥协:“不说废话了,你要么坚持到吃完早餐再睡,要么睡到什么时醒什么时吃。” “那,我先睡一下下。”燕行心中满是欢喜,小心的打商量,小萝莉没反对,挪挪身,倚着墙,合上眼睛。 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合上双目就睡着,真正的秒睡。 第八百三十章 脸呢(3更 燕某人瞬间入睡,乐韵看呆了眼,这得多睏啊! 她瞅着观察,燕人因疲劳过度,皮肤黯淡干燥,让人觉得很可怜,缠着纱布的手臂吊脖子上,大概不太舒服,微微偏着头,抿着唇。 他的眼睫毛很长,还自然的微微向上翘,很漂亮,眉毛浓密均匀,鼻子高直,嘴唇很也很美,无论怎么看,他的五官比例都是完美的挑不出任何瘕疵。 伸爪子触他的眼睫毛,燕人并没有睁开眼睛,仍然安安静静的,多动几下,他歪了歪嘴,还是没舍得醒来。 人睡得那么沉,乐韵不再扰他美梦,溜回卧室关上门,闪身回空间拿出最快的速度找出药膏和药汁,配制出一副接骨特效药膏。 配好药立即回到宿舍,洗了手,先帮解开燕人吊脖子上的布条,将他的手放下来,脱掉他的手套,解开绷带和夹板放一边,再解纱布,揭开层层纱布,露出敷满中成药的手臂,去年他左手小手臂段也就是肱骨断裂性骨折,这次变成手肘与腕骨之间的尺骨和桡骨断裂性骨折。 凭眼睛扫描到骨头的断裂断口的位置与断口形状推测应该是受外力强制性的掰扭所至,处理过了,处理得也不错,对接得挺好,药膏效果一般般。 乐韵小心的将燕人的手放平,帮他将医院用药抹掉,抹不掉的用水擦刮,全部弄干净,检查骨头没有错位,拿自己的药膏涂抹上去,涂了一层又一层,涂得厚厚一层药膏,表面敷层竹膜,再缠纱布,上夹板,用绷带缠紧,拿过鸭子布偶给他垫在胳膊下。 再帮他撕掉脸上的创口贴,抹掉白药,重新敷她制的特效药膏,再敷竹膜,用创可贴遮住伤口。 她的动作很温柔,整个过程中燕大校整整只是皱了皱眉,闻到药香味吸吸鼻子,连眼都没睁,乖乖的任凭小萝莉怎么摆布。 帮燕人上了药,乐韵将刮来的药和创可贴丢垃圾桶里,收起自己的医用品,再去洗手,关烤箱电源快速的捏面包,过了几分钟,再开烤箱门将烤好的面包拿出来,另烤一炉。 烤面包的香炉,沿着通气的窗子飘出去。 小粉团子回来了,美少年心无牵挂,睡得很香,六点起来做室内晨练,到五十分收拾整齐,七点时分出宿舍,下到一楼走廊,就着早晨濛濛的亮光看到东边楼梯所对着的地坪上的黑色猎豹,微不可察的皱眉。 他走向猎豹车,到车头前朝内看,前座无人,拉开车门看后座也无人,只证明一件事——人可能上四楼去了! 想到有男生大清早的就跑去自己妹妹宿舍,美少年的脸瞬间笼上晦色,立即上东边的楼梯,到四楼女生宿舍外倾听没有说话声,轻轻的开门进内,朝内一瞥就见燕某人霸占着小团子看书的座位,歪着头好似睡着了。 再转目,看到可爱妹妹在捏面包,冲着自己笑得露出一口玉牙,忍着想去踹燕大校的冲动,走到桌边揉小粉团子的脑瓜子:“小乐乐,那个臭男人是什么时候跑来的?” “六点半左右吧,”乐韵麻溜的捏面团:“那家伙带着伤跑来说给我送一份药材来,我差点想一脚送他去护城河洗澡,晁哥哥瞅瞅,他睏成狗了。” “……”晁宇博默默的抑住幽怨,这次看在燕某人身负有伤的份上,他忍!下次看到他敢深更半夜的跑来他妹妹的宿舍,非揍他个鼻青脸肿不可。 晁哥哥没说将燕某人丢去,乐韵呲牙咧嘴的笑,捏出一炉面包,把烤好的面包拿出来再放进一炉接着烤,再去厨房炒菜。 等炒好三个小菜,再捏一炉面包烘焙,摆餐,准备吃饭。 在开吃前,乐韵去叫燕帅哥,喊了他几声没反应,不再叫他吃饭,拿盘子帮他预留一份菜,和美少年哥哥先吃早餐。 吃了早点,乐韵将最后一炉面包烤好,将吃的放厨房,写张字条压桌上。 美少年洗了碗,和小粉团子扛东西下楼,有当酵母的面团子,有制作美食需要用的原材料,还有四个装有礼物的箱子,搬东西到楼下全塞进座驾里,载着小团子去学校老师宿舍区,再抱箱子上万俟教授家。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在家等着自己的小学生,等到兄妹俩来了,王师母抢过自己的小棉袄搂着疼爱,万俟教仅只得到摸了摸小学生小脑袋的机会,内心那叫个郁闷,小学生明明是他的小学生,现在轮不到他挨边儿了。 美少年笑着将箱子排开,其中一个箱子单独放一边,另三个箱子里的东西是给医学部老师们的礼物。 自己的小学生送老师们中秋礼物,万俟教授在群里去嗷了一嗓子,让还在学校宿舍家里的同仁们报个号,做份记录,抓住晁家少年和自己去帮小学生送礼物。 老教授和美少年去给医学部的同仁送元旦礼物,王师母捏着小学生的脸蛋爱不释手:“小乖乖,你这么大方,准给你老师拉到一大票仇恨。” “才不怕,教授是金刚不坏之身。”乐韵窝在师母怀里捂脸:“师母,不要再戳我脸蛋啦,我要去做松露面包,松露面包比我脸蛋好吃。” “好好,去吧去吧。”将小学生的脸蛋蹂躏得红彤彤的,王师母自己觉不忍心,放小棉袄去整美食。 “师母,医学部大概有多少个赞助商啊?酬谢宴有多几桌?”逃离师母魔掌,乐韵揉揉发热的脸蛋,脱掉厚外套,扔掉鞋子,穿宽松的脱鞋。 “小乖乖,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王师母无奈的摊手:“原本医学部是想单独办酬谢宴,后来……后来,不知谁听到什么风声,提建议说干脆统一办酬谢宴,于是,今年全校各部门的酬谢宴一起办。” “哪有这样的,是谁出的主意,真是的,出什么主意不好,尽出馊主意,我要半夜去他下班的路上等着给他头上套麻袋拖到一边死揍一顿。”乐韵想骂“卧槽”,为什么要一起办酬谢宴啊? 可爱小乐乐气愤的握拳,王师母扶腰笑:“医学部的赞助人前后共有十八家,而全校除医学部之外,其他各部门的赞助企业或个人加起有六十七家,明确表示一定出席的有七十位,另外的也回应会出席,有些人可能在外出差不一定赶得及,各家也有可能携带伴侣或携带一个最优秀的继承人,有些单位可能有三四个领导,加上本校各个部门的代表和学生会代表人员,初算人数最低有二十二桌,多备六桌。” “呜,二百多人,我得做几百个烤面包,得耗费我多少松露啊,一克松露少说也要几百块钱,起码得用二三斤的松露,仅此一样原材料我就要损失上万的钞票。”乐韵苦催的嗷:“是谁先斩后奏的说酬谢宴上有我做的药膳的,他倒好,嘴皮一砸就许诺出去了,却要我来帮他买单,我要买把四十米长的大刀去砍他几刀。”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导师也不知道。这种事仅此一次,以后谁许诺的事让他自己承担后果,你导师也跟领导们沟通了,说了这次为了医学部的颜面他帮你做主应承下来,以后谁没经你本人同意许诺什么让他自己去实现,我们没义务给他当踏脚石。”王师母也挺恼火的,不知哪个乌鸦嘴乱承诺,害得小乐乐莫明其妙的就背上要做药腾的黑锅。 “嗯嗯,我知道导师和师母最疼我,今年看在导师的面上我牺牲药材做份药膳,以后坚决不干,明年到元旦前两个月我又去非洲,等过了元旦才回,谁承诺了什么,让他自己解决。” “对,就这样。” “师母,咱们不说不开心的事,我去做吃的哒,师母等着品尝您家小棉袄做的松露面包。”吐了一顿糟,乐韵心里舒服了些,提着酵母面团子和装有原材料的箱子进厨房,就着酵母面团子再和面。 王师母舍不得让自己的小棉袄独自辛苦,也进厨房帮忙。 万俟教授带着晁同学给医学部的同仁们和领导们送小礼物,在校的都有份,不在校的人的份子先留着,等假后再给,学校的主要领导们也有一份,同样在校的先送,回家去了的领导的份子先放着另找时间再送去。 送完东西,一老一少返回,刚进门就闻到了香味,万俟教授连外套和鞋子都顾不得换,冲进厨房探头探脑的张望,看到烤出来的面包,眼疾手快,抓起一个就跑,边跑边咬。 教授在自己家还做贼似的,乐韵笑得嘴巴快咧耳后根去,王师母没好气的跺脚:“老万俟,你的脸呢?” “脸是什么东西,我不认识它。”万俟教授心中只有美食,哪管什么脸面问题,抱着面包坐到客厅美美的品尝。 “小乐乐,你导师他没脸没皮,你千万别跟他学坏。”有个奇葩丈夫,王师母也无奈。 乐韵笑咪咪的点头,教授在工作上严谨严肃,在生活中偶尔中二,所以和师母的生活过得有声有色惹人羡。 第八百三一章 我也去(1更 宣家的青年们记着要给乐小姑娘采购原材料,因而当新一天来临之后吃过早饭后即出发,兵分数路,分工去找清单上的物品。 宣少也不去三味轩折腾菜式,带着贴身护卫跑首都最丰富的古懂交易行的潘园溜跶,打探元旦有啥活动,转悠几圈再去卖石缸、陶水缸的地方转悠,找到存货最多的几个店家再谈买卖。 讨价还价的谈了很久,谈妥价,约好送货时间,先付一部分订金,宣少带着随从又搬几个工艺精美的小石缸和陶罐上车,再去其他地方溜跶。 宣少主在欢快的逛街时,燕大校在呼呼大睡,他睡得很香甜,始终保持着倚墙而坐的坐姿。 赤十四在队长宿舍休息,早上醒来见队长没回来猜着可能成功“打入内部”的打入小萝莉宿舍,所以他自己去食堂找吃的,吃了继续休息,到中午还没见老大回来,再次独自去找食,吃饱回来抱着电脑开工。 窝在小萝莉宿舍占地盘的燕少,中午也没醒,一睡睡到下午一点时才悠悠醒来,嗯,不是自然醒,是饿醒的。 醒来时还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只是睁着眼睛瞅东瞅西的四下张望,过了一下才完全清醒,没见小萝莉的人,空气里有高雅宜人的药香味,猜着就知是小萝莉有帮自己重新上药,看向自己的手,发现手臂搁在毛茸茸的大嘴鸭布偶的脖子上,挂脖子上的布条也放在一边。 情不自禁的摸摸脸,脸上的创可贴的大小也改变了,以前是一块,现在有两块创可贴并排粘贴。 肚子空空的,燕行摸摸肚子,将绑手臂的布条套进手里再挂脖子上,站起来去觅食,发现桌子上有张纸,走去看是留给自己的字条,小萝莉说她去师母家,给他留着的吃食在厨房。 他立马去小厨房,灶台上放着几个菜碗,一个篮子上盖着块布,拿开布,篮子里装着撒有芝麻的面包;再揭开灶台上的小电饭煲,里头有香喷喷的粥。 因为冬季开了暖气,小厨房里的东西也没因太冷而冻结,粥还是温热的,菜和面包也像秋季时节没放冰箱的样子。 看到吃的,燕行的肚子更饿了,拿出一只碗勺粥,端起来就喝,咕咚咕咚,一口气喝掉一碗,先稳住肚子,再盛一碗,端菜和粥锅到小客厅坐着慢慢喝,喝完粥有八分饱,再吃面包。 面包非常好吃,比以前那种香蕉、土豆、南瓜什么原料的面包还要香,表面烤成金黄,皮脆肉酥。 燕行一口气吃了六个,看看空空如也的篮子,脸不禁发烫,太好吃了,他一个人把面包吃完啦,小萝莉回来会不会说他是饭桶? 其实,他觉得还能吃再吃六个,可是没了。 意犹未尽的抹抹嘴,将碗筷拿回厨房清洗,就算左手不能动,还有右手,基本生活能自理,速度慢一点点而已。 收拾干净桌和灶台,燕行开通向阳台的门,小萝莉宿舍的阳台收拾得干干净净,外头的天空灰沉沉的,让人觉得抑闷,有风,很冷。 没啥好瞅的,关上门又回到小客厅,小萝莉人不在宿舍,显得很清冷,好在空气里还有她的淡淡体香,让人觉得安心。 小萝莉没说什么时候回来,燕行不想悄悄的走,坐回小萝莉看书的地方,将软毛大狗狗挨墙放,躺下去,枕着大狗狗当枕头继续睡觉。 乐小萝莉在万俟教授家忙着制作松露面包,上午忙了半天,因为教授家的有个大烤箱,烤制出三百多个面包。 晚上有酬谢宴,学生会各部长和会长是必须会到场的,美少年下午要回学生会,还需先一步去举办酬谢宴的酒店做准备工作,在老教授家吃了饭,休息到一点半先离开。 他回到学校宿舍楼收拾备用衣服再去学生会办公室,等人员到齐,开个小小的会议,布置各人的任务,再等其他学生代表。 学校各部门皆有受到各界人士爱心友情赞助资金或物品,尤其是专搞研究类的受赞助最多,因而各个系派参与研究的学生代表去酬谢宴,也算是对赞助者的尊重。 各个系或各研究项目的代表学生很早就收到通知,知道30号下午二点到学生会办公校的一楼大厅集合,因而早有准备,陆续赶至地点。 每个系院或研究项目派两到三个代表,学生代表们就有二十几人,医学部情况特殊,有六个学生代表,其中四个老生,医学部也实现承诺,新生舞会上的舞蹈公主和王子被派出代表医学部出席酬谢宴。 祁天泽祁同学和赫连青荷也因此有幸在新生第一年即成为学生代表去参加学校的宴会。 各个学生代表有带背包,装着晚宴穿的衣服。 学生会成员负责组织学生代表团队,核对名册无误,二点半即组队出发去酒店,有校车接送,学生会成员中是京市内本土成员、又有车的人自己开车,他们参加完晚宴不用再回学校,可以直接回家。 学生们先出发,学校的校领导和各院系的领导出发的晚一些,在下午三点半后才相续动身去酒店,有些在市一二环内的领导们离办宴的酒店近,可以更晚些再过去。 乐小同学下午仍在教授家忙着烤焙面包,烤了很多面包,再制作松露饼干。 面包出炉后,为了少制造些塑料垃圾,不用塑料袋装,万俟教授开车去买回几个大大的保鲜塑料盒,洗干净后装面包,装了好几盒,搬去放车内。 小萝莉忙到四点过后才将最后一份饼干烤出炉,老教授先让自家娘子洗澡换衣化妆,他先送自己的学生回宿舍去换衣服,再回头接自家娘子。 被送回宿舍楼,乐韵带着一份饼干和从教授那里拐回来的大保鲜盒以及几个纸箱子爬回四楼,打开门看到躺成一字形的燕帅哥,也是彻底的无语,她收留他在宿舍打个眯,他干脆不客气的把她的地盘当作家。 燕行睡得正香,听到声响,下意识的翻身爬起来,看到小萝莉,迷离的眼睛刹时清亮:“小萝莉,你回来了啊。” 说话间又皱鼻子,嗅嗅空气,闻到小萝莉身上的香味,眼神尽是馋意:“好香,小萝莉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乐韵关上门开灯,走向卧室时看到燕帅哥爬起来,那副还没睡饱的样子挺让人心疼,没轰他走,结果那货不到三秒就暴露出吃货属性,忍不住怼他:“你吃饱喝足还赖在这里干什么?醒了就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张口闭口就记着吃,害我血压又上升了几个百分点。” 小萝莉柳眉倒竖,美目圆瞪,燕行一秒认怂,小小声的咕咙:“小萝莉,我……还没睡醒,肚子也好饿。” “……”我去,乐韵瞅着燕某人那家伙一副饱受欺负的可怜相,气不打一气来想跳过去一脚将某人踹飞的心都有了,还是忍了,抱东西进卧室,快速的拿出饼干,分出一半用袋子装起来,再拿几个面包装起来,跑客厅塞给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的家伙怀里。 “我要出去,晚上也不回来,没空给你做晚饭吃,你自己回你的地方睡觉去。”将吃的塞给燕某人,转身又回卧室去找衣服。 小萝莉转身进卧室去了,燕行以为她生气了,正黯然伤神,转而又见她拿着一包东西跑出来塞给自己,黯淡的眼神又闪亮闪亮的发光:“小萝莉,你要去哪?” “学校今晚有个感谢赞助商的酬谢宴,医学部点名要我去露个脸。” “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让人看你吊着胳膊的样子?”乐韵找出晚上要穿的衣服,出卧室看到还赖着不肯走的家伙,血压隐隐又有上升的趋势。 “我也是赞助人啊,我去年有赞助青大学生会钱。”燕行很伤心,小萝莉为什么不让他去宴会? “哦,那是你的事,反正我跟我老师和师母一同去。”乐韵懒得理燕某人,进洗手间准备洗澡洗头。 小萝莉风风火火的进了洗涮间,燕行脸不由的发热,麻溜的爬起来:“小萝莉,我先走了啊,我在楼下等着你。” 小萝莉不理自己,他也不磨叽,拉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两包东西放地面上,将小萝莉给自己的袋子塞背包里,拎着包开门出去再关死门,急急忙忙的下楼。 到楼下,坐进座驾里赶紧给赤十四打电话让他过来当司机,再打电话给驻军部队友,让队友帮自己和赤十四送套适合参加宴会的衣服去某某酒店,他知道青大每年的酬谢宴在哪举行,无需问小萝莉酒店地点名称。 打完电话,打开包看小萝莉给了自己什么好吃的,袋子里有饼干和面包,燕行掂一块饼干塞嘴里,将袋子又扎起来。 赤十四在队长的宿舍玩电脑,接到头儿电话,起电脑塞包里,收拾收拾,锁上宿舍门,匆匆的一阵长跑煅炼给跑到学霸楼,爬进队长的座驾里,瞅瞅没见小萝莉,有点懞:“头儿,我们去哪?” “先等等,小萝莉去参加宴会,我们也去。”燕行打开袋子,拿两块饼干给赤十四:“小萝莉新做的,可好吃了。” 小萝莉做的美食?赤十四激动的伸手将队长递前的东西接住,两块薄薄的饼干,香气袭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塞嘴里,嘣嘎脆,三下五除二吃光,趴座位上朝后瞅:“队长,我还没尝出味道,再来一块。” “哪凉快哪边去,”燕行没好气的瞪眼:“小萝莉给我的,我舍不得吃独食,给了你两块,回去一人一块都不够分的。” “头儿,反正不够分,我们干脆悄悄吃光光,不分了吧?”反正不够分,不如吃掉。 “下次有好东西,我一定自己悄悄的全吃掉,不给你尝。” “头儿,俺错了,俺下次再也不贪吃了。”赤十四苦着脸认错,哎妈呀,忘记队长才是跟小萝莉接触最多的那人啦。 “嗯,这次算了,下次再想吃独食,扣你的份子。”燕行也学小萝莉,果断的拿扣份子来威胁自己的兄弟。 “谢谢头儿,下次俺就算捉到只虱子也分条腿给大伙吃。” “十四,捉到虱子你独受了吧,我们不跟你抢,我们胃口没你重。” “哪能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虱子再小也是肉啊,我有肉吃,绝对不让兄弟们喝汤。” “你口味特别,我跟小萝莉说说,让他帮你配个虱子蚊子餐配方。” “头儿,我有个不太好的消息告诉你,小萝莉说你和柳队太粘人,整天像只麻雀吵得她没法看书,觉得看我最顺眼,她说她要找时间去部队找上上司们说要我去当贴身保镖,要不然不要保镖了,反正贴身保镖就只会赖着蹭吃蹭喝,除了能当当司机没啥大用。” “小萝莉亲自对你说的?”燕行有点小紧张,小萝莉嫌弃他和向阳老爱去刷脸蹭饭,怎么办? “当然是啦,我昨天去接机,小萝莉看到我挺高兴的。” “……”燕行抿着唇,朝空气丢眼刀子,臭十四,哼哼,哪天将他丢出首都,看他怎么嘚瑟。 队长不吱声了,赤十四心情爽啦,头儿抢他给小萝莉当贴身保镖的美差,还不告诉他,必须要让队长心塞一下,要不然太亏啦。 乐韵在燕行自觉闪人时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燕人在她宿舍,孤男寡女的,她在卫生间洗澡还真的觉得很别扭,燕某人自己知道他呆女生宿舍尴尬,自己找台阶下的溜走,还算不笨。 等燕某人出去关上门,她才快速洗头洗澡,从头到脚的洗一遍,将身上沾到的味道洗净,擦擦头发,换上衣服再去客厅拿吹风机吹头发。 她头发短,很容易吹干,弄干头发,找出手包装手机和钥匙,又收拾好小背包,穿上小高跟鞋,披上外套,关掉暖气,锁门下楼。 到楼下没见导师的车,看到燕某人的座驾,也不委屈自己吹冷风,走过去爬进副驾座坐着等教授。 第八百三二章 都是熟人(2更 燕行正为小萝莉要求换赤十四当贴身保镖的事纠结,当小萝莉下楼过来爬进副驾座,让他惊喜的心又冒出无数酸泡泡,他在后座呢,小萝莉干吗坐前头啊? 小萝莉不坐后座坐前座,赤十四暗喜,这下又能让队长心塞一下哪,他在心里幸灾乐祸三秒,表面不露声色,微笑:“小萝莉,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不坐你们的车,我避避风,等我师母。”乐韵窝在座位上,懒洋洋的当懒虫。 “那我将车开到路口去。”赤十四说一声,开车走,绕过学霸楼前石头,开到校道上,停在不挡别人路的地方。 红少校很机灵,乐韵忍不住想抓他研究,瞅着他笑:“燕帅哥,给我换个贴身保镖,先换这个红少校过来吧。” 赤十四那叫个开心啊,啦啦啦,他没撒谎吧,小萝莉点名要他当保镖喽。 小萝莉还是想让赤十四当保镖,燕行脸都快皱到一堆,好声好气的打商量:“小萝莉,赤十四是催眠师,队里需要他的地方多着呢,调到你身边来了,队里没人顶缺。” 赤十四内心崩溃,队长头儿是个超级坏老大,竟然阻挡他给小萝莉当保镖的美差,他要犯上,回去要找队长干架,趁队长有伤武力值下降,打队长个落花流水。 “啊呜,为什么这个不能调来,我要亲自去挑保镖。” “小萝莉,有我和向阳,很安全啊,为什么还要换人啊。” “你们两个是吃货,还爱闹腾,必须换人选,尤其是你这个今天受伤明天挂彩的家伙,总要我操心,哪是保护我,分明是要我照顾你。” “我受伤是情势所迫嘛,这不能怪我,我明明没闹腾啊,你说东我从没往西。” “但你往北往南了啊。” “哪有,你说的我都有听,你看,我说帮你灭渣,我有做到啊。” “说说看,你灭了几个渣?” “王某渣的弟弟和他老婆那对贱货挂了,渣渣的两个渣姐和渣姐夫也全整进局子里去了,你看,我们帮你灭渣不是说笑的,是不是?。” “王某渣的渣弟弟真挂了?”乐韵满心惊讶,燕人的速度真有那么神速,这么快就整没了俩渣? “某渣的弟弟是车祸身死亡,”燕行不敢居功,坦白交待:“某渣弟应该知道他姐跟你的关系,唆使着两个姐姐买了票要去E北,开摩托去赶车的路上将车开得飞快,自己一头撞上一辆面包车,小两口当场车毁人亡。” “苍天有眼哪,死得好,可惜了面包车和车主遭天外横祸,也不知道有没伤亡。”乐韵恨不得鼓掌,王龙生那渣渣死得好,王家的命根子挂了,看王家两老渣渣还怎么折腾。 “面包车主重伤,最终还是抢救回来了。”小萝莉关心无辜人士,赤十四赶紧补充,队长出任务不知道后面的进程,他和在京的队友们知道。 受无妄之灾的面包车主无性命之忧,乐韵也为他感到庆幸,正想问问细节,看到人骑着电摩过来,她也不说话了。 骑电摩车的人还没接近,后视镜里又出现一辆轿车,那是万俟教授的车子。 从后视镜瞄到教授的车来了,乐韵自己推门下车,站在路边等,当车过来靠边停,小跑过去,开后座车门爬进去。 王师母坐在后座,小家伙刚钻进车,将人搂在自己怀里,摸头戳脸蛋,爱不释手的逗软萌萌的粉团子。 万俟教授接到自己的小学生赶紧的赶路。 赤十四开车跟上万俟教授,只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过校道,从西校门出校驶进大道,假期交通压力大,满道的车,排成长龙,车速慢得让急性子的分分钟暴走。 万俟教授的车还在路上爬行时,美少年和学生代表们在经历过堵车塞车,经历过比五关斩六将还艰苦的行车经历,在耗费三个半钟时间终于爬到了处于二环内的大酒店。 经历千辛万苦挤车过程而至的车队到酒店时有车童指引,去停车场停车,再进酒店,去青大预订的宴厅楼层观看场地,学生会的主要头儿与负责宴厅的人沟通,了解细节,商量晚宴的进程安排。 美少年和副会长、各部部长与酒店负责宴厅的人员交流沟通,互相熟悉各个步骤流程,再带学生代表们去座席间熟悉座次安排,以及迎宾的相关事宜。 各个系或研究项目的学生代表们各有任务,等他们熟悉并记住自己要做什么,怎么做,六点半钟时去更衣室更衣,换正装,女生们补补妆。 校领导们在六点半后陆陆续续到达大酒店,有学生会成员负责,他们到达酒店不用再操心琐碎事,熟悉一下宴厅,等客人来时招呼招呼就行。 学校各部门领导在七点前基本到齐,最后发现就医学部的万俟教授和乐同学还没到,众人顿时急了,别的人迟来不来可以,医学部的小同学可是主角之一啊,她还没来,这晚宴可就悬了。 领导们瞅着时机逮住学生会的晁会长问情况,得到消息说小乐同学白天去教授家做吃的,可能会晚一些才能过来。 七点过后,赞助商们陆续露面,青大的领导们和学生们热情招呼,将赞助商请至席位入座。 赞助商/人共八十五,有些是企业单位,来了三四个主要大佬,私家企业老板都是自己或携带妻子,或者携带一个子女,席位一桌接一桌的坐满。 不到二十分钟,客座有三分之二坐满。 大约七点半时分,有一大波人马结伴而来,青大的校领导们都不一定认得全,唯有美少年能全认出来,一波客人当中有魏秋梦女士与其夫徐宏展,王师母的娘家二哥王言悌夫妻,周信周董夫妻,后面是京都富豪榜上有名的钱氏集团的钱永恒钱总,做翡翠玉石生意的心玉阁的季老,皇后珠宝的唐总,双月珠宝的李总,以及皇冠珠宝的李董。 季老、唐总李总钱董李董和周董是约好时间在路上某一处碰到再一起同行来青大的宴厅地点,周夫人又与魏女有约,魏女士与王言悌王董夫妻又是相识的,所以凑到一块儿。 魏女士的现任丈夫徐宏展也是企业家,家产过十亿,有一米八高,略显瘦,皮肤偏黑,普通的方脸,浓眉大眼,走在街上,行人绝对想不到那是个身价十几亿的大土壕。 一波人沿走廊走宴厅看到门内外皆帅男靓女相迎,笑着点头进厅,魏女士走在前,和来招呼的青大校领导和医学部领导们打了招呼,瞅着晁家少年,脸上绽开花朵:“小晁,你的宝贝妹妹还没回国吗?我咋没见小乐同学?” “魏董,我妹妹紧赶慢赶总算在昨天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带回来Yi国出产的白松露,今天去王师母家制作松露面包,时间赶不及,这会儿还在来这里的路上,让您挂心了,您和徐董请,才部长,魏董和同行的贵客都是医学部的爱心赞助商,请带医学部的学生们为客人引座。” 晁宇博认识京中贵圈的人,也记得哪些人是医学部的赞助商,医学部的赞助商当然要由医学部的代表们重点接待,要不然医学部的代表们连自己学部的赞助商们也搞不清,实在太尴尬。 “你们招呼贵客们,我们这些人跟小乐小姑娘认识,都是熟人,不用特别接待。”周董携夫人进厅,看到学生们翩然迎来,立即客气的谢绝。 “今天来的客人都是贵客,您往这边请。”才子俊带着医学部的学生代表们给客人们引座。 医学部的学生们带着微笑给客人引路,送去席位入座。 季老、钱董唐总李总与李董周董听说小姑娘做了美食,那叫个高兴啊,众人笑盈盈的随学生接引到席位一一入座。 医学部的赞助人只来了四人,魏女士和王言悌夫妻走在前,以先来后到依次坐的规则入座,他们过去坐下,凑成八人,一桌十人,每桌有校方的陪同人员,一桌也差不满了。 周董等人落后一步,也凑成一桌,周董夫妻,季老、钱总李总唐总和李董共七人。 才部长和同学们将客人引到座位,又去门口迎接其他客人。 赞助商们也没矫情,都是提早出发,一拨接一拨,席座的客人在增多,过了半点钟时分,贺家贺祺礼与兄弟贺祺煜携带侄子贺明盛贺明韬而至。 校领导们热情招呼,美少年优雅的微笑:“两位贺董,贺家大力支持本校各个部门的研究工作,本校师生深为感动,因为贺董家仁心仁德太厚重,我们不知道安排您们坐哪最合适,您们自己随意。” “坐哪都行,我个人偏向于小美女小医生坐哪我就坐哪边。”贺祺礼笑呵呵的。 “我妹妹基本上是随医学部领导们招待客人,贺董和各位请,才部长,请陪同客人去魏女士周董等贵客那边就坐。”贺董家选择坐医学部的席位区,美少年立马又将客人交给才部长负责。 贺祺伟兄弟和侄儿们客随主便,随学生入席。 第八百三三章 酬谢宴(3更 贺家贺祺礼执掌家族集团,代表家族给青大赞助四百多万的赞助资金,其中给医学部一百万,其他三百万分别赞助环境、地质、天文、经济学、甲文文学研究与考古研究。 贺家砸下巨资支持学校研究工作,青大领导们自然欢迎至极,对于座席安排,他们干脆不管,让学生会负责安排,以免让客人们心中不舒服,因此他们也尊重赞助商的选择。 贺家四人刚入座,李少的母亲罗竹香与晁二夫妻一同而至,两宇博面对亲人,都不知该咋安排,李少公事公办:“罗董,晁董晁夫人,要不,您们自己随意坐?” “我去小乐同学坐的地方坐,我看到魏女士和周董贺董他们了,你们不用招待我们,我们自己过去。”罗竹香也公式化的点点头,和晁二夫妻走向赞助医学部的赞助商们那边。 晁二夫妇笑着和校领导们打了招呼,和罗竹香嫂子随来接引的学生到周董等人坐的地方和贺董一桌,凑成七人。 两拨赞助商点名要坐医学部的席位,校领导和学生代表们也哭笑不得,随客人自便。 不到七点四十分,赞助者当中就只差个燕大校没到,其余众家皆到齐,有几家的掌权者其实人在外出差,指派代表出席。 邀请的客们到齐,校领导们去席间打招呼,到五十分还没见万俟教授,校领导们和学生代表们也入席,每桌有一位校方领导和学生代表,医学部的席位给万俟教授夫妻和乐同学、燕大校留座。 当校领导们与当陪同的学生代表也入席,学生会的几位主要干部将余下的学生们代表们安排入座,再通知服务员上菜。 青大设宴的宴厅原是可以安排三十多桌的大宴厅,摆二十多桌,席位间不拥挤,来往很方向,入门处还空有一块地方。 服务员们在上菜,学生会正副会长和各部长们还没入座,当先上的菜上齐,美少年打个电话,给校领导和贵客们报备:“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燕大校已经到达附近,大概十分钟之内能赶至酒店。” “等等他们,不用急。”众客人一致表示等一等。 校方也欣然尊重贵客们的意见。 美少年打来电话时,万俟教授已经马上就要到酒店,王师母接的电话,刚挂断电话,车子驶进酒店前的小地坪。 酒店迎宾、车童们等在门口,收到队长电话的洛七,帮队长和赤十四准备了衣服提前送到酒店,在酒店大厅内等,当赤十四打电话说到了,拿着衣服袋子到酒店大门外。 两辆车停下,车童们帮开车门,洛七跑到车旁,将衣服塞进驾驶座给赤十四,自己帮队长换衣服。 赤十四脱掉夹克外套,换上西装就OK啦,快速下车,将钥匙交给车童,拿出一副墨镜戴上,然后再跑去帮万俟教授搬东西。 燕行脱掉迷彩衣想换西装,发现手上有夹板,穿不上西装,无奈的又穿上迷彩衣,再披上西装才下车。 照顾队长换衣服失败的洛七,也拿出副墨镜戴起来,和队长走到老教授的车旁,看到万俟教授搬出大保鲜箱,他也去抢一个抱着。 万俟教授停稳车即将车匙交给车童,再从副驾座和后备箱以及后座搬箱子,共五个大保温盒箱子,四个小保温盒箱子,两兵哥帮抱走两个,有八个酒店侍者,人手绰绰有余,不用老教授当搬运工。 王师母携自己的小棉袄下车,本来也准备抱箱子的,有人帮忙打杂,她们愉快的当甩手掌柜。 万俟教授牵着自家娘子玉手,带着小青年们进酒店,随引路的侍者走。 乐韵不喜欢受人注目礼,果断的躲到教授和师母身后当小尾巴;燕行走到小萝莉左手边当陪同,赤十四和洛七,以及侍者抱着大保鲜盒子跟在后头。 一行人乘电梯上楼再去青大设宴的宴厅,酒店有暖气,穿厚衣服很热,到了走廊,万教授和王师母脱下外套。 小萝莉也脱下大衣搁手臂弯里,燕行看得暗中直想叫她穿上外套,小萝莉里头穿着白色毛衣,下身打底裤配条短裙,都是修身的,胸显得更大。 万俟教授携着爱妻沿走廊到一个宴厅门口,有服务员打起珠帘,夫妻们说了声“谢谢”,优雅从容的进厅。 “万俟教授,王师母,您们可算来了。”守在门内的学生会的几个头头看到俊男美妇的一对夫妻终于露脸,惊喜不已。 听说万俟教授夫妻到了,在座的客人和校领导们也一致望向大厅门口,果然见到一对夫妻满面春风的走来,男的黑色西装,绅士温和,女士穿冬旗袍,头发绾成髻,贵气美丽,夫妻两手弯搁着长外套。 “你们不是等我,在等我的小学生做的药膳吧。”万俟教授对于热情的学生们不感冒,别以为他们不知道这些家伙是在等美食。 “教授,您竟然知道了,我们也不客气,您携同我们优雅美丽的王师母高抬贵脚往那边请。”晁宇博大大方方的送教授去入座。 “小晁,药膳带来了,小棉袄不给你,我家小乖乖累了一天,不能让她再陪你们站着。”王师母心疼小棉袄,特别交待一句。 “王师母,我们哪敢让小师妹站着,您请,小师妹,赶紧跟王师母去坐席。”才部长赶忙让小萝莉快跟上王师母,莫说有个护犊子的王师母在,就是王师母不在场,还有晁家长辈在,还有那么多因为小萝莉才给医学部赞助资金的大佬在,谁敢让小萝莉跟他们当杂役啊,必须让小萝莉去大佬们那边和大佬们谈天谈地谈未来构想啊。 “燕大校,您也是贵客,您仨位往这边请。”美少年看到燕某人吊着胳膊也没落下宴会,同样公事公办,给与贵客待遇。 学生会几个成员上前接过两位墨镜哥抱着的保鲜盒,抱去放在空着的桌面上,酒店侍者们也将保鲜盒放桌面,问过美少年等人不需要帮忙,再退出厅,一人去帮客人拿夹面包的夹子。 客人与主办方微微笑,本来是看着万俟教授等人,当看到几个大保鲜盒,眼神亮了起来。 当万教授和王师母去入席,很多学生代表才看见乐同学,发现她没穿礼服,穿的是家居常服,特别……惊诧,这样也可以? 校方领导们听到晁会长特意说了燕大校,也离座起身去打招呼,途中发现燕大校竟然带着伤,更感惊讶, 贺家四人看到小龙宝负伤满心担忧,因为是在宴席上不方便问,只能急在上心头。 看到校领导们过来,乐韵一溜烟儿的跑到周董一桌空着的位置坐下去,将自己摘出去,坚决不要跟校领导们面对面的打照面。 万俟教授王师母到贺家和晁二爷一桌入座,刚好空着两个位置,正合适。 小萝莉一溜烟儿的跑了,燕行那叫个无语啊,小家伙太不厚道了,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面对豺狼虎豹? 能当代表的校领导们迎上燕大校,热情的表示欢迎,并慰问燕大校伤势情况,校长亲自给引座,送燕大校和两墨镜青年到一桌席面就座。 燕行和校领导们客气的说了几句坐下去,免得其他客人尴尬。安排燕大校和他带来的入席,校方领导们各自回桌。 当校方各领导坐下,侍者送来一次性手套和夹子,美少年带副会长和各部长开保鲜盒,抬盒子去分发松露面包,几人合作,两个抬箱子,一人负责夹面包放桌面客人的盘子里。 保鲜盒子刚打开,浓香的气味从密封的地方钻出,满空乱蹿,无论是客人还是主办方的人闻香而食指大动,热切的等着。 待学生们将面包送来,只见面包烤得金灿灿,还撒有白芝麻,个头刚好有小碗那么大,那香味绝对不是一般面包的香味,非常非常的诱人。 其他人不太清楚内情,美少年代为解释:“这是我妹妹乐韵做的松露面包,松露是Yi国特产白松露,被美食家称为‘餐桌上的白钻石’,我妹妹自己跑去欧洲挖回来的原材料,以白松露为主药材配出一个药方做面包,主要功效在于提高人体免疫力,治胃病和消化不良,预防肠道肿瘤。” 很多人原本不知乐同学去欧洲挖松露,这下都知道了,十分意外。 “小晁,小姑娘挖到多少松露?” “小晁,我能问小姑娘购点松露吗?” “小同学,松露好不好挖?” 客人们兴趣深厚,七嘴八舌的问。 “这个不太清楚,我妹妹昨天下午才回到首都,傍晚才到学校,我还来不及听我妹妹讲挖松露的历程,各位女士先生们有时间可以亲自与我妹妹聊聊挖松露的话题。” 美少年带着伙伴们分发面包,一边笑着回话。 乐韵将头垂下,坚决当鸵鸟。 她想躲人,季老不放过她,顺手摸摸坐自己身边的小姑娘的脑瓜子:“小家伙,真厉害,你自己独自游欧洲了啊。” “季老,求不要揉我脑瓜子。”乐韵闷闷的抱头,无论坐哪都要挨人摸头,这日子没法过了,必须去旅行,要去走世界。 “小姑娘,你挖到多少松露。”小姑娘最怕摸头,季老好笑的收回手。 “不多啦,真的不多。” “小姑娘,不要学孔乙己说话。”钱总笑得眼睛快眯成一条缝。 “小姑娘,不多是多少?”李总唐总凑趣。 “不多就是不太多。”乐韵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装可怜:“我今天一天就用了五斤,我心好痛,求不要问了嘛。” “啊,五斤?”几位大佬差点没拍桌喊“败家”,他们也知道白松露,当初港外濠市巨富何某先生花了20万美金在拍卖会上竞价到当时最重的一块重1公斤多一点点的白松露,可想而知白松露有多珍贵。 “对啊,五斤,”乐韵拿手捂着脑袋顶免得挨人摸头:“我一口气用了五斤白松露,用了五斤黑松露。” 众人目瞪口呆。 季老搓搓手;“小姑娘,你究竟有多少白松露?” “我没挖到多少,”乐韵嘟嘴:“我自己挖到的不是很多,我运气好,机缘巧合结识一位欧洲贵族土壕,组队挖松露,土壕送了我几箱白松露和黑松露,贵族土壕钱多的没地方烧还跑去竞拍,11月份第一周拍卖会上最重的一份松露最后落到了我手里,我自己也购买了一些,带回来一百多斤松露,你们不要打它们的主意,我要拿来配药,谁来也不匀,谁匀我的我跟谁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 “嘶-”,附近的几十人暗吸一口凉气,一百多斤白松露是什么概念? “小姑娘,匀半斤行不行?” 周董等人眼冒绿光,一百多斤啊,匀点给他们吧。 “不行,一克都不匀,我计算好了,余下的重量差不多刚好合适。” “那么,等制出药丸子,匀一份药丸子行不?” “不行,我配制的药丸子是针对免疫力遭受破坏、身体虚弱的重症病人使用,你们身体健康,不用吃药丸子。” “哎,小姑娘一点也不可爱。” “嗯,是很不可爱,如果匀点松露给我们才可爱。” 几个大佬匀东西失败,自好放弃,小姑娘说他们健康,那就是没啥大问题,不用担心。 很多人本来想找小姑娘匀点松露的,听到与小姑娘同桌的人失败而归,他们也不去试水了。 周董一桌在小声说话,青大的小青年学生们也将面包全部发放到位,再抱小保鲜盒发饼干,一人四块饼干。 饼干有黑芝麻一样的小点,香味与面包一样的浓郁,饼干用的是黑松露为原料做的黑松露饼干。 两种美味在眼前,诱得人暗中垂涎三尺。 青年们将饼干发完,入座,青大校长致辞,向支持青大各项研究事业的各方人士表达诚挚的感谢,因早过了预定开席时间,秋校长只发表简短的讲话,举杯向在座客人示意,请客人们开席用餐。 宴厅气氛轻松,人人就等着品尝松露面包,开席后都朝面包进攻,吃着美食,满足感油然而生,而吃完一个面包还意犹未尽,赶紧吃饼干,大多数只尝一块便舍不得吃,拿纸巾包起来揣兜里或塞包包里,留着饭后再吃。 王师母当作没看见大家的动作,她绝对不会说小棉袄给她家留了一份。 第八百三四章 偷溜 青大的酬谢宴非常圆满,赞助商/人也心情愉悦,饭后,校方邀请客人去KTV娱乐,客人们也欣然前往。 面包和饼干有余下少量,美少年做主赠送给负责宴厅的服务员和酒店经理,再请服务员们将保鲜盒送到一楼大厅先放一放,等他们走时再带走。 当众人去玩,乐韵悄悄的跟晁哥哥说了一声,抓了燕帅哥当挡箭牌一起偷溜,赤十四洛七也巴不得撤,护着小萝莉避开众人下楼,到酒店外请车童将车开来,四人上车,洛七当司机送小萝莉去美食胡同附近的茶街。 周董等人玩了会儿才发现不见小姑娘,最初以为她去晁二爷那边,从而也没在意,后来发现贺董等人也在找小姑娘和燕少,他们逮着晁家少年问才知快到燕少换药的时间,小姑娘和燕少先回去了。 众人:“……”他们还想找小姑娘说说话聊聊天呢,燕大校竟然将人给拐跑了,不厚道啊。 乐同学提前走了,他们也不好意思马上走,K阵歌,玩得到晚十点散场,青大校领导们和学生们一一与客人们握手道别,送走客人,其他人员先上车或在楼下等一等,校方主要领导和学生的头头再回宴厅,向酒店工作人表示感谢,并结帐,酒店经理笑着答:“先生们,有位老先生已经买单了。” “啊?”众领导愕然,有人帮买单付账了? “请问,有没有买单的老先生的信息?” “买单的是位姓季的老先生,还划了一万的红包分给负责宴厅的服务员们,”经理笑着递帐单明细给校方领导们核查:“老先生用信用卡预付十五万,我们结算完钱还有盈余,想找零给老先生没找不着老先生,请贵校转交给老先生。” 末了又加一句:“贵校的人气真旺,有好几位老董悄悄的来买单,知道有人结帐了还为自己没有抢到买单的机会而遗撼呢。” 校领导们油然而生出一丝骄傲,知道是谁帮买了单,再三向酒店工作员表示感谢,走过场的核对一下帐单,拿了余款与经理道别。 到楼下,校后勤领导将结帐的钱交给晁会长,季老与晁会长兄妹熟悉,由晁会长将余款交给季老最合适,当然也没忘当即给季老打电话,向他表示感谢。 季老接到青大校领导的电话,客气的寒暄几句,让将余款给学生会添点笔墨纸砚等零碎物,不用再送还。 通了电话,青大师生们也回家的回家,回校的回校。 燕少几人离开时尚早,车子离酒店老远了,燕行才细声细语的问:“小萝莉,你说帮我换药,什么时候换啊?” “我帮你用了接骨特效药,七天之内不用换,回去好好过节,节后我要回学校需要你们接送时再通知你们。”乐韵抱着自己的背包,暗搓搓的计划着要做什么,心情美好。 “小萝莉,我跟你去宣家做客好不好?”燕行心里闷得慌,小萝莉为什么要去宣家住宿,是不是她真的喜欢宣少? “不好,我要跟宣少主讨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宜有人旁听,你明天可以去宣家吃午饭,和众少相处增进感情。” “你明天要请客?”燕行的憋闷一扫而光,小萝莉叫他去宣家吃饭,嗯嗯,应该不是她喜欢宣少才去宣家,是要请古武家的人吃饭,在宣家更方便些。 “算是吧,等你们帮我灭完渣,我也请你们吃大餐,另外我要问问,我给了你们那么多药丸子,你这次任务为什么没吃,将自己整成那副鬼样?” “药丸子分下去了,有部分分送边疆最偏远的哨所以备不时之需,有部分交给在外的特殊人员,有部分分给在边疆反恐前钱的队伍,队里只留下小部分,你的药丸子在偏远地方和反恐前线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有好几次给重伤人员赢得抢救时间,减少了伤亡。药丸子太珍贵,我们不到万得已的时候也舍不得吃,吃一颗就少了一颗。这次出任务幸亏有药丸子,我们才得以坚持一个多月不眠不休还能全部归队。” 队长在细声细语的说话,赤十四和洛七安静的听着,有了小萝莉的保命药丸子,出任务时等于多了一次活着回来的机会,可想而知药丸子的重要性有多大。 气氛有点低沉,乐韵抱着自己的背包,脸纠成团:“感觉我明年还得去趟藏省挖虫草的样子啊,我能不能当耳聋,没听见你在叽咕什么。” “小萝莉,药丸是不是必须要有虫草?”赤十四兴冲冲的问,如果有虫草就能制作药丸子,明年拉上几个营去藏区的无人区做高原训练,顺便挖虫草。 “当然啊,虫草是起稳定作用和增加人体抵抗力,没有虫草就得大量增加人参和重要珍贵药材的用量,制药丸子用了二百多斤虫草,二十多根百年老参,五百年的首乌,还有五百年以上的雪莲花也用了一些,心疼死我了。” “五百年以上的雪莲花?”洛七表示他耳朵有点小问题,好像幻觉了,不对,好像在听武侠故事里的人说“千年雪莲花”的感觉。 “嗯,就是五百年以上的雪莲花,是一位古老家族送给我的见面礼。”燕人师父送的雪莲花,制药时有用一点入药,想想就心疼。 洛七想咬手指装傻子,小萝莉的药材太珍贵,他不敢再和她讨论了,越讨论会越内疚啊。 赤十四想自我催眠,他能说耳背,没听见小萝莉的嘀咕吗? 燕行装傻,他也知道制药丸子不易,可药丸子能救命啊,一颗药丸子有时等于一条人命,所以还是希望小萝莉帮制药丸子。 三条汉子没人吱声,乐韵抱着自己的包包偏头看窗外,防弹玻璃有点厚,从外看不到内,从内向外看,看到的景物也是朦朦胧胧的。 假期的车辆太多,车速很慢,都是走一段路因前面交通拥挤要缓行停顿,走走停停,原本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耗费近一个钟才到。 茶街不堵车,路旁却停得很多车辆,洛七沿着街找宣家的茶楼,找到地头,因为门口无处停车,只好在靠边点的地方停,赤十四飞快的推开副驾室的门下车去帮开后座车门。 乐韵钻出车,瞅瞅宣家茶楼,大冬天的,茶楼晚上打烊了,从内部透出微弱的光,她没走侧门,走向宣家茶楼的大门。 赤十四送小萝莉,他们队长是伤号员,还是不要出来吹冷风了。 走到宣家茶楼大门外,小萝莉轻敲门,刚敲一响,门内响起回应声,她敲完第三响收回玉指,茶楼内响起拉门栓的声音,转而门从内拉开,一个宣家青年探出头:“我猜着是小姑娘来了,果然真是,快请进,我们少主念叨小姑娘几百回啦。” “下次你们少主念叨我,你们记得扯棉花塞耳朵。”乐韵笑嘻嘻的扮个鬼脸,进宣家茶楼,楼内没其他青年,想必就留着一个人在等着给她开门,如果没记错,给开门的是宣家青年中排第九的人,叫宣九。 宣九对送小姑娘的青年笑一笑,关门:“我们可不敢塞耳朵,塞住耳朵,我们少主就会做料理叫我们排着队挨个试吃。” “可怜的人哪。”不听念经似的念叨就要试吃黑暗料理,宣家帅哥的日子一定过得非常“有滋有味”。 赤十四等门关上再转身回车,钻进后座,看到队长还盯着宣家茶楼,直抚额:“队长,你想吃美食,你明天赶早点过来就是了。” 燕行撇撇嘴角,他是怕小萝莉被拐走好不好?小萝莉都说了一定要在古武古修界家族选男朋友说宣少主最合适,宣少主确实很优秀,除了什么什么证书不够,其他方面在众少中属拔尖儿的一个。 私心里不希望小萝莉和宣少主友好相处,理论上小萝莉和宣家相处得越好越安全,私心与理论是相互矛盾。 最终,燕行默默的收回视线,他完好无缺时都被小萝莉当作花瓶保镖,这副模样就更不用说了,还是老实点回部队吧。 转而又想起还没打电话给外公和太姥姥们,找出手机给外公打电话,告诉他说自己出任务回来了,工作忙,元旦不回燕家过节,让外公自己照顾好身体云云,通话十分钟,结束后再打给太姥姥和舅公们说刚出任务回来,很忙,元旦节可能不回贺家过节,通话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 给长辈们打完电话,燕行放心了,五舅和九舅有见到他吊着胳膊的样子,回去知道他有打电话回家,应该不会追着问他伤势如何。 洛七开着车,赤十四当空气,两人听着队长向家长打电话报喜不报忧,默默的当自己啥都不知道,贺家有四位成员在宴会上看到队长吊着胳膊,队长对长辈说受了点轻伤,想避重就轻的蒙混过关,可行吗? 当然啦,他们觉得悬,也不会给队长泼凉水的,队长是伤号员呀,不能再打击了,人艰不拆。 第八百三五章 揭老底 乐韵宣九去宣家内院,耳朵还听着外边的声音,听到红少校返回车上,听到车子远去进入大道,直到分不清究竟是哪辆车行驶弄出的声响才不再关注。 宣九领小姑娘穿过茶楼后堂,再过了前院去二院,将小姑娘领进东厢正堂,宣一等人赶忙准备茶点。 宣少歪在东厅罗汉床上看书,看到粉嫩的小萝莉终于到了,扔掉书本,露出清丽的笑容:“小美女,你们这么早就散席了啊,水缸啊什么的还没送来,白天容易堵车,我让店家晚上送货。” “噫,真很早吗?我咋说有位清丽卓越的少主一直在念叨我来着。”乐韵笑着走到正座的罗汉床外脱鞋,爬上罗汉床,也学主人倚着椅北面朝门的方向。 冬天,宣家的罗汉床都铺上厚厚的垫子,有靠枕可倚坐,可半躺着,很舒适,因为屋壁加了一层高梁杆保暖层,不用通暖气,屋里烧二只无烟煤炉也能将屋内熏暖和。 “阿九,你出卖我。”宣少抱起靠枕朝着宣九丢过去。 那只枕头飞过时,宣一低头让靠枕飞过去,宣九还立在堂中,看到抱枕飞来伸手捞住,将抱枕送回主座:“少主,我帮您数了,您从黄昏前开始到我出去值班守门共念叨了小姑娘六十三次,下午和我不在场时候不知道念叨了多少回。” “叛徒,绝对的叛徒,”有个家伙专揭自己的底,宣少气咻咻的朝宣九丢眼刀子:“我决定以后一个月以后由你帮我试吃新菜式。” “就知道是这样。”宣九将靠枕放少主身侧,淡定的退回到宣一几个人坐的地方坐下去,对于少主给的惩罚浑不在意,怕啥?反正以前尝遍了少主的黑暗料量也没翘辫子,现在少主的厨艺有所精进,吃了不可能会死翘翘。 被家族侍卫揭了老底,宣少主无奈的丢去无数个眼刀子,转而笑嘻嘻的和小萝莉说话:“小美女,我不认识那个人,你当没听见他说什么。” “真话逆耳,诚实最可贵。”乐韵笑得合不上嘴:“宣少,你家的帅哥们都是诚实的孩子,为了赞美他们的品德,我决定做道美食给他们品尝。” “好啊好啊,需要什么?”宣少瞬间激动了,小萝莉要做美食,他又可以从旁偷师。 “我列的清单上的兔子、荷叶和沙子,大煤炉几样齐了就可以了。” “清单上的原材料基本找齐,就是仙人掌不好找,只找到一点点。” “有找到一点就行,我晚上十一点休息,凌晨一点过后再起来做美食,明早就能吃到香喷喷的兔子。” “没问题。”宣少喜滋滋的,暗搓搓的决定晚上不睡觉,给打打下手,学学怎么做美食。 宣家青年们也喜出望外,小姑娘到家里做次美食,他们便受益不少,小姑娘就是颗小福星,到哪就能照亮哪。 时间才刚到十点,尚早,乐同学也不急,歪在罗汉床上和宣少嗑瓜子,唠嗑明天请古修家的众少们来吃午饭,做什么菜。 宣家青年们也总结出经验,知晓姜少等人会闻风而动,为了不至于明天一大早就有一群人跑来抢美食,决定明天早饭后才通知古修家族的少主。 嗑了很久的话,送石缸的商家打电话说快到了,宣家青年们兴冲冲的跑去侧门,打开门出去等着商家送货上门。 宣少和小萝莉从内院晃到外院的晃了一圈,当他们俩晃出侧门,送货来的车也才到门口,宣家向四家店下订单,共三部货车,敞棚的小东风货车,两部车装石缸,一部车装陶水缸。 随车而来的还有七八个搬运工,天太冷,都戴着口罩和手套,停车即上工解绑扎固定货物的绳子,再架起木条铺木板,移动石水缸从车厢内沿斜坡面一个一个的滑到地面。 搬运工人们从车厢内将石缸滑至地面,宣家青年将石缸往家里搬,一人扛一个缸轻轻松松无压力。 本来就是自己的事儿,乐小同学哪好意思旁观,也去搬运,宣家青年看着小姑娘那么个小小的小不点儿扛着个百来斤的水缸,汗嗒嗒的汗了一地:“小美女,您穿着高跟鞋呢,这点活有我们就行啦。” 宣少扛着只水缸以飘的速度放回内院,回头看到软萌萌的小萝莉扛着个缸,差点没摔跟头,飞冲过去抢过来自己帮搬:“小美女,你还是一边看着吧,这种活是男人们干的,你只管鼓捣美食就行。” 石缸被抢走,乐韵那叫个无语啊,这明明她的私事,最后变成宣家的事啦,囧!宣家青年不让她干活,她也领受好意,溜到外头站在旁边旁观,默记有多少只缸。 宣家青年们个个身手矫健,你来我往,搬运工刚将石缸移至地面,他们转眼就搬走,基本不可能让缸堆积。 石缸共八十七只,装车时叠了一层,因为太重,不能垒更高。 缷载完石缸再缷载陶水缸,水缸是粗陶缸,宽口型,只有少量几个是罐形的陶缸,共有三十二只。 搬运工将陶土缸缷载完,收起绳子和木架之类的用品;宣家青年们与随车来的店主结帐,将余下的款项结清,给搬运工一人一百块的辛苦费,大冷天的,又是晚上,气温超低,搬运工们都是靠力气讨生活,顶着寒气工作,生活不易。 结完帐,店家和送货车赶紧回家,宣家青年们也关上院门,回到内院,就见天井里和走廊下都码堆着石缸和陶缸。 宣少看到采购成果很满意,当然,也让青年们赶紧回去睡觉,免得看到小萝莉将缸收进空间符内吓出好歹来。 乐韵走一圈,拿出符纸,光明磊落的将缸转移进空间,共花费长达半个钟才完成转移工作,再进上房正堂,将十几只小石缸和陶罐也收走,收完自己的物品,选好地方,将宣少和华少在F国购买的葡萄酒搬出来。 宣少不急于收拾葡萄酒,带小萝莉去拿她以前和昨天寄放在宣家的物品。 乐小同学将存放的东西收妥,将行李拖车搬到正堂,又拿出几只箱子一起堆放,找出一篮果子和一块10斤的金砖,一只装有咖啡豆的非洲特色陶罐给宣少:“宣少,说真的,要是别人我还不给他,果子是非洲高原野生仙人掌果。” 看到小萝莉给自己的东西,宣少有点懵:“这些全给我?果子我喜欢,为什么又扔来一块金砖?” “金砖是预存的钱,我以后需要购买什么自己不方便,就像这次一样又请你们帮忙,你们从这块金子里扣钱,买石缸水缸的钱和采购原材料也从这里扣,什么时候钱不够了记得说一声。那只陶罐是非洲少见的黑土陶,你试试拿去装酱或者装酒密封一年,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咖啡豆也是原产地出产的,你们不爱喝,可以拿来招待那些爱装13,喜欢学欧美人士觉得喝咖啡才是高大上行为的家伙。” “可是,你帮我带红酒回来,免了税金,我们这次买缸的钱还抵不了带红酒出境应付的税金,这怎么算?” “不用算啊,你们帮我采购,帮我找东西,我借用你家,差使宣家帅哥们打杂,我也没给工钱。” “唔,行,金砖就寄存在我家,你不方便出面购买的东西说一声。” 宣少想想觉得不能跟小萝莉就明细帐再讨论下去,要不然小姑娘细细算来,什么都要算钱给他家,那样就太生分了。 整理妥当物品,宣少送小萝莉去客房休息,他也回卧室打坐,等着凌晨起来做美食。 燕少和队长到十一点后才回到驻军部,在部队的兄弟都在等着仨,见到人回来,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问情况,也报告送医院去的几个兄弟们的检查结果。 兄弟们都在,燕行将小萝莉给的饼干给兄弟们分,面包坚决不分享,自己抱着吃的去睡觉。 饼干那么少,哪够分啊,各人半块,让一群兵哥们吃了心里馋得慌,恨不得去把头儿拖起来海扁一顿,队长分明是故意吊他们胃口嘛。 再馋,也不能真抓队长揍,一帮兵哥不甘的去睡觉,躺下去心里还想着一个问题:小萝莉什么时候来给他们做好吃的啊? 兵哥们很怨念,出席了青大酬谢宴的宾客们同样表示怨念,松露面包很好吃,能不能问问怎么样才能得到乐同学单独请吃药膳大餐? 青大回学校的部分师生们在凌晨才回到学校,各各赶紧的回去睡觉;从宴会后直接回家的李少等人基本都在十一点后才爬回家,也赶紧洗洗睡了。 在宣家的乐小同学并没有睡觉,在客房打坐修炼,也顺便算是睡眠了,凌晨一点准点醒来,活动四肢,不穿外套,换双运动鞋,拿出些仙人掌和配料用一只篮子装起来,打电筒开门出去去厨房。 宣少早就等着小姑娘,听到她开门的细微声响,利索的跳下床穿上鞋子,也打电手筒跑出卧室,欢快的追上小萝莉的步伐。 宣家的厨房收拾得整整齐齐,土灶、煤炉和煤气灶都有,能容三个煤球并列摆放的炉子烧着煤,上头锅里有热水供用,兔子也是傍晚前才宰杀处理好放在篮子里沥水,各种配料放在放物品的架子上一字排开,或者堆在地面一角。 检查需要的东西都齐备,乐韵围上围裙带上袖套,将装热水的锅搬下来,重新换一次炉球,把一只养花用的小石缸放煤炉上,倒进大半缸沙子,开煤炉的风口,让煤炉的火烧旺起来,加热石缸和沙子。 再用几个盆装药汁,一个盆腌制兔子,一个盆腌制肉,一个盆腌制整鸡,丢着它们腌制浸泡,搬出石舂,切了松露丢进去捣碎,用小盆装起来,再舂松露,第一次是纯粹的捣松露,第二次添加药材,捣好再过滤,汁与渣分开放。 弄好一份药材配料,取部分放进宣家青年们剁好的饺子馅内拌匀,之后取面粉和面团子,和面不用水,全部用药汁,还添加一些药渣,添加捣碎的松露,揉搓两个大面团让它发酵,改而用泥巴和稀泥,弄成面团子,再摊成泥面饼。 做好泥面饼,将腌制足的兔子拿出来填充药材,盘整整齐,再贴仙人掌,用马齿苋草绑扎起来,再裹荷叶,扎绑得严严实实以防漏,做好一份再次拿只兔子往肚里填药材。 宣少认真学习一切,记住了用料量,也上手做忙。 两人干活很快,将二十只兔子裹好荷叶再裹面泥饼,整成一个泥球,表面再涂一些干泥防粘地面,变成一个个泥蛋蛋。 处理完兔子,洗了手,在另一个大煤炉上放蒸锅,倒进热水预热,小萝莉和宣少先包一阵饺子,等蒸锅水开,蒸一锅饺子,宣少负责包饺子,小萝莉捏烤面包,捏到一定数量即开烤箱放进去烤焙。 蒸好两锅饺子,烤好一炉面包,石缸里的沙子也烧得滚烫滚烫的,乐同学将裹着兔子的泥蛋子埋进石缸里的热沙子中,再把腌制的几只整鸡提出,在鸡肚里塞药材,再裹荷叶装进瓦罐子里,再放埋有泥蛋子的沙子表面,之后用一只石缸倒扣罩住有沙子的石缸,让沙子慢慢的煨烤泥蛋子和瓦罐里的鸡。 埋了泥蛋子,乐同学继续捏面包制作烤面包,宣少努力的包饺子,有时也会做肉包子。 小萝莉和宣家少主起五更爬半夜的钻厨房,宣家青年最初没睡着,睡着睡着也全部睡着了,一睡睡到自然醒,时间仍然是以往准点醒的时间,鼻尖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香味。 青年个个翻身爬起,麻溜的打理好自己,蹑手蹑脚的跑到走廊,外面天色漆黑,赶忙去洗涮,轻手轻脚的跑到厨房外头,从开着的半扇门往内窥探。 宣少看到探头探脑的家族青年,笑骂:“一个个偷偷摸摸的干什么?手脚利索的过来帮忙包饺子做包子,手脚笨拙的管管煤炉,将饺子包子搬去西厅,该装起来的装起来。” “少主,我们没有偷偷摸摸,是光明磊落的看。” 十来个青年鱼贯而入进厨房,一拨人端走装饺子和包子面包的簸箕和箩筐、盆桶去西厅打包,几个手速快的青年帮着包饺子做包子,负责管火。 第八百三六章 不给面子 宣家的几个青年们挤在厨房帮忙,看到小姑娘干活的速度也特别郁闷,感觉小美女的手速比以前更快了! 自知自己速度难以比拟小姑娘,青年们唯有认真干活,原本小萝莉和宣少主忙了半宿,已经包了好几百的饺子包子,烤好几百烤面包,有帮手,余下的面团子很快就用尽。 将面包烤完,乐同学将一些肉串起来放烤箱里,等最后一锅饺子和包子下锅,将卤水锅先放天然气灶上烧开,再搬至煤炉上,将腌制好的肉丢进卤锅里卤。 宣少和小萝莉重新又和两个大面团丢着自然发酵,让青年们热早餐,他们跑去洗脸刷牙做早煅练。 首都的冬季天亮得晚,七点多钟才天亮,宣家青年没等天亮,不到六点半摆餐,早餐吃面条,有两个开胃小菜。 青年们将煮好的面条和开胃小菜端到餐厅,乐韵抓着宣少帮忙,将倒扣的石缸搬走,捧出瓦罐鸡,先启出一只,煨到了火候,肉香酥嫩。 再挖出只泥蛋子砸开,取出兔子,解开烧得发焦的荷叶,仙人掌烤熟了,兔子也皮黄肉脆。 等着端菜的宣一二三四闻到香味没出息的吞口水,小萝莉挖泥蛋子,宣少操刀将一只兔子肉切成块,将仙人掌也切条,满满的一盘;再去抱个泥蛋子砸开泥,拿盘子装着兔子,解开荷叶再切割。 乐韵将泥蛋子全挖出来,将余下没烤烧的十只埋进去,又将几只整鸡盘好装瓦罐里放沙子表面煨着,重新用石缸倒扣起来,小火慢慢烧缸底加热。 早餐两只瓦罐鸡,两只烧兔子,还有烤肉和两个开胃菜,一人一碗面条,还有面包和饺子,美食上桌,排排坐好吃大餐。 共分两桌,因为天快亮了,晚上值班守夜的青年们也下班一起吃早点,青年们吃得眉开眼笑,都抢瓦罐鸡和兔子肚子里的药材吃,仙人掌匀分,各人分一二条块。 吃光鸡肉和兔子肉,连盘子上的油渍也用面包擦得干干净净。 吃得肚子滚圆滚圆的青年,眼冒绿光的瞅着少主:“少主,求向小美女匀瓦罐鸡和烧兔子的药膳方,哪怕一样都行。” “小美女,你瞧瞧,我家的兄弟们要造反了,要不,你匀一个配方给我吧?”宣少顺着家族青年们的意思央求小姑娘,他也想要药膳方子啊。 小萝莉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状:“这个嘛,你们再帮我个忙的话,我给瓦罐鸡的配方给你们,是简洁版的,像今天的这种味道的配方不可能外传,因为有十几种药材太稀有,太难找,而且搭配也非常讲究,用错了量会有副作用。” “需要我们做什么?”宣家青年们振奋的摩拳擦掌,莫说一个忙,一个百忙都没问题。 “我需要大量的竹篾筐子,晒药的竹筛子竹簸箕,木制的箱子,水缸也还不够,再来个七八十个不为多,辛苦你们再帮忙我收集一些吧,这些东西不宜在首都大肆采购,容易被人发现端倪,在秦省采购也行,我明年有空再去搬。” “小美女,不就是买点东西嘛,小事一桩,包我们家身上。”宣少拍胸一力承接了帮忙采购的事儿,秦省那么大,竹制品木制品都不是个事儿。 宣一等人也是一脸“小菜一碟”的表情,秦省不是产竹大省,别忘了现在有个词叫“网购”,可以以开店的名义向外省下订单订购大批的竹制品和木制品。 “我就知道宣家最可靠,所以早就打定主意请宣家帮忙啦,有些竹木制品有一定的要求,等会我去拿图纸。等你们帮收集到一定的数量我再去搬,顺便去宣家在宣家主和宣家老祖们面前卖个萌,蹭几顿饭。” “欢迎小美女随时去宣家做客!”宣家青年们举双手双脚欢迎小姑娘去家族做客,宣家的长老们也希望小姑娘去宣家走走。 “小美女,你要那么多缸做什么?”宣少很好奇小萝莉收集大量石缸水缸的用途,就算养水生植物也用不着那么多吧? “石缸用来装海水,有些植物必须要用海水养植,我家那边离海太远,去海边一次不容易,只能储存大量海水以供给植物,所以要收集很多缸从海边运海水。” 宣少顿悟,难怪小不点儿要采购大量水缸。 坐了会儿,天慢慢亮了,不是像夏天那样明亮,是带点朦胧的光亮。 上午还有活,乐韵去客房找出自己画的木箱子或竹筐子的尺寸图,又手写一份瓦罐鸡的配方,加盖自己的私家印章,拿去给宣少。 小萝莉给了份加印章的药膳配方,宣少喜出望外,忙忙抄录几份,真迹密封保藏,将抄录的给一份给采购人员保管,自己收藏几份,再去厨房偷师。 宣家青年们分出几个做烤面包包饺子,几个人跟着小姑娘和少主制作扣肉,做泡椒鸡爪,卤鸡爪,再做松露炖猪蹄,松露鸡血豆腐,红烧鱼、酸辣蛤蛎…… 负责通知古武家少主们的青年等到九点钟才打电话,在京的各家少主或少爷们听到说叫他们去宣家吃中午饭,不管在干啥,扔掉手头的事立马就去换装,风风火火的往宣家跑。 众少接到消息还在去宣家的路上时,燕大校已经到茶街的街头一端,他自己开车,进入茶街的街道还没到宣家茶楼看到有个空位就过去停车,自己再步行走向宣家茶楼。 宣家青年们中负责接待的人员也早做好准备,当见到燕少大驾光临,赶忙请往后院,先进茶楼后的一进院,再进二进院。 燕行跟着宣家青年进得第二重院,不去客厅去厨房,到宣家厨房外看到厨房里一片热火朝天的画面,内心嫉妒,小萝莉还没去他家陪他一起下厨做吃的。 “燕少,你去东厢坐,等会有人来了帮招呼一下,我和小美女在折腾吃的。”宣少看到燕少,笑盈盈的赶人,那家伙吊着胳膊,面色也不太好,明显是重伤未愈,真不知他上司咋想的,竟然会放他乱跑。 “我等会过去。”燕行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睛盯着小萝莉。 被人瞅着,乐韵好气又好笑,去拿两个烤面包蹿到门口塞给燕人:“睡眠不足,怎么还来得这么早,午饭还要很久,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你去东厢那边罗汉床上歪着躺会。” “晚了怕堵车,小萝莉,我去东厢了啊。”得到两个面包,燕行低落的情绪一扫而光,小萝莉还是很关心他的。 乐韵挥挥爪子,燕帅哥那家伙受伤了,变得玻璃心,看在他是军人的份上,就不计较他傻乎乎的行为啦。 小萝莉笑脸相送,燕行欢喜的揣着吃的穿过中庭到东厢,坐到离主客座最近的一张罗汉床上,优雅的吃面包,喝宣家青年沏的茶。 古修家的青年当中姜少因距离近,最先赶到宣家,他被引进东厢看到燕少,哇哇大叫:“怎么可以这样,明明说我才是第一啊,燕少,你是打哪冒出来的?” “地平线上冒出来的。”燕行勾出浅浅的微笑:“你确实是第一,我是例外,我本来昨晚就来了,为了不给宣家添麻烦,小萝莉让我回部队去住。” “哦哦,这样我心理平衡了。”姜少总算舒畅了。 “姜少主,您心理平衡得太早,小姑娘说今天中午全是荤菜,很多菜有松露,都是美食啊,您偏爱吃素,看样子只能睁睁的看着别人吃。”宣一在东厢代为接待众少主,笑着告诉姜少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我是偏爱吃素,可不是等于不吃荤。”姜少内心很忧伤,小美女好久没给他做素菜饺子包子啦。 宣一笑而不语,人艰不拆,他就不拆穿姜少的那点秘密啦。 宣家青年以为姜少之后接下来来得最快的可能是吉少或华少,实则不是,随后而至的是澹台家大少和澹台小少,澹台兄弟俩由老管家带来宣家,宣家青年将三人请至东厢。 澹台寻欢只坐了一会就坐不住,想溜去厨房找小仙女,被澹台寻阳给逮住,不让他去捣乱。 不久华少和辛五少先后而至,之后是陈少、霍十少、赫连清辉,稍后是周少、方八少,兰七少,吉少反而姗姗来迟。 十点半时分,前不久入京办事的咏春拳法的传人梁氏一支的梁洪毅,与Y南段氏家族段家主的族弟段融也应约而至。 十月十一月曾有数个武术家族进京有意拜访乐小同姑娘,终因小姑娘去欧洲游学而没能成功,梁氏与段氏的人刚好来京办事,因而有机会到宣家吃饭。 他们是第一次正式到宣家做客,临时去购水果和酒,提着礼到宣家茶楼,宣家青年们将客人请进内院东厢。 梁氏家族与众古修家没什么直接来往,宣一特意做介绍,让众少和梁氏的子弟相识,梁洪毅年届五十,不是年青小伙子,众少也不好太随意,相互见礼,客气的聊天。 乐同学和宣少主在厨房折腾,忙到十一点才折腾清楚,去洗澡换衣服,再到东厢正常会客。 当小萝莉一露面,澹台小少蹿起来,抱起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布偶朝外跑,几个飞脚就冲到进门来的小女孩面前,将布偶塞过去:“小仙女,送你的元旦礼物。” 澹台寻阳想拾脸,他能当不认识自己的弟弟吗? 众少一脸戏谑。 被硬塞进一个茸茸的东西,乐韵脸泛绿,一把将布偶给塞回去,伸手捏小帅哥的脸,气恨恨的瞪眼:“澹台家的熊孩子,你又送毛绒绒的东西,欠揍是不是?信不信我将你扔出去?” “不要嘛,小仙女,这个很可爱啊,你看,个子不大,雪白雪白的,是黑眼睛哪。”被捏着脸蛋,澹台寻欢直缩脖子,边求救:“宣少主,快救救我,小仙女要把我的脸肉揪下来当下饭菜了。” “放心吧,小美女做好午饭菜了,不会揪你的肉做下酒菜的。”宣少才不同情熊孩子,叫他老送布偶给小姑娘,这下挨嫌弃了吧。 “觉得可爱你自己抱着玩吧,别给我,毛绒绒的一团布和海绵不能吃不能喝,占地方不说,还容易脏,需要定期清洗,麻烦死了好吗?你有颗少女心,你自己喜欢自己抱着玩耍,上次说了下不为例,你再塞给我,丢你到天井里罚站,中午不许吃饭。” “小仙女,不带这么凶的,其实,这个不占地方啊,可能塞脚头踩着暖脚。” “不需要,有暖气,到处暖暖的。” “小仙女,你不会真要我抱回去吧?这样我会很没面子的哒。” “你可以送给你哥哥。再想塞给我,莫说面子,里子都不给你。” “我哥哥送你的话,你收不收?” “又在给你哥打广告,小脑瓜子不用在读书正事上尽想有的没的,你给我老实的去呆着。”有个小帅哥又拐弯磨角的想将哥哥推销给自己当男朋友,乐韵出手如闪电,在小帅哥身上点几下,伸手一捞将小帅哥给拦腰抱起来,走向澹台睡美人坐的位置。 澹台小帅哥跑去找小姑娘玩,众人瞅着乐,看到小帅哥送礼失败,还突然被小姑娘给夹在腋下,一致懵呆。 澹台寻阳望天,有个淘气的弟弟,他能咋的? 寿伯笑咪咪,半点没觉丢脸。 乐韵将夹着的澹台小帅哥走到澹台睡美人坐的地方,将人塞罗汉床斜放着,再一指点下,解开他的哑穴,笑咪咪的走向主座。 “呃,哇,我不能动弹,小仙女偷袭我,点了我穴道,求哪个好心人帮解穴。”终于能说话,澹台寻欢哇哇大叫,哎妈呀,小仙女不厚道,不吱声就偷袭。 “小美女才没偷袭你,人人看清小美女是光明正大的点你穴道。”宣少笑得阳光灿烂,陪小美女去主座分别坐下。 “我不是好心人。” “我喜欢当坏人。” 吉少华少姜少几人笑嘻嘻的,不给澹台小帅哥解穴。 陈少等呵呵的,他们就看着,不说话。 燕行龙目含笑,满心的幸灾乐祸,叫那家伙仗着年少老往小萝莉身边扑,这下吃苦头了吧。 ------题外话------ 帮友情推荐一下:爱吃香瓜的女孩/文《星纪帝国之枭宠狂妻》 【初次见面】 芜城冷冷开口:“把衣服脱了……” 宇小星极力解释:“我们能不能先聊聊?我不是自愿的,是有人把我绑来这里……” “我只知道你是我花一亿联邦币卖来的小奴隶,做为奴隶,你应该乖乖听主人的话。” “一……亿?折成人民币一千块那种吗?”宇小星不敢置信。“我这么值钱?要不你再把我卖了,我们两五五分怎么样?” 芜城:…… 第八百三七章 今年不送礼 小姑娘点了澹台小少的穴,周少等人就算会解穴也坚决不会去帮解穴呀,个个笑咪咪的任抱着只兔子的熊孩子以斜躺式的姿势僵坐着,欣赏他只能说话不能动的囧样儿。 众少不当好心人,寿伯也不给小少爷解穴,满眼笑意:“小少爷,你就受着吧,等会吃饭时让大少爷吃一口帮你留一份。” 想象着澹台家熊孩子坐着看大家吃美食他流口水的样子,众少大乐,直声叫好。 “我被抛弃了,众叛亲嫌大概就是这样子。”澹台寻欢苦恼的皱眉皱脸,幸好脖子以上的部位还能动,要不然像座雕像,多难受。 “你的小兔子对你不弃不离。”乐韵爬罗汉床上坐了,看着自己的“杰作”笑成星星眼,欺负熊孩子最有成就感啦。 澹台寻欢垂眼瞅瞅抱着的兔子,脸皱巴巴的皱成团,被点穴,搂抱着小兔子的手臂僵了,所以小兔子才没脱手掉出去。 弟弟淘气被收拾了,澹台寻阳摸摸弟弟的脑袋当安慰,就说不要送小姑娘布偶嘛,阿欢还不听忠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澹台家熊孩子瞎闹腾的事也给在座的人增添了不少乐趣,宣少坐下端起茶敬客,喝了茶再帮介绍两位面生的面孔给小萝莉,段氏有个孩子在青大,与小姑娘熟,所以意思意思的介绍就行,重点提梁氏子弟。 梁洪毅长坐而起抱拳致意,客气的表达“久仰”,说出酙酌良久的话:“小姑娘,这次我进京一是家族公事,另外也有私事相求,我带来一份家族子弟的血液样品,希请能劳动小姑娘大驾帮分析一二。” “这个没什么大问题,请将血液样品给我,我瞅瞅。”找她看血液样品,这没什么难题,只要不是请她出诊,凡事好商量啦。 梁洪毅感激不已,激动的从背着的斜肩男士背包里拿出一只医用血液样品瓶标瓶,宣家青年们去接过来,捧着送到仙医门的乐小姑娘座前。 血样标瓶装得半瓶血液,乐韵拿过来晃了晃,观察颜色,拧开盖子,有血腥味飘出来,还有一丝呛鼻的臭味。 闻了闻味道,顺手盖上瓶盖:“以血液分析,主人年龄大约十六七岁,女性,身体健康,取样品时有感染病毒,病毒不是很厉害,以现在的医院条件在市级医院即可以解决,梁家这位子弟应该没大碍了吧?” 乐小姑娘拿到样品瓶直接开瓶,众少暗中捏了把汗,小美女就不怕是传染病人血样吗?万一是类似肺结核能从空气传染的病,直接开瓶闻嗅被传染了可怎么办? 当她简单的闻嗅即给出结果,皆愣住了,这样就可以了?!血液分析不是要用很多器皿,经很多道工序吗? 梁氏洪毅也愣了愣神,迟钝的“唔”声,连连点头:“是是,是这样的,人住院半个月后就出院了,没性命之忧,就是元气大伤,身体虚弱,总是精神不济。” “人无性命之忧其他都不是事儿,关于是什么病毒的问题午后我们找个时间再单独细说。” “有劳小姑娘。” 小姑娘不愿当着人说病毒是什么病毒,可能看出了什么,梁洪毅欣然接受小姑娘另外时间另说的决定。 姜少等人也不打探是什么病毒,小姑娘不明说有可能事关**,说了难免让人尴尬,大伙儿嗑瓜子的嗑瓜子,说话的说话,就是坚决不多喝茶,免得茶喝多了把胃塞满吃不了多少美食。 留着肚子吃美食的众人对乐小姑娘跑去国外挖松露的事特别感兴趣,叽叽喳喳的问挖松露的经验和心得,打探松露除了用作佐料还有没有其他重要的不为人知的用途。 “没有医学用途的话我还费那么大的劲儿挖它干吗?”被一群比麻雀开会还热闹的帅少们磨得没办法,乐韵透露一丢丢的消息:“松露主要用于修复老化或坏死的免疫细胞,增强人体免疫力,有一定的拒老化和拒癌治癌作用,是延年益寿的有益药材之一,需要与其他几种药搭配用才能有奇效,单独吃就只大众所知的当美食界人大厨做美食的香料佐料。” 姜少等人露出一副“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如果松露真是当佐料,没什么特殊用途也不值得乐小美女大老远的跑欧洲去挖。 “小美女,Y南省内,Y南省与C省交界也有白松露和黑松露。”周少说出自己的疑惑,欧洲有白松露,本国内同样有也有,两者的香味差别不是很大,仅只是本国产的松露个头略小,表皮色泽略淡。 “环境不同,光照不同,土壤不同,药材的功效也有差别的,如果仅只拿来当香料佐料,国内国外都可以,要用于医用,我首选Yi国产的白松露。” “小美女,听说松露到明年三月还有,我和姜少几个闲聊时发现我们几闲着没事,要不,咱们结伴去Y南省挖松露?我们几个负责挖,小美女你负责找,按一九分配,你占九成,我们分一成,就是一成不分也行,小美女给你们做顿松露大餐犒劳犒劳我们就可。” 华少提了个头,姜少周少吉少几个举双手双脚拥护提议,嗯嗯嗯,他们闲着也是闲着,组队去挖松露吧。 燕行暗中狂丢眼刀子,一群闲着无事的家伙又整花样抢小功莉,好想跟他们撕架啊! “这次拒绝,改到明年冬季倒是有可行性,”乐韵毫不迟疑的婉拒:“过了元旦,我要忙着处理药材还要考试,之后回家过大年,也得去采摘另几种药材,年后我决定当空中飞人游世界去,大部分时间会在国外,你们赏花踏青开生日宴啊各种活动请忽略我不用给我请帖啦,还是那句话,必须要找我先找宣少主,宣少主能联系到燕帅哥,燕帅哥大致上能知道我的去向,有必要时可通过大使馆等官方渠道找到我。” 周少姜少等人不笨,这个时候恍然大悟,小美女这次请他们吃饭的目的就是在这里了!想必很多人为找理由刷脸,把鸡毛蒜皮的事也当由头动不动就给她下帖子,让她烦不胜烦,干脆发个声明,然后潇洒的游世界,谁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怪她不回应。 “去吧去吧,不用管别人的破事儿,小美女你尽管开开心心的去找植物,研究出新药膳菜谱记得叫我帮你品尝。”宣少第一个鼎力支持,不管小美女要干啥,鼎力支持就是了。 “小美女想去哪尽管去,不用再特意知会我们。” 姜少几个也鼎力支持小姑娘想干啥就干啥,她上次就说了让大家不用呆首都,这次再次重申,想必后来又有很多人给她下帖,让她非常不爽。 兰七少和方八少纵然不是太清楚发了什么,也猜到必定有谁惹了乐小姑娘不快,奉行慎言慎行,不多说话。 宣少姜少等都是老油条,大力支持小姑娘游世界的同时也七嘴八舌的表示想同游,说对哪哪向往已久,想去走一走,建议组团出国。 众少你一句我一句,俨然变成了出国旅游的讨论大会。 在古武大修家的青年人在宣家欢聊时,万俟教授夫妻也终于回到在科技园附近的家,他们上午还给几位老师和几位校领导送他们小学生送的元旦礼物,挨到近十点才开车回家。 万俟家大儿小儿夫妻昨天即已回到父母家,万俟家大孙子万俟瑞晔也在,两辈五人出门相迎,首先看到的就是钻出车蹦跶着跑向哥哥的王瑞晨。 王瑞晨跑到哥哥身边,抱着哥哥的胳膊撒娇诉苦:“哥,哥,爷爷奶奶不爱我了,爷爷奶奶有了小棉袄就把我这个亲孙子抛之于脑后,今天差点把我给扔学校不要了,我变成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小可怜。” 昨晚爷爷奶奶去哪啥宴不带他他理解,毕竟那是学校主办的,不是家宴,带他去有为他拉人脉铺路的嫌疑,所以他昨天都不回爷爷奶奶家,在学校跟小伙伴玩。 可今天,爷爷奶奶给人送完小礼物开车就跑了,都不叫他,还是他打电话问爷爷奶奶才发现爷爷奶奶快到校门口,然后才回去捡起他捎回来。 被爷爷奶奶无视了,王二少非常怨念,他成爷爷奶奶不疼,姥姥不爱的家伙啦,好悲催。 “可怜的小晨,哥哥抱抱,小萝莉是女孩子,爷爷奶奶疼爱她多一点也没啥,我们小晨是男子汉,不吃醋。”万俟瑞晔摸摸弟弟的脑袋,笑着安慰弟弟脆弱的小心脏。 万俟教授下车后开后备箱,听到小孙子向他哥告状,不置一词,搬出个保鲜盒,呵呵笑:“谁爱吃醋就让他吃去,我和你奶奶有小乐乐做的松露面包吃。” “哇,小萝莉做了面包?爷爷奶奶的小棉袄最可爱了。”赖哥哥身边撒娇的王瑞晨一把松开哥哥的胳膊跑向爷爷,飞快的朝后备箱瞅,发现还有个小保鲜盒也装着东西,赶紧抢抱在怀,抱着就往家里跑。 “刚才还向我诉苦,转而就抛开我跑了,这样子跟别人说伤心了谁信谁傻子!”弟弟开溜,万俟瑞晔望天,亏他还安慰弟弟呢。 万俟宏理杜秋荷王宏智娄月晴接到母亲,无视孩子们,家里的孩子俩兄弟就是一对活宝,惯能折腾的。 王师母将一包咖啡豆和松露给儿子们拿着,披着大衣,在儿媳妇簇拥下笑咪咪的走向家里的小楼。 一行人回到家,脱掉大衣外套放挂衣钩上,去洗手坐着暖暖身子,万俟家的两个孙子眼巴巴的瞅着保鲜盒。 喝了几口温开水,王师母才轻舒兰花玉指开保鲜盒,给孩子们分烤面包,先一人一个面包尝尝,其他的还是留着正餐才吃。 香喷喷的面包在手还等啥? 老少爷们先是小口吃,然后是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吃完,眼睛望着一家之主,满眼渴望。 “母亲大人,再赏个吧,孩儿还没尝出味道。” “母后,儿臣求赏赐。” 万俟宏理王宏智为了吃的决定不要脸,学孩子们撒娇卖萌,杜秋荷娄月晴捂脸,那是谁,请拖走,婆母赏下来的吃的给她们就好。 万俟瑞晔王瑞晨目瞪口呆。 “梓童,孩子们难得如此虔诚,不如再赏一份膳食?”万俟教授一本正经建议,和儿子们一唱一合的唱大戏。 “老万俟,给你一分颜色,你开起染坊来了,遗传基因作怪,老的小的全是吃货,还是只吃不会做美食的吃货。”王师母嗔了不正经的丈夫一眼,手下不闲着,开盒盖再次分发松露面包:“这次破例,下不为例。” 万俟兄弟、杜、娄妯娌俩,万俟孙子兄弟,两辈六人喜滋滋的拿过面包,嘴里还应景的喊一声:“谢母后/皇奶奶”。 万俟教授乐呵呵的享受老妻的含情媚眼,吃着小学生孝敬的面包,心里甭提有多美。 万俟兄弟吃完第二个香面包,再馋也不好意思再问母亲给吃的,机灵的下厨房去整午饭。 万俟瑞晔王瑞晨凑到奶奶大人身边卖萌哄奶奶开心,唆使奶奶叫小萝莉来家里过元旦,被拍回,别提有多遗撼。 杜秋荷娄月晴趁着有空,和婆母商量年节的礼品安排,主要请示婆婆给她心爱的小棉袄准备什么比较合适。 “我家小棉袄这里今年不用准备海鲜,她暑假得到了朋友家送的一大车的海鲜,而且这次回来还带回帝王蟹,她家的存货一时半会吃不完,其他礼物也不用准备了,她回家一大堆东西,搬不过来,不要再给她添负担啦。” “那,要不,妈您给小家伙买几身衣服?”不送吃的,送穿的? “我倒是想啊,小家伙有位朋友给她航空过来几箱奢侈品牌衣服包包,小乐乐现在提到衣服想哭,我再帮她买,小不点儿会真的心累。” “!”妯娌俩扶额,小不点认识的都是土壕啊,她们想送点礼物给她都没表现的机会,简直不能更心塞。 王师母并不心塞,小棉袄是自己的,今年不买衣服可明年再买啊。 ------题外话------ 小仙女们,某货这里的电不给力,闹罢工了,所以偶又晚点啦 第八百三八章 又是飞头降搞事 哥哥和众人在说话,澹台寻欢特别心塞,他被点穴有半个钟了啊,为什么还是不能动? 澹台家的熊孩子一直苦着脸,宣少姜少等人一致装没看见,愉快的畅谈人生,到十一点四十分,宣家青年们摆好席,众人移步。 澹台寻阳笑容满面的扛起弟弟,像扛着根木雕似的,众少看得眉毛色舞,欢脱的围观。 出宣家东厢穿过庭院到西厅,共有五桌,姜少等人只带一位侍卫,如果再多带几位侍卫少说也得摆上七八桌。 进得西厅,乐韵溜到澹台小帅哥身边伸指在熊孩子身上戳了两指,给他解开穴道,再和宣少入座。 得到解放,澹台寻欢喜出望外,也不闹腾啦,乖乖的跟着哥哥和寿伯爷爷由宣家青年们引去座位。 因为梁氏子弟与段氏子弟是第一次来宣家,宣家青年们安排他们与少主、小姑娘一桌,同桌的还有燕少周少华少姜少辛五少,吉少陈少霍十少方八少兰七少和赫连清辉与澹台兄弟以及澹台家的老管家坐一桌。 除了燕少、梁氏段氏是安排与乐小姑娘同桌,另几位同座是以进西厅的顺序来排,谁走在前面先去与宣家少主一桌,坐满了,后到的去另一桌。 人员坐齐,宣家青年上最后两道菜:瓦罐鸡和泥烤兔子,都是将东西搬到餐厅再开瓦罐或敲泥蛋子,以保持菜肴的最佳口味。 两道菜移进盘子里再切,切成块后上桌,一桌菜真的是全是以荤为主,只有搭配做装饰或佐料的蔬菜,中午没有米饭,吃面包,一人面前的盘子里有五个面包,吃完还可以去保鲜盒里取。 众少完全把修养矜持抛之于脑后,暗搓搓的计算着开动后先朝个菜进攻,当最后两道菜上桌,众人:“!”不带这样子的啊,这下怎么选? 宣少当没发现众人狼一样的眼神,慢吞吞的伸手将鸡腿夹到小萝莉面前的小碗里,然后才夹一块卤肉咬了一口,说“开席”。 主人说开席,众人不约而同的抄筷子朝鸡肉或兔肉进攻,宣家青年们第一时间夹走鸡腿,众家的青年侍卫们也深谙原因,知道是鸡腿是给乐小姑娘的,谁都没份儿,也没人嫉妒,赶紧吃菜。 吉少也眼疾手快,将两只鸡腿夹起来装在一只碗里,递给周少给小美女。 几桌的鸡腿都传至自己面前,乐韵目瞪口呆,哎哎哎,她不是小孩子,澹台家的小帅哥才是最小的小孩子! 宣少知道小美女吃不完那么多鸡腿,只给她留一只吃,其余的放在一只瓦罐里,中午吃不完,可以打包回去吃嘛。 众人一边吃一边瞅着苦着脸的小萝莉乐,周少几个原本想着姜少嗜素,能省几口吃的给他们,然而开席才发现姜少夹肉吃的速度绝对不比任何一个人慢,哎妈,说好的喜素呢? 姜少才不顾别人频频投来的目光和幽怨的眼神,努力的吃菜,就如三月不知肉味的那类吃货差不多,颇似嗜肉如命。 周少实在忍不住,用手肘碰碰身侧的姜少:“姜少,有没感想?” “好吃,你吃饱了请坐好,别耽误我用餐。”姜少夹着块瓦罐鸡肉的脖子肉啃得正欢,挨碰了一下,瞥一眼周少,不爽的抗议他影响他用餐的速度。 周少想一脚将某人踹飞,说好的偏爱素,结果吃得比谁都欢,骗子,超级大骗子,以后再也不相信姜某人话了。 宣少忍着笑,努力的伸筷子夹块兔肉和仙人掌混和着一起咬,不能理他们,再不快点就没多少份儿啦。 燕行挨着小萝莉坐,自己一边飞快的抢菜,也不忘记帮小萝莉夹菜,夹鸡肾夹兔腿肉、夹猪耳朵肉给她,也帮她夹当佐料的药材。 燕大校和宣少经常帮小姑娘夹菜,也把其他人羡慕得不要不要的,他们也想帮小美女布菜啦。 别人聚会吃饭高谈阔论,姜少等吃饭哪有空说话,嘴巴忙着呢,匀不出空去废话,众人先将菜扫荡得得去大半然后才啃面包,配菜吃,一般来说吃了那么多菜,吃五个面包也差不多有七分饱,然而,这次人人都没觉得饱,又跑去拿面包。 各自再拿五个面包吃完觉得还能吃,但谁也没好意思再去拿烤面包,再吃,小美女会以为他们全是饭桶,被他们的吃相吓到,以后不请他们吃饭怎么办。 乐小同学最先吃饱,看着众人吃得连汤渍都不剩,默默的当没看见吃货们的凶残吃相。 众生皆饱,溜到院外去溜一圈,再回东厢正堂坐着喝茶,闲话,聊到下午一点半后,因小姑娘还要与梁氏子弟单独说事儿,姜少等人识趣的告辞。 华少由宣家青年们说请留步,告诉他说他十月份去欧洲购买的红酒到了,稍后可以提货,同时也打包一份烤面包赠送给段融,他是第一次来,又携带了礼,面包是回礼。 其他家青年走了,最后就留下华少燕少和梁氏子弟仨,仨人只站在抄手回廊送姜少等人,目送人出了二院即回东厅。 确认有些人已经出外院到街上,乐韵让人稍等,自己去宣家上房客房提出自己的贴身背包,拿出三颗药丸子密封,再回东厢正堂,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坦言:“关于梁家子弟感染的病毒,不是普通病毒,是东南亚飞头降唾沫里的病菌,想必那个孩子身上曾有飞头降留下的伤痕。” “又是飞头降?”宣少眉宇轻蹙,眼底藏了几分杀机。 “飞头降?”梁洪毅满眼惊愕:“家族子弟没有去边境,是在本省内周末去海边野外露营,某夜起来手臂上有青紫印痕,人也昏昏沉沉的,疑似被不明物咬伤,送医院医治,医院的解释也很模糊,只说是无明肿毒。” “确实难以说明,病菌很复杂,”乐韵倒是相信医院确实不知道是什么病毒,解释给梁氏听:“飞头降吸取动物的种类复杂,是混合病菌,没法确型的,幸好咬伤梁氏子弟的这个飞头降不是毒飞头降,所以并不太严重,偌是被毒修飞头降咬伤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这有解毒的药丸子,拿回去给梁家小青年服下去,小青年很快就能恢复元气,七天吃一颗,没有意外吃两颗基本就好了。” 小姑娘拿出药丸子,宣一去接过来再送去给梁氏子弟。 乐小姑娘赠药,梁洪毅十分感动,将药丸子放自己的男士背包里,再三感谢,听说小姑娘也要回晁家,也不再多留,说了几句话便辞去。 宣家青年送客,打包份烤面包当回礼;听客人的脚步声远去,宣少摸着下巴,眼里闪着睿智的光:“小美女,你咋一闻就知是飞头降的病毒?” “因为我跟咬伤梁氏子弟的这个飞头降打过交道,我知道她的味道,这个是女性飞头降,东南亚的缅国人,她前几个月跟我去了欧洲,和一个吸血鬼结盟意图半夜刺杀我,被我给收拾得很惨,当时的情况不能做掉她,所以我把她打成脑震荡,放了她一马。” “飞头降又跑去找你啦?”宣少想掀桌,飞头降一次一次的找小萝莉麻烦,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华少燕少也吃了一惊,飞头降跑去欧洲追杀小萝莉?是什么仇什么恨,让飞头降不惜千里万里的搞暗杀? “我杀过飞头降呀,这个家伙跟我杀的飞头降有血缘关系,跟她同去暗杀我的吸血鬼被我活捉,为此我找上吸血鬼家族逼得他们给了我一份天价赔偿。这个家伙没学乖,捡回一条命还在搞事情,有空我去沿海走走,活捉住飞头降拿去向她家族索要赎金,然后再收拾敢在我国境内搞事情的飞头降家族。” 几人听说小家伙找吸血鬼家族索要了天价赎金,一脸呆,宣少惊奇的问:“小美女,你让他们赔了多少钱?” “赔偿了几千两黄金,几百万两的白银,再加百来件古懂,顺便还要了几百万的欧元,”乐韵淡定的勾着手指数着,杏眼含光:“其实,我原本是想杀上他们家族去捉几个会飞的吸血鬼来解剖研究,因为我比较穷,他们拿钱买命,我同意了,算起来我吃亏了。” “!”宣家的几个侍卫像遭雷劈了似的,张着嘴差点合不上,吸血鬼有那么好说话吗?舍得赔那么多钱。 燕行揉揉额,小萝莉跑欧洲去乱晃还敢挑上吸血鬼家族,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杀了吸血鬼一个伯爵,打残他们一个伯爵,吓破了他们的胆,不赔钱,他们有可能再损失一二个伯爵几十个子爵男爵,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只是损失了一点小财,是他们占了天大的便宜。” “你牛!”华少抹把汗,竖大拇指,小美女太牛,在别人的地盘上杀人家的鬼,还逼得吸血鬼低头赔偿,这么牛气,给华夏古修们长了大脸。 小萝莉笑得满眼晶光,小嘴咧老宽,燕行忍不住叹气:“你呀,别太骄傲,当心吸血鬼报复。” “我手里有吸血鬼最忌惮的东西,吸血鬼在我有生之年不敢来我们国家搞事情,我跟吸血鬼有协议,友好相处,所以我活着时吸血鬼绝对不敢报复我,除非确定我死后他们可能会搞事情,但是,我会留下足够多克制吸血鬼的东西给古修家族,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个我喜欢,很多家族都想存储杀吸血鬼和飞僵的药,都在我这里做了备案,吸血鬼敢来,干掉他。” 宣少抚掌大笑,来吧来吧,吸血鬼再来,通通干掉! 宣家少主跃跃欲试的样子让华少直摇头,形象啊,好歹是美男榜第三的美男子,怎么可以喜怒于形呢。 “他们敢犯境当然是杀无赦,说到飞头降,去年观音殿蚁老前辈说沿海出现飞头降的踪迹,一路追到了首都,蚁老前辈发现的飞头降可能跟咬伤梁家子弟的人是同伙。 这次飞头降猎食,应该是为了尽快恢复,她留下了痕迹,想来短时间内不会再做案。 我手头还有少量专门对付飞头降一类怪东西的药,一般人拿着带不上飞机或火车,回头我交给燕帅哥派人送往南方沿海,请宣少家差一个随同同行,将药交给观音殿长老们用来防备飞头降,梁氏擅长近战,我不给他们药剂,希望不会由此记恨我。” 乐韵手里有一些对付吸血鬼和飞头降的药汁,之前没有提出给梁家即因为梁氏家族擅长于近战博斗,蚁老前辈擅长于速度,尤其是手速很快,交给他更合适,如果梁氏子弟或蚁老前辈同时用药剂,蚁老的命中率绝对要辗压梁氏子弟。 “你没交将重任交给梁氏,他们应该高兴,这可是保护一方城市的大事,交给他们,全族要全力以赴,压力巨大。” 华少和宣少觉得梁氏知道原因必定暗中感激小美女的体贴入微,毕竟速度确实是梁氏子弟的短板,真委以他们重任,他们要睡不着,怕有负所托。 没甚事了,乐韵也不在宣家闲嗑,准备回晁家,她刚去上房准备搬行李,姜少周少吉少辛五少带着贴身侍卫又去而复返,跑进院,兴高采烈的问宣少叫他们迟些时间回头是不是有礼物。 宣少嫌弃万分,让家里帅哥给他们一人一份饼干和几个面包打发他们滚蛋,之前人太多,所以不好给打包东西带走,宣家青年给他们家的贴身侍卫说了让他们出去转悠一圈再回来。 众少才不肯马上走,自告奋勇的帮小萝莉搬行李,坚持要送小萝莉上车。 小萝莉的行李不少,有行李拖车,有几个箱子装有特别物品,几箱红酒,有几个装有面包、饺子和饼干的保鲜盒,还有两个纸箱装烧兔子和瓦罐鸡,以及打包的鸡腿和卤鸡爪。 众少们不说力大无穷,提百来斤完全没压力,拎着东西出宣家院子,到外面全部塞进燕少的车里,送小萝莉坐燕少的车离开,再回头拿自己的一份吃食,顺手帮华少将红酒给搬到华家的座驾里,各各怀揣着美滋滋的心情回自家别院。 第八百三九章 要退货 燕行载着小萝莉送她去晁二爷家,开着车,时时拿眼角余光观察坐副座的小萝莉,宣家本来要亲自送她去晁家,他抢先一步揽过了活,她给他面子,没在宣少主成前揭穿他。 车开至大道,车多,速度慢,小萝莉嘟嘴鼓腮帮子的叹气,他怕她急,柔声哄:“小萝莉不急啊,应该最多三个半小时能赶回家,能赶上晚饭的。这样的车速已经不错了,至少没有堵着不动。” 然而,事实马上就打了他一巴掌,他刚说没堵着不动,前面的车辆就停啦。 挨现实给甩了一个响亮耳光,燕大校默默的咬牙,这欠揍的交通啊,就不能给点面子,让他有机会讨小萝莉欢心? “燕人,你有乌鸦嘴的强大潜质。”抬眼望去看到一大片车屁股和车天棚,乐韵嘴角狂抽,那家伙乌鸦嘴啊,他说不堵马上就堵了,好想呼他一个大嘴巴。 “这是车太多的缘故,怨不得我。”燕行闷声闷声的隔着车玻璃向前面的车丢眼刀子。 闷头闷脑的郁闷几秒,好奇的发挥八卦之心:“小萝莉,你答应和吸血鬼和平相处,他们给了你多少赔偿?” “一座两倾的庄园,五部世界奢品牌的名车,几百件古懂,十几吨银子和金子,外加一些珠宝翡翠,还有些零碎的东西也值个百来万欧元吧。” 小萝莉说得轻淡描写,燕行眉毛暴跳:“小萝莉,你是说真的,他们赔偿你一座庄园?还有几十吨金子银子?” “这种破事儿有什么好骗人的?庄园在Yi国,离米兰和佛罗伦萨比较远,与Yi国的都灵是同一个大区,在产白松露的山脉内,可惜好像没说过当地有产松露,我去看过庄园,时间太紧张,没来得及去有橡树林的地方逛,也不确定长不长松露。” “小萝莉,重点是金子金子,你知道十几吨金子代表什么吗?”小萝莉的重心竟然在庄园那头,难道她不应该重点关注金子吗? “知道啊,不就代表很有钱吗,”乐韵呲牙:“所以说我很快也将是隐形的富豪了,等真金白银到我手里,我有现金有黄金,想想心情爽歪歪。” “问题是金子是以吨为单位,你怎么将它们运回来?你觉得欧洲国家会那么傻,会允许你将十几吨黄金运出境?”燕行觉得小萝莉的思维跳频了,她的重点跟他的重点完全不在同一频道。 “没事,会有人帮我送回来的,怎么运回来你就不要操心了,哪怕真抓了,财产允公,人就不要判刑了吧,从境外运黄金回来,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 “……”燕行语结,小萝莉的脑回路与众不同,他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揉揉太阳穴,头痛的解释:“小萝莉,走私黄金是重罪,何况是几十吨,你以为纸能包住火?” “照你的意思,难不成要我放弃金子银子?你的脑子还是留着在你所擅长的领域上发光发热,就不要在你不擅长的领域白白浪费脑细胞了,脑细胞浪费多了会变笨蛋的。” 被绕着弯骂笨蛋,燕行嘴角抽了抽,忍了,不跟小萝莉扯嘴皮,跟她扯嘴皮子他是“孔夫子搬家-尽是书(输)”,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后暗中留意小萝莉的动向,她真要找人走私贵金属入境,他带人去入境地方蹲守,为她的东西平安入境保驾护航。 仅想一想,他就倍感头痛,小萝莉的行事作风让人捉摸不定,又总带着神秘,想保护她,压力好大。 小萝莉不跟自己说话,他又忍不住想听她的声音,自己没话找话说:“小萝莉,你中午做的那道泥烧兔子好像跟在你家做的味道不同,仙人掌很好吃,什么时候能给我做个烧兔子吃?” “吃货只记得吃,我又不是厨娘。” “你有做美食给那些家吃啊,他们都没保护你,我帮你灭渣时,有人的家族还添乱了,为什么还对那些家伙那么多好。” “没听过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吗?吃得多了,心自然而然会有所偏移,我没企望他们所有人遇到利益冲突时偏向我,只要在必要时候他们保持沉默,不给我添乱就行了。” “这样子,你以后给我什么,我拿还是不拿,好为难啊。” “我……打死你!”乐韵秒怒,小巴掌一伸扇燕某人脑袋上,啪的给他一记拍,气得杏眼圆瞪:“长了张神仙脸,却有个不好使的脑袋,我会跟贺家老爷子说说将你这个打杂工退回去,我不需要这么蠢的笨蛋跟在身边当尾巴。” “小萝莉,你又揍我。能不能告诉我哪里做错了呀,让我死个明白。”挨拍了一巴掌,燕行摸脑袋,不痛,只是挨打得很莫明其妙,他是实话实说啊,哪里不对? “你还是稀里糊涂的死吧,至少能闭上眼睛,赶紧开车,前面的车走了,耽误我回晁二伯家的时间,打到你骨折。” 前面的车往前缓行,燕行挂档起步,缓缓跟在前面车队的后头,越想越郁闷:“小萝莉,我究竟哪里说错了啊?” “我不高兴了,你从头到脚都是错,再惹我,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好吧,你是女孩子你有理,可是,再有理总得讲点道理啊,不能动不动就威胁不要我当保镖嘛。” “退货,必须退货!看到你血压会上升,我决定后座保鲜盒里的面包也不给你了,扣掉份子。” “小萝莉,哎,小萝莉,我错了,不要扣份子啊,你还是揍我好了……” 燕行后知后觉的发现后座的保鲜盒有自己的份,结果被自己莫明其妙的整没了,那叫个悔啊,各种陪笑脸,任他好话说了一箩筐,小萝莉绷着一张脸鸟都不鸟自己,无比悲催的自艾自怨,他怎么就没管住嘴呢?少说几句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吗? 讲真,他还是想不通哪句话惹小萝莉不高兴了。 想不通原因,燕行越想越懵,越想越郁闷,小萝莉不理自己,没人跟自己说话,闷闷的开车,跟着排长龙的车辆走走停停,绕绕转转的转了长达二个小时又四十分钟终于活着到达晁二爷家住的别墅区。 猎豹车挂着军用车牌,电子眼扫描之后放行。 从茶街出发时不到二点,花费二个多钟才至别墅,已是下午四点半后,原本冬季的首都到下午四点就会灰沉沉的,又是阴天,天已黑麻麻的。 别墅区见不着半个人影,只见黑色中现出朦胧的灯光。 燕少驱车到晁二爷别墅楼外的路道,缓行至别墅院门口,正想下车去看看门有没锁,小萝莉一溜烟儿钻出副座,跑去铁门口伸手从间隙里探进去,很快就开锁,将门推开,一边往内跑一边欢天喜地的大喊:“晁哥哥,我回来喽!” 晁家老爷子老太太和晁一晁三夫妻于周六上午晃到晁二住的别墅团聚,晁家三俊家的泰山泰水们今年元旦节期间要去出席公家的一些活动,抽不时间到晁家过节,就晁家一家子,晁大姑娘先在张家陪老人们过节,明天才能回来。 晁家老少们在二楼听到小粉团子的大叫,蹭蹭的往就往跑,跑到门口抓着衣服套起来,也没空换鞋,穿着毛绒绒的保暖鞋蹬蹬的下楼。 晁二姑娘跑得最快,抢在最前面连蹦到跃的往下跑,边瞅,看到穿着穿着红色大衣的小粉团子朝楼房跑,一阵飞蹿跑下楼梯往前飞,跑去将小团子截胡,给摁在自己怀里:“小团子,可爱小团子,姐姐想死你啦!” 被熊抱住,乐韵努力的扒拉开色狼福姐姐:“福姐姐,你再揩油,晚餐扣掉你的份子。” “不要嘛,可爱小团子最疼姐姐啦,才不会克扣姐姐的美食呢。”不能上下其手,晁宇福搓小团子的嫩脸蛋,有个水灵灵的妹子玩,人生果然不是一般的幸福。 “阿福,别把我们的小团子给玩坏了。”几个大家长落在后面一点,看到小阿福逮着小粉团子不放,不满的嚷嚷。 晁宇博疾步下楼,将小团子从姐姐魔爪下救出来,揉揉她的脑瓜子:“乐乐,燕少手不是受伤了,怎么还开车?” “是他逞强,不是我叫他当司机的。”乐韵躲到美少年哥哥身后以躲避福姐姐的爪子,看到晁家长辈们下楼来了,甜甜的从爷爷奶奶一路喊到晁妈妈,然后就是胡叔和方妈,葛阿姨牛妈妈。 元旦假,晁二夫妻给家里的人放假,胡叔和方妈妈哪也不想去,留守,李叔李婶等人都去旅游去了,是随旅行社组团去气温适中的欧洲游。 几个大家长好久时间没见小粉团子,终于见她回来,抓到身边好一阵摸头戳脸的疼爱,胡叔忍着笑去关院门。 小萝莉开了院门,燕行开车跟在后面,到楼前时在地坪上绕个小弯,调头,将车后座门对着别墅楼一楼的大门那边,再下车拉开车门往外提行李。 顶着冷空气下楼的晁家老少们去帮忙搬行李进一楼,乐韵自己钻车内往外递物品,留有两箱烤面包,一小箱饺子和一小箱饼干,以及载金砖银砖的箱子,其他的全搬下车,指明哪些要搬上楼,哪些先放一楼。 晁三爷看到燕大校吊着胳膊还尽职尽责的送他们家的小家伙,还帮搬东西,邀请他上楼去坐,燕行巴不得有人给台阶下,兴高采烈的提着一箱红酒跟着晁家老们上楼。 晁家三俊夫妻都有抱东西,晁二姑娘抱着装有面包的大保鲜盒笑得合不拢嘴,连方妈都想拍她脑袋,让她注意形象。 众人将物品搬上楼,有些东西先放一角,装有食品的保鲜盒和两个纸箱子搬去餐厅,方妈利落的给四姑娘和燕少沏茶茶,再端来水果,再和葛阿姨牛妈妈去厨房张罗晚饭。 晁老太太回到楼上就霸着软软香香的粉团子,将人搂在身边和老头子好生疼爱,问她在外国玩得爽不爽,有没遇上水土不服等等。 两老抢走小团子,其他人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晁家三俊和燕少说话,问他伤势咋样,严不严重,问他去哪过元旦等等。 挨晁爷爷和晁奶奶给戳得脸都酸了,乐韵逃到晁爸爸和晁妈妈中间去求保护,被晁妈妈罩着,瞅着空子向晁爸爸求教有关从国外运车子回来要办啥手续,找谁办,大概需要多久。 自家闺女躲自己身边,晁爸爸晁妈妈将小宝贝护在羽翼之下不让阿福去蹂躏小团子,晁家三俊听说小家伙有车子要从欧洲运回来,立即发挥自己的专长,将条条例例说给她听,比如新车和二手的不同,要打海关证明,要报交通部门和审计部门验查还要评估价值,要交海关税等等。 一套流程下来,可不怎么简单。 乐韵抱住小脑袋,嗷嗷叫:“天啊,那么麻烦,我能不能委托律师或别人帮我跑手续,帮我提车?” “可以啊,要有委托书和齐全材料。到时你提供车子的相关资料和一些文件就行了,晁爸爸找人帮你去办理提车手续,我们家的小乐乐小团子是干大事的,不用为这种琐碎小事费神。” 晁三大包大揽的揽下活,晁二晁一作为哥哥一致赞成,反正小乐乐还没成年,也没驾照,她自己去提车也要带司机,不如交给他们来跑手续。 燕行老郁闷了,他还想去将小萝莉运车回来的活抢过来,由他找人帮她办理提货手续,结果被晁家长辈们抢去了,又没他什么事了。 晁二姑娘对车啊什么不感兴趣,就盼着晚饭。 天已晚,晁家老少也顺便留燕大校在晁家吃饭,燕行喜之不尽,为了逗老爷子老太太开心,还不忘夸张的诉苦说一不小心得罪了老晁家的小小公主挨她赏了一记凤爪,差点被揍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他现在还在懞圈中。 老爷子老太太笑坏了,忙问小团子为什么揍燕家小子,小家伙仰着小下巴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就一句话“看他不顺眼,反正他是贺家送来给我当出气筒的”,惹得晁家老少们哭笑不得。 把老爷子老太太哄得开怀大笑,燕行便知万事大吉,就算小萝莉不高兴也不会轰他走喽。 第八百四十章 他怎么又来了 乐同学打心眼里就没想要轰走燕某人,看在他是伤员的份上,对他的容忍度超高,就算晁家大家长不留燕帅哥吃晚饭,她也会留他吃药膳餐,希望他多多补充营养,骨折的伤快速复元。 方妈妈几人忙到六点,晚饭出炉。 一众人从客厅挪去餐厅,晁家大家长们坐一桌,三个小的和燕少以及胡叔方妈、葛阿姨牛妈妈坐一桌。 当闻到香气,燕行就知小萝莉从宣家有打包几道菜回家,有瓦罐鸡,烧兔子、泡椒鸡爪,五香扣肉,卤猪蹄膀猪耳朵。 每个有一碗饺子,两个面包,吃了不够再添米饭。 晁家大家长对美味也没啥抵抗力,不说什么餐桌废话,开席吃小粉团子做的美食。 小团子给大家做美食,晁妈妈也早给她准备了她爱吃的猪肉炖粉条,很小的一锅,北方的红薯粉条,配料充足。 小萝莉将猪肉粉条放自己面前,美美的吃,美少年和姐姐二话不说又将鸡腿夹给小团子吃,给夹她爱吃的菜。 虽然小萝莉被晁家兄妹俩护在中间,燕行不能挨着小萝莉坐,因为她没凶他,没拿美人杏眼瞪他,他心情很好,吃得开心。 晁家大家长们折服于小团子整出的各种花样美食之中,全程没空说话,吃饱喝足,满足的抹抹嘴,留下空空如也的桌子,心情愉悦的去客厅喝药茶。 牛妈妈方妈葛阿姨和胡叔享受了丰盛大餐,将哥儿和两个姐儿赶去客厅,不要他们帮忙收拾碗筷,他们几个负责打理餐厅和厨房工作。 美少年将小团子护着带去客厅,严厉警告二姐姐不让她老扑小乐乐身上戳她的小脸蛋瞎折腾,晁二姑娘翻了百十个白眼,和美人弟弟将小团子挤中间一起坐,坚决不让小家伙给大家长们抢走。 有美少年哥哥罩着,乐同学肆无忌惮咧嘴笑,玩了一个来钟,燕帅哥识趣的告辞,她有事要交待,拎着背包送他下楼。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小萝莉不说话,燕行也不问,到座驾旁先进座驾室打开暖气,看到小萝莉钻进副座,主动问:“小萝莉,有什么事嘱咐我?” “我上次交给你一些图纸,要打造医用针还记得吧?”乐韵窝在副驾座,满眼亮晶晶,她也想念她的特殊用途针了,不知有没打造出成品。 “我记得,你要的锅啊瓶子啊完成了部分,节后给你送来,医用针我还没来及得问,不知道有没制造出成品。” “你跟那边说一声,请再帮我用金、银子再各打造一套特殊型的医用针,还要一套金子银子的普通医用针,我给图纸,有注明需要添加什么材料,以及针的数量。”乐韵掏背包,摸出装密封袋子里的图纸给燕人:“打造医用针用的原材料就在你车后座箱子里,帮打造东西耗费的原材料钱、人工费和实验费用从金子银子里扣。” “好的,我回去就给那边去个电话。”燕行拿过图纸放椅座后的兜子里,柔声问:“小萝莉,还有没有事?” “有啊,只是你未必帮得上忙,我另外找人解决。” “什么事?可以说来听听。” “我需要用几样特殊材料打造的工具做配药工具用来配制有特别要求的稀有药材,但是有两种原材料属于严禁交易的材料,如果我能将人请进京来帮打造不需要你帮忙,要送材料去外地找人打造用品,你派你队里的人帮护送一下。” “是什么材料?” “象牙和犀牛角,当然不是黑市交易也不是盗猎,是西方某些家族在几百年前打猎的战利品,这次做为赔偿给了我一份,我正缺奇材打造医用品,正好派上用场。” “吸血鬼给你的赔偿?” “对头,赔偿中有几截象牙和两只犀牛角,还有品质上乘的砗磲,我计划请你师叔帮打造,我问过你小师弟风禾知道你师叔是全才巧匠,不仅擅长用玉和翡翠为原材雕刻加工,石头木材等等都有雕刻作品。,” “我跟我师叔叔说说,我师叔来京可以居住我的小家那边。你的材料带回国了没有?” “弄回来了,就在我带回二伯家的行李当中。” “我知道啦。你明天有没计划去哪玩?” “我明天和晁哥哥福姐姐去逛街赌石,想跟去当小尾巴可以去潘园等也可以在别墅门口等,丑说前头,万一被人挤得你胳膊错位或者咋了,不许向我诉苦装可怜,也不能找我帮你做骨头正位手术。” “懂了,哪怕胳膊断了,我也不会皱眉头的。” “哼,傍晚还向我家长辈告状说挨打得晕头转向,要不是看在你吊着胳膊还破了相的份上,早一脚把你给踹回贺家去了。我回去了,自己开车小心点。” “嗯。”小萝莉冲自己翻了个白眼,燕行咧嘴笑,当小萝莉推开车门下去跑前面帮开院门,满心欢喜的开车,缓缓驶出晁二爷的院子,开开心心的赶紧跑路。 等燕某人的车出去,乐韵将铁门关拢,上锁,一溜烟的跑回二楼,在玄关略略停一停再进京,扔掉外套,挟裹着一点冷风扑到色狼福姐姐身边,将有点凉的手戳二姐姐的脸,以报经常挨蹂躏的“深仇旧恨”。 被小团子欺负,晁宇福直缩脖子,想反攻时美人弟弟又将小团子给护住了,无比郁闷的向长辈告状,没人帮自己,只有恼得直跺脚的份。 没了客人,晁家老少们不用忌晦什么,逗小团子玩耍,问她之前说的车子是哪来的,听说是外国土壕所赠,都不知道该说啥啦。 燕少开着车出了别墅区驶入大道,在路上堵车时趁机给六师叔打电话说小萝莉想请他进京帮雕琢医用工具,阿玉坊主听说小姑娘请他打造医用用品,毫不迟疑的答应,说等忙完手头的活,过完年开学时分进京。 得到师叔的支持,燕行很开心,当交通恢复顺畅赶紧有多快就有多快的跑路,路上错开傍晚交通高峰,车速比起送小萝莉回晁二爷家快多了,不到二个钟回到驻军区。 他直接回到营地,看到赤十四等人在自己刚停车时涌出来一窝蜂似的冲上来,忍不住想开骂,一群吃货! 赤十四等人冲到队长头儿的座驾处开门搬保鲜盒,搬装着某物的箱子,发现挺重,搬着东西进平日聚会的大厅,先看老重的是什么,打开,赫然发现是二块金灿灿的金砖和银灿灿的银砖。 “队长?”一群兵哥看呆了眼,哎,难怪那么重,原来是金子银子,一块砖头有25千克,金砖银砖各二块。 “小萝莉从国外赚回来的,让送去军厂那边打造东西,和抵人工费用。” “队长,论费用,一块银砖还有盈余吧。” “你们脑袋比我还不灵光,”燕行直摇头:“小萝莉知道某些部门不差钱,金子更有用途,所以间接的将这个贡献给研究部门用在需要的地方。” “嘿嘿,用脑的事有队长呢,我们就不用浪费细胞瞎猜了。” “小萝莉骂我笨,你们呀也多多开动脑筋,献计献策。来,你们自己分工,今晚谁送东西去T市,顺便帮小萝莉将帮打造好的东西运回来。” “猜拳吧,剪刀石头布决定。” “猜什么猜,这次该我了,”江二丢个眼刀子,自己站出来:“这次该我出差,下次轮到下一位,我吃了夜宵就出发,没吃夜宵坚决不走。” 赤十四等人欣然叫好,忙忙洗手拿来手套和盒子装面包装饺子,装饼干,那份是要送去医院给住院的几位兄弟和给还没回来的兄弟们留一点,还要给旅长头儿和军区司令头儿一份,余下的就是他们的啦。 兵哥们将该留的份子留出来,开始瓜分美食,各各分一份,多出来的留着,江二吃了当夜宵的面包去收拾收拾,开另一部军用越野车带着图纸和金银砖去T市。 兵哥们送走江二,抱着自己还没吃完的美食,幸福的族拥着队长回营房睡觉。 晁家老少们开开心心的畅所欲言,到晚十点半才去休息,晁二姑娘又想去占小团子的地盘,被识破诡计,没能得逞,只好灰溜溜的爬回自己的卧室。 乐小同学回到自己的卧房,闪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研究过空间内的情况没啥变化,安安心心的修炼,到一点过后结束,溜出空间,确定人都睡着了,轻手轻脚下楼梯,到客厅拿钥匙下楼去厨房开工。 她许诺给小狐狸做他爱吃的香蕉薄饼,为实现承诺,先给小狐狸做饼干,边烤饼干边和面做烤面包。 晁家二伯家的烤箱很大,烤一次可以考几百块饼干,烤了三炉也差不多了,专做松露面包。 她窝在厨房忙了半宿,听到胡叔方妈等人起床做早点也没上楼,直到晁家长辈们都起床到天亮快吃早饭时分烤完最后一炉面包,用盆子端一盆刚出炉的面包上楼。 晁家老少以为小团子在睡懒觉都没去叫她,乍然发现她从门外进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又起五更爬半夜的做吃的去了,晁二姑娘将小团子抱的盆抢走自己抱着,一手牵着小团子将人给奶奶。 被长辈抓着疼爱,乐韵万般无奈,苦着脸的受了,和长辈们吃完早点赶紧去冲凉换衣,背着专装钱的一只大背包和面前的小背包,又下楼拖了行李拖车,和二姐美少年哥哥去逛街。 送走姐弟仨,晁家两辈八人去厨房查看小团子做了多少面包,看到几个箩筐的烤面包,那叫个心疼啊,也不知小家伙几点就起床了,整出那么多的吃的。 老少爷们忙拿盒子袋子装,有些要送去给外婆们,给小乐乐带份回学校,留份自己吃。 大家长们在装小团子忙半宿整出来的成果,晁家姐弟仨开车也到别墅区外,车刚出出别墅区的大门就见燕大校的那猎豹静静的停在门口。 “乐乐,姓燕的他怎么又来了。”晁宇博看到猎豹和燕少,心情不太美妙了,那家伙怎么无处不在呀。 “晁哥哥不要恼,不让他跟着我,他为了任务也会想办法跟着我的,所以我干脆让他跟我们一起去,我们坐他的车,他的车不怕挤。”乐韵呲牙,纵使有时看到燕人那家伙血压上升,有时还得给他面子,谁叫他是挂着军人牌子来给她当保镖呢。 “老有人跟着我们,没法好好玩耍了。”晁宇福鼓着腮帮子:“我好想揍姓燕的几顿啊。” “你揍不过,揍不过就不要嚷嚷了,要学我,我能揍得了他,他才不敢怼我。” “小团子,你能揍得过他,为什么还要他保护?你瞅瞅,他明明自己还有伤,吊着胳膊,脸上还贴着创口贴,他自己都没保护住自己,还怎么能保护了得你?” “色狼福姐姐,不要轻视燕某人的武力值,就算他现在仅一只手能打,你和晁哥哥俩上去,他不出十个回合就能放倒你们,哪怕再加上萧哥哥,你们也走不过二十招。” “小乐乐,我又那么不给力?”晁宇博将车开往别墅门外的一侧去停,跟到小乐乐长他人锐气灭自己人威风,不满的抗议。 “晁哥哥的智力能秒杀燕某人,论武力值,燕某人秒杀晁哥哥是毫无疑问的,如果他不给面子,一个照面就能让晁哥哥丢掉半条命,就连我要收拾他也得费一番功夫。你瞅着他现在光荣负伤,七八男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保护我们绰绰有余,再说他跟着并不一定真的是为保护,其实是做做样子给某些人看的。” “懂了懂了,意义比用途大。”晁宇福摸摸小可爱的脑袋:“我知道他是上头派来保护你的,就是觉得有人在旁边,我们姐弟们不能开开心心的说体己话而已。” 美少年将车开到别墅门外一侧停,锁车后和二姐姐、可爱萝莉妹妹一起走向燕大校的座驾。 晁二姑娘帮拖着行李拖车,牵了自家小可爱妹妹的爪子边走边朝燕某人丢眼刀子,哼哼,就是想瞪他,瞪他瞪他瞪他! 燕行睡到五点起床赶往晁二爷的别墅接小萝莉,在别墅外等了差不多半个钟才等到晁家姐弟仨出来,看到晁少开车去边就知小萝莉有说服她哥哥,先将车门打开等着人过来。 当发现晁二姑娘一直瞪自己,他当作没发现,小萝莉不瞪他就行,其他人爱瞪就让他瞪,反正挨瞪几眼又不会少半块肉。 ------题外话------ 小仙女小帅哥们,国庆长假来啦,大家假期快乐~ 第八百四一章 赌赌玛瑙 有专人司机,美少年也不客气,和二姐姐陪小团子坐进燕少座驾的后座,美美的享受专车接送。 燕行也早有心理准备,小萝莉有哥哥和姐姐疼,肯定不会坐副驾座陪自己的,开车就跑路。 白天的交通比晚上堵,好在猎豹挂着军用车牌,哪怕堵车时后面的车也会主动的保持足够远的安全距离,没谁抢它的道。 车子爬了二个多钟终于爬到潘园,兜一圈找到一部车要离开跑去占位,四人下车,步行进潘园。 去年元旦下雪,今年元旦天公稍稍给面子,没撒雪,气温却是很低,潘园也有庆祝元旦的横幅和盆景,来往的人穿得厚厚的,戴着口罩,哪怕是爱美的女性也没谁敢露大长腿,所以放眼望去没有那种袒半胸露这露那露出白花花肉肉的画面,很和谐。 天气再冷,潘园却不冷清,摊位很满,也有很多人怀着“别人怕冷不愿意外出,我去能捡漏”的心情来捡漏,人多气旺,走进棚区感觉比在露天场地暖和多了。 美少年帮可爱小团子拖着可折叠的行李拖车,和二姐护着她逛摊位,至于燕大校当然是负责断后的那个,他披着大衣,右手正常穿进袖子里,左手因有夹板穿不进去,将衣服揭过来盖着左手保暖,从外面看颇像个左手无臂的独臂人。 乐韵自去年元旦逛了古懂交易市场,之后一直东奔西跑,没时间逛京城中的古玩交易市场,隔了一年没来潘园,当然要好好淘宝,沿着摊位之间走,到看到灵气光的地方再细看,觉得合适就淘,没多少价值的看看就好。 小团子淘回啥,晁二姑娘抱着把玩,玩够了再塞进放在拖车上的包包里,逛了这里逛那里,小团子淘回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儿,她也淘得几只造型可爱的瓷瓶子和玻璃制的瓶子,适合装化妆品,她家小团子舍得帮她研制抹脸的霜啊膏啊,就是舍不得瓶子,每次嘱咐用完要还回去。 在大棚区的摊位逛了几圈,也没啥惊艳的东西,去专营高档玉石的店铺区逛一圈再去翡翠玉石毛料区。 燕行随晁家姐弟们走,到得玉石毛料批发区的一楼大厅,他在观察情况时眼尖的发现姬少在赌石,而且,姬少的贴身护卫也一直在观察并且发现了小萝莉,姬少已朝他们而来。 看到吉少带着人过来,他低声先告诉小萝莉:“小萝莉,吉少也在赌石。” “嗯,我也看到他了。”乐韵到一个地方第一件事就是侦察,也有看到吉少,那位今年挺合大流,穿着一件羽绒服,而不是只穿件西装就跑出来招摇过市。 看到吉少过来,她也没有特意等,走向自己相中的区域先去淘石头重要,要不然去晚被人淘走了会肉疼。 吉少是很早跑市场的淘宝客之一,已经将个各区域溜跶一遍,这是第二次逛到翡翠玉石毛料区的一楼,发现乐小姑娘二话不说就去打招呼。 他带着四个贴身护卫找到小姑娘一行人先和燕少打呼,再和晁家少年和晁二姑娘打招呼,然后等着在淘石头的小萝莉。 乐韵将中意的一块石头抱到手,跟商贩讨价还价的砍价,砍到合适的价位,淘出一扎毛爷爷给摊主,将石头塞拖车的背包里。 吉少等小姑娘忙完,露出朝阳般的微笑:“小美女,我就猜着你可能会出来逛街,果然被我赌对了。有没兴趣去赌一把南红玛瑙?” “潘园今年也有专门赌南红玛瑙的地方?”乐韵十分好奇,讲真,她得到的古懂宝石里有玛瑙,但是南红玛瑙的数量比较少,极品级的更是凤毛麟角,有几块玛瑙挺漂亮,还真舍不得拿去当药材用。 至于品质一般的,她也看不上,基本上是给小狐狸当口粮的待遇,小狐狸倒是不嫌弃,是宝石都吃。 “今年有位珠宝界专经营南红玛瑙的大佬大手笔搞了一个赌南红玛瑙的活动。”吉少将打听到的消息说给小姑娘听:“就在隔壁一栋楼,你听听,有时爆发的惊天动地的喊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周少宣少姜少华少几个在那边凑热闹,你认识的那位珠宝公司的老董们也在那边。” 晁宇福晁宇博恍然大悟,难怪今年感觉逛翡翠毛料厅的人好像没有去年那么多,场面没有那么热闹,原来跑去看赌玛瑙了啊。 “你咋没去赌几把?” “我对南红玛瑙的了解非常浅薄,不敢冒然下手,还是赌石吧,就算赔也赔得少一些。” “我先逛逛翡翠毛料区,等会也去开眼界。” “我等着跟小美女去长点见识。” 吉少十分振奋,宣少那几个家伙不确定小姑娘来不来赌石,逛一圈跑去看热闹,他在这边转悠,叫他给等着小美女啦,啥都不说,跟着开眼界。 淘宝的人没去年元旦多,仅只是没有摩肩接踵,没有抬头一瞅就是一片乌泱乌泱的人头的那种画面,与冷清完全不搭边,大厅内三五成群,人来人往的画面却是实实在在的。 乐小同学趁着人不多赶紧先下手为强的心态逛摊位,入手五块中意的翡翠毛料,有几块裂多,灵气却又颇好,纠结半晌还是的无奈放弃。 晁二姑娘兴致勃勃的跑去交学费,左挑右选的挑中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买回来玩耍;吉少只入手一块小料。 一行人在一楼逛大厅逛一圈转去二楼,二楼的原石比一楼的原石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要高出一个档次,人也更多,男女老少皆有,包括外国友人。 吉少之前在二楼逛过一圈,有入手几块石头,由贴身侍卫帮背着,第二次重回旧地纯属当陪同人员,和燕少俩走在晁家姐弟身后,看姐弟仨兴高采烈的看石头。 美少年对于赌石不痴迷,到了场地也不介意多多享受乐趣,研究毛料的差别,鉴于去年有入手石头却没大涨的经验,只入手两块小小的料子,反正就算切垮了也不到一万,就当学习学习。 燕大校跟着小萝莉,瞅空也入手三块自己感觉亲切的翡翠原石。 小萝莉入手的料子较多,有十几块毛料,最重的一块四十多公斤,最小的一块是仅有的一块半明料,才三斤。 扫荡走二楼灵气最浓的翡翠原石,乐小同学乐滋滋的转移阵地,去赌玛瑙的地方。 吉少家的青年们帮乐小姑娘拖着她的行李拖车,跟在自家八少爷身后,九人一队组队移动,还挺有气势的。 赌玛瑙的专场租用的是潘园举行翡翠玉石成品展览活动的一栋楼的一楼,二楼是成品玉石城和珠宝首饰城。 以前有南红玛瑙的卖场,并没有专赌南红玛瑙的原石专场,本年度有大佬办了个专场活动,吸引大批钟爱南红玛瑙的藏友和珠宝商人,还有游散淘宝人。 在专场之外经常听到机器磨砂石壳的硌耳声,以及喝彩声,感慨声,还有叹息声,听动静就知有人入手玛瑙原石即去开,赌涨有人喝彩,垮了让人沮丧。 从寒气袭漫的巷道走进南红玛瑙的专场,暖气习习,让人感受到了春光三月的温暖,厅内摆着一列列的木桌,桌上铺有红毯布,摆满南红玛瑙原石。 桌架以背靠背的方式摆放,中间圈成一个长方形的“口”字,也同样是摊位式,各家的售卖人员背对背或站或坐,爱好翡翠玉石、玛瑙收藏的玩家们可以围着桌台转。 南红玛瑙原石摆放于桌面,与翡翠原石一样有暗料和半明料,半成品料。 玛瑙是玉髓,南红玛瑙是玉髓中的一个品种,玉髓石是没有包桨的,而南红玛瑙是例外,它是玉髓中的另类,是玛瑙石当中唯一有包桨的一个品种,南红玛瑙和翡翠一样被包在一层壳皮之内,想要知道是质量好坏,水头如何,开了壳才能一堵真容。 南红玛瑙是玛瑙中的贵族,也是大华夏国的独有品种,世界其他国家所产南红玛瑙是伪南红玛瑙,因为它们是没有包桨的。 大华夏民族在很早以前就已熟知玛瑙,自古有“珍珠玛瑙”之说,玛瑙即是珠宝之一,同样也是一种药材。 据今为止,最老的南红玛瑙原石出自Y南省,早已采绝,现今的原石大部分出自C省,就连C省的南红玛瑙矿脉因盗采滥采,老坑资源已近枯竭,好品质的原石来源匮乏,价格逐年上涨,甚至在几年前被炒出天价,有一段时间价格比翡翠还高。 因产量稀少,现今的南红玛瑙与和田玉、翡翠形成三足鼎立之势,老南红玛瑙的价格急剧涨升。 南红玛瑙的料子也如翡翠一样有多种颜色,分为锦红、玫瑰红、朱砂红、红白料、缟红料、樱桃红、黑红料和纯白料,其中锦红最为珍贵。 刚从冷空中走进暖和的地方,伴随而进的冷空气与热气相碰变水蒸气,脸上似乎凝水,乐韵抹了两把脸,略停了一停才能清晰的看清大厅内的情况,眼睛特功能开启,扫描到很多朦朦的彩色光晕。 那种光彩是玛瑙原石壳皮内包裹的玛瑙的色泽,深深浅浅,浓淡不一,像雾里看花似的,朦朦胧胧。 扫视一遍,也找到几个熟人的位置,宣少、周少华少姜少陈少,还有个粘着宣少的假小子毋少,和季老、唐总、周董和双月珠宝的李总各自在挑玛瑙原石,从气味分析,钱总和皇冠珠宝的李董在开料处。 开料点是紧挨着大厅的一个小厅,在进门的右手一方,能容纳三百余人,进大厅从敞开的门能看到开料厅那边的一些围观者。 吉少进厅即四处张望,找到了宣少,看到陈少,“噫”了一声:“小美女,江南陈少主和毋少也来了呢。” “兰七少和兰四少也来了,在开料厅那边。”乐韵毫不意外,迈着小短腿顺脚走向左手侧的玛瑙原石区。 “唔,那些家伙什么时候爱赌石了。”吉少惊讶的唔了一声,冲着已经发现小美女而望过来的宣少遥遥一笑,陪小美女走,他就等着看小萝莉怎么赌玛瑙,是不是能慧眼识玛瑙。 宣少听宣三说乐小姑娘到了望向门口,果然发现吉少燕少和晁家姐弟们入厅,也不急于去打招呼,万一所有人全拥至小萝莉身上,商家察觉小萝莉身份不凡,当小萝莉相中玛瑙原石时立即坐地起价就不好啦。 “看来想见那只小萝莉去赌石的地方胜算最大。”毋少和宣少在一起,自然知道乐小同学来了,扭头瞅瞅,有几分小幽郁,那只小萝莉除了在高校运动会期间有露过脸,其他时间根本不见人影,私下里有人戏称想偶遇小萝莉比偶遇校长还难。 宣少笑而不语,小美女忙着从欧美非大陆搬稀奇药植物回来栽种,哪有空成天呆在学校死啃书本啊。 姜少华少周少带的人也经常关注四周,很快先后发现小姑娘一行人,众少知晓也没急于行动,先让小萝莉玩一圈再说。 乐韵沿挨墙最近的桌位之间的巷子走,慢慢的潜向自己看到有漂亮光彩的地方,一边欣赏玛瑙原石。 南红玛瑙原石难得出现大料,能挖出一块二三十斤的料就是稀罕大料,哪天挖到翡翠原石那种几百斤几十斤的大料绝对能轰动全世界,专场内的料子大部是几指宽或拳头大小的小料和十斤以内的算是中大型的料子。 晁宇福晁宇博对南红玛瑙原石知之甚少,坚决不乱试手,全程围观小团子怎么挑选。 乐韵迈着小短腿,带着一众比自己高出很多很多的高个子晃悠,东瞅瞅西相相,打打灯,就是不入手,当潜到自己相中有好货的摊位淡定的看货,很轻易的找到自己相中的料子,是块约有三斤左右的料子,被挖开了一块,露出玫瑰红色,属半明料。 瞅瞅七万的标价,太贵了,砍价,她只肯出价五万,商家最低价六万,谈不拢,走人。 晁宇福摸着小团子的脑袋,追着她闪人,边跑边问:“哎,小团子,不买啦?” 第八百四二章 美少年旁观小团子的样子挺中意之前的原矿石,六万看似不吃亏,不知道为什么小乐乐咬着五万不肯松口。 吉少也觉得那块石头值六七万的价,小美女不肯让价,他心中疑惑也不多问半句。 交易不成,乐韵毫不留恋的离去,一边扒拉色狼福姐姐入放自己脑瓜子上的爪子:“我看它比较顺眼,但也不是非买不可,反正我手头有一些玛瑙,做备用药材够用,价格不合适自然不买。” “又是用来当药材用,还有什么是我们家小团子不会拿来当药材的?”晁宇福直吐舌头,翡翠砸了当药材用了,珍珠、紫檀木、犀角都被她当药材原料,感觉小乐乐就是个破坏王。 “有啊,比如福姐姐的头发,晁哥哥的指甲,我就舍不得剪下来当药材用,大姐姐家宝宝的童子尿也没舍得讨来当药材用。” “!”晁家姐弟俩与后头跟着的几个帅青年一致瞠目结舌,不会告诉他们说真要拿童子尿做药吧? 众人瞬间想到某地拿童子尿煮鸡蛋的风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美少年的笑容僵了僵,揉揉小团子的脑袋:“乐乐,童子尿真的能治病啊?” “能啊,童子尿对某种肠道疾病有特效,当然要健康的小婴儿的小便,超过一岁婴儿的童子尿效果大打折扣,所以哒,谁欺负我惹我不高兴了,我哪天做美食考虑添加点多余的佐料。” “小团子,姐姐最疼了你,千万别给姐姐的美食加多余的原料,姐姐口味比较轻,受不起折腾。”晁宇福笑嘻嘻的牵着小团子的爪子,小乐乐才不会那么阴险在给他们吃的东西里加多余的原料呢,她要是真会做就不会说,说出来是吓唬她。 美少年抚额,有个淘气精妹妹,人生真的时时有精彩和刺激啊。 “……”后头的六个青年打了个冷战,惹恼小萝莉好可怕的后果!好在他们知道小萝莉其实就是口头说说,要不然以后小家伙请客,他们面对美食都会纠结吃不吃。 小萝莉丢出惊人之语后早抛之于脑后,晃悠悠的晃过几个摊,找到自己相中的颜色光晕不错的南红玛瑙原石,讨价还价,以三万成交,原石实际上才不到五斤。 美少年帮抱着石头塞行李背包,继续逛,逛完一条通巷到另一条由摊与摊之间的通道,过了三五个摊位即与季老和唐总李总相遇,大家寒暄三两句先各自去赌石。 乐同学赶忙的先淘石头,表面上是看哪里人少往哪里去欣赏,实际上只往灵气光浓,玛瑙本色光晕浓的地方凑。 赏遍相对的两条摊位,仅只入一块暗料,再去另一条摊位,入手一块玛瑙原石后也与宣少毋少和华少相逢。 毋少逮到小萝莉,亲密的勾肩搭背,晁二姑娘不客气的将假小子给扒拉开,不让那货蹂躏自家可爱的小团子,毋少不能占小萝莉的便宜,改吃晁二姑娘的豆腐,充当贴身男友,遭到宣少等人一致的白眼。 晁家姐弟身边人够多了,再跟上一群人会很显眼,宣少和华少等也没直接凑上去,不紧不慢的继续赏石头。 没有大部队紧跟其后,乐小同学很开心,只管拖了哥哥和姐姐淘石头,共有八条摊位,有两条长摊是靠墙的,一路逛去,与姜少周少陈少都打了个照面,逛完余下的几条摊位,共入手五块玛瑙原石,最重的一块有七公斤多一点儿。 南红玛瑙原石大厅的原石起码超过二千块,她只入手八块料子,八块料子中只有两块比极品差比上品略好的锦红,其他的无论是颜色还种水都差了一截,勉强能挤进高中档料,也可见好的南红玛瑙原料难得。 逛了一圈,没啥好逛的,乐同学决定打道回府,众少也一致撤,并且邀请晁家姐弟们一起去吃饭。 盛情难却,美少年携姐姐和妹妹与众少去找地方吃饭,周董做东,出潘园,到离得不远的酒店用餐。 他们订了包厢刚坐下,季老等人也组队而至,包括李董和钱总,包厢只能摆四桌,众少的护卫留一人在包厢,其他人去另一个大厅用饭。 季老等人十分好奇小姑娘赌回的南红玛瑙原石,怂恿小姑娘下午再去赌,顺便开几块看看,任他们百般怂恿,被小萝莉坚决拒绝,也令钱总等人更感兴趣,想知道又没法知晓结果,心里跟猫挠似的。 几个玉石珠宝大佬们想打小姑娘淘回的南红玛瑙料的主意,宣少等人就瞅着看热闹,他们啥也不说。 愉快的吃完饭,闲聊了一个来钟,大家各去忙各的,季老等人还想去转转,众少也兴致不减继续去溜跶,晁家姐弟仨回家。 燕大校当司机,送小萝莉去晁二爷的别墅区,经历一番辛苦挤回别墅区外,晁家姐弟下车,美少年开自己的车回别墅。 将人送至目的,有晁家少年和晁二姑娘在场,燕行也没装可怜粘小萝莉,自己开车回部队去过元旦。 他们回到别墅已是下午四点后,天色昏昏。 晁家姐弟仨开车回到别墅外,开院门进私人别墅院内再锁门,将小团子的行李拖车搬下车,搬去她存私货的一间房,再上楼。 方妈和葛阿姨等在玄关,帮姐弟们放好拖鞋,等他们换鞋时又帮脱外套,拿去挂衣帽架子上,让仨孩子赶紧去长辈们面前撒娇。 晁家大姑娘带了小宝贝回娘家陪长辈们过节,她是午后才动身的,比弟弟妹妹早一个来钟到二伯家,小宝宝被外婆外公当宝疼着,不要她抱,等弟弟妹妹们回来,挨个摸头戳脸,末了将最小的粉团子搂在身边蹂躏。 晁宇福晁宇博逃出大姐的魔爪,赶紧闪去逗小外甥,暗中同情饱受大姐疼爱的小乐乐,可怜的小团子,挨大姐疼爱坏了。 被大姐姐给搓揉一顿,乐韵找到机会逃之夭夭,跑去抱外甥小宝宝。 小宝宝的书名确定了,叫张璇玑,寄与了张家长辈们对于千盼万盼来的女孩儿的厚爱和期盼,希望她像北头七星中的璇玑一样的明亮耀眼,自信光辉。 小宝宝已经有一岁多,长得珠圆玉润,头上扎着两个朝天辫,穿着薄薄的红袄子,像年画上的福娃娃。 一岁多的小宝宝早已会满地跑,看到陌生人也不害怕,外婆教导说叫“小姨妈”,张着小嘴巴甜甜的叫“小姨妈”,发音不是很准,却是有模有样。 乐韵坐在地板上,伸手抱过小外甥,巴唧巴唧的在小宝宝的脸上亲了几口,小宝宝没哭,咧着嘴“咯咯”的笑。 “偏心哪,”晁宇福吃醋了:“我抱的时候怎么就不跟我玩,我亲她几口,她还歪脸蛋,小团子一抱,得,她立即就搂着小团子的脖子,被亲脸蛋还咯咯笑,这是绝对的区别对待,这么小就会讨好小姨妈,小没良心的,太让我心塞了。” “谁叫你那么风风火火的,身上也不香,皮肤也不嫩,小宝宝不嫌你嫌谁。”晁宇明没好气的笑妹妹,阿福玩得太狠,小宝宝都不愿亲近她。 “我哪不香了,明明香喷喷的,皮肤也很嫩,只比小团子差了那么一丢丢儿。”晁宇福心塞地表示不服。 晁家大家长笑得合不拢嘴。 乐韵才没空理福姐姐,抱着个小宝宝玩,抱着玩一阵再放地面,将她放倒,拿她的小胳膊小腿儿做运动似的活动,将她的小脚丫给她抱着啃,小宝宝自己抱着脚丫子还真的会啃几嘴巴。 晁家老少眼瞅着小团子折腾小宝宝,谁也没心疼,任她怎么玩耍,无论小团子怎么折腾,小宝宝都没哭,玩得很开心。 将小婴儿折腾几个回合,乐韵收手,让小宝宝坐起来,随她喜欢站还是喜欢爬,等小宝宝爬几圈,玩累了,爬去外婆要抱抱,她才下楼去厨房制作烤肉。 小团子又钻厨房鼓捣好吃的去了,晁家老少逗小宝宝玩,也帮着用捣钵擂松子、瓜子仁、花生仁和核桃仁。 元旦节,家家都会做点吃的,乡下也不例外,毕竟是新历年的第一天嘛,做点好吃的,象征着来年有吃有喝,事事顺利。 在帮乐家砌墙的周哥等,元旦的下午也早早收工,各自回家去搞点好吃的犒劳犒劳家人。 乐家新屋的第三层在浇铸第二楼楼面保养了五天才开工砌墙,周哥和陈家兄弟等人也将乐家第一层楼的内外墙刷了粗砂,再砌第三层楼的墙体时因为气温比前几个月低,干活的速度也稍为慢一些,不过到元旦节时也砌好大半的墙体。 周哥原本想在元旦前将老娘接回家,他老妈还不想回,只好让老娘在乐家过元旦,也说好了会在农历十二月前回家。 周奶奶在女儿女婿家的日子过得那叫个开心,逗逗外孙,偶尔帮打扫一下卫生或者去园里转转,没忧没虑的,根本不想回家。 蓝三还在乐家,就算黄家栽了几个人进去,只要一日没确定黄家不会搞小动作了便一日不会离开,直到等小萝莉回家或者队长头儿说可以收工为止。 蓝三在乐家也过得爽,帮着去砌砌墙,跟着乐父去地里田里转悠,帮着梨田耕地,是个干活的一把好手。 过元旦,乐家也没啥特别的,去网了鱼,割肉和猪蹄膀,杀只鸡,就是过节的菜啦。 乐爸将晚饭菜准备好,就等最后一锅鸡肉炖到火候出炉开吃时,他家小棉袄打回电话,赶紧的接了,跑家里的堂屋开视频,给小棉袄看看家人和蓝帅哥,一通电话讲了半个钟结束。 挂断电话,鸡汤也炖到火候,全去洗了手进厨房吃晚饭,吃火锅。 乐韵给家里打完电话也将烤好的烤肉搬上二楼,很快也到开饭时间,和晁家长辈们快快乐乐的吃元旦饭。 中秋节博哥儿去小团子家陪长辈,小粉团子在晁家过元旦节,如此安排,晁、乐两家皆大欢喜。 贺家人在京的子孙们在元旦节也回到老祖宗身边,他们家的老祖宗已是百岁老人,一年比一年老,没人知道老祖宗还能健在多少年,人人珍惜时光,有机会希望能多陪陪老祖宗。 贺家儿孙满堂,赵老太太与孙子孙女赵丹萱赵宗泽在监狱里凄惨度日,别的犯人逢年过节有时还有亲友探视或送点东西,他们家的人员不是死了就是蹲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燕行对他们恨之入骨,哪会给他们送钱送物,别的犯人有亲友送的钱可以自掏腰包给自己补贴生活,他们什么都没有,只能吃监狱定制的餐食。 燕行压根就没想过要给赵家祖孙仨送点什么好东西让他们过节加餐,他不送毒药给那仨人渣吃就不错了,想让他送钱给改善生活,做他的春秋大梦呢。 他开车回到部队时赶上晚餐的末班车,和兄弟们一起吃食堂,食堂有加餐,饭菜很丰富,当然啦,不要拿去跟私人家的私家餐比,毕竟集体与开小灶不能相提并论的。 燕大校是在部队过节,柳少假期在耿家呆了两天,到元旦跑回自家跟家人团聚,柳老爷子和柳家大家长们对于自家小三子对耿家姑娘的那点小心思一清二楚,却一致心照不宣,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那小子不乖了就假装催婚,逼婚,妥妥的将小三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一年一度的元旦,在人们满怀期盼中悄悄过去,迎来新历年的第二天的凌晨。 乐同学在晁家陪长辈们过了节,准点睡准点修炼,过了凌晨一点又悄悄的到一楼厨房继续做松露面、制做饼干,一个人又忙了半宿。 元旦后的第一天,也是上班族们新历年上班的第一天,学生族们也要上课,美少年不急,早上和家人吃早餐,等长辈们上班去了再带上小团子给打包的松露面包和饼干,开车回学校。 美人弟弟去学校了,晁二姑娘独霸小团子,折腾到八点多钟收拾整齐陪小团子去逛街,当然最重要的是去赴约。 第八百四三章 心愿得偿 冬季的首都总是灰沉沉的,难得见到天高云淡的样子,饶是如此,大街上仍是车水马龙,各商业街热闹不凡。 晁二姑娘兴致大发,拖着小粉团子陪自己逛街,离开家门时她对大人说是陪小团子逛街,到街上就是抓着小团子专往各种有特色小吃的地方钻,一路走一路吃。 她玩得忘乎所以,将小团子的正事给抛之于脑后,拖都拖不走,乐同学恼了,趁她又钻进一家小吃店粘着再也挪不动脚,干脆扔下她让她跟美食作伴,自己一个人急急忙忙的去赴约。 晁宇福在关东煮小吃店兴奋的点买吃的,点了一大堆让服务员帮煮烫,并说要加什么什么料,巴啦巴啦的说个不停,因小团子竟然没有催自己正想表扬几句,看向身边时后知后觉发现小团子不见了,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小团子手机关机! 自己把小团子给弄丢了! 脑子里闪过那种想法,晁宇福吓得不轻,赶紧打电话给家里问爷爷奶奶奶有没收到小团子的电话。 晁老太太接到二孙女的电话,没好气的呛声:“小阿福,你个浑蛋丫头能不能正经点?你自己犯浑就算了,还拉小乐乐疯,误了小乐乐去赴约的时间,小乐乐有打电话回来说她自己忙去了,等你想起她找她时让我们告诉你叫你吃饱了自己回来。” “啊呜,我哪有疯啊,时时明明还早啊。”晁宇福想跳脚,臭小乐乐竟然丢下她跑了,太可恶了。 “早什么早?小团子跟人约好十一点见面,你看看现在是几点?” “现在,唔,十点五十分了……奶奶,我错了,贪吃误事,我下次再也不贪吃。”瞅瞅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晁宇福内疚死了,她明明记得还是九点半啊,怎么就快到十点了嘛,时间不待人,时间老人差点坑死她。 晁老太太数落孙女几句随她而去,阿福在国外想必生活有点不习惯,回国来自然想去街上撒撒野,人疯起来谁都拉不住,等她疯够了自然就会老实的爬回来。 小团子有事忙去了,自己不赶时间,晁宇福干脆坐在小吃店里不走,等什么时候吃够吃过瘾了再说。 乐小同学丢下晁家福姐姐,穿过一条巷子又穿过一条大道,再转进另一条街,小跑一阵跑到一家大酒店外,抹抹被冷风吹得凉凉的脸,走向酒店,看到迎宾自己报出一个包厢名。 迎宾们将穿着红色风衣大衣,背着一个大背包,提着一只斜肩背包的小姑娘请进大厅,再让前台叫负责某个包厢的侍者们来接走小客人送去客人预订的包厢。 魏女士在十点半即到了酒店,坐在包厢里等,眼见快到十一点还没见小姑娘,也不急,等着等着,听到门被敲响,侍者说她等的客人到了,忙站起来。 她刚站起,包厢门被侍者推开,领进一个穿着火红风衣的短发女孩子,那孩子的脸蛋哪怕在如此冷的天气也是白白嫩嫩的,白里透红,健康有活力。 看到穿着风衣也显得很细小的女孩子,魏秋梦情不自禁的露出笑脸:“小同学,好久没见,你咋一直都是这么水灵灵的,无论跑哪去回来都不黑也不长胖,你这是要站全世界女孩子对面的节奏。” 乐韵跟着侍者到魏女士预订的包厢,看到的就是一个绰约清丽的美妇人,她穿着宽松的毛衣,配有冬伞裙和厚厚的打底裤,化着淡妆,眉眼间藏着温柔,端庄温婉。 视线扫过魏女士的脸,又扫视魏女士的小肚子处,咧开嘴笑:“前两天在宴席上人多,没恭喜魏女士升级准妈妈,今天说声恭喜,恭喜魏女士心愿得偿,再过几个月将迎来一个可爱的小千金。” 魏秋梦下意识的捂住肚子,又激动又紧张:“小同学,我……真的怀孕了?” 她前几天因为小日子没有准时来,自己也测试了一下,孕纸测试是最期盼的颜色,她还是惴惴不安,生恐是一场梦。 今天乍然听小姑娘说她怀孕了,怀得还是个女儿,狂喜涌上心头,几乎要流泪,激动中又有不真实感。 心情矛盾,魏秋梦抚着肚子,手轻轻的颤抖。 乐韵完全理解魏女士的心情,当初凤婶也想要孩子,忍气吞声的在李家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后来终于要做妈妈,给自己打电话时的那种紧张和激动,哪怕隔着电话也能从语气里感觉出来。 那天在青大的酬谢宴上,她看到魏女士时已扫描出她怀宝宝了,当时人多嘴杂,她没有去找魏女士说话,有让晁哥哥跟二伯母悄悄去告诉魏女士尽量不要穿太高的高跟鞋,防滑倒防摔跤,忌饮酒。 她那天提前走了,第二天魏女士发信息约她吃个饭,为了给魏女士一颗定心丸,她应约见面。 看到魏女士那副小心翼翼又紧张的模样,乐韵笑盈盈的安抚:“是真的怀宝宝了,大概半个月左右,不要紧张,也不用担心,宝宝很健康。” 小客人进包厢就跟先来的女士说女士怀了宝宝,侍者都愣住了,愣了愣神,立即祝福:“恭喜女士喜得千金,祝小宝宝健康漂亮。” “谢谢,谢谢!”即将为人母的喜悦盈满身心,魏女士激动的感谢,看到小姑娘走来,心中感动,热泪盈眶,想去帮小姑娘拉座椅,看到侍者跟来帮拉开椅子请小姑娘坐下,她小心翼翼的坐下去,拿纸抹眼睛。 侍者照顾小姑娘坐下,给客人倒杯温开水,再客气的问还需不需点什么菜,有没特别要求,确认两位客人没特别咐吩才下去传菜。 包厢里温度有点高,乐韵将外套脱下来放椅子背,舒舒服服的坐着,瞅着魏女士的微笑:“魏女士不用担心什么,你调养得挺好,打好了底子,什么时候怀孕都是安全的,胎象很稳,不吃打胎的东西,正常情况下没有滑胎的可能性,生活中也不用草木皆兵,不熬夜不乱吃东西不死命折腾就行。当然,你家先生必须要委屈他禁欲几个月,等四五个月再适当的过点夫妻生活比较安全。” 魏秋梦老脸一热,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我调养的时候,我和他……没过夫妻生活,吃完了药丸子,修养了一阵才……没想到还没一个月就有了……” “宝宝的爸爸肯定要哭了,蜜里调油的日子还没几天,小宝宝就跑来抢风头,幸好是个千金,要是个男孩子估计将来要挨揍屁股。”乐韵露出狭足的笑容,虽然她对魏女士的现任丈夫不了解,但从酬谢宴上男人对魏女士的眼神以及一些小小动的作可知他们夫妻很恩爱 被小姑娘打趣,魏秋梦想到家里那位一直嚷嚷说想要个女儿,生儿子他可能会吃醋的话,“卟噗”笑出声,红着脸抗议:“小同学小小年纪就说男女闺房之事,也不怕羞。” “有什么好羞羞脸的?身为医学生,连男女房事都要避讳,还怎么当好医生哟,魏女士的这样子颇像我家老爹,我老爹跟我的新妈妈也是没过几个月新婚燕尔的小日子,我弟弟就横插一脚当了破坏王。” “小同学有个好爸爸,有个好继母,投胎是项技术活,你弟弟真会投胎,投生到了好人家,有个好姐姐。”小同学的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魏秋梦不关心网络新闻,后来也听到风声去关注了,知晓了小同学的坎坷身世和不幸遭遇。 “你家的宝宝也是个懂技术活的,投胎选对了好妈妈。” 魏女士欣然摸摸小腹,满脸幸福,正想感谢小姑娘,侍者送餐进来,一部餐车,满满的是菜。 侍者将客人点的餐一一摆桌面,还放了几个可以打包餐食的盒子放在包厢小碗柜顶头,帮客人开红酒斟了酒,问过客人没什么需要点的,带着送菜服务员退出去,让客人们用餐。 魏女士点了一桌菜,乐小同学品尝酒店大餐,边吃边告诉魏女士一些禁忌,什么类的食物不能吃,哪一些少吃,哪一些适量吃。 魏秋梦怕记不住,开手机录音记录。 两人条慢条斯理的吃饭,还是有很多菜没吃完,拿盒子打包,魏女士自己开车,可以顺路带去给一家宠物收容所里的流浪狗狗们吃。 饭也吃了,该说的也说了,过了十二点,也不占人家的包厢位置,结帐离开,走出酒店,两人分开,魏女士自己开车回去,乐同学去溜跶。 大冬天的,乐小同学其实很不愿意逛街,不过她有自己的目的,逛超市买辆有袋子的行李拖车,再坐公交车去比较偏的粮油市场或超市专买面粉,买十斤装的小袋面粉,一个行李车的袋子可以装三袋小面粉,每次走出商场,跑去偏僻的地方假装整理拖车再偷偷的转移两袋面粉进空间,拿膨胀的东西塞袋子里撑着,表面看行李车的袋子还是满满的。 东一逛西一逛,买了十几袋小面粉,凑起来也有百来斤存货,再往目的地走,遇到在偏僻地的超市商店继续找小袋面粉,到时间差不多,到大道上去乘公交车。 乐同学辗转好几路公交车,于下午三点后到达Yi国大使馆同一条街,到相距大使馆不远的一家咖啡店找服务员报了预订的位置,行李拖车先放柜台保管,再跟随服务员进咖啡厅。 下午的咖啡馆一般有客人,乐韵随服务员到预订的座位坐下,不好意思点白开水,只能点杯咖啡杯喝,再将自己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放一边,好整以暇的等自己邀请的客人——弗良西斯科,Yi国的签证官。 等了十来分钟,客人如约而至。 弗朗西斯科随同懂英语的侍者到咖啡座,手臂弯里搭着外套,走到座附近看到约自己喝下午茶的短发圆脸东方少女,露出愉快的笑容;“可爱小姐,旅行愉快吗?” “旅行非常愉快,您的故乡非常美丽,我在托斯卡纳度过了一段愉快的生活,先生请坐。”看到签证官先生来了,乐韵本着自己年纪小,站起来招呼客人。 东方少女用意语跟自己说话,弗朗西斯科非常开心,高兴的坐下,点自己喜欢的咖啡,兴奋的问少女有没挖到松露。 “有的,如同先生怜惜我跨越国界去挖松露不容易,上帝也仁慈,不忍心看到我空手而归,赐给了我不少松露,为了感谢先生,我带来了我亲手挖到的松露制做的面包,请先生品尝。” 乐韵将放座位的盒子抱起来,将一只四方的保鲜盒从袋子里取出来,先放桌面,再打密封的盖子。 保鲜合内有四个烤面包,开了盒子,香气便跑出来,飘到空气里去引诱人的馋虫。 “好香!这是可爱小姐烤出来的面包吗?”弗朗西斯科闻到香味,十分惊奇的欣赏面包,烤面包做得真漂亮,表面烤得金黄,还有芝蘑点缀,看起来非常好吃。 “是的,我做的松露面包。”乐韵微着点头。 面包的香气很香,附近喝咖啡的客人频频望向在说他们听不懂的某种语言的两人,很想打听他们带的面包是在哪买的,找不到机会,恰好侍者送咖啡和客人点的饼干蛋糕给客人,他们望着那边,观察看看有没机会。 侍者送咖啡和客人点的东西到座次间,看到客人自带的面包也没有意外,将咖啡和咖啡壶、点心放下,两位客人没吩咐,又去照顾其他人。 咖啡放来了,弗朗西斯科拿起叉子叉起一个面包放自己的小碟子里,再拿起来用手撕下一块放嘴里,吃相很优雅。 松露面包的口感棒极了! 他惊喜的朝东方少女竖起大拇指,再次撒面包吃,吃完一个面包喝口咖啡,眼睛里闪着光泽:“啊,简直太美味了!可爱小姐的手艺真棒!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松露面包之一,我记忆里只有我母亲做的松露面包有同样的味道,太美味了,感谢可爱小姐让我品尝到了这么好的美味,小姐的双手一定是上帝最精心的杰作……” Yi国的绅士风度的最佳表现就是赞美别人的劳动成果,尤其是餐桌风度十分的好,弗朗西斯科涛涛不绝的、发自内心的赞美东方少女,她做的面包真的太好吃了,让他想起了母亲做的面包的美好味道。 听着老年绅士将好话不要钱似的往自己身上砸,乐韵微笑着倾听,时不时的说“谢谢”,内心是超级无语,如果是燕帅哥这么夸她,她一定当是拍马屁,一脚将人踹飞,或者点穴,让他冷静一下,至于面前的人是签证官,将来说不定还会再次找他签证,又或者也有可能会是一条人脉,所以必须礼貌且真诚的接受他的赞美。 弗朗西斯科赞美了东方少女的巧手一顿,再次喝咖啡、吃松露面包,一边享受下午茶,一边赞美少女的心灵手巧。 乐韵陪着老绅士喝咖啡,自己吃咖啡馆的点心。 下午茶喝到四点,弗朗西斯科要回去工作,乐韵提两只盒子先送老先生出咖啡店,到了外面将一个包装好的礼盒送给老绅士,告诉他里面装的是松露面包,当做是送他的新年礼物,又将一个小点的礼盒请老先生带给他的助理。 东方少女请喝了下午茶还准备一份松露面包做礼物,弗朗西斯科非常高兴的接受少女送的新年礼物,带着自己的小礼物和给助理的小礼物愉快的和少女道再见,回使馆去工作。 老年绅士心情愉悦的走到使馆门口回头望,发现东方少女还在咖啡馆前遥送自己,向少女挥挥手示意,然后才进使馆,几乎是像踩着音乐节拍似的步伐回到办公室,笑咪咪的将小礼盒给在代自己处理工作的助理,让助理去喝咖啡休息,他自己上工。 助理收到礼物很开心的去休息间冲咖啡,享受自己迟来的下午茶时间,当品尝到美味面包特别惊奇,因此,喝完下午茶迫不及待的去工作的办公区,看到签证官先生在工作没有出声,等他办完一份签证向他表示感谢。 弗朗西斯科兴奋的告诉助理礼物是九月份来办签证的一个少女送来的,少女拿到签证去了托斯卡纳镇挖松露,旅行归来即用她挖到的白松露制做面包来向他们表面谢意。 两人巴啦巴啦的赞美了少女的手艺一顿,对于办签证的人也格外亲切,但凡没啥问题的,一律给过,不仅当天给办签证的人的通过率格外高,后面几天办签证的人也沾了不少光。 乐韵是不知道自己的一份小小礼物为其他人赢来不少便利,她目送签证官先生进了使馆大门转身进咖啡店,去将自己一桌那些没吃并完好的糕点打包,再结帐,因为事情都办完了,不想再去逛,走出咖啡店打道回符,在快到晁二伯的别墅附近下车一趟去商场购买几套保鲜盒,带着东西步行回晁二伯住的别墅。 第八百四四章 利小不利大 晁二姑娘一个人无牵无挂,中午在外头吃,下午在街上东一圈一圈的晃,逛到四点半才回到家,被爷爷奶奶逮着一顿说教,自知理亏,苦着脸坐等小团子回来想诉委屈。 她等啊等,等到下午五点没见小团子,到五点半还没见人,以为小团子生气离家走出了,都快急哭,等到六点终于等到小团子回来,嗷叫着冲过去将进门来的小粉团子给抱住,哪还顾得什么诉委屈,搂着小不点开心的要飞起来。 乐同学六点才回到家,晁一夫妻和晁三夫妻更晚,挨到六点半左右才姗姗而归,晁二夫妻还要晚,到七点才爬回别墅。 三俊夫妻在饭桌上才知小阿福陪小团子逛街竟然将人给半路弄丢的事,没少打趣她,那点破事儿也成为晁家大家长们的笑点。 晁二姑娘脸皮厚,不怕羞,还是一副没肝没肺的模样,只蹂躏小团子来报复。 乐小同学才不同**狼姐姐,陪长辈们闲话到十点半又准点去睡,等到凌晨一点再到一楼厨房开小灶,做烤面包和饼干,做煎饼花卷。 她忙半宿,将做好的东西藏一半留一半,留下来的一半又分成两份,一份用保鲜盒装起来自己带回学校,另一份留给晁家长辈们吃。 晁家大家长们早起发现小团子又起五更爬半夜的整药膳,心疼她的辛苦,他们早餐吃一些煎饼,其他的全部给小家伙带回学校。 晁老太太和老爷子舍不得小宝贝回学校,也知不能耽误她,所以绝对不留她在家里玩。 晁家三俊夫妻早早上班,老太太老爷子们在家等燕家小子来接他们家的小不点,等到七点,燕大校到了。 燕少不是独来,后面还跟着一辆越野吉普车,当胡叔开院门,两辆车开进晁家院子,到离一楼大厅较近的地方停车。 等在楼下的乐小同学,蹿至吉普车旁,开门探头进去瞅,吉普车里码着几好个箱子,绑扎得很好,仅看外面看不出是什么,她很满意,抱起一个箱子放地面,再往外搬。 开吉普车送东西来的是赤十四和洛七,下车后等小萝莉将十来个箱子全搬下来,再问搬往哪来。 小萝莉告诉要搬哪些去存放,哪些要放楼上,清点好了,再抱起一只箱子带路,两个兵哥各抱一只箱子跟在后头,到了小萝莉存放东西的地方将物品放进室内的架子上再回头去搬。 晁二姑娘想帮忙,两兵哥没让,怕她抱不稳掉下去砸到她自己。 两兵哥该送小仓库的箱子搬完,再搬箱子跟小萝莉上楼,燕行也单手提抱轻点的箱子跟上去。 将东西送到跃二层,乐韵将箱子放门口走廊,等全部搬上来,让仨兵哥去客厅喝茶,等福姐姐带人下楼,她将东西收进空间再进卧室重新拿出箱,拆箱子,有制药的药炉和锅碗盆等小用品,有一只箱装的是合金铜的瓶子,有几个较大,能装十来斤水,有几个较小,大概能装三四斤的水或酒,每只箱子四周都用木板间隔,方便打包运输。 留下一只小鼎在二楼卧室,有几个箱子里留下一二件东西压箱子,其他的连箱子带物品丢进空间。 清点了物品,赶紧回空间一趟,将能对付飞头降的药剂装一份一只能装十来斤的铜金壶里,再装一份能化解毒药剂的药剂,拿只箱子装起来,抱着出空间下楼。 仨兵哥帮小团子送东西回来,晁老爷子老太太很热情的招待仨青年,请喝茶,拿出松露面包和饼干给青年吃。 有吃的,仨帅气的青年兵王高兴的眉飞色舞,坐着吃点心,和晁家太爷子老太太聊家常,当看到小萝莉下楼,愣了愣神,这么快?他们还没吃完呢? 看到三个吃货幽怨的眼神,乐韵好笑又好气:“你们先坐,我还要去小仓库添加原料。” “嗯嗯嗯,小美女你去忙,你慢慢来,不用急哈。”赤十四开心极了,去吧去吧,哪怕忙半天忙到下午才能完功也没关系。 燕行眨眨眼,继续慢吞吞的啃饼干。 乐韵懒得跟那几个家伙多说话,抱着箱子下楼,去自己的小仓库,关上门,再拆兵哥们送来的盒子,也是药炉和铜碗盆等用品,仍然将大部分用品转移进空间。 再从空间拿出些普通石头,抡起锤头砸,砸得“嘭砰嘭砰”一片响,其间偶尔拿只锅头敲几下,搞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楼上众人在说话,听到楼下传来砰砰叮叮的声响,老爷子老太太又心疼肉疼的喊“哎哟,小乐乐又敲了一样什么好东西。”“唉,不会是又砸了几块翡翠吧?”。 晁二姑娘想下楼去瞅又忍住,小团子搞研究不喜欢人在旁围观,说是怕有些东西散开殃及无辜。 三青年帅兵哥很淡定,小萝莉将上百斤的金子银子连眼都不眨的就扔给他们了,配副药价值上亿,砸几块翡翠砸些东西很正常。 呆私人小仓库的乐韵,折腾一番,将砸坏的石头丢一些在空纸箱子里,将箱子子码在一角,收拾好场地开门出去再锁上门,抱箱子到别墅楼前,放进吉普车,再往箱子里放一包药丸子。 将公事办完,去一楼大厅搬两个保盒箱放吉普车上,再拿一只用密封袋子装着面包的小纸箱放在装有药剂的大纸箱子里,放上一张便笺,再将自己要带回学校的保鲜盒搬进燕某人的猎豹车里。 搬完东西,将背包也放进副驾座,雄纠纠的吼:“燕帅哥,该上工了。” 燕行和兄弟们吃完点心,心情美美哒,和晁老爷子在聊有关地质学的事儿,听到小萝莉喊,赶忙应了,下楼。 晁老爷子几人也下楼,他们本来想帮小团子搬东西装车,发觉她一个人搞定,摸摸小不点的头,嘱咐她在学校吃好玩好,不开心就去找哥哥,恋恋不舍的将她推进燕家小子的座驾里。 “色狼福姐姐,我有帮你煎饼,记得以后上街注意点别为了吃的把自己弄丢,要不然以后我去了佛罗伦萨也不给你送好吃的哒。”被长辈塞进车里,乐韵冲着不舍得自己的福姐姐挥小爪子。 “臭小团子,煎饼留下就可以了,你赶紧走,姓燕的,保护好我妹妹,哪天知道你让我家小团子受委屈了,就算你有贺太老夫人护着也没用,我照样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晁宇福舍不得小团子,故作嫌弃的赶人走。 赤十四爬进吉普车,听到晁家二姑娘凶巴巴的威胁队长,探头出来吱声:“美女,你把我们队长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还得要你妹妹小美女救,多浪费药材啊。” “我都打他了,你认为我还会让小团子救他?再说,我打他了,你认为我家小团子还会救他?” “福姐姐将燕帅哥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本着仁慈之心,我会去撒几把药,让他少点痛苦。” “啦啦啦啦,就知小团子是我们家的贴心宝贝。”晁宇福意气风发的插腰,做个自己有人撑腰的威武站姿。 “我惹不起晁家二姑娘,我还躲不起吗?”燕行启动车,麻溜的闪人。 赤十四也赶紧开车跟着队长开溜。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笑看自家孙女闹腾,目送车子出院子沿路到看不见的地方才回二楼去。 晁二姑娘飞奔着去一楼大厅,抱着小团子留的煎饼上楼,呼呼嚷嚷的讨论配什么吃,前蹿后跳像个猴儿似的,逗得两老人笑不拢嘴。 猎豹离开晁二伯别墅楼前的路到别墅主干道,乐韵才跟燕人说话:“小笼包,特殊药在吉普车里,我写有字条备注,里头有小箱面包和一包药丸子也是给观音殿蚁老前辈的,你派人送东西去时跟宣家青年说一说。” 她缓了缓,又继续:“听说还有重伤号跟你一起回来,吉普车保鲜盒里的东西尽量多送点给伤号员,我在烤面包箱子里头放了一包药丸子和一瓶膏药,你们自己依情况使用,装膏药的瓶子不能贪污我的,用完药瓶子要还回来,保鲜盒也要还我。” 小萝莉在嘱咐正事,燕行用心的记,听到后面叮嘱要将药瓶子和保鲜盒送回的交待,好笑的勾出一弧笑弧:“你呀连成千上万的东西都送了,却舍不得几个塑料盒子和个瓶子,利小不利大。” “这你就不懂了,没听说过积少成多?再大的家业也是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保鲜盒子也是花钱买来的,膏药瓶子是我从非洲买回来的纪念品,每样都要花钱,每次有出无回,积攒起来损失的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乐韵翻个白眼,不满嘟嚷:“我白手成家,辛辛苦苦的积攒点家财,我容易么?” 燕行忍着笑:“嗯,是挺不容易的。” 哼,乐韵暗中哼哼,燕人那家伙表面上表示赞同,到他兄弟们受伤时哪会考虑她的不易,恨不得她把所有药丸子药膏贡献出去。 跟燕人讨论什么容易不容易的话题没啥实际意义,也懒得跟他斗嘴,自己掏背包,摸出本厚厚的书本来啃。 “小萝莉,你在看什么书?”小萝莉没说三句话又不理自己,燕行瞥一目,看到她捧着厚厚的书,无力感油然而生,小萝莉能不能懒一点,别那么爱看书? “俄语字典。” “你又学会俄语了啊?” “没有,没谁规定不会就不能看啊。” “……”燕行瞬间张口结舌,你见过不懂某国语言还在看用某种语言著写的书的家伙吗?真有那种情,一般就二种可能,一是不懂装懂,二是拿错书了。 燕某人不再没话找话说,乐小同学安心看自己的书,记俄语字母。 猎豹车和吉普车出了别墅区,又同行一段路,燕大校将车停一边,到后头去交待了队友们几句再开车,很快两车分道而行,吉普车回驻军部,猎豹去青大。 燕少尽职尽责的当司机,时时关注小萝莉,小萝莉却不理他,埋头啃书,他也越来越纳闷,你说小萝莉不懂某种文字吧,她看得很认真,全神贯注,你说她是认真看书吧,翻书速度很快。 他就那么纠结了一路,哪怕路上堵车都没觉烦,车子爬到青大附近,小萝莉要去逛商场,他跟着当跟班,小萝莉采购些蔬菜和少量鱼,买五十斤面粉,两只中号的保鲜盒。 燕少不问为什么还买保鲜盒,帮提面粉,小萝莉把蔬草装保鲜盒里抱着走,两人回到车上继续踏上回青大的路,仍从学校西门进校。 回到学校还差半个钟才到下课时间,燕行将车开到学霸楼前帮搬物品上楼,他左手不能用力,右手灵活自如,只要物品够结实,能经得住提抓抱拎,百来斤的重物轻松甩上肩。 他将小萝莉的铜制用品大部分送去晁二爷家,只留有两只小药炉带到学校,还有两箱铜合金的碗盆用品,有两只箱装有特殊物品,几样稍重一点,余下的就是小萝莉从晁家带回的保鲜盒。 燕行扛一只小药炉先上楼,放小萝莉宿舍再下楼搬东西;乐韵先送背包和绑有东西的行李拖车上楼,到宿舍将东西放卧室,只带行李拖车和绳子下楼,将几个保鲜盒绑行李拖车上,一次性就给搬上楼。 燕行只跑了四趟,前三趟是搬东西,第四回是拿空保鲜盒,那几个保鲜盒是小萝莉在宣家装东西给他带回部队的保鲜盒,东西全搬上四楼,他也光明正大的赖小萝莉宿舍不走啦。 乐小同学都懒得轰人,下厨房煮了面,烧了两个清淡小菜,给燕某人两个面包和两个煎饼花卷就是午饭。 送小萝莉回学校又能吃到小萝莉亲手做的饭,还没有其他人跟自己抢吃的,没人跟自己抢小萝莉的注意力,燕行心情那叫个欢喜,缓而优雅的吃面条吃面包吃花卷,吃得心花怒放。 填饱了肚皮,小萝莉去洗碗收拾厨房用品,他坐到地板上,将装有特殊物品的一只箱拆开包装,将一只锌合金盒子提出来,等着小萝莉忙完事验收军厂生产的成品。 第八百四五章 不想走 整理完小厨房的卫生,乐韵准备去啃书本,看到燕某人守着个箱子,走过去坐下去,看看他送来的箱箱笼笼都有啥。 小萝莉忙完了,燕行将锌合金的盒子打开给小萝莉验收成果:“军厂做出了医用针的模具,用铜合金试验,用金合金、纯金和黄铜各做了一套试验品,还有几根针是按特制材料合金的实验品,专业人员对比研究发现针的形状与你的图纸要求有一定的误差值,先拿来给你过目。” 他说话时将盒子内的几条皮革展开,皮革内别着针,外面有一层纱保护医用针,皮革卷起来就是个卷儿,展开有一米多长,除了针,还有一套铜合金的手术刀。 讲真,军厂只用两个月做了几套针,乐韵还是挺惊讶,就凭这速度,证明工作效率相当高。 成品送来,验收,重点验收特制材料合金的成品,只打造出十来根针,色泽与黄金颜色极为神似,有通透感,掂一根尾巴扁形的针,捏住扁头伸指弹圆柱形一端,发出细微的颤音。 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研究找出瘕点,瘪瘪嘴:“看成品的效果应该是熔化原料材的锅炉内温度太高了,属热炉添冷料,改为先将第一部分材料入锅一起加热熔化,之后按步骤进行,另外,再将黄金含量按百分比添加百分之二,纯金刚石添加百分之一。” 小萝莉验收成品,燕行拿手机做拍摄记录,记下她对特殊材料金的医用针的评价,再看向其他皮革:“另几种还可以吗?” “纯金和黄铜两种针硬度低,很容易弯折,没有内力的人用不了,我前几天给你的图纸所需原材料不是纯金纯银,都有掺和少许其他矿材。合金铜材料的这副针能凑合用,再追加二套。” “我记下来了。” 燕行记下小萝莉的话,指指箱子内的东西:“这里的和另一个箱子里的东西是你想找的矿石原料,朱砂倒是很纯,其他的好像说含有少量杂质。” 乐韵将箱子拖近翻看,有一份研磨了的丹砂细末,有一袋还是丹砂石,很细小的块状粒,颜色很艳,纯度极高;还有几包雄黄和磷灰石。 再拖过另一只箱子开包装看,有稀有土、钽、钴、锑、镓、钼、铼、铈和钨几种矿石材料。 瞅一瞅,乐韵很满意:“总算让我看到你的一项优点,办事能力不错。” 表扬燕帅哥一句,将箱子抱回卧室,转而扔进空间,再找出一瓶药膏和创可贴,回到小客厅看到燕帅哥傻乎乎的笑,狐疑的瞅着他打量,他不会是大脑短路,又满脑子的跑马了吧? 放下药和创可贴,去拿盆打水,拿毛巾再回头,看到燕某人还像中邪似的傻笑,乐韵越看越奇怪,在他面前坐下去,动手帮他揭右脸上的创可贴,拿毛巾沾水帮擦拭伤口四周,再擦干水份,拿药膏帮他抹药。 涂抹一层药膏再贴创可贴,燕某人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她小巴掌一扬摁某人脑顶用力的摇晃:“燕小笼包,贺小笼包,回魂了!” “哎!”被晃脑袋,燕行伸手去抱头,耳尖发烫,小声的抗议:“不要摇我头,我脑袋又不是不倒翁。” “莫名其妙的变得像个傻子似的,还好意思嚷嚷?”乐韵没好气的拍他的爪子一记巴掌:“饭也吃了,药也换了,你该回你宿舍去了,懂?” “不懂。”燕行摸摸脑袋将手放眼前瞅瞅,眼巴巴的望着娇小的短发小丫头:“小萝莉,我下午在你这里看书,吃了晚饭才走好不好?” “好个鬼。”乐韵没好气的呛回去,将药瓶放写字桌,端水去倒掉再洗手,再去卧室装十个面包十个煎饼拿去塞给燕人:“赶紧回你宿舍去,真是的,每次吃了还要揣着走。” 小萝莉不让自己蹭地盘,燕行心情老低落,看到她拿来一份吃的塞给过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她说吃了揣着走给打击到了。 揣着一包吃的,瞅瞅小萝莉,还是不想走:“小萝莉,我又不吵,不影响你看书,让我呆一下嘛。” “等会东西留下,抄扫把欢送。”厚脸皮的燕人还想装弱博同情,乐韵懒得跟他磨叽,自己坐下抱过书本啃。 “好吧好吧,我走了。”不想被小萝莉用扫把轰出去,燕行识趣的抱着一包吃的站起来,一步三回头的走向门口,他无比希望小萝莉能改变主意让他留下,可惜,小萝莉就是不开金口。 走到门口,拉开门,特意又吱一声:“小萝莉,我走了啊?” 没得到回应,磨蹭着出门去,又回头:“小萝莉,我真回去了啊。” 燕某人拖拖拉拉,乐韵也是无语了,没好气的抬起头瞪眼:“拖拖拉拉的,能不能说走就走,潇洒点?” “要那么潇洒做什么?”小萝莉终于舍得说话,燕行一步又进女生宿舍:“我不想走,当然要拖拖拉拉磨磨蹭蹭,要是不想留,说走就走。” “脸呢?”燕人不走反而又跑进宿舍,乐韵想找鞋子砸过去,堂堂男子汉,为蹭吃的脸厚到这种程度,他家长辈们知道吗? “不知道脸是什么,我跟它不熟。” “得了,你自己选择吧,我美少年哥哥晚上回来吃饭,你吃了晚饭不可能还打包带走,现在走能带走打包的一份。” “当然是吃了晚饭再走。”燕行一听有门路,兴高采列的关死门,将揣着的一包东西送回小厨房,走路带风似的走到小萝莉码着的书堆旁坐下去。 乐韵瞅着燕人猛瞅,那家伙是不是出去出任务脑袋被驴踢了或者撞到哪又或者脑子进水了?自己打包带走一份,回去什么时想吃就吃,他还愿意留下来,奇了怪哉。 被小萝莉盯着看,燕行感觉头皮微微发麻,故作轻松的问:“你瞅我干吗?我脸是不是粘有什么东西?” “研究研究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有吃的不带走,还偏要留下来蹭饭挨白眼。” “我脑子才没进水,回去就我呆宿舍,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你可去上课可去玩耍。” “我是伤号员需要休息,上课出去玩都是耗精神的事,不利休养。” “在我这里你还不是自己呆着,我没空跟你侃大山。” “至少你就在不远,有个伴,不冷清。” “得,你老实呆着吧。”对于燕人粘人的谬论,乐韵已经习以为常,反正他就是想蹭饭想找骂。 小萝莉要看书,燕行也不吵她,自己的电脑包没带上来,想下去拿怕走出小萝莉就锁死门不让自己再来,自己找本书打发时间,看书本因前后不搭,不知讲啥,看了半晌,将书本当枕头,自己躺下睡觉。 他只是想躺下放松放松,躺着没过多久,全身放松后人也睡着了,睡得很稳很沉,也很安静。 燕人说睡就睡,乐韵除了叹气都不知该说他什么,坐看书一个钟活动活动手脚,一边摆出高难度的以练身,一边继续扫描书本。 有条大汉在自己宿舍,她感觉怪怪的,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全神贯注的看书,偶尔分心观察燕某人,扫描书本的速度并没有受影响,一个半到二个半小时完成一本,扫描第三末书,去腌制排骨和肉以备做晚上做菜用。 她第四本书扫描到一半,燕大校终于睡饱,睡到自然醒的醒来,懒洋洋的伸懒腰,还舒服的打了个滚才爬坐起来。 睡足了,浑身舒畅,燕行坐直腰,看到小萝莉还在啃书本,室内竟然亮起了灯,后知后觉的看腕表,赫然发觉竟然下午四点半啦。 再瞅小萝莉,嗯,她一手撑地,胸贴着墙的方向,双脚朝后曲弯踩着肩,书本摊地上,看一页再翻一页。 小萝莉练体术很奇怪,燕行也没好意思吼说自己睡得真香啊什么什么的,轻手轻脚爬起来去卫生间有水抹了抹脸,洗手,再潜去有没煮饭,发现没有,拿锅去淘米煮饭。 他只有右手能活动,想帮择菜,怕洗不干净,只好不瞎帮忙,又溜去乖乖的美男子。 晁哥哥要六点左右才回宿舍,乐韵没急,等到米饭煮饭,五点多钟后才将排骨和鱼配好佐料开小烤箱烤,再煲鱼头汤,择菜,用盘子装煎饼,再打包几份烤面包,到六点四十分才开始做炒菜类的菜。 美少年到六点过五分才回到舍楼,看到那部黑漆漆的猎豹已经连生气都懒得生了,上东四楼进小粉团子的宿舍果然看到衣服扔书堆上、吊着胳膊的燕少,他懒得丢眼刀子,直接去找自家的小可爱。 美少年哥哥也学会粘人,乐韵没舍得凶哥哥,因为他妨碍自己正事,派哥哥抱个小保鲜盒给对面宿舍的四只小吃货送面包。 美少年抱着只保鲜盒出女生宿舍,敲对门宿舍的门,王二少开门看到博哥儿,喜得眼睛眯成缝:“博哥,快进来,外头冷。” 说着,先抢了美丽少年抱着的保鲜塑料箱,再连拉带扶的将博哥给拖进宿舍,向自己的小伙伴们炫耀:“小伙伴,好吃的来了。” 任少风少段少和王二少带着打包的饭菜刚回到宿准备摆餐,听到门响由王二少跑去开门,其他人摆饭筷,当王二少跟美少年说话,他们一致等着晁会长来找他们有啥事儿。 王二少一叫有好吃的,仨少顿时欢乐了,花朵一样的风少哇的大叫:“哇,小萝莉太好了,松露面包松露面包,一定是松露面包!” “是松露面包,”晁宇博被拽进男生宿舍,笑盈盈的:“你们将面包拿出来,箱子给我带回去,我妹妹还等着我吃饭呢,箱子里有一份袋装的面包,王二小帮送去给楼上的毋少,你们帮我妹妹干活,所以你们分到的数量要多些,毋少的一份小些。” “好咧。”王二少抱着箱子跑厨房,风少任少段少心找盘子装,面包共有二十四个,一个能分到六个,而给毋少的面包只有三个。 王二少拿了给毋少的一份和空箱子送博哥儿出宿舍,再将空箱给美丽的博哥,自己往楼上跑,他速度快,三个台阶当二个跨过,跑上四楼敲毋少的门,一边喊:“毋望我,小萝莉请你吃美食。” 毋少闻声而出,看到万俟家小孙子,一把将递来的东西抢在手里抱着,笑咪咪的:“姓王的,我书名叫毋语,再叫我毋忘我,我揍你哦。” “人人都叫你毋忘我,干么我不能叫,你敢动手揍吗?你揍我一拳头,我转身就回去向小萝莉告状说你嫌弃东西少,揍我了。” “你够狠。”毋少恨不得一个眼刀子下去将万俟小孙子给冰冻成冰雕,表面上笑盈盈的:“我跟你开玩笑了,小美女知道我回宿舍了?” “小萝莉不知道,博哥送东西到我宿舍,你的一份让我给送,我回来时在楼下看到你宿舍这一排几乎全亮着灯,证明十有**你也回来了,好了,我要回去吃饭了,我牺牲吃饭时间给你送美食,不要太感谢我啊。”王二少惦记着自己的美食,转身就溜。 王二少溜了,毋少抱着袋子关门,趁着室友还没回来,赶紧的回自己睡间吃美食,至于分享,有些东西可以,小美女送的美食才不要跟别人分享呢。 美少年跑腿一次,回到妹妹宿舍也摆餐吃饭,他家妹子还有从宣家和在二伯家积攒起来的鸡腿打包到了学校,一餐热一只吃,他和燕少吃排骨和烤鱼,各吃了三个煎饼花卷。 仨人喝光了鱼头汤,燕大校和美少年吃光了所有菜,美少年当洗碗工,之后拎燕少走人。 燕少走时带了份打包好的美食,不是给他的,是给柳某人的,虽然被晁家哥儿早早的催着离开,他也没有丁点怨言,带着美食驱车回宿舍楼。 他回到宿舍也受到了热烈的迎接,柳少先抓着兄弟问伤势,然后就是叽喱哗啦的怨他受伤都没吱声,当小行行拿包给东西给他说是小萝莉给他的药膳,柳少嘴里往外冒的话嘎然而止,抱着美食立马开吃。 第八百四六章 该给我换药啦 用美食成功的堵住柳某人的嘴,燕行整理自己的行李,他要养伤,接下来若无意外他可能要在学校住到学校放假,带的行李有点多,整妥了,抱出电脑整理小萝莉说过的对医用针的评价要求,再发给队里的人让转达给军厂那边的技术工程师们。 办成小萝莉的事儿,他才不慌不忙的问发小兄弟柳某人最近一个多月在忙啥,有没什么好玩有趣的事,兄弟俩开创愉快的聊天模式。 美少年哥哥将燕人拎走,乐小萝莉开开心心的反锁了门,赶紧的拿出桶从卫生间装了桶几水提回空间,人也跟回去,搬出几只石缸用自来水洗刷。 为了不占灵石砌的基石地面,又不压死草,乐同学将从血族那里得到的许多赔偿物也移到没了草、祼露出地面的地坪上摆放,还有些从也门索科拉特岛搬回来的石头,以及各种瓷器。 宣家帮采购的石缸和陶水缸很多,同样全部堆放在那一片祼露出泥土地面的地面,瓷器类的东西占了东南方位的一个角,石缸水陶仅只占了东北方位的小块地方;而红酒、象牙之类的珍贵物品先堆在南方偏东的花圃基石地面。 刷洗石缸后的水留着以后冲厕所,用自来水清洗干净石缸里的石粉末,搬到种松树的花圃基石边缘摆排列,再倒进海泥沙,种植海洋生植物。 有了石缸,以前用盆桶装的海贝和海螺、海虾以及淡水虾和鱼也分别移进石缸里养殖,再把装了鱼虾的盆桶刷洗干净,消除腥气,废水移出空间从厕所倒掉。 想了想,将几口缸排开,将坛坛罐罐和不锈桶里的海水也倒进石缸里头存储起来。 忙完,背着手巡视自己的领地一番,经过一番深思,找出从F国拉图酒庄得到的葡萄种苗和从罗伯托庄园里得到的几棵葡萄苗种在南方位朝东的一个花圃里。 自回国前从血族那里新拿得一份赔偿,以及种下松树和椰枣树后空间没变宽,但好处却是看得见的,首先就是井水水面快速上升,几天就恢复到距表面只有十几公分高的位置,同时空间里的灵气明显浓了些,能感应到生机的力量,植物生机勃然,欣欣向荣。 井水丰富,有大量的水浇灌花圃,就算南方偏东向的花圃泥土还有点干硬的感觉,种葡萄树完全没问题,种下树苗,一边养护葡萄树一边养护花圃泥土,两全其美。 种了葡萄树,必须要搭棚呀,要不然它们三两天就长高,藤苗没地方攀爬。 为了一次性解决问题,乐同学搬出木条拼组,搭了几个棚架竖立在花圃基石面,再在葡萄苗旁竖立小木条连接木架子。 搞定,她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瞅瞅时间才九点,爬出空间继续扫描书本,到点回自己的私人地盘修炼,因为有好几天没有认认真真的睡觉,当晚也不起五更爬半夜的爬起来,安安心心的睡觉。 放松神经睡一觉,起来活动一下,关节“咔吧咔吧”如爆豆子似的脆,那种全身舒畅的感觉美妙极了。 享受一番充足睡眠后的幸福感,乐小同学可没偷懒赖睡,打坐,到六点洗涮,再煲鱼汤,煲药膳粥。 小团子回来了,美少年心情很美好,早上起来做室内运动,将自己打点整齐,幸福的去妹妹宿舍吃早饭。 美少年会长走了,同室的三人裹着被子坐起来,长叹短叹的朝空气表示强烈的嫉妒,那家伙长了颗好脑子,不死啃书,科科都是最优,以前身体渣算是一大缺陷,现在身休也健康得不得了,还有个学习一流,厨艺一流的可爱萝莉妹妹,那家伙的存在简直就是招人恨的。 招人嫉妒的美少年,才不知被同舍小伙伴们在背后嫉妒自己,坐在可爱妹子的宿舍饭桌前吃着煎饼,喝着山药百合粥,还有鲜美的鱼汤,幸福的似神仙。 小团子做了早餐,当然不能什么事都要小家伙干,餐后和妹妹一起洗碗刷盘子,一边教妹妹学俄语,并且教学到七点二十分才去上课,走时还拎了一大袋子的东西。 美少年上午上课,中午去吃食堂,重点去“偶遇”某几位外语系的老师,在教职工餐厅逮到老师,果断的拿小粉团子交给的烤面包和松露收买人心。 于是,被晁同学“抓”到的老师异常开心的接受美食赂贿,下午没课的饭后带晁同学去搬书,下午有课的先上课,预约晁同学什么时间去他们住的地方拿教材。 美少年二话不说跟老师去搬教材,什么讲课录音,什么讲座,什么教科书和工具书,都打包带走。 他跑了好几个地方,等下午下课后又去一位老师那里搬走一份教材书,拉着数份书回学霸楼,同时打电话问大才子和大李、王二少到了哪。 李少和才同学、王二少下课后就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往宿舍赶,冲回宿舍楼,没看见小晁同学的车,全在楼下等着。 美少年开车到楼下,等着的仨一拥而上,开后备箱开后座车门,忙着搬书,每个人或提或抱的抱着一捆或两捆书,争先恐后的冲进东边楼梯。 四个吃货学霸搬着书爬到四楼,美少年打头阵,开门进女生宿舍,后头仨人挤进小萝莉的地盘,兴高采烈的喊“小萝莉,我们帮你送书来啦”。 美少年暗中翻白眼,一群不要脸的家伙,就搬忙搬了一下书,喊那么大声,也不羞羞。 “唔,都是热心有爱心的好孩子,快放一边就可以了,过后我再整理。”乐韵在厨房里做吃的,听到吼声,扭头瞅一眼,很真诚的表扬热心有爱的吃货们。 四只吃货:“!”囧,他们成了好孩子?!好在发给他们的是好孩子卡,不是好人卡啊。 四只吃货将书捆放挨墙码着的书堆旁,大才子李少王二少一溜烟儿的跑到饭桌旁将桌子摆好,脱了外套放椅背上挂着,像小学生样坐得端端正正,等着晚餐。 美少年将背包里的手提电脑搬出来放写字桌,开了电脑,再开小团子的电脑,连接数据线,将录音资料转移进小团子的电脑。 学霸吃货们排排坐好,等了十几分钟晚餐出炉,小萝莉做的药膳餐,有排骨、有鸡翅、有鱼,还有道虾,一个鱼汤。 大才子、李少馋吃得馋了N久,终于吃到药膳晚餐,开心的快要飞起来,王二少没空说话,等扫荡完桌上的菜,抢着当洗碗工,本来转达奶奶大人想念小萝莉叫小萝莉有空去奶奶家的话,想想有李少和才部长在场,不太合适,又忍着没说。 书搬回来了,小团子也款待了小伙伴们,美少年很快就将三只吃货轰走,免得他们占小团子的时间,自己留下来教小不点学俄语,教学到九点让小乐乐自己消化,他回宿舍。 学习两个多钟,需要放松放松,乐韵整理书本,晁哥哥新帮借回来希腊语、波斯语、乌尔都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和印尼语,每种语言有词汇集和入门基础书,大多是四到八本书,还有基础字母发音教学录音。 教学录音的最大优点是都是双语言对比教学,有英(汉)-西班牙(葡萄牙)教学,有汉(西班牙)—葡萄牙语,英(汉)—波斯语,乌尔都语和印尼语都是汉与乌或印语教学。 客厅里的书有部分已经读完,空间里有部分书本也读完了,将读过的书本移出空间,一起整整理好,有些分门别类,有些则依书本的主人不同而分类,再扎起来,放到离得最远的地方,将没看完的书放到离小写桌比较近的地方。 清点完一批书籍,戴上耳塞,抱着电脑,一边看视频教学一边听发音,再对照书本,学习效率很高。 因为自己还有好多书没有看,乐韵有紧迫感,晚上打坐,睡二个钟,三点后爬起来录音、看书,到五点煲粥,五点半煲鱼汤,自己边看书边听录音边守着做早餐。 美少年早上依如既往的去小团子宿舍吃营养药膳餐,看到小粉团子那么努力的学习,到自己教俄语时也格外认真,为了能与小乐乐用各种外语对话,他也决定再多语几门外语。 当晚小团子要请同班同学吃饭,美少年白天上课,下午下课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宿舍,他到达小粉团子宿舍等了会,16级中西班的八大金刚组队到达。 八大金刚美美的搓了一顿小萝莉做的丰盛大餐,走时还抱走几个保鲜盒,小萝莉忙着学习,没空一一请军训班的同学吃饭,请吃烤面包和烙的煎饼花卷,人人皆有份。 请同班同学吃了饭,乐同学没啥记挂的事,安心学习,努力做助长的鱼汤和药膳吃。 转眼到周末,欧美的新年假将结束,回国放元旦的晁二姑娘和万俟瑞晔也于周六分别乘机返校,返校后要温习课本,所以有必要提早一二两天。 周末是元月6、7号,因为下周开始考试,许多平日不认真学习的人临时抱佛脚,努力复习,学霸们不慌不忙,作息不变,而首都的土著学生们有很多也不回家,别人周末自己去加餐,美少年有妹妹,陪妹妹学习,吃饭。 为了日久生情,柳大校到周末又跑去耿家刷脸,燕少呆在学校,周六很老实,没去小萝莉宿舍蹭饭,熬到周日,等到九点多钟跑去商场一趟,买了菜和一袋面粉装在一只保鲜盒里,开车跑去学霸楼找小萝莉。 周日,大部分学生在宿舍,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响动,燕行单手抱着保鲜盒到达小萝莉宿舍外放下,再敲门,原以为晁家少年肯定在,没想开门的是小萝莉,看到小女生那张白嫩的小脸蛋,赶紧儿的说明原因:“小萝莉,我的手到换药时间了,该给我换药啦。” “换药就换药,你抱个盒子干什么?难不成还想问我要一箱东西打包抱走?”瞅到燕某人脚边的箱子,乐韵忍不住想怼他,以为他识趣自己找医院去换药,事实证明是她想得太美好了,燕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刷脸的机会。 “没有的事,”燕行俯身抱起保鲜盒子跟进宿舍,边关门边解释:“天这么冷,你天天下楼买菜太麻烦,我帮你顺便带了点菜,弄个箱子装起来方便提。” 目光扫视宿舍没见到晁家少年,漫不经心的问:“唉,你哥哥竟然没来?” “我晁哥哥今天有公干,要中午才回来,你找他干吗?”燕人买菜其实就是想蹭顿饭,乐韵都不好意思每次揭他老底,去卧室装做取药再从空间里将药瓶和需要的医用物品拿出来。 听说晁家少年上午有公事,燕行窍喜不已,晁家哥儿不在,跟小萝莉说话方便多了,有个晁哥儿在场,感觉总被那家伙当贼防着似的。 小客厅开了暖气很暖和,他把箱子放饭桌上,将小袋面粉提出来,再将盒子抱去小厨房,免得温度太高,焐得青蔬不新鲜。 回头自己老实的坐地板上,先将自己背包放一边再脱掉大衣,再将吊在脖子上的手臂解下来,摘掉布条,等着小萝莉换药。 乐韵将医用药品放燕帅哥身边,再去打了水,拿了抹手的毛巾在他身边坐下,帮他解绷带条和平板,再解包伤处的纱布,拿走纱布,露出敷伤口的一圈白膜片。 竹膜片紧贴着手臂皮肤,看起来很脆弱,拿纸粘水,轻轻的印竹膜,将燕人手臂伤口和竹膜弄湿揭下来,将皮肤上残留的点点药末擦掉,清洁伤口,拭干。 处理好残渣药末,乐韵拿出两块巴掌宽的兽皮,在四周涂一圈黑乎乎的粘剂,中间涂满药膏,再贴,一块贴在燕某人手臂偏向他身侧的位置,一块贴在朝外侧的位置,像两块补丁镶在手臂上。 两块兽皮对贴在手臂上也差不多将手臂伤口敷住,没有被敷住的地方涂药膏,先让它吸收,将揭下来的竹膜弄干净,用吹风机吹干,又一次敷在药膏表面,再缠纱布。 第八百四七章 去阳台冷静一下 换药的时候,燕帅哥安静,没嚷嚷说疼啊什么的,乐韵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所以帮他包扎好纱布,再帮他撕脸上的创可贴准备换药。 为了燕某人的安全,少不得嘱咐他几句:“自己注意不要乱甩手臂,你甩挥胳膊将愈合的骨头又甩脱落敢找我处理我就敢打死你,布条和夹板自己收拾带走。” “小萝莉,是不是愈合的得很好,所以不用上夹板了啊?”小萝莉好像不准备给自己的手臂上夹板,燕行一边往下撸袖子,一边好奇的问,不用上夹板的感觉果然好多了。 “基本上愈合了,但还没有完全稳定,骨端愈合处很脆弱,受到重力拉扯容易再次从原本骨折的地方断开。” “嗯,我会注意的,坚决不乱甩胳膊甩挥手。”燕行两眼闪着璨光:“下次什么时候换药?” “用完这副药就可以了,自己注意保养,不要用力提东西。自己不作死,再养一个月左右就行了,当然别以为好了就万事大吉,又想表现英勇单手提拿抓举上百斤的重东西。” “不用再换药了啊。”燕行掩不住心中的失望,还以为还能再享受几次小萝莉的温柔,没想到仅两副药就好了。 “你还想吊着胳膊过年?要不我帮打断再上夹板?”讲真,她又快忍不住小宇宙爆发想揍燕人,他说话的语气真的很欠揍。 “没有没有,绝对不想吊着胳膊过年,不想天天带着夹板走路,就是太……震惊了,嗯嗯,是被你的药膏的神奇效力给震惊到了,所以有点语无伦次。”燕行反应过来,立即声明自己的无辜。 “不想吊着胳膊过年就闭嘴,再乱动丢出去。” “……”燕行立马闭嘴,不说话免得扯动脸又遭小萝莉凶,甚至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帅哥秒变安静的美男子,帮他擦拭伤口顺利多了,乐韵帮他将伤疤四周处理干净再涂药膏又贴上竹膜,再贴创可贴,包扎好了收拾自己的药瓶,放小写字桌再将水倒掉。 回头瞅到燕帅哥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奇怪的问:“燕人,你不是哑巴,我也不懂你的眼神语言。” “你叫我闭嘴后还没说可以说话了,怕你骂,不敢出声嘛,”燕行咕咙一声,看到小萝莉瞪眼,以右手捂脑袋:“小萝莉,有话好说不要揍我,揍我不要打头。” 燕帅哥的反应让人觉得她好像是暴力狂,动不动就会搞暴力攻击似的,乐韵被气乐了:“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得,你可以麻利的出去了。” “不是这个,”燕行以手捂着脑项,很认真的说正经事:“我想说的是我提前订购到了你回家的票,你不用自己抢票啦。” “我家美少年哥哥在上个月就帮我提前抢到了高铁票,不用你操心了,你帮订购的你自己帮退票。”乐韵丢个白眼,走到自己坐的地方坐下去拿起看了部分的书本。 “你只买了你的票,没把我的算进去啊。” “等等,”乐韵立即望向燕某人:“你的意思是你送我回家?我满世界跑都不用人保护,回自己家的路上更加用不着人保护。” “这个不是你说不用保护就不用保护啊,黄家人进去了三个,谁知道他们有没暗中刺划什么,为了让那个家族的人知道你家是他们不可触碰的存在,让他们知道上头对他们很不放心,今年放年假也派人保护你。” “你的意思是你会一直跟着我,过年也不回首都?”乐韵整个人不太好,眼睛瞪得溜圆,狠盯着燕行看,他敢说要在她家过年,揍他! “对,保护你回家,保护你过完寒假再返校。”燕行点头加以确认。 乐韵脸色一秒变黑,扬起书本就拍了过去,啪的拍中燕某人护头的手背上,也不管,用力的砸:“你丫的,姑奶奶打死你!你丫的竟然想赖我家过年,打死你个混球!打死你打死你……” “小萝莉,有话好好说,不是我想赖你啊,小萝莉,不要打啊,这真的不是我个人的意思,是上头派的任务,我只是执行任务的那个人啊,小萝莉,讲点道理好不好,哎哟,痛死了……” 暴力小萝莉秒速间化身母暴龙,燕行不敢跑,拿手护脑袋,挨砸了好几下,小萝莉没有消气的迹像,只好嗷嗷叫痛。 王二少的哥哥昨天要飞Y国读书,他回家去送哥哥了,风少任少段少周末在宿舍拼命学习,听到对门宿舍传来燕少的嚎叫声,仨俊美秀气的小美男子子瞬间激动了,扔下书本跑门口悄悄的拉开门偷听。 拉开门听得更清,仨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风少望天:“我小师兄好像被小萝莉揍得很惨哪。” “你要不要去救你师兄?”任少段少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风少,讲真,听声音,燕少好像真的被揍得好惨的样子。 “你借我胆子我也不敢去啊,小萝莉连我师兄都敢揍,我过去说不定让小萝莉更不开心,我的下场比小师兄更惨。” “那怎么办啊,就这样任燕少挨揍?”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不敢去救我师兄,别人揍我师兄我敢跟谁拼命,小萝莉揍我师兄,我爱莫能助。” 任少段少也深有感触,小萝莉揍人,他们还真的不敢去救,别人就好说了,当然,别人敢揍燕少,燕少哪会乖乖的被揍,早就还手了。 听着燕少嗷嗷痛叫,仨小美男子即开心又纠结,开心燕少终于被小萝莉揍看他以后还骄傲不,可听声音燕少挨打得好像越来越重,要不要去救啊,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 对门的三只小美男子在纠结,挨打的燕行护着头,嗷得格外的惨:“痛死了,小萝莉手下留情,不要打了,再打下去我脑袋要开花了,小萝莉,不要生气了,这不是我的错嘛,凡事好商量,哎哟哎哟,痛痛痛……” 乐韵拿着书本逛拍燕某人,明明没怎么拍到他,那家伙还嗷得像猪叫似的,气得心里有火苗在呼呼的冒腾,火大的很,随手取根铜针甩了出去。 细细的铜针嗖的一下叮在燕大校的脖子上,他嗷嗷乱叫的声音嘎然而止,发现喊不出声音了,燕行以手挡书本,一脸悲催的望小萝莉,哎,小萝莉点他哑穴了,这是作弊! “叫啊,咋不叫了?拍了几下手背就发出猪嚎声,想让人以为本同学很暴力是不是?我还不信治不了你这混球。” 一根针搞定燕某人,乐韵阴阴的冷笑,伸指戳向燕某人胸口,给他几指,伸手将坐地的某人捞起来,毫不犹豫的走向小厨房,再开门出去,将人丢阳台坐着吹冷风。 把人给丢阳台上让他“冷静”去了,感觉心情好多啦,坐下,从空间摸出一只大苹果咔嚓咔嚓的啃着,继续扫描书本。 对门宿舍的嚎叫声嘎然而止,风少任少段少互视一眼,悄悄的掩上门,风少一脸纠结:“你们说,小萝莉会不会把我师兄给毒哑了?” “呃,这个,不知道。”任少眼角暴跳,燕少突然没了声音,有可能被毒哑了,也有可能被点哑穴。 关于点穴,他望望空气,讲真,他也会点穴,但是,不是很准,点哑穴也仅保是让人有小会儿说不出话。 段少推推风少:“风禾,要不你去看看?” “我不敢,小萝莉万一生气把我轰出来,我以后就没脸见人了。”风禾对手指,过了一下又计上心头:“我听着好像有开门声,我去阳台上看看,我小师兄是不是被扔下楼了。” 风少说干就干,往卧室跑,再开门去朝背的阳台,任少段少也跟着跑去阳台,仨溜到阳吧,朝小萝莉宿舍的阳台张望。 两个宿舍就只隔着一个楼道,之间并无阻挡物,从西边宿舍的阳台望去能清楚的看到东边的阳台,小萝莉的阳台上放了些东西,现在多出一个人,那人以盘姿坐地的姿势坐着,面朝外,一只手还按在脑顶上。 看到燕少被扔阳台上“思过”,仨小青年瞠目结舌,小萝莉太彪悍了! 再瞅几眼,小帅哥们禁不住一阵冷汗,燕少穿着一件毛衣,小萝莉就不怕把人给冰成冰块吗? 风禾瞅了几眼立马缩回头,赶紧躲回客厅,嗯嗯,他没看见小师兄被人扔冷风里的画面,真的,他啥也不知道哟,他一直都呆在宿舍看书。 段少和任少也悄悄的退回卧室,再轻轻的关好门,溜回客厅,也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书。 燕行在被小萝莉点穴时就觉不好,原以为会挨扔出门,没想到被扔阳台进行冷处理,感觉着冷风拂面,内心也是拔凉拔凉的,小萝莉好像生气了! 首都的冬季天寒地冻的,就算没下雪,山区晚上有冰冻,放盆水在外头早上起来见到的就是一层冰,阳台上吹不到暖气,很冷。 挨冷风吹呀吹呀,燕行感觉捂头顶的手背很快变得像冰冻,手心是温热的,脸上也一片冰,不能移动,不能喊,只能看自己呼出的气化为白雾,以此打发时间。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得全身都凉嗖嗖的,在感觉自己快要冻成冰棒时听到通向阳台的门发出吱嘎细响,然后有风灌进小厨房发出的“呼”声。 再转而,眼角余光看到小萝莉穿着打底裤的笔直的双腿移来,然后人到自己身边,伸手拔掉刺在自己脖子上的医用针。 乐韵收回铜针,再伸指戳燕某人前胸几下,再戳他后背和右手臂几下,气哼哼的转身回客厅,她只让他在外头吹十分钟的风,冻不死人的,如果不是怕冻到他左手骨折处造成以后因受寒出现风湿痛,非得让他在冷风里坐一天不可。 小萝莉收走的扎穴的医用针,燕行当时发不出声音,又因挨风吹一阵,手脚有点硬,也没立即爬起来,坐几分钟等血液畅通,爬起来摸摸脖子,暗自瘪瘪嘴,暴力小萝莉一言不合不是打人就是封血道,就不能换个方式吗? 摸脸,像块冰似的,赶紧溜回小厨房拴好门,先让自己回回暖,外头太冷,小厨房能得到客厅的暖气熏染,室内温度高,他的头发上很快就有一层水渍,脸上也有水渍。 抹了几把脸,将水渍抹去,再去小客厅,拿小萝莉擦手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和手背,小心翼翼的走到距小萝莉身边不远的地方坐下去,等着小萝莉的雷霆之火。 “你还不走,想再去阳台冷静一次?”燕人挨吹了风回来还厚着脸皮赖地不走,乐韵没好气的轰人,那家伙没有半点悔过之心,是不是嫌她惩罚得太轻? “小萝莉,正事还没商谈完啊,你没消气我再去阳台呆一阵再来谈。”燕行自己服软,再惹小萝莉生气,估计当贴身保镖的事又要出现波折。 “谈什么谈,没得商量,大过年的有人在你家你还能愉快过年吗?不许你跟着我到我家去。” “小萝莉,这是任务啊,我是执行公务,不是私事行为。” “不管你是公事私事,我不同意。” “这个,你不同意,人还是会去的。” “必须要派人去是不是?” “嗯,必须的。” “那行,派红帅哥来,不许跑去我家,在街订个客房住,或者去派出所住。” “小萝莉,红十四也要回家过年啊。” “红帅哥不成是吧,反正蓝帅哥还在我家没走,就他当贴身保镖好了,蓝兵哥是孤儿,过年自然不用回家。” “……”燕行被噎住,他当初说蓝三是孤儿无家可归,现在却成为小萝莉反驳他的最好借口,这是不是就是自搬石头砸自脚。 噎了半天,闷闷的问:“为什么你就是不愿让我保护你?” “你不同意换人当贴身保镖,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想借着当保镖的幌子跑我家去蹭吃的。” “……”燕行被怼得没反驳之力,瞅着小萝莉半晌,她连个正眼也不给自己,自己决定大度点,不跟小孩子置气,自己拿出电脑自己干活。 他顶着张比墙还厚的脸,挨得到中午,美少年忙完回来,一起吃饭,然后和晁少一起下楼离开。 第八百四八章 为什么会有客 新一周,首都高校也进考试期,一般是考选修课,下周考专业必修课,考完放假。 乐同学对于燕某人说要护送她回家的事就此揭过,反正纠结也是白纠结,那家伙说要派人跟着她,就算再反对,他们的人也会跟去的。 要考试了,她也忙,每天要去考几场,大多是大四大五的科目,少量是大三或大二的科目。 周四考体育,欧教练晚上跑去小女生宿舍去蹭饭,重点跟她说有关年后让她随国家田径队去参加国际室内田径塞的事,原本还想派她为代表去参加亚洲室内田径赛,因举办地是伊国,安全问题存在一定隐患,被军部否决了,所以只让小女生参加3月份的国际室内田径赛。 美少年嫌小欧同志太啰嗦,吃饱就将他拎走,欧教练本来想闹意见的,因为小同学给了他一份美食和一个松露,还有给田径队的其他教练一人一份小礼,他抱着礼物笑咪咪的随美少年走人。 小萝莉在周五抽空去医院做了个体检,周六和美少年哥哥去师母家,在厨房忙了一天,做好吃的分一份给教授家,大部分带回学校,有部分要打包带回家,部分在学校吃。 当首都高校学生们迎来专业课的考试周时,老天爷可没心疼莘莘学子,周一下起雪来,雪粒只下了一天,之后就是雪融了又结冻的反复。 再冷,学生们也顶着寒风起早贪黑的复习,赶去各处考试,周末也不放假,同样有考试。 在乐同学忙着考试时,乐家新房第三层的墙也砌好,进行装模和扎钢筋,弄好就等铸浇楼面,在元月16号这天,周哥也赶在十二月初一前将老妈接回家,周奶奶再舍不得也还是回家,虽说女婿好,但是真在女婿家过年,同村人不说,其他村的人也可能乱嚼根说儿子不孝顺。 也在当天,燕少将脸上的创可贴撕掉,小萝莉的药很了不起,伤疤早结痂脱落,只留下一点点的印子,不明显,再过段时间可能连印子也会消失不见。 日子一晃又过去一周,周末是元月20日、21日,周日当天大部分高校考完试,放假,青大的寒假从元月22日至2月25日,有一个月零三天。 考完,学生们解放,当晚就走了一部分,乐同学也收拾好行李,睡了一觉,凌晨三点半起床,热早点和跑来送自己的晁哥哥吃了到四点钟搬行李下楼。 燕行三点多钟就在楼下等着,等到小萝莉,帮她将行李搬上自己的车,小萝莉坐晁家少年的车先出发,自己开车跟在后头。 两辆车离校后行驶一段路,乐同学从美少年哥哥的车里转进燕某人的车里,两部车分道扬鏣。 早上出发早,就算在市区挨堵车堵了一阵,燕少也只花二个多钟赶到机场,车停在停车场,搬行李去航站楼办理登机手续。 小萝莉有一部行李拖车,有一个大密码箱,一个大背包,燕大校只有一个大背包,帮拖行李拖车,只安检,不拖运。 进候机厅坐等到七点多钟登机,飞机七点五十分起飞,于十点十分在E北省的拾市机场降落。 小萝莉因为不喜欢有人跟着,从青大到拾市一路不肯跟自己说话,燕行心里委屈也是有苦无处诉,带着她出机场,电话跟租车公司联系在机场外验车,检查没安全隐患,接收。 租的一辆桑塔纳,半新的车,自己开车总比坐车转来转去的好。 让燕行高兴的是小萝莉不跟自己说话却坐了副驾座,所以他的心情立即就好了,就如E北的天气一样好。 E北的冬季多晴少雨,天气不错,还有太阳。 从拾市机场到小萝莉家乡九稻有好几小时的路,车开到房县也快中午,燕大校问了小萝莉,她说不停车吃饭,他便马不停蹄的赶路,路上只加一次油。 为了能让小萝莉早点回家,他也是很识时务的,能飙车就加大马力的飙,不能飙车保持一定的车速,原本四个半小时的路,他只用四个钟即到。 当车开到村委楼前,没听到小萝莉说让他去在街上住店,燕行有种大功告成的轻松感。 蓝三在村委楼旁的周扒皮家等着接队长和小萝莉,看到车来,上去帮开小萝莉拉开车门,接她下来再去搬行李。 乐韵下车后就溜去周扒皮家,向周扒皮爷爷和扒婶奶奶报了个到,也得到一把好吃的红薯干。 扒婶和周扒皮笑咪咪的送走小乐乐,小乐乐家的兵哥住着还没走,她又被兵哥给亲自送回来,可见得现在的小乐乐有多受重视,就算如此,小乐乐还是没变,仍然是以前那个淘气又招人疼的乐家姑娘。 燕行和蓝三承担小萝莉的所有行李,她背着她装家当的小包包叮叮当当的跑在最前面,到周村长家门前还跑去向两老人打个招呼,之后又欢蹦着冲回家,扑进在屋外等着的父母身边,向长辈撒娇。 看到小棉袄,乐爸周秋凤心里踏实了,招呼燕帅哥,拉着孩子进屋,让她和燕帅哥坐在被炉旁烤火,他们俩去厨房给热吃的,吃的早准备好,就等着人回来。 乐韵烤了手,再去看弟弟,弟弟乐善还在午睡,她也没吵醒他,观察一阵又回堂屋。 小萝莉去看弟弟,燕行去洗手洗脸,蓝三跟出去,跟队长说悄悄话:“头儿,你是不是又惹小美女不开心啦,我瞅着小美女好像不欢迎你的样子。” “知道我们放寒假也要贴身保护她,小萝莉不乐意。”燕行闷声解释一句便不再多说,回乐家堂屋坐好。 乐爸周秋凤热好吃的端到外面给孩子和燕帅哥吃,热腾腾的米饭,有排骨打底的火锅,还有煎得香香的鱼。 吃了迟来的午饭,乐韵整理行李,带回来的烤面包和帝王蟹放在放冰柜的房间架子上,像松露之类的先放自己房间,给老爸和凤婶一个钻戒和一个黑檀木珠的手串。 钻戒太贵,周秋凤乐爸戴着心里不放心,只戴木珠手串,毕竟是孩子从外国带回的礼物,就算不喜欢手腕上戴着东西也必须尝试适应。 收妥行李物品,乐韵坐着和老爹、凤婶说话,他们还没坐到十分钟,周村长和周满奶奶提着一筐鸡蛋到乐家来串门儿,也是特意来告诉小乐乐她家楼房封顶可能会有很多客。 “满爷爷,您刚才说估计有二十五桌?”乐韵差点没跳起来,弟弟满月酒有二十多桌客,三楼封顶比弟弟满月酒还要多?多出来的那些家伙都是何方高人? “我帮你们粗略估算二十五桌是最少的数了,”周村长也颇无奈,算给乐家三口人听:“上次全村各家来一个人的多,当时也有二十桌,这次有些人家说不定会来两个,所以至少要算二十三桌。 上回邻村没有人来吃满月酒,这次但凡只要没跟你家闹仇、与你家稍熟一点的必来,这一点我敢赌,毕竟客走旺家,有你这么个学医的仔,你家今非昔比,都想跟你家走近点,以防哪天谁家有个什么伤寒重感冒也能仗着比较熟好找你给看看,所以邻村人至少得算二桌。 就我算的二十五桌都是保守数,有些人家会带上伢崽,小伢崽们也占座,那就更多了。” 乐爸抱头:“乐乐,这可怎么办?那么多人啊,我想着就头晕了。” 周秋凤好笑的补一句:“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周满爷爷,我家没说要办酒啊,为什么还会有人来?”乐韵望望老爹和凤婶:“老爸,你没有对人说要办酒吧?” “没有,办酒席那么麻烦,又不能收礼,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会蠢得对人说办酒。” 乐清讨厌麻烦事,周满奶奶直笑,周村长也是一脸苦笑:“小乐乐,你是不知道,你家一层二层铸面板时就有人想来了,我说乐家不办席,全给挡回去了,这封顶人家要来我可是挡不住。” “好吧,人家要来,我只能举起双手双脚欢迎了,我只是心痛我的海鲜啊,我以为我们自家能美美的吃上一个月,这要办一次席,海鲜也保不住了,我收集到的几根老党参和火鸡尾巴也全保不住了。” “呃,党参没了,你再去挖吧……”周村长笑着鼓励,没办法,人家要来,不做准备的话,真来了没地方坐那就真的下不了台。 乐爸周秋凤也心疼小乐乐的药材和楼上的海鲜,奈何没办法,只好委屈自己少吃点好吃的。 燕行陪周村长夫妻聊了很久的天,上楼去收拾床铺,看到蓝三铺的稻草软床,欢喜的搬个被窝铺上去,两人并躺,不用再另外铺床。 九稻派出所在下午四点多钟也知道乐家姑娘回来了,身边还有个贴身保镖,当即向上级汇报情况,县级和市级也很快就知悉,县局和市局只觉压力巨大。 黄支昌在下班后收到黄家人电话说某个小短命鬼带着保镖回村的坏消息,整个人都是阴沉沉的。 乐家是不知道别人很紧张,他们忙他们的,周村长夫妻当晚就在乐家吃晚饭,乐爸也去接岳母过来,晚饭后,蓝兵哥帮送周村长夫妻回去,周哥来接老娘亲。 回到家,乐韵心情好,晚上带弟弟睡时回空间,打坐到一点后也舍不得睡觉,将龙血树下的药材全部挖出来,大部分移去松树花圃里种植,有部分人参已经等于在自然界长了百年,种植一部分,拿一部分洗净阴晾。 忙了半宿,五点抱弟弟出空间,自己去做早餐。 乐爸周秋凤在吃早饭时吃到了小乐乐千里万里跑去国外找的什么蘑菇做的面包,很好吃,但感觉太划不来。 乐爸也没空多感慨,开着电动小三轮去街上拉东西,第一趟拉回二十六套桌凳,又去拉回锅碗等等的生活用品,还有几卷铺地的地板纸,回家后在后院支起雨布,架子和木板。 第一天将东西清洗后打包密封,第二天是腊八,乐爸去街上拿猪脚猪耳朵等等的食材回家处理。 第三天,乐爸又去街上拿猪脚等食材,周哥和刘路去帮乐家在村里买鸡鸭,都是提前说好的,过称,付钱,再搬回乐家宰杀,大部分是从程有德家买购。 蓝三燕大校两人和周哥刘路以及程家兄弟帮杀鸡鸭,处理好拿去放小萝莉制作的药汁里腌制,到下午,小萝莉开锅蒸荷叶蒸鸡,他们帮清洗泡发的海鲜。 乐家新屋第三层封顶定在初十,也即是第二天,所以当晚乐同学只修炼二个钟,一点起床给海鲜配料上锅蒸,两口锅蒸海鲜,同时用另一口锅炖猪蹄,还有一口锅卤猪耳朵。 等到别人起床时,闻到的就是扑鼻香气,也让乐家附近的人家暗中流了无数口水。 蓝三燕行早上起床将床铺和行李全部收起来,搬去放在乐家存放粮食的仓库里锁起来,饭后即给地面铺上地板纸,除了二楼的大厅,三个房间铺上纸,为的是方便打扫,要不然地上沾油渍还得洗地板,太麻烦。 铺完纸摆桌椅,楼上全摆满,一楼先摆两桌,再搬一些桌椅去乐家新楼房的一楼大厅存放,如果来客多,那边也摆上,如果在二十二桌内,那边不用再摆席。 两兵哥摆好桌椅再摆火盆,添灰添木炭,之后再去给碗过烫水,送去楼上。 他俩当跑腿工当得开心,周扒皮夫妻帮将早上去街上拉回的肉和鱼搬至乐家处理,鱼清洗沥水、油炸,肉切块或切条。 很快,张破锣等人至,女人们负责帮厨房,帮洗青菜切段,装碗等等,男人们去新楼做准备工作,稍后村里三四十个男人来帮忙做浇铸楼面的零活,八点多钟,大工师傅开着车也到了,在乐家屋外先停,拎来一只鸡当是吃酒的礼。 周村长收了礼,登记于册。 大工师傅们安好机器,九点后即开工,机器拌水泥,人工送料,机器将水泥车送上三楼,上头的人接应,浇面板。 几十号人的现场一片忙录,这边乐家新楼与原楼里外正忙,几辆车从县城进乡街的方向驶进村,穿过街道,转进进梅子井村的路。 第八百四九章 送年礼 驶进梅子井村的车一律挂着外地的牌子,有一部加长的商务车,有一部面包车,还有三部驾驶室是四座的厢式货车。 四部车由一部厢式货车率领进梅子井村到村委楼前的地坪一辆接一辆的排在村委楼前,车上的人分别下车,三部货车有一部属秦省轩辕家族,一部属A省华家,一部属江南姒家,宣家的货车上只有二个青年,华家姒家以华少、辛五少为头,各带三个青年族人; 商务车上下来的是姬家姬八少,姬家也只派三个青年当司机和护卫;轩辕家下任少主带着贴身护卫宣一宣二从面包里钻出来;最后下车的则是一个长相普通、颧骨略突出的中年人——观音殿的蚁满长老。 华少、辛五少、吉八少和宣少都是中长的风衣,各家青年保镖们各有一个背着个斜肩背包,蚁老就一套灰色西装配白衬衣,也不怕被人说“卖凉粉”。 众人当中辛五少在暑假有来梅村,所以由他打头阵带路,他们知道乐家这会可能在忙,先去乐家,东西留着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再搬。 村里的村民们还在自家做家务,居住路两旁的村民有几户有见一群人穿着整齐的人经过,并不知道去谁家。 宣少吉少华少跟着辛五少走,兴致高昂,当能看到机器轰鸣声处的楼房顶站有人就知那里是乐小美女家,特别欢脱的往前疾走。 “你们这帮臭小子,嫌我老人家老了,你们想抢头去露脸是不是。”臭小子们争先恐后的想抢前,蚁满非常不满,尊老爱幼懂不懂?敢抢他老人家的小徒儿,全丢马路去躺躺。 “您老人家德高望重,要当压轴的人物出场,所以要由晚辈们冲峰在前啊,这样能给小美女一个大惊喜。”吉少笑嘻嘻的继续挡着蚁老。 “哼,算你有点良心。”蚁满被说服,不介意青年们抢前去向小丫头刷脸。 众青年们默默的暗笑,蚁老前辈又被忽悠了啊。 一群远客正往乐家走,在屋后忙厨活的乐韵,正有条不乱的忙活时猛的一怔,立即丢开手里的活,跟大家说一句出去一下,转身跑到一楼堂屋喊:“燕人,宣少来了,你等会负责帮招呼。” “啊?”燕行和蓝三在一楼厨房帮烫洗碗筷,听说宣少主跑来了,差点扔掉碗,啊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碗跑出厨房,一脸惊愕:“小萝莉,你说宣少来了?” “不止宣少,华少吉少辛少也来了,还有个老人,人已到园子边,马上就要到。”乐韵一边说一边朝外跑,说完话人到堂屋门口。 周村长和周奶奶几个坐在堂屋,不知道来的是谁,只知道有客来了,忙收拾桌凳,燕行迈动长腿,几步绕过桌子,跑出乐家堂屋,跟着小萝莉去屋旁,也果然瞅到一帮青年施旋然的疾行而来。 乐韵跑到屋旁,看到一群古修家族的青年们,纠结得脸都成了团,一群吃货,千里万里的跑她家来干吗?! “嗨,小美女,早啊。” 宣少等人看到一个身影从楼檐下跑出来,定睛一看就是小美女,小美女穿一件毛衣和牛仔裤,围着一件防衣服被弄脏的围衣,戴着袖套,完全是农家可爱小女孩子的样子,不禁个个笑开脸,快乐的打招呼。 “早。”乐韵苦着脸应了一声:“你们跋山涉水的跑我家来有何贵干?尤其是躲美男子群中的老人家,您最好是路过这里,不是特意来的。” “谁说我不是特意来的?”蚁满立即出声,免得臭小子们瞎代自己说话儿,一手将挡着自己的吉家小子给拨开,昂首阔步走前头:“小丫头,你有师父不肯拜我老人家为师,我也不能让你为难,我的衣钵传人却不能没有,听说你家幼弟根骨之佳不输燕家小子,我老人家决定收为关门弟子,这次特意来看看我的小徒儿,。” 宣少华少吉少辛五少不约而同的以手挡脸,他们就想问一句,蚁老,脸呢,您的脸?不经人家同意就强收人家当徒弟,还这么不要脸的先喊上徒儿了,您老这样强抢徒弟真好吗? 老前辈倚老卖老强抢弟弟当徒弟,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什么时候同意我弟弟拜您为师了?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燕行看到几家的青年俊杰,本来就够郁闷的了,当蚁老冒出来,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东西送去了观音殿,蚁长老不在沿海地区,怎么跑小萝莉家来了,还来抢人,简直太……让人牙痒痒。 “小丫头,为什么不同意?”蚁满一个飞身飘落到娇小的女娃娃面前,虎着脸问原因。 “您老太凶了,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抓穿我的琵琶骨,拿我脑袋当拨浪鼓,又是摇又是晃的差点把我整成脑震荡,我就这么个宝贝弟弟,舍不得给您老当玩具。”老人的手伸过来,乐韵一缩头躲过去,不满的嚷嚷:“就说嘛,您老自己看看,动不动就想抓着我挂腊肉,谁舍得将孩子给您当徒弟。” “我……”蚁满瞪着老眼,将伸出的手又收回,举在自己眼前瞄一眼,不满的吹胡子瞪眼:“我老人家喜欢你小丫头才想捉来玩耍,你个不识好歹的,真想捉你拍墙上再揍一顿。” “蚁老,您老再这么凶,莫说衣钵传人,您连小美女的弟弟样子都见不着。”宣少笑盈盈的将蚁老拉开:“小美女,快过年了,我和吉少、华少辛五少家给你送来点年礼,想着你家可能有客,东西先放车上,等有空再去搬来。蚁老是空降下来的,不用管他。” 蚁满哼哼两声表示对宣家小子的不满,也补一句:“我是来送回礼的。” 华少吉少辛五少笑得春风荡漾。 “您老早说不就好了,非要说来抢我弟弟当徒弟,您老这不是闲着没事逗人玩儿,老前辈,宣少吉少辛少华少和帅哥们先进家里坐,我正在烧菜,不能陪大家,等下午空了我再泡壶茶跟大家坐谈。” 乐韵心里苦,却无处可诉,那几家送什么年礼嘛,搞这种老古礼,她咋办?让她送礼,没啥好送的,让她回送药丸子……想要到自己的药丸子,她的心就抽痛,她有很多药丸子,但也经不过消耗啊,如果人人送年礼她得回药丸子,她的损失多少药材啊 心好塞,奈何古人说来者是客,客人都到了自然不能轰走,乐韵内心是悲催的,招呼不速之客去堂屋。 “小美女你去忙,我们到了你家都是自来熟。”华少等人笑着催小姑娘去忙她的事,不管是宣家还是在她自家,小美女都是大厨啊。 “燕少,你不厚道,自己先跑来了,也不知会我们一声。”宣少幽幽的与燕少打个招呼。 凭白遭了一顿嫉妒,燕行很无奈:“我这次是公事。” “哦,公事公办,我们不好插手,如果公家不好出面的事,可以跟我们说说,我们很乐意去教教人怎么做人。” “半夜套人麻袋的活,吾等最爱。” 姬少华少姒五少摩掌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状,讲真,公家不好教训某人,他们不介意去帮教训,像在路上套人麻袋,或半夜三更将人给扛出来揍一顿扔路边等等,他们乐意至极。 “多谢,有需要请帮忙的地方绝不客气的。”燕行露出绝艳的笑容,招呼大家进乐家堂屋坐。 周村长等人将桌凳擦拭了,又摆上两桌,刚摆好小椅子,一群客人进乐家堂屋,请人坐了,拿烟招呼。 “周叔,我们不抽烟,您不用客气。”辛五少来过一次,认识周村长和周奶奶,先打了招呼,再向同伴们介绍老人。 宣少等人向老人问好,客随主便的先坐,燕行去帮倒茶招待,让小萝莉去后头忙,免得她不在,帮厨的乱套。 宣少接过茶喝两口,领了主人的情,让华少等人坐,他一溜烟的跑去后厨房找小美女,到后院看到一群忙忙碌碌的人,顶着俊美的脸和温柔的笑容,一口一个“大姐、大哥”的喊着,溜到小美女身边旁观。 一个秀美漂亮的帅哥不怕油熏烟呛,柳嫂子等人好一阵愣神,小乐乐的朋友真是俊啊。 宣少主好奇的跑来凑热闹,乐韵也无奈,让他旁观,她也好奇,宣少看到了做菜的地方,他还能保持好胃口吗? 她也只负责几道主菜,海鲜、荷叶鸡、清蒸鸭肉、卤肉、炖猪蹄、炸煎排骨、鱼,炸好的鱼配上原料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鱼跃龙门”,第一道工序完工全部装盘碗,再搭配原料上炉再蒸一次,拿出摆放在木板上,上头倒扣碗盘罩住,等上菜时端上去即可。 当她忙完主菜已经到了十点半,去新楼转悠看了楼面铸浇情况,搬一盘千响鞭炮放到新楼一楼前,只要楼上工作完工就可以点燃鞭炮以示封顶顺利。 乐家姑娘做好了放鞭炮的准备,等着到乐家吃酒的人也陆续前往乐家,周村长在乐家大门口窗外放个被炉,坐着帮记帐,周满奶奶周奶奶和张三奶奶和程老负责帮忙做杂活。 周村长说说了乐家不收礼,村民到乐家也不拿礼金,这个捉只鸡,那个捉只鸭,有鹅的抱只鹅,家里鸡鸭养得少,早去买了猪脚肉或猪肘子、猪耳朵,或者提十几斤糯米,除此外一家有一挂鞭炮。 程老收了鞭炮抱去乐家新屋外面串起来,周满奶奶等接收了肉类装箩筐,鸡鸭装笼子里先放屋旁的路边,武老板出差去了,武老太太和武太太来乐家,刚到就帮做零碎活。 第一拨村民来时,蓝三即给楼上的桌子生起炭火,客人们先去上楼坐,还没到十一点,楼上的座席差不多坐满。 蓝三猜着乐家估计坐不下,和队长去乐家新楼一楼将桌凳摆开,添加炭,生上炭火先熏屋,让屋里暖和些。 客人多,鞭炮串起绕了新楼一圈。 快到十一点,乐家新楼楼顶的工人们也陆续下楼,当到十一点,大工师傅带着几个人手下楼。 负责点鞭炮的乐爸,赶紧点燃鞭炮的引线,鞭炮响了起来,“噼喱啪啦”的响声连绵不绝。 鞭炮一响,楼上的客人下楼去围观,还没起身的村民也不再等,立即往乐家,后面的一般是带有孩子的人家。 做活的人下楼机器移开,该收起来的全收起来,做好安全措施,再去洗手洗脚,本村的人赶紧回家换身衣服,大工师傅由周哥等人陪同进乐家堂屋就坐喝茶吃点干果。 绕楼的鞭炮响了好久才熄声,围观新楼的跑去看了一阵赶紧回乐家二,与乐家十分要好的先不占座,帮着安排村人坐哪。 周村长记人情薄,来得晚的客人的鞭炮收起来,楼上三间房间一客大厅的座位很快全满,厨房也满了。 楼上坐满客,宣少等人去乐家南边的新楼的一楼客厅,与乐家相处极好的人家也移去新楼,当客人一波一波的坐下,二十六桌不够。 乐爸将自家的桌凳搬出来,放新楼房朝北的一间,新增两桌,客是坐满了,还有在做厨房的人手没算进去,再添两桌。 万事俱备,乐韵和柳婶等人搬锅上桌,锅底是一道回锅肉片。 小乐善被鞭炮声吵醒,周秋凤抱着孩子玩,谁知小乐善看到姐姐立马“咿咿呀呀”的要姐姐抱,妈妈不让自己去找姐姐就“哇哇”大哭。 周秋凤哄不住,气得想打儿子巴掌,柳嫂子和赵嫂子知道了原因笑得不成,将小乐善抱去塞给乐家姑娘:“小乐乐,你赶紧哄你弟弟。” 小乐善到了姐姐怀里,脸上还挂着两条泪痕,人却不哭了,两只小手抓着姐姐的衣服不放。 蓝三和燕行俩拿桶装饭分别送到各个房间,再帮着将菜碗装在托盘里给上菜的人端走,见到小婴儿哭闹,暗中撇嘴,乐家的小熊孩子是个姐控,总粘他姐姐,有时让他们嫉妒得想揍臭小子。 弟弟找自己撒娇,乐韵赶紧抱在怀里,等上菜时跟在柳嫂子等人后头先去新楼房那边,毕竟那边有古修家族,好歹得给点面子。 蚁满看到小丫头抱着个小婴儿进得屋,眼睛冒出星星一样的光泽,很想去抢过来瞅瞅,奈何满屋的客人,为了形象只好忍着。 正式上第一道菜,周村长去点串鞭炮,示意客人们开席,不用再等;客人们也很自觉,自己开饮料或盛饭。 周村长带乐家主人去各个地方招呼一声就全了礼,不用再敬酒或散烟。 帮厨的人先给上六道菜,坐席吃饭,过了二十几分钟再去将后四道菜上齐,之后安心吃饭。 ------题外话------ 小仙女,某相思的父亲昨天清晨不小心补刺刮了(毒蛇咬伤),送到医院,蠢相思当时急急去了医院,昨天也没回来,在医院陪了一个通宵今天又一个白天,今天们傍晚妹妹回来接班,某人刚从医院回来,所以以致今天的更新延迟到晚上,深感抱歉。 (另:相思家老父做了各种检查,目前医生说再打一二天针就能出院,请善良有爱心的小仙女们勿担心,相思在此谢谢大家!) 第八百五十章 强抢徒弟 一路之隔的乐家热闹闹的,周嫂和周春梅在家自己煮饭,她们想去乐家,可是乐家没人来叫她们,母女俩也不敢厚着脸皮自己蹭过去。 梅村的人只有三户人家没人去乐家,分别是张大家和陈武、陈雷家,经过中秋那事儿,张大奶奶脸皮再厚也没脸去乐家,张科更加没脸见乐家人; 陈武、陈雷因为在张大家和乐家因为买卖地的事上帮着张大家的欺负乐家,两家之间结了仇,陈武陈雷父子多年不跟乐家走动,现今想去乐家没路。 陈大脸虽然是陈武的儿子,从小和乐清耍得好,就算出去了几年再迁户回村也仍然跟乐清家好,与他父母无关;陈大脸和何嫂子对孩子教育很严,哪怕他们夫妻到乐家帮忙,也没让两女儿跟去。 乐家楼房封顶,村民跑去凑热闹,一是想混个脸熟拉拉关系,二是冲着吃的去的,自从乐家满月宴去吃席的人说了有好吃的,都想去尝。 当菜上齐,村民们很努力的吃席,一般人家办个席面有很多剩菜,而到乐家办席,好吧,到最后锅里只有汤和没吃完的青菜,荤菜基本全扫光,海鲜就不用说了,上桌不到十分钟被清盘。 既是冲着菜而去,村民吃完席也纷纷回家,乐家二楼很快只余桌凳,乐家堂屋的客人们也大多尽兴而归。 给乐家帮忙的女人们吃饭快,帮收拾桌凳和碗筷,菜吃光了,收拾起来也简单,残汤装桶里煮猪食,碗筷搬去洗。 大工师傅要开自己的大车,也没喝酒,乐家建了三层楼,他跟周哥等人称兄道弟,建立起深厚的友谊,散席的时拿了工钱,依依不舍的离去。 新楼房客厅的客人们散席,乐爸和周秋凤快速将场地打扫干净,拿来干果和瓜子,让客人坐着嗑瓜子聊天,北边楼房因还要洗东西,人来来往往,没得清净。 周哥和刘路张破罗程家兄弟几个吃完饭帮着收拾楼上的桌凳搬下楼,打扫卫生,将铺地的氏卷起来拿去刷清干净搬楼上晾晒。 人手很多,不用乐韵亲自操心,她抱着弟弟去陪宣少等人说话。 蚁满看到小丫头来了,一把将身边的宣家小子拎开,兴奋的招手:“小丫头,到这里来坐。” 被提得到一边的宣少,与吉少和华少挤一起坐,无比郁闷的揉了揉肩,难怪小美女不想让弟弟拜蚁老前辈为师,蚁老动不动就拎人,实在让人爱不起来。 乐韵对于某个人喜欢学老鹰拎小鸡的举动颇感无语,抱着弟弟走到老前辈身侧坐下去。 小乐善长得快,刚刚六个月多几天已经会爬会坐,不算很胖,脸上有肉,小手肉乎乎的,虎头虎脑的特招人喜欢。 宣少华少等人凑近逗小家伙,小婴儿给面子咧开嘴笑,但坚决不要别人抱,总是抓着姐姐的手或扯着衣服,谁想强抱就瘪嘴变脸摆出一副要大哭特哭的架式。 蚁满拿出万分温和的笑脸哄骗,想抱一抱,小婴儿坚决不上当,逼得他实在没办法,抢过来抱在手里帮小婴儿摸骨,小婴儿哇哇的哭,他哈哈大笑:“好,好,好!太好了!” 摸了几把,无比振奋的将小婴儿抱好,从兜里掏出一根系着一截凤尾玉竹的绳子挂小婴儿脖子上,涎着笑脸哄:“小徒儿乖乖,不要哭啊,师父抱抱,师父以后教你武功,带你飞檐走壁,师父跟你说,师父住的地方背依大山,面朝大海,山里百花灿烂,鸟语花香,海边海鸟翱翔,鱼虾鲜美……” 老人家在巴啦巴啦的吹嘘,小婴儿扯开嗓子“哇哇”的哭,哭得惊天动地。 宣少华少吉少辛五少就那么瞅着蚁老又强行收徒,还老不要脸的先冠上了师徒的名份,他们就想知道小美女会不会将老人给轰出去。 小婴儿扭着身朝姐姐伸手,蚁满哄不住,又舍不得把好不容易强抢到的小徒儿还给小丫头,内心那叫个急啊,臭小徒儿怎么就跟他姐姐一样的脾气,都这么甩人脸子的! 乐韵瞅着老人家说服不了自己的弟弟,黑着脸接过弟弟抱在怀里,亲亲弟弟的脸,再面对面的蹭鼻了:“乐善,姐姐抱抱,有姐姐抱抱就不哭啦,笑给姐姐看看。” 落到姐姐香喷喷的怀里,乐善只嗷了几声就变成哼哼,被亲了几下,破涕为笑,咧着嘴巴笑得欢天喜地。 “不得了,只听姐姐的,这是姐控。” 宣少华少吉少辛五少乐坏了,乐家小孩子只粘他姐姐,这下看蚁老怎么办! 把弟弟哄笑了,乐韵将弟弟脖子上的绳子摘下来还给老人家:“前辈,你收徒失败,你没有说服我弟弟,改年再来吧。” “胡说,他明明收下了,你摘下来不算。”蚁满耍赖,坚决不接已送去的信物。 “您抱着他他不哭,说明你收徒成功,我弟弟哭了,说明他没同意,前辈真想收徒,等我弟弟再大点您可以试试,我弟弟愿意拜您为师,我自然没意见。” “不行,信物送出去了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反正我认定了这个徒弟,等长大点,过几年能满地乱跑再行拜师礼。” “您老赖皮,也行,我就当这根竹子是观音殿送我的年礼,我拿去炼药了,我过几天要开炉制药,到时回一分礼给您老。” “臭小丫头,你敢拿我老人家徒弟的信物炼药,我老人家捉住你拿铁链穿琵琶骨。”蚁老急得吹胡子瞪眼:“小丫头,你究竟怎样才舍得让你弟弟拜我为师?” “老前辈,我是想等我弟弟长大些,让他自己选择修行,我帮他选的师父,万一他自己将来不喜欢学某种功夫,岂不是有违初衷,没得让彼此徒生不愉快。” “让他先拜师,将来他不喜欢学,我不强求,我们殿有多种修习功夫,让他自己选,我也不介意我的弟子多拜几个师父,拜我为师,他还可以拜入其他门派或其他家族门下。” “蚁老前辈,您不觉得您很小气?跑来抢我弟弟当徒弟,就只给我弟弟一截竹子,您老觉得这样说得过去?”乐韵翻个白眼,伸出一只巴掌:“想收徒弟,行,先拿点好东西来收买我。” 蚁满先是吹胡子瞪眼的狂瞪小丫头,转而一蹦跳起来,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小女孩子:“丫头你同意了?” 宣少等人以为小美女坚决不会同意,没想到出现神转折,皆无比嫉妒的盯着蚁老,拿眼神剜他,不要脸的蚁老竟然成功了!太没天理了! “想要我同意,必须给点好东西收买人心,我就这么个宝贝弟弟,您老横插一脚,想轻轻松松的抢走,门都没有。” “嘿嘿,你咋不早说,害我老人家为了徒弟连老脸都没要的学混混儿耍赖皮,”蚁满喜得心花怒放,摸内衣口袋又掏出一根红绳,上头系着一截二寸来长的凤尾竹,一颗鸽子蛋大的紫色珠子,放在小丫头白嫩嫩的手掌心。 乐韵提着绳子晃了晃:“瞧您老小气巴啦的,千年凤尾竹,千年老蚌珠子,您们就想抢走我弟弟?将另一样也拿来,这样一样一样的分开来,累不累。” “小丫头,你成精了不成?”蚁满怪叫着又伸手入怀摸出一样礼物,一根绳子系着几片似植物叶子的东西,还有几块灿灿发光的玳瑁。 “您老藏东西藏哪不好,偏要藏身上,难道不知道我鼻子很灵呀。”乐韵毫不客气的拿过老人家手里的东西,观察植物叶子一样的薄片,非常满意,那样东西瞅着不起眼,却是龙角竹珊瑚的叶子,已经玉化。 观音殿有龙角竹珊瑚叶子,说明极可能有龙角竹珊瑚,就算没有,也应该有记载,知道哪片海域曾经有龙角竹珊瑚。 骗来两样贵重品,乐韵咧着咧,笑得露出一口好牙:“看在蚁老前辈您老千里迢迢跑来相看徒弟的份上,我同意我弟弟拜师,咱们丑话说前头,我家弟弟还小,三岁以前是成长期,我不同意他过早修习,而且,我老爸我新妈妈中年得子,也舍不得孩子离开,得委屈您老来我家指导您的徒儿学习,暑假或寒假您可以带他回宗门去住一段时间;还有……” 蚁满对于小丫头说的什么什么要求完全没当回事儿,小婴儿连字都不认识,站都站不稳,能修什么功法? 至于来乐家指导徒弟,那也不算事,南海岛上炎热,房县气候适中,正适合小孩子成长,在乐家教导徒弟比南海岛上教导徒弟更合适。 听到小丫头吞吞吐吐的,立马不高兴了:“还有什么,你一次性说完,别让我老人家提心吊胆的。” “还有就是我弟弟可能还要拜其他师父的事,到时怎么安排学习时间,您老跟我弟弟的其他师父商谈。”乐韵冲着老人家挑眉窃笑:“其实,您老该偷笑,您跑得快,抢了大师父的位置,以后千万别见面就抓着我晃来晃去的晃着玩,惹毛我,我教我弟弟调皮捣蛋,保证气得您三天两头暴跳如雷。” “小丫头,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你教我小徒儿气我,信不信我揍他?”蚁满瞪着老眼,又想拎小丫头提来晃悠了。 “您舍得吗?将小徒儿揍疼了,他不亲近您,亲近其他师父时您老不要向我告状诉苦。”切,就他老人家几百年找不着一个中意的徒儿,好不容易找到个弟子,下得去手狠揍才怪。 “行,你厉害,我老人家说不过你。”蚁满哼哼几声,忍着手不拎小丫头晃着玩,谁叫臭小丫头培养出个好弟弟,让他找到满意的衣钵传人,就凭她的功劳,哪怕把他气得跳脚,他老人家也不能跟小丫头计较啊。 乐小姑娘与幽灵手老前辈就乐家小婴儿拜师问题在讨价谈价,宣少华少吉少辛五少望了无数次天以抒发郁闷之情,他们还真没见过拜师还能讨价还价的。 他们也算明白了,其实,小美女并不是坚决不同意弟弟拜师,只是想坑幽灵手老前辈的凤尾竹。 等一老一少谈妥了,四位青年俊少齐声恭贺蚁满老前辈喜得高足,讲真,他们家族也有想收小美女的弟弟为徒,因为小婴儿还太小没好意思出手,没想到被观音殿给抢了先。 蚁满心中喜悦,笑容满面的接受青年人的祝贺,他想抱抱小徒儿,可惜小婴儿还是不要他抱,让他老郁闷了。 众少很欢乐,就算蚁老成功收到徒弟,他徒儿目前还不跟他亲,也够他老人家伤脑筋的了。 乐韵抱着弟弟又说了会儿话,去北边楼房看看忙得咋样,碗筷之类的还没清洗好,好在楼上收拾得很干净。 家里有客,楼上客房晚上自然要用,她将弟弟交给凤婶哄着午觉,自己找出檀香和香炉,在楼上的客房焚香熏屋,先关窗熏,熏一阵再开窗和开了通向阳台的门,让风吹进屋,香味吹散,等十几分钟关门再熏香,之后再次吹,然后再熏。 周哥等人先在乐家帮洗洗刷刷,等到过了一点,趁着楼面凝固,但又没有完全凝固的时候,搬砖上乐家新楼三楼顶给边沿砌一圈。 完成那道工序,以后就只需建楼梯间房和将三楼再砌一点墙做围栏,于是,哥们几个下楼,将楼梯处拦好,再去乐家帮干活。 周村长夫妻,周扒皮夫妻也都在帮忙,将借来的一些用品整理整齐,装筐码在一角,匀出手又帮着杀鸡鸭,处理猪脚、肉。 很多人都提来鸡鸭,乐家又收到了四十多只鸡,三十几只鸭,三只大鹅,杀了一只鹅,二十来只鸭,二十多只鸡,其余的先放后面没有种青菜的园子里去让它们活动。 有拔鸡毛的机器,拔毛工作很快,再剖洗,弄干净丢小乐乐制的药汤里泡,然后就是乐家姑娘的事儿啦。 猪脚类肉类留部分放冰箱,大部分制作卤肉。 乐同学跑去周满奶奶家将她家的仙人掌的嫩掌几乎给摘光光,弄回家除刺后做了道仙人掌和糯米做的八宝鹅,当晚帮忙的人和远客们又一次大饱口腹之欲。 第八百五一章 偷喝大补汤 梅村和邻村去乐家吃了饭的村民回家后没少夸赞乐家晌午饭菜的丰富,也令没机会去吃的干流口水。 梅村村委楼附近的人家回家看到村委楼前停的几部车,也知道那是乐家姑娘朋友们的。 乐同学下午在家忙了半天,等晚饭后送周满奶奶和扒婶奶奶回家时顺便去看宣家和华家的年礼。 听说宣家华家送来一样密秘之物,不宜示众,为了不泄秘,所以吉少辛少和蚁老没跟去凑热闹,就连华家宣家也仅只宣少和华少各带一人前往。 将周家的长辈送回家,乐韵去看宣家华家的货车。 宣家的货车靠外的地方放着十几个箱子,朝内的一方堆放木条箱子和竹条筐,还有百来个叠起来的花盆,物品与外头的个正规年礼之间用防水布做间隔;华家的货车也是隔成内外两层,外面放着箱子和筐子,内间全是竹筛子竹簸箕和竹筐。 华家也知晓小萝莉的秘密,宣少也没客气的让华家帮分忧,华家离有竹省之称的C省近,买竹制品方便。 宣家华家的年礼送到心坎上来了,乐同学愉快的收进空间,和华少宣少几个帅哥再各抱一只纸箱子或木筐回家,到家再将箱子先藏进卧室,坚决不给人看,以保持神秘感。 乐家没有古懂床,当晚客人全部打地铺,个个睡稻草床还乐呵呵的,而且倒下后一觉到天明,起床后人人精神抖擞。 乐爸当天送借来的东西,送完东西再拉众少送来的年礼回家,宣家华少家都有送本省的特产,吉少送的也是本省特产,蚁满也带来一百多斤的干海鲜,辛家送来一车生鲜,有生海鲜河鲜,还有干货。 宣少华少吉少辛五少和蚁老在乐家玩了一天,晚饭后起身返程,晚上车少,赶路方便。 他们愿走夜路,乐韵也没有阻拦,给每人一颗药丸子让他们保持良好精神状态,同时给每家打包一份药膳,有二只鸡一只鸭,四个海鲜,一份卤肉,各两个拳头大的白松露,至于真正的回礼则等制出药丸子,年后再送各家。 宣少等人兴尽采烈的来,心满意足的踏上回程。 目送车子出了梅村,燕行走到小萝莉面前蹲下身:“小萝莉,你这些天累坏了,我背你回去。” 帅哥在乐家任劳任怨,乐韵也原谅他过年跟来当尾巴的事,爬燕人背上趴好:“燕人,以后要继续发扬优点,在我家要帮我家干活,不许偷懒,蓝帅哥最帅,我怀疑蓝帅哥被我们村同化了。” 蓝三拿着电筒照路,听到表扬,笑容可掬:“梅村人很淳朴,我被同化了很正常啊。” 小萝莉终于不生气,燕行满心欢喜,连连点头,莫说叫他当打杂干,就是让他将乐家客务活全包也没问题。 乐家最近天天热闹,当远客辞去,家里安静了,乐爸周秋凤等小乐乐送朋友回来,拿她最爱吃的南瓜子给她嗑,他们家全靠乐乐撑着,若没乐乐坐镇主持,就他们夫妻俩必定手忙脚乱。 有时间说家常话,乐韵也知道了村里的很多鸡毛蒜皮的事,谁结婚生子,谁过世,谁生病谁打架谁发财等等,最让她欣慰的当属张科家的破事儿,张大奶奶忙着帮儿子找媳妇,每次都莫明其妙的黄掉,听说张大奶奶愁得人都瘦了一圈。 张家不好,乐小同学毫不犹豫的表示幸灾乐祸,也因最近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当晚除了修炼就是睡觉。 养足精神,第二天着手处理生海鲜和河鲜,姒家送的生鲜都是上百斤的,不处理没地方养,所以该蒸的蒸,该炸的炸,该炒的炒,制作成菜肴打包放冰箱。 周哥等人在27号也即是农历十一天休息了一天,28号开工,给乐家新屋一楼二楼刮腻子,一楼二楼楼梯装扶手。 乐同学花三天时间将生海鲜和部分干海整成药膳,装满了一个冰柜一大一小的两个冰箱,还拿出一份做人情送给周哥刘路等村民。 那么一忙,也过了农历十五,十六是2月1日,周哥等人再次给乐家三楼顶层砌墙,不是建第四层,是砌楼梯间上头的屋帽墙和给三楼顶砌几十公分高的安全墙,十二月没事干,村里会做泥工的男人们都去打小工赚点钱烟,工人多,工作效率很高。 当天,乐小同学也终于能背着行李进山,燕少开车送到指点回梅村,他想跟着当尾巴,被小萝莉一瞪眼给震住,再不敢提贴身保护啦。 乐小同学去的地方是一个搬迁的村,跑去废弃村里转悠,寻找村人遗弃的木桶或石缸陶水缸,拣人家不要的石磨,重点是木制品,像以前装水的水桶、装米的木米桶,洗脚的木脚盆等,合适的竹制品和零杂之物也照收不误,甚至搬走了人家不要的家用肥和一些木柴堆,还有一些因为没有淋到雨而保存完好的枯玉米秸杆和稻草。 找了一个村,没找到几样木、竹制用具,再去其他搬迁的地方,第二天又一次找到以前捡到捶衣棒的小村,小村附近返耕还林的树木长得够高,不需管理,感觉夏季后村民像没人回旧村看望,路被荒草掩没,村民的旧居受风雨侵蚀,又有两家屋顶塌落,连泥墙堆里也长满野草。 重回废弃小村,乐同学挨家挨户的找东西,将能用的东西捡走,以前捡洗棒的村民家的屋顶也被风吹得揭落一角,猪牛栏房歪倒,前主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过,门没有锁,只用木条横插着当门拴。 开门进去,几只老鼠乱蹿着四散而逃,满屋子的霉味,依着以前的记忆四下查看,发现以前见过的东西大多在,有些受潮发霉坏掉了。 乐韵挨个地方找,找到以前看见过的二个小木桶,和一个能装五百多斤玉米粒大桶,大桶受潮,与地相接的木头受潮烂了几个缺口,还能用,搬到层外清理掉坏掉的部分,再去找东西。 找遍一楼的角角落落,寻个破梯子爬上二楼,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二楼做厨房上方的地方找到几个熏得黑麻麻的木水桶,还有两个扁桶,两个小的圆木桶,在另一边找到一个与一楼那种木桶一样大的大木桶,还有几个满是虫窝的养蜜的木箱子。 乐韵大喜过望,将东西搬下楼,弄到自来水旁刷洗,洗得干干净净再放一边先沥水,再搬出在也门索科特拉岛挖出来的大砗磲刷洗,那玩意儿太大,在海边没敢搬出来刷洗,她怕水,怕掉海里捞不回来。 砗磲埋在泥里不知多少万年,有些泥土结垢成石,刷不掉,刷干净能刷洗的地方连人带东西回空间,帮它翻个身,再挪出空间刷洗,弄得干干净净,送回空间,唤来小狐狸:“小狐锂,你能不能帮我将这个分成两半?我洗干净了,不脏啦。” 小狐锂瞅瞅刷得干净闪光的砗磲,跳到它的根端观察一阵又钻进内部去观察一阵,张开嘴啃咬,咔嚓咔嚓的啃一阵,将扇贝之间咬出一条凹槽,再跳到一个扇贝边:“小丫头,你用力掰,试试能不能分开。” 乐韵气沉丹田,以手抓住扇贝边用力的往自己身边扳,小狐狸用小爪子抓着扇贝往另一边掰,一人一狐齐用力,大砗磲吃不住,发出“嘣嘎”脆响,从小狐狸咬的地方断裂,分成两个扇贝。 小狐狸还好,一跳跳到草坪上,乐韵一屁股坐地,摔了个屁股蹲,顾不得痛,一蹦跳起来:“哇,成功了!” 砗磲分成两瓣可以派上用场,她呀没功夫管其他,将扇贝搬到龙血树下的花圃基石地面,用几块金砖银砖塞住各角以固定,倒进去一些海泥,再去将长有苍海明月心的砗磲移到扇贝内,放进银月星辰石和天星珊瑚、蓝珊瑚和黑珊瑚等珊瑚,种植几棵水草,再倒进海水。 原本养砗磲花的石缸里的其他植物和那只养珠砗磲不移动它,让它们自由成长。 给苍海明月心换个更宽更好的窝,乐小同学将木桶搬回空间,在种松树与种面包树两条直线组成的直角处铺几根木头,用石头塞牢不让动,将大木桶放木条上方,在桶底凿几个眼儿,用瓦片盖孔眼,再往倒进从纳米沙漠挖回来的沙子。 装了一桶沙子,将另一个大桶的桶底弄掉,倒着扣在第一个桶上方,再填沙子,填到一定高度,将纳米沙漠里挖到的大百岁兰种进桶中央,用小竹子扶住它,再填沙子,等它稳住了,再拿走小竹棍,将沙土填满木桶。 百岁兰的地下茎原本有数米长,她帮它们做了切割手术,将地下茎给切下一部分,再用井水和药给它们敷断口,让它们长出了新的根。 移植了大百岁兰,再用同样的方式将两个小桶叠起来种小百岁兰,又用火山灰土装盆,种植银剑菊等珍遗火山植物,当给稀贵植物安好家,再浇井水。 忙完,乐韵累出一身汗,爬出空间就着村民家的水拿出石缸刷洗,清洗完缸才开始爬山越岭收集植物,找几种长在树或藤里虫子,去挖蜜蜂窝。 她在山里钻来钻去,到3号傍晚找到一片树林,在几棵树身上划痕取汁,在树下铺尼龙纸布,分别放翡翠玉石、海洋化石和龙涎香化石,有几棵树下放了很多瓶子和罐子。 4号是立春,她需要收集立春当日的露水。 晚上坐在空间坐等,等到过了凌晨一点,出去收集放玉石和化石石头上的露水,每隔一段时间出去一次,到凌晨五点多钟,收集树汁袋子里的露水,收完露水,也将石头和布纸收回,天快亮时将瓶子罐子也全收起来,马不停蹄的采集几种植物叶子上的露水。 到天亮,收回树汁,继续收集露水,直到太阳出来结束收集露水的工作,自己冲凉换衣服,穿上防露水的雨衣和水鞋往山里跑。 跑了一天,休息一晚,于5号走出大山,在安全的地方将装有山货的一只背篓拿出来,有几麻袋药材,有一麻袋是蔬菜,再找个车租车回九稻。 乐爸在下午三点过后接到姑娘电话说叫他开车到村委楼前接,原本在村后翻地,立马丢下活儿,跑回家叫上两兵哥开车去接自家姑娘。 仨人到村委等了十几钟等到一部面包车进村,等车子到周扒皮楼前,仨人一拥而上,帮开门搬东西放小电动车头里。 面包车收了车费走人,小萝莉爬进电动车后斗里由老爸载回家,两位兵哥跑步前进,只慢了几步,到乐家再帮搬物品放堂屋,再去拿筛子等用品整理,清洗,或晾晒,或剁成截。 发现有很多山药和百合,两兵哥做完其他活坐下刮山药皮,洗百合蒜片,洗一批山药即切成片,处理好的百合和山药片拿楼顶晾,到傍晚,他们又去帮将药材全收回搬到楼下等着晚上睡觉后将山药放火烘上烤。 两兵哥很可爱,小萝莉晚上做山药炖猪脚,百合莲子米饭,第二天早上又做山药百合粥,萝卜鸡汤,做空间产品大餐给家人和两兵哥补营养。 跑山里去了一趟搬回药材,制药理由充足,乐同学着手炼药,先将带回来的松露清洗再切碎用磨子磨成桨,密封在玻璃瓶里,各种药材也剁细,干药材泡水,搬需要的东西上二楼放客厅,需要的木炭和柴火也全运上楼。 下午,在二楼厨房生火,先用普通锅炖药材,到晚上也守着不睡觉。 燕少和蓝三想围观,可惜小萝莉下了死令,说谁半夜搞“鬼探头”吓人,谁自己立刻收拾铺盖回京,以后永远不许再跳进乐家门半步,两兵哥再好奇制药过程也不敢去犯忌,老老实实睡觉。 到半夜,等两兵哥睡沉了,乐韵将药锅搬开,拿出特制的铜合金锅,麻利的倒进原料煮汤,边煮边添加药材植物,汤煲了一个多钟,从容间抓出一只海螺牛丢里汤里。 又煮了一个钟添加进些海藻叶,水滚开时再添加海蒜末,随之马上将锅端到地面,将空间里一只锅放灶火上炖,摆开一张小桌子,拿出漂亮的玉碗,将小狐狸和小灰灰捉出来放桌子上,分海蜗牛汤。 小灰灰太小,只有小小的一碟汤,小狐狸有一大碗,小萝莉自己只装半碗。 汤的香味很浓。 小灰灰吱吱的叫,小狐狸撇撇胡子,拿起勺子喝汤,喝一口感叹“好香啊。”,再喝一口,眯起眼睛大力赞小丫头好手艺,然后端起碗咕咚咕咚将一碗汤喝尽。 乐韵又帮小狐狸装满一碗,汤是好汤,她最多能喝一碗,不敢给老爹和凤婶喝,他们受不起补,燕帅哥和蓝帅哥也受不起,大概只能喝小小的一勺,要不然他们必定要飙鼻血。 第八百五二章 吴家人来啦 小狐狸已经不记得是多少万前喝过海蜗牛汤,不是他记忆不好,实在是来到这个原本是仙魔墓场现今叫地球的地方太久,被封印得太久。 幸而苍天不绝狐,让他遇到了人类小丫头,小丫头虽然嘴巴利,动不动威胁他,抓他尾巴,却百分百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可爱小丫头。 小丫头天赋奇缘,本性聪明,有一手好手艺,就凭这锅海蜗牛汤,哪怕到了妖界到了大修真界,就算她修为平平,也自有大宗门愿意供养她,她只需每月给做几顿灵食即可。 小狐狸心情激动,先慢喝几勺,喝到一半又以倒的方式喝光,再装一碗,喝光,再装,一连喝了七碗,也将一锅汤喝光光。 几碗汤下肚,小狐狸只觉冰凉的心脏也有点温度,喜滋滋的提建议:“小丫头,你没事的话,咱们过完年又去海边玩耍,本狐去抓多多的海蜗牛回来炖汤喝。” “过完年有正事,忙完了还要去找一种仙人掌,找到仙人掌有空就可以去海边溜跶。我还缺几种火山植物,找到了做出来的海蜗牛汤更好喝,如果有更好的锅,汤还会更美味几分。”乐韵喝完汤,抹抹嘴,嗯嗯,不是她自吹,汤挺好喝的! “小丫头,你想要哪种材料的锅?”小狐狸有几分好奇,最好的锅当然是灵石铸成的锅,还有就是天材地宝打造的锅,若去妖界,他分分钟能送她一堆好锅。 “将墨月星辰石和银月星辰石提炼至纯,添加翡翠玉石宝石制造的锅。” “呃,那个不太现实,小丫头,你努力找火山植物,本狐该回去啦,等会还得摘山竹。”小丫头说的锅,不就是灵石打造的灵气锅吗?地球上不可能有。 小狐狸越来越有当摘果工的觉悟,乐韵将他送回空间,将小灰灰也送回去,小灰灰喝了一点汤,回到人类小姐姐的地盘,四肢八仰的躺草地上睡觉。 小狐狸蹦蹦跳跳的转悠一圈,拿水壶欢快的去给小丫头种的银剑菊和火山植物浇水,给松树下的人参和铁皮石斛等植物浇水,爬葡萄架子上剪掉几根岔枝,再去摘成熟的山竹果。 喝了海蜗汤,乐韵丹田和胃都是热烫的感觉要烧起来,自己给自己扎几根针引导药力流向小腹去温养子宫,扎了针,再从空间搬出四只铜合金药炉,用无烟炭熬药。 有四只铜炉,还有火灶,五个地方同时开火,室内温度很高,她喝了药汤内热,内外皆热,烤得汗流浃背,等到丹田不再滚烫,衣服全湿透,赶紧洗澡换衣。 她在制药仍然负责家里的早餐,五点钟下楼去厨房煲粥、做煎饼,隔半个钟上楼看一次火,也只负责做吃的,不再管喂猪喂鸡鸭等家务活。 早饭后,在二楼摆开自家冬天吃饭用的火盆,再次新增两锅熬药。 乐爸上楼瞅了瞅自家姑娘熬药用的木柴和炭,感觉木柴和无烟炭消耗得很快,啥也没说,拿了钱,开着车去木材加工厂,回来时自己载着一车无烟炭,后头还有加工厂送炭的车。 两兵哥帮将无烟炭搬部分上楼,另一部分搬去后院码在放磨子那边空处,将乐家用了木炭后的空箱子又给加工厂。 到了十二月的下旬,城市里人家忙着置年货,农村也置年货,到二十左右忙着杀猪。 帮乐家建楼房的周哥刘路等人很快给乐家的三楼砌起六十公分高的墙,楼梯帽间的墙也砌到顶,上头先用纸布盖着,然后工作先搁置,余下的活有些要等明年才做,像外墙要等过了梅雨季节后才做,多雨季节潮湿,刷的墙质量不好。 他们真正休息了,帮村里人杀猪,没事去谁家凑着打打牌侃大山,梅村人杀猪总不忘跑去叫上两兵哥,兵哥去帮忙却不在村民家吃饭,村民也知道部队有纪律,两兵哥在乐家是公事,他们也不强求兵哥在家吃饭,送一份肉到乐家去。 转眼到2月8号,农历二十三,北方人过小年,拾市历来是二十四过小年,当天,周哥家的儿子周天明终于从学校回家,周天明读高二,寒暑假都要补课。 周天明回到家呆了一阵,兴高采烈的“拐”着奶奶一起跑姑母家看表弟,周秋凤和乐父也喜欢周天明,留吃了晌午饭才让祖孙俩家去。 一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一眨眼儿即到9号,当天也是九稻街日,两兵哥跟着乐爸去赶集,顺便按小萝莉列的清单大采购,拉回一大车东西。 梅村村民们很多都有去赶集,有些人回来还在周扒皮家坐坐,有几人唠了会正想回家,突的看见几人走来,有人眼尖,认得其中竟然有张婧,当时就喊:“周扒皮,你们快来看,张婧和他外公竟然来我们村了!” 吴爸带着小儿子吴建业、小儿李娇娇和外孙女张婧,提着一些礼品,遮遮掩掩的进梅子井村,没想到被人认出,低下头匆匆忙忙的去往通向乐家的路。 吴建业只有一米七多一点,偏瘦型,人也不算帅,是乡下人常说的“鼠眉鼠眼”的样子,他在黄局栽进去后工作丢了,也成了无铁饭碗的白身人。 张婧在学校熬过了一段饱受嘲笑的日子,熬到放寒假,以为解放了,回溪县才知妈妈也被抓,妈妈的房子也被查封,她无家可归,只能投靠外公外婆家。 吴家得到人指点,解铃还需系铃人,吴家之所以倒霉是因为得罪了乐家的那个人,想要走出困境也只能找某人,经过了无数次的商议与思考,这次厚着脸来梅村。 被人认出来,吴家老少们心头慌,走得很快。 周扒皮和人在堂屋围着被炉烤火,听到喊声,数人一起跑到外面看,果然看到张婧,周扒皮的反应特快立马打电话给乐清和周秋凤,告诉他们说张婧和吴家人好可能是找小乐乐来了。 乐爸和两帅哥上街拉回一堆东西,刚将粮食类的东西搬回屋,在清洗盆桶,听周秋凤接电话说张婧和吴家来了,当时就愣了,张婧和吴家人来乐家?! 周秋凤接完电话朝楼上喊小乐乐,告诉她张婧和吴家人可能要来找她们家的麻烦,她自己转身就往朝院跑,跑去茅房找尿桶。 乐韵躲在厨房忙着熬药,忙得手脚没空,听说张婧来了,当即将一些用品丢回空间,往火炉里夹走几块炭,让火变小些,关上门,一口气跑下楼冲回房间,拿出一件有着范思哲标志的漂亮红风衣套身上,再配双同牌子的黑色小长筒靴子,拿出一挂碧绿的翡翠玉石项链挂脖子上,手腕上各套两个金镯子两个玉镯子,左右手的手指上也各戴两个宝石戒指。 把自己整得珠光宝气,跳着六七公分高的小靴子,走出家门,准备好好的“迎接”张婧和吴家人。 燕行和蓝三听说好像有不讨喜的人要来乐家,将东西放一边,准备走马上任,行使当贴身保镖的职责。 乐爸怔愣过后也丢开手里的活,正等着孩子,看到女儿走出来,当时像雷劈了似的,嘴张得老大:“乐……乐,小棉袄你……你……没事吧?” 他怀疑小棉袄脑子有点不正常,所以把平日最不爱戴的什么金银全挂身上。 燕行蓝三看到披金戴银的小萝莉先是吃惊得圆瞪双眼,转而忍不住笑,笑容越扩越大,蓝三直揉肚子:“小美女,你这样子……虽然有点俗气,但是,不得不说……哎哟,炫富炫得很有气场。” “我本来就是要炫富,可惜是冬天,衣服穿得太厚不好戴首饰,要是夏天,我穿短袖给自己胳膊上套七八个金手镯翡翠手镯,脚上也戴脚链挂几颗亮闪闪的钻石,让姓张的八婆见了眼红气得吐血。” 乐韵晃晃手腕,得意洋洋的拉高点袖子,让手腕露出来,冲着老爸咧嘴笑:“老爸,你家小棉袄没发烧,脑子没坏,您哪尽管放心好了,我就是想气气张婧,那臭婊女当年仗着有几个钱经常欺负我,现在她妈和她亲爸倒台了,没了快活钱来源,她手头紧,看到我的金子银子玉首饰必定眼红,她想要有大把的钱花,想要跟我比,只能学坏。” “行,你喜欢就好。”乐爸被孩子的小心眼给逗得连紧张的都散了不少,笑得眼睛微眯,不得不说,他家小棉袄打扮起来真很漂亮,很贵气。 看着小萝莉张扬炫耀的打扮,燕行抿着唇忍着笑,小萝莉是想将张某女逼得走上当站街女那条不归路的节奏! 从张某女在乐家满月宴的表现可知是个爱慕虚荣、虚伪拜金女,如今黄某人栽了,她失去经济来源,想要大手笔的打扮只能自己赚钱,小萝莉那样有能力赚钱的人毕竟是万中之一,像张某女想要不费力气的赚大钱当然只有出卖青春和身体,一旦走上那样的路,基本也不可能成为人上人。 小萝莉想要的就是逼张某女走上那条黑路,让张某婊尝尝跌落尘埃,要看人脸色而活的滋味。 小萝莉变黑心小萝莉,燕行觉得她更加可爱,两步走到张扬自信的小萝莉身边,陪她走到屋侧,望向从村委来的村道那端。 蓝三不急不忙的跟着队长,两人像尊门神柱在小萝莉身旁。 周秋凤跑去茅房提装有半桶尿的尿桶,开后院的侧门从村道走到进门檐不远的地方,将尿桶放路面,勺粪便的长柄勺子也放好,做好泼人老尿的准备。 看到乐家女主人提来一桶尿,两兵哥想笑不敢笑,忍得很辛苦。 乐爸将几样东西放好才跟到屋侧去,看到老婆真搬出尿桶来,整个人又羞又愧,跑到老婆身边给老婆助威。 没等多大会儿,就见从村委楼的方向有几人沿村道走来,走得极快,隐约看到后面还有人跟着,过一会儿也确定是两拨人。 周扒皮和几个村里人闲得没事,决定跟着吴家人看看那一家子又想咋的,他们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想看小乐乐会怎么折腾吴家人,怎么让吴家人丢脸。 后头有人跟来,吴爸半喜半忧,喜得是人多,在场见证的人多,乐家为了颜面多少会好讲话点,忧的是万一乐家不给颜面,自己丢脸丢得更彻底。 心情很复杂,他也没空再分析利弊,急急的往前,走了一阵问外孙女有没到,当能看到乐家屋时听说哪哪就是乐家,抬眼望去就见几块田之上方有一个园,园后是楼房,相挨着有一栋新建不久的新楼房。 园正后方的楼房的墙与路相接,站着几个人,隔得老远闻到一股尿味,也不知谁在施肥还是干什么。 周扒皮等人也闻到尿臭味,最初没当回事儿,当走到距乐家门前的园不远,看到周秋凤站路上,身边放着个桶,霍然明白是周秋凤准备了老尿对付不要脸的吴家人! 恍然大悟之后,周扒皮和村人差点没笑出声,周秋凤那脾气,果然是好样的! 吴爸步伐匆匆,离乐家越来越近,见有人提着尿桶放在路上站着,估计与乐家很熟,想看热闹,也特别厌恶站尿闭桶边的男女。 吴爸不认得乐清和周秋凤,张婧认得啊,她跟着外公和小舅,离乐家近了,看到周秋凤准备了尿桶,紧张的拉着外公的衣襟:“外……外公,乐韵她爸她后娘拿了老尿等着,我……我们不……要去了吧。” “你说什么?”吴爸脚步一歪,站住,脸色难堪的问外孙女:“你说尿桶旁的男人女人是小…短…的爸爸和后娘?” 他下意识的想喊出“小短命鬼”,猛然惊觉现在不是在家里,将“小短命鬼”几个字给吞下去。 “是……是的。”张婧以前就怕周秋凤,那时张家还跟周秋凤沾亲带故,周秋凤也不喜欢她,现在知道她不是张科的孩子,周秋凤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她怕被泼尿。 吴建业认得乐瘸子,他在邮局上班,乐瘸子以前上班要经过邮局,因为姐姐的关系,他自然也就认得乐瘸子,潜意识里一直以为乐瘸子还是瘸子,要柱拐,看到乐家屋外的人也没在意,当听到外甥女说某某是乐瘸子,不由的望去,看到站着散发着尿味桶旁的男人,眼睛都快瞪爆。 他真的没法相信那个人就是乐瘸子,以前的乐瘸子,走路都是低着头的,然而,如今那个叫乐瘸子的男人面白人俊,就算着一件灰色夹克也掩不住白领精英般的气质。 吴建业呆愣了一下,见父亲往前走,自己也机械似的跟着往前。 吴爸知晓男女是乐家男主女主人,沉默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往前,离乐家屋越近,看人看得更清晰,看到站在尿桶旁的人绷着脸盯着自己这边,当作没发觉,只放慢了些脚步。 乐爸周秋凤看满脸嫌弃的看向和张婧一起来的吴家人,蛇鼠一窝亲,吴家一家子和黄某人搅在一起就是一窝里的蛇鼠。 自家老爸和新妈妈虎着脸,乐韵可没黑脸,笑得阳光灿烂,看张婧的样子过得相当不好,衣服是去年冬天穿过的那件,脸上抹的化妆品也不怎么高级;吴家人精神气很差,也不像很好的样子。 张婧外公不认识她,她可是记得,以前姓吴的来吴玲玲家,她在村里有见过几次,这么多年也是“念念不忘”吴某人的。 再见吴家死老头,乐韵心情颇好,等吴家人走到距自己只有三四步之遥站着准备开口说话时,先友好的打招呼:“哎呦,这不是张科的老泰山,吴玲玲贱人的亲爸吗?怎的还有脸来我们村啊?是要去张科家求张科收留张婧是不是?听说吴玲玲被抓了,张婧亲爸也进了局子,奸夫**是翻不了身了,吴家不愿浪费钱,又想让张科继续当冤大头拿钱供张婧读大学是吧? 吴家真是好算计呢,当年算计张科捡只破鞋,让张科帮姓黄的养女人养私生女,你们让张科当女婿保住你们家的脸面,却处处打压张科,吴玲玲次次找借口回娘家跟姘头睡觉,吴家人为了掩饰,三天两头跑张家耀武扬威,找张科麻烦,欺负得张科像条狗,你们吴家人的良心啊,真的被狗吃了。 吴家死老头啊,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就这么不要脸,欺负张科这么多年,现在吴玲玲被抓,姓黄的倒台,没人给你们大把大把的钱,你们就翻脸不认人,想将张婧送给张科养,脸还要不要了? 其实,你们觉得张婧现在没多少价值了,我倒有个好建议,张婧好歹是张科养大的,也有感情,张科现在还没讨老婆,让张婧顶她妈的班嫁张科,给张科生个儿子,这样也能抚平吴玲玲贱人给张科造成的伤害,也能偿还张科对张婧的养育之恩。 怎么样,吴家死老头,我这主意是不是很不错?” 跟着看热闹的村民看到周秋凤准备了尿欢迎吴家人,为了不受无辜之灾,聪明的绕到周家楼房那边往前走,当听到乐家姑娘劈头盖脸的给吴家排头吃,都窃笑,待听到建议张婧嫁给张科做老婆的话都惊呆了,天啊,乐家姑娘还真敢说! 第八百五三章 老虎发威 吴家人跑来想生事,燕行蓝三本着先静观再随机应变的原则当观众,当听到小萝莉不待吴家人开口先逮着人就哗啦哗啦的给没脸,听着觉得怪爽的,快意恩仇,爽! 正欢快的听小萝莉骂人呢,结果不想小萝莉来了个语不惊人死不休,蓝三望向吴家人,看到吴家人如遭雷劈了似的,顿觉有趣极了,忍着不让自己笑场。 燕行没管住手,伸手摸摸小萝莉的头,小萝莉怎么就那么可爱呢?瞧瞧,这打击人的招数,杀伤力杠杠的。 乐爸周秋凤先是傻了,转而周秋凤“噗”的笑出声:“我觉得乐乐这主意挺好的,只是,张婧不是谈了个富二代男朋友吗?她男朋友能同意张婧怀着他的种嫁给别人,让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见不得光?吴家要是没钱花了,让张婧向富二代男朋友伸伸手,银子大把的有,再不济将孩子生下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唉,说到孩子,张婧,你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有四个月了吧?你给你男朋友怀了孩子,你男友给了你几百万啊,应该帮你在市里买房买车了吧?” 凤婶神补刀,乐韵差点想拍巴掌叫好,凤婶就是凤婶,愿意吃亏的时候不介意别人占小便宜,不愿吃亏的时候不忍着。 凤婶出招,必须要接应啊,立马接嘴:“张婧现在肚子里没有孩子了,想必张婧也不知道怀的究竟是谁的种,她的富二代男朋友不像张科那么傻,不同意帮别的男人养孩子,张婧又流产了吧,也不知道两人分手没有,分手想必也拿到了不少分手费,毕竟张婧好歹是黄家人的种,黄家还有人在省里当官呢。 古人说得好,朝庭有人好当官啊,黄家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总要罩着张婧和吴家点儿的,等风头过了,吴家凭着张婧这层关系又能风生水起,就是不知道将来哪个倒霉鬼会被吴家黄家看中,又被算计得讨张婧做老婆,不幸的变成第二个张科。” 周秋凤和小乐乐一唱一合的嘲笑吴家人,周扒皮等人站着看戏,当年吴家人确实很威风的,每次来村里都将张科打压得抬不起头,说是张科被欺负得像条狗也不是贬低他,张科当年是被吴玲玲娘家人骂得连狗都不如。 吴爸在听到让张婧嫁给张科时,气得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当时站着只有喘气的份儿,吴建业也气得涨红了脸,却愣是没敢嚣张,李娇娇恨不得当隐形人,低着头缩在男人身后。 张婧听到乐韵的建议像遭了电击,浑身哆嗦,狠狠的望向乐韵,当视线落到乐韵身上才看清乐韵的穿着和身上的首饰,乐韵穿着红大衣,衣服没扣,里头是件圆领T恤,脖子上挂着绿珠子的项链,手上戴着玉镯子和金镯子,明晃晃的珠宝首饰特别刺眼。 她的眼神控制不住的往乐韵身上扫描,多扫描几眼,看到乐韵衣服配的腰带的标志,一下子屏住了呼吸,那是世界级奢侈品牌范思哲,还是17年秋冬时装节出的最新款。 她清晰的记得那个款式,因为当时跟同舍几人一起看时装周和杂志,都有介绍到那个新款,很漂亮,女生们极想拥有一件,实际上大数网友都知道不可起买得起真品,只能去买件山寨的仿制版。 张婧做梦都没想到几个月前自己曾经梦幻以求的名牌衣服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还是被自己最讨厌的乐韵穿在身上。 看着穿名牌戴珠宝的乐韵,她的心像被锤了一下,痛了起来,一下子咬住唇,如果没有乐韵胡说八道,妈妈不会被抓,她亲爸也不会倒台,只要亲爸不被查,她将来会有自己的房子,也能买得起名牌衣服,化妆品,还能找到不富即贵的男朋友。 可是,原本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因为乐韵而毁了! 张婧下意识的想冲上去打乐韵几个耳把子,脚动了起来,只迈出一步,猛的撞上一道视线,乐韵身边站着的俊美的男人正盯着自己。 男人的目光很……凶,一只手还伸进左边衣服底下,那个人是乐韵的保镖,似乎要……拔枪…… 她的脑子里闪过了一道灵光,当时打个冷颤,后背与腿脚好像被冰冻住,僵硬冰凉。 张婧再也不能动半分,也感受到了额心一阵发凉。 吴爸气得哆嗦半晌,忍着屈辱,望向乐家小短命鬼:“请口下留德,我家已经够不幸,就算我女儿吴玲玲有再多不是,她被抓了,你们也该消气了。” “口下留德?”乐韵眯了眯眼儿,皮笑肉不笑的反问:“是学你当年教你女儿吴玲玲一样那样口下留德是吧?那年你送吴玲玲贱人回张家,我在村里玩耍,不幸遇见,吴玲玲贱女人冲上前抓住我打了我两把掌,死老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口下留德的吗?” 吴家不要脸的想拿道德绑架小乐乐,周秋凤抄住了粪勺的柄,听到小乐乐跟吴家老头算帐,气势汹汹的等结果,只要姓吴的真欺负过小乐乐,今天非让他尝尝老尿的味道不可。 乐爸啥也没说,将尿桶提着放偏一点,让老婆更方便从桶里勺尿。 乐家小短命鬼猛的翻老帐,吴爸愣住了,他怎么时候有得罪小短命鬼吗? “死老头你自己想不起来是吧?”看到死老头那鸟样,乐韵就知那缺德的死老狗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的缺德事,也很乐意提醒他:“你想不起来,我帮你回忆,你当年可是很有品德,口德也很好,你看了看四下无人,才对你自己的贱人女儿说‘玲玲啊,你以后要整治小短命鬼也要注意些,别让人看到了,在没人时想打想骂随你高兴,被人看见难免会落人口实’。 死老狗,你教导自己的贱人女儿背着人欺负我,现在跑我这里来让我留口德,你配吗? 有其女必有其父,上梁不正下梁歪,吴玲玲贱女人阴狠歹毒正是你这种无德的王八蛋教出来的,你自己坐着一泡屎,还好意思跟我谈品德,回你家教好你儿女们,教好你的儿媳妇,教好你外孙女你孙女孙子们,让他们立正了身,你再滚过来跟我理论不迟,自身不正就不要来丢人现眼。” 吴建业不知道自己亲爸与乐家小短命鬼还有过不愉快,完全是懵傻的。 被小短命鬼提起旧事,吴爸隐约记得有一次送姑娘回梅村时好像确实遇见过小短命鬼,玲玲当时心情不好抓住小短命鬼打了耳把子,他说了什么具体记不起来,没想到小短鬼竟然还记得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想到好几年前自己竟然落下了把柄,遭小短命鬼记恨到现在,吴爸又气又恨,小短鬼当年还是个屁大的泥孩子,为什么记性那么好,不仅记得老帐,还能一眼认出他来? 心里气,想到自己竟然来了,也被人看到丢脸的样子,忍了气,硬着头皮低声下气的道歉:“乐……同学,那年玲玲心情不好,气性大了点,打你是不对的,我现在向你道歉,我家……是对不住你,可玲玲已经被抓了,请你原谅玲玲,放过我家好吗?” “噫,你们不是送张婧回张家的啊?我以为你们从这里经过是想找张三爷爷他们求情帮你们说好话,将张婧送回张家让张科帮养,我就站在这里看看热闹,没想到你们是来求我原谅吴玲玲的,” 乐韵装作惊讶的望向吴家人,凉凉的一笑:“我从没有做过什么针对你家的事,你求我做什么?你家倒霉是因为你们坏事做尽,遭报应了,与我何干?我可没黄家那么大的能耐,黄家想给谁买房就给谁买房,想让谁赚钱就让谁赚钱,想让谁去机关单位就让谁有工作,别人都不敢吱半声。 我一个在校学生,又不是国家干部,哪有能力让省级的纪检部门抓人啊,你们哪赶紧去求黄家人才是正理,黄家还有位省级大官呢,去求那位保你们无忧,说不定吴家孙子还能进机关,将来平步青云,当官坐府,做到县级局级市级厅级干部都不是梦,你还能捞个什么县长市长局长厅长家的老太爷名头。” 乐家小短命鬼张口闭口都是嗘落,吴爸默默的忍着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对待,继续低声相求:“乐小同学,我女儿当时真的没想过要害死你爷爷的,只是一时冲动做了错事,也并不是真正杀你爷爷的凶手,人死不能复生,你家爷爷也回不来了,可活人还要活下去,我外孙女只有妈妈,我女儿真关起来,我外孙女就成了没爸没妈的孩子,你是学医的,医者父母心,请你原谅我女儿一次,出具谅解书好吗?我们愿意赔偿你一笔精神损失费,十万二十万都可以好谈。” “……滚!”吴家人不要脸,提起自己惨死的爷爷,乐韵眼里发热,咬了咬牙才爆出一个滚字,握紧拳狠狠的盯着吴家死老狗:“滚,你们这群丧尽天良心思歹毒不要脸的贱人给我滚,滚得远远的,不要弄脏我家屋旁的路……” 吴家人不要脸的说人死不能复生,还敢不要脸的让乐乐原凉吴玲玲,乐爸气得放开手就想去打不要脸的嘴巴,周秋凤勺出一瓢尿泼向吴家人:“你娘的,老娘忍你们很久了!” 一勺尿伴着尿液特有的味道分散,泼洒到吴家人头顶上空像一阵飘泼大雨落下,洒落在吴家人身上与提着的大包小包表面上,发出“卟嗒啪啪”的声响。 吴家人没料到女人真的敢拿尿泼人,毫无防备之下被泼了个正着,身上头上脸上,连嘴里都难免被溅进尿,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抹脸擦额。 周秋凤泼了一勺老尿出去又勺起一勺朝吴家人劈头盖脸的泼,一边泼一边喊:“乐大哥,快去茅房打大粪来,吴家人是吃屎长大的,我们家有的是大粪,今天免费送他们吃,让他们家吃个饱!” 乐爸气得想冲出去时看到老婆用尿泼人,站住,听到老婆喊去找大粪,转身冲向后院。 张婧被人死盯着,没敢动,当脸上被泼了东西,闻到了恶心的臭味,伸手一抹才发现是尿,气得发抖,听到周秋凤喊人去打大粪,“哇”的哭出声,又听到声响,抬头又见有尿泼来,惯性使然转身狂跑。 李娇娇躲在男人身后,沾得的尿少些,看到张婧跑了,也不顾公公和男人,跟着跑,免得再挨尿水淋头。 吴建业第一次遭受老尿淋身,哪还顾得其他,跟着老婆和外甥女逃跑,奔跑时还拎着自己带来的东西。 吴爸站在最当头的位置,被尿泼了满脸满头和半身,抹脸时条件反射的望向女人,看到又一勺尿水浇来,下意识的转身想遮脸,看到儿子外孙女丢下自己全跑了,愣了愣,也朝来路方向跑。 他跑得慢了一点,第二勺尿水在空中泼出一个漂亮的形状,有部分泼中他的后背和头,又淋了半头和一背的臭尿。 吴家人转身逃跑,周秋风又勺了一勺尿追赶:“狗日的,有种莫跑!你们一家子狗日出来的,做的是生孩子没**的事,还有脸跑我家来满嘴放屁,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不是?” 追了几米远追不上,站住后还骂骂咧咧:“老娘家的尿桶里头还有伢崽的童子尿,珍贵着呢,老娘想攒着尿明年撒秧用,今天白便宜了你们吴家一群吃屎喝尿长大的烂货贱货。” 在乐家主妇勺尿泼向吴家人,燕行横身一步挡在小萝莉面前,以身为盾,也确实成功的护住了小萝莉,他自己身上挨沾到了从吴家人身上溅碎乱飞的点点尿水。 蓝三也是下意识的想去挡住小萝莉,他反应慢了一丢丢,被队长头儿给抢头功,他只帮小萝莉挡住一条胳膊。 前面有两堵肉墙,乐韵只能看见两个帅哥的后背,错过了吴家人被老尿淋头的精彩镜头,等她侧移两步从燕帅哥身侧探出头再望只望见吴老鬼转身逃跑后被尿泼的一幕。 看到吴老狗被尿淋了,乐韵满身的怒气消了一半,情不自禁的笑开脸,看到凤婶转身过来,大声叫好:“凤婶威武,凤婶好牛!凤婶妈妈是我偶像!” 第八百五四章 情人节礼物 小萝莉愿意被自己保护,燕行很高兴,看到吴家人跑远了,往一边让一让,不再挡着小萝莉的视线。 周秋凤骂了几句,看到不要脸的人渣们跑远了自己转身往回走,看到小乐乐笑脸相迎,当家长护崽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笑着回一句:“你和帅哥们离我远着点,我一身尿臭味。” “凤婶才不臭,凤婶是最伟大的妈妈。”乐韵满心欢喜,有妈保护的孩子是个宝,她也是有妈保护的孩子。 “就你嘴甜,你赶紧回楼上忙你的去,别误了你的大事。”周秋凤将尿勺朝路的方向,免得尿水晃出来溅小乐乐和帅哥们身上去。 “哎哟,我的药啊,我滚了。”想到正事,乐韵转身就跑,跑回卧室将首饰捋下来扔床上,脱掉衣服和靴子丢着,趿着拖鞋蹬蹬的冲上楼去洗了手又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进厨房忙自己的制药大业。 燕行蓝三也功成身退,迅速上楼找干净衣服去洗澡换衣。 乐爸冲回后院拿尿桶去装大粪,听到周秋凤喊“莫跑”,猜着吴家人怕被粪浇头已经跑了,丢下桶又往外跑,跑出院子,见吴家人被老婆吓得溜了,赶忙去帮老婆提尿桶回院。 周扒皮等人为不遭尿殃及,全躲在周家的墙根下看戏,不知道吴家说了什么惹怒小乐乐,周秋凤一言不合就泼尿,个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因为周秋凤在骂街,也惊动周奶奶和周天明周春梅,周哥周嫂子没在家,周家祖孙仨也跑出屋看,看到周秋凤操着尿勺子,又看到周扒皮等人,周奶奶忙叫周扒皮等人到家坐,问出了啥事儿。 周扒皮等人便将吴家人找碴的当故事讲给周奶奶听。 当村民进周奶奶家闲坐,乐爸和周秋凤收尿桶的当儿,吴家老少们慌慌的跑,跑了一段路,发现周秋凤没有追来了才敢喘口气。 张婧哭得稀喱哗啦,吴建业闻到自己上的臭味,嫌弃的要命,丢下东西忙脱掉外套擦头,擦了几下,发现提的礼盒也无一幸免的遭尿给泼湿,那叫个心疼啊,礼品花了上千块,可不便宜啊! 吴爸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一把年纪的,一阵急跑才追到儿子们,跑得气喘如牛,狠狠的喘几口气,阴着一张脸,慢慢的又继续往前走。 吴建业看到老爸从自己身边走过不发一言,不敢说什么,想提东西跟上,又嫌东西臭,扔掉又觉可惜,纠结了一阵,最终觉得太晦气,扔地上不要了。 李娇娇跟在男人身边,张婧哭哭啼啼的跟着走;后头三个小的不成器,吴爸心里恼火,也有气无处发,身上味道太浓,将兜里的东西拿出来,将湿了的外套脱下来扔掉。 吴建业也将外套扔了,饶是父子俩扔了外套,身上还是有很浓的味儿;张婧身上也有臭味,又怕冷,不敢脱外套。 四人带着一身尿臭味走到梅村村委地坪见村委楼前有几个人也没细看,匆匆忙忙的出村。 当日是街日,街上人多,当吴家四人走上街,村民闻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尿臭味,赶紧让开,个个交头接耳的议论。 吴家四人听到别人指指点点,羞愤交加,没脸去别人店铺里买衣服,匆匆挤过街找到自己的车,灰溜溜的回自己村。 燕行蓝三洗澡换衣服,又将沾到脏水的衣服洗干净晾楼尖,再去将装乐家二楼阳台角能拍到路上画面的摄像头取下来,重新换一个摄像头,取下来的摄像头先做备份,再原封不动的密封保存。 两帅哥做完本职工作,再下楼去洗洗刷刷做零活。 忙着自己工作的乐韵,没空去管其他事,她熬了几天药,很多药都熬出来,现在就是按需要制作哪种功效的药丸子分配药汁,再整合,搓药丸子。 因为自家姑娘忙,小年夜的晚饭也由乐爸周秋凤烧,而乐同学都没空下楼一起吃饭,是由燕大校送上去给她等不忙时抽空吃。 虽然很忙,小年的夜晚,乐小同学一边搓药丸子一边给小狐狸炖了一锅海蜗牛汤,仍是两兽一人分吃。 翌日农历二十五,周奶奶家和程家兄弟两家和刘路家杀年猪,乐爸和两哥兵们去帮忙,最后在刘家吃饭,乐爸和周秋凤去了,得到好几块肉,程家兄弟各家给一只猪耳朵一只猪脚,刘路家给连猪腿肉和猪蹄共有十来斤的猪腿,周哥家给猪内脏和猪脚。 乐小同学没空去各家蹿门。 二十六,张破锣、陈大脸家、周扒皮家和乐家杀牛猪,众人商量好,先给张破锣家杀锗,再到乐家,中午在乐家吃饭,下午去陈大脸周扒皮家杀猪。 当一帮哥们到乐家,兴冲冲的跑乐家二楼隔着门跟还在闭关制药的乐家姑娘申明自己的要求说“小乐乐,我们不吃猪头肉,我们中午只要吃点海鲜,吃点特制的猪血豆腐。”。 乐爸周秋凤也满足大伙儿的愿望,中午真的只煮了点瘦肉,吃小乐乐配制的药水做的猪肉豆腐,吃了四碗海鲜。 下午乐爸去帮人杀猪,周秋凤在家腌腊肉和炼油,两帅哥帮忙。 乐小同学忙到下午三点过后终于将最后一份药丸子制做完工,收拾好用品,将药丸子也各自密封,溜下楼。 蓝三在给肉分条,看到小萝莉终于冒泡,欢快的喊:“小美女,快来,我们帮你留了好多瘦肉做烤肉,做饺子馅。” “又想骗我帮你们做烤肉吃。”乐韵撇撇嘴,走去坐到放肉的大厚木板旁瞅几眼,去厨房拿盆配腌肉的药汁。 小萝莉只嘴上抱怨,并没有生气,蓝三嘿嘿窃笑。 燕行在屋后,知道小萝莉忙完她的事儿下楼来了,跑到乐家堂屋瞅了瞅,又去忙着炼猪油。 小萝莉配制出半盆药汁,操刀切肉,将肉片切得薄薄的,再放盆里腌制,将留出来的肉全切好,弄个火盆放二楼厨房,再加木条子做烧架,将腌制好的肉块倒出沥汁水,放其他的肉进盆腌制,再一边串肉片,一边烤制一边刷配料汤汁。 最先出炉的烤肉自然满足内需,周秋凤和两帅哥跑楼上吃香喷喷的烤肉,吃过瘾,送一小份给周奶奶,张破锣、刘路和程家,周村长和周扒皮家离得远先不送。 先出炉的吃了送人情了,后出炉的放着冷却,再打包密封,有些用真空打包机密封,有些用保鲜盒装起来放冰柜,想吃时拿出来再加热就可以吃。 周天明是个机灵鬼,吃了姑姑送回的烤肉马上溜到姑父家帮忙带表弟,打打杂工,不仅烤肉想吃多少就吃了多少,晚饭也在姑姑家吃乐韵做的美味大餐。 农历二十七,当天是亥日,梅村没人杀猪,都在炼油或打扫卫生,乐家忙着炼油,包饺子。 乐父只管炼油,乐家两兵哥有使不完的力气负责剁馅,乐同学负责和面分条分块擀面皮,包饺子,周秋凤帮忙,几人忙了一天,包了几千个饺子,边包边上锅蒸,冷凉后拿大保鲜盒装起来。 转眼到二十八,周村长家杀猪,因为大小海要做生意,回家晚,所以他家杀猪迟。 燕行去周村长帮忙杀了猪即回乐家找小萝莉,在后园找到在挖魔芋的小萝莉,先打申请报告说要去趟县城,收拾整齐,开车上房县县城。 蓝三是留守人员,帮着小萝莉挖魔芋,清洗刷皮,小萝莉磨制魔芋时他帮加小萝莉配制的独家药水,全程旁观魔芋豆腐从魔芋到豆腐的全过程,晚上打电话给兄弟们好一顿的吹,炫耀自己又长新知识,学会一门新学问,也成功拉到一大票仇恨。 燕大校在午后到达县城,下午在县城转悠一圈,采购到一些物品,也没回九稻,晚上在县城住,等到半夜三更起程回九稻乡。 他赶夜路,到天边破晓时分回到九稻,回到村委楼时也能看清路面,起得早的村民才刚起床烧火。 燕行拖了一拖车的东西,抱着一束老大的花,踏着清晨的霜,无比激动的溜回乐家,到乐家屋门口扔下东西,抱着花束跑进乐家堂屋到厨房门口探头望,看到小萝莉在烧开胃菜,送上大大的笑脸:“小萝莉,我回来了。” 得到小萝莉一个笑容,他原本有点忐忑的心更加激动,将藏背后的花束拿出来,两步进厨房,送到围着围裙的小萝莉面前:“小萝莉,送给你,节日快乐!” 燕帅哥从外面回来神神秘秘的,乐韵也没探奇,当看到送到眼前的一大束玫瑰花,有点懵:“好端端的为什么送我花?” 燕帅哥抱的花束是真花,红玫瑰花束的花朵还是微微要开放的样子,配有满天星和凤尾竹的叶片,花朵上还带点点露珠,用的是蓝色包装纸,花束芬芳高雅。 小萝莉眼睛太清澈,燕行不敢直视,耳尖发烫,羞涩的解释:“因为你是我……我们军人们心中的女神。” “?”乐韵狐疑的瞅瞅燕帅哥,见他很难为情的样子,念他一个男人难得有颗温柔心竟代表军人送花给自己,伸手抱过像把小伞的大花束:“是兵哥哥们送我的花啊,不能辜负兵哥哥们的一片真心,我收下了,谢谢啦。” 就算明知燕人代部队兄弟们送花是收买人心,其实是想要她的药丸子,看在他们难得浪漫一回想到送花给她的份上,必须得给点面子。 花速将自己挡住,只露出颗脑袋,乐韵瞄眼花朵,还是觉得奇怪:“逢年过节才送礼物,明天才过年呢,为什么今天就把花送我了。” “……这个……”燕行耳尖发烫,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实话,他说今天情人节所以该今天送,小萝莉会不会打死他? 燕帅哥回来时,周秋凤在房里给乐善穿衣服,整理好抱出屋,从乐乐和燕帅哥对话中知道燕帅哥送花给乐乐,笑着帮燕帅哥解释:“乐乐,今天是2月14号。” “凤婶,2月14号有什么不同吗?”乐韵还是没明白原因,抱着花速走出厨房。 周秋凤看到小乐乐抱的花束,脸上堆满笑容:“傻乐乐,2月14号是情人节啊,你不会不知道吧,我这把年纪的人都知道。” “情人节?”乐韵眼睛瞪得溜圆:“我又不过洋节,谁记它啊。差点就被坑了,幸好燕帅哥是代表他部队的军人送我花,要不然误会就大了。” 燕行摸摸发烫的耳朵,决定打死都不承认是自己送的花,就让小萝莉误会吧。 “就算是燕帅哥送的也没关系,你还是个小孩子,大人哄小孩子送花送礼物很正常。”周秋凤笑容满面:“乐乐快数数有多少朵,这么大一把,少说也有**十朵吧。” “一百零一朵。”燕行跟在小萝莉后头走出厨房,小声的报出数字。 “哎呦,有心了,乐乐先别跑,你抱好花,等我给你拍个照。”周秋凤童心大发,一手抱儿子一手拿手机。 凤婶那么有劲头,乐韵也不好拂她的意,抱着花束站着等着给拍,说让笑就给个大大的笑脸。 等乐姨给小萝莉拍好多个单照镜头,燕行机灵的也站到小萝莉身边,去抢点镜头,也如他所愿,周秋凤拍了很多兵哥和小乐乐的合照。 蓝三从后头出来,立马也拿手机给队长和小萝莉拍照,这么有爱的镜头必须要拍啊,回去与兄弟们一起分享。 乐韵等两个拍照的玩够了,抱着花束朝外走,边走边嘀咕:“我得想想怎么安置这个花,这天气制干花是不可能的,把花瓣弄下来提炼玫瑰精油,量太少,洗个花瓣澡又有点多……” 听着小萝莉碎碎念怎么处理花束,蓝三冷汗直流,队长第一次送花给小萝莉,小萝莉要将花泡澡,花朵的下场好惨啊! 燕行:“……”嗯嗯嗯,他没有啥意见,小萝莉收了花,怎么处理由她,她高兴就好。 “乐乐啊,你不会真准备将花朵撕了洗澡吧?”周秋凤表示心疼啊,那么漂亮的花束拆得七零八落的,多可惜。 “凤婶不赞成捋了花泡洗澡水,那我捋下来制美容霜或者制作保湿水,份量小了点,多加些金银花之类的,还是能整出指肚大的一瓶,能用上半个月。”乐韵想了想:“要不,凤婶,花送给你。” 第八百五五章 压岁钱 小萝莉说要把花送她新妈妈,蓝三直想捂脸,天啊,队长的人心啊,一定是拔凉拔凉的! “别别,别人送你的花怎么可以送人呢,你自己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周秋凤差点没笑岔气,小乐乐那么聪明的人偶尔也会犯模糊,兵哥一定会心塞。 燕行的心没塞,反正花是小萝莉的,她想送谁就送谁,讲真,如若小萝莉要捋花瓣泡澡,他也很乐意帮代劳,免得刺扎着小萝莉娇贵的纤纤玉指。 乐韵也知道凤婶不会收花束的,将花抱到门口放地面上,自己去拿手机给拍了照,再去找个竹篮子先装着放在对着大门口的地方当装饰,还别说,红艳艳的花束放在那儿让整个地方都显得明媚了起来。 乐爸看到大花束时也惊奇了好一阵,偷偷跑去包个红包给老婆当是情人节礼物,周秋凤又羞又觉甜蜜。 在早餐开饭前,燕少和蓝三将带回的东西给拆出来,有两套大盒套小盒的保鲜盒,有精面粉,红枣和数种瓜子。 乐家只有小萝莉从京都装烤面包回来的两个保鲜盒,不够用,乡街上又没有买,燕大校特意去县城给带回两套,足够小萝莉装饺子装面包类的东西,就算回京时装魔芋也方便。 乐韵并没有因燕帅哥送自己花而“体恤”他,仍然派他干活,她昨晚泡好了豆子,燕帅哥和蓝帅哥的上午的工作就是磨豆腐。 两帅哥领了差,兴高采烈的去后院干活。 乐同学也有事做,搬出工具和原材料学做糕,用高梁粉、糯米粉、龙爪粟粉、荞麦粉和少量大米粉和面粉做主料,添加一些瓜子、花生、松子等果仁的碎粒,还有红枣、葡萄干等配料,用的是边蒸边添料的方式,一层糯米和大米粉的混合粉,一层高梁粉,一层荞麦粉,熟一层再添加一份料,一层一层的往上叠加。 糕用蒸桶蒸,蒸到近中午才完工,等完成搬下炉,从蒸桶里启出来,乐父周秋凤和两帅哥看呆了,且不论味道,那团糕太漂亮了。 香味也很浓。 几个成年人转着蒸糕转悠,还是没管住馋意,对它动刀子,将它从底层的方向切了七八寸高的一截下来,不舍得从上头切,因为顶上有个圆顶,用红枣之类的配料拼出的漂亮图形。 将糕分切扇形块,各人一块,糕软软的,比蛋糕更凝结,松软甜糯,咬起来还有粉粒掉落。 “乐乐,这个好吃,你再蒸一个好不好?”乐父吃了一块,特别可爱的跟自己姑娘打商量。 “老爸,我下午要点豆腐。”有个吃货老爸,乐韵也无奈得很,这是试手好吗?还差点火候呢。 “你把点豆腐的东西给我,我来做豆腐。”乐爸抢活干。 “老爸,你下午要杀鸡鸭鹅,还要去竹篾匠家帮我拿竹膜和竹筒。” “让帅哥们帮杀鸡鸭,你凤婶去帮拿东西,我做豆腐。” “老爸,省省吧,干紧干你的正事,我下午再做个小点的。” “好哒,小棉袄要说话算话。” 小棉袄同意再做糕,乐爸开心了,果断的把切来的一层糕给全瓜分掉。 燕行蓝三也喜出望外,小萝莉是美食家,整出来的花样美食真的很有特色,很好吃! 为了吃到好吃的,两帅哥也格外勤快,下午帮烧火,帮着杀鸡鸭等等,当小萝莉又蒸出一个只有上午一半高的糕,他们帮着洗锅,烧水煮豆浆,帮过滤,小萝莉站旁指挥,点卤水,做嫩豆腐和豆腐脑。 乐同学点完豆腐,煮卤水制泡椒脚爪,乐家从八月十五后杀鸡的鸡爪都攒着,新楼封顶杀了几十只鸡,脚爪攒得够多了,做出来装满一只中号的保鲜盒。 燕少在小萝莉家天天吃香喝辣,快乐似神仙,燕老呆在家,离过年越近心里越凄凉,到年二十八,让金婶回家去与亲人团聚,他独自守着清冷的屋子。 眼见年二十九,外孙子仍没回来,他知道孙子是真的不会回京了,黯然伤神,到下午的半下午后接到孙子电话,让他收拾点换洗衣服跟到大院外接他的人去过年,燕老颤巍巍的收拾衣服,到大院等,果然不久有人来接,他坐上车跟人走。 去接燕老的是筱老兵哥,将燕大校的外公接到燕大校的私人小窝,与他们一起过年。 燕老第一次知道孙子有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小合院,知道是老妻和爱女曾经帮孩子私下所置的产业,更加心痛和悔恨,好在孙子还愿意让人接他到小院过年,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被完全抛弃。 筱兵哥和戴兵哥两夫妻因马上要过年,也不出去晃悠,小四合院也很热闹。 一年一度的除夕也在人们的期待中来临,城乡家家户户忙过大年。 除夕到了,梅村的人一早就忙起来,有啥没干的赶紧儿的去做了,免得前一年的事儿拖到新年,让人觉得兆头不好。 乐家一早忙着做馒头和包子,乐家的姑娘则烙煎饼,忙了半天,饭后收拾一些物品,和周家一起上山去给逝去的长辈封岁。 去年乐家是一家三口,本年有添人丁,夫妻儿女四人凑成了两个好字。 到山上,周家与乐家分散,乐家去给四位先辈扫祭,乐父想起自己父亲遭小人害死,在墓前长跪不起,好不容易才被妻女劝住,收了悲痛,去祭拜爷爷奶奶。 拜完山,乐家先回家。 两帅哥没有跟去山上,两人去村里的莲藕塘里捞了几截莲藕,将乐家的一些家具清洗干净沥水搬去二楼阳台阴晾,等乐家一家四口归来又帮着炖年夜吃的肉。 忙忙碌碌,半天一晃而过,下午五点左右,家家户户开始祭神祭祖先,鞭炮之声此起彼伏。 乐家也在五点后才祭供神灵祭先祖,之后再喂了鸡鸭鹅,将里里外外都收拾妥当,洗了手,围坐火灶旁准备吃年夜饭。 自家人吃饭,乐爸周秋凤必须让姑娘在中间坐,方便给她夹菜,因有两兵哥,不能搞家庭化,要不然显得有排外的倾向,让姑娘和两兵哥们坐,两夫妻挨着坐,小乐善不要爸爸抱也不要妈妈抱,有姐姐抱着。 大年夜必须要喝点酒,乐韵将从F国得到的六十几年的陈酿红酒拿几瓶开瓶品饮。 乐爸周秋凤不懂红酒,燕少和蓝三品尝后赞不绝品,吃了几口菜,两兵哥敬主人,感谢他们的热情款待,乐父周秋凤喝了一杯,回敬兵哥一杯。 乐韵才不搞那套,还凶巴巴的打预防针:“燕帅哥,我丑话说在前头,大正月的,你不要太馋嘴,我尽量忍着不吼你,你要是自己找骂,可不能怨我,我可不管是正月还是二月,照样揍你。” “我懂啦,我尽量管着嘴巴不贪吃,没忍住的时候你该揍就揍,我又不会记恨你。”燕行露出可爱的笑脸:“小萝莉,明天没事,我们又做蒸糕吧?” “吃货,你找骂呢。”乐韵真想一巴掌拍飞燕某人。 “小萝莉,不要生气嘛,来,吃块肉,来年长十公分。”燕行眼见不好,立马机灵的给小萝莉夹块猪耳朵。 燕人说话挺中听,乐韵放他一马,气哼哼的瞪他两眼也就不了了之。 乐父周秋凤笑得脸上的肌肉都酸了,看到小乐乐没动手揍燕帅哥才笑着喊“吃菜吃菜”。 蓝三看着队长找骂,他啥都不说,努力的享受有家的温暖。 乐家的年夜饭除了家家必备的大块的猪肉,还有一只八宝鹅,一只竹筒鸡,红烧鱼和海鲜,猪肝等等的配菜。 吃了几块大块肉,换吃鹅肉,吃鸡肉和鱼,每样尝点儿,慢慢吃,慢慢的聊天,大多数时间听两兵哥说他们在外省某些地方过年时的特色过年习俗。 乐家的年夜饭其乐融融,周哥家全家团员也极好,基本上可以说梅村大多数人家除夕都是极幸福的,唯有张大家是个例外。 张大家就张大奶奶和张科,家里没个孩子,显得特别的冷清,母子俩真正的是孤儿寡母,哪怕家里样样不缺,也是索然无味。 年夜饭同样吃得形如嚼蜡的还有吴建业一家老少,因为吴建国还昏迷不醒,需要医药费,又要帮吴玲玲填补她花的钱的空缺,吴父吴母已经将城里的房子挂出去转卖,人也搬回老家。 吴父吴母回到老家,自然与小儿共住一栋房,县城的楼是吴玲玲的,老家的楼房是吴建国吴建业兄弟俩的,吴建业李娇娇也不敢说什么。 不管如何不愿回家,吴哥的儿女也回到老家过年,他们父亲昏迷不醒,如若连过年都不回家,万一有心的网友特意针对他们,曝光一下,必将让他们本来就很不好的处境雪上加霜,将举步维难。 别人一家过年猜拳行令,热闹不凡,经历巨变后的吴家被愁云笼罩,一家子老少们哪怕没有唉声叹气,哪有什么心情好好吃,草草吃饱就了事。 吴家人过得不好,乐家的年夜饭热闹又温暖,不急不忙的吃了一个多钟才散席。 本着帅哥们好歹是客,乐小同学还是挺讲义气的,不让他们洗碗,由自己来收拾,弄好卫生,去拿瓜子泡茶,闲坐着嗑家常,守岁。 坐到十点,乐父周秋凤给孩子和小青年们压岁红包,一人一个,小乐善也有,红包不多,各人三百六六,代表一年到头天天顺利。 燕大校和蓝三也意思意思,给主人一人一个红包,表示大吉大利。 乐小同学乐呵呵的收红包,揣着去藏起来,再抱回几个砖头给老爹新妈妈和弟弟一人一块,两帅哥却只有一个小小的红包,鼓鼓的。 小萝莉给个鼓鼓的红包,燕行蓝三以比抢还快的速度接了捂在手里,暗中喜之不尽,小萝莉给的是药丸子,这是他们私人的份啦。 “乐乐,不能偏心嘛。”瞅到小乐乐没给两兵哥大红包,乐爸有点脸红。 “老爸,不能给两帅哥大红包呀,真给个大砖头给他们等于贿赂他们,我给他们几颗糖果最合适。” 乐家父女在说给他们红包的事,蓝三忙响应小萝莉的说辞:“乐叔,小美女说得对,我们有纪律,不能收大红包的,我们最喜欢小美女给的糖果。” “那,好吧。”乐爸也知道真塞大红包给两兵哥可能真让他们为难,也不强求了。 周秋凤拆小乐乐孝敬的红包,仍如去年一样,大人各人十万,小乐善是六万六,她抱着钱去放睡房藏起来。 给了压岁钱,接下来就是快快乐乐的守岁,到十一点,喝了一碗豆腐,十一点半吃了饼干,喝了养生的蜂蜜茶。 十二点,迎了18年的伊始,城市乡下烟花升空,处处火树银花。 小萝莉不爱烟花,燕大校和蓝三也没浪费钱买,两人陪乐家老少去屋外看了一阵天空,又回屋坐,等烟花声渐渐没了,开开心心的去休息。 燕行因为成功的跟小萝莉回家过年,心里特别激动,躺下后睡着睡着就睡着了,睡梦里嘴角都是带着柔和的微笑。 蓝三是孤儿,没有亲人没有自己的家,不是在部队过年就是在外,也不是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年,却是最幸福的一次,因为乐家主人夫妇从没当他是外人,是把他们当小辈似的,小萝莉也没把他们当外人,所以才常常凶他和队长,他内心欢喜,很快也带着微笑入梦。 乐韵溜回房间并没有睡,等老爸凤婶和楼上的两兵哥都睡稳了,轻手轻脚的起床,去厨房给小狐狸炖海蜗牛汤。 一锅汤炖了两个钟,炖好即送回空间,自己蹑手蹑脚的回睡房,再爬进空间,摆开桌子,拿出玉碗,给小狐狸和小灰灰分汤。 她自己只喝了小小的一杯,喝完汤,先不管锅碗,出空间,穿上一套黑色的衣服,穿上胶鞋,从通向屋檐的门出去,将门从外面扣起,摸黑到屋旁的村道也不开电筒,摸黑沿路朝村后的方向跑。 她要去干一件大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预谋已久的大事! 第八百五六章 夜半三更干坏事 乐家屋旁的路,乐韵从小到大不知走了几百回,早已测出距离,从哪到哪个岔路口有几百米远,哪有弯,弯度多大,对每个地方了如指掌,就算让她闭着眼睛走也不会走错,摸黑走不说如履平地,也绝对不会跑到路旁的水沟里去。 仗着对路熟悉,乐韵摸黑跑出村,到了村后偏僻处拿出一顶有长留海的假发戴头上,戴上美瞳和假睫毛,画了眼影,再穿上一套宽大的雨衣,戴上雨衣帽子,拿副口罩戴起来遮住眼睛以下的部分。 简单的做了乔妆,将电筒绑在一支竹竿上照路,沿着田埂路奔跑,绕了个大弯,绕过人村,再次到乡道路上。 乡道上清清冷冷,莫说没车,连狗都没有半只,当下拿出从黄明磊小渣渣那里缴来的战利品摩托车,骑着朝房县方向跑。 她给黄渣渣的摩托车改了车牌号上的两处,变成另一串号码,所以就算骑出去有人看见也认不出那车是黄明磊失踪时的那辆车。 乐小同学骑着摩托车只行驶了不到两分钟即从大道转进一条水泥路的岔路,从岔路进入一个大村。 那个村与九稻乡镇驻的地方的人口差不多,曾经是九稻乡第一大自然村,乡行政中心差一点点就落户在该村,终因位置问题,行政中心落在了现在的地方。 沿路走了半分钟,有一条路通向学校,那所学校即是九稻乡初中。 乐韵没有去学校,继续往村里方向走,车行半分钟左右即进村,沿村子行驶一段路,再走岔道。 村里的狗听到声音并没有嚎叫,村子里很安静,有时能听人睡觉的打鼾声,还听到了婴儿似醒半醒的咿呀声,三两声就安静了。 七拐八弯的转好几处弯,乐韵就着摩托车灯光照明看到熟悉的一栋楼,缓行,到有墙有铁门的农家私人住宅墙根处停车,不锁车,关灯,自己步往下车,拿出药粉往地面撒一把,往院子里往撒一把,再沿着路绕着宅子走,在四面八方的角落点一根香。 最后又绕回院子前,不慌不忙的等,最初相隔不远的地方有狗叫,过了十几分钟四周安静的只有风弄出的声响。 等了大约半个钟,乐韵再给一次性手套外套一副纱棉手套,攀着铁栏门爬上去,将门头上装的摄像头关掉,拆下来,将摄像头的卡抽走又重新装回原地,再将铁门往内推,从铁门上方有凹弧的地方挤进去,轻轻松松的跳进院,以手筒照路,光明正大的摸到吴家楼屋门口。 她拜访的人家正是吴玲玲娘家的地盘,吴家住的村离梅村不远,她对吴家住的村很熟,以前小时候玩得野,到处跑,附近每个村都有去过,吴家住的村这几年有些地方建屋有所改变,道路的走向基本没变。 摸到吴家楼房门下,拿灯探照屋檐,屋檐下没有摄像头,门紧闭,检查窗,将一扇纱窗推开,吴家为显摆,窗子装的是新式双扇玻璃带纱窗的新式推拉窗,为安全,外面也加了铝合金防盗窗,拉开一扇窗朝内看,房间是吴玲玲弟弟吴建业夫妻的主卧室,夫妻俩睡得像死猪一样,打雷都不会醒。 就算有防盗窗,也防不住有外挂的乐韵啊,将小狐狸捉出来,放进卧室,让他去帮开门。 小狐狸撇撇胡须,认命的与小丫头狼狈为奸,谁叫他想喝海蜗牛汤,而且这家人应该就是差点让小丫头没命的坏人,所以小丫头要他帮忙必须帮啊。 小狐狸跳进屋,将卧室门拧开,再去给打开大门的门拴,然后也不用等小丫头催,他去帮检查有人住的房间门哪些是反锁里的,哪些可以直接拧开。 乐韵光明正大的走进吴家,进吴建业的睡房拉开灯,吴家为显摆,一楼客厅很宽,左右两间也是大间,摆放着阔气的家具和沙发,电脑桌,还配了卫生间,是想学阔佬们将卧室与休息休闲于一处。 小年当天跑乐家露了面的吴建业和李娇娇睡在席梦思大床上,只露出点脑袋在外,吴建业还打呼噜,走到夫妻睡的床边将被子给揭开一些,两人渣穿只着秋衣秋裤。 观察一眼,乐韵脱掉棉纱手套,掐住吴建业的下巴给他喂了两颗蓝幽幽的药丸子,再点他前胸,让药丸子顺喉而下进他的胃里,再喂李娇娇吃下两颗白澄澄的药丸子。 免费送了一对人渣夫妻两颗药丸子,又摸出针在吴建业的后脑扎两针,再用力的帮按摩几下,也不再停留,将被子又揭上来盖住人渣,检查没留下属于自己的东西,退出去关上门,再去对门一间。 另一则的一间大间以前是吴家小儿子的卧室,吴父吴母回来了,匀给两老人住,不是匀,其实本来就该吴父吴母住,因为房子是吴父吴母所建,以前说是老的住一楼,老大住二楼,老三住三楼。 吴建业一惯将老家的房子当作自己私产,父母和大哥搬回来住,他百万个不高兴,没理由不许哥哥住,死占着一楼一间主卧。 走进房间时,乐韵看到吴家老狗们睡觉也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半点没同情他们,一对不要脸的老狗,心坏又心黑,吴玲玲害死她爷爷,还想要她放过吴玲玲,想得美! 本来她没想过要来拜访吴家,没想过要报复吴家后辈,偏吴家人不知足,还想些有的没的,竟然吴家人不仁,那就别怪她心狠要绝吴家的后。 乐韵握了握拳,走到吴老狗睡着的一侧,掐着他的下巴给他喂了两棵黑色的药丸子。 无论是给吴建业吃的还是吴老狗吃的都是让男人绝育的药,吴建业的药里还添加了几样特殊原料,属于专属品,能不能派上用场不一定。 给李娇娇吃的是针对女人的绝孕药,李娇娇没结扎,因为李家有个李文章,所以必须要绝了她怀孕的可能。 至于吴家老女人就不送药丸子,老女人年纪一大把,能怀孕的几率很少,吴老狗绝育,老女人想怀只能怀别人的孩子,怀了别人的孩子,那就有戏可看啦。 搞定吴老狗,乐韵退出去,去二楼,二楼有一间客厅,两边有四间房,都配有卫生间。 小狐狸帮开了门,顺手走去离楼梯近的左手一间,是吴建国女儿的临时睡房,家具都是高档的,床也是欧式鎏金大床。 吴建国的女儿还在读大学,中长发,染了色,暗红色的头零散的洒在枕头上。 哪怕是女孩子,因为有吴家人的血脉,乐韵也不留情,免费送二颗特殊药丸子,送一颗怕份量不够,要送两颗更安全。 去里间走一趟再去外间,外间是吴建国夫妻的房间,吴哥昏迷成植物人,吴嫂另外支了个铁床独睡。 吴建国以前意气风气,倒下后家人护理不上心,腿脚的肌肉已经有萎缩迹像,人也瘦了一大圈,他老婆倒是仍然胖胖的。 打量一番,乐韵给吴建国老婆吃了两颗灰乎乎的药丸子,给吴建国先吃了两颗绿色的药丸子,给他头上和身上扎了十几根针,先去其他房间。 右手边房朝外的一间是吴建国儿子的客房,同样给他吃两颗黑乎乎的药粒,拿针扎他后脑几下,帮他做次免费推拿,再去后一间,那是吴建业的小儿子。 吴建业的小儿子比较小,才九岁。 纵使是个孩子,竟然是仇人之后也不能留情,有道是“斩草不锄根,春风吹又生”,同样送药又帮免费扎针。 再去第三楼,三楼只有两间住有人,是吴建业的女儿吴嫀和张婧,张婧早已得到免费赠送的东西,仅免费赠送吴建业女儿两颗药丸。 本来准备下楼,想了想,乐韵犹觉不解气,再次赠送张婧一颗特制药丸,再下楼到二楼回到吴建国的卧室,帮他推拿一阵,收回针,再次给他两颗黑色药丸子吃。 观察吴建国老婆,发现她吃下的药丸子消化了一半,再去看吴家大孙子,吃下的药也消化了很多,按照那种速度不消一个钟,吴家人吃的药丸子就能被消化吸收。 侦察没留下自己的痕迹,乐韵晃悠着下楼,走出吴家楼房的大门,在外面等。 小狐狸等小丫头将每个房间去“巡视”一番,又一一将门给送上,从内反锁,最后关上人类某人家的大门,从自己进楼房的一间房出去。 飞跃到人类小丫头肩上,忍不住抱怨:“小丫头,你不觉得他们好臭吗?你能呆那么久,本狐呆了一会儿都沾有臭味了,本狐回去要洗个澡。” “小狐狸这次干得棒极了,明晚我有空回洞天福地赏你一块特殊石头吃。”乐韵摸摸小狐狸的尾巴将他送回空间,自己再到铁门处攀爬上铁门从顶端出去。 从铁门跳落到地面,再次绕着吴家外的路转一圈,将香收走,撒撮药末,回到摩托车处骑上车,从另一个方向出村,再绕到乡道上。 到城乡公路上,立即将宽大的雨衣换掉,穿上一件男士羽绒服,换一种颜色的口罩,换鞋,裤子外绑上一截袖筒,将车收起来,换乘在藏省买的车,骑着回乡街。 她骑着摩托车光明正大的从乡街这里进,从另一端出,然后再将车收起来,换一身衣服和鞋子,换顶假发,从田埂小道绕道,绕一个大弯到梅子井村的村后再换自己出来时穿的衣服,摸黑跑回自己家。 摸到自家,乐韵在屋檐下打着手筒开门进睡房,轻手轻脚的关门,找出衣服,悄悄的去屋后提水冲个澡,将衣服也洗一洗,再回房间。 一去一回,总用时不到一个半钟,时间正是人类深睡的时段,因完成了自己策划几天的计划,心中兴奋的无以名状。 天有好生之德,医者仁心,乐家以善为本,但是,人不欺我我不欺人,有人欺我我且忍他,若一味的欺压过来,忍到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乐韵觉得自己不是好人,但绝对不是坏人,至少以前她没有想过要绝吴家的后,只想让吴玲玲受到应的报应,让吴家人也尝尝千夫所指,人人欺凌的滋味。 可她有善念,吴家没有,吴老东西当年教导他女儿背后欺负她,现在还想继续拿道德绑架让她原谅吴玲玲,爷爷和奶奶的早逝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撼,吴家轻视她至亲的死,敢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敢往她伤口上撒盐,她若不报复回去,怎能对得起吴家,又怎么能对得自己拥有的优势? 吴家人太渣,绝了人渣的后,也为社会除去一害,免得人渣生小渣,渣渣们祸害他人。 做了坏事,乐韵不后悔,兴奋的跳上床打坐,到五点后蹑手蹑脚的去厨房煲养胃药膳粥,做猪血豆腐粉条,蒸饺子热面包、包子和煎饼、糕,蒸几个菜。 初一早晚也要祭祀神灵和先祖,也得丰盛点,祈愿新年吃喝不愁,样样皆有。 燕行睡得极好,一觉到人体生物钟准点醒的时间,听蓝三的呼吸人没醒,想着蓝三多年来不易,难得睡个好觉,他蹑手蹑脚的起床,拿着衣服牙刷到客厅再穿起来,穿着软拖鞋轻轻的下楼。 到楼下,特意弄出轻微的脚步声免得吓到人,再走到厨房门口瞅,果然又是小萝莉早起来在做早饭,小丫头穿着薄毛衣和牛仔裤,围着围裙,那副忙着灶台的模样特别有魅力,特别迷人。 “小萝莉,新年好,祝你的身高在新一年里像芝芝开花节节高,一年长高二十公分。”看到小萝莉偏头望来,燕行暖暖的微笑,快手快脚进厨房,悄悄的问:“小萝莉,看你笑得那么开心,有什么好事?” “听到你祝我长高,喜从心来,当然笑得开心啊。”乐韵扭头望向燕帅哥,见到的是微笑起来像钻石一样光芒四射的美男子,自己也笑得眼睛弯起。 小萝莉娇美的样子让人无法招架,燕行差点流鼻血,感觉自己有点不对,赶紧撤:“小萝莉,我先去洗脸,等会来给你打杂。” 第八百五七章 返校 小萝莉长得软萌甜美,又爱下厨,忙于厨台间的女孩子最美,燕行无法抵挡小萝莉无形之中散发的魅力的杀伤力,狼狈的溜走,开通向后院的门出去冷静,再上厕所再洗脸刷牙。 燕少刚洗完脸,乐父也起床上茅房再洗涮,蓝三也醒来,悄无声息的穿衣洗涮再下楼。 稍后,周秋凤也起床,洗涮好再回去等小乐善,等孩子醒来喂了奶再给他穿衣服,抱到后头茅房去把尿,再帮洗小屁屁夹尿布,洗脸。 将小家伙打理好,乐家大家长摆上香案和茶以及面包等祭天地神灵,再祭乐家先祖,忙完祭祀吃早餐。 吴家人初一起床,谁也没发现有啥不对,在压抑的气氛里重复着一日三餐,以前初一有小孩子跑吴家拜年,捞红包,吴家倒霉了,小孩子们也不去,吴家很冷清。 闲着也是闲着,乐韵和面包饺子做烤面包,过几天乡邻串门,到他家来的不为吃普通的十大碗,是奔着药膳食物而来,临时再多做点才够,年前做的那些当然是自家吃的,新做的才是招呼大众客人的。 正月初一是休息日,乐父周秋凤就管管鸡鸭喂猪,摘点青菜回来,其他活不做。 但是,也只清闲几个钟,将近十点钟时,梅村村民家的小孩子跑乐家去拜年,一来还是大群,蓝帅哥燕帅哥本来在楼上,赶紧的下楼帮摆桌子,生炭火,小子孩子一坐就是二桌。 周秋凤拿糖果招呼小孩子们,问他们是玩会儿就去其他家,还是在乐家吃饭,一群半大的小朋友和小小朋友一致嚷嚷着要在乐家吃饭。 客来不嫌,何况是正月初一,没谁家的主人会嫌弃小孩子正月初一来家,乐爸周秋凤乐呵呵的欢迎,小孩子们要吃了午饭才走便先不给红包。 不久又来了二拨小朋友,是邻村村民家的孩子,也凑成一桌。 在来乐家之前,小孩子去过了许多人家家里,比如程家和张家周家等等,然后就到乐家。 三桌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喜雀在唱歌,那叫个热闹。 家里有小孩子来了,乐小同学做完一批饺子先收工,下楼先给小孩子们来个“群诊”,再拍集体照片,因为知道哪些个小孩子有小小毛病,中午要考虑忌口菜,不利小孩子的菜肴不上桌。 小孩子们的耐心有限,怕他们捱不住,呆久会烦燥,乐家的午饭提前到十一点即开饭,每桌有大人陪着照顾几个比较小的孩子吃饭。 按照习俗,该有的几个主菜没少,添加几道适合小孩子菜,小孩子们对猪蹄、扣肉、鱼不感兴趣,只吃乐家小姐姐做的蒸鸡肉、鸭肉和几道奇怪的菜,还有茄子和莲藕片。 一群没家长们照顾的小孩子们难得的乖,吃饱了,一个人得到一个红包,还有一块糕,拿着东西高高兴兴的回家去。 送走一群小毛孩子,乐家人都松了口气,燕行更是直抹汗:“小萝莉,为什么你那桌的孩子那么乖?” “因为我长得亲切,小孩子一般不怕我,你们长相有问题,长得帅的脸在小孩子面前并不一定有用。”乐韵看着为照顾一群小毛孩急得满头大汗的两兵哥,意味深长的笑:“帅哥,你们有空多看看育儿书,将来等你们结婚了有了孩子也不至手忙脚乱完全一团糟。” “哦……”两帅哥汗泠泠的抹了抹脸,那个,女朋友还在她妈妈那里,结婚生孩子太遥远了啊。 看到两兵哥的窘迫相,乐爸周秋凤不厚道的笑,两青年大窘,急急忙忙的收拾好桌凳跑楼上跟小萝莉学习做吃食。 初二,周秋凤乐父去周家拜会,乐韵去露了个脸,两帅哥没去,她也不好意思将人丢家里,回到自家没抵挡两帅哥的软缠硬磨又试手做糕,等乐家两家长吃了晌午回家见到的就是一个老高的大蒸糕,没地方放,只好分切成几层装保鲜盒。 那盒糕也没捂多久,初三周哥程家兄弟张破锣刘路陈大脸周村长周扒皮等人到乐家蹿门,于是,那个大蒸糕转眼儿就被瓜分得只余下薄薄的一层,燕大校心疼得在滴血,他的糕变矮了,不高了! 等乡亲走后,两帅哥对着小萝莉诉苦自己的糕就没了,乐同学被烦得不得了,初四再蒸个小糕给两帅哥,也成功的让两人心情秒变晴朗。 小萝莉在蒸糕,两兵哥也没闲着,去帮挖魔芋,挖出好几个大魔芋,洗干净又刮去皮,当小萝莉将魔芋头挖出来,他们又拿去种地里,将魔芋打包。 初五,梅村村民还在互相走动时,乐家姑娘离家返校,燕少贴身相陪,蓝三还将继续在乐家小住一段时间。 燕大校和乐家姑娘是在凌晨二点即出发,所以村民都不知道,燕少和乐同学赶半宿的夜车往拾市,七点多钟到机场,将车还回去,马上进站换登机牌,进候车室立即登机。 飞机于八点起飞,因为是周二,仅一趟航班直飞首都,年假又马上要结束,旅行的,回家过年的人要赶着回京,乘客很多,航班爆满。 蓝三半夜搬队长和小萝莉搬行李送上车,回头睡了个回笼觉,早上清早起来借着去跑步煅炼去给从乐家往村后方向一个路口安上摄像头。 打小年那天有吴家人来了一趟之后,不知为何,小萝莉坚决的让他们将乐家对着路的摄像头和去村后的路段上的摄像头给收回来,他和队长拗不过小萝莉的要求将东西拆了,现在小萝莉返校了,必须得重新将“眼睛”装起来。 燕少并不太担心自己走了燕三会不会不适应,陪着小萝莉登机后在自己座位上坐着,侦察研究过同机人员,安安心心的欣赏小萝莉。 这一次的春节旅行是他失去外婆和妈妈之后十几年来所过的最愉快的春节旅行,在小萝莉家吃着小萝莉的做的美食,近距离的跟着小萝莉,分享她的喜悦和成长,岁月静好,生活幸福。 还有,情人节那天小萝莉收了他送的花! 每次想起小萝莉收了自己送的花,燕行心头便如鹿乱撞,耳尖发热,虽然他是投机取巧蒙混过关才让小萝莉收下他送的情人节礼物,但是,小萝莉收了花是事实,那样就足够了。 小萝莉上飞机后抱着本书啃,于是她看书,他看她,欣赏她认真学习时的文静之美。 当小萝莉看完一本书,飞机也抵达终点,从拾市到首都飞机共飞行二小时十分。 从飞机上下来出航站楼前,燕行让小萝莉在航站楼前的保安工作岗区内等自己,他去开车过来接,当驶上大道,便做好了被堵车的思想准备工作。 诚如所愿,因为春节假期,堵车堵得让人怀疑人生,在被断断续续的堵了五个钟后才爬到晁二爷的别墅区,直到转进别墅区内,燕大校才露出如释负重的表情,再这样堵下去,讲真,小萝莉不烦燥,他要急了。 车子刚到晁二爷别墅院外,被张望着的李叔看见,立马通知了晁家老爷子们,自己飞快的朝外跑去帮开铁门。 晁家全家老少和三俊的泰山泰水们在晁二家,还有晁老爷子的大哥二姐,堂哥族长,以及老太太的娘家兄弟也在晁二家聚头,二楼客厅太拥挤,全在一楼玩耍。 听说小团子回来了,老老少少们喜出望外,跑出门去瞅,他们挤出门到一楼大厅外就见挂着军用车牌的猎豹进院,近一点就见到副驾座上的粉嫩小丫头,个个喜上眉梢。 美少年小跑着上前,等车停下帮拉开车门迎接小可爱妹子,小家伙刚下车,一下子蹿到他背后,跳到他背上要背:“晁哥哥,我被堵车堵晕了,人也饿扁了,走不动路,你背我一下吧。” “可怜见的,哥哥背啊。”晁宇博反手托住淘气小团子,冲着下车来的美貌大校微笑:“新年好,燕少,先进去喝杯茶吧。” 燕行刚下车就见小萝莉爬晁家哥儿背上呆着,那叫个嫉妒,咋不要他背啊?晁家哥儿请自己去喝茶,浅笑以应:“新年好。” 美少年背着粘背上的粉团子走向家长们,趴他背上的小萝莉冲着一群长辈们一一问好,老爷子老太太看到粉妆玉琢的小家伙笑得合不拢嘴,等博哥儿走近了,老人们又朝小丫头下手,捏脸摸头,爱不释手。 这一下,乐韵说啥也不下地了,粘晁哥哥背上将脸埋进美少年哥哥后背藏起来,任头和后背露在后面,极像只将头埋沙子里的鸵鸟。 晁家三俊将青年大校请进厅招呼坐了再端瓜果招待;老爷子老太太们想哄小团子过来玩耍,小家伙叫嚷着“您们又捏我脸蛋,坚决不落地儿”,粘她哥哥背上死命不肯下地,可把一群人给乐坏了。 小乐乐被吓得不敢下地,美少年背着妹妹在客厅走两圈,再坐下,她仍躲他背后,只伸出个头张望。 老爷子老太太们笑得不成,再三许诺不捏她脸蛋,左哄右哄才将小不点给哄出来,被老太太们抢走人,不捏脸,可以摸头啊。 老太太们逗了会小团子,方妈将吃的热好,给小姑娘和燕少端上来,一群老少们先让两孩子吃东西,等两人吃饱再谈家常,老爷子们和燕少说话,问他在乐家玩得可否开心,问他手伤如何,年后是进修还是返部队等等。 谈了一会闲话,燕行去帮小萝莉搬行李,李叔胡叔也帮忙,将行李拖车和行李箱背包等等全搬进家,放小客厅里。 燕少去了E北,春节都没在家陪他外公和贺家长辈们,现今回来了当然要回贺家去见见他家的长辈们,晁家老少也不虚留他,让他回贺家,贺家很多人从外省赶回京春节,燕大校赶回去还能吃个团圆饭。 燕行也想念亲人,带着自己从乐家带回的礼物回贺家,他花费将近三个半才回到五舅住的山顶别墅,贺家老少们过年在山顶别墅,那里宽敞些。 贺家老少们全在,最早要离开的人的飞机是晚上十一点和凌晨时段的,等到了小龙宝回家吃团圆饭。 燕行将从小萝莉家带回来的糕分给贺家长辈们和兄弟姐妹小侄子们,一人一小块,又临时炒了魔芋豆腐然后开饭。 贺家老少们热热闹闹的吃了团圆饭,要赶机的人匆匆去机场,要于凌晨出发的也早早收拾行李,早早休息。 在燕少回贺家之后,乐韵也没给老太太们蹂躏自己脑袋的机会,去调制药水,找来工具磨魔芋,她家年前磨的魔芋豆腐吃了一些,余下的留一分在家,一份给燕帅哥带走,她带洗好的魔芋块进京到晁家现磨。 小团子要干活,老爷子老太太们想拦也拦不住,美少年搬着椅子坐旁边陪着,教她俄话和用俄话对话,偶尔也掺和一些印地语和非洲的祖鲁族,印地安语和几句波斯语,阿拉伯语。 老爷子老太太也去凑热闹,结果就只有晁大夫人能听懂得俄语和祖鲁族语,可把她乐得,也搬个椅子坐着和侄儿侄女们用外语对话讨论。 那边仨人叽喱哗啦在说鸟语,晁三爷直想跳脚,明明是他闺女,咋老没他份儿? 李老爷子更是吹胡子瞪眼的暗生闷气,小孩子太聪明也不好啊,瞧瞧他家这一双外孙天资聪明,懂太多语言,他们这些大家长完全听不懂,心塞! 因为小丫头忙得没空陪老人们,老人们虽然很心塞,但第二天早上吃到了小团子给做的魔芋豆腐和面包,又个个开心不已。 李老周老杨老等人初七要正式上班,初六是年假的最后一天,为了安慰他们,乐小同学上午又蒸个蒸糕,中午给做一桌药膳菜,于是,老爷子们吃爽了,下午带着小家伙给打包的魔芋豆腐回家,方便明早上班。 下午,叶家兄弟也回各家,晁家兄妹们已退任,还可以多留几天,而美少年当天下午也返校。 乐同学还有事先不回学校,自己躲进自己的小仓库折腾石头。 第八百五八章 情窦初开 燕少在贺家陪太姥姥一天,初七早上回了自己的小窝收拾屋子,初八早早赶去机场,在临近半上午时分接到从Y南省飞过来的六师叔。 阿玉坊主独自一人进京,只携带着自己的家什;燕行接到师叔,直奔晁二爷住处。 晁老爷子的兄长姐姐与族长于初八也回去了,晁家三俊夫妻上工,因小团子还在晁二家,老爷子老太太也在二儿子在家,当燕少和雕刻大师赦老到别墅,晁老夫妻将人请上二楼喝茶,吃了午饭才让雕刻大师和小团子去看雕刻材料,老两口不去看,他们怕看了心疼。 阿玉坊主和师侄跟着小丫头到她的私人小仓库,看到小丫头的翡翠玉石原石,眼睛冒着光,都是好材料啊! 乐韵将几只木箱子纸箱给搬到空地上给阿玉坊主看材料合不合适,有四段象牙,有一块扇边长达六十公的纯白砗磲,有两犀牛角,两块南红玛瑙,一块黑与白相杂的星辰石,二段阴沉木,一些珊瑚枝。 阿玉坊玉一样一样的欣赏原材料,眼睛里的光越来越热炽:“小丫头,好家伙,你打劫了哪个收藏家,竟然能弄到这么好成色的象牙和犀牛角,这砗磲质量没得说,玛瑙石也是上品,这块陨石你真舍得打造东西?” “嗯,都要打造实用工具,这个砗磲打造盆和碗,请您老多多费力,一定还要帮我打造两把小剪刀,余下的能打造成手术刀一样的小刀更好,太费事的话就算了,象牙在制作杯子或小碗后有边角料能打造剪刀或刀也请帮打剪刀或刀,犀牛角原材料有限,估计只能制作杯子或小碗,玛瑙和星辰石阴沉木珊瑚制碗或杯子勺子啊,您老觉得怎么取材最合理就打造成什么。” “我老人家喜欢你这种性格,工具包我身上,这个星辰石可不太好雕琢,可能要费很长的时间。” “阿玉前辈啊,工钱多少,这次您得先给个准价。” “我不收工钱,小丫头你不依,我老人家也不缺钱花,这样好了,你那什么的药丸子给四五颗,再给我来个几十个松露面包,松露饼干也行。” “这个可以,您老不愿在我晁二伯家开工,我跟您去您师侄小龙宝家做松露面包,我只能呆一二天,过几天要出国,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好,小龙宝,搬材料上车。”小丫头愿意去给自己做吃的,阿玉坊主那叫个开心,立马吆喝上了。 燕行更开心,眼角上扬,赶紧将箱子盖起来,抱一箱送去装车,阿玉坊主一人搬两箱。 乐韵抱一只箱子送到燕人的车子里,再上楼去拿贴身小背包和衣服常用品,食材和一些药材打包,拿了些魔芋用一只保鲜合装,还带上自己的睡袋,行李绑一只行李拖车上,下楼将行李放燕帅哥的车里又去小仓库一转,抱出一块百多斤重的圆形翡翠原石,再锁门。 将原石也搬到燕帅哥车后座地板上放好,自己再上车,和阿玉坊主坐后座。 小丫头又抱来一块大石头,阿玉坊主兴致勃勃的拿出一支小电筒打灯:“打灯看非常不错,这个想做什么?” “这个是阳绿,勉强达到上品级别,想要做个盆子凑合着用用。”翡翠原石是血族赔偿的翡翠原石之一,品质还可以。 “形状不错,做盆子足够,余下的还能做个碗啊勺子……” 一老一少坐后座在就原材讨论能打造出的工具的大小形状等等的问题,燕行开着车出晁二爷家,再出别墅又跟车队挤,因为上班的上班了,车子没那么多,花了一个多钟到达四合院附近。 车子不能直达小四合院,三人下车后搬东西步行到小四院,燕行开门,进院后将东西行放上房厅堂,让小萝莉帮看着家,他和师叔再去搬原材料。 燕人不让自己再去搬东西,乐小同学客随主便,溜去厨房看有什么食材,看到有烧好的开水,拿出茶具到上房先沏一杯茶,等阿玉坊主和燕人回来正好可以喝。 搬了两趟东西也将物品全搬回,阿玉坊主和燕行坐着喝小萝莉泡的茶,之后安排住宿,燕行请师叔住上房西边一间,让小萝莉住他的卧室。 乐韵才不干,坚决不住燕人的睡房,他一个大男人的私人卧室,她一个女孩子哪好意思喧宾夺主。 燕行拗不过,去将东厢朝北的房间收拾好,铺上被裖给小萝莉当临时的歇脚处;乐韵将私人行李扔进客房再去上房。 阿玉坊主安置好行李物品,将装有工作家什的箱子搬到上房,在靠墙的地面铺了防水的纸布,将工具箱和原材料全搬到上头摆着,再搬张木制小茶几摆好,铺上软绒布,再铺一层干净的软墙纸,将小工具一字排开 接着,他又在防水布上铺一软绒布,再铺一层软墙纸,在一个位置垫了一张软木垫子,将砗磲从箱子中抱出,放在木软垫子上。 他在地面放一个团蒲坐上去,仔细的研究砗磲。 乐韵呆旁边看了一阵,弱弱的问:“前辈,我可以在旁看您工作吗?” “小丫头想看搬个椅子坐着随意看。”阿玉坊主意味深长的笑:“别担心有人说你偷师,我小徒儿风禾跟着我我手把手的教了几年他才得以入门,你能一看就会,只能证明你天赋异禀。” 老前辈不怕自己偷师,乐韵开开心心的搬个椅子坐阿玉坊主对面的位置,认认真真的观摩老人家怎么工作。 小萝莉好奇雕刻术,不可能陪自己下厨,燕行将灯移动一下,移得离师叔更近些,让光线更明亮些,自己去厨房准备晚饭菜。 阿玉坊主抱着砗磲研究一阵,将它摆放好,从工具箱里拿起一把手拉锯子,沿着选中的位置开锯。 锯子的锯片是特制材料,锯起玉化的砗磲壳如钢锯锯铁条差不多的感觉,虽然开锯口有材料损耗,但也不大。 在旁观摩的乐韵,用眼睛特殊功能研究过砗磲,知道它每个位置的硬度变化,当阿玉坊主选中入手点也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前辈不愧是工匠大师,他挑中开锯口的地方也是砗磲壳发生变化的一个转折点,由此可见他经验之丰富。 阿玉坊主锯砗磲时像毫不费力,锯出一个弧形,从另一个地方下锯,锯下来一块三角形料,再继续锯,每到不能再继续锯下去,他会锯掉某个地方的一小块,再继续锯,之后再换个地方从另个侧边开锯。 锯了大约有一个来钟,将砗磲锯掉了比较薄的外部的弧扇,壳最厚部分变成圆扁形状。 阿玉坊主没管它,而是拿起一块锯下来的三角形壳扇边,在小桌子上铺上软木垫子,将壳扇块放上去,取笔和小工具画了几条线,拿来小工具开始凿,凿出一个孔眼,再用一把丝弓锯掉一块材料。 乐韵看到老人家不管砗磲厚壳,跑去抱起来玩耍,边看老前辈工作,阿玉坊主有双巧手,他锯凿一阵,切出一把剪刀的一片剪的大致形状。 阿玉坊主将材料凿切锯栽一阵,再将扇壳竖立,从中锯,将一片材料锯得一分为二,再次打磨,修整。 他的剪刀还没完全整好,戴、筱老兵哥和两老兵嫂也回来了,下厨帮着燕大校做晚饭,六点准时开饭。 阿玉坊主放下活计和小丫头去西边厢房用饭,戴、筱老夫妻客气又热情的请雕刻大师和小姑娘上座,忙着端菜,开红酒。 乐韵第一次见到两老兵哥和老兵嫂,礼貌的叫叔、阿姨,坐到客人坐的位置。 端上最后一个菜,燕行向师叔告了个罪,自己坐小萝莉身边,等人坐下,吃饭,他帮小萝莉夹菜,有一道麻辣鸡块,将鸡腿夹给小萝莉。 阿玉坊主和两老兵哥兵嫂瞅着俊青年笑,全程对他给小姑娘夹菜的动作有视无睹,而且,他们一致不帮小姑娘夹菜,将机会让给俊美青年。 碍着有老年兵哥们在场,乐韵没好意思怼燕某人,他得寸进尺,猛给她夹菜,将她的碗堆得像小山似的,气愤不过,在桌子底狠狠的踩燕某人,踩得那家伙呲牙咧嘴也不敢哼。 挨踩了好几脚,燕行默默的又从小萝莉碗里匀一些放进自己碗里吃掉,心情特别好。 被燕人的举动搞得十分尴尬的乐韵,顶着时不时飘来的几道视线给的压力,硬着头皮吃饭,当吃完了饭,洗了手和脸,溜去上房看阿玉坊主雕刻,等燕某人清理好厨房跑上房旁观时,冲过去跳起来,啪的一巴掌拍他脑顶。 “混蛋,仗着在你家欺负我是吧,看我不揍死你!”敢因为她不好意思怼他肆无忌惮是吧,拍死他! 小萝莉冲过来敲了自己一记,又扔起手,燕行抱着头跑向师叔:“小萝莉,我错了,不要再打我了,我不是欺负你,是想让你多吃点,晁老爷子老太太说你太瘦了,脸上都没肉。” “你丫的还敢跑,打死你。”燕人开溜,乐韵气不打一处来,一脚飞过去,踹燕某人屁股蛋子。 那一脚太快,正中目标。 “哎哟!”挨踹了屁股蛋子,燕行双手捂屁股,脸火辣辣的烧起来,飞快的逃到师叔背后藏起来,羞羞的看着小萝莉,悄悄的揉被中的地方,小萝莉还真的用上了三舅公教她的招数了!被踹屁股了哪,好难为情! 一脚踹中燕某人臀部,乐韵乐了,那家伙的肉肉很有弹性啦! 踹中人,正想再去踹几脚,看到燕人躲在阿玉坊主身后,因为在她家呆那么久吃了太多药膳而恢复白晳的俊脸绯红,他羞涩的样子有趣极了,顿时心情大好,不去揍他,跑回椅子上坐着,欣赏燕某人羞窘的模样。 小丫头找小龙宝算帐,阿玉坊主就当没看到,当小师侄跑自己背后躲着,不厚道的笑话他:“小龙宝,你都是多大的人了,小丫头揍你几下又揍不坏你,你躲什么嘛,一个大男人躲人后头,羞不羞了。” 燕行羞得脸还在火辣辣的烧,又遭师叔说,小声的告状:“六叔,小萝莉踹我。” “不就是踹你了吗,没骨折也没被踹得狗啃泥,有什么好打小报告的。男孩子要大方点,若女孩儿生气她要打你你应该送上去给揍,而不是跑,逃跑太没男人气概了。” “……”燕行很想说“小萝莉踹我屁股蛋子”,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愣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师叔相信自己是吃亏的一方。 望向小萝莉,小不点笑得眉儿飞扬,眼儿弯弯,瞳中星光点点,她笑得太开心,脸上也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那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可爱至极,也……可恨的很。 燕行抿着嘴,心里老委屈了,小萝莉踹了他屁股蛋子还笑!小萝莉是女孩子,所以他不好回踹,要是个男孩子,他非回踹几脚,将人给踹趴下不可。 转而又有点想不通,黑心肝的小萝莉的速度怎么那么快?她踹过来时自己刚想躲都没能躲过去,速度之快,防不脏防。 反正师叔都知道自己挨小萝莉揍了,他也不要形象,干脆就坐在师叔身边,让师叔给自己当盾牌,免得小萝莉哪时看自己不顺眼又飞来一脚,只暗中拿眼瞅小萝莉,幽幽的表示自己的无辜。 燕某人躲他师叔身后不出来了,乐韵也不再多关注,继续观察阿玉前辈的雕凿手法和力度,选择的角度。 观看很久,厚着脸皮问老人家讨要他的工具,脱鞋坐在防水布上,将一块软木垫放自己面前,拿过小小的一块砗磲,自己来雕凿。 阿玉坊主最初以为小丫头闲得无趣瞎折腾,随她怎么玩,等几分钟看几眼,越看越惊奇:“噫,小丫头,你以前学过雕刻?” “没有呢,以前就削过竹子木头,劈过柴砍过草,我会砸石头,这还是第一次凿石头。”乐韵抬头笑了一笑又低头,拿着把特制的凿子凿挖砗磲,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进行。 “这手法,这力道,这角度,分明是老工匠才有的水平。”阿玉坊主惊讶极了,如果小丫头这是第一次接触雕刻就能达到如此水平,只能证明她真是聪明绝世,有些东西不点而悟。 “这是从您那里看来的,我是现学现用。” “不得了,一学就会,小丫头,你拜入我为师门吧,我传你雕刻派非徒不传之密,保证你的雕刻水平一日千里。” “老前辈就别再想为您老的宗门收徒了,您老的小徒儿天资极好,假以时日必能承您老衣钵,名扬海内外,我专攻于医,其他的技艺只是偶尔偷师学一点以此自娱自乐。” “可惜了,这么好一棵苗子竟无缘于我门。”阿玉坊主深感遗撼,小丫头的天赋实在太强,一学就会不点就通,可惜入了医门竟无心其他,否则必定是十全之才。 燕行心塞,很塞,小萝莉什么都会,显得他好无能啊!瞬间决定也学雕刻,认真的观看师叔工作,从中偷师。 乐韵认真的凿自己的小工件,折腾很久,整成一个勺子形状,再切、锯边,将柄部多余的厚道锯下来,分成片,再分锯成三份,有四条做筷子,另二块宽一些的可以将两端磨去角弄成圆弧状,充当拌药或刮药的片笺。 开料完成,继续打磨勺子,折腃很久,将一只勺子整理的有模有样,试了试,感觉还行,放小桌几上,再拿条块打磨。 燕行悄悄的伸手,将小萝莉制作的成品拿在手把玩,越看越喜爱,厚着脸皮问:“小萝莉,这个勺子给我行不行?” 乐韵抬眼,看到燕某人拿着自己的大作,一脸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做的太粗糙,拿出去丢人,你想要砗磲做的勺子请你师叔帮你打造一把。” 讲真,她不想同意,不是砗磲材料有多珍贵,而是这是她第一件上手做的东西,虽说造形不精美,也很粗糙,好歹还是有点特殊意义,留着将来还能感慨一下说“这是我第一次雕刻的成品”,也能有点成就感。 “我喜欢这个,挺好的,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燕行怕小萝莉将勺子抢回去,攥手里捂着。 “拿去吧,别学复读机了,只这一件,其他的别想了。”燕人节操已不知去了哪,就算不想给他,当着他师叔的面,乐韵都不好意思太小气拒绝他,想想心里老郁闷了,那家伙在他师叔面前这么气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凶,打压得他没了男子汉的英雄气概。 “说好了啊,不能反悔。”燕行喜得双眼光辉熠熠,将勺子揣手里。 某帅哥已经没了高冷气势,秒变接地气的路人甲,乐韵懒得理他,低头继续做自己的活计。 小龙宝变成无赖小孩子,阿玉坊主只旁观,不吱声,看到那孩子揣着小丫头第一件处女作欢喜的表情,暗中摇头,小龙宝看样子真是情窦初开了,只是对象还是个只比奶娃娃大不了几岁的小丫头,只怕有得熬了。 第八百五九章 温馨 燕行讨要到小萝莉第一次试手制做的勺子十分爱惜,捂得好好的,把玩一阵,怕放身上掉地摔了或者不小心碰折,送回卧室收藏。 回头,瞅到小萝莉那么认真的学习雕刻,自己也问师叔讨来小工具,拣一块小小的边角料学着雕琢。 阿玉坊主观察小师侄的雕琢过程,小龙宝的学习能力也不错,比起小丫头来就差得远了很多,手法笨拙,力度也拿捏得不好,他担心材料承受不住会崩裂。 人不学不成才,本着支持孩子的探索之心,他绝对不打击孩子的信心,让他折腾,就算将原材料给弄坏了也没关系,让他另外想办法给小丫头补偿就是。 两小一大的仨,各自忙着雕刻。 玉不琢不成器,砗磲制品亦是如此,经过经心打磨,阿玉坊主第一把剪刀完工,是旧式剪刀,剪柄合起来像古代皇帝用的仪仗中的扇子,剪刃可磨,有铆钉铪拼。 乐韵拿着剪刀试手,怕燕某人抢自己的,自己保管,有了砗磲剪,她可以随时剪摘砗磲花的枝叶。 砗磲花生得刁钻,同样有很多怪癖,比如,不能乱用东西碰,有些东西碰伤它会死亡,裁剪枝叶的东西必须是翡翠玉石、象牙犀牛角、砗磲制品,或者是星辰石一样的天材原料。 想保存枝叶同样必须是玉制、象牙犀牛制或砗磲或星辰石一类天材地宝打造的容器,最好的还是砗磲容器,它生于砗磲,死于砗磲,一生与砗磲脱不开关系。 她有玉制工具和容器,反正目前不急,打造砗磲来得及,自然仍然首选砗磲容器和材料。 时间尚早,阿玉坊主将剪刀完成,打磨要做盆子的一团原材料,先磨外壳的底部,先要磨平了底,能平放于地再凿内部更方便工作。 到十点收工,烫脚洗脸,休息。 燕行将小萝莉送到东厢,等她关上东厢正堂的门自己才熄了屋檐下的灯回上房关正堂门,回房睡觉。 阿玉坊主只小睡一觉,二点时分轻手轻脚的起床,坐在桌旁,将睡前拿进房间的象牙拿出来,慢慢的雕琢。 乐韵没回空间睡,在客房打坐到一点,躺着休息了一阵,一点半即起床,抱着一些东西蹑手蹑脚的开门出去,悄悄的到厨房找出面粉和面,做面包烘烤,忙碌之中听到阿玉前辈起床的声响,以为他起夜,后来听到轻微的工具琢硬材料的声音才知老人家竟然起来加班,大为感动。 有师叔在家,燕行很放心家宅安全,毫无压力的深度睡眠,一觉睡到生物钟准点醒的时间才醒来,静躺几分钟,利索的起床,将自己弄整齐开门出去,在回廊上看到师叔住的客房窗口有灯光,厨房那边也有灯光,默默的脸红,师叔和小萝莉都早起了,就他最晚。 尤其是厨房里的亮光,是暖暖的颜色,有香气散出来,闻着香气,看到厨房的灯光,感觉整个小小合院都暖了起来,有家的温馨感。 身为主人起得最晚,燕行摸摸脸,有点烫,多搓几下,跑厕所再洗脸刷牙,将脸上的热量降下去了溜到厨房外推开门看到纤细的小萝莉的身影,只觉心头都是温烫的。 轻手轻脚的关门,凑往小萝莉身边:“小萝莉,你又起五更爬半夜了啊,怎么不多睡一下。” “要做吃的啊,白天我想看前辈雕刻。”乐韵忙着捏面包,一边指使燕帅哥干活:“你还愣着干什么,找东西来装面包和饺子,很快要做早点,等会你帮着清洗青菜和找佐料。” “我知道啦。”刚冒头就被支使跑腿,燕行飞快的往角落跑,将放在角落里,蒙着一个架子的布揭开,抱出一套保鲜盒,跑到小萝莉面前邀功:“你看,我也有准备,有备无患。” “想得满周到的,你们从我手里拿去的那些盒子什么时候送回给我。”讲真,每次看到燕帅哥跑来炫耀他的办事能力,乐韵就忍不住想打击他,那家伙在生活琐事上倒是很细心的嘛。 “应该就在这两天会送来,连同一二套医用针。”燕行将盒子一个一个的搬出摆开,再将装在桶里盆里筐子的面包往箱子里装。 小萝莉没找到大容器装做好的面包和饺子,将能用的盆桶之类的东西都上了,全装进保鲜盒后装满一个大号盒,两个中号盒,有好几百个面包,饺子装在一个中小号盒里。 将面包饺子装好先放回角落里的架子上,着手帮洗青菜,先问小萝莉要洗哪种青菜,要切成什么样子,哪需要哪些佐料搭配,总之,为了能和小萝莉说话,凡事皆问小萝莉,好像自己第一次下厨似的。 阿玉坊主在上房一边雕琢工件,一边听着小师侄和小丫头说话,有种想要去将小师侄脑袋敲开看里头装的是啥,那孩子怎么到小丫头面前就犯傻了呢? 不是他为老不尊偷听小青年们谈话,实在是听力太好的问题,小家伙们说话也没掩饰,莫说是他,就是一般人站上房回廊下也能听清。 当小师侄家住的兵哥夫妻们也起床后,阿玉坊主不再放意放轻手脚雕琢,将东西搬到上房正堂工作。 筱、戴两老兵哥夫妻五点半起,老兵哥嫂去厨房想打下手,看到燕大校和小姑娘相处和谐,不忍心破坏小青年们相处,想溜,被小姑娘留住,她们便去给小姑娘当当跑腿工。 因为戴、筱两兵嫂要出去工作,六点半即吃早餐,有小姑娘在燕大校家,老兵哥夫妻也吃到了药膳餐。 老年兵哥夫妻们天刚亮时外出,燕行也赶早跑去买菜,他想拐小萝莉陪自己去逛逛,小萝莉早早跑上房学雕刻,让他没好意思打扰,自己独自去菜市,买了菜即回,先扔下东西,跑小萝莉身边坐着看她雕琢物件儿。 阿玉坊主知晓小丫头想尽早拿到砗磲制的盆,早上开工即打磨砗磲,费了一个上午的功夫将砗磲盆内部琢平整,再经细细打磨,砗磲盆口边缘平滑,内部光洁如玉,外壳只将底部磨平,保留砗磲壳生长过程中形成的褶皱层。 老人家将砗磲打磨完工,观看了砗磲盆从砗磲到盆全程的乐韵,抱着盆子笑成了一朵灿烂的太阳花:“前辈,如果我又找到砗磲材料,下次能不能再请您老给打造盆呀碗呀?” “可以啊,小丫头什么时候有材料说一声,我手里没活就接你给的活儿,手里有活做完就给做。”小丫头搂着个百多斤的盆子像捡了宝,阿玉坊主好笑的看向小师侄,小丫头还是一团稚气的小娃娃,天真纯洁,估计脑子根本就没有半丝青男女们的情情爱爱的思想,小龙宝真的有得等了。 同情小师侄一把,看向小丫头,被她的笑容感染,情不自禁的笑达心底:“小丫头打造那么多的翡翠玉石和奇珍为原材料的盆碗,还不够用?” “不够啊,有些特殊药材要用特殊用品,我没办法每制作一种药丸有相应的一套专用工具,还是想把一些稀有药方所需工具配齐,特殊药丸子用对应的特制工具,毒药有专用的工具。” “小丫头,你努力打原材料吧,我做你的特约工匠。” “嗯嗯嗯,老前辈最好。” “小萝莉,我呢?”小萝莉拍师叔的马屁,燕行凑上前,小萝莉有半天没跟他说话了。 “你脸皮不厚的时候也挺好。你是不是该去做菜了,已经中午了。” 被说好之前还有前缀,燕行撇撇嘴,只好当自己没问过那个问题,有点小幽怨:“小萝莉,你不一起下厨啊?” “这是你家,是你家,是你家!”乐韵重点提示:“你还说要请我吃饭,结果到了你家你还想要我下厨,前辈,您老快看,您这小师侄这样对待客人,我又想揍他了。” “你想揍就揍。”阿玉坊主笑呵呵的又拖过砗磲开工。 “哪有这样的。好吧,我去做饭了。”小萝莉向师叔告状,燕行无语的站起来:“师叔,您怎么就不护短?” “你是这里的主人,让我怎么护短?快去,别影响小丫头观摩我做工。” “好吧,师叔也嫌弃我笨手笨脚脑瓜子不灵学习能力差,我滚去厨房了。”他的学习能力不及小萝莉,师叔偏心喜欢学雕刻的小萝莉,他还能咋的? 被师叔嫌弃,燕行赶紧的识时务的闪人,跑去厨房做午饭菜,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小萝莉还记得他说请她吃饭的事,说明对他说的话还是有上心的。 阿玉坊主将小师侄轰去厨房,继续取料,将砗磲壳上比较厚的几个部位锯下来,都是以圆、椭圆等圆形状为主,又截取了几个长柄勺子的粗坯形状,再打造碗。 乐韵观摩一阵,去厨房看燕帅哥做菜做到哪个程度,看到他忙,帮他打了下手,亲自上阵炒魔芋豆腐,那道菜很多人爱吃,阿玉前辈也很极为偏爱,尤其喜欢吃用酸辣椒炒的蘑芋豆腐。 小萝莉主动跑来陪自己做菜,燕行喜滋滋的,又一秒化身凡事皆问的厨房白痴,等小萝莉炒好最后一道菜,运去餐厅,请师叔吃饭。 小萝莉明天要去忙她的事,燕行想跟她多呆一会,下午粘着小萝莉,结果没粘两个钟,赤十四送东西到了,去将人接到自己的私人小窝,然后才请小萝莉去东厢房正堂验收。 燕大校私人小窝的东厢家具仍是木制,现代化气息浓,也是现代式的摆设,用于有需要接待私人朋友。 赤十四坐在木沙发上,见小萝莉来了,露出灿烂的笑脸:“小萝莉,新年好!一月不见,你长高了不少。” “新年好。”瞅着兵哥两眼冒绿光的样子,乐韵指指身边的帅哥:“想吃药膳你问他,这里是他家。” “嘿嘿,小萝莉,队长说让我问你,说吃的是你做的。”赤十四毫不犹豫的将队长给卖了。 “十四,你一边去。”赤十四将自己拱出去,燕行恼怒的瞪他一眼,转而换上一张笑脸:“小萝莉,不要理他,那家伙的胃就是个无底洞,装不满的,坐下看看工程师们给你新打造出来的医用针。” 赤十四吃了几把队长丢来的眼刀子,摸摸鼻子,哼哼,队长见色忘友,为了哄小萝莉,连兄弟都不要了。 乐韵绕过桌几坐在有软垫子的沙发上,抱过一只木盒子打开看,有八个皮革卷,两套铜合金的普通医用针,二套铜金针的特制医用针,一套金合金的特制医用针,一套金合金的普通针,一套银合金的特制医用针,一套银合金普通形针。 以眼睛特意功能分析一遍,再将材料不同的特制医用针拿起来针弹指听音,不能说完美,能评九十分。 “估计就这样子,就依这个制作吧。”考虑到实际困难,要求不能太苛刻。 “小美女,满意率多少?”赤十四兴致勃勃的追问。 “加上人情分,九十分。”乐韵收拾皮革,医用针出来了,回学校又要找教授帮开有关针的证明,要证明是医学用品才能携带出国。 “人情分是什么鬼?”赤十四露出求知的表情,望向队长,一副求告的样子,他家队长耸耸肩,表示不知。 “人情分就是我知道实际操作不可能百分百合符理论上的要求,有太多外在因素,所以能达到合格就行了。” “人情分是几分?” “五分。” “那就是说满意度是百分之八十五,也算蛮高了。” 赤十四表示满意,燕行一把掌就拍过去,拍在红某人头顶:“小萝莉的要求是至少要达到百分之八十的要求,也就是说在小萝莉眼里百分之八十是合格率。” “……”赤十四摸鼻子,要达到百分之八十的要求才算合格,百分之八十五的满意率说明刚过合格线。 红某人不吭声了,燕行将两只箱子拖近,给小萝莉看,里头是铜合金的罐子瓶子,就是装对付飞头降的特制药剂的容器,只有十个。 乐韵验视一番觉得还行,让两人等着,她去客房一趟再回来提来两袋药丸子给兵哥:“绿色跟以前的功能差不多,橙色主要用于重伤后修复,提高免疫力。我辛辛苦苦跑了三个洲,吃的喝的花的是我自己的钱,用的是我自己的人脉,提心吊胆的偷偷将药材给带回来,成果却分了你们一大半,我自己只余下小半,我这是何苦来哉,记住啊,这是有偿的,要帮我把渣渣给干掉啊,没帮我灭渣,药丸子要还我。” “嘿嘿,放心,保证团灭掉那什么渣渣,要慢慢来,小美女你给我们点时间啊。”赤十四抱着袋子,将东西护得好好的,谁要是来抢,他绝对跟谁拼命。 小萝莉帮军人预留了两大袋子药丸子,燕行满心激动,伸手摸摸小萝莉脑袋,怕她翻脸,揉了她的脑顶见好就收,将爪子给收回来。 “好了,你可以走了。”为了不让红某人留下来霸占小萝莉注意力,他不客气的轰人。 “嗯嗯嗯,我马上就走。”赤十四抱着两包药丸子比捡到黄金还开心,也不问队长要好吃的,抱着东西就跑路。 燕行送他出院果断的掩门,再回头,小萝莉收好她的医用针又去上房学雕刻,也赶忙回上房坐小萝莉身边,自己拿着边角料折腾。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本身不在雕刻方面,就挨着小萝莉坐着,欣赏她认真雕琢工艺品的样子,所以不能指望他整出什么漂亮的物件。 阿玉坊主对于小师侄真的是恨铁不成钢,那傻小子就不能走心点吗?用点心,不就能找机会向小丫头请教,共同研究进步,那样岂不就是有更多话题,能更亲近一步? 臭小子不懂把握机会,他又不好明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师侄任大好机会从眼前溜走。 他可没不像他那傻小师侄,他是人称“八刀老匠”的老工匠,打造用品的速度极快,尤其是像碗和勺子类的小东西,削削凿凿就给整出几把大勺子,刻刻凿凿整出几个碗和盘子、碟子。 为了完美利用材料,他将砗磲壳厚的部位制作碗,稍薄的部位制作内部浅一些的碗,不能做碗的制作盘子,碟子,边角料做勺子、筷子、簪子等等的小件。 从下午到晚十点,阿玉坊主做出好套碗碟勺子,都是打磨得马上就能使用的精致成品,还有前一天凌晨加班赶工制出的三只象牙杯子。 乐小同学喜之不尽,打包,装保鲜盒里抱回自己房间,并趁睡前写了医用针的说明书,并翻译成英、德、法、意等多国语言。 小丫头天亮即将去学校,阿玉坊主又于凌晨一点半起来加班赶制工艺品,将一只犀牛角切割雕琢成两只漂亮的杯子给小丫头拿去应急。 投桃报李,乐同学早上给阿玉前辈做了药膳早点,准备走的时候给他两袋药丸子,一种是精致版的解毒丹,一种是新制的精品级的提高免疫力的丹药,给军人用的是高级版,不是偏心,而是军人的体能与修士的休质有区别,军人身体承受的药量不能过重。 好不容易能跟小萝莉亲密相处,转眼小萝莉又要走了,燕行舍不得她也不能说出来,将她的行李打包装车,送她走。 第八百六十章 你是去抢冠军的 燕帅哥开着车还老望自己,乐韵本来不想理他的,奈何那家伙瞅得太频繁了,没好气的瞪他:“小笼包,我不是包子,不是你同类,你瞅啥?” “瞅你长得漂亮,”小萝莉不高兴了,燕行撇开视线,没过三秒又瞅过去,期期艾艾的问:“小萝莉,你这次去比赛之后想去哪啊,要多久才回来?” “要飞去美洲,还想去趟非洲,不知道要多久,说不定一高兴就会捱到考试前才回来,我5月份没回,你和你兄弟们帮去摘榆钱,帮我摘得多,回来做榆钱饼干给你们吃,摘得少,制药都不够,你们就别指望了。” 乐韵拿眼瞪燕某人:“你老瞅我就想问这个问题?有事能不能开门见山的问,老瞟眼望人,变得歪嘴斜眼莫找我。” “又要去美洲啊,美洲的治安很差。”听到说要去美洲,燕行便不怎么支持,其实是想反对,只是没敢胆子敢直接表达。 “管它治安差不差,只要他们国家能批我签证,甭管他们国内有多乱,子弹也飞不到我身上来。” “可是,子弹没长眼啊。”美洲黑帮猖狂,枪支泛滥,黑帮或小混混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执枪杀街人。 “它没长眼我长眼了就行,我又没傻,会站着给打,谁想追杀我也得能找得到我,我担心我站他们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来。” “……”燕行默了默,没扫她的兴,不能说太多不好听的啊,要不然小萝莉认为他触她霉头,分分钟暴打他。 小萝莉要去找宣少,他开车绕了一个弯绕到美食胡同,他们到达时交通已经有点小拥挤,美食胡同的每家餐店外都有人,燕行没找停车位,直接在三味轩店铺外面的路上停,让小萝莉下车,他坐等。 刷脸机阿福在店前帮卖包子,看到乐小姑娘来了哧溜一下冲进间铺,跑去后厨找少主,冲到厨房就喊:“少爷,小美女来了。” “噫,小萝莉终于冒泡了啊。”宣少扔下自己研究的厨食,以飘的速度飘到餐厅,正好看到小萝莉进门来,开心的迎上去:“小美女,今天是不是又是老规矩?” “我吃过早点啦,我送样东西过来给你,马上就走。”乐韵看到宣少主跑过来,从面前的背包里拿出一包东西给他:“这个又托给你,一家一份。” “好哒。”宣少抱过袋子,眼神格外明亮:“准备哪天出发?” “听说行程安排是27号。”乐韵将东西交给宣少,挥爪子:“我走了,宣少你回厨房忙,希望等我回来又能品尝到你新研究出来的佳肴。” “我尽量努力研究。”宣少抱着装药丸子的袋子送小萝莉出店铺。 他看她登上燕少的座驾走了才飞奔上楼,再开袋子,里头分好了份子,宣家的、华家的、姒家的、姬家的和观音殿的,打开自己家的份子,共有两种药丸子,一种是小萝莉新制的有修复免疫细胞能力的药丸子,香气极为清雅。 宣少没舍得吃,立即找玻璃瓶装好密封,等元宵过后再安排人送回家和给观音殿送去,姬家等人几人的份子等元宵过后那些家伙回京再让他们过来拿。 为了能让小萝莉回国时吃到自己新折腾出来的菜,有机会和小美女商讨美食菜谱,宣少又万分热情的冲进厨房,继续鼓捣。 燕行坐在车上原本做好心里准备等个十分钟半个钟,没想到她真的是“去去就来”,等她回来,帮她系好安全带扣,开着车就跑。 他是恨不得飞到学校,奈何当天是周末,交通有点挤,小萝莉有备无患的准备了书本,耳朵里塞了耳塞听什么录音,他耐着性子跟人挤,挤三个多钟才爬回青大,送小萝莉到学霸楼,当搬运工。 在宿舍迎接小萝莉归来的是美少年和陈书渊陈学长,两学霸在叽喱哗啦的用外语对话,当听到门锁声高兴的结束谈, 陈学长看到小萝莉那叫个开心,也不介意燕少,跑去帮小萝莉拿行李物品,还客气的给燕少倒杯茶。 燕行差点郁卒,陈某人啥意思?喧宾夺主也不带这样的!再不爽也只能暗中进行,表面十分亲和,脸上带着儒雅温和的微笑,和晁家少年和陈同学嗑话儿。 乐同学是个很会抓壮丁干活的人,逮着美少年哥哥和陈学长,将自己整的有关医用针的说明书给他们帮检查,再发给万俟教授,她则用美少年哥哥帮买的菜做饭,做了有利长高的鱼汤。 陈学长并没有多留,午饭后拿了小萝莉给的特别“礼物”回学校,小萝莉新研制出一种能改善骨质的药丸子,讲真,不管有多少效果,他万分乐意试吃,哪怕让他长高一二公分也好啊,让他身长突破169的瓶颈,也能更有底气一些。 燕大校原想哪怕有晁家哥儿在,他能和小萝莉呆一下午也是好的,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美好,下午毋少、澹台家兄弟、风少段少和任少结队拜访小萝莉,给小萝莉送他们家乡的特产,后来连王二少也跑至,全赖女生宿舍不走。 最可恶的是毋少和澹台家的熊孩子,毋少仗着是女孩子,死粘着小萝莉,勾肩搭背占便宜;澹台家的熊孩子仗着年纪小一点,老往小萝莉身边扑,还厚着脸皮抱着只兔子假装要送给小萝莉帮他哥哥做广告。 燕少很想将澹台的小熊子给扔飞,好在那个熊孩子再卖萌也没用,被小萝莉拍回去了。 古修家的众少们是给送特产,小萝莉自然出于礼仪留饭,晚上招待了一顿,也就不用再回礼啦。 有几个小美男子跟自己抢小萝莉的注意力,抢美食,燕行心里气闷也没办法,忍了。 美少年对众人一视同仁,饭后将所人全拎走,不许人吵他妹子读书学习,燕大校心里舒坦了,回自己宿舍,第二天当好学习,乖乖去听课。 万俟教授为了自己的小学生也挺拼的,原本上午有课,丢给助教,他跑学校部门跑研究所跑卫生管理部门,将小学生需要的证明和文件都给跑齐,需要盖章的文件盖上权威部门的印章。 东奔西跑一天,傍晚回到学校,将东西给自己的小学生送去,得到自己小学生一顿美食药膳当谢礼,还打包走一份,走路都是飘的。 乐小同学在宿舍读了一天的书,拿到教授帮搞定的对医用针的签定说明,晚上收拾行李,将金、银、金合金材料打造的普通形、特殊针形各一套放玉盒里随身携带,再将该带上的行李物品装进背包放行李车上头。 最后再整理书本,将没得来及看的书本资料转移部分进空间,将空间里的部分转移放宿舍,不一一看书本的内容,仅看数量,基本难以发觉书堆有何异样。 整妥行李看书睡觉,早上五点起床,六点下楼,坐欧教授的车去机场与去参加世界室内田径赛的国家代表队团队汇合。 欧教练也随代表团出行,他曾是国家田径队的运动员,现是青大田径主教练,培养出数位高水平的国家级田径运动员,数次做为协助主教练率代表出国参加各类比赛,带团经验丰富,这次又有青大田径队的人员与国家代表队去参赛,他自然必不可少。 自己妹妹要出国比赛,美少年给妹妹送行,顺便回来时能帮小欧同志将车开回学校。 载着小女生赶路,小欧同志不忘吧啦吧啦的给压力:“小乐,你要记得你是去抢冠军的,到了伯明翰赛场上你有多快就跑多快,你是国际田联邀请的特殊运动员,国际上到目前普遍对我们存在偏见,以为咱们国家出不了世界顶级的中长跑运动员,你去破个世界纪录给他们看看,闪瞎他们的眼。 据说埃塞国的长跑好手是三千米和一千五百米,你是八百米和一千五百米,你第一次参加国际级的比赛就要跟世界冠军同场,我们知道你压力大,不要求你一千五百米赢世界冠军,八百米一定要夺冠啊,哪怕真不能破世界纪录,你跑出的成绩也要比全运会时更好,哪怕快零点几秒也成……” 小欧同志在巴啦巴啦的巴啦,美少年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到上前座驾驶室位置上的小欧同志的肩头:“小欧同志,你再这么婆婆妈妈的,信不信以后不许你踩我妹妹宿舍的地?” “别呀,小晁同学,我正在说正事呢,这是正经大事,正儿八经的大事,懂吗?”小晁同学不高兴了,欧教练赶紧将话头给收住,小晁最可恶了,小乐同学是不给压力没动力,小晁那个护妹狂魔不让人给他妹子压力,谁能把那家伙拎走? “别说有的没的,我妹妹知道轻重缓急,有见过我妹妹在大事上掉过链子吗?” “怎么没有,亚洲室内赛没去……” “这不是我妹妹的事,你有怨言找燕大校和柳大校,我会将你的意见转达给燕某人和柳某人的。” “别别别,我说不过你,你是对的,总行了吧?”欧教练头痛的想将小晁同学扔下车,转而找小晁的软肋:“小乐,你瞧瞧你哥哥,我就说了一句,你哥哥竟然还想去告黑状,这还是风光霁月高洁无暇的美少年晁会长么。” 乐韵一本正经的点头:“嗯,我家美少年哥哥风光霁月,确实不适合做那种事,还是由我去跟燕某人说吧,我说更合适些。” 欧教练最初以为小同学是站自己一边的,正窃喜,没想高兴不过三秒,整张脸都黑了,气恨恨的咕咙:“黑心肝呀,你跟你哥哥是一个鼻子出气的,天下乌鸦一样黑。” “乌鸦不黑还叫乌鸦吗?” “你赢了……” 小乐乐让小欧同志只有干瞪眼份儿,美少年心情大好,摸着小团子的小脑袋,笑着对着内后视镜得意的扬眉挤眼,有妹妹的哥哥最幸福! 欧教练对小晁得意洋洋的样子气得牙痒痒,又奈何不得,气哼哼的瞪他几眼以示自己很不开心,当看到小女生望向内视镜立即换上一张笑脸,免得被小不点以为自己在欺负她哥哥,又威胁自己不给自己药膳吃。 他有点小抑郁,不过,没过几分钟就烟消云散,载着晁家兄妹赶路,经过一番长途“跋涉”,将近十点钟时赶到国际机场,将车停地下停车场,再去航站楼大厅。 他们在大厅等了长达四十来分钟,出征的田径代表队到达,有随团教练,有后勤,共有二十几人,其中运动员们十三人。 十三个运动员是国家派出的代表,而乐同学是例外,她是田际田联邀请的运动员,不占国家队的参赛名额,所以如果某个项目规定一个国家允许一个运动员参加,还有受邀请参加的运动员,便可以有两个运动员参赛。 团队中大部分是老将,只有E省的乐同学是崭新的小将,还是个学生运动员。 全队就两位短跑和中长跑女运动员,中长跑运动员是乐同学,短跑运动员是有女飞人之称的老将飞人韦,韦飞人专攻200米以内的短跑,参加世界级以及亚洲田径赛的大大小小的各种赛事,取得过骄人成绩。 乐同学之前受限于年龄,没参加世少寒和亚少赛,也没去2月的亚洲室内赛,是唯一一个上场就是参加世界级比赛的新人,还是崭新崭新的那种小菜鸟。 世界室内田径赛有参赛标准,至少要在洲际比赛中有室内和室外赛中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乐同学没参加过洲际性比赛,如果是国家方面要派她去出征,那么必须让她去参加亚洲室内田径赛并且成绩达标才行,因为是田联邀请,所以不受成绩资格限制。 团队人员到齐,去办登机手续安检行李,美少年也随团队去安检处,等目送田径团队换了登机牌进候机室才离开。 2018年的世界室内田径锦标赛在Y国的伯明翰市举行,田队团队乘坐的是Y国航空公司的飞机,从华夏国首都飞往Y国首都伦敦,再去伯明翰市。 第八百六一章 要当好人的节奏 Y国航空的航班是波音777机型,大型飞机,能搭载的乘客超多。 田径代表队的运动员们是团队行动,提前登机,在团购座的的区域放置行李,因为乐同学年纪最小,又是个小孩子,让她的教练陪同她坐靠窗的位置。 欧教练那叫个开心,等运动员们坐下,没有什么问题了,他坐下去陪小乐同学练习西班牙语。 两人用西班牙对话,偶尔掺和句德语叽喱哗啦的讲得眉飞色舞,在不懂的人耳朵里就是鸡鸭讲话,一片嘎嘎嘎,前前后后的运动员看乐同学的眼神也格外的深幽,一个小屁孩子运动天赋好到爆,学习成绩好得爆,还懂数国外语,这是要气死的运动员们的节奏。 本来欧教练和乐同学对话是没啥的,然而,乘客登机时,有两老外也懂西班语,听到有两人在讲西班语果然的跑去找看,并且找来空姐请帮忙换座。 经过一番协调,运动员们先调了一下位置,让欧教练陪乐同学坐他们座位的最后一排,然后空姐再帮后排座与两讲西班牙语的人调座。 母语是西班牙语的两位一位是西班牙人,一位是墨西哥人,是在Y国的大公司工作,到华夏来出公差,听到有人讲西班牙语便觉亲切,坐到一起有共同语言。 因为东方小女孩初接触西班牙语,两位先生非常乐意当教师,教她字母发音区区别,口语使用的语气与很多容易产生岐义的词的使用场合的忌讳等等。 于是,就在起航时前的短短时间,四人从陌生到叽喱哗啦的相谈甚谈,大有“这次运气真好”的感觉,在飞机上能遇到能聊得来的朋友,也是一种缘份啊,于是,四人果断的交换了联系方式,有空可以发个邮件聊聊天什么的。 在飞机即将起飞空,空姐们做检查,为了不打扰工作人员的工作,四人结束谈话。 一系列的准备之后,航班于华夏时间12点22分起飞,飞往Y国,预计飞行时间十一个半小时,将于Y国当地时间15点35分抵达目的。 Y国正值冬令时,与华夏国八小时差,飞机起飞是华夏国当地时间12点后,于Y国而言才是凌晨4点多钟,因而飞机全程都是白天飞行,十几小时的长途航班一般提供两顿餐食,飞机起飞后一个小时,航班提供午餐,于华夏国时间的七点多钟飞机又提供晚餐。 飞机航行时不宜大声说话,是以乐同学欧教练与后座的客人为了不影响别人,也没有高谈阔论,在用餐时间细声交谈了一阵。 长途飞行,枯坐着也很无聊,各人自找事打发时间,找不到人聊天,可以睡觉,也可以玩游戏或看电影。 经历过了漫长飞行的时间,航班准点飞至Y国首都机场,平稳降落,在机上呆了十多个小时的乘客们终于能走出机械鸟,去呼吸自由的空气。 乐同学和欧教练随团队行动,与两老外朋友道别,运动员们组团下客机,组团走出入境口岸去戳章,运动员们的签证是公务签证,没有任何问题,唯有在申报入境推带的财物一节上多费了一点点的时间,主要是乐同学携带一只装有医用针的玉盒,需要报关交税。 缴纳了海关税,团队人员出航站楼,乘公交车去高铁站,再转乘高铁去举行赛事的伯明翰市。 Y国的3月是一年中气候少雨干燥的季节,但是仍然是比较温润的气候,当天空中有太阳,气温较高,很暖和,当地的人们只穿着薄薄的毛衣外加一件厚外套。 乐同学等人乘坐公交车很快就到高铁站,运动员团队们购票,等到点即上车,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抵达伯明翰市。 明翰市位于Y国首都伦敦与利物浦之间,它是Y国第二大城市,是Y国最发达、人口最年轻化的国际城市,是商业繁华地区,也是最佳生活质量城市,基础设施完善,交通四通八达。 它也是田径名城,承办过多次世界级的大赛,欧洲的洲赛、Y国本土的各项大型赛。 欧教练一行人从高铁站再转乘公交巴士,到承办方给运动员们安排的下榻酒店,负责接待各国运动员们的酒店们早已万事俱备,有条不乱的接待来自华夏国的运动员团队。 2018年3月的世界室内田径锦标赛有150多个国家的运动员参赛,自然不可能一人住一间客房,运动员们酒店都是集体式,四人或六人或八人间,奥运冠军们有优待,住的是豪华大酒店。 华夏国的运动员团队并不是第一拨到达伯明翰,有许多国家的代表团于26日已到,运动员们到分配到的酒店住处,团队再分配床位,各人整理自己的行李。 他们在当地时间15点35分到伦敦,坐公交车和乘火车花去二个多钟,入住酒店时已是下午六点多钟,安排妥行李也过了七点,组队去运动员餐厅。 乐同学是个小屁孩,啥都不用操心,只管跟着大部队走,大伙去哪她去哪,大伙走她跟着走,大伙停她跟着停,在运动员餐厅吃了专为运动员们配制的营养晚餐,去散步似的逛一圈又回酒店休息。 第二天,团队去国际田联的组委会报道,接受体检抽查,乐同学很“荣幸”的受到重点接待,但凡需要检查的全没落下,抽了她数筒血,别人不心疼,可把她自己心疼坏了,她的血珍贵着呢,吃三个月的药膳也造不出十毫升的血。 体检后去看场地和运动员休息室,熟悉比赛时在哪检录在哪等待在哪入场等等的过程,以及领取运动员的号码,运动员也可以去非正式赛场运动。 转悠一圈,运动员们自由活动时,乐同学找到赛场的服务员志愿者问哪有图书馆和书店和可以兑换钱币的银行,志愿者服务员给份地图,她研究一番,直奔银行去取钱。 她有欧元,可是同来的团队们在过海关的时候都知道她只带了一千欧元的现金,如果凭空多出来一些钱,到时没法蒙混过关。 在银行兑换一万欧元,带着钱跑图书馆,图书馆在运动城内,不需要向组委会申请外出。 乐小同学凭着自己流利的Y国本土腔的英语,几乎可以说是所向披摩,无往不利,到图书馆找到管理员问清哪里的书是出售的,去转悠了长达二个***入手十几本书,先送总柜台再去对外开放的资料类书室看书,快到傍晚才去结帐,提着一捆书回酒店。 欧教练等人等得快上火,等到小同学回来,冲过去逮着人,抢过她提着的东西一顿数落:“你说你刚得到自由活动就像脱缰的野马跑得不见影儿,一个女孩子单枪匹马的乱跑,也不怕迷路或被骗……” “教练,这里是运动城,我要是在运动城内出意外,Y国的颜面荡然无存啦。再说,您不要门缝里看人好吗,就凭我的外语水平,我也不可能被骗啊。” “你还有理了,怎么就这么爱书,自己宿舍一屋子的书,出来比赛还跑去买书,你上辈子是书本投胎的吧。得了,不说这个,我有重要事情找你,去宿舍说吧。” 欧教练拎着一捆书觉得沉,帮提回女运动员住的宿舍,其他运动员也在,看到小乐同学带回来的东西也为小同学的好学而砸舌。 “教练,别卖关子,有啥重要的事可以说了。”回到运动宿舍,乐韵将书捆放床边,开门见山的问是啥事,让教练跑来找自己。 “是体检的事儿,”欧教练的脸垮了下去,看到几个运动员露出紧张之色,忙安抚:“别紧张,没坏事,没说谁有服违禁药之类的,是他们研究化验乐同学的血液,检测出她的血液里竟然有好几种罕见的什么抗体,是稀有血型,听说是全世界内最罕见而复杂的血型,据说……据说,某国有一位病患者与乐同学是同类血型……” 欧教练卡壳了,乐韵淡定的不能再淡定:“是不是他们联系到你们,想让我去献血?”直觉告诉她,某些人想要她当**的节奏。 “你猜对了,他们的意思就是那样的,因为,那位病患者也是位运动员。”欧教练摊摊手:“我们不好直接回绝,我们就说等问过你本人的意思才答复他们,你可以拒绝,因为你还没成年,也属被保护的未成人。” “献血献血小板倒是没有问题,但我拒绝任何试图让我捐献骨髓的想法,教练可以回复他们,等我比赛结束可以去献血。”她自己还没完全发育好,骨髓是万万不能捐献的,哪怕天皇老子来说都不行。 欧教练最初以为小家伙直接拒绝,没想到她竟然同意了,特别意外:“小乐,你不多考虑一下?” “献血不用太纠结,献出适量的血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我不接受任何骨髓移植的要求。” “嗯嗯嗯,我去跟团头儿说,早早回复了那边大家都安心,也让那边也早做准备。”小同学很有爱心,欧教练没啥说的,去找团队老大回复组委会那边的消息。 不紧要的事儿,乐韵直接不关心,收拾收拾去吃晚饭,吃饱回宿舍啃书,同团的运动员谁想看书也可以拿去看看,可惜全是外文,只有几本是英文书。 室内田径赛于当地时间3月1日下午正式开赛,上午,还有些迟来的运动员团队陆续到达,下午有开幕式。 开幕式十分的隆重,一大堆重要人物出席,在一系列的步骤完成之后即便转入正题,预排的各个项目如期举行。 第一个比赛日有多个项目,华夏国团队有男子跳高决赛,女子运动员在第一个比赛日没有项目。 当天的各项赛中最大的看点是晚上的女子3000米决赛,也是世界室内田径3000米纪录保持者——埃塞国名将迪巴巴的卫冕之战。 当晚,华夏运动员在男子跳高决赛中夺得并列第三,在伯明翰时间20点15分,女子3000米决赛拉开帷幕,经过激烈的争夺,埃塞国名将卫冕成功,联连室内田径3000米的三连冠。 晚上的比赛项目结束,观众与运动员皆退场。 乐韵随团观看了本团队的男子跳高,看观了女子3000米决赛,随大部队先去本国的运动员休息。 人员刚到休息室,欧教练逮住乐同学到一旁说悄悄话:“小乐,看到世界冠军的速度了吧,有没有特殊感想?” “迪巴巴的体型非常健美,身躯比例接近完美。”乐韵非常诚实的发表自己的感想,因为国家地理环境的原因,埃塞国的中长跑运动员迪巴巴的皮肤不是特别黑,体型非常健美,比例也很好,能打九十五分。 “啥?”一群人想听小同学有没有压力之类的感想,结果她跑题跑了八千里,众人都被带懵了。 “小乐,我是问她跑得快不快,你都跟我扯哪去,你这小脑袋在想啥,在想啥,啊?”欧教练恨铁不成钢,拿手指戳小同学的小脑袋,嗯嗯,晁家的美少年不在场,所以可以“指点江山”的指点小同学的脑袋,美少年在场的话准会死盯着他,不让他摸小家伙的脑袋。 “我要告诉我晁哥哥,你背着他老戳我脑袋,”乐韵气闷的抗议一句,给他个答案:“教练,您老能不能问点有水平的问题,她当然跑得很快啊,迪巴巴要是跑得不快还能夺冠吗?” “我要被你气死了,”小同学装傻充愣,欧教练忍不住大手又摸小同学的头:“别拿你哥哥来吓人,你哥哥没在这里,远水近不了近火,别顾左右言他,我是问有没感觉到压力,你有没有自信心跟她一争高下,再装痴卖愣,回去我天天去逮你上训练馆。” “真是的,这种问题还问,到时自己看不就好了嘛,非得追着人家问,为了满足您的好奇心,我只能保守的说中长跑方面我跟她的速度大概在伯仲之间,如果是万米以上的长跑,鹿死谁手就难说了。” 被摸头,乐韵无奈的抱住脑袋:“教练,我睏了,能不能让人去睡觉啊?” 第八百六二章 抢个世界冠军玩玩 赛前一般不给运动员压力,只给鼓励,欧教练清楚对乐同学不能以对其他运动员一样对待,小家伙是不给压力就不拼命的类型。 小不点说与某位名将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他满意了,揉不到小家伙的脑顶,改揉揉她的后脑勺:“嗯嗯,我知道了,我等着你去抢八百米的金牌,抢不回,以后你哪也别想去,每个星期给我乖乖的去运动场报道。” “……”乐韵嘴角抽了抽:“您再摸我头,我分分钟就哭着给我晁哥哥打电话了。” “连小脑瓜也不给揉,小气巴啦的,记得啊,明天有多快你给我跑多快,敢消极怠工,我不能抓你去运动场上跑,我不管天晴下雨抓你哥哥和你班里的男孩子早起煅练。” 小不点不给摸头,田教练收回爪子,带队伍回酒店去休息,一边哄小家伙:“小乐,你抢个冠军回来,我省吃俭用省几个月给你去买十只大龙虾,是老大老大的那种,一只虾有到你膝盖那么高,萌萌哒的大虾哟。” “赏励十只虾,自己起码得吃回去一半,我亏大了,这生意不做。” “这可不行,我决定了,奖励是十只虾子……” 其他人:“……”抢冠军还要讨价还价,奇葩教练,奇葩学员,俗称两个奇葩。 对于奇葩教练压榨劳动力的行为,乐韵无视之,该干吗就干吗,第二天准点起床看书,等到其他队员快起床时先去洗涮,等大部队一起去餐厅。 第二个比赛日于上午十点开始正式工作,开赛后不久即是女子60米预赛,韦飞人成功晋级半决赛,可惜,在18点50分的预决赛中排名第八而无缘决赛。 女子60米半决赛后,全团队就等着看乐同学的表现,欧教练又紧张又兴奋,生恐小乐掉链子,又万分期待她的表现。 晚19点48分,迎来女子1500米预赛,当预赛前几分钟,运动员们上跑道时,世界各国的运动员们代表团队都为之静了静,来自华夏国的那个小运动员好矮! 真的,不是他们岐视,那个运动员真的太矮了,在同小组的女运动员当中就像儿童与家长们似的。 欧教练也看到比成小挫子的小乐同学,想捂脸,小乐啥都好,偏身高是硬伤啊! 别人看着忧伤,乐韵都快委屈的哭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受到了百万点的暴击值啊! 顶着来四面八方的视线关注,她还得默默的以“浓缩即是精华”来说服自己不生气不难过,当听到预备声时,做好冲锋准备,在发令枪声里飙出去。 在起跑线时,人人都觉得某个国家的运动员真矮啊,当运动员冲出去后,观众与裁判都愣住了,那个小不点儿在起跑最初十秒内没啥优势,大概在十五秒后像火箭似的冲去最前面,而且是一路保持冲刺速度狂奔。 满场内的人看着某个小小的运动员冲冲冲,看她跑了一圈又一圈,跑到第三圈,速度不仅没减,反而更快,然后,就在世界人们的目视之下,她以与人保持着无可争议的距离,以小组第一冲过终点,又往前跑,跑到可以停的区域先做等待。 看到乐同学以小组第一冲过线,欧教练激动的差点要跳起来,不管咋的,晋级不成问题了。 预赛中的小组人员全部跑过终点,在暂停区域内停了停,之后走出跑道,换另一小组上场。 乐同学在第一小组,埃塞名将迪巴巴在另一小组,亦以小组第一晋级,当预赛成绩公布时,全场震惊——华夏国选手乐韵以3分54秒21排预赛第一,埃塞名将迪巴巴3分56秒15名列第二。 埃塞名将是1500米室内纪录的保持者,成绩3分55秒17。 华夏国小将在预赛中的成绩打破了埃塞国名将保持的世界纪录,不过,预赛成绩不被承认,只有在决赛中的成绩才能真正的入世界经录,饶是如此,也足以惊掉人的眼珠子。 女子1500米预赛中闪现出一匹黑马,也让中长跑运动员们有了巨大的压力,而乐同学本人,在项目结束后先在成绩公告栏区等成绩,却被抓住去抽检,又抽走了一小筒血,让她非常不开心,华夏国的运动员跑得快就被抽检看看有没服禁药,其他国家的运动员跑得快为什么不抽检? 因为国际比赛期间有时会对运动员抽检,她也不能抗议什么,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到观众席上观看其他运动员比赛,从中分析得失。 华夏国的团队也非常开心,至少全队有个队员闯入决赛,而在女子1500米预赛后是女子铅球决赛,女运动员夺季军,团队终于有两铜牌进帐。 紧张之中一夜过去,迎来第三个比赛日,上午男子60米预赛,华夏国有两名运动员参赛,倍受瞩目的华夏国的男子短跑飞人苏飞人以小组第一晋级,另一位也成功晋级半决赛。 上午11点50分,女子800米预赛,很多想看1500米预寒中的黑马小将能否再次惊艳一把,看得很仔细。 这次,华夏国的小将抽签排在最后一组,仍以无可争议的速度成为小组第一,而且同样是预赛成绩第一。 乐同学的晋级也让华夏国的团队再次受到鼓舞,以积极乐观的心态迎接后面的比赛,下午接二连三有好消息,先是男子60米栏的运动员晋级半决赛,之后苏飞人在60米半决赛中以小组第一晋升决赛。 晚上有最激动人心的一场赛:女子1500米决赛。无论是观众还是各国的代表团,都极想看预赛中的黑马和埃塞老将在决赛的生死较量。 晚20点39分,女子1500米决赛如期而至,当运动员们进赛道,众人发现那预赛中的小黑马与埃塞国的老将的跑道也是相挨着的。 瞬间的,观众们与各国运动员们代表团都振奋起来,无比期待两位中长跑好手的生死之战,想知道埃塞名将能否卫冕她的世界纪录。 如他们所愿,预赛发令枪响之后,一高一矮的两位女士似离弦的箭冲了出去,仅只是在起跑的起十秒内就甩开了其他运动员一截。 一个小巧玲珑,一个高挑健美,相邻的两位运动员沿着跑道狂冲而去,速度竟然难分上下,在跑完第一圈的最后一个弧道到可以并道的区域,两人在抢跑道时竟然是娇小的运动员以瞬间飙升的速度往前冲了几米抢前切入第一跑道,并以她抢跑道那种暴发力疯飙而去。 因为华夏国小将的速度,迪巴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第二圈加速,以冲刺般的速度冲。 她加速,乐韵再次加速,到直线道时第三次提速,以跑60米的冲刺速度狂奔着跑了一圈,以势不可挡之势冲过终点。 她刚过线,迪巴巴也冲过终点线。 观众们:“!”埃塞名将卫冕失败?! 欧教练在巨大的惊喜面前反而没了声响。 现场与电视机前的全世界的观众都惊呆了,在等待区的世界媒体记者们疯狂的对着最先跑过终点线的两位运动员拍照,于是在记者们的闪光灯中,在全场观众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余下四名运动员跑过终点,各自先在跑道上停留。 早蓄势以久的媒体记者们一拥而上,抢拍镜头,观众席上也终于暴发喝彩和口哨声。 满场喧哗,运动员们呆在区域内,等裁判们确认核对了成绩与运动员能对上号才发出旗语通知运动员们可以离开跑道区,在成绩公告栏区等待。 在成绩公告区的大屏幕底下仍然再做扫码工序,确认运动员的身份,很快成绩出炉,华夏国小将以3分50秒44的成绩名列第一,也打破埃塞名将于2014创造的3分55秒17的室内世界纪录,埃塞名将以3分53秒22的成绩刷新了自己于4年前创造的的纪录,她再次突破了自己,就算是输给了华夏国的小将也是虽输犹荣。 全场欢呼,为新的世界纪录的诞生而振奋。 媒体记者们一拥而上,采该创新纪录的运动员,瞬间将娇小的运动员给围住,以至维持秩序的人员不得不保护小运动员,以免因拥挤造成运动员受伤。 一大堆提问砸下来,乐韵耳朵都快听不清,只能说“谢谢”“我自己也很惊喜”等等的话来回应,被维持秩序的人员保护着送到教练身边,被教练带到运动员休息的地方呆着。 她躲过了初一没躲过十五,当颁奖之后有十几家体育频道的媒体再次涌至,欧教练陪同小运动员接受群访,当然只有五分钟,因为小运动员需要休息嘛。 接受采访后回运动员们观赛的地方,晚21点后男子60米决赛,飞人苏与金牌失之交臂,位居亚军。 第三个比赛日,华夏国团队收获到一金一银,尤其是收获到的金牌含金量极高,可谓是个巨大的惊喜。 团队也没搞庆祝,在当天的项目赛和颁奖结束后回酒店休息。 人人养精蓄锐一晚,室内田径赛的最后一个比赛日也如期而至,当天的项目赛安排在当地时间下午15点开始,华夏国团队有男子撑竿跳高,运动员发挥不错,仍无缘进前三。 最后,团队就指望着小乐同学在800米决赛中再夺块奖牌回来。 在人们的期待中,15点58分,女子800米决赛拉开帷幕,埃塞中长跑名将没有参加该项目的角逐。 在世界各国观众的见证下,800米赛展开角逐,纵使各国运动员有心想成为黑马,奈何华夏国的小运动员跑得太快,那速度让人望尘莫及,她们只能望其项背,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起跑后就领先,并以火箭似的冲势跑过终线。 观众们表示他们有心理准备,不震惊了,然而,当大屏幕公布成绩时,全场与看直播的观众们再次肃静了一下——华夏国小将名列第一,成绩1分50秒09,刷新了欧洲运动员于2002年创造的1分55秒82的世界纪录。 排名第二的是非洲黑人运动员,成绩1分58秒31,华夏国小将比第二名快了7秒多,那距离有点大。 如果说第一次破世界纪录是侥幸,那么连破两个世界纪录就不是侥幸了,绝对是实力。 新闻媒体再次涌上去围住华夏国的小将进行采访,这次就算东方少女想逃也逃不了,接受了七八分钟的采访才被保安人员护到她教练身边。 乐同学为团队夺回两金,全团为之兴奋不已,几乎是以激昂的心态等到最后一个比赛项目颁奖结束。 颁完最后一个项目的大奖,紧随着是闭幕式,闭幕式在热烈的掌心里开幕,在热烈的掌声里结束,闭幕式后,为期四天的世界室内田径锦标赛划上圆满句号。 比赛是结束了,不过呢,有些运动员还要去药检,乐同学是不可缺的那个,去做尿检和血检。 同团队的人不需要尿检先回酒店休息,欧教练带着小乐同学去做体检,做完检测,被一位工作人员请去一间办公室。 有Y国特色的办公室里有数位男士,负责人是一位是中年和一位中老年,热情的接待来自华夏国的田径教练和小运动员们。 乐韵看他们的工作牌,中年人是国际田联的人员,中老年人是Y国国家卫生血液中心的医学教授,名叫查尔斯。 看到某个人的名字,她忍不住眼角直跳,自己说说服自己不要纠结人名,要知道欧洲叫查尔斯的人多得数不清,比如Y国皇室的皇储的名字也是那三个字。 不纠结人名就当个小淑女,认真的听教练和负责接待的两位老先生谈话,其实就是对方跟他们商谈关于献血的细节。 双方谈了半个来钟,国际田联出具了相关证明,Y国国家卫生血液中心也开具了证明,还有有关献血者血液资料,以及他们帮办的去某国的临时签证,只要献血者带着资料去某国,那边的医院会派人接机。 国际田联办事还是很可靠的,没忘买机票,至于献血肯定也不是白献的,田联和Y国国家卫生血液中心也给少女献血的英勇行为建了档案,将来她有什么需要,同样会给她提供相应的帮助。 拿到机票,乐同学才发现需要自己去献血的地方竟然是M国的华盛顿,虽然不是自己要去的目的,却是自己要去的国家之一,她啥也没说,和教练回酒店去休息。 第八百六三章 话不投机 室内田径赛的举行时间在欧洲属于上午、下午或晚上,而对于亚洲来说大多是在凌晨举行,以至只有田径爱好者和一些体育界人士苦等着看,需要上班或上学的人不能熬夜观看。 燕大校为了看小萝莉的比赛,果断的熬夜,没错过任何预赛决赛,亲眼见证了怪力小萝莉惊艳环宇的四次冲刺,见证她冲破世界纪录的傲人速度,为之振奋的同时整个人也相当不好,小萝莉身材太火辣,在中长跑中不仅速度惊艳,那挺着大胸有节奏的娇艳跑姿让人看得喷鼻血。 纵观所有女运动员,他敢说小萝莉的身材是最傲人的,相信室内赛之后给参赛运动员和观众们留下深刻印象,让人记忆犹深。 别的运动员知名度越高越好,然而,对于小萝莉而言,越出名,被越多的人记住脸反而是件坏事,会对她的安全存在很大的隐患。 燕少看完决赛后半宿未睡,大清早的起床,洗涮一番后不去煅炼不去吃早餐,开着车直奔学霸楼,准备找晁家少年跟他好好谈谈。 当将车开到学霸楼前,看着一栋楼有少量宿舍亮起灯,又有几分路蹰,以至在道上停了几分钟作了一番思考,最终还是将开车到宿舍楼前停,坐等晁家少年下楼。 自家的萝莉妹妹有比赛,美少年当然不可能错过,和小伙伴们当夜猫子观看了自己妹子的比赛,又补了个眠,在生物钟准点醒时段起床梳洗做室内煅炼,然后冲了个凉,收拾得清清爽爽,神清气爽的下楼。 从二楼走到一楼屋檐下,美少年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对着楼梯口的那辆黑色军用车,平静的走过去,拉开副座车门坐进车,开门见山的直问:“燕少,有事打电话,别总搞围追堵截这种行动,容易吓到人。” 特意跑来堵人的燕行,看到晁家少年自己上车,本来心里松了口气,不曾想挨劈头盖脸的说教了,气闷的撇嘴,小萝莉老爱挑他的不是,她哥哥也老爱挑他的不是,兄妹天生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亲人。 有郁气也无可奈何,谁教少年是小萝莉的哥哥,瞄眼神采飞扬的晁家俊少年,温温和和的答:“用小萝莉的话说电话容易被人截胡,重要的事还是当面说更好。” 晁宇博徽偏首,望向俊美耀眼的燕大校:“燕少,有什么重大事劳你大驾亲临?” “当然是有关你妹妹小萝莉的事儿,别人的事你也不一定有兴趣。”燕行不拐弯不磨角:“小萝莉连夺两金,连破两项世界纪录,你应该也知道吧。” “知道啊。有什么不对?”自家妹子出战世界级的比赛,身为哥哥哪有不看比赛的道理。 “除了与有荣蔫的骄傲,晁少,你还有其他感想没?” “有,感觉妹妹好厉害。” 晁家哥儿一副“我妹妹最厉害我骄傲”的语气,燕行气结,干脆直抒来意:“你不觉得你妹妹发育得太好,当运动员被别人眼睛占便宜了吗?” 少年眉峰一横,温雅美丽的面上浮上一分薄怒:“燕大校,食色性乃人之本常,但是,你该洗洗脑子了,照你这样满脑子不正常的思想,我有必要对你上司派你保护我妹妹的事提出质疑和交涉,我希望给我妹妹换个保镖,我家乐乐很快要满十六岁,你不适合近距离的留在我妹妹身边,更不适合与我妹妹单独相处。” 晁宇博心里在冒火,剜了燕大校一眼,推开车门下车,话不投机半句多,燕少脑子里的思想太猥琐,他跟那家伙谈不到一块去。 “唉唉,晁哥儿,我没有其他意思啊,”晁家少年莫明的恼怒起来,燕行被驳得一脸懵,晁家哥儿竟然怀疑他对小萝莉图谋不轨的预兆? 就在愣神的功夫见到少年下车,赶紧的追着到副座再跟着跳下车,急急的解释:“我没猥琐思想,我的意思是你妹妹发育得太好,太容易被人记住,容易出名,对她的安全其实是个巨大的隐患……” 燕某人思想不纯洁,晁宇博含怒下车,见到燕某人也追来,回首冷着脸问:“然后呢?” “然后,”燕行追出车,看到少年扭头,抽口气接下去:“然后,我是想建议你适当的劝劝你妹妹有些项目能不参加尽量不参加,能减少类似国际比赛那类场面露面的机会更好一些,荣誉再多,还是比不得她本身的安全重要。” “建议收到,我仍然坚持我之前的决断。”晁宇博耐心的听完燕某人的解释,回应一句,再不愿跟燕大校说话,绕过车,去自己的座驾,开锁,自己坐进驾驶室,将车开出,越过燕少的车沿道离开宿舍楼。 经过燕少的车朝外驶去时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头,见燕某人还站在黑色猎豹车旁望着自己,表情懊恼,也没停,驶出通向舍楼的岔道到外头的大道,直奔食堂,走远了,看不见燕少的人和车,心里还老大的不舒服。 乐乐发育得太好,身材很火爆是事实,但是,那碍着谁了?乐乐即不爱露肉,也不爱显摆,穿衣服很保守,从不喜欢穿着暴露以吸引别人的眼球,就算在体育比赛中的运动服也比较保守,实在没办法才露了点腰,跟春光外泄的画面相差十万八千里,燕少什么思想? 以燕某人的思维,乐乐岂不是要像中东地区的女人一样用黑纱将自己裹起来,连脸也要蒙起来? 要说乐乐的安全问题,乐乐不安全,也是跟燕某人那些家伙有关,要是没燕某人的事,乐乐安全着呢。 晁宇博心里有气,直到车子到了食堂外不远,才将对燕某人的不爽给抛开,平复心情,又恢复君子如玉的温雅笑脸,泊车去吃早餐。 谈话不乐而散,燕行目送晁家少年带着怒气开车先走了,心里那叫个憋屈,他好心好意的想建议晁家少年跟他妹妹说说尽量少参加点体育项目,别给人白饱了眼福,为什么反而变成他思想猥琐? 小萝莉说他猥琐,那是小孩子不懂事儿,不懂男人们的想法,可是为吗连晁家少年也说他猥琐?晁家哥儿难道不知道大部分男人都是直觉动物,天生偏爱大胸女? 自己好心好意为小萝莉着想,没讨到好不说,还被嫌弃,被怀疑自己心思不纯,他这是何苦来的! 委屈,燕行心里很委屈,看到晁家少年的车扬长而去,回到主驾室外拉开门上车,带着满肚子的郁结回宿舍楼,他心情不好,不想去当好学生了。 回到宿舍,柳某人早煅炼还没回来,自己抱出电脑开工,一边等柳某人,等了半个来小时才将人等回来。 柳向阳晨跑出一身汗,冲回宿舍急急忙忙的洗涮了想拎兄弟去吃早餐,发现小行行的俊脸有郁气,看起来好像心情不佳,特别好奇:“小行行,谁又惹你不高兴了啊?是不是哪只小渣渣又捅了篓子,要咱们去收拾烂摊子?” “我今早去找小萝莉的哥哥了。”燕行气闷的说出原因。 “你跟晁小公主说了啥,谈话谈崩了还惹得一肚子气?”柳向阳好奇不已,能让小行行觉得委屈,必定不是小事儿。 “我没说什么啊,我就是问那家伙说有没觉得他妹妹发育太好被观众白饱了眼福,那家伙脾气老大,气冲冲的走了不说还指责我思想猥琐,我哪里猥琐了?”燕行越想越委屈,赌气似的将电脑推开,向兄弟诉苦:“我好心好意的去找他,想让他劝劝小萝莉尽量少参加体育项目,也是为小萝莉的安全着想,结果一番好心被当驴肝肺。” “!”柳向阳脑子里闪过一个加粗的闪电号,默默的为发小抹把同情的眼泪:“小行行,不是哥我给你泼冷水,小萝莉参不参加体育项目这种事咱们不好干涉,要提建议也不能说是小美女身材好,应该说小美女在国际场合露脸太多容易出现‘木秀于林’的后果,你直接说小美女身材好太暴露了,晁小公主不甩你脸子才怪。” “哼,忠言逆耳,”燕行不服的哼气:“本来就是因为身村太火辣容易被小人惦记,于安全有隐患,我说的是事实,也是我的工作范围,哪里算多管闲事了。” “好吧,你没有多管闲事,你再坚持,我估计晁小公主下一步可能就会通过他外公那边向部队领导们递话,说要给晁家的小义孙另外换保镖了。”柳向阳决定不跟小行行那种一根筋的死脑筋扛,拖他去吃早餐,让他醒醒脑。 燕行更加郁闷,他只说了几句,晁家小公主就说他不适合再呆小萝莉身边,再去建议几次说不定晁某少会直接向小萝莉告黑状。 心里憋屈,也忍了,谁叫那家伙是小萝莉的哥哥呢,跟晁家少年谈不投机,大不了哪天找机会去与王师母“偶遇”,或者请贺家舅婆舅母们与王师母或与贺家三位女士多“联络”感情,旁敲侧西的提点建议,让晁家三俊的夫人们和王师母出面劝小萝莉尽量不向运动员方向发展。 第八百六四章 献血 Yi国与Y国同属欧洲,仍有一个小时间的时差,不过对于看田径赛没啥影响,因而米罗、罗伯托、奥斯卡将2017年的室内田径赛给一天不落的全看完了,都被东方小女孩超快的速度给震惊到了。 莫说罗伯托和两孩子被惊到了,阿历桑德罗和阿米地奥看了东方少女的比赛也被医生小姐那飞一样的速度给惊得不轻,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东方医生小姐一定是上帝的宠儿! 阿米地奥更是目瞪口呆,东方小姐有神奇的医术,懂多国外语,体育也是那么厉害,简直逆天了,米罗哥哥作为医生小姐的朋友有没被压力给压得喘不过来气? 讲真,米罗有点小压力,不过呢,却不是嫉妒,而是骄傲,他有个超厉害的东方小朋友,感觉真好! 要不要寄个布偶娃娃给小朋友庆祝她破世界纪录呢? 左思右想半天,米罗决定还是先缓缓吧,航空一个大布娃娃给小乐乐,万一她真恼了那就不好玩啦。 不寄布偶给小朋友,他决定坐等小家伙来Yi国再请她吃大餐陪同她去游玩以庆祝她连破纪录的盛事,为了能提早做准备,先查小乐乐坐哪趟航班于哪天哪个点儿到达,不查不知道,一查发现小乐乐竟然将于比赛后的第二天即要飞美洲的M国! 从航空渠道查到自己小朋友的行程,米罗好一阵的纳闷,小乐乐到了欧洲都没来Yi国反而又飞美洲,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 想到美洲的治安,他的眉头都皱成了团,美洲黑道组织方面有明言条令保护小家伙到成年,某些正规黑道组织自然不敢明面接受谁的雇佣对小乐乐下手,但不排除某些小混混或并不入流的黑组织团伙见钱眼开接受雇佣,要知道M国的治安问题一直都是官方最头痛的问题,每个州平均每天都有枪杀案,类似于街头枪杀案更是家常便饭。 上回小乐乐去美洲有黑手家族的保镖随行,听说仍然有人跟踪到了夏威岛,这次小乐乐是独行,有心人若想对她下毒手,跟去美洲是个极好的机会。 想到在非洲的前例,再也无法放心小乐乐的安全,将自己去航空网络一游的痕迹全部抹除,立即订购车票,再收拾简单的行李赶往车站搭乘快车去首都,并在车上网购机票。 快车到达首都车站,米罗立即再转车去机场,赶上了当天最后一趟飞往M国的航班,星夜飞往M国。 在米罗帅哥飞往美洲时,乐同学刚从国际田联那边回到宿舍睡觉,别的运动员们的情绪或许会有波澜,她是啥想法也没有,安安心心的睡大觉。 室内田径锦标赛结束,第二天,来自各国的运动员或回国,或去另外的城市集训或参加比赛,华夏国的田径团队也如大众,早上搭火车到Y国的伦敦再乘机回国,唯乐同学则不随团队行动,她将独自去去美洲M国。 华夏国的田径团队乘坐的飞于于Y国当地时间的11点多钟起飞,于华夏国时间6日的凌晨五点后回到华夏国首都,乘田联安排的接机车辆回到上头安排的地方,受到了领导们和等候已久的记者们的欢迎迎接。 领导们和记者们太热情,饶是欧教练是老油条都想当逃兵,也无比羡慕小乐同学没有随队回国,所以免去了被当猴子看和跟人打交道的麻烦事。 而被嫉妒着的乐小同学,可不知回国的团队正倍受领导们关怀,她还在飞机上呢,国际田联大约是体谅小运动员的辛苦,给她订的是Y国5号下午15点20分的机票,中间空出一段时间让小运动员们在Y国的伦敦自由游玩。 乐同学也没辜负田联方面的好意,随团到Y国首都后与团队分开,跑去逛街,直到飞机起飞一个钟前才回到机场,收获最多的仍然是书籍,大部队转移进空间,留有几本在背包,当登上飞机后便以啃书为己任,以消磨时光。 从Y国的首都到M国的首都华盛顿飞机需时多,伦敦与华盛顿都实行夏冬令时节,值冬令时节有5小时的时差,因而飞机于Y国当时时间15点半正式起飞,于M国当地时间的18点50分降落。 华盛顿的气候与北京的气候相差不是很大,比较冷,不过太阳落山晚一些,其时才刚天黑。 乐同学随同机乘客下飞机,走入境口岸通道,到达安检的地方便受到了来接机人员的热情欢迎,得到了一把大大的鲜花,入境安检和申报也格外顺利,办好入境手续,便随接机的一男一女两医护人员出航站楼,到外面乘车直奔医院。 因M国的治安问题,哪怕华盛顿是M国的首都,现代化气息浓息,高楼大厦无数,霓灯与璀璨,入夜后街上远没有华夏国的首都那么繁华热闹,车倒是不少,却没有那种每条路道都是人群熙熙攘攘的热闹景像,只有最繁华的几条街有过夜生活的人群。 接机的医护车直接回到医院,一男一女两位医护工作者带领从Y国飞过来的华夏籍女孩进医院的一间接待室放下行李,又陪她吃了晚餐,休息半个钟才去做消毒工作,医护人员陪华夏少女去看某位需要血液的病患人员。 病患者在隔离治疗,乐韵穿上了防护服随医护人员进隔离室,看到了某位运动员,是位男性,因为她不关心体育明星或运动员,所以不认识那位,只凭观察诊断出是位三十七岁的中青年人,身高一米八三。 病症么,是运动员的职业病——因为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以及高强度的运动量,出现运动性的疾病——肌肉和骨折,从而引发败血症。 观看过病人,乐韵没说啥,别人没请她医治,她当然不会巴巴的送上去当好人,退出隔离室后去献血,一次性献800ML的血,因为献血与献血小板有规定的间隔时限,一次性只能捐献其中一种,所以只献全血。 献完血,她只坐了二十几钟以缓和,带上行李去医院给安排的酒店,仍然是由接机的两人开车送到酒店,并且将人送到酒店客房,两位人员才回医院。 医院安排的酒店是四星级的,客房是标准的单人间,乐小同学入住后检查了客房安全,安心的休息,平静的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退房,打的去机场,乘坐当时时间9多钟的飞机去自己的目的——M国的加州。 ------题外话------ 亲爱的小仙女们,某相思刚从乡下回来,偶晕头转向中,这两天更新时间可能不稳定,请见谅! 第八百六五章 又跟丢了 加州是M国第三大州,城市人口密集度高,即是世界贸易地区,也是M国的旅游胜地,拥有非常多的壮美风景,其中最著名最神秘的死亡谷即在其州。 加州的气候总体分为地中海型气候,热带性沙漠性气候和高山性气候,每年的10月到次年的4月气温也维持在二十几度,是很适合旅行的地方。 3月的气温日均二十六七度左右,光照度充足,也温暖宜人,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绎络不绝的来往于加州的各大各胜景点,加州地区最大的机场洛杉矶机场每天的吞吐量也十分惊人。 米罗从乘坐从纽约到洛杉矶机场时值当地时间七点半过后,他没有像其他旅行者一样下机即转机或去乘车去选定的目地,而是不慌不忙的去机场官方售枪店购买了防身用的枪,再进候机厅拿出地图和各个名胜景区的介绍研究。 那一研究便研究了到八点多还在执着的研究对比,在别人的眼中就像是犯了选择困难症一样纠结不清。 直到近八点半,纠结了很久的米罗,收起部分地图和旅游杂志,背着行李包出候机厅,走出航站楼,在外面找个地方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坐着继续研究出行目的。 M国的各个区的位置所在时区不尽相同,洛杉矶与华盛顿有三小时的时间,乐同学于华盛顿的9点多钟飞往加州,飞机飞行两个小时多一点点,于洛杉矶时间上午八8点20分抵达。 其时加州的天空晴朗,阳光灿烂,天高云淡。 下了飞机的乐韵,感受到了加州阳光的温暖,也和其他人一样将厚外套脱掉,只穿长袖衬衣,再奔向出机坪的通道口。 因为是在华盛顿入境,不必再走入境口岸,走普通通道,经过安检,走了安全通道即可或转去搭M国的国内航班或去地铁通道口或去搭公交车等。 乐韵直接乘摆渡车去了地铁通道,转车到火车站买了即时车票搭乘火车去往加州与M国的亚利桑州交界方向。 当她乘上火车出发时,在洛杉矶市的一家大酒店内,吴刚坐在套房的露台赏景等消息,还有两个小弟以及一个十六七岁的土著小青年作陪。 本地土著小青年是个混血儿,皮肤比白种人的颜色要深,比黑人又要浅,面孔是标准的欧美面孔,黑头发,带点金色的瞳孔,长得挺壮,抽血茄的姿势与坐姿都显示着街头混混们的痞气。 他是加州某市一支街头混混的老大,也是吴刚请来的一只眼睛。 外面的阳光很耀眼,坐在酒店几十层的高空远望,风景很好,穿着短袖的本土青年一口一口的吸雪茄,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当手机响起时塞耳塞接听,叽喱哗啦的讲得口沫横飞。 当土著小青年的手机响起来时,吴刚和两小弟望了过去,听懂了大致的意思,有几个词不太明白。 混血青年接听完电话,立即将放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抱过来,登上网络,找出一张地图看,看了好一阵来了一条线,指给雇主看:“先生,你要找的人从机场去了火车站,买了去这个地方的车票走了。” “刘易斯先生,这个地方是哪?”吴刚看了一眼,很亲和向青年请教,他对加州各个城市的不熟,只知道像洛杉矶一样的大都市。 “这个市在加州靠近亚利桑那州的地方,距州边界大约是10公里,附近有很多个风景点,沿景点去死亡谷也是条非常受欢迎的的旅行路线,不过距离比较远,适合自驾车。” “噢,去这里有飞机吗?”吴刚看青年画出来的一条线,感觉路线有点远,自架车不现实,如果有飞机往返,可以赶地在那个小毛丫头之前赶到地方守株待兔。 “没有飞机,先生,这个市比较小,只有巴士和火车,坐城市快车不到三个小时。” 听说没有飞机可乘,吴刚有些悒色,立即让属下人员收拾行李退房去搭城市快车,支那毛丫头已提前出发,不能坐飞机,必须要赶紧跟上去,否则去迟了又找不到人。 两小弟利索的打点行李,退房,四人打的去火车站购最近发车的城市快车票,他们的列车发车时间比某个东方少女坐的车晚了一个半小时,他们在车站还等了二十来分钟才进站,乘城市快车赶往目的。 米罗坐在航站楼与一些漫散的人员一样晒太阳,等到8点40分还没见自己小朋友的影子,上网去几个地方逛了一圈,又懒洋洋的等。 等到九点,又上手机去逛一圈,终于找到自己小朋友的行踪,暗中哭笑不得,小家伙的行动也太迅速了吧,竟然这么快就踏上了下一段旅行。 全没有立即行动,再去某个地方逛,发现来自东亚某国的客人也退房了,退网,再也不纠结旅行目的,将地图杂志塞背包里,扛着行李转去巴士站,赶至火车站后购票出发。 米罗晃悠着到车站,购票后到点进站上车,进车厢后找到自己的对应座位,坐了十几分钟,再起身以去洗手间的机会去另外的车厢晃,晃荡了两个车厢,找到了来自亚洲缅国的某位刚先生和他同行的人。 确认某位刚先生在车上,要去的目的也与自己相同,米罗淡定的晃回自己的车厢,安心的坐着闭目养神。 快车行驶近三个钟,到站,吴刚在加州本地向导刘易斯小青年的陪同之下下车,再去市里订酒店入住,安排了住处,刘易斯独自外出与自己的小弟们碰头,并去市里几个地方转悠。 吴刚和部下等刘易斯走了,立即用自己的渠道查找全市酒店和运输部门的信息,寻找支那毛丫头的踪迹,然而,他们找遍所有有官方登记的酒店和旅馆也没有找到某个人的入住信息,车站网络方面也再没有任何信息,等到傍晚,刘易斯归来,也仍然没有什么消息。 他们没有找到某个少女的踪迹,米罗也没有,但是,他不急啊,小朋友没消息没关系,只要盯着缅国的某位刚先生就行。 吴刚等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仍然没有等到有人送消息;刘易斯去和小弟们也出去交际,撒了大把的美刀出去,到晚上时仍无所获。 吴刚气得差点吐血,不得不承认一个残酷的现实:他们又把人给跟丢了! 第八百六六章 我的爪子很嫩 吴刚先生找不到目标心情爆燥,而乐同学正优哉游哉的骑着一辆摩的,跑在加州境内的索诺拉沙漠中。 她是买了去加州与亚利桑那州交界不远的一个城市的车票,也上了车,实际上她没有去终点站,在途中的某个站下车,然后打的,更改路线去加州与墨西哥国交界的方向。 不想在购火车票和巴士票时泄露行踪,打的是个很好的选择,当然需要勇气以及足够的自保能力,毕竟打车也可能打到黑车,不排除会遭人劫财或劫色。 而对乐小同学来说那些都不是事儿,改装把自己整成欧美混血人种的脸,一口流利的M国式口语的英语,装起M国土著能以假乱真,很难给自己招来仇恨值,而且,她有自保能力,谁想劫她谁惨。 仗着自己的语言能力和自己有外挂,乐小同学轻而易举的玩声东击西,虽然不确定是否是多此一举,反正小心总是好的,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打长途的士并不安全,所以她是分段打车,最先打个车到一座城镇找安全地方易容,换张脸再继结打的跑路,而且并不走直线,兜了几个弯,中途还休息一晚,到当地时间的6号半上午后到达索诺拉沙漠边的一座城市,特意花重金到街头找个小青年出面去帮购辆挂当地车牌的摩托车。 有钱能使鬼推磨,找当地青年给买了摩托车,她是如虎添翼,开着出城市溜去看风景,绕开人居地和风景点,在安全地方等到天黑后杀进索诺拉沙漠。 索诺拉沙漠是北美洲最大和最热的沙漠,面积达311000平方公里,有许多独有植物和动物,形成了一个神奇的沙漠生态区。 乐同学进索诺拉沙漠的目标只有一个:找沙漠里的独有植物。其中重点是巨柱仙人掌。 巨柱仙人掌叫美洲巨人柱,是美洲独有的巨形仙人掌品种,它能长到20米高,主产于M国和墨西哥国,原产地的巨柱也属珍贵植物,一株值800美刀。 加州的夜晚并不太黑,乐韵骑着摩托车往沙漠深处跑,跑了一个多钟到沙漠里偏僻的一处小小的冲积平原区,收起车子,拿着手电跑到一棵巨人仙人掌生长的地方,拿出锄头开挖。 巨人柱生长很慢,需要成长75年才算成年,没成年前就是一根像木头一样的圆柱子,成年分枝,长出许多伸展的毛刺手臂,比如像把三叉,或者有很有些也类似珊瑚枝生长的形状。 一棵成年巨人柱重达几吨,谁想挖走搬运是个大问题,乐韵也没办法完好的搬走一棵巨大的仙人掌,因而挑的是一棵还没成年的巨柱仙人掌,大约有七八米高。 巨柱仙人掌的根系很浅,也不是很发达,比较好挖,她一个人不到四十分钟即将仙人掌根四周挖空,将树搬进空间,再将坑填满,改而奔向下一个目标。 仙人掌有几千个品种,索诺拉沙漠有30多个巨柱仙人掌品种,它们也是沙漠的灵魂植物,在生态系统中起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挖第二棵巨人柱时,乐韵将小狐狸和小灰灰从空间抓出,让小家伙帮自己挖其他植物,或者去摘巨人柱的桨果和花骨朵。 美洲巨人柱在5-6月开花,虽然是3月,已经开始长花骨儿。 小狐狸被拎出空间,看到人类小丫头指着的那截像树桩子一样的多刺植物,哀嗷:“小丫头,你叫本狐爬刺树?你是想推本狐进火坑哇!” “前些日子是谁吹牛说爬仙人掌树不过小菜一碟的?”乐韵抓着小狐狸的尾巴,阴森森的露出一口白牙:“你敢出尔反尔试试?” “小丫头,你不带这样欺负本狐的!”小狐狸缩成一团,可怜巴巴的求饶:“小丫头,它的刺太多了,本狐的巴掌这么嫩,你舍得让本狐被刺得鲜血直流么?” “哦,你这么娇贵,那就算了吧,”乐韵淡定的将小狐狸放肩上,不再强求他,拿锄头自己上工,漫不经心的咕嘀:“我原本想收集几种珍稀仙人掌品种的花和果子,用它们的花朵果子树身和烈性植物配药,看看对压制寒毒有没效,仙人掌树太高,我是爬不上去的,你也爬不上去,有些研究先搁着吧。” 小狐狸听到小丫头松口大为高兴,听到后头的话一张狐脸皱成团,小丫头说完,他搓了搓小爪子:“小丫头啊,那个呢,这种像棒子一样的大仙掌虽然刺有点多,为了支持你的药剂事业,本狐尽量试着攀爬,你给只袋子给本狐吧。” 坐人类小姐姐头顶的小灰灰拿手捂眼,小狐狸好没骨气,之前还在鬼哭狼嚎闹着不要爬树,转而自己又求着要去爬树,这就是小姐姐说的赶着不走打着走。 “还是算了吧,万一被刺伤到你娇嫩的爪掌就不好了,药剂研究急不来的,人生百年,以后机会多着呢。”乐韵挥着锄头挖泥沙,非當体贴的不再压榨小狐狸的苦力。 小狐狸立即用大尾巴去抚人类小丫头的脸,一脸讨好:“小丫头,人说一万年太短,只争朝夕,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咱们都来了,你就让本狐去试试。” “好吧,看在你如此英勇的份上,你去试试。”乐韵淡定的妥协,拿出一只摘茶叶用的竹篮子,往里塞了一条长长的绳子再给小狐狸。 小丫头总算有不生气的样子,小狐狸用尾巴卷着篮子飞身跳落于地,几蹿即跑到高约十六七米的巨人柱底下,抓着刺往上爬,他在满是毛刺的仙人掌树上爬来爬去,与攀爬普通树木毫无两样。 乐韵脸黑黑的,狐狸就是狐狸,无利不起早,有利能爬半夜,说什么爪掌肉嫩都是放屁,瞧那样,爪子比铁还硬,皮比钢还坚固,莫说仙人掌刺,就是拿钢针扎他都扎不破他的肉掌垫。 小狐狸爬得很快,不用五分钟就爬到巨人柱的顶端,将绳子从篮子里拿出,飞快的采摘仙人掌的小果子,仙人掌桨果是去年生次年成熟,去年的新长的果子已经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 为了维持生态平衡,他没有将巨人掌的果子摘光,实行五取三的规则,摘满一篮子用绳子绑起来再悬吊下地给小丫头,等小丫头将果子收走,再拿袋子上去继续摘,摘完一棵树又下树去其他巨人仙人掌树上找果子。 乐韵挖出第二棵仙人掌又去找目标,在一片区域共挖到五颗巨人柱,两个品种,最小的一棵只有七八公分高。 小狐狸将附近有果子的巨人柱光顾遍,和人类小丫头又挖了一些沙漠植物,再次跑路,一边找巨人柱一边挖沙漠植物、捉水漠的昆虫或小动物。 小狐狸在每有大型巨人柱时爬上去摘果子,小墨猴太少,帮不上忙,顶多去帮挖棵小植物,一人两兽披星戴月的大沙漠里晃荡,并且就那么在沙漠里游荡了一个晚上,到第二日上午继续潜行,避开有游人的路线,专往偏僻的区域挖植物,捉沙漠蝎子或一些能提取血、汁等等的小动物。 第二天的晚上深入沙漠腹地,乐韵胆大包天的对一棵巨大的仙人掌下手,那棵仙人掌有一百九十多年的高龄,长得像棵参天大树,总重起码有十几吨重。 为了将它弄回空间,一人一狐不惜用尽手段,先是小狐狸爬上去用绳子捆住一截仙人掌,再锯,锯一段放下地再锯一段,分段锯取,最后留下五六米高的一段再挖根,然后搬回空间。 人类小姐姐和小狐狸在忙着挖大植物,小灰灰为了显示自己也是个好帮手,会去捉昆虫或一些小小的像蚂蚁蝎子类的小生物。 一人二兽仨伙伴又摸黑忙了整夜,到第三天的白天又忙半天,因为到达某片区域不宜再冒然行动,爬回空间种植仙人掌,等天黑后再潜行,远离有游人夜宿的区域继续采挖植物。 乐同学带着两只小兽宠在沙漠里忙得不亦乐乎,吴刚寻找数天都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人,黑着脸回到洛杉矶,让人继续查找那个人的行踪。 某位刚先生回到洛杉矶,米罗在用黑客技术都没能找到自己小朋友的行踪,也终于相信她说的她想藏谁也找不着她的豪言壮语,愉快的走死亡谷探险游玩路线,一路游玩回加州首府。 乐小同学钻进有植物的地方没收集够植株哪舍得撤,像做贼似的在索诺拉沙漠里晃荡,在游人探险的区域便改为昼伏夜出,无人区疯狂的采摘植物。 在沙漠里东游西荡的游荡了一圈,到3月13日爬出沙漠,改而跑去森林地区乘夜砍伐树木,连着砍伐两夜的树,收集到足够多的木料和木柴,钻出林区,再次打的跑路。 她没有回洛杉矶,而是去了加州距墨西哥边境仅20公里的圣地亚哥市,16号的半下午到达圣地亚哥市,在市效外下车,找安全地方洗去易容的药,换身装,再进市区的巴士站,乘坐跨国巴士去墨西哥国紧领M国加州的下加州。 第八百六七章 回家 墨西哥国的下加州与M国现在的加州原本是一个州,最早以整个前个州原属于墨国,后来在两国定边界线时因墨国弱势,因而一个州被一分为二,一半归属M国,是为上加州,称加州,另一半归属墨国,是为下在的下加州。 原整体的加州的某些地方的城市或村镇被分拆时变成属不同的国度,中间只有一条当国界线的隔离网,居民还能利用国界线网打打球。 也因为两国的两州隔得近,多个大城市有公路或铁路相通,而墨国的政策规定M国永久性公民或持M国签证的人不需要申请墨国签证即可以自由来往墨国,从而许多M国国民或持有美国签证的游客可以从M国直接入境墨国,当然是指官方渠道来往,而且是指短期旅行或者工作,移民不包括在那条政策内,偷渡者更不包括在内。 介于墨国的某条政策,在一定程度来说给想去墨国旅行的游客提供了大大的便利,也带动了某些地区的旅行业。 因墨国的某条政策,乐同学自然也受益者之一,光明正大的在M国的圣地哥亚市乘旅行巴士车跨过边境线进行墨国,两国城市相隔太近,以至于所用时间不到一个钟。 跨过国界线进入墨国下加州的第一座城市蒂华纳,乐小同学没有再随巴士去旅行,而是去当地负责管理入境人员的部门备案以证明自己是从官方渠道以正规方式入境的,不是非法入境。 墨西哥是以西班牙语为官方语言的国家,本土人氏会英语的人极少,西班牙语是墨国的通用语言,西班牙语在国民有着神圣的地位,在交往中如果墨国人以西班牙语写信,只用用同样的文字回复才会受到他们的认可,如果用其他语言回信会被视为不尊重。 所谓有备无患,这个时候,乐同学临时抱佛脚学来的西班牙语便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哪怕她长着一张东方面孔,因为讲的是西班牙语,在街上找当地人问路或打车,无一不受到热情友好的回应与礼待,跑去一家买地图的小店问路时还被免费给送到管理入境口岸事项的部门,跑去登记入境时期时官方也特别好说话,简单的问了几个话题便给做了登记,还给了开了入境登记证明。 拿到了官方的入境登记证明,等于有了通行证,乐小同学欢欢喜喜的跑去街上逛一圈,特意去品尝了墨国以仙人掌为主食的美食。 墨国有仙人掌王国之称,是世界上仙人掌品种最齐全,产地最宽的国家,因为地理位置与气候原因,全国到处可见仙人掌。 墨国也不愧于仙人掌国之称,以仙人掌为原材的美食整得花样百出,仙人掌也可以说是百搭主食。 本着入乡随俗的原则,乐小同学品尝了不少于二十种以仙人掌为主的小吃,吃到肚子再也吃不下了才作罢,然后故技重施,跑去效外找一户当地人帮买摩托车,一买买两,一辆车作为报酬送给出面买车的家庭。 乐同学空间里不缺摩车,但是没有墨国的车牌,为了减少麻烦,花钱再添部代步的摩托车,有了车,又买了油,绑上行李,开着车突突的出发,直奔与M国加州相镶的沙漠区。 墨国的下加州大部分区域和南下加州位于墨西哥半岛上,下加州一面与M国加州相镶,一面临海一面与隔着海湾的本土大营隔海湾相望,半岛上不仅有数种稀有的仙人掌品种,南下加州还盛产墨国最著名的“龙舌兰”酒所需的原料——龙舌兰。 乐小同学决定的最终目标是南下加州,寻找只产于半岛上南下加州沙漠中的一种指型的仙人掌。 墨西哥国的国土大部分是沙漠形环境,半岛也不外乎是沙漠地质型,可耕地区是有限的,沙漠性植种类繁多。 本着身为宝地绝不能空手而归的行事原则,乐同学自驾车按拟定的路线杀向仙人掌国下加州的沙漠,因有时需要规避,到进入墨国的第三天即18号才杀进沙漠无人居区域中,开始肆无忌惮的采集植物。 她进了沙漠是如进无人之境,一路采挖植物,一路朝半岛上的南下加州方向移动。 乐同学在M国加州“失踪”,吴刚找不到人,气得爆燥如雷,米罗直到20号才用黑客技术搜到她在墨国下加州的入境登记信息,发现小朋友入境墨国在官方做了登记之后又没了任何可查痕迹,倍感欣慰,也不跟着跑啦,结束自己的旅行回国。 吴刚等到25号,仍然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不得不宣布自己的追踪失败,给了雇佣的当地小青年们一笔钱,终止雇佣关系,带着人手缅国。 在米罗土壕和吴刚相继离开M国时,闹“失踪”的乐同学还在下加州地界内“研究”植物和小动物,直到26号才进入南下加州。 当乐同学在美洲愉快的研究植物时,华夏国内人们忙着自己的工作,吉少等人则在正月底才相继返京,华少、吉少、辛五少至京后即跑去找宣少拿他们家的那份回礼,拿到即派人送回家族。 众少在京纯属闲人,仙医门的乐小姑娘出国未归,他们更加无所事事,没事就去赏赏景,溜去城外玩玩,或者暗搓搓的思考本年秋季的古武大会时找谁当切蹉对象。 其实,众少很想找燕少切蹉切蹉,可却听说那家伙在农历二月初即出任务了,连影子也找不着,找燕少切蹉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燕大校打找晁家美少年谈话谈崩后心情欠佳,又为了逃避自己的生日,于生日前一天躲回部队,过了生日带队出任务。 美少年忿了燕少一顿,哪有空管那家伙心情好不好,早把燕某人给抛于脑后,每天忙自己的事。 别人在忙时,Yi国驻华夏国的大使馆也接受了一项本国大佬的委托,忙着代为接收几样礼物,办理海关入境手续。 乐父和周秋凤则与农人一样准备春播的活,二月初育红薯苗种,播早稻种,接着种玉米、种豆角等等。 季节离4月越来越近,乐小同学在沙漠里呆的时间也够长,收集到品种繁多的美洲沙漠类型植物种苗,进入南下加州后没有那么贪心,直奔目标,只用三天的时间便赶至南下加州的南部与东南区域,用了两天功夫搜索,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指形的仙人掌。 那种手指形的仙人掌像根根毛刺棒棒,成族成丛的生长,外形与棒形或叫手指形的仙人棒差不多,最神奇的是它们会自己移动,以寻找合适的生长环境,每当一株仙人棒离开原地找到新的落地点,老株会迅速死亡,然后新生长的新株苗提供水分和养料,供新生出的株苗成长,死亡过程也是新生过程,那也是植物界最伟大的贡献牺牲精神。 而因为它们长生时总是成簇成丛,形成片,毛刺多,动物都不会啃食,又会阻挡家畜的路或人类种植,在当地并不受欢迎,当地人为了护大农牧场面积,大理的摧毁它们,它们的生存受到了严重的危胁,已经面临濒临灭种的危机。 本着保留种子的精神,乐韵收集部分进空间,同时也挖走一些带到比较偏的沙漠区种植,让它们繁衍子孙。 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美洲巨人柱和指形仙人掌,她也不再逗留,走出沙漠,到人居地花钱请人开汽车走高速回下加州的首府蒂华纳市,于4月1日上午赶至蒂华纳,再去沙海玩耍,晚上在无人区的偏僻海滩安安心心的捉出小狐狸,让他下海捉海鲜、寻宝。 为了好吃的海蜗牛汤,小狐狸毫不犹豫的钻大海,忙了一夜,捉回十几只海蜗牛、海螺和大虾子、海蟹海蚌,可惜没打捞到什么价植连城的宝物,只捞到几块可以当化石的贝壳,几十件比较普通且年代较近的陶器瓷器。 附近没有古船沉没,乐小同学也不再执着寻找海底宝物,去临海的无人区捡贝壳,挖植物,傍晚回市里找用仙人掌制作的美食,很晚才回到机场,去免税店购买了墨国的特产名酒“龙舌兰”,再去办理行李托运,等到当地时间3号凌晨再办理登机手续,一点半后登机。 飞机是从墨西哥城—蒂华纳-华夏国的淞海市,从墨西哥城乘机的人员中途要转机,飞机于当地时间凌晨二点半式起飞,将于华夏国时间约六点五十分后到目的,总飞行时间约11小时多。 长途飞行,容易无聊,而乐同学不觉得,先小睡一觉,然后苦读自己携带的书籍,至于与人聊天什么的,没有,因为临座应该是位出差的外国人氏,忙着工作,所以她和临座的乘客一个忙工作,一个看书,各干各的,互不影响,十分和谐。 当乐同学乘坐的航班从墨国起飞时,原本在青大当“好学生”的柳少,带着行李回趟驻军区,然后杀往火车站,乘坐高铁赶往E北。 柳少乘坐的高铁先到E北汉市,他抵达后没住酒店,跑去汉市驻军区跟军区的老大们联络感情。 乐同学乘坐的客中铁鸟在经历黑暗到白天到黑夜的飞行经历,穿越宽广无边的海洋,飞抵淞海市国际机场,于华夏国时间的七点平安降落。 终于脚踏祖国的土地,乐韵那叫个开心,出机场后等行李出来,带着家当赶到火车站,乘坐8点始发的从淞海市到E北昌市的高铁回家。 第八百六八章 特殊保镖 柳少呆在汉市军区想来个守株待兔,早上等着小萝莉的飞机落地后就眼巴巴的等着看她买哪趟航班飞回汉市,他再去机场等她,谁知等到的是小萝莉乘高铁去昌市的消息。 小萝莉为毛不坐飞机啊? 柳向阳瞪着小萝莉高铁票的截图消息,郁闷了好一会儿,立马收拾行装,离开驻军区去高铁站买去昌市的车票,乘车出发。 从汉市到昌市高铁只需两小时,他坐的是九点钟的高铁,11点到达,行李寄放在车站,跑去租车公司租到一部面包车再开到机场,将行李搬进车里,自己在车站等。 他等呀等,等到下午2点40分,从淞海市经E北昌市的高铁终于进站,柳少立马跑安全出口门外等着给小丫头一个惊喜。 因高铁类型不同,从淞海到昌市的高铁到站时间不相同,乐韵坐的高铁实际发车时间是八点半,于下午2点43进昌市站。 高铁进站后只停五分钟,因此,还没到站先做下车准备,待车停稳开门缷客,乐韵拎着行李下车,兴高采烈的出了站台走安全通道,当快到安全通道的出口处时,从数百种气味里捕捉到一份熟悉的体味,当时反应迟钝,走了几步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柳帅哥?! 她很想自欺欺人的当做没发现柳帅哥的气息,也想权当柳帅哥是碰巧经过昌市,可是气味却无比清晰的证实她的想法不现实,依气味判断,柳帅哥就在安全出口处。 柳帅哥在安全出口干吗?不用脑子想,用膝盖想都能猜得出来他在那里当然是守株待兔的等自己。 对此,乐韵懒得再吐槽,背着自己的大背,拎着一箱酒,气闷的往前,当走近安全通道的出口匝道口,果然看到柳帅哥,他穿着一件米色西装,阳光俊气,站在那里甭说有多耀眼了。 柳向阳守在匝道口,伸长脖子瞅,当看到漂亮可爱的小萝莉,开心的挥手:“小美女,小美女,快看这里,我来接你啦!” 帅哥挥臂呼喊,引来人侧目,乐韵:“……”她能不能当那家伙不存在? 暗中气乎乎的瞪了柳帅哥一眼,她当没发现,低眉垂眼,穿过匝道口继续走自己的路。 小萝莉不鸟自己,柳向阳愣了愣,他哪里得罪小美女了吗?想了三秒,觉得自己很清白,绝对没有得罪小萝莉的地方,欢快的凑上去,山不来就我,那就我去就山呗。 蹿到穿牛仔裤配灰色夹克的小萝莉身边,抢过小姑娘手里提的行李,送上大大的笑脸:“小美女,欢迎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我这次特意帮你送一件礼物过来,快猜猜是什么。” 礼物?乐韵脑子里打个问号,仍然不怎么感冒:“是你送的,还是你们送的?” 小萝莉虽然不给自己笑脸,好歹没有赶自己走,柳向阳开心的当陪同人员,笑得明媚阳光:“小美女,礼物还用分那么清楚吗?不管是谁送的,反正是给你的就行了嘛。” “你送的是你私人的友谊,是你们送的,肯定又是冲我的药丸子来的,送份礼物给我,起码要从我这里拿走十倍价值的药丸子。”乐韵没好声气,外加送了一个白眼,一群臭帅哥仗着是兵哥,总是轻易的从购飞机票购火车票所留的信息查到自己的行踪,还总是惦记着她的药丸子和想逮她去当免费苦工,她能开心得起来才有鬼了。 “哎呀,别把我们想得那么坏,我们有时做某事确实是被逼无奈,送礼物给你却是真心的。” “想要药丸子也是真心的。” “……”柳向阳摸鼻子,他们从小萝莉手里得到的好处太多,她现在都不信任他们。 “小美女,我们想要药丸子的心是真的,想保护你的心也是真的,你要相信我们哪,我们的一颗红向着党,向着所有善良爱国的国民。” “……”柳帅哥说一颗红心向着党时语气特别的自豪,乐韵仿佛看到他后面的尾巴摇呀摇的摇不停,也真没啥可说的了。 小萝莉没反驳自己,柳向阳顿时有了精神,欢天喜地的找话题说些比较有趣的见闻,陪小萝莉走出车站,带去自己租的车停着的地方,到停车场内找到车,兴奋的拉开后车门献宝:“小美女,看看,惊不惊喜?” 乐韵望向车厢内,面包车后座位置前的空处放了一张地毯垫子,上头坐着只毛尖黑色的青灰色大狼狗,黑嘴巴,两耳竖立,外形威武,项圈上还挂着“军犬”的牌子。 看到柳帅哥所说的“礼物”并不吃惊,柳帅哥身上有狗狗的气味,可以判断他与狗狗有近距离接触并且时间比较久,所以才沾了属于狗狗的气味,当柳帅哥说给她送礼物时,她脑子里有闪过礼物是某种动物的可能,到车旁时闻到狗狗的的气味,已经猜到帅哥说的礼物必定是某种动物无疑。 开启眼睛的特异能功扫描狼狗,收集的数据显示表明狗狗是只华夏国纯血种的狼狗,年龄八岁,雄性,一条后腿曾有受伤,有伤残后遗症,不适合高强度的运动与训练。 对狼狗的现状有数,乐韵撇撇嘴:“我说柳帅哥,我鼻子没坏,早闻到你身上粘着狗狗的味道,你就别为此蹦跶了,你看,连这个毛孩子都在鄙视你的幼稚行为。” 被称为“毛孩子”的军犬一脸高冷相,真没鸟柳大校,唯有见到女孩子时从坐姿改为站起来,耳朵竖得笔直,以审视的态度盯着女孩子打量。 小萝莉看到军犬竟没有意外,柳向阳挫败的跨下肩膀,不甘的抱怨:“真是的,你就不能表现震惊吗?算了算了,你鼻子比黑龙的鼻子还厉害,早知道了也正常。” 嘀咕一句,伸手抓住狼狗的项圈,指着站着的女孩子跟狗狗交流:“黑龙,这个漂亮小姐姐叫乐韵,她家以后就是你要入驻的地方,来,跟小姐姐打个招呼。” 黑灰色的狼狗鸟都没鸟某位帅兵哥,眼睛盯着小姑娘,还保持着审视与思量般的眼神。 军犬不合作,柳向阳特囧:“犬兄,你好歹给点面子啊,有点表示行不行,这样子让俺咋下台嘛。” 军犬保持高冷状。 柳帅哥在跟狼狗通气,乐韵呶了呶嘴角,柳帅哥又不是训导员,能指挥得狼狗言听计才怪,干脆自己走过去,伸出手:“你好,黑龙,我是乐韵,以后请多多关照。” 黑龙低头瞅了瞅伸到面前的一只手,伸出右脚,与人类握手,还将头往前伸,耳朵向两边撇。 乐韵一手握着狗狗的手,一手摸向大狗的头:“好孩子,跟我去前座坐吧。”摸了摸大狗的头和耳朵,松开它的爪子,拿过牵绳,牵着大狼狗让它下车,再解开背包放后座,自己只背装重要家当的小背包。 小萝莉跟狼狗握手、摸头,牵它下车,大狼狗温顺老实,对小萝莉的态度跟对自己的态度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柳向阳看得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气得心塞,他给狼狗吃狗粮,给火腿吃,喂牛奶,它都不怎么鸟他,轮到小萝莉那儿,跟人握手还给摸头,跟早就认识似的,这不是区别对待吗? 他睁睁睁的看着狼狗跳下车,等小萝莉放下背包后跟着她走,看着小萝莉开前座副座门先上车,大狼狗后一步跳上去,转身,站副驾座面前的空处,头朝门的方向,特别懂事的嘴衔着门把,将门给关上。 “我去,万人迷可以理解,为什么连狗也变成迷弟了?”被一人一狼狗给抛下的柳向阳,瞪了瞪眼,关上后座车门去主驾室,一边走一边嘀咕,绕过车头,爬进主驾室,特意看向副座那边,看到小萝莉一手摸着已经坐下的狼狗的脑袋,笑容比太阳光还灿烂,顿时越发的心塞。 没人安慰自己,倒车出了停车位,开出停车场再转进大道,依导航走,走了好一阵,闷声闷气的抱怨:“黑龙太没良心了,见了美女就不理我,我好歹是将它从首都带过来的啊,以前也是认识的,结果我们的友谊在美人关面前崩溃,它也变成喜厌旧的家伙。” “毛孩子明明是军犬,因为有轻微伤残,你们就让它下岗,还将它流放出京,它没咬你就不错了。”乐韵摸着狗狗的头和背毛,鄙视柳帅哥,能成为军犬的狗都是很聪明的,兵哥们将它送人,它没哭就是很懂事了。 “呃,小美女,不要误会啊,并不是它曾经受过伤才送来你家的,”柳向阳听到小萝莉说狼狗有伤残,心中大为不安,赶紧解释:“黑龙是军犬中的英雄,辩毒识毒抓罪犯,上飞机查毒查危险品,侦察潜伏样样精通,立有数次战功,是军犬中的无老级的存在,享受中尉级别津贴。 黑龙以前受过伤,留有一点后遗症并不影响它的行动能力,原本还要过两年才能退役,因为考虑到你家情况特殊,为了以防万一才调派侦察经验丰富的黑龙到你家负责保护工作,绝对不是因为它年龄偏大让它下岗。 按制,黑龙退役后也不会离开部队,它会在部队养老直到寿命终结,整个过程有专门人员照顾,待遇很好的,讲真,就是这次派他到你家执行保护任务,他的训导员还舍不得,军犬连队最初也不同意,因为你的面子才得以调过来。到你家后它也仍然享受部队原标准的津贴,部队每年分季度将生活费送到你家。” 解释了派谴军犬入驻乐家的原因,柳向阳匀出手摸摸狼狗的后背:“黑龙,你离开原驻地来这里是执行新任务,不是流放,你要记得你的任务啊,不可以消极怠工。” 黑龙扭头瞅一眼,高冷的扭过头,将下巴搭小姐姐的膝头上,就是不跟柳大校好。 “又不理我,真不知道你的训导员怎么受得了你的臭脾气。”被军犬无视,柳向阳很心塞,被小萝莉无视可以说得过去,连只狼狗都无视他,还让人活不?最让人心塞的是黑龙也欺软怕硬,在他面前高冷,在燕某人面前却是很乖,在他面前高冷算啥英雄,敢对燕某人高冷的话,他写个大写的服。 黑龙仍旧不理某大校,那个人类太啰嗦,谁理谁弱智。 柳帅哥被狼狗给整得闷闷不乐,乐韵看得开心:“活该,谁叫你们长得帅来着,可见毛孩子比人类有眼光,知道帅不能当饭吃。” “小美女,能不能给点面子,人家够心塞的了。”狼狗不理自己,柳向阳收回手紧握方向盘,小美女肯跟自己说话了,心情才变好。 “没事,你的心塞不是病,不怕。柳帅哥,燕某人是不是又光荣负伤,所以让你出面跑我家来招摇。”乐韵摸着狼狗,心情棒棒哒,看在那些家伙派个大狗狗来她家驻守的份上,她原谅他们没事总派人到她家刷脸的行为。 “小行行没受伤,他农历二月初出任务还没回来,所以换我给你当贴身保镖。小美女,你破世界纪录了哒,国际田联有奖励,国体部和国内田联以及学校都有奖励,你数钱就能数到手抽筋。” “多少奖励?”话说打从银行有了十几亿的巨款,她对钱的敏锐度降低,不怎么太关注钱的问题。 “室内田径锦标赛规定第一名五万美刀,破纪绿再加五万,你连破两项纪录共有二十万美刀,国内田联和体育司共有二十万左右的奖励,学校这边还不太清楚,按以往的规则至少也有三万的奖金。” 二十万美刀换算成人民币就是一百二十多万,到帐后扣除个人所得税至少还有**十万,加上国内的奖金,一次比赛获得一百万以上的奖金。 乐韵算了一下挺满意的,比个赛跑几圈就赚回一百多万,够给弟弟买尿布买衣服啦,以后去拿一二个亚洲冠军,再去世界杯赛上转一圈抢一二个冠军回来,获得的奖金给弟弟做从小到大学的学费,然后她就可以光劳退役,不再去抢冠军。 第八百六九章 安家落户 有只大狼狗,乐韵不再无聊,跟狼狗试着相处,黑龙很聪明,除了最初比较拘束,被要保护的对象摸头摸脚摸肚皮摸背摸下巴摸尾巴的摸了个遍后立即就活泼起来,会抱人的手或脚,还会撒娇,把头扑小姑娘怀里藏起来,要抱抱。 军犬跟小萝莉跟熟人似的,柳大少吃了一坛的醋,想当初为了能带黑龙到新地方执行任务,他一个大老爷们充当全职保姆,侍候它吃喝拉撒,还要安抚它的情绪,结果它见了小萝莉立马就粘上去,那家伙的训导员说的什么认生,什么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接受新保护对象的猜测通通没出现。 幸而小萝莉喜欢狗狗,有了军犬没再提为什么他会跑来截胡的事儿,所以柳大少那悲催的心情很快好转,开着车快快乐乐的赶往九稻,以往是小行行陪小萝莉回家过中秋还陪她回家过年,这次燕某人没回京才有他的份儿,机会难得哟,到乐家必须要好好的慰劳慰劳自己。 从昌市去九稻,不熟悉的人自驾车按导航走会被带的兜老大的一个大圈儿,有乐同学那个小土著不必绕弯道,出昌市先随旅行巴士路线,到达神农山区即抄近路,经九大湖乡去九稻,从昌市到九稻乡街的整个行程共四小时五十分。 饶是再快,他们到达乡街的那刻也已经近晚上八点,满大街的店铺都打烊,只有部分还亮着灯,车子进梅村村委,村里人家也家家户户关了大门。 柳向阳对于梅子井村可不再陌生,将车停在村委楼前搬行李,他有二件大行李,一个老大的背包,一个行李拖车,拖车上有一个大密码箱,还绑着两个大背包,因为不用再牵军犬,他空出来的手还能帮小萝莉提她的那箱酒。 乐韵背行李包,小背包挂手臂上,牵着军犬,打了电筒,兴冲冲的踏上通向家里的路;因为终于不用再窝在窄小的空间,军犬很开心的跟着跑。 柳向阳拖着行李紧跟小萝莉跑路。 两人一犬疾行回到乐家屋前的园子不远,就见乐家屋正堂门是开着的,乐家夫妻和蓝三帅哥站在屋侧的村道上等着他们。 乐爸周秋凤在下午听蓝帅哥说柳帅哥和他们家小棉袄今天回来就一直盼着,等到晚上蓝帅哥说人回来了,所以跟着跑屋外等,看到打着电筒回来的孩子特别开心。 “乐乐,乐乐!”乐爸周秋凤小跑着往前冲,周秋凤怀里抱着的乐善也咿咿呀呀的挥着小拳头。 蓝三看到扛着很多行李的两人特别无语,柳大校之前跟他说没什么行李,不用去村委接他们,他还真的信了,嗯,这就是没多少行李? 他跑得快,跑到小萝莉和柳少前帮接过行李拖车,看到黑龙,友好的摸摸狗头:“黑龙,你真幸运啊,竟然捞到了这么好的差事儿。” 军犬看到熟人,摇摇尾巴就算是打招呼了。 乐韵看到爸爸和新妈妈带着弟弟过来,开心的小跑到父母面前伸手抱弟弟:“老爹,凤婶,我回来啦,乐善,姐姐抱抱。” 周秋凤将朝着姐姐伸出小胳膊的儿子塞过去:“臭小子,见到姐姐就乐呵了,赶紧跟你姐姐去。”将乐善塞给小乐乐抱了,她拿过姑娘提着的小背包。 柳向阳嘴巴抹了蜜似的,“乐叔乐婶”的向乐家主人夫妇打了招呼,跟着主人一家四口回乐家。 乐韵抱着弟弟,亲弟弟的脸蛋,才一个多月不见,弟弟又长了一圈,已经能发出“爸爸”“妈妈”的发音,“姐姐”的发音很模糊。 军犬跟着人走,进了乐家堂屋,紧粘着小女孩子,她坐下,它也坐在她身边,拿鼻子闻嗅小婴儿。 乐家人以前养狗,都不怕狗,听说军犬将长住乐家,乐爸和周秋凤整个人都兴奋了,乐爸帮姑娘将行李背包摘下来先放一边,再去给柳帅哥和姑娘倒温水洗脸洗手,周秋凤进厨房将锅放火塘支架上,摆板凳准备吃晚饭,他们为了等人回来,还没吃晚饭。 洗了手和脚,柳向阳赶紧开行李背包拿出军犬用的垫子、狗窝和碗,碗给乐家人去装饭,他将狗垫子和狗窝搬上楼,先放二楼的厅里将就着,等以后让乐家给它安排窝。 乐爸周秋凤给狗狗装了一盆饭,也夹了很多鸡肉块和排骨,还打了一碗汤,和小乐乐一起带狼狗上楼,将碗放狗窝边给军犬吃。 乐韵解开牵引绳,摸摸黑龙的头:“黑龙,这里是我家,给你端饭的是我爸爸和妈妈,我抱着的是我弟弟,以后我家人和你的哥们给你装得饭才可以吃,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乖,快吃饭,饿了这私久,饿坏了。” 黑龙走到乐家夫妻身边闻了闻两人的气味才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到自己的饭盆边吃饭。 军犬没有吠叫也没不排斥人,柳向阳蓝三放了心,随主人下楼吃饭。 乐爸周秋凤傍晚杀了只土鸡,吃土鸡为底的火锅,还有炖排骨,一些青菜,关了大门,大家吃饭。 房县4月还很冷,人们还穿着毛衣,再不怕冷的也穿着厚秋装,围着火塘吃火锅,暖洋洋的,柳少吃到了馋很久的土鸡,整个人笑成了一朵花。 军犬吃完自己的份子,喝完汤,将两只饭盆叠起来,叼着饭盆下楼,自己进厨房坐到小姑娘身边,将一只盆子放自己面前。 “黑龙,你还没吃饱?”柳向阳差点扔筷子,乐家人疼军犬,装了好大盆饭,还有那么多肉,黑龙怎么可能还没饱? “汪-”黑龙冲着柳某人呲牙,很不开心的叫了一声。 蓝三:“……” “柳帅哥,黑龙嫌你多事,他吃饱了,来吃骨头的。”乐韵扫视过军犬,黑龙吃饱了,它将盆拿下来应该是送来清洗,顺便再蹭点骨头啃,猜出黑龙的意思,将自己啃着的鸡腿放它的碗里。 黑龙摇摇尾巴,低头啃骨头。 被狗狗给鄙视了的柳向阳,无比忧伤:“小美女,帅哥美少围着你转我服,可是,为毛这只军犬在第一次见你后就围着你转,听你的话?” 乐爸摸了摸后脑勺,代自己的姑娘回复:“柳帅哥,这个在我们看来很正常,乐乐从小就招狗啊猫啊喜欢,乐乐小时候,全村除了张婧家的狗,其他人家的狗无论什么时间见到乐乐都不叫她,乐乐也能摸能抱,在乐乐出生前我家有只大黑狗,乐乐被抱回家后只跟着乐乐,在乐乐二岁多后被人药死了,我们家从那之后才再没养狗狗。” “怪胎,这就是天生亲和力高的怪胎,小美女你可以考虑去当动物界的老大,”柳向阳眼珠子一转,奸笑:“真想知道哪天牵只大老虎来,还会不会给你面子。” “你能牵的动物,我保证能牵着去散步。”乐韵闲闲的瞥柳某人一眼,继续啃自己的鸡翅膀吃。 “好吧,我不敢牵老虎,我还是继续吃饭。”柳向阳认栽,讲真,他真没胆量牵老虎散步哪。 柳大校不服气小萝莉招动物亲近,蓝三笑咪咪的吃自己的,嗯嗯,柳队那家伙天生就是为活跃气氛和讨人嫌而存在的,不用管他,他扛打击力杠杠的好。 军犬通人性,大伙儿吃剩下的骨头全放它盆里,一顿饭下来,鸡肉和排骨都吃光光,黑龙也啃了很多骨头,等人收拾碗饭时,它将盆又叼着放回大盆里,看到乐家主妇在洗碗,叼着盆放到乐家主妇身边,等洗干净了,叼着回二楼放自己窝旁,再下楼粘着小姐姐。 姑娘回来了,乐爸周秋凤很开心,和帅哥们絮絮叨叨的说话到十一点大家才各自去休息,柳少与蓝三睡楼上,黑龙比谁都懂事,自己回窝。 乐韵带弟弟睡,等楼上的两位帅哥睡着了赶忙带弟弟回空间,让小狐狸帮守着弟弟,自己打坐到一点后结束修炼,去药田里和花圃转一圈,着手给黑龙配药,黑龙的那点小伤残并不是什么棘手的伤,配份药给它吃,生活中再吃点空间产品,不出意外,保证它能活到三十岁。 狗狗的寿命比较短,正常情况最长十五年左右,交给她来养,别人不喂药,不打死它,活三十年没问题。 所要用到的药材空间全有,找出来配齐,她的药材全是新鲜的,不可能马上拿出去,起码得等进山一次回来才能给黑龙制药丸子。 将给黑龙用的药单独放一处,立即去收药材,从沙漠里找回来的药材很多用花盆装沙子种植,因花盆不够,还有些没种,已栽种的植物长得特别好,主要原因当然是小狐狸听说沙漠性植物很多是属火,可以当做海蜗牛汤海螺汤的佐料,他一高兴,殷勤的浇水,细心打理。 收割一批药材,还有很久才到天亮,乐同学给找回来要药用的仙人掌和巨人柱剔除毛刺,墨国多仙人掌,她可没客气,搬了成千上万的仙人掌扔空间,还收集到数个品种的仙人掌母株,等找到足够多的花盆再种植。 第八百七十章 报应 在家里,乐小同学自然成了小当家,忙到早上五点后准时带弟弟离开自己的私人领地,去厨房做早饭。 乐爸周秋凤本来想给姑娘做早餐,等他们起床时已看厨房有光,不需要他们管吃的,只照顾小乐善。 人起得早,黑龙同样起得早,当乐家人起床不久,它也轻手轻脚的下楼,到厨房去报个道。 乐韵赶紧放下东西,带黑龙去后院茅房跑厕所,黑龙会上厕所,拉撒了,跟回厨房,又对着乐家夫妻和小屁孩闻嗅,熟悉气味。 柳少和蓝三早起时带黑龙去跑步,跑一圈回来天也大亮了,洗涮了就去吃饭,早饭后,乐同学带上背篓子和袋子不顾濛濛细雨进山去摘茶叶。 小萝莉要进山,柳大校和蓝三想跟去开眼界也不可能实现,老实的呆在乐家,等到将近九点,牵着黑龙去熟悉梅村的环境和路。 清明时节总多雨,到处雨湿润,没什么重要的农活,村民也用不着冒雨出工,大多在家闲着,当在家的人家看到蓝帅哥和柳帅哥牵着大狼狗在村里散步才发觉乐家又来一个兵哥,还带来一只大狼狗。 大家挺奇怪的,以为兵哥们又收到有谁想跑乐家捣乱才跑来坐会镇,周村长坐不住,特意跑去打探消息才知昨天小乐乐回来了,柳帅哥是给小乐乐当保镖才来乐家,因军部不能让兵哥们全年驻守乐家,所以派谴只有多年从军经历的军犬到乐家执行看家护院的保护任务。 周村长听说军犬是缉毒抓罪犯的能手,善于辩别毒贩子,特别高兴,军犬在乐家执行任务是长住,以后经常在村里活动,等于是村里的巡罗犬,保管吓得毒贩子或想吸毒的人也不敢以身试险。 跑去找两兵哥打探了一番,周村长回到村委也没瞒跑来听八卦消息的村民,跟他们说了原因让村里人把心安肚子里,免得大家大惊小怪。 周哥和周奶奶到半上午才知小乐乐回来了,跑去乐家听说那淘气鬼冒雨采茶叶去了,那叫个哭笑不得。 乐同学是真的去后山的山岭里采茶叶,穿着雨衣雨裤和水鞋,钻进深山去找野生茶树,顺便割些药草、挖竹笋、找蘑菇。 E北房县的新历4月,茶叶也冒芽,能采摘得起来,本地人正常都是清明后谷雨时段采摘茶叶,清明前没人摘,摘一天也不摘不到二斤茶叶,划不来。 钻进深山的乐同学,不怕划不来,专摘刚冒芽的明前茶,跑了几个山头,饶是她手速快,也只摘得大约五斤左右的嫩芽,竹笋蘑菇倒是挖到不少,到傍晚收工,走出山时再整理,从空间里拿出的药材和挖来的药材塞篓子底,最上头放竹笋和蘑菇,茶叶放最上头。 柳大校和蓝三上午牵着狗狗去散步,下午不牵绳让军犬走前头,去转几圈,回乐家坐等小萝莉,等到天擦黑时才把她给等回来,七手八脚的收拾背篓子,清洗蘑菇和剥笋,整理药材。 有人帮忙整理背篓子,乐韵先去洗澡换衣服,回头拿竹笋和蘑菇去炒,晚饭又多两道新鲜的无污染野菜美食。 药材弄回来了,晚上在二楼厨房闭门熬药,半夜偷偷给小狐狸做海蜗牛汤喝,药熬到第二天出发去扫墓时还没好,让两兵哥帮守着,乐同学和父母带弟弟去山里扫祭先辈。 当年是乐善出生后的第一个清明,乐爸和周秋凤带着儿女到孩子的爷爷奶奶、太爷爷奶奶墓前叩头拜祭,祭拜了乐家的先祖去周家给乐善外公扫墓,小乐善出生后还没给外公扫墓,过年封岁没去,清明理该去拜祭。 周奶奶和周哥周嫂以及放假回家的周天明,和周村长等人也在清明节当天上山扫墓祭祖,周哥特意等乐清带来乐善才正式祭拜父亲,然后再与周村长等同族去拜祭爷爷、太爷爷、老太爷爷等老祖宗。 冒着毛毛细雨扫完墓,已是下午三点多钟,周家同一个族的人聚餐,乐父和周秋凤带一双儿女回家。 柳少和蓝三守着小萝莉的那只铜合金药炉帮管火,讲真,他们真怕鼎里的药熬干了会变焦炭,特别不放心,当小萝莉回来了立即交差,溜去逗小乐善玩,姐控小乐善有姐姐在家时特别给人面子,谁逗都不哭,姐姐不在家想哭就哭,脾气特别大。 要制药肯定不能只制某一种,乐同学说是给黑龙制药,实际上将从沙漠里找回来的植物按照配方熬制不同的药,很多熬成果冻状或糊糊时先收起来,有些搓成药丸子,守着药熬了一夜又一个上午,到6号中午后终于全部出炉。 小萝莉制药完工下楼,柳向阳腾的跳过去,好奇的问:“小萝莉,你制的那什么损打损伤药,人能不能用?” “能啊。”乐韵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大刺刺的走到堂屋木沙发那儿坐下去,将装药丸子的袋子放桌子上,拿出留出来的一颗喂黑龙吃。 黑龙嗅了嗅,不用强制喂,自己吃掉。 “黑龙,你以前吃药像吃毒,这次咋这么乖?”蓝三想捂脸,黑龙那毛孩子以前生病受伤要喂它吃药,需要费老大劲儿才能说服它让它配合,小萝莉让它吃药丸子,它都不带迟疑的自己吃,这对比,简直有天差地别。 黑龙鄙视青年一眼,将头搭小姐姐腿上搁着,以前伙计搭档给它吃的药那么难吃,谁乐意吃?人类自己嫌苦,就不许狗嫌苦了不成? 兵哥吃军犬的醋,乐爸和周秋凤被逗得笑不可掬。 “算了,我不懂你语言,反正就知道你聪明,知道你的新靠山小姐姐最好。”看到乐家夫妻在旁猛笑,蓝三自己找台阶下,他觉得下次一定让黑龙的训导员来乐家走一走,估计那位兄弟见了黑龙的表现定会哭得稀喱哗啦。 “那个,小萝莉啊,你制的药,对我爷爷那种老伤有没奇效?”柳向阳凑到小萝莉身边,期期艾艾的,看着药丸子,满眼馋意。 “就知道你在打我药丸子的主意。”柳帅哥打的是什么主意,乐韵一清二楚,慢吞吞的打开袋子拿出一小袋子药丸子给他:“这个才是针对你爷爷旧伤的药,你先带回去自己保管,等我从国外回来,有空去给老爷子扎针时才吃。” “哎!”柳向阳心头一震,将药袋子拿在手捂着,喜得眼睛快眯成线:“小萝莉,说话要算话哒,我和爷爷在京等你去我家帮我爷爷针灸。” 蓝三鄙视柳大校,那家伙天天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要抢在李少家前将小萝莉请去柳家玩,这次借着老爷子的事才得逞预约到比较确切的时间,羞羞脸。 乐爸周秋凤知道小乐乐8号又要离家去国外研究植物,为了多享受天伦之福,不下田不下地,在家陪孩子,一天一只鸡,两天一只鸭,尽量给孩子补身体。 家里的海鲜没吃完,乐韵也没再做,每天只用现有的料做药膳,当然也没忘黑龙的份,一天给它吃颗药丸子,帮它调理身体,修复因高强度训练造成的肌肉损作和骨骼的衰老。 动物的消化能力强,狼狗吃了一颗药,药效显著,肠胃得到改善,肌肉损伤和骨骼损伤在慢慢向良好康复方向发展。 小乐乐闲了,周奶奶也到乐家谈闲话,之后扒婶和周满奶奶也跑乐家告诉一个她们去赶集时听来的消息,听说吴家清明去拜山,吴家小孙子滑倒摔了一跤当时晕死过去,从乡医院又转去县医院,检查是脑震荡,脑溢血,昨天夜里转去市医院抢救。 乐韵惊呆了,她当初对吴家人做了手脚,只是让吴家小孙子的记忆力变差,以后可能做事慢半拍,没想到他竟自己摔成脑震荡。 吴家小孩子自己摔一下,将来就算变傻子也没人会怀疑被人遭暗算。 都说人在做天在看,吴家当年合家让吴玲玲欺负她家,现在老天终于开眼,让吴家恶有恶报。 别跟她说吴家小孩子无辜,她当年何曾不是无辜,吴玲玲和吴家老狗哪有过心软,还不是照样欺负她,现在轮到吴家孙子倒霉,这就是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报应得好!”嗯嗯,最好连吴家大孙子也摔个脑震荡,让吴家从此倾家荡产,到时看他们敢不敢跑来跟她说“赔个十万二十万都好商量”。 乐爸周秋凤没有叫好,心里也一致认可姑娘说得对,吴家不是跑来找小乐乐说愿意赔偿十万二十万吗,他们吴家有钱,想必吴家小孙子摔个脑震荡花点钱对他们吴家来说是毛毛雨。 听到吴家遭报应的好消息,乐韵心情美好,兴致高昂的去做好吃的药膳美食以庆祝,晚上热热闹闹的有一大桌。 乐家很开心,吴家吴建业、李娇娇和吴父却心惊胆颤的跟着医护车护送孩子去机场乘飞机转往汉市医院医治,因为孩子磕到后脑,脑壳骨有破裂,头颅内有渗血现象,拾市医院不敢手术,建议转汉市大医院。 乘机飞手续很顺利,当飞机到汉市降落,有救护车到机场接病人,到医院孩子先送去检查,吴家三位大人办完住院手术,守在病房形如惊弓之鸟。 第八百七一章 挖宝 乐同学本来期望能听到吴家传来更坏的消息,等了一天没啥后续下文,也就不关心了,8号依计划离家。 蓝三帅哥继续呆乐家,他要等4月下旬黄某局和吴玲玲的案子审判后有结果了才会回京复令;黑龙仅用短短三几天时间熟悉了新环境,很开心的在乐家安家落户。 柳大校开车陪小萝莉在凌晨三点出发,八点过后赶至昌市,将车还与给出租公司,陪小萝莉坐高铁至汉市再搭乘中午的飞机飞往G东省的首府。 飞机从汉市到G东首府仅需两个钟,于下午二点钟抵达G东首府国际机场,走出机场通道,乐韵去买了晚七点多钟飞迪拜的机票,再和柳帅哥去G东省首府逛街,吃小吃,玩到傍晚六点多钟回到机场,换登机牌,安检进候机厅等着登机。 柳大校以军人的身份亲自送小萝莉进候机厅,等到点儿,目送小萝莉从登机口去登机,等飞机平安起飞后才去国内航班的站楼,乘机回首都。 当乐小同学从汉市乘机飞机飞G东时,吴父和儿子吴建业也等到了将孩子送进手术室的那刻,当孩子送进手术室便是漫长的等待。 开颅手术耗时长,吴家人在煎熬了长达九个多钟才等到手术室的灯关闭,手术室门开后由护士将做完手术的病人推出手术室送往特护病房。 吴家仨涌上去问长问短,刚做完手术的医生们累得腿都站不住,被烦得差点想暴走,还是医护人员来接班才将吴家人给挡住,让医生去休息。 吴家人跟着医护人员进病房,紧张焦急的等孩子醒来,等到晚上车入凌晨二点,吴家小孙子终于从昏睡中醒来,也仅只是醒来,眼神呆滞,任谁喊叫都没什么反应。 吴家仨原本刚松的神经瞬间又拉紧,哭爹喊娘的喊值班医生,因为病人刚做完手术,也不能再折腾,从各种监测仪器看反应正常,医生让家长等,等到手术症状消失后才能判断是什么情况。 吴家仨再次陷于对未知的恐慌中。 在吴家人苦等着手术结束时,乐小同学坐在飞往迪拜的空中铁岛上悠哉优哉的看书,反正空间有那么多书还没看,她是很珍惜时间的,坐飞机时就看书。 飞机飞行八个半小时左右到达迪拜,当地时间才刚过晚上12点进入第二天的凌晨。 到了转机地点,乐韵下飞机,到航站楼购买阿联酉航空于上午八点四十五分飞往塞舌尔国的飞机票,先寄存行李,去逛迪拜的夜市。 从凌晨零点多钟据第二天上午八点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足够逛几圈,迪拜又是国际大都市,夜如白昼,而她又是第二次到迪拜转机也不陌生,快乐的游玩,溜跶到早上再去购买了些食品回机场取回行李,将背包也塞得满满的,然后去换登机牌,到点登机飞往塞舌尔国。 塞舌尔国位于东部非洲印度洋中,是个群岛国家,提起它,名字可能远没有夏威夷岛那样令人耳熟能详,若提及“海椰子”想必大家有听说,海海椰子是塞舌尔国的特产,也是唯一种仅产塞舌尔国的一种椰子。 乐同学在飞机上仍然看书,扫描完两本书,飞机也到达塞舌尔国际机场。 塞舌尔对所有国家的游客免签,不用办证,只要想去,随时可以来一次想走就走的旅行,唯一比较可惜的就是它离华夏国太远,必须转机才能到达。 塞舌尔风景秀美,有美丽的沙滩和海岛资源,享有“旅游者天堂”的美誉,但经济不发达,工农业基础薄弱,一般人民以农渔业为主,国家主要收入依靠入境观光者的消费。 乐韵的目标是塞舌尔的普拉兰岛,不过竟然千里迢迢来了,必须要去其首都逛一逛的,在走入境通道加盖了入境印章登记,将大部分行李寄存机场,只携带随身珍贵物品和一套换洗衣服。 塞舌尔的首都维多利亚很小,街道整洁,建筑优雅,秀丽而幽静,让容易人生出到了欧洲某个临海小镇的错觉。 它是个多民族国家,先民来自亚非欧三大陆,居民几乎都是混血儿,全岛通用当地的克里奥尔语,大部居民通英语或法语。 因为英语和法语在塞舌尔也是差不多是通用语,乐韵便不用再费心去学当地语言,操着流利的英、法语在街上可以说是畅行无阻,吃到了当地有特色的小吃,看了首都最著名的建筑,晚上住在有当地风情的酒店,喝到了当地的椰子果汁,也吃到了土生土长的海椰子做的美味汤。 体验很美好,不过,她仍然于第二天一早毫不留恋的退房,去机场搭乘小飞机飞普拉兰岛。 塞舌尔国交通主要就是空运和水运,普拉兰岛有机场,不过比较简朴,飞机也是螺旋桨的直升飞机。 普拉兰岛离主岛不远,空运动皆行,因岛屿划在自然保护区之内,不能进行大规模的商业开发,所以并不繁华,除了某些景点,大部分区域交通不便,居民稀散。 那也是乐韵最钟意的一点,人越少越好,人越少,她到处乱跑时才安全,因而下了飞机,兴高采烈的乘专线旅行车去看岛中心有海椰子林的叫“五月谷”的地方。 五月谷曾是座私人庄园,现为国家公园,也是世界自然遗产。 到公园门外购了门票,寄存大件行李,乐韵不跟导游,自己进公园探险,公园里除了海椰子,还有其他珍贵植物以及动物。 她的目标是观察海椰子的雄雌株的不同处,寻找小株,观察一些珍稀植物,再记住气味和独点,方便去岛上野外寻找。 有目标当然直奔目标,沿路的植物只能算是走马观花,赶到海椰林,便见一棵棵棕榈科植物郁郁葱葱的耸立于地,有些枝间挂着椰果。 海椰子的果子是植物王国中最大的坚果,外形也最独特,成熟的果实形状很像女性的屁股。 据研究海椰子果实没有太高的药用价值,商业价值也不高,因此没什么知名度,但果汁浓稠,味道香醇,可食可酿酒;果肉细白,很好吃‘’壳很硬,可雕刻做装饰品。 乐韵到达椰子林赶紧观察研究雄树和雌树的差别,然后钻进椰林里往茂密的地方钻,一直往远离游客的地方潜行,潜到安全地方侦察确认没有人,赶紧采挖海椰子的幼苗。 因为椰子树是雄雌异株,先挖到一棵雄株,再去挖雌株,挖到两株幼苗,将痕迹掩盖,又潜行到远远的地方摘了几个椰子,才慢条斯理的钻出椰林,走游人路线去观赏其他植物。 在公园游玩到下午,乐韵随几个游人出公园,取了行李,买张地图打车出行,到了一处海滩即下车自己游玩,到快傍晚悄悄的溜走,钻进热带植物林往无人的海岛区走。 一路疾行,到天黑时到到偏僻无人的海滩区,赶紧爬回空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海椰子幼苗种在南方位靠东方位的那个种有葡萄的花圃里,因为那个花圃的神树还没确定是啥,所以先种植其他果树再说。 种好两株椰子树赶紧采摘葡萄,葡萄树早已结了果,成熟好几批,她没空,都是小狐狸负责摘,收摘后放在围着花圃的基石的地面上,串串葡萄新鲜得如刚从树下摘下来的样子,颗颗饱满。 “小丫头,你又找回什么好植物?”人类小丫头跟成功抢劫到宝物一样兴奋,小狐狸一边剪葡萄蒂,一边好奇的问。 “一种只有这附近的海岛上才生长的独有植物,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种活,我研究确认它的果子大有用处,用其他植物的果子配合酿酒,是很好的药引。酒也可以当养生酒。” 小狐狸对于不是压制自己寒毒的植物并没有特别浓的兴趣,听听就算,帮摘完葡萄又去收蘑菇,忙完才躺草地上,四肢朝天的晾肚皮。 小墨猴坐人类小姐姐肩膀上嘴牙笑,那只狐仙大人贪嘴,喝了小姐姐煮的美味海鲜汤,吃人家的嘴软,他再累也不好意思抱怨工作辛苦啦。 乐韵更忙,跑去收割十几种药材才有空吃东西,吃饱了,抓着小狐狸溜出空间,外头空气干净,海风吹拂,气温也不凉不热,远处的海浪轻摇,夜景美丽。 小狐狸摸摸脑袋,不等小丫头丢自己,认命的跳起,飞向沙滩,纵跳着穿过海滩跳进海里,小丫头带他躲到无人区就是让他去海里捞宝,与其让小丫头扔飞他,不如自己主动点。 小狐狸识时务的下海,乐韵沿沙滩晃,晃到有礁石的地方等,当然是先回空间给仙人掌挑刺,或者整理药材,过了约二个来钟才出去,小狐狸没回来,拿出盆和仙人掌,坐着挑仙人掌刺。 小狐狸去了三个钟才返回,捧回几颗硕大的珍珠,捉到几只海螺,尾巴上卷着几株珍贵珊瑚,等人类小丫头将东西收走,问她要了绳子和塑胶筐,带着东西再次下海。 第二次去的时间更久,差不多到四个小时才返回,拖回两个大碟磲壳,三个小砗磲壳,一些珊瑚枝和玉化的贝壳,十几块动物骨头化石,几样有些破的老陶器,还有三十几只海蜗牛、十几只海螺、三只龙虾和一只老大的深海蚌。 至于看不上眼的海洋生物,小狐狸是坚决不收的,不管能不能吃都一样,反正他觉得不好吃的都不要。 附近海域并不是航海线必经点,没有宝船沉没,小狐狸也没打捞到古沉航宝物,海底有些没灵气的破烂玩意儿,他也懒得去挖掘。 小狐狸拖回打捞到的物品,乐韵愣了愣,哎妈,小狐狸钻哪个深海沟沟里去了,所以打捞到了上亿年的砗磲? 小狐狸拖回来的大砗磲远没有她在也门的索科特拉岛挖到的砗磲块大,也没有他打捞到的那半块砗磲大,最大的一个壳大概只有小孩子用的洗澡盆那么大,另一个有标准的脸盆大。 然而,那个最大的砗磲外壳是紫色的,中间掺杂着几道浅黄与黑色相杂的花纹,那不是它原本的壳的颜色,是在海泥里埋得太久,被其他元素渗透才形成的色彩,它死亡年代据今超过一亿年。 经历了那么长的岁月,壳玉化完美,像精心打磨过的翡翠,流光溢彩,散发着一层莹光,比珍珠的光泽还透剔。 另一个小点的砗磲呈淡淡的金黄,三个小砗磲壳个个莹白如玉,几块动物骨头化石有一块是鲸鱼的尾巴骨,像把扇子。 望着小狐狸拖着的亮闪闪的宝物,乐韵被那个紫色的壳闪花了眼,哎妈呀,灵气!好浓的灵气! 在见过无数宝物之后,她终于见到了与捶衣棒的灵气一样浓郁的灵气光,那束灵气光华绚丽明亮,像明月的光一样的温柔。 光华太璀璨,乐小同学看呆了眼。 “小丫头,这附近海域太穷了,没有沉没的宝船,本狐只帮你捡到些贝壳,赶紧收了吧,本狐钻臭泥挖贝壳弄得一身是臭味,本狐要尽快回去洗澡。” 小狐狸将东西拖到岸边,爬上礁石,将尾巴卷着的绳了往身边拖,一边催小丫头赶紧行动。 发呆中的乐韵,恍然回神,急忙帮忙将东西拖近,一样一样的收起来,最后收回绳子,带小狐狸回空间。 回到私人地盘,先将活着的海洋生物丢海水里养着,转而帮小狐狸洗澡,把他洗得香喷喷,擦干水让小狐狸先睡觉,自己马不停蹄的搬出水缸种植海藻植物,海蜗牛和海螺、蚌、虾分门别类的养殖,并且单独分出一公一母的海蜗牛试着让它们繁殖后代。 如果饲养成功,以后小狐狸想喝海蜗牛汤不用老跑海边临时下海去找食材。安排好了海洋小生物的住处,收集几十缸海水,再搬出紫壳砗磲刷洗。 忙了一整夜,将小狐狸搬回来的宝贝刷洗干净,天亮后,乐韵带着简易行李,钻进海岛上的热带丛林去寻找塞舌尔群岛上的独有药用植物。 第八百七二章 傻了 4月,华夏国基本仍是春寒料峭,E北的汉市夏季有火炉之称,这个季节,也摆脱不了春寒之袭,病房里有空调倒是很暖和,然而,吴建业的心头却如结了冰,凉冰冰的,四肢都僵硬了,他几乎无法接受事实:他的儿子可能傻了! 孩子手术后醒来眼神呆滞,对声音反应迟钝可以说是为手术后仍没有消除麻醉影响,大脑反应慢,第一天第二天也可以当麻醉影响还没过去,第三天也可能当开颅手术需要时间恢复元气。 可术后的第四天,孩子仍然痴痴呆呆,喊他名字没反应,也认不出自己的亲人,像是患少儿痴呆症的那类傻子的反应一模一样。 各种扫描拍照检查都显示一切正常,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他磕到后脑时脑壳骨的碎片伤到了脑神经,以及脑中的肿块对神经有影响,所以变得反应迟钝。 那不能怪医院,因为脑中的一块小小的血块所处的位置太敏感,动手术的风险太大,不宜做手术取,病人后脑磕碎的脑壳碎骨片已经取出,手术是成功,而且,做手术前医院便告知了家属有可能出现的后遗症,家属也在手术风险书上签字同意手术,出现手术后遗症也是风险意外中的一项,由病人自己和家属承担。 在得知儿子有可能一辈子像下水田王迢呆瓜儿子那样,吴建业崩溃,儿子是香火继承人,成了傻子,他得养一辈子不说,后半辈子都要活在别人的耻笑指点里。 李娇娇在听说儿子有可能变成痴傻儿时只会呜呜的哭,任医生说什么有可能是短暂现象,等脑中的血块自然消散或者神经慢慢复元后又会康复得跟以前一样健康什么什么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吴父抱着头蹲在地上,脸上肌肉痛苦的颤抖,难不成真的是报应? 吴建业绝望的坐在病床前的板凳上,连医生走了也没反应,良久良久,才呆呆动了动脖子,定定的望向病床上的孩子,心头翻涌着一个声音:傻子傻子傻子…… 发了很久的呆,瑟瑟缩缩的发出沙哑的声音:“爸,我们去首都吧,去首都军医院,找乐家小短命鬼……” 乐家的小短命鬼不是经常给当兵的看病,不是军人的救星吗?去军医院,成为病人,哪怕乐家小短命鬼跟吴家有私怨,也不得不救吴家人。 “对,去首都!去军医院……”吴建业喃喃自语的一句之后,好像被注入了一剂兴奋剂,瞬间振奋起来。 抱着头的吴父闻声抬起头,先是怔茫,转而迟疑不决,随之是霍然开朗的表情,是啊,乐小短命鬼就在首都,去军医院治疗治不好,医院肯定出面找乐小短命鬼帮治。 至于费用,他根本不担心,学生有保险,哪怕花个几十万,报销后也就自负几万块,而且因为孙子是学生,就算入院也不用押太多押金。 哭得昏头转向的李娇娇,怔怔的:“有用吗?去首都能治好吗?” “你少说丧气话诅咒宝仔!你跟着也是累赘,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帮不了,只会多花冤枉钱,你就不要再跟去了。”吴建业听到老婆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凶狠的指责她,女人就是上不得台面,除了哭一无是处。 “……我,呜—”被老公骂自己没用,李娇娇又气又急,委屈的呜呜哭。 吴建业才懒得理李娇娇,马上收拾一些换下来的衣服和不要的用品,强制带李娇娇先回家,孩子手术后还不能承受颠波,起码得住几天院等稳定些再转去首都,他们当初送医时匆忙,需要回家去拿齐证件以及医保卡、孩子的学生保险单等等的东西。 小儿子和小儿媳回家去了,吴父在医院守着,反正不用他做什么重要的事,只在打针时呼叫护士换药瓶,做点不需费力的小事而已。 儿子住院治疗费有报销,但大人们的生活费用没得报,吴建业也舍不得花大钱坐飞机,坐火车回拾市再转车回九稻,他们赶去车站时终归是晚了点,没赶到上午八点多的一趟,坐将近十一点钟的火车晃了七个多小时到拾市,那个时候没了回九稻的车,乘坐公交车到房县县城先住旅馆,第二天一早再搭乘巴士车回九稻。 在小孙子出事时,吴母没跟去医院,在家眼巴巴的等着,等到小儿子回来本来挺松了口气,以为没事,却听说小孩子手术后反应迟钝可能变傻子,像遭了雷劈似的哭了个昏天暗地。 老妈子只会哭,老婆也只会哭,吴建业烦燥得不得了,干脆不管她们,自己去学校请校方给一些需要盖章的地方盖印,返回村时路上听到去赶集的女人们在说梅子井村的乐家姑娘清明回乡祭祖,身边又带了保镖什么什么的八卦消息,又恨又恼,乐家小短命鬼在外混得风生水起,每次回家就成了人说的“衣锦还乡”,让四里八乡的村民羡慕不已。 他们家接二连三的倒霉,被人说报应,原本他还不当回事,以为姐姐和哥哥倒霉跟自己无关,没想到转而就到了自己儿子出事。 如果让村里人知道儿子脑子有问题,到下个集日就被会传到梅子井村,乐家知道他家又倒霉了还不知道多高兴,不说乐家,村里那几家跟他们吴家不对盘的人家知道了也会拍巴掌叫好,巴不得他们吴家倒霉得一辈子爬不起来。 吴建业跟在几个赶集回来的女人后头,听完了小道消息便不跟了,等人走远自己才进村回家,看到老妈子哭得眼睛红肿还在抹眼泪,少不得嘱咐别碎嘴让别人知道他儿子的事。 想到楼上变植物人的大哥,觉得家里晦气,他儿子会倒霉说不定就是大哥将晦气和霉运带回来冲了家里的好运,所以让他和儿子也跟着倒霉。 越想越觉得不舒服,他也不愿在家多呆,带上一些换洗衣服,带齐证件,赶下午的车去拾市,再乘车去汉市医院守着,等儿子情况稳定了赶紧出院去首都。 第八百七三章 燕帅哥来了 吴家父子在心惊胆颤中的当儿,在塞舌尔国的普拉兰岛热带丛林里的乐同学甭提有多开心了,临海洋的热带海岛植被茂密,又因为是远离大陆的岛屿,很多属于印度洋才有的珍贵动植物都得以保存下来。 有那么多的热带海洋岛屿植物和小动物,乐同学钻进丛林当了野人便舍不得离开,只管采挖药用植物,哪怕是遵从五采二、七采三的原则,每到一处都是收获多多,也填补了空间没有的几种只有印度洋热带岛屿才生长的植物的空白,找到了岛上独有的几种香料,还抓到很多可药用的虫子,提取到许多蜥蝎的血和汁 夜晚还能跑去无人区海滩让小狐狸下海去捞宝贝,就算没捞回来金银珠宝,好歹捞回不少砗磲,不仅有灵气,还可用于当水缸养水生植物和海洋生物。 尤其是14、15号两天是塞舌尔的复活节假期,全岛居民过复活节,游客也体验风土人情,岛民与游客大多齐聚在人多的区域,更有利于乐小同学行动,她可以去靠近人居的区域采挖植物,去离风景海滩较近的海滩打捞沉宝。 折腾几天,植物方面收获巨丰,海底宝物方面并没有获得没有什么太惊艳的东西,小狐狸虽然有捞到一些陶器瓷器之类的,年代比较近,没有稀世类的陶器,打捞得最多的是砗磲,砗磲是热带海洋区的海洋生物,塞舌尔群岛正属热带海洋,共拉回四十几只砗磲,形成很浓的灵气。 唯一让人郁闷的是就算空间里各种宝贝的灵气积攒到了相当浓郁的程度,空间仍然没有吸收,只能理解为灵气太少,不足填空间的牙缝,所以还没吸收。 在岛上丛林中当数天野人,也几乎跑遍普拉兰岛,收集到该岛上的所有药用植物,乐小同学于16号下午爬出丛林,赶去机场乘小飞机回塞舌尔的首都。 她原本的计划是回塞舌尔国首都去海滩酒店赏赏夕阳、沙滩,再去钓鱼虾交给风景点海滩上的大厨们帮做份美食,然而,当小飞机在首都机场专给小飞机起降区停下,看到一位工作人员带领着两位华夏国面孔的人走来,当时就懵了,哎妈呀,燕帅哥?! 燕帅哥化了妆,因为他高,改妆成偏向欧洲人的面孔,皮肤很白,但又不是纯白种人,带有华夏国的特征,稍稍认真分析就能猜出是黄种人与白种人生的混血儿。 他化装过的模样不是特别俊,却又经得起推敲,是耐看型,一双龙目没有那么凌厉,很有男人味儿,外相看起来跟他的实际年龄也相差无几。 改了面孔的高大青年穿一件长袖白衬衣,休闲裤,背着只小背包,脖子上挂着部相机,活脱脱就是一个休闲度假的游客。 至于另外一个人,嗯,她选择性的无视,因为那位中青年脖子上挂着工作牌,是在天朝驻塞舌尔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从工作牌上的姓名看姓唐,写的是英文名字太没特色,她都懒得多瞅。 看到燕帅哥竟然换张脸跑国外溜跶,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家伙不怕死没关系,能不能别跑来扯她后腿? 小飞机在下客,工作人员陪同华夏国大使馆的人走到小飞机旁,让友国的使馆工作人员自己找他们要找的那位来自华夏国的少女。 乘小飞机回塞舌尔的游客并没太注意工作人员们,带着行李匆勿忙忙的去赶下一个行程。 随着使馆人员走近小飞机,换了张脸的燕行,看到正下飞机阶梯的小萝莉瞪着睛睛露出惊讶的表情,心情颇好,原来小萝莉也会有受惊的一刻,他还以为她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看到小萝莉从螺旋桨直升机上下来,快步走过去帮她提背包:“小乐,玩得可开心?” 他练习过改变声道的训练,换脸后也做了变声方面的改变,不再是原本的似大提琴音D调那种动人心弦的嗓音,声音没什么特色。 被人抢走背包,乐韵郁闷的吹胡子瞪眼的剜了某人一眼:“你们找我干吗?” “公务问题,等会再告诉你。”燕行看到小萝莉不太高兴,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认出自己来,保持工作人员般的正经脸。 塞方机场工作人看华夏国男青年帮东方面孔少女提行李,猜着找对人了,和使馆工作人一边交流一边走向出口。 被人在机场截胡,乐韵心情老低落了,闷声不响的跟着走。 有机场工作人员自然得到便利,走工作人员走的通道出机场,大使馆工作人员再三向塞方机场人员表示了感谢,带着找到的人离开机场,到外面停车场乘坐开来的驱离国际机场。 有使馆工作人员开车,燕行陪小萝莉坐在后座,远离了机场,他还没找到话题跟小萝莉说话,被小萝莉气虎虎的瞪了自己几眼,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并圆瞪双目,恶狠狠的喷人:“某人,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释能说服我,否则你死定了!” 小姑娘发飙,前面开车的唐同志悄悄的看后视镜,看到小姑娘的手按某位军官的脑顶,默默的收回目光,没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小姑娘好彪悍。 瞬间的,燕行从小萝莉的语气里听出来她识破自己的易容,挫败的摸摸垫得高直的鼻子:“不要那么凶,是国内侦察到东南亚某国有个团伙一直不安分,在你来塞国的第三天也来了非洲,上头不放心你的安全,派我来贴身保护你。” “哼,你们不来,我更安全。”没人跟着,她随时可以易容换装,谁也甭想认出来,就如她顶着张易容后的脸在美洲的M国和墨国的沙漠里乱跑,没半个人怀疑她是亚洲人,还以为她是当地人。 小萝莉不欢迎自己,燕行倍感无奈,也不去刺激她,等车到市区街道,让唐同志停车,他带小萝莉下车步行去他订的旅馆。 塞舌尔国本身是多民族国家,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皮肤也各不同相同,走在街上所见人的皮肤各色各样,也能听到各种语言。 燕某人帮背行李背包,乐韵背着挂面前的包,越想越不甘心,伸脚踹燕某人的小腿肚子:“叫你跑来添乱,叫你跑来添乱!” 被小萝莉不由分说的踹了两脚,燕行很无辜:“不要踢我嘛,我也是听令行事。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第八百七四章 不是监视 讲真,如果不是因为是在国外,街上又有人,乐韵肯定会直接打死燕某人,她在国外挖药材,他跑来凑什么热闹? 说什么东南亚某个团伙不安份,那又如何?去年在纳米国有人不安份跟踪她意图不轨,结果是不安份的人永远留在了沙漠,她连根毫毛都没少。 燕帅哥跑来当保镖,纯属是扯后腿的。 不能打死燕某人,踹他两脚他还觉委屈,乐韵气鼓鼓的又踹了他一脚,心情老大不快的哼哼:“哼,顶着张臭脸,带着一身臭汗味还四处招摇,你以为你是谁呀,我鼻子又没坏,就算你回炉重造一次也瞒不过我。” 果然被认出来了!燕行挫败的抬起胳膊嗅嗅,他不臭,真的,有时会出汗也不嗅啊,小萝莉干吗老嫌他臭? “我订有酒店,我们下午就离开还是明天?”小萝莉不踢自己了,燕行立即又凑过去一点,挨她近一些,征询她的意见。 “我本来想去海滩酒店享受海滩美食的,有你这么个臭男人跟着,没兴趣了,那些家伙在哪?”有个尾巴跟着,想度假的心情都没了。 “据查,在阿联酉旅行中。” “哦,竟然他们没跟来,我去海滩玩耍去。” “我也去,我去拿行李。”燕行顿时眉开眼笑,讨厌的家伙还没出现,安全问题暂时不用担心,可以陪小萝莉休闲度假啦。 乐韵很想一个人玩耍,可燕某人换了脸跑来了,想赶也赶不走的,拒绝也无济事,干脆随他。 燕行开开心心的带小萝莉直奔自己住了三天的酒店,小萝莉不想进去就让她在外面等一等,他回去拿上行李退房,跑出酒店见她还在外头等着,快乐得要飞起来。 市中心离海滩有点距离,打车去,十几分钟即到一处海滩酒店,跑去试试有没房间。 塞国的海滩是全公开的,从来没有私有之说,也不许圈占,哪怕是酒店前的海滩也是人人可享用,很多游行者和居民常自带帐蓬在沙滩上露营,酒店反而并不太拥挤,还有空余的客房。 海滩上有酒店提供的烧烤娱乐,酒店厨师免费为本酒店的住客烤他们钓上来的鱼或虾,不是本酒店的游客想请他们烧烤也可以,只需付一点点加工费。 燕大校和乐同学放下行李跑沙滩上玩耍,也租了一条船和钓具到海面去钓鱼,当然是燕少钓鱼钓虾,乐小萝莉坐着欣赏。 燕行本来想在小萝莉面前展露一手,结果拿着钓杆钓了半天都没收获,只好不停换地方。 燕帅哥钓不到鱼一张脸皱成苦瓜脸,忿忿不平的抱怨鱼虾不给面子,把乐韵给笑坏了。 自己出糗,小萝莉笑成星星眼,燕行那叫个羞涩,努力当渔翁的猫蹲一个钟才钓到一条金枪鱼,五只小虾,虽然份量少了点,因为太阳要落山了,赶紧返回海滩,请厨师帮烤鱼虾。 厨师的手艺极好,鱼烤得金黄金黄的,虾子也烤得金灿灿,添加岛上的特产佐料,浓香扑鼻。 东西送到桌上,燕行将虾子全给小萝莉,自己吃鱼,小萝莉没拒绝,他喜得得一颗心如飘云端,小萝莉愿意吃他捉的鱼虾,说明没因他跑来陪她玩耍而生他的气。 小萝莉叉着虾吃得津津味,粉粉的唇红艳艳的,笑得露出两个浅浅的梨窝,那模样就如只国宝小熊猫,能将人萌化。 燕行看到小萝莉吃美食的样子,比自己吃饱还满足,将金枪鱼肉最好的肉块也分给她,等她吃得不想吃了,自己才将余下的全吃掉。 吃完烧烤,夕阳西下,太阳的余辉将沙滩、建筑上了一层漂亮的金色,非常美丽炫目,海鸟在栖落前做黄昏集会,出海的船只也姗姗而归,宁静而美好。 燕行很想和小萝莉去逛沙滩,那样就像……情侣约会似的,想想就觉得很美,只是他不敢主动提,眼睛瞅着沙滩和夕阳,时不时的举着相机拍照, 身为医学生,乐韵只对药用植物有浓厚的兴趣,对于旅行享受与对风景的痴迷度不高,对于黄昏的海滩可看可不看,因为看到燕帅哥流露出对海滩美景的渴望,想到他军人的身份,不能像普通公民一样光明正大的出国旅行,这次改了妆出来,他因为要跟着她,她不走动他也不好离太远,主动站起来:“海滩的景色挺美的,我们去散散步吧。” “好咧。”小萝莉想去散步,燕行喜不自禁,飞快的站起来,三步作两步走到小萝莉身边,走出酒店摆有遮阳伞和座椅的休闲区去临海的沙滩。 海滩的沙子很细腻,很多旅行客赤足行走,不过有时可能会硌到脚,因为沙子里难免会有贝壳或椰子壳的残壳等物。 小萝莉慢悠悠的散步,寻找有没漂亮的贝壳,燕行开心的给她拍照,拍海面拍椰子拍夕阳等等,陪着她慢慢走向远处。 沿着海滩步行了近千米,到片沙滩很窄的海陆相接处,白天尚有游人光顾,傍晚连个人影都不见,十分安静。 没了什么人盯着,燕行在弯道处放下相机和随身背包,抱着一颗结满果子的椰子树,哧溜哧溜的往上爬。 乐韵仰着小脑袋仰望,燕帅哥像只灵巧的猴子,手脚并脚,只换了二次气就爬到二十来米高的椰子树脖颈处,用腿抱着树摘椰果。 椰子,在大众的眼里正常都是绿壳皮,而塞舌尔以及与塞舌尔比较近的马达加斯加、法属留尼旺、毛里求斯等岛屿,椰子皮的颜色却像涂了一层金子,是淡金或黄壳。 热带海岛最不缺的就是椰子,每个岛屿椰树成林,一年四季都有果子,岛民拿椰子当饮料、做菜、制酒等等。 爬上椰树,燕行并没有贪心,只摘了四个淡金的椰果扔到沙滩上再哧溜哧溜的下树,将椰果捡回来放一堆,坐沙滩上剥椰果皮。 燕帅哥在忙,乐韵抱着只椰果坐一旁眼巴巴的等,等燕某人将椰果壳剥好,抱着椰子果喝果汁,掰果肉吃。 帮小萝莉剥好一只椰子,燕行给自己剥一只果子,剥好壳,见小萝莉抱着只椰子边喝汁边掐果肉吃,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那样多辛苦,你喝汁,我帮你挖果肉吧。” “不用,这样吃有意思。”乐韵对自己的方式乐此不疲,在普拉兰岛,她摘到很多椰子果和野生的香蕉收在空间,渴了就喝椰子汁,吃果肉或香蕉,学动物的生存方式过了好几天的原始丛林生活。 “你一个人在野外呆了那么多天,有没去摘椰子吃?”小萝莉到哪个地方就在哪失踪去当野人,他好奇她在野外以什么为主食。 “没有,树太高,懒得爬,有捡掉地上的。”她自己没爬树,有小狐狸呢,小狐狸喜欢干那种爬树摘果的活儿,还帮她收集到很多椰子花、嫩叶,她也有挖到几棵野生的幼苗。 “以后有我,需要上树才能摘的果子或花啊籽啊,我来。” “……”乐韵嘟嘟嘴,友好的跟燕某人商量:“帅哥,我也知道你出来一次不容易,我们打个商量吧,我陪你在几个群岛玩几天,然后你先回国,不要再跟着我去非洲好不好?” 小萝莉说要跟自己打商量,燕行就知她想赶自己走,美好的心情秒变郁郁不乐:“非洲治安差,我必须得跟着你确认你的安全,再说我又不妨碍你研究植物,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睁只眼闭只睁当作不知道,必要的时候还能帮忙。” “我一个人满世界跑可以易容,谁也认不出来,想去哪就去哪。你跟着我太显眼了,其实是在暴露我,不是帮我避免危险。” “小萝莉,你也可以给我易容啊,这样别人就认不出来了。” “切,拉倒吧,就算易容,两人站一起,别人一看你的身高和的身高就能对号入座了。” “不要总赶我走嘛,我真的很有用的,我只在你来非洲才跟着保护你,你去欧洲和美洲我没跟你去是不是。” “说白了,你跟着我就是看我研究了哪些植物,收集了哪些药材,怎么走私回国,你知道了可以截胡或者抓我小尾巴,问我要好处。” “没有的事,那是你乱猜出来的,我是保护,不是监视。”小萝莉总把人往坏处想,燕行苦恼的直挠头,他在小萝莉心中的形象真的那么差吗?以致他无论做什么,她都认为他是在为他部队兄弟谋福利。 燕某人死赖着要当小跟班,乐韵很不开心,燕某人的保护与监视其实差不多,时时刻刻跟在她屁股后面,对她做了什么事自然一清二楚,更严重的是有他跟着,她没法将偷挖到的药材往空间里放啊。 她不想让燕某人知道她最大的秘密,毕竟他的一颗红心向着dang,知道了的话,万一偏心,说不定会将她送去精神研究院当小白鼠,或者将她当成取之不尽的“储物库”,到时她不得不成为免费的供应机器,任其予取予求。 第八百七五章 前往马达加斯加 从不为自己出行安全担心的乐韵,这次为燕某人的事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燕某人打着公事的幌子要跟着自己,商量的方式行不通,强行赶他走也不行,半路将他扔掉又怕他被人给干掉,简直就是个大难题。 小萝莉没有咄咄逼人的强行要自己滚蛋,燕行那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看她在用力的抠椰子果肉,表情也像不开心的样子,默默的用刀挖自己抱着的椰果肉,挖出些放在手递到小萝莉面前给她吃。 “小萝莉,我只跟着你保护你,其他我不管的,你怕我记住帮你带东西回国的人,你在交接货的时间我不跟去,或者你蒙住我的眼睛。” “这是你自己说的,哪天我的货物运输链被人泄露出了问题,我把帐算你头上,将你毒哑毒瞎,再跟你们老死不相往来。”燕某人可怜巴巴的示好,乐韵妥协。 “我不会泄露一星半点,只是,如果是运输链自己出了问题,你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冤枉我啊。”燕行彻底放下心,小萝莉威胁人就说明她没动真怒,凡事好商量。 “我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吗?” “……”燕行很想说“偶尔是”,小萝莉讲道理时是是非分明,不讲道理的时候就是黑白不分,因为怕挨她的凤爪拍飞自己,所以他还是忍住了,不泼她冷水为上。 成功的让小萝莉同意他跟着,燕行也不再惦记那个破问题,认真的挖椰果肉给小萝莉吃,直到她吃过瘾了不愿再吃为止。 坐在沙滩上喝光了椰子汁,吃完果肉,果壳扔椰子树底,抱着还没剥壳的椰子往回酒店的方向走。 他们磨磨蹭蹭太久,还没走回酒店太阳沉下了海平面线,而塞舌尔的傍晚的光线并不昏暗,很多游客们也还在散步,看黄昏的风景。 无论是游客还是酒店的工作人员看到两位客人抱着椰子果回来,谁都没问怎么得来的,燕大校和小萝莉就那么光明磊落的抱着椰子进酒店,先请酒店帮代购明天飞马达加斯加岛的机票,再将椰子送回客房,然后才去餐厅吃晚饭。 在旅游胜地跟人拼桌是很正常的,晚餐的时节餐厅人很多,不管认不认识,哪有空坐哪,乐同学和燕大校是两人,后来客人多了,也来俩欧洲老年夫妻拼桌,通德、英双语,燕大校只会英语,还会一点俄语,乐同学通多门外语,所以聊天不成问题,四人边吃边聊,最后发现大家明天还是乘同一趟航班去马岛,挺有缘的。 天南海北的人相识是缘,用餐愉快,吃了饭后水果,四人结伴去散步,再坐酒店前的沙滩上的休闲区看星空,侃大山。 欧洲老夫妻来自卢森堡,去过许多国家旅行,是第三次到塞舌尔,对很多景点如数家珍,对非洲大部分国家风景名胜也能娓娓道来。 乐同学只去过非洲的埃塞国和纳米国,其他国家还没来得及去,有机会听别人讲见闻和旅行中遇到的事,自然十分乐意当听众,毕竟前人的经验是很宝贵的,有时让自己少走很多弯路,甚至有可能还能救自己的命。 有个虚心求知的东方少女,老夫妻俩也特别开心的分享他们的旅行心情,四人聊到十点多钟,欣赏了美丽的星空夜景才去休息。 酒店毕竟是公共场所,乐小同学为了不泄露自己的秘密,晚上不闹“失踪”,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早早起床,和老夫妻一起吃了早餐,共乘一辆车去机场。 塞舌尔的国际机场就一个,所以嘛,不用怕车送错地头,也不怕走错地头,进航站楼时,乐同学和燕大校也深觉请酒店帮代购机票是正确的做法,如果自己临时跑来机场买票有可能根本买不到当天的机票。 其实,乐同学很想带走几个海椰子,因为带海椰子果出境必须要经过当地政府允许,跑手续麻烦,免了。 因燕大校请酒店代购机票得晚,买的座位很靠后,与欧洲老年夫妻的座位相隔很远,不能坐在一起聊天聊地聊人生了。 飞机从塞舌尔国到马岛航行时间大约是2小时50分,塞岛与马岛同在一个时区,没有时差,因而不用适应时差。 下飞机后看到欧洲的老夫妻已走远,乐韵和燕帅哥不慌不忙的与游客人流走向航站楼,走入境通道去海关办落地签。 马岛对游客实行落地签,因为马岛本身大力发展旅游业,基本不会拒签,办签证没啥问题,海关对携带出入境的物品检查也不是很严。 从入境海关处拿到落地签,乐同学拉着燕帅哥去兑换当地货币,换了钱,转身即去马岛国内航班窗口购买了去西部港口城市穆龙达瓦市的机票。 穆龙达瓦是马岛的港口城市,也是著名的旅游城市,其中的“猴面包树大道”风景点闻名世界。 燕行对于去哪完全没任何意见,一切听小萝莉的,她去哪他去哪,只要小萝莉愿意让他跟着就行。 距航班起飞时间还有很久,燕大校和小萝莉去候机大厅等,拿出转换插排连接机场的插孔给自己的充电宝、手机和小萝莉的手机、充电宝充电。 马岛通用的电器插孔是英式,电压也是220伏,因而需要自带转换充电用的工具,要不然插头形式不对号,没法充电。 因为有燕帅哥在,不能从空间拿书出来看,乐韵无事可做,东瞅西瞅,发现了一支当地旅行社的导游在等着接游客,她立马跑过去打探消息,当然主要的是学当地民族的通用马达加斯加语。 当地的导游美女因为自己要接的旅行的飞机还有段时间才能来,热络的与东方少女攀谈,很开心的教她学最基本的马加语,只教了半个来钟,她的旅行团的航班落地,她热情好客,打电话帮叫来一位当地人教外国小朋友学语言。 导游小姐姐请来的是位精通法语的当地司机,因为外国小朋友许诺了给学费,所以教得很用心。 燕行目瞪口呆,小萝莉简直……妖孽啊!那孩子仗着长得又白又嫩,长相可爱,笑容灿烂,到哪都吃香,这是要气死别人的节奏! 他不懂法语,所以他听来就是“鸭子听雷-雷沙沙”或者也可以说好像在听狗打架,就见那位男士连比划带叽喱哗啦的讲鸟语,小萝莉经常点头微笑,跟着他念发音。 他很希望能跟小萝莉说说话,但小萝莉喜欢学习别人的语言,他也不能打挠,就坐在旁边听,还将手机录音开了,记录下男士和小萝莉对话,等哪时回去有空再找人翻译。 本土男士和小萝莉的对话没完没了,饶是燕行耐心很好也差点想暴走,没有共同语言,好憋屈! 到中午,小萝莉请当老师的司机先生去机场的餐厅吃饭,还去商店买了水和面包、巧克力饼干,给了一份给燕帅哥,给了一份给当老师的男士。 有了水润喉,还有当点心的食物,男士教得更有劲儿,巴啦巴啦,将生活方面的基础用语和生活用语、出行、买卖等需要用的方方面面都搬出来当教材。 在男士教学的当儿,有懂法语的游客跑一边旁听,有当地的人也跑去凑热闹。 一场教学持续二个多钟,当小萝莉乘的飞机已换登机牌二十几分钟才结束,小萝莉给当教师的男士一百美金,原说好是八十美金,因为他教得用心,二十美金算是小费。 马岛是流行小费的国家,收了小费,司机很开心,还送少女去登机处换登机牌,在少女进候机厅时才道再见。 燕行有满腹的话,因为在机场人多,所以都忍着,进候机厅后进机场登机,是辆小型客机,核载30来人。 小飞机慢,飞了一小时才到港口城市,因为中间等待时间长,到达穆龙达瓦市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飞机落地,乘客直接出航站楼各奔东西,乐同学和燕帅哥打车去市中心大型商店购物,买了可携带当干粮的面包、饼干、巧克力,还买了大米,几瓶饮用水,将背包塞得满满的,打车前往著名的“猴面包树大道”看风景。 面包树大道距市有二十多公里,出了市,道路便不好走,四驱越野型的车在坑坑洼洼的道路行了一个来钟才到达地头。 闻名于世的猴面包树大道就是一条土路从巨大的猴面包树底下穿过,于当地人而言,经常在路间来来往往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因为猴面包树的神奇,因为很美的风景照,才得让它名扬海内外,每年吸引数以万计的游人去一睹其神采和神秘。 4月,是马岛的旱季的第一个月,猴面包树与热带平原上的植物因为积攒到了很充足的水分,因而植物还是枝繁叶茂,猴面包树的树冠也是绿绿的。 远远望去,只见高大的、挺着粗腰的树耸立于平原之上,有如泰山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也如人说猴面包树是孤独、独傲的守望者。 第八百七六章 摘果子 四驱越野车在坑洼的路上行走时摇摇晃晃,燕行怕车颠波时碰撞到小萝莉那颗小脑袋,右手绕过小萝莉后肩背以手抵着另一边的车壁保护她,一路还真的有好几次颠得太厉害,小萝莉撞他手掌心。 因为成功护住小萝莉没有被碰撞到,小萝莉也没有在意他的手臂搁她肩膀后的事儿,让他心情倍好。 当能看远处高耸的猴面包树时,燕行只扫两眼即略过,仍然一心一意的保护着小萝莉。 猴面包树大道声名在外,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朝拜般的通来观赏,不管是马岛的雨季还是旱季都有游人来欣赏面包树、拍照取景。 马岛的西部少雨,旱季后期,猴面包树大道两边的植物枯萎,会变得光秃秃的,祼露出红泥土;在雨季时青色漫延,面包树下像铺了张绿毯,只有经常被车、牛羊与人辗压踩踏的路是祼露的。 4月是马岛的旱季初期,猴面包树大道旁的植被仍然青绿,没有下雨,路上自然没有积水,也就看不到猴面包树大道变成水路的画面,也不到满路泥泞的样子。 猴面包树大道最具代表性的几棵猴面包树底下支着简易的架子、棚子,附近的土著们摆摊卖面包树果实和雕刻品,也有游动的卖水的人。 男男女女的游客们在猴面包树下瞻仰神奇的大树,他们的车辆停在不远处,太阳光很热,当地卖东西的土著和很多游客都躲树荫底下。 当看到一辆车开向猴面包树大道,无论是游客还是摆摊的本地人都非常平淡,取景的人顺便拍个照。 路面干巴巴的,车辆来往时卷起尘土飞扬。 乐韵不想吃土,也不愿让别人吃土,在不到猴面包树大道的第一棵猴面包树的地方即让司机停车,和燕帅哥拎行李下车,付车资。 单程包车,司机拿了车资,笑咪咪的开车往前,去游人多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生意。 车扬起尘土,遮住了人的视线,等灰尘飘散,乐韵背上大背包,扛着相机边走边拍照,观察收集面包树的数据。 燕行只背自己的包,他的包可不轻,有二十斤米,还有很多吃的和水,总重有近七十斤,那点重量在他看来挺轻的,背着毫无压力,因而背着老大的包,面前有个拴腰间的小背包,捧着挂脖子上的照机,“卡嚓卡嚓”的抓拍小萝莉在大道上走的镜头。 猴面包树大道最初的一段路没啥看头,要行走一段到树比较密集的地方才具震撼感,最美丽的地方不仅有成排的高大的猴面包树,有段路旁边有一个湖,雨季时路旁也会出现季节性的水潭,到旱季时没有雨量补充会干涸。 游客大多集中在猴面包树成排的地方,很多人要待黄昏拍日落镜头,车子大多停在路旁的树丛底下,有些游客去了湖对面,有些游客在高大的面包树底休息或玩。 旅行的游客一般是组团组队,就算是自驾一般也是一个小团队,得个小团队在猴面包树下有共同爱好的也会交流,人成群成队,特别热闹。 看到新来两位背着包的观光客,很多游客露出善意的微笑。 猴面包树每年可结三次果,足够解决人的温饱,因而很早以前的非洲的某些地方,居民在孩子出生时啥也不用准备,只需种几棵面包树,等孩子长大,猴面包树也结果,一生也就不用担心没饭吃啦。 猴面包树枝头挂有很多果实,树太高大,往上仰视,看到的果子很小,因为猴面包树大道附近没有成片成片的原始森林,见不到最爱面包树果实的狐猴。 瞅到高大树上的果实,乐韵:“……”嗯嗯,果子好多啊,树叶好嫩啊,难得的有两棵树冠的枝叶间竟然还有花蕾,好想爬树去摘花摘果摘叶子! 那么多人,爬树摘果子摘叶子不理实,只好默默的将自己的小计划藏在心里,扫描观察每棵猴面包树,分析它们的数据,对比自己空间里的面包树,看看它们缺什么营养。 一边观察,也跟友好微笑的游人露笑脸,大家互相以对方为背景拍照,或者拍当地的土著小贩。 研究了一阵挺拔向天生长的神奇大树,乐韵跑去一个买面包果和雕刻品的摊位问价,先用法语问,感觉价格太高,改成用当地民族语言砍价。 摆摊的土著基本通用法语,也有懂英语的,当游客用法语,也用法语交流,当长着东方面孔的女孩子用岛上的通用民族语跟自己谈价时,惊奇得不得了,用本地语言跟游客交流。 小贩与女孩子谈得热火朝天,好多个游客跑近看他们谈得咋样,当看到东方面孔的女孩子拿了好几个有瓶子肚子样的猴面树的树雕,只给了几十美刀,特别惊奇,巴啦巴啦的请小女孩帮自己讲价。 有两个是来自D国的游人,只会德语;有两是来自E国,英语一般,只会俄语;有两来自阿拉伯半岛,会阿拉伯语和简单的英语;有几个是团游,来自美洲大陆,只会英语。 多位游客看中“情侣树”“双子树”“瓶子肚树”等等造形千姿百怪的猴面包树的雕刻,商家喊价很贵,让他们犹豫再三都没下手。 听着跑来抓自己当翻译的游客巴啦巴啦的说自己想要哪哪个摊的木雕,乐韵汗哒哒,本着“助人为乐”的原则,请大家稍安勿燥,一个一个的来,从离自己最近的摊位开始,谁有相中的即来。 当知道东方少女不仅精通本地语言和法语,英语,还精通德语和俄语,几位游客大为惊奇,像见到同乡般的热情,拉着少女去帮自己当翻译、杀价。 有机会练习口语表达和新学的语言,乐韵也乐得当翻译,跟着人去看商贩卖的货,用本地语言砍价,她大刀阔斧似的狂砍价,每每杀价杀得让商贩瞪着眼睛只用笑表示无奈。 小萝莉走到哪总赢得一片喜爱,燕行差点想掀桌,他好不容易陪小萝莉旅游,结果小萝莉变成了别人的翻译和导游,摔,还让人活不! 眼睁睁的见几个游客欢乐的拉着小萝莉购物,他暗中不知丢了多少个眼刀子,当然啦,也就敢暗中嫌弃加抱怨,不敢去打挠小萝莉购物杀价和与各行各业的人交流的乐趣。 乐韵随几个游客去几个商贩摊位上转了一圈,让人如愿以偿,完成翻译工作,与大家说再见,和燕帅哥继续往前,去看其他猴面包树。 小萝莉自己回到自己身边,燕行赶忙陪着她跑路,省得又被人“截胡”,且行且拍照的穿过有临湖的一段猴面树大道,去看双子猴面包树,又去看了那棵闻名于世的代表爱情的“情侣”猴面包树。 欣赏了最有名的几棵猴面包树,两人偏离大道,走向满是绿色植物的平原,穿过一片有树丛的绿地,到一棵远离大道的高大面包树下停留,那里也将是他们晚上宿营的地方。 雨季有草原蚂蝗,那是种很可恶的生物,乐韵不喜欢它们,先检查四周,拿出瓶药撒了些药末驱虫,再拿出防水布垫地面,放背包。 放下行李,她三蹦两跳钻进树丛中去找枯树枝和枯草杆,弄到一小把再钻出矮树,放到太阳能照到的地方晒,再钻进树丛里去找柴,顺便偷偷的挖植物。 一般游客怕蚂蝗,不会跑进满是草木的地方玩,远离了大道,基本比较安全,燕行也钻进矮树里去找能当柴的枯枝残叶。 两人钻进树里东寻西找的找了一个钟,找回一堆枯枝和枯草杆,先放在通风的地方晾,小萝莉去找能吃的野菜,燕帅哥挖走一片植被,弄出一个地方供烧火用,等到太阳落山时分再扎帐篷。 乐韵跑去挖植物,弄了些丢空间,挖到一把拿去有积水的地方洗干净,再回到露营的地方先拿袋子装起来,等要煮吃的时候再用干净的水清洗。 在猴面包树大道观光的游客,很多游玩一阵即返回城市,只有那些执着于拍摄夕阳与猴面包树景的人坚持不走,当黄昏时分,居民回村经过大道,还有小贩们也收摊,有牛有羊,有牛马,有顶着东西的本地人,形成很美的风景。 太阳晒不到干柴时,燕行将当引火的枯枝拿防水布包起来,陪小萝莉跑去欣赏居民晚归图,拍照。 当太阳下了海平面线,远看高大的猴面树的树冠也变成灰色,整条大道的光线很暗很暗,留在最后的游客们也依依不舍的离开,汽车的灯光越去越远。 等最后一辆车跑远,乐韵溜至大道一棵巨大的面包树下转悠研究一圈,脱掉鞋子,抱着树往上爬。 “小萝莉,你不会想爬上去摘面包果吧?”燕行差点没跳起来,三个小萝莉环抱都抱不住那棵树,她也敢爬? “这棵树上有花,我要去摘来研究。”乐韵粘着树杆,像只青蛙似的往上攀爬。 “你告诉我在哪,我去帮你摘,你快下来。”燕行生恐小萝莉失手掉下来,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你找不到的,别乱嚷嚷,不要亮灯,万一泄露行踪被人发现耽误了我的事儿,我跟你没完。”乐韵才不管燕帅哥的叫唤,哧溜哧溜的往上移动。 第八百七七章 撸果子 小萝莉要爬树上去找面包树花,燕行拦不住,也不也再说话,将她的鞋子夹自己腋窝底下免得有虫子爬进去,就那么心惊胆颤的等在树下,如果万一小萝莉没抓牢失手,他守在树下至少可以接住她。 猴面包树是很粗壮,看起来好像涂了油似的光滑,实际上有些地方也有凸凹不平,乐韵手脚粘着树杆向上攀缘,越往上,树围稍稍变细,一路往上爬啊爬啊,一口气爬到树冠分枝处攀着树枝到树叉上坐着,整整衣服,朝下一瞅,嗯嗯,燕帅哥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芝麻点儿啦! 地面已经是黑乎乎的一片,无遮无掩的高空的光线明亮些,也仍是灰乎乎的,燕行已看不清小萝莉,只看到一团黑影。 光线不是很好,乐韵也不迟疑,抱着树枝继续往树冠顶爬,爬到最高处的枝头,麻利的钻进枝叶中,摘回藏在枝叶间的一枝还没开的花,再麻利的摘面包果,摘嫩叶。 在每个地方只摘部分面包果和嫩叶,再换地方,免得将一个地方摘空被人发现异样产生怀疑。 换了四五个地方,摘到了二十几个猴面包果的鲜果实,鉴于树下有个燕帅哥,乐韵也不能耽误太久,将一朵、一把嫩叶和两个面包果子装一只袋子放小背包里,抱着树下滑。 下树与上树一样的不容易,且挪且滑的移动。 小萝莉在树冠了难以看清,燕行在树下焦急的等,等得有点久,很慌,很急,急得快团团转终于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盯着上方,直到看到一团黑影子向下滑动才勉强放心。 唯恐小萝莉下树时手滑,他做好了接应的准备,看着一团黑影越来越近,拧亮手电筒放地面,将小萝莉的鞋子摆放好,在她距地还有二米多高时伸手将她给抱下来,将人放地面才松口气:“终于下来了,平安就好。” 被燕帅哥给举着抱下树,乐韵嘴角抽了无数次,一边穿鞋一边抱怨:“帅哥,你跟着我就是给我添乱,拖我后腿,你不跟着我,我就在树上睡觉了,想想睡在高高的树冠上能看星星听风声,多美。” “在树上睡?”燕行差点以为听错了:“小萝莉,这棵树少说也有二十米高,你敢在树上睡觉?” “有什么不敢的?”乐韵鄙视的甩个白眼:“我一个人在外乱跑,在森林里只要不是下雨天或冬季,一般都睡树上,拿几树藤缠几圈当网兜子,睡在睡袋里,又安全又舒服。”没人跟着她,天天睡空间,多爽! 小萝莉又嫌自己是累赘,燕行摸摸鼻子,当没懂她的意思,拿手电照明,等小萝莉穿好鞋回扎营的地方。 检查了行李和帐蓬没有被不明生物光顾,燕行生火,傍晚晒的枯草比较干爽,点燃后慢慢添柴,很快就将火给生起来。 乐韵将一只铜合金锅放火上添加水,添米煲粥,再拿出摘回来的面包果削去薄薄的皮,等粥煮开再将面包果切成细块丢锅里一起煮,煮熟,再将用干净的水洗过的叶子和之前洗好的绿菜一起丢锅里去煮,煮开即端下来火堆稍稍凉一凉开饭。 小萝莉整得一锅野菜粥,虽然面包果的味道也没啥惊奇的,但野菜叶子很嫩,很好吃,燕行捧着自己带的不锈钢碗美美的喝粥,等小萝莉吃饱,将余下的全扫光,拿碗去水渣边洗干净再装起来。 他们携带的水有限,不能拿洗碗洗物,将碗放背包里放好,他跑去偏僻的地方解决新陈代谢问题,再去洗手法脚洗脸。 燕帅哥洗碗,乐韵洗了手,拿出摘回来的猴面包树的花弄碎,装在一只袋子里放在装医用针的玉盒里保存,再去洗脚洗脸,回来坐在火堆边烤脚丫子。 小萝莉的一双脚丫子白嫩细腻,小巧可爱,燕行越瞅越心痒痒,想摸摸不敢,默默的将小萝莉的鞋子拿在手里取出鞋垫子给拍打几下,再放小萝莉面前,终究还是管不住手,揉小萝莉的脑袋:“小萝莉,我们明早吃什么?” “明早肯定有人来拍日出,我们只能吃干面包。”乐韵记起燕某人刚做了什么,将某人的手挡开,深觉不甘,拿自己刚摸了脚丫子的手印燕某人头顶用力的搓了搓:“再拿你摸了鞋子的手摸我头,我就去抓把牛粪涂你脑顶。” 刚摸了一把小萝莉的脑袋就挨她给避开,还挨反击,燕行自己摸摸被小萝莉揉过的脑袋:“我一时没注意,这下扯平了。”被摸头的感觉,嗯,还真是……很奇怪,也很让人怀念。 燕帅哥喜欢找虐,乐韵不跟他一般见识,因为柴火烧光了,又有讨厌的蚊子在乱飞,干脆爬进帐蓬拿出春秋用的薄睡袋铺开钻进去睡觉,马岛西部是热带草原气候,白天温度很高,晚上可以不睡睡袋,她不习惯跟男士并躺,还是睡睡袋比较安心。 小萝莉溜去休息,燕行迟一点也爬进帐蓬,将自己的睡袋挨着小萝莉铺开当床垫用,躺好,找小萝莉聊天:“小萝莉,我们明天几点出发?朝哪个方向走?” “……”乐韵窝在睡袋里本来想整理脑子里存档的东西,燕某人要跟自己聊天,只好舍命陪君子的陪他聊。 两人聊明天的行程,聊怎么走,聊预计在马岛有几天,聊马加语聊马岛上的风景哪里最漂亮,聊天聊到十点又爬起来看星空。 小萝莉陪自己看了猴面包树大道的星空,燕行也满足得不了,不再贪心,安安心心的睡觉,他只修炼两个多钟,其他时间没睡,安静的守着小萝莉。 同处一个帐蓬,小萝莉没将他当狼,放心大睡,他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内心安宁而平静,还有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在心头漫延,让他欢喜而快乐。 他守着小萝莉过了一个钟又一个钟,到五点时分,轻手轻脚的钻出睡袋,将背包清空,拿着鞋子悄悄的出帐蓬再将帐门拉好,到外头穿好鞋子,打着手电蹑手蹑脚的走到不远的一颗面包树底下,手电光调到最低档再挂脖子上,脱鞋抱着树往上爬。 身为海陆空三栖部队的特殊战士,燕行爬树水平也不差,姿势没有小萝莉那么优美可爱,速度可不慢,像猫似的爬上猴面包树高高的树冠,再爬去分枝杆上摘面包果。 一颗猴面包树大概有百多个果实,不能多摘,在这里摘几个哪里去摘几个,摘了十几个果子,采摘几把嫩叶,悉悉索索的滑下树,穿上鞋跑去另一棵猴面包树底下,先将果子倒出来装进一个塑料袋子,背着空包又上树摘果子。 第二次只摘了十几个果子,下树,将果子全塞背包,蹑手蹑脚的回到露营的地方,进帐蓬将行李又塞进背包,塞下包的绑扎在背包顶部,拿套干净衣服出去,先去解决了每天早晨必须要解决的放水问题,再躲到避着帐蓬的猴面包树后换衣服,清晨树上有露水,爬两趟树,衣服都弄脏了。 换好衣服从树后转出,看到帐蓬里亮起光,赶紧先背过身,等了几分钟听到小萝莉在收拾睡袋了才溜进帐蓬。 燕帅哥回来了,乐韵将睡袋整好,先跑去安全的地方蹲个茅坑,再洗脸,又去将昨天烧火的地方填平,把移走的植被移回原位,和燕帅哥整好行李再拆帐蓬。 两人妥善处理露营的痕迹,洗了手,背着行李回到猴面包树大道旁将背包先放当地人摆摊的简易木架子上,拿出干粮吃。 吃完干粮,等着天亮拍日出。 天快亮时,有旅行车载着专等日出的游客从城市赶来猴面包树大道,起早贪黑赶至的游客与导游发现还有人比他们更早,有种“同道之人”的感触,也将长炮短炮架好,就等着日出的那刻。 等待的时候又有几辆车送来取景的游客,待天亮时,大家拍拍拍。 拍到日出时分的猴面包树大道风景镜头,乐韵和燕帅哥背上背包先出发,绕了一段路走进平原草原,朝东北方向进发。 沿着稀少见村庄的平原穿越,到近中午时分,燕大校和小萝莉在有树有水源的地方休息,吃干粮。 拿吃食时,燕行将自己偷偷摘回来的面包果提出来给小萝莉:“小萝莉,这个我早上去悄悄摘回来的,给你。” “全给我?你自己不要?”乐韵眨巴着眼睛,满眼星星,她知道燕帅哥起五更爬半夜的去摘面包果子了,一直琢磨着他要什么时候才会说,没想到他还真能忍,到中午才吭声。 “我要来除了煮吃派不上其他用,你拿着有用,我特意帮你摘来的。”小萝莉昨晚还因为不能摘面包果带走而郁郁不欢,他特意去帮她给偷撸了一点带走。 “嗯嗯,这个我喜欢。我得先背着,边走边挖药材,积攒多些再一起处理。”乐韵笑得嘴巴咧得老宽,从自己背包里再提出一只背包装面包果。 小萝莉将面包果用袋子装好,燕行将背包又提来绑自己背包上头,和小萝莉吃了干粮继续跑路。 第八百七八章 没好下场 燕行很喜欢跟着小萝莉乱跑,正常情况下在野外生活是很坚苦的,也很累,毕竟又要行走又要找吃的和找水,还不可避免会遇上危险,然而跟小萝莉徒步野外简直就是一种美的享受,她总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干净的水源和能吃的野果,偶尔也会挖某些草根嚼食,让枯燥的行程变得充满新奇。 有个比贝爷还厉害的小萝莉当向导,他啥也不用思考,只管跟着她跑,她说啥果子能吃跑去摘来品尝,说哪种草在旱季也能找到,可以挖根当水救命,他便去辩认一下。 小萝莉挑选的路线有树,没有深入热带草原的原始森林,从边缘与平原草原交界的区域往东北方向或往北走,偶尔会让他看行李,她绕道跑很远去找植物。 且行且走,到快近傍晚时分,两人在原始森林支脉的一座山头与草原交界区内的山脚下选地扎营,与草原相接的地方树木并不茂密,有一条山岭里流出来的河流,逛了一圈,在近河流不远、地势较高并且没有树木遮挡光线的地方做露营之处。 选中地方,燕行先去捡木柴,小萝莉一溜烟儿的跑去挖植物去了,他捡回很多柴火,再扎营,挖出块祼露泥土的地烧火,捡来石头摆成三角架形,再赶紧的跑去溪里观察有没鱼。 马岛是海洋中的岛屿,四面是海,最不缺鱼,岛上但凡与海相连的河流自然也不缺鱼。 燕行以为处于草原中的河流可能不会有鱼,跑去观察研究发现竟然鱼!河流里的鱼是纯正的野生鱼,最大的有三指宽,小的有小指头那么大。 河里有鱼还等什么? 有鱼等于有肉吃,燕行立马脱掉衣服卟嗵下河抓鱼,他好歹是古武弟子,抓鱼经验丰富,河里的鱼又是没经历过什么惊吓的,抓起来特别容易,只抓了十几分钟就抓到六条中等个头的鱼。 看数量也够晚上吃了,他不贪心,用草杆把鱼串起来放一边,趁小萝莉还没回来赶紧洗个澡,将衣服洗好,再用两树枝扎地,中间系根藤做个晾衣线晾衣服。 整理好私事,太阳也要下山,燕行赶忙去将鱼剖了清洗好,再去洗锅煮饭,守着煮饭的当儿,弄几根新鲜树枝削尖,叉两条鱼放火边烤烤。 跟来当跟班的燕帅哥是负责后勤问题的,乐韵在选好露营的地方扔下行李就跑了,钻草原里去挖植物,趁着没人盯着,将采挖到的植物往空间扔,挖到了很多种加岛独有的兰科植物。 挖植物挖到太阳只有一半还悬在远方山头上,赶紧的带着少量植物跑回营地,放下东西,自己拿衣服跑下游安全地方去洗澡,再回到扎营的地方清洗植物,煮鱼汤。 鱼汤还没煮好,太阳落山,光线昏暗,两人就着火堆的火光慢慢的煮鱼汤,烤鱼,等汤出炉,边吃烤鱼边喝汤,吃饭。 当草原与远处的山完全被黑暗笼罩,听到了很远的森林里传来狐猴的叫声,还有许多昆虫的鸣叫声。 马岛上没有大型食肉动物,燕大校和小萝莉也不担心火堆会引来动物,就着火堆烤最后的两条鱼,烤得香喷喷的,吃掉,幸福的看星星,最终抵不住蚊子攻击,躲回帐蓬。 马岛的夜空很美丽,可惜没有多少人熬夜守着看星空,当马岛进入凌晨,华夏国的天从黑暗转向天明。 光明普照大地时也到了19号,当天拾市黄某局案开庭,乐家与梅村的村民们并没有谁跑去拾市法院听庭审,在乐家的蓝三去了,他于18号下午搭最后一趟回房县的车到县城,早上再乘巴士到拾市法院旁听。 法庭九点开庭,旁听市民很多,旁听席几乎座无虚席,蓝帅哥也坐在旁听市民群中当普通旁听人员。 黄局的案子涉嫌很多人员,从而采证时间长,以至拖了数月才正式开庭审理,开庭时除了主审法官,还有六位陪审的合议庭人员,因为涉嫌人员多,一桩一桩的审理,上午半天没能完成,中午休庭,下午又继续开庭。 法院收集到的证据显示黄某局贪污、受贿金额超过二千万元,还有房产等,有利用职务之便非法给亲友或行贿人安排职务或给与非法行为以保护等等,并有嫖娼行为,又与人妻保持不正当关系多年,作风败坏,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因案发后有主动上交赃款和坦白交待的情节,从宽处理,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并没收所有不正当财产,用非法所得所置房产也依法没收,由法院进行拍卖。 黄局当年以非法手段走后门安排进单位的人同样予以开除职务,并一一追究刑事和民事责任; 黄某局因与吴玲玲保持不正当关系为吴玲玲哥哥与吴家购置地皮,并利用职务之便要求承接单位与某些大型建设工程的公司必须到吴建国的建材店进货,吴建国以美色行贿黄某局,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因其晕迷未醒,延期至何时醒来时保时执行; 吴建国还有偷税漏税行为,其老婆也参与其中,判处有期徒刑三个月,缓刑一年执行;因偷税漏税行为,并对吴建国夫妻处以五十万元罚金处罚,吴家在房县建房地皮亦是黄某局以不正当手段得来的钱所购,予以没收; 吴玲玲因与黄局保持不正当关系,并且明知黄某局钱财来历不明知而不报,并用黄某局的赃款购房,并且无法如数上缴,判处有期徒一年,并没收用黄某局赃款所购房产;吴玲玲因私怨暗中解开梅井村乐鸿的绳索导致乐鸿摔下悬崖,犯故意杀人未隧罪,因乐鸿的死与吴玲玲的行为存在因果关系,吴玲玲需承担刑事责任,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又因吴玲玲的行为给受害人家属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判处同时承担民事责任,赔偿乐家十万元以当作对乐家家属的精神抚慰。 吴家因小孙子意外住院,吴父和吴建业本来在市里,在开庭前一天回到市里,出席了旁听,吴家的大儿媳也在旁听,当听到判自己有期徒型三个月,当时晕了过去; 吴建业也因姐姐才被黄局走后门安排进邮局,也要承担民事责任,他当时就就急了,大吵大闹的叫着不公平,喊冤说自己无辜;法官当庭宣布将扰乱法庭的吴建业依法拘留半个月,法警将扰乱法庭的人给带走拘留。 吴建国被判一年,吴家大儿媳妇被判三个月,还要罚五十万;吴建业不仅要将这些年领的工资与福利全部返还,还要赔偿曾经他私自拆人包裹需付的赔偿;吴玲玲被判刑还要给乐家十万,吴家兄妹仨个个皆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听到自己两个儿子和女儿没一个有好下场,吴父当时整个人如遭雷打,先是怔怔的站着,待听到“退庭”后一下子瘫倒,号啼大哭。 没人同情吴父,因为他当初明知女儿跟人保持不正当关系,明知黄局的钱是受贿得来的还心安理得的享受,并与与家人一起帮黄局与女儿的不正当行为打掩护,行为违背了道德和做人的原则,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即是法外开恩。 旁听人员对于吴家人和黄某局的下场很满意,不满意的就是觉得判的年数太少了,黄某人和吴女人那对奸夫**应该判无期,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旁听人员如潮水散去,吴父呜呜咽嗯的哭声也显得格外刺耳,吴嫂醒来时大脑空空的,呆了好久才机械似的打电话给儿子和女儿,打通电话便“哇”的大哭,边哭边告诉要罚款的坏消息。 在儿媳妇打电话时,吴父哭声小了下去,连抹眼泪边哽咽,听儿媳妇和大孙子孙女通话全程从来没有关心他半句,只有对他和玲玲的怨恨,更加悲苦,抹着眼泪自己离开法庭去汉市,小儿子被关了,他还要去医院照顾小孙子。 吴嫂打完电话发现偌大的地方只有法院的人,生怕法警们抓自己,吓得抱头鼠蹿,逃命似的冲出法庭,急急忙忙的跑出法院才敢停下喘气,也仍然不敢多呆,赶紧搭车离开拾市回房县。 法院没有立即抓吴家大儿媳坐牢是因为她老公没有行动能力,并且需要她承担他们夫妻承担五十万罚款的民事能力。 法庭闭庭,蓝三没有立即随听众离开,留在后面看吴家人反应,看到吴家老头边抹泪边蹒跚离开的背景并无半点同情,有道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吴家老头享受卖女儿身体换来的好处时没有羞耻之心,还教导吴玲玲欺负那么小的乐小萝莉,心术不正,吴家兄妹落得那般下场也是他教子无方从而罪有应得。 吴家人害了小萝莉的爷爷,吴家外孙女和黄家某些人差点要了小萝莉的命,没让那家伙承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惩罚就不错了。 试想,如果小萝莉被那些家伙给整没了,谁来帮小萝莉一家讨还公道?估计那些人所做的恶事可能永远不为人知。 当吴家人走了,蓝三才慢吞吞的走出法院,先坐巴士到房县,明早再回九稻。 第八百七九章 话唠燕帅哥 马岛比华夏国只晚四个钟,华夏国的上班族们在忙活时,马岛刚天亮,燕行在五点起来烧火煮饭,他有带一只不锈钢煮奶锅,小萝莉有一只铜合金的单柄煮奶锅,两只锅头一只煮饭一只煮菜用,柴火足够,早上也煮米饭,用柴火煨熟的米饭也特别好吃。 将饭煮好放火堆边煨,待天蒙蒙亮,下河去抓鱼。 乐小同学在燕帅哥起床煮饭时坐起来打坐修炼,待东方快露白才爬出帐蓬,跑去隐蔽的地方挖坑解决内急问题,洗手洗脸刷牙,再去临时挖新鲜的植物煮鱼汤。 热带草原的清晨,草丛有露水,也不宜满地跑,所以早上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做点吃的祭五脏庙。 美美的吃了顿野生鱼汤,燕行精神抖搂,准备跟着去帮挖药材,却被勒令在附近捡柴,整个人都不太开心,直到小萝莉说晚上或明天可能下雨,他们有可能会逗留一二天,需要多捡点柴备用,他郁闷的心情才由阴转晴。 目送小萝莉走进去远处的树林里,燕行也不迟疑,只携带着装重要证件之类的小背包去树林里捡柴,他上午也真的努力捡柴,将干树枝或枯草杆捡回来先晒着,到太阳升高,帮小萝莉晒她说要拿去晒的植物放太阳底暴晒,再去割草。 没有专业割草的工具,只有军刀和一把水果刀,速度有点慢,割了两大捆草,到中午又煮饭,抓鱼,他不会做鱼汤,先烤鱼,结果等啊等,过了晌也没见小萝莉回来,只好先吃烤鱼和午饭。 留下燕帅哥跑进森林去的乐韵,到安全地方撒腿跑路,翻过一座山头才疯狂采挖热带草原和热带草原雨林植物,捉昆虫和找蜥蝎,找小动物。 她本来想找一种个头很小的趾猴,捉两只养在空间里给小灰灰做伴,可惜附近没有指头大的那种猴子,只有一种个头比较大的矮尾狐猴。 找不到小趾猴,收集热带草原与草原雨林植物,到中午才往回走,到半下午才爬回扎营的地方。 等得心浮气燥的燕行,看到小萝莉回来了,那些埋怨或小郁闷啊通通不见,忙去河里抓两条鱼给小萝莉做鱼汤,忙着洗植物。 将植物洗好放好鱼汤里,他才坐到小萝莉身边,把帮小萝莉留的烤鱼拿出来加热,问她有没看到漂亮的狐猴和岛上独有的小动物,绝对不问她为什么没挖到多少药材。 乐韵吃着烤鱼,告诉燕帅哥看到了什么小动物,有多漂亮,等鱼汤煲好,分他一份,自己一份,补充能量再去找比较稀有的热带草原植物。 燕大校终于如愿以偿的当了苦工,小萝莉负责找植物,找到叫他挖,她有时自己动手,两人没走远,就在营地所对的长有多刺植物和稀少树木的草原里钻来钻去。 到黄昏时分,燕行赶紧去将柴火绑扎起来,盖一层草再用防雨布盖上头,也把四面八方用草遮住,如果晚上下雨,他们明天也能有柴烧,再将衣服收起来,然后煮饭,等饭放火堆边煨着再抓鱼,听小萝莉的话抓了很多鱼,剖洗好,除了留着晚上做鱼汤的,其他用树枝叉着烤。 小萝莉在草原里当土拔鼠,到处乱钻,挖了很多植物,到太阳落山才回到营地,将所有植物全扎好,带上猴面包果的果实,说是送去给来帮她偷运药材的人,一个人跑进草原。 在离营地二里来远,乐韵将药材全收进空间,呆了一阵才往回走,回到营地,天也黑了。 接应小萝莉的人来了,燕行信守承诺没有偷偷跟去看,守着烤鱼,一边观察天空,发现傍晚的天空的云朵确实略有不同,说不定真如小萝莉说的晚上或明天有可能下雨。 怕明天下雨,两人吃了美味鲜鱼汤,将衣服也烤干才爬进帐蓬,燕大校惦记着下不下雨的问题,修炼完毕,守着小萝莉,一边留意外头的动静。 草原雨季的雨说来就来,一般是没啥兆头的,而旱季很少下雨,因此,燕大校有点怀疑小萝莉说会下雨的判断,特别惦记有没雨。 而在燕少并不知情时,天空风云变幻,马岛西部草原上空积了浓云,云层聚散,早已隐隐有暴雨来临之势。 天空的云变幻莫测,却迟迟没见雨,直到凌晨四点多钟,空中闪过几道闪电,那堆积的云急涌着,于无声无息中化为雨点泼洒而下。 暴雨倾盆,西部草原笼罩在雨线里,植物疯狂的积攒水分,以备在漫长的旱季时节给自己提供水分以活命。 哗啦华啦的声响传于耳时,燕行翻身爬起来,当听到雨点打着帐篷发出声响,整个人都欢乐了,立即拧亮手电筒去摇小萝莉:“小萝莉小萝莉,下雨了下雨了!小萝莉,快醒醒,下雨啦!” 暴雨没落地前声音那么响,乐韵早就醒了,她没燕某人那么天真那么有童趣,躺着没动,被推了几下,无奈的爬坐起来:“小笼包啊,你弄醒我想咋的?” 将小萝莉从睡梦中弄醒,燕行振奋的嚷嚷:“小萝莉,快听,下雨啦,好大好大的雨。” “我听到了啊,就下个雨而已,有啥好惊奇的。”乐韵差点想飞一脚踹飞燕某人,不就是下雨吗,他怎么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小萝莉,这个本来就很令人惊奇啊,你说晚上或明天可能下雨,它真的下雨了,还是暴雨,听听这声音哗啦哗啦的,好猛的样子。” “非洲草原与沙漠上的雨本来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你喜欢听继续,我睡觉。” “不要睡嘛,小萝莉,我们一起听听雨吧。”小萝莉完全没啥多余的反应,燕行凑近,紧挨着小萝莉,缠着她跟自己坐听风雨。 “小笼包,你有闲心听雨,倒不如担心你这帐篷给不给力,会不会渗雨,它要是渗雨,我们都得变落汤鸡。” “这个应该没问题吧,我买的帐篷据说是给去多雨地区旅行的人专门设计的,能抵挡得住强暴雨的袭击,”燕行打电筒照帐篷顶,目前看样子挺结实的,没有渗雨现象。 至于帐篷四周会不会淹水的问题也不用担心,听说有可能下雨,他中午在等小萝莉回来时给帐篷四周挖了防雨沟。 “你年青,精神好,有精力听雨,我老了,只想躺着睡觉。”乐韵向后一仰又四平八稳的躺着。 小萝莉说躺就躺,燕行睁着眼特别无奈,他就想跟小萝莉一起听听雨,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旅行快乐与心情,她躺下去了,又不能把她给拎起来,只好也躺下去。 躺着,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响,又用手戳戳小萝莉的睡袋:“小萝莉,你怎么知道会下雨?” “观察出来的,从天空云朵变化,空气湿度,以及植物和昆虫的反应能分析出有没有雨。”雨声那么响,乐韵哪睡得着,就喜欢躺着而已,本来想整理大脑里存储的东西,燕帅哥又跑来找自己聊天,也倍感无奈,那家伙跟小孩子似的,比她还天真。 “小萝莉,你好厉害!女神就是不一样,总是这么神奇,小萝莉,你是我偶像。”燕行佩服的两眼变星星眼,就差没五体投地的表达自己高山仰止般的敬佩之情。 乐韵:“……”感觉燕某人的智商下降了,他的节操估计也掉哪被狗给捡吃了。 小萝莉不理自己,燕行自顾自的乐呵,过了一会悄悄的探头偷瞄小萝莉,小萝莉窝睡袋里,头是露出在外的,看样子并没有睡着。 想了想,他又拿手指戳戳小萝莉的睡袋:“小萝莉,这个时候不是马岛的旱季吗,竟然也会下雨,好奇怪哪。” “贺小笼包,马岛西部是少雨,不等于不下雨好么?没谁规定旱季从来不下雨是吧。”燕某人变好奇宝宝,还老要拉自己陪他“堕落”,乐韵真想一脚将他踹出去,让他去淋雨思考人生。 “嗯嗯,少雨不是等于不下雨,这个我明白,我听人说马岛西部西南的旱季经常整个旱季不下一次雨,我们来了这里却下暴雨,这不觉得特别神奇,小萝莉,你是不是有祈雨的能力,你到哪就能为那里带来雨。” “我要是那种神奇的功能,这个世界哪还可能有沙漠,你脑子能不能想点有用的东西。”乐韵忍不住狂抽嘴角,她不就是去纳米沙漠时下了雨,到马岛时又遇上下雨了吗,纯属巧合。 “我没乱想啊,这都是很正经的事。”燕行戳小萝莉的睡袋玩耍:“小萝莉,你睡睡袋真不觉得热?” “帅哥,马岛的夜晚比较凉爽,不热好么。” “我觉得有点热。” “那你去外面淋淋雨,降降温。” “一个人不想去,你陪我我就去。” “拉倒吧,你难得出来,所以像脱疆的野马想撒疯,我可不陪你疯,我满世界跑,好奇心没你重。” “小萝莉,你有没见过狼,有没见过大象?”小萝莉不像个孩子,燕行都快无语了,再次戳戳她的睡袋,不让她睡觉。 “见过了,在纳米沙漠,半夜与胡狼狭路相逢,还抓了埋沙子里的蛇,也远远的见了大象饮水,还看见了角马,扭角羊。”后头几样是米罗帅哥带她跑去保护区公园里看见的。 “你遇见过狼?有没打起来?”燕行顿觉惊奇,小萝莉见了狼,有没吓哭? “我倒是想跟狼打架,更想捉住狼拔毛做毛笔,想割它的尾巴当装饰品,皮拿来制做膏药贴,可惜,那家伙瞪了我几眼就跑了,想追也追不着。” “它跑了?不是你跑了?”燕行一下子支起脑袋,惊奇的打量小萝莉,他知道小萝莉是怪力小萝莉,很凶残,打他无压力,可狼不是人,不会让她。 “我为什么要跑?我敢跑去沙漠自然不怕狼,还是你以为我个子矮,所以是弱鸡吗?” “好吧,我知道你厉害。”燕行又侧趴下,还是想跟小萝莉说话,自己找话题:“小萝莉,我们这次去不去纳米国?” “我要去肯尼亚一趟,如果能匀出时间会去,时间来不及就不去了。” “小萝莉,我们能不能匀点时间去纳米?” “你想去就去,等我去肯尼亚时你就可以去纳米了。” “你不去,我自己去没意思。我想陪你一起去你去过的那片沙漠,看你说的百岁兰,想尝尝你做的最正宗的烧兔子。” “讲来讲去,你还是为了吃岩兔。” “嗯嗯,你做的烤兔子好吃,小萝莉,我们去趟纳米吧,我去抓岩兔,我负责捡柴,你只负责烤兔子。” “吃货,真想拍死你。”乐韵的手放睡袋里,懒得伸出来,要是手搁外头,肯定一巴掌拍过去。 “小萝莉,要拍等到了纳米沙漠再拍,你做烧兔子前把我拍死,等你做好了兔子,我再活过来吃,现在拍死了没人陪你说话,万一漏雨,没人帮你盖雨布。” “是你在找我说话,我不怕没人跟我说话,柳帅哥话多,你也差不到哪去,话唠。” “小萝莉,不说话多无趣,机会难得,好不容易跑国外来了,两个人呆着不说话还能做什么。” “你可以打坐修炼,我忙着整理药方,计算我收集到了多少药材,够配制多少种药方,我很忙。” “小萝莉,不要急嘛,回国你再慢慢计算,你看,好不容易现在没有尾巴,高原草原上也没有大型食肉动物,不用考虑安全问题,看看星空,听听雨,聊聊天,多有意境。” “你再喋喋不休,我考虑要不要跟你谈谈人生了。” “嗯嗯,谈人生谈理想谈天谈地都是很有意思的话题,小萝莉,我们先谈人生感悟还是先谈旅程趣事,我们先谈旅行体验行不行,小萝莉,我觉得跟你一起旅行最快乐,跟着你满山跑能喝到最纯净的山泉水,能吃到无污染的野果……” 燕行打开话匣子便关不住,巴啦巴巴啦的论畅谈人生乐趣,越说越开心,兴致勃勃的说和小萝莉旅行的快乐,口沫横飞,眉飞色舞,涛涛不绝…… 燕帅哥化身话唠,乐韵默默的仰望帐篷,天啊地啊,谁来把这货给拎去扔掉? 第八百八一章 尾巴跟上来了 一场暴雨对于历来少雨的马岛西部地区而言无异是苍天赐福,尤其对少有水源的区域更显珍贵。 大雨持续到近十点多钟终于停歇,平原草原上很多干旱的水潭与河流得到水量补充,至少可以保持水源一个月左右。 骤雨初歇,原本阴暗的天空也光明干净,热带草原上的植物饱吸水分,仿佛眨眼间重返雨季,欣欣向荣,生机勃勃。 枯坐数个钟的燕行,待到雨停,风风火火的去捉鱼,折腾半天只抓到三条小鱼,沮丧不已,只好带着少得可怜的收获回到营地重新起火灶烤火弄吃的,幸而柴火用防水布盖住,湿了大半也还有部分是干燥的,生火也比较容易。 雨停了,本来可以离开,乐韵并没有走,下午在草原上四处乱逛,不挖植物,专捉虫子,天黑后打手电筒专钻草丛挖藏在泥土里的虫子。 小萝莉在当“松土工人”,燕行舍命相陪,两人东一钻西一钻,披星戴月的到处跑,忙到凌晨四点多钟才带着一身的露水爬回营地,烧火架锅炒虫子。 小萝莉将虫子分成了很多份,一份一份的炒,弄干了磨研成粉,再用自封口袋子装来,全塞在装医用针的玉盒里收藏。 燕行当杂工,小萝莉在忙研“药材”时不断的跟他说哪种虫子是什么味儿,哪种虫蛋白质最高,哪种有利肠道消化,总之所有虫子都是顶呱呱的药材,他受不了小萝莉的怂恿也试着品尝,炒香的虫子味道还真的挺不错,只是吃虫子的感觉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两人忙完正事,天亮后拆营,再次出发。 当天是20号,乐小同学的大姨妈准时光临,不宜剧烈运动,她也没有奔跑,以正常的速度缓行,花了将近半天才走出草原到达公路。 马岛西部和西南部是草原或平原,有些地方人烟稀少,因而公路上很少有车,燕大校和小萝莉且走且等,等到一部旅游车,搭顺风车到达一座人口较集中的城市,再包车前往马达加斯加岛最著名的水源之城安齐拉贝。 安齐拉贝是马岛海拔最高的城市,盛产矿石,马岛最大的矿石与化石、手工艺品交易市场即在安齐拉贝。 安齐拉贝有温泉,有美丽的湖泊,有最精湛的手工艺品,有许多的真品化石,气候温和,是旅游胜地。 穆龙达瓦距马岛首都有700多公里,安齐拉贝距首都有170公里,从穆龙达瓦到安齐拉贝少说有五百多公里,燕大校和小萝莉不是从穆龙达瓦市直奔安齐拉贝,在搭便车到一座城市再赶路,花了五个多钟才赶到安齐拉贝市。 他们到达时已是傍晚,旅行者在具有欧洲风格的安齐拉贝那整洁的街道上散步,拍美照,享受当地的风土人情,本地居民也在闲逛,大批的人力车还在寻找机遇。 小萝莉为了体验生活,拉着燕大校入住市中最著名的温泉酒店,燕大校特别的欢喜,安顿下来,带了衣服,也跑去酒店的公共温泉池游池泡温泉,美美的享受了泡温泉的快乐,再找小萝莉一起去吃晚餐,和不同的旅行者们交流。 他以前没空休假,哪怕休假就是呆在首都哪个角落放任自己自生自灭,这次跟着小萝莉享受到了比度假还惬意的旅行生活,心情愉悦,晚上做梦都在笑。 第二天,燕行陪小萝莉去当地的集市淘宝。 安齐拉贝每周六有“赶场”,跟华夏国的“赶集”差不多,有两个市场,都是露天的,卖各种各样的东西。 安齐拉贝最多的是人力车,如华夏国的黄包车类似,很小,一人坐正合适,而且拉车的人很多,往往一站就有一群车夫围上来,竞争很激烈。 为了体验坐人力车的感觉,乐韵坚决不肯走路,坐人力车去市集市,到达一个露天集市,冲进去淘宝。 市场内的东西五花八门,吃的、用的、工艺品,应有尽有,包括宝石在内,售宝石的商贩的生意对象就是游客。 乐小同学相中了很多物品,像各类编织品不方便携带,再喜欢也限于欣赏,只入手方便推带的木雕,化石类的物件。 她懂马岛本地语,又虚心好学,在市集上边观察边暗中学习,对当地语言掌握得更牢实,就那么现学现用的跟人讲价,砍价很狠,出价低得往往让商贩们怀疑人生。 于是,当她从这头走到哪头,再从那头走到这头的扫荡了一遍,入手一些小件的木雕,二十来件化石、宝石工艺品。 小萝莉在淘宝,燕行非常尽职的当保镖,帮她看好背包,帮她提物品,并且侦察安全情况,逛完一个集市,赶去另一个集市。 集市都是比较喧哗的,乐小同学为了淘宝不怕吵,冲进混合型集市努力寻找有灵气的东东,她喜欢化石和木雕,那些东西即有灵气,有需要时也可以敲碎入药。 小萝莉到了市场即买买买,燕行默默的当个小跟班,她入手什么,他帮放背包自己帮她保管,且逛且停,粗略的逛完一条街,在小萝莉准备再细致的去逛一圈时,他拉着小萝莉撤。 燕帅哥突然不让自己再游玩,乐韵闷闷不乐的跟着跑路,从市场出来不再坐人力车,走路回酒店。 燕行什么都没说,将小萝莉带回酒店客房,轻轻的揉小家伙的脑袋:“别生气了啊,有人跟踪,估计是某些人找到我们的行踪了,万一他们在市集上动手,容易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最讨厌小尾巴了。有多少人?”乐韵气乎乎的坐地板上收拾自己淘回来的工艺品。 “我侦察到两起行动可疑的人,一个亚洲面孔,一个应该是亚非混血儿,在第一个市场即出现。”他多年军伍生涯,多年的侦察工作不是白干的,到市场上去转一圈,哪些人可能是小偷,哪些人形迹可疑,观察观察就知一二。 “你确定是针对我的?”乐韵心情超不好,就说燕某人跟着当跟班就是拖后腿的,他没来,她化个妆,不乘飞机的话,跑遍整个马岛也没人认得出来。 “确定是针对我们的。” “好吧,跟踪就跟踪吧,大不了我明天飞纳米。” “小萝莉,为什么有人跟踪反而改去纳米?”小萝莉的行程计划是从马岛离开即去肯尼亚国。 “纳米地广人稀,适合埋尸。” “……”燕行抹了抹额:“你准备将尾巴引去纳米再收拾?”纳米国人民知道了一定会哭的。 “纳米沙漠太荒凉了,我想它不拒绝有人给土地送肥料的。” “你赢了。”燕行为不安份的人掬了把同情的泪,小萝莉语气相当不高兴,真有渣渣跟去沙漠百分之九十有去无回,当然,就算小萝莉不开杀戒,他也不会手软。 他也坐下帮小萝莉整理淘回来的艺术品,再打包好,大摇大摆的扛着物品去邮局邮寄,之后去租车。 安齐拉贝有小型飞机场,马岛国内有专线航班来往,乐小萝莉和燕大校为了检视一下有多少尾巴,测试他们的跟踪技术和人员水平,特意租车自驾回马岛首府。 燕行驾着租来的越野车还特意去卖宝石的街走了一趟,和小萝莉去两家宝石店晃了一圈,买了几颗宝石,然后才大摇大摆的开上回马岛首都的公路。 马岛的首都和安齐拉贝市位于岛的中部,属中部高原平原区域,公路在高原平原与草甸之间的地方穿越,自然风光美丽。 燕行不飙车,正常速度行驶,让小萝莉拍照看风景,同时也方便观察,在离开安齐拉贝市没多久,后头便有两车紧跟其后,并且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在行驶四十公里左右,有部车超前。 乐同学对于后头紧咬不放的车辆视而不见,在途经一处小镇时和燕帅哥停车休息,去街上的餐馆吃了一顿有马岛浓郁风味的美食,同时还买了当地人卖的香蕉和一种枣子。 马岛水果丰富,但有很强的季节性,大多水果在雨季时节丰收,旱季时节比较少,香蕉和椰子四季皆有。 抱着一串香蕉坐进副驾室的乐韵,剥开一只香蕉啃吃,她特意留着肚子吃水果呢,美美的吃着香蕉,一边留意观察后视镜,很快便见那辆从安齐拉贝市跟来、在她们停车休息时也停下休息的车也不紧不慢的出发。 她啥都不说,就笑笑,干掉一只香甜的香蕉,又剥一只送到燕帅哥嘴边,那只帅哥在她吃水果时总拿眼瞟她,馋她的水果,还是分一点给他吧,要不然帅哥又会拿幽怨的眼神瞅她。 一只剥好的香蕉递到唇边,燕行愣了愣,小萝莉竟然喂他吃水果?!瞬间的,他受宠若惊,立即咬将起来。 吃一口,嗯嗯,很甜!比以往吃过的香蕉好吃! 三口两口把香蕉吃光,燕行幸福的抹抹嘴,嘴角上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正想跟小萝莉说说话儿,刚好翻上一个小山坡,便见坡下很远的地方停着辆车,不禁莞尔:“有人在等我们呢。” 第八百八二章 定时炸弹 乐韵分享了好吃的,本来想尝尝枣子的味道如何,只顾着开袋子包装也没留意前方,听到帅哥说前面有人在等着,秒懂,燕某人说的是曾经超前的那部车在前方等着。 抬眼往前望去,她们的车在下小坡,坡度前方的道路伸向远方的平原,要到很远的地方才会被山头遮挡,在相距约有一里半左右的地方有部车靠边停,车后方竖了路障标志,显示车子有毛病。 在放有路障区内的地方放着一个中号背包,没装多少东西,还有点瘪,一个穿花衬衫的黑人青年男士站在背包旁,面朝车屁股的方向,老远就伸手做拦车状。 那部车,正是曾经跟着她们跑了很远,然后超车跑前方去的轿车。 遥望一眼,乐韵眨眨眼,那位老远招手拦车的人,是她和燕帅哥去宝石商店时跟着的小尾巴之一,据观察是马岛人氏的后裔,约有二十七八岁。 至于如何区分出来的,全赖她的外挂,她走南闯北,跨越三洲,见过来自各大洲的人,扫描过无数人的躯干图,收集到了无数数据,形成一个数据库,每每扫描到新目标,大脑自动帮校对分析,给与结果。 看到挥舞手臂的男士,乐韵眼睛笑了起来,也不说话,虽说相距还有段距离,如果有心人在附近安装有录音器材也可能窃听到人在车内的谈话,所以对某事不交流为上。 小萝莉不发表任何意见,燕行也知道她顾虑什么,就像普通旅行者一样将车速放慢,慢慢靠近设有路障的车辆停靠区域。 缓行的车离放路障的地方还有五十米左右时,一个人从车底下爬出来,是位三十左右的青年,手套上尽是油污,也帮挥手拦车。 在开车到离路障很近的地方,燕行再次缓速,在离拦车的两人还有一米左右将车刹住,摇下车窗,平静友好的看向跑来的两位路人,以流利的英语询问:“伙计,需要我帮助吗?” 看到车子缓行而来,拦车的人提起了背包,当车近前,和在修车的人一起跑到车头,看到驾驶室内的人主动问,修车人激动的大叫:“先生,您真是太善良了,我的车坏了,我不能送这位客人朋友去首都,请先生帮忙带上他,先生不去首都,可以到前面有车的村镇让他下车再租车。” 他的英语不是很流利,但表达的意思是畅通的。 “噢噢,车坏了吗?真是遗撼啊,我不会修车,帮不上忙。正好我们也要去马达加斯加的首都,后面有空座,载这位年青的先生完全没问题,年青的先生请上车,希望我们旅途愉快。”燕行恰到好处的露出惊讶与遗憾,又热情的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大大方方的表示愿意免费载青年同行。 “太好了,谢谢您,好心的先生。”修车人露出惊喜的笑容。 “先生,我会付一份车资的。”提着背包的男士也露出笑容,连忙绕到副驾后的后座开门将背包放进去,再转身向原车主表示感谢,再上车。 修车人也再三向愿载客人的先生表示感谢,退站到安全区,目送。 燕行发车,先缓行,再以正常速度行驶。 搭顺风车的青年坐上车,抱着自己的背包,开了车窗,频频朝后看并挥手,直到车走得远了才关上窗,热络的介绍:“美丽的小姐,英俊的好心先生,我来自南非……” 青年热情的自我介绍,乐韵礼貌的侧过身倾听,黑人青年自称南非国人,来马岛休假旅行,今天去马岛首都,计划明天回南非,本来想乘车一路看风景,请的车出了故障,只好搭别人的车。 乐小同学是个很热爱非洲风情的好孩子,兴致勃勃的跟青年交谈,互相交流旅行体验,同时也“一不小心”将下一个行程透露了出去,并且对即将要去的地方充满了期待。 叽喱哗啦的谈了一阵,又谈南非的种种,风景呀历史呀,民族习俗啊,小姑娘还特别热情洋溢的问黑人朋友懂不懂南非祖鲁族语,想请他当老师,教祖鲁族语。 男人青年和小姑娘谈得很投机,在讨论祖鲁语时就卡壳了,他不懂祖鲁族语,只会英语和他自己民族的母语。 那茬儿没有继续深谈的潜力,两人改而继续讨论非洲各国的著名风景点,气候问题,以及哪些国家主产什么水果什么木材,哪几个国家野生动物种类最多。 萍水相逢的两人一见如故,巴啦巴啦的相谈甚欢,燕行默默的吐槽,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小萝莉跟他没话说,一惯是他没话找话跟她说,他不说话就要冷场。 而小萝莉跟别人却有说不完的话题,从能地球这一边聊到地球那一边,再从北极聊到南极,把把整个地球聊一遍也不嫌累。 两相对比,燕行觉得自己的心灵受了百万点的暴击值,他找小萝莉说话她嫌他啰嗦,她跟别人聊天聊地聊世界咋不嫌别人啰嗦?区别对待啊,真叫人心塞。 令当司机产生心塞感的一男一女并没发现某位的小幽怨,还在兴致高昂的畅谈世界,畅谈非洲,在友好的攀谈长达近半个钟,在小萝莉第二将进行补充水分时,黑人小伙也翻包补充水。 青年翻包,找出瓶装水喝了,又翻了翻包,突的惊叫:“天啊,我的护照呢,我的钱包,我的证件呢,在哪在哪……” 陡然发现自己的护照不见了,青年哇哇大叫蹲在车内地板上将背包的东西往外掏,边掏边发出见鬼似的大叫:“怎么不见了,见鬼的,我记得明明放背包里的……” 黑人青年语气焦灼,燕行将车缓缓驶至靠边的地方:“伙计,别紧张,慢慢找,一定会找到的。” 慌乱寻找东西的青年,一边说“谢谢”,一边急灼的喊叫“见鬼了”,将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座椅上,又摸遍背包,再将东西胡乱往背包里塞,只有几件衣服,几件木雕,还有几样零食。 将物品胡乱的塞进背包,又推开车门跳下车,将检查车座地板和前后,然后就在路旁,将东西倒在路面上一样一样的翻找。 本着帮忙之心,燕行、乐韵也下车帮忙,七嘴八舌的帮出意,问他什么时候用过钱包,什么时候用过护照。 黑人青年急得手忙脚乱,将东西翻遍,汗都急来了,努力的想,猛然大悟:“啊啊啊,我想起来了,我路过村子时拿钱包去买了水果,后来上车顺手将钱包丢在车驾驶台上了。” “感谢上帝!想起来就好。”乐韵随口爆出句欧美人干的口语,欧美人士遇事总是感谢上帝来表示惊喜,上帝在西方人眼里是无所不能的,上帝在欧美人士眼里的地位与华夏国人心中的神仙地位是一样高大上的。 “我得回去找我的护照,必须要回去!”黑人青年惊喜之后又匆匆忙忙的将东西胡乱的塞进背包,自言自语的叫着要回头找自己落在另一位车主车里的钱包和护照,也表示对好心搭自己的人的感谢:“谢谢朋友,真遗憾,我必须回头,不能跟你们一起同车旅行了。” “啊,没关系没关系,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燕行亲切友好的表示愿意再次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当次免费司机送青年回到他搭车的地方去。 “不用了,先生载了我这么远,我钱包没在身上,没有钱付汽油费,不能再让朋友浪费汽油,更不能耽误你们的时间,我再拦个车搭我回去。”青年万分感谢的表示不用人再特意走回头路,他自己半路拦车回头。 青年再三表示不用送,燕行也没勉强,祝青年好运,自己带小萝莉上车,又再次向青年挥手道再见,开车先走。 爬上车坐好,乐韵趴在车窗,望着后视镜,从后视镜可见黑人青年站在原地还在摇摇挥手,也伸出手挥挥爪子,再见再见,希望从此永不再见! 等车子驶出较远了,缩回头,低下身,从两座之间的空隙探向后座,伸手摸向座椅底下的空隙,探了几下,摸到用粘贴粘在地面的一团东西,快速的撕掉粘贴,将管状的一捆东西掏出来。 那捆东西由七根圆管形物绑扎在一起,有几根线相连,在一个面上有一个电子屏,目前屏幕是黑色的。 绑在一起的圆管形不大太,但非常掂手。 负责当司机的燕行,在小萝莉探出手跟青年挥爪子没吭声,她探身去掏东西时也没吭声,当小萝莉抓出一捆东西来,眼神冷光如冰:“果然是定时炸弹。” 看到小萝莉抓着东西返身坐好,生怕她乱碰到线发生意外,匀出一只手伸过去:“小萝莉,东西给我!” “干吗给你?”乐韵抓着管形状的一捆东西爬回副驾坐好,正想研究所谓的定时炸弹是咋制造的,燕某人伸手来拿,赶紧护住:“别抢,这是我找到的玩具。” “小萝莉,别闹,这种东西危险,快扔野外的空地去,或者趁现在那家伙还没开遥控快给我,我来拆弹。”小萝莉将定时炸弹当玩具,燕行心脏都揪了起来,那是炸弹啊,不是泥末充成的泥团子。 “别以为就你懂炸弹原理。”乐韵才不将东西给燕某人,一手捂着玩具,一手找工具,准备好好研究。 就在她探手入背包找东西的当儿,定时炸弹传出轻微的“嘀”的声响,那黑色的小屏亮了起来,并且同时开始倒计时,仅只有30秒。 “小萝莉,他开启了,快摇出去!”看到定时炸弹被开启,燕行立即一脚刹车,去抢危险品。 “才不给你呢。”乐韵转身以背挡着燕帅哥,飞快的掏出一把小剪刀,照着一根线剪去。 小萝莉不知轻重,拿危险品当宝,燕行冷汗都急出来了,看到小萝莉拿着把小小的剪刀剪线,惊得魂都快没了:“别乱动别乱-” 他的话还没喊完,小萝莉手里的小剪刀“咔”的将一根红线剪断,再次朝另一根线剪去,燕行也不管男女之妨,伸手半搂住小萝莉的腰去抢炸弹,手刚抓到炸弹的一端,小萝莉手中的小剪刀“咔”的一下又将一根线剪断。 随着第二根线被剪断,屏幕上的倒计时间瞬间静止。 定时器的静止,也说明断掉了火线。 燕行脸上还带着惊惶色的表情一秒龟裂,一颗心犹自砰然大跳,情不自禁的抹汗:“谢天谢地,剪对了。” 抹了把汗,无比复杂的盯着小萝莉手中的定时炸弹装置的线:“小萝莉,四根线一模一样,你怎么知道哪两根是火线?” 定时装置有四根连接线,都是红色,粗细一样,而且各端同用一个孔,不拆开内部查看仅从外表看谁也不知道是连接在哪。 “这得感谢我超强的直觉,其他的无可奉告。”剪断了导火线,乐韵得瑟的扬扬小下巴,满脸骄傲。 她才不告诉他为什么,什么东西在她的X射线眼睛下毫无秘密可言,她不用拆开研究,扫描两眼就知道哪根是危险线。 就如当初在远远扫描停在路边的车辆和人时就收集到了很多数据,扫描到黑人青年的背包里有件“危险玩具”,后来黑人青年人上车,她可没有大意,暗中“盯梢”着他,他有用脚探座椅底,寻找放危险玩具的位置。 后座座椅底下太空,放东西一眼就能找到,只有驾驶座的椅子底部有小小的狭小空间,适合藏东西。 黑人青年在借喝水发现遗失东西翻背包往外胡乱掏物件的当儿迅速的将危险品塞在副驾座的椅子底下,然后再将掏出来的物品塞回包下车。 他的速度极快,可乐小萝莉听力好啊,莫说弄出点声响,就是人肠子蠕动声都逃不过她的听察,何况是把东西塞进椅子底缝里弄出的动静明显比肠蠕声要大要明显多了。 拥有一双奇特的眼睛,人生简直不能更美妙,乐韵咧开小嘴得意洋洋的乐,特么的,用这种笨拙的暗杀方式想炸得她尸骨无存,真为那些家伙的智商着急。 第八百八三章 又挨揍 燕行幽幽的盯着小萝莉,内心思绪翻涌,他不相信小萝莉的说辞,她有所隐瞒,要么就是不信任他,要么就是有某种奇特的天赋能辩识危险物,比如就像他拥有异火的事无法用科学解释,只能归于天赋异禀。 小萝莉不愿意说她辩别定时炸弹危险的秘密,他并不愿去挖掘,一脚油门,刹住的车又向前方疾行,至于后方那个半途下车的黑人,那家伙最好祈祷永不再见,有相见之日必有一场生死之搏。 半途的下车黑人青年,站在路旁目送载了自己一程的车子,待车去得远了,摸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按健,看到遥控上的显示灯闪亮,愉悦的望着驰向远方的车子,眼神满满是嘲弄,那位先生说某位白人青年可能是专业保镖,绝对是那些蠢货看错了,连点防备心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是专业保镖。 正想吹口哨,看到远处的车子突然刹车,他愉悦的表情微微变了变,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那车只稍稍停了一下又启动,他默默的计时,九、八、七……三、三、一! 他无比期待的等待巨响,等待前方的车呈放烟花绽放的美景,然而,倒计时到了,那部车并没有化为烟花,巨响也没有如期出现。 坏了? 青年看向手里的遥控器,指示灯是亮的,可为什么时间到了没响?是不是延时了? 再望向远处,1秒2秒3秒……10秒远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15秒过去了,仍然平静如旧,20秒,30秒,1钟过去了,远处的车转过了弯,消失在遥远平原山脉的遮掩中,再也看不见影子。 黑人青年盯着自己手中的钥匙形遥控器,又按一下,没反应,连按数次毫无反应,他失去耐性,不再研究,站在道旁等,很快同伴的车驶至,他上车,面色阴悒。 曾经在修车的青年看到同伴上来,开车起步,淡淡的问:“还没行动?” “可能失败了。”青年将遥控器给同伴看:“我按下了开启健,成功了,但是烟花并没有炸开,怀疑玩具是劣质产品,它本身出了什么问题。” 修车青年看到同伴手里的小遥控件沉默,有可能是烟花有假,也有可能是被发现了! 两青年没有再说话,开车向马岛首都方向疾驰。 身为当保镖的燕行,打重新赶路时内心便处于纠结中,小萝莉太厉害,他好像真的毫无用武之地,当摆设般的感觉……特他娘的让人郁闷。 心情郁闷,又没人给自己灌心灵鸡汤,他边开车边观察小萝莉,期望得到点儿关注,然而,小萝莉抱着得来的危险品玩具翻来覆去的把玩,莫说给个正眼,连点眼角余光都没舍得给他。 被冷落了的燕行,心酸得比打翻了五味瓶还复杂。 乐小同学没空关心燕帅哥心情咋样,她忙着研究玩具,虽然她不是专修机械、生化、化学类专业,好歹曾是理科生,有深厚的化学知识基础,对于小小的定时炸弹的原理是有数的,就是好奇它的制作方式和某些成分的搭配。 身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乐韵既使很想研究炸弹和土鱼雷的威力对比也不会私下里去买走私货来拆装,这次好不容易有人送个危险玩具,正中下怀,拿在手里自然是爱不释手。 百般研究观赏,将玩具的每个侧面做了扫描,开始着手拆缷工作,不用其他专业修理工具,一把小剪刀即是万能工具,翻来覆去的一顿折腾,将扎成捆的炸药筒拆得散了架,再拆筒装药。 拆一管药抠了点药末研究,撇撇嘴表示鄙视,定时炸弹是自制的土货,可能属走私货,其原料成分比例不完美,真炸开也远比军用方面的弹药威力要少很多,如果让她给改良……嗯嗯嗯,允许她做改良的话,威力起码得翻一倍。 分析出材料成分,淡定的将它原样包扎好,拿只袋子装起来,等合适时机再转移进空间。 时时留意着小萝莉一举一动的燕行,看她手脚利索的拆掉了定时炸弹,也不知究竟研究出什么,又摇头又点头,看她将东西收了起来,忍不住问十万个为什么:“小萝莉,有没研究出什么名堂?” “没啥名堂,只能凑合着用的山寨货一枚。”乐韵瘪嘴,嘴里满满的是嫌弃,心里直犯嘀咕,那家伙不会想没收吧?这可是她的战利品,有废物利用价值,收藏起来也能存着当自备武器。 “你怎么知道是山寨货?”燕行心脏跳动速度在无形中加快了一点点,别告诉他说小萝莉在机械武器方面也是无师自通啊。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当然是从原料分析出来的啊。” “我……”燕行噎住了,他也有拆缷炸药,为什么他就不知道是正规产品还是山寨货? 深觉被小萝莉嫌弃,原本就不太美的心情更加抑郁,还不能对小萝莉表达委屈和不平,那叫个憋屈啊。 憋屈得要命,只能气恼的化委屈为力量,一脚油门,车嗖的蹿走,跟火箭似的飙了出去。 燕帅哥突然加速,因惯性力,乐韵向后仰,一下子给撞在座椅上,撞得眼冒金花,视线一片白花花,费了好几十秒才能正常视物,正想问那家伙发什么疯,感觉车子像在飞似的,抿着嘴不说话。 飙了一下车,燕行顿觉心里爽多啦,趁着公路没有限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开启飙车模式。 车速提升到最高码速,在公路上嗖嗖驰射,两边的风景似风一样朝后退,前方的公路不断的闪现。 飙了十来分钟,对面过来一辆车,因为燕大校开的车太快,很快就错身而去,又行驶一段路,前方有一部同向行驶的车,他也以无可比拟的速度将其抛下,并保持飞一般的速度往前飙。 飙车上瘾,燕少兴奋的抓着方向盘,两眼晃亮晃亮的,很快又超过一部车,再超过一部车,再超车…… 在超了四部轿车,两部拉货的小货车,前方路旁出现牛羊,为了安全,哪怕飙车飙得正爽,燕行不得不减速到正常速度缓行。 车速降下来,乐韵绷着一张脸,一巴掌就拍过去,狠狠的拍中燕某人脑袋,犹自不解气,气恨恨的喷口水:“你他爷爷的,你活腻了想死自己去跳太平洋,别拉上姑奶奶我,姑奶奶还想看看花花世界。” 有只巴掌拍过来,燕行下意识的偏头,只躲开了一点点,被拍个正着,兴奋的心情瞬间如被冰水给泼中,一颗心拔凉拔凉的,他又惹小萝莉生气了! 挨一记凤爪拍头,飞快的望过去,小萝莉俏脸紧绷,杏目含怒,凶狠的盯着自己,好似要秋后算帐的样子,脖子一缩,气势弱成了狗:“小萝莉小萝莉手下留情,我错了我错了,在国内太久没飙车,看到这样的路一时手痒痒没管住,我下次再也不犯这种错误了。” 心中火大,乐韵第二次举起巴掌正想拍下去,看到燕帅哥怂成了包子,那手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气恼之下收回爪子,没好气的呛人:“这次放你一马,再敢没事乱飙车,回去就告诉你太姥姥你吓我,一定当着你太姥姥的面踹你一顿屁股蛋子。” “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保证不重蹈覆辙。”小萝莉凤爪没拍下来,燕行心有余悸的嘘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送上谄媚的笑脸:“那个,小萝莉啊,我哪天不小心惹你不高兴了,能不能别当着我家长辈面踹屁股蛋子,你……私下里踹几下,行不?” “没得商量,再惹我,必须得当着你太姥姥你舅公舅婆你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的面踹你屁股蛋子。”哎妈哟,原来燕人也怕当着长辈的面被踹屁股蛋子啊,这招真好使,下回继续用。 “小萝莉,医者仁心的小萝莉,你仁心仁德,高风亮节,就当做好事,行不行?” “啰嗦,停车!” “小萝莉……我错了。”小萝莉气势汹汹的喊停车,燕行下意识的往靠边的地方飙去,并一脚踏刹车将车给刹住,因为刹得太急,小萝莉又撞到后脑,他反应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认错。 看到小萝莉一手摸后脑,一边侧面望来,赶紧将头伸过去:“让你磕到后脑勺是我的错,你揍我吧。” 燕人认错态度良好,乐韵气得牙痒痒也发作不得,凶残的剜他一眼,开车门,带着面前的小背包和提着的危险玩具下车。 “小萝莉,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飙车,你想哪时想踹我就踹吧,我不讨价谈价了,不要中途丢下我呀,我保证对你言听计从,你说从东我不往西,你说地球是扁的我绝对不说是圆……小萝莉……” 小萝莉气冲冲的推门下车,燕行大惊失色,怕她负气丢下自己又搞独来独往不让自己跟着,飞快的跟着钻出车,跑去追小萝莉不让她去提后头放的大行李包,并且毫无原则的先认错。 跳下车脚踩实地,乐韵刚呼吸到自由的新鲜空气,就见燕人连滚带爬的滚出来急惶惶的喊叫,气得一手插腰:“我要去野外透气你也要跟着?欠揍是不是。” “要的要的要的,你去哪我去哪……”飞快绕过车头的燕行,一副视死如归状,小萝莉去哪他去哪,坚决当跟班到底。 “燕人你个猥琐狂,我要去野外上厕所你竟然也想跟着偷看,你个混球,看打不死你!”乐韵胸口气得堵堵的,脸都黑了,飞起一脚踹向燕某人,混球,猥琐狂,打死他! “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燕行脸上一烫,火辣辣的热烫一下子烧到了脖子,看到飞来一脚,身体反应远比思维更快,朝一边一跳闪开,囧囧的望向小萝莉:“小萝莉,误会误会,这是天大的误会,我不知道你是想跑厕所,我以为你……不要我开车,要另外拦车跑路。” 一脚走空,乐韵气狠狠的收回腿,凶残的瞪了燕人一眼,提着东西朝原野跑去,跑了那么久的路,原野里终于冒出一个个小山头,有些地方有树林,还有香蕉树。 凶残的小萝莉没有追杀自己,燕行拍了拍胸,无比忧郁的望天,为了跟着小萝莉跑世界,他连脸也不要了,他容易么? 瞅着跑向草甸子的小萝莉背影,忧伤得想哭,小萝莉软硬不吃,自保能力杠杠的,要怎么才能搞定啊? 要不,直接武力解决? 论武力,不用热武器,不用药,他有自胜能打赢小萝莉,保证能把她揍哭无压力,只是……好像不现实。 吹吹自己的拳头,燕行一筹莫展,苦恼的揪自己的头发,怪力小萝莉比什么骨头都难啃,究竟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搞定她啊。 丢下燕某人溜小号的乐韵,穿过一片草甸子,钻进小山头的杂树里,把拆了的炸弹扔回空间,再一阵飞跑跑到一片香蕉树丛,在隐蔽的地方爬树,将长长的香蕉果串割下来占为己有。 一连收割五棵香蕉的果串,心满意足,再钻到进树丛的地方出去,沿着来时的路走过草甸子回到公路上,晃回车辆处,看到燕某人苦着脸在揪头发数根数,趾高气昂的哼哼一声,爬进副驾室坐好。 小萝莉为了跑个茅房竟钻树丛里去了,生怕别人偷看似的,燕行默默的反省加自检,研究是不是小萝莉怀疑他防备他,心情老不好了,等小萝莉回来,看她瞪自己,更加忐忑。 讲真,他从没偷看过小萝莉跑茅房,他敢拿人格发誓,他不是猥琐狂,更不是偷窥狂。 怪力小萝莉不理自己,燕行闷声不响的爬进驾驶室当司机,再也不敢飙车,过了N久才发觉小萝莉拆缷过的炸弹不见了,猜着她在上厕所时把它丢野外隐藏,对此,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找没趣。 紧赶慢赶的跑路,两人又用了两个钟才到达马岛首都,直奔机场,先去购买第二天飞纳米国的机票,再回马岛首都订酒店入住。 第八百八四章 不速之客 乐同学跑马达加斯加岛本来想大肆去采购化石和宝石,有个燕帅哥跟着,又有人渣小尾巴们盯梢,为了不连累无辜,取消去马岛首都宝石市场的行程,在酒店休息,第二天一早赶去机场。 从马岛到纳米比亚国没有直飞航班,燕大校和小萝莉乘坐南非国的航班到达南非首都再转机去纳米,转机花去二个多钟,从南非到纳米比亚国飞行四小时,辗转一圈,航班到达纳米比亚的首都已是下午四点多钟。 乐小同学在办理入境手续时瞅燕某人,那家伙真的有备无患,跑来找她之前拿到了纳米国的签证,不过呢,他的是一次性的,她的则是一年多次往返签证。 从机场入境通道走出,乐同学啥都不说,拉着燕帅哥跑去找位服务员陪同直奔机场办公处找负责人谈租直升机的交易,与服务员带到办公室,巧的是负责人还是上次的那位,双方见面当然十分高兴,喝了咖啡再谈生意。 乐同学上次有过租飞机的经验,完全不担心谈不成生意,而且航空公司都不用再打电话给华夏国的大使馆确认少女的身份,双方短暂的讨价还价一番,一拍即合,签订租借直升机的协议。 很快到傍晚,即使想要去哪也不急于一时,何况要在沙漠生存几天必需准备足够的物资,约定明早接头的时间地点,乐小同学和燕帅哥先告辞,在机场航站楼打车去纳米国的首都市中心先找大酒店入住,再急三火四的去采购。 一大一小两人赶在大商场打烊前采购到一大堆东西,回酒店整顿行李,美美的享受一晚住大酒店的高级待遇,第二天早上又美美的搓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打包行李出发。 在离开酒店时,燕大校与一位来接头的私家车车主交谈了几句,和小萝莉上车,坐私家车往纳米首都的西北方位走,出了繁华市中心不远便见公路旁的草地上停着一辆直升机。 私家车将燕大校和小萝莉送到离直升机不远的地方停车,没有收钱,等两位下车后车子掉头回市。 直升机驾驶员和安全员等在机旁,见到华夏少女和她的随行人员愉快的挥手,用德语道“早安”。 与驾驶员打过招呼,乐小同学和燕大校爬进直升机里,放行李,绑安全带,将相机调好焦,等直升机起飞,欢乐的拍照。 直升机以倾斜的斜线方式飞往纳米国西北海岸纳米沙漠中的布兰德山方向,穿过城镇与原野,再穿过沙漠草原,到达布兰德山。 布兰德山是纳米国的最高峰,孤零零的耸立在纳米沙漠里,因为沙漠气候恶劣,花岗石的基石全部裸露在外,山上有著名的岩画。 4月是纳米国的初秋,纳米沙漠的雨量一般集中在冬季,初秋季的沙漠干旱,很多植物也走向枯黄,从天空俯瞰,布兰德山光溜溜的,像座巨大的沙丘,至于植物,就算有也显得微不足道。 因为山上有岩画,有车队沿着旅游路线去往山上看岩画风景点,那些车驰骋在沙漠里,像只小小的甲壳虫在爬行。 直升机驾驶员出发前带足燃料,到达布兰德山以逆时针方式绕布兰德山飞行,华夏少女上次以顺时针方向绕布兰德山飞行拍了风景美照,这次该欣赏山另一面的风景。 围着最高的山头绕了大半圈,直升机在越过布兰德山后的西北区域飞行一阵,找到一处水源,选择好降落点徐徐降机。 沙漠里的水潭是一条干河的终点,在雨季时河里有水,水潭也大,旱季水量蒸发,只有一个小水潭,附近有植物和稀疏的树。 直升机降落在沙漠滩面,等两位客人下了飞机,驾驶员和安全员驾机去附近的城市,等客人什么时候打电话通知接应再到沙漠中接他们去下一个目的。 燕行将扛下机的行李放沙子地面,举目遥望,可见遥远的布兰德山的轮廊,离得不远的地方有石头山和沙丘,沙漠平原和沙丘堆长着稀疏的沙漠草原植被和少量树。 直升机降落的地方离水潭大概有四五百米远,离一座与沙丘相连的小石头山较近,沙漠草原植物是一丛一丛的,很多地方露出沙子,有些地方可见动物的足迹,由此可知经常有动物到水潭来饮水。 打量几眼,眼角抽了抽:“小萝莉,你藏得这么好,你觉得那些家伙能找得到地头?”他真担心某些人还没找到他们,反而会有食肉动物先找到他们。 “虽然那天的渣渣智商有点着急,不过,我相信他们应该能找到。”乐韵伸伸懒腰,露出无比奸诈的阴笑,纳米沙漠地广人稀,最适合埋尸,她为了不惊扰无辜人士,可是选了个相当“幽静又美丽”的地方,就等着某些人送上门。 那天送危险玩具的小尾巴也跟她同乘一趟飞机从马岛飞到南非再转来纳米,她没有掩藏行踪,如果尾巴们还能跟丢,她也只能鄙视那些家伙的智商。 四下瞅瞅,对于沙丘和远处小水潭的风景并不怎么上心,乐韵翻开行李背包,拿出一顶遮阳草帽戴头上,拿把小锄头装水的空瓶,撒脚就冲向沙漠草原:“小笼包,你找个阴凉的地方放背包,我研究植物去喽。” “!”燕行眼角骤然暴跳了几下,他又不是外人,哪用得着说什么研究植物,直接说挖药材不就行了? 瞅着那个穿着短袖T恤和休闲裤的小萝莉欢快的冲向小水潭的方向,英俊的青年眼底情不自禁的浮出连自己也没发觉的纵容与温柔,看着她跑远,看向行李,他们共有两件行李,小萝莉只有一个大大的背包,他一个大背包,背包上头还绑着些物品。 再观察地形,背上自己背的大包,抱着小萝莉的行李包走向石头山,穿过大约三百米远的沙漠草原到石头山侦察一番,在侧对水潭的一棵金合欢树底下放下行李,平整四周的沙子再扎营。 金合欢树够大,足够承受几个大男人的重量,晚上如果有食肉动物过来,树就是避难所,当然是相对不会爬树的动物而言,如果是会爬树的豹子,呃,真有豹子,那就是他表现的好机会啦。 扎好帐蓬,将背包放进去收藏起来免得被虫子光顾,拿出遮阳帽戴头上,戴上手套,拿着刀,燕行一声不响的去拾柴火。 为了等小尾巴们,小萝莉预计在附近会逗留二到三天,柴火是必须要储备足,附近有树,有干河,柴火反而不是什么难事,有枯死的树和雨季随流河冲到下游的枯枝残杆,还有枯草杆也可以当柴。 扔下燕某人奔向小水漂的乐韵,边挖植物边前进,到水潭处观察水,水潭能望见水底,四周的沙子地里有很多动物的足迹,据分析没有豹子,所以基本确定附近没有豹子活动,但有胡狼的味道,最近有胡狼路过。 沾水尝,水原本是淡水,因为大量蒸发也变得有点咸,是微带点盐味的咸,没有大海水的咸味浓,如果实在没水饮用时可以当淡水饮用,有饮用水还是不建议喝。 收集到水潭附近的情况,心中有数,溜到草丛堆里去挖植物,像只兔子似的从这里蹿到那里,这里一蹿那里一蹦,挖沙漠植物和某些草的根、收割茎叶。 在小萝莉欢快的挖植物不到一个钟,天空飞来直升机,小飞机在天空附近转了数圈又走了,过了不久又先后有两架小飞机在空中观光,盘族飞了几圈又飞向布兰德山的方向而去。 愉快采挖植物的乐小同学才不管空中有多少飞机在飞,只管“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在这里埋头苦干一阵又跑另一个地方帮松土。 沙子吸收太阳的热量,令温度越来越高,快到中午,天空烈日灼灼,地面沙子发烫,双面夹击,让人感觉热浪袭人。 气温有点高,乐韵也决定先暂停研究工作,拿一些植物去水潭边洗干净,装了一瓶水当洗手水用,抱着植物回到燕帅哥扎营的地方。 负责后勤的燕行,将附近树上的干枝都给掰下来,弄到好大堆柴,弄了烧水的地方烧火煲粥。 吃了简单的午饭,两人跑向远处的岩石山,小萝莉挖植物,燕大校快乐的找岩兔,他运气不错,找了两个多钟成功的找到兔子,捉到一只肥肥的大兔子拿到很远的地方宰杀,再去水潭边剖洗干净,又找到淤泥和成面团子。 小萝莉挖植物挖到傍晚收工,将植物塞兔子肚子,用绿色植物将兔子包裹几层,再用草包一层,再裹泥,外面又用草包一层,包回营地做泥烧兔子。 天色越来越暗,很快太阳落山,高大的沙丘与遥远的布兰德山的阴影铺开,沙丘背阴的地方阴沉沉的。 火堆的光,显得很明亮,在陡降的气温里也显得很温暖。 燕行坐在火堆旁,眼睛亮得像启明星,米饭蒸熟了,小萝莉还没有要挖泥蛋蛋的意思,忍不住用指头戳小萝莉的胳膊:“小萝莉,还要多久才能吃?” 燕帅哥已变成无节操的吃货,乐韵懒洋洋的拨动一下火烬,笑得意味深长:“不用急,等你解决掉赶来的不速客人,估计也就差不多到开饭时间了。” “小尾巴们来了?”燕行脸上的笑容秒速消失,转而代之的是萧杀和冷厉,转身抓过背包拿出一只袋子,取出一支狙击枪,快速的检验。 “三个,一个来自五点半钟主向,二个来自六点钟方向。” “你咋知道?”燕行惊奇的望向仍然懒洋洋坐着的小萝莉,他没有侦察到任何动静,小萝莉如何知晓有不速之客来临? “你忘了我对气味超敏锐的优势,我今天在附近转了一个圈儿,统计出共有四百十七种气味,我们烧火做饭和烧泥蛋蛋等等的味道共八种,空气里的味道共计四百二十五种,十几分钟之前又新添三种能明显识别出来的味道,气味越来越近,” 乐韵好整以暇的放下拨火的木棍子,慢悠悠的拿石块压住煮米饭的锅头:“小笼包,目测来客相距约二千米左右,而且推测来者不是普通角色,走吧,我们去与朋友们打个招呼。” 小萝莉始终漫不经心,燕行表面平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他自解毒之后修为不说一日千里,也足以可说日新月异,目前自认估计拼不过宣少,至少可以与周少和华少争个高低。 以他的修为听觉都没听到任何响动,小萝莉仅从气味侦察出有人靠近,还能预测出距离,她的修为究竟到了哪个层次? “好。”心中思如潮汹涌,燕行仍没露半分异色,掩去心头的震惊,整了整腰间的小腰包,一手抱着黑家伙,将从背包里拿出的小手枪塞给小萝莉防身,再弯腰拿起放地面的手电筒。 乐韵刚站起来便得到一支小手枪,收了,不紧不慢的离开火堆,和燕帅哥沿沙丘往上爬,爬到沙丘顶,望向远处,眼睛的X射线功能开启,扫描五点半钟的方向有一速移动的光芒,六点钟方向是两团。 移动的光芒是人类躯体图像的颜色光芒,红的灰的白的等等,除了人体图像,还有一些是人携带的物品。 观察一回,不禁愕然,六点钟方向两个躯体光芒图像显示其人十分的健康,是类似宣少那类家人士的图像,难不成真是修士? 再看五点半钟的那团光,乐韵想跳脚,啊啊啊啊,为毛又是熟人啊?那位究竟想干吗? 瞅,认真的瞅,确认自己没眼花,无比忧伤的抚额:“小笼包,五点半钟方向的人不用管他,那位是友非敌,重点是六点钟方向的俩,以他们的速度来看可能是能人异士。” “嗯?”燕行正沿沙丘朝往下走,听到小萝莉说有位是朋友而非敌人,惊讶的偏头望向小萝莉,她说的不用管的人是不是她师门派的暗卫? 燕帅哥语带惊疑,乐韵也懒得解释,沿着沙丘朝下,跑下沙丘,又跑了一阵,遥遥的望向六点钟的方向。 第八百八五章 异能者 燕行本着少说话多观察的原则,也不追问那个是友非敌的家伙是何方神圣,随着小萝莉奔跑,小萝莉停,他也跟着站住脚。 小萝莉为了方便处理尾巴们,千挑万选才选定扎营的地方,地理位置占有极大的优势,翻过他们扎营的石头山和沙丘是面对海岸线的方向,沙丘所对面着的地方有小片空旷的沙漠草原,沙漠植物稀疏。 空旷沙漠草原里有几座沙丘,不高,就是几个起伏的丘形,比他们扎营的那座沙丘要矮,草原的另一边相距约有二千多米远,朝海岸线的地方有高大如山岭的沙丘。 太阳落山之后,沙漠沙丘背阴处的光线很黑,空旷处的光线尚可视线,就着微弱的光,可见远处有两团影子在移动,速度极快。 捕捉到前方移动的影子,燕行又望向另一个方向,扫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又再次望向朝自己这方而来的不速之客,定睛看了几秒,总算明白小萝莉为什么说那两位可能是能人异士,他们的速度极快,已经超越了正常范围,那样的速度也只有特殊人员才能到达。 暮色里的沙漠是沉默的,没有动物的鸣叫和活动造成的动静,只有夜风呼啸来呼啸去,温柔的阵风吹过没有飞沙走石,比较粗鲁些的风刮得细沙飞扬。 小萝莉沉默不语,燕行也沉默着,将手中的狙击步枪再次做了校检,枪口指向来人的方向,镇定如常的问:“小萝莉,你躲不得躲过子弹?” “没试过,目测只要不出动团队来个大扫荡,单兵作战基本奈何不了我,你只要保住你自己不挂掉,不扯我后腿就行。” “不要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燕行无比抑郁,在小萝莉眼里他好像百无一用,还是类似拖油瓶般的废物。 “即然你觉得你很厉害,那你省着点子弹,晚上或者明晚还有其他队伍全交给你解决,我就在旁看你的枪法表演。” 小萝莉语气平静的好像在说“天气真好啊”一般的轻巧,燕行默默的瞅她一眼又望向远处,那边跑来的人大约已听见这边有异,疾跑的速度停止,距他大约有五六百米左右。 看到来者止步,青年淡定的扳下枪钩,子弹穿枪腔而出再经消音器处理只有轻微的“砰”响,虽然很弱,相对于听觉灵敏的人而言无疑是巨大的。 刚由疾跑而缓步的两黑影在闻听到轻微的砰然大响那刻,急速的扑地翻滚,瞬间离开原位,他们刚滚离原地,一颗子弹带着破空之声“卟”的钻进他们之前站立的地方,溅得细沙四射。 两人在扑倒打滚的当儿,一个哇哇大叫:“误会误会,朋友,我们是来观察研究动物的动物爱好者。” 一个高喊:“天啊,竟然有人抢到了我们前面。” 一击走空,燕行便知来客不是普通杀手,也不浪费子弹,淡定的将枪一把塞给小萝莉,兴奋的摩拳,冲着远处的黑影扬声打招呼:“哈喽,两位朋友,晚好,我以为是有人想来盗猎所以先开枪警告,现在请你们自己出来吧。” 纯正流利的英语在灰暗的暮色里飘远,男青年的语气是平淡的,嗓音也是平和的。 燕某人让她当打杂工抱枪,乐韵默默的当个好枪童,淡定的往一边移开几步,那家伙有表现欲,她就让他表现表现吧,顺便也观测他究竟有多少斤两,如果没他自己说得那么有用,直接将他一脚踹回国,免得拖后腿。 在沙地里翻了个身的两个黑影,站起身,再次往前小跑,其中一人操着生硬的英语回应:“哈漏,晚上好,朋友,我们两天前还在水潭边蹲守,昨天下午才离开去补充物资,没想到离开一天竟然还有其他朋友也对动物产生兴趣来这里观察研究,先生的玩笑吓死我们了。” “噢噢,我们是今天中午才来的。”燕行从善如流的答一句,观察跑来的两位夜行客。 随着人越来越近,也依稀能看清面孔,来的两人都是男士,皮肤较黑,与非洲人相似,又略有不同,大约一米七九上下,一个年纪稍长,约有五十以上,一个看面相约三十左右。 两人穿着防冷又防水的冲峰衣裤,衣服有帽兜,原本用帽兜罩着头,在滚地时弄得松了,歪歪斜斜的,各背有一只背包。 乐韵的视力很好,将来人看得一清二楚,那两人都有印阿三人的血统,年长一个是印阿三人,年青点的一个是阿拉伯人和印阿三人的混血儿。 沙漠里的光线随着时间每过一分便阴暗一分,到处黑乎乎的,不利于大家“友好”相处,乐同学掏背包摸出一只头灯似的强光手电筒拧亮,照着路,嗯,她是善良的好孩子,最温柔体贴了。 手电强光照着沙地,让一块区域的光线变得明亮起来,也让跑向电源处的两男士的身形完全出现在光线照明区内,身形由模糊变清晰。 两男士跑动时脚步很轻,也没有气喘吁吁的喘气声,只有体味无法掩饰,汗味儿飘在空气里,以宣示着他们的存在。 两人看到灯光也没有停,小跑着往前,很快离站着的白人面孔的男青年和女孩儿只有三四十米远,再跑了一阵便只有十几米,距离一点点的缩短。 在相距只有三四米远时,两男士看着站立的青年和女孩微笑,年青的背包男士打量了抱着枪支的女孩,吃惊的大叫:“天啊,竟然还有位美丽的小姐!哦,不,应该说是还有个可爱的女孩子,太让人震惊了。” “先生,我也为见到两位先生而感到震惊。”乐韵顶着张嫩嫩的脸,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笑得满脸阳光。 相距越来越近,小跑着的两人由小跑变为大步走,走到相距三四步的距离,年长的男士朝着欧美面孔的高个子青年友好的伸出手:“朋友,认识一下,我是阿卜杜……” 燕行带笑着迎接两位夜行客,对方伸出手,他也友好的伸出手,目光亲切,笑容明亮而优雅。 就在燕大校伸出手去的瞬间,正跟人打招呼的年老的男子往前一蹿,一拳袭向青年的脸,脚也旋风般的扫向肤白面俊的帅青年。 同一刻,年青的黑皮肤的青年扑向东方少女,飞快的抓向她抱的狙击枪,一手挥拳击少女的面。 两人突然发难,又快又猛,原本微笑的面孔秒速间变得冷酷而凶狠。 “来得好!”在中老年的黑皮肤男子发难时,燕行笑容加深,不退反进,人似猛狮撞向对方,飞腿出脚去踹对方伸出来的脚,一只拳头砸向了对方的拳。 两人速度极快,拳头重重的撞在一起,没有骨骼破裂之声,反而发出重物相撞的“嘭”的大响,下一秒,两人的脚互相攻击了两记,各人的另一只手也瞬间拆了二招又碰在一起。 黑皮肤的老年印度人被震得朝后退了半步,在后退之间,拳脚并未来停止攻击,燕行趁势而上,出腿,踹踢扫一气呵成,出拳,撞、架、劈、打、击,拳与掌灵活多变。 两人瞬间展开近身搏击,难分难解。 乐韵本来是想当空气的,结果混血阿三竟对自己出手,身形灵巧的向一边一扭便让开,笑嘻嘻的欢叫:“小黑鬼佬,姑奶奶早就知道你们心怀鬼胎,还想装动物学家搞偷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长得啥样,这你们这黑鬼样也想装友好,只能骗你们自己。” 华夏少女操着某种语言叽喱哗啦的骂人,黑皮肤的青年扑了空,当即露出见鬼似的表情:“你会印地语?” “小阿三,忘了告诉你们,我会的语言多了去,不仅会印地语,也懂乌尔都语。”乐韵笑得眉眼弯弯,人如脱兔,冲向小阿三,出手如电,一指戳向青年伸来抓自己的手臂。 印青年的手在即将抓到华夏少女的枪支时,被少女的手指戳到了小手臂,整条手臂瞬间麻木得失去知觉,另一只手刚要抓向少女的脖子,她偏首微微一笑,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胸口骤然一痛,动作迟疑了一下,随之胸口有数个地方传来麻感,转而全身使不出半点力气,手臂也保持住了抓向少女的样子。 他看见少女灵巧的向后退,轻飘飘的从他身边闪开几步,她抱枪支的手还拿着强光手电筒,那光照到前胸,让他的视线花了一下。 “年青人,夜风如此温柔,你且站着吹吹风,清醒清醒头脑。”以电闪雷鸣般的速度结束战斗,乐韵笑吟吟的打量小印阿三一眼,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青年做迈步式的样子,做张牙舞爪样,如果以此为雕塑塑像,还是挺不错的。 “……”青年想张嘴问“你对我做了什么”,试着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想偏头发现也转不了脖子,脸上浮上惊恐。 搞定小阿三,乐韵愉快的站在小阿三一侧观看燕帅哥和老印阿三,那两人会格斗术,打得难分难解,对打时速度极快,几乎难以看清招势。 因为天色昏暗,正在搏斗中的两人看不清对方的出手痕迹,完全凭感觉和身体的感知反应出手攻击或防守。 当小萝莉闲了,拿着强光电手筒当照明灯,格斗中的两人视野范围增宽,招式越发凶猛。 打架中的两人速度太快,乐韵看得眼晕,不爽的撇嘴说风凉话:“帅哥,你连个印度老瘪三都搞不定,我深度怀疑你的武术白学了。” “小萝莉,这老货是个武学师,也学过华夏武术,还有西洋搏击术各种格斗术,所学很杂。”小萝莉站着说话不腰疼,燕行差点想嗷,要通过表象看本质,不能只盯着结果啊! 老年印度人差点吐血,眼神凶狠,招招毒辣。 “早知道你身手一般般,我还不如直接用迷药呢。” “不急嘛,反正兔子肉还没烤熟。”小萝莉,咱们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用迷药?难得有人陪练,好歹给人练练拳脚呀。 “我跟你说,你想试试老瘪三学了什么,拆了几十招也该试出来吧,再磨磨蹭蹭,晚饭扣份子。”她是女孩子,三下五除二就搞定对手,燕帅哥一个大男人的速度比她慢,太没英雄气慨了。 “别,别扣份子啊。”小萝莉又用扣晚饭来威胁,燕行也是醉了,为了不被扣掉美味的晚餐,气势一涨,瞬间势如杀神,格开老阿三的手,一脚踹中人的小腹。 “砰”的一响,老年印度人似从枪口发出的炮弹向着远方飞去,在空中划过出一个弧度,卟啪砸地,落身的地方有一丛植物,大部分是沙子,身躯也砸得沙子“沙沙”乱溅。 一脚将对手给踹飞,燕行如大鸟飞掠,急掠着冲向印阿三。 老年印度人在落地后不到一秒的功夫翻身爬起来,旋风似的朝黑暗中跑,边跑边积聚力量,双手拳头电流蹿动,他逛飙出六七米的距离,双手连手臂上也冒出电弧,回身,手中的电弧蹿起,射向追来的白面青年。 “去死吧!”甩出电弧,嘴里用印地语哇哇的大叫着,眼神凶如虎狼。 果然是异修人士!乐韵脑子里闪过加粗的感叹号,睁大眼睛观察老印阿三的异能,电啊,那货竟然会操纵电! 那家伙明明是血肉之躯,电从哪来的? 为了弄清那个问题,睁眼,再睁眼,将眼睛睁得老大,扫描老瘪三的身体,那人的躯干图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完全找不出他手中的电藏在哪。 小萝莉不耐烦观战,燕行为了速战速决用出真本事,一脚将人放飞,追去时看到那家伙回身甩出电流,没半点惊慌,身似灵狐,快如闪电的一跃跃出几米远。 那道电弧没有击中人,落下时击中沙地上的一丛植物,原本还没有枯死的植物“哧”的冒出白烟,瞬间便变成黑灰渣。 老年印度人操纵着电流没有电到人,立即再次挥手,电流化为银光,一道一道的飞出射向白人青年,一连走空三四下,他突的转身,将一道指头粗的银电甩向了站着观战的少女。 第八百八七章不给看 乐小同学从燕帅哥背上飞身落地,一把将狙击枪塞回燕某人手里,潇洒的整整衣服,拿着手电跑到小印阿三倒的地方检查情况。 小印阿三很倒霉,他遭老印阿三的电流误击,整个人烧成得黑糊糊的,像一截黑乎乎的乌木棍子,已完全看不清人形;他穿的衣服和背包着火,布料之类的全没了,只有几样电子产品被烧得熔化变形,东西也粘在人背上,以至空气里有焦肉味,还有一股子塑料产品的焦臭味儿。 跑到现场一瞅,乐韵想捂眼,妈哟,太惨了! 小印阿三的下场真的不忍直视啊,画面好似比遭雷打还怪不忍睹,幸好她跑得快,要是她挨电流电到,估计躺尸的家伙就是她了,她溜得快,所以现在是个看客。 为了知晓被电流电死的人有何特征,乐韵无视辣眼睛的画面,开启眼睛的特异功能认真的扫瞄收集数据,从扫描数据看小印阿三不仅被电得焦肉糊糊,内脏也被电得快要熔化,那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五脏像酱,如果刺破表皮,里头就会喷出酱汁。 小萝莉着地即跑去研究尸体,燕行看得直眼抽,满腹的愁怅更是浓得快撑爆胸腔,他一个活生生的帅哥难不成还没有一具死尸有吸引力? 想到小萝莉将黑家伙塞给自己时头也不回就跑的样子,他越发的心酸,忍着酸溜溜的心情,悄悄的挪到小萝莉身侧观看那个挂掉的家伙,瞅一眼就不想瞅第二眼,黑糊糊的尸体有啥好研究的? 那么丑的尸体还能吸引到小萝莉的目光,他真想将那家伙救活再用火活活烧死,再让渣真的连渣都不留,免得辣眼睛。 “小萝莉,这个难看死了。”见小萝莉兴致浓厚的盯着黑炭头似的尸体打量,燕行非常不爽,那么难看的东西,看多了晚上做恶梦咋办? “虽然难看了点,还有一定的研究价值。”乐韵盯着焦尸扫描研究,一边漫不经心的跟燕帅哥说话,一边从背包里摸出副手套戴好去翻焦尸。 “……”燕行发现时正想阻止,然而小萝莉速度快,一手将焦糊糊的家伙给翻转身,那截被电成黑炭似的人躯就那么赤果果的呈现。 那只渣的衣服是在秒速间被焚烧,面前的衣服也一样被焚成渣,但是,该有的零部件还是没缺少的,某个通体如炭的家伙,背朝沙子面朝天,一丝不挂,有个部位被电给电直了,那模样…… 瞄到了黑焦尸体的某个部位,燕行嫌脏不已,一把捂住小萝莉的眼睛:“小萝莉,不要看,丑!” 他捂住小萝莉眼睛的同时,黑着脸,一脚踩在焦尸的某个部位,只听“咔嚓”一声,有东西被硬生生的踩断。 一脚将某尸的零部件踩断,燕大校没有半点内疚,仍以脚踩着某个地方,不让小萝莉看到不该看到的丑东西。 将焦尸翻转,乐韵本来想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收集数据,却被燕帅哥给遮住了脸,无比郁闷,遮啥遮? 正想将手电筒放下掰开燕人的手,听到轻微的某种声音,霍然明白燕人说的“丑”是指什么,当时差点吐血,那家伙……内心猥琐! 当燕某人的手移开,看向焦尸,果然没猜错,某个兵哥一脚踩在死人的小腹下几寸处。 “遮什么遮,不就是男人的子孙系统,我早说了我早就看过了。”男人的那啥啥很丑,没啥看头,以为谁都想瞅啊?除非有特殊嗜好。 燕行心头瞬间阴云翻滚,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究竟有多少人给你看了丑东西?”宰了宰了,但凡给小萝莉看过那啥啥的家伙,全宰了! “当年的几个渣渣呀,以生物医学方面的知识来论,当年那些渣渣那时候全发育不良。”乐韵撇撇嘴,扫描小印阿三的面部和胸部,研究被电袭击后的人体各项功能的反应数据。 “怎么才能算发育优良?”鬼使神差的,燕行不耻下问的问出一句,心头有丝丝期待,他现在的尺寸应该算是极品级的吧? “没有实体比较不好举例,以眼前这渣渣来论,这货勉强算是达标吧。”嗯嗯,燕某人在很久以前也是发育不良,后来吗,他二次发育倒是不错,以亚洲人的比例,算是优良级。 燕行的脸一秒青黑,小萝莉还是看到了黑鬼的丑玩意儿?想到小萝莉在自己眼皮子底看到乱七八糟的男人的零部件,心情相当太好。 好尴尬,有没有? 尴尬得不行,脸又烫热起来,赶紧撇开视线,望向不知名的远处,坚决不看某个黑鬼尸体,也不看小萝莉,免得被她看到自己的尴尬脸。 燕人突然噤声不说话,乐韵也没空理他,将焦尸扫描几遍,采集到自己想要的数据,淡定的拿着手电走向老印阿三:“帅哥,埋尸的活儿交给你了。” 撇开脸的燕行,目瞪口呆,小萝莉这样真好吗? 看到那个云淡风轻的背影,看看焦尸,像有鬼抓脚似的赶紧收回脚,还将鞋子在沙子里来回擦拭几回,以防沾到脏东西。 做完那个动物,感觉心里好受点了,伸手招出自己的异火丢焦尸身上,看也不看,飞快的追上小萝莉当小跟班。 异火落在焦尸体身见风猛涨,将一截尸体包裹,哧啦嗞啦的燃烧。 回眸望一眼,乐韵直摇头,燕人那家伙现在很牛气的甩火焰,如果今晚还有第二波或第三波人马涌来,到时就不知他还能不能有这般神气。 走到老印阿三躺尸处扫描观察,老印阿三没啥太多的研究价值了,她在观战时和趴燕帅哥背上时早将老印阿三扫描不低于十遍,将他研究了个透彻。 死翘翘后的老印阿三与他死前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同,研究不出他的电究竟是什么产生的,她观察那么久只发现他聚电时两手经常互碰,只能解释他左右手互带静电,双手相碰就能产生强电流。 人都挂了,也破了相,连想取人皮面具都嫌它太破,乐韵放弃废物利用,扫描一遍闪到一边,让燕人上场善后。 燕大校牛气闪闪的从腰包里摸出一副手套戴上,收回餐刀暗器,顺手在老瘪三衣服上弄干净血迹,翻开老印阿三的背包检查没啥好东西,连物品与尸体一起丢进焚烧小印阿三的火焰里一起焚化。 做完活,正想找小萝莉表功,发现她一溜儿的开溜,整个人都不好了:“小萝莉,你不等我了?” “天气这么冷,味道这么臭,你舍得让我陪你挨冻受饿?” “不舍得。” “那不就是了,我回营去喽。” “可是……另一边的那个呢?” “不用管那位朋友,他不会伤害我们的。”乐韵望向一个方向,那个方向跑来的某位在闻听到枪响时就已掩藏,趴伏在一个沙丘上静观其变,至今没有移动。 那位是朋友,所以不用在意,她朝燕帅哥挥挥爪子,愉快的往扎营的地方跑,就那么欢乐的跑过沙漠草原,翻过沙丘回到扎营的地方,挑出几种树木的枯枝继续烧火,时不时的往火焰里添点特殊原料,等了近二十分钟才将埋在沙子里的泥蛋蛋挖出来。 小萝莉说溜就溜,燕行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于视野,摸了摸下巴,嗯嗯嗯,小萝莉对他的态度好像比以前好多了,至少会主动寻求他的保护,愿意当被保护者啦。 回想到小萝莉说的那句“你舍得让我陪你挨冻受饿”,心头美滋滋的,他当然舍不得让小萝莉挨冻受饿啊,小萝莉那么娇娇弱弱的,是该捧手心里呵护的。 回味被依赖的感觉,他的心头比吃了蜜还甜,心情美哒哒,被丢下也不觉苦闷了,神清气爽的扮演自己的角色,跑去把粘有老印阿三血迹的地方也用火焚烧一遍,再去将子弹壳和弹子也拾回来,顺便也处理了一下现场,抹去些痕迹。 守着火焰烧了半个多钟,尸体被烧得只余下一撮灰渣,挖个坑将骨灰和一些沙子掩埋,确认善后问题处理妥当,燕行撒开腿一阵飞跑,如乳燕归巢般的飞回扎营的地方。 到了营地洗手,溜到小萝莉身边坐着,眼巴巴的盯着那只泥蛋蛋,像个孩子一样乖巧的卖萌:“小萝莉,我饿了。” “嗯,马上开饭。” 燕人回来了,乐韵也没故意吊他胃口,拿出饭盒和煮菜用的一只锅头,将泥蛋蛋敲碎一半,把汁倒进煮奶锅里,再将不能吃的草叶夹走,把烧得香喷喷的兔子移进煮奶锅再用刀分割,分一半给燕帅哥,别一份子一分为二,自己只吃一半兔腿,另一半包起来。 得到自己的份子,馋得眼冒绿光的燕行把饭盒抱在怀里,不要形象的抓着一只兔前腿狼吞虎咽的大快朵颐。 烤兔子肉的香味和着柴火的味道,渗透空气,飘向远方。 原本趴在沙丘堆隐藏良久的人,当见人撤走了便继续摸向石头山,闻到诱人的香味,默默的独自流泪,小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做美食引诱人流口水! 第八百八八章 情敌见面 摸向石头山的黑影,忍受着馋得人口水直下三千尺的香味快速行进,穿过沙漠草原,潜行到石头山下帐篷侧背后一方才因为天色太黑不得不拿出手电照路,敏捷的攀登岩石山。 他的手电光调节得很弱,能令人视物又不刺眼,远远看去像团萤火虫的光,他攀岩爬山急行如猴,爬到一处岩石窝与一条出来觅食的响尾蛇狭路相逢,为了减少麻烦,绕行。 黑影攀爬到岩石山的最高处,面朝着海岸线的方向寻个合适隐藏的地方坐着,从背包里拿出机械零件组装,很快整出一支狙击枪,调整校检,抱着黑家伙坐待猎物。 在啃美食的燕大校并不知有个家伙摸到了营地的山头,美美的享受属于自己的晚餐,啃完兔肉,三下两下的将米饭也全干掉,摸着九分半饱的肚子,心满意足的抹嘴。 吃饱喝足,想起小萝莉说的某个是友非敌的家伙,看到小萝莉笑咪咪的在烧火,用手戳戳她的胳膊:“小萝莉,你说的那个人,他怎么还没来?” “他已经来了啊。”乐韵笑从心生,眉眼弯弯。 “在哪?”为什么他没看见,他在吃东西时也有耳听八方,没倾听到什么动静。 “岩石山头的某个地方。” “?”燕行下意识的望向背后的岩石山,小萝莉的意思是说某个人已登山占据最佳位置,岂不说明是位狙击手? 心思飞速的转了一番,没动声色,小萝莉不说,他就不问了吧,本来想再问问小萝莉为什么没有将那个小印阿三留活口审问幕后人是谁,见小萝莉在收拾行李包有要转移阵地的样子,也赶紧打包自己的行李。 收妥行李包,乐韵掏出一颗药丸子放在火炭边让它被火烬慢慢烤烧,背起背包,打着手电往岩石头前进。 小萝莉不让拆帐篷,燕行也没说要带走它,跟着小萝莉爬山,越走越纳闷,天黑咕隆咚的,手电筒光那么弱,小萝莉竟然没受任何影响,攀岩如覆平地,那速度连一般的兵王也要望而兴叹。 呆在山上窝趴着的人,侦察时看到有团光往山头移动,无比郁闷,干脆将手电筒也弄亮,让它照在一个地方以示自己的存在。 爬啊爬啊,从岩石山下爬上岩石山高处,看到一点微光时,燕行想掀桌,那谁谁,为什么要抢他的保镖工作? 岩石顶尖不能藏身,只能在岩石的凹凸处藏身,乐韵看到一角有光闪亮,默默的笑歪了嘴,麻溜的去找朋友,翻过几块岩石角便看到了坐在一处岩石旁的人,那位穿着黑色冲锋服,戴着帽兜,口罩拉下去挂在脖子上,露出了脸,怀里抱着一支黑家伙,两手戴着黑色的手套。 看着武装得妥妥的家伙,乐韵哭笑不得,一溜烟的往前蹿:“米罗帅哥,麻烦你下次冒出来时打声招呼,以免被误伤。” 小萝莉爬到山头就往有微光的地方跑,燕行心塞塞的,当听到小萝莉喊出“米罗”一句,一张脸直冒黑气,小萝莉认识的那个Yi国帅哥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那家伙竟然暗中跟着小萝莉,有何居心? 不爽,燕行心情万分不爽,就地挑了个能趴能坐的地方等着小萝莉回来,他怕跟过去见到某位老外会忍不住跟人干架,所以还是眼不见心不烦。 米罗坐等人现身,看到一个小黑影跑来即欢喜又无奈:“就知道瞒不过你,小乐乐,你的鼻子这么灵敏,小心没朋友。” “这是我天生的优势。”乐韵跃过一块岩石,溜到土壕帅哥身边也不管岩石又冷又硬,随意的坐下去,再翻面前的背包,摸出一只袋子塞给英俊的土壕朋友。 小朋友跑过来,米罗才看清小乐乐也穿了件黑色的登山服,蓝色的登山裤子,还是一头利爽的短发,白如羊脂玉的圆脸挂着灿烂明媚的笑容。 当她跑过来挨着自己坐下,属于女孩子特有的体香更浓,让他头脑清醒,坚硬的心也柔软得一塌糊涂。 待小朋友塞来一只袋子,下意识的抱住,下一刻感觉还有温热感,兴奋得无以复加:“小乐乐,是烧兔子对不对?” “嗯嗯嗯,猜对了,趁着坏人还没来,你赶紧吃晚餐。”土壕帅哥也是吃货,乐韵表示心有点累。 “好的好的,我要享受我的美味晚餐。”小乐乐特意帮自己送美食来,还等什么?米罗连眼都没眨,将崭新的狙击枪塞给小朋友帮抱着,飞快的脱掉右手手套,解开三层食品袋子的结,捧着香喷喷的兔子肉啃。 燕行呆在原地,听着小萝莉和某个老外的对话心塞得快窒息,他为了吃烤兔子好说歹说没少给小萝莉说好话,还负责打猎打杂,结果小萝莉做了烧兔子还特意给某个人留一半。 区别对待啊。 小萝莉对他的态度与对某个老外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小萝莉不会是喜欢上那家伙了吧?尤其那家伙懂汉语,交流无问题,又是自由职业,能陪她满世界转悠。 瞬间的,燕行觉察到了危机,强烈的危机感就那么突如其来的占据心灵,怎么也挥之不去,也堵得胸口发闷。 想到小萝莉有可能喜欢老外,他哪坐得住,将横绑背包上的狙击枪抱在手,背上行李,打着手电,猫着腰跑往小萝莉和老外青年呆着的地方,小萝莉是华夏国的无价宝,就算他抢不到小萝莉当女朋友,哪怕是其他古武家族的青年们抢去也行,绝对不能让外国人抢走! 所以,必须要去小萝莉身边,尽量不许她和老外单独相处。 绕过两处障碍物,就着微弱的光,看到小萝莉挨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坐着,心头涌上酸味,小萝莉就从来没有那么主动的靠近他,都是他主动粘她,有时她还嫌他有味道。 心里堵,燕行气恼得暗中丢了几个眼刀子,带着一肚子的闷气快速往前小跑,急速的跑到小萝莉身边,看向在享受美食的老外,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朋友。” 米罗有看到小朋友的保镖过来,小乐乐没有要介绍认识的倾向,他也没有主动结识的想法,小乐乐的保镖必定是华夏国内的特殊人员,跟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大家目标一致,只为保护小乐乐而有机会碰在一起,过后大家又各走一边,认不认识关系不大。 待青年过来主动跟自己打招呼,米罗一手捧着还没啃完的美食,风度翩翩的站起来,与青年握手:“你好,朋友,希望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燕行暗中磨牙,哼,如果可以他才不愿意跟某人合作,有他保护小萝莉就够了,某人偏跑来凑热闹抢风头。 男人的手重重的握在一起,不动声色的较量了一下,势力相当,很快松开,各自坐下,一个慢悠悠的享受晚餐,一个摸娑着枪支,垂下的眼里藏着深幽。 燕帅哥跑来,乐韵没啥感觉,当看到两人握手时明显感觉两只帅哥气息变冷了,等两帅哥坐下来,瞅瞅这个,瞅瞅那个,越发奇怪了,这两不会曾经有打过交道吧。 察觉两帅哥明显各自一副冷漠疏离相,忍不住问:“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燕行果断的否认,谁要跟那家伙认识啊?那家伙手有老茧,力量也大,目测是个武术格斗家,又懂用枪,极可能是雇佣兵。 “第一次见。”米罗满嘴带香,温声解释,小乐乐的那位保镖明显对他有敌意,明明是第一次见好吗,莫名其妙的对他有敌意是几个意思?要不是看在小乐乐份上,他一定将那家伙摞倒再揍成狗。 两个都说不认识,却好像有仇的情样子,乐韵很想一脚一个将人踹下山头让他们去沙地上呆着,奈何目前踹不得人,恼得翻白眼:“男人就是矫情。” 唰- 两男士不约而同的望向小女孩子,满眼委屈,哪有矫情? “我哪有矫情。”燕行不服,他哪有矫情?矫情的是某个老外青年好吗。 米罗瞅瞅似白人面孔的华夏青年,为自己的权益争辩:“小乐乐,我哪里矫情啦?” “个个摆出高冷相,不是矫情是什么。”两帅哥明明看着挺暖的,凑到一起就秒变冷脸,矫情。 “小乐乐,我在陌生人面前就是这样子的,不怎么习惯跟不熟悉的人相处,这是习惯问题。”米罗秒懂,立刻解释,小乐乐鼻子灵敏,连感觉也灵敏,什么变化都瞒不过她,嗷,感觉没秘密了。 老外帅哥抢去了自己的解释理由,燕行暗中丢老外青年冷眼,立马换上笑脸:“小乐,我本来就不爱说话啊,跟你的朋友还没混熟,这里又不适合喝酒聊天,所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才沉默。” “算了,你们男人有你们的相处方式,懒得管你们。”燕帅哥睁眼说瞎话,还间接的接醒她场合不对,乐韵心头不爽,没好声气的怼回去:“保镖要有保镖的自觉,猎物摸过来了,你看着办。” 第八百八九章 一网打尽 偏心! 小萝莉只怼自己,燕行委屈得想“嘤嘤嘤”,小萝莉偏心,小萝莉又凶他! 人说心脏是偏着长的,小萝莉的心都偏天边去了,瞧瞧,同样是辩解,小萝莉信老外的,不接受他的解释。 正委屈着,听到说猎物来了,一秒将郁闷抛之于脑后,快速的望向夜空:“在哪个方位?有多少?” 米罗听说猎物潜近,飞快的拧熄手电筒光,将还没吃完的美食袋子拢起来,不是他磨蹭,是舍不得一下子吃完,细嚼慢咽的吃才得以省下部分。 燕人在工作上还算上道,乐韵没再怼他,望向远方:“夜风太大,气味也很淡,推测猎物应该还在大沙丘后头,目前不能确定具体方位。” 人还没摸近,燕行不慌,拿出备用子弹匣,整好背包,猫腰,打着手电侦察地形,找到最合适的地方趴卧,关灯,调试狙击枪的角度。 米罗将余下的美食包好塞进背包,从小朋友手里抱过狙击枪,摸摸小不点儿的脑袋:“小乐乐,子弹无眼,为了安全,你也隐蔽起来。” “嗯嗯,我知道。”乐韵缩缩脖子,不满的抱怨:“你们能不能别摸我的头?被你们摸头让我觉得我好矮,太难过了。” “小乐乐这叫小巧玲珑。”揉揉小朋友的小脑瓜,米罗心情美美的,戴上手套,趴地,将备用子弹也放在最顺手的地方。 在调试枪支的燕行,憋屈得心腔比塞了棉花还难受,那家伙竟然搞突袭摸小萝莉的小脑袋,占了便宜还油腔滑调,流氓! 两帅哥各就各位,乐韵没事干,望天望地的空惆怅,她想满世界的挖药材,燕人死皮赖脸的要跟着,米罗土壕也总在有人想干掉她时出现来当暗镖,照这样下去,她还能好好逛世界么? 感觉不能好好玩耍的节奏让她的心情很苦闷,行情太好也不是好事啊,她宁愿行情一般般,没人跟在屁股后头就能想去哪就去哪,讲真,原本想在秋冬季去亚马逊热带雨林,依现在的情形,也只能将行程无限延迟。 燕人代表军部,就算他的保护是因为想要她的药丸子,想要她为军人服务,所以再不爽也不能丢开他任他自生自灭; 米罗帅哥么,他暗中保护她,并不求什么回报,至少她感觉得到他的真心,他不惜暴露有可能极为隐秘的身份也要暗中保护她的安全,仅这份真心,她就无法拒绝。 一个出于工作需要,一个出自朋友之情,乐韵对于两帅哥当小尾巴的事真的很纠结,扔掉两只帅哥显得不合道义,不甩掉他们又令自己出行不方便,有尾巴跟着,时间久了总有一天会曝光她的秘密,简直再没什么比这种事更让人头痛了。 纠结纠结着,嗅觉捕捉到的气味也提示着某些人正在靠近,先抛下令人头大的私人小事,先解决眼前的安全隐患。 举目远望,仍没看到什么亮光,空气里的气味却比之前浓郁了很多,粗步分析有十几种气味。 静等数分钟,乐韵看到远处一座大沙丘低矮的一个边缘处多出几团光晕,那是人躯体各组织所有的本色光,合成彩色的光团,移动的光团应该是刚大沙丘后绕过来,有六团是有生命的光晕。 “七点钟方位,六人。另一个方向的目标还没出现。”分析完光晕数据,乐韵低声说给两帅哥知晓。 “七点钟方向?”燕行、米罗不约而同的发出疑问。 七点钟方向是水潭所对的一个面,也是燕大校和小萝莉营地朝向的方位,而他们现在的位置是营地的侧后方,正斜对五点钟方向,其方位能照顾到多个方向。 暗杀人员从七点多钟的方向来,以面朝小萝莉的营地潜进其实很容易被发现,如果从六点钟至三点钟的方位来,等于是在小萝莉扎营的山的后方和侧后方,安全性能高。 选择正面前进,除非拥有远距离攻击的大杀伤力武器,来的人在七点钟方向,也说明可能携带有远程攻击武器。 “我负责七点钟方位。”燕行离自己扎营方向较近,抱着枪,就着星空那点微弱的不可计的光,猫着腰转移方位。 米罗没有意见,他选的方位本来就是为伏击从后方与侧后方来的人所准备,另一个方位交给小乐乐的保镖更合适。 就着微弱的自然界的光,燕行灵活的攀爬过几处障碍,摸到快到和小萝莉攀岩上来的方位,找着合适的位置藏身,做好了伏击准备。 燕某人换了阵地,乐韵还是懒洋洋的呆在原地没动,眼睛望向米罗帅哥所负责的方位,时不时也望向七点钟方向。 从七点钟方位而至的人移动速度不快,过了一阵终于能得更清一些,他们应该有打手电照明,猜着是跟她一样,夜行时只用手电照着地面能让人看得清路面而已。 又过了七八分钟,从五点与六点夹角方位飘来的气味增浓,乐韵开启眼睛功能,看到有光晕团翻越一座矮沙丘到了沙漠草原区,仔细分析共有七团有生命的人体躯干光芒。 确认无误,溜到土壕朋友身边蹲着:“米罗,五点二十五分方位,七人。” “好哒,又可以练习枪法喽。”米罗开心不已,小乐乐不追问他是什么人,也不介意他狙杀坏人,有这样的朋友,心无压力,完全不必要掩饰自己,也不用刻意装善人。 乐韵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几下,有个身份特殊的朋友,心脏不强大不行,幸好她不是圣母,所以不用纠心杀生会不会下地狱的问题,反正她是不会主动宰人,但若谁想让她去见阎王,她不介意先让人去见上帝。 而帮她送坏人去见上帝的人当然是好人哒,有朋友就是好哇,嗯嗯,朋友多了路好走,人哪,要适当的交几个朋友。 有人帮自己宰渣渣,乐小同学很开心,为了不影响帅哥的工作,挪到不碍事的地方呆着观察。 面对小萝莉营地的一拨人在翻过两个起伏的小沙丘之后到达平原,他们照明的灯的光源几乎贴近地面,就算在百米远的地方看去也看不见,因为沙漠草原有植物,会遮挡住光。 一拨人穿防蛇咬的皮制黑衣黑裤,戴了头罩,只余眼睛在外,很快到水潭,沿着水潭边小跑,弄出的声响有如夜行动物踩出的声响。 燕行从可夜视的红紫外线观察镜内观察到目标不断靠近,并没有心急,他这边的人先至,如果他开始射击,必定会惊动另一拨人。 从小萝莉扎营地后侧方来的一拔人也在无限靠近,他们也没有熄灭灯,沿着沙漠平原快速行军,弄出的声响似一群夜行动物们在奔跑。 一拨人马在跑到距人扎营的山头还有还有六百米左右不再前进,在沙漠草原的沙丘上趴伏。 米罗盯着移动的微弱光团,看到目标不动便猜出了一二,那群人是一个团伙,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去攻击,一路人马负责埋伏,如果前方人马惊动扎营中的两人,等目标朝后方去时埋伏的人马再伏击,保证万无一失。 测算距离,从小山头到平原上的目标人物之间的斜线有八百多米,不到九百米,虽然距离有点远,人数较多,全部击毙有难度,但,有难度才有挑战,将小老鼠们全部干掉,小乐乐肯定高兴,说不定又会做点好吃的犒劳他。 再说,为了不被小乐乐的保镖看扁,他也必须要努力哒,输给小乐乐的保镖,面子也过不去。 米罗暗搓搓的思索着,飞快的测算小老鼠们的间距以及思考选择哪个为首目标。 摸向小萝莉营地的一拨人跑得比较慢,绕过水潭队伍暂停,将照明灯光熄灭,就着微弱的星光潜行,潜行到离某个旅行者扎营处还有约七百多米处停,人散开,趴伏于地,各自调整家伙。 位于中间的两人相挨着,拿出机械零件组装,很快便组装完成,是台能装置在狙击步枪上的微型小火箭筒,两人迅速架装备,从观测镜观察,捕捉到了还在冒着轻烟的火堆。 侦察了目标,瞄准,微型火箭筒口冒出光,一颗微型弹头呼啸着冲出火箭筒,在闷响声里冲向黑暗中的帐篷,如若有枪械方面的研究学者在场,必定能认出它就是最新型的微型火简弹头,那颗弹头不大,内装的火药是高浓缩的化学药品,能有效打击12米半以内的目标,是平原地带摧毁明目标的强效攻击武器,有效射程900米,最佳射程600米。 而且,该武器轻便小巧,便于携带,可装于狙击步枪上使用。 居高临下望着朝向帐篷一方的渣渣们的乐韵,就等着研究那群家伙所携带的闪着某种光晕团的武器究竟是啥,火力有多猛,当看到一团光晕冲向帐篷,一把捂住自己耳朵,如果没猜错,那可能是流弹型武器! 紧盯着目标的燕行,从狙击枪上的观测镜看到渣渣们的武器,暗中将一拨人渣给骂了底朝天,他娘的,渣渣们竟然有微型火箭弹炮? 能请得动拥有精良武器的黑组织,幕后人必定手腕不低,肯定不止东南亚的某组织,应该还有其他人员也参与了其中。 在平原上的人发射小火箭筒的那刻,燕行也毫不迟疑的射击,第一个目标即是扛微型火箭筒的两家伙。 他的狙击枪有消音器,子弹出膛并没有发出什么大响,那颗子弹以秒速几百米的速度射向的目标。 那颗微型小火箭筒以势不可挡之势穿过平原,轰的击中帐篷,它撕裂开帐篷往前冲,重重的撞上了帐蓬后的岩石,弹头与岩石相撞,发出巨大的碰响,弹头“砰”的炸开,轰的一下,一片区域瞬间冒出火焰,燕帅哥和小萝莉的帐篷,以及他们积攒到的柴瞬间被火焰笼罩。 火焰的光,拔地而起,赤灼灼的照亮了几十米的宽幅。 弹头炸开的声响遮盖住了周围所有声音,在远处大沙丘后觅食打猎的一些野兽,闻声四散而逃,撒开脚子跑向与声源相所的方向。 遥视帐篷方向的乐韵,哪怕捂着耳朵,也被轰响给震得两耳“嗡嗡”声,鼻子里嗅到了浓烈的化学弹药气味,一张脸墨黑墨黑的,扔他NN的,这是打定主意想要置她于死地的节奏,她得罪谁了?还有,这一帮子渣渣究竟是哪个组织的,出来,她保证不灭他们九族! 也在微型火箭筒头炸响的同一刻,从燕大校手中狙击枪中飞出的第一点冷光到达发射火简筒的武装人员头顶,以无与伦比的速度钻进他前额,子弹穿颅的声音被小火箭筒的巨响掩盖,人无声无息的便没了声息。 在扛火箭筒的人去见上帝后,相距不到三秒,与他紧邻的一个人在听到微弱声时想望向同伴的当儿也被一颗子弹爆了头,又在约四秒种后与他们相隔有三米左右的第三个人遭爆头,仨人在十秒以内死去,死得无声无息,而小火箭筒的余音还没有消散。 第四个人在闻到血腥味时扭头张望,也被一颗铁米从耳朵处破头而进,鲜血测开,人伏地。 他伏地撞击到沙子让相隔不到三米的同伴生出警觉,也因闻到浓烈的鲜血味而知情况不妙,条件反射般的翻滚离开原位,就在他翻滚一次第二次侧起身时,一颗子弹“卟”的钻进他的胸口,他“啊”了一声,侧翻倒地。 第六人惊觉有异,迅速翻滚两下离开趴伏的地方,再弹身跃起朝着水潭方向狂奔,他只跑了两步,后脑勺被子弹光顾,因为子弹强大的冲击力,将他的头爆开一个大洞,人也因惯性力往前冲了几步才一头扑倒。 最后一人倒地时,火箭筒炸开的余音的回音还没有完全消散,被小火箭筒击中的地方火焰腾腾。 抱着狙击枪的燕大校,如死神挥舞着镰刀收割了六人渣的小命,连看都没看冒着火焰的帐篷,果断的朝第五只渣渣被了一枪,他感觉那只渣有可能没有击中要害,万一渣渣装死,等他们收拾战场时搞突袭策划与他们同归于尽就不好玩了。 补枪后检查了有没有漏网之鱼,抱着枪口发热的武器跑向老外帅哥,他有听到老外那边开枪的闷响音,不知道情况如何,总得要赶去看看需不需要支援。 米罗守着自己的阵地,时刻准备着,他没有分神去关察朝帐篷方位进攻的人马有何行动,紧盯自己的猎物,当那声“轰”的大响传出,他连想都没想另一个人有没行动,自己果断狙击目标。 那声巨响那么大,证明对方有远程攻击的大杀伤力武器,说不定侧后方的小老鼠们手中也有大杀力武器,速战速决为上。 行事果断的米罗,毫不犹豫的扣响第一枪,当子弹离腔,根本没看是否击中了目标便迅速转动枪口对准第二个目标,然后再转向第三个目标,转换速度以秒速来计。 子弹的破空声被轰然大响的余音掩盖,铁米粒子以闪电似的速度从山头以斜线下冲,以无可抵挡之势先后到达目标,第一颗子钻进狙击手的第一个目标的脑壳里,在血桨测开的“啪”响之际,第二颗子弹成功钻入对应目标,紧接着第三颗子弹也成功的爆掉一颗人头。 三个埋伏狙击人员一瞬毙命,脑浆与血溅开,声音令人乱骨悚然,有部分血桨也飞溅到其他同伴身上,相邻不远的埋伏人有下意识的伸手摸脸或扭头,也在那刻,一个刚抬高上半身的人遭受呼啸而来的子弹的“赏脸”,他的脸开了花; 另一个人扭头望向一边同伴时,太阳穴被子弹光顾,也追随先走一步的同伴而去;一个伸手挡脸侧的人与一个刚扭头的人惊觉危机,抱着家伙就势伏地急速打滚,分别滚向不同的方向,滚出几米远,爬起来朝着有坡度的沙丘方向跑。 他们滚开时,一颗子弹也冲进其中一个人呆过的地方,钻进沙子里,强大的冲击力令细沙溅飞。 完成射击步骤时,米罗便知第五个目标没有击中,紧盯着观测镜追随目标,当目标移动到几米处正准备爬起来时,他的第六颗子弹出枪膛,那颗子弹飙射着撕裂空气,击中刚跃起来想跑的家伙的腰。 那一枪没有击中要害位置,他果断的补枪,第七颗子弹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到达目标,击中目标左后脑。 一连干掉六个埋伏者,米罗调转枪口追他们的残党,花了大约四秒时间才找到目标,那家伙已跑出很远,不过仍然在狙击枪的射程之内。 找到最后一只小老鼠,瞄准其人后颈处,第八次扣响枪,第八颗子弹不负所望,倾刻间射中目标的颈部,奔跑着的人半边颈子被炸没,扑地气绝。 收拾完最后一个目标,米罗飞快的检查有没有半死不活的家伙,巡查发现猎物团灭,优雅的坐起:“小乐乐,麻烦解决喽,我们又可以愉快的聊天啦。” 第八百九十章 分战利品 两帅哥都是狙击好手,乐韵不担心他们搞不定小渣渣,再说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没关系,她有记住渣渣们的气味,以后只要人出现在自己附近就能辩识出来人的身份。 从而当帅哥们开启收割渣命的大行动,她淡定的当个安静的美少女,待战争结束了起身伸懒腰:“帅哥,你们的枪法顶呱呱!” “不怕小乐乐笑话,我也就枪法还拿得出手。”米罗颇感自豪,他在其他领域没什么建树,这枪法么,不谦虚的讲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说评个黄金狙击手,挂个银牌狙击手的称号绰绰有余。 因不知渣渣们有没消灭光,燕行没打手电筒照明,完全凭之前走路的记忆和感觉摸向小萝莉和老外青年那边,摸到之前当做狙击点的地方便趴地,从观测镜想搜查还有没有落网小鱼时听到老外帅哥说麻烦解决便知老外搞定了他负责的猎物,也不得不承认老外青年的好枪法。 解决了全部渣渣们,他也放心,抱着枪支坐起来,待小萝莉做决定。 “米罗是个诚实的好孩子,这一点我最喜欢。”土壕帅哥不矫柔做作,乐韵两步蹿过去,睁着星星似的眼睛打商量:“米罗帅哥,咱们打个商量,你干掉的那些小老鼠的战利品能不能分我一份?” “小乐乐看中了小老鼠们的什么?”米罗站起来,解决了麻烦,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毁尸灭迹。 “武器。我想要他们的武器装备。” “小乐乐喜欢什么全部拿去。走,我们打扫战场去,得在天亮前将尸体全部深埋,免得被动物或被人发现。” “米罗帅哥,埋尸的工作交给我,你得赶紧儿的开溜,晚上有风,沙子能将脚印掩埋部分,让人难以分清是白天的还是半夜留下的。” “我不走,我决定跟着小乐乐看星星看月亮,明天白天我会找地方藏起来,等晚上才出来欣赏夜景。” “这样子很危险啦,万一被人发现你跟我在一起,幕后黑手肯定会怀疑你,你还是离开这里更安全些,我五月份再去找你玩耍,” “不怕,就算明天有人发现我跟你在一起玩也没事啊,我是户外爱好者,也是动物摄影爱好者,哪怕警方来了也不会怀疑我的,每年有很多动物爱好者常跑来纳米比亚国沙漠追踪动物摄影,别人可以来水潭边观察动物群生活规律,没理由不让我来是不是。” “……好吧。”土壕帅哥想留下来,乐韵也不好意思强制赶走他,毕竟她身边有个保镖,不能厚此薄彼啊。 “这就对啦,我明天会找地方藏起来的,明天晚上我们再做烤兔子吃。”小朋友同意自己留下来玩,米罗开心极了,摸摸小乐乐的脑袋,拧亮手电筒,率先下山。 乐韵也开手电筒跑向燕帅哥,看到他早已做好下山的准备,冲着他扮个可爱的笑脸:“帅哥,你那边的渣渣们的武器也分给我好不好?” “嗯,战利品全归你。”小萝莉眉眼飞扬,燕行哪舍得让她失望,温和的点头,伸手揉揉她圆溜溜的脑袋:“走了。” 帅哥们同意让自己独占渣渣们的武器,乐韵乐得差点一蹦三尺高,麻溜的跑路,先从面朝五点钟方位的一侧下山。 两帅哥听小女孩子的,她说走哪就走哪,跟在她后头,小姑娘身轻如燕,下山也灵活敏捷,两年青小伙各背一只大背包,扛着黑家伙仍然行动自如,仨人经过一阵兜兜转转也平平顺顺的到达岩石山脚。 到达沙漠平原,米罗帅哥本来想拦住小朋友,待自己去检查一番确认安全再接近,小朋友却一溜烟儿的冲向战场,他没办法,舍命相陪。 燕大校没发表任何意见,跟着跑路。 仨人跑到暗杀人员倒地的区域,七个暗杀人员有五个相隔不远,有两倒在大约有四五十米远的地方,倒地的姿势千奇百怪,死状也惨不忍睹,血染红沙子,腥味刺鼻。 米罗、燕行见过的惨景无数,对于眼前的画面毫无波动,只是悄悄的观察着小不点,有点担心她没见过血腥场面会受不了。 乐韵可没有别人想象得那么弱,瞄了几眼现场,认真的扫描,看看有没有可以废物利用的地方,讲真,有几个人的内部零件挺不错的。 扫描过七只死渣渣,跑向一个倒翻在地的家伙:“帅哥,你们帮忙将人搬到一起再清点战利品。” “好咧。”两青年毫无异议,将背包放干净的地方,家伙也绑在背包上头,再各自奔向目标。 一阵小跑冲到倒地的渣渣处,乐韵摸出医用手套戴起来,把扑地的家伙给弄得背朝黄土面朝天,扯掉他的头罩,渣渣脑壳被开花,面皮并没有受损可以利用,据分析是亚、非混血儿,皮肤肤色介于黑人与黄种人的肤色之间。 复查过猎物的现状,本着不浪费之原则,取出一只袋子,手术刀,麻利的进行提取皮肤手术。 燕行、米罗互相暗中看不顺眼,干活却不是糊涂,先搬远一些的,将其弄到人较集中的地方摆成一排,将渣渣们的武器没收,全部上安全保险栓,再摘掉他们的头罩,一群恐怖主义者的面孔肤皮较浅,具体是哪国人就不好说了。 区分不出是哪国人,两帅哥也不深究,将渣渣们全身物品摘下来堆放到一起,一一检查都是什么,有衣服、手表、手机、充电宝和数据线,必备的银行卡、身份证也没少,各有少量现金,还有备用子弹匣。 至于身份证是真是假不好说,手机也是普通手机,应该属一次性品,行动完成后就会销毁。 检查过一群英勇“就义”的家伙的物品,两青年几乎心有灵犀,拆手机拿走卡和芯片研究,燕大校将现金和手表给老外青年,毕竟人是他干掉的,战利品归他,至于银行卡,拿着反而是麻烦,销毁为上。 两青年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将能利用的利用起来,收拾妥当又不约而同的凑到小女孩身边,皆无视死翘翘的家伙那张血肉糊糊的脸,盯着她剥某只渣渣的手指皮。 大约是精神力有所提高,在提取面皮方面也经验丰富,乐韵的工作速度再次得到提升,只用不到二十分钟将渣渣的面皮给摘下来,因将一只手掌的皮肤全摘来太费时间,她没那么干,取手指指尖一截的皮肤。 被帅哥围观,她也不怕人说自己残忍或狠毒,认真的做自己的事,取下一块手指皮不客气的指使燕帅哥帮拿袋子装。 观看一阵,米罗也看出瞄头,猜到小朋友提取人皮是做什么的,兴高采烈的央求:“小乐乐,你是不是会制作人皮面具?能不能帮我制作一张?” 燕行忍不住望向老外帅哥,那家伙也想要人皮面具? “用死人的皮贴自己脸上,你不害怕?”乐韵惊奇的看向土壕帅哥,帅哥果然非常人哪,见她剥皮都不怕,心理素质杠杠的。 “不怕,小乐乐,你帮我制一张好不好?” “好吧,我帮你制作一张,你得有耐心等,制作人皮面具起码也得要费三四个月的时间。” “噢吔,小乐乐最好。”米罗兴奋的眉飞色舞,有假面具,他可以顶着假面具暗中保护小乐乐,到时就算别人见了也查不到他是谁,想想棒极了。 小萝莉同意给老外做人皮面具,燕行心里嫉妒,也没敢跳出来反对,小萝莉帮他们制作了好多张面具,没道理不许她帮别人制作假面,何况老外还跑来保护她,他说点什么,小萝莉必定会生气。 由此也可知小萝莉和老外青年相处得不错,要不然以小萝莉的凶残本性,她不可能让老外青年看她做剥皮手术。 这下,燕行心里的危机感更重,老外青年不会真的想抢小萝莉吧?心中塞得慌,又不能问,越发悒郁。 乐小同学才不知燕人满脑子不安分的思想,干脆利落的将渣渣的十根手指指纹部分的皮摘走,装在一只袋子里,将尸体丢给燕大帅哥解决。 米罗开心的当打杂工,帮小朋友抱着缴获的枪支,拿着装有提取到有利零部件的袋子,跟着小朋友跑到堆放尸的地方旁观她挑中目标再次收集指纹和人皮。 小萝莉换了目标,燕行搬着尸体跟到人渣堆处,将小萝莉挑出要提取有用零件的渣渣搬到一边,当着老外青年的面召出一团火焰丢尸体上焚烧,再去有血迹的地方放火焚烧以毁灭痕迹。 有着白人面孔的青年凭空招出火焰,米罗吃了一惊,那人竟然也拥有超能力? 也在此刻,他瞬间明白为什么天黑时那位掌控了电超能力的家伙会失败,青年的火明显比那位更厉害,那人不死才见鬼了。 看着青年保镖焚尸的火焰,米罗也秒懂为什么华夏国会派他保护小乐乐,有超能力,就算不用现代武器也能护得住小乐乐。 燕行将有血迹的地方焚烧一遍再转移去其他地方,他将有残血的地方做了粗处理,小萝莉也提取完两只渣渣的面皮和手指纹皮。 搞定一个地方,乐小同学去水潭边,燕大校也没叫嚷,目送老外青年陪小萝莉走了,一边焚尸体一边就地挖坑。 米罗帮小朋友抱着缴获的武器,跟着小家伙欢乐的跑过平原,翻过沙丘,马不停蹄的一路小跑着找到另一拨暗杀者人员阵亡的战场。 到了地头,将枪支和自己的背包放干净地方再跑去帮搬尸体,收缴枪支,看到去见上帝的几个家伙的样子就连他也钦佩不已,那家伙的枪法很准,目测比他还要强一分。 本着当搬运工要认真负责的原则,米罗将尸体运往小朋友呆着的地方,一边当搬砖工一边帮收缴枪支。 冲到第二处战场,乐小同学毫不犹豫的杀到架有一支改装了的狙击枪的两人身亡处,无比欣喜的研究武器设备,能发射流弹筒的工具,哇,归她了! 她没有什么最新热武器,有的也是上次没收到的几支枪,那个杀伤力一般般,这次缴获一部能发射流弹组装的装备,比天掉馅饼还令人开心。 抱着武器欣赏一会,再翻两只渣的背包,翻出三只备用火箭弹头,趁着米外帅哥没注意丢两枚进空间,留下一枚在外头。 再将两渣渣的背包和全身物品搜刮一空,全部放到一边,扯掉渣们的头罩,几个渣的面孔皮肤深浅不一,亚、非混血儿,也有非、欧混血儿,还有阿拉伯血统很浓的家伙。 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分析,挑中各方面还不错的目标,开始执行摘皮手术,动作一如既往的麻利和迅速。 燕大校守着一堆火焚尸,刨好坑,又挖了些植物栽种在因焚烧过有很远没有植物的地方,待将渣们焚成灰渣,将渣灰扫进坑里掩埋,再将焚尸体的地方焚烧一遍,又去植物多的地方挖几棵植物栽在埋骨灰的沙子上头才飞奔着跑去找小萝莉。 小朋友在忙着工作,米罗将尸体推到一堆,将东西搜刮尽并一一排列,当小朋友的保镖来了,看着他放火焚烧尸体,和他一起自己清点战利品。 两人也如之前一样处理,拿走可用的现金和手表,手机卡拆出来,充电宝也留下,其他无意义的丢火里焚烧。 乐同学提取几个人的指纹和皮肤,心情美美的,和米罗土壕带着战利器去扎营的地方清理场地。 帐篷和柴被焚烧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撮灰,那颗流弹撞上岩石,将石头炸开出个坑,地面也有一个小坑,唯一幸运的是那棵金合欢树没被炸坏,只被炸碎的岩石撞掉几块皮。 营地满地狼籍,土壕帅哥和小朋友收拾场地,将炸碎的岩石捡起来,又去山上搬来几块岩石一起码堆起来堵住被炸出来的坑,将沙坑也填平,再将被摧残得乱七八糟的灌木也清理一番。 收拾妥当,扎两个帐篷以供休息。 负责焚尸体的燕大校将善后工作处理完溜回营地,因为都想跟小女孩一个帐蓬,争持不下,最后干脆三人挤一顶帐篷里赏夜。 第八百九一章 打猎 (2更 小萝莉和两帅哥从狙击渣渣们到处理完战场花去几个钟,待休息时也差不多到子夜,因为不知道还有没暗杀人员,仨人窝在帐篷里守夜。 坐了没到一个钟,有动物嚎叫声由远而近,仨人兴致勃勃的拉开一点帐蓬门,探头探脑的朝外瞅,又等了大约半个来钟,从朝向海岸线的方向那边现出绿幽幽的光,那绿光直奔离水潭不远、曾经有渣渣们阵亡的战场。 绿光时隐时现,很快便能看清,有六束光,说明有三只动物,动物的眼睛在夜里反光都是绿幽幽的。 瞅着远方蓝幽幽绿汪汪的光团子,乐韵不用看清动物的形状,仅只凭气味就知是什么,悄悄的告诉帅哥:“是胡狼。” 布兰德山脚附近没有公园,但纳米国靠海岸的沙漠与平原相接,很多地方都有野生动物,在沙漠与其交界的平原处也生活着很多零散的动物种群,胡狼更是遍布纳米国各地。 燕行、米罗也不奇怪为什么胡狼会跑来,食肉动物的嗅觉灵敏,它们应该是闻到了血腥味跑来想捡现成的食物。 黑夜里,三只胡狼在星光下的沙漠草原奔跑,很快跑到血腥味最浓的地方,低着头寻找。 经过处理的战场,血迹大部分被焚烧,而血飞溅开很宽,不可能将每一点血迹皆找出来焚烧,有些地方仍粘有血迹点。 胡狼的鼻子灵敏,凭嗅觉找到有血迹的地方没找到肉,有时也刨几下,有时围着打转,转来转去,也将一个地方印满了脚印。 在胡狼满地寻找食物时,石头山和沙丘另一侧所面对的平原同样迎来一只动物,还是一只大型食肉动物——花豹。 花豹从朝向布兰德山方向来的大沙丘后而来,它穿过平原,找到留有血腥味的地方,在一片区域内闻嗅一阵又转了几个圈,再次跑动,沿着有足迹的路寻找猎物。 窝在帐篷里的两帅哥看着远处的绿光团团转,特别开心,他们就想知道那些家伙找不到猎物会不会掘地三尺,或者,会不会循着气味找到他们。 越看越开心的燕行,用手指戳戳中间的小萝莉:“小乐,你说胡狼会不会把我们当猎物?” “胡狼会不会把我们当猎物我不太清楚,但是,”乐韵托着下巴,眼望空气,笑得咧开了小嘴,笑得阳光灿烂。 “但是什么?”小萝莉说话不说完,燕行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又去戳戳她的小脑袋。 “但是,一只花豹已经把我们当成了猎物,正在来我们这边的路途中,很快就会到达现场。”两帅哥鼻子不灵敏,嗅不到豹子的气味,乐韵在它出现不久已嗅到了属于它的特有体味,并且从气味变化知道豹子正在移动,沿着气味寻找她们。 两青年满心诧然,不约而同的自言自语似的呢喃:“花豹?” “对哒,就是豹子,非洲最常见的大型食肉动物。” “小乐乐,喜不喜欢豹皮?喜欢我去猎回来。”米罗兴奋的摩拳搓掌,花豹的皮很漂亮,剥下来给小乐乐铺在冬季坐垫子上头很合适,至于说什么保护野生动物,那是指某些地区内,如果不出现种类大灭绝类的天灾,花豹在非洲是绝对不会有濒危之险的。 那家伙又抢自己的功劳!燕行暗中向老外青年丢眼刀子,飞快的接过话茬:“花豹也是保护动物,不能滥杀。” “纳米国明文规定禁止人为猎杀犀牛和大象,并没有禁止打猎,只要不在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内偷猎,在其他区域打猎是合法的,在纳米国解剖和制作动物标本也是合法的,各种动物都能制作标本。” 小乐乐的青年保镖总跟自己不对盘,米罗淡定的不能更淡定,非洲部落的传统方式即以打猎为生,哪怕到了现在也没有哪个国家全面禁猎,如果真的全面禁猎,必遭某些保持着最古老传统生活方式的部落反对,有可能引发时局动荡。 燕行暗中握了握拳,那家伙是以为他不敢动手是不是? “花豹皮毛很好看,可惜肉不太好处理,杀只豹子只取毛皮太浪费了,而且,豹子是食肉动物,万一也吃过人肉,感觉有点碜人,我们还是捉兔子吃就好。或者,你们帮我捕杀只胡狼,我想要张狼皮。” “没问题。”米罗欣然大喜,回身,利索的取背包上的狙击枪在手:“小乐乐,我猎胡狼去了,你等我回来。” “注意安全,别被豹子当点心给吃掉了。”土壕帅哥雷厉风行,乐韵笑嘻嘻的提醒一句,她才不担心米罗被豹子当点心吃掉,他明知花豹来了还敢出去说明他有自保能力,不惧花豹威胁。 “豹子敢把我当点心,我连他一块干掉。”米罗拿了必备的东西塞兜里,抱着黑家伙揭开帐篷门,灵巧的钻出帐,再将帐蓬门轻轻的放下,飞快的跑向胡狼的方向。 老外青年总找机会向小萝莉献殷勤,燕行憋得肺都炸了,那家伙什么都要跟他抢,好想揍人! 猎杀胡狼的机会被老外抢走了,他不能明着跟老外抢功,气闷的去解下自己的狙击枪,拿了强光手电筒,轻手轻脚的钻出帐篷守在外头,免得花豹跑来搞破坏。 米罗摸黑在沙漠草原奔跑,小乐乐之前说水潭另一则的沙丘有沙漠角蝰,帐蓬对着的草原没有蛇,就算没有亮光也不用担心踩到毒蛇。 抱着枪跑了百余米,看到远处绿汪汪的光一致望向自己的方向,立即暂停,端枪开观测镜从红紫外线镜里捕捉到狼,瞄准一只狼的脑袋,射击。 胡狼在有血迹的地方寻找食物,闻听到响动一致望向气味和有响动的方向,侦察猎物,做了好捕食的准备。 它们还没发动进攻,几百米开外一点冷光撒裂空气,发出“嘶嘶嘶”的破空之声,那声音令三只胡狼毛发倒竖,意识到危险转身想跑,然而,被子弹锁定的一只狼只来得及偏了偏头便被飞来的子弹打个正着,弹子从狼眼角上方一点钻进皮肉,又穿脑而出。 中弹的狼连完整的的嚎叫声也来不及发出就那么而倒,另两只胡狼已经撒开腿冲向夜色,连头也没回的逃之夭夭。 米罗从观测镜中捕捉到狼中弹,没有再追杀另两只胡狼,抱着狙击枪像飞马似的冲向猎物。 就在他放倒胡狼跑去收战利品时,一只花豹爬到了他们营地紧挨着的沙丘顶,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散着活物气味的地方,那双眼睛在夜色里蓝幽幽的,像鬼火一样的冷寒。 燕行站在营帐外头倾听着四面八方的声响,当听到微弱的动物踩沙子的声响猜着可能是花豹来了,转面朝向沙丘,很快便见沙丘上出现两点绿光,那双动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帐篷的方向。 豹子已现身,他也毫不示弱,隐忍的杀机和气势爆发,遥遥的盯着沙丘上方的绿光,花豹敢下来,他不介意将它当沙包练习拳击。 花豹爬到沙丘上方正在观察猎物,感觉到危险的气息,眼睛盯着黑夜中的人类,不安的用脚刨沙土。 一人一豹遥遥对峙,谁也没有行动。 花豹出现那刻,米罗也感觉到了,并不担心花豹会伤害小朋友,小乐乐的保镖有超能力,如果连只豹子也搞不定,别怨他说他是垃圾。 花豹有华夏国的青年对付,他的工作就是帮小朋友捕捉胡狼,因此,米罗仅只扭头望了一眼,连停顿都没有的继续奔跑,穿越几百米的草原,找到胡狼,拿出手电观察。 之前处理过尸体的地方被三只胡狼翻搅得乱七八糟的,地面被刨了好多个小坑,到处是胡狼的脚印,如果有人来研究观察,肯定想不到那里曾经死了好多个人,还以为是动物在争夺食物,搞得一个地方乱糟糟的。 看到没有留下任何人类遗物的地方,米罗也羡慕有超能力的家伙,会操控火焰就是好啊,见到什么不顺眼的一把火烧了,让人找不着半点渣渣,多省事儿。 羡慕归羡慕,不能误正事儿,他将手电筒放地面,提起死去的胡狼到一边放好,摸出瑞士军刀,戴上手套熟练的剥狼皮。 他对于剥兽皮的活儿不陌生,以前在非洲荒漠,在亚马逊森林没少捕捉猎物,剥皮抽筋,割肉剔毛等等都不是事儿。 胡狼刚死,体温犹存,躯体也没冷僵,如果懂技巧,很容易将皮给剥下来。 米罗快速的将狼的四条腿皮与肉分离,再在狼肚子上划开一条缝,将尾巴皮完整的剥出来,提着狼皮从尾向头倒着撕扯,嘶拉嘶啦,狼皮整体与躯体分离,肉没有弄破,连血都没流。 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狼皮与狼躯分离,毛皮扯到狼脖子处再在狼眼与狼嘴几个城方割几刀,再一顿拉扯将狼皮整体撕下来,一张毛皮仅只有中弹的地方有点血,其他地方干干净净。 观察一回,米罗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将狼皮搭肩上,几刀下去把没了皮的狼躯开膛破肚,将刀在草丛上擦干净,清理干净手套和刀一起收妥,拿着狼皮,带着自己的武器打着手电筒回营。 狼肉被弃,血淌流,肠子也流出腔,血味和腥味弥漫。 沙丘上的花豹闻到血腥味,警惕的盯着人类。 米罗无视沙丘上的蓝幽幽的眼睛,打亮了手电筒跑回帐篷,看到小朋友的保镖遥盯沙丘,将电筒照向沙丘,强手电光照之下,沙丘上的花豹一目了然,那只家伙体型壮硕,动物的灵敏让它觉得人类危险,站在沙丘全神戒备。 看清楚花豹的体型,米罗也不去挑衅它,欢快的钻进帐篷,坐到小朋友身侧,将狼皮塞给她:“小乐乐,看这个,还热乎着,拿回去做坐垫不错。狼肉不太好吃,我们没柴火,我没留,留着放到明天中午也会变质。” 乐韵坐在帐篷内无聊的不知数了几万只绵羊,等到土壕帅哥回来才停止数绵羊,她对于狼肉完全不在意,有没留点做干粮无所谓,欢喜的将狼皮抖开,眼睛瞪得溜圆:“哎哟,米罗,你太厉害了,这剥皮的手法比我高明多了。” “那是当然的,我好歹也是个好猎手啊,下次小乐乐想要什么皮毛告诉我,我去打猎。”米罗骄傲得比捡了宝还开心,嗯嗯嗯,他当年在非洲美洲那些九死一生的经历果然没有白挨,野外生存能力是顶级的,为生存而打猎,所以现在才懂如何猎杀动物,如何剥皮。 乐韵‘嗯嗯嗯’的狂点头,跟米罗帅哥游世界比和燕人组队满山跑要好N倍,米罗做什么事没负担,燕人因为军人身份做事需三思而后行,很多事碍于身份都不能做,她要做点什么也要背着他。 老外帅哥捕猎归来向小萝莉献宝,燕行嫉妒得冒酸味儿,哼,明明有他保护小萝莉,那家伙还跑来凑热闹,还跟他抢功,可恶! 他不能将小萝莉认识的朋友怎样,所有的怨气都冲向了花豹,恶狠狠的盯着沙丘上的豹子的眼睛,眼中杀气腾腾,那家伙有种下来啊,下来大战三百合,他要是不打死它,他跟它姓。 花豹感应到人类两脚兽散发着的危险气息,不安的挪腿,轻轻的朝后退,退向沙丘后方,一边退一边观察,发现那两脚兽没有动,且退且观察,慢慢退,慢慢退,将身子退到沙丘另一边,最后瞅一瞅人类,藏身黑暗中。 花豹眼睛在移动,燕行没有追,看着它慢慢移动,最后不见了,站在原地狂瞪空气,又是个吃软怕硬的家伙! 胆小鬼! 小萝莉没有想要豹子的皮毛,他也不追,站了长达一分钟,收敛了冷气和杀机,活动活动脖子和手脚,慢悠悠的转身钻进帐篷挨着小萝莉坐着,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花豹自己走了。” “它没走,还在沙丘后头。”乐韵笑盈盈的伸出爪子快速的摸摸燕某人的脑袋:“帅哥,你好厉害,我顶多吓退只狼,你竟然吓得花豹不战而退,这战斗力,顶呱呱!” 被小萝莉捋毛,燕行那满心的郁气立马就散个无影无踪,阴郁的脸浮出笑容:“其实,我希望它扑过来的,杀过来找我麻烦,我为了自卫失手打死它正好用它的皮给你做件豹皮小马甲。” “别掂记豹皮了,你留着力气明天找柴火,捉兔子。”燕人一秒变傲娇货,乐韵摸摸他的呆毛,拍拍他的脑袋,顺便给他安排工作。 被小萝莉捋了头毛,燕行内心愉悦,嗯嗯点头,也不嫉妒老外青年了,小萝莉和老外青年再好也没摸那家伙的脑袋,比较起来,小萝莉跟他关系更好些。 米罗看着小朋友揉华夏青年的脑壳,眼神闪了闪,并没有说什么,和小朋友呆着,继续等着还有没什么人或物跑来凑热闹。 帐篷里没了声音,四周又重归安静,只有血腥味在空中弥久不散。 藏在沙丘后的花豹,静静的伏趴于地,过了良久良久,轻轻的起身,没有翻越沙丘,而是猫着脚步沿着沙丘走,绕了很远,绕过沙丘再沿着沙漠草原朝着血腥味浓郁的地方潜行。 它走得很慢,悄无声息的移动,在平原行走时不时的遥望人类扎营的方向,那双眼睛在黑夜里像鬼火一闪一闪的。 呆帐篷里无聊得数绵羊的仨,脑袋凑一起观看外面的绿光移动,说悄悄话:“它来了。” “好聪明,会捡现成的食物。” “它怕我们去抢猎物,防备着我们呢。” 凑一起的三颗脑袋叽叽喳喳的议论花豹,因为没事可做,欣赏花豹觅食也成为唯一的消谴。 花豹慢慢移动,离血腥味越来越近,很快到达被人类丢弃的猎物处,四处观察没发现有危险,又围着猎物转一圈,趴下,大口的撒咬猎物,享受晚餐。 它面朝着人类扎帐篷的方向,能随时观察那边的两脚兽会不会来抢食,进食时撒咬一阵又侦察四周看看有没其他动物来抢自己的口中食。 胡狼本来不大,去除内脏,能吃的部分更少,花豹食量大,吃完也不会撑,它吃得很欢,啃骨头嚼得嘣嘎脆,啃食一阵将胡狼肉吃得只余头和内脏,最后舍了内脏,咬着胡狼头离开。 花豹越行越行,又从来的地方绕过沙丘,朝着沙漠平原的深处走,很快消失夜于色中。 豹子走了,水潭四周恢复安静。 帐篷内的仨没了可消谴的事物,再次无聊的数绵羊,他们数啊数,数了不知多少万只绵羊,等到将近天亮也没有等到有其他不长眼的渣渣跑来搞暗袭。 当天微微亮,从沙丘后奔来一群羚羊,那支是有二十几的团队队伍,翻越沙丘,跑过平原,跑到水潭边饮水。 原本准备去解决内急、洗脸的三只人类两脚兽赶紧拿出相机,躲在帐蓬边狂拍动物饮水的盛景。 羚羊饮了水,穿过平原又消失于大沙丘后。 打羚羊群之后并没有出现其他动物群,只有鸟类光临,两青年和小萝莉去解决内急,到水潭边洗了脸,回帐篷吃干粮。 补充了食物,乐同学轻装上阵,带着一捆枪沿干谷往上流,燕大校去捡柴,米罗帅哥自己溜走去找地方藏身。 第八百九一章 同心协心干坏事(1更 乐小同学扛着物品溯干河而上,确认没有人跟来,将枪支扔进空间,冲进灌木丛中去挖沙漠药用植物,收集植物种子。 燕行负责看守营地,等小萝莉走后拆掉一个帐篷,又去将胡狼的内脏掩埋免得变质发臭,收拾妥当再去捡柴。 将近半上午时分,空中飞来小飞机,在水潭附近飞了好几圈才飞走,到近中午时又飞来一架直升机,同样在水潭上方盘旋几圈才飞走。 燕行捡回很多柴,因太阳大,半上午后就没再去,躺金合欢树下休息,看到飞机在空中飞来飞去,不顾一屑,那两架飞机必定有一架是雇佣昨晚那些家伙来搞暗杀的幕后黑手的主谋,就是不知道发现他们雇佣的杀手死不见尸生不见人有啥表情,会不会跳脚。 小萝莉中午不回来,老外青年中午也不会回营,他不用做饭,中午吃点干粮了事,因为他要看营,老外青年抢去捉兔子的工作,燕行下午没事做,干脆爬树上睡觉,睡到半下午,心满意足的去勺水湿毛巾擦拭全身当洗澡,回到营地坐待傍晚。 米罗白天跑往布兰德山方向,在几座岩石山方转悠几圈找到岩兔的生活地,自己找地方休息,到下午捕猎,猎到两只兔了,挖到一些粘土,提溜着猎物回营。 他回到扎营的地方已是下午四点多钟,和华夏青年同心合力的收拾兔子,到水潭附近将兔子处理好才拿回帐篷。 乐同学一个人跑了很远,跑去平原溜跶一圈,找到几种仙人掌和多肉植物,到半下午才往回跑,等她跑回营地,太阳将西沉,也没空休息,洗干净植物,和泥面裹兔子埋沙子里烧。 小萝莉做好泥蛋蛋那项重要工作,燕行、米罗不用她干其他活,他们负责煮米饭,煮熟米饭又煲汤,放很多桨果和野菜,味道很香,馋得两青年帅哥暗中咽口水,直到天色擦黑,仨人将埋沙子里的泥蛋蛋挖出来,凉一阵再敲开,取出兔肉和能吃的植物、仙人掌和汤汁,美美的吃晚餐。 小萝莉只吃一只兔腿就饱了,两帅哥肚量大,吃光米饭和兔肉,被美食喂饱胃部的两人面孔容光焕发,表情比猫咪还慵懒满足。 幸福的两青年收拾好物品,坐火堆旁絮絮叨叨的讲见闻博小姑娘笑,到将近九点才爬回帐蓬,仍然是三人挤一个帐蓬一起赏星星赏夜色。 仨人坐待渣渣们跑来搞突袭,也好收点战利品,结果一夜平安无事,牺牲了睡眠的乐同学气得嗷嗷叫,将某些人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然后才气冲冲的洗脸刷牙,做早餐吃。 吃了早餐,乐同学打电话联系直升机请他们帮购置些物品再来接他们,让两帅哥拆帐篷,她又溜去挖植物。 直升机到将近十点才到达小水潭,听说多出来的一个人是来动物爱好者,与华夏国的两青年有共同爱好将结伴同游,他们也没任何意见,载上仨人飞往西北。 直升机应华夏少女的要求,飞越广阔少人居的沿海沙漠,到达纳米西北最边缘的辛巴人最集中的库内内大区、离安哥拉国很近的沿海岸的砾石沙漠,在砾石沙漠与平原相接的一条河流附近的沙漠平原降落。 缷载了客人,直升机一溜烟儿的飞走,华夏客人喜欢沙漠研究沙漠里的植物,他们可不想呆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跟风沙打交道。 纳米国的西北部属于辛巴人,即红泥人的领地,他们还保留着古老的半游牧生活方式,拒绝现代文明,很多地区没有通公路,交通不便,还保留着最原始的风景。 红泥人部落稀散,西北部很多地区荒无人居,尤其是砾石沙漠区内更是人迹罕至,有些地方无百公里内一年到头不见人类光顾。 乐韵挑选的地方远离人烟,属于真正的荒漠,只有植物和动物,以及沉默的平原和山岭。 送走直升机,米罗开心的大叫:“小乐乐,这个地方太棒啦,我们多玩几天吧,你愉快的挖植物,我愉快的打猎。” 远离人居,人迹罕至,无疑是个可以肆无忌惮的探险的好地方,燕行也十分欢喜,并不觉老外青年贪心,讲真,他也希望小萝莉多停留几天。 乐韵正在闻嗅空气,分析有多少种气味,被米罗逗得开怀大笑:“我预计要停留三天左右,你们可以快乐的去玩耍,现在么,我们要翻过那个山头,到有水的地方扎营。” 两青年望向小萝莉指的山,那座山在平原中,不太高,稀稀拉拉的长着些植物,能见到祼露的砾石沙土区域。 帅哥们也不怕远,背上行装兴致勃勃的出发,而且,两青年怕小家伙累着,抢走她的背包,只让背着她的小背包。 仨人沿着砾石沙漠走向平原,穿过半沙化的平原,沿着山攀爬,小萝莉边走边挖植物,两青年捡些能当柴些的粗草杆和枯灌木枝。 翻过山头,青年帅哥一阵感叹,山头后的谷间有条河流,河流经流的地方是绿洲,长满灌木和植物,还有些杂树,看起来河流水量不大,估计到冬季就会干涸。 沿着山往下到达河谷,米罗、燕行找地扎营,两人难得的意见一致,在有几棵小树和灌木丛扎营,离河不远,只扎二顶帐帐篷,再弄出烧火的地方,找来石头当支锅的架子,再去捡柴。 帅哥们捡回很多枯死的灌木和雨季上游下来的枯树杆,到营地生火煮饭,煮熏羊肉,小萝莉忙着挖植物,到天快黑才露面。 仨人吃了简单的晚餐,钻进帐蓬窝在睡袋里放心的睡觉,他们有侦察,当天没有其他直升机飞来侦察,所以就算有人想搞突袭,起码也要明天后才能找得到他们。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个个神清气爽,啃吃干粮后兵分三路,一个挖植物,一个打猎,一个找柴看守营地。 负责打猎的米罗帅哥不到中午就回来,打到一只小羚羊,一部分做烤肉,一部拿盐巴腌制几个钟放火上熏做熏肉,以免变质。 乐小同学到傍晚才回来,用挖回的植物做炖肉吃,第二天,燕大校帮小萝莉晒药材,米罗帅哥又去溜跶,没打大型动物,弄回只豪猪,晚上做美味的烤肉。 第三天,米罗帅哥捉回三只兔子,又吃到美味的泥烤兔子;而乐同学挖到的植物有一半快晒干,总量可以装上一背包。 第四天,小萝莉没有跑路,继续挖植物,挖了半天,中午仨人洗了澡,带上备用水,拔营沿谷往下流走,河流在往下流不到八百米即干涸,干谷延伸向远处。 沿着干谷一直走,在进入沙砾沙漠的干旱河床上长满了百岁兰,百岁兰长在沙砾沙漠和沙砾平原交界区,有大有小。 百岁兰夏秋季开花,四月之末,花已到晚期,结出了花籽,开花的百岁兰的基部顶着花球果,特别漂亮。 找到百岁兰也到黄昏,青年们在一个矮沙丘后能避风的地方扎营,用携带的少量柴火生火,热烤肉,晚上就着烤肉吃面包。 帅哥们在忙做吃的,乐同学忙着收集花籽,弄到很多花籽拿空间井水和药一起浸泡,吃完晚餐马不停蹄的上工,指挥着两帅哥帮挖百岁兰。 两帅哥毫无怨言,围着小萝莉指定的一棵百岁兰努力的刨沙子,小姑娘自己则打着收集种子的幌子跑得远远的。 米罗、燕行力气很大,奈何工具不怎么给力,两人挖呀挖,努力的刨沙子,挖了几个钟才挖出一个半月形的深坑,忙到凌晨才挖到百岁兰根部的尽头,完成了挖沙子重任,人也弄得灰头土脸。 “我说帅哥,不是我打击你们,你们这工作效率真的很低。”坐在坑边等了长达足足有一个钟之久的小萝莉,很不厚道的打击帅哥的信心,讲真,她自己一个人干活,一夜可以挖出两棵百岁兰,两帅哥牛高马大,忙活半夜才挖出一个坑,太慢了有没有。 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作弊,她用的是精良的工具,帅哥们用的是种花用的小锄头和小铲子,以及木棍,工具很落后。 “呃,我适合打猎,不精通跟植物打交道。”米罗囧囧的清理头上的沙土。 “小乐,下次要挖这种大型植物麻烦提前打声招呼,我提前准备工具,这玩具意实在是不给力。”燕行将变形的小锄头小铲子扔一边儿,颇感挫败,打仗还讲究要精弓良箭,小萝莉不给好工具,拿把小孩子玩们的小工具给他们,他们再有力气也使不出来啊。 说着伸头往下瞄两眼,又据理力争:“小乐,我们效率算是很好了,就这种工具,我们也挖出十几米的深坑,换作别人保证办不到。” “嗯嗯,我知道你们尽力啦。”帅哥在唱苦,乐韵乐得合不拢嘴,背着自己的背包,麻溜的下深坑。 青年帅哥在坑边沿挖了能落脚的小坑眼,踩着一路往下,到达坑底部往上看,只看见一点点的星空,就算从坑顶向内看,里头的人打着手电筒也很模糊。 到坑底围着露出在外的百岁兰根观察一阵,再爬到坑壁上,乐韵拿出刀切割百岁兰,像砍柴一样砍,将挖出来的根块装起来,砍了大约半个钟才将百花兰根部砍断。 将底下部分的根从泥沙土里挖出来,扛着它往上爬,爬到一定高度,将它举起来让两帅哥将一截根给拉出去放沙地上,她再下坑,拿出井水清洗砍断的截面,洗尽泥沙,再涂能修复伤口的药膏,涂厚厚一层,用植物叶子包扎起来保护百花兰的根不受泥沙侵蚀。 处理好百岁兰根的断口伤痕,乐韵爬出深坑,让帅哥往回填沙土,自己扛起百岁兰根跑向黑暗中的沙丘,到安全地方再将一截根扔回空间,过一阵再跑回原地,和帅哥们一起干活。 燕行、米罗对于小家伙每隔段时间将挖到的植物送走的事从不好奇,不问她接应的人是谁,不问她那些人怎么处理植物,怎么将它运回华夏国,他们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天天兴高采烈的助纣为虐,还为虎作伥,狼狈为奸的与她一个鼻子出气,和她一起干坏事也乐在其中。 三人费了足足一个钟才将泥土全部回填进沙坑,因为挖走部分百岁兰的根,坑不平,到其他地方装沙子填,将百岁兰四周的沙子地回填得跟以前一样平整,乐同学才给它浇几瓶水当谢礼。 挖到百岁兰根,两大一少回帐篷睡觉,第二天大清早的爬起来吃干粮,小萝莉将用水泡过的种子择地种植,之后拔营,等直升机来接,登机飞往纳米国的首都。 直升机飞了长达六个多钟才回到纳米首都,两青年和小姑娘抵达机场,先购买第二天飞肯尼亚的飞机,再打的到市区入住酒店,美美的洗了个澡,神清气爽的跑去逛街购物。 乐同学第一次到纳米没有去最著名的教堂参观,第二次,米罗为了不留下遗憾,带着小朋友去教堂内部逛一圈,体验老教堂的神圣感,又去好几个景点逛,再去珠宝街购买宝石。 乐同学发挥一掷万金的气度,一口气消费三万美金,入手本地的钻石、水晶石和知名的不知名的漂亮石头,留下消费纪录再去逛自由商街,入手十几根雕和几件漂亮的老陶器。 两青年负责当搬运工,扫荡一圈,带着战利品回酒店再打包,燕大校带着物品去大使馆走一趟,请大使馆帮邮寄回华夏国,顺便也上次大使馆派人交给他的狙击枪和执枪证以及使馆工作人员证送回。 大使馆工作人员得悉某个小姑娘在纳米平安,并即将离开,暗中谢天谢地谢神灵,那位刚至纳米,国内军部便请使馆暗中做保护接应,再三强调务必要保证其安全,让他们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如今人要去其他地方玩耍,他们可以喘口气啦。 某个不知给大使馆工作人员带来压力的小萝莉,在酒店美美的享受美食,晚上又美美的睡了一觉,翌日一早和两帅哥赶往机场飞往肯尼亚,开始下一个收集植物的行程。 第八百九二章 好冤(2更 燕少和小萝莉于4月22日抵达纳米国,23日进沙漠,转换两地共呆了7天,于30日返回纳米首都,休息一晚,第二日也是5月1日。 5月1日是国际劳动节,度假的人特别多,飞机的座位基本满员。 米罗帅哥、燕少和小萝莉买的是商务舱座,三个座位相连,因为两帅哥见识过小家伙那种超招人喜爱的亲和力,将娇小可爱的女孩子护在中间,免得被人将小白兔似的姑娘拐走去聊天聊地聊人生。 从纳米国到肯尼亚国如果直飞要不了多少时间,而他们的飞机中途转一次机,等于绕个弯儿,以致于原本早上的飞机却拖到过了中午才到达肯尼亚的首都内罗毕。 肯尼亚国是个即有海岸线也有陆地的国家,以牧畜业为主,因为拥有丰富的动物资源,大力开发旅游业,也是东非旅游资源国。 肯国位于赤道线上,全境位于热带季风区,因地形复杂,受其地势较高的影响大部分地区属于热带草原气候,全年温度比较温和,最低气温10到14度左右。 肯国有两个湿润季也就是雨季,即3-6月,10-12月,湿润季降雨量大,温差也大,湿润季并不是肯国旅游佳季节。 5月正值湿润季,到肯尼亚旅游的游客没有最佳旅行月那么踊跃,但也不少,机场仍然很忙,入境的队伍也长。 华夏国在肯尼亚国投入大量投资和援助,肯国对华夏国实行落地签,然而,总体上来说该国对华夏国人们并不太友好,岐视现象屡见不鲜,相对而言对欧美人士的态度却好得多,与“顾客即上帝”的服务宗旨名符其实。 米罗帅哥也懂其中的猫腻,入境由他打头阵,将自己和朋友的护照一起递上去,特意说明是团队旅游,有他顶着,入境手续比较顺利,至少工作人员询问问题的态度也很端正,没有爱搭不理或故意刁难。 土壕帅哥不缺银子,他提前预订大酒店,酒店派车到机场接机,入境后即与接机人员汇合,去换当地货币再出航站楼登车去酒店,先入住再享受用酒店提供的当地风味的午餐。 肯尼亚也是美食国,有丰富的餐食文化,本国人爱吃肉,有他们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传统,酒店中午提供的即有当地人最爱的叫“纳亚玛楚玛”的菜肴和叫“乌伽黎”的玉米粉做的主食。 吃了所谓的美食,燕行不置可否,不管被吹得多厉害的美食在小萝莉整得的药膳面前通通都是小巫见大巫,小萝莉就算在野外整点野味都比有几个星星的菜要可口。 因此,他对于老外青年那副陶醉的样子是鄙视的,因小萝莉也一副吃得香的表情,他不好意思表现出啥,也自欺欺人的装着很享受的样子。 下午还有空闲时间,米罗帅哥软磨硬泡的拉小朋友去逛肯尼亚的首都,不为购物,就是体验当土风情,看看街景,品尝小吃或者水果。 老外青年特不安分,总想霸占着小萝莉,燕行哪会让他如意,哪怕自己对逛街完全没兴趣也跟着当电灯泡,妥妥的是千瓦电灯泡。 肯尼亚的首都内罗毕是东非最大的城市,也是非洲最大的城市之一,有“东非小巴黎”之称,是一个多样的、有趣的世界性的现代都市,建筑颜色多为浅色。 米罗将自己觉得比较好的事物介绍给小朋友,陪她去主街领略当地人的生活民风,去艺术品街游逛。 肯尼亚的根雕也很精美,乐同学倒不是欣赏它的艺术,而是对它的原材料感兴趣,而她因为有入手很多根雕,并没有大肆购物,喜欢当地的有手柄的可以当碗当杯的容器入手几件,也成功捡漏捡到一只象牙雕件和一只犀牛角雕的杯子。 得到几件捡漏来的玩意,心情很美,和两帅哥从这条街到哪条街的溜跶,还去露天咖啡馆喝咖啡,吃烤面包果,逛到太阳落山乘兴而归。 肯国湿润季的雨是没有规律的,第二日天气不太给力,早上天空飘洒濛濛细雨,乐小萝莉和两帅哥在酒店吃了早点即退房,乘租来的车直奔肯尼亚国最高的肯尼亚山。 肯尼亚山距内罗毕230公里,海拔5千多米,是最该国境内第一高峰,非洲第二高峰,峰顶在湿润季时白雪皑皑。 200多公里的路途中有数不尽的风景,到半上午时细雨也停了,天空明朗,风挟裹着植物的味道,清新新鲜。 司机也挺给力,但凡客人们喜欢哪即缓行或者停车给客人拍照透气,且行且停,中午在途中吃饭,磨到下午一点过后才抵达肯尼山附近。 肯尼山在肯国中部高原地,进肯尼山要经过一望无际的平原草原,穿过有居民住的外围才是国家公园区。 车子沿公园通行的道从山脚往半山腰,从低海拔区往上,植被也不断的变化,肯国政府开发旅游业在半山腰修有旅店和宿营地,给广大攀爬肯尼亚山的游客提供了方便,而且在半低海拔区还有种植区的庄园也供人度假休闲,是旅游热点之一。 湿润季,山顶烟气萦绕,看不到山峰,专业运送游客的车爬到旅馆度假区将客人送到预订的酒店,拿了车资一溜烟儿的下山,山上住宿贵,住一晚能在外围旅馆住二天。 旅馆的工作人员迎接到客人,帮提行李进馆内办理手续再送进客房,湿润的游客较少,客房房源充足。 半山别墅式的旅馆风景优美,空气新鲜,因为雨季,海拔高,气温低,都穿长袖,到傍晚得穿保暖的登山服一类的厚衣服。 米罗、燕行为了让萝莉观察路上的植物,有时放任她下山跑植物丛中研究拍照,路上消磨好几个钟,以致到达旅馆已是近傍晚,不能再去看风景,就在旅馆内外和附近走一圈即天黑。 休息一晚,翌日,小萝莉不顾潮湿要爬山,两帅哥打点一份轻便行舍命陪君子,无怨无悔的陪她去爬非洲的圣山,仨人没准备在山上露宿,携带的行李当中没有帐篷,只带雨衣和雨伞,防潮的衣服,以及干粮。 离开旅馆几里远,登山目的不纯的两青年和小女孩子离开观光者们登山的公众路线,选择自由穿越行,钻进有竹子和松树的混合丛林。 肯尼亚国植物种类与东非国相差不是很大,很多在东非其他国家能找到,当然它也有很多独有种,肯尼亚山就长着许多独有种植物,比如肯国的国花肯尼山兰,而且也是硕莲和千里木品种最丰富的区域,包括还有独有种。 乐韵的目的是千里木和硕莲,千里木家属生长的海拔高,硕莲的品种因习惯不同,从低海拔到高海拔变化,在草原平原也有生长,在海拔低的竹林里有竹林硕莲。 硕莲是广义半边莲属中个头最大的成员,有二十几个品种,非洲的硕莲家族和千里木家属大部分在肯尼山能找到,只有少量几种生长在非洲第一高峰的乞力马扎罗山。 硕莲是多年生植物,长得很慢,成树需要多年,湿润季才开始,植物还没开花,但到花期年纪的也抽穗。 钻进丛里,乐韵潜行到安全地快乐的挖植物,讲真,她很想挖那种长有几米高的硕莲,那种快要开花或马上要开花,移值进空间种下去不出一个月就能收获花朵。 奈何后头跟着两个尾巴,不能肆意妄为,只能挖个头较短的竹林硕莲苗株和野生植物,之后当然让两个当小尾巴的人帮搬运。 两帅哥闷声不响的当搬运工,当挖地工,经常帮着挖植物,光天化日之下助纣为虐也毫不内疚,更不担心有人发现他们在采挖植物,他们侦察功夫不是吹的,经常侦察有没跟踪,有无人在附近,挖过植物的地方也处理得极好,基本不会被发现,除非有人也跟他们一样在搞“研究”。 两搬运工的力气大,一个人扛个百来斤连气都不喘,乐小同学使用劳工也无担心,使劲儿的压榨劳动力,在挖了长达个钟的植物,到一处成片的竹林硕莲群处停歇,挖几棵高大的硕莲再去收割些花穗,掩去痕迹,将收集的东西搬进密林隐藏。 她的理由就是先藏着,让接应的人暗中搬走帮处理,她藏东西的时候不让人跟,说要做记号,然后悄悄的将东西扔进空间,再将自己踏过的痕迹也做粗处理。 两帅哥虽然心里头互相不怎么对盘,在对小萝莉的事上面三观一致,无论她说什么,他们毫无异议的赞同与服从,绝对不跟她唱反调,更不会好奇的跟踪她去挖掘秘密,他们还想跟着她到处跑呢,谁也不想成为惹火她被轰走的倒霉鬼。 两帅哥当睁眼瞎的行为也成功的让乐同学信任他们,看他们越来越顺眼,偶尔透露点小秘密,告诉他们煮什么肉放哪种植物会令口味更美,或者透露一二句自己要用哪种植物的哪个部分制药。 获得小萝莉好感度提升的两帅哥更加卖力的弃当搬运工和苦工,陪着小不点在林里草丛里乱折腾,一路往上攀登。 在收集到一定量的硕莲,乐小同学也不贪心,而且因为中海拔区的物种并不太丰富,大部分植物在埃塞国有收集到,不再见货收,爬山速度加快,到近中午后穿越中低海拔区进行较高的三千米的海拔区,也到大苞硕莲和矮千里木生长区。 本着绝不能委屈自己心灵的原则,小萝莉欢快的挖矮千里木和硕莲,托雨季的福,山峰被云雾罩笼,高海拔区也是雾濛濛的一片,根本没有几个登山客,她完全可以放开胆子收集植物。 那一忙活就忙了小半天,收集到足够多的硕莲和矮千里木,仨人赶紧的下山,赶在天黑家回到旅馆,个个弄得一身湿,让旅馆人员也为客人热爱植物的执着和勇气感慨万千。 也因此,帅哥和小萝莉大义凛然似的发表了对植物的赞美与惊叹,说决定第二天带帐篷上山守着植物观察夜晚有什么变化的举动也没引来任何怀疑,还收到了友好建议要带厚衣服防寒防冻,以及怎么选扎营地等有用建议和忠告。 于是,在入住旅馆的第二天早上,帅哥们和小萝莉背着干粮和帐篷装备登山,客房没退,许多不方便带上山的行李也留在旅馆。 居心不良,专当盗挖植物的两青年和小女孩无视湿漉漉的丛林和湿润的空气,无所畏惧的攀登高山,不到半上午下了一场雨,这下,乐同学更欢快了,下雨好哇,下雨天没人登山,她可以满山撒野。 当仨人爬到三千多米的高海拔地区,连个人影都没见,爬到三千五百米左右即偏离攀登路线,到隐蔽的区域开始扫荡工作。 在湿气和云雾的掩护下,肯尼亚山的植物遭受到几百年来最严重的“危机”,但凡能入药的植物皆难逃小萝莉的魔掌,被她给收进私人小仓库,那凶残的扫荡方式也让两帅哥心惊胆寒,空间内的小狐狸也被每隔段时间扔进空间的植物整得无爱,小丫头简直是个强盗啊,就不怕被人打? 在爬到海拔四千米的区域是大片的千里木的主场,看着小朋友冲进植物中去了,米罗抹把额头,不耻下问的问华夏帅哥:“哥们,小乐乐是不是每到一个地方都是这样子的?” 望天,燕行将羞涩感压回肚子,叹口气:“其实,她在国内不是这样的,在塞舌尔和马达加斯加也没这么疯狂,一举一动与在纳米国差不多,挖了植物也会帮散播种子。” “为什么在这里这么……”米罗想了想,一时找不出词形容小乐乐的贪心程度,那熊孩子可以说是一路扫荡。 “可能,跟这个国家对我国人民不太友好有关吧。”燕行将一切归于肯国小黑们有岐视现象,小萝莉不开心了,所以本着为国民出气的心大肆挖掘植物,让植物们造福有需要的人。 米罗望向远处的小身影,绽开灿烂的美丽笑容:“得罪谁都行,就是不能得罪小乐乐,植物们好冤。” 第八百九三章 又来一波暗杀(1更 小朋友难得的表现出孩子气,米罗笑得肚子快抽筋,小乐乐没法直接对有岐视现象的某些人动手,所以直接动国家公园内的植物,可怜了植物们无辜背黑锅。 可不是吗?燕行对老上青年的的话深以为然,小萝莉怪力又凶残,脾气也超不好,看谁不顺眼就怼谁,要不就是动拳头,得罪她没啥好处。 在国外,小萝莉为了维持大天朝人民的良好素质和修养,克制着不对看不顺或让她不开心的人挥拳头,间接迁怒那是无可避免的。 植物受肯国小黑们迁连遭受她的洗劫虽然很委屈,好在它们最终将成为良药用于救死扶伤,也算牺牲得其所,也是死有泰山之重。 眼瞅着小萝莉冲到一丛千里木树后去了,燕行也不啰嗦,将行李放在草丛较深的地方隐藏即去帮挖植物,如果动作不够快,小萝莉又会说他偷懒。 米罗也没拖拖拉拉,迅速投身采挖行动,帮小朋友挖叫“蓬头硕莲”的东东,也挖千里木的幼株。 两帅哥努力的干活,却见小家伙一路往高处跑,很快就看不见影儿,他们也不担心,熊孩子的生存能力和适应能力是顶级的,连他们有时也望尘莫及,哪怕她跑进狮子群也能全身而退。 乐韵就着雾气掩护甩掉两帅哥,撒开脚丫子狂奔,边跑边吃两颗药丸子增加体力,就那么一路狂奔着爬到四千五百米以上的区域,冲进千里木林内不为人注意的区域找到几棵老得行将就木的老树,拿手锯锯树。 锯倒几棵千里木树,掩去痕迹,拿出精良工具挖大树,一个人卯足力气拼老命的挖掘出三棵高大的树,采收些低矮植物,不再逗留,马不停蹄的朝山下跑,在跑回到与帅哥不太远的区域再以正常速度挖欧南灌木植物。 仨人顶着湿气和水雾忙到傍晚挖到几大捆植物,帅哥们先去有溪流的时方扎营,小萝莉搬植物到隐蔽的地方去隐藏。 帅哥们去找营地,放飞自我的小萝莉,乐得连眼睛都找不着在哪,就那么笑得跟傻子似的将采收到的植物搬进私人空间,莫说心是飘的,连走路都是飘飘然的,艾妈呀,人多力量大啊,她一个人再努力也是有限的,多了两个劳力,收获成倍的增加。 估算收获,肯尼山有的千里木植物品种全齐了,仅只有生长在低海拔平原草甸子的硕莲仅只挖到种苗,没有供制药的原料份量。 暗搓搓的算着自己的成果,乐韵喜滋滋的,嘴巴笑得快咧到耳后根,顶着一张灿烂的笑脸,轻飘飘的飘到帅哥扎营的地方。 米罗、燕行都是有着丰富野外生存经验的好汉子,在帮挖植物时也顺便收集到少量柴火,还弄有引火的枯草塞衣服里焐着,给焐干燥。 在选好扎营地点,支起帐蓬,两人又同心协力的合作生火,哪怕到处潮湿,他们仍然不怎么费力的生起一堆篝火,勺水煮汤,再去换一身干净衣服,就着火烘烤弄湿的衣裤,再把从旅馆打包的烤肉烤鱼和青菜拿出来加热。 仨人热好吃的食物,喝着野菜汤,就着携带的菜吃面包,让自己的胃暖起来,全身也暖和了。 离山顶越近,气温越高,晚上风也大,从山顶往下吹,又猛又急,烘干衣服,三人也不在帐外呆着吹西北风,爬进帐篷里钻睡袋保暖。 “你们睡觉,我负责侦察。”两帅哥跟着自己餐风食露毫无怨言,乐韵也挺心疼他们的,决定让他们好好休息,由她值夜。 在纳米解决掉两拔人渣,后来虽然没有再出现暗杀团队,可谁也不能确认有没有人在肯尼亚国搞突袭,毕竟人家在暗,他们在明,谁也不知游客当中有专搞恐怖袭击的家伙,也不知道有没人跟踪到肯尼亚山。 他们白天侦察没人跟踪,不代表晚上也不会有,万一等他们睡觉了,半夜三更有人潜过来直接扔个手榴弹就能将他们全送去跟上帝喝咖啡。 “不行,你是女孩子,怎么能让女士值班,我来负责侦察。”米罗不同意,身为绅士怎么可以让女士辛苦站岗,何况小乐乐还是个女孩子,是应该被保护的小公主。 “小乐,快睡觉,放哨是男人的事。”燕行的意见与老外青年一致,他几天不睡也没关系,依他的推测,老外青年必定与他是同类人,就算熬三天也不会倒下。 “你们有我鼻子灵吗?你们能在敌人还在几百米远就能凭气味发现他们吗?”两帅哥争着抢活干,乐韵慢吞吞的问出疑问,不是她往他们心口戳刀子,她能在敌人相距几百米远闻到气味发现人行踪,将人远程攻击掐杀在萌芽状态,他们呢? 帅哥们的侦察能力是相当不错,可他们没有外挂,如果真有人携带远程攻击设备在几百米轰一炮,帅哥们发现也为时已晚。 何况山上风大,各种声响不绝于耳,就算他们听力再好也会受干拢,远没有她的嗅觉来得安全可靠。 “这个,不能。”争抢着守夜的英俊青年万分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能力有限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某些方面不及小不点儿厉害。 “那就是了,你们睡觉,我负责安全,你们养足精神明天努力帮我挖植物。”成功让帅哥们词穷,乐韵嘚瑟的仰着小下巴,一副牛上天的骄傲相。 “好吧。” 想了想,燕行、米罗妥协,小乐乐鼻子灵敏,在侦察方面比他们强,他们是男人,力气大,干体力活是强项,他们有精神明天帮挖植物,让小家伙休息,如此也是很合理的安排。 两青年也不是拖拉的主儿,说睡倒下去躺平,努力的放松神经让自己尽快快速进入睡眠期,说不定半夜还能醒来陪小家伙一起赏夜景,听风涛阵阵。 然而,想归想,倒下去就是睡不着,睁着眼没睡意,合上眼皮同样了无睡意,只好装睡。 真要强制睡,燕行是能做到的,可是他不愿意,万一他进入深度修炼中,老外青年爬起来拐小萝莉聊天聊天聊心情咋办? 为了不给老外青年单独与小萝莉相处的机会,他坚决的保持清醒,为了不让老外青年发觉自己没睡着,将呼息调得很轻,跟睡着似的。 帅哥们同意晚上睡觉以保持良好的精神,乐韵就等着他们去跟周公家的女儿们聊天,左等右等等了半个来钟两只帅哥明显没睡着,气得想揍人,让他们睡个觉像要他们命似的,简直……没法忍了。 忍无可忍,拧亮手电筒看向土壕帅哥,那只壕钻在睡袋里也是躺得四平八稳,睡袋头顶没有拉拉链,露出脸在外透气。 灯光一照,装睡的英俊青年没睁眼,咧开嘴无声的笑。 看到土壕被抓包不仅没有羞,还咧嘴露出讨好的笑容,乐韵没好气的瞪眼:“还好意思笑,给我老老实实的睡觉。” “正在做美梦中。”被发现装睡,米罗灿然微笑着答了一句,赶紧正容,以示自己态度端正。 遇上态度良好的家伙,乐韵不好开骂,撇开脸,再去看看另一个,燕人也躺成一字形,眼睛是合起来的,表情也很平静,怎么看都像睡着的样子,可惜,只能骗他自己。 一个两个精力旺盛,是不是白天的工作量不够大,他们的力气没地方消耗,所以没有疲劳感? 观察一回,关手电筒光,乐韵在黑暗里露出阴险的笑容,以为这样她就没办法了?想得太简单了。 暗搓搓的搓了搓手指,积聚足力气,再次确认帅哥与自己的距离,双手同出,左右开弓的戳向左右侧的帅哥的前胸。 帅哥们藏在睡袋里,睡袋有点厚,她可没客气,以比大力金刚指还凶猛的劲儿戳下去,戳得睡袋冒出轻轻的响声。 指风袭来,燕行警觉得神经拉紧,猜不出小萝莉想干什么,没出声,当胸口被戳了一下,骤然明白小萝莉是在点穴,本来想撑起睡袋让她的手指落在睡袋表面不会点到自己身上来,可他手还没抬起来,前胸数个地方被戳到了,哪怕隔着厚厚的睡袋层,那力透袋子而至也不少,被点到的地方一阵麻痛。 麻痛涌上心头,转而上半身麻了,感觉小萝莉又戳了自己某个地方,当时大脑混沌,一下子就没自己的意识。 被小朋友命令要老实睡觉,米罗很乖巧的躺着,当胸口传来麻麻的感觉还没搞清是什么原因,思维中断,秒速间陷于睡眠。 “哼哼,这就是不老实睡觉的下场。”让他们睡觉不听,非要她点穴,何苦呢? 他们要是好好的睡觉了,她可以抽空看看书,也不致于浪费时间,跟他们好商量不听,非得逼她用非常手段,这可不能怨她哟。 将两只不愿自己乖乖睡觉的家伙搞定,乐韵摩挲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得意洋洋的打亮手电筒,摸出一本书就着光看书。 海拔高的地方,夜晚的气温很冷,连小动物们都不想活动,风从山头吹下来挟裹着冰雪的味道,植物们适应了环境,自有抵御寒冷的办法,哪怕冷气凝结成霜露,它们也坚强的挺立着。 帐篷里的光很淡,雾又很浓,哪怕在七八米之外也看不清帐篷。 时间慢慢走,寒露加重。 临近子夜,乐韵看完第二本书,正想放松四肢,然后再打坐,在闻嗅空气时捕捉到了新增的味道。 气味很淡,但绝对是存在的。 嗅闻几次,轻轻的钻出睡袋,爬到帐篷门口探出头嗅空气,在帐篷里无法确定气味的具体方位,在最原始的自然界环境中更容易捕捉各种味道的方向。 空气里的味道种类太多,风会吹散气味,容易造成误判,乐韵不惧风吹脸,安静的分析气味来源,呆了足足有五分钟,确认方位,它们从登山顶的旅游路线的大方位那边,不过,他们自己开僻一条路,以与自己扎营的地方形成斜线的角度而来。 不用大脑思考,用膝盖想也能猜出来又是针对她的行动。 阴魂不散啊。 分析出气味来源,乐韵不慌不忙的缩回帐篷,将自己的睡袋以及所有行李背包全扔进空间,溜到帅哥的睡袋侧,拉开土壕帅哥的睡袋拉链,在他前胸又点几处大穴,再将拉链拉回原位,转身又面向燕人,如法炮制的再次点了他的穴道。 前后点两次穴道,如果不解穴,帅哥起码能睡到明晚。 用眼睛特异能功扫描两帅哥确认万无一失,将两帅哥一一丢回空间,自己也爬回自己的私密地盘,也不顾扔在草地上的帅哥,冲到自己放药和工具的地方,找出几样药鼓捣。 小狐狸和小灰灰在龙血树洞睡觉,人类小丫头扔东西进来,小狐狸醒来了,看着扔进洞天福地的包和人类,默默的又趴伏不动,嗯嗯,小丫头爱咋折腾就让她折腾吧,他还是睡觉重要,不睡足,明天没力气帮小丫头打理她的药园。 空间里很安静,唯有人类捣药弄出的许些声响。 乐韵捣腾一阵,又将几样有可能用到的东西挪出来,放在最方便拿取的地位置,又拿一份药粉撒自己全身,将手腕、脚和脖子,肚皮也抹一些药汁,将自己的体香遮住。 等了几分钟,身上的味道变得不再是纯粹的原有体香,抱着一只碗跑出空间,又回到帐篷内,再钻出帐篷,拿张叶子弄成窝窝形状藏在草丛,将药倒进树叶窝窝。 放妥第一份药,又拿出一只碗,将药粉撒在满是露水的植物叶子上,做了安排,收回碗,将手电筒光调弱,沿着白天踩过的路绕到十几米远的地方再往上爬,爬到一丛千里木树后头再次躲进空间。 重回私人秘地,抱过缴获的能发射火箭筒的狙击枪,将一枚小火箭筒装置到位,调整到最佳角度,检查确认很满意,先放一边,再抱过一支狙击枪装子弹,拉开保险栓,将子弹顶上膛。 万事俱备,乐韵摸着下巴,满怀荡漾的溜出空间,蹲在千里木丛后静等猎物现身,但愿那些人给力点,够给她试手。 第八百九五章 一炮解决 肯尼亚山上的风能搅得天空风起云涌,夜风每每呼啸着刮过,刮得植物“沙沙”摇曵,稍不注意阵风能把人给吹得倒。 深重的寒露里,几个夜行人正迎风往上攀爬,都是一色的黑色登山服,头戴帽兜,用灰色的长巾将脖子难缠严实,捂得密不透风,只留眼睛在外。 一行共四人,最前一人肩头站着一只兀鹫,兀鹫背上粘着顶人头,那颗人头带着个胃袋子和心脏,披散着大约过肩长的头发,一缕头发缠着鹫的脖子,明显的东南亚面孔,面容精致。 四个蒙着头的人各背只背包,前两人的背包很鼓,后两人除了背包还带一支狙击步枪,第三个人较矮小,像是女性的体型。 四人带着一鹫一人头努力的朝山顶攀登,随着海拔升高,风更猛,行速受影响而变慢,人踩出的声响和呼吸声在风的掩盖下也显得微不足道,戴头上的头灯的光在黑夜里也朦朦胧胧,隔个十来米远就看不清了。 一行人爬到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方停一停,领头的人低声朝兀鹫背上的人头说了一句话,说的是缅语:“还有多远?” “斜线还有六百米左右,人在海拔约四千三百米的地方。”粘在鹫背上的女人,嗓音娇柔悦耳。 “风太大,距离太远,子弹肯定不准,还得近点。”走在第二的人发言,男性的嗓音带着点沙。 四人再次出发,都戴着手套,还有登山用的登山杖,一手用登山杖支撑稳定身,有时用手抓着植物,以防被风吹得滑倒。 鹫背上的人头的头发被吹得向后飘,打在鹫背毛上“啪啪卟卟”响,兀鹫稳稳的抓着人类的肩膀,并没有摇晃。 越往上,步行越艰难。 四人一步一步的攀爬,冷气在冲锋裤和衣服上凝结成水,连缠脖子的布巾都湿湿的,再往上,植物叶子表面似乎结了一层冰冻。 又攀登约有一百余米,一行人在比较平坦的地方不再往上爬,将头灯光调暗一些,横向移动,移动一阵,找到有几块岩石的地方停歇,带枪的检查枪。 抱狙击枪的两人休息几分钟,各选一块岩石为掩体,关了头灯,伏在岩石上架好狙击枪,开红紫外线观测镜朝上望,红紫外线光不惧雾,从观测镜里能看到上方几百米处扎在一株植物底下的蓝色帐蓬顶,因为有植物,从下往上只能看到一点帐顶,看不到整个帐篷身。 检查帐篷四周,七八米之外没有什么可当掩体的岩石和树丛,两人跟同伴说了声,以示自己做好了准备。 另两人从背包里拿东西,一个拿出两个圆溜溜的定时炸弹放在鹫背上的人头面前,人头用头发丝卷住炸弹,另一个人提出一个只蒙着布的笼子,揭开布,笼子里头装着十几条眼镜蛇,蛇好像全睡着了,堆叠在一起。 取出蛇笼的人又拿出只笛子,一支烟,点燃烟放在笼子旁,烟味袅袅,过了一会,晕睡的蛇慢慢苏醒,还懵懵呆呆的,支着头东张西望。 拿着笛子的人拉开蒙着脸的围巾,露出粗糙的一张脸,他将笛子放在嘴边,轻轻的吹,吹出很轻很轻的音符。 抱着狙击枪的两人紧紧的盯着帐篷方向,监视帐篷里的人有没被声响醒。 笛子声很轻,风从上向下吹,笛音传到上方时几乎不可闻,藏在千里树丛中的乐韵,耳力很好,听到微弱的笛声,嗅觉比听力好,嗅到了属于蛇的味道,那味道比初闻到的味道浓十几倍,还嗅到烟味,烟,是能令动物产生兴奋的东西。 笛声,烟,蛇的味道…… 琢磨一番,她懂了,队伍中应该有训蛇好手。 看向狙击枪的红紫外线观测镜,居高临下能看到几百米远的下方一块岩石后露出的一个人头。 调整狙击枪角度,记下最佳射击位置,乐韵放下狙击枪,飞快的将小火箭炮装备换上场,快速的依照之前摆狙击枪的位置调整角度,确认调到最佳角度,从观测镜中瞄准目标,果断的射击。 小火箭筒的屁股后冲出一股白烟,微型炮头冲筒而出,那声砰然大响也令周围好似时光突然静止了一下,然后自然界的各种声响才重归现实。 发射出小火箭炮,乐韵一把将弹筒和枪座扔回空间,不顾耳朵被震得有点响,抱起狙击枪快速移到另一棵千里木树后,举枪朝下方,从观测镜寻找合适的猎物。 风是那么大,以致微型小火箭筒发射的声响并不震耳,唯有那弹头撒裂空气的声音像蛇在吐丝,因摩擦生热,弹头闪出火星似的光。 趴在岩石后监视着帐蓬的两个狙击手,并没有看到相距帐篷几十米远的地方冒出的白烟,只听到了像开枪时发出的很小声的闷响声,死死的盯着帐篷,当一点光从观测镜前闪过,快速的转动枪口观测,不期然的发现一团小小的光飞向自己这边,惊恐的尖叫:“啊-” 矮小的黑衣蒙脸人的惊叫几乎是带着颤抖的哭腔。 惊叫声惊扰到另两人,不由扭头而望,吹笛的人在愣神之际缓了缓气,笛声嗅然而断,那原本闻笛声而由呆懵变振奋的蛇,摇摆着脑袋你撞我我撞你的撞在了一起。 鹫的嗅觉灵敏,最初只是做振翅的动物,当人类惊叫时它“腾”的蹿起来,拍打着翅膀朝天空飞。 它拍翅起飞,也带着背上的人头。 乐韵举着狙击枪在寻找猎物,从观测镜看到一团灰影飞起,果断的拉响了第二记死神鸣响曲的音符。 狙击枪子弹的速度比小火箭筒更快,又是顺风,阻力少,以穿云破月之势冲过几百米的距离,射向腾空的兀鹫。 鹫依靠气流飞行,在初起飞时速度不快,尤其又有阵风,将它吹得朝后方退,它飞起时并不太稳,急拍着翅膀想快速飞向高空, 粘在鹫背上的人头,眼睛被鹫的翅膀扇起的强风吹得快睁不开,它又摇摇摆摆,令她视线一片乱,用力的拉紧头发丝想让鹫安静,鹫被勒住脖子,腾起的身姿缓了缓。 就在它动作放缓的那刻,远处两点冷光从不同的方向飞来,鹫背上的人头看到了一个圆团似的冷光,惊恐的大叫:“快跑,有流弹!” 她松开了头发丝,朝着天空蹿走,因骤然受惊,惊慌失措之下不仅将勒鹫脖子的头发丝松开,也松开了卷着定时炸弹的发丝,两个圆溜溜的炸弹失空而落。 就在人头蹿上高空时,高速旋转的子弹飙至鹫的前胸,砰的穿胸而过,在急拍翅膀的兀鹫刚发出粗哑刺耳的惨叫,似断线的风筝,急剧的往下掉。 扭头望向狙击手的两人在鹫自作主张飞走时扭回头,还不知发什么事,听到女人喊快跑,下意识的跳起来就跑,慌不择路,只朝面前的方向冲。 抱着狙击枪的两人本来是惊呆了的,在女人的喊声里也连滚带爬的转身跑,矮小的人绊了一脚自己摔倒,紧张恐惧涌上心头,“哇”的哭出声,边哭边慌乱的爬起来又跑。 蹿上高空的人头,在蹿升的同时看到一团光撞上了她们当掩护的一块石头,惊恐的差点一头栽倒。 那点冷光撞上石头,轰的炸开,一股白烟像发射火箭时产生的蘑菇云向着四面八方散开,一大片地方都被刺鼻硝味的白烟吞噬。 在微型弹头炸开时,刚落地的两个定时炸弹也被力量“误伤”而自爆,它们的自炸也为第一波爆炸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令其威力大增,硝烟吞噬的范围再次急骤增加。 急骤涌起的白烟也在倾刻间将想逃走的人头淹没,而从地面逃散的人,跑得最快的一个人只跑了不到十五米远,跑得慢的才冲出四五米,跑得慢的几人全在微型小火箭筒弹头的最大杀力范围,跑最快的一个被强大的冲击波撞飞,飞出数米远,重重的摔在地面,正落在一个小小的坡上,落地朝下滚了几米才被植物挡住去路。 在千里木树后开了一枪,乐韵从观测镜盯着飞起的一颗人头,本来想开枪射击,它是移动的,没法精准的锁定目标,还在考虑要不要浪费子弹的当儿微型火箭筒的弹头爆炸,二话不说,立即将狙击枪丢回空间,打着手电筒朝下跑。 她拿出速度,连纵带跳的飞跃,跨过溪流,无视满是霜露的植物枝叶挡路,一口气冲过几百米的距离,飞一般的赶到现场。 微型小火箭筒的弹头余威犹在,有化学物弹药的硝烟刺鼻,熏得人不敢接近,乐韵赶紧戴上口罩,开启X射线眼扫描烟雾里的情景,白茫茫的浓烟里有很多颜色,只有一样还有生命——那颗飞头。 烟太浓,她也不敢以身试险,盯着白烟里的人头方位,如果那颗人头飞出来,那么啥也不说,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一记敲闷棍将人头敲晕乎再捉拿。 夜风强劲,将烟吹得朝山下方跑,强风肆虐着吹了七八钟才将浓烟吹散,人头和它的几个同伴们选择作狙击地的地方坡度势较平缓,有石块和绿植物,微型弹头和两个炸弹同时发威,无疑是场灾难,首当其冲的石头被炸得尸骨无存,定时炸弹落地的地方有个坑。 爆炸区内一片千里木丛被炸成渣,三个人中有一个失去手和一截腿,身躯被爆炸碎物弄得千疮百孔,两个被炸了个五尸分尸,满地的断肢残臂,分不清哪部分是哪个的零部件。 散落的人体零部件里有布料之类的东西,还有蛇的断躯残体,有几条蛇被炸成断,躯体还保持得比较完整,那只鹫也被炸得四分五裂,人血蛇血和残肢满地,血染红了炸开的泥坑和土,战场满地狼籍,惨不忍睹。 一颗人头摔落在断肢残臂里,零乱的头发丝盖住了脸,看不清脸部。 终于等到风吹散硝烟,乐韵扫描几眼现场,什么也不顾,撒开飞毛腿,踩着残肢跑到人头处伸出戴有手套的爪子一把抓向人头。 人头被浓烟呛晕,没有反抗之力,手到擒来,抓到手里拨开头发看向脸,嗯,人头的妆弄花了,粘有血迹,还有几块碎石和铁片刺进她的脸部,弄得她的一张脸花糊糊的一片。 抓到人头,乐韵立即拿出一根老檀木签将它唇串起来,一支檀签横穿它的鼻子,以此封印她的部分力量,再摸出一只装有药水的铜合金煮奶锅,撬开人头的嘴,勺起几勺药汁强灌下去,喂人头喝了特制药汤,将它的胃袋子捞到食管的位置打个结,不给它吐药汁的机会。 做了粗步处理,收起锅头,抓着人头的头发拎头在手,慢悠悠的跑去找被震飞的另一个家伙,沿着飞溅到残肢和血与泥土残叶的小坡植物丛到一丛杂乱的植物旁找到黑衣人,抓着他的脚将其从植物丛里拽出来,就那么抓着人的脚像拖死狗似的拖上坡,将人扔干净的草地上,摘下他的背包再搜身。 黑衣人没被炸得分尸却也难逃一死,他被强大的冲击波给震碎了内脏,当时就死翘翘了,他跟他同伴们同路来,又同路赴黄泉,路上倒也不寂寞。 撕掉人的毛巾和帽兜,露出的是东南亚面孔的脸型,从血液与气味分析他跟人头不是同一个家族,人头与以前追杀她的飞头降师们有血缘关系。 乐韵记住了黑衣人的血液味道,搜身没搜出什么好东西,背包里有帐篷,有一套干净衣服,还有一个定时炸弹,没有手机和身份证,以此推测要么他们还有人接应,要么证件由某一个人携带。 没收定时炸弹,提溜着一颗人头再次检查爆炸现场,他们的枪也被炸碎,钢管也严重变形,失去废物利用的价植。 不费吹灰之力搞定渣渣,乐韵心里那叫个开心,嗯嗯,没有什么是小火箭筒搞不定的,一炮不行就俩,像这样一弹搞定,简单又省事,用渣渣们的武器轰炸渣渣们,爽,太爽了! 正激动时不期然的想到善后问题,整个人不淡定啦,场面如此凌乱,严重的破坏了环境,还让人怎么恢复啊? 第八百九六章 协议 肯尼亚山的夜晚,植物沉默,风是唯一让人无法忽略的主宰。 夜深露重,乐韵顶着冷风,思考着善后问题时所有的好心情也在秒速间化为阵风飘走,瞅着满地狼籍,心头凉凉。 自己自力更生的解决,还是将这荡手的山芋丢给肯方? 她真的想将善后处理丢给肯方,给他们找点事做做,顺便让他们的旅游受点影响,让某些人吃点哑巴亏,省得他们仗着有丰富的动物资源便信心膨胀以至小黑们敢岐视大天明人。 可真交给肯方,她觉得肯方为了减少压力,必定会抓人顶锅,找不到人,最后结果有可能会将主意打到她和同伴们头上,毕竟她和同伴是第一发现者,而且,她和同伴们爬山研究植物的事也是旅馆人员有目共睹。 让自己处理的话,看着被化学药物威力摧残得满目疮痍的大片地方,乐韵无力的翻白眼,微型小火箭弹头的威力造成的破坏力太大,想抹掉痕迹是项大工程啊。 望天望地,思考数分钟之久,再次在死翘翘的某个家伙旁蹲下,无视他七窃流血的惨样,翻他的背包,找出他备用的干净衣服将手里提的人头包裹起来,再拿塑料袋装着拎手里。 再次认真的分析空气里的味道以确认蛇头在哪,人渣们带来的毒蛇全部壮烈牺牲,有些蛇与头被炸成碎片,有几条蛇被炸的尸首分家,那些蛇固然死亡,然而眼镜蛇的蛇头有一套独立的感应系统,哪怕蛇头与蛇身分离后在两个钟以内也不会真的死亡,有可能感应到热源会再次捕咬人或物。 为了减少麻烦,乐韵一手擒着装有人头的袋子在残肢里捡到半截手杖找蛇头,找到一个蛇头即先扔被炸出的土坑里,蛇头里有毒腺可以利用,可她没时间提取毒腺,放弃。 共找到五个比较完整的蛇头,两个残头,其余的已经被炸碎,还找到几截带肉的毒蛇牙,本来想全部扔进坑里想想又留下一个蛇头和蛇身,以及大鸟的残尸,单独放到石头上,将蛇头用石头压住。 怕坑里的蛇头会蹦跳,顺便将一些蛇的残肢和一些人体零部件扔进去,做了粗步处理提着只袋子爬回扎帐蓬的地方,用溪水洗手和手套,检查衣服没有粘有污物才进帐蓬。 帐篷将风挡在外,里头暖和多了,乐韵也没功夫享受,将扔回空间的背包拿出来放在原位,再把两只帅哥连人带睡袋提出来,并一一摆在原本他们睡觉时摆睡袋的位置,让她自己的睡袋居中。 复原了原样,拉开土壕帅哥的睡袋拉链快速的给他解穴,只留最后一个穴先不解,帮土壕帅哥拉上睡袋拉链再拉开燕人的睡袋解穴,同样留最后一个穴道不碰,先给他整好睡袋,让两帅哥的睡袋恢复原样,快速的解开他们的最后一个穴道,坐着等两人清醒。 穴道解开,两帅哥很快有了反应。 燕行有意识的时候嚯然睁眼,看到亮光下意识的一个鱼挺坐起来,看着面对着睡袋方向而坐的小萝莉,太阳穴微微的跳了三跳:“咱们能不能讲点道理,不要总点人穴道好不好嘛。” 小萝莉动不动就点人穴道,一点也不讲道理。 咕嚷一句,飞快的察看光源,是手电筒的光,并不是天亮后的自然界的明光,一时有点懵,天还没亮啊? 与此同时,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子酸臭腥膻味,看向小萝莉发觉她提着只袋子,燕行视线落在那只黑色的袋子上头,直觉可能在他被点穴道的时段又发生了什么情况。 燕大校还在思考怎么问小萝莉有没发生什么,米罗帅哥也醒了,同样是一个鱼挺连睡袋一起坐起来。 米罗先是皱眉,然后大脑清醒,以懵呆脸望向小朋友:“小乐乐,我记得你戳了我几下是吧?”被戳了几下后就没什么记忆,好奇怪的感觉。 两只帅哥窝在睡袋里像蚕宝宝,乐韵情不自禁的笑得咧开嘴,连眼睛也笑得弯弯如月牙儿:“帅哥们,赶紧起来帮忙处理尸体吧,要不然天就要亮了。” “埋尸?”两位英俊帅光的青年瞬间思维全线上岗,要埋尸岂不等于有暗杀者来过? “对啊,就是埋尸,有一群不长眼的家伙跑来扰人好梦,我心情不好,送他们去见上帝,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们赶紧的起床去帮着收尸处理痕迹。” “有多少人?” “是什么人啊?” 米罗、燕行得悉真有暗杀人员光顾,飞快的拉开睡袋拉链钻出身找鞋子穿,动作利索干净,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东南亚的某种特殊人员,追着我跑了好几个国家,这次我消灭五个,他们应该还有接应人员藏在哪没有露面,我已经被盯上,为了安全,我们离开肯尼亚时,你们两个立即各自回国,我去另一个国家转一圈。” “不行。”米罗第一个反对:“小乐乐,你一个人乱跑太危险,我们跟着你才放心。” 燕行没吭声,就一个意思:你去哪我去哪。 两帅哥不配合,乐韵瘪嘴,解开提着的袋子,再解衣服结,一把抓起一颗人头提高让人瞅:“看看吧,跟着我的是这种东西,你们遇上了能干掉它们吗?” 青年帅小伙的视线唰唰投过去,看到漂亮可爱的像小白兔的女孩子手里抓着一颗人头,那颗人头齐脖子而断,腔子里还带着一根管子连着胃、心脏,那颗头面目全非,嘴和鼻子刺着木条,那东西若在野外撞见必定把人吓死,不吓死人也会吓得掉魂。 丑陋的东西散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让人觉得恶心。 看到人头,燕行秒懂之前闻到的味道是什么了,却没有因见到一颗头而震惊,微微的眯了眯眼:“又是飞头降?” 米罗看着小朋友小手里抓着的一颗头,蓝色的眼睛瞪得老大,上帝啊,那种东西也跑来凑热闹,小乐乐是不是挖了那些家伙的祖坟? 小乐乐……竟然抓住了那种玩意? 瞪眼再瞪眼,瞅了好几眼,米罗确认自己眼睛没花,小乐乐真的是用手抓着又丑又臭的玩意儿,整个人有点呆:“小乐乐,你,抓住了她?” “咦,米罗,你也认识这种东西?”乐韵愕然,土壕帅哥没有因见到奇怪生物而震惊的喊“上帝”,好镇定。 “我教父有提及世界上的奇怪生物,比如阿拉伯有木乃伊,欧洲美洲有吸血鬼,东南亚有几个国家有会飞的人头,印度有湿婆神和蛇神,大华夏国有鬼怪神仙或能跟死人沟通的阴阳人。” “!”燕行抿唇,老外青年猎及很广,知道古里八怪的东西,只是怎么感觉怪怪的? “米罗也听说过,这样就好了,这种生物行踪诡异,普通人很难发现它们的踪迹,这个玩意儿的家族跟我有仇,满世界追着找机会杀我,” 米罗帅哥也听说过飞头降,乐韵不用找大堆理由向他解释奇怪生物们存在的不科学的现象,只说让他们立即回国的理由:“这种生物的嗅觉超灵敏,对血和气味很敏感,能从人的血液味道和气味追踪目标,只要你没有改变血液和体味,哪怕你换脸也没用,还能从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亲戚的气味找到你和你家族人员,这次我干掉了他们几个家族成员,如果他们怀疑你们盯上你们,你们会很麻烦,所以你们各自回国,我再去一个地方转一圈,让他们相信你们只是普通人,没有能杀死它们的特殊能力。” “米罗朋友先回国,我不怕飞头降,就算被盯上也没关系。”燕行才不愿意自己先回国,好不容易能陪小萝莉到处跑,中途冒出老外,害他也没得跟小萝莉独处,那谁赶紧走吧走吧,别当电灯泡了。 “不行,这次情况有些特殊,没得商量的余地,你和米罗帅哥必须各自先回国,谁跟我讨价还价,或者又偷偷跟着破坏我的计划,大家连朋友都没法做了。”有两帅哥跟着,害她不能放开手脚收集植物,不能去海边寻宝,害她白白浪费时间和机会,损失巨大。 “好嘛,小乐乐不要不高兴啊,我听你的,结束肯尼亚的行程我先先回国。”小朋友语气严肃又坚决,米罗立即无条件的尊重她的安排,小乐乐让他先回国,他还是先回国吧,要不然她生气以后不让他陪着游世界。 “好吧,我同意就是。”老外青年妥协,燕行被逼得没办法,自己退让。 “这就对啊,我以后还准备去西非几个有原始森林的国家,米罗不配合,下次不邀请你陪我一起去旅行。帅哥啊,你回国还能赶得摘榆钱,记得多摘点,否则以后要去哪同样不让你同行。” 两帅哥闷声闷气的同意不当小尾巴,乐韵心中乐嗨了,啦啦啦,帅哥们不跟着,她可以快乐的玩耍喽。 心情愉快,立马就催人:“快点快点,帅哥,动作麻利点,再磨磨磳磳天就亮了。” “好哒,马上就可以上工。” “就好啦。” 两帅哥听说下次仍然让他们跟着去探险,原本因要提前回国的阴郁心情一秒阳光灿烂,三下五除二的系好鞋带,拿上随身必备品准备出发。 说服两帅哥,乐韵眉开眼笑的将人头又包裹起来装袋子拎手里,拿了工具,带着两帅哥去找战场。 越接近事故现场腥味越浓,因为雾浓得化不开,米罗、燕行最初没看见现场,当走到事发战地,看到满地的残肢和唯一的一具尸体,额心也飘下几条黑线。 “这,是怎么弄出来的?”上帝啊,把地面炸成成这样,那得多少炸药,看样子就知炸药威力惊人,而他竟然没有亲眼目睹双方交手,简直……太遗撼了。 “我们没有炸弹。”燕行打量着坑坑洼洼的地方十分纳闷,他们要爬肯方的国家公园内的肯尼亚山,自然不能携带枪支,小萝莉用什么将渣渣们炸得满地开花? “我们没有,但这些人自己有带啊,带着好几个定时炸弹,他们本来想让飞头拿炸弹炸我们的帐篷,另外还带了眼镜蛇,就算炸不死我们会狙击或者让蛇咬死我们,打定主意要把我们留在这里。我先下手为强,把他们的炸弹丢回来炸了他们自己。我一个人收尸太累,必须叫上你们分担工作,别愣着,赶紧将尸体收在一堆烧了,还要填坑,工作量很重。” 小萝莉得意洋洋的仰着小下巴,两帅哥:“……”完全没法想象小可爱扔炸弹炸别人时的姿势有多帅,还是那句话,得罪也不要得罪这个小不点,明明是个小白兔似的可爱孩子,发火杀人时比死神还凶残,想杀她的家伙个个死得不明不白,活该。 “嗯,上工。唉,这么冷的夜晚,你说这些人想看星星看月亮自己看啊,偏要来打扰人睡觉,太不道德了。”米罗嘴里应了,顺手操起唯一的完整尸体丢坑,再去找残肢。 燕行也上工,先往坑里丢一把异火让它焚尸,再围着坑附近转,将断脚残臂或扔或踢进坑里焚烧。 乐韵也没真的站着,去找飘飞到草丛里藏着的碎肉块,把藏得很隐秘的碎尸和布片收集起来丢坑里烧,等火焰达到一定的程度,将自己拎着的袋子丢进火焰中,那玩意儿又脏又臭又邪门,她才不想带着,更不想丢空间,丢异火里烧掉省事。 人头被灌了奇怪的药汁,又被封了嘴和鼻子,中途在被抓出袋子时在半醒半晕间有过睁眼,之后又陷于无尽晕迷,被丢进火里当时也没反应,直到布和袋子被烧尽,火焚尽她的头发,烧她的脸和胃、心脏,剧痛之下醒来,急烈的乱跳乱撞,想要逃跑。 燕行对自己的火了如指掌,用意识控制着火包裹着不老实的飞头降,重点招待它,让它享受受烈火焚身的非凡招待,让它明白大部分人对会飞的飞头降师没办法却不等于杀不了它们,小萝莉能分分钟干掉它们一票人马,他能分分钟让它们变灰灰渣。 第八百九七章 分道而行 飞头受烈火焚烧,头发与脸部、胃、心脏上面的粘液瞬间被焚烧尽,火焰灼烧着血肉,剧痛让她拼命挣扎,试图能挣回一次逃生的机会。 人头在烈火受炼狱之刑,她的躯体也有了反应。 飞头的躯体藏在肯尼亚山海拔三千二百米左右的一处帐篷里,帐篷隐藏在一片金丝桃属灌木和草本植物中较平坦的地方,有一个人留守,同样黑色登山服,用围毛将脖子围得严严实实。 帐篷有两个,一个空着,一个帐篷里坐着一人和一个无头的躯体,无头躯体也是黑色衣服,坐得笔直,头从齐肩的地方没了,断口平整,不见一滴血涌出。 人头被火焰焚烧时,她的躯体也感应到了与头所承受的痛一样的痛,坐得笔直的躯体微微发颤,腔子口的肉急剧的收缩扩张,表面隐隐渗血。 守着躯体的黑衣人,眼睛流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飞头降师的躯体有变化只能说降师受伤了,因为头遭受到伤害,躯体与头相本是一体,自然也能感应得到伤害疼痛。 黑衣人盯着降头师的躯体,连眼都不敢眨,无头躯体由急剧颤抖慢慢变缓,腔子里汩出血滴,很快躯体变僵,又一动不动僵坐着,只有脖子断口处的颜色由原本人体正常的红变淡,很快颈腔口惨白无血。 当人头的生机被烈火夺尽,它的躯体也了无生机,原本是笔直坐着的,一下子向后仰,重重的扑倒于地,脖子涌出臭液。 “啊-”留守的黑衣人瞳孔骤然放大,看着倒下的同伴躯体愣愣的发呆,过了一下,他颤颤的伸出去摸摸躯体的脖子,冷的! 躯体没了温度,降头师死了! “怎么可能?!”黑衣人像见鬼似的收回手,之前明明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推测行动的同伴肯定成功得手将那人给炸了,为什么降头师反而死了? 黑衣人颤抖着,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几分钟,连滚带爬的将降头师的帽兜拉起来罩住她的脖子,飞快的拖过一只睡袋把尸体装进去再密封。 裹好尸体,钻出帐蓬,飞快的拆帐篷,将两顶帐蓬拆掉,将一些东西抱到树丛中隐藏,抱起装着尸体的睡袋,打着电手筒横向跑向荒野,他必须将降头师的尸体送到无人的地方隐藏,不能等杀师降头师的人找到,有些人找到降头师就能找到降头师的家族,如果留在原地有可能杀降头师的人找上门,他也不能等天亮再行动,白天有游人登山,转移尸体有风险。 黑衣人扛着睡袋跑进荒野,朝着远方跑,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焚烧尸体的燕行,感觉到飞头失去生机,丢着它和残肢断臂一起焚烧,帮着寻找炸飞的碎肉和布料等。 仨人花了长达二个钟才将散落草丛泥土沙石里的碎肉和衣物布料残块清理干净,连变形的枪管丢进火里焚化。 清理完现场,乐小同学让燕帅哥焚尸,她和土壕帅哥去找石头和挖植被,现场有一大块植物被毁,必须要去其他地方移植些植被和石头过来填充。 米国帅哥去搬石头,跑到较远的地方才动手,搬那些被移走别人也发现不了石块。 燕大校在工作上忠于职守,一边焚化坑里的尸体一边放火焚烧四周被血染过的地方,把泥土烧得滚烫滚烫的,血也被清理掉,至于附近植物上粘着的血不用特意处理,等明天霜露成水珠,血迹就会被稀释得看不见。 乐韵跑去隐秘的地方挖草皮,挖了些千里木和蓬头碳莲,一些千里光、飞廉属植物,草皮卷成一卷一卷的,再搬回埋尸体地。 米罗搬了几块石头又去挖泥土。 燕帅哥将尸体焚化完即填坑,负责找填充物的俩人回到现场,仨人同心协力的填坑,在表面铺植物地皮,栽种移植来的千里木千里光等等,花了三个多钟才将一片地修复完工。 人工修复的地方不可能像原来一模一样,好在至少恢复了九成,只要不是专业去观察基本难以发现,如果天气给力点,有雨水或露水雾气冲刷湿润三四天,让植物们全部得以成活那就万事大吉。 为了除味儿,小萝莉往埋尸体的地方撒了药。 为了造成没有人踩过的假象,也将来往现场而踩倒的植物用勾扶起来,再把留下来的蛇躯和鹫的残体放在从旅游登山路线往埋尸体现场去的方向约有一里多的地方,如果有谁鼻子灵闻到什么味跑去那个方向,找到鹫和蛇尸,以为鹫和蛇捕食时双双死亡,又被什么动物捡尸吃掉了些部分,尸体腐烂,所以有臭味。 仨人精心伪装过现场,绕个弯再从游人登山常走的旅游路线去扎营的地方,踩出一条路,回到帐篷轮流洗澡,摸黑洗干净衣服,将所有痕迹抹除。 有了共同秘密的仨人,相处得越发的好,离天亮还有点时间,个个兴奋的钻时睡袋里睡回笼觉。 肯尼亚山的风吹了一夜,到早上,风改为从山下往上吹,也将雾气吹得散些,仍然不见天晴的样子,半山腰以上笼罩在去雾里。 小睡一觉起来的米罗、燕行和乐同学啃了干粮,不慌不忙的拔营,走到旅游路线往山上爬,爬到海拔五千米的地方休息,快到中午时下山。 下山遇到了几拨登山者,聊了几句,登山者们得悉昨晚仨人在山上宿营,好奇的问半夜有没听到什么声音,米罗帅哥分分钟戏精上身,连比带划的说昨晚听到了好大一声的巨响,他们觉得可能是雪崩,吓得后来再没敢睡。 帅哥表情到位,让登山者们也信以为真,一致说不敢太靠近山顶和比较危险的地方,怕雪崩或者有山顶遭腐蚀的山体滑坡。 每每与登山者们聊过,仨人又愉快的下山,小萝莉仍然常跑去植物丛“研究”植物,仨人且停且走,到下午四点多钟回到旅馆又受到一波人打听消息,米罗再次发挥戏精本领,夸张的述说昨晚被巨响惊醒的惊悚心情。 为了给他压惊,旅馆人员和打探情况的登山者们请他喝了好几杯酒,也因有米罗帅哥那张挡箭牌,没多少人关注小萝莉和燕帅哥。 两帅哥和小萝莉在旅馆将弄湿的衣服重洗,烘干,晚上放心的补觉,第二天退房,由旅馆的车送往肯首都。 仨人5月1日到达肯尼亚,2号到肯尼亚山,有两晚住旅馆一晚露宿夜外,离开时是5号,因为赶时间,回肯首都的路上没有看风景,花了五个多小时到达内罗毕。 旅馆司机将客人送到机场,他们送一批客人到首都,明天会接另一批人去肯尼亚山,等于没有跑空车。 燕大校米罗帅哥和乐同学到机场购票,燕帅哥乘坐下午的飞机飞往迪拜再转机回华夏国,乐小同学和米罗帅哥买的机票是第二天的,两人送燕帅哥乘机飞走再回市里住酒店,途中小萝莉去书店购买几本当地语言和英语对译的图书教材 燕少乘坐阿联酉的飞机飞往迪拜,五个小时多一点儿到达,肯国与迪拜有一小时差,到达迪拜是晚上,他坐的飞机要在迪拜转机停留,等到凌晨一点后才再次起飞。 从迪拜到华夏国首都飞机需飞行7个多小时,于华夏国当地时间5月6日中午十二点多钟平安降落国际机场。 他回到首都,打车在首都兜转了无数个圈子再失踪,到一个秘密点先缷去易容后的妆,再秘密回到驻军地,待回自己的旅部便立马投入工作,手机也关机,仍然不与亲友联系,对外一律保持出任务未归状态。 当燕帅哥回到华夏国首都,乐同学和米罗帅哥还呆在肯国首都酒店吃早餐,两人享受有当地特色的美味餐点,退房,乘酒店的车去机场乘机飞往欧洲方向。 土壕帅哥和乐同学当了一次空中飞人,飞机中途经停数次,串出一条线,到达北非的突尼斯国时已是晚上,乐同学对飞机无爱到想吐的程度,所以它终于降落时已急不可待的站起来准备取行李滚蛋,她发誓以后再不乘某航班,哪怕免费也不坐。 她个子太矮,取行李不方便,又气得快吐血,这年头,什么都欺负矮子,没法活了! 同样被飞机折腾的得快爆走的米罗,站起来想帮小朋友拿行李包,看到她气鼓鼓的瞪着行李架生闷气,心情瞬间美妙了,一边取行李一边唉声叹气:“哎,小乐乐,你真幸福,我还要忍几个钟的折磨,你下机后吃美食的时候记得要想我啊。” “嗯,我会努力多吃点,帮你吃一份。”仰着脑袋看着土壕帅哥不费吹灰之力的从行李架内帮拖出背包,乐韵饱受打击的小心灵碎成片,这世界太残忍,矮子活不下去了。 “乐乐真好,记得啊,好吃的要帮我吃一份。”将背包给小朋友照顾她背妥当,米罗揉揉小朋友的脑袋,恋恋不舍,都是那些东南亚坏人的错,让他不能再陪小乐乐游世界,好想去将某些人全干掉。 又被当成小白兔,乐韵郁闷的不行,跟土壕帅哥说了再见背着行李逃之夭夭。 看着小朋友像逃亡似的冲出机舱,米罗暗中朝飞机翻个白眼,下次还是不坐这种慢飞机了,太痛苦啦。 第八百八八章 散心 乐小同学恨不得生出双翅飞离那只空中巨鸟,下了飞机头也没回的跑路,赶去机场入境口岸戳章。 突尼斯国位于非洲最北端,与欧洲只隔着一个地中海,拥有长达1300公里长的海岸线,它扼地中海东西航线的要冲,具有战略性地理意义,是世界上少数几个集中了海滩、沙漠、山林和古文明的国家之一,有沙漠玫瑰之美称。 突国采取开放发展的态度,经济持续稳定发展,旅游业比较发达,它是非洲第二个对大华夏国开放免签的国家,突尼斯人对华夏国人很友好。 突国尊重自己的国家,乐韵对突国的好感度很高,入境口岸办理入关手续时,兑换钱币时,询问航班问题时,每个工作人员的态度也非常友好真诚,令她对突国人民的好感度再次噌噌飘升。 突国在东一区,有冬夏令时节,3月到10月实行夏令时制比华夏国晚6小时,冬令时晚七小时,5月是当地的夏令时制。因境内地形复杂,有数种气候,首都与东北属亚热带地中海气候,5月全国内的气候都很温和。 因为在马岛被渣渣们赠送定时炸弹,在纳米国又被人送小火箭筒,在肯尼亚国被人想送毒蛇,乐小同学虽然解决掉小渣渣们,但因为接连宰两批人,也被恶心到了,内心比较阴暗。 本来内心深处因宰杀不少渣渣而阴晦,又挨飞机折腾,她在短时间内不想再坐飞机,决定不急于飞摩洛哥国,先给自己放个小假放松心情,因而没有立即购买下一个行程的机票,打车去突国的首都市区,找到家酒店入住。 突国是阿拉伯人的国家,在独立前长时间被白人统治,老城市风格法式味最浓郁,现代新城市是突尼斯式和欧式风格的融合。 乐韵选的酒店具有传统的突式风格,一个人订住有阳台的繁华大间,放置好行李,洗了澡去酒店餐厅吃晚餐,点突国最著史的“古斯古斯”、瓦罐闷羊肉和疏菜沙拉以及一道烤串。 在上菜前酒店免费端上一盘表示欢迎客人的新鲜水果和一小碟国宝椰枣,水果份量充足,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实在质朴。 当菜送来,乐韵鼓着两只大眼睛目瞪口呆了半晌,哎妈呀,份量……太实在了啊,能吃得完吗?她表示强烈的怀疑全吃下去会撑破小肚皮啊。 色味俱全,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敞开肚皮——吃!必须吃啊,绝不能浪费厨师们的辛苦。 只是,就算她卯足力气,放开肚皮狂吃也没法消灭掉全部美食,只吃完沙拉、古斯古斯和羊肉,烤串未动,为了不浪费,询问过侍者,打包,连同水果和椰枣一起带回客房当夜宵。 提回夜宵,乐韵坐在酒店阳台欣赏夜景,给米罗帅哥和燕某人各发了自己夜宵和夜景的图片,秀一秀自己的悠闲生活。 米罗帅哥还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中,所以暂时没看到小朋友的信息,而燕大校白天回到驻军区,手机也关机中,同样没看见小萝莉的信息。 燕行在办公室忙了一个通宵,天明之际放下公务,和队友们出操,晨练完再去吃食堂,饱搓一顿带着十几号人马扛着工具开车直奔军区内的榆钱树,开始捋榆钱。 南方三四月榆钱便开花,北方春天来得晚,5月正是榆钱最盛时,一串串的榆线挂在树上,像挂了无数绿色的铜钱串串。 燕大校带着队友以扫荡的方式对驻军区内的榆钱进行采摘,而且,他提前有跟军区头头打招呼,全区内的榆钱都没让其他团动,全留给他采摘以送小萝莉制药。 当燕少带着人洗劫驻军区内的榆钱树时,乐同学窝在突首都舒适的大床上美美的睡大觉,休养生息一晚第二天神清气爽,心情也好了不少,享受完酒店的美食早点,坐车去突首都最著名的迦太基考古遗址。 迦太基遗址是曾经迦太基人所建的城市,迦太基人拥有巨大的财富,在历史上曾盛耀一时,后来被罗马人所灭国,甚至灭族,罗马人摧毁了迦太基人建的城市,自己又在基地修建有罗马风格的豪华城,之后阿拉伯人到达突国现在地盘,打败罗马人,摧毁罗马人的城市建筑。 因为时间久远,迦太基人建城的建筑与古物早已淹没于历史中,只留下些记载传世,现今遗留的迦太基考古遗址内的建筑古物都是罗马人建成的城市的遗留物。 车在遗址公园外停,人购票进内,公园门口有卫兵守护,公园内也有卫兵,不过不是查票或啥的,是因为总统府就在遗址旁,那些卫兵是保护总统府的巡罗人员, 突尼斯货币叫突尼斯第纳尔,1人民币等于0。4208个第纳尔,公园门票8个第纳尔,不到人民币20块,公园还有规定如果要在园内拍照再加一个第纳尔。 到了公园哪有不拍照的道理?乐韵没有心疼那点钱,帮自己和司机买票进公园,司机是土生土长的突尼斯人,懂阿拉伯语、英语和法语,当向导绰绰有余。 乐小同学请司机当向导就是为了更深度的学习掌握阿拉伯语,承包他的车一天,并邀请他当向导陪自己进遗址公园给自己讲解,即能学习语言又能更深一步的了解突尼斯的历史和文化。 突尼斯人纯朴温和,热情友好,司机也非常乐意给来自遥远东方国度的朋友当陪同讲解员,尤其是东方朋友会讲他们民族的语言,喜欢并尊重他们的民族文化,让他感到自豪。 介因他充当向导和讲解员,也较真,遇到自己并不是特别了解的地方,还特意跑去拉来其他专业的专门为游客当讲解员的突尼斯人讲解员给自己陪同的客人讲解他所不熟悉的景点和历史。 遗址公园只有柱石断墙,有些地方长出许多高大的树木,空地也是植物,那些残存的断石残坦很多刻着花纹,精美而精致。 很多石柱和石块有灵气,乐韵看得心痒痒的,有些东西就算顺手摸走了也不会被人发现,因为突国对大天朝人民太友好,她再喜欢也忍住手没有去搬东西,毕竟那些古物是几千年前留下来的,具有历史意义,弥足珍贵。 遗扯公园很宽,逛到中午先离开公园去找吃的,下午再购票进公园游览,逛遍每个角落到傍晚才回市区的酒店。 第二天,乐同学带着一个背包冲进突国首都的老城区,先去偏避地上厕所偷偷的拿出一部行李拖车,欢快的冲去街上淘宝。 突国最有特色的是陶器和地毯,阿拉伯人国家的陶器罐子有特色——基本双耳,茶壶类的容器几乎是细颈圆肚长嘴,制作工艺精良。 乐小同学最爱瓷陶器,欢快的入手精美的陶器,有种陶器小鼓蒙着牛皮,还有一种有多格的盘子,特别可爱,一气入手多件,每次一边往包里塞一边偷偷转移一些进空间,或者“失踪”一次转移物品。 她常常在一个地方买多件,一家陶器店主人热情的请喝薄荷茶,她喜欢主人的那只漂亮茶壶,硬是软磨硬泡的缠着主人将陶茶壶给匀走。 突国的老城区商店街和零货街有数不尽的精美工艺品,有奇妙的风景,能看到织地毯的妇女,就算让人逛一天也不会腻。 乐同学钻进大街小巷一逛就一整天,快黄昏时才拖着行李袋心满意足的撤离,当兴冲冲的回到酒店外,在门口捕捉到熟悉的气味,当时思维和嗅觉反应不在同一个频道,一时思维没跟上步伐,也就没有相对应的反应,一脚踏进酒店大门。 在跨进酒店,一脚踩上那块漂亮的地毯的当儿,视线下意识的随着嗅觉飘向服务总台,那儿有人在办理手续,其中有个人身上的气息正是她熟悉的——那是东南亚某个飞头降师家族的血液味道,那人与那个家族有血缘关系。 大脑思维终于在线,乐韵多瞄了那个有着熟悉气息的人,是个中年人,从眼睛特异功能扫描到的躯干图像分析大约是五十一岁多,不到五十二岁,中等身高,留着寸头似的发型,穿着考究。 她确认以前没有见过那家伙,也说明是某个飞头家族新派来打探情报的跟踪者,据她侦察,前天明天没有发现可疑份子,今天才出现一个,或许是因为某个家族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一个人来的北非所以才派人来查探虚实。 扫描某人一眼,乐韵也没停留,提着淘来的少量物品上楼回客房,再收拾好行李下楼吃晚餐时在餐厅又“巧”遇到某个人,她记得他,那家伙从没多关注她,她也当作陌生人,晚上休息一晚,翌日扛着行李赶赴机场。 待到点登上飞往摩洛哥王国的飞机,赫然发现某个飞头降师家族的人也跟自己同乘一趟航班,她的座位在较靠前的位置,那人的座比较靠后。 呵呵,不到黄河心不死。 对于跟来的渣渣,乐韵举双手双脚欢迎,来吧来吧,有多少人尽管放马过来,有种跟去摩国沙漠,保管让他们全军覆没! 第八百九九章 神树 摩洛国与突尼斯国之间隔着个阿尔及利亚国,三个北非国家都具有天然的旅游资源,从突国飞往摩国的飞机到阿国经停再起飞,到达摩国已近正中午。 摩洛哥王国原是君主主权国,现任国王有着高瞻远瞩的目光,主动将大部分权利放给政府部门,为此推动全国发展,适应国形势,因而现今是君主立宪制国家。 摩洛哥王国是非洲第二个承认大华夏国主权的国家,早已对华夏国游客实行免签,谁想去摩国,完全可以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摩国东南部、东部与阿尔及利国接镶,北部与欧洲的西班牙国和葡萄牙国隔海峡相望,西部临大西洋,南部与西属撒哈拉相镶。 说起西属撒哈拉,大概大华夏国的人很陌生,搞不懂那是哪个国家,如果提及作家三毛和她的作品《撒哈拉的故事》想必大家就有印象了,三毛书中的撒哈拉就是西属撒哈拉,故事背景也在西属撒哈拉和横穿了摩洛哥王国的撒哈拉沙漠中的某些区域。 摩国一直认为西属撒哈拉是摩国领土的一部分,不过并没有得到国际认可,西属撒哈拉坚执自主,双方至今还没解决矛盾。 摩洛哥王国的旅游业比较发达,旅游收入也是国家重要经济收入,摩国有三宝——阿甘、椰枣、仙人掌,阿甘不是人物阿甘,而是摩国的特有的阿甘树。 摩国的阿甘树生长在南部山谷的石灰质的半干旱土壤上,阿尔及利亚国叫廷杜夫地区与摩国相接,土质相同,也是阿甘树生长地。 乐同学千里迢迢飞赴摩国的目的是寻找阿甘树,虽说阿尔及利亚国也有阿甘树,因阿尔国对大华夏国两面三刀表里不一,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她才不愿去阿尔国,不愿给白眼狼送外汇。 飞机在摩王国首都机场降落,乐韵费劲的从行李架里搬出行李,带着随身家当随乘客们排队下飞机,也暗中留意着小尾巴。 随着人到航站楼的海关入境通道,排队走外国人通道入关办入境签,她该有的证件都有,护照上还有欧美国家的章,算是个旅游达人,入境顺利。 摩国与欧洲与美洲大国关系密切,欧元与美元在摩国的国际旅游城市是可以通用的,可以不用兑换当地的货币,如果搭车或去小城市小地方,还得用摩国的摩洛哥迪拉姆币。 摩国是阿拉伯国家,阿拉伯语、柏柏尔语共为国语,法语和西班牙语也是使用比较多的通用语。 乐韵精通阿拉伯语,不懂柏柏尔语,跑去找服务员询问有关国内航班问题用的是阿拉伯语,结果美女姐姐只会英语和西班牙语,她只好改用西班牙语交流,就那么在服务员姐姐惊奇的目光里交流了数分钟,马不停蹄的赶往摩国的国内机票厅,用自动购票机购票,拿到电子机票又急三火四的跑去寄存行李,只带行李拖车和一只中号背包以及挂面前的小包赶往摩国国内候机厅安检进候机厅。 当登上飞往摩国西南沿海的国际旅游胜地阿加迪尔市的飞机,发现小尾巴竟然没跟上来,乐小同学望天,哎妈呀,那家伙太笨了吧,她明明没有掩饰行踪啊,他竟然没能跟上来? 她绝对不承认她买机票时已经马上就要到停止售票时间,她是赶上了飞机的最后末班车才得以搭乘最近一班飞机飞往阿加迪尔市。 国内航班飞行速度略慢,从摩首都拉巴特到西南港口城市阿加迪尔用了两个多小时。 阿加迪尔气候宜人,是天然的游泳场,每年吸引着游客休假观光。 走下飞机,乐韵看着干净的蓝天,明媚的阳光,真正的有天高云淡,风和日丽的感觉,显而易见,摩国被称“烈日下的清凉国度”是名符其实的。 小尾巴们没有跟上来了,为了让尾巴们不致于像无头苍蝇似的满世界找自己,她决定先不急着出发,叫车去市区入住国际大酒店。 国际酒店网络发达,让人找起来也方便。 而当小萝莉入住酒店不到半个钟,早回到佛罗伦萨家里的米罗,坐着书房里抱着电脑找到小朋友住酒店的登记,整个人有点懵,那什么什么,小乐乐竟跑去住国际五星酒店啦? 小朋友是个怪胎,能节约的时候绝对不乱花一分钱,花钱也是花在刀口上,在纳米的两次,他订住星级酒店,她暗中嘀咕念叨了好久说浪费钱,说什么住一般般的酒店就行了,为他的钱心疼好久,这次怎么舍得大张旗鼓的住五星级的大酒店? 问号问号,米罗脑子里闪过几个如小朋友说的“黑人问号”,再默默的将跑人家家里去游一圈的痕迹抹除,小乐乐跟开外挂似的,安全不用担心,他最近最想找的人其实是莫里蒂,总感觉东南亚某伙人的行迹中有莫里蒂的手笔,可惜一直没找到有用线索,那家伙好似凭空消失了似的,又总感觉好像无处不在。 乐小同学并不知米罗一直关注着自己的行踪,趁着时间早拾掇拾摄跑去逛街购物,她要去摩国的南部山区,必需得准备些东西,何况摩国对大天朝人民很友好,她得给当地人民增加点收入,为摩国的经济做点小贡献。 为了给当地人民创收,她也是拼了老命,跑去当地自由贸易的街买椰枣、买阿甘油,买面包,买可以装沙子做纪念品的瓶子,买当地人爱穿的宽大袍子和头巾、地毯,买水果。 摩洛哥王国气候温暖,适合水果和蔬菜生长,品种很丰富,有些蔬菜和水果完全叫不上名儿,买相不错。 乐韵只有一个举动:看中眼的都买点。买买买的结果就是哪怕偷偷的往空间里扔了些,仍然将包塞得满满的,买得最多的是椰枣,摩国椰枣是平民化的,无论是公共广场、政府办公地或私家民宅门前门外皆可见椰枣树,到收枣季,举国上下全民打枣也是一大胜景。 逛街折腾几小时才回到酒店,嗯嗯,她有自购水果,随时可以吃,原本以为她在市里等了小半天加一夜,小渣渣们应该能跟上来,第二天发没现没什么可疑人物,只好再给小渣渣们机会,又玩一天。 结果在阿加迪尔市消磨一天的时间仍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乐小同学表示很郁闷,渣渣们怎么还没跟来啊? 在突国停留整整两天,9号到摩国,10号玩耍等渣渣,一个月已去10天,她还得去欧洲,预计6月初回国,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在等渣渣们身上。 再住一晚仍然没发现有可疑人,乐同学也不可能再等,11号早上退房,租部车去南部有阿甘树的山区。 从阿加迪尔市到南部与阿尔及利亚国交界的长阿甘树的山区,路程很远,租车时讲好以天计价,需要在哪停留则由顾客决定。 摩国的公路还是非常发达的,公路贯通全境,也与周边国相通,它的南部区是个狭长的不规则形区,有公路穿过山区直达与阿国接镶的廷杜夫地区。 从阿加迪尔到连通阿国边区的地方,公路需要兜个大圈子,有些事急不来的,乐小同学也不因时间宝贵而瞎提行程方案,采纳司机的行程建议,先走高速再走一级公路,有些地方可以抄近路也偶尔走二三级公路。 一边走一边偶尔补给,中途住宿一次,第二天半下午才到达近偏远山区的一个大城,再次停留,再往山里去便是真正的山区,居民住地很稀散。 在比较接地气的旅馆住一晚,司机第二天早上送小客人往山区,送到离有争议的国界区约有十几公里的地方,等小客人下车后开车返程。 乐小同学背着塞得满满的背包,沿着一条干旱的山谷走向远远能看到山头的阿甘树树林区。 摩南部山区有些地方很干旱,阿甘树即长在半干旱的土地上,它们的根深扎于地底获取水分,有它们的存在也令周围的植物们也得以生长,成功阻此大地沙漠化,可以说是阿甘树是阻止沙化的大功臣。 阿甘树有铁树之称,它们在干旱季节能停止生长或新陈代谢,不再消耗力量,直至雨季来临再次生长,也叫神奇之树,它的树冠高大,能长到8到10米,叶片小,有长刺,结的果子就是阿甘果,榨出的油即为阿甘油,极为珍贵。 阿甘树3、4月开花,果子要长到第二年的六七月成熟,也因此,阿甘树会出现新结的果实和即将成熟的果实同时存在的神奇现象,也等于说阿甘树一年都在孕育着果实。 乐韵沿着谷走,绕过一个山头,在一片谷地上见到了长在平地的一丛丛的阿甘树,还有居民的羊,几只羊爬树顶在吃阿甘树的叶子,画面特别的有喜感。 干谷内没有水不适合人居,也没有居民,羊应该是山另一边的居民家的,它们自己翻越山头,跑来找吃食。 看到爬在树上的羊,乐小同学二话不说跑去拍照,拍到很多有趣的照片再继续往山岭深入,到没人的地方将大背包扔空间,拿出一件当地人的大袍子罩身上,撒开腿开始跑路。 往深山的方向跑一阵到了只见长着阿甘树还露出地表的山岭脚下,立即改方向,转而朝阿尔利亚国的方向跑,一个人翻山越岭,绕过两条河,绕过有人居住的地方,一直朝东跑。 乐同学欢脱的在山里跑马拉松,一口气跑了将近三十里,到达一个山谷终于不再奔跑,按路程算早已离开摩国,深入阿尔国境内十几公里。 摩国的南部区与阿尔国因居民的习俗问题,国界问题没有解决,有很长一段地段没有界线。 没有国界线,乐同学钻空子,从摩国偷潜至阿尔国地界内,阿尔国与摩国有争议国界区也有阿甘树,方便她挖树。 溜进偏僻石灰质土壤山岭,已经是中午,太阳很明媚灿烂,晒得人冒汗。韵瞅着不见人迹的地方,抬头望天,叹气,连条河都没有,想洗澡不太现实啊! 侦察情况,确认附近方园十里内没有人烟,乐小同学咧着嘴,也不顾得太阳晒人,顶着日头冲向一株高大的阿甘树,跑到树下脱掉大袍子,穿上一件牛仔料的长袖衣服,抱着比自己腰还粗的树杆往上爬。 费尽心力爬上树,爬到一条满是刺的分枝上,拿出袋子挂面前开始摘野生的阿甘果和叶子,剪枝条。 在一棵树上呆一个来钟,摘走部分果子留下些果子,赶紧的下树再冲往其他树爬上去摘果子捋叶子,摘前两个月刚结出的小果实。 山中无老虎,乐小同学称霸王,一个下午都在摘果子摘叶子,收获得很多的果子和叶子,到傍晚时分吃点东西补充体力,跑到自己选定的一棵树底拿出工具挖掘。 她选的树长在山头近山谷的坡度上,方便挖掘,树只有三十几年的树龄,主杆笔直向上,到二米高才分枝,共有好层分枝,总高约有五米,是棵母树,还在成长期。 土壤很硬实,挖起来很费力,乐韵扛着尖嘴大锄头,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努力的搬山,挖累了休息一阵再继续,挖了四个钟,挖出一个半径有二米的半月形的坑,又挖了三个多钟将一颗树四边清理得只余下少量泥土,再清空底部的泥,再挖最后与大地相连的地方。 她掐着力度与角度挖泥土,挖了不到半个钟,大树连树底泥团与树整体向下沉,乐韵扔锄头,一把抱住树将它往空间搬。 连人带树的一大团阴影和着一点手电筒的光,就那么“呼”的降落在一片洞天福地的一角,树落在草地上哗啦啦的向下倾偏。 抱着树的乐韵,飞快的跳下树,拖来早准备好的一个支架冲到树杆倒下的方向,将支架支住树腰,不让树倒地砸断树枝。 有支架架着树,阿甘树保持着斜倾的姿势,带着泥团的根部也朝一边偏了一点。 小狐狸和小灰灰在树洞里睡得正香,被声响弄醒,小狐狸从高高的树上飞纵落地,几个蹦跳蹦到人类小丫头身边再跳她肩膀上蹲着,拿大尾巴磨她的脸:“小丫头,跟着你的两人类臭男人是不是滚蛋了?” 最讨厌臭男人了,他们跟着人类小丫头以致小丫头不能回来,害得他每天不得不拼命的帮小丫头当打杂工,累死他啦。 幸好那两家伙滚蛋了,要不然,他忍不住就会给那两个不识时务的家伙一点精神攻击,让那俩躺几个月。 想起某两个不上道的人类男人,小狐狸内心很阴暗,小爪子摸摸小丫头的脑袋,还是小丫头好啊,香喷喷的,还会给他做吃的灵食。 “嗯,那两美男子没跟来了,等我忙完了,我们回国我再做汤给你喝。”乐韵刚喘一口气,小狐狸便飞来卖萌,一把抓过来放手掌上,让小狐狸看自己新搬回来的大树:“小狐狸,你说这种树是不是十二神树之一?” 十二神树中有一棵树神似橄榄科的果树,但究竟是阿某树,还是油橄榄,大颅橄榄,或者是橄榄科属的其余橄榄树就难说了。 经过多方对比,乐小同学觉得某种神树与摩国的阿甘树最神似,特意千里迢迢的跑来找树种,为了收集十二神树,她自觉自己真的很努力,尤其像之前,她为了挖树,牺牲修炼时间,她是个很合格的空间继承者哒。 “哎,小丫头,你确认了就好,不要再问我嘛。”小狐狸撇撇胡须,又一跳跳到小丫头肩膀,快乐的拿尾巴蹭她的脸,小丫头真是个爱钻研的好孩子,连藏某个角角的神树都给找了出来,照此速度或许小丫头不用三十年就能找齐神树。 “这么说我没找错哒,哈哈哈,还等什么,种树去!”乐韵眼睛一亮,兴奋撒脚丫子冲向放工具的地方。 小狐狸是狐仙,她总有直觉觉得狐仙与她的空间有渊源,要不然他哪知道她有个空间,还知道有一棵神树叫“麒麟树”,她拿椰枣问他是不是神树,他也间接的说是,这次再试探一次,小狐狸又表示肯定,说明他与空间真的渊源,或者知道空间的来历。 确定自己挖到的阿甘树是神树之一,乐韵那叫个欣喜,冲到堆放农用工具的地方抓过锄头和铁锹,如风一样的跑向北边靠东的那个花圃,按前人画的图示,橄榄科的神树该种北边朝西的花圃。 小丫头喜形于色,小狐狸用爪子掂着胡须,笑咪咪的,嗯嗯,小丫头是个好孩子,上进积极,吃苦耐劳,并且不再老抓他尾巴,越来越可爱,越来越像个小天使! 心情倍儿好,乐韵才没空逗小狐狸玩耍,跑到花圃脱鞋爬进花圃中挖坑,泥土松软很好挖,不用一个钟就挖出一个大坑,再出空间,将空间里的阿甘树“运往”花圃。 她不能内视,只能凭感知和对距离的了解确定位置,树到坑上头偏了一点点,小狐狸飞过去帮一下,让树稳稳的落在坑里。 搬树到坑位,乐韵回到原地填土,浇井水,种妥神树,抱着小狐狸倒下去幸福的补觉。 第九百章 大耳小狐 一夜过去,又是天明,北非的天空还是那么晴朗明亮,天高云净。 睡一觉醒来的乐韵,望着微微发白的上空想了很久才回神,急三火四的坐起来,空间没变化,小灰灰在帮摘茶叶,小狐狸在收蘑菇。 “小丫头,你能不能哪天抽空把那些开喇叭状花朵的东东给挖了?”看到小丫头醒来,小狐狸遥遥的伸爪指向百合丛,那些百合是自生种,已经有二个多月没挖,相当于在自然界长六年左右,他每隔段时间就得砍苗,累死狐啦。 原本还在东张西望的乐韵,闻言高抬贵眼瞅开喇叭形花朵的植物,眼睛一弯,笑得嘴巴快合不拢:“我白天要去挖植物,今晚回来再说,你上午帮浇一次井水,晚上苗应该差不多枯萎了。” 小狐狸眨眨眼,哎,小丫头今天真好话呀!小丫头两眼亮晶晶,心情应该挺不错,他也不再得寸进尺破坏她的好心情,麻利的摘蘑菇。 有两只小可爱帮管理空间,乐韵很舒心,洗脸吃空间水果填饱肚子又跑到自然界,先把昨天挖树的坑用泥土回填,再去挖棵小苗种原地,又跑去挖棵比较小的阿甘树的公树拿回空间挨着母树种植。 有雄雌树的植物,在某个区域哪怕只有公或母树,自然界内有昆虫授粉,有风吹还可能会结果,空间内没有昆虫帮授粉,如果空气里又没有某种植物的花粉是不可能结果的。 阿甘树种苗找齐,乐小同学没多呆,又离开自己的私人地盘,也不在挖了树的区域停留,沿着山爬,边爬边挖植物,翻过一座山到另一边,选中干净的地方拿出些药材放地面晒太阳,再去摘阿甘果、叶,剪树枝,挖植物。 没有帅哥当尾巴,她不用遮遮掩掩,肆无忌惮的从空间里拿东西,往里丢东西,在附近消磨了一整天到傍晚将晒出去的药材收回,晚上睡空间。 第二天又换地方,朝着摩国的方向走,避开有人居的地方,专走渺无人烟的深山荒野,哪里阿甘树果子多就在哪作停留,晒药材,收集植物。 第三天中午,乐韵找到一只沙漠小狐,沙漠小狐就是耳廓狐,又叫大耳小狐,大耳狐,它与其他狐属不同的就是有一对特别大的耳朵,也显得特别可爱。 大耳狐生活在半沙漠或沙漠稀树林,它的大耳朵也让它们能听到微小的声音,能适应沙漠的残酷生活环境。 乐韵在纳米比亚有远远的看到过一次沙漠小狐的身影,没有特意去捕捉,这次纯属意外,是闻到大耳狐的味道沿味寻找才发现小狐,更正确的是说只受伤的小狐。 小狐藏在一棵死去已倒地的阿甘树的一个树叉底下,还是只幼崽,有小幼猫那么大的一团,成年的狐毛发呈淡金色,腹部白色,所以又叫沙漠白狐,幼年的大耳狐毛发是白色的,毛发随着年龄增长而加深。 小狐一只后腿被什么抓出两条血痕,血染红了毛发,它伏在树叉下藏身,蜷抱成团,已经奄奄一息。 赶到小狐藏身的地方,乐韵发现死树旁不远有一个洞,洞口的矮草被动物踩踏得很凌乱,地面有狐毛,还有鸟类的羽毛,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洞就是大耳狐住的巢穴,明显是有老鹰发现大耳狐,将大耳狐当成猎物进行捕杀,必定有小狐成了鹰的口中食, 从气味可知洞内也已没了狐狸,有气味从一个方向朝着远处而去,应该是母狐知道巢穴不安全,自己或带着幸存的幼崽挪了窝。 洞**没大狐,失去父母照顾的小狐活下去的机会很少,乐韵跑到死树旁,小心翼翼的将小狐给弄出来,它的一条左后腿被抓出三条很深的血痕,血痕从下往上的方向拉扯至背骨,有一条伤痕深及骨,腿肉也被撕掉一块,鲜血淋淋,一条前腿也骨折了。 从伤痕可见小狐必定是拼了一切力气才逃脱魔爪,来不及回洞穴,就近选择钻在树叉底下掩藏,伤口也粘有许多树屑和沙土。 被人类找到并抱在手,沙漠小狐也没什么反应。 检查小狐的伤,看着小狐幼崽的样子,乐韵想哭的心都有了,老天爷能不能赐个健康又可爱的小动物给她? 她是医学生不假,也不至于总是这样啊,米罗帅哥是她救回的,燕帅哥也是她救回的,她的小灰灰是也救的,这次又遇上一只待救的小狐狸,感觉她不是走在救人的路上,就是走在救动物的路上。 心里忿忿不平也只有认命的份儿,虽让她喜欢小巧可爱的小动物呢,抱着小狐到一边坐下,拿出从燕帅哥那里得来的一把电动剃胡刀,开按钮帮小狐剃伤口附近的毛。 电动剃须刀剃毛比手术刀快多了,手推着刀走,随着嗡嗡一阵响就能将一个地方刮得干干净净,几分钟就把小狐后腿外侧面的毛剃光光。 清理掉剃刀口粘着的毛,收起来,拿出一只不锈钢小盆倒井水,一手捧着大耳狐小幼崽,一手掬水给它清洗伤口,洗不掉的树屑和泥砂再拿瓶子装水冲,再弄不掉的才拿镊子一点一点的夹走。 清理干净伤口杂物,用井水清洗一遍,再用消毒药水清洗一遍,拿出药丸子捏碎洒伤伤口表面,再涂抹药膏,外面用荷叶敷裹,包沙布。 帮小狐处理完后腿的伤再给前腿包接骨药,同样用纱布裹扎起来,最后喂它吃下小小的一块药丸子,抱回空间。 小灰灰和小狐狸忙着摘金银花,闻到另一种动物的气息不约而同的望过去,小狐狸见人类小丫头冒泡,丢下袋子,抓起小墨狐跳下树,一阵急纵飞扑到小丫头身边爬她肩膀上,将小猴子放小丫头头顶。 小灰灰抓着人类小姐姐的头发,伸头看向小姐姐手掌里的生物,吱吱的叫,意思就一个,那是啥东西? “一只狐狸幼崽,跟你不同类。”小狐狸听懂小猴子的语言,帮解释一句又呲牙咧嘴:“小丫头,你想找宠物帮干活建议你去抓几只大猴子,这种狐狸个小力气小,干活不怎么顶用。” “小狐狸,这个小家伙是只雄性,应该是个好劳力,等它伤好了,你是老大,可以指挥它干活。”乐韵忍不住笑,小灰灰是雌猴,她还没帮小灰灰找到伴又捡回一只雄狐,看来她得留心点,最好能捉只雌狐回来一起养,省得以后还得帮大耳狐找伴侣。 “……”小狐狸仰天无声咆哮,小丫头拿他当长工使唤,还要他帮她训练帮手,不带这样压榨狐神的是不是? 小灰灰咧着嘴乐,小姐姐又找回小生物,小狐狸又有得忙,用小姐姐的话说就叫“当奶爸”。 乐韵才不管小狐狸愿不愿意帮训大耳小狐幼崽,到自己放零碎物品的地方找出竹篮子,往里头放些青草,表面垫块毛巾,点小狐的穴道让它保持在睡眠中休养,再把小狐放进篮子里睡觉,拿一些不能入药的树枝藤叶将篮子围起来,只留下一个面不围以供出入。 帮小狐做个窝,提篮子到龙血树花圃那边放在地面,再拿一只竹筲箕装泥土放旁边给狐狸当厕所,目前暂时将就用用,等回国后再去买只胶盆装泥土给当小动物们当茅房。 把大耳小狐幼崽置妥当,乐韵洗手,和小可爱宠物们吃水果,吃得爽了心情也爽歪歪,大家再次各自上工,小动物们继续去打杂,她又回到自然界挖植物摘阿甘果子叶子,顺便也挖些泥土。 昼行夜伏,又走了三天,在近傍晚时分终于回到摩国境内,当天已是19号,她是11号往南部,13号正式进山区,跑阿国再往摩国的路上摩摩蹭蹭的,花去很多时间。 乐韵本来想去找当地居民购买阿甘油,考虑阿拉伯人都是***派,有太多的禁忌,而且她又是女孩子,没有陪同的情况跑去居民定居点,万一居民是传统性很浓的地方,对她不友好会令她心塞,最重要的是万一让人觉得大华夏国人没素质,坏了国人的形象就不好啦。 白天不怎么方便赶路,她决定晚上才去大城镇,到离公路很近的地方先回空间休息吃晚餐,吃饱喝足,等天黑下来,收拾收拾轻装上阵,沿公路往大镇方向跑步前进。 以跑步前进的速度跑到子夜之前赶到有住宿的大镇,小萝莉没有进镇,在相距一里多远的地方溜回家间修炼,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先给大耳小狐换药,再解穴,她接下来几天可能没时间回空间,不能再让大耳狐幼崽在睡眠中养伤。 大耳小狐幼崽在人类特效药的医治下前腿骨折愈合,后腿的伤也结痂,健康指数恢复到良好,当被解开穴,小小的动物过了好几分钟才从迷迷糊糊状态转醒,瞪着双眼睛瞅瞅,大眼里尽是惊恐,做出逃跑的姿势。 “吱吱……”小灰灰吱吱喳喳的跟狐狸幼崽说话,小狐狸也吱了几声,大耳小狐呆萌呆萌的瞅瞅人类,很安静的趴伏着。 不懂兽语的乐韵,望天望地的望几眼,干脆将狐幼崽丢给小狐狸教导,自己背上行李出空间走向居民集居地。 第九百零一章 第二批赔偿 摩国的***一天有五次礼拜,乐同学还没进镇,大喇叭响起,全镇居民做早上的第一次礼拜,她只好在镇外停留一阵等居民做完礼拜才进镇,去一家餐馆吃早餐,请服务员们帮叫车,餐后乘车出发。 在出发前,小萝莉到镇上卖阿甘油的店和卖陶器的店进行一次扫荡,打包带走一个中号背包的阿甘油和陶器,中午到达一个大城付车资让车子回去,她找地方将自己购买的东西藏进空间,穿上阿拉伯人的宽袍子又跑去街上大扫荡,专淘陶器,好看的瓶子罐子和装菜的盘碗,以及装香料的瓶子等等。 当地人人都着宽大的袍子,女士们披盖头巾,乐同学打扮成当地居民的模样,根本不会引起行人注意,将东西提进宽大袍子里就能偷偷转移,以至于背包总是装不满,直到淘够东西再次打车起程。 本着来了摩国绝对不能留下遗撼的原则,乐小同学实行一路扫荡政策,在途中的每个大城镇必停留去扫货,以至于中途在路上又住宿一晚,也将背包全塞满,不得不购个大行箱载物。 也因她要扫货,车子到21号太阳快落山才将人到达摩国沿海著名的旅游城市阿加迪尔市,她以“要送东西去给做生意的朋友帮带回国”为借口没让司机送去机场,进市区后随意在一个路口下车,跑去幽深窄小的巷子到安全地方即将行李清空,只留一只空箱和有换洗衣服的背包,再去逛夜街又将行李箱和背包塞得满满的,转移一些进空间,带着少量收获赶去机场乘飞机去摩国首都。 飞机回到摩国首都机场已经将近凌晨,乐同学没有出航站楼,在机场的大厅休息,用免费的网络上网看资料学习,到天亮后取回寄存的行李,拿了机票飞往摩国最北的丹吉尔市,再直奔港口到售票点刷出船票,找到渡船的登船港口,填了出境卡排队等候登船。 摩国的渡轮很有意思,只要有当天的船票可以乘当天任何时间的渡轮,比如买的是晚八点的票,同样可以乘坐上午或下午任意点的渡轮。 乐小同学原本怕赶不上时间,购买的是傍晚的船票,上午赶到渡口,不想等那么久,提前登船,渡轮的安检比较宽容,她携带着地毯、陶器和阿甘油以及突尼斯原装的橄榄油也没受到任何阻拦和盘问,轻松顺利出境。 讲真,乐韵是第一次乘坐大渡轮,内心即激动万分又忐忑不安,她怕水呀,所以从不敢去水库或深水地带,宁愿当空中飞人也不愿坐船,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坐大船,还是海上大船,那心情特别的复杂。 安检后随乘船的人流从指定通道至港口点再登船,乐同学不敢看海面,直接上二层,一层是载汽车的,二楼是客人们的地盘,她有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怕丢失,没去看风景,找个地方窝着当鸵鸟。 从丹吉尔市港口到西班牙国的港口,渡轮仅需一小时,在加船出发前的一点准备时间和到港进港口和停泊需要点时间,总用时也就一个多小时,那点时间很快就过去,以致乐小萝莉那颗心还没平静下来便到下船时间。 于是,内心还处于奇怪心态中的乐小同学,就那么拖着行李,稀里糊涂的跟在别人屁股后头下船登港口岸,再走入境口岸去办入境手续。 直到到了海关口岸,乐同学才完完全全的清醒,有真正的脚踏实地的安全感,赶忙将证件全部准备好,等排队到自己将证件递上去,她有欧洲的申根签证,又有多次在欧洲来往的纪录,工作人员没问什么问题,由她自己申报入境所携带物品价值交了一笔海关税。 从水路口岸入境,她也没在港口逗留,打出租车飞奔机场,搭乘航班飞往西班牙的旅游名城巴塞罗那,从摩洛哥王国辗转到巴塞罗那市,下午的阳光是那么亲切和煦,乐小萝莉订了酒店,安置妥行李即跑去体验当地风情,游名胜古迹。 巴塞罗那是西班牙国的沿海城市,是西班牙国及致欧洲最著名的足球队“巴塞罗马”的诞生地,它也是欧洲最著名的旅游胜地,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国观光客,更吸引着足球球迷们,球迷们到巴市必定会瞻仰巴塞马罗足球队的俱乐部体育馆场,要去体验坐在体育馆观赛的心情,运气好说不定能亲眼目睹巴萨队们在足球上训练的风姿。 乐同学的目的不在于名胜古迹,停留只是为以后办理欧洲申根签证留个后手,每到个地方有消费纪录无疑是给信用度加分的好项,所以哪怕巴塞市并不是行程中必需要去的地方,她也没急于走,去看最著名的神圣家族的教堂,游博物馆、画馆,去欣赏美丽的古建筑街道,重点是吃海鲜。 在巴塞玩了两天三夜,跑遍整个城市有名的地方,拍到无数风景照,于25号早晨乘机飞往Yi国都灵。 当华夏少女飞往Yi国时,一直等着消息的吸血鬼家族们立马相互通气,前几天到达皮埃蒙特大区卡帕多家族庄园中等候的巴斯蒂安伯爵和约翰伯爵,与主人腓力伯爵听说东方小恶魔起程来Yi国,赶紧的让小吸血鬼们时刻留意,他们等着接待。 乐小同学不急呀,飞机到达Yi国都灵市尚早着呢,她携带着行李先去市里吃顿小吃,去大广场散个步,然后才不慌不忙的去搭火车。 火车不直达皮埃蒙特大区内卡帕多家族的庄园小镇,因而小萝莉不得不在某个站下车再转城市巴士,转两趟车才到达离庄园不远的小镇,她刚在巴士站下车便看见吸血鬼家族的小吸血鬼们接车,很平静的坐青年的车去庄园。 巴斯蒂安、腓力和约翰伯爵在庄园等着,闻到华夏小恶魔诱人的血液味道离得很近了去庄园的门口等着,等到卡帕多家族的小吸血鬼接小恶魔的车到达庄园楼前停稳,上去欢迎。 “下午好,先生们,可爱的约翰老先生,见到你的笑脸就让人开心呢。”推门下车,乐韵看到仨伯爵,心情特别好,冤大头啊,谁看到斩一刀就能让人吃上几十年的冤大头能不开心? “美丽的小姐,下午好哟,看到小姐,我的心情也比天上的太阳还阳光灿烂。”约翰伯爵笑脸绽开,比太阳花还要热烈。 巴斯蒂安和腓力伯爵见少女对约翰伯爵好感度很高也由衷的开心,不管是谁,只要能得到小恶魔的好感,对血族总是有利无害的。 “美丽的小姐,我们准备好了下午茶,请先进去喝下茶。”约翰伯爵打蛇随棒上,趁着少女对自己好感度没散,热情的代替主人招呼客人。 客随主便,乐韵只背着面前的小背包随老血鬼们走向庄园楼,5月下旬,夏季之初,庄园里植物郁郁青青,开花的开花,空气格外的好,也格外漂亮。 卡帕多家族的小吸血鬼帮少女提着行李箱和背包跟在伯爵们后头,进主楼去一楼的茶厅喝下午茶,小血鬼们不敢自作主张,行李也提到茶厅。 老吸血鬼们为了华夏少女所谓的回礼,对什么事都特别上心,下午茶有数种糕点,还有烤肉,精心培制的面包,三十年的红酒和红茶。 仨伯爵一边陪少女喝下午茶一边聊些寻常话题,比如庄园里的葡萄今年长势不错,橄榄花也开得很旺,今年必定能增产,地里种了燕麦等等,也在不经意间说五部汽车于年初办理货运送去华夏国,已经在5月中旬抵达华夏国的T市港口,只待人去提取。 乐韵笑咪咪的边吃边倾听,吃饱了拿餐巾抹抹嘴,笑容也特别的灿烂:“伯爵们的亲切和诚意我收到了,我也提前给个建议,伯爵们回去让家族们多养鸡,当我取走血族们的赔偿回赠血族礼物时,伯爵们养的鸡可以上市。” 噫?三个伯爵级眼神大亮,小恶魔的意思那份药剂配方需要鸡血是吧? 约翰伯爵非常可爱的眨了眨眼睛,特别开心的问出疑问:“可爱小姐,你的意思是鸡与药剂有关是吧?” “是的,有用的是鸡血,用我的药剂与鸡血搭配,一杯药剂血等同于猎吸十几倍新鲜血液,药剂能令小血鬼身体内混杂的血融合,血液变得纯净,不会再出现吸血鬼们因猎吸的血食种类复杂而造成身体负担,影响成长。” 伯爵级的吸鬼们表现出极致的诚意,乐韵也给他们颗定心丸吃,她要回赠的药剂配方确实是真的对吸血鬼有效,当然,她不怕吸血鬼们拿到药剂配方后造就出很多吸血鬼从而对华夏国修士不利,她能让吸血鬼们快速提升等级,同样有办法克制他们,如果有一天血族违背协议大举犯境,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让那些吸血鬼们从天堂掉进地狱。 “啊,上帝啊,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的好消息。”巴斯蒂安伯爵情不自禁的又喊出“上帝”的口头语,小恶魔提前说了药剂配方需要用到什么,说明她真的有诚心准备回礼给血族。 鸡啊,养鸡,嗯,那不成问题啊,吸血鬼家族都有庄园,有地方养鸡啊,再说,养多多的鸡好外也多多,血拿来配药剂喝,鸡可以供食用,鸡毛拿去做羽绒衣或被子,什么都不浪费。 约翰伯爵腓力伯爵也兴奋的两眼似火炬,恨不得马上就能抽个空给家属打电话,通知人立即着手准备养鸡。 当然啦,仨只伯爵兴奋是真的,还没晕头转身,特别开心的向华夏少女表示感谢,感谢她的仁慈和慷慨,表示血族愿意一直和她做朋友。 对于三个血族家族的感激,乐韵照单全收,喝了果汁又吃水果,再随心情兴奋的伯爵们去取血族第二批赔偿。 受聘管理庄园的人去橄榄园没在住宅,仨伯爵也更放心,先陪少女去酒坊地窖,血族第二次运至庄园的赔偿物中的黄金和白银出于安全考虑大部分存放在酒坊地窖里。 上次大部分赔偿是奥布里家族私人的赔偿品,血族只运50吨黄金到庄园,这次距上次时间过去好几个月,血族们有足够时间搬运物品,运来150吨黄金,300吨白银,黄金白银砌成墙,令地窖光闪闪,亮灼灼。 血族共赔偿200吨黄金,上次50吨,这次150吨,黄金到位,白银上次300吨,第二批也300吨,只差200吨还没到位。 乐小同学第二次进庄园酒坊地下室,眼睛差点被金子银子的光闪花,揉了揉眼睛,启开眼睛的特异能扫描,检查看看有没有短斤少两或以次充好,扫描一阵,这次金银白银也是货真价实,没有掺半点假。 哇,金子银子,马上就要进口袋了。 心情棒棒哒,乐韵喜得嘴角的笑容也藏不住,欢乐的朝向一个方向招了招手,凭空拿出一张符纸冲向金山,将金砖往空间搬。 人类小丫头打前几天给大耳狐解了穴便没回洞地福地,小狐狸即要打理植物,收摘果子,又要照顾沙漠小狐,教小狐在固定的地方拉屎尿,教它吃东西,教它爬树捕食等,又当苦工又当奶爸,甭提心情多郁闷了。 每天忙得团团转,也抱怨了无数次,当正在果树上帮着收枣儿,看到有亮闪闪的金砖从天而降,兴奋的嗖的跳下楼,跑到金砖落下的地方围观,小丫头扔回金砖的地方仍是他码金砖墙的附近,金砖一大片一大片的落地,光灿灿。 小灰灰也在树上当摘果工,它没有下树,就坐在枝头上瞅;大耳小狐还是幼崽,小狐狸没有抓它当苦工,它在草坪上玩,听到金子落地声噌的逃回自己的窝里躲藏。 看着闪闪发光的金子,小狐狸原本的满腹牢骚瞬间烟消云散,小丫头虽然老抓他当苦力,却从没来没忘记帮他找吃的,嗯嗯嗯,小丫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好孩子! 瞅了一阵,整个狐心花怒放,又跑回枣树底下哧溜哧溜的爬上树,努力的帮捋红通通的枣儿。 第九百零二章 有客来 巴斯蒂安和腓力伯爵上次亲眼见少女凭空拿出张黄纸便收走大量的物品,这次见她又如上次一样凭空拿出黄纸,心中又受惊一次,闪到门口站着。 约翰伯爵只从巴斯蒂安伯爵口里听说东方小恶魔凭空拿出纸装走所有赔偿品,当亲眼所见,那份震惊绝不亚于当日巴斯蒂安伯爵等人。 仨只伯爵级吸血鬼站成木桩子,眼睁睁的看着黄金一批接一批的凭空消失,看着少女绕着金砖堆移动,看着少女以比吃饭还简单的方式将黄金全搬走再搬银砖。 忙着收金子收银子的乐小萝莉,心情美上天了,打上次精神力突破某个瓶颈后在她勤加修炼下得到很大提升,现在一次能搬运更多份量的物品,搬运同等量的物品比以前所需时间更少。 心情如飘上云端,收完金砖连气都没喘一口的接着搬银砖,纵使她精神力更强,好歹是几百吨,全部搬完也花了半个多钟。 仨只伯爵级吸血鬼见东方小恶魔搬空地窖,脸上又溢出笑容,热情的陪少女回主楼喝茶,以喝茶的借口给少女休息十几分钟,再去二楼。 一楼大厅虽然够大,也总不能常年用布幔围着不透气,那样容易让人怀疑,因而血族将珍品藏品和收藏品放在二楼的私人客厅和茶厅、餐厅。 血族赔第一批赔偿品有二百件珍品,三百件算是古懂的收藏品,还欠七百珍品和七百收藏品,翡翠玉石和珍珠、首饰已交付,第二批赔偿品有四百件珍品,五百件古懂收藏品,宝石5吨。 有3吨宝石放在二楼客厅,四百件珍器和二百件古懂类收藏品,其他物品放在茶厅和餐厅。 血族将物品排列得很整齐,分门别类,大件、中件、小件又各占一区,能叠垒起来的垒起来,以此节约空间。 宝石没有制限,能达到宝石级的石头都是宝石,血族赔偿的宝石也是五花八门,普通的玛瑙石、橄榄石、天蓝石、金钢石、玉髓石,猫眼石、绿柱石等等,有大块有小块,像开石头展似的。 仨位伯爵将少女领进二楼客厅很识时务的站到门口,请少女鉴定,讲真,少女眼睛太厉害,看一眼即知真假优劣,血族各氏族没胆子敢拿次充好蒙混她,何况还想得到回礼,血族们也下了血本,尽可能的拿出足够多的珍品作赔偿。 一眼扫过,乐韵眼睛一片光闪闪,物品的光晕五花八门,虽然没有金砖银砖的光耀眼,却也令人眼花缭乱。 粗略的扫视一遍表示很满意,这次明显比上次的质量更好,珍品藏品里有十几件千年犀牛角和制品,有千年以上的象牙碗和杯子筷子,雕刻件,有部分还是有华夏国民族特色的珍贵古物;藏品里甚至还有大华夏国古代皇族御用品,有少量是出土文物,应属被倒卖流失的文物或者是在满清末年国家战乱时被某些人乘虚而入洗劫了大华夏国的珍宝从而导致其流失在海外。 且不论它们是如何流失在海外的,现在又回归于炎黄子孙之手,也算是物归原主,好歹她是炎黄子孙,珍贵宝物在她手里总比在外族人手里还强百倍。 乐韵由衷的为自己敲吸血鬼们的竹杠而自豪,因为她一竹竿敲下去为自己民族抢回大量的宝物,她算是间接的为国家追回文物的事业做出不少的贡献。 赔偿品质量达到优,血族态度也良好,她也不挑三拣四的故意挑毛病,过犹不及啊,太挑剔,万一吸血鬼家族只挑精良之物却并没有多少她喜欢的物品给她会得不偿失,像这样五花八门的东西挺好。 几百件藏品,大的能占几米宽的地方,小的就是一只小小的杯子或手指大的一团,密密麻麻的东西几乎占据整个厅,中间只余下能容人走的过道。 走马上任的乐小同学,精神力出,将物品一批一批的转移进空间,随着人走过左右两边便空出地方,不停走的,东西不停的从地面消失。 巴斯蒂安、腓力、约翰仨伯爵饶是心脏承受力再强,看着血族几百年积攒尽归少女手中仍然免不了心疼肝疼的疼,心脏抽疼的当儿大脑也无比清醒,深切的认识到东方少女和她老师的恐怖,掌握了空间法则的药剂师简直就是世界无敌。 看着少女走来走去,绕着客厅走一圈将所有物品收走,仨伯爵怀揣着心惊肉跳的余悸感,陪同少女再去餐厅收宝石,然后再去茶厅提取另一些收藏品。 小萝莉一口气将赔偿品收尽,将黄符纸往空中一扔再收回,而在吸血鬼们眼中就是那张装着所有物品的黄纸被小恶魔的那位掌握了空间法则的老师拿走了,他们生恐少女的老师就在附近,言语特别谨慎,亲切温和的请少女下楼喝咖啡。 血族伯爵们态度万分真诚,乐小同学也不折腾他们的老心脏,喝了一杯咖啡即告辞,她可不想和吸血鬼们玩耍,还是赶紧的走人吧。 巴斯蒂安伯爵原本很想留东方少女在庄园住一晚,大家友好的聊聊,少女有事要忙,他们也不好挽留,派小吸血鬼开车送少女去火车站搭车,不过,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少女说可能要到D国啤酒节或挖松露季节才有空来提取最后一批赔偿物,也说了如果要来庄园会提前给莱安伯爵打个电话,让血族们伯爵们或者派个代表到庄园见面,小恶魔的信用度还是极好的,他们并不怀疑她的诚信。 卡帕多家族的两个小吸血鬼提起少女的行李装车上,开车送东方少女去能搭火车的镇,两人挺负责的,将少女送到车站,看她进站台去了才回庄园向族长复令。 乐小同学在都灵买的火车票是五天制的联票,五天以内但凡在Yi国内乘坐火车皆不用另外买票,而且可以乘坐任何时段内的火车,等于通票。 小萝莉赶上了下午四点四十五分从都灵发往佛罗伦萨的火车,行程将近两个小时到达佛罗伦萨市火车站,火车到终点是晚七点四几分,整个佛罗伦萨已是华灯满城,霓虹如火。 Yi国是地中海气候,夏季燥热,5月是夏初,有点炎热,仍是旅行佳节,满城花朵盛开,处处芬芳。 小萝莉没去逛夜市,拖着行李出火车站打的去投奔米罗土壕,的士穿过繁华的市区大道,从横在穿城而过的河流上方的桥面驶过,再转入河对面的沿岸道路,直到车不宜再前行为止。 风尘仆仆的乐小同学,拖着行李箱背着大背包,步行到土壕朋友家的旅馆楼下,往上一瞅,看到土壕朋友的书房亮着灯,就知土壕帅哥在努力的挥洒青春,拿出手机打电话,通知大朋友自己到了。 米罗正在书屋努力学习外语,听到桌上的手机响拿起来一看是小朋友,接通,听到快乐飞扬的清脆音:“米罗,我来你家蹭住,到楼下了哦。” “小乐乐,我马上就下来。”听到小朋友说到了自家楼下,米罗连半个多余的字都没问,飞快的跳起来往外跑,小朋友又搞突袭,用华夏国语说就叫“淘气”。 他本来想先挂电话,那头先断了线,他边跑边给丹特老管家打电话,请老管家去厨房请厨师帮准备份夜宵。 给老家管打完电话,人也冲到走廊的铁门处,开安全门飞奔下楼,一口气从四楼跑到一楼,赶紧打开门冲出去,刚跨出门就见携带着行李的小朋友就在门外,两步过去抢过她手里的行李箱,一手摸小朋友的脑袋:“小乐乐每次都搞突袭。” 打完电话通知土壕帅哥的乐韵,携带行李走到楼前门外等,看到米罗帅哥冲出来,乐得眉飞色舞:“嘿嘿,就喜欢突袭帅哥家,能吓到米罗就更好玩了。” “淘气鬼。”米罗揉揉小朋友的脑袋,领人进楼再反手关上门,那道门是私人用的,房客们从大厅那边的门去二楼三楼,那儿有人值班,免得有什么人混水摸鱼摸上客房部。 乐韵随土壕朋友爬到四楼到客厅坐着,米罗热牛奶拿点心先给小朋友垫肚子,再聊天,说在突尼斯国分别后各自在忙啥。 丹特老管家收到少爷通知说东方小客人来啦,高兴的跑去厨房张罗,临时请厨房烤鱼,做份鸡肉咖啡饭和几样糕点一起送上四楼,看到小客人和少爷相谈甚欢,也笑不自禁,可以看得出来,少爷和东方小客人在一起最快乐。 管家老先生热情慈爱,乐韵享受他的好意,吃了迟来的晚餐,还特别霸道的抱着烤鱼,坚决不分给米罗,自己独吞,那护食的样子也逗得老管家和米罗帅哥笑声不绝。 小朋友从非洲绕道到欧洲,为的是去西西里的埃特纳火山,米罗也深谙小朋友的个性,不说让她在家里玩一二天再去或者先去教父家的庄园挖植物,只说了一个钟的话,去帮小朋友收拾客房,送小朋友去休息。 安排小朋友去睡觉后再立即订购机票,订到从首都罗马飞西岛的机票打电话给法拉利家的保镖,告诉他们说他明天陪东方医生小姐飞西岛的航班时刻,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阿历桑德罗在前些日子就收到老伙计罗伯托教子米罗转达的通知,知道东方医生小姐将于五月份下旬到西岛火山附近寻找植物,他早早将事情安排妥当,于中旬末回到西岛等着。 他在书屋办公,收到保镖汇报说米罗少爷来电说医生小姐到了佛罗伦萨,明天飞西岛,阿历桑德罗当时没有喜形于色,没让人去告诉已经睡下的阿米地奥,吩咐家属上下按计划准备接待医生小姐,人却是立马结束工作,赶紧的回房休息,希望以饱满的精神迎接医生小姐。 人逢喜事睡觉也香,阿历桑德罗一觉睡到生物准点醒时才起床,收拾得整整齐齐,精神抖搂的先去二楼私人客厅等阿米地奥。 法拉利家族是土生土长的西岛人,家族在西岛有有大大少少二十余座庄园,还有多处果园,近代也涉及房地产、矿业、旅游业等投资,是个富甲一方的隐形富豪家族。 法拉利家族在埃特纳火山周围共有二个综合性的庄园,三个有橄榄、柑橘、苹果、橙子的果园林,三个纯葡萄园,阿历桑德罗回西岛小住时选择了位于埃特纳火山的南面偏向西方的一座综合庄园。 庄园内有主楼和工人住楼,有作坊,有仓库楼,有陈放特草和农用工具的杂物地方,有养殖场,也有停车和停直升机的小地坪,养殖场离得远,其他楼房建筑组成一个小小的村居。 主人们住的楼有三层,私人客厅、书房、客房、啡啡厅一律俱全,一楼还有厨师们住的专用房间。 阿历桑德罗坐在二楼有着大露台的私家客厅里,优雅的品尝贴身保镖端来的早茶,过了几分钟,保镖推来一张轮椅,轮椅上的小青年还是矮小细瘦,精神面貌良好。 阿米地奥被从房间推到客厅一如既往的平静,当看到父亲的着装,不由的露出惊讶,父亲穿有折领的衬衫,还打了黑色的领结,明显是一副要会见客人或要去跟谁谈交易的模样。 父亲的表情也一副轻松愉悦样,阿米地奥好奇的问:“早安,爹地,您今天要出去见重要的生意伙伴吗?” “早安,阿米地奥,今天有位客人来庄园,应该能赶在午饭前到达。” “爹地,是您的朋友吗?” “是的。”阿历桑德罗微笑,就是不说朋友是谁,希望能给孩子一个巨大的惊喜。 阿米地奥眨眨眼,他并不太清楚父亲有多少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只知道父亲很少邀请朋友来庄园或家里做客,能受邀到庄园来的客人一定是父亲觉得值得信任的朋友,他没有多问,随父亲去楼下餐厅用早餐。 第九百零三章 土壕 阿米地奥没问父亲来的客人是谁,暗中观察发觉家里的保镖们厨师们与以往并无太大差别,唯一要说有差别的就是个个办事比以前更加细致,也更迷茫,客人究竟是什么大人物,让家族人员如此重视? 法拉利家族的青年们因先生没有告诉少爷来的客人是米罗少爷和医生小姐,他们也没透露口风,大家各司其职,早餐后一拔人去海边采购新鲜海鲜,有人去市场采购所需,有人去接机。 老法拉利先生并没有其他什么惊人举动,仍然陪孩子散步消食,孩子学习时他去办公,暗中怀揣着期盼的心情等着客人。 而被法拉利家族寄与了极大热情期盼的米罗土壕和小萝莉根本没怎么急,两人早上吃了丹特老管家起五更爬半夜做的精美的爱心早餐,带上行李去火车站赶早上第一班快车。 快车到达首都市,米罗帮小朋友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再转车到机场,将大部分行李寄存在机场行李柜,带随行少量行李去安检,换登机牌去候机,到点儿登机出发。 俩人搭乘的是罗马市国际机场每天飞西岛的最早一趟航班,乘客基本是观光客,少量是谈生意或因外出而返回西岛的当地人,飞机在相距西岛埃特纳火山只有29千米的卡塔尼亚市机场降落。 飞机到了目的,乘客排队下机兴冲冲的扑向西岛的怀抱,米罗背着自己装有衣服和洗涮用品的行李包,帮小朋友提着她装随身物品的背包,护着小朋友出机舱沿悬梯而下。 悬梯下方不远,法拉利家族的接机人员举着个用中文写有“欢迎医生小姐、米罗少爷”的大牌子,眼巴巴的看着机航门口,当看到个穿红色衬衫、面前挂个包,有着张可爱圆脸的东方少女走下来,欣喜的走向悬梯口。 米罗走在小朋友后头,看到法拉利家族的两青年保镖,像用清水刚刚洗过般干净的蓝色眼睛溢出笑容,唇角含笑的模样也越加优雅英俊。 一步一步下阶梯的乐韵,走了几步看向下方人群时看到举牌的人差点笑出声,法拉利先生家族的人挺可爱的,学用华夏国的方式接机,让人真的有“宾至如归”之感。 法拉利家的两青年跑到悬梯口一侧,等到医生小姐和米罗少爷下来,恭敬的躬身致礼迎接:“欢迎医生小姐、米罗少爷来旅行,先生在庄园恭候已久。” “谢谢。”乐韵笑得眉眼弯弯,米罗拍拍两青年的肩:“好久不见,伙计,医生小姐听说你们先生派直升机来接,她非常开心。” 两青年即是上次随行去美洲的哥俩,长相英俊又温和,最容易让人产生好感,青年们非常开心,接过米罗少爷提着的行李,引两位客人走向直升机。 直升机停在几百米外,是架由Yi国本土航空制造公司生产的AW109型直升机,一架约630万美元,名列世界最贵直升机之一。 AW109型直升机用途广泛,军民商医等皆可用,有八座,白与蓝双色,阳光下,机身闪着点点光泽,非常漂亮。 驾驶员在驾驶室,机舱门已开,迎接客人光临。 看到私人直升机,乐韵兴致勃勃的边走边打量,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出现的机械构图错综复杂,成千上万的零件汇成一大片光晕,色彩斑斓,那色彩差点闪花她的眼睛。 边走边观察,走到直升机悬梯下方也没拿矫或表面客气,利索的爬进舱,先占住一个靠窗的位置。 小朋友总不假装娇贵柔弱,直爽大方的性格最惹人怜爱,米罗笑容满面,和法拉利家的两青年先后登上直升机,关闭舱门。 直升机起飞,很快便飞上高空,在空中转个弯,飞向埃特纳火山的方向。 飞往西岛的途中,乐韵坐的位置不太方便观察西岛上的埃特纳火山,只远远的看到座山峰,当直升机升空,视野便开阔起来,远处的埃特纳火山印于眼帘。 埃特纳火山位于Yi国西西岛的东岸,一面临海,因为它是座火活山,经常发生喷发运动,每次测量时高度也有所变化,不能具体说多少米,只能笼统的说海拔3200米以上,是欧洲海拔最高的活火山,两年前还剧烈喷发过几次,至今也在活动中。 火山在活动,山顶的锥形喷口经常喷出气体。 晴空之下,埃特纳火山的主峰山顶上还有积雪未化,顶尖隐约见白色气体团,像烟囱在冒着烟,也能看到火山从山脚到半山以上被绿绿青青的植被覆盖,也能看见山脊脉线。 在活动中的活火山,积雪的山顶,是埃特纳火山的一大特色,每年吸引大量游客的目光,在喷发年更是吸纳到了几十万人的流量。 西岛夏季干燥,火山又在运动,散发着热气,山顶的积雪所存不是很多,但,仍然是道很美丽的风景线。 直升机飞向火山方向,底下的房舍田园与小山皆如飞向后退,不出几分钟即到达法拉利家族的庄园,小飞机开始下降。 直升机飞至庄园上空时,阿历桑德罗收到报告开心的将工作电脑关闭,和保镖们推着孩子下楼,走出楼房到外面的草地上迎接东方医生小姐。 直升机以倾斜的方式下降,飞到离楼房不远的草坪着陆,开始有点震颠感,平稳着陆后便稳定,直升机上的青年们都没动,等高速旋转的螺旋桨静止下来才开舱门,驾驶员也出驾驶室。 法拉利家的青年帮提着客人的行李先下小飞机,米罗紧随之后,他站在旁边等着自己的小朋友。 当直升机桨静止,法利家的几个青年推着轮椅,簇拥着老先生和少爷迎接远方来的贵客。 阿米地奥原本猜不出客人是谁,当看到走下来的英俊青年,惊喜的大叫:“啊,是米罗哥哥来了,太好了!” 他刚叫了一声,转而见一个小巧娇弱的女孩子钻出机舱,看到那个长着张笑脸的少女,坐在轮椅的小青年惊讶的张大了嘴,医生小姐?客人竟然是医生小姐?! 少爷看到米罗少爷很惊喜,看到医生小姐反而不说话,法拉利家的青年们笑得格外的欢,少爷开心的说不出话的样子好可爱。 还没看够风景就已到目地的,乐韵表示很懵,钻出小飞机的机舱看到法拉利父子和几个青年们,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嗯嗯,这欢迎仪式有点大,再瞅瞅小法拉利先生,侏儒似的小青年面色仍带病态,比前好多了,目瞪口呆的样子也很可爱。 她眨了眨眼睛,和米罗走向法拉利家人群,还没走近,老法拉利先生大步流星的往前,热情的与医生小姐握手,再轻轻的拥抱:“欢迎可爱的小姐来庄园做客。” “谢谢法拉利先生的热情接待。”老法拉利先生太有钱了有没有?直升机当代步工具,是个金光闪闪的金土壕啊。 老法利拉先生与少女拥抱了,转而拥抱英俊的青年,以此表示自己心中的喜悦以及最诚挚的亲密感。 法拉利家的青年们集体弯腰致欢接语迎接远来的贵客。 米罗笑咪咪的代小朋友说了谢谢,和老法拉利先生陪自己的小朋友去庄园的建筑楼,一边冲着阿米地奥微笑:“阿米地奥弟弟,你比上次更加健康英俊啦。” 阿米地奥动了动眼球子,还没来得及说话,东方少女已走近,一只爪子按他头顶,还有清脆得比夜莺还好听的声音:“小法拉利先生,你是不是又在思考想找谁决斗?” 法拉利家的青年听到东方少女问少爷是不是要决斗,个个偷乐,少爷曾经想找医生小姐决头的事已是法拉利家族上下皆知的盛事,人人表示很期待。 被摸了头,阿米地奥面色羞红,一把去抓少女的手,气乎乎的喊:“我不是小孩子!再这样,我本来不想跟你决斗的也逼得我必须找你决斗。” “就猜着你又想找我决斗了,”乐韵避开小法拉利先生伸来的手,魔爪又从另一个角度按青年头顶,搓搓他的卷毛,帮他顺毛:“臭小子,好孩子要温和,要绅士要有风度,你看米罗多么的绅士英俊,多么的亲切可爱,你看天气这么美好,庄园里的风景也是如此的优美,你这么暴燥,这样非常不好。” 抓不住少女的手,还在被措头,阿米地奥气得脸色脖子粗,粳着脖子大叫:“决斗,必须决斗,没法活了。” “臭小子,刚说你暴燥,你真的要跳起来,一点也不可爱。”乐韵收回爪子闪开一步,躲开小青年乱抓来的手,欢快的扯着米罗帅哥的衣袖:“米罗,阿米地奥真跳起来找我打架,你记得要帮我挡着,我是女孩子,是淑女,不跟臭小子打架。” 医生小姐与少爷见面就互掐,少爷被医生小姐三言两语给逗得气得磨牙,法拉利家的青年们一致保持围观状态,老法拉利先生更是乐见其成,非常乐意观看医生小姐将自己的孩子气得像要喷火的样子。 米罗配合自己的小朋友,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好的,阿米地奥想找你打架,我代你应战,小乐乐是女孩子,是应该受保护的。” “米罗哥哥偏心,”自己挨医生小姐摸了头没人帮自己,阿米地奥不服:“我是病人哪,米罗哥哥,你应该帮我才对,是医生小姐欺负我呢,” “是阿米地奥要找小乐乐决斗啊,小乐乐没有说要找你决斗。”米罗快乐的伸出手,摸摸轮椅上小青年的头:“阿米地奥乖,我们去你家喝红酒,有空时哥哥陪你打电玩。” “唔。”又被人摁头,阿米地奥无奈的翻白眼,医生小姐拿他当宠物狗狗摸头安抚,米罗哥哥也跟医生小姐学坏了! 米罗搞定小法拉利先生,笑着望望两眼亮晶晶的小朋友,和法拉利先生说话,回答老先生问他教父为什么没一起来岛上游玩的问题,他家老教父去了东南亚参加翡翠公盘,还带奥斯卡去增加见识,预计要下个月才会回来,如果在国内,他小朋友来西岛,教父和奥斯卡哪可能不来老朋友家做客。 阿米地奥坐在轮椅里被推着走,时不时偷看东方少女,看到她冲着自己扮怪脸,无比的忧伤,医生小姐很可爱,就是经常搞恶作剧欺负他。 阿历桑德罗带着家族的青年们迎米罗和少女进楼房,先送去三楼客房安置行李,父子俩把客人送至客房外和青年们先下楼,给客人时间收拾行李或者洗涮。 三楼的客房有露台,能看到侧面的埃特纳山火或看向庄园果林,风景极美,法拉利家也将两位客人的房间安排在相邻的地方。 米罗将行李拖进客房,拿出衣服去浴室冲个澡,焕然一新,先去门外等小朋友。 客房很漂亮,纯欧式的装潢,低调的奢华,乐小同学欣赏了卧室才不急不忙的去洗凉,收拾整齐出去,装有家当的背包没带,放客房里。 米罗等到小朋友,看到她一身浅橘子的衬衫,衣服在一侧打个结,配着牛仔裤,穿着一双平底凉鞋,清清爽爽,不由得眼睛一亮,小乐乐穿的是他送她的衣服哟。 自己买的衣服穿在小朋友身上很合身,米罗特别开心,带小朋友下楼到一楼私家客厅,与法拉利父子坐着说话。 法拉利家的青年们看到面前没有挂小背包的女孩儿,眼睛都亮了,东方少女总背着个包,遮住她完美的曲线,不带外物,她完美的S曲线一览无余,如能再露个腿,连国际以身材出名的明星在她面前也自叹不如。 阿米地奥想捂眼,唔,医生小姐太火辣了,还是背上背包,这样子让人管不住眼睛啊。 阿历桑德罗笑着站起来请小客人坐下,一张大胡子脸也变得亲切柔和。 青年们端来牛奶和红茶,新鲜的水果,都是法拉利家族庄园自产的水果,柑橘,肚橙、血橙,葡萄、苹果、梨、无花果和柠檬。 埃特纳火山四周土地肥沃,种植出的作物都是高产量高质量,水果也特别甜,血橙还是西岛的特产。 乐韵对植物感兴趣,快乐的品尝水果,还切了柠檬放牛奶里一起泡着喝,大概是因地理位置和气候所致,岛上的水果真的比欧洲其他地方的水果好吃。 第九百零四章 又受打击了 喝了上午茶吃了水果,去外面看看庄园风景散个步已是午餐时间,法拉利父子陪客人用餐,全部人在一个餐厅共进午餐,长长的餐桌,一人一份西餐,还有其他可以选择的菜,餐桌被摆得满满的。 法利拉家族早有准备,仅海鲜有七种,虾子只只鲜美,还有椰子蟹,主人为了令客人宾至如归,还特意为少女准备筷子。 午餐吃得主宾尽欢,法利拉家的青年们知道医生小姐喜欢吃厨师做的烤鱼肉和烤水果,特意悄悄的去嘱咐下午茶时给医生小姐做她爱吃的食物。 休息一阵,法拉利父子陪医生小姐登直升机去环火山飞行。 AW109一次性航行九百多公里,环火山绕圈完全不是问题,直升机载着人飞到火山附近,以顺时针绕圈飞行,先从半山上空飞一圈,再飞上高空俯瞰火山顶峰。 飞了两圈,直升机飞回庄园也才三点多钟,正好可以喝下午茶。 吃了美味的下午茶点心,吃水果时,乐韵笑盈盈的交待老法拉利先生:“我明天去火山观察植物,老先生派人准备一些物品,就是上次煮阿米地奥用到的类似的大锅,我回来再次抓阿米地奥煮汤。” 米罗笑得不能自己:“小乐乐,你说要像上次一样煮阿米地奥是吧?” 阿米地奥“啊”的叫一声:“医生小姐,你真的又想抓我丢锅里煮汤?” “是的,”乐韵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点头:“本来我不想再拿你煮汤的,你的恢复速度太慢,我对你消化系统的现状勉强满意,对其他方面的恢复状态不满意。 给你做手术时不仅要解决你病源的问题,你的尾椎骨有一处坏死必须换骨,还要给你削骨整形,我上次也说了你的肝和肺不好,最好能换脏肝,还有你腿的问题也需在做手术时解决。 你的体质太差,承受不住同时换骨削骨,换肝肺那样一次性换器(官)的大手术,我需要变一下治疗方案,先挽救你的肝和肺,帮你的身体减轻一点负荷,直到你做完大手术恢复到一定程度再考虑需不需要换肝、肺。 其实,小法拉利先生,你不想被丢进大锅里煮汤也可以的,只是治疗效果没有那好,恢复速度稍慢一些。” 阿米地奥没太在意小女孩前面的那一大通内容,只在意最后一句,笑咪咪的点头:“噢噢,煮吧煮吧,我不怕被煮。” 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听说少爷这样要换哪样要换,心肝都是颤抖的。 阿历桑德罗对医生的治疗方案完全没意见,只要医生小姐能将阿米地奥医治好,其他都不是问题,别说丢锅里煮汤,丢锅里炸也没问题。 于是,老法拉利先生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询问清楚具体需要准备什么容器物品,医生小姐没说需要做其他特殊的准备,让青年们记下要用到的东西,明天去采购。 交待了事情,乐同学抓一个青年和米罗去逛庄园,绝对不是散步,而是冲进葡萄园附近和橄榄园附近长植物的地方又开启挖植物模式,扫荡庄园里的药用植物。 法拉利家族小青年是当向导的,以防误入别人的庄园地界,他跟着跑了一阵,也机灵的学米罗少爷给东方少女当打杂工,帮拿植物,或者帮着撬土。 果园在坡上,阿米地奥坐轮椅不方便,他没跟去,老法拉利赞先生也不去瞎凑热闹,在家督促青年们准备晚餐和做点心,安排明天跟小女孩进山的保镖,携带什么物品。 法拉利家族人员上下各忙各的,到傍晚张罗好了午饭坐等医生小姐和米罗少爷,大家等啊等,望穿了秋水,等到太阳落山后那仨人才姗姗而归,两英俊青年各抱着一捆植物。 法拉利父子等到跑去“散步”的仨人,惊奇的凑上去欣赏小医生挖回些什么药材,结果左看右看,好吧,他们不认识,有几种眼熟,也仅止而已。 米罗将植物交给法拉利家的青年们,特意嘱咐一句:“不要搞混,这一捆是用来煮水给阿米地奥泡澡用,另一捆是熬汤给阿米地奥喝。” 法拉利家的青年们牢记米罗少爷的话,将两捆植物分别放不同的地方,等客人洗了手,先去用晚餐。 餐后,青年们将植物清洗干净,放楼上阴晾。 晚上时睡觉时,乐韵没回自己的私人空间,哪怕她有检查法拉利先生的庄园客卧没有装多余的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为了安全,还是乖乖的当个好客人,睡客房。 睡了一觉,养足精神,早上收拾妥了要带进山的物品,饭后扛上行李准备出发,发现老法拉利先生派两青年和米罗帅哥给她当保镖,半点没有商量余地的严辞拒绝,有尾巴跟着,她还挖个屁的植物啊? 医生小姐坚决不许保镖跟随,阿历桑德罗也没办法,妥协;米罗也无奈举白旗,两人随车送小家伙去火山。 火山面朝东或东南的一侧的坡度较缓,政府建有登山公路供游人上山看风景,当然不可能直通山顶,通车的路修到海拔1800米以上一点,如果要登最高的主峰仍然要步行。 小萝莉没有去坡势较缓的那方,选定西南侧方向登山,老法拉利先生的车载着医生小姐在居民定居点和庄园之间穿梭。 埃特纳火山脚下的土地肥活,人口密度也大,火山附近是整个岛中人口最稠密的地区之一,有拥挤感。 法拉利家族是本地人,熟悉各个地方的路线,东转西绕,穿过人居,穿过庄园区,到达位于山腰的果园区,直到不能再往前才停车。 乐小同学背着自己塞有干粮的大背包,下车后向老法利拉先生和米罗土壕挥挥爪子,愉快的沿着荒野往山上爬。 阿历桑德罗、米罗站在车旁,看着小女孩着背着比她人还大的背包爬山,不出十分钟,小女孩从满是野草的荒地钻进长着栎树和松树的丛林里。 又过了几分钟,阿历桑德罗轻声问青年:“米罗,真不需要派人保护小医生吗?” “不用,”米罗笑满眼眸:“小乐乐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喜欢有人跟着她,谁想伤害她,先得有死亡的觉悟。再说,这里是老先生家族的地盘,其他人想来这里暗杀也没那么大的胆量。” “好吧,医生小姐不喜欢人跟着,我不派人暗中跟踪,我们回庄园等着医生小姐回来。”阿历桑德罗也没有固执已见,小米罗说小女孩不喜欢有人跟踪,他也不派人去暗中保护。 米罗欣然响应老法拉利先生的话,两人上车,司机将车倒退到来往于果园的运货车倒车的地方掉头,沿着路下山回庄园。 钻进丛林里的乐韵,避开了米罗土壕和老法拉利先生的视线,像免子似的撒开脚丫子一溜烟儿的跑路,往朝东的方向横向跑,一口气跑了七八百米才歇,侦察四周觉得安全将被东西塞得满满的大包扔进空间,换上仅只装少量物品的背包,拿出锄头开始挖药用植物。 她去过世界上最热的处于埃塞俄比亚国的尔塔雷活火山,去过夏威夷的火山公园,也收集到大量的火山区植物,有些是具有地方特色的植物。 Yi国西岛的活火山因地理位置与气候等原因,火山植物也有一定的特性,哪怕同一个品种的植物,因长在不同的环境和气候里,成分有一定的差别,在某些时候来说那点差别可以不计,对于乐同学来说那种差别十分明显,善加利用即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正因为高拔、气候与地理位置等因素令植物有差别,她才将Yi国西岛的活火山纳于必需要亲临其地研究观察的行程。 埃特纳火山的山麓积有火山灰,土地肥沃,以致海拔900多米以下地带成为农业耕种地,海拔900米以上至海拔约2000米是中海拔地带,生长野生的树丛,再往上遍布火山石块、砾沙石、火山灰、火山渣等,也有分散的灌木,因为气候原因,甚至在将近火山口也有澡类植物。 乐小同学的重点研究对象是近高海拔地带的植物和分散在火山渣灰砂石区的灌木和近火山口的澡类,低海拔区的植物大多在阿尔卑斯山内找得到,她不缺,不过呢,药用植物嘛,多多益善。 她进丛林的地带还属低拔,大约在海拔七百米的高度区,因山的地形不宜耕种才没有被居民开僻成果园,她沿着长有树木的崎岖山脊往上爬,遇到长得好的药植物通通采挖。 一边走一边侦察空中是否有直升机来往,从直升机上俯瞰有时很容易捕捉到火山区内的人的迹象,好在舍得坐直升机环山观光的人还是很少很少的,不用时时时提心吊胆。 走走停停,到中午翻越低海拔区进入中海拔段,松树栋树等成林,方便隐藏,只要不是有直升机从树顶掠过,完全不用怕被人抓拍到,乐同学彻底放心啦,先跑去火山脊之间成纵线的谷沟内平坦处或凹地收集火山灰泥。 谷沟内的火山灰泥,有些是火山喷发后沉淀积累的灰,有些是从高海拔区被雪川融化或雨水冲刷而流淌到裂谷平坦外或凹坑处积滞成淤泥,泥土特别肥沃,适合种植火山地带生长的植物。 本着雁过拔毛原则的小萝莉,见啥要啥,连沙漠里的砂土和沙子都不放过,眼见有肥沃的火山泥土哪会有不动心的道理,一个人扛着锄头兴奋的挖泥,用竹筲或竹箩筐装起来再运进空间。 为了收集到种植物的泥土,她整个下午重点是挖泥巴,遇到药用植物也挖,先从上往上,挖光了一条谷中凹坑的泥土,当快到有灌木的地方即去另一条谷从上往下挖泥土,然后再去另一谷从下往上爬。 在第三条谷挖泥挖到天黑,小萝莉高高兴兴的溜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先打电筒洗了澡,再和小可爱们吃水果,大耳小狐还很胆小,总缩在窝里不肯露面,她也不勉强。 补弃了力量,小狐狸欢乐的码金砖银砖,乐同学收割药园里的植物,摘回一批成熟的葡萄,跑去将茶叶树和金银花挖出来修剪了枝条,再移栽到种松树的花圃内,在她的心里始终认为金银花、茶叶和人参、铁皮石斛是大天朝的本土特产,种在本国土生土长的松树底下最适合适。 忙到十一点准时打坐修炼睡觉,一夜无梦,一觉到生物钟准点醒来,乐韵爬起来的第一件就是观察空间,赫然发现自己收集到的宝贝们的灵气俱在,空间没有半点变化。 怎么会这样? 在塞舌尔找到砗磲空间没变化,说明那点灵气不够塞牙缝,它懒得吸收,这次从吸血鬼家族那里提回第二批赔偿品质量上乘,灵气很足,那些宝贝有那么浓的灵气,为什么空间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啊啊,不活了!”看到宝物的灵气光晕闪啊闪的闪着,乐韵悲嚎一声,倒地挺尸,照这样子还得收集多少灵气才能让空间增长啊?空间胃口那么太大,需要的灵气那么多,她要到哪去找有灵气的东东? 去年“幸运”的撞上血族,让血族大出血才得到一批宝物填充空间,现在,没有古老又神秘的特殊组织送上门给抢劫,难不成要她去世界各地抢博物馆里的宝贝? 世界各地的博物馆是藏有无数珍宝,问题是保护措施那么高级,她没有隐身术,想抢也无从下手啊。 被寻找宝物问题给难住的乐韵,整颗心都是拔凉拔凉的,她咋那么命苦啊,摊上这么个需要吃灵气的空间,让她还怎么活? 小狐狸兴致勃勃的码金砖银砖码到小丫头睡时才休息,就趴在金砖墙上抱着金砖睡,听到人类小丫头一早醒来就鬼哭狼嚎的,撇撇胡须,果断的装聋充哑继续睡觉,小丫头坚强着呢,用人类的话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无论遇到多大的事儿,她顶多瞎嚎几声发泄一下郁气,很快又满血复活,继续去拼命。 倒草坪上挺尸的乐韵,有气无力的躺了长达半个钟,眼见空间内的光线越来越明亮,默默的将被打击的支离破碎的心拼合起来,草草的吃了八月炸和苹果,拿着小锄头出空间,继续挖火山泥土和植物。 第九百零五章 海底捞 原以为宝物灵气能令空间来次大变身,结果现实太骨感,乐小同学内心是悲催的,为了匀出时间去做其他事情,以最快的速度挖泥土挖植物,不让自己休息。 忙了半天,中午后换身灰黑色的衣服,从乔木茂密的地带钻进树木稀疏或高灌木地带,收集火山喷发产生的火山石,火山灰,挖耐干旱和耐热的植物。 埃特纳火山有监测火山活动的观测站,小萝莉为了不被监控捕捉到自己,尽量小心的避开监控站容易拍摄到的角度,像做贼似的从这里到那里的换地方。 做贼似的滋味不好受,紧张小心的忙活到傍晚时分,山上光线不好,她放开担子扫荡植物,并且不回空间,加班加点的通宵干活。 努力拼博到后半夜,偷偷的爬到有残雪的地方收集几大罐雪,挖到了近火山口的藻类植物,在快天亮前即收工,半刻不停的往山下跑,赶在天亮前跑回中海拔地带的高大乔木林内继续采挖药材和泥土。 沿山往下再往上,下午又去满是砾石和灌木的区域,晚上继续挖植物,到白天再到能藏身的地方挖火山泥挖植物,下午再登高海拔区,就那么疯了似的扫荡植物,没日没夜的忙了二夜二天,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天亮时也到了6月1日。 乐同学于天亮前又溜回中海拔地带,一边挖掘一边朝游人登火山顶的路线靠近,到半下午后钻出丛林,从满是火山碴的二千余米海拔处走到游人上山的路,找到供人休息的山顶场所,乘坐往返于市里和火山之间的越野登山小巴士下山。 观看火山口的公路是盘山公路,曲曲弯弯,巴士沿着公路往下,先是因前两年火山剧烈喷发烧毁了四周植物现只有火山石和灰渣的路,之后路旁有没被火山喷发岩浆摧毁的植物丛藻木,再往下就是果园林或葡萄园、人居村庄。 乘坐巴士的乐小同学在途中一个人口密集的村镇下车,再打部车去海岸,跑生意的的士车倒是不介意路远,欢快的送客人去海边看风景。 的士司机是本土人士,对于火山之东的海岸线十分熟悉,直接将人送至客人指定要去的海湾一角,那里有点偏,最主要的是临海的地方陡峭,不适合居住,所以并没有居民,就连游人也较少去看风景,因为交通不怎么方便,想看临海的风景完全可以乘坐环火山的小火车。 乐韵喜欢它正因为人迹稀少,在近海湾的环岛公路下车,背着行李包,扛着相机,沿去海湾沙滩的路去海湾近海处,一边走一边拍照。 海湾不太长,海滩也窄,没什么看头,有少量自驾车的旅游车有到沙滩旁的岸地观光,留下了车痕。 趁着没有游人,乐韵往临海的陡峭山石走,攀爬上岩石,跑到一丛高耸的礁石的另一边,在由火山岩浆冷却形成的礁石上跳来跳去,拍风景照。 太阳从挂在天空到从海岸线处消失,天色由明亮变黑暗,远处城镇灯光逐亮,很快就变成灯光成片,好似连接到了天边。 独呆在礁石拍照的小萝莉,拍到无数美丽风景的晚照,待黑暗笼罩大地,回到海湾沙滩处拿支香点燃插在隐秘的地方,有那支安神香,附近三二公里的居民当晚应该睡得很香,不会半夜三更跑来打渔赏夜。 点了香又溜回礁石上,抓出小狐狸:“小狐狸,该你上工了,去吧,你的目标是征服大海,捞尽海底的宝贝。” 好不容易忙完活,在欢乐的码金砖的小狐狸,被人类小丫头从洞天福地拎到自然界的当儿就知小丫头又要派自己下海,默默的伸爪子捂眼,小丫头是恶魔啊! 他是火狐族的上神啊,怎么可以老让他钻臭海泥? 小狐狸本来想抗议一下,以示自己的不容易,然而,他还没行动呢,被小丫头将他朝着海面扔去,是像扔手榴弹似的给丢飞。 看着夜色中暗幽幽的海水,小狐狸内心是悲愤的:“小丫头,你能不能温柔点?你是可爱聪明的小淑女,不是野蛮的糙汉子,老这么扔本狐,教本狐神威何在!” “我心情超不美丽,扔你是最轻的了,你不帮我带回宝物,我剁你尾巴。”看着被自己抛飞的一团,乐韵手搭凉棚相送,管他什么狐仙,住着她的地方,吃着她辛苦种植的果蔬,必须得帮干活哒,不干活收拾他。 “……”小狐狸想咆哮,小丫头心情不好不关他事好吗?为吗要他承担她心情不好的恶果啊,某个臭小子说得对,小丫头不讲道理! 他也知道不讲道理的小丫头打那天回洞天福地睡了一觉后心情欠佳,估计是看到洞天福地没扩宽,心情抑郁了吧。 猜出小丫头为嘛心情不美丽,小狐狸没再嚷嚷,在离海面很近时一个倒翻,以头朝下的姿势轻轻的破水而入,钻进水里像一支离弦的箭射向远方。 将小狐狸丢进海里,乐韵悠然的望一眼远方海面没见小狐狸的冒头,也不在外吹海风,回空间,坐在专门挑仙人掌刺的地方给仙人掌削刺。 小灰灰在天黑时收工爬树洞睡觉,知道人类小姐姐回来,溜下下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跑到小姐姐身边,爬小姐姐肩膀上坐着,吱吱的说话。 听不懂兽语的乐韵,点小墨猴的小脑袋:“怎么了啊,是不是无聊,想叫我帮你找个雄猴子和你一起玩?” “吱吱吱-”小灰灰摇头摇得像波浪鼓,她有小姐姐,不要雄猴子,雄猴子肯定会抢她的果子吃,坚决不要! 小狐狸不在,没谁当翻译,乐韵听不懂小灰灰的猴语,让其乱吱吱;小灰灰急得抓耳挠腮,小姐姐懂很多语言,为什么就是不懂猴语呢。她说的是那只小狐好懒,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觉,还特能吃啦。 不懂猴语的乐小萝莉,努力的削仙人掌刺,一个钟后拿不锈钢盘装仙人掌,带小灰灰到海岸边的礁石上坐着继续工作,她觉得吧,再没什么比挑仙人掌更费时间了,她有空就给仙人掌削刺,小狐狸偶尔也帮忙,至今为止还没将三分之一的仙人掌挑出刺。 小狐狸没在,他要是听到小丫头的心声,必定吐血三升:小丫头也不想想她在非洲和美洲挖到多少仙人掌?仅只论做美食吃,她摘回来的仙人掌足够她挥霍四五年。 在下海后的第四个钟,小狐狸终于出海归来,他冒出头时再慢慢游到礁石堆抓着石头到小丫头面前,拖着湿漉漉的小身子,睁着双大眼睛卖萌:“小丫头,我回来啦!” “小狐狸,你这次去的好久。”乐韵摸摸小狐狸**的脑壳,将仙人掌丢回空间,将手电筒开得最弱档照着水面,弯腰看小狐狸尾巴上卷着东西。 小狐狸爬上礁石,尾巴卷着根粗粗的钢丝索,在人类小丫头的帮忙下拖运钢索,一人一兽拽着钢索不停的往回拖啊拖,拖回一张铁钢丝网,那是张打捞海底珊瑚用的钢丝网,一网下去能网覆盖很宽的地盘,拖个三两吨的重物也毫无压力。 一边拖网兜,乐韵一边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扫描,一眼扫过去惊得差点没坐稳给一头栽海里去,知道小狐狸拖回了什么吗? 小狐狸不知道去哪个角落逛了一圈,找到几块生锈的钢板,平铺一块在网兜底,另三块拼成三角形,钢板围成的三角形中间塞满了东西,三角形一角有一株起码有一丈高的蓝珊瑚,珊瑚像是从石头里钻出来的,枝条散开像一把小伞,蓝色深得发紫。 另一个三角形的尖角有棵黑珊瑚,高约二米有余,腰围起码有二米大,有点曲拱的圆柱形珊瑚树有很长一截没有分枝,只有顶头有些枝丫,与马达加斯加猴面包树大道旁的猴面包树相似。 两株珊瑚树之间挨着钢板做的三角形的边也摆放数株珊瑚,有红有蓝有橙色有赤色有白色,珊瑚树虽然不及蓝、黑两棵珊瑚树那么威武雄壮,却株株精美华丽,每棵树底下都与礁石相连,是完整的整株,唯一比较遗憾的是那么多珊瑚只有一株白色和赤色珊瑚树还处于成长中,其他的树已全部玉化,也就是说它们在数千年就就已经变成化石。 除了珊瑚,还有阿拉伯、非洲与欧洲特色的罐子、碗、盘子、盆子等物件,材料有陶、铜、金、银以及木,还有些漂亮的贝壳,最令人吃惊的是有一张古华夏式的紫檀木美人榻和一架约有二米高、雕刻牡丹富贵图的白玉屏风,其中美人榻表面码放着些金条和银条,以及一个装着珠宝的陈旧锡皮盒。 看到满是华夏风格的美人榻和玉屏风,乐韵张着嘴忘记了呼吸,吃了几口海风被呛了一下反应过来,咔吧一下将快掉地的下巴给合上,呼吸急促:“小狐狸,你是不是找到了条大华夏的古沉船?” “也不算是古沉船吧,古船是木头的,那里的船也有钢板,”小狐狸捋尾巴上的水份,慢条斯理的解释:“我在朝向南的方向去溜跶,看到海沟里有船只残骸,下去研究了一回,把最值钱的东西帮你捡了回来,珊瑚在另一个地方挖到的,品质最好的也全在这里了。” “小狐狸,你太厉害了!”乐韵也不管小狐狸满身水,抱来来吧唧吧唧的啃几口,哎妈哟,小狐狸简直就海底探测器,沉船什么的难逃他的法眼,她决定了,实在找不到宝贝填充空间,她带着小狐狸当专业海底捞工,专门打捞海底宝藏。 被亲了几口脑壳和脸,小狐狸羞羞的伸爪捂脸,哎哎,小丫头的心情总算阴转睛啦! 半掩半遮半推半就的任小丫头亲着鼻子,狐心喜悦:“小丫头,将宝贝收了,再给袋子给我,我去挖海泥,抓蜗牛。” “嗯嗯嗯。”乐韵点头如小鸡啄米,将小狐狸放一边让他休息,卯足力气拖钢索,将网兜拖近,再拖到靠岸的地方,让钢板一端着陆再搬物品。 先搬金子银条和珠宝,金条有三十根,银条五十根,每根有三斤二两重,珠宝有几十样,珍珠翡翠和祖母绿等等。 再将美人搬走,再搬陶器之类的物品,陶、金等制的罐碗类还没有清理淤泥,碗罐等容器里有海泥,她也不怕臭淤泥,连泥和物品丢回空间单独放一边。 清空易碎物品接着将玉屏风和美人榻洗净丢回空间,最后再送珊瑚树回私人空间,乐韵将物品全部搬光,再拿出十几个编织袋和几个筐子放钢丝网兜子里。 小丫头搬完宝贝,小狐狸跳进海水里,用尾巴卷起钢索朝着远方游,将网兜拖离岸,一个猛子扎进水又去为人类小丫头努力寻宝。 小狐狸出海一次至少要一个钟左右,乐韵闪回空间,搬几块石头放在东方朝北一方的花圃基石地面铺开,排几只砗碟壳倒进海水,将还活着的珊瑚树移进砗碟壳里种植,再将陶器之类就着海水洗,让海泥落在砗碟里做肥料。 洗一遍陶碗之物,再出去,先给几口缸装满海水,再坐在海边清洗小狐狸搬回来的陶器等用品,连同玉屏风美人榻也刷得一尘不染,清洗了所有物品仍不见小狐狸返回。 又等得大约二个多钟,小狐狸再次归来,网兜子里装着袋装的海泥,几筐海鲜和一筐海生植物,还有一大堆的坛坛罐罐,以及十几块奇形怪状的陨石、奇石和化石。坛坛罐罐没有小狐狸第一次带回来的东西古老,仍然有灵气的古懂。 乐小同学再次收获惊喜,咧着嘴快乐的搬宝贝,最后再搬运海鲜,小狐狸又抓回二十只海蜗牛,几十只海螺,还有虾子和不知名的海鱼海贝。 小狐狸找回那么多宝贝,乐韵也不嫌他是吃货,最后连钢板和网兜、钢索也收起来。 小狐狸把东西交给小丫头,自己在海里将毛发洗干净坐等小丫头带自己回洞天福地,看到她收起他在海底捡到临时当运载工具的破烂,默默的想嘤嘤,小丫头肯定是还想抓他当潜水工下海捞宝,他命好苦,谁来救救他? 他的哀怨只维持不到三十秒,小丫头一把抱起他回到洞天福地打水给他洗澡,将他洗得香喷喷,塞给他一块银子一把钻石当零嘴啃,还帮他将毛发擦干,于是,小狐狸的心情秒速间晴空万里,嘤嘤嘤,帮他洗香香的小丫头最美丽,给他吃金子啃石头的小丫头是小天使哟。 第九百零六章 再炖帅哥汤 乐同学打从2月底去Y国参加世界室内田径赛开始即在满世界跑,就算4月份清明回国也是回家乡祭祖,并没有回首都,等同于一直处于“不归”状态。 地球不会因为缺了某个人就不转,某个小萝莉人不在国内,大华夏国的人民仍如既往的奔波在为生活而忙碌的路上,日复日,月复月。 小萝莉不在学校,医学部老生们完全习以为常,反正某个学神级的小萝莉打入校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比赛或期末考,其他时间不知她去了哪。 青大学生们原本以为学校春季节田径运动会时某只小萝莉会现身,然而,事实是小同学没参加校运会,也同样没参加高校联赛的春季田径运动会,不仅青大学生们郁闷,连首都高校学生运动员们也满腹惊讶,青大的破纪录王竟然没参赛?! 乐小萝莉连高校田径联赛都没露面,也令在青大的古武家族的子弟相当郁闷,打他们进校之后,某位在校时间屈指可数,怎么感觉像是在躲他们似的? 澹台大少和毋少段少、宣少等人很平静,暗搓搓的等6月来临,小美女平日杳无音信,她满16周岁时总该会回来吧? 众少们眼巴巴的等着6月某天来临,燕大校也苦巴巴的等着小萝莉,小萝莉6月6日是新历16岁生日,9日是农历年的正式生日,她哪天才回来啊? 在大华夏国首都众少盼望中,6月2日如期而至,当华夏国到了下午,Yi国的天才始明。 天色微明时,忙了一夜的乐韵,收拾妥当,背着前几年登火山的背包溜出空间,从避着人视线的礁石处爬到海滩,拿出手机开机给米罗帅哥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在哪,让法拉利家族派个车来接。 米罗刚起床不久,在法拉利家族庄园的二楼私人客厅,和老法拉利先生喝早上的养胃燕麦,收到小朋友的电话差点没跳起来,小乐乐不是爬火山研究植物去了吗,怎么又跑海边去了啊? 接完电话,望向笑咪咪望着自己的老法拉利先生,摊手:“法拉利先生,医生小姐昨天从火山下山去了海边,现在事情忙完了,她不知道庄园的名字和地址,请派个秘书去接回来。” “医生小姐去了海边?”阿历桑德罗惊讶极了,东方少女在火山研究植物啊,为什么转眼又出现在海边? 米罗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看到青年一副无奈的表情,阿历桑德罗开心的笑,赶紧要来医生小姐的坐标地点,指派家族青年开直升机去接。 法拉利家族负责驾驶直升机的两青年接到命令以最快的速度登机,驾驶直升机飞往埃特纳火山临海的方向。 直升机很快,不到十分钟即飞至火山面海的一面,驾驶室的两人朝着前几天绕山飞行时去的海湾寻找医生小姐,果然飞到米罗少爷说的坐标处的海湾上空时,看到下方临海的窄窄的沙滩有个人。 青年驾驶飞机飞过海湾再掉头,往回飞至公路上空,趁着清晨没什么汽车路过,下降,停在公路上。 给米罗土壕打了电话,乐同学猫在海滩上看风景,捡贝壳和石子,看到直升机飞来也不用别人催,自己走回公路,看到直升机降落再跑去,把背包给跑来帮提行李的青年帅哥,自己爬上飞机。 直升机接到医生小姐再起飞,飞上天空,十几分钟后返回庄园,在草坪上盘旋一圈徐徐下落,稳稳的落地。 老法拉利先生指派人去接医生小姐,又特意嘱咐厨师们给东方小女孩**吃的水果盘,等自己的孩子收拾好出来,与米罗下楼到一楼等东方少女。 他们耐心的等了不到半个钟,直升机返回,他们走出楼,东方小女孩已在青年陪同中走向楼房,少女穿着深蓝色的长袖衣服,笑容美丽灿烂。 看到小朋友,米罗小跑着迎上去,伸手揉她的脑瓜子:“小乐乐,你一个人偷偷的跑去海边玩,我很伤心。” “米罗,我去海边抓一样小动物,你去了会吓跑我的猎物。”乐韵将老摸自己头的大手给扒拉开,抓着帅哥的袖子,不让他的手有空又放自己头顶。 “抓到了没有?”抓什么小动物叫他啊,他最爱打猎啦。 “抓到了,提取到配药用的血又放生了。”嗯嗯嗯,昨晚收获多多,抓到好多海鲜,虽然不是她自己抓回来的。 小乐乐太可爱,米罗又想揉小朋友的脑袋,可惜,小家伙拿眼瞪自己,让他不好意思下手。 阿历桑德罗和阿米地奥看着青年老摸小女孩的头,情不自禁的笑得眉飞色舞,米罗和小女孩在一起的画面充满了友爱,非常温馨。 少女回来了,法拉利家族青年们照顾她洗刷,再请进餐厅用餐。 吃了法拉利家族厨师们制作的精美营养早餐,乐韵也不浪费时间,去看法拉利家准备的东西如何。 法拉利家族将需要品准备得妥妥的,锅啊电磁炉啊,新菜板和刀等等,全部有两份,分别放在二楼的小厨房和咖啡厅,在等医生小姐回来的功夫将前几天的药也搬至厨房,那些药材洗净沥水后全打包密封保鲜。 随老法拉利先生检视物品一番,乐韵很满意,将自己的背包打开,抱出一捆药草,大锅小锅同时上炉,开水倒水,剁药下锅熬汤。 剁了些药丢进锅里头,将所有人全轰走,不许人围观,并加严加交待如若她没有出去不用等她吃饭,她没有喊谁送东西,谁也不许随意进熬药的地方,出了事后果自负。 法拉利父子和米罗本来想赖着不走,围观少女怎么熬药,被少女不容分说的给轰出门,讪讪的摊手耸肩苦笑,然后听到少女虎着脸严厉交待不许人乱进厨房和咖啡厅偷窥,猜着可能在熬药时会产生什么味道不利人健身,也不强求,赶紧的下楼。 为了不打扰到医生小姐,老法拉利先生嘱咐家族人员们做事尽量轻手轻脚,他也不呆楼里,带米罗、阿米地奥去庄园巡视果林和葡萄、庄稼。 将人全轰走的乐韵,反锁门,拉上窗帘,慢悠悠的将一些药材扔回空间,重新拿出些药材扔锅里熬,再抱出自己的仙人掌削刺,一边做自己的活一边熬药,时间到了再添加药材。 法拉利家族的众人连走路都是猫步,到中午没见医生小姐出厨房,他们等得过了午餐点才吃饭,下午,医生小姐也没出厨房来喝下午茶。 乐小同学到傍晚吃饭前才冒泡,带着一身药香味儿到一楼吃了晚餐,嘱咐小法拉利先生晚上十一点去咖啡厅报道又爬到二楼钻进厨房,到晚上十点,去咖啡厅连接电磁炉的电源,将一只大不锈钢锅放炉火上加水烧,水开后去厨房提出半桶药倒进去熬。 老法拉利先生谨记少女的嘱咐,晚上也不睡觉,在二楼客厅看电影,等到快到十一点带着孩子去咖啡厅,看到里头没人,站在门口等。 米罗想看小朋友煮阿米地奥,哪舍得去休息,兴致勃勃的等着。法拉利家族只有明天要值班的部分人去睡,值班的人员上岗,其他人全跟着先生和少爷。 乐小同学从厨房搬一只锅进咖啡厅,看到门口整整齐齐的人桩子,淡定的让人进厅,自己放锅于地,将一些药汤勺进另一只大锅里,再去搬来一口小锅,做好万全准备再叫米罗扒阿米地奥的衣服。 一群人跟进早搬走了桌子的咖啡室,自己找椅子坐成排。米罗听到叫自己帮忙,欢乐的冲到轮椅旁将阿米地奥抱起放地,三下五除二的将阿米地奥扒得只余一条裤衩。 “米罗哥哥,你跟医生小姐学坏了,我以后一定要跟你格斗!”被扒得半光,阿米地奥羞得脸红脖子粗,气乎乎的瞪英俊阳光的米罗,米罗哥哥最听医生小姐的话,就这样扒光他,太伤他自尊啦。 法拉利家族青年保镖忍着不笑。 阿历桑德罗笑盈盈的看着米罗扒光阿米地奥,坚决不帮自己的孩子说话。 “随意,你自信能打得过我,欢迎你随时找我格斗。”找他格斗?嗯嗯,来吧,欢迎送上门来给当沙包练手,用小乐乐的话说:阿米地奥就是只弱鸡,一只手就能搞定。 乐韵装好一碗药,听到某个弱鸡小青年又嚷嚷着要找人格斗,没好气的将药递给他:“臭小子,别满脑子的格斗思想,要多读书,懂?天天想着找人格斗的家伙像斗牛节场上被激怒的公牛,一点也不温和可爱。” 医生小姐又在说教,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忍笑忍得很辛苦,老法拉利和米罗毫不给阿米地奥面子,开心大笑。 阿米地奥被噎住,赌气的端起碗将一碗药一饮而尽,他刚喝完药,头上多出只小手,被摸头,还听到一句“好孩子”的表扬,他正想瞪眼表达抗议,小女孩又递过一颗圆丸子,他干脆不吭声,将药丸子接过来放嘴里吞下去。 小青年很配合,乐韵摸摸他的卷毛当安抚,拿来翡翠玉盒取出医用针皮革,掂针,给阿米地奥扎针,在他前胸扎了几十根金针,大腿小腿上各扎了一排银针。 在阿米地奥身刺满普通医用针,让他平躺于地,取出四根内空的特制金针,瞄准穴道,以飞针手法下针,四根特制的针比普通型医用针更长,刺入小青年的前胸仅只留下扁形的粗头一截在外,尖细的针头深深刺进人肌肉内。 甩出四根特制金针,乐韵又取四根以飞针刺穴法送入阿米地奥前胸,也不管其他人,走到小青年后方给他头部扎几根针,再帮推拿按穴。 阿历桑德罗、米罗等生怕影响少女工作,个个小心的呼吸,他们看着少女给阿米地奥扎针,看着她帮按摩,小女孩给阿米地奥从头按摩到胸,又从脚往上按摩,动作温柔。 随着少女不停的帮按摩,阿米地奥浑身汗如水流,而他本人却是毫无感觉,睁着蓝色的眼睛乱瞅。 米罗、阿历桑德罗紧盯着东方小女孩的手,倏地,少女在阿米地奥前胸点了几下,阿米地奥胸前扎着的几根针的针孔里喷出细细的水线。 针眼喷水线的样子像极在瓶装水瓶的表面扎个针孔,再用力捏瓶,水受压而飙喷,那水线喷空,滴落在阿米地奥皮肤上是带红色的血水,有腥味。 坐着旁观的人已目瞪口呆。 以按穴手法将侏儒似的小青年肺部的积液给逼出来,乐韵再次按穴位,逼得小青年肺部的残存积液从金针眼里喷出,从玉盒中拿出一只小小的玻璃瓶,用注射器吸药汁,再注射到特殊型扁针的通孔里,让它流进小青年的肺部。 帮扎他肺部的针输入特效药,再给刺在肝区位的四根针输送药汁,反复三遍,让药汁全部渗入肺、肝内部,收起药瓶,拿纸巾帮小青年擦去前胸的汗和肺部挤出来的积液,让他躺着望天,再去捣新鲜的药。 没人打扰,没人乱问十个为什么,乐韵整出一碗绿色的药糊糊,给小青年抹身,抹了前面,再将他提起来站着给抹后背,将他全身上下抹满药糊糊,让他凉着,再给他头顶和后背各扎十几针,再拿白天调配好的药膏给他抹身。 被药抹了两遍,小法拉利先生变得比非洲黑人还黑,法拉利家族青年:“……”快来看啦,少爷变非洲人啦。 当吃瓜群众的米罗,笑得下巴快掉地,不厚道的找出手机,卡嚓卡嚓的给阿米地奥拍了几十张美照,以后小阿米地奥要是不乖,他可以甩张照片给他看。 阿历桑德罗默默的暗中碎碎念:“上帝啊,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阿米地奥看到自己黑乎乎的前胸和腿,悲愤的想嚎,啊啊啊,这样子让人怎么活啊,不要活了! 乐韵才不知道某小青年在想啥,帮人抹满药,等药迹干粘于皮肤上,先给他灌两碗药再抓起小青年扔进大锅里,让他坐着泡了十来分钟再给他喝一碗药汤,又给他吃两颗药丸子,再将熬好的汤里勺起来往当浴桶的锅里添加,从小青年的头顶淋下去,一勺又一勺,给他淋了十几勺药汤,再倒进去一些,让药汤淹至人的肩膀。 阿米地奥坐在大锅里最初没感觉,很快发觉全身发烫,屁股像被火烧烧着,嗷嗷大叫:“医生小姐,好热,屁股要着火了。” “老实坐着。”乐韵嘴角直抽,又来了,臭小子上回也是如此,被煮几个钟就闹腾几个钟,事后又想被煮,现在被煮又嚷嚷,恶性循环啊。 板凳像是烧红的烤架子,阿米地奥哇哇叫:“医生小姐,这样会被烤熟的。” “熟了正好吃人肉,喝人肉汤。” “医生小姐,我的肉很臭,不好吃,让我出去吧,好热哇,好烫!”上帝啊,快救命,医生小姐真的想炖人肉汤喝啦。 “肉臭没关系,加点香料。”乐韵往锅里倒进一盆药汁,摸摸小青年的卷毛:“臭小子,老实点,敢站起来,叫米罗扒掉你的裤子。” “好啊好啊,随时乐意效劳。”当观众的米罗,看到阿米地奥被丢锅里炖汤,心情棒极了,唯恐天下不乱,欣然响应小朋友的建议。 “啊啊啊,米罗哥哥是坏人,爹地,你快把米罗哥哥带走。”阿米地奥往水里缩,米罗哥哥最坏了,医生小姐叫他扒他裤子,米罗哥哥一定会真的把他的裤子扒掉。 “抱歉,孩子,你的这个要求,爹地做不到。”阿历桑德罗无可奈何的摊手,这么有趣的事,他才不会搞破坏呢。 阿米地奥缩在锅里,拿眼睛瞪米罗,他不敢瞪医生小姐。 米罗笑嘻嘻的回视阿米地奥,那个臭小子太幸福了,被小乐乐煮了两次,还享受到被抚摸的高级待遇,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阿米地奥跟米罗比赛瞪眼睛似的瞪了几分钟,又热得受不了,哇哇大叫着喊烫死了。 对于小青年的喊叫,乐韵无视之,任他瞎折腾,他想起来给一掌按下去,只有她觉得水烫才会加药汁或者断电源。 水温升高,阿米地奥脸上头上汗珠如豆,最开始汗珠子滚滚掉落,脸上的黑色药糊没受影响,当汗一层又一层的流,持续长达半个钟,黑色药糊慢慢融化,汗水冲出一条条的道道,他的脸上一道黑一道白,花糊糊的。 又熬了半个钟,小法拉利先生脸上涂的黑色药糊被汗洗净,露出一张被药蒸气熏得通红的脸。 东方少女没有停止煮汤,不断的加药汁,哪怕水滚开了也不让人离开大锅,小青年哇哇乱叫,喊烫死了,喊着肉要熟了,喊人救命。 米罗等人谁也不去帮忙,瞅着呆在大锅里乱折腾的家伙比看戏还开心,个个看得津津有味。 小法拉利先生最初挺能折腾的,被泡水里炖了三个钟,有气没力的趴着锅沿,像棵被霜打过的葡萄,蔫了巴拉的耷着头,满眼哀怨的瞅着围观的父亲和青年们,他快被煮熟了,爹地和那些家伙见死不救,一群没爱心的坏家伙! 小萝莉任小青年装死,继续煮汤,又煲了两个钟的汤,将小青年从锅里提溜出来,拔掉医用针,帮他抹药。 小青年被煮了五个多钟,被烫得全身皮肤呈赤红色,被抹了几碗药膏大约半个钟,他身上的赤色才慢慢褪化,再半个钟后才恢复本来的肤色。 法拉利家族的青年们惊奇不已。 将帅哥煮透了,乐韵将人丢给老法拉利先生,收起自己的家当,愉快的回三楼客房洗澡睡觉。 小朋友收工,米罗也一溜烟的开溜,阿历桑德罗和保镖将阿米地奥用毛毯裹起来送去睡觉,青年也去补眠,明天再收拾二楼的物品。 第九百零七章 接机 法拉利家族那些全程旁观了医生小姐煮少爷经过的青年们只小睡了一会儿,早上准点醒来和其他人帮忙收拾物品,抬着煮少爷的锅进卫生间倒水,当锅里的澡汤动荡起来才闻到一股像肉变质腐烂的腐臭味。 青年们整理好二楼厨房和咖啡厅去洗了澡,打点的整整齐齐,等先生和少爷陪同医生小姐、米罗少爷下楼,簇拥着去用餐。 前一天晚上忙到凌晨四点多钟,等于只睡一二个钟,乐同学在白天也不折腾什么,在老法拉利家的庄园休息,下午三点多钟喝了下午茶,由法拉利家的直升机送去机场,搭乘五点的飞机飞往Yi国的首都。 老法拉利先生派四青年送少女和米罗,携带着血橙、苹果梨、柠檬和樱桃各四箱;在罗马市机场那头也派有人接机,他们携带八箱葡萄酒,四箱来自塞舌尔的金色椰子,四箱从非洲来的红香蕉,葡萄、提子、草莓各六箱,还有桔子和葡萄柚各四箱,另有六箱橄榄油。 接到从西岛来的飞机,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将送医生小姐的礼物搬去办理货运,海关税是以万欧为起点,办妥货运再将凭单交给东方医生小姐,和米罗少爷陪她去机场餐厅吃晚餐,去免锐店逛几圈,直到飞机换登机牌已过去半个钟再送医生小姐去办登机手续,他们送人进候机厅,在大厅等着消息。 小萝莉换登机牌时前面的人已走在登机的路上,她进候机厅即从登机通道口去机场,乘摆渡车到达飞机处登机,找到位置坐好给米罗发信息,收到回信后关机。 米罗和法拉利家族青年们收到小女孩消息说已登上飞机,他们仍等着,等了十几分钟,那趟飞往华夏国首都的飞机起飞,他们又等了十几分钟才离开机场,分作数拨各奔西东。 法拉利家族帮东方医生小姐买的机票是特等舱座,乐同学也享受到最优质的服务,全程水果和点心不断,以至于她自己携带着的葡萄也没机会吃。 从罗马市飞华夏国首都的飞机于Yi国当地时间6月3日晚九点正式起飞,那个点儿相当于化夏国6月4日凌晨3点,飞机飞行10个多小时,于华夏国的下午1点20分抵达首都国际机场。 小萝莉在飞机上忙着看书,还没将在西班牙买的书籍看完飞机就到了,她清楚的感知得到飞机降落和着陆时的各种变化,淡定的继续看书,直到广播中传来空姐通知乘客可以离开座位下飞机的甜美播音,将书本塞往背包作幌子将它们扔回空间,带着能手提上飞机的行李包与乘客们排队走向机舱。 华夏国地域广阔,许多地方四季分明,许多地方四季如春,首都么,总让人感觉春季刚来就是夏季,春季总是特别短,从而每年5月才能感觉春天来了,6月即是炎夏。 首都市的夏季闷热而干燥,当天的天空一片晴朗,到了下午,太阳照射着大地,人在太阳底虽然还不致让人感觉像被扔进蒸笼里蒸着,晒几分钟仍然足以令人头皮发烫。 柳向阳与神十六洛七和负责接待从罗马飞来客机的工作人员在等待区,望眼欲穿的等了长达十几分钟,晒得头皮都烫了起来,当那架从罗马飞来的巨大的空中客车着陆后滑行着驶过来,仨兵哥抑不住激动,昂,小美女终于回来啦! 小美女去国外好几个月,很想念她,非常非常的想念! 某个小美女跑去国外便玩得乐不思蜀,燕大校和他的队友们隔三差五的就念叨几回,要时刻关注着她的动向和行程,天天盼着她早点归国。 燕大校呆部队里窝着不露面,手机关机中,就在昨天晚上,柳大校接到小萝莉从Yi国打来的电话告诉他说她4号回国,随机携带着大量水果和红酒,让柳大校通知燕某人的队友们去机场跟海关做好工作,绝不可以让海关扣留她的东西。 柳大少原本在青大苦憋的当“好学生”,收到小美女电话兴奋的无以名状,小美女太牛,让他们一直没表现机会,这次终于有英雄用地之地啦! 心情好到爆表,他啥也不管了,当时收拾点行李连夜滚回部队找自己发小小行行和小行行的队友们,转达小萝莉交给他们的任务。 讲真,在柳队跑回驻军部转达小萝莉电话通知那刻,神十六等人是懵呆的,小美女为什么要携带大量水果回国? 懵呆之后就是思考,然后就无比的振奋,啊啊啊,小美女携带水果,还特意让军部出面不能让海关查扣,岂不代表着那些水果呀什么东西可能藏有秘密? 小萝莉能用水果或红酒之类的货物偷藏什么东西? 答案显而易见,必定是珍稀药材!或者是经提炼过的药物精华就藏在某样物品里,以瞒天过海的手法给运回国。 感觉自己真相了,神十六等兵哥当时就欢脱了,个个争先恐后的争着向队长请愿去机场做“任务”,他们的队长燕参谋长大人黑着一张脸将人全拍了一回,最后才确定去接机的人选——选了柳某人、神十六、洛七以及庄小满,庄小满是以警C身份活跃于京,军与警皆有,与海关工作人员沟通更顺畅。 负责接机任务的柳大校、神十六、洛七和庄小满于上午开赴到国际机场,先跟海关和机场方面做了沟通,午后进机场在工作人员们停的位置等着,直到从罗马来的飞机快到首都,工作人员到飞机下客的区域做准备,他们也跟着跑去工作区,眼巴巴的等着。 庄小满开着部加长的面包车停在一边,他坐在车里当高冷人员,仨兵哥开有一部四座的厢式冷藏货车,车扔在行李传输带附近,仨兵哥顶着太阳,踮着脚跟伸长脖子望着滑过来的空中大白鸟。 四位兵王都是便衣,收拾得人模人样,满眼期盼的看着大铁鸟过来,当飞机驶至指定的停留位置,柳少、神十六和洛七冲向头等舱的方向,待悬梯驾好,三位帅哥站在悬梯下方的一侧,热情洋溢的等着小萝莉出来。 万事妥当时分,头等舱的空姐们将舱门打开欢送乘客们,头等舱的乘客们排队缓缓移动,从容不迫的走出机舱。 乐同学背着装家当的小背包和免费带上飞机的自带行李背包,跟在人屁股后头挪往舱门,当外头的空气从机舱门涌进舱内,闻到几种熟悉的人体味,微微皱鼻,确认是谁,心头喜滋滋的,燕帅哥柳帅哥那些家伙还算靠得住,真的来接机哒。 为了她的东西不被海关查扣,她在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帮办理货运手续后有打电话联系燕某人说的有事联系的号码,通知柳帅哥她几时回国,让他们帮解决携带大量新鲜水果入境的手续问题。 依航空运输程序,但凡进口物品必须有正规手续并经过检验才能入关,否则会被海关扣留。 法拉利家族赠送了大量水果,超过了私人能携带的量,乐韵担心被海关查扣,所以先给燕某人打个招呼让他们出面找人通融,如若那家伙不帮她搞定,少不得下次有他苦头吃,不说其他,她的药材啊,做出的药膳啊,坚决不会分他品尝。 柳帅哥和燕某人的队友们来接机,应该帮她解决水果入境问题了吧? 怀揣着猜测,乐韵随人移动,等前面的人走下悬梯,越过舱门,首先第一件事即朝下方看去,一眼就看到悬梯旁侧的三个牛高马大、英俊又帅气的帅哥,看到帅兵哥们仰着头望穿秋水的望着舱门的样子,心中乐开了花,脸上绽开一抹璀璨笑容。 柳向阳、神十六、洛七在望眼欲穿的望了数分钟终于看到可爱甜的小萝莉的身形,视线刚与她对上,她竟然给了个大大的笑脸,哥仨顿时受宠若惊,个个献上自认为自己最美最帅的笑脸。 仨英俊帅气的年青兵哥顶着太阳花一样的笑脸,目光随着小萝莉移动而移动,当她走下最后一阶悬梯,俊美的柳少一步冲前,一把抢过小萝莉手拎着的行李包:“小美女,欢迎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祖国母亲很想念你哟。” 神十六:“……” 洛七:“……” 难怪队长派他们接机时不忘将柳队丢过来,柳队偶尔犯二不靠谱,那嘴巴绝对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甜,他们就算抹几勺蜜也甜不过柳队。 柳队睁眼说瞎话说得比唱的还好听,神十六、洛七哥俩脸上就一个大字的“服”,讲真,像活跃气氛这种事还真非柳大少爷不可。 柳帅哥说假话说得跟真的似的,乐韵佩服的快五体投地,睁着两只比星星眼还亮的美人杏眼,笑得小嘴快合不拢:“哎呦,柳帅哥啊,我以为你说你们很想念我呢,原来我想多了,祖国母亲很想念我,我也很想念祖国母亲,这一点不用你说。” “小美女,我们也很想念你啦,”小萝莉笑容美好,可见心情不错,柳向阳立即狗腿的凑近,带她走向自己几人开来的车辆处,一边热情洋溢的说话儿:“小美女,我们工作做好了,等行李下来就可以提走,委屈你在车里去坐一会,我们哥们去找行李。” 神十六、洛七望天,哎妈呀,柳少,你能不能给点时间让我们在小萝莉面前刷刷脸?你这样就将人给“拐”走真好吗? 哥俩不甘落后,呼啦一下拥过去,笑嘻嘻的送上笑脸:“小美女,你的行李托运单在哪,交给我们,我们帮你找行李。” 看到两张熟悉的俊脸,乐韵笑容灿烂的扮个鬼脸:“我去行李传送带那里等着吧,我自己的行李我自己认得。” “好咧。”帅哥们巴不得小萝莉亲自去旁边督工,乐颠颠的簇拥着小巧可爱的小萝莉走向行李输送工作台。 行李输送台一头连接飞机的行李舱门,一头在地,设备能自动升降,可以将行李输送到搬货的机场专业运行李的货车上,货车会将行李送到专业的安检处,经过安检后行李会转送到领行李的出口。 行李一般比人晚一些时间才能离开飞机,乘客们下了飞机直接去航站楼,没有托运行李的可以马上去自己的目的,有行李的需等一等。 大华夏国首都机场繁忙,每天人流吞吐量大,但工作效率高,正常情况下半个小时可以提取托运的行李,遇上特殊情况时间稍久。 乘客们走向航站楼,乐韵随着帅兵哥们走到行李输送带机器旁,那边工作人员正操给着设备台连接飞机货舱。 要准备提取行李,庄小满也赶紧的下车,跑去行李传送带旁,与柳少、神十六、洛七四人分站传送带两侧,只要行李下来,小萝莉说哪件是她的,他们随时动手截胡。 柳向阳为了能占住小萝莉身边的位置,坚决不肯挪开半步,不送背包回车里放,自己帮背着,就那么站在小女生身侧。 工作人员早已知晓那几个青年帅哥是什么人,无论他们做什么,他们一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帅兵哥们也是很体贴的,没有妨碍工作人员的工作,他们站在离行李传送带端口较远的地方,不占运送行李的工作人员位置。 仪器准备工作到位,开启,传输带开始滑动,机舱上的人员将李件移到传输带让它滑走,当行李件从上端滑下来,工作人员将它们送上机场行李货车。 行李一件接一件的从连接飞机货舱门的地方下来,很快行李小货车装满了一节,当小货车的第二节快装满时,乐同学的行李箱和绑行李拖车上的行李终于出现在行李运输带上。 乐韵等着自己的行李,等它快下来了,告诉帅哥们:“我的行李箱出来了,绑有黑蓝色背包的行李拖车和前头的一只行李箱就是。” “好咧!”四个帅兵哥努力的睁大钛合金狗眼寻找小萝莉的行李件,找到它在哪,等它从上端滑下来。 当行李被输送带送来,柳向阳手快,提走行李箱,站输送带另一边的洛七将行李拖车截胡,两兵哥将行李轻手轻脚的放地面又等着其他行李件。 等了十来分钟,小萝莉的水果箱像雨后春笋似的纷纷冒头,被工作人员从货舱搬出,一件接一件的送到传输带端。 乐小同学咧着嘴,顶着星星眼,指挥兵哥们抢行李件,来一件即截胡搬走,根本没让它到被传送端口。 四兵哥最开始特别兴奋,飞快的抢着搬箱子,生恐没自己份儿,当各搬了五六箱,整个人都不好了,小萝莉究竟带回多少行李啊? 他们听说有几十箱,可是已经搬了二十几箱了,好像还没完,而且好像全是水果,所谓的红酒一箱都没出现。 兵哥们看着上头传送来的、与他们搬下地的水果箱一模一样包装的箱盒,就只一个问题:小萝莉是当水果代购商了吗? 兵哥们是懵的,工作人员更懵,行李到中间全被截胡,根本没有一件到传送带的尽头,个个瞅着空空如也的覆带表面,望天望地,那谁,有没有人来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柳向阳搬下第八箱水果,抹了把,虚心求教:“小美女,你托运了多少件行李啊?” “不算我的行李箱两样,有五十箱水果,六箱橄榄油,八箱葡萄酒,就这样了。”乐韵轻轻松松的将传到近前的一只果箱抱走,轻淡描写的告诉兵哥们答案。 “啊?啊啊!”柳向阳先是惊讶,紧随着是下巴咔嚓掉地,说话口齿不清:“五……五十箱水果?” 天啊,来道雷劈了他们吧! 五十箱水果,六箱么子油,八箱酒,加起来就是六十四件行李件啊,小萝莉竟然带回那么多东西,她就不怕被人当走私分子? 神十六抹汗,庄小满想捂眼,洛七就一个表情:大写的懵呆,他们就想问一个问题:小萝莉把珍贵的东西藏在哪样物品里?她自己不怕搞混吗? “五十箱,不多啊。”乐韵笑得眼里星光灿烂,老法拉利先生是大土壕啊,庄园水果众多,怕多了被海关查扣,所以才每样只送几箱。 神十六抹虚汗的手变成了抹到真汗,鼓足勇气问:“小美女,你在那边出境时交了多少税?” “出境时交了十万欧元的海关税,等会到我们自己的海关交进口关税,估计税率也差不多是这个数吧。”出境时的关税由法拉利家族的人帮付了,回国后的进口海关税就得她自己掏腰包啦。 “十万……”好吧,四兵哥望天望地的想仰天长叹,有钱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拿钱不当银子花。 他们正想感慨,行李件被覆带送到了眼前,哪还顾得其他,立即手忙脚乱的抱箱子,不让它们从眼前溜走。 负责搬行李的工作人员倒没啥表情,他们见惯了从国外进口成百上千箱水果的家伙,所以嘛,见多了,听多了,搬行李搬多了,大脑反应和手脚神经一样,都快麻木啦。 第九百零八章 有没影响 四个帅哥兵哥手忙脚乱的搬了几箱水果即又跟上传送带的节奏,有条不乱的提取送来的箱件,很快水果箱终于没了,转而下来红酒,红酒之后是橄榄油。 当听到小萝莉说“没了”,帅哥们个个抹额,接机是项体力活啊,他们这么辛苦,小萝莉能不能体恤他们,做顿好吃的犒劳他们的胃一下? 小萝莉的行李全部从货舱送下来,也总算轮到其他人的行李,东西陆陆续续的从传送带上端往下移运。 帅兵哥们抹了汗,也顾不得休息,将车开近,搬行李往车里塞,水果箱搬进冷藏车里保鲜,葡萄酒和橄榄油搬去加长的面包车厢。 兵哥们一鼓作气,将小萝莉的行李尽数送上车,那边飞机上的行李也全部缷载完成,传输设备要移走,兵哥们开着车跑路,给它挪地方。 洛七和神十六开着货车先出机场,庄小满开车送柳少和小萝莉到去航站楼办入出境的通道,再从工作员通道绕去航站楼前等。 柳大少欢乐无比,陪着小萝莉去入境海关交税,海关给走了捷径,没有安检行李,该交的税还是要交的,要不然就成了走私,那是违法行为,军部也不能让小萝莉背不该背的锅。 乐小同学带着办货运的单子到海关交税,进口税很高,进口税与在罗马出境时的税差不多,随着在机器上一刷卡,一笔钱钱就从小萝莉的口袋流进了海关锐务的帐户。 缴了该交的税,柳少护着小萝莉出航站楼,到楼前钻进等着的面包车里,直奔晁二爷家。 庄小满同志开着车跑路,坐后座的柳少,趁着没外人在,一脸献谄的找小萝莉说话:“小美女,这次回来应该暂时不会往外跑了吧?我等着请你到我家做客盼得头发都快白了,你几时匀出时间赏个脸啊?” “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给你家老爷子做针灸吧?” 别人说马尾巴一翘就知它想拉尿拉屎,柳帅哥一嚷嚷,乐韵就知道他想说啥,这次不怼他,那家伙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为了他爷爷拐弯磨角的求了她好几次,不能让有孝心的好孩子次次失望嘛。 “嘿嘿,小美女聪明绝顶,一猜就知。”反正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人,柳向阳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想法,他就是提个醒,免得小美女回来后一忙就忘记了他爷爷的旧疾问题。 “你家老爷子退休,他的时间应该比较充足,我要在我晁二伯家处理一些药材,会留几天,你让你们家老爷子到我晁二伯家去,我每天上午给他针灸,记得你们自己接送,我晁二伯家的人要随时帮我跑腿,没什么空专职照顾客人。”她上次回乡时许诺等回京有空就帮柳老爷子针灸,这次回来,该付储行动啦,人,不能言而无信 “哎,我知道啦,”小萝莉开了金口,应许帮爷爷针灸,柳向阳喜之不尽,一张脸笑成向日葵,凑近点,讨好的笑:“小美女,我哪天可以送我爷爷去晁二爷家啊?你喜欢吃什么,我送我爷爷去时顺便帮你带点。” “明天就送去吧,最好八点半前送到。” “小美女,你看天天跑来跑去很麻烦,我可不可以让我爷爷在晁二爷家借住几天?放心,生活伙食费等等,我家会如数上交的。” “不行,你要回学校上课,你家人没时间接送,你可以请个代驾司机每天接送老爷子。” “小美女,为什么不行啊?”被拒绝借宿,柳向阳一颗心满满的是忧伤,小美女不让他家老爷子在晁董别宿借宿,是怕他们家全赖晁家蹭吃蹭喝是吧? “除了你家老爷子,这一两天可能还有位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去我晁二伯家接受针灸,你家老爷子在晁家借宿,不能不让另一位借宿,到时这家亲戚打着陪同老爷子去晁家的幌子跑我晁二伯家坐坐,那家亲戚也借机跑我晁二伯家坐坐,别人家听到风声说不定也会跑去凑热,那了得? 有人来家里,晁家上下不招待又局不过面子,招待起来又不能厚此薄彼,我让人借宿晁二伯家岂不是等于给自己家人找麻烦,我要处理药材更不想天天看见人来人往,经常见乱七八糟的人晃来晃去,神烦。” “好哒,我知道啦。”知道了原因,柳向阳原本阴郁的心情瞬间由阴转睛,小美女不接受他家老爷子借宿是因为不想让另一个某某人在晁家借宿,不是讨厌柳家喽。 庄小满一直负责开车,当柳少终于没有喋喋不休的当儿,赶忙见缝插针的表个态:“小美女,我们队长这些天忙着公务,他说过两天再送些东西给你。” “噫,燕帅哥没出任务啊?”燕某人没跑来刷脸,她还以为那家伙又出任务去了呢。 “队长回来后没出任务,因为工作需要暂时不宜露面。” “我知道了,他不宜露面,有什么急震送来给我的你们帮我送来就行了,铜合金之类的物品你们可以先送去宣家。” “……”庄小满心头一凛,送去宣家?小美女跟宣家的关系那么好了吗? 柳向阳的心头也划过一丝警惕,小美女什么东西都愿意让宣家帮保管,感觉小美女和宣家的关系比跟他们的节奏还要好的节奏。 危机,两人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神十六、洛七开着冷藏货车,尽量走不容易堵车的路线,幸而他们回市里已经过了下午上班高峰期,晃了三个小时晃到晁二爷家的别墅区。 晁老太太和晁老爷子前天收到小团子电话说这两天要回来,老两口子昨天就移驾到晁二家等着小家伙。 晁二夫妻上班去了,方妈和胡叔等人在家,早就巴巴的盼着老晁家的小公主,当货车送东西到别墅,胡叔等人开了门,干脆让兵哥们将车开去车库存放,其他东西可以将就,小姑娘运回来的必定是珍贵品,不管怎么样先紧着小姑娘的事儿才是上策。 神十六洛七将车送进车库再上二楼与晁老、老太太说话儿,他们闲聊了长达四十多分钟,柳大校和庄小满也将晁家的小义孙送到晁二爷的别墅,两青年将车停在楼下,拎部分行李送小萝莉上楼。 钻出车的乐韵,提着装家当的小背包和一只行李箱一箱红酒飞冲上楼,在玄关甩掉鞋子,趿上拖鞋冲进客厅扔下东西即投入跑来抢人的晁爷爷晁奶奶怀里,一手搂一个老人,顶着笑脸撒欢卖萌。 两老人搂着个粘人的粉团子,爱怜的又摸头又戳脸,将人从头到脚的检查她没缺胳膊没少腿,悬着的心妥妥的落了地,牵着小家伙的小爪子去坐下,一左一右的将可爱的粉团子夹在中间,争着摸她的头摸后脑勺,问长问短,暄寒问暖。 坐客厅内的两兵哥:“……” 后头跟着的两兵哥:“……” 他们决定了,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做女孩子,女孩子多好啊,在家有长辈疼爱,出外也有“女士优先”,长得可爱还会引起人爱心泛滥,走哪哪吃香。 四帅哥默默的对视一眼,彼此咽下一把身为男孩子的辛酸泪,柳少和庄小满向方妈妈打了招呼,将小萝莉的行李放在近二楼楼梯的地方,再随方妈妈去沙发座那边坐下,和同伴默默的吃晁家老夫妻疼爱孙女的狗粮。 老爷子老太太有了小孙女完全无视了帅哥青年,方妈笑得脸上肌肉都快僵了,去泡茶,端来瓜果招待客人。 乐小同学享受着长辈们的疼爱,赖在老人身边当个粘人精,问什么频频点头应“好”“很好”,也顺便将柳老爷子明天来针灸的事向两老做个汇报。 晁老夫妻俩有个小孩子疼爱,对其他事完全不介意,只要小团子愿意呆晁二家,她给谁针灸他们没意见。 坐了会儿,乐同学去车库开车厢,开草莓和樱桃箱子,各拿些小盒子上楼品尝。 为了方便运输,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将易坏的草莓和樱桃用小塑料盒装起来,再装进箱子里打包,箱子里又放了防撞的膜纸,水果被保护得极好,辗转两大陆也没受损。 四帅哥兵吃了水果,去帮小萝莉将红酒和橄榄油搬到一楼放指定的地方,也不蹭饭,乘坐面包车返回,冷藏车是租用专业冷藏车运输公司的车辆,先放在晁二家,等小萝莉什么时候处理完她的物品再送回给运输公司。 兵哥们走了,乐同学搬行李上楼洗澡换衣服,给家里打电话,再到一楼收拾,搬了许多东西进厨房备用。 老晁家的小姑娘回来了,晁一夫妻晁三夫妻傍晚下班也直奔晁二家,三俊夫妻先后回到别墅皆得到了被小粉团子乳燕归巢似的飞投入怀的迎接,喜得个个笑脸如花,比捡到金子还开心。 晚上,晁家其乐融融,晁家三俊夫妻在说家常话时找出些文件给小团子,她的车子到了港口,他们也帮将该准备的东西全弄好,她只需签字,然后就能去提车。 乐小同学喜滋滋的在一大叠文件上签字,委托给晁家长辈们帮去代为提车,和家长们聊天近十一点才去睡觉。 有个小团子在家,被哄得心花怒放的晁家八位大家长心情美好,倒下去粘枕就睡着了,睡得那叫个香。 乐韵打坐到一点即爬起来潜行下楼到一楼,先去车库将部分水果转移进空间,再进厨房用发酵了的面团子和面粉,添加香蕉泥,土豆泥、玉米粉等,分成不同的几种口味,做烤面包,烤曲奇饼,还做了份以香蕉泥为主,掺和面粉的香蕉饼干。 忙了半宿,用光一袋三十斤的面粉,烤制出来的东西有部分藏进空间,有部分装在保鲜箱,等晁家人起床时扛只箱子上二楼吃早餐。 晁妈妈也起五更爬半夜的下厨,给自己的小棉袄做了她爱吃的猪肉炖粉条。 吃到粉团子做的面包,晁家上下笑得比中了奖还高兴,三俊夫妻准备上班时个个恋恋不舍,恨不得老天爷马上变个脸,打个雷打个闪,让他们有理由告个假在家逗小团子玩耍,最后是晁老夫妻两实在看不过去,气吼吼的将儿子们吼走。 送晁家先生们夫人们工作去了,胡叔和李叔收拾一点必备行李去办提车手续,他们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柳大校开着车载着老爷子风风火火的赶至晁二爷的别墅楼。 晁老爷子老太太招待老友,陪老友去一楼的大厅,先喝茶。 柳向阳昨天从晁家离开直接回家,将好消息告诉家里人,早上天没亮就爬起来,开车载着老爷子赶往晁二爷家。 他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闻到了空气里的某种香味,涎着笑脸当乖宝宝,当看到小萝莉提着一只背包,抱着两个泡沫盒子从外面走向大厅,飞快的跳起来跑去抢过泡沫盒子帮抱着:“哎,小美女,有什么事你叫我来帮你拿,你别累着。” “柳帅哥,注意形象,你笑得嘴角流口水了。”看到笑得两眼冒绿光的柳帅哥,乐韵很想挥拳,帅哥那是什么眼神?还想蹭吃的,没门儿。 柳老捂脸,孙子太不给力,好丢脸! 晁老爷子和老太太笑得眼睛快眯成一条缝,柳家小三子遇上老晁家的小姑娘从来只有被嫌弃的份,那小子还越挫越勇,那份诚心难能可贵啊,他们就一句话,小团子,你尽管使劲儿的淘汰柳小三! “没有没有,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流口水。”柳向阳顶着张比初升的太阳还明媚的笑脸,凑到小萝莉身边当打杂的小童。 “没有更好,我还以为你没吃早餐闻到饭菜味馋得流口水。”乐韵意味深长的笑笑,走进大厅,看到穿蓝色衬衣的柳老爷子,甜蜜蜜的叫了声“柳爷爷”。 听到小巧的女孩子喊自己“柳爷爷”的娇软脆语,柳老喜得心花怒,“哎哎”的应了,看到孙子一张脸拉成苦瓜脸,撇开视线,权当没看见孙子的可怜相。 啊呜,怎么可以这样?柳向阳想仰天痛嚎,他没吃早餐啊!小萝莉怎么可以堵他的路,他现在能说因为没吃早餐,闻到香馋出口水来了吗? 看到小萝莉走到厅中铺着块地毯的地方放背包,应该是马上要给老爷子扎针的准备,他纠结得眉毛拧成了两把小刷子,迟疑一下,小声翼翼的吱声:“哎,小美女啊,今天来时急着赶时间,我爷爷老人家还没来得及吃餐,空腹针炙对针灸效果有影响吗?” 第九百零九章 针灸 柳老在晁家小姑娘进厅时就知医生快要上工,他也做好了叫躺他就躺,叫扒衣他就扒衣解扣的思想准备,恭候着医生吩咐的当儿乍听得孙子说他没吃饭的那茬儿,再次想捂脸,孙子又犯二了,谁来帮拎走? 又想蹭吃的? 晁老太太晁老爷子暗搓搓的朝柳家小三飞眼刀子,臭小子,难怪一见他们就笑得那么谄媚,原来是想骗好吃的! 他们没拿好吃的招待,柳家臭小子不好自己开口,这下他自己忍不住以旁敲侧西的方式告诉小团子他们祖孙没吃早饭,臭小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两老暗中哼哼,又望向老晁家的可爱小团子,看到她笑容比三月阳光还灿烂,明亮有神的眼睛满是高深莫测,他们有预感,柳家臭小子一定会被小团子打击得心灵破碎。 乐韵在整理物品,听到柳帅哥说他家老爷子没吃早餐的话,就知他早打歪主意想来晁家蹭吃的,慢吞吞的将捧出的玉盒放一边:“没影响啊,空腹反而更好一些,胃里没有存储食物,更容易吸收药丸子,以后你们家送老爷子过来时你们自己吃早餐,让老爷子空腹,等针灸完,回去吃午饭正合适。” “啊?”柳向阳傻眼了,他……他想说的是他和爷爷都没吃早餐啊,为毛又变成这样了?爷爷空腹针灸有利健康,他不需要针灸啊,给点吃的行不行?为什么他想吃小美女做的烤面包咋就那么难?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笑得快合不拢嘴,就说嘛,柳家小三儿想在他们家小团子面前蹭吃蹭喝,保管难得逞,瞧瞧果然如此。 柳老假装不认识孙子,保持正经脸。 乐韵摆好玉盒和消毒用的瓶子,要紧不要慢的伸个懒腰:“柳帅哥,我昨天说了让你们带张凉草席,你们带了没有?” 蹭吃计划胎死腹中,柳向阳心中酸酸的,正冒着酸泡儿,听到小萝莉问话,连忙答:“有带有带,我就去拿。” 他说着话儿,将抱着的泡沫盒子放到小萝莉身侧,飞快的转身冲出大厅,跑到自己开来的私家车那儿开门从后座抱出凉席,又从前座拿自己带来的背包,飞一样的跑回晁家的大客厅,麻利的将扎席子的绳子解开,把它铺在小萝莉面前。 将香草席子整平,柳少机灵的跑去扶老爷子,陪爷爷去晁董家一楼的卫生间换衣服,柳老爷子先解决内急,再脱去衣服,只穿一条大裤衩,披着家居服回晁二家的客厅。 柳老爷子是男士,扎针可能需要脱衣服,晁老太太和方妈等避出去,免得让柳老尴尬,留下晁家老爷子在客厅。 晁老太太没在旁,柳老确实没感觉到尴尬,至于小姑娘,她是医生啊,病人在医生面前有啥好尴尬的? 柳老爷子相当自觉,不用晁家小姑娘说,自己将家居服脱掉丢给孙子帮拿着,走到凉席处坐下,再四平八躺的躺平等着挨针。 柳家老爷子谦和温良,柳帅哥却跳脱好动,柳家祖俩长相似,个性却完全不同,乐韵倍觉惊奇,话说柳帅哥那性子究竟遗传谁的?据她所知柳老太太也是温婉大方端庄温柔的女士,怎么柳帅哥身上找不到那两老人的影子、 带着疑问,不禁又多瞅了柳帅哥几眼,越看越觉得柳帅哥是另类,有种想将柳帅哥捉住解剖研究的冲动。 被小萝莉盯着,柳向阳头皮一阵发炸,小美女的眼神好可怕有没有?感觉在她眼里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似的,那感觉绝对不是好感觉。 被盯得心头发毛,举双手投降:“小美女,你有什么事请说,别那样看我啊,我胆子小,顶不住哇。” 柳老嘴角抽了抽,臭小子也有顶不住的时候? 晁老爷子稳当当的坐着,安心的当个旁观者,看到柳家小子一脸苦哈哈的相,心里老高兴了,叫那小子老想蹭吃的,这下被盯得发毛了吧。 “柳帅哥,你保管着的药丸子呢?给你家老爷子吃两颗。”那只帅哥是真装傻,还是假装不记得,想再让她给药丸子? “哦哦。”柳向阳支支唔唔的应了,将爷爷的家居服宽袍子放椅背上,掏背包摸出只袋子,细心的解开几层密封,拿出一袋药丸子倒出两颗再密封袋子,然后才送药丸子给老爷子吃。 药丸子有浓郁的香气,柳老二话没说一口一颗将两颗药丸子吞下去。 旁观着的乐韵,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研究柳老爷子服药过程中身体各项功能的反应,柳老爷子的胃是空的,药丸子落进去即被胃酸包围,药在慢慢融化,那个过程其实很缓慢,肉眼根本无法察觉。 观察了长达三分钟之久,排开装针的皮革,取针给柳老扎针,从鼻翼为起点,再往下,一路扎到脚心,扎出几排漂亮的针路。 一口气给柳老扎了九十几根针,乐韵绕到他脑后,将他的头扶起来放自己膝头上枕着,再帮做头部按摩推拿。 晁老爷子第一次亲眼目睹自家小乖孙给人针灸,看得极认真,看着柳老身上的银针金针,后背皮也直发麻,小乐乐快将柳老家伙扎成刺猬了,好可怕哟。 看小萝莉拿针扎别人,柳向阳一点都不紧张,当小萝莉将自己的爷爷也扎得像刺猬,他暗中也是阵阵心惊胆颤,不敢喘大气。 柳老服下药就等着挨扎,当针落在身上仅只有麻麻痒,当时想抓臭小子暴揍一顿的心都有了,臭小子说什么扎针可能会痛,痛什么痛?痛个屁啊,这样也叫痛? 扎针不痛,当小丫头帮自己按摩一阵,感觉全身血液都是暖的,以前头部中的闷痛感也消失了,大脑特别的清醒,那感觉甭提多爽。 享受着按摩体验,想到孙子谎报军情吓唬自己,柳老就想暴走,真想一巴掌将孙子拍去屋外吹吹风,臭小子大概整天在学校被什么课业整得脑子短路,要送他去外头清醒一下。 给柳老按摩头部长达半个钟,乐韵再次取针扎在他头部的几个穴位,再给他面部新增几根针,去给他前胸做按摩,再一路按穴道到脚底,给他腿上有旧伤的位置再扎特殊型针。 柳老曾因伤而退任,他右小腿骨在近脚踝骨的地方曾断裂情骨折,还有两根筋被割断,有一根筋完全坏死后没能续接,他的右腿其实是使不上力的; 而且,他左膝盖骨也遭炸弹碎片嵌进骨头令骨头破败,动手术后取走了受感染的骨头,现在的膝盖骨其实是假的,左腿也同样不宜用重力。 介因腿脚使不上力,不再适合军中高强度的工作,他不到退休之年自己主动请求退任,让位于有能之士,于此不仅深受军部上级赞赏,也倍受被他提拔的军官尊敬,他的不恋权位也为他自己赢得身前身后名。 柳老退任进行过多次手术,也十分注意调养和保养,表面看起来仅走路时比别人慢,腿脚没力,仔细看才能发现他走路有点跛。 乐韵也没准备给柳老续筋或用柳枝接骨,他年事已高,而且伤四周的各组织已稳定,没必要再去破坏,以针灸术除去他身上积滞的寒气邪风,让他的腿骨恢复得如正常人一样,他即能健康无忧。 对柳老的现况心中有数,下针也毫不犹豫,给他扎了几根特殊型医用针,拿一根特别锐利的针刺进他腿肉里,再慢慢的细捻,硬是让针头钻进人的骨头里。 躺得四平八稳的柳老在某一刻感觉到了痛意,不过那点痛完全不算啥,顶多就像拿根针一下一下的刺肉,比起弹片嵌骨的痛,那点小痛简直不叫痛。 柳向阳眼见小萝莉拿着针在捻动,一颗心脏似被大手揪着似的,感觉呼吸有点不顺。 听觉感觉灵敏,乐韵发觉柳帅哥心跳与呼吸有异,偏头看到柳帅哥满脸忧急,默默的撇嘴,柳帅哥是几个意思?不相信她的医术,还是怕她公报私仇折腾他爷爷? 暗中哼哼一声,认真的针灸,将一支中间有通孔的特殊扎稳妥,再继续扎针,给柳老右腿脚踝处扎四根特殊型针,再给他左膝盖四周也扎四根特殊型针。 扎完特殊型医用针再打开泡沫箱子,取瓶瓶罐罐配药,仅只配制出大手指肚大的一小瓶药,用注射器吸药汁,再沿特殊针的扁头针孔滴进针管中,让它慢慢渗进人的骨头内去。 滴一次药汁等二十分钟再滴药汁,连续滴三次,待药汁全部渗透入骨,拔特殊型针,再给扎针的地方抹药,最后收回所有医用针。 拔完最后一根医用针,乐韵挥挥小爪子:“柳帅哥,将你爷爷打包扛走,从现在起两个钟内不能吃东西,也不能洗澡,两个钟后随意。” “啥?打包扛走?”柳向阳反应迟钝,傻不拉叽的瞅着小萝莉犯懞,就一个意思:为啥要打包扛走? 柳老爷子知道针灸完成想爬起来,仅只能坐起来,腿脚竟然没知觉,当时就懵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莫急,我给你针灸用的药是剂猛药,怕你受不住,扎了你的止痛穴位,你的腿在一个钟内不能自由活动,等药效发散即能行动。” 乐韵在整理用过的医用针,看到柳老爷子脸色微变,笑着解释一句,又斜眼身形挺拔如小青松的俊美帅哥:“柳帅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将你家老爷子打包带回家。” “小丫头,辛苦你了。”柳老霍然明悟腿不能动的原因大为感激,小丫头说是猛药,想必非同一般,她是怕自己太痛苦吓到他孙子才给他止痛,小家伙心细如发,是个多么体贴的好孩子啊, “不客气。”乐韵顶着张灿烂的笑脸挥挥胳膊,麻利的收拾自己的医用工具。 小萝莉说了原因,柳向阳也终于明白小萝莉为什么要叫自己将爷爷打包,赶紧的拿起爷爷的家居长袍跑过去将爷爷裹住,抱起来送去车里,再回头拿起老爷子的衣服,跟晁老爷子说了一声,跑回车里,开车回柳家。 当车子离开晁二别墅几百米远,柳老吹胡子瞪眼的哼哼:“臭小子,蹭饭失败的感觉如何?” “爷爷,我是您亲孙子,人难不拆,求不要戳我的伤心处。”柳向阳内心的悲伤逆流成江,晁二爷家有熟悉的香气,那是小美女以前做的药膳面包的香味,小美女竟然不赏几个给他吃,好小气! “谁叫你耍心眼的,活该被饿肚子。”柳老才不心疼孙子,臭小子在家里耍宝撒娇,被他哥哥弟弟们宠得要上天,他自己有时也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以致惯他无法无天,哪曾想臭小子到晁家小姑娘面前竟然也会怂,那画面简直不能更让人开心啦。 身为长辈,柳老对自己的宝贝孙子有时感到无比骄傲,有时也倍感头痛,孙子是自己宠出来的,总觉得他还小,当别人家的孙子都当爹了,他孙子还光棍一条,并且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让他结婚成家,他左耳进右耳出,权当耳边风,曾经令柳家一度以为臭小子是个同志,差点没吓坏他的老心脏。 讲真,只要不伤大雅,不违原则,无关立场等等正经问题,眼见孙子吃瘪,柳老是十分乐见其成的,臭小子被晁家小义孙怼,他更是乐得看热闹。 凭心而论,他也挺想吃小丫头做的药膳美食,所以嘛,臭小子早上不让他吃早餐就跑晁家,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配合着,现在么,他要空腹针灸,臭小子也没捞着吃,很公平哇。 偌臭小子吃到了美食,事后必定会在他面前大吹特吹让他故意眼馋,小丫头一视同仁,没给孙子好吃的,柳老心情棒棒哒,不搞特殊化的小丫头最可爱。 柳向阳想嘤嘤,嗷嗷,连爷爷也看他笑话,好心塞! 心塞不已,只能认命,谁叫小美女比他厉害,会点穴会救人,他的武力值不错,也不敢跟小萝莉比啊,只好当怂包。 认怂也没啥,反正又不是他一个人,连小行行那么凶残的家伙在小萝莉面前也一样怂成包子。 自我安慰的给自己一剂鸡汤,柳向阳心理平衡了,开着车麻溜的往家跑,他这次好不容易才以要接送老爷子去针灸的理由逃离学校那只牢笼,必须要珍惜哒。 第九百零十章 悲喜参半 晁老爷子看了小乐乐给老朋友针灸的过程,淡定的上二楼跟自己老伴分享自己的看法和感触,就一句话,他还是喝药茶吧,针灸什么的谁喜欢谁去找小乐乐,不要拉上他就行啦。 柳家祖孙回家去了,乐同学帮收起柳老爷子躺过的凉席扎起来放客厅角落,将自己的医用工具和在消毒中的物品提去紧挨着大客厅的小房间放着,背着有部分家当的背包,抱了只装香蕉味面包的保鲜箱走到别墅区外打个的士去找宣少主。 她没有去三味轩找人,叫的士送到四海茶楼,晃进宣家的别院;宣家在茶楼当侍童的青年见到仙医门的小姑娘来了,还带来好吃的,那叫个开心啊,抱过保鲜箱,热络的将小姑娘迎进别院内院上房,端来香茗和干果即任她自由自在的玩耍。 宣家有给自己留着客房,小萝莉在宣家没拘束,进客房从空间里搬出些东西,又拿了几些药材去宣家厨房。 宣家厨房一如既往的干净,处处收拾得一尘不染,冰箱也是塞得满满的,厨柜里排着几包面粉、粟米粉和玉米粉等等,还有几十种香料。 东西齐全,乐同学搬出盆桶用自己带来的一些材料和面发酵,又和了一个没掺药材的白面团再分成几份,从宣家的冰箱里拿出两只鸡,从自己空间里拿出岩兔子,往鸡肚子和兔子肚子里塞药材和仙人掌,外面也用仙人掌包一层再用荷叶包裹,最后用面饼包裹起来。 鸡和兔子放烤箱烤制,乐同学又开冰箱拿出肉配料剁肉馅儿。 有只小美女到了宣家跟在自家一样,钻进厨房整吃的,宣家青年们听到响动,悄悄的跑去偷窥几眼,立马又溜走,个个暗中笑开了花。 宣少在三味轩忙着自己的厨师大业,从宣一那听说小美女到了宣家别墅,立马扔掉钻研厨道的伟大事业,带着四个贴身护卫一溜烟儿的跑路。 五人见到跑来帮开别院侧门的青年甜蜜蜜的笑脸还挺奇怪的,当踏脚入院子,隐约闻到香味,猜出点原因,飞冲进内院直奔厨房,果然看见乐小美女系着围裙在厨房包饺子。 小美女穿着白衬衣浅橙色休闲裤,个子小小的,在厨房忙碌的样子却格外的美丽,妥妥的比女神还美丽万分。 青年们两眼冒星星,宣少噌的蹿进厨房,兴冲冲的喊:“小美女,你刚回来就来我家找我啦,够意思!” “宣少,我来找你基本是让你背锅的。”乐韵听力与嗅觉太好,在宣少等人刚回到院外的街上时她就闻到了宣少主特有的体香和他们走路说话的声音,知道主人回来了,她也不奇怪。 回头一瞅,哎妈呀,宣少主又俊了,那位少主原本容颜秀美清俊,有如三月之晴日的初阳,光芒美丽,却不耀眼。 短短半年不见,那家伙修为又精进一分,容颜也更美,真正有如巍峨之玉山,揽天地群山之秀,纳山川河流之灵气,如兰如诗,丰神玉秀。 那样的美青年如山端之月,美好圣洁,穿着白衬衣黑西裤,有人间烟火味儿,愈发的让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唉,长得那么秀美,还她这种没特色的人怎么活? 乐韵暗中幽怨的自怜自艾,她是大众化的圆脸,没有太大的特色,唯胜在白嫩,一白遮万丑,好皮肤给她拉了不少分,要不然她就是个丢人堆里想扒拉也扒拉不出来的家伙。 “没关系呀,这个锅我乐意背。”小美女回眸,浅笑如暖月,宣少也喜从心生,露出艳丽的笑容。 他懂小美女说的背锅是啥,小美女有些东西不能直接从空间拿出使用,需要一个中转站以掩人耳目,所以她从远方回来来宣家,她从宣家搬些东西离开,别人注意到了也只会认为是宣家在帮她寻找东西或帮她以特殊通道运输物品。 宣家和华家知晓小美女有空间符的秘密,乐意帮小美女做掩饰,宣家又是当值的值主,也最适合帮她掩饰。 “宣家仁心宅厚,我想应该也不会计较我擅闯厨房重地的罪过。”乐韵眨眨汪汪大眼,笑盈盈的指使人干活:“宣四帅哥,我记得你会烧炉子,辛苦你生炉火。其他帅哥也别站着,帮着烧水,包饺子。” “我们举双手双脚欢迎小美女擅闯厨房重地。”宣家青年被指使干活,欢欣鼓舞的上工,谁擅长什么就做什么。 四个青年原本是少主的贴身护卫,一秒化身接地气的厨工,生火的,洗锅烧水上蒸锅的,洗手包饺子的,各司其职,他们能做得得心应手也得感谢少主曾经的“磨砺”,少主钻研厨道时也常抓他们当杂工,以至于他们多多少少会点活计,要不然遇上小美女抓壮丁必定两眼抹黑,啥都不会。 宣少欢快的挤到小姑娘身边,他擀面皮,一边干活一边说话:“小美女,你人回来了,我们9号会去你那蹭饭噢。” “什么?”乐韵差点跳脚,天啊,又给她过生?千万别啊,再来一次,她会被“吃”穷的,当时苦了脸:“宣少,宣少主,去年古修家送了我一堆礼物,我回礼几乎掏光了我的药丸子,今年求放过,以后也求放过,我没那么多药丸子回礼啊。” 俊美帅气的青年们无声的笑咧嘴,小美女竟然也会慌啊? 宣少笑得俊容生出两团绯云,努力的忍住才没爆笑出声,以手臂搓搓脸上快僵的肌肉,语气仍然难掩挪揶:“你怕也不管用,去年是你及笄,古修家族们给你贺礼,今年是你民俗风俗的小成年礼,其他古修家族没进京,就我们在京的这些家伙去蹭吃的,你不用回礼的。” “宣少,你好事做到头,帮我知会众家一声,我不过生日,求别赏光临了吧。”乐韵想哭,不管是全古修家还是部分古修家都是古修家族啊,他们跑去给她过生日,回礼是事少,最紧要的是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给她面子,她也得给他们面子,要去给他们家长辈贺寿才行。 “这个我帮不了你。”宣少耸耸肩,**莫能助状:“其他的事我能帮,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就算你不过生,到时人仍然会去的,就算你不回国,我们明天也会送份礼物过去,你回国了,我们这些家族9号那天才去。” “啊啊啊,你们还让我活不?”乐韵无比悲催,没心情干活,伸脚勾过一把椅子,坐下去瘫成一棵霜打过的豆芽菜。 “小美女,为什么这么不乐意见我们去做客?”小美女一张脸变得比霜打过的茄子还要没精打采,宣少主害死猫的好奇心跑出来作祟,跑去问原因,他们就是去吃个饭,又不是打家劫舍,用不着怕成那样啊。 “别人生日是寿星,是坐着接受祝福的,我生日我特么的就得当小厨娘做吃的侍候客人,分明是客人们生日才对。”别人当寿星,可以当甩手掌柜,她生日,想歇着,没门儿! “噗哈哈哈哈-”青年们纵声大笑,小美女真相了! “这个,你也可以不当厨娘,点酒店菜招待客人就行。”宣少望天,真相就是那样,但是,谁叫小美女不是一般人呢。 “我生日有客去送礼,我要是不下厨整几个菜,我敢赌,客人一转身就会戳我脊梁骨,以为我看不起他们。”别人家可以点酒店大厨的餐,唯她和晁家以及家里的父母过生日或办酒席不可以那样,必须得她下厨房做几道药膳,要不然就会遭人语诟。 以前晁家办席也可以以普通菜招待,打从她在赏石茶会做了拿手药膳菜之后,以后晁家的生日宴或在家举行的宴会就不能少她的菜,她人不在国内还好说,在国内必须要下厨房,否则哪一次没有,别人就会乱揣测是不是她与晁家哪位关系表面和睦实则不和,小人们会暗中挑拨离间,破坏晁家人的关系。 或者揣测她看不起全体客人或是某个客人,人人瞎猜一气,也不知会生出多少事非。 仅仅想一想那种情况,乐韵就一个头两个头,过生日办席面什么的最讨厌了! “好吧,你又真相了。”宣少无奈的笑笑,小美女人是年少,不爱交际,不喜跟谁拉帮结派,她心思通透着呢,人情世故皆懂。 顿了顿,看小美女还是一副蔫了巴拉的模样,眼珠一转,转移话题:“小美女,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今年九月重阳古修家族聚会,古武家族一致希望你能光临,你出国去了,请帖放在我这里,忙完了厨房大事我再去拿给你。” “古修界聚会,要比武招亲,还是招开武林大会?”乐韵原本心情阴郁,听到那消息一秒来了精神,她对比武切蹉没兴趣,对古武古修家族门派感兴趣,想去研究研究都有哪些神奇门派。 呃……,宣家一到四的四位帅哥嘴角眼角狂抽了一下,比武招亲?古修界才没那么无聊呢。 宣少的嘴角拉出一抹漂亮的弥度,眼里的笑快溢出来:“不是比武招亲,古修界每隔三五年聚会一次,一来是维系门派家族之间的联络,有什么大事方便联系商量,二来也让后辈们熟悉熟悉,见见世面,顺便切蹉切蹉,刺激激励各门派各家族之间的后辈们,让人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能骄傲自满。” “唔,这个倒是有趣,我看看那段时间有没空,有空就去看帅哥美女们,如果必须要救死扶伤分身乏术可能就只能遗憾的有负众望。”嘤嘤嘤,古修界聚会啊,肯定有很多帅哥美女,要尽量排出时间去看热闹哒,侦察一下古修界有哪些家族,是什么人,做到心中有数。 只是如此一来,她的计划又得变一变,原本这次回国想在学校休息一段时间看看书,竟然要匀出时间去看古修界聚会,得提前去某洲一趟扫点植物回来备用。 心里有了计较,乐韵一秒满血复活,站起来继续包饺子,问宣少一些小道消息,也顺带的问他制做了多少大酱,宣家上房屋檐底下摆放着四口缸,那是制大酱的酱缸,里头还有正制作中的酱。 乐小姑娘听说有人过她生日即像被割肉似的,表情像霜打的茄子蔫巴巴的,宣家青年原本满担心她会一直精神不振,当她又满血复活,他们也放心啦,笑咪咪的忙手头的工作。 宣少听到小美女问及大酱,整个人像被染了一层太阳光,通身散出明媚快乐的气息,一张俊脸像牡丹花层层开放,美得惊艳,眼底的笑如暖阳洒开,声似老酒般的醇厚:“小美女,你制作的那种做酱用的酵母好用极了,我最初试制一缸大酱,那叫个香啊,那缸酱根本不经吃,就算省吃也只余少少了,我前两个月又新制几缸,还放在屋檐底下自然酿造中。” 乐同学咧嘴笑,她有闻到宣家的酱香,那味道很醇很浓很香,很纯正。 讲真,宣少很想再请小萝莉给点酵母,实在没好意思开口,避过不提它,将古修家族上半年在京中做了啥当趣事说给小美女听。 青年帅哥们是干活的好手,边包饺子边蒸,还蒸了两屉包子,在小萝莉开烘箱烤面包时他们才发现里头有烤鸡,喜得跟捡元宝似的。 有烤鸡,中午青年们炒几个青菜小炒当开胃菜,主食决定就着大酱吃饺子和面包,当分烤鸡才发现还有只烧兔子,青年们嗷嗷欢呼着分份,将烤鸡分一半,兔子分一腿留给在三味轩的同族兄弟们,其余的被别院内的青年们瓜分的一干二净。 在宣家别院吃了午饭,乐同学去执行自己的计划,宣少主二话不说当陪同,他的贴身保镖自然也步趋步跟的跟着。 小萝莉先晃去两家银行打银行卡的流水,找到复印店复印资料,再从网上找到一份资料打印出来,填妥当,带着厚厚的一叠资料去澳洲驻华夏的大使馆交手续费、递签。 递交申请签证的材料后需要几天才有结果,乐小同学和宣少顺路逛街到近四点钟才回到宣家别院,她再带着东西回晁家,走时还将上回用来装沙子烤泥蛋蛋的两口缸给打包拎走。 第九百十一章 刷个脸 小团子白天不在家,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在别墅闲来无事散散步,在阳台弄弄花草,到快天黑时接到电话说马上就回来,带方妈李婶等人先在一楼门口等着帮搬物品。 宣家青年送乐小美女到晁二爷家,直接从敞开的院门进院到别墅楼前倒车,再下车帮缷载东西。 宣家两青年和晁家的家佣们帮乐小姑娘将箱件搬进别墅内,他们也不去二楼喝茶啦,收下小美女赠送的一箱水果,开开心心的回宣家别院。 粉嫩嫩的小团子回来了,晁家老两口子抓着小乖孙玩耍,等到儿子儿媳们全回来吃晚饭,胡叔和李叔还没回,他们白天要跑好几个部门,办完所有手续才能去码头提车,决定晚上等交通不那么拥挤才起程回京。 晁家八大家长原以为饭后又能抓着小粉团子捏脸玩,哪知小不点儿坚定不移的拒绝给他们当面团子搓捏,得意洋洋的背着小手下楼钻厨房熬煮药材去了,八大家长想去帮忙全吃了闭门羹,个个哭笑不得的爬回二楼,干脆早早睡觉。 躲过被长辈们蹂躏的乐同学,溜进厨房里搬出一只铜合金炉熬药,又丢只小锅放灶上煲海蜗牛汤,一边随心所欲的用空间产品和面粉,制作饼干,烤各种各样的面包,制作小蛋糕。 海蜗牛汤出炉,将小狐狸和小灰灰抓出空间,一起分享美味又营养的海鲜汤,至于某只大耳小狐就算了,那只小幼狐还太小,还没能被空间产品改善体质,承受不住药汤的威力。 小狐狸一边喝汤一边向小丫头诉苦说小幼狐有多笨,教它爬树比教猪爬树还难,教它捕猎像在教傻子似的,总之一句话就是:小幼狐笨如牛蠢如猪,还是趁早扔掉吧。 乐小同学默默的倾听,默默的给小狐狸装汤,默默的腹诽:让犬科动物爬树,那不是强兽所难吗? 大耳小狐名字中有狐,它其实是犬科动物,红狐白狐等狐狸都属犬科动物,犬科动物是不会爬树的,会爬树的狮子、豹子等是猫科动物啊。 狐狸中唯有灰狐狸是另类,它是狐狸中唯一会爬树的一个种属,而小狐狸么,仙是狐仙,如果连爬树都不会,那么对于修仙什么的只能表示呵呵哒。 默默的听着小狐狸倒了一肚子苦水,乐同学望天望地的望了无数次,无声的叹气,如果大耳小狐真的没什么灵性,下次去非洲还是放生吧,她没空照顾一个只会吃喝不会帮干活的小宠物哇。 小狐狸喝了七八碗海牛汤,倒完了苦水,和小灰灰被送回洞天福地倒头呼呼大睡。 将与高大上的狐仙身份有点不太相衬的小狐狸送回空间,乐同学没为小狐狸的吐槽纠结,一始既往的添加熬药,制作吃食,到修炼时准时打坐,后半夜用空间产的青菜做馅包素馅饺子,烤松露面包。 新一天的光明普照大地,也到了6月6日。 当天周三,二十四节气中的芒种,也是乐家姑娘乐韵同学新历年满十六周岁的生日日。 晁家不过新历生日,因此早上晁家老少们没有给小团子煮长寿面,而刚到六点半,胡叔和李叔回来了,两人各开一部豪车,分别是宾利和法拉利。 晁家老少带着小团子下楼观看,那两部车线条流畅,贵气优雅,低调到内敛又显得霸气的炫酷。 爱车的男士们满眼赞美,不精于此道的乐小同学纯属看热闹,没啥太多的感慨,她觉得吧,那就是钢铁的花样搭构组合而已,没有什么灵气,远不如一块砗磲呀化石珍贵。 也幸好她只在心里嘀咕没有说出来,如果她敢嚷嚷,被人听到必定会群起而攻,说不定会遭人手指指鼻子骂不识货的“土鳖”。 胡管家和李叔昨天去T市时找了三位代驾一起去,提到车后晚上才回京,赶到京城已是凌晨过后,他们在市区先住店,今早才带人开车到别墅区的门口,代驾已拿薪水离开,他们各开一部车回二爷家,还有三部车停在别墅区大门口。 晁家三俊从胡管家手里拿了车钥匙飞奔着跑往别墅大门,一口气跑出别墅区,看到三部线条优美的世界名车,晁家三位爷兴奋的各抢一部,钻进驾驶室,启车,开着豪车回别墅。 世界级别的顶级豪车,自有它贵与受吹捧的道理,驾驶起来那感觉自然也与众不同,兄弟仨开着名车进别墅院,停在楼前,没了外人在,爱不释手的欣赏。 胡叔和李叔将车开回别墅即去将车库的私家车挪出库,将豪车开进车库存放,晁二爷别墅的车库里停着晁家的自驾车,丢在路上日晒雨淋也没关系,小公主的车都是娇贵货,需要爱护,必须优待。 老爷子老太太对车也没多大兴趣,牵着粉团子回二楼;胡叔李叔等三位爷欣赏够了名车,他们才开去仓库,仓库里有一部货车,五部名车,车位全满。 晁家三俊享受了一番名车体验,兴冲冲的上楼吃小团子做的药膳早点,去上班时又是拖拖拉拉,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 乐同学送走六大长辈,柳帅哥也到了,帮柳老爷子针灸,针灸完将人轰走,钻进厨房忙的事儿。 燕大校窝在驻军部队里拼命工作,藏了几天也将积压的公务处理妥,当6号当天的天刚破晓即将自己收拾整齐,将一些东西搬进猎豹车里,从驻军区离开,又去保鲜公司的恒温室提走存放着的榆钱,开着车跑路。 英俊不凡的青年紧赶慢赶,与一群上班族的车给首都添了一阵堵,仗着自己的本领过硬,过五关斩六将的杀出重围,于九半点后到达晁二爷住的别墅区。 车开到别墅区外,燕行略停一停,整整仪表,自认精神面貌良好,精神抖擞的驱车进别墅,到达晁董家院外,看到门是虚掩的,自己下车开门进院,正想喊,看到晁二爷家的管家从二楼下来,礼貌的喊了声“胡叔”,露出美艳的笑容:“晁老爷子老太太带小萝莉散步去了吗?” “老爷子老太太带人去买菜去啦,我们小公主在厨房忙,燕少有事找我们小姑娘先请等一等。” 胡叔本来可以休息的,因为老爷子老太太带着自己媳妇和家佣们去逛菜市场去了,他暂时看家,看到燕少满腹疑惑,燕少今天来干吗? “我帮小萝莉送东西来,辛苦你带我去找小萝莉,我先问问她东西放哪。”对于晁家的管家,燕行可不敢不礼貌,小萝莉尊敬晁家人,也爱屋及乌的尊重晁家请的人手,他敢不礼貌,被小萝莉知道少不得又给他一顿排头吃,教他吃不了兜着走。 胡叔下得楼梯,见燕大校将车开到楼前人下车,燕少修长的身躯比风雪里的青松还挺拔,容颜如画,美得耀眼。 青年的容颜太俊美,像散着光芒万丈的小太阳,胡叔差点被晃花眼,心里老纳闷了,贺家外孙装扮得这般帅气想干吗? 心里藏着问号,青年笑脸相迎,他也不意思问他竟然送东西来为什么没有给小姑娘打电话,带贺家外孙去一楼厨房。 燕行知道晁二爷一楼的布局,仍然不敢自作主张的乱跑,跟着胡管家去找小萝莉,边走边暗中观察,快到厨房时经过一个有时当餐厅用的小厅,发现厅里新增几个不锈钢架子,上头码着很多袋装的面粉和袋装物,还有几排保鲜箱、竹筛子竹簸箕和竹篮子。 此外,地面铺了防水纸,新增二个大号煤炉和两个中号煤炉,两口巨大的铁锅和大小不锈钢的圆柱形桶,还多了一台冰箱一台冰柜。 晁二爷的别墅不奢华,却也是十分精致,小厅里的那些接地气的东西也生生的让人觉得那里像个杂物间。 “……”燕行额心渗入几条黑线,果然,但凡有小萝莉的地方就不能装13,那个熊孩子分分钟能将高大上的奢华变成接地气的朴质。 看到那些接地气的用具,他只有一个想法:晁二爷看到家里的样子会不会心塞? 他不太清楚晁家爷们和夫人们有没参观过家里,如果是换作某些爱面子的权贵家,绝对不会让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东占地盘,以免被人看见觉得有损自己的高贵身份。 他心里满满的羡慕,如果小萝莉乐意跑他的小窝折腾,哪怕将他的小窝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将他的家弄成狗窝鸡窝,他也乐见其成。 小萝莉要是住他的小窝该多好啊,他外出回家就能感受到家的温暖,有是能吃到小萝莉新手做的饭,再也不会觉得寂寞冷清。 怀揣着羡慕,燕行跟着胡管家往前,转眼走到厨房,厨房门开着,开了吸油烟机没有多少气味外逸,小萝莉扎着围裙在灶台忙,只看到一个侧身,她竟然在做拉面,手法娴熟,面条根根成弦。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囤于昼夜厨房与爱? 有人愿昼夜囤于厨房,是因为爱。 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燕行在感应到厨房的温馨感时,心中也满满的酸涊感,那么温暖的地方怎么就不是他的家啊?如果是他家该多好,有那么个人愿意为自己做饭,愿意为自己囤于厨房,他做梦都会笑醒。 他心思一瞬间有些飘浮,不期然间看见小萝莉侧面望来,他原本飘浮的心思倾刻间回归,眉眼间不自觉的浮生温柔,浅浅的微笑:“小萝莉,我猜着你可能要制药,帮你送榆钱过来。” 燕大校长得好,鬼斧神工调刻出的轮廊,上天用尺子测量着创造的身躯比例和五官比例,皮肤白,龙目剑眉,容貌完美得无可挑剔,浅浅一笑,如太阳初升,有光芒万丈,熠熠生辉。 乐韵耳力感应能力一流,早听到燕帅哥和胡叔说话,没空管他们,听到他们的脚步到门口才扭头,看到随着胡叔而来的青年时他扬眉浅笑,那个贵气得不可侵犯的美艳男人的笑容有了暖意,不再是冷艳疏离,如暖阳如明月的柔和。 燕人给人的感觉反差太大,她愣了愣神,无比抑郁的瘪嘴:“帅哥,你不知道你长得俊么,再这么一打扮,还笑得这么春风万里,是想闪花人的钛合金狗眼吗?” 燕帅哥一向不怎么刻意打扮,今天特意装扮过,穿浅墨色西裤,崭新的皮鞋,还穿了一件桃红的衬衣,那颜色衬得他玉面生绯,美如朝阳。 那么俊的人还笑,简直能秒杀一切雌性生物,能把直男掰弯。 就算她不颜控,承受力强,乐小同学看了也表示快要被美男子给惊艳到了,他老这样子笑,没准真会让人定力不足,心神动荡。 给了小萝莉一个微笑,燕行正等着她指使自己干活,不想竟破天荒地的被夸俊,心头一荡,小萝莉说他俊,代表着是对他有点好感的吧? 倾刻间,他的内心激动得冒出心形小泡泡,轻轻的眨眨眼:“没有你说的那样俊啦,我这样子仅只能算是上等之颜,不致于有碍市容而已。” “谦虚等于骄傲,刚夸了一句,你还真得瑟起来了,得,你就别在我眼前晃了,将你车上的东西搬进我隔离的小厅放着吧。”燕某人受了表扬就翘尾巴,一个大男人还学小朋友眨眼卖萌,乐韵忍不住又泼他冷水,那家伙就是个受虐狂,表扬他就犯二,越凶他越老实。 “……”刚谦虚了一下下就被嫌弃,燕行苦闷的撇拉下嘴角,小萝莉太偏心了,她赞美她哥哥,晁家少年自谦,她会巴啦巴啦的说“晁哥哥是我心中最美的美少年”,他谦虚一下就等于骄傲,区别对待啊。 感受到天差地别的待遇,他的心啊“哗啦”一声碎成片,想表达委屈求点关注,小萝莉转过头又忙着拉面条,他的心灵再次崩碎,碎成渣渣,捡都捡不起来。 “小萝莉……”他不甘心被无视,努力的刷脸以示自己的存在。 “咋的,想要我去踹你几脚你才肯高抬贵脚去搬东西?”燕某人赖门口不挪步,还在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玩花样儿,乐韵很想去踹人,没见她在学做拉面吗?还打扰她,没眼色。 “唉,别踹我,我马上就去。”小萝莉一言不合就想吼人,燕行哪敢再呆着,转身一溜烟儿的跑。 胡叔将燕少带到厨房门口还没出声,燕少和小姑娘说话,他不插言,站着等,小姑娘跟燕没说三句话就吹胡子瞪眼的使唤燕少,他一脸大写的服,还是小姑娘牛啊,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燕少收拾得服服帖帖,燕少在晁家小公主面前这么没“骨气”,贺家人知道么? 小姑娘忙着学做美食,他也不影响她,笑咪咪的转身溜,走到客厅见燕少从车上搬出些袋子往客厅运,他背着手让“燕少随意”,自己上楼,小公主不用他打下手,他呀还是上二楼去思考中午做什么菜吧。 胡管家迈着公府步扬长而去,燕行默默的瘪嘴,随意,随什么意?他要是在晁家随意,晁哥儿那个黑心小公主还不得想尽办法整得他见到晁家人就有心理阴影? 小萝莉没让他随意,他是很识趣的,绝不敢随心所欲,将榆钱袋子全搬进小萝莉放用品的那间小厅,再回去搬箱笼,有些箱子装的就是小萝莉在纳米国采购的东西,大使馆帮托运回国,他队里的人去提回驻军区保管,还有些是保鲜箱,以前小萝莉装吃的给他,一直没送回给她。 燕行将东西至小厅,最后从车里抱出几盆盆栽放在一楼大厅,特意抱种有百岁兰幼苗的花盆跑往厨房,大步流星的蹿进去,顶着张俊脸献宝:“小萝莉,看看这个喜欢不?” 属于百岁兰独有的气味飘入鼻端,乐韵扭头,看到俊美无比的美男子端着只漂亮的陶制花盆,里头种着棵长有丫形叶萼的百岁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噫,你怎么会有百岁兰?” 百岁兰只有纳米国和安哥拉国沿海沙漠才有,是受保护的植物,其他国想引进当观赏植物种植也有严格的限制条件,大华夏国有引进,种植在植物园的专用玻璃暖房。 “从纳米国进口的,”小萝莉终于肯正眼看自己,燕行捧着花盆凑近,给她看植物:“上次我送东西去大使馆,跟大使馆工作人员说辛苦他们跟纳方沟通,帮进口几盆百岁兰当花卉植物种植,他们很给力,成功的帮订购到三棵,还有几棵像仙人球似的多肉植物,你购买的木雕和陶器也航空回来了,我一并帮你运了过来。” “燕帅哥,这下我相信你说你真的很有用的说法了,这个是个好礼物,你帮我搬到外面大客厅旁边进门右手的小房间存放。” “好呢。”小萝莉总算细声细语的跟自己说话,承认自己很有用,燕行油然而生出骄傲感,喜得心花朵朵开,抱着花盆去小萝莉指定的地方。 小萝莉说的小房间虚掩着,推门进去,里面家具很少,小萝莉的医用背包和一些医用工具也放在桌子上,他小心的将花盆放地板上,再将另几只花盆也搬进小间,再掩上门。 缷载了东西,燕行将车开到院外停路旁,再回晁董的别墅楼,溜进厨房:“小萝莉,我现在做什么?” 第九百十二章 试吃 乐小同学对于燕帅哥的行事作风不说了如指掌,好歹也可以说是知之一二,那家伙若是真的会放下东西悄悄离开才奇怪,会死皮赖脸的留下来是他正常反应。 对于他像做贼似的溜进厨房讨活干的行为,她都懒得翻白眼鄙视,淡定的继续练习拉面条,淡定的偏头用下巴示意放在一边的桌子:“你去捏面包吧,整得像样点,捏出来的面包丑得没法见人,后果你懂得。” “好呢,我马上就上工。”小萝莉没有轰自己走,还让自己当苦工,燕行原本忐忑的心情骤然明朗,心空阳光普照,开开心心的跑向水池去洗手:“小萝莉,我捏的面包太丑,你是不是会让我吃掉?” “想得美。捏出的面包太丑,你连半口都分不到,中午你也别想上桌,自己拿白开水泡饭。”还想钻空子,还想故意捏很丑的面包好独占?想得太美! “小萝莉,讲点道理行不,别总拿扣份子威胁我。”想投机取巧给自己争点福利的计划失败,燕行小小的悒郁了一把,小萝莉精明的时候一点也不可爱,唉,不对,小萝莉一直都是精明着了,时刻防着他蹭吃的。 “可以的,现在讲道理,你一个堂堂现役军人,这个时候应该在部队训练工作,所以现在你麻溜的回去上班吧。”讲道理是吧,讲就讲呗,讲到天边去,她都是有道理的。 “又是这样,不是赶我滚蛋就是扣份子要胁。”燕行刚洗完手,听到小萝莉讲道理用的理由,忿忿不平咕咙一声,趁着小萝莉还没真的轰自己滚蛋,长腿一迈,三步作两步跑到放在挨着另一边灶台的桌旁坐下,赶快搬面团子分团捏面包。 “自己明知理亏还跑来跟我讲道理,你自己找虐。动作快点,还有五六分钟另一炉面包就可以出炉了。” “我正在努力工作,”小萝莉难得的没真的想赶走自己,燕行放心啦,一边麻利的分出一团面团子搓揉成圆条状再分小块,一边虚心求教:“小萝莉,你怎么不包饺子只喜欢烤面包了啊?” “饺子包子做多了必须要放冰箱冰冻,麻烦,烤面包烤出来可以装保鲜箱,密封起来不放冰箱也能保存三几个月,简单省事。”饺子和烤面包的原材料差不多,面包不用包馅料,比饺子省一道工序,又易于保存。 “烤面包吃多了上火吧。”他还是喜欢吃饺子,好想请小萝莉做药膳饺子啊。 “我晁哥哥他们不怕上火,你怕上火不用吃了。”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做的是药膳面包,吃了会上火的话岂不等于砸自己的招牌?敢质疑她的药膳面包,打死燕人! “没有没有,我不怕上火,不对不对,你做的烤面包吃了怎么可能会上火。”小萝莉又恼得要扣自己的份子,燕行反应过来了,说小萝莉气制作的烤面包吃了会上火,岂不等于是质疑她的药膳水平?去,他是什么嘴呀,怎么一不小心又惹小萝莉不开心了。 燕大校求生欲强,发现自己的错误,立马纠正,再也不敢乱嚷嚷,专心干活。 燕人反应快,乐韵用鼻子哼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爽,放下手里头搓着练习的面团,也去捏面包,捏好的面包装在烤盘里,一边装了好几盘,再统一刷橄榄油,撒芝蔴。 给待烤的面包撒了芝麻,开烤箱门,将烤制好的面包端出来放架子上冷凉,将待烤的面包上烤箱,给烤箱开了电源开烤,去看烤制好的面包,将一团盘的很好看的面条移到一只盘里仔细观察。 她做了一手拉面,盘好后放烤箱里烘干,面条是烘干了,只是颜色嘛实在不太理想,整体看起来干巴巴的。 欣赏了自己的“杰作”,乐韵将装干面条的盘子放灶台,开一个火灶,丢锅头上灶,加调料加水做汤。 捏好待烤的面包,燕行暂时没事儿,旁观小萝莉刷油撒芝麻,看她端出烤好的面包,闻着香味,馋得暗中口水直下三千尺,小萝莉没说可以吃,他也不敢抓面包啃。 小萝莉在研究一卷烤干的面条,他也跟着观赏,她在煮汤,他也溜到灶台旁当跟屁虫,也老奇怪了,小萝莉究竟想干啥呢? 乐小同学有条不乱的煮汤,将调料配制好,另起一锅煮开水将烤干的面条丢进汤里煮,干面条入锅很快变软,煮四分钟起捞入碗,再淋汤料。 做好了一碗面,再拿只小碗夹了一点品尝,面条的韧性不足,夹两筷子就断,尝一口,嗯?,再吃一口,嗯? 吃了三口面,乐韵的两条眉几乎拧纠成小麻花,这味道,究竟该怎么说呢?纠着眉,苦思。 小萝莉做好面条只夹走一点点品尝,吃了几口皱着眉在思考,也不知在纠结什么,燕行瞅瞅碗,吞口水,好香啊,想吃! 一分钟,二分钟,等了三分钟,小萝莉没什么反应,他默默的端起碗,顺手拿了小萝莉夹面条吃的筷子,哧溜哧溜的吃面。 手拉面条有点细,大概是煮得太久了,有点粘糊的样子,味道却是相当不错,面条像药膳饺子的饺皮味道。 端着面条一边吃一边看小萝莉,看到她望过来,小眉头纠皱得起褶子,皱纹能夹死苍蝇,他心头一惊,飞快的将最后一筷子面条吃掉,咕咚咕咚的将面汤也喝光,抹抹嘴:“小萝莉,这个好吃,就是份量有点少,我起码得煮七八卷才勉强够吃饱。” 其实,他想说的是像那样的面条煮个七八卷顶多能吃半饱,怕小萝莉骂他饭桶,所以只好粉饰太平,虚报数字。 乐韵正在思索如何提升自制烤面条的质量,随口问:“味道怎么样?” “挺好啊,面条有你做的药膳饺子皮的味道,就是太脆了一点。”燕行原以为小萝莉因自己偷吃面条会飞脚或拍巴掌过来,做好了挨揍的准备,谁知她竟然没追究,喜得眉开眼笑。 “说了等于没说。”还以为燕人能说出一通感想,结果他也是公式化的一句笼统话,乐韵转身走到放面包烤盘的架子处,将几个烤盘的面包装一盘,端去小厅再冷凉。 小萝莉不凶自己不骂自己,燕行快乐的要飞起来,洗干净碗筷,再去捏面包,哪怕再馋,他也没偷吃面包,小错可以犯,原则性的错误是绝对不能犯的。 到了小厅,乐韵趁着燕帅哥没有跟着当尾巴,飞快的从空间取出几样药材,用捣钵弄碎榨汁,再拿回厨房,添加进制做拉面的面团子里,再一阵捶打揉搓,整揉一顿,拿只烤盘刷一层面粉,做手拉面,每拉一手面条盘起来放烤盘里。 做了十几手拉面条,开烤箱,将烤盘放进烤箱最底层,给烤面包们翻身,再烤,等结果时再去捏面包,等一炉面包烤到时间,再换一炉,到中途时再将自己做的拉面条拿出来冷却。 又烤了一炉面包,再制作面泡,将冷却的拉面团下锅煮,起锅后自己又夹一点品尝,新加了料,面条的柔韧变强,有点类似米粉的感觉,脆而微有弹性。 品尝了新成果,乐韵决定不再折腾了,先就那样吧,按那个比例制作一批自制拉面的干面条,以后有空再研究更完美的比例。 定下拉面配料比例,她又夹了几根面条放自己试吃的碗里,再倒了一点汤,将大碗让给美男子吃货:“帅哥,你今天挺上道的,再请你吃碗面。” “真的?”燕行早就盯着那碗面,就等着待小萝莉品尝后马上去端过自己享受,听到小萝莉大大方方的请自己吃,喜出望来的捧着碗,一双亮闪闪的龙目晨的星光几乎要溢出来,小萝莉竟然破天荒地的纵容他贪吃! 今天的太阳是打西出的,还是今天因为小萝莉是虚岁生日的日子,她心情好所以爱屋及乌的不计较他贪嘴? 他想不清原因,但是绝对不浪费脑细胞去盘根问底的问十万个为什么,生恐小萝莉反悔,捧起碗,取双筷子,欢快的吃面。 他和小萝莉吃的是同一碗面,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啦,谁来抢他的面都不给,面是他的! 吃了几口,幸福的满眼皆是满足,好吃!小萝莉又添加什么原料令面条有弹性,又脆又有嚼头,还有淡淡的麦香味。 做试验品的面条,一手面就小小的一团,燕行三下两下就将一碗面和汤吃光,幸福的心里直冒泡泡。 他刷完碗,看到小萝莉又起手做手拉面,凑近,不耻下问:“小萝莉,你制作的手拉面干面时能不能多整几手,给几卷给我?” “拍回,”乐韵果断的拒绝:“我就只和了这点面,制作出来的面条要招待特殊客人。” “小萝莉,你要招待谁啊?”谁那么大的面子竟然让小萝莉苦心研制拉面招待?燕行嫉妒了,嫉妒那个“脚盆洗脸-面子大”的家伙。 “一位外国朋友,今天应该会送我生日礼物。”法拉利家族请大使馆转交给她一份生日礼物,她很期待哟。 第九百十三章 组队送礼 生日礼物? 小萝莉兴高采烈的说别人会送她生日礼物,燕行脑子里闪过加大的问号,是什么礼物令小萝莉心情美好得特意研究美食招待? 瞅瞅小萝莉,那个熊孩子美人杏眼亮晶晶的,白白嫩嫩的鹅蛋圆脸上像渡了层光,散发着珍珠光泽,那眉眼含笑,喜之不尽的模样,比像中了大奖还开心。 察言观色,可知小萝莉的心情非常好,燕行默默的抿嘴,他也给她送礼物了啊,怎么就没见小萝莉用美食招待自己。 内心又冒出酸泡泡,他也不敢去泼冷水,小萝莉心情好,他还能蹭到吃的,惹恼她,肯定又会被嫌弃得死死的挨她扫地出门。 小萝莉太难搞定,燕行心里苦,闷声不响的去捏面包,那个小萝莉什么时候才开窍,什么时候能看出来他对她是不同的? 燕帅哥不再问十万个为什么,乐小同学又着手拉面条,正式制作手拉面的干面,份量也增加一些,作制完一手盘卷起来放烤盘,将一个面团子全制作成手拉面卷也不足一烤盘。 完成一手制拉面,将烤盘放烤箱最底层烤制,烤面包还没好,将在冷凉的面包搬到小厅去晾,凉却的面包装进保鲜盒。 为了烤面条不至于失败,乐同学守着烤,等它成功出炉,再次正式烤面包。 厨房里两人忙着制作面包,别墅区外,几辆车列队大门口进别墅区,再转了几个弯转过晁二爷家的别墅门前的道路,车速减缓,到达晁二爷家别墅院外一字串成线的停在路边,主人们下车。 从车下来的人分别是心玉阁的季老、周董周信,皇冠珠宝的李董,皇后珠宝的唐总和双月珠宝的李总,还有京中富豪钱总。 六大佬个个收拾得整整齐齐,西裤衬衣,皮鞋擦得锃亮,那头发更是梳得一丝不乱,莫说蚂蚁拄拐杖爬不上去,就是开辆小汽车也难攀爬不了。 六大佬整得人模人样,都没带司机,下车后各自回身提出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一起走向晁二爷家,门是虚掩着的,他们自己进院,年青些的周董一边走一边喊:“乐小姑娘,蹭饭的来啦!” “噗,周董,你这样子真好吗?” “周董,虽然这是事实,你不要直接说出来嘛。” “说出来怪难为情的。” 周董一嗓子让季老几个乐坏了,虽然吧,他们确实是蹭饭来着,能不能别这么直接,这样淳朴,被别人听到会贻笑大方的哪。 周董笑盈盈的踏进晁董家的宅院,边回一句:“那我改一下,就喊‘我是来蹭饭的,季老他们喝杯茶就走?’” “别别,不用另改了,就那样吧。” 李董钱总等人一致摆手,喊都喊了,还改什么改嘛,就那样吧。 众人刚走几步,就听见从晁董家一楼传来鞋跺地板的声音,转而就见从一楼的大厅跑出个小小的身影,那个小身影跑得很快,好似一晃就从屋里蹿了出来。 呀,小姑娘出来了! 众人一瞅,晁家小义孙乐小姑娘穿着九分休闲裤,穿着T恤,系着围裙,标准的一副大厨模样,不说看到她的样子,就凭空气里的香气就知道小姑娘在厨房研究吃食。 “小姑娘,蹭饭的来了!” “小姑娘,好久没见啦。” 六位大佬看到冲出楼来的小姑娘,个个笑容可掬,脚下也加快,心情愉悦的走向晁二爷家的一楼客厅。 乐韵在厨房捏着面包,有听到车子到达院外的轻轮滚地声,原以为是出去买菜的晁家爷爷奶奶回来了,当听到周董的喊音,丢下东西就往外跑,一口气冲出别墅楼在屋檐下站着。 看清们来客都有谁,哭笑不得,那几位财石界的大佬竟然选在今天跑来“拜访”,还真是有心了。 “季老,五位老董,今天哪阵风把您们这些大鳄给吹来了?”看到四位赌石界的大鳄,乐韵想捂眼,个个提着礼盒,这样子容易让人误以为行贿行赂哒。 厨房,小萝莉扔下手里的活跑了,燕行默默的望天花板,那谁谁也是给小萝莉送生日礼物的吧? 小萝莉没叫他去陪客,他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跑去充当主人,默默的又当自己的苦工,哎,还是干活吧。 乐小姑娘出来了,六大佬笑得特别欢,笑呵呵的说“是被香风给吹来的呀”,一边大步流星往前,走到晁董家的别墅楼,随晁家小义孙进客厅。 晁家的一楼客厅在不办宴席时桌椅撤走,仅只在进门右手边靠墙的一侧留着两套红木桌椅,上头还插着鲜花,可见最近一二天晁家人也经常在一楼活动。 将客人请进屋,乐韵去洗手,到放东西的小厅抱出一套茶具,从冰箱取水果摆盘端着去招待来客。 胡叔在楼上琢磨着午餐吃啥,听到楼下有人喊晁家的小公主,猜着是为四姑娘而来,赶紧的下楼,下楼梯时看到客人们是熟人,加快脚步,还是慢了一点儿落在客人后头。 他跑进客厅,客人刚入座,向客人问了上午好,胡叔忙忙去找小姑娘,在走廊看到小姑娘抱着东西,他接过果盘随小姑娘回客厅,将水果摆在桌上再沏茶。 水果有一盘红艳艳的草莓,一盘红彤彤的樱桃,一盘葡萄一盘苹果,像刚从树下摘下来,新鲜漂亮。 胡叔絮絮叨叨的说水果是四姑娘从国外带回来的,也令季老等人大感兴趣,兴致勃勃的品尝,原生态地进口来的水果,口味确认实要纯正一些。 品尝了水果,喝药茶。 季老和周董几人边喝茶边聊天,说他们在五月又参与缅国的翡翠公盘,入手了多少块料子。 缅国翡翠较大型的交易活动每年有二到三次,正常正式的公盘其实只有一次,每年下半年举行的翡翠公盘是最官方的,春夏节举行的翡翠公盘次之,其他的翡翠交易会是因市场需要而补增的小型交易活动。 季老和唐总等人每年都会去缅国参与公盘赌石,去年8月份有去,今年也没错过5月的公盘活动,他们是想请乐小姑娘去帮掌眼,奈何她总是在国外跑,他们只好去赌运气。 听着几个财大气粗的大佬们描述翡翠公盘节的画面,乐韵笑成星星眼,讲真,她也想去赌石,可她那段时间还在肯尼亚国拼死拼活的挖药材,分身乏术。 六位大佬喝了几杯茶,将自己提来的礼盒或抱起来或放桌面,拆开绳子准备给小姑娘过目。 季老先将一只长方形盒子开盖,再给小女孩子:“这是那块巨无霸的回赠,这份是帝王绿全套首饰。” 长方形盒子内铺着红色布,有长凹槽有圆凹槽有小小的凹槽,凹槽内卡着一只碧莹莹的翡翠手镯,圆槽内是一条绿珠子项链,一对戒指,一副耳坠,一块牌子和一块平安扣。 首饰都是纯正浓俏的绿色,真正的帝王绿,质地通透。 从小萝莉手里淘走巨无霸金丝翡翠原石的季老、周董、唐总、钱总、李总很守信用,实现了说会回赠一套帝王绿首饰的承诺。 首饰是纯手工制作,还是请经验丰富的老玉匠打造,工艺精湛,又带着人气, 纯手工制品几乎都是制造者的心血之作,多少会沾有制造者的人气,也等于被赋于了灵气,与机造的工艺品是有差别的,机造的工艺器或许更精美,但却显得冰冷。 哪怕季老等人不说是巨无霸原石的回礼,乐韵也心知肚明,那几位从她手里淘走翡翠原石后一直没将回赠送来,为的就是想留到今年等她生日时。 首饰制作精美,带有温和的气息,她很喜欢,喜滋滋的拿起玉镯试着戴起来,好吧,她的手腕太细,宽口的内扁镯子显得特别大,根本就戴不稳。 季老等几位看到小姑娘在试戴玉镯子,小女孩子的一截皓腕纤细白腻,原本看着特别可爱,当那镯子戴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呼啦圈载在一根电线杆腰上,精细分明,让人无语。 众大佬很不厚道的乐呵,不能怪镯子太粗,是小姑娘的手腕太细啊。 “唉,天生没披金挂玉炫富的命啊。”乐韵自嘲的举起胳膊瞄几眼,忧伤的将镯子取下来放回盒子,她有的珍贵首饰,奈何自身条件不给力,只能让那些漂亮首饰束之高阁。 “哈哈哈哈-”小姑娘苦着脸在自怜自叹,几个大佬不厚道的哈哈笑,小姑娘有珍宝首饰却不能佩戴,那内心一定是忧伤的吧,求小姑娘内心的阴影面积! “小丫头啊,你下次再去淘宝,淘回极品翡翠原石又匀给我们,我们回赠首饰时请人帮你量身定制。”季老笑过瘾,将第一只盒子递给小女孩子:“这是飘花的。” 仍然是一只长方形盒子,内置的首饰是双份的,一副手镯,两条项链,两副耳坠两块牌子两块平安玉扣两对戒指,透剔如玻璃的白肉中的飘花也是帝王绿。 当初五位大佬说了回赠一套帝王绿首饰,回赠一套飘花首饰,如若开出的料比预测还要多,再多回赠一套飘花首饰,实际上开出的料远超预测,因而飘花首饰有两套。 对于回赠的礼物,小萝莉不客气,收! 乐小姑娘不矫情,季老和周董再次递去一只小型盒子,里头装着墨翡翠,那是他们淘走墨翡后开料打造出成品首饰的回赠,一对耳坠,一个戒面一个平安玉扣一块小牌子。 小萝莉两眼笑成月牙儿,收! 季老和周董将回赠首饰递完了,唐总送上自己许诺回赠的首饰,他的是红翡首饰,两对耳坠,两个垂挂的小叶片。 唐总刚将回赠礼送上去,李总也将自己的礼盒递给小姑娘,他的是蓝色妖姬的回赠,两块小牌子,两副耳坠,两只戒指。 钱总将自己的礼盒排在李总的盒子之后,他的是春带彩的回赠礼,一片可爱的树叶子,一个平安扣,一个小小的长四方牌子,都是挂件。 等那几位将礼盒搬上桌,李董也将自己的礼盒给小姑娘,他的是黄翡玉翠的回礼,一只玉镯,一副耳坠,一只戒指一个牌子。 有回礼可收,乐小同学咧着小嘴,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律收! 该回赠的礼物都给了,季老又抱出一只盒子,开了盖子给小姑娘看:“小姑娘,我和周董、唐总、李总、钱总借花献佛,祝你生日快乐!” 一只长方形礼盒,里头有帝王绿的手镯,耳坠、戒指、平安扣和牌子一套,帝王绿的飘花手镯一对,耳坠、戒指、平安扣和牌子一套。 季老、周董、钱总、李总和唐总五大佬抢走小姑娘赌回来帝王绿金丝翡翠巨无霸原石,开出来的料出成品后数量远比计划多,他们将需要回赠的份子拿出,匀分了整数,将余数再拿出一份留着给小姑娘做生日礼物,余下的再分。 五大佬去年一直没将回赠首饰送给小姑娘,就等着她年满十六岁生日,今天一并将回礼和生日礼物送来,两全其美。 “哇,还有礼物收啊。”又一份礼物送来,乐韵喜得两眼放光,品质好的翡翠灵气也高,如今最缺有灵气的东东,大佬们送来首饰还等什么?收! 小公主收礼收得开心,胡叔也高高兴兴的帮小姑娘将礼盒盖起来,抱往她放医用品的房间,匀出桌来方便喝茶。 李董默默的腹诽不已,季老和那几个太不厚道了,竟然也不提醒他今天是小姑娘生日,转而又满腹疑惑,他记得小姑娘是过农历生日的,应该是四月二十六,九号才是正日子啊。 “我刚从国外回来,没准备过生日,季老,周董、钱总李总唐总和李董不嫌弃今天中午在我晁二伯家吃顿家常便饭,九号那天我有几个朋友来,我不请客摆席不好发请帖,请你们几位玉石界的大佬自己淳朴点,九号移驾我二伯父家喝喝茶聊聊天。” “哎哟,别那么客气啊,小姑娘你一客气,我们会不好意思的。” “我们今天就是来蹭饭的,过几天还能蹭一顿,赚大发了。” “小姑娘亏大发了……” 六大佬听说九号是正席,眼睛像火炬被点亮,嚯的闪闪发光,他们可是还记着上次茶会中小姑娘做的某两道菜,那药膳让人吃了念念不忘呀。 第九百十四章 又见签证官 到晁家不仅能留饭还有药茶喝,季老等人心情愉悦,他们知晓小姑娘在为九号的正席准备美食,特别可爱的赶小姑娘去厨房,也让胡管家去忙,他们有饼干吃,有茶喝,不用人陪。 有客人,胡管家要张罗午餐,主随客便,上楼去忙自己的活。 小萝莉陪着喝了二杯茶,再去泡一壶茶,端出一盘自制的饼干,请胡叔帮陪客,她自己又进厨房去忙自己的。 燕行在厨房捏面包,守着烤箱,等面包烤熟又换一炉,当终于见小萝莉回来,送上自己自认最帅气的笑脸:“小萝莉,我太姥姥家也有生日礼物给你,还在路上,可能最迟也要八号才能到达首都。” 贺家送她生日礼物? 眼珠子一转,乐韵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小笼包,你太姥姥家送的是不是虫草?” “呀,又被你猜中,没神秘感了啊。”燕行特别遗憾,贺家想给小萝莉一个惊喜了,谁知她一猜就中,这下不能装神秘吊人胃口啦。 贺家在五月初即派贺家小二带人去了Z省扎营,贺家小八与贺小十五到开山挖虫草时也去Z省,贺小二和贺小十五自己挖虫草,贺小八带着人收购新鲜虫草。 小医生满十六岁生日是个很重要的日子,贺家哪可能会错漏掉,计划购批虫草当送小医生的生日礼物。 燕行原本想保密太姥姥家送礼的事,因为有其他人送礼物给小萝莉,小萝莉收了礼物开心得跟捡到钱似的,让他嫉妨得忍不住就露出口风。 “那么明显的事,根本不用费脑细胞。”贺家贺小十五的外婆就是Z省虫草区的土著,贺家想挖虫草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贺家想送她礼物,必定是虫草,谁让那玩意儿是有区域性和季节性的药材,全华夏也就Z省和省部分地区才产,物以稀为贵。 “你太姥姥家谁会来?给点提示,我也提前准备一下,要不然我准备的菜不够,多丢人。” “我家长辈想来,不好意思,让我八哥小十五和我当代表。”燕行耳尖又微微发烫,其实,太姥姥和三舅公他们都想来晁家,怕给小萝莉添麻烦,所以只让重孙辈的孩子们当代表。 “哦,贺家是三个人,看来可能有五桌客。”古修家人数大概是两桌,还有晁哥哥的小伙伴们,外头有六位大佬,起码得有三桌纯客人。 只准备五桌? 燕行差点跳起来,小萝莉只预备五桌客,万一来了很多人怎么办?他想提醒多准备点儿,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先不吭声。 季老周董等人在自斟自饮,自得其乐,过了大概有一个来钟,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回来了,他们去了两部车,拉回一些箱笼。 晁家老夫妻回到晁二家,进一楼招呼客人,方妈李婶等人搬箱子筐子,大部分送至一楼的小厅给小姑娘处理,少理提回二楼厨房,立马着手午餐。 晁家小义孙中午没整拿手药膳,吃的是家常菜,但有药膳面包,季老钱总几人吃得开心,也在快吃饭时,季老周等人才发现燕少也在晁二爷家,有点小懵,那位燕少不是军官吗,怎的跑晁家打杂来了啊? 六位大佬也知小姑娘在熬药,为了不影响她的工作,他们吃了午饭赶紧先告辞。 晁老太太和老爷子送走六位玉石界的大鳄,以为可以眯会儿午觉,谁知那边六位客人前脚刚走,后脚跟又来了稀客——Yi国驻华夏国首都使馆工作人员登门。 接到别墅区守门门卫的电话,老夫妻俩是懵呆的,赶紧的下楼找小粉团子,告诉她有稀客来了。 听到晁家老爷子说什么什么客来了,燕行顿悟,那谁就是小萝莉等的人!他望向小萝莉,果然所料不错,小萝莉两眼亮如星子,开心的要飞起来。 “爷爷奶奶,我知道啦,那是给我送礼物的人,您们不用紧张,燕帅哥,帮忙去门口等着接待,我准备一下。”乐韵听到有外国客人来访,心头花朵千朵万朵一齐开,美不胜收。 “噢。”晁老爷子老太太一颗心顿时安稳了。 “好的。”被差谴当接待员,燕行心情一秒晴朗,洗手,整理仪容去别墅院门等着接待客人。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也去别墅楼屋檐下等着欢迎客人。 乐韵飞奔着跑去放东西的小厅,拿出准备好的一套茶具,将热水冲进壶里泡茶,再拿盘子装水果,东西先放着,提水壶去咖啡厅。 晁二爷家的咖啡厅其实就是一间接待文人雅客的会客室,仅只二十几个平方,布置得简约而文节,一面临窗,能看到一侧的草地,一角有一架七弦琴,摆有一套整木制成的木桌椅,还有花几盆栽、字画等等,以雅为主。 将装热水的壶放在放茶具的柜头旁,乐韵再次进厨房,将配料准备好,方便时做吃的,同时也守着烤箱,里面的面包马上就快出炉,不能断电。 在小萝莉做接待工作时,一部深蓝色的菲亚特牌轿车驶进别墅区,在一位门卫的引导下行驶,转过几个弯,到达晁二爷家门前的路道,帮指路的门卫回去值岗,车子往前缓行。 燕行走出晁二爷家的别墅院子,站在院门口观察时看到了门卫引路来的车辆,看到车子驶来,举手做了个手势示意。 开着菲亚特牌轿车的司机看到前方别墅外有人举手示意,也回了个手势,减速慢行,开到别墅院门外停车。 燕行充当了一次车童,上前帮拉开后座的车门,迎接来客。 客人下车,是位有点胖的老年绅士,典型的地中海人面部特征,穿着一件短袖衬衣,打着领带,很正式的装,面容很亲和,眼神犀利。 另一边的门被推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钻出车,抱着个公文包,快步绕过车头往别墅门口的方向跑。 当车童的燕行,将来客接下车,操着流利的英语致欢迎词:“欢迎您,先生,晁老先和太太期待您的光临,乐韵小姐在厨房制作烤面包,听说有客人来该,正为先生们准备茶点,需要几分钟才能亲自离开厨房。” 弗朗西斯科下车,看到俊美英俊的华夏青年,惊艳了一把,听到他说可爱的小姐在厨房制作烤面包,一张脸荡起热烈的笑容,热情的与青年握手:“谢谢,年青英俊的先生,可爱的小姐回国了吗?” “是的,两天前刚从先生们的祖国回来。”燕行礼貌的与客人握手,又与跑来的外国青年握手,再与下车的司机握手,请三位客人进主人家。 费朗西斯科开心的大步走向别墅,他的随人员们也快步跟上,在华夏英俊青年的陪同下进主人家的院子,也看见了站在楼房前的老年夫妻。 晁老爷子老太太站在楼檐下,看到外国客人走来,迎上去,晁老爷子是主人,先向客人表示欢迎,与客人握手,英语流利。 燕行做翻译,告诉客人老先生老太太是屋主人的父亲和母亲,跟着大使先生的青年忙做翻译,向主人介绍大使先生。 弗朗西斯科是Yi驻华夏国的第二大使者,也即是协助外交大使工作的副使,他的名字太长,晁老爷子老太太记不住,只能一律称“大使先生”,对年青的两位随同加个前缀“英俊的”。 互相见了面,晁老先生老太太引客人去雅厅。 乐韵在厨房听到说话声和脚步声,刚好烧箱的面包时间也差不多了,关掉烤箱电源,关掉熬药的灶火,将围裙脱下,洗手,快步走向雅厅去见客。 她还没到雅大哥大,与沿走廊来的客人相遇,顶着灿烂的阳光笑脸欢迎客人:“欢迎英俊的先生们,Lombard先生,非常高兴再次见到您。” 刚走出走廊,弗朗西斯科看到可爱美丽的华夏少女,脸上堆起笑容,当听到她用意语准确的、一字不错的叫出他的全名,整人人如牡丹花开,脸上的笑容层层叠叠,再也堆下不来。 他略肥胖的身躯移动着,几乎跑的方式跑前,热情的拥抱住美丽可爱的少女,高兴的贴面:“啊,可爱的小姐,见到你太高兴了!” 贴了三次面,再闪执起少女的手亲吻手背,犀利的眼神变成了一池温柔,还有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华夏少女会讲流利的意语,连发音和语气尾音都与Yi国本土人氏一样,甚至语气微带伦巴地大区的地方特色,随同大使的两位青年也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他们总算明白为什么大使先生总是说某位可爱小姐是位小天使,听她说话有如身在故乡之感。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谁来告诉他们那位外国朋友为什么突然那么激动啊? 燕行心头的忧郁积滞成河,小萝莉会讲数国鸟语,跟谁都熟,到哪都受欢迎,让他们这种曾被天才的家伙有什么脸活? 感觉活不下去,他默默的悄悄的后退,绕去厨房看看有没自己可以使得上力的地方。 绅士先生太热情,乐韵默默的尊重他的礼仪习俗,跟老先生见了面,再伸手与两位青年先生握手,致以自己的欢迎。 两青年行吻手礼,执着少女娇嫩的小手,亲柔的吻了吻她的手背,没拥抱和贴面,因为少女是女孩子,他们尽量尊重华夏国的风俗。 表达了欢迎之意,乐韵将外国朋友请进雅厅坐,再转身去偏厅端水果盘和茶具,再去端来一盘饼干,沏茶款待客人。 可爱小姐懂意语,但老先生老太太只会英语,弗朗西斯科用英语跟主人交流,他的英语没有意语流利,沟通没问题,而且,也会一些汉语,夹杂着一起来。 乐韵问了客人,知道他们还没喝下午茶,赶忙进厨房开火,为客人做餐点。 燕行回到厨房将烤箱里的面包端出来冷凉,将一炉新的放进去烤,见小萝莉回来,凑过去主动找事儿做:“小萝莉,有需要做的活吗?” “你帮我去将拿饺子加热。”乐韵忙着煮配面条的汤料,匀不出手,有人可使唤,自在不客气。 燕行欢快的应了,将一只蒸锅放火灶上,大火烧水,再飞奔去小厅从冰箱里拿出几盘饺子放蒸锅里加热,再去拿盘子装面包。 乐韵先做蔬菜沙拉,做好配面吃的汤料再用滚水烫自己制作的手制拉面干面条,一份一份的摆好,再淋配料。 将吃的弄好,用托盘装起来端去雅厅,一人一份面,一盘蔬菜沙拉,一碟饺子,一人四个面包,提供红酒。 弗朗西斯科闻到香味,眼神清亮,当主人说可以开动,和两随从人员优雅的开吃,品尝少女亲手制作的美餐。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也架不住美食诱惑,开开心心的陪客人喝下午茶。 沾老外客人的光能吃上美味药膳,燕行快乐的开动,发觉面条比上午试吃时更香,忍不住冒酸水,小萝莉制作精美的佳肴招待老外,不给他先尝,偏心哪! 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只吃了面条,没肚子装饺子和面包。 三位外国绅士连最爱的红酒也顾不上来,美美的吃面吃饺子吃面包,华夏少女没有准备黄油,有个沙拉酱,饺子和面包醮着沙拉酱特别美味,三男士将自己的餐点吃得一干二净,叉子和勺子摆出好评的样子,毫不惜口水,热情洋溢的赞美可爱小姐制作的美食。 小萝莉和两大家长礼貌的倾听,时不时笑容灿烂的说“谢谢”。 三位男士赞美人的语气如太阳光一样的热情如火,好词好语砸了不知几百句,然后愉快的品尝红酒,吃香脆的饼干,愉快的聊天。 过了约半个钟,弗朗西斯科言归正传:“可爱小姐,我受我国的一位先生嘱托,转交小姐一份礼物,请可爱美丽的小姐接收。” 当助理的青年开公文包,拿出一叠文件交给华夏少女过目,一份给大使先生,如若华夏少女有什么问题可以与大使先生商谈。 文件一式三份,原文是意语,有汉语译文的对照,乐韵看原文,翻到礼物名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啊,我的天哪!” 第九百十五章 惊喜 乐韵傻眼了。 知道签证官先生转交的礼物是什么吗? 签证官先生代为转交的礼物是能在天上飞的空中小客车:AW109GrandNew直升机,EC—225直升机! AW109GrandNew直升机是Yi国阿古斯塔韦斯特兰航空制造公司所研发的AW109SP家族中最新最先进的一款,装有最先进的全球导航系统,售价大约855万美元。 EC—225是欧洲直升公司所研发的产品,能载24人,起飞重量达11吨多,载重达5吨多,配备目前世界最先进的自动驾驶仪和仪表显示设备,具备全天候飞行能力。 它能用于多种地方,海面、陆地、或高山雪峰等地搜救,也能装载武器设备用于军防,或用于医疗抢救等,军民两用型的EC-225直升机是世界最先进的直升机。 因为优势多多,是目前世界最顶级的直升机同时也是最贵的直升机,售价约2900万美元上下,折合人民币大约是1。6-1。8亿,再加上关税等,落地需2亿以上。 乐小同学是不懂机械方面的东西,但架不住有个米罗土壕啊,在西岛的时候,米罗土壕和阿米地奥给她上知识课,详细的讲解全球最顶级的各大航空制造商研发的直升机,历数哪些型号性能最好,哪些型号有哪方面的优点。 被抓着恶补知识的结果就是原本只对植物如数家珍的乐同学,现在拎她上场也临时充当一下讲解员,数出十几种直升机牌子。 看到法拉利先生赠送的礼物的名字,乐韵瞪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老法拉利先生说有份小礼物送她,她以为是法拉利牌汽车,没想到竟然是直升机! 法拉利先生送直升机当礼物就够让人惊喜的了,一送还送俩,那位哪里是土壕那么简单,分明是位有着金色巨粗腿的大土壕。 巨大的惊喜像从天而降的馅饼,把乐小同学砸得晕头转向,傻乎乎的又看文件,不由自主的呢喃:“AW109GrandNew直升机,EC—225直升机,真看错哟,真是AW109GrandNew,EC—225。” 直……升机?! 饶是燕行有心理准备,也暗吃一惊,他原以礼物可能是价值不菲的车子或者世界级的顶级珠宝,没想到竟然是直升机,他的脑子“咣”的响了一记,小萝莉的老外朋友竟然送她直升机?! 能买得起直升机的人必是巨富,舍得送人直升机的必是巨富中的VIP,老外送小萝莉直升机,有什么目的? 瞬间的,燕行心中涌上深重的危机感,老外又是保护小萝莉,又是砸巨款送她直升机,绝对是有心想图谋不轨,想拐走小萝莉。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在小粉团子惊叫时望向她,当听到她自言自语,脑子里冒出加粗的问号,他们没听错吧,小乐乐说直升机? 甜美可爱的少女看了文件惊喜的大叫,看起来开心极了,弗朗西斯科微笑着看着可爱的小女孩子,眼神柔和,犹如在看自己的孩子。 没人说话,被震惊到的乐韵,兴奋的忘乎所以了一会儿,眨着水汪汪的美人杏眼,露出可爱纯真的笑容:“先生,您确定这份礼物真是赠送给我的?” 小女孩笑起来时眼睛闪着星光,像个纯洁的小精灵,弗朗西斯科笑起来,得蔼的点头:“是的,是西西里的法拉利先生赠送给可爱小姐的生日礼物,希望小姐喜欢他送的礼物。” 老法拉利先生给了自己一个巨大的惊喜,乐韵心中喜极,快乐的表示自己的开心:“我很喜欢,非常非常的喜欢,法拉利老先生是个慷慨大方和蔼温和的绅士,他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法拉利先生知道小姐喜欢他送的礼物一定非常开心。”弗朗西斯科开心极了,法拉利先生请大使馆帮转赠礼物时还不太放心,担心东方小姐不喜欢小飞机呢。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交流了一个眼神,也确定自己没听错,真的有人送直升机给小乐乐做生日礼物。 燕行心塞塞,塞得心口发赌,那什么人送这送那,他和兄弟们好像没什么好送的,这一对比岂不显得他们太寒酸小气。 收到一份意外惊喜,乐韵心中甜蜜蜜的,赶紧的浏览文件,在该签字的地方签上大名,有一份是交接书,有海关文书,有入户登记书,售后服务登记书等,Yi国大馆工作人员该需办的手续全准备好,她只需签字接收,然后再将入户登记表送去华夏国的航空管理处备案,然后随时可提飞机,懂开飞机想飞就飞。 唰唰,在文件上签上大名,就着助理先生的帮助,沾印油按指印,几个指印压下去,总价值几个亿的两架直升机就成了囊中物。 华夏少女人长得可爱甜美,办事也干脆利落,跟她的人一样的可爱,年青的助理先生非常惊奇,从旁协助小女孩签收了文书,收起该给大使先生的文件放公文包里,回到大使身边安静的喝红茶。 收起文件,乐韵再次泡一壶茶,端来自己烘焙出来的水果味小蛋糕,水果沙拉,陪签证官先生喝花茶吃甜点。 弗朗西斯科和助理、司机非常开心,吃了甜点,喝了红茶,离上午该工作的时间也不远,再三说明如果提取飞机遇到任何疑问都可以找使馆工作员协助解决,然后才主人告辞。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客气送客,乐韵去提来准备好的礼盒送签证官先生到院门口,送仨人上车,将礼物赠送给他们,一人一份,人人有份。 收到礼物的三位先生再次惊喜了一把,珍惜的抱着礼物向主人们道再见,依依不舍的离开。 车子往前开,再转弯沿大道出别墅区,到了别墅区外,助理看礼盒,发现是漂亮的松露面包和饼干,开心的向大使先生表达自己的喜悦。 弗朗西斯科早猜到礼物必定是小女孩自制的面包或点心,愉快的和助理聊小女孩制作美食的手艺。 晁老爷子将客人送走,如负释重的松了口气,讲真,他宁愿跑深山老岭里去研究地质,也不愿跟从政的人打交道,太累人了啊。 当客人的车看不见了,晁老太太一把将笑得像花朵儿似的小粉团子搂在怀里,捏脸摸头:“竟然有人送飞机给小乐乐哪,小团子好了不起!” “奶奶,我收了礼物就要尽力干活的,还不太好意思收人家太高的医药费,我要贡献出好多药丸子,想想心老疼了。”笑得傻里傻气的乐韵挨捏脸蛋,抱头护脸的保护自己,啊唔,收礼是很开心哪,但是,礼物不能白收,这下,她必须要让小法拉利先生健康得像头牛才不辜负老法拉利先生的厚望。 嗯?燕行原本低落的心情骤然一亮,那谁之所以送小萝莉礼物是因为要请小萝莉救命?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我就琢磨着为什么会有人送飞机给小乐乐,原来是要找小乐乐看病啊,一定是有个钱人。”晁老爷子明悟,就说嘛,好好的哪会送什么飞机,原来是有所求啊。 “嗯嗯,爷爷奶奶,您们是不知道啊,那人是个超有钱的大土壕,他的腿是金大腿,”乐韵笑得小嘴巴咧得老宽,抱着爷爷奶奶的胳膊往回走:“原本呢,我是想收他一亿欧元的医药费,他又送礼物又用人脉关系让我拿到了也门的签证,现在我都不好意思收太多辛苦费啦。” “我的天啊,一亿?”老夫妻俩差点被口水呛到,是什么疑难杂症啊,以致小乐乐开口就是上亿的医药费? 燕行望天,一亿欧元差不多等于8亿,岂不是代表着那谁的病比他太姥姥还严重? “对哒,就是一个亿,大土壕的宝贝孩子有病,为他孩子的病,我跑遍欧洲、非洲、美洲、亚洲四大洲找药材,我不是在空中飞就是在满世界跑,餐风食露,跋山涉水,我的腿都跑得瘦了,我容易么?” “嗯嗯,我们小团子那么辛苦,收一亿不多,多乎哉,不多不多。”晁老爷子收起震惊脸,改而无条件的认为小团子做得对,收一亿不冤。 晁老太太笑得花枝乱颤,老头子竟然也有没原则的时候,难得啊。 老两口正想搂着粉嫩嫩的小乖孙回家,听到楼上门口的可视电话响,因为方妈等在二楼,他们也没管,往内走时听到方妈接电话,转而方妈朝下喊:“老爷子老太太,又有人给四姑娘送礼来啦,车子到了门口,很快就会到达。” “啊?”乐韵懵懵的摸头,这个送礼的是谁啊? “哦,礼多人不怪,来吧。”晁老爷子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小乐乐连直升机都收到了,还有人送礼有什么好奇怪的? 晁老太太深以为然,小乐乐去年满十五岁来了一堆人送礼,今年满十六岁又有人送大礼,小团子人气好高哇! 燕行:“……”果然,这是要逼得他无地自容的节奏。 有人来送礼,该咋办?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欢欢喜喜的拉着小粉团子走到别墅楼门站着,看看来的是何方神圣;燕行先去厨房,看到面包烤好了,关电源,也跑外面看是谁给小萝莉送礼。 方妈报告了老爷子老太太消息,又回屋通知李叔等人做好准备,她和男人赶紧下楼去大厅收拾一下桌椅,准备瓜果。 这边刚做好准备,一位门卫小跑着带着一部货车转进晁二爷家别墅楼前的路,门卫完成引路工作先撤,货车沿着硬化路驶向别墅楼,到敞开的院外看到别墅楼前有人,猜着主人们已知,司机驱车进院,在楼前倒车,将车尾朝向楼房。 货车是部中型厢式车,机座限四人,也坐着四人,两司机,两跟单人员。 车停稳,四人下车。 燕行指挥车子倒车,等它停妥,先代小萝莉去招呼,陪四人去见主人。 跟单员负责人是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全身上下收拾很整齐,见到精神烁矍的两老人和一个长得白嫩的小女孩就知谁是主顾,小跑着跑两步往前,先向老先生老太太问了好,对着小姑娘露出最谦和的笑脸:“您一定就是乐韵小姐,我们是港城一家运输公司的工作人员,我们公司受Yi国的一位外国朋友委托从缅国运送一些翡翠原石给您,请小姐先验货。” 翡翠原石?难道是米罗教父的杰作?乐韵微微怔了怔,灿灿微笑:“辛苦大家了,您们千里奔波将东西送进京不容易,请先进屋喝杯茶。先生贵姓?” “乐小姐客气。”四人一致客气的回应,负责人操着带着粤音的普通话热络的回应:“我小姓陈,您称呼我小陈即可,委托托运原石的老先生嘱咐我们尽量在中午前送到,我们原本昨天到达首都外,对首都的路不熟,走错了一条路绕了一大圈,路上又堵车,来迟了,还请您见谅。” “不用在意那点小细节,首都的路能把人绕晕,让我开车,我能在内环路转一天找不到正确的方向。”送货人员说绕弯儿了,乐韵也理解他们的辛苦,请客人进一楼客厅。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热情的招呼四位青年坐,问他们有没吃午餐,喜欢喝什么饮料。 四位中青年客客气气的说在堵车的时候去过饭了,方妈沏茶;胡叔依小姑娘的吩咐去拿饼干和面包,请客人吃点心。 燕行坐在一旁当陪客,顺便又蹭到一个香喷喷的面包。 四位送货人员领受主人的好意,吃点心,吃了点心,原本疲惫的心灵瞬间被治愈,又喝了两杯茶,也不拖泥带水,将文件拿出来给娇嫩得像朵初开的紫荆花一样的小女孩。 文件是原石的详细记录,每块石头都有拍片,记有标号和重量,每张图纸都有签名,还有一份是总纲目录。 看到签字,乐韵眨眨水灵灵的大眼,会心一笑,果然是米罗的教父先生的手表!米罗是土壕,他的教父也是个土壕。 大大小小的原石共有五十多块,最大的一千三百多斤,最小的两指宽,小型翡翠都是半焖料和明料。 浏览过一遍目录和图片,乐韵随四人去验货,打开货厢,印于眼帘的就是最放中间的那块大块头,大块头下边还铺着木架子。 小块石头用筐子装,石头装满了大半个货厢。 胡叔二话没说,去将铲车给推来,和燕少一起帮着缷货,让送货人和四姑娘验收。 第九百十六章 做贡献 石头被缷载下来,乐韵用眼睛扫描石头从光芒看就知数目对得上,估计罗伯托先生是请了专业人员掌眼,大部分石头都是翡翠料,只有几块是跟废料差不多的干青料。 燕大校力气大,搬几百斤像拎只小鸡仔似的,有他当搬运工,缷货很快,除了最大的那块是用铲车铲下车,其他的大块头他一个人搞定。 原石和筐子摆放在草地上,送货人员本来想与主顾一对一的依号核对,哪知小姑娘仅只是看几眼,拿过交接单子大笔一挥签上大名。 四人:“……”委托人再三嘱咐说收货人是个孩子,让他们温和些,这哪是个孩子,分明是个有气魄的大人物好吗? 小女孩不核对货物,四人锁上车门准备回程,小姑娘跑回去给四人一人装一份烤面包给他们在路上当零食。 四人圆满完成运输任务,带着吃的开开心心的踏上回程。 送货的车子出了院子,李叔带着人下楼帮搬石头送去小姑娘的私人小仓库,小姑娘越来越厉害,收到的礼物也是千奇百怪,他们很淡定。 将石头运进小仓库,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带着人撤,将一楼丢给让小粉团子,任由折腾。 爱捏自己脸蛋的长辈上楼去了,乐韵解放啦,扑进自己放包的小间,找到燕帅哥的请帖和签证官先生刚送来的文书,跑去厨房找帅哥,看到他洗好手又准备捏面包,将请帖给他:“帅哥,这个是你的,说是今年九月重阳古修家聚会,宣少没找着你,我顺便帮你拿回来啦。” “小萝莉,重阳聚会,你去不?”燕行拿过请帖随手玩耍,古修们每隔几年聚会不稀奇,今年竟给他请帖倒是稀奇事。 “有空就去,万一有突发事件就难说啦。”乐韵笑得两眼闪着星芒,将自己的文件递给帅哥:“哎呦,燕人,你出力的时刻到了,我最烦去办各种手续,这个交给你,你们帮搞定。” “让我去帮你办登记手续?你自己不去打个照面儿?”瞅着叠文件,燕行讶然,他是打杂工,但是,也不带这样的使唤的好么? “我晚上要处理榆钱,明天要做卤水,没空跑手续,反正各部门你熟,这点小事就交给你了,你要是搞不定直说,我给我晁哥哥和萧哥哥去帮办,还有哒,听说那什么飞机是最先进的,我目前还没考到驾驶证,放在机场闲着也是闲着,你们有需要可以搬去基地研究,记得别拆坏了我的,我需要用时也要马上还我。” “没问题,我搞得定,”小萝莉又想反悔要将任务另派他人,燕行眼疾手快一把拿过文件抱在怀里,一双龙目波光滟滟,闪烁着比启明星还亮的光彩:“小萝莉,我们可以研究你的小飞机?” “嗯,想研究就弄回去研究,记得爱惜点,不要以为不是你们的,你们没花钱不心疼就拿我的东西当废铁瞎折腾。”她的生日礼物很贵重,可她目前没有飞行驾驶证,只能干看着,与其扔在哪里闲着白交停机费用,不如让兵哥们当训练工具,好歹也算是为国家贡献。 “我知道啦,小萝莉,我先回去了,明天就去帮你办手续。”燕行心头霍亮,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抱着文件欢天喜地的朝外冲,小萝莉舍得将那么贵的直升机给他们研究,还等啥? 回部队! 他只想马上回去向队友们分享好消息。 呃? 燕帅哥长腿一迈,像阵风似的从身边蹿走,乐韵心里浮现加粗加黑的问号,下意识的扭头望,那个高大挺拔如青松的美男子一冲就冲到厨房门口,像幽灵一样晃出去,消失,整齐密集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向走廊的另一头而去。 男人靠不住,燕人也是。 瞧瞧,听说有免费的直升机可用,燕某人受不了诱惑,也不贪吃了,也不耍赖撒泼厚脸皮的蹭地盘了。 看着一秒就空荡荡的地方仅余某人的体味,小萝莉转正脖子,仰望天花板,吐口气:“男人啊,都是一个德性!” 听脚步声已快到大门口,乐小同学默默的开烤箱拿出烘焙好的面包,再继续捏面团制面包团烤,那么多人眼巴巴的盼着她做的药膳,必须要做很多才够分。 燕行抱着文件似一头鹿欢快的冲出别墅楼,跑出院子,一口气跑到自己的座驾处开门上车,启车,飙行,一气呵成。 开着车跑路,心头甜蜜蜜的,比叫了一百个面包还快乐,小萝莉将直升机扔给他,难道不是信任他吗? 她的病患者家属,她的朋友送她的礼物,她还没有过目就丢给他,连手续也交给他帮办,她不怕他做手脚,也不怕他在她的直升机上做手脚,这,就是最珍贵的信任啊。 被信任的感觉像火焰一样弥漫心腔,燕行心窝里最深的角落都被焐得滚烫,胸中热血澎湃,有豪情积胸,直想仰天长啸。 这世个有很多的无耻之辈,有很多的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有很多自私自利的小人,有很多恩将仇报的宵小,有很多为达一切不择手段的阴险分子,有很多满腔负能量的人,但是,也有很多很多有良知的人,有很多心中有家国的人,有不忘本的人,有感恩的人,小萝莉就是其一个。 所以哪怕有那么多的阴险小人,有那么多人在作践自己的国家民族,让人失望,让人心痛,因为有像小萝莉一样的人,他和像他一样的人仍然愿意负重前行,愿意以身躯挡住黑暗,让人看到阳光,让人享受和平。 军人是铁打的,但是,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最容易被感动,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善意,让他们能感觉自己的付出有所值,他们愿意为国血洒疆场,马革裹尸也无怨无悔。 燕行被感动得热血沸腾,只想飞回去,飞回驻军部,告诉他的队友,告诉他的上司们,他们保护的小萝莉是个多么高尚美好的孩子,告诉他们不止是他们在兢兢业业的贡献自己的青春,还有个小萝莉也是时刻将国家利益放于心头。 他心头是滚烫的,胸藏豪情万丈,无论看到什么都觉得那么可爱,那么美好,哪怕被堵车填得像蜗牛爬行,他也没有半丝不耐烦。 满腔兴奋的英俊青年,维持着比打鸡血还兴奋的心情,在近六点时爬回驻军区,风挚电驰般的冲回旅部,回自己办公室将文件用夹子夹好,背在自己的背包里再杀去食堂。 驻军区内食堂开饭,军士们用餐。 神十六和洛七黑九几个在吃饭,还没吃几口看到队长移动着高大的身躯走来,看到队长脸上醉人的微笑,皆一脸震惊,队长不是跑去小萝莉那儿刷脸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回来可以理解,但是,那种笑容怎么解释? 盯着队长的脸,几个兵王满眼古怪,队长究竟经历了什么? 找到自己队里的人坐哪,燕行跑去取一份餐,再回,看到有个位置坐下狂吃,吃几口,看到几人盯着自己,继续麻溜的吃:“快吃,吃完了回去,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什么好消息?”几个青年兵哥们耳朵唰刷竖直,队长笑容如老酒不饮已醉人,还说有好消息,难不成小萝莉要来部队给他们做药膳? “我们队明天接收两架世界最顶级的直升机,喜欢研究的尽情研究。”队友们眼神如狼似虎,燕行也乐意现场分享好消息。 “真的?”洛七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每个部队都有直升机,但是数量有限,有些兵种从入伍到退伍仅只有几次空中降训,其他时间没机会有飞行训练。 他们不乏飞行训练,但是没飞机给他们当研究品仔细的研究。 听说有最顶级的直升机供研究,几个兵仔眼睛像点燃的火炬,冒出熊熊火焰,嗯嗯,队长说的尽情研究代表可以拆缷是吧? “比珍珠还真,是私人飞机,”队友们的眼睛闪亮着狼光,燕行不忍心打击他们的热情,给肯定的回答:“飞机是别人送小萝莉的礼物,她还没有飞行驾照,暂时不会开,扔给我们研究,你们可以开去其他基地,在学校放暑假前回来,小萝莉放假开飞机送她回家。” “哇!” 眼冒绿光的兵王们瞬间似点燃了的焰火,热情如火,个个咧着嘴笑,哇,小萝莉太可爱了,小萝莉万岁! 看到四面八方的兵哥们一致望来,兴奋地的兵王们秒速收敛情绪,狼吞虎咽的吃饭,以秋风扫落叶的速度吃完饭刷完盘子,簇拥着队长回旅部办公楼的会议室,围坐着问详细情况。 燕行详细的向队友们解说小萝莉今天收到直升机的过程,说完了,大家出力的的出力,出嘴的出嘴,一起写报告,写训练计划安排。 不用参与写报告的人员叽叽喳喳的讨论,讨论了一阵,赤十四慢吞吞的问出一句:“队长,别人送翡翠原石送飞机给小萝莉,我们队送什么礼物?” 一干青年们以仰望的眼神望向队长,他们送什么?感觉没啥好送的啊,要不,把他们打包送给小萝莉当打杂工? “虫草呀。”燕行奇怪的望向兄弟们,不是早就做准备了吗? “队长,那不是礼物好么,那个是请小萝莉制药丸子的原材料。”神十六不客气的提醒队长,队长不要公私不分好不好? “这个,我也不知道。”燕行额心冒黑线,问他,他哪知道私人送什么礼物比较好啊,小萝莉什么都不缺,送什么都是锦上添花。 “要不,我们合伙凑点份子送她部车?”金廿二献计献策。 “小萝莉有车,五辆,世界顶级的名车,昨天刚从码头提回来。”管情报的黑九非常冷静的说出事实。 “我……还让人活不?算了,我想静静。”金廿二以西子捧心状捧住心口,他受打击了,需要鸡汤,谁来给他一碗心灵鸡汤? 众兵哥一致望天,小萝莉啥都有,目前就差没有男朋友……实在没礼物可买,他们一人给小萝莉当一天的朋友? 嗷! 秒速间,大伙儿将心思掐灭,晁家有个美少年,他们敢去给小萝莉当男朋友,晁家少年必定发飙将他们扫地出门。 究竟送什么礼物哪? 年青的兵王们绞尽脑汁的想,努力的想,想,想…… 礼物礼物…… 坐在电脑前,燕行满脑子思考着个人送什么礼物给小萝莉,想着想着,也忘记了自己正在写报告,思绪游离到不知边际的角落,眼前空茫,手也按在手提电脑的平面键盘上忘记动。 队长半晌没动,负责当文秘的裴十八奇怪的望向头儿,发现他不知想到了啥,嘴角衔着飘渺的笑容,眼神也是飘渺无焦距,悄悄的推了推老大的手肘:“头儿,想到啥好主意了?说给我们听听。” “队长,说出来我们参考参考。”正在努力当诸蔼亮的帅哥们群起响应,队长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求分享。 “不成熟的想法而已,容我再琢磨琢磨。”飘游的思绪被拉回,燕行半点没慌乱,镇定自若的看向电脑,重新将重点先放到工作上头。 “队长小气。” 神十六等人一致翻白眼,队长有主意也不拿出来给他们参考,小气巴拉,不讲道义! 队长不跟自己商量,他们继续,想来想去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合适的,瞎折腾到十点,散场去睡觉,各人心情兴奋,第二天早早爬床,出早操后吃早饭,等着队长点兵谴将。 燕大校点黑九和庄小满与自己去航空管理部门给小萝莉办手续,那俩哥们经常充当警C,露脸的机会比别人多,被人看见也没啥。 仨人驱车去航管部门,燕少军职高,他出面好办事,将文件一份给管理方登记,将两架直机挂上官方系统完成入户登记,小萝莉名下新增两部直升机财产,妥妥的成为最富的小富姐。 办好手续,燕大校带人到机场提机,由负责管理的人员核对资料,再去现场交接,直升机停在一角,原装进口的小飞机,机壳光泽闪亮闪亮的,像只小白鸟蹲立,线条非常美丽。 两架崭新直升机停在机场机库,每天都要交停机费用。 燕行亲自去检测,驾驶着EC—225直升机滑出仓库,再起飞,在空中盘旋一圈落地,又测试AW109直升机,完成试飞,降落,交给两位队员开去训练基地,他自己先回驻军部,等时机到了再去找小萝莉。 第九百十七章 针灸 相较于兵王的纠结,晁家大家长们很淡定,三俊夫妻回到家听说小粉团子收到的巨额礼物也表现得相当淡定,个个该干啥就干啥,也没谁打探送礼物的人的具体信息。 乐小同学原以为某个大佬当晚会到晁家接受针灸,然而并无,她也乐得清闲,晚上将燕帅哥送的榆钱丢进空间,窝在厨房熬药,配制卤水和腌制肉类的汤料,制作以榆钱为主的药膳面包。 7号早上,胡叔和李叔则在四点起床去了菜市,将昨天老太太老爷子去订购的物品拉回家,他们回来还赶上了早餐。 刚过七点不久,柳老祖孙又准时而至,柳大校扶着老爷子到晁二爷家的一楼客厅,看到粉嫩嫩的小萝莉赶紧讨好的送上笑脸,送上自己淘来的一袋零嘴:“小美女,尝尝这个,椰子果做的,个人觉得很不错。” 帅哥跑来献殷勤,乐韵接了送来收买人心的零嘴,似笑非笑的瞥一眼柳老爷子,满眼挪揶:“这个是你家老爷子最喜欢的零嘴吧。” 柳老默认,心头满满的是无奈,老晁家的小姑娘咋就那么精明,一看就猜出来了。 “咋又被你猜到了?”柳向阳捂脸,人说诸蔼老大神机妙算,他觉得小萝莉犹胜诸蔼三分,人说看破不说破,她看破还说破,让他一个七尺男儿无脸见江东了哇。 “柳老爷子身上有这种零嘴的味道,幸好你送的是这个,你要是拿袋槟榔,我肯定收拾你一顿。” “我……”柳向阳默默的望天,在鼻子灵敏的小萝莉面前毫无任何**可言,简直让人……没法跟她好好做朋友的节奏。 柳老淡定自若的笑笑,不救自己的孙子,去卫生间一趟,换身衣服,回来铺开凉席自己躺成一条虫。 柳帅哥为了蹭点药膳无所不用,乐韵也怪可怜他的,当柳老去换衣,她去厨房一趟,装了四个榆钱面包给他,等柳老回来即上工。 柳大校得到好不容易才蹭到的面包,吃了一个,心情美翻,另三个舍不得吃,塞自己的背包里如珍似宝的藏着。 针灸仍然一个钟,收回医用针,乐韵让柳帅哥将老爷子打包带走,特意再嘱咐一句:“将你们的凉席也打包带走,明天不用来了,接下来每天吃颗药丸子,吃完手头的药丸子为止。” “啊,这样就结束了?”柳向阳瞪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就这样?这样就完事儿了? 柳老也满腹疑惑,针灸不是一般有几个疗程的嘛,他才针灸三天,才开了个头就结束了吗? “不是神经元方面的病,不用针灸多次,老爷子这样的伤针灸一次,打通堵塞的经脉,刺激某些部位的组织细胞恢复活力就行,余下的就是吃药丸子,让它缓慢自动恢复,老爷子年事较高,身体吸收能力稍差,我增加了二天的针灸。” “唔,这样啊。”柳向阳用宽袍子包裹住爷爷,心里老忧伤了,针灸完成了,他们后天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来? “辛苦小姑娘啦。”柳老穿上宽袍子遮住半光的身躯,温和的道谢,经小姑娘针灸后,他明显感觉得到腿部关节灵活多了,对腿脚的控制感也在逐渐回复,全身轻松,食量好,精神也好。 乐小同学嗯嗯的收下别人对自己的感谢,她白送了柳老爷子药丸子,还免费针灸,不管是哪种程度的谢谢,受之无愧。 小姑娘收拾起医用工具去给针消毒,柳老也不好意思吵她,跟她说了声,叫孙子收起凉席,打包上车回家。 柳大校忧伤成河,开车送老爷子回家。 晁家老夫妻在后厨做着卤肉忙着干活,不知道柳家祖孙几时走,更不知道是最后一天针灸,所以也没出去送。 待柳家祖孙走了,乐同学将医用针消毒清洗再装起来,再钻进厨房忙自己的活,到下午的一半时分收到澳国大使馆电话通知她哪天有空去拿签证,也把她乐得一蹦三尺高。 小萝莉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晁二爷打电话通知老母亲转达小团子说袁老侄子跟他联系说袁老晚上去晁家,晁老太太将话转述给小粉团子。 袁老要来家里,晁家上下很淡定,晚饭后晁一晁三夫妻和晁二夫人在楼上和父母享受家和万事兴的生活,晁二爷和胡管家在一楼陪小团子等着袁老。 袁老由侄子袁海陪同,直到晚上八点钟才赶至晁二爷家,因为院门开着,他们自己开车进院,到别墅楼前看到晁二爷的管家从一楼出来迎接。 袁海下车将叔父从车里接出又去提礼品。 胡叔看到袁董提出一只礼盒,客气的请袁老进内,并友善的提醒:“袁董,您只抱带来的凉席和袁老备用的衣服,其他的不用拿,提下来等会又提回,搬来搬去太麻烦。” “我只带了点水果和今年新产的虫草给小姑娘,并无其他。”袁老刚走两步又停住脚解释。 “袁老,我们四姑娘一律不收礼物的,四姑娘说收了礼物不好意思收医药费,那样太亏了,她不干蚀老本的买卖。” 胡管家笑着解释一句,又补充说明:“我们四姑娘给柳老爷子针灸也是如此,柳老爷子急得跳脚,柳少买零嘴收买小姑娘想顺便蹭顿早餐,被我们小公主嫌弃得死死的,让柳少空着肚子来空着肚子回,柳少为此都快得忧郁症。” “小姑娘不收礼,水果总可以收吧?我带来一箱进口水果给小姑娘解解渴。”袁海非常为难,虫草是珍贵药草,小姑娘不收情有可原,水果应该没关系吧? “袁董,我们小姑娘回国时带回五十箱水果,拉水果的冷藏车还在车库里,部分要制药,部分是当零食当菜肴吃,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吃完,袁董的好意我们小姑娘心领,哪天将水果吃完了,小姑娘喜欢哪种水果再请袁董帮代购。” “如此,便依小姑娘的意思,我们不要让小姑娘为难。”袁老知道晁家是绝对不会收任何礼品,自己找台阶下台。 “袁老高风亮节,胸怀博大,能体谅我们小姑娘的心情,真真是感激不尽。”胡管家扶了袁老请他进楼房。 袁海只得将提下来的礼盒又放回车里,只抱着一卷凉席,一个装有衣服的小背包,陪同叔父走向晁二爷别墅楼。 袁老随胡管家进晁二家一楼大厅,看到仅晁家老二和晁家小义孙在厅,面色尴尬,晁老家老夫妻没露面,想必还介怀他孙子对晁家小义孙失礼的事儿。 乐小同学在准备医用品,当病人来了扭头看去,袁将军挺有病人的自觉,下班后去换了身家常服才来,军伍出身的人总有一丝冷厉感,他也不例外,他的阿尔茨海默症比去年有增重的趋势;他的侄子是个中年人,穿着考究,用了男士护肤品,皮肤挺好。 一眼扫描过中老年人的身躯,她又收回视线,继续整理自己马上要用的用品,至于招呼问题就交给晁二爷啦,她最讨厌跟人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 “袁老您请,小乐乐说针灸要脱衣服,女士们不宜在场,女士们不好意思下来,我父亲和大哥三弟在二楼陪父母亲,没招待袁老还请莫怪。”晁二看到袁老叔侄二人,往前迎两步,笑盈盈的请客人进家:“袁董请将席子铺地,然后咱俩就能愉快喝茶,袁老么,我家小团子在针灸前是不会让您喝茶的,您老请去换衣服。” 有了晁二爷的解释,袁祖叔侄没那么尴尬,应了一个好字,胡管家帮拿了背包领袁老去卫生间,晁二爷扫招呼着袁董坐下喝药茶,吃水果。 袁海将席子铺在小姑娘放有泡沫箱和盒子的地方,随主人的招呼入坐,暗中观察晁家小义孙,她在整理她的医用工具,一张脸总是带着甜笑,却没说话,他也不好意思跑去刷脸。 胡管家领袁老到卫生间换了衣服又陪同回到客厅,走到凉席旁帮袁老拿走披着的长浴袍,让袁老只穿一条运动短裤,服侍着他躺下去,回到桌旁坐着观看小姑娘怎么针灸。 病人躺好了,乐韵从针盒里拿出四颗药丸子给老人让他吞服下去,给他前胸点了十几指,让他翻身平趴,再点他后背十几个穴位再让他仰面躺,将几个针套搭肩头,取针在手,沿袁老的腹部开始扎,先往脚头方向扎针,一直扎到脚底涌泉穴,再从心脏之上往头顶扎针,最后一针扎进他头顶百汇穴。 金色的针,银色的针,两种颜色的针在袁老身上排成好几排,那亮晶晶的光,让人看着背皮发麻。 袁海看得心头直打鼓,那么多针啊,扎得该多疼。 晁二爷和胡管家看得眼角直抽,难怪老爷子看了小团子针灸后便累觉不爱,这样子果真让人累觉不爱。 然而,那还没完呢,小姑娘又取出扁头通孔针,扎在老人前胸几处大穴位,还往他脑子上方也扎了一根又扁又长的金针,拿出一只小瓶子,用注射器吸药汁往扁头针的孔里滴灌。 看着小姑娘往针里滴药汁,袁海后背直冒寒气,感觉像在做试验似的,好可怕有没有? 晁二爷默然,他也不想挨针,嗯嗯,小团子给他喝药茶和吃药膳调养吧,他不想挨扎针呦。 袁老吞下几颗药最初没啥感觉,不到三分钟感觉心里像火焰燃烧,从内到外的烫热起来,他感觉到自己在流汗,那细密的汗覆盖着皮肤,像是淋了雨似的,汗也是热烫的。 晁家小义孙扎针时也能感觉得到针刺进皮肉里有点刺痛感,随着身上扎的针越来越多,感觉烧心的赤灼感更加强烈,有如被丢进高温的蒸拿桶做全身汗蒸,全身无处不烫灼。 除了热烫感,还有些地方痒痒的,像有丝线似的虫子在钻咬,让人想去挠几把,他自制力挺好,保持着清醒,没有乱动。 人没动,他身上的汗珠子似雨后春笋,一层一层的渗,大裤衩也被汗湿,仅只有小部分还没浸透。 病人汗如雨,乐小同学连眉毛都没动,继续慢慢的往针头里滴药汁,滴一次等几分钟,待针孔里的药汁渗入病人体内再继续滴药,再给他做推拿按穴位。 滴药汁,推拿,反反复复五次,约半个钟,袁老身上的汗慢慢止住。 汗止了,小萝莉收医用针丢消毒瓶里浸泡,将针拔尽却没说让走人,而是让老人再次吞服四颗药丸子,让他以面朝地的方式趴着,随手塞块泡沫给他垫着下巴,再给他扎针,一连一百多根针下去,差点让人又变成仙人球。 袁老又清晰的体验了一番之前的感觉,汗如泉涌,大裤衩最前面一块原本干燥的地方也被汗给浸湿。 乐同学也重复前一次的针灸步骤,直到老人汗止,再收回医用针:“将人带回家,至少等一个钟后才洗澡,洗完澡可以吃东西,洗澡刷牙洗手尽量用温水,不要冲凉水,吃清淡点,油腻麻辣的少吃。” 袁海‘哎哎’的赶紧应了,跑去看叔父,发现叔父一动不动,吓得忙叫:“老叔,老叔-” 胡管家帮拿袁老的浴袍想送去给袁老,被袁董的举动唬得不轻,袁老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晁二也吓到了,嚯的跳起来:“小乐乐,袁老怎么么啦?” “他睡着了而已,能扶得动人不弄醒更好一些,让他睡一会休养精神也挺好的。”话说,她都没紧张,他们紧张什么呀? 她不紧张说明没啥问题,袁将军的身体若存在什么高风险的隐患,针灸过程中可能会有意外,她也不可能做针灸治疗,她可不想摊上治死人那种大烦麻。 别人紧张,乐韵连眼皮子都没动,那位老人也真是的,竟然在针灸快结束就睡着了,这样很坑人呀。 “那就好那就好。”晁盛安抹了把虚汗,还以为袁老针灸过程中出岔子,吓死他啦。 听说叔父睡着了,袁海松了口气,望向小姑娘,虚心求教:“小姑娘,我叔父犯的是什么病?” 第九百十八章 传话 嗯? 袁家不知道袁将军是什么症? 病人家属问病人病症,乐韵惊讶的望向那位中年,她记她有跟晁二伯说袁将军的病症,二伯没透露口风? 因为是属于能回答的问题,她也没遮掩,给予答复:“阿尔茨海默症前兆,通俗说法也就是老年痴呆症,目前还没正式发病,属于即将步入老年痴呆症的前脚,正式发病会有经常手脚抽搐,记忆出现问题的行为。”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叔父他是缺钙抽筋或者是受了暗伤导致神经衰弱常手抽筋。”袁海心有余悸的抹了抹额头,老年痴呆症很可怕的,犯老年痴呆症会慢慢的忘记所有,变得不认识任何人,直至丧失生活自理能力。 袁老睡着了,胡叔怕他着凉,赶紧和袁董扶人起来穿上浴袍,再帮抬出大厅移送到袁家的车里,再协助袁董帮袁老将湿透的大裤衩脱掉,反正袁老要回家了,空裆也没关系。 袁海将叔父扶坐稳,帮系上安全带,再和主人道别,坐进驾驶室开车回袁家,他费了一个钟才到家,因叔父没醒,和等着的侄儿袁伟杰将老人背进家,再帮着洗浴吹干头发,让老人安心大睡。 “伯父,我爷爷他怎么了?不是说去晁家治病吗?”等将爷爷送去睡下,袁传杰才有功夫问原因。 “大概太累了,在晁家针灸时就睡着了,你明天还要高考,赶紧睡觉。”袁海揉揉有点酸的腰,自己去客房。 “好的,您也早点休息。”伯父看着也很累,袁伟杰不好追着问晁家小义孙的态度问题,也赶忙去睡,他今年高考,白天考了一天,明天还有一天。 每年6月7、8日是高考日,当天是高考第一天,晚上也注定是个让家长辗转反侧难以睡着的一晚。 晁家没有应考的孩子,睡得很香,乐小萝莉窝在厨房里又忙了一夜。 8号,是高考的第二天,也是晁家小姑娘生日的前一天,胡叔李叔又起个早,四点跑去菜市搬回一车货。 晁家小姑娘不想总整一样的菜,准备做盐焗鸡,还有什么羊肉等,胡叔李叔带着家佣饭后火速走马上任做粗处理;乐同学早早跑去澳国的大使馆,等他们上班去拿回自己的护照和签证,回到晁家也加入繁忙的工作中。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全程参与创造劳动,上午做盐焗鸡,下午再泡海鲜清洗,至于什么羊肉是小粉团子的活。 当晁老等人忙活时,燕大校上午开车赶至机场,将近十二点接到从Z省飞回的哥哥弟弟,等到一点才等到托运的所有行李到领取点,将行李搬至车上,一行人开车直奔晁二爷家。 晁家老少们中午仅只小小休息一阵接着忙活,下午三点多钟,晁家美少年带着小伙伴李少、邓少、罗少、萧少和才同学陈同学以及王二少大摇大摆的杀至二伯的别墅。 学霸们只有两部车,停车,人争先恐后的钻出车往一楼跑,一窝蜂似的跑去厨房,看到小粉团子在厨房忙活,一冲而至,送上自己最俊气的笑脸。 “去去,你们这些吃货离我远点,个个当逃课王,你们老师知道吗,你们家长知道吗?”学霸吃货没节操的来刷脸,乐韵想找锅铲拍人,至于手里配制的佐料是舍不得当水泼人的,那些是她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药材啊,浪费了就是割她的肉。 “知道知道。”他们是学霸呀,逃课不算逃,是懂了,不浪费时间。 “我们没有逃课,我们要毕业了,没课。”即将毕业的几位学霸开心的要飞起来。 被挤得落后的美少年,慢吞吞的晃进厨房,扒拉开一群不要脸的小伙伴,将小可爱妹妹拥在怀里摸头:“乐乐小团子,有没想哥哥?” “有,晁哥哥,我帮你做了你爱吃的榆钱烤面包,在偏厅,最小的保鲜盒里的就是。”被美少年哥哥拥着,乐韵满眼小星星,美哥哥的怀抱最温暖最阳光,能洗涤人的心灵,她在国外被暗杀人员整得阴晦的心灵瞬间被治愈不少。 李少萧少等人想揍晕美少年,那家伙就不能晚几分钟,给点功夫让他们先刷刷脸吗? 萧少跳过去摸摸小萝莉的脑顶:“小乐乐不想萧哥哥,哥哥很伤心。” “李哥哥我也很伤心。”李少也趁机跑去摸小萝莉的头,小萝莉打2月底出国,他们有三个多月没见啦。 罗少等人没位置,狂丢那仨人眼刀子。 乐韵被摸头又不能去拍人手,气狠狠的瞪眼,待那仨人过足手瘾放开她才有空认真观察,看到陈学长整个人都不好了,陈学长长高了,以前他一米六八,现在至少有一米七五! 陈学霸长高后身形修长,皮肤白晳,一身的书卷气,妥妥的是个美丽迷人的小鲜肉。 瞪眼,再瞪眼,乐韵一头扑进美少年哥哥怀里:“晁哥哥,我不想活了,这世界欺负矮子,小矮子没活路了!” “噗哈哈哈-”众学霸们知道小萝莉忧伤的原因,个个笑得前俯后仰。 陈书渊羞羞的咧着嘴笑,眼里满是暖色:“小萝莉,不要难过,你也会长高的,你看我都长了,你一定会长高的。” “对啊,小乐乐一定会长的。”抱着扎在怀里赖着不动的软萌小团子,晁宇博心头软软的,轻轻的用下巴磨蹭她的脑顶,真奇怪,陈学长吃了小乐乐给的药丸子蹭蹭长,一下子蹿高了八厘米,现在有一米七六,为什么乐乐自己却没长? “阿呜,你们不要安慰我了,陈学长还有长高的潜能,我知道我自己没多少希望,有可能真的一辈子都是个无法突破一米六的三等残疾。”乐韵想哭,她的骨骼比例已达到完美,想改善太难,除非有很神奇的药材。 “我们乐乐不矮啊,一米五八还多,这样子的小乐乐最可爱最漂亮最完美,那些一米五五以下的才是小挫子。” “小萝莉不矮,超过一米五六的女孩子都是高挑。” “小萝莉很高啊,……” 学霸们识时务的安慰小萝莉,在男生面前,小萝莉确实不高,在女生当中她不算矮,学校不乏一米五六,一米五七的女生。 “我的心灵受到亿点暴击值,碎成了渣渣,你们的心灵鸡汤治愈不了,让我静静,你们去吃榆钱包子吧。”心碎成粉末的乐韵,顶着阴晦的小脸,舍弃美哥哥的怀抱,继续自己的厨道大业。 “嗯嗯,我们不吵你。” 学霸们一哄而散,跑往偏厅,美少年从成排的架子上找出装有绿色烤面包的保鲜盒,抱去雅厅和小伙伴们来个蚁蚂分赃,你一个我一个,各人分得二个,将一箱面包瓜分得一干二净。 吃了香喷喷的烤面包,学霸们偷偷的跑去看小萝莉,小萝莉小脸没笑容,他们偷偷的溜走,跑到大厅帮着刷洗干海鲜,数数,分装。 学霸们只干了十几分钟活,燕大校开着猎豹车到达晁二爷家,美少年看到有车进院来去看看是谁,发现是贺家人上前招呼。 贺小八贺小十五和燕行下车,与晁家美哥儿寒暄一二句即说明是给小萝莉送虫草来。 晁宇博美丽的脸上笑容如莲花绽放:“我妹妹今天受了点打击,正在忧伤中,你们的礼物来得正是时候,小乐乐见了应该会开心,辛苦帮搬去放雅厅。”回头又喊自己的小伙伴,让全部来帮忙。 学霸们在客厅听到喊,一窝蜂似的跑到外头,兴高采烈的当搬运工。 贺小十五本来想问问小医受了什么打击,看到学霸们冲出来,将问题咽下去,去提放后座的行李件。 猎豹后座拆了一排座,塞着箱子,贺家哥仨开后车门,将东西搬下地,有学霸们帮忙,他们最后仅需抱一二箱跟去雅厅。 学霸们将箱子码在雅厅,请贺家仨哥们坐,他们去端水果,拿茶壶。 美少年去厨房,想去通知可爱妹子,见她自己走出厨房,等着她走到,牵着她的小爪子去看贺家送她的礼物。 跟着美哥哥进雅厅,举止一瞧扫看到二十几只箱,乐韵那颗因不长个子而暗淡的心灵瞬间复活了几分,看到帅气的贺家兄弟,眼睛弯弯,璨然一笑:“哇,贺小八大叔,你晒黑了,更有男子汉气概啦,贺小十五,你越来越俊,快赶超你身边的那位美男子了。” 被夸俊美,贺小十五微微一笑:“谢谢小医生缪赞,小医生比去年更漂亮了啦。” “小美女,你咋不夸我又俊了,我明明是个大帅哥啊,也没黑啊。”贺小八摸摸脸,他也是大帅哥,为毛被说有男子汉气概而不是说又年青俊美了? “贺小八大叔,你坐哪不好偏要坐在你兄弟中间啊,你左手边是个美男子,右手边也是个小美男子,有他们的光輝容颜,你妥妥的被比成了渣,就像我,把我丢去美女当中我就是个渣,单独在哪我就是颗明星,我就不去美女群找虐。” 看到个被美男子比下去的帅哥,乐韵心灵得到安慰,冲着被自己打击到的帅哥眨眨眼,一溜烟儿的溜走,去偏厅装小个头的面包和饼干、小蛋糕给贺家兄弟们吃。 燕行以为小萝莉不理他们了,见她去而复返,一颗心又美美的,小萝莉没跟他说话,但是跟八哥和十五说话,没嫌弃他们。 有美食,贺家兄弟们满心欢喜,学霸们也沾光,分到了一份吃的,暗搓搓的决定有谁来他们就当接待,也分点吃的。 小萝莉和学霸们有事忙,贺家仨兄弟帮不上什么,坐了十几分钟即机灵的去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等人面前露个脸即走人,美少年提了一袋子烤面包送贺家兄弟,请他们带回去给贺太夫人品尝。 末了又加一句:“燕少,小乐乐说你是贺太夫人送她的打杂工,她忙的时候你绝对不能闲着,让我告诉你明天别忘记早点过来帮着端茶递水当迎宾当杂工,来迟了别怪她去向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告黑状。” 贺小八贺小十五:“……”小美女小医生好牛叉,竟然敢使唤小龙宝当迎宾,老祖宗知道了一定会笑出声来。 “嗯,我知道啦。”燕行心头一荡,心神俱醉,小萝莉还记得他是她的专属打杂工,点他名了,嗯嗯嗯,他是小萝莉的专属打杂工,谁也不许来抢。 “我可爱妹子还说,贺家那个熊子如果明天不忙,一并拎来帮跑腿干活,贺太夫人若不嫌弃路途远,不嫌晁家寒酸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菜,也欢迎她老人家来散散步透透气。” 晁家哥儿在传话,贺家兄弟们听着,当听到小萝莉点了小十六的名,惊讶的瞪大眼,噫,小医生钦点小十六帮打杂?是不是代表小萝莉真正的原谅小十六犯傻的事儿啦? 若真那样乃大喜事一件,当浮三大杯。 哥仨心中比欢喜,当听到小萝莉欢迎太姥姥来做客,燕行眼睛嚯的骤亮:“真的,小萝莉不介意我们家老太太老爷子来拜访?” 贺小八贺小十五也满怀希翼的看着晁家美少年,他们没听错吧,小萝莉邀请他们家老祖宗来晁家做客? 老祖宗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其实很想来晁家,因为小医生不办席不发请帖,所以不好意思自己来,万一来了怕给晁家添麻烦。 如果小医生邀请他们家长辈们,他们就好意思啦。 贺家兄弟们满心期待答案。 美少年点点头:“是呢,我家小团子说她不方便发请帖,贺太夫人若不嫌弃来坐坐,她举双手双脚欢迎,另外还特别加了一句,老太太老爷子们来时请轻飘飘的来,千万别又携金带银带礼物,再吓人,她以后没法和贺家帅哥们好好玩耍了。我个人也是那么认为的,贺家再那么隆重的送礼物,贺小十五,我跟你也没法好好玩耍,要翻船啦。” 晁家哥儿在转达小萝莉的话,贺家哥仨越听越欢乐,一致点头应“嗯嗯”,小美女邀请他们老祖宗到晁家做客了哪,老祖宗一定很开心,小美女万岁。 美少年将话传达到,挥手拜拜。 第九百十八章 打折 贺家哥仨心情飞扬,怀揣着好消息一路疾奔的奔回老祖宗住的地方,回到大院即跑去找老祖宗,将来自小医生的邀请转达老祖宗和老爷子老太太们,让大家高兴高兴。 贺老祖宗、贺三夫妻听说小医生抓小十六和小龙宝当苦役,欣然大喜,三申五令、耳提面令的嘱咐两孩子明早要早早爬去晁家当跑腿工。 当贺家哥仨回贺家报告好消息时,在晁二爷的老少们都没得闲,洗尽干海鲜丢在小团子特制的汤料水里发泡,或者去剥椰子,刷明天要用的盘子、碗、桌子,商量明天怎么摆桌,谁负责上菜等等。 到傍晚,晁家三俊夫妻还没到家,晁家族长晁兴忠,老爷子的大哥和二姐风尘仆仆的赶至,晁族长还带着盛字辈的俩子侄。 哥哥姐姐到了,晁老爷子和爱妻忙陪着说说体己话,小萝莉找到了诉苦对象,跑到长辈们面前哗啦哗啦的倒苦水,说那谁谁为什么要给她过生日,给她过生日就要她累成狗,什么什么的狂吐槽,总之就是很委屈,求长辈安慰。 她呢,吐槽了十几分钟,拍拍屁股跑去厨房忙去了,让原本心疼小粉团子的晁家兄妹们笑得直不起腰。 晁家老一辈们也只聊了不到半个钟,晁三的岳母李老夫人、晁二的岳母周老夫人也翩然而至,李老、周老不在京城,晁一的岳父也没在首都,所以没来。 又有长辈来了,乐小同学理所当然的又跑去找外婆们撒娇外加倒苦水,巴啦巴啦倒了几桶苦水又潇潇洒洒的走人。 小粉团子可爱又淘气,老太太老爷子们乐不可支,笑声一片,以至晁家三俊夫妻先后回家,根本不用他们陪长辈,老人家们心情好着呢。 人多,二楼的餐厅窄,晚饭摆一楼客厅,吃了饭,中年的一辈陪着老爷子老太太们上二楼去说说闲话,胡叔等人也休息,晚上没他们的活,他们明早才上工。 小帅哥们跟着小萝莉转悠,等到八点过后,袁家叔侄如期而至,萧少罗少李少邓少和美少年王二少帮不上忙,和袁董坐着喝茶,才同学陈学长俩为了能围观小萝莉针灸,殷勤的帮打下手,帮铺凉席,帮她提背包开盒子等。 袁老自己去卫生间换衣服,自己走回,将披着的袍子放一边,自己先坐于凉席上,吃了四颗药丸子,不需小姑娘吩咐自己仰睡,等着针灸。 乐小同学重复昨天做过一次的针灸步骤,才同学陈同学全程观看,记下小萝莉针灸中每根针扎的穴位,以及入针深浅,以便回去研究。 李少等人不谙医道,看着袁老被扎成刺猬似的,后背皮一阵一阵的发紧,萧少更是汗哒哒,也万分庆幸自己以煅炼方法减肥成功,如果没成功瘦身,小萝莉会给他扎针,好怕怕。 袁老又体验了一次被火灼烧似的经历,也感觉到了不同,灼烫感没有昨天那么凶猛,针灸完成,他也没有睡着,全身虽然汗淋淋的,但感觉全身轻松。 看到叔父完成针灸,袁海赶紧拿起大浴袍给叔父披起来,老人家针灸一次后大裤衩又被湿透,像游泳后的样子,面对小姑娘与晁家哥儿,容易尴尬。 收回医用针,有两学长帮整理用品,乐韵从玉盒里拿出一袋装好的药丸子给老人:“袁老将军,明天不用来了,凉席也带回去,接下来五天内尽量不要剧烈运动,宜放松心灵修养,这是药丸子,前三天早晚各一颗,之后每天睡前吃一颗,吃完为止。” “针灸结束了?”袁海诧异的望向晁家小义孙,只针灸了两天就可以了? “我做针灸一般是一次性解决,除非情况特殊,需要一步一步的来,又或者药材不齐只能分期针灸,袁老将军所需药材是我对症下药配制的药丸子,针灸二次足够,保养得当,五年之内没什么健康方面的忧虑,再长远些就难说了,毕竟打个呵欠能引起脑瘁死,有可能去跑个步蹙个脚也能引起神经元病变,军人常年训练,又随时有可能执行各种高危险的任务,伤及神经元的可能性比其他人更高。” 乐韵解释了一回,补充一句:“看在老将军是军人份上,为民族流过血,为和平做了贡献,不收诊费和辛苦费,药费不能免,只给打个折收六十万,等老将军吃完药丸子觉得健康了再给药费也没关系。” 才同学陈同学:“……”六十万还是打折的价? “小萝莉,你这次竟然只收六十万药费?”王二少惊叫,小萝莉这次竟然才只收六十万,她医治澹台大少可是收了上千万啊。 萧少李少罗少邓少原本不明觉厉,所以默默的摸摸鼻子,不置一词,听到王二少惊叫,一致懵呆脸,什么叫“只收六十万药费”? 萧少虚心好学:“王二小,你说的只收六十万是觉得少了,是吧?” “当然啊,”王二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伸出根手指头:“我见过小萝莉医治另一个人,针灸不到一周,一千万,外加还有当诊费的古懂,古懂少说值一百万以上。我爷爷和某些教授们说的是‘一千万不算多’。” “嗯,王二得是真的。” 才子俊、陈学渊加以佐证,小萝莉给澹台大少针灸解毒开价是一千万,还要挑几件古懂当辛苦费。 袁老瞪着老眼瞠目结舌,一千万不算多,那要多少才算多? 被震得心灵动荡的袁海,勉强将翻涌的心潮压下去,颔首:“我明天立即去银行付药费,请小姑娘给个帐号,小姑娘需要现金也可以取现金送来。” “我给个帐号给你,你从银行转款吧。我说六十万就是六十万,转多了我还得请晁二伯帮送回,太麻烦。”乐韵才不想明天又有人借送钱的幌子跑来晁家,多来一个人就会多吃掉她一份药膳,太不划算。 袁海确实决定多转一点,转帐百万,被小姑娘说明白,也只好收起那份准备多付医药费的心思。 “学霸吃货,你们送客,我要回厨房熬药,你们收拾好了也早点睡。”有个美少年哥哥在,乐韵不管交际问题,风风火火的奔往厨房。 清俊如竹,美如明月的美少年,协助袁董扶起袁老,萧少等人也机灵的帮收凉席送袁董和袁老上车。 主人送客,袁家叔侄也不方便再多留,何况袁老还穿着湿裤衩,袁海将叔父扶进车里坐了,回身礼貌的问:“晁家小哥,晁家来了这么多客,可是要办什么喜宴?” “没呢,”晁宇博温温浅笑:“我妹妹从国外回来带回几十箱水果,我和姐姐们的外婆们,我爷爷的兄姐想念我妹妹得紧,长辈们知道小家伙回来了跑来看我妹妹,顺便提水果回去品尝。” 晁家独苗不愿说有什么事儿,袁海也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与晁家少年和几位小青年说了再见,回驾驶室再道了一次别,开车出去,往家赶。 当车子驶至别墅区主道,离晁二爷别墅较远,袁董将车停一停,让叔父将湿嗒嗒的大裤衩脱掉,免得穿久了受凉。 袁老褪去湿裤衩,裹着大浴袍,面色暗沉,晁家哥儿不愿告诉他们说明天是晁家小义孙的生日,是不想邀请袁家到家做客。 叔父有心事,袁海没多嘴,开着车往前,出了别墅区驶向家叔父家住的方向。 学霸们送走袁家叔侄,锁院门再回一楼想跑往厨房去看小萝莉,发现那些门都被锁死啦,吃了个闭门羹的学霸们老忧伤了,无精打采的上二楼,陪长辈们玩了会,早早睡觉。 扔下学霸们溜回厨房的乐小同学,为了晚上能愉快的做自己的事,有先见之明的将门给锁住,再跑去雅厅将贺家送的虫草搬进空间,窝在厨房给一个大煤炉换一批蜂窝煤球,搬口石锅置于火炉上预热。 石缸厚,煤球又是新换的,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将缸烧热,等待时从空间取出箱虫草拆了一包,倒出新鲜虫草清洗。 新洗的虫草分出部分切细丁,拌在几样调料里,把放在药汤里腌制的一只肥壮的整羊提出来沥水,将早已经浸泡好并沥尽水的糯米与佐料拌匀,全部塞在羊腹部,再用线将羊腹部缝合起来,在表面涮一层调料油。 做完准备工作,石缸也微微热,先在石缸里刷油,连刷数遍,再往缸里贴仙人掌,贴了厚厚的一层,放葱结等佐料,再将整羊放仙人掌表面,将另一只石缸倒扣,捂住当锅用的石缸,不让它往外逸气。 用石锅焖着羊,给另一只三连球的煤炉也换走最底下的煤球,搬只圆柱形不锈钢桶放炉子上,丢进三只整鸡,虫草、竹菇和配制的佐料,加水炖汤。 忙完一份活,过滤傍晚磨的豆浆,用特制的榆钱汁冲浆,再过滤,最后煮熟豆浆点石膏做豆腐,豆腐放在偏厅里,用一只大盘装挤压出来的水,架钢管表面放豆腐架子,做了两厢豆腐。 因为用榆钱汁冲的豆浆,点出的豆腐也变碧绿色,装进豆腐模架子包起来,上头压石头滤水。 忙完第二份活也到了十一点多钟,休息一阵,到半点后抱开倒扣的石缸,提出整羊刷调料,将焖烤熟的仙人掌出炉。 仙人掌有水份,石缸里没放水,那水份也蒸水的快,烤焖两个多钟,仙人掌没有被炖烂,像烤煎过的样子,石缸底也没有什么汤汁,只有小量的油。 取出一批仙人掌再放一批仙人掌贴缸底,放整羊,再换一批煤球,继续焖烤羊,打坐休息到一点后本着不能闲着的原因,拿出空间产品和面粉扮了豆腐渣做豆渣饼,和面制作烤面包和饼干,当石缸的火候到了又移换煤球,取焖熟的仙人掌。 焖了两批仙人掌后不再往缸里放新鲜仙人掌,只将整只羊放石缸里慢慢焖,因为没有仙人掌的水份,石缸内的温度高,就如在烤羊,烧烤似的香味慢慢的逸散。 乐同学像只小陀螺,制烤面包烤,空闲时将仙人掌切成细细的条丝装盘,等火候到了又给炉子换煤球,整晚没有闲着,到天亮时将炖汤的鸡汤锅从火炉上搬走,换一只锅熬药茶。 在晁二家的老老少少们晚上睡了个好觉,都起得特别早,醒来就闻到香喷喷的香味,暗中馋得直咽口水,小团子总爱整美食诱惑人,太可爱了! 晁家三俊夫妻五点起床下厨房,给小粉团子做她爱吃的餐食。 学霸们起床跑去一楼仍然被拒门外,灰溜溜的上二楼,等到快开饭,小青年们端餐食下一楼,老爷子老太太们也移驾一楼。 当小团子出来,老的少的一拥而上,将被熏得香喷喷的粉团子搂在怀里疼爱,祝她生日快乐,也差点将小不点给玩坏。 被玩坏的乐小同学,悲苦的顶着红彤彤的脸吃早餐,吃了长寿面、红烧狮子头和猪肉炖粉条,那张脸才由阴转晴。 小团子使性子闹脾气,也让老爷子老太太们抑不住的乐呵,当然,他们可没闲着,吃饱全体上阵,摆桌子,装水果,放茶具,因为厨房的事不用老人们插手,老太太老爷子们早早收拾整齐,坐着喝喝茶,聊聊天,偶尔跑去后厨张望一下。 方妈、胡叔带着家佣们和小帅哥们给海鲜装盘,配菜等,洗米蒸米饭等等。 海鲜放腌料汤里泡发一晚,没什么腥味,装盘,加调料和汤料放蒸笼熟即可上桌;豆腐也压制好,碧绿如翡翠,叫它翡翠豆腐也名符其实。 他们在忙活时,燕大校和贺小八、贺小十五贺小十六兄弟们风尘仆仆的赶至,也没拿自己当客,跑去厨房帮工,燕大校刀工好,帮着剁盐局鸡,贺家仨兄弟殷勤的当跑腿工。 男男女女们分工,有装海鲜盘,有的切豆腐装盘,有的将鱼装盘,有的负责加调料和卤菜水,有些则将青菜放蒸笼屉里待蒸,乐同学剁盐焗鸡装盘。 人手多,忙到八点过后,东西整整齐,先上锅蒸青菜,蒸十几分钟即可以出炉,再蒸海鲜和鱼、豆腐。 乐小同学将焖羊提出来,往石缸里下料加汤,倒进猪蹄炖煮,把药茶也请下炉,学霸们将它移去客厅装壶。 厨房的事有胡叔和家佣们帮忙即能忙过来,晁家美少年带着学霸们去换衣服,暗搓搓的等着瞅瞅有哪些人会不请自来。 第九百二十章 莫问菜名 晃老爷子等做好等客的准备,不负所望,不到九点,万俟教授夫妻、符教授夫妻和翟教授夫妻率先抵达,乐同学飞扑进师母怀里又一阵巴啦巴啦的诉苦,倒完苦水又滚去厨房主厨。 王师母即心疼又哭笑不得,李老夫人等人又笑得前俯后仰。 很快,晁大姑娘带着宝宝回来了,张家老夫人也同行;稍后罗老开开心心的杀到,他在晁家小义孙到晁家认亲时没在场,这次终于在京城给遇上小家伙满十六岁生日,甭提多满足,到晁家也不喝茶,先跑去厨房吼吼几声以此在粉嫩可爱小丫头面前刷刷脸,得到小家伙皱鼻子皱脸的一顿嫌弃,他老人家心满意足的溜去客厅装文雅。 萧老比罗老晚了几分钟,他前脚刚到,柳老、腾老后脚跟就到了,老人们凑到一起喝茶聊天,板凳还没坐热呢,季老、唐总、李总、钱总与李董结队到达,晁家三俊负责招待,聊到晁家小姑娘昨天收到一批翡翠原石,玉石界的几个大佬正嚷嚷着去欣赏小姑娘的石头的当儿,周董携夫人,魏秋梦携了丈夫抵达。 魏女士的肚子已经很大,真的大腹便便,穿着孕妇装家居服,平底鞋,非常的接地气,如果不是她提着个昂贵的包包,走大街上谁也不会想到她是个有十几亿身价的女土壕,她也没化妆,只稍稍的抹了点保湿霜,能看到脸上有几块姙娠斑。 与魏女士的大肚子相比,周董夫人很苗条,比青大新年酬谢宴那次更加优雅,皮肤细嫩有弹性,肤好身材好,气质高雅迷人。 讲真,周夫人在去年周董生日不久之后与生日前的几年看起来判若两人,若跟周董夫人不熟,看到周董携着周夫人,没准别人以为他养了三儿。 晁家妯娌接待两位女客,重点关照魏女士,毕竟魏女士她挺着个大肚子,可不能不马虎。 先来的都是中年辈的客人,美少年和小学霸们倒乐得清闲,然而,那份清闲也仅只维持没多久,来了俩稀客——耿家母女。 耿家母家由柳大少陪同而至,车停在晁二爷别墅院前周董等人的车队后,柳大校帮抱着一个长方形大箱子,陪着联家母女进别墅。 田军嫂打身体恢复健康,头发也变黑,天天精神抖擞,还去找了份工作,因为晁家是权贵人家,为了不给小柳丢人,她化了淡妆,穿白色碎花连身裙,收拾得很整齐。 耿同学也穿着白底的碎花连身裙,拿着只手提包包,装着手机钥匙。 英俊阳光的柳少,打扮得人模人样,更加耀眼,奈何他帮扛着只纸箱子,行动比较接地气,以致原本可以以闪亮登场的方式露脸,结果变成了另一种“闪亮”登场。 晁家美少年看到柳少陪同而来的耿家母女,和小伙伴们迎接,萧少和李少接过扁形纸箱子抬进客厅。 耿静心向田妈妈介绍美少年晁会长,随主人进客厅,看到晁家已有客,先礼貌的向所有人弯腰躹躬,以此对客人表示若有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耿家母女是军烈家属,晁宇博扶了田军嫂一把,向长辈们解释客人身份:“这位美女是二姐的朋友,耿家是军烈家属,田姨是烈士的军嫂。” 听说母女是军属,中年女士是烈士遗孀,李老夫人等老太太肃然起敬,晁家妯娌热情的拉了田军嫂的手将母女士请去女士们坐的一角;“两位请莫拘束,晁家亦有子弟从军,我们同是军属家庭。” 晁家晁兴华老爷子这一支人没谁从军,而晁家前辈们或晁家家族国的盛字辈有人从军,宇字辈的女孩子也有从军,就算目前职位较低,晁家自称军人家属绝对不是厚颜无耻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田妈妈看到客人们目光友善,主人们热情有加,大为感动,眼角隐隐有泪花,也没矫情,客随主便,随着三位贵妇入座。 李老夫人、周老夫人等老太太对晁家福姐儿朋友以及她的长辈们非常友爱可亲,谈家常,关心母女的生活,问及耿家姑娘的学习等话题。 有晁家女主人们招待耿家母女,柳少欢脱的溜往后厨,跑去瞅瞅有没自己使得上力的地方,看到小美女在整一只烤羊,自己的发小小行行在打下手,他死皮赖脸的赖厨房旁观不肯挪脚。 孙子溜去厨房,柳老深感满意,燕家小子在厨房打杂,跑腿打杂的活儿哪能少得了柳家的孙子。 学霸们对柳某人的行动深表鄙视,也没跑去抓柳少,只坐了不到十分钟,迎来一群组队而至的特殊客人——宣少等人。 古修界在京的家族原预订早上在当值值主宣家的四海茶汇合,因而各家在大清早的先后赶至宣家茶楼,包括有子弟在青大的人家。 古修家族有宣家、姬、姒、姜、周、华、纳兰、东方、赫连家,江南古武陈氏,港城市的霍氏,还有在青大的段少、风少、任少,毋少以及澹台兄弟,祁氏子弟,赫连家将在青大的女子弟也携带同行。 风少的师父,即徵花派的长老郝玉也在京,自然也在其例;还有特意从琼海赶来的观音殿蚁长老。 为了减少尾气污染,也不家家开车,各家携带家族没有人员专驻京城的某家族人员,组成一支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到晁二爷别墅外,因为前面的车辆排成了长龙,他们也入乡随俗,遵坐先来后至的原则,车停在先来的车辆之后。 各家人员下车,各自携带着自己带来的小礼盒,由宣少和赦长老、蚁长老打头阵,步行到晁二爷家别墅院门口再进院。 负责当迎宾的学霸们看到宣少等人,默默的仰天默问苍天,那些家伙究竟要干啥要干啥啊? 特殊家族来了不能不接待啊,美少年带领小伙伴们列队欢迎,特别亲切的向年长的两位老人家问好,向众人致以欢迎。 收拾得十分体面的蚁满乐呵呵的笑:“晁家小哥,小丫头知道她生日有人来给她过生,她有没气得跳脚?” 老人家问小团子的心情如何,美少年一张玉脸绽开一朵温柔的笑花,温言软语中藏着丝丝无奈:“如您所想,打知晓可能有客人来给她过生日,我妹妹为此已经不知诉了多少次苦,她说了今年这次她认栽,以后谁再跑来给她过生日,她一定整特殊的黑暗料理招待。” 宣少不期然的想起小美女某回提及的“黑暗料理”,不禁来了精神,特别兴奋的不耻下问:“黑暗料理啊,晁少,透露点消息,都有什么?” “我妹妹说黑暗料理多了去,什么童子尿煮鸡蛋,鸡屎研末冲药酒,狗唾沫拌油抹面包,鼻涕虫炒肉,牛屎和泥巴做叫化鸡……蚯蚓辗成泥再和西红柿制成调料酱……” 美少年在数黑暗料理,众少们听得头皮发炸,额心黑线狂飙,仙人门的小姑娘太可怕了有没有?黑暗料理太恶心了有没有? 宣少额心渗出一滴冷汗:“晁少,求别说了!请让我们保持良好的胃口吃午餐吧。” “放心,我妹妹为今天准备的药膳都是良心大餐。”美少年笑盈盈伸手做请的手势,微微一笑的模样,如明月光华乍现,满地生辉。 “晁会长,你再透露点内幕消息吧,小美女都做了有什么菜,让我们听听,以此安抚我们之前被吓到的心灵。”穿着中性装的毋少,很欢乐的挤到宣少身边,向晁家美少打探第一手情报。 “这个,还是不要问我妹妹做的菜菜名比较好,要不然我怕你们听了会分分钟想找我妹妹聊聊。”美少年颇感为难的摊手,特别好心的提了建议。 “怎么说?难不成听起来非常黑暗?”这一下,众少的好奇心也被勾引出来,个个特别想听内幕消息。 “倒也不是特别黑暗,我的小伙伴问过我妹妹一盘海参叫什么,我妹妹漫不经心的说‘黑乎乎的家伙凑成一堆还能叫出什么花儿来不成,当然就是乌合之众’啊。” 古修家族的人:“……”还让不让人下口了? 宣少扶额:“有没有比较文雅点的菜名?” “有啊,”萧少特别嘴快的答:“我们说能不能用文雅点的叫法,刚好燕少问可爱小萝莉做的鸡肉叫什么名堂,小萝莉说‘凤凰游’”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果然文雅。”曾是文科状元的澹台大少恍然大悟,小美女的意思就是没吃前鸡在盘里就如凤凰游台,吃完了余残汤,所以就是‘凤去台空江自流’。 “是啊,”王瑞晨笑咪咪的接过话:“还有道菜叫‘燕草碧如丝’,我们觉得名字有点长,但可以接受,若能更接地气一点就更完美啦,燕少又问到另一道菜,小萝莉说‘再问就揍你’。” “噗-”毋少不厚道的笑出声:“燕少挨揍没?” “燕少没挨揍,他没敢再问,我们也没敢再问菜名。”王二少吐吐舌头,做了个可爱的小鬼脸,小萝莉要发火的节奏,谁还敢往上撞啊? 姜少等人没说话,个个笑得满眼生辉,嘴角勾出优雅的笑弧。 恰好也到了别墅楼前,众少随美少年进一楼客厅,进得大厅,宣少等人发现晁家的宽大客厅给做了小改动,原本可摆百来桌的大厅用落地窗帘布给分隔开来,估计应该分成了四个小厅,能看见的地方是两处,一处是茶厅,摆了十桌,坐了几桌客人; 茶厅朝后的一面挂着的布帘子中间留有容人来往的间隙,再后有一条通廊,后面又用布帘围着,看过去能看到桌椅。 用落地帘子间隔出来的小厅地方不窄,也不显空荡,摆放着漂亮的根雕架子承托着花卉盆栽植物,茶厅淡雅而温馨。 赫连清辉是第一次到晁家做客,并不熟悉晁家以家是什么样子的,目不斜视;他还携带上了赫连家在青大的子弟赫连青荷。 赫连青荷穿了短装小礼服,因为不知道乐家小姑娘会穿什么衣服,她选的是浅蓝色,不太引人注目,也不会太毫无起眼。 赫连青荷跟随在族叔的身侧,保持微笑,行之有仪,中规中矩,进厅后飞快的扫一眼,目光在万俟教授等人那边也没敢多停留即掠过,发觉当天的主角本人竟然不在客厅,十分惊讶,那位不会是这个时间还在厨房吧? 方家方少主与方八少,兰家七少与兰四少、风少段少和祁六少也皆是第一次到晁家,身为客人更守着客人的身份,风度翩翩,言行举止有规有矩。 晁家三俊夫妻在招呼客人们,看到一群俊美青年来客,再次表示欢迎。 学霸们开客厅侧面与小间相连的门,接收礼物,宣少浅笑如夏花灿烂:“晁少,记人情薄太麻烦,与我同来的这些人家将帖子放在盒内,小美女一看就知。” “多谢各位的体贴入微。”不用记人情薄,简直不能更好,特殊家族是天使哟。 组队而行的姜少等将礼盒交给晁家美少年和他的小伙伴们即晁家中年帅哥去座席,古修家族中没有携带兄弟姐妹的宣少姜少等各带一位贴身护卫,澹台、赫连、纳兰与东方家都是兄弟或叔侄,没带护卫,郝玉带着徒儿,毋少、段少风少任少和祁六少是单人匹马。 其实,有几家古武家有姻亲在京工作或读书,因为怕那些人不懂规矩坏了礼数惹得乐小姑娘不喜,所以没派他们当代表去晁家给小姑娘庆生,只派人送份礼物交给宣少代为转送,因而宣一提有好几份礼盒。 众少向先到的客人们点点头,随着主人们的领引到一角坐下,他们是古武家族,坐在相挨着的地方,负责茶水的学霸们倒茶,端水果。 耿家母女和魏女士也被新来的一群帅哥给惊艳到了,俊美帅哥不罕见,罕见的是成群成群出现的俊美帅哥。 万俟教授、翟教授、符教授同是古修古武家族人,对于宣少等人的到来丝毫不感意外,也不管小青年们,才子俊和陈学渊是古武家族子弟的门生,也算是古修家族子弟,他们去当古修家族青年们的陪座。 一群青年还没喝完一杯茶,王师母娘家堂哥王言礼悌携带夫人翩然而至,又过过十来分钟,贺家人也到了,有贺三夫妻、贺大老太太以及贺五老太太陪着贺家老祖宗,还有当司机的贺祺书、罗榆英夫妻。 贺家怕给晁家添麻烦,只出动了几位重量级的老一辈,其他人没来,饶是如此,也仍然很隆重,毕竟是贺家老祖宗率队出行。 贺家老少们早已提前得到了小团子说贺家会有人来的消息自然没惊讶,晁老太太亲自迎接,搀扶贺太夫人进客厅,与亲家李老夫人几个一桌。 贺大老太太陪婆母坐,贺三老太太贺五老太太和罗榆英与王师母坐一桌,贺三老爷子和贺祺书与男士们坐去了。 古修家的男女没分开,王师母与周董夫人等人都是与男士分开坐,因为男人们有男人们感兴趣的话题,女人们有女人们感兴趣的话题。 贺家人一来,桌子空位不多,美少年很淡定,和萧哥大李邓少罗少又添两桌。 这边桌子刚添好,万俟大公子和军总院的秦主任、卢教授和康教授带着人也到了院门口,随同的还有四个小青年,小青年约十七八岁,个个面相端庄,眉清目秀。 医学教授们带着四个小青坐了一桌。 晁家三辈们暗思着大概差不多就这些客人了,因为他们没发帖子,其他人就算知道也不好来,这些客人是因为与晁家和小粉团子私交不错,所以提前有知会一声,他们心中有数。 也确是隔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来,到了十点半后再次来人,来的是燕大校的顶头上司黄旅长和柳司令,还有燕少的三个队友——红肆、洛七和神十六。 仨兵哥带着部小货车,停下后开了车厢门抬下来一个有成人那么高、共有三层的大花束,扎花束的红玫瑰花争相怒放,红色热烈灿烂。 三兵哥抬着大花束,雄纠纠气昂昂的进晁二爷家别墅院,步伐那叫个锵铿有力,笑脸那叫个激动兴奋。 学霸们看到有人送花束,个个捂眼:“小博,我感觉小萝莉可能要跳脚了。” “小晁,你说你妹妹看了会不会想揍人?” “感觉小萝莉会暴走的节奏。” “赌一个面包,小萝莉肯定会说送我这个不如送菜花。” 深谙小萝莉不爱花,只爱实用品的个性,学霸们七嘴八舌的发表看法,甭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当初他们也想送花给小萝莉,那个粉粉的可爱熊孩子一瞪眼说“送什么花?花能吃吗能喝吗?除非你们能送我几千斤花朵足以用来制药,否则别整那种无聊的东西给我。”。 美少年凤目盈笑,笑而不语,人艰不拆啊,兵哥们难得舍得费心思送礼物给乐乐,莫说是花,哪怕送袋泥巴来也是心意,他就不说风凉话了 晁家三俊将柳司令和黄旅长请进客厅,三兵哥交给小帅哥们,李少萧少等学霸们也尽职尽责,热情接待兵哥们,那花束么,搬进客厅摆放在入门不远的地方,让花香满堂。 兵哥之后再无客,美少年等到十一点后去厨房找可爱妹妹,问是否可准备上菜。 第九百二一章 份子没了(二更) 燕行荣任小萝莉第一助手,跟在小萝莉身边见证了她神奇的刀功和手速,也见证了好几道菜在她手里诞生,也偷师到少量做菜经验,暗中欣喜不已。 因为是小萝莉的贴身助手,长时间呆在小萝莉身边,衣服上也沾满香气,像熏染过似的,他一点也不介意,非常开心的跑前跑后。 美少年找到厨房就见燕大校忙着往托盘里摆碗,自家可爱妹妹守在烤箱前,走过去摸摸被香气熏成香喷喷小丸子的小可爱;“乐乐,人应该齐了。” “晁哥哥,我们准备好了,可以上菜。”乐韵抓过头顶的手移开,她头上都沾上了油,美少年哥哥还摸她头,也不怕手沾上油腻。 “好咧,我去通知上菜。”晁宇博不逗还没忙完活的小乐乐,转身回前厅,叫上小伙伴到用餐的地方添加桌子,再去当上菜工。 学霸们进偏厅和自愿当杂工的贺家兄弟,晁二爷家的家佣们端托盘上菜,一行人端着托盘鱼贯而出,至客厅一一摆桌。 菜一道一道的从后厨转至客厅,香气缭绕,历久弥新。 当主菜上桌,美少年和萧少将茶厅和餐厅的帘布拉开,通知长辈们请客人移步另一边入座。 季老等,宣少等几拨人不用主人三催四请,起身,以前后之序去餐厅区,也不挑座,前面的人去靠最内的座席一一就座。 众人很快移至用餐区,美少年和萧少又将茶厅那边的帘子拉上部分,和小伙伴端来最后两样——汤和面包。 汤重新加热了一下,冒出热气,烤面包是以前烤好的,不用再加热。 当学霸们端着装面包盘的盘子入厅,众人眼睛都看直了,盘子很大,面包堆叠得像一座宝塔,那么多的面包,是当饭吃的节奏? 胡叔带着人将热汤送至桌,青年们放面包盘,一桌一大盘,放在桌子中央,桌子是可以转动的,其他菜放在转盘上,共九个菜,每个菜的份量很足,从香味与颜色来论色味俱全。 菜全部上齐,学霸们去洗了手,等着小寿星一起去席面,胡叔、方妈葛姨等人没去客厅,在偏厅用餐。 乐韵将最后一个汤分碗后收拾一些物品,待帅哥们上完菜,和帅哥们去前厅,当被簇拥着走到用餐的地方,举目四顾,视线扫描到医学教授那边看到几个完全的陌生、年青的小帅哥们的面孔,整个人风中凌乱,那几位来真个的? 卢教授康教授秦教授携带着的小青年什么人,哪怕他们不说,她也心知肚明——那是中医家族们将于今年下半年送入青大的候选人。 虽然昨天刚高考完,小青年不一定全部入青大,只要人在京城,总有机会交流,他们带人来晁家的目的不一定非要现在跟她认识,先打个照面混个脸熟,以后也好说话。 猜透医学教授们的意思,乐韵只想问一句:这样真好么? 青年们簇拥着小姑娘露面,厅中的男女俱望去,只见她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即没换装也没打扮,哪怕她左手侧是名列古武美男子之首的燕少,右手侧是名冠京中权贵名少的晁家美少年,也丝毫没有削弱她光华,她顶着张白里透红的圆鹅蛋脸站在美男子之间宛如一颗明珠,光彩照人。 “小美女/小姑娘,生日快乐。” “小医生/小丫头,生日快乐!” 看到小寿星,众人露出笑脸,欢乐的喊出一句,古修家族们喊“小美女”,季老等人喊“小姑娘”,贺家人喊“小医生”,罗老几个喊“小丫头”,各人的语气那叫个欢快。 正扫视来客的乐韵,被声音给震得想捂耳朵,瞅着望着自己笑的男女老少们,不怎么给面子的皱脸:“明明是我生日,感觉像是你们生日似的,这样子我能快乐得起来才怪。” “哈哈哈,小丫头心疼她的药膳了。”萧老抚掌大乐:“小团子,莫皱脸,药材不用,新的不来,用光了旧药材才好去挖新的嘛。” “是喽是喽,小医生的药材珍贵。” 贺三老爷子和季老等人也欣赏附合萧老,众老瞅着小小的粉团子,笑容可掬,小家伙粉妆玉琢似的,皱鼻子皱脸的样子太可爱了,若不是她是小寿星,他们还真想试试能不能逗哭她。 “萧爷爷,您坐着说话不腰疼,我不跟您讲话。还有无节操附议的老爷子们,以后您们大寿办席,我去时一定空着手,别指望我带配制的药酒当寿礼。”哎妈,一群老爷子明知她心疼药材还总惦让着她的药膳,必须扣份子。 “哎呀,小丫头,你不带这样对待你萧哥的爷爷啊,好好,小子们别瞪我,我知道小丫头辛苦,我不说话了。”萧老还想逗小粉团子开心,见小青年们齐刷刷的瞅自己,赶紧的撤,他可不想被小丫头扣份子啊。 “老爷子,你的药酒没了。”贺祺书很不厚道的往萧老伤口撒盐。 蚁满、季老等人笑开了花,枪打出头鸟,萧老爷子不幸成为挨打的一个。 “嗯,我的份子没了,我记得贺三刚才也是附合的一个。”萧老泰定自若的揭露事实,让贺家小子们别幸灾乐祸,他没份了,贺家贺三也同样没份儿。 罗老、季老望天,他们之前也有附合,所以他们的份子也被自己给弄没了,心塞啊。 “小医生说喝酒伤身,我家老爷子们已在戒酒。”贺明韬陪着小美女小医生走向座席,一边欢乐的接茬。 萧老狂瞪老眼,臭小子,这样打击他老人家真好吗?不怕他找机会给贺家外孙穿小鞋? 蚁满、阿玉坊主偷乐,幸好他们没有瞎掺合,他们就看着哈。 老太太们瞅着娇美的粉团子笑容满面,小丫头可爱又甜美,妥妥的是个贴心的小天使,也是个谁都不怕的小魔王。 古修家族的青年们当安静的美男子,待小美女望来时还以微笑。 乐韵边走边看,看到古修家族人员那边的新面孔,从那人的体味分析应该是东方家的某位大少,何况那人还与方家八少同座,目测就是宣少主说的东方家族的准少主东方金刚。 古修家族在青大的子弟皆在场,包括赫连家在青大的旁支女子子弟,对此,乐韵暗中瘪嘴,在学校找不着她的影子,所以都借着给她过生日的机会来晁家,这样也不一定有用啊,她还是会跑的。 萧少几个学霸十分识趣,没有全部送小萝莉去就位,他们到留给他们坐的最靠外的一桌一一入席,燕行也和哥哥弟弟与学霸们坐一桌。 美少年亲手将可爱粉嫩的小粉团子送到外婆身边,愉快的去小伙伴们那边坐席。 乖宝小外孙女总算到了自己身边,李老夫人怜爱的将小粉团子搂着疼爱,贺太夫人亦拉着浑身香气的小家伙爱不释手的捏了捏脸。 乐韵:“……”老是这样,累觉不爱。 两老太太才不管小家伙乐意不乐意,硬是让她坐在她们中间,各自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礼物摘下来挂在玉雪可爱的小粉团子脖子上,礼物是长命玉锁,系在用黄金打造的精美项圈上,还系着串着珍珠的流苏丝绦。 收到生日礼物,乐小同学挨捏脸蛋的忧伤被冲淡,两眼亮晶晶,李外婆给的是块羊脂玉,贺家老寿星婆婆送的是块老碧玉,蓝田碧玉,两只玉锁的灵气很纯净。 小团子入座,晁家三爷起身向客人端起汤致敬:“今天是我小女儿生辰,感谢各位亲友大驾光临寒舍,今天我姑娘准备的这份药膳忌酒,所以席面无酒,小家伙说饭后再喝茶更好,无酒无茶,晁家为此深感歉意,我厚着脸以汤代酒,先干为敬。” 晁盛辉举起碗环视众客,小饮一口,示意:“小家伙说慢吃有利健康,各位请慢用。” “晁三,我们对酒不感兴趣,我只对小丫头做的菜感兴趣。”罗老豪爽的大笑,举起汤碗:“各位快饮汤,我今天跑去找小丫头打探点小道消息,知道此汤原材料价值一百万以上,温热时喝最佳。” 汤原材料值百万?赫连青荷差点以为幻听,用价值百万的原材料做汤,有没搞错? 她狐疑的望向古修家的各位青年俊杰,只见人人面带微笑与期待,优雅的端起了汤碗,她唯恐被人瞧出自己心思,也有样学样,先品尝汤。 田妈妈惊得心脏急速快跳,价值百万的汤,好珍贵! “罗老,你不厚道,为什么不提前透露消息。”贺三老爷子也端汤碗,向众人道声“请”。 季老、阿玉坊主、蚁满等老人端汤碗,遥遥示意同席众宾,再小口品尝,汤色澄亮,极像茶汤,无油星无杂质,只有很浓郁的香气。 当喝了一口汤,只觉胃部像燃烧起来,身体像煮沸的热水一样的暖烫,很多人瞬即见汗。 蚁满、阿玉坊玉、宣少姜少华少等人饮了一口,瞬间垂眉低眼,掩去了震惊,汤,能调动丹田力量冲击经脉,若是人在瓶颈时碗上几碗,那种瞬间燃烧的力量极有可能能助人一股作气冲破修炼桎梧。 “汤配面包,有意想不到的感觉。”燕行喝了一口汤,不顾胸腔中的热量,去夹个面包,一边顺道透露小道消息。 嗖,众宾齐动,面包盘放在中央取拿方便,拿到手撕着吃,面包入口,馨香满口,瞬间中和了腹里的灼烫,令人感觉从内到外的清爽充实,再喝一口汤,身上又热烫得出汗,再喝面包,感觉又舒畅了。 喝汤配面包喝的感觉就像点火与泼水似的,感觉很怪异,但是却又令身心舒服,众人乐此不疲的反复尝试,喝完汤犹有意犹未尽之感。 “小丫头,还有无汤啊?”萧老喝完一碗汤,豁出老脸问做出药膳的主人,反正他的份子已没了一份,再被小丫头怼也不怕丢人。 “萧爷爷,汤是祛湿寒的,一碗足够,多喝无益。”老人精厚脸皮还想找汤喝,乐韵真想翻白眼,萧爷爷为老不尊,乱起带头作用,想怼他怎么办? “我常年在外带兵,湿寒重,需要多喝几碗才能驱尽寒气。”萧老才不怕晁家三俊看自己的眼神儿,小丫头制作的汤千金难求,为了健康,脸可以不要。 “您吃了我那么多药膳,体内还有很重的湿气,我就不用混了,您老喝半碗汤就绰绰有余了,贪多嚼不烂,您老多吃口面包吧,等会还有米饭。” “小丫头专跟我老人家抬杠,一点也不乖巧了。”萧老摸摸鼻子,嚷嚷一声,夹个面包撕着吃将起来,让他多吃面包是吧,他非得吃穷小丫头不可。 萧老又一次铩羽而归,季老等人偷着乐,喝完汤,正式品尝其他菜,每道菜都是药膳,各有各的口味,最惊艳的当数那盘羊肉,那个菜比较奇怪,似烤又非烤,羊肉没有半点膻味,鲜嫩细腻,肉块之间粘着糯米粒,当大伙儿多吃几块肉,露出了被肉块覆盖的糯米丸子。 众人好奇,夹一个丸子吃,丸子有肉的香味,又有糯米的软糯,明明是糯米丸子却比纯正的肉丸子口味更美,只可惜数量有限,一盘菜里就十几只丸子。 宣少华少和姜少挨着坐,两人皆知姜少食素,餐食以荤为主,他们原本以为姜少茹素,能省下多多的美食,自己也能多吃几口,然而现实骨感,当开席后,那个自翔喜素的姜少将荤菜素菜都夹一点在盘子里。 他们又以为姜少顶多品尝,试试口感,不会多吃,但是,现实又打了他们一把掌,那个说喜素的姜少,每转一次盘都会将荤菜夹自己盘子里,吃,吃,吃!一路吃吃吃到底,比起他们来,姜少吃得只会多不会少。 “……” 宣少华少暗中惊呆了,说好的茹素呢?现在谁来说说为什么素食动物变成了肉食动物? 被人暗中关注着的姜少,美美的享受美食,小美女做的药膳太好吃了,必须多吃点,要不然被那些没爱心的家伙抢光就亏大了。 小美女中断给他做药膳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食不甘味之中,打本年开始试着吃点荤,感觉也没那么可怕,虽然目前只吃没什么腥味的猪肉,那也是个好的开始。 这次本着不让同桌的几位占便宜的心思,姜少不管啥肉,来者不拒,样样皆尝,试吃后心情美得要飞起来,瞬即化身食肉动物,跟众少一起吃吃吃。 姜少吃得开心,宣少华少默默的泪流满面,他们被骗了!原以为姜少食素,所以他们最爱跟他同桌,为的就是多吃两口药膳,谁知姜少是个大骗子,欺骗他们纯洁的感情! 深感上当受骗的两位大少再也不关注姜少,优雅的朝药膳进攻。 每道药膳都有特色,让人没法偏爱,男女老少们啥也不挑,只管吃一条路,跟随卢教授康教授秦教授的四个小青年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好似是个隐形人,却个个兴高采烈,也吃得格外的欢。 学霸们迅速的用餐,吃了十几分钟见各桌的面包差不多吃完,他们再去给添一盘面包和一钵米饭,任人选择。 原本怕面包不够,众人也不好意思狂吃,当又添一盘,众客那叫个高兴,开开心心的满足口腹之欲。 男女老少敞开肚皮吃,吃了近四十分钟才结束,学霸们和胡叔等人先吃完将外面的茶厅收拾一番,重新摆上水果和茶,当客人吃完席,到外间坐着喝茶。 小萝莉到茶厅坐着喝了一杯茶,瘫成泥丸子,吃饱喝足,现在轮到她去找周公的帅儿子下棋聊天啦。 李老夫人来想逗逗小粉团子,发觉她精神不济,心疼自己的乖宝外孙女,立即叫来外孙:“小博,你妹妹犯睏了,让大博小胖子和燕小子他们跑腿儿,你背着你妹妹走一走,等会送小团子去午睡。” “博哥儿,跑腿的活儿有我们,你赶紧陪小乐乐。” “小晁,你去哄小萝莉,家务活我们来。” 萧少罗少众小帅哥们欣然响应,小萝莉只管做好吃的,小博嘛,他只管负责哄小萝莉开心,洗碗刷脸打杂的事交给他们。 “好。”晁宇博也不再管其他事,飞奔到外婆身边,蹲下身:“乐乐,到哥哥背上来,哥哥背你散散步。” “嗯。”有点疲意的乐韵,眼睛亮了,赶紧爬到美少年哥哥背上趴着:“晁哥哥,我长着长着转眼又长了两岁,再长两年就要满十八,满了十八岁我就是大人了,不好意思要你背,你趁我还没长大,多背背我。” “没事啊,乐乐长再大都是我妹妹,不论什么时候,哥哥背妹妹天经地义。”可爱妹妹不想长大,晁宇博笑意盈眼,背妥软萌娇小的妹妹,站起身来,乐乐长又大了一岁,重量却没增加,还是这么轻。 晁家兄妹俩感情深,别人只有羡慕的份儿,晁家老少看着趴博哥儿背上的小粉团子一个劲儿的乐,小团子最心疼她哥哥,也最喜欢让她哥哥背。 第九百二二章 又溜了(1更 众目睽睽之下,美少年背着慢慢旁若无人搬的走了几步想哄她睡觉,感觉背上的小可爱轻飘飘的,忍不住抱怨:“乐乐又瘦了,我记得2月份好像比现在重一点点的。” “我有长重一斤,后来不知道那些肉跑哪去了。”美少年哥哥健健康康,感知神经也发达,背她一下就知道她轻了两斤,嗷,晁哥哥好厉害! “在外面跑得太久,跑瘦了,”晁宇博背着轻飘飘的乖妹妹,向外走:“乐乐,燕大校的队友们送你一束好大的花,我带你去看看。” “送我什么不好,偏要送花,花不能吃不能喝,还不如将军区内那棵榆钱树挖来送我呢,再不济也可以挖点鲜嫩药材给我制腌菜。”送什么花嘛,浪费银子。 呃……柳司令黄旅长一致望天,要不,下次将驻军区内的榆钱树挖一株送小姑娘,只是,他们不介意送树,小姑娘有地方种榆钱树吗? 燕行:“……”又挨嫌弃了。 送花来的仨兵哥代表默默的叹气,就说嘛,小萝莉可能不喜花啦,队长偏要坚持送花,这记马屁又没拍对地方。 宣少等古修家的青年们暗乐,叫燕少送花搞浪漫,这下浪不起来了吧。 学霸们满心喜悦,就猜着小萝莉不喜欢胡里花哨的东西,果然如此。 “花束很大,乐乐可以拿来泡花瓣浴。”小乐乐没浪漫细胞,晁宇博也无奈,有这么个质朴淳朴的可爱妹妹,他能咋的? 花束就放在对着大门的地方,组成花束的玫瑰花带着芬芳,朵朵争奇斗艳。 美少年背着小粉团子到花束旁,让她欣赏漂亮的巨型花束。 瞅几眼,乐韵懒懒的将下巴趴美少年哥哥肩头:“晁哥哥,等帅哥们忙完活,让他们帮我将花瓣捋下来,我晚上熬药顺便提炼玫瑰精油,有这么多花朵,应该够制作小小的几瓶玫瑰护肤霜。” 忙着收拾餐具的学霸们听说让自己帮捋花朵,喜之不尽,嗯嗯,辣手摧花,那活儿是轻巧活,保证完成任务。 “好,下午让小伙伴们帮摘花朵。” “嗯,晁哥哥-” “嗯。” “晁哥哥。” “嗯。” “晁哥哥-” 趴在美少年背上的小萝莉将脸藏在他颈项间,轻轻的唤,她唤一声,美少年应一声,一呼一应的对答了三五声,小萝莉的声音消失。 “乐乐?”背上的小可爱安安静静的不出声了,晁宇博轻轻的唤她,连唤两声没回应,独自笑弯了眉,小乐乐又秒睡了。 小乐乐睡着了,他背着人走到父母身边,轻轻的与父母大人商量:“乐乐睡着了,我去会客厅那边,辛苦妈帮我去开门,请爸爸上楼帮我把电脑抱下来,我守着乐乐午睡,顺便帮乐乐整理学习资料。” “小博,要不要送小乐乐二楼房间去睡?”晁妈妈站起来,摸摸睡着了的小团子的小脑袋。 “不用了,乐乐想让我背,就让乐乐在我背上睡会儿。” “好,我去拿电脑。”不需要送小团子回二楼,晁爸爸赶紧的去楼上帮儿子找电脑。 晁妈妈陪儿子去会客室,当母子仨转去走廊,贺老祖宗轻声问李老夫人:“看样子,小医生又熬通宵了吧?” “小丫头从国外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开始就没沾床,呆在厨房忙着熬药,昨天做药膳,晚上没合眼儿,这会儿才放心睡觉。” “真难为了小家伙。”贺太夫人也为小小的孩子心疼,小医生也才十六岁,还是个小孩子呢。 “贺太夫人,这回也难为您家的四个孩子了,您瞧,您家的重孙都被我们家的小丫头当长工使唤,可怜了俊美又帅气的帅哥,硬是被留在厨房吃了半天的油烟。” 贺太夫人看着在帮收拾桌椅的重孙们,笑得合不拢嘴:“哪谈得上难为他们,我家的小子们能被小医生使唤干活是他们的福气,臭小子们个个牛高马大,跑跑腿累不着人。” 两老太太就着小子们跑腿的事儿也聊得开心,贺三老爷子和老爷子们喝茶,宣少等人也不动声色的灌茶。 晁妈妈陪儿子到会客室,帮放好抱枕,让儿子坐下去,又去帮取水果盘和茶水;晁爸爸上二楼的跃二层到儿子房间抱了笔记本电脑下楼,送到会客室,看到小团子趴博哥儿背上睡得香喷喷,他们也不吵孩子,去客厅招呼客人。 学霸们和贺家帅哥们将餐厅收拾整齐,厨房的事有胡管家等人,他们洗手找了簸箕去捋玫瑰花。 客人坐着喝茶闲话,到二点半,帅哥们去后厨房端出饼干和小蛋糕,男女们喝茶,吃点心,饼干和小蛋糕也是药膳,百味不腻。 吃完点心,客人们告辞,晁家大家长们带着小青年们送客,柳大校送耿家美女回去,季老等人自己开车,卢教授几人带着小青年也飘然而去。 古修家族落在后面一点,澹台小少没机会和小仙女说话,万分不舍的跟哥哥离开,蚁长老和郝长老也没去找小丫头,与青年们一同来一同归。 他们走了,贺老祖宗带着儿孙们也回家,因为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了,燕少和哥哥弟弟们陪长辈们回贺家。 最后余下万俟教授、晁家的姻亲以及罗老萧老柳老腾老和王师母的娘家哥嫂,众人乐呵呵的喝茶,帮着摘花瓣。 乐小同学趴美哥哥背上睡觉睡得格外香,睡到近四点钟才醒,等她醒来,胡管家带着人早将厨房的事打点得整整齐齐,她兴奋的去拆自己的礼物,古修家族知道她不缺翡翠,送的是珍藏的酒或和田玉或奇石,宣少帮人捎蓬莱岛捎带了一份礼,是蓬莱岛玉脉产的琼浆玉液,有一小瓶,至少有二十滴。 耿家母女送的是一幅十字绣,巨幅的泰山旭日东升图。 拆完所有礼物,再列人情薄,将有灵气的物品通通丢回空间,拿出两坛酒给晁家长辈,空盒子搬回卧室,闲了也不急于进厨房炖药,跑长辈们面前撒娇卖萌,外加吐槽倒苦水,逗得老太太老爷子们心情如喝了蜜的甜蜜。 晚餐的菜也是现成的,胡管家带着人手重新加热便上桌,晁家连主客共有四桌,菜式与中午的一模一样,唯有份量有增多,汤也没限量,因没了外客,男女老少们吃得嗨极,吃货学霸们更是形象全无,开启抢菜模式,惹得小萝莉狂翻白眼,也让老爷子老太太看得目瞪口呆。 饱搓一顿,万俟教授和符、翟教授夫妻以及柳老罗老萧老柳老腾老带着晁家给自己打包好的一份烤面包和卤肉欢天喜地的自归各家。 柳老等走了,只余李老夫人几个老太太和晁老爷子的哥姐几人留住,乐同学陪长辈们吃了晚饭又一头扎进厨房去煲药,等人睡了再做烤面包、饼干,大部分藏起来,留下小部分早上吃,上午再做烤面包。 明天是周一,上班族们要上班,晁老爷子的哥哥姐姐带着子侄们、李老夫人周老夫人张老夫人等在晁家吃了个早晌午饭,带着大包小包的水果、药膳各自回家,乐同学送走长辈们也不声不响的收拾了行李,由美少年哥哥送到国际机场赶飞机。 燕行随太姥姥回到三舅公住处,和兄弟们享受周末,愉快的住一晚,又玩了半天,直到十号下午才回驻军区。 他其实是不准备回驻军区,想周一直接去晁二爷家问小萝莉什么时候回学校,考虑到晁家哥儿也回晁家了,可能会等小萝莉一起回学校,他特意跑去晁家显得不太合适,决定回驻军区搬些军工厂制造出的物件顺便帮小萝莉送去,也方面进晁家的大门。 心中有了计划,俊美青年开着自己的座驾,兴冲冲的回到驻军区,先去旅部办公室处理完几件公务,再去营部。 因为当天周末,驻军区内除值岗人员,其他军士也休息,队友们不是玩耍去了就是在玩电玩,有十来号人员在营区。 在营部专用电玩室玩电竞的赤十四和队友们看到队长回来,满脸懵:“队长,你没去送小萝莉?” “送小萝莉?小萝莉又干什么去了?”燕行一头雾水,小萝莉不是呆在晁家鼓捣虫草吗? “小萝莉今天下午四点飞澳洲,队长老大,你别告诉我们说你不知道。”江一一边操纵着电脑,一边快嘴的回了一句。 “!”燕行的脸一秒板成木板,那个熊孩子回国还没到一周又跑了,她就不能当个安静的小萝莉? 为什么要去澳洲啊,那个破地方不是沙漠就是海,到处可见跳鼠和兔子,上个厕所有可能看见马桶里藏着蟒蛇,睡一觉起来经常发现自己跟蛇或与蜘蛛共处一室的事屡见不鲜,那样的地方没点安全感,有啥好去玩的。 想到自己曾经在澳洲生活过的经历,燕行便累觉不爱,那个地方唯一的好处就是无论走到哪不怕饿死,因为哪怕是沙漠里也有袋鼠和兔子,可以猎杀当食物饱腹, 队友们知晓小萝莉要飞澳洲竟然没告诉他,他心情不美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知道小萝莉的行程怎么没说?” ? 在玩电玩的兵哥们脑子里闪过加粗的问号,神十六无语的翻个白眼:“队长,小萝莉是昨天早上订的机票,你昨天上午在晁家,我们以为你知道小萝莉要去澳洲,所以昨晚没回军区,今天去送小萝莉。” “我哪知道,小萝莉昨天忙得脚没沾地,我连想跟她说某些渣渣的事也没机会,原本准备昨天去接她回学校时再说。”燕行特别的郁闷,小萝莉刚归国,原本以为她会安静的在学校呆到放暑假,谁会料到她连学校都没回又飞走了啊。 “队长,小萝莉不在国内,关于黄某诗渣渣的事怎么办?某渣渣的奶奶还有几天就要满七十了,没问过小萝莉的意思,我们计划是不是要搁浅?”兵哥们也不玩游戏了,一致认真的看向队长。 黄某诗,即是E北拾市黄某局的侄女黄诗诗,也就是当年买凶打小萝莉的头号幕后主使者。 黄某局的妈,黄某诗的亲奶奶下个月初三满七十,据悉黄家那边会办席,黄某诗身为亲孙女自然不能不归,已知黄某诗已提前订购回国的机票。 兵哥们的计划就是坐等某渣渣回国,再将其捉来送给小萝莉当“生日礼物”,让她练沙包出出气。 燕行随意坐在队友中间,直揉眉头:“人回国就失踪终归是不妥,容易让人联想是遭小萝莉报复,想办法让她去邻国,再弄回来,让人在邻国失踪比在自己国内失踪好。” “队长,她是个大活人,不是个机器人,哪有想让她去哪就让她去哪的。” 青年兵王想鄙视队长,队长是不是在晁二爷家被烟油熏晕头了,还是前些日跑国外去跟着小萝莉跑了一圈太开心脑子也不好使了,竟然会说出那种不经大脑思考的话。 当然,如果真要让某渣去邻国也不是不可以,派赤十四出马,给某渣催眠一次,帮人洗洗脑,让某渣听话的去邻国旅行完全不是问题,不过呢,那样一来也存在一定的风险,怕某渣将自己做过的事给忘记了,也就偿不到惶惶不安的惊惧滋味, “先不动她,黄家这次让她回来也有可能是个诱饵,是想试探小萝莉和我们是不是真的盯上黄家,某人在国内失踪,黄家有可能狗急跳墙,目前小萝莉忙着寻找药材,没空对付黄家,她多年都等过来了,再等一二年也无妨。” “好吧,算她好运。”队长说得很有道理,兵哥们哼哼,他们还想抓渣渣去邀功,看来又得等等,不过,没关系,不是还有另几个渣渣吗? “队长,还有个消息,关于某个叫‘称砣’的家伙有眉目了,对得上号的嫌疑人在G东,正在进行调查中,如果不出意外,这个月就会有结果。” “好!让传相片回来,等小萝莉回来给她看看。”听说某个渣渣有了线索,燕行低落的心情瞬间开朗,他们花费了力气展开地毯式的搜索,找了这么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找到那只渣渣交给小萝莉,也足以慰籍她的饱受煎熬的心灵。 赤十四等兵哥们也倍感宽慰,那什么的渣渣,必须揪出来打包送给小萝莉收拾,让他们明白啥叫‘人在江湖飘,早晚要挨刀’。 小萝莉溜走了,燕行决定明天回学校去当好学生,省得人生疑。 第九百二三章 有你喜欢的东西(2更 兵哥们在讨论个渣渣,乐同学已经登上了飞往澳洲的飞机,空中大岛于四点后起飞,飞往遥远的异大陆。 澳洲位于大洋洲中,大约于2亿年前因地壳运动而与南极大陆分离,得以形成一块独立的大陆,澳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国土覆盖整个大陆的国家,也是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 因独成一陆,它像个巨大的岛,四面环海,四周还有许多的小岛屿,是个风情万千的地方。 因与其他大陆相隔遥远,澳洲内的动植物的生存竞争性不强,陆地上的植物和动物进化缓慢,很多物种保留了古老的原属性,拥有许多独特的动植物,比如动物有鸭嘴兽、鸸鹊、树袋熊。 澳洲资源丰富,矿产储存量大,被称为“坐在矿车上的国家”,也是全世界放养绵羊最多的国家,又被称为“骑在羊背上的国家”,它的绵羊之多让世界人民睡不着时数来数去也从来没有人数完。 华夏国有多个航空公司的航班飞往澳洲的几个国际化大都市,有直航,也有在国内转机的航班。 乐同学乘坐的是直航,从华夏国的首都直飞澳洲的假想首都悉尼,之所以说悉尼是澳洲的“假首都”是因为澳洲的首都其实是“基培拉”市,悉尼因为有个别具一格的歌剧院而名噪四方,它的知名度盖过了基封培拉,被人误以为悉尼是澳洲的首都。 澳洲国土面积宽,以致一个国家的各个区域并不在同一个时区内,因而国内也有一定的时差,其中中部和东部与华夏国有1。5到3小时的时差,西部则与华夏国无时差。 澳国是联邦国,是Y国的一个联邦州,实行夏令时;它的季节则与北半球相反,华夏国6月是夏季,澳国入冬,实行冬令时,悉尼比华夏国时间快2个钟。 乐同学乘坐的航班在空中飞行长达11个半小时,于悉尼当地时间6月11日的5点半后抵达目的,当降落在国际机场,再到乘客下机时已是近六点,黑暗过去,光明逐临。 澳洲百分之70的国土属干旱或干旱地区,西部地区是大沙漠,干旱少雨,沿海地区雨量充,气候湿润,特别适合蛇类生存,因而澳洲适合人居的地方也是虫蛇出没之地。 悉尼处于澳洲之东南海岸,属于亚热带湿润气候,哪怕是冬季也是温和湿润的。 随着乘客下飞机,乐韵没有感觉到冷,只因刚至清晨,气温略低,穿着短袖,裸露的皮肤表面有沁凉感。 她的行李全部在许可自携带上机的重量以内,没有托运行李,随着同机旅行的乘客们走向出机场的航站通道,走外国人入境通道到机场海关处办理入境手续,她有签证,护照上又有十几个国家的海关印章,入境卡上主动申报了携带入境的物品,交了一笔关税,并没有受到刁难,轻轻松松入境。 走出海关通道,再去机场大厅竞换外币的柜台换一笔当地的澳元,澳洲的货币是澳元,一澳元约等于人民币四块九,在澳洲有许多地方可用华夏国的银行信用卡划钱,但是像搭计程车或购买些小物品等等还是需要用到零散的澳元或硬币。 乐小同学很多时候不愿意刷信用卡,兑换五千澳元携带于身方便随时用现金交易,再打车去悉尼市中心。 出租车到达市中心,天空明亮,整座城市也从休眠中苏醒,城市里的空气也新鲜干净,能看到鸟儿们自由自的或飞或栖停在街树上或路上,街道上的餐馆开业,白领们、普通居民们,游客们,无论是行走还是在吃早餐,俱是轻松惬意。 澳洲人崇向自由,白领们在街上吃餐点的画面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赶至市区的乐韵,脖子上挂着相机,慢悠悠的拍街景,找家餐馆吃了早餐,再特意逛去被赞为最新奇最有特色的歌剧院外转悠一圈,拍了照,等太阳升起,商业区营业,找到车行买山地车。 澳洲宽广,是个适合骑行的国家,因为地理地势多变,出于对骑手安全负责,对摩托车驾照考核极严。 乐韵没有摩托车驾照,也不太清楚悉尼的情况,先不考虑入手摩托车,找到山自车行入手一部适合各种路况的山地车。 高质量的山地车价格不便宜,花去上千的澳元,折合人民币就是四千多块,性能当然是扛扛的,骑手力气够,可以与摩托车赛跑。 山地车到手,乐韵骑着车先逛悉尼市,侦察各路段的交通情况,重点是侦察警C们查车严不严,逛了几圈发现查得不严,不像国内经常查车查驾驶证,摸过底儿,也不耽误功夫,找了出租车拉自己去最著名的蓝山国家公园。 蓝山公园是澳洲的自然遗产公园,距市97公里,汽车也需一个半小时,骑自行少说也要近三小时,乐同学不虐自己,找出租车连人带车的将自己拉到蓝山公园,自己骑车游公园。 澳洲的海景、公园几乎全是免费的,公共设施也是免费的,公园没有建围墙大门收门票,只有标牌,旅行者可以自由穿梭,只有乘公园的车或缆车才是付费项目。 蓝山公园占地宽,地形复杂,公园内有人居住,也有四百多种动植物,乐同学的目的不是赏山赏水赏风景,是奔公园的某些动植而去,沿着公园的路骑行,到了森林区便钻进树林去捉蜘蛛、捉蛇、捉昆虫,以及小动物或兔子。 小萝莉一个人在公园游荡,猎到了十几只兔子,四只小块头的袋鼠,几十只蜘蛛和许多小昆虫,晃荡到下午四点多钟,离开公园,踩着车赶往海滩。 美少年送小可爱妹妹飞往澳洲后即回二伯家,和小伙伴吃了晚饭驱车回学校,他带携带了几箱水果,到学校送去给了小团子的同班同学。 16级中西床临床班的八大金刚收到美少年会长捎来的水果,呼朋引伴,将军训班的同仁们唤来,将水果瓜分,还有一份给边源同学。 在青大的古修家族子弟去晁家刷了个脸,大部分于九号当天下午即回校,有几个因家族有别院回去了一趟,于10号也全回校,他们以为乐同学应该会与晁会长同返校,到周一才发现那个可爱小萝莉仍然不见影儿,东打听西打听,从王二少那里得悉乐同学已飞澳洲,呈懵脸,小姑娘又游世界去了?! 被人惦记着的乐同学,在澳洲公园愉快的玩耍了大半天,踩着山地自行车出公园一个劲儿的猛踩车,在天黑前到达海边。 澳国被海围绕,有无数海岸景点,因海岸线太长,居民又是聚居,因而也有无数长的海岸线是属于自然露天的空旷地,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荒效野外,有些地方有公路沿海边不远经过,有些地方距公路和人居地较远,很安静。 匆匆杀至海边,乐小同学避开了一处冲浪区,一处供游客们露宿的露天营地,绕到了一处有乱礁和峭壁的荒野海滩,选中背着居民点和露天宿营地方向的一角作为晚上停歇之地,因为没了太阳光,抓出小狐狸,准备差谴他上工。 被提溜出洞天福地,小狐狸听到了海水哗哗声便知小丫头要干啥,也不顾被抓着的大尾巴,伸爪子捂眼,人类小丫头寻宝成瘾,又要他下海,他可以当装虚弱吗? 抓出小狐狸,乐韵揪着他的尾巴举到眼前,瞅到小狐狸捂着脸装死,拎着他晃了晃:“小狐狸,别装傻充愣,你该上工啦。” “小丫头,海水那么冷,本狐会着凉的。”小狐狸幽怨放下爪子,苦哈哈的望着小丫头,小丫头干么总想着找宝贝?她应该去找神树,神树的力量对洞天福地的影响才是最大的,最有利的。 “你没体温,会怕冷才怪,快去吧,忙完了有零嘴。”小狐狸装柔弱,乐韵才不吃那套,将小狐狸一抛丢向大海。 又是这样! 小丫头就不能文雅温柔些吗? 被丢至空中,小狐狸哀怨的想吱吱几声以抗议小丫头的粗暴,人类小丫头老这样丢他,也不怕将他的漂亮尾巴给揪断。 他默默的哼哼一声,没有往回蹿,化为一道抛物线落向昏暗的海面,噗嗵着海,钻进海水里飙向远。 目送小狐狸入海不见踪影,乐韵溜回空间,先去药田将需要处理的藤蔓枯苗砍倒搬到草地丢着,再种植一些当天新挖的药植。 又去几个神树花圃转悠,边巡视边思索,巡视一圈胸有成竹,将从也门索科特拉岛上挖到的那些还没种植的植物找出一些种在面包树和椰枣树花圃中,从摩洛哥王国挖到的一些植物栽种在种阿甘树的花圃里。 想着凡事有备无患,又在龙血树、椰枣树和面包树花圃边沿各种了不同品种的几种仙人掌,她有很多仙人掌,但也不能坐吃山空,总得试种一些比较常用的品种以备不时之需。 栽种完上百种药植,到药田一角坐下捋起袖子,摆开工具,将白天抓到的、关在笼子里或袋子里的小动物们一一摆放,开始提取它们的血液或唾沫、毒汁。 她抓到了很多小动物,仅蜘蛛就有二十几只,大部分是巨型蜘蛛,在别的地方看到人们毕定以为是蜘蛛精,除了蜘蛛,还有澳洲特有的大蝙蝠,蝙蝠的个头是巨大的,若在视线不好的情况下猛不丁看到它倒挂于树睁着红眼睛看着你,必定以为遇鬼了。 小萝莉在忙着处理自己抓回来的小动物们,小灰灰在树洞里呼呼大睡,大耳小狐则缩在当窝的篮子里一动不动。 在忙着提取自己所需之物的乐小同学,没空观察大耳小狐,将一些小动物们的有利价植榨一番,提取了十几条毒蛇的毒液,最后解剖蜘蛛,把十几只蜘蛛拆分,该留着焙干的密封,必须趁鲜捣汁的研榨成汁。 搞定小动物们,时间也差不多过了两个钟,溜出空间到海滩上张望,小狐狸还没回来,乐小同学跳到海水中突出的一块礁石上,拿出盆剔仙人掌刺。 等啊等,一个钟过去了,二个钟过去了,三个钟过去了…… 小狐狸没回来,乐韵等到到十一点钟,顶着寒凉的海风坐在礁石上打坐,以便小狐狸回来时自己能第一时间知晓,然而,她修炼完毕,小狐狸还没回来。 再等,耐心的等,又去了两个钟,海面夜风肆意,海水涌动,却仍然迟迟没有见那只小小的漂亮小狐狸的踪影。 小狐狸去哪了? 久等小狐狸不归,乐韵焦急了,她虽然常扔小狐狸去海里寻宝,是因为小狐狸是狐仙,他唯一的弱点就是怕阳光,不怕海水不怕其他,深知他在海里有自保能力,所以她才肆无忌惮的压榨他的价值。 这次去了那么长的时候,远远超过了任何一次探宝所花时间,她也不敢确定小狐狸是遇上了危险还是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这个时候,她也无比憎恨张婧和吴玲玲,那对母女小时候用尽阴毒手段欺负她,害她对水有严重的恐惧心理,以致不会潜水,不敢坐船,倘若她不怕水,她还可以潜水去附近海域寻找小狐狸,或者丢个盘当船出海搜索,因为恐水,只能坐在岸边什么也做不了。 心里没底儿,乐韵也禁不住胡思乱想,哪怕自己一次一次的安慰自己小狐狸不会有事也无济于事,没法平静,也没心情剔仙人掌刺,坐礁石上焦灼的张望海面,感知与听觉,嗅觉神经全面进入戒备中,侦察海面情况,寻找小狐狸的蛛丝马迹。 等啊等,又等了近一个来钟,远远的、黑暗的、海水涌动着的海面钻出一个小动物的脑袋,那颗小脑袋半浮出水面,随着海浪一起一伏的朝着岸边游动。 有熟悉的气味钻进鼻子里,满心焦灼的乐韵,像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伸长脖子望向远方,有小狐狸的气味! 黑沉沉的夜晚,小萝莉凝望着波浪起伏海面的美人杏眼闪烁着星光,在黑暗里像星星一闪一闪的。 小狐狸逐波飘游,远远的看到人类小丫头迎风凝望,无声的扯开嘴笑,小丫头经常凶巴巴的,其实对他挺好的,瞧瞧,她在担心他呢。 小狐狸的气味越来越近,乐韵盯着海面,直到相距约有一百来米远,她才看到小狐狸的小脑袋,看着他越来越近,紧张的心弦放松,小狐狸回来了就好啊! 草木动物亦有情,何况于人? 与小狐狸相处了那么久,她早把小狐狸当作自己的小伙伴,自己人生路上的朋友,哪怕压榨他的劳动力也出于一种自家人就该为“家”努力的心态,她的空间变得越好,小狐狸和小灰灰活动的范围也更宽,更自由。 如果小狐狸出去捞宝会有生命危险,她宁愿不要宝贝,也不让他去冒险,毕竟有灵气的东西可以另想办法,小狐狸只有一个,没谁能替代。 小狐狸平安归来,乐韵已经不关心他有没找到宝贝,只觉得他平平安安就是最幸运的事。 小狐狸像只老鼠一样的游水,在距小丫头立身的礁石还有三四米远的地方一跃而起,像一只海豚跃出水面飞向小丫头。 就在他跃出水面时,带起一片水花,一团璀璨的光华也跟着飞至空中,那团如星光色的光华被小狐狸的大尾巴卷缚着,那个光团有直径三十公分的地球仪那么大,小狐狸的尾巴捧着光华团,像承托花朵的花萼捧着一颗果子。 “啊?”站在礁石上的乐韵,看到小狐狸跃起,下意识的伸出去捧接,当看到小狐狸卷着的亮光,震惊的张口结舌:“夜……夜明珠?”老天啊,好大的一颗夜明珠啊。 她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眨了眨眼,再看,没错,小狐狸尾巴卷着一颗地球仪似的明珠,当时整个人都是懵呆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世界上真有那么大的夜明珠? 小狐狸轻盈飞跃至空,灵巧的落在小丫头伸出作捧状的双手手掌心,举着尾巴上的夜明珠,甩了甩头上的水,笑咪咪的撇胡须:“小丫头,有没担心本狐?” 发懵中的乐韵,被小狐狸的声音拉回神智,捧着小狐狸闪回自己的空间,站在挨着堆放宝石的地面,心有余悸的嘘口气:“小狐狸,你跑哪去玩耍了,害我以为你被鲨鱼吃掉了。” 说着话的当儿,蹲正身,抓起一把钻石塞给小狐狸当零嘴,小狐狸一个月吃一块金条,或者吃两块银条,各种宝石是当奖励的零嘴。 小狐狸带着夜明珠回到空间,那颗珠子的光华洒开,有如如练月华,光辉照映着整个空间。 “小丫头,本狐去了一趟远海,地方太远,来回费时间,没功夫到处挖宝,只顺中捡了颗珠子。”小狐狸捧着钻石,金色的眼睛闪着瑰丽的光彩,小丫头最有爱心啦,知道他爱吃亮晶晶的东西。 “顺手捡的?”小狐狸狐生平安,对于乐韵来说有没找到宝无所谓,见着他带回颗夜明珠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他却说路上顺手捡的,她的两眼瞪得老大,哎妈呀,顺路能捡到巨大的夜明珠,她也想去海底世界逛逛。 “对啊,本狐去远海溜跶,没时间满海沟的找宝贝,也没功夫去挖大贝壳,回来时看到有颗发光的珠子,捡回来给你当灯照明读书。”上次捡回来的夜明珠太小,光不够亮,这次这颗挺合适的,以后小丫头看洞天福地看书不用再打那个叫“电筒”破玩意儿。 乐韵啥都没说,捡高质量的钻石小狐狸爪子里塞,小狐狸没啥好爱,只爱吃金子银子,啃宝石,反正她的宝石那么多,给部分给小狐狸当零嘴啃也不心疼。 小狐狸往嘴里塞了一把宝石,吃得嘣嘎脆,两把就将宝石啃光,小丫头又塞来一把,又往嘴里塞,吃得嘣咯的脆响,胡子一翘一翘的,满是满足相:“小丫头,本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狐在远海发现几样你喜欢的好东西,东西有点大,需要点时间才能挖出来,本狐担心你不见本狐回来会哭鼻子,所以空手回来了。” 当听说有好消息,认真的听,听说远海有好东西,吃惊的小嘴快合不拢:“是什么好宝贝?” “等本狐挖回来你就知道了,”小狐狸将捧着的宝石又塞进嘴里,嚼得嘣咯嘣咯的响,淳美的声音却丝毫不受影响:“小丫头,挖宝是件耗时间的活,你给绳子给本狐,本狐趁早潜水去挖宝,你在往南方位二十里左右的海边找个地方等着。” ?乐韵脑子里冒出加大的问号,将小狐狸放地面上,捧走他尾巴上的夜明珠放一边,再次摸块了高纯度的冰种绿翡翠塞给小狐狸,抱着他出空间,回到礁石上,再拿出块金砖给小狐狸,最后才从空间拿出小狐狸找到的钢索、钢丝网和几根指粗的尼龙绳。 小狐狸得了一块翡翠石,还得到一块金砖,心情美美哒,咔嚓咔嚓的啃翡翠石,三口作两口的啃光光,又大口大口的啃金子。 翡翠石,金砖吃起来嘣硌脆,快快乐乐的啃完零嘴,小狐狸抹抹嘴,轻盈的跳进海水里,等小丫头将工具丢水里,用尾巴卷起来,冲小丫头挥挥小爪子:“小丫头,记得要去那里等本狐衣锦还乡哒。” 小狐狸学人类淘气卖萌,乐韵撇撇嘴:“用词不当,你又不是去赶考去当官,不能用衣锦还乡,应该是满载而归。” “小丫头没有幽默感。”小狐狸撇撇胡须,一头钻进海里,他见不得阳光,所以必须赶在日出前潜前阳光照不到的深海。 小狐狸一个猛子钻进海里去了,乐韵咧嘴笑弯了眼,小狐狸说有好东西哟,必定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想到会得到一批有灵气的宝贝,心情棒棒哒,跳回空间,飞奔着抱着夜明珠到水井边,打水刷洗几遍,将它洗得干干净净,再放到药田旁,拿衣服包裹起来放在一只箱子里。 空间也需要休息,所以晚上还是保持黑暗,让植物们遵循自然界的白昼黑夜的循环规律生长更合适。 收起夜明珠,补充能量,等到天色将明时离开,到了自然界,沿礁石到海滩外,扛着自行车到公路上踩着跑得离自己呆过的地方远远的才慢走,看风景拍照,当个旅游达人。 ------题外话------ 亲亲小仙女们,某只相思的网络闹脾气,所以今天又更新迟啦 第九百二十四章 奇宝 乐同学的计划是从澳国的假首都悉尼沿东海岸朝北走,路上且走且停,白天因时因地挖挖植物捉捉小动物,晚上去海边露宿,和小狐狸进行海底捞。 计划赶不上变化,因小狐狸第一天下海即出远海,让她到往南二十里左右的地方等,也就是说方向与她原计划的路程刚好相反。 虽说路向是相向的,但是有宝贝收啊,还犹豫啥? 满脑子惦着有闪闪灵气宝贝的乐小同学,一颗心都快飞上天,宝贝啊宝贝,小狐狸说海里有她喜欢的东西! 她最喜欢的是药用植物,除此外就是有灵气的奇珍异宝,小狐狸都说是她喜欢的东东,必定是灵光闪闪的奇宝。 现今,她不缺钱,本性也并不是贪得无厌,但是,谁叫她有个要“吃”灵气才能维持的空间,为了满足空间的大胃口,她只有被迫满世界的找有灵气的东西。 世界这么大,有灵气的东西不是藏在山岭里泥土里就是藏在海里,想找奇珍异宝就得上山入地下海。 她恐水,下水是不可能,幸好有个小狐狸是潜水小能手,专帮探寻深海里的奇宝,她么,则负责当跑腿的,带着空间和小狐狸满世界跑。 空间胃口太大,她也不知道它需要多少有灵气的奇宝,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现在自己还年少,还没有名噪四方,赶紧的跑五大洋七大洲,若哪天自己成杏林国手名扬海内外,有可能因名气太大,到哪都被病人围堵求医,到时想去找宝贝也不太现实。 明星想出名要趁早,乐韵觉得自己是想宝要趁早,趁着现在还是学生身份,吸引到的目光还不多,早早对各洲潜藏的海底下手为上策。 想着漂亮可爱的小狐狸有可能帮自己找到稀有宝物,整个人都笼罩在喜悦之中,甚至觉得清晨塞凉的海风也是那么亲切温柔,如情人的手抚摸过脸颊,让人如痴如醉。 迎着凉风踩着自行车驰行的小萝莉,就那么保持着着如痴如醉的微笑,独行在海边的公路上,形成一道靓亮的风景线。 沉醉在喜悦中的乐同学,傻乐着跑了好几里的路,当到达一个沿海岸的露天宿营地附近与几个摩托车骑手相遇,她那颗飞扬的心才从独乐乐中沉淀下来,踩着山地车慢行。 二十余里的路程,踩自行车顶多一个钟就到,乐韵觉得太早赶到地方没事干也是件痛苦事,不再急着杀向目的,海边哪里有药用植物或能停的地方停一停,偷偷的挖植物,在海滩上捡卵石块,或者途中有偏僻的小道拐进去探险,或者去居民村镇购椰子。 且行且停,像个真正的游客东游西荡,在路上消磨掉了大量时间,拖到半下午才赶至相距昨晚停留处约二十余里的海岸。 到目的区域即展开侦察,查看地形或附近的情况,小狐狸大约也到附近张侦察过环境,他说的地方是一片荒野海滩,没有平坦的沙滩,有临海的峭壁礁岩,纵使海拔只有十几米高也是峭壁。 澳洲的东南部气候宜人,土地肥沃,适宜耕种,澳国的悉尼市与首都基培拉都属于东南部区,是澳国最大的农业产地,澳国出口的农产品大部分出自东南部。 荒野海滩没有公共设施,但公路另一边不远即是耕种区,起伏坡度不大的地面划成块,或成畦,有地方种植着麦子,有些地方种植蔬菜或果林,有些耕地好似一眼望不到边。 比较令人欣慰的是居民是聚居的,所以常常能看到好似一望无际的田野园林,村庄反而并不是处处可见。 海滩不是风景点,也不适合停渔船,没有游人逗留,但是公路上经常有骑车或车辆来往,耕种区内也偶尔有人,大白天的,乐韵不宜回空间,也不能长久停留,踩了点儿,又继续往南方骑行,找地方去挖药植物或者抓兔子。 澳洲绵羊多,同样多的还有兔子,兔子的生殖能力强,如果给希特勒一根杠杆他能撬起地球,那么拿一只公兔给母兔,它们就能创造出一庞大的种族,兔子曾经在澳国泛滥成灾,破坏环境和农作物,令居民和政府束手无策。 兔子温良无害,没有杀伤力,因为在澳国没有兔子的天敌,从而它发展的速度迅猛,哪怕采用多种方式灭杀,终因生殖能力太强大,每每灭掉一批很快数量又回升,就像割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长出来一茬。 兔子是澳洲的一祸,至今犹数亿只,它们的生存能力也强,哪怕在不宜人居的沙漠里只有植物的地方就有它们的身影,从而无论是热带雨林,沙漠草原,还是耕种区都能看见兔子的踪迹。 兔子多的好处就是走到野外也能碰上,乐小同学去找植物时也愉快的猎兔子,澳国曾引进一种针对兔子的病毒,她看见兔子也是有选择性的,不健康的兔子不收,确认健康才抓。 空间是自己种药植的地方,她也不想让空间变得乌烟瘴气,从没计划养鸡鸭兔子等肉禽,打死再弄回空间保鲜,就如老鼠存冬粮,自己给自己存一些食材,有需要时随是使用。 澳洲的兔子太多,本地人并不爱吃兔肉,如果它们不破坏耕地、牧场,以澳国人民爱小动物的本性是不会传业去猎杀它们,野外的兔子很常见,所以哒,乐同学捡了便宜,碰上健康的兔子就干掉,丢回自己的空间,仅在野外晃了几圈,短短几个钟就捉到七只兔子。 有食材,但是没有合适的地方做吃的,小萝莉打了一通猎,到傍晚时分又往回走,于日落后回到踩过点儿的海滩峭壁区。 日落之后,天色冥冥,公路也少有车辆,四周没有瞭望塔,乐韵很放心的收起山地车,沿着礁岩爬到海峭壁临海一块离海面很近、能容人停驻的礁石上,观察了海水温度和空气湿度,先回家间。 不知道小狐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呆在空间吃了存粮,打理空间作物,每隔一个钟外出察看一次,一次又一次,皆不见小狐狸身影,到十一点,坐在海边礁石上打坐。 修炼一个时辰,她头上的帽兜和冲峰裤上因湿气而有水迹,脸和额前的头发也一片湿,海面仍然风起浪涌,并没有见小狐狸的踪影。 不知小狐狸后半夜哪个点回来,若自己回空间了怕小狐狸闻不到自己的气味找不到自己,乐韵没再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擦干头发和脸,顶着寒凉的海风剔仙人掌刺。 一个钟二个钟…… 等啊等,又过了三个钟,仍不见小狐狸的踪影,四个钟过去了,犹不见小狐狸回来,转眼天色微明。 小狐狸一天一夜未归。 坐等半宿,吃了半宿海风的乐韵,在天边破出一丝白时收起来仙人掌,沿着峭壁爬上岸,将衣服上的水气弄干,拿出山地车,踩着车又朝南的环海岸公路跑。 小狐狸没有归来,她没有心慌的感觉,小狐狸应该没有危险,估计是跑很远的地方去了。 她昨天往南骑游十余里,有些地方去了再去容易被人记住脸,不再去昨天探险过的路,一路往南骑行,边走边拍风景照,在超过昨天所游路段,哪里有比较偏的岔路跑去瞄瞄,以探险的幌子跑野外山岭去挖药草,捉兔子,到海边看人冲浪钓鱼。 在保证人身安全的情况一个的旅行有很多的兴趣,因而很多人喜欢独游,乐小同学也遇到了很多独自骑行的骑手,当然,他们是摩托车,她踩的是山地车,有遇到路上摩托车坏掉的家伙,她有去帮找维修工,她也遇到过热心人,在累了休息时别人以为她的车出毛病,热心的停车问需不需帮助。 纯当作在旅行,过得挺快乐,最有意思的是乐小同学遇到一个练车的业余自行车赛车手,跟他赛跑了十余公里,两人累得满身是汗,相邀跑去一个大镇里喝了咖啡才各奔东西。 往南冲冲冲,骑行四十余公里,收获到十几只兔子,捡到一堆小石头,挖到了几百斤肥沃的泥土,采集到几十斤新鲜药草,收获颇丰。 仍然在半下午即走回头路,赶在太阳落山时回到昨夜呆过的地方,等天黑后才回空间补充能量,忙完该做的事,再出去坐等。 那一等又没完没了,从不到晚八点时分坐等到十一点,又到凌晨一点,小萝莉都快被变望海石,仍不见小狐狸。 天空有星星,很微弱,月亮很遥远。 坐在礁岩的乐韵,默默的望着仅只有一点弧的月亮,嘴角抽了N次,小狐狸这次是玩嗨了,还是他找不到她了啊? 默默的等,一个钟,两个钟,两个半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露也越来越重,海面黑幽幽的,像张巨大的嘴巴,随时会张开吞噬一切。 当凌晨四点过去,仍不见某只小狐狸,坐礁岩的乐韵,如被人用水淋过,衣裤湿漉漉的,无声的在心中叹了一千零一口气,她决定,等小狐狸回来要扣他一块金子!特么的,让她在海边吹风,太没良心了,必须扣份子扣零食。 正郁闷之际,百余米开外的海面水波一响,冒出个小小的狐狸脑袋,火红色的毛发贴着脑壳,像海豹光滑的皮毛似的。 “嗯?”正闷声暗骂小狐狸的乐韵,闻到一点气味,猛地抬头望向海面,有如遭了电击,整个人都僵了,好浓的灵气光! 小狐锂回来了,他的气味和着海水的味道被海风送来,他在海水里游动,躯干图的光芒形成一个小小的彩色团,而在他身后约有三米远的地方,有片巨大的灵气光晕。 灵气光晕破海水而出,可见有多浓郁。 愣愣的看了长达半秒,乐韵一把将面前的盆扔回空间,将一只手伸至接近海面的地方等着小狐狸。 小狐狸游啊游,游到人类小丫头坐着的礁岩旁,快乐的撇撇胡子,往小丫头的手掌上爬,他二天两夜才归来,小丫头还在海边等着,没有抛弃他独自跑道,小丫头很有良心哒。 沿着人类小丫头白嫩嫩的手指爬上她的手掌心,小狐狸蹲坐着,用爪子挤按头顶的水,哎哟哎哟的叫:“小丫头,海水好冷,我差点被冰成冰块啦。” 乐韵一手捧着小狐狸的,一手抓住小狐狸尾巴卷着的钢索,没手去揉揉他的脑袋,低头,在他鼻子上吧唧亲了一口:“小狐狸,你跑哪去了?我差点以为你要离家出走。” 被小丫头亲了一个,小狐狸羞羞的拿爪子捂脸,幸福的心头冒泡泡,他离开两天,小丫头有想念他噢! 满心是幸福的味道,听到小丫头说是不是离家出走,撇胡须,离家走出个鬼啊,哪还有比小丫头的洞天福地更好的地方? “你烫的汤好喝,本狐才舍不得离家出走。”小丫头在拽绳子,小狐狸回身也帮着拽拉自己带回来的劳动成果。 拽啊拖啊,费了一翻力气,终于将钢索绑着的东西拖得靠近礁岩旁,临岸的地方水不太深,小狐狸拖回来的东西不断接近礁风岩,水越来越浅,它们也慢慢露出身形。 最先露冰山一角的是块巨石,那块巨石像块冰,透剔晶莹,冰中有一团火红色,随着它越来越近,很快便现原形,冰块似的石头呈不规则形,长约有十三四米,宽约七八米,中间的火红色也是不规则的,火红艳丽,冰色冷艳。 冰包火红色的石头带着寒气,冷意迫人,它的本体颜色是接近无色的浅白和火红色,还有微弱的灰色,散发出金、白两层光晕,金色说明它有土尾性,白色即是灵气。 “这个?”乐韵看着透剔如玻璃的冰色玉石,差点咬到舌头,那是块炎髓冰玉! 炎髓冰玉是寒冰地带的火山喷发,岩浆喷流到冰雪里或冰层中,因为气温极低,在冰层瞬间凝固包裹住了岩浆,火山岩浆温度高,在内部融化冰块,又没有将外层的冰融化掉,最后岩浆冷却,形成冰包岩浆。 冰在极寒之地经历数亿年的封存,再经历各种地壳变化深埋于泥土里才能形成冰玉,被冰包裹着的岩浆要变成,需要的时间更长,少说也要经达十几亿年才能形成。 因为外层是冰,冰是冷的,内部是火山岩浆,属炎性,两者组合玉化后便是火髓冰玉,透明度越高,质量越纯。 炎髓冰玉的条件极为苛刻,即使有形成冰包岩浆的情况,因地壳变化,冰有可能融化,只残存岩浆,岩浆有可能变成玛瑙或化石或普通石头或玉石。 冰包火山岩浆形成的冰玉是天材玉宝类的宝,谁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存在,小狐狸出趟海,竟然找回块炎髓冰玉,比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还要幸运。 盯着玉石,乐韵开启眼睛功能扫描,赫然发现仅只能收集少量数据,分析不出形成年代,分析不出年龄的东西只说明它形成的年代太过久远,远到她的大脑里存储着的料里也没有任何可以追溯它的痕迹。 炎髓冰玉的灵气与墨色水缸的灵气一样的浓郁纯净。 奇珍砸来,乐小同学惊呆了。 人头小丫头瞪着眼说不出话来,小狐狸骄傲的掂着胡须,学着老学研似的装高深:“小丫头,别发呆啊,赶紧收宝贝。” “哦,”在发呆的乐韵眨眨眼,思维有点跟不上节奏,瞅瞅小狐狸,又瞅瞅巨大的玉石,思绪有点飘远。 “喂,小丫头,你脑爪子里在想啥?不会惊喜得太坏了脑子吧?”小丫头明显心不在蔫,小狐狸匀出一条尾巴,伸出碰小家伙的脸蛋。 他的尾巴还是湿湿的,带着海水的寒凉与咸味,被触碰了一下,乐韵被凉意刺激得缩脖子偏脸,不知飘哪个角落去旅游了一趟的思维终于回归大脑,将小狐狸的尾巴拿开。 “小狐狸,这块玉石在哪找来的?” “很远的地方。” “是不是离一个冰天雪地的大陆不远?”澳洲曾与南极大陆相连,现在独立成陆,相距南极比较近,冰玉也唯有在南极才可能从没面世而不为人知。 “哎呀,小丫头你怎么知道?本狐找到玉石的地方离一个白冰覆盖的大陆很近,本狐远远的看到陆地上的山峰,本来想去溜跶一圈的,怕耽误久了你等不到本狐会哭鼻子,本狐挖到玉石便回来啦。” 小狐狸玩着自己的胡须,金色的眼睛亮闪闪:“小丫头,本狐跟你说,在那个白冰世界的地底下还藏有这种玉石,有机会你去那里走一走,再搬几块扔洞天福地或者打造家具。” “还……有?”乐韵再次惊呆了,得一块火髓冰玉已是如获至宝,小狐狸的意思是说南极还有炎髓冰玉,好像数量不少? “有啊,这种石头只有那个满是冰的大陆才有,如果本狐猜得没错,那个冰世界的底层万丈以下应该都是这种石头。” 乐韵:“……”她想静静! 第九百二五章 那叫个气啊(2更 乐韵被小狐狸那里得来的信息给打击到了,默默的摸摸受惊的小心脏,小心脏噗嗵噗嗵的跳得特别的快。 沉默几分钟,郁郁的问:“小狐狸,你说玉石藏在地底万丈以下,挖得出来吗?” “能啊,不是有叫炸药的玩意儿?你搬几万吨炸药埋在海底,然后点燃,保管海底的山轰然倒塌,又或者将炸弹丢进海底火山口,引动海底火山炸开,玉石照样会出来。” 小狐狸说得云淡风轻,乐韵后背冷汗如雨,他还真敢说! 全球气温变暖,南极冰川融化,海平面正逐步上升,全球未来面临着巨大的生存危机,真按小狐狸的操作炸了南极,到时冰川倒塌,融化,海面平迅速上升,也不知会淹没多少地方,造成多少伤亡,那么做无异是等于在灭世。 谁为挖玉石去炸南极,绝对是千古罪人,全人类的敌人,人类不灭绝,那人的名字一定永刻于耻辱榜上享受万世骂名。 乐韵觉得自己太渺小,没有能力成为全人类的公敌,她顶多去对华夏国不好的国家挖点珍贵植物,有宝挖宝,去抢别国海域区内的海底宝藏,哪怕炎髓冰玉珍贵,她没狗胆去炸南极,也决不能去炸南极,唇亡齿寒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所以,南极地层下深埋的冰玉还是别妄想了,有眼前这一块就行了,知足常乐嘛。 “小狐狸,炸了那里,我的国家同样有上亿人流离失所,这个地球必将大乱,我成不了拯救全人类的盖世英雄,也不想当全人类的敌人,所以那里的冰玉还是留给后世子孙们吧。” 抹了把汗,乐韵将小狐狸放礁岩上站立,自己趴石头上,拿出钳子解钢索的结。 “你怕什么,你有洞天福地,哪怕这个世界塴塌,你还可以携家带口去其他世界。”小狐狸闲闲的掂着胡须,他就是逗她玩儿,冰大陆底下的地层坚硬,万吨火药也无济于事,真要炸,玉石也会被毁于一旦,那种行为比杀鸡取卵还蠢。 “我爱我的世界,不想当无家可归的流浪人。”乐韵用鼻子哼哼,三下五除二解下一个结扣,再解另一个结,解开了索结,双手抱着玉石将它运回空间。 把宝贝搬回空间先扔草坪放置,再出去鉴赏小狐狸搬回的其他宝贝,小狐狸将钢索另一头拴着的宝也拉到礁石旁,一块星陨石,约有五六米长,黑色中掺杂着几缕金色。 陨石落在海里不知被埋了多少年,小狐狸将它挖出来,石头的凹孔里还有泥巴,有几个地方还卡着几个贝壳,粘着些海生植物。 乐韵:“……” 那块乌墨色的陨石有部分材质与她的墨色水缸相同,有部分不同,她的墨色水缸是不带一点杂质的神秘陨石。 陨石灵气不及炎髓冰玉的光晕浓郁,却也耀眼之极,乐韵二话不说,抱回空间存放,再准备接收其他。 小丫头在运星辰石,小狐狸趁机拖动尾巴,将铁丝网兜子拖往礁岩旁,当小丫头又从洞天福地出来和她一起努力的拖动绳子,将铁丝网兜拖到浅水区,那张网兜被塞得满满的,有石头、贝壳、珊瑚和海藻。 最多的是大小不一、各种各样的石头,有冰玉、岩石、化石、矿石,还有粘覆着苔藓类植物的石块。 冰玉是冰层经历无数万年后玉化的玉石,也叫寒玉,小狐狸塞在铁丝网兜子的冰玉有两种,一种比高冰种的白翡更透剔一些,又不及玻璃那么透明,另有几块似镜子般透明。 岩石是含有特殊材质的奇石,有几块是单一的颜色,有些是彩色石,有几块岩石是普通的石头,上头植盖着地衣植物;矿石仅只有三四块,是黄金和白金矿石。 化石是石头中数量最多的一种,有动物的骨化石,有动植物与泥土或冰层混合生成的永久性化石,最惊悚的是一块冰封着一只企鹅的冰化石。 冰块中的企鹅还是只幼崽,应该是瞬间被冰住,因为它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它的眼睛是合闭状,像是在睡觉似的安详,或许真的是在睡觉中被冰冻。 乐韵将网兜拖近,第一时间解开网口,弄走冰玉石想挽救被压着的地衣植物,收走了几块骨化石和冰玉才发现赫然有块冰封着企鹅的冰玉化石,当时差点失手丢掉表面覆盖着地衣的岩石。 之所以受惊是因为企鹅栩栩如生,如一只小企鹅活生生的躺在石头中那么的真实自然,让她以为小狐狸淘气,捉了一只企鹅回来给她养。 尘存在冰中的企鹅小小的,目测出生大约一个月左右,眼睛上有一道白斑,橘红色的啄和脚蹼,依种类划分属巴布亚企鹅,也叫金图企鹅,白眉企鹅。 被嚇了一跳的乐韵,愣了愣神,将有地衣的岩石扔回空间,将几块化石也丢进空间,把有小企鹅的化石抱出来。 冰化石不大,约有三十斤左右,呈不规则形,大约落于海中接触到淤泥有部分地方被泥土同化,呈灰褐色,有部分是冰雪质的冰玉。 眼睛特异能功扫描出的图像分析化石有八百多万年的年龄,也就是说小企鹅于八百万年前即因意外被冻结成冰,最终形成化石。 动植物的进化史是一部生存竞争的历史,美丽化石的背后是一场不为人知的灾难,罕见的企鹅化石的背后必定有一段惊天动地的大变故。 化石很美丽,乐韵的心情比较沉重,如今人类过度的消耗地球资源,如果人类不反省,只为眼前利益而不顾未来,若哪天地球无法承受而发生剧变,八百万年之后也许人类也会成为化石。 心忧世界未来生存,但是,有心而力不足。 默默的,乐韵将有企鹅宝宝的冰化石送回空间,继续搬运石头,弄走比较笨重的岩石和化石,再搬运珊瑚,有十几株玉化的珊瑚,十几捆海藻。 清空一片地方,再整理贝壳,最初她只看见部分贝壳,拿走遮盖它们的珊瑚,堆积在一起的贝壳占了铁丝网兜的一个角,贝壳的品种五花八门,有蛤蜊壳、唐冠螺壳、海螺壳、白玉贝壳等等,都是玉化或石化的壳,而不是软体动物死后留下的没有生机的空壳。 有四只巨大的珍珠贝和两只海螺壳,五只白蝶贝被小狐狸当容器装磷虾、绿叶海蜗牛和七八种海鱼,边缘用海丝草缠绕封口,有一只珍珠贝中间塞满了天然珍珠,一个大扇贝被当盆装着大虾和螃蟹,用能吃的海澡植物塞扇贝边缝。 小狐狸挖宝的同时也不忘找食物,乐小同学哭笑不得,赶紧将它们弄回空间,再飞快的搬贝壳化石。 搬完易脆的贝壳,再清理奇石类的石头,将物品清空,连网兜收起来,捧起小狐狸火速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立即打水帮小狐狸洗澡。 小狐狸由人类小丫头精心照料,开心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被翻来覆去的洗了三个澡,洗得一身香喷喷,当小丫头自己擦干毛发,他蹲坐在草地抱着小丫头给的宝石“咔嚓咔嚓”啃得嘣嘎脆。 将小狐狸照顾妥贴,乐小同学没歇气儿,赶忙搬出几个大砗磲壳放在东边祼露出泥土的空地上用石头垫边将它塞稳,倒海水,把有企鹅的冰玉石、炎髓冰玉、陨石分别放进三只砗磲壳内,再放置一些石头,种植海生植物,也把贝壳内的磷虾和鱼类、海蜗牛放在水里养殖。 安置急需安置的植物和活海鲜,抹了抹额心,正想好好松口气,感觉空间内有些地方不一样,跑去罗汉松树下一瞅,花圃内被某种动物掘了好几个坑,弄死了两人参,踩坏了一丛石斛。 不用大脑想,用膝盖思考都能猜出来那是大耳小狐的杰作。 乐韵跑到养鱼的水缸和砗碟壳附近转一圈,看到地面一片水渍,一个水缸里还有一条死鱼和被抓伤的鱼,整个人都不太好。 随手拿了挖植物的花锄进罗汉松树的花圃,在被动物掘过泥土的地方挖,挖了几下挖出两条死鱼。 简直气死人了! 看到埋土里的死鱼,乐韵心头那叫个气啊,她仅只有半宿没有回空间,那只大耳小狐竟然无法无天的跑去祸害了鱼,祸害她的药植。 心里气,再刨另两个被动过的地方,又挖出几条鱼,那些鱼全是用井水养殖大的野生鱼,就那么被糟踏了。 气得快吐血,跑去拿只盆将鱼捡起来,掩好泥土再去看其他地方,在种银杏树的花圃里挖出被掩埋的兔子,当转修到药田,赫然发现连药田也遭了毒手,被掘了几个坑,十余种药植物惨遭蹂躏而七零八落。 乐韵忍着气挖掘,大耳小狐在药田里埋了五只兔子!挖掘出兔子,弄干净泥土,拿到放兔子的地方,拿只篓子单独将被大耳小狐动了的兔子装好,其他的也用篓子装起来,用竹筛子罩着,上头用石头压住。 鱼被大耳小狐咬死,干脆清洗一下放一边,留着给大耳小狐当食物。 收拾好被大耳小狐弄得零乱的药田,乐韵忍着怒火没去抓大耳小狐,小狐狸说大耳小狐笨,果真是顽冥不化,没有一点灵性。 她决定了,等几天去沙漠找沙漠植物时将大耳小狐放生,坚决不再侍养,原以为救了它一命,它会感恩,会乖乖的听小狐狸的话,哪怕没什么灵性,学不来当个小帮手也没关系,就当养只小宠物,偏它有狐仙教导还不开窍,一时半会没盯着就搞破坏,这样的笨狐坚决不能收留。 忍着火气,乐韵给植物浇水,当外头天将亮,离开空间,爬到公路上拿出山地车骑着沿海岸公路回悉尼市。 小狐狸啃完小丫头给自己当零嘴的宝石,又啃掉一块金条,爬到龙血树的树洞想睡觉,当察觉小丫头的怒气,看到她从种神树的地方和药田里挖出鱼和兔子,整只狐都不好了,那只狐幼崽做什么不好,偏要作死? 小狐幼偷兔子偷鱼都不是什么大事,它万万不该把它们埋土里,若埋到其他地方也没甚大事,顶多令小丫头气得跳脚,它千不该万不该将兔子埋进药田里,不该弄坏小丫头的药植。 小丫头把人参移植到麒麟树底下,有空就会亲力亲为的浇水观察,盼着它们长到等同于外界千年万年的年份以备制药用,小幼狐作死的埋藏食物毁了两株年龄最老的人参,踏坏了她的铁皮石斛,等于在割小丫头的肉。 小丫头面罩塞霜的善后,又不声不响的离开,小狐狸默默的为大耳小狐点了根蜡烛,他敢拿一块金砖打赌,小丫头为了洞天福地的药植不遭毒手,很快就会送走小幼狐。 纵然同情小狐,小狐狸也不会帮它求情,那只狐崽真的很笨,同样是开智,他教导小猴子,小猴子举一反三,不用三天就已开窍,而小狐幼崽呢,教了这么久仍然笨头笨脑,不监督它即本性暴露,只有野兽的本性,没有属于智慧动物的灵性。 反正小狐幼崽不久就会被送走,接下来几天他也不用再费心费力的教导,只需监督着它不搞破坏就行了。 小狐狸懒洋洋的打个哈欠,眯上眼睛养神,小丫头说了晚上又会开工,他得养养精蓄锐,以备晚上有力气下海。 乐小同学踩着自行车沿海边公路回悉尼市,骑行了二个来钟回到悉尼市中心,特意去逛趟市中心的书店购了书,又去商场入手部小小的行李拖车,再去机场购买了当天飞往澳国北部旅游城市凯恩斯市的机票。 距其起飞时间还有近三个钟,乐同学先去托运行李,山地自车折叠起来和行李包一起绑在行李拖车上托运,然后坐在候机厅看书,到换登机牌时间去办登机手续,登机。 悉尼市在澳洲的东南,凯恩斯市在澳洲的北部,两地相距二千多公里,跨幅极大,飞机也需航行三个小时零十几分钟。 飞机于一点半后从悉尼市起飞,于当地时间下午的四点五十分降落在凯恩斯市机场。 澳洲幅员辽阔,地理位置不一样,气候也不一样,北部是热带地区,有热带雨林气候和热带草原气候两种,凯恩斯市属于热带雨林气候区,城市被热带雨林环绕,四季如春。 在悉尼,冬季犹如亚洲的秋季,而凯恩斯市的冬季也知初夏,蓝天阳光,海滩与蔚蓝的海水,令游客从世界各国赶来观光。 乐同学在悉尼市白天穿长袖衬衣或T恤,傍晚加冲峰衣,刚下飞机,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觉得自己穿长袖真的有点过热,尤其是看到机场的工作人员皆是短袖,从机场内到航站楼大厅所见人也几乎是短袖多,只有少量与她一样刚从其他城市过来的人穿有长袖。 凯恩斯市气候温暖,适宜游行。 不过呢,乐小同学醉翁之意,但是,她不会说自己真正的目的,所以坐在大厅等候行李时有人来搭话聊天聊到旅行路线,她也是列出数条线路,然后模梭两可的说随心所想,想到哪就去哪。 机场有形形色色的人,为她提供了临床观察的机会,眼睛特异功能扫过,谁健康,谁身体有疾,谁病的较重,谁的病轻,谁将命不久,谁健壮的像头牛,谁怀了宝宝,谁生育能力不高等等,一目了然。 大厅有百余人在等行李,她群诊之后发现有二十几人携带AIDS病毒,三十多人携带有大肠杆菌和沙门氏菌,还有十数人约一个月前感染过疟疾,有十几人有高血压或高血脂。 扫描一番,默默的独自凌乱,纵观全厅健康没毛病的不到二十人,真正算得没有任何小毛病的仅只她一个,那画面太美,犹如翻车现场,令人不敢直视。 乐同学会察颜观色以诊病,绝对不会跑去跟这个说你有什么病,跟那个说你有什么病,她不想被当疯子,老实安份的当个安静的美少女。 等了近四十分钟,行李出来。 澳洲安检基本靠狗,行李从机场内转至领取行李的地方,那儿也有安检,是条布多拉犬,安检很简单,只要布多拉不在你的行李件上停留,你拿着行李件就可以滚蛋啦。 提取回自己的行李,乐韵拖着行李拖车出航站楼,到外面的广场再解开,展开山地车,行李背包绑后头,自己背着携带珍贵物品的小背包,踩着山地车,愉快的开溜。 她不去市中心也不去风景点,骑着自己的“坐骑”绕了一段路,从机场抄近路去凯恩斯市的北方,沿海边公路骑行,直到太阳落山在到海边的荒野停留,等到天黑后收起自行车,到临海的沙滩将小狐狸丢入大海捞宝。 小狐狸已有当潜水员的觉悟,潜入大海去探寻海底宝藏,第一次去了四个钟才返回,拖回几丛珊瑚和两个大砗磲,十来颗珍珠;第二次下海前带上家什,三个钟即回,搬回几个大砗磲和少量打捞到的陶器铜器,第三次只有砗磲和贝壳。 在一个地方打捞了一夜,小萝莉没有停留,天亮时带着家当换地图,继续往北。 第九百二六章 诱饵 澳洲北部有著名的大堡礁,海底有无数美丽的珊瑚,品种之多令人惊奇,潜水到海底看各种漂亮的鱼类在珊瑚群穿梭,无疑是最美的享受,因而大堡礁是潜水和探秘海底爱好者的最爱。 乐同学对什么大堡礁小堡礁完全没探秘的兴趣,她的目标是澳洲海域内的砗磲和珊瑚,以及海底沉船宝藏和海底自然汇聚的宝藏。 砗磲生活在热带海域的珊瑚丛区,澳洲北部与西部与东部区域都是砗磲的生长区域,大堡礁所在的海域与北部海域最为密集。 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说澳洲执政部门对大华夏国不怎么友好,乐小同学跑澳洲捞海底宝藏可是没有丝毫内疚和愧疚,恨不得多捞空海域,因此,她白天朝着北方移动,边走边跑热带林里挖植物,到晚上即海滩荒野,派小狐狸去探宝。 人类小丫头胃口很大,打定主要搜刮海底宝藏,为了吃她做的灵食,为了她能早点找齐克制寒毒的药材,他无条件的帮小丫头分忧,心甘情愿的当潜水工,潜海寻宝。 小丫头要的是有灵气的东西,所以哒,他也不挑三拣四,玉化的珊瑚、贝壳、珍珠、砗磲,流落到海里的奇石、矿石,沉埋海里的动物骨化石和沉船遗落的古懂,看到有价值的东西一律打捞打包送给人类小丫头。 乐小同学欢乐的收宝,搜索了一个地方,白天又换地儿。 而当白天来临也到了6月16日,当天是周六,华夏国农历五月初三,因五月初五是端午节,端午是国家假日,所以周末有三天休息时间。 五月初三,也是E北拾市望族黄氏黄茂荣的老婆七十寿诞,黄茂荣本来是在外省任职,因有三天假,于周五晚携了老婆回E北拾市老家黄氏家族旧宅,黄家晚辈们与同辈们也赶回老家。 黄家扎根拾市已久,百余年前已是望族,乃E北拾市黄姓中最兴旺的家族,也几乎可以说是整个E北黄姓最昌隆的一支。 黄姓人员涉及各行各业,从军从政从军从商皆有,回到黄氏族居地,男女老少有三百余人, 黄振国的女儿黄诗诗留学于R国,因奶奶生日,周五晚上乘机从R国回国,飞机终点是淞海市,16日早再搭乘飞机回E北首府,又转机到拾市, 黄诗诗比黄雅莉和张婧大,本年二十一岁,比当年在初中时增高了几厘米,身长一米七三,是黄家女孩子当中最高的一个,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皮肤白晳,是个精英女孩。 因其出生后不久黄氏支字辈的黄支昌和黄家几位人物皆高升,官运亨通,黄家老一辈都认为黄诗诗是有利官近贵运的小福星,能给家族带来福气,老一辈也倍加娇宠,尤其黄支昌十分疼爱侄重孙女,也爱屋及乌的看重黄振国兄弟。 当年黄诗诗在房县九稻乡买凶打伤要参加竞赛的学生的事件曝光,黄家将事件压下去,没有波及到她,很快将她转回市里继续读书,后来将其送至R国留学渡金。 黄诗诗三年前回国过了春节,几个月之后乐韵高考名列E北理科第一,入京读大学后又一鸣惊人,黄家出于种种原因考虑没让她回国,尤其是去年中秋乐韵揭发了黄振邦养情人的事儿,黄家更加不放心,没让黄诗诗回国过暑假或过春节。 这次黄振邦的母亲满七十大寿,黄支昌让黄家传话让黄诗诗回国,黄诗诗依令回国给奶奶贺寿。 黄诗诗转了几次机,风尘仆仆的赶至黄家族居已近十一点,回到家族即去见爷爷奶奶和长辈们。 黄家是望族,以前整个家族聚居于一处,房屋相连,九十年代黄家下海的人员发迹,大多老屋也旧了,拆了些老屋建起小洋楼,只留下中心的于满清末年所建的祠堂和同时期的中心四合院。 黄诗诗穿着世界名牌LV品牌的红色连衣裙,挎着个同品牌的白色手提包,拖着只小型密码行李箱,到家族居地时便遇到了同族的同辈族哥,由族哥帮提行李,她去中心宅院见老太爷。 黄支昌于上午才从首府乘机回到家族,到家后即招集了茂字辈与振字辈的代表在中心院开了族会,散会后晚辈们散了,他和黄家茂字辈的几人犹在老宅正堂商议。 当黄家人上报说黄诗诗回来了,几个老人让人传她回老宅,当听到守院门的子侄说话,一致朝外看,很快就见一个披着长发的高挑美女云款款而来。 看到沐阳而行的高挑的美女侄重孙女,黄支昌原本阴暗不明的脸色也柔和了几分,大约是磁场相吸,他对众多侄孙后辈当中看黄诗诗最顺眼,心情烦燥时看到黄诗诗情绪也不由自主的会缓和。 因为侄重孙女黄诗诗让他觉得很顺眼,哪怕因她当年任性找人打伤姓乐的小短命鬼而成为黄振国黄振邦兄弟阴沟里翻船的导火索,他骂得黄家茂字的侄辈们狗血淋头,愣是没舍得说黄诗诗一句重话。 此刻,看到有二年多没见的侄重孙女,黄支昌阴晦冷漠的心也柔和了几分,看着侄重孙女走过院子天井到屋檐门槛外,望着侄重孙女清丽不俗的容颜,眼神又柔和了一分。 黄诗诗穿过天井到正房正堂外,因为太阳大,晒得有点眼花,略略停一停,才定睛朝内看,看到了叔太爷爷,爷爷和几个伯叔爷爷,人像乳燕归巢,飞奔着冲进正堂:“太爷爷,诗诗回来喽,诗诗想死您了。” 侄重孙女长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爱粘自己,黄支昌原本还丝阴晦的心情一秒转晴,老脸浮现笑容:“你呀,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也不怕被笑话。” “太爷爷了最好了,谁笑话我,我哭给他看,太爷爷您再帮我作主,骂他一顿。”黄诗诗踩着七寸高的细高跟鞋,“壳壳得得”的跑向坐在正堂八仙桌之左,进门右手一方的叔太爷爷,明媚的脸上满是仰孺之情。 黄支昌被逗乐,笑骂:“你们看这丫头陷害我,让我骂人,到时你们怨得是我,她倒是会甩锅。” 黄家茂字辈有五人在座,闻之便知老太爷心情好了,心情也不由得轻松几分,笑着回应:“满叔您疼爱诗诗,您骂我们我们也知您只是为诗诗出气,做做样子,不是真心要骂我们,我们就听着。” “满叔,我们知您是因为哄小辈才骂我们,我们不会怨您的。” 老太爷正常情况下不会骂侄子辈,顶多没完没了的说教,除非是气极了才会破口大骂,如果不是他们犯了大错误,挨骂几句也没啥事儿。 叔太爷爷没有因当年自己的事令黄家丢脸而怪自己的意思,黄诗诗放心了,一边小跑一边喊“爷爷,大爷爷,二爷爷四爷爷”一路喊过去,喊完,也飞跑至黄家辈份最长的一个长辈身侧,扑过去在叔太爷爷脸上亲了一口,像偷到糖吃的小孩子,喜滋滋的笑得满眼亮光。 侄重孙女还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黄支昌轻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还这么顽皮,飞机上有没累着,饿了没?坐着说话,站着太累。” 被叔太爷爷关心,黄诗诗一边回答,一边搬张椅子坐在老太爷侧后方,体贴的帮叔太爷爷捶肩。 侄重孙女孝顺又温婉,黄支晶很受用,微微睐着眼儿:“诗诗,你这次回来能住这几天?” “我有请假,可以玩一个星期,计划下个星期六回学校,周日休息一天。”虽然不知道叔太爷爷问假期有什么事儿,黄诗诗乖巧的实话实说了。 黄支昌微睐着眼,看不清什么神色:“有十来天的时间,假期时间挺充足的,我想让你去个地方帮办件事,你敢去吗?” 黄茂荣和兄弟们一听,诧异的对视了一眼,诗诗前脚刚进门,老太爷后脚就让她去帮事儿,是什么事儿需要女孩子去办? 黄诗诗心里一个咯噔,叔太爷爷不会是想让她去向乐小短命鬼道歉吧?纵使心头有万种不乐意,然而,她反应可不慢,立马应声而答:“当然敢啊,太爷爷让诗诗办点小事儿,哪怕是赴汤蹈火,诗诗也一定倾尽全力以赴。” “哪有那么严重,赴汤蹈火的事也该是男人们去办,女孩子家不用那么拼命,过了端午节,其他人上班,你去邻国旅行一趟,帮我采购点东西回来,然后再回R国去上学。” 黄支昌语气轻缓,黄茂荣兄弟等人心中一片懞,搞不懂老太爷的意思。 “让我去旅行,天上掉饼了。太爷爷想要买什么好东西?”黄诗诗暗中松了口气,不是让她给乐小短命道歉就好啊,如果真让她向乐小短命低头认错,她再不愿意也必须服从家族安排。 爸爸和叔叔已经栽进去吃国家粮,她没了爸爸那座靠山,因爸爸的事终归是自己捅的漏子,爷爷因太爷爷护着她,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必定有隔阂,她能靠的只有太爷爷。 爸爸和叔叔的事始终没有将自己牵连进去,肯定是太爷爷的意思,她名声没坏,如果自己没找到有钱有势的男友,太爷爷没厌弃她,必定会为她按排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不会让她低嫁。 黄诗诗心里比谁都明白,太爷爷是自己最大的靠山,太爷爷让她做什么,不管是什么事,都必须做好,原以为让她去向乐小短命鬼道歉,没曾想是让她去旅行,那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的好事儿。 “诗诗去趟缅国,帮太爷爷购买几块翡翠原石,等闲了,让你叔叔们给你转帐。” “太爷爷,我不懂玉石啊,万一没买到超有价值的翡翠怎么办呀?”黄诗诗满心疑惑,太爷爷喜欢翡翠,可以让叔叔们去Y南购买,为什么需要她去? “没关系,诗诗去购买几块回来就行。”黄支昌并不以为意,也不介意钱打水漂儿。 “太爷爷,我很好奇您为什么要买翡翠石头。” “以后你就知道了。”黄支昌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并不说明原因。 老太爷没说为什么,黄茂荣和兄弟们没谁敢叽叽歪歪的问,都一致的当什么都不知道,老太爷让诗诗去邻国,必定有他的理由,他们遵老太爷的吩咐准没错。 侄重孙女刚回来,还没见她奶奶,黄支昌也没抓着她多呆,只问了些学习方面的话便让她去见她奶奶。 黄诗诗乖巧的出老宅,去见了奶奶和其他长辈,没过多久,午饭席面准备齐当,上席。 黄家没有办席,只发了少量请贴给亲戚以及至交,客人仅只五桌,反而黄家本家人就有三十来桌。 宴席属家宴,亲友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席面,饭后有的亲友皆归,黄家人则在家族相互串门儿,说说家常话。 黄家一个老太太过七十寿,全族团聚,也让周围的人家特羡慕黄氏家族的团结和人丁兴旺。 为了帮小萝莉来渣,燕大校特意将E北黄某渣家族的几位重点人物划为监视对象,有专人负责,对黄某诗,黄某昌黄某荣等人的行踪了如指掌,知晓他们哪个人坐飞机还是坐高铁,哪些自驾车回的拾市。 当天下午,负责监督的人员收到新的信息,没有去打扰队长工作,到晚餐后队友们溜去会议室玩耍才汇报情况。 “噫,某渣渣要去缅国?”兵王们听说某只渣女订了去缅国的机票,一脸懵,队长说想办法让某人去邻国,某渣竟然自己跑去邻国,这岂不是天赐良机? 燕行抱着笔本记电脑在忙,听到事关某渣的事抬起高贵的头颅:“什么时候订的票?” 神十六看资料记录,轻言细语的答:“下午三点钟订的票,机票从重C到Y南省首府再到保市,再转机缅国瓦城。” “感觉……有点不合常理。”赤十四摸下巴。 “那是诱饵,他们怀疑小流氓黄明磊的失踪是我们的人干的,所以这次拿个有重量的诱饵来投石问路,这颗棋子先不吃,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她爱去哪就去哪。” “可惜了。”原本以为可以有机会表现他们的无所不有,结果又没机会了,兵王们望天,默默的叹气,小萝莉,不是兵哥们不帮你捉渣渣,是因为时机不到,你千万别说我们是酒桶饭袋。 第九百二七章 放生(2更 鉴于推测黄渣们丢出棋子作试探方面的考虑,一群兵哥原本计划着实施将某渣女逼去邻国的计划暂时搁浅,他们原本计划暗中给某渣女来一次短暂催眠,让她去邻国旅行,然后再给暗中劫走,秘密运回国送给小萝莉当玩具。 针对黄渣女的行动延期,兵哥们可没放松对某个家族的监督,时刻留意着某些人的动向,也坐看某渣女是不是真的会出国,闲着无事时也偶尔关注黄某帮的私生女,张某渣女扛压能力还是挺好的,哪怕名声臭烂了,还能紧持读书没退学,那份心理承受力不可谓不强大。 农历五月,正是炎夏之初,E北也常进入多雨季节,偶尔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下暴雨也是常事儿。 大约是为给端午增加点气氛,节前一天几场暴雨,到端午节当天老天又给面子,艳阳高照。 黄氏家族端午在族民地团聚吃了端午饭,下午便匆匆各奔西东,踏上回工作之地的回程。 黄诗诗在家族过了端午,按计划于周二清早赶去重C市,搭乘飞机飞往Y南省首府,之后并没有按计划乘机去Y南的保市,而是乘坐直航飞往缅国首都,她在缅首都玩了一天,再飞往缅国翡翠集散第一城市—瓦城。 关注着黄某诗行踪的赤十四等人,对于某人退了预订机票改路线的行为半点不惊讶,他们觉得那根本不算啥策略,像小萝莉那种不是声东击西就是放空枪的行为才让人头痛,她不仅能骗过别人,也能骗过自己人。 神十六等人宁愿盯着十个像黄某诗那些的小虾米也不愿负责盯着小萝莉的行踪,那只小萝莉有时真的让人想揍她,比如,她跑去澳洲后白天有段时间开了手机,到半下午后关机,谁也不知她去了哪,在干什么。 因此,兵王们仅只能从每天某些时段的手机信息变化知道她大约在澳洲的哪个区域,而晚上她住在哪,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兵哥们淡定的关注着黄某诗的行踪,看她能不能玩出花样儿来。 黄诗诗依叔太爷爷给安排的旅行计划,到瓦城后去了翡翠交易市场,在翡翠交易市场逛了一天,入手了两块半明料的翡翠石头,又去缅国与本国交界的口岸城市游玩半天,再从陆路口岸回国。 在缅国的旅行非常顺利,回到自己国家,在边境的翡翠集散地逛了一圈,入手一块半明料,乘机到Y南省首府转机回E北。 她的整个旅行无比顺利,回到E北首府去了叔太爷爷家。 黄支昌因年不及六十七,在领导班子换替中有“留七不留八”的不成文的规定,从而在换领导班子时成为留的一茬儿,仍居高位。 他住在国家安排的单位住处,儿女不在身边,仍是四室二厅的住房,住处十分宽敞,他太太退休了,成为全职太太。 黄诗诗回到E北省首府已是周六,黄支昌在家休息,待侄重孙女到家坐了一会,老少俩去书房谈话。 黄支昌细细的询问了侄重孙女旅行中的经过,和侄重孙女欣赏半明料的翡翠,共购回四块翡翠,总重不到四十斤,花去了两百多万。 玩石是烧钱的爱好,没有丰厚身家的人玩不起。 黄诗诗搞不明白叔太爷爷为什么要买翡翠石头,她觉昨吧,喜欢翡翠买成品更好,省很多手脚,石头嘛,有风险,加工费用也贵。 看叔太爷爷心情好像不错,她试探着问:“太爷爷,您买这个想打什么雕刻品?” “暂时先放着吧,听说乐家那个黄毛丫头喜欢翡翠玉石,说不定哪天这些能派上用场。”黄支昌鉴赏着半明翡翠料子,很随意的解释买翡翠的原因,听说乐家小短命喜欢赌石,若情势所迫,说不得黄家为长远利益而忍辱负重向乐家小短命鬼示好,示好当然要投其所好。 咯噔,黄诗诗心弦一紧,拉成了一根直线,太爷爷的意思是将来也许可能与乐小短命鬼和解? 她赞成向一个黄毛丫头和解,尤其那个人还是以前自己想就踩就能踩入泥泞的乡巴佬,如果真向那种泥腿子低头,接低了黄家的身份。 长辈做事没自己乱哔哔的份儿,黄诗诗可不想惹叔太爷爷生厌,不置一词。 侄重孙女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没完没了的问个不休,是个谨慎稳重的好孩子,黄支昌心里对侄重孙女的喜爱也不减,留人在家住了一晚。 黄诗诗没有再回黄家族居地,于周末直接去机场,乘机去沿海的淞海市,再坐飞机去R国。 一直关注着黄某渣女的兵王们侦察到黄某渣飞往R国,暗中欢喜,那只棋子滚蛋啦,暂时不用再盯着了。 神十四赤十四等帅哥也暗中挥手绢,送黄某诗一句话:好走,不送! 反正不能捉渣渣,留她在国内干吗? 猪可以留着过年,渣渣吗,不能宰了吃肉,滚得越远越好。 兵哥们同仇忾敌,如若黄某渣不是得罪了小萝莉,他们想要活捉,就凭她当精R分子那点,他们巴不得她去了R国永不回来。 燕行收到兄弟回报确定黄某渣乘坐预订的飞机走了,很淡定:“走了就走了,反正是个垃圾人而已。” 队长并不介意失去捉某个女渣渣的机会,青年兵王们也极为平静,裴十八很良心的建议:“队长,要不,我们想办法让某渣去印阿三国旅行吧。” “赞成,印阿三国好哇。” “嗯嗯,赞成,让某渣一个人去,两个人回。” 赤十四等人举双手双脚赞成,阿三国的治安问题乃一大特色,强暴女性的事例与大街上横冲直撞的牛一样常见,女性乘坐火车都可能会遭受强暴,走在街上也可能被“热情”的带去某地方进行男女之间的深度交流。 兵哥们万分赞成给某人催眠,让某渣女去印阿三们的国家旅行,虽然他们不喜欢阿三们的国家,他们也不怕路远山高,不介意辛苦点去帮黄某渣女认认尸。 “这个可以商量。”燕行表示同意,小萝莉说要把黄某渣渣丢印阿三国们给印阿三当玩具,他觉得就算不白送印阿三们,也可以帮她改头换面,送去某些特殊场地当鸡赚钱,让她物尽其用,反正印阿三们很多娶不到老婆,鸡市是最低层穷人们唯一解决生理需要的地方。 “真的?”兵哥们惊喜致极,队长同意将某只渣弄去印阿三国? “比珍珠还真,可以拟个方案出来大家一起研究,反正就一个要求,在落到小萝莉手里前要是完整的。”小萝莉要亲眼看着那只渣女被千人骑万人压才能消心头之恨,所以不能交一具尸体给小萝莉。 “哇,这个好。” “我们来瞅瞅,有哪些资源可以利用。” 神十六等人瞬间振奋了,凑到一起研究方案,真要实行计划,仍然要派赤十四出马一趟,给那只渣催眠,让她自动去印阿三国,然后他们捉现成的,渣在印国失踪,还能愉快的甩锅给印阿三国。 队友们秒速间进入状态,燕行暗自摇头,最近那些家伙有点闲,无所事事,所以总想点事儿出来玩玩,纯属闲不住。 他没打击队友们的热情,那些家伙除了对必负责的工作任务,最关心的也就只有小萝莉的事,恨不得早早将碍眼的渣渣灭光光,让小萝莉开心。 也不知小萝莉到了哪。 想到那个熊孩子,燕行又心酸又头痛,小萝莉开开心心的跑世界研究植物,也不怕他们这些当保镖的担心。 最让他无语的是小萝莉跑澳洲后也不知想啥,白天有段时间手机开机,每天半下午后就关机,从手机信号可知她到了哪个区域,但晚上么,谁也不知道她在哪,做了什么。 燕大校望着空气默叹口气,继续忙自己的,他想念小萝莉了,可小萝莉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燕少想念小萝莉,青大的李少等人也万分想念小萝莉,李少、邓少、才同学等人原以为毕业时拍毕业照的日子能请小萝莉和照,留份美好回忆,然而小萝莉游世界去了,他们的毕业照上便没了小萝莉的身影,缺失了最靓丽的风景。 六月,是高校的毕业季,毕业生们很忙,有迷茫的,也有繁忙的,而晁家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忙着学习,几乎像约好了好似的,美少年和对门李少的宿舍的学霸们、以及才同学都是考的青大本校的研究生,早就过了,他们现在是提前学习研究生或博士课程。 毕业生一般于七月底前搬离宿舍,李少等人早已在学校租了房子,六月中旬即把租房收拾整齐,将一些笨重的东西先搬去租房内,到六月下旬便清空学霸楼的宿舍物品,将宿舍腾出来。 众少起了好的带头作用,将宿舍交还学校,以安排当年提早进京的高考状元和预选的骨干成员们住宿。 搬去租房住的学霸们,也没因毕业了就放松,努力好好学习,小萝莉那么牛还那么努力,他们没理由偷懒,更没有任何理由骄傲自满。 全国高校毕业季将进入尾声时,每年挖虫草的季节也同样收尾,最早结束挖虫草封山养护草地的地方是六月中旬,稍晚一点到6月17、18,在挖虫草节结束,贺家留在Z省收购虫草的贺小二也带着收获起程回京。 也在6月的第四个周末,在东南亚旅行了二个多月的罗伯托,也结束旅程,带着奥斯卡回国。 与此同时,天乐小同学在周日24日当也到达了澳洲西北部海岸的海港小城布鲁姆。 她于6月14日到达凯恩市,一路往北,且行且停,白天挖植物或赶路,晚上到海滩捞宝,花去五天,因为附近海域被小狐狸光顾得差不多,再乘机飞往凯恩市对面的诺曼顿。 诺曼顿位于澳洲北部面临卡奔塔利亚海湾的凹弧海岸线上,乐小同相中它面临着海湾,特意列出“观光”行程,在海湾呆了二夜一个白天再飞往澳洲北部著名城市达尔文。 达尔文市是澳洲最北部地区的大城市,澳洲北部属热带地区,无明显的春夏秋冬,只分旱季与雨季。 乐同学在达尔文停留了三天,白天扫荡热带地区的植物,晚上小狐狸捞宝,扫荡一圈,于24日拍拍屁股走人。 巴鲁姆距离达尔文有一千一百多公里,飞机降落,时间也到了中午,穿着休闲衫,戴着旅行太阳帽的乐同学,在机场等到时间领到自己的行李,欢乐的出舱站楼,到外头将行李绑扎山地车上,照着地图跑路。 巴鲁姆是澳洲的珍珠产地,也曾是世界珍珠产地,出口珍珠、珍珠贝,牛皮羊毛等,还有著名的“月亮天梯”美景。 乐同学对月亮天梯的奇景没雅兴,去找地方吃了午餐,下午骑着车,依地图找到沿海公路往北骑行。 城市是港口城市,海面经常有船只来往,想偷偷捞宝不安全,她骑着自己的代步车,沿着公路骑行,到无人区有植物即挖,有石头或中意的泥土也收集一些,到傍晚,在无人的海滩荒野停留,挖了七八袋白沙子,等天黑派小狐狸下海。 小狐狸又当了一夜的潜水员,将有灵气的宝贝搬上岸交给小丫头,一人一兽合作愉快,忙了一夜,白天再掉头回走。 山地车的速度是有限的,乐小同学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路上,到市区打车去澳洲大沙沙漠边缘并临海岸的桑古,到达城市,自己再骑山地车去大沙沙漠。 澳洲共有十一个沙漠,大沙沙漠是最大的沙漠之一,占地约有41万平方千米,到处是沙垄和沙丘,降水量极少,是澳洲最干燥最热地区之一,因为雨量少,河流量少,多沙消失于沙漠,几乎是不毛之地。 沿海地带的沙漠的植物也是非常丰美的,有牧场和城镇,有些地方是土著保留地。 乐小同学骑着自己的“小毛驴”,从沙漠与高原草原相接的荒原地带进沙漠,沙漠里没有公路,然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因此,沙漠与高原草原相镶的地方有牧畜道。 在崎岖不平的沙漠牧畜道上行走几十公里,到荒无人烟的地方,乐韵欢乐的收起自行车,撒开脚丫子去捉兔子,猎袋鼠。 袋鼠也是澳洲的国宝,但是它繁殖的速度太快,和兔子一样几乎成为灾难,给环境造成极大压力,给居民的家牧业也带来了一定的危害,因而澳洲政府部门经常鼓励人民猎杀袋鼠,在野外开车撞死国宝袋鼠也不会受罚,有专业部门收尸。 澳洲的袋鼠有数种,生活在东南部雨林的袋鼠个头小,体长只有二十厘米左右,与大老鼠差不多,是袋鼠类的侏儒族。 它们实在太小了,乐同学在澳洲东南部雨林里挖药材打猎时只猎杀到几只侏儒袋鼠,在西部或北部沙漠草原或高原草原干旱地区生活着的是红袋鼠,个头大。 袋鼠生存力强,兔子生存力也强大,澳洲大沙沙漠与高原草原地带也不乏它们的身影,还经常是成群群居。 乐同学打猎不用枪,因为想要皮毛,打兔子用石头砸或者用小锄头当暗器扔,在东北部雨林还猎杀了两只鳄鱼,还是以用锄头敲闷棍给猎杀的。 进入沙漠草原区,看到先远的地方有一群红袋鼠在草地上吃草,附近到处有兔子洞,野生兔子不怕人,还在晒太阳,乐得整个人都快飞起来。 本着为自己存冬粮的心思,乐韵抓着石头扔兔子,不到百十米远放翻十二只野兔,在方园三里的区域跑了一圈,收获五十几只肥壮的兔子,改而冲向袋鼠群。 袋鼠本属夜间活动的动物,正常情况是太阳落后出来活动,太阳升起后不久休息,因为无人区没什么打扰,生活安逸,行动不分昼夜。 她对于猎杀袋鼠也是有经验的,为了不破坏皮,用竹弓射杀,或者用猎杀鳄鱼似的方式猎杀,艺高人胆大,她对自己的速度与反应能力还是有信心的,算准了出手,几乎都是秒杀,从无失手。 在达尔文停留时在野外偷偷猎杀到三只红袋鼠,存货还是有点少,到大沙沙漠遇见袋鼠,还等啥? 乐韵冲到离袋鼠群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拿出自制竹弓,瞧准选中的目标,拉满弓,嗖的放飞第一支箭,再取箭射击。 嗖嗖两箭,两只袋鼠脑门中箭,在嘶叫声中砰然倒地,其他袋鼠受惊,蹦跳着朝前跑,正冲向人类站着的地方。 袋鼠的跳跃能力是顶级的,动物界哺乳纲目中的跳高跳远冠军,一跳能跳好远,只两跳就拉近了距离。 乐韵搭箭,第三箭又中一只,随手将弓箭扔回空间,往前冲,与一只袋鼠狭路相逢时在它还没跳起的瞬间自己跃起挥拳,砰的击在大老鼠的脑门中心。 一拳重击,袋鼠脑袋耷拉下去,向后仰翻。 赏了大老鼠一拳,乐韵往一边跳开,没让自己被仰翻的袋鼠踢到,也不再去追期他袋鼠,将倒翻于地的大老鼠扔回空间,再去收另三只。 没有受伤的袋鼠,往前跳跳跳,转眼就就跑得远远的。 一群袋鼠有二十多只,猎杀四只于它们而言根本不会有灭族之危,乐同学没有内疚感,收起猎物,继续往前,且行且停,挖干净地带的植物,猎杀兔子,捉小动物,到太阳落山后找到水源,抓出小狐狸,再提溜出大耳小狐放生。 澳洲兔子多,食物充足,大耳小狐也会捕猎,完全可以活下去,虽然可能没有母狐,没关系呀,下次来时她捉只母狐来,如果小狐还活着就它做伴侣,如果找不到它,再将母狐送回原地。 小狐狸以为小丫头要差自己上工,发现到了荒漠地区,偷偷的呲牙暗乐,小丫头要放小幼狐,他终于不用再监督那只笨狐崽啦。 新换了个环境,还是被不明生物抓着,大耳小狐幼崽缩成一团,脊背毛发竖直,防备的盯着不明生物。 乐韵将大耳小狐放在一丛草丛旁,大耳小狐幼崽刚落地一蹿蹿向草丛,将自己隐藏起来,一动不动。 瞅着那样儿,乐韵叹气,人说养不熟的白眼狼,没想到遇到只不养不熟的大耳小狐,她救它一命,本好心收养它,它却不领情,在她的地盘呆了那么久,仍然不信任她,唉! 感觉一腔好心被当作驴肝肺,倍感忧伤,大耳小狐可是吃了她好几颗药丸子,她还帮它调理了身体,如今它健康得像只袋鼠。 那些投出去的本钱打了水漂不说,它还弄坏她的药植,她的损失巨大,最后还得为它着想,帮它找到食物充好沛的地方让它安居乐业。 她如此善良,简直就是活菩萨了。 奈何,大耳小狐完全没有觉悟与感激之意,乐韵也不强求了,将它没吃完的一尾鱼送给它当晚餐,挥挥爪子:“你不乐意呆我的小家,我放你自由,这里有水源,有猎物,以后想活出什么样的狐生就得看你自己的啦,祝你好运。” 看到小狐幼崽仍没动静,她也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转身,朝着沙漠腹地跑,它愿跟着她,她强求,也不挽留。 小狐狸蹲在人类小丫头肩膀上,扭头朝向后望,小狐崽并没有钻出草丛相送,想必它很喜欢回归自然吧,他一直盯着后方,到当小丫头跑了很远,翻过一座小沙丘看不到后方了为止。 藏在草丛中的大耳小狐幼崽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呆了良久,慢慢的起身,探头探脑的观察一阵,没发现有危险,飞快的跑出草丛,冲到死鱼旁,用爪子扒拉沙子土,刨出一个坑,将鱼埋进去,再掩盖起来。 埋藏好食物,小狐东嗅西嗅,沿着味儿到一丛草丛旁的兔子旧巢穴,用力的刨坑,刨开洞口,自己钻进去躲藏,也把它当作自己的家。 将大耳小狐放生之后,乐韵头也不回的往前跑,翻过沙丘,继续往前,跑了几千米,趁着天色还早,愉快的挖植物。 第九百二八章 跟来 乐同学是个豁达的人,下定决心将大耳小狐放生,也不会后悔,晚上没有偷偷去看小狐适不适应新环境,第二天也没返回去找小狐,朝西边海岸方向走, 她的目的是生长在荒漠地带的植物,边走边挥植物,顺便抓兔子,反正空间铺灵石的区域能保鲜,有兔可捉必须努力打猎,囤积足够多的肉类,以后到哪都不用担心没食材。 为了挖植物,她在沙漠里又游荡了两夜三天,直至28日傍晚才到达临海的城镇,晚上躲在无人荒野海滩,和小狐狸海底挥,搜刮走一批海底宝贝,第二日到城镇打车送去布鲁姆,购机票飞回澳洲最著名的国际都市墨尔本市,等到当天深夜零晨后乘凌晨一点的飞机回国。 夜航飞机飞行九个多小时抵达华夏国的港城,当地时间是上午七点钟后,乐韵刚下机,又转而去赶八点半多的飞机,真的是刚出机场又进机场。 从华夏国的港城到首都飞机飞行三个多小时,于11点45分在首都机场降落。 从10号出国,30号回到首都,小萝莉的一次旅行用时20天。 总算回到首都,乐小同学下机后拎着可自携上飞机的行李,轻轻松松的出航站楼,打的回晁二伯家。 30号是6月最后一天,也是6月最后一个周末中的周六,晁二夫妻在家休息,胡叔等人都在别墅,当见到粉嫩嫩的小姑娘回来,那叫个惊喜啊,晁二夫妻如不释手的疼爱小粉团子,胡叔方妈飞奔进厨房帮小公主煮面。 为了不让父母和哥嫂弟妹们抢走小粉团子,晁二夫妻俩心照不宣的选择性的“忘记”告诉家人小团子回来了的好消息,美美的霸占住可爱小丫头,体验当大家长的幸福生活。 两夫妻原本还想周日也霸占小团子,因为小家伙要去找朋友,两人依依不舍的放小粉团子去玩耍,自己在家苦巴巴的盼着她早去早回。 两夫妻送走老晁家的义孙女没多久,燕大校开着猎豹到达别墅,同来的还有一部厢式货车,由红肆和蓝三开车。 胡叔先迎客,晁二爷下楼,知晓燕大校拉来送虫草给小团子,一脸惊讶:“燕小子,你8号那天送了虫草啊,怎么又送?” “晁董,上次的是我太姥姥家送给小萝莉的生日礼物,这次的虫草是我和队友们的份子,前几天刚运回京,小萝莉去了国外,东西放在冷藏公司保鲜,昨天小萝莉打电话给我我知道她回来了,今天送过来给她处理。” 燕行的脸微微发热,6月之初因虫草刚挖到一半时节,所以队里的份子暂时没送,等虫草季过后再一起运回京。 他知道小萝莉乘坐哪趟航班回国,几点到达,因为小萝莉没有通知他,他没去机场接机,昨晚小萝莉打电话问他师叔还在不在京城,他今天也有理由送虫草。 说了原因,才恍然发现小萝莉没出现,假装随意的问:“晁董,小萝莉是不是已经回学校去了?” “没呢,小团子去宣少那里,下午回来。”晁盛安心中纳闷,燕家小子和他队友们这么大手笔,又想干什么? 顿了顿,有话直问:“燕小子,你们不会是又想找我们家小姑娘帮你们的谁看病吧?” “呃,这个……”被晁二爷一言真相,燕行不好意思的摸摸滚烫的耳朵,吞吞吐吐的说不上话来。 “就说嘛,无事不登八宝殿。”晁盛安无奈至极,连想白眼的心思都有了,燕家小子没事就跑小乐乐面前刷脸,无时无刻不献殷勤,最终目的还是找小乐乐帮看病。 从去年年前到现在仅只有几个月没找小乐乐看诊,没曾想才消停了几个月又来了,简直……好想一巴掌将姓燕的小子扇去贺家,让贺家老爷子们揍他一顿。 心里微微有点不郁,晁二爷倒背着手转身上楼:“我家小团子不在家,你们爱等就等着,不等就回去吧,车扔这里,我家小乐乐回来了自然看得见。” 就知道是这样!燕行忧伤的垂下嘴角,他老找小萝莉帮看病,晁家二爷不高兴了。 胡叔想捂脸,二爷疼小公主还来不及,因为小公主溜出去而不开心,偏燕大少这个时候撞上来想拐小公主去帮看病,二爷心情不美丽,所以都不给燕少好脸色。 赤十四蓝三:“……”晁二爷好霸气有没有? 目送晁家二爷上楼,赤十四推推队长:“队长,我们去三味轩吃大餐吧,我好久没吃三味轩的猪肉炖粉条,有点馋了。” “嗯。”红肆给自己找了台阶下,燕行顺坡下驴的抓住机会下台阶,请胡叔帮照看车辆,他和队友去坐猎豹车去三味轩。 仨兵哥说走就走,胡叔也挺无奈的,将车开到离一楼屋檐很近的地方停放,免得它碍事儿。 乐小同学并不知道燕帅哥闻风而动跑晁二伯家去刷了个脸,她先打的士车再转了二趟公交车,到美食胡同附近的老茶街下车,步行去宣家的四海茶楼。 宣家青年早早候着乐小姑娘,见到她到来,万分热情的迎进别院,送去内院与少主相见。 宣少昨晚收到了小美女信息说她要到茶楼与他讨论厨艺,也不在三味轩住宿,溜回别院坐等,等到漂亮娇俏的小女生,坐东厢罗汉床上喝茶吃瓜果。 聊了会旅行见闻,小萝莉眉眼弯弯,笑容如朝阳灿烂:“宣少,你敢不敢吃澳国的大老鼠肉?” 宣少双眼大亮:“小美女,你说的大老鼠是不是面前有个口袋的那种大老鼠?” “猜对了。” “听说大老鼠肉很不错喛。” “我们中午吃大老鼠如何?你家还有石缸没有?有的话请帅哥们生炉烧锅。” “我们闲着无事,后来又去买了好多口石缸扔别院呢,大小任君选择。” “如此,走起?” “走起。” 宣少无比快乐的跳下罗汉床,陪小美女去去厨房;宣家青年盼着美食,自然跟着去打杂。 帅哥们进厨房,麻利的拿出盆啊桶啊,生炉子烤石缸。 挑中一个大盆和筛子,乐韵从空间里取出一只袋鼠和几把植物,袋鼠已剥皮剖腹,部分内脏也做了粗处理,有部分内脏扔了。 为了方便随时提取袋鼠,她在澳洲荒芜沙漠先粗处理了四只袋鼠,剥皮,清理干净内脏,袋鼠内脏里的脏东西和不要的部分就地挖坑深埋。 要宣家帮背锅,少不得要做份美食收买人心,乐韵昨晚也将佐料准备妥,真正的万事俱备,这会儿一次性的取出来。 宣家众美帅哥看到扒了皮只余肉躯的东东,一脸淡定,大老鼠起码有百来斤,前后腿齐肘处剁断,近爪子一端的部分不见了。 青年们立即上工,将整只大老鼠拧去清洗,内脏用淀粉搓洗。 宣少帮着找香料,胡椒粉、八角什么什么的,小美女要哪样就找哪样,帮着她剁做佐料的植物。 小萝莉将植物全部切碎,香料备齐,配个汁碗拿刷子醮汁给袋鼠刷几遍,将佐料塞进袋鼠腹腔内,待石锅烧烫,往锅里刷一层油,将老鼠丢进石缸内,上头再倒扣一口石缸,将口沿用面粉糊糊粘起来不让它透气。 再用一些植物煮汤,内脏焯水除腥味,单独把袋鼠的心脏和胃袋子提出来,与佐料搭配用瓦锅炖,肝与肠与搭配的佐料先放一边,等开饭前再炒。 宣少愉快的打下手,也顺便偷师,记下了有哪些佐料,用量多少。 宣家青年们在厨房忙活时,燕大校带着队友兄弟到达三味轩,刷脸机阿福见到燕少,淡定的招呼,等跑堂工送茶水,他溜去后厨给少主打电话。 跟在少主身边的护卫收到阿福的电话,淡定的转达给少主和乐小美女说燕少大驾光临三味轩。 小萝莉很淡定的“哦”了一声,宣少主也“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意思就是他们来了就来了呗,有啥大惊小怪的。 宣家青年啥也直接忽略那个问题,不思考燕少有啥目的,燕少不说,他们就当他是去吃饭的。 赤十四蓝三与队长在三味轩吃了一顿,没见宣家青年有啥反应,又不能长久的坐在餐馆内占桌,默默的结帐离开,开车直奔宣家茶楼。 夏季天热,老茶楼的生意反而旺,因为旧式茶楼一楼是第一楼或第二层,因屋檐结构原因,比钢筋混凝土楼层更凉快,很多老年人每天炎夏爱坐在老式茶楼品茶,享受那份自然凉。 燕大校神赤十四蓝三到茶街,车停楼外,晃进宣家茶楼,就在一楼大堂点了茶和点心,坐着慢慢喝茶。 宣家当茶侍的青年们上茶,再匀出人去后院给值卫说了声。 燕少到茶楼喝茶的消息传至内院,宣少望天,那位想干啥? 乐韵镇定如常,管他呢,腿在燕人身上长着,他爱往哪就往哪呗。 无视了燕人的存在,该干啥就干啥,等到大火烧了二个钟,将粘石缸边沿的面粉糊掰掉,搬走倒扣的石缸,将焖烤了两个钟的袋鼠翻个身,刷一层汁,继续让它焖烤。 宣家青年们身手都不错,力气也是杠杠的,每隔一个钟抱开石缸换一次煤球,而且煤球都是在另一只支炉子里先烧一阵,从面令石缸内的温度很高。 守着石缸焖烤着肉,到十一点半,宣少和小萝莉蒸八宝饭,当天的午饭延斯,到一点才开始炒菜,炒菜全部出炉,从石缸中将焖烤得带金黄的袋鼠提溜出来,切下一条后腿切块装盘。 菜全部做好,午餐开饭,宣家青年们早被香味馋得暗中咽了无数口水,第一筷子即夹烤袋鼠肉醮酱料吃,尝了一口,谁也不说话,你一块我一块,大家吃着嘴里的看着盘子里,心里还惦着着锅里的。 桌上的焖烤袋鼠肉很快见底,青年们转移目标,朝炖菜进攻,然后转向爆炒的青椒袋鼠肝、葱爆袋鼠大肠。 青年们将菜扫荡光,以高山止仰的眼神望向少主,少主太英明了,少主当初主动与小萝莉做朋友,所以才有他们跟着沾光有美食吃。 他们只想说一句话:大老鼠肉好吃,少主,能不能请小美女下次去澳洲时多猎杀两只? 宣少无视吃货们的炽热眼神,优雅的擦擦嘴角,陪小萝莉到走廊上坐着喝茶,赏太阳。 殊不知,院内青年们吃得嗨,四周的人闻到香味,暗中不知流了多少口水,茶楼的燕大校更是暗中馋得火急火燎的,小萝莉又做美食了! 喝了消食茶,乐韵看到青年们收拾完餐厅和厨房,有几个去换茶楼换班,宣少的贴身护卫送来水果,瞅着自己笑得春风荡漾,也不由得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大老鼠肉的味道咋样?还合胃口吧?” “好吃。”青年们一致点头,好吃,太香了!他们记得在澳洲吃大老鼠明明口味一般,为什么到了小萝莉手里之后就变得那么美味呢? 乐韵笑得两眼弯成月牙儿,哪能不好吃?她可是费心费力的琢磨了很久才研究出最完美的佐料配方,因为有几样佐料太珍贵,她手头也不多,没舍得拿来当食材,药膳的药效略差了一点点,若是仅当是菜肴来论,当然是完美的。 心情好,愉快的蹦起来跑往宣家厨房:“我手头还有存货,你们不嫌麻烦,我送一只给你们自己烤着吃,晚上你们不值夜的帅哥吃晚饭时可以将药材和肉一起吃,值班的人不要吃。” 宣少如风一样掠起,随小萝莉去厨房,青年们跟在后头,到了厨房,小女生又提溜出一只做了粗处理的袋鼠和佐料植物,再回宣家上房,去上房拿出些要带回晁家和学校的东西。 宣少带着人帮小美女收拾整齐,拿筐子箱子装好物品,搬出院,搬到燕少的座驾旁。 燕行和红肆蓝三喝了好几壳茶,跑了N趟厕所,等得花儿都谢了,内心悲伤成海,在快呆不下去的当儿,宣家青年告诉他们说小美女要回家了,哥仨飞冲出茶楼,看到小萝莉在猎豹旁等着,宣少和几个青年们笑盈盈的相陪。 燕行飞冲到座驾处,开车门锁,将小萝莉的行李搬上车,再和宣少等人道别。 第九百二九章 目的 宣少主目送小萝莉坐燕少的车远去,迈着公府步回内院,表面淡定,内心狂喜不已,小美女太贴心了,她知道他没有袋鼠没法试做偷师学到的药膳,特意赠送他一只袋鼠。 知己不用多,三五个即好,有个小美女这样的小知己,人生复合何求? 心情美上天,宣少脚下如飞,飞掠回内院卧房,找出文房四宝,欢快的记录今天偷师学来的药膳步骤和佐料。 小美女不介意他旁观偷师,他记下来的东西也不会泄露出去,只会自己捂着,试制成功,也只供家族内部偶尔打打牙祭,不会用它作为生财之道。 捧着自己记录下来的佐方,宣少左看右看看几遍,喜滋滋的收在匣子里,进厨房去钻研厨艺。 蓝三赤十四燕行接到小萝莉满心欢喜,蓝三当司机,让最受小萝莉青睐的红肆和队长坐后座陪小萝莉说话。 燕行怕小萝莉因为他跑到宣家茶楼等她而发火,心中有几分忐忑,暗中观察小萝莉见她没有要秋后算帐的意思,期期艾艾的出声:“小萝莉,我们去过你二伯家。” “猜到了。”没去过晁二伯家,他们大概不知道她在哪,因为她的手机关机了。 就这样?燕行纳闷不已,小萝莉不问他们去晁二爷家干什么,不问为什么来宣家等她? 队长卡壳了,赤十四欢乐的抢话:“小美女,我们今天帮你送虫草过去,到晁董家晁董说你找三味轩东家有事,我们跑去三味轩,结果没追上你的脚步。” “送虫草给我?”乐韵脑子里闪过加粗的问号,虫草是谁送的啊?部队送的,还是燕人和他队友送的? “对哒,我们队送你的虫草,一半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一半的一半想请你制作药丸子,另四分之一份用来抵配药丸子所需的其他药材,如果四分之一的份量不足以抵消配制药丸子的其他药材,欠下的我们明年再挖虫草拿来抵帐。”赤十四不给队长机会,抢先解释送虫草的原因。 燕行默默的暗中瞄了红肆两眼,不对啊,不是商量好了,四分之一给小萝莉做生日礼物,余下的量一半抵消配药丸子的其他药材,一半用做制药丸子的原料,赤十四怎么临时改了安排? 赤十四当然知晓队长瞅了自己,不理他,顶着笑脸等小萝莉的答复,伸手不打笑脸人,希望小萝莉给点面子,不高兴时也不要揍他的脸。 “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乐韵鼻子朝天的哼哼:“你们收购到了多少虫草?” “用真空打包机密封的鲜虫草有七百多斤,半干虫草有一千斤左右,干虫草大概是九百斤,是请贺家帮代购的,贺小二亲自监督,按照你去年挖虫草时所说的所需注意事项打包包装。” “好家伙,Z省一年也就出几十吨虫草,你们一下子占了一吨多,你们队的医药经费好充足啊。”哎妈呀,一吨多的虫草哇,好吓人的样子!一口气收购到那么多的虫草,兵哥们好有钱! 一吨等于二千斤,以稻谷麦子等类似的收获而论一吨的量真不起眼,虫草不一样啊,整个Z省虫草年产量约60-到70吨,实际采挖量大约40吨。 虫草的利润很大,虫草商家每年会去抢购囤货,兵哥们从虫草商手里抢走了一大块肥肉,估计商家们会心疼得哭。 “我们,提前调用了五年的医药经费。”赤十四摸鼻子,为了收购虫草,他们申请将整个旅未来五年所需医药经费总量拨到位,全砸于购虫草,以后五年,他们全旅上下上万号人不敢生病。 虽然提前动用了未来五年的医药经费看起来相当不明智,但是,他们心甘情愿的愿意承担风险。 “蠢蛋,你们提前动用了医药经费,万一有人生病了怎么办?”乐韵没忍住手,一巴掌拍过去给燕人脑袋一记凤爪拍。 躺枪的燕行,懵懵的摸脑袋:“小萝莉,明明是十四在说话,你打我做什么?”要打也打赤十四啊,他是无辜的吃瓜群众,难道不说话也有错? 赤十四囧,队长,你是队长啊,所以你就代全队受了吧。 “不打你打谁?动用巨款,你们部队的老大啊小老大都要签字吧,你肯定也签字了,你们旅长没在这里,就你这个小头目在,当然揍你。” “不带这样的,是我们旅长和司令签字同意的,没有他们同意,款子拨不下来,你揍他们嘛,我只是个二等小头目,不是主要责任人。” 燕行委屈的撇嘴,旅长司令都有份,就他挨揍,他得罪谁了?何况药丸子制出来有部分归属于军区存储以备不时之需,他们队只占一部分量,好处大家分,却要他挨打,怎么说都是吃亏。 “你还委屈上了,再歪歪叽叽,打死。”还敢装委屈,拍。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受苦受穷受伤就是不能受委屈……哎哟,不说就不说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燕行本来想诉苦表达自己的委屈,结果小萝莉又一巴掌过来,立马抱头认怂。 赤十四蓝三忍笑忍得很辛苦,今天的队长是来搞笑的! “你欠揍。”瞅着燕人揉着脑袋露出受气小媳妇的表情,乐韵被逗乐了,那家伙装委屈的表情好有趣。 小萝莉笑得眉眼弯弯,燕行揉揉被先后拍了二记凤爪的脑壳,耳尖爆烫,小萝莉没因他们请她制药丸子而生气,她揍他是因为他们提前动用巨额经费购虫草,是担心他们经费不足没钱购买所需药品,小萝莉是个善良的小天使。 趁着她心情好,又满眼期盼的唤了唤她:“小萝莉-” “说吧,跑宣家找我还有什么目的?”仅只请她制虫草,用不着从晁二伯家追到三味轩又跑宣家茶街当狂灌茶水的愣头青。 小萝莉一猜就猜中真相,燕行垂下眼,声轻似蚊子哼:“小萝莉,请你帮去医院看诊,好吗?” 可不可以打死燕某人? 听说又要拎自己去医院看诊,乐韵想暴粗口,这才消停了几个月啊,又要她上工救死扶伤? “我记得我给了你们很多药丸子。”明明给了那么多药丸子,还要她看诊? “情况有点特殊,药丸子只保住了人,治愈不了病。” “什么情况?”感觉又要她贡献出大量药丸子的节奏。 “一个病人是执行任务时因为长时间的超负荷奔跑,脱离险境被接回后,他自腰部以下肌肉神经麻木无知觉,生活不能自理,十二天前转送至军总院,教授们诊断说是下运动神经元受损导致神经肌肉损伤所致;另一个先是右腿小腿麻木,然后从小腿一路往上,几乎半身麻,属不定时发作,CT扫描检查并无任何症状。前一个是特警,后一个兵哥。” 听了燕人的描述,小萝莉“哦”了一声,拉着嘴角,闷闷的瘪嘴:“去医院吧。” “哎,马上掉头!”司机蓝三收到命令,无比惊喜的应一声,他们可不敢再干先斩后奏的事,所以没有走去医院的路,走的是去晁二爷的路。 蓝三盯着侧后镜观察前后左右的车辆,趁着后方车离得远,操纵方向盘掉头,转去另一面的道路。 小萝莉没发火拒绝出诊,燕行赤十四万分感激,殷勤的问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问她有没什么想吃的,同时知会医院。 讲真,被拎去看诊,乐小同学真想狮子大开口,狂点零嘴让兵哥们出点血,可事实是她不爱吃零食,水果自己空间堆成山,没啥想买的,帮兵哥们节约了一笔钱。 不能让帅哥们出血,出诊又不好意思收诊费,心里老郁闷了,实在不甘心,板着脸:“我不做白工,你们先记帐,明年摘榆钱抵帐,这次出诊要收三百斤榆钱,记住,这是出诊的诊费,不是医药费。” “好咧。”用榆钱抵帐?简直不能更好,别的珍贵药材找不到,榆钱嘛完全没问题,大不了每年五月全员出动,首都附近的山岭里就有野生榆钱,上山摘一次不说上万斤,三五千斤鲜货手到擒来。 赤十四蓝三心中小萝莉的形象瞬间又高大了几倍,小萝莉知道军部医药经费有限,怕掏空他们的经费,所以改用让他们用榆钱抵帐,小萝莉体贴入微,当之无愧的军人心中最美的女神。 抓到帮摘榆钱的劳工,乐小同学平衡了,她的空间种植乔木的地方有限,不能啥都种,榆钱是大型乔木,种空间占资源,考虑来考虑去暂时不种植,需要榆钱找人去采摘更划算。 “小萝莉,要不以后请你出诊都用榆钱抵出诊费?”那样一来他们减少了经费支出,小萝莉也得到了想要的榆钱,两全其美。 “又想坑我,坚决不干。”燕人想得挺美的,她同意了,等于是口头协议以后他们有需要她得随叫随到,她才没有那傻。 燕行默默的望空气,被误会,好心累。 第九百三十章 神技 被小萝莉误会自己想坑她,燕行内心是悲伤的,就算解释小萝莉也当他是掩饰,干脆不辩解。 队长哄不好小萝莉,赤十四只有叹气的份,到达一条商业街让蓝三停车,他去商场买回一袋零食给小萝莉解闷。 小萝莉挑三拣四的只选了一袋三只松鼠牌的巴旦木干果,一袋根果,拆了巴旦木袋子剥干果吃。 燕大校体贴的帮剥壳,让她吃果仁。 小萝莉啃果仁啃得欢,真的像只小松鼠,两只眼睛闪着亮光,笑容灿烂。 啃完一袋巴旦木果,拆碧根果,啃完碧根果,吃了半瓶水,再坐了十几分钟的车,也到达医院。 蓝三对于医院那是熟门熟路,他带路,乘电梯上楼,到达病房区前的走廊就见康教授和七八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等在一间病房间门口,望眼欲穿的望着走廊一端。 康教授是神经科的首席教授,他负责神经方面的病人,原本当天轮休,收到柳司令军区那边电话联系说小姑娘要到医院帮看诊,他立马冲到医院,等到燕大校和两帅哥陪着乐小姑娘来了,笑眯了眼儿。 当小姑娘走近,大踏步的往前迎了三四步:“小姑娘,听说你去澳洲了,有没逮只跳鼠玩耍?” 跳鼠是袋鼠的另一种昵称,乐韵咧嘴笑:“在野外跟大老鼠打了一架,那种生物跑得比兔子快,个头又大,没逮住,不过,有去餐馆吃它们同类的肉。” 康教授差点笑场,小姑娘还真敢跟袋鼠打架,就不怕被它一脚踹飞? 他陪小姑娘走向病房,医护人员们一致站门两侧,等小姑娘和康教授进去再跟上。 在资源充足下,军警们一般安排单人病房,最近病房资源有点紧,腿脚麻木的病人与人住双人间。 走进病房,乐韵一眼就瞅到了患腿病的兵哥,那位兵哥长得非常俊,红唇玉面,剑眉星目,英气逼人,那样的小哥哥走到街上能电到一片美女。 眼睛特异功能扫描所得的英气小哥哥身躯并无什么疑难杂病,唯有右腿血管里有问题。 她没有明说,看向另一位,另一张病床上的病人睡着了,是位中老年人,高血糖病。 观察一遍没有有挑战性的病人,小萝莉利落的转身:“将兵哥送去手术室,另一个病号在哪?” “通知护士站准备手术所需,给这位腿疾病人安排手术室,”小姑娘没说兵哥是什么症,康教授也没问,交代了负责病房的护理护士一声,快步跟上小姑娘的脚步:“另一位病人在重症区,请往这边走。” 小萝莉看一眼即走,燕行赤十四蓝三望望帅气的兵哥,点点头,疾步去追小萝莉和康教授。 帅气鲜肉兵哥看到医生陪着个娇小的女孩子过来,人都懵了,还没搞清状况,那一拨人又呼啦啦的走了,更懵了。 护士们没懵,立即执行康教授的命令,去准备手术工具,安排手术室,安排人手护送病人去手术室区等候。 康教授领着小姑娘到重症病人区,由一位助手推开门,病房有两张床,一床是家属陪护人员床,形同于单人间。 病号是位二十多岁的青年,未婚,身长约有一米七八,长相普通,就算晕睡中,眉宇间藏着英气。 康教授陪同小姑娘走到病人床边,自己站在副手位置,帮病人揭开遮盖身躯的薄被,病人穿着宽松的病号服,他帮捋起病人的右手袖子和卷起裤腿,给小姑娘诊脉。 康教授眼光灼灼的等着自己诊脉,乐韵颇感好笑,师出中医家族的康教授总惦着想偷师针灸术,就如痴迷厨艺的宣少总想着偷师几个药膳方子,遇着有特别爱好的人最伤不起了。 教授那般热情的当助手,她也不拿矫,伸手按病人脉博,从眼睛扫描到的身躯图像来看病人因下运动神经元严重受损,冲击到大脑中枢神经,他腰部以下失去感觉是必然的结果,因为超负荷的剧烈运动也消耗了他大量元气,心神俱损。 燕人没撒谎,他们给他吃了药丸子,只是保住他的命,医院方面有给他针灸,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他神经与肌肉的坏死速度。 按着病人诊脉一遍,乐韵心中有数:“来个人,扒了这位的衣裤,我给他针灸。” “我们来吧。”小萝莉每次针灸都叫人扒病人衣服,燕行习惯了,正想去当脱衣工,蓝三和赤十四越众而出,亲自上场,两人合作帮警哥服去病人服,只留裤衩子。 没了多余的衣服,病人全身上下就只有遮羞布,露出六块腹肌,因躺了很久,皮肤暗淡的没什么光泽。 康教授和曾经旁观过小姑娘看诊做手术的医护助理们也习惯了小姑娘总是似山大王似的叫人扒衣裤的必经过程,都暗暗的笑,当病人被扒光,女性们还是有点羞涩,毕竟患者的身躯很有看头,好在病人经常处于晕迷中,否则更让人尴尬。 蓝三赤十四很机灵,干完活即站一边当空气。 帅兵哥们退场,乐韵不慌不忙的拉开自己装家当的背包,捧出装医用针的玉盒,拿出红以与微微泛金色的两袋药丸子,取五颗红色药丸,二颗金色药丸子,撬开病人的嘴给强行喂下去。 病人很少有意识清醒的时候,吞咽功能较差,她还得帮他戳穴,让七颗药丸子排成一串顺喉而下落于入胃部。 药丸子的药力发散也需要一点点时间,乐韵不急,拿出四条藏医用针的皮革,取空心的扁头针以及实心针的金、银、铜合金在手,一撮撮的针夹在双手手指之间。 康教授为了记下针灸过程,早就拿出手机,看到小姑娘取针开了摄像头拍摄,看着她手指夹着那么大把的针,内心是惊奇的,小姑娘抓着那么多针,还怎么给病人下针?。 医护人员放轻呼吸,莫明的心跳加快。 赤十四看到小萝莉手里冷光闪闪的针,一下子想起自己被针灸时的感觉,后背张紧,心头犯怵。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指间夹着上百号医用针的小萝莉动了,双手交错着移动,如蝴蝶穿花般的移动,每移一次即有一根针扎进病人躯体,针从心脏之下一路向脚心排列,金针、银针,扁头的,实心的,枚枚细针纵横交错。 康教授神贯注的盯着小姑娘的双手,她扎完一根针时夹医用针的手指瞬间就会捻动一根针分出来供给大拇指和食指夹着下针,两个动作之间衔接的无懈可击。 小萝莉扎针比谈钢琴的手速还优美,双手一阵穿梭移动,病人双腿上像长刺似的钉立着一枚枚冷光闪动的针,之后她再次从病人心脏位置往上扎针,将他的脸和头都扎成了仙人球。 众人看着病号身上成片成片的针,就算没有密集恐惧病也忍不住犯怵,满场鸦雀无声。 乐小同学将手里的针用光,利落的又取出十几根针,双手翻飞,十数枚针以前前后后的顺序飞向病人胸口,扎在他前胸几大重要穴位。 随着她凌空飞针中的最后一枚针扎进病人关元穴位,原本就算帮他扎针他也没反应的病人猛的震了震,下一刻,他身上扎着的医用针剧烈的颤动,一枚枚针像电震似的颤个不停。 医护人员看傻了眼儿,康教授瞳孔再次爆睁,明明站在最前面,仍然控制不住的抻头朝前看,想离病人更近一点,看得更清楚一些。 颤震的医用针颤着,震着,过了大约五分钟,病号员心脏以下的医用针有如金银放在火里烧似的,从接近病人皮肤的针脚开始泛红,变红的速度非常快,从针脚朝针头迅速变红,不到三分钟,医用针变成赤色,空气里多出丝丝灼热感。 变赤的针轻轻的颤动,短短几秒后就见病号腰部以下的那些扁头形的针孔里“哧”的冒出火焰,点点火焰像火柴刚擦燃冒出的火苗那么大,中心赤红,边缘呈黑色 从扁头形针孔冒出的团团小火苗一跳一跳的跳动着,诡异,神秘。 抻着头盯着病人狂看的康教授,看到针变赤色,眼珠子都快睁爆,当看到针头冒出火焰,再也抑不住震惊,失声大喊:“九阳烈火针?!” 天啊,他看到了什么?! 九阳烈火针,传说中的神奇针法,大约于秦末失传,古中医家族仅只留下片纸只言的记录有那种神奇的针法的名字以及奇效如何,却没有任何记载施针的步骤,以及力度等等的有用信息,让人只能凭空想象。 上古神奇的中医曾经历数次断层,以至传到如很多神奇针术与古方要么失传,要么残缺不全或者只余皮毛,从而导致中医没落,难以与西方医术争霸世界。 然而,今天,那种神奇的针法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世人眼前……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康教授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小姑娘竟然会传闻中失传的“九阳烈火针”法!震惊之际,根本分不出心思看其他人,睁着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病人身上的针和火焰。 燕行赤十四蓝三一下子挤到最前面看向病人,这一刻,他们有新的发现,病人身上的针是有讲究的,心脏以下的左侧的扁头形针全部是金针,右侧是银针,心脏附近的扁头针有金、银扁头形针和比纯金纯银颜色稍淡一点的扁头针。 从病人心脏向下,左侧一排有九根金色医用针头冒出火焰,右侧有九根银针的针头冒出火焰,左右各九枚针冒火,共十八团小火苗儿。 仨兵哥看得正入神,小萝莉又掂了几根针,手指如飞花,几根针又一次扎进病人前胸穴位,随着那几根到位,病人从心脏往头顶的一排针中的扁头形针孔也在倾刻间“哧”的冒出手指团大的火焰。 那一排针有金针也有银针,还有金合金针和银合金针,从心脏上方三寸处往上直至头顶,喷火焰的针不多不少又是九数。 此刻没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只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康教授屏住呼吸,死盯着新冒火焰的针,默默的数着时间,一秒,二秒,三秒……九九八十一秒,八二秒……一百秒,一百零一……一百零八! 就在他数到一百零八秒时,后来冒出来火焰的九枚针突然间静止,指团大的火焰在倾刻间熄灭,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随着那一拨针的火苗熄灭,最先冒出火焰的十八枚针也在不到一个呼吸间停止震颤,火焰消失。 一群看呆眼的人,犹如作梦,仍静静的站着。 围观的吃瓜群众变成呆头呆脑的呆头鹅,好似丢了魂似的,乐韵纠结了,他们的魂在不在呢?要不要她帮叫魂?要不要她拿她练手的符给他们贴一贴? 她表示很忧伤,她练手的符全是灭鬼的,好像没有帮人镇魂的符呀,就算这些家伙失魂落魄了,她也受莫能助哪。 瞅瞅众人皆如木桩子站着不动,在叹了第十一次的气之后,也到可以收医用针的时间,乐韵没空管吃瓜围观有没丢魂啦,将装针的皮革卷起来放玉盒里,飞快的给病人拨针,从心脏处的针开始,先往脚心方向拨针,再往头顶位置拨针。 用了大约二百多枚针,收回,放在一只小瓶子里,将玉盒合拢抱起来,看到康教授幽幽的盯着自己,淡定的转身走人:“康教授,手术室还有个病人等着呢。” 康教授和旁观人员围观着小姑娘拨完针,大脑还处于巨大震惊中一时反应迟钝,看到小姑娘脚底抹油,康教授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冲上去跟着跑,脸上震惊未消,连语气也是飘着的:“小姑娘,您的针法……” “就是九阳烈火针,但是,非我门人,概不外传。”乐韵知道康教授想问什么,先一步断他的路免得教授挖掘神技,她所知的神技绝对不止柳枝接骨,鬼午十三针那点儿,大脑中藏着N多的神奇技术,神技一出,谁与争峰? 她敢说,没有! 第九百三一章 蛊 燕行赤十四蓝三反应能力是一流的,在小萝莉要走时也转身随她左右,当康教授冲过来一把就挤开了挨着小萝莉的赤十四。 赤十四:“!”真的好想催眠那只教授啊,催眠了人,就不会跟自己抢位置了吧? 康教授一把挤开红大校完全是太专注着跟小姑娘说话,听到小姑娘说概不外传,像挨泼了盆水,从头到脚拔凉拔凉的,好不容易见着门神技,竟然不能挖掘奥秘,也太残忍了。 不到三秒,眼神骤亮:“小姑娘,您的意思是如果拜入您师门就有机会学习了是吧?” “理论上是的,但是呢,我三十六岁之前不收弟子,谁想入我师门至少要等二十年。我家祖传医术的规矩同样如此,除非那个孩子资质太好,医学天赋高得让我不忍他蹉跎了年华才有可能破例。”艾,她还是个孩子好吗?这么早就想让她收徒,简直没法好好玩耍了。 小姑娘言之淡淡,康教授心中一亮,瞬间如有太阳光照亮了整个胸腔,小姑娘刚满十六岁,现在收徒确实太早了些,康家与师门孙氏子弟们有一波青年正值青春,二十年后的一波小孩子也差不多是小少年,他们现在着手准备,等那一代的孩子出生从小教导必定能积累到一定的医学基础,到时再送去给小姑娘过目挑选也是极合适的。 心中有了主意,康教授心头豁然开朗,再不提有关收徒的事儿,陪同小姑娘去手术楼层。 小姑娘和康教授跑路了,跟着学习观摩的医护人员也呼啦啦的跟上,簇拥着康教授和小姑娘以及仨哥去找手术室那位病人,因教授没留医嘱,负责病房的特护以正常程序护理病人。 腿有伤的帅气兵哥早已被安排到了手术室,因为康教授和小姑娘没来,负责护士将手术工具全部准备到位即坐在手术室外等。 护士望眼**的等啊等,看到一波人马过来,激动的跳起来,打开手术室的门迎接众人。 有道是达者为师,小姑娘的医术太惊艳,康教授自认自己终生只有仰望的份儿,是以对待前辈一样的态度对待,用“您”而不是“你”,虽然小姑娘说不要客气,他也坚持,医者,尤其是有回春圣手术的医者,是不可亵渎的。 所以,到了手术室门口,他侧身先半步进门,挡着门免得它有合拢的可能,客气的请小姑娘:“小姑娘,请进,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大,倒是我疏忽,之前没给您准备口罩,里头准备了全套的无菌服。” “不用那么麻烦,只是个小小的手术,几分钟就行了,不用穿无菌服。”乐韵笑着走进手术重地,径直走向做手术的区域。 不用穿无菌服? 医护人员虽然惊讶,也没有谁问为什么,鱼贯而入。 小手术?俊美到没朋友的燕大校有点懵,只需一个小手术的病,部队也不用着将人转到首都啊。 赤十四蓝三已经习惯被医护人员们忽视存在,他们闷声不响的当尾巴,反正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医院这种地方,只有小萝莉在,教授们医生们的眼睛只看得见小萝莉,队长和他们通通都是空气。 当了空气的仨兵哥悄无声息的跟进手术室,见俊气的兵哥小兄弟坐在手术床上,一脸懵呆的样子,也不厚道的偷笑。 帅气兵哥听到了医生们进来时说的话,内心是……复杂的,某个小医生说只是个小手术?他是不是听错了,如果一个小手术就能解决,他的腿和手以及身躯会被判定将渐进性的完全失去知觉? 康教授陪着小姑娘进得手术室,就见英气小帅哥坐在手术床上狐疑的看着自己等人,愉快的勾唇微笑,这位小哥真是幸福啊,竟然不用挨大手术,估计明天就能出院继续为国战斗。 乐韵看到帅气小哥哥迷茫的眼神,颇有当救世主般的豪迈心情,欢快的指使人:“帅气英武的小哥哥,你赶紧的自己扒掉裤子躺尸,不听话不配合我就叫帅哥们动手,他们是粗人,动作很粗鲁,吓到你可不能怨。” 深知自己就是小萝莉所说的粗人的燕大校红肆蓝三:“……”小萝莉抹黑他们,好想哭! 帅气小兵哥瞪着眼,耳尖泛红。 蓝三见帅气小青年兵哥没反应,二话不说,大踏步的往前,几步蹿至床病,一手一捞将帅气小青年放倒,不由分说的抓着小青年兵哥的病号服裤子一扯,将它给扒拉掉。 于是,帅气小哥哥臂部半露空,穿着白色小裤裤,捂着的男性招牌惊人,他的腿毛也比较浓,原本的帅气小哥哥变成有粗毛腿小哥哥。 蓝三随手将从小兵哥身上扒下的裤子丢手术床头,视线溜溜的在男人某个地方掠过,慢悠悠的站一边,那啥,那家伙很有本钱啊,难怪医院的年青小护士们没事总爱往小兵哥的病房跑。 被扒了裤子的帅气小哥哥一张脸爆红,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果然是粗人啊! 蓝帅哥站去一边,乐韵也看到帅气小哥哥的腿,小嘴张成了为O形,爆出惊天感慨:“啊啊,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粗大腿?” 蓝三差点没站稳。 燕大校赤十四瞪着眼,整个人都是懵呆的。 啥?医护人员先是呆愣,转而望向病人,看到他长粗汗毛的腿,没撑住,“噗”的笑场。 不能怪他们定力不好啊,实在是……太应景了。 小姑娘形容的太贴近,他们想不笑都难。 康教授也没撑住,笑得眼睛快眯成线:“小姑娘啊小姑娘,您这句……真是太贴切,这就是传说中的粗大腿。”哈哈哈,先容他笑会儿! 帅气小哥哥绝望的闭上眼睛,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医生们笑得停不下来,乐韵也笑得合不拢嘴,伸手揉肌肉快僵硬的脸蛋,搓了几下又瞄向帅气小哥哥,嗯嗯,真的是粗大腿哒,但是,还是让给别人抱吧。 她也没忘记正事儿,小跑着推过手术工具推车到手术床边,检查了一遍,请护士再通知送样需要的手术用品来,自己选择几样需要用的工具拣出来装在一只手术工具盘内,将手术工具推车调整好位置,从背包里拿出玉盒取一块皮革搭肩头,掂针在手,眨眼间就刺了下去。 有七枚针在帅气小哥哥腰间,三枚针在他膝盖上方的左右与正上方位置,还有二枚针正扎在靠近大腿根的地方,一枚针扎在大腿居中偏上的位置,那一针扎的位置并非是人体穴道。 以针封血,乐韵才慢吞吞的背包,摸出几样药丸子,三只小小的瓷瓶,一只空玉杯和一片玉片,摸出一只小小的琉璃空瓶,从玉盒内暗格里拿出一瓶药汁,往空玻璃瓶里倒了两滴药汗。 接着合药,取适理的药丸子捏碎,放在玉杯子里,再从瓷瓶里刮出膏药放玉杯,再拌匀。 她拌匀药膏,所需用品也送至。 准备工作妥当,将背包移到不碍事的角度,拿起消毒液给帅气小哥哥大腿中偏上钉着的银针区域消毒,用手术刀把银针四周的汗毛刮干净,再消毒,消毒三遍,抄手术刀在手,果断的一刀而下,划开一条深在三寸长的手术窗口。 开了第一个手术窗,用钳子夹住两侧的肉向两边翻开,再在银针上方几公处处开刀,又划出一个三寸多长的手窗口,用钳子夹住肉层不让它向中间合拢,再轻轻几刀,剥出一条扎着一根银针的主动脉,用扎钳钳在距银针位置约有六厘米的主血管端。 钳住了动脉阻止血液流通,又挥刀挨着银针位置切下去,划开主动脉血管,那段血管两端被钳住,中间有血,血管壁膜一开,血如水涌。 乐韵完全不为血如泉涌而有所动容,一手捏着银针提起来,银针针头带出一条细丝似的血线,她抬手将银针移到空玻璃瓶口上方,用手术刀一刮将细线刮至瓶子里,盖上瓶盖,拧紧,防止某样东西逃跑,再拿吸血棉吸掉手术窗伤口内的血,抹药膏,再取有羊脂线的针缝合主动脉血管。 小姑娘做小手术不需要帮手,康教授带着医护人员当吃瓜群众,看到小姑娘从小青年主动脉里挑出一样东西都惊呆了,小姑娘究竟找出了什么?为什么扫描时没有扫描到任何阴影? 完全帮不上忙的医护人员看着小姑娘拿着钩针缝合动脉血管,眼睛瞪成了铜铃,她缝得针好细密,将划开的血管口子缝合得妥妥的,像是用机器刺绣刺出来的针脚,整齐如一。 他们盯着小女生看得目不转睛,小萝莉做完缝合血管的工作,再给伤口抹药膏,抹一遍凉着等药膏粘合,晾十分钟再抹一遍,再凉,再抹药,反复四次,给伤口抹了药膏再贴一块薄薄的羊膜衣,再抹药,外头又用一截可吸收的羊脂膜包裹。 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弄好,慢慢的放扎钳,让血液流通,等血液成功汇合正常循环,观察伤口没有渗血的迹象,拔掉扎在帅气小哥哥大腿根和膝盖处的针,有条不紊的缝合肉层。 肉层比血管壁膜好缝了不知多少倍,不消片刻缝合整齐,抹药,表面贴竹膜,再用纱布包裹护住。 搞定,回收医用针,瞄一眼挺尸装死的帅气小哥哥,乐韵笑得灿烂:“帅气小哥哥,不想在医院多呆,你老老实实的静躺,想上厕所用双拐,右腿绝对不要用力,三天后就可以活蹦乱跳。” 感觉特没面子的帅气小哥哥,闭眼装死,发出蚊哼似的:“嗯。我知道了,谢谢小医生。” 英武小哥哥不睁眼睛怎么办?乐韵眨眨眼,决定不跟害羞的小哥哥计较,将自己的工具塞背包,扭扭脖子,欢快的往外冲:“本小姑娘回家炖虫草去喽。” 小姑娘转身就跑,康教授大叫:“小姑娘,小姑娘,且等等哎。” “教授唤我还有啥事儿?”蹿出几米远的小萝莉转身,可爱的歪着小脑袋,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瞅人。 “小姑娘,能否为我们解惑,您从这位小哥血管里取出来的是什么?”康教授心中有疑惑不问不快,很虚心的求教自己一起没想通的地方。 “哦,你们想知道那玩意儿啊,”乐韵皱皱小眉头,瞅瞅燕人和两帅兵哥,见那仨并没有阻止的意思,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笑得小嘴咧得老宽:“那玩意儿你没见过,一定听过,就是一种蛊虫,苗疆蛊听说过吧?” “蛊?” “蛊虫?” 仨兵哥,医护人员皆一脸震惊,帅气小哥哥也嚯的睁眼,谁给他下的蛊? “对啊,就是蛊虫,不要妄想让我拿出来,进了我口袋就归我了,我要带回去研究。”不就是蛊虫吗,看着她干吗? 生怕那群家伙抢自己从帅气小哥哥身上取走的蛊虫,乐韵抱着背包,警惕的盯着一群当看客的家伙,他们都没出力,蛊虫是她找到的,是她的战利品,谁也不许抢,谁抢也不给。 “呃,我们不抢你的。”燕行瞄到小萝莉抱紧了她的小背包,忍不住笑开眉眼:“我们不喜欢那种恶心的虫子,就是奇怪为什么做扫描时竟没有发现病人体内有寄生物。” “那种蛊叫血丝蛊,是和凝冻的血一样的东西,藏在血管里是扫描不出来的。蛊吸血为生,有一定的毒性,幼虫时对人体没影响,它越来越大,食量越来越大,会令它所藏身位置的人体组织麻木无知觉。” 眼瞅着众人好奇的目光,乐韵只好解释得详细一点:“帅气小哥哥中的蛊是只母蛊,是蛊师经心培养出来的种蛊,种蛊成长到一定程度产无数小蛊,被下蛊的目标就成了蛊虫的食物,很快就会被吸干全身血液。” 医护人员们心有余悸的抹汗,蛊什么的,好可怕! 仨帅气兵哥们没再问什么,陪小萝莉离开,康教授亲自送到楼下目送燕大校的车走远再回去休息。 第九百三二章 诱惑 前往医院是蓝三当司机,回去时由红肆当司机,蓝三陪小萝莉坐后排座也不知道该说啥,一声不吭的当闷嘴葫芦。 燕行在医院听说某个兵仔中的是母蛊便再沉默,直至车驶离医院很远才闷声闷气的问:“小萝莉,那种蛊在什么情况下容易下到目标身上?” 乐韵将提取的蛊虫占为己有,抱着包包在思考怎么折腾它,被燕帅哥冷不丁的打断思绪,没好气的斜他一眼,还是好心的回答:“近距离远距离都可以,只要将蛊虫放到目标必经的地方,蛊虫就会粘附在目标身上,再钻进血管里寄生。给个提醒,那位帅气小哥哥体质有点特殊,是养蛊的好容器,尽量别派他去邪门的地方执行任务。” “体质特殊?”仨帅气兵王愕然,怎么个特殊法? “对啊,那家伙的体质比纯阳体略差,比你们这些人更阳刚,那样的体质目前为此在本国我只见过三个,连国外的人算起来也不足二十。” “小美女,还有两个是谁?”蓝三特别感兴趣,那什么体质的人究竟有什么不同,能不能捉过来研究研究? “都是旅行中见到的路人甲乙丙丁,谁知道是谁。” 不认识?红肆蓝三特别惊奇,很想问她见到特殊体质的人有没想捉来研究的冲动,怕惹恼她忍着没问。 他俩没问啥,燕行又问出一句:“小萝莉,那个警哥,明天还要针灸吗?” “不用了,我用特殊手法将警C叔叔衰老坏死的神经元组织和肌肉组织刺激复活,逼出了他体内的邪气,他元气损耗过大,接下来需要一段比较长的修复期,不要让人下重力或剧烈活动,我晚上另外再给警哥和兵哥配份药,你们明天上午来个人取药。” “小美女,你那手针法好神奇,我当时看傻了好嘛。” “小美女,你好厉害,我当时连心跳都停止了。” 蓝三赤十四激昂万分的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小萝莉的存在就是让人顶礼膜拜的,请收下他们的膝盖吧! “那当然,本同学在还不会认字就已先认识药材,又得高人指点,先天条件这么好,医术不行还怎么混得下去。” 小萝莉嘚瑟的像骄傲的孔雀,红肆蓝三立马没节操的附合;“嗯嗯,小美女顶呱呱……” 燕行很想将两只小麻雀似的队友扔飞,有那两只多嘴佬在,他成了空气了,那俩活脱脱就是抢镜人员,好在两队友成功哄得小萝莉心花怒放,没凶他们,他也心甘情愿的当绿叶。 当仨兵哥将小萝莉送回晁二爷家已经将近五点,他们在医院没总有时不到一个钟,时间大多浪费在路途中。 晁二夫妻猜着小团子可能要到下午才回来也没着急,当听胡叔说燕少的车来了就知肯定是燕家小子送小乐乐回来,夫妻俩下楼去看情况。 晁二爷家的院门没关拢,赤十四和蓝三自己开院门将车开进院子,倒好车,再去开后备厢帮小萝莉搬行李物品,见到主人夫妻,礼貌的问好。 乐韵啥都不说,扑进晁二伯母怀里撒娇。 晁二夫人搂着粘人的粉团子,周身洋溢着母爱光辉;晁二爷不去帮搬行李,摸小团子的脑袋,享受有孩子疼的幸福心情,那什么物品让燕小子搬就好,反正那些小子们身强力壮,累不死的。 胡管也帮忙,带着青年兵哥们搬着箱笼送去雅厅,东西不是很多,只搬两趟就搬完了,留下一只大砗磲在燕大校的车上。 搬完猎豹车上的行李件,开货车厢门搬运虫草,也先放雅厅,上吨的虫草可不是少数目,胡叔也叫李叔等人下来楼帮忙。 乐小同学动嘴不动手,站着观望一阵,去自己的小仓库转悠一圈,抱出几块体形较大的翡翠原石运至燕人的车上放着,让他连同砗磲运回他的小窝,等阿玉坊主什么时候有空了帮雕刻。 燕大校送来的虫草车停在家里,晁二夫妻也猜着必定人会再返回来,也让方妈晚饭加了米,等搬完虫草,留了三位兵哥吃晚饭。 仨兵哥:“!”嗷,幸福来得太快! 满心欢喜的帅气兵王跟着主人们上楼到二楼,个个秒变绅士,吃饭时也非常优雅,妥妥的是翩翩君子。 晁二夫妻默默的腹诽,上次小乐乐生日吃饭时就没见燕家小子斯文过,那伸筷子的速度让人叹为观止,现在装什么装嘛。 仨兵哥吃了饭坐了约半个钟即开车离开,先回燕大校的小窝,把石头和砗磲搬进他的小窝,再回驻军区。 兵哥们走了,乐同学也没玩多少,上楼冲凉,收拾一些物品再去一楼忙自己的,锁上门,一楼就是她的天下,跑去雅厅看自己的物品。 兵哥们收购的虫草堆了很大一堆,鲜虫草用真空机打包,一小袋一小袋的,每袋一斤装或五斤装;半干的虫草也用真空机打包密封,包装比较大,最少是五斤一袋;干虫草用纸箱子装载。 购买时想必费了很多人手,虫草刷得很干净。 看到成堆的虫草,乐韵喜得心花怒放,赶紧的收进空间,仅只留下二箱干草虫,那两箱留做食材和送给晁家的长辈们。 将自己从宣家“搬”回来的一些箱件也收起来,进厨房拿出装满了鲜药材的药炉放火灶上开煤气火炖煮,再清洗了足够份量的鲜、半干和干虫草,回空间找出些药材分别切碎,另开外起灶炉炖煮虫草。 干等着添加药材什么也不做不是乐同学的作风,闲不住就从偏厅搬来一袋面粉,从空间拿出香蕉剥皮辗糊拌面粉,再添加一些药材,分别和成不同的酵母团,制作饼干和烤面包。 小萝莉为熬药通宵达旦,晁家上下却是一夜好睡,早晨起来个个精神抖擞,唯一遗憾的是早饭时粉嫩嫩的小团子因为要守着药没能跟大家一起吃早餐,晁二夫人倍感心塞。 晁二爷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本着有福同享的原则,打电话话给哥哥和弟弟,告诉他们说小团子前天回来了,带回一堆东西什么什么的,当听到哥哥弟弟们兴奋的嚷着说晚上下班到别墅来,他立马一盆冷水泼过去说小团子昨天就准备回学校,因燕家小子部队送来虫草她晚上熬药,等会就去学校,让哥哥弟弟不用来啦。 他巴啦巴啦的说,待听到哥哥弟弟们无比心塞的抱怨声,于是,他心塞的心情好了一半,到点儿携美丽夫人去为创造美好生活而努力工作。 晁一夫妻、晁三夫妻表示很心塞,小团子前天就回到晁二家,晁二竟然没告诉他们,那两公婆没公德心的独霸小团子一天,好气哦! 讲真,如果晁二不是他们的亲哥/弟,他们一定扎个叫“晁二”的小草人,每天刺他三根针。 再心塞也无济于事,晁一夫妻、晁三夫妻带着闷闷不乐的心情去上班,暗地里也记了晁二一笔,下定决心哪天小团子跑他们那里,他们也坚决不告诉晁二。 晁二爷的佣人们都因早上吃到了小公主做的烤面包而欢天喜地,该干啥就干啥,当胡管家和李叔去买菜,方妈烧了开水提到一楼客厅,收拾出桌子等着小公主说部队派来提药的兵哥光临。 到晁二爷家提取药的是燕大校和蓝三帅哥。 燕大校蓝三少校早上和队友们晨练用餐之后才去收拾物品,待他们赶至晁二爷家已是九点多钟,晁二爷家的管家买菜都回来了。 燕少仍驾着猎豹车,到晁二爷家先停在离去主人家二楼楼梯不远的地方,和蓝三跟着方妈妈进一楼坐着喝茶,两帅哥只字不提去后厨看小萝莉的话题,小萝莉制药讨厌别人窥视,他们才不会脑抽的犯她的大忌。 对于两帅哥的到来,乐韵是知晓的,她没空管他们是站是坐是喝水还是喝茶,忙着搓药丸子。 她空间里积攒到很多药汁、药膏、药糊糊,每次制作药丸子当然不可能只制作单一的某种药丸子,要完美的利用一切机会,尽量按步骤变化而分勺分锅的多配制几种药丸子,所以从天亮不久后就进入搓药丸子时段。 搓啊搓,将最后一份药膏搓捏成丸子,乐韵收起自己的瓶瓶罐罐,一手抱着一只圆肚药炉,一手提着一瓶大号可乐瓶装的药汁去前大厅。 燕行、蓝三枯坐了近一个来钟,看到小萝莉露面哪叫个激动,一蹦三尺高似的蹦起来,欢欢喜喜的喊“小萝莉”“小美女”,燕行更是双腿如生风,几步蹿至小萝莉面前,抢着帮她抱药炉,抢到药炉抱在怀里,闻着药香味,他的心情美上天。 蓝三冲过去帮分忧,抱走装着黑乎乎药汁的瓶子,不耻下问:“小萝莉,这个是给哪个喝的呀?” “给那个帅气小哥哥喝,早晚各饮60-80毫升,”被抢走了药炉,乐韵翻个白眼,又去将药炉抢回来:“去去,抢活干也不是这样子的。” 药炉子被夺走,燕行看到晁二家的管家妈妈瞅着自己笑,讪讪的摸摸鼻子:“我这不是想帮你分忧嘛。” “分忧个鬼啊,添乱还差不多。”乐韵鄙视爱添乱的燕人,抱着药炉走到一张圆桌旁将药炉放桌面,开盖子,拿出二份打包好的药丸子塞给燕人:“橙色的给警C叔叔吃,绿色的给兵哥哥吃,我写有说明字条在内,按医嘱做。你们的那份虫草药丸子什么时候配齐药什么时候制。” 抱住两包药丸子,燕行心里被涌起的暖烫电流弥满身心,整个人都柔和了,情不自禁的抻头望小萝莉的药炉,里头有好几包药丸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功能。 那只药炉应该是制了药炉,盖子打开后散发着浓烈的药香。 他并没有追问小萝莉什么时候能帮药丸子制出来,笑脸有如三月阳光一样的明艳:“小萝莉,那份药丸子你尽量帮配齐药材才制,不能浪费原材料啊。对了,小萝莉,我顺便帮你将一些医用工具带过来,放哪?” “哦,医用工具啊,我看看,我暂时用不着的等会帮我搬上二楼卧室。”乐韵原本想叫燕帅哥帮将东西搬去她的私人小仓库,又觉得不妥,还是让帮搬去二楼,放小仓库若忽然消失了难免让人生疑,还是放二楼卧室安全。 蓝三燕行欣然大喜,飞奔着冲出别墅楼,将药丸子塞进一个背包里,再将车上的物品缷载下地给小萝莉过目。 乐韵溜去开箱验看,有部分用品是阿玉坊主帮制作的医用工具,有部分是军工厂帮打造的物品,各类医用针全部完工,还有二十几件装死亡药剂的铜合金瓶罐。 验收过,将医用针的盒子移动一边,其他的全让送上二楼,她自己也去后厨房抱出两只装有药膏的大玻璃瓶,一只将搬去学校,一只放在晁二伯家。 不用说,方妈妈和两兵哥就知那只玻璃装的是提炼过的虫草。 方妈妈叫来李叔等人帮小公主搬东西,人多,每人只搬了两趟就将物品全搬运二楼,送到小公主的房间门口。 等胡叔陪帅哥下楼去了,乐韵将东西先搬进卧室,再将大部分的物品转移进空间,只留小量放在卧室,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背包下楼,搬装虫草精华的玻璃瓶抱进猎豹车,又去厨房搬了两个装有饼干和面包的保鲜盒一起上车,随燕帅哥的车回校。 方妈妈胡叔知晓小公主忙,也不耽误她的时间,送她离开后再去厨房装小姑娘做的烤面包和饼干。 蓝三开着车跑了一段路,自己下车坐公交车送药去医院,燕行从后座移进驾驶座,看到小萝莉没转移到副驾室,想了想,温柔的抛出一个话题:“小萝莉,我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说说看是什么?”燕帅哥所谓的好消息,嗯,她不抱什么太大的期望。 “你坐副驾室来我告诉你,是有关某个渣渣的。” 去,还卖关子?乐韵翻个白眼,很配合的下车,再爬进副驾室:“说吧,是什么事?” 如果他骗人,啥都不说,一脚送他离开去几百公里外的大海里洗澡。 第九百三三章 就是他 燕行用某渣渣的消息将小萝莉诱到副驾室,协助她系好安全带启车即走,听到小萝莉主动追问,心头暗喜,果然没猜错,小萝莉还是非常在意某些渣渣们的生死的。 “欺负你的黄家渣渣们当中的某个老女人上个月满七十岁,黄家家族中的重要人员借机聚会,黄诗诗也回国了一趟,应该暗中有什么计划,黄诗诗还去缅国有段短暂旅行。” 嗯?听到提及黄家,乐韵坚直了耳朵,当听到“黄诗诗”三个字,抱着包的手情不自禁的用力,脸上的笑容冷凝,黄家那个蛇蝎心肠的婊女又冒出来蹦跶了? 有些事深藏于心底,就如一根刺在肉里,不碰它不疼,碰了就痛,没人提及黄诗诗那个婊,不觉得痛,听到那个名字,恨,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 心里锥痛着,乐韵努力的放松:“黄家渣渣们最近有什么奇异举动吗?” “目前正常。”燕行偏头看了看小萝莉,见她神容黯然,又说爆料:“还有,我们也锁定了一个外号叫‘称砣’的嫌疑人,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就是你要找的那个渣渣。” 乐韵嚯的坐直,转头望向燕人,一张俏绷紧:“真的?” “嗯,我们队里的侦察人员将九稻与竹县交界的几个村镇,以及整个拾市的小混混们摸了一次底,共找出了三个名外号叫‘称砣’的家伙,有两个是九十代末和二千年初代的混混,依时间来算那段时间人不在拾市,两人排除,目前只有一个竹县的小混混是最大的嫌疑人,人在G东的,我们监控起来了,相片我存在电脑里,等到学校我拿给你看。” “……好。”乐韵的后背僵直,手指也有些僵硬,重重的应了一个字便抿紧了唇,如果那个人真是称砣,那么,通过他顺藤摸瓜找到叫‘三狗子’的渣渣只是时间问题。 李文章,称砣,三狗子,黄明磊,四个禽兽不如的渣!。 乐韵慢慢的深呼吸,放松紧绷的神经和肌肉,向后靠着椅背,垂眉低眼,安安静静的思考是把叫称砣的渣渣抽皮扒筋,还是五马分尸。 小萝莉被渣渣的消息弄得心情不好,燕行也不没话找话,安静的开车。 因为从晁二爷家出发时已是十点多钟,怕遇上下班高峰堵在路上动不了,燕少没在路上磨蹭,走城内高速公路,到离青大不远改而走城市公路,刚转出高速不远也到下班时间,车流量骤增。 好在离青大不远,燕少跟人挤车挤了小段路即到青大西门,抄近道去学生宿舍区,路上处处可见成群成队的学生。 因为天气炎热,回宿舍的学生反而少,大多数学生怕麻烦,都去有空调的图书馆或者教室,或者去餐厅蹭免费空调。 燕少将车开至学霸楼,只看到小猫七八只,至于已回到宿舍的学生自然猫在宿舍享受空调安抚,不会再探头探脑的四处乱瞅。 小萝莉心情不怎么好,燕行倒好车,轻手轻脚的下车先帮搬行李;乐韵心情受了渣渣的影响,但还不致于失控,到了学霸楼,收拾好心情,下车,搬行李上楼,当打开宿舍门,室内干干净净,就是有点闷,赶紧开空调,也不关窗,先换换空气。 行李有点多,燕行搬了三箱东西上楼,再下楼去搬其他的,不让小萝莉去,他一个人就够了。 有个燕帅哥当搬运工,乐韵心安理得的当甩手掌柜,先溜去卧室,瞄了两眼又“嘤嘤嘤”的哭给人听,卧室内又堆了好多的快递哇。 没空收拾快递,将背包放下,再去将从晁二伯家带回的装烤面包的箱子搬到厨餐桌上放着,再烧水烫洗碗筷。 燕行第二次下楼拿了自己的背包,抱两只箱子,箱子里装着他六师叔帮雕刻的医用工具,以及军工厂帮打造的几样铜合金的瓶罐和锅头盆碗。 搬着东西爬回四楼女生宿舍,见小萝莉在厨房忙活,年青俊美的大校有点忐忑的心情瞬间飘上云天,拿着自己的背包到小萝莉常坐的地方,捧出自己的电脑放一边,顺手拿本书,当个假装看书的安静美男子。 烧开水给不知道多久没用的碗筷烫洗一遍消毒,乐韵拿碗去卧室取酸菜,顺便从空间拿出一把青菜和两个西红柿,回厨房做了个炒酸菜,煮素菜面。 中午吃青菜西红柿面,一个酸菜配烤面包。 美男子燕少不用喊,当闻到香味儿自己守在小厨房门口,等小萝莉煮好面,帮着端面拿筷子,待小萝莉分给自己两个烤面包,他两只龙目似点燃的火炬,整个人如花朵开放,艳丽明媚。 酸菜配面,让人胃口大开,燕大校狼吞虎咽的将一碗面干掉,再小口小口的吃面包,撕完一个烤面包,再撕另一个烤面包,吃完的份子见小萝莉也吃好了,将酸菜碟子里的最后一点酸菜扫光,愉快的当洗碗工。 吃饱了,心情好,还有个免费洗碗工帮收拾厨房,乐韵不用干活,爬到自己书堆旁坐着,摸过一本书看,等到燕帅哥收拾整齐出来,坐待他给自己看某渣的相片。 燕行佯装随意的挪到小萝莉身边挨着她坐着,抱过自己的笔记本按电源,等开机后找到自己藏东西的文件夹,找出一个小文件夹,点开,再将电脑挪往小萝莉面前。 “你看看,是不是他?” 电脑挪过来,乐韵看过去,笔记本屏幕上有好几张照片,有身份证照,有生活照,身份证上相片里的小青年留着偏分头,比较稚嫩,生活照里的人有好几种发型,中矩中规的,染发的,无论造型如何变化,脸部轮廊没变,长国字脸,杏眼蒜头鼻。 那样的脸型很普通很常见,就是一个路人甲,丢灰堆里想扒拉都扒拉不出来。 但是,仅只一眼,乐韵就认出来了,就是他! 相片上的人就是四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之一!那个人渣,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渣,和三狗子李文章黄明磊拉下裤子,露出丑玩意儿往她脸上身上蹭…… 她无法分清谁是三狗子谁是称砣,然而,人渣的脸早已记在了脑海里,刻骨铭心。 乐韵的肌肉一点一点的绷紧,双手握拳,死死的盯着电脑里相片,咬牙切齿的磨牙:“人渣,死人渣!剁了他,必须剁了!” 那些毫无人性的人渣,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死人渣,哪天落到她手里,先剁了他第三条腿,再一根一根的切掉他的手指,挖掉他的眼睛,切碎的他嘴巴,割掉他的舌头,挖出他的心脏看看是不是黑的。 恨,乐韵恨人渣,那些杀千刀的畜生,毫无人性的猥琐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给她造成了难以愈合的心灵创伤,留下了心理阴影,让她饱受煎熬,让她过早的失去了奶奶。 燕行不能百分分确认嫌疑对象是不是某个人,观察着小萝莉的表情,看到她看到相片时红润的脸色一秒变白,两眼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便知人渣对上号了。 待听到骂出“人渣”,看到她脸上肌肉绷紧,瞳孔放大,眼神凶狠,生怕她情绪失控暴走,一把将电脑丢开,一手将娇小的人揽在臂弯里,一手轻揉她的脑袋:“不生气,为人渣生气不值得,你几时想手刃人渣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将人渣捋来给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因为看到人渣想起渣渣们对自己的伤害,乐韵全身紧绷,骨肉僵硬,咬着牙,当电脑从眼前移开,仍然恨意澎湃,仇人相见分外红眼,何况还是辱身之仇,哪能轻易控制住情绪。 小萝莉情绪不稳,燕行柔声安抚:“乖,小萝莉不生气,放松啊……” 头被人轻柔的抚摸,身边有令人感到安全的气息,在温言软语安抚中,她高涨的仇恨情绪慢慢的平息,紧绷的肌肉一点一点的放松。 紧绷的神经放松了,眼里恨意难消:“黄家跟人渣还有没联系?” “从黄家某些人现有的通讯工具上查并没有什么联系,有没有用其他号码或者有没私下接触不能确定,现在确定了是他,我们会再次往深度侦察跟踪了解,你想报仇,我安排人手去将人绑来,保证一周内将人送到你手里。” 小萝莉身躯放松了,脸上仍然带着凶残的戾气,可在燕行眼里,她脆弱的不堪一击,轻柔的揉她的小脑袋,安抚她的情绪,至于人渣么,就别得到他的怜惜,他和兄弟们没有私下将那只渣碎尸是因为小萝莉要亲手报仇,要不然那家伙早就不知身首在何处。 “暂时不能动他,打草惊蛇的道理我懂得。”她很想马上剁了杂碎人渣们,可还有个三狗子没找到,李文章也没出狱,如果称砣也死了,三狗子必定会闻风潜逃,万一狗急跳墙暗中去害爸爸凤婶和弟弟,家人会有危险。 乐韵握紧拳头,等找到三狗子,待李文章出狱,那时就是报仇雪恨时。 第九百三四章 表白又失败了 燕行温和的注视着轻依在自己臂弯里的小萝莉,她身躯绷得僵硬,散着凛冽的杀气,然而,她心中有恨意,仍然没有意气用事。 小萝莉选择隐忍的最大原因是她不确定黄家与乐家是不是有世仇,所以黄某局和吴玲玲才针对乐家。 关于黄、乐两家是否有世仇就是他也查不出太多线索,唯一确定的就是黄家现今的老太爷黄支昌与小萝莉的爷爷乐鸿是价真价实的同门师兄弟,至于同门之间生了什么龌龊事,因为那个时代特殊,除了同派人有可能知晓一二,外人不得而知。 他们不动黄某诗,小萝莉知道称砣的下落也没在第一时间下手灭渣,即是顾虑着黄家,他们真开启灭渣模式,黄家认为乐家展开报复了,必定会不顾一切反扑,到时乐家人员的安全问题是个大问题。 如果小萝莉确定乐家与黄家真是世仇,他们可以从长计议,先做好全方位的评估,计算出动了黄家会牵扯出多少人,影响有多大等等细节,安排好了乐家家属,然后再动手不迟。 如果乐家与黄家没世仇,只是个人恩怨,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 是以,在小萝莉没有看她祖父所留遗物前,哪怕现在她想捏死称砣、李文章那种小渣渣跟捏死一只蚂蚱差不多,她也能清醒的保持着理智,不会只图一时之快而不顾后果。 小萝莉太理智,所以也更令人心疼,她小小年纪便背负了仇与痛,以她稚嫩的肩膀挑起保护家人的重任,总是选择将自己的父母家人安全放第一位。 手弯里的小萝莉娇小的如同一只小小猫儿,却坚强的像座山,这样的女孩啊,像昆仑山上的雪莲花,圣洁美丽,却也因长大冰峰雪地之中,让人难以靠近,想要接近她,必得付出艰辛跋涉。 燕行觉得自己还没有爬到雪莲花旁,但是至少已经到达长着雪莲花的山峰脚,因为,他现在能挨着小萝莉而不被她潜意识的拒绝。 小萝莉情绪尚平稳,他干脆将渣渣们的事一次性说:“小萝莉,还有呢,某局的姘头娘家一片愁云,吴家小儿子拘留后回家不知咋的摔了一下,也摔得脑子有点问题,有间歇性失忆症,吴家老家伙顾头难顾尾,在家侍候儿孙,倒是吴家大儿子在五月份时好转,听说能下床走几步。 还有王翠凤那群渣渣们,王家姐妹们全进了局子里,老渣渣们目前很老实,只是王某龙那渣渣的儿女可不省心,打架伤人,王家赔钱赔得快倾家荡产;王翠凤那渣女人的姘头也不太好过,生意惨淡,所以嘛,谭某渣也不敢帮姘头娘家出头。” 小萝莉目前最恨的渣渣的就是与黄家相关的某几个渣,以及她渣妈那些家垃圾,燕行本着坏事攒堆说的原则,全给她报个备,他发誓他真没做什么哟,顶多就是让人去王家某渣的孩子们学校附近和某渣的仇人家住的街道附近转悠,散布了点消息,然后那些叛逆少年打架斗殴什么的可就不关他们的事儿啦。 听说渣渣们过得不好,乐韵瞬间心生欢喜,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渣渣们越凄惨,她越开心,轻轻的应了一个“嗯”字。 小萝莉僵硬的身躯变柔软,燕行悄悄的收回手臂,只轻揉她的小脑袋:“小萝莉,赤十四很快就起程去G东,相信三狗子应该很快就有下落。” “嗯。”乐韵垂着眼,很自然的回应,红帅哥是催眠师,对称砣用催眠术,如果称砣如道三狗子那个人,必定会问出来,如果不知道,只能再从长计议。 小萝莉仍然郁郁不欢,燕行想了想,浅笑盈盈:“小萝莉,我还有一句话想对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什么话?”乐韵偏头望向燕某人,那家伙又在玩什么神秘? 燕行冲着偏头望来的可爱女孩子露出风华绝代的笑容:“想对说‘恭喜你长大了’。” “然后呢?”乐韵想踹人,什么鬼,闹半天就不咸不淡的几个字,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然后就是可以谈恋爱了嘛。” “再然后呢?是不是也想学澹台家小帅哥推销他哥哥一样推荐你家几个弟弟给当备选人?”乐韵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燕某人,她拿人格打赌,那家伙肯定是想将他弟弟推茬给她当男朋友, “对对对,”燕行认真的点头:“我家小十六跟你年纪差不多,是个好人选,小十六皮是皮了点,其实本性善良,你觉得小十六年纪太少不稳重,我们家小十五稳重聪明,帅气阳光……” 他正想给小十五贴一堆形容词,见小萝莉露出明媚灿烂的笑脸,手已经蠢蠢欲动,立马又改口:“如果你觉得小十五也太年少,想找成熟的,还有一个更好的人选,不仅成熟稳重聪明绝顶,不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绝是公认的英俊阳光,美如冠玉,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真正的浊世公子,人间美玉。” “哦,说说看,那个你用了一堆好形容词的人是谁?”乐韵搓搓手,嗯,忍,忍,忍!先忍着,看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呃……”迎着小萝莉似笑非笑的美人杏眼,燕行莫明的英雄气短,顿了顿,仍是鼓足勇气,抻了抻头:“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身边的我,你看,我成熟……” “臭不要脸的!”果然某人不要脸的指向了他自己,乐韵早忍了数次的手扬起来拍向抻来的脑袋:“特么的,你的脸呢脸呢脸……” 小萝莉一伸手,求生欲极强的燕行,立马抱住头,不敢抱头鼠蹿,只敢抱着头捂着脸由着她拍在自己手背上:“脸在脸上,真的,不信你看,我脸白净俊美,不是目下无尘,不说鬼斧神匠,也是无可挑剔,还位列你列的美男榜第一。” 乐韵似拍苍蝇似的拍着某个不要脸的家伙:“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这脸皮够厚,我就呵呵。” “嗯嗯嗯,脸嘛就是一张皮,有时候可以不要的……”小萝莉拍自己脑顶拍得十分有节揍,手背一片麻,燕行不怕死的继续表达自己的观点,只要能入选小萝莉男朋友名单,脸什么的可以通通不要。 “!”燕某人打蛇随棍上,彻底不要脸,乐韵瞪眼,本来拍下去的巴掌改掌为指,一戳戳在他的左手背上,连戳数下。 “哎哟,好痛!”手背上一阵针锥似的疼痛,燕行嗷嗷叫着将手拿到眼前瞅,只见自己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肿,再次大惊小怪的嚷嚷:“小萝莉,不好了,我的手肿起来了,快看快看,肿得好快,比发面时的馒头膨肿起来的速度还快。” 乐韵瞅着大呼小叫的美男子,笑弯了眼儿:“放心,不会肿太宽,顶多一条胳膊肿成粗大腿,三五天就会自然消肿。” “小萝莉,我错了。”燕行眨眨眼,苦着脸认错。 “你哪有错,你向我举茬男朋友人选有功,我会认真考虑贺十六熊孩子和贺家那个未来的中流砥柱的。”考虑要不要揍得他们屁股开花。 “那个,小萝莉,”燕行举着手不叫嚷了,睁着双有神的龙目瞅着可爱娇美的女孩子,耳尖泛红:“你能不能优先考虑我?我真的很不错,要能力有能力,要实力有实力,要相貌有相貌,能文能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带我这样的男朋友好出去倍儿有面子。” “呵呵哒!”乐韵暴起,一巴掌重重的拍在燕某人正迅速肿起的手背上:“你特么的你不知道你今年二十八岁了吗?一个老得快掉牙的老男人还妄想猥琐未年人,你脑子被门板夹了,我脑子清醒着呢。” “我知道我今年二十八岁,不是说了嘛,年龄不是问题,你看好多四五十岁的男人都是娶二十岁左右的小妻,男人年龄大点经历得多,更懂得疼老婆,像我这个年龄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有一定的工作经验,有一定的人脉关系网,更重要的是有足够的武力值和实力保护你,还有颗……温柔岁月的心,和愿意为你洗手做羹汤的真诚。” 燕行认认真真的为自己据理力争,他不觉得年龄有什么问题,重要的是有没感情和责任心,担不担得起养家糊口的家庭重任。 “你哪凉快哪去。”乐韵无比嫌弃的翻白眼:“那种四五十岁娶二十岁左右女人的男人都是花心种马,那样的配对,男人几乎都是喜新厌旧抛妻弃子的垃圾货,女人都是拜金虚荣的婊女贱货,说什么真爱全是屁话,如果男人没钱没房没车没工作,女人没颜没身材,那种情况还能配成对的有几个。” “呃,”燕行尴尬的想捂脸:“我的说的是男人年龄大点更贴心,更疼老婆,不是支持四五十岁的老男人抛妻弃子娶贱货。我的重点是后头的话。”想敲黑板划重点啊,小萝莉怎么就没听到他后头的那些? “拉了个倒吧,你明明是个冷艳疏离的美男子,怎么就秒变逗比二货,这次看在你逗乐我的份上不揍死你。”被燕某人胡搅蛮缠的一顿胡闹,乐韵阴郁的心情变好,伸手戳向燕某人的手背帮他解穴。 燕行黯然垂目,唉,表白又一次无疾而终。 第九百三五章 被害惨了 燕行快郁卒了,他明明表达的很清楚很明白,也是很认真的表达了自己真心想跟她过一辈子的心愿啊,你说小萝莉怎么就不相信他的真话呢。 向阳曾说他情商为零,难不成小萝莉也是向阳说的情商为零的迟钝货? 满心郁闷,又瞅向自己的手背,之前迅速肿胀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燕行更郁悒,遇到个会点穴的小萝莉,……心塞。 手背是消了,心里头越发不得劲儿。 他正想找点话来暖场,小萝莉将搁腿上的书本扔一边,趿着拖鞋去了卧室,燕行以为她会去拿吃的,结果等了几分钟没见人出来,只听见撕包装纸的各种声响,只得默默的抱自己的电脑。 乐同学踩着轻盈的步伐飘回卧室拆成堆的快递,有些扔回空间,有些拆出来放一边,有些连箱子带物扔回空间,拆了部分拆到米罗土壕送的礼物。 一箱子衣服,一小箱吃的,再拆,一只箱子有一只挂着毛绒玩具的单肩斜背背包,还有一只毛绒绒的纯羊毛的羊驼。 “啊啊啊,混蛋,又送这个!”看到绒毛玩具,乐韵暴走:“二货,二货二货二货,全是二货,一帮混蛋什么时候能成熟点,啊啊啊……” 抱着电脑当空气的燕行,听到咆哮声就猜着小萝莉可能拆到了特殊礼物所以暴跳如雷。 美少年会长晁同学上午忙得连跑厕所的空都没有,中午出去吃饭顺便去了市场一趟,回到学霸楼直接上东四楼,到门外隐给听到可爱妹子的嗷叫,笑容爬上眉梢眼角。 小乐乐还是那么可爱啊。 用锁匙开门,一步入女生宿舍看到端坐着的俊美男子,美少年并没有任何意外,轻轻的点头,脱鞋,轻手轻脚的走向卧房门口,看到一个娇小的孩子坐在对着门的地板上举着个毛绒绒的羊驼跟它对瞪眼,不由笑出声:“乐乐,谁送你的礼物,好可爱。” 乐韵正抓狂中,听到美少年哥哥声音,嗖的跳起来,一手抓着羊驼朝外跑:“晁哥哥,土壕老外帅哥送的,那家伙总将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值,求安慰。” 穿着白色休闲衣衫的孩子像风似的蹿来,晁宇博将提着的袋子放一边,转身蹲下:“哥哥背,背背就不心疼了,” 乐韵扑到美少年哥哥后头,趴美哥哥背上。 背着小淘气站起来,晁宇博看着被它主人拿着乱晃的羊驼,笑咪咪的问:“乐乐,送礼物的人很细心嘛,羊驼的毛色很好呢。” “啊啊啊,好想揍扁他的脸啊,姓燕的家伙和他队友送我一堆花,那家伙送我绒毛玩具,有颗少女心的二货伤不起啊,专送这种让人抓狂的东西,好想打死那群二货。” “那就去揍,燕大校不就在这里嘛。” “就他一个人在,其他的不在啊,只揍他觉得不公平,要不然我早就打死他了。” “让他代为受过也是可以的。” “……”躺枪的燕行默默的心塞,晁哥儿,求放过好吗? 瞅,瞅,乐韵瞅了好几眼燕某人,撇嘴:“算了,他只是贺家送我的出气筒,不能什么事都往他头上扣,我是个明辩事非的好孩子。” 燕行心头一片暖烫,他在小萝莉心里还是有点位置的。 “要不,你揍我,我代为受过好了。” “才不要呢,揍谁也不能揍晁哥哥,晁哥哥是最美的少年,谁敢揍晁哥哥我揍谁。” “那就揍你手里的羊驼,它不会疼。” “嗯。”乐韵伸手捶羊驼,小拳头挥了几下感觉没意思,将它的脖子搁美少年哥哥颈窝上自己下巴搁上去,如一只呆萌的考拉一样懒洋洋的趴着不动。 小团子消停了,美少年背着她走到厨房再走回来的踱步,本来想哄她午睡,谁知没过五分钟,小粉团子满血复活,自己下地活蹦乱跳的蹦跶几下抱着羊驼又回卧室继续拆快递。 小乐乐忙去了,美少年笑着把买回来的菜放小冰箱旁,洗了手拿水壶烧开水,等着水开的时间洗了杯子和碗,等水烧开泡茶,端到地板上,从书桌上拿起自己看的书籍坐在小乐乐传座位置。 晁家少年来了,燕行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没去跟抢注意力,当少年端着茶具来,他也只是诧异的望了望,待少年坐下他仍然当空气,不期然的听到了少年温玉清泉似的嗓音——“燕少,听说王市长的公子调回京了。” “嗯?”燕行心头划过疑惑,晁家美少年想表达什么意思? 美少年轻轻的翻过一页书,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句:“统率国部诸部的国院刘老的孙女刘大小姐这个月1号回国了。” 燕行先是愕然,转而微微拧眉:“晁大少,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想提醒我有些人不安份?” “我只是想说希望燕少你的私事别牵扯到我妹妹。”晁宇博笑容未变,声似春风,哪怕是带点警告的话也是那么轻飘飘的,但是份量绝对是千磅级别的。 燕行沉思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发出疑问:“你不会是以为刘千金是为我而来吧?” 国院刘老刘梁生,本年虚岁六十七岁,因着留“留六不留七”的原则,去年换届自然没有退居二线,仍是国院一正四副之一,属副国级干部。 因生育政策,刘老儿子仅只有一女刘姝华,本年虚岁二十六,刘大千金曾经是燕少的爱慕者之一,前几年出国留学。 燕少明知故问,晁宇博将眼睛从书本上移开,偏头望向俊美大校:“燕少,再提醒一句,莫忘了刘家与吴老家是姻亲。” 刘老家与从元首位置退位的吴老是老乡,而且,刘姝华的母亲正是吴老家族的姑娘,刘家与吴老妥妥的是亲戚。 吴家也是世族,刘氏家族本身也是名门望族,两族联姻所生姑娘当之无愧的名门贵女,世家千金,刘千金比王千金的身价高出不止一个档次,是京中太子太女群中的白天鹅。 白天鹅心慕贺家外孙,奈何当年燕少与王千金是青梅竹马,没她掺足的份儿,传闻失恋而出国留学,听闻在国外并无男友,燕少又没女友,此番归来,她若仍心系燕少,想必不会错失良机。 讲真,某位千金与燕少如何,晁宇博没兴趣关注啦,但是,燕少现在是他妹妹小乐乐的保镖啊,他担心某千金乱吃飞醋,公私不分,又搞什么花样连累到小乐乐,王千金搞花样翻不起太大的风浪,某千金有吴、刘家两家后盾,搞什么事可不会是小浪花,必定是巨浪。 燕行第一次有想骂“卧槽”的冲动,那谁跟谁是姻亲关他什么事?那谁要搞什么事儿也不能栽到他头上是吧? 话是那么说,他还是没把抱怨不满说出口,也将某些事记在心头,平静的点头回应:“我心中有数了。” 王市长的儿子理论基本是断无可能再调回京,却又偏偏调回来了,这里面肯定有文章,而这个时候刘千金又回国,感觉不是巧合。 他只负责军部方面的事,跟政挂钩的事儿难不成不该由晁家关心吗?那谁谁回来了,是行事调动,其中细节理该晁家最清楚,倘若换作军部的人事调动,他自然比别人更清楚原因。 大脑飞快的转动着,前思后想,总觉得晁少绝对不会仅只简简单单的跟他讨论那两件事,必定还有他忽略的原因存在。 下意识的,燕行望向女生的卧室门口,猛然间一个激灵,所有思路清晰,瞬间黑了脸:晁少又阴他! 晁少提及刘千金回国,提及王市长儿子调回京的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告诉他某些消息,而是说给小萝莉听的,晁家少年是间接的告诉小萝莉说他有很多烂桃花,某千金有可能会与王千金一样总给人添乱或者又搞什么阴谋对贺家人或对他下手,到时又要她辛辛苦苦救人。 统观而言,晁家哥儿的潜意思就是:姓燕的是个麻烦,最好换个贴身保镖。 霍然明白晁家少年当着自己的面在小萝莉面前给自己上眼药,燕行整个人都不太好,非常非常的不好,他刚表白失败,晁大少又来这一招,岂不是火上浇油,让小萝莉对他嫌弃得死死的? “晁少,刘……”他觉得必须要解释清楚他跟姓刘的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刚开了个头,就见小萝莉从卧室探出颗脑袋,眼睛闪亮着光,清脆如玉珠相碰的少女嗓音也随之而至:“晁哥哥,燕某人是不是有很多桃花?” “没……”燕行眼角一跳,想抢着甩脱招桃花的嫌疑,哪知美丽少年如清泉般的声音荡了开去:“嗯,燕少是名门世家之后,就算是在太子太女群当中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少,喜欢他的贵女多得可以绕故宫排一圈。” “看来,为了我的安全和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必须要严肃的提出交涉换贴身保镖的要求。”乐韵摸着下巴,嗯嗯,有麻烦的保镖不能要,尤其是女人缘很好的保镖更加不能要。 燕行脑子里闪过了一声“嗡”的轻响,想砍人的心思都有了,晁少害惨他了! 第九百三六章 心塞的燕少 被阴惨的燕行,恨不得抓少年下楼狠狠的撕架,然而那仅仅只是想,绝对没敢说出来,更不敢行动,他什么都没做就不太招小萝莉待见,他敢动晁家少年一根毫毛,小萝莉非闹翻天不可。 而且,他不仅不能动晁家哥儿半根毫毛,就是别人想动,他还得护着,毕竟那是小萝莉的宝贝疙瘩,是她的禁忌,谁碰谁倒霉。 晁家哥儿当着他的面阴他,自己还得装作不知道,那感觉……何止是心塞,简直让人想死一死。 心塞死的燕行,看着摸着下巴在思考的小萝莉,觉得必须要为自己正名,不正名自己就要被撤换掉了,当下严肃的表态:“小萝莉,我很冤啊,我从没招惹谁,如果你觉得我都不够格给你当贴身保镖,整个军部再没谁能信任你的保镖一职了。” “你这个保镖本来就是多余的,”乐韵不客气的翻个白眼:“你这个保镖也就当当司机当当打杂工,还有就是充当一下门面,唬唬我家乡那些小人,至于其他场面,无论有没你这个保镖,别人想干啥还不是就干啥。” “保镖本来就是震摄小人的啊。”燕行更心塞了,国外的某些超级组织与黑道组织自然不太忌惮小萝莉有没保镖,有利益时就会搞小动作,但是,至少可以震摄到一些小型组织,让他们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震摄屑小之辈不必非你不可,有蓝帅哥那样的保镖就够了。”乐韵不再纠结保镖问题,迈着小短腿一溜烟的冲回自己的卧室,从一只箱子里拿出一袋食材进厨房。 燕行无比郁抑,晁家哥儿随意几句就让他的保镖地位岌岌可危,那么黑的黑心莲,为什么外人偏以为是朵雪莲花? 是不是就因为晁少长得美? 这个世界是个看脸的世界。 累觉不爱。 “有很多场合有特殊人物,蓝三他们震不住场子,我是最合适的人。”不管怎么说,反正他必须保住保镖地位,绝对不会拱手让人,就算要换保镖,顶多再增加一个名额。 “说到特殊人物,你觉得还有谁有我特殊吗?”她是个有空间的人好吗?脑子被塞了无数不属合这个世界的东西,她还有个狐仙小宠物,试问谁还能比她更特殊? “你很特殊,但是,有些人物你不认得,蓝三他们也一样认不得,我是最佳中间人。”论特殊,小萝莉确实也是特殊人物,他自己也是其中一个。 “哦。”乐韵随意的哦了一声,将一包蘑菇用水泡着,回到小客厅的小冰箱旁扒拉出美少年哥哥买回来的鸡,欢快的又冲回厨房:“晁哥哥,凤婶帮我寄了蘑菇,晚上吃蘑菇炖小鸡。” “我还买了鱼和鱼头,胡叔说你昨晚又做了新配方卤肉,我没买其他肉类。” “晚上再加一道酸菜鱼,凤婶还给我寄来了酸菜和干菜,周末有空我要滚去师母家包酸菜饺子。” “嗯,乐乐高兴就好。”他觉得吧,王师母知道小乐乐要去她那里做吃的,肯定开心的飞起来。 乐韵飞回小厨房,洗了电砂锅上锅,添加部分配料先煲水,再另开电磁炉烧开水给整鸡焯水,等砂锅水开了才放进鸡,再放一些配料让它慢慢煲,自己溜回小客厅,抱出书本,跑美少年哥哥身边坐下,拿美哥哥的腿当枕头躯着看书。 小团子又撒娇,美少年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脑袋,倒了两杯茶,给一杯给燕少,自己一杯,似乎随意的问:“燕少,下半年军部会选派多少人来进修?” 晁家哥儿给自己一杯茶,燕行有点受宠若惊,听及问及下半年的进修人选,没隐瞒:“今年开始取消了国防生,下半年派来进修的人员应该会多一些,目前预计是十五个,有特殊情况,也有可能临时再增加三到五个名额。” “你和柳少还要进修几年?” “向阳可能还会再进修一年,我原本顶多修养一年,另一年是多出来的,这个学期是最后一个学期。” 燕行很忧伤,他在学校都没法时时凑到小萝莉身边,人不在学校,估计想成为小萝莉的男朋友就更难了。 知晓燕大校即将毕业,美少年满意了,燕少经常赖小乐乐身边,让他都想扔人了好吗,那尊佛早走早清静。 嗷吔!听说下半年燕某人不当好学生了,乐韵喜得暗中拍巴掌,走吧走吧,吃货们都毕业了,她就可以愉快的学习,愉快的想吃就吃啥啦。 如果众学霸们知道小萝莉的心思,一定呵呵呵,小萝莉你想多了! 燕少并不知道小萝莉在想啥,美少年在努力学习,他也不甘落后,抱着电脑努力工作。 枕着美人膝的小萝莉,愉快的看书,看完一本书再去厨房看沙锅炖的汤,添加了佐料再继续看书,看完第二本书,麻溜的煮饭,又看完半本书才清青菜烧菜,做清蒸鱼。 当晚饭出炉,三荤两素,都是药膳菜。 整个下午,美少年和小萝莉都没有谁赶燕大校,他成功的占了半天地盘,晚上也蹭到一顿丰盛的药膳。 吃得饱饱,心情好好,燕少抢着洗了碗筷,喝了消食茶,满足的和美少年下楼,开车回自己宿舍楼,回到宿舍就见发小换着电脑盯着满屏代码在乐呵,他凑过去瞅几眼,不瞎凑热闹,自己抱着电脑拼命。 燕帅哥和美少年哥哥离去,宿舍没了旁人,乐韵将很多东西搬进空间,将一些书本又搬出来放在宿舍小客厅,收拾整齐,回空间拿花盆种植沙漠植物和火山植物。 宣家是个很好的“背黑锅”大户,因为乐小同学当初请宣少帮买些花盆,宣家青年们外出买菜或干啥总会“漫不经心”的逛去有花盆的店或街道,再顺便带花盆回别院,积攒下来也有五十几个。 乐同学回从澳洲回来去宣家,将花盆搬回自己的空间,在晁家时没空种植植物,回到学校时间足够,快快乐乐的种药材,将所有花盆都种满了植物,浇了水,幸福的坐着吃了树莓,又去给海鲜和海生植物换一次水,再打理花圃内和药田内的植物。 当有空认真观察,后知后觉的发现用从燕某人师父那里得来的雪莲花种子种活的雪莲终于开花结籽,花朵很大,结出的籽粒粒饱满。 第二个发现是种植的锁阳也终于繁殖成功,锁阳是寄生根植物,她在沙土里埋了腐木供它们当作寄生的宿主,经过长达一年时间的发展才繁殖出新芽,这过程不可谓不久。 至于肉苁蓉,它必须得寄生在沙漠植笔梭梭树的活根部,所以不能指望它们的孢子落地就能繁衍后代。 对比一番,乐韵默默的撇撇嘴,果然还得去种梭梭树才行,没有它,肉苁蓉只能种植不能繁殖子孙。 纵是如此,看到那棵比较特殊的雪莲花开花了,也足以让她开心好久,因而,打点好空间,打坐后安安心心睡觉。 一夜无梦。 一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宝贝,收集到的宝贝们灵气犹在,空间并无半点变化,也说明灵气太少,不够空间塞牙缝,所以它根本没吸收。 唉- 乐韵发出长长的叹息,跑澳洲餐风食露的找有宝,不说其他,仅砗磲就有上百只,还有海底宝藏,奇珍异宝,那么多宝物灵气之多已达到恐怖的程度,仍然不足以满足扩展空间之所需,也不知空间下次扩张时会发什么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她也就只叹几口气,没时间悲秋伤月,认命的爬起来打理空间,再回到宿舍煲汤,看书,吃完早餐,到点即搬自行车下楼,骑着车去考试。 新年7月之初,青大的选修课开始考试,学生们也进入考试周,而当天也是毕业生们的毕业典礼日,上午九点,结业典礼如期举行。 乐小同学跑去考了一科才赶去大礼堂观看美少年哥哥的毕业典礼,结业典礼是隆重的,持续二个钟才结束。 礼后是拍照纪念,美少年抓着自己可爱妹子拍了无数纪念照,而后,才同学李同学等人争先恐后的抢小萝莉拍照合影,于是,小萝莉成了专业的合影吉祥物。 学霸们抓着小萝莉过足了合影的瘾才放手,各院系的毕业生们在拍完合影后成群结队的去吃食堂,当作离校前的一次有最有纪念意义的聚会,下午,很多有工作或去处的毕业生们收拾行李离校,到处皆是洒泪相别的画面。 小萝莉认识的学霸们毕业是毕业了,但是几乎人人都读研,顶多是换个宿舍,所以嘛,她不用经历梁山伯祝英台似的“十八相送”,风风火火的赶去考试。 青大的毕业生们在陆续离校,全国各地的高校毕业生们亦如此,而没毕业的学生们则奔波在考试的路上,日子就那么一天又一天的过去,转眼就到周五,因下周即是专业课考试,周末也是考前复习的最后冲刺时段,很多平日不努力临时抱佛脚的学生们拼老命的加班加点的看书。 乐同学最轻松,周五跑对门宿舍“请”风禾同学到自己宿舍以美食收买人心,之后丢给他一根从肯尼亚国得到的千里木的木头,也不管风少是通宵达旦还是争先夺秒的做雕刻,她美美的睡了一觉,周六一早起床,和美少年哥哥去澹台兄弟的租房做客。 第九百三七章 逼毒 澹台家小少爷在青大的附属中学当旁听生,因学校非全寄宿学校,澹台家在青大学园租了一套二室的房子,由澹台家在京的青年轮流到青大当司机或保姆,澹台大少一般情况下皆住宿舍,周末去租房与弟弟同住。 澹台大少在乐小美女回校后收到通知说周末将给他弟弟看诊,他当即通知了家里,澹台家的老管家寿伯周五从家族赶至青大,周六一早,寿伯与两位摘少爷坐等仙医门的小姑娘。 澹台家的租房在靠近学校老师生活区不远的地方,万俟教授夫妻听闻自家小学生要帮澹台家的小子针灸治疗,夫妻俩溜去澹台家的租房奏热闹。 万俟夫妻和寿伯嗑着瓜子唠话儿没唠个十分钟,守在阳台前的澹台家的青年便看到小姑娘哥哥的车子开到了楼下,立即汇报给老管家,澹台寻欢如被谁踩了尾巴,一蹦跳起来,打开门就往楼下冲。 小帅哥打扮得人模人样,行动却完全不绅士,一溜烟的飞奔下楼,冲到一楼,看到漂亮美丽的少年和娇美的小美女在取物品,他欢蹦去冲过去:“小仙女,小仙女的美哥哥,我来啦,东西放着让我来。” 澹台寻阳带着两个护卫追着下楼,只落后一点点儿,听到那话儿,表示脑瓜子疼,虽然很想当作不认识自己的凝弟弟,却不能怠慢客人,风风火火的下楼,追上自傻小弟的脚步。 晁大少曾为青大学生会的会长,可不是白当的,对于整个学园内的每条街每条巷子每个区都一清二楚,他没有去过澹台两少的租房,却知道位置在哪,一找一个准儿,到地头即帮自家小可爱搬她带来的东西。 当听到澹台小帅哥喊,扭头瞅到澹台家的人来了,盈盈浅笑:“放心好了,东西自然是留给你们搬的,没人跟你抢。” “晁会长,大实话总是格外让人心塞。”自家小弟冲向小美女,澹台寻阳深感难为情,小阿欢好像格外喜欢粘小美女,万一将来小美女有朋友,小阿欢有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假想情敌呀。 “澹台美少,忠言逆耳嘛,还有喛,我已经毕业,不再是学生会会长了。”晁宇博笑着目视澹台两少过来,澹台美少的名号真不是吹嘘出来的,入学后知名度以火箭似的速度上升,是特殊家族俊少当中知名度最高的一位。 “于青大学生而言,晁会长永远是那个最公正最美丽的会长。” “别捧杀我,我还想陪我妹妹读书。” 两位美丽少年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望向自己的妹妹/弟弟,就见一个可爱的小萝莉一手拧着比她还高的小少年的衣领,两美少年:“……” 澹台寻欢一冲冲到娇美可爱的小萝莉面前,发现自己长得与小仙女一样高了,本来想撒欢的嚷嚷,谁知小仙女手一伸就揪住了自己衣领,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小仙女这是什么速度? “长得有我高了,我看着很心塞,乖乖的哪凉快哪去。”揪着澹台小帅哥衣领子的乐韵,打量了小帅哥几眼将他拨到一边儿去,内心忿忿不平,中了毒的澹台小帅哥都长个儿了,就她不长,简直让人没法活下去的节奏。 “……”被嫌弃的澹台寻欢忧伤的望天望地,他长高了,也不招小仙女喜欢啦,这个,究竟是长高好还不是永远不长高好? 跟着两位少爷到晁家兄妹车旁的澹台家护卫默默的忍着笑,向晁家兄妹弯腰行了礼,一个抱起一只大玻璃瓶和手提两瓶原本是装橙汗水现在装着黑乎乎药汁的瓶子;一个帮抱起泡沫箱子和一只纸箱子,两人先上楼。 家族护卫搬走了东西,澹台寻阳陪晁家兄妹上楼。 澹台家的租房在三楼,九十代的旧房,一楼两户,比较清静,房子年龄较老,内部装饰一新,整洁整齐。 寿伯在青年护卫抱着东西回即守在门口,见到小姑娘和温雅如玉的少年来了,恭敬的请客入厅,亲自沏茶。 王师母看到自己的可爱小棉袄,抢到手搂入怀中疼爱,万俟教授抢不过自己夫人,默默流泪,夫人的心移情别恋了啊,好伤心! 乐韵被师母蹂躏一顿,顶着红彤彤的脸喝了茶即去检查澹台家准备的物品齐不齐全。 澹台家在收到小姑娘列的清单,按要求准备所需,早上收拾出少爷的睡房当针灸的场地,床竖起来放一边,匀出大量的空地,中间摆着煤气罐和煤气灶,灶炉上有一个用不锈钢焊接的四方架子,上头放着一个不锈钢盆,盆内又放一个浴桶。 浴桶和盆子里盛着水,灶火开着火,盆子里的水是滚水,离火灶有几米远的地方还有几个暖水瓶,装有凉水的桶和空洗澡盆、空桶,澹台家护卫帮抱回租房的物品放在离火比较远的地方。 房间大约有十三四个平方,有衣柜和书桌,没有太多累赘之物。 跟着澹台老管家到针灸的地方瞅了瞅,乐韵很满意,像将锅直接丢微波炉上头那种针灸方法是下下策,如澹台家所准备的方式是浴煮针灸的好策,浴桶放在滚水中,水能导热,浴桶的水也能保持温度,变化不会太大。 万事俱备,还等啥? “除了澹台小帅哥,其他人都出去吧。”乐韵迈着小短腿走向自己的医用药品处,很平静的下逐客令。 “啊,我们不能当吃瓜群众?”美少年第一时间发出疑问,小乐乐要煮澹台家小帅哥,为什么不让他欣赏啊? “小乖乖,不要赶师母嘛,师母最疼爱小棉袄啦。” “小乐,老师要求旁观,我保证当空气,绝对不影响你。” 万俟教授王师母也想围观小学生煮澹台家的小屁孩,寿伯自然更想留下,不好意思说,站着没动。 “这个针灸过程有点辣眼睛,不宜旁观,有人旁观,难免让人分心分神,影响治疗效果。”等会要将小帅哥扒光光,那能让人旁观啊。 “好吧,我们不围观了。” 为了不影响自己小乖乖工作,王师母不仅自己转身就走,还一手拎晁家少年的衣领,一手拎澹台家的少年的后衣领,不客气的将两年少年给拖走。 万俟教授和澹台家老少们默默的跟着退出,将门关上,去客厅吃瓜子喝茶,放耐心的等结果。 人都走了,澹台寻欢溜到小女生身边,看她摆弄瓶瓶罐罐。 将自己携带来的泡沫盒子和纸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开,乐韵再次调合药膏,调制出好几样药膏,又配制出几碗药汁,再将大玻璃瓶里的药汁倒进浴桶。 测试水温后将火调低档,让小帅哥自己脱衣服,她将玉盒里的皮革搭肩膀上,准备帮小帅哥扎针。 澹台寻欢自己将外衣脱光,穿着件小裤裤,白净的小脸上浮上绯色云朵,手都不知道放哪,嗯嗯,在小仙女面前**,好羞羞! “脱光。”乐韵瞅一眼小帅哥还穿着小裤裤,非常淡定的说出一句,又继续取针。 “啊?要……要全脱?”澹台寻欢脸爆红,那火辣辣的感觉从头烧到脖子,浑身都烫热起来。 “必须的,要不然我哪用得着让人全回避。” “我……”澹台寻欢羞得眼睛都不知看哪,捂着小裤裤,半晌,红着脸背过身,将小裤裤扒掉。 将自己扒得一丝不挂,他可没勇气转身面对可爱漂亮的小仙女,就那么站成了一根木头。 乐韵将医用针调好位置,给小帅哥吞吃四颗药丸子,捧起一只碗取药膏帮小帅哥抹身,抹了后背部分再帮抹胸前身躯,至于瞅着光身的小帅哥,她可没有半点脸红,在她眼里,小帅哥就是个没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还没发育全,有啥好羞涩的? 她不羞涩,澹台小帅哥脸红得像煮透的虾子,没脸见人,干脆掩耳盗铃似的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默念:“看不见看不见……” 乐小同学帮小帅哥用药抹脖子抹胳膊抹腿,留下**部位给小帅哥自己抹药,等他羞涩万分的自己抹完药,再换另一种药膏,又给抹了一遍全身。 抹完两种药膏,扎针。 先是一针一针的扎,然后就是天女散发似的飞针,点点冷光如流星飞舞过后,澹台小帅哥被扎成刺猬。 小萝莉最后手动又扎了几针,当她给小帅哥脑顶百汇穴扎进一根扁头针,澹台小帅哥身上的有几十根扁头针在瞬间“哧”的喷出一缕白烟。 那烟薄如雾气,一下子消散,留下淡淡的臭味。 小萝莉又给小帅哥后背扎下一根扁头针,那一针下去,澹台小帅哥身上的扁头针的针孔里涌出暗色的血滴,血从针孔挤出变成小小的珠子,一滴一滴的滴落,染得小帅哥身上血迹斑斑。 小帅哥闭着眼睛装尸体,乐小同学睁着眼睛观察,直到针孔里的血变成鲜红,快速收回几根针,又拨了小帅哥臀部的十几根针,伸手穿插在小帅哥腑窝下将小帅哥举起来放进浴桶。 “可以睁开眼睛了,自己坐着,享受温水煮青蛙的美妙体验。” “嗯。”澹台寻欢羞羞的应一声,慢慢睁开,发现小仙女没在前方,赶紧的用脚探探浴桶,自己坐下,水比较浅,没没到腑窝。 泡在水里,有水淹住身,他才敢四下瞄,瞄到小仙女捧着一瓶药过来,慌乱闭上眼,火辣辣的感觉直烧到耳根。 小帅哥羞得面红耳赤,乐小同学乐得看戏,笑咪咪的添加药汁,顺手又给他后脑玉枕穴位扎根银针,再帮他做次头脑推拿,又添加一瓶药,再做头部推拿。 给小帅哥推血过宫再喂他吃二颗药丸子,将灶火加大,开始煮帅哥汤,她自己溜去一边,从自己背包摸出本书开启扫描功能吸取知识。 卧室内很静,只有火滚开的水花响,还有呼吸声,以及翻书声。 听哗啦啦的书页声听了良久,澹台寻欢睁眼偷瞄,发现小仙女在认认真真的看书,目瞪口呆,室内这么热,她竟然还能旁若无人的看书? 盯着白净如花朵似的小仙女瞅了很久,他闭上眼睛修习,小仙女那么优秀还那么努力,他也不能浪费时间,要努力变强。 室内有热水,有煤火,熏得空气都是热烫的,因为没开空调,哪怕窗户开着也散不了热,身置其中,令人有如置身于中午的太阳底下曝晒。 而在扫描书本的小萝莉丝毫不为外物所影响,连汗都没见一滴,看书如一目十行似的,一扫而过,书页翻得飞快。 她看书也能一心二用,隔一段时间即调节灶火大小,每隔半个钟添加一次药汁,有时会帮小帅哥推拿,或者拨掉一二根针,或者在他肩背或前胸头顶加刺医用针。 寿伯陪着客人在客厅坐待,等到十点半去厨房张罗午饭,他做好了午饭,等到十二点先开饭,饭后继续等。 外头的人等啊等,在卧室内的澹台小帅哥打坐二个钟醒一次,每一次发现自己还泡在水里又闭上眼睛修习。 小帅哥反复练功,浴桶内的水位慢慢上升,淹住了双肩,水也越来越浑浊。 煮帅哥煮到下午四点,乐小萝莉收起书本,往空桶里倒进热开水和凉水,再倒进药汁,将煮得全身皮肤泛赤色的小帅哥从浴桶里捞出放空澡分里,用温药汤帮他淋浴,从头到脚的淋了几遍,快速的点穴,再将小帅哥拎出盆放地面站着,拿起他的一只脚往他脚底涌泉位扎一根扁头针,一指戳点他的膝弯。 一指戳下,从脚底涌泉穴位的扁头针里喷出一道水线,落进水盆里将水染成黑紫色,当血流尽,拨针,放下小帅哥的脚,再拿起他另一只脚刺脚底穴点他的膝弯,让毒从脚底排出。 逼出小帅哥身上的毒,乐韵收回医用针装进消毒水瓶子里,拿过浴巾帮小帅哥系在腰系,再喂他吃下二颗药丸子,点了他的睡穴将人放躺于地,收拾整齐自己的医用工具,拎着背包去客厅。 第九百三八章 是我的 寿伯、万俟教授等人在客厅喝了不知几壶茶,跑了N次厕所,当终于听到卧室门响,几乎不约而同的站起来,转而就见穿休闲衫的娇小女孩子一手拎着只背包,一提着装泡沫盒子的袋子从走廊到了客厅。 “小姑娘。” “小乐乐。”老少们激动不已,很想问情况咋样,看她露出疲色,皆没敢问。 美少年快步走到自己妹妹面前转身蹲下,等软萌的萝莉妹妹趴稳了背起来,轻轻的问:“乐乐,我们回去,还是先休息一下。” “晁哥哥,回宿舍,我想睡觉。”趴到美少年哥哥背上,嗅着干净的气息,原本不睏的乐韵懒洋洋的闭上眼睛,那只小帅哥逼出的毒有味儿,她也粘到了点,好臭,她要回宿舍洗香香。 “好,哥哥带乐乐回宿舍。”晁宇博从善如流的应了,背着小家伙轻轻的踱步,对着澹台大少浅笑:“澹台同学,辛苦你去帮我妹妹将她的物品收起来送到我车上。” “没问题,我马上去。”澹台寻阳欣然跑向卧室,澹台家的青年们跟着大少爷跑去帮忙。 “我点了小帅哥的穴道,你们不要强行解穴,让他睡到自然醒,这三五天内吃清淡些,”趴着的乐韵睁开眼,匀出手摸出包药丸子抛向澹台家的睡美人:“药丸子一天一颗,给他睡前吃。” 澹台寻阳飞扑过去接住药丸子袋子,捧在手里连声道谢,飞一般的冲进卧室,看到系着浴巾的弟弟也不吃惊,和护卫收拾小姑娘的医用工具品。 有晁家少年背着小家伙,王师母不担心了,走过去拿走小棉袄手里的背包,再轻轻的揉她的脑袋,哄她睡觉。 寿伯原本预备了晚饭招待小姑娘,她要回去,他去打包了海鲜和购买回来的肉类,等大少爷提了小姑娘的物品出来,一起送晁家兄妹下楼。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和小学生一起下楼,目送小学生坐晁家美少年的车走远了,夫妻俩双双把家还。 寿伯送走客人回租房带着青年收拾好了卧室,摆正床,将小少爷移至床上,满心欢喜的等着人醒来。 美少年开车回到学霸楼,先背妹妹上楼睡觉,再下楼帮提东西,到傍晚做晚饭,等小团子睡醒起来吃了饭,他溜去对门宿舍霸占王二小的床。 王二少和风少任少段少是万分欢迎晁会长占地盘的,第二天早上宿舍四位俊少沾美少年的光,成功当小尾巴去对门小萝莉宿舍享用了一顿三丰盛的药膳早点。 澹台寻欢一觉睡到到周日的中午才醒,醒来动一动,骨头如爆豆子似的卡巴响,整个人瞬间又长高了二公分。 寿伯见小少爷醒来气色红润,两眼明亮有神,摸脉感觉小少爷全身经脉畅通,喜之不尽,再次向家主报告好消息。 乐小同学的心情也棒棒哒,解决了澹台小帅哥身上的毒,手头的病人又去一个,就只下小法拉利先生和中尸毒的四个,解决那两起病患者,再安排时间去一趟蓬莱,以后手头没有病人,可以愉快的游世界或者去亚马逊雨林探险。 心情倍好,周末休息一天,当新一周开始,似加足了油的小马达,欢快的奔赴在各个考试场。 与此同时,全国很多高校皆进入最后一周的考试周,就在莘莘学子忙着考试时,在京城的古武家族的众少有部分也启程回乡度假。 学校还没放假,乐爸和周秋凤已经做好迎接自家小棉袄回家的准备,将两栋楼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也购齐了各种用品。 乐家的新楼房经过差不多半年的时间装修已全部完工,随时可以住人,乐父和周秋凤现在不担心有客人来没地方住,新楼房有三层,来个二三十人都能住,当然是睡通铺,一人一间就不要想啦。 小乐善长得快,天资聪明,六七个月就牙牙学语,学着走路,很快将近一岁,已经能自己满地跑,说话也清晰,天天念叨着姐姐。 乐爸周秋凤盼着小棉袄早日回家来,晁家老少们心中有数,知晓小乐乐放假得回乡下帮忙双抢,所以不会去抢人。 时间如苍驹过隙,转眼就到周五,当天也是首都很多高校考试周的最后一天,考完就放假。 也在这一天,在基地研究小萝莉私人小飞机的兵王们驾着飞机回首都机场,只开回了可载24人的EC-225直升机,另一部载重略小,仍留在训练基地。 兵王驾着EC-225直升机到机场加满了油,做了安全检测再驾机回驻军部,将小萝莉那只老大的铜合金药炉搬上直升机,又将他们队里给小萝莉的礼物也搬上飞机,等到下午将飞机开到驻军部外停放。 燕大校有一个多星期没去找小萝莉刷脸,周五中午和发小兄弟收拾了行李全塞猎豹车里,当下午考完试,兄弟俩风风火火的赶到学霸楼报道。 他们俩到达时,李少才同学陈学渊同学和罗少萧少已经等候在列,稍后,万俟教授王师母带着小孙子也到达。 美少年将接回妹子,无视等着的一群人,上楼帮小团子提行李,再下楼,将行李塞座驾内,车却丢给陈同学等人,他带小团子坐燕少的车。 几辆车组成队浩浩荡荡开出学校,驶上街道直奔市里,在快到驻军部时一群人下车去吃了晚饭,然后直达驻军部的前方。 晁二夫妻开着小团子的宾利将晁老爷子晁老太太拉到了驻军部附近,等到燕少等人到达,他才将车开去与人汇合。 其时已是晚上近十一点,满京霓灯如星河。 驻军部四周有监控,因为有燕大校提早说明了情况,所以对靠近的车当然不会视为不法分子,驻军部开了大门前的大灯,照得一片地方形如白昼,蓝三和几个兄弟们则在直升机前等候队长。 车队到达直升机旁泊停,众人搬行李上飞机,晁二夫妻开走博哥儿和大李的车,由一位兵哥帮送万俟教授的车去晁家,燕少的车由兵哥开进驻军区,蓝三帮小萝莉开宾利送去E北,小萝莉有五部豪车,法拉利等品牌车的底盘太低,在E北房县九稻乡下那种路属见光死,最后唯有宾利勉强能担当在E北乡路上奔跑的重任。 乐韵将行李送上直升机,一溜烟儿又下机,爬进驾驶舱的副座;燕行待晁老爷子等人在机舱坐稳系好安全扣带,千叮万嘱的交待了安全事宜,帮关上舱门,等发小柳某人从内又上锁,他才进驾驶舱,操纵飞机起飞。 EC-225直升机本身具备垂直起降功能,轻松升空到安全高度朝着E北方向飞去。 直升机舱内很宽敞,晁老爷子万俟教授等人心情倍儿好,如果不是怕影响驾驶员,他们必定会喝上几杯葡萄酒以示庆贺,考虑到安全问题,全歇了心思,低声细语的说了会子话,个个合目小睡。 为了学习飞行驾驶知识,乐小同学很拼命,全身神经都调至最佳状态,认真的观察,感应、监听机身的每个细节反应的声音,收集所有能收集的有用数据做研究。 首都与E北省相距离一千多公里,航空公司的大型空客飞车从首都到拾市要两小时多几分钟,直升机的时速是二百多公里,预计要五个多小时。 EC-225直升机油箱携带的油量一次性可行八百多公里,小飞机飞至H北省一个机场加了一次油,并停留了长达四十来分钟。 加满了油,直升机直飞至拾市机场再加一次油以供满足随时远航的需求,当到达九稻乡梅子井村上空时是六点后,乡下农人起得早,大部分人家都在忙着做早饭或赶早工。 直升机在梅村村委楼前地坪上空盘旋,斟测降落位置。 周扒皮和扒婶两口子起床后一个喂鸡鸭一个做早饭,听到有声响跑出楼房看,抬头就见一驾飞机在地坪上方飞行,两口子就一个想法:那驾飞机是想停村委地坪,还是在测量村子地形图? 村委楼附近的村民听到动静也跑出家看有啥事儿,当看到直升机,都抬头仰望。 村委楼前的地坪比标准的篮球场还大,有划好的篮球场位置,平日里本来就供青年们打球玩,那么宽的地方停直升机绰绰有余,燕行驾驶着飞机盘旋一空,飞到近周扒皮家前地坪上方,调整好飞机角度垂直下降。 直升机还有欧洲直升机的标志和英文字母,兵哥们没有帮刷漆掩盖,只在机头上刷了大天朝的国旗标志,飞机垂直降落,像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旋翼扇起的风飘远,吹得远处的几棵华哗哗作响。 周扒皮和扒婶怕被风刮跑,站到了屋檐底下。 白色的空中小客车垂直下落,平稳着陆,庞大的机身也成功的霸占了地坪,那巨型机翼在着陆后由快变慢,过了一会儿才静止。 确定安全无忧,燕行摘掉耳机,开了航门,自己先一步落地,飞跑到小萝莉坐的一边推开航门。 乐韵提着自己的背包踩着悬梯跳到地上,蹦跶了一下感觉良好,朝着扒婶奶奶家跑:“扒皮爷爷,扒婶奶奶,我回来喽,有没好吃的,我昨晚在天上飞了一夜,好累好饿!” 小飞机停稳,柳少开舱门,小萝莉那句撒娇的话也飘进机舱,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王师母当时就笑出声,小丫头明明坐在驾驶室啥都没干好吗,真正出力的是飞机,她竟然不羞臊的抢功劳。 萧少等人也笑成狗,在首都大佬们面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萝莉,回到她家乡秒变天真无辜的小孩子,这画面太美。 周扒皮扒婶没看清楚从驾驶室下来的人是谁,当看到飞奔来的女孩子才认出是小乐乐,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次是军队派直升机送人来保护乐家,这次竟然直接用飞机送小乐乐回家,天皇老子哟,小乐乐究竟是什么身份? 老夫妻们惊得老眼圆瞪,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儿,那跑动的小身影似匹小马儿得得哒哒的已蹿至,一把抱住扒婶的胳膊,两眼闪着星光,甜甜的喊:“扒婶奶奶,扒婶奶奶-” “哎哎,”扒婶茫然的应了几声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伸手摸摸粘着自己的小捣蛋的嫩脸:“小乐乐,这次有什么急事,急得要兵哥们动用飞机送你回来?” “没急事啊,”乐韵抱着扒婶奶奶的手笑成星星眼:“扒婶奶奶,这架飞机是我的,我自己不会开,兵哥们反正要跟我回来的,所以就让他们开着送我回来了,扒婶奶奶不怕高的话,过几天有空了请帅哥们载您们飞两圈看看风景。” 周扒皮吃惊得下巴差点地掉地,他自己伸手摸摸,“咔吧卟吧”的将它整回去,说话也结巴了:“小乐乐,你……你说这个飞机是……你的?” “天啊,这得多少钱啊!”扒婶也反应过来了,惊叫出声。 “不是我自己买的,是国外的一个富豪送我的生日礼物,”乐韵笑盈盈的解释:“这种飞机有点贵,我们进口大概要将近两亿,再加上要办各种手续,落地二亿一千万左右。” “两……亿?”周扒皮张口结舌,情不自禁的伸出巴掌点着指头“个十百千万”的数数。 “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听差了……”扒婶揉揉额心,她一定是昨晚没睡好,今早又起得早,所以还没睡醒,有些迷糊了。 扒婶奶奶受惊了,乐韵觉得让他们静静比较好,很不厚道的溜去搬行李。 小团子在跟村里长辈撒娇,晁老爷子和帅哥们没去打扰她,和小青年们将各人的私人行李包和水果类的行李件搬下机,燕大校锁上小飞机的舱门,大家带上行李去乐家。 晁老爷子和小青年们也特意与周扒皮夫妻打了招呼,扒婶看到一群老少爷们,刚下静下来的心又被吓了一跳,想着那么多人,小乐乐是刚回来,周秋凤一个人做早饭肯定忙不过来,丢下家务事飞奔着抢到前头去乐家。 第九百三九章 商量 听到直升机轰响而跑出屋看的人家因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没敢冒然凑近,当一帮人拖着东西走了,全涌上去看飞机,并七嘴八舌的问周扒皮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周扒皮那颗饱受惊吓的心经过时间沉淀镇定了下来,更因为飞机就在眼前,也慢慢接受的事实,听到大家问,很自豪的回答:“你们没看清是谁呀,是小乐乐啦,飞机是乐乐的,跟着乐乐来的人去年来过一回。” “啊?” 涌至飞机旁看热闹的人大吃一惊,他们在远处看到有个人像是乐家姑娘,有几个人的背影看着也有点熟,声音也有点熟,但是因为好奇飞机,都没仔细的想那些人是谁。 恍然明悟过来,再三追问周扒皮真相,求证飞机是不是真是乐家姑娘的,得到证实都是懵呆的,村子里的青年们后辈们想买车的在拼命的工作,街上有几家人买了车,二十几万的车就觉得很富有了,乐家姑娘还在读书就有了自己的飞机,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被打击得不轻的村民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围着飞机转悠一阵,满足了好奇心才散场回家,自然也少不得羡慕嫉妒周秋凤,周秋凤上辈子一定是烧了无数高香,所以嫁给了乐清,跟着乐清坐享他姑娘挣来的富贵。 扒婶为了给乐家报信,跑得飞快,冲到乐家见周秋凤在洗宝宝衣服,忙喊:“秋凤,乐乐回来了,还有去年来过你家的一群人也来了,都没吃早饭,赶紧丢下活做吃的。” “乐乐回来了?哎哟,我去下面条。”周秋凤一把丢了手里搓洗的衣服站起来就往屋里跑,边喊乐清帮烧火。 扒婶也小跑跟着周秋凤进屋,帮着去冰箱拿肉,找鸡蛋,拿青菜。 乐爸带着儿子在后院喂小鸡,听到老婆喊丢一把米在地,抱起孩子跑回堂屋,放儿子下地:“乐善,你姐姐回来了,你在堂屋耍,我和妈妈去给你姐姐做吃的啊。” “姐姐,姐姐,要姐姐!”乐善开心的笑咧小嘴,一手攀着大狗的脖子蹬蹬的走出堂屋,沿着屋檐走到路旁东张西望。 有大狼狗保护孩子,乐爸也放心,进厨房忙着做吃食。 晁老爷子去年暑假带学生去做实践考察,没能吃乐善的满月宴,今年特意推了带学生做暑假实践的工作,到乡下休假。 万俟教授去年就到小学生家来了一回,故地重游,心情美上天,如果不是他夫人拉着他,他早一个人冲前头去了。 才同学陈同学去年没机会到小萝莉家玩耍,今年终于成功跟着小伙伴们到小萝莉家做客,格外激动。 李少罗少萧少柳少燕少都曾来过,熟门熟路,众少们携带着行李,走路两脚带风,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灿烂。 帅哥们抢着帮自己提随身行李,乐韵将自己装家当的小背包挂肩上,一马当先的跑第一,路过周满奶奶家见关着门没去打招呼,一路冲冲冲的冲到了家附近,远远的看到大狼狗陪着弟弟在路上张望,丢下众人,撒开腿狂奔。 大狼狗嗅到熟悉的气息,开心的摇着尾巴跑去迎接,乐善跟着跑起来,边跑边喊:“姐姐,姐姐—” 听到弟弟奶声奶气的喊自己,乐韵的一颗心都暖化了,狂奔着跑到与弟弟还有二三米远的地方蹲下身,与跑来的大狼狗拥抱了一下,亲密的与黑龙头对头的蹭一蹭,摸它的大耳朵:“辛苦你了,黑龙,你和乐善都是好孩子。” “汪汪-”黑龙开心的汪汪叫,小姐姐最美,小姐姐最温柔最懂汪星人了。 弟弟走得很稳,乐韵没有急着去抱,自己搂着黑龙等弟弟跑近才一把抱住:“乐善,有没有想姐姐?” 扑到姐姐怀里,乐善搂住姐姐的脖子,凑过去亲姐姐的脸:“想,想姐姐,我想姐姐,爸爸妈妈都想姐姐。” 几个月没见,弟弟不仅能跑能走,连说话也说得有条有理,乐韵欢喜的举起弟弟:“乐善好聪明!” 被举高高的乐善,咧着嘴巴“咯咯”笑。 举起弟弟玩了一下,乐韵又将可爱弟弟抱在怀里,摸摸黑龙,站起身来往家冲,似阵风冲至家里堂屋,再跑至厨房,见到家人喜滋滋的喊:“老爸,凤婶,小棉袄回来喽!咦,扒婶奶奶先来我们家了的,哪去了啊?” 姑娘回来就跑来撒娇,忙着煮面煮鸡蛋的乐爸周秋凤心头暖烫,很想丢下活去摸摸小乐乐的头,因为要给做人做吃的,只好忍着,周秋凤笑得脸上起波纹:“扒婶上楼帮搬桌椅去了。” 扒婶从二楼搬桌椅下楼,在楼梯上听到小乐乐一进家门就关心的问自己,心里跟吃了蜜似的,抱着一张桌子下楼,放客厅,又往楼上跑:“乐乐,我在这里呢,你坐,扒婶奶奶再搬几把椅子下来就够了。” 乐韵自然不会真坐着,把自己的背包丢回睡房,让弟弟在堂屋坐着,提了水壶从压水机里压出凉水提回,再去拿茶杯放桌上。 她刚摆好杯子,万教授带着一群老少爷们也到了乐家堂屋外,大家都是熟人,自己进屋,提着的物品先放堂屋一角。 客人们到了,周秋凤乐爸赶紧出厨房打个招呼,最主要的是向第一次来的晁老爷子问好。 才同学陈同学也趁机露个脸,向主人夫妻问好。 晁老太太笑得老脸成花朵:“老四,老四媳妇,你们不用管我们这些人,我们找得到地方坐。” 乐爸周秋凤先向老爷子问了好,再一一与万俟教授王师母问了好,让帅哥们自己坐,赶忙回厨房忙早饭。 晁老爷子从来不在意虚礼,打了个照面便心安理得的当长辈,小乐乐倒了凉水,立马抱起来喝,井水沁凉,比喝冰水还爽。 才同学陈同学是第一次来乐家也不拘束,和小伙伴们坐一桌。 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哪管其他,抢到小乐善抱着逗着玩耍,小乐善很给面子,喊“X奶奶”,晁和王字发音不是很准,但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足以萌翻老人们。 柳大少坐下后就盯着黑龙,黑龙只跟着小萝莉转,连理都没理他,他唤了几声也仅只得到一个高冷的眼神,他受伤了,哇哇大叫:“黑龙,你个白眼狼,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不给我一个正眼。” 黑龙无视话唠人类,继续保持粘小姐姐的高冷行为。 “柳少,你就是传说中的狗不理。” 众小青年们笑得前俯后仰。 “黑龙,你不理我可以理解,你难道没看见你的队长燕某人?”柳向阳不在意自己成了笑料,将人的目光引往发小小行行那边,黑龙是燕某人队里的军犬,以前特听小行行的话,见着小行行就会摇尾巴,这次竟然也没理小行行,感觉太阳要从西边出来的节奏。 黑龙连个眼神都没给话唠人类,有小姐姐罩着,谁理那些粗人啊,谁爱汪汪就让他汪汪,他才不跟话唠做朋友,更不想跟表面谪仙实则是冰山似的家伙为伍。 燕行望一眼把自己当空气的黑龙,慢条斯理的宣示自己的存在:“小萝莉,我们队里还有一只黑背狼犬比黑龙更威武更雄壮,黑龙有点笨,换另一只军犬来帮你看家护院吧。” 黑龙拿头蹭小姐姐的腿,小姐姐,那家伙要送俺走,你快帮收拾他吧! “先把你换了再说其他。”乐韵很想打死姓燕的,他自己不招狗狗喜欢,还想换走黑龙?哼,她治好了黑龙的暗伤,现在谁想来换就揍谁。 “我什么都没说。”燕行认怂,小萝莉又提起另换保镖的事来了,这不是自搬石头砸自脚?为了不自己不被换掉,换狗狗的事还是别提为上。 “哈哈哈—”晁老爷子抚桌大笑,燕家小子的面子不如狗,快哉快哉! 晁老太太王师母也万分乐见燕家小子吃瘪,臭小子总粘小乐乐,活该被小乐乐怼。 柳少燕少被狗嫌弃,小青年们暗中欢声鼓舞,叫他们抢注意力,这下适得其反了吧,活该。 黑龙找到了最大的靠山,更加嫌弃话唠青年和坏人假谪仙兵哥了,瞅都不瞅他们半眼,只跟着小姐姐转,小姐姐到哪跟到哪。 扒婶负责打杂,和乐周秋乐清做好面条,端出去,青菜瘦肉面,还配有一点酸菜,一人一碗面,两个水煮鸡蛋。 早餐上桌,老少爷们吃得痛快,乡下水好,水好,煮什么都好吃,最让他们开心的是面条里青菜多多,酸菜更是别有风味。 吃了早餐,休息一阵,帅哥们搬行李上楼,李少萧少罗少王二少才同学陈同学和美少年共住一间,柳少和燕大校住一间,晁老爷子万俟教授不想爬楼,住一楼北边的客房,王师母和晁老太太占小粉团子的睡房。 安顿下来,青年们开着小三轮车去村委楼前的直升机上搬物品,他们到达时有很多闻讯跑到村委楼前看飞机的村民在周扒皮和村委楼前坐着看热闹,看到小帅哥们开飞机舱门搬物品,也热心的帮忙,顺便欣赏一下飞机内部。 帅哥们搬行李去了,乐韵抱着弟弟去后院看自家的猪鸡鸭,晃一圈,见老爸跟着欲言又止的样子,拉走老爸到放磨子的地方问情况。 “乐乐,也没啥大事,就是有个小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乐爸摸摸后脑勺,有点不太好意思:“是这样的,你周满爷爷年纪也大了,养牛是件累人活,他也有点吃不消了,因为那牛是我们家的才没卖,我想去你周满爷爷家把黑仔牵回来养。” “老爹是说牵黑仔回来?”乐韵眼睛冒出星光,黑仔以前是乐家的,比她少三岁,是她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一头母牛,一直养着做种牛,后来因为奶奶去世,家里人手不够,周满爷爷知道她家情况,买去养着。 那头牛是乐家从乐太爷爷手里传下来的牛种,土生土长的本地黄牛,牛的个头比一般牛要大,以前在牛耕时代很抢手,每当小牛刚生下来就被人预订,也传承了很多后代,本乡还有几个村有它的姐妹或姐妹们的后代。 黑仔是乐韵给取得名,黑仔是它妈妈的最后一个孩子,母牛年纪太老,生下黑仔后再不能生小牛,又养了二年自然老死,因为它一年生个仔,为乐家挣下了很多钱救急,乐家念着它的恩,就算当年日子过得艰难,牛死了也没卖给人吃肉,挖坑掩埋了。 黑仔被周村长家牵去也很争气,给周村长挣了不少外快,周村长知道小乐乐喜欢黑仔,当年说要养老黑仔,从而这些年就算年纪大了,也守着承诺没卖牛。 “嗯,我跟你凤婶商量着想牵牛回来养,问问你的意思。”乐爸见自己的贴心小棉袄满脸喜色,自己心中开心的同时也有几分羞色;“养了牛,你凤婶一个人管不过来,我大概也不能再去远地方做活,我和你凤婶自己在家种粮食,种点菜买,秋冬有空去帮果园做点零工活赚点生活供家里开销,挣不来大钱,以后也没什么钱留给你和乐善。” “老爹,赚钱的事交给我,你和凤婶在家种田地,我喜欢吃家里的大米,喜欢吃自己种的菜,老爸,我们明天就去把黑仔接回家吧,我很想黑仔。” 乐韵开心的一手抱着老爸的胳膊,她想黑仔,很想接黑仔回来,因为家里人手不多,所以一直没提,老爸和凤婶愿意养牛再好不过。 “好,我们明天就去接黑仔回来。”乐爸心里泛起酸意,黑仔是头牛没错,却有不凡的意义,是爷爷辈传下来的一份传承家产,也是他爸留给他的一份遗产,当年给周村长养也是不是得已而为之,能接回来自己养当然是最好的。 商定了要牵牛回来,乐韵又转回家畜房,看到牛栏房早收拾好了,不用再准备什么,带弟弟去菜园转一圈,回到堂屋放下弟弟,带黑龙去水池处帮它洗澡。 燕行和小青年们搬回物品,见小萝莉在帮黑龙洗澡,整个人都不好,黑龙是条公狗啊,小萝莉帮狗狗搓澡会碰到狗狗的羞耻位置的! 他二话不说,冲过去抢活干:“小萝莉,你去陪你弟弟玩,这种活交给我来做。” 黑龙瞪眼,冲着假谪仙的坏人“汪汪”叫,没眼色的坏人,竟然搞破坏,咬死他算了! “去去,你别搞破坏,我在给黑龙洗药浴杀菌防虫。”乐韵万分嫌弃燕帅哥,那家伙什么事都要掺一脚,究竟啥意思? “我不是搞破坏,我是担心黑龙尿盆子里弄脏你的手,我以前给他洗澡,他兴奋的尿盆子,它有前科。”燕行很不客气的甩黑锅给大狼狗。 “汪汪汪!”黑龙凶狠的冲着假谪仙叫,浑蛋人类败坏他的名声,能不能咬死那坏蛋? “那是你自己工作不到位,给狗狗洗澡前你应该先让它上趟厕所,我在给黑龙洗澡前让它去跑了厕所,它才不会尿,你一边去,别打扰我,黑龙睡下去泡澡。” 黑龙听说要泡澡,乖乖的伏卧下去,让自己泡在水里。 燕行狂丢眼刀子,这狗简直……气死人了!黑龙执行任务时很认真,生活中却也很有个性,很讨厌洗澡,尤其讨厌盆浴,怎么到了小萝莉家就成了乖乖宝? 乐同学不介意燕帅哥旁观给狗狗洗澡的过程,帮黑龙搓头,淋水,搓几遍,再帮它搓后背,让它泡了十几分钟再让它站起来,搓腿脚和肚皮,帮它洗一遍又让它伏下去泡,泡一阵再冲洗,洗干净了,让它自己到路上去甩水渍,再拿毛巾帮它擦拭头和背。 黑龙不喜欢吹电吹风,自己去晒太阳,晒干毛发才跑回家跟着小姐姐转。 燕少没有抢到活干,旁观完黑龙洗澡过程,内心嫉妒得想跳河,他要是有黑龙那么好的待遇,他宁愿少活一年,真的,小萝莉要是那么温柔的帮他搓回澡,他宁愿短寿一年。 乐小同学是不知道燕帅哥的想法,她若知悉非得将燕人给大缷八块不可,一个大男人想让女孩子帮洗澡,活着也是丢人,不如死了干净。 晁老爷子等人在乐家不需人陪,结伴去散步,到处溜跶,自得其乐;帅哥们则在计划明天去捞鱼虾,自己找网兜,制工具。 老爷子和帅哥们在首都什么没吃过,不爱大鱼大肉,乐家也没准备大酒大肉招待,中午杀两只土鸡配青菜吃火锅。 周奶奶上午在家晒干豆角,到下午才到乐家去陪王师母和晁老太太说话;周村长早上去放牛,周满奶奶去了园里,等他们回来才知乐乐坐飞机回家了,也到下午才去乐家串门。 乐爸周秋凤前几个月与周村长说了想牵黑仔回家的事,下午与周村长再次重提旧事,周村长年纪大了,也有点力不从心,乐家愿意将牛牵回去养他自然开心,双方是一拍即合,皆大欢喜。 周村长周满奶奶周奶奶在乐家吃了晚饭才回家,因为昨天晚上乘坐小飞机,晁老爷子等人也没怎么睡,白天坚执没睡午觉,晚上皆早早休息,为明天愉快的玩耍养精蓄锐。 等所有人都睡了,乐韵悄悄的点了根香放在堂屋,自己在放冰箱的一间房打坐,到凌晨一点,进厨房去找爷爷留给自己的遗物。 第九百四十章 先辈遗物(2更 夜深人静,连鸡狗都睡觉了,只有远远的地方传来几声虫鸣蛙叫。 倾听,楼上楼下只有人深度睡眠发出的呼吸声。 就算如此,乐韵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再三倾听分析,确认帅哥和长辈们、黑龙进入深眠时,蹑手蹑脚的进厨房,开灯。 灯光洒开,照亮一屋。 乐韵挪到火塘边研究一块砖,农村的火塘四边用厚木条砌成或者用石头砌围,一般砌成的火塘不搬家基本不会再动。 乐家的火塘用厚木条砌得四四方方,在北边朝南的一角以及南边朝南的一边各有一块砖,砖头是不规则形的普通石板,两块石板紧挨着砌围火塘的木条。 乐韵摸着火塘北边的那块砖头看了好几分钟,拿出把尖嘴锄头朝着地面开挖,她晚上做饭和洗碗烧水时借机在地面上泼水,让泥土吸水,方便挖掘。 因为厨房火塘一年四季烧火,整个厨房的泥土都是干燥得像冻结的水泥地,就算泼了好几次水也仍然干硬难挖。 扛着锄头挖了几锄头又侧耳倾听有没有惊醒别人,听到四周静悄悄的又放心的挖地面。 锄头的尖嘴打磨得很锐利,挖起坚硬的地面仍很费力,吃泥深度有限,最重要的是乐小同学怕太用力,泥土会溅得满地都是,只能斟情用力。 一锄一锄的挖土,围着石头的两个面撬泥块,挖了七八公分深石板才到底,乐韵粗算了下时间,用了二十几分钟,也累出薄汗。 时间不等人,挥锄头继续挖掘,边挖边吐槽,在自己家找点东西还像做贼似的,普天之下估计也就只有她了,当然啦,这也不能怨她有做贼心虚的心态,是爷爷藏东西藏得太好。 又挖了十来分钟,将石头边缘的泥土全部挖走,再搬动石头,没能搬动,只好继续挖另一个面的泥土,清理掉部分泥土,在石板一个角底下挖走一些泥,撬石板,撬了好几次才将一块石板撬松,挪走,底下是一层干燥的泥面。 因不知道泥土层有多厚,怕大力挖会伤到埋土层里的东西,轻轻的刨泥土层,挖了有五公分高度,挖到一块杉树的树心板,沿着木板边缘清理走泥土,再撬木板。 将一块木板撬开,底下还有一块四方形的木板,乐韵小心的在木板一角挖个小坑,用锄头将木板撬松,再搬开。 第二块木大约有一公分厚,移走之后底下露出一个长四方形的坑,厚木条砌坑边,中间露出一个红漆木箱的一头,红漆箱子的四周并无多少空隙。 “总算找到了。”看到藏宝的冰山一角,乐韵碎碎念一句,麻利的行动起来,扣着箱子的边槽将它往上提。 据她收集到的数据显示箱子漆了八遍油漆,漆是用桐油配多种原料熬制,是土制的油漆,比现在市面的桐油纯了不知多少倍。 箱子漆了多遍防水防虫的桐油漆,保存的地方又近火塘,箱子没有受潮,完好无损,油漆料也没有褪色,箱子边缘还用了蜡密封。 箱子侧放在坑洞里,乐韵扣着边缘将它往上提高再抱住它往上移,箱子挺沉,为了保证不碰撞到四周,需要小心再小心,以致费了几分钟才将箱子从坑内移出,红漆箱子长约五十公分,宽不到三十公分,厚约二十公分,没有锁,只有铜扣,用细铜条当插梢横在锁扣眼里防止盖子开启。 放箱子的坑底还撒了防潮的草木灰,箱子朝下方的一端还粘有一点点草木灰。 自家太爷爷和爷爷藏宝藏得太隐秘,乐韵都为之佩服不已,如果不是因为爷爷和奶奶临终再三交待了东西藏在哪,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家火塘边藏着前辈们留的遗物。 东西藏在土里,没有灵气外现,哪怕她有双奇特的眼睛也知道哪藏有宝。倘若爷爷奶奶没有遗言交待火塘边藏有东西,家里谁也不知道,万一什么时候卖了屋基地,也不知会便宜了谁。 感慨一番,将它平放于地,拿手术刀小心的挖箱子合并处缝里的蜡,蜡也是用蜂蜜窝熬制出来的土蜡,填充在缝隙口粘合的非常结实坚硬,手术刀很锐利,仍然用钝了两把刀才将箱缝里的蜡弄掉。 取走铜插梢,打开箱盖,木箱内部与边沿也漆有桐油,箱内还有个黄铜皮的箱子,铜皮箱子两端填了防水的草木灰,箱内没有受潮,灰仍然是干燥的。 拿软布将黄铜皮箱子上的草木灰扫到一旁,抱出铜箱子,扫尽灰,开扣,铜箱子内填塞了棉絮,颜色有点灰暗,弄走棉絮,露出用防水的油纸包着的小包。 为了不损伤到纸包里的物品,赶紧搬张小桌子放火塘边,再铺上软布,然后很小心的从箱子内取拿物品,一一排放到小桌子表面,最后取出一包长方条的四方块。 将几包物品摆放整齐,乐韵先拆最重的长方块形包,拆开油纸还有一层布,布层包着四条金灿灿的金条,纯金,含金量高达百分之九九点九九九。 金条一根约一斤重,四条共有四斤。 “金条啊……” 瞬间的,乐韵心里闪过了无数猜想,家里明明有金条,爷爷却宁愿当它没有,哪怕日子过得那么艰辛也没有拿出来换钱,绝对不会是吝啬,只可能是有不能露财的理由。 如果金条能够面世,拿出来换钱,她爸的腿也不会被耽误,爷爷摔伤后也不会拖得不治身亡。 乐韵的心情低落了下去,将金条原封不动的包起来放一边,拆四方形的油纸包,东西被包得很仔细,有两层油纸,有一层布,拆了布层还有一层绸绸,最后是一层棉纸。 打开棉纸,里头是本手工线订书本,以牛皮封面,订书的线是蚕丝线,翻开牛皮填面,里面是棉纸纸张。 翻了一页,乐韵将书本翻过来,从背后往前翻,第一页空白,再翻一页,用繁体古字写有一行字,古体写法,字坚直排列,从右往左共两行,有一行字是古甲骨文,她认不全,另一行是篆体,她勉强全部认得全,共四个大字:乐氏家谱,在空了大约三个字的地方有两个小字“之三”。 若没猜错,那本家谱是第三本。 棉纸上的字清晰如新,篆体字形端正严肃。 看到篆体字形体,乐韵眼窝一热,心中忽的酸意潮涌,那种字体她太熟悉了,爷爷以前教她认字,用毛笔写字用的就是那种字体。 但是,她知道谱书不是爷爷写的,因为她认得爷爷的字,爷爷的字体是模仿谱书上的字体书写方式和形态,每种字体都可模仿,模仿得好有如一个人所写,就如仿宋体很容易模仿。 她没有看,合上书本,谱书可以慢慢研究,如今最紧要的事是先看爷爷和太爷爷留下的遗物。 再拆另一个油纸包,仍然是两层油纸,布,绸缎和棉纸,里头仍是谱书,写有“之五”,再次连拆两个油纸包,拆出“之二”“之一”的两本谱书。 四本谱书当初是叠加起来放在一个地方,再拆另一堆的油纸包,层层叠叠的包装内仍是一本谱书,用繁体的篆体字和简化的楷体所写。 仅只一眼,乐韵就认出用楷体写的简化字是爷爷的手笔,仍然先放一边,再拆油纸包,拆出来的是几份书信,一份写着“乐韵启”,另一份是爷爷的名字,还有两份没写名。 她忍着先不拆阅,继续拆另几个油纸包,拆出四本手抄本的线装医书,两本手札,一叠厚厚的手抄药方。 最后拆一个四方形的小东西,剥开油纸后露出个木盒子,盒内用丝绸包裹着几件小物品,一块羊脂玉佩,一支漂亮的白玉簪,一支两指宽六寸长的玉简,一块长方形、似盾非盾、似玉非玉材质的牌子。 每样物品都极为古朴,尤其是那块牌子,雕刻着复杂精美的花纹,两面都刻有似字的图案,透着肃杀锐气。 看到小盒子内的物品,乐韵的眼角骤然暴跳了几下,擦了擦手,轻手轻脚的捧起丝绸里的特质材质的牌子,举到眼前看了半天,认出一个面的字-医。 那个字由几十种花纹组成,结构精妙无双。 捧着牌子瞅了半晌,将牌子又放在盒子里,没有包装,将东西连同小桌子一起搬回空间放置,又将红漆箱子和铜皮箱子也搬回空间,立即着手处理后继问题,先将木板盖住藏箱子的坑口,再取水拌泥,盖在木板表面,再盖另一层木板,再覆盖泥土,将石板放在原位。 摆放好石板,用水和泥,搓得稠粘,再填充挖过的地方,填一层砼实,一层一层的砼地,将石板四周压得坚硬结实,让人看不出动过的样子。 填平地面费去了整整一个钟,为了不让人察觉石板四周的泥土与其他地方不动,乐韵取火塘里的灰撒表面,再扫干净,觉得差不多了,打扫厨房,弄得一尘不染。 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多钟,洗了手,点一柱香放在堂屋,自己闪回空间,拿出夜明珠照明,深呼了几口气,将爷爷留给自己的遗书移到面前。 ------题外话------ 小仙女们,元旦快乐! 祝大家在2019年收获多多的钱钱,最美好的亲情爱情!希望每天走出家门有钱捡,没男朋友的立即捡到一个高富帅,准备生宝宝的生对龙凤胎,读书的娃纸捡个“透视眼”外挂,人人从此开启人生赢家的幸福生活。 第九百四一章 前尘旧事 爷爷留给自己的书信平放在小桌子上,乐韵没有第一时间拆阅,有些事就如潘多拉盒子,打开了就关不住,书信亦是,如果拆了,那么许多事也将昭白于世。 她不是怕承担责任,是担心力量不足,无法承担起重任,怕看了书信,知道了某些秘密,万一不慎走露风声带来一系列无法挽回的后果。 但是,信,必须看。 深呼吸,再深呼吸,连做几次深呼吸,让泛起涟渏的心慢慢平静,鼓足通气,捧起书信,拆。 拆开第一层,里面还有自折的信封,写有“吾孙乐韵亲启”字样,拆开第二层信封面,里层是从中间为中线对折的信纸,比较厚,共有十几张棉纸。 乐韵轻轻的将纸铺平,棉纸上的字跃然于眼底,字从右往左竖排,楷书体的毛笔小字整齐如印刷体,字墨犹含香。 启行是“乖孙乐乐见字如面”,仅只看到开头,乐韵眼底酸意冲出,眼眶发热,眼泪流了下来。 她想爷爷,很想很想! 打记事起,爷爷教她读书认字,教她识药草,教她何为人,何为仁义孝道,教她如何看待世事,看待人生中的悲欢离合,生死病死,教她如何处世。 她没有百分百学到爷爷的教导,至少知道做人的底线,知道区分善恶事非,公正曲直,知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知道该以牙还牙的时候必须以牙还牙,知道该忍的时候必须忍声吞声。 爷爷和奶奶是本百科书,教给她太多东西,她心有仇恨,对有些人做不到以德报怨,至少她懂得不能一概而论,不能因一部分人的恶便否认了世间所有的善。 泪眼模糊中又看向第二行,字列整齐:“写此信时值乖孙乐乐入山经历变故三个月之后,爷爷观乖孙经历山中失踪七日之变之后羸弱之身日益康复,诊脉有如脱胎换骨,猜知乖孙失踪之日必有佳遇,是好非坏,我心甚安。 然,我乐家现今度日艰难,唯恐他日有意外来不及说一些事误了儿孙,在此先留字示乖孙,望乖孙见之莫悲。 乖孙乐乐出生之前我与你祖母先后得梦,梦见月亮坠入怀中,又见凤凰栖于屋前,纵使乖孙出生时历经凶险,我与你祖母终相信乖孙是人中龙凤,他日必定一飞冲天,有能力解我乐家之困。 我乐家本是行医积德之家,自你太爷爷定居于梅村至我虽传承两代,但你太爷爷来时有家资傍身,可算是富贵乡绅,有现今之窘状,皆缘起我拜入圣武山与一位黄氏师兄之间的恩怨,其恩怨起缘另有述。 黄氏某人于圣武山师门中强夺我乐家传承之物,用以打通各方关节,从而平步青云,唯恐乐家有崛起之日报复黄氏,多年来一直暗中监视打压乐家,不与乐家有任何出头之日。 黄氏祖居本地,乐家从远地流落此地,根基不稳,子孙不多,强龙难压地头蛇,为乖孙能平安长大,乐家能传承千代万代,我手头纵有积蓄亦不能出世,只能将就度日。 今日之种种苦难皆因乐家人丁不旺,无能人撑门楣,今告之于乖孙,不为复仇,只为令儿孙们知一切恩怨的来龙去脉,知事非曲直。 我儿过于刚烈不懂变通,家族来源与恩怨不宜告之于他,我乖孙聪慧,特示知乖孙,望乖孙知之原委,提防黄氏加害,在无足够之力辗压黄氏时权当不知先辈恩怨,万万以自身安危为重,莫作意气之争。 因与黄氏有恩怨,我再难远行,乐家起源之事,以及你太爷爷未了之愿皆交与乖孙承担,他日乖孙顶天立地,翻手为云覆手雨之日代爷爷我去拜圣武山,我自逐出宗门,乖孙代爷爷报于师门请师门将爷爷之名自宗门记名弟子册中移除,以偿我愿,至于当年师门长辈为何不能明辩事非公正处之,乖孙不必再追问,权当就此还了爷爷之师父的教导之恩,从此两清无牵绊。 你祖母之家族与你太祖母家族与乐家亲戚情分亦淡薄,你祖母着我示意乖孙说他年乖孙若青云直上,有两族之同族来投,乖孙随意皆可,不必为难。 尺纸难诉万千事,诸多之话难一一述之,乖孙只记一条,凡事以己身为重,若无力夺回祖上之物,以自保为先,祖辈恩怨皆可放下,切记切记莫逞强,有朝一日若梅村难以安身立命,可移居他乡,人在,姓氏在,乐氏传承在,不必死守原居地。 ……”信之末,数行皆是殷殷嘱咐,不外乎一定要先保自身,再论其他,字里行间皆是担心幼孙意气用事,逞一时快而不顾自身之安危。 知道乐家与黄家有恩怨,乐韵反而释然,难怪黄家多年派有黄氏子孙或派自己朋党到九稻任职,目的就是监视乐家,或者吴玲玲就是黄家处心积虑用来对付乐家的一棵棋子。 爷爷留给她的信并不长,后面是陈述与黄家恩怨起源之经过,乐韵看得很认真,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书,读完,也了解了爷爷与黄家的恩恩始末。 乐爷爷乐鸿拜入圣武山,与黄家黄支昌系同辈同门师兄弟,古修古武家族历以为以“先来后到”论大小,不以年龄论大小,黄支昌先入师门半年左右,是为师兄,乐鸿为师弟。 虽然不是同一个师父,两人的师父是感情很好的同门兄弟,两人一来二去也走得很近,而且两人在习武一途上天赋较高,经常相互切蹉,相互进步,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妆同师兄弟。 但是,再好的朋友在利益面前也不堪一击,黄支昌在无意中见到乐鸿携带的祖传医用工具和医书时起了异心,用计强行夺走占为自有,拿出部分孝敬了宗门某位,转而反咬一口,诬陷乐鸿偷窃他之所有物。 乐鸿据理力争,为自己洗脱了污名,但是东西并没有追回来,黄支昌栽脏不成,暗中勾结同门某人偷潜入乐鸿住处暗中谋害,差点要了乐鸿的命,乐鸿也因此重伤,武学根基受损,因对宗门失望,自动辞别宗门离山回家,从此再未踏入圣武山一步。 黄支昌逼走乐鸿,恐乐鸿报复,也回乡,用夺来之物打点关系,打通关节,让父家当了小官,自己读书,之后走后门入了仕,也因当初他打点关系用的东西送对了人,得到暗中关照,仕途一路顺利,几十年积累人脉,如今位高权重,成为省“四大家”之一的一把手。 对于黄家某人的无耻行为,乐韵气得心里窝着一团火,烧得心头锥痛,很好,黄支昌,黄家,夺乐家祖传之物,还数次对爷爷起杀心意图除而后快,暗中重伤了爷爷,毁了爷爷习武之根基,还处处监视乐家,想让乐家绝后,此仇若不报,天理都不容! 将爷爷的信全部记于脑海,再翻另一叠书信,是太爷爷所留,记录了太爷爷从何处而来,源何远走他乡,以及乐家本姓来源。 乐家本不姓Le,其实是姓Yue,在清本民**阀自立之时代,家族倾轧,内部发了变故,太爷爷一支被谋杀殒尽,太爷爷逃过一劫,改名换姓,远走他乡以避祸,因念及父母之恩,不忍改得面目全非,只Yue姓为Le姓,改音不改字。 太爷爷感家族变故之痛,为恐后辈再受家族之累,为了杜绝有可能来自原姓家族之祸,改姓后自开创Le姓家谱,自立为乐家始祖。 知道家族来源于何处,乐韵只想“呵呵”,Yue姓是望族又如何?她不屑那族的家业,但是,谋害太爷爷的仇早晚要跟人算一算,至于认祖归宗就免了,那种家族谁想认谁认,她打死都不会去认祖,莫说太爷爷开了新姓,哪怕没有,她也会作主自立Le姓,尊太爷爷为始祖。 Yue姓并不是医学世家,太爷爷的医术皆来源于一次意外奇遇,得到了几本医书,自学成材,就算并没有名师指点,当个赤脚医生绰绰有余。 太爷爷画了当年奇遇之地的地图,那个地方如今是名胜之地,即为现今的湘南省的天子山景区内的某个角落之地。 记下了地形图,乐韵将太爷爷留下的信纸单独叠成一扎,爷爷的书信纸单独叠成一扎,用棉纸包好,又用绸布包一层,找出只玉盒,将信纸放在玉盒内保存,连同太爷爷留下的牌子玉佩玉简玉簪也收在玉盒内,再用一只箱子装起。 医书、手札和家谱也一一包起来,放在另一只玉盒内。 当初请阿玉坊主打造玉盒,原本是想用来装珍贵药材,这次派上用场,一次性用了三只玉盒,还有三只空玉盒,燕帅哥只帮送来六只玉盒,还有几个玉盒听说还差包金镶银的工序没完成。 收拾整齐了祖辈留下来的东西,乐韵将夜明珠收起来,默默的坐在黑暗里平静心绪,起身出空间,到厨房准备早餐,黄家人是必须要收拾的,可也不并急在一时,首先要查到祖传之物现今在何处,之后才考虑怎么灭渣渣们。 第九百四二章 套麻袋计划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等人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就闻到了香味,个个争先恐后的起床,楼上楼下一片忙。 乐爸管儿子,周秋凤下厨房给姑娘打下手。 青年们帅哥们在忙着上厕所洗脸刷牙时,蓝三帅哥开着车晃悠悠的到了梅村的村委楼,他从首都出发,用了十几个小时到达E北,因为太热怕损伤小萝莉的车,中午休息一段时间,中间耽误了不少功夫,于昨天晚上到达九稻。 他到时已近子夜时分,为了不打扰到乐家主人们休息,他没有通知队长,晚上就将车停在乡街上停巴士车的地方过了一夜,等天亮才开车进梅村。 将车开进村委楼前的地坪停在直升机旁,蓝三帅哥提着自己的背包乘着清晨的凉风飘到乐家,瞅到学霸们在刷牙,自己也拿出牙刷挤过去抢占地方,将自己洗干净才进屋去向小萝莉报道。 一群老少爷们洗涮完毕即坐下开饭,早餐是酸菜包子和苋菜汤,一人两个土鸡蛋,营养又简单。 大伙儿风风火火的吃完早点,学霸们抢着洗碗,乐同学带上物品出发神农山,燕大校当仁不让的陪小萝莉到村委楼前,开着宾利送小萝莉进山。 燕帅哥开走车没多久,周扒皮去乐家带帅哥们捞鱼虾,美少年也和小伙伴一起去玩耍,还带上乐善;晁爷子万俟教授闲不住,四处溜跶。 乐爸和周秋凤去周村长牵牛,包了一个二万的红包给周村长,将黑仔牵回乐家,黑仔肚子里怀着崽子,冬季十一月左右将生小崽子。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收了红包,送黑仔回乐家。 周秋凤和乐爸将牛牵回家关在黑仔以前住的牛栏里,喂了一桶猪食,乐爸去割青草,周秋凤在家管家务活。 燕行开着车时不时的偷瞄小萝莉,小萝莉有心事,他早上起床后就发现了,小萝莉在家里笑不下脸,但是可以感觉得到她不开心。 车子走出九稻乡很远,到了去神农山的道路,路上没什么车,他也能一心二用,小心翼翼的问:“小萝莉,你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乐韵瘪嘴,不再保持假笑脸。 “男人的直觉,谁惹你了?我帮你去揍他。” “黄家渣渣们。” “黄支昌家的渣们?”不会是发了什么信息要约小萝莉私下见面或者谈什么事儿吧? “嗯,我知道黄家渣渣们为什么针对我家了,黄家那支枪跟我爷爷有仇,那个不要脸的老渣渣在圣武山学艺时强行夺走了我爷爷的祖传之物,还反咬我爷爷偷他的东西,为了掩盖他的无耻行为,与人勾结试图半夜杀死我爷爷,我爷爷没被害死,却也毁了习武根基,黄某渣拿着从我家抢走的东西去走关系才得以平步青云,他们家怕我家有人出人头地找他们家算帐,处处针对我家,打压我家,还试图绝乐家的后。” 小萝莉提及黄家某只老渣渣便咬牙切齿的加重了语气,燕行秒懂,小萝莉应该看到了她爷爷给她的遗物,知晓了上辈们的恩怨纠葛,所以心情不好。 “小萝莉,你有灭渣计划了吗?” “灭渣计划可以慢慢想,我得先想办法从渣渣那里查找他从我家夺走的祖传之物送给了谁,先查找到我家祖传之物更重要。” 燕行想了想,试探着问:“知道祖传之物是什么吗?” 送礼讲究投其所好,相应的礼送给相应的人,送对了人,那么作用也事半功倍,送错了人,人家未必会喜欢与自己爱好牛马不相及的东西,结果会适得其反,黄家能平步青云,所送之物必定送对了人,才得到多方关照,得以提拔。 如若知晓物品的名称形状,并有详细资料,推测加查证也更方便。 “有十几张药方,有一只羊脂温玉制的玉盒,一套特质的医用针,跟我给你拿去工厂打造的有扁头的医用针差不多,共一百零八根针,其中有三十六根扁头或圆头针。还有一套包括剪子、刀和缝衣针在内的手术刀具,四只装有药丸子的玉瓶,一块玉佩。 最珍贵的是医用针和手术刀具,都是特制材料,药方是手抄本,原稿在我太爷爷手里,有几个药方是养生良方,想来黄家人那么健康必定就是用了窃取来的劳动果实。” 乐韵历数所失之物,心头如结了冰,黄家老杂毛抢走乐家的东西,即得到了荣华富贵又用药方养得全族人健健康康,令黄家子孙兴旺,而乐家却饱受困苦之忧,爷爷最终还被害得不幸早逝,黄家欠乐家人命,还有名利富贵。 欠债的早晚要还,黄家欠下乐家的债,她早晚要去收回来,不知道黄家要拿什么才能平息她的一腔怒火。 想到黄家还曾想让吴玲玲怀着野种栽脏到乐家,想让乐家绝后,乐韵想去砍了黄家那群人渣,黄家欺乐家太甚,若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绝了黄某昌老杂毛的后,难消其恨。 “医用针?”燕行恍然大悟,难怪小萝莉原本祖传中医,当初给她太姥姥治毒时竟然没有自己的医用针,原来乐家的祖传医用工具是被黄家夺了去。 心思瞬间跑了十万八千里,瞬间又飘回:“你先消消气,时间过去太久,有些东西找起来比较麻烦,我安排人手暗中去查查某些档案,查找当年在E省任职的高干都有谁,黄家跟谁关系近,当年E北有哪些名医家族有人从政,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如果此路不通,我们再考虑用江湖手段来查。” “嗯。”乐韵郁郁不乐的应了一声,江湖手段能不用就不用,一旦用江湖手段来找乐家祖传之物的下落,绕不过圣武山,圣武山那边为了名誉,必定会想办法帮黄老杂毛掩盖当年的真相,有可能暗中作手脚,只会让找东西的路难上加难。 她原本对爷爷的师门没什么特别的感情,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如今只有讨厌一途,当初他们没有明断事非,明显偏袒黄某人,害得爷爷痛失祖传之物,还让爷爷背上莫须有的罪名,逼得爷爷失望自逐出山门,之后黄家打压爷爷,他们也睁一只闭一只眼视若不知,那些人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更气的是当她隐隐有凤飞于天之际,乐家又新添麒儿之时,他们竟然好意思到乐家来示好,还送帖子想让她和弟弟拜入圣武山,他们真以为他们是“脚盆洗脸-面子大”? 心情不好,对黄家人的恨更上一层楼,顿了顿,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贺小笼包,你说我给黄某人罩麻袋干掉他后,影响有多大?” 干掉某人?燕行惊讶的偏头望望副驾座上的女孩子,见她表情不像开玩笑,很认真的回答:“如果是神不知鬼不觉,再弄成是猝死假象,没多大影响,如果明显是谋杀,警厅方面压力巨大。” “哦。”乐韵淡淡的眨了眨眼睛,望向远方,惹毛了她,直接去干掉黄某昌,再干掉黄家其他几个当官的,将黄家的靠山全干掉了,看看黄家是树倒猢猴散,还是会有贵人相助东山再起。 “小萝莉,你不会真想把某人罩麻袋吗?”小萝莉反应平平,燕行揣摸不透她的意思。 “真的又如何?” “是真的,你动手前提前给点提示,我得暗中让人留意一下,待事情发生后引导舆论跑偏。” “比起套某人麻袋,我更想套他儿子孙子的麻袋。” “哦,那你得准备好几个麻袋,他有三子一女,有个儿子是公务员,只得一个儿子,有一个儿子娶得少数民族,有一儿一女,另一个儿子经商,有二个女儿一个男孩,他女儿有二个儿子,他最大的孙子今年二十岁,最小的一个跟你差不多大,在读高中。” 燕行勾唇,很热心的帮数数某渣渣的儿子孙子,他的记忆力极好,不说过目不忘,却有某种一般人不具有的能力,黄家人的资料是他亲自安排人手收集,他对黄家重要人员的资料不说了如指掌,至少能说出个大概。 乐韵眼睛一亮,嗯嗯,套麻袋的计划可行! 小萝莉不说话了,燕行笑盈盈的又问:“小萝莉,还要不要去套麻袋?” “要,必须的,等我制作出特殊药丸子,找个机会就去套麻袋。” “准备好了通知一声,我和兄弟们帮你去抓人。” “你们?你们是兵哥哥好么。” “兵哥也是人,也有爱恨情仇,平日里要忍着不能动手,憋屈得久了也想亲手收拾几个王八蛋出气。”小萝莉的仇人就是他们全队的仇人,必须全部干掉。 突然间,乐韵有种自己带坏了人的节奏,能将兵哥们带得跟她同仇忾敌,感觉她的号召力好像很强大的样子? “嗯嗯,我出手的时候找你们帮查渣渣们的行踪。”她救兵哥们都没收医药费,兵哥们帮她灭渣渣也是应该的,不接受帮手们帮忙的人才是傻瓜。 “好哒,就这么说定了。”燕行心情倍儿好,小萝莉愿意跟他狼狈为奸是好事儿,必须贯彻坚持跟小萝莉一致排外的政策不动摇。 第九百四三章 我们是来送东西的 决定要给老杂毛的孩子套麻袋,乐韵暗搓搓的思考送他们什么药丸子合适,心情也好了几分,看燕某人也顺眼了几分,害自己的都是人渣,帮自己灭渣的都是好人,燕帅哥无条件的站她一边,是个好人。 小萝莉眉眼间的阴晦之气消失了几分,燕行也放了心,开着豪车跑路,当进入神农山的大九湖附近也成功的吸引到识货者的目光,他无视爱车人士见到豪车的震惊表情,溜溜的跑路。 到达南天门地带,小萝莉在一条乡道路口下车,他发现小萝莉去的是通往一个村落的路,也没跟去看,目送小萝莉走远了开车回程。 燕大校在返程的路上特意去路过的乡或镇转悠,购买到十几斤的野生小鱼虾,返回九稻梅村已近中午,他带着自己扫到的货回到乐家清洗几斤鱼虾即提进厨房,动手烧菜。 学霸们捞鱼捞到烈日升中天的正午时分才收队,收获到大概五斤左右的鱼虾泥鳅,回到乐家见到燕大校的战利品,个个默默的暗中将燕少骂了个底朝天,那家伙一定是故意买鱼虾,以此塞碜他们。 学霸们很心塞,咬牙切齿的清洗鱼虾,择菜,进厨房打下手,下午,学霸们跟着乐家男主人去乐家新楼房后面的田里挖鱼。 乐家有养禾花鱼,早稻快要收割,稻田不能长期蓄水,在需要晒稻田时将鱼儿转移到新楼房后的一块稻田里。 帅哥们十分积极的参与劳动,将鱼收回来,在乐家后院架起木头铺上防水布纸当水池,将小鱼倒进去养着,大鱼则放水池里养。 当晚老少爷们也吃到了正宗的禾花鱼,个个心情美上天,美美的睡一觉起来,吃了早饭后不论老少齐上工,一部分人帮着杀鱼挤鱼胆,生火炉炸鱼,分出两个力大的小伙子磨豆腐。 众人忙了半天将活计全搞定,幸福的坐待小团子回来好去邀功;而燕大校在下午二点后收到小萝莉的电话,开直升机去接人。 乐同学进神农山的主要目的不是找药材,而是要找借口拿空间瓜果,从进山的路到一个村落去买些竹制品,再换了地方才钻进深山,一边采集些普通药材一边寻找蘑菇,晚上回空间太爷爷留下的药方和医书。 在空间休息半宿,天没亮即出空间收集了些露水,挖了几根沾露水的植物,再翻山越岭的翻过几座山,穿过南天门地域到一条偏僻的乡道上找到安全地方搬出准备好的物品,再打电话给燕帅哥。 她只待了十几分钟,直升机便飞至上空,盘旋两圈才降落在乡道路中央,那庞大的机身也霸占一条道路,从飞机驾驶室跳下来的青年艳如骄阳,美如春晓之花。 艳若桃李般的美男子疾步如风,蹿到乡道旁站着的女孩子面前,将自己捧着的一个不锈钢饭盒递过去,眉眼柔和,眸中笑意如春水荡漾:“小萝莉,我们今天上午炸了鱼,还磨了豆腐,周奶奶帮点的豆腐花,我帮你冰镇了一份,你尝尝。” 燕帅哥笑容太美丽,乐韵差点被晃花眼,接过食盒打开,果然是白嫩的豆腐花,还带着冰凉的气息,也不客气,抓起勺子喝冰镇豆腐花,寻常都是她做好吃的,终于吃到别人给自己做的美食,感觉特别幸福。 小萝莉穿着长袖衫,非常接地气,娇小的女孩子抱着食盒喝豆腐花,眉眼弯弯,乖巧可爱,燕行看得心头软化了,伸手揉揉小萝莉的小脑袋,嘱咐她慢慢吃,自己去搬东西上飞机。 小萝莉进山一趟好像去扫货似的,弄得很多东西堆在路旁,有两箩筐西红柿,两箩筐西瓜,三麻袋青瓜,两麻袋香瓜,满满一个麻袋的茄子,两袋哈密瓜,一大捆豆角,几捆药材,还有两个麻袋也装着西瓜,最惊喜的是还有一篮子野生葡萄。 看着小萝莉的收获,燕行心脏猛的跳了跳,小萝莉估计将某位老人家的货全扫光了吧?那么多好吃的瓜果哇,够吃好多天了! 幸福涌上心间,英俊美艳的青年整张脸明媚起来,先搬箩筐装的西红柿和西瓜,虽然箩筐上头有用植物遮盖,还是很容易看见瓜果,他可不想被人看见了跑来匀份子。 美艳的青年生恐别人发现瓜果,干活特别卖力,搬了一样又一样,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东西搬上飞机,锁好舱门,等小萝莉在驾驶室座坐稳了,自己也坐进驾驶室,开着直升机升空。 直升机霸道时有两辆车路经乡路,看到飞机时远远的就停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没敢靠近,当飞机飞走,车子才继续前行。 当燕大校去接小萝莉,萧少罗少几个学霸也没闲着,搬了几个稻草把放三轮车上,开到村委楼地坪停在一角,眼巴巴的等着小萝莉。 他们等了半个多钟,直升机飞回,又降落在村委楼的地坪,众学霸开着三轮车一拥而上,将车摆在机航门口,当燕少打开舱门,激动的上去搬货。 学霸们将东西抬下飞机装进车斗里,个个笑得见眉不见眼,搬完货争抢着开车,被美少年拍了一顿,萧少乘人不备,跳上车开着就跑了。 罗少李少王二少才同学陈同学气得跳脚,飞奔着追赶,气喘吁吁的跑回乐家,心情一秒又兴奋起来,将物品搬进放冰箱的房间,放好车,乖乖等着小萝莉回来了说先吃哈密瓜才喜滋滋的去切瓜吃。 去山里跑了一圈,乐韵也将因爷爷和太爷爷遗言所带来的坏心情调节平顺,回到家即熬一锅药汤,再兑凉水成温热水搬到屋外村道上牵出黑仔给它洗澡除虫。 乡下的牛时常在野外,身上最招蜱虫或寄生虫子,寄生虫子极像虱子,体型更小,粘附在牛身上吸血为生。 黑仔是乐同学养大的,从乐家到了周村长,她也经常去看它,牛还记得旧主人,被牵着洗澡也很温顺。 帮黑仔洗半个钟的澡,寄生虫也被药死,用刷子一刷,虫子即脱落,寄生虫的虫卵也成片成片的跌落。 帮牛洗了一个澡,再冲一遍水,乐韵让老爸牵牛去有太阳的地方吃草晒毛,自己去将有寄生虫的水倒掉,刷洗完盆,再在给牛洗澡的地方撒了药粉,自己才去洗澡洗衣服。 小萝莉进山归来,老少爷们也格外开心,晚上又吃到她做的肉末茄子,泥鳅豆腐和鲜禾花鱼汤。 乐家客人们在吃美食时,各自从家乡起程赶往E北的宣少主和华少也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九稻,两位俊少各带着两部货车,一个从昌市方向经神农山的大九湖方向进的九稻,一个由从紧邻房县的竹县方向进的九稻。 两古武家的俊少的车队进入九稻即开往九稻乡去县城方向并且出了乡街的一块荒地坪上停着,人呢,到乡街上住旅店。 乐小同学没有千里眼,人离得远,也没嗅到气息,并不知道有两位朋友从老远的地方赶来了,她呀一夜好睡,早上起来侍候老少们吃好了,在屋后生起火架上大锅烧着水,再拿出猪大骨用斧头剖开骨头,焯水后丢进大锅里熬骨汤。 乐爸早上去街上拉回预订的猪肉,处理好焯水,再杀鸡鸭,拔毛,处理;帅哥们哪里有需要就去哪,帮着拔鸡毛,帮小萝莉打下手,干起来活特别卖力。 宣少华少一觉睡到自然醒,慢吞吞的起床吃早餐,又去街上溜跶一圈,之后才带着两贴身护卫去乐家,没到乐家就听到晁家美少年的小伙伴们的欢声笑语,刚到乐家屋檐外的地方,一只大狼狗从后院的侧门跑出来“热情相迎”。 晁老爷子和万俟教授坐在堂屋逗小乐善,听到狗叫和人说话声,万俟教授跑到门口探望发现是古修家族的两位后起之秀,不禁瞠目:“宣小子华小子,你们怎么跑来了?” “万俟教授早好,听说您来了小美女家,所以我们也来凑热闹。”宣少笑容绮丽,也不怕大狼狗,步若流星的走向乐家堂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你们是想抢乐家的小奶娃吧,小心我小学生一巴掌拍死你们。”万俟教授瞧得青年们提着行李背包,忍不住想吹胡子瞪眼,宣家小子最不厚道了,亏他小学生那么信任他,他还跑来抢人,坏孩子,以后叫小学生远离那些臭小子。 “您老误会了,我们是给小美女送东西,不是抢小美女的弟弟。”宣少笑盈盈的走进乐家堂屋,向晁老爷子问了好,完全自来熟,伸手抱起长得虎头虎脑招人疼的乐善,直奔屋后:“乐善,记得我不?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我去年到你家来了哟,还抱过你,我们去看你姐姐。” 小奶娃被抢走,晁老爷子狂瞪眼,混蛋小子,不带这样的啊,没见他在教小奶娃娃读书认字吗? 落后一步的华少瞅到晁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瞪人,向老爷子打了招呼,紧跟宣少其后去乐家屋后。 乐善被漂亮叔叔抢着,也没哭,睁着眼睛瞅啊瞅的瞅个不停,歪着小脑袋思考,那小模样可爱极了,惹得后头的华少伸手摸他的脑袋,捏他的脸玩耍。 燕少柳少萧少等人听到狼狗吠知有客,留神听了一下听到万俟教授和青年说话,也知道来的是谁,个个暗中狂翻眼,那两位鼻子够长,闻风而动,又跑来抢美食,好想打人。 宣少华少穿过乐家楼梯间的门到屋后,见到青年们热火朝天的在干活,笑得特别欢快,一边跟主人和青年帅哥们打招呼,一边直奔小美女而去。 瞅着欢天喜地似的两古武美男子,乐韵一脸苦相:“宣少华少,我弟弟满周岁不办席啊,你们大老远的跑来,让我情何以堪。” “小美女,以咱们的交情说什么客气话哟,我们不是为你弟弟满周岁而来,我们帮你送东西来,你忙完农活后要去参加亚运会,时间紧迫,回京时再去我们那儿拿东西停来停去的耽误时间,我们刚好有空帮你送过来。” 宣少举起手里的胖娃子:“小美女,你弟弟好乖好聪明,他还记得我和华少的脸,我们抱他也不哭,好可爱的小孩子,哇,他瞪我啦。” “你没逗哭他是很乖,逗他哭起来你们别找我诉苦。”乐韵哭笑不得,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走向宣少华少,她宝贝弟弟有点颜控,长相漂亮的人抱他一般不哭,看不顺眼的人抱他试试,准哭得天崩地裂。 宣少正想说小奶娃那么可爱不会哭的,见小家伙瘪嘴,当机立断往前两步,将小奶娃塞给他姐姐抱,再后退一步,自己暗中给自己点个赞,瞧瞧他多机智! 华少和宣家华家青年被宣少那种丢烫手山芋似的动作给弄得无语望天。 抱住被宣少塞来的弟弟,乐韵陪远道而来的帅哥去堂屋,将弟弟给晁爷爷带着玩,给客人倒茶,再去洗了西瓜切瓣招呼客人。 万俟教授晁老爷子陪客人,也享受了美味西瓜。 别人不知道宣少主和华少送的是什么,乐韵已经猜到了,说了几句话才知两家各还有两位青年住旅馆,人家远道而来,哪能只招待少主而无视他们家的青年,厚此薄彼非待客之道,便告诉两位美少如果两家的帅哥不介意来乐家睡地铺,请两少让人来乐家住。 宣少华少不介意睡地铺,因为人多,全部住乐家二楼用厕所不方便,他们住乐家新房,也住二楼,华少家一间,宣少家一间。 因为目前不住新房,乐家新楼房没置家具,二楼房间仅只有两间房有大衣柜,衣柜里塞满席子和被子、枕头,拿出席子铺地即能睡。 为方便客人出入,乐韵将房间的钥匙交给华少宣少,自己又溜去忙自己的活,弟弟明天满周岁,虽然不办席,但是周家的外婆们要来,必须得提前准备几个菜。 第九百四四章 抓周 乐小美女信任自己,宣少华少心中极为开心,安顿妥当也通知了在旅馆的两位家族护卫,人没闲着,跑去和学霸们一起干活。 宣家华家在旅馆的青年先去看了看车,再退房转至乐家,中午搓了一顿美餐,心里幸福得像花儿一样。 忙了一天的乐小同学,晚饭后去看宣少华少送的东西,没带燕帅哥等人,她和宣家华家的人同去,宣家两部车,底层是石缸,缸内堆放花盆,上头是木箱子,木箱子是可拆的穿梢拼镶结构,底与四面拆分,分门别类的叠起来用绳子捆扎,要用时镶拼起来即可,木箱共有一千数。 华家两部车全部是竹制品,箩筐,四方筐子,圆筐子,还有百多个细孔竹筛子。 乐同学开开心心的将东西全部转移进空间,那么多箱子筐子,足够装空间里的古懂件,将某些东西用箱笼装载起来能省很多的地盘。 装载古董的箱子问题解决,小萝莉晚上也睡得格外香,宣少华少因为帮小萝莉解决了她的心头之忧,也分外自豪。 翌日,又是一个晴天。 当天已是7月18日,农历六月初六,是试新节,也是乐家小乐善一周岁的假生日,他生在闰六月初六,除非再逢哪年的闰六月初六才能过一个真正的生日,其他年的六月初六是假生日。 就算不是真正的周岁生日,周奶奶因为千盼万盼才盼来一个外孙,自然要给外孙办对岁礼,早早就备下了该备的东西。 乐家主客们一大早就忙开了,学霸们和燕少柳少起五更爬半夜的起床磨豆腐,生炉灶火,清洗海鲜;豆腐赶在早饭前磨好,饭后捏包子捏饺子,上锅蒸面包,蒸青菜;配海鲜佐料,卤菜佐料等等。 昨天因自己帮不上忙,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去周满奶奶摘豆角腌酸菜去了,当天因乐善满月,她们不用干活,只负责等外婆来了招待外婆。 然而谁也没想到外婆还没来,圣武山的代表先到了。 代表圣武山到乐家给孩子贺周岁的仍然是俗家弟子李资望,他携带了礼盒,到乐家屋外先唤‘乐韵师侄’,受了大狼狗的热情招呼。 自家少主跑去偷师厨艺,宣八宣九没去,和华家的两哥俩坐在乐家屋檐下老神大大的喝药茶,顺便当耳报神。 四位青年见到来自圣武山的弟子,代主人迎接:“李先生请进,乐小姑娘在后厨忙,有失远迎。” 李资望看看四位青年,将礼合递给代主人招呼客人的宣家青年,抱了抱拳:“有劳宣家华家朋友。” 宣九客气的将客人请进乐家堂屋,宣十去屋后知会乐小姑娘,刚走出楼梯间的门见燕少与小姑娘联袂而来,他也不多说,随小姑娘又回堂屋。 乐韵回到堂屋,客客气气的向圣武山的弟子说声“有失远迎”,爷爷与圣武山弟子有恩怨,然而李姓弟子是晚辈,并不是当事人,她再不喜欢圣武山的人也不会迁怒奉命而来的俗家弟子。 乐家姑娘客气有余,亲近不足,李资望也没地方可探问原因,笑着问乐家的小麒麟儿哪去了,寒暄几句,让乐家姑娘去忙。 燕行随小萝莉到堂屋帮倒了杯茶给客人,等小萝莉拿来人情薄,他代为拆开礼盒记了人情薄,待小萝莉请来华少帮代为坐镇,他立马溜去屋后。 其实,华少想拖宣少坐镇的,奈何宣少为了偷师厨艺赖在屋后厨房不肯走,华少只好走马上任,充当陪古修界客人的首席陪客。 他刚上任没到半个钟,吉少周少姜少辛五少任少风少,江南古武陈少,澹台家的老管家寿伯,观音殿蚁长老,一众人结伴而至,吉少周少姜少辛五少陈少各带一位贴身护卫,任少风少和寿伯皆独身一人。 古修古武家的众人于昨天下午到达E北首府,汇合后到昌市再转车神农山的大九湖景区,早上才从租车至九稻,所以晚了一点点儿。 众人各携带礼盒,到了乐家见到有人先到一步,把华家宣家好一顿埋怨,直言那两不厚道。 华少带着自家的护卫和宣家两位青年将礼盒收了,在盒面写上名字,先放在一张桌子上。 古武家的人员坐下刚喝上茶,外婆到,周家外婆级的有五个,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还有与周村长同辈的同族。 五个外婆同路,各家有一担礼品,由王师母和晁老太太代为招待,礼物先留在屋外排放。 外婆前脚刚到,武老太太和武太太婆媳带着礼物后脚跟就到,因为外婆已到乐家,柳嫂子,刘路老婆和婆婆,张破罗老婆和婆婆,陈大脸老婆相约同行,同抵乐家。 华少不客气的将古修古武家的男客们请去乐家新楼一楼坐,外婆们是女客,他们是男士,不好意思跟女客们抢风头啊。 因为乐家不办席,村里人也不好冒然而往,因而也就外婆和与周秋凤乐爸相好的人家到乐家贺乐善周岁之喜。 客人到齐,乐韵到堂屋香火案前铺开一张小凉席,先将自己准备的金银玉器与文房四宝、尺刀剪等物品摆放在凉席面上,再拆古修家的礼盒取礼物摆放,古修家的礼盒每家有一份拜帅帖,甚至体贴的写好了,只空着拜师人的名字,如果想拜谁家为师,只需填上“乐氏乐善”就可。 小萝莉准备抓周礼时,古修家族的人也跑至堂屋围观,看到小姑娘拆他们的礼盒取物品,个个心头狂喜,乐家小姑娘简直太体贴了,将他们准备的拜帅帖全摆上了哇。 将古修家族送来的拜师帖一一排放,后一排又摆上小玩件,乐韵再去取外婆准备的抓周礼,有衣物、鞋子、书本、毛笔等物,将抓周礼摆妥,拿了外婆置的一套新衣服上楼,帮弟弟洗澡,再换上新衣服,穿上崭新的虎头鞋,抱下楼。 准备抓周,帅哥们和周秋凤乐爸也跑到堂屋站在一边观看。 乐韵将弟弟放在摆放有各种物品的圆圈中间,让他自己选择喜爱之物。 众目睽睽之下,小乐善睁着与他姐姐一样的漂亮杏眼,东瞅瞅西瞅瞅,瞅着人,像在数人头似的瞅个没完。 众人:“……”嗷嗷,快抓呀,抓喜欢的东东哇! 小乐善瞅人一阵,低头欣赏身边的物品,看这看那,这边那边,前边后边都看了一圈,一屁股坐下地,伸手去摸红红的拜帅帖。 “快拿快拿!”瞅到小奶娃手摁自家帖子,周少恨不得去帮小家伙抓帖子。 但是,现实很残酷,虎头虎脑的小奶娃没抓周家的拜师帖,他那双有肉的小手按住折叠成请帖样子的大红拜帅帖,摸摸这摸摸那,好奇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物品里扫来扫去,那机灵的样子让人又爱又恨。 周少郁卒,磨人的小人精,比他姐姐还招人恨啊。 姜少喜少华少宣少暗中祈祷小奶娃抓自己家的红帖子,小萝莉不给她弟弟拜帅,他们也不好明抢,如果小家伙自己抓到了谁家的拜帅帖,谁想阻拦都没理由是不是? 奉令而至乐家的任少风少亦是瞪大了眼睛,万分期待小娃子抓走自己家的帖子,倘若小娃娃抓了他们的帖子,他们家族或师门将多一个小弟子,他们也有机会能成为小萝莉的师兄弟啦。 唯寿伯最平静,小姑娘先后给大少爷和小少爷看诊,知晓澹台家的情况,肯定不愿趟澹台家的浑水,家主对乐家小娃拜入澹台家的事不抱任何希望,澹台家会准备好拜师帖只为附合大众潮流,以防别人挑拨离间说澹台家轻视乐小姑姑娘的弟弟。 李资望最迫切,乐鸿师叔已逝,与师门的联系纽带也断了,乐家由乐韵做主,她不开口让她弟弟拜师,没人敢抢,师门差他来送贺岁礼拿来了拜帅帖自然是想借小孩子抓周时能抓到帖子,拜入师门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他没想到的是古修家族竟然也派人到乐家给乐家小孩子贺周岁,同样也准备了拜师帖,而乐韵竟然全部拿出来摆在一起任她弟弟选择,如此一来,拜师帖那么多,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选中他那份的机率又少了数倍。 悄悄的,李资望望向乐家姑娘,小姑娘与几个英俊小青年站一起,笑容炫丽灿烂,完全看不出其他情绪。 小孩子抓周纯属亲友之间的聚乐,周奶奶和晁老太太王师母等老人最是为老不尊,在旁起哄瞎出主意让小乐善抓什么什么。 小乐善不是听风就是雨的娃娃,任凭人喊抓这喊抓那也无动于衷,隔一会儿要扭头找姐姐,看到姐姐还在,开心的笑咧开嘴,又研究物品。 他坐在一圈物品中间,从这个方向转往那个方向,转了个圈儿,有时摸摸这件,瞅瞅那件,有时拿起又放下,就是没有抓着不撒手,转悠了一个圈儿,在众人差点想帮他做选择时,他伸出小爪子抓了一面漂亮的拨浪鼓,抓了一支毛笔,乐颤颤的爬起来,踩着大红帖子跨过了围成圈儿的物品圈。 穿着虎头鞋的小奶娃,迈着小短腿,小跑着往外跑,嘴里“姐姐,姐姐”喊得甜蜜蜜的,跑出凉席,一把抱自己姐姐的腿。 众人:“……” “乐善,还要不要去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弟弟淘气的溜了出来,乐韵弯腰摸着抱大腿的弟弟的小脑袋。 乐善抱着姐姐的腿不撒手。 乐韵一把抱起弟弟,吧唧吧唧的在弟弟的嫩脸蛋上亲了几口,笑得眉飞色舞:“不愧是我弟弟,一挑就挑中最贵的,有眼光!” 众青年帅哥一致望天,你是夸你自己呢,还是夸你弟弟? “乐乐,你又惯着你弟弟,明明金银玉器最贵,乐善没挑中。”周奶奶笑着反对,那些玉手镯好歹要十几万一只,乐善一样都没挑,只拨了个玩具和一支毛笔。 “周奶奶,有些东西无价,乐善挑中的两件是古懂,这支毛笔是某位皇帝用过的,大约有四百多年的历史,这只小鼓年代更久,真要论钱,这只小拨浪鼓没个几百万买不来。” 乐韵拿着弟弟的手摇了摇波浪鼓,敲击出动听的声响,笑得眉眼弯弯:“幸好乐善聪明,没挑特殊奇怪的东西,善善要是挑中别人家的信物,就是别人家预订的女婿了,姐姐想帮你拒绝娃娃亲都不行,乐善没挑中让姐姐为难的礼物,姐姐最爱乐善!” 某几位古修家的俊美青年默默的抽了抽嘴角,小姑娘一看某些物品就猜出用意,那么聪明妖孽,这样子真的没法好好玩耍了。 “啊?”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等老人们愕然,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年代还想订娃娃亲? “信物在哪?” “小萝莉,哪件是订亲信物?” “我们年过二十都还没女朋友,乐善才一岁就有人想要他当女婿,让我们这些人脸哪搁?” 柳少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唯恐不乱,立马跳出,眼睛像扫描仪似的在一堆物品上扫来扫去,嚷嚷着寻找所谓的信物。 宣少等人笑而不语,他们才不会告诉那些小帅哥哪些是订亲信物呢。 “不能告诉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成年了,别人家的贴心棉袄还是小婴儿,让你们拿去信物岂不是等于支持你们老牛吃嫩草。”乐韵笑盈盈的将弟弟给美少年哥哥帮抱着,自己蹲下身收拣物品。 “不带这样打击人的。” “我的心啊,碎成了渣渣。” “心灵鸡汤在哪?请给一碗。” 几个搞怪的俊少做西子捧心状,小萝莉太会淘汰人了,他们的心灵受到了上亿点伤害,求安慰! 小帅哥们瞎闹,让满堂老少笑开颜,老太太们坐下笑看小青年们帮小乐乐收拣东西。 乐韵将古修家族帖子等物一一放回各家的礼盒,其他的东西让帅哥们收拾,自己去屋后主持厨房事务。 小奶娃没抓有特殊意义的礼物,也没抓哪一家的拜师帖,古修家族的俊少们纵使深感遗憾也没啥不开心的,小娃娃还没选谁家拜师,各家都还有机会,这样子很公平。 俊少们跟老太太老爷子们说了几句,又笑盈盈的去乐家新楼房嗑瓜子聊天聊天聊人生。 第九百四五章 求药 抓周仪式结束,众人就等午宴席。 原本大家以为不会再有谁来了,谁知十点半后重C市的唐门少主和药房长老畅老携礼而至。 姗姗来迟的唐门少主和畅老是从乡街一路问路的问到梅村,再经人带路给带到乐家,幸而有宣家的青年在乐家屋檐下,要不然真没人认识唐门人。 乐韵听闻其声,立即从屋后小跑而出,看到宣少家的青年将客人请至堂屋,抱拳问揖:“唐少畅老远道而来,乐家蓬舍生辉,有失礼招待不周之处请海涵一二。” “小美女客气,我们就是来蹭饭的,冒昧而来,希望没有给府上造成困扰。”唐少看到乐家当家的小姑娘,眼神一亮,连语气格外的温和。 畅老见到小姑娘如猎人见了小羊,整个人格外有精神,如不是因为小姑娘有客,他一定直接冲上去与小姑娘讨论药专业领域的话题。 唐门少主来了,宣少也转往乐家堂屋,他落后了一步,瞅到眼神霍亮的唐少主就猜着那位必定另有来意,秀美的脸上漾开一抹醉人的微笑:“唐少,咱们好歹都是熟人,自来熟点吧,这边都是女客,你哪在这边喝了茶就去小美女家的新楼房那边和周少姜少等人嗑牙去。” “我懂得,小美女事忙,不用招呼我们,我们这些人皮粗肉糙脸皮也厚,不会客气的。”唐少了然一笑,乐家主人夫妇非江湖人氏,不识他们这些古修家族人士,凡事皆由乐小姑娘作主,她要主持宴席,自然没空招呼客人的。 周奶奶等人因已经领教到了小乐乐关系的强大,所以她们对小乐乐朋友们的到来也不震惊,很坦然的面对客人,万俟教授家族也是江湖中人,帮着招呼唐家少主,陪着喝了茶,再陪同唐家两位去乐家新楼房。 姜少周少等人也没因唐少的突然到来而惊讶,他们不请自来,唐门离乐家本来就近,唐家来乐家走一走很正常。 众人聊了会,突然心血来源,抓着风家小帅哥讨论风水,追着问乐家新楼房的风水如何。 风少被围,四面楚歌,求救无门,无比愤然的翻白眼:“你们这群美男子太不够意思了,问啥不好,为嘛偏要问风水问题,我并不精通风水啊,你们这是强人所难。” “去去去,谁不知道你是风家天赋最好的后起之秀,谦虚就等于骄傲。” 众美少才不买帐,风家人天生对玄术方面的领悟力强,风禾是风家天赋最好的一位,虽然不知道为何没有继续风家玄术反而拜入八刀老匠门下,但若说对风水学一点不懂,他们谁也不信。 被逼得没办法,风少苦着脸:“我真不懂太多啊,我就知道这个地方以前不好也不坏,现在么,有道是有福人住凶地也能逢凶化吉,何况并非凶地,再过几年来看,这里就是难得的福泽之地。” “风少,你观小美女面相如何?”众美少不肯放过风家少年,继续压榨他的玄术知识。 “别问我呀,我看不出来。”问小萝莉面相?这不是刁难他吗? “你看燕少呢?” “燕少面相是极好的,为官位极人臣不在话下。” “说好的不擅玄学呢?” “说燕少面相极好那话不是我说的啊,是我爷爷说的。” “!”姜少等人握拳,能揍风某少一顿吗? 当然啦,众美男子再想拉风少去切蹉切蹉也因现在是在乐家,不宜比划拳脚功夫,所以大方的放了风少一马,他们好歹是美男子,不跟小少年一般见识。 蚁老姜少等人嗑了一阵话,到十一点半,燕少和宣少以及宣家青年们到乐家新楼房摆桌椅、碗碟和红酒。 小乐善不粘姐姐的时候只粘晁家美少年,美少年要带小不点玩,柳少蓝帅哥和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负责主屋的桌椅和碗筷,两边楼各四桌,之后将八宝米饭拿桶装起来也搬至堂屋,再上菜。 有宣少带人帮忙,还有一群学霸们,三位帅兵哥,上菜的速度很快,共八菜一汤。 周秋风和乐爸因为家里经常有客,每次租用酒店的桌椅也麻烦,一咬牙自己置办了些用品,包括十套可以转盘的桌子。 新购的桌子在乐善周岁首次开张。 菜齐了,乐韵抱着弟弟,和宣少燕帅哥去新楼房堂屋,由老爸和凤婶陪外婆们,周奶奶想自己带外孙,奈何乐善粘着他姐姐,坚决不跟别人,只好由着他。 蚁老周少等见小姑娘亲自招待自己,倍觉欢喜,开席后吃了一阵不知谁提了个头,起哄怂恿让小乐善再抓一次周,只抓他们带来的礼物,众美男子更是不要脸的引诱小乐善,让小孩子叫师兄。 蚁满长老斜眼旁观一群没节操的小子们抢自己徒儿,内心非常淡定,反正小丫头同意她弟弟拜他为师,师徒名份已定,让别人瞎折腾去吧。 乐善是个有骨气的,无论谁哄,坚决不叫师兄。 想抢人的古修家青年们默默的流了几把眼泪,小美女不好糊弄,她弟弟同样不好糊弄,想拐小奶娃,好难啊。 午宴全是药膳,主宾尽欢。 古修家族原本是要辞去的,乐同学念及他们远道而来,不能让人只吃一顿饭就走,留他们在乐家住宿,再尽尽地主之宜。 蚁满、姜少等人求之不得,全然不在意打地铺还是睡地板,讲真,只要留下来做客,莫说有客房,就是让他们睡楼顶也乐意。 留下来玩耍的古修家族的老少们下午发挥三寸不烂之舌,使尽浑身解数引诱小奶娃喊“师兄”“师父”,哪怕没得到半点回应也乐此不疲,且越挫越勇。 他们忙着拐人时,还有无污染的水果吃,乐同学磨豆腐点豆腐脑,配上好喝的酸汤给客人消暑,又做白凉粉冻,让呆在乐家的一干人幸福的乐不思蜀,想赖在乐家当老赖。 晚上仍然是八桌,周家的餐婆和柳嫂等人晚饭后结伴回家,武老太太与周奶奶作伴,武太太与乐同学挤一挤。 乐同学只小睡了一觉,三点起床生烘火熬骨汤,手制卷筒粉,卷筒粉的制作方法与凉皮的制作方法不多,凉皮是用面粉,卷筒粉用米浆,先用泡好的米打浆,再用蒸盘里刷油,倒进一层米浆,再隔水蒸熟,卷成卷状即成。 蒸熟时可以用蒸笼,也可以用制作凉皮的方式,在锅里煮开水,将蒸盘放在水面上让它烫熟。 卷筒粉可以蒸熟后卷成卷状前添加配料,将配料卷进粉筒里,也可以什么都不添加,做成素卷粉的,吃时另外配各种佐料。 在制作卷筒粉时,乐小同学只在原料里添加了山药和百合粉,没卷肉末等佐料,全部制成素卷筒粉,也懒得用蒸笼,直接将蒸盘放在滚水上头蒸。 家里人多,她制作了上千张卷筒粉卷,五点半才煮土鸡蛋,烫青菜,炒肉末,做凉拌卤肉和开胃菜,六点半切卷筒粉,将其切成一小节一节,和青菜一起装碗,等客人和家里长辈们全部洗涮好,帅哥们来上工,给卷筒粉碗淋骨汤,让帅哥们端上桌。 无论是乐爸周秋凤晁老太太晁老爷子,还是姜少等人,皆是第一次吃到自制卷筒粉,还没开动就眼冒绿光,等开吃了,个个抱着自己的大海碗狂吃,家庭手制卷筒粉有凉皮的韧脆性,又软糯可口,配上佐料,好吃的让人想连碗一起吞掉。 原本小萝莉给每人装了一大碗,人人吃完了还意犹未尽,不好意思喊“再来一碗”,吃烤面包、土鸡蛋。 姜少等人体谅小萝莉一个人忙前忙后太辛苦,一致告请辞,燕大校开直升送众人去E北的首府机场,宣少和华少、唐少家都是自己开车,不去机场,李资望是本土人氏,自己搭乘巴士回返。 待燕帅哥开直升机姜少等人去了机杨,乐韵在新楼房与暂时还没走的唐少喝茶,笑盈盈的问明显有些局促的唐门少主:“听宣少说唐少主想单独跟我说说话,不知道是为何事?” 面对粉嫩的小姑娘,唐少主不好意思,如纯情小男孩似的羞得耳尖发红:“这个,那个,小美女,我有个不情之请,唐家想……请小美女破例售几颗上次那种药丸子给我。” “解毒丸?”乐韵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惊奇,唐门需要解毒丸? “对,”唐少主决定豁出去了:“不瞒小美女,家父其实是因为在试药时出了意外,所以才对外说是闭关,上次得到小美女所赠药丸,解了家父大半毒性,这次我顺便厚颜来求药。” “上次的药丸子我手头倒是还有一些,只是,”乐韵想勺了:“如果令尊服了上次的药丸子还没有化解全部毒性,说明所中毒很复杂,再吃药丸子也不一定能解得了,唐少且等等,我再去写个解毒的方子给你们试试。” “多谢小美女!”唐少喜出望外,乐小姑娘的药丸子万金难求,她必定是已经推测出他父亲大约中了什么毒,给的方子也必是对症正药。 畅老亦是大喜过望,上次与小姑娘讨论了一些药材,受益良多,若能给个方子,必定能从中受益非浅。 乐韵请两位稍候,立即回北边楼房的卧房,拿出文房四宝研了墨,铺开铺,用毛笔写药方,写完,找出自己的印和印泥,在药方上加盖私印,另外写一张便签,注明如何熬药。 再找出几包药丸子,每样分出五颗,共五种,分别包装起来,拿一只袋子装起来,拿了药方再去南边的的新楼房。 唐少主和畅老见小姑娘返回,抑不住有几分激动之色。 乐韵将药丸子和药方给唐少主和畅老:“依照我的推测,按这个方法子配合药丸子服药,基本不管是什么残毒都能祛尽,只是这个方子有点猛,难免出现点后遗症,大概有三两个月的虚弱期,还不宜进补,需由身体自行慢慢适应,在四个月后再慢慢调理为上策。” “多谢小美女赠药方。”唐少主心中感激不尽:“这些药丸子是哪个级别的?请小美女明言。” “我的药丸子只赠不卖,这次我也不能破例,唐少也不必耿耿于怀,除非唐家不欢迎我有暇时去府上叨扰。” 小姑娘不售药丸子,唐少也知她有她的原则,欣然接受赠送:“多谢小美女,唐家的大门随时为小姑娘敞开,欢迎小姑娘随时光临。” 唐家少主爽快,乐韵也乐意与他打交道,特意嘱咐了熬药的细节问题,唐少主辞去时,她拿了回礼,另外抱了两只西瓜和十只西红柿作回礼给唐少主畅老,送客。 她带回来的瓜果,除了昨天用于待客的,其他全部分份,打包给古修家族们带走,一家只能分到两个西瓜,十个西红柿。 瓜果份量虽少,姜少宣少等人都是是识货的,没谁假装客气推脱不收,个个如珍似宝的拎着回家。 值日是19号,九稻街日,乐韵送唐少主和畅老到村委楼,等他们乘车出了村,自己也顺便去街上晃荡了一圈,也找到了跑街上“体察乡俗”的学霸们。 学霸吃货在扫荡街上的野生鱼虾和野生蘑菇、野果,个个官二代权二代宣二代到了乡下便如脱缰的野马,完全不要形象,背背篓子,挎篮子、提桶,无比的接地气。 小萝莉乘吃货们没看见自己,偷偷的溜掉,去买了十几斤精肉,麻溜的回家剁饺子馅,和面擀面皮,努力的为过两天的双抢制作一些存货,双抢要抢时间收稻、插秧,那段时间累得人仰马翻,哪有精力做什么饺子包子,所以需提前准备。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从街头扫荡到街尾,扫光了一条街上的野生鱼虾和蘑菇,还扫到两只野兔一只野鸡,两只竹鼠,兴高采烈的回到乐家跑去小萝莉面前邀功求表扬。 吃货们兴致高昂,乐小同学不忍心打击他们的好心情,没泼冷水,等他们清洗好鱼虾,拿佐料腌制,下午包鲜鱼虾馅的饺子,中午和晚上吃红烧兔子,竹鼠暂时先养着。 第九百四六章 又找到一只渣 燕少开直升机送姜少等人到E北的首府机场,自己又驾着直升机去了趟E北的军区,再返回九稻,统共用时不到五小时。 燕大校回到了九稻梅村时,李资望也经过辗转换车总算回到圣武山,回宗门即去见俞师伯清修之处。 半掩崖下的道观仍如即往的清静,临崖壁的露天露台沐着阳光,俞珲盘膝面深崖而坐,沐阳练功,当听到师侄行走的轻微风声,徐徐睁开眼,偏头而望,瞧见师侄的表情并无喜欢,微带惊愕:“你在乐家做客一晚,不是该是喜事一件,为何无喜色?” 李资望向师伯问了安,轻轻的疾行到师伯身侧候立,眉宇间藏着悒色:“师伯,我能留下做客也是托其他古修后起之物的福,倘若仅只是我一人,必定当日去当日归。” “有哪些家族去了乐家?”俞珲的目光望向远处,遥远的山岳好似遥不可及,有几分像如今宗门与乐家的关系。 “观音殿蚁长老亲临,轩辕家,姬氏、姜氏、周氏、华氏、姒氏皆派少主或下任家主第一候选人去了乐家,任氏、风氏派的在青大求学的小青年,澹台氏由老管家代表家主,唐门少主也有去乐家,医学世家的万俟家祖孙皆在,符家与翟家的弟子也在场,山翁老人的弟子亦在,有几家派为携带贺礼,拜师帖共二十份。” “乐家小孩儿有没择定师门?” “不知,”李资望微微垂下眼皮,细声禀报:“乐家一切事由乐韵小师侄说了算,她有作主将各家的拜师帖拿出当抓周之礼,小孩子并没有抓取拜师帖,也没有抓取别家之物,之后小师侄将客人送的贺礼一并收拣,没人知晓是留了还是回返了。” “本宗的呢?” “本宗贺礼仅留下了一套文房四宝,其余皆原封不动的退回,其他各家不知。” “你可还有什么收获?” “收获不是很大,仅只确认乐家小姑娘与轩辕家少主最为亲厚,乐家如今不缺人脉更不缺钱,乐韵名下有两架私人直升机,有五部单价值千万以上的豪车,手中另有难以估价的奇珍异宝。” “嗯,我知道了,你去回你师父和掌门的话,若问及我,你就说我同意一起去重阳聚会。” “是。师伯,乐韵小师侄另外回了份礼,是西瓜和蕃茄,味道很特别,我留两个蕃茄给您,其余的带去回禀掌门。” “也好。”俞珲没有携脱不受。 李资望将从背包里拿出两个比成年男人拳头还大的西红柿敬献师伯,施礼离开,在出露台时提走放在角落的西瓜,带着物品去见师父和掌门。 待李师侄离开,俞珲捧起两颗红艳欲滴的西红柿回道观起居室,将果子放在桌面,沉吟良久,喟然长叹了一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样子乐家小师侄对宗门成见已深,纵使他愿意于重阳聚会出面见小师侄,只怕也未必有用。 乐小同学并不知道自家爷爷的宗门人物暗中在努力的想让她与宗门重建联系,她抓了凤婶、晁奶奶、王师母和燕帅哥帮忙包饺子、包子,自己制作卷筒粉和烙饼,学霸们包的饺子太丑,他们只能当打杂工。 转眼到20号,乐家也更忙了,乐爸又去拉回肉、杀鸡鸭,乐同学做了几十份香芋扣肉、卤猪蹄、猪耳朵,做了泡椒鸡爪子、竹筒鸡,磨了豆腐制作豆脑和豆腐,零零总总的东西将两个冰箱和一个冰柜塞得满满的。 又一个白昼与黑夜交替后即到了21号,也是乐家双抢的第一天,原本乐家预计25号才双抢,因为乐小同学需要进山一次再炼药,将双抢日期提前。 周伯刘路张破锣、程家兄弟和陈大脸等人组队到工地上打工去了,人都没归,自然不能帮忙,乐小同学也不担心忙不过来,将弟弟交给晁奶奶和王师母帮看管,和老爸凤婶率领学霸们和仨兵哥,拉着机器工具开赴田间。 双抢一般自7月中旬后开始,乐家并不是第一个搞双抢的。 柳嫂子、刘路老婆和张破锣老婆自主去乐家帮忙,看到乐家姑娘抓了帅哥们当苦工,笑得快直不起腰,个个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特意站田埂上围观。 当乐家姑娘给田开了个张,帅哥们下田,仨兵哥那是没得说,干农活的一把好手,几个学霸们第一次割禾,动作笨拙,但是,割稻子没啥技术可言,他们练习了一阵即从手忙脚乱变成有模有样。 美少年帮小伙伴们拍了视频,记录下每个学霸吃货们辛苦劳作的画面。 柳嫂子等人本来想找点子,结果被小帅哥们超强的学习能力能给震得心悦诚服,去另外的田里开工。 周天明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不需奶奶吩咐,吃了早饭拿镰刀去帮姑姑家干活,周嫂暗中气得狂翻白眼,她连自家的农活都不怎么舍得使唤儿子,结果倒好,他帮乐家干活却比在自家干活还积极。 其实,乐家有一大票人手,周天明帮不帮无所谓,他主动帮忙干活,让乐爸和周秋凤也更更重侄子,至于侄女周春梅,嗯,那就另当别论了。 学霸们割禾的速度不快,便架不住人多力量大啊,仅只半天便割完了乐家原有田的稻子,下午分工成两拨,周秋凤和柳嫂子等人割禾,乐爸教帅哥们脱粒,学霸们需要学习,仨帅哥不用学,直接就上手干活。 帅哥们不会捆稻草,乐韵装稻谷,捆绑稻草,稍有空了也拿稻苗脱粒,将一块田的稻子全部脱粒,拉稻谷回家晒楼顶,将稻草移出稻田,放水泡田,乐爸去搬肥料撒田里。 晁老爷子和万俟教授们年纪大了,不下田干活,他们负责送豆腐、送点心,负责开车搬运稻草回乐家,稻草晒在乐家屋旁的路边或晒新楼房的楼前屋后,新楼屋后放养着鸡鸭,适量晒些稻草并无影响。 众人拾柴火焰高,只用一天将乐家原有田的稻子全部搞定,帅哥们哪怕在田里晒得汗流浃背,被稻草灰屑弄得浑身痒痒,也没谁喊苦,每每休息一阵又生龙活虎的开工,回到乐家更是不要脸的向小萝莉邀功刷好感。 第二天,乐爸和周秋凤犁田整理稻田,柳嫂子等人和帅哥们负责稻子的脱粒工作,因为乐家姑娘提前做了美食,每天由王师母和晁老太太管饭菜,个个吃得好,明明是干重活也没谁腰酸背疼,反而有使不完的劲。 当天上午,周哥刘路等人也从工地上回到家,哥们到家只休息几个钟,下午也去乐家帮忙,他们不去抢学霸帅哥们的工作,直接扯秧插田,梨田搬肥料等。 乐小同学和学霸们下午只工作不到二个半钟将所有水稻完成脱粒,交给两位老爷子运稻草,他们转而投身插秧工作。 这一次,学霸们的高智商完全派不上用场,因为手速跟不上,插秧的速度完全没可说的,慢得像蜗牛爬行。 乐小同学很大度,分出一块田给学霸们当练习地,自己和柳婶子等人争分夺秒的忙着插秧。 有周哥等人的加入,乐家又忙一天,23号晚上收了个晚工,完成双抢工作,总用时仅只三天,可见人多的好处。 周哥程有德等人的稻田谷子还不太老,并不太急于收割,24号大家休息,乐同学则忙着做美食,做了十几只盐局鸭,几十条炸鱼,几十碗海鲜,包了数百个酸菜包子。 24号程有德家收稻子,乐爸和周秋凤去帮忙,帅哥们也去凑热闹,而乐小同学大清早的便启程进神农山。 燕大帅哥开车送小萝莉,直到车子进入山区少人少车的路,他跟小萝莉说话:“小萝莉,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有三狗子的线索了。” “真的?渣渣在哪?”听闻有渣渣的线索,乐韵整个人一振,心情格外复杂,让人惊喜的是终于有线索了,而想起渣渣,她心里便生出恨。 “渣渣是昌市人,以赤十四从称砣那里获得的信息,三狗子那年是到竹县走亲戚,跟着亲戚去凑数,无意中竟成了最大的帮凶之一,并不是黄家聘请的打手,不过,三狗子也不是良民,在他家乡也是个烂仔二流子。 因为这两天人多嘴杂,出于安全考虑,我也不方便问十四太多,三狗子的相片和具休资料也没传给我,等回京后才给详细资料,那只渣渣去了江南,跟着一个人在洗脚城混。我队里的兄弟也将他列入监控中,跑不了的。” “好!”乐韵重重的点头,沉默几秒,又提出一问:“那只渣跟黄家有亲戚关系吗?” “没有,查了他的关系网,跟黄家与黄家的利益集团都没有亲戚关系,只跟称砣有点关系,那家伙是称砣堂哥老婆娘家的表弟。” “那么,能不能将他套麻袋弄进京?” “这个可以,你想套麻袋,我安排人手去将人打包运进京。” “你们帮我抓渣渣,我帮你们多制三张人皮面具。” “成交!” 第九百四七章 想去首都工作 燕行心情非常好,小萝莉很少许诺,她主动承诺了就不会食言,只可能是时间早晚问题。 最恨的人渣之一的三狗子也有了下落,乐韵心头压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黄老杂毛跑不了,黄诗诗和黄雅莉也休想逍遥事外,几个渣渣也不可能跑得掉。 燕帅哥有些时候不靠谱,在他的专业领域方面还是挺靠谱的,看在他对她的事很上心,那么认真的履行灭渣协议的份上,她决定尽量帮他们多制点药丸子。 当司机的燕少,依小萝莉的指路开车,沿游人从神农山到房县九稻的徒步旅行路线到达西北的大鲵保护区,小萝莉从荒无人烟的地方进山。 小萝莉进山要好几天,燕大校驱车回到九稻梅村,和向阳蓝三也去帮人搞双抢,也因为有学霸们和仨兵哥们帮忙,对周哥等人来说是如虎添翼。 程有德兄弟家的事忙即周家,周哥家28号开始搞双抢,只开张半天,到快吃饭时周春梅回来了,包了车拉东西,到村委村时打电话叫弟弟去接,周天明开了姑姑的三轮车去帮姐姐拉行李。 周春梅跟着弟弟回到家,只拖着一件小行李进家门,看到家里坐着帮忙的人,妈妈在端茶倒水,只叫了一声“妈”就“哇”的放声大哭,哭得那叫个山崩地裂。 忙了半天回到周家的一干人面面相觑,周春梅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美少年和学霸们望天,那啥,周家姑娘的嗓门真亮啊,他们的耳朵差点给震聋了。 “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跑回来了?”周哥被哭声弄得心烦,脸一下子沉下去,没见家里都是来帮忙干活的人吗?一回家就哭,嚎个什么劲儿。 “呜-”被爸爸的声音一吓,周春梅噎得哭声小了些,抽噎着诉苦:“爸,医院的人太欺负人了,每天要上十几个钟的班,还不让人坐,不许这样不许那样,病人骂人,医生护士也骂人,带我的护士长收了别人的好处,处处看我不顺眼,我……我只是据理力争了几句,他们借口说我工作不负责,让我结束习实习回家……” 美少年看到周家姑娘说话时眼角瞟向自己和燕大校,心中了然,云淡风轻的站起来:“周叔,我和小伙伴们今天的社会实践视频还没上传,我们回我妹妹家去了,中午也不来吃饭,你们不用管我们。” “嗯嗯,我们今天拍的割稻子视频还没上传,论文也没写,我们先回去忙了。” “周叔,你们不用在意我们,小乐乐帮我们做了吃的冰镇着呢。” 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哪个不是人精,秒懂美少年的潜意思,屁股下像有弹簧似的,一蹦而起,呼啦啦的朝外跑。 “我和兄弟们今天下午要与队友们开视频会议讨论工作,下午不能帮忙了,周叔您见谅。” 晁家美少年带着学霸们撤了,燕行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向周夏龙表示了谦意,向刘路等人笑笑,行云流水般的追向学霸们。 “周奶奶,我们白天还念叨着要吃小美女冰镇着的饺子,我们回去吃美食啦,您老不用操心我们的午饭。” 柳向阳和蓝三也巴不得赶紧闪人,哪有不趁机开溜的道理,紧跟着燕某人的脚步昂首阔步的闪。 “这……”周哥愣住了,刘路、柳嫂子等人皆一头雾水,小帅哥们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啊? 周村长很看重侄儿周夏龙,因为村委没什么事,他也到周家帮忙,见青年帅哥们全体开溜,黑着脸瞪了周春梅一眼,起身相送。 学霸们和仨兵哥经过周家姑娘身边时绕开了两步,目不斜视的走出周家大门,一溜烟的跑过村道冲回乐家。 王师母和晁老太太太正准备弄吃的,看到一群小子们跑回来了,王师母没好气的瞪眼:“你们又跑回来做什么?别老惦记着我小乖乖做的冰镇凉粉。” “王奶奶,周家姑娘回来了,一回来就哭诉没了工作,看样子是想借我们的路子帮介绍去大医院或者说是希望我们能帮忙将她弄到首都工作,我一见势头不对,找借口跑了。” 美少年笑盈盈的走到王师母身边,帮她轻轻的捶肩:“王奶奶,您小学生面子大,有兵哥保护,周家姑娘想进的可能是军医院,她不好意思求乐乐,有可能会曲线救国,找周奶奶出面求助您和我奶奶呢。” “这都是什么事儿,我小棉袄又不是踏脚石,哪能给人当梯子用,好了,我和你奶奶不是软耳根子,不用你们这些臭小子担心。”王师母保养得极好的脸上浮上不悦,周家姑娘眼高于顶,没有真材实学还想去首都大医院,当医院私人家开的啊。 “嗯嗯,我们知道王奶奶杀伐果断,是个女强人。”美少年送上一记马屁,迅速溜往冰箱房去看看有什么菜。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看着小子们直笑,臭小子们挺机灵的,知道眼见不对就开溜,绝对不揽麻烦上身的做法棒极了。 晁老太太哭笑不得,周家姑娘刚回家就诉苦,还当着臭小子们诉苦,这不是自找罪受?首都权贵世家的小子们表面都是一副没啥架子的大众相,其实精着呢,周姑娘想让臭小子们生出怜惜之心,难如登天啊。 溜回乐家,帅哥们如鱼归水,自由自在,到冰箱房找吃的拿去加热,烧青菜,自己动手丰衣食足。 周村长目送小青年们飞奔回乐家,折回周夏龙家堂屋。 帅哥们走时,周春梅傻了,愣愣的看着一群帅哥争先恐后的跑出去,怔怔的看着满叔从身边走,站在那里都不知该做什么。 “还站在那做什么?丢人现眼。”周哥看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周春梅便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不太清楚帅哥为什么突然跑了,但是,绝对跟周春梅回家就哭的事有关。 周嫂眼见不妙,赶紧拉住女儿去下屋,让她去洗脸。 周天明帮姐姐将行李搬到下屋,去摆吃饭的桌子。 “乐清,帅哥们为什么跑了?”张破锣是个心直口快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乐爸挠挠头,很难为情:“小帅哥们大多是独生子女,好像都不会哄女孩子,见到女孩子哭吓跑了吧。” “就这样?”程有德几个一脸“你别骗我”的表情。 “大概是吧,反正乐乐没哭过,乐乐黑了脸,小帅哥们就会手忙脚乱的哄乐乐。”乐爸望天,别问他啊,他又不是小帅哥们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为什么。 孙女一回来就将小帅哥们吓跑,周奶奶心里恼火也没说出来,摆饭招待来帮忙的人家。 帮周哥家收稻的众人吃了午饭,休息到二点多钟又顶着日头下田,周嫂哪好意思不到场,也去田里。 周天明去干活了,周春梅没去,等人都走了,蹭到忙完家务活坐着休息的奶奶身边,可怜的喊:“奶奶-” “听到了。”周奶奶心里窝着一团火,冷着一张脸。 “奶奶,我……不是故意哭的,我被医院的人排挤,心里难过,看到亲人,忍不住眼泪就流出来了。” “说完了?说完就去田里干活,别人都来帮忙,你自己好意思赖在家里?”周奶奶斜视瞟着穿着高跟鞋和裙子的孙女,一肚子的不满意,小帅哥们都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到了乡下一点架子都没有,还主动帮周家割稻子,她孙女倒好,怕太阳怕晒黑,自己在家享福。 “奶奶,我……”周春梅本来想在家休息,被赶去干活,委屈的瘪嘴,想说“我坐车很累明天再去”,自己反应过来,住了嘴,小声的央求:“奶奶,我……搞完双抢要重新找工作,你……能不能帮我找乐韵,让她介绍我到首都哪家医院……上班,我去了首都,也能给你长脸是不是……” “我脸在我脸上,不需要你来长,你的工作你自己找,这话当初是你自己说的,你还说绝对不会求人帮忙。”周奶奶气极反笑,懒得再理孙女,站起来甩脸子走人,想让她去帮走后门?她脸没那么大。 “……”周春梅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当时是气急了才说以后自己找工作,不求人帮忙啊,怎么可以当真? 周奶奶才不管孙女委屈不委屈,上楼去翻晒上午打回家的谷子。 周春梅站了一会儿,不甘不愿的去换了衣服,戴上遮阳帽去田里干活,她要是不去,爸爸晚上肯定会骂她,也不会帮她去找乐韵或乐家的客人说情帮介绍工作。 磨蹭着到田里,没看见在乐家的那些帅哥们,也没见当兵的帅哥们,周春梅满心失望,没去帮脱粒,蹭到弟弟身边帮着捆稻草,看附近没人,悄悄的问:“天明,乐韵没来帮我们割禾?” “乐韵研究植物去了。” “哼,真是的,每年我们帮她家割禾,到我们家她就躲出去了。” “姐,你说的是什么话?以前姑爸家的田是我们种的,乐韵每年都来帮忙,去年姑爸家才自己种田,我们帮了,乐韵也帮了我们,今年爸回来时,姑爸家的田都快收完了,我们割禾,姑爸和姑都来了,乐家的客人们也全来帮忙,仅半天就将我们家的稻子全部割完,还打了一块田的谷子,那么多人做半天等于是帮做了好几天的活。” “……你”,周春梅气得肝疼,乐家究竟给了弟弟什么好处,让弟弟也使着胳膊向外拐? 周天明不想跟姐姐讨论太多,利索的捆稻草,他觉得他姐可能是以前老跟张婧去河里玩水,脑子进水了,所以总是拎不清。 周春梅在家被奶奶嫌,到了田里连弟弟也向着乐家,心里气苦,又找不到人发泄,闷闷的干活,隔了会儿猛然想来一件事,又跑去问弟弟:“天明,村委楼前的那架飞机是谁的?” “飞机?乐韵的。”周天明绑扎完一个稻草,随手放到田埂上,弯腰拢起另一堆草绑扎? “啊?”周春梅尖叫了一声,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脸色急剧的变化:“你说是乐韵?你确定没搞错?” “本来就是乐韵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周天明被尖叫声给唬了一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差点抖掉手里的稻草,重新站稳,也有点不开心,他姐喜欢门缝里看人,以前奶奶将他姐的旧衣服给乐韵穿,他姐死活不给,还骂乐韵一辈子穷鬼命,一辈子是穿别人旧衣服的讨米相,谁知风水轮流转,乐韵现在发达了,他姐自然难以接受。 “真……真是乐韵的?乐韵哪来的钱的买飞机。”周春梅心脏都快跳出胸口,脑子里乱糟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像调色板一样的来回变幻。 “为什么一定要买?别人送的不可以啊?”周天明离自己姐姐远点,免得又遭无妄之灾,很平静的解释:“乐韵帮一个外国富豪儿子治病,老外富豪为了感谢乐韵,送了两架飞机给她乐韵当生日礼物,飞机旁的那部宾利车也是乐韵的。” “两……两架飞机?”周春梅如遭了雷劈,钉立在那一动不能动,大脑完全不能思考。 乐韵有两架飞机! 巨大的打击轰击着心灵,周春梅心里大脑里都是“两架飞机”的字眼,有一架飞机就很了不起了,乐韵竟然有两架!那得多少钱啊。 她站了半晌,好像醒了,又好像没醒,晕乎乎的走到一堆稻草旁,站着就又不知道要干什么,傻愣了半天,直到身上被太阳晒得发烫,才机械似的弯腰绑扎稻草。 周家姑娘在干活,但是,完全心不在蔫,就像机器人似的,动作缓而迟钝。 但是,帮忙的刘路等人干活极为认真负责,一些人脱粒,一些人梨田,收工时也将所有稻子脱粒完工,明天即能插秧。 打自知道乐韵有飞机,周春梅整个都沉默了,跟着干活,跟着收工,晚上也很安静,第二天一早又跟着出工,当自家的双抢忙活,跟着父母去帮张破锣家干活。 第九百四八章 吃闭门羹 学霸们和兵哥们因周春梅回家了,他们不想跟周家姑娘打交道,没再去帮忙,当到张破锣家收谷,全体又去帮忙半天,他们帮别人干活,回乐家吃饭。 周家姑娘数次三番想跟帅哥们套套近乎,可惜,每个人见她能避就避开,避不开的情况下学霸们也会相互救助,不会让人与周家姑娘有单独聊天的机会。 因为有帅哥们帮忙,张破锣家的活也是二天搞定,然后就是刘路家,轮到他家时也到了29号。 美少年等人也去帮忙,刚忙了到半上午,燕帅哥收到小萝莉电话,他跟主人说了一声提前闪人。 柳少蓝三帅哥和学霸们听说小萝莉要回来了,心情那叫个爽啊,恨不得马上干完活赶紧回乐家,于是,个个卯足了力气,拿出最快速度拼命。 燕行飞奔回乐家,冲凉洗头换衣服在五分钟内解决,再飞奔到村委楼前登直升机飞往神农山去接小萝莉。 乐同学钻进神农山,一路收集药草,她只割取植物部分茎叶,没有挖根,同时也去以前捡到火鸡尾巴菌和松茸、竹菇等地方找磨菇挖泥土,只找到了几片云芝菌,因气候问题,松茸还没有生长。 最大的收获是挖到了好几棵纯野生人参,几棵老党参和野生黄芪,她挖走药材,也在原地种植空间产人参、党参的种子。 因为需要几种药材,晃去了太爷爷和爷爷的药园收挖走部分药植,重新栽种一些从国外挖到的植物。 在山里晃了几圈,配齐炼药配方所需的药材,找到了几种藤树虫草和树汁,考虑到时间关系,不宜在山里玩得太久,乐小同学从深山老林爬出,到安全地带从空间里搬出一大堆东西,再打电话通知燕帅行哥。 燕行驾驶直升机在神农山的几座山头飞了两圈才找到小萝莉的坐标点,没办法,那些山怎么看都差不多,小萝莉的手机信号断断续续的,有点难找。 终于找到人,侦察了一番才降落,小萝莉呆着的地方太偏,在一条天然路道上,那条道没多少牛马或人行走,路上都长了草。 EC225直升机适合各种复杂环境,只要地方够着陆,降落起飞都不是问题,就算是荒路,降落没啥技术问题。 穿灰色长袖衣,整成妥妥村姑装的乐韵,等飞机着陆成功,扛着两袋青瓜跑向飞机,待帅哥帮开了舱门,将袋子塞进飞机舱。 燕行二话不说,也先瓜果,小萝莉扫到的瓜果没有上次多,蔬菜多一些,饶是那样,瓜果够他们饱口腹之欲,要知道上次的那些无污染瓜果因为拿去当回礼,他们只偿一点点。 搬了瓜果再搬运药材,药材多的吓人,有好几袋是根茎植物,有十几捆根须茎枝俱齐的药草,还有一把石斛,一小把头顶一颗珠。 看到那么多药材,燕行眼角跳了数跳,好多药材啊,能制出多少药丸子? 他心头欢喜,等小萝莉坐好,驾着飞机快快乐乐的飞上天,到安全高度调正方向,跟小萝莉说话:“小萝莉,周春梅回来了,她实习的医院不收她。” “完全可以理解,护士很辛苦,她吃了那种苦,而且,她的专业水平也不一定能达标。”周春梅被扫地出门,乐韵一点也不意外。 “你怎么知道她专业水平不过关?” “护士是项很细致的活,为了对病人的安全负责,防止携带有细菌让病人伤口感染或过敏,护理人员不能留太长的指甲,不能化浓妆或用浓香水等,周春梅的指甲留得又长又尖,还染甲,回家还穿细高跟鞋,臭美又虚荣,不是合格护理人员的料;她本人粗心大意,耐心不好,做什么都是虚头蛇尾,偏偏自以为是,谁说她一句她便以为全世界辜负了她,那样的性格也当不了护理人员。” 小萝莉毫不留情的历数周家姑娘的缺点,燕行忍俊不住,勾出一抹笑弧:“你还说别人,你耐心不是特别好啊,心情不好,敢怼天怼地怼病人,一言不合还揍人呢。” “我敢怼人是因为我有实力,我能将人救活,而周春梅么,能把救活的人护理到没了,我若是没有力挽狂澜的实力,我老实的当怂包。” “你说得有道理。”小萝莉好有道理的样子,他无言以对好吗? 顿了顿,又说自己的感知:“周家姑娘回来那天我们在帮周家收稻子,她一回家就号啼大哭,向大家诉苦说医院的不是,你哥哥找借口带着我们连饭都没吃逃之夭夭。” “我晁哥哥好机智,”乐韵抚掌大乐:“周春梅进门就哭,一定是早知道你们在她家,她诉苦是想让大家同情她,然后让大家帮着请我晁哥哥家和学霸们帮她介绍工作,最好能将她弄到首都大医院,有人罩着,在医院有人巴结,天天吃香喝辣。” “可能应该被你猜对了,不过,这些天她挺本分,虽然有想示好,并没有去你家缠人。对了,我查了周姑娘实习的医院,那家是镇级医院,有黄家的亲戚,还是个小官,是科室的主治医师。” “据我所知,周春梅连打针捉脉都找不准,专业知识很渣,十科有八科补考,就那样的成绩,不管有没黄家横插一脚,基本上没机会被聘用的,有黄家人的亲戚在,更加不可能被留用,黄家的人脉网还真宽啊,好像无处不在。” “黄家是E北黄姓第一大家族,嫡系人员有将近五百人,旁支与庶支加起来有好几千人,黄家混得不错的有三百多号人,人脉关系网自然不窄。” “人多势众,果然没说错。”乐韵磨牙,混得不错的三百多黄家人不知有多少是用乐家的祖传之物换来的机遇。 从神农山飞回九稻只需十几分钟,为了安全,燕行没跟小萝莉讨论三狗子那只渣渣的事,驾着直升机飞回梅村,又降落在村委楼前的地坪。 自家的三轮车在搞双抢时一般会开去帮人拉东西,乐韵也说让家里谁来接,溜去扒婶奶奶家,用扒婶家的三轮车。 周扒家的三轮车是大号三轮车,有布蓬,是为进货所准备。 车子大,一车就能将物品拉回家,乐韵开车到飞机航门旁,先去抱了一个西瓜和一个哈密瓜给扒婶奶奶,还给了四个西红柿。 扒婶欢喜的收了东西,帮着从飞机上搬东西放进三轮车里,搬完货,还捏了捏乐家姑娘的小脸蛋,让她不用急着送车,她家没什么事,用不到车。 燕行不敢让小萝莉开车,自己当司机,将车开回乐家屋外,倒车进乐家屋前的地坪,倒到与新楼房相连的地小道上,再下车,先帮开了新楼房的门,在一楼摆上桌子,再搬药草放乐家新楼的一楼。 药材放南边的新楼房,瓜果搬进北边楼放冰箱的地方,老爷子老太太们在家,也帮忙,缷了货,燕大校将车送回去,再折回,也不去帮收谷子,帮小萝莉找簸箕筛子,倒出药材透气,帮洗药材剁药材。 乐韵回到家去冲凉换衣服,偷偷拿空间里的红薯苗给猪和牛吃,洗了衣服晾着,抱着弟弟玩耍。 在稻田里帮干活的学霸们有见飞机飞向神农山,又见它飞回来,心情格外振奋,到收工时,风风火火的回村,一路飞奔着跑回乐家,先找小萝莉刷个脸,再去屋后洗冲澡。 个个将自己洗得香喷喷,再跑去可爱小萝莉面前刷脸,溜去入冰箱的房间找好吃的,看到有无污染的瓜果,笑得跟傻子似的。 给刘路家帮了半天工,下午学霸帅哥们呆乐家,帮小萝莉剁药草,搬柴禾和无烟炭去南边新楼房的厨房,清洗制药用的工具,忙得不亦乐乎。 周奶奶因为孙女不懂事,心情欠佳,当自家的活做完,她干脆不管家的事儿,到乐家陪远道而来的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好生休养。 周嫂每天去帮忙,也要管鸡鸭猪,累得腰酸背疼还不敢有怨言,中午趁着休息时回家听到乐家传出笑声,心里窝火,也不敢去乐家请婆母回家管事。 周春梅中午回家午睡,想去乐家,没人来叫她又拉不下脸,心里郁闷,下午也不去帮忙,她不想做饭,傍晚到乐家屋旁的路上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在乐家的帅哥在翻稻草看见她也没谁叫她,她只好自己灰溜溜的回家。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满脑子都是乐韵那架停在楼委楼前的飞机和那部豪车,她偷偷去村委楼前观察过飞机和车子,飞机搞不懂是什么牌子,在网上查车子的标志是世界级的豪车,听说有钱不一定能订购得到,必须还得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她不想相信乐韵聪明,不想承认乐韵比她和村里所有同龄人都强,更不承认乐韵是有福气的,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乐韵比不仅比全村人强,她比整个县整个市的同龄人强百倍千倍。 以前乐韵捡她的旧衣服穿,她不想给就不给,现在呢,那个穿别人旧衣服的乐韵混得风声水起,让全村人全乡人仰望。 乐韵拥的东西让周春梅羡慕,也非常嫉妒,为什么乐韵能混得那么好?无非是乐韵找到了靠山,有人罩着,如果让她去首都,有人罩着她,她混得肯定不会比乐韵差。 她想去首都! 自己想去首都,到首都想有人罩着,只能依靠乐韵,只有乐韵愿意帮她,在乐家的那些人才会看在她是乐韵弟弟亲妈娘家人的份上关照她,罩着她。 意识到乐韵的重要性,周春梅下定决心抱抱乐韵的大腿,迷糊了一觉来,等爸爸妈姑和弟弟又去人收稻子了,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收拾整齐,到乐家去看小表弟。 她刚一脚踏进乐家楼前的地坪,一只大狼狗“嗷”的从乐家堂屋蹿出,站在正门口冲着人呲牙吠叫,周春梅吓得“啊”尖叫着倒腿到了村道上,腿肚子都在打颤。 大狗冲出了屋,在堂屋的学霸和老爷子老太太嘴里说着“谁呀”,最活跃的王二少一蹦三跳的跑出屋张望,看到周家姑娘,回头喊:“周奶奶,是您孙女,可能找您有事儿。” “我去看看。”周奶奶脸色僵了僵,站起来快步走出女婿家堂屋,到外头一看真是孙女,边走边问:“春梅,有什么事喊我回家?” 周春梅被大叫吓得不敢动,看到一个帅哥出来以为他会唤回大狗,没想到他没帮赶走狗叫她去乐家,反而叫她奶奶出来,涨得脸通红,当看到奶奶跑出来了,忍着对大狼狗的恐惧,颤颤的抬腿走向乐家:“没……事,奶奶,我就是想来……看……看表弟。” “噢。”周奶奶没说什么,站着等孙女走到屋檐下底,转身进乐家堂屋。 周春梅拖着僵硬的腿走到乐家堂屋外,看到大狼狗守在门口,害怕得不敢进屋,直到一个帅哥喊走了大狗,她才心惊胆颤的进乐家屋,看到帅哥们在教乐善认字,挤出笑脸凑过去:“乐善,姐姐抱抱。” 乐善跟着最漂亮的哥哥认字,扭头看向走来的人,一张脸皱成包子脸:“不是姐姐-” 老爷子老太太们惊讶的望着小小的孩子,小家伙才一岁好吧,他竟然真的认得人? “我……”周春梅脸色一下子烧起来,看到帅哥们望着自己,眼神很奇怪,一时手捉无措。 美少年温柔的浅笑:“乐善,这个大姐姐是你天明表哥的姐姐,应该叫表姐。” “表姐-”乐善很乖巧,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又扭头只看漂亮哥哥给自己看的书本。 小奶娃人小,有些字发音不准,这几天学霸们逮着机会就教他亲戚关系的称呼,教一些发音,他现在口齿越来越清晰,对亲戚称呼的发音越来越准。 小不点儿很爱学习,美少年不管周家姑娘,教小家伙读认少儿启蒙书的字,他的嗓音清越柔和,如春风柔和,不仅小乐善很认真听,学霸们和老人们也听得如沐春风,都没谈天论地,笑盈盈的看美少年教娃娃读书识字。 豆丁大的表弟竟然认生不给面子,周春梅有些下不了台,讪讪的收起想抱表弟带表弟玩的心,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老太太们的表情,自己挪到离王师母近近的地方坐下。 帅哥们在教乐善认字教得很认真,一群老少们竟然像听老师讲课似的,周春梅百无聊耐之下四处张望,终于发现给乐韵当保镖的三个兵哥不在,乐韵也不在。 她数次想问问乐韵哪去了,都找不着机会,坐了好一阵子才见一个帅气的兵哥走进来,王师母终于说话:“柳小子,我小乖乖开工了?” “已经开工了,我来拿只保鲜箱给小美女备用。”柳向阳笑盈盈的走进堂屋,麻溜的进放冰箱的房间,快速的抱出一只大保鲜盒箱子,又麻溜的跑往乐家南边的新楼房。 看到帅哥抱着只箱子出去,周春梅轻手轻脚的溜出堂屋,追到外头,看到帅兵哥跑进乐家新楼房,也轻手轻脚的跑向那边。 她跑到乐家新楼房屋檐下,就听到里面传来乐韵的声音:“你们可以走了,别在这里添乱。” 周春梅快速的到开着的门前伸头朝内看,乐家新楼房堂屋里摆着好几张桌子,摆满了筛子筐子,有一边还放着个大电器,没见乐韵,只见三个帅哥在忙活。 “哎,我们马上就滚蛋。”小萝莉轰人了,柳向阳嬉皮笑脸的应了一声,将药材摆放好,真的马上就闪人。 在调试烤箱的蓝三,帮整理药材的燕大校,也二话不说,一阵风似的蹿走,到门口见到周家姑娘也没问她有啥事,机灵的帮合拢楼房的钢大门。 那门“嚓”的合拢,隔绝人窥视的目光。 队长和柳队没理周家姑娘,蓝三客气又疏离的问:“周小姐,你有什么事?” “我……想找乐韵。”周春梅看到最俊的男青年瞟了自己一眼,紧张得快不能呼吸,说话也结巴了。 “周小姐有事想找乐同学可以问晁老太太和王老太太,乐同学在帮我们部队研制药膏,请尽量别来打扰。”周家姑娘不是个有眼色的人物,蓝三觉得必须提醒一二,若她不识轻重跑来小萝莉制药的地方搞什么,影响了小萝莉的心情就不妙啦。 “没……没什么事。”青年兵哥气场太迫人,周春梅战战兢兢的答了一句,转身小跑离开,越跑越快,一路跑回乐家堂屋。 燕少柳少和蓝三回到乐家的北边楼,和学霸们去砍了玉米回来煮玉米棒子,因周家姑娘在,帅哥们相当的有默契,午饭只做了几道普通小炒。 周春梅中午没见乐韵出来吃饭,晌午后闷闷不乐的回家,午睡醒来偷偷的绕路溜去乐家新楼房想看看乐韵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赫然发现长得最俊的那个兵哥搬着个乐韵爷爷以前坐过的躺椅放在楼房南侧一座坟傍的树下守着,看到她,冷冷的盯着她看,那眼神很恐怖,她差点吓掉魂,连跑带逃似的跑回家,也不敢再去乐家蹭晚饭。 第九百四九章 差别对待 燕行察觉周春梅白天鬼鬼祟祟的动作,为了防止周家姑娘搞什么幺娥子,他哪也不去,就坐在楼外乘凉,帮着翻晒稻草,晚上不守夜,因为他知道周家姑娘没胆子敢半夜三更跑去偷窥。 乐韵不想跟周春梅虚与委蛇,早上在周春梅跑来时才及时将帅哥们轰走,对于燕帅哥跑楼房旁当“护法”,周春梅下午跑楼房附近转悠的事也一清二楚,她懒得琢磨周春梅唱得哪一出,忙自己的活。 她要帮老爷子们老太太们配药茶,需要干药材,因为新楼房没旁人,搬了很多药材上楼顶晾晒,也晒自制的酵母粉,到傍晚再收回,不让药材沾露水。 乐家推翻刘家旧屋新建时稍稍扩宽了地基,仍然是一排三间式,中间的大间做堂屋,堂屋后头做楼梯间,两侧的大间再一分为二,将南边里头的一间做了厨房,另划出小部分做卫生间,卫生间的门朝向楼梯间方向。 厨房比北边的楼房还要宽一点,有火塘,也有能用电器或煤气灶的厨台柜,没入住,但是却已置了碗厨,乐家置的能摆十几桌的碗筷用品皆放在新楼房厨房,家里来了客随时可拉出来使用。 地方够宽,给乐同学当制药房绰绰有余,她之所以在新楼房制药图的是清静,北边楼二楼住着一群帅哥们,她在二楼制药时每天烧着火,会熏热楼房,室温高,帅哥们也可能睡不好觉。 因为燕帅哥的部队给了虫草,需要制的药丸子不少,小萝莉第一次将那只最大的铜合金药炉派上场,药炉的肚容量也是惊人的,成筐成筐的药材倒进去都受了,哪怕装得再满,熬了一二个钟,药材又消融下去,感受好像只垫了个底。 刚制药之初不用时时盯着药炉,她大多时候都坐在堂屋看书,每隔段时间去厨房烧火。 独占一栋房想干啥就干啥,因而到了晚上,小萝莉欢脱的煮了一锅海蜗牛汤给小狐狸喝,又拿出空间里的山药和百合蒜瓣蒸熟辗成糊糊放着等白天再晒,也蒸了南瓜、红薯和面粉,用香蕉泥和面,配制出好几种面团子,包饺子和烤面包、饼干。 晚上人都睡了,烤面包、烤饺子的香气散开别人也不知道,可以放心大胆的做美食。 为了不被闲得无事的帅哥们逮着自己陪“玩耍”解压,乐小同学坚决缩屋里不露面,早饭也不去吃,太阳出来时将山药百合、药材等等的东西搬楼顶晒,人继续窝在楼房里扫描书本。 小萝莉忙着制药连饭都不出来吃,老爷子老太太们倍觉她不容易,指挥着小青年们帮乐家去红薯地里、豆子地里拨草,翻红薯藤,或帮着翻晒稻草,晒干即搬回牛栏房的二楼堆放。 青年帅哥们干活积极,谁也没偷奸耍巧,燕大校没白天当“护法”,防止谁跑去打扰小萝莉工作,只管做家务活。 周春梅数次悄悄的想去找乐韵都见最俊的兵哥在乐家,数次无功而返,心情越发急燥,如果不能尽快抱住乐韵的大腿,爸爸忙完双抢有时间就会盯着她找工作。 在陈大脸收谷时,学霸们也去帮了半天的忙,因陈大脸家的水稻田本来就少,有那么多人手,仅一天就搞定,只有秧田留于第二天让他自己收拾。 日子一天又一天,周家乐家程有德等人在帮陈大脸收了谷后又去帮相好的人家搞双抢,到2号,玩得要好的人都干完农活,男男女女们也休息,3号逢圩日上街去透气。 当日的圩日也格外热闹,刘路家和张破锣家陈大脸家因帅哥们帮忙却没在家吃饭,于心不安,相约上街扫货,将集市上的蘑菇扫光,提了土鸡或土鸭,带上蘑菇送去乐家当是请饭。 男男女女们也趁机到乐家闲坐,吃着老太太们点的豆腐脑,谈天谈地,中午顺便也在乐家吃了顿饭。 周哥和哥们儿第二天一早即返工地,家里女人们管田水,管地里的活。 窝在楼房里数天的乐韵,制药工序也快到搓药丸子的程序,不过,白天还没到火候,她慢悠悠的做烤面包,包饺子,那味儿飘出去,诱得学霸们垂涎三尺,每隔段时间就蹑手蹑脚的到南边楼房瞅一瞅,希望能看见小萝莉开门露脸。 结果当然是失望的,乐小同学白天制作了一天的药膳吃食,到天黑后,药炉里的药汁也熬到火候,分作三炉,有两炉另添药材继续熬,一炉掺和其他药汁熬煮半个钟即合盖搬下地,温养半个钟,拌了粉末,开始搓药丸子。 搓完一炉药丸子也到半夜,再次将一炉药汁分成数份,又掺和以前熬好的药汁成新配方,再搓药丸子。 每次制药到搓药丸子的工序便不可能有休息时间,乐韵也习惯了,没日没夜的搓了两夜两天的药丸子,在5号傍晚时分终于完工,共配制出十几种药丸子,四种归属燕帅哥。 搓完最后一份药丸子,收拾好工具和一半药丸子,小萝莉晃出新楼,顶着一双泛血丝的眼睛回北边楼去见长辈亲友。 苦等了好几天的老少们见到小粉团子冒头,那叫个震惊加惊喜外加心疼,老太太们将人搂在身边,看到小家伙那疲惫的样子一阵阵的肝疼肉疼,心疼的照顾着她吃了饭,给她喝了消暑的汤,再让她早早去休息。 帅哥们也没闹腾小萝莉,等她冲完凉焕然一新,跟着她去新楼房帮装载药丸子,把她做的烤面包等物品搬到北边楼存放。 乐同学当晚带弟弟睡,美美的饱睡一觉,第二天大清早的收拾整齐,由燕帅哥送进神农山。 她走后不到一个钟,也就是乐家帅哥们整治出早饭吃了三两口时,周春梅也急急的赶至乐家,进门就问:“姑,乐韵是不是忙完了啊?” “没啊。你找乐乐什么事?”周秋凤一手扶着儿子,看了眼娘家侄女又忙着照看儿子吃药膳包子。 小乐乐心疼她弟弟,包饺子和包子时特意做了皮薄又个小的饺子和包子,还为她弟弟量身配制特别馅料,众帅也尝过,特别眼红,买萌打滚的想分享一份都没得逞。 包子和饺子小巧玲珑,口味又特好,小乐善也爱吃。 周秋凤按姑娘的吩咐给儿子热了一个包子二个小饺子,让儿子自己手捧着包子咬,坚决不像别人那样一口一口的喂孩子。 “我……没事,就是好久没见乐韵,想跟她说说话。”周春梅看到一屋子的人忙得没谁理自己,心里委屈,还说是**呢,有客人来了都不招待,教养也没比农村人好哪去。 早饭有烤面包,老少爷们忙着享用早餐,都没空匀出嘴说话,乐爸客气的问了一句:“春梅,你吃饭过了没有?” 乐父在说话时,俊美小青年默契十足,一致将烤面包瓜分光,各人的份子皆放在自己碗里。 “快点吃,吃完了去抓鱼虾,不能每次都让扒皮爷爷等我们。”王二少一边吃一边催同伴,一边还不忘嚷嚷。 “知道了,不用你提醒。”众少一致狼吞虎咽的扫荡食物,一边抽空答话。 主人问自己有没吃,周春梅正想说“还没”,视线扫向桌子寻找坐哪桌合适,目光扫去,发现帅哥们一桌的盘子几乎快空了,老人一桌的面包篮子里只余两个……哦,不,随着她姑夹走一个面包,只余一个了。 她愣了愣,机械的答了:“我吃过了,姑,乐韵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啊?” “不清楚,乐乐今早又进山去了,不知道要几天才回来。”周秋凤很直白的坦言相告。 “哦。”周春梅哦了一声,想进去,没人叫自己了,默默的朝后退,退到门口时不经意间发现那只大狼狗坐在晁宇博的身边,面前放只大盘子,盘子里放着饺子和烤得金黄金黄的面包。 看到狗盆里的饺子和面包,周春梅心里莫明的冒火,姑姑家好过分,家里包了饺子和面包,竟然从没送去家里给娘家人吃。 心里气愤,气冲冲的回家,看到弟弟和妈妈也准备吃饭,气乎乎的拿了碗筷坐下。 “春梅,你不是去你姑家了吗?他们没留吃早饭?”周嫂看到女儿不高兴的样子,很是奇怪,乐家客人多,一般都是这个点儿才吃早饭的啊。 “留什么留,他们家饺子包子有多的给狗吃,却没我的份。”周春梅想到狼狗抱着盆吃饺子的样子就来气。 “姐,你是不是没睡醒?”周天明皱了皱眉:“你难道不知道那只狗是军犬,一个月的伙食费有二千,到了姑爸家,姑爸家吃什么,狗狗吃什么,乐韵前几天**鸭,还整只整只的分给狗狗吃,舍得喂狗吃肉,何况是饺子包子。 姐,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成熟点,别整天鸡蛋里挑骨头的找事,姑爸家有什么是姑爸家的,他们家有东西想喂狗喂猫是他们的事,你冒什么火?我还不相信姑爸家没问你有没吃,我等会去问问奶奶就知道了。” “我……”自己弟弟竟然教训自己,周春梅气得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妈,你看天明他帮着外人不帮我。” “姐,你除了做事没脑子总相信别人的挑拨离间,总是跟妈乱告状还会什么?”周天明也十分冒火,他姐脑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总恨不得让家里和姑姑变成仇家。 “天明,春梅是你姐,乐韵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总帮别人说话。”周嫂很不满意儿子的态度。 “乐韵没给什么好处给我,只给了我一些茶叶,关心我的学习成绩和在学校的生活情况,让她认识的那些高材生指导我功课,给我生活上和学习上的建议,让我少走些弯路,我姐呢?什么时候问过我在学校有没被欺负,有没问过我学习有没遇到困难? 我姐自己读书十科有七科挂科,差点毕不了业,你看其他护理专业的人早早就找到了工作,我姐工作有着落没?自己没掌握专业知识,不找自己的缺点,整天怪这怪那,有意思吗? 妈,你再不醒醒,跟我姐一个鼻子出气,到时只怕你们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就像张婧母子一样,你们跟她们好,然后呢?你们得到什么好处了?我姑和柳婶他们要好,大家相互帮扶,你们跟张婧他家好时,张婧和姓吴的有帮扶你们吗?他们家卖树一棵一百多,介绍人买我们家的树才给八十块,妈你就没长记忆吗?” 周天明真的很气,姐没脑子,老妈也是别人说什么就什么,总欺负自己人找优越感,真让人担心她们哪天被挑唆得把全家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心里郁气难消,也不吃饭了,将碗筷放洗碗盆里走出当厨房的厢房,直接去姑爸家。 他刚到堂屋,小帅哥们看见了,笑盈盈的问他有没吃早饭,他本来想说吃了,闻到香味,肚子“咕咕”的叫,当时脸烧了起来。 “天明,还没吃饭是吧,你自己拿碗筷,我给你拿几个包子。”乐爸看到周天明,很开心的起身去帮拿面包。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也招呼周天明,周天明红着脸,自己去拿了碗和筷子,装了一碗粥坐帅哥一桌。 乐爸去装了一篮子面包放小帅哥们的桌面,自己再坐下继续吃。 女婿和小青年们对自己的孙女和孙子的态度截然不同,周奶奶默默的叹气,一群青年们都是记仇的,周春梅对她姑和对乐乐不好,所以小帅哥对周春梅不冷不热,周天明尊重他姑和他姑爸,所以小帅哥们也愿意给周天明脸面。 周天明吃了三个面包,余下的几个被小帅哥们瓜分光,小青年吃了美食,收拾好桌子和厨房,拿上捞鱼工具即去请周扒皮带路网鱼虾。 而周嫂被儿子数落一通,当时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儿子早不知去了哪,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想发火都发不出来,因为儿子说得很对,张婧和吴玲玲确实帮扶她什么。 心里窝着气,想到都是女儿给自己惹出来的,看女儿也不顺眼,吃了饭也没理人,自己去喂猪。 周春梅被训了一通,连饭也没吃,躲回房间委屈得掉眼泪。 第九百五十章 有一种感动叫军人 小萝莉在天刚蒙蒙亮就出发,带了烙饼和烤面包在路上当早餐,燕少吃到了卷成花卷的煎饼,偷着乐了半天,将小萝莉送进山,回梅村的路上都是飘着的。 因为双抢忙完了,有点闲时间,小萝莉又进山去了,第二天,燕帅哥开飞机载万俊教授王师母和晁老爷子老太太,乐家夫妻和小宝宝,接来武家婆媳和周奶奶周满奶奶等十几个村人去神农山游玩。 直升机早去傍晚归,载着老人们玩了两天,老爷子老太太们不爱折腾了,又载了柳嫂子等人去体验坐直升机俯瞰风景的滋味,村里大多数人都想坐坐直升机,燕少和柳少轮流当驾驶员,分批载人到空中看风景。 直升机飞几个钟就得好几万,飞行体验就是在烧钱,乐同学念着周奶奶等人在她小时候和她家最困难的时候的相助之情,她根本没心疼油钱,何况那点花费对她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载了周扒皮等人去看风景,自然也不能厚此薄彼,让但凡以前没踩乐家的人家去体验体验,至于以前暗地里有搞鬼的人员厚着脸皮跟着其他去体验,乐爸周秋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体验也只一次,就让那些人占点便宜吧。 乐家姑娘大方,愿意让村人体验直升机,在村里的口碑直线上升。 周嫂虽然因为被儿子说得很不开心,还是抵不住直升机的诱惑,也跟着去体验了一把,周春梅也跟着去了,她还想坐豪车的感觉,可惜帅哥们没谁愿意开车载去兜风。 燕帅哥和柳少载着人当空中飞人时,7号立秋过后的第一天,原本租村委楼开小卖部的村民的租期也到期,他们不再续租,那间房由乐小同学接手做车库。 蓝三和学霸们将店铺弄得干干净净,再将车开进仓库存放,还在村委楼的屋檐下装摄像头以防小萝莉不在家有不安好心的人搞破坏偷车划毁车。 学霸们没事儿只管捞鱼虾,买蘑菇,附近的人捡到蘑菇不等圩日即送去梅村,周扒皮乐呵呵的当代购员。 学霸们在乐家玩得开心,钻进深山的小萝莉在立秋前一天找到合适的地方,铺布,摆放数种石头,又割几种树的皮,收集立秋当天的露水,共收获到几小瓶,又找了地方晾晒人皮面具。 她制兵哥们制的人皮面具历经好多道工序,因为不想在家弄那种东西,一般都在野外晾晒,煮蒸工序等也在野外进行。 人皮面具晾晒干收进玉盒,乐小同学再次往深山钻,在山里晃荡到10号才结束“研究植物”的工作,到中午时由燕帅哥开直升机接回梅村。 她人回到家便和帅哥们将带回的瓜果蔬菜分份打包,当晚则忙着做了一夜的药膳冷藏,第二天到乐家度假的老少们起五更爬半夜的起床吃了早饭,带着大包小包坐直升机回首都。 周春梅知道乐韵从山里回家,当天晚上没去找乐韵,第二天早上吃了饭兴冲冲的跑往乐家,到屋檐下就觉也安静,到乐家堂屋外就只见奶奶和姑爸一家三口。 周春梅看到大狼狗对着自己呲牙,忍着心中惊惧,急切的问:“奶奶,乐韵他们呢?” “回首都了。”周奶奶非常淡定。 “啊,回……回首都了?!”周春梅一张脸骤然急变,乐韵昨天下午才回来,这么快就走了?人都走了,她还怎么让乐韵带她去首都? “对啊,乐乐要出国参加体育比赛,回首都集合去了,小乐乐不在家,帅哥们自然不会留下来玩耍。”周秋凤非常平静,周春梅想让乐乐介绍去首都医院工作是没睡醒吧,那点智商连她都不如,谁介绍周春梅工作纯属给自己找麻烦找气受。 周春梅愣愣的站了一会,不甘的呢喃:“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走了……” 乐父周秋凤都没管周春梅在想什么,周奶奶根本不愿管,反正她看出来了,孙女是扶不起的烂泥巴,好在孙子是个明理的,如若天明自己将来争气,乐乐认识的权贵家族可能会拉天明一把。 莫说孙女求她找乐乐说情帮介绍工作她不会开那个口,就算是乐乐想帮她也会阻止,周春梅实在是太……笨,乐乐真帮介绍工作,将来会弄得两面不是人,到时只怕两家反而生嫌隙。 周奶奶被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时不时的劝解,她心里也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还是少管为上。 周春梅呢喃了几句,颓然的垂下头,面色灰败的转身,一挪一挪的挪回家,心里憋得慌,找不到乐韵帮忙找工作,该怎么办?拖久了只会更难找到工作啊,自己在家不上班,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晁老爷子一行人天刚破晓即出发,中途在S东经停,将万俟教授、王师母和王二少送到万俟教授的家乡,顺便加了油再飞首都。 直升机回到首都已是下午二点过后,直接停在驻军部门前,先让晁老爷子和学霸们下机回家,因当天是周六,萧少、罗少李少柳少家都派人去驻军部接人,还有贺家也派贺小八到场。 柳家贺家没接走人,只拉走属于柳少和贺家外孙从小萝莉家带回的一份瓜果,晁家是晁一晁三接机,接到人回晁二别墅,陈同学才同学带着行李打的去老师家。 燕大校待乘客们走远,驾机飞回驻军部,停在自己队的营部办公楼,办公楼藏在一个山头内,能见到的墙也是青灰色。 营部楼前有几十号兵哥们整装以待,目迎着飞机停稳妥了,人一拥而上围住驾驶舱门,并殷勤的打开副机座的航门,欢喜的高呼:“欢迎小美女光临!” 一步跳落于地的燕行,看到手底下的一群兄弟全然没管自己,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一群兔崽子够鬼灵的,知道向小萝莉献殷勤。 赤十四等人早就选择性的无视了队长头儿,有小萝莉在场的时候,队长哪凉快哪边去,小萝莉不在现场,队长才是发光发亮的发光体。 兵哥们太热情,乐韵一颗心都揪起来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兵哥们这么友好,跟他们相处久了,他们有所求会不好拒绝的啊。 但不管怎样,总不能呆机舱内,将装随身物品的背包挂肩上,侧身出舱,踩梯落地,还以灿烂的笑容:“帅兵哥哥好,本小美女有点小晕,泡椒鸡爪有没有?麻辣牛肉有没有?” “么有。”兵哥们异口同声,队长没说小萝莉晕机啊,他们没准备防晕机的酸辣之物。 “好吧,幸好我自己带了存粮。”乐韵欢快的掏背包,摸出一包自制泡椒鸡爪撕开封口,自己嚼一只。 泡椒鸡爪的味道飘开,一干兵哥集体想哭,小萝莉,你不带这样折腾人的啊,那么好吃的东西不分享,你于心何忍! 抱着一只保鲜盒跳下小飞机的柳大校同志看到一群狼王似的兵哥们集体懵圈,很不厚道的狂笑:“哈哈哈,以后看你们还重女轻男不!” 兵王们扭头瞪柳队,赫然发现他抱着只里面装着泡椒鸡爪的保鲜盒,兵哥嚎叫一声,一冲而上制住柳队,强行将盒子夺走。 “你们这是强取豪夺!哥也有份子的。”被夺走美食,柳向阳悔不当初,他怎么就忘记这群吃货是毫无节操可言的了呢。 “柳队,你在小萝莉家吃吃喝喝半个月,还想分我们的份子,你羞不羞。”神十六等人才不理柳队的嚎叫,由两人拖得柳队离飞机远点,他们上机舱内去搬东西。 “小美女最好,还记得我们给我们带吃的。” “小美女萌萌哒。” 兵王们转而面对小萝莉时立马就是一脸阳光灿烂,看着那个娇小可爱的女生,犹如看到了太阳,眼里满是光彩。 绕过飞机头部的燕行,站在小萝莉身侧,很不厚道的看看兄弟们折腾发小柳某人。 兵王钻进机舱一样一样的往下搬东西,有用小鱼虾米裹面泥炸的香团子,有金灿灿的饼干,有西瓜、香瓜和青瓜,还有两个大玻璃瓶装着酸菜,还有三个纸箱子,不知装得啥。 众兵哥们看到随机来的物品笑得都找不着眼睛在哪,小萝莉真的好好啊,有多少人暗中无视他们的努力,总是吃里扒外,小萝莉却记挂着他们,有点东西也想着他们。 东西有量,情义无价。 小萝莉分给他们的份子或许数量不多,不够一人一份,可是她心中始终有他们这样的军人,理解他们的付出就足够了。 兵王们心怀荡漾,看向小萝莉的眼神亲切柔和,深情绻绻,唯愿盛世永安,他们也能人人完好的一路保护小萝莉到白花苍苍。 东西全搬下来了,两位兵哥放开柳队,搬小萝莉带来的物品,簇拥着队长和小萝莉兴冲冲的奔进营部的办公楼,将东西放在一间没有桌椅的小会议室内,跑去搬两张板凳和小桌子进来,板凳给小萝莉和柳队坐,兵哥们排排盘膝坐地,等着队长说点啥。 燕行什么都没说,将三只纸箱子抱到众人之前打开,提出一袋又一袋的药丸子放在小桌子上给兄弟们看,一份是浅橙色的,用于受伤较重情况下让身体恢复免疫功能和让身体受损组织快速复元;一份微黄的药丸子,用于在多日不进食的情况下维持身体生机;一份是解普通毒的浅绿色药丸子;一份颜色绿得似蓝黑色,能防御或抑制一些较厉害的毒素,比如一些生物化学药品的毒。 四种药丸子,每种超过千颗,个头只有鹌鹑蛋那么大,颗颗圆润亮泽,似彩色的珍珠粒,就算没有打开袋子,仍然有点点药香散出来,都是很沁人的高雅香气。 盘坐的兵王看到一包包药丸子,先是惊喜,转面个个目光深幽,他们能猜到小萝莉肯定倒贴了很多很多的珍贵药材。 坐在前排的赤十四站起来,后面的人齐齐的站起来,不约而同的直面娇小的女生,立正,敬礼:“谢谢乐韵同志!” 那震耳欲聋、整齐划一的喊声,带着丝丝颤音。 那一群人的目光是什么样子的呢? 犹如看向共和国的旗帜,严肃坚定,又有满腔激情。 那齐唰唰的队伍立正时,乐韵惊得一跳跳了起来,当正面对上兵哥们的眼神,便如沐着了夏日正午的骄阳,瞬间血液发热,有感动如潮而生,涌上心头眼角。 是的,她奔波于国外挖药材有遇到过暗杀,但是,因为她有“外挂”,并没有命悬一线的那种死亡威胁。 兵哥们不同,尤其是特殊的兵种,出任务时其实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们的命随时会捐给国家,但是,他们未曾有犹豫和退缩,决绝而去,马革裹尸还而不悔,尸骨无存亦无怨。 相比起来,她所付出的辛苦,与眼前一群随时准备将命献给国家的特殊兵哥们的付出相比是微小的。 大华夏国曾经因有无数仁人志士为民族自由而抛头颅洒热血,有无数无名英雄的血肉染红了大地,尸骨成山,才换得国家民族自由,又经历了无数军警们的负重前行,无数人的无私贡献,才有如今的国泰民安。 有民族信仰的人是伟大的,兵哥们的信仰是“国家”,他们是最可爱的人,可是,这群最可爱的人却向她说感谢,他们敬她感激她,只为她或许能救回很多与他们一样有信仰的兄弟们。 此一刻,乐韵那些因为被抓着为兵哥们出诊而不能收高价辛苦费的小怨念瞬间烟消云散,心中只有感动。 那种感动在心腔里流动,冲击着心口,她的眼底发热,慢慢的笑开眼:“不谢,我收了四分之一份虫草当辛苦费的。” 小巧可爱,白嫩的像个雪娃娃的小萝莉笑容温暖,眼神晶亮,兵哥们眼底浮上如她眼角一样的温润水光,他们何曾不知道她寻找药材很辛苦很危险? 人性自私,他们也有自私的时候,只为了不至于有一天看到自己的队友倒在自己眼前从此生死不复见,所以,他们假装忽略她寻药配药的艰辛。 他们明白小萝莉是懂他们的,懂他们的那点小私心,懂得他们不愿再面对失去战友的心情。 他们无以回报小萝莉,她想灭几只渣,他们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为她办到,只为换她快意恩仇后的无后顾之忧和灿烂笑颜。 第九百五一章 仇人相见 柳向阳在一群狼崽子搞突袭敬礼时机灵的跳开,逃得远远的,看到凶残的狼崽兵王们放下敬礼的手才走回小萝莉身侧,还不忘拍胸做受惊状:“哎哟,你们以后要搞啥行动前参不能吱一二声,刚才差点把我心脏吓飞。” “柳队,吓吓更健康。” “柳队,你每次都说受惊了,哪次有点毛线事。” “柳队,你受惊了,你赶紧回你营队去吧。” “对的,柳队,你受惊了,需要回去躺一躺,压压惊。” 赤十四等人立马群起攻之,柳队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强,每次跑他们地盘上如自家花园,让他们都快以为柳队其实是他们队的成员。 “切,你们想支走我,然后你们独吞泡椒鸡爪,哥我才不上当。”柳向阳横一眼一群没爱心的家伙,又坐下去,好吃的没吃完,谁走谁傻子。 柳队不上当,一群兵哥笑嘻嘻的翻个白眼又盘膝坐地。 兵哥们恢复了活跃一面,乐韵放心啦,坐小板凳上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观察兵哥们,分析收集到的每个人的特征和身躯数据再存储,以便记住每一个人,这些人以后有可能会在某处相遇,她记住了,能辩出是敌是友,万一有什么事也能相互配合一下。 燕行将药丸子又放回纸箱子里,横眉以对,满目挑剔似的眼神儿:“一个个不去洗爪子,傻坐在这里干什么?” “嗷,马上就去!” 兵哥们秒懂,像坐弹簧似的跳起来争先恐后的挤出门去洗手,柳大校也飞奔而出,加入洗手大军。 一群兵王们分拨洗了手,争先恐后的又涌回小会议室,围在队长和小萝莉身边,眼巴巴的望着队长。 享受万众瞩目的燕大队长,不慌不忙的将装泡椒鸡椒箱合放小桌面,打开,拿出一瓶牙签给兄弟们。 每人一根牙签,叉一只鸡爪子,到手后用手捏着吃,啃得那叫个欢,啃完再叉一只,人均二只鸡爪子,余下的先留着,如果近期有队友归来分给他们,若近期没人回队再瓜分。 吃了队长和柳队曾数度念叨的泡椒鸡爪,兵哥们怨念的瞅着小萝莉,哎,味道太正了,能不能再来几箱? 嘤嘤嘤,他们还想吃什么办? 意犹未尽的兵王们眼神望向瓜果,在队长分青瓜时个个眉开眼笑,得到吃的,咔嚓咔嚓的啃。 那声音令乐韵想到了小狐狸啃金子宝石的声响,都是那么嘣嘎脆。 和兄弟们啃吃了青瓜,燕行从自己的行李包里取出一只玉盒,让兄弟们将东西与药丸子送去秘库里收藏,他带小萝莉去秘室。 队长陪小萝莉要去看某人,一群兵哥都想跟着去围观,奈何秘室地方有限,容不下那么多,只有赤十四和七八个当领队的小队长抢到了机会当小跟班。 身为小萝莉第一跟班的燕行,在去秘室前飞奔回直升机驾驶室帮小萝莉将她装着些家当的一只小箱子提在手,再带人去目的。 秘室是地下室,出入口在一间办公室内,铺着原木地板,掀开地板,下面还有层水泥地板,不过,那是有机关的,开启机关按扭在才能打开,沿露出的台阶式楼梯往下,在一个转角有一道从外面才能开的钢板门。 途**有三道门,之后是一条通廊,两边各有十来间暗室,地底暗室有灯采光,虽然常年不见阳光,但是其实有通风口,空气是流通的。 每间暗室有一扇窗和一道门,窗子的钢条比鸡蛋还粗,门也是厚重的铁板门,透过窗能看到室内,有几间暗室内关有一些还有利用价值的俘虏,所以亮着灯,没关人的暗室没开灯。 每条门最下端的地方有一个小窗,可以送饭菜,小窗也是有钢条的,只能从外面开。 随着兵哥们前进的乐韵,再次体验到了这个世界对小矮子的深深恶意,那些窗子基本在一米三的高度,对于身高一米七以上的人一眼可见室内,而高不及一米六的小挫子,就只见亮光,或者能看见点墙壁。 身为小挫子,她表示地球世界太欺负人,她想去火星生活了。 兵哥们不懂小萝莉内心的凄凉,簇拥着由队长和柳队一左一右夹击着的小萝莉走到快到尽头的一间间室前拿出钥匙开门,开锁后取走了巨大的锁头,再拉开铁条横梢,两个兵哥合力拉动厚重的铁门,将它推到一边,露出门口。 暗室约有七八个平方,没有床没有桌椅,在对着门的方向有单独隔开的厕所,在临门的那面墙角有铺被,显得逼仄的室内靠墙坐着小青年,染着金黄的头发,穿短袖衬衫和西裤,人比较瘦,是短小精悍的类型。 小青年的左手和左脚戴着铐子,链条很长,能容人做简单的活动,但若想跑那是不大可能,大概有几天没洗澡,小青年身上有馊汗味儿。 听到门响,原本坐着的小青年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背靠着墙,紧张的盯着门口,见两个穿迷彩服的人进来又站到一边,下意识的咽了咽了口水:“你……你们是什么人?” 怕,三狗子很害怕,他完全想不清得罪了谁,搞不清被抓到了哪,只记得2号那天凌晨三点下班前自己己和同伴们喝了点酒,下班路上好像遇到个熟人,相约一起再去喝几杯,然后就没什么记忆,醒来就发现单边手脚被拷,还被丢在这个不知是哪的地方。 他不知道过了几天,因为醒来时身边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没人问他们话,他喊叫也没人答理,只有每隔段时间会有吃的送来。 他不知道具体隔多长时间才有人送一次吃的,只觉得间隔时间很长很长,总感觉很饿,吃的东西也很简单,只有包子或有少量青菜的饭,隔两次才有一瓶水,装吃食的碗前一次送来等下一次送饭时取走,如果不将碗放在送饭的窗口,便会扣饭。 在有人送饭来时他有喊叫,可是送饭的人从没理他,哪怕他拍得铁门咣咣响,门外的人也无动于衷,从送饭人喊人吃饭的话里他知道这个地方还关着其他人。 第一次见到有人进来,三狗子心里怕得要命,连肌肉都在暗颤,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转而又涌进一些人,穿迷彩服的人堵住了门,有两个特别帅的男人和一个女性进来,全穿着大众式样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三狗子的目光扫到长得最帅的男人身上时下意识的往下看到比男性矮很多的唯一的女性,满脑子都是空白,不认识,那些人一个都不认识! 随着兵哥们走进暗室,乐韵的目光落到关押着的青年脸上,瞳孔骤紧,全身紧绷,就是他! 当年她记住了最无耻下流的几个渣渣头儿,记得两只渣当中有个人渣很瘦小,有一个又矮又胖,瘦小的和矮胖的人谁是三狗子谁是称砣也不太清楚。 看到人渣小混混,乐韵握紧了拳,人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里是眼红,她想剁了他喂狗! 进入暗室,燕行仅扫了小渣渣一眼,全部注意力都在关注小萝莉,见她瞳孔骤缩,便知人渣对上号了,他们没有弄错。 “小萝莉,这个就是三狗子,渣渣交给你了,要杀要剐随意,想要油炸了他,我去帮你备油锅,想要他上刀山,我们去帮你扎刀架子。” 情不自禁的,燕行将手覆在小萝莉的头顶,轻轻的揉她的脑袋,小萝莉的身体语言已经明显表明她心中的恨,想必恨不能将人渣剥皮抽筋。 “头儿,对上号了?”赤十四看不到小萝莉的表情,看队长揉小萝莉脑瓜,猜着抓来的小混混百分之九九就是小萝莉要找的人渣,他们没弄错对象。 “嗯,对上了,就他。”燕行微微抬眼看向小混混,龙目轻眯,目光如刀,打架斗殴可以从轻发落,猥亵女孩子,人渣,剁了喂狗都不为过。 三狗盯着一群人,浑身都在发抖,听到一群人说话,两条腿像抖面条似的抖个不停,牙齿都在打颤:“你……你们想……做什么?”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出来混总要还的。”柳向阳笑嘻嘻冲着小混混抛了媚眼:“哥们,你呀夜路走多了,这回该还债了。” “我……我从没有……得罪过你们……”三狗子心中惊恐至极,死死的以背抵着墙支撑着身躯,他有过很多前科,可他确认他从没得罪眼前这群人当中的某一人。 “你没有得罪我们,但是你得罪了我们的小美女。”得罪谁不好,偏猥琐小美女,送他一句话:罪有应得。 三狗子惊恐的眼神扫向唯一的女性,女人看起来很小,像个学生,可是,他没有印像,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他确定没有去哪所学校欺负过女学生。 “我……不认识你,我从没得罪……你。”三狗子与女生模样的人目光相触,看着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他心中惊恐无限加深,腿抖得更厉害了。 手底下的一颗小脑袋一动不动,可见小萝莉心中有多恨,燕行危险的眯了眯眼,冷声提醒:“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五年前,你在E北拾市房县九稻乡与一群人拿了别人的钱,合伙在九稻初中到九稻乡之间的路上劫走了一个女孩子进行暴打,怎么,不记得了?” “九……九稻?女生?”三狗子盯着女生的脸,混沌的脑子还是想不来,盯着看了几秒,瞳孔突的放大,脸色瞬间血色全无,连嘴唇都在抖:“你……你……是那个女……生?” “呵呵-”乐韵原本因见到渣渣太气,以致四肢僵硬得挪不动步子,先任凭兵哥们围观人渣,这会人渣终于认出她是谁,冷冷的笑出声:“五年了,我时刻没忘记你们的脸,我去年把另一个在那次欺负过我的人渣送去西天,今天轮到你了,你放心,你不会寂寞的,我很快就会把称砣和另一个渣渣送去给你们作伴,还会将当年的那仨个婊女一起打包送走,你们蛇鼠一窝,正好可以结冥婚。” “不,不,我……我不是主凶……不要杀我,我错了……”三狗子的心脏都快跳不动了,腿脚发软,挨着墙滑下去瘫坐于地,牙齿打战,磨出“咯咯”声。 小萝莉快要对人渣动手,燕行望了望屋顶的摄像头:“向阳,十四,你们关了摄像头,全部到外头去等着,掩上门,不要偷瞄。” “头儿,你当我们是空气,我们什么也看不见的。”嗷,他们不想出去啊,他们想围观小萝莉解剖小白鼠。 “不行,女孩子做实验,男士不宜旁观。” “头儿,你也男士。” “我们也知道我是头儿。” “……”队长喂,不带这样以权压人的好吗? 兵哥们不想走,半晌都没谁挪脚。 “燕帅哥,你也出去,我要单独跟他聊聊。”乐韵紧攥着的手捂着面前的包,以此控制着自己不暴起上去砍杀人渣。 “不行,我不在,万一他发狂伤到怎么办。”燕行坚定的反对,他出去了,万一小萝莉又看到脏东西咋办? “他伤不到我,解开了他的手铐,你们全退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我……好吧。”小萝莉不愿让人围观,燕行不想走,更不想她一言不合就跟自己翻脸,轻轻的摸摸她的头顶,一言不发的放下手里提着的盒子,从队友手中拿过钥匙,大步走向小混混。 他的大长腿笔直笔直的,几个迈步即走到小混混面前,一把抓过小混混的手开手铐,再开脚铐,拿刑铐在手,起身,一手提起小混混给扔地,抬脚,一脚踩在小混混的手腕,咔嚓一声将人渣手骨踩断。 他眉毛都没动,第二脚又踩中人渣另一只手腕,将腕骨踩断,还是难掩火气,又踹了人渣一脚,不再管痛晕过去的小渣渣,转身走到门口,带着人退出暗室。 到了外头,赤十四对着走廊上的摄像头比划了几下,示意监控室内兄弟的将暗室里的摄像头关掉。 第九百五三章 留下吧 小萝莉没有像第一次宰欺负她的黄渣渣那样情绪崩溃,燕行即欣慰又失落,欣慰的是小萝莉很坚强,面对渣渣们也不会痛苦到难以自制,让人失落的是她情绪稳定,也不需要他的心灵鸡汤和安慰。 心情很复杂,抱着小萝莉装物品的盒子走出暗室,等队友们将暗室上锁,一起离开。 他们三点半过后进秘室,呆了那么长时间,再出秘室也到了七点多钟,已是夜色笼地。 军人的作息很准,晚六点晚餐,一行兵哥们在秘室时也错过了晚餐时间,守在外面的兵王在等待时轮流去吃了饭,瞧得队长和小萝莉从秘室出来一拥而上,问小萝莉是先食堂还是先去冲凉,是在食堂吃饭还是他们去提回来。 “我回去再吃晚饭,你们送我出驻军区就行。”乐韵身上没沾到人渣血,粘了暗室内的气味,感觉不舒服。 “小萝莉,你这两天没事,在军区住一晚吧,我们有给你准备房间,随时可住。”燕行不想送萝莉走,很想留她在他工作的地方呆一二天,让她了解他和队友的生活点滴。 “你们这里没女兵,我一个女生不方便。”她对军营是有好奇心,但是,全部男士啊,让她一个女生住在男兵们的营区,上厕所洗澡尴尬有没有? “没有的事,房间有单独卫生间,其实,我们队有女兵的,经常在外,很少回京。” “小萝莉,我们是正人君子,绝对做不出偷窥的事。” “小美女,留下吧,我们晚上一起吃香喷喷的鱼虾团子。” “小美女,今晚就住下吧,尝尝我们军营的饭菜。” “小美女,住下吧住下吧,我们明天陪你逛逛军营。” 赤十四等人也满心期盼小萝莉能留下,他们很喜欢小萝莉,她好似有种魔力,看着她就觉得心灵平和,能获得勇气和无惧危险的力量,让他们觉得他们负重前行,身后岁月静好。 兵哥们眼神热切,乐韵心软了:“好吧,我住一晚,我得先冲凉,身上粘了人渣气味,好臭。” “嗷!” 兵哥们兴奋的欢呼,燕行撒腿就往外跑:“小萝莉,我帮你去拿背包。” “队长你去吧,我们给小美女带路回营。” 赤十四和兄弟们豪情万丈,也不管柳队回他的营还是跟他们队长住,热情万分的陪同小萝莉走出营部活动楼,去他们的生活住地。 柳大校也不介意一群狼崽子不理自己,屁颠屁颠的跟着大部队走,燕大校飞冲到直升机处进机舱将小萝莉的背包提在手,再飞奔着追上兄弟们。 因为是特别的兵种,营区是独立的,生活区就在营部办公楼的斜对面,两者相距不到六百米,营宿区的几栋楼掩映在树林之间,都是二层的楼房,青灰色的外墙,楼顶铺盖青草或种菜。 楼房有住宿楼,有食堂,有节假日供兵哥们休闲的活动楼,兵王热情洋溢的簇拥着小萝莉进楼房区后绕过了前面的两栋楼,从大门进一栋宿舍楼,先经一楼的一个集合厅,沿走廊到其中一间房间门口停。 几个兵哥将被小萝莉点了数次名想换去给她当贴身保镖的红肆推前,他们队红肆最受小萝莉青睐,为了能让小萝莉高兴,必须让小姑娘看得最顺眼的帅哥打头阵。 赤十四拿钥匙开门,房间约有十五个平方,摆着一张双人军用床,那床底层有收纳柜,可收纳鞋子被子等物,床设有纹帐架子,挂着粉色宫廷纱帐,床头配小巧的床头柜,立着精致的台灯,有一个两门衣柜,一套书架和书桌组合套桌,有放盆、桶的架子,两个暖水瓶,晾毛币的钩架。 室内有装暖气片和空调,有单独的卫生间,铝合金的窗子两边垂挂着漂亮的窗帘,墙壁上有漂亮的手绘壁画,室内顶上垂挂一盏水晶吊灯,室内装潢色彩偏向女性化的风格。 兵哥们静悄悄的等着小萝莉的反应,心里有几分忐忑,他们也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样子的装饰,弄成这样子不知道小萝莉会不会喜欢。 瞅,乐韵瞅了好几眼,想捂脸,看房间的色彩来论新装不到一年,物品皆是新置,也说明可能……真的是为某个人特意准备的宿舍。 看了眼纹帐,嘴色抽了抽:“你们不觉得那个纹帐很违和吗?” “挺好的呀。”兵哥们异口同声,那个纹帐是纱织品,不是涤纶丝,无论形状和式样都很漂亮很精美,听说很受女孩子青睐。 “明明是一群顶天立地的军汉子,偏偏有颗少女心,伤不起呀。”乐韵摇摇头,回身从燕帅哥手里拿走自己的背包,一步进宿舍再回身关门:“本小同学要冲凉,去过暗室的帅哥们也去洗洗,都粘了臭味,全变臭男人了好吗。” 给女生住的宿舍,兵哥本来就没谁好意思跟进去,看到小萝莉没有掉头就走,心里老开心了,哪还在意被她关在门外呀,个个眉开眼笑的后退,转而就嫌弃去过秘室的队友,说什么“好臭呀”“你离我远点,我洗过澡了”等等。 推推搡搡几下,洗过澡的一群兵哥们一溜烟的蹿走,跑去大厅那里等;去过秘室的兵哥们哪有空管其他,一哄而散,回自己的宿舍洗澡换衣。 最后只余下燕大校和柳大校,难兄难弟默默的翻白眼。 待一群兄弟抛下自己溜远了,燕行不慌不忙的移几步移到紧挨着的一间宿舍门口,推门而进,那是他的宿舍! 他的宿舍与小萝莉的宿舍差不多宽,没有那么多装饰,仅一床一柜一书桌和一个放小物品的架子,有暖水瓶和茶杯,唯一多出来的就是几张椅子。 柳向阳跟着进发小的宿舍,以无比快速的速度冲到衣柜处开柜拿了衣服,飞奔着冲进卫生间去洗澡。 “喧宾夺主!”柳某人老是为大不尊,每次到他宿舍跟在他自己宿舍一样自由,还老穿他的衣服,燕行也是无语了,咕嚷一句,自己找干净衣服。 “我是哥哥,先大后小。”抢到洗浴间的柳向阳,咣的关上门,并无半丝鸠占鹊巢的羞涩感。 另一边,乐韵将关上宿门,提着自己的物品走到组合书柜处将东西先放桌面,再慢悠悠的检查衣柜,柜子里有冬秋季的被子、枕头,有夏季用的凉席和香草枕头。 她抱了凉席和香草枕头自己铺床,难为兵哥们那么细心,什么都准备齐了,她都不知道那群汉子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准备宿舍和被铺之类的物品。 唯有纹帐实在……让人无语,她无法直视,将它拆了,折叠好,用袋子装起来放在衣柜内。 收拾好床铺,找出干净的衣服进浴室,卫生间也打理得很整齐,有没开装的女士洗发精和沐浴露,洗手台上端有整衣镜,一侧墙上打有放小物品的篮子架,有抹手布,叠放着毛巾 浴室装的是抽水马桶,有热水器。 对此,乐韵只想问一句:军营宿舍都这么高级吗? 她没参观过军营,并不知情,不过也能猜到单人宿舍一般是营长级别以上的军官标配,士兵们应该是数人一间。 身上粘有尸臭味,她也不纠结太多,赶紧的洗澡洗头,焕然一新再洗衣服,衣服放在外头的屋檐底下晾晒。 将自己打理整齐了,乐小同学背上自己装有家当的斜肩背包,一步三晃的晃到走廊,去找兵哥们。 经过几年如一日的训练,兵哥们的速度那是顶级的快,红大校等人不到十五分钟即返回队长住的宿舍楼的一楼大厅。 柳大校的速度也不慢,五六分钟搞定洗澡工程让位给燕某人,燕大校也仅只用几分钟便洗涮完毕,兄弟俩收拾得人模人样到大厅那边等,免得小萝莉误会他们有偷窥嗜好。 一群兵哥们凑在一起,小声的讨论晚上是吃西瓜还是吃香瓜,争论半晌,各执己见,在相持不下时小萝莉露面,众兵哥眼前一亮,小萝莉七分裤,上身是件白衬衣,因为她发育得太好,衣服需要大两号,衣摆在腰间打结,留着短发的女孩子英姿飒爽,青春可爱,妥妥的一枚无敌美小萝莉。 “小美女,饿了吧?吃饭去。” 看到清清爽爽的小萝莉,兵王们眉开眼笑,站姿由随意变得笔直如秀竹,笑容不自主的浮上面颊。 “走起,我记着你们说的鸡汤,我需要喝几碗心灵鸡汤安慰我脆弱的心灵。”乐韵背着小手,装模作样的充老大。 “好咧。”兵哥们一拥而上,陪可爱无敌小萝莉去食堂。 燕行柳向阳反应杠杠的,抢到小萝莉左右手旁的位置,一群人兵哥陪着国宝级的小萝莉雄纠纠的杀到食堂,等柳队和队长陪小萝莉落坐,没吃饭的挨着队长一桌坐,其他的一路排过去。 管厨的后勤们等到队长来了立即上菜,原本食堂提供多道菜,供自选,队长和一拨人去了秘室,他们的份子便另做,有五菜一汤。 吃过饭的兵哥们去拿盘子和筷子摆桌上,又去抱来队长从小萝莉家带回来的油炸鱼虾团子,每桌一小盘。 燕行将兄弟们端来的鸡汤放小萝莉面前,将她爱吃的生菜和红烧鱼也放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先给小萝莉装小半碗鸡汤,夹两个鸡腿给她,自己拿馒头吃。 队长柳队和赤十四等兵哥陪小萝莉吃饭,其他兵哥们吃炸鱼虾团子,鱼虾团子炸得金黄金黄的,又脆又香。 炸团子的香味太诱人,赤十四等人暗中想仰天长嚎,趁着他们吃饭时吃炸鱼虾团,这都是什么队友哟,能请求换一波队友吗? 燕行没管兄弟们心情如何,愉快的陪小萝莉吃饭,心情特别好,待小萝莉放下碗筷,他才将鸡汤喝光,和兄弟们扫荡干净菜,收起碗给赤十四几个搬去洗碗池,等他们回来再吃炸鱼虾团子。 一个大保鲜盒的炸鱼虾团子,留出部分给值岗的队友和预留部分存放,其他的全部吃光光,后勤人员也有份,吃完了香喷喷的美食,大伙一起洗碗,收拾干净桌面,再去抱来西瓜切块,一起享用饭后水果。 吃着无污染的西瓜,兵哥们心情美得如飘云端,小萝莉对他们实在太好了,小萝莉是最美的女神! 满心欢喜的兵王吃完西瓜,热情的邀请小萝莉去参观他们的宿舍,盛情难却,乐小同学欣然接受邀请,客随主便,随兵哥们漫步到宿舍楼去参观集体宿舍。 集体宿舍有两种,一种是八人间,一间是六人间,内部物品皆一样,床有收纳柜,每人一个衣柜,宿舍内有学习桌椅,都有空调和暖气,每人有自己的暖水壶和水瓶,私人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 连长类的军官是双人间,营长单人间,如若有家属随军则住随军家属区,不再占营区宿舍的资源。 随军家属区虽然也在驻军区内,但远离军区的办公地和训练地,而且家属没有批准也不能进兵营区。 宿舍整洁,让有强迫症的人也挑不出瘕疵。 集体宿舍内没有卫生间,每层楼有公共卫生间和淋浴室,冬天定时提供热水;最有人情的味的是每栋楼有间小厨房,若兵哥们探亲或收到家属所寄物品需要加工,或者有时想念自己家乡风味餐食可以自己掏腰包买食材,然后跟队长或班长提前说一声,在休息或周末时间自己开小灶。 燕大校所率的队伍占一个团的资源,在驻军区内的人员保持在一百左右,有些人员属专职岗位,日夜轮班不离位,以至每天基本上出操训练的人员保持没有多大变化,非内部人员基本不知道其实今天出操人员并非是昨天的那一拨。 兵王们陪着小萝莉参观了两栋宿舍楼,另外的楼因有轮班人员换班后休息没去的打扰,逛一圈,恋恋不舍的送小萝莉到队长住的宿舍楼。 兵哥们其实很想和小萝莉玩耍,可晚上外面黑咕隆咚的不能散步,他们也不好意思拉小萝莉去休闲楼那边玩游戏,再舍不得散场也只能送小萝莉去休息。 第九百五四章 不严肃的大佬 兵哥们将小萝莉送到她住的宿舍门口,千叮万嘱的嘱咐有什么事喊他们,又说了明早等她一起吃早餐,依依不舍的各自去睡觉。 有几个兵哥比较幸运,与队长住同一栋楼,更幸运的是宿舍同在一楼的人,特别向小萝莉报个号,说明自己住哪哪。 兵哥们太可爱,乐韵被逗乐,看到几个兵哥跑到他们宿舍门口还特意朝自己挥手,也挥爪子,待兵哥们回宿舍了,瞅着两只最帅的兵哥:“你们俩不去睡觉?” “小萝莉,我就住你隔壁宿舍,就这间。”燕行生怕小萝莉不记得自己住的地方,特意指指门,并快步去推开室门。 “柳帅哥,你不会也住这边吧?”据她所知,柳帅哥和燕帅哥不是同一个团的成员。 “我不住这里,我的团队在另一个营区哒,我今晚住小行行这里,我以前也常来小行行这里的。”柳向阳欢乐的自动说明情况,笑容分外明媚:“小美女,我的团队兄弟也非常期待你的光临,明天我带你去我那边营区,对了,我的宿舍楼那边有棵榆钱树,老大老大了,明年榆钱留着给你摘。” “下次再去你那边玩耍,明天我准备去找宣少谈点事儿。对了,柳帅哥,你等等,我拿点东西给你。” 乐韵觉得逛军营并不急于一时,以后肯定有机会的,先让柳帅哥等一下,自己开门跑进宿舍,假装翻背包,从空间里拿出一包药丸子再跑出门。 小萝莉说有东西给自己,柳向阳眼睛化作了启明星,看到小萝莉提着东西出来,激动的笑歪了嘴,当一包东西递来一把抱住,整个人乐傻了:“真是给我的?” “是给你和你团队的,你的队友们大老远的从北方给我带兔子和鱼,也尽心尽力的帮我找渣渣,给份回礼给你们,不是给柳家的,公私分明哟。”柳帅哥是个很不错的兵哥,必须要给点回礼,柳家送了她和弟弟见面礼,她帮柳老爷子针灸没收医药费,还了人情啦。 “嗯嗯,我知道,要是给我家的,你肯定不会在这里给我。”柳向阳幸福的快找不着北,他的顶头上司和队友们眼红燕某人团队,这次小萝莉送他团队药丸子,队友们一定会乐坏。 “东西给你了,里头有便签说明,我睡觉去喽。”回礼送出,乐韵开开心心的转身回宿舍关上门,快乐的爬上军用床打了个滚,太爷爷敬重军人,她要成为最顶尖的医生,困于军营会困缚住她的翅膀,所以她不当兵,但她有为军人贡献自己的力量。 快乐的打了个滚,去洗脸刷牙,再爬回军用床,关了灯坐着打坐,到点倒下睡觉,兵哥们那么用心的准备了生活用品,她总得领情,好好体验军营的床睡得安不安稳。 燕行很想拐小萝莉到自己宿舍坐坐,因为有柳某人在场,他怕发小也有样学样的拐小萝莉,所以忍住了,小萝莉要送发小兄弟东西,他也为之高兴,他手里的药丸子分散到各处,自己队里所剩不多,自然不能再私下给发小团队,小萝莉给向阳团队一份那是再好不过。 小萝莉回宿舍去了,见向阳还傻乎乎的,伸手提发小的衣领子:“哥,别傻笑了,你是马上回你那边还是在这里蹭地盘?” “蹭地盘,必须蹭地盘,我明早还要陪小美女吃早餐呢。”柳向阳缩了缩脖子,扒拉掉发小小行行的大手,一溜烟的冲进宿舍,爬到发小的床上坐着,打开袋子数药丸子。 向阳开心的得像个孩子,燕行关上门,舍命陪君子的帮着数药丸子,小萝莉给的药丸子与给他的药丸子是同品级同种类的,共有二百颗。 二百的份量与他团里成千颗的数量相比好像有点少,然而若分下去,他队里所留数量还不如柳某人的那份数量多。 柳某人的团队一下子得到二百颗药丸子,比捡馅饼还幸运, 讲真,燕行有一丢丢的媄妒柳某人,这家伙总跟着去小萝莉面前刷脸,他有时招不待见,向阳反而很少遭小萝莉嫌弃,大概跟向阳在小萝莉初进青大时的态度有关,向阳一直劝他服软,结果证明向阳是对的,所以说,向阳是傻人有傻福。 兄弟俩数完药丸子,仔细的密封起来,再去洗涮,他们怕吵到隔壁的小萝莉,做什么都是轻手轻脚的,倒下后听隔壁没什么声响,很快也安然入睡。 这一夜,因为小萝莉留宿军营,兵王们心情特别好,也睡得特别香,到每天人体生物钟准点醒的时间醒来,个个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洗涮,收拾得整整齐齐,除了必须提早去吃早餐换岗的人员,其他人全跑去等小萝莉。 周末,兵哥们休息,驻军区没有起床哨声,就算要出操,小萝莉来了,兵王们也会取消早操,免得哨声和吼叫声吵到小萝莉的美梦。 柳向阳燕行亦是一夜无梦,一觉睡到自然醒,起床后神清气爽,到大厅一瞅,哈,小兔崽子们都跑来了,队伍真整齐! 兵王们等了大约四十分钟,到六点时分,小萝莉精神饱满的冒泡。 乐小同学其实不到五点钟就醒了,坚决不出去,坐着练功到快六点才洗涮,晃出宿舍去见兵哥们,以此让兵哥们知道她睡得很好。 一群兵哥见到笑容灿烂的小萝莉也特别开心,仍然关心的问睡得好不好,问枕头合不合适,大伙儿七嘴八舌,气氛也格外的好。 燕行放任队友们刷脸,他一个人努力的刷好感,哪比得上全体人员同上阵呀,众人拾柴火焰高,兄弟们一起努力,也许能真诚所至,令小萝莉心甘情愿的进军营。 大伙儿关怀备至的关心了小萝莉的睡眠问题,浩浩荡荡的开进食堂,坚决不让小萝莉干啥,兵哥们帮端早餐,食堂给小萝莉开小灶煲了鱼头汤。 最后一份小米粥刚摆上桌,黄旅长和柳司令风风火火的赶至,两位长官特别不要脸,抢走了两位兵王的座位,与小姑娘同桌。 被抢走座的兵哥:“!”没法忍了,好想拉旅长和司令去训练场活动活动筋骨! 黄旅长和柳司令与兵哥抢座的行为也令乐韵看得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想到兵哥们见了柳司仅和黄旅长没让座,那两位竟然用抢的,嗷,那算不算仗势欺人? 兵王早已习以为常,燕行更是连眼皮子都没眨,帮小萝莉装小半碗鱼汤给她:“小萝莉,无视那俩,那两位头儿一向不要脸。” “小兔崽子,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柳司令挥了挥拳头:“你敢坏我形象,哪怕小姑娘在这里我也照样揍你。” “小姑娘,燕小子抹黑我们,你千万别相信他,他心脏可黑了。”黄旅长也为自己正名。 燕行夹一只胖胖的鸡蛋给小萝莉,说话还是温吞吞的:“不要理他们,这俩仗着年龄大,仗着官大一级压死人,总是扯着破嗓子瞎嚷嚷,你赶紧喝鱼汤,凉了会有鱼腥味。” 队长在淘汰司令和黄旅长,兵哥们笑得欢,帮司令和黄旅长送上他们爱吃的油条,也全部就位吃早餐。 “臭小子,你坏人形象还上瘾了,你等着,等小姑娘走了,看我怎么揍你。”柳司令气乎乎的瞪燕大校一眼,拿筷子夹油条放粥碗里。 “司令,小萝莉这次给了我队里一千颗药丸子。”燕行半点不在意柳司令的威胁,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自己夹开胃的泡菜喝粥。 “燕小子你真是个大福星,我果然没看错你,让你保护小姑娘乃最正确的决定。”柳司令立即换了脸,特别的亲切和蔼。 他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黄旅长也不慢:“燕大校乃是军士们的最佳榜样,军中楷样,本旅为有你这样的参谋长而自豪。” 乐韵两眼闪圈圈,她总算明白什么叫人不可相貌了,谁能想到堂副大军区的司令,一旅之长的头儿都这么逗比。 队长没有实话实说,赤十四等人谁也没有纠正队长说的药丸子数量,愉快的吃早饭,嗯嗯,就让队长和司令斗法吧,队长历来怼遍全区无敌手,司令和黄旅长从来不是队长的对手,不用怕队长会输。 柳司令和黄旅长马上转了话风,燕行笑盈盈的吃早餐,细心的照顾小萝莉,将她爱吃的早早夹给她一份,免得无节操的大老粗头儿扫光盘子。 柳司令黄旅长在照料小姑娘的事儿上插不上手,洋洋洒洒的砸下一堆好词好句赞美燕大校,燕小子最记仇,也是死抠死抠的,每次想从他手里分走药丸子比打仗还费劲儿。 吃完早餐,两位大佬热情万分的邀请小姑娘去逛司令部,逛逛训练场,乐同学婉拒,她可不想被两位老大盯着,万一他们趁她不留神挖坑给她跳,她岂不要亏死。 小姑娘有事要忙,柳司令和黄旅长也没大力挽留,等小姑娘提了行李坐上燕大校的车离开,他们也开着车一溜烟儿的溜走。 第九百五五章 拐回小窝 燕行满心怨念,他和队友们好不容易才留住小萝莉,本想白天再陪小萝莉到处逛逛,结果被柳司令和黄旅长跑来一搅和把小萝莉吓跑了,那两老大天生就是冷场王和破坏王啊。 车子从驻军区离开,进入市内繁华大道,他偷瞄小萝莉的表情看着像没生气,满眼期盼的打商量:“小萝莉,我师叔这几天在帮你雕琢玉盒,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说不定又完成了几个,正好可以打包带走。” “你不是说还差包边的金银吗?”嗷,燕某人敢撒谎骗她,非得请他吃一顿拳头不可。 “是啊,前段时间没金银包边,所以暂时搁下了,我小师弟从你家回去后去Y南到银匠铺子里拿了材料进京,有了材料,师叔又开工打造玉盒。” “哦,那就去你小窝吧,顺路去趟水果市场,买点合适的配料给阿玉坊主做煎饼。” “好的。”燕行心头狂喜,愉快的回应一句,快乐的开车往前跑,绕路去一个大型市场,停车去逛。 市场样样齐备,乐韵先逛水果区,转悠一圈买了一把香蕉,几根山药,再去蔬菜区购买葱蒜,顺便买点精肉和鸡胸脯肉。 燕行先陪小萝莉逛一圈再跑去买买买,排骨、精肉、猪蹄,鱼虾等等,大包小包的弄了好几包。 燕帅哥人傻钱多,乐小同学干脆无视,待车子到达他的小窝不远的街道停泊,她坚决不帮他提物品,让那家伙自己的事自己干。 没人帮忙,燕行一点也不恼,先将小萝莉的行李背包背起来,美其名曰怕别人破窗偷窃,再将大包小包挂手上,带着小萝莉欢快的奔向自己的小窝。 两人刚到小四合院外,等在门口的风禾小跑着迎接小师兄和小萝莉,他收到小师兄的电话说叫他开门,他候了差不多半个钟,原本以为仅小师兄回来,没想到有小萝莉同行,可谓是个大惊喜。 风少没帮小师兄提物品,热络的拿走小萝莉手里的袋子帮拎着,飞奔着跑进院子,快乐的向师父禀报小姑娘来了的好消息。 阿玉坊主在上房做工,早听到了小师侄、小姑娘与小徒儿说话,听到小徒儿喜洋洋的声音,好笑的应一声,继续低头雕琢手头的工件。 手头没什么东西,乐韵晃进院子直奔上房,到中堂门槛外先向阿玉坊主问好,跨步进中堂,拖过一张小椅子跑到老前辈对面坐,坐下来才发现摆放材料的纸布上有玉盒和玉碗等物,还有一个多宝阁盒,那盒子由四个扇形组成,展开像一面屏风,合拢即是一个圆柱体形的盒子。 圆柱盒子主体由砗磲组成,载物的盒子格子等也是由砗磲的零碎小块镶拼而成,有两层还差两个装物品的盒子,纸布上有个半成品盒子,另一个半成品被阿玉坊玉拿着打磨。 “哇,前辈不愧是名匠,做的多宝盒巧夺天工。”看到多宝盒子,乐韵惊喜得两眼放光,好精美的多宝盒,那样的一个多宝盒可以收纳很多的干药材片。 “猜着你喜欢精巧玩意儿,正好材料充足,顺使帮你做了这个盒子,还差一点,今天下午应该可以完成。”小丫头瞅着多宝盒笑得两眼弯成了月牙儿,阿玉坊主也挺别开心,小姑娘家家的多偏爱精巧玩具,他猜着小丫头大概也会喜欢,便匀出时间给打造了一个多宝盒,小丫头果真喜欢,也不枉他费心思了。 “前辈的手好巧啊,好漂亮。”乐韵管不住手,脱鞋坐在纸布上研究多宝盒,拆小组件数共有多少小盒子。 小丫头露出小孩子独有的玩心,阿玉坊主笑眯了眼儿,做起活来也越发的顺手。 燕行和小师弟将买回来的菜提去厨房放置,到上房中堂时见到小萝莉将小盒子小圆筒形件等等的东西从多宝盒里拆出来,也跑过去探奇多宝盒的奥秘。 仨人将多宝盒拆了个底朝天,所有的暗藏机关都给打开,弄得小组件满地,然后再一一放回去,折腾一阵,将多宝盒复原。 “小丫头真真是聪颖绝伦,我这小徒和小龙宝当初第一次研究多宝盒,怎么研究也没能将暗藏的小盒子全部找出来,小丫头一找一个准,这样的天才不入我这行太可惜了。” 小丫头不用半个钟将多宝盒研究透彻,阿玉坊主也有几分嫉妒小丫头的聪颖和悟性,那么妖孽的天才竟不能入师门学艺,暴殄天物啊,若小丫肯入师门,以她的悟性必定能悟透他们无法悟透的绝学,再现祖师辈们的辉煌。 “我是纯属运气好,您老的小徒儿心灵手巧,聪慧异常,已得您老真传,不过是目前尚年少,他日必定是雏凤清于才凤声。”乐韵脸有点发烫,她有外挂,自然一找一个准,如果她没有特别能力,不过是庸人一个。 “小丫头,你这么夸风禾,他会翘尾巴的。”小丫头夸自己的小徒儿,阿玉坊主心中很受用,他小徒儿在雕刻一行上确实是天才,论天赋仅次于小丫头。 当自己是空气的风禾默默的数蚂蚁,他不是猴子,没有尾巴呀。 燕行权当自己不存在,小萝莉是个不知打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小妖孽,谁跟她较真,有九条命都不够死。 阿玉坊主斜眼小师侄和小徒儿,见两孩子不羞不恼,笑容更深,又瞧得小丫头一副跃跃欲试状,大方的让她去自己的工具箱挑趁手的工具去学雕刻。 乐同学欣然从命,拿了一套工具,抱过一块砗磲扇,开开心心的倒腾。 小萝莉干得有模有样,风少也不输阵,操自己的工具打磨一块玉片,燕行旁观师弟和小萝莉鼓捣工艺品,坐了一阵去厨房煲汤,做午饭。 燕大校拐小萝莉在自己小窝愉快的玩耍时,柳帅哥也在耿家刷脸,他在发小小行行送小萝莉离开驻军区也带着自己的行李冲回自己团队,将药丸子交给团里的老大,在享受到了一片赞美与被灌输了一大堆催他抢小萝莉的思想劝教之后,麻溜的滚蛋。 他一滚就滚去耿家,献上自己从自家份子里匀出来的两个西红柿和一个西瓜给自己心上人和未来的岳母尝鲜。 耿静心没在家,她暑假打暑假工,田妈妈在家,收到小柳送的礼物,欢喜的留人吃午饭。 柳大校在未来岳母面前刷足了脸,下午晃回柳家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尽孝,因为他去E北一趟竟然带回那么多的无污染瓜果,还有一份蔬菜和玉米棒子,柳家老少大饱口腹,也更加纵容他胡闹。 乐小同学原本准备下午拿了多宝盒就去晁二伯家,阿玉坊主说晚上就能将几个玉盒和几个砗碟片镶的盒子一并弄好,让她将就一晚,两个帅哥也满眼期待的挽留,她便留下。 留下后学雕刻折腾到傍晚,她下厨做晚饭,嫌燕帅哥跟在身边太咶嗓,一脚踹他去帮他师叔打杂,自己窝在厨房里将山药和香蕉掉包一半,用空间产品替代,蒸熟和面做烙饼和煎饼,烙饼是纯口味的,煎饼混和炒好的肉末。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空间有太多的食材药材,但不能在哪都拿出来使用,只拿了点药材煲猪蹄,其他食材用燕帅哥买的。 晚饭两荤两素,烙饼煎饼代替米饭。 纵使只有一道菜是药膳,然而有煎饼和烙饼啊,阿玉坊主,风少燕少,外加两老兵哥夫妻共八人,男士当了回野人,不顾形象的一手抓烙饼或煎饼,一手夹菜,吃得格外的欢乐,共吃掉八十几个饼,余下十几个饼也没藏过夜,在晚上忙完所有工件收工后阿玉坊主和风少燕少将将饼当夜宵给吃光光。 吃货的世界总是那么疯狂,乐小同学汗哒哒的汗了一地,当作没看见三吃货那种“我还想吃”的小眼神,去西厢客房睡觉。 当然,念着阿玉坊主的辛苦,她早上天没亮起床做早餐,做了一份昨晚一样的煎饼,煲了山药粥。 阿玉坊主吃得爽,仍然是老规矩,大手一挥豪气的叫人要打造啥尽管送材料给他。 留小萝莉在自己小窝住了一晚,燕行很满足,饭后碗筷交给小师弟收拾,他陪小萝莉和两老兵哥夫妻一起离开,之后分工,老兵哥夫妻要去上工,他开车送小萝莉去医院体检。 体检的医院仍然是市人民医院,万俟大公子早已被自己父母大人三申五令的交待要他负责带他小师妹体验,他呀早早的赶到医院,等到小家伙到了,自己亲自带去各个部门检查。 他得到了小师妹带给他的一份煎饼,格外的开心,带小家伙完成体检让燕大校将小师妹带走,他等到体验结果出来,自己帮送去体育司交给负责出征亚运会运动员事项的负责人。 朝廷有人好当官,有个在市医院工作的师兄,乐同学也乐得当个小智障,什么事都交给师兄代劳,她被轰走,由燕帅哥送回晁二爷家。 晁家老少们在晁二别墅等到小粉团子回来才吃午饭,吃饱喝足,乐小同学进自己仓库,挑出几块翡翠原石搬燕帅哥车里,由他运回他的小窝。 第九百五七章 七夕巧遇 8月17日是华夏国的传统七夕节,传闻是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相会的日子,又传闻在七月初七遇见并相识相恋的男女是上天注定的婚姻。 燕行是从来不记得哪啥啥的节,身为一只单身汪,过什么七夕节?小萝莉在国内,他还可能会花点心思研究研究,再厚着脸皮跑去拐小萝莉去玩耍,小萝莉不在国内,他压根就不记得还有个七夕节。 他不记得,不代表别人不记得啊,贺家还单身的几个黄金单身汉因为经常被老祖宗催婚,七夕都不敢回家,于是,兄弟们抓小龙宝陪他们去娱乐城减压。 燕少是不想去的,奈何架不住哥哥弟弟们的软缠硬磨,又有个柳某人给他哥哥弟弟们当说客,怂恿他去透透气,他只好舍命陪君子。 柳少也是个单身狗,他自然不能落下。 两人下班后才从驻军区出发,晚七点多钟赶到贺家兄弟们预订的“帝爵”娱乐城,其时夜幕笼罩着的首都城满城灯火,霓灯犹如天上的星河一样璀璨。 燕少柳少将车停泊底下停车场,到大夏乘电梯而上,到娱乐城的楼层,到前台与接待说了包厢房号,由侍者领路。 侍者将两位气度不凡的青年客人送到包厢,敲门后得到允许才推门,请客人进去,再帮掩上门才离开。 包厢很大,可以K歌可以玩牌,贺家兄弟姐妹们除了已婚的贺小一和贺小五,以外在国外的贺小九贺小十,在外省的贺小六贺小十一贺小十三,其余皆在。 贺家兄妹们见到姗姗迟来的小龙宝和柳小三,欢乐的喊:“柳小三,你来迟了,罚三杯!” “小行行也迟到了,为什么不罚他?”冲向贺家兄弟们的柳向阳哇哇大叫,同路而来,贺家兄妹们抓着他罚酒,太不厚道了。 “我们没说不罚呀,你比小龙宝大,你是哥哥,先大后小。”贺小二笑嘻嘻的做个鬼脸,鄙视柳小三的智商。 “哦哦,这还差不多。”柳向阳提着自己的小背包冲进贺家兄弟群中占个位置,搂着贺小八的肩膀嗨:“听说你前些日子去了不丹国,有没开拓出一条崭新的旅行新路线?” “嗯,不丹商业气息不浓,环境保持得非常好,小医生小美女应该会喜欢。”贺小八笑容可掬,倒柳家兄弟倒杯酒,笑咪咪的递给他:“先别顾左右而方他,喝了三杯。” 柳向阳瞅向桌面,好家伙,好几瓶白兰地,这是准备灌醉谁? “你们不怕醉成狗,被谁捡尸,明天醒来莫明其妙的多个未婚妻?” “不怕,我们不会喝醉。”贺小三捧着酒瓶,连连催快喝。 贺家兄弟明显不可能放水,柳向阳很配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等杯子满了,又一口喝光,一连三杯皆没拖泥带水,喝完,斜瞄着贺家兄弟们,看他们敢不敢强灌小行行的酒。 贺小一不在场,贺小二身为头儿,自然作主,给小龙宝倒了一杯酒递过去,该护短时护短,这罚酒的事儿上他是不会偏袒谁的。 柳某人跑去自家兄弟们群中坐了,燕行坐在另一排沙发的靠边位置,二哥递来酒,半点不含糊的端在手一口喝下,当三哥帮斟满,又是一口一杯的连喝两杯,那豪迈的样子像喝水似的。 小龙宝柳小三认罚的态度良好,贺家兄弟姐妹们欣然大乐,选吃爱吃的吃食,边吃边闲聊,聊得话题五花八门,衣食住行皆有。 闲聊了一阵,贺小十四忽然神秘兮兮的低声说悄悄话:“龙宝哥,我之前看到国院刘老家的刘千金也在娱乐城,似乎就在我们右手隔着一个房的包厢。” “小十四,你确定没看错?”贺小二贺小三下意识的望向小龙宝,刘千金也在娱乐城,是巧合,还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他们订了包厢,她也订了位置。 “我去洗手间遇见的,刘姝华还跟我打了招呼,你们觉得我会认错吗?” “噢。” 众人确定小十四没看花眼,表示知道了。 燕行始终淡淡的,内心有上万头草泥马在咆哮,晁家哥儿曾特意提及刘千金,现在哥哥姐姐弟弟姐妹也一副秘神莫测的眼神,都是什么意思嘛! 他明明跟刘千金没半毛钱的关系,为什么家里的兄弟姐妹们也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好心累! 心累得不想解释,可又不能表明态度,不高兴的板着脸:“哥,你们可长点心,别乱点鸳鸯谱,我有心上人了,你们当什么都好,千万别当猪队友瞎折腾,害我追未来媳妇儿的路变得更艰难。” “啊?” 贺家兄妹一致懵呆,过了几秒立马展开了八卦之心,问什么时候认识的,女孩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哪里人,什么时候带回家见家长,女方家长有没表态等等,等等的问题全砸了过去。 柳向阳比雷劈了还震惊,小行行有女朋友了,为什么他不知道? 无论兄弟姐妹们怎么挖掘秘密,燕行坚决不透露半点消息,哼,他中意的人是小萝莉,要是让人知晓了还不得吓死一群人?风声传进晁家,晁家少年还不得早早下黑手掐灭了苗头。 而且,他敢拿人头做赌,若被人知晓他想追小萝莉,肯定有无数人跳出来搞破坏,无所不用及时的使绊子,不让他得逞,毕竟小萝莉拥有神奇医术,谁都想去抢回家。 如今没人光明正大的下手,纯属小萝莉还没满十八岁,谁对小萝莉有心思怕被人骂猥琐未成年人。 所以,在追到小萝莉之前,他绝对不会让人发现他的心思,必须要像保护男人贞操一样的保护好自己的秘密。 他不肯透露一星半点的消息,贺小二等人群伐之,想撬口小龙宝的口,从中窥视到他的心上人是何等人物,以致令小龙宝那么冷情的人也为之倾心。 当然,他们也为之高兴,小龙宝弟/哥终于春心萌动,这是天大的好事,老祖宗知道了肯定会乐得睡不着觉。 闹得最欢的是贺小十六,他发挥熊孩子的本性,肆无忌惮闹腾表哥。 正当贺家兄妹们闹腾得厉害时,门被敲响,笑闹着的一群人顿时停止闹腾,贺小二以平静又带点冷漠的口吻问:“门外哪位,请问有什么事?” 敲响门的是一位长发美女,梳了花式辫子,头发披散,穿着香奈儿牌的白色连身短裙,裙摆在膝盖之上的位置,一手端着杯红酒,一手拿着与衣服同品牌的手包。 她长得极好,脸型秀气,下巴有中线,身高约有一米七四,穿上高跟鞋有一米八,高挑颀长,裙摆下纤长的双腿白皙光洁,有珍珠的光泽。 化着精致淡妆的美女拿手包的手在敲了门后放在门把上,听到里头传来贺家青年问话,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包厢,浅笑着回复:“打扰到你们了,我之前看到贺明双,猜着你们兄妹可能全来了娱乐城,好几年没见你们,过来找贺明双贺明净说说话。” “原来是刘小姐,我们兄妹们好久没取会,所以出来喝一杯,听闻刘千金归国后忙得无暇分心,没想到竟在此巧遇,我妹妹们在这里呢,请过来喝一杯再走不迟。”贺明盛温和的笑着站起来,邀请刘千金。 “打扰你们兄妹相聚了,”刘姝华轻轻的关上门,走向贺家兄妹,边走边观察,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看到柳少,恰到好处的露出惊讶:“噫,柳三少也在,好久不见,柳三少。” “好久不见,刘二小姐,”柳向阳笑嘻嘻的举杯示意:“我这种无名小卒没有自带光环,一向到哪都不起眼,你看不见到我是很正常的。” “说笑了,柳三少和贺家兄妹如日月光华,耀眼得很,刚才离得远,把你当成了贺家兄妹当中的一员,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刘姝华翩然走向贺家兄妹们,巧笑嫣笑,举止间落落大方。 “这话夸得我心里舒坦,喂,小行行,听到没有,你哥我也是如日月般的人物哇,不至于被你给比成渣渣。”柳向阳笑脸比太阳花还要明媚,很开心的向发小炫耀。 坐在朝进门方向一组沙发座靠边儿的燕行,无比慵懒的丢了一冷眼给发小,吐出的声音比酒更醉人,字句却是相当的不合景:“别人夸你一句你还当真,没有女朋友的男人就是好骗,向阳,你再不找女朋友,脑子长时间不思考会生锈变笨。” 贺家兄妹毫不厚道的笑出声,柳向阳哀怨的眨巴着眼不耻下问:“你不打击我会死吗?还有,不要欺负我读书少,脑子变笨跟没女朋友没有半毛钱的联系好吗。” “谁说没联系的?”贺小十六跳出来发表高论:“龙宝哥说了,女人心海底针,有女朋友的男生为了女朋友保持好心情,要时刻费脑子猜女朋友在想什么,经常开动脑子,大脑才不会生锈。” “好吧,你赢了,问题是,你大道理一大堆,你和你哥哥们有女朋友了吗?” “我没有,龙宝哥有就行了。”贺小十六抱着身旁龙宝哥的胳膊,卖萌:“龙宝哥,我说得很对是不是?” “嗯。”矜持冷艳的男人如画容颜漾出一丝赞赏,小十六熊孩子是个好帮手,不是猪队友。 “好吧,你们赢了,没有女朋友的我想静静。”柳向阳咕咙一声,坐着做沉思状。 刘姝华在看柳三少时没找到贺家外孙燕大少,以为燕少不在包间,当听到他那优美人的声线,当时心头如小鹿在撞,那种听到他声音的感觉犹如当年的感觉,是少女情怀。 听到燕行怼柳三,她忍不住想笑,燕大少和柳三的相处还是老样子,柳三总是被怼的一个。 乍然听到贺小十六说他表哥有女朋友,刘姝华如遭人泼了盆冷水,心头乍凉,不敢置信的看响贺家兄妹,贺家兄妹神色轻松愉快,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意外,她的心又凉了半分。 手脚也僵了僵,幸好无人关注自己,刘姝华轻轻的走向贺小十二贺小十四坐的地方,浅笑着插话:“真难得,燕少竟然也有空来这种地方休闲,燕少与柳三少的相处方式还是老样子,让人羡慕。” “说来真是巧呢,我和小行行难得到哪去喝酒,今年第一次在外喝酒竟然就遇到刘二小姐。” 柳向阳笑得露出整齐好看的一口牙,笑容意味深长。 国院刘老一子一女,但是他有兄弟,刘老孙女在他儿子那房是唯一的大小姐,但是在刘家女子中排第二。 刘姝华并不介意被柳三少叫“刘二小姐”,当作不懂他的意思,笑着附合“真巧”,走到贺明双贺明净两女生坐的地方挨着女孩子坐下,也看清了斜对面的燕大少,燕大少容颜仍然美得无可挑剔,那冷漠疏离的气质令他更显矜贵尊荣。 刘千金坐下了,贺小二与弟弟妹妹身为东道主自然也要客气一下,开了一瓶红酒,陪来招呼的刘千金品饮。 饮了一杯红酒,贺明净很礼貌的问刘千金准备在哪高就,刘千金以前是精算师方面的领域,出国还兼修了外语方面的专业。 有访客在,贺家兄妹们也聊一些就业方面的话题,燕行始终淡淡的,不多说话,不发表任何意见。 贺家兄妹在聚会,刘姝华不想惹人嫌,聊了一会儿即告辞,轻轻的来轻轻的去,好似真的是打个招呼而已。 贺明净送刘千金出包间,目送刘二进了她的包厢才返回,关上门又在门口门了会儿再偷偷的开门瞄瞄外头,之后才溜回座位。 刘姝华返回包厢,未露任何声色的与以前同玩的姐妹们喝酒,唱歌,玩到十点多钟才尽兴而归。 贺家兄妹原本以为刘千金可能会趁机邀请小龙宝和他们去参加她下个月的生日会,毕竟刘二千金学成归国,刘家至今还没举行宴会向外介绍,大家都能猜到刘家定会为刘二举行生日宴会。 刘二千金没有提及,他们也乐得当不知,又想方设法的想挖小龙宝心上人的秘密,最终全部阵败,玩到十一点才尽兴,柳少回柳家,贺家兄妹回去陪老祖宗。 第九百五八章 撩个小鲜肉 华夏国的青年情侣过七夕,黄诗诗在R国感受不到国内七夕节时的热闹,闲着无事,出去逛街购物。 她的运气不是很好,因不懂在哪个地方将钱包与手机给被人扒了都不知道,在逛街购物到近中午去餐馆吃了饭,要付钱时才发现东西丢了,当时懵了。 说运气不好,但是,就在她脸红耳赤,手忙脚乱的向服务员解释时,有一位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哥哥们她们付了餐钱。 黄诗诗看到帮结帐的小哥哥时惊艳到了,那个小哥哥长相清秀俊美,比人气最高的小鲜肉明星更有气质,笑起来特别暖。 暖男小哥哥不懂R国的语言,讲韩语,英语一般般,他用英语与餐馆员交流,餐馆人员英语太差,双方有语言障碍,但是还是勉强可以沟通。 秀美的暖男小哥哥付了款,并没有多停留,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就走,黄诗诗提着自己的购物袋追出餐馆,追上暖男,用英语叫“先生请等一等”。 俊美的青年停住,回身望一眼,站到不碍人的地方,淡淡的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黄诗诗追上俊美小哥哥,因为没听懂他说的话,直接避开话题,娇羞的回签“先生,你留个号码给我,我回去重新办理银行卡,再联系你还钱。”。 “你不是韩国人?”秀美的男青年改用英语问。 “不是,我是华夏国人。”黄诗诗小声的答,望着青年的眼睛闪着光:“你是韩国人吗?” “嗯,我看你长得跟我国的人一模一样,以为是我的同胞,饭钱不用还了,再见。”秀美小青年淡淡的点点头,转身头也不回的继续走。 “唉,先生,”黄诗诗追上去,执着的要还钱:“钱是一定要还的,要不你在这附近等一等,我马上回去拿钱来还你。” “真的不用了,几个小钱,不足一提。” “小钱也是钱,你好心的帮我结帐,不还你钱于心不安。” 俊美青年被缠的没办法,想了想才做出决定:“这样好了,我要去一个地方,我不懂当地语言,你告诉怎么走,就当你还了我钱。” “你要去哪我给你当向导吧,我在大坂住了好几年,对市里还是比较熟悉的。”黄诗诗主动的揽活儿,眼神特别特别的真诚。 “小姐,你明显是购物要回家了,不能耽误小姐的时间,只需告诉我怎么走,怎么坐车可以。” “我闲得慌才出来逛街,我陪你过去,就当是散步,要不我于心不安。” 俊美的青年眼神有些挣扎,迟疑了一下勉为其难的答应:“好吧,拜托你帮忙了,我要去……” 秀气阳光的暖田小哥哥报了地址,黄诗诗立即招呼小哥哥出发,虽然那个地方离得有点远,需要转两趟地铁,还在乘几次公交车,但是有个那么帅气阳光的小鲜肉同行,路远点又有什么关系? 她喜欢小鲜肉,说不定会途中还能迸出火花,来一段短暂而浪漫的恋情。 黄诗诗的心情很美好,主动话题,聊了聊去,套出很多消息,暖男小鲜肉家里是做地产投资的,在韩国首都有十几个店铺,在几个一线城市都有店面,在美洲也有投资店面,不动产价值五六亿美金,家里什么都不用干,一年收租金就收到手软,一句话,小鲜肉是个妥妥的富二代,还是非常有钱的宣二代。 小鲜肉暖男到R国是想找一位好朋友一起旅行,结果他朋友临时去澳洲谈生意,他自己先四处逛逛,去餐馆品偿R国最原汁原味的生鱼时正好看到她因丢了钱包没钱付饭钱,以为她是他的同胞,所以顺手帮付了款。 挖出小鲜肉的基本信息,黄诗诗心情更好了,她运气真不错,吃个饭也能遇上一只金龟,这样的人当临时男伴绰绰有余。 暗地里也特别感谢偷钱包的小偷,没丢钱包,她不一定能遇上小鲜肉呢,为了能撩倒小鲜肉,一路温柔的照顾小暖男,陪着他去看了一个名胜点,像情侣一样的共游,晚上又进晚餐,乘晚地铁返回。 秀美的小鲜肉循规舞蹈,没有丝毫逾越,还送她回自己租的公寓,却因天晚了不接受去公寓坐坐的邀请,令黄诗诗对小鲜肉更势在必得,有教养又温和的小鲜肉,有钱有颜,哪怕睡了,喜欢可以多处几天,不喜欢一拍两散,那样的人也不会赖着她。 在她软缠硬磨之下,她可是拿到小鲜肉的联系方式,她暗搓搓的决定,明天继续去给小鲜肉当向导陪出游,誓必要将人撩到手。 在黄某姑娘在思考着撩人大计时,华夏国的七夕夜也到达子夜,贺家兄妹回到大院,贺家老祖宗等人早睡了,帮他们留着个门儿,兄妹们蹑手蹑脚的回院子,轮流去洗涮了又轻手轻脚的滚去休息。 躺下去后,燕行却睡不着,满脑子想着一个问题:七夕节,小萝莉在干吗? 小萝莉在干吗? 华夏国情侣们过七夕在幽会窃窃私语,她在印尼的加里曼丹岛海岸的无人区捞宝,摘椰子,忙得不亦乐乎。 乐同学14号飞印尼,当天下午抵达印尼的首都雅加达市,没有逗留,入境后转印尼国内航班去了印尼北边最大的加里曼丹岛,到了目的易容成当地人的皮肤,自己骑行,绕海岸线走,白天看风景,偷偷挖药草,晚上到偏僻无人的地方抓出小狐狸让他下海捞宝,她呢,有椰子就摘椰子,没有椰子的地方做其他事。 印尼国是个由上千个小岛组成的岛国,有千岛之国的美称,属热带气候,全岛的海域皆产砗磲。 因为印尼国对华夏人非常不友好,是排斥华夏人最严重的国家,乐同学到了印尼可没手心软,挖药草,大量打捞海底宝物,见啥都收。 小狐狸被人类小部头的海蜗汤和海螺汤收买,任劳任怨的下海,捞得最多的就是砗磲和珊瑚、珍珠,哪怕砗磲和珊瑚在人类小丫头的洞天福地里堆积得像小山一样,因为它们有灵气,所以小丫头不嫌多。 珍珠么,则已经可以用斗来量,反正乐小同学是不嫌多的,多了不怕啊,拿出做珍珠养颜粉,美肤霜,或者磨粉配药膳,功能多多。 华夏国的青年情侣们度过一个愉快的七夕夜,小萝莉和小狐狸忙了一夜,天明即晃悠悠的跑路,赶往另一片区域。 其日是8月18日,也是亚运会的开幕式日,当地时间晚八点,开幕式在印尼的首都体育馆隆重开幕。 开幕式之前,有些项目已开赛,亚会会共有一万多运动员,开幕式当天有五千多运动员在场,有部分运动员会在比赛项目开始前才会到举办场报道。、 乐小同学是田径运动员,项目赛定在25日,她只需在比赛前赶至就行,因而,当亚运会举行开幕式时,她在加里曼丹岛的海边开开心心的摘椰子,收小狐狸找到的有灵气的东东。 亚运会开幕式之后,19日早上六点拉开了项目赛。 亚运会如火如荼的进行时,即将临产的魏女士在19日当晚因开始阵痛而住进首都军总医院,折腾到20号的下午二点过后顺产下重达六斤的小公主,魏女士的丈夫中年得女,喜之不尽,取大名魏玉珠,意喻小公主是夫妻俩的心头玉掌中珠,魏家得到喜报亦是喜极而泣,对晁家小义孙感激之情有如长江之水涛涛不绝。 而乐小同学是不知道的,她19日从加里曼丹岛转移至苏拉威西岛,印尼的苏拉威西岛的地形像个大写的“K”,而且岛上还有一样特产——椰子蟹。 椰子蟹是唯一能用钳子夹椰子壳的蟹类,也因它们喜食椰子,肉质鲜美,非常受游客喜爱,吸引游客前仆后继的到岛上旅游。 椰子蟹是海陆两栖蟹,它们并不适合长时间生存在水里,大部分时间在陆地生活,只有产子季节才入海,曾经划时苏拉威西岛上椰子蟹多得难以下脚,随着人类的大量捕捉,岛上的椰子蟹的数量也骤减。 椰子蟹生活在海岸的热带雨林里,为了抓蟹,乐同学也拼了,用药丸子搭配植物汁和着椰子肉成诱饵,笨笨的大家伙果然上当,闻风而动,自动聚集。 守在诱饵旁的小萝莉,欢乐的捕捉送上门的大蟹小蟹,当然,她也没有赶尽杀绝,仅只抓了一晚,抓到大大小小近七十只蟹放空间里先养殖。 乐小同学还是非常有良心的,在一个地方停留了一晚,天亮即又闪人,绝对不在一个地方流连忘返。 小萝莉在印尼国优哉悠哉的捞宝,黄诗诗却猫挠似的难受,所谓烈男怕女缠,在她各种攻势之下,用了两天功夫将小鲜肉撩到了手,小鲜肉竟然还是处男一枚,令她特别有成就感。 但是,她刚将人撩到手还没过瘾,小鲜肉男去澳洲与朋友汇合了! 那种刚将到嘴的肥肉啃一口尝到美味却又飞走的感觉,让黄大小姐非常郁闷,每当想起小鲜肉的味道,心跟猫挠似的,她去夜店找了精美漂亮的小鲜肉,却满不是那味儿。 像百猫挠心的滋味太难受,呆了两天就呆不住,主动联系小鲜肉,继续撩小鲜肉干过瘾,知道他23号与朋友去墨国旅游,黄诗诗立即打点行李飞往墨国,离九月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她还可以撩撩小鲜肉,一边旅行一边撩汉,有如度蜜月,那是多美的暑假旅行。 第九百五九章 你不关心小萝莉 燕少在大院里陪太姥姥看了亚运会的开幕式,因为太姥姥知悉小萝莉竟然没在参加开幕式的代表团人员名单内而忿忿不平,他不得费尽口舌的解释说那是小萝莉自己的决定,是小家伙不愿意太风头,不随团走开幕式的入场队仪式。 虽说他是成功的让老祖宗信服了,但是,他觉得心好累,感觉小萝莉在太姥姥心里的地位好高好高啊,他这个亲亲的曾曾孙竟然也倒退了一箭之地。 如果是小十五抢了老祖宗的关爱,他不吃醋,可是,小萝莉不姓贺啊,如果小萝莉真冠上贺家重孙媳妇的名号,估计家里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那么一想,他的心里酸酸的,同时又很幸福,嗯嗯,只要能成为小萝莉的男朋友,他在太姥姥家就算地位不如狗也没关系。 人家说八字没一撇,自己追小萝莉的路才刚开始,燕行觉得路很坎坷,然他心意已定,这辈子追不到小萝莉就打一辈子光棍。 在贺三舅公家陪了老爷子二天,他也暗中思索了怎么追小萝莉的计划两天,但是,最终毫无头绪,小萝莉是不能用常理推测的,她的脑容量特别大,装的东西全是植物与医术相关的东东,没风花雪月的玩意儿。 周一,燕少是怀揣着比较纷别的心思回驻军区,好在投入工作后倒是没闲心思想太多,要不然非得将他逼出忧郁症来。 工作了两天,有点浮燥的心情也沉淀下来,当忙完一些工作,他决定去问问有关赤十四那边进程的如何,23号傍晚刚从旅部办公楼回到营区办公楼便被兄弟们逮着住喝茶。 喝茶?燕行坐在举行视频或科教网教的会议室内,不动声色的看着真的在喝茶的狼王们,心里打出一个加粗的大大的问号,却没有问,自己也慢条斯理的喝茶。 “队长,你咋不问有啥事儿?”黑九憋住了,满心问号,队长定力太好了啊,这个时候难道不该问有什么事吗? 燕行淡定的拂了拂袖子:“有什么事你们会说的。” “队长,你一点也不关心小萝莉!”一群龙精虎猛的兵哥一致控诉队长,小萝莉帮他们制作了那么多药丸子,她到印尼便音讯全无,队长竟然也不问问,小萝莉知道了一定会心塞的。 其实,他们想差了,小萝莉知道兵哥们不关心她,她不会心塞,反而会高兴,没人盯着她,就等于有人天天惦记着她的药丸子了哇。 “小萝莉怎么了?”燕行终于不能淡定,主动问情况。 “小萝莉没怎么,怎么了的是黄渣女。” “黄渣女咋了?回国来了?”赤十四和小六出马,没接触到黄渣女,还是黄家有什么事让黄渣女去哪,让赤十四扑空? “黄渣女今天去了仙人掌国,十四说明天去与人接触。” “十四成功接触到黄渣女了?” “接触了,只是……” “只是什么?”兄弟们想让自己主动问,燕行很配合的一路问下去,反正只要小萝莉没危险,其他事情皆可以慢慢商量 “只是方式有点……特殊,”一个汉子说着便羞羞脸,有些羞于启齿。 “怎么个特殊法?是十四把渣女给强睡了,还是十四被人下药所以让渣女给睡了?” “渣女想睡十四,睡了一次上瘾,追着去仙人国还想继续睡。”汉子们羞羞脸,嗯嗯,他们大部分还是没吃过肉的纯情小男孩啦,说到那种事好难为情的。 “哦,”燕行嘴角狠狠的抖了抖,伸手摁摁太阳穴:“小六将十四扮成了哪类风华绝代的美男子,从而让他的美男计令鱼儿那么爽快的上钩?” “呃……” 兵王们想笑,强忍着,装作天花板上有花,一致望上方,过了小小会儿子才有0强人忍着笑,弱弱的吱声:“渣女喜爱小鲜肉,尤其喜欢韩风的那种小白脸,小六投其所好,将十四变成了一个地道的韩版暖男小哥哥,很惊艳的风格哟,也许,小萝莉可能也会喜欢那种漂亮小哥哥哒。” “……”燕行眼角嘴角一阵狂抽,眼底晕开笑意:“别瞎想了,小萝莉不喜欢娘娘腔,小萝莉最喜欢给人安全感的男孩子和温暖阳光的男孩子,娇弱的小白花似的男孩子在小萝莉面前见光死。” 小萝莉连澹台家大少那种美男子都看不上,何况是韩风版的男生?在小萝莉眼里那种小白脸就是累赘。 燕行无法相象棒子国那种温柔总裁似的男生站在小萝莉面前是什么画风,以小萝莉那种一言不合就挥拳的凶残性,看到那种娇弱的小白脸,估计觉得碍眼,直接送人离开百里之外。 “啦啦啦,那就好,小美女不喜欢小白脸就好。”兵哥们欢呼雀跃,小萝莉那么好的一个人,必须有一个英雄男朋友保护她,小鲜肉只会扯她后腿。 队友们的思维跑偏,燕行笑着又问出一句:“十四有没说其他?” “没有,十四只说预计后天行动,我们的人手已过去接应。嗯嗯,我们其实很想问十四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如何。” “十四有美人投怀送抱,哪还有时间说其他。” “十四贞操都没了,哪好意思多说。” “滚犊子,你们这样拿十四开涮,等他回来跟你们拼命,可别找我诉苦。”燕行没好气的笑骂,赤十四真有那么容易被女人撩得失去节操,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那家伙的催眠术是顶级的好吗。 “嘿嘿,我们就私下里说说,不让十四知道的。” “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十四不知道我们有说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队长,你不要出卖我们哟。” 兵王们闹成一片,闹腾一片,又说到亚运会,一人嚷嚷:“队长,亚运会田径赛项目马上就要开始了哒,小美女还没去报道呢。” “我跟人赌了一包辣条,小萝莉会破纪录,小萝莉要是弃赛,我可是要付十倍赌约的。” “不用担心她,最迟明天她会赶到的……” 第九百六十章 抢亚运冠军 在兵哥们惦记着小萝莉时,她还在印尼呈“K”字型的苏拉威西岛最北边的挂“K”字头顶那条飘带似的地域内侦察寻找合适的晚“钓”点,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在天黑前赶至目的点蹲守,直到夜幕降临后才开晚上的捕捞工作。 在无人海边打捞了一夜海底宝,诱捕到几十只椰蟹,抓到很多虾子和鲜美的鱼类,天明之际,乐同学收拾整齐,洗去易容妆,打车赶至机场,乘坐印尼国内航班飞印尼首都雅加达。 她赶至雅加达时,每天的工作也才将开始,举行亚运会的场所内各个项目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小萝莉打车赶到运动员村,凭参加运动会的运动员资格证入村,找到华夏国的代表团下榻处,先向团队负责人报道。 欧教练身为青大的田径主教练,也是华夏国田联中心、首都田联上有登记的国家教练员之一,在亚运会这样的洲际大赛中自然不能缺席,是随团教练之一。 讲真,乐同学没随团开赴印尼,小欧同志是忐忑的,生恐小同学跑哪玩嗨了忘记时间,然后到关键时刻掉链子,她要是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到国际-亚洲田径组委会报道,等于是放弃比赛资格,那是相当的丢国家的脸面。 盼啊盼,将小同学盼来,欧教练那叫个高兴,接到电话即亲自跑去迎接,带去运动员宿舍安置好行李,再领她去亚运会承办方所负责的运动员报道处点卯,抽验血和验尿,体检完再带去体育馆熟悉熟悉项目赛的场地。 亚运会开赛后各个项目比赛顺利,华夏国运动员代表国与三个特别行政省的代表团健儿皆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奖牌数遥遥领先。 因明日田径赛将开赛,田径赛每个项目的比赛时间安排也终于在24日当天出炉,华夏代表团共83名田径运动员参入47个项目,乐同学有女子10000米、5000米和集体赛男女4×400米混合接力赛,项目赛时间分别25日晚19:45,28日晚19:50;27日晚21:45。 亚运会男女10000米、5000米的长跑无预赛,直接决赛,5000米以下的中长跑和短跑皆有预赛,预赛出线才能进决赛。 一天一夜眨眼成过去,亚运会中的重头戏也如期而至,随着早六点男子马拉松赛的鸣枪声,也正式拉开了亚运会田径项目的序幕。 印尼因地理位置,天亮得早,因而每天早上六点开始竞赛,印尼与华夏国有一个小时的时差,雅加达时间早上六点相当于华夏国的早七点。 在印尼国晃荡了数天,乐同学的生物钟也自动与时俱进,适应了当地的环境,四点多钟醒,五点后即去吃早餐,因为马拉松在马路进程,她没去看赛,先去体育馆看台占位,自己看书。 马拉松赛是室外赛,室内塞于于上午十点开始,第一个项是男子十项全能100米赛。 出于对运动员们的尊重,小萝莉在竞赛开始后不再看书,像所有观众一样看赛,为冠军,为坚执信念的运动员们喝彩加油,观看上午场的比赛,下午休息,傍晚与团队成员一起用餐,晚场赛到体育馆运动员休息区,快到比赛时间换运动衣,戴妥运动员号码。 华夏国有两名女将参赛10000米跑,一个是田径新秀乐同学,另一位是中长跑老将,姓张,张女士在长跑赛中没有摘过金,却也拿过好名次,摘过铜牌。 欧教练送两位女将到检录处检录,再随工作人员到比赛场地之外等候,直到可以入赛道时进跑道,运动员们随裁判指令到对应的跑道位置,那也是第二次检录。 核对运动员无误,才是赛前准备,然而,在跑道上检录时出了点差错,原本10000米跑是11位运动员,跑道上却有12位选手,核查才发觉有位是来自狮子国的“潜入”者,她最终被请出跑道。 11位运动员一路排开,小萝莉再次成为全场最矮的小挫子,她也不悲催了,反正她那身高在运动员群注定是万高丛中一点矮,哪怕哭瞎也无济于事。 华夏国的两参赛选手被分开,乐同学比较靠近外缘,在第九位。 第二波检录完成,官方依如既往的介绍运动员,长跑选手都是各国最优秀的长跑运动员代表,几乎在其国或亚洲、世界的某些比赛上有取得过好成绩,其中大部分曾参加过亚洲青年或青少年锦标赛,唯乐同学是第一次参加亚洲的洲际赛。 每当介绍到一位运动员,观众给与热烈的掌心,以示对运动员的支持和喜爱,所谓体育无国界,不管国与国有无摩擦,观众对于运动员应该一视同仁,那是对体育的尊重,是对运动项目的尊重。 乐同学在2018年的世界室内田径打破女子1500米和女子800米世界纪录,在官方介绍时自然也将她的丰功伟绩给晒了晒,果断的又为她拉到了一波掌声和关注。 官方介绐完运动员们之后有一点点的功夫给运动员做热身,裁判们在各个环节就绪后,喊号“各就位”的号令,运动员们就位,动作静止,随之,当到达19:45分时主裁判喊“预备”,鸣响发令枪。 鸣枪声起,11位长跑女将呼啸着朝前飞奔,每个人都想在最佳时间抢到第一跑道,以减少路程,但是,大部分要失望了,因为赛场有个“华夏小飞人”,那个个子矮矮的华夏少女在起跑后即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冲到在最前,切入第一跑道,撒开脚子狂奔而去。 瞬间被甩开数米运的选手们:“……”想骂人可不可以? 观众们在比赛即将开始前静声,当运动员们开跑后爆发出欢呼和口哨声,尽情的表达着对运动员们的鼓励。 来自亚洲各国的记者们和直播电台全力追踪赛场上的选手们,华夏国的直播与记者们更是紧盯比赛现场。 亚运会是全亚洲的体育盛事,亚洲各国都有电台频道现场直播,经济基础不足以支持出国到现场看赛的都会关注自己喜欢的项目比赛,电视前有无数爱好体育的观众。 在华夏国首都的晁家一家老少在晚下班后又齐聚晁二家,李少萧少罗少也跑至与小伙伴一起看赛。 亚运会举行期,华夏国许多高校已陆续开学,首都高校各校的新生们也陆续报道,两宇博开学即读研,也在网上注册了,等9月初去学校。 万俟教授夫妻自然也不会错过自己小学生的比赛,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坐等着小学生的项目到来。 不仅他们,萧家李家罗家杨家贺家等与晁家交好的人家都有关注亚运会的长跑项目,燕大校与他的队友就不用说了,没出任务的全部看直播。 他们尚如此,小萝莉家乡同村的周村长与周扒皮周奶奶、程五张老三等几家人更不会错过,全涌在乐家,吃着瓜果围观。 因而,当亚运会的女子10000米跑开始,电视前的晁老、乐爸等人那是又激动又紧张,恨不得摄影师的镜头全程跟着他们想看的小丫头。 亚运会田径赛的现场,女子万米赛运动员们在跑道上如流星追月似的奔跑,有时是这个跑到前面坚持了几圈,有时是那一个超越了跑前的选手,而无论她们怎么你争我夺,华夏国的小飞人始终跑在第一,并且与后面十位选手的距离在逐渐拉开。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动员们跑了一圈又一圈,小飞人在前十圈内与第二位第三第四大约有300米的差距,第十二圈,小飞人与第二位有一圈的差距,第十八圈,差距只差一点点变一圈半。 直播的电台摄影镜头重点追逐华夏小飞人,每当镜台拉近,电视机前的观众能清晰的看到跑第一的矮个运动员们奔跑的姿势,她穿着背心似的短装运动服,只有脸上有薄汗,而不是似其他运动员那般挥汗如雨。、 观众们惊呆了。 众目睽睽之下,华夏小飞人速度不减,第二十二圈,小飞人将与后面运动员的差距拉宽到二圈,差距还在加大,第二十三圈,小飞人再次提速,身如去箭,去势如虹。 那小小的身影,以慧星袭击地球般的速度绕场狂奔,每次在追到落后几圈的运动员们时,她主动绕开,从不与任何运动员接触,远远的避到最外侧的跑道奔跑,每当在超越了其他运动员们大约20米以上距离她再切入第一跑道狂奔。、 第二十四圈,第二十五圈。 最后一圈的200米,华夏小飞人似脱缰的野马,似狂奔的跑车,以与伦比的速度飙冲,似一抹风飙舞着撞过终点线。 “哗—”华夏小飞人冲过终点线,现场无数观众情不自禁的站起来,给与热烈的掌心祝贺。 雷鸣般的掌声中,小飞人因惯性力又往前跑了十米左右才刹住身形,并且立即朝外侧跑道退,退到第七第八跑道,让其他运动员们经过。 第九百六一章 继续当破纪录王 华夏小飞人跑完了全程,与最后一位运动员有将近四圈半的差距,另几位跑得快的运动员也进入最后三圈的加速期,展开争夺亚军季军的角逐。 让十位运动员跑过去,乐韵站在跑道上等裁判打出旗语,有工作人员们过来引导再随着工作人员到公布成绩的电子屏幕前,让电子眼扫描人脸,胸前与背后的号码与电子记录时否合符。 记者们疯狂的抢拍,记录女子万米冠军的容颜,他们是很想采访几句,但是因为比赛还没结束,不能影响其他运动员们,所以只能先拍照。 核对完运动员资料,运动员可以到运动员休息区暂等。 待一泼运动员们冲过去了,乐韵才穿过跑道到达教练们等候的地方,欧教练迎接到自己的小动员们,摸小不点的脑壳,激动到无以复加,比自己获奖还幸福:“好孩子,乖孩子,你给祖国人民长脸了,我们以你为荣!” 大天朝在**十年代体育事业蓬勃发展,田径运动员们江山代代有奇才,引领风骚近十数年,在体育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如今那批田径运动员们老去,后继无人之势愈发明显。 如今,大天朝终于又有一个运动员在田径长跑项展现出超凡实力,这不是个人的骄傲,这是大华夏国的骄傲。 “教练,您不摸我头,我会更高兴。”每次完成比赛总要挨一记摸头杀,乐韵表示她想送小欧同志一个过肩摔,真的,好想好想啊! “嘿,这是不可能的。”小女生的小脑袋滑溜溜的,圆圆的,好不容易才能摸摸头,哪能放弃这种机会? 欧教练本来想帮小运动员们按摩小腿,谁知刚将人领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其他有参赛动员们国家的田径教练便向他祝贺,他忙着与各国教练们交流。 乐同学坐在跑道圈着的运动场草坪上,脱掉鞋子揉揉脚丫子,天气很热,长跑运动令脚出汗,要放脚丫子出来透透气。 她晒着脚丫子,跑道上在争夺奖牌的女将们也做最后冲刺,稍稍一刻,KGZ国的女选手冲过终点,紧随其后是BRN国的选手和大华夏国另一位女将,后面各国选手前前后后的冲向终点,最后两位差不多落后一圈,又过了一分多钟才跑完全程。 项目结束,运动员们再上跑道,按顺序一字排开,官方公布运动员的成绩,电子屏幕上闪现的呈现资料,播报声也响彻全场。 女子万米跑由华夏国乐韵摘冠,成绩28分56秒70; 亚军是KGZ(吉尔吉斯)的运动员,成绩32分07秒23; 季军有两人,一个是BRN(巴林)和华夏国的张女将,成绩32分11秒12。 来自华夏国的小飞人打破了亚由华夏国运动员所保持的29分31秒78的亚洲纪录,打破了由埃塞国运动员于2016年在巴西奥运会所创造的29分17秒45的世界经录。 小飞人不仅刷新亚洲和世界纪录,同时也是全世界第一个在万米长跑中跑进29分以内的女运动员,有着极为重大的意义。 而她本人不仅刷新了世界纪录,也再次突破了自己,她在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的万米成绩是29分29秒17,这一次比上次快了差不多有32秒。 华夏国小飞人的成绩惊艳了无数人,令无数人不敢置信,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是真的,因为运动员会采用电子记时,手动计时可能会有误差,电子计时准确到千分秒,误差极少极少。 若是两者之间存在千分秒的差跑,还能说是运气,快三分多的时间,那绝对是实力,而且,所有人见证了小飞人跑全程的经过,她没有弄虚作假,是真正用脚丈量完了二十五圈。 现场短暂的沉默之后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向破纪录的运动员至敬,也是庆祝亚运会和世界新纪录的诞生。 运动员们了记录后就地解散,胜利者需要绕场谢场,华夏小飞人是无可争议的第一,必须谢场。 乐韵与运员们击掌,接受了运动员们的祝贺,接过从场外递来的五星国旗高举过头顶,沿跑道以顺时针方向场奔跑,以绕场一周的方式感谢所有观众的感鼓和支持。 运动会中,赢得冠军的运动员们拿着自己国家的国旗绕场一圈是冠军的荣耀,是每个运动员梦寐以求的追求。 亚运会是全亚洲的体育盛会,万米长跑又是田径重点项目,冠军绕场一周是必不可少的,华夏国的五星国旗在时隔多年后再次在万米跑项目结束后的跑道上飞扬,鲜艳的红色令人热血沸腾。 现场掌声如潮。 坐在电视前的晁家老少、乐爸等人,忘情的拍着巴掌,喜不自禁。 绕场一圈,乐小同学拿着国旗,与帮自己提着装衣服用品的背包的欧教练出运动场,被早已等候着的记者们围住,为了感谢各国记者的支持和喜爱,她接受为时十分钟的采访。 短暂采访之后,去运动员休息室换衣服,再到运动员们观赛的地方看比赛,晚上21点50分,女子万米颁奖,乐同学与亚军季军登领奖台领取赢于自己的荣誉,华夏国的国歌传响体育馆,鲜红的国旗升起,向世界人民展示炎黄子孙积极进取的精神。 女子万米颁奖仪式结束,晚场的比赛也全部结束。 心情激动的欧教练,带着自己的小运动员回到运动村,豪气的请全体人员去吃夜宵,结果到吃夜宵的地方,好吧,各种电话朝他砸来,国体部的、市体委、高教育、青大的等等,都打电话向他祝贺,并鼓励小乐同学再接再励,再创新纪录。 欧教练:“……”他为了让小女生认真比赛,实行高压政策,赛后各种哄,那些家伙坐享其成,还不舍得意思意思,好小气! 而乐同学的手机差点被打爆,回电话就回了将近半个钟。 师生两人表示累觉不爱,等两人接完电话,其他都吃完夜宵了,一大一小两人匆匆吃了点,和大部队回宿舍养精蓄锐,备战明天。 柳大校在小萝莉比赛时跑去发小小行行的营地,和发小以及一群兵王们观看了小萝莉征战亚运会万米赛的全程,深深为小萝莉以己之扬国之威而与有荣蔫。 兵王们满怀期待小萝莉在5000米赛上再展雄风,同时,也希望赤十四给力点,赶紧的搞定黄渣女,就当是送给小萝莉的贺礼。 背负着队友们期望的红肆大校,被改妆成韩风版的暖男小鲜肉,在仙人掌国西北面临下加州海湾的埃莫西约市境内临海的地方旅行,与其同行的还有从R国追来的黄诗诗黄大小姐。 黄诗诗飞至墨国,在墨国的首都想守株待兔,然而,后来才知小鲜肉暖男基本没坐航空飞机,而是乘坐他朋友合作公司的私人飞机从澳洲飞至墨国的下加州海湾城市,他的朋友还在谈生意,他在旅行。 千里迢迢的飞到墨国是为哪般? 不想空手而归,黄诗诗立马飞往墨国临半岛海湾城市找自己的小鲜肉,于墨国的当地时间24号傍晚到达埃莫西约市,也终于成功的与暖男小哥哥碰面,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25号,两人结伴同游,自驾车去往东北方有考古发现区的地方探奇。 一路往北,中午在一个镇停车吃饭,黄诗诗有感觉有点累,再次踏上行程后靠在枕背上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当司机的暖男小哥哥红大校,浅笑着继续开车,开到索诺拉河区域,进入一处野外,与一辆二手的M国福特轿车相会,将黄诗诗转进接应的车里,他将车开向河流上方河水较急,河较深的地方,到河旁自己下车,打开车门,让车挂自动档并用东西压住油门,让车往前飙。 飙行的车冲进河中,下沉,很快便淹没。 车子淹了,红大校返回等着自己的福特车旁,拿缷妆水到河边洗净脸,又换了一身衣服,将暖男小哥哥穿的那套衣服与鞋子一并丢进河流中,回头,与接应的两人将黄渣女身上穿的衣服也剥下来丢进河中,再给她换一套大妈式的妇女装。 “小六,帮她化妆弄丑点。”帮渣女穿上二手衣服,赤十四嫌弃得很,去洗手。 顶着张普通脸的小六,默默的撇嘴角,拿出家什帮黄渣女化妆,很快将人整成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又喂她吃了一颗药丸子。 将渣女收拾妥当,又检查四周,没留下自己等人的痕迹,开车走人,走上大道后折向往北,到一座城镇,小六和赤十四另外搭乘车返回埃莫西约市,黄渣女由人带去墨国北方与M国交界那些比较混乱的城市。 黄渣渣已落入自己手,为了与自己的身份相符,赤十四、小六没有立即回国,去下加州半岛旅行。 印尼与墨国有十几小时的时差,因而,墨国还在26号晚上,印尼已经是27号早上。 印尼当地时间27号的白天,乐同学没有比赛,给自己国家队伍的运动员们掠阵,加油,晚八点多钟换运动服,检录,在跑道外等,晚九点十五分男女4×400米混合接力开始。 混合接力赛是团体赛,男女各两人,每队在赛前可以更换队员,裁判们只认号码,但是,检录后就不能更换了。 接力赛自由安排队员顺序,华夏队用男-女—女—男的顺序,运动员都是中跑长的健将,乐同学被安排在第三棒,前两排人员跑完,团队排在第六名,极为危险,如若后两棒不能挽回,将极可能不能入决赛。 教练与成员皆寄望于小飞人,希望她能力挽狂渊,小飞人也不负众望,接到棒后撒开脚丫子狂奔,一口气超越三人,在最后时刻还超越了一位,以排二的优势将接力棒交接。 欧教练帮小女生计了时,赫然发现小同学400米仅用47秒30完成,当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哎妈,如若让小家伙去跑400米,她岂不是又能破世界纪录?等等,小家伙不是说不擅长短跑吗? 瞬间的,小欧同志很想冲上去捉过小女生暴揍一顿,当初小不点言辞凿凿的说擅长长跑,不擅长八百以内的短跑,那么现在这超猛的成绩是谁跑出来的? 欧教练纠结时,最后一位棒手拿着接力棒在狂奔,拼了命的跑到终点,因为队员们的努力,团队排在小组第三,成功晋级决赛,决赛时间预排在29日的21点05分。 29日的上午有男女20公里竞走,两项皆是耐力赛,华夏国的两位男运动员们不负所望,摘得冠军和季军,女子组的两位运动员亦是巾帼不让须眉,包揽了金牌和银牌。 有个竞走项目赛,几乎占据了上午的时间,晚场开赛前,欧教练再次给乐同学施压,威逼利诱,无所不用的压榨小运动员的潜能,扬言若不能破纪录,他开学就反悔要她正常训练。 无视了其他教练与运动员们投给他的不赞同的目光,欧教练生恐途中出差错,亲自送运动员检录,跟着到等候区,亲自目送运动员们下跑道,等赛前检录完,他才挪到教练们呆的地方旁观。 女子5000米共有十五位运动员,比参加10000米的人多,人员一字排开,华夏国的小飞人再次被人以身高辗压得心灵支离破碎。 因为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森森恶意,小萝莉的一腔悲愤化为速度,在鸣枪声后发奋图强,一马当先,以势不可挡之势冲了出去。 角逐5000米奖牌的选手在知晓破了10000米世界纪录的华夏小飞人也是5000米参赛手之际便对夺冠不抱希望,一致致力于角逐亚军或季军,因此,当小飞人狂奔而去,其他人并没有因此乱阵脚。 没人跟自己争抢第一,小萝莉只能自己冲冲冲,像加足油的小马达,跑了一圈又一圈,就跟玩命儿似的在绕圈。 一圈又一圈,转眼间小飞人便跑完十圈半,在最后二圈时提速,如风一般跑完全程,比挨得最近的运动员快了将近二圈。 小萝莉冲过终点线后闪到靠近外缘跑道,站了一下,与一位在场外相陪的运动员们的指引走回公布成绩的电子牌前,配合工作人员核对运动员资料,之后也没离开。 她只等了一小会儿,余下的14位运动员也相继跑到终点,最后一位与第二位相差有差不多一圈的差距。 所有运动员们在电子屏前做了号码扫描登记,再到跑道上按名次排列,再次进行核对。 前几名的成绩也应时公布,华夏小飞人成绩14分02秒10;第二名15分08分08;第三名15分30秒57。 华夏国另一位运动员位列第十。 华夏国的小飞人再次打破由她自己于去年在华夏国全运会所创的14分9秒03的纪录,她在全运会上创造的纪录也是亚洲纪录,虽然当初她的纪录实际也破了世界纪录,当时并不被世界田径所承认,因为只有洲际赛上创造的世界纪录才会成为公认的田径纪录。 因而,华夏小飞人乐同学破了亚洲纪录,也打破了由埃塞国运动员2017年所创造的14分11秒15的世界纪录。 华夏小飞人再创佳绩,现场观众们再次给与热烈的掌声祝贺。 运动员们成绩公布,人员解散,乐小同学再接接过从观众席上递来的五星国旗,沿跑道奔跑一圈谢场,跑完一圈与教练汇合,离开运动场去场后休息换衣服,也再次被记者们围住。 上次万米赛已接受采访,这次,小萝莉没有接受专访,只是真诚的感谢了各方媒体的关心与支持,与团队回休息室。 回到私人地盘,欧教练摸着小运员的脑瓜子,整个人笑成一朵花,那张脸只见笑容,找不着眼睛在哪。 “教练,百只龙虾,五十只大螃蟹,缅国香米百斤,您自己许诺的。”遭受摸头杀,乐韵抱着脑袋,嗷嗷,晁哥哥,快来提走小欧同志,这个家伙太不靠谱了! “嗯嗯嗯,我记得我记得,哪怕砸锅卖铁也会去买来送你手上。”欧教练乐得见牙不见眼,他带出来的运动员在亚运会上夺冠并破世界纪录,保持了她破纪录王的光荣称号,他身为教练也与有荣蔫,必须要给小同学奖励啊。 其他人:“……” 小乐同学太可爱,欧教练爱不释手的揉她的小脑瓜,顺便再次压榨劳动力,威逼利诱她在接力赛上也要拼命,惹得小女生气哼哼的给他一个白眼,溜到一边去喝水,他犹自乐呵呵的傻笑。 晚21点,男女混合接力赛如期开赛,华夏团队再努力拼博仍然技差一点,只夺得第四名。 跑完了接力赛,乐同学没什么项目,观看田径团队队员们的比赛。 经过数天角逐,亚运会所有项目在9月1号晚完成,华夏代表队奖牌名列第一,2号各国团队领取队员们的成绩记录和得奖证书,当晚举行闭幕式,随着闭幕式的结束,亚亚会也圆满的落下围帷。 第九百六二章 散财童子 亚运会落幕,各国的运动员们在闭幕式后各奔东西,华夏团队3号起程归国,乐小同学没有与运动员们同行,而是搭乘另一趟航班至国内南方的G东市,再转机Y南省首府,再转机去了与缅国交界的德州。 在Y南首府开玉石店的杨土壕,在机场等候乐小姑娘,接到人,两人搭乘傍晚的飞机到德州的保市机场,晚上在保市逛夜街淘宝。 乐同学风尘仆仆的赶往Y南德州时,参加亚运会归国的运动员们在国体部给办的庆功宴上吃满汉全席当中的珍鲜席。 本国团队在亚运会上数破纪录,并且以行动维护了国家形象,深得网友赞誉,也因运动员们表现优异,国体部早早备了洗尘宴,迎接凯旋而归的体育健儿。 在洗尘庆功宴上饱餐一顿的体育健儿,即日便各归各队,没比赛的将小休一阵,或者进行赛后总结训练,有比赛的立即奔波在比赛路上。 乐同学、杨土壕在保市养神蓄锐一晚,第二天包车前往翡翠集散地的盈县,途中路经腾市作短暂停留,到玉石集散地去转悠几圈,淘得几块能入眼的翡翠毛料。 保市于盈县只需二个多小时,就算途中有所耽搁,在至正午时分也到达盈县城内,天空阳光明媚,令人感觉正值夏季。 小萝莉、杨土壕和司机仨先订购了酒店再去当地有特色风味的餐馆,饱餐一顿,带上行李拖车和家当去盈县最大的翡翠毛料市场扫货。 在司机眼里,小姑娘就是个财大气粗的富二代,他跟着就是长长见识,顺便也可以帮着给当个打杂工,小姑娘和小青年是宽容大度的租客,5百一天的包车价,还包食包住。 乐同学钻进盈县最大的毛料市场观气望气一阵,往自己看到灵气最浓的地方钻,转悠一圈,心中有了数,马上买买买! 中小料自己能搬走自己带,超过百斤的料子谈成交易预约明天提货,一圈下来,入手十来块大料,总重超过二吨,总价一千多万。 逛完一个市场再换个市场,有中意的即入手,逛完一个再换地方,整个下午的时间大半皆耗在毛料市场,还有部分时间耗在翡翠玉石集散街,前前后后又砸出去将近一千万。 司机全程围观了小姑娘花钱不眨眼的豪气,表示累觉不爱,晚上再也不跟去夜市溜达了,他心脏承受能力有限啊,看着小姑娘大把大把的撒钱,她不心疼钱,他想想都心痛。 司机不凑热闹了,杨土壕开开心心的陪小妹妹逛盈县的珠宝夜市,一大一小各自成功捡漏,满载而归。 翌日,杨土壕又请来去年帮小姑娘运翡翠原石进京的运输公司的货车,带去市场提货,将几个市场预购的毛料提取完,再出发瑞市,载着毛料的货车也跟去瑞市。 乐同学杨土壕赶至瑞市还不到中午,让司机和货车跟车人员住酒店休息,他们俩一头扎进交易市场,兴高采烈的淘货。 杨土壕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纯属陪小妹妹淘宝,小妹妹在哪赏石一时半会不会离开,他才去其他地方逛逛,有合适的石头淘回来。 乐同学东游西荡,相中一块三百多斤的大料,经过讨价还价达成协议,预约傍晚由店主送货到她住的酒店。 将市场各个角落差不多都逛了一圈,乐小同学拐去阿夏的店里碰运气,阿夏守着店,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小姑娘,直到她叫店家,他走过去才认出粉嫩嫩的小朋友是谁,当时就乐坏了:“小姑娘,好久没见你来赌石,这次竟然有空来边陲小镇,稀客啊。” “阿夏帅哥,我天生忙碌命,打去年从这里回去后就忙得无暇分心,这次特意来散散心。”店家还记得自己,乐韵笑弯眼,指指角落:“阿夏帅哥,辛苦帮挪挪这个,我想看看里头的那块黑皮原石。” “没问题,”阿夏帮挪毛料,一边问:“小妹妹又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阿炫也来了,他对一个店里的一块半明料感兴趣,我先过来啦。” 小萝莉刚说到阿炫,杨土壕一脚踏进阿夏的店铺,听到声音便笑着应:“小妹妹可是在说我?” “呀,刚说到人,人就来了,这是顺风耳吧。”阿夏将几块毛料挪开,任小姑娘慢慢研究,笑着起身去与阿炫打招呼。 杨炫与阿夏是熟人,热络的谈有关翡翠玉石的话题,两人说了阵子话,小姑娘抱着块有**斤重的乌砂料原石找阿夏,阿夏看了看标号,没喊价,开价二万。 乐小同学笑嘻嘻的从背上的背包里摸出二扎票子给老板,等阿夏开了单据,把石头塞行李拖车上的包包里。 杨炫知晓阿夏阿江有存货,阿夏也没推诿,让店员看守店铺,自己开车陪小姑娘和阿炫去阿江的农家院。 阿江老板在家等着合作伙伴,等人来了,热络的与小姑娘打了招呼,带人去后院仓库赏石。 因缅国的克钦州局势一直不稳,翡翠产业也受到一定的影响,玉商们为了避免麻烦,能将原石出关的尽量将货运到Y南边陲城镇,阿江阿夏亦不例外,阿江当仓库的后院堆积大量翡翠料子。 小姑娘赌石从来看眼缘,阿江阿夏拉着阿炫聊天,让小姑娘随意欣赏石头。 没有人跟着,乐同学扫描过全场,迈着小短腿晃啊晃,装着这里瞅瞅,哪里瞄瞄,瞄到中意的便去将其扒拉出来放一旁。 三位翡翠玉商老板聊缅国翡翠公盘的话题聊得太嗨,等想起小姑娘找她时赫然发现她蹲在一堆石头旁在低头画圈圈。 仨年青有为的老板小跑过去,笑着问:“小妹妹,怎么了?” “啊呜,你们终于想起我了啊,”乐韵幽怨的望天,她被“冷落”近十分钟啦,转而指石头堆:“阿江阿夏帅哥,我对那块脱砂料的白皮壳原石有点兴趣。” 阿江阿夏看向小姑娘指的石头,是块半明料毛料,切去一刀,白翡肉质,有一角有一块小小的青花,质量一般,若仅是那样倒没啥,最令人遗憾的是有条闪电绺,还入侵入肉,令它的价值大打折扣。 料子来自新场区的婆之公坑口,重约六百八十斤,看日期开采出来将近二十年,表面有脱砂现象,也就是说它其实是块不被人看好的积滞货啦。 “小妹妹,我个人不介意你赌这块料子。”阿江不想坑合作伙伴的朋友,尤其这位小姑娘还是尽得中医精髓的名医,更加不能坑。 讲真,若是换个买家,他一定给料子美言几句,包装一下,让它买个好价,小姑娘来买,他们宁肯少赚,也不愿意她赌亏。 “我个人也不看好它,我们这些存货,有很多是历年来翡翠公盘上刷下来的,我们以平价入手,只是想赚点转手费。”阿夏也不看好婆之公场口出来的那块料子,那料子的底子一般,水头也一般,还有道小小的闪电绺,赌亏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九十。 “没事,亏了就亏了,我准备用它做一张石桌面,用来当茶桌,品质好的高档料子我也舍不得用来打造桌子。”乐韵想咬手指,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没有火眼金睛,看不透那块石头的奥秘,本小姑娘有外挂眼,绝对不能错过。 “那行,小妹妹喜欢就搬走吧,我们十九万接手,小妹妹给二十万。”千金难买我喜欢,小妹妹喜欢,阿江阿夏也由着她,料子十九万入手,花了很多人工费和运费,二十万转手是平价,他们没赚,也没亏。 “好哒,谢谢帅哥老板。”乐韵喜滋滋的拍板定案。 阿江阿夏去推小铲车,将料子从毛料堆里挪出来,放到小姑娘挑出来的一堆毛料堆旁,再去帮搬其他料子,全部搬到离门口最近的地方码放。 小姑娘又挑挑拣拣出几块料子,凑成了二十六块料,一般都是几十斤重的中型毛料。 阿江阿夏列出名册,标出每块料子的单价,除去二十万的一块,另二十五块石头总价四百四十三万,抹去三万零头。 石头有点多,阿江阿夏开来货车,将毛料搬上车,帮送货去酒店。 杨土壕提前给帮小姑娘运货的货车跟单员打了电话,司机和跟单人员在酒店外着,等到小姑娘小青年带着送货的来来了,帮着交接货,翡翠原石直接从阿江阿夏的货车上转至运输公司的货车车厢。 阿江阿夏开车回去,杨土壕陪着小姑娘另一个合作伙伴阿铖那里,阿铖热情的将两人请进屋,让小姑娘挑选毛料,小姑娘只挑中两块不到十斤的石头。 乐同学和杨土壕在街上顺便逛了一圈,打车去树化玉交易市场。 树化玉就是硅化木,一种木化石,是几百年前或亿年前的史前树木被迅束埋葬于地层,被地下水中的二氧化硅替换而成的树木化石,它保留了树木的木质结松和纹理。 树化玉颜色很多,如翡翠一样多姿多彩,因为树有树皮,树化玉需要打磨抛光才能展现出美,因而一般的玉化玉都加工成雕件。 缅国是翡翠产地,同样也是树化玉产地,瑞市有树化玉的展馆,有许多形状千姿百态的树化玉原石或抛光了表层的树化玉。 瑞市有专业的树化玉交易区,也是Y南省最具规模、最专业的树化玉店,大部分都是从缅国进口的硅化木原石。 树化玉交易区与翡翠玉石交易市场同在一个地方,每家经营树化玉的店主都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树化玉是大本大利的买卖,同样也是回本较慢的生意,没有雄厚的经济基础,做不来那门生意。 杨炫对树化玉的了解极少,所以他是外行,走进树化玉交易区,他只用眼睛,绝对不会多言。 树化玉交易区的店面面积比较宽,除了店面还有露天的场区,店里摆放树化玉制品,露天场地一般放树化玉原石或半成品。 乐韵并不急,先观察,转悠一圈,看中一家店面里用树化玉雕刻的椅子,形式美人榻,有一边有雕花扶手边,有一边没有边,长约二米,能雕刻成那么大的椅子,原木的腰围至少超过三米。 但是,可以看出来树化玉在埋入地层时有些地方受了蚀,并不是整木硅化,如果是整段的硅化木,也没谁舍得雕刻成椅子,雕刻师和设计者是依树化玉的形状最大化的保留了它的完整性。 一问价,二百万! “……”乐韵嘴角狠狠的抖了三抖,好贵啊!但是,她理解,因为树化玉本身价格也不便宜,雕刻费用也不便宜,价格自然高。 不过,二百万还是高了。 果断的讨价还价,还价到一百七十万,店主原本不乐意,听说客人还想买树化原石,当即立断的拍案成交,转而马上让店里伙计帮打包成品,自己亲自领小姑娘去看原石。 有原石的店主皆将原石堆放在店铺后面,有栅栏围成院子的样子,有些店家搭了棚子,有些人家没搭棚,也不用怕人偷,露天放的华原石少说也有百来斤,谁想偷一时半刻搬不动。 店主家有十几截硅化木的原石,基本上还保留着树皮,原石有好也有差,颜色也各种各样,有几截硅化木不错,树木两端没见空心,也没见残缺的缝隙。 乐小同学是个土壕啊,一点就点了五段树化玉原石,价格最低的一截一百六十万,最高的一截原石四百万,共计一千三百万 双方讨价还价,还价讨价,以一千一百万成交,店家包送货到买家酒店。 小萝莉砸了一笔巨资,被笑开花的店家送出店门,转而走进隔壁店,没相中成品,去看原石,砸下六百万入手四截硅化木原石。 有店家包送货到酒店,她呀只拿了单据,再次去当散财童子。 小萝莉买买买,买得开心,被她光顾的树化玉商家们笑得开心,在他们眼里,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就是财神爷座前的散财童子,妥妥的个小财神。 被小萝莉光顾过的店家,送走小财神即刻着手打包买家所购物品,联系人来帮装车或叫车来帮送货。 手握巨款的乐同学,花钱不眨眼儿,晃悠到太阳落山,仅只在交易市场呆了两个***砸出去一亿三千万的巨资,换得的是三十九截树化玉,十四件成品,成品包括桌子、凳子、花几或底座等雕件。 杨炫见识到了小妹子挥金如土的豪气,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小妹妹杀伐果断,真真是个有魄力,有胆识的女中豪杰。 被赞为女中豪杰的小萝莉,购树化玉时没时间心疼钱,当回酒店时,想到砸出去的钱,小心脏揪成团,她最近只花钱,没大收入,入不敷支啊。 钱啊钱,什么样才能快速赚钱? 不说让她一口气赚几百亿,能简单的赚个十几亿就行。 暗中唉声叹气的乐小同学,心疼肉疼了疼得心滴血,讲真,如果将淘回来的树化玉再出手,不是赚个几倍,赚个一半倍是板上钉钉的,因为有几截树化玉肉里有虫。 翡翠有绿,价格翻倍,树化玉有虫,身份同样水涨船高,一般最普通的虫子最低也值一万一条,若是稀有的,树化玉的价值难以估量,比如曾经有人剥树化玉的皮剥出一条蛇,那块树化玉的身份瞬间暴涨数百倍。 她买的树化玉内部没有蛇那种生物,但是,如果眼睛的X射线功能没有失效,有树化玉当中有鱼有虫有花草,有鱼的树化玉的价值并不比有蛇的树化玉价值低,原价二百多万,翻个十倍八倍不是事儿。 可她购买树化玉另有用处,不准备转手,所以那笔钱流出去后近期之内不可能再赚回来,想想就心痛,当回到酒店,看到送货来的店家和车辆,立马又满血复活,拿着单据和商家们核对货,再交接。 那么多的树化玉,运翡翠原石的货车容不下,运输公司的跟单人员打电话上报公司,总公司从瑞市的分部调派一部送货车去接应,两部的货车承接运输任务,树化玉的雕件和几件比较小型的树化玉由运翡翠原石的货车承担,其他树化石由另一部车承载。 交接完树化石,天也全黑,送走最后一位树化玉商家,乐韵与土壕杨大哥哥和运输公司的司机们去吃大餐,吃嗨了,马不停蹄的去瑞市的夜市捡漏。 当然,不可能每次皆能捡漏,杨土壕和乐同学各入手几块料子,快近子夜时便返回酒店休息,养好了精神,第二天清早两人包车赶到芒市,搭乘飞机回Y南的首府市,两部货车落在后面,他们起程直奔首都。 杨炫原本想留小家伙玩几天,她还有事要去办,他也没有虚留她,从芒市飞回首府昆市,他又将小朋友送上飞机,直至等小家伙乘坐的飞机起飞远去,他才去领回托运的行李,回自己的店。 第九百六三章 想去刷脸 乐同学在西南边陲愉快的当散财童子时,黄支昌与黄家茂字辈的人为黄诗诗的失联而急得上火。 黄诗诗留学R国,一般一周与家里通一次电话,有时逢节假日电话次数会一些,有时太忙也可能十来天通一次话。 黄诗诗去美洲旅行之前有跟家里说,到了墨国还有电话报平安,之后还曾说遇到了一个朋友结伴同游,之后多日没打电话回家,黄家人也没在意,以为她玩疯了。 直到9月3号,R国学校打来电话说黄诗诗没去学校报道,校方联系不到人,请家长们联系孩子,催促她赶紧去注册,由此,黄家才知黄诗诗竟然还没回校。 黄家上下打电话,手机显示不在服务区,联系家里与黄诗诗有联系的青年一辈,让他们用微信、QQ等社交软件联系,仍然毫无音讯,黄家老一辈们深觉不妙,去警局报警。 警局联系华夏国驻墨国在使馆,那边使馆工作人员帮着在墨国报警,查来出行记录只查到黄诗诗去了墨国西北城市,在一家酒店有过住宿记录,再之后便无任何登记记录。 有住酒店的记录,查摄像头,那是项庞大的工程,不是一天两天能有结果的,黄家人只能灼急的等待结果。 乐小萝莉并不知黄诗诗婊女失踪了,她在Y南转悠一圈仍然没有直接回首都,从昆市直飞S西省首府龙城,再乘旅游巴士到五台山。 就算转机乘车花去一些时间,小萝莉到达五台山镇时也才至半下午,她在镇中转悠几圈,购买了些物品,快到黄昏溜去镇外到偏僻的地方回空间易容换装,天黑时分再进镇,到卖液化气和燃气灶的店铺里买了两罐燃气,一套燃气灶,用行李拖车拖着东西出镇。 她的私人空间里有柴,有藏式炉,随时可以搬出来使用,但在有些地方并不适合,因为烧柴火会有烟,很容易被发现。 弄些煤气罐扔空间里,有需要时可以使用,比如在沙漠里或没有柴火的地方,或者需要避人,用煤气灶煮东西熬药也好,没有烟,更安全。 两罐煤气当然不够,然而,在一个地方不宜购太多,先购两罐燃气存着以备不时之需,以后也可以每天一个地方易容去购买煤气罐存储,坐车坐飞机需要身份证,购买煤气不需要证件,冒充刚到本地租房做生意的人去购物,谁也不会去查证。 买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乐小同学拖着拖车又溜出镇,到安全地方将东西搬回空间,洗去易容术,并且马上安装煤气灶,在空间里煮椰子蟹吃。 乐同学在空间里吃美食时,参加亚运会归国的运动员们亦在国体部给办的庆功宴上吃满汉全席当中的珍鲜席。 本国团队在亚运会上数破纪录,并且以行动维护了国家形象,深得网友赞誉,也因运动员们表现优异,国体部早早备了洗尘宴,迎接凯旋而归的体育健儿。 在洗尘庆功宴上饱餐一顿的体育健儿,即日便各归各队,没比赛的将小休一阵,或者进行赛后总结训练,有比赛的立即奔波在比赛路上。 乐同学也没闲着,天没亮即离开空间,走进镇,等天亮后打部车送往五台山,登山时在去年找到银盘蘑菇的地方下车,钻进山岭,沿旧路找到长银盘蘑菇的地方。 去年采过蘑菇的地方又长出小蘑菇,她二话不说全采摘,又挖了几盆泥土才继续前行,遇到需要的药材挖一点,也帮一些植物传播花籽。 翻山越山的奔波到8号半上午到了找到墨色水缸的山头,摸索到岩石洞口,看到岩洞里的蜜蜂窝惊得杏眼圆瞪,下巴差点掉地。 以前的蜜蜂窝很大,她摘走了小半蜂蜜窝片,原以为时隔两年它们能再次长到以前的样子就很了不起了,然而事实是两年没来,蜜蜂们不仅将巢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甚至比以前更扩张了四分之一份。 巨大的蜂巢倒挂在岩壁上,蜜蜂停在蜂巢表面保护巢,或者在酿蜜,蜜蜂数量极多极多,几乎将巢全部包围住,还有工蜂在频繁的劳作,飞进飞出,忙个不停。 站在岩洞的乐韵,眼睛瞪成牛眼,哎妈,这窝小东西太厉害了吧? 愣了愣神,将合不笼的下巴“卡嚓”整回原位,努力的研究,用眼睛扫描,以鼻子闻嗅,观察半晌,恍然大悟,原来蜜蜂之所以如此兴旺,还是拜她所赐! 她取走部分有蜜的蜂巢,也给它们留下了空间药田产的花朵,让它们采蜜,蜜蜂采到花蜜,酿成蜂王浆喂养蜂后和幼蛹,因为那些花朵有灵气,花蜜也比自然界的花蜜更强,蜂王吃了花蜜,身体得到改善,体型也增大了一圈,繁殖能力更强,养育出的工蜂生命力也更强。 幼蛹吃了有灵气的花朵制的蜂王浆,体型也变得较普通工蜂更强壮,那些工蜂与蜂王交配,生出的后代也比普通工蜂强壮,嗅觉更灵敏。 工蜂强壮,飞得更远,工作效率也高,采的花蜜更多,因此,家族越来越兴旺,短短两年便扩宽地盘。 研究出原因,乐韵捂眼,这就是人说的“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以物换蜜,蜜蜂们从中获益良多,这也是双赢。 感慨一番,检查岩洞,里面还是挺干净的,最近有竹鸡来过,还有蛇来溜达了一圈,残留着微弱的气味,好在蛇爬不上岩洞顶,危险不到蜜蜂。 有蜜蜂,也不能在洞里撒防蛇的药,乐韵离开岩洞,到较完的地方,寻着一块岩石,在底下埋了一颗驱蛇的药,再去树从里转悠两圈,找到一棵榛子树,将四周的落叶打扫干净,在距树比较过错的下坡用树枝挡住,再爬上树打榛子。 榛子类似板粟,没成熟时果实被一个毛刺球包裹,成熟时毛刺球顶端开裂,风吹时果实与毛刺球掉地。 9月,榛子果还没有完全成熟,没开裂。 爬到树顶,乐韵从空间拿根竹竿打果实,毛刺球被打得哗哗啦的落地,在有坡的地方向下滚,遇到阻挡物在会静止。 榛树生长范围广,E北山岭也有野生棒树,本地人在秋季去捡拾当山货卖。 小萝莉身形灵巧,似猴子似的爬上蹿下,一顿敲打,花费了一个钟左右将一棵树的果壳全打落,下树捡拾,用竹筐装载。 一共拾到五个筐果子,如果将壳剥出来不多太多,顶多二十斤。 采摘到榛子,乐同学心满意足,拾干柴和树叶,用树做个小火把,回到岩洞将一个架子放在蜂巢下方,刀用盆装着备用。 准备好用品,换上长袖长裤,将衣袖口和裤子扎起来,领口也扎起来,用丝巾捂住,再在岩洞外摆放花束,摆了几十束花。 花香袭人,蜜蜂成群结队的飞去采蜜。 乐同学爬上木架子,将火拆子点燃,弄熄火苗,弄出烟熏蜜蜂,将蜜蜂驱赶到准备摘取的蜂巢那边去,驱走部分蜜蜂即取刀割蜜,割下蜂巢再将蜂拨走,将满是蜜的蜂巢送回空间的盆里存放。 闻着蜜香,脑子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与其到处找蜜,不如将蜜蜂收进空间自己用养! 仅只给蜜蜂们空间药田长的花朵,它们的体质即得到改善,如果在空间里养窝蜂,蜜蜂天天采摘空间植物的花蜜,蜜蜂的体型定能再次得到提升,酿造的蜜也必定具有不凡功效。 那个想法其实是个成熟的想法,只是目前还不能付储于行动,她空间里有养鱼虾,蜜蜂不仅会采花蜜,同样也会采泥巴、树汁等等物质,自然也会吸海水,它们分不出哪些是养鱼虾珊瑚的水,哪些是干净的水,如果采吸到养鲜虾的脏水制造蜂巢,总感觉有点脏。 想养蜜蜂,只能再等等。 蜜蜂闻到岩洞外的花香,成群成群的飞出去采花蜜,对于偷蜜的人类视而不见,也方便了乐小同学摘取蜂巢。 割掉几块蜂巢,她找到了蜂王在哪,小心的将蜂驱走,将蜂王移到不准备取蜜的地方,蜜蜂一见王移位,真正的蜂涌而出,赶到蜂王身边团团将蜂王保护起来。 蜜蜂去保护蜂王,守护蜂巢的蜂数量暴减,乐小同学麻利的取只盆放架子将,将蜂巢割下来先放盆里,以最快的速度将前年没割取的旧蜂巢全部割掉,将岩顶清理干净,方便蜜蜂们重新建蜂巢。 就算再快,也花了一个多钟,也只取了前年没取蜜的部分蜂巢,其他的没动,留给蜜蜂们过冬,再小心的将割取下来的蜂巢片上的蜜蜂驱走,将满蜜的蜂巢片送回空间,一片一片……待将啊后一片蜂巢上的蜜蜂弄走,收起盆子恨具,再下地,收起架子。 观察蜜蜂一阵,发现蜜蜂们将蜂王又护送回蜂巢的某两片巢之间的安全地方,她也放心了,到外面看蜜蜂们采蜜。 蜜蜂们很勤劳,争分夺秒的采撷花蜜,直到天色昏黑,蜜蜂们才收工。 乐小同学赶紧将花朵全部收回空间,自己也爬回去,抱出几大把百合花放在桶里用井水催化,用井水养夜,原本没弄的花骨朵朵朵绽放。 在天破晓时分,她将百合花和一些入药效朵也没什么奇效的植物花朵扎成束,在岩洞挖小坑用土培植,将花枝用土地保养,至少能保留三四日不会凋零。 天刚破晓时,蜜蜂们记着昨天的花朵,早早出工,没找到花朵在空中盘旋,闻到花香便下落采蜜。 留下了十几束花朵,乐小同学收拾工具,去林子里的水塘边洗了脸,边跑路边吃苹果,她要赶时间,一路疾奔,于天黑前走出深山,到镇上打部出租车回首都。 从五台山到京城有三百多公里,晚上交通不拥挤,出租车仍然花了近四个钟才至首都效外,进入市区反而更慢,耗了两个半钟才至晁二爷的别墅区。 其时早已是10日的凌晨,别墅区内的居民几乎都已休息,乐小同学在别墅区外下车,带着行李走进别墅,步行回晁二伯家。 胡叔在一楼等着小姑娘,门卫暗中给报了个信,他先一步打开院门,等到小姑娘回来,立刻接过行李,锁上院门上二楼,目送四姑娘上楼去休息,他将小公主带回来的蘑菇拿筛子装着放阳台上透气,自己才去睡觉。 燕行知道小萝莉的行踪,知道她从G东飞Y南省,跑西南边陲去溜跶,知道她住的哪家酒店,知道哪从芒市飞昆市再飞S西省的龙城。 小萝莉去龙城做什么,他不得而知,因为小萝莉关机了,也没住酒店,找不着她的踪迹。 为此,燕大校心里郁闷到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的境地,小萝莉什么时候才能乖乖的等在首都不乱跑? 小萝莉呆在首都不乱跑,他有机会去刷脸,她满世界乱跑,他连去刷脸的机会都没有,就只能眼睁睁的追着她出行的路线,暗中为她的安全捏一把汗。 再一想,不对啊,他进修完成了,就算小萝莉呆首都,他也不能经常去刷脸,以前在学校刷脸不容易,现在不是进修生,想刷脸更不容易。 霍然发觉事实,燕行的心里甭提多苦闷了,他咋就早生了那么多年呢?晚生十来年该多好啊。 他是带着郁郁不乐的心情睡觉,生物钟到点准时,自己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顺手抓过手机看时间,很自然的又查小萝莉手机信号。 不查不知道,一查发现小萝莉的位置竟然显示在晁二爷家,小萝莉回来了?! 小萝莉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睡前还查过小萝莉手机信号,那时没有任何显示,睡一觉醒来,小萝莉已在晁二爷家,说明她应该是半夜回来的。 瞬间的,燕行心头涌上喜色,小萝莉回来了就好啊,等早饭后给她打个电话,将军工厂打造好的物品给她送去部分。 送什么呢? 帮她送她的医用针,还是铜合金制品,还是去小窝里拿一些师叔帮雕刻好的物件? 思索一阵,眉开眼笑的起床,穿戴整齐,再绑上有铅块条的绑腿和负重包,摸黑去晨练。 第九百六四章 小法拉利先生来了 晁二夫妻早上醒来收拾整齐到客厅,看到方妈妈帮送来麦片粥时满温柔笑容,有几分惊奇,晁二夫人愉快的问:“方姐,昨晚是不是梦见中彩票大奖啦?” “我没梦见中大奖,只梦见小公主回来啦。”方妈妈笑容更加温柔慈爱。 晁二爷笑着摇头,小乐乐不知跑哪个角落玩嗨了,哪记得回来呀。 晁二夫人接过麦片粥发觉比以往的份量略少也没问原因,与丈夫喝了养胃粥,早点出炉,去餐厅。 夫妻刚坐下听到楼梯蹬蹬响,正奇怪着,方妈妈满脸喜色:“小公主起床喽,这时间掐得正好。” “啥,乐乐昨晚回来了?”晁二爷震惊脸。 他惊愕的转头,转眼间一抹橙影飞进餐厅,那个粉嫩的小白团子笑得见牙不见眼,脆生生的喊“二伯母二伯父早,方妈妈胡叔早”,似只蝴蝶飞进他夫人怀里。 搂着投怀送抱的小团子,晁二夫人怜爱的摸摸她的脸蛋:“臭小乐乐,什么时候回来的?” “二伯母,我不臭,明明香喷喷的。” “嗯嗯,我们小团子不臭,可香了。”被小家伙撒娇的粘着不放,晁二夫人喜滋滋的让小团子坐在她和老公之间,夫妻俩帮小团子递碗,一个装汤,一个帮夹猪肉炖粉条。 也在这刻夫妻俩才明白为什么早餐有猪肉炖粉条,那是方妈妈帮小团子准备的爱心早点。 有个小家伙在家,晁二夫妻的早餐也吃得分外香,还拖堂了很久才去公司,临行也给老父老母亲打电话说小团子在他们别墅。 开学了,晁老爷子去研究院指导学生,晁老太太在家,她老人家二话不说,收拾点随身用品乐呵呵的杀到晁二别墅,什么也不顾,先找到一楼厨房将在忙着包饺子烤面包的雪白小团子搂着疼爱一番才肯撒手。 燕行吃完早餐给小萝莉打了电话,搬些东西放自己的座驾里,开着车晃出驻军区,经过艰辛跋涉才到达晁二爷的别墅楼。 他抱着两个纸箱子进院,看到晁老太太在一楼外坐着读书,放轻手脚,走到近前才恭敬的问好。 晁老太太没问燕小子来干什么,让他去厨房找小团子,用博哥儿的话说燕小子虽然脸皮有点厚,总爱来刷脸,看在他是小乐乐保镖的份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燕行温顺的应了,先将纸箱子放在开着门的一楼客厅的一张桌子上,再去搬回些箱子盒子,将物品缷载完才去厨房找小萝莉,看到娇小的大胸小萝莉忙着捏饺子,洗手上场帮忙。 一边干活,一边说些事儿,趁着四下无人,轻轻的说悄悄话:“小萝莉,黄诗诗落入我们手里了。” “啊?”乐韵听燕帅哥讲些零零碎碎的事儿,乍听得他突然曝出石破天惊似的一个信息,无比惊异的望过去,他说抓住了黄诗诗? “是真的,在墨国抓到的,现在人仍在墨国,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去宰人。”小萝莉受惊的样子很可爱,燕行心头一片柔软,很想摸摸她的脑袋,手里有面粉,不敢行动。 “你们怎么抓到渣渣的?”乐韵心脏咚咚的跳动着,特别的有力,特别的激动,黄渣女在墨国失踪,谁也怀疑不到她头上去,毕竟她这些日子在亚洲,有迹可杳。 “美男计,十四出马,手到擒来。”想到赤十四前几天回到队里那张臭脸,燕行莫明的想笑,十四没有碰渣女,但是小六那家伙在旁煽风点火的调侃说某渣女有多粘人,有多迷十四,令十四气得牙痒痒。 “这样子也太危险了,被摄像头拍到,红帅哥会曝露的。” “十四易容了,还化了妆,功成身退后恢复原本的脸,就算有摄像头拍到十四易容后的模样也没用,顶多算是个身高相似的人,这个世界身形相似的人多了去,不可能全部抓出来。”他绝对不会说赤十四易了两次容,就是出国用的也是假脸假身份,与黄渣女接触的脸是另一张假脸。 黄渣女没好日子过了,乐韵心情瞬间美上天,因为兵哥们为帮自己灭渣很辛苦,她也没赶燕帅哥,下午抓着燕帅哥帮忙包饺子,晚饭后才让燕帅哥带着一份饺子回驻军部。 当晚晁老爷子也到晁二别墅,看到燕家小子打包带走的饺子,心疼的暗中滴血,对燕家小子的好印象瞬间下跌了一个台阶。 老爷子没发表郁闷之情,乐同学没发觉,她晚上猫在厨房开炉熬药,一边继续包饺子,烤面包,半夜三更时用大锅蒸椰子蟹,空间里的椰子蟹太多,每天得吃掉好几个椰子,养不起呀。 Yi国与华夏有时差,在华夏国早已是11号的凌晨,Yi国还是10号的傍晚,老法拉利先生带着孩子,带着家族保镖人员乘坐私人飞机抵达首都罗马,再转至航空公司的飞机。 法拉利家族承包当晚九点飞往华夏国航班的头等航,还有几个家族青年分散在商务舱和经济舱当侦察人员,以防有人劫机。 法拉利家族一行人乘坐的飞机跨越两洲,于华夏国时间11日下午13点20分抵达首都国际机场。 法拉利家族预订的酒店派车在机场接机,等客人从海关通道出来,酒店工作人员将客人们接走,另外还留了一部车和法拉利家族的青年在机场等托运的行李,拿行李的人迟了一个钟才回到酒店。 安顿下来后,法拉利父子们很激动,但是仍然抑住心情,在酒店养精蓄锐,没有去外面领略华夏国首都的繁华。 休息了小半天加一夜,法拉利家族的青年也调整好时差,精神良好,打点好各种行李,享受了酒店提供的精美午餐,午后带着些简易行李去华夏国的首都市人民医院。 他们下榻的酒店离医院很近,连出租车都不用坐,步行几分钟即到,老法拉利先生来华夏国时带上了懂汉语的家族青年,由他负责沟便方面的事宜,懂汉语的青年拿着一份传真和一份介绍信,找护士站的护士们询问怎么办理入院手术。 护士们看到记载着预约信息的传真标注了预约病人的主治医生是万俟医生,立即打电话通知万俟医生,再陪同外国来求医的病人到办理入院手术的总台办理手续,再送往住院部的病房。 万俟宏理在前几天即将时间安排妥当,上午做了场手术,下午坐等预约的病人过来,收到护士电话先一步至给病人安排的病房巡查。 小师妹介绍来医院的病人送了小师妹直升机,对小师妹那么好,当然不能怠慢,不说让人宾至如归,VIP房必须要有,他早早给人留着一间套房式的病房,无论是病人住的小间还是外面待客的外间,一应物品收拾得干净整洁。 确认没什么疏忽,万俟医生在病房等病人,他等了十来分钟,护士领着法拉利家族的人到了,身为主治医生,万俟医生主动伸手与老法拉利先生握手:“欢迎您来华夏旅行,法拉利先生,我是小法拉利先生在医院的负责医生。” “谢谢您医生,我的孩子麻烦医生们了。”阿历桑德罗激动的握着医生的手,眼睛闪着光,医生小姐给阿米地奥安排的负责医生自然是医生小姐信任的人,是可以信任的。 万俟宏理接受病人家属的嘱托,又与小法拉利先生握手,安抚他紧张的情绪,并告诉手术时间安排在傍晚以后,从现在起禁止小法拉利进食,只允许喝水。 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将医生的话牢记在心,恭敬有礼的送走医生和护士,再将自己携带的水杯用品拿出,收拾少爷将要住几天的房间用品。 万俟医生与病人打了个照面,回到办公室再询问手术室按排情况,交待些事宜,只待小师妹过来,他没等到小师妹,军总院的卢教授、康教授秦教授先一步杀至,转而协院的罗专家,同济二院的李教授,朝阳院的段教授、市精神院的丁教授亦相继赶至。 风尘仆仆杀到市人民医院的几位教授,知悉小姑娘还没到顿时心定了,挤在万俟大公子的办公室先换上各自携带的医生服,慢悠悠的喝茶,他们等到差不多五点,小姑娘翩然到来。 几位老教授老专家谁也没充大,兴奋的跟着万俟医生到楼下接小姑娘,见到那个小巧的小姑娘,老教授们露出无比亲切温和的笑容,小姑娘的头脑和医术秒杀天才,身材完爆所谓的什么名模,就是不长个子,估计就是“人无完人”吧。 不是他们幸灾乐祸的鄙视小姑娘的身高,实在是每每看到大胸矮个的小姑娘就觉得喜感,让人心情变得愉快而欢乐。 万俟宏理接到坐出租来的小师妹,想帮她当打杂工,结果好嘛,那几个老专家简直是贼精,先一步出手抢走了小师妹提着的盒子背包,他愉快的当个陪同人员,陪小师妹上楼去手术室。 手术室万事俱备,有十张摆手术刀具的手术工具推车,还有一部车放盆桶暖水壶,还有冷水、毛巾等用品,有一部空车留给小姑娘放她的医用工具。 手术床也按要求置备,中间垫放一层抱枕,再铺床单和隔水垫纸布。 师哥是个靠谱的,乐小同学不用操心需要用品是否到位,将自己提来的背包和盒子打开,摆放手术刀具,全是金制或银制,或者是金、银合金制,仅医用针就有八套,瓶瓶罐罐几十只,还有玉制、砗磲、象牙等材质的碗、勺等小件用品,还有玉盒子。 东西摆满了手术工具推车,有些不急用的放下层,排出用具,着手调配一些药膏和药汁。 万俟医生带了两助手亲自去病房接病人,老法拉利先生听说医生小姐来了,在手术室做准备,激动的无以复加,推着轮椅跟医生走。 法拉利家族青年们留下两个在病房,其余的随先生和少爷去手术室,到了手术室外,万俟医生的助手接过轮椅推往手术室,家属们非请不能入内。 老法拉利先生很想跟进手术室去守着孩子手术,万俟医生果断的谢绝家属旁观手术,将小师妹说不能让家属陪同手术的原因转达给他知晓。 老法拉利先生听说手术前至少需要做二个小时的术前准备,医生小姐让他们去吃晚饭,晚上也不必守在手术室外,等医生进手术室,他遵重医嘱,带家族青年们去吃晚餐。 阿米地奥打踏上前往华夏国的行程即处于兴奋中,无论看到什么都觉得可爱,终于即将要手术,没有紧张,只有激动。 被推进手术室,他一眼看到了穿着医生服的一群医生,以及仍穿着常服的医生小姐,可爱的医生小姐在忙着做什么,医生们都围她面前的工具推车对面,他还没有向医生和医生问好,可爱小姐转头望来,笑脸比太阳还美丽。 “阿米地奥,你越来越英俊了。”看到由师哥助手推进来的小法拉利先生,乐韵眼神亮了亮,倒霉孩子在经过她第二次蒸煮针灸治疗,他的内脏功能比正常人略差一点点,但与他以前的状态不可同日而语,他的健康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竟然还长高了大约二公分。 “医生小姐,你也越来越可爱啦。”医生小姐用意语跟自己说话,阿米地奥真正的体味到了华夏国“宾至如归”那句话的意思,在异国他乡,听到人讲自己国家的母语,好幸福! 心里满是幸福的味道,礼貌的用生硬的汉语向医生们问好:“医生们好,辛苦你们了!” “小先生好,你真是个英俊的孩子。” “小先生会说汉语,真了不起。” 教授们一致笑盈盈的点头,还和善的夸赞小青年,不仅赞美长相,也赞美他眼睛鼻子长得好看。 阿米地奥的汉语口语不是很好,但是懂医生们的意思,被夸红了脸,羞涩的模样更加可爱。 小师妹要配制药膏,万俟宏理和助理将小法拉利的衣服脱掉,连小裤裤也没留,再抱上手术床让他仰面平躺,再给他插尿管,先用一条毛巾给他盖住羞耻位置,坐等小师妹上工。 第九百六五章 醒来 小法拉利先生躺在手术床上成了待宰的羔羊,乐小同学开穿上手术服,拿出四颗药丸子给小青年吞服下去,把医用针的皮革挂肩头先帮小法拉利先生扎针。 小法拉利先生身上被扎了一百多根针,最初没什么,过了十几分钟微微冒汗。 一群医生都没管他,在研究小姑娘的药,小姑娘摆开三十余个瓶子,感觉每种药都极为珍贵,他们暗中眼红得不行。 小萝莉才不知教授们在想啥,有条不乱的调制消炎药水,调制手术中需要用的各种药膏,忙活半个来钟,将小法拉利先生身上的针收回,让师哥将小青年翻个儿,让他面朝下的趴卧,再帮他扎针。 第二次行针一下口气用了几百根金银针,再取金合金的扁头通心针,先下针,再捏着针轻轻的捻动,令扁头针一点一点的扎进人的骨头内。 被医生们围观,阿米地奥干脆闭上眼睛,扎针时没觉痛,后来察觉背上有个地方有痒痒的感觉,反正他看不到后背,仍然装死。 卢教授等人忙着记小姑娘下针的穴位,记针入体几分深,记她行针的手法,揣摸用几分力度合适,他们记得认真,小姑娘扎针扎得认真,每次小心翼翼扎针,小心翼翼的捻动针,每根针至要少花费三分钟才完成。 小姑娘一连给小青年扎了十五根扁头针,分布于小青年头与四肢各处,仅脊柱共扎了五根扁头针,扎完通心针,她拿注射器吸药汁灌入通心针中,他们发现她只给小青年头部玉枕穴上的针与脊柱上的五根针灌药汁。 小姑娘连灌三次药汁,又耗去半个钟,当她第四次给通心针灌药汗时,余下没灌药的九根针与人皮肤相接处慢慢发热,变红,过了数分钟,九根扁头针轻轻的颤动。 小姑娘第五次往扁头针内灌入一种药汁,九根发红的扁头针变得赤红赤红的,于突然间针孔里“哧”的喷出一缕火焰,凭空冒出的火焰比火柴头的火焰还细,火焰里还有像是血液浇在烧烫的铁板上的味道。 军总院的三位教授曾见过小姑娘用九阳烈火针,罗专家段教授等人没见过啊,看到针冒烈火,下意识的抻头往前,还情不自禁的探手靠近火焰感受是不是真火,感觉到火焰的灼人温度,火速缩回手,眼里满是震惊。 再次意识到小姑娘的神奇医术,罗专家等人生怕用力呼吸弄出动静会惊吓到小姑娘,抑轻的呼吸,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了,聚精会神的看小姑娘施针。 在教授们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中,九根针头的上火焰燃烧了约一分钟,又忽的熄灭,随着小姑娘又往几根针里滴出药汁,九根针尖又冒出火焰,之后熄灭,之后又冒火焰,共反复五次。 第五次的火焰冒出时,小姑娘给小青年颈部与腰两侧各扎一根,那九根针的火焰瞬间从上往下倒着燃烧,变成火焰针,当火焰熄灭,九根金灿灿的针变成黑色。 “嘶-”火焰烟灭无痕,几位教授暗中倒吸了口冷气,这,又是什么手法? 他们还没纠结清楚,小萝莉收针,先拨掉变黑的金针丢入一个瓶子里消毒,再收其他针,全部收回丢入消毒水里浸泡。 将消毒用的瓶子放入装物品的盒子内,乐韵戴上手套,从玉盒里取出一袋药丸子分给教授们:“马上要手术,教授们准备上工,一人一颗药丸子。” “没问题。”教授们精神一振,接过药丸子丢嘴里吞下去,自己给手抹消毒的药,再戴上手套,将工具推车推到位。 几位教授们分组,第一组上工,给小青年的腿消毒,再在小姑娘指定的位置开手术窗,找出坏死的筋与肌健,截断。 下一步由小姑娘接手,她将备用的筋从药瓶子里取出来,抹了药膏,做续接工作,完成续接手术再抹药,置十分钟再抹药,放置十分钟再抹药,抹三遍药,由教授们做缝合手术。 第二组人员在第一小组做缝合工作时给小青年的尾椎位置消毒,开手术窗,将坏死的尾椎骨剥离出来。 小萝莉在教授们给小法拉利做完腿部缝合手术时再给缝合处抹药膏,敷了好几层药,再交给教授们帮打石膏。 完成一道序再去接手第二组人员的手术,将小法拉利先生那段坏死的尾椎骨剔除,用一块柳骨代替,她负责接骨,抹药,缝合手术交给助手们。 等缝合手术完成,再抹药膏,因为尾椎骨所在位置的原因,不方面打石膏,乐同学先给伤口抹了药,在一张皮革面涂满药膏,用皮革焐在手术窗口表面,再用暖光灯炙烤加热,等粘合牢固,移走灯。 做完尾骨替换手术,再做削骨整形手术,小法拉利先生需要整形的地方有好几位,不连贯,手术时也分段进行,每次做完手术都在表面敷一段皮革。 教授们吃了药丸子,力气杠杠的,没觉得累,始终保持着兴奋的心情,也没谁看时间,当完成最后一处削骨整形手术,一看表,哎妈呀,12号的凌晨四点二十分! “怎么这么快呢?” 扔掉手套的教授们一边揉脖子一边笑嘻嘻的表达感想,好像没做多久的手术啊,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呀。 乐小同学揉揉涩痛的双眼,默默的望天:“你们这些工作狂太可怕了,我不敢跟你们玩耍了。” 万俟宏理揉小师妹的小脑瓜子:“小师妹,天还没亮,你去师兄的办公室睡会儿,我和教授们去其他地方眯会儿。” “先送人去病房,我再去眯会儿,明早我们一起去吃早餐,上午还得给小法拉利先生针灸一次。”乐韵没拒绝,大师哥是师母的儿子,是自家人哒。 小姑娘主动邀请自己吃早餐,段教授几个喜得眉开眼笑,飞快的倒水洗手,再动手帮小姑娘收拾她的用品,帮小青年盖上被子,整理手术刀具。 大家分工合作,很快便将东西整理整齐,用过的手术工具等天亮自有护士们来收拾,他们只需将一些药品整齐一下。 收拾妥当,两人帮小姑娘提着她的背包和盒子,两人推手术床,众人一起出手术室。 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吃了晚餐,按规定部分人回去休息,部分人随先生在手术室外等候,每个人的心情即激动又紧张。 等啊等,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过去,从前一天等到第二天的凌晨,手术室的灯一直保持着“手术中”的字样,没谁走动,全部保持坐姿,每当有医生走过,法拉利家族人都礼貌的点头微笑。 当手术室的灯熄灭,那道门“吱”的开启,门口坐着的法拉利家族的老少们噌噌起身,排成两列,无比激动的望着手术室大门,转而看到医生们推着手术床出来。 “谢谢医生,辛苦你们了。”没人问病人怎样了,一致弯腰,感谢医生们。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身为医生的职责。”万俟宏理微笑着回应:“手术非常顺手,小法拉利先生目前还没清醒,先将他移送到病房休息。” “医生阁下辛苦了,我们来推手术床。”法拉利家族青年飞快的接过手术床推着走,他们也知道进手术室的都是医生,没有护士,医生们做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术很辛苦,现在手术结束,哪能让医生们推他们少爷去病房。 阿历桑德罗记挂着自己的孩子,恨不得能第一时间检查孩子怎么样,但是,他抑住了自己的情绪,谦和的再次感谢了医生的辛苦,站到一边,随着医生们落在手术床后头走。 一行人乘电梯到病房楼层,进病房,法拉利家族有两青年守在门口,其他人都进了病房,等着医生们吩咐。 病人住的隔间有点小,容不下太多人,医生们自然要进去的,老法拉利也进内,青年们留在外面。 两青年将少爷推进隔间,站立一旁,万俟宏理帮病人揭开被子,准备将人移到病房的病上去,他的助理协助提尿液袋子。 阿历桑德罗看到孩子后背上贴着药膏片,那一块又一块的药膏像衣服上的补丁,他的心一阵阵的刺痛,身上开了那么多刀口,阿米地奥该多疼啊! 怕师哥力度掌控不好,乐韵亲自向前弯腰小心翼翼的抱起小拉利先生,将人移到病房的床上方先不让小青年着床,让教授们搭把手一起合作将小青年翻个身,再平平放床上,又稍稍调整了他的手脚位置,给盖上薄被。 万俟医生那是相当机灵的,怕小师妹看到小青年的小鸟,在小师妹接手抱小青年时他拿着一块毛巾帮掩着小青年的**部位,没让男孩子春光外泄。 “法拉利先生,阿米地奥很好,您不用担心,让他自然醒,他醒来后不能给他吃东西,只允许给他喝水,我一会儿给一瓶用药泡出来的营养水给您,也不能让他起来,就让他这样躺着,可以用温热水弄湿毛巾给他擦脸和擦身上的汗,等几个钟我再过来观察。” 法拉利先生眼神里尽是对他儿子的心疼和担心,乐韵给他一剂心灵鸡汤,交待一点注意事项。 “我一定听医生小姐的,谢谢小姐,谢谢医生。”阿历桑德罗再次弯腰表示感谢,他的孩子受了多年的苦,终于很快可以站起来了,身为父亲,再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 小姑娘是主治医生,卢教授等人纯属是为长见识而毛隧自荐当助手,他们啥也不用干,跟着小姑娘出隔间,待小姑娘从背包里拿出瓶水给病人家属,他们和小姑娘不再逗留,出住院部的病房去休息。 阿历桑德罗亲自送医生们离开后才转回病房守在孩子身边,再也舍不得离开半步。 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守在外间,暗中留意来往的脚步声。 从小法拉利住的病房离开,万俟宏理送小师妹到自己办公室,将她的物品也放自己办公室,再和卢教授等人去会议室坐着养神,实际上他们精神好得不得了,怕吵到别人才安静的当个体贴的好教授。 初秋的天,说亮就亮,不到五点半天色破晓,医院值班医生护士们也忙着巡房,病人家属们也忙着洗涮。 卢教授们等人兴冲冲的去洗了脸跑会议室坐着,等到六点多钟,万俟医生去办公室接小师妹,和教授们一起下楼到医院外面的早餐店吃早点,边吃边聊。 吃完早餐再返回医院,坐在会议室里交流心得,待医院医生们交接完班,白班医生们巡完房,他们跟着小姑娘去看小法拉利先生。 小法拉利先生到七点多钟才醒,他初醒时睁着眼睛,半晌搞不清楚状况,过了半晌意识回笼,理清前因后果,想到自己光着身的样子,脸一阵发热。 他正羞涩着,去吃早餐的老法拉利也回来了。 阿历桑德罗是被家族保镖们劝去吃早餐的,回到病房隔间见孩子醒了,激动的扑到床边:“阿米地奥,宝贝,你感觉好吗?” 青年们听先生的话知道少爷醒来了,激动的冲到隔间门口,果然看到少爷睁着眼睛在笑,个个激动的喊“少爷早”。 “早安,爹地,先生们。”阿米地奥羞羞的笑:“我很好,就是被脱光了,医生好像看到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啦。” “没关系,阿米地奥长得非常漂亮,不穿衣服的样子也非常英俊。”阿历桑德罗激动的抚摸孩子的脸,蓝色的瞳孔闪烁着水光。 “少爷害羞了!”青年们欢乐极了,少爷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阿米地奥羞得不行,用微笑掩饰,其实,被医生看到了不穿衣服的样子没什么,被医生小姐看到了让人不好意思啦。 阿历桑德罗下意识的避开问手术时痛不痛的问题,开心的看着孩子笑,也纵容家族青年们跟孩子开玩笑。 青年们笑了会,拿水给少爷喝,他们绝对不会问少爷有没饿,医生小姐说了不能让少爷吃食物的,所以不能提食物。 第九百六六章 解尸蛊毒 教授们到达小法拉利先生住的病房感觉气氛很好,猜着是小法拉利醒来了,也为之高兴,跟着小姑娘到隔间果然看到了外国小青年笑盈盈的望着门口,那笑容十分美丽。 “阿米地奥,有没感觉到痛?”乐韵一脚迈进隔间,笑着问表情羞涩的小青年,那孩子很容易害羞,男孩身子少女心哇。 “没有,”阿米地奥扑闪着眼睛,细声细语的回签:“有点痒,后背有电流袭击的感觉,有时很痒,还有……感觉后背的脊骨凉凉的。” “都是正常反应,”乐韵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扫描观察,有种想捂眼的冲动,哎妈呀,大概是她的特效药太强大了,他的恢复能力那叫个好啊,身体组织的吸收能力让她都想骂“卧槽”。 倒霉孩子以前体质渣得掉灰,转眼变成一个小吸收器,那种对比,太惊人了。 瞄几眼,细细的分析一下,照目前这种恢复速度,三天左右就能将她给他敷的药吸收光,七天伤口能完全愈合。 瞬间的,乐小同学因为自己新制的特效药而骄傲,心情美哒哒,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掏出玉盒,取出针,让人揭开小法拉利先生的被子准备针灸。 阿历桑德罗检查了遮盖孩子羞处的毛巾,再将薄被子拉到床尾放着。 乐同学上工,在小法拉利先生身上扎下几根针,帮他推血过宫,活络手术中点滞的血液,过半个钟又给他吃一颗药丸子,再推拿一次,收针。 收拾妥针,拿出一袋药丸子给老法拉利先生:“这几天不能给阿米地奥吃食物,每天晚上喂他吃一颗药,水也只能喝我给的营养水,不要移动他,我每天上午过来给阿米地奥针灸。” 阿米地奥闷闷的望天花板,华夏国的美食那么多,他还想着每天换花样吃,这下子吃不着了哇。 老法拉利先生和青年们频频点头表示记住了,一定遵医嘱。 法拉利家族办事靠谱,乐韵没千叮万嘱,再给了一瓶水给老法拉利先生,即和教授们出病房又回到会议室,赠送每个教授十颗清肺养生药丸,教授们在他们自己就职的医院都是镇宅级的,来帮她当助手是情面关系,不能总让他们干白工。 她可以独自手术,但是那样太耗精神,如果一个人来做小法拉利先生的手术,起码得用一整夜加半个白天,高强度的手术对她的眼睛是个极大的挑战。 独木难成桥,人活着总有需要人手和人脉的时候,她也不例外,几个医院的教授们曾三番五次的表示如果有需要他们当助手的地方他们愿意效劳,这次便请了外援当助手,他们开心,她也轻松,皆大欢喜。 深谙做人不能太孤傲,乐韵不介意教授们围观偷师,不涉及秘密的地方也愿意与他们分享的,当然,一码归一码,请人帮忙必须给报酬,不能欠人情,人情最难还呀。 教授们得到药丸子喜之不尽,小姑娘允许他们旁观已让他们多少能有所收获,还送药丸子给他们,这简直意外之喜。 怀揣着药丸子的教授们结伴下楼,到医院门口各自打车去上班或回家休息。 万俟医生也回去休息,他想送小师妹,小家伙不让他送也不勉强,明天小师妹还会到医院给病人针灸,还有四位病人也将来医院,他只需负责帮小师妹解决病人住院问题。 医生小姐离开了,阿历桑德罗一心一意的照顾自己的孩子,期盼孩子早日康复,心情也极为愉悦。 乐同学乘坐出租车回到晁二伯家别墅,爬回卧室洗了个澡,午睡一觉醒来又钻进一楼厨房鼓捣药,忙了一半天加一夜,第二天与晁家长辈们吃了早餐也早早搭车去医院。 她到医院即去小法拉利先生的住院病房,给他两瓶水,给法拉利家族人两盒自制饼干,给小法拉利先生做完针灸去找小师兄。 法拉利家族青年们收到医生小姐送的礼物,非常开心,老法拉利也异常高兴。 猴精自9月初即一直在首都旧货市场活动,方便小姑娘能随时联系他,四眼、黑锅头也跟他汇合,帮他摆摊。 敖大师8月末即进京,在道观里挂单,收到乐小姑娘通知与猴精几个联系约定时间,13日各自赶至市人民院门口,汇合的四人带着自己的简易行李进医院,找护士办理入院手续。 他们有预约,登记完身份资料到住院部报道,再去病房,四人住一间病房,有卫生间有空调有暖气的房间。 安顿下来,四人呆在病房里,等了二个来钟,之前有来过一次的医生陪着乐小姑娘推门而进,四人激动的站起来与小姑娘打招呼,小姑娘还是那么水灵灵的,嫩得跟水葱似的。 时隔一年多再见四人组合,乐韵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银牙,四人身上的尸毒称霸天下,但凡血液之覆盖处皆有尸毒虫,幸好还没入侵脑髓内部。 表面看四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有他们的皮肤较别人白一些,她才能闻到他们血液里的腥甜味儿。 一边与四人寒暄,乐韵走到两床之间,拖过一张板凳坐下,从师哥手里接过背包掏东西。 敖大师,猴精、四眼黑锅头也不消多说,先将门拴起来,自己去卫生间脱衣服,用衣服遮挡着腰际,回到自己的床位,安安静静的坐等。 将瓶瓶罐罐和医用针盒摆开,乐小同学将背包放柜头底下层,先从四人手指头上取了血样,再给四人药丸子,告诉他们怎么吃,什么时候吃。 敖大师住在离门口最近的床位,最先吃下药丸子,向后一躺,自己躺成一条虫。 万俟医生将人的衣服扔开,遮什么遮吗,他小师妹啥没见过?医者父母心啊,就算看到病人光着身,也不会有多少想法呀。 另仨看着医生扔人衣服的动作,默默的望空气,嗯嗯嗯,他们等会就当自己是木头人吧,木头人没感情。 小萝莉才不知道四位男士在想什么,给敖大师扎针,扎部分针丢着他不管,再给猴精扎针,再给黑锅头和四眼扎针,扎了第一遍针,回头再给各人扎扁头针。 扎完第二遍针,再扎一次,第三次的针刚扎下去,敖大师身上三十六根扁头针同时冒出火焰,转而是猴精、黑锅头、四眼,四人身上针尖上的火焰边缘发蓝,状似鬼火。 万俟宏理:“……”小师妹太……厉害,他感觉他这个曾被人赞得中医精髓的家伙要面壁思过了。 他的感慨还没完,小姑娘又给人各扎几针,奇迹再现,四人身上再有三十六根针冒出火焰。 那还没完,转而小萝莉又扎下几根针,四人身上各再有三十六根针喷火焰,每个人身上有一百零八根针在燃烧,各人皮肤呈赤色,汗如泉涌。 汗涌着涌着,没有冒火焰的针也慢慢变红,眨眼间变成赤色,过了一会儿“哧”的冒出烟来,像是有火烧在烧烫的银针上似的,针表面白烟一缕接一缕的腾起。 敖大师是道士,头发比较长,挽成一个髻,但是,有缕火焰晃了晃,烧到了他的一点头发,头发被火焰给烫焦。 万俟大公子心情秒速变好,哎哟,留什么长发哟,这下给烧糊了吧。 敖大师闻到了自己头发烧焦的味儿,暗中流泪,千万别烧光啊,他是道士,不是和尚,他不想变秃子。 大概是他的祈祷被老天爷和火神听到了,之后火焰果然没有再烧到他的发髻,当然,他们身上的针可没有因此而变化,冒火的冒火,冒烟的冒烟,每根针都是赤灼灼的,四人出汗如浆。 似酷刑般的针灸持续,针端的火焰燃烧了近半个钟才由盛变衰,慢慢的越来越小,最后只余每人头顶的针保持着一点火焰,一灯如豆,如萤火之光。 那点萤火之光持续竟持续长达十分钟,熄灭。 火焰熄灭,白烟也慢慢消散,针的高灼温度也在变消失,最后冷凉,四人泛红的皮肤色泽也变淡。 人的体味这个时候便显得很浓,是汗,却有血腥味儿。 四人一动不动。 小萝莉慢悠悠的收针,一边暗搓搓的想:以后没柴火时,也许可以用这种方法烧鱼烧虾米,说不定会很香。 她那么想着,笑容变得奸诈危险。 万俟医生无意间发现小师妹的笑容,暗中打个个战,小师妹千万别算计他啊,他不想当小白鼠。 小萝莉收回针,嘱咐人吃清淡些,不要吃肉类,不能吃辛辣之物,尽量少喝水,无聊时可以去外面浪,只需管住自己的嘴不乱吃食物就行,好好休息等她明天再来帮针灸,然后挥挥小爪子,云淡风轻的闪人。 明明只是针灸,四人感觉全身力气好似被抽空,比不眠不休的干了数天的苦力活还要累,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艰难的“嗯嗯”应了几声,等小姑娘走了,一动不动的躺尸。 他们躺尸长达半个钟才勉强积累到一点力气,爬起来,拖着手足发软的身躯去冲澡,哪还有力气去外面浪,直接躺着回复体力。 第九百六七章 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燕行早上与队友们晨训完,等吃完早餐才去晁二爷家,小萝莉前两天说她在Y南省入手的翡翠原石预计13号送到,他决定去给小萝莉当搬运工。 他赶到晁二爷家才知小萝莉去医院帮人针灸,满心诧异,他咋不知道军总院有什么特别的病人需要请小萝莉出手? 打电话过去询问得悉小萝莉去的是万俟大公子任职的医院,更郁闷了,谁那么大脸,竟能让小萝莉自愿去医院帮针灸。 满心郁闷,等啊啊,等到中午,小萝莉没回来,反而是从Y南省送货的运输车到了,燕大校和胡管家指挥着货车开到别墅楼前,招呼了货车司机和跟单人员到晁二爷家吃饭。 随车进京的四人欣然接受主人家的盛情,在晁家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最高兴的是吃到了听说是小姑娘亲手包的饺子,那味道比任何一位名师的手艺都要美味。 午饭后,司机和跟单人员与货主家的人缷货,先将较轻的石头搬下车,再用铲车搬运几百斤重的大块头。 他们还没将翡翠原石缷载完,小萝莉也回到别墅,只与司机和跟单人员打了招呼,也加入缷货大军行列。 众人齐心协力费了二个多钟才将翡翠原石和树化玉全部从货车上移至地面,小萝莉没有一一核对单,直接签字,跟单人员拿了顾主的回签单,与司机踏上回程。 运输公司的人走了,燕行帮搬翡翠原石去小萝莉的私人小仓库,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小萝莉,听说你去你师哥那边医院帮人针灸,是什么特殊病号啊?” “送我飞机的大土壕带他儿子来了,前天晚上做完手术,需要针灸几天。”乐韵抱着块百多斤的石头,脸不红气不喘,跟抱着块木头似的轻松。 不是什么奇怪的人,燕行心里放心啦,兴高采烈的当搬运工。 晁老太太帮不上忙,围着码在屋檐底下的半木半石的树化玉欣赏,讲老实话,什么玉啊石头啊,她欣赏不来的,就是粗略的了解一下,不让自己成睁眼瞎就行。 有铲车,有人工,翡翠原石很快入仓库,再搬树化玉,因为树化玉很多,仓库容量有限,有十几截树化玉质量一般般,乐同学将它们放在别墅楼屋檐底下,反正那么重,普通人想偷搬不动,扔着也不怕丢。 有几载树化玉比较珍贵,是准备搬进空间内给空间吸收灵气的,她生怕用铲车搬运它会掉地摔坏,抓了燕帅哥当帮手,合力动手一根一根的抬回仓库。 将最后一根木头抬回仓库,燕行一边拍手上粘的尘屑,一边好的打探小萝莉大肆购买翡翠原石和树化玉的原因:“小萝莉,你买这么多树化石干吗?” “有部分当药材,有部分雕刻家具和医用工具,这点量还不够,下次看到满意的继续买,你有货源也可以推荐。” “我不做玉石生意,不内行。你想找哪类雕刻大师帮你雕这些材料?” “我等阿玉坊主忙完了他接的活,再请他慢慢帮我雕刻,首都空气实在不咋的,阿玉坊主如是不喜欢呆京城,我下次再入手原料送去瑞市。” “我师叔可能并不在意环境,反正就算雕刻大件顶多也就三两年,在哪开工都无所谓吧,我师叔的活最迟明年5月结束,你急用的小件用具可将材料先交给我师叔。” “你哪天有空帮我问问前辈,能不能匀出点时间帮我打造几十个玉盒和一套能提着走的多宝阁,我预计今年秋冬采摘珍贵药材,需要用玉盒才能保存药材。” “好咧,我今晚打电话问问我师叔。”燕行暗自心喜,小萝莉偶尔也依赖他,这是个巨大的进步。他还需再接再厉,努力的让她无论做什么能第一时间想起他,他就成功了。 他原本打着当搬运工的幌子,顺便问问小萝莉哪天回学校,他开车送她回青大,知道她还要给老外土壕儿子针灸几天,目前不会回校,他暗记于心,跟着小萝莉在厨房转悠一圈,晚上又在晁二爷家吃了饭,欢欢喜喜的回驻军部。 燕少在回到驻军部才打电话给师叔说小萝莉请他先帮打造玉盒的事儿,毫不意外得到同意的答案,他更加开心,决定周六再去帮小萝莉搬翡翠原石。 医院里有两拨病人需要自己跟踪治疗,乐小同学想回学校也回不了,是上呆厨房熬药、制作给病人们吃的烤面包。 第二天,她六点钟即出发,不再打的,先乘公交车再坐地铁,到达医院刚到六点半后,节约了近半时间。 因为小法拉利手术后保持空腹两天,她没有再让他禁食,不过,有限制,只许他吃她为他特制的药膳烤成包,喝她配的药汤。 帮敖大师几个针灸时换扎后背,同样是烈火针,一套针灸下来,被针灸的四人再次瘫成泥。 万俟医生在旁观针灸全程,走出病房,不耻下问:“小师妹,你这套针法叫啥?” “太阳针。” “有没月亮针?”万俟宏理乐坏了,名字真好听,只是没看见太阳,只看见冒白烟了。 “没有月亮针法,有太阴针法。” “你说的太阳针法不是开玩笑的?” “大师哥,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你看我真诚的大眼睛就知道啦,太阳针法针对阴寒之毒,基本能逼出寒毒,普通的太阳针法遇到特殊阴寒之毒起不了作用,需要更高级的大衍太阳针;九阴针法是针对至阳烈性毒,还有太乙针法,如果遇到某些病,我的九阳烈火针不管用,用更高级的太乙针法,再不行用太阳针法或太阴针法,再往上,嗯,不要问我哒,遇到那种病人我不会接手的,我还小,驾驭不了大衍太阳针法。” 不要问她为啥叫那么奇怪的名字,她回答不上来,反正空间和玉简给她的传承里就是那种名字,像大衍太阳针,太衍九阳针等,听着挺高大上的。 “好吧,是师哥我孤陋寡闻了,要不要中午陪师哥我吃个饭?”他决定晚上打电话问问老父亲有关小师妹说的那些针灸方法都是啥。 “我才不要陪师哥吃苦,我回去有晁奶奶给我做的竹笋红烧肉吃。” “没爱心的小师妹,你给你大师哥的心灵迼成了一千点伤害。” “大师哥是医生,自己扎几针就好。”乐韵吐吐舌头,从背包里摸出装有四个面包的袋子塞给大师兄,自己跑路。 抱着小师妹给自己的烤面包,万俟医生瞬间乐开了花,大步流星往办公室跑,小师妹今天给她的两拨病人带了好吃的,让他好嫉妒的,没想到小师妹也有帮他留一份,果然还是软萌的小师妹最贴心,以前老父亲带出来的师弟们就有这么贴心。 燕少在驻军部只呆了一天,15号是周六,他完成晨练与队友们吃了早饭,就那么抛下一群同甘共苦的队友,开着座驾溜到万俟大公子就职的医院等小萝莉,他不到八点就到了,等到九点多钟才见小萝莉下楼。 唯恐小萝莉看不见自己的车,燕行钻出车,愉快的朝白富美小萝莉挥爪子:“小萝莉,我在这里,这里这里!” “……”乐韵早就看到燕某人了,看到那个顶着张男女通杀俊脸的帅哥像个傻子似的挥胳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是说部队里很快吗,他怎么有空冲往她这里凑! 医院楼前人来往,她好歹得给人点面子,走过,自己坐下副驾室,等那巍峨似山高的大块头坐进驾驶室,不怎么友好的问:“你怎么又跑来了啊,你部队里是不是都这么闲?” “哪有闲啊,很多事的,我队里就有一队人马带着药丸子去防汛前线了。”每年的春末夏季与秋初南方多洪灾,这季节北方难得见雨,南方有些省市却是每年的秋汛期,当然就算哪里发生特大洪灾,他和部队友也绝对不会去前线救灾,他们的重点位置一直都是首都和边疆,以及……国外。 “那你跑来这里干吗?” “接你啊。” “犯不着接送好不好,自驾车不如坐地铁和公交车快。” “我师叔说他那边的活不赶工,先帮你雕刻玉盒,我帮你去运原材料,顺路来接你。” “哦。” 小萝莉敷衍似的哦了一句不说话了,燕行很想问问她是不是真的特别特别讨厌他,不想看到他,怕问了答案是肯定的自己更郁闷,装傻充愣,权当没发现小萝莉对自己不感冒的表情。 周末交通压力大,猎豹“游山玩水”似的费了好大劲儿才爬到晁二爷家,小萝莉下车就一溜烟冲去找他哥哥撒欢,燕大校将两个保鲜盒提下车放晁二爷家客厅,那是小萝莉的,东西吃完了,顺路送回来。 乐同学爬美少年哥哥背上要他背着去仓库,点出哪些石头拿去当玉盒子的原材料,让燕帅哥慢慢搬,她蹿进厨房,拿出昨晚和好放空间里发酵的面团再和面粉揉团,配制馅料。 小萝莉点出材料便不管了,燕行认命的努力当只勤劳的小蚂蚁,帮搬原材料装进自己的座驾里,至于晁家少年,他不可敢让细皮嫩肉的少年动手,万一磕着碰着少年,小萝莉还不得撕了他。 将翡翠原石、砗磲和一块独龙玉,一截树化玉搬上车放妥当,他将自己拍得干得干干净净的,再去找小萝莉,原以为顶多能蹭到一顿午饭,然而,他的运气相当好,小萝莉留他吃了饭,下午逮他进厨房帮忙制作月饼。 小萝莉烘焙出数批月饼,打包成数份,一份给燕帅哥带去给阿玉坊主,另外的是给三位外婆家和晁家大姑娘、王师母和她的任课老师们的份子。 阿玉坊主周末在小师侄的小窝,傍晚等回小师侄带回来的中秋礼物,先干掉了一半,小丫头鼓捣出来的月饼特别美味,用纯野生蜂蜜拌芝麻、松子仁为馅,皮脆馅香,甜而不腻。 他觉得吧,只要小丫头愿意给他经常做点吃的,让他长年呆在首都帮她打造用具都没问题,如果换个人,嗯,不要来谈,首都空气太差,他宁愿呆在西南边陲小镇。 美少年身负重任,星期天带着月饼去送礼,等跑了三位外婆家和大姐家,都下午了,也不回家,直接回青大,再次给自家妹子的任课老师们送中秋礼物。 得到小学生礼物的老师们暗喜在心,而小欧同志听说小乐同学的任课老师们有礼物,却没自己的份儿,杀去找美少年晁同学,得到的答案就是“你还欠着我妹妹的奖励呢,你的份子我先扣下了。”。 小欧同志哭晕厕所,思前想后,倍觉委屈,周一跟人调了课,风风火火的杀到人民医院逮乐小同学,逮到小女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自己的不容易,顺便告诉她,他许的奖励在中秋前几天会有一份到位。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他一顿诉苦,成功跟随小女生去晁二家蹭到顿饭,与晁家老太太老爷子相谈甚欢,离开时拎着自己的月饼份子,于傍晚时分意气风发的回到青大。 美少年知晓小欧同志去找了小团子,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小欧同志是个二货啊,你还能指望他做靠谱的事不成? 小欧同志不靠谱,乐同学权当是生活调剂,继续给病人针炙,周一给四个中尸毒的倒霉蛋做完针灸,也灭杀了所有尸毒,让人出院回家,敖大师和猴精四人听说可以回家,行动那叫个速度,收拾东西办了出院手术就滚了。 周二,乐小同学给小法拉利先生做了针灸,帮他换了背上各个伤口的药,同样让老法拉利先生出院回国,小法拉利先生的柳骨和削过骨的地方恢复到了一定的程度,他的身体吸收能力已也达到饱和水平,接下来将缓慢下降直至到正常水平,再针炙也没多少作用,而华夏国首都的秋季太干燥,不适合小法拉利先生休养。 阿历桑德罗没有半丝迟疑,火速结帐办理手续出院,晚上购买了机票,第二天踏上回程,除了携带了药丸子和一瓶汤药,还有医生小姐送的礼物-中秋月饼。 第九百六八章 宴 不用再跑医院,小萝莉无事一身轻,只管窝在二伯父家做月饼,包饺子、包子,偶尔跑老爷子老太太面前撒娇卖萌,其乐陶陶。 小欧同志说话算话,他许的奖励真的赶在中秋前,于20号送到晁二爷家,有20只大龙虾,50只大闸蟹。 中秋是吃大闸蟹的季节,龙虾无季节限制,小欧同志赶在蟹最肥的季将先将蟹一次性送到小同学手里,虾太多怕不好保存,先让海鲜店送20只给她过中秋吃。 收到小欧同志送来的奖品,乐同学笑纳了,拿水养着,晚上还包了鲜虾饺子和香辣大虾。 21号是贺家太夫人生辰,贺家不办席,不请客,但晁家老少们早有准备,晁二夫妻只去上了半天班,安排好了放中秋假事宜,下午在家,半下午即出发去贺家所在的山顶别墅。 一行共五人,晁二夫妻,晁家老两口和小团子,将车坐得满当当,他们折腾近三个钟爬上山到了贺家别墅外,由贺家明字辈的人引进别墅区,贺家祺字辈兄弟们也闻讯而出,到外面迎了晁家老少去客厅。 贺家明字辈的几个帅哥接过晁家带来的礼物,笑成找不着北,晁家老少们简直太可爱了,带来了两大箱月饼,这份生日礼物真真送到他们心坎上来啦。 贺二夫妻和贺三夫妻站在厅门内,笑容盛满脸,个个见眉不见眼,迎到晁家老少,陪着去小厅见老祖宗。 贺老祖宗在小厅与亲友当中先到了贺家的老一辈们拉家常话,有儿女辈的亲家,也有孙辈们亲家,还有柳老夫妻,和与贺三老爷子同一个大院的张老夫妻,以及晁大姑娘嫁的婆家奶奶张老夫人等亲戚,还有贺小三贺小十五的外婆达瓦,贺家义子解忆源。 老人们不用上班,有些是前一天就到了,有些是当天到达,都是姻亲,也不用在意形象问题,想聊什么就聊什么,谁跟谁有共同话题就凑一起唠唠。 众人听说晁家老两口携儿孙来了,皆格外惊喜,当贺二贺三陪人进小厅,贺老祖宗笑咪咪的喊了一声晁老爷子“贤侄贤侄媳”,立即咐咐:“小十五,快将小医生请过来坐。” 晁老夫妻携儿子儿媳向老寿星祝了寿,让贺家老少去招呼其他客人,他们自己走到一边坐。 贺小十五和燕行陪着老祖宗,见到小萝莉向老祖宗送了祝福语,赶紧拉开紧挨老祖宗的一把椅子请她坐。 太谦虚就是矫情,乐同学不矫情,大大方方的坐下,将手提包放面前,打开拿出一只小盒子送给老寿星。 贺十五帮打开,看到有一袋花茶,还有一袋药丸子,幸福的递给太奶奶:“老祖宗,医生小美女送给您的寿礼,您老真有福气。” 贺老祖宗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谢,让曾孙儿将礼物去妥善收藏,自己拉着小医生的小手儿,关心的她的家人身体和生活。 贺家老祖宗寿辰,不请客,但是仍等到贺家那些上班的人全回来才能开席,所以到七点后,众人移去另一个厅,就算不请客也有十八桌。 贺家老祖宗拉着小医生坐主桌,贺家亲友们皆以为本该如此,晚宴主宾皆欢,九点多钟客人们也各自归去。 燕行亲自送小萝莉,她上车时他没管住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谢谢你,我太姥姥很开心。” 遭一记抹头杀,乐小同学愤愤的抱头:“真想一脚踹你去护城河!你有多远给我闪多远。” 小萝莉动嘴不动手,燕行心头乐开了花,暗搓搓的摸着手笑,小萝莉没揍他,说明不怎么下得去手。 晁二爷懒得理燕大校,一脚启车,直接走人,哼,又摸他们家小团子的头,抢小团子的注意力,坏小子! 晁家老少回到晁二家即休息,养精锐神以便去吃魏女士女儿的满月宴席。 魏女士七月初十产女,八月初十对应一月,徐总与岳父家商量决定将满月宴定在十三,八月十三是22日,周六,周末办宴席时间充足,也不会耽误所请之客的工作。 尤其下周一是中秋节,与周末两天有三天休息时间,徐家和魏家在外地的亲友们也能赶得及。 徐总喜得爱女,早早的定了一处农家乐山庄酒店办满月宴,两家主事的人前两天就到酒店亲自坐镇,与酒店商量每个细节,徐总和魏女士怕宝宝认床,当天早上才至酒店。 也因他们选得日子妥当,接到请帖的人家赴宴有足够时间,基本上所请之人都有出席,本人不能出席派家族人员或派公司代表到场。 从而在十点左右,客人们便陆陆续续的到达酒店现场。 贺三与魏女士的父亲有交情,他和老妻率贺家贺祺礼夫妻贺祺书夫妻贺祺英夫妻代表出席,贺家外孙燕行和发小柳少也收到了邀请的请帖,两人开车随长辈们同行。 到了酒店外,燕大校柳大校没随长辈们一起走,他们等在外头,等啊等啊,等到近十一点才等到小萝莉和晁家人,哥俩屁颠屁颠的跟着晁家的车进酒店。 晁家老爷子老太太没有出席,三俊夫妻皆到,晁三携带了一双儿女,一家六口,差点就能凑一桌。 泊好车,燕行柳向阳机灵万分,跑去小萝莉身边当小跟班。 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美少年见怪不怪,乐韵直磨牙:“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给你当保镖啊,这次宴会上有很多人的,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得贴身跟着你。”燕行理所当然的给个特别有说服力的理由。 望天,望地,乐韵叹口气,不跟两帅哥讲道理,反正不让他们跟着,他们也会当尾巴,何苦浪费口水。 小萝莉挽着他哥哥的胳膊,燕行柳向阳走她右手边,眼睛常偷瞄小萝莉,她穿着漂亮的紫色连衣裙,穿小高跟鞋,挎着只白色的手提包,简单的淑女妆,却妥妥的是个贵族小公主。 山庄酒店的草地上摆了桌椅,有瓜果点心,有些客人不愿呆在酒店内,三三两两的结伴在草坪上的桌椅入座,从草坪中间有一条道直通大厅,门口有鲜花扎成的拱门,酒店迎宾们在招呼客人。 门口两侧贴有座席表,客人只需记住自己的席位号即能找到对应的位置,门内大厅是宴厅,宴席整整齐齐,中间有红地毯,主人席在红毯尽头。 有些客人皆已在座,中老年人居多。 当晁家三俊到达,门口的侍者接了请帖,破天荒地的唱名:“徐魏两家贵客晁盛国先生携夫人,晁盛安先生携夫人,晁盛辉先生携夫人光临,晁宇博少爷携乐韵小姐光临,请移驾往内-。” 侍者看到另两位帅哥,瞬间又机灵了一把:“魏家贵客燕行先生柳向阳先生光临,往里请-” 燕行柳向阳暗中撇嘴,晁家是徐、魏两家贵客,为毛他们就是魏家贵客? 晁家三俊夫妻刚一脚踏进酒店,遭侍者一通唱名,整个人都不太好,啥意思噫思?再一瞅全场,更加不好了,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看过来的眼神很奇怪啊。 能不能别看他们? 他们也不明白是咋回事好吗? 被人像看猴儿似的瞅着,晁家三俊各携着夫人,硬着头皮冲大伙儿点点头,施施然的往内走,嗯嗯,不怕,有小团子在后头顶着呢。 听到侍者唱名,原本与几个客人寒暄的徐总与徐家人、魏家人,立即告罪一声,匆匆去迎接贵客。 魏女士的父亲与她的哥哥魏大与她嫂子亦在场,魏家姑娘嫁王家无儿女,如今喜得女儿,魏老夫妻老来升级成外公公婆,魏大升级舅舅,于魏家而言算是圆满了,魏家人自然不可能缺席。 魏老年纪大了,当老太爷,魏大夫妻代妹妹招呼客人,听说晁家人到了,魏老激动的也起身亲自相迎。 魏家从政,魏女士喜得千金,她发出的请帖请的有部分是生意上的朋友,有部是魏家熟悉的人,魏家亲友多是高干。 徐总是商人,他请的也是商界名流,徐、魏两家请的客人不富即贵,国院刘老也在受邀之列,他不方便出席,由他的孙女代行。 刘姝华坐在厅内,暗中留意着客人,当贺人和柳家相继来了竟没见燕行柳向阳,颇感奇怪,据可靠消息说柳向阳和燕行会出席,为什么不见? 当赫然听到燕行与柳向阳竟与晁家人一起,视线投向门口,想看看晁家那个被满京贵圈都忌晦莫深的小义孙竟然是何人也,首先看到了晁家三俊夫妻,过了一下才看到一个美丽如玉的少年携带着一个矮小的女孩子。 确实很矮! 京都贵圈人形容晁家小义孙都是用娇小玲珑,看身高,真的比三寸丁高不了多少,唯身材发育得很好,用“玲珑”两字倒是合适。 对于晁家小义孙的医术,刘姝华保留看法,视线又向后移,看到了燕行,他今天一脸微微浅笑的模样与以前他出现在公众场合没两样。 唯有柳三的那张脸上的笑容都快盛不下,也不知他为什么笑得那么明媚灿烂。 遥观几眼,刘姝华收回直视的视线,安安静静的当淑女,暗中关注燕行柳向阳的一举一动。 第九百六九章 吃宴 徐总与大舅哥急匆匆的迎到厅中与客人会面,与晁家三俊夫妻握手,魏大与晁家哥儿握手后正想向小姑娘表达感谢,他父亲将他拨开,一步向前双手紧握小姑娘的手,眼神激动:“谢谢小姑娘,谢谢小姑娘,太感谢您了!我闺女终于身为人母,小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父子们没齿难忘。” “您老客气,魏女士喜得千金是她自身的福气。”乐韵生恐老人摔倒,顺手扶一把,也在此时看清了都有哪些人,徐总的儿子随父招呼客人,徐大公子已是二十几岁的青年,长得有七分像他父亲。 一般有人有个相差二十几岁的妹妹,多少会有点尴尬,徐大公子眼神很真,笑容没有半丝勉强,是真的为有个妹妹而高兴,若他多个弟弟,多少要分一份徐家财产,妹妹继承的是继母的财产,于他没有任何损失。 “没有小姑娘,我闺女得背一辈子的黑锅,小姑娘妙手回春还了我闺女清白,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魏老难以描述心中感激,他的老伴会早逝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闺女不能生育,忧思难解,抱憾而终。 “想谢我,那您等您外孙女将来出嫁时再请我喝几杯吧,我现在未成年不能喝酒,再等个二十来年就能痛快的喝酒了。” “好,好,好,我外孙女结婚时一定请小姑娘喝一杯。”魏老满心欢喜,儿子来扶自己赶紧让儿子扶着。 徐总也想亲自感谢小姑娘,可总不能让人站着,与两大校青年招了招呼,请客人往前去坐席,他亲自和大舅哥将晁家三对夫妻请到安排的席面,转而将晁家哥儿和小姑娘、柳大校燕大校拦住:“这里没你们四位的位儿,请随我往这边。” 魏大亦是将四位往主人席位请,将四人请至主人席位,帮拉椅子。 “这不妥,我们就是路人甲。”柳向阳暗自冷汗,晁家兄妹与主人同席无可厚非,他们兄弟也成为座上宾,容易让人有想法的哪。 “燕少柳少慧眼识珠将小姑娘这个小神医挖掘出来,又为我妹子在小姑娘面前美言,我家妹子才这么快得偿所愿,两位的情义,我们也铬记于心。”魏大不由分说按两青年大校坐下去,当初是柳小三和燕少认识小姑娘在先,他还知柳小三为他妹妹美言了才说动小姑娘接受他妹子的请帖喝茶,柳小三与燕少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当一视同仁的礼待。 柳向阳燕行推辞不过,客随主便。 徐总也知晁家少年与小姑娘到哪都是挨着坐的,所以不按第一贵宾第二贵宾席排坐,让四位青们挨着,再让老泰山和自己父亲陪贵宾。 魏大说感谢柳少燕少为他妹妹在小姑娘面前美言的话并没有讳忌人,很多人都听到了,各自心中也有了计较,晁家小义孙和晁家哥儿一般情况下不接受邀请参加宴会,他们不好意思直接请晁家人带小姑娘去他们那儿走走,但是可以请贺家人和柳家帮在燕少柳少面前美言几句,请燕少柳少帮他们在小姑娘面前美言几句,实现曲线救国。 魏老热情的招呼小姑娘和小青年们吃四喜果子,再三解释说他姑娘在带孩子,没法出来陪客,请别见怪。 徐总带着儿子和大舅哥以及两家最亲近的亲友招呼客人,安排有来头的巨头入座,到十点半后,客人们也基本到齐,在外面草地闲耍的客人也自己进客厅入座。 十一点五十分上菜,酒店侍者们有条不乱的将第一波菜送上桌。 徐总去另一处小厅,接老婆和闺女出来与客人见面,周信周董没在京,由他夫人出席,周夫人和王师母,还有几个与魏女士十分要好的女士们到酒店即陪魏女,逗小婴儿玩,如今要开席,她们陪同魏女士一齐去宴厅。 一行人从大门进宴厅,魏女士产后胖了些,并不是十分臃肿,怀抱孩子的模样很专业很温柔,徐总扶着自己太太,夫妻俩进了宴厅,向众客微笑致意。 王师母看到自己的乖乖小棉袄,满心欢喜,左看右看,满厅不乏美女,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学生最可爱最美丽,她的视线瞥及国院刘老孙女,不置可否,她不管谁喜欢谁,谁想咋的,反正只要别欺负她的小乖乖就行啦。 周夫人、王师母等人知道自己的座席,快到主人席位时移去座席间就座,徐总携夫人绕过主人席,魏女士换着孩子向白净的小姑娘躹躬,未语已是热泪盈眶。 “魏女士别哭啊,你刚出月子,流泪对眼睛不好。今天宾客满堂,你们夫妻快带着两孩子谢客。” 乐韵对被人躹躬都快有恐惧症了,啊呜,以后坚决不参加什么宴席,老是这样,她怕折寿哇。 小姑娘会说话,说让夫妻俩带两孩子感谢客人,是将徐家公子当作魏女士的孩子,没分彼此,令徐家人心中极为高兴。 魏家人也欢喜,小姑娘那么说是给魏家和徐家面子,她若说让魏家姑娘换着小婴儿谢客容易让徐家长子与他妹妹生分,魏家外孙虽然有其母亲的产业,但是若因此兄妹有了嫌隙,将来兄妹不睦,容易给外人搞破坏的机会。 徐公子没有说话,快速拿了纸巾递给父亲,让父亲给继母擦擦睛,徐总接过儿子递来的纸巾,帮太太擦了泪,向小姑娘几个先告罪:“我与爱人带孩子们先招呼客人,稍后再来。” 魏女士忍着又想夺眶而出的热泪,和丈夫与继子往前走了几米,与大哥和徐家人站一起,徐总接过话筒发表感谢辞,没谁愿意听废话,他简短的表达了谢意,和妻子孩子们躹躬道谢,再接侍者们手中的酒先干为敬,请客人们用餐。 宾客先鼓掌回应,也不客气,开席吃宴。 陪同徐总魏大的各位陪同人员也去入席,徐总魏女士抱着孩子,带着大儿子和魏大在主人席入座。 客人席位是九人一席,主人席十人席,加个小婴儿有十一人,徐公子和柳少挨着坐,他爹要照顾妻女,他代父亲继母频频招呼四位客人吃菜。 第二波菜上来,酒过三巡,主人得去敬酒,乐韵扶额:“你们夫妻俩带大公子去敬酒,别折腾小婴儿,将小宝宝给我帮她揉揉肚子。” “哎!”魏女士欢喜的应了一声,抱着孩子送到小姑娘怀里,也涌上一丝紧张:“小同学,宝宝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肠子翻转位置不佳,容易倒奶,这种小毛病很多孩子都有,过一二个月一般会自动转正,你们去忙你们的,我给小家伙揉揉,将肠子推拿到合适的位置,以后保证喝嘛嘛香。” 魏女士再三谢了,和夫丈带着继子去敬酒,魏大魏老徐老等人皆一同前往。 柳向阳燕行凑近看小婴儿,小家伙穿长袖的纯棉婴儿衣服,包在红色的薄包被里,长得粉粉的,脸轮廊像她爹,眉眼似她娘,人醒了,将小手放嘴边,不知是想啃还是做啥。 小萝莉解开包被,小婴儿没用尿不湿,用的是纯棉的尿布片,他们还想研究研究婴儿,被小萝莉瞪了一眼,两大校老郁闷了,他们没犯错误啊,瞪他们干什么呀? 两只大帅哥好奇心重,乐韵想咆哮,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转而又忍了,小宝宝还是个奶娃子,看看也没啥。 自己说服自己,解开婴儿衣服和尿布,轻轻的帮小婴儿揉肚子,重点是揉肚脐眼附近的位置,小婴儿太娇嫩,需轻手轻脚,帮推拿一阵再将人侧翻再帮揉推,前翻侧翻后翻,将小婴儿翻了两遍,拿着小婴儿的衣服,抱着初生的小宝宝请服务员指点去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给小婴儿把了屎尿,清理干净,再帮穿好衣服,垫尿片,洗了手,抱着小婴儿回到宴厅,因为主人敬酒没回来,乐小同学将小婴儿放膝头上玩耍,挠小婴儿的痒痒顺便也是按摩穴道,或者拿着宝宝的脚往她肩上放,让她抱着玩耍,逗得小婴儿咧着嘴笑。 待徐总魏女士敬完酒回来,乐同学不知将小婴儿玩了多少花样,两位大校与美少年都看无语了,乐小同学玩够了,将小宝宝给徐总抱着哄睡觉。 徐总还真不是生手,拍了闺女几下,将玩累的闺女哄睡了,陪客人继续吃饭,美少年敬了主人们一杯,携带妹妹先撤,他可不想遭一堆人敬酒,先开溜。 燕少柳少自然也乐得开溜,与晁家兄妹借口去洗手间从后头转去走廊再从另一个厅离开,在座的佳宾都知道那四人是开溜了,但是他们不好意思有样学样啊,坚持到散席。 晁家三俊夫妻与相熟的人在散席后又闲聊了一阵才散,当他们回到别墅都到傍晚四点多钟,燕大校在晁家蹭饭呢,柳大校么,下午使尽浑身解数“诱骗”到一份月饼提回家找老爷子老太太们撒欢去啦。 第九百七十章 回家过中秋 18年的9月24日中秋节,那天也是周一,工作单位和学校放假,与周末共休三天,对于上班族或学生族们来说三天假根本不够,很多人都不能回假过节,只能在工作地或学校过啦。 本年古修古武家在京的青年们打暑假回乡度假之后一直呆家乡,他们在家过中秋,之后将与家族人员直接去重阳聚会。 美少年很想跟小团子去乡下过节,奈何中秋假太短,他留在京中长辈们,于是,当晚乐同学吃饱喝足,打包一堆东西上了燕帅哥的车去驻军部,她带的行李主要是螃蟹和龙虾。 京都海鲜市场虾蟹常有,晁家老少坚决不让小团子将她的一份海鲜送礼或煮来吃,帮她养着让她带回家。 燕行将车开进驻军部自己队的营地,和兄弟们将小萝莉的行李搬上飞机,又玩了两个钟,到凌晨时分与蓝三陪小萝莉回E北。 兵王都想去小萝莉家乡,可是去了就等于真正的曝光了脸,最后便宜了蓝三那家伙。 乐同学不想带小尾巴回家,可是兵哥们一致反对,理由就是:黄渣渣失踪了,这个时候为了不让黄家渣渣们怀疑小萝莉,必须要有保镖跟随。 EC225直升机的驾驶室可容三位机械师,蓝三不想孤零零的呆机舱,也跻身驾驶室,直升机夜航数个钟,在H南省一个机场降落加油,持续飞行到E北的拾市加满油才飞九稻,时间也拿捏得恰好,于天亮之际到达梅村上方。 有了数次起落经验,燕行不费吹灰之力将飞机降落在村委楼前的地坪,不需小萝莉跑去周扒皮家借车,周扒皮和扒婶闻声而看时看到直升机,自己将三轮车开到地坪给装东西。 雪团子似的小萝莉抓了一只大龙虾和一只大螃蟹给扒婶,从扒婶那换来一篮子花生,和两帅哥开车回家,途中又送了周村长一只龙虾一只蟹。 他们还没到乐家,乐爸周秋凤先一步收到了周扒皮的电话,让乐善跟外婆玩,夫妻俩做早餐,听到车子到了门口去跟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姑娘和两个帅哥说了几句又忙活去了。 小乐乐抱着弟弟坐堂屋陪弟弟早读,燕帅哥蓝帅哥搬行李时常去问问东西放哪,周奶奶看得那叫个乐呵,小乐乐越来越有当老大的派头了啊。 两帅哥将物品安顿妥贴,乐爸周秋凤也整出香喷喷的瘦肉面和水煮鸡蛋,汤面配上自制的酸辣黄豆酱,比餐馆里的早餐还美味。 去年中秋与国庆同遇,家里有一堆帅哥,乐韵都是当厨娘的,这次难得没多少帅哥在家,不用整天折腾吃的,只管开开心心的玩耍,上午带着弟弟溜街,黑龙和两帅哥自然寸步不离的跟着。 当天不是圩日,但是明天是中秋呀,街上同样有很多人在赶时节卖鲜货,禾花鱼、田螺、蘑菇、柚子、橘子等。 一狗与两人组成的仨保镖尽职尽责的跟着小萝莉晃荡,狗狗只当警卫,两帅哥还负责当背夫,每人背着个背篓子,小萝莉买啥他们帮背着,他们看中啥同样入手丢背篓子里。 两帅哥帅得惊艳,举止却是极接地气,每当走到哪,卖东西的人瞅着他们乐呵。 两帅哥:“……”感觉像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但是,两人仍然微笑,当作别人是在跟他们打招呼吧。 乐同学是想买野蜂蛹,街上没有,好在有人打了桂花卖,算是意外收获。 燕大校和蓝帅哥兴高采烈收购蘑菇,扫荡了街上的野生蘑菇,入手十来斤田螺和二十斤禾花鱼,还有板粟、柑橘、南瓜子,还买到了野生的榛子,抱了一坛辣酱,拎了一小篓凉粉果,回到就向乐家夫妻和周奶奶献宝。 周奶奶很给面子,大力赞扬眼光好会买东西,乐爸憨厚脸,周秋凤笑得直不起腰,两帅哥买那么多凉粉果是想干啥? 外面晃荡一圈回到家,乐韵感觉周家还是静悄悄的,特别奇怪,找到机会偷偷问新妈妈:“凤婶,周伯是不是不回来过中秋?” “你问乐善舅舅他们啊,”周秋凤笑了笑:“我哥在工地,天明今年去陪外婆,我嫂子和周春梅因为我妈到我们家来小住,心里有气,昨天也跑去外婆家了,这两天我帮娘家喂猪。” “凤婶辛苦了,等过年请周伯砍个大肘子谢你。”乐韵秒懂,周伯娘是故意的,她跑回娘家想刁难周伯,想逼周奶奶回家管家务活。 周秋凤笑着戳了淘气精的脑袋:“你呀,总是鬼精灵似的,对了,周春梅和我嫂子在背后又嚼舌根了,说你路子那么广竟然从没搭嘴帮周春梅找个工作,说你飞出了山窝窝就不认人了,你听到什么就当她们放屁好了,有些时事不能念亲戚情份,真要开了个这门,以后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这村人谁过得不太如意都会跑上门来找你,你有三头六臂都不够应付的。” 抱着脑袋的乐韵,想……砍人,当然是砍周春梅和周伯他老婆,看在周伯和周奶奶的份上给她们一分颜面唤一声周伯娘和春梅姐,她们倒蹬鼻子上脸,阿呸!亲戚情份,她跟她们有鬼的亲戚情分啊。 “凤婶,你放心,我这里不流行走后门,惹火我,大不了撕破脸,就是可能有点对不起周奶奶周伯,周奶奶和周伯的好,我从来都记得的。” “没事,你觉得是对就按你的想法走,不用在意我妈和我哥,他们不糊涂,天明也不糊涂。” “嗯嗯。”乐韵点头如小鸡啄米,有个通情达理的新妈妈,家里没有拖后腿的猪队友,谁来搞破坏她怼谁。 给小乐乐提了醒,周秋凤放心了,别怪她胳膊外拐,谁亲谁疏她分得亲,哥是亲哥,可在嫂子眼里她是外人,所以嘛,嫂子与侄女过得好不好,那是她们的事儿,老娘么,大不了她接来养,她哥是娘家的顶梁柱,嫂子不敢跟她哥真正闹分的。 乐同学才没因那点事影响到心情,带着弟弟和黑龙东溜溜西逛逛,燕少和蓝三有使不完的力气,早上泡了豆子,逛街回来煮了部分做酸辣豆酱,还有部分磨豆腐,两人磨好豆腐请小萝莉点卤水,做两箱老豆腐,弄了一桶豆脑。 两帅哥惦记着小萝莉做的麻辣豆腐,小萝莉不肯下厨房,他们自己折腾,晚上做出麻辣豆腐和豆腐鲜鱼汤,就是没有小萝莉整出的那种味道,两帅哥心塞得不行,他们的沮丧的心情到中秋节当天便消失了,小萝莉亲自整吃的啦! 小萝莉回家第一天没碰过锅,第二天撸起袖子大干,腌了虾和蟹、鱼,锅起锅子蒸虾蟹,做汤料,炒田螺,炸鱼,包鲜虾饺子。 做好一批虾蟹,乐爸负责走家串门的送礼,给程五家、刘路家、张破锣家、陈大脸家、周村长家、周扒皮家一人一份月饼和一碗配好了汤料的虾和蟹,然后再送去武老板家。 他跑了一圈儿,回来的时候车里装着花生、香瓜、黄豆、红豆、南瓜子等等的农产品,那些是各家自产,知道乐家姑娘爱折腾,给她自己整治。 于是,乐家不用去地里拔花生,有现成的,煮了就能吃。 中秋佳节,万家团圆。 晁家老少们凑在晁二家过节,李老夫妻也跟女婿外孙一起过节,杨老周老因为有儿子,当然不能年年跑女婿家去啦。 在青大的古修家的孩子们早早收到了家里寄来的中秋月饼,自己找乐子,唯有风禾最幸福,他跑小师兄家与师父过中秋吃到了小萝莉做的月饼。 风少的小师兄么,他呆在小萝莉家吃香喝辣,泡在幸福的蜜水里,连眉梢都是幸福的模样,以致他打电话回贺家时也成功遭受兄弟姐妹们一致嫌弃。 他有多幸福,燕老便过得有多冷清,好在有孙子的电话,至少能慰籍他那颗孤寂的心灵。 中秋节后,大家该做啥就做啥,生活又如节前那般的多姿多彩。 小萝莉在**清早的进山去了,留下一锅卤水,因为自己的队长送小萝莉去山里,蓝三去街上扛回一扇猪肉焯水,到九点多钟拿着一份资料陪乐父和周村长去了派出所,帮小萝莉办理将户口迁回手续。 乐同学的户口因为是读书关系临时迁至青大,迁回就是走个程序的事儿,乐爸顺便办了拆肩,将他和周秋凤乐善的户拆出去,放在南边的新楼房那里,新楼的产权是记在他名下,但是没拆户。 他拆了户,将自己的户口移到新楼房,如此一来,他的姑娘便真正继承到乐家基地和田产土地等家业,有些人就算想故意拿家产的事来挑拨离间的挑拨他们家的关系也没了理由,想说什么生了儿子就想违背父母遗言想霸占家产不给女儿等闲话也就站不住脚。 当然,拆户不分家,他们仍然住北边旧宅。 办理了拆户手续,乐爸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回村时顺路去买土鸡蛋土鸭蛋和鸡鸭猪肉,回家和帅哥做卤菜。 第九百七二章 开花了 燕大校在小萝莉家开开心心的玩耍,首都权贵们也于当天先后收到了国院刘老家的请帖,刘家将为刘姝华学成归来举行庆祝宴,日期定在10月6日。 新历10月6日,农历八月二十七,当天是刘姝华满二十五周岁的生日。 贺家亦收到了刘家的请帖,而且不是三两份,而是共十几份,不仅有给贺家子辈的,还有祺字辈的,另外还有刘千金给贺家明字辈人的请帖,其中包括给贺家外孙燕行的一份。 晚上贺家人召开临时会议,商量一通后第二天即给刘家去了电话,提前说明贺家祺字辈和明辈的孩子们有几个将在国庆节送他们家的外婆或长辈去外地,有几个与人早有约,有几个在那段时间预约有商谈生意,总结起来就是贺家赴约的大约是六个人左右。 通知刘家大约会有多少去,是让刘家不必预留席位,要不然为贺家留个好几桌,到时人没去,多尴尬。 刘家收到贺家电话做了备忘录,刘姝华很想打听燕行是不是一定会到,又不好意思问。 晁家三代人也全有刘家的请帖,晁老爷子老太太一脸懵,他们就是个知识分子好么,他们跟刘老吴家老一辈都不熟好么? 老爷子老太太想得开,那种事丢给儿子们头痛吧,反正刘家给他们两老请帖也是意思意思,他们当真就输了。 燕行送小萝莉进山回村途中到各处转了转,拉回很多猪肉和禾花鱼,下午忙得脚不沾地,收到舅公电话通知说刘家主有他参加刘姝华生日宴时,整个人不太好,好像真的如晁家哥儿所预测的那样了啊! 真是的,首都权贵的青年们多了去,盯着他干什么?就不能有点小萝莉的风范,对他这个人视而不见吗? 想到小萝莉经常无视自己,燕行更郁闷了,希望能看得见自己的小萝莉对自己不感冒,不希望关注自己的那谁偏偏对自己虎视眈眈,调过来该多好啊。 他再郁闷也无济于事,埋头苦干。 别人家的中秋过得欢乐,黄家过中秋时仍处于压抑中,黄诗诗失踪将近一个月了,可墨国那边仍然没查找有用的线索。 黄支昌让家族匀出人手去了墨国,也找到了大使馆请求帮助,可就算大使馆一直督促着墨方警方寻人,对方在努力查案了,没找到嫌犯,他们还能怎么办? 黄支昌不是没有怀疑过乐家小短鬼,可乐家小短鬼在黄诗诗没有去墨国前去了印尼,在黄诗诗事发那几天,乐小短命鬼在亚运会上比赛,她一个人分身乏术,不备作案能力。 华夏留学生在国外失踪的事件屡见不鲜,一般二十几天毫无音信基本代表着生存的机率非常微小,黄诗诗失踪二十几天,黄家人也知道人活着的可能性不大,有可能尸骨无存。 黄诗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黄家家族高层人员哪还有心情整什么花样,意思意思的过了一下就那么敷衍了事。 黄支昌在25号下午从特殊渠道得知乐家小短命鬼将户口迁回原出生地,并没有要找人鸡蛋挑骨头的挑错,因读书迁出户口迁回原出生地是符合政策条件的,谁在那种问题上找碴,乐家小短命鬼就敢闹,她背后有大靠山,闹起来,最后不管是不是黄家人授意的都要黄家背锅。 黄家经历去年的事,现在折腾不起,他忍,只希望小短命鬼那个生母给力点,从那里出来后多多闹事,最好将小短命鬼的名声败光。 王翠凤去年中秋后进的强制戒毒所,新历是十月,是以还没有到一年期,仍在戒毒所强制戒毒。 别人中秋过得不好,乐小同学心情好啊,爬进深山老林遇上珍贵点的药材才挖一点儿,主要目的找蜂窝-胡蜂或杀人蜂的窝。 她知道哪些区域内有胡蜂窝,找起来容易,仅在南天门地段的山岭就找到了五窝,也花了二天时间,有那么多胡蜂窝也足够,出山,叫燕帅哥接回村。 燕大校和蓝三帅哥在26号早上先拉回一批肉处理好了丢卤锅里,请乐家夫妻帮看管,他们跑街上淘蜂蛹,打听到附近村有两家人家有摘到窝蜂,跑去匀了回来。 接回来小萝莉,两帅哥和乐家老少忙着将蛹从窝里揪出来,清洗,腌泡,再煮,清掉部分虫蛹肚子里的虫屎,再加佐料炒,晚上吃了一顿,其他的分好几份打包,28号大清早就驾机回京。 29号是周六,因为周一是国庆节,从而调休了,29、30号上班,10月至10月7日放假。 到了29号,别人恨不得请假去度假,而小萝莉却相反,反而从家乡赶至首都。 他们返京后,周嫂也回家了,她本来想难一难婆婆和周秋凤的,周哥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句不回去就别回去了,周嫂怕男人因她丢下婆婆和家不管要跟自己离婚,灰溜溜的回梅村。 小萝莉和两兵哥回就到京城比上次更早一些,飞机停在驻军区内,等着的兵哥们将行李搬下来,一部分归他们,一部分存放在他们营,有部分搬猎豹车上,由队长开车送小萝莉去青大,蓝三开车送些东西去晁董家。 蓝三送东西到晁二爷家,胡管家听说小公主竟然回学校去了,立即打电话给博哥儿说小公主回学校了。 美少年接到电话逃掉最后半节课,赶到学霸楼帮自家妹子收拾宿舍,六点多钟在楼等着,等到燕少的车来了,冲过去将刚下来的小团子拥进怀里:“乐乐,马上要放假,你怎么回学校了啊?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哦,我要闭关研究些东西,所以要加班。”美少年哥哥的怀抱好温暖,乐韵赖着不想离开。 “带上要研究的东东,后天傍晚我们回二伯家去?” “不去了,去了二伯家就不能认真研究学问啦,要不是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我也不用大老远的从家里回学校,这次我要以头悬梁锥刺股的勇气学习。” “哥哥在学校陪你。” “不要人陪,有人在旁边会影响我思路。” “好吧,哥哥明天回去陪长辈们几天再来,先让小乐乐一个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目测我至少需要五天左右研究,晁哥哥不用来陪我,你在家陪爷爷奶奶和外婆们。” “知道啦,医学狂人……” 晁宇博很想将小团子拎回家,可是她要研究重要的东西,需要绝对的安静,便由着她,想想也是,真回晁家了,那么多长辈们三天两头的关心她,她想静心研究都不可能。 燕行计划赖自己小师弟宿舍占个地儿,每天去小萝莉宿舍陪她读书,这下知道不可能了,绝口不提他留下来帮她做饭做零碎活的话,搬物品上楼,他搬了两趟才将小萝莉带回来的东西搬上四楼,在女生宿舍吃了晚饭,再下楼,和晁家少年给万俟教授和欧教授练送东西过去。 万俟教授王师母提前收到小晁同学电话说他家小学生有些东西给他,那叫个开心,一通电话狂轰将小欧给召到自己住的宿舍楼,等小晁同学送东西来,他们自己下楼去收礼物,小欧同志抱了一个西瓜和一份胡蜂蛹,笑咪咪的闪人,万俟教授王师母抱了西瓜、蘑菇、卤蛋和胡蜂蛹上楼。 美少年回自己在学校的租房,燕大校马不停蹄的开车回驻军部。 乐韵送走美少年哥哥和燕大校,将舍门反锁,带些物品跑回自己的私人秘密花园,拿出球形夜明珠观察龙血树有没开花。 她之所以急匆匆的回校,就是因为龙血树即将开花,预测花期就在四五天之内。 她原本的行程是在家过完国庆再回学校,然后去古修家族的重阳聚会上玩耍,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去山里找胡蜂窝的那天夜里龙血树忽然不声不响的于一夜间结了花骨朵。 她盼着龙血树开花盼得头发都快白了,幸福降临,她顾不得在家休息,临时决定回首都。 龙血树一夜打出花骨朵,也有可能于某一刻忽然就开放,为了不错过花期,她得时刻守在空间观察,在学校日夜呆在空间也没关系,若在家里长时间呆在空间里太不现实。 如今赶回学校自己的宿舍,乐韵完全自由啦,就着夜明珠的光观龙血树一阵,先去种植作物,西瓜、青瓜、香瓜和豆角等存货不多,需要补充,她种了西瓜、青瓜香瓜和豆角,也种了南瓜,特意种了一片从家里种的辣椒树上收集到的辣椒种子,大量种花生和黄豆。 花生和黄豆可以榨油,她的存货不够,又将魔芋种在银杏树下,在松树下埋进作种菌的白松露,在靠边的地方种下梭梭树和芨芨草,埋肉苁蓉和锁阳菌种。 接下来几天将在空间度日,有时间照顾空间作物,大量种植药材,忙完活,再扎木架子、拼镶木箱子,收藏奇珍异宝。 一夜的时间如水而逝,天亮之后,青大的师生们如常上课、学习,住小萝莉对门宿舍的风少、任少段少和王二小知道小萝莉回了学校,谁也没打扰,他们有收到晁少的电话嘱咐说小萝莉在闭关研究,请他们尽量帮留意一二,不让人去挠了她的安静。 燕少白天回了趟贺家,送回一份从小萝莉家带回的山货,又回燕家看了外公,回小窝给师六送了点东西,30号回到驻军区,再不露面。 四少在自己宿舍也是轻手轻脚的,以免弄出大声响惊扰了对门宿舍的小萝莉,就在他们的小心翼翼中,转眼两天过去,30号的傍晚,学校放国庆假啦,学生们回家的回家,浪的浪,嗨极了。 风少下课后即回小师兄家帮师父做些活,王二少也跟爷爷奶奶回科技园那边的家里,宿舍就余段少和任少,两美少不是读书学习就是去找假小子毋少,倒也逍遥。 窝在自己空间内的乐小同学,除了回宿舍上厕所洗澡洗衣服,其他时间死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每天晚上只打坐一个时辰,其他时间在打理空间作物、收拾藏品,看书、画符之中打转。 她严防死守的坐守中,10月3日刚过晌午,龙血树绽放第一朵花,清雅的花香,丝丝如蜜,又带着另一种说不明道不白的味道。 “开花了开花了!”天天睡在龙血树上的小狐狸,嗷叫着扑向花朵。 龙血树树冠巨大,但仅有二十九个花簇团,有花骨朵的枝条长在顶冠是尖端。 小狐狸和小灰灰奉命守护花朵,它刚开花,两只小生物便跳起来扑到花朵丛中严阵以待。 乐韵站在药田基石上遥遥观察龙血树,记录它开花时树身的各种数据,人说花果是植物一生的精华,那话是没错的,有些植物一生只开一次花,花落即死亡,如银剑菊。 龙血树一生不止开一次花,但是,花,仍然是它们的精华元素,它孕育花期时树身的养份与精华大量流向花骨朵,至少将全身三分之一的精华提供给了花骨朵。 才二十几簇花骨朵即消耗了树身近三分之一的营养,如果花开满树,那么龙血树也会像银剑菊一样开花完树也活不了。 第一朵花开放时,龙血树纤维管里水分如电流涌向树冠顶端,龙血树积攒到的营养到达长有花序的树枝,花簇一朵接一朵的开放,花香越来越浓。 自然界的龙血树花期有一个月之久,空间里的龙血树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乐韵盯着树收集数据,龙血树的养分大量流向花朵,凭花香浓郁度便能测算出开了多少,还有多少花没开。 “小狐狸,快动手,留下最后一枝花序即可。”闻到花香浓郁到一定程度,果断的让小狐狸出手,再不出手,先开的花朵会凋谢。 龙树血是棵雄树,空间里原本就有雄花的花粉,不用留太多花朵以保留花粉,空间空气还有很多植物的花粉,所以有些植物种下去就能开花结果。 “好。”小狐狸欢喜的扑向花朵,伸出爪子开工,小灰灰也不甘落后,爬到花枝上连咬带折的帮人类小姐姐摘花朵。 第九百七二章 陪读 龙血树冠像把巨伞,叶针向上,比较平稳,两只小生物以摘、咬、掐、掰的方式采摘下的花朵先扔树针上放着,摘到是后只余下一小簇花骨朵。 完成任务,将花拾起来放进竹篮子里,小狐狸将小猴子用一尾卷着,一尾卷篮子,飞跃下树。 小狐狸和小灰灰圆满完成采收任务,乐韵飞奔到树下,抱起两小可爱,吧唧吧唧的一顿狂亲,两只小伙伴是最好的采花小能手,棒哒哒! “太棒了,今晚给你们做海螺汤。” “嗯嗯!” “吱吱!” 小狐狸小灰灰被亲的两眼冒星星,一个劲儿的点头,嗯嗯,吃啥都好,有吃的就行了! 将小可爱放在肩膀上坐着,乐韵抓起篮子飞奔回药田旁,将花朵和花骨朵拣出一些装进一只冰种阳绿色的玉盒里收藏,再将期他用玉钵捣碎,用瓶子装了一些纯汗和花朵渣,有些调制其他药汁,再分别用瓶子密封。 将花朵妥善的收藏了,也松了口气,龙血树的花集龙血树之精华,它在空气里很快就会凋谢,枯萎后的花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药用功能。 有了龙血树的花,医治燕帅哥不育症所需要的珍贵原材料也收集到大半,再收集到另几种需要讲究年龄、环境的药材,就能帮他配药啦。 了到一桩心事,乐韵心情美好,马不停蹄的飞回龙血树下,在离树不远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倒进一些植物叶子当肥料,再给它浇了三十桶井水,让它补充体力。 将空桶装满井水,从树苗堆里扒拉出一棵面包树,种在南边中间种面包树的花圃里。 空间里有面包树的花粉,但是,她觉得还是给它配个伴侣比较好,你瞧,她给龙血树种了棵雌树苗,它这么快就开花了,面包树有伴侣树说不定也会尽早开花结果。 她甚至暗中决定再去帮银杏树和罗汉松也找棵合适的伴侣树,让它们雄雌相伴相生,形成阴阳互补,然后,她就等着果啊花啊哗啦啦的掉,天天坐着吃果果,嗑嗑松子。 越想越开心,再去树苗里一阵扒拉,拉出一棵菩提树苗,问小狐狸:“小狸狸,你说这棵树种哪个花圃合适?” 又问他?小丫头猜到他与神树有联系?小狐狸捏着胡须,慢悠悠的晃动尾巴:“你觉得种哪合适就种哪。” “好吧,我种树去。”乐韵咧嘴着笑得眉飞色舞,昂,第七棵神树确定了! 十二神树有一种树是桑科榕树属的某一品种,究竟是大叶榕、小叶榕、须榕、松榕等中的哪一种,没见过的人不知道。 乐同学费了九牛二虎之气,收集到几十种榕树苗研究树的物征和功能,还是难以确定,猜测菩提树的可能性最大,它最神似前人们描述的神树的模样。 菩提树苗是从Y南省高黎贡山内挖到的,但凡Y南省境内有的榕树,她基本都挖到了树苗或者有截枝。 树苗仅只三米多高,算得上是纤细。 扛着树苗,乐韵脚底如飞,冲到西边朝北方位的花圃,挖坑种树,花圃里种有红枣树和枸杞树,那两种树没占多少空间,不会影响到菩提树的生长。 人类小丫头翘着屁股欢天喜的刨坑,小狐狸想捂眼,别告诉他说小丫头其实并不是非常清楚每种神树是什么树啊,那样他会忧伤的! 小丫头挖回神树种苗和神树种苗的变异品种等树苗,他还以为她对树苗的健康不是百分百满意才扔着不种,现在看着觉得她好像并不确定每个神树的品种。 想了想,小狐狸不感慨了,不管小丫头瞎折腾多久,以她的通透和爱钻研的脾性,最终都能将神树对号入座,他不急,狐生长着呢。 在花圃里刨出一个坑,种下树苗,乐韵又给树苗浇了井水,清理干净脚丫子上的泥土,爬出花圃,洗手抱着苹果啃。 十二神树收集七棵,还差五棵,另五种树她对一种半的品种有点眉目,另三种半的品种树是啥,莫问她,问她也是莫宰羊,估计那些神树不是地球植物。 但是,她的心情仍然很爽,有超过一半的神树苗,空间基本保住了,按理来讲收集到四个方向的主神树苗,空间在树苗死亡前不会坍塌,就如之前有棵龙血树,所以空间就算浓缩得只余小小的一块地方还有灵气也没有塴坏,如果龙血树死亡,空间可能早就崩了。 有道是人心不足啊,保住了空间还是不够,她其实想让它扩宽,想知道它究竟有多大,有多神奇,能连通多少异界的门。 目前,革命尚没成功,仍需继续努力。 小狐狸和小灰灰承担了大量的采摘工作,乐小同学心疼小可爱,下午自己努力采摘植物,忙到傍晚才回宿舍,给自己做了顿美餐安慰胃,扫描书本到十一点打坐,一点后起来给小狐狸的小灰灰煲海螺汤。 海蜗牛数量有限,需要有计划的烹调,海螺和虾、椰子蟹可以经常开小灶,因为海螺和虾、椰子蟹经过试养繁殖成功了,海蜗牛的实验还没结束。 小狐狸喝到海螺汤,整只狐都是轻飘飘的,海螺汤虽然没有海蜗汤的灵气足,但是也是灵食呀,不管灵气多少,能补充体力的汤都是好汤。 人类小丫头也非常慷慨,每次煲汤都舍得下大料,相当于野外生长五百年以上的人参足足放了三支,还有她收集到的火山药植和沙漠植物,每锅汤少说也值十块灵石。 小丫头对自己好,小狐狸喝光汤,将小猴子放着让它睡觉,自己去帮小丫头干活,小丫头种的瓜有一批可以出地,他得帮收摘,让小丫头休息休息。 守得龙血树花开,小萝莉也不用日夜呆空间,白天在宿舍看书练功, 当天已是10月5号,国庆假也只余短短两天。 美少年在陪长辈数天,早上后打点行李,晃悠悠的回学校,理由就是“陪妹妹学习”。 他快,燕少比他行动更快,天不亮就从驻军区开溜,早上刚八点到学校,提着大包小包开了他小师弟的宿舍。 任少段少看到燕少,一脸惊讶:“燕少?” 首都自进入9月下旬,天气便早晚凉,需要穿外套,白天气温合适,国庆假期天气挺合适,天天有太阳,当然,天空高处也有隐隐有雾霾。 任少段少身体素质杠杠的,每天仍是短袖,坐在书桌旁用功,看到开门而进的燕少,比看到风少提早回来要吃惊十倍。身 “嘘,小心点,别吵到小萝莉啊。”燕行跨步进宿舍掩门,:“你们有没吃早餐,我帮你们俩打包了一份。” “吃过了,但是,我还能吃一点。”段少两跑去帮燕少拎东西,燕少竟然帮他们打包早餐,嗯,今天太阳从西出了吧? 吃货的世界就是只要有吃的,肚子再饱也能再塞下去一点点,段少身为一个吃货,一举一动都没拖吃货们的后腿。 任少也去帮忙,燕大少买了吃的点心,还买了鱼、猪肉和鸡、青菜,他瞬间秒懂:“小萝莉昨天傍晚和今早有做饭。” “我等到中午再看情况。”燕行秒懂任少的意思,前几天小萝莉可能忙着搞研究,没空做吃的,应该是吃干粮的,她做饭了,说明可能研究出眉目来啦。 燕少的到来,令任少段少心中暗喜,三人吃早餐,告诉燕少他师弟睡哪个床,又一起学习。 刚过十点,燕行洗锅煲鱼汤,做盐焗鸡。 美少年回到青大已是十一点十分,他不慌不忙的在学霸楼下停车,提着东西上东四楼自己拿锁匙开门进小团子的宿舍,打开门探头一瞅,嗬,他家粉嫩嫩的小团子以左手小指支地,身躯蜷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倒悬于空,人却在读书。 那姿势,真是悬啊。 “小乐乐,你出关了啊?”看到粉团子咧开了嘴,晁宇博眉眼轻舒,绽出温柔的笑容,并抬步进宿舍。 “嗯嗯,我昨天傍晚自己出关来透气了。”乐韵轻盈的翻身落地,蹦跳着冲往美少年哥哥,到他身边蹿到他背后跳起来飞上去,攀着美哥哥的肩膀趴成一只树獭。 “乐乐这么开心,研究出了什么好东西?”小淘气开心会主动让人背,晁宇博丢开些东西,匀出一只手托住粘人小团子,单手提些东西运往小冰箱处。 “好东西哒,研究出几个新配方,这些天给晁哥哥做适合秋季调理身体的药膳,晁哥哥自己每天早上爬四楼来吃。” “嗯,我保准每天准时爬上来,那,可爱美丽的乐乐小团子,今天中午吃什么?” “我早上有留一份粥,中午再煮卤蛋酸菜面。晁哥哥,你怎么今天就跑学校来了啊?” “长辈即将要忙去了,我来学校陪乐乐读书。”晁宇博将几样物品放桌子上,坐下去数给小乐乐看是什么。 乐韵像树獭赖美少年哥哥背上坚决不下去,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 兄妹们说话说得正热闹,听到门响,美少年背着小团子去开门,拉开,看到门外站着个英俊挺拔如小青松的美男子,不由得笑容深深:“燕少到学校有什么事?” 燕行在晁家哥儿甫与小萝莉说话时就听到了,和任少段少你望我望你的望了几眼,谁也没动,等了会儿,他才到对门宿舍敲门。 察觉晁家少年眼底别有深意的笑容,他心里打了个突,面上笑容清浅:“小萝莉,你忙完了啊?我来我小师弟这里住几天,我快做好午饭了,本来想等晚一些再来叫你,听到你和你哥哥说话,先来说一声,你和你哥哥一起到这边宿舍来吃饭。” 看到燕帅哥的笑脸,乐韵眨眨眼,心里想不通他好好的跑学校来干什么,很认真的婉谢:“不用了,你肯定没算到我晁哥哥来了,没煮那么多米饭,我和晁哥哥中午吃卤鸡酸菜面。” “我好不容易做顿饭,好歹给点面子嘛。” “好吧,我等会和晁哥哥过去。” 燕帅哥表情与黑龙卖萌的表情有点像,乐韵想了想接受邀请,她还没正式到对门宿舍做客呢,去吃几顿也不错。 小萝莉同意到男生宿舍吃饭,燕行满心喜悦的转身回去,钻进厨房再次忙碌起来,任少段少也帮忙洗菜做零碎活。 美少年背着小团子回女生宿舍转悠一圈,从大坛子匀出一份酸菜,拿了六个卤蛋,背着小团子到男生宿舍做客。 任少段少招待客人,他们每次见到小萝莉像粘虫一样粘在晁少背上,倍觉有趣,时不是地的瞅着小女生乐呵。 燕大校的厨艺是相好不错的,整出五菜一汤,任少段少只有一个想法:燕少,你在我们宿舍长住吧! 美少年吃饱喝足,将自家宝贝妹妹背回对门宿舍,让她练功读书,他带着书本到男生宿舍当个安静的美少年。 任少段少看到去而复返的美少年晁同学,满心狐疑,晁同学是不是怕他们到小萝莉宿舍去,所以他才到宿舍来的? “晁少,你不陪你妹妹读书?”燕行更加郁闷,晁家少年呆在这边,他怎么好意思去找小萝莉? “我在陪我妹妹读书啊,”晁宇博晃晃书本:“我妹妹一边看书一边练功,她练功的样子男士不宜旁观,所以就连我有时也要回避的,为了不打扰到我妹妹,我就呆这边,晚上住王二少的床。” “欢迎欢迎!”任少段少瞬间狂喜,有晁少在他们宿舍,小萝莉必定愿意过来吃饭,或者他们也能跟晁少去对门宿舍哒。 燕行狐疑的观察了晁家哥儿数回,感觉晁家哥儿就是在防他,防他跑去小萝莉面前刷脸。 他再不愿意晁家哥儿留宿,也没理由赶人,毕竟他也是鸠占鹊巢的家伙啊,除非万俟家的二少爷不让晁少蹭床,但那不现实,王二少巴不得晁家少年住他们宿舍吧。 好在到了傍晚,让他欢喜的事来了,美少年将他妹妹接到男生宿舍吃饭,小萝莉有颗仙女心,叫她哥哥明早去对门吃早餐的同时也让他们一起去。 第九百七三章 缺席 燕少任少段少惦记着早餐,睡一觉起来,美美的跟美少年到对门女生宿舍报道,吃了香糯的百合莲子粥,辣酱酸菜面,美得心里冒泡。 三位俊少与美少年吃了早餐又回男生宿舍,中午、晚上再叫小萝莉吃饭,就那么愉快的换地方吃。 燕少在青大幸福的吃着晚餐时,国院刘老家的晚宴正拉开了序幕,客人一波一波的到达。 刘老本身住在华夏首都那处代表着权利中心的大院内,好在他有三子一女,一子一女从商,在京有私人别墅,刘家在私人别墅内为姑娘举行庆功宴。 刘老位高权重,刘家不能大操办,以高不出国宴数的原则为标准,预订四十六桌,暗中自然多备了数桌。 桌数有限,请的宾客们也是斟酌再斟酌才理出的名单,规则上是二十六桌是归属于权贵,二十桌归属于商界大佬。 刘家第二代第三代在别墅厅门迎接客人,刘二小姐就算是主角,因为她辈分小,自然也跟随父亲长辈们站在外面,刘老夫妻带着儿子儿媳在厅内招呼客人。 刘老是国院院老之一,另几位但凡没有外出公差的都给面子,到刘家捧场,受邀的各部职员自然也是如此。 晁家三俊夫妻俱前往,晁一晁三所在部门都是国院所属之部门,晁二从商,就算以前与刘家从商之人没什么交集,因为有单独的请帖,礼仪上也得去露脸。 刘家人将晁家兄弟妯娌们请进厅,刘老见晁家老的与少的一辈都没见人,与晁家六人招了呼,笑着问:“老爷子老太太怎没赏脸光临?” “有劳您老挂念,家父母总觉得自己与高门大户家的宴会格格不入,唯恐给贵府添麻烦,没好意思来叨扰。”晁一忙解释父母没同行的原因,幸好家里的老爷子老太太历来没经常随他们这些儿辈们出席宴会,所以怎么说都说得过去。 “晁老与老太太真不愧是人娄灵魂的工程师,低调成习惯了。”刘老笑着赞美了一句,又问出一句:“晁家的小哥儿和小姑娘今年又去小姑娘家乡席假了吗?” “有劳刘老您挂齿小儿小丫头,”事关自己一双儿女,晁三作答:“我家小丫头回乡过中秋,原本预计要过完国庆假才回京,后来不知找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急匆匆的回学校搞研究,小儿担心他妹妹,昨天回学校去看情况,听说小丫头不知弄得啥将自己整晕乎了,到今早还没缓过气来,小儿在学校照顾妹妹一日三餐。” “晁部长这么一说,我都对小姑娘的研究好奇了。”刘家人忙热场。 “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小丫头搞研究时真的是玩儿命的,她跑Y南省弄些回树化石,不知要配什么药砸了一些取料作药材,老太太帮打扫卫生看到上亿的东西碎成了渣渣,揪心得胃疼,有个这样的小丫头,我天天提心吊胆,生怕她哪天不声不响的将我们住的房子撬了墙砖熬汤。” 晁部长夸张的吐槽自自己孩子太能折腾,把刘老少都逗乐了,气氛一下子轻松愉快起来,刘家年青一辈陪三俊夫妻去座席。 席间客人大多熟悉,都是柳老萧老等,或者是各部的一二把家属,晁家三俊夫妻坐下与同席者与邻座们轻声交谈,没什么尴尬的。 贺家来得稍晚,差不多到六点半才至,贺三夫妻带着儿子儿媳和两侄儿侄儿媳,共八人。 刘姝华随着父亲站着,看到贺家人群中没有燕行,仰不住满心失望,家里将介绍她归国的宴会延期到国庆,为的是因为国庆期间人人休假,很多人在假期间可以以私人名义参加宴会,燕行随贺家人出席也属寻常交际。 贺三老爷子是刘老的前辈们,刘老亲自接待,亲自引座,略带遗憾的自我感慨:“老爷子您对孩子们的教导真严,在国庆假您家的孩子们竟然全在忙工作,都抽不出时间来给来我家姝丫头揍个场。” “刘老见笑了,孩子都大了,我和他们的父辈们早不再约束他们,不是小孩子们不识抬举,应该都是有事儿,有几个孩子送他们的姥姥、舅妈等长辈们回乡去了,有几个与朋友同事有约,不能言而无信的失约,有工作的三四个连我也不知他们在忙什么事儿。” 贺三老爷子笑着解释明字辈孩子们没谁参加刘千姐生日宴的原因:“至于我家小龙宝,那孩子连中秋节也没在老祖宗面前承欢,国庆节去了部队,这两天没打电话回家,也不知有没出任务。” “燕大校年青有为,且忠于职责,这般品质最是难能可贵。”刘老赞赏至极,贺家外孙真不是吹捧出来的优秀,是真正的青年才俊。 贺三夫妻连“过奖”,到了座席,回送刘老去招待其他客人,他们一一坐下。 希望晁家小义孙能来,人没来,希望贺家外孙能来,同样没见人,刘老心里若说没啥那不是真的,可就算不舒服,也只能呵呵一笑,当那几位真的有工作来不了。 很快吴老也到了,吴老没带乐佳琪,也没带乐家谁,与吴家几个小辈们在一起,进厅后与刘老说了几句话,与贺老三爷子同席,大家闲话,气氛极好。 王局带着儿子王文昊落在吴老之后七八分钟,席位与晁一夫妇和贺祺英相近,很是亲和的关心问及晁家哥儿、晁家小义孙以及贺家小十五几个的学习及读研各方面的话题。 刘家的宴会七点十分开席,客人们在七点前到达,酒店上菜,在开席前,刘家兄弟将带着孩子到主人席后的小礼台,正式向在场的人介绍刘家姑娘,刘家为她请客人相聚一堂,只希望让她沾沾宾客们的福气,以后能在工作生活中称心如意。 主办方发表了宴前谢辞,主人先饮一杯,开宴。 宴席吃到一半,刘家人携带刘姝华去敬酒,刘老自然不去的,他只去与他同级别的人客人们招呼一二。 刘姝华心里不得劲儿,还是保持端庄温婉的微笑,敬完酒,腿都酸得不行,仍得撑着,后期客人相互敬酒,很多人也主动与刘家人亲近,她也得与各家族的青年们聊聊天,喝喝酒。 晚宴到十点才结束,客人们离开时车队几乎排成长龙,刘家别墅前过了十几分钟得以清静。 送走客人,刘家人也累得筋疲力尽,赶紧去歇着了,待歇够了,缓过气,也到了国庆假的最后一天,又要忙着上班的事,倒没谁追着打探燕少究竟去了哪。 燕大校溜去青大躲清静,同样也受到了请帖的柳少则回驻军部跟兄弟们同甘共苦,到7号下午,他早早的爬回青大当好学生,放长假什么的其实真的很烦,这个约去喝酒,那个请宴,原本交情一般般,却突然变得像是世交一般,让人好尴尬有没有? 深受其苦,柳大校表示宁愿呆在学校发霉长毛,也不愿放假被人表达友好了。 7号下午,回乡过节的学生大部分归校,晁家少年的小伙伴同样也如期回校,当然,是因为他们的晁少小伙伴早早回校了,要不然他们必定浪到明早才回。 风少回到宿舍,看到自家小师兄正在自己宿舍厨房当厨师,自己的舍友和晁少一副当大爷的架式,特别的……无语。 王二少杀回宿舍,看到美少年特别欢脱,各种示好,请他继续抢床位,美少年将王二小的想法拍回,和妹妹到男生宿舍吃了饭,送人回去后拿着自己的物品飘然而去。 “明早没有早餐吃了啊。”段少以四十五度角望天,晁少在他们宿舍,他们跟着过对门宿舍吃早餐,他不在,他们没脸去啊。 任少同样忧伤,吃了两天小萝莉做的早餐,感觉经脉强韧了一点,可是,好待遇转瞬即逝。 王二少最心塞,他一来博哥就走了,呜! 四位俊小青年第二天准点起床,准备去找吃的,看到对门宿舍门开着,美少年叫他们过去吃早餐,那叫个开心啊,争先恐后的挤进女生宿舍,乖乖坐着当好宝宝。 燕行和晁家少年以及四个顽童小青年一起下楼,小帅哥去上课,他去市场买菜,购物来看到小萝莉宿舍的门是虚掩着的,探头看到小萝莉在正常练功,自己贼溜的钻进宿舍。 乐韵将盘曲的腿脚摆正:“说吧,你赖学校不走又想搞什么名堂?” “我等你一起去重阳聚会啊。”燕行明白小萝莉给留门的目的了,她知道他会返回来,与其等他敲门再辛苦帮开门,不如帮他留着门缝。 “在校的这些小帅哥们基本12号出发,我13号再动身都不为晚,你还是爬回你的地方去上班吧。” “我在这里等你,也可以处理工作的。” “我很好说话是吧。” “别动武,我下午就滚蛋。”小萝莉在动手指了,燕行顿觉不妙,立即认怂,他回去,回驻军区还不行么? 燕人吃硬不吃软,乐韵就想“呵呵”。 燕大校其实想装傻弃愣,午饭后被瞪了三次,怂怂的自己到男生宿舍拿了自己的背包静悄悄的回部队,犹如他静悄悄的来。 第九百七四章 古修聚会 澹台大少从暑假开始一直忙着照顾弟弟,和弟弟学习,甚至中秋、国庆亦是哪也没去,兄弟俩低调的过着学生生活,与在青大的许多古修家族子弟们一样早早的向学校请了假,就等着去重阳聚会。 古修家族在京读书的青年子弟们做好了去重阳聚会的准备,很多古修家族或门派、散修们已起程前往重阳聚会的地点。 举行聚会的地方定在有“塞上江南”之称的N省贺兰山一处山谷,诸古修古武门派遍布大华夏国的五湖四海,先后起程去聚会地汇合。 古修人们的聚会需持续数天,衣食住行是个大问题,每次负责承办聚会的家族或门派往往提前一年做筹备准备,通常在半年前择定地点,与当地的某些部门或地方的村镇提前做沟通,之后就是正式着手细节安排。 不承担聚会事宜的其他家族或门派只需在聚会前到达就行啦,当然,大多数门派或家族同样分批前往,先由三两个家族人员到聚会点扎营,再接着家族老古懂级的人物带一些人去坐镇,最晚一批就是有工作或者读书的青年们。 燕大校被小萝莉轰回驻军区,每天心情不错,像姜少宣少华少等人都没在京,他成为唯一个陪小萝莉去重阳聚会的人,至于像任少那些小青年,他没把他们当对手,一群不成熟的小屁孩就是一群小累赘,小萝莉才懒得跟幼稚的小屁孩们同行。 为了不让人拖小萝莉的后腿,他很“体贴”的让王翠凤继续“戒毒”,以免她出来危害未成年人。 顺便也留意国院刘老的孙女有没什么不危险举动,刘二千金比起王玉璇聪明多了,不当米虫,自刘家的庆功宴后便着手应聘工作,暂时没其他什么异举。 他队里的兄弟们不乏经常有任务,执行任务的人都曾身经百战,他也比较放心,没什么纠心的事,每天都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情。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他掐着手指数日子,到周五,半上午就跑青大接小萝莉,接到人去逛街购物,于傍晚才回到驻军区,以便明天出发银市。 在青大的古修子弟上完课,傍晚带上行李去机场,青大的古修古武家的子弟们结伴同行,队伍包括了才同学,学生队伍由奇葩教授万俟教授带领去机场。 当然,各小青年们当中在暑假后第一次见到澹台小少的人暗中吃了一惊,短短一段时间不见,澹台寻欢长高了! 那种长不是普通的增长,而是爆长,比拔苗助长的方式还快,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确实没用假脚,他们会怀疑他踩了高跷。 澹台小帅哥一亮相让人受惊,他没有半点内疚,快乐的跟着哥哥当小尾巴。 一群小青年们到达机场与先一步到达的阿玉坊主碰头,古修古武各家族都曾联系徵花派的郝长老,请他顺路照应去聚会的青年们,阿玉坊主也没推辞。 之后,陈书渊同学也到达,澹台管家带着四个青年护卫也与两位少爷接头,众人等到将近十一点登机,乘坐晚23点20分的飞机飞往N省首府银市。 银市距首都一千多公里,大型空客机飞一个多钟,于13号的凌晨1点30后低达终点。 万俟教授、郝长老带着小青年们下机后就在航站楼歇息,到后半夜有好几家的古武古修派的子弟们也乘机到达,有些则乘坐火车或高铁,皆先在车站歇息。 天亮之后,万俟教授郝长老带着小青年们打车到车站去乘巴士,到一个指定点集合,乘坐聚会统一租用的车组队去聚会地。 聚会地点位于临近N省贺兰山国家自然保护公园,但不在保护区内,位于银市与石嘴市交界区,在贺兰山的西面,面朝M省的腾格里沙漠方向,说模糊点是N省与M省交界区内,真要论起来其实是在M省界区内。 不过呢,不会有人去追究,因为承办聚会的负责人早已与M省边境区所属的行政中心的各个部门有过沟通,两省边界区的各方部门都不会去找事儿,并且其实乐见其成,因为在山谷聚会的家族们需要物资补给,都会从相邻的居民们村、镇购买,能给居民们增加份额外收入。 聚会地在贺兰山一座山脉的山脚,属疏树草原区,设营的地方离河流有几百米远,草地上的帐篷环绕成一个圈,中间留出了一个草坪,有专业的做厨的地方,在大约一里远的疏树丛里围了两个地方做厕所。 前往聚会地的路不怎么好,从银市与石嘴市方向去M省那边的公路在最靠山边的一个镇即终止,另外的路是天然土路,运输接送的车是皮卡车和爬山王,只有那类车才不怕天然路的摧残。 天然泥路在到聚会地点大约七八里远的地方经过,人需要步行一段路才到地头,搬运物资则用马或骆驼,组织方租了马和骆驼用于采购之用。 万俟教授和郝长老带着一群青年们在距聚会地不远即下车步行,而车子则掉头回返银市,车和司机都是的附近村镇的当地居民,他们熟悉路况,古修家族派了小青年们当导游,去机场或车站接人。 乐同学和燕大校也没拖拉,按军营作息时间吃了早饭即搬行李上飞机,启程N省,途中在秦省一座地级市机场加油,再飞至N省首府银市机场加油,在飞往聚会地途中停了两次,一次停机去县城的市场采购,一次去一个镇的蔬菜市场大肆买买。 就算停了几次耗去不少时间,燕少驾着直升机抵达聚会地所在山脚上空间时还没到正午,聚会地管厨大厨们才动手烧午饭菜。 当看到空中出现一只铁鸟,聚会地的人都知是仙医门的乐小姑娘到了,就连各门各派各家族当中的老古懂级的人物都走出帐篷,站在圈中央的草坪上观望。 坐在驾驶室的乐韵,到了聚会地不远从高处俯瞰,营地总体是个圆环形,帐篷分做数个扇形,区之间有通道,有个区全是四角太阳伞帐篷,有几个扇形区前方有帐篷篷房。 户外帐篷颜色各异,像从地面长出了彩色蘑菇,煞是好看。 当人群三三两两的或站起来或从帐篷里出来,乐韵遥遥一瞅,嗬,不得了啊,好多老古懂啊,宣家姜家华家姬家等各家都有镇宅之宝在场,蓬莱仙岛的仙女岛主亦没缺席。 各人身上的各种光晕像彩虹似的,好晃眼! 西北数省光照充足,阳光正好,阳光与人体各种光晕混合在一起有如烟花绽放,那叫个绚丽多姿。 直升机在移动中,为了不被晃花眼睛,乐韵决定先不观察啦。 燕行驾驶着飞机在空中盘旋了半圈,在做厨房的四角帐篷伞帐篷区的后方向做停机点,距离帐篷大约五十米左右,有那么段距离,小飞机螺旋桨叶的风也不会影响到厨房的人或灶火。 瞧得飞机徐徐下降,澹台寻欢撒腿就跑:“小仙女来喽,我去帮搬行李。” “澹台家的熊孩子又抢我的活!”王二少不满的嚷嚷,一边跑一边喊:“哥,你跑得快,快抢前啊,不能让澹台家的熊孩子抢我们的小师叔。” 万俟大少:“—”无语归无语,他认命的迈开腿,冲出去陪弟弟去小师叔面前刷脸。 “你们两个小坏蛋,怎么可以抢小萝莉!”陈学长才同学不乐意了,立马狂奔,小帅哥们仗着年龄小,老抢着到小萝莉面前刷脸,不能忍。 澹台寻阳想了想,不甘落后,追! “你们这些坏孩子,不懂尊老吗,你们年纪小,应该让我们这一波年长的跑前面才对啊。”宣少陪着老祖宗站在草地上,眼见臭小子们跑去找小美女刷好感,不客气一声吼,身似春燕,一掠而飞,三两下冲出帐篷区,抢到小帅哥们前方。 姬八少、周少、姜少等人看到宣少主已不要节操的跟小孩子们抢先机,他们也纷纷弹身而起,狂掠着飙向直升机的方向。 轩辕老祖:“!”孩子们真活泼啊, “小子们的轻功都不错哟。”玉岛主手扶小水仙,笑得玉颜如花,如月升高空,高洁无双。 “前辈过奖,臭小子们玩心太重,让前辈见笑了。” “小子们最近被拘着,一有机会就像鸟儿出笼,在玉岛主面前闹笑话了。” “小子们毛毛糙糙,您老夸他们,他们尾巴会翘上天去。” 姬老祖宗,周家老祖等人笑着答,能令玉岛主夸一句轻功不错,说明小子们有过人之处。 “年青就是好啊,我若年青百岁,我也去抢小姑娘,就是不让给臭小子们。” “玉岛主,您现在也可以去,您不提年龄,我们都觉得您十六七岁。” “玉岛主出手,小子们全得哭晕。” 在场的老古懂级的古修人氏都笑了,玉岛主若是去抢人,就没他们家的臭小子什么儿事了啊。 玉岛主也笑起来,她倒是想去抢小姑娘来玩耍,只怕众怒难犯啊,还是将机会让给小青年们吧。 第九百七五章 见面 姜少等人跑得快,瞬间抢到了王二少几个的前面,段少风少等人略迟一步,落在王二少后面一点,前前后后的人在相距直机降落地约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先站着。 燕行很想直接上升走人,一群混球,全跑来抢小萝莉,不要脸! 气哼哼的暗中翻了无数个白眼,让小飞机着陆,草地很平坦,但机身还是轻颤了一下,他等螺旋桨叶静止才摘下耳机推门跳出机舱,旋风似的绕过机头帮小萝莉开门,不让其他帅哥青年们抢先机。 乐小同学感觉太灵敏,在机身震颤的时候心也跟着震颤,所以迟了一下下,等燕帅哥帮拉开舱门,钻出舱,朝下一瞅,看到一群帅哥蜂涌而来,整张脸都变了,澹台家的小帅哥长得好快啊! “澹台家的熊孩子你是吃了专门促生长的猪饲料不成,你一个暑假长了十几公分还让别人怎么活啊,澹台家的大帅哥快将你弟弟拎走,不要让他跑我前眼晃,我看到他就难过,还有陈学长你也给我藏起来,你们这些狂长个子的人都是丧心病狂的坏人啊,你们让我心塞得快得心肌梗塞病了。” 仙医门的小姑娘为身高的事烦恼,玉岛主与一群老修士们也禁不住微笑,人无完人啊,小姑娘确实矮了点。 宣少姜少一群人狂乐,叫那熊孩子跑得快,这下惨遭嫌弃了吧。 澹台寻阳一把将弟弟拎到自己身边,笑着弯腰道谢:“多谢小美女妙手回春,我家阿欢病愈后才得以个子猛增,身高也总算长到正常水平。” “他是正常水平,我不是正常水平啊,这下我更心塞了,等会一定要将最重的东西全让澹台小帅哥扛,看压不矮他。”乐韵心塞得快没法活了,陈学长又长高两公分她可以理解,可那个熊孩子那么生猛,这不是往死里打击她? “嗯,我等会扛最重的,全部行李让我一个人搬都没问题。”澹台寻欢呆在哥哥身边笑得春风万里,他终于不是长不高的小侏儒了啊,长高的感觉好幸福。 “美得你,你是想当搬运工,然后到小美女面前邀功。” “你想故意压坏小身板再找小美女医治好吃香喷喷的药丸子是吧。” “才不会让你得逞……” 宣少吉八少等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给澹台小少抢功邀功的机会。 王二少挤到前面,眼巴巴的等着当打杂工,陈同学一点也不恼,笑得格外的灿烂,他也不再是三等残废,他高长了他骄傲。 “你们先等等,我和燕帅哥去见见前辈们,再选扎帐篷的方向,然后再搬行李。”俊少们跑来帮忙,乐韵也不抹他们的面儿,欣然跳落于地,将面前的背包挪往后。 “行,我们等你。”宣少等人也没急,他们也不准备去给小萝莉当中间人介绍谁谁,那边有他们家的长辈们在呢。 燕行走在小萝莉右手一侧,与小萝莉走向古修界聚会地的宿营区。 这次重阳聚会,华夏国内但凡不是因有特别重要之事不能参加的几乎都没错过,包括湾岛妈祖道派等,因为湾岛那边的居民想出境大陆被限制的有点严,人员较少。 大华夏国的古修界每隔几年聚会一次,有时候很多老家族或门派都派代表参加,而次皆不约而同的将等级升了一格,由镇宅级的人物领队。 古修古武即有大门派,也有小门派,还有江湖散修人员,各大派或底蕴较深的家族基本提前三两天即到了,目前为止到会的人员超过了四百,有部分人自由活动去了,并不在聚会地。 各人或站在帐篷外,或站在中间的草坪旁,看向直升机停留的方向,看到一男一女走来,众多老古懂级的人皆暗惊,山翁老人的弟子好精湛的内力! 凭现在所观,山翁老人的弟子与轩辕家的天才轩辕宸北两人的实力最强,若真开打,谁赢谁输难料。 很多老人精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瞄了瞄钟离家族,山翁老人是钟离家的子孙,燕少也等于是钟离家的子弟,真便宜了钟离老家伙。 如轩辕家,姬家姒家等各家一样,钟离云岭也亲自大驾重阳聚会,当看到燕行陪小姑娘到达,内心满足得不得了,这当儿见人走来,笑得跟弥陀佛似。 一大群人目视自己,乐韵内心是……冷汗的,看她干吗?她不就是个子矮了点,皮肤嫩了点,人显得很嫩相吗? 被人当猴看的感觉,相当的不美妙。 但是,还得淡定,走到快到扎帐篷的区外,抱拳行拱手礼:“诸位前辈,诸位仁兄请了!” “小姑娘请了!” 老老少少们一致笑着答礼,老古懂级的人站着抱拳,比较年青的人或在门派中辈份属晚辈级的皆一致抱拳并微微弯腰。 哪怕是老古懂级的也不敢托大,毕竟小姑娘愿以晚辈礼相待那是给面子,谁真当自己脸盆洗脸,背后不知被多少人暗中耻笑。 小萝莉与众人打了招呼,燕行也抱拳微微弯腰,向在场的老前辈们和青年辈见礼。 老古懂级的人皆点头微笑以应,年青辈的男女们气色拳与燕少见礼。 打了招呼,两人沿帐篷中间的通道走向中间,乐韵边走边观察,看人的面相与扫描到的身躯图像,将吉家、宣家等家族的老古懂们对号入座,有些人家第一次见,因为没见过他们的血缘同族或者武术招式等,分不清是哪些门派或家族的好汉。 在场有十几个老古懂的修为已经接近返璞归真的地步,气息收发自如,若走在街上,谁也想不到竟是江湖中深藏不露的高手。 姒家老祖姒玉江与姬家老祖姬兴业皆身体康健,再不见半丝气滞之相,其修为与她见他们时又深了一层。 宣家的那位老祖宗级别的老人有着与宣少极为神似的面容,发丝半边如墨,半边如雪,颇有意思。 有几个应该是某门派的镇派之宝,气度不凡,偶尔眼中闪过的光,惊人心魄。 她看到了圣武山上的真人,看到了曾二度至乐家的李资望,圣武山门派的某位镇派之宝是位非常不起眼的人,面似中年,大众圆脸,甚至并不站主位,刻意的充当队伍中是第二第三重要那样的人物。 有些门派的大人物可能还没到,或者来了外出了,不见镇宅级的厉害角色,在起来是属散修各当中亦有数位顶尖高修者。 古修界的聚会可谓是集江湖之顶尖高手于一堂,让人压力山大。 瞬间的,乐韵在心里思诽,怎么样才能在弹指间放倒聚会上这些老古懂? 要放倒一群老古懂是有法子的,只是,要做到瞬间解决比较难,因为那些人的速度极快,谁想搞小伎俩有可能还没成功已被掐住了脖子。 越想,乐韵越……不是滋味,她要修多少年才能修到不用药,只凭武力秒掉那些老古懂啊,感觉修炼之路很漫长,还将上下而求索。 小萝莉不慌不忙,燕行也泰然自若,他曾随师父参加过古修聚会,有心理准备,自然心如止水,当有人向自己抱拳,也一边走一边抱拳微笑回应。 宣家到小姑娘和燕少走来,快步走往小姑娘来的方向,燕少不可能认识每家每派,还是由他当个介绍人较好,谁让轩辕家是古修联盟正当值的值主呢。 聚会地背后的山是朝向西的主山脉,营地是扎在向阳一方,在北偏东的一角扎的是四角太阳伞形帐篷,那里是做厨房和食堂用,偏北方有十来顶帐篷篷房,那些是先到的几个门派或古修世家的私人营帐,东方也有数顶篷房,其他的基本是比较小型的帐篷。 在几顶帐篷篷房前都站着些老古董级别的老人,玉岛主与轩辕家、姬家、姜家、周少、风家的帐篷相连,人群也相挨着。 燕大校和小萝莉从厨房帐篷的东边通道走向中央,离东边的华家、华山派等私人帐篷近,宣家主等着美貌青年与小姑娘走来,笑着打了招呼,自我力荐:“我家宸北和那几个小子全跑了,还是由我来给小姑娘当介绍人,这边这家是五岳华山的山主,华山诸道友。” “无量佛,贫道有礼了。”华山诸人皆唱了个诺儿。 乐韵还礼:“无量佛,乐韵有礼了。” 燕行寸步不离的陪伴小萝莉,也向华山山主见礼。 在场的诸家人多,不可能寒暄太多,打个招呼,见个面就行,宣家主以顺时针的方向走,再介绍旁边一群人:“此是恒山派的山主……此为华家诸友……” 宣家主介绍谁谁,乐韵一一向众家人抱拳见礼,有几些是散修或武术小派,都是三五组队。 宣家主也没陪人去各个帐蓬,只沿着帐蓬中心的草坪以顺时针环绕,一般各家主事的人都主动到了草坪上来与小姑娘打招呼。 环绕一圈,最后就到了玉岛主等人一排,一一见礼,当次聚会的承办人是清城山的山主,帐篷也扎在北边最近厨房帐篷的最前一排,掌门与老掌门以及派中长老坐镇,人数也最多,共有五十多人,其他家族人最多的也就二三十人,轩辕家是值主,有四十来人员至聚会地,差谴了些青年们协助清城诸友操办聚会事宜,另外有近N省的G陇省的姜氏因就近原则也给与大力帮忙。 古修界的聚会因来由各门各派和底蕴深厚的古修古武世家抽签轮流主持,或者各几家同盟为一体参与抽签,举办聚会的地点也是合议所选,有数个备选之地方,每次抽签决定定在哪。 选定地点,可以请离聚会地最近的家族或门派协助,与当地某些部门或当地居民们进行沟通,提前打通些关节或者负责主持的家族或门派若资金厚雄厚,自己又忙不过来,可将策划好的方案交给愿意代自己操办聚会的古修古武家族们,他们只需出钱,代办方出力出人手。 一圈下来,用去近半个钟,人群犹未散,乐韵只好再环视四方抱拳:“诸位前辈同仁抬爱,乐韵惶恐,来日方长,乐韵有暇之时再去拜访诸位。” “小姑娘客气。”小姑娘再次环谢四方了,众家众人便自散了。 俞珲与同门亦回帐篷,心底越发的惆怅,师弟的孙女无论怎么看都是人中龙凤,可惜,却不肯回归宗门。 甚至,他能感觉出来乐家小姑娘更乐意亲近万俟家,她与万俟家那几家相见时笑意浓浓,与他们见面时虽然笑容明亮,但是,与对华山恒山诸山主们的态度是一样的,都是克己守礼。 有些事,他不方便与同门和前辈们说,没发一言,随师兄、前辈入帐篷。 谢过四方,乐韵再次向玉岛主等人打个招呼,准备去搬行李安扎私人小厨房。 玉岛主拉过小姑娘,笑着指向一顶帐篷:“你不用再扎帐篷,这顶帐篷是留给你的,你一个小姑娘住男人堆中不好,我作主让你挨着我住,旁边的是宣家。” 玉岛主所指的那顶帐篷是篷房,前面一排门帘揭起,可见帐内一半铺有地毯,一半是草坪。 抬眼一瞅,乐韵瞪圆了眼儿:“玉前辈,我一个人哪得着那么大的帐篷,这个还是留给人多的家族更合适,我睡小飞机上就行了。” “仅睡觉确实是用不着,但是,万一有客来了咋办?所以我和小宸北给你预留了个大点的帐篷。”玉岛主眼底的笑容意味深长。 “……”乐韵仰天无语,这是聚会啊,不会还有人跑来找她聊天聊地聊生活吧?默默的咽下叹息,向老岛主道谢:“多谢前辈,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这就对了,待你安顿下来,我们互相串门说话儿,这会儿你还有事,你先去。”玉岛主慈家的摸摸小姑娘的头,有如逗自己家的晚辈一般还点了点她粉嫩的小琼鼻,逗得小家伙皱鼻子抗议,她才愉悦的进自己帐篷。 玉岛主和宣家给小姑娘留了帐篷,燕行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有几百万愤怒的小鸟在咆哮,小萝莉住进了别人给她留的篷房,他住哪?他住哪?住哪住哪住哪…… 如若掌门师伯在,还有机会抢走小萝莉去钟离家族那边的帐篷住,师伯不在,蓬莱岛的岛主是辈份与级别皆是最高的,谁敢跟玉岛主抢人啊。 瞬间的,燕行心塞得不行,小萝莉向外走,也跟着向外走。 走到厨房处,乐小同学向大厨们一一打招呼,厨师们负责一日三餐,最为辛苦。 众厨师们皆客客气气的还了礼。 礼仪周全了,乐同学可以走人啦,在与厨师们打招呼时也看清了厨房的情形,厨房共有十罐天然气,用大锅和蒸米饭的蒸桶煮米饭,有装水的大胶桶水缸,餐具都是不锈钢制。 做饭的帐篷在靠外的一排,有两个帐篷专门放置食材,烧菜用的灶台是用能折叠的桌子拼接成排,有一处灶远离其他,专做不沾荤的素菜。 看情形各种各样的东西摆放得整整有条,可见事前做了最周密的细节安排度划,指挥调度的人员也极为细心,依此推测,办次聚会,少说也要花费十来万。 讲真,若是让她操办,她宁愿挺尸。 满心心思的乐同学,越过厨房帐篷,看着在小飞机旁等着自己的帅哥们,撒腿就冲,冲到帅哥们前,狂瞪宣少:“宣少,我们先聊聊人生。” “哎呀,聊什么人生啊,先搬行李要紧啊,真要聊天聊地也是聊厨艺最实在。”宣少瞬间明白小美女为啥要跟自己聊人生了。 “那行,先聊聊厨艺,”乐韵气呼呼的找人算帐:“你说每次聚会伙食比较单一,说基本是吃干鱼辣鸡鸭那种肉,有时三两天才吃一顿青菜,害我信以为真,巴巴的开个小飞机来,可你瞅瞅,厨房都有啥?” 姜少华少等人瞅着吹胡子瞪眼的小美女暗乐,宣少主其实真的没说假话,聚会因为都在比较偏远的地方,有时物资不能及时跟进,伙食真的很单一的,肉食不方便存储,食材大多是风干的鸡鸭鱼肉,风干牛肉羊肉等。 “我说是真的,”宣少眨着清亮的眼睛,清秀的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我没坑人,你看着厨房物品很丰富是因为这次离人居比较近,所以现在有新鲜羊肉和蔬菜,再过几天有可能补给没及时送至,就得勒紧裤腰带了。” “小美女,宣少说的是真的。” 吉少、周少帮做证,华少几个也一致做证。 “好吧,我姑且信了。”乐韵鼓着腮帮子吹口气,不揪着破事儿不放。 燕行打开飞机机舱,上去指挥,一群青年帅哥很好奇小萝莉带了什么来,小帅哥们仗着年龄小爬进飞机,年长的几个在外面探头瞅,不瞅不知道,一瞅吓一跳,好家伙,机舱里堆满了物资,蔬菜等都是成筐成筐的! 王二少、任少、澹台小少帮着往外递东西,瓜果蔬菜、猪肉、羊肉、帐篷、煤气罐、煤气灶、可折叠的桌子、桌布、调料、桶盆…… 第九百七六章 呼叫师祖 众俊美帅哥们在搬东西,一边叽叽喳喳的聊八卦消息,乐小同学也收集到很多信息,比如:某几个女天才结伴进山找野果去了,某某派某某家还有谁谁还没到。 古修古武中天赋优秀的女子较少,公认的天才目前是姬家九小姐姬九凤,东方家的东方金枝,祁家二小姐祁天绣,峨嵋山俗家弟子刘凝霜,天山弟子李婉瑶; 比天才略显不足,堪称次天才的有澹台家三小姐澹台觅雪,赫连家族的赫连青荷,符家六小姐符景娴,江南古武陈家陈诗岚,她又是崆峒弟子;风氏女弟子风末苹。 众少们说的进山游玩的女天才是姬九凤、祁天绣,刘凝霜和风末苹。 对于某些天才或谁谁,乐韵不熟悉,最让她惊讶的听说圣武山某派中的俗家弟子黄支昌也在某派名单中,某派带上那个老渣毛来聚会是几个意思? 这下,她更留神暗中收集信息了,宣少华少等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有些八卦消息极可能是特意假装五开玩笑借机泄露给她提前知晓。 俊少们喋喋不休的讨论八卦消息,有时也大惊小怪的嚷嚷着喊“啊啊,连这个都带了啊”,场面热热闹闹的。 将部分物资搬出机舱,先去扎厨房用的帐篷,澹台小帅哥扛煤气罐,其他人扛的扛,抱的抱,带着物品到厨房帐篷边儿扎帐,与大厨房的帐篷之间留着近一米宽的距离,扎两个四角太阳伞帐篷,一个帐篷安置煤气灶等炊具,在靠近两帐之间的地方放疏菜食材,以防被太阳晒着。 锅碗瓢盆都用筐子装载,有高压锅和炒锅、不锈钢桶、暖水瓶等等,家什之物几乎应有尽有,甚至还带了水,用装纯净水的桶装水,有好几桶。 燕行在朝空地处又能蔽荫的一方放煤气灶炉,连接煤气罐,再支起桌子,将装调料的筐子和菜板等物放置于桌面,其他碗盆水桶等物也一一排列整齐,开了桶装水倒进鸭壶里,开煤气火先烧水。 他抓了小师弟帮看火,让其他帅哥搬些零碎之物,他自己再去小飞机上帮搬东西进小萝莉住的篷房,有睡袋背包电筒等物,还有小量她的零嘴水果,在进门的左侧又铺上纸布纸,支起一张小方桌。 将小萝莉的私人用品挪进她的帐篷,燕行再回到私人小厨房与众少一起整理物品,需遮起来的用纱布盖住,需透气的放菜,水烧开了倒进一只不锈钢桶里,放菜叶泡茶。 泡着茶叶,再烧开水。 西北地区风大,雨少,初来西北的人一般需要大量补充水分才能适应体内水份的消耗,虽说大厨房有提供开水,可人多啊,有时可能不一定及时供应,他多烧点茶水,说不定能供给师父的家族和玉岛主等人,那些与小萝莉友善,小萝莉自然也不会介意请他们喝点茶水的。 他们在整理物品,又有一波人马到达,其中有江南古武陈家、香城霍家、濠市妈祖阁以及关外纳兰家、东方家的主队伍人马。 各家女性很少,东方家的女天才自然随家族而至,东方金枝能名列古修家族女天才是有道理的,其天赋仅比其弟东方金刚差一点点,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留着及腰长发,远看婉约端庄,近看眉宇眼满是英气。 众家人马风尘仆仆的赶至聚会点,哪怕不用人说,就是看到停着的庞然大物也知乐小姑娘到了,各家主事人率人先绕去在忙着整理东西的小姑娘那边打招呼,不求被记住,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东方金枝与弟弟随在家主身后,当直面传闻中的仙医门人,心头直犯嘀咕,看不出小女孩子有什么惊艳的地方啊,怎么会被人说高深莫测? 看向钟离家的嫡传弟子燕行,目光凝滞了一下,燕少看向小女生的目光感觉……有点不一样。 东方金枝正在思考燕行的目光有什么不同,家主与小姑娘说话,她不敢再分神,认真的听,认真的随族人行抱拳礼。 “……”一群人跑来跟自己招呼,乐韵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先跑来跟她打什么招呼啊,难道不应该先跟蓬莱仙岛那类大人物见见礼吗? 心底有一万个骂“卧槽”的冲动,也忍住了,特别亲切,特别温和的与各家一一见礼,然后暗中关注众人怎么与先到的各家各派见礼,而结果,让她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后来的诸人先在帐篷外围向前方拱手行一礼,然后就去自己的帐篷或者自己找地方扎帐,到自己帐篷前或要扎帐的地方,再向四周抱拳行一礼,就各忙各的了。 那种见面方式,简单又简洁。 看得目瞪口呆的乐同学,再次想挖坑将自己埋了,为什么她来的时候一大群人比看“西洋镜”还稀奇的围观,以致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打个招呼,那些人来了为啥就不围观了? 讲真,她宁愿待遇像后者这样,她不想被围观啊。 还有,东方家人当中有女青年……那个就是东方家的女天才吧,感觉……怪异,东方家女天才看向自己的眼神感觉怪怪的,她没弄错的话,东方家的千金视线重点关注的是燕帅哥,莫非那个也是燕人的粉丝? 纠眉,乐韵瞟瞟燕人,看到他在思考将大葱放哪,两跳跳过去,伸出脚对着他虚晃了晃,她想踹贺家小笼包的屁股蛋子,很想很想! “小萝莉,我哪里做得不好,你想踹我?”燕行反应灵敏,端着筐一跳跳开,委屈的看着伸着脚做踹姿势的小萝莉,踹人可以,能不能别考虑踹他的臀部? “你招桃花,我担心我会被人误伤。”乐韵咬牙切齿的低声抱怨。 “噗-”宣少忍俊不住,笑出声,立即绷起脸,做出一脸正经的样子,心里却已笑得抽筋,小美女神经太灵敏了吧,竟然看出来古修家的女青年们也不乏有人垂青于燕少。 华少等人抿着嘴,坚持不笑。 “我冤枉啊,比窦娥还冤,我又没有去乱放电,更没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支招蜂引蝶。” “你长了张招蜂引蝶的脸。” “你若芬芳,蝴蝶自来,天生丽质成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你特么的还骄傲上了。”乐韵气得牙根痒痒,猛的蹿起,一指点出戳中燕人肩膀。 “哎哟,痛痛痛痛……”被小萝莉纤纤玉指戳了一下,燕行只觉肩膀骨头如被辗碎般的痛,瞬间痛得冷汗泠泠,呲牙咧嘴的嗷:“钟离师祖快救命啊,您徒孙遭殃了。” 宣少华少等俊少张口结舌,哎妈,燕少太不要脸了吧? 钟离老家主和钟离家的人坐在帐篷里低声说话,听到徒孙小龙宝惨叫,噌的一下跃起,像闪电貂似的蹿出帐篷,掠往声音来源去查看。 他老人家好歹有镇宅级的人物,就算比姬家宣家老祖那类镇宅人物略逊一筹,在同辈中也是佼佼者,迅度身法也是一等一的好,呼呼从草坪上蹿过,如一阵风从厨房帐篷旁的通道钻过,掠至一群青年呆着的地方。 人站稳,定睛一看,徒孙小龙耷拉着个左肩膀,一张俊脸汗泠泠的,其他青年俊杰一脸呆懵相。 “小龙宝,怎的了?”钟离云岭惊疑的望望小青年们,又望向小女孩子,小家伙一张脸都快皱成苦瓜皮了。 “师祖,小萝莉点我穴,痛死我了,求您快帮解穴。”成功将师祖呼唤而至,燕行激动的想哭,有师祖的孩子是个宝啊。 “小姑娘点了你的穴?”钟离云岭反问一句。 “嗯嗯嗯,小萝莉要踹我,我闪得快没让她踹着,谁知道她突然出手点穴,我一不小心就遭了暗算。” 小徒孙在告状,钟离云岭的脸都黑了,伸手一巴掌摁徒孙脑顶:“小姑娘点了穴点了就点了,你喊那么大声干吗?堂堂男子汉,你还告状?你当你三岁啊?” 拍了徒孙一巴掌,老人家拔腿就撤,迅度比来时更快,嗖的飘出去,嗖的自帐帐篷之间的路道飞过,再飞过草坪,呼的钻进钟离家的帐篷里,又闪回原本坐着的位置。 钟离老家主去“救”他徒孙时,其他家族或门派谁也没动,宣家姜家周家等熟悉燕少与小姑娘关系的人猜到必定又是燕少惹了小姑娘,挨揍或者被咋了,暗中等着看好戏,听到钟离家主骂人,很不厚道的“呵呵”。 万俟教授笑得特别开心,他小学生要收拾人,谁敢去救?谁救就让小乐乐扔飞针把人扎成马蜂窝。 阿玉坊主更是稳如泰山,不用说也知道必定是小丫头在收拾小龙宝,哪用得着人去救啊,也就他家老父亲不明所以,也因为小龙宝愿意认钟离家为师门,他老父亲心里高兴,听到小徒孙叫救命就紧张了,因此才会急得跑去救人。 钟离家主与族人同样没动,不是他们不想去看看发生啥,而是有老家主去了,用不着他们再去凑数。 这当儿,看到老家主飘回来后一张脸似笑非笑,皆一头雾水,老家主不救小燕行,为啥还要跑去瞅啊? “你们以后也留个心眼儿,如是小姑娘点了小龙宝的穴,罚小龙宝受苦,你们谁也不许帮解穴,让那小子老实的受着,臭小子,差点坑到我。”钟离云岭也想踹小徒孙,臭小子,还会玩小花样了,活该被收拾。 “是!”钟离家老少爷们一致答是。 当钟离老家主如来时般飘走,宣少等人你望我我望你,眼底一片思索,如果他们挨点穴,呼唤老祖们来救时想必也是一样的待遇吧? 燕行心塞死,原本以为有师祖的孩子是个宝,谁知道最后仍然是根草。 “哼,还学会了呼唤长辈,你出息啊。”没人救燕人,乐韵得瑟了,伸指帮他解穴:“你向你家长辈们告状,抹黑我,坏我名声,扣掉你明早的特殊份例,你明早吃大厨房。”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求不扣份子,要不,你再点穴好了。”刚得到解穴,转而来一个更惨忍的惩罚,燕行想撞墙,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呼唤师祖了,宁愿痛死也不呼救命。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不是大丈夫啊,你是聪明伶俐的女孩子。” “拍我马屁股也没用,说扣份子就扣份子。” “好吧,说好只扣明早的份子啊。” “再叽叽歪歪,后天的一并扣了。” “我什么都没说,我在想把筐子放哪好,放哪呢放哪……” 燕大少瞬间成怂包,华少等人笑得直不起腰来,王二少挤到小师叔身边:“小师叔,我明早跟你吃小厨房好不好,你只要把扣下来的份子给我就行了。” “小美女,求分享!” 几个小帅哥兴奋的凑到王二少身边,嚷嚷的求吃美食。 “拍回。”帅哥们那么多,一来就有一大群,她哪供养得起啊。 众少心塞无比,想想只能闻到香却吃不到美食的感觉,好痛苦。 燕行心理平衡了,他就算挨扣了份子也比其他人强,他能跟着小萝莉吃小厨房,那些家伙只能吃大厨房,就让他们羡慕嫉妒去吧。 大厨们全程观看了小姑娘与众少之间的互动,哭笑不得,那些个少爷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到了小姑娘面前全成了温柔的小暖男。 小姑娘私人带了小厨房来,他们也乐见其成,小姑娘吃大厨房万一饭菜不合胃口,他们会很没脸的。 大厨们大忙着烧菜,乐小同学整理好物品,去拿保温杯装茶水冷凉。 古修界的聚会有明文规定,为了不破坏当地的环境和留下不好的印象坏了名声,聚会不提供任何一次性的塑料用品,各人需自带水杯,若是自己带矿泉水,用过的瓶子必须自己收拾,走时自己带走,同样,各人或各家自产的似包装一类的垃圾也需自理。 承办聚会的负责方只收拾公用食堂产生的生活垃圾,为公共厕所等善后,但凡私人肆意妄为造成不良后果,古修联盟会做出相应的惩罚措施。 小萝莉烧了茶水,众少也跑去拿自己的水杯装一杯祛热解燥的药茶,各家青年还特别可爱,将自己杯子里的水借花献佛孝敬给自家老祖宗,争做孝敬好孩子。 第九百七七章 退货不成 大厨房在十二点开饭。 到点儿,各门各派自组队去帐篷伞十人围坐成一桌,各家各人遵守以先来后到的规矩,先来的人在靠近中心草坪的帐篷,后来的人往向外的方向排,基本第一次坐哪,以后就固定是哪里了。 帐篷内没有板凳,只在地面铺一张野炊用的布,每桌自取餐,菜用不锈钢的大盘子装,吃素的禅宗道派人士取素食,不忌荤素的人两种可选,一般只选两荤两素,素食者一般选三素菜。 米饭自己打,放碗的地方有小脸盆似的盘子供打饭。饭碗也是不锈钢制品,不怕摔。 小萝莉是第一次参聚会,好歹从宣少那里了解到了各种规矩,很有自觉,想自己先到哪去将就一餐,晚上就能自己开火了。 其实,她想去哪坐,基本处处都会举手欢迎她的,奈何玉岛主不给别人机会,她将人抢到自己身边,理由当然就是小姑娘一个女孩子当然要跟她一起啊,让她坐男人堆里像什么话。 燕大校打着小萝莉贴身保镖的幌子自然也跟着小萝莉,钟离家也给小姑娘和他们家的弟子留有位置,抢不过玉岛主。 宣少等人各归自家饭桌,符教授翟教授人没来,他们的家族和万俟家是组队而行,才同学和陈同学随着三家人坐。 修炼人士本性性坚,在吃的方面不挑,能裹腹即可,没谁挑三拣四,若有,呵呵,肯定会被记黑名单,下次就别想参加了。 玉岛主等老古懂们也没谁挑剔,粗茶淡饭,吃得津津有味。 蓬莱仙岛出岛的人较少,仅只八人,老岛主带着贴身侍女小水仙,另有四位是护法级别的人,看着像是五六十岁,实则个个九十高龄以上。 老妇人们对小辈们很宽容,而小萝莉长得白白净净,伶俐可爱,尤其笑起来有个浅浅的小梨涡,都极为喜欢她,开饭前抢着戳了戳她的小酒窝。 燕行很安分,很安静的吃饭,自己成为最后吃完饭的人,将盘子子碗收起来,将铺地的布擦干净,叠起来放在中间,再送碗去洗碗的地方,先洗了第一遍,放在清水盆里。 他做完自己应该做的,去小飞机上拿西瓜,竹篮子和水果盘子水果刀,搬进小萝莉帐篷,又去提一壶菜放在帐篷一角,安静的等着小萝莉回来。 饭后需要消消食,乐小同学与玉岛主、宣家、姜家等人聊了会儿,各家才回帐篷去午修,回到自己的地盘,感觉轻松多了,面对那么多的老古懂,说没压力是不可能的,她可是时刻提防着被坑。 小萝莉只坐了不到十分钟,万俟教授陪着自己的兄长万俟和,带着小孙子和两个小青年和一个小少年踏进自己小学生的帐篷,他和兄长坐小丫头面前桌子的左右两侧,王二少挨着爷爷坐下,反正没他的事,他就坐着吧。 两青年一小少年一字排开,特别拘束,大的两个约是弱冠之年,小的一个约十来岁,一团子孩子气。 老教授可没客气,一手摸着小学生的小脑袋:“小乐乐,你老师家是医学世家,传承到你师哥这一代就你大师哥学医,所以你师哥那一辈的臭小子我懒得带来丢人现眼,只带这仨来刷个脸,” 说着话指着两小青年介绍:“这俩是小晨小晔的哥哥万俟瑞景万俟瑞旻,也是你的小师侄,到你小师们这一辈,就这俩学的是跟药学有关的,小子们,过来见过你们小师叔,以后学着点,再敢不用心,打折你们的狗腿。” “哎!”两小青年赶忙应了,乖乖向小师叔弯腰行礼:“小师叔好!” “嗯,好孩子,你们也好,先坐。”有比自己小的晚辈,乐韵瞬间进入慈爱长辈的角色,笑咪咪受了小师侄们的礼。 两个有着八分相似度脸的小青年立即溜到家主身边盘膝坐下,坐得端端正正,腰标挺得笔直,分恐被小师叔挑出错。 老教授的手指向唯一站着的一个孩子:“这个是小晨的侄子辈,万俟吉祥,今年十岁,到他这一辈现有四个同辈,就他这个孩子对中医感兴趣,我老人家心里甚觉难过的同时又深感欣慰,好在还有一个没忘祖,小乐乐,你瞅瞅你这个师侄孙咋样?小吉祥,给你小师叔祖磕头。” 小少年顶着双机灵的大眼睛偷偷的瞄被太爷爷们赞不绝不口的人,抿着嘴笑,听说叫自己磕头,眨了眨眼,真要磕头啊? 小少年很小,乐韵以为是王二小那辈最小的一个呢,谁知竟是王二小的侄辈,当时就不太好了,哎妈呀,她升经成了奶奶级的长辈了? “长得挺机灵的,头就不用磕了,过来坐我面前,我给摸摸脉。”不能磕头啊,磕了头那就不是口头叫“师叔祖”那么简单了。 小少年听说不用磕头,喜滋滋“哎”了一声,小跑着到小桌子前坐下,将手搭桌子上,扬起来可爱的笑脸:“小师叔祖好。” “嗯,小师侄孙好,”小家伙也是圆脸,乐韵小爪子一伸捏小孩子的脸蛋,捏了脸,又摸头:“你比你叔叔们可爱多了,乖孩子。” 王二少和两个哥哥互视一眼,默默的垂下眼,嗯嗯,幸好小师叔没有摸他们的头啊。 被表扬成乖孩子的万俟吉祥小脸红彤彤的,不知该说啥。 万俟兄弟俩乐得见牙不见眼,小丫头喜欢逗小孩子,小吉祥有福了。 小少年的表情太可爱了,乐韵怕逗哭他,不逗他了,帮摸脉,小少年从小习武,身体素质极好,经脉比一般人强韧,有些经脉的旁枝末味并不畅通,还有几个与记忆和嗅觉有关的窍不通。 “教授,这个孩子有几个灵窍没通,经脉也并不十分畅通,晚上我给他扎几针通通窍,经脉目前不用疏通,他还没修出内力,太早疏通全身经脉并一定是好事。” “行,这小子就交给你了。”万俟教授那叫个开心,万俟家第四代就这么一根苗有继承祖业之志,若能帮他开窍,将来必定能成就更高。 “我没带见面礼,没礼物给小师侄和小师侄孙,你们明早去我的小厨房,我请小师侄小师侄孙吃早餐。” 两个小青年眉开眼笑,雄纠纠的喊:“谢小师叔。” 他们两个当叔叔的人声音太大,盖住了当师侄的孩子那声谢“师叔祖”。 王二少瞅瞅哥哥和侄子,没吭声。 燕行坐在小萝莉右手侧,特别的有当打杂工的自觉,当小萝莉忙完了正事,他赶紧的抱过一个西瓜切瓣,放小桌子上请万俟家老少们吃瓜。 万俟和万俟兴吃着西瓜,心情爽歪歪,正想调侃调侃山翁老人的徒儿是个好孩子呢,外头又有一波人马到了,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兄弟俩直想扶额——说曹操曹操到,山翁老人来了! 山翁老人并不是一个独行,还有他师兄——莲花正宗的掌门千无冰,以及莲花正宗的六个弟子,皆是道袍飘飘,仙风道骨。 同一波人马中还有观音殿的六人,蚁满也亦在内,都是年约五六十岁的老者,面相也皆比较仆质平和,极像邻家老人。 另有居阿尔金山的玄派天机门六人,由端木松子领头,他的弟子敖河也随行,六人穿的也是道服。 又有白云观弟子十二人,任家子弟六人。 一群人有部分背有行李包,个个如踏白云,身法轻灵,轻飘飘的掠过草地,到达聚会营帐之外,各各或唱诺或抱拳,向先致者致意,然后才走向各自的帐篷。 万俟和听到有人说谁谁来了,率着弟子起身,从小姑娘的帐篷走出,有些人来了他们可以不必出现,莲花正宗的掌门到了,必须得见礼。 宣家姜家等各家各派之主事者皆出帐相看,蓬莱仙岛岛主没有外出,蓬莱也莲花正宗皆是超然于各宗门派之外的宗门,她年长,所以不必亲自去见礼。 那么多人出去了,乐韵麻溜的蹿到外头,一眼扫去,天啊地啊,那位仙姿风流的老道长的佛尘尘柄灵气好浓啊! 再瞅老道长,啊呜,与玉岛主一样皆是世外高人啊。 她望望天,这世界从来都是玄幻的,有些东西真的超脱于科学之外,玄之又玄,比如说那位老道长,他身兼某种特别的气,那种应该是就是信仰之力与浩然正气。 燕行跟随在小萝莉身侧,看到师伯师父们,弯腰成九十度:“恭迎师伯,师父!恭迎师门同道前辈。” 千宗主见诸人相迎,颔首致意,其宗门弟子们皆唱了个诺,后头的众人亦纷纷跟着遥遥行礼。 钟离毓看到徒儿,眼中欢喜,并未出声,千宗主看到小师侄没听尊长吩咐没敢起身,越发的满意,飘然至草坪中,朝师侄动了动佛尘:“小龙宝免礼,你好生照顾着小姑娘就是了,师伯与你父们不需要你侍候,你不必分心。” “谢师伯。”燕行闻声直起腰,仍然寸步不离的呆在小萝莉身边。 值到此刻,东方家纳兰家与许多一直并不太清楚燕行师门的人霍然大悟,燕少竟然是莲花正宗弟子! 他们只知道山翁老人是钟离氏后人,也知山翁老人另有门派,但并不知道他究竟拜入哪门哪派门下,猜测着他师父在某派地位可能不低,哪怕在上次千宗主亲临京城给乐小姑娘贺及笄之礼,他们也没想到千宗主与燕行是师伯师侄的关系。 恍然明白燕行师出何派,诸多人暗中打了个激灵,幸好他们不曾与燕行有仇,否则他若受了不该有的委屈,莲花正宗哪肯依。 虽然搞不明白莲花正宗和蓬莱岛为何哪般重视仙医门人,也可以想象出必定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原因,那个原因应该极为重要。 众人暗中也再次有了计较,哪怕不能跟乐小姑娘成为朋友,点头之交都没关系,绝对不能成为生死敌人。 乐韵并不知众人在想什么,看到仙气飘飘的老道长,抱拳致礼:“乐韵见过千掌门,见过诸前辈。” “小姑娘午安,老道有礼了。”千宗主瞧到通身灵气的小姑娘,单手揖礼,眉眼如初月破云出,目光柔和,如果传言无误,那么,小姑娘必定就是非凡人了。 宣家姜家姬家等老祖们赫然暗惊,千宗主竟然与小姑娘以平辈相待? “道长午安,小女子有礼啦。”乐韵侧开身,以只受半礼的方式再回一礼,笑嘻嘻的跟高人们打商量:“道长前辈们,咱们打个商量,您们还是将燕行拎走吧,别让他呆我身边了,我怕了他。” “可是小龙宝做了什么事惹小姑娘不开心?他敢惹你,小姑娘直接开揍,我和小龙宝的长辈们皆无意见。”千宗主望向小师侄见小师侄一张脸委屈巴巴的,心头好笑,小龙宝那是敢怒不敢言还是装弱? “道长,您们家这孩子脸长得太俊,招惹桃花,我怕我会受无妄之灾,第二嘛,他长得太高了,跟电线杆似的,跟他说句话还得仰脖子,想点穴还得学跳蚤用力蹦才够得着,第三,他太能吃,快把我吃穷了。综上,您还是将人提溜回去吧” 小姑娘在历数燕少的种种缺点,众人:“……”他们不知道说啥了,请允许他们不厚道的暗笑一会儿。 “我哪里能吃了,顶多一顿饭是你两倍量嘛,身高和脸长得俊这没办法,遗传基因所至,大不了下次你点穴时说一声,我蹲着让你点还不行么。”燕行觉得自己好悲剧,他想追小萝莉当女朋友怎么就那么难? “还有呢,你跟我年龄相差太大,我们没有共同话题。” “我……我不说话了。”燕行觉得还是认怂为上,再为自己辩解一二句,小萝莉肯定会找出更多理由来。 钟离毓笑得见眉不见眼,千宗主乐得眉飞色舞:“小姑娘,人还是留你身边给当护卫吧,小龙宝会赚钱,让他每年给你伙食费。” “他交一毛钱,起码要吃回去十块钱,怎么算都是我亏本,算了,人留着就留着吧,不看佛面看僧面,看在道长您老和他师父师叔的面上也得给他表现的机会,好在他会开车会开飞机会做饭,力气不错,能胜任当杂工的工作。” 乐韵一挥手,不跟燕人师门长们再讲道理了,讲道理,她真的很想将燕某人给一脚踹回他师父身边去,可是他掌门师伯都开口让她收个护卫,不能不给面子啊。 “多谢小姑娘收留小徒。”钟离毓心情好,正儿八经的道了谢,一本正经的嘱咐徒儿:“小龙宝,你好好当杂工,手脚勤快点,多做事少说话,再惹小姑娘生气被退回来,你师伯师父师叔们也没脸帮你求情。” “是,师父。”燕行委屈的垂着脑袋,他够勤快了,奈何小萝莉看他不顺眼,他怎么做都不招待见啊。 将小师侄送小姑娘当了杂工,千宗主向着蓬莱仙岛的帐篷拱拱手,再向四方拱手一礼,飘然走向紧挨着玉岛主帐篷的帐篷篷房。 钟离毓向众人拱手致意,与同门众人随着掌门步入帐篷,安顿行李。 宣家等诸人与千宗主见了礼,皆识趣,没谁凑上去抢注意力,目送千宗主一行人与了帐篷,又与白云观等人见礼,之后各自回自己的地方。 万俟和深知有很多人家皆想拜访乐小姑娘,他们不能霸占着位置,带着弟弟和三个孩子先回自己的营帐。 蚁满与同门走到帐篷前,看其他没去抢小丫头,将背包塞给同门,一阵飞蹿掠到小姑娘面前,送上自己的笑脸:“小丫头,最近有没想念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听说你会来这里,猜着你肯定会开着小飞机来,特意帮你背来一只好大的干虾子,迟些时候给你送来。” “您是谁呀,我不是认识。”乐韵嗖的一声后退,如只小老鼠溜回帐篷内,哎妈,又来一个吃货。 “哈哈哈,小丫头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就行了,小丫头,迟会见啊。”蚁满愉悦的笑着,身如飞鸟又掠回自己帐篷。 乐小同学窝在自己的帐篷里,内心纠结,那么多老古懂啊,自己开小灶要不要邀请人一起吃? 请与不请都难啊! 请,必须将每家的老祖宗级的人全请来,至少要将曾经给她送了生日礼物的各家当家主人都请一回,要不然就是厚此薄彼,自己给自己拉仇恨。 请全部人,人太多,起码得有好几桌。 不请,自己开小灶,有点不好意思。 纠结半晌,暗中叹口气,算了算,还是不请了吧,请不起啊,想了想,看向乖乖当空气的燕某人:“燕帅哥,你帮去将飞机上的从我家带来的那筐香瓜拿来,等会送几个去给千宗主、玉岛主尝尝。” 玉岛主的耳力那是极好的,何况隔壁小姑娘说话没遮掩,她听到了小姑娘说送东西给她,身心愉悦,她不好去小姑娘帐篷,小姑娘愿意来她这里,得将人留下,省得一大堆人跑去扰小家伙清静。 第九百七八章 没病 小萝莉太受欢迎,燕行甘当陪衬的绿叶,她让自己去拿香瓜,内心是拒绝的,小萝莉指名道姓点的那筐香瓜是无污染的、特别好吃的香瓜啊,吃了就没了。 可是,她说要送一份给他师父和掌门师伯,送给玉岛主吃,他哪里有什么反对的理由,非常温和的“嗯”了一声,立即去小飞机上找香瓜。 燕大校刚离开没五分钟,风家主带着风家嫡系八人以及少年风禾和年仅五岁的幼孙风意登门拜访。 风禾与小萝莉熟,当与家族长辈们进了帐篷,打了招呼,分主宾坐了,自己来作介绍:“小美女,你边手边第一位是我家掌族大伯父,第二位是我……”介绍到最后指着小童:“最小的孩子嘛,是我小侄儿风意。” “幸会!”小萝莉再次一一次抱拳与客人见礼,风家众人亦抱拳回礼,再将一份礼盒递到家主手中。 风家主将包裹着绸布的礼盒打开,呈放在小姑娘面前:“小姑娘难得在京,风家一般情况下不远行,本想带小孙子进京请小姑娘帮看诊,一直没机会,这次借机带来了,有劳小姑娘。” 盒子内装着一张美玉,一人参和一个金元宝,人参是百年老参,解开了绸布,散逸出点点气味。 “风家主是为这个小童求诊?”乐韵看向长得小胖小胖的小孩子,那孩子不瘦,但是皮肤很白,是像白面粉那种不怎么健康的色泽,面相眼神总给人一种很阴郁的感觉。 风家主点头称是:“是的,这是我孙辈当中目前最小的一个,我子侄辈最小的孩子是风禾。我这幼孙小时一月有二十天以上不得安宁,到如今也是三天两头这里不好哪里不好,总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风家诸位不说话,却是心有戚戚,风家最近数代子嗣难养,十个有一半总是莫明其妙的夭折。 “这个孩子在娘肚里虽然略有点不足,不足为虑,他后天调养过当了点,养得太精细,令他自身的免疫力极低,这一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乐韵再次认真的扫描了小孩子的几眼:“这个小孩子从医学上来论,他没有什么明疾暗疾。” “小姑娘的意思是……”风家主越揣摸越觉不对,从医学来论没病,难不成是玄学上的某种生物作祟? 风家人的眼神有点怪异,乐韵笑笑不解释:“风家是玄学家族,那么你们不可能将古墓里那种阴晦之物摆放家中,家中也不可能存在阴暗生物,是吧?” 风家人点头:“是,家族祖宅从没出现过阴祟之物。” “讲真,我不主攻玄学,所以并不特别内行,在风家面前更不好意思班门弄斧,有几个问题需问一问,风家有没有摆放年代较久远的物品,比如花瓶花几,镜子、板凳桌子等等。” “有,风家许多地方皆有有些年头的摆件,有些日常用品也是算得上是古懂。” “小孩子住的地方是属内院一样的地方吧。” “是呢,家族孩子们一般出生后皆养在内宅。” “小孩子在家是不是比较浮燥,或总显得焦虑不安?总没有安全感,在有人陪伴的时候才比较安静?” “……是这样子的。”几人想了想,回忆了一下才确认。 “你们家没隐形遗传病,孩子们也没病,我给个建议,你们回去将孩子生活的地方的古董啊什么珍贵之物全部打包密封,摆上普通家具用品,颜色不要太喜庆,要比较温馨点的,房子不能换,挂点活泼的画或天然小饰品,将地方整得阳光有朝气点儿。” “物品有问题?”风家主更疑惑了。 “物品没什么问题,不存在放久了受潮有细菌之类的情况,”乐韵笑容明媚:“风家是玄学家族,应该也知人有人气,物有物气,越古老的物,其气越浓,风家是古老家族,有些东西的气想必已积累到一定程度。 一座宅子里的物品物气浓到一定的程度能压抑住人气,一般成年人感觉不到,婴儿最敏感,感受到环境中那种强大气息会感觉不安,神魂不宁容易生病,长年累月住在那样的环境中造成神经衰弱,患精神病等等病的可能性很高。” “小姑娘所言很有道理。”风家主略略一沉思,便知其中奥妙,抱拳致谢:“多谢小姑娘金玉良言,我们是当局者迷,回去之后一定改变家装。” “不敢当,我也只是猜测,你们需试一试才知有无效。风意挺可爱的,风意,到阿姨身边来,给阿姨抱抱行吗?” 笑容明亮的小姑娘在招手,坐得端端正正的风意望望爷爷,点点头:“好。” 小手小脚的小孩子爬起来,迈着小短腿走向漂亮的大姐姐,走几步望望长辈和小叔叔,走到桌子旁,绕一绕,从一侧走到大姐姐身边,乖巧的叫了一声“阿姨”。 乐韵伸将小男孩抱过来,捏他的脸蛋,看了看他的牙齿,伸手拖过放毛毯上的背包,摸出一包泡椒鸡爪,撕开口子给小男孩子吃:“风意,明天起来还记得阿姨这张脸不?” “记得。”有了吃的,风意自己抓起鸡爪塞嘴里咬了一口,听到阿姨问话,先回了一句才咬。 风禾凑近一点:“小意,给叔叔一只鸡爪子好不好?小叔叔只吃一只,吃了鸡爪子背你去河边玩耍。” 他刚想去分享一只,小萝莉巴掌一伸摁他脑顶,用力的揉了揉,没好气的骂:“你要点脸不,你一个小男子汉好意思跟你小侄子抢零嘴?” 挨拍了一巴掌的风禾,抱头鼠蹿的爬到一边,俊脸羞红,唔,小萝莉拍小师兄,他看着挺好玩的,这下自己也挨拍了。 小姑娘喜欢小风意,风家主和子侄们极为欢喜,见风禾讨要他侄子的零食挨了一记拍,个个不厚道的看笑话。 风意嚼了一口崩嘎脆的鸡爪子,笑得两眼冒小星星,就是不答小叔叔,慢慢的啃。 “零嘴给小风意开胃口的,你就别想去分享了,明早带你小侄子到我那里吃早餐,现在么,风禾风少风帅哥,背你小侄子去河边玩耍,不要老背,到了外面带他走,没事常去河边观察观察有没鱼。” 乐韵将小风意抱起来递给风禾帅哥,顺便交待了一句。 “好咧,小意,小叔叔背你。”小萝莉叫明天叫早餐,风禾喜得将满心的羞涩感抛之于脑后,蹲下身,等小侄子过来,背上侄儿麻溜的去散步,小美女说让去河边观察鱼,那就走起。 小风意礼貌的挥小手,向阿姨说再见。 让叔侄俩走了,乐韵将盒子里的美玉和金元宝拿出来用布包着还给风家主:“盒子是诊费,人参我留着炖参汤。” “小姑娘,这是诊金,一并收下吧,小姑娘良言一句抵万金。”风家主不肯收回送出的东西。 “我一向童叟无欺,这只盒子和人参足够了。” “也好,等小孙儿好转,他日再谢小姑娘。”风家主接过退回的诊金,递给子侄们收着,也不好再耽搁小姑娘的时间,带着族人辞谢而去。 很多人都知风家携带礼物去拜访小姑娘,也见到风禾背着小孩子离开,见风家人从小姑娘帐篷离开时都空手,猜着是小姑娘收下了风家礼物。 宣少陪老祖宗一阵,见风家人走了,一溜烟的到小萝莉帐篷串门,自来熟的坐下,自己拿自己的保温杯从水壶里添加水,秀美的脸上荡漾着白莲般的微笑:“小美女,你什么时候处理食材?” “燕帅哥管伙食,他负责处理食材负责做饭,你想帮忙去厨房那边搬个小板凳坐着呗。” “嗯嗯,我等会去帮忙。”宣少欢快的答应。 搬着香瓜快到帐篷的燕行,想骂人,宣少太不要脸了! 他去直升机上拿了香瓜,拿去河边洗了,再用纯净水冲了一遍,再拿些东西才回帐篷,正好看到宣少溜去找小萝莉刷脸。 为了不被那家伙占便宜,燕行抱着香瓜筐快步到帐篷外,弯腰进内,将筐子放一边,戴上手套才问:“小萝莉,送多少给玉岛主,送多少给我掌门师伯?” “送十个给你堂门师伯,装十个给我。” “好。” 燕行麻利的拿红色袋子各装十个香瓜,递一袋给小萝莉,自己抱一包,潜意思就是:宣少,我们要去串门,你可以走了。 可惜,宣少主无视了他的意思,当小萝莉拿了香瓜去隔壁玉岛主帐篷拜访,宣少主非常开心的当陪同人员,隔壁的仙主是他曾姨祖母哟,他随时可以去见长辈啦, 燕行暗离得想一拳揍扁宣少的脸,那家伙的笑脸太欠扁了!没人邀请他,他不好意思自己跟去,抱着香瓜疾步抢前,先一步进师伯家的帐篷,送上小萝莉的礼物。 千宗主笑盈盈的拿起一只,慢条斯理的咬着吃,心头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小姑娘果真不凡哪。 钟离毓将其余瓜与宗门人瓜分,小龙宝曾数次赞小姑娘家乡的瓜果与众不同,难得品尝得到,必须分享,也算是为小龙宝在宗门长辈同辈眼中博个好感。 ------题外话------ 童鞋们,昨晚眼花,落掉了一章,重新更改了,今天的是昨天的,昨天的一章修改了,订阅过的再去看不会再收费的,么么哒,耐大家! (相思某货最近的视力下降得太厉害,除了码字基本不看电脑不看手机,所以要隔很久才会去趟评论区看留言啦。) 第九百七八章 被玩坏了 乐小同学抱着香瓜到玉岛主帐篷门外想报号,宣少蹦跶着就往内跑:“曾姨祖母,姨祖姑姑们,小美女来啦,宸北又来给您们请安啦。” 蓬莱仙岛的老妇人们见到蹿来的秀美小青年,皆露出慈爱的笑容,玉岛主没好气的笑骂:“泼猴儿,你不先请小仙子进来,倒自己进来了,也不害臊。” 刚钻进帐篷的宣少,立即一闪就蹿出去,笑着让小美女先进,再跟在后头第二次进帐篷,特别的乖。 老妇人们指着讨巧卖乖的小青年直喊:“这孩子贼精,知道有好吃的就跑来卖乖,没吃的逃得远远的,快快轰了出去,省得他蹭走吃的。” “哪有,我这么孝顺,怎么可能是为吃的呀,我又乖又手巧,我是长辈们的小棉袄哇。”将前辈们哄开心了,宣少溜到曾姨祖母身边帮揉肩捶背,当乖宝宝。 乐韵对宣少主的认识更上一层楼,那家伙二起来也是没边际的,不过,挺可爱,在长辈们面前卖乖卖萌不为利益,只为让长辈们开心,是人之孝心。 她向众老人微微低头行了一礼,再走到玉岛主面前盘膝坐下,将抱着的香瓜袋子递给了岛主身边的小水仙。 小水仙抱着水果到一边从自己行里拿出水果刀和水果盘,将香瓜切开,分三盘,岛主面前一盘,其他两盘分给同门。 老妇人们皆擦了擦手,品尝水果,尝了之后,眉目间满是惊讶,小姑娘的水果是从哪得来的,为什么口味竟比岛上的水果更好? 蓬莱岛远离污染,岛上的土保持着原始模样,种出的瓜果蔬菜也是纯净无污染的,口感特别好。 她们吃岛上的瓜果吃惯了,吃岛外的水果蔬菜皆觉没味儿,没想到小姑娘送的水果竟然与众不同。 玉岛主吃了一瓣瓜,眼里笑意浓烈,又吃了一瓣,将余下的给小仙女和小宸北,擦了手,拉过小姑娘坐自己左手侧,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小女孩家家的最乖了,你在这里陪老身说说话儿,让男孩子们瞎折腾去。” “曾姨祖母,不带这样抢人的,曾孙还想跟小美女去厨房研究食材,交流厨艺呢。” “你自个玩去,别拉着小姑娘跟你一样弄得一身油烟味儿。” “我不走,打死都不走。”前辈们嫌弃自己,宣少装傻,死赖着不走。 玉岛主任着小子胡闹,等小水仙沏了茶,喝了用岛上的茶叶冲泡的茶,从小水仙女里接过一个包裹打开,拿出套衣服在小姑娘身上比划:“这些是我们这些老婆子在岛上给小姑娘缝制的衣掌,看着像是合适的,不知道穿着合不合适。” 乐韵惊住了,玉岛主打开的包裹里全是衣服,有外袍有中衣,料质是丝绸料和棉纱料,颜色明亮而又很柔各,并是亮得刺眼的那种色泽。 最主要的是如果没看错,全是手工制,从纺纱、结布、染色、栽剪、刺绣、缝制成衣,皆是纯手工,绣出来的花草图案栩栩如生。 “这怎么好意思?晚辈一个小丫头何德何能竟劳动前辈们亲手缝制衣服相赐。”无功不受禄,她与蓬莱仙岛并无交集,她们亲手给她做衣裳,她受之有愧。 “我们这些人在岛上就是混吃等死,养养蚕,纺纺纱打发日子,也只会做古式衣裳,小姑娘不嫌弃手艺陈旧难登大雅之堂于我们而言即是开心事。” “这么漂亮的衣服,漂亮得让人舍不得穿,只有傻瓜才会嫌弃,不懂欣赏传统手艺之美的家伙,拖出去打死。” “小姑娘真可爱……” 小姑娘喜欢古装,老妇人们更加喜爱她,她们在岛上都穿自制的古装式或复古衣裙,在岛外为不致让人觉得她们是故意博眼球,改穿比较现代的衣服,以符合大众潮流。 老妇人们想看看效果,直接将宣家小子轰出去,放下帐篷门,扒光了小姑娘,让她试衣裳,个个瞅着小姑娘那火爆的身材,色眯眯的测量,低声评价。 被轰走的宣少主,默默的爬进小美女的帐篷坐等。 而被扒得只穿贴身小衣裤的乐小同学,内心是崩溃的,嗷嗷,一群老人们能不能别流氓啊,明明是德高望重的老寿星级的人物,为什么有这种爱好? 玉岛主笑得快岔气,不能怨岛上的弟子们色,其实是小姑娘粉粉嫩嫩像个白雪团子太可爱,一群人喜爱才那般胡闹,若是看谁不顺眼,莫说逗着孩子玩耍,多说一句话都嫌累。 老妇人们愉快的抓着小姑娘试衣服,穿一套品头评足一番,抓着再换,个个眼神亮闪闪,小姑娘很适合穿古装,倘若再留长发,穿上古装,真的就是个小仙女。 试了一套又一套,她们觉得尺寸略有不合适的先放一边,小姑娘的胸很美形,她们缝制的衣服有两件上围有点小。 一连试了十几套,乐韵一屁股坐地,坚决不起了:“不试了不试了,头转晕啦,腿也酸啦,再试下去腿要断了,好前辈,您们饶了小的吧,小的晚上请您们吃饭行不行?” “小姑娘要请我们吃饭呀?”小姑娘皱着一张脸都快哭了,老妇人们不抓着她没完没了的试衣服,改摸头戳脸蛋。 “嗯嗯嗯,只要别再让人家试衣服我就请吃饭,我这小脑袋都转晕乎了,求可怜可怜。” “好吧,不试衣服了。”老妇人们笑着同意, 乐韵噌的跳起来,然而,刚跳起来又被抓住了,被放倒在地试鞋,鞋是绣花鞋,底部缝有防水的动物皮革,内部有两层柔软的料子,绣着花朵,有些鞋头镶有仿真花,有些镶珍珠和宝石,鞋子精美的让人惊艳。 “哎呀,真有这么小巧的脚呢。” “这是真正的天然三寸金莲。” 老妇人们看到小姑娘的小脚丫子赞不绝口,岛主和小水仙回去跟她们说小姑娘鞋子的尺寸,她们还有点不信,做鞋子时也担心做小了。 一群老太太们抓着自己的脚丫子试鞋子,试了一双又换一双,乐小同学唯有装死一条路,寂寞的老太太们伤不起啊! 不知道被试了多少双鞋子,没总没人拉着自己了,她蹦起来,一手提着裙摆,飞也似的冲到门边,揭开门布逃走:“前辈们,我准备晚饭去了,求放过。” “哎哟,这下没得玩了。” 小姑娘逃之夭夭,老妇人们没了可以逗着玩的孩子,笑着跟出帐篷,到外头,看到小姑娘提着裙摆溜进隔壁帐篷,她们不追着去吓唬人了,个个飞掠而行,有如风吹白兰花,一眨眼飘出帐篷区去河边洗手。 宣少坐在帐篷里,听着曾姨祖母们那边的笑声,默默的望了无数次天,小美女要被玩坏的节奏! 待听到小美女成功逃走,望着帐篷门,转而门口一抹浅紫色一闪,下一刻,帐篷里多出一个人,她穿着内穿紫色的半袖、左压右的交领百褶裙,外套一件蓝色对襟背子,脚穿珍珠绣花鞋。 小美女穿束腰古装,细腰盈盈不及一握,美丽可爱和如同小仙女飘然下凡。 “哇,好漂亮的小仙女,小美女,你以后就穿古装吧,不要穿现代装了,那么丑的衣服,将你的美埋没了啊。”宣少跳起来,两眼放光,听说天山弟子李婉瑶穿古装美如画仙,他觉得小美女肯定比那位更美。 “求不要提了衣服的事啦,我快被前辈们玩坏了。”乐韵扶腰,揉脸,天啊地啊,老前辈们不知道揩了几百次油,感觉腰酸背疼脸抽筋啦。 宣少笑不拢嘴。 小萝莉逃回她的帐篷了,燕行也跟师父说一声,自己开溜,到小萝莉的帐篷外看到个纤细美丽的背影,钻进帐篷,溜到小萝莉前面瞅,看到盈盈俏丽的人儿,呼吸一滞,心头如小鹿乱撞。 如果真用一句话来形容小萝莉穿古装的样子,就一句话:脖子以下是胸,胸以下全是腿!给人的视觉冲击感非常的强烈、 燕行暗中吸口气,稳住心神,由衷的赞美:“真漂亮,现在是真正的小仙女了。” “你们两个给我去厨房打杂。”乐韵虎着脸,凶残的吼:“再不走,本同学要动武了。” “好啦,我去打杂。” “我去干活。” 宣少燕大少机灵的飞蹿而出,直奔小萝莉的私人小厨房,跑到地方即上工。 将两帅哥轰走,乐韵飞快的将古服脱下,穿一身休闲装,那么漂亮的衣服真的不舍得穿去做饭。 换好装,整理好行李,迈着正儿八经的步子到小厨房指挥两帅哥收拾猪腿肉和羊肉,腌制。 小萝莉不穿古装亮相,宣少燕少纵有遗憾也没劝,小萝莉穿古装晃悠,保证有一大群人来围观,她肯定不喜欢。 仨人刚上工,打到达聚会地就独自放风去玩了大半天的毋少乘兴而归,找到小萝莉在哪凑过去刷脸,不由分说的勾肩搭背的搂住小萝莉大吃豆腐,还坚定的当粘人虫。 燕行看着毋少仗着是女孩子就占小萝莉便宜,特别的想动武,没法忍了!他得赶紧的让小萝莉成为自己的小女朋友,要不然不能名正言顺的帮小萝莉赶苍蝇。 第九百八十章 互怼 蓬莱仙岛的老妇人们洗手回来,先将小姑娘试过的衣服收拾整齐,再着手修改衣裳,她们做衣时有预留余地,修改起来方便。 乐小同学许诺要请人吃饭,自然不能食言,忙着配制调料,思考晚上做什么菜才不显寒酸,忙得没空其他人在做什么。 她不找别人玩耍,可不代表别人不找她呀,姜少华少周少吉少辛五少,霍少,陈少,任少段少风少王二少,陈同学才同学等人全跑去小萝莉的小厨房,想自告奋勇的当杂工地没自己的份儿,坐在草坪上围观。 到半下午三点多钟,又来一波人马,其中就有澹台家的人,澹台家的嫡系两少在青大随万俟教授昨天出发,兄弟俩先到,澹台家的大队人马早上从家乡出发,下午才到。 女修中的次天才澹台觅雪与一母同胞的弟弟澹台觅冬也在澹台家出席聚会的子弟中,澹台觅冬年龄比澹台寻阳略小,今年二十三岁,在老家本省读研。 澹台觅冬体形较细,身高与他姐姐澹台觅雪相差无几,他姐姐有一米七六高,再窗上高跟鞋,到一米八以上毫无压力,而男生一米七六虽然不差,可在身高普通高挑的古修界男士群中便毫无优势。 澹台家主带着族人抵达终点,俩孙子迎来,他看到陡增高的小孙子,眼中泪光闪动,一把将人拉过来摸头摸脸的摸娑:“阿欢,你……你真的好了?” 澹台觅冬见到身高快追上澹台寻阳的小青年,如见鬼似的,那真是澹台寻欢?2月份时还是个小挫子,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长了那么高? “爷爷,我真好哒,你看我长高了,我再长一点点就有哥哥那么高啦。”澹台寻欢欢喜的比着个子给爷爷看,对疼家自己的爷爷满是孺慕之情。 “好,真好,你爹娘若天下有灵,也能放心了。”澹台家主潸然泪下,自己又抹了把脸,欣然问:“你有没好好谢小姑娘?” “有的,”澹台寻欢羞羞的笑:“只是呢,小仙女嫌我长得太快,不让我到她眼前晃,我现在要藏在哥哥背后才敢去见她。” “那你藏你哥哥背后去吧,爷爷去面谢小姑娘。” “嗯。我一定藏得好好的,让哥哥保护我。”澹台寻欢跳到自己哥哥背后,当个受保护的小动物。 澹台家的几位爷们都没乱吱嘴,还没来得及问问怎么回事,家主已往前迈步,全跟上。 澹台觅冬跟在父亲身后,看着紧跟在家主爷爷身边的堂兄弟,心中不平,为什么同时澹台家的孙辈,他不能用“寻”字,就因为他妈不是澹台家名媒正娶的媳妇? 为什么那两人可以随时跟爷爷撒娇,能住爷爷住的院子,他不能? 同流着澹台家的血,凭什么他得排在嫡孙之后? 心里不满,还是忍着,澹台觅冬跟着前面人的脚步,待前面的人停下,飞快的打量那个所谓的“小姑娘”,真人与电视亚运会上的那个人差不多,只是身材给人的感觉更直观而已。 他正想移开目光,不期然的与女生的视线相撞,看到女生那么明亮的眼睛,心头一凛,澹台觅冬忙忙移开视线。 澹台家的人过来,乐韵出于礼貌问题,先暂停手里的活,感觉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回望了去,看到了几个面相与澹台家主有些相似的中年男士,那些应该是澹台家主的子侄辈。 视落扫及与曾见过一次的澹台觅雪相挨着的小青年,感觉面相有点熟,那小青年面容精致又带点妩媚,好像在哪见过…… 思考间,大脑里的一些信息瞬间排列队浮现,找到信息对号入座,不禁又多观察了一眼,精致面孔的小青年果然跟某人很相似。 再瞄了瞄小青年身边的女青年,收集到了一男一女两青年的身躯图像和各个组织的数扰,她心中有数了。 就在她观察人时,澹台家主已弯下腰道谢:“多谢小姑娘妙手回春令我小孙儿得以健康,澹台明光铭感五内,” “澹台家主不用多谢,您让您孙子那两个熊孩子别老到我前来晃就行了,还有你们家的这些人也是,但凡个子比我高的都别跑我眼前晃,我看着比我高的人就觉得心里不痛快。” 小姑娘看谁高都不顺眼,宣少与一旁的姜少等人乐不可支,幸好他们很久以前就这么高,所以小美女不会就身高寒碜他们。 澹台家后来的一支人马共十二人,二位是家主护卫,当家主向小姑娘道谢,澹台家的几位爷只跟着抱拳,两护卫躬身向小姑娘道谢。 “我孙子给小姑娘添麻烦了,我尽量拘着他们些。”澹台家主道了谢,再向一群青年们点点头,带着族人去帐篷,一路走一跳与人拱手行礼,到了帐篷,让晚辈收拾物品,自己拉了孙子细细的询问在学校的生活。 澹台家一顶高顶的宽帐是给家主住的,其他都是双人帐篷类型,澹台觅雪是女性,单独一个帐。 整妥行李,澹台家的年青人也四处走一走,与相识的人私下见见面,聊聊天。 之后,与澹台家同一波抵达的人也特意“散步”到乐小姑娘的私人小厨房,混个脸熟。 燕大校心里的小人与天使交战了半天,默默的暗中朝某些人暗是划叉叉,表面却是波澜不惊,埋头苦干。 到下午四点后,组队去爬山玩水的四个女天才也姗姗归来,各自在回程时洗了澡换了衣服,衣服干干净净的,也有所收获,弄得些野果子和野生榛子。 四人各自回归自己的营帐,与家人一打听,果然小飞机的主人已到,而且是自带厨房。 姬九凤稍稍整理了一下收获,提着一份野货直奔小姑娘的厨房,她还没到,她家弟弟吉八少眼观八方看到姐姐,站起来跑去先等着,带姐姐到小姑娘的地盘,帮着介绍:“小美女,这是我家九姐姬九凤,我九姐在美洲的加国工作。” 姬家九小姐身高有一米七八,该翘的地方翘,该细的地方细,五官与吉八少有七分相似,明艳靓丽,穿着运动服,长发扎成了马尾,尽显洒脱之气。 “你好,大美女。”乐韵主动朝美女伸出小爪子,吉少特意带来的人,应该是吉家精英。 “你好,小美女。”姬九凤伸手与小姑娘握手,职业性的摸了摸手中的小手:“小姑娘的真小巧,不用美甲护理都能上镜拍护手霜广告。” “谢谢,大美女的长发也很美,不用护发素随意披散也是洗发精广告的最佳模特。”来而不往非礼也,必须得赞美回去。 “小美女,你不用在意我九姐,她是职业习惯,看谁都想抓去做美甲做化妆。” “八弟,你闪边去,小美女,你别听我八弟的,他一个臭男人不懂得化妆术的神奇作用,我们有空再聊化妆术,”姬九凤将弟弟推开,将自己提来的一只袋子给小姑娘:“这是今天跑山上捡来的榛子,这边山里榛树比较小,捡到的果实卖相不怎么好,凑合着应该能下口。” 乐韵嘴角抽了抽,接过袋子:“大美女,你不会捡一颗要打量一下,看看它的外貌能评多少分,外形合格才收于囊中,外相评不上合格的又弃之不顾的吧。” “知我者乃汝也,我一边观察一边捡,所以我的成果最少。”姬九凤抚掌大乐,看到美艳的青年丢自己冷眼,不乐意了:“燕少,你瞪我干什么?有啥不满直说,别拿眼暗瞪人,你不说话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你这种吹毛求疵的毛病相当不好,是在浪费资源,姬九小姐,麻烦你让让,别影响我的工作。” 燕行不客气的直指姬家九小姐的职业毛病,末了不给面子的赶人,那家伙呆在做厨的地方妨碍到小萝莉工作了。 “燕少,你这样子活该注孤生。”姬九凤跳脚,想怼回去,被弟弟一把拽着往外拖,不满的嚷嚷:“小八小八,你究竟是不是我弟啊?哪有你这样的,我又没输,还能与姓燕的怼一百句的。” “九姐,你闪一边去,这么闹腾,在国外没有人跟你用汉语交流,真不知道在国外是怎么活下来的。”吉少将人拖出厨房帐篷,到周少几个身边坐下。 “我在国外用英语跟人对话啊,我活得潇潇洒洒。”姬九凤到弟弟身边坐下,眼睛继续瞪姓燕的:“哼,燕少,是我弟弟拉走了我,我不是输给你。” “我若注孤生,姬九小姐你肯定也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安静的美男子都没人喜欢了,哪会有男人喜欢麻雀似的女生。” 怼人谁不会啊?燕行哼哼,他怼不赢小萝莉,还怼不赢一个呱噪的女青年? “燕少,你除了脸长得好,你说你还有哪好?表面皮笑肉不笑,心里藏着一把刀。” “同理,姬九小姐你除了脸长得还算可以,还有哪点优点?” “你们两个是欢喜冤家吧?”乐韵无比头痛的翻个白眼:“姓燕的,你去外面,与人互喷出结果再来上工,叽叽喳喳的会将口水溅食材上。” “鬼才跟那种女青年是欢喜冤家,她从来看我不顺眼,总是没事找事的找我碴儿。”燕行幽怨的抱怨,小萝莉干吗凶他? “鬼才跟那种男青年是欢喜冤家,他从来仗着长得俊,总是以此认为人人比他丑,他最美他老大。” “九姐,我必须要说一句,小美女评了美男榜,燕少正好名列榜首,所以他在古修青年才俊美男榜里确实是老大。” “嗷,”姬九凤弹身跳起,露出见鬼似的表情:“他这样也能名列榜首?皮肤不够细腻,脸与鼻子比例不当,身高与手脚也有失调感,手像个在蒲扇,没有美感,还有发际线略高,耳朵小了点,眼睛一瞪像要吃人,绷着脸时像谁欠了他八百万,能冻死个人……这么多缺点怎么可以当第一美男子,虞家七少那才叫个美,还有澹台家的那个睡美人,那种阳光温暖的美才叫美。” 周少等人不忍直视,姬家九小姐这性格,真的……让人怀疑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她没被人暗中套麻袋真的是奇迹。 被姬家姑娘批评得一无是处,燕行淡淡的冷嗤:“本少身高四肢再不协调也是美男榜上第一名,若评个美女榜,你能排榜首么?” “真有美女榜,本小姐有自知之名,第一第二的位置当然不是我,第三第四还是有可能的。”姬九凤昂首挺胸:“本小姐不像某些长得五大三粗毫无美感,本小姐身高体重皆是标准水平,要脸蛋有脸蛋,要才华有才华,乐观开朗、端庄大方,可不是某种注孤生的家伙能比的,某个注孤生的家伙能排美男榜第一,肯定不是正面的,极可能反面教材。” “别人孤芳自赏还能说得过去,你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还妄图排第三第四,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燕行淡淡的又怼回去,末了目光转身另一边:“小萝莉,若评个美女榜,姬家那只麻雀女能排第几位?” “小美女,快排排位,我这么美,一定不是第三就是第四。” “我也想知道。” 毋少、宣少华少周少姜少唯恐不乱,纷纷跳出来发言。 燕人和姬家美女又怼起来了,乐韵不管,有人将皮球踢给自己,如众如愿:“评个美女榜,若只取十人,姬大美女应该能排到第十……一。” “啊?”众少傻眼了,还以为是第十,结果是第十一,连末位都没占到。 吉少捂脸,他姐的脸一定很疼吧。 “第十……一?”姬九凤愣怔愣怔的眨眨眼睛,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排不上号?我知道第一必定是玉岛主,第二嘛可能贞夫人或者雪夫人,我与赫连家的美女在伯仲之间,最前的位置轮到不我们,并列第三第四的自信还是有的。” 贞……夫人?乐韵捕捉到感兴趣的字眼,追问:“贞夫人是谁?” 第九百八一章 独睡 西北的天空很高,贺兰山上四季常的树木还很翠,草也没有完全枯萎,无事的众少坐在草坪上,兴致勃勃的等着听仙医门的小姑娘给美女们排榜,咋听她问贞夫人是谁,都笑了。 宣少非常尽责的帮解释:“你说贞夫人啊,贞夫人是江南乐家的一位老太君,乐家以前不是修古修武世家,自从有了贞夫人,乐家勉强跻身古武家族末席,贞夫人美姿仪,这次也有可能会来。” “哦,那一定是个非常慈爱、非常睿智的老夫人。”乐韵将“贞夫人”那号人记在心上,表面很平静的夸赞一句,又问雪夫人是谁。 雪夫人是雪山派,即天山派的一位女长老,是上上任掌门的爱女,貌美,天姿高,也是上几代古修家的的女天才之一。 宣少解说了人物来源,乐小同学将之记住,至于再多的评价则没有了。 姬九凤想回答小美女的问题的,被人抢了先,老大不服的瞪了宣少主几眼,抢上抢话题:“小美女,为什么我排不上号?我这样都排不上号,那样的光辉容颜才能上美女榜?” “我见过的古修界美女较少,所以不好说,但是,可以肯定你排不上前十。” “原因?我想死个明白。” “美女的标准不仅是容貌,还有品性等等方面,端庄温柔是首要的,你有吗?美女都是静如处子,圆如珠玉,你后者具备,前者你具备吗” 小美女提出美女标准的“端庄温柔”,众少笑坏了,姬家九小姐端庄有余,温柔么,呃,温柔认识姬九小姐,姬九小姐从来不记得温柔是谁,她风风火火惯了,让她静如处子,呵呵,你不如教一头牛赏析音乐。 “生无可恋。”姬九凤长叹一声,但是还是不怎么甘心:“我弟弟都能排上美男榜,我竟排不上号儿,人生还有什么希望。” “河在那边,可以头也不回的飞过去。” “……”众少,叫人去跳河,小美女够狠。 “泡水后妆容会花掉,那样做鬼也是丑鬼,生而为人不能成美人,好歹也不能当丑鬼。” 姬九凤找到不自尽的理由,笑嘻嘻的摸自己的脸:“排不上号就排不上号吧,总胜过燕少那种反面教材。”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小萝莉说我是美男子,你嫉妒死都没用。”燕行不客气的回怼一句,听到小萝莉喊自己去搬锅,欢乐的应了一声,冲向小飞机。 姬九凤冲燕少狠狠的瞪白眼,自艾自怜的自言自语一阵又叽叽喳喳的问众少们有关男人们心中的美女是啥样儿的,如何才能排上美人榜。 众少的重点在于小萝莉做什么美食,见燕少从直升机上抱来一只坛子,以为是酱料或酸菜,当燕少将它放地,他们才知那是个空坛,看起来比较粗糙,口比较宽,还有盖子,那样的坛子倒并难找。 其他人不知道小萝莉要做什么菜,宣少已猜到了个大概,暗中狂流口水,呜,小美女要做焖烤羔羊,他好像捞不着吃啊。 前序工作已做好,乐小同学将腌制的羔羊提出,往它肚子里塞满药材和土豆,表面抹药汁,抹油,再将羔羊整只塞进坛子里,盖上盖子,用面泥将盖沿密封一圈,将坛子放灶炉上开大火焖。 小萝莉刚上锅焖羊,蚁老抱着一只袋子一步三晃的晃到,特别热络的拉过小丫头到一边,向她献宝:“小丫头,这是我亲自去捉回来的,是在无污染的远海找到的哟,我亲手挑了虾线煎了脚再晒干,你瞅瞅,很肥是不是。” 讨好小丫头就能有个乖徒儿,老人家也是早把脸那东西扔在了观音殿,来时没有带上,至于节操什么的,节操能吃吗,节操与好徒弟相比算个屁啊。 “嗯,看起来不错。”吃起来就不知道了,应该不会有她用空间井水和空间青菜喂养过的虾子鲜美。 抱过袋子,一本正经脸:“前辈,礼物收到,您老忙,我这里也没板凳,我就不留您坐了,慢走不送啊。” 姜少等看到蚁老的脸瞬间像雷打过的样子,忍笑忍得很辛苦,蚁老为了他的小徒弟百般讨好小美女,小美女总能一拍将他打击得体无完肤,他老人家的心灵一定碎成了渣。 岂是碎成渣,蚁满的心灵都碎成了粉末,苦着脸大叫:“小丫头,你留我坐坐啊,我不在意没板凳的,我坐草坪。” “我在意啊,您这样子,让我以为您不是来送我东西的,是来蹭吃的。” “嗨,知道就好,不要说破嘛,算了,你不请我坐,我自己坐吧,我不会挡着你们,我坐远点。” 蚁老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跑到另一个帐篷底下,挨着靠边的地方坐下,化身为雕像。 蚁长老的定力与厚脸皮令众少叹为观止,就连燕大校也自叹弗如,他脸皮厚,蚁老的厚脸皮已致超凡入圣境界。 众少是不想跟自己不太待见的家伙委与虚蛇,所以才才扎堆的跑去陪小萝莉,到五点多钟,他们自己溜走,宣少是打杂工被留下了,王二少、才同和陈同学也被抓着当跑腿工。 天色将黑时,负责接送的车将一波人送至,那也是白天接送的最后一轮,出于安全考虑,天黑后不再接送人员走夜路去聚会地,没赶上最后一波班车的人自己解决住宿问题,明早赶早到车辆接送点集合。 N省的秋季,白昼温差大,早晚凉,到傍晚,太阳照不到草坪时气温便下降,大部分人都加件外套防寒。 各家晚上的照明问题自己解决,各家个帐到天黑时分都用手电照明或蜡烛,厨房帐篷在开饭前开灯,每个帐篷中间都有一个头灯式的照明电筒,那么多电筒的光令一大片地方形如白昼。 大厨房六点开饭,人群在开饭前十来分钟自己找座。 王二小奉令将自己的爷爷请到小师叔的小厨房,还有自己哥哥和小侄子万俟吉祥;燕大校去请来他的师门前辈们,钟离家只请了他师祖;宣少代小萝莉去请蓬莱仙岛的人,又请来郝长老;才同学陈同学帮着摆餐具。 蚁老自己就呆在帐篷里,不需要去请,等被请来的人到齐,男士坐两桌,女士们一桌,菜不多,有焖羔羊,蘑菇炖鸡肉,凉拌白菜,清炒芹菜,各桌还有一个开胃的酸菜豆角。 羔羊肉份量最足,焖得金黄金黄的羔羊肉切成块,和土豆用小盆装,还淋有配料汤汁,香味飘散令吃大厨房的人暗中想哭,小姑娘能不能别整美食诱惑人啊,这样会令人馋死的。 乐小同学以为千宗主是吃素,原本让燕帅哥请他掌门师伯时还担心没什么菜还犹豫干脆不请算了,后来觉得请了蓬莱岛的人不请莲花正宗的诸位有点说不过去,所以礼仪上还是表示了一下。 当吃饭的时候她发现莲花正宗的众人荤素不忌,懵呆懵呆的看了半晌,还是玉岛主发觉解释说莲花正宗与蓬莱岛讲究的是道法自然,并不忌荤,莲花正宗的弟子最初要清戒,以修身养性,修到一定程度不再忌荤。 乐小姑娘请人吃饭,别人不羡幕那是假的,可人人都没不出什么酸话来,蓬莱岛与莲花正宗的地位就摆在那里,那是顶级的修炼宗门,小姑娘请那两家吃饭合理有合情,至于钟离家的老家主,那是燕少师父的父亲,因为燕少而受到另待无可厚非,万俟教授是小姑娘在学校的导师,受到尊重也是天经地义。 符家翟家学医的弟子,也是因为小姑娘出于对她教授孙子的爱屋及乌,所以格外照顾一点儿也说得过去;宣家少主那是帮忙干活的,又是玉岛主妹妹的曾重孙,不留下吃饭也说不通的。 唯有蚁老嘛,呃,那家伙是自己赖着不走,换作他们……还是做不出来那么不要脸的举动。 所以,对于被请去吃饭的人,大伙儿心有羡慕,也平静的接受了,仅只有少数人家族或门派暗中直犯嘀咕,按理说小姑娘的爷爷曾拜入圣武山,那么圣武山的武当门派理应也是她的半个师门,为什么她没请那一派的主事人? 感觉小姑娘与圣武山的关系并不亲热的样子,许多个门派家族也暗中上了心,决定先好好的观察观察。 在大厨房里吃饭的各人饭后自己去河边洗手洗脸,在小姑娘的私人小厨房做客的人享受到了贵宾待遇,有热水洗脸洗手,之后,喝着茶,吃炒榛子聊天说话。 陈同学才同和万俟兄弟能被额外照顾,相当的自觉,帮前辈们倒水,倒茶,再洗碗,将厨房里的物品收拾得整整齐齐。 长夜漫漫,太早睡容易睡不着,很多人饭后凑在一起聊天聊地聊人生,乐同学晚上要帮小师侄孙扎针通窍,洗了脸即回帐篷。 万俟教授将重孙辈送去给小学生,自己也坐在旁等围观小学生扎针,他小学生这次倒难得没扒人衣服,只扎脸、脖子和头部,饶是如此,仍将小吉祥脖子上的地方扎满针,活脱脱一个长满刺的仙人球。 玉岛主和千宗主聊了一阵天,吃完了小姑娘炒的榛子才各自回帐篷,他们那类修行者经历了无数枯寂岁月,反而更偏爱安静。 陈同学才同学王二少万俟大少不敢跑去打扰小萝莉,和宣少各溜回自己的地方, 燕行送师伯师父回了帐篷,带着盆和水壶才去小萝莉的营帐里,切半个西瓜和万俟教授啃着当吃瓜群众。 针灸了大约一个来钟,万俟教授将满脸汗的侄重孙子带回万俟家族,让小辈们帮他换衣服照顾睡觉。 老教授走了,燕行用盆装了热水给小萝莉泡脚,看着她将小脚丫解放出来浸在水里,帮她找出擦脚的毛巾,小声的打商量:“小萝莉,我师父和钟离师祖那边的帐篷人多很挤,不好再加塞,你这里这么宽,我能不能睡这里?” 瞅瞅燕帅哥,乐韵想了想,点头:“好吧,分你一个角落。” “真的?”燕行惊喜的比捡了金元宝还开心,立即保证:“我睡在角落里,我不打呼噜不磨牙,一定不会吵你的。” “你敢吵人,半夜让你进河里睡。” “我不吵,我睡觉很老实的。”燕行再三声明自己的本份性质,他以前跟小萝莉睡一个帐篷就没吵过她,现在必须还要说给别人听听。 等小萝莉泡好脚在擦脚丫子,他机灵的端开水盆,拿了自己的毛巾,端着小萝莉的法脚水去倒,顺便去河边洗脸洗脚。 山翁老人的弟子化身小姑娘的私人护卫外加保姆,宣家表示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就是感觉很不可思议。 等燕帅哥去洗脸了,乐韵穿上鞋子,带着随身物品和睡袋,晃出帐篷,直接用跑的速度狂奔着跑到小飞机旁,开舱门进机舱再反锁门。 哼哼,别以为她不知道燕某人打什么主意,他早早就将他的睡袋和私人大背包扔她帐篷,他想死缠烂打的赖着不走。 偌大的帐篷,睡两个人完全没问题,问题就是性别不同啊,在场那么多人家盯着她呢,看到燕某人睡她帐篷,背后还不知会怎么想呢。 所以哒,帐篷就留给燕大帅哥啦,她睡小飞机内,宽敞又舒适。 爬回自己的地盘,乐韵坐在飞机座上打开隐身小桌板,拿出夜明珠照明,安安心心的看书。 玉岛主千宗主等人皆发觉小姑娘溜去她的私人飞机那儿了,玉岛主暗自笑开眼,小丫头是个鬼精灵,燕家小子独住一个帐篷,倒白便宜了他。 燕行在河里洗了脸,往回走时看到直升机上的窗口透出点微弱的光,顿觉不好,飞奔着跑回小萝莉帐篷,一瞅,果然小萝莉不见了,她的睡袋和装家当的小背包也不见了。 霍然间他明白小萝莉为什么会同意自己睡帐篷了,她根本就没打算和他共处一个帐篷,他想留下,她去飞机睡,帐篷让给他,让他想咋睡就咋睡。 被抛下,燕行心里闷闷的,这里那么多人,左右两边还住着世个高人,他又不会对她做什么坏事,小萝莉干吗像防采花贼似的防着自己? 再郁闷再忧伤,他也不能再跟去小飞机住,默默的放下门帘,铺开睡袋,自己钻进睡袋里,熄了灯,躺着先修炼。 第九百八二章 以身作则 古修界聚会是很安全的,有镇宅级的老古懂暗中轮值守夜,根本不用担心晚上被偷袭,有外敌入侵,轮值的人也会先发现示警。 各家的人员一般到九点左右皆修炼睡觉,各个帐篷的灯相继熄灯,到十一点左右,连几个大帐篷的灯也熄灭,整个聚会地安安静静的,只有人的呼息声以及打鼾声。 乐同学看书看到十点灯即先熄灯打坐,凌晨一点结束修习,倾听,只有山风声,聚会营地传出来的呼息声,还有远远的山岭间传来夜莺和夜猫子的鸣叫声。 确定没人跑自己的小飞机四周搞侦察,她闪身回自己的空间,气色出球形大的夜明珠照明,收摘药田和花圃里的植物果实。 最急需要收获的还是药田里的瓜果蔬菜,小灰灰太小,有些事做不了,小狐狸一只狐忙不过来,西瓜香瓜等瓜地的藤蔓植物的果实成熟后,他带着猴子只弄断瓜蒂,让瓜仍留在地里,黄瓜等形状的瓜摘了堆在瓜苗底下,萝卜拔了也放在地里,只有辣椒、蘑菇那类果实个头小,扔着难捡,采摘之后即收集起来搬到药田外的基石上堆放。 小萝莉的工作即是将瓜搬出药田,有些用筐起来放木架子上,有些直接在架子上码堆,收拾完药田里的瓜果蔬菜,再收获药植物。 打理妥作物,坐着画符、看书,练功,到四点即出空间,在小飞机上坐着看书画符,到四半点开舱门下飞机,先去跑厕所。 厕所离聚会营地有半里路,离得远,味儿也很难飘到营地去,就算飘去一点也比较谈,不会影响生活。 厕所就是在地面挖条壕沟,拉撒时踩着两边蹲着,或者蹲一边屁股朝沟,基本不怕掉坑,坑很窄,宽的地方还架了木条。 茅坑是最古老的茅坑,**方面还是做得不错,外面围了一圈塑料布,顶上也搭了架子盖着塑料布遮雨遮阳,要知道便便在太阳底下曝晒的味道可不是什么好味儿。 男士多,厕所很宽,女士厕所小一些,如果女士们不用,敢可以供男士们用。 野外的地坑茅房,城市里的人必定会嫌弃万分,参与聚会的人员没谁挑三拣四,毕竟大家有眼睛,人那么多,不可能打造精美厕所,何况就算真的弄个移动厕所放那,人多时也不够用,真要排队等厕所用还不得把人憋死。 跑去厕所做了五谷轮回道场,乐韵还是觉得身上有股怪味,趁着大部队还没起床,到河的下游提水洗了个澡,再跟回小飞机上换身衣服,然后才去河里提水蓄存。 若是白天动物们活动频繁,有可能在河里洗澡饮水,河水不一定干净,沉淀一夜,清晨起来时水还是很干净的,聚会的大厨房也是早上到河里提水蓄存供生活用水。 小姑娘不到五点即起床,清城派值夜的人手都惊讶了,小姑娘天资卓越,还那么勤劳,她若不优秀那就真的没天理了。 小姑娘起了,他们也不用再戒备,安心的打坐修习。 小萝莉来去轻手轻脚,将水倒进蓄水用的胶桶里也是挨着边儿,她提满了自己厨房的水桶,再帮大厨房提水。 燕行睡到自然醒,收拾整齐想上厕所发现小萝莉在干活了,先去洗脸洗手,先帮提水。 管厨房的厨师和打杂的人员在五点左右相继起床,看到燕少和小姑娘在做他们做活,飞快的先洗涮,赶紧提水,上锅煲粥,做好了第一步工序再轮流跑厕所。 五点过后,古修古修派人员也一波一波的起床跑厕所,最先起的都是老古懂级别的人,他们自恃身份,不好意思和小青年抢厕所用,早早先跑完厕所。 晚上没有什么活动,睡得早,也起得起早,一波一波的人马起床跑厕所、洗脸刷牙,人员形成流水线似的在营地、茅房与河边、到营地之间转动,如走马灯似的转变。 燕行在大厨房里的人上工后就没再帮忙,溜了大号再去洗涮一次,钻进厨房粘着小萝莉当小跟班。 说好了要请小师侄们吃早点,乐同学也不能含糊应付,取了用真空机打包密封的整鸡煲药膳汤,再调面糊糊摊饼,中心卷酸菜或酸黄瓜或青菜肉馅做成饼卷子。 风少五点起床,抱小侄子一起去茅房,回头让小侄子再睡个回笼觉,自己先去洗涮,等到六点半才将小侄子扒拉起来,收拾整齐带到小萝莉帐篷报道。 风意原本睡意朦胧,看到漂亮小阿姨,立马乖乖坐着等吃的。 王二少万俟瑞晔和堂兄弟们也起得早,等小侄子睡到六点半后才抓着洗涮,带去到小师叔的地盘点了卯,全部当乖宝宝。 乐韵到六点钟时找出沙罐煲百合莲子粥,看到两个小孩子来了,叫了王二少吩咐几句,继续忙自己的。 王二少收到小师叔的吩咐去营帐转悠一圈,“逮”回两只小朋友,一个十二岁,一个虚岁九岁半,一个是某个门派的弟子,一个是散派某人的小徒儿。 两个小朋友跟着王二少到了小姑娘的帐篷,也变成万分乖顺的乖宝宝,风少在教小侄子早读背诗,半大的小朋友们也跟着背诵。 于是,当某些人听到小孩子稚声稚气的诵书声到大厨房的帐篷观望,看到几个小朋友排成一排坐着在接受抽检,抽到谁,人站起来背诗。 宣少瞅了半晌,溜到小美女厨房旁倚着帐篷柱子,幽幽的抻头小声的说话:“小美女,我们打个商量,等你收集足了药材种子,安定下来了,我将我家的小辈们送你那里,你帮调教几年吧。” “宣少,我是学医的,没准备开幼儿园当孩子王。”乐韵满头黑线,她又不是主修幼师专业或师范专业,没想过要从教好吗。 “小美女,你不当孩子王,可不管多乖张的熊孩子,你两言两语就搞定,还能让熊孩子服服帖帖,你比孩子王的治愈力还强,相信就算是块顽石经你调教几年也会变成美玉。” “别吹捧我,我不想摔个粉身碎骨,更不想误人子弟,宣少,你离我远点,我怕被你坑死。” “不坑,不走,就挨这里,这里风景最好。” “噢,你站着吧,熏成污头垢面的黄脸男找不到媳妇没事,万一被油腻堵塞了毛孔或决窍,做不成大厨了可别赖我。” “……算了,我还是闪人吧。”宣少忧伤的望望天,麻溜的溜去大厨房后头的帐篷围观。 古修界青年后起之秀当中最优秀的部分青年如姜少华少等都到了大厨房后的帐篷,完全没弄明白宣少咋就被小美女一句话给说得闪人了。 万俟教授清晨跑野外草坪练习了一阵拳脚才洗涮,他回到营地再到小学生厨房占席,看到多出来的两个陌生孩子,一脸懵呆。 千宗主钟离毓玉岛主、阿玉坊主也不需小姑娘再去请他们,自己到小姑娘的帐篷内就坐;蚁老到时还呵欠连天,一幅没睡包的瞌睡相,看到看小丫头做好的饼卷子,眼睛亮如火炬。 大厨房七点后开饭,早餐是粥,配两个小菜。 小萝莉的小厨房也开饭,大人一人一碗鸡汤,饼卷子自己取拿,有两个菜,四个十四岁以下的孩子喝粥,只有喝完粥才可以吃饼卷子。 小朋友们很听话,先喝了自己碗里的粥再夹饼卷子到碗里,吃相算得上文雅,倒是蚁老比较没形象。 乐韵瞪眼:“蚁老前辈,您再起坏榜样,后果您懂得!” 正忙着吃饼卷子的蚁满,于百忙中抬眼:“小丫头咋了?” “前辈,形象形象,您老要以身作则,不要教会了小孩子们。”燕行非常善良的提提醒老人,那种吃着碗里的盯着盘子里,筷子伸向开胃菜的形象很是要不得,会教坏小孩子的。 “哦。”蚁满瞅眼小孩子们,立马正儿八经的坐好,很认真很斯文的吃美食,内心一片哀嗷,臭小丫头要他注意形象,他要少吃几口了啊,美食被另外三个老鬼抢光光了啊。 玉岛主千宗主没说话,眼里笑意弥漫,观音殿的蚁长老有一颗自由不羁的灵魂,初次认识你以他是翩翩君子,稍稍熟悉点他就会憋不住露马脚。 蚁老吃相变文雅了,一顿早餐吃得很和谐。 N省的秋季日夜温差大,晚上气温下降到六七度,早上到七点过后日出,气温慢慢上升,不过,因为山高,太阳还没照到,草坪上还带着秋露的湿气,不方便去玩耍,吃完早餐的人不是回帐篷便呆在大厨房的餐厅帐篷下三三两两的组团交流。 小萝莉休息一阵,回机舱收整一番,和燕大校驾着飞机去沙漠里玩耍,宣少姜少等毋少姬九凤等自告奋勇的自荐当陪同被拍回,就连王二少说想跟去开开眼界同样被拍回,小姑娘的理由仅只一个“太咶噪了,会吓跑我想捉的虫子”。 燕少暗中露出胜利的微笑,众少郁卒,他们有咶噪吗?没有,顶多话稍稍多了点,那是为了不冷场啊,他们其实也可以做到一天不说一句话的。 第九百八三章 贞夫人来了 小萝莉想去M省沙漠里的沙丘寻找某种植物,燕少驾着小飞机直冲西北方向的腾格里沙漠。 蚁满目送直升机飞过了山岭,如雁掠起扑向轩辕家的帐篷,还没到先喊上了:“宣无殇,别躲了,快拿酒来,咱们哥俩喝个痛快。” 轩辕无殇是轩辕家的老祖宗,低调内敛,头发半灰白,穿青色唐装,外表看来就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人坐在帐内闭目养神,闻听到蚁某人的嚷嚷声,淡然睁开眼。 他甫睁眼而视时眼中精光比星辰更亮,人一弹而起噌的掠出帐篷,望着疾掠而来即将冲到帐篷门口的老者没好气的回应:“蚁老鬼,你想让我帮你背黑锅,想得挺美。” “哪有的事,咱们哥俩好久不见,遥想当年咱们斗酒三千的英雄事迹便豪情万丈,好不容易见面,想重温当年喝酒的情怀。”蚁满狂飙着冲到老友身边,非常友好的勾着老友的肩膀:“老小子,你越发的老当益壮了哇。” “想重温当年,你昨天下午晚上咋没找我?”轩辕无殇鄙视老旧识,小姑娘在的时候不敢找他喝酒,小姑娘一走就跑来拉他喝酒,他就想呵呵。 “我倒是想找你啊,不是顾虑着小丫头嘛,你们都后继有人,就我连个衣钵人都没,好容易遇着一个小丫头又不肯拜我为师,还霸道无理的严禁我喝酒,你说我这命咋就这么苦。” “你昨天不找我是怕小姑娘抓到你喝酒,现在怎的就不怕了?” “现在小丫头玩耍去了啊,至少得下午才会回来,叫上那几个老酒鬼,咱们痛快的喝酒才是正事儿。” “你以为等小姑娘回来不知道你喝了酒?” “我都喝了,她知道也晚了,喂,你究竟要不要一起喝酒?” “我不陪你喝几杯,你得缠我一整天,咱们几十年没见,这次舍命陪君子陪你喝几盅,小宸北,去拿酒。” “就知你带了酒,我那里是没有的,说来仍然怪你家的小子们,好好的将小丫头不让我喝酒的事告诉我殿里的人干什么,害得我被人盯着,想喝口酒比吃人生参果还难……” 蚁满在絮絮叨叨的说就是那次那次宣家小子去了海边,跟观音殿的人说什么什么,然后他就被人盯着了,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什么什么的,轩辕无殇就听着,内心笑开花,说来说去还是小姑娘厉害,她说的话竟然管用,若别人说不让蚁满喝酒,那老小子左耳进右耳出,全然不会放在心上。 蚁满接受了小丫头的威胁真的忍着不偷喝酒,无非是真的想要个徒儿,为了徒儿才心甘情愿的忌口,他若不想忌酒,谁能真“看”得住他啊,他偷偷摸摸的去喝了酒也不会让人知道。 由此可见,蚁满对他那个小奶娃徒儿是真的很上心,轩辕无殇也有几分羡慕,蚁满老小子晚年能收到中意的徒儿,就是人说的老来福。 蚁长老来找老祖宗,轩辕家众人准备去沏茶招待,结果人不进帐篷,他们也不去刷脸,给点空间给老祖宗和老朋友们聊聊,当老祖宗唤人取酒,宣家诸人立即去帮忙拿酒。 酒与部分私人物品放在一个小帐篷里,宣少急三火四的去搬了几瓶自家自酿的老酒,拿了盐焗花生米,再飞奔着跑到曾祖父身边侍立着。 蚁满看到小青年手中的酒那叫个欢喜,立马和轩辕无殇走向旷野,一边吆喝着唤钟离云岭、姬家老鬼、姒家老鬼等旧识。 钟离云岭自己提了酒去找旧友论旧;姬家老祖、姒老祖、周家老祖宗、华家老祖宗、澹台家老家主、姜家老家主、风家老家主与东方家老家主、江南古武陈氏老家主也各各提了酒,飘然离开帐篷去与旧识喝酒。 有些家族的老祖宗级人物没来,或者是与蚁满轩辕无殇私交不错的人已作古,年青一辈掺不上份,有些门派虽然有镇宅级的老古懂,因为跟蚁满等人的私交并不是特别深,没有受到邀请,自然也不会去。 曾经私交挺不错的众家老祖级的人物时隔几十年重聚,心中自有一种“老了”的感觉,飘然而行,到远离帐篷数里的地方,在临河的地方席地而坐,边喝酒边畅所欲言。 宣少侍在曾祖身侧不发一言,只负责帮众老开酒瓶,添加花生米,或者酒不够了回帐篷再取。 如轩辕无殇那类老人都与老友叙旧,何况其他人,各门各派各家的年青辈们或家主也相互拜访,增进友情,有些相约出去活动,或登山,或去附近的草场或有人居的地方了解风土人情。 澹台寻阳带着弟弟澹台寻阳与比较熟悉的任少风少等人玩;赫连青荷找女天才们学习交流。 澹台觅雪原本想让弟弟与澹台寻欢去与任少风少段少等人认识,澹台寻阳没给她机会,早早带着澹台寻欢走了,她自己带着弟弟去见了自己曾经相识的纳兰四少、方少。 方少纳兰四少皆需与家族长辈们访旧友或接待一些互访者,没太多时间单独与澹台姐弟相处,双方是属礼节性的交谈了一阵便结束了会面。 澹台觅雪也知方少是东方家的准少主,兰四少是纳兰家精心培养的准家主候选人,他们要随长辈们会见各方家主级的人物,她也没有多攀谈,带着弟弟在各处走了一圈,去草甸子的旷野里散步。 远离了人,澹台觅冬也不再强装笑脸,脸色一下子阴暗:“姐,东方家纳兰家的家主明知我们去拜访都不见我们,他们凭什么轻视我们?” “小冬,小心隔墙有耳,”弟弟满怀怒气,澹台觅雪心惊肉跳的的观看了附近没见人影才勉强放心,小声说教:“小冬,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无论是古修家族还是在普通家族公司等地方都是跟这样子差不多的,我们不是跟着家主去拜访,别家的家主或重要人物不会接待我们,除非是底蕴地位比我们家族低的家族,他们的主要人物见了我们才会恭敬有加; 每家家主或重要主管事人物带着谁去哪家拜访,就是告诉别人说自己带来的人是家族看重的后辈,基本将来是家族中的核心人员,别人也懂,知道将来可能要打交道,接待待遇也高。 想要被各家重视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成为那个人那样的人物,或者跟那个人的私人交情特别好,在那人跟前能说得上话,别人家也给面子。 我想办法带你来是希望借机让你在这里的家族面前露脸,多让别人知道你是澹台家重点培养的青年一辈当中的一员,以后你才能结交更多的古武家族青年,若从没参加聚会,是很难得到别家的青年俊杰认可的。 小冬,这次能带你来很不容易,你不能像在家里一样任性,必须学会隐藏喜怒,哪怕没人重视你,你也必须保持风度,让人觉得你沉稳有度,温和恭顺,恭兄友弟。” “……”被姐姐说教,好像什么都是自己的错,澹台觅冬心里委屈,也没敢顶撞辩驳,这次确实是姐姐为他力争来的机会。 为了不至于又招来一大通讲道理的说教,垂下眼皮,温温吞吞的应:“我知道了,我就是一时心里不平衡。” “你知道就好,如果你能在那人面前一鸣惊人,吸引到她的注意,让她看到你的优点赞美你几句,同样能令家主另眼相看从而重点培养,其他家族青年也会主动结交。” “我尽量努力争取能成功夺旗。”澹台觅冬顺从的应了。 “胜算非常渺少,但是,说不定走运,真的能成……”澹台觅雪欣慰的笑了,说了几句带弟弟往回走。 古武古修们在忙着互访,总有些人有空,回去在营地多多走动,也能让弟弟先混个脸熟。 澹台觅雪希望能让弟弟认识更多人,不愿浪费时机,带着弟弟直奔营地,走到距营地不远,见一波人马从山岭之后的地方转出来,放缓脚步走。 澹台姐弟俩走了一阵离一波人群很近,因为不认识,大家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当有两拨人先行一步,另一小拨人也近了,领头的是位年约六十的老夫人,穿修身的细腿裤,高领的白色高领秋衣配着深红色的短风衣,头发在脑后梳髻,戴幅金边眼镜儿,特别的有贵妇老太太的范儿。 老妇人保养的极好,皮肤比较细腻,是小巧的瓜子脸,有双迷人的桃花眼,右眼下还有颗小小的泪恙,眉目间风韵犹存,那种明媚有着清冷的气质令人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她是个美丽的老太太,更让人觉得她像古代后宫中阅尽千忛,稳坐太后宝座的皇太后。 澹台觅雪看到老妇人,立即快走几步到前面,对着来的老妇人行礼:“澹台觅雪携弟弟澹台觅冬见过贞夫人。” 走向聚会营的一群人看到有人在前面皆放慢脚步,在一男一女拦路自报家门时,贞夫人淡漠的表情有丝丝缓和,打量了面前三两步远的陌生姐弟一眼,淡淡的问:“你们是S西省澹台家主的后辈?” “贞夫人睿智英明,我们姐弟正是S西澹台家直系后辈。”澹台觅雪温雅有礼的答了。 “模样不错。”贞夫人仅说了四个字不再看姐弟俩,优雅前行,丝毫没管前面有人挡路。 “?”澹台觅雪愣住了,贞夫人说她们姐弟模样不错?她愣神的当儿,潜意识感觉到了一股迫人的气势,自然条件反射比头脑反应快,人往一边让开路。 澹台觅冬也下意识的往一边侧让,让一群人走过,看向姐姐还在发怔,用手肘轻轻的撞了撞:“姐?” “噢。”被推了下,澹台觅雪从茫然中回神,还有点恍惚,看了弟弟两眼才完全找回因大脑突然短路而出现不连贯的思维,缓步往前走,心里特别不说滋味,为什么贞夫人说什么不好,偏只说她们姐弟模样不错。 在古修古武家族中相貌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修为和实力,以及嫡出的身份,直系嫡系当中的次次次……的次嫡子孙的身份都比好模样好百倍,就如周家现今掌家族的一支相貌平平,然而他们自始至终是周氏最纯正的嫡长子嫡孙的嫡系,哪怕同样是嫡系但其在天祖一代时因其天祖母是妾,其后辈的后代长相更美,在同等条件下,其人仍然比不得长相平平的嫡系派子孙更有优势。 相貌不重要,哪怕贞夫人说“天赋尚不错”,或者说“修为尚不错”,加个“尚”字也比“模样不错”要好太多啊。 可贞夫人偏偏说“模样不错”,比哄小孩子还敷衍了事。 越想,澹台觅雪心里越不是滋味,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看到营地中的人来来往往,收起有些低落的心情,换上端庄清雅又带点冷意的面容,从容走回营地,在各处游走。 贞夫人带着十几人从澹台姐弟面前飘然而过,往前直行到快到聚会营地不远才不疾不徐的缓行,与在散游的人打招呼。 姬九凤、风末苹、刘凝箱、祁天绣和赫连青荷与几个女青年在谈共同感兴趣的话题,闻悉贞夫人来了都跑去凑热闹,想看看贞夫人这次带了多少人。 她们到时见贞夫人与人打了招呼准备扎营,笑着向贞夫人问候。 乐家跻身古武家族根基不深,贞夫人一向与各家友善,她的人缘尚不错,当见几个女青年与过来自己打招呼,她也认出来都是哪些家族的天才,笑着回礼,笑着问:“借问各位姑娘,乐小姑娘是哪个帐篷,老妇人安顿下来想去拜会小姑娘。” 姬九凤几个热情的指向北边的一个帐篷:“小美女是那边放下了门帘的那个白色大帐篷,她开着小飞机出去了,还没回来。” 贞夫人看向北边的帐篷,记下位置,不纠缠的问个没完没了,向女天才们道了谢,带着人就地扎帐篷,再去找承办的青城派主负责人报个道,报备自己带了多少人来。 第九百八四章 你这是家暴 燕行开着小飞机飞向沙漠,心头甜蜜蜜的,小萝莉不带任何小尾巴出游,只让他跟着,可见他在她心中比其他青年帅哥的地位高,这样,两个人单独出游像约会似的,感觉不能再棒了。 深觉自己在小萝莉心里是独占鳌头的一份子,那种美好心情简直无以描述,他的一颗心飘上了云端,在云朵上荡啊荡的飘荡。 心悠悠的荡,手脚可没乱,飞机开得很稳,飞过贺兰山下的草甸子,飞过与草甸子相镶的荒漠平原,飞进沙漠上空。 荒漠里有水源的地方有人居分布,沙漠里的小绿洲地也有居民放牧的滩羊,只要不是沙漠深处的地方并不荒凉。 小萝莉没说在哪停,燕行慢悠悠的飞,飞进了沙漠中的有个小潭的地方,小萝莉叫停,他赶紧降落。 沙漠中的湖是个不规则型的水潭,应该很深,水幽蓝幽蓝的,湖旁有低矮的沙漠植物,沙丘上也有多刺植物。 直升机降落在没有植物的沙丘平地上,小萝莉欢快的跳出驾驶室,跑后舱拿出只装纯净水的桶跑到小湖旁装了一桶水,又挖了一小袋沙子,然后像个采蘑菇的小姑娘,摘植物的茎叶。 燕行想帮忙,被嫌弃他摘下来的茎叶不是老了就是弄得原株面目全非,他一个大男人憋屈得想哭,他摘得的明明很好啊,小萝莉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 他不甘心,又摘了几把绿植给小萝莉,乐韵接在手,检查了一遍,再次无情的打击:“帅哥,求你别摧残植物了,你真的不适合做这种活计,你一边呆着去吧。” “明明很好啊,我哪有摧残植物,你看,原株没被扯出来,也没被弄断弄死。”他小心又小心,没伤植物母株啊。 “你不懂从哪里折断才不会伤到植物,从哪里折明年它会长新枝,你这样子折了,有些枝发不出新枝的,你还是做你擅长的工作吧。” “……我觉得我做得很好的,我只是想帮你多做点事,帮你分忧。”他若能做点活,小萝莉就能省心些,不会太累。 “为什么想要帮我多做点事?” “不为什么,就是想对你好点啊。” “燕帅哥,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乐韵用摘植物的右手摁在下巴中间,沉思:“感觉你怪怪的,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我哪有奇怪啊,我明明很正常。” “不正常,你昨晚还给我倒水洗脚,这举动就相当不正常,”乐韵干脆一屁股坐地,准备就此来论论原因:“讲真,你给我倒洗脚水时我都惊悚了,要不是因为你师父师伯们就在隔壁不远,我肯定当时就跟你聊聊为什么,帮人倒洗脚水这种事是家人之间才做的事,还有就是主人给客人倒洗脚水也很正常,你没侍候你师父洗脚,反照料我洗脚,于理不合。” “没什么于理不合的,我掌门师伯都说了让我照顾好你,倒洗脸水洗脚水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燕行也走到小萝莉身边坐着,心头如小鹿乱跳,小萝莉终于感觉到他对她的不同了啊,真不容易。 “你师伯的意思是让你帮打打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要惹我生气,肯定没说让你照料我洗脚。” “你想多了,洗脸洗脚是生活起居中的一个环节,要照顾好你的生活,自然包括生活琐碎事。” “有哪不对,我想想,”感觉话题不对,乐韵努力的想了想,瞬间明悟,腾的跳起来,一脚踹向某个人:“特么的,你上司将你派到我这让你保护我的安全,你家长辈将你丢我这是让你当打杂工的,你竟然偷梁换柱偷偷转换中心思想,改成照顾我生活起居了,由打杂工瞬间升级生活顾问或助理级的人物,身份瞬间就升高了好几级,呵呵哒,看姑奶奶不踹死你。” 小萝莉突的蹦起来,燕行的潜意识反应同样迅速,也蹦起来跳开了,当小萝莉变脸,立即撒脚丫子逃:“不是你说的那样啊,我没有转换中心思想,打杂工就是做杂活,杂活不就是包括大大小小所有事情?” “故意捏造理由,钻文字空子,你还有理了。” “我讲的事实,小萝莉,讲点道理行不行?”小萝莉狂追不舍,燕行蹭蹭的蹿走,朝远处的沙丘跑去。 沙地上的植物很稀少,人飞奔过,带得沙子飞溅。 追着跑了十几米,乐韵气狠狠的双手插腰瞪着某人的背影狂瞪眼,该死的,燕某人平日里藏着掖着,不显山不显水,真拿出速度来,她逮不住他了! 燕人进步太快,想逮住他死揍太困难。 那样的结果还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那种憋屈的感觉简直……让人想骂“卧槽”,气得想跳脚的乐韵,暗啐一口,认栽。 她还能咋的? 不能在一瞬间逮住燕人,再追下去也逮不着人,让他知道了她逮不住他是因为他速度太快,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嘚瑟。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女子报仇可以晚也可以在当眼前,乐韵扭头,蹲身继续摘植物,湖边有很多碱柴还没枯萎,可采摘叶子。 撒脚丫子跑路的燕行,发觉后头没声响了,扭头一看小萝莉没追来了,直觉不对,飞奔着跑到小萝莉身侧将自己的俊脸送上去:“小萝莉,我回来哒。” 一张俊挡了视线,乐韵扭偏头,挪往另一边,不鸟某人,有本事跑啊,继续跑啊,还凑上来干什么? “小萝莉,我不跑了,不要生气嘛,我给你踹。”小萝莉不肯给个正眼,燕行急了,赶紧将自己献上去给当沙包,早知道就不跑了,他不就是想逗小萝莉开心,让她追着活动活动嘛,不想追可以吼几声啊,她要是吼一声让他站住他一定会老实站着给踹的。 乐小同学扭头,再次转过方向,低头摘自己的植物。 “小萝莉,我错了,我站着给你踹,你狠狠踹几脚消消气,想踹几脚就踹几脚,我不跑了,谁跑谁是小狗。”燕行再次凑上去表明愿意当沙包。 乐小同学挪转身,对某个人有视无睹,也坚决不上当,谁跑谁小狗,她若跑开她是小狗,她不会跑,只会换个方向。 生气中的小萝莉好难搞定啊,燕行无比苦闷的抓了抓头,再接再厉:“小萝莉,小乐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给次机会嘛,小乐,乐乐,乐宝宝……” 忽然间,他无意识的挖掘出一个新称呼“乐宝宝”,叫某人“宝宝”是从柳某人那里学来的,柳二货有时不靠谱,背地里称他心上人为“心宝宝”。 所谓病急乱投医,燕行被逼急了,也二了一把,没节操的将从好兄弟那里学来的词现学现卖,第一句叫得有点拗口,迟钝了一下。 听到“乐宝宝”三个字,乐韵后背皮一阵发毛,恶寒了一下,叫她乐宝宝?她满十六周岁了好吗? 燕人不要节操的瞎叫一气不害臊,她听着都发毛。 可是她不想跟燕人说话,所以坚决的不理他,就当耳边有只乌鸦在咶噪,挪两步,低头摘绿植叶子。 燕行自己拗了一下口,有短短的时间没能找出话来说,见小萝莉动了以为她要揍自己,正窃喜着以为小萝莉总算有反应了,结果她仍然连个正眼都没给自己,那颗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以前觉得小萝莉生气时仍然笑盈盈的样子很恐怖,暴怒的样子其实没真正生气,现在感觉……好像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小萝莉,小萝莉不说话的样子其实也是真的火了。 话说,小萝莉究竟为什么突然就火了,就为一脚没踹到他? 想到小萝莉为啥发火的原因,燕行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小萝莉为什么生气都搞不明白,还怎么哄啊? 女人心海底针,小萝莉的心何止是海底针,分明是海底的牛毛,莫说摸不着猜不透,连落在哪个位置都难想象出来。 满心苦闷的燕行,舍了男子汉的尊严不要,锲而不舍的凑上去:“乐宝宝,我错啦,乐宝宝,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乐宝宝,你说我哪里不对,我改,一定改,乐宝宝,善良美丽的乐宝宝,求你说句话啊,乐宝宝,你不开心打我骂我都行,别不说话嘛,乐宝宝,你不理我我心里好怕怕……” 燕人太没节操,乐韵没忍住“噗”的笑乐了,燕某人哪里是千宗主扔来保护她的护卫啊,分明是他们扔掉了一只逗比。 “小萝莉,乐宝宝,你终于笑了啊,乐宝宝,你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要冷藏我了。”小萝莉总算有点反应,燕行那叫个惊喜,好在他学来了幽灵手老前辈不要脸不要节操的那招,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哄才能让小萝莉的脸由阴转晴。 “你怕个鬼,你上蹿下跳要嗨翻天了。” “我哪里是嗨,我是被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眼,是紧张,”燕行送上苦哈哈的脸:“乐宝宝你瞅瞅,我都急出汗来了,乐宝宝,虽然伸胳膊脚儿很暴力,我惹你生气了,你还是费点力气开揍吧,你还想踹我不?乐宝宝,要不要我蹲着给你踹屁股蛋子?” “好哒。”乐韵眉开眼笑,跳起来用脚搓沙子。 “真要踹啊?”燕行的脸发热,脸啊脖子一片烫热,瞅瞅小萝莉眉飞色舞的样子,认命的转身,蹲好,将臀部给人当沙包。 他蹲好了,乐韵欢快的伸脚,直接踹人屁股蛋子。 挨了一脚,燕行“哎哟”的叫了一声,往前倾了倾身又蹲稳,脸啊脖子火燎火燎的热烫起来,小萝莉没有怎么用力踹,只是这姿势好羞耻。 乐韵踹了一脚又踹一脚,再踹,连踹了四五脚,心里平衡啦:“嗯嗯,煅炼的不错,屁股蛋子挺有弹性的,比你的胸肌还有弹性。” 腾,燕行只觉得脸上几乎要冒出火来,自己都感受到了那种脸烧起来的灼烫感,转过身,以手先抱住脑袋:“乐宝宝,你当我女朋友吧,我天天给你踹屁股蛋子,还可以给你……摸摸,摸起来弹性更好。” “?”乐韵过了把踹人的瘾,还没兴奋完,被燕人突然丢来的一个炸弹给炸得有点懵,茫然的眨眨眼,瞅到燕帅哥睁着双亮闪闪的眼睛望着自己,那张脸绯云密布,羞羞的表情中明显透露出紧张与热切。 瞅,瞅了两眼,跳起来用力的拍燕人的头:“色狼流氓,死流氓死性不改又调戏未成年人,打死你个臭流氓……” “哎哟哎哟……”小萝莉暴起开揍,燕行以手抱头,嗷嗷叫:“乐宝宝,轻点轻点,下手太重会把我打坏的,难不成你想要个脑子不灵光的傻子男朋友……哎哟,说了别下重手啊,脑壳要开花了……你这是家暴,家暴是违法的……哎哟,屁股摔两瓣了!” “你个混球死流氓,还占我便宜,叫你占我便宜!”乐韵气得一脚飞踹将燕人踹得一屁股坐地,继续拍,拿燕人的脑袋当球拍,反正那家伙以手捂着头,拍不到他脑袋,拍的是他的手。 被一阵狂拍,俊青年的手迅速发红,手的主人没感觉到痛,只觉得手背发烫,有针扎的感觉,只捂头不管手,呼呼咋咋的大叫:“乐宝宝,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再打下去,我真的要被打坏了,消消气嘛,要不给我把有弹性的屁股蛋子给你打,不要打头行不行?” “燕行—”燕人越来越不要脸,乐韵气得快喷火,收回手,黑着脸搓手,他再敢胡说八道,别怪她真的动武收拾他。 “哎,我在!”小萝莉连名带姓的叫,燕行一个机灵跳起来,小心翼翼的观察小萝莉,他不会又真的惹毛小萝莉了吧? 小萝莉表情很严肃,感觉……可能要谈某些非常严肃,有可能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事,他心里没底儿,也没管手背发烫的双手,心里紧张,双手紧贴在裤腿的中线处,小心的咽了咽口水:“乐宝宝,我在呢,叫我有什么事儿?” 第九百八六章 小震惊 燕少喜滋滋的跟着小萝莉屁股后头到这里到那里的打转,小萝莉摘了些植物茎叶到湖边勺水洗干净,又去摘沙棘果。 他不会采摘植物叶,摘沙棘果还是会的,帮着采摘果子,最让他郁闷的是小萝莉那双小爪子比春葱还水嫩,也不知她是怎么摘果子的,没见她挨刺扎,他呢,无论怎么小心翼翼都挨刺扎,不是扎手指就是划到手背。 小萝莉采摘到果子要拿去捣烂取汁,他在沙丘堆挖坑种植沙棘果子,共种植了几十处沙棘果,再回小飞机驾机换地方。 小萝莉的目标不是沙漠深处探险,两人没继续往沙漠腹地挺进,去半沙漠化的地方晃荡,特意寻找到了一小片胡杨林。 小萝莉挖到了许多半荒漠地带的植物,还收集到了红柳、沙柳等沙漠树的枝叶与小树杆,挖到了少量的野生肉苁蓉和锁阳。 燕大校陪着小萝莉东悠西荡的浪荡到近中午,直奔半荒漠的居民定居地,到居民家去买二皮毛和羔羊。 M省与N省盛产羊皮,二毛皮是在羊羔出生后30天左右取的皮,皮毛柔软,花纹漂亮,是名贵皮草的原材料。 半沙漠地带远离了有市集的城镇,很多定居点的居民一般不是很多,不是旅游景点的地方,一年到头外人来员也少,驾飞机来的远客更是凤毛麟角,当一架直升机降落在居民生活地,自然吸引到了当地人涌至一探究竟。 燕行先在空中观察了环境,在远离居民们羊群的地方降落,看到穿着或民族服或国际现代服饰的居民们过来,没敢放松警惕,始终暗中防备着,西北民族民风彪悍,语言不通最容易发生误会而斗殴。 然而下一刻,小萝莉拎着据说装着钞票的背包跳下飞机,欢乐的冲向涌来的人群,还快乐的挥手,叽喱哗啦的跟人打招呼,还获得了一大片热烈的回应时,他再次懵呆。 小萝莉懂蒙古语?! 那一事实像闪电一样电劈进内心,击得他的心脏麻木麻木的。 他知道小萝莉懂英、法、意、德和西班牙语,懂缅语,还懂俄语、印阿三语言,可是,她什么时候还学会了蒙古族语? N省回族多,M省蒙古族为主,在腾格里沙漠境内的居民基本是土著民,以蒙古族最多,小部分是回族,在荒漠地带的居民很少有汉族,汉族聚居地多在比较大点的城镇。 回民人数少,但因他们与蒙古族聚居,自然也会蒙古族语。 燕行表示他完全不知道小萝莉还懂蒙古族好吗?问他怎么知道她讲的是蒙古语,半荒漠地带居住的基本是蒙古族,不讲蒙古族语讲啥? 懵呆中的燕大校,像个傻子似的保持微笑,跟在小萝莉屁股后头友好的跟居民们点头微笑,也因此被居民当贵客似的簇拥着走向居民住的地方。 居民定居点都是固定的房子,半荒漠地风大,房子比较矮,一层居多,最多二层。 因为日照时间长,风大,居民们皮肤红黑,中老人几乎都穿着民族服饰,只有年青一些的人为了出行方便,穿简约的现代化衣服。 居民们将两位远来的客人簇拥着到达一户人家屋外的地坪,大家团团围坐,叽喱哗啦的交流起来。 燕行不精通蒙古族族,但是他还是懂几句的,居民家是村里德高望重的头人家,他们在讨论小萝莉要买羊皮的事,再详细的,他没法一一理解。 居民们讨论了一阵,兴冲冲的各自回家去找羊皮,头人的中年儿子和一个青年骑着摩托车去抓羊,老年妇女和中年妇女取了些盆桶、盐和葱、花椒调料之类的物品交给汉族小姑娘,中年妇女进屋去准备中午饭。 乐小同学搬着物品放在一角,从自己背包里拿出十几个瓶子,配制半盆药汤水,又添加了些香料,用一块布遮住。 羊还没抓回来,她蹿到皮肤很深的老人身边,叽喱哗啦的跟老人交谈,谈了几分钟,进主人家坐。 全程当自己是隐形人的燕行,直到老人起身才发现他腰腿不好,走路弓着腰,还需拐着拐杖,进屋坐下,小萝莉从背着的小背包里拿出玉盒,取针帮老人膝盖与腰椎盘位置扎针。 针灸还没结束,去抓羊的中年男人和青年回来了,摩托车上绑着两只约有四十天左右的羔羊,两人将绑着脚的羊提下车,洗了手,准备了一下即杀羊。 杀羊的时候,女人们也帮忙,用汉族小姑娘调制好水的原料盆接了羊血,搅拌一番又用布盖住,帮着剥羊皮。 外面的人刚剥完一只羊的皮,乐小同学收针,老人站起来走了几步,一张脸涌上惊喜,欢喜的叫了几声走出院子,连拐杖也没拿,大踏步的在屋前的地坪上走动,告诉家里人自己腿脚好多了。 男女们露出惊喜的眼神,当老人帮着剥羊皮,中年妇女又忙忙回屋做饭。 中年男人快速解剖羊,拿出羊内脏,燕行背着小萝莉装钱的背包,也去帮处理羊肠,先冲洗再用盐搓洗一遍,再用淀粉搓洗一遍。 燕帅哥负责清洗羊肠,中年男人去剥另一只羊的皮,解剖。 第一副羊肠清洗干净,稍稍沥一下水,小萝莉将快凝固的羊血又搅一阵,着手灌血肠。 血肠是地方特色菜,用猪血或羊血混合香料灌在羊肠在或猪小肠里,再煮熟,便成了营养又美味的血肠。 燕大校给小萝莉打下手,灌血肠时每到有十公分长时中间用线扎起来,再继续灌羊血,到一定长度再扎,令血肠成段。 两人合力将一副羊肠灌满羊血,另一副羊肠也清洗干净,接着灌血肠,两副羊肠也基本将羊血消耗光,余下一点觉得浪费了可惜,燕大校解开了血肠某两处扎好的绳子,愣是将羊血全部塞进羊肠内。 血肠灌好,老年妇女拿去厨房煮,男人们将剥完皮的羊放在一只盆里装着,羊皮交给小姑娘,他们再帮着清洗羊内脏。 乐同学自己都不需要动手干活了,拿了一个羊心和自己在野外采来的植物进主人家的厨房,腌羊心,用主人家的原料做配料,等主人们做好菜,自己亲自做了一道炒羊心。 主人邀请她和燕帅哥吃饭,她做一道菜回敬。 菜做好,端到客厅,大家围坐吃饭,主人家做了风干羊肉以待客,还炒了两个青菜。 主人家尝了小姑娘的手艺赞不绝口,以至燕大校都不好意思跟他们抢菜啦,他只尝了一筷子便将菜让给主人们吃。 受到主人热情款待一餐,饭后稍稍一阵即离开,主人家帮提羊肉、羊内脏和血肠,拿了十几张羊皮,送客人去他们的直升机处,中年男人一边走一边吆喝,各家的居民们也纷纷带着羊皮或蔬菜走出家,跟着走向直升机那边。 男男女女们前前后后的到达直升机处,等小姑娘身边的保镖将航门打开,把羊肉提上去,他们将羊皮放地面上摆开给小姑娘看成色。 小姑娘之前说想要二毛皮,居民们拿来的以小羊的皮毛居多,各带三四张成年羊皮,最多的人家有三十几张羊皮,少的也有十几张。 乐韵扫描一阵发现有些品相好,有些皮色并不很好,先挑了一下,指出哪些质量好,哪些质量一般,给出相应的价格。 小姑娘出的价格比市场上给的价格还高十块左右,居民非常开心的交易,他们要送去城镇收购点或专业收购皮毛的收购点卖要花费时间和路费,小姑娘上门来收货,价格公道,这样的买卖哪有不乐意的。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到钱的人家也没急着走,帮着将羊皮又叠起来,让小姑娘的保镖搬上飞机。 小萝莉一家一家的跟人交易,居民们进帐最少的也有三千出头,最多的七八千,村长家卖了两只羊,还有二十几张二毛皮,入帐八千多。 乐小同学将羊皮全搬进机航,再次依铱依不舍的跟居民们道别,送居民到安全地方再回身登驾驶室,和燕帅哥驾着飞机回聚会地。 村民们一致目送直升机,遥望着小飞机飞得远得看不见了,怀揣着钞票,愉快的边回村边聊。 直升机在空中平稳的飞行,前方没有任何危险物,燕行转头望向抱着背包,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萝莉,很诚实的问:“小萝莉,你买那么多羊皮做什么?” “还没想好。”乐韵呲牙乐呵,别打扰她行不行,她正在思考怎么处理羊皮,用来做什么最合适呢。 至于问要羊皮做什么,作用多了处好吗,比如,做围脖,做冬用坐垫,做地毯……更重要的作用是用来做膏药皮。 当然啦,想要将羊皮制作成粘膏药的外皮,需要很多道熬煮工序,她本意只是弄点试试,不会批量产,制作药膏壳皮原料很多,比起羊皮来,其实用袋鼠的皮更好一些。 小萝莉不肯说买羊皮的原因,燕行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也不绕圈飞,直线飞往聚会营地。 第九百八七章 再次求诊 仙医门的乐小姑娘和山翁老人的弟子燕少不在营地也并不影响大众生活,联络感情的联络感情,访友的访友,想游山玩水的外出游玩。 而那些还没到达的人也在陆续抵达,在午饭前有一大波人,即有古武小家族的人员,也有些因离得远,没能与家族或门派同行的落在后头的个人,其中唐门也在午饭前赶至的一波人当中。 另外,有姜少的两个哥哥姜大少和姜二少,有澹台家主的一个嫡孙女澹台寻月,还有密宗在Z省一支的几位代表,还有徵花派的四位成员。 姜大少姜二少带了许多东西,姜家众人帮收拾整齐;而澹台寻阳澹台寻欢则亲自将堂姐澹台寻月接至家族见长辈们。 唐门由少主率领,畅老协助,共十四人,唐门众少与先至者打了招呼,扎帐篷,安顿下来,唐少打听乐小姑娘住哪想去拜访,听说小姑娘外出游玩未归,先在营地走动。 蚁满和众老友们喝酒喝到快中午时分才兴尽而归,每个人至少喝了十斤酒,但是个个连脸都没红,也清醒得不得了。 乐小姑娘到中午未归,千宗主等人也吃大食堂。 众人吃了午饭又午修了一阵,乐小姑娘回来了,当直升机出现在远方,王二少才同学陈同学溜去草坪上等着想瞄瞄小萝莉有啥收获,万俟吉祥也跟着小叔叔去接小师叔祖。 直升机降落于草坪,与前一天所停之地偏差不大,待小萝莉平安着地,三位小青年致勃勃的跑去问有没找到宝贝。 宣少等人没来,燕行心里特别开心,那些家伙都是抢镜能手,有那些家伙来献勤,他就得靠边站,他带着三个来帮忙的小青年打开机航门搬运物品。 需要搬的物品不多,只有羊肉和羊内脏,还有一些从村民家买来的青菜,小萝莉摘的植物以及沙棘果汁。 万俟吉祥粘在小师叔祖身边笑得甜蜜蜜。 有燕帅哥整理带回来的物品,乐小同学不瞎操心,牵着乖宝宝万俟吉祥回帐篷,还没到呢,看到自己帐篷外站着姜家的三位俊少,眼神亮了亮,嘤嘤,姜家三位帅哥带着一种好食材,送她礼物的人都是好人啊。 姜少与哥哥们看着小萝莉牵着万俟家的小孩子回来了,先一步帮将帐篷帘子挽起来,等主人回来了让主人先进帐篷,他和哥哥们落后一步。 姜家兄弟仨也没矫情,自来熟般的盘膝入座,再将带来的礼物给小女孩:“感激的话我们也不多说,小美女若缺哪种药材只消说一声,但凡是我家乡这边相邻省有的,我们兄弟们义不容辞,这次来这里不方便携带太多行李,我们兄弟只带来些食材,权当以尽地主之谊请小美女尝个鲜。” “这么多东西还说不方便带太多行李?”乐韵看得眼角直抽,知道姜家兄弟带来了多少东西? 姜家仨兄弟扛来三只大背包,还有三个不锈钢牛奶桶,牛奶桶可不小,一个桶能装20升牛奶,三桶奶只有一桶是牛奶,还有一桶骆驼奶和一桶羊奶,都是纯奶。 姜家兄弟将背包里的物品启出来,两个背包装的是驼峰和驼掌,一个背包装着骆驼奶酪,羊奶酪和牛奶酪。 驼峰就是骆驼背上高耸起来的**,驼峰内储存着沉积脂肪,驼峰肉营养高,味道鲜美,历来是餐桌上的珍馐;驼掌即骆驼的脚掌,与燕窝、鱼翅等名列八珍之位。 “是呢,带太多东西上下车不方便,只能尽量少带点。”姜家大少二少一本正经的笑着点头,他们亲去M省的驼乡取预订的食材,所以来得较迟,也因不是从家乡出发,有些珍贵药材没有带来。 “你们送我食材,我没法请你们吃饭怎么办?”送了那么多食材,本来应该请吃饭,可是若请姜家仨兄弟不请姜家其他老人说不过去,若全部请来,那很不现实,倘若开了个先例,以后谁送她礼物都得回请某人的全家族或全门派人,她岂不要亏惨。 “不用请吃饭,我们懂的。”姜大少眨眨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古修界聚会,想拜访小美女的人很多,若谁带点小礼物拜访她,她回请人吃饭,非累死她不可。 姜家三俊少通情达理,乐小同学倍觉开心,一一欣赏姜家送的食材,问他们是如何入手到的货,驼峰驼掌是珍馐,供少于求,驼乡的产品一般被大酒店预订,规模稍小些的酒店都订不到货。 小师叔祖有客,万俟吉祥人小归小,却是个机灵的孩子,忙着拿一次性的塑料杯子给客人倒了茶,小师叔祖白天外出,他和小叔有帮烧茶水。 姜家仨兄弟喝茶,与小萝莉愉快的聊驼乡和M省沙漠里的一些居民生活情况,以及哪些地方有哪些药用植物分布,聊了大约半个钟,他们不再当霸屏客,主动让位给其他等着想拜访小姑娘的人,他们若呆太久,背地里肯定要挨人白眼。 姜家兄弟从小姑娘的帐篷离开了,等候已久的澹台家主带着上午才赶至的孙女和两孙子再次去拜访乐小姑娘,澹台家的几位爷也作陪,澹台觅雪澹台觅冬紧跟在父亲身边。 澹台家的刚到门口,乐韵整个人都不太好,立马喊:“澹台家主有事找我可以请进,为不破坏了我此刻的好心情,其他高个子请自动回避吧。” 澹台家的众位爷:“……”他们的身高犯着谁了? 澹台寻阳无可奈何的笑笑,带着姐姐和弟弟站到帐门一侧,免得小萝莉看见弟弟的身影。 澹台家主一张老脸满是尴尬,从大侄儿手里拿过一只盒子,硬着头皮低腰进帐篷,到小姑娘一侧盘膝坐下,将盒子递上去:“小姑娘,我厚着脸再来求诊,请小姑娘帮我的一位孙女瞧瞧有无修炼的缘法。” “求诊?请她进来我瞅瞅。”澹台家要求诊的人是谁,她有数,那人应该就是帐篷外众人当中的一位女青年,昨天没见过,应该是今天才来的淆台家的成员。 澹台家主道了谢,侧头唤了一声:“阿月,快进来见过小姑娘。” 澹台寻月随家主拜访乐小姑娘,因为不得入内,与两堂弟站在一起,表面平静内心黯然,待听到小姑娘同意给她瞧瞧,心头浮上惊喜,听到家主爷爷唤自己,立即恭敬的应了一声,挺直着腰杆往前走了两步再低头钻进帐篷。 一步踏进四方房子似的大帐篷,澹台寻月看清了令两堂弟推崇倍至的小姑娘,小姑娘坐在地毯上,个子很娇小,那张脸稚嫩白净,笑容明亮。 她紧张的心情瞬间松了松,快步往前走到小姑娘面前几步,低头抱拳:“澹台氏澹台寻月,有劳小姑娘了。” 在澹台家姑娘进帐时,乐韵看清了人的脸,跟澹台大小帅哥长得极像,留着过肩的长发,穿休闲服,气质淡雅,是个文静的女孩子。 “请坐,将手伸给我。”她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来人一番,与澹台姑娘说了一声,偏头问澹台家主:“澹台家主,不需要让外头的人回避吗?” “不用。”澹台明光坚定婉拒小姑娘的建议。 澹台寻月没有多问,以跪坐的姿势坐着,将手伸给小姑娘诊脉。 女青年的手背白净,手掌细皮肤底下隐藏一层老茧,可见她暗中一直坚韧苦练功夫。 乐韵以指按住女青年的脉博,仔细的以听觉和触觉分析澹台姑娘的身体组织的反应,按了三个脉位,松开女青年的手,平静的望向澹台祖孙俩:“先天经脉略细,意志坚韧,不放弃修炼,苦练十五年左右也必定是女中佼佼者,可惜,人妒英才,有人暗中对她的丹田做了手脚,生生的误了她。” 小萝莉说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也没有刻意提高声音,声音从帐篷内飘出,钻进帐外的澹台家众人耳中,七八个男女神色瞬间变了变。 帐篷内,澹台寻月死死的咬住了唇,澹台明光不敢置信的扭头望了自己的孙女一眼,又望向小姑娘,眼里尽是说不出的心痛:“小姑娘是说有人暗中破了我孙女的丹田?我这孙女原本悟性不错,到十五岁左右便开始积滞不前,家族有为她检查,丹田并无毁坏现象。” “毁人修为并不一定非得废了人的丹田,”乐韵平静的解惑:“修得窍中窍,方为人上人,窍中窍才是修行者身上举中轻重的重要穴位,你家这个姑娘就是窍中窍遭了暗算。 对你们这样的人家而言,你们能检查得出来谁的丹田有没废,但是,并不代表表着不能做其他手脚,给你孙女做手脚的人就相当聪明,不废人丹田,而是对窍中窍下手。 对你孙女下手的人必定是很亲近的人,因为,她遭人下暗手不是一次,而是持续性的,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暗中攻击你孙女的窍中窍,不彻底的摧毁,只是重击让气海受损,如此,你孙女能修炼,但是气海受损,强行修炼只会造成更大的损伤,只能将养让气海慢慢修复。 每当你孙女气海修复到一定程度,暗中的人再次故伎重施,于是,你孙女不得不放下修炼的脚步,休息将养,如此反复,她再好的修炼悟性也进不了步,只能陷于一个死循环。 窍中窍受损后,丹田区在修炼的时候因真气内力游走会产生剧痛感,就如经脉被一节一节的拉断,令人痛到痉挛,就算想修炼也修炼不了,强行修炼只会更痛苦,也会造成更大的损伤,想必澹台姑娘吃了很多苦才摸索出对付那种情况的正确处理方式。 无数次遭人下黑手,无数次坚持修炼,能坚持到现在仍然没有放弃修炼,意志力之坚定,堪称少有。” 小姑娘说自己气海被人做了手脚,澹台寻月一下子软坐下去,气海人称窍中窍,那是重中之中的重穴,气海若有所损坏,就算能修炼也不可能有所成就,甚至还可能因气海受损而慢慢实力倒退,直至整个丹田再也储不了真气或内力。 听到小姑娘说气海受损后修炼时出现的现象,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承受了无数次的剧痛,坚持着是为什么?还不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复到正常修炼水平。 气海被人做了手脚,以后想恢复都难了,等于断了她的修炼路,以后,她也将泯然于众,再也不是女修。 不甘心啊,澹台寻月心头满满的是不甘心,只是再多的不甘只化做了对暗害自己那人的恨,若教她找出那个人来,就算拼着一死也要拉下那人给自己陪葬。 澹台明光听着小姑娘描述孙女遭人黑手的经过,心头寒意潮涌,几乎冰住了一颗心,想要多次对澹台寻月下黑手而不被人知,只是能最亲近的人,澹台寻月不设防的人还能有多少? 家族内暗藏的腐朽已经如此严重,身为家主竟然一无所知,是他太信任自己家人,还是那些人隐藏得太深? 就如有泰山压顶,澹台明光的脊梁一点一点的弯了下去,犹如苍老了数岁,满脸凄色。 站在帐篷外的澹台家数人皆惊骇至极,澹台寻欢听到里头没了声音,哪还站得住,从哥哥背后蹿出,一下子冲进帐篷,噌噌几下蹿到堂姐身边,一脸希翼的看着漂亮的小仙女:“小仙女,你能治好我四姐的是不是?小仙女,你帮帮我四姐吧,我把我房间里的桌子给你当诊费,医药费我现在付不起,我以后努力赚钱加倍付给你,我三婶我四姐也不会赖你医药费的。” 澹台寻阳没料到自己弟弟会突然蹿出去,想捉时已捉不住,自己也飞快的冲进帐篷,飞奔而至一把将弟弟扯到自己身后挡着,站得笔直:“小美女,我不知道我四姐这种情况还有没修复的可能,但凡还有一分希望也请尽力帮我四姐,我和我弟弟承担医药费。” 小堂弟冲进来时,澹台寻月流着泪转头,看到大堂弟也冲进来了,看着两个堂弟为自己求医,她的眼泪像喷泉一样的流淌,止也不止不住。 第九百八八章 还能抢救一下 澹台明光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孙子冲了进来帮他们的四姐求小姑娘,心头说不出的心酸,他的一个儿子品行不正,幸而孙子辈三观很正,兄弟姐妹挺合睦团结。 他心底对孙女更加愧疚,阿月会遭此黑手必与她爹脱不了关系,他管教无方,没有教好儿子,出了个逆子竟然在外养小,还将私生子女接回澹台家养,以至阿月和她母亲受尽委屈。 澹台兄弟先后蹿进帐篷,乐韵没好气的瞪眼:“说了不要到我眼前来晃,你们两个又跳出来了,澹台家的熊孩子,你等会出去做三千俯卧撑,敢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不惩罚你你不知道我说话算话。” “不要啊,三千俯卧撑会累死人的,能不能只做一千?”澹台寻欢一张脸惨然变色,吓得将脸缩回哥哥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试图讨价还价。 “再加五百个。”想讨价还价? “别……”澹台寻欢正想再讲讲情面,澹台寻阳扭身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巴,笑盈盈的冲着小萝莉点头:“我会监督我弟弟做俯卧撑的,三千五百个一个都不会少。” “嗯,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运动有利于长得更高,”澹台睡美人很识时务,乐韵很满意,笑咪咪的问:“现在来说说熊孩子房间的桌子,你们说说那桌子是什么材料做的,评估一下值几百万?” “我弟弟说的桌子是我妈妈的陪嫁之一,是用整段的千年古樟做的圆桌,按现在的市价大约值五十万以上。”澹台寻阳立即解释桌子有何珍贵之处,小萝莉开口问桌子的价值,说明四姐还是有希望的,能将四姐治好,就算将妈妈的嫁妆抵了诊费也值得。 “千年古樟的桌子是很不错,即是你们母亲的陪嫁,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个桌子你们自己珍藏着当个念想吧,” 有古懂不能占为己有,乐韵暗自心疼不已,无奈的叹气:“看在你们两个这么有情有情义的份上,我就出手一次吧,一千万的医药费,再也不能更少了,就以现在的黄金为核算准则,你们算算一千万能买到多少黄金,以后不管钱币贬值还是升值,还我现在这个数的黄金重量。” “好耶。我算算值多少黄金。”澹台寻欢兴高采烈的拿哥哥的后背当稿纸,在上头写写划划的算黄金和人民币的关系,不过眨眼间便差不多有了底儿,一千万大概能买到七十斤左右的黄金。 澹台寻月激动的坐直,眼里含着两泡泪,眼巴巴的望着小姑娘:“我……我还能抢救一下?” “呃!”澹台寻阳捂脸,四姐啊,小姑娘同意出手,当然就代表着还能抢救啊。 澹台明光也满目激动:“小姑娘,我孙女的气海还能修复?” “气海没有废,当然能修复的,下黑手的家伙修为不是很高,每次点人气海时没有点在同一个位置,也不至于令气海破败到一碰就碎的程度,不过呢,修复气海时要承受一次烈火焚身之痛,可能比气海受损时的剧痛还要痛一点。” “没事,我受得住,再痛十倍都受得住。”只要还能回复到正常修炼的程度,莫说受烈火焚身之苦,就是受千刀万剐之苦也甘之如饴。 “嗯,那就行了,澹台姑娘留下,其他人出去吧,澹台家的熊孩子,出去做你的俯卧撑。” 小姑娘下了逐客令,澹台家主道了声“有劳小姑娘”,毫不迟疑的起身转身出帐篷,他前脚出帐门,后脚就飘到了门口的一个中年男人面前,抬手照着人的脸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澹台三爷站在大堂哥身后,当老父亲的巴掌扇过来,他没敢躲,那一巴掌重重的甩在脸上,力道极大,打得他的脸偏往一边。 脸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但,比起脸上的疼,被当众甩巴掌的羞耻感更浓,他顶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的望向父亲:“爸,我犯了什么错?” “逆子!”澹台明光气得脸泛青,一抬手又一巴掌甩了过去:“虎毒不食子,你竟然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下得去手,你还算是个人吗?阿月她娘是你名媒正娶的妻,阿月是你嫡亲的姑娘,你被外面不三不四的狐狸精迷了眼,不喜欢你的妻子,也不待见你嫡亲的姑娘,我不强迫你,哪怕你将外室的孩子带回家族,看在他们身上流着澹台家的血,我也退了一步,凡事由着你。 你一个人坏了我澹台家的门风,丢尽了澹台家的脸,为此,阿月和三媳妇受了多少委屈,没想到你因为不喜欢阿月,竟然对自己的亲骨肉下这般黑手,须知阿月不仅是你女儿,更是我澹台的子孙,你敢毁我澹台家的嫡孙,打死你都不为过。” 家主发怒,澹台家的几位爷都不敢往上撞以犯家主的威严,澹台觅雪澹台觅冬更加不敢吱半声,低着头,恨不得能有个地方藏起来。 第二巴掌扇过来,澹台三爷仍没躲,再次生受了,心中涌上巨大的慌恐:“爸,不是我,我没有做那种事!” “不是你还能有谁?”澹台明光气得眼珠子快泛红:“你当初还妄图将狐狸精生的儿女记在阿月她娘名下,阿月她娘不同意,你视她母女俩为眼中钉肉中刺,你对阿月下黑手,不就是怕阿月天赋太好抢了你放心尖上的私生女的风头吗,阿阳阿欢是不是也是你下的黑手?你想除了阿阳阿欢,让你的私生子名正言顺的成为澹台家最出色的子孙。” 澹台大爷澹台四爷五爷无比震惊的看向澹台三爷,寻阳寻欢也是老三下的手? 澹台二老爷子,三老爷子惊得心跳瞬间快了一倍,一把抓住澹台老三,也各各甩了一巴掌:“老三,你太令我们失望了!回去你自己去领家法吧。” “不,我没有,爸,二叔,三叔,我真的没有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我没有!”自己的亲父亲和两位叔父皆认定是自己谋害了自己的亲骨肉和侄儿,淆台三爷瞬间如坠冰窖,从今以后,在澹台家在古修家族面前,再也不会有他说话的地位了。 如果在家族内,父亲和两叔父扇他多少巴掌,给他加了多少罪名都没关系,那是家族内部事,然而,这里是古修界的聚会之地,有那么多的人看着听着,他亲爹和叔父当着外人质疑他害子害侄。 他没有做过害女儿害侄子的事,可他百口难辩,他在外头养的女人生的孩子确实是接回了澹台家,还教了澹台家的传统传承,在别人人眼里他有作案的动机。 为了为私生子女铺路,连自己的亲女儿和侄子都害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若是换作他,他也不会与那种人深交,怕那人有目的接近自己,谋算自己家族,现在,那种事落在了自己头上,澹台三爷心头惊惶,望向家族长辈,看到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有失望,还有防备,他的心头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他除了说没有,根本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澹台寻阳澹台寻欢看到爷爷和叔爷爷们发怒,澹台寻阳扶住老爷子就走:“爷爷,您先消消气,四姐的事我们回族再议,眼下小美女准备给四姐扎针,我们在这里会影响到她的,爷爷,我们回去喝茶。” 澹台寻欢机灵的一手拉二爷爷,一手拉三爷爷:“二爷爷三爷爷,等哪天小仙女有空了,咱们请小仙女到家里去做客吧,现在我得赶紧的跑路,要不然小仙女又要抓我罚我做俯卧撑。” 澹台明光狠甩了儿子两耳光,心里的气有增无减,被孙子扶着,那满身的怒火消散了一点点,就坡下驴,就着孙子的搀扶,虎着脸往回走。 澹台二老爷子三老爷子也依了侄孙子,回澹台家的地方,后头的人立马跟上,没谁敢吭半声。 澹台觅雪澹台觅冬想趁家族人没谁留意到自己悄悄的离开,以免长辈们迁怒自己,可现场不知多少双眼睛暗中看着澹台家的一举一动,他们也没敢做让别人误会自己没担当的事,硬着头皮跟上,早知道他们说什么也不会跟着,那样还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看到了父亲被打耳光,原因还是为自己姐弟,以后澹台家的长辈不会再有人愿意为他们说话,他们在澹台家内的路会更难走。 回到帐篷,澹台的老少们没谁说半句话,唯有澹台寻欢苦着脸嗷嗷乱叫着说被罚做俯卧撑好丢脸什么的,也成功让几位老爷子阴沉沉的脸舒缓了下来。 哄得老爷子们不再怒气冲天,澹台寻欢自己爬出帐篷,到外面做俯卧撑,他哥真的站在旁边帮他数。 附近的诸家看着澹台家主带人去拜访小姑娘最初并没有猜出是什么事儿,看到澹台家主出来即扇他儿子耳光,从他们的话里理清来龙去脉,暗自吃了一惊,澹台家三爷真混帐到对自己亲女儿下黑手? 符家人也看到澹台家主扇人扇风,都视而不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澹台家的内部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外人越掺和会越乱,弄不好会做好不得好。 第九百九十章 贞夫人来访 贞夫人在营地转悠了小半天,打听到些消息,等到直升机飞来便知是谁的,做好了去拜访的准备,然而姜家与澹台家太快,抢了先机,澹台家的人还留下一位在小姑娘处,她不方便登门造访。 好不容易等到乐小姑娘忙完,结果燕少将人背去散步,贞夫人心头那叫个闷,燕大少怎么就那么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有人家等着想拜访小姑娘吗?就不能背着人在营地内转转,为什么非要去河边? 再郁闷也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俊美的青年背着小姑娘走出帐篷圈,自己另待时机,幸而她家并不是唯一没有去造访过小姑娘的,后来的人都不曾与小姑娘打招呼。 燕行背着小萝莉不急不徐的漫步,小萝莉趴背上,好似整个人都笼罩在她独有的馨香气息里,他的心柔软得如春水,幸宝甜蜜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心腔。 草甸子上到处有人坐着聊天或打坐或感悟,每每看到燕少背着小姑娘,皆难免露出震惊表情。 对于别人的注目礼,燕行有视无睹,喜气洋洋的背着未来小女朋友走到河岸边,再沿岸往上游漫走,一边观察河里的没鱼。 河里是有鱼的,然而,鱼很少,个头也很小。 瞄了半晌,乐韵放弃捉鱼的计划,鱼太少了,就算捉到几条也没办法以偷梁换柱的手法将空间里的鱼转移出来对换,没有鱼,晚餐菜谱另议。 没鱼可捉,也就没啥好散步的了,燕行背着小萝莉折向回帐篷方向,快到达时去直升机处,将小萝莉送放小飞机的悬梯上头,目送她进机舱,他转身疾行去她的帐蓬。 帐篷的门帘低垂着,燕大校将门帘捞起来通风透气,进去看东西,找到小萝莉说的羊奶桶,扛着羊奶桶放到小厨房,坐等小萝莉来做美食。 大才子陈同学和王二少帮燕少打了一阵打杂工,坐在草坪上打坐,当知晓燕少背着小萝莉去散步,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小晁啊晁少啊,燕少抢了小萝莉,你快来打死他吧! 两位同学的内心万分幽怨,小萝莉总是在外跑,在校日子少,以至于他们和李少那些家伙都没什么机会去刷脸,燕大校打着保镖的幌子常随在小萝莉身边,俨然成了小萝莉面前的第一红人。 此际重阳聚会,他们还担负着给小萝莉当打杂工的重任,结果总是被燕大校抢工,就连照顾小萝莉的事儿也全被燕某人抢光光了。 瞅着燕少背着小萝莉散步,两同学暗狂磨牙,差点磨穿后牙槽时,燕少背着小萝莉返回,两位学霸瞬间收敛了所有情绪,当个安静的美学霸。 安静美学霸俩看到小萝莉钻进直升机舱,猜着她必定有事,全神贯注的关注着,谁也没管燕少在忙啥。 爬进机舱的乐小同学,愉快的摆开些工具,拿出些植物鼓捣,整出几瓶药汁,找出一些晒干的药材,从小飞机物品堆里扒拉出一个大箱子,抱出一只铜合金药炉,带着物品下了小飞机。 人还没到私人小厨房,两学霸和王二小冲过来抢去药炉帮抱着,她乐得清闲,漫不经心的问:“王二小,你哥在干吗?都没见他来给他小师叔我当跑腿工。” “我哥在跟家族里的哥哥弟弟共同进步,基本不外出活动,我爷爷和翟家符家长辈们差我和才哥陈哥给你跑腿,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仨。”小萝莉总算想起自己哥哥那号人物,王瑞晨受宠若惊,他还以为他和哥哥们三五天不出现小萝莉也压根不会注意到。 “噢,努力修炼的都是好孩子,你们几个也得多多修炼,差别人一点两点没关系,不能差得十万八千里。” “……我们懂的。”哥仨忧伤的点头,他们其实不走古修之路,他们是走文路子路线的子弟啊,他们跟其他人早就相差十万八里了啊,只是那话不能明说,先顺着小萝莉为上,要不她寻根问底的问起来,教他们怎么回答呀。 哥仨将药炉和装药汁的瓶子搬进帐篷底下,兴奋的等着当杂工。 小萝莉把一只燃气灶搬到地面放,药炉放燃气灶上头,因为药炉的脚不够高,离燃气灶太近,找不到石头塞脚底当支脚,顺手摸了三个大土豆削平当药炉垫脚石。 被小萝莉一波操作给震呆的的三只小学霸外加燕帅哥瞪着眼,就一个意思:还能这样?! 小萝莉放好药炉,戴上干净的一次性实则多次使用的手套,将羊胃从腌料里提出来,扎紧一端的通口,往羊胃里塞药材片,灌进药汁,再灌一些羊奶,将另一端的口子也扎紧,再放进药炉里,往内倒一些羊奶和水,丢了几把药材。 弄好配料,盖上药炉盖子,直接开火炖汤,事实证明土豆的承重力相当好,药炉加了羊奶和水那么重,三个垫药炉脚的土豆各顶着一只药炉脚,没有出现碎成渣的现象。 那头炖汤,小萝莉清洗洋葱,切片,再找出一些药材剁切成碎块,与泡发的糯米拌匀,提出一只羔羊,将材料塞羊肚子里,再放陶坛子里,合盖后在边沿再和面泥粘住,开灶火焖。 忙完了,小萝莉坐在草坪上当甩手掌柜,让帅哥们管火,清洗处理配菜。 小萝莉在私人小厨房忙碌,大厨房的师傅们也在忙,如今聚会成员总数到了八百多,每餐的米饭就是个大问题,厨房每餐得提前几个钟开始用大锅焖米饭,每次焖好米饭,再勺出来用桶装着再焖,快吃饭前将最先焖好的米饭再回热一下。 贞夫人差人在营地转悠了几圈,得悉小姑娘忙完了,带着两中老年人和两青年,携带礼物直奔小姑娘私人小厨房。 才同学陈同学虽然不是修武修古家族的嫡系血脉也是嫡系弟子,何况他们与乐小姑娘相识最早又亲厚,哪怕是第一次在聚会上亮相,各家对他们也不陌生,这两天没空也四处晃悠,收集到许多信息,自然也认得“贞夫人”那号人物。 贞夫人一行人离得尚远,大才子便乐颠颠的当报信员:“小萝莉,贞夫人过来了。” “我也很期待。”乐韵早将“贞夫人”那号人物暗中记在心,听闻贞夫人来拜访自己,意味深长的望了望贞夫人来的方向,挪到太阳底下的草坪上坐着,只坐了不到二分钟,便见到了在古修界颇受好评的贞夫人。 那是个看着较年青的老妇人,年龄超百却风韵犹存,从脸的轮廊不难看出年青时的风华,也难怪姬家九小姐将贞夫人排美人榜第二。 老妇人的美不同于玉岛主那种不食人间烟火、高洁神圣的美,她的美貌是属于即有御姐气息,又因有颗泪痣和狐狸媚眼而充满妩媚性感。 再看老妇人带来的中、青年男子,那四位都是圆脸,脸型与她的脸型有几分相似,乐韵瞬间便明悟了老妇人的深意,这才是真正的混脸熟!别人来露脸,未必能被记住,与她同脸型的人自然让人印象深。 贞夫人带着后辈沿着帐篷之间的通道走到私人小厨房旁,看到坐地的小姑娘在仰望天空,脸上堆起笑容:“乐小姑娘医术绝世,江南锡市乐氏上下仰慕已久,苦无机会拜访,此次适蓬聚会,乐氏乐水生未亡人李贞娘带后辈特来造访,希望没打扰到小姑娘的工作生活。” 客人来了,乐韵坐正身,听到贞夫人自称“乐氏乐水生未亡人”,微笑宴宴的接话:“古修界有位盛名在外的贞夫人,传闻乃是对亡夫贞忠不二的节烈夫人,更是女中强人,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我这里无遮无掩,苍天为屋顶,大地为板凳,委屈贞夫人将就一二,贞夫人请坐-” 燕行忍不住多望了望乐家诸人,小萝莉一般不夸人,夸谁的时候有两种情况,一是把她惹恼了,她便给一堆好形容词,那不是真夸;第二种就是礼节性的赞美,比如别人赞美她聪明绝顶什么什么的,她也会赞回去。 小萝莉与江南锡市乐家无交集,也是第一次见面,特意赞贞夫人是节烈夫人,要么就是她欣赏对感情忠贞不二的女性,要么就是…… 若是礼节性的回赞,又不太像,要说是欣赏,也不太像,感觉有点怪,可是哪里怪,燕行也说不上来,反正他直觉觉得她不是真心实意夸赞贞夫人。 “天为屋顶地为凳,小姑娘好气魄。老身来叨扰了。”贞夫人率着后辈绕过厨房帐篷,走到留短发的玲珑小女孩面前的地方坐下,再以盘膝的姿势坐正。 贞夫人带族人来访,王二少负责当茶童,搬了原本放灶台的桌子摆在小萝莉面前的空地上,再摆上一次性的塑料杯子,当贞夫人坐下,他一溜烟儿的提茶壶麻利的倒茶。 乐家的四人也在老太君左右两侧席地而坐,将带来的包裹解开包扎,因为万俟家的孙子倒了茶,他们各自接了茶先品啜。 品了几口茶,乐家四人再拆包裹,递给老太君。 贞夫人接过包裹一一开启给小女孩儿过目:“听闻小姑娘做得一手好药膳,老身带了三两样食材,区区薄礼,希望小姑娘不要嫌弃。” 乐家共携带四只包裹,用蓝色布包裹,里头是盒子,装着四种名鱼:抗浪鱼、小白鱼、松江鲈鱼和孟津鲤鱼 抗浪鱼是Y南省抚仙湖名产,小白鱼仅生活在M省和X省的两处河流水系,属地域性特产鱼;松江鲈鱼与孟津鲤鱼亦是区域性的名鱼。 四种名鱼,乐韵都吃过,段家和点苍送了她抗浪鱼,边源送了一份家乡特产小白鱼干给她,贺家、澹台家、吉家宣少家都有送她松江鲈鱼和孟津鲤鱼的小鱼干。 会做菜,搭配得好,四种鱼干整出的菜很美味,若是厨艺一般般,吃起来跟一般鱼干没什么区别。 看到乐家送的名鱼鱼干食材,乐韵并无半分惊讶,淡淡的笑着回绝:“无功不受禄,贞夫人的心意我只是心领了,请贞夫人将厚礼带回。” 乐家四位中老、青年面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尴尬,贞夫人的笑脸也僵了僵,马上又恢复了,自嘲的找台阶下:“小姑娘及笄之年,乐家席位低无缘去相贺,此次第一次来拜访也只带得点薄礼,太寒酸太俗气,想来小姑娘瞧不上也是正常的。” “自古礼轻情义重,我不收礼物并非礼物本身的原因,是我说的那句‘无功不受禄’的原则问题,”乐韵并没有受贞夫人的说辞影响,笑容没变,平淡的解释:“老人说拿人家的手短,我也不想落人口实,一律不收礼,姜少家和蚁老前辈他们是我的病人,我与他们是医患关系,病人家族送我礼物,我受之无愧; 像段、任、风家与毋少澹台帅哥们在青大就住在我宿舍对门,常到我那里串门,他们放假返校后带了家乡特产给我,我们当时就整着吃了,同学之间各带家乡特产到学校与同学分享在学生之间是人之常情。 贞夫人与我是第一次见面,我与乐家非亲非故,我若收了贞夫人的礼物,有违我的原则,君子之交淡如水,宣少家周少家等众家都知我不收礼物的,所以自然也不能破例收贞夫人家的礼物,请贞夫人见谅。” 燕行、才同陈同学暗中嘀咕,小萝莉不收礼是指不收贵重的礼物,其实,小礼物是不在其例的,比如送家乡产的茶叶、干果肉什么的,她一般都笑咪咪的收了,想必因为乐家是以古修家族的名义送礼,她无意与乐家深交,所以不收礼物。 “原来如此,是我太肤浅了,小姑娘高瞻远瞩,令老身钦佩。”小姑娘解释了不收礼的原则,并不是故意抹乐家的面子,贞夫人的颜面并没因此受损,欣然将盒子收回递给家族人员保管。 双方初次见面不宜久谈,贞夫人也有自觉,寒暄了一阵,聊了聊些许寻常的话,带着人回乐家的帐篷,让出地方给别的访客。 第九百九一章 不给面子 一拨来访者走了,王二少收起杯子清洗、沥水,塑料制的一次性的杯子是可以多次使用的,为了不制造过多的塑料垃圾,必须重复使用。 若有人问为什么不干脆带瓷器或玻璃杯,那类杯子易碎呀,携带不方便,直升机再平稳,在起降时也会震颤,难免有碰撞弄碎。 负责当茶童的王二少干完自己的活,溜到小萝莉身边呆着,等着瞅瞅还会有谁来。 拜访的人还没来,倒是又来了一波参加聚会的人,人员还不少,三五成群,有四五十数之多。 望眼欲穿的毋少,看到新来的一泼人马立即冲出去,远远的迎接到了自己的师父。 毋少是她师父捡养的孤儿,随师父姓毋,她师父大名毋思,毋思统共只收了九个弟子,最后一个关门弟子即是毋少。 古墓派是江湖朋友们给的昵称,原称是玄女派,玄女派的弟子历来不会多,全派弟子不足五十人,往年也有人员参加聚会,一般都与散派员一道,鲜少透露名门来历。 此次毋掌门率了八个门人,与在终南山隐修的一些散派同行。 毋掌门年近百岁,因在山中苦修,从不精心保养皮肤,面相看起来约六十来岁,五官端正,轮廊线条柔和,头发盘绾成髻,穿着普通的登山服,慈眉善眼似邻家的老奶奶。 她年青时身高一米七五,就算年岁大了骨骼有所收缩,也仍有一米七三以上,头发仍乌黑光亮,皮肤也泛发着健康的色泽,行走时体态轻盈,稳步如飞。 毋少接到师父和同门师姐、师侄们,快乐的像个小孩子,挽着师父的手臂,叽叽喳喳的说自己来了之后所见所知。 毋思无奈的“拖”着粘着自己的小徒弟走,她的小徒弟总穿男装当假小子,实际最爱粘人,缠人功夫是一流的。 毋少在“泄密”乐小姑娘的事,说小美女做了啥啥,说得眉飞色舞。 黄支昌亦在一波人群之中,相距玄女派人有三四米远,他只在四十年前参加过一次聚会,之后便没与古修界直接联系,自然不认识隐修人士,别人也不记得他,他没有同伴,自己一个人行走。 相隔数米之远,他自然听到了小青年和几个女修的谈话,因事关“乐小姑娘”的事,他特别留神,也知晓了乐某姑娘脸面有多大,知晓有蓬莱岛和某个大宗门给她面子,她刚出现在聚会上可谓是风头无两。 探听到的小道消息越多,黄支昌心头越不是滋味,他汲汲营营的努力,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希望黄家能得到足够的声望和名誉,有足够的话权和社会地位了能得到宗门提携,让黄家跻身古修界,让家族如古修家族一样千百年传承不衰。 古修家的家族能够传承几千年不灭不衰,皆是因为内部有不成文的规矩,无论门派、家族之间有纵有再大的私仇亦不得灭门灭族,一旦哪门派哪家族有灭仇家满门的行为将受到其他家族的联合抵制和干预,保证另一个家族不遭灭绝。 若是与外族之间的仇恨,古修界自会一致对外,以保本国的古老传承不遭灭顶之灾。 成为古修家一员没有其他什么待遇,而对于某个家族来说家族没有灭族之危才是最吸引人的待遇,远比任何物质待遇强千万倍。 可是,就算他是江湖宗派弟子,至今不能领黄家挤进古修家族之列,昔年他一句话就能弄死的小蚂蚁似的小短命鬼转眼竟成了古修界第一红人,乐家轻轻松松的就能跻进古修界家族。 如今,就算宗门想举荐黄家入古修界,乐小短命鬼若反对,其他家族也会阻挠,黄家想加入古修界更难,若无古修界庇护,乐小短命鬼以江湖门派的方式寻仇,黄家承受不起报复。 黄支昌心头烦闷,随大流走,走着走着到了帐篷区附近,发觉前面的人全部绕外走,朝某个方向而去,当时就明白了,前面的人是去向乐小短命鬼打招呼。 他不着痕迹的放缓脚步,又当作鞋子里有东西,坐下脱下鞋子倒腾,等其他人超过了自己,再穿上鞋子转身帐篷区,寻找自己师门的营帐。 各门派或家族的大本营是很好找的,不管是大家族还是小家族或个人,都用布绣上了姓氏为旗子,或用纸写了姓氏,或粘或挂在帐篷上,令人一看就知,有些姓氏是重姓太多,会在前加上“某某县或某某”以区别,有些门派只写一到二个字,仍然一目了然。 莲花正宗与蓬莱岛,以及乐小姑娘的帐篷没有挂旗子或贴纸,其他家族的帐篷都挂了姓氏旗或字,如轩辕家悬挂在大帐门上头的旗子绣着古体的“轩辕”两字,吉家只一个“姬”字。 当黄支昌落在后头直接去找营地时,毋少陪同师父和同门绕过一些帐篷区,到达小萝莉的私人厨房,看到小美女在望天望地的思考人生,笑着冲过去将人给拉回现实:“小美女,我师父老人家来了,你可得给点面子啊,不许走神。” 一大波人马时来,各种体味也随风而来,乐韵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拾市黄家人的体味儿! 每个不同的姓氏,血液不同,哪怕是兄弟,只要不是同父同母的,血液味道都有很大的不同,就算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也亦因性别与遗传基因的多少不同而不同。 乐小同学脑子里有存储张婧和黄雅丽的味道以及X射线扫描到的躯干图,分析出了黄家人的血液味道和某些特色,自然记得黄家人血液的特有味道。 空气里有黄家人的特有体味,说明黄支昌老杂毛来了。 乐韵心中的小人在翻滚,唆使着她光明正大的下毒毒死老杂毛或是光明正大的去挑了他,闹腾得正欢,被毋少给打断思路,望向一群人,看到面目和善的老太太和阿姨般的人,立刻扬起笑容:“毋前辈和同道们远来,乐韵失礼了,请坐下喝杯茶再走,毋少,你再占我便宜,信不信我一脚送你去河里洗澡。” “叨扰小姑娘了。”毋思带着弟子们刚至已收到小姑良的邀请,从善如流的接受,走向小姑娘时看到自己的小徒儿缠着小姑娘揩油,那叫个哭笑不得,小徒儿太顽皮,谁帮提走吧。 趁着小萝莉不注意以手测量到了她的胸围,毋少笑咪咪的跳开,自发的将小桌子搬到小美女面前,帮着王二少倒茶。 毋少的师姐们年龄比她大一二轮的都有,见识到小师妹无处不钻空子占便宜的手段只暗乐,和师父在小姑娘对面坐下,当小青年倒了茶,个个很文静的喝茶,喝到了小姑娘的药茶,感觉一路风尘都被洗涤干净。 喝了茶,毋思将一包秦地中南山山岭所生长的一种落叶松子仁和一包自制话梅赠送给小姑娘。 隐修人士都想见一见小姑娘,毋思为久留,带着弟子们去帐篷,她们的帐篷由宣家帮提前占了位置,就在蓬莱岛的帐篷之后方。 玄女派的人与乐小姑娘有旧,猜着她们必定说一会子话的,与玄女派同至的一波人没有去抢风头,先在附近找地方扎帐篷,待玄女派的人离去,他们一一去与小姑娘见礼。 众人客气有礼,乐韵一一还礼,大脑里又存储到一波人的躯干X射线图、气息等等的资料。 那端人在与乐小姑娘互相见礼,黄支昌在帐篷之间张望,一一找过去,找了一阵在对着四角帐篷的方位找到了宗门帐篷,帐篷在面对着中间草坪的第一排,一个四角大帐门上挂着绣有“武当”字样的旗子。 找到大本营,立即到门口站着,低声报道:“弟子黄支昌给师父师伯师叔师祖们请安。” 圣武山的山主抵达聚会后一直很低调,只有私人之间走动,并没有以门派的名义去拜访于谁,共派出十五人,包括镇宅级的长老东方慎也在其中。 东方慎在圣武山的辈分极高,俞珲得称一声“师叔祖”,东方慎的头发半白,临时染了发,看起来七八十岁的样子,而且并不当领头人,而是当普通长者。 帐篷中坐着的都是圣武山上的老古懂,徒留了李资望在旁随时听候差谴,众人原本在打坐,闻声,个个徐徐睁睁。 东方慎睁眼后仅斜眼看了一眼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年道士,并没有出声;龙雁柳长鹤望了望俞珲,又望向师兄吴长风。 吴长风穿着道袍,手弯里搭着佛尘,坐在主事人的位置,看了眼师父,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出声:“下去吧。” 宗门前辈们没有召见自己,黄支昌愣了一下,答了声“是”,后退两步,转身去主帐后余出的一角空地上扎自己的单人小帐蓬。 吴长风坐的位置能看到门口,看到弟子退下去了,平静的望向远处,过了约一分钟,低声吩咐:“李资望,你去请乐小姑娘移驾帐篷一晤。” 柳长鹤龙雁望了望俞珲,皆没有发表意见,俞珲亦没有发言。 “……是。”李资望迟疑了一下,答了一声,起身,后退几步才转身出帐篷,往厨房大帐篷的方向而去。 李资望沿大厨房帐篷与住宿帐篷之间的通道穿过大厨房的帐篷,看到乐小姑娘与数人在互相致礼,放慢了脚步,等那边的人都走了才过去。 走到乐小姑娘的厨房帐篷,看到小姑娘望过来,先笑着开口:“没打扰到小师侄会客吧?” 看到圣武山的弟子,乐韵笑容加深:“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竟有哪阵香风将李叔刮我这来了,请坐,王二小小师侄上茶。” “哎,小师叔,您稍待,茶马上就来。”王二少机灵的应着,提暖壶拿杯子,一溜烟儿的蹿到小萝莉身边倒茶待客。 “我奉令而来,下次再来品茗喝茶,”李资望尴尬的笑了笑:“乐小师侄,宗门掌门有请小师侄移驾一晤。” 燕行原本就留意着李资望的到来,听闻请小萝莉去圣武山的帐篷,立即抢话:“噫,小萝莉,你什么时候还是你弟弟什么时候拜入圣武山门下了,所以圣武山的掌门传召你去见长辈们?” 燕帅哥太给力,一个疑问的问句便将圣武山弟子故意含糊不清、容易让人误会的说辞给挑明,乐韵暗中给他点了个赞,若他一直这么给力这么识趣,有成为男朋友的潜力。 燕帅哥给自己创造了条件,必须利用起来,就势接话:“没有的事,我的师门与圣武山无任何渊源,我弟弟目前也没拜圣武山哪位高人为师,李叔的一句‘乐小师侄’不过是江湖上年长者对比自己年龄小的青年的客气称呼,显得更亲切些而已。” 解释了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称呼问题,望向圣武山弟子,歉意的微笑:“在此的诸家不乏数次三番给我下帖子相邀,请帖堆积起来没有三尺高也有二尺高了,我分身乏术,皆没应邀前往各家做客,所谓先来后到,没去先下帖相邀的人家那里,现在自然更不能接受来自圣武山山主的邀请,前辈请回吧。” 燕少一开口问乐小姑娘问题,李资望便知情况不妙,事实也果然如此,乐小姑娘直接挑明了乐家与圣武山并无关系,甚至语气比曾经更疏离,他也只有苦笑的份,掌门明知乐小姑娘身份今非昔比,还来试探,这下反而弄巧成拙了。 “如此,打扰了。”乐家姑娘不愿意高抬贵脚,他也不能强求,无比歉意的笑了一下,转身回去复命。 当他一转身,乐韵冲着燕帅哥坚起大拇指,给了一个赞许的眼神,嗯嗯嗯,不错,继续努力吧! 燕行眨眨眼,满心得瑟,哼,圣武山山主以为重阳聚会人多,想用乐家爷爷的那层关系来套近乎,又想摆架子,以召晚辈的方式让小萝莉去见面,他们还真当自己是根葱? 自己的女朋友自己保护,想欺负小萝莉,得问问他同意不,他顶不住,后头还有师父还有掌门师伯和宗门呢。 头一次挺身护女朋友就受到表扬,燕行暗中心花怒放,暗搓搓的决定从此要更加努力,争取早点将名份定下来。 第九百九二章 偷听 乐家姑娘没给面子,李资望带着无奈的心情离开,边走边思索着怎么向师门回话,左思右想都觉得很难,最后干脆不想那么多了。 回到宗门的营地主帐外看到对着门而坐的长辈们面无表情,弯腰进主帐篷,躬身回禀:“回掌门的话,乐家姑娘婉拒了邀请。” 圣武山上的老一辈固然是镇宅级的,但是还没有修到有“千里耳”能听数百米远的声音的程度,何况四周还有无数嘈杂之音,无论是龙雁还是吴长风,哪怕听力很好,也没有听到李资望和乐家姑娘说了什么。 东方慎是骨灰级的镇宅人物,他听到了对话,并没有说与宗门后辈们知晓,就算差出去的弟子返回,也仍然垂眉敛眼,仿若一切与己无关。 俞珲心下了然,乐家姑娘虽是女孩儿,傲骨铮铮,坚韧之志不输男儿,哪可能接受宗门这般的“邀请”。 龙雁柳长鹤也早预料了结果,并不惊讶。 “她不愿意?”吴长风平静的脸上浮出一丝愠色,他亲自差人去请,她竟然不顺台阶下,难不成她还想要他亲自去请? “是,乐家姑娘说……”李资望低声将乐家小姑娘的说辞给复述一遍,他不可能完完整整的重复乐小姑娘说的话,大致上差不多,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故意歪曲事实。 吴长风心下不喜,什么叫别人三番五次的下帖邀请也没去?圣武山能跟别人一样吗?乐鸿曾是圣武山弟子,身为乐鸿的孙女也算是圣武山弟子之后,宗门放下身份,给乐家孩子送了满月礼,送了拜师帖,给的脸还不够? 小弟子说话实事求事,东方慎多看了他一眼,斜眼宗门后辈们,微微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吴长风想问问师叔的意见,发觉师叔不问俗事的样子,也不再问了,说了声“知道了”便不再论请人不至的事,也不说以什么态度对待乐家姑娘。 龙雁柳长鹤皆不多言,李资望躬身退出,去各处走一走,收集小道消息。 黄支昌扎好小帐篷,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放好,拿毛巾去河边洗脸,河水很凉,白天使用倒也没什么,若早上刷牙或晚上洗脸洗脚便觉冰人,以他的体质怕是不怎么受得住。 想着反正需要交流,顺便走动走动,去混个脸熟,也向人打探大厨房供不供洗脸洗脚的热水、茶水。 黄某人是老年人,身上带着掩不住的高干人员的傲气,古修界的男女老少基本不认识他,他问的小问题,他们会告诉他,却也不愿与他多谈,仅只公式化的问答, 听说大厨房只供喝的热水,不供应任何洗脸洗脚用的热水,只有乐小姑娘私人厨房有提供给女士们生理期间需要的热水或百岁以上的老人们洗涮用热水,各人言论之间对乐小姑娘推崇倍至,黄支昌心头愤然,乐小短命鬼倒会收卖人心! 转悠一圈,转到离大厨房不远的地方观察,也能看到乐小短命鬼的私人厨房,看到小短命鬼私人厨房里林林总总的东西,暗中冷哼,不就是仗着有私人飞机故意搞特殊化,飞机又不是自己赚钱买的,有什么好炫耀的。 他正不爽着,见两个人提着物品像是要去拜访乐小短命鬼的样子,假装想避日头,走到大帐篷内的草地上坐着,暗中侦察有哪些人拿着脸去贴小短命鬼的屁股。 唐少等了好一阵才等到机会,和畅老去拜访乐小姑娘,走近闻到香味,整个胃都在冒馋意,好香啊! 看到燕少和小帅哥们守在小姑娘的厨房,唐少无比嫉妒,那几个帅哥太幸福了吧,暑假能跟去小姑娘家度假,到这里也能跟着,连他都想罩那几个人的麻袋。 再想套人麻袋也得忍着,自来熟的在乐家姑娘待客地方坐下,解释只有自己来此的原因:“家主原本已出关,本来说好亲自来聚会的,哪知临时有新感悟,躲进药房里便不理事儿,我只好代家主率队参加聚会,没带其他,就带来点食材给小美女。” 畅老笑咪咪的递两只大袋子,一袋子竹菇,一袋子竹燕窝。 竹燕窝是一种竹菌,它是每年新生的嫩竹寄生虫食用竹汗,残留的竹汁经适宜的温度和水分生长出来的真菌,是举世罕见的菌类,营养价值堪比燕窝,称为植物燕窝,因为长在竹子上,故叫竹燕窝。 乐韵看到金色的干品竹燕窝,十分惊讶:“唐少主,畅老,这是唐家后山竹林里长出来的燕窝?” “这倒不是,”畅老愉悦的笑起来:“唐家后山没长竹燕窝,但是C省多竹呀,竹燕窝几乎大半出自C南竹海,唐家运气不错,前几天采摘得些成品,赶在聚会之前干制出来了。” “唐少主畅老有心了,我就不客气,多谢啦。我原计划九月初去C南竹海走一趟,月中再去南美洲之后去欧洲,最终还是好奇古武聚会跑来这里玩耍。” C省是国宝滚滚的故乡,最不缺的就是竹海,C南竹海,全国闻名,乐韵原本想抽时间去找竹燕窝,因为想到古武聚会上搜集各门派各家族的资料,还是先参加聚会,找竹燕窝的事留等明年或者后年。 “哟,小美女下半年仍然准备跑世界?”唐少无比惊奇:“我听说宣少还准备与小美女去Y南省挖松露,我还想着我也厚着脸皮求捎带。” “我的植物种子还没收集全,当然要满世界跑啊,眼前这几年都不会闲着的。” “今年不挖松露?” “我准备先去美洲,再去北美洲,然后转往欧洲挖松露,时间来不及,这次去不了北美洲,先去挖松露,你和宣少去Y南挖松露要加油,多挖一点,匀点给我做食材,对比一下我们国家的松露和欧洲松露有多少区别。” “真好奇美洲大陆有什么吸引着小美女,以至小美女连国内的松露都不挖了。” “美洲最吸引我的是巨大的仙人掌,就是几十米高的那种像树一样的仙人掌,我作梦都想要进口一棵回来自己种植。” “想买就买,小美女不差钱啊。” “我不差钱,买得起仙人掌,也买得到,但是,运输是个大问题,十几米高的仙人掌怎么搬运,怎么上轮船是能把人愁死的大问题,目前还没找到解决办法,我也只能望而兴叹。” “这还不好办,截段啊,截成一段一段的,想怎么搬就怎么搬。”王二少帮客人倒了茶,兴致勃勃的出主意,还一脸“我很聪明”的样子。 “万俟小少爷,你脑子秀逗了吧,把仙人掌截成段,运回来你帮重新接上啊,你能保证接起来树还能活?”陈书渊很不客气的点明关健问题。 “我什么都没说。”王二少捂脸,转而又眨巴着眼睛问:“一定要活的啊?” “我要那种巨大的仙人掌的果实和花朵配药,当然要活的啊,死的我要来干什么?生的点不燃火,干了拿来当柴烧都不够煮锅米饭。” “我真的什么都没说过。”王二少望天,当自己是空气。 唐少主和畅老笑得快坐不住,万俟小少爷简直就是个活宝,有他陪着小美女,生活也不致于无聊。 也因为有个开心果似的王二少,根本不可能冷场,唐少主和畅老也对美洲巨仙人掌感兴趣,问小姑娘在美洲有没摘到仙人掌的果子和花朵,当乐小姑娘愁眉苦脸的说每次只能望树兴叹,这次再去考虑租直升机或者租用吊车去摘果子时都乐坏了。 聊了一阵,唐少主和畅老乘兴去,乘兴归,他们刚走,点苍的玉扇子银剑子带着弟子,与段家主带着几子弟结伴登门造访小姑娘。 点苍三子中的金算子掌门坐守宗门,这次由玉扇子银剑子率弟子们出席重阳聚会,特意带来了经小姑娘诊治而愈的两青年弟子。 段少段江流随在家主身侧,到了乐小萝莉处向小美女介绍自家的家主。 段家、点苍人过来,乐韵客气的与来访者见礼,请客人坐下,王二少负责倒茶,他是小萝莉的“晚辈”,帮着倒茶递水是应该的。 点苍人员也是刚到的一波人,段家等着点苍才人马到了才结伴拜访小姑娘,玉扇子银剑子令两弟子向小姑娘道了谢才坐下喝茶,说些有关气候等等的话题,送上携带的礼物,有抗浪鱼、滇池、洱海产的名鱼,还有高黎贡山和点苍山产的药材食材。 有人送礼,还是能收的那种,乐小同学收礼收得欢乐,心情也爽歪歪,过年回家不用买干货啦。 小姑娘收下了礼物,玉扇子银剑子和段家主也十分开心,小姑娘若不收礼物,说明她对他们感觉平平,愿意收下礼物说明还是有点不一样的,至少对他们比对一般门派或家族要亲近一些。 继段家、点苍之后,又有数波拜访者,皆是上午或下午才来的人马,找机会混个脸熟。 访客多多,乐小同学也终于明白为啥宣少华少那些家伙没跑来玩耍,他们是知道下午是她的会客时间。 乐同学那边一直热热闹闹的,黄支昌整个人都是阴暗的,小短命鬼的行情在古修界竟然也那么好? 小短命鬼在首都贵圈行情好,听说想请她赴宴的人排长队,那样还可以理解,毕竟有晁家罩着她,为什么她不过是个黄毛小丫头,刚露头儿就被古修界接受了? 黄支昌心里憋得慌,在点苍与段家人走了之后,实在受不了那种那边热闹自己这里乏人问津的待遇,带着一肚子的郁气慢慢的走开,尽量去别处刷刷脸,多结识人。 小萝莉会客时,燕行守着灶火,不去凑热闹抢人风头,却时随时留神四周,当黄老渣毛到附近偷听时,他第一时间就发觉了,视作不知,老渣渣想窍听秘密,爱听就由他听,反正来访的人都是光明正大的,谈话也是光明正大的。 直到老渣渣走了,燕行趁无来访者时溜到小萝莉身边,凑到她的耳朵边说悄悄话:“小萝莉,某个老杂毛来过,在那边偷听。” “我知道。”乐韵点点头,谁叫她的听力太好,能听到二百多米之外地层下蚯蚓活动的声响,对于整座营区内的说话在她听来犹如近在耳畔,她若监听,方园四百米以内的说话声都逃不过她的耳朵,老杂毛在向人打听消息绕过来侦察时她就知道了。 唉-,燕行想叹气,自己又得不到表扬了啊!想起身时瞅到小萝莉白晳的脖子和粉嫩的耳朵,一阵心猿意马,好可爱的小耳朵,好想亲! 怕小萝莉发觉他又对她有想法,不着痕迹的移开视频,问还需要什么配菜,汤要多久才能挪下灶,几点可以煮饭。 问了好几个问题,恋恋不舍的瞅瞅小萝莉粉粉的耳朵和脖子,燕行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守着火煲汤。 时间一点一点的偏向傍晚,到五点后,接送人员接回来一波人马,也是最后一波人了,逾期没到达的人将自己解决各种问题,要不回家,要么自己想办法找车送至聚会地。 姬家九小姐张望了一天,当最后一波人来了跑去张望一阵,无比苦催的冲到乐小姑娘面前诉哭:“小美女,小美女,虞家七少竟然没来,他怎么可以不来了,怎么可不来嘛……” “虞家某少是你心上人?”对于搂着自己肩膀差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姬家九小姐,乐韵也是无奈了,虞家某位没来,不要搂着她哭诉啊,去搂着虞家人哭诉才是正理。 “不是不是不是,”姬九凤摇头摇头像拨浪鼓:“虞七少美姿仪,容颜妍艳,美如明月,是当之无愧的古武第一美男子啊,我就是希望他能来,你看到虞七少后一定会推翻你以前评的美男榜,会将现在排第一位的美男子挪到后一位去的。” “我听闻虞七少与澹台家睡美人的美颜在伯仲之间,并称为古武双俊,我见过澹台大少了,澹台大少排美男榜第二。” “啊,小美女,我跟你说你不要听人云亦云啊,虞七少真的很美很美的,那种美没法形容,他的美与澹台睡美人是不同的,绝对应该能排第一。” “姬九小姐,你对虞七少有好感,是吧,要不然为嘛虞家都没意见,你先委屈上了……” “谁委屈了谁委屈了,我是实事求事,我怀疑小美女你的审美观有问题,所以美男榜上的人名不符实,你看燕少长得……”姬九凤强烈抗议,结果也捅了马窝蜂,和吉少在溜跶的宣少华少周少辛五少一拥而上,抓着姬九姑娘理论,要说她说出他们哪里有缺陷,所以她认为他们能上美男榜有名不符实之处。 姬九凤瞬间成众矢之的,招架无力,落荒而逃。 世界清静了,乐韵也被众美少那种超强的战斗力给逗得笑趴。 第九百九三章 还能抢救一下 吉少抓着宣少华少周少辛五少溜跶就是防着九姐跑去给乐小萝莉添麻烦,将人给“轰”走,众少心情美哒哒,他们是男士不假,真要论起口才来也不差的! 数人正想向燕少炫耀一下战斗力,看到有人过来,不觉一怔,艾哟,那不是散修吕家,为啥背着人来了啊? 宣少认得吕家人,给小美女先做介绍:“小美女,散修吕氏家族过来了,吕氏家族比较低调,前几届聚会吕家只派有代表到场,这次来的人倒有点多,吕家家主吕祯顺和少主吕承山都来了,走最前的中老人和青年就是了,背着人的那位我也不认识,应该是吕氏族人。” 宣少主在解说人物关系,吕家人已离得不足二十米远,纵使已近傍晚,太阳照不到草坪了,光线尚不错,视力好的三十米以内视人视物一目了然。 吕氏家主年届七十,看起来像不到半百的样子,轮廊有梭有角,年青时是型男,老纪大了也是个老帅哥;少主吕承山与华少年纪相仿,刚及而立之年,脸部轮廊比较冷硬,但有双会笑的眼睛,令人觉得他总是带着笑意。 吕家的女天才吕凌霜亦随家族同行,她是吕承山的堂妹,只比吕承山小数个月,与吕家人一样身材高挑,有一米七七的高度,瓜子脸,面容姣好,有如她的名字,气质清冷。 古修界的精英女修们几乎都留长发,当然,毋少除外,那是个假小子,吕凌霜也留有及腰长发,扎成马尾,显得干练简落,与清冷的面相相得益彰。 背着个人的是位中年,哪怕背着个人也是步稳如山,脸不红气不喘,他背上的人是个老年人,脸像在抽筋,向着右边歪斜,神色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吕氏众人皆背着背包,有的背包很大,有的背包较少一些。 吕家主带着族人绕过帐篷,疾行着赶到了仙医门人私人厨房帐篷的方向,看到数位青年簇拥着的娇小白净的女孩子,先一步遥遥抱拳向四方见礼:“吕氏见过各位前辈各位同道。” 附近的人皆抱拳回应,宣少华少几位也遥遥的抱拳致意。 先与众人打了招呼,吕家主带着族人直奔小姑娘而去,到了近前,再次抱拳:“乐小姑娘晚好,吕氏在此有礼了。” 吕家众人除了背着老人的人皆抱拳揖礼,乐韵回礼:“诸位晚好,如此抬爱,乐韵受之有愧。” “小姑娘您客气,打扰了小姑娘和各位,还请见谅。”吕家主再次还了一礼,又向宣少等人抱拳。 “吕家主客气,我们来小美女这里是打酱油的。”宣少笑盈盈的摆摆手,瞅着吕家背着的老人:“不知这位前辈是怎的了?可是路上出了意外?” “目测是在打通任、督两脉时走火入魔了,真气没能及时导回丹田,在几条经脉里乱蹿,宣少想必有办法帮他导正真气。”乐韵斜眼宣少,宣少主是个老好人哇,总是会适时的找台阶给别人用,难怪他的人缘那么好,古武家族的最优秀的青年对他只有赞没有嫉妒。 “啥呢?”宣少一步向后跳开:“小美女别考验我,我不学医我不懂内行呀,小美女,这是你的主场,我不说话了,我就当个吃瓜的人。” 华少周少辛五少吉少想“呵呵”,宣少真会装! 宣少问及吕家背来的长辈,吕家主特纠结,待听到乐小姑娘一言揭露真相,更尴尬了:“让小姑娘和诸位见笑了,这位是吕氏族老,半个月前在试图打通任、督两脉时出了意外,这次吕某携带族老而来,本来想晚些时间再拜访小姑娘求诊,被小姑娘一眼看透真相,吕某在此先厚颜向小姑娘求诊,家族长老有劳小姑娘了!” “求诊啊,这个得待我看看具体经脉受损程度,”乐韵摸摸下巴:“先将老人家放下来,仰面平放,我摸摸脉。” “多谢小姑娘。”吕家主感激的道声谢,和侄子吕承山将走火入魔的长辈扶起来,再在族人的协助下将老人放躺于地,各人退到几步外。 老人头发全白了,因为真气在全身乱蹿,时不时的痉挛,手脚颤抖。 乐韵往前走了两步,先扫描人的躯干图像,再蹲下身抓起老人的手按住脉博从血液流速测哪处经脉被真气撞损,损伤得多重。 诊了一只手的脉,再摸另一只手的脉博,又按压了老人脖子上的动脉和后颈几处,小脸垮了下去,人伤得很重啊。 宣少见小美女表情变了,立即问情况:“小美女,咋样?” “宣少,你当你的吃瓜群众吧。”华少一把将抻头的宣少拉回,说好当吃瓜群众的,说什么话嘛。 宣少:“……”损友啊,这是损友。 “现在我想当吃瓜群众,”乐韵心里苦:“伤得太重了,任脉神阙、膻中穴被冲得快崩毁,将一股真气滞在任脉间,华盖、廉泉穴不同程度受损;督脉悬枢、陶道重损,哑门、灵台、神道、命门不同程度受损,主要就几处难办,其他地方倒是比较容易解决。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老人家练功的时候是不是遇上了传说中的渡劫时才出现的幻象,所以才弄成这样子。” 宣少望天,任督两脉有多处穴道被真气冲击撞得受损,不要问他怎么解决,他不知道哟。 吕家众人很尴尬,他们也不知道前辈当时在想什么,怎么就突然出现了那么大的岔子。 “……这,小姑娘,我家前辈还能抢救一下吗?”吕承山憋得脖红脖子粗,憋出一句。 华少吉少等人非常善良的笑了,吕少也是个可爱的人啊。 “抢救是还能抢救一下的,”乐韵皱着皱巴巴的小脸解说:“现在有三种方案,第一种方法,我引出他的真气,他能行走,但是,内力真气什么的就没了,所余寿命也不会太长;第二种方法,将他部分真气引回丹田,废除部分真气,可能会有后遗症,比如有可能半边手脚不能动,或者前胸或后背没知觉; 第三种,修复被真气冲击损坏的经脉穴道,这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能修复,真气回归,同时真气也会损失很多;另一种情况是修复不成功,只能将真气疏导至某处封起来,他同样将有可能出现后遗症。吕家主选择哪个方案?” 小美女说还能抢救一下,宣少华少几人想笑没好意思笑,静等下文,等到小美女说的方案,都一脸“我还是不纠结了,让吕家纠结吧”的表情。 选择题很讨厌的懂不懂?众少不喜欢选择题,不帮操心。 燕行平静的围观了小萝莉诊脉,平静的继续转身守着灶火。 吕家主被难住了,望向侄儿,见侄儿也一脸为难,看向长辈,见长辈眼神闪动,却说不出话,想了想才回答:“小姑娘,请您做主吧,您觉得哪一种方案风险最少就哪种,无论结果如何,吕家上下皆无怨言。” “让我帮选择啊?行,人留在这里,等我吃了晚饭攒足了力气再上工,你们忙你们的去,等你们吃饱喝足后派两人来帮忙。” 吕家送她生日礼物时没小气,颇得她心,所以哒,这个诊接了,选择题也可以帮选,乐韵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接了病人,唤人:“燕帅哥,辛苦你去帮把另一顶备用的四角帐篷搬来,小帐篷内的那种垫子也拿一张,王二小,你跟着帮将我的一坛酸辣茄子抱来晚上炒菜用。” “好的。” “好咧。” 被点到名的燕行、王瑞晨应了,忙不迭的跑向小飞机。 “拜托小姑娘了。”吕家主原以为请小姑娘做选择她会生气,哪知小姑娘如此给面子,欣然道了谢,又谢了一次众少,带着族人急忙忙的去扎帐篷。 吕家众人走了,众少还没走啊,乐小同学瞅着秀美灵透的宣少,露出高深莫测的灿烂微笑。 “小美女,你瞅着我干啥,我脸上有脏东西?”宣少被女孩子清透的双眼瞅得心里有点发毛,小美女的眼睛好似能看穿人心,很可怕的。 “瞅宣少长得美。”人美,心灵更美,若这样的人还不受古武众辈喜爱也说不过去。 “过奖过奖。”宣少秒懂小美女盯着自己是因为他刚才递给吕家一个台阶得以开口求诊的事儿呢,只能先装傻充愣,等合适时机再给她解释他当老好人的原因。 吉少周少华少辛少也猜到了原因,笑而不语。 众少对小美女说的酸辣茄子万分眼馋,正想打探打探她带了多少,姬家九小姐冲过来嚷嚷着要找吕家的女天才,得悉吕家去扎帐篷了,又一溜烟的跑走。 燕行带着万俟小少爷爬进直升机找到东西,让王二少抱装酸菜的陶坛子,自己抱帐篷和垫子,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私人厨房旁,宣少几人抢走酸菜坛子研究,仨学霸帮着扎帐。 备用的也是一顶四角太阳伞帐篷,就挨着乐同学的私人小厨房的帐篷扎下去,两个支架柱子也与原本的帐篷地钉绑一起,稳固住帐篷,将铺小帐篷的垫子铺开,燕行帮抱起原本躺在草地上的吕家的老人放躺帐篷内的垫子上平躺。 第九百九四章 狂奔吧 吕氏老人嘴歪脸斜,口不能言,人时不时的像受电击似的颤抖,不能言不能立,但神智尚清明,会眨睛睛表示感激。 燕行将老人安置好,又去当自己的厨工。 乐韵从携带的背包里掏出针帮老人面部扎了七根针,不再管他,自己去小飞机上找出工具调合些需要用到的药膏药汁,抱了一些工具放帐篷备用。 聚会地的消息传得快,乐小姑娘留下吕家一位走火入魔老人的消息很快就被暗中传开,N多的人没事就到大厨房附近晃一晃,差点令大厨们以为大家饿了,想早点开饭。 最后一批人员到达后,清城方也将参加聚会的人员统计出来,共有九百十几号人,也是近三十年来人数最多的一次,上次聚会是六百多号人。 九百多号人,吃饭是个大问题,大厨房又增加了两顶帐篷,采运工也再搬回四罐煤气和装米饭的桶,大厨们更是忙得团团转。 开饭前二十几分钟,人员陆续到大厨房的帐篷入座,没办法,有一种香味太诱人,都想凑近点,望梅止渴也是好的。 澹台家的人也随大流而动,但,澹台寻月没有露面,她一心修炼,对外界一切宛若不知。 万俟教授带着侄重孙晃至小学生的小厨房,看到啥菜都没烧,顿时急眼了:“小乐,你还没烧菜啊,我们吃什么?” “汤煲好了,等您喝了汤,我再烧菜也不迟。”乐韵露出无比纯真的笑容:“教授,您做好准备,喝了汤带着我小师侄和才学长陈学长三个学霸去跑几圈吧。” “为什么要跑?”万俟教授大步流星的走到小学生身边,伸手摸小学生的脑袋,一脸好奇,喝了汤不是该吃饭了,为什么要跑? “等会您就知道了。”乐韵坚决不说原因,指挥着三个学霸和燕帅哥准备碗、勺子等。 阿玉坊主带着小徒儿和风家小孙子风意到小厨房坐一边,好整以暇的等着大餐,蚁满坐下后也笑成了花朵。 玉岛主千宗主飘然入坐,浅笑盈盈;受邀来陪玉岛主的毋思带着小徒儿毋语与众人先见了礼,坐在玉岛主身旁。 乐小同学将风意和万俟吉祥安排到自己要坐的那边,将关火温凉了一阵的药炉搬到一边,打开盖子,一股郁香喷礴而出,冲向四面八方。 浓烈的香气,令人闻之心中的馋虫蠢蠢欲动。 万俟教授暗中吞了吞口水,暗搓搓的想着等会自己是不是厚着脸,让小学生多分他一碗汤,让他过把瘾。 守了半天的学霸已经快流口水,听小萝莉喊拿什么什么,立马端着放碗的盘子凑近,张望药炉,药炉肚子里的汤蒸发得只余下不到五寸高,奶白色的汤几乎成了果冻状,装有药汤的羊胃也小了一圈。 万事俱备,乐小同学将羊胃提起来,一端朝上,再解开扎羊胃口袋一端的线,将口子打开,更浓郁的香气也随之逸散,羊胃里头的药汤如做好的白凉粉冻,晶莹透剔。 仨学霸笑傻了。 乐韵拿勺子从羊胃里勺汤,先装了五碗,两碗九分满,三碗只有七分满,让王二少给玉岛主、千宗主和毋掌门、蚁老、阿玉坊主送去。 之后再从羊胃里勺汤,每碗只装了三分的量,再添加药炉肚子里的药汤,两两中和,还冲了一勺热水调和,分给老教授、陈学长才学长以及王二小、风少和毋少。 玉岛主、千宗主、阿玉坊主、蚁满、毋掌门得到汤,先稍稍的吹了吹,试了试温度合适,端起来一饮而尽。 那汤入口令人心魂欲醉,当顺喉而下只觉沁心的爽,转而入了胃顿觉有一团烈火“腾”的燃烧了起来,一股热力冲天而上,几欲要冲破脑壳上九天。 众老脸上瞬间渗出细汗,飞快的放下碗,盘膝坐定运功。 暗中观察先喝汤五老表情的陈学长大才子暗中吃了一惊,风少、毋少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期待。 学霸们将汤给了风少毋少,自己也各端一碗,如牛饮水似的给一口干尽,下一刻,仨学霸脸上如着火似的红了起来,一把丢了碗,跳起来就冲了出去。 “小萝莉,我……我去活动一下。” 仨学霸边跑边喊。 “可以跑几十公里,就是不许跳河洗澡,谁敢跳河里去降温,我打断他的狗腿。”乐韵冲着狂冲而去的仨学霸喊话,内心笑翻,哼哼,总惦记着要她煲汤喝,以后看他们还想不想喝汤。 风少毋少看着飙出去的仨学霸们,惊犹不定的看自己的汤,最后梗着脖子仰头灌下,管它呢,反正不会死,喝了再说。 喝下汤不到十秒,两少的脸也被烧得通红,以扔的方式放下碗盘膝坐正练功。 万俟教授瞅了瞅四下,小声的打商量:“小乐,乖孩子,乖乖小棉袄,给老师将汤冲淡点行不?” “不行,这样子已经是最淡的搭配,再加料就没什么特效了,教授,不要怂,喝了去跑几圈吧。” “……好吧,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怂,我干了。”万俟教授觉得身为长辈不能在小辈们面前丢脸,仰头,将汤饮尽,放下碗,在热力初升之际狂奔而去。 天色将晚,厨房帐篷已亮灯,冲向草坪空旷处的陈学长大才子王二少跑了几十米,迎风绕着帐篷营地狂奔。 不狂奔不行啊,肚子里的热量快要将人蒸熟了,狂奔起来时反而很爽。 万俟教授也追着仨个小青年狂跑。 很多尚不明白乐小姑娘那边发生了啥的人看几个人在狂奔,满头雾水。 将一老仨学霸轰去跑圈了,乐小同学笑咪咪的再装了羊胃里的汤和了药炉里的汤汁,整出一碗给燕帅哥。 燕行毫不犹豫的将汤灌下去,还将碗用水冲了一下连水喝下去,他原本以为以他强悍的体质肯定不会出现像仨学霸那样情况,然而,只坚持了不到一分钟,面上汗如豆。 其他的烫热都没啥,最难以启齿的是**部位好似要放飞自我了,那种狂燥感涌上心头,令他恨不得马上抱过小萝莉将她就地正法。 燕行终于明白万俟教授和仨学霸们为什么会毫不迟疑的冲出去了,这种情况,若不逃远点,一旦控制不住会完蛋的。 “小萝莉,我去透透气。”瞬间的,他当机立断的放下碗,以风一样的速度冲向空旷的草坪。 狂冲出近五十余米,一口冲气冲到直升机旁,燕行席地而坐,五心朝上,练功消化药力。 人都跑光光了,乐韵手搭凉棚眺望一阵,开开心心的拿碗装了一点点的汤,冲了羊奶稀释数倍才给风意和万俟吉祥。 “小师叔祖,叔叔们怎么全跑了啊?”万俟吉祥好奇的问出自己的疑问。 “他们体质不够强大,又不爱煅炼,师叔祖让他们去跑步,小吉祥和小风意要从小养成煅练的好习惯,不能学叔叔们的坏毛病。” “好的,我懂了。”两只小朋友无比乖巧的点头,捧着碗喝汤,先小口小口的喝,喝了一半,几口喝完。 “你们太小,不能多喝汤,先玩一会儿,把汤消化了,等会多吃点饭。要自己玩哦,不要去吵叔叔和长辈们。”两只小朋友眼巴巴的瞅着自己,乐韵坚决不心软,摸摸两小只的脑袋,自己去烧菜。 万俟吉祥和风意乖乖的点头,不想乱跑,屁颠屁颠的跑到小师叔祖/小阿姐屁股后头跟着转,好奇的看她烧菜。 乐小姑娘开启烧菜模式,好嘛,方园几里都是香味儿,酸菜炒羊肺、炒羊肝什么什么的,那味儿闻着就令人食欲大振。 在撒腿狂奔的万俟教授和仨个学霸闻到香味跑得更快,绕着大营跑了四圈,出了几身热汗,总算将热量散发的差不多,排着队跑回帐篷,坐地上“哎哟哎哟”的喘气儿。 万俟吉祥跑去给太叔爷爷捶背,风意也殷勤的帮着捶腿,两小只的行为瞬间暖翻了万俟教授,摸着两孩子的头直呼“好好”的赞不绝口。 就算两腿累得好像要断了,仨学霸也是快乐的,尽情奔跑的感觉好爽,那种迎风飞扬的滋味,爽歪歪了。 “小乐乐,明天还有汤不。” “小萝莉,明晚再来。” “你们还没跑累?贪多嚼不烂不懂?一碗汤能保你们一个冬天不胃寒,这样还不满足还想上天还是咋的?”乐韵想揭桌,这都累不死他们? “别别别,别生气嘛,我们就说说。” 仨学霸秒怂,他们很知足啊,就是想跟小萝莉说说话儿。 万俟教授没发表意见,安静的坐等开饭。 当大厨房开饭时,玉岛主千宗主郝长老蚁老和毋掌门也先后结束打坐,每个人眼底藏着惊喜。 燕行运功行了一个小周天,将药力吸收尽,飞奔回小萝莉身边,情不自禁的摸摸小萝莉的小脑袋,再去洗手,将坛子里的羊提出来,先取出羊肚子里的糯米,再剁切,装盘。 休息一阵的学霸帮着摆碗筷,菜全上齐了,风少毋少也终于完成修炼,麻利的洗手帮着盛饭。 喝了一碗补汤,又吃到了与昨天不一样口味的焖羊肉,几位老古懂个个心花怒放,当小青年们收拾餐具,他们跑去吕氏老者躺着的帐篷坐着,等着看小丫头给人针灸。 第九百九五章 当众展示奇技 讲真,无数人羡慕毋掌门竟然能被小姑娘请去陪玉岛主,小姑娘昨天没请谁陪玉岛主,今天毋掌门一来便被请去当倍宫,运气真好。 在厨房帐篷区吃饭的众人是闻着乐小姑娘那边飘来的香味将饭吃完,许多人贼精,也早早跑去乐小姑娘的私人厨房帐篷那边占位,以便在小姑娘给吕氏老者针灸时能一睹为快。 宣少华少姜少等人那是机灵鬼当中的VIP,早早的为老祖宗们占好位置,等老祖宗们用完餐再至,也能稳稳的占据最前排,他们还跑去小美女的茶桶里接杯药茶给老祖宗们,侍候得那叫个妥贴。 吕家主将人族老交给乐小姑娘后很放心,吃完后去整了整仪表才匆匆赶至,等着听小姑娘的吩咐。 晚上闲着也是闲着,又好奇乐小姑娘的医术,围观的人很多,很快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帐篷围得水泄不通,前面的人坐着,后头的人站着,倒没人乱挤乱推搡。 吴长风原本不想给人面子去旁观,可东方师叔做了主,他也只好随同而往,与龙虎山的主人们坐在一起。 吃瓜群众太热情,乐韵都无语了,洗了爪子,提早上工,到自己放工具的地方坐下,摆开瓶瓶罐罐再次调配药汁。 帐篷内挂着强光电筒,光线很明亮,四周的人也看清了乐小姑娘的医用工具,她调制药膏的碗碟几乎都是翡翠、砗碟等原材料,每样精致又珍贵。 更珍贵的是她的药,每当打开某只小瓶子,那香味袭来,或沁人心脾,或令人头清目明,或令人灵台清明,或令人血液沸腾等等,总能引起人的共鸣。 众目睽睽之下,娇小的女孩子平静的脸上毫无波澜,一双纤纤玉手灵巧的翻飞,取物放回,有条不乱,忙了十几分钟调制出几样药汁,装在一只小瓶子里,再收起不再使用的物品一一放回一只大玉盒内。 调制好药,乐韵活动活动手腕,将装针的皮革取出来挂在肩头,一边取针,一边吩咐吕家人给老人褪衣服,特别嘱咐:“上衣全脱,腰带也要松,中极穴得扎针。” 吕家人面面相觑,中极穴也要扎针,岂不要将小裤子往下拉一截么? “你们真磨叽。”燕行特别不爽,两步上前亲自动手帮吕氏老人脱衣服,真是的,小萝莉都不害羞了,他们磨叽个什么啊?一个老人,难不成以为是个姑娘,当着人脱衣服有损清白? 吕家主:“……”燕少,你能不能给人留点面子? 虽说心里有点怪,他也没迟疑,赶紧的上前帮族老脱衣,没道理什么都让燕少代劳啊,这是他们家的事儿。 吕少主也快速上前协助,仨人合力将老人的上衣外套和里衣褪去,腰带也松开,将有保暖功能的冲峰裤往下拉到方便扎中极穴的位置,弄好了,再退到一边。 老人皮肤呈古铜色,要暗一些,前胸有些位置的肌肉也是扭曲的。 万众瞩目中,小萝莉挪至老人身边,伸手将扎在老人面前的七根针拔掉,随着针离位,老人歪斜的脸轻轻的颤动,往正常的位置回复,很快便恢复到九成的程度,虽然还有点歪斜,至少不像以前那样面孔扭曲。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小姑娘只扎了几根针即让扭曲的肌肉恢复到九成,可知她的医术不是被人瞎吹出来的。 乐韵将用过的针丢在一只瓷碗里,从玉盒子里拿出四颗药丸子和一碗药汁,让吕家主扶起老人,先喂吃药丸子再灌药汤,待药汤灌下去,手指疾点老人前胸几处要穴,从左手捏着的针里掂一根下针。 小萝莉在一针一针的下针,众人看得目不转睛,懂行的人看得真切,她落针又又准,每隔一阵扎一根扁头针,在针落定后会慢慢的捻动,从胃部四周开始,然后是丹田区,一路往上,任脉各个穴都有一枚扁头针,四周有小针,针数与排列有讲究,或为一字形,或为半三角形,或为三角形,或圆形,或成矩形。 俞珲站在师伯师师叔祖身侧,看着乐家姑娘用的针,眼底满是沉思;龙雁柳长鹤亦是眼带惊疑,就连东方慎眼底亦有了少许波动。 黄支昌半隐在宗门人中,他眼神远不及同宗人那么好,没看清针的形状,只知是些金针,还有银针。 站在一侧的燕行,眼观八方,敏锐的捕捉到了圣武山那一派数人的神色,心中冷笑,那群人必定见过小萝莉手中的那种针,说明黄支昌老杂毛当年从乐家抢走的那套医用针他们都熟悉。 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暗中骂了一声,燕行不着痕迹的将视线又看向其他方向,只在暗中观察圣武山众人的表情。 乐韵没功夫观察黄老杂毛那边,秉乘自己身为医者的本职工作,认认真真的扎针,将吕氏老人的任脉以针阵护住,疾疾伸指分别点老人气海、中脘和紫宫三处穴位。 三处穴位被点之后,针阵发出“嗡”的轻鸣,任脉穴位上有九根针有如浮在水中,竟在穴位上自己上下浮移,每次往上升一点又自动复位,而且九根针是有次序的浮动,这根上浮另一根下沉,上上沉沉,有如音符在上下跳动。 围观的人惊住了。 更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头,几枚针浮动一阵,小萝莉一指点中“紫宫”位置,吕氏老人华盖穴上的扁头针“哧”的冒出一点火苗,火星如豆,迎弱风摆动,却又不熄。 大约三十余秒,华盖穴四周的几根针由与人皮肤接触处变红,最后热如炙铁,持续约三分钟,灼赤的温度降下去,那枚冒火的针头上的火焰也熄灭,然而,转而璇玑穴上的针冒火焰,旁边的针变赤灼。 之后,璇玑穴位的针尖火焰熄灭,华盖穴的针冒火,往后皆如此,每当一根针的火焰熄了,挨着穴位的针头冒火,一路往下往下…… 当最后中极穴上扁头针的火焰熄灭,小萝莉再次往老人身上添加针,新增十几根针,用一次性针注射器吸药汁往几个受损穴位扎着的扁头针里滴药汁,她一个人嫌慢,抓了大才子陈同学两学霸帮忙。 陈同学才同学欣然当药童,滴完一次药休息几分钟再来,反复三次,小萝莉再次点人穴道,受损穴道四周的针再次快速升温,烧成赤色,持续几分钟再降温,小萝莉让继续滴药,之后再点穴,令针阵快速吸引药力修复人的经脉。 反复了五次,小萝莉戳向老人肩头数处大穴,又点住他下唇下方的承浆穴。 那一指点穴,吕氏老人任脉上的针欢脱了,像跳舞一样的上下浮动,发出有节奏的“嗡嗡”声。 医用针来来回回的跳动,持续几分钟,再次归位,当小萝莉松开指,再点“承浆”穴位,吕氏老人华盖穴上的扁头针“咻”的一声弹起飞空。 早蓄势待发的乐韵,手一伸,两指将针夹住,随手丢在瓷碗里,那根针刚落至碗中,天穴位的针飞出,她伸指再夹住,回收,转而是璇玑穴的针…… 针一根接一根的飞离穴位,小萝莉出指如闪电,将针一根一根的回收,当中元穴上的针飞出,中极穴上的银针并没有动。 乐小同学回收自己没有离开人体的针,她刚拨掉中极穴上的一根扁头针,吕氏老人一个鱼挺“啊”的仰身坐起:“真气回丹田了!” 还带着嘶哑的声音,满是激动。 他刚坐起,乐韵一指戳下去,将人给放倒:“本小同学辛辛苦苦帮你修好任脉,你伤疤还没好就忘记了疼痛,想干吗想干吗?是不是还想震坏经脉一次,以此试试本小同学的医术过不过硬?” 一边凶人,一边戳穴位:“本小同学友好的提醒一下,本人的医术是有目共睹,但是,再来一次,就怕您老将棺材本凑出来都不够付我医药费了,前辈啊,您哪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尸,敢乱用真气,信不信我给您老丹田扎个眼儿放气。” 老人还没坐直腰又被放倒,仰躺下去还没来得及说话,挨了一通说教,眨了眨眼,想说话,可惜小姑娘太狠了,直接点了他哑穴。 长辈突然坐起,吕氏众人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转而见小姑娘将他们家长辈给放倒,个个懵呆脸,然后又闹了个大红脸 围观的人看到吕氏老人翻身爬起时都惊呆了,醒神之后听到小姑娘说“将棺材本儿凑出来”的那句,情不自禁的想笑,听到说要给人放气的话,忍俊不住,发出笑声。 玉岛主亦哑然失笑,小姑娘一手针术惊世绝伦,人也淘气的紧,训人也搞得如此幽默诙谐,让人想讨厌她都讨厌不起来,也难怪众家青年们都喜欢跟她交朋友。 “小萝莉,要放气扎哪?”大才子虚心好学,不耻下问。 “不能说,我说了你点人穴道,让人放臭屁,我还怎么针灸啊。”乐韵一本正经的拒绝,转而奸笑:“如果你想体验一下,我不介意拿你当实验体做一下示范。” “别,小乐乐,你是晁哥儿最美最萌的妹妹,别点我的穴,我怕痛。”才子俊一步跳开,退得远远的,心虚得直冒汗,他可不想当着几百号人“噗嗵噗嗵”的放屁放得震天响啊。 毋少笑得暗中揉肚子,吃瓜群中亦有人撑不住,捂嘴偷笑。 让原本有些奇怪的气氛变得活跃轻松些,乐韵不紧不慢的将老人翻个身以背朝天的姿势趴着,让吕家人将老人的衣服叠起来塞他脖子下方垫着,再将人调整好位置,再次给他扎针。 因为从小姑娘的话和长辈的反应分析出长辈的任脉已经修复,吕氏族人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也特别认真的观看乐小姑娘针灸。 修复督脉与修复任脉的步聚差不多,不过是更惊艳一些,因为不仅出现了一根针接一根针的冒火,还出现了三十六根针同时喷火,各个穴位的针在瞬间飞离穴位的一幕。 当一片针于同一刻飞出,那画面特别的震惊人心。 而乐小姑娘双手如闪电,飞快的收针,那速度令人眼花缭乱,她的手速极快极快,将针一根不落的收回,她的手停下来就见手指指间夹着针,长长短短的针在她指间闪着冷光。 外行看热闹,镇宅级的老古懂们看门道,他们皆看出小姑娘的手法极为……特殊,极为深奥,无法描述其中的精妙之处。 将针追回,乐韵累得手酸,将针丢开,苦催的揉揉腰:“哎哟,累死我了,那谁,将你们家的老人扛回去,不要给他解穴,解穴他会忍不住修炼容易对刚修复的经脉造成二次伤害,先让他休整一晚再说。” 没人响应,望望四周看到黑压压的人头,脸都黑了:“天晚了,大家洗洗睡吧,本小同学也要睡了,这种活儿太损精神了,我先躺躺。” 见人还没有要走的意向,乐韵想都没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坐地向后一仰倒下去躺尸。 “小姑娘累坏了,小龙宝和小青年们好生照顾,我年纪大了,回去了,大伙儿也散了吧,明早儿早点起来。”钟离毓率先起身,顺手扶了把师兄。 千宗主微笑着站起来,与玉岛主并肩走;两位在场坐镇的大人物散了,各家也立即互道“明天见”。 人群如潮水般的散开,吕家主立即抱起长辈,和家族人员向燕少几个打了招呼,率先离开,并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帐篷。 万俟教授带走侄重孙儿和风意,在路上将风意交给风家人,再和万俟家翟家符家的人晃回帐篷休息。 澹台家主回到主帐,又差孙子去看了澹台寻月确认人在打坐并无异样,心里放了心,让大家散了,自己闭目打坐。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在一一散开,陈同学才同学和王二少身为杂工很上道,帮着烧开水给小萝莉用过的针消毒,都特别的机智,谁也不去叫小萝莉。 小萝莉说躺躺就真倒下去了,燕行坐在旁边守着,免得被人暗中做手脚,比如万一有人假装不经意的摔了磕了踩到小萝莉,或者暗中拿什么扎小萝莉,那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少,却不等于没有,小心驶得万年船。 瞅着一动不动的小萝莉,心中也特别好笑,小萝莉倒下就真的跟睡着了似,装死的本事与她的医术一样的惊艳。 第九百九六章 洗脚 几百号人可不是少数目,散走时有些去洗洗脚洗洗脸,有些直接回帐篷,不管是先回的还是后回的,皆轻手轻脚,尽量不搞出什么响动。 偌大的聚会营地在最初有灯光闪烁、人影霍霍后很快就安静下来。 黄支昌回帐篷后躺在睡袋里,满脑子都是乐小短命鬼针灸的画面,心头思绪纷乱如麻,乐小短命鬼在古修界名气本来就很大,展示了那一手绝活,以后各门各派只会更敬重她。 乐小短命鬼越受人尊敬,影响力越大,宗门后悔的机率也会越来越大,他就会变得越来越不重要。 那种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是,要如何扭转不利自己的局面,黄支昌也一筹莫展,一时之间辗转反侧难以心静。 看热闹的人散尽,燕行瞅着小萝莉仍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小声的唤:“小萝莉,夜晚外面凉,快醒醒吧,回飞机上去睡。” 帅哥给自己台阶下,躺尸中的乐韵,睁开眼,一个骨碌爬起来,装模作样的张望:“噫,天快亮了啊?我睡了多久?” “你只小小的睡了一觉,离天亮还早着呢,你先回飞机上去,我帮你拿医用针和你的背包。”小萝莉光明正大装傻的模样可爱极了,燕行也配合她装,帮将背包拿了,再去收拾医用针。 没人围观了,乐韵抱起装用工具的箱子一溜烟儿的开跑,溜回机舱内,坐着抹虚汗,哎妈呀,被人盯着的感觉太不好受了,还是一个人呆着自在啊。 医用针不是给生病的人使用,只用于疏通经脉,消毒工作不必太繁琐,陈同学才同学和王二少给医用针泡了两遍滚水,放回消毒瓶子里装着,又烧了两壶水装了暖水壶。 仨学霸将医用针给燕大校,又整理了厨房用具,收拾得妥妥的,快快乐乐的先回去睡觉。 燕行将消毒瓶子塞背包里,拿脸盆打了点凉水,又拿了暖水壳,如疾风似的赶至小飞机下登梯入舱,将小萝莉装重要家当的背包还给主人,倒了热水在盆里催她泡脚。 拿到自己的包,乐韵捧着水消毒瓶,想检查医用针,燕帅哥无视她说不让倒洗脚水的话又打来水,她干脆不纠结了,扒拉掉鞋子将脚放盆里浸泡,擦了擦手,拿出医用针用布裹起来,拭干净水气再摊开针套,将医分门别类的装在皮革内。 铜合金的针和金合金的针颜色很相近,尤其是金合金的针因为仅只某些矿石材料的份量有差别,颜色几乎是一样的,一般人根本区分不出来。 对于乐小同学来说那都不是事儿,就算不用眼睛的特异功能,就是用手掂掂重量也能区分出是铜合金还是金合金。 给小萝莉倒了洗脚水,燕行还有点忐忑,怕小萝莉又训他胡来,见她二话不说就泡脚了那叫个开心,坐一边守着,她的脚丫子在盆子里互搓,那样子非常可爱,他都看呆了。 看了良久,悄悄的试了试水,水都快凉啦,燕行轻手轻脚的将小萝莉擦脚的毛巾扯在手,找到拖鞋,再悄悄的坐下,轻轻的伸手入盆将小萝莉的一只脚丫子捧出水,用毛巾帮擦拭。 被人抓着脚,乐韵猛的看向燕帅哥,见那家伙一脸紧张的望来,想骂他流氓色狼的话又忍下去了,皱着眉瞪人:“你能不能有点男子汉气概,别尽干些莫明其妙的事?” “我正在做有男子汉气概的事啊,”燕行差点以为小萝莉要暴走了,没挨骂,心里窃喜,一本正经的解释:“男子汉得有担当,做啥事应该像模像样,我是打杂工,就得有打杂工的样儿,你的衣食住行都是我要负责的,这也是我的份内事。” “看来,你是野心勃勃的想插手我的私人生活了。”好想踹人啊,若不是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大群厉害的家伙,她不能当着那些家伙跟燕人闹掰,她铁定跟他翻脸。 “没有,你的私人生活没谁敢插手,我只是照顾你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儿。”燕行当机立断的表明立场,谁敢管小萝莉的私事儿啊,除非不想活了。 乐韵瞅瞅燕人,那家伙心跳很快,血液流速也比平日快了一些,证明他心中肯定有啥想法,无意间瞥到洗脚盆,整个人有点不好:“这个好像是你的洗脸盆?” “嗯,你的洗脚盆在帐篷里,来去要花时间,怕耽识你睡眠,我顺手拿我的盆用用,我没传染病,你不用怕传染到什么。” “我怕传染到你的厚脸皮技能。”乐韵脸都黑了,那家伙为了能上位,脸都不要了。 “我脸皮很薄的。”燕行脸上有点发烫,小心的帮小萝莉的脚丫套上拖上鞋,再弯腰捧起她的另一只脚丫子用毛巾擦水渍。 就算舍不得放下手里柔软的小玉足,因为唯恐过犹不及,他利落的将小萝莉的脚丫子擦干净,再给穿上拖鞋,再将水盆往自己面前挪一挪,飞快的脱掉鞋袜,将自己的脚放盆里。 发觉燕人的动作,乐韵忍不住眼角狂跳:“喂,那是我用过的洗脚水。” “我知道啊,你又没香香脚,水也没脏,我顺便洗洗,节约用水人人有责嘛。”燕行脸不红气喘的给出理由,若不是小萝莉洗过的水,他才不用呢,不能跟小萝莉同时洗脚,用同一盆水也是一样的。 乐韵突然不知道该什么说了,那家伙皮粗肉糙,脸皮又特别厚,好像刀枪不入,打骂根本不起作用,说啥全是浪费口水,干脆不理他,任他自娱自乐的自以为是。 小萝莉难得的不骂人不踹人,如此好说话,燕行喜滋滋的,捅破了窗户纸,小萝莉对他的态度到底是不同了,相信只要再接再厉,继往开来的一心一意对她好,她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的。 小萝莉在认真的整理医用针,他静静的洗脚,直到水彻度冷凉,恋恋不舍的穿上鞋子,将小萝莉的物品整理一下,端着盆和水壶下飞机,再轻轻的帮合上舱门,端水倒掉,提水壶回厨房,检查了用品都放置得很好,蹑手蹑脚的回帐篷钻睡袋。 因为成功碰到了小萝莉的脚丫子,燕行心里美美的,躺着脑子里浮现的全是一双脚丫子的样子,小萝莉的脚丫子好白啊,好嫩啊,好小巧…… 最最令人心悸的是小萝莉的小脚丫好可爱,与她的人一样可爱娇俏,皮肤与脸蛋的皮肤一样粉嫩,咬一口一定很香。 想着手捧小脚丫的那种让心都柔软了的感觉,燕行的骨头都酥了,心头甜蜜蜜的,越想越心情美好,就那么沉醉在美妙的心情里,沉沉的睡去。 燕帅哥走了,乐韵停下手里的活,瞅着空气发了一下呆,那个……燕人给她洗脚的感觉好像不觉得讨厌,那是什么道理? 想了半天,隐约想到了一点原因,就是感到了被珍视,燕人捧着她的脚帮擦水珠时那种如珍似宝的小心模样,让她感受到了被珍视的幸福,犹如小时候奶奶给她洗脚丫,被当宝贝的温暖感能让人想起来就觉得幸福。 乐韵望空气发呆,忍不住感慨,如果燕人个子再矮一点点,年龄再少六七岁,她不介意试着当男朋友相处。 可是没有如果啊,燕帅哥大了她整整一个年轮,十二岁的年龄差距可不是普通的代沟,是堪比马六甲海峡的存在。 发了会呆,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那什么破事儿以后再说。 以极快的速度整理完针,爬回空间打理空间作物,忙活一阵打坐,凌晨一点后又投入看书画符、收药植那种千遍一律的工作,凌晨四点从空间爬出,倾听营地帐篷那边的声响,赫然发现有好多人没睡觉! 人睡眠了与没睡眠时呼吸与心跳都有差别,听声音便知某些人没睡,当然啦,那些人干吗不睡不关自己的事,乐小同学收拾收拾,跑完厕所又趁黑去河边洗了澡,洗好衣服从机舱里扛出折叠衣架放在小飞机挡着人视线的那一侧晾衣服。 处理完私人的事,她怕吵到别人想迟点再去厨房,谁知大厨房的厨师们提早起床开始张罗早饭,她也不用再等,溜到自己的私人厨房将腌了一整夜的羊头骨清洗一遍,放进锅里搭配香料,搬灶炉上开火煲汤,再去提水。 刚过去的一夜,古修界的人大半睡得很好,小半人有心事,睡得不是特别好,有少量人一夜没睡。 吕家主守着长辈,生恐出啥意外令长辈再次出现走火入魔之状,坐守一整夜都没眨眼,听到大厨师们忙着做早饭弄出的些许声响,心头也松了口气,天即将亮了,也等于平安了。 黄支昌有心事,辗转反侧半宿都没睡着,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迷糊过去,天没亮即醒来,睁眼,到处黑漆漆的,四周也静悄悄的。 安静,让人心头惶慌,幸好又听到了人辗转翻身的声响和长长出气的声响,黄支昌提起来的心又稳了,爬起来穿好衣服,拿了电筒轻手轻脚的钻出帐篷想去解手,看到大厨房那边通火通明,想了想又退回帐篷,厕所还是等天亮后再去吧,外面那么黑,万一被人阴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九百九七章 抽签 古修界聚会可不等于真的就是聚在一起聊聊天串串门,还有最重要的一桩事——切蹉! 切蹉,是青年辈们的切蹉。 15号,也即是新一天来临即是古修界聚会的正式第一天,切蹉也将拉开序幕,因此,头一晚上很多青年有点小激动,好像为了抢个吉利,早上争先恐后的早起,以至不到五点,营地到处人影绰绰。 别人睡得好不好,燕行没兴趣研究,他睡得好啊,睡到自然醒,以无比殷勤的姿态跑到厨房跟着小萝莉屁股后头转,当看到其他人早早起来乱蹿,他是鄙视的,没事起那么早干吗? 他觉得吧,即然不帮干活,那就别起太早,不如乖乖的睡到该起床才冒头,要不然个个早起,让大厨们以为人人都饿了,让他们有压力。 像他,要给未来小女朋友打杂,要当跟班,要帮分担家务活,所以要早起,要手脚勤快点。 在择着青菜的燕行,心里鄙视别人,给自己点了好几个赞,垂下的眼里藏着幸福,暗搓搓的想着自己幸福就好啦,让别人嫉妒去吧。 一日之计在于晨,古修界的青年们起得太早,老古懂级的一辈都想吼吼,不省心的臭小子,抢什么茅房嘛,就不知道先让让老人们。 众老人忙着抢茅房时,吕家主眼巴巴的等着长辈,等到天大亮,被点穴躺了一夜的老人的穴道自解,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立即盘膝坐定五心朝上进入修炼状态。 吕家主:“……”祖宗吔,能不能说句话再修炼啊?这样很让人受伤的啊。 觉得受到了伤害的吕家主,默默的叹气,认命的守在旁边护法,时间过了一分又一秒,等了大约半个钟,闭目入定的老人再次睁眼,狂喜着蹿起冲出帐篷:“哈哈哈,宛若新生就是这般感觉!” 吕家主一脸懵,老爷子该不会神智不清了?可是不像啊,他弹身而起追出帐篷,发现老爷子冲向厨房方向,也拿出最快的速度追。 无论他怎么努力追赶也追不上长辈,落后好大截,他没到,吕老爷子已飞身掠至乐小姑娘的私人小厨房,豪爽大方的向小姑娘表示谢意:“多谢小姑娘,小姑娘妙手回春又让我这把老骨头得到新生,当之无愧于神医也。” 老人狂飙而来,燕行没怎么看清,待人站定,一瞅发现是昨晚的吕氏老人,老者身上随意的挂着一件衬衣,红光满面,眼亮如星。 乐韵瞄两眼掠来的老人,眉毛抖了抖,不客气的自夸:“那是,我说了我的医术可不是吹出来的,像经脉没有寸寸断裂的人还是能抢救一下的。老人家的心意我收到了,您老还是愉快的去散步吧,再在我眼前招摇过市,我不一定管得住手不拿针往您老身上招呼。” “我老人家不想被扎成马蜂窝,改日再与小姑娘品茗。”小姑娘又想拿自己扎针,吕老爷子不想大清早的被放倒于地,纵身掠走,飞向茅房的方向。 吕家主追到乐小姑娘帐篷附近,老爷子又跑了,他干脆不追,整整衣服,施施然的走近,向小姑娘深躬一礼:“小姑娘携惊世医术而入世,当属我古修界之大幸。小姑娘妙手解我吕氏长辈之危,吕氏上下感谢不尽,等午时有暇,吕氏家族再拜访小姑娘。” “我这人一向不懂谦虚为何物,吕家主再赞美我,我可能会飘帐篷顶上去了。早上事多,吕家主有事先请便。”对于别人的赞美,乐韵一向能收就照单全收,受之有愧的自然婉拒。 “小姑娘和燕少请忙,吕某人失陪。”乐小姑娘率性随和,吕家主也没客套,招呼一声即回帐篷去拿东西到河边洗涮,老爷子两脉修复,真气重回,不需要他再担心。 吕老爷子刚能动就高调的跑去乐小姑娘那边走了一遭,别人想不知道都难啊,于是,吕家老人重获新生的事眨眼间就被营地大半人家知晓了。 蚁满非常不爽某个老人的行为,跑到小丫头处想给上点眼药,结果呢,看到万俟家的祖孙竟坐待一旁,他也就啥都没说。 澹台寻月修炼时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周天,直至那种玄妙的感觉自然消失,她从修炼状态中回神,急忙出外头观看,发现竟已是早上,立即去见家主爷爷和长辈们。 其他人已三三两两去大厨房,澹台家的老一辈都没动,当看到澹台寻月到来,皆十分欢喜,皆给澹台寻月查探修炼结果,查探过后皆齐齐大惊,澹台寻月仅在一夜之间修出了很浓厚的内力,那份内力只比澹台觅雪略浅一点点而已。 那样的进步速度堪称坐火箭! 澹台家的几老对视一眼,皆有默契的没有说明澹台寻月的内力深厚,澹台家主欣然微笑的表扬了一句让继续加油的话,与众人去厨房。 澹台寻阳澹台寻欢陪在长辈们身边,落后一步,兄弟们暗中握了握四姐的手,她鼓励和祝福。 澹台寻月心中感激堂弟对自己的好,眼眶一下子泛红,强撑着没有哭,摸了摸小堂弟的脑瓜子:“真的长太快了,快超过四姐了。” 澹台寻欢得意洋洋的笑歪了嘴,满眼骄傲。 澹台家的众人进帐篷,周家宣家吉家等几家的镇宅级老祖宗在感应到澹台家姑娘的变化时心下皆愕然,那姑娘一夜之间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仙医门人果真是旷世奇才,仍如传闻所说只有仙医门人不愿医的人,没有医不好的病。 在澹台家的人到达时,玉岛主千宗主亦侧首望了望大厨房方向,心中也为澹台家幸运的姑娘感慨,能得仙医门小仙子垂怜,也是她修来的造化。 吴长风与师兄弟们在快开饭前七八分钟才至大厨房,察觉到了帐篷内的微妙气氛,心中惊疑,不懂发生了何事,坐下后细细倾听,听闻吕氏老人任督两脉恢复如初,实力重归,哪怕早料到了那种结果,也仍有点不敢置信。 黄支昌也听到了小道消息,听说昨晚的人经乐小短命鬼医治后经脉恢复如初,一颗心沉沉的,小短命鬼一次针灸即让走火如魔的人恢复实力,古修界从此还不得将她供起来。 因为吕氏老人的事,澹台家姑娘的事儿被人无意之间忽视了,澹台家上下也乐得清闲,绝口不透露澹台家姑娘被小姑娘打造成了天才的消息。 古修界的人心思百转,陈同学才同学等人压根没空关注,他们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早餐上了,小萝莉早餐做了羊骨汤面,配菜有羊血肠和酸菜青椒。 昨到小姑娘私家小厨房吃早餐的小朋友们一个不落,甚至还多了一个成员,一个十三岁半的少年,听说是螳螂拳门人。 昨天聚会有新添三个少年,只是,有两年满了十四周岁,已经不是小孩子,所以嘛,与特殊照顾失之交臂。 小朋友们跟着风少叔侄和万俟吉祥排排坐,不喧哗,不吵闹。 同样,受到特殊待遇的小朋友们也再次遭受到古修们的嫉妒,无数人暗嚎,为什么他们早先了几十年啊?再晚几十年啥都不用干,因还是孩子就能得到小姑娘额外关照。 任少段少等年龄段的青年更悲伤,他们就早生了几年,与小孩子无缘,想想心好痛! 无比嫉妒小朋友的青年,化悲痛为食量,努力的多吃;暗中收到无数嫉妒的几个小朋友,吃着美味的营养早餐,心里幸福的像花儿一样。 嫉妒受小姑娘额外关照小青年的众多青年俊杰在饱餐一顿后,风风火火的去准备,暗中下定决心若切蹉时遇上那几位中的某人,一定要胖揍对方一顿出出气。 古修界聚会正式第一天的早餐结束后,清城山主们不慌不忙的着手上工,先在帐篷中间将早挖好的坑上的石块搬走,扛出一根高达九点的竹子,挂上一面旗子,将竹子竖在坑眼里再填泥砼实,弄得稳稳的。 竖好旗杆,以旗杆为圆心画圆圈,画了两个圆,中心的圆直径有二十米,外面的圆直径二十二米。 画圆用的颜料是用树汁调和的白色颜料,没有毒性,粘在草叶上不会腐蚀草叶,过段时间就会自己融化成粉末。 画好了圈,清城小道在圈中支起两张塑料板的可折叠小桌,再抱出三个箱子放草坪中间,之后清城掌门坐镇现场,召集青年们抽签。 切蹉有轮擂和自由擂。轮擂就是淘汰赛,先淘汰一批人,胜出的一批再轮番打,一波一波的淘汰,直至最后十人再决高下;自由擂的切蹉是谁想跟谁切蹉就挑战谁。 淘汰切蹉以抽签决定,想下场的青年们都可抽签,抽中同号的人就是对手,如果某个号只一个人抽中,轮空,下轮再排,为了公平,有年龄限制,二十岁以下一个组,二十岁到三十六岁一个组,三十六岁到五十岁一个组,以周岁论。 一般年龄四十几岁以上的人基本很少下场切蹉,除非是以前一直输,心有不甘,苦修几年想去找回场子。 预备在擂台上一展身手的青年们走进圆圈,没谁去抽签,直勾勾的看向乐小姑娘站的方向,等着她下场抽第一签。 N多目光投来,站在圈外看热闹的乐韵,懵懵的问站身边的宣少:“宣少,他们干吗站着不动啊,是不是在等你?” “不是等我,是在等你抽第一签。”宣少露出无比绮丽的笑容:“大家想知道你抽中哪号,谁会倒霉催的成为你的对手。” “我不下场啊。”乐韵朝后退一步,挨着玉岛主站着:“大家随意啊,别瞅我了,抽签吧,祝个个心想事成。” “小美女,你不下场切蹉?”宣少愕然,他们还等着看小美女打遍全场无故手,来个脚踢南北,拳打东西,创造前无古有的古修聚会第一盛举。 “我只会跟人拼命,不会跟人切蹉。”乐韵一脸“我很笨”的表情,她只会在遇到威胁时跟人拼命,不会打切蹉那种架。 听说乐小姑娘不下场切蹉,N多人暗中松了口气,他们还在纠结万一自己抽到与小姑娘对擂该怎么办,你说是让她赢呢,还是跟她打个平手好? “好吧,你赢了。燕少,我们一起去?”宣少耸耸肩,招呼燕少一声,昂首阔步下场。 燕行微微点头,从小萝萌身后走出,走进圆圈,和宣少主一起走到抽签的地方,因为没人愿抽第一签,燕行不客的在青年组的箱子里抽支签,自己藏得好好的,坚决不给人看。 众人:“……”好小气啊,给看看要什么紧? 燕少抽了签后退,宣少也抽一签,同样捂得好好的,翩然离场;华少姜少等人也有条不乱的抽签。 签号是一支六寸长的竹签,正反两面都有数字号。 因为乐小姑娘不下场,古修界的青年辈们放了心,踊跃参加,纷纷抽签,共有四百多号人参与切蹉。 抽到签号的人都先捂着藏着,找机会偷看,同时也各各去换适合运动的衣服、鞋子。 燕行拿着签躲进小萝莉的帐篷看,一瞅,十七号?再看反面,没错,就是十七号,上次参加古武聚会抽到的签也是十七号,这次还是十七号,不得不说这真是巧合啊。 他不会怀疑有人做手脚,因为他抽签时轻轻的翻动了箱子里的签子,之后再顺手挑了一根。 突然想到小萝莉虚岁是十七岁,顿时心头发热,倍感快乐,他一定要将对手打趴下,坚决不让抽到十七号签的另一个家伙胜出。 签号数字非常偏前,如若是青年组首先开擂,很快就会轮到自己,燕行转身放下帘子,利索的换好适合运动的衣服和运动鞋子,再揭开帘子出去,站在小萝莉身后尽职尽责的当保镖。 其实,根本不需要他那么“尽忠”职守,因为玉岛主就站在乐同学身边,另一边是轩辕家族的众人,那么多人在莫说没人敢对小萝莉不利,就算真有不怕死的向小萝莉下手,不等别人动手,玉岛主一巴掌就能将不长眼的家伙送去给阎王当上门女婿。 第九百九八章 夺旗 待青年们抽完签,清城小道们将箱子和小桌子摆到圈外,开箱将余下的签子全部取出来另外用纸箱子密封。 清城是负责聚会的负责人,在北方位面对着旗杆的中间坐镇,人皆在大圆圈的圈线外,古修们也全部站在圈外。 抽过签的青年们皆去换适合活动的宽松衣服,陆陆续续的再次下场,没谁进圆中间,而是在略小的圆圈线外,即处于两圆之间的圆环内。 人员在不断的增加,乐韵瞅啊瞅,两眼瞪得溜圆,进圈内的人个个穿练功服,都是绑腿、束手腕的那种紧身服,人特别的精神,特别的有气势。 看到宣少姜少等人进圈,燕人还没移步儿,转脖子问站身后的门神:“燕帅哥,他们都去了,你怎么还没行动?” “我不参加夺旗战,”燕行微微低头,看着小萝莉仰起的娇美面孔,伸手揉她的脑袋:“等会他们的争夺很精彩,站高点才能看到热闹,你到我背上来,我背你。” “不用,你去参加活动好了。”纵然没见过所谓的夺旗有多么的精彩绝伦,乐韵并不想因为自己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不了,我上次参加过了,这次想旁观。”燕行心底越发的温柔,侧身几步走到小萝莉前方蹲下身:“快到我背上来,很快就要开始了。” 乐韵瞅瞅,发觉左右的人皆笑咪咪,尤其是千宗主和玉岛主也侧面而望,那表情完全是支持的表情,那叫个囧啊,玉岛主还可以理解,可千宗主是燕某人的师伯哇,哪有当掌门的人在自己门下弟子给人当牛马时还乐见其成的? 瞄了瞄四周,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再看看蹲着的燕帅哥,迟疑了片刻,将随身带着的包挪到后背,走到燕人背后紧挨着他,以手摁着他的肩膀。 小萝莉贴着了后背,燕行暗喜,等她做好了准备,反手搂住她的腿,将她拢稳了再站起来,站得稳稳的。 玉岛主看到小青年将小姑娘背了起来,微笑着收回视线,小家伙实在太矮了,让她自己站着只能看到几个人跑来跑去,肯定看不到精彩的地方,有燕小子那个高个子当支架,应该能看到更真切。 千宗主也是十分满意小师侄的表现,小龙宝的性子是清冷了点,还是挺有眼色力的,知道怎么当个好护卫。 像宣家华家姜家周家姬家姒家等有青年俊杰后辈在京,并与仙医门人关系不错,早知小姑娘与燕少的相处方式,哪怕见山翁老人的弟子给小姑娘当“垫脚石”也半点不意外; 同时那些曾见过钟离老家主因徒孙受小姑娘欺负跑去救场最后又视不见,以及见过千宗主平待礼待小姑娘的人,在见燕少背起小姑娘时也没惊讶,连莲花正宗的掌门都对小姑娘礼遇有加,燕少做啥都没啥好奇怪的。 但,像贞夫人以及那些只闻其事没有亲眼见过燕少与小姑娘相处的人在见到那一幕时,暗中震惊不已,燕大少可是莲花正宗掌门的师侄啊,小姑娘竟然敢真的将燕少当牛马使唤,她不怕落了千宗主的脸而遭排斥疏离? 黄支昌暗中一直关注乐家短命鬼,发现她大部分时间都与蓬莱岛和莲花正宗的宗主在一起,他已经预料到这次来古修聚会注定要失望而归。 全副武装在圈内等着的青年们发觉燕少不准备下场夺旗,颇感惊讶,燕少竟舍得放弃夺旗的机会?转而又了然,夺旗所得的奖励于大部分人而言很吸引人,莲花正宗底蕴深厚,于燕少来说应该不缺那点奖励。 夺旗就是争夺摘取旗杆上的那面旗子,具体规则是不能携带任何武器,需赤手空拳上阵,谁先爬上旗杆摘到旗子即算赢。 而且,既使人爬上了旗杆,只要还没有摘取到旗子,其他人也爬上旗杆进行争抢阻挠都不算犯规。 也不用担心旗杆承重问题,那根竹杆是根十几年的老竹,又烟熏火燎多年,坚硬似铁,若问有多坚硬,斧头砍上去仅只留下一个白印儿。 夺旗中最后的胜者的奖励有两种可选,一种是与切蹉擂台赛第一同等的奖励品,第二是一个机会——可以向在场任何人问某个问题。 那个机会看似好像不怎么样,实则历来最受人欢迎,夺旗的人,尤其是底蕴浅薄的小门派或小家族的子弟最眼红的就是第二个选择,若胜出,等于有了一次向某些老世家或宗门请教修行方面问题的机会。 一般来说,被请教的一方只要不涉及宗门秘密以及根本不可能满足对方条件的事,基本都会有问必答。 本年参与夺旗行动的人很多,某门派或某家族的人或者自组队的小组们都自发的紧挨着站在一起。 乐韵被燕帅哥背着,有种一览众小少的即视感,因视野开阔,差不多能看清全场,也终于看到了古修界青年辈们中的女修佼佼者。 她并没有正式与女天才中的祁天绣、刘凝霜、李婉瑶、风末苹、陈诗岚见面,但是,任气味和面相能认出陈、祁、风氏三位青年,分不清谁是刘凝霜,谁是李婉瑶,因为她不知道那俩人的具体长相和特征,参与夺旗的还有二十几个女性,都是长相出众的女青年。 每个长发女青年都将头发盘了髻或梳成辫子盘扎起来,不让头发拖后腿,那精练的打扮也格外靓丽。 所有参与夺旗者都是练功衣服,就连僧道们也不例外,画面格外的和谐。 很快,参与者全部到位,第一个圆之外一群人,大圈外是围观的吃瓜群众,人群组成了两个大圆圈。 因为时间没到,清城方并没有立即喊开始,等了几分钟,将近九点时分,各就各位,参与者全部以一足足尖紧贴圆圈线外,做出了长跑竞赛似的起跑动作。 各就各位后,清城敲响了铜锣,金属击打发出中的“嘡”响里,夺旗人员朝着圆中心的旗杆狂冲,与此同时,争战也拉开序幕,有的奔向旗杆,有的在边对招边跑,有的团队则分工,有冲向旗杆的,有些阻挠别人的,各种计策层出不穷。 旁观的人观争夺战有时也会小声评论,有时也喊“好”,或瞎喊“快点啊”“谁谁跑前了。”,十分热闹。 人多力量大,团体配合在哪时都极为重要,各门派各家族有自己的小战队,配合起来战斗力强,基本都能拖住其他人,让夺旗手冲出重围。 因为有团队合作,刚开始没多久就有五十几人甩开别人冲向旗杆,在中途有过为数不多的交手,都冲到了旗杆下方,与此同时混战也再次上演,谁都想爬旗杆,谁都不让别人爬,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 “嗷,好激烈。”看着手段百出的人群,乐韵看懵了,这个真是夺旗?她觉得更像是团体战和混战现场。 “很精彩吧?”虽然看不到背上小萝莉的脸,燕行还是偏头向上仰望,那样感觉与小萝莉更亲密一些。 “嗯嗯,他们你来我往,我都分不清谁跟谁是一伙的。” “不用分他们谁是谁,反正最后只会有一匹黑马。” “上届的黑马是哪家?” “……”燕大校还没说出是谁,一旁的宣家主笑着接了话:“上回的赢家是虞家,虞家七少在最后关头技高一筹抢了先机成功夺旗。” “姬家大美女对虞七少赞誉不绝,想必上次虞七少夺旗的姿势一定帅呆了。”乐韵摸小下巴,感觉虞家七少很神秘很……厉害的样子。 虞家某位成功引起来了小萝莉的注意,燕行暗中撇嘴,若是换作他去夺旗,他的表现更帅更酷! 姬九小姐并不知因自己大力赞美虞七少而被小萝莉记住了,她和兄弟姐妹们组团与其他团队冲杀,为当夺旗手的八弟阻拦一些对手。 混战团队开始时就缠斗在一起,边战边朝中间靠近,花了十几分钟才靠近旗杆,而冲到旗杆下方的人你阻我我挠你,谁也没机会爬杆。 圈内争夺激烈,圈外的人看得兴致激昂,直到近半个钟,参与夺旗的人员全税挪至旗杆底下不远,再次开展大混战。 到差不多四十分钟,宣少主在团队协助之下爬上旗杆,紧接着白云观团队助任少成功爬上旗杆,再接着是一个自由小团,又有圣武山派的一位旗手也成功抱住了旗杆。 有人爬上了旗杆,底下有人叠罗汉进行拖后腿,还有人以踩人肩的方式飞跃纵起去干阻旗杆上的家伙,靠近旗杆下方的两位被下方人干挠,圈抱着旗杆进行应战,爬到了差不多到旗杆中央段的宣少遭受着“空袭”,又要应付任少,攀爬速度极为缓慢。 有四位爬上杆儿,四人身后的团队守护在旗杆四周不让其他人抢旗杆,由此,四个小团队也成临时团体一致对外,外头“进攻”也很激烈,一波又一波的往内突围。 旗杆最上头的宣少和任少渐渐摆脱了空袭,变成两人的战斗,任少的实力在白云观年青辈弟子当中首屈一指,宣少主乃古修家族当中有名的天才,两人拆了十几招,宣少主在与任少对招时同时一个倒翻,以脚盘住旗杆,再逼退任少,仰身而起,与任少拉开了近一米多的距离。 宣少抢到了先机之后再不顾任少,灵巧的攀杆而上,等任少追近,他已成功摘下挂在顶端的旗子,拿在手里迎风摇了摇:“各位承让了!” 旗子被摘,夺旗之争胜负已分。 混战的人群犹如战场上闻鼓而动的将士,休战。 “我去!我还没摸到旗杆呢。” “姓宣的,你不厚道啊。” “我这么努力竟然又失败了?” “不带这样的,都带着战队,这让我们这些形如游勇散兵的家伙怎么打嘛。” 歇战之后,青年们群中嚷嚷声不断,一边说话一边向外散开;除了宣少,旗杆上的另三人向下滑,先后轻盈落地。 夺旗团战休战,围观的人没谁挪走,兴致勃勃的等着宣少主下地,对于旗落谁家,那并不是特别重要,胜出者会选择哪个奖项才是大家最感兴趣的。 乐韵观看完夺旗战继续趴燕帅哥背上,朝着宣家众人笑:“宣少好帅!那个倒翻的动作太漂亮了,简直帅裂苍穹哇。” “过奖过奖。” “运气而已。” “小姑娘如此盛赞,小宸北小尾巴要翘上天了。” 小姑娘大赞自家子孙,宣家众老谦虚的回应。 圈内人员四散而开,乐韵也拍拍燕帅哥的肩膀,让他蹲下身让自己下去,当双足踏地,将自己的背包又挪到面前。 小萝莉不呆背上了,燕行又挪到她的身后当小跟班。 底下的人群全部移出圈,宣少拿着旗子,一脚点旗杆借力跃起,腾空飞纵于空,身如大鸟飞翔,在下落时又自己点了自己的脚背借力,再次飞纵而起,就那么两个飞纵飞出圈,落在宣家等人所站前方的圆环区内。 “好!”那飞身纵起的姿势优美,足见轻功之好,很多人叫好。 宣少主纵身于空如鸟儿展翅,乐韵大脑里记录下了一份数据,摸着下巴思索,他那套轻功术很像“苍天白鹤”,但与她脑子里得到的资料又不同,或者应该说宣家的那套轻功身法并不完整。 自家后辈得胜而归,宣家众老微微点头以鼓励,玉岛主对于妹妹的曾孙亦颇感满意,眼底温和。 轻盈落地的宣少,捧着旗子龙行虎步,几步行至站在蓬莱岛主身边的小萝莉面前,将夺回来的旗子递过去,清丽的容颜上的笑容和照如春光:“小美女,别人借花献佛,我借旗献佛,一定要给点面子呦。” 等着看宣少将旗子给谁的众人,看到宣少的举动,皆一脸“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 宣家众老与玉岛主也很淡定,燕行:“……”又来抢小萝莉,好想开战! “啥,给我?宣少,求别坑我啊。”在分析宣家轻功术的乐韵,惊悚了,宣少难道不应该将旗子献给玉岛主吗? 第九百九九章 奖品(2更) 古修聚会的旗子不太好夺,否则也不会耗了将近一个钟才结束,旗子得来不易,一般获旗者都会其敬赠给德高望重的前辈或长辈,以求得一个指点自己修炼的承诺。 乐小同学真没想到宣少竟将千辛万苦夺得旗子赠给自己,受惊不轻,汗毛都竖起来了,宣少这样坑她,没法好好玩耍了。 小萝莉一副戒备的模样,宣少颇觉有趣,为了不吓到女孩子,直抒目的:“我只有一个小小要求,你什么时候再做昨晚那种汤,让我全程旁观一次就行了。” 等着宣少主提奖励选项的人再次暗叹,宣少主太机智了,学会了一道药膳,价值远胜其他奖励。 夺旗失败的人暗中丢宣少眼刀子,宣少与小姑娘交情不浅,他还跟人抢旗,太不厚道了。 宣少主只想要围观做药煲汤,乐韵狐疑的拧眉:“就这样?” “对,就这样。” “……不问我要配方,围观煲汤过程是没问题的,时间可能要另议。”宣少主执着于厨,乐韵也是无奈的很,双手接过旗子。 “不急的,什么时候有时间再论。”旗子送出去了,宣少欢天喜地的笑着冲到曾姨祖母身边:“曾姨祖母,有没奖励给您的小曾孙?” “这么大的人了也好意思问要奖励?你不害臊我为你脸红,一边凉快去。”玉岛主乐坏了,一把拎住跑来卖萌的曾外甥孙的衣领,将其提到小姑娘身侧站着。 “哎呦,曾姨祖母不疼我了,我去角落里哭会。”宣少整理自己的衣领子,嘴里幽怨,脸上笑容可掬。 玉岛主伸指戳了戳孩子的脑壳:“快哭,哭来给我看看。” “容我先蕴酿蕴酿悲伤,蕴酿足了情绪,倾盆大雨都不是事儿。” “赌五毛钱,莫说倾盆大雨,宣少你连毛毛雨都哭不出来。”乐韵斜眼鄙视宣少一句,那家伙强的似金刚,他若能真哭出金豆豆,她愿奉上一道药膳方子。 “我竟然被鄙视了?我不信我哭不出瀑布雨,眼泪呢,我的眼泪在哪……想不起眼泪藏在哪,容我仰望天空几分钟思考人生。”惨遭小美女笑话,宣少学时下的小青年们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以表达心情。 自家的孩子打认识乐小姑娘后越来越有偏离主道变成开心果的节奏,玉岛主和轩辕家众老皆一脸淡定,当小辈装模作样的在望天,他们心情愉快的看戏。 乐韵对于暴露出逗比本质的宣少主也是无较无语,暗中丢了个白眼便让他当空气,将旗子卷起来,静等公布哪个组先开擂。 宣少原本还想继续发扬自己的优点能成为长辈们心中的开心果,可惜只待了几分钟就被“请”去当抓阉手,以决定少年、青年和中年哪一先开擂。 古修聚会各组开擂顺序不由承办方决定,也不由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们说了算,而是由当届夺旗得胜者抓阉定顺序。 三个组分别写在令牌上,装在盒子里,清城小道们在夺旗活动结束后便将盒子摆在桌面。 宣少迈着正儿八经的步子到清城众人之前,抱着小盒子摇了几下,探手摸出一支签递给清城管事,再再摸第二支签。 第一支签写有“青年”两字,清城管事举签朝四方展示,一位小道立即取过一面绣有“青年”字样的旗子站到旗杆底下,通告所有古修们当届聚会由青年组开首擂。 那旗子一亮相,N多青年大呼- “怎么运气这么好啊,又是青年组在前。” “宣少,你手气怎么跟虞七少一样啊。” “宣少,真怀疑你是少年组和中年组派来的卧底。” 上届也是青年组首先开擂,上上届也是青年组开擂,上上上届也是青年组在前,每次古修聚会的切蹉基本是青年组排前,众青年们表示累觉不爱。 众青年们正呼嚷着,宣少主将第二次抓出的签递给清城,清城亮出少年组的锦旗,这一下更热闹了,少年们也加入呼呼嚷嚷的行列,说宣少主是中年组派来的卧底。 排第一第二位的组别已出,不用再抓最后一支签也知中年组是压轴出场,宣少笑咪咪的听着青年们讨伐式的嚷嚷,慢悠悠的退场。 夺旗也是场耗体力的,活动结束至开擂之间有半个来钟的休息时间,青年组中抽签号比较靠前的抓紧时间调整、休息,中年和少年组的人以及当吃瓜群众的闲悠的猜谁抽到了最前面的签号,谁会遇上谁。 擂赛顺序已出,其他人先自由活动,清城道士们从仓库帐篷搬出兵器架子和兵器,架子竖在厨房帐篷那一方,刀剑枪戟等等,兵器都没开锋。 别人在准备的准备,喝水的喝水,乐小同学也没闲着,溜进自己的私人厨房,将腌制着的羔羊肉放锅里,配齐料,加羊奶和水,开火炖煮。 趁着空隙时间,还晃去小飞机里转悠一圈,将宣少主赠的旗送回飞机行李包中收藏,顺便抱了一袋零食回到小厨房去呆了一阵,在擂台塞开始前溜回自己的帐篷前方想占位儿。 但,占位儿的事根本不需她亲力亲为,燕大校为了好好表现,提前做有计划,带了防潮的地毯,当其他人自由活动时,他从帐篷中搬出可折叠的小桌子和地毯布摆放整齐,把自己的水杯和小萝莉的水杯放桌面,自己先占一个位儿坐等。 燕少有准备,其他家族同样都有准备,皆为族中长辈们备有防水的坐垫,趁着休息时间各自铺设坐垫,宣家和清城不仅有自备之物,还为蓬莱和莲花正宗备有席子,都是先铺一张防水布,再铺块软地毯。 散修们或自备一方防水布,或先站着等水气自然蒸发在坐不迟,切蹉还没开始,除了一些负责厨房或巡罗的人员,其他人基本都已经在围观现场,兴致勃勃的等着清城公布本届聚会切蹉赛的奖品。 因为王二小才同学陈同学等人都跟着家族或师父家族,没小尾巴粘着自己,乐小同学心情倍儿棒,拎着自己的东西从人群后绕到燕帅哥占着的位置,欢快的坐下,从提着的盒子掏出文房四宝往小桌子上摆放。 宣家和蓬莱岛两方将乐同学夹在中间位置,宣老祖宗带着曾孙轩辕宸北,让曾孙坐右手侧,方便与乐小姑娘说话。 燕大校为了不让宣家少主挨小萝莉太近,他坐了左手侧,成为宣少和小萝莉之间的“障碍物”,他将自己的小心思收藏得太好,一副大“大义凛然”的表情,让别人觉得他特意让小姑娘与玉岛主挨着坐,是个细心体贴的好“杂工”,就连宣家都没觉有啥不妥。 假公济私的燕大校,得了天大的便宜还没被人发觉他在使小手段,心安理得的占着好位置,待小萝莉拿出文房四宝,他机灵的打开砚台和墨盒,取了水,细心安静的帮研墨。 玉岛主看到小姑娘将文房四宝给请出来,颇感有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女孩子的脑袋,仙医门的小仙子太可爱,令人总想抚摸她那颗圆溜溜的小脑袋。 挨摸头的乐韵,仰天暗哭,她觉得她早晚会变秃子! 燕大少研磨出一池浓墨,将墨块搁砸台边缘备用,又过了数分钟,清城擂响了第一声鼓,也意味着切蹉赛即将正式开启。 鼓点一响,全场安静。 清城掌门在四个护法道士的簇拥下登场,发表简短的致辞,随之公布奖励,各组榜首得一颗解毒丹,三颗除尘丹;第二有一颗解解毒丹,二颗除尘丹,第三有一颗解毒丹一颗除尘丹。 同时以前另附的奖励不变,第一附加一个三两重的金角子,两个银锞子;第二为二两重的金角子,二个银锞子;第三是一两重的金角子和一个银锞子。 众人听到奖励是何物并无多大波动,奖励与往年切蹉的奖励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这次的解毒丹出自何门何派,而下一秒当清城解说解毒丹皆为乐小姑娘无偿提供,且是乐小姑娘目前所制解毒丹中效果最好的一种,众人齐齐一震,暗中抑不住激动了。 据说乐小姑娘制的药丸子只赠不售,仅在曾经古修界给她送生辰贺礼后以部分药丸当回礼相赠,各家族各门派都曾研究过药丸功效,她的药丸功较较比各家各派手中现执有的丹药更高效,据闻仅只略于少林的九魂大还丹。 又据闻,当初乐小姑娘回礼的药丸子是当时最好的解毒药丸子,后来她又搜集到更多药材,重新炼制出一批功效更强的解毒丹,功效究竟有多高,没人知晓,因为没谁得到药丸研究,而手里有小姑娘所赠药丸子的几个家族自然捂得密不透风,没有走露一星半点的消息。 如此,那批药丸子的功效便成为谜,也没人知道小姑娘是否用过,反正小姑娘出手治过的人结果令家属皆大欢喜。 据闻有乐小姑娘制的一颗解毒药丸子在手等于多了半条命的机会,试想,谁不想要一二颗解毒丹防身? 已抽签参与切蹉赛的青年们瞬间被激出争胜之心,反正乐小姑娘不参与切蹉,对于其他对手不用考虑让与不让,人人卯足了劲儿,准备大干一场。 青年们的精神气瞬间提升,众多镇宅级的人物暗中微笑,果然有些时候需要刺激才能激发青年们的斗志,不激,青年人的斗志并不太强。 被清城捅出自己无偿贡献了药丸子做奖励品的事,乐韵装聋作哑的当没听到,她没啥特别意思,就是想试试古修界目前的丹药水平在哪个程度,如果目前古修界的丹药水平总体平平,那么,她的身价自然不可估量,想必很多大门派和修古家族不希望她有意外,她也能为家人争取到更多的保障。 若是古修界的制药水平较高,必要的时候她还得“无意”之间向古修界展示一下自己在制丹方面的成就。 目前来看,保守评估古修界专攻丹药的某些大师的水平大约与她所表现的制丹水平不相上下,有几个门派的制药水平肯定不如世人所见的样子,比如莲花正宗和昆仑正宗、少林那几个超级门派,他们的丹药历来不出世,难以评估。 从众人的心跳与气息反应推测出自己想要的结果,乐韵心中有了底儿,好奇的向后偏身,从燕帅哥背后低声向宣少主请教:“宣少,请教个问题,为什么还会有金子银子?” 燕行郁闷一了把,小萝莉有什么问题怎么不问他?他也懂古修聚会的N多细节规则的好不好。 宣少坐在曾祖父身旁当乖孩子,听到小萝莉找自己说话,那叫个开心呀,侧转过身,细声细语的解释:“古修家族门派并非个个富裕,有些小家族或小门派经济实力有限,就算是老世家或门派中的弟子也并不是人人都能轻易动用家族宗门资源,聚会中设物质奖励就是为激励各家族门派的普通弟子努力上进,只要在聚会中夺取到名次,得到的奖励便是自己的私人小金库,可以自己支配。” 讲白了,附加的金角子银祼子就是为激励各门派或世家普通弟子们上进,谁若手头不宽裕,又没有其他方面的资源,可以通过努力修炼,争取在聚会中夺取名次为自己夺得一笔进帐。 哪怕第三名的奖励只有一两黄金,看似不多,换算成现钞也有一万多块,有总比没有好,私人小金库里存个一二万,心中也有底气些。 宣少当初在说聚会奖励时觉得小美女对物质奖励可能没多少感兴趣,所以只说有一定的物质奖励,并没有特意说明是现钞还是金子银子。 “我懂了,”乐韵霍然大悟,笑嘻嘻的摸下巴:“下次我心情好追加奖励考虑丢金条或银砖,金砖不特别多,银砖每次扔三五块,扔个十回八回也不会破产。”银子不太值钱,可以考虑贡献给古修聚会,为弟弟积攒点人情。 宣家众人就想问一个问题:你说的不是特别多是指多少? “小美女,你还是别说话的好,要不然我担心别人也像我一样会想抢劫你。”宣少见过小萝莉将金砖银砖当砖头似的使用,以她的财力,每次扔个三五块银砖,就算扔个百来回也不会破产,她的财力雄厚的吓人。 乐小同学呲牙,她不是故意炫富的,她就是想让很多人知道她即有医术在身和制丹天赋,也有雄厚的财力,与她为友远比与她为敌要强百倍,更想让黄某渣毛知道如今她不缺钱不缺人脉,黄家想挑唆圣武山主的人暗中动她家人,他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题外话------ 小仙女小帅哥们新年愉快,元宵快乐! 某相思于年前回乡下过年去鸟,更新的章节全存在后台到点自动发布,在年前奋起码字存稿预存到元宵,重复的某章发布时某货还在乡下窝着当米虫,给大家造成了不连绩,对不起啦。 某人回来已将重复的修正,为了不给审文编再添加工作量,没删预存的章节在第二天的更新里加以说明,今天预存的存稿全部用完,爬上来吱一声。 那啥,某人有蛀牙,大正月的就牙痛,折腾了好几天才消停,有学医的小仙女请给支个妙招吧,偶还是青春正茂的小仙女一枚,想要一口整齐洁白的贝齿。 小仙女们,偶爬下去了,今天元宵噢,大家多吃几个汤圆,祝愿以后每一天事事圆满。 第一千章 切蹉 宣少还想与小萝莉讨论她有没兴趣操办下届聚会,不想清城第二次擂鼓,清城弟子将古修界的旗帜护送到掌门手中,清城掌门执着旗子,在振奋人心的鼓声中单手攀旗杆而上,将旗帜悬挂于杆顶。 古修界的旗帜以金丝描龙绣凤、百鸟百花,一面有一个“真”,一面是个“武”字,不明内情的人到还以为是曾经风靡一时的“真武”门的旗帜,其实是代表修真修武。 旗帜迎风飘动,众人仰望,向代表着古修界信仰和旗帜致敬,鼓声连响十九响,清城掌门飞身落地,带着护法退到场边缘举起了令旗。 战鼓急促,催促抽到签号最前的人下场。 周家少主纵身飞落场中,举起手中的签,签面以黑墨书写一个“一”字,他面向四方转了一圈,扬声相邀:“我幸运的抽到了一号签,请同样幸运的另一位兄台现身。” 澹台觅冬站在兵器架旁做好了下场准备,当看到第一个出场的人竟然是古武世家中的老牌世家的少主,如遭人淋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心,向姐姐求助:“姐?” 看到周少主入场,澹台觅雪心头打了个咯噔,收回目光时望向弟弟,正望见弟弟惶惶不安的眼神,默默的叹息一声,飞快的将自己的签号塞给弟弟,将弟弟手里的签换过来,转身从兵器架上取双节棒。 切蹉即将开始,众青年皆兴致高昂的盯着场地想瞅瞅这届谁抽到第一号签,当看到周家少主露面,曾参加过数次聚会的人皆露出古怪又善意的笑容。 宣少也乐得眉飞色舞,乐韵瞅到周少主飞身下场无比惊讶:“哎哟,周少手气是不是太好了?他应该去买彩票,就凭这手气必定百分百的中头奖。” “还真如小美女所说,周少的手气真的好得吓人,据说他抽奖必中,买了三次彩票,二次中了头奖,一次二等奖,在众世家子弟中属周少私人小金库最丰厚。”宣少正乐着,听到小美女说话立马接了话茬。 讲真,他也无比嫉妒周某少,那位真的是上天的宠儿,据闻他出生后周家做什么成就什么,家族生意蒸蒸日上,继他后头出生的周氏子孙天赋也比以前强。 更让人想罩他麻袋的是那家伙手气超好,打牌从不会输,买彩票必中,官方说买了三次采票,实际上买了十几次彩票,最差的是一次二等奖,其余皆是头奖和特等奖,他一个人为周家赚到近二十亿的天外横财,私人小金库超过十亿存款,还有近十亿的现货黄金、白银和珠宝。 所以,周少主当之无愧古修世家第一财童子,也因为他幸运值太高,怕用尽了幸运会遭反噬,在买了十九次彩票后收手,再不碰彩票和过问投资,一心追求修炼大道。 “老天啊,太打击人了。我……我今晚想去周家帐蓬套周少主的麻袋。”她拥有一双眼睛外挂,拼命赚钱才赚得十几个亿,周少主买买彩票就富得流油,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的。 最让人无法受的是她从小手气真不咋的,抽奖从来是“谢谢惠顾”,省吃俭用的攒钱买了张彩票连个特殊号码都没中,对比周少主的好运,乐韵差点吐血,她若是有周少的好手气,她一定狂买彩票,争取上什么什么福什么斯的富豪榜。 “英雄所见略同啊,还有两个家伙的横财运也超好,是仅次周少主排第二第三的幸运儿。”宣少无比赞同乐小美女的做法,他也很想罩周少的麻袋,求组队! “都是谁?”乐小同学抻长脖子,她必须得问清楚是谁那么有钱,以后要找她求诊什么的,考虑狮子大开口。 “第二的是东方家的大小姐,买彩票同样是十次六中,方大小姐身价超过二亿;其次是姜少主,买彩票头奖机率是五成,第四位是吉八少,他赌石手气一般般,买彩票中奖率是百分之八十,头奖率是百分之三十;第五位是兰家四少,第六位是澹台家的三小姐……” 宣少正在解说古修家族中的幸运星排名,猛然发现一个美女下场,当时就懵呆了:“哎,小美女小美女,说曹操曹操到,刚说到排第六的幸运儿,转而她就现身了。” 在宣少主和乐小同学低声说话间,澹台家的三小姐取了双节棒走进圈中的切蹉场,举起手中的签,签号上写着“一”字,却是蓝色的字。 同号的签分黑与蓝以示区别,黑字代表主攻的一方。 等待的众人看到澹台家姑娘入场,一致露出不怎么相信的表情,淆台家的三小姐堪称女修辈中的幸运儿,历来抽签总是抽到较弱的对手,这次怎的竟抽了一号签,对手还是周家少主。 乐韵坐正身看向场中,瞅到从厨房方向入场的澹台家姑娘,不置可否的眨眨了眼睛,咧着嘴笑:“男女搭配,打架不累。” 燕行脑子里瞬间想歪,想象出来的画面是男女不穿衣服的那种打架,下意识的呶了呶嘴角:“谁说不累的,一般是男人比较累。” “也是,”乐韵歪着脑袋想了一想,觉得很对:“男士们要讲风度,为了不致于让美女们丢脸下不了台总得不着痕迹的让几个回合,确实比较辛苦。” 当话说出口,燕行也意识到有点不妥,幸而小萝莉没有误解,他才放下心,赶紧点头附合,也不敢再分心想乱七八糟的事,免得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 小姑娘和燕少在论男女切蹉谁累的问题,澹台家的姑娘已走向清城诸人坐着的地方,与疾步而至的周少主将签号放桌面上,向负责方的诸人施了一礼退至旗杆之西侧站定,依老规矩而站,执黑签的人在东,蓝签的人在西。 清城方校检过双方没站错位置,击鼓示意开始。 黑签是攻击方,周少主没有拖泥带水,抱拳说了声“得罪了”,话刚落,迅速进攻,因为对手是女士,出手礼貌,他避开了女性的膻中穴等敏感位置。 切蹉也是有很多限制的,比如切蹉开始时主攻的一方必须有限定的时间攻击,双方不得绕圈拖延时间,要不然你站着不动,我站着不动,我绕着你转圈儿,你围着他绕圈儿,谁也不进攻,一场切蹉能耗个几天几夜,谁有那个闲时间等呀。 周少赤手空拳,他的攻击速度很快,澹台觅雪用双节棒架、挡,仍然被逼得被迫连连向后退。 一个招架,一个攻击,两人不停的变换位置,只听得双节棒碰撞以及拳脚相撞发出的声响。 澹台觅冬盯着的姐姐与周少过招,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周少主的攻击太快了,换作他,几个照面就会落败。 围观的众人视线也随着两人移动而移动。 切蹉的双方往来十几个回合,周少一招空手夺刃,将澹台觅雪手中的双节棒夺取在手,快速后退拉开距离,说了声:“承让了!” 饶仅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战斗,澹台觅雪也被逼得穷于应付,脸上渗出一层汗,当兵器被夺,羞愤交加,涨得脸色通红,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装豁达:“在下学艺不精,输得心服口服。” 周少再次说了“承让了”,将武器还给澹台三小姐,抱拳向四方谢场,当清城宣布了“黑胜蓝负”,在围观人的热烈的鼓掌叫好声中退场。 澹台觅雪拿回自己的兵器,也谢了场,飞跑着冲出战圈,将兵器送回兵器架子,对垂着头过来的弟弟挤出一丝笑:“小冬,后面就看你的了,加油!” “我……尽力。”澹台觅冬僵硬的点头答应,心头沉甸甸的,姐姐都被人夺了兵器,他若遇上古修世家的精英,只怕会输得惨不忍睹。 弟弟没切蹉先没了锐气,澹台觅雪恨铁不成钢,可四周有人又不好说教,拉着弟弟站到一边,准备先看看情况再决定是走还是留在兵器架附近,她抽的签号也比较靠前,如是速度快,有可能上午也能轮得到,若是后头的人在切蹉过程中耗时较久,大概要排到下午。 第一场对战结束,乐小同学慢吞吞的提笔醮墨,在纸面上记录,燕行偏头看,忍不住想皱眉,小萝莉用的不仅是繁体字,还是某种古体字,他看了半晌,只认出大半,比如周字,一字等最简单的字。 玉岛主也好奇仙医门的小仙子写些什么,看她落笔成字,越看越惊奇,小姑娘写得好一手篆体字,共两行字“一号签黑方胜,周少主共用十六式半,总结:怜香惜玉”。 小姑娘的意思是说周家青年在切蹉过程有怜香惜玉的表现啊,玉岛主眉眼含笑,伸指戳了戳小家伙的脑袋:“小丫头淘气。” “人家是实话实说。”乐韵咕咙一句放下笔,蓬莱岛是世外仙岛,怎么看都像是继承传统文化很深的样子,她可没肤浅到以为玉岛主不认得她写的字,她也不介意别人知道她怎么评价胜败。 玉岛主觉得小姑娘太可爱了,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宣少也想知道小美女在写啥,伸长脖子看不清,悄悄的后退,从燕少背后抻头瞅,越看越乐呵,看完又溜回原地坐着等看第二场是谁对谁。 首场切蹉总用时不到七分钟,可谓开了个好头,清城方将一号签收起来,胜者签放在桌面上箱子表面写有“胜”字的箱子里,败者的签号放进桌子底下的一只箱子里,同时也做了文字记录。 第一场的两人皆离开切蹉区,清城方宣布第二场开始,当刚喊了“二号”,姜家三少应声入场,手中执的是蓝字签。 看到姜家少主,围观人又发出善意的笑声。 宣少朝后仰,偏头与小姑娘说悄悄话:“小美女,看到没,我说姜少是幸运星,果然没错吧。” “你说得都很对。”乐韵瞅着从另一侧步出的一位穿练功服的美女,吃吃的笑。 小美女语气特别欢脱,宣少立马看向场地,也瞅到了从东方家族人群中走出的东方大小姐,一把捂脸,哎妈呀,幸运星遇上幸运星,谁更幸运一点? 东方金枝穿浅橘色练功服,长发扎成辫子又盘绾起来,特别有御姐气质,步进切蹉场,与姜少点头打了招呼,送签给清城管事方以此点卯,之后双双退场切蹉场中,分东西站立。 当清城宣布切蹉开始,双方客气了一句,东方金枝毫不迟疑的展开攻击。 东方大小姐是古修中的女天才,天赋比澹台三小姐要高,实力也是女天才中的佼佼者,出手攻势凶猛,招招取人要害。 姜少在与人打架时也不像表面那么温雅,气势冷列,招势凌厉,与东方大小姐战到一块,谁也没手下留情。 场内打得激烈,越快越快,场外的人看得认真,最初还能分析分析,后来都不怎么能看清招式。 女天才与古修家族杰出青年的切蹉是没掺假的,短时间内便过了几十招,在持续到第十一分钟时,姜少主棋高一着,抓住机会点了东方大小姐的穴。 被点了穴道,失去了部分运动能力,东方金枝一边喘气一边自动认输:“我输了。” “承让了。”后退了几步的姜少快速往前又帮东方大小姐解开穴道,他点了东方大小姐两处穴道,只是令她四肢能在短时间内麻木,就算不解穴,七八分钟左右后也能自解。 输方主动开口承认输了,切蹉结束,清城方宣布二号签蓝方胜,将蓝字签放回胜利箱,另一支签淘汰出局。 围观老少们给与谢场的两位掌声鼓励和庆贺,谢场后的两人各自回家族。 第二场切蹉结束,继续,第三场是一位散修抽中蓝签,黑签漏空,轮空,继续第四场,四号签分别由赫连家族的一位子弟和恒山派的一位弟子抽中,恒山弟子胜。 接下来第五到第十三号签皆由几个门派和古修世家的普通弟子和散修弟子承包,第十四签漏空,第十五号签的黑签在祁家女天才祁天绣手中,对手是华氏家族的一位弟子,祁天绣胜出。 第十六号签是宣家子弟与姒家弟子对决,打得很艰难,姒家弟子险胜。 第一千零一章 多此一举 第十六场切蹉结束,意味着第十七场即将开始。 待清城方喊出“十七号”时,端坐如钟的燕大校以手按地一个翻身从小桌上空越过,如大鹏掠进场。 他飘然落地如鹤立,如傲雪青松,举手抬足充满贵气,一张玉面微微带笑,美得勾魂夺魄,现场瞬间杂音尽消。 长身玉立于草坪上的燕行亮出签号,金钟玉振似的声音响彻全场:“燕某十七号黑签,有请另一位兄台。” 乐韵:“……”哎妈,这是不是就是人说的“闪亮登场”? 宣少愣了愣,有想爆起打死燕少的冲动,那家伙走到哪都是吸睛体,有燕少的光辉会遮盖他们的光芒,小美女有可能就看不到他们的优秀了,这样不好,非常不好,求来个厉害的,出场将燕少揍趴。 燕少那一嗓子喊开,澹台觅雪脸的一下子僵硬,燕少是黑十七号签?! 澹台觅冬的脸“唰”的惨白,手脚僵硬得不行,感觉手里攥着的签像烧红的烙铁,想扔不能扔,攥着又烫手。 已入场的燕行见没人应,环视一圈,缓步走向清城所在,如果十七号的蓝签漏空,那么他也不用跟人动手,挺省事的。 人群很安静,等着看燕少的对手是谁。 澹台觅雪头脑还算清醒,强自压下心头的复杂心绪,推弟弟:“没办法了,小冬,不论怎么样你必须出战,赶紧挑最趁手的兵器上场。” 谁能料到十七号签竟是燕少? 她做梦都没料到燕少与自己一样抽中了十七号签,如果她能预料得到,她绝对不与弟弟换签,那样的话她和弟弟就算赢不了也能多撑一会儿,她在周少那里还能撑十几招,弟弟遇上燕少,她也不知道弟弟能撑几招,毕竟燕少的招式以凶狠迅猛见长。 切蹉中输了是小事,如果弟弟连与燕少过招的勇气都没有,会成为古修界的笑话,从此留下了污点,有可能成为心魔。 如果家族中青年们皆与弟弟交好,可以与人换签,以“田忌赛马”的方式让弟弟与实力较弱的人对战,可是,自昨天的事之后,同族青年们明显在疏远她和弟弟,不可能会跟弟弟换签。 也因为如此,在第一场时她才会与弟弟对换签,只希望弟弟运气好点,能遇上一位比较弱的对手,有机会进入第二轮,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她和弟弟失算了。 事到如今,澹台觅雪别无他法,只能催促弟弟赶紧上场。 “我……”澹台觅冬的神经绷得太紧,大脑一片空,哪怕被姐姐提醒了,双眼也一片迷茫,不知道要干什么。 时间不等人,澹台觅雪已经没有时间再安抚弟弟的紧张感,取过一把匕首塞在弟弟手里,一把将弟弟推出去,所有担心都化作了简短的一句鼓励:“小冬,你相信你自己,你行的!” 澹台觅冬因为自己的切蹉对手是燕少而惊骇失态,在满脑子空茫不知所措时被猛力推开,一下子往前撞去,他打了个踉跄才勉强稳住身,也因那一推一踉跄而踏进了圆环内。 正期待燕少对手出场的众人,眼神像扫描灯光扫向切蹉区,当发现有人下场,视线唰唰投了过去,看清冒头的小青年各各先是愣了愣神儿,那不是澹台家三小姐的亲弟弟吗? 澹台家三小姐天赋不错,所以有点知名度,因此大家那啥的“爱屋及乌”,也顺便关注了她的一些消息,比如听闻她与两个嫡系弟弟关系极好,比如知道她与兰家四少关系不一般等,对于她还有个同母弟弟的事儿在圈子里自然也是众所周知。 澹台家三小姐在古修女青年们当中勉强能挂上天才的号儿,可她的弟弟天赋远不如她,在古修界没知名度,因为他姐姐的原因才被人知晓有他那么个人儿,他也是在此届聚会有他姐姐带着到处晃悠才混了个脸熟。 讲真,认出是澹台三小姐的同胞弟弟,大伙儿是……大出意料的,如若是澹台三小姐有可能还能在燕少手底下走上三五招,至于澹台三小姐的弟弟么,嗯嗯,他们不好意思猜测他能撑几招,谁让燕少师门是莲花正宗呢,谁知道他以前是不是深藏不露。 众青年们的兴致也同时噌噌上升,万分期待澹台家的小青年赶紧与燕少开打,打吧打吧,赶紧开打,然后他们就能估测燕少的实力有多深了。 相对于吃瓜群众们的兴奋表情,澹台三爷发觉十七号签竟在自己儿子手里,大吃一惊,觅冬怎么可能会是燕少的对手? 他担心儿子在切蹉中有个好歹,一张脸不停的变幻,想叫儿子马上认输,发现同族长辈们时不时的盯视自己,他愣是不敢张嘴。 澹台觅冬堪堪站稳便被享受到了“万众瞩目”,被盯得整个人都僵硬了,脸抽了几下才勉强挤出僵硬的笑容,颤微微的亮签号:“在下澹台觅冬有幸抽……抽到蓝十七号,请……请请燕少多多指教。” 他心中惊惧交加,说话也不利索,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好在大伙儿目前只关心结果,没怎么在意他那种未战先怯的表现。 快走到清城人群前方的燕行,扭头望了一眼,遥遥的伸手做了个“往这边请”的手势,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幸会”。 燕少的表情语气皆听不出任何波澜,众人:“……”他们猜不出燕少是啥想法,有没嫌对手太弱? 听到燕少那淳厚清越的嗓音,澹台觅冬暗中又打了个冷颤,硬着头皮拖着僵硬的腿往前挪,全身每根神经绷得像拉紧的弦。 他看到燕少已经走到清城人群前将签放桌面,旁人全齐勾勾的盯着他,他心惊胆颤之下慌乱小跑着跑到清城主事者们面前将自己的签号放下给验证,当燕少转身,他也转身,燕少走,他也跟着走。 澹台觅冬几乎是机械式的被燕少带到了切蹉场中央区,当与燕少面对面而站,他需要仰望才能看清燕少的面,但他根本没敢正视,因为燕少给人的感觉太……恐怖。 燕行淡然的注视着对面的小青年,眼神平静,讲真,莫说让几招,就是蒙上眼睛,再让一只手一只脚,他都能干掉对面的小白脸,真的不是他岐视人,实在是小白脸太不争气,还没开撕,那家伙就成了惊弓之鸟。 他很可怕吗? 扪心自问,燕行觉得自己真的很温和很温柔,脾气也超好,真的,不信你看他真诚的眼睛,看小萝莉是怎么对待他的就知道了,他觉得他比柿子还软。 深觉自己脾气温和平易近人,哪哪好的燕少,为了风度和不致于让人说他高傲狂妄,目不斜视的盯着小青年,告诉别人他是相当尊重对手的,哪怕对手……弱得不堪一击。 暗中揣摸了自己该使多少力放倒澹台小白脸比较合较,待听到清城擂响战鼓,仍然优雅的抱拳说了句“得罪了”,长身一掠,人似猛虎出林,两步就蹿到澹台青年面前,没用任何漂亮招式,仅一记普通擒拿手抓住小白脸握匕首的手和另一只手,再就势一旋将其双手反剪于背后以一手禁箍,另一手撑在小白脸的腰,将人一把举高于空。 一手将人活捉,燕行不顾小白脸“啊啊”乱叫,举着小白脸疾奔着跑动,飞一样的冲到澹台家族的人所在地,再将双足乱蹬的小子给扔到澹台家族人群面前,先整整手腕衣衫才淡定优雅的说了“承让了”。 澹台觅冬面对着燕少时全身紧绷,待宣告切蹉开始的鼓点鸣响,心弦拉成直弦,当燕少冲到眼前,他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活擒,被当成沙包似的举起来时眼前一阵旋晕后就看到了天空,饱受惊吓之下乱踢乱挣想挣扎束缚,可却无济于事。 当被丢于地,澹台觅冬没站稳,一屁股坐了下去。 也因燕大校将他扔在圆环圈内,他也离开切蹉区,意味着出局。 围观的人呆懵中,就这样结束了? 澹台家老一辈们眼见澹台觅冬连半招都没出就被活捉还被整个扔出切蹉区,只觉无比的羞耻,澹台老三斍将如此不成器的东西说成天赋不错,稍加培养就能成大器的好孩子?他是怎么教出这般废物的?他怎么还有脸抢名额将废物带来聚会上丢人现脸? 倾刻间,澹台家老一辈对于澹台觅冬父子俩的印象差到了极点,恨不得一巴掌将澹台老三那个宠妾灭妻的货给拍死,将澹台觅冬拍成渣渣丢海里喂鱼。 澹台觅冬被人一个照面间就给扔出来,澹台三爷感受到了来自家族前辈们阴森的眼神,一颗心都凉了,完了完了!全完了! 觅雪还好,还在周家少主手里撑了一会儿才落败,觅冬从入场到被扔出场的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可圈可点之处,甚至连一招一式都没发挥出来就被人活捉扔出场,显得如此……窝囊。 以后,家族哪还会给觅冬家族资源,哪里还能容得下觅冬! 本想带儿子来露露脸,出点风头,结果没有良好表现,还……令人觉得如此不堪一击,心血白费,澹台三爷颓废的垂下头,已经想不出再拿什么理由为儿子争取留在家族老宅培养了。 切蹉刚开始就结束,澹台觅雪已万念俱灰,她知道小冬是弱势一方,可为什么会弱到连一招一式都展不出来? 第十七号签的切蹉所用时间之短大出意料,清城主事人倒没拖延,麻溜的宣布第十七场黑方胜。 众人先是迟疑,然后报以热烈的掌声。 燕行淡然抱拳环谢一圈,撒开腿飞奔,狂冲到小萝莉身边坐下,侧身往小萝莉身边凑,一边瞄小萝莉怎么评价自己,一边卖萌:“小萝莉,我赢了,请我吃饭当庆贺吧。” 宣少:“!”太不要脸了! 往小萝莉身边凑近,燕行也看到了小萝莉的记录,苦着脸问:“小萝莉,能不能告诉我你写的啥?” 宣少差点想笑,非常厚道的背诵自己在燕少没回来之前瞅到小美女写的记录:“第十七签,黑方胜,总评:怜香惜玉。” “我,怜香惜玉?”燕行脸都黑了,小白脸是男人,他直接提出场了,哪有怜香惜玉? “咋的,不服?”乐韵斜眼,不服,来辩啊。 “不服,我哪里怜香惜玉了?” “明明一拳或一脚就能解决的,非得要搞那么麻烦,其实,我评怜香惜玉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我应该写‘多此一举’。” 宣家众人和玉岛主等人忍俊不住,脸上浮上笑容,小姑娘评价的“多此一举”还真是恰与其分。 “这是切蹉啊,我总得给澹台家留点颜面。我怕我万一出手稍重,对方承受不住,他们家跑去找万俟教授诉苦,又让你为难嘛。”燕行都快郁结成疾了,他也想一脚将人送去千里之外,可是,他不是担心别人说他恃强凌弱嘛,所以只好用温和点的方式将人送出局。 “这是切蹉,不是玩小孩子过家家,只要不违规用暗器伤人,正常损失在所难免,若连那点伤都受不起,还当什么古武弟子?你越来越婆妈了,我看着你心情不好,你哪凉哪里呆去。” 乐韵非常不开心,提起搁玉制笔山的毛笔,醮墨,利落的划掉之前给燕帅哥的评价,真的写上“多此一举”。 小萝莉提毛笔,燕行就觉得她可能真的要改评词记录了,看她划掉了四个字另改,默默的瞅着,记下了新写的四个字的字形,闷闷的嘀咕:“也该煮饭了,我先去厨房啦。” 小萝莉没留他的意思,他真的很识趣,站起来退后几步,从宣家人群后绕过,直接去厨房当杂工。 燕少一走,宣少挪到小美女身边,瞅着记录吃吃的窃笑:“小美女,你这四字形容得真是太贴切了。” “那是,也不想想这是谁评价的,本小同学做事一向是公正公平,光明磊落,童叟无欺,评价自然也公平公平,绝不以私人交情而论。” 周边的人浅笑,小姑娘自夸起来也是毫不犹豫的啊,不过,那也是事实,她确是光明磊落之人。 第一千零二章 想要好评 乐小同学对于燕帅哥手下留情的做风不怎么赞同,澹台家则为澹台觅冬毫无招架之力的落败而羞愤,看到澹台觅冬跌坐在草坪上半天没动,澹台寻阳将人给提溜到后方扔着让他发呆,再取走澹台觅冬的匕首让护卫送回兵器架。 澹台觅冬被提到家族人员后头,似没骨头的人一样瘫坐在草地上发呆,手攥得紧紧的,过了好一会儿,视野多出一个人,他空茫的眼神慢慢的有了焦距,只是仍说出什么话来。 澹台觅雪从兵器架那边绕着人,从人群后绕到家族席区,找到弟弟,看到他饱受打击的模样,想责备也责备不了,她也无比希望弟弟在切蹉时能表现好一点,要知道他好歹拿着匕首,就是挥舞几下也比什么都没反应的被人擒拿要强啊。 弟弟已受打击,她不能雪上加霜,挨着弟弟蹲下坐着,揽着弟弟的肩:“胜败兵家常事,燕少很强,你输给他不丢人,以后加油,争取赢回来。” 澹台觅冬攥紧的手仍然没有松,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一些,没有说话,坐了好一阵,默默的将眼里的阴沉敛尽才跟姐姐起来去看别人切蹉。 大约是受了燕少切蹉时的取胜速度刺激,后头的人在切蹉时就算没拿出看家本领,也拿出了真实水平,每场切蹉都很快分出胜负。 别人当吃瓜群众,乐小同学拿出零食啃,还不忘分给宣家老家主和玉岛主千宗主等人,拉了数位与自己同流合污,边吃零嘴边围观。 切蹉赛于十点二十分左右开始,到中午十二点时进行到了三十五号签,当三十号签对决分出胜负,暂时止战吃午饭。 围观的老少们去食堂帐篷入座,乐小同学将零食和文房四宝先送回帐篷再回私人厨房。 小萝莉在看热闹,燕少负责厨房,烧了几个小菜,当在私人小厨房用餐的人全部到了,上菜,最后一道菜是小萝莉炖的羔羊肉。 炖羊肉与焖羊肉的品味不同,千宗主等人又大饱口腹之欲,也因有王二少才同学陈同学三个学霸吃货,连汤都喝光光了。 燕少是个很有眼色力的好杂工,饭后让小帅哥们收拾厨房,他倒水给小萝莉洗了脸和手,拿了茶水陪小萝莉去帐篷,让她坐着喝茶,他切菠萝泡盐水。 两人只坐了小会儿,吕氏家族到访,吕家主带着下任准家主和刚康复的老爷子以及四个族人,共六人。 客人入坐,燕大校用一次性杯子倒茶招待,其他的,他一律只看不问。 吕家主先喝茶,再将准备的求诊诊金奉上,共两个盒子,一个盒子有十块玉,四块翡翠六块美玉,一盒装金条和珍珠玛瑙。 古修界差不多皆知乐小姑娘爱翡翠,常去赌石,所以吕氏选了翡翠和玉当作部分诊金,金条只备了一根,重二斤。 “小美女医德无双,先一步医治好了吕家族老医,吕家感激不尽,这是吕氏的求医诊金,尚缺多少医金但请小美女直言不讳。”吕家主也入乡随俗,主动换了一个称呼,如宣少主吉华少主等人那样称“小美女”。 吕家将盒子送至,乐韵可没矫情假客气,认真的扫描一回评估价值,以于珍珠玛瑙没怎么在意,重点欣赏美玉,有蓝田玉和和田玉,皆是大天朝最有负盛名的产地所产之玉。 从玉块中拿起一块巴掌大的蓝田玉,玉石颜色黄绿相间,触手生温,是块真正的暖玉。 蓝田玉和田玉属软玉,因入手细腻温润,古也称温玉,或称暖玉;翡翠是硬玉,有通透冰质感,古也称寒玉。 暖玉的范围很广,真正的暖玉并不是指温润,而是指它温和似春日阳光的光芒,拿着它就能清晰的感触到温热感,那样的玉很难一见,上万块的极品蓝玉中都未必可能出一块暖玉,真正的凤毛麟角。 握着暖玉感受一番,真若评估品质属中等,因为温热感比较低,但,也算是很不错了。 有块暖玉,啥都好说呀,乐韵的握着美玉笑弯眼儿:“讲真,走火入魔不好治,一般情况下我手里不可能时时备有针对性的药,这次因为我接手了一个具有挑战性的病人,在不久前才制出一批药。 若是换成不熟的人走火入魔找我我也不愿接手,老爷子那样的情况就算吕家主与我算是熟人,我也得收四千万的药费才能不蚀本儿,吕家主带来这些足以抵这次的诊金,不用再另付药费。” 众家数人愕然,吕家主急忙接话:“小美女,这些玉石大约也就二千万左右,不以抵诊金,小美女妙手回春,令我家前辈实力无损,我们不能再让小美女吃亏,余下的诊金待聚会过后再补足。” 吕老爷子也深觉如此,别人吃亏没事,哪能让仙医门人吃亏。 “这些温玉深得我心,抵二千万,共余之物折合算二千万,足够了,吕家主不必再纠结诊费的事,你若再派人送去,我还得请人送回,多麻烦。”有一块真正的暖玉也足以抵药费,不过,为了不坏规矩还得全收下,毕竟别人也看到了吕家老人的情况,若只收下一块玉抵诊金,以后再遇上同样的情况,她不好开价太高啊。 “这……”吕家主想说“这样怎么行啊”,又忍住,想了想,欣然接受小姑娘的好意:“我代吕氏全族多谢小美女。” 小姑娘说话向来说一不二,她说诊金足够那就够了,他们再强行添加诊费,岂不是等于不相信小姑娘的决定? 中午午休时间没多少,吕家主怕扰了小姑娘的午休,闲聊了几句又喝了茶,赶紧的先告辞,吕家少家主的签号也在前,预计下午开战之后不久就得下场,他们也休息少家主准备准备。 吕家六人直接回家族帐篷,去时提了包裹,回时两手空空,人人面带笑容,其他人瞧见了也猜知吕氏与小姑娘相谈甚欢。 吕家人走了,乐韵捧着玉琢磨是请阿玉坊玉帮再琢磨一下再打络绳子当俩饰呢,还是和另二块暖玉拿去请阿玉坊主做打造成一只小盒子合适? 思考了半晌,舍不得好好的玉切成片做盒子,拿出装医用针的玉盒,试着想放玉盒里以暖针,发现盒子里的空间太小,放下去就塞不上玉盒,只好又拿出自己把玩。 小萝莉捧着块玉爱不释手的把玩,燕行瞅了又瞅,就是没发现有啥不同,默声不响的帮将吕氏送来的盒子合盖,用布包扎起来,放在帐篷一角,再去擦净手,取泡了盐水的菠萝切成细块,送给小萝莉吃。 中午十二点止战,下午二点再次开擂。 当清城宣布下午首擂开场,宣少笑盈盈的飞身掠入场中,举起签:“我连续第三次抽到此签,不知道另一位是不是老熟人。” 与宣少主相熟的的许多青年“哈哈”的笑,宣某少前两次连续是三十号签得主,这次又是三十六号签,他与三十六缘份不浅哪。 众人颇好奇另一支签在谁手,正等着呢,听到一声抱怨:“我手气竟然这么好啊,这架还怎么打哟。” 大伙儿望向声源处,便见关外赫连家族中走出一个清俊的青年,从容入场,那是赫连家的少主。 宣少看到对手,悠然浅笑:“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切蹉,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谁不知道宣少主在同辈中难逢敌手,如若不是怕人说我是不战而退的懦夫,我还想直接认输算了。”赫连少主笑着开玩笑,他今年三十六周岁,也是最后一次参加青年组的切蹉,下一届就该去中年组了,没想到青年期的最后一次切蹉赛的对手竟是宣少,这不是要给他留下阴影吗。 其实,他可以采用田忌赛马的方式与家族人员换签让其他人下场,但是,他不会那么做,他是赫连家的下任准家主,无论对手是谁只许战不许避,可以败,便不能不战而屈,否则何以服众。 准家主必须要有准家主的担当,还需有准家气的气度。 宣少主是古修后起之秀的第一人,实力雄厚,赫连少主自知赢的机率不是很大,但,并无怯意,反而战意浓烈,能与后起之秀第一人过招也是增进战斗经验的好机会啊。 “赫连少主你别捧杀我啊,我心里害怕。” “你会怕就有鬼了。” 赫连少主笑侃一句,与宣少主并肩走向清城众人,将号签放下,再回导播中分东西站立。 宣少是黑签,在战鼓擂响后也没拖拉废话直接出手,赫连少主比宣少主年长好几岁,实力也不弱,防攻兼备。 两人都是其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准继承人,家族未来的掌舵人,实战经验丰富,无论是速度还是反应都极快,眨眼间互拆了几十招,一时也难分高下。 看各家少主切蹉是长见识的好时机,各门派或家族的青年们皆盯着切蹉场的两道身影,哪怕大多时候看不清他们的招式也舍不得眨眼儿。 宣少主赫连少主并不知看的人很辛苦,他们彼此之间是棋逢对手,都把对方当作对手,没敢大意,也拿出了真功夫,每次对碰都是真枪实拳的干。 较真的两位少主,从旗杆之西方打到北方,再到东方,又到南方,就那么绕着旗杆打了几个来回,两人之间拳脚如影,人彼此之间挪跳闪腾,哪怕各有将对方逼得快出圈,最后又被对方反击脱险。 一分二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战斗没有结果,十二分钟过去了,仍未分胜负,第十三分钟过去,两人也打破了之前维持十二分钟算是切蹉战最久的纪录。 第十四分钟,第十五分钟……在第十八分钟时,宣少在一连七式的连环掌与连环腿的凶猛攻击中终将赫连少主逼出战圈,战斗结束。 宣少主与赫连少主的切蹉是聚会切蹉赛上第一场时超十五分钟的持久战,两人谢场后各归各家族,宣少跑下场,一溜烟儿的蹿到曾姨祖母与小萝莉之间的空隙处,抻头瞅小萝莉怎么评价自己。 小萝莉的记录意简言洁——三十号签黑方胜,总评:双方未尽全力。 宣少看完,抱着曾姨祖母的胳膊忧伤:“曾姨祖母,小美女偏心,我和赫连少主打得那么辛苦那么艰难,不说评上几千字,好歹也给几个赞美之词呀,小美女的点评竟然就这么简单,我伤心了。” 玉岛主心情愉悦,将跑来撒娇的孩子搂在怀里,轻戳他的脑顶:“你还委屈上了啊,想要赞美,下一轮你努力赢漂亮些,小仙子说不定在你后头添加一长串华丽的好词。” 宣少打蛇随棒上,就势枕伏在曾姨祖母的腿上,继续当会撒娇的乖宝宝:“曾姨祖母,万一下一轮我输了怎么办?” “输了,也请小仙子给你写一长串评词。” “我想一定不是好词,肯定是偷奸耍滑、华丽不实,故弄玄虚之类的评语。” “不想要坏评,你要好好加油喽。”玉岛主被逗乐了,脸上的笑容如明月光芒洒开,令她整个人都带着美丽的光辉,温柔如水,美丽无比。 卖萌也没有得到心灵鸡汤,宣少本来想继续装忧伤,当新一场切蹉伊始,他自己满血复活,也成功的占据到曾姨祖母和小萝莉之间的位置,坐着等小萝莉出评价。 燕行本着护卫之职,如影相随的呆在小萝莉身侧,旁观了宣少和赫连少主的切距过程,暗中分析了双方在切蹉中的优缺点,默默的等小萝莉做记录,暗自研究她定的评论。 研究了一番,连猜带认的认出每个字,他心情美美的,小萝莉没给他什么好评,同样也没给宣少主好评,很公平! 心情美好,燕行也无视了宣少在玉岛主面前那种“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的幼稚行为,麻溜的拿出零嘴放桌上给小萝莉啃,而当看到宣少就那么假装找玉岛主撒娇的机会坐到了小萝莉右手侧不走了,他心情有点不美妙了,宣少靠那么近想干什么? 第一千零三章 胜负 佛看谁都是佛,心中有鬼的人看谁都觉得对方不怀好意,燕大校是个备胎,没有安全感,谁离小萝莉近一点,他也觉得谁有不轨之心,是来跟自己抢小女朋友的。 尤其宣家少主还是小萝莉数次三番定义为古修青年当中最适合结婚的人,他早将对方当作了最大的对手,见宣少蹭到小萝莉身边哪有不把对方当狼防备的。 被当成狼的宣少主可不知道啊,他兴致勃勃的等着另一位人员出场呢。 下午第二场率先出镜的是吕氏家族的少家主,执黑签,稍稍过了一刻,执蓝签的人也出场,是散修中青年中一位佼佼者。 执黑蓝签的两人拉开架式开战后即进入状态,打得十分激烈,在进行到第十四分钟时吕少主棋差一招,败北。 第三十八号签的两人同样是一位是散修青年,一位是古修家族的青年,散修听小青年其人年约二十出头,容貌虽不能用“色如春晓之花”来形容,却也是极俊的小青年,有双狭长的双眼,身长如修竹,一身书生气质,颇有几分宋玉之风。 参加过前两次聚会的古修们都认得三十八号蓝签的小青年,他乃散修中最耀眼的新星——车皓,前两届聚会还是少年,在上上届聚会中表现不俗,上届聚会更是荣夺第三。 古修家族中的青年是港城霍氏十少。 其一战也打得十分艰难,持续了十三分钟才结束,车皓险胜。 第三十九号签是吉家姒家五少对战观音殿的一位青年弟子,辛五少败北。 乐小同学边啃零食边观战,边做记录,后来切蹉赛一场接一场,她认识的姜少华少吉少皆相继出场,姜少华少吉少皆成功进入下一轮。 转眼到六十八号签,黑签得主是万俟瑞晔,蓝签为圣武山主一派的青年弟子,万俟教授的大孙子看着文静温和,是个白净书生,打起架来却相当彪悍,先是经过一番苦战,到第十二分钟时将圣武山弟子淘汰出局。 截此与万俟家子弟对战为止,圣武山共有三位弟子出战,三战三败,当第三位弟子败给万俟家孙子时,吴掌门的脸色十分阴沉,前一位弟子败于姜家少主之手他可以理解,姜家毕竟是古修老世家,万俟家族是以医药为长,并非以古武为长,门下弟子竟输给了万俟家子弟,岂不令人觉得圣武山的子弟浪得虚名? 赢了一局的万俟大少施施然的回万俟家族,垂听了长辈们指出哪哪不足的教诲,与兄弟们站一起,波澜不惊的观战。 切蹉战因双方的实力而决定耗时长短,大部分的切蹉战都在七八分钟来结束,只有姜少华少等人所用时间略长,所以进行也较快。 到七十三号签之后,女修们出场的次数多了起来,祁氏女天才是七十八号,对姬家女天才姬九凤,姬九小姐胜出;风氏女弟子执八十号签与执蓝签的峨嵋女天才刘凝霜苦战久终败北。 到傍晚休战时分切蹉战进行到了一百零三号,下午共有九签轮空。 晚六点歇战,因聚会时间只有那么几天,仅白天切蹉时来不及的,晚上也安排了晚场战。 晚饭前后,姜少周少等人纷纷跑去围堵宣少主,偷偷打听小美女是不是给切蹉赛中双方的得失做了点评,得到肯定答案,拉着宣少主想让他透露点小道消息,让他们听听小美女对他们的评价。 被抓着受了N多赞美之言的宣少,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但是,坚决不透露任何口风,他才不干傻事,万一他口风不紧透露出了小美女的评,小美女不开心,以后说不定就许他围观她做药膳了。 为了药膳,朋友皆可抛。 宣少在心中权衡过利益,果断的将与众少的友情抛之于一边,坚决的一问三摇口头外加三缄其口,啥都不告诉别人。 姜少周少等人很想给宣少套麻袋,将那家伙死打一顿再说,当然也仅只想想,没好意思当着宣家与蓬莱岛众老的面群殴宣少主,暗中却给记了一笔,暗搓搓的决定一旦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来。 晚场七点半开始,旗杆上挂有数支强光灯,切蹉场外的圆环内每隔一段距离竖有放照明灯的支架,有人专门护灯,灯光将切蹉场照得形如白昼,根本不用担心光线问题。 乐小同学以别人当礼物送她的夜明珠放桌上照明,依如既往的做记录写评,旁观的宣少心塞得想吐血,小美女评价别人比较详细,为吗给他的评价就“黑方胜”? 人比人气死人,他心塞得不行,想想小美女对燕少的评价也是言简意洁,他的一颗心又平衡了,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有时比较也能抚平伤口。 大约是小萝莉有点评各人在切蹉中的表现的事暗中传开了,古修青年们也比较在意仙医门人对自己的评价,能赢的想赢得漂亮,输的人就算明知输定了也想输得有价值点,晚场的切蹉更加激烈。 青年组人数最多,有二百九十几号人,晚场有四十几场切蹉战,哪些在白天没有轮到的人员皆全部在排在晚场。 随着一轮又一轮的对打,决出一场场胜负,其中江南陈家少主胜,他堂妹败给了散修青年辈中的杜冬竹,杜冬竹与车皓齐名,杜年龄略长,去年即参加了青年组的切蹉赛,虽未进前三,实力也有目共睹。 车皓清俊明朗,比较阳光,杜冬竹长相也不谷,五官很有立体感,不拘言笑,性子与他的名字很贴近,让人觉得他如冬竹一样的冷傲。 在夺旗战中散修们自组了小团队,杜冬竹和车皓不在同一个小团队,但两个小团队的表现也不弱,杜所在的团队是爬上旗杆的团队之一。 乐同学在观夺旗战时记住了很多人的面孔,因而当杜某帅哥与车某帅哥脱疑而出,她也没有半分惊讶,据她分析所知,散修青年**有三位佼佼者,一位就是击败吕少主的青年,一位是赢了辛五少的青年,另一位就是赢了陈家女天才的帅哥。 三位当中实力最高的当属击败吕少主的那位,那位大概是因为“枪打出头鸟”,或者有时容易有“人妒英材”的悲剧,以前很低调,一直深藏不露,就连宣少主等人也不清楚那位的底细,只隐约记得姓李。 江南陈家的女天才败北,同样,符家的女天遇上了古修世家东方家的少家主,她也落败;雪山派的女天才李婉瑶胜出,她的对手是华山派的一位弟子,双方擅长剑,切蹉时也让观众们见识了一场精彩剑术表演。 关外纳兰家青年表现不弱,兰四少与兰七少打败了对手;咏春拳、梅花枪传人各有一位弟子胜出。 姜家二少遇上了宝岛妈祖阁的弟子,拼了个旗鼓相当,是青年组切蹉唯一以平局进入下一轮的一组;段氏弟子败了,点苍一位弟子进入下一轮。 乐小同学并不认得所有人,好在有个宣少主,他不知道哪位出自哪门派还有宣家人补充,实在不认识的就以签号的颜色记录。 晚场四十几场切蹉仅只一场轮空,因为有十来场耗时久,用了三个钟才结束。 晚场擂赛结束后各人便散了,各自洗涮休息,燕大校将小萝莉的桌子和文房四宝搬回帐篷,再飞奔着打热水到小飞机上等着。 等到小萝莉跑茅庐回来,燕行不声不响的倒热给小萝莉泡脚,帮她找拖鞋拿毛巾,他很想帮她洗脚,怕惹恼小萝莉,忍着不敢行动,只等她洗好了自己也用同一盆水洗脚丫。 对于已经完全将自己当二十四孝好男友的燕人,乐韵想揍又不好意思,想吼吼又深知吼了也没卵用,就那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他献殷勤。 这一晚大部分人睡得很好,已蹉过的青年们也醒得格外早,洗涮后跑去食堂帐篷坐等开饭的同时也暗中回想昨天自己的得失和总结旁观所得来的经验,吃饱了皆兴致高昂的去占位,以十二万分的期待等着围观少年组的对擂。 在小萝莉私人小厨房用餐的老少们又享受了一顿美食,小姑娘做了鸡蛋酸黄豆面,好吃得让吃货们差点将碗给吞了。 聚会第二日的上午开擂比较早,八点拉开了少年组的决战。 少年组人数较少,共五十九人,打对决打开序幕,争夺战打得惨烈,倒不是谁使暗手,而是少年年龄略少,控制能力方便远不如青年,临战经验与反应能力也欠缺火候,切蹉中难免控制不当或反应过激,迼成自己或对手受伤。 切蹉受伤在所难免,那是古修界公认的事实,只要不是违规都不能追究责任,谁受伤也不会闹腾,没拖切蹉进程的后腿。 任少段少风少以及赫连青荷、祁天泽毋少都在少年组,任少段少风少都轻松胜出,赫连青荷不幸败于古武梁氏子弟,祁天泽同学很不幸的碰上毋少,被假小子毋少揍得鼻青脸肿。 少年组也杀出个黑马少年,打败了清城派的精英弟子。 才同学陈同学两学霸围观少年组打架,看得那叫个热血澎湃,恨不得也下场去找人切蹉切蹉。 少年组人少,却因是少年,大家预想他们的对决可能比较耗时,原本预计有可能要半天才能结束,实际切蹉进程很快,不到十一点半就结束。 切蹉完了,提前歇战。 但,没人疯跑,都忙着总结得失和吸取经验,忙着吃午饭,饭后早早的跑圈外占地盘,等着压轴的中年组开打。 下午两点,压轴出场的中年组在万众期待中开擂,中年组的对决要比青年组和少年组猛烈,也更深沉,有时几乎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分出胜负。 唐门少主上届还在青年组,也抵不过岁月那把杀猪刀的威力,终因年龄限制而入了中年组,姜大少也是中年组的一员。 唐少和姜大少皆以狂风扫落叶的方式扫败对手,进入下一轮,与此同时,观音殿的一位优雅文士青年也轻松取胜。 中年组共有八十几号人选,大部分是各门派和散修,古修古武世家的子弟只占十三人。 中年组的切蹉赛从午饭到半下午到黄昏,对决不见硝烟,但若有谁受伤必是较重的伤,不是内伤就是骨折。 受伤的人基本由清城派坐镇的清阳上人负责,只有一个伤及五脏六腑,若不能及时治疗有生命之危,聚会地条件不足,没法立即进行手术,清阳上人将人先稳住伤势,派人请乐小姑娘援手。 清城的面子不能不给,乐韵随小道士到清城搭建的当医疗室的大帐篷,也终于有幸见到了古修界的丹道大师清阳上人。 清阳上人是位年届过百的老道,但,并不是鹤发白须的那种仙风道骨的老道,反而头发乌黑,人如刚至中年,长相也不出奇,若放在人群并不是让人第一时间就能注意他的存在。 看到容颜比燕人师父还年青的老道,乐韵想捂眼:“道长,您老以这样的脸招摇过市难道没有一点负罪感?”那样的脸没有出奇之处,却该死的有中年人独有的魅力,是最受女人欢迎的那类人格气质魅力。 “天生如此,贫道也莫可奈何,无量寿佛!”清阳上人还在给病人施针,闻声侧首,看到走进帐篷的短发娇俏小女孩儿,眉眼骤亮,好个清透灵气的小仙子,那双眼睛水灵灵的,不染尘埃,能照人心哪。 “天生丽质”,乐韵脑子里想到的就是那个词儿,老道长也是天生丽质的一类人啊,当然她不会说出来,也因为终于正面看到了古修界中如雷贯耳的丹道大师之一的清阳上人,心满意足,暂时不废话,看向伤号员。 伤员被放躺于地,解开了上衣,露出胸膛,有六块腹肌,肌肉很有力量,胸前有一块淤青,其人面色青暗,可见伤得不轻。 “他中的是以阳刚为主的掌伤,伤及心脉,五脏移位,胸腔中积血。”乐韵扫描了几眼,走到道长对面,拿出四枚针扎下去护住伤员心脉。 “小施主,人交给你了,无量寿佛。”清阳上人二话不说退位让贤,站一边当吃瓜群众。 ------题外话------ 小仙女,某只帮同行打个广告哈~ 推荐九老板新文《全能男神:神棍老婆要亲亲》: “亲爱的,我们在一起吧!”叶晚深情款款道。 “滚,煞笔。”陆宴安一脸高冷。 一转过身,陆宴安就兴奋了:她……她好可爱! …… 叶晚是个女流氓! 她领着一条狗闯社会,人前,叶晚是娱乐圈的小透明,经常活跃在群众演员第一线,人后,叶晚是无证上岗的大师,大师事业搞得风生水起。 后来,叶晚遇到了一个貌美男人陆宴安,她恬不知耻的黏上了他。 想跑? 呵呵,没门!问过她这个流氓没有? 陆宴安假模假样的跑了几下,被叶晚抓到,听着叶晚的各种甜言蜜语,他的心里美滋滋! 第一千零四章 混战淘汰赛 这都是什么人?! 老道长见了自己就甩锅,乐韵想掀帐篷的心都有了,不是说好请她帮着看诊吗?她是来支援的,不是当主治医师的,就这样将人交给她,他良心不痛吗? 老道长已跑开,看着丢来的烫手山芋,她认命的叹口气,拿出自己的玉盒和药丸子,先取针扎下去,一口气给扎了十枚针,将他提起来,再点伤员前胸数处穴道。 伤员被点了几处,于晕迷中颤战了一次,张口“哇”的吐出一口血,吐了一口后又接连吐了两口鲜血,血洒在帐篷内铺着的布面上呈暗红色。 将伤员胸内淤血逼出,乐韵将他再放躺着,收走几枚针,再扎了几根针,给他服吃三颗药丸子,帮着推拿,过了约半个钟收回自己的医用针,将清阳上人扎着的针移动几根。 “一个钟后才拔针,然后让他休养,眼前一段时间不要练功,不宜劳累。”交待了一句,也不管两个小道士目瞪口呆的样子,拍拍屁股,闪人。 她是临时被请去搭把手,现在没她的事儿了,还留着干什么? 不想被抓住当白工,更不想损失药丸子,乐韵飞快的跑路,快而稳的疾行速度冲到帐篷门口,雄纠纠的跨步而出,火速闪。 清阳上人看着娇小的一个小背影忍不住直乐,小姑娘在怕什么,逃得那么快? 目送着小姑娘的的背影转过角看不见了,他也没有时间感慨,先检查了伤员,确定情况稳定也放了心,记下伤员身上的针灸穴位,整理自己的医用品,以便万一又有伤员送来也能立即投入救治工作。 一溜烟儿从清城派的帐篷区跑回自己帐篷前,乐韵从宣家人帮留出来的空隙钻到观战的地方坐下当吃瓜群众。 她去了那么久,已经过了三场切蹉,宣少闲着也是闲着,帮着写胜败记录,也点评一二句。 宣少也用篆体记录,他的字可不像他的长相那么的清秀灵气,是刚劲有力的字,气势雄劲,力透字背。 小萝莉的字婉约娟秀中有着疏狂冷傲之气,和宣少主的字同书一张纸上,字迹之差一目了然。 小萝莉去而复返,看着宣少写的字满目赞许之色,燕行暗中腹诽不已,不就是会几种字体吗,有啥好炫耀的?他也会好几种字体好几国语言,他有炫耀吗? 高调做人,低调做事,太高调会遭人嫉妒的,会惹来很多麻烦的,瞧瞧他,他就很低调,明明会,为了不泄露自己的秘密也假装不会,这就叫低调。 在心里悄悄鄙视宣某少一番,燕行继续不动声色的装傻,又观看完一场切蹉,毫不留恋的去厨房做晚饭。 晚上,中年组的切蹉结束后才歇战吃晚饭,时间也仅只比预定六点歇战的时间晚十来分钟而已。 中年组的切蹉结束也代表着第一轮蹉划上句号,晚场是青年组的第二轮切蹉战。 第二轮切蹉不再是一对一的擂战,而是团战-混战,通过了第一轮的人全部在一起进行混战,最后留下的十人进入下一轮。 混战规定任何人不得携带兵器,只能赤手空拳的近距离搏杀,但,可以自组小团队,进行团队与团队的对对碰。 混战是最招人喜爱的一场切蹉战,饭后中青年们皆早早围在切蹉区外,好整以暇的坐待好戏登场。 在混战开始前,青年组进入第二轮的人员去将自己的号签拿回来,到点儿下场,也没谁呼朋引伴,纷纷自组团队,有些是家族小组,有些是各门派自组一队,有些是几个相识的家族或门派联盟,或认识的人组队,瞬间就组成几十个团队。 宣家与吉家、周家一组,华家姜家风氏三家一队,东方家纳兰家一队;祁氏与虞家以及雪山派弟子结盟,圣武山与龙虎山同盟,等等的组别各具特色。 燕大校本来与钟离家的一位子弟一组,后来又加进万俟教的大孙子与符家的一位子弟,四人一组,随之又被宣少拉进队,多方联盟。 圈内各人还在寻找盟友,王二少才同学陈同学奉长辈的命令离队,仨学霸跑到小萝莉处争相给她当背夫,吵得小萝莉头晕,她大手一挥让仨人轮流来,半个小时换人,于是,争吵的三人偃旗息鼓。 宣老祖宗很想将三个小青年一把掌拍晕,臭毛孩子抢什么抢嘛,宣家那么多的小青年在呢,哪会让小姑娘干瞪眼? 三个小青年与小姑娘感情不错,他没好意思赶人,只好忍了,但是,仍然将两个青年后辈给提出来放在身旁,随时准备让家族青年背小姑娘看人打架。 混战很快将开始,乐韵爬到王二小背上,兴致勃勃的观察圈中人的状态。 王二小背着小萝莉,幸福的像花儿一样美丽,小萝莉一点也不重,她身上的味道好香,难怪奶奶大人总喜欢女娃娃,背着个软萌萌的女孩子感觉美极了,要是能抱着个软萌萌的女娃娃肯定更幸福。 晚八点,青年组团战拉响了号角。 战斗拉开序幕,切蹉圈内的团队在倾刻间开启战斗模式,开始了你打我我打你,他打他的混乱斗争模式,整个切蹉圈内分成数个战区,每处人头攒头,人影绰绰,在砰砰嘭嘭的声响里,“哎哟啊嗷”声不绝于耳。 一百多号人只留十人,要淘汰百多余人,那样的竞争不可谓不激烈,战圈内的撕杀凶猛,很多团队有计划有策略,团队作战分工明确,有的负责打,有的负责扔人出圈,有的负责防守。 混战刚开始不久便不停的有人被丢出战圈,有些被打得鼻青眼肿,有些人在围攻时扛不住打自动认输,自己跑出战圈。 混战进行到半小时被淘汰了近三分之一的人,战圈内的人数明显大减,战斗的速度也稍稍放慢;战斗进行到一个小时,淘汰了近五分之三的人员,余下的人员皆形成数支比较大的团队。 因人员不断的被淘汰出局,队伍不断的在重组,人员不断减少,战斗也越来越严肃,混战持续到三个小时后只余下两支大团队,每一支队伍由某门派人员或古修世家子弟或散修们混组,一支以宣少燕少华少姜少周少几人为主,一支以车皓杨冬竹等散修人员与数个门派的同盟队。 在大混战中,天才李婉瑶、刘凝霜等人皆被淘汰出局,姬九小姐因为战对了队,仍在战圈内。 两支团队没有废话,直接开战,柿子捡软的捏,混战亦是,你挑我团队里较弱的人下手,我挑你团队里较弱的出手,各自打着先淘汰一个是一个的心理准备,有些更是牺牲小我,抱着自己出局也要拉个人同行的心态,与人“同归于尽”。 最后的战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各种手段都冒了出来,不见鲜血和硝烟,却宛如你死我活的生死战,出了很多可歌可赞的无名英雄。 最后的淘汰战打得异常的艰难,将近晚十二点终于暂停时最终还余十一人,姬九小姐喘着粗气瞅瞅四下,嗷了一声:“哎哟,就我一个姑娘?我的妈呀,我竟然成为笑到最后的一个女生?哈哈哈,如此盛事,足以令本姑娘吹上好几年的牛,本姑娘不拖后腿啦,你们加油!” 满心喜悦的姬九凤,拍子拍离自己最近的宣少主的肩头,不顾累得气喘吁吁,像小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的冲向乐小姑娘的方向。 场外的众人:“!”弃权了? 曾被姬九小姐淘汰出局的青年们想骂“卧槽”,为什么不再紧持一下?让他们看看那些家伙再互相残杀一次不行么? 姬九小姐自动弃权,最后十个胜者也出来了,分别是燕少宣少周少姜少吉少,东方少主,散修中的李某青年,车皓、杨冬竹和一位妈祖阁青年弟子。 苦战了几个钟笑到最后的十人站在战圈内你瞅我我瞅你,大眼瞪小眼,就一个意思:累死我了! 众人看着最后留下来的十人,同样是心情复杂。 清城掌门待姬九小姐走出战圈,宣布青年组混战结束。 战圈内的人也跑向四面八方。 而姬九小姐也冲到了玉岛主等人观战的地方,一把搂住刚从才帅哥背上爬下来的小姑娘:“小美女,我觉悟不错吧,我品德很高尚是不是?你看我主动退出了,让那些家伙又少打了一场,我这么善良美丽,你是不是请我个吃饭?” 仨学霸想踹人,你品德好是你的事,干吗要小萝莉请你吃饭? “姬美女,你退不退出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啊,你主动退出是给最后十人省了一场战斗,不是让我省了一场战斗,你应该找他们请客吃饭,找我做什么?别人一孕傻三年,你打个架傻得脑子里全是桨糊了,你呀,赶紧的回去洗洗睡吧。” 乐韵鄙视姬九小姐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小飞机,混战打了近四个钟,害她都错过修炼时间,赶紧回去睡觉才是正事儿。 “小美女,我没晕啊,燕少也在十人中,燕少是你的护卫,我退让了,也等于让你的护卫又节省力气,当然要找你请客啊。小美女,我去给你做伴吧,你一个人睡小飞机上怪冷清的,我给你做伴你就不怕了。” 姬九凤兴致高昂的跟着小萝莉跑,玉岛主玉手一伸一把揪住姬家小丫头的衣领子将人给提回来:“小丫头,你一身臭汗,自己去洗洗,别把香喷喷的小仙子熏臭了。” “啊啊”,被提了领子,姬九凤鬼哭狼嚎的嚎了一嗓子,当听到玉岛主说她臭,吓得立马蔫了巴拉,耷拉着脑袋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噌”的逃之夭夭。 吉少看到九姐冲向小姑娘那边就知她又想闹腾,可以离场时飞奔去找人,他慢了一步,听到九姐哇哇叫要人请客的理由,他都想捂脸,有个爱闹腾的姐姐,他能咋办? 当九姐被玉岛主提溜住,她吓得抱头蹿鼠的跑了,吉少差点笑出声,一山还有一山高,九姐怕玉岛主,以后有玉岛主在旁,九姐应该不敢再往小美女身边凑啦。 九姐不用自己操心了,吉八少飘然回转身飞掠回帐篷,拿衣服去河边洗澡。 观战的人员散场就休息,参加过混战的青年们都出了一身臭汗,皆去河边冲个冷水澡才睡,人员来来往往,聚地到近一点才彻底安静。 这一夜,古修聚会地仍如既往的平静,而在平静中,新一天由凌晨慢慢的走向黎明。 新一天也迎来九月重阳佳节。 此一天是敬老节,全国各地开启敬老活动,而古修聚会地早餐也多了二道菜,因是重阳节,当天上午正常举行切蹉战,下午休息。 古修们也是该干啥就干啥,谁也没因重阳节不能自由活动而有所不满,八点,少年组的混战也如期拉开帷幕。 少年组人少,混战后留八人。 混战开始前,毋少任少风少段少便与交情不错的龙虎山弟子组队,一路横扫,淘汰大部分对手,最后与散修中小黑马同盟组成为最后的胜者,再经过一番争斗,留下八人。 当自己门派在少年组的一位弟子被出局,圣武山的掌门人恼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淘汰赛公正光明,被击败也只能怨学艺不精。 门中弟子在青年组混战中被淘汰,在少年组中又在第二轮被淘汰,没有一个进入最后一轮,只能寄望于成功进入中年组的弟子能晋级最后一轮的角逐。 然而,接下来中年组的混战打响,自己寄与厚望的弟子很快被淘汰出来,吴掌门整个人阴郁了,又失败了? 若是弟子在混战中输给别人,他还能勉强接受,可是,为什么竟输于唐门少主之手? 唐门擅长暗器,擅长毒,在武术方面一贯并不是太强,唐门少主也不到四十岁,圣武山派出的弟子是中年一辈当中实力最好的一位,时年年届四十有七,正值武修者实力最稳定最鼎兴的时段。 他寄于厚望的门中弟子却输给了并不擅长武修的唐门少主,吴掌风心里涌上前所未有的耻辱感,难不成真如师叔所说他看人的眼光不行? 第一千零五章 重阳拜访(2更 战圈中混战还在持续,吴掌门先是自我质怀疑,转而又否决了自己质疑自己眼光不行的想法,他曾说黄支昌将来必能成器,结果如他所言黄支昌在政道上一路高歌,如今坐到了省政一把手的位置。 当年同门兄弟的弟子乐鸿与黄支昌相比差太远,即没能从政成为政客,在医道也没有建树,更没有在其他方面闯出任何名堂,一生无功无绩,在乡下做了一辈子的农人。 他的眼光不会错,他寄与厚望的弟子之所以败了,想必以为唐门擅长毒不擅长武,一时大意导致阴沟里翻船。 思绪翻覆了一圈,吴长风坚信自己的看法,在看向混战中的人时目光其实掠向了另一边,看向与蓬莱岛主站在一起的几个人,看到了某个被人背着观战的女孩子。 斜视几眼,他收回目光,瞟向同门和师叔,察觉微合双目的师叔似乎瞟了自己一眼,立即正襟危坐。 中年组的人数多,最后取十人进入下一轮,当中年组的人经历一番混乱单打双打,经历层层淘汰后仅余十位在战圈,混战也划上句号。 其时离中午十二点还余不到二十分钟,而很多小青年们因为下午休息,已经欢快的呼朋引伴商量去登高还是到哪放松。 聚会地距人居村镇较远,如果离开聚地乱逛,想找吃饭的地方也很难,因而就算下午休息,也没人先离开自己去找地方加餐,皆在聚会地吃食堂。 饭后,燕帅哥开飞机去城镇购物,王二少才同学陈同学与风少任少段少毋少姬九小姐等共有三十多人搭顺风车去城镇蹓跶。 小萝莉没有去,她烧了水,抓小风意和万俟吉祥以及每天早餐在她私人小厨房开小灶的小朋友们洗澡。 身强体壮的成年人洗冷水澡不算啥事儿,小朋友们年龄偏小,抵抗能力不是很强,而N省因气候原因河水也较冷,让小朋肱们洗冷水澡容易感冒,为了祖国未来花朵们的健康,小萝莉充当一回圣母。 小朋友们有三天没洗澡,但每隔二天有换贴身的衣服,身上其实很干净,他们其实不愿意洗,漂亮小萝莉非常凶悍的下了死命令,谁不洗澡就扣谁的早餐,于是,几个小朋友老老实实的排队,挨个的洗澡澡,洗香香了才一溜烟儿的玩耍去了。 搞定几个熊孩子,小萝莉又烧热水给几个女士擦身,忙了一个多钟才结束,收拾好厨房帐篷,泡一壶好茶溜回帐篷。 她想回帐篷整理自己收集到的一些信息,谁知前脚刚进帐篷,观音殿的蚁长老后脚便到了,老人家自来熟,在小姑娘的地盘如在自己花园,给自己的保温杯装满药茶,惬意的坐在地毯上喝茶。 “您老找我干吗?有事儿赶紧的说,没事您老回您老那儿去。”对于弟弟的挂名师父,乐韵表示很……苦恼,情绪上她是想将人踹出去的,理智上又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洪荒之力。 “有事有事,当然有事了,”蚁老睁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盯着小丫头像饥饿要死的人看到蛋糕一样的热切:“小丫头,你那晚收取针法的手法太漂亮了,你有底子,再学会我的幽灵手手法,一定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蚁长老提到手法,乐韵就知老人家见猎心喜又想拐她拜师,心里那叫个无语啊,太贪心了有没有? 老人家强行抢她弟弟当徒弟,还不死心的来拐她,他知不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他就不怕她翻脸取消让弟弟拜师的决定? 想着,乐韵心里有个小人冒出来一个劲儿的教唆着不让弟弟拜老家伙为师,教唆自己一脚将老人给踹出帐篷让耳根子清净些。 小人出来蹦跶,天使也冒头一个劲儿的怼小人说啥做人得厚道要尊老爱幼,不看尊面看佛面看在凤尾竹的面上不用计较没事总刷脸的老人家…… 心头小人和小天使闹得不要交,乐韵一把两小人丢进小黑屋关禁闭,瞅着说得唾沫四测的老人乐呵,他说让他说,她就当听人说书解闷儿吧。 蚁老原本以为小丫头会不耐烦的轰走自己,却发现小丫头满面纠结的苦恼了一阵,也没发火,就那么笑咪咪的听自己说话,心头那叫个欢喜啊,这年头的年青人很少有愿意听老人唠叨的,小丫头不仅在听,还听得认真,那小模样简直太可爱了。 听人说话的孩子是个好孩子啊,看到小丫头那副洗耳恭听的端庄相,老人家就联想到将来小徒儿想必也是如此乖巧,想想就心花怒放,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满心欢喜,他也不怕口干舌燥,叽喱哗啦的大说特说,倒过来倒过去无非是学会了他的拿手本领保证能令人身手灵敏如闪电,想从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身上摘走什么东西如探裹取物,还有就是他脾气好耐心好,总之就是自吹自擂的吹嘘自己的看家本领好,人好,拜他为师不吃亏…… 蚁长老在那里涛涛不绝,口惹悬河,唾沫横飞,可苦了某些想趁下午有暇去拜访小姑娘的人家,他们等了又等,脖子都拉得有长颈鹿脖子那长长也没见蚁老从乐小姑娘的帐篷离开,特郁闷,蚁老一日三餐都在小姑娘厨房吃饭,他有什么事有什么话不能在吃饭前后跟小姑娘说吗,干么要跟别人抢时间啊? 左等右等,等了近一个钟还不见蚁老让位,别人还熬得住,黄支昌就不怎么熬得住了,燕少是开飞机去买菜,也不知多久就会返回,一旦直升机回来,小短命鬼必定又去厨房忙,到时必就算没有大把人跑去拍马屁,宗门长辈们想找人说话也不方便。 他坐如针毡,吴掌门表面淡定如常,内心也不怎么高兴,观音殿的长老是故意呆在乐某人那里不走的吧?或者是乐某人与某老串通一气,假装聊得投机,不让别人涉足她的帐篷? 心头不郁,对观音殿长老的看法也是带了颜色,他也仅只能暗中表达不满,明面上是半个字都不能说出来的,毕竟观音殿的蚁长老与他师父同代人,古修界中的元老级人物,谁不恭敬着。 又等得近半个钟,还不见蚁长老从某人那里离开,吴掌门不准备等,看向师侄:“俞师侄,你代师门去拜访。” 坐于右侧的俞珲,应声:“俞珲遵掌门令谕。” 龙雁柳长鹤望向东方师叔,想知道师叔是否有什么吩咐。 东方慎坐于左侧长老们坐的一排的第一位置,好似老僧入定,对一切浑然不知。 师叔没有表示否定,说明赞同掌门的决定,龙雁柳长鹤本来想自请随师侄俞珲一起去拜访的也没有提出来。 俞珲也没有再多问,起身理顺衣衫,躬身后退几步,抱着佛尘向外走。 吴掌门看向徒儿黄支昌和俗家弟子李资望,示意他们随行,因太师叔祖都没反对,李资望心中纵使有一百个不赞同也没资格质疑掌门决定,起身跟在俞师伯身后。 黄支昌早就盼着师父的指示,得到示意,赶忙爬起来也快带追上俞师兄的脚步。 俞珲早已猜到掌门师会派谁跟着自己去见乐家姑娘,连眼角都没向后瞟,从容出帐篷,从从容容的从切蹉场内走向乐家姑娘的帐篷。 俞珲走得不快,也不慢,很稳很平静,一路目不斜视,到达乐家姑娘的帐篷前稍稍放慢脚步,到帐篷门对着的地方时看到乐家姑娘坐在面对帐篷门的地方,与坐在她左手侧的蚁长老在喝茶,她脸上笑容灿烂,蚁长老在低声和她说话,从能听到的字句可知她们谈论的话题是南海岛屿的海鲜和岛上的特产。 一眼看到乐师弟的孙女,俞珲心中百感交集,迟疑一下才缓步走向白色大帐,走得近些,轻缓的自报来历:“圣武山弟子俞珲来拜访乐小姑娘,不知小姑娘可方便?” 随同而行的黄支昌瞬即愤然,俞师兄是奉宗门掌门命令而来,这么给小短命鬼面子,岂不是在灭自己锐气? 与小丫头谈山水谈食材的蚁老,看到圣武山仨弟子过来时很识趣的先止了话头,笑咪咪的瞅着外头的仨,跑来扰他的兴致,他啥都不说,就想呵呵! 乐韵在看到外面的人时并不惊讶,她闲着无事窥听四方时听到了圣武山掌门说话声,早就知道来人是奉命而来,而非私人之间的探访。 圣武山掌门早不派人来晚不派人来,不派张三不派李四,特意钦点与她爷爷同师父的师兄在重阳节时分派人再来拜访她,无非是欺她年少,想用道德与孝道方面逼得她不得不给爷爷的师兄面子,从而将有些事大事小化小,小事化了。 对于爷爷的师兄俞前辈,她确实是尊敬的,但是,要不要尊重圣武山,那就由不得别人做主。 虽然是第一次正面与爷爷的师兄打照面,乐韵也很平静,看着已呈中老人面相的俞前辈,生出几分同情,他夹在宗门与师弟之间,左右为难,想必心里也不好过吧。 第一千零六章 话不投机(3更 乐韵不太清楚俞前辈在圣武山日子过得怎样,所谓从小着大,从他被派来见她就能猜出他在圣武山是受排兑的。 爷爷当年还在圣武山时,黄老杂毛的师父便是执印掌教,正因黄老杂毛有师父庇护,纵使颠倒黑白,强抢她爷爷的东西还指鹿为马污陷同门也安然无事,反而遭受不白之冤的人还被多方打压,受尽欺辱被迫离山。 俞前辈是她爷爷的师兄,曾为师弟申冤,试想,黄老杂毛师徒哪能不排挤他。 到如今,因她崛起,那些狼心狗肺的人又想利用俞前辈与她爷爷的师兄弟情分,派他出面当说客,想让她看在俞前辈的份上将以前的事一笔勾消。 讲真,乐韵很想问问某些老杂毛是不是用脚盆洗脸的,尤其是……跟在俞前辈身后的某个老杂毛,他哪来的脸跑来她这里嘚瑟? 心中对圣武山某几个人有千万不满,然而在这一刻也先埋在心底,对着奉令面而来的俞前辈微笑:“俞道长请进。” “叨扰了。”俞珲与师弟的小孙女的目光在空中相碰,温和的笑了笑,缓步走到帐篷门口微微低首入帐,一步一步的走向小姑娘。 主人没有说请其他人,也没有说让其他人站在外头,李资望不声不响的跟在师伯后头钻进帐篷。 自己明明与俞师兄同来,小短命鬼竟然视而不见,分明是给他下马威!黄支昌心头直冒火,想转身就走,看到李资望跟着进去,他若不进去更尴尬,怀着满肚子的火气也跟着进帐篷。 白色帐篷内行李很少,显得干净宽敞,黄支昌打量了一眼,沉着脸跟着师兄在小短命鬼对面盘膝坐下,他坐在师兄的左手侧。 负责当茶童的小师侄不在旁,没人帮自己端茶递水,乐韵只好自己动手取一次性杯子倒茶,请客人喝茶,讲实话,她愿意上茶也是看在俞前辈的份上,若是黄老杂毛一个人来,甭说茶,连尿都不给老杂毛喝。 小丫头给仨人一人一杯茶,她自己一杯,没有给自己的份,蚁老逮住机会就怪叫起来:“小丫头,你厚此薄彼啊,竟然没有我的份儿,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自己走?反正不管咋的,我就是不走。” 刚端起茶来的乐韵,无比庆幸自己还没喝,否则没准一口喷了,凶狠的拿眼瞪某个老人家:“您老想要我将您当上宾?” “不不不,”蚁老抱着自己的保温杯笑得一脸灿烂:“小丫头别恼,我之前就是说着玩的,你不用对我太客气,对我客客气气我才要睡不着觉呢,你有客,你招待客人啊,当我不存在。” 黄支昌以为老家伙识趣,让小短命鬼招待客人他自己走,谁知老家伙根本就没走的打算,坐在旁一副看戏的样子。 横了一眼生怕被别人忽略他的老人精,乐韵慢慢的啜了几口茶,笑盈盈的问访客:“上次圣武山谴李先生来找我说是贵派掌门召见我想让我高抬贵足移驾一晤,不知这次贵派掌门谴道长来我这又有何贵干?” 尴尬!李资望尴尬得不行,小姑娘旧事重提无非是对那对掌门的做法耿耿于怀,所以小姑娘猜到了俞师伯是谁,她同样语气生疏的称呼为“道长”,甚至不肯称前辈,可见她对圣武山已经没什么好感。 “……”乐家姑娘口齿伶俐还谁的面子都不给,俞珲眼角抽了抽,偏头看蚁老一眼,面色未改:“本宗差贫道来见小姑娘并无甚么重要的事,只因贫道与小姑娘祖父曾是同师父的师兄弟,让贫道来叙叙旧。” “别瞅本老,瞅了也没有,”蚁老老眼一瞪,没好气的怼回去:“你们的意思本老懂,你们想叫本老走,让你们单独和小丫头说话,本老告诉你吧,本老就坐这,你们有什么话想对小丫头说就赶紧说,不想说拉倒,莫说是你们,就是东方慎老牛鼻子来了也不敢提议让本老回避。” 黄支昌李资望原本也下意识的望向蚁长老,不期然的蚁长老瞪了过来,两人赶紧低下头,当听到蚁长老指名道姓的点宗门师祖级的长辈说事,两人连头都不敢抬了。 蚁长老说话不怎么中听,俞珲忙作了个揖:“蚁老前辈误会了,小道并无他意,只是普通的叙旧,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否则也不会选在聚会这样的时机来拜访乐小姑娘。” “本老懒得管你们掌门那小老牛鼻子老道在想什么,但是,别以为本老不知道某些个老牛鼻子以前做了什么混帐事,现在又想干啥,本老将话摞在这儿,小丫头是本老相中的徒儿,你们想威逼利诱小丫头,本老不介意来一个拍死一个,不服气回去让东方慎老牛鼻子自己过来跟本老理论。” 蚁老杀气凛凛的瞪着圣武山来的仨,视线重点在某个老年人身上停留一下,他真想一巴掌将某个姓黄的老东西拍死,不就是一个狗肉上不了桌的玩意儿,某个牛鼻子道士还当宝,呸! 蚁长老气场一开,偌大的帐篷仿若鬼窟,阴森森的,那种阴冷杀气令人感觉好似无数刀指着自己,让人毛骨悚然。 黄支昌只觉后背的尾椎处蹿出一股彻骨寒气,从下往上直至脑顶,那冷气蹿过,骨髓都像冻住了,。 他像置于冰窖中,连连打了个数个哆嗦,脸上瞬间冷汗如豆,后背也是汗泠泠的,他不敢动。 李资望连大气也没敢喘,俞珲也没能幸免,被强大的气场冲击得四肢发冷,只能承受着蚁长老以气势压力的震摄,蚁长老说宗门内做了混帐事的人指的是谁,他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无从辩驳。 “蚁老,您别放冷气啦,我都快冻成狗了。”乐韵也被老人家的气场给波及到,后背皮都绷直了,苦恼得脸皱成一团:“您老这样子,到时有人回圣武山添油加醋的诉苦,圣武山上那些掌权人还以为我跟您唱双簧给他们下马威,他们是不敢找您老麻烦,我这个无门无派的小草根和家里人就要遭殃了,还不知道某些人又会用什么阴私手段整治我和我家人呢。” “谁想告黑状就让他告,本老也想听听他们能编出什么花儿来,等他们闹腾够了,我老人家亲自去逮东方慎老牛鼻子跟他好好说道说道,刚好我老人家也想问问老牛鼻子眼睛是不是瞎了,所以任几个跳梁小丑到处蹦跶。” 蚁老不以为意,倒也很配合的敛了气息,别人有没吓到跟他没关系,小丫头没恼就行。 黄支昌知道小短命鬼在指槐骂桑的说他会告黑状,心里再恨也唯有忍着,老家伙敢直呼东方师叔祖的名字,必定与东方师叔祖有渊源,他在宗门本来就没有话权,若招了东方师叔祖的嫌,就算师父是掌门也保不住他。 蚁长老收了气场,帐篷内那种迫人的气势消失,但仍还有余威未散,让人觉得有点冻冷。 迫人的气场没了,俞珲端正坐姿,平静的表态:“小姑娘多虑了,本门弟子并不是无中生有造谣生事的长舌妇,即使掌门和师叔祖们问话,自然是实话实说,不敢胡言乱言欺上瞒下。” “俞道长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乐韵笑了笑,不再揪着没用的话题,直接问:“不知俞道长想说什么?家祖曾拜入圣武山为寄名弟子不假,只是呀后来遭小人陷害蒙不白之冤被逐出山门,贵派差道长来叙旧,是不是想告诉我说贵派已查明真相,择日通告古修界所有事件经过,还我祖父清白?” “这……并没有。”俞珲平静的脸色一下子僵硬,心头沉痛,乐师弟果然将什么都告知了后人的,只是,宗门根本从没有人想要还乐师弟清白,想的只是让乐家姑娘不计前嫌一笑泯恩仇。 “不是来通知我还我祖父清白的事,那就是让道长来跟我商量约定时间还我乐家祖传之物了?”乐韵又问出一句,心头冷笑,不为她爷爷昭雪,还差人来叙旧,当她是傻子? 嗡-,乐小短命鬼提及乐家祖传之物,黄支昌如被雷劈了一下,大脑内嗡嗡直响,那些东西……那些东西…… “也……不是。”俞珲嘴里苦涩,强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乐师弟的祖传之物太珍贵才会遭人夺走,得到乐家祖传之物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舍得放手。 “不是还我祖父清白,不是还我祖传之物,那么敢问贵派与我还有什么旧可叙?” “……”俞珲被堵得哑口无言,宗门与乐家姑娘只有旧怨,没有什么情义可叙啊,若有也是他私人与乐师弟的旧,只是,他这次是以宗门弟子的身份而来,真的无旧可叙。 李资望深深垂头,黄支昌唯恐小短命鬼说出更多的事情来,也将头低垂,恨不得当空气。 “我与贵派没有什么愉快的旧可叙,江湖事江湖了,有些事将来以江湖规矩了结,我与贵派江湖再见也就只有江湖上的情面关系,没有什么私人情份,话不投机半句多,道长请回吧。” 乐韵不想让俞前辈难堪,但是,他是以圣武山弟子的身份而来,她不能心软,否则,圣武山必定以后还会让他来当说客,会令他陷于更艰难的处境。 第一千零七章追责 蚁老忽然看不明白小丫头了,从种种迹象看小丫头是个重情的人,从而哪怕他耍赖粘着她,强行抢她弟弟当徒儿,她也没有真正的翻脸。 这次,他以为乐鸿最尊重的师兄来当说客,小丫头爱屋及乌,可能会给颜面从而有可能因此受制肘,所以他坚决不回避,还摞了狠话。 结果,小丫头就那么两个问题将圣武山的使者问得哑口无言。 小丫头的两个问题也是乐家与圣武山恩怨的起源,小丫头提及上辈的恩怨起源等于直戳圣武山的心窝,揭开了圣武山百般掩盖的血淋淋的伤口。 起源之事不解决,代表着恩怨不可能一笔勾销。 小丫头伶牙利齿堵得人无法开口打人情牌,蚁老真的很想叫好,如今的年代就算不能快意恩仇,但江湖儿女就该有那样的气魄,该强势就得强,绝不能被人欺负了等对方来说几句好话就不计较。 需知世间从来都是强食弱肉,吃软怕硬的多,欺负了你一次,你不反抗,他可能上瘾,以后一次又一次的继续欺负,欺负着欺负着就成了习惯。 蚁老还担心小丫头因重情变成没脾气的烂老好人,所以总想盯着小丫头,免得她将自己的小徒弟也教成软蛋,这下他放心了,有那么个恩怨分明的姐姐,他的小徒儿铁定长不歪。 乐家姑娘下了逐客令,俞珲压住心中的愧疚,默默的起身向主人点点头:“打扰了乐小姑娘和蚁老雅兴,贫道等告辞。” 蚁老眼皮都没掀,乐韵平静的目送:“道长慢走。” 李资望黄支昌也巴不得快点离开,默声不响的站起来,微微揖礼再转身,跟着已转过身的俞师伯/俞师兄向外走。 俞珲转身时脸上情不自禁的浮上了心酸,乐师弟遭劫难而逝,孙女幼年也险遭毒手,明知罪魁祸首是谁,他却不能为乐师弟雪冤,与乐师弟的孙女相见也如陌生人,他什么都做不了,何其无用。 心头沉重,也不敢回头看乐师弟的小孙女,走了两步,将所有的情绪斂尽,乐师弟的孙女胸有沟壑,这样就好,他也放心了。 走出白色大帐篷,俞珲对明里暗里关注的目光好似宛若不知,如来时般目不斜视、面无波澜的踏着草坪回圣武山的营帐。 担心小短命鬼对自己发难,黄支昌的心一直是高悬着的,直到走出帐篷,沐在大自然的明光之下,他紧绷着的神经才得以放松,暗中观察发觉很多帐篷中都有人关注着乐小短命鬼的帐篷这边,不敢露出不满情绪,垂眉敛眼的跟在俞师兄身后移动。 龙雁柳长鹤自俞师侄离去便默默的坐等,当去拜访小姑娘的仨人还没呆到半柱香时间便返回来,看师兄弟俩暗中对视一眼,皆目带忧色。 穿过切蹉场地,俞珲从容回宗门大帐内复命:“回掌门,俞珲有负厚望。” 他语气平静,犹如奉令去时般波澜不惊,微合双眼的东方慎启开眼,视线落在后头两位低头垂眼的俗家弟子身上,却没有点谁说话。 “她怎么说?”吴掌门心中不悦,又不能失风度,耐着性子问原因。 “乐小姑娘问本宗差弟子去有何贵干,弟子说只是叙叙旧,小姑娘问了两个问题,一是问叙旧是不是要叙宗门查明当年真相还她祖父清白的事,第二是问是不是找她商谈本宗还乐家祖传之物的事。 宗门并没有提及当年事,弟子否认,之后乐家小姑娘说她与本宗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旧情可叙,江湖事江胡了,有些事依江湖规矩办,乐小姑娘与本宗只有江湖情面,没有私人交情可言。 话不投机半句多,小姑娘就此将弟子仨请出门,弟子即回来复命。” 俞珲微垂眉眼,平淡的拣重要的谈话主题说明,即没夸张也没有避轻就重,实话实说,至于关于蚁老的那个环节就不一一说了,由他说出来只会有反作用。 回了话,他便退后,退到右侧坐着,宛如一座石像,面无表情。 “李姓弟子,你将那边的事从头到尾细说一遍,免得有人背后告黑状,故意夸大其词歪曲事实,借机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数天没说话的东方慎,视线挪到另一位俗家弟子身上,点名让弟子再细说他们去拜访小姑娘的经过。 闻听乐家姑娘提及乐家祖传之物以及要还乐鸿清白之要求,吴长风的脸黑如锅底,气得下巴下留着的一撮胡须抖了几抖,他还来不及表示愤怒,听到东方师叔点李资望回话,瞬间如冷水淋头。 东方师叔若只点李资望回话倒没什么,偏师叔还加了后头的话,那就是明晃晃的在说黄支昌背后常小人行径,又想故意歪曲事实,会挑拨他对付乐家,也间接的责备他听信弟子谗言,事非不分。 黄支昌听到师叔祖点了李资望说详细经过便感觉不妙,师叔祖对他不满意!他的一颗心差点跳出嗓眼,紧张得不敢喘大气儿,小心翼翼的挪到最末席坐着当空气。 被点名的李资望,往前走两步,在宗门长辈们很锭的地方跪坐于地,低声叙说他们从进乐小姑娘帐篷之后的所有细节,观音殿蚁长老说了什么那一环节也没有半点隐瞒。 俗家弟子在说蚁长老指着东方太师叔的名字骂老牛鼻子时,圣武山的众老皆垂着头装聋作哑,那位长老敢指名道姓的骂,他们可不敢听啊。 其实,李资望也不想将蚁长老骂骂咧咧话的转述啊,他是在场人,为了不被有心人夸大其词让不明真相的人误解,他只能有啥说啥,将自己记得的事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他悄悄的瞄瞄众长辈的脸色,发现掌门人的脸色十分不好,悄无声息的退到右侧师叔师伯们后头坐着当雕像。 龙雁柳长鹤等人不方便就乐家姑娘说要还乐鸿公道和还乐家祖传之物的事发表言论,都当哑巴。 见众人低头装傻,东方慎平静的笑了:“那边说了什么,贫道都有听到,再听俗家弟子转述一次等于听了两次骂,蚁长老的原话更激烈一些,俗家弟子已经尽量用词委婉以维护贫道的颜面,李姓俗家弟子和俞珲始终记得以宗门名誉为重,非常不错。” 俞珲、李资望连说“这是份内之事”。 东方慎对两晚辈点点头,看向现任掌门:“何人强夺了乐家祖传之物,着令其人寻回交于本宗,本宗再择时机亲自将乐家之物物归原主,限时一年,若有人阴奉阳违,门规处置。” 其言一出,黄支昌骇得面无人色,乐家祖传之物早已不在他手中,有些东西就连他也不知现今在何处,教他寻找,比大海捞针还难,何况,就算真的寻到了,他又有何理由去要回来? 吴掌门亦大惊失色,惊惶的求情:“师叔,几十年过去了,那些东西怕早已……” 他想说那些东西怕早已坏了或遗失了,哪还寻得来,不如补偿点钱,刚说了开头,被师叔用冷嗖嗖的眼神一扫,惊得心头一跳,忙忙低头,将后面的话也全部咽回肚子里。 “找不回,让涉事人从圣武山上三跪九叩的一路叩首登乐家门认错。”东方慎淡漠无情的目光从黄姓弟子身上掠过,又冷冷的扫了吴长风一眼,轻轻的合上眼,再不理事。 柳长鹤等人暗中吸了口凉气,让人三跪九叩的跪行到乐家认错,那种惩罚与将人逐出山门一样重,让人去乐家认错都觉得让人颜面无存,若真跪行去乐家认错,不仅是自己的辱耻,整个圣武山的颜面也荡然无存。 吴长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看向师叔,可师叔已经闭上眼睛,明显不愿听任何解释,他四肢僵硬的坐着,半晌都回不过魂。 黄支昌比遭雷击还惊恐,为什么会这样? 若让他跪行去乐家,还不如杀了他。 他想求师父,看到师父都不敢反驳师叔祖的话,他连坐都坐不稳,瘫了下去,后背冷汗如雨下。 黄支昌惊恐,吴长风亦满心茫然,过了良久良久,他才从那种思绪完全不知飘去哪了的境界中回魂,心头惶惶不安,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不明白东方师叔的意思。 当年乐鸿与黄支昌不和,并无太大的矛盾,直到因乐家祖传之物的事才真正的反目,黄支昌做的事确实有点阴损,他偏袒黄支昌,最后的事也因乐鸿离山结终,从此再无人提起。 当时事发时,东方师叔与好几位师伯师叔皆闭关中,待出关时,也没有追查乐鸿那件事。 乐鸿再没登圣武山,也没找黄支昌讨还乐家之物,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淡忘了当年的事。 直到乐鸿孙女以医术名动京城,古修界皆认定她为仙医门人皆去为她贺生辰时,他才忆起旧事,为送不送贺礼的事纠结了很久。 东方师叔知道仙医门人就是乐鸿的孙女,甚至乐家新添麟儿,东方师叔明知宗门派人去吃了满月宴,也没有提及半句当年旧事。 师叔多年来没有要翻旧案的意图,为什么现在会追责,想追回乐家之物归还乐家? 吴长风心中惊惶难安,有没可能东方师叔早就看黄支昌不顺眼,所以才借机想将黄支昌逐出门墙? 第一千零八章 觉悟不错(2更 乐韵狠心不给俞前辈面子将人送走,坐着闷闷不乐,爷爷遗言有交待说若俞前辈哪日在圣武山过得不好,有她能帮的地方一定要帮。 目测俞前辈在圣武山过得不太好的样子,可她根本帮不了啊。 据说俞前辈本就是孤儿,她又打探到俞前辈至今没有收徒,等于是孤家寡人,又受某人排挤,可想而知必定是被边缘化了。 俞前辈是圣武山弟子,他不离开圣武山,她也不好去山上看他,他若离开圣武山去另觅地修行,她倒能照顾一二,让他不用操心生活琐碎,只管一心向道。 乐小同学陷于纠结中,两道细眉纠成了麻花条。 闲杂人员走了,蚁老正想表表功,发觉小丫头一张小脸蛋皱成满是褶皱的老太太脸,凑过去摁她的脑袋:“小丫头怎么不高兴了啊?是不是刚才那仨人扰了你雅兴让你心情不好,要不要我去将人抓回来给你试毒玩儿?” 眼前凑来一张大脸,乐韵偏开头,将摁头顶的爪子拨开,气鼓鼓的瞪眼:“您老能不能别总摸我头,我头发都快被您们这些家伙薅光光了。” “谁薅你头发了,你的脑袋又不是羊头,谁会薅你的头发啊,”蚁老没好气的又戳戳小丫头的脑顶才飞快的缩回手,笑得一脸春风荡漾:“小丫头,你在想什么事想得脸皱得起扇面折子,说来本老听听。” “我才没有变扇面呢,我就是在思考该怎么回敬那些从我爷爷手里抢走祖传之物还泼脏水的卑鄙小人。” 小丫头吹胡子瞪眼的抗议自己说话不中听,蚁长笑呵呵任她瞪,摸摸下巴思考一秒眼神一亮:“这有什么难办的,你直接下毒呀。” “我想得到啊,问题是我是一把毒将人全毒干净了,还是只找罪魁祸首以及官官相护庇护他的那些靠山,我爷爷的事涉连的人员可不少啊,我并不想祸及他们的家人或弟子,若将无辜的和不知情的人也送去西天见佛祖了有伤天和。” “随你,反正你想干什么没人能挡得住,只要不被人直接抓到小辫子就行。” “放心,我要么不下毒,我要用毒必定让人找不到任何痕迹,让谁家满门死绝了别人也找不到死因。” 小丫头的家事不宜深谈,蚁老转移话题:“小丫头,我们刚才在说啥,我老人家竟然都不记得了,小丫头,咱们之前说啥来着,我想想,哦,想起来了,好像是说到海岛上全是椰子树对不对?……” 老人精适时的换了话题,乐韵瞅着老人家笑得眉眼弯弯,老人精有时不靠谱,有时还挺靠谱的,只希望弟弟不会被教歪。 蚁老吧啦吧啦的吹嘘岛上风景,几乎将观音殿驻地夸成了人间仙境,他乐此不疲,因为他霸占着小姑娘的地盘,别人不好跑去强行刷脸,倒也清静。 有个倾听者,蚁老喜滋滋的谈天谈地谈风景。 等到三点多钟还没将直升机等回来,乐小同学没有再等,将姜少家送的干制驼峰肉取一团到厨房清洗,洗干净,再配制一份药汤料发泡驼峰肉。 蚁老发挥厚脸皮作风,屁颠颠的跟在小丫头屁股后头东拉西扯的说有的没的哄小丫头开心。 到四点,直升机返回,小飞机停稳后,跟去玩耍回来的帅哥们分工合作,一部分将东西搬下飞机,一些人搬东西进厨房,负责大厨房打杂工作的青年们也去搬运食材。 重阳节必须加菜,大厨房提前在酒店预订几道名菜,全部打包运回,等晚上加热就能上桌。 帅哥们搬完大厨房的食材再帮小萝莉搬食材,燕帅哥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人傻钱多,一掷千金的买买买,食材都是成筐成筐的,还有好几筐水果。 最后搬出来滩羊肉和鱼,燕大校抱着一箱鱼,兴冲冲的跑到小萝莉身边刷脸:“小萝莉,我买到了鱼,原生态河里的鱼哟。” “你怎么知道是原生态河里的?”乐韵白一眼凑上来的某只大尾巴狼,那家伙眼光不错,他买的还真是野生环境下生长的鱼。 “我去水库附近的地方买的呀,我买了七八条大鱼,活的拿鱼网兜子装起放河里,吃的时候再提出来宰。”小萝莉翻白眼的表情是那么可爱,燕行献宝似的将泡沫箱子往小萝莉身边凑:“瞅瞅,这鱼肥瘦合适,适合做鱼头汤。” “你宰鱼,我可不想弄得一身鱼腥味。” “没问题,我宰鱼,我剁鱼肉剁羊肉。我觉悟不错吧?”一句话,脏活累活他来干! “你吃得最多,能没点觉悟吗?” “其实,我吃得也不是很多啊,就比你多吃了一二倍而已。” “多了一二倍还不多,要多少才算多?” “那,我晚上少吃点好了。” “晚上少吃点,明天要是输了肯定又会说昨晚没吃饱,没力气。” “我还是多吃点。”燕行眉开眼笑,小萝莉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总打击他,其实是不想让他饿肚皮的。 记起来事儿来,抱着箱子飞奔着到私人小厨房放下再飞跑回小飞机机舱,在一堆私人物品里扒拉一顿提出包东西再飞一样的跑回小厨房,将袋子塞给小萝莉:“我帮你买的小水果,沙漠里出产的水果都不错。” 乐韵拆开袋子,有小甜瓜,沙枣,还有红枣、枸杞,每样都是一小袋,还有一把甘草,整个人都懵了:“甘草什么时候变成水果了?”说枸杞是水果勉强可以接受,甘草变成水果,这是物种大变革的节奏? “噢,失误失误,”燕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买水果的时候看到甘草的卖相特别好,顺手买了点。” “没有压力的生活会消磨人的斗志,你好像也是那样的,总感觉你脑子越来越不灵光了。” 说他脑子不灵光?燕行摸摸脑勺,望天,他脑子没短路啊,就是遇上小萝莉的事才会反应迟钝。 瞅得小萝莉拿出小甜瓜顺手递了一个给蚁老,他暗中狂丢某老的眼刀子,那是他给小萝莉买的果子啊,那位也好意思吃? 敬老节什么的最讨厌了! 很想去抢回来甜瓜的燕行,终究还是忍住了,是小萝莉给出去的,如果是某老人精自己动手抢,他非得跟蚁老讲讲道理,告诉某老要爱幼。 蚁老手里被塞个小甜瓜,心头绽开千万朵花,笑得见牙不见眼,跟着小丫头就是好,一日三餐菜不重样,还有水果吃,这样的小丫头给来一打都不嫌多啊。 搬完东西跑去洗了手和脸的小帅哥们跑到私人小厨房,见到蚁老捧着个小甜瓜一边啃一边乐呵,皆一脸问号,不就是吃个瓜嘛,犯得着美成那样子? 小帅哥们不明所以,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搬出来围在小萝莉身边分享零食,有N省的特产水果,也有麻辣羊肉干牛肉干,油饼、馓子、麦芽糖等等。 有零食啃,小萝莉将私人的一份水果先放着,吃帅哥们带回的零食,吃欢了,吃满足了才去配食材原料,炖鱼头汤,煎羊排。 重阳节也是晁家美少年的生日,因为当天不是周末,他和大李也没回家,电话却是收到不少,小团子没打电话给他,大才子和陈学长给他打电话了,听到两位学霸们偷偷的告黑状说燕少总抢他们的活,美少年一笑置之,二对一,不对,还有王二小呢,三对一都抢不赢燕少,那仨丢脸丢到家了好吗。 美少年不同情大才子陈同学和王二小,傍晚下课给家里和乐叔家打电话聊了一能才安安心心的和大李去吃大餐。 重阳佳节,大城小巷很热闹,古修界聚会地也很热闹,到傍晚时分出去玩山赏水的人皆返回营地,聚会地人气满满。 因为是重阳节,小萝莉晚上又请来蓬莱岛众人和莲花正宗全部门人,另外给姜少家回份礼——一盘炒驼峰肉。 小姑娘炒的驼峰肉,肉片薄得如白云片,晶亮透剔如玻璃,配上红辣椒丝,红白相间,美得让人舍不得下筷子,而香味呢,仿若青云冲宵八万里,数里飘香。 一群食客舍不得下筷子是事实,下手飞快如抢也是事实,不消五分钟,一大碗驼峰肉被扫光,碗底就余一点点残渍,然后,燕少的一桌随着燕少将碗底的菜汁也倒进他碗里,那只碗空得就沾着点油花了。 食客们没空说话,朝着红烧肉和煎羊排进攻,又扫光两道菜才吃鱼汤,鱼汤的温度也刚好,喝光鱼汤,再添小半碗饭,吃青菜。 牙嚼细咽的用完餐,一群老人挪到一边坐着喝着温热的香茗,眼瞅着软萌萌的小丫头,眼神满满的是狼光,好想将小丫头抢回家有没有?不求每天做饭菜,一个月做个三五回就行。 都想抢人,可没谁好意思下手,蚁老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暗搓搓的决定他不带徒弟回观音殿,以后就在小丫头家乡亲自教导小徒儿,那样就算小丫头经常在外跑,总有回家过节的时刻,一年好歹也能吃上几次她亲自做的美食。 第一千零九章 添点彩头(3更 玉岛主不是没吃过驼峰肉,可吃过小仙子炒的驼峰肉,她觉得以前她吃了假的驼峰肉,心里感慨万千,蓬莱岛上不是少年男女上万,好歹也有近千,怎么就没有一个会做灵食的孩子呢? 她也生出想将小仙子抢回蓬莱岛的想法,终归是没宣之于口,小仙子心系世间疑难杂症之患者,她怎能断疾病之人的希望呢? 享受到了一顿美食招待,玉岛主心情美丽,晚上睡了第一个安稳觉,自来到古修聚会,她担心暗中有人对仙医门人下黑手,每晚都在暗中值夜,提防有人偷袭。 重阳节的夜晚,古修们大部分人员睡得很香,少量人辗转反侧,半宿未眠。 新一天的光明普照大地,也到了周四,也是古修聚会切蹉赛最好的决战日。 最后决战也是按抽签顺序,青年组在前,只有青年组决出最后的胜负之后才轮到少年组。 青年给也是古修界未来的中流砥柱,最受关注,它的决战也最牵动人心,早上刚吃完早餐,许多人便在食堂帐篷里讨论下注。 古修聚会切蹉的最后一轮有场外项目——押注,也就是类似赌马一样下赌注,你觉得谁有潜能夺第一或第二第三,给谁押注。 那是私人娱乐项目,是私人坐庄,输赢都由各人自负,聚会的承办方不承担任何责任,当然,为了不让某些人以此当作聚财之道,有不成文的规定,不得设套,只允许光明正大进行,一旦查实某些人有不光明的行为,会受到相应惩罚。 青年群们在讨论押谁的赌注,宣少哧溜哧溜的蹿到小萝莉身边,送上大大的笑脸:“小美女,你押多少彩头?” “我没说要下注啊。”乐韵望天望地,她是好孩子,不赌博哟,别拉她下水。 “小美女,现在情况是这样的,我、燕少、车皓是一赔一的赔率,其他人一赔二,最高下注金额一万,最高一位已得押注金十万。”宣少想拉小美女下注,向她透露庄家开出的赔率。 “哦,大家兴致挺高的。”乐小同学兴致缺缺,她才不想押注,人群中有匹隐藏的黑马,押注风险各占五成,那位黑马若是不再低调,会让押他输得的赔得很惨,他若不愿高调,谁押他赢会输得很惨。 小萝莉不为所动,宣少继续努力怂恿:“小美女,下点注呗,就当支持我们呀,你不押我赢,好歹也押一下燕少那边呀。” “不赌。”乐韵不为所动。 “小美女,好歹给点面子呀,不押钱不押米,你拿药丸子当注金也是可以的,你押点彩头,我们会打架会更卖力。” “又想坑我的药丸子,不干。” “不是坑,这是给彩头哇,最后一战完全是由彩头决定胜负。” “宣少,你真想让我添彩头?” “嗯嗯,你添点彩头,就更可观了。” “这样我更不能押注了。” “……”宣少想哭,不带这样坑人的呀,他真想哭得泪花闪闪,可哭不出金豆豆,一步三回头的去做准备。 宣少主没有游说成功,燕行凑到小萝莉身边卖萌:“小萝莉,你给我押点彩头吧,我输了,我加倍赔你的损失,我赢了,我得到的彩头全给你。” “不干。” “小萝莉,你押一点点就好,就一点点行不行,不说大几千,就大几百好了。” “一毛钱都不押。” “……”小萝莉油盐不进,坚决不赌这一把,燕行默默的叹气,小萝莉不给他押彩头,他脸上没什么光啊。 宣少燕少皆说不动小美女下注,其他人干脆死了心,不去碰运气,宣少都不成功的事,他们去了也是白费力。 距离八点还有一段时间,老少们已自动移至切蹉圈外坐的坐,站的站,等着好戏开锣,坐庄的人员全部在兵器架子一方,设了纸牌子,上头写了决战十人的姓氏,后头明码标价的标出了赔率。 有好几家庄家,宣少燕少的赔率是一样的,其他人的赔率略有不同,有一赔1点几的,有一赔二的,都是依据他们所观察到的情况推测各人的实力所定赔率。 乐小同学背着小手到庄家公布的消息栏转悠一圈,飞奔回小飞机上抱来一只背包,笑嘻嘻的溜跶到清城人群处露脸。 清城诸道长看到乐小姑娘笑得眉飞色舞,皆微笑着唱了个喏,满脸期待的问:“小姑娘是不是想添彩头?” “对,看庄家们那边很热闹,我也凑凑热闹,添点彩头。”乐韵笑得奸诈,从背包里往外拿钞票:“给第一名添加三万现钞,二颗解毒丹做彩头;第二名加二万现钞,二颗养元固本的培元丹,第三名添二万现钞,一颗培元丹。” “哗”,谁也没料到小姑娘会来这样一手,人群炸了。 庄家傻眼了,哎妈呀,不带这样坑人的啊,小姑娘这一手下来让输赢的不稳定性翻倍,风险成几何性的爆增,赢得会赢翻,输的会输惨。 宣少忧伤的望天:“小美女太坏了!” 周少等人点头,小美女太黑了,不押谁赢,只给名次添彩头,为了争那份奖励,都想赢,自然都会拿出真水平,决战时自然而然就激烈了。 清城众道长只想唱无量寿佛,小姑娘太慷慨了! 小萝莉无视别人妒恨的目光,将扎得整整齐齐的钞票放桌面,再拿出一只小玉盒,取药丸子,分别用自封口的袋子将起来再交给清城道士们,添加了彩头,提着包,笑咪咪飞奔回自己的地方,坐下,掏出零嘴和玉岛主一起分享。 玉岛主伸手将软萌萌的小丫头搂在臂弯里,以纤纤玉指戳她的脸蛋:“你呀,淘气,也不怕别人半夜三更去端你的小窝。” “才不怕,有玉岛主您和千宗主在这里,别人再恨我也不敢去踹我的门儿。”乐韵窃笑,不是想让决战热闹点吗,她就让决战更热闹点吧,看看那匹黑马如何选择。 玉岛主哭笑不得,小家伙是吃准了人的心,知道没谁敢招惹她,所以唯恐天下不乱的跑去添彩头。 第一千零十章 决战(4更 身边有个淘气又娇俏的可爱小丫头,再枯燥的事都变得有趣,玉岛主心中无忧思,拉着小丫头,和她一起吃面食零嘴,吃小水仙切的水果丁片。 清城将小姑娘添加的彩头记录在册,收起来,到八点,让青年组十人抽签决定对手。 十人的签号装在箱子里,抽到哪号签,那么谁就是自己的对手,比如,自己是1号签,抽中了8号签,那么与8号签主人就是对手,同时,自己的签号被谁抽中,自己就是别人的对手,也代表着一人有可能有两个对手。 因为人数是偶数,如果有抽中自己的签号的人,有可能另一位也抽中了自己的签号,那么这两人互为对手。 这一轮的对决,有两对手的人在两局中两胜者留,一胜一负者暂留,之后一胜一负的人员再打一轮,最后留下来的人争夺第三名的名次。 青年组十人抽签,清城列表记录。 周少不愧是古修界中的幸运儿,他抽中了自己的号签;他抽中自己的号,那么自然还有一位抽中自己的——那位幸运儿是妈祖阁弟子。 燕少有两对手,车皓和吉少;宣少两对手,杜冬竹和李修福;车皓的对手除了燕少,还有一位李修福,吉少的另一位对手杜冬竹;东方少主和姜少则因为正好互相抽中对方的号签。 清城登记好名册,决战开幕,由签号数字决定出场顺序,从一号往后排,谁的签号数字在前谁在前。 周少是一号签,他与妈祖阁弟子开启第一场的决战。 两人进入切蹉圈内,当鼓声敲响,两人不约而同的发起攻击,为了奖励,都不会礼让,开启战斗模式后便进入状态,你来我往,拳脚相向,身影交错。 周少的暗伤被治愈后实力大增,因之前从没与人交手,并不为人所知,到这次聚会切蹉战才显露出他的实力,开战后不到八分钟,他稳战上风,到第十分钟,几乎形成全场压制。 妈祖阁弟子撑到第十三分钟,终于到了强驽之末,被逼出战圈。 第一场,周少胜。 “我输了一千。” “我输了五百。” “我赢了六百。” 圈中战斗一结束,押注的人群有心疼的,有欢喜的。 周少也走出战圈,第二场是姜少和东方家的方少,两人缓步入场,分东西而站,等到鼓声起,双双出手。 决战时若实力相当,谁快谁战优势,两人是古修家族的少主,实力在伯仲之间,谁速度快谁赢的几率高。 两位少主都想晋级,除了压箱度的保命秘密手段,其他的功夫都使了出来,打得火花四迸,不到十五分钟,两人硬碰硬的不下十次,都已见汗。 圈内的两人战况激烈,圈外的人也紧张不已,这个喊“姜少你一定要赢啊”,那个喊“东方少你要顶住啊,我押了你赢”,押注押得大的人伸长脖子,比切蹉中的两人还急切。 众说纷纷,乐韵偷笑,让打架来得激烈些吧,反正她没押注啊,她不紧张。 姜少与东方少主实力不相上下,拼了速度拼了反应能力,余下的就是拼耐力,谁的内力雄厚,谁能笑得最后,谁若后继无力,谁输得快。 旗鼓相当的两人打了二十几分钟,各人的招式重复了三两遍,当持续到四十分钟,方少因内力不如姜少,一招败北。 第二场,姜少胜。 “呜,我的三千块啊,不见了。” “你才三千,我押了五千。” “哇,一赔一,我押了八千呦。” 第二块胜负已定,有人哭有人笑,庄家亦是有人叹气有人乐呵。 “我感觉我成了千古罪人。”方少一边抹汗,一边揉与姜少对碰时撞得发麻的肩头。 “同样,我是天使的同时也是恶魔。”姜少无奈的耸耸肩。 他赢了,让押他胜的人赚了,在那一拨人心里他是天使;同样,他赢了,让押方少胜的人赔本,在那一拨人心中他就是恶魔。 力是相互的,世间万事皆相互的,比如谁生意好,必有人因此生意不好。 方少深感有理,揉揉肩,走向清城众人,将签号交给清城。 第一场第二场的双方皆只有一位对手,一场定胜负。 第三场是李修福,他的号签数字在前,他抽中车皓的号签,他下切蹉场,车皓也入场。 两位进场时,押注的人大部分松了口气,他们押注时一般都是均匀押,比如押这个二千,押另一个也二千,以此来增加赢率,押李某和车某的注差不多持平,不管谁赢谁输,等于自己都是不赚不赔。 不赚不赔,总比赔本好哇。 押注的人暗中拍拍胸口,总算能让人缓一缓神了,若是都如前两场一样,持续下去,他们会崩溃的。 两位青年走进切蹉场,乐韵两眼冒出绿光,哇哇,散修中的黑马上场了! 散修中的黑马就是李修福,以前在聚会中不显山不显水,所以宣少也没印象,不过,在此届聚会切蹉中表现不俗,就算他想低调也不可能藏得住,稍稍一打听就打听得到姓名。 小萝莉最感兴趣的就是李修福那匹黑马,散修虽说好似没有门派,其实也有隐形的分派,比如,中南山的散修几乎就是一派,五台山隐谷和小五台山隐谷中的散修也在无形中各自抱团,还有的就是游散江湖的散修。 李姓黑马是属江湖散修中的一员,车皓则属五台山散修弟子。 据观察,乐韵分析出黑马李的自身先天条件不逊于姜少等人,比宣少和燕帅哥的资质略差一点点,论实力么,真要与宣少打起来胜算各占五五。 车皓也是散修中的小黑马,实力与资质比起李姓黑马要略逊一筹,他与杜姓青年在伯仲之间。 散修中有几个老古懂,实力比肩轩辕家姬家老祖那样的人物,但是,在古修界中竟然没有名声显赫,不排除是隐秘势力的人,比如毒宗、器宗的镇宅人物。 几匹黑马目前所展现的实力不全面,乐韵收集的信息还有点少,不能判定他们的来历,很希望在决战中能收集到更多的信息,所以不介意添点彩头刺激人心。 第一千十一章 最后的决战 古修世家的青年基本不丑,散修当中同样帅哥成群,车皓是位大帅哥,李修福长相也不俗,修长匀称,五官端正,当得起一表人表。 车皓穿白色练功服,清俊明朗;李修福穿蓝色练功能,仪表堂堂,两位青年的外相看起来年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往那一站,相当吸睛。 清城敲响了催战鼓,赤手空拳的两青年在“得罪了”声中迅速冲向对方,拳脚于空中相碰,撞击出“嘭卟砰”的闷响。 强遇强,硬碰硬,双方半斤对八两。 吃瓜群众们看得目不转睛,乐小同学同样睁大了一双美人杏眼,盯着两人看,生怕错过重点,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玉岛主也在欣赏年青人的切蹉战,但,她对身边的小丫头兴趣更浓,见小家伙兴致浓浓的盯着场中,倍感有趣,之前不论哪轮切蹉,小家伙也没有这般认真,由此可见场中的小青年必定有哪里入了小丫头的眼。 两青年打得很凶,因为他们各自的另一位对手是古修界中的翘楚,他们赢的把握太小,这一战便至关重要。 然而,此战又必须要分高低,两人都不想错失机会,真正的刀对刀枪对枪的硬拼,拼到第三十四分钟,李修福侥幸得胜。 车皓败北,也没空功夫闲话,退出战圈,立即调整。 一战结束,另一战也开启前奏,燕少顶着张鬼斧神工雕凿出的俊脸,含笑出场,吉少也踏进切蹉区,边走边嘀咕:“我咋这么倒霉,竟然遇到了你。” “遇到我咋的了?”燕行扬眉,哼,这家伙也是老爱往小萝莉身边凑的家伙之一,今天总算能光明正大的开撕了。 “遇到别人,我没压力,遇到你,我心理压力山大,我跟你拼命,万一两败俱伤,我怕小美女抓住我把我针成刺猬,我如是不战而退,我同样怕小美女抓我半我扎成马峰窝,遇上你就是个大难题。” “要打就打,要同归于尽就同归于心,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燕少,你有靠山,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也同样站着。” “算了,我不跟你说话了,跟你说话太累人,还是小美女好啊,如果对面站着的小美女,我立马认输也不会有人笑话,顶多说我英雄难过美人关。唉,手气不好,可能是来之前没有去拜拜菩萨,所以抽到了燕少你这个对手,哎哎,燕少,你怎么就动手啊……哎哟,动手都不打招呼的,不厚道啊。” 吉八少在嘀咕着,催战的鼓声响起,燕大校凶如豺狼一样扑将过来,他哇哇大叫着一边抵挡一边反击。 燕行恼吉少老往小萝莉身边凑,切蹉前还想抢小萝莉注意力,开战后就没想过给对方喘息时间,攻击密密集集的往吉少身上招呼。 姬家是历久弥新的老世家,修武修古,吉八少能成姬家准少主最有竞争力的后起之秀,自然不差,他的武功底子很深,修古方面的天赋也不错,哪怕在燕少凶残的攻击当中也没有乱阵脚,有条不乱的攻守兼备。 两人撕杀激烈,都有挨对方招呼,而大众招式如“仙人指路”“金鸡独立”“力劈华山”“横扫**”等被他们用出来,其气势与杀伤力皆高了一个台阶,隐隐能感觉到势如破竹的那种杀伐之气。 吃瓜群众看得目不转睛,就连镇宅级的人物也极为重视。 燕少与吉八少的斗战与前一场的两人的激烈程度不相上下,但,持续的时间短一些,在第二十五分钟分出胜负,燕少略胜一筹。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果然不假,期望你与宣少一战。”吉少潇洒认输,挥挥手,大步出战圈。 燕行酷酷的挥手,待清城做好记录,再走出战圈。 燕大校刚步出切蹉区,宣少笑盈盈的登场,他的对手杜冬竹也悄然步进战圈,两人面对面,待战鼓一起,龙腾虎跃而出,缠斗到一起。 最后的决战很激烈,所以禁止用兵器,也免不小心打红了眼,造成不可逆转的误伤,同时也禁止用暗器,因此,每场都是赤手空拳的对决。 杜冬竹不弱,然而他的对手是宣少主,古修第一新秀,因而在杜冬竹在第二十一分钟时输于宣少之手。 宣少主得胜离场,车皓再次登场,燕大校也再次入场。 车皓与燕少之战持续了二十二分钟,车皓败,他两战两败,成为第三位提前出局的青年。 接着的一场是杜冬竹和吉少,吉少败于燕少,在与杜冬竹之战中力挽狂渊,赢回一局,两占一胜一负。 决战第一轮的最后一场是宣少和李修福,宣少发挥他战无不胜的佳绩,赢得两战的第二场胜利。 青年组的决战第一轮燕少和宣少两战两胜,所以不用再打,第二轮是周少、姜少、吉少、李修福四人的淘汰,四留二。 四人抽签,这次吉少是幸运儿,抽中自己的号签,周少抽中姜少的号,李修福抽中周少的,姜少抽中李修福的,每个人都有两场战斗。 战斗拉开序幕,撒杀一场接一场,周少和李修福胜出。 最后一轮有五人,燕少宣少周少李修福和吉少,抽签,宣少抽中周少,周少抽中吉少,吉少抽到了宣少,燕少与李修福互相抽中彼此的号签。 于是,宣少有两对手,周少和吉少,吉少也有两场,宣少和周少,周少也有两场,唯燕少与李修福是一场。 第一场是周少与宣少,宣少赢; 次场是燕少和李修福,燕少赢; 第三场,宣少和吉少,宣少赢; 周少和吉少的一场架,周少胜出; 吉八少两场输,出局。 余下四人,周少一胜一负,与李修福再战,周少负,周少与李修福皆入围,最后一轮是宣少燕少周少李修福,四人再次抽签,宣少抽中李修福,李修福抽中燕少,燕少抽中周少,周少抽中宣少。 周少的号签数字在前,第一场是他的,与宣少开战,周少又输给了宣少; 第二场是燕少与周少,宣少胜。 那一场决战结束也超过了午饭点,歇战,吃了午饭后继续,下午第一场是宣少与李修福,宣少胜。 宣少再次两战两胜。 午第二场是李修福和燕少,燕少赢。 燕少也是两战两胜,将与宣少争第一,赢者第一,输的就是第二,第三名将在李修福和周少之间产生。 周少和李修福进行决战,两人打了足足四十分钟,李修福险胜。 青年组最后一场大秀到来,宣少燕少在万众期待中入切蹉场,面对面一站,两人身上的战意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古修们无论老少,皆一脸认真的等着开战,燕少是莲花正宗的嫡传弟子,宣少是古修第一秀,两人皆是天才级的俊秀,天才之战,谁不想一观? “唉,完了完了,他们两个打开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啊。”乐韵看着气势明升在上升的家伙,忍不住抱头嗷叫,还有四那两家伙实力差不多,打个一天一夜都不可能分得出胜负的好么。 小丫头抱头哇哇叫,玉岛主将小家伙搂在手臂弯里,摸她的头哄:“不用担心,如果一个钟内还没有分出胜负,会算平局。” “噫,还有那种操作?”原本装死的小萝莉满雪复活,算平局就好哇,要不然,就以那家伙的实力,打个三天三夜也难以分出高下。 玉岛主笑吟吟的点头,如若没有限定时间,让人无休无止的打下去,一场战能打几天几夜,其他人就不用再打了。 知道有限时一个钟算平局的一条规则,乐小同学放心了,拖过背包掏出零食,分给千宗主和玉岛主一人一袋泡鸡爪子:“这是我最的存货了。” 千宗主笑咪咪的接过袋子拆了包装,看了看,不够分,分了师弟一只鸡爪,其他的自己独占;玉岛吃一只,余下的交给小水仙。 这边仨拨人在啃鸡爪子,下注的人望着燕少和宣少,眼睛都快瞪成铜铃,庄家们心跳如鼓,那两位的押注十分大,千万别让他们赔得血本无归。 在万众瞻目中,宣布开始的战鼓“咚”的大响,面面相视的燕少和宣少,不约而同的冲向对方,瞬间相碰,眨眼间就各自出了数招。 两人都穿白色练功服,唯一方面区别的是燕少比宣少更高一些,宣少略矮一截,在身高有高矮之分。 两人近身战,尽展所学。 轩辕家族是古修世家第一世家,燕少师门是古修门派最古老门派之一,两人所学各有千秋,绝学一套接一套,招式层出不穷。 吃瓜群众们看得目瞪口呆。 盯着场中扫描图像的乐小同学,也叹为观止,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果真如此,那两帅哥当之无愧古修后起之秀中的双英。 场中两人从北打到东,从东到南,从南到西,绕着旗杆不停的换地方,战况之激烈比以前任何一场都要高。 宣少燕少纵使拿出大部分看家本领,但是,谁都没有想过要施展保命的压箱手段,只是不停的在对方身上印证自己所学。 燕行恼宣少倍得小萝莉信任,什么事都喜欢找宣少主,所以想以武力压倒宣少;宣少因为燕少成为小萝莉身边第一红人,还总是暗中丢人眼刀,防着他和华少等人,他也有几分小不满,想以武力说话。 两人都有小心思,东风想压西风,过招也分外的凶猛,没人计数自己挨了对方几下,反正只要没分出胜负,谁挨了几下都不计成绩的。 两人越打越凶,半个钟后向白炽化状态。 场外的人都被吸引住了,鸦雀无声。 白炽化的状态一直在持续,乐韵看得牙酸,那俩互相拳打脚踢,难道拳头呀脚啊踹到身上不疼吗? 玉岛主观看一阵,低声和软萌可爱的小女娃说悄悄话:“小丫头,你看他俩谁赢的机会大些?” “我觉得吧,他们就算打上一天一夜也分不出胜负的。”乐韵一张脸皱巴巴的成团,那俩帅哥事后都会有暗伤,她有得损失一份药丸子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玉岛主笑得目中星光灿灿,小家伙太可爱了,眼光也真准,旁观几场小战就推算出两小子的实力,其他人大约只能看到表象,这就是妖孽与天才的对比,小家伙是妖孽。 乐韵想抱头,玉岛主也爱揉她的脑袋,都上瘾了,她觉得她真的有可能会变秃子。 千宗主始终微笑不语,他师弟唯一的小徒儿天资之高在宗门之中也是顶尖的,若不是因为身体被毒蚀坏耽误了十几年的时光,其成就只怕早已远超宣少小子了。 除了当事人的家族和师门,其他人家族门派对于场中的两小青年只有眼红的份,那般优秀的人啊,怎么就不是自家的人呢? 成为别人家孩子的两位青年,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眼里除了对手还是对手,有时快得让人看不清他们是拆招还是在跑路。 激烈的对打持续到一个钟时丝毫没有变慢的趋势,又过了十分钟,清城掌门气沉丹田,发出清喝:“停!” 一个字爆出,如惊雷滚过头顶,场外的青年们打了个冷战,圈内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人动作先是一滞,瞬即纵身向后,拉开了距离。 “决战已持续七十分钟,两人实力相当,视为平局。”清城掌门待两小青年拉开距离,宣布结果。 “我同意。”两青年脸上滴出汗,不约而同的应答。 各门各派各家族皆无异议,燕少宣少打了一个钟不露败迹,说明两人很强,一时之间也根本不可能分出胜负。 押注的人先是震惊,然后,一部分狂喜,一部分比霜打过的茄子还蔫巴,而庄家们十有九人一脸菜色。 完了完了! 押注的人大部分押宣少燕少胜,两人是平局也就代表着两人都是胜方,押注人下的金额超过了十万,按一对一的赔率,他们要赔十万! 血本无归啊。 庄家们心痛得滴血,只能悲伤的唱“西湖的水,我的泪……”。 第一千十二章 坑药丸子(2更 坐庄的庄家们心痛得快吐血三升,押宣少燕少胜的看客们心情美好的如明月,钱哇钱,又赚了一笔! 下注过的人暗搓搓的等着收钱,古修青年们在反复分析从燕少宣少对战得到启发,再联想到若换作自己,在谁出某一招时是否能避过去。 青年组第一名并列,那么原本的第三名往上提升一级成第二,第三空缺,按规定将原本的第四往上提一位,周少得第三。 奖励在三个组决战结束后才发,接下来是少年组的决战。 宣少燕少将号签交给清城人员,撒开脚子跑,两人都没回自己家族或宗门,而是争先恐后的跑到小萝莉坐着的地方,兴高采烈的让小萝莉请吃饭。 乐韵想一脚将人送去千里之外:“你们赢了,干么要我请吃饭?难道不该是你们请我吃饭吗?” “小美女,我们是朋友哇,朋友打架打赢了,作为朋友不应该请吃饭庆祝?”宣少顶着张俊美的脸,笑脸比百花还美丽:“小美女,你请我吃饭庆祝,我之后再请客。” 乐韵扭过脸,宣少是谁?她不认识,请宣家来人将他拎走吧。 “小萝莉,我跟你打个商量行不,”宣少想蹭饭被嫌弃,燕行不提请吃饭的事,送上一个大大的美丽笑容:“小萝莉,我想拿奖励跟你换一颗小洗经伐髓丹……” 他刚提出换药丸子,乐韵像火烧屁股似的弹跳起来,举起凤爪照着他脑袋就一巴掌:“混蛋又坑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小萝莉勃然变色,燕行一把抱头:“没有没有,我是在和你商量,不是强卖强买……你不同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宣家老祖宗、玉岛主千宗主等人一脸“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我不知道”的表情,谁来告诉他们小姑娘为什么突然喷火了啊? 小萝莉爆起时,宣少反应快,一下子往曾姨祖母身边挪了过去,瞅着爆跳而起来的小姑娘也是一脸懵,转而眼神一亮:“小美女,你有洗经伐髓丹?” “没有。”乐韵一口否定,气乎乎的一把抓住住燕某人的肩膀衣服让他站起来,愤愤的往后走:“你跟我来!” “小萝莉,不要发火嘛,我错了,我错了!” 小萝莉炸毛了,燕行跟着走,原以为她要将自己拎进帐篷再死揍一顿,谁知她绕过蓬莱岛的人朝师父那边走去,顿觉不好,当机立断的蹲地耍赖不走了,捋胳膊揉腰的叫:“哎哟,这好痛,哎哟,宣少下手好重,手臂都快断了……” 他唱苦肉计,小萝莉回身出指,几指点下去封了他的哑穴,一把将人提站起来,再点麻穴,然后将扛木柴一样将他扛起来,跑到千宗主面前,将人放躺于地,黑着一张脸:“千宗主,您老家的这个弟子是个大嘴巴,我给您送回来了。” 宣家众人与蓬莱岛的人以及相挨着的几家人伸长脖子在观瞧,看到燕少被小姑娘点穴当木头扛到千宗主面前,笑得肚子快抽筋,又不好意思笑出声,忍笑忍得脸上肌肉微微抽搐。 钟离毓偏开脸,不忍直视地上躺着的小徒儿。 千宗主没恼,眼中尽是笑:“都是小龙宝的错,小姑娘不气了,要不我将人提到一边揍一顿给你出气?” “人还给千宗主,前辈想揍就揍,想让他起来就起来,跟我没关系啦。”千宗主不护短,乐韵心情好了一半,将人退回就不管了,转身背着小手绕过人群,回自己的位置坐着。 “小龙宝,你被退货了,让我好难为情。你说你怎么就变大嘴巴了啊,你不是口风挺紧的么,怎么就瞎说大实话呢。”千宗主凭空一指解了小师侄的哑穴,却没解麻穴,让他仍躺成一根大头。 “师伯,弟子错了,您老帮我解穴吧,我爬回去认错。”燕行想撞墙的心都有了,不仅惹得小萝莉炸毛,还丢脸丢到师伯面前来了,好羞涩。 “那可不行,小姑娘点了你的穴道,你就这样躺着反省吧。”千宗主笑咪咪的侧转身,任小师侄躺草地上接地气。 钟离毓也转身朝向切蹉场,他没看见小徒儿,真的! 被师伯师父放弃挽救的燕行,躺着仰望天空,心头一片悲伤,师父不疼师伯不爱的孩子,好悲剧啊。 千宗主不管他师侄,看戏的众人强忍着笑挪开视线,而当看向切蹉场时,个个忍俊不住,偷偷的笑开脸。 小美女将燕少丢还给了他师父,回来坐着还绷着张小脸,宣少凑近说悄悄话:“小美女,那什么,我能问问燕少说的小洗经伐髓丹是什么?” “小洗经伐髓丹就是比洗经伐髓丹略差一点点,比除尘丹略强一点点的药丸子,具体点讲就是能洗涤肌肉血管和骨骼里的尘垢,却没有让骨髓和血肉得到新生的功效,洗经伐髓丹不仅洗尽血肉骨髓里的尘垢,还能让人全身的骨骼和血肉得到新生力量,令人脱胎换骨,我的药丸子有项功效不达标,只能叫小洗经伐髓丹。”乐韵苦哈哈的解释。 “小美女,你手头有多少那种药丸子?”宣少眉目一亮,凑得更近:“你手头有那种药丸子匀点给我吧,要什么交换你尽管说。” “我只试制出一炉才得四颗成品,一颗做了试验,两颗名花有主,仅余下一颗,燕某人打它的主意,在他那里是四两棉花-免弹,你这里也一样。” “小美女,四两棉花虽然量有点少,还是可以弹一弹的,咱们凡事好商量嘛。”宣少再凑近点:“小美女,你想要什么东西交换?” “不换,我留着给弟弟当拜师礼的。” “小美女,你弟弟目前师父人选还没定呀,你先匀给我,你再另外制也不为迟啊,再说一颗药丸子也不好当礼物,万一你弟弟的同门师兄有好几个,一颗药丸子不好分。” “洗经伐髓丹的药材太难收集,等我再制药时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这事没得商量。” “小美女,凡事有例外嘛,我把我家的药材列单给你,你缺哪样挑哪样,我家曾姨祖母岛上也有很多药材,你列单,我帮你去找。” “不谈。” “哎,小美女,卖买不成情意在,咱们还是说请客的事吧,聚会结束,我请你去我家吃饭。” “改回吧,我要回京看我家晁哥哥比赛。” “行。小美女,请客的事延后,你请我吃个泡椒鸡爪总可以吧?”小美女一张脸由阴转晴了,宣少转而盯上她的泡椒鸡爪。 吃货三句不离本行,乐韵默默的将泡椒鸡爪袋子抱手里,分了两只给宣少,然后将袋子扎紧,赶紧的藏起来,身边随时会冒出吃货来抢零嘴,好心累! 小姑娘不生气了,宣老祖宗给自家娃儿一个赞许的眼神。 小萝莉将燕少收拾了一顿,离得远的人并不知情,都在看少年组抽签,少年组八人,同样抽签轮打。 少年组完成抽签,在清城做好记录后,少年组的决战也开启对战模式。 少年组的小青年唯毋少一个美少女,她也挺争气,第一轮两战两胜,任少同样两战两胜,散修中的小黑马胜出,段少胜出。 少年组到第二轮决战时,燕少的穴道也自解,他爬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悄悄的绕过人群,潜行进帐篷倒杯茶,端着茶潜行到小萝莉身边认错:“小萝莉,我错了!” 燕某人满血复活又跑来刷脸,乐韵虎着脸,偏开头:“你是个万年大坑,不坑别人只坑我,我现在不想跟坑我药丸子的坏人说话。” “我不是故意大嘴巴的,以后我一定管好嘴巴,哪怕有人拿刀架我脖了上我也紧咬牙关不透露半点消息,宁可头断,绝不屈服。”燕行将茶递给小萝莉:“小萝莉,你口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喉,晚上我给你做炸鸡腿吃。” 燕人腆着笑脸赔小心,又有那么多人看着,尤其千宗主也在,乐韵也不好意思太过分,接过一次性杯子喝了一口茶,算是原谅某个大嘴巴的家伙了。 心里还是不太爽,狠瞪他:“你又不需要洗经伐髓丹,好好的为什么要跟我换药丸子?” “我用不着,我家长辈们用得着啊,比如我师父,我师叔们。”燕行小心的嘀咕。 “你师父师叔们用了也没多大效果。” “……”燕行撇撇嘴角:“我师叔们用了没多大效果,还有我家舅公们啊,他们可有用得到。” “你想害死你太姥姥家长辈么?”乐韵真的想打死燕某人算了:“洗经伐髓丹能让人脱胎换骨,一般意志力不坚的修炼人有时也承受不住痛苦,你拿去给贺家老爷子吃,给谁吃谁血脉爆涨而死,就算我在旁也不一定能抢救回来。” “我可以分成数份再释稀啊。”燕行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以掩盖羞涩。 “我跟你的思维不在同一频道,你不要跟我讲话。”乐韵不想跟傻子讲话,不理燕某人。 燕行懵呆中,他哪里说错了? 千宗主一直在暗中留意小师侄,小龙宝和小姑娘又和好如初,他想笑,两小孩子闹腾起来能让人看得上火,相处得好的时候让人嫉妒,活脱脱就是欢喜冤家。 第一千十三章 受伤(3更 宣少旁观燕少轻松将小美女哄妥,特别嫉妒加忌恨,哎,他还是想揍燕少啊!为行,这次因是众目睽睽之下切蹉,有些拿手绝招不能使出来,没能成功胖揍到燕少,下次得找机会私下切蹉,一定要狠揍燕少一顿才能解气。 宣家少主在暗中忌恨燕少,燕大校并没感知到,他因成功取得小萝莉谅解而松了口气,不敢再瞎说话,陪小萝莉看青年组的少年们决战。 少年组八人淘汰了四人,余下四人再次抽签轮番对战,任少、毋少和散修中的小黑马胜出,段少成为被淘汰掉的第四。 任少毋少与小黑马争名次,任少尽得师门和任氏所传,是白云观俗家弟子后起第一秀,在最后的争名战中两战两胜,名列第一,毋少输给了散修中冒出的小黑马,屈居第三。 毋少是青年辈中唯一进前三的女修,凭的是实力列第三,她的玄女剑法与玄女身法已得小成,寒冰功也至登堂入室之境。 毋少是女生,所以嘛,名次一锤定音之后,她风风火火的冲到小萝莉的私人小厨房,搂着小萝莉勾肩搭背的得瑟。 青年组的决战还战用了下午的时间,少年组的决战可谓时速战速决,全程只用两个多小时,结束时也只超了六点几分钟。 少年组的争战一结束,聚会地的人员入食堂用餐,小萝莉观战到五点四十分才进厨房,晚上荤菜有从她家里打包携带的竹筒鸡和卤猪蹄,用燕某人杀的鱼做红椒水煮鱼。 晚场是中年组的争名之战,中年组的大决战耗时良久,直到凌晨零点才分出胜负,唐门少主以最年青的年龄夺得中年组第三,第二名是妈祖阁弟子,第一名得主是观音殿弟子。 中年组名次各有其主,切蹉战圆满结束。 第二天是周五,也是古修聚会切蹉的最后一天,当天是自由挑战的日子,古修们也起得格外早,并早早占位围观自由擂开始前给切蹉赛的颁奖。 八点,承办本届聚会的清城给少年、青年,中年三组获胜人员颁奖,从少年组开始,各组的奖励用白瓷盘装着,其中解毒丹打开了袋子,那香味直扑人鼻子。 清城小道们分成三组,捧着白姿盘沿圆环绕一圈展示奖励品,如此作一来是刺激青年们的积极进取心,二来是让古修当中的镇宅级和掌门、长老等人检视奖励是否被掉换或有假。 男女老少们最眼热的是乐小姑娘的解毒丹,那药丸子仅鸽子蛋大小,碧莹莹的,香气扑鼻,闻之令人只觉神清气爽。 最受人忌恨的是青年组的奖励,乐小姑娘给青年组添了彩头,第一名有三颗解毒丹;第二第三的有培元丹,培元丹的颜色比浅橙色浅,比白色又略深,闻到味儿就让人感觉饥肠漉漉。 无论是解毒丹还是培元丹都是好东西。 没抢到名次的青年修士们只有暗恼自己实力不如人,如果自己实力强,那些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清城派的小道们捧着奖励绕场一圈,回到原位,清城掌门给少年组颁发奖励,三位少年领了奖品绕场一圈谢场; 轮到青年组时,N多曾押注的人有些笑得满面春风,有些想捶胸顿足,那些押了李修福输的当真是输得一败涂地,押他赢的人得到了翻倍的回报。 青年组第一名并列,奖励由他们自己分,四人领了奖励,顺时针绕场;后头就是中年组在领到奖励后绕场。 青年组绕场一周后便散,燕少宣少带着奖励风驰电掣般的跑到小萝莉坐着的地方,将奖励放地毯上商量着分。 “解毒丹你两颗我一颗,你把金角子银锞子给我,这样可以不?”燕行提议,宣家不缺金子银子,他倒是缺现货。 “行,金角子银锞子和现钞全归你,这次让你吃亏了,下次聚会我们争取再夺一份回来,你要大头,我要小头,以此扯平。”宣少也没异议,拿走两颗解毒丹,其他全归燕少,算起来燕少还是吃亏的。 燕行把解毒丹和金角子银锞子收起来,现金给小萝莉:“我赢了,你请我吃饭,这些是购买食材的本金。” 乐韵问号脸,她什么时候说过他赢了请他吃饭? 她很想吼吼,那么多人盯着自己,为了不被人当泼妇看待,乐小同学忍了,默默的将现钞收起来,嗯嗯,有人送钱来,不要白不要。 小萝莉很给面子,燕行心中欢喜不已,帮她拿出零食,又去切水果盘给小萝莉和玉岛主、师父师伯们,陪着小萝莉嗑着瓜子围自由挑战。 中年组奖励三位得主绕场谢幕后开启自由挑战的序幕,自由挑战只限制不得下黑手、使毒或用暗器,没有年龄限制,老少皆可下场找人切蹉。 自由挑战不限年龄层次,少年可以挑战老一辈以此希望得到指,老年修士觉得对哪个青年的招式感觉也可以邀其一战以身临其境的体验。 自由挑战时间至,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人不需人请,跳出去,向自己的目标发起邀请。 第一战是三清派弟子挑战观音殿弟子,观音殿近几十年来非常低调,每次聚会一般派谴弟子代表出席,并不争名,这届聚会则直接抢了中年组的第一,很多门派弟子皆想与观音殿弟子切蹉切蹉。 有人挑战,蚁长老笑咪咪的看戏,挑就挑呗,观音殿还怕不成?观音殿以前不想出风头,这次为了能让他收个天才徒弟入门,宗门才派弟子夺中年组的奖励,为的是告诉小丫头观音殿不差,不出名是因为想低调,并不是实力不如人。 观音殿弟子从容应战,轻松打败第一个挑战者,又打败相续跳出来求赐教的两个挑战者,成功震住人,潇洒退出战圈。 没人再挑战观音殿,可不代表不会有人挑战其他人,蓄谋已久的人接连上场,胜败是身外事,能找人打一架,印证自己有没进步才是硬道理。 一个上午时间,自由挑战从没有冷场的时候,你方唱罢我登场,人员如走马灯似的轮换,挑战者与被挑战者不分门派家族,谁想挑谁就挑谁,百分百的自由。 下午的自由挑战的气氛更是空前高涨,姜少华少周少等人都没幸免,皆被人挑战,到半下午时宣少燕少也被人瞄上。 宣少主连受到七场邀战,五胜一负一平,战绩不凡;燕大校更受“宠”,被连续挑战十场,创下七胜三负的战绩。 同样战绩惊人的还有李修福和车皓,各自创下四胜一负,四胜一平的佳绩。 不管谁挑谁,但,古修青年们好像有默契,就是没谁挑战乐小姑娘,当然,就算有人挑战她,她也经对不会应战,会让燕某人或者抓宣少等人顶包。 到下午的后半段时间,万俟教授的大孙子也没例外,频繁被挑战,在他创下二赢一负的记录时,澹台觅冬登场。 澹台觅冬在切蹉战未出半招式即被掷出局后像隐形似人的,再没到处晃,直到此刻登场挑战万俟家孙少爷,大家才想起有他那号人。 万俟大少对澹台觅冬有点点印象,也是来源于燕少将澹台觅冬“请”出场的方式,面对澹台家的庶少爷,他也没其他任何感想,甚至礼貌的让对方先进攻。 澹台觅冬急需要机会为自己正名,挑上万俟瑞晔时疯狂进攻,他擅用匕首,打到十几分钟时割伤了万俟瑞晔的手臂,而他自己也没讨到好,被万俟大少一脚踹出场。 被踹离场,也等于惨败,澹台觅冬倒地后捂着胸口,半晌起不来了,澹台觅雪慌得变了色,急匆匆的将弟弟扶起来,扶去清城帐篷那边请清阳上人帮检查有没受重伤。 万俟瑞晔手臂血流如注,他捂住手臂,在确认无人再挑战时飞奔着跑到小萝莉面前请小师叔帮包扎伤口。 在见教授大孙子被划伤时,乐韵便将背包里的医用品取出来做好了准备,等他过来,让他脱了练功服上衣,露胳膊,便见他手肘上方被割开了一条一寸来长的伤,好在伤口不太深,不用缝针,清创过后涂上药膏,用纱布包扎起来。 “明知他执有利器还手下留情,你是在纵虎归山,你脑子进水了?”给大师叔处理好伤口,乐韵没好气的敲了他一记爆炒粟子,换成她,对方有利器在手,她直接将人暴打成重伤。 “小师叔,我错了,以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万俟瑞晔缩缩脖子,挪到一边呆着,为了不被爷爷和长辈们说教,他决定先不回家族那边,在小师叔身边呆着安全些。 “万俟大少爷,聚会上的兵器是没开峰的,为什么澹台家庶少爷的匕首能划破你的衣服?”燕行等万俟大少的包扎好了伤口再问出疑问。 “他手里的不是聚会上的兵器。”没等万俟大少回答,宣少先接过话荐,澹台觅冬用了瞒天过海计,将聚会上的匕道掉包了。 宣家少主即然看出了问题,燕行便不再多提,宣少知晓澹台家庶少爷违规,那么宣家身为古修联盟当值值主不会坐视不管。 第一千十四章 要当跟班 万俟大少干翻澹台觅冬离场后挑战继续,而澹台家主的脸则比黑锅还黑,澹台家众人个个眼观眼,鼻观鼻的装眼瞎。 万俟教授看到大孙子受伤后跑去找小乐乐,就算不知伤得如何也不担心,等了阵子不见大孙子回来,差万俟吉祥去打探消息。 万俟吉祥迈着小短腿跑到小师叔祖的地盘,观察了大小叔叔几眼,迈着又短腿又回家族,向叔爷爷报告了情况,再跟小叔叔回帐篷帮大小叔叔拿套衣服送去给小师叔祖那边。 王二少带着侄子帮哥哥将衣服送到顺便也留在小师叔身边,万俟大少换上干净的衣服,带着弟弟和小侄儿当乖宝宝。 澹台觅雪带弟弟找清阳上人帮弟弟检查伤势,并没有受什么不可逆的重伤,仅只轻微内伤,养几天就好,她带着弟弟又回到澹台家族人员旁,呆在最边缘的地方。 下午的自由挑战亦从没停歇,人群的热情到饭点才暂时消褪了几分,饭后,宣少华少周少姜少帮小萝莉拆她的私人帐篷,才同学陈同学祁同学等人打点行李,首都高校于10月20、21日举行秋季田径运动会,在首都高校就读有参赛的学生要参加明天的体育比赛,将全部提前离开。 乐同学有直升机,在首都高校就读的学生搭小萝莉的顺风车回京,另外有一波学生或青年们因要赶时间去国外或回省,担心夜间行车安全问题,燕少用直升机送去N省省府市中心,让他们去乘飞机或乘高铁。 阿玉坊主和徒儿一起回京,师徒俩将行李提到离私人小厨房不远的地方,也加入帮打点厨房用品的行列。 小风意和几个小朋友跟在小萝莉的小厨房吃好几天早餐,舍不得漂亮小姐姐,个个眼圈红红的,都快哭了。 乐小同学没办法,给了小朋友一人一个烤面包,才将小朋友哄得高高兴兴的不再扯着她的衣角吸鼻子。 有众少帮忙,帐篷与厨房用品打点的得整整齐齐,等了十来分钟,直升机返回,众少帮搬行李运送上小飞机,先将小萝莉的私人行李安置妥当,在首都高校读书的青年们依次登机舱。 阿玉坊主与小青年们坐机舱,万俟教授坐驾驶座的机械师座,乐小同学与群送的人辞别,登舱时站在悬梯上再次抱拳:“诸位前辈,诸位同道,乐韵就此别过,山高水长难挡重适路,他日再会。” “小姑娘再会。” 千宗主玉岛主与宣家老祖等人群目送小姑娘进机舱关门,目送小飞机起飞上升,带着呼啸着远去,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乐小姑娘与小飞机远去,众人回转,开启晚场自由挑战,晚场的自由挑战也是聚会的最后一段挑战时间,明天聚会人员又将踏上返程行程,再次聚首得是三年或五年之后。 晚场的挑战偏向于中青年,大部分是想找个对手练习,一般来同门之竟的切蹉时唯恐失手导至同门反目成仇,都不怎么放得开,在聚会上找人切蹉压力要少很多,也有利进步。 介因第一次入中年组切蹉便战绩不错,唐少主被成为挑战目标,受到了好几波友好“切蹉”。 晚场的切蹉气氛很好,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后,大家心满意足,因切蹉不是生死决斗,都克制着,没弄出什么伤残,也代表着古修聚会的切蹉圆满落幕。 清城发表了简短的感言,无非是又出一批后起之秀,是古修界之幸等话,结束后有夜宵,以此庆祝聚会切蹉圆满收官。 一夜平平稳稳过去,昼日,古修门派、家族人员们拆帐,住得最远的一波人马先走,有工作或在读书的人也先走,各门派或家族没官没职没什么急事的人落后。 宣家先送蓬莱岛和莲花正宗的人返程,之后才安排家族人员分批离开。 当古修界门派或家族人相继踏上返程之道时,昨晚返京的王二少等人在首都市商大观看或参加首都高校秋季田径运会。 王二少风少任少等人昨夜乘小飞机飞回首都时也将近晚十一点,飞机停在驻军部前,学生们回学校太麻烦,万俟教授带着学生叫出租车送去举行秋季田径运动会的商大附近住酒店,第二天去商大与学校田径队汇合。 阿玉坊主没跟小徒儿去住酒店,他回小师侄的小窝,第二天即上,忙工作去了。 小萝莉也没随教授行动,她住驻军部,又享受到了兵哥们的热情欢迎,还吃到兵哥们整的夜宵,周六早上由燕帅哥开车送去商大看赛。 乐同学年初参加了世界室内田径赛,又参加了亚洲田径运动会,一个是国际性的一个是洲际比赛,不用再参加国内的各种比赛也不会被取消运动员资格,所以,因为不知道古修聚会与高校运动会是不是有有冲突,她提前跟欧教练说了,不参加高校秋季田径运动会。 她没有项目赛,美少年哥哥有啊,她去凑热闹。 燕少开车到达商大那刻,田径赛的开幕已结束,各项赛事正式开展,为此,小萝莉没少给燕大校白眼,早上催他快点,他慢吞吞的,出发晚挨堵车。 燕大校生受了小萝莉的冷眼,带着她四处转悠寻找晁家哥儿,转了两个圈才在短跑赛场外找到人,美少年在围观大李的400米跑,待到小团子寻来,像老鹰护小鸡似的将软萌萌的妹子护在自己羽翼之下,再没燕少什么事儿了。 成功找到组织的才同学王二少暗中得瑟,叫燕少老抢小萝莉,这下遇上克星了吧。 惨遭晁家少年排斥的燕大校,满心委屈无处可诉,默声不响的当自己的小跟班,小萝莉去哪他去哪,还特别殷勤的时不是递上自己准备的水果和牛奶。 燕大校就那么跟着跑,直到晁家美少年在标枪预赛前要检录了,他才得以凑到小萝莉身边,等美少年比完赛,他又成为路人甲,到下午美少年决赛时又再次得到凑到小萝莉身边刷脸。 晁家美少年只有枪枪赛一个项目,他不负所望,在决赛上抢回冠军,之后,带着软萌的小萝莉妹子四处游荡,帮青大的运动员们加油。 第一天比赛结束,运动员与啦啦队等人员乘校车回学校,美少年开私家车载着妹子跑路,燕少委屈巴巴的跟在后头,回到青大学霸们,他二话不说跑小萝莉对门宿舍占师弟的床。 风少默,小师兄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哦! 风少很奇怪小师兄的举动,也当作不知道,第二天一早,他与室友跟着师兄成功到对门宿舍串门吃早餐,心情美美哒。 风少任少段少和王二少怀揣着无比美好的心情跟着美少年去看比赛,小萝莉没去,她要抓紧时间啃几本重要的书本。 燕大少唯恐晁家少年将自己当贼防,没说要留下,也开着车出了青大学校,他到外头去转一圈,买点了菜再杀回学霸楼找小萝莉。 安静啃书不到一个钟的乐小同学,开门看到顶着俊脸傻笑的燕帅哥,莫说咆哮,觉得翻白眼都是浪费力气,干脆不理他。 燕行高高兴兴的掩上门,将东西放好,像做贼似的潜行到小萝莉身边坐着,她看书,他看她,越看越欢喜,小萝莉看书的样子也是那么美好。 身边有人盯着自己,乐韵本来想无视的,可他的眼神太辣,像百瓦强光照着自己,想忽视都不可能,忍无可忍,放下书本:“姓燕的,有什么事快说。” “呀,你终于肯理我了,”燕行喜滋滋的,笑得眼睛里满是星光:“小萝莉,你明天什么时候去机场?” “怎的?”乐韵狐疑的打量某只小笼包,他想干啥? “约好时间,方便在机场碰头啊。”小萝莉的眼神像探照灯,燕行底气有点不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扬起灿烂明媚的笑脸。 “你不会是想跟去墨国吧?” “不是想,是本来就是跟着去保护你,我用在非洲的那张脸去,墨国不要办签证,落地签哇,我陪你来一段想走就走的旅行。” “你跟着只会拖后腿,告诉我人在哪,我自己过去提。” “不行,最近墨国的治安不是很好,听说发生好几起抢劫了,还是抢酒店的那种。” “你是想打着当保镖的幌子跟去旅行吧?” “不是,这次真不是假公济私,因为老M的总统发神经想在边境建什么高墙,弄得两国民心都不太稳,边境经常发生骚乱,为了以防万一,我才陪你一起去。” 盯,盯,盯着燕小笼包看了良久,乐韵松了口:“随你,我明早清早搭乘第一班地铁去机场,我猜着你已经知道我的航班号和座位了,在候机室等不到就自己爬飞机去,不用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找。” “嗯。” 过了五秒,乐韵再盯无动于衷的家伙:“你还不回去化妆?是想等着我一脚送你下楼?” “我是觉得我吃了饷午饭再回部队也不迟啊,好好,别瞪了,我回去收拾行李了啊。” 燕行是很想赖着蹭顿午饭的,小萝莉不许自己占地盘,他识趣的赶紧闪人,不闪快点,万一小萝莉反悔不让他跟着当跟班,他找谁诉苦去? 第一千十五章 联盟会议 燕行被小萝莉以眼神瞪得自动从学霸楼消失后没有再在学校逗留,马不停蹄的驱车回到驻军区,立即去找小六化妆易容,整了数个钟也错过了午饭,等成功改头换面,一头扎进办公室先忙工作。 乐小萝莉将燕某人凶走就没再花心思考虑燕人会做什么,忙着练功、看书,重新更改墨国的行程计划,有燕人跟着,原本的计划不能用,必须得改一改。 当乐同学窝在宿舍舒舒服服的用脑子思考时,从聚会营地撤走的门派家族也走得差不多,澹台家族老级别的人是落后的一拨,原本他们昨天返家乡,被清城派人通知他们留下来有事相商,澹台家主让那些必须按时回去工作的人先走,没什么什么要紧的事留后。 当天又走了好几拔人马,澹台家也将行李收拾妥当,帐篷也拆了打包好再交给了清城方负责。 聚会的很多大帐篷都是由古修联盟统一订购,统一保管,存放在秦省一处仓库中,到期聚会前才运往聚会地。 澹台家万事俱备,清城差人将澹台家众老请去议会,议会的地方在远离营帐一里多的地方,临河,有河水声,距营地又有一段距离,就算有镇宅级的人物在营地那边想听也听不到。 参与议会的人都是古修联盟当中的最有话权的门派或家族代表,都是掌门级别或长老级别的人物。 澹台家主看到在议会现场的是人是各门派各家族的代表,而自己家族竟有十人,心下一沉,莫不是家族谁犯了错,惊动古修联盟不得不出手惩治? 纵使心头有万千疑惑,他也不知该找谁问,客气的与众人打了招呼,到一侧坐下,他坐在前,澹台家族其他人坐在他身后。 随着澹台家主到达,人员也到齐,身为古修联盟当值值主的轩辕家族家主看了看众人,面色很冷:“废话我就不多了,这次议事共两件,都与澹台家有关,一件一件的议,希望澹台家族莫隐瞒。” 在场的人皆以同情的目光望向澹台家众人,可怜的澹台家族,怎么摊上了那么大的事儿。 澹台家族众老陡然一惊,澹台家主强压住惊骇,肃容答话:“但凡澹台家所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便好,”宣家主微微点头,言归正传:“所议第一件事是澹台家庶出少爷澹台觅冬在自由挑战时违规使用利器伤人,众所周知,古修联盟管制的兵器都没开刃,唯有拥有十年以上内力的人将内力灌注于兵器中砍下去才能割破衣服伤人皮肉。 澹台觅冬在挑战万俟瑞晔时却用匕首划破了对方的衣服,还刺伤了万俟瑞晔,这就不合理了。 我们去查实了,澹台觅冬在挑战前从兵器架拿了一把匕首,但是,在挑战时所使用的匕首并非是古修联盟管制的兵器,他从兵器架取走匕首后暗地里以偷梁换柱手法调换成了他私自携带的利器。 据我们调查,澹台觅冬私自携带的匕首也不是普通的匕首,它表面看起来与聚会上没开峰的匕首差不多,内部还藏有利刃,使用时开启暗器开关才就能让利刃冒出来,在挑战切蹉进行时澹台觅冬一直没开启暗刃暗钮,所以那么多的古修界泰斗北星在场也没发觉。” 宣家主在说澹台家庶少爷违规的事儿,在场的诸家代表都很淡定,他们在万俟家小子受伤时就看出端倪来了,而且,宣家和清城在之前就已跟他们就此讨论了一番。 澹台家众人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头钻进去,澹台家庶出的子弟资质实力差劲就算了,还做出那般没脸没皮的事,都他们如何抬得起头来。 宣家主先说了事件,话峰一转:“违规使用利器虽然是错,惩戒一番也就是了,顶多将其列出禁单中,禁止他参加聚会,之所以如此劳师动众,是因为澹台觅冬还在利器上抹了毒。” “?”周家老祖姬家老祖等人一脸问号,之前宣家主和清城掌门可没有提那一茬儿啊。 澹台家的数人已羞得满面通红,垂着头恨不得将脑袋藏裤裆里去。 “什么毒?”姬老祖对毒特别抗拒,他挨了别人的掌毒,没少受折磨,在古修聚会上给兵器抹毒,那种事绝不能姑息。 “仙医门的小仙子说是一种病毒,想必大家听过,叫‘艾滋病’,”宣家主脸色也十分不好:“这个病毒有很强的传染性,通过男女房事和血液传播,据说谁手上有伤口,沾上艾滋病人的血,就算及时打阻断针预防也可能会传染。” 宣家主在说出某种病毒时,符家万俟家的代表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一下子黑如墨,万俟瑞晔被利器伤开了皮肉,还流了血,万一感染了…… 他们不敢想象后果,一旦万俟瑞晔真的感染病毒,万俟兴夫妻只怕会疯啊。 澹台家主和一张脸瞬间血色全无,气得直哆嗦:“孽障!孽障!” 澹台家众老恨不得晕过去算了,万俟家主对侄万俟瑞晔寄与厚望,有意立为下任少主,若万俟瑞晔真感染了那种让人闻名色变的病,万俟兴岂会善罢甘休? 万俟与澹台家有很深的交情不假,真到了那时候,就算万俟家还念着情份,乐小姑娘呢?乐小姑娘对她导师的孩子疼爱有加,有人当着她的面害她的师侄,她又能饶得了澹台家? 澹台家众老感觉到了绝望,家门不幸,竟出了那么个祸害。 诸派代表亦闻之变色,那种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比癌症更可怕,患上了只有坐吃等死。 没人表达疑问,宣家主再次陈述:“乐小姑娘携惊世医术出世,澹台觅冬的那点阴私手段自然不可能瞒过她,小姑娘发现了利器有毒当时并没有声张,为的是整古修联盟的稳定,昨日小姑娘若当众说出来,我想每个人都能想象得到古修界会发生何等动荡。” “宣家主,容我倚老卖老插句话,万俟家孙子有没被感染?”姒老祖宗趁着宣家主换气的当儿提出疑问。 姒老祖的疑问也是大众最关心的,都等都着宣家主公布结果。 “乐小姑娘应国外一位朋友之请研制治疗某种病的药,收集到上万种药材,总算研制出有针对性的药,昨天小姑娘正好在现场,当是就给万俟瑞晔清洗伤口,用了阻断清除某种病毒的药,万俟瑞晔很幸运,平安无事。” 宣家主倒没卖关子,将好消息告诉了大家:“但是,大伙儿不要庆幸,小姑娘仅只研制出一点点药,听说不到三个人的用量,而且,听说那种药有几种原材料极为稀有,无论是寻药还是提炼都能让人气得想吐血,小姑娘说了以后谁感染那种病不要找她,她还想多活几年,不想过早的英年早逝。” “听我家小子说小姑娘去了最危险的几个地方,想来是为找那种药的原材料,据说途中遭受到了数波暗杀,小姑娘不容易。”姬老祖宗附合,小八说小姑娘去了国外常发生战乱冲突的地区,在那些地区随时可能遭遇到袭击轰炸危险。 “我家小子也说过……”周家老祖姒家老祖华家老祖纷纷掺言,以此证明小姑娘不容易,别以小姑娘医术好,觉得遇到啥可以找小姑娘求救就真的无所愄惧。大家还是悠着些,要不然遇到啥事,凑巧小姑娘手头没药,那就等着翘辫子吧。 一余之众:“……”你们不就是仗着家族有小青年与小姑娘熟悉吗,犯得着这么赤祼祼的炫耀? 有人帮腔,宣家主颇感暖心:“可不就是不容易,小姑娘不容易不说,就怕万一有事儿时小姑娘手头缺药,想救也无力回天,到时就真的悔之晚唉。” 见众人一脸赞同之色,他嘘口气:“这次幸而万俟家孙子运气好,要不然这事儿所造成的恶果绝非我等愿见的,议这件事并不是重点商论澹台家庶子该受什么处罚,而是要追究澹台觅冬抹匕首上的病毒来源,他的毒和匕首从何而来,是谁交给他的,谁帮他带到聚会营地来的,是谁教唆他调包了匕首对万俟家孙子下手,为什么要对万俟家孙子下手,这些才是重点。” 近三十数人望向澹台家族人员,澹台家主满目惭愧:“澹台家历代忠良,绝无不轨之心,更无挑起古修内部不各之心,不想竟出此逆子,无论联盟如何查,本家一力配合,绝不包庇。” 家主表了态,澹台家族老们皆无异议。 澹台家族立场分明,诸代表人员也没指责,古修门派或家族嫡支庶支旁支,关系错宗复杂,难免良莠不齐,不能一概而论。 “第一件事暂且放后再论,”宣家主再陈述:“再说第二件,古修界内部混进了居心不良的异修士,而且其人早已潜伏多年,不排除古修门派或家族的诸多武学被异修士泄露给他族修士,其他国修士或组织暗中偷学或研究出了破解之法。” “竟有此事?” “有间客?” “间客是谁?” “混帐!” 相比听到第一件事的淡定,众人在听到第二件事的反应大不相同,不说惊骇欲绝,百分百的大惊失色,或者也可以说愤怒异常。 古修界的每个门派或家族都有自己的不传之密,就算在聚会切蹉时一般藏私不会展示,但是,有些绝学都是难免露了形,若是被人得了去,被人暗中苦学研究出破解之道,两军对垒,到时自家哪还有任何胜算? 说难听点,若自己的绝技被人研究透了,自己还蒙在鼓里,几时两两相遇,就简直等于脱光了衣服站在别人面前,你却还不知道自己没穿衣服。 此一刻,无论镇宅级的人物还是各门派家族的掌门或长老皆又急又怒,恨不得将那混入群听间客给揪出来碎尸万段。 人群中不乏古修界泰斗北星,各各露了杀机,杀气聚在一起,整个地方瞬间风云变色,一股阴森恐怖的气在上空盘旋不散,令人毛骨悚然。 澹台家主联想到宣家主之家曾说两件事皆与澹台家有关,一时之间面如土色,须发倒竖。 “莫急莫急,现今已知异修是谁,立即采取行动应该不为晚。”眼见群英激愤,宣家老祖忙出声安抚,幸好这里没几个小辈,否则那么多个老鬼释放杀气,能生生将小辈们给吓傻。 坐在老祖宗背后的宣少,有曾祖父帮挡着,倒没受什么太大的冲击,悄悄的探头瞅瞅澹台家,生出无比同情,第二件事与澹台脱不了关系,澹台家以后可能要遭人白眼N多年。 “间客是何人?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姬家老祖愤然捏手,他们那一代的老家伙在百年前的大战后皆因多少受了伤或受了冲击,退居幕后,一边修炼一边小心维护古修界的稳定,没想到竟有异修混进来了,岂可忍得了。 姒老祖宗东方老祖等人亦是同等相法,唇亡齿寒,在对面外敌时,一个门派或一个家族根本撑不起场面,唯有大家抱团取暖才能一次一次化险为夷,不管间客混进了谁家,对他们都将是莫大的威胁。 而他们是古修界的顶尖存在,他们这些老家伙没死绝呢,就让别人混进内部来了,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 老古懂们心里窝火,都已生出大开杀戒之心。 华老祖宗收敛了杀气,望向值主:“宣家主慧眼识珠识出异修,这是万幸,不知宣家是如何探知有异修潜入古修界内部的?几时发觉有异,那人现在何处,实力如何,是拿下来了,还是需择时机才便于擒拿?” 诸人最想知道的是间客是何人,身在何处,是否已脱离古修界掌门,都望着轩辕家几人,他们没质疑真假,以宣家的地位没必要无中生有,宣家说有间客必定真有其事。 “诸家太看得起宣家了,间客不是本家发现的,”宣家主望向澹台家,眼底藏着无限同情:“希望澹台家主能撑得住,间客就在澹台家族……” 第一千十六章 当众给没脸 澹台家族十来号人打宣家主说两件事都跟澹台家有关那刻开始心就是悬着的,当听到宣家主让本家家主撑住便知大事不妙,而当听说间客就在澹台家族,个个如遭五雷轰顶,脑子里有东西“哗啦啦”的破碎。 完了。 澹台家族完了。 不管间客是澹台家本族人还是外头混进来的,只要出现在澹台家就是本家的过错,家族中有间客也是澹台家族抹不掉的污点,是耻辱!哪怕最后古修联盟不重罚澹台家,从此澹台家族在整个古修界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澹台家主心底涌上深深的绝望,深深的垂下了头,从咙喉里挤出声音来:“我太概已经猜到间客是谁了,应该就是本家庶子庶女澹台觅雪澹台觅冬,以及他们的母亲,姐弟俩的母亲是东南亚国缅国人。” 宣家家主指出间客在澹台家族那刻,议会的众多代表人员一致望向澹台家族人员,除了同情还是同情,以前他们或许还奇怪澹台家的嫡系孙子为何一个出生带胎毒,一个出了意外,现在看来必定是间客暗中动做了手脚。 而且,只怕澹台家另两位夭折的孙子的死亡也不是正常事,说不定同样与间客脱不了关系。 同情澹台家遭不幸的当儿,听到澹台家主喃喃自语说出间客,皆一脸惊讶,澹台家主竟然早有怀疑,为何不早早清理门户,将危机掐杀在萌芽状态? 转而众人恍然大悟,是了,澹台家主若有怀疑也必定是在他的大孙子和小孙子经乐小姑娘妙手回春之后,大约是证据不全或者时机不到才没有动用家法,结果现在在聚会上暴光了。 姬家华家等家族皆沉默,也暗中庆幸自己家族一贯家风严谨,子孙没有娶/嫁来历不明的外国女子或男子,也绝了异修以联姻方式混进家族或混淆血脉的可能性。 并非是他们有种族歧视,不容家族子孙与外国人结婚,实在是古人说得好“非我族人其心必异”,为了杜绝家族秘传之术流失之可能性,宁肯将所有外国人拒之门外,也不愿意冒险一试。 若子孙真有与外国族人相恋相爱,各家族一贯直接将人驱出家族,或者让其边缘化,并永不许其再碰触家族核心事务,以保护家族秘密。 时代在进步,古修门派或家族在固守家族传承时也在与时俱进,但有些规矩始终没有遗忘,所以古修界才没有被历史变迁的洪流冲击得烟消云消。 澹台家族老们听家主说出谁是间客,恨不能立马就将澹台觅雪澹台觅冬以及澹台老三和他外面养的小妇给大缷八块、五马分尸,以洗刷家族污点。 澹台家主没有气晕过去,宣家主平静的加以确认:“如澹台家主所猜,澹台家的澹台觅雪澹台觅冬正是间客,他们的母亲是异修士,大概各位也想不到那位异修是哪类修士吧,那位是飞头降师。” “等等,宣家主,这个事太惊骇了,请给点功夫让我大脑清醒一下,”华家老祖急忙喊停,一边揉了揉太阳穴,望向本族的家主:“山川,我刚才是不是妄听了,宣家主说异修是飞头降师,是不是?” 华家老祖是与上上任家主,也就是华家主的祖父一辈,是目前华家最老的一辈,当初乐小姑娘去华家做客时他也在场,他退任后就是族老,所以很低调,华家也没有刻意向小姑娘介绍。 “是这样的,您老没听错。”华家主点头。 华家老祖喊停想让大脑醒醒神,众老们倒没谁笑话,他们也需要消化消化,那消息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澹台家族的人面色如土,家族庶出子弟的母亲竟然是飞头降师?! 澹台家主再强大的心灵也承受不住打击,心血狂涌,一涌涌上喉咙,他也没有强自压抑,扭头,“哇”的将血吐出。 “家主!” “澹台家主!” 澹台家主气得吐血了,澹台家族众族老和宣家主都惊得不轻,忙忙查看澹台家主的伤势。 澹台家主被族老扶住,他摁了几下胸口将滞住的气给抚顺,颤颤的努力坐直身子,抹去嘴角沾着的一点血迹:“我没事,请宣家主和诸位继续议事。” 众人对澹台家表示深切同情,都不发表任何意见,宣家是当值值主,不可能装聋卖傻,继续中断的话题:“澹台家主不必太难过,我这里还有一个相对澹台家来说不算太坏的消息,据悉,澹台觅雪是有一半澹台家的血,但是澹台觅冬并不是澹台家的孩子,如此一来,所谓虎毒不食子就站不住脚,澹台家要大义灭亲也不致于因澹台觅冬是澹台家子孙而下不去手了。” 轰-那话如九天惊雷轰至,在议事现场的各门派各家族代表都被轰得七零八落,眼里浮上加粗加黑的黑人问号:澹台家被戴绿帽子了?! 澹台家族族老几乎被那惊雷似的话轰得神魂不稳,澹台觅冬不是澹台的血脉? 澹台家主刚平复的气血再次狂涌着往上冲,他只来得及扭头,那血箭便飙出口,哇哇哇,一连吐了三大口血,无力的后仰,被后面的族老下意识的一把扶住,他才不致于跌倒。 被族人揽住,澹台明光一张脸暗淡如灰土,试着坐了几下都坐不稳,靠着族老的支撑,无力的闭上眼,可怜他当初心软让野种进了门,竟差点为澹台家带来灭族之祸,若真教野种成功夺了澹台家主权,试想澹台家血脉子孙还能有好下场吗? 对于澹台家的反应,宣家主也不意外,莫说澹台家震惊,他得悉秘密时也震惊得无以复加,堂堂古修家不仅帮别人养孩子还传了家传,澹台家主不吐血才怪。 眼下也不是同情澹台家的时候,正事还是要说的,宣家主继续陈述:“澹台家庶子是谁的血脉这种事一般人窥不破,澹台家主心怜血脉想让人认祖归宗才给了人可乘之机,倒也怨不得澹台家其他人的。 说起来这个秘密还是乐小姑娘发现的,澹台觅冬的母亲和她的娘家是飞头降师家族,飞头降与澹台觅冬的生父曾安适次三番到国内和国外暗杀小姑娘,乐小姑娘见过了澹台觅冬亲生父母的脸,这次聚会上见到澹台觅冬才认出来。 澹台觅冬的母亲在国外半夜飞头离体去暗杀小姑娘,小姑娘与飞头面对面硬碰硬的打了一架,小姑娘重创飞头,打得飞头成脑震荡,飞头降师回国后必定修养一长段时间,这是有迹可寻的,澹台家若有不信回去查一查,时间是去年十一月。 据小姑娘做血液分析和另一份可靠消息,澹台觅冬的母亲其实是泰籍人氏,生父是缅国本土人,另外,去年G东梁氏子弟有人被不明物咬伤,梁氏派人送了份血液请乐小姑娘检查,乐小姑娘分析的结果是梁氏子弟被飞头降咬伤,那位飞头降师就是澹台觅冬的母亲。 再往前,观音殿蚁长老也曾因南边沿海出现飞头降而追踪,据查也是同一位飞头降师,澹台家主,您老儿子养的那位小妇是住在G东省沿海城市吧?” 各派主事们原本奇怪那位异修和她子女潜伏澹台二十几年都没被发觉,怎么就突然被露了馅儿,直到宣家主解释窥破秘密的是仙医门人,皆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如果是仙医门人发现的就不奇怪了,仙医门人天赋异禀,身怀奇学,她从某些蛛丝马迹查出澹台觅冬不是澹台家族血脉一点也不奇怪。 何况澹台觅冬本身长得与澹台家族毫无相似处,以前澹台家解释说那是从了他母亲,那时澹台觅冬与各门派家族没什么利益冲突,澹台家的庶子长得像谁与他们无关,他们谁也不会闲着没事跑去调查。 现在么,不管那人是不是澹台家血脉,竟然是异修士之子,还有可能偷窃到古修界的绝学泄露给她母亲或者经由他母亲泄露给了异国,就算澹台家容得他们,其他门派也容不得澹台觅冬母子仨的存在。 各门派主事虽没有说什么,心里头早将潜入国内的异修士和她的一双儿女判了死刑,有时候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那仨必须死,不死也必须成为不能说不能写不能再泄任何密秘的傻子。 其他人心思百转回肠,澹台家族人因家族血混被混淆,脸色青铁,澹台家主没力气说话,族老代替回应:“是的,本家老三养的小妇就居南方G省的沿海城市。对于异修士和在澹台家的两小间客是杀是剐全凭联盟决定,澹台家无异议,至于澹台家的逆子,若有需要,本家随时可擒拿交由联盟处置。” “澹台家父子仨该怎么处理由澹台家族自主,这次重点商议是如何擒拿异修士,能活捉更好,审问她偷窥到了我们多少武学,泄露给了那些人,也让我们心里有数。” 宣家主的话落,各人纷纷发表意见和看法,大部分还是赞成格杀无勿论为上,万一让她跑了,想除掉时更麻烦。 古修界各门派和家族还是给澹台家面子,不插手澹台觅冬澹台觅雪和他们父亲的处置,意思就是让澹台家自己清理门户,当然,澹台家得保证让那仨人永远不可能再为祸,也就是说哪怕澹台家心软,对有自家血脉的儿子和孙女下不了痛手,也必须要保证让她们绝无泄密的可能性。 如此也是诸门派和家族看在澹台家孙子颇受乐小姑娘青睐的份上做出的最大的容忍,毕竟小姑娘对澹台小少爷的纵容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现在仙医门人没表示对谁家的男孩子有男女之情,但谁也不敢确认未来谁家子孙会成为乐小姑娘的男友,万一澹台家大孙子哪朝入了仙医门人的眼当了她的男友,他们今日做得太过,到时颜面上不好看。 若不是顾及将来,以古修界各门派因有可能被异修泄秘自家武学的气愤,就算不会对澹台家怎样,也会刁难一番,谁叫澹台家是一切的祸源呢。 澹台家主和族人安静的听着,对于议会商议出来的处置方案无任何异议,到散会时,澹台家主也调整得七七八八,与族老去与族人汇合。 众人分散前,宣家主留下海外宝岛湾岛妈祖阁和三清道的使者单独说了会子话,并将乐小姑娘托他转交的一份药丸子交给使者:“乐小姑娘说民族统一是人心所向,就算目前宝岛当局执迷不捂也挡不住大势所趋,因为岛局当权者的政策原因,她眼前几年大约不会赴宝岛,她本人也不方便在聚会上单独拜访道友,所以托宣家将此转交给道友们。” 妈祖道、三清道的使者接过一包药丸子,再三请宣家主代为表示感谢,并暗示了门派的决定,无论宝岛当局如何,他们并不参与,谨守本派传承精神,期待民族大统之后再畅怀谈天下事。 宣家主接受委托转述感谢的话,与两派走向众人聚集的地方。 澹台家主带着族老回到族人处,看到澹台觅雪和她父样,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自己的儿子、在家族排行第三的老三,一把掌扇过去:“逆子,都是你这不争气的孽碍在外乱搞出个私生子,还是个蠢笨如牛的货色,竟敢在聚会上调包聚会用的兵器,违规用利器打伤万俟家孙子,丢尽了澹台家族的颜面。子不教父子过,你成天见的吃喝玩乐,连个私生子都教不好,打死你这个么丢人现眼的祸害!” 澹台家主心里苦,有些事又不能说出来,将满腔怒火发在了儿子身上,打了一巴掌犹觉不解恨,反手顺手又扇了几下。 那几巴掌下去,澹台三爷的脸变得红彤彤的,他愣是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半句,打觅冬让万俟家孙子见血后他就知不可能瞒过那么多人,就算昨日没人来叫儿子留下问话,他也猜到必定会有惩罚,今天父亲和族老被请走,他猜到有可能是与觅冬的事有关,联盟和宣家必定给了澹台家难堪,父亲和族老的脸色才那么难看。 澹台家两位嫡系孙子已于前晚返京,澹台寻月也于昨天先回工作地,没有嫡系孙辈在场劝家主,澹台觅雪硬着头皮去挽家主爷爷的胳膊:“爷爷,小冬知错了,他就是太想证明自己,太想赢一回才犯了糊涂,您……” “滚,澹台觅冬是你和你爹使尽手段带来的,你当初是怎么保证的?你说的话就是个屁,果然小妇养的东西就是上不得台面。”澹台家主气得头发丝都是火,不要脸的小贱人还凑上来了,他一脚踹过去。 澹台觅雪被踹到发出“啊”的惨叫声,身子倒着飞,向后冲出数米,重重的摔于地。 不幸中的万幸是她还着个背包,在落地时背包先着地,化解一部分冲击力,如若是直接落地,还要受一份震力与反震力,只会更惨。 饶是如此,澹台觅雪落下后便侧躺于地,双手捂抱小腹,家主的那一脚正踹中她小腹丹田区,整个小腹都麻了,还有撕裂般的痛,痛得她想爬都爬起来。 撕裂似的痛在漫延,比痛更让人难以消受的是羞耻,家主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踢飞她,还骂她是小妇养的上不了台面,以后整个古修界都会知道她在澹台家族失宠了。 曾经她好歹也算得上是女子中的佼佼者,就算家主和族老因为她不是嫡系而不怎么喜欢她,在外人面前还是给她颜面,对她算不上和颜悦色也算是比较和蔼,从没像今天这样不仅不给半点面子,还动了武。 聚地还有那么多人,甚至还有几个女天才,兰家四少等人也俱在,他们亲眼看到了她被家主那么对待,以后怎么可能会待她如从前? 澹台觅雪心里恨,弟弟就算有错,也用不着如此狠绝无情啊,她们也流着澹台家的血,就因为不是婚生子所以要受尽委屈? 别人不知澹台家主为何发那么大的火,姬家老祖等人却是知道澹台家主一半是做戏,一半是真的气愤,所以也不管颜面问题对孙子辈直接动手,讲良心话,若换是他们位于澹台家主的位置,只怕会更狠,有可能当场就将人给废了。 “爸-”澹台三爷看到女儿被父亲踹飞,心疼得变色,觅雪是女孩子啊,哪能受到得了父亲一脚,何况父亲还在盛怒之下,那一脚之力不知有多重。 澹台家主抬手又一巴掌甩儿子脸上:“你还有脸给孽碍求情?带着你心尖上的小孽碍回家族滚去祠堂,什么时候彻底悔悟了什么时候出来,澹台觅冬的惩罚留着等他放假回族再受。” “老三,你们父子父女太让我们失望了,自己回去领罚吧。”澹台家的族老也适时的表示出深深的失望,再也不看那父女俩,扶了家主带族人出发。 澹台三爷被打得没脾气,不敢看别人用何眼光看自己,低头匆匆跑到女儿身边,扶起痛得满面冷汗的澹台觅雪,父女俩相携着跟在族人后头回家。 第一千十七章 且忍他 纳兰家族的家主参加了联盟会议,兰四少等到家主回来,和等族人准备起身离开时看到澹台觅雪遭暴怒的澹台家主踢了一脚,十分不忍,澹台觅雪是古修家族的佼佼者,她在人前被落了脸,会遭其他女性天才嘲笑的啊。 他觉得澹台家主做得过分了,就算澹台觅冬不成器,澹台觅雪为了给弟弟争一个来聚会的名额可能做了什么过激的事,那也是出于对弟弟的疼爱,澹台觅冬自己不争气让澹台家丢了脸,也怪不得澹台觅雪呀。 澹台家的事外人不好掺知,兰家主也当作什么也没看见,发现澹台家族走人,自家老四还目送不止,神情之间似对澹台庶女有情,立即警告:“清西,以后离澹台家那对庶子庶女远些,绝不能与之为伍,那俩就是祸害,谁沾谁倒霉。” “家主,您是不是言过其实了?”兰四少被唤回神,满腹惊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家主对澹台觅雪觅冬姐弟的看法那么坏? “不是言过其实,我说的远没有实际那么严重,那对姐弟是什么样的人,你看面永远是看不出来的,与澹台家的庶子庶女搅合只会为自己带来无穷后患。”纳兰家主想说多多与澹台家嫡孙和万俟家嫡孙友好相处才是明智之举,因为还有其他人在旁,他也不明说,只能点到为止的提警纳兰家后辈们远小人。 “是,谨记家主教诲。”兰四少心中还是觉得长辈们小题大做了,嘴里恭敬的应了。 很多参与联盟会议的家族皆起程了,纳兰家主也没再就澹台家庶女庶子的事说教,带领族人出发。 黄支昌根本不知道古修联盟有会议,他早上就随师父先行,只知师叔祖和一位师伯一位师叔留在后头,他随师父离开聚会地到了山外的天然公路旁便搭乘车先到贺兰山外的一个镇,再转车N省首城机场。 吴掌门等人在机场等了一个多钟等到了落后的仨,又等了近二个钟才登机,直飞E北的省城机场。 回到E北,黄支昌就在省城,他别了掌门师父和宗门长辈们先回家;吴掌门一行人再搭乘省内飞机到拾市机场,转乘车回山脚再步行回宗门。 澹台家族乘的是近中午的飞机,回到S西省省府再改乘汽车回家族世居地——聊城市,他们回到家时也快到傍晚,澹台家族老们一到家族不由分说将澹台三爷和澹台觅雪关了禁闭。 是真正的关禁闭,手机和电脑等等的通讯工具一律不得携带,只让父女俩带了换洗的衣服,罚他们到祠堂打扫卫生,面壁思过,不经家族同意不许外出半步,一旦发现违令逐出家族。 澹台觅雪没有为自己辩解半句,跟着父亲服从家族命令,老老实实去祠堂悔过,悔过没事儿,韬光养晦,还有机会东山再起,直接被逐出家族连回旋的余地都没了。 黄支昌回到家,休息一晚,周一准时去上班,他是以去外地看病为由告假,回来后也按政府部门的制度规定去销了假,再去工作。 古修界的聚会轻悄悄的举行,于大众不知情的情况下又结束,参加过聚会返回的门派或家族们又投入正常生活轨道,表现得与以往聚会后的表现一般无二,但有些东西已在悄然变化,比如,更多的家族派了子弟入京驻京,哪怕底蕴较薄的家族或门派也差谴弟子或调制京工作,或尽快辞职入京找工作。 古修界在悄悄做安排时,乐小同学则在周一天没亮搭乘地铁到机场,搭乘飞机赶往淞海市,再搭乘中中午一点的飞机飞往墨国。 从大华夏国直飞墨国的航班是有限的,目前仅中一趟,每周一三五起飞,二四六返回,其他航班要转机。 乐同学原本以为燕帅哥不在首都机场截胡,就会在淞海市机场等她,结果都没见他跑来找她,以为那家伙有什么紧急任务,他临时出任务去了,她又可以放飞自我,那叫个开心快乐。 然而,现实是骨感的,当她抵达墨国的蒂华纳市,下机后办了落地签,走出入境通道,看到通道口外站着的有着白人肤色的高大帅气青年,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家伙在守株待兔?! 改头换面的燕行,等到小萝莉冒头,快乐的迎上前,装模作样的用英语交流,假装自己是受XX之托来接机的人员。 乐韵默默的在心里给燕某人划了N个叉叉,默声不响的跟着顶着张假脸的家伙出机场航站楼搭计程车。 到了新历10月,墨国实行冬令时,大华夏国比墨国快14个钟,飞机22号从华夏国的中午起飞,航行十几个小时,到达墨国是同一天的上午九点半钟后。 蒂华纳市位于墨国西北,是墨国西北地区最大的城市,与M国加州接镶,是M国加州进墨国的必经之地,也是同国进墨国的首先之城市。 蒂华纳市一面临海,是热带气候,人们穿夏装。 乐同学在下飞机前也脱了外套,穿着短袖装,坐在出租车内看着窗外,她不知道燕帅哥要带她去哪,她跟着就是。 计程车从机场进入繁华市内,兜了一阵停在一家星级大酒店前,燕行付了车资,帮小萝莉提着她的背包,带小萝莉进酒店,乘电梯到客房楼层,用房卡刷开门,带着小萝莉进了自己订住的酒店。 星级酒店的套房,是南美洲的地方风韵情调,从落地窗能俯瞰都市,若晚上还能欣赏到城市的灯光夜景。 侦察也是燕帅哥的必备技能,他住的客房基本不会存在摄像头那种东西,但,乐同学还是不太放心,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了一遍,确认很安全,溜到临窗的地方坐下看风景。 小萝莉不问为什么,不说话不发火,燕行也猜不透她有没生气,先将她的背包送回小房间,再去拿了椰子装好吸管,和水果盘一起端到小萝莉面前:“小萝莉,墨国的椰子也很好喝,只比塞舌尔的差了那么一丢丢。” 乐韵抱住椰子果,慢悠悠的吸取果汁。 “小萝莉,怎么不说话了啊?我哪点做得不好,你提出来,我一定改正。”小萝莉不言不语很危险的,燕行的求生意识非常强,决定还是先解决最大的一个问题再论其他。 “我等着你的合理的解释。”不合理,呵呵,直接一脚送他回祖国母亲的怀抱。 “哦,这样啊,我差点以为你因为我没在首都机场等你生气了,”燕行松了口气,送上自己俊美的笑脸:“我原本是想跟你一起坐飞机的,后来想想觉得不太合适,我就在那天晚上搭飞机到M国再转机先到了这里等你,这样,就算有人盯着你,见到我也以为是国际保镖,别人一定以为是别人雇我保护你的,只会查你背后有谁,只会更忌惮你,你会少些麻烦。” “这个理由太牵强。” “还有,据我们查到的消息,黄老杂毛家族的人有人在这个城市,究竟是因为你那天说了聚会后来墨国,还是早就安排来这边寻找黄渣女的下落,目前还不确定。黄家有没请私家侦探来这里先一步等跟踪你,也不确定。” “去你爷爷的,你这是想让我草木皆兵?”乐韵头顶隐隐冒烟,以那厮所说就是黄家请了人来此跟踪她,她不知道会是谁,所以每个遇到的人都可能是坏蛋分子? “人家没那么说呦,我只说不确定,你这个时候来墨国,黄家怀疑你是正常的反应。”燕行眨眨眼,一脸无辜。 “有你这么个大块头跟着,我就更显眼了,走到哪都能轻易被人找到,将联系那里的方式留下,你给我赶紧的滚蛋。” “那些都是我的猜测,是猜测,我跟着你保护你啊,不要赶我走嘛。” “直接说,在那碰面,我拿了东西我走总行了吧。” “不要生气嘛,安排在下加州半岛最高的那座山附近碰面,我们明天去那边沙漠旅游,我帮你挖巨人仙人掌。” “……”乐韵很想打死燕某人,那家伙学会了装怂,你稍稍凶一点他就怂成包子认错服软外加任劳任怨脸,让人觉得欺负弱者可耻。 他是小笼包,不是怂包好吗? 气得牙痒痒的乐韵,大口大口的吸椰汁,喝光了还觉不解气,抱了果盘到面前挑仙人掌果子一个接一个的狂吃,那只渣女还在燕人那帮人手上,为了早点将渣渣提到手,且忍他! 小萝莉气鼓鼓的瞪了自己几眼竟然没生气动武,燕行摸摸鼻子,暗搓搓的乐呵,小萝莉对他越来越好哒,越来越舍不得下手揍他啦。 小萝莉化气闷为食量狂吃水果,他立马化身二十四孝好男人,帮着切开仙人掌果子,眼见她吃了十几个还在狂吃,怕她吃多了不舒服,悄悄的将一些果子移走,给她吃西瓜。 待小萝莉狂吃了一顿水果,燕行发挥三寸不烂之舌,鼓动小萝莉去海边观光,游说成功,带上必备的物品先去餐厅大快朵颐了一顿,吃得饱饱的,喜滋滋的带小萝莉去海边过两人世界。 第一千十八章 碰头 燕行从来没有像这样幸福,带着小萝莉……哦,不,是陪着小萝莉在海边玩耍,和她一起踩着柔软的细沙散步,和她躺太阳伞下的躺椅上看别人在海浪里扑腾,和她乘小艇到海面上垂钓,和她去烤鱼虾吃。 纵使大部分时间是小萝莉在撒野,他提着装水果、饮料和零嘴的袋子跟在她屁股后头跑,或者是呆在一边当保护神,但是,看到小萝莉开开心心的玩耍,真正的有了属于十六七岁女孩子该有的活泼好动,他也为之快乐。 最幸福的是陪小萝莉乘艇钓鱼,小萝莉怕翻船落水成落汤鸡,会紧紧的挨着他,那种被依靠被信赖是世界上最令人豪情万丈的源动力。 想痛痛快快的玩一次不容易,燕行玩得乐不思归,奈何半天很快过去,太阳落山后海风很大,也比较凉,游人都散了,他也不得不陪小萝莉撤走。 从海边的沙滩撤走,两人先去吃了烧烤再搭计程回酒店,到酒店吃晚餐也正好合适。 为了享受两人世界不受人打扰,燕行请侍者将餐送到客房,美美的吃了一顿全是本地特色菜的晚饭,坐在临窗的地方吃水果看夜景。 乐同学最大的长处就是随遇而安,就是在丛林荒漠,她都能将日子当诗一样过,莫说在城市,有燕帅哥负责安全,她很懂得享受,舒心的当个被保护的乖宝宝,该玩就玩,该吃就吃,绝对没委屈自己。 燕人大老粗玩文雅要赏景,她舍命陪君子,陪他赏景赏到晚十点,吃了夜宵,去洗了个澡,连爪子都没挥就爬回小房间睡觉。 小萝莉守时准点去睡美容觉,燕行检查了客房,锁好了锁和门,也抓紧时间补眠,他只打坐修炼到三点,坐在黑暗里当个守望人。 他与黑暗为伍,一坐就是半宿,这一夜小萝莉房间安安静静的,他没听见她起床喝水或出来上厕所,也没听见其他声音,只偶尔有风刮着窗发出轻微的声响。 讲真,燕行心里怪不放心的,也不敢弄出什么响动,当天边破开一丝鱼肚白,他听到了小萝莉房间弄出轻响,赶紧起身开灯,自己先上厕所,待他收拾妥当,小萝莉顶着粉嫩嫩的脸,拿着刷牙洗脸的用品出来了。 其实,他觉得吧,小萝莉不用每天洗脸的,她那张嫩脸白白净净,粉粉的,皮肤吹弹可破,那么白嫩干净,就是三天不洗脸他也能啃下去。 呸呸呸,他都在想啥? 瞅了小萝莉的俏脸,燕行一下子想歪了,嘴里直流口水,立即将自己跑马的思绪拉回来,自己骂了自己一句“禽兽”,他要是不管好自己,露出色相,让小萝莉发觉了就不是骂“禽兽”那么简单了,他有可能要收拾包袄滚蛋。 乐韵晚上是回自己的一亩三地呆到凌晨五点才爬出空间,洗涮后,整理背包,收拾出一份干净衣服和帐篷睡袋准备带走,还有一半行李仍然放在酒店。 趁小萝莉洗涮时,燕行也收拾好了份轻便行李,待小萝莉整妥行装,带着包去酒店的餐厅,吃了早餐,步行出大酒店,先去购买了些干粮和水,一份水果,再打的士。 为了侦察有没跟踪,打的先跑一圈,再下车,再打的兜一圈,又打个车兜了半圈,然后出市区去墨国半岛的最高山。 墨国大部分地区是沙漠,但是呢,沙漠比较年较青,形成较晚,所以还没有形成黄沙漫漫的景像,沙漠里水有山有盆地,墨国的海湾半岛狭长,是世界最狭长的岛,半岛上的最高山恩坎塔达峰海拔超过3000米。 墨国的半岛大部分地区是干旱荒漠或沙漠,到处覆盖着仙人掌,巨要柱仙人掌和龙舌兰是岛上的灵魂植物。 受雇跑长途的士司机很可爱的,出了高楼大厦森立的市区,开车较缓,让客人能尽情欣赏远远近近的仙人掌,遇到高大的、且比较有显著特点的巨人柱仙人掌还会特意放缓车速,向会讲西班牙语的可爱小姐介绍一二它有啥意义,比如是路标,风向标什么的。 小萝莉会讲老外们的语言,到哪都吃香,她跟司机聊得欢乐,燕行打心里吃味,还不能表示出来,谁叫他语言天赋没小萝莉好,谁叫他懂得的外国鸟语不如她多,谁叫他就是对她没辙。 的士车穿过平原盆地,进入半荒漠,直到近中午才到达恩坎塔达峰山附近的一个原居名居住地,当然,不能怨司机磨蹭,而是小萝莉中途数次下车跑去原植物拍照和摘仙人掌果实,统共起码占了一个钟的时间。 到达原居民的散居点,燕大校先与主动当向导的司机从原居土著手里购买了些东西,付了的士司机车资和一行不菲小费,打发司机回程。 的士司机拿到一笔相当可观的薪金,欢天喜的的上车,生怕雇主反悔似的,开着车一溜烟的跑了,留给人一股烟尘。 打发了的士司机,燕行觉得心底的郁闷一扫而空,懂西班牙语的家伙走了,这下没人抢小萝莉的注意力啦。 他乐呵呵的背着自己的大背包,抱着小萝莉的一个背包,帽着草帽,和小萝莉步行穿过原居民村,向着山峰方向走。 两人走出不到一公里,一部越野型皮卡车从后头追上来,后头刚鸣了几声喇叭,燕行便停下,等着车开至。 越野皮卡车开至,停到路旁,司机跳下车,面孔带点印欧人的特征,其实是大华夏国的西北民族的孩子,很年青,个子稍矮,大约一米七八左右。 “55?”乐韵看到从四门白色皮卡车里跳出来的青年小伙,眼毛跳了跳,还别说,这位如果混在墨国人群中,不查身份证的话,一般人只会当是本土人氏。 55刚脚踏实地,只来得及做了个漂亮的甩发动作,还来不及送上笑脸,小萝莉一口叫出自己排号,整个人都明亮了,往前一蹿蹿到小萝莉面前,扬起大大的笑脸:“小美女好呦,我是55号竭诚为您服务。” “我记得你应该是姓李?李五五帅哥,你好,辛苦你了,顺便问一句,有没带水果给我呀?”乐韵用手弄弄帽子,方便更好的看清55号的脸。 “哎呀,小美女好记性,你竟然能认得出我?我有帮你带水果哒。”55号开心极了,他就只在那天小萝莉住军营时与她打过照面,还是没有面对面说话的那种见面方式,小萝莉竟然仍然能认出他来,那种被人记在心头的感觉太幸福了。 “但凡那天见过的人,只要不换骨髓,只要还是那副躯体,哪怕改头换面,再见面我一定能认出来,”乐韵得意的扬眉:“帮我带了什么水果,不好吃的不要,满烂大街的品种也不要。” 55号更开心了,欢脱的凑到小萝莉身边说悄悄话:“小萝莉,我跟说,我问队长你喜欢吃什么水果,队长竟然还想玩神秘不肯说,我就和兄弟们合计着猜了一回,我帮你带了巨人仙人掌的果子,我们吃的时候不给队长吃,我们赶紧找地方扎营去,安顿下来,我们弄烧烤吃。” “好哒。”乐韵迈着小短腿往副驾座跑,跑到门边拉开门爬上去,摇下玻璃,拿着相机拍照。 燕行先一步将行李搬车里头,等着小萝莉上车呢,听到李五五告状,暗中直抽嘴角,兔崽子以为他在墨国天高皇旁远,他就收拾不了他是不是? 正思考着是半夜三更抓李五五切蹉呢,还是将那家伙给拎回国,还没考虑好,眼瞅小萝莉爬副驾座上去了,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好不容易打发掉了一个抢小萝莉注意力的士司机,又来个抢注意力的自家兄弟,这不就是赶走了狼又来了虎? 你说,他想跟小萝莉多呆一会儿怎么就那么难呢? 小萝莉坐进副驾室不可能会挪后头来,气闷的燕行,也不敢叫小萝莉坐后排啊,闷闷不乐的自己爬上去坐好,偷偷的朝李五五丢眼刀子,都是那小子磨蹭误事儿,他要是不告黑状拖住小萝莉,小萝莉肯定会坐后排的。 55号同志完全沉浸在见到小萝莉的喜悦中,没看见队长大人的眼刀子和幽郁眼神,就算看见了他也装没看见的,他被丢国外,想吃口家乡菜都难,好不容易见着个老乡小萝莉,队长还跑来抢人,那是什么人哟。 早选择性的无视了队长的55,帮检查了副驾室的车门,爬上主驾座,开着车跑路,边跑边问小萝莉去哪,想在什么样的地方宿营,至于队长,队长的意见不重要,小萝莉说啥就是啥。 再次被忽略的燕行,觉得自己又成了隐形人,听着小萝莉和55号叽叽喳喳的在讨厌哪里风景好,哪些地方可能人少,他默默的吃了一缸子的酸味儿。 55号同志没功夫关心队长大人在想什么,他开着车一边跑一边陪小萝莉呼呼咋咋,跑了一段路改走天然沙土路,走一段路后不再走寻常路,直接开进半荒漠地去寻找合适的地方宿营。 第一千十九章 能不能夸出花儿来 55号没有去半岛上的恩坎塔达峰山脚,在离得很远的半荒漠地带的灌木丛林之间兜转,兜了很远,将车停在离一条河不远的灌木树丛里。 停车的地方就是晚上要宿营的地方,远离了原居民住地,也不在游客们自驾车常出没的地方,且灌木树从也很高大,又长得茂密,能遮挡住车子或者帐篷。 55对自己挑中的地方是相当满意的,停稳当了,跳下车麻溜的跑去另一边接小萝莉,他还没到,他家队长大人跑下车抢前给小萝莉效鞍马之劳,他笑嘻嘻的跑去搬帐篷物品。 燕行只帮小萝莉拉开了一下车门,她下车抱着相机溜去拍照,他和55整沙土地面,扎起一顶帐篷,再平整出一个地方,搬下来一些水果和一个老大的四方大箱子放地面透气。 将大箱子端地面,55同志解开扎带,开箱子往外拿水果,拿走一些水果,底下是一层纸,纸板底下是个木架子,底屋蜷着一个女人。 女人就是黄家渣女黄诗诗,55号接手后帮女人剪了个头发,还给修了眉,她现在比失踪时瘦了一圈,外貌与她原本的样子有点出入,如果不是特别熟悉或者对照照片看,就算被人看见也不会联想到她就是墨国警方公布失踪的在墨国失踪的华夏籍女大学生。 “55,你这样也不怕把她闷死?”燕行心里不爽,没事想挑点事让55郁闷一下,哼,跟他抢小萝莉,不是好兄弟! “放心,死不了,死也没关系,反正最后都会死的。”55号探探女人鼻息,渣渣活得好好的呢,他只是对她用了迷药,顶多让她晕睡,不会要她的命,至于脑子会不会因此出问题,那就不在他关心之例,反正渣渣落到小萝莉手里不可能仍活着回到国内蹦跶,早死晚死都是死,死了就死了。 检查人没死,他又将纸板盖上,放上点水果,再将箱子封起来系上扎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自由行的游人见到他们在扎营跑来游荡,发现秘密可就不好了,所以,就算眼前只有自己人,也必须要做好掩饰工作,至于渣渣,箱子有气孔的,闷不死她的。 他整好箱子,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四下一看,没见小萝莉的影子,抻长脖子向着队长望去的方向远眺:“队长,小美女呢?” “溜去远方了,不用担心小萝莉,她的武力值比你好。”燕行个子高,看到了在远处灌木丛乱蹿的小萝莉的身影,收回视线,少不得又打击一下兄弟。 “我怕小美女迷路,要不我去瞅瞅?”55不想与队长呆一起,他想跟小萝莉玩耍啊。 “你迷了路,小萝莉都不会迷路,少找理由乱跑,赶紧捡柴。”燕行凶残的瞪了兄弟一眼,想跑去小萝莉面前刷脸让他一个人当苦工?门都没有。 55仰首无语问天,队长说话有点怪声怪气,谁惹他了啊? 为了不至于招到队长“特别关怀”,55聪明的当作没发现队长好像不对劲的行为,到灌木丛里捡灌木当柴火。 燕行也没真的让55一个人当捡柴工,他也亲自钻灌木丛捡柴火,灌木林的树或灌木每到干旱季会枯死,不怕捡不到柴。 两人就在扎营的四周活动,没离开太远,离太远了看不到营地,有人来了也难以发现,在营地附近,视野之内但凡有人靠近,他们也能及时发现。 哥俩捡一阵子柴草,观察一回小萝莉,有时能看到她的身影,有时很长一段时间都找不着她,小萝莉越跑越远,他们更加不能远离,捡到部分柴即搬回营地,堆积到好大堆柴。 攒足了柴,又去河边转悠,看看水干不干净,赫然发现河里有鱼,两青年兵哥振奋得不得了,跑回去找来一只原本是盖箱子的米袋子,轮流脱衣服下河抓鱼,抓着的鱼关米袋子里。 两帅哥捉到了十来条鱼,一半放袋子里扎紧口,放在在河边的浅水里养着,一半剖杀了,拿回营地。 捡了柴,抓了鱼,也快到傍晚了,两帅哥坐在营地等太阳下山,待天色稍晚点,他们再生火,太早生火会有烟,如果有游人看见烟跑来求组队就不好啦。 乐小同学自己脱队开溜,就偈脱缰的野马,再也没了束缚,欢脱的到处乱蹿,挖沙漠性药植物,摘仙人掌果,搬仙人掌扔空间,玩得不亦乎。 趁着没小尾巴盯着她,她可是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和机会,反正有灌木,就算她挖植物和摘仙人掌片扔空间别人也看不见,何况附近没人,有游人在离得很远很远的地方,山峰上也没人。 因为侦察到自己是安全的,在溜到远离了两帅哥的地方,在一丛灌木丛中对一棵依着一棵树的巨人柱掌人掌下手,直接挖根,将它的脚底挖空,再把它放倒在地,用刀截断。 她上次收集到的巨人柱仙人掌和普通仙人掌在暑假制药一回后已经存量不足,有些形捉襟见肘,当然是指用于制药方面,如果仅供食材用,每天做顿仙人掌,团掌类仙人掌足够她吃上一年半载。 搬回一棵巨人柱仙人掌,处理好痕迹,再换地方,在隐密的地方再次对巨人仙人掌下毒手,没挖,爬到离仙人掌不远的树上对它实施腰斩,将它截断成截,再一截一截的搬回空间。 截会的仙人掌,最后帮它留了一截,涂了药水,只要不弄死它,等到雨季,它的断口处会重新长出新头来。 截仙人掌也是项体力活,她截了两棵巨人柱,又将两棵巨人柱的分枝截了,也累得够呛,主要是时时要侦察,即浪费时间又浪费精神。 考虑到半夜可能没法单独活动,乐同学尽量抓紧时间,鼓足力气再接再厉的又截了一根巨柱仙掌,看到太阳下山了一半,完美处理好作案现场,带着一小捆植物往营地跑。 她到河边将植物清洗干净,然后才风风火火的去找帅哥,赶在踏着落山夕阳的尾巴那刻赶回营地。 燕大校和55号同志眼巴巴的等着小萝莉,看到她终于姗姗归来,那叫个兴奋,一蹦而起来,争先恐后的抢着帮拿走植物,让她坐着休息,给她拿水果。 喘了口气,乐韵吃了几棵仙人掌果,抱出单柄锅,从自己带回来的植物里拣出一些捣碎,又捣烂些仙人掌果子,用水汁腌鱼,重新又捣碎一份放着做鱼汤配料。 等到太阳消失在海面线下,天色微黑,两兵哥生起火堆,用锅煮鱼汤,一边用棍子叉鱼放火边烧烤。 夜晚的沙漠还是比较凉的,两兵哥怕小萝莉受凉,催她穿上外套,他们自己也以身作则,穿上防水的冲峰服。 当鱼烤得冒油时,小萝莉又放药汁里浸泡,再烤,鱼慢慢的烤熟,锅里的鱼香味也浓郁起来,香味总往鼻孔里钻,两兵哥很想当作没闻到的,奈何肚子不争气,闻着香味“咕咕”的造反。 两青年们兵哥的脸浮出火烧云,尴尬的不得了。 等到鱼汤佐料放齐,又炖煮了长达十来分钟,乐韵将鱼汤移开,分食,一人有二条中等的鱼,主食是面包。 “面包很难吃,不及小萝莉做的面包的百分之一好吃。”燕行咬了一口面包,嫌弃得不要不要的,这么难吃的面包,亏欧美人天天吃,怎么受得了。 55很……难过,队长喂,能不能别提小萝莉做的面包的事?上次回国,他只分吃到了一个,连瘾都没过就吞下去了,以至每次回想起来,他就想杀回国,暴揍那些已过三五回面包的家伙。 没人答话,燕行嚼了口面包,喝品汤,表情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脸享受:“鱼汤好好喝,顿顿重复喝一百年也不腻。” 55白了队长一眼,想天天喝鱼汤喝一百年,头儿是典型的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就不怕被小萝莉一脚送去太平洋游泳吗? 小萝莉当燕人的话是耳边风,那货没话找话说,没事就想拍马屁,顺便挖坑给她跳,谁跳谁傻子。 还是没人理自己,燕行郁闷了,吃口面包又抱怨一句:“面包难吃死了。” 没人捧场,喝鱼汤,大加称赞:“鱼汤好美,喝遍天下鱼汤,还是小萝莉手艺最好。” 55心里忐忑不安,悄悄的瞄眼小美女,队长马屁越拍越不靠谱,万一弄巧成拙,队长头儿挨暴揍的话,他是在旁当木头人呢还是凑上去有难同甘呢? 55号同志没接话,燕行唱独角戏有点唱不下去,还得硬着头皮,继续吃面包,嫌弃:“好难吃!” “汤好鲜美。” “这面包是什么做的嘛,又硬又硌牙,他们该拜小萝莉为师重新学艺。” “汤太美了,拿个村长来换也不换……” 小萝莉一直不接话,55也默默的往小萝莉身边挪,像看傻子似的看队长唱独白,队长肯定在哪撞到头了,脑子不灵光啦,所以变成了个大傻帽。 果断投靠了小萝莉的55号,吃完鱼汤,啃完三个老大的面食疙瘩,识趣的摆弄烤鱼,等小萝莉又添加了香料,再将鱼烤一圈,鱼肉变得金灿灿的,他将烤得最完美的一条鱼给小萝莉,自己拿起一尾烤香的鱼慢慢啃,队长,嗯,让他品味鱼汤吧。 燕行本来还想磨蹭一下,让小萝莉跟自己说话,计划失败,唯恐烤鱼没自己的份,三下两下把自己嫌弃得跟狗不理包子似的面包放一边,飞快的抢过两支烤鱼串,一手抓一条,大口的撕咬。 “队长,烤鱼和鱼汤的味道各有千秋,不相上下。”55瞅着队长三秒,似笑非笑的分析,烤鱼味道也那么美,队长头儿,你这次怎么夸?能不能夸出朵花儿来? “嗯嗯嗯,烤鱼和鱼汤的味道都是那么美味,我感觉我读书少,都找不出形容词来描述。”燕行忙不迭声的点头,他说了一大通,小萝莉都不发表半个字的意见,他还能咋的? 他究竟哪里得罪了小萝莉啊? 讲真,燕行现在还是稀里糊涂的,想破头也想不通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小姑奶奶炸毛了,让她生气不肯理他。 55偷笑,谁叫队长总是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小萝莉都嫌他咶嗓懒得理他啦,队长再叽叽歪歪说些有的没的,估计小萝莉有可能要活动手脚啦。 他不想步队长头儿的后尘,成为不招待见的家伙,吃完两条鱼,慢条斯理的将碗放锅里,打手电筒端锅到河边洗涮。 待55号同志去刷锅,燕行一溜烟儿的蹿到小萝莉身边坐着,讨好的凑近问:“小萝莉,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高兴了,怎么不说话了啊?” 乐小同学白了燕人一眼,不说话。 燕行将脸凑得更近:“小萝莉,你刚才那个眼神是啥意思?我人笨,读书又少,不懂表情图。” “太心累,不想说话。” “哎,你累了啊,我帮你揉揉肩?”燕行机智的坐直腰,偏身子,大手放小萝莉香肩上,轻轻的帮揉肩。 “……”心累,真的不想跟他说话啊。 不想说话的乐韵同学,任燕小献殷勤,慢吞吞的摸背包,拿出包药末撒在火堆里,那香末见火烬冒出烟,高贵典雅的香味轻荡荡的飘向四方。 “小萝莉,这是什么香?是不是又有小尾巴?”闻到有点檀香气的香味,燕行立即警惕起来,那回在深山里小萝莉就是用有檀香粉的药将跟踪者给放倒的。 “有你们两个保镖,有尾巴还要我用药,你们岂不是要找歪脖子树自挂东南枝?”乐韵没好气的怼帅哥。 “那是做什么的?” “你脑子真的不灵光了,总爱问十万个为什么,这大沙漠里最不缺的就剧毒毒蛇和有毒蜥蜴、蝎子,刚才烤鱼烤了鱼骨,最容易引来蛇类,我可不想半夜三更有蛇爬进帐篷跟我做好朋友。” “我脑子没坏,这叫不耻下问。” “下问?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啊啊啊,口误口误,我是虚心好学,不懂就问,求知若渴。”燕行倾刻间改正用词不当的错误。 燕某人反应快,乐韵放他一马,笑咪咪的享受着他捏肩的照顾。 第一千二十章 夜半行动 55刷完碗回到营地见队长重获小萝莉“宠信”,颇感惊奇,他不在的短短一点时间,队长做了啥,让小萝莉又对他另眼相看啦。 他想啊想,想破头都没想原因来,本来想陪小萝莉坐一会儿再看渣渣,谁知小萝莉坐了一阵说累了,抱着睡袋爬进帐篷睡觉,他和队长一脸懵,小萝莉远渡重洋而来就是谜团渣渣,怎么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半眼? 难道就是“仇人见面分为伤心”,她怕一时气愤过头失手弄死黄渣渣? 燕行觉得有那种可能,小萝莉上次见了那个叫三狗子的小渣毛,三下两小就将渣渣剥皮抽筋的收拾掉了,小萝莉说过要将黄渣女扔给印阿三们的,她有可能是怕自己忍不住手一刀将黄渣女作掉了,所以先得给自己时间整理整理心情再直面黄渣女。 小萝莉不准备跟黄渣女聊天,他也不强求,整火堆,将没有烧尽的柴草弄熄,将火堆也用沙子掩盖住,要不然半夜一场大风将火堆吹散,火烬遇干草冒火来个“野火烧不尽”就麻烦了。 队长头儿没劝小萝莉,也没说将渣渣弄出来透气,55给装渣渣的箱子盖上防雨布,待队长处理好火堆,他跟在队长身后爬进帐篷。 两人在小萝莉左右铺开睡袋,钻进去假装睡觉,他们若坐着不睡,被小萝莉发现她可能也不敢睡,他们决定等小萝莉睡着了,他们才起来轮流守夜。 然而,他们原本是想假装瞌睡,谁知弄假成真,稍稍躺了一会儿,眼皮沉沉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帐篷外,药香味还在没消散,帐篷内,燕大校和55号同志鼻息均匀,酣然入梦。 窝在睡袋里的乐韵,倾听了一阵,拧亮电筒爬起来,查看两兵哥,他们睡熟,没个五个钟绝对不会醒。 “嘿嘿,就算你猜到香味可能是迷药又咋的,还不是中招了?以后记得要多长个心眼哟。”电筒光下的燕帅哥的眉毛是微皱着的,估计睡过去前猜到是她的药有问题,可是,还不是老实的躺下了? 乐韵得意的小尾巴快翘上天,身边有个药剂师,尤其是有个有外挂的药剂师,那是防不胜防的,就算以后燕帅哥防她也防不住,她整出来的迷药有十来种,大不了下回换一样呗。 嘚瑟的快上天的乐小同学,爬出睡袋,将睡袋拉链拉回,爬出帐篷再穿鞋子,回头将帐篷门拉链拉笼,再在帐篷四周撒了一把防蛇虫的药粉。 做了安全防范,将盖在大纸箱子上的防雨布拿开,开箱,拿走水果和纸板,看到了纸箱里的黄渣女,黄渣女瘦了一大圈,大约长久没见阳光,皮肤很白。 直面渣女的面,乐韵脑子里又浮现黄渣女姐妹们在小土地庙里叫人打自己的画面,用力的攥紧了拳头,那年黄诗诗渣女仗着有家里当官的多,威风八面,叫人打她是也是高高在上的,打她一顿像是施舍开恩一样的语气。 如今风水轮流转,渣渣落她手里了。 攥了攥拳头,乐韵忍着想一恨划花渣女脸切掉她下巴的冲动,抱起箱子扔回空间,55兵哥给渣女用了迷药,目测能昏睡三四天,不必再给渣女吃什么。 将渣女连箱子扔回自己的秘密地盘,检查附过没有毒蛇靠近,也没有人的气吵,朝着远方跑去,跑到几百米远的灌木丛,挖巨人柱仙人掌,大量采摘仙人掌。 晚上不怕被人发现,乐同学胆子贼大,将巨人柱挖倒,再砍切成段搬运,事后再将挖过的坑和有仙人针的地方整理一阵就能抹去痕迹。 反正她研究出来了,仙人掌拦腰砍断后只要不感染,不会腐坏也不会死亡,而制药需要用的仙人掌肉也需要砍成小块,所以嘛,收集巨人柱仙人掌时根本不用再小心翼翼,能搬回空间就OK。 在矮灌木丛挖了几棵巨人柱,再去树木高大的的灌木丛,和小狐狸联手,让它用绳子绑着巨人柱的腰,她来砍,砍掉一截先丢回空间,最后挖根,再处理移走仙人掌后留下的坑,这个收集仙人掌的过程简单省事。 一人一狐忙到凌晨四点多钟,收集到一大堆巨人柱仙人掌,乐小同学暂时收手,抹去自己作案的痕迹,溜回帐篷补个回笼觉。 燕行自有意识时条件反射般的睁开眼,并一个骨碌爬起来,因为是连人和睡袋坐起来,感觉到了束缚感,三下作两下的解放出双手拧亮电筒看情况,小萝莉窝在睡袋里躺得四平八稳,像是睡着了,很安静。 再看另一边,55也睡得很熟的样子,耳边传来呼呼风声、风吹帐篷的响动和悉悉索索的细碎之音。 小萝莉好好的,燕行放了心,照向腕表,一看时间凌晨5点了,瞬即回想起迷糊糊就迷糊过去的事儿来,他哪有不明白的,这是着了小萝莉的道儿了! 他的一张脸沉了下去,咬牙切齿的瞪向睡袋中的罪魁祸首,挤出低沉的咆哮声:“臭小丫头,连自己人都坑,真想揍你一顿屁股!” 他原本挺气愤的,一出声,声音就低缓温和了很多,哪怕语气满是恼羞成怒的样子,也称不上愤怒。 睡袋里的小东西没反应,燕行认命的磨后牙槽,钻出睡袋,套上鞋子蹑手蹑脚的钻出帐篷检查四周,没什么变化,但,55运来的那只纸箱子不见了。 装渣女的箱子不翼而飞,人都好好的,答案只有一个:小萝莉昨晚偷偷的解决了!或者,她又重复了在非洲那样的操作——将黄渣女交给某些奇怪的人弄走了,是非法走私入境弄回大华夏国还是用其他方法送到了哪,那就不得而知。 臭小萝莉神神秘秘的,为了不让他们知道她有后手,竟然给他们下迷药,简直……他憋得脸红脖子粗都没憋出一句骂人的话,小萝莉在国外“非法盗采药材”从不麻烦他们,也从没给他们带来任何负面影响,他还能说啥? 自知理亏,燕行弄好帐篷门接链,拿了刀直奔河边抓鱼剖杀,处理昨天捉到的鱼,觉得有点少,趁着早晨空气好,下水捉鱼,顺便洗个冷水澡,又捉了七八条鱼剖杀清洗干净,将鱼肠扔沙漠野给其他小动物吃,提鱼回营地。 离天亮还很久,半荒漠到处黑沉沉的。 燕行查看小萝莉和55仍没醒来,扒开昨天烧火的火堆,生起火堆,放上锅,加水加米煲清粥,再用树枝叉鱼慢慢烤。 55醒来时闻到了鱼香味,一个鱼挺翻身爬起,就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小萝莉的睡袋安安静静的,像泥鳅似的钻出睡袋,再轻手轻脚爬出帐篷,看到队长,再瞅瞅四下,一张脸更臭了。 他凑到队长身边,捧着腮帮子,脸皱面苦瓜皮:“队长,你说小萝莉那么可爱,怎么对我们用药呢?她的药那么珍贵,用我们身上多浪费啊。”这个跟头栽得太大,没脸见人啊。 李55同志哪壶不开偏提那壶,燕行脸色臭臭的:“能被小萝莉下药也是你的福气了,有什么好嘀咕的,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去洗脸?” “说得也是,小美女只让我们睡了一觉,换作别人,可能就永远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啦。”事到如今,55也只能黄莲树下哼小调-苦中作乐,找了个台阶下了,自顾自的拿洗涮用品去河边洗脸。 乐同学只是小眯了会,在燕帅哥醒来时就醒了,也听到燕人说想揍她屁股的抱怨,她完全没当回事,也坚决窝睡袋里当蚕宝宝。 等55号帅哥起床和燕帅哥说话,她光明正大的听着呢,待55帅哥走了很久,当乖宝宝当够了,起床,卷好睡袋打包,提着背包爬出帐篷,外头的天色大亮了,晨风清凉,植物叶片上有薄薄的露水气。 听到小萝莉起床悉悉索索的声响,燕行耷拉着脸等等,等她出来,可怜巴巴的喊:“小萝莉-” 挪头瞅一瞅,乐韵拿着牙刷,迈着小短腿去河边,那货已学会装弱扮乖,谁跟他较真纯属闲着没事自找气怄。 小萝莉扬长而去,燕行气苦,小萝莉对他下药,他都不问为什么了,难道不能安抚安抚他受伤的心灵吗? 55解决了人体新陈代谢难题,洗涮好了想回营,看到小萝莉来了,狗腿的凑上去当向导,说哪哪泥土较松不能踩,哪里适合落脚,还帮取水,等小萝莉洗脸刷牙好了,再陪小萝莉回营地。 燕行等到55陪小萝莉回营,分粥,分鱼,仨人吃早餐,他是个明白人,小萝莉油盐不进,谁跟她抛谁倒霉,不如装傻充愣,说不准她一高兴还能给他们做顿好吃的。 吃完早餐,两兵哥问小萝莉相中的哪棵仙人掌,他们准备准备晚上就去挖,小萝莉淡定的气色背包:“这个国家对我们国家人民挺友好的,我不抢他们国家的资源,去M国的境内多挖几棵。” 两兵哥一脸黑人问号,这就要走了?!哥俩万分不舍,可是架不住小萝莉的坚持,拔营,开车回蒂华纳市。 第一千二一章 瘦了 燕行原计划陪小萝莉在墨国好好的转几圈,去看墨国的遗迹国家公园,去印地安人部落,去海湾冲浪,结果小萝莉提走黄渣女就要走人,他心酸得比打翻五味瓶的味道还浓百倍。 途中,他和55号有无数次想游说小萝莉再多玩几天,最终都没开那个口,直接回到蒂华纳市一起吃了午饭即兵分两路,55继续他的潜伏工作,燕帅哥与小萝莉回酒店提行李退房去机场。 燕帅哥和小萝莉搭特乘M国航空公司从墨困首都经停蒂华纳市的航班飞M国的洛杉矶市,燕少因没有M国签证,抵达后他转机飞非洲,乐同学转机飞M国与墨国交界的亚利桑那州的图森市。 燕大校转机要花好几小时,要到傍晚飞机才出发,乐同学没有陪他,搭乘图森的飞机先出发,洛杉矶到图森市有七多公里,也只用了一个多种,因她在洛杉矶是行入境再转M国国内航班,也花了些时间,到达图森也将傍晚。 M国的亚利桑那州是个旅游城市,有大峡谷区之雅号,有M国最著名的大峡谷公园,还有神奇的死亡谷。 乐同学的目标是该州的标志植物——巨人柱仙人掌,巨人柱在M国的数量比墨国更巨,M国的加州、亚利桑那与新墨西哥州沙漠与半荒漠里处处有它的身影,甚至M国设了保护它的国家公园,每年吸引数百万游客来往参观欣赏。 从机场打的去图森市的路上,的士司机听说亚洲来的小姐是为欣赏巨人柱仙人掌,立即就打开了话匣子,涛涛不绝的介绍图森市哪里的巨人柱植株密度最高,哪里的仙人掌最高大,哪里的仙人掌适合远观,那真是如数家珍。 听了司机的介绍,乐同学那叫个欢喜,本地人的小道消息远比官方资料更真更重要,更有利她的行动。 一口吃不出一个胖子,何况M国当局对华夏国人民不友好,为了不让人怀疑自己在M国境内做啥为非作歹的事,乐小同学没有急于跑路,晚上在图森市订购酒店入住,如此一来有痕迹可查。 翌日是当地时间的25号,乐小萝莉以饱满的精神踏上行程,先做火车往墨国方向,途中在一个站下车,绕过城镇,这个时候,她上半年买的摩托车再次派上用场,成为最好的代步工具。 乐同学骑着自己的车杀向沙漠,专往人口稀少的地区跑,钻进荒凉的半沙漠或沙漠深处,开始扫荡仙人掌和热带沙漠植物,她在沙漠呆到29号又回图森市,再乘机到亚利桑那州的首府,转乘车去北方的科罗拉多高原,进入落基山山脉的森林收集木材。 小萝莉忙着去收集巨人柱,燕帅哥托达阿联酉国的迪拜再转机去纳米国,到大使馆“公干”,实则是坐等小萝莉。 乐同学在国外“忙”,乐爸和周秋凤在家也忙活起来了,本年的冬季好像来特别早,11月7日立冬,可10月下旬天气比往年更凉,农村的晚稻比往年收得早几天,下旬开始陆续收割。 家里的稻子原本到月底收割比较合适,乐爸周秋凤担心立冬后会冷得厉害,不利于挖红薯,提早收稻,稻子提前几天收,水份较重点一点,产量稍偏低头一些,但稻米会更好吃。 夫妻俩在24号便风风火火的收稻,周奶奶已经长住乐家,她帮带外孙,帮着管家务,帮着做饭,让小两口安安心心的干活。 周哥在工地,还没回家,周嫂曾数次旁敲敲西的想接家婆回家,哪怕帮管管鸡鸭猪也好,奈何家婆全当没听见,她叫周哥催老娘回家,周哥直接呛她活该,是她先不敬家婆在前,让家婆再不管家里,如今人不愿回来了,她唯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乐爸周秋凤都是干活好手,没叫其他人帮忙,夫妻俩起早贪黑的割稻,到28号中午全面收工,将稻子收回来,也等于完成一桩大事,夫妻俩趁着天色尚好,却连一天都不愿休息,当天又下地割红薯苗。 稻草放田里晒着,不能搬回家,夫妻俩割红薯时没浪费,将藤扎成捆,回家挑一担回家,家里有牛,红薯藤要收起来晾干,留着冬天下雪给牛吃的。 乐家在红薯地里忙碌时,村里人提早收了稻子的也忙着收红薯,收稻晚的人才开始收割晚稻。 周哥也回家了,开始收晚稻,这次,乐家夫妻没去帮忙,周哥也是两口子自己收稻,周嫂累得眼冒金花,数次三番嘀咕乐清和周秋凤的不是,说他们明知他们家收稻竟然装不知道,又说老娘也是,竟然不回家了,哪怕回来帮着做饭也好,她要下田收稻还要回家做饭,她累死了什么什么。 周嫂在说妹妹和老娘的不是,周哥直接回怼“你没帮人家,人家为什么要帮你?双抢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份”,“老妈是你被你们母女气走的,你自己的姑娘都躲着不回来干活,凭什么要一把年纪的老人干活做家务。”周嫂被呛得哑口无言,敢怒不敢言。 周哥夫妻俩累了几天终于将稻子收回来,想着休息休息,立冬后再挖红薯,然而,老天却不给面子,变天了! 进入11月,天气明显没有10月末那么晴朗,转而变阴天,让收回稻的人很慌,如果变天下雨,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晴,万一经常下雪,稻子没有及时晒干,会因水气重而发烧变晦,米就会变得很不好吃,甚至会生霉。 乐家的稻子边收边晒,只有四分一的只晒了一遍,晒干了水份,还需再晒一个日头才能收仓,不过也不用担心,放几个月也不会坏。 天变阴,乐爸和周秋凤分工,一个抢挖还没收回来的红薯,一个搬运稻草回家,为了收稻草,乐爸晚上都在出工,要忙到九点后才肯歇,在他们小两口不要玩命似的付出中,稻草赶在下雨前运回家或码成堆,红薯也全部抢回家,仅只有部分红薯藤没能及时运回来。 天阴了几天,在11月的第一个周日,也就是立冬的前三天下起了雨,那雨一下就没完没了,令没收红薯和稻子还没晒干的人家整天提心吊胆。 自己家乡受气候变化影响下雨,乐同学并不知情,她在M国的落基山脉森林里奔波,日夜忙着砍伐木材,她去的地方不是国家公园,所以嘛没有护林员经常巡山,她在偏僻深幽潮湿的高寒山林里,日夜伐木材,晚上用油锯砍倒树木,白天再处理痕迹,或用刀吹小型木材或枯死的枯,收拾干木柴。 她不怕被抓到,因为到了10月11月,落基山脉的山岭深处气温很低,阴寒潮湿,没人闲得无事跑去森林里游荡,她藏在茂密的树林里,只要不是成片的砍伐树木,每隔段距离砍伐几棵树,就连林业用卫星都难以察觉变化。 小萝莉在森林里当盗木分子,小狐狸偶尔被抓着当“同伙”,当然,他是负责打猎或去湖里河里抓鱼,他对于小丫头那种雁过拔毛的手段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近墨者黑,见到什么可以利用的木材或石头,首先想到的就是能不能搬回洞天福地。 在森林里呆了数天,收获满满的乐同学,直到11月5号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落基山脉,重新回到人类文明城市,又马不停蹄赶到亚利桑那州的州府乘机至洛杉矶,再转机迪拜。 跨越两大洲的飞机于当地时间7号的8点多钟到达迪拜,在飞机上呆了籛达14个多钟的乐小同学,不愿意再折腾订酒店入住休息,8号早晨乘机飞纳米,不是直升,中转南非国。 燕大校提前提到小萝莉的航班信息,半上午就跑机场接机,从半上午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午后,到了下午一点后小萝莉坐的飞机才姗姗降落机场。 顶着张欧美特征脸的帅哥,等在入境通道外,望眼欲穿的守望了长达半个多钟,守株待兔的待到办完入境手术的小萝莉徐徐走出。 第一眼,燕行就觉得小萝莉瘦了,她本来就不胖,短短半个多月没见,也不知她干吗去了,人瘦了一大圈,笑起来时连小酒窝也露不出来了。 他的心啊,瞬间就揪疼揪疼的,迎上去夺过背包,大手覆盖在小不点的脑顶:“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怎么瘦成这样子了?” 乐韵翻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她在M国忙着“做贼”啊,日夜奔波,争分夺秒的在抢着收集植物收集木材,每天就打坐二个钟,能不清减吗? 她自我估算,也没瘦多少,大概是轻了六斤左右,原本在八十四斤上下浮动,清减数斤,体重掉破八十关卡,掉到七字开头,瘦下去的最大视觉效果是脸上没脸,腰更细,但是内衣的杯罩没变。 对此,她觉哪家减肥药品请她现身说法打广告,保证能让减肥品大火。 小萝莉没说话,抿着嘴笑得眉眼弯弯,燕行想说她几句的也忍住了,这样可爱的小萝莉,谁舍得扫她兴啊? “我预约了小飞机,说好等你过来再通知他们,我今天跟他们通过电话,明早他们在城市接我们,今晚你休整一下。” 陪着小萝莉往航站楼出口走,燕行一边说话一边将她护在身边,免得被来往的人碰撞到她,小不点瘦不拉叽的,风一吹就能吹跑,谁撞她一下有可能能将她撞得飞天。 “嗯。” “还有呢,我去大使馆那边说了声你想去趟河对面的安国,驻安哥拉的大使馆发了份邀请函,你可以去安国的大使馆递签证材料。” 乐韵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已经在这里拿到了安国的签证,谁骗你钻桌子底。”燕行揉揉小萝莉的脑袋,眉眼越发的温柔,他也想去安国,如能在纳米拿到安国的签证,又能多陪小萝莉几天。 想着可以在纳米国向安国使馆提交材料办签证,乐韵那叫个欢喜,也不介意自己有可能被摸头摸得变秃子,兴冲冲的计算提交材料后身边没有证件,需要留哪些复印件。 出了航站楼,打的士回市中心,的士将客人送到安国驻纳国的大使馆门口,燕大校带小萝莉进安国大使馆,在大厅填资料,再拿问工作人员材料有没齐,得到回复材料齐备将材料送交。 安国的工作人员收了资料一般在七个工作日内处理,燕大校带小萝莉回酒店,反正就算小萝莉身份证和护照送安国驻纳方大使馆了,还有纳米国入境时的一份资料,哪怕在街上被查也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不会轻易被当非法移民,何况他有身份证的护照。 小萝莉太瘦,燕行心疼呀,回酒店时走路,四处找吃的,使尽的投喂,希望她消失的肉肉能很快补回来。 乐韵从来不知道一个大男人也可以那么唠叨,她可以接受他说这样吃了什么什么好,为毛还会念念叨叨的说什么什么是凉性的不能吃,什么太酸吃了会影响食欲,什么什么…… 总之一句话,就听他一个人在神神叨叨的说话,比她家老爸和凤婶、晁哥哥、大伯母二伯母晁妈妈方妈妈晁奶奶等等的人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唠叨。 感觉耳朵快听出老茧来了,气嘟嘟的翻白眼:“你有没完?究竟是你还是我更了解水果植物?”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总行了吧?”自己说教半个钟,小萝莉能忍那么久已经是破天荒天头一遭儿,燕行见好就好,马上闭嘴,只帮她递烧烤,递水。 耳边清静了,小萝莉安心啃的食物,边走边吃,还去几家漂亮的咖啡厅品尝咖啡,待走回酒店,肚子都被食物填满啦。 燕大校并不知足,回到酒店找到侍者点一大堆东西请送去客房,继续陪小萝莉吃吃吃,他就想将小萝莉养得胖胖的,她脸上有肉肉的样子最可爱,如果将她养成小胖子就更好了,她胖了,腰变粗,让别人少瞅几眼更好。 第一千二二章 拖后腿的 燕大校是打着将小萝莉养成小胖子的目标为己任,饭前吃吃吃,饭点时吃吃吃,饭后仍然吃吃吃,陪小萝莉吃到实在吃不了为止。 他居心不良,自己也吃撑了,幸好他晚上为了守夜没准睡,所以嘛,吃撑了也不怕,他就在客房里枯坐一整晚,监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监督有没什么声音靠近。 因为燕帅哥找来一大堆的东西,本着不浪费的精神,乐同学狂吃海吃,结果也吃撑了,好在她有个外挂啊,睡觉时爬进自己的秘密地盘劳作一番,吃得再撑也能给消化掉。 因而,她辛苦过后,睡了个好觉,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当看到燕帅哥郁郁不欢的眼神时也直接忽略,吃了酒店准备的丰富营养早餐,带上行李出发城效。 燕少带着小萝莉到达效外,小直升机也先一步等着,安全员陪游客坐机舱,驾驶员开着飞机飞空,飞向西北沿海岸的地区。 为小跟班,燕行很有自觉性,绝对不自作张,要去哪的选择题也是小萝莉一力作主,他就坐在旁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小萝莉让小飞机沿纳米布沙漠与同陆平原相镶的半荒漠地带往西北方向飞,飞过布兰德堡山,在荒原里的一条河谷尽头的沼泽塘附近停驻,飞机返回纳米国沿海最著名的开普克罗斯住宿,等有需要时再去接送两位客人。 燕行背着自己塞满装备的大背包,抱着小萝莉塞满东西的背包,跟在她屁股后头走,她挥着小锄头边走挖植物,她停他停,她走他走。 11月是纳米国的春季之末,植物们焕发出新绿与生命力,努力的成长,不过,其实说是春季,纳米布沙漠干旱无雨,与旱季没啥两样,只有内陆平原因到湿季会下暴风雨。 乐同学朝那些家族壮大的植物下手,挖走一些株苗,一边走一边挖,费了近一个钟才挪到相距明明不到一公里远的河谷,寻找宿营的地方。 找营地的工作历来都是男士的活,燕大校承包了晚上住哪的工作,斟察过地形,选中河谷旁的光秃秃的岩石山间的一个石岩窝下做为晚上夜宿的地方,地方虽然狭窄了点,勉强能躺两人。 有那样的地方甚至不用扎帐篷,而且它据地面有二米几高,能预防猛兽,是个很安全的地方。 定好夜宿的地方,燕行先不管其它,在附近找岩兔,他看到一处岩石缝底有岩兔屎,还有新鲜的屎料,说明兔子就在附近。 乐同学么,将找营地的活丢给燕帅哥,自己撒开脚丫子挖植物去了,根本没管那家伙怎么安排住宿问题。 为了有顿好吃的,燕行在附近侦察追踪了很久,对岩兔踪迹也有了个底儿,先将捉兔子的活儿放一边,先捡柴火,他对小萝莉立下“军令状”揽下找柴重任,绝对不能办砸。 他的速度不慢,再说但凡有水的河谷旁一般都会有一片小绿洲,有树有草,干柴和干草杆都是柴,还有上流水冲下来的枯枝残杆什么的。 捡回很多柴火也到中午,太阳特别热,小萝莉中午不会跑回来躲晌午,他自己草草吃点干粮,找到一棵树爬上去躺着晾腊肉似的睡了二个钟的午觉,等过了每天太阳最酷热的时刻,跑去找岩兔。 他有提前侦察,再次上阵,没花多少时间找到岩兔,蹲守、跟踪,花费一个多钟的耐心狩猎,成功活捉一只肥肥的大兔子。 研究过不是怀崽的母兔,燕行带着自己的猎物风光返回营地,拿根绑行李用的尼龙绳绑住兔腿拴树上,再去找泥。 纳米布沙漠无土,只有沙,半荒漠地带也没什么好土壤,但有从上流冲积下来的淤泥,淤泥和一些细沙,裹只兔子还是没多大的问题的。 燕大校记忆好,记住了小萝莉做兔子肉用的植物的大部分,他也去找到些阔叶植物的叶子和一些草,想找些仙人掌,深入荒漠近二里也没找着点影儿,放弃。 他回到营地,弄好烧火的地方,等到快傍晚时分先烧火蒸米饭,等着小萝莉回来再来决定好怎么做兔子肉再宰杀兔子。 他等到太阳落山一半,才见小萝莉抱着一捆植物归来,余阳将她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她的笑脸比太阳还灿烂光辉。 燕行飞跑冲出去接住小萝莉,抢过植物自己抱着,温柔的商量:“小萝莉,我捉到一只岩兔,还是活的,我们是炖着吃还是裹成泥蛋蛋烧着吃?” “我去看看淤泥臭不臭,泥巴不臭烧着吃。”燕吃货对岩兔念念不忘,乐韵没打击他的积极性,反正他不可能常来纳米国,一次也就捕捉三几只,不至于危胁到兔子的种族。 燕行眉开眼亮,风风火火的将植物放在营地旁的岩石上,拎着兔子带上刀和用品跟在小萝莉身边,小萝莉说泥巴还可以用,他杀兔子,拔毛处理内脏,清理好交给小萝莉。 乐同学从自己挖到的植物里找出一些嫩株,有些塞兔子肚子里,有些包裹兔子,外头再包叶子,再包一层草,用泥裹起来放火堆里烧。 小萝莉特别好说话,燕行喜之不尽,坐在她身边烧火,煨饭,等着火堆烧了两个多钟,将泥蛋蛋抠出来,拍碎一头的泥,将烧得香喷喷的兔子提出来切块分食。 小萝莉吃完一条兔腿就饱了,燕大帅哥不客气的将余下的全部吃光光,天气太热,烧熟的兔肉不能久留,留到明天可能变味。 燕吃货满足得快见眉不见眼,乐韵收拾一些东西塞进背包,背上包,拿上手电筒:“燕小笼包,我晚上有工作,你自己警觉些。” “小萝莉,你要去哪?”燕行以为小萝莉整理行李是找睡袋,谁知她竟然准备半夜独自行动,当时就跳了起来,她行动可以理解,为什么感觉要扔下的样子? “去一个地方借某样植物,离这里很远,如果明早前没有回来,你也不用担心,明天晚上肯定能赶回来。”她有自己的目的,不能跟他说,那家伙是个大嘴巴,有些事情绝对要保密。 “你要去挖百岁兰?我帮你挖啊。”燕行觉得好难过,小萝莉竟然真的想抛下他独自行动。 “你个大嘴巴老实的呆着吧,我可不敢再让你知道我去借什么物种,让你知道了担心哪一天一不小心又泄密,到时我遭千夫所指没关系,我担心我会被各国视为拒绝来往户,再也不给我批签证。” “我哪有,我没有大嘴巴。” “少啰嗦,老实的呆着吧,我不知道这次有没小尾巴,你自己注意就是了,别被人端了老巢,让明年的今天成为你兄弟们怀念你的好日子。” “小萝莉,我发誓我绝对不说不该说的,让我跟着好不好?”燕行想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他不过是在古修聚会上透露她有小洗经伐髓丹的秘密,现在小萝莉真的拿他当贼防了。 “好个鬼,再当拖后腿的,你明天自己叫飞机接你回温得和克,自己提前乘机飞回祖国母亲的怀抱撒娇去。” “我……”小萝莉一发火,燕行如大冬天的淋了桶冷水,从头到脚拔凉拔凉的,一句话也不敢说了,怂成一只哑火的哑炮,看着小萝莉背着一点行李打着手电朝着内陆方向而去。 小萝莉照明的亮光越走越远,转过河谷上流的一个岩石山后便看不见手电筒的光,那边只有风拂草动声和河水缓流的轻微水响。 被扔下的燕行,默默的盯着小萝莉去的方向良久良久,久到自己腿都快麻了才收回视线,伤心的自语:“我……我明明很听话的啊。” 他明明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怎么成了拖后腿的? 他也想不清楚为什么小萝莉要将他排除在外,她要借的是什么植物?难不成纳米还有比百岁兰更珍稀的物种? 若说是动物,象牙犀牛角什么的,小萝莉不稀罕,她手头不缺象牙犀牛角,她也不可能为了动物角去猎杀动物,尤其纳米国对华夏国很友好,她不会非法猎杀动物的。 想来想去想破头也想不清楚小萝莉去找什么,燕行也不能跟踪,收拾好物品,全部绑起来背上,沿着岩石往上爬,一直爬到半山腰,守着个能容身的地方当自己的容身之所,铺开睡袋钻进去坐着,再组装好自己的武器,抱枪坐着观察,侦察有无小尾巴。 他提前到纳米国多日,走遍纳米首都和几个最重要的小镇,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是指跟踪他的,至于混道上的人物么,当然是有的。 就算没感觉有自己盯梢自己的尾巴,凡事小心为上,他抱着枪静坐一夜,没有等到小尾巴,半夜的时候倒来了另一种不速之客——胡狼和野豹,一个上半夜光临,一个在后半夜路过,各各在他们处理野兔的地方徘徊良久才奔向前程。 整夜没合眼的燕少,到天明时分钻出睡袋活动四肢,拆缷枪支,背着行李爬下岩山,到自己原本选定的岩窝里吃点东西,躺着补眠。 第一千二三章 能不能带她上天 乐小同学抛下燕人那个拖油瓶,先玩声东击西,沿向内陆的方向走,绕过岩山,立即折向朝海岸方向,并且以向西北方向的倾斜角度展开速度开始狂奔。 她是小飞人啊,速度本来就快,跑万米只需二十几分钟,那还是保留实力的成绩,在沙漠里四下无人,不需克制速度,撒脚丫子尽力全奔,其速度上升一个台阶。 微微亮的夜色下,一个小身影在荒漠里狂奔,绕过岩山,跑过干河谷和沙丘,避过小泽沼淤泥塘,朝着沙漠深处飞行。 途中,有胡狼当她是猎物,结果猎物比它快,它不得不放弃,也有非洲二哥与她遥遥错过,她还不经商量的穿过了野豹的猎食区,从大角羊、瞪羊或野斑马等动物群宿的不远处掠过,与数条蛇狭路相逢。 摸黑夜行的乐小萝莉,一刻不停的赶路,在急行军达到三十里左右时进入一片荒漠,砾石荒漠里的荒草之间稀稀的散落些千岁兰,年龄普遍较大,花萼巨大,叶片很长,一株就是一大团。 赶到目的地,狂奔一个多钟的乐韵坐在砾石土上喘气,也将小狐狸和小灰灰抓出来,让他们享受一下星光。 “小丫头,你干啥了啊,累得满头的汗?”被从洞天福地里提出来,小狐狸落在地上面四处张望,这是啥子地方,荒凉得百里无人啊。 小墨猴一蹦跳小姐姐肩头呆着,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一阵,老实的当个可爱乖巧的小宠物。 “哎,我一口气跑了三十余里,沙子地比硬地面难跑多了,我的速度大打折扣啊,不说了,准备开工。” 乐韵抹把汗,拿出把尖嘴锄头奔向一团黑乎乎的阴影团,跑近,在一侧开锄,安国百岁兰比纳米还多,她想去安国那边挖几株,但签证不一定能批到,所以在纳米这边也得先挖点根备用,要不然下次有需要还得跑来,别人不怀疑她,她自己也会不好意思。 小狐狸蹦跳着跟上,看到小丫头那拼命的架式,摸摸胡须:“小丫头,你煲几顿汤给本狐喝,换本狐给你帮忙如何?” “确定?”乐韵眼睛神大亮,用煲汤的方式小狐狸当苦工,很值啊。 “确定。只挖这一株草。” “成交!”乐韵将锄头放下,让位给小狐狸。 “挖一半还是全挖出来?”小狐狸没行动,捋着胡须慢悠悠的问。 “这个国家人民挺友好的,我已经挖有几棵,不能再挖他们的宝贵植物了,只取一半地下茎块配药就行。”纳方人民对大华夏国人民比较友好,她也知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一丈,不能做得太过。 “懂了,你自己想干吗去就哪去,晚些回来取药材。”小狐狸表示懂了,根本没去碰锄头,往砾沙地面一趴,吸口气,地面的沙土便化为土浪涌进他的嘴里。 “?”乐韵惊呆了,小狐狸的肚子……是无底洞? 愣愣的看它吸了数口气,地面陷进去一个大坑,她汗泠泠的抹把汗:“小狐狸,你肚子有多大?” 他明明那么小小的一只,那么多的沙子呀,能把它埋了建几个坟堆也绰绰有余吧,小狐狸竟一口气吃进去了,它把沙子藏在哪? 小狐狸是不是有个储物空间,或者有个什么洞府,能转移东西? 乐韵看着小狐狸吸口气即能吸走上百斤的沙子,整个人都是懵呆的,小狐狸明明是见光死,哪来的力量呢? 小狐狸吸口沙土,甩甩嘴巴上沾着的细沙砾:“小丫头,你忘记本狐是狐仙的事实了吧,本狐实力全盛时期轻轻吹口气就能令这个地方方圆万里下陷数百丈,挥挥爪子能划出一条海峡连通大海让海水进来这里,或者让这边沙漠下陷被海水淹没。如今没法力,排江倒海,毁天灭地的手段使不出来,好歹稍稍恢复点体力,挖走上万斤的沙子是没问题的。” “那你……你肚子能装多少沙子?”乐韵觉得自己梦幻了,哎妈呀,身边有个狐仙,好像好了不起的样子,能不能带她上天? “体力不足,不能装太多,大概也就能容三五万斤。得了,小丫头,你忙你的去,本狐趁着还有力气,赶紧上工是正事。” 小狐狸没理看呆眼的小丫头,低头吸沙子,讲真,换个人来让他挖沙子,他可不干,他是狐族上神吗?堂堂狐神哪能干那种小事呀,就算他是土金火属性,也不想往肚子里埋沙呀土呀石头哪种玩意儿。 人类小丫头做的灵食好吃,让他体力恢复一点点,为了回报她,勉为其难的帮她干活,也免得欠她太多人情,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这里沙子还算干净,如果是海里的那种满是腐尸味的泥土,坚决不往肚子里装。 小狐狸低头吸气就让沙坑增深好几尺,乐韵心脏跳得很快,再瞅几眼,觉得心脏有点不受控制了,需要静静才行,她立即撒开脚丫子跑到十几米远的地方望天望地的思考人生。 小墨猴安安静静的当个美小猴儿,眼睛乱瞅,哇,那种草好像是药材,那边那棵好像是能吃的,那边…… 乐韵完全不知道小灰灰在想啥,她望天望地的呆了好半晌才抚平内心翻江倒海秀的心潮,打着电筒分辩方位,直奔某一个方向,一口气跑到荒漠朝向内陆的一角,找到一棵巨大的百岁兰,依据它的叶片和花萼来分析,它超过一千三百岁,是同族中的老寿星。 找到目标,乐韵将自己全身弄得不粘一点毛发或纤维,戴上手套,走近百岁兰把它的叶片捞起来轻轻的先扎个结,再拿出一小铁锹朝着巨大花萼片的一侧往下挖。 挖了不到十公分挖到一根小铜管,继续往下到达六十公分左右,埋在千岁兰根旁的一团东西露出来一角,又费得好几分钟才将东西撬出来,它用黑色塑料袋子包裹,还有封口胶带缠绕几圈,保护得极为好。 拿着东西翻过来覆过去的研究几遍,乐韵将它和埋沙里的铜管一起丢回空间,她也不知它是什么,反正自第一次在沙漠里寻找千岁兰时就发觉这一棵千岁兰底下埋着东西,第二次经过时观察某东西仍然在,第一次是在返回程中发现它的,不方便研究,没去探秘,第二次是因为有米罗帅哥和燕帅哥跟着,也没来这边荒漠探秘。 这是第三次,必须一探究竟,要不然她会吃不香睡不着的。 找出不知谁藏的奇怪东西,乐韵也不详细研究它究竟是个啥东东,回填砂土,将坑整平,再从花萼片上刮下一层皮,给它浇空间井水,再将叶片结解开散开叶子掩盖住动过的砂土。 第二步抹除痕迹,她倒退走,拿一束树枝乱扫,将脚印抹平,在远离十几米远的地方围着几棵植物兜子转几圈弄乱了脚印痕迹,再去找小狐狸。 小物狸在小丫头忙去了后自己放心的干活,大口大口的吸气,将砾砂土全吸进肚子里,很快出现一个大坑,千岁兰的底下茎块也露出一大半。 坑往下延深二十几米的当儿,千岁兰的根也到尾,最底下的一截很嫩,有些像巨人柱仙人掌,颜色更白一些。 挖出一个大坑,小狐狸刚喘口气,人类小丫头回来了,他坐在一旁掂着胡子,笑咪咪的等着小丫头自己取药材。 从远处回跑到小狐狸处的乐韵,站在直径十几米宽的半弧形巨坑旁伸头一瞅:“二十几米的高度啊,真不低。” 感慨一句,将小狐狸放肩膀上,自己纵身一跳跳进深坑,落地前自己踹一脚坑壁,化解去一部分力量,再下落,着地,站稳,也不废话,拿出锄头将千岁兰根块旁的沙土撬走一些,再拿刀砍,砍下一截收起来,再拿出自制的梯子,站梯子上砍兰根,砍下一截先收起梯子,让小狐狸吐出一部沙子将地面填高,再砍兰根。 她不贪心,截取十米长左右的兰根,帮它包扎根部截面,爬出坑,将梯子收回,让小狐狸回填深坑,再用井水浇透地面和千岁兰的叶子。 挖走了兰根,回填后的地方向下凹,小狐狸又去其他地方吸几口沙子来填坑,典型的拆东墙补西墙。 抹除痕迹,乐小同学立即先回空间帮小狐狸洗澡涮口,将傲娇的小狐狸弄得香喷喷的,塞块翡翠给他当零嘴啃,自己离开秘密地盘,回到自然界往南方位跑。 小飞人一阵狂奔,翻过荒漠平原的几座岩山,到达另一处荒漠,也长着些千岁兰,植株的年龄比起之前的那片百岁兰稍年轻一点点,密度也更稀散一些。 抵达第二个目的,乐韵一路观察,找到自己在沙漠旱季时挖走根的一棵千岁兰,仔细观察,它的根被截取走并没影响到它的成长,大约是空间井水和涂伤口的药膏太好,它比以前活得更滋润,生命力更强盛。 给截过根的千岁兰和它旁边几棵兰树浇几桶水,再去看播撒的种子,也长出十株新芽,那样的成果可喜可贺。 亲眼见证了实验结果,乐同学再没心理负担,展开飞毛腿朝着内陆平原狂奔。 第一千二四章 (为节日加个更) 非洲是野兽的王国,夜晚的非洲无论是大草原还是荒漠,处处危机四伏,就连猎人都不敢在夜晚冒险活动。 所谓艺高人胆大,乐小萝莉打小就不知道啥叫怕,就算在茫茫非洲的荒漠也是没有半点胆怯,顶着满天的星星在夜色中疾行,一路顺带的捉沙漠角蝰和蜥蜴取血取毒液。 如风如电的疾行到沙漠与平原交接的、人迹罕至的半荒漠带,乐小同学不再赶路,在一块没有太多植物的地方停驻,从空间搬出柴火,架起药炉,给小狐狸煲鱼汤。 小狐狸为了补充体力,只要小丫头煲出来的汤带有灵食的本质,他也不管是啥食材,照吃不误,除了海螺海贝汤,也习惯了淡水鱼汤、鸡汤。 小萝莉跑M国的落基山脉里伐木,小狐狸为承担捕猎工作,了好吃的汤,他可没留情,如秋风扫落叶似的在几座山脉之间扫荡了一遍,捕捉到八百多斤的淡水鱼,各种松鸡达三十余只,还捉到几只水鸭、河狸。 倘若不是因为小丫头说M国当局者和大部分民众虽然对大天朝态度恶劣,动物还是无辜的,不能滥捕,打猎也要守五打一的规则,他的收获可能还要增长几倍。 收获颇丰,食材充足,小狐狸每天的心情倍儿棒,就坐等着小丫头什么时候有空给自己煲汤喝,他也知道收集药植不容易,想经常有汤喝,必须得储存足药植,所以嘛,人类小丫头挖兰根时他才会主动提出帮忙。 小丫头边煲汤边看书,小狐狸蹲在小丫头的肩头,用毛茸茸的大尾巴给她当围脖,前爪捧着脸,一脸幸福,有汤的狐生最幸福了,为了能吃到汤,要不将小丫头一家也带去那边?小丫头的家人是很弱,等他恢复法力,保护几个凡夫俗子是完全没问题的。 乐小同学是不懂小狐狸想拐她去异界游,她若知得必定二话不说一把抓起小狐狸的将它当手榴弹丢,再说一句——再成天想着让她当厨房,扒皮做围脖。 本着不浪费时间的精神,小萝莉守着汤,捧着夜明珠照明扫描书本,扫描完一末半书本,汤也煲到火候,熄灭火堆,将汤分食。 小灰灰只能喝小小的一二勺,她本人能喝大半碗,其他的全进了小狐狸的无底洞,喝汤喝得爽歪歪的小狐狸被送回洞天福天,和小灰灰美美的睡大觉。 满足了小狐狸的口腹之欲,乐同学收拾好停驻过的地方,再次踏上返营地的行程,撒腿飞奔跑了一个多钟,在距离燕帅哥营地约有七八里时不急了,回自己的秘密地盘补了个回笼觉,等到天亮后才爬出空间,一路往营地走一跳挖植物,直到半上午才回到燕帅哥选的营地附近。 燕大校窝在岩石块下补了一个大概时长一个来钟的回笼觉再无睡意,帮小萝莉晒了药草,在四周晃悠一圈,爬到最高的一棵树上眼巴巴的守候着不知何时才会归来的小萝莉。 他盼星星盼月亮,延颈鹤望到将脖子拉成了长颈鹿时候,总算看到某个说走就走一走就不知跑哪去了的小家伙的身影,她仍然从昨晚去的方向回来。 等到小不点归来,燕行心中的郁闷早就不知跑世界哪个犄角旮旯里去玩泥巴啦,跳下树,两脚不点地的跑了近一里多路迎接到小萝莉,俊脸笑成一朵太阳花:“小萝莉,你回来啦,昨晚有只豹子来过,我没被吃掉哦。” “……”燕帅哥犯二也是很强大的,乐韵丢他个白眼:“你若是被豹子当点心吃掉了,估计你的那些兄弟们会失望到哪怕你落土为安了也想扒坟鞭尸三千次。” “哎,如果我真被一只豹子干掉,死得那么窝囊,那些小兔子说不定真的不会让我安息。”小萝莉愿意开玩笑说明没生气,燕行也乐得拿自己开涮,末了又兴高采烈的问:“小萝莉,你呢,你会不会想掘我的坟?” “挖坟多费力气啊,我才不那么傻,我就拿把瓜子在旁坐着看就行了。” “真真是最毒女人心哪、”燕行原以为小萝莉好歹会说挖坟有违道德,她顶多骂几句,结果好嘛,别人挖他坟她嗑瓜子旁观,够狠。 “女人的前身是女孩子,再说一句,未来有可能成为女人的人立马送你几把毒药。” “唉,别毒我,我还想多活几年,”燕行跳开一步,转而又挤到小萝莉身边挤眉弄眼:“不对啊,现在国外,你应该没有毒药,带有奇怪的东西在安检时会被扣留的。” “质疑一个玩毒的人手头没毒药,这是对他最大的辱侮。”乐韵飞快的侧身,朝着燕帅哥弹指,指间粉末撒开,大部分被风吹得洒他脸上。 有粉末粘脸,燕行下意识的摸脸颊,感觉痒痒的,伸手到眼前看没啥,再摸,感觉更痒了,同时手指开始痒,就像冬天长了冻疮后放在火边烤过后的那种感觉,不是痒得特别厉害,却挠心挠肺的。 “好痒。”他终于反应过来又着小萝莉的道儿,狗腿的将脸凑上去:“小萝莉,我错了,你看我的脸起疙瘩了,我长这么俊,脸上长疙瘩多影响市容啊,你放我一马吧。” “活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你苦头吃,你就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少有趣的玩意儿。” 乐韵本来想那家伙吃点苦头的,看他一张俊脸真的有起疙瘩的迹象,拿出指肚大的肚瓶,倒出点果冻似的药膏给他抹脸。 小萝莉嘴巴不依不饶,心却是软的,燕行谄笑着凑上脸,等她将药膏粘自己脸上,赶紧的用指肚也痒痒的手将药抹匀,药膏有芦荟的清香味,抹在脸上凉凉的,那种痒痒感觉瞬间有就没那么厉害。 他瞅小萝莉的小爪子,她的爪子干干净净的,他就想不通她把药末究竟藏哪?他也认出她那只小瓶子是指甲油瓶子。 倾刻间,燕行生出无限忌恨,女生就是好啊,上飞机充许携带自用的指甲油、唇膏、面霜等等的一堆化妆品,哪怕容量有限制那也是非常人道的,男士们就没那么好待遇,只许带点男士抹面用的霜和洗发水。 这世界女人的钱最好赚,所以,哪怕是海关关上门时还是为女士们开了个窗儿。 身为男士,燕行除了感慨都不知该说点啥,内心还是挺为生为男儿而沾沾自喜,他若生为女儿,哪能有机会肖想小萝莉当小女朋友? 对于那啥海关允许女士携带一定量的化妆品规定,他保留评论权,那条规定有好有坏,坏处是给了某些投机倒把的钻空子走私或利用那一点贩卖毒品,好处就是因为有那一条,小萝莉携带的指甲油瓶没被没收,她有机会携带珍贵药膏出入境。 燕大校也是个有眼色的,绝口不问小萝莉昨晚的行动有没成功,也不问究竟是去找什么药植那种惹人嫌的问题,就当小萝莉独自外出一整夜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跟在她身侧化身麻雀,问她有没吃早餐,问她中午想吃什么,要不要他去抓兔子。 燕吃货化身话唠男,一个人像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当然,他因为长得太美太帅,就算是麻雀也是只漂亮的麻雀。 眼见得小萝莉丢了自己几个白眼,没话找话说的燕行,想起一件事,兴冲冲的跑到小萝莉面前再倒着走:“小萝莉,有个好消息哦,要不要听?” 燕家小笼包又犯二了,乐韵无比嫌弃的撇撇嘴,坚决不答话,以那货的大嘴巴程度,就算她说不想听,他也憋住住多久。 事实也是如此,小萝莉没说想听或不想听,燕大帅哥已经笑嘻嘻的送上好消息:“我今天打电话问了大使馆,回说河对面的那位安哥将签证签发了你的签证,昨天下午就通知大使馆啦,我们什么时候回纳方首都什么时候去拿签证。” 他们要到纳米布沙漠玩耍,因为大多地区荒凉偏远,通译信号不是很好,所以,在申请签证时留的联系号码是大天朝驻纳国大使馆的办公号码。 “噫,这么给力?”好消息确实算得上是好消息,乐韵给面子的表示惊讶,她不知道燕帅哥是如何说动大使馆那边找安国某些部门给发邀请书函的,也不知道有没其他附加条件,燕帅哥的签证批了,没有意外,她的签证基本能过。 “哎,要是我,我也必须给你力,看看你这个小财星有多壕,在纳米国花个几百连眼都不眨的,这么壕的游客,谁不喜欢。” “也是,人家好歹是个富一代。”好话人人受听,乐韵也很受用,得瑟的翘小尾巴,当然,她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她挥金如土的原因,如果让某些国家知道她一掷万金是因为她挖了他们的稀有植物,估计会游行示威外加打死她。 小萝莉的脸变得阳光普照,燕行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嗯嗯,有表情就好,有表情说明她对安国之行很期待,大概不会抛下自己又搞单独行动。 安国的签证过了,还等啥?乐小同学喜滋滋的将预订的计划拽上行程,通知直升机来接,再去南方的沙漠。 ------题外话------ 某人后知后觉的发现昨天是丽人节,今天是结过婚的美妇节,结婚了的美女们节日快乐,没结婚的姐妹们么,咱们还是好好的珍惜单身狗的幸福生活吧~ 第一千二五章 最好的劳力 因为想早点去安国,乐同学在纳米的南部沙漠临海的一个著名采矿小镇附近停留一夜,抓着燕帅哥那只壮丁帮挖了一宿的多肉植物,第二天中午即乘小飞机深入内部草原并住宿一夜,于12号日回到纳米首都。 当天是周一,回到纳米国都,燕大校陪小萝莉先去安国大使馆取签证,他也将从大天朝驻纳国的大使馆那里借来的枪支还回去。 纳米与安国仅一条界河相隔,有飞机和公路互通,大华夏国与安国的许多贸易皆是将纳米作为中转站,依靠公路来往流通。 两国相隔很近,著名的红泥人部落是同源,都居在界河库内内河的两岸,两国边境设有公路入境边检站。 燕大校和乐同学于13日早上乘坐汽车去安拉哥国,跨国旅游汽车在两国的边检站接受了出入境检查,到半下午才到达安国与纳米交界的库内纳省的首府。 安国在殖民时代非常富庶,粮食丰足还能出口,在独立后有过长达将近三十年的内战,各种基础设施都遭受到了不同的程度的破坏,粮食内供不足,经济衰退,饱受内乱之苦的人民也迫切希望和平,近年有些省常闹,但总体上来讲时局稳定,经济发展较快,各方行业都焕发生机。 安国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旅游业也比较成熟,有诸多的国家公园和景点,还有与几个邻国共建的动物自保护区,也是最著名的景点之一。 与纳米一河之隔的库内纳省是安国红泥人较多的省,遗憾的是驻库内省首府旅游公司规模不大,没有直升机出租的业务,因此,乐同学和燕帅哥先在库内纳省的首府停留,再从临海的纳米贝市租小飞机,让飞机明天到边库内纳省的首府。 库内省的首府大概等同于华夏国的县城,燕大校和小萝莉抵达时都到了半下午,出去晃荡了几圈就到傍晚,赶紧回酒店,纳米的治安良好,安国的治安方面还是比较令人担忧的,大天朝人民在安国的工程项目居地遭抢劫也屡有发生。 出行在外,安全为上,大使馆有过提醒,燕大校也将安全问题放第一,而酒店的设施一般般,说是星级酒店,等于国内城镇的普通旅馆,他担心半夜有啥不法分子,又给小萝莉当了一夜的守夜人。 14日的上午九点多钟,从安国西北纳米贝市派出的直升机抵达,等候已久的燕大校和乐同学与直升机在市效碰头,乘机往百岁兰生长的西北海岸沙漠。 库内省大部分是高原,从东往西地势渐低,所以水也是由江向西进入在海,安国的河流与大天朝的那句“大河向东流哇”观点是相左的,最容易天朝人民怀疑国内的地理学白学了。 乐同学去过俄塞国,收集到了大量高原植物,所以对于安国的高原并没有太多的探秘之心,至少这次之行并没有准备深入高原搜集植物。 直升机从高原与盆地平原上空飞过,中途到一座镇子里加了油,顺便也吃了午饭,下午继续飞,应客人的要求,直升机飞得较慢,至下午四点多钟才靠近沿西北海岸线的纳米布沙漠。 在距离大海漠边缘二十多公里的高原地带,乐同学和燕大校作第一次停留,小飞机先一步去沙漠平原的一座城镇等候联系。 小萝莉半道停留,燕少是最开心的,怀揣着满心的喜悦乐颠乐颠的跟在小萝莉屁股后头,他当搬运工,负责两个人的行李,小萝莉只负责看见啥就收集啥。 到傍晚,两人找地方扎营,第二天挖了一天的植物,第三天拔营前行,路上且走且停,直到18号才开进沙漠平原,联系到小飞机送至有千岁兰的沙漠荒原,在有水源地方安营扎寨。 第一次进安国的沙漠,对猎物的生活区域不是很了解,燕行没有打到猎,晚上啃了自带干粮,天刚微黑,他耐不住,兴奋的催小萝莉:“小萝莉,天黑了,我们赶紧挖百岁兰,抓紧时间士活,说不定我能挖出两棵。” “你拉倒吧,还两棵,能挖出一棵就不错了。”乐韵直接泼了他一盆冷水,燕小笼包体格强壮是不争的事实,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没有挖掘机,没有运沙子的工具,就人工挖,他能挖出一棵完整的百岁兰是烧高香了。 “不要门缝里骗人把人看扁了,莫说两棵,我三棵四棵都能挖出来,要不要打个赌,你能挖出三棵以上你给我做二顿药膳。”燕行跳脚,不带这样轻视他的,与老外帅哥一起挖兰花根时因为有老外,他不能太生猛,现在就他一个保镖,没外人在,没有顾忌,他能拿出十分的功夫来干活。 “你说的三棵四棵是挖那种花萼只有碗那大的百岁兰?”挖那种小植株,她一夜能挖百来棵。 “当然不是啦,是两个碗大的那种。”燕行摸摸鼻子,果然是被看扁了,他一会非得好好表现,秀秀他的力量,让小萝莉对他刮目相看。 乐韵已放弃对燕帅哥的期望,他货太不靠谱,她还是不跟他认真了,较真太累心啊。 天色擦黑,确实到该上工的时候,她也不磨蹭,从大背包里拿出两把尖嘴锄头和铁锹,柄,再组合起来,带上时刻不离身的背向,出发。 安国沿海的沙漠是纳米布沙漠的起始点,很多地方遍地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百岁兰,它的密集度比纳米国狭长的海岸沙漠带的密度高,有些山谷荒漠平原百岁兰是成片成片的。 纳米布沙漠在安国的面积比纳米国内的沙漠少,但千岁兰却比纳国的多,它也是安哥拉国的国花。 东同学和燕大校停留的地方是有光秃秃的岩山和沙漠草原的半荒漠地带,帐篷扎在岩石山脚,距百岁兰有大概一里左右。 两人打着手电筒走进百岁兰生长的沙漠草原盆地,地上遍布的百岁兰成团成族,像巨大的章鱼趴在沙地上晒星光。 小萝莉在百岁兰族群移动,走到一棵大块头前,笑咪咪的吩咐:“燕小笼包,这棵交给你,挖空这棵砾沙,附近的几棵随便你挑选哪一棵下手。” 摩拳捋掌准备大干一场的燕行,用手电一照自己的工作对象,眼角狂狠的跳了跳:“小萝莉,这棵树有多少岁了?” “相较起二千岁的老寿星,这棵树不是很老,大概一千岁多一点,不到一千一。小伙子,加油干吧,我看好你呦,你今晚能挖出三棵这样的,我给你做你爱吃的丝瓜炒肉,椰子炖猪蹄,而且无论如何都不扣你这一份药膳。” 听到前面,燕行直咂舌,将近一千一百岁还不老?听说挖三棵给他做药膳,整个人精神大振,一秒后又蔫了巴巴,三棵啊!一夜之间根本不可能挖也三棵上千树的兰根,他的美食啊,到嘴的肥鸭子,飞了。 心疼得在滴血,叹气:“小萝莉,他这么老了,咱们还是尊老一点,不要挖了吧?我们找几棵五六百岁的挖,年青一点的树生命力,挖了根成活的机率高。” “尊老爱幼是一起的好么?你尊老怎么不懂爱幼,一千多岁的树没几百好活了,年青一点的树的日子还长,还能活个千儿八百年的,挖少不如挖老。” “可是,万一树死了,官方研究死亡原因发现有部分根不见了,会引发大乱子的。”倘若上千年的百岁兰死了,官方和植物学家必定要研究,一旦发现树根有部分不见了,百分百引发轩然大波。 “不要怀疑我的医术,我去年和上次挖过的百岁兰都活得好好的,这种老树帮它取走一部分根,用我特制的药治好伤口,它们等于返老还童到青壮年时代,生命力更强盛,我挖老树根就是想让它们活得更久。” “真是这样的?”小萝莉的医术是毋需置疑的,但是,人和树不是一个物种。 “小笼包,你只需相信一句话-信乐韵者得永生。”长生不能,长寿是必须有的。 燕行:“……”他还说什么,未来小女朋友说信她得永生,他不相信永生,必须相信她呀。 于是,他啥也不说了,将头灯戴好,将百岁兰叶子绑扎一起,在远离树几米远的地方开始挥锄动工。 安排了燕帅哥的活计,乐小同学直接闪人,先朝着往南的方向跑,再往海岸线的方向跑了大约有二里远,在稀疏长着百岁兰的干旱沙漠地停,找到几棵老百岁兰,抓出小狐狸。 被从洞天福地提溜出来,小狐狸便猜到小丫头又抓自己当长工,苦着狐狸脸:“小丫头,本狐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也不经这样消耗的啊,挖一棵树必须再增加一顿汤。” “小狐狸,打个商量,你每帮我挖三棵兰根我额外再给你煲个牛奶羊胃百宝暖心汤,帮我挖十棵树,我额外再给你煲一锅特制的汤,用的药材全是珍品中的稀有药材,煲出来的汤有奇效,理论上来讲我这小身体消受不住一勺子的份量。” 听到前面的谈判条件,小狐狸本来想傲娇拒绝一下再讨价还价,争取再为自己争点福利,听到后头,心动了:“你不诓狐?” “我诓你,你以后大可拒绝帮忙。”需要用到小狐狸的地方多着呢,她才不会傻到诓他,只会用药膳汤引诱他心甘情愿的当苦工。 “成交。”小狐狸心花怒放,汤哇,美味的汤,小丫头煲的那种羊胃锅汤很好喝,为了暖心的汤,拼了! 成功与小狐狸达成协议,乐韵笑咪咪的将小狐狸放沙子上:“附近这几棵树都不错,你帮我择大的挖。” “行,你闪远点吧。”足踩沙子,小狐狸甩甩头,鼓鼓腮帮子,做好了准备,伏地张嘴吸沙子。 小狐狸是行动派,乐韵一跳跳开,站着看了几秒,被小狐狸那种挖沙的方式打击到了,默默转身,飞奔到二百多米远的地方捉住藏在沙子里的一条响尾蛇,取了它的毒,再放生。 燕吃货和小狐狸在干体力活,她自己也不好意思闲着,找到一棵一千来岁的百岁兰,拿出工具挖掘,边挖沙子边运往空间,一边偷乐,她有外挂,小狐狸有个无底洞的肚子,就燕小笼包只能一锹一锹的铲沙子,可怜的小笼包啊。 被惦着的燕大校,卖力的干活,他有发现小萝莉跑远,也没空关心,反正小萝莉让他参与行动了,没瞒着她独自行动就是最好的结果,其他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燕少在挥汗如雨,小狐狸轻轻松松的吃土,百岁兰树很老,根与花萼一样的粗,深达三十余米,就算是他也用了近一个钟才挖到根底。 挖空一棵兰花的根底,他将沙子吐掉部分堆在一旁,再到附近一棵百岁兰树吸沙土,挖出一片半月形的深坑,再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小狐狸的眼光也是杠杠的,专挑最老的树当目标,挖空一棵兰花底部的沙土便在旁堆一堆沙子以给肚子空出点地方去下一个地方装沙子。 第到第五棵时,他观察过附近千岁兰植株密度,直接整棵兰树挖出来,搬到前面挖了坑的千岁兰树坑不远,回头将四个坑填满,抹去痕迹,再去挖第五棵、第六棵。 小狐狸一连挖了七棵千岁左右的千岁兰,看时间也太早,小丫头也在取兰根,他暂停工作,到远处吸几嘴沙子,回到自己挖的第一棵、小丫头已截取走大半兰根的千岁兰旁回填自己挖的大坑。 乐小同学有外挂不假,挖砂土也是项体力活啊,费尽九牛二虎之气挖到近十二点后才将自己挖的一棵千岁兰的根挖出来,给兰树根敷药再填好坑,掩盖住痕迹后才回去截取小狐狸挖好坑的百岁兰根。 她只负责截取兰根,小狐狸负责填坑,掩盖痕迹的事也由他一手包办,他用大尾巴一顿扫就能将脚印用沙子覆盖住。 一人一狐合作愉快,忙了两个多钟,收工。 看时间已至凌晨二点半啦,乐同学忙送小狐狸回空间,帮他洗个澡让他睡觉,她展开飞毛腿飞回去找燕帅哥。 第一千二六章 挖坑小能手 燕少很苦催,哪怕他卯足劲儿,契而不舍的挖坑,奈何兰根入地太深,目测深达二十七米有多,从刚天黑时分忙到近凌晨二点才完成工作,也累得不轻,干脆呆巨坑里恢复体力。 乐小同学赶到燕帅哥挖的巨坑旁抻头往下一瞅,哎妈呀,深坑比井还深啦,像是一口矿井,从上往下看燕帅哥电筒的光亮程度就如仰望天空看到的月亮的感觉。 坑是个T形坑,还有几个大台阶递次进井呢。 她跳下第一个凹形台阶,再往下跳,连跳六个台队才到坑底,伸手摁苦着脸求表扬的帅哥头顶:“乖孩子,不错哟,堪称挖坑小能手。” 苦等到小萝莉终于想起自己,燕行苦巴巴的坐着,用可怜的眼神瞅着小萝莉以无声控诉她将自己扔下长达好几个钟的委屈,被摸头是很开心的,但是,乖孩子是什么鬼? 纠结得脸比苦瓜还苦的俊美青年闷闷的吱声:“我的药膳没了,本宝宝不开心。” 一个大男人还宝宝?乐韵恶寒了一把,给出许诺:“虽然没有额外奖励,看在你做出如此贡献的份上,给你做个椰子炖猪蹄补充营养。” “真的?”听说有奖励,俊美青年的眼神像天边的星星,一闪一闪的闪烁着晶亮的柔光。 “嗯,你挪一挪,我要开工拉。”乐韵搓搓手,握紧刀柄挥刀砍兰根。 燕行哧溜一下蹿到一旁贴沙坑壁站着,看着小萝莉砍了几下,自己上场代劳,一阵手起刀落,一截兰根被截断。 乐韵抱住兰根,扛着搬出大坑先搁着,再跳进坑里,等燕帅哥截下一段兰根再扛出坑,一连截取四段根,再给兰根的截面敷药,爬出坑,往回填沙。 将挖出的沙子回填,还从其他地方挪了些砂沙才将坑给掩盖住,小萝莉让燕帅哥先回营,她做善后工作,燕大校也没迟疑,打着电筒先行一步,他先回到扎帐的地方,跑去河里洗澡。 落在后头的乐小同学,等燕帅哥远去,将百岁兰根搬回空间,将砂地面的兰根细屑也全部拾起来,不留下任何可疑痕迹,再将附近的脚印抹去,去另几棵百岁兰四周乱转悠几圈,放心的撤走。 她回到营地,燕帅哥洗好澡坐在帐篷里擦头发,她拿了干净衣服也溜去河边洗澡,焕然一新,回到帐篷也不睡觉,拿出厚厚的笔记本写观察日记。 小萝莉的头发还没干,她自己不在意,燕行看不过去,拿她洗脸毛巾覆盖她头顶:“小萝莉,你头发没干,气温这么低,容易感冒的,我帮你擦擦。” 安哥拉国是很热,但它是高原地区,早晚温差很大,哪怕是夏季,中午热得受不了,晚上得盖薄被,要不然半夜能将你冻醒,沙漠日夜温差更大,有时晚间气温接近零度。 头上被毛巾给盖住,差点被遮眼睛看不见笔记本,乐韵偏开脖子:“别吵吵,没见我在忙正事儿。” “你忙的,我帮你擦头发。”小萝莉没有发火扔毛巾骂人,燕行奸计得逞,轻轻的拿毛巾拢住小萝莉的头,轻柔的帮擦拭头发,怕扯到她的毛发,很轻很小心。 小萝莉没拒绝,他临时充打杂工的理发学徒,认认真真的帮小萝莉拭头发,揉着一颗小脑袋上的头发,满腔的喜悦,小萝莉的脑袋也很可爱,乖巧安静的小萝莉更可爱。 细心的帮小萝莉将头发搓拭得半干,毛巾也湿润了,没有其他干毛巾,燕行恋恋不舍的结束工作,悄悄的凑近看小萝莉写些什么,她在记录沙漠白天和晚上的气温变化,以及植物的反应。 她写得很详细,他差点想揉她的脑袋表扬说“真是个认真学习的好学生”,当然,他有心想没胆做,小萝莉摸他头说他是乖孩子可以,他若摸她的脑袋说她好孩子有可能要挨一顿凤爪炒肉吃。 乐韵忙得没空,是真的忙着做记录,安国与纳国仅一河之隔,沙漠里气温与空气含量还是有微小差别的,土壤也有微小差别,至于是不是因为靠近两国界河太近的原因尚不好定论。 她写完前一天白天和夜间的观察成果,天色微亮,包好笔记本,收拾好行李,吃了干粮,当天色明亮一些,拔营,开赴前方。 薄薄的晨光之中,沙漠平原的植物和动物们还没做好迎接太阳的准备,许多夜行性动物则悄悄的休眠,宽广的荒漠里很宁静。 俊美青年和短发女孩子在晨光中前进,踏着砂粒弄出轻微的细响,有时将藏在草丛里的昆虫惊起,有时遇到小蜥蜴也吓得它不要命的往沙里钻,某个小姑娘特别淘气,还要去掏沙子吓唬它,逗得小动物们亡路奔逃。 俊美的青年大校表示很……无奈,小萝莉一路狂挖植物他表示理解,她来安国就是挖植物的啊,只是,她为什么老爱逗小动物小昆虫? 女孩子不是最讨厌虫啊什么的,小萝莉恰恰相反,捉虫子抓蜥晹,列得津津有味,其实,抓蜥晹也是可接受的,抓响尾蛇像抓蚯蚓一样是什么神操作? 被小萝莉抓沙漠角蝰的手腕给惊得受惊不不的燕行,心头经常有成群的草泥马狂奔,他觉得回去后他得找人灌几碗灵心鸡汤,要不然他的心脏可能会不堪重负。 天色也越来越亮,气温也一点点的升高。 乐同学像玩耍似的前进,她和燕大校用了半天时间才绕过几座岩山,到达另一处沙漠谷地,满是砂沙和砂石的盆地边缘是半沙漠草原,谷地里爬满了像章鱼的千岁兰。 大大小小的千岁兰无规律的躺在沙地上,整个地方像是一座植物园,有些地方有车痕,那是观光车辆留下的“到此一游”的证明。 找千岁兰数量最多的谷地,乐韵两只眼睛比启明星还亮,哇哇,好多章鱼啊,挖个十天十夜都挖不完! 心脏因为太兴奋而加速运动,她白净的脸蛋上浮上红云,整个人都像要飞起来了,走路脚下带风。 “小萝莉,好多百岁兰!”远处看没那么震憾,走近看,让人感慨百岁兰的数量,这得多少年才发展成这样大的家族啊。 燕行也终于明白小萝莉为什么要来这边,安国的百岁兰的数量可观,比纳米国的数量要多,这样成片成片的植物,就是挖走十棵八棵也不怕会影响它家族的繁衍。 他没敢说多挖几棵存储,因为有辆旅游车在谷地的另一边,有几个人在百岁兰地里拍照,哪怕离得远,也怕风儿泄密。 乐同学满心欢喜,也不在意燕大帅哥那种毫无营养的话,扛着相机咔嚓咔嚓的狂拍照,一边拍照一边往朝内陆方向的边缘走。 燕大校也装模作样的拿个相机拍拍拍,两人没有与观光车的游客碰头,穿过边缘地带再往内陆走,在沙漠平原草原走了数里才到一条干河谷有水的地方。 安国有大雨季和小雨季之分,11月是小雨季时节,不缺雨,只是雨量从东往南部沙漠是呈依次递减的方式,其他地方下雨,沙漠仍然很少下雨,因此在雨季和小雨季下雨时干河谷有水 找到水源,就在附近有能蔽荫的地方待中午最炎热的时间过去,两人分头行动,附近没有什么猎物,燕大校英雄无武之地,只找些干草和从上流冲下来的干树枝之类的当晚上烧饭用柴草,其他时间在营地养精蓄锐,方便晚上大干一场。 乐同学的手伸向四面八方的植物,到太阳下山时挖到两大捆植物,先收工,和燕帅哥煮了米饭,就着下饭菜吃了饭,天还没黑即往百岁兰生长的盆地进军。 两人的小队伍疾行军到长百岁兰谷地,天色还没全黑,四周灰漠漠的,气温比较低,必须得穿秋装。 乐同学带着免费杂工在百岁兰群中游走,到边缘地带,指定一棵给他挖,百岁兰是稀有物种,每年都有游客到沙漠观赏,很多百岁兰是标志性座标,是绝对不能碰的,只能挑长不起眼位置的目标下手。 小萝莉派谴了自己的活,燕行放下自己的背包,拿出工具开工,他昨天挖一棵百岁兰挖到二点多钟,今天就算大概也顶多挖一棵,也必须早上工。 指派一株百岁兰绊住燕帅哥的脚,乐小同学往另一个方向游走,边走边观察,在离得燕帅哥有一里半远的地方,将小狐狸抓出来,派他上工,自己再去挑目标,选中一棵百岁兰即放一个苹果或放一个八月炸,小狐狸闻到苹果香味就能找到地方。 选中了好几棵百岁兰,自己也在最边缘地带朝一棵中等大的兰树下手,慢慢挖,反正有小狐狸那个挖坑小能手,她不用太拼命,不闲着就行。 不知不觉中自己把自己卖给小丫头当苦力的小狐狸,本着凡事要完美的伟大原则,努力的当好抗坑工,将一棵百岁兰底下的砂土清空大半,吐出部分沙子再去找小丫头指定的第二棵。 找到地方,看到一只大大的红苹查,无可奈何的掂掂胡子,努力开工,花费力气将百岁兰四周清空,将一大棵兰树连根拔起,放到一边,再吐沙填空。 小丫头最爱玩突发奇想,放苹果做记号的意思就是挖整棵,苹果是圆的,代表平平安安,代表“圆满”,整棵百岁兰就是圆满。 第三棵放着个腰形果子,意喻挖个半圆形,也就是只取兰根。 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小狐狸很积极,挖了一棵又一棵,挖完第九棵百岁兰底下泥圭也终于收工,共挖出四棵整的。 他回头去填坑,小丫头已经在截取第二棵兰树的根,他填好第一棵兰树的深坑,到第二个坑外等,待小丫头爬出坑,他再回填砂土,抹灭一些痕迹。 一人一狐将挖出的百岁兰根全部收走,填平坑,爬回空间,乐小同学帮小狐狸洗澡,给他啃零食和金子,她才回到自然界,跑去检查燕帅哥的成果如何。 燕少很想好好表现,奈何工作太艰巨,再努力也再拼命也达不到理想成绩,他挖到一点半钟才完成工作,心情苦闷,不想出去丢人现眼,很想将自己埋坑里算了。 他蹲在深坑里独自忧伤的舔伤口,等了一个多钟才等到小萝莉,瞅着从地面照下来的光,他又满血复活了,如果小萝莉扔下他不要了,他就呆坑里,等白天被人发现让安国人将他活掩了好了。 小萝莉还记得他,他是不想被埋坑里的,当小萝莉跳进坑里,快速的站起来,送上自己的俊脸:“小萝莉,加上这一颗,我挖到二棵了哦,明晚再挖一棵就有三棵啦。” “明晚不挖了,上午就撤。”乐韵无视凑上的大脸,看向百岁兰根,它的根深入地层二十四米有余,扁形的,根变老桩了,顶多只能再活百年,她帮它切掉一半根,改善它的体质,再活八百年不成问题。 “啊,为什么这快就走啊,这里这么多,挖个十棵二十棵别人也发现了吧。”那么多的百岁兰,不赶紧的多挖几棵? “如果没意外,明晚半夜应该会有雨,我砍了根的百岁兰伤口敷的药如果渗水,药效会打折扣,万一树根感染有可能造成百岁兰死亡。” 乐韵一边解释,一边挑下刀的位置:“再说,我自己也挖了二棵,加上你挖的二棵,若无必须要用到百岁兰才能治愈的特别重大罕见疾病,我存的量也足够,五年之内不用再挖百岁兰根。” “这样啊。”燕行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小萝莉要撤,也意味着旅行结束,他和她很快要分道而行,他得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再见到她,其实,他真的不想分开,他想天天跟她呆在一起。 他没再吭声,帮小萝莉砍兰根,搬运,填坑,处理好场地,他背上行李先走,乐小同学落后,收了百岁兰根又处理好痕迹才追上他,一起远离作案现场。 天亮后,两人乘坐到沙漠里接人的直升机去安哥拉的沙漠公园逛一圈才回有国际机场的沿海城市纳米贝,如小萝莉预测,当天的后半夜,安哥拉国的南部下了一场骤雨,由东往西,到沙漠地区虽然雨量变小,干旱的沙漠植物也享受到雨水滋润。 第一千二七章 庄园到手 燕少和小萝莉13号到达安国,14号进沙漠,20号回到人类文明城市,21号早上在安国的纳米贝市国际机场乘机离开,一个将飞迪拜再转机回华夏国,一个直飞葡萄牙国。 燕大校是带着黑脸从安国离开的,原因是在去安国临海沙漠国家公园玩时发生了点小“尴尬事”,去公园时先在小镇外停直升机再去公园,路遇一位漂亮的黑人MM,黑珍珠看中高大英俊的燕帅哥,想泡他。 非洲在男女关系方面是很开放的,也很直接,男士见到女性想撩就直接上去撩,女士们也不会遮掩,很直白的表达愿意或不愿意,所以艾滋病成为非洲传播最快的病是不无道理的。 燕少会几国外语不假,英语很流利是事实,但是安哥拉的官方语言之一是葡萄牙语,他能听懂几句,并没弄懂黑人妹子的意思,他不懂,乐小同学懂哇,她非常友好又热情的帮翻译,燕大校听明白后强忍了想掐死人的冲动,严厉拒绝后甩头而去。 因为小萝莉直视到自己被黑人妹子骚撩的画面,燕少的心情处于黑暗状态,在安国的土地上再没露出真心笑容。 小萝莉的飞机先起飞,燕大校的飞机在后近一个钟,他恋恋不舍的送走小萝莉,戴上墨镜遮住脸,除了登机安检,其他时间不摘墨镜。 他飞至迪拜后等到22号凌晨一点乘国内航空的航班直飞华夏国南方城市G东省首府,于同天的中午抵达目的,他秘密潜行到军区洗了妆,换回原来的脸再乘飞机回首都,回到首都即回驻军部再也不露面,他受伤了,需要心灵治疗,谁也不见! 相较于燕少将自己整得心情不美妙,乐同学心情倍儿棒啊,她乘飞机至葡萄牙国,愉快的在牙国首都马德里市玩耍并住酒店,晚上与吸血鬼家族的莱安伯爵联络感情,于欧时间22号早上乘机飞Yi国米兰市。 入境足踏Yi国的大地,乐同学的心情良好,乘火车到皮埃蒙特区的一个小镇,她刚下火车就受到两个俊美青年的迎接-来自吸血鬼雷弗诺家族的男爵,还是莱安伯爵的贴身侍者艾布纳带着一个族人亲自接车。 有人迎接还等啥?乐小同学愉悦的随两青年男爵到停车场上车,享受着吸血鬼家族最周到细致的服务。 雷弗诺族的男爵接到东方小姐往庄园驰骋,在接到客人时给伯爵打个电话,当到达庄园所在的小镇时再次电话通知伯爵们。 吸血鬼各个氏族的代表皆在庄园,其中巴斯蒂安、约翰和庄园主人腓力伯爵在11朋初即至皮埃蒙特区的卡帕多族的庄园休养,坐等东方小恶磨前往Yi国挖松露时接收庄园。 而莱安伯爵和几个家族的伯爵或男爵代表在昨晚接到东方小女孩电话后立即赶往Yi国,有几个家族的伯爵不在欧洲,所以派家族男爵代往,各氏族的代表人员在中午前全部赶至庄园等待。 吸血鬼家族近百余年来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的整齐到场,也证明各个家族对于东方小恶魔的那份回礼是异常重视的。 伯爵男爵们齐聚一堂,喝光几十瓶红洒,接到雷弗诺族的吸血鬼传回的电话说马上就到,各各心情澎拜,一路关注着,闻到雷弗诺族的吸血鬼气息越来越近,巴斯蒂安率各氏族代表到庄园楼房门口迎接即将成为庄园主人的东方女孩。 在吸血鬼们的目光注视中,雷弗诺家族的三叉戟牌汽车由远及近飞至眼前,东方少女那种令吸血鬼们血液沸腾的血香味也直袭人心脏。 乐韵远远的就看到一群吸血鬼,到近前车停稳推门下车,瞅着老少不同的面孔,露齿一笑:“英俊的先生们,午安。” “午安,美丽的小姐。”伯爵男爵们绅士的点头微笑,欢迎东方少女。 巴斯蒂安不厚道的将莱安伯爵和约翰伯爵推前,和自己一起请少女进楼房,莱安伯爵接受重任,翩翩有礼陪少女走向楼房的客厅。 入乡随俗,乐韵随莱安伯爵等人进客厅,一一入座,吸血鬼青年们立即将准备好的下午茶呈上桌。 伯爵们男爵们陪东方少女享受下午茶,配置的是窖藏一百五十年的拉图酒庄的顶级红酒,下午茶结束再去喝咖啡。 咖啡是现场手磨的摩卡,品尝半杯咖啡,莱安伯爵为少女介绍她以前不曾见过的血族家的代表。 血族们的伯爵男爵们个个绅士十足,微笑得体高雅迷人,也可以说各族派出了最有风度的人员,为的就是让东方小恶磨看到人时感觉赏心悦目,心情美好。 人家那么有礼,乐韵也很优雅的微笑以对,待莱安伯爵介绍一圈下来,从面前的背包摸出一叠手稿递给年青英俊的伯爵:“这是我的回礼,先生们自己先看看,查资料对照植物名字,有疑问的植物或问题可以统一起来再问我。” 东方小恶魔还没收最后一批赔偿就先将回礼给了莱安伯爵,巴斯蒂安伯爵也被震惊到了,东方少女竟然这么信任血族? “可爱小姐真大方,多谢您的慷慨。”莱安伯安将手稿递给巴斯安伯爵:“请巴斯蒂安伯爵拿去复印几份传阅,我和腓力伯爵约翰伯爵陪可爱小姐去葡萄酒地窖参观。” 腓力、约翰两位伯爵欣然起身,愉快的邀请少女去散步,乐小同学笑咪咪的接受参观邀请,在三位笑容热烈的伯爵们的陪同中走出主人住的楼房,再转去作坊楼的地下酒窖。 卡帕多家族的吸血鬼们提前与代管庄园的人打了招呼,说庄园将换主人,新主人是他们家族的一位朋友,家族应朋友之托对酒窖稍稍做改动,将酒窖分成小区。 血族已将黄金付清,只余银子和其他古懂,银子全部码在间分出分出来的一间地窖室内,银光灿灿。 看到银子,乐同学两眼又冒星光,任空出取出张黄符纸,愉快的搬银子。 莱安伯爵、约翰伯爵腓力伯爵对于东方药剂师少女的神奇本领已见怪不怪,看着银子成吨成吨的消失,很快二百吨银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待少女将金纸抛空后不见,三位伯爵热情洋溢的领着她将各个小区间参观一遍,再回住楼。 三位伯爵陪着少女没回咖啡厅,从另一个楼梯口登二楼到二楼大厅,厅里堆放着赔偿中最后一批赔偿:三百份珍品和二百件普通古懂。 第三批赔偿比第二批赔偿质量更高一筹,普通古懂达到精品级,珍品更是很少有瘕疵,有也是属于有瘕疵反而更珍贵的类型,一个角落堆放着一些车轮胎和配件,那些是用鸡鸭衣服之类的赔偿折算成钱购的零件,对应赔偿中的五种车,有五种配件。 乐小同学心怀激荡,快乐的接受赔偿。 待少女搬空古玩珍宝,三位伯爵陪少女参观一间小厅,码放着十几瓶10公斤重的橄榄油,成吨的大米、小麦、玉米、大豆,以及十几桶葡萄酒。 橄榄油和大豆等是庄园今年出产的部分收成,是上交给卡帕多家族的部分,还有部分卖了,葡萄酒是血族额外的赠品。 吸血鬼竟然帮她留了部分粮食,做法很可爱,乐韵忍不住抚掌大乐,照单全收,粮食好哇,存一些在空间,她就不用在国内偷偷摸摸的购买。 莱安、腓力、约翰伯爵见东方少女笑容满面,猜着她心情极好,也格外开心,等她将金纸丢入空中,陪她下楼,赔偿已全付清,最后只余下交接庄园,那得明天才能行动。 而当莱安伯爵陪东方少女去参观庄园去了,巴斯蒂安拿到东方少女的手稿,以飞的速度蹿走,到楼上一间房间拿复印机重印十数份再飘回咖啡厅分发给各族伯爵或男爵手中,各个氏族一份。 卡帕多族青年们又送上一份纸笔,供大家有不懂的先写下来。 血族们凑在一起看药剂配方,东方少女写的单子十分清楚明白,用的是拉丁文字,也可见其细心,用拉丁文写的药材名字,要么是错的,是对的很少有岐义,英文可能有美式写法和英式写法,有可能存在一定的偏差。 血族并不是每个家族都精通药剂,所以对于药材大多数是陌生的,但是,他们也是有备有患,带了相关行业的人员到庄园来研究。 凑在一起的血族一边看复印件一边讨论,或查手机推特找某个药名,忙得不可开交。 当发觉东方少女的气息靠近,众吸血鬼立马正襟危坐,当个优雅的绅士,但是,都小心的护着药剂名单,以免弄脏或弄破。 乐同学重回咖啡见到的就是一群像老学究一样的吸血鬼,明明眼神里有激动却装作平静,装模作样的模样也让他们多了一份真实感。 莱安伯爵帮少女拉椅子等她坐下,他在她右手边入座,拿过巴斯蒂安伯爵递来的药剂配方单研究,先从头到尾的看一遍,再细读,东方少女不仅列出药剂配的药量,还有如何煎熬的说明。 东方少女回来了,卡帕多族的青年吸血鬼立即去端水果和点心,红酒,伯爵们没空吃点心喝红酒,只有东方少女笑盈盈的吃水果,吃点心。 迟来的莱安伯爵和约翰、腓力伯爵药剂配方,和其他血族低声讨论,研究哪种药材是什么,能不能对得上号。 下午余下的时光就在血族们的讨论声中溜走,卡帕多族的青年们负责晚餐,天黑时请人去餐厅用餐,一群吸血鬼用完餐,移去由青年吸血鬼们收拾好的二楼大厅讨论。 讨论了长达二个钟,列出十几个疑问,再向东方少女请教,乐同学很友好的帮解答,对于他们有争论的药材,拿他们的电脑翻出图片给他们看,或者告诉他们在欧洲版的哪本书上有记载,还能说出是哪年出版哪一页。 问答式的讨论也是辩证,谈了二个多小时,白嫩可爱的少女再次摸出厚厚的手稿给吸血鬼们,一个家族一分原稿,特别提醒不要弄丢她的原稿,她的原稿是有特别记号的,如果有血族自己配错药材不能怪她,有什么问题要用原稿对证。 最后还微笑如花的再次给出建议:“如果不喜鸡血,可以用鸭血或者鹅血,个人建议不弄混,选用哪一种家离血液饮用后不要再改更更好一些,用鸭血配药剂还有事顶要记住,不能吃海带。” 吸血鬼们在自己的笔记上飞快的添上一行——用鸭血配药剂不能吃海带。 讨论了那么久,已是晚十点后,小吸血鬼们送上夜宵点心和红酒,巴斯蒂安等老伯爵十分开心,开怀畅饮了一通才散场休息。 因为吸血鬼人多,都是一个家族一个房间,房间不够,客厅餐厅等等的都派上用场,反正他们大多是挂墙上的。 乐同学么,她自然占风景最好的一间卧室,放心的一觉睡到自然醒,收拾整齐下楼又受到吸血鬼们热情的笑脸相迎,一起吃了丰富的早点,休息一阵,腓力伯爵带着几个族人和巴斯蒂安,莱安伯爵、约翰伯爵陪少女去镇上,与预约的律师汇合,在一间小咖啡厅里看庄园过户的各种文件。 双方共商研究文件的细节,签字,再去农业部门签章,办理过户手续,先在小镇登记开了证明庄园场地多宽多大的证,再去皮埃蒙特大区的农业部门办手续交税,直到半下午才将手续全部办量清楚,庄园的产权证的名次变成乐小同学的大名。 拿到新鲜出炉的各种证件,乐同学那叫个开心,从此她也是个有海外资产的人喽! 她没有再回庄园,卡帕多家族将一套钥匙和庄园帐本之类的全塞在一个箱子里,她早上就收起来,另二套钥匙一套在代管庄园的人那里,一套仍在卡帕多族手里,他们还要回去收拾收拾,离开时会将另一套钥匙交给庄园的代管人员。 小萝莉和吸血鬼们就此分别,巴斯蒂安等人先回庄园,他们需要庆祝一下,庄园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第一千二八章 还你健康 小萝莉21号到葡萄牙,22号到达Yi国皮埃蒙特区,在卡帕多族的庄园住了一晚,第二天也就是23号,当天是周五,欧洲也是一周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因为第二天是周六啊,巴斯蒂安伯爵与莱安伯爵等人回到已换新主人的庄园,当晚举行盛大的狂欢晚宴,自然也邀请代管庄园的管家和镇上的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受邀参加红酒狂欢宴的客人在十二点前尽兴而归,血族们送走客人们通宵达旦的狂欢一夜,他们太激动,有了提升血液纯度的药剂配方,血族不仅能多出很多高级的男爵子爵,还能节省大量资源财富。 他们没怀疑东方小恶魔的药剂配方有假,她成为庄园的新主人,用华夏国的话说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若有假,他们不计一场代价未来就不能干掉她。 即日,还有余奋的吸血鬼家族们收拾随身物品各自回家族,卡帕多家族也没搬庄园里的各种家具用品、设备等,全部留给庄园的新主人。 在吸血鬼家族们忙着赶回家族去时,小萝莉也在从佛罗伦萨去产松露的托斯卡纳的路途上,她于昨天半下午办完手续后即乘火车到佛罗伦萨市,因米罗帅哥没在家,她也没去他那里,自己在车站附近的居民开的民宿住一晚,早上出发松露镇。 她去的还是老地方,就是去年挖松露的托斯卡纳镇,由出租车送往目的地,到达镇上再穿过镇去镇外去年住过的私人家族的城堡。 小萝莉坐的出租车将客人送往指定地点,车离城堡还有半里远,城堡主人罗西夫妻和老法拉利先生带着几个青年已出楼房等候接待。 老法拉利先生自从华夏国回国后因孩子适合在较温暖的地方休养,他带着儿子回西岛长住,他于去年就预订罗西夫妻的家里房间用于第二年挖松露,于10月底派家族青年们到城堡入驻。 因为东方医生小姐曾说去挖松露的时间至少可能要到11月中旬后,或者晚一点也可能要延期到12月初,老法拉利先生也没着急,直到11月的下旬20号那天才从西岛挪至托斯卡纳。 他带来了自己的孩子阿米地奥,以及朋友——李斯特?史密斯,至于另一位老伙计罗伯托,那位老朋友带着他的教子去北方海岛探奇去了,至今未归。 李斯特和阿米地奥在租用的罗西先生城堡的楼房的客厅等着东方医生小姐,阿米地奥仍坐轮椅里,穿着纯手工西装的史密斯先生面带微笑的看着脸上满是兴奋之色的小法拉利。 阿历桑德罗和房主人目视着出租车到达城堡楼前的小广场,法拉利家青年们待车到近前停妥先说了“欢迎可爱小姐光临”才上前帮拉开车门,或帮着拿行李,并且帮付了车资和小费。 司机将车滑行着行驶出个小半括弧从城堡前离开,踏上回佛罗伦萨的回程。 被法拉利家族青年接出车,乐韵看到笑容亲切的房主老夫妻和老法拉利先生,笑容灿烂的先与老法利先生握手拥抱行贴面礼,再与罗西老先生、罗西老奶奶拥抱。 东方小女孩与罗西夫妻拥抱时,他们家的爱犬欢快的围着小女孩转,抱腿蹭头,撒娇卖萌,法拉利家族青年表示很忧伤,那只金毛见到他们可没有那么热情啊,带它去寻松露也是不情不愿,见到东方小姐便化身暖男宠物,这对比也太让人伤心啦。 “小甜心,再次见到你真开心。”罗西奶奶搂着可爱的东方小女孩儿,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与见着自己的孙女一样的和蔼亲切。 “罗西奶奶,我也非常开心能再次到您家来做客。”乐韵亲吻老奶奶的面颊一口,匀出一只手摸求关注的松露犬金毛。 金毛得到一顿爱抚,兴奋的摇尾巴紧挨着小女孩儿再不肯让位,罗西夫妻乐坏了,老法拉利先生很给它面子,让它占一边儿,领东方医生小姐进城堡,也邀请主人夫妻一起去他们那边喝红茶。 罗西老夫妻与租客们去出租给客人们住的一排楼房,等在客厅门口的法拉利家族青年见到家主请东方小姐过来,绅士的问好,向房主夫妻问好,迎接客人进客厅。 “史密斯先生,日安。”见到老法拉利先生的朋友胖胖的先生,乐韵开心的先问好,当初说去美洲后有空一起喝咖啡,她在满世界跑,都没能与史密斯先生约时间喝茶,原本史密斯先生想与法拉利父子到华夏国手术时一同前行,后来他有事拖住了脚没一起去,没想到他会来托斯卡纳镇旅行。 “日安,可爱的小甜心。”李斯特见到华夏国的小女孩儿灿烂的笑脸,微笑着站起来,大步往前与东方少女握手行拥抱礼。 行了见面礼,乐韵两位老先生往前走,走到小法拉利先生身边,伸手摸小帅哥的卷毛:“阿米地奥,你比前两个月更可爱了。” 被摸毛的阿米地奥一张脸瞬间爆红,他二十二岁了啊,医生小姐比他还小,竟然又说他可爱? 俊美的卷毛小青年顶着比煮熟的虾子还红的脸蛋,羞涩的眨着眼睛:“可爱小姐,你也更可爱了。” 东方少女与小青年互夸可爱,罗西老夫妻开怀大笑,老法拉利和史密斯先生也笑容不断。 法拉利家族青年帮客人们和家主先生拉开椅子,众人一一坐下,乐同学挨着小法拉利先生坐,一边是罗西老奶奶和老先生,老法拉利先生坐在他儿子另一侧,与史密斯先生紧挨着。 法拉利家族青年送上红茶和点心,有用新挖的松露做的松露面包,他们做的没有医生小姐做的面包那么美味,好歹还是能拿出手的。 乐小同学喝茶,吃面包,和先生们罗西老奶奶愉快的聊天,聊今年的松露产量如何,聊气候雨水,聊11月份的松露节拍卖情况,聊天聊得特别愉快。 罗西夫妻与租客们聊了一个多钟才去忙他们的活计,史密斯先生法拉利先生陪东方少女喝了一阵茶,一起去散步。 托斯卡纳镇的天气这几天最近勉强不错,有时阴有时晴,很适合挖松露,因为前几个月雨量不是特别充沛,以前段时间松露产量与往年相比略低,价格也高,挖松露的人也很卖力,产松露的庄园与山岭间经常闻听到狗犬和欢声笑语。 散步回到城堡也到午饭时间,法拉利家的厨师们准备丰富的午餐,有一道全烤乳猪,是以独制秘法熏烤而成,特别美味。 午餐之后,乐小同学与史密斯先生登二楼密谈,老法拉利带着孩子去庄园产松露的地方挖松露去了,史密斯先生的四个保镖没有同去,他们尽职尽责的守在先生住的客房门口。 进了客房,李斯特先生帮东方小女孩子拉开椅子请她坐了,再递给她一杯红酒,自己坐一边:“小甜心对我的健康问题有什么建议吗?” “我去了北美洲和非洲数次,有所收获,提取到的药能还史密斯先生一个健康的体魄,那种药能杀死血液里的某些不健康的病毒,但是,服吞药物后需要承受一段痛苦煎熬,整个过程有身体在燃烧的那种感觉,不能洗澡不能开冷气降温,史密斯先生您愿意尝试吗?” 乐韵没有绕弯儿,她知道史密斯先生亲自来托斯卡纳镇当然不是纯旅行散心,是为他的健康问题而守株待兔的等着自己,他感染的艾滋病毒虽说得到控制,也仅仅是控制住了而不是治愈,随时有可能像脱疆的野马,肆意虐行。 “能治愈?”李斯特心头震惊,眼神还是平静的。 “能。治愈后能不能产生抗体因人而异。” “我非常愿意尝试,我应该怎么做?”李斯特并没假装思考或质疑,诚实的表达自己迫切想要健康体魄的想法,他对东方小女孩的医术充满了自信,小法拉利就是最好的事例。 或许,去年老法拉利夸赞东方小女孩时他有点点怀疑,现在么,小法拉利就是最好的证明,小法拉利经东方小医生手术医治才过一个多月,他已经能下地行走几步,不需要人搀扶,不需要助行器,是真正的自己行走。 从瘫痪数年被世界顶级医学专家定义为无法治愈,到现在经东方小女孩手术后能自己行走数步,小法拉利的康复之路堪称奇迹。 李斯特也记得东方小女孩曾说讨厌不遵医嘱的病人,讨厌不配合的病人,他并不想成为被医生讨厌的那种病人。 “史密斯先生……”胖先生那么积极的想要接受治疗,乐韵也没婆婆妈妈的说废话,告诉他要脱衣服只穿裤衩,并且告诉他要吞吃药的同时需配合东方国度的针灸方案,之后身体会有什么临床反应等等。 李斯特听完医生交待,去浴室换衣,将外套衬衣薄羊毛衫通通脱掉,真的只穿一条大裤衩,再把房间里的椅子移开,自己躺地板上等着挨扎。 他身上有凶猛的动物花纹和奇特的符号纹身,肌肉也特别的有力量,平躺于地,神色自然,心跳也不是很快,可知内心非常平静。 乐韵忍不住多研究了他的躯体几遍,再从背包里拿出医用针和药丸子,分三次将药丸子让胖先生吞服,帮按摩穴道,直到第三批丸子被融化,药力开始发作,她才正式下针。 史密斯先生被乐同学扎成只人形仙人掌,身上布满医用针,他本身能看到部分针随着呼吸颤动,特别好奇的欣赏研究,然而,当东方少女往他身上的针孔里灌了几次药,于某一刻他身上的针冒出火焰时,他惊呆了。 他身上的针共冒三次火焰,之后,他感觉到小女孩说的身体在燃烧的感觉,其实,他觉得东方少女说得不是特别对,真实的感觉应该是好像被淋了汽油后点燃的那种体验。 身体被燃烧的同时,他感觉浑身在冒油,还有一种令人喜欢不起来的味道往鼻子里钻,他想闭住呼吸不闻,但是那不现实,他就在刺鼻气味里体验着浑身燃烧的滋味。 那是种痛苦的煎熬,但是,李斯特扛下来了,没有哼叫没有打滚,硬是以看起来很平静的姿势接受烈火般的洗礼。 两个钟头后,胖胖的史密斯先生变成一个油人,而且,感觉他好像瘦了一些,当东方少女拔掉所有医用针,他躺在油脂渍里一动不动。 乐同学非常有爱心,没有催他,将医用针上的油脂擦干净,将针先包起来等迟些时间再去烧滚水烫洗,收拾好针也不等史密斯先生,先一步轻手轻脚的退出客房,她觉得以胖先生的地位,应该不希望有人看见他最狼狈的一面,哪怕她是医生。 守在门口的四位保镖看到东方少女,以眼神询问他们家先生怎样了,少女微微浅笑示意很好,她拉拢门,示意人不要进去,他们也没有想去打扰先生的意思,仍紧守门口,目送东方少女下楼。 从二楼走到一楼,乐小同学转去厨房烧开火烫医用针。 李斯特躺了长达五分钟之后,觉得力气回复一些,坐起来查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真的像刷涂一层臭油,再强大的内心都受不住,如一头狮子暴跳起来一头冲进浴室淋澡。 那个澡是李斯特从母亲肚子里爬出来之后至今洗得最久的一次,每次搓一遍都能搓掉一层油腻,搓了一遍又一遍,一连搓洗七遍才将粘糊糊的油腻洗干净,当时那种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复杂。 洗个澡,浑身轻松,凑到镜子前看自己赫然发现气色非常好,身上的皮肤是最健康的小麦色,很有弹性,且有珍珠一样的光泽。 他试做几个练肌肉动作,感觉全身都是力量,李斯特兴奋的对着镜子秀肌肉,欣赏自己的健康体魄,秀了数次二头肌,想起东方小女孩子赶忙穿衣服,待套上备换的衣服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瘦了一圈,称重,体重起码减轻十斤。 再次惊喜到了的史密斯先生,整理整齐仪表,满怀激动的拉开浴室的门,准备以最好的精神状态见东方小医生。 第一千二九章 独吞了 李斯特满怀兴奋的走出浴室朝外一打量,客房里除了家具别无人影,其时才隐约想起东方医生小姐好像在他还没进浴室前就离开,他当时累得没力气,也没有扭头观望。 小女孩儿大概是知道他需要休息所以才悄悄的出去了,他再看向自己躺过的地方有一大滩的污渍,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刺鼻的味道,自己体重为什么会减轻,从身上挤出来那么多脏东西,体重能不减吗? 他不想让保镖看到自己的**,没叫保镖们来收拾房间,自己去卫生间拿出卫生工具,忍受着刺鼻的味道清理地板。 他出身在富人家,没做过打扫卫生的活,并不等于真的一窍不通,动作比较缓慢而已,费了一番力气把地板弄得干干净净,开窗通风,再换套衣服,收拾得一丝不苟,开客房门走出去。 “先生。”四个保镖看到先生精神抖擞的神态忍不住震憾,先生的脸好白净,眼神好……他们说不上来先生的眼神该怎么形容,凌厉霸气中又有很清透的感觉。 李斯特点点头,带四人下楼到客厅没见到东方少女,他们出城堡外散步,到田园之间转悠一圈,再到法拉利家族挖松露的农场外晃,待法拉利家族人员收工一起回城堡。 小萝莉下午没去哪,在厨房烧水烫洗几遍医用针,再回客房配药清洗消毒,坐在客房看书看到快吃饭前才下楼分享小法拉利先生挖到多少松露的快乐。 精力充沛的史密斯先生,和老法拉利先生心情太美好,晚饭时喝红酒喝嗨了,每人起码喝掉半打。 被震得目瞪口呆的乐小同学,有时真想将两位先生解剖研究,她原本以为他们喝得微曛应该会早早睡觉,然而,当她给小法拉利针灸,那两老先生顶着醉意朦胧的眼神全程旁观。 两老先生原本有点小醉的,而当看到阿米地奥身上几十根针冒出火焰,几个激灵灵之下人就清醒了,和青年们一样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比看火箭升空还要聚精会神,眼神还要激动。 法拉利家族青年和史密斯先生的保镖们旁观了东方少女神奇的中医针灸之术,对东方中医之敬佩上升到一个无与伦比的高度,看小女孩的眼神是心悦诚服,敬畏有加。 乐小同学给小法拉利做了一次针灸,回客房安安心心的睡觉,完全不担心法拉利家族的人照顾不好小法拉利。 阿米地奥现在的健康状况不说百分百达到她的期望,也达到了预期效果的百分之九十五,植入的柳骨在钙化中,衔接处已经全部变成骨头,目前不能让他剧烈运动或行走是因为柳骨钙化后比原骨脆性大,怕它承受重力太大骨裂。 小萝莉给小法拉利先生限定活动时间,每天早中晚可以走一走,独自行走的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如果是由人搀扶着慢慢走,可以适当的活动十来分钟。 法拉利家族青年对于照顾少爷那是经验丰富,待少爷针灸完成,先帮擦拭汗迹,等十来分钟再送少爷泡个热水澡,然后全体人员休息。 翌日,人人精神百倍,早饭后大家便各忙各的,乐同学和法拉利家族人员去庄园农场挖松露,史密斯先生回趟佛罗伦萨谈买卖。 李斯特带着保镖回到佛罗市没做任何逗留,首先奔赴市里最好最大的医院做全身检查,做完全套健康检查才去约定的地方与人谈生意。 史密斯先生与生意伙伴商谈了两个来钟,中午一起吃饭,下午又喝了咖啡,到半下午他才空下来,立即去医院拿检查报告,当看到检查报告结果,哪怕他有心理准备也禁不住惊呆了——非常健康。 他的身体非常健康,检查显示各项指标都达到或接近最佳数据,不仅AIDS病源被彻底消灭,他吸大麻等等造成的身体损伤与后遗症皆全部消失。 被自己健康状况吓了一跳的李斯特,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感谢了医生们的辛苦,从医院回到酒店又打电话联系几位朋友晚上共进晚餐。 史密斯先生与朋友们相谈愉快,谈拢几笔小生意,在佛罗伦萨市住宿一晚,第二天拿到些红酒和海鲜回托斯卡纳镇,他回到城堡时已是中午,法拉利家族人员回城堡吃饭,东方少女没回,她有跟法拉利家族青年们说明,所以就算她未归,大家也不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老法拉利家大业大,拔根毫毛比别人腰粗,随便揪根小毫毛都能买下Yi国当年产的松露总量,他带着人去挖松露也不过是放松身心,下午果断的不去,和老朋友喝酒喝茶聊天。 他们等到傍晚,东方小女孩归来,被她的收获打击得不想说话,医生小姐挖到四斤多的松露,比法拉利家族昨天和当天的总和还多。 法拉利家族青年和史密等人个个身强力壮,受点打击其实没啥,罗西家的松露犬才是所受伤害暴击值最大的一个,它不想跟人类作朋友了。 第四天也到了27号,米罗帅哥还没回国,乐同学也决定不等他,她决定先过去看看秘密地的松露,如果没人发现,她就挖回来,如果被人发现了,更加要抢救性的抢一些回来。 罗西老奶奶非常愉快的开车送东方小甜心到达进森林的地主,她只负责送,送到即回城堡去忙她的活。 乐同学背着装有睡袋、帐篷和食物的背包,钻进森林就如龙归大海,虎归丛林,快乐的投入挖松露大业,一路往某个长松露的秘密地摸去。 单枪匹马在森林里东奔西路的小萝莉,凭着超灵的嗅觉和听觉,远避挖松露人,实在避无可避才偶尔会出现在与别人相隔不远的地方,让人有机会看见她的身影。 她在森林里钻营一天,到近傍晚才潜行到去年挖到很多松露的秘密点不远,欣喜的发现那片地方没被人挖掘过,因为某种植物的气味很浓,没到附近就让寻松犬寻松猪味觉失灵,那片地方圆近一里属于禁区。 挖松露的人已经在远离山岭,乐韵不用再掩饰,将背包扔空间,拿出自己苦心研究出来的药和能混淆松露犬和猪嗅觉的植物,在距秘密地点二里外打着圈儿种植植物,特制的药撒在栽种的植物泥土里。 弄好保护圈,撒欢儿的冲到长松露的密集区,拿出锄头开始梨地似的挖掘,其实,树林里有寻松露犬和松露猪光顾过,留下了打滚玩耍的痕迹,并没有挖掘的痕迹。 乐韵挖着锄头,以横扫的方式一排一排的挖土,不仅把没有被茄科曼陀罗树根占领区域的松露挖光,也将被茄科曼陀罗根占领区的松露挖了。 一个人不眠不休的挖,熬了一个通宵才将一个块区域挖掘一半,天亮后整理一下痕迹,赶紧的远遁,以免被松露猎人看到。 小萝莉晃离松露秘密园,往其他山岭逛,跟松露猎人们抢资源,跟松露犬和松露猪抢工作,好在动物不知道有那么个人类存在,否则没准会呼朋引伴的一拥而上,组队群殴她将她赶出丛林。 当然,小萝莉除了挖松露也会挖植物,检柴,枯死的树和干柴都是收集的目标,反正但凡她能看上眼的根本没能逃过她的魔手。 在崇山峻岭里晃悠到半下午,乐同学再次摸回秘密地,傍晚时分即开始疯狂挖掘,又忙了一整夜总算将一片区域的地面翻一遍,趁着松露猎人们还没进山,她还在附近扫荡一遍。 清空松露秘密地方园近二里区的松露,收获丰厚的小萝莉再次远遁,避开松露猎人,独自往群山的深处钻,探秘更远的区域。 白松露的产地是Yi国亚宁山脉的某些区域,并不是每处山脉都产松露,有些山区至今没有发现,究竟是不产松露还是没有挖掘出来,谁也不知道。 有着比狗鼻子还灵的乐同学,决定不浪费自己的优势,往山岭内围去研究研究情况,所以她走进鲜少有人迹光顾的深山老林。 从寻松露的猎人们翻遍的山岭到人较少光顾的地方,再到人迹罕至地,那是一个树林由稀到密的过程,事实上,松露并没有由有到无,深山里也有松露。 在森林内围钻研两天的地形,乐小同学总结出经验,内围也产松露,但是产量太少,松露喜爱的地方其实是需要光照的,不是太阳直射,而是经常能得到一点阳光关爱。 在山里折腾两天,在自独自进山的第五天,也就是12月1号,小萝莉离开山岭,于当天黄昏前走出山岭,徒步回租住的城堡。 她钻出来的山岭处离罗西夫妻的城堡不是很远,只有七八里的路,徒步回到城堡,太阳还有一点屁股没下山呢,城堡内的人还在制作晚餐中。 史密斯先生有很多生意,他在29号那天回了M国,焦急等待数天的法拉利父子和罗西老夫妻见到东方少女平安回来,那叫个兴奋,围着她暄寒问暖,听她讲解野外生存五天的经历。 第一千三十章 你太善良了 在乐小萝莉结束野人生涯钻出丛林的当天,在北方一座无人岛地底秘密训练基地苦训了长达数个月之久的米罗,终于完成残酷的挑战,得以走出基地。 他从地底到达地面已是下午,由私人直升机接走,送至最北的国家——冰岛,在冰岛住一晚,2号乘机飞往Y国,再转机到Yi国米兰,再乘机到佛罗伦萨。 米罗回趟自己家里休整一晚,2号清早驱车赶往托斯卡纳镇找自己的小朋友,他被教父抓去进行那么久的魔鬼训练,那么长的时间不见太阳,他的心空太黑暗了,需要小朋友的爱心安慰。 一路电挚风驰的杀到托斯卡纳镇,再马不停蹄的赶到罗西老夫妻的城堡,米罗将车停在城堡外的广场,看到法拉利家青年出来接自己,提着背包愉快的与之汇合,急切的问:“兄弟,我的小朋友在吗?” “米罗少爷,可爱小姐不在城堡噢,小姐去农场挖松露去啦,我们先生和少爷在城堡欢迎您的到来。”英俊青年帮米罗少爷提行李,领其进城堡。 老法拉利带着孩子在客厅,等到英俊的青年热烈的拥抱,互相问好后,阿历桑德罗问他的老伙计罗伯托在忙什么,身体好吗。 米罗一一回父,他的教父将他折腾一通,飞去南美洲谈什么生意去了,所以没一起来,如若不是有单大生意要做,教父哪会舍得放弃与他小朋友见面的机会。 老法拉利先生并不觉得遗撼,他和老伙计还是经常有机会见面的;米罗问了老法拉利先生一通,与小法拉利问好,他不客气的揉阿米地奥的卷发:“如我的小乐乐朋友说的,阿米地奥的头发柔软,手感非常美妙。” 被当小孩子的阿米地奥忧伤的望天,他不想跟米罗哥哥说话,哼,米罗哥哥就会学东方医生小姐笑话他。 “哎呀,你没说要找我决斗,阿米地奥的脾气也变温和了,是个好孩子。” “……米罗哥哥你等着我,明年找你算帐。”阿米地奥气闷的翻白眼,他本来不想找人决斗的,现在又想找米罗哥哥决斗! “哈哈哈哈……”将阿米地奥逗得脸红脖子粗,米罗很不厚道的大乐,挨着小青年坐下问他身体健康状况,挖到多少松露等等。 有米罗帅哥加入,法拉利家族青年们也活跃起来,聊天喝茶过得十分愉悦;中午小朋友没有回来,米罗坐等,等啊等等到快到傍晚,在城堡外散步,直到太阳落山,他才看到俏丽的小朋友翩然归来,并听到脆生生的笑声:“米罗,米罗,你终于回国了啊。” 被小朋友发现自己,米罗飞奔着去迎接归来的小朋友,小乐乐还是那么活泼可爱,聪明灵敏。 乐韵在很远的地方就闻到米罗帅哥的体味,猜到是他来了,到城堡不远果真到英俊阳光的青年帅哥,笑着小跑,看到土壕朋友跑过来,她不跑啦,慢悠悠的走,很快就被帅气的土壕一个熊抱拥住。 “米罗,你差点撞歪我可爱的鼻子。”热情的相互拥抱,小萝莉摸着差点没挤坏的小鼻子抱怨。 “失误失误,我下次一定注意。”米罗笑着摸小朋友的头:“小乐乐今天挖到多少松露?” “挖到三四斤,不要眼红,我不会分给你的。”乐韵得瑟的摘下背包拿出一袋松露向土壕朋友炫耀,刚好罗西老奶奶的爱犬跑出来迎接,那只大狗狗看到她的袋子,可怜巴巴的耷拉下耳朵。 狗狗伤心了,身为有爱心的好孩子必须安慰它,温柔的摸头哄:“别伤心,等我多挖几天松露,做松露面包给你吃。” 忧伤的狗狗一秒满血复活,兴奋的撒娇卖萌。 米罗将小朋友的背包和松露拿在手里,瞅到金毛先装可怜后兴奋的样子很是鄙视,金毛为了骗吃的竟然也学会装弱,真不愧是高智商的狗。 两人一狗回到城堡,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帮着刷松露泥土,打包,晚上热热闹闹的享受本土鱼和松鸡野味晚餐,金毛天天粘着东方少女,自然也在他们那里用餐,罗西老夫妻已经习以为常,吃饭时都不找它。 老法拉利休息一天,第二天带孩子去挖松露,他们其实就是去散心,享受野外活动的乐趣。 乐同学在秘密地挖到几百斤松露,不用挖也可以,但是,为了等土壕帅哥一直没走,自然也要与土壕去挖松露玩耍的。 一群人每天早出晚归,或早出午归,转眼过去几天,日子也到12月6号,当天,乐同学上午去挖半天松露,下午将成果全部洗净辗碎,配以药汁和面做松露面包,还做了松露松鸡和松露鱼头汤,晚上请房主夫妻共同用餐。 7号,一群人结束挖松露之行,法拉利父子带着医生小姐赠送的松露面包和给阿米地奥的药丸子乘直升机回西岛,米罗帅哥载着小朋友回佛罗伦萨市,只携带少量松露,老法拉利帮小医生将部分松露运往罗马,等她回国时再帮送往机场给她。 米罗载着自己的小朋友在路上半刻没耽误的杀回托斯卡纳大区的首府佛罗市,他们刚到回到酒馆不久,老法拉利派送东西的人到达,没送松露和红酒什么的,只送给医生小姐一只大大的的密码箱。 送走法拉利家的青年,米罗激动的当好奇宝宝:“小乐乐,法拉利先生送了你什么礼物?能不能欣赏?” 乐韵浑不在意的耸耸肩:“是美金现钞,我给阿米地奥治病,收一亿欧元的医药费,因为我想从一位商人手里卖一件古懂,那位要美金现钞,所以请老法拉利先生拿出医药费中的其中部分兑换成五百万美金现钞,老法拉利先生派人帮我送来了。” “啊啊啊啊,小乐乐,你医治阿米地奥才收一亿欧元的医药费?”米罗震惊的瞅着自己的小朋友,小乐乐也太帮老法拉利家省钱了吧? “你的意思不是表示我收多了,是收得太少?”哎妈呀,别告诉她就是她理解的意思啊,她的小心脏有点弱。 因为Y国那啥的搞脱欧,欧元受影响贬值了一点,一欧元大约等于天朝的币种七元五,一亿欧元兑换成大天朝的货币是七亿多,在华夏国来论那笔医药费是天价。 “当然是少了啊,”米罗为自己小朋友的损失而捶胸顿足:“你知道老法拉利多有钱吗?他原本是三叉戟汽车集团老董家族的继承者之一,他放弃了继承权,继承外祖家产业,他那些继承家产的兄弟因为他放弃继承集团股份额外补偿他一笔不菲的金钱,他外祖家族也超有钱,老法拉利的财产是以几百亿欧元计数的。 阿米地奥是老法拉利唯一仅存的一个孩子,是法拉利家族唯一的继承者,身价那叫个高,当初跑遍全世界求医,花的药医费不低于30亿元,还没医好,小乐乐出手即将人给救回来,才收一亿欧元,呜,小乐乐,你起码得收个十亿才得对法拉利家族的财富啊。” 米罗想到小乐乐失去了多少钱,心脏滴血的疼,小乐乐那么辛苦,满世界跑还遭受多次暗杀,将阿米地奥那个倒霉孩子医治的能活蹦乱跳只收一亿欧元辛苦费,太对不起她的付出了。 土壕帅哥心疼快要哭的样子,乐韵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搔了掻头:“那个,米罗啊,做人得厚道啊,我收一亿差不多了,除去成本,大概赚一千万欧元,老法拉利先生还送我两架直升机。” “小乐乐,你太善良了。”米罗摸小朋友的脑袋,小乐乐不贪钱财不贪别人的势,如此大公无私,仁心仁德,是个善良的小仙女啊。 他还是为小朋友心痛,小乐乐若收个三五亿,足够她用好几年,至少买什么珍贵古懂做药材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米罗,你说,如果让老法拉利先生知道你觉得我收医药费收少了,他会不会气哭?”乐韵瞅着土壕朋友乐,米罗帅哥太可爱了有没有?她都没心疼,他竟然因为她没有敲老法拉利的竹杆而心痛,老法拉利知道了会不会想砍死他?他就不担心他教父与老法拉利先生的友谊小船翻肚皮? “不会啊,老法拉利先生若真知道必定会赞我有眼光,表扬我统计学学得很不错,大致能计算出法拉利家有那么多钱。”米罗并没有愧疚感,法拉利家族那么多钱,多收点才与他的社会身份相配嘛。 乐韵突然想……静一静,感觉与米罗帅哥有点小小的代沟的样子,是不是需要花点时间思考一下人生? 一秒后心情瞬间又美妙无比,无论怎么说米罗土壕总是挺她的,这个朋友没白交哇,有朋友如斯,乃人生一大幸事也,中午应当多吃一碗饭。 心情大好,乐小同学提箱子进土壕朋友给自己留着的客房,回头洗了手,下厨房鼓捣松露,米罗土壕那么给力,必须得做顿好吃的犒劳他。 第一千三一章 盛世美颜 所谓的幸福生活就是有个温暖的家,有份自己中意的工作,有一二个知己,闲时约上好友去喝上几杯,侃侃大山吹吹牛。 米罗觉得自己的条件也算满足了幸福人生的条件,有家,有自己的工作,有朋友,更重要的是有个小知己,这个小知己还愿意下厨房给自己做美食,幸福指数爆棚了。 心头荡漾着幸福的米罗,跟在小朋友身边帮着做零活儿,看着小朋友灿烂的微笑,只感觉自己被教父扔地下训练场被虐惨的心灵被治愈了,所以,他现在就准备当个快乐的吃货。 土壕帅哥满面春风的跑进厨房,乐同学很坦然的指使他当干活,没有半点反客为主、喧宾夺主的感觉,围着厨台忙了一个多钟,中午时分就吃到香喷喷的松露面包。 丹特老管家特别可爱,他为了将空间留给少爷和东方小姐,刚吃过午饭说要去午睡一会借口走掉,走前还唠叨说少爷平日都不怎么出去玩啊,也没什么知心朋友啊,让少爷多陪陪自己的朋友什么什么的。 乐小同学特想问问老管家说什么米罗不怎么出去玩,那个前几个月跑野外探险玩嗨了差点乐不思蜀的家伙是谁? 她不好意实话实说,送走丹特老管家,看到土壕帅哥耸肩摊手做无奈表情,很不厚道的咧开嘴巴笑,笑够了,抓土壕朋友钻进厨房继续做松露面包、饺子、饼干。 一大一小俩齐心协力的忙得一个午,也将五斤松露全部配置成美食,分几份打包,幸福的享受用丹特老管家做的爱心晚餐。 待天黑下来,乐小同学说要送密码箱给人拿去交易,要出去一趟,可爱老管家一个劲儿的怂恿自家少爷当护花使者,米罗拗不过老管家的一片坚执,开车送小朋友,送到去山顶教堂的路上无人时小朋友下车,他先开车往回程方向走一段路再等。 在四下无人区,乐同学将箱子丢进空间,又等得十分钟才去与土壕朋友汇合,只开车去跨江大桥上走马观花似的赏了街景即回米罗帅哥家。 米罗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回到顶楼,追着小朋友问:“小乐乐,你说给我的那什么药,什么时候吃啊?”小乐乐说为他准备了一种排毒的药,他等不及想吃啦。 他的小朋友给了他一个白眼,回她住的客房去一趟,抱出只玉盒子,等在门口的帅哥笑成一喇叭朵儿,屁颠屁颠的推开自己的主卧房,请小朋友进房间。 男士的房间除了床和衣柜、电脑桌,也没有多余的家具,床的颜色也是白色的,被单之类的都是浅橙色,看着特别的简素。 满心兴奋的米罗,拖过小椅子给小朋友坐,自己先送套衣服放浴室,再脱掉外衣,只穿一条运动裤,以无比得瑟的表情跑小朋友面前秀肌肉:“小乐乐,你看,我的肱二头肌很有力量吧?” “……”乐韵对土壕朋友的认识又深了一层,他这么自恋,他的教父和老管家知道吗? 话说,好像她认识的帅哥原本都是很阳光绅士或者是严谨学究脸,为什么相处一段时间后感觉全有二货属性,究竟是她太接地气,把他们带歪了,还是他们以前是隐藏了逗比属性假装高冷绅士? 想不通原因的乐小同学,想到等会有土壕好受的,先不打击他,一本正经的赞美:“嗯嗯,米罗好棒,米罗的体格健壮,比希腊有着最健美肌肉和力量的角力士们还要健美百倍。” 得到小朋友的赞美,米罗心花怒放,做健美选手们展示肌肉的动作,三十百六十度无死角向小朋友炫耀一圈,又得到一片赞美,他才高高兴兴的拿着自己的水杯,坐在地板上准备接受被小乐乐称为“痛苦的煎熬”的美好体验。 土壕朋友对洗经伐髓执着向往,乐韵觉得必须马上满足他的好奇心,从玉盒里拿出一只袋子,将乒乓球大小的药丸子倒出来,再用刀一剖为二。 药丸子像是凝结的果冻,有胶质感,灰蒙蒙的,切分时肉质是软的,看着像极有弹性的感觉。 乐小同学将一颗药丸子分作两份,一半装起来,一半给土壕朋友:“米罗,给,这是从地狱到天堂的接引使者。” “小乐乐,这只是半个使者,还有一半不给我呀?”米罗接过半颗药,有点懵,这么小的一团,他一口吃下去连胃角儿都塞不满吧? “你能承受住这半颗药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乐韵想踹土壕,当她的药丸子是糖豆啊?那么贪心,就不怕撑爆? 米罗将信将疑的“欣赏”半颗药,很香是事实,感觉很神奇也是事实,同样,份量很少也是不争的事实。 左看右看的看几遍,他还是无条件的相信小朋友的话,觉得它是非常有力量的药丸子,放嘴里吞下去再喝下半杯温开水,将水杯放得远远的,仰面平躺。 躺好了,米罗回味药丸子的味道的是回味无穷,那种香香的味道在嘴里回荡,就是华夏人民说的“回味甘甜”,然而,那种口角有甘味的感觉只维持不到十分钟,腹部像着火般的灼痛,体温快速攀升,他自己都被高热的体温吓到了。 瞬间的,他想起小乐乐说的“烈火焚身”四个字,有点忐忑不安,不会真的被烧成一截焦炭吧? 米罗帅哥吃完药丸子躺成狗,乐韵好整以暇的坐着观察,他的表情由最初的兴奋激动变回沉思,当药丸子在他胃袋子里融化,药力传向四肢百骸,他的体温从最初的正常数据快速飙升,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帅哥的表情由平静转为纠结,俊脸由白里透红变成通红,他的表情由纠结变为隐耐。 乐韵啥都不说,全程盯着米罗帅哥的躯体有何反应变化,收集小洗经伐髓丹用于临床时的反应,为了研究自己的成果,她看得很仔细,不漏过任何微小的细节。 米罗能感受到自己体温在持续攀升,从热变成非常烫,最初是微微见汗,很快汗流如水,而腹部的灼热感有增无减,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烧红的烙铁,地板受热也是滚烫滚烫的。 闭着眼睛也知道自己在不停的流汗,汗味到嘴里咸咸的,还有点苦,有时也闻到酸臭味儿,放屁的味道,以及像是上厕所排便的臭味。 米罗觉得自己肯定是烧糊涂了,鼻子失灵,所以闻到奇怪的味道。 事实上,他鼻子没失灵,他身上不停的冒汗,不停的有污黄的油腻、灰色的污质从毛孔中渗出,结成一层污垢。 身上像在冒火,肌肉像被人撕裂,疼痛撕扯着全身每一根神经,米罗隐忍着被火烧的痛苦,不哼半声,也没打滚,硬逼着自己躺成一条咸鱼,唯有身躯不受控制的颤抖。 开启眼睛X功能扫描着土壕帅哥的乐小同学,清晰的观察到他肌肉、血管、神经等等组织的变化,看着帅哥好似快要到极限也坚决漠视不管,忍着手不用针帮他引散药力,让他一次一次的自己突破极限。 突破一次一次能承受的热量极限,帅哥身上的杂质部分被药力给燃烧掉了,大部分被逼出,药效对骨髓里的杂质没多少杀伤力。 体内杂质被排出,帅哥变成一根臭乎乎污木头,随着时间推移,在持续一个钟左右,药效发挥得差不多,慢慢减弱,帅哥原本渗油腻的毛孔里又渗出汗水。 过了约半个钟,持续的灼热消褪。 强忍着巨痛的米罗,在热量变温和时,由原本的直挺挺变成四肢无力的瘫软,不敢张嘴,用鼻子狠狠的呼气。 “米罗,你是好样的,你不用我帮你扎针就熬过来了哟,非常非常的棒,再躺一会儿,等感觉不热了再去洗澡。我回去睡觉啦,祝英俊阳光的米罗先生晚上做个好梦!” 土壕帅哥变成一只臭人,乐韵为了给他保留颜面,决定不留下来旁观了,抱着玉盒子笑容满面的溜出主人的卧房,跑回隔壁自己住的房间关上门,忍不住笑咧嘴,米罗回复力气发现自己变成臭人时表情一定很精彩。 想到那种画面,她心情如飘云端,乐不可支的收拾包包,洗个凉,爬上柔软的大床美美的睡大觉。 小朋友与自己说话,米罗是很想回答的,微一张嘴,有奇怪的东西往嘴里淌,又紧紧的闭拢,默算着躺得约二十分钟,身上的热量消散,体温也比较正常,爬坐起来。 他坐起来时后背好像要粘在地板上似的,他是强行“撕”开粘接,视线下垂,有什么要糊眼睛了,看到的是脏得看不出原样的的裤子和身上像是用下水道臭泥涂的一层臭油腻。 他不敢相信自己身体里竟然藏着那么多恶心的东西,闻着恶臭,胃部翻涌,米罗爬起来冲进浴室洗澡,狠命的搓洗数遍才将污垢清除,披上睡袍想出去,看到门上的脏手印,脸火辣辣的发烧。 他默默的清除门上的脏手印,门内门外都有脏印子,地板上也有几个脏脏的脚印痕迹,没办法,搞大扫除,擦干净手印脚印,再用香水擦一遍,再拖几遍,弄干净卧室,开窗通风。 趁着给卧室换空气的当儿,米罗轻手轻脚的出卧室,在走廊上倾听,小朋友房间很安静,他检查走廊的门锁安全,再转回自己卧室,窝床上休息。 那一觉是他这些年来睡得最香的一觉,醒来即以逃命的速度跑去浴室看镜子,欣赏着镜子里的脸,皮肤弹性良好,唇红齿白,肤更白。 一夜之间像脱胎换骨,还有了盛世美颜,米罗无比喜悦,观前观后欣赏几遍,洗涮完再换上量身定做的西装,打上领结,整得一丝不苟,再去厨房给小朋友做早餐。 乐同学睡到自然醒,起床后刚到帅哥家的客厅门口被飞冲出来的一个比新鲜出炉的小鲜肉还嫩相还帅气的蓝眼俊青年熊抱住,差点又挤歪她的小鼻子。 “小乐乐,你太厉害了,嗷嗷,快看我,是不是非常英俊?比世界第一美男子还要俊美?”狠狠的拥抱一个,米罗欢乐的送上自己的俊脸给小朋友看,享受了一顿烈火烧心的痛,他的新伤旧伤竟然几乎没什么伤痕了,那半颗药太神奇。 一张俊美得挑不出瘕疵的脸凑到近前,乐韵嘴角抽了抽,很违心的赞美:“米罗帅哥,你本来就有盛世美颜,这下子比以前更年青更英俊更迷人更有气质啦。” 气质是小鲜肉型的,千万别怪她啊,是他底子太好,洗尽铅华后看起来嫩,像个十七八岁的、鲜嫩鲜嫩的漂亮小奶狗。 讲真,乐韵有几分不忍直视,阳光帅气的米罗帅哥很好哒,这么一返老还童,颜值秒杀欧美白人小鲜肉,搭飞机过海关被怀疑什么时不要怨他,这不是她的错,是他天生丽质难自弃。 “我也觉得我本来就是盛世美颜,我长这么帅,去华夏国一定能红,我考虑去演艺圈发展。”米罗捧着自己的俊脸,笑得蓝色眼睛一片星光。 “……”给根竿子能爬上天,这样真好吗?乐韵再次违心的附合:“米罗这么俊美温柔绅士,这么气质不凡,你进演艺圈若不大红大紫,必须得怀疑那里有黑幕。”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能红,不过,我还是不去做那行了,万一红了,走到哪都被狗仔追拍,连点**都没有,太可怕了。小乐乐,我煲了鱼头汤,马上就能开饭啦。” 自恋自乐一回,米罗摸摸小朋友的头,快乐的飞奔进厨房,将烤面包放微波炉加热,盛汤,端茶进餐厅。 丹特老管家到吃饭时才带着几样精致早点上楼,看到一夜之间好似年青十来岁的少爷,揉了数次眼睛,然后,嗯,他老人家没问什么,欣欣然的边吃早餐边欣赏少爷的脸。 被当猴子似的瞅了一个早餐时间,米罗面上始终波澜不惊,反正他打定主意无论老管家问什么,他装傻充愣,老管家没问,他更放心啦,饭后帮小乐乐装好她打包的面包和饼干,淡定的送小乐乐去艺术学院找她姐姐玩耍。 第一千三二章 富一代 乐同学带上吃的去找色狼福姐姐,那孩子远渡重洋孤身在外求学不容易,夏季佛罗伦萨没去看她,这次得带点好吃的慰问一下可怜的孩子。 晁二姑娘忙学业忙设计,就算是周末也很忙的,接到电话时啥也不顾得了,飞奔出图书馆跑到广场上找小团子,找到人,狠狠的摁在怀里,狂吃豆腐外加诉苦:“小没良心的,上回来了竟然不来看我一眼,姐姐我伤心了……” 色狼福姐姐嘴里说伤心了,语气里一点也不伤感,还狂吃豆腐,乐韵被她捏得脸蛋都酸了,扒拉开她的魔爪:“再占我便宜,吃的全扣掉。” “嘿嘿,不要拿扣份子来威胁人嘛,小团子是最可爱的,让姐姐摸摸头,乖孩子!”晁宇福过足手瘾,摸小团子的脑袋,眼睛瞅着她的包。 当小团子识趣的送上一大包吃的,晁二姑娘化身为护食狼崽,先吃点再将东西塞自己背包,拉着粉嫩嫩的小团子享受逛街的乐趣。 乐同学陪色狼福姐姐逛了一天街,是的,是整整的一天,从早晨逛到傍晚,即将以前没去的地方去了,有些去过的地方也再去参观一次。 被虐惨的小萝莉都想哭了,晁二姑娘还意犹未尽,直到天色微黑,怕晚上在外乱逛不安全才收工,又吃了晚餐,小萝莉将晁二姑娘送回学校,她打的士回土壕朋友的酒馆。 而当小萝莉在去学校找姐姐玩儿时,送她到地头返回家的米罗,在书房没呆半个钟,奥斯卡杀到,抱着他一顿鬼哭狼嚎:“米罗哥哥,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你们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可爱小甜心来了,你们挖松露怎么可以不带上我……” 米罗满脸黑线,奥斯卡自11月下旬就死赖在庄园没肯外出,等着小乐乐来挖松露,结果,他和教父在北方无名岛,小乐乐来了也没找丹特老管家,所以没人通知奥斯卡,他又错过与小乐乐结伴挖松露的机会、 他没有解释,任奥斯卡抱着自己抱怨一通,等人安静下来,他去拿来小朋友做的面包和饼干哄弟弟,果不其然,奥斯卡见了吃的立马就将悲伤忘得一干二净,高高兴兴的吃美食。 奥斯卡来了,米罗也不能窝书房,陪着弟弟看电影,跟他讨论电影剧情或细节、故事背景等等,也消磨掉他一天的时间。 到天黑时分,不见小甜心回酒馆,奥斯卡忧伤的捧腮望天望门口,像只可怜的小狗狗在等主人归来似的,当收到老管家电话说可爱小姐回来了,奥斯卡一秒复活,跑到走廊门口等着。 他张望好几次才看到从楼下爬上来的东方小女孩,热情的给个拥抱:“小甜心,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是奥斯卡,米罗的弟弟,罗伯托老先生的孩子。”早就闻到奥斯卡独特体味,乐韵半点不惊讶,互相拥抱一个算是见面问候,礼节性的问他生活愉快吗,有没去旅行。 被人记得,奥斯卡兴奋的满脸发光,喜滋滋的用意语与英语、汉语夹杂的混合语交流,一边去米罗哥哥的客厅。 米罗等人还没用晚餐,等到小甜心回来摆餐,乐同学已吃过,意思意思的吃了点,看到那一老两小青年拿松露面包醮鱼子酱吃得津津有味,她表示强迫症犯了,很想帮制做个蕃茴酱什么的换掉鱼子酱。 奥斯卡晚上也没回去,在米罗哥哥家蹭地盘,他还想蹭他哥哥的床,被米罗直接拎着衣领扔客房住宿,他还闹腾了好久,以致第二日起来总用受委屈小媳妇似的眼神看他哥。 米罗帅哥对奥斯卡的可怜眼神产生免疫力,才懒得理他,陪自己的小朋友讨论电影,讨论拉丁语系的几个分支,研究谈论欧洲古老的图书在哪国的最多等等,半天的时光就那么过去,吃了午饭即打包行李送小朋友去罗马市。 奥斯卡奉父亲的命令给东方小医生送了六箱窖藏二十年的红酒,他没送去首都,开车送米罗哥哥和小甜心到火车站,送他们上火车后才开车回庄园,还带着一份松露美食。 米罗负责帮小朋友搬行李,坐火车到罗马火车站再转车去国际机场,法拉利家族的青年们带着物品早已提前一个多钟到达机场,等到东方少女到达先去办理行李托运。 老法拉利先生派人送一车物品到机场,除了东方少女自己的那份白松露,他和老伙计史密斯先生从托斯卡纳大区和都灵采购到大量松露,可以说Yi国当年产的白松露有一半落于老法拉利和史密斯先生手中,两人合计共采购到七百多斤,自留一点,凑整七百斤赠送给东方小医生做新年礼物,另外还有六百斤黑松露。 另外,史密斯先生赠送三十箱来自F国最著名的拉菲酒庄的红葡萄酒作为给东方医生小姐的过年礼物,老法拉利先生赠送自己酒庄的红酒一百箱,六十箱水果,二十箱橄榄油。 所以,在办理托运的时候,工作人员看到用车拉来的货物表情是冒着蚊香圈圈的那种眼神,也好在老法拉利先生提前派人与航班联系过,说了约有一吨半重的货物随机托运,所以飞往华夏国的航班提前有所准备,除了当天当班次的乘客行李,没有再承运其他货物托运,不怕超重。 那么多的货物缴海关出口税是以千万欧元计数的,法拉利家族的人员一点也不心疼,乐同学又一次心疼得在滴血,如果那些东西让自己藏空间一半也能节省一大笔钱哇,数百万欧元就那么飞走了,心肝好痛! 为钱心疼的乐小同学,办好行李托运,将礼物送给法拉利家青年帅哥带去给老法拉利先生,有四箱饼干和松露面包,精致版的,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带了礼物先离开。 米罗陪小朋友在罗马玩到晚七点半回到机场换登机牌,他等到九点过后目送小朋友乘坐的飞机起航才去赶夜火车回佛罗伦萨市。 小萝莉乘坐的航班于当地时间9号晚九点后起飞,直航,于华夏时间10号下午1点十几分抵达首都机场。 当天周一,晁家三俊夫妻皆上班,晁老太太知道自己宝贝小团子回来了,随晁二的管家到机场接机,胡叔带了两帮手开两部厢式货车到机场拉货,车子在指定地方等,要等他们家小公主下机后拿了托运货物的凭证与海关出入境记录单才能进货运运输场。 乐同学下机后走出安全通道见到晁奶奶和胡叔,扑进老太太怀里诉苦:“晁奶奶,胡叔,我心好痛哇,我托运货物,那边出海关交纳了一千多万欧元的税,回到自家祖国母亲怀里入境又交给了数千万,我得做多少场手术才能赚回来啊,晁奶奶,您摸摸我的心脏,它在抽筋似的痛……” 小公主扑在老太太怀里撒娇,胡叔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帮四姑娘拿背包,让老太太搂着小不点儿疼爱。 晁老太太搂着个粉嫩的乖孙女,心头软软的,摸头摸脸的摸了一回,再摸摸她的小心脏位置:“哎哟,是真的抽筋似的跳啦,奶奶摸摸,摸摸就不痛了啊,咱家小团子是干大事业的,你瞧瞧你都赚了一个亿,缴税的那点儿是小数目啦,不心疼了,下次争取赚它个十亿。” 逗小家伙一句,后知后觉的发现小团子只穿一件冲锋衣外套,顿时就紧张了:“我的小祖宗啊,寒流来了知道不?外国都下暴雪了,我们北边省也是好大的雪,首都不是雪就是冰冻,你穿着这么点衣服,走出航站楼就会冻成一根白白的冰棒儿,你有没羽绒服,没带衣服奶奶去帮你买件应急。” 本年受气候影响,寒流袭境,大华夏国的南方诸多省份在11月底气温居低不升,12月常有飘雪,北方更是大雪压境,冰冻成尺,首都也处于极寒天气中,最近几天没下大雪,却有冰冻。 老人家风风火火的,乐韵抱着她的一条胳膊:“奶奶,我不冷啊,我有带羽绒服,是福姐姐抓着我去专卖店淘来的,飞机上不冷,我没穿。” 胡叔将大背包给小公主和老太太,一老一少翻背包,拿出件红色羽绒服,晁老太太帮雪团子似的小粉团子穿上羽绒服,那颗心才安稳。 里面有件冲锋衣,外面一件羽绒服,乐韵秒变胖子,嫌弃缚手缚脚也没说出来,先去提取货物的地方。 胡叔开来拉货的车有部是冷藏式货车,崭新崭新的,晁家老少们自将燕少帮小团子装货的那部冷藏车还回去后也将自己家弄个恒温冰室的事提上饭桌会议,老少爷们觉得造个恒温冰室也占地方,干脆买个冷藏车,有需要还可以开着跑,多方便,于是晁二爷新添了一部能移动的“冰箱”。 晁二家宽,有小团子的仓库和制药厨房、工具,所以嘛,那部冷藏车实际上是给她准备的,瞧瞧,这不马上就派上用场了,小家伙出一次国回来就是上百厢的东西,没个恒温冰室根本塞不下,而且,遇上冬天这种寒流袭境,用一般的货车,水果会被冻成冻梨。 接到小公主,胡叔等人满载而归,待他们爬回晁二家,晁家三俊夫妻已下班回到别墅,晁爷子也在,全望眼欲穿的等着呢,等到人回来,女士们将老太太和小团子簇拥回二楼暖和。 李叔不用胡管家吩咐,将冷藏车开回车库充电,二爷家车库其实也是小公主的,放的是她的四部名车,余下的空位放冷藏车,二爷自己的车丢外头挨冻受晒,用晁家老少们的话说——小团子的车都是别人送的珍贵礼物,刮花一点都心疼,自家的车就那么几十万,报废了也没什么。 乐小同学回到晁家,过得是衣来伸手饭来端饭碗似的生活,幸好她没有公主病,要不然必定被娇惯得秒变坐吃等死的米虫。 晁家老少也是将雪白的小团子当三五岁的娃娃疼爱,不是这个搂在怀里心疼瘦了,就是那个左看右看觉得她在外没吃好没睡好,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吃饭的时候好吃的全往她那里夹。 小萝莉在晚饭桌上是被当猪喂了一顿,吃撑了,被老太太当乖宝宝的好一顿夸,因为长辈们关心,她傍晚都没开手机,直到十点回到房间才开机,收到一大堆的电话提示、短信提示。 耗得近半个钟才查看完电话和短信,最让她心怀激动的是银行短信,国际银行的那张卡里新进帐一亿欧元和一亿二千万美金的大单。 一亿欧元是老法拉利先生为孩子付的医药费,原本还提取了五百万的美金现金,实付九千多万欧元,老法拉利先生觉得医生小姐冒着生命危险为自己孩子四处寻药太辛苦,何况她只收了那么点医药费,那点现金是给她的车马费。 那一笔美金收入不用猜也知道是史密斯先生打进去的,他是按小法拉利的收费标准付的药费,一亿欧元大约等于一亿二千美金。 看到自己的新增财产,乐小同学心情美好得如春天,心空开满花朵,朵朵芬香,一亿欧元大约是七亿半人民币,一亿二千万美元约是六亿多人民币,一下子就进帐十四亿,嗯嗯,她也是身价上二十亿的富一代啦。 有那么多的钱,不乱挥霍,足够一家人坐着吃一辈子也够啦。 由一清二白的穷人逆袭成富一代,那种心情简直不能再美好,兴奋的扑床上打几个滚,再数数手机某些数字的零,又打几个滚,享受着怀揣巨额资产的喜悦。 滚了几回,猛地坐起来,她的银行帐号一下子进那么多的钱,国内和国际反洗钞票组织系统没扣押审核? 思考几分钟,她觉得明天找燕某人或那边的人问问就知道了,反正不管咋样,她的钱来历光明正大,不怕查。 这一晚,因为有钱的喜悦弥满心窝,乐同学暂时忘记了被晁家长辈们当猪养的“惨烈生活”,第二天早上又享受到当猪喂的投喂方式,吓得打包一些东西让胡叔派人送去找宣少主以缓缓自己受惊的心灵。 第一千三三章 兜人底子 宣少提前接到乐小萝莉的电话,一如既往的扔了餐馆里的厨业大计,跑回茶馆别院等着,等到小萝莉到达,带着青年帮她搬行李进别院。 李叔开车送小公主去宣家的茶楼,将人送到先回去,小公主还有事要办,当天不回二爷家,用不着他等。 进得宣家内院,乐韵对一群笑得春风万里的青年特别无语:“让你们背口黑麻麻的大锅,你们竟还笑得出来,真怀疑我脑子退化了,跟不上你们的思维。” “前后一口锅,等于穿层铠甲,比什么防弹背心还安全。”宣少笑咪咪的:“这次你又带回来多少红酒?” “某位土壕太大方,随手就送了我一百箱,我觉得我在外国海关人员眼里肯定像个强盗,每次出境都会带走一大堆东西。” “一百箱?”宣家青年们仰天感慨,他们咋不认识那种大土壕?他们不嫌的,十个八个都不嫌多。 宣少觉得以前认为周少主幸运值超高,现在觉得周少弱爆了,这位才是古修界第一幸运星,遇个病人家族不是送飞机就是送酒,将他们这些人打击到大西洋的海底去了。 “小美女,你挖到多少松露?”他不死心,据悉,欧洲夏季不是雨就是旱,气候对松露生长不利,预测产量比去年还要低。 “我自己挖到二百多斤,土壕们送了一千三百斤。” “我……你不说后面的我还能站得住,你说后面这句,我的心啊,碎了。”刚想进东厅正堂的宣少主,抚心忧伤:“你有一千多斤松露,我不管,你不匀几十斤给我,我天天跟着你,你到哪我到哪。” “几十斤是不可能的,几斤还可以,”乐韵笑嘻嘻的抱出一袋松露塞给心痛中的宣少主:“太忙了,没功夫做松露美食,这个给你自己倒腾吧。” 怀里一沉,宣少主忙搂紧,掂重量起码有十斤:“送我的,这么多?太多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不好意思啊,那行,还回来吧。”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不给,这是我的。”宣少抱住袋子侧开身,将它塞给宣二保管,整个人笑成了春天盛开的花朵。 宣一等人默默的当自己眼瞎,没看见少主那种见货眼开的表情,宣二抱着袋子转身送去上房。 宣家东厢正堂熏得很暖和,乐小同学先等青年们将她带来的笼筐放下,收起十箱红酒,给一箱红酒和两箱水果给宣少家,另有份有十箱水果和二箱松露的分子先放一边,再拿出装黄渣女的大箱子和一箱仙人掌和果子、十几条野生鱼,仙人掌和鱼送宣家当食材。 整妥物品,爬罗汉床坐着,幸福的的感慨,终于没人不停的摸自己的头啦,她的头发算是保住了。 宣少没矫情,小萝莉送什么收什么,让人将食材提去厨房整治,坐上罗汉床,喝着护卫们送下来的热上热茶,好奇的八卦:“小美女,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过完元旦才回的?” “我原本预计提早回来再到印阿三们的国土上打一转,寒流袭击,天气太冷,不方便去了,有样东西不能久放在空间符里也只好赶紧回来,我来这里前打电话通知燕帅哥派人下午来你家门口接我,我将东西存放部队。” “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东西了,需不需要宣家帮忙?宣家族老跨越两国交界的山岭之间帮送样东西去印阿三国家还是不怎么费力的。” “多谢,这样东西得我自己送到阿三国,”婉谢了宣少主的好意,乐韵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听我晁哥哥说又有一大波人马给我请帖,是不是古修界又有什么新动向?” “古修界是多了许多人进驻京城,他们给你送帖是一种很寻常的礼节,小美女闲了想就见,没空继续忙你的事……” 宣少主具体说目前有哪些门派或家族派人驻京,他知道的都是到他这来点卯了的,那些暂时还没正式入驻的家族自然不在例。 宣家青年端来香茗和瓜子、鲜果之后扔下少主和乐小姑娘,溜厨房去研究午餐菜,等乐同学和宣少主被请到西厢餐丁见到的就是与鱼有关的菜,鱼头汤、红烧鱼、水煮鱼、糖醋鱼、烤鱼、鱼丸子。 主客们愉快的享受了一顿全鱼宴,宣家青年们还想弄点小点心的,然而不到一点钟,部队派来的蓝三帅哥到宣家茶楼来接乐小姑娘,青年们也不留小姑娘,帮她搬行李送她上车,待车走远再回去继续忙。 蓝三接到小萝莉开开心心的回驻军部,哪怕在路上挨堵拖到三点半才回部队也仍是笑容如花。 他开着队长的猎豹车刚到营地楼前就被一群盼得将脖子拉成长颈鹿的兵王们围堵住,穿着冬训作服的兵王们抢着帮小萝莉开车门,抢着搬行李,那烈阳似的笑容让寒冷的天气都暖和了几分。 将小萝莉给的松露和水果搬进楼,兵哥们塞一袋零嘴给小萝莉,他们喜滋滋的打开箱子看,水果是柠檬和血橙,二箱松露有二十斤,那么多的水果每人都能得一点啦,松露也够吃好久,当然是指老不要脸的黄旅长和柳司令不抢,那两老家伙不知尚好,若得到一丁点消息必定会闻风而动。 兴奋的欣赏了水果和松露,先搬出去恒温室收藏,待再跑回来围着小萝莉打探八卦消息,问他们队长陪小萝莉在国外晃荡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你们队长从国外回来有什么奇怪反应?”乐韵表示很好奇,这次燕帅哥陪她去美洲去非洲没有遇到暗杀什么的恐怖袭击啊,没什么了不得的事。 “有!” 帅兵王们一致异口同声的答,转而七嘴八舌的泄队长的老底,比如,打从国外回来,队长不吃木耳不吃有黑芝麻的东西,再细一点说是但凡有黑颜色的食物一律不吃,又比如厌女症特别明显,莫说去外面商场买个东西见到女青年就想退避三舍,就在部队见到女性也是尽量绕道走。 比如,队长回来后总是墨镜不离眼,比如都不笑啦,好似别人欠他几千万似的,讲真,他们还猜是不是小萝莉将队长虐惨了,或者是不要队长或他们保护她了呢,今天接到小萝莉电话叫他们去接她,他们那点怀疑消失,小萝莉愿意来部队当然说明不可能跟队长翻脸了嘛。 兵哥们在七嘴八舌的吐槽他们队长有多么的古怪反常,乐韵笑得花枝乱颤,直揉两颊快抽筋的肌肉:“你们队长大人呢,是不是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躲在哪角落里没敢出来见人?” 小萝莉用“受气的小媳妇儿”形容队长,兵王将笑成狗,蓝三边笑边答:“队长3号带人去了西南边界,还没回来。小萝莉,你那个形容词形容得真好,队长从国外回来后表情还真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他在国外究竟遇到啥了?” 赤十四脖子抻得最长:“小萝莉,队长是不是被非洲美女看中了?” “红帅哥,你真相了,”乐韵噗的笑出声:“你们队长长得太帅,那张脸人见人爱啊,在安哥拉的街头邂逅一位有着模特身材又超漂亮的黑珍珠,黑珍珠相中你们队长,想跟他来场浪漫的通宵约会,做对快乐的露水鸳鸯……” “哈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 “队长异性缘真好!” 小萝莉还没说结果如何,青年兵哥们狂笑,难怪队长打出差回来恨不得把脸蒙起来,原来是因为脸太俊招桃花了哇。 被黑珍珠相中,队长艳福不浅,有没有? 想象队长被黑人美眉拉着双宿双飞的场景,兵哥们笑得不能自制,没办法,队长和黑人MM那种一白一黑的对比太鲜明,那画面太有即视感。 赤十四笑得格外的欢乐,队友们还为黄渣女的破事儿笑话他,这次队长的糗事基本能荣升话题榜第一人,他应该能退居二线。 毫无压力的将燕帅哥在安国的“艳遇”泄露给了兵哥们,乐小同学心情也美美的,那货不就是遇到个大胆开放的美女嘛,那么矫情傲娇做什么?矫情傲娇都是病,得治! 乐呵够了才言归正传,指着箱子说此次寄放的东西:“箱子里装的是就黄渣女,我本来想送去阿三们国家的,这样的天气不太方便,先丢你们那个地下室帮我关押着,等明年我再送渣渣去印度国免费旅行。” “啊啊,箱子里装的是渣女?” “这里装着黄杂毛的后代?” 兵哥们震惊了,他们还以为那口大箱子装着给他们的面包或者什么好吃的呢,没想到竟然装着个大活人,太惊悚了有没有。 赤十四差点被口水呛住,哎妈呀,他还说他有机会退居二线,不用再成话题人物,好吧,小萝莉将人丢他们这里,这下,他还得继续成为被队友好们笑话的话题王一段时间。 兵哥们按捺不住惊讶,三两五除二的拆开大箱子的包装,拿掉上头的纸板,往内一瞅,箱子里果然蜷缩着个人,短头发的女人,依长相轮廊来论有几分颜色,这会渣女营养不良脸色很苍白,我见犹怜是没有的,有的就是:“哇,好丑,不是说是美女么?” “就这样也算美女啊?” “听说是长发美女,咋变短毛了。” “十四,这渣货亲你时,你有没吐?” 兵哥们没问小萝莉是如何将人从墨国弄回来的,也没问怎么让渣渣维持生命不死,叽叽喳喳的研究渣女,说着说着就歪楼。 赤十四不想说话了,他能当自己是空气吗? 其他人才不管赤十四心塞不心塞,拿着他开涮一顿,盖上纸箱子,从小萝莉手里接了给渣女吃的药,四个人打包扛箱子送去地下室。 四个兵哥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似的通过多道门,将黄渣女送到地下室最尽头的一间秘室,将人提溜出来扔密室里,喂她吃了让她清醒的药,带走空箱子,将门锁上,再也不管渣渣的死活,小萝莉说啦,将人扔着,只要不死就行。 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将黄渣女扔地下秘室的兵哥,从地下室爬到地层之上,回到队友们群中继续招待小萝莉,他们玩得正愉快,黄旅长杀将而至。 黄旅长没带警卫什么的,是独自行动,风尘仆仆的扑进青年们群中,厚着脸皮充当小鲜肉,说啥也不肯走。 众兵哥很想将黄旅长打晕蒙头丢回旅部交给他的警卫和副参谋等,他们好不容易跟小萝莉说说话聊聊天,黄旅长跑来抢注意力,做首长的这么不厚道,他家里人知道吗? 好在小萝莉没有被吓走,而且特别给力,说黄旅长肾虚得厉害,让他们抓着黄旅长扒光上衣,她将黄旅长扎成一截仙人掌。 看到黄旅长被小萝莉诊说肾虚腰没力而变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兵哥们心里平衡啦,也不嫌弃黄旅长跑来刷脸抢注意力的事,非常“大方”的接受黄旅长在他们营蹭饭的决定,肾虚的首长够可怜的了,他们要尊老哇,就不打击旅长大人脆弱心灵啦。 乐小姑娘针灸的好处,黄旅长自己心知肚明,却是守口如瓶坚决不会向别人透一星半点的,享受到一顿免费针灸后,心情美好,看一群狼崽兵哥们也觉得格外帅,他蹭饭就算了,还很没自知之明的抢了小姑娘身边的一个座。 不仅如此,黄旅长无意中知悉小姑娘给燕大校团队松露,毫无形象、毫无首长节操的像个娘们似的耍赖撒泼的要分点份子,兵仔们不鸟他,他耍横,用官高一级压死人的官威愣是让兵仔们忍割舍爱匀出一斤松露给旅部食堂,他才无视兵哥们嫌弃的眼神,带着战果笑咪咪的回旅部。 赤十四和队友们对毫无人性和首长风度的黄旅长无可奈何,送走那个总爱跑他们营部抠他们东西的不良上司,立即关了通向营部区的大门,拒绝外人来访,反正他们决定了,明天没吃饭前,他们决定不开营门啦。 第一千三四章 有笔生意叫乐韵 乐同学在部队度过了愉快的一晚,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磨到六点半才爬出去见人,去吃早餐的时候总感觉兵哥们怪怪的,仍装傻充愣的坚决当作没发现异样,走时被送出营区,看到外头黄旅长的车抛锚了,黄旅长在那里直跳脚,她恍然大悟,原来兵哥们将想蹭饭的黄旅长拒之门外了哇。 负责当司机的蓝三,看到距营大门不到五十米的黄旅长,将车开近,假装一脸惊奇的探出头问:“旅长,你的车咋了?” “你们这群……”黄旅长想骂“兔崽子”,看到副驾室里坐着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子,那冒火焰的暴燥心情瞬间平静一大半,笑着挥手:“小姑娘不在这玩了吗?你小子赶紧送小姑娘回学校吧,我这车就是被根钉子扎得漏气了。” 他心里恼得牙痒痒,一群小气抠巴的兔崽子,他不就是分走一点松露,他们用得着像防贼似的防着他? 一群狼崽子为了不让他去见小姑娘,故意关门不留放哨人员就算了,还在门外路上暗埋钉子扎他的车胎,好可恶。 若问他是怎么知道是狼崽子干得的好事,理由不用大脑都能想出来,这里是驻军区,路上哪来的钉子? 黄旅长觉得心累,幸好这群狼崽子是挂名在副军区驻地,实则不是他的兵,否则,他一定被臭小子们气得天天吐血。 蓝三就意思意思的问问,就算黄旅长想让他修车什么的他也会找借口跑路的,所以,他一脚油门开着车就走了,留给人一个车屁股。 某小青年不客气溜走,黄旅长翻个白眼,扔下车子直奔打开的大门,他得去找臭小子们帮修车,哼,敢扎他的车,必须得给修好,不帮修就让臭小子们赔几斤松露或者赔几颗药丸子。 待车子跑出老远,乐韵咧开嘴笑:“你们整旅长大人,也不怕他收拾你们?” “没事,黄旅长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队长在营里常将旅长收拾得灰头土脸,旅长能沉静一段时间不跑去我们营里抠我们的好东西,时间一长好了伤疤忘了疼,又会故态重萌。” 被小萝莉察察他们做手脚让旅长的车漏气,蓝三也没掩鉓,他们没让旅长的车爆胎就很给面子啦,若是队长在营里,必定直接在大门外挖个陷马坑外加埋块千钉板,让黄旅长栽得惨不忍睹。 兵哥们在驻军区还玩坑人游戏,乐同学为黄旅长大人掬把同情的汗,那位坑走帅兵哥们的松露,估计一段时间内会遭受到兵哥们的热情“招待”,毕竟兵哥们是护食狂魔啊。 “可怜的黄旅长,真担心被你们玩坏。”可怜的人啊,一直被捉弄还不自知,同情他! 蓝三的脸上笑开花,他们有分寸,要不然黄旅长哪会还没挪地儿,他们若玩狠的,黄旅长早就换驻地啦。 燕帅哥和他团队怎么跟领导们相处,乐同学是不会去深究的,车在街上行驶,她也看了一路的街景,讲真,天冷,天空又是灰濛濛的,出行的人几乎全裹成胖袄宝宝,还戴着口罩,基本是没啥值得让人眼前一亮的美景。 蓝三将小萝莉送至晁二爷别墅外,没有进别墅掉头回驻军区,乐小同学步进别墅,先上楼承欢于老爷子老太太膝下,下午开始钻进一楼厨房提炼松露。 晁老爷子老太太也知道小乐乐事忙,并没有跑去打扰她,搬三箱松露帮着分成很多小份再打包密封,没他们的事的时候,老夫妻每餐做小团子爱吃的菜,让她有空上楼补充点营养。 乐同学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因为她东西多,占了晁二伯家很多地盘,她霸占车库、一间小仓库,厨房和当小餐厅用的小厅,雅厅也被她的红酒和松露占领,鸠占鹊巢,喧兵夺主什么的形容词说的就是她。 为了腾出些地方,所以先处理松露,动用中号铜合金锅提炼松露汁,先清洗松露,弄碎下锅炖煮,借着熬煮松露的机会也趁机不断的将松露运往空间,反正旁人不知道提炼率,还不是由她说了算,所以基本上是熬煮一箱往空间藏二箱。 因为可以偷偷转移走一些松露,能大大的节约时间,她还能在炖煮松露时做烤松露面包,做饼干,白天她还得做做样子经常弄出声响让人以为她在洗松露和碎松露,夜晚无所顾忌,随心所欲的做吃的。 因日积夜攒,到第三天,也即14号中午,仅两天两夜制做出来的食物积攒丰厚,在当天下午晁哥哥回到别墅,乐同学果断的溜出去找美少年哥哥撒娇寻求安慰。 至于跟随美少年哥哥回来的帅哥们,她暂时无视之,令罗少萧少王二少特别忧伤,耍赖撒泼求关注失败也坚决不回家,躲角落里画圈圈暗哭一阵又满血复活,继续在晁家长辈们面前卖萌刷脸。 美少年很是嫌弃小伙伴,所以,当15号周六一早吃了早饭,他去将自家可爱妹子分派的东西提出来,分给小伙伴家一家二瓶红酒一斤松露,非常没人性的将恋恋不舍小伙伴们轰走,他自己享受可爱小团子崇拜眼神和小团子做的美食。 萧少罗少王二少拿到礼物回家向长辈们献宝于是,整个中午,晁二爷家的电话就没停,晁老爷子老太太爽朗的笑声经久不断。 周末,上班族们放假,政府部门同样也公休,黄支昌也在家休息,而当天下午,黄家经商的黄振志领着一位朋友登门。 受寒流影响,E北省的气温也很低,自11月后总是雨不断,不下雪也是阴湿的,整月都没几天好天气。 E北的城市有一部分在江之北,有一部分在江之南,但总体上来说划归南方,并无暖气,冬天都是烧电热炉子或开空调取暖,黄支昌家用空调,挺暖和的,因是在家,他穿舒适的家居服。 黄振志与客人穿羽绒服,裹得很严实,客人是位女士,红色羽绒服,黑色保暖修身裤,穿着长及膝的靴子,披着头小波浪长发,衣服与鞋子都是LV牌,还挎着个同品牌的白金色手包。 女士围着围巾,进屋才摘下来,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年青的女士有双迷人的眼睛,顾盼之间夺人心魄。 闻声响而开门的是黄太太,她认识丈夫的侄孙,并不认识漂亮的女士青年,因为她也接待过很多形形色色的客人,仅只惊讶的看了一眼,招呼客人进屋,等客人脱掉外套挂好,引领客人到客厅沙发座。 黄振志陪客人到叔爷爷身边,向叔爷爷介绍:“叔爷爷,这位是我的生意伙伴,姓吴,吴丹小姐,吴小姐家族经营玉石,有玉石矿场。” 转而再向女青年介绍自己的叔爷爷和叔奶奶,女青年已知他叔爷爷,他只是走一个程序过场。 黄支昌是主人,伸手与客人握手:“你好,欢迎吴小姐到寒舍做客。” 妙妙丹伸出纤纤玉手与主人握手,说话间口齿含香,如莺啼燕语:“黄老好,久仰您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黄老和夫人比我想象中更年青,更优雅。” “过奖。”黄支昌淡淡的客气一句,松开女士的手,黄太太身为女主人,也与来客握手,招呼客人坐。 主宾坐下,黄太太去给客人倒杯热水,端瓜果招待。 黄支昌始终淡淡的,听晚辈讲述吴女士做什么生意等等的事,他偶尔只说一二两句,却恰到好处的问到关健处,比如吴女士家族矿场在哪,经营的玉石店在边境哪个地方,资产数等等。 聊了一阵,黄振志才奔主题,说明引荐客人的原因:“吴小姐想开拓我们这边的市场,有笔大单生意想与我合作,我觉得风险较大,不敢全权做主,所以请叔爷爷拿主意。” “哦,大概是多少投资?”女青年言辞得体,谈吐举止也是见过大世界的表现,黄支昌没有拒绝族侄孙与人合作,也没有表示赞成。 “过亿的生意,大概是三亿左右。”黄振志禁不住显出紧张之色。 “吴小姐可以谈谈意想在哪些项目合作?”黄支昌望向女青年,上亿的合作,必定是公职部门手中的大项目,还是很重要的类型,有些项目就是他的家族想投标,他也不能直接插手,至少明面不行。 “我有意投资的项目非常重要,事关重大,也许需要请黄老借书房商谈。”妙妙丹浅浅的露齿一笑,并不急于透露是哪些方面的合作。 “也可。”黄支昌点点头,起身走向书房。 黄振志引女士随叔爷爷走,到达书房外,等叔爷爷开门进内,他再将女士请进书房。 书房挺大,有办公看书区,还有休闲区,黄家祖孙请客人在休闲区坐下,黄振志从饮水机上取温开水给长辈和客人。 进了书房,黄支昌端着杯水当茶品,轻闲惬意,好似对进书房前谈的是什么事儿完全想不起来,又好似对女青年所说的生意没多大兴趣。 妙妙丹暗中骂句“老狐狸”,黄家这位不像黄家其他人,这位沉得住气,她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浅浅的啜口温水,主动提起话题:“我有意合作的生意叫‘房县乐韵’,黄老意下如何?” 黄振志因为知道吴丹想与黄家合作什么才来见叔爷爷,在老爷子没什么表示时很老实,听到吴丹提起话题,飞快的看一眼老爷子,转而便安安静静的当个合格的陪听者。 “哦?”黄支昌并没有吃惊,微微挑了挑眉:“你与乐家有私人恩怨,你自己去找乐家解决,不要拿我黄家当枪使。” 叔爷爷竟然不惊讶?黄振志心中惊疑不定,黄家与乐家有怨,可还没谁这么明目张胆的跑上门来跟他们谈合作对付姓乐的,讲老实话,吴女士找他谈合作时,他被吓了一跳。 “我有个多年的布局,本来即将成功,她的出现让我的计划出现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她的存在于我来说是个麻烦,我想解决掉这个小麻烦,还没行动,所以说我与某人之间现在还谈不上有仇。 黄家与某人之间隔着人命,说杀祖之仇不共戴天也不为过,某人年少归年少,却是个睚眦必报的,黄老以为黄家与某人还能握手言和,或者以为某人不会找黄老偿命? 某人一下子撸掉了黄家三位公职人员,让黄家名声也大受损失,那人在黄家人眼里是肉中刺眼中钉,否则,黄家人也不会在去年秋天的网络事件中做手脚,还花费大量金钱找某些组织追去国外。 可惜,黄老不了解国外形势,不知道那人身边有国际顶尖的佣兵保护,黄家的合作方有去无回,全军覆没。 黄家的种种举动哪一点不是说明欲将某人除之而后快,我说的合作其实是帮助黄家除掉眼中钉,黄老竟然以为我拿黄家当枪使,你们当我从没来过这里。” 妙妙丹不以为意,轻淡描写的将自己与人的小小过节提了一提,又似是说天气很好似的将黄家暗中与某黑道组织有过接触,并策划过暗杀行动的事给抖了出来,她能查到黄家人暗中有做小动作,黄家以为别人不知道?或者,他们自欺欺人的以为那人身边的保镖是摆设? 吴女士说她与乐小短命鬼没什么恩怨,黄振志很平静,当她说黄家与乐家有人命,他也能镇定自若,当她说他们曾找过黑道方面的人想将某人留在国外,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做得那么隐密,她从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他失态之下,差点跳起来,被叔爷爷一个冷眼投来,他惊得心脏一缩,噤若寒蝉。 “你想说‘你怎么知道’是吧?”妙妙丹轻轻的笑了笑:“黄家在政道方面确实比别人出色,但是论对黑道的了解,你们永远不及专业人员,你们做的事自认做得隐秘,事实上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蛛丝马迹,我一个女人都知道,那个人身边的保镖更加不可能真的不知。” 第一千三五章 合作 黄振志懂女士的潜意思,她的意思是说那人的保镖早有所觉,试想,那个人还能不知道? 他的心头涌上惊惧,乐家小短命鬼的保镖知道他们曾与黑道做了交易?他们什么没阻止或事后也没做什么,难不成暗中筹划将黄家一网打尽? 究竟有多少人知道黄家暗中曾试图暗杀乐小短命鬼? 黄家与人交易全是单线联系,做得那么隐秘也仍然被人抓到小尾巴,黄振志感觉自己好像活在别人监视之下,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一时后背寒毛都竖了起来。 被一个女人上门来威胁,黄支昌冷笑一声:“澹台家两个私生子女的亲妈倒是好算计,你觉得现在澹台家真的对你的私生子没有任何怀疑吗?你儿子在聚会刺伤了那人老师的孙子,你儿子的脸与你长得如此神似,你该祈祷某人没有见过你的脸,若她见过你的脸,向澹台家吹吹风,你的一双私生子只怕倾刻间就会出意外,令你二十几年筹划化为流水,毕竟澹台家嫡亲的孙子孙女也难免出现意外,何况是两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黄某人一口道出自己的身份,本是大局在握、云淡风轻等着黄某表态的妙妙丹,一张妩媚玉脸上的笑容淡了一分,黄某昌怎知她的一双儿女是澹台家子孙? 待听他说最好祈祷那人没见过她的脸,本来平静的心湖瞬间风云翻涌,那个黄毛小丫头何止是见过她,还见过二次! 小儿子参加了华夏古武家的聚会,还刺伤那人老师万俟家的孙子,岂不等于儿子曝露了? 妙妙丹觉得就算小儿子没有曝光,也有可能被黄毛小丫头定为怀疑对象,倾刻间生出一丝怒气,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参加华夏国古武聚会回来竟然没人向自己提及他们自己犯的错误。 心里气儿女不争气,眼波流转,向黄某抛了个媚眼:“黄老言重了,小女子之前不过是跟黄老开个玩笑而已,当不得真的。” “是吗?”黄支昌淡淡的端起杯子:“我就当你从没来过,我忙,不招待了,黄振志送吴小姐出小区。” “黄老有事先忙,我就不打扰了。”主人下逐客令,妙妙丹识趣的起身告辞,姜是老的辣,政客多疑、观察敏锐的特性在黄家老家伙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这一趟是白来了。 黄振志完全听不懂叔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对于吴女士态度瞬间转变的原因更是一头雾水,听到老爷子叫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般的先应“是”,站起来送客。 黄振志领吴女士走出书房,穿过走廊再经客厅到门厅穿外套,黄老太太看见侄孙陪客人出来,客气的挽留女青年“吃个中午饭”,妙妙丹礼貌的说有笔生意要去谈,下次再来打扰,穿上外套,用围巾捂住脖子和脸,如来时般轻淡的离开。 黄振志陪同吴女士到楼前停车场,开车送女士出小区,他叔爷爷住在政府职员们的家属楼,属于半封闭式的管理,一般人员来往都是要登记的。 妙妙丹如来时般坐副驾室座,待车子离开楼房有十几米远,才轻轻的拉开围巾嘘了口气:“看来黄老有意想与乐某人私下和谈解决旧怨,黄董认为有几分成功率?” 黄振志的心头微微揪紧,老爷子想和谈?有些事可能有谈判和平解决的余地,可是中间横着乐家小短命鬼爷爷的死,哪怕乐老鬼是死在吴姓女人手里,不可否认,与黄家是有关系的。 他心里没有任何把握,回答的很公式化:“我们家族晚辈以老爷子马首是瞻,老爷子做出什么决定必定有我所想不到的用意和道理。” “听闻黄家那个曾买凶欺辱过乐某人的女孩失踪了,有没找到?” 吴女士状似关心黄家姑娘的安危,黄振志客气的感谢:“多谢关心,人在国外突然失踪,找起来难度相当大,国外的警C办事效率不高,至今还没有可靠消息。” “我似乎还听说你们本地以前受黄家姑娘收买对某人行凶的一个男青年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想必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吧。” “好像是没有。”黄振志偏头望看起来极为青年的女青年:“吴小姐想说什么?”吴女士一连两次提到跟黄家有关的失踪人员,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没什么,我从某些秘密渠道听到些非常隐秘的事,据说房县的某个人会制一种叫‘化尸水’的东西,尸体碰到那种水就会化为一滩血水,事后连点痕迹都找不着。听说那人会的东西太过于诡异,所以国家部门将她保护起来,其实是怕她被人利用研制危险药物。” 妙妙丹“漫不经心”的将骇人听闻的消息“泄露”给黄家人,就是不知道若黄某昌知道后还能不能淡定,泄密后犹如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慵懒的挪个更舒服的坐姿:“我原本计划利用某人的弱点将其诓出来谈判,让她签个协议不干涉我的事,因为我对这边地形不熟,而且不懂方言,找黄家合作目的是觉得黄家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适合成为接应的合作伙伴,黄老拒绝与我合作,我也放弃我的计划。” 化尸水?黄振志脸色骤变,握方向盘的手僵硬,那种化尸水是不是就是电视演的武侠剧中在杀人灭口后用来毁尸灭迹的毒? 他双手不禁用力,导致车差点斜向撞上草地,反应过来时轻忙调转方向盘将车稳住,脱口问出一句:“小短命鬼有什么弱点?” “某人精通医术又会研制奇奇怪怪的东西,可以说没有弱点,当然那是以前,现在有了,她唯一的弱点就是她新生的弟弟,有那个小婴儿在手,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成功的。” 妙妙丹眼角斜瞟黄姓中年人一眼,轻淡描写的继续自己的话:“黄老不同意合作计划,反正这个计划也不能用,当然,黄董还是保密为上,万一别人跟我有一样的计划并且成功,从你这里听到什么风声付诸行动让我背黑锅就麻烦大了。” 黄振志假装镇定:“我的人品没那么差,吴小姐尽可放心,我多句嘴,吴小姐有什么办法能成功将某人的弟弟抓到手?那人家里有摄像头,还有军犬狼狗,想要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带走一个孩子太难。” “我自有办法将人带走而不被摄像头拍到,但是我不能说具体怎么做,这是我的秘密。” “吴小姐,我们……另外约有个时间去喝茶?” “买卖不成情义在,喝一杯自然没问题。” 快到小区大门口,黄振志便没有再说下去,到小区门口跟保安说一声,开车出去,离得远远的再与吴女士约定时间,帮女士叫出租车送她上车先行,他开车转回小区。 回到叔爷爷楼下,黄振志再登老爷子家门,等叔奶奶帮打开后,他径自去书房见老爷子。 黄支昌待侄孙送客之后坐在书屋里没动,见到侄叔回来,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振字辈的人太不争气了,有哪个担得起祖宗定的这个‘振’?那么多的人竟没有一个挑得起大梁!” 黄振志不敢回嘴,老实的听着,老爷子将振字辈的族人全骂进去了,包括叔爷爷自己的孙子孙女们,他有什么委屈的? 侄孙连个屁都不放,黄支昌更火大:“你们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留下把柄,我不生气,毕竟你们没有接解到有些人,不知道他们的厉害,别人又在暗处盯着你们从蛛丝马迹发现些什么也是在所难免,可你们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被一个女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震住了,被人牵着鼻子走?” 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喷火:“就刚才,那女人不过是捕风捉影的说了几句,你自己方寸大乱,你说你慌什么慌?国内国外暗杀小短命鬼的人多了去,谁知道是谁干的?别人随口胡谄几句诓你,你立即不打自招,你脑子装的是豆腐渣吗?” “我……”黄振志被骂得抬不起头来,想据理力争说吴小姐没证据敢找上门来合作吗,还是忍住了。 “她是怎么找上你的?”侄孙孙辈们没一个聪明机灵的,黄支昌放弃想骂醒人的想法,他就是个操心的命,几十年前为家族争前途,如今这把年纪还得殚精竭虑的为家放子孙们的长远未来谋划。 “在市里翡翠玉石场有过几次交集,因为她在玉石方面颇有研究,一来二去就熟了,这次是她找我说谈笔生意,我以为是投资玉石珠宝便应约见面,没想到她说的合作是合作对付小短命鬼,我不敢做主,来请示您。” “认识多久了?” “差不多有半年了,合作买过翡翠原石,吴小姐懂行,帮我掌眼了几回,次次大赚。” “……”黄支昌气得想摔桌:“什么巧遇,人家那是特意冲着你来的,你还真当是运气好遇到位懂行又随和好说话的玉石专家?哪位玉石专家不是眼高于顶,没个十万八万掌眼费能请得动尊架?” 黄振志不敢再辩驳。 “送她出去后她说了什么?” “没有,”黄振志摇头,迟疑一下又期期艾艾的说出一句:“她只是隐约的提及据说小短命鬼研制出了什么化尸水,小爷爷,世界上真有化尸水那种东西吗?” “化……尸水?”黄支昌惊疑不定的呢喃一句,那女人什么意思?是想告诉黄家黄诗诗有可能死于某个小短命鬼研制出的化尸水? 思维瞬间飘远,过了一下才回神:“化尸水是有的,没有电视演得那么夸张,顶多能让肉腐烂,做不到马上让骨头也化得干干净净,你表面跟那女人点头之交可以,万万不可以与她合作,那女人城府之深,二十个你都比不上,别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是,我知道了,小爷爷。”黄振志从老爷子思考沉吟的表情明白所谓的化尸水是真的存在,也坚定了绝不将自己约了吴小姐见面的事上报。 侄孙面上恭敬,心里有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黄支昌也懒得再深究,直接让他做他的正经生意去,反正侄子辈侄孙辈们就那样了,没什么太大的能力,好在懂得轻重利益,遇到大事会问他拿主意,不会想一套就一套的乱来。 当然,他现是这样认为的,很快就被打脸,还是被狠狠的甩了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叔爷爷没留自己吃午饭,对于黄振志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讲实话,若不是家族团聚方面的团体聚会,他宁愿饿一顿也不愿意单独面对老爷子,每次与老爷子同处一个地方,他心里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 他唯恐老爷子改变主意又叫住自己问什么,出了书房匆匆的离开,直到走出楼房坐上车才略感轻松的松口气,当然还不代表着真正的安全了,他可不敢再拖拉,开着车赶紧出小区,跑得远远的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感觉自己得到解放,黄振志去市区最豪华的街订了房,再去娱乐消谴以放松神经,到傍晚时分洗个澡,收拾得西装革履去约定的酒吧等吴小姐,在天黑时分与吴女士成功碰面,去酒吧喝了几杯才去吃饭。 愉快的用了晚餐,相谈甚欢的一男一女回酒店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从内到外,从**到精神都得到了共鸣,累得大汗淋漓的两人相拥着回味激情后的余韵。 男人搂着像小鸟一样窝在怀里的女人,一只手轻抚着女人光洁的后背,过了良久才轻声问:“宝贝,能说说你的行动计划吗?” “亲爱的,我会帮你解决那根心头刺的,先这样……”女人温柔的轻抚男人的胸膛,妩媚性感的嗓声如猫儿一样挠人心肺。 女人呵气如兰,男人听得心头激荡,“嗯嗯”的直点头,语言交流一阵继续更深入的感官交流,累到极致才双双沉沉睡去。 第一千三六章 被卖了 黄振志与妩媚如水的吴女士在酒店度过了美好的一晚,第二天退房,两人前往拾市,女人乘坐飞机,男人自己开车。 乘坐飞机的妙妙丹先一步到达拾市,黄振志中午过后才到,他到约定的地方接到吴小姐,转而奔向市效,行车约二十分钟进入一片豪华别墅区。 那是一片生态别墅园,一边面临工业开发区,一边与自然山岭相连,每栋别墅相距有二百多米,皆是独门独院,别墅区内统共才二十几户住户,是十几年前的拾市最豪华的别墅区,当时有钱不一定买得到,还得有头有脸。 黄振志驱车进别墅区到达大约位于别墅区中间排并靠山岭的一侧的一栋别墅楼,以遥控开院门再进院。 独门独院儿的小洋楼有两层,装潢精美,二楼正门上方有个大大的半圆形露台,样式放到现在仍然很气派。 黄振志的生意重点在首府汉市,家人也在首府,别墅一直空置着,黄家人每隔几个月会找家政人员打扫卫生。 没人在别墅,黄振志开门带吴小姐进别墅参观,将楼上楼下参观遍,他将一套钥匙和进出别墅的电子卡交给吴女士,再一起离开,到物业和保安处先打了个招呼说有位亲戚最近借住别墅,免得物业保安们以为别墅遭了贼。 从别墅区离开,黄振志没有在拾市逗留,急忙回首府市,他明天还得上公司去工作,拖得太久容易被家里人发现问长问短。 妙妙丹得到别墅使用权,当天并没有入住,到第二天,她的人手有两先一步到达,租部面包车开车回到黄家别墅正式入住,每天车子早出晚归,连保安都没正式见过谁,只知道某位住户家借住着的亲戚是想开拓市场,每天在外跑来跑去。 黄振志回到首府忙着生意,也如约好的一样,他没打电话给吴小姐问情况,只等着她给他的惊喜。 而在周二这一天的上午,在晁二爷家厨房窝居数天的乐同学,终于处理完成堆成堆的松露,光荣出关,中午狂吃海喝一顿,下午带着行李回学校当乖乖好学生,留给晁家几大箱做好的烤面包和饼干。 乐小萝莉乘出租车回青大,到门口由美少年接住,没回宿舍楼,而是去万俟教授家找王师母当贴心小棉袄,送上一堆吃的,也妥妥的收买到了王师母的心,王师母轰走晁家少年,一脚将老万俟踹去书房,自己晚上搂着个小可爱睡。 万俊教授很心塞,但是,在一顿吃的面前,对于小学生抢自己老婆的行为勉强能接受,反正就只抢一晚嘛,他大方点又如何? 很大方的老教授带着干粮去上课,当天又拉到好大一票的嫉妒羡慕值,如果人身上有什么装嫉妒值的容器,他的那个数值是五星爆满。 成为老教授骄傲显摆来源的小萝莉,“享受”过师母的超厚重的疼爱,早上说要回宿舍努力自学,陪师母吃了早餐就此逃之夭夭。 成功潜逃回到自己宿舍,乐小同学决定以后还是尽量别跑去师母面前当贴心小棉袄了,师母的母爱火热火热的,伤不起啊。 为了不被人抓住她,她很低调,除了买菜,尽量窝在宿舍里不外出晃,就连给同班同学的水果和烤面包也让美少年哥哥帮代劳送过去。 小萝莉在闭门疯狂学习,周四的傍晚,外出任务的燕大校带着几个队员归营,他们收拾整齐赶去食堂。 刚进营部的餐厅,燕行迎上整然在座的狼崽子们的视线,敏锐发现狼崽子们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很火辣很兴奋,闪着叫“八卦”的光泽。 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队友们的眼神,燕行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动声色的拿餐,入座,进食,看着像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实则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小道消息,观察到的就是狼崽子们常用特别兴奋的眼神瞅他。 他装作浑然未觉,在狼崽子们奇怪的眼神里平静的吃完餐,平静的刷完盘子,依如既往的从容不迫的回办公楼。 头儿吃完了走出餐厅,一群还没吃完的青年兵王狼吞虎咽的干掉食物飞奔去刷碗,吃完的以风卷残云之势刷净盘子,让位给兄弟们。 上百号人收拾干净餐厅,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跑向办公楼,冲进公议室大堂,看到抱着电脑的队长,嗷嗷叫着蜂涌而上将队长左右与后方三个方位挤得水泄不通。 “队长,这次任务有没遇到黑珍珠?” “头儿,敢问你在遇到黑珍珠向你约炮时有什么想法?” “队长,印阿三也是黑黑的,你这次有没邂逅到黑皮肤的印国MM?” “队长,你说非洲黑珍珠美还是我们国家的珍珠更漂亮?” “队长,小萝莉听说你被黑人美眉吓得对女人避如蛇蝎,她表示非常鄙夷。” “头儿,小萝莉说我大天朝都与国际接轨了,你好歹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新四化好青年,不能就因那点事儿就以所有女性都是见到你就想往上扑啊。” “头儿,小萝莉说长得帅就得要接受帅带来的麻烦,这是男人应有的担当。” “头儿……” 青年兵王激动的将语言大炮瞄准队长进行集体轰炸,打队长和王千金背道而驰之后,他们太久没有挖到队长头儿的八卦消息,这次终于冒出来一个,必须得利用起来哒。 当初王千金与队长是青梅竹马,不能随意调侃,这回绯闻对象是不知名的外国妞儿,想咋侃就咋侃,何况还有小萝莉那座大靠山在,他们侃了队长,他还敢翻脸不成,队长敢就此事收拾他们,他们立马就当小人找小萝莉哭诉队长的残暴,请小萝莉回来虐队长为他们出气。 心里早想好退路的青年兵哥们有恃无恐,想啥就说啥,愉快的将一个个问题砸向队长,也不管队长会不会被吵得脑壳疼。 燕行在听到狼崽子们提及“黑珍珠”的事,就猜到队员们可能跟小萝莉接触过了,也知道他在安国的那点糗事。 瞬间的,他哪止脑壳疼,连脑髓都在疼,偌是别人“出卖”他,他可以掀桌逮人暴揍一顿,可是,出卖他的是那只粉嫩嫩软萌萌的可爱小萝莉啊…… 一群人像几百只鸭子,燕行被吵得脑壳抽疼,眼角一阵暴跳,忍无可忍:“臭小萝莉竟然出卖我!” 所有嬉闹声嘎然而止,但,仅仅只静了三秒,各种声音如潮而起: “队长,咋的,你还想揍小萝莉啊?” “头儿,小萝莉说了,你想揍人大可以试试。” “队长,小萝莉说她说了你黑着脸回国的原因你肯定羞恼成怒,你不会真的羞恼成怒了吧?” “头儿,生气动武前要三思啊,小萝莉从欧洲回来就给我们送东西来了,两大箱黄金似的松露,还有欧洲土生土长的水果哟,我们都没舍得吃,留着过年呢。” “队长,你想揍小萝莉要慎重,小萝莉掉一滴眼泪,美少年杀将过来,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群臭小子还在火上烧油,燕行太阳穴青筋暴露,怒睁龙目:“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想揍小萝莉了,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要揍小萝莉来着?” “哦,队长不是想揍小萝莉啊,那我放心了。” “队长,你不会想揍我们吧?” “队长,你揍我们前也请三思啊,你揍得我们哭爹叫娘没关系,万一小萝莉哪天知晓了必定会将此揪出来说你,这点破事儿很可能成为你的黑历史,损坏你在小萝莉面前的高大形象……” “……”燕行被一顿抢白给堵得心塞到快不能呼吸,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小萝莉揍不得,想揍狼崽子们出出气也不可以了,难不成让他自己揍自己? 究竟真是小萝莉说的,还是狼崽子们假传圣旨拿小萝莉当盾牌? 气恼的丢出几个眼刀子,燕行揉眉心:“小萝莉来这边有说是为什么事吗?” “队长,小萝莉将黄渣女给丢我们这里的地下室,她说本来想送去印国的,因为寒流袭卷全球,她这个时候过去显得有点欲盖弥彰,让黄渣女先在我们这里呆段时间再说。” 八卦归八卦,正事儿是不能含糊的。 “噫,小萝莉将小贱人弄回来了?她来这之前去过哪?”燕行惊讶得不得了,小萝莉真的将黄渣女给弄回来了,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如此轻松将人给从美洲运回亚洲? “小萝莉回国后第二天打电话叫我们去接,我们在宣家的茶楼那里接到她的。” 宣家?是宣家帮小萝莉将黄小贱人弄回来的?燕行总觉……有点怪异,宣家好像没有涉及海外生意,也许宣家与其他古修家族们有合作? “小萝莉将人丢在这,那就好好关着吧,小贱人有没闹?”想不通,暂时不想,不是偷运资源去外国,从外运进来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 小萝莉虽然很不道德的把他卖了,好在现在转移话题成功,他决定不计较小萝莉把他卖给狼崽子们的事儿,他觉得吧,小萝莉说起他被黑妹骚聊时的表情一定很欢乐,见他被队友们笑话她肯定笑得见眉不见眼儿。 想起小萝莉喜笑颜开的样子,燕行心头一片绵软,好些日子没见,他想小萝莉了,想念小萝莉的味道,想念她的声音,想念她的一切的一切。 “黄渣渣醒来后大喊大叫,没人理她,折腾累了也就消停了,反正那丫的很惜命,就只口头喊喊,从没有真的撞墙绝食寻死路。” 兵哥们鄙视某只渣,那渣女醒来后闹得可凶了,踢门踹墙,大喊大骂,跟个精神病似的,好在那间秘室隔音效果好,她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门和墙也是铁板一块,踢不坏的。 因为小萝莉那天在部队里玩耍,他们也没管丢进密室的黄渣女,第二天等小萝莉回学校去了他们看监控看到黄渣女醒来后的种种反应,小贱人醒来时最初瑟瑟发抖,像只受惊的小鸟,后来没见人去理她或管她,她才大喊大叫的叫绑架者谈判,叫嚣着她家长辈一定不会放过绑架者什么什么的,闹了一阵见没人答理才耍横撒泼说要撞墙什么,结果根本没敢撞,说要绝食,等送去饭,她吃得比谁都快。 讲真,黄渣女若真有勇气绝食,或者真的敢以头撞墙用血溅三尺的方式来争取对话,他们会敬她是条母老虎,可她撞墙怕毁容破相又怕疼,不吃怕饿死,怕这怕那的,也就敢在黄家人的翅膀下窝里横,离了黄家人的庇护,她还不如那些混社会的小太妹。 为了不让话题再回到某些让人不怎么愉快的事情上去,燕行多问了几句黄小贱人的情况,黄渣女是小萝莉扔过来的,她说要活的,他们尽量不让她死掉。 “小萝莉没啥嘱咐,她说反正渣渣是在等死中,渣渣想寻死觅活的由着她,死了就死了。” 兵哥们有时真想将黄渣女给剁了,那渣儿对小萝莉伤害太大,小萝莉说起渣女时表面云淡风轻,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冷意表明她是想以彼之道还彼身的,也因为如此,他们当初才尽量活捉黄渣女交给小萝莉亲手处置。 小萝莉没特意交待什么,燕行懒得再为黄渣女费口水,问其他情况,没啥棘手的事,他心安了,去看从军工厂那边送来的一些成品,弄几样装起来搬猎豹车上,准备明天带去给小萝莉。 因想念小萝莉的紧,他整晚处于轻度睡眠中,醒得格外早,早饭都没吃就跑了,而当赤十四等人发现队长竟然偷跑,那叫个气啊,队长竟然背着他们偷跑,是想向小萝莉告状咩? 兵哥们立马开圆桌会议,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之后,蓝三为代表给小萝莉发了一条信息,然后一群帅兵哥们晨训吃饭正常训练,就当好像不记得有队长那号人物啦。 清早摸黑跑的燕少,先马不停蹄的回小窝,将师叔打造完工的几样翡翠、树化玉雕件搬上车又跑,在路上买了个早餐囫囵吞枣似的吃掉,就那么风风火火的杀向青大。 第一千三四章 不是离家出走 燕行怀揣着忽然出现令小萝莉吃惊的美好想法,经历过五关斩六将的行车博杀杀出重围成功抵达青大,学生们在上课,天气又能将人冻成狗,校园难得见小猫三两只。 披风迎寒的赶至学霸楼,楼屋四周的树木也因天寒地冻的气候给整得蔫了巴拉的,那座学霸楼在寒风里显得格外沉默冷傲。 将笼着寒气的猎豹停妥当,燕行拿着外套下车,先穿上外套再抱东西上楼,在四楼女生宿舍外先站一站散散寒气,再轻敲那扇表面泛着冷光泽的红色门。 轻轻三响之后,他退了半步,最初没听到什么声响,过一下听到里面传来扭动门锁的声音,英武不屈的俊青年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浮上柔和的喜气。 门,从内拉开一个小小的扇弧,探出半个小身子,穿着套蓝色练功服,顶着头柔软短发的圆脸女孩子眨着圆溜溜的美人杏眼,一脸惊奇状:“哎呀,你还真跑我这里来了啊。” “?”看到探出身来望的娇小玉人儿,燕行满腔温情流淌,听到那温软的语调,被她话里的意思弄得有点懵:“你知道我要来?” “我今天早上收到英武神俊的兵哥发的信息,说他们的队长帅哥起五更爬半夜的离家出走了,猜测有可能是来我这里寻找心灵鸡汤,特意请我收容一下。”乐韵笑咧开小嘴,她大早上的收到帅兵哥们发来信息说他们队长因为他们拿黑珍珠的事儿笑话他一顿,他负气离家出走,他们猜他们队长可能前往青大。 有兵哥们提前发的短信提醒,她有心理准备,在听到敲门声时也没觉奇怪,真见到燕帅哥自然也不惊讶。 燕帅哥还真是……很可爱,离家出走还记得帮她捎带上她请军工厂制造的合金药炉,乐韵琢摸着吧,他可能是怕空手来进不了她的宿舍门,所以打着送东西的名号来的。 被队友坑了一把的燕行,脸色一阵飘红,干巴巴的挤出一句:“我……我没有离家走出。”谁离家出走了?他明明是想念小萝莉,来看看她。 “哦,不是离家出走,那你赶紧的回去吧,听说每年新历年和农年的前后你们的任务格外多,也格外忙。” “我刚任务回来也需要喘口气的,不是很忙。”燕行后悔,早知道他就承认心灵受伤离家出走好了,说不定小萝莉会收容他,说不是离家出走,她立马就赶人,可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燕大帅哥有事没事都要找机会来刷刷存在感的,乐韵自然知晓他不可能因为她说让他回去他真的马上就回去,朝天翻个白眼,转身进宿舍,走到自己看书的御用位置坐下,拿起之前放下的书本先放膝头,等着瞅瞅燕某人顺便“捎”过来的物品。 小萝莉没强行轰自己滚蛋,燕行麻溜的自己滚进女生宿舍,将抱着的合金鼎放小萝莉面前,从内掏东西,玉盒子呀,小罐子呀什么的小件工件品。 “这个是那什么特殊针。”掏完物件儿,将一只玉盒打开给小萝莉检视成果。 玉盒中摊着一张制作精良的皮革,别着些外形特别的医用针,有弓形的,有镰刀形的,有锤形的,有Y字形的,有中间有个圆环形的,也有中间有圆球形的,有上粗下细的圆柱形的,有像大写万字形的…… 医用针样子古里八怪,每根针中间中空,无论上端多么稀奇古怪,针尖端都是正常针粗细,有些针尖更尖锐一些。 燕行搞不懂那些种针有何妙用,反正军工厂为打造那些造形奇葩的怪针遭遇过无数“滑铁卢”,哪怕现在有高科技,有吹塑成型什么什么的技术,也被那种针给虐惨。 军工们,尤其是做模具的设计师们和模具加工技师们,现在提起某个同学送的图纸就想哭,他们前前后后研究不知多少次,试验了不知多少次,折腾这么久,使尽浑身解数才整出一批成果。 合不合格? 技工们不知道。 同样,燕大校也猜不准,反正技工们说他们也只做到这个程度,就算不合格也没办法再有提高。 乐韵没立即评论,将皮革拿出展开审核成品,用眼睛扫描观察过,没表扬也没批评:“用点熔、焊接、浇铸手法组合而成,瘕疵很明显,勉强将就着用吧。” ?燕行脑子里闪过黑人问号,最终没再问用什么方法能做出完美特殊型针的那样不合时宜的问题,将东西排好再下楼去搬物品,搬回翡翠玉盒和树化玉玉盒、铜合金的锅和几个大肚宽口瓶子。 他跑了三趟,最后一趟还顺便拎一袋新鲜蔬菜和肉类,还有一个大椰子。 乐韵将东西分批挪往卧室,留了三两件放卧室,大部分全扔进空间收藏,看到燕人提的菜和椰子,狂瞪眼:“原来真不是离家出走,是特意找我给你做椰子炖猪蹄。” “嗯。”燕行摸摸后脑,脸上发热,他是想她了才来的,可是,他若敢说出来后果很严重,所以嘛,准备好其他借口,有备无患嘛。 自己也感觉自己面红心跳,他立即跑去小厨房找到干净的碗和刀,窝在角落,自己默默的剥椰子肉。 燕人想收取奖励了,乐韵撇撇嘴,默许了,反正今天不做给他吃,以后也得实现承诺,要不然那家伙会天天惦记着,总找机会跑来刷脸蹭地盘。 择日不如撞日,何况现在有空,所以,乐小同学没找理由扣燕某人的大餐,找到手机看时间快九点了,做炖猪蹄需要时间,这个时候准备合适,先去将猪蹄处理,配齐佐料,等燕帅哥将椰子肉剥出来,丢锅里一起炖。 确认自己不会挨扫地出门,燕行挪到码成书堆的地方坐着当空气,当小萝莉继续看书,他看她,看着看着觉得好饿呀,心里冒出一个词——秀色可餐。 别人都说看到美丽或美好的人,哪怕饿了也会觉得饱,可是,为什么到他这里却相反,他看到小萝莉那娇嫩白净的手啊肤啊就想咬几口? 究竟是别人理解有问题,还是他对秀色可餐的理解有偏差? 第一千三八章 饿了(2更 燕行看着白白嫩嫩、散发着香味的小萝莉,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好吃的豆腐脑、凉果冻等等美食,越看越饿,馋得垂涎三尺。 忙着扫描书本的乐韵,在听到数声咽口水的“咕咚”声,实在没法当耳聋,皱眉斜眼瞅制造噪音的家伙:“有什么想说的?” 偷看……呃,不,是光明正大的看小萝莉被她本人抓包,燕行脸啊耳朵啊一阵发热,摸了摸造反的肚子,红着脸呐呐的出声:“我……饿。” “饿了不会去找吃的?以前说你人傻钱多,现在你是钱多人傻。”饿了看着她干什么? 燕行很好学:“人傻钱多和钱多人傻有什么区别?” “人傻钱多是指钱多任性,所以不管有用没用,看到啥就买买买,钱多人傻是指有钱,人却像个傻子似的不懂花钱,揣着钱不懂用。” “这个跟我现在的样子没半点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饿了不会去买吃的?你又不是没钱,明明有钱还宁愿饿着,不是傻?” “我想留着肚子吃午饭。” “那你饿着吧,离我远点,肚子叽叽咕咕的在吵架,你不怕它们造反成功,我还担心被影响。” 燕行按肚子:“要不,我去阳台上静静。” 他以为小萝莉会说“不用,外头冷”或者去拿点吃的给他,可现实给了他沉重一击,小萝莉说了一句“可以”就低头看书。 燕行的心灵哗啦啦的破碎成渣,可以是几个意思?是说让他去阳台冷静一下?虽然他不怕冷,小萝莉宿舍的温度其实也不是很高,跟外面相比只是温暖了一点,可是,阳台上没有小萝莉啊。 苦着脸想了半晌,他默默的摸摸不争气的肚子,苦哈哈的爬起来去阳台,故意走得很慢,想让小萝莉问他去哪,再挽留他一下,事实再次给了他沉重一击,小萝莉连头都没抬。 饱受心灵打击,燕行灰溜溜的走到小厨房开门出去冷静,没办法,小萝莉太香太嫩,看着她的粉嫩粉嫩的脸蛋就想咬几口,看着她就觉得饿,必然吹风冷静一下,让肚子安份下来。 冬季首都的天空是灰色的,冷风吹来凉嗖嗖的,身上的温热气以能感觉到的速度下降,很快衣服都笼着寒气。 冷凉一阵,肚子叫得没那么厉害了,站阳台上瞅着远处那片灰濛,俊美的男人满心心酸,这年头,想追女朋友不容易,她让走,他不敢留,她说打狗他不敢撵猫,要当二十四孝温柔听话好男人。 当了二十四孝好男人大约十分钟,燕行觉得应该又能直面小萝莉了,蹑手蹑脚的回客厅,让自己暖一暖才去坐下,他怕带的冷气扑到小萝莉那边儿去,特意绕了个弯儿。 坐下后,为了不再来一次餐风食露的体验,他没敢看小萝莉,拿过本书装模作样的研究,可是,他的肚子不配合,还是咕咕叫。 他真的饿了! 是真的饥饿,不是想到小萝莉嫩嫩的肉好吃才饿的。 燕行难为情的揉肚子,唉,这肚子!唯一让他比较放心的是在工作时它没闹情绪,在这种场合闹腾让人很没面子,倒是无伤大雅,所以,他不怪肚子不识大体,相反,他的胃其实蛮顾大局的,哪怕再饿,在他执行任务时都没拖过后腿。 燕帅哥出去站阳台时,乐韵没阻拦,他是自愿去的,不能怨她是不是?他自己走回来,她也没在意,他头脑清醒了,回来了也是应该的,毕竟他有时钱多人傻,但是脑子没问题。 那边安静一阵又闹起来,她叹口气,将书本搁一边,起身去卧室从空间里拿出一箱烤面包,拿个袋子装六个大面包,再转身出去将面包给燕帅哥:“没执行任务的时候饿了还不重视,你的胃生在你身上真可怜。” 燕行以为小萝莉起身去厨房,她进卧室出来就给自己一包吃的,整个人都呆了,是被巨大的幸福给砸呆的。 幸福来得太快了! 怀抱着幸福,傻笑:“我有重视的,像这样的例子很少的。”在部队在贺家,饿了自己不吃也会被队友被亲人抓着去补一顿,在小萝莉这里是担心出去容易进来难。 “还是以前那句话,真心不想管你死活,怕你饿出胃病最后还得要找我治,浪费我药材。”某只吃货看着像傻了,傻得不忍直视,乐韵干脆当他是智障青年,不跟他计较,坐下看自己的书。 燕行才不管小萝莉说啥,反正小萝莉担心他的健康是比黄金还真的事实,他也不反驳,喜滋滋的整理好袋子,捧着面包啃,一口啃了三个才勉强将胃哄住,再慢慢吃,全部啃光仍意犹未尽,将袋子里的芝麻和面包屑吃干净,将袋子折叠好塞自己口袋里收藏。 胃里有东西不闹了,他安静的观察小萝莉,又怕看得太认真又饿了遭小萝莉嫌,仍然摸本书研究,一边研究一边暗中观看小萝莉,书本上说的啥,他一个字都没记住,因为小萝莉芳芬袭人,他觉得书本也令人赏心悦目。 俊青年面含微笑的看书,隔一阵会翻一页,看到十一点,愣是将一本书给翻了一半,然后,宿舍主人放下书本去洗菜择菜做午饭了,他抱着书本欣赏厨房里的小玉人,满目柔情如水。 乐韵原本中午就想让燕某人吃米饭,吃他的椰子炖猪蹄,奈何她的眼睛太锐利,扫描到他大概是出任务又是常常顾不上吃饭,或者是任务中根本没条件吃顿像样饭,他的肠胃功能出现了疲劳前兆,爱心泛滥,给他做道鲜美的红烧鱼和瘦肉炒芹菜,还给他拿四个烤松露面包。 午饭只有自己和小萝莉,小萝莉还为自己做了一桌菜,燕行窝心得全身细胞都在唱歌,先将鱼头弄下来给小萝莉啃,再帮她夹很多菜,直到被她瞪了几眼,他才傻乎乎的低头狂吃。 一桌菜被他一个人干掉九成,第一次吃了个十分饱,笑得见牙不眼,收拾了碗筷和厨房卫生,悄无声息的溜到不显眼的地方坐着当空气。 第一千三九章 气坏了 燕大校下午窝在小萝莉宿舍幸福的当空气,万俟教授上完一节课空闲了原本想收拾收拾即去接自家娘子去小学生那儿享福,结果被医学部领导抓去开会。 领导们开会关他毛线事? 被抓了壮丁,万俟教授是无比抗拒的,他又不是领导,让他去干啥?他们喜欢今天开会明天开会是他们的事儿,别拉上他受苦行不行。 内心有数万羊驼呼啸奔腾着,可是,他也不好甩人脸说不去,跟着医学部领导们去校办公楼会议室,他跟在最后头进会议室后看到很多人在场,特意挑个最靠门口、最末的位置坐着当木头。 会议在学校各个院系的领导们到场后开启,主题是照例讨论有关年末对赞助商的酬谢宴如何安排,哪系哪部门安排多少人出席的事宜。 各系领导轮流发表安排预案,医学部领导将安排预案说出,会议室先是沉默,转而有领导问:“医学系的乐同学怎么没在名单中?” 医学部的领导们俱点头称是,并解释没将乐同学列在名单中的原因:“乐同学去年就已经明确表态以后不去宴会,不仅是不参加回敬赞助商的酬谢宴,但凡非医术交流方面的宴会通通不参加。” 校领导当中有几位表情有点不太好,再次问:“万俟教授今天有没来?” “我在这里。”被点名,想当空气的万俟教授避无可辟,不情不愿的举个手证明自己是个活人,嗯,其实吧,如果可以,在这种地方他宁愿当一会儿假死人的。 “万俟教授,乐同学回国了吗?” “前几天回来了。” 万俟教授刚说某同学回来了,就听到轻微的那种松了口气的呼息声,又听得有领导说话:“万俟教授,有好几位赞助商问起乐同学,说希望有机会与乐同学吃个饭,酬谢宴倒是个不错的时机,带乐同学去酬谢宴的事儿就交给教授了。” “别,领导,这件儿别找我,”万俟教授脸色一下子沉下去:“去年有人先斩后奏许诺了小乐会出席酬谢宴,为学校声誉问题,乐同学再不愿意也提前赶回去了,后来我明确的转达过乐同学的意思,她说了下不为例,以后谁替她作主谁自己承担责任,别找她,今年有谁应承了什么就由那位自己解决,别找我,我也还是那句话,谁想要名利自己去教个天才学生出来,别再拿我学生的名头来给他长脸。” 老教授的话可不好听,尤其是最后的几句像铁棒子似的砸得地面都砰砰有声,几十号领导当中就有那么几个人脸色不太自然。 “万俟教授,话不能这么说呀,学生为学校做点小贡献也是应该的是不是……” “说到贡献,我必须说几句,”万俟教授不爱听领导们扯大旗的话,不等人说完直接反驳:“大家心里清楚,这两年新增的好几位财大气粗的赞助商究竟是因为谁才向青大一掷万金的?还不是因为乐同学,据我所知,因为乐同学而赞助的巨资起码超过三千万,那几位赞助商愿意砸钱还不是因为乐同学在这,这难道不是乐同学的贡献? 那么多的钱有哪一分花在了乐同学身上?乐同学因为自己没在学校上课和参加一些团体活动,主动放弃各种奖学金,她有在校论坛或有对谁抱怨过半句吗?有抹黑学校了吗? 乐同学代表学校或国家去参加休育比赛,她破了世界纪录,破了亚洲纪录,为学校争来那么多的荣誉,这不是贡献? 乐同学游学国外,去参观罗马医学院研究室,她以学识和华夏传统医术理论而赢得罗马医学院科研人员的一致推崇,从而促使罗马医学院方面主动与学校交流学术,而且还预计明年上半年派医学团队来学校进行学术交流,乐同学将学校的名声给打到国外医学领域上去,这难道不是乐同学为学校做出的贡献? 乐同学为学校做了那么多,其他学生有多少人做了同样多或者做了更多贡献?再看看某个系的所谓学霸,同样是女生,年龄比我的学生大,可她做了什么?参加什么最强大脑,学历做假,学术成果掺假,私德败坏,给学校带来了多少的负面影响? 我的小学生不喜争名夺利,只喜欢认真做学问,研究医学问题,她不愿意去参加个饭局就是不为学校做贡献了?这是什么破理由? 谁真要说不去那个什么饭局就是不为学校做贡献,我和小乐还真不做贡献了,这种贡献让给那些好大喜功的别人去做吧,谁想找我带学生去饭局,免谈。 这里都是领导,我一个教书郎在这里不合适,就不掺和了,领导们慢慢开会吧。” 万俟教授心里窝着一团火,黑着脸吐糟了一通,也不管领导们会不会黑脸,更不在意某个学系的领导们下不下得去台,站起来就走。 男子汉大丈夫说走就走,那是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没等人反应过来就到门边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出会议室。 老教授负气而去,留下瞠目结舌的众领导们,医学陪的领导们尴尬的笑笑:“各位领导别在意,万俟教授就这臭脾气,在医学部私下会议时常常吹胡子瞪眼拍桌子甩人脸子,去年就为让乐同学去参加饭局的事,我们事后差点挨老教授的唾沫子喷脸,他去年发了好大一通火,不仅甩人脸子还摔门儿。” 潜意思就是去年我们帮上头受过了,这次不能再怨我们啊,另一层意思就是老教授是个护崽的,谁惹急他他敢跟谁翻脸。 然后,医学部的部长还挺可爱的,给出个友好建议:“倘若各位领导必须要带乐同学去饭局,可以试试做做以前学生会晁会长的工作,乐同学最心疼她的哥哥。” 诸领导若有所思,再没提让医学部领导们去给万俟教授做思想工作的事儿。 医学部部长聪明的将烫手山芋抛回给诸部领导们,再不说什么了,乐呵呵的继续当好人。 第一千四十章 充话费送的(2更 万俟老教授黑着脸从会议室离开,直接下楼到办公大桉前坐进自己座驾内,开车去接了自家娘子掉头就杀到学霸楼,夫妻俩登楼找小学生。 肚子里窝着火,老教授敲开门看到燕家小子那张俊美无瘕的俊脸,那心情更糟了一点,这小子怎么又来了啊? “小乖乖,乖乖小棉袄-”王师母无视了开门的美青年,提着手里的袋子径自越过去,进得小客厅看到自己的宝贝小棉袄在厨房忙,比花朵还美丽的笑容爬上脸。 她踩着小高跟鞋飞跑着进厨房,没见开灶火做菜,拉着粉丫头进卧室,再跑出去从老万俟手里拿走四只购物袋,关上卧室门,万分喜悦的拿衣服比划:“这是新历年的新衣,看看合不合身。” 惨了!乐韵想哭,师母又给她买衣服了啊!她从欧洲回来那天是师母生日,因为刚回来来不及去师母家,回学校后送上自制松露和饼干、饼子,以及自研制的面霜当孝敬礼,那天挨抓着试了半宿衣服啊,今天还来,她会累死的! 王师母才不懂小可爱对试衣服的恐惧,欢天喜地的抓着小棉袄试新装。 燕行因下午成功留在小萝莉宿舍当空气,哪怕小萝莉忙着看书没理他也特高兴,小萝莉准备晚饭菜他帮做零活,有人敲门帮开门,看到老教授夫妻也不管他们给黑脸,礼貌又热络的请教授坐,他去烧热水泡茶。 万俟教授看到燕家小子心情不怎么美好也没甩小青年脸子,坐着,等到燕小子泡好喝茶慢悠悠的品,听着从卧室那边传来的自家娘子欢笑声和小学生时不时发出的嚎叫声,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半。 他喝完了半壶茶,晁家少年来了,看到穿蓝色风衣的翩翩少年郎,老教授顿时有了诉苦对象,将今天被领导抓去会议室当旁听,以及某些领导又些抓小学生当冤大头的事儿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美少年半点也不担心被领导们做“思想工作”,兵来将挡,有他挡着谁也甭想在小乐乐不乐意去饭局的情况下强拎人去露面。 老教授就是想给某些人上上眼药,倒完苦水心里舒坦了,又有美少年小晁同学给他沏的安神降火茶,他那炸起的毛被捋得顺溜溜的。 王师母才不为什么饭局的事儿忧心,小晁和老万俟若连那点小事儿也解决不了,要他们干吗? 因为导师教授是自己不用呆在学校死读书的挡箭牌,乐小同学也是个知恩图报的,苦着脸试完衣服让师母开心了,下厨房给老教授整他爱吃的菜。 其实,老教授不挑食,没什么偏爱的,只要是他小学生亲手做的,他是吃什么都觉得无比美味,走的时候还带着十几个饼卷子,都乐得不着北了。 老夫妻俩心情快美上天,然后也果断的将小孙子那孩子给抛于脑后去了,下楼后开着车趁晚上车少回科技园那边的家,明天是冬至,北方人眼中的大节,他们的儿子们会回家陪他们过节。 美少年想拐可爱小团子回家过冬至,小团子要忙着看书,他周六在自家妹子的宿舍吃了早点才回去陪长辈们。 燕行没走,很理所当然的又在对门宿舍小师弟那儿成功蹭地盘,早上没去打扰小萝莉和她哥哥的美好早餐,等晁家少年驱车离开之后才跑去敲小萝莉的门。 “你还没走?”乐韵看到燕帅哥,上下打量一眼,再偏头看对门宿舍,看到几个鬼鬼崇崇的脑袋往他们宿舍藏。 她想了半秒,没有关门,转身飞进卧室拿出两包烤面包和饼干再出去,也不管又爬进宿舍的燕帅哥,再飞蹿出宿舍,看到对门宿舍门缝里的四颗脑袋又想藏,没好气的翻白眼:“我都看到了,小师侄出来。” 偷瞅被抓包,四个小帅哥脸上爬上红云,被点名的王二少不敢不冒头,磨蹭了一下挪出宿舍,涎着笑脸凑到小萝莉面前:“小萝莉,你找我?” “今天冬至,你怎么没回家?” “我跟爷爷奶奶回去,他们还没打电话给我。” “……”乐韵默了默,匀出一只手,踮脚,以无比同情的心情摸摸小师侄的脑袋顶:“小师侄,我师母和教授昨晚就回去了啊,可怜的孩子,虽然被落掉了也没关系,你坐公交车,就当是社会实践啦。” “爷爷奶奶昨晚……回去了?”王二少呆住了,难不成真如爸妈说的他是充费送的,所以在爷爷奶奶那里总没多少存在感! “是啊,昨晚从我这里吃了饭就直接回去了啊,我以为你在怄气不回去呢,小师侄不难过啊,摸摸头!”乐韵笑咪咪的摸小师侄的脑袋,心情那叫个爽啊,啊哈哈哈哈,你说王二小是不是师哥充费时送的,所以师母和教授常常会忘记他们的这个小孙子。 任少风少段少还没从王二少被他爷爷奶奶“抛弃”的真相中回神,只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被爷爷奶奶丢下没啥,可是……被比自己还年少的小萝莉摸头,王二少整个人都僵化啦。 自己成功将王二小小师侄给吓呆,乐韵心情大好,将一只袋子塞过去:“这是给你们四只小帅哥的,”眼睛看向探头探脑的三只小帅哥:“风禾,今天冬至,这个你带去给你师父。” “哎!”有自己师父的份子,风少一溜烟的蹿出宿舍飙到小萝莉身边抱住袋子,眼睛闪着光:“小美女还有没什么话要我转达我师父?” “没有,有什么事我会自己去找前辈的。”乐韵趁着王二小还没跑,再摸摸他的呆毛,说了句“别傻了”,一脸平静的转身回自己宿舍,当掩上门,无比得瑟的笑着坐自己的瑜珈垫子上抱着书本扫描。 挨小萝莉摸了好几次头的王二少,回过神来,抱着吃的回宿舍,顶着张苦闷的脸将吃的瓜分,拿了收拾好的背包回家过冬至。 风少拿到自己的一份吃食,也将美食塞自己整妥的背包里,跟任少段少挥挥爪子跑路了,留下任少段少两只小伙伴看家。 被留下的难兄难弟羡慕不已,有家有亲戚在学校附近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第一千四一章 第三块电子元件 乐韵坐着扫描十几分钟的书本,听到王二少和风少的脚步声下楼去了,终于挪头望向呆一边当木头的燕某人:“燕小笼包,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问问你会不会突然又买机票飞走了。”燕行一直老实的呆着,以为自己安全了,谁知还是被小萝莉给揪出来问话。 “不确定,有人找我做思想工作的话考虑飞走。”乐韵实话实说了,谁若因为她人在国内就想让她去饭局,她不介意转身买张飞机票去国外转悠一圈等过完元旦再回来。 想到教授说的某些人还不死心想让她当冤大头的事儿,心里不太美妙,更想抓紧时间啃书,为了不耽误自己的宝贝时间,伸手从书堆后摸出一坨东西抛给燕帅哥:“给,拿去找科研人员研究吧。” 小萝莉说有可能会飞走,燕行心里闷闷不乐,想问她会去哪,忽见她扔来一样东西,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住,接住包在红色塑袋里的硬货时小萝莉的话也飘入耳,大脑思维缓了缓。 瞬间的闪神之后摸手里的东西,感觉凹凸不平,有很多方方圆圆高高低低的物体,第一时间想起一样东西——电子元件。 他以最快的速度解开随意卷扎的红色袋子,里头真的是块电子元件,有小半个巴掌大,镶嵌满林林总总的小元件。 心里闪过了一种猜测,燕行自己都不怎么敢相信自己的想法:“小萝莉,这是……”是以前那种东西吗? “应该是跟以前的某种东西性质差不多,在纳米布沙漠一株千年百岁兰底下挖出来的。” 乐韵将自己掏回来的东西当垃圾扔给燕帅哥,跟扔掉了包袄一下样的轻松,她从百岁兰底下挖出来的那玩意儿扔空间里没动,直到回到国内这两天晚上才有空研究了一下,目测是与前两次捡到的电子元件是同样零件,至于能不能提取到有用信息,那是专业领域的科研人员该头痛的事。 “还真是?”燕行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一句,举到眼前看,越看越——震憾,心头也是无比的震惊:“你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点?” 听说运气太背的人要么可能会是赎罪的,要么就是先差后好,当霉运走尽就是阳光大道,同样,运气太好的人也有二种,一种是前生积攒下来的,这辈子就是来享受的,另一种就是先甜后苦,当好运气用尽,就会恶运不断。 “我也不想这样的好不好”乐韵悲愤得想捶地:“特么的,我招惹谁了?我不就是喜欢满世界跑,喜欢研究植物,谁知道混帐王八蛋们总喜欢藏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每次以为挖到价值边城的宝贝,每次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你以为我不难过啊。” 每次以为会找到奇珍异宝,比如会挖到史前物质,或者是天材地宝,或者是奇珍异宝,每次都是些不能直接换钱的东东,她更心塞。 心塞得快不能呼吸的乐韵,狠狠的瞪燕某人:“破烂玩意儿都给你了,你杵在这里是想等我问你们要几个亿的报酬?” “……”莫明的被看不顺眼,燕行无奈的撇撇嘴角:“我就是想……问问你运气这么好,有没什么特别感想。” 两年前的事虽然表面上好似无疾而终,实则很多组织仍然暗中寻找某些东西下落,尤其是老M方面,看谁都像是嫌疑对象,逮着谁就咬谁,没什么事都要整出很多事儿来找碴。 老M无中生有的各种找碴,何曾不是因为曾有线索出现在华夏国境内,他们疑神疑鬼的惶惶不安,所以总盯着着大天朝,哪怕与大天朝毫无关系也会将其扯到一块去论,往华夏国头上泼脏水。 “特别感想当然是有的,比如在世界的角角落落跑的好处就是能挖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东东,比如感慨为什么不让我挖到一张藏宝图因而一夜暴富成全球第一富豪。” “就这样?”不应该为自己的幸运值之高激动得难以睡着吗?不应该想着去买彩票吗? “你们连几个渣渣都没灭光,我有特别想法你们也不可能帮实现,我不这样还能哪样。” “……”燕行被堵得哑口无言,默默的将东西揣自己兜子里:“你不出国的话,元旦在学校还是去晁家?” “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确定,王师母想她去陪她们过元旦,晁家长辈们也希望她在晁家过元旦,她么,其实哪都不想去,就想窝在小窝里狠狠的扫描书本。 “好吧,我先回去了,过……有事我再联系你。”他想说过几天再联系,怕小萝莉以为他想赖着她过元旦,改了种说法。 见小萝莉没有丝毫挽留自己吃午饭的意图,燕行揣好口袋里东西,起身,拿起外套穿妥当,开门走出女生宿舍。 他走出门时还回头望了一眼,再关死门,面无表情的下楼,直到坐进自己的座驾车内,脸上才露出无比复杂的情绪,小萝莉明明在纳米沙漠挖到了东西,为什么没有当时就给他? 是不信任他,还是担心他带着过不了安检遭扣留? 那个想法在脑子里走了一圈,他第一时间相信是后者,小萝莉是那样心思纯洁的人啊,每次找到奇怪的东西都丢给他再没过问,那会不信任他,在纳米不将东西交给他当然是怕他带着过不了海关,万一遭扣押了,除非直接舍弃,要不然就有可能引起海关注意从而导致一系列的麻烦。 将揣口袋里的电子元件装进背包里,放妥当,开车离开青大,一边开车一边思考随之而来的问题,小萝莉已经贡献出两块特殊电子元件,这是第三个块,如果这块也有秘密信息,那么,究竟要给她记什么功? 燕大校怀揣着新到手的特殊物品,就那么一路思考的回到驻军部,到营地即将电子方面的人才招到一起研究,做了详细登记,第二天,和被从家里召到部队的柳大校带着一块小小的电子件秘密进航天科研院。 第一千四二章 行动(2更 冬至节气之后,夜长日短的季节反应也越来越明显,北方诸省在寒流中休眠蓄力期待来年春天。 周一是圣诞前的平安夜,许多国家的网友们都是在寒流带来的恶劣天气里过圣诞节。 青大有圣诞舞会,并给乐同学发了请帖,乐小同学忙着读书,哪有空去参加那种毫无实用价值的交际舞会,同样收到请帖的美少年也没去,用他的话说他现在是研究生,以科研为主,无暇分心。 无暇分心的美少年,平安夜和圣诞节陪在软萌萌的可爱妹妹身边,享受的是别人削尖脑袋想挤着争抢的美食。 大约是受乐同学和美少年影响,学校很多学霸学神们和大一大二最有名的帅哥美女们一致缺席圣诞舞会,当年的圣诞舞会人气有点低。 首都市是座国际化都市,圣诞节时有很多的舞会和各种交流宴会,国院刘老的孙女刘千金精选细选了两场高规格的宴会去露面,可每场宴会都没遇着想遇的人,莫说遇到燕少和柳少,连贺家人柳少家人的影子也没看到半个,甚至连晁家以及与晁家有姻亲的几家青年们也没见影儿。 刘千金很是郁闷,打上回见过一次后燕少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而且,她也曾想去燕少母亲创立的集团就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入围。 时间不会因刘千金郁闷而减慢流逝的脚步,日子一天一天过,转眼到月底的28日,原本29号是周六该休周末,因为元旦是周二,所以调休,29号补下周一那天的班。 29日这天青大学生们也补下周一的课,美少年下午没去,带软萌萌的小团子回晁家过节,走得那叫个潇洒。 晁家老少在晁二家,欣欣然的张罗着过元旦。 在美少年带着妹妹回晁家时,暗中等了很久的黄振志,也终于等到了吴丹的电话,他驱车回拾市老家。 从E北省府汉市到拾市走高速公路全程5个多小时即到,黄振志仅只走半程高速,另半程兜兜转转的在城乡之间兜圈子,直到夜幕笼罩大地后才到达从重C市方向进九稻乡的路段。 有电话联系,他在据九稻邻乡街上与吴丹汇合,临时吃了快餐,两人才前往九稻。 E市没有北方那么寒冷,气温也不高,人人都穿羽绑衣或厚袄子,晚上伸手不见五指,公路上若无车也是黑麻麻的一片。 这样的冬季夜晚,偏远的县城也较少有车辆,何况是乡下,在公路上行走常常几个钟也遇不到一辆车,远远看去只能偶尔看到村镇的灯火,离得远的灯火像天空边垂的几颗星星。 黄振志驱车到达离九稻乡街只有四里左右的地方,从城乡道公路移到路旁的天然土路,行驶几分钟,停在空荡无人的荒野。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才能听到虫子的鸣叫声,夜风吹动弄出的索索声也比较轻微,车静止,人的呼息声便突显了出来。 夜黑风高,荒效野外,正是……打夜战的好时机!当司机的黄振志,脑子里莫名其妙的闪过了那么个想法,兴致就来了,伸手将副驾座上的美妇搂住,激情的亲吻:“心肝,这么早,他们肯定没睡,我们试试新花样,就在这里,怎样?” 猴急的男人毛手毛脚,女人没有反对,还抛了个娇羞的媚眼儿:“只要你喜欢,哪里都行的。” 女人娇吟一声,凑上自己的红唇,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将柔软的身躯贴上去,以行动回应男人的燥动。 女人的回应是最好的邀请,男人将女人搂放到自己怀里,激情四溢的亲吻后,衣衫半褪,上演车震大片。 一场痛快漓淋的酣战结束,女人搂着男人抱怨:“亲爱的,你太棒了,我腿都软了,这样子还让人怎么工作嘛。” 男人在女人红唇上亲了一口,眼神暧昧:“宝贝儿,你行的,抓到小麻烦回去我再好好补偿你。” “讨厌!”刚得到滋养的女人脸上红潮未退,娇柔的捶了捶男人胸口,羞羞的整理衣衫。 黄振志呵呵大笑,在女人玲珑有致的躯体乱摸了几手,帮她理好上衣,再慢条斯理的拉上自己的裤子。 妙妙丹娇羞的戴上口罩,穿上黑色风衣,又磨蹭了好一阵才下车,还回身在男人脸上啵一个,调了一下情才打着手电筒沿着天然泥土路走向黑暗。 黄振志坐在驾驶室里看着,起初能看到吴丹的身形,她越走越运,很快就只能看到一团手电筒的光,那光也越来越小,十几分钟后融入黑暗中。 看到手电灯隐没于往九稻乡街背后的方向,闻着车子里的靡靡**味儿,他再也抑不住心头的兴奋,脸上尽是胜利者的笑容,只要再过几个小时,待乐家的小婴儿落到他手里,黄家的眼中钉就不具威胁了。 乐家仅只一个乐小短命鬼在撑着,小短命鬼没了,想捏死乐家其他几个人比捏死蚂蚁还简单。 这次,他绝不会走前辈们的老路,他不会再给乐家延续香火的机会,先除掉两个小短命鬼,之后尽快将乐瘸子弄死,让乐家死绝了永绝后患。 成功就在不远,黄振志志得意满的伸了个懒腰,点燃一根软中华,享受的吸一口,优雅的吐圈圈,每个烟圈隐约有乐家人的面孔,那些面孔随着烟圈烟消云散。 妙妙丹沿着天然土路走,土路是乡巴佬们种植庄稼和去山上拉东西开僻出来的,坑坑洼洼,坎坷不平,换个普通人根本不敢摸黑走。 妙妙丹用十来天的时间早把九稻乡方园三四十里的地形摸清楚,对九稻乡的梅村的地形更是了如指掌,沿着土路绕到梅村的村后田野,再从村后方向摸向村子。 她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梅村,就算有狗听到声音吠叫几声对于村民来说比较正常,哪怕有人张望看到电筒光也以为是村人,没谁会追着看究竟是谁。 妙妙丹沿梅村中的路七弯八拐的穿拐到乐家楼房园前的一条路,再转到乐家屋旁的路往村后方向走,走到田野之间一个村民看守鱼的小鱼棚里当作暂时的藏身地。 第一千四三章 先解决狗 妙妙丹选作藏身之地的鱼棚是村民搭在稻田角的简易小窝棚,四面用石棉瓦做墙,屋顶也是石棉瓦,而且小窝棚靠近屋顶的地方有三个方向是没有密封,为的是人在窝彬里能看到外头有人电鱼时的亮光。 小鱼棚里没有什么用品,仅用竹子搭了个床,村民在夏季时搬个凉席放窝棚就能睡,冬季不用守鱼,因为禾花鱼在收晚稻前就收了。 妙妙丹暗中对梅村摸了数遍底,对乐家前前后后的每栋建筑都有所了解,村里有许多闲房无人居住,但村民的狗有些是不拴的,夜晚常走动,并不安全,村后田野里的鱼棚离村不远不近,夜晚不仅无人经过,狗也难得一至。 若放在平日,她哪看得上那么败破的小窝棚,这时非彼时,她也就将就一下,在竹床上盘膝坐下,安安静静的等待。 大城市里的夜晚可以去逛逛公园逛广场,看人跳广场舞或看电影院,或者去大商场等地方闲逛,农村没什么娱乐,一般就看看电视,夏天纳纳凉可能晚睡得较晚一些,冬天睡得更早。 在这样的冬季,梅村的村民大多也睡得较早,年纪较大的人怕冷,有些八点左右就睡了,中年人或家有青年或有在读书的孩子的人家睡得稍晚一些,一般到九点十点才睡,到十点半左右,基本上一个村只有那么三五户人家还亮着灯。 乐家一家子老少的作息比较正常,一般九点半左右睡觉,当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有点犯睏,周奶奶八点多钟就先睡了,乐父周秋凤说了些家常,九点半休息。 夫妻俩睡觉时将小乐善放他的小床里,不是夫妻俩不想带儿子睡,而是豆丁大的臭小子不愿意,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们带着孩子睡,尤其是每当他们行夫妻之乐时,臭小子总会及时醒来奏乐给他们“助”兴,就算没那档子事,臭小子也睡不安稳,总会醒来拳打脚踢将他们踹远点,臭屁小孩子躺成一个大字,占据大半张床。 而臭小子睡他自己的小床睡得那叫个香,不闹不吵,顶多就是翻几个身,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尿了才会扁着嘴哇哇几声通知一下家长,没尿意时睁着眼睛东瞅西瞅的瞅个不停,要不然就抱着自己的脚丫子玩耍,那将小短腿扳肩膀上的手法可娴熟了,姿势可帅了。 对于臭小子不喜欢粘父母喜欢自由的喜好,乐爸和周秋凤偶尔会表示吃味,总体来说是很平静的接受了。 把儿子放小床里,陪他几分钟,摸摸小被窝很暖,乐爸周秋凤钻被窝,熄灯,夫妻俩来了一番鸳鸯戏水的和谐运动,幸福的入梦。 夜,越来越深。 当梅村最晚睡的一户人家的熄了灯,整个村进入休眠阶段,再晚一些整个乡镇行政部门办公住宅处也是一片漆黑,只有那些声音感应灯在有风吹过弄出声响时才应声而亮,几秒之后又自动熄灭。 天地之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梅村的土狗也睡了,很少听到乱吠声。 藏匿在窝棚里的妙妙丹,始终静坐不动,直到凌晨时分,她将一只药瓶含在嘴里,头从齐肩处脱离,带着胃袋子、心脏、肘肺几样零部件离体,从窝棚的空处飞出去。 头飞至夜空,往梅村飞去,她的头飞得高,从空中掠过,地面的狗都发现不了痕迹,人头飞至乐家楼房前方的天空中停了一下,乐家附近的人和犬睡得很沉,但是,从呼息声判断,乐家几人和乐家的那只狼狗就算受了她撒的药的影响,却并没有沉睡,说明那几人常服用一些特别药,身体有一定的抵坑力。 那几个人和犬处于浅眠状态,对妙妙丹来说还是不太好直接下手,尤其是那只狼狗,若叫唤起来再将远处的狗全唤来,会带来麻烦。 妙妙丹的头往村里某一处飞,飞往乡镇的变压器安放处,她刚到空中,居高临下的看到有个黑影打开变压器,她的人在行动了,她没有下去看,再飞往梅村的变压器处,同样也看到有人在“检查变压器”。 她放心了,再次飞回乐家楼的二楼阳台,将嘴里的药瓶弄开盖子,将药倒在阳台上,再急速飞走。 当人头离得楼房还有十几米,黑龙便从原本的睡眠状猛的地睁开眼,灵敏的转动耳朵倾听声响,鼻子也上工,闻嗅空气,空气有丝丝奇怪的味道,还有奇怪的声音。 黑龙轻轻的爬起来,悄无声息的潜行到通向阳台的门后,站起来,用脚和嘴巴打开门栓,再一点一点打开门,在开门时听到奇怪的气味到了窗口,还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黑龙没有乱吠,将门弄出一条缝,机梅的钻出门看向窗口那边,看到有个黑影从阳台飞走,扑到栏杆处趴在栏杆上看,那团黑影飞上高空后一下子就跑得不见影儿。 有奇怪的东西来过,还有奇怪的味道,黑龙不安的叫:“汪汪汪,汪汪……” 叫了几声,他四脚发软,趴不住栏杆,滑下去四脚着地,用尽力气的叫:“汪汪汪汪,汪……” 叫了两下,声音便弱了下去,一头栽倒在地。 黑龙的叫声传向夜空,很远的地方的狗从睡梦中惊醒,发出回应,“汪汪”声此起彼落,那叫声令数里可闻。 黑龙叫声很刺耳,乐爸周秋凤从睡梦中被惊醒,下意识的找电灯开关,按下按钮灯没亮,立即找手机打开电筒功能,首先第一件是看小床里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被狗叫声惊到了,乐善睡得不是很安稳,似乎要醒又没醒,脸皱在一起,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周秋凤赶紧披上睡袍,再将儿子抱起来自己放大床上搂在自己怀里给他安全感,乐爸披上衣服去看看外头,黑龙没有再叫唤,说明之前可能听到远处有什么声响,现在没什么了也就不叫了。 夫妻俩仍然不太放心家里的家畜,乐爸去后院与屋前检查了一圈,然后才回房睡觉。 同样,梅村和邻村也有很多人被惊醒,有狗的人家想开灯看看是不是有贼,发现停电了,找手机披衣去张望没发现什么也就放了心。 第一千四四章 得手 妙妙丹给撒下了专门对付狼狗的迷药即飞入茫茫夜色,很快飞回藏身的小窝棚,将嘴里含着的药瓶放下,重新衔走二瓶,再次返回乐家,大摇大摆的飞至乐家楼屋顶。 她将一瓶药放楼天台上,只拿了一瓶药飞至乐家夫妇住的房间外,悄悄无声息的推开一点纱窗,将药粉倒进屋。 给人下了迷药,妙妙丹将药瓶再次放回楼顶,重飞到二楼阳台从被狼狗打开的门进乐家二楼客厅,在屋里飞了一圈才飞出客厅沿楼梯往下到乐家一楼客厅。 到了人家家里,她旁若无人的飞进乐家厨房转一圈,再像逛自家花园似的在客厅里转悠,十分鄙夷,乐家小碍事精那么多钱,她的父母住在这么寒酸的房子里,注定是享受不起福的苦命。 荡了两圈,从乐家夫妇的呼息确定两乡巴佬陷入沉睡,妙妙丹飞至乐家大门处将插在大门锁眼里的钥匙串拔出来,再拿去试开乡巴佬夫妻的房间门,连试了四把钥匙才成功扭开门锁。 屋里黑麻麻的,对她来来说室内之物一目了然,主人的卧室同样寒酸简陋得没法看。 妙妙丹飞至睡死过去的主人床前方,用牙揭开被子,看到了被窝里的一家三口,女人只穿着一件睡衣,男人也赤着上半身,小婴儿被女人搂在怀里。 身为过来人,她闻到了男女欢爱留下的气味,特别的浓,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男人,那男人还真是……很可口! 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妙妙丹心动了动,这个男人比起黄家男人鲜美十倍,黄家男人一身肥油,肌肉松驰,乐家男人肌肉很有弹性和韧性,看他精壮的腰肌肉就知是个猛男。 这样的男人,若换个地方,她是不会放过的,非得勾到手当床伴不可,心动了,还是忍耐住没行动,等将乐家的碍事精除掉,想要这个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不必急于此一时。 妙妙丹咬住被女人搂着的孩子衣襟,将小婴儿从女人怀中提走放到一边,将被子拉回原位,再将小床里的婴儿被子摊开,将小婴儿的衣服放上去,再将小婴儿也放衣服里用被子包起来,用被子卷小婴儿和衣服,咬着婴儿被角叼起来飞出房间。 她从客厅沿楼梯上二楼,再从二楼阳台飞上楼顶,先将婴儿放楼顶,带另一瓶药飞回乐家,将药撒了一点点在房间内,再将门关起来,钥匙仍插在大门锁孔里。 慢条斯理的处理了一下善后事宜,妙妙丹再从二楼阳台飞至楼顶,将药瓶也放婴儿被子里,叼着婴儿被飞入夜空,飞向藏身的地方。 返回藏身的地方,妙妙丹从棚子空出来的空隙里钻回窝棚,将婴儿被放竹床面,还头归身,待头稳稳的与身躯相连,过了一分钟左右才能正常呼吸和对自己身体有感应,活动脖子和手脚。 适应了一下身体,拿出电手照明,先帮小婴儿穿衣服,她将人劫来是要他当“磁体”吸引他姐姐,在没将碍事精吸引到她安排的地方前必须得让小婴儿安全无事,要不然之前做的全白费了。 给小婴儿穿上衣服,妙妙丹再摸出一瓶指甲油瓶大的药瓶,倒出点药喂小婴儿吃下去,小婴儿吃了药至少也得昏睡一二天,省得他醒来见到陌生人哭闹惹来麻烦。 预先解决了有可能潜在的麻烦发生,将小婴儿用小被子包好,移走支撑窝棚破门的木头,移开那块用来当门的石棉瓦,抱起小婴儿出窝棚,沿田埂走向自己来时走的那条天然土路。 这次,妙妙丹没有再进村,从村后的田野间的田埂七弯八拐了好一阵才回到天然土路,再往来时的方向走,走了十来分钟到达黄振志停车的地方。 打吴丹去抓乐家小鬼,黄振志安心的在车上等,他知道吴丹的帮手先一步进了村会接应吴丹,所以他半点不担心吴丹一个人搞不定。 他心情振奋,吸了好几支烟,直到满车都是烟味呛得人受不了才开窗透气,等了很久等得有点小累,他干脆小眯一觉。 那小小的一觉睡了近二个钟,醒来时也快到凌晨,吴丹还没回来,黄振志下车活动一下,外面太冷,他只舒展腰腿一阵又回车里坐着。 等到近凌晨一点,看到黑暗里有亮光,那亮光在黑麻麻的地方隐隐约约的闪亮,若没个心理准备只当是鬼火,准会吓到。 黄振志看到黑暗里的亮光激动了起来,一定是吴丹回来了! 他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眼神也格外的亮,激动的下车,本来想跑去迎接,想了想又回到车上坐着,他一定得表现出镇定的样子,不能让吴丹觉得他是个做不得大事的人。 他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但内心的激动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和同族也不是没想过利用乐家新生的小鬼来对付小短命鬼,只因小短命鬼背后有军部的力量,如果万一有失误,很容易将自己家族全给搭进去,那招风险太高,所以他们才没敢冒险。 吴丹若成功了,再成功做掉小短命鬼,就算其他部门介与又能如何,反正事已经成定局,那些人还能诛黄氏家族九族不成,而那时的乐家没了小短命鬼也就没了任何依仗,再捏死乐家老个瘸子,乐家死绝了。 黄振志心潮澎湃,当光亮由远而近,隐约能看到人形时,他就算再想装平静也抑不住激动,下车跑去看,跑近,看到回来的果然是吴丹,吴丹手里还抱着什么,便知成功了! 他激动的快跑几步迎上吴丹,兴奋的问:“宝贝儿,成了没有?” “成了,你看我这不是把小婴儿带回来了。”妙妙丹娇笑着亲了男人的脸一下。 黄振志伸头望向吴丹胸前,用被子包裹着的小鬼只露出一点脸,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很招人喜欢的孩子,也让他特别嫉恨,他很想将小鬼弄成丑八怪,伸手去抓小鬼的脸:“死小鬼头也有这一天,看爷爷怎么弄死你!” 第一千四六章 发现乐善不见了(2更 冬天一般要到七点才大亮,周奶奶一觉睡到自然醒来时看到窗口灰蒙蒙的,也没听到什么声响,以为还很早,想躺一会儿等女儿和女婿将早饭整得差不多才起床,可是又想上厕所,憋着不舒服,轻手轻脚的坐起来,按床头的电灯开关灯没亮。 停电了。 停电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周奶奶没放心上,摸到手电筒拧亮,穿上衣服再下地穿好鞋子,拿手电筒开门,再从堂屋往后院的门出去,到了屋后发现外头很亮了,还听到了周家隔壁的程有德媳妇骂鸡的声音。 究竟几点了啊? 周奶奶有点懞,你说还很早吧,可是天亮了,程家的人也起了,为什么秋凤和乐清还没一点动静?若说晚吧,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秋凤和乐清历来是这附近起得最早的人。 老人家想不明白,先去上个厕所,再回乐家堂屋,想去伙房打热水洗手的当儿,转身去看电视桌上的闹钟,不看不知道,一看,哎呀,七点十分了! 这下周奶奶愣住了,她竟然睡到七点多钟才醒,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啊,要知道以前有时睡到三四点就睡不着了。 睡得香是好事,只是这么晚的,秋凤和乐清怎么还没起床? 猛的,她又下意识的望向楼梯,是了,大狼狗今天也没见,那只大狗每天很早就会自己下楼等着小乐善起床,如果大狗不在堂屋,听到有谁起床也会跑来打个招呼然后才去厨房或者去别处,今天竟然也没见影儿。 周奶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想了想,第一次去姑娘和女婿的睡房外敲门,边敲边喊:“秋凤,秋凤-” 周秋凤醒了,是被声音惊醒的,因人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的就着向内侧睡时右手肘贴床面的手肘撑着床面半坐起,哪怕思维还不清醒,潜意识还是很很明白的:“妈,怎么了?” 乐爸也是忽然从完全没意识的睡眠状态被惊醒,翻身爬坐来:“妈,您是不是哪不舒服?” 夫妻俩刚坐起来,还听到一声敲门声,还分不清是半夜还是什么时候,都是潜意识的反应,实在是因为老人家平日里半夜根本不会叫他们。 “我没事,你们是不是哪不舒服?有哪不舒服说一声,把乐善给我带着,你们多睡一会儿。”听到姑娘和女婿说话声,周奶奶那颗提着的心勉强落了地,主动提出带孩子。 人说三十如狼四十虎,小两口正值那个年龄,夫妻生活需求旺也是正常的,只要不太过火,小两口晚上恩爱些,睡得晚起一些也没什么。 周奶奶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姑娘和女婿夫妻生活很和睦,小两口结婚有了孩子还跟新婚不久的小青年一样恩爱,所以她体谅小两口,只要别饿着孩子,小两口睡到中午也没事儿。 “我没哪不舒服啊,这还早着呢。”周秋凤思维正常了,明白老母亲的话,脸一阵发烧。 乐爸也羞得不得了,手忙脚乱的找衣服穿。 “七点多了,不早了啊,乐善该饿了。”周奶奶本来不想说的,还是提醒了一句,小两口饿肚子没关系,可别饿着她的宝贝外孙子。 “乐善还没醒……”乐爸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周秋凤看向小床,就着从放下窗帘的窗口投来的很弱的光线,看到小床里空荡荡的,当时魂都快没了:“乐善乐善,乐善哪去了……” 乐爸被吓得不轻,猛然起来昨晚乐善被抱上床一起睡的,忙揭被子:“我记得昨晚你把乐善抱床上来睡了……” 说着被掀开被子,放枕头的一头没见儿子,当时手有点抖,一把抱被子,另一头除了自己和老婆的腿,哪有见乐善,乐爸被吓得不轻,一把丢了被子往外爬,声音发颤:“是不是掉床了。” 在乐清掀被子,周秋凤也扭头,没看到孩子,一个翻身就跳下地,赤着脚踩着冰凉的地面找小床边,又慌乱的喊:“乐善乐善乐善-” 听到自己女儿喊乐善哪去了,周奶奶心都快跳上嗓眼儿,听女婿说抱床上睡了,那颗到嗓眼边儿的心刚下落下去又听说可能是掉床了,那心啊,嗖的又蹿到了嗓眼上,脸都急白了:“秋凤,乐善怎的了啊,乐善究竟怎么了?” 周秋凤在小床边没找到孩子,趴地上望床底,穿着秋裤的乐爸爬下床,往下看了一眼看不清,开灯又没亮,摸到手电筒打亮照床下,没看到孩子,忙再照看其他角落,能藏人的角落都没有。 “乐善,哇呜-”周秋凤找不到儿子,急得呜呜的哭,一边哭一边叫,一边找。 屋外周秋凤在哭,门外的周奶奶两条腿发软,站不稳了,一把扶住了墙,想喊,嘴都张不开,脸上的冷汗直冒。 乐爸也慌得手脚不怎么听使唤,再看小床,那一片之下大惊失色:“不对啊,乐善的被子和衣服呢?昨天半夜明明只抱了乐善到床上,衣服放在小床里的……黑龙,黑龙-” 乐爸想到自家的大狼狗,冲到门口扭开门冲出睡房看大门,大门关得好好的,看到岳母扶着墙几乎要站不稳,忙扶一把:“妈,妈,你别慌啊。” “你……你别管我,找伢崽,快找乐善伢崽!我的心肝啊,你可要好好的……呃!”周奶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乐清给拨开,自己靠着墙,气吁吁的说了两句就哽咽起来。 乐爸也真顾不得岳母,赤着脚踏在地面也没感觉,飞跑着冲上楼梯往二楼爬,一边跑一边喊“黑龙”,大狼狗没有出现,他的心里隐约生出不好的预兆,一口气冲上二楼,一头撞进二楼的堂屋,堂屋里靠南的墙边放着狗窝,黑龙不在窝里,通向阳台的门却是开着的。 乐爸一股脑儿的冲出厅到阳台,就见黑龙趴在阳台靠外侧栏干的地方,一动不动。 乐善不见了,狼狗倒地不动,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乐爸的肌肉狠狠的抖了抖,腿一软跪了下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乐善被偷走了! 第一千四七章 乐家的主心骨 乐爸站不住脚跪了下去,膝盖重重的磕撞在地板面上发出“咚”的重响,一阵钻心的痛从膝盖漫延开,他那变得空茫的大脑才回复神智,连滚带爬的冲到大狼狗身边以手探狗的鼻子。 大狼狗的嘴巴冷冰冰的,感觉不到热度,他的手像触电似的缩了一下,再急切的将手指放在狗鼻子里才感受到一点点的热气,再摸摸狗狗的肚子也有点温热,说明狗狗还没断气。 乐爸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一把抱起大狼狗转身就回屋,甚至忘记膝盖上的痛,飞奔着跑下楼冲到堂屋,喘口气的当儿看到靠着墙发抖的岳母望来,喉咙硬了:“乐善昨晚半夜被人偷走了,狗也被药倒了,昨天…昨天半夜黑龙有叫…我……” 他说着说着就哭起来,都怪他太大意,昨晚黑龙大叫通知他们有人在附近想做坏事,可他竟然只看了楼下没上楼去查看。 孩子不见了,周秋凤整个人都是懵的,六神无主,方寸大乱之下无法思考,只是机械的在屋里乱找,像无头苍蝇似的,听到乐清说孩子被人偷走了,耳朵嗡嗡乱响,大脑空白。 她在站小床一侧,像根木头,没了思考能力,没了活动能力。 “我的心肝啊……”周奶奶听说外孙被贼偷走,大叫一声,哪里还顶得住,人就坐了下去,老泪纵横。 孩子丢了,乐爸悔恨交加,大狼狗又快没气,岳母也大受大击,他分身乏术,抱着大狼狗往睡房跑,边跑边喊:“小凤,你照看一下妈,我找药救黑龙,黑龙可能记得偷走乐善的人是谁。” 思维混乱得不能思考的周秋凤,听到乐清喊自己凭潜意识行动,慌乱的跑出睡房在堂屋找自己的妈,看到老娘坐在地上,蹲下去想扶起来,被老娘一拉,母女俩抱头痛哭。 乐爸跑着大狼狗冲进屋,拿起自己床上的被子裹住大狗,再跑去翻箱倒柜,从衣柜角落找出一只袋子再层层打开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鸽子蛋的绿色药丸子,急急的喂给大狼狗吃。 大狼狗牙口紧咬,他强行将狗嘴掰开把药丸子塞进去,乐乐说了如果感觉不对或感觉像食物中毒等等的不良反应就吃药丸子,大狼狗被人下药,吃了药丸子说不定能救回来。 喂大狗吃了药,乐爸再次慌忙找手机,找到手机抖着手找姑娘的电话号码,他太慌,都忘记姑娘的手机号码,只会从手机通录里一个一个的找,也因手抖得太厉害,哆哆嗦嗦的费好一会儿才找到电话号码。 拨出号,盯着手机,乐爸的神经绷得很紧,慌张得几乎不能呼吸,在憋得快喘不过气时才换一口气,手机传来声响时,他的手更抖了,手机里传来几声响接通传来悦耳欢乐的声音——“老爸,哇,今天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好事……” “乐乐,乐乐,乐善不见了……乐善被人偷走了……”乐爸听到姑娘的声音,终于有了主心骨,嗷的一声号啼大哭,反复重复:“乐乐,乐善被偷走了……” 因为是假日,晁家三俊30号没有官方活动安排,在家休息,早上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吃早餐,快吃完时小团子有电话,都等着她接电话。 乐韵接到老爹的电话挺开心的,嚷嚷着撒个娇,那个娇还没撒完,听到老爸的声音不对,噌的站起来:“爸,你镇定点,你说乐善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听到老爸说“乐善被人偷走了”,一下子窒住呼吸,下意识的望望四下,大脑异常冷静:“爸,你是说乐善被人绑架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晁家老少最初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以致小团子竟然失态的站起来,他们听到小团子说出绑架,个个神色俱变,连大气也没敢喘,全神贯注的听下文。 “嗯嗯嗯,”捧着手机的乐爸,一边掉眼泪一边点头:“乐乐,昨晚半夜停电,大狼狗叫了,我们起来看,乐善那时还在的,刚才我们醒来乐善不见了,被子衣服都不见了,大狼狗也被药得快不行了,乐乐,乐善被人偷走了,有人从二楼进来把乐善偷走了,呜-” 乐爸语无伦次,把事情基本说清楚了,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乐善被绑架了,乐韵心脏悸抽了一下,大脑反而更加清醒,也捕捉到重点,半夜停电,大狼狗被药倒,乐善被偷走,串联起来就是一次有计划的绑架计划,而且是一个团伙,还很熟悉梅村的地形。 能放倒军犬,必定有精通药剂的人,跑家里去偷孩子,还对乐家了如指掌,不是一般贩卖儿童的人。 同时,瞬间也想到更深层次的东西:绑架乐善的幕后人是冲她来的! 乐韵心里急,但是没有方寸大乱,十分冷静:“爸,你别慌,你和凤婶不要慌,他们到我们家里偷走乐善肯定有目的,一定会跟我们谈判,在他们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乐善不会有危险,你们先不要报警,我联系一下军部那边的人看能不能尽快派人去我们家保护现场,你和凤婶在家里等着我,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爸和凤婶莫慌啊,我会把弟弟找回来的,你和凤婶放心,只要我没死,乐善就不会有事。 爸爸,你给大狼狗吃我留给你们的药,尽量保住大狗的命,再放到我睡的屋里去,不要打扫卫生,等我回来看能不能找到线索,爸爸,你是家里的男人,是顶梁柱,你不能惊慌失措,你没了主张,凤婶和周奶奶也就没了主心骨,现在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先别让村里人知道弟弟失踪的事,免得有人浑水摸鱼趁机搞破坏毁灭线索和证据……” “嗯嗯,乐乐,爸爸等你回来,爸爸不慌……”有女儿那根顶梁柱在,乐爸心里很慌,但是至少镇定不少,频频自我安慰的说不慌不慌,等女儿挂了电话,抱起大狗跑出睡房,从大门锁上拿钥匙开姑娘睡房门,将军犬放屋里保护起来。 乐清在屋里打电话,周奶奶和周秋凤也止住哭声,也特别激动的爬起来,挤到房门口听,就算没听清,从乐清的反应里知道乐乐必定有了主意。 看见乐清话抱着大狗送去乐乐的房间,周奶奶巍颤颤的扶着墙,声音瑟瑟发抖的问:“乐清,乐乐,……乐乐说什么了?乐乐什么时候回来?” 周秋凤六神无主,好在还没完全失去理智,挽扶住老娘,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流,眼神带着希翼,她相信乐乐,乐乐一定会救乐善的。 “乐乐说偷走乐善的人肯定有目的,时间到了一定会找我们谈判,乐乐说她以最快的速度回来,让我们不要慌,尽量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免得被不安好心的人发现趁机毁灭有用线索。妈,您莫急啊,我去烧火,小凤你去换衣服,别没等乐乐回来你先冻出病来了。” 乐爸心里担忧孩子,还是记住了姑娘的话,努力维持镇定,一边扶岳母去厨房,一边让孩子妈去换衣服。 周秋凤还穿着一件睡袍,外头只披着羽绒衣,因为乐清镇定安排下来,她也莫名的安心了一分,回房手忙脚乱的换一身衣服,再开大门才去厨房。 乐爸装做不慌,实际哪有不慌乱的,生个火也乱手乱脚的,弄好久才将火生起来,等周秋风换衣服回来,他再去换衣服。 夫妻俩再装做镇定仍然免不了丢三落四的,费半天劲儿才整出吃的,仨人哪还吃得下,胡乱的扒几口了事儿。 家畜闹得厉害,周秋凤心里再慌乱也强打精神热猪食喂猪,放鸡鸭出笼,乐爸去观察军犬,奄奄一息的军犬吃了一颗药丸子好像又回气了,鼻子里的气旺了些。 周奶奶心里急,不停的从厨房走到大门口,来来回回的走,周秋凤和乐爸也心慌,仨人度日如年的等着消息。 九稻乡的人早上起来发现停电了,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电管所就倒霉了,大清早的就被训了一顿,工作人员连早饭都没吃就出去排查故障。 在晁二家的晁家老少爷们全神贯注的听着小团子打电话,从乐乐小团子的话里也理清来龙去脉,谁都没有出声打断小团子的话,等她挂断电话,皆齐刷刷的站起来。 暂时结束电话,乐韵立即输入一组号码再拨出去,那组号码是是兵哥们给她的一个特殊号码之一,若在国内航空出行方面遇到麻烦皆可以拨对那个号码请求帮忙。 兵哥们给小萝莉一组号码是为了她在国内哪里找到特殊药材无法携带上飞机时让她打电话找人解决问题,过去的一年多时间没派上用场,没想到这次竟然用上了。 电话打通,乐韵没废话,申请包机,而且是要求在最快的时间承包一架飞机飞往E北拾市,那端的人在询问几个问题后请稍等了一下再帮查询有哪些客机目前是闲置的,不到五分钟即回话接受包机服务,将以最快的速度调运一架飞机安排飞行任务,保证她赶至机场就能登机起飞。 解决包机问题,乐韵再次拨出一组号码,那是燕帅哥队里的一个联络号,基本二十四小时保持畅通。 当天轮值负责守通讯号的是洛七,看到是小萝莉的手机号,以最快的速度接过来:“小美女,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吗?” “请通知你们队长,大概在昨晚凌晨,有人进入我家绑走我弟弟乐善,军犬被下重药生命垂危,推测有特殊家族或特殊组织参与其中,请你们队长联络汉市军区方面派人立即去我家保护我家和村里的摄像头,再请军区或者武警方面派调部直升机在拾市机场等我,我已经联络机场包机回去。 我需要武器装备,有微型火箭筒更好,威力最大的炸弹多给几颗,再有,你们匀出几个人手去趟拾市坐镇,准备给我做善后工作。” 乐韵无比冷静,不废话不啰嗦,有条不乱的说明打电话联系的原因,连主因与自己的要求说清楚。 所谓无事不登八宝殿,洛七猜到小萝莉有事,没想到那事儿根本不是小事,而是足以令全队暴走的大事,当时全部神经都调到最佳状态,记住小萝莉说的内容。 “小美女,队长去了秘密基地,我马上联系队长和国防部,请汉市军区先派一支团队去九稻,你在晁家等着,队里调直升机过去接你送去机场,私人直升机也将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拾市。” 待那边小萝莉交待完,洛七回了话,立即联系国防最高办公室请求指挥官指派汉市军区先调兵谴将去保护乐家人和乐家的摄像头,再打航天研究基地的内线电话寻找队长和柳大校。 航天研究秘密工作地接到电话立即转达燕大校,燕行本来在研究实验室与研究人员共进退,接到电话回电队里听说乐家的小奶娃被绑架,立即抓柳某人出研究实验室,冲入研究基的临时宿舍收拾行李。 “怎么了怎么了?”还搞不懂状况的柳向阳,被从研究室抓走到被拖进宿舍的一路没问原因,等关上门,四下无多余的耳杂才问为什么。 燕行飞快的整理行李,一边解释原因:“小萝莉的弟弟在昨晚半夜被人偷走了,你立即查查黄家人的行踪,再进E省市的网络找有没线索,先查昨晚来往于小萝莉家乡各条路的车辆,排查昨晚有哪些车来往过那个乡,以及邻近的乡镇。” “我太阳的!”柳向阳当即暴粗口,将抱着的背包打开抱出电脑摊开开机上工,小行行抓他跑路时太急,好在吃饭的家伙和不离身的随身用品装进背包,有吃饭的家伙在,随时可上工。 小萝莉的弟弟半夜被人偷走那可不是小事儿,柳大校全神贯注扑于自己擅长的领域,收拾行李什么的全交给兄弟。 因为不知道队友几时过来接自己,燕行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和柳某人的随身用品,也不呆宿舍,赶紧到研究基地楼前停车的地方等。 第一千四八章 救援队(2更 乐韵联络了燕帅哥的团队,挂断电话仍异常冷静,直到与直勾勾望着的自己的晁家老少们的目光相遇,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缓了一下,面对一片担忧的目光,深深的吸口气:“爷爷奶奶,您们也差不多知道了,我也不瞒您们,我弟弟被绑架,我要赶回去救弟弟,不能再陪您们过元旦。” “我们都知道了,你快去准备吧。” 晁家八位大家长没有谁说安慰的话,这个时候说安慰话没用,还耽误人时间,不如不说。 时间紧迫,乐韵也没功夫说什么让老爷子老太太别担心她和弟弟的话,转身冲出餐厅往楼上跑。 晁家老少们看着小团子跑出去,晁一望望兄弟,沉静的做主论事:“孩子丢了,老四夫妻必定慌得没了主张,乐乐忙着找弟弟也不会有太多时间安抚父母,二弟二妹带小博陪乐乐回E北帮乐乐坐镇家里安定人心,如果有需要谈判,二弟也能帮着乐乐出谋划策。 老四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人心惶惶,没功夫顾其他,老爷子老太太年纪大了,去了反而要人照顾,咱爸妈还是在家等着消息吧。 我和三弟原本明天有官方安排,出了这种事更加不宜离开,我们也留在首都,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也能与其他部门沟通沟通。 二弟到那边看情况而论,如果绑匪太猖狂,谈不拢或者对方存了要谋乐家之心撕票什么的,告诉乐乐不必对那些人留情,该断不断反受其乱,也不用顾虑影响到我们的前程。” “就按大哥说的办。”晁三夫妻没异议,他们留在首都有需要时也能当个联络员联络几位至交亲友给与支持。 “我明白,就依大哥的。”晁二夫妻再不迟疑,匆匆回房收拾行李。 晁家的美少年更是没有半点犹豫,飞奔着冲出餐厅跑上楼去打包行李。 晁老爷子老太太对晁一的安排也没意见,先去玄关帮老二小两口和博哥儿将外套和鞋子放好。 晁二夫妻只简单的带些换洗的衣服和必带的卡和证身之类的,打包装一口密码箱,早早的到玄关穿上鞋子和大衣等着小团子。 回二楼收拾物品的乐韵,一口冲气回卧室,关拢门后立即闪回空间,看到小狐狸在忙着摘茶叶,冲到茶树下抱起小狐狸:“小狐狸,我弟弟被人给抓走了,你有没办法帮我找到人。” “噫?”被小丫头给捧在掌心,小狐狸掂胡须:“本狐以前帮小奶娃相了相面,不是早夭之相,你大可不必担心,本狐没法力,现在离得远不好掐算,你回家后再抱本狐出去帮你掐算掐算人去了哪个方位。” “好,等我救回弟弟,再给你做好吃的零嘴。”小狐狸说乐善不是早夭之相,乐韵一颗揪着的心总算松了松,将小狐狸放茶树上,立即离开。 小狐狸继续采茶叶,一边摘嫩芽一边叹气:“唉,本狐好不容易吃回来一点力气,又要耗光了,小丫头是个麻烦体,本狐就是个劳碌命,真想拍死给小丫头找事的蠢货。” 小墨猴翻个白眼,小狐狸吃了那么多亮闪闪的金子银子宝石,帮小姐姐办点事还叽叽歪歪的,一点也爽利。 从自己的私人秘密花园回到自然界,乐小同学立刻打包行李,收拾一份必带的医用品,另外还拿出一只铜合金药炉,收拾妥当抱着药炉下楼。 美少年回房装几套衣服,只一个行李背包,他下楼后穿好风衣和鞋子,只等不到三分钟,小团子背着包抱着只鎏金圆肚的药炉下楼来了,他帮拿起她的风衣,等小乐乐过来帮她穿戴整齐,摸摸她的脑袋,开门,和二伯父二伯母下楼,到楼前等直升机。 老爷子老太太等人也一起下楼陪着小团子等燕家小子的人来接,都没说什么,个个默默的摸小粉团子的脑袋,老太太将软软的小丫头搂在怀里暖着。 等了大约七八分钟,一架军用直升机飞至,降落在别墅院外的草坪上。 美少年和二伯父二伯母带着小团子跑出院子到直升机悬梯前,一个一个的爬进机舱。 军用直升机舱内有二十个全副武装的兵哥,驾驶室两人,共有二十二人,待小萝莉和晁家叔侄仨进机舱,兵哥们让出几个座给晁家人坐,自己坐地板。 接到小萝莉,待队友关上机舱门,驾驶员开着飞机升空,再折个小弯去航空研究所。 首都有禁空区,严禁非军用机飞行,刷有部队标志的军用直升机早已登记备案,能在首都禁区内飞行,仅只几分钟就抵达航天研究所,再降落在停车坪。 等得十几分钟的燕少和柳少,飞一样的跑上直升机,柳大校在奔跑的途中连电脑也没关,两人几乎是以飞的速度登梯进机舱,看到晁二爷夫妻和美少年也并没意外。 小萝莉坐在第二排靠走廊的位置,燕行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别担心,你弟弟不会有事的。” “嗯。”乐韵抱着自己的背包,沉静的嗯了一声。 燕行没去坐其他地方,就挨着小萝莉席地坐下,柳向阳也席地而坐,手指仍然在软健盘上敲击。 接到队长,军用直升飞往机场,几分钟即到目的,与机场地面指挥联系后降落在指定的区域,燕大校带领队员们扛着行李飞快下直升机,将晁家四人圈护在中间,一起跑向几十米外的空中客车。 直升机的两驾驶员没有随队长行动,驾机返回驻军区,小萝莉的私人客机开去了训练基地,那边已经起飞赶往E北。 兵哥们登上大客机,有条不乱的放行李,找座位就座,客机上的空姐们就算早已提前得到通知,看到全副武装,枪不离手的一群军人,还是有点畏手畏脚,做事小心翼翼的。 美少年怕小可爱妹妹太紧张,与妹妹同坐一排,将全身绷得僵硬的孩子搂在自己臂弯里,轻柔的揉她的脑袋,让她放松些。 有晁家美少年在场,燕行英雄无用武之地,他也没空吃醋,盯着发少柳某人的电脑。 柳向阳忙得无暇分身,手指动作比抽疯的人还快,直到飞机即将起飞,他才断了网络,改而分析整理自己提取到的数据。 所有工作就绪,仅只载着二十几个客人的空中客车起飞,飞入云层之上前往遥远的地方。 在燕大校等人的客机飞上云天时,从汉市出发拾市的两架直升机已航行十几分钟,两架直升机一架是隶属武警部门,一架隶属于军区,都是特种部队。 因为派出了速度最快的军用警用直升机,时速将近三百公里,两架直升机不到两个钟即飞越神农山抵达房县地盘,再兵分两路,警用直升机直奔拾市公安厅,军用直升机飞九稻乡。 军用直升机到达九稻乡梅村村委上盘旋一阵,降落在地坪上,也引得因没事窝冬的村民们跑往村委楼围观,上回军用直升机送兵哥来保护乐家人,这次又是为啥? 军用直升机待十个兵哥扛着行李牵着狼狗出了机舱,再飞往拾市机场等着迎从首都来的兵哥们。 装着行装扛着钢枪的十个兵哥,带着两条狼狗,只向村民敬个军礼,带着狗狗齐步跑向往村长家方向去的路。 “这次又是做什么来的?” “往那个方向去的,该不会又是去乐清家吧?” “乐清家又发生什么大事?” 看着兵哥们往周村长家门口去的那条路跑去,村民议论纷纷,想去瞅瞅,因为刚来的兵哥们全副武装,还个个严肃,又怕被人怀疑是在偷窥军事行动,都没敢跟上去看热闹,没事做的挤在周披皮家说闲话拉家常。 十个兵哥带着狼狗依着卫生地图指示直抵乐家楼房,因为齐步跑的脚步声很整齐,早已等得心焦的乐爸和周秋凤闻声出望,远远的看到一队穿迷彩服的兵哥,小跑着迎接,他们只跑过园子,兵哥们已至。 周秋凤慌惶紧张之下,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哽咽不成声:“你们……你们可算来了……呜呜……” 兵哥们立正啪的敬个军礼,领头的小队长安抚乐家的家属:“大嫂莫慌啊,上级已下达指示,汉市公安厅的副厅带队乘直升机去拾市坐镇,乐同学和首都派来的特别行动队很快到达,孩子一定能找回来的。” 周秋凤哽咽着点头,乐爸拉着眼睛肿得像桃子的老婆,请兵哥请屋侦察。 十个兵哥牵着两条大狼狗前往乐家楼房,刚到楼下,两条大狼狗夹紧尾巴汪汪大叫,不愿再往前。 “有狼狗畏惧的东西,可能是药翻军犬的那种药。”牵着狼狗的小武,猜测出狗狗不愿前行的原因,首都部队送至乐家的狼狗是军犬中的元老,经验丰富的军犬都中招了说明某药十分霸道。 “您们稍等一下,我拿钥匙开新楼房的门,狼狗送去新楼房吧,我女儿也说那种药很厉害,不要让其他狗狗靠近。”乐爸反应过来了,赶忙回堂屋拿钥匙,再去开南边的新楼房。 兵哥们没有拒绝,先将狼狗牵到乐家新屋让它们等着,他们随主人去看现场,看到哭成泪人的周奶奶,匀出人安抚,其他人去看睡房和二楼先拍照记录,到二楼阳台找到小许药末,提取一点儿做样品。 楼上楼下观看一阵,分成两拨,守着乐家和侦察乐家四周。 第一千四九章 善意的谎言(3更 飞往拾市的飞机降落在市公安局,张局带着人迎接从首府来的上级和武警特种队,他那颗心是悬着的,也老纳闷了,你说怎么就那么多人跟乐家过不去呢? 非常想不明白乐家究竟得罪了哪门子小鬼,以至于竟然半夜三更跑去绑架乐家的孩子,这事惊动上级部门和省军区,可想而知只怕比想象更严重。 张局暗中将搞事的人骂了个底朝天,请上级领导和特警们进局里大会议室进行工作商讨,研究重点排查哪些地方,怎么安排人手等等。 从九稻至拾市机场有二百多公里,直升机也需四十几分钟,汉市军区的军用直升机刚飞至机场内落在指定的位置,从首都飞来的一架大客机也抵达,依地面指挥中心的指示在指定跑道降落。 乐韵在整个航行过程中没吭半声,神经处于高度紧绷中,当飞机降落时就解开安全扣带,第一个站起来抱着药炉就往外跑。 兵王们也知小萝莉担心她弟弟的安危,谁都没拦她,带着行装紧跟着小萝莉下飞机,朝不远处的军用直升机跑去。 晁二夫妻和美少年落后头,仨人跑得气喘吁吁,也没抱怨兵王们不厚道,爬进机舱再顺气儿。 刚顺了一口气,美少年将紧紧抱着一只鼎的小团子搂在怀里,近乡情怯,小乐乐还是个孩子,却因为她是乐家的顶梁柱,将所有的惊惶和紧张全压在心里,她的压力比谁都大,她比谁都要担心紧张。 晁哥哥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宁,乐韵绷得快要断的神经松驰了一些,也仅仅只是缓解,根本不可能放松,她太清醒了,清醒的知道她必须坚强,必须保持理智才能尽快找到线索在最短的时间找回弟弟。 美少年拥着妹妹,无声的给与她力量,他武力单薄,无权无职,没有任何威慑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无论何时都站她身边,让她累了有个肩膀依靠。 晁二夫妻没有说话,小乐乐过早的品尝了人情冷暖,经历了风雨洗礼,以致哪怕遇到这样的大事仍然方寸未乱,她太坚强,坚强的让人心疼。 一群兵王们也没吱声,直升机里静悄悄的,只有柳大校不停的敲击笔记本电脑健盘的轻微而密集的声响。 直升机在紧张又压抑的气氛里飞至梅村,在村委楼前降落。 挤在周扒皮家的人很多都没走,看到又来一架直升机,跑到屋檐下抻头张望,记忆好的认出是送兵哥们来过的那架飞机。 待看到全副武装的兵哥们一个接一个的飞跃出直升机,张望的村民懵了,这次的兵仔们戴着特制头盔,看不见脸,很神秘的样子。 转而,他们看见了熟面孔,那两张非常帅气的脸是到乐清家来了好几次的军官,随之又见钻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村民认出钻出来的人是乐家姑娘,更懵了,之前来了一队军人,转眼又来一拨,乐家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乐乐,小乐乐!”扒婶瞅到随兵仔们钻出来的一个穿红羽绒服的熟悉身影,冲过去喊,刚跑几步又看见一个特别漂亮的青年以及一个美中年人和美妇人。 “扒婶奶奶。”看到村里的长辈,乐韵尽量掩藏住自己的情绪,抱着东西越过兵王们跑到扒婶面前:“扒婶奶奶,我家昨晚遭贼,被偷走了非常重要的秘密,兵哥们来侦查盗窃案,家里起码有三桌客人,我爸我凤婶六神无主,招呼不了,能不能请扒婶奶奶和扒皮爷爷去我家帮主持做晌午饭?” “昨晚停电了,是不是贼干的?”村民恍悟大悟,昨晚半夜停电,肯定是贼干的,为的就是让全村黑麻麻的,万一偷东西失败,他们往哪一藏,没有电,很难有人发现他们的藏身处。 “你家遭了贼啊,难怪之前有一群兵来了。”扒婶摸摸小家伙的脑顶:“不就是做个饭嘛,说什么请不请的,我和你扒皮爷爷锁了门就去,莫着急啊,东西一定能找回来的,你快回去吧。” 本来元旦节了,村里的组长村长们没事在家,因为昨天晚上停电,听说是变压器被人动了手脚,周村长和村里当村干部的人都被电话叫走开会去了,周村长不在家,所以有兵哥来村里,大家不知道是为什么,扒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当儿小乐乐说明兵哥为啥又来村里,周村长不在家,小乐乐又请自己做去乐家做饭,深感责任重大,与向自己点头微笑的晁家夫妻和帅哥笑了笑,风风火火进屋,叫了男人拿钥匙准备锁门。 原本在扒皮家的村民打探是乐家遭贼才引得兵哥来侦查,大家也就各自回家。 燕大校柳大校带着兵王们与村民点点头,当小萝莉往她家跑,他们扛着装备也如影相随。 晁家叔侄也不甘落后,紧跟着兵哥们一路小跑的跑到乐家楼房不远处,哪怕累得腿有点软,想到乐家的事儿不知哪来的力气又能飞跑。 在乐家新楼房的狼狗听到紧集的脚步,往楼外冲,兵哥们牵着狗狗到南边楼,也听到侦察的兄弟们说首都的兵马到了,全站乐家屋外的路上等,看到一群人跑步而来,喝止狗狗不要叫。 乐爸周秋凤周奶奶听说乐乐回来了,含着眼泪冲出家门,跑到路上一看真的看到一群人,一老两年人的紧张与慌乱再也压抑不住,一齐涌上心头,眼泪哗哗的流,都跑了出去。 “乐乐,乐乐,乐乐……”一老两中年的仨人一叠声的叫着,当与一群人近在咫尺,周秋凤抓住娇小的姑娘,哇的大哭,哭得哽咽不成声。 周奶奶也抓着小乐乐的手,只会呜咽抽泣,乐爸望着自己的贴心姑娘,眼泪啪哒啪哒的掉。 “凤婶周奶奶,爸,你们不要哭啊,”乐韵一手抱着药炉,一手搂这个一下搂那个一下,没法一一安慰,幸好有二伯二伯母和晁哥哥上前劝慰,将哭得一塌糊涂的家人托付出去:“二伯二伯母,晁哥哥,我家这仨个长辈就交给你们了。” “乐乐快去忙,我们知道怎么做。” 晁二搂住乐老四的肩膀,晁二夫人搀扶住周秋凤,美少年搀扶住周奶奶,叔侄仨接手了哭成泪人的仨人。 时间紧迫,乐韵急于找线索,没时间安慰亲人长辈,抱着东西往家跑,跑到屋外与兵哥们说了声“辛苦兵哥哥们了”,也来不及多说其他,跑进屋檐下回屋。 燕行柳向阳与兵王们追着小萝莉的脚步,与汉市军区派来的兵哥兄弟们互相敬礼后,不寒暄废话,兵王们进乐家就往楼上跑,摄像头与主机在乐家二楼,当然先去工作最重要。 兵王们不需要队长吩咐,到乐家二楼放下一些装备,几人与先到的在侦察兵哥们交流,另一些人去堂屋侧间检查电脑主机,另一部分去拆摄像头。 乐韵冲回堂屋放下药炉,马不停蹄的推开爸爸和凤婶的卧室,屋里有多种气味,排除掉屋里物品的味道和自然界飘来的味道,还有一种气味很淡,也很熟悉——飞头降的味道。 闻了一遍气味,转身往楼上跑,一口气跑进二楼客厅也没管在忙碌的兵哥们,先到阳台上检查,在窗口找到点湿渍残液,那是飞头降内脏附带着的粘汁,留了一丁点粘在墙上,也将腻子粉蚀出一个小小的坑儿。 窗台上有细细的粉末,分析了成分,马不停蹄的跑下楼,再冲进自己睡房,黑龙还裹在被子里,命是保住了,但是它的大脑神经受了严重损伤,形同人患老年痴呆症,傻傻的趴着,不动不叫。 黑龙纵然脑经神中枢受损却没有性命危险,而且还能治,乐韵现在没时间给黑龙针灸,拿出一颗药喂它吃下去,转身又冲进父母的卧室并反锁上门。 锁好门还不够安全,再跑去拉上窗帘,把窗子也锁牢,这样外面的人看不见里头,也不用担心别人看见她在做什么。 做好安全措施,乐韵抓出小狐狸放在自己手掌上,让他帮掐算捋走弟弟的人去了哪个方向。 小狐狸被捉出洞天福地就知是为什么,转着金色的眼睛四下一瞅,嫌弃的撇胡须,好臭哇,男欢女爱什么的简直太讨厌了,他一秒都不想呆啊。 若是别人让自己呆这种臭地方,小狐狸觉得自己一定会忍不住挥爪子拍死他,拍不死他也要挠花他的脸,抓自己出来的是小丫头当然就算了,也不忍心辜负小丫头眼巴巴的眼神,一跃而下,落地后抓过一只小婴儿穿过的鞋子合掌捂一捂,伸出个前爪,连指带掐的掐算起来。 掐算一会,甩着大尾巴跳至小丫头肩头说悄悄话:“往你家的北偏东方向,超过了二百公里,应在四百公里以内,你往这方向去二百公里左右再找本狐算,在百里以内才能算出精准位置。记得要带上小奶娃穿过的衣服或鞋子,必须有带着气味的东西。” 第一千五十章 线索(1更 小狐狸掐算出弟弟在自己家的北方位,乐韵大脑里冒出两大嫌疑人——黄家和圣武山! 黄家是拾市望族,祖居之地就在拾市,拾市的市中心居于九稻之正北,圣武山在北偏东的方位,两两皆对号入座。 一个家族一个门派正应在了小狐狸掐算的方位,不是她有小人之心,而是完全有可能,圣武山的某些人本就是心胸狭獈之辈,被她落了面子,做出与黄家勾结再联合飞头降师一起对付乐家的卑鄙行径也不是不可能的。 知道弟弟还没有被带出拾市范围,乐韵略略放心一点,赶紧的将小狐狸送回空间,开窗通风透气,再出去回自己睡房摆出些瓶瓶罐罐,把从楼上收集到的药粉拿出来做细致的研究,以便对症下药。 扒婶接受小乐乐的委托,和周扒皮将家里的门啊窗关好,将家畜房的门也锁好,收拾好了才赶往乐家,到乐家楼外看见好多个兵哥在乐家新楼,北边旧楼的二楼也有人头,夫妻俩再迟钝也感觉必定出了很严重的事,小跑进乐家。 周秋凤强行支撑着等了几个钟,等到姑娘回来,那紧绷的心一松,强打起的精神就此崩溃,除了伤心难过,什么都不会了。 晁家叔侄仨搀扶着乐家夫妻和周奶奶,连劝带哄,连拉带拖似的将人弄去乐家厨房先烤火暖和,让兵哥们和小乐乐负责侦察情况。 也因晁家叔侄仨承担了照顾周奶奶和乐爸周秋凤的工作,也不知道小乐乐在忙什么,好不容易将情绪激动不安的一老两中年稳住,听到有人喊“乐清”,美少年一边代四叔应了,一边快速起身去迎接,看到小跑进屋的中老夫妻,满心感激,周家的这对中老夫妻是靠得住的实在人啊。 他快步迎接到两人,低声说悄悄话:“扒皮爷爷扒婶奶奶,昨晚有人到乐家绑走了乐善,孩子丢了,我四叔四婶方寸大乱,已经完全管不了事儿,我二伯二伯母陪着周奶奶和我四叔四婶,辛苦扒婶奶奶淘米煮饭,我和扒皮爷爷先拿炭生火,新楼房那边可能没生火,委屈了兵哥们。” “嘶-”周扒皮扒婶吓得差点惊叫出声,好在反应快,咬住了嘴,只发出抽气声,心里一阵阵的后怕,难怪一下子来那么多兵,乐乐也急匆匆的带人赶回家,原来竟是乐善被绑架了。 乐家发生这么大的事,还能不慌乱吗? 这事儿还没传出去,若是传出去,整个村都会震动,还不知会有多乱,也难怪乐乐回来没说实话。 扒婶人机灵,脑子反应灵活,明白过来,忍着心中的担忧,直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大嘴巴乱说的,我去淘米煮饭,我知道乐家的锅啊米在哪。” 扒婶说着话立即就进乐家放冰箱的侧间,从架子上搬出大箱子拿出大电饭锅洗锅,淘米,再找电线板通电,煮一锅饭觉得不够,再找出一个大锅和一个中号电饭锅煮两锅米饭,然后才去看冰箱有什么。 周扒皮在某些方面的反应虽然不及他老婆那么灵活,他也是个沉住气的,闭口不问绑架者有没说要怎样的话,也不问为什么被绑架,就当不知道乐善被绑架,去乐家屋后放杂物的地方拿炭,再去厨房烧,添加炭盆,就算见了周奶奶和乐清周秋凤也当不知道他们家丢了孩子,只说“别着急,不管多贵重的东西,有兵哥们在一定会帮找回来”,避重就轻的避过敏感重点。 有周扒皮扒婶帮着张罗,晁二夫妻只负责安抚周奶奶和乐清小两口,周扒皮将一些炭烧红,装在烧炭火用的炭盆子里端去乐家新楼房。 乐爸在兵哥们到达时就算六神无主,倒也没完全懵傻,有给烧盆炭火放在新楼给兵哥们取暖,周扒皮又新添两盆,哪怕所有兵哥们全空闲下来也有地方烤火。 搞定一桩事儿,周扒皮帮着老婆张罗准备中午的饭菜,有什么需要商量的找晁家小哥问,绝不打扰在忙着搞研究的小乐乐。 蓝三也随队行动,他和队友们把装在乐家楼房角的几个摄像头取下来,又去取隐藏在村道的几个红紫外线摄像头,将摄像头取回来后连接笔记本电脑提取记录。 因为策划绑架乐善的人提前断电,装在乐家楼房有的几个依靠明路电线供电的摄像头没有拍摄到乐善失踪前后的影像,但是却有事发前的影像。 蓝三和队长柳队当初还悄悄的在乐家装个断了电也能工作的红紫外线摄像头,柳大校将那个摄像头连接在自己的电脑里读取信息。 柳向阳很忙,没空盯着读取摄像头的资料,让它在后台工作,自己忙着提取E北省交通部门天眼网络系统的资料,等忙活一阵再分析红紫外线摄像头,发现了不宜公布的东西,立即隐藏影象,将被兵崽们围着的燕某人抓走。 燕行和兵哥兄弟们在看记录梅村各个路口人流来往的摄像头资料,被柳某人抓走要借一步说话便知发小兄弟有什么重大发现,跟着下楼找小萝莉。 兄弟俩轻而易举的找到小萝莉,在她的睡房门口看到趴在被子里流着口水的军犬,也看到小萝莉在床上地面排开的瓶瓶罐罐,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柳向阳抱着本本,表情即兴奋又担忧:“小美女,我查到了一份比较另类的图像,不敢让别人看,你和小行行来瞧瞧。” “是不是一颗会飞的脑袋?”乐韵不停的在提取药汁,并没有任何惊讶,仅只抬眼看向柳大帅哥。 “你怎么知道?”柳向阳一个激动,差点踢到摆在地板上的一只小瓶子,不能怨他不镇定,实在是……太意外了,他看到一颗会飞的脑袋暗中差点没吓出个好歹来,小萝莉竟然不震惊。 “飞头降?”从小萝莉说出的话里,燕行明白了柳某人究竟看到什么,难怪柳某人要拉他单独说话,那种奇怪生物真的是不宜公布于众的。 他队里的狼崽子就算没见过奇怪的生物也听闻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传闻和听过队友口述,看到了也不会惊惶,汉市来的那些兵哥可不是像他队友们那样的特殊战队人员,见到那种违背科学原理的生物不一定还能保持平静。 如果真是飞头降师捋走乐善的,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乐家陌台与楼前都没有留下任何攀爬踩摸过的痕迹,那种东西会飞啊,来往时根本不用接解任何物体。 “就是飞头降来我家将我弟弟抓走的,还是个女的,也是我们在Z省灭了几个头的那个家族同族,我爸和新妈妈卧室里还残留着属于那玩意的特殊气味,二楼窗口外也有一丁点飞头降师内脏上的粘液。” 乐韵平静的说出罪魁祸首,继续忙着配药:“这个飞头降师家族或者是她本人精通药剂,携带有好几种厉害的药,不容小觑,换你们遇上她,如没有防身之药,基本就只有被药倒一条路,不是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脚虾就是被直接药晕,或者被药成像军犬差不多的样子。” 燕行的脸色微微冷凝,不甘的问出疑问:“包括我在内?” “包括你在内,你只会比别人支撑时间长一些,特训过的人大概能撑三到十分钟,你能撑半个钟左右,如果速度够快,在闻到药香之际立即离开药味覆盖范围之内能撑三两个钟,之后行动与思维也受影响而逐渐变缓慢。” 柳向阳听说飞头降那号生物震惊得口瞪口呆,反应过后就在调影像,调出资料,听到小行行和小美女在讨论怪生物精通药剂,一脸不理解:“狼狗被药坏了,你家里仨成年人为什么没事?” “她用了多种药,有一种是普通迷药,我家的人和狗吃了我配制的药膳和药丸子,对一般迷药有很强的抵抗能力,对普通迷药免疫;她又给我爸我新妈妈下了另一种强效迷药,抓走我弟弟后给了解药,一楼有解药味道,人醒来顶多思维缓慢些,不致变痴呆。 给狗狗的药是针对狗狗的特效药,没撒解药,大狼狗在药味覆盖范围内呆了太久,脑神经已经被严重损坏,就算事后喂解毒丹也太迟了,仅只能阻此不再继续恶化,没法化化解已损坏的神经。” 听了小萝莉的解释,柳向阳顿悟,那只奇怪生物的目标应该是乐家姐弟,留着乐家男主人可能还有妙用,所以暂时没对乐家男主人出手,只是将人迷昏方便带走孩子,如若觉得乐家男方人没了利用价值,结果必定是人畜不留。 小萝莉已知一位主谋者是谁,基本没有让她看摄像头资料的意义,柳大校干脆缩到角落快速的分析其他影像,排查拾市范围内有没有哪个摄像头拍到过飞头的脸,以此查她曾在哪一带活动,落脚点可能在哪。 燕行挤到兄弟身边,尽量缩成团以便少占点空间,眼睛盯着发少柳某人的电脑,解读有用信息。 第一千五一章 找到藏身地(2更 柳帅哥燕帅哥跻到自己闺房竟然不走了,乐韵皱眉,沉思三秒,不计较他们的擅自作张行为,他们想躲在她这里,自然是因为怕找到的线索牵连到某些人,怕人多嘴杂不小心泄露出去从而让事情变得越发的复杂。 她忙着配制需要用的药和可能需要用到的药,每忙一阵收起一些瓶瓶罐罐,再重新摆出来一些,反复了数次,将大部分药丸子和瓶子罐子收起来,再次调制药剂。 配制出一份急需要的药,给军犬针灸,军犬的伤太重,一次针灸不可能痊愈,而且,她目前时间不够,仅只给针灸祛除部分狗大脑中枢神经毒。 一次针灸维持了近四十分钟,大狼狗完成一个针灸疗程终于有起色,不再是只会趴着流口水的样子,能抬头也能走,只是仍傻头傻脑的,蔫了巴拉的没有任何精神气和灵性,喊它名字它也听不懂是在叫谁,仅勉强能辩识声音方位。 饶是如此,也算是喜大普奔的好现象。 给军犬做完针灸,乐小同学收拾好必备品,先去做着张罗午饭,就算现在内心有多焦急,有多忧心,她也必须不露声色,让家长们以为她心中有数,若万一飞头降有安排人在九稻附近侦察,知道她慌了,她将陷于更加被动的地位,于她不利。 周扒皮和扒婶负责饭菜,看到冰箱里的肉类不是很多,杀了三只鸡做火锅,再另外用肉类炒青菜。 临时杀鸡,时间仓促,所以到十二点还不能开饭,直到十二点半才开饭,乐家刚桌子,周村长急匆匆的赶至,他去村委组委会那边了,中午和几个村的村组长以及电管所和派出所的人一起吃的午饭,吃完午饭回村在村委村那里听人说乐家遭贼,急冲冲的跑乐家来一探究竟。 周村长当了数年村长,察颜观色的能力也是不错的,到乐家看到那么多军人,再看了看情形,找到了端倪所在——没见乐善! 他是知道乐乐有多疼乐善,乐善有多粘他姐姐,乐乐回来了,乐善却不见影儿,再联想到乐清周秋凤的模样,周村长瞬间打了个激灵,乐家丢的不是什么重要之物,乐家丢的是孩子! 猜到真相,周村长也没多问,帮着周扒皮扒婶帮取拿用品招呼兵哥们吃饭,午饭摆在乐家新楼房,晁二爷代主人去招呼,周村长周扒皮几个在伙房陪着周奶奶和乐清周秋凤吃东西。 在吃饭的功夫,首都来的兵王之王们和汉市来的兵哥也协调好人员安排,汉市来的十位兵哥和直升机驾驶员留守乐家,首都来的一拨人留五人在乐家,其他人下午随队长去拾市。 兵王们也早协调好了谁留下,吃完饭,留下来且没有多少事情的人帮着收拾,另一部分收拾行李装备。 乐韵是必须要去拾市,自然不会落下来,与众帅兵哥带上行李到村委楼前登直升机。 待直升机升至高高的天空,柳向阳将本本打开调出图来:“我查遍了E省天眼系统,找到了有巨大价值的线索,那颗头与黄家暗中应该过成了什么协议,他们是合谋作案。” 乐韵窒住呼息长达数秒,捧着包的手用力的摆着自己的腿,用力的控制住自己才没暴怒:“确定无误?” “千真万确,”柳向阳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哥我别的不内行,这网络技术在国内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我从天眼系统里查到的资料绝对真实,再透露一个更大的秘密,这个女人还去见了黄家最有话权、官最大的老爷子,是黄家一位经商有道的人带进去的,去的时候那女人戴着口罩,没拍到人的脸,在从某人住的地方出来时被交通天眼系统拍到了女人和黄家某人的脸。 另外,我查到了黄家某人载女人去见黄家掌权人后的行踪,他第二天回过拾市,而且还是与某个女人同时出现在某个地方,之后黄某人回了汉市,昨天又再次从汉市来拾市,并且推测黄某人参与了昨晚绑架行动,他于今天凌晨从房县入拾市,在一个路**通部门的天眼系统拍到了他的一个侧脸,他开的车是租来的,查车牌和租车信息,那辆车也不是以他的名义租的。” 燕行观察到小萝莉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立即再问:“有没找到可疑的藏身地点?” “哈哈,你问到点儿上了,哥还有重大发现,”柳向阳骄傲的调图,让本本屏幕上出现两个画面,指着新调出来的图:“哥我查到某个女人和黄某人曾出在某个路口,之后其他路口又没有再出现她们的车或者人,经过反复排查找到黄家人在这个方口去的方向有栋别墅,我黑进别墅区的网络发现物业的保全网络被人控制住了,没有黄某人和某女人来往别墅区的任何记录,由此可以猜测某颗头就藏身在这里。” 一群兵王听说找到了可疑地点,群英愤慨:“干掉他!” “端了他老窝!” 某些人太过分了,竟然与飞头降那种玩意儿合作,一锅端了,一劳永逸。 乐韵在听到柳帅哥说某些人去见了黄某昌老杂毛时,心底沉睡的怪兽几乎要冲出来,她死死的抿着唇才压制出疯狂的咆哮——灭黄家的族! 把想将黄家灭族的愤怒火焰压下去,冷静的问:“黄家的别墅在哪个方位,据市里多远,据房县大概多远?” “我瞅瞅啊,”柳向阳看地图,快速的移动了一下图标,报出数据:“这个地方在房县的由北往东北角的位置,从拾市去圣武山方的方向,距房县的距离不好说,拉直线距离应该有八十多公里吧。” 乐韵快速的默算了一下距离,就算七十公里,那个地方距九稻也超过了二百多公里,所以目测柳帅哥查找出的可疑点与小狐狸说的是同一个地方。 为了掌握更精确的方位信息,详细的问别墅区的名字,附近有哪些特点或特殊建筑物或风景区,甚至问了黄家别墅位置,连门牌号码也没放过。 身为网络高手,柳大帅哥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详细的信息说了才后知后觉的问:“小美女,你问得这么详细,是不是有好主意了?” “没有什么好主意,找到可疑点的消息不要透露给警方,你们就当没发现这个地方,更不能采取任何侦察行动。” “为什么?”柳向阳睁大眼睛,他辛辛苦苦将地方找出来,当然要暗中潜摸过去救人啊,不能采取行动算什么回事? 燕行的大手放兄弟头顶,叹口气:“哥,你太久没开动脑筋,脑袋有点生锈了,你还想不明白吗,你之所以这么快查到线索,那是飞头降和黄家故意露出来的破绽,方便我们找到他们,让小萝莉尽快找过去。 要知道飞头降竟然能在半夜三更抓走小孩子,想破坏乐家的摄像头是轻而易举的,可飞头没有那么做。 正常情况下,黄家想绑架乐家小孩当然绝对亲自动手,更不可能露面留下把柄,可是黄家的嫡系亲自出动,飞头降也让我们看到脸,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的目的是小萝莉,并且自信这次必定能干掉小萝莉,所以哪怕被人看到脸也没系,反正小萝莉没了,我们就算知道是谁干的又能怎样,顶多将人送进监狱,不可能灭他们的家族。 他们竟然决定拼了,自然不可能仅只是绑架乐善,必定安排很多人手在暗处盯着,比如在九稻,比如市公局附近等等,他们在暗中监视着我们,我们来了多少人,去了哪,对我们的人员行动的大方向了如指掌。” 兵王们也想到了对方的目的和用意,一致沉默,对方敢付储行动必然准备充足,说不定别墅小区已被暗中埋了炸弹成为雷区,一旦他们觉得自己不能脱身,可能会让整个小区内的人陪葬。 所以,如何营救小萝莉的弟弟需要做精密计划,至少要确定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九的情况下才能采取行动。 被说自己脑子不灵活,柳向阳摸自己的头,狂翻白眼:“别摸哥的头,照你的说法,我们不能暗中侦察,难不成就眼睁睁的等着人家来谈判?或者是让小美女一个人去?” “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的。”燕行摸摸发小的头,收回手,目前敌方情况不明,确实只能等对方提出谈判。 依照心理学,对方不可能马上提出谈判,起码得拖几天,拖到乐家人心急如焚,心灵崩溃之际,对方才会提谈判要求,那时小萝莉急于救弟弟才会妥协,依对方的要求去他们指定的地方谈判。 对方指定的地方必定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小萝莉自投罗网。 燕行垂下眼睑,斜目看向柳某人的电脑,就是不知道黄家和飞头降预选为乐家姐弟的“埋骨之处”在哪,若能先找到地方暗中控制起来,他们才能抢回谈判的主控权。 柳向阳对于明知对方在哪还要假装不知道的现状非常不满,但是也没发表意见,他是负责网络技术的,基本不会上前线参与战斗。 竟然是管网络的,他还是紧守自己的岗位,柳大校默默的操作起来,把拍到黄某人和飞头降的资料全部复制数份保存,至于交通网络那边,他早将某些东西锁住,哪怕黄家那边的人想抹除痕迹也晚了。 乐韵想了半晌,将自己手机拿出来交给兵哥们:“等会在距那个别墅区十几里远的安全地方停一下,你们带着我的手机去市里,务必要让人相信我和你们全部在警局内。” 燕行手快,一把将小萝莉的手机拿在手再递给柳某人:“小萝莉,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乐韵拒绝带尾巴:“飞头降对血液的敏锐度仅次于吸血鬼,飞头降家族对你和去过我家的兵哥们的味道必定是熟悉的,你们一靠近他们就知道了,而且,其他人也不行,你们的血液相对普通人而言更鲜活,飞头降闻到就猜得出身份。” “飞头降对你的血液味道更熟悉。”被拒绝了,燕行心里很恼火,小萝莉到了这种时候还不让他陪同,她想上天不成。 “我会用药物掩盖住我自己的味道,让体味发生变化,不要看着我,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药物供你们用,你们的体味那么重,很难掩盖住。”乐韵嫌弃的皱鼻子,男人的体味都比较重,她用一两药就够了,他们起码得要半斤。 不客气的嫌弃兵哥们一番,开自己的背包翻找出一只针筒和一只瓶子,将针扎进手臂吸取一管血再注射到小瓶子里,密封起来,再用纸粘了点血抹在瓶子表面。 止血,将扎过针的针眼处的血清理干净,把瓶子递给兵哥们:“飞头降对我的血液味道也很熟悉,你们带着这个去市里,就算有飞头降在警局附近监视,闻到我的血液味道也只以为我在那里,血液味道容易发散,你们每隔二个小时左右去倒出一点点血,最好哪位帅哥牺牲一下自己的皮肤,把我的血滴在皮肤表面,气味更容易迷惑住人,记得要在密室里进行,动作要快,之后致少等十几分钟才开门,若血味太浓也容易让人生疑。” 小萝莉掏出针筒扎她自己,兵王们不懂她想干啥,皆齐刷刷的盯着,小萝莉解释了原因,皆懵了,还有这种操作? 燕行再次手快的抢过瓶子塞自己口袋里,想说自己也可以用同样的招数瞒天过海的瞒过盯梢,看到小萝莉眼神冷冷的扫过来,立马就怂了,算了,他还是老实的去市警局吧。 想了想,将一位队友的手机拿来,并让人解锁和密码,将手机给小萝莉带着当通讯工具,再给武器装备防身。 乐小同学可没客气,拿了四枚钢珠手榴弹,一只小手枪和一支国产的狙击步枪,步枪还没组装,东西和备用子弹匣装在布袋子里,再放进大背包里。 燕行不放心,絮絮叨叨的嘱咐要小心,觉得情况不对必须马上联系他们再一起办法。 第一千五三章 狐神助攻(1更 乘坐汉市军区军用直升机的燕大校等人刚至市警局不久,驾着小萝莉的私人飞机的兵王也终于赶至九稻,他们原本想去市警局,因收到队长电话让他们到小萝莉家乡随时待命,驾驶员依令将飞机开至梅村,以便随时送队友们去上工。 乐小同学并不知道兵哥们将她的小飞机开回梅村,她从下直升落地即钻进山里,在能隐藏住身的地方回空间易容,并且全身涂抹一层药汁,将白嫩的皮肤变成黄皮脸,脸整成了三十岁左右的妇女脸,戴上小卷毛的假发,腰间缠一圈布条,穿上宽大的衣服,变成一个胖胖的大姐。 易容完成,再钻出小山到田野间的乡土路趁无人搬出从黄明磊渣渣那里捡来的摩托车,飞驰着赶往黄某人别墅区方向。 摩托车被改了车牌号,所以,就算光明大正的骑着上路也不怕被人认出来,至于查车的,更加不要怕,时逢元旦放假期间不会查车,要查也是节前查有无上牌有无驾驶证等等。 直升机停的地方距别墅直线有十几公里,从公路绕行起码有四十里路,易容成胖大姐的乐小萝莉沿乡路跑,用一个半钟绕至别墅区所在区域不远,在一条天然路上先藏起车,再步行翻过一个小山包才至紧挨着黄家别墅的那片自然山岭。 别墅区当年打出的旗号就是养生休闲自然,紧挨着的山岭是自然山岭,系武当山山脉的支脉山岭,与巍峨威伟不沾边,好歹也是山清水秀。 冬季万物休养生息,春季时分山清水秀的山岭现今枯草萧立,树木瑟瑟,莫说没人爬山,连小动物也难以窥见身影。 天色灰沉沉的,与山色几乎是相似的,也给了乐小同学方便,在山岭之间攀爬也不需太多的遮掩行踪,翻越半个山体,到到遥见别墅的山岭一侧,再经过兜兜转转,潜行到距别墅区约有一千余米的地方。 别墅区一边临山,建有二米高的围墙,别墅建在山脚,有些地方还挖走部分山体,山体砌有防滑坡的梯形台,墙距山体有三四米的距离。 乐韵藏身在矮树草丛和石头之间,遥观别墅区,研究物业的摄像头安装在哪些位置,闻嗅空气,辩认黄家别墅楼在哪,再潜行,慢慢的摸到黄家的别墅楼所对着的山岭位置,在直线相距约有一百五十米远的地方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身在一块岩石和矮树之后观察黄家的别墅楼。 别墅区的保安方面还是很不错的,在围墙上装有摄像头,很多别墅主人也自装摄像头,黄家的别墅楼前与楼侧也有监控。 从人体的气味和眼睛扫描到的光芒分析,绑走乐善的飞头降在别墅楼内,黄家人也有一位在现场,还有几位飞头降家族的人,弟弟乐善就在二楼、 再分析,乐韵有点小惊喜,飞头降和黄家人大概为防万一,自己将别墅楼的摄像头给关闭了,那样一来摄像头不会记录到他们来往的记录,哪怕摄像头与连接的电脑不小心落与别人手里也不会留下隐患。 同样,如果她行动时摸到别墅楼前,只要能瞒过他们的嗅觉和感觉,他们没有临视别墅四周的监控,在短时间内不会发现她。 再仔细观察忍不住心惊肉跳,别墅楼内藏有大量炸弹,从观察到的光芒分辩可知别墅楼上楼下的每个房间都有炸弹,那么多炸弹一旦同时引爆,会将整栋楼炸翻。 而他们也计算好了退路——他们的退路就是与别墅仅一墙之隔的山岭,已经将别墅楼侧所对围墙上的玻璃渣给清理出几个空位,改而粘装一些像玻璃却是软塑料片的假玻璃,人一旦越墙而出再钻进山岭转移去天然土路或公路骑车离开,等于安全无虞。 开启眼睛功能扫描数遍,乐韵将黄家别墅楼与四周的情况研究透彻,精神力与神经处于高度集中的临战状态,监听别墅楼的动静,思考如何躲过能扫描到黄家墅楼侧的围墙区域的摄像头。 最初别墅楼倒挺安静的,楼上只有玩电脑的声响和呼吸心跳声,楼下也比较安静,没过多久,女飞头降和黄家某男人精虫上脑,秽声浪语不堪入耳。 心里一阵恶心,乐韵想呕,不再刻意的听墙角,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别墅楼里的**声消停,之后男女去洗浴,开窗透气,一股怪味慢慢的渗向空气。 男欢女爱产生的气味很恶心。 乐韵实在受不住,逃回空间坐着大口大口的吐气,总感觉自己身上粘有臭味,恶心的难受。 坐了几分钟,计上心来,再也顾不得恶心感,冲到自己放药剂材料的地方找出药材和工具,再次配制药剂。 人类小丫头急匆匆跑回来的时候,小狐狸带着小墨猴在花圃里忙着摘葡萄,先没去问她咋了,等忙完活儿,溜到小丫头身边跳她肩膀上坐着看她制药。 本着多看少说话的原则,小狐狸原本想当锯嘴葫芦的,奈何某种药味实在太讨厌了,直撇胡须:“小丫头,你整的这味儿的东西,你不觉得有点恶心?” “我也觉得恶心,但是,这个味儿是最好的掩饰,等会用得到。”乐韵强忍着想呕吐的感觉,将配出来的药汗滴在一堆粉末里拌匀,弄好了再开煤气罐在上头放一只锅,锅里放纸慢慢将药炒干,再研成粉末。 炒干后的药味道淡了些,仍然有些类似男女恩爱后的**气味。 将药粉装在瓶子里,又找出另一瓶药,乐韵将小狐狸抓在掌心跟他友好的商量:“小狐狸,我找到我弟弟被人藏在哪,那里装了很多炸弹,我没法自己靠近,需要你帮忙。” “你想让我偷偷潜进去帮你撒药是吧?”小狐狸以爪捧住脸,一脸忧伤:“小丫头,跟你狼狈为奸没问题,但是,本狐不要去那种男女光身抱着睡觉的地方,本狐不想看见脏东西。” “小狐狸,这次避免不了,绑走我弟弟的女人以采阳补阴术保持青春,女人与男伴白天也在颠龙倒凤,我配这种药就是针对那种场合所用,能完美的掩盖住我用的迷药,你帮帮我吧,事成后我用人参给你做好吃的汤和小点心。”乐韵需要小狐狸的帮助,诚心诚意的相求,不想欺骗他纯洁的心灵,实话实说。 “本狐不要看见丑丑的东西啊。”小狐狸想找地方藏起来,那么丑的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那啥啥的画面太辣眼睛了,身为狐神,还是一枚没有狐妃的狐神,如是被辣瞎眼睛变成瞎眼狐神,他会找不到漂亮的狐妃,要当一辈子光棍狐神,想想就好忧伤。 “回头我给你洗眼睛,洗澡,洗得香喷喷的,给你吃亮晶晶的石头。” “好吧,记得还要给本狐煲好喝的人参汤。”小狐狸心软了,小丫头怪可怜的,没师父没同门帮她撑腰,凡事得她自己扛,他好歹是狐神啊,必须护着小丫头点儿,不能让某些小虫子似的丑东西欺负了去。 小狐狸愿意牺牲自我帮忙,乐韵激动得抱着小狐狸在他脑门上亲了几口,把别墅楼的详细信息说给他听,告诉他有多少坏人,分布在哪,什么时候才合适动手。 将该说的说了,把装迷药的瓶子给小狐狸,先找出夜明珠放在草坪上,自己再回到自然界趴石头后监视情况,随时了解现况也方便采取行动。 黄振志和妙妙丹在提前享受胜利的喜悦,基本呆在床上享鱼水之欢,到傍晚时分是妙妙丹的人手下楼做饭,还叫外卖送几个菜。 到六点,别墅楼里的人下楼到餐厅吃饭。 冒着寒风蹲守长达二个钟的乐韵,惊喜的发现那些人没有谁留守二楼,全部下楼来了,眼见时机已到,将小狐狸从空间抓出来,指着别墅楼示意就是那一栋楼:“他们下楼吃饭了,楼上没人。” 冬天四点多钟天色灰暗,到六点钟到处黑乎乎的,别墅区的路灯全线开启,整个别墅园内看不到走到的人,显得很冷寂。 没有太阳的明光,小狐狸伸伸腰,观望楼房建筑几眼,用大尾巴扫小丫头的脸,安慰她别太紧张,轻轻一跃落在岩石上,再几个纵跳跳到围墙头,再一个飞跃跳进别墅区内。 他轻盈的落在别墅楼前的草坪上,像只普通小松鼠似的伸头伸脑一顿张望,撒欢似的溜到楼房下,沿着墙角溜到一个窗户底下再爬上去,开纱窗进房间,到角落里再吐出两个小瓶子,将药末倒在角落里。 为了能药倒该死的臭女人,小狐狸将药撒了好几处,果然如小丫头说的那种的气味与男女**后的味道极为相似,足以以假乱真,能完美的掩盖迷药。 小丫头制作的迷药其实没什么味,只有嗅觉极为灵敏的人或动物才能察觉,现在她还利用某种气味掩饰,哪怕鼻子再灵敏也难以区分。 撒了足够份量的药末,小狐狸将药瓶藏嘴里,开房出去,溜往二楼。 第一千五四章 皮了一下(2更 山岭与黄家别墅楼的直线距离相隔不到二百米,但是因为角度与位置问题,乐韵仅能看到别墅楼二楼和一楼的一小截门窗,看不到一楼大门和楼前的具体情况。 目送小狐狸进别墅区,她整颗心都提起来,生怕飞头降家族的人手里带有手机或掌上电脑随时盯梢别墅区内的监控,若发现小狐狸可能会生疑或者驱逐伤害小狐狸。 她将耳朵竖得高高的,听到餐厅里男女们碗筷碰桌之类的声响,没听说看到有东西进别墅区的说话,那颗高悬的人才安稳些。 妙妙丹黄振志和四青年以及个矮似小孩子的人坐在餐厅里吃饭,喝红酒,个个绅士优雅。 小狐狸没法力,但是他的听力与感知本能天赋并没有因没法力而受影响,能听到在某个地方吃饭的人的气息和声响,他不慌不忙的从楼梯爬上二楼,还在不被人注意的楼梯角落给洒点药粉。 他径自蹿进二楼人气味最浓的大厅,瞅瞅四周,看到楼板上和地面上放着的些怪东西,不屑的撇撇胡须,果断的在各个角落和放沙发和桌子等隐蔽处撒药末,两种药都撒。 给一个地方添加些料,直奔一个门,拧开门进内看到被放床上用被子盖得只露出个头的小奶娃,下意识的嗅嗅空气,直皱鼻子,小奶娃身上的味道没有以前那么纯净,肯定也被小臭虫做过手脚。 人类小丫头顶疼她的弟弟,为了安全起见,小狐狸觉得带走小家伙,跳上床,将小奶娃的衣服裤子脱下来,先拿起放床角的一床小被子将小奶娃裹起来,张口吸进肚子里,他的肚子里另有乾坤,装个活人没啥问题,当然现在仅限于十二个时辰内,若放太久,活人也会死亡。 藏起小奶娃,小狐狸溜去衣柜旁开柜子拿出几件衣服塞在小奶娃的衣服内,伪装成人的样子,再放床上躺好,盖上被子。 他将伪装做的很好,不走近很难发现是躺着的只是堆衣服。 弄好现场,小狐狸大摇大摆走出房间掩上门,回到布满炸药的大房间,跳上摆着电脑的桌子上不客气的凑到一台脑前瞅,电脑里现出很多个框框,能看到房子草地和车子等等。 拜小丫头所赐,小狐狸被灌输到许多地球高科技技术,也认得电脑里现出的影像就是叫“摄像头”的一种监控器收集的信息,撇胡子鄙视之,这种东西还不如修仙界的机关兽,修仙界专攻傀儡师术的宗师们制出的专门负责侦察收集情报的机关兽可监视十余里范围,厉害的机关兽可监视千里,只有地球上叫“卫星”的东西才能与之相媲美。 鄙夷了一番,跳到有很多小方块的电脑板面上蹦跶,他不好意思在小丫头的电脑上蹦高,这些小虫子的电脑不用客气,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有好几台电脑可供玩耍,小狐狸跑这里踩几脚,跑那里去踩几踩,看到画面变得一片花越加高兴,快乐的蹦来跳去,玩得不乐乎。 妙妙丹黄振志等人吃完晚饭,只在餐厅坐小会儿便回房间的回房间,回二楼的回二楼,没谁去一楼客厅闲坐。 黄振志白天与妙妙丹整天歪腻,也略有点气虚,吃了饭,体力又恢复不少,搂着妙妙丹回卧房,兴致勃勃的放*****研究。 四个青年和矮个小人回到二楼,刚进客厅,看到一个不速之客——一只像小松鼠的红毛小动物蹲在一台电脑控制面板面上吃坚果,咬坚果的“嚓咯嚓咯沙沙”的声响细密而有节奏感。 五人惊住了,都不敢有大动作,生怕小动物受到惊吓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他们屏着声息观察,发现桌面的几台电脑控制面板都有些许果壳或干果皮,只有一台掌上电脑是合着的,表面也有小撮花生壳。 看到掌上电脑是合着的,五人那颗心才落了地,不约而同的抹汗,好在那台掌上电脑没开啊,要是那台电脑也是开着的,小动物跑上去踩几脚踩到不能碰的健,他们全得玩完。 一阵后怕的五人轻手轻脚的走向桌子和沙发,动作小心翼翼的,刚走动,发现红毛小动物抬起头看,他们立即停住脚,同时也看清那只小动物的头,它有点像松鼠又不是松鼠,嘴里应该塞着东西,鼓着腮帮子,并不怎么怕人,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人。 见它不怎么怕人的样子,五人小步往前挪,挪了几步,小动物低头咬起一颗花生,腮帮子鼓得高高的,一蹦跳下地,哧溜一下从沙发旁蹿走,转眼就跳到挨着墙放着的一捆炸弹上头。 五人的心又高高的提了起来,生怕小动物乱踩拉动某些线引燃炸弹,站几分,一人轻手轻脚的走到观景露台的门处,将通向露台的门打开,再绕到一边站着。 另四人也散开,再轻手轻脚的靠近小动物,想将它驱出客厅,那只小动物机灵的跳到地面,哧溜几下又蹿走,跑到另一个有放炸弹的角落,探头探脑的张望。 五人提心吊胆的再次慢慢散开队形去驱赶,然而,小动物滑溜的得很,每当人靠近一点点就跑,速度还极快,东蹿西蹿,这里一钻那里一躲,就是不往外跑。 四高一矮的五人好几次被小动物要咬某种线的动作惊得直冒冷汗,因为投鼠忌器,不敢乱扔东西去砸,更不敢去找武器对付,心惊胆颤的人为驱逐。 小动物东蹿西跑的乱蹿乱跑,五人追到东追到西,被弄得头晕脑涨,在客厅不知打了多少个转儿,小动物终于从开着的门钻出去。 五人追到门口,看到小动物在阳台一角蹲着,又拿黑溜溜的眼睛东瞅西瞅,他们唯恐小动物又蹿进屋,立即将门关死,犹觉不安全,将窗户也赶紧关闭,杜绝小动物再溜进屋的可能性。 暗中长嘘口气的五人,跑到放电脑的地方检查电脑,小动物扔他们电脑控板面的坚果壳是他们的零食之一,有花生和板粟。 他们也没功夫骂作乱的小动物,忙整理电脑,想查看监控才惊觉小动物简直是个小祸害,也不知道它踩到哪些健,监控资料被弄得一团糟,他们的游戏和某些和程序就更不用说了,乱得惨不忍睹。 气得想问候小动物祖宗十八代的五人,忙着恢复系统和监控,再无暇分心管其他。 蹿到阳台上的小狐狸,以为五个人类小臭虫会继续追自己,见他们火速关门关窗不理自己,慢悠悠的将衔着的坚果吐出来放爪子里,剥壳全吃掉。 他不爱吃没什么灵气的坚果,不过呢,抢坏人的东西吃感觉挺不错的,用小丫头的话说看到坏人紧张心疼痛苦,感觉棒棒哒。 心情棒棒哒的小狐狸,吃光坚果,跳上窗台,无声无息的弄开窗子朝内瞅,瞅着五个小臭虫忙着在敲电脑,偷看一阵,合窗,跳至栏干,纵身一跃,扑向楼房旁的山岭。 乐韵藏身在石头后,紧张的观察别墅楼,当别墅里的人吃完饭各自分散,不知道小狐狸怎样了,神经绷得很紧。 她知道黄某人和女飞头降回房间在看动作片,不是她有千里眼,是从不要脸的男女对话和电视里传出来的声响推测出来的,黄某人和女飞头降在**,说“这个姿势很棒,等会我们试试”“这个体位看着也超有感觉”什么什么的。 她听到了二楼某个地方传来紧张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还有不停移动的脚步声,猜到那些家伙可能发现小狐狸想捉拿他,她的心脏都快跳出嗓眼,只期望小狐狸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万一他寒毒发作失去行动能力落入敌手,那几个人可能会直接活撕了他,相隔这么远,等她赶过去救援也未必能救得回来。 一颗心揪成麻花团的乐韵,没空监听黄某人那里,紧张的望着二楼,在神经快绷断时,看到属于小狐狸的身躯光芒团出现在二楼阳台,她那颗高悬的心才“噗嗵”一声落了地。 待看到小狐狸从二楼纵身跃起来,她并不担心他撞到哪,看着他轻盈的落在围墙顶,再飞跃至岩石和草林间向自己跑来,伸出手掌迎接。 小狐狸一跳跳至小丫头的手掌,坐下,用小爪子做抹汗的动作,伪装成黑色的眼睛变成本体的金色。 乐韵捧着小狐狸回空间,正想去帮他打水洗澡涮口,小狐狸跳至草地上,扑闪着大眼睛露出迷人的笑容:“小丫头,你看本狐帮你带回来了什么。” 人类小丫头望来,小狐狸卖关子似的呲呲牙,甩甩漂亮的大尾巴,朝着地面张口吐气,将藏肚子里的小奶娃儿吐落于地。 被小被子包裹的小孩子,合闭双目,虽然安静得让人揪心,却干净整洁,生机盛旺。 看到小狐狸吐出的一团,原本满腹惊的乐韵,眼睛嚯的瞪大,失声惊叫:“乐善?!” 小狐狸竟然帮她将弟弟救回来了? 震惊之下,乐韵整个人都傻了,愣愣的站了长达数秒,扑跪于地,手忙脚乱的解开被子,帮弟弟检查身体。 第一千五五章 光明正大的去清算(3更 小狐狸蹲在草地上甩着大尾巴,眯着眼睛笑,嗯嗯,他果然做对了,帮小丫头救出弟弟,小丫头很开心。 乐韵激动的无以复加,大脑也格外清醒,几乎是屏着气解开被子检查弟弟有没被虐待,没有外伤,但是被做了手脚。 用眼睛扫描弟弟的身躯,检查到体内有两种病毒:艾滋病和狂犬病毒,而且病毒成功入侵,正在一点点的吞噬、传染健康的细胞,并侵袭中枢神经末稍。 乐善被人为的注射病毒,还是两种病毒,他年纪尚小,就算体质再好也抵不住双重病毒的攻击,有微微发热的迹像。 黄家人和飞头降太狠毒,乐韵心腔里涌上一股恨意,飞头降家族和黄家竟然敢对小孩子下手,他们狠毒在前,将来莫怪她无情! 心里窝着怒火,绷得肌肉一阵阵的收紧,手指有些僵,捋开弟弟的衣服再做全身检查有无特殊伤口,在右手腕找到一个小针孔眼,从左小腿上也找到一个小小的针眼。 心脏又是一阵猛烈的心缩,乐韵咬着牙,抱起弟弟冲到自己存放药物的地方,找出注射器和管状形样品瓶,从弟弟胳膊和小腿处抽出血液,一连抽取四筒血液样品以备研究。 血液样品有了,接下来就是阻止病毒扩散,抓出几个瓶子倒出几颗药撬开弟弟的嘴喂进去,再找出一瓶药液灌喂下去,取医用针扎弟弟头顶几个大穴和前胸大穴。 以针封住几处要害不受病毒侵害,乐韵点弟弟睡穴,小心的用被子包起来再抱到草坪上放躺着,飞一样的冲到小狐狸处,将火红的一团捧在手心,看到小狐狸微笑的表情,眼眶一下子发热,低头狂亲小狐狸:“谢谢,谢谢你,小狐狸,有你真好!” 因为有小狐狸,遇到难题,她有可以商量的地方,有可以求助的对象,让她明白自己不是一个人,她也是有依靠的。 捧着一团火红,乐韵的心满满的是感动和有依靠的喜悦,将小狐狸贴着心口捧着,去拿了小狐狸的澡盆和用品冲向水井。 被狂亲几口,小狐狸内心激荡,小丫头太可爱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想带她回去当狐妃的。 心情美美哒,伸出爪子捧脸:“小丫头,你先照看你弟弟,不用急着帮本狐洗澡。” “我弟弟被人注射了毒,一时半会解不了的,我先给你涮口洗个澡。”乐韵如珍似宝的捧着小狐狸跑到水井旁,用桶打水,提到一边给小狐狸涮口,再用香料药汁给他洗澡。 小狐狸幸福的享受被细心呵护照顾的美好生活,刷三遍牙,洗三遍澡,弄得全身香喷喷的,被擦干毛发的水渍,只觉整个狐生明亮无比。 乐韵将小狐狸弄得香香的,再去搬出一块黄翡给小狐狸当零嘴:“这块石头给你当零食,给你吃二百斤银子五十斤金子,随你挑哪块。” “嗯嗯,好哒,本狐要啃零食了,你去收拾坏人。”小狐狸抱着块足有百斤重的翡翠,咔嚓一口,幸福的得快飞上天,小丫头真是他肚子里蛔虫,知道他就喜这一口,多吃点有灵气的金子银子翡翠,他的肚子更结实,干活更有劲。 小狐狸就是个吃货,窝在龙血树洞里的小墨猴鄙视不已,伸展着小手小脚往树下爬,早知道如此她就不上树了,哎,上树不容易,下树更不容易啊。 估摸着给飞头降下的药也差不多快生效,乐韵没磨叽,将易容药剂和衣服提到龙血树后,快速洗澡,清洗去身上的易容之物,换回从家里离开时穿的衣服,吞吃二颗药丸子。 她也不想落个老来头疼的毛病,先擦干头发,再跑去搬个大药炉挡在弟弟身边,免得弟弟被夜明珠的光直照。 再观察弟弟,分析出结果没有什么危险,如果不给他解穴不会醒,乐韵放下心,爬出空间,藏在岩石后观察黄家别墅楼的有何新进展。 飞头降对气味比较敏感,但是房屋里情爱味太浓,妙妙丹和黄振志回到卧室闻到屋里的气味还没散也没任何怀疑,和黄振志看*****,**,调着调着感觉就来了,两人又滚到床上学习新姿势。 妙妙丹原本有计划,前半夜与男人厮混好好给自己补补身体,等黄振志睡了她再出去一趟,去警局那边看看情况,也不知怎的,也许是晚餐里加了补肾的补药,黄振志特别勇猛,让她很爽。 沉浸在男女之间的美妙感里,妙妙丹缠着男人没完没了的折腾,折腾着折腾着,她自己也感觉有点睏,躺着享受男人的滋润,躺着躺着就睡了过去。 黄振志不知道晚餐里被添加助兴的药,为自己近五十来岁还如三十好几血气方刚的小青年那样精力旺盛而自豪,满心骄傲,以征服女人来证明自己的英雄之风。 他雄风大振,也仅只与吴丹大战了两回便觉得力不从心,先歇战,歇着歇着,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楼下战斗停了,楼上原本被楼下之声弄得心烦意乱的五人放松下来。 他们费了好大劲才重新整理好被弄乱的电脑系统,查看监控,因为楼下声音太大,他们闻着那股子怪味,有莫明的振奋,那种感觉很磨人,五人强撑着抵抗诱惑。 直到丹小姐与黄某人结束了鱼水之欢,头昏脑涨的五人精神一松,懒懒的歪在沙发上给自己一点休息时间。 五人不到一会儿俱合上眼睛,发出沉睡时安稳的呼吸。 别墅楼安静了。 藏身在岩石后的乐韵,侦察到别墅楼上下俱寂,人的呼吸沉沉的,心跳也很平稳有节奏,可见全中招了。 整人个精神一振,再也不躲躲藏藏,站起身,伸个懒腰,拿出背包和从燕帅哥那边得来的枪支组装起来背着,一手拿手电筒照明跑向别墅区,跑到围墙有几米远的地方选好位置,收起手电,用力跺地面一跃而起,跳落到围墙上,再用力剁墙借力腾身飞纵扑向别墅二楼阳台。 她身轻体巧,像燕子一样灵巧,抓到别墅楼二楼的栏干,再一个翻身翻身进入露台,小跑着到通向露台的玻璃门那儿推门页。 玻璃门没锁死,有一扇被推开,闪身进大厅,一眼看清厅里的人,气恨恨的咬牙,黄家为了置她和弟弟于死地,准备连别墅楼都不要了,好,真好! 怀着满腔的怒火跑到飞头降家族人员处观看五人的脸,戴上口罩和手套,抓起矮个的小侏儒放地面,那个不是小孩子,是个近百岁的成年侏儒,还是老飞头降师。 飞头降本身拒有一定的抗药能力,为防止药在老侏儒体内过早失效,拿出老檀香木签钉他手掌脚掌,再用一根封木签封他嘴,另外取三根木签当针用,别他脖子皮肤表面。 她下手的位置选的很好,是飞头离体时与肩头断口的位置,别了檀木签,飞头降师就算清醒过来也不能再将身体与头分离。 封印住老飞头降师,拿沙发巾绑住手脚和蒙了眼睛才将他扔回空间关押,再一手夹一个年在三十五左右的青年人,出客厅下楼到一楼客厅,一楼客厅的沙发背后与沙发底下,电视柜子里与空调机后,每个地方都藏有。 飞头降和黄家人安排得那么周密,她不想让他们的心血白费,将两青年丢沙发上坐着,循着气味去找女飞头降,找到地方打开门,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涌出来,让人避无可避。 猝不及防之下,乐韵被熏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往旁边闪开,等了一下忍着恶心感进渣男**的爱窝,房间里的画面简直无法直视,渣男与浪女赤条条的蜷抱在一起,床单被脏渍染成一幅宽阔的大地图,臭味令人能将隔夜饭吐出来。 仅一只眼,她被恶心得想扭头就走,还真的转身了,走一步又硬生生的站住,强迫自己直面现实,费好会儿才说服自己,脱手套拿出相机给不要脸的男女拍照,为了拍得更清晰,换副干净手套,强忍恶心感上前动手将男女的脸扳个角度,从各个角度再拍。 拍得十几个镜头才收起相机,不顾脏臭熏人,把缠在一起的男女分开,先将女人去卫生间拿水冲洗。 女人太脏,她怕弄脏自己的空间,拿水帮女人冲洗一阵,再找出一条干净的床单撕开,将她的腿和手绑起来,再蒙上眼睛,用檀木签封印,在她脖子上别上七根以檀木削成的针签,将其封印住,用余下的破床单裹飞头降的身子,光身的女人丢进空间会辣瞎小狐狸和小灰灰的眼睛。 飞头降师的头硬,想了想,乐韵将老侏儒也提出来,拿出一只铜合金的棒子将一男一女两飞头降的头当木鱼狠狠的敲打十几下才丢回空间,狠敲了飞头降一顿,即解气又能防止他中途醒来搞事,两全其美。 处理了两个最麻烦的飞头降师,乐韵找条浴巾随意的扎渣男腰间,将黄某渣渣提起来拎至一楼客厅放渣渣在沙发上先占个位置。 她不想留下把柄,再去渣男的卧室里里外外的检查,抹除掉属于自己的痕迹,也不管还开着的电视,掩上门再上二楼。 回到二楼客厅重点检查电脑,她所知的电脑程序方面的知识用“三脚猫的功夫”来形容也不是讽刺她知识浅薄,摆弄一阵没法破译某些东西,其中四台电脑关机没收,再针对监控电脑摆弄一阵,成功查找到自己飞身进别墅区的影像,决定不删除,也不没收电脑,就让它留在桌面。 最后再拿起合拢的掌上电脑,开机,竟然要解锁,拿两青年的指纹对照,有一个青年的指纹解开一重锁,把扔回空间里的人提出一一对照,女人的指纹又解开一重锁,但是还没有完全解开指纹密码。 乐韵一手抱着电脑,将另两人叠起来夹着下楼,到一楼客厅仍将两青年放沙发上,让他们排排坐,特意帮他们排位,让人正坐在背后和底下的最佳位置。 再拿另两人的手指解锁,其中一人的指纹对号入座,解开指纹锁,掌上电脑现出屏幕,没有其他资料,仅存别墅内的布置图,不仅楼上楼下有,还有地下室的天花板,也即是一楼客厅的地板下也吊着一大捆,所有的定时遥控总开关就是很小的掌上电脑。 看到那么多,乐韵气得脸都白了,如果没有小狐狸帮忙,她不得不硬闯进来跟人谈判,因为有空间,谈判不成功她能全身而退,救出弟弟的可能微乎极微,如果没有空间那个逆天外挂,成功而退的机会几乎低得不敢评估。 至于用迷药,冬季风大,药末很快就会被吹散,等药效渗透进空气再渗透进别墅楼内让人闻到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时间久了也可能被对方察觉。 而且,用药也不一定能成功,因为飞头降家族分明有所将准备,服了某些防迷药的药物,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他们服的药用分明是出自她手的解毒丹! 从飞头降师家族人员所服药数据分析,他们服的是普通的解毒丹,但是防迷药绰绰有余。 由此可见,女飞头降的手不仅渗入澹台家,可能还与某些家族或门派有一腿,所以才有她制的解毒丹,就凭将解毒丹给飞头降这一点,某些门派或家族或人也逃不了勾结外敌的事实。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用她制的解毒丹预防她的迷药毒药是防她用毒的最佳方案,要知道她的解毒丹所用原材料比毒药更珍贵,因为用了心,解毒丹的功效比她的毒药档次更高。 飞头降家族很聪明,也说明他们有充足准备。 飞头降手里有她的解毒丹,这次如用以前的迷药未必管用,幸好为了弟弟安全,她也做了万全准备,重新配制出专门针对飞头降的药剂,将药撒在密闭空间内仍然等那么长时间才将人放倒,也证明她的解毒丹不是浪得虚名。 第一千五六章 还他们一场烟花盛宴(1更 气,从飞头降师家族身上找到的端倪让乐韵气得肺都快炸了,她的药丸子流出去的数量有限,除了给燕帅哥部队的,就只有当回礼送了一批,还有就是赠送少量当重阳聚会的切蹉奖励,另外有少量赠送给医学教授。 纵使不知道飞头降家族得到的药丸子究竟来自哪里,给飞头降师解毒丹的也不外乎是得到她药丸子的那几拨人或门派中的其中之一。 气得心口都在痛的乐韵,深吸数口气,强压住满腔怒火,带着掌上电脑再次上二楼,先去找到弟弟呆过的地方,看到用弟弟衣服做的伪装,本来想将弟弟的衣服拿走,想了一下又没动它。 弯腰,从床底拖出一块用床单折叠起来的布团,带出一捆炸弹,由五个定时炸弹绑扎成的集成式遥控炸弹。 研究几遍,快速拆解,将绑扎成捆的炸弹完美拆解成零件,从自己空间拿出只纸箱子装起来,没收。 再去客厅,没有动绑天花板上的定时炸弹,将放在承重墙和角落里的几捆自制土炸弹全部拆解,将它们化整为零后亦收归于自己囊中。 将二楼的各个房间巡查一遍再回一楼,将各个地方研究透彻,先回自己的外挂空间给弟弟拔掉医用针,拿被子包裹好,只带枪支和掌上电脑回到黄家别墅一楼的客厅。 四个飞头降家族青年和黄渣渣所中药没有消失的迹像,乐韵先打开客厅门锁,观察四周,物业的监控摄像头拍不到黄家别墅楼的庭前私家小花园,不怕被拍到自己踪迹,记下车牌号,跑去院门处将栅栏门上的锁用蛮力弄坏。 再折回客厅,点五个人的穴道,拿出一只药瓶子打开放到黄某渣鼻子底下让他闻味儿,让他闻二分钟的药香,再拿给青年们闻香,每个人给闻一分钟之久,之后倒一点点药粉洒地,让香味散开。 五人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清醒,乐韵不急,把药瓶子收起来,一手端着枪支,一手提着掌上电脑,等着五只渣睁眼睛。 解药的香味散开,冲淡了别墅内原本很浓的不雅之味。 四个青壮年比黄振志先醒,依从闻解药的先后顺序而依次清醒,每个人从完全无知状态睁开眼时都是眼神迷朦,只下意识的张望,过得近半分钟才两眼清明。 睁着眼的青年在眼神迷朦时看到一个人仅只是多瞄几眼又移开视线,当有意识,看到眼前有个人,猛的双目暴睁,满眼惊恐,死死的盯着近在眼前的女生,比看到恐龙还要惊骇。 巨大的惊恐涌上心,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跳起来,但是,没有成功,想张嘴,嘴巴像用针缝住了,根本张不开,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四个青年一个接一个的目露惊骇,不能动不能移不能发出声音,每个人呼吸急促,太阳穴青筋急促的鼓跳,鼻尖渗出细密的冷汗。 “清醒了是吧?”见最后一个青年的表情也剧变,以惊惧的眼神盯着自己手里的掌上电脑,乐韵皮笑肉不笑的晃晃手中的小东西:“你们没看错,这个是你们的,你们很不错嘛,在哪搞到那么多的炸弹?” 四个青年紧紧的盯着矮个女生,有惊惧,还有不敢置信,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自己为什么动不了? “我知道你们是缅国人,你们的汉语很不错,能以假乱真,但是呢,你们也就只能骗骗黄家那些蠢货,骗不过姑奶奶我,” 四个渣惊恐的表情令乐韵阴暗的心情明媚了那么一丢丢,用手里的枪支挑起一人的下巴,将小本本给他看:“你瞧瞧,这个是你们弄的布置图,炸弹安排得挺不错的,你们的队伍人材济济,有精通IT业的,有精通建筑材料学的,还有暴破方面的人才,这安排我给九十分,之所以扣十分,是因为你们太浪费资源,就这栋小小的别墅楼和你们这五个人,哪用得着这么多炸弹,有一半就绰绰有余。” 四个青年眼瞳骤缩。 “没错,就你们五个人,”乐韵咧开嘴笑:“别担心,另外一个老侏儒和一个老女人很快就会跟你们见面的,哦,不要以为他们跑了,他们同样落在我手里,那个老女人还有点利用价值,等我利用完了就送她和你们的家族人员大团聚。放心吧,我有办法找到你们家族和跟你们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我有的是时间,一个一个的弄死,这是你们绑架我弟弟所要付出的代价。” “……”四人想跳起来扑过去将小女孩子制服,身体一动不能动,急得目眦欲裂,用吃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华夏国的小女生,她真狠,竟然想把他们家族人全杀掉! “很气是不是?想杀了我是不是?我知道弟弟被绑架后和看到你们在这里布置的东西之后,心情跟你们现在的心情差不多,原本我可以在你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引爆这里,后来我觉得那样太没人情味,所以,我好心的让你们醒来,让你们在清醒的状态下享受你们种下的果实。” 乐韵很开心,看着自己的敌人惊恐害怕,感觉真好,看到黄某人也终于清醒,笑着打招呼:“黄支昌的侄孙黄振志同志,你好啊,见到我来了你是不是非常惊喜?” 黄振志脑袋里混混耗耗的,只感觉像鬼压床似的,眼珠子下意识的转动,猛地听到清脆的女音,神经一绷,混沌不清的意识乍然清明,一眼看到乐家小短命鬼拿着一把枪指着自己,瞳孔骤然扩张,张口,没发出声音,像牛一样喘口气。 汗,从他额间与脸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细珠子汇成片,变成一条条的细溪流,汗线很快就到他嘴边。 “没想到我会得这么快,是吧?”黄某人惊惧得心跳如鼓,乐韵快乐的用枪尖戳人渣的琵琶骨:“你们黄家真有种,勾结黑道组织在E北胡作非为,有两个蹲牢房了还没醒悟,又将手伸我家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回敬黄家呢,是干脆利落的灭门灭族,还是让你们老一辈的个个白发送黑发?” “……”听到灭门的威胁,黄振志骇得魂都快没了,感觉到皮肤贴着冰凉的东西,想低头,脖子僵硬,好在勉强能低头,视线下垂看到自己赤着半身,腰间仅只围着条浴巾,当时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似鸟儿被掐住脖子,紧张得快要窒息。 他又扭脖子,看到另两张沙发上的四个青壮年人,那四人也是一动不动,只用眼睛盯着乐家小短命鬼,没见吴丹和另一个矮小的人,心脏狂跳了一下,吴丹没有被抓,她肯定挟持小鬼转移了,吴丹一定会来救他们的。 “在找你的床伴?”黄某人眼珠乱动,乐韵好心的泼过去一盆凉水:“那个女人和像小孩子的侏儒也在我手里,我留着还有点用,先让他们多活两天,你们是全军覆没,没谁来救你们的,你们外面的人想救你们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至于我弟弟,已经转移到安全地方,你们给我弟弟注射了些东西,对于别人而言注射那种东西只有等死一条路,在我这里是个例外,一点狂犬病毒和一点艾滋病毒,有我在,那都不是事儿。” 狂犬病,艾滋病毒?黄振志惊疑不定的转眼珠望向四个青年,吴丹的人给乐家小鬼注射了病毒?什么时候做的? 四个青年瞳孔微微缩了缩,华夏的黄毛小丫头竟然这么快就查出小鬼被注射药物?药是他们注射的,他们当然知道是什么,可装药物的药瓶子上并没有留标志,黄毛小丫头是怎么诊断出来的? 看到四个青年的眼神就知他们是参与给乐善注射药物的帮凶,乐韵眼神越来越冷:“我本来也想以彼此道还彼之身,可惜我手里没有那种玩意儿,你们也没有多余的份,姑奶奶大度一次不以牙以还牙,你们不用品尝被注射病毒的惊惧害怕,是不是很激动? 当然,我家家教良好,长辈教导不贪小便宜,做人要厚道,我是诚实人,奉行礼来偿往,做为回报,等会请你们看一场绚丽的烟花。 呃,不,你们在这里,注定看不到烟花炸开时的那种绚丽色彩,但是,你们的家人过一二天应该能在网上欣赏到你们的生命在烟花绽放的美丽瞬间划上句号的美好画面,至于能不能在殡仪馆看到你们组合起来的遗体,就得问问你们布置的炸弹威力大不大。” 无论是黄振志还是四个青年,看着娇小的女生以微笑的语气说出要引爆炸弹让他们死无全尸的话,连灵魂都在发抖,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会怎么死,这种心灵煎熬才是最恐惧的杀手。 五个渣渣瑟瑟发抖,乐韵心情莫明的好了一半,黄家不是很大方舍得牺牲一栋别墅楼吗,那就成全他,她还让他这个主人与别墅共存亡,看她多大方多体贴呀,黄某人带着房子下地府,死了也有个安身之所,应该感激她。 飞头降家族们不是很会装炸弹吗,必须成全他们啊,让他们坐在客厅,听听定时器的转动声,想像着烟花炸开的美丽,在声声巨响里升天,他们能品尝他们的完美杰作,更应该感激她的仁兹。 心明媚了几分,乐韵将枪调整角度,捧着掌上电脑移近一些,指着布置图给四个人看,附加再跟他们“友好的讨论不足”,告诉他们哪个地方炸弹放多了,纯属浪费,哪个地方的炸弹能产生多大的威力,比如能炸穿多厚的墙,能把什么东西炸得四分五裂,哪些东西会先飞,会产生什么样的冲击力。 小萝莉兴致勃勃的解说,四个青年心脏一阵阵急剧收缩,冷汗如豆,黄振志没看到什么布置图,仅听说哪里的炸弹相当于几吨的炸药那样就已经吓得肝胆欲裂。 噼喱啪啦的说了一通,把五人快吓出尿来,乐韵鄙视的翻个白眼,东西是他们安装的,他们没个数吗?还露出一副惊恐的样子给谁看啊? 四个青年恨不得从没来过E北,若知道华夏的这个黄毛小丫头是比恶魔还恐怖的存在,他们一定会阻止小姐来找她麻烦的!这个人太可怕了,就算死都不让人死得安心。 将人吓得差不多了,乐韵觉得火候也到了,轻淡描写的弹弹手指:“我跟你们讨论了这么多,也是差不多到实验的时候了,我就不陪你们,你们也赶紧的松松气儿,安安心心,开开心心的等着听烟花炸开的美妙声响。” “不!”拿着掌上电脑的小女生转身走向门口,五人疯狂的喊“不”,可是,所有的呐感仅只有他们自己听到,他们惊恐的看到小女生轻盈的走动,像是去参加一场盛宴般的优雅。 踩着轻快步伐走到门口,乐韵回眸,看着惊惧交加冷汗如雨落的五人,微微浅笑:“放心,这个威力很大,我会出了栅栏才按开关的,你们还有几十秒的时间回忆生命的美好,生命如此美丽,你们何苦要自作死呢?姑奶奶这人有仇必报,你们想请我和弟弟看烟花,我以后也会送你们家族几场漂亮的烟花盛宴,以报答你们今日之恩。” “不,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黄振志魂都快没了,疯狂呐喊,想挣脱令自己不动能弹的束缚,想要认错,他错了,他不该不听叔爷爷的话,不该那么冒失的与吴丹合作的,他错了! 四个青年瞳孔暴涨,眼眼睁的看着华夏小女生扬了扬眉,给了他们一个露齿微笑,她笑盈盈的转过头,轻轻巧巧的一步跨出门去。 就着开着的门,他们看着她慢慢的朝外走,背影一点一点的拉远,哪怕她走得再慢,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他们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 外面没开路灯,黑漆漆的,他们知道没有摄像头能拍到小女生引爆炸弹的画面,因为物业的摄像头拍不到这边,他们将别墅楼墙上的摄像头关闭了。 小女生的离开,等于死亡的来临。 等死的过程比死本身更可怕。 被放在沙发上的五人,知道炸弹与自己只隔着沙发层的厚度,他们仿佛听到定时炸弹计时器针的转动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随时会来,他们的生命会如烟花在“砰”的声响里变成纷飞的碎片。 涛天的惊惧之下,五人几乎不能呼吸,心脏还在跳动,却是魂不附体状态。 乐韵捧着小小的掌上电脑到大门处时在安全的地方站一站,侦察四周情况才按下一个健,待屏幕上现出选择题,轻轻的点“确定”。 触摸点下确定健,掌上电脑上的布置图面现出一个个小红点,同时屏幕出现计时倒计时器:00:00:30。 飞头降家族人员预设的时间仅有30秒。 时间很短,乐韵把弟弟从空间里转移出来抱在手里,将小掌上电脑藏在弟弟与自己胸膛之间,再拿一颗手榴弹在手,调整枪支的背挂角度,务必做到符合真实的程度。 物业的摄像头拍不到黄家的别墅楼花园,但是,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可能会被前面一座别墅楼的私人摄像头拍到,为安全起见,该做的表面功夫必须做得位,如果官方为了服众找出所有摄像头视频公布,就算拍到她冲出别墅楼的画面,也要让人相信她是从别墅楼里逃出来的。 做好该做的准备,乐韵在心里默数时间,等到只余十秒钟定时炸弹就要爆炸的时限,以跑万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别墅的院门处,大力拉门,咣的一声将门拉开,人也跟着狂跑冲出,直线朝前跑。 别墅院门前是一条硬化路,与另一栋别墅楼之间是草坪、花圃和景观树,因为别墅楼之间有百多米的距离,场地很空阔。 乐韵抱着弟弟狂跑,是真正的狂奔,以飞头降所藏炸弹的威力,若不狂跑,别墅楼爆炸时不仅有冲击波,还会有建筑残料和玻璃等等东西乱飞,容易被飞来的不明物袭击到。 不仅是因为要伪装成逃出生天的假象,更重要的是为了不让弟弟受爆炸巨响冲击到,必须拼命。 因为对自己的速度有把握,乐韵拿出真正的实力速度,不要命似的冲过草坪,就着路灯的光,踩过种满花卉植物的花圃,在距离另一栋别墅楼有七八米远的地方再转向朝别墅区中央那个方向跑。 天冷,没人在外面浪,所以没人看到一个小身影像幽灵似的狂跑,当那个小身影折个方向跑出几十米,在她跑来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的巨响。 黄振志在见不到乐小短命鬼时,想到马上就要死了,满心绝望。 四个青年同样绝望。 五人肝胆欲破时听到了很重的“咣当”大响,他们猜到是那人拉开门出去了,瞬间,更大的恐惧来临,每个人发出绝望的呐感。 他们听到自己呼气吸气的声音,某一刻好像听到什么声响,下意识的盯着放电视柜的角落,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又仿佛在一瞬间,他们看到电视后有光闪亮。 也在那瞬间,有火光骤亮,然后才是某种巨响,当耳朵听到某种声音,五人感觉到了疼痛,然后,世间的一切美好与他们无关。 第一千五七章 接应(2更 黄家别墅楼里的物品在巨响中四分五裂,一道巨涌从天板顶冲天而上,再与客厅内炸弹产生的冲击波产生共鸣,向四面八方扩散。 当冲击波的力量达到一个临界值,像无坚不摧的勇士,佛挡杀佛,墙挡撞墙,横冲直撞之下一栋别墅楼轰然倒塌,滚滚硝烟与火焰直冲云宵。 炸弹不是在同一刻寄生虫响,有微小的间距,但因为太密集,汇聚到一起威力是巨大的,让人感觉是一声大响,震耳欲聋。 惊天动地的巨响里,大地狠狠的震了震,有如受到震波及,相隔较近的别墅也微微震动,同一排的别墅也突然断电。 因为时间还不到九点,别墅区的住户们基本没睡,听到巨响都吓呆了,稍后以为是地震,惊叫着往外跑,乱成了团。 物业保安们同样被巨响给惊得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人员纷纷跑往空地,有的往声源方向张望,看到明火赶紧打消防电话,打110报警,也组织人员去查看事故,组织人员安抚住户 很多从自己家别墅冲出来的人也发现某一角的火光,立即打电话报警,喊保安等等,或往火光方向跑,因为还有人在从楼房里向外跑,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别墅区内鸡飞狗跳,一片喧哗。 当爆炸的巨响冲天而起,乐韵被震得脚步缓了缓,也没回头,仍然狂奔,一口气又跑几十米远,跑到别墅区的一个圆形喷水池附近,到达安全地方才收住脚,回身遥望,只见黄某人的别墅楼那儿明火冲宵,还有浓烟冒腾。 黄家想将别墅夷为平地,她帮忙办到了,这下黄家人应该满意了吧。 暗中冷笑一声,乐韵悄悄的将捂着的掌上电脑扔回空间,将手榴弹也放进背包,拿出手机开机给燕帅哥打电话通知他们来接,现在是时候让帅兵哥出场了。 与队长到达拾市警局内的一群兵王,部分人手呆在直升机舱内坚决不露面,只有三几个跟着队长在警局当临时指挥所的会议室里等消息,拾市警局不仅与邻市警局和交通部门有联系,也与重C市联系沟通,从拾市通往各市的路实行严查,同时也暗中严密排查各个宾馆酒店与城市中最易藏身的各个有隐患的地方。 燕大校和兵王们当旁听,每当张局或省厅的人员问及他们的意见,他们在能说话的时候发表点意见或建议,觉得不说为上的时候一律三缄其口。 因为没有任何有用线索,首都来的军官和汉市军区的一位军官代表就在场坐着,警局工作人压力很大,张局更是背着座大山,快被压得喘不过气儿来,只期望绑架案的幕后人尽快提出谈判。 在紧张与焦急等待中,半天的时间就那么在毫无头绪之中溜走,到傍晚,警局内部的食堂提供晚饭,在直升机上的兵哥们仍没露面,都是由队友们将打包好的餐点送进机舱。 张局被工作压力逼得毫无胃口,燕大校等人因为没有小萝莉的半点消息,对于吃饭是当每日必行的任务解决,三两下吃光,继续当木桩子。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每当有个电话,警局里的人都会当作是绑架者打来的,总会小小的激动一把,每当确定不是绑架者要求谈判的电话,即失望又略略放心,没有消息其实有时也是好消息,总比听到坏消息要强百倍是不是? 等啊等,眼见快九点,会议桌上放着的一部手机忽然亮屏,并且响铃,整个会议室里的人几乎同时屏住呼吸。 “队长,是不是绑匪?”跟着队长头儿的兵王们目光一扫落在手机上,顿时激动了。 燕行几乎以闪电似的手速抓手机,看到号码,惊讶极了:“是二十七的号码。” 二十七就是他队里的二十七号,他把二十七的手机给小萝莉携带,之所拿二十七的手机是因为二十七带两部手机,他给小萝莉带走的是二十七的工作手机,那个号码只有队友们知道,这次出来,若队里有事会打他们携带的另一个联系电话,不会有人打二十七带着的备用号之一,所以他才将其给小萝莉当联络工具。 说了是谁的号码,同时也划指接通,他还没来得及问,听到小萝莉清亮悦耳的嗓音传来:“我救回了我弟弟,他们引爆了别墅楼,绑匪也逃走了一个,你们速来善后。” “你有没受伤?我们立即过来接你,你一定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如果恐怖分子在外接应的人在附近或者有人意图对你不利,不用谈判,一旦发现直接击毙,出了事有我们负责。”燕行听到小萝莉成功救出人质,惊喜的一弹而起,激动的捧着手机喊。 他一口气说了一番话,再次传来小萝莉的声音:“我没事,但是,那些杀千刀的给我弟弟注射了狂犬病毒药剂,我的私人小飞机到了没有,来了就派来接我去太行山,我需要去找几味药材配药。” “我知道了,私人飞机下午就到你家,我通知他们立即来市里。你在安全的地方等我们,我们马上就到,不要关手机,我们会从手机定位找到你的位置。” 小萝莉的弟弟被注射了药剂,她必定非常灼急,燕行也没有再啰嗦,龙腾虎跃的向外跑,冲到门口又刹住脚回身对齐刷刷站起来跟着向外跑的警员们喊:“张局,XXX路XX别墅区发生爆炸,请带队过去处理,应该……有伤亡,不过别担心,有伤亡也是恐怖分子,你们过去是安抚住户和善后。” 张局与警员们追着燕大校跑,听说某某别墅区,因为不清楚内幕也没惊讶,张局嗖的冲到燕大校和几个兵哥身边:“乐家姑娘是不是就在事发区?” “是,别墅主人与绑匪勾结绑架了乐韵同学的弟弟藏在别墅内,乐同学独自去跟绑匪谈判,绑匪在别墅楼装炸弹,引爆整栋别墅楼,乐同学带着她弟弟逃出来,绑匪逃了一个,再具体的回头再细谈,别墅区发生大爆炸很可能会有记者赶去,我的队员重点在于保护乐同学,余下的事交给张局,我们到了现场,警方可对外公布乐家孩子被绑架的消息。” 燕行简短的解释了一下,与几个兵王半刻不停的向外冲。 张局与警员们也向外冲,人还没全部冲出会议室,110指挥中心的电话通知某某别墅区发生爆炸的消息,接线员回了正在出警的答复,挂断连线。 张局和从省厅来的副厅领导带着人员匆匆跑,跑出警局楼,部分人纷纷登警车,一部分登武警直升机,他们原本蓄势待发,就等着有绑匪的情况立即赶过去围巢呢,这当儿有消息,行动组人员自然火速出击。 直升飞停的位置离楼房远,燕大校几人反而更慢一点,那边人员坐进车里时他们才爬上飞机,立即关舱门,直升机起飞,升上天空掉头冲往某别墅区的方向,同时,戴着张局等人的武警直升机也升空。 两架直升机在空中飞,地面警车鸣着警笛追赶,就是那啥“你在天上飞呀飞,我在地上追呀追”的画面,声声急促的警笛划破拾市的夜空的宁静。 来自首都的兵王驾驶员已知是个哪个方向,不需要特别提示,燕行待飞机平稳飞行时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蓝三的电话,让蓝三通知驾驶员开小飞机到市里来接小萝莉。 乐小同学去了拾市,汉市军区派出的十位兵哥和来自首都的兵王们下午给乐家北楼的二楼打扫卫生,为了清除某种药物,将阳台地板与栏杆以及墙壁刷洗得干干净净,顺带的将客厅也拖几遍,全部房间开门窗通风透气。 同时,也让一楼开门窗通气抽空气,还将摄像头安装起来,去各处巡查,到傍晚帮着做饭。 周扒皮扒婶和周村长下午也在乐家帮着做打扫卫生,安排住宿用品,晚饭后才回自己家,无论遇上谁或谁问他们乐家究竟咋了,绝口没提丢了孩子。 乐清周秋凤和周奶奶坐卧不宁,人都是懞的,晁家叔侄代为做主处理家务事,安排好兵哥们食和宿,有周家人帮忙,也不于乱成团。 兵哥们轮班守夜,十位兵哥们先去新楼休息,蓝三和队友陪着主人们等消息,都坐大乐家堂屋,兵王们抱电脑或手机,经常查看队长和队友们的位置有没变动。 度日如年的等到晚八点多钟,乐清周秋凤整颗心都提起来了,当听到手机铃声时,众人的第一反应是“绑匪来电”,第二反应是“有新消息”,那颗心脏俱随着铃声而颤动,周秋凤在第二声铃初响时即腾的站起来,几乎是将手机捧到鼻尖下了,骤然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响,又颓败的坐下去。 几个兵王在第一声铃响里没辩出是谁的电话,当第二声响就知道是蓝三手里的手机,猜着要不么是队长那边有消息,要么就是首都部队有急事需请示队长,个个凝神屏息以待。 蓝三看到自己的手机现出队长的号码,精神高度集中,在队友们的凝神注视中火速接通,听到队长说乐家小孩子已被小美女救出,被至关重要的消息给惊喜到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连连应“我知道了,是,明白”。 收听完队长的指示,立马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众人喊:“小美女将乐善救出来了,队长指令飞行员立即驾机去市里接小美女,驾驶员上工,其他人紧守乐家,严防绑匪的同伴们不死心半夜来反扑。” 随队到小萝莉家执行任务的兵王们是三栖战士,个个身经百战,历经生死洗礼,反应那是一等一的,听到蓝三转达队长指令,两驾驶员“啪”的合上电脑,弹身而起,连话都没说半句,像流弹似的冲到门口拉开虚掩的大门夺门而出,冲向楼委楼。 他们有些行装放在乐家二楼的房间,但每个人还有一份贴身带着的必备装备,所以不用去提生活用品行装背包,直接就能上阵杀敌。 负责开飞机的俩兵王冲了出去,余下几位兵王喜形于色,立即打电话通知在乐家新搂的兵哥兄弟们说乐家小孩子已解救出来,今晚他们的任务就是守好乐家。 在乐家新楼的兵哥们刚躺下去没多久,还没睡着,听说乐家小婴儿被救出来了,亦是喜出望外。 兵哥们反应迅速,晁家叔侄先是震惊,转而是惊喜,乐爸周秋凤和周奶奶听蓝帅哥说乐善得救了,被忽如其来的巨大惊喜给震得大脑一片空白,都傻子,反而没了任何反应。 有两兵哥出去了,蓝帅哥还在接电话,美少年没打扰他,等他结束通话,忙向蓝帅哥求证:“蓝哥,小乐善真救出来了?小乐乐和乐善有没受伤?” “都挺好的,小美女和乐善没受伤,小乐善被人注射一种药物,小美女要去太行山那边一趟,所以叫直升机去市里接应。”蓝三简洁的说明原因,要不然小美女没带弟弟回来,乐家夫妻肯定会疑神疑鬼,惶惶难安。 “乐善真的……救回来了?”周秋凤大脑里像浆糊糊似的,怔怔的望着帅气的兵哥,眼中还带着惊疑、迷茫和小心、期盼。 “是真的救出来了,是小美女亲自从绑匪手里救回来的,乐叔阿姨和周奶奶你们可以放下心了,有小美女出马,必然是马到功成啊,小美女妥妥的是位常胜女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 蓝帅哥不要钱似的吹捧小乐乐,美少年露出浅浅的微笑,小乐乐偶尔也会给她自己脸上贴金,她要是听到蓝帅哥这么夸她,想必也会翘翘小尾巴的。 想到可爱小团子救出小乐善,姐弟平安,他紧绷着的神经松下去,拿出手机给首都的爷爷奶奶和父母长辈们打电话报靠好消息。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在晁二家里,一整天心神不安,晚上也不肯去睡,和大儿子小儿子们守在客厅,就盼着有最新进展的消息。 晁三手机响时,看到是儿子的电话,立即接,听到儿子报告的好消息,激动极了,一连说“好好好”,转而欣喜的转达喜信儿:“小博说乐乐将乐善救回来了,姐弟平安,让我们不要担心。” “真的?太好了!” “谢天谢地,人平安就好。” 晁老爷子老太太和晁一夫妻晁三夫妻以及胡叔几人惊喜的几乎要跳起来,拍胸口的,双手合十谢拜神的,各用各的方式表达着喜悦。 晁三详细的问几句,知悉小乐乐还没回乐家,让儿子照顾好他四叔四婶,也不多说,先挂电话。 晃老爷子老太太缓过口气,忙问情况,因为那边人还没回家,仅只是报平安,晁三知道的也不尽详细,好在知道人救出来了就是最好的好消息,众人不太了解过程也放心。 美少年打完电话,发觉周奶奶僵坐着发呆,猜着老人家一时半会还没回过神儿,轻轻的帮还处于懵态中的周奶奶揉肩,让她放松。 乐爸狂喜过后就是心疼,心疼自己的贴心小棉袄,乐善是因为乐乐才有的,乐善出事还得要乐乐不顾凶险去救,他在丢失孩子时想到的就是女儿乐乐,却没想过姑娘也才十六岁半,同样是个孩子。 霍然间,乐爸心中又痛又悔,他只想着找乐乐救儿子乐善,那时刻他竟然从没有想过乐乐是否会有危险,是不是有可能也会被人抓住,没有想过乐乐个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子! 乐乐太强大,在他心里乐乐是不倒的精神支住,是无所不能的,所以乐善遇到危险,他全副身心在担心儿子,没有思考过乐乐的安全,乐乐是不是会觉得他偏心?会难过? 乐爸越想越愧疚,心头也泛酸,那酸味儿涌上心头,心里眼里都是酸酸的,眼眶发热,默默的抹眼泪。 晁二爷原本也想给在首都等着的家人打电话报喜讯,侄儿反应快抢先一步,他安心的当甩手掌柜,乍然发现乐清一个大男人在抹眼泪,忙搂着老四的肩膀问:“老四,你怎么哭起来啦?” 呆懵中的周奶奶和周秋凤下意识的转头望向乐清和晁家二爷,心不在蔫,眼神还没什么焦距。 “我心里难受,乐乐也还是个孩子啊。”乐爸抽噎着,趴在晁二哥肩头哭得像个孩子。 “乐乐是个贴心小棉袄啊,你有这么个好姑娘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别哭了啊,乐善平安脱险,你该高高兴兴的等着儿女回来。” 晁二爷像哄小孩子似的哄老四,乐爸一边抹眼泪一边频频点头。 周奶奶被巨大的好消息给砸懞了,看着乐清半晌,大脑终于慢慢清醒,一下子软坐下去,眼泪啪哒啪哒的掉,喃喃自语:“没事了,没事了没事……” 听到老娘的话,原本神色一直变幻莫测的周秋凤,仿若从梦中醒来,紧松的神经瞬间放松,人也像烂泥一样软了,“哇”的哭出声来。 周家母女俩又哭起来,晁二夫妻赶忙劝慰安抚,忙得好一阵才将人给安抚住,一起安心的等兵哥们反馈更详细的情况。 第一千五八章 我们来了 乐家这边因为是好消息,人人欣喜,而发生爆炸事故的别墅区内一片喧哗,人心惶惶。 慌乱惊叫的住户们在跑到屋外没有再感受到地面震动,也看到了明火的光和闻到火焰味儿,反应过来不是地震,就算还是惊惶不安,也平静多了,不是跑往冒火光的地方就是跑去人多的地方。 通知帅兵哥们来善后的乐小同学,站在喷水池不远的地方,光明正大的一手举枪面对火光熊熊的一方,观看火焰闪动。 她有点担心火焰飞到山上去,冬季的山岭到处是枯草残叶,若火苗飞至山岭点燃枯枝败叶很快就能变成山火,烧到树木密集的地方还可能演化为火海。 目测别墅楼距围墙有五米远的距离,围墙距山体又有好几米远,正常情况火势不太可能扑到山体那边去,因为别墅楼里藏的是武器,携带火苗的物体有可能会被爆炸的冲击波撞去山岭。 当然,她的忧心不是很大,因为风向不是从别墅楼往山岭那边,而是别墅楼门口朝向楼后方吹,以风向而论,顶多后一栋楼受到些影响,楼间距大,也不会有危及生命的风险,会给住户们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 遥观黄家别墅楼的火很旺,估计就算东西没炸碎也会烧得面目全非,乐韵心头憋着的一口恶气也消散些,布下地罗地网又如何,照样弄不死她。 不让她安生的过元旦节,谁也别想好好过节,反正弟弟平安了,她回去还能愉快的过元旦,就是不知道黄家某些人和黄老杂毛有没心情的愉快的迎新历年了。 欣欣然等着帅兵哥们来接应之际,看到很多人往自己这边跑来,严阵以待,暗中观察,没发现有人携带禁用的枪支等危险品,说明没有飞头降和黄家人安排的人混在其中。 她本来不想理睬的,看到人朝起火的别墅楼那边跑,立即叫住:“不要过去,那边有犯罪分子,很危险。” 正扛着灭火器想去灭的保安和几个中青年听说有犯罪分子吓了一大跳,立即跑向说话的人,跑近一点,发现那人手里好像拿着枪,都吓坏了:“你,你们是什么人?” “不要开枪,有话好好话。” “冷静,冷静,千万别开枪。” 被吓得不轻的人,不知枪是真是假,生怕刺激到人,也不敢往前跑了,万一把人刺激怒了来一顿扫射,子弹不长眼啊,谁敢保证子弹不会飞自己脑袋上来。 原本想去看别墅区内为什么会起火,为什么会有巨响的人,听到人说有人手中有枪,又乱成一团,都没敢再靠近。 “你们不用紧张,我不是坏人,我持有军部发的持枪证,我手里的枪也是部队派送给我的,”看着那几人看到枪吓到了,还有些跑来的人也惊惶的喊叫怎么有枪等等的声音,乐韵很无奈,若不是因为想让人做见证,她早就先一步离开了,哪会站在这里吹凉风。 但是,还是温言软语的解释:“那栋楼的楼主和犯罪分子勾结,绑架了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子,我去跟他们谈判交涉,他们预先在别墅楼安装遥控定时**,在谈判过程中他们安排在外接应的人竟然引爆,想将我和人质以及在楼内的同伙全部一网打尽,刚才的爆炸声就是别墅楼产生的巨响。 我反应快,逃了出来,有一个犯罪分子也逃走了,另外的人不知道有没有从别墅里跑出来,万一他们有跑出来又受伤,你们没见过犯罪分子的脸,分不清他们是好是坏,你们好心的想救治,他们为了逃走有可能挟持你们为人质,真到那时候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伤害人质的性命。 你们等一等,我已经通知在市公安局里的军部人员和张局长,他们很快就到。” “有犯罪分子?” “绑匪绑架小孩子?” 说话的是女性,声音很柔和很亲切,涌到喷水池附近的人心中的惊恐少了一些,犹半信半疑还是不敢靠近,有眼尖的看到拿着枪的人好像抱着东西,大声问:“你抱着什么?” “从犯罪分子那里抢回来的人质,小孩子被药物迷晕了。”乐韵抱着弟弟转身,让人看得更清楚些。 “为什么不马上送医院?”有人发出疑问,有人暗中计算若是跑过去能不能将枪从人手里抢过来。 “我在这里等人来接啊,直升机速度快些,哦,军部的直升机已经来了。”人群中有人心跳蠢蠢欲动,有人暗中打报警电话说这里有个人拿着枪不知道是不是犯罪分子什么什么的,乐韵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一群人解释,幸好看到高空中现出亮光,直升机来了。 将信将疑的人抬头,真的看到夜空中现出一团黑影,还有亮亮的眼睛,再近一点,发现有一前一后的四团亮光,它们正向大家头顶的地方飞来,这一下,都不怎么关注拿枪的人,一致抬头望天空。 天空很快现出直升机的轮廊,它们飞至喷水池上方绕圈,各自在一片草坪上方向下降落。 夜晚的温度很低,有些人跑出来时穿得不是很多,当直升机下降时,盘旋的风先至,吹得人直打哆嗦,很多人立即远离。 直升机徐徐下降,第一部直升机身漆成迷彩服的颜色,另一部在离得很远的地方降落,是部白色的直升机,上头刷有“武警”字样。 之前怀疑拿枪人氏的男女们直到此刻才相信她说的是真话,她应该是军部或警局派出去谈判的人。 迷彩服颜色的军用直升机的螺旋桨还在转动,舱门被推开,有人匆匆跑出来,第一个跑出来的穿着常服,后头跑出来的人穿军人训作服,人人背有装备包并抱枪支戴头盔遮住了脸。 燕行冲出机舱跳落地边跑边观察,大致上扫视远处的人群两眼,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站在离喷水池不远的小人儿身上,小萝莉一手端枪,枪尖指地,怀里抱着她弟弟,当然只能看见红色的布料。 小萝莉的身影在寒冷的夜空里格外的孤单,但,那稳稳的气息又让人觉得她格外的高大伟岸。 小萝莉孤身闯去救她弟弟,勇气无双,若被人知晓的那天,必定有无数人赞美她敢孤身救弟的英勇和对弟弟的爱,可有谁在意过她背后的害怕与惊惶? 燕行心疼小萝莉,再没理会其他,以最快的速度冲过草坪,冲过硬化的路面,疾冲着跑到矮矮的小女孩子面前,轻柔的微笑:“小萝莉,我们来了,你可以放心。” 乐韵看着直升机落地,看着人跑来,内心很平静,当高大威武的俊美青年一马当先的冲到面前,她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崩溃,两腿发软,向前栽去。 她不是不紧张,不是不害怕,只是,在没有救出弟弟前,她是爸爸和凤婶唯一能指望得上的依靠,她没有时间伤心难过。 现在,能保护她的人手到了,她绷了一天的神经放松,精神气也崩溃,哪还撑得住,那口气一松,疲惫感涌上心头,腿脚自然就没力了。 燕行想拥抱小萝莉,怕她反感才忍住没伸手,看到小萝莉往前栽倒,心脏一抽,心狠狠的痛了一下,眼疾手快,长身一矮,张开双臂将小小的身边子抱住。 “小美女!” “你伤到了哪?” “你怎么了?” 跟着队长狂冲而至的几个帅兵王发现小萝莉扑倒,以为她受了重伤支撑不住,吓得不轻,几乎是狂冲而上,围着队长。 “大概是之前神经绷得太紧,现在一放松就没力气了。”燕行一把抱住小萝莉,一边向队友们解释小萝莉栽倒的原因,这种情况很常见,一般受惊或紧张过度的人因为高度紧张,神经紧绷,靠的是一口气掌着,一旦放松,精神气泄了,人也会变得四肢乏力。 匆忙解释一句,将软成泥的小人儿打横抱起,将她满是寒气的小身子连她弟弟一起拥在自己胸口,就垫跪蹲,匀出一只手揉她的头:“乖,不怕,我们来了,放松,放松点,我们帮你解开背包和枪,不紧张啊。” 一边哄,一边侧一侧身,让队友赶紧帮解除小萝莉身上的背包和枪。 小萝莉没有受伤,帅兵哥们悬着的心落了地,立即蹲下身,轻手轻脚的帮解背包的带扣,解开两个带扣再小心翼翼的将背包摘走,交给队友们保管,然后才解枪支。 有风,也很冷,大家看到小萝莉脸上肌肉似乎在轻颤,一个兵哥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小萝莉面前,帮她护住头和遮住她弟弟不受冷风吹到脸。 燕行调换几个姿势才将枪让队友摘走,待队员脱衣遮住小萝莉,把小萝莉的一只手挪到自己胸前,调整好角度,抱起姐弟俩站起来。 乐韵紧绷的神松了,腿也没劲儿了,全身肌肉也不受控制的绷紧,牙齿紧咬在一起,好像冰僵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被燕帅哥抱在怀里也仍然无法平静下来。 “乖,没事儿了,我带你先回警局,休息一下就好了。”燕行抱着微微颤抖的小身子,一颗坚硬如铁的心揪成团,黄家人和飞头降究竟在别墅楼弄了什么东西,以至让小萝莉受惊,留下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跟着冲下直升机的兵王谁也没空去关心别墅楼的住户,全跟着队长,将队长和小萝莉团团围住,警戒有无人混水摸鱼,当队长抱小萝莉回直升机,大家也簇拥着队长移动。 乐韵想说话,肌肉僵硬得连嘴都不开,勉强伸手揪住燕帅哥的衣服,那么急着回去个毛线啊,这个时候必须先制造舆论懂不?必须要尽可能的让别墅楼主和黑道组织勾结绑架小孩子的事尽快传播并产生巨大影响,让黄家人倍感压力,有口难言啊。 袖子被扯动了一下,燕行低眸,就着路灯望见一张紧揪着的脸和不太友好的眼神,不太明白小萝莉是什么意思,主动问:“你是有事要说,还是还有什么东西遗落了需要去找?” “……”乐韵张了张嘴,牙齿还是紧咬着,再努力几次,总算张开嘴,能发出声音:“等……等。” “你说先不回去?”这下,燕行明白意思,小萝莉是说等一等,想等结果还是等会有事那就不得而知。 “嗯。”乐韵答了一个字,努力张嘴闭嘴,活动肌肉。 “好吧,先到直升机上去暖和一下,外面太冷。”燕行没反对,抱着人疾行,急冲冲的穿过草地登直升机。 兵王们分出部分守在外头,部分先跟队长回机舱。 柳大校和两位帅兵王没出枪舱,在忙着分析别墅保安系统里的数据和查找飞头降的同伴资料,小萝莉没有成功解救出她弟弟前,他们怕打草惊蛇没有入侵别墅保安系统,现在可以放手查找资料,修复或检测保安系统网络是否被彻底破坏。 燕大校抱着乐家姐弟坐在第二排座,让小萝莉的脚先搁坐第一排的队友膝头,试着帮她安摩小腿和手臂,推宫过血。 燕人的手很宽阔,但是,他按摩时手劲儿控制得很好,力道不大不少,还相当专业,被他一通按摩,乐韵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人也软绵绵的,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腿啊手脚似煮熟了的面条,软搭搭的使不上劲儿。 人放松下来,感官嗅觉系统也上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听到燕人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令她有了安全感。 乐韵窝着没动,真的太累了,沉目想合眼休息间好像听到燕人问了句“好些了没有”,抬眼一看,与燕帅哥明亮有神、却满是紧张与小心的眼神相碰,微微愣了愣,这啥眼神嘛,她又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哪能有什么事? “没事了。”眨眼,再眨眼,乐韵只好放弃想休息的想法,试着伸腿用力坐起来,从燕帅哥怀里爬下去自己站地,哪怕腿脚有点软,直立行走完全没问题,立即将抱着的弟弟塞给燕大帅哥帮抱:“保护好我弟弟,我去那边拿回我的东西。” 第一千六十章 要报复罪魁祸首 燕人机智了一把让张局先下手为强的做现场调查,乐韵暗中给他一个赞,因为已经能听到消防车和警车的鸣警声,决定先办自己的事儿,让燕帅哥帮护弟弟,拿出电筒跑向围墙。 兵王们哪放心让小萝莉乱跑啊,几人保护队长和乐家小奶娃,几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小萝莉穿过一段草坪到围墙边再绕过几块残墙板,跨过被轰倒的围墙出了别墅区。 守着废墟的武警特警们不让其他人靠近,对于乐家姑娘等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来往。 帅兵哥们执意要当小尾巴,乐韵先让他们跟着,出得围墙走了几十米到山脚下让他们等着,坚决不许人跟上山。 几个帅兵哥想向队长儿哭诉委屈,小萝莉竟然不让他们跟着去爬山,是不是嫌他们动作慢,还是嫌他们长得不帅?嘤嘤嘤,好委屈啊! 倍觉委屈的兵王们眼睁睁看着小萝莉打着手电筒往山上爬,在心里祈祷什么树啊荆棘啊给面子点别绊着小萝莉,别划伤她娇嫩的皮肤。 夜晚比白天冷,山里的夜晚更冷,哪怕树木并不高大,也感觉阴渗渗的,乐韵一怕鬼不怕冷,在矮树荆藤之间钻来钻去,爬了大概二里路,到一块能遮挡人的岩石和矮树草丛之背后拿出只麻袋,再将女飞头降从空间里抓出来塞进麻袋里,扎紧口袋一端。 提着袋子反复检查,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装着人,把袋子甩背上背着,打着电筒沿原路下山。 乐同学扛着麻袋下山刚走得一半的路,从市里来的警车和消防车前仆后继的赶至别墅区,张局让人去门口与保安维持秩序,只对消防车和警车放行,那些跑来围观的人仍然被拦在别墅大门外。 警车先一步赶至现场,车辆一律停在安全区,警员们带上工具到现场拉警界线,做安全勘察。 别墅楼的水管已经关闸,电也关了闸,仅有明火在燃烧,塑料制品燃烧发出的味道有点浓,因为烧了一阵,易然物差不多燃得差不多,火势明显减弱。 消防车兜了个小圈子才开至着火现场,人员刚下车就被通知不能用火灭火,众工作人员是懵呆的,咱们都出火警了,你告诉俺们不能用水灭火? 待听说着火点可能有某两种病毒,会威胁到人的安全,大伙儿恍然大悟,连水管等工具都不用取了,不过出了警,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干啊,消防队人员飞奔去开发区那边暂时先借用几罐干冰灭火器扛到现场灭火。 别墅内人员在忙着灭火,在山脚下苦等着的几个兵王足足等了有十几分钟才见小萝莉去而复返,那颗提着的心算是安稳了,等她从山岭间下来,发现小萝莉好像背着什么,急三火四的往上跑,眼近前一瞅,小萝莉扛着个大大的麻袋呢。 “小萝莉,我来帮你扛。” “有点沉啊。” “是不是抓到了野猪?” 兵哥们抢活干,七手八脚的将麻袋从小萝莉那儿接手过来,敏锐的闻到了血腥味,笑着打趣,甚至都不用分工,由其中一人扛麻袋。 “一只山羊,我弄来的。”乐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毫不留恋的下山。 扛着麻袋的兵王反手摸摸背上的“山羊”,并没有吭声。 兵王们族拥着小萝莉走过一小段满是杂草的荒地,再从有缺口的围墙进别墅区,并且没再停留在废墟附近围观,跟着小萝莉回直升机。 他们返回别墅区,废墟内只剩几处还在冒烟,主要是怕摔了或被建筑残料割伤,消队人员也格外小心,速度自然也就慢些。 警员们看到小姑娘和兵王们返回也没问她们带回什么东西,燕大校和队友们也没多嘴问什么,果断的撤退。 一群兵王回到直升机处登机进舱,见到被扔地上的大麻袋,彼此心照不宣,都当它不存在。 柳大校忙着处理资料,因小区监控被删,远程无法修复,等燕某人回来了,商量一下即带着一个助手下飞机去小区保安室与物业保安们交流沟通后拆解他们的监控电脑研究。 柳大校刚进保安室不到三分钟,从市里赶来的记者或许多想直播的播主陆续赶至别墅区,警员们有张局的密令,对于有证的记者一律放行,确认是宣传安全方面的平台并有证件的主播也给与放行。 数家记者和几个主播冲进别墅区就往亮光闪烁的地方跑,等他们到达时废墟只余三两处还在冒着明火火苗,消防车和警车排成排,穿特警服和武警服、公安干警制服的人也与警界线同在,界线内仅只有少量几个人废墟边缘侦察。 记者们和主播们请示进警界线内进行现场录制,负责警戒的人员没松口,将张局请来,张局倒挺好说话,同意人员进警界内,同时也直言相告废墟的危险性,严禁私人触碰建筑残料。 记者们和几个主播到废墟外转悠一圈,转而将目光转向在场的警员们,进行实地采访,重点对象是张局,张局本着求事求事的原则,意简意骇的回答了几个问题,比如别墅主人是谁,别墅楼为什么会爆炸,爆炸原因当然是楼主人和人勾结绑架了个小孩子,想将人一网打尽所以引爆楼房啊。 然后,拔出萝卜带出泥,理所当然的就带出了人质是否救出,被绑架者是谁等等的一系列的问题。 当拾市记者听说被绑架者是房县九稻乐韵的弟弟,隐约感觉名字有点熟,当被人特意提醒房县九稻乐韵的究竟是哪号人笔,记者们顿时将亚运会破记录与哪年全国全省理科第一等有一系列头街的乐同学对号入座,采访的话题由此狂增。 一群记者和主播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就如开了闸门的水笼头关也关不住,张局也稍稍有所保留,有些太过于敏锐的话题同样只给模棱两可的公式化的答案,比如“需要进一步调查/侦查”等等。 从张局那里已经问不出什么,记者们的目光投向军用直升机,冲到直升机附近喊话希望采访,负责当警卫的兵王们请示队长,带出一位代言人。 戴着头盔蒙住脸只露出眼睛的兵王,站在悬梯前接受简短的采访,能答的都答了,当记者们想采访乐氏姐弟时,兵王们严肃拒绝要求,理由是乐家小孩子被注射了药物,晕迷不醒,乐家姑娘孤身深入虎穴救出弟弟本就受惊和耗尽力气,又要忙着为弟弟的身体担忧,分不出神来接受采访。 见不到乐家姐弟,记者们深感失望,好在有了大量第一手资料也算不虚此行,为了挖到更多的料,抢时机去找住户、保安们了解情况。 乐韵呆在直升机里不声不响的当哑巴,大脑却一刻都没得闲,就弟弟的身体状况进行数据分析和计算。 代表接受采访的兵王返回机舱,朝队长和队友们抛个得瑟的眼神,咋样,他很有范儿吧? 众帅兵哥们一致无声的鄙视之,哼哼,这点活谁还胜任不了啊? 柳大校在保安室忙了一阵,恢复了监控系统的部分数据,将数据自己备份一份,带着返回直升机交差,见到一群人瞅着自己,骄傲的眉飞色舞:“不是哥吹牛,有哥出马必然马到功成,成功的拿到了很重要的一些证据哟。” 燕行拍拍发小的肩膀:“哥,我们知道你厉害,你说说看你拿到了啥重要的证据?” “当然是黄某人和某人成双成对的出入别墅的一些记录啊,还有某些人的爪牙出入记录。”柳向阳得意洋洋的抬高下巴,一副吊炸天的神气样,抱着电脑一屁股坐在地板面上,手指敲击健盘。 只消几秒,电脑呈现出一些监控记录,挨得近的兵哥们凑近,真瞅到黄某人开车载着个女人进别墅区的镜头,帅哥们也是鬼精鬼精的,好话不要钱似的往柳大校身上砸,什么“柳哥好厉害”“柳队不仅帅裂苍穹,电脑技术更是本国第一,柳哥你是我偶像”“柳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被一堆赞美之词包围着的柳大校,得瑟的翘着小尾巴,神气万丈,特别特别爽快的献宝,调出数个镜头给一群上道的兄弟们先睹为快。 亲眼目睹了柳帅哥和帅兵哥们的相处方式,乐韵有种三观要碎了的感觉,她心目的柳帅哥原本比燕帅哥靠谱,现在怎么觉得他也是个中二青年? 有些话不能明说呀,于是,乐小同学决定还是当哑巴。 帅兵哥们将柳大帅哥夸得飘飘然后不再拿好话砸他,柳大校兴致勃勃的备份资料,一份将留给自己,一些资料会给警局。 他将资料准备好,准备去找张局交接,小萝莉的直升机总算赶至别墅区上空,直升机原本是想去警局的,中途收到通知改奔别墅而来。 在高空看到地面上的各种亮光,直升机盘旋一圈,降落在距离喷水池较远的、两栋别墅之间的草坪。 张局等人看到乐同学的私人直升机来了,匆匆赶到军用直升机处,记者们嗅觉灵敏,也蜂涌而至。 私人直升机抵达,燕行抱着小奶娃带着队友们护着小萝莉,提着小萝莉的那只麻袋一起转移,帅兵王将小萝莉保护得密不透风,严禁任何人靠近,一路从军用直升机转移到私人小飞机,待陪小萝莉飞往太行山的人进机舱关了舱门,柳帅哥和留下的十个兵王远远的离开,目送小飞机起飞后再回军用直升机。 柳大校抓住张局,通知他派人来接收一些资料,双方在直升机上完成电脑对电脑的直面对接转移资料工作,军用直长机搭载着兵王们回九稻,他们的任务是当晚保护好乐家,别墅区内的事自然是特警武警们负责。 首都来的兵王们撤走,张局安调兵谴将,安排人员轮班守护现场,和省厅来的领导带部分队员先回警局梳理案件,写明天要通报警情的公告等等。 火灭了,没消防队的事儿,他们也收队,留下警C们保护现场,记者们眼见挖不到什么材料也先收工,反正明天才会清理现场,有些事可留于明天再报道,今晚先发布刚得到的重大新案更实在。 住户们讳忌现场也纷纷散场,离废墟较近的几户人家不敢在别墅住,干脆收拾了简单行李临时住宾馆。 燕行和几个队友陪着小萝莉坐着小飞机飞上高空,默默的松口气,驾驶员问:“小美女,去太行山的哪里?” 太行山太宽,不指定哪省哪区,不好确定航向。 “去S西的聊城市。”乐韵淡淡的报出目的,朝燕帅哥伸手:“我的手机该给我了,我需要打电话。” “嗯,马上就给你。”燕行心里特别的舍不得,还是将帮揣了几个钟的手机从自己衣服口袋拿出来给小萝莉,特别声明一句:“我们没有用黑客技术破译你的手机密码。”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乐韵白了燕某人一眼,她又没怀疑他会偷看手机,反正她的手机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密秘,别人拿去看了也白看,存有秘密的是台电脑,在空间躺着呢。 几个帅兵哥暗笑,队长成小人啦! 燕行不介意被当成什么人,似有所思的问出自己的疑问:“小萝莉,你说去聊城市,不是去采药吗?” “那是借口好吗,我总不能告诉所有人说姑奶奶生气了,姑奶奶要马上报复罪魁祸首飞头降的儿女吧。” “所以,你是要去澹台家族抓澹台家的那对私生子女?”燕行了悟,瞄向大麻袋:“那么,那里头装的应该就是那只女飞头降?” “猜到了还明知故问,多此一举。” “小美女,你不是说那是只山羊吗?”跟着去过山上的兵哥忍不住多话。 “历史有记载有些人把被宰的人统称‘两脚羊’,没听说过吗?” “……”几个兵哥一致的打了个冷颤,小萝莉说的是指某几个朝代生性残忍的家伙吃人的典故,那些人管被杀掉供吃肉的男女叫“两脚羊”。 第一千六一章 小徒儿怎么了 兵哥被小萝莉说话的语气给惊到了,小萝莉怨气很重哇,联想到她曾对某个小混混行刑的手段,感觉有可能会对某个特殊家伙处以极刑,千刀万剐,点天灯…… 瞬间的,兵哥们脑补出十大酷刑,那啥啥的极刑方式在脑中如走马灯似的晃动,他们自己把自己吓得汗毛倒竖,默默的捂脸,嗯嗯,是他们想多了,小萝莉那么可爱善良天真无邪,才不会对渣渣处以极型,点多当小白鼠解剖研究。 小萝莉将女飞头称为“两脚羊”,燕行也隐约想象出她心中隐藏着堪比洪荒之力的怒火,小萝莉第一把火烧向飞头降,可以预见黄家也难逃一劫。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和女人,小萝莉刚好两样都占全……呃,不是他说小萝莉是小人,他的意思小萝莉是现在还是个孩子,可不是小小的人儿吗? 黄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何况还作死的对乐家的小孩子下手,莫说是小萝莉,但凡是个有血性的人都忍不住,小萝莉若不还报黄家才是天下红雨,太阳从西出了。 他才不同情黄家,也不情某人的私生子女,女飞头抓小萝莉的弟弟,小萝莉抓女飞头的儿女,这很公平啊。 燕行正感叹着,乍然发现小萝莉打通电话,叫出“宣少主”,当时心情就不太美好了,小萝莉要去的是澹台家,找宣少主干什么?不能直接打电话给澹台家主吗? 拨通宣家少主电话的乐韵,不废话的直奔主题:“宣少,麻烦帮转达澹台家主,我正在前往去澹台家的路上,私人飞机,预计五个钟以内到达。” 宣少刚爬进被窝不久,收到小萝莉的电话并不奇怪,接到电话时坐起来,连灯都没开:“小美女,你弟弟平安脱险了吧?” “多谢关心,我弟弟救出来了,我逮住了飞头,现在要去实施报复。”乐韵提到飞头,仍忍不住咬牙切齿。 “先恭喜小乐善平安归来。”宣少那点担心终于烟消云散,他相信小美女必定能救回她弟弟,但还是怕有万一,这下可以放心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语气轻松:“飞头降落网,古修联盟也能松口气,小美女又为古修界除掉一大隐患,功德无量,明年我请客,请你吃一个月大餐。” “行啊,我等着你的大餐,对了,干脆再麻烦宣少帮我通知一下某个老人家,告诉他说他的宝贝小徒儿受了欺负,还被人注射了可怕的药剂。” “噗卟”宣少乐坏了:“小美女,蚁老要是知晓他的衣钵传人被欺负了,我担心他明天就会杀过去,从此赖你家不走。” “没事,不走就不走吧,老人家来了不走那就留下保护他小徒儿好了,师父保护年幼的徒儿是天经地义的嘛。” “我明白了,我等会就给观音殿去个电话。”宣少眼角笑开花,小萝莉是决定让蚁老在乐家长驻,想必蚁老也求之不得,于蚁老而言,他与小徒儿朝夕相处,感情自然也有了,于小萝莉而言,有蚁老在乐家,等于是为乐家请了一个免费的保镖,于双方都是双赢。 说真的,等古修界各派各家知道小乐善拜蚁老为师,还不知有多少人羡慕蚁老呢,换作别人,若收乐家小娃娃为徒让他们去乐家保护自己的奶娃娃小徒儿也是一万个愿意。 因为有正事要办,小萝莉又在直升机内,宣少也没与她多闲聊,说完正事先挂线,他立即先打电话给澹台家主,告诉他说乐小姑娘正在去澹台家的路上,提醒澹台家务必看紧澹台觅雪澹台觅冬,别让人听到风声先一步将人劫走。 澹台家主收到宣少主的电话立即召集家中族老里里外外的暗中盯紧不孝子孙和一个野种,为了安全,每个人预先服用半颗小姑娘制的解毒丹。 宣少并不怎么担心澹台家办事不力,澹台家主是个明白人,知道该怎么,他打完电话立即拨通观音殿对外联系的电话,说有急事找蚁老。 观音殿负责联络餐界的弟子听闻宣少主有急事长蚁长老,哪敢怠慢,立即打电话给宗门内部让转达蚁长老说宣少主找,于是,观音殿的内部电话再转去蚁长老那里,结果打不通,立即派人去蚁长老的住处见蚁老长。 蚁老在打坐呢,手机都关了,当门被敲得一片响,结束打坐,冲出院子,立在庭院里问:“三更半夜的,有什么急事?” “长老,宣少主打电话说有急事找您,有关您小徒儿。”为了让长老重视,弟子们也是操碎了心,特意将重点一句点明。 “我小徒儿,我小徒儿怎么了?”提到自己的衣钵传人,蚁老果真一秒就化沉稳为跳脚,就差没急得一蹦三尺高。 “我们也不太清楚,宣少主说要亲自跟您说才能说得清,长老您还是亲自打电话问宣少主吧。” “我知道了,”蚁老嗖的蹿走。 报信的弟子瞅瞅空荡荡的地方,默默的行一礼转身就闪人,他还是回去修炼吧。 蚁老蹿回自己的住处找到手机开机,都不带迟疑的翻出宣家小子的电话打过去,刚接通劈头就问:“宣小子,我老人家的小徒儿咋了?” “蚁老,您老的宝贝小徒儿被人绑架了,”宣少主等到蚁老回电,丢过去一枚堪比炸弹的话,听到那边传来一声破空之音,立即又快速说话:“不过您老放心,小美女将人给救了回来,据说被注射了一种让人闻名色变的药剂,小美女这会儿正忙着去复仇,途中打电话给我让我转告您老,请您老元旦后送点药材去趟E北给她帮您小徒儿调养身体,想必小美女手里药材不多,所以才让您老先出点血吧。 我想着吧,乐家小娃娃是您老的衣钵传人,何等金贵,您老的小徒儿受了欺负当然得第一时间告诉您,所以我没等明天天亮,这不马上就给您老打电话了,您老可别怨小子扰了您的清修啊。” 蚁老听说自己的小徒儿被人绑架,气得一佛升二天两佛出窍,腾就蹿得老高,要杀去E北救徒儿,听说小丫头将她弟弟救回来了,那颗差点飞出嗓眼的心啊噗嗵一下掉下去。 他又飘到地面站着,听着宣家小子巴啦巴啦的说了一通,丝毫没为小丫头叫自己送药材而心生不喜,更没因臭小子急急的一通吓人电话而恼,哼哼两声:“你好心打电话告诉我实情,我老人家又不是事非不分的浑人,哪还在意什么清修不清修的,臭小子,告诉我是谁绑架了我老人家的小徒儿?” “圣武山掌门的弟子黄某人的家族侄孙,还有一个主谋是异修飞头降,小美女活捉了飞头,正赶往澹台家擒拿飞头的一双孽子。”宣少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浑帐老牛鼻子竟敢动我的徒儿,这事没完!臭小子,你的好意我老人家知道了,你赶紧睡觉,本老也要收拾药材去了。” 蚁老说风就是雨,挂电话,开灯,收拾一点衣服之物打包起来再赶往库房去找药材,真真的是一刻也没耽误。 蚁老风风火火的挂了电话,宣少笑咪咪的将手机往一边一扔,倒下去继续睡,嗯嗯,这下应该不会有人再来电话了,他可以放心睡美容觉喽! 至于某老,他猜着那位想念徒儿成狂的老人家当晚肯定是没心思睡觉的啦,就是不知道这次蚁老会不会搬空观音殿的药材库。 乐同学可不知宣少主会不顾半夜三更的打电话给住在南边海岛上的某个老人家,她觉得以宣少主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个性,就算她不特意说明哪时通知某老合适,宣少主也会待明早儿才会联系观音殿。 未知最快乐,小萝莉不知道宣少主通知了蚁老前辈,所以打完电话就没想其他,拿着手机拍照,将抱着弟弟的燕帅哥也一起拍进去,同时给另几位帅兵哥和燕帅哥几个合影镜头,再来个自拍,将自己和燕帅哥、弟弟一并入镜。 拍得数张照片,再发给老爸和凤婶,她不想打电话,因为弟弟身中两种病毒,打电话周奶奶和凤婶老爸肯定会问长问短,她如实回答吧,恐走漏消息招来村里人暗中散布谣言中伤她家,说什么得了艾滋病什么的,流言如刀,流言蛮语最是杀人不见血,哪怕不是真的最后也会被传得跟真的似的。 为了不被问得难以回答,乐韵果断的选择先规避通电话的联系方式,发几张照片给老爸和凤婶让他们放心,弟弟真的平安了。 小萝莉什么事儿都找宣少主,燕行吃味了,特别的不是滋味,有什么事不能让他来啊?他同样知道澹台家、观音殿的联系方式,而且,他师门也不比宣家地位低啊,掌门师伯还当着古修界人氏的面将他派送给小萝莉当保镖了,他才是当代言人的最佳人选好吗。 但是,当小萝莉自拍照将他也拍进去了,那阴郁的心空倾刻间晴朗无云,不管咋样,他才是陪伴在小萝莉身边的人啊,他跟小萝莉最亲近。 第一千六二章 怎么是你 冬日的夜晚在九点多钟后特别黑,农村没有城市的喧嚣,尤其是村子里听不到什么狗叫声,静得让人心惊肉跳。 乐爸周秋凤不肯去睡觉,当距兵哥们接到消息有一个多钟之久还没什么消息,周秋凤心里特别的慌,她担心之前听到的好消息是兵哥们怕他们担心编造出来安慰他们的谎言。 当某一刻手机震屏与铃声同响,周秋凤差点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把捂着的手机捧高查看发现是小乐乐的信息,立即点开,看到燕帅哥抱着乐善的照片,眼窝一热,洋不成声:“乐乐发照片回来了,乐善真的没事!” 乐爸在手机震响时慌忙查看,看到是贴心小棉袄发来的图片,喜上眉梢,还没来得及喊出来,被周秋凤抢先,忙附合佐证:“乐乐也给我发了照片。” “真的?快给我看看。”周奶奶急不可待的凑到周秋凤身边看向手机,她眼睛不是很好,还是看清乐善的脸,激动的眼角滚下老泪来。 闻声而望的晁家叔侄与兵王们纷纷站起来围拢,看到乐家夫妻俩手机上的图片一张接一张的冒出来,微提着的心也彻底落地,他们何偿不知道乐家夫妻执着要等消息其实是有所怀疑。 乐爸周秋凤一张一张的点开图片看,看到最后有一行附字,小乐乐说需要去趟太行山找药材,已经坐直升机出飞,有可能要明天下午才能回家。 看到小棉袄发的图片,乐爸周秋凤已经彻底的放心,至于是马上回来还是明天才回来倒不怎么在意。 周奶奶又抹起眼泪来,晁家叔侄忙着劝一通,让老人家止了泪,打水泡脚,安安心心的去睡觉,兵王们搬一盆火上二楼,他们值夜只需盯着摄像头就可。 乐小同学给家里发了照片,果断的关掉手机,想自己抱弟弟,燕某人让她先歇歇,他帮照顾乐善,她还真的没强求,歪在坐椅靠背上闭上眼睛养神。 驾驶室里的两飞行员深知小萝莉提心吊胆一整天,需要放松一下,也没再问什么,驾机直奔S西省,在H南省加一次油,之后再没停留。 因为是夜行,考虑到安全因素,直升机速度比白天慢一些,用时四个半小时才到澹台家族居地所在的县城,因为县城没有机场,在县城的公共广场降落。 飞机平安着地,燕大校抱着小奶娃和队友们陪小萝莉下飞机,一个帅兵王扛着装飞头降的袋子,从广场走到大道上打两部出租车送去澹台家族住的地方,而飞行员留守小飞机,等着队友们。 澹台家族居地在县城边缘,倒也难不倒出租车,司机载着客人东弯西拐的一顿转悠,将客人送至地头,绝对没绕路,因为客人们当中有全副武装的军人,谁敢绕路纯属吃了熊心豹子胆,司机原本不收钱的,兵王们硬是将钱塞给他们才收了车资。 澹台家族居地较集中,但有些房屋也是独门独院,乐韵也不知道澹台家的主院在哪角,干脆打电话给澹台家主。 澹台家主与族老们紧守内院等着乐小姑娘驾临,暗中一刻都没得松懈,以至有电话时被声音吓了一跳,看到自己标的备注是乐小姑娘的名字,立即接听,知晓人已到家族居地,再次被唬了一跳,问清在哪,立刻一边打电话通知离得近的族老去迎接,自己也率两族老匆匆去迎客。 燕大校等人只等得大概四分钟,一位五十左右的老者匆匆飞掠而至,人在诸客之前落定即抱拳表示歉意:“诸位远道而来,澹台家没有安排人迎接,失礼之致,请乐小姑娘和军爷们莫怪。” “客气了,我们来得突然,惊扰了澹台家上下清修,望海涵。”燕行客气的点点头。 “燕少客气,各位请往边——”澹台家族族老也不再废话,引领客人去澹台家主院。 戴着头盔的兵王们仍然保持神秘感,跟在队友和小萝莉身后。 跟随澹台家族老沿一条巷子走几十米远即进院子间的通巷,绕得两个院子,澹台家主也赶至,澹台家主迎接到客人,倍感羞愧:“本家子孙不肖不忠,连累了小姑娘,澹台家愧疚难安。” “澹台家主不用愧疚,这是外国异修造的孽,除了当事的几人,澹台家其他人也是无辜人员,与我一样深受其苦。” 乐韵并没因飞头降的事迁怒整个澹台家,要说对澹台家人有意见也是针对澹台家那位沾花惹草的渣男,她想暴揍那位眼瞎心盲的渣渣。 乐小姑娘没怪罪澹台家,澹台家主更感羞愧,引几位有事而来的客人前往主院,一连经过几个院院相通的院子才至澹台家的中心主院,因为乐小姑娘时间紧迫,澹台家主也没讲虚礼请人去主院喝茶什么的,径自去祠堂院落。 仙医门人已至,严守祠堂院子的澹台族老们紧绷的弦也松了松,两人去开祠堂门叫澹台老三父女们,两人翻墙越屋的先一步守着去祠堂的院门,以防小孽种们狗急跳墙跑去祠堂毁坏祖宗牌位。 澹台三爷和儿女住的地方其实是祠堂的外院,真正的祠堂从来不住闲杂人员,只有举行特别仪式才会让子孙在祠堂正院的左右厢房住几天。 前院仅只有两排“亻”字的厢房,进大门一排有一个角有茅房和一间厨房,“亻”字形的屋一排两间,总体而言前院十分狭窄。 澹台老三父女被关禁闭,就窝在狭小的前院,每天白天去祠堂打扫卫生,吃住在小院。 澹台家族老入院想敲澹台老三住的房门,发现澹台老三房间亮着灯,走到窗口透过纱窗见澹台觅雪姐弟也在,澹台觅冬应该躺着,父女俩各坐一角。 族老叫了两声,在打坐的父母俩一弹而起,澹台三爷紧张得跑到门口打开门栓:“族老,您有何吩咐?是不是万俟家族人到了,小冬还昏迷不醒,只怕……没法见客。” 族老半夜三更忽然而至,澹台觅雪猜不出原因,唯恐是万俟家族人来找弟弟算帐,家族要把弟弟交出去,站在床沿一侧,心里也无比焦急。 “客人马上就要过来了,你们收拾一下。”澹台家族老们冷着脸知会一声,就杵在门口站着。 听说万俟家的人马上就要来,澹台父女俩心里火急火燎的,可又束手无策,打重阳聚会回来他们便被家族孤立,面壁思过期间从无人来看望,若是澹台寻阳澹台寻欢在家,他们或许还能求一求兄弟俩,可澹台寻阳寻欢都不在家族,他们也不知要找谁帮说情。 心里慌,唯希望万俟家族能看在澹台家族与万俟家世代友好的份上能从轻发落,不会真的撕破脸追究到底。 乐韵随着澹台家主穿过几个院子到澹台家外人止步的祠堂院迟疑了一下才进院,从侧院进的主院,跨入小院,药味和淡淡的血味更浓,想来澹台家主对某人动过家法。 心中羞愧的澹台家主引着小姑娘进得小院,哪怕有客人在,也禁不住冷脸,马上就要见到自己不肖的儿子和野种们,他真的做不到喜怒不露形色。 门口站着两族老,澹台三爷想张望也看不到外面,听到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紧张得站立难安,偷偷的从空隙里望想看看万俟家来得是谁,瞄好几次瞄到了家主父亲,被父亲的冷脸给吓得心惊胆颤。 澹台家主冷着脸,径自走到亮着灯的门口,从两族老之间往内走。 澹台三爷因害怕父亲,没敢再乱瞅,直到父亲到达门口,两族老站到两侧,父亲一脚跨进,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紧随澹台家主的乐韵,随意扫眼屋子外墙即迈步走进砖砌的屋子,一眼看见两个熟悉的面孔,是上次重阳聚会见过的澹台家的其中的父女俩,记忆还很深。 屋子不算宽,约有十二个平方,有一张桌,一边靠墙摆着一张有抽屉的书桌和二把椅子,临床也有一张小桌和椅子,床侧放着一张椅子,站着一个女青年,中年老人则站在近门不远的地方。 床是架子床,飞头降和某个缅国男人生的野种被放在床上躺着,盖着被子,看不到人,嗅得到气息。 屋子里没啥好欣赏的,乐小萝莉没有欣赏的雅兴。 燕行本着当保镖的原则,让小萝莉与澹台家主先行一步,他落在后一点,因为地方太小,只有扛着麻袋的兵王跟着队长,另四人没跟进。 澹台家的两族老落在燕少和一个军人身后进屋,外面两位族老立即堵住门,有他们当门神,小孽种若想夺门而出也是如痴人说梦。 澹台觅雪看到家主爷爷走进来,胆颤心惊之下恨不得当自己是空气,下一刻,看到从外又进来一人站到家主爷爷身侧,那个矮发圆脸的女生面孔太有杀伤力,她吃惊之下“啊”的大叫,露出见鬼似的表情,她来干什么? 澹台三爷没敢直视父亲,往一边退开,稍稍迟了一点才看到站到父亲身侧的女孩子,当时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大:“怎……怎么是你?” 第一千六三章 身份曝光 澹台老三与他女儿的反应很大,也非常具有猜测性,澹台家主横眉冷眼:“你们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怎么是你’?” “不不……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见到乐姑娘太意外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澹台三爷被宛如当头棒喝似的问话给惊得打了个冷战,慌里慌张的解释。 澹台觅雪乍惊之下撇开视线,同时也看到高大英俊的青年,因为自己的狼狈糗样被古修界青年才俊第一美男子看个正着,她垂下头,凝神收敛自己的表情,免得再节外生枝。 澹台家主冷哼一声,走到桌边亲自将椅子摆好,请乐小姑娘和燕少坐下,当一位族老将靠窗桌旁的椅子搬来给他才坐下。 扛着袋子的兵哥站在队长身侧,将麻袋放面前,澹台家的两位族老一位站在家主身边,一位走到床沿揭开被子抱出澹台觅冬。 澹台三爷和澹台觅雪给澹台觅冬上药后并没有帮穿衣服,只拿衣服塞在他臀部与肩膀上撑起被子以防被子下沉粘到他后背。 族老要动澹台觅冬,澹台觅雪紧张的向后退一步,想问不敢问,眼睁睁的看着族老动作粗鲁的将弟弟搂起来搬出被窝转身走向家主,族老毫无怜惜之心就算了,还重重的将人扔在家主和乐某女生面前。 族老那样对待弟弟,澹台觅雪又气又恨,偏偏在家族无地位,人言微薄,不能也不敢问原因,怕族老们更嫌弃弟弟。 她不敢问原因,澹台三爷看到儿子被丢弃于冷冰冰的地面,愤怒的质问:“爸,我有错,我在外有女人还生了儿子让澹台家没脸,你们不喜欢澹台觅冬我无话可说,可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觅冬?觅冬也是澹台家的孩子,同样流着澹台家族的血,为什么因为一个外人就这么轻贱自己家族的子孙?” 澹台老三不说话尚好,他一说话,族老怒了,两脚一点地掠至澹台老三面前,一手抓着澹台老三反手“啪啪”就是两巴掌,再一把将人提起来扔到家主脚旁,当澹台老三想爬起来,族老一脚下去,将人踩趴下。 澹台觅雪看到父亲被族老打耳光,被扔被踩,紧紧的闭住嘴,控制住自己不弄出半点声响。 澹台家主冷眼着儿子被踩得爬不起来,冷笑着伸手探入唐装外套的兜子拿出折叠起来的纸狠狠的甩在不孝子面前:“你说澹台觅冬身上流着澹台家族的血,你说他是澹台家的孩子?你睁大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你有戴绿帽子帮别人养野种的喜好,我澹台家族可没有帮别人养野种的胸襟!” 家主吼出“野种”,澹台觅雪的脸色刷的惨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躯如触电似的颤抖,眼里满是惊恐。 澹台三爷被踩着腰根本爬不起来,只用手撑着仰起头,看到一叠纸咻的砸到自己眼前,听着父亲的咆哮声,不敢置信的嘶吼:“你说澹台觅冬不是我的种?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几乎下意识的抓起纸展开,共有好几张纸,第一张是他与父亲的亲子鉴定关系,第二张是他与女儿澹台觅雪的亲子鉴定关系,两张鉴定结果显示在生物学上是父子血缘关系。 第三张纸是澹台觅雪和澹台寻阳的血缘鉴定,证明有兄弟姐妹血缘,第四张是澹台觅雪和澹台觅冬的血缘鉴定,是姐弟,第五张是他和澹台觅冬的血缘鉴定,无血缘! 澹台三爷的抖了起来,再看下一张,是澹台寻阳和澹台觅冬的血缘鉴定,无血缘关系! “不可能,不可能……”澹台三爷愤怒的吼:“这是假的,是你们弄来骗我的,你们就是想赶走觅冬,你们容不下我们父子大不了断绝关系,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们?” “逆子,你眼睛没瞎,不会对比数据吗?你看看澹台家族的基因数据是什么,你看看澹台觅冬的数据是什么?”澹台家主气得站起来,一脚重重的踹在不孝子的脸上,若不是还有事没处理完,他恨不得一脚把不成气的东西踹去见列祖列宗。 澹台觅雪也终于明白那些纸是什么,猛的跑起来扑向父亲,想去抢血缘鉴定书。 她还没扑到,澹台家主身形一闪,从儿子和野种头上跨过,左手伸出一抓即抓住澹台觅雪,将人提高,右手运掌向前,一掌印于澹台觅雪丹田。 他那一掌劲力浑厚,轰炸在澹台觅雪丹田处,澹台觅雪的丹田发出一声如骨骼开裂之声的细响,丹田被爆,她痉挛着,嘴里发出痛嚎,两手捂向丹田。 “小贱货,以为你有澹台家的血脉我便舍不得动你是不是?你一个贱人生的贱货和一个野种混入我澹台家族偷学我澹台家传统家学还泄露给外人,莫说你只是个贱种,就是澹台的嫡子嫡孙照废不误。” 澹台家主对一双私生子积恨已深,终于能清理门户,含怒出手,没留一丝情,一掌废掉澹台觅雪的丹田,将痛得痉挛的贱货抛丢于地,身形一闪又退回椅子旁坐下去。 坐定,面对稳如泰山的小姑娘和燕大少,尽显羞容:“家门不幸,出了个逆子,又让野种混淆家族血脉,让小姑娘和燕少见笑了。” “人心难测,非澹台家族之过失。”乐韵很善心的安慰澹台家主,身为家主,他肩上的担子很重,偏又是他的儿子不争气引狼入室差点走上让家族万复不劫的路,想必他心里很苦,澹台家主若有错也是错在太重视血脉才让异国飞头降有机可乘,从而将一双野种送进澹台家。 澹台觅雪被抛于地,双手捂丹田,因为太痛,痛得蜷抱起来,嘴角溢出血丝。 澹台家主的那一掌不仅废了她丹田,也重创她的子宫,她无外伤,内伤却是不轻,也可见老家主心中有多恨,下手不留一丝余地。 澹台三爷在感受有风从头顶掠过,偏头,看到父亲抓住觅雪,一时肝胆欲裂,只张嘴叫“父”字,被族老用力一踩后背又被摁得趴伏于地,声音也消弥于无形,他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废武学根基,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地上。 他趴着,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两眼通红:“为什么,为什么……”若澹台觅冬没有澹台家血脉,家族容不下他,可以理解,澹台觅雪是澹台家族的子孙,为什么也容不下她?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踩着澹台老三的族老恨不得将脚下的蠢货踩成肉泥:“你在外养女人就算了,竟然与外国飞头降搞在一起,还生出两个孽种,你还不经家族许可擅自将家族修炼法传给两个孽障,家族为了不让家族修炼法外传,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这两贱货这些年潜伏在澹台家族,将家族所有传承全泄露给了异修,不仅如此,澹台觅雪还去聚会上观看古修门派的各种武术招式,暗中又将古修门派的武功绝学泄露给了异国异修组织。 你带回的这两孽障是异国修士们派来的间客,偷学古修界的武学送给异国异修们研究,如今,谁也不知国外异修将我古修界的武学摸透了多少,一旦修士们发生大战,敌人对我们知己知彼,你可想过后果? 因为你和你的这两孽障泄露古修界绝学,与叛国叛族者无异,古修界恨不得踏平澹台家泄恨,如不是乐小姑娘对阿阳阿欢另眼相看,你以为古修界会对澹台家留情?你以为古修们还能容你活着从聚会上回来?若无乐小姑娘的面子,澹台家族早就在聚会上被群起讨伐,被辗落成泥,你们父子父女仨也不可能活着回来。 你自己蠢,被人戴绿帽子,帮人养野种,还引狼入室,让这两孽障入了澹台家族的大门,有机会毁澹台寻月的丹田,暗中对澹台寻阳下手让他变植物人,还给阿欢他娘下毒,以致阿欢生下来即中毒,你的好女儿还假装关心弟弟,给阿欢的玩具不断抹毒,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谁能想到家族嫡系子孙的种种不幸竟全因为你和你的私生子女? 澹台家的列祖列宗牌位就在正院,你说,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问为什么,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澹台家子孙?” 澹台三爷被族老的话炸得大脑嗡嗡响,愣愣的仰着头机械似的望向父亲,看到父亲以无比冷厉且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望向族老,每个族老都以无比痛恨的眼神盯着自己,好像恨不得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 他僵硬的扭动脖子,扭回头,又看向坐着的两个外姓人,中间的女孩子眼神无情,俊美的青年嫌弃的直皱眉头,他打了个冷颤,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像死狗一样趴地,颤抖,应该不会的,不可能是那样的,澹台觅雪澹台觅冬不可能是间客…… 澹台觅雪因为丹田被废,又受重伤,痛得连伸腿脚都像是在割肉,想爬起来也坐不到,当听到族老历数她和弟弟的罪,说她们姐弟是他国间谍,吓得痛得迷糊的大脑变清醒,强忍着痛一点一点的爬坐起来,痛苦的自辩:“家主爷爷,我没有,我和弟弟从没有将家族武学秘密泄露给别人,我们从没有害过寻月寻阳,更没有害过寻欢,我实力那么低,怎么可能毁寻月的丹田,我也从来没过医,根本不懂药理,怎么可能对伯母下母,对阿欢下毒?” “你没学过药理,你妈妈有的是毒啊。”乐韵看着痛得发抖还想装清白的女青年,偏头:“帅哥,将我带来的两脚羊倒出来,请澹台三小姐和大家欣赏欣赏。” 当警卫的帅兵王爽快的应一声,弯腰,解开扎袋子的绳子,提着袋子底的两个角用力一提,将两脚羊倒出来,那羊碰地时头磕到地面发出一声“梆”的碰响。 帅兵哥没怜香惜玉,倒出两脚羊顺手拿走蒙女人眼睛的布条,将袋子放一边,又站在队长身后侧。 澹台家族与族老们大概猜到麻袋里装着什么,并没有吃惊,澹台觅雪原本从没多关注麻袋,当听到请她欣赏的话,她的心脏突突的乱跳,待看到倒出来一个手脚被绑的人是一头卷发时还能震定,却不想看到那人的脸,如遭雷击般垂下头,比触高压电还颤抖的厉害。 母亲竟然落在了姓乐的手里?! 怎么会这样? 她原本以为哪怕澹台家知道弟弟不是澹台家的孩子,只要母亲听到一点风声就会来救她和弟弟的,出了澹台家,谁能奈何得了她们? 母亲落在姓乐的手里,谁会来救她和弟弟? 心中的希望破灭,澹台觅雪心脏揪在一起,感觉到了绝望。 澹台家的人看到裹着布的女人,无比诧异。 燕行:“……”别告诉他们那颗飞头没穿衣服啊。 澹台三爷最初没认出被倒出的人是谁,多看几眼,看到一张染有血迹的脸,几乎屏住呼吸,一叠声的叫:“阿丹,丹丹?丹丹……” 男人的语气里藏着情,乐韵不屑的冷嗤:“澹台家的这位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不仅喜欢帮人养野种,连嗜好也与众不同,别的男人老牛啃嫩草,我今天见到一个喜欢啃老草的家伙,就是不知道知道了这女人真正的年龄和见到女人真正的脸时还啃不啃得下去。” 澹台三爷微微抬高头,愤恨的望向乐姓女生,因为她,他被踩落尘埃,她竟然还落井下石的讽刺他,忍不住讽刺还击:“你……也不过如此,一个妈不要的野种!” 死到临头还不思悔改,澹台家族老大怒,抓起踩着的人一掌轰向其丹田:“你帮人养了野种还有脸骂人?别人鬼迷心窍,你是被一个飞头降迷了心智,到这步田地你还心疼飞头降,澹台家从没你这种不肖子孙。” 澹台觅雪听到族老说出飞头降,一下子瘫下去,澹台家和姓乐的知道了母亲的身份! “你说什么?什么飞头降?”丹田区被剧痛淹没,澹台三爷好似没感觉,只是机械似的问出一句:“飞头降,谁是飞头降师?” 第一千六四章 残酷现实 澹台三爷的心脏颤得厉害,由心头滋生的恐惧淹没丹田被废的痛和对家族的怨恨,跟外国女人情投意合生孩子没什么,顶多是稀薄了血脉,但是,如果他真的与一个飞头降有关联,那是叛族之罪! 这个族不仅是家族,是千百来牢牢遵守古传承的所有民族,背叛了自己的民族信仰和家传信仰,是罪无可赦的死罪,整个古修界都容不下他和他的孩子,必将不惜代价暗中将他和他飞头降生的孩子全部灭口。 这两年来古修界在积极的争取存备对付飞头降的药,澹台家族也不例外,为的就是防止将来飞头降祸害家族,为的是让家族长久传承,他若与飞头降有牵扯,就是家族的千古罪人。 澹台三爷再不成器,再混,也知道事非轻重,内心的惶恐像海浪一样翻涌,被族老放开时无力的跌坐在地,望向觅雪觅冬生母的眼神也在颤抖。 “飞头降就在你眼前,你私生子女的母亲,你在外面养的小三,这个女人就是飞头降师!”族老废掉澹台老三的丹田,将人丢于地,走到被绑着手脚的女人身边,用脚将女人挑得直面澹台老三,并将女人的头发拨开,让澹台老三看清楚些。 澹台三爷看到自己珍爱几十年的女人,吴丹的脸是那样的熟悉,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哪怕粘有血迹,看着她仍如当年初见般的令人心动。 “不可能的,不可能,吴丹不是飞头降,她就是个普通女人……”他不能承认,也不可以承认吴丹是飞头降。 “死不悔改,不配为澹台家子孙。”自己的儿子被飞头降迷得神魂颠倒,心中无家族无尊长,澹台家主痛心疾首,吩咐理事族长们:“把这与异修勾结盗取家族传承的逆子以及他与飞头降生的孽碍从家族除名,准备好文件让他们画押,去将海边的别墅收回来,飞头降住过的地方太晦气,贱卖了吧,小野种与本家没有血缘关系,帮他办退学手续,从此生死与本家无关。” 族老们异口同声的应了,澹台三爷喊冤:“冤枉啊,爸,我冤枉,我从没有和异修勾结,没有叛族,吴丹从来就不是什么异修,她只是个不出老相的普通人,爸……” 澹台老三在声声喊冤,澹台家主失望之极,连看也不愿再看半眼,族老回脚踹澹台老三:“你已被逐出家族,能活下去再和你所谓的普通人相亲相爱吧,可惜,飞头降得罪乐小姑娘,被活擒了,你想与飞头降双宿双栖也不太可能。” 他又看向飞头降,研究女人被扎着的木签,不耻下问:“小姑娘,这个是不是封印飞头降的法术?” “不算是法术吧,是一种封印飞头降防止头与身体分离的手法,古檀木是飞头降的克星,是指千年以上的紫檀,千年以内的作用不大。这只飞头降有八十多岁了,擅长采阳补阴,所以嘛看着挺年青的。” 澹台家在处理家务,兵王们一致装聋作哑,这会儿,燕行实在无法保持沉默,问出令人纠结的问题:“小萝莉,那个妖艳贱货是不是没穿衣服?” “猜到了,可惜没奖,”乐韵呵呵笑:“这只飞头降和黄某人还在恩恩爱爱的时候就中了我的迷药,我去抓人时他们亲密相拥,害得我只好顶着长针眼的压力将人给提走,我有给他们拍照,谁想要学习借鉴可以借去一观,但不可以删除,我还想把拍到的东西给这女人儿子的亲爹欣赏,还想给黄某人的老婆和儿女们也欣赏欣赏。” 澹台家的人被小姑娘的彪悍人风给震得目瞪口呆。 兵王们集体风中凌乱,小萝莉你是个纯纯的小美女啊,怎么可以看脏东西? 燕行心里不好了,非常非常不舒服,想将飞头和黄某人大缷八块,杀千刀的王八蛋,污了小萝莉的眼睛啊,太可恶了! “小萝莉,不要看脏东西,会污染你的眼睛的。”好气啊,好想剁掉飞头。 乐韵瞪眼:“你以为我想啊,丑死了好吗?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吧,老实的呆着吧,不要误我办正事的时间。” “我明明没有误你事儿,事后你能不能将这个妖里妖气的飞头丢给我处理?好嘛好嘛,我不说话,我当哑巴。”燕行想亲自修理飞头消气,谈判失败,果断先怂。 澹台家族众人:“……”他们只想问我在哪,我在干吗? 澹台三爷被踩落尘埃,忍着难以抑制的痛和怨再次望向吴丹,之前因为没细致的看,这次才看清吴丹脖子与肩胛处到处呈现浅浅的红紫草霉印,那种印记代表着什么,他身为男人再清楚不过。 他的脸原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看到女人身上的草霉印,血色一点点的褪去,一张脸变得惨白惨白的,像受惊的兔子,瑟瑟发抖。 澹台家家务事告一段落,乐韵也就不磨叽,拿出手套戴妥,掏背包摸出一包药丸子拿出一颗喂飞头降吃下去,再慢吞吞的走向狼狈不堪的澹台父女,分别到他们面前赏他们每人几指。 她只是点了父女俩几个处穴道,防止他们突然乱跑乱跳或发出狮吼声,并没有点他们的哑穴,人能说话,但音量被限制在一定范围。 澹台某位爷和他儿女隔得稍远,乐韵很好心的将女青年提起,像老鹰拎小鸡仔似的给提着放到女青年的父亲身侧,同时将只穿裤衩的男青年也给提起来,让他盘膝坐在他姐姐身侧。 澹台觅雪恨不得想一巴掌将让自己姐弟落得求救无门的罪魁祸首拍死,因为被点穴道四肢麻木,连抬个手都觉得吃力,除了恨再无能为力。 她恨恨的盯着小挫子女生,无论是被提还是弟弟被扔过来,牙关紧咬,以防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她们姐弟身陷澹台家内,无外援无盟友,唯有忍,只要能走出澹台家联系到母亲家族的人才会有活路。 弟弟被丢过来,澹台觅雪怕弟弟摔倒,艰难的抬手将弟弟扶了一下,让他靠着自己肩膀防滑倒。 澹台觅雪澹台觅冬姐弟有多情深,澹台家主就有多恨,就因为这对私生子,澹台的三个嫡孙差点殒命,家族险些将落外人之手,心里恨不得噬其血骨还是控制住了洪荒之力。 将仨人拎到一堆,乐韵慢条斯理的从背包里拿出只用袋子密封的手机,蹲身,拿起女飞头的右手一一按指纹解密锁,她在别墅转悠几圈,自在也没忘记顺手顺走飞头的手机,权当是废物利用吧。 澹台家的人:“……” 澹台觅雪看到女生拿着母亲的手指去试指纹密码,肌肉一颤一颤的抖,她拿母亲的手机想干什么? 燕行微微拧紧眉,很快又释然,小萝莉将飞头的人活捉了,顺走手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飞头的手腕被绑,掌心钉有木签,试指纹有点麻烦,乐韵有耐心啊,试了右手不行试左手,用飞头降的左手无名指解开指纹密码锁,拿着手机回到燕某人身边,将手机给他瞅:“你瞅瞅有没有用的东西,有的话备份走一份,不要乱删东西,这玩意儿还有用处呢。” 燕行接过手机划到屏幕翻查,看一阵输入一个号码给发小柳某人发出一条信息,让柳某人远程入侵手机。 柳大校与一群兄弟们乘坐直升机回到九稻,没有去乐家,全在飞机上休息,他刚睡得正香,被手机信息声催醒,发现是小行行找他,兴奋的连接电脑,兴高采烈的上工。 众兵王也被声音惊醒,看到柳大校上工一致默默的当作自己没醒,看着他忙了十几分钟扔开电脑又歪着头休息,没问有啥任务,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燕行捧着手机等得十几分钟收到柳某人回信入侵成功,该提走的弄走了,他将手机还给小萝莉。 乐小同学把玩着手机,观察女飞头,等几分钟,无比苦恼的瘪嘴:“感觉我这种新迷药只比对付飞头降的药剂差一个台阶,有可以继续研究的潜能,只是……有点浪费解毒丹啊。” “所以?”燕行不明所以,下意识的问她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给飞头吃的某种解毒丹效果不是很好,需要比较长的时候才有效。”乐韵不甘的承认事实,再掏包,摸出一只药瓶拿去给女飞头闻嗅香气,为了让飞头早点醒,给闻二分钟之久的香气。 澹台家族诸老对于小姑娘说她的解毒丹解不了她自己制的迷药,表示相当的震惊,小姑娘自己制的解毒丹都解不掉她自制的迷药,那种药该多霸道? 澹台三爷颓废无神,眼神茫然,还是下意识的望向吴丹。 给飞头闻了香,乐韵将女人提溜起来伸指给女飞头戳几下,再把人放在某姐弟俩对面,是扔地上趴着。 腋窝到膝盖处被裤单裹着遮羞的女人,双手被绑,被扔于地,手被举在头顶,以形如五体投地的方式伏地,令人觉得像是在伏拜相挨着的姐弟。 澹台家的族老们看着觉得解气,澹台觅雪见到自己母亲被某个黄毛小丫头羞辱,气得手在发抖,巍颤颤的想扶弟弟坐好再去扶起母亲,可弟弟坐不稳,她顾得弟弟顾不得母亲,狠心之下,先将弟弟放着侧躺,再拖着僵硬麻木的手脚挪到母亲身边移动母亲。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气才将母亲移成侧躺,将母亲的手往下移,刚想拨掉母亲手心里的木签,听到不带感情的轻笑声:“姑奶奶不介意你当孝女接近臭女人,可没同意让你碰不该碰的东西,你敢拔掉一根木签,就让这女人缺一条胳膊。” 澹台觅雪触电似的收回手,含恨的目光投向说话的女生:“你,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人太甚你奈我何?何况我欺负的不是人,是飞头降和间客,”乐韵露齿浅笑:“知道么,原本我没兴趣管你们姐弟的死活,可你们母亲自己作死跑去我家绑架我弟弟,姑奶奶早说了我胸大不假,但胸襟不大,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所以嘛,姑奶奶以牙还牙,绑架她自己和你们。 你呀老实的呆着,或许因为你有澹台家血的关系留你半条命,你自己想作死我也不介意成全你,我有千百种方式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你后悔投胎没投好。” 胸大胸襟才大,胸襟大就是胸襟宽阔,燕行暗中瞄瞄小萝莉的胸部,她的胸襟其实挺宽的,小的是心眼啦,心眼比针眼还小,谁惹她怼谁。 澹台觅雪死死的压制住心里的恨意,再不敢去碰不该碰的,拖着僵硬的手脚回到弟弟身边,扶起弟弟等着母亲清醒。 没让人等太久,大约六七分钟之久,手脚被绑的女人动了动,眼角颤了几下才吃力的眼开眼睛,转动眼珠子好似在观察环境。 头痛,妙妙丹意识模糊中也觉得头很痛,情不自禁的想用手挠头,只稍稍动到手臂便有一阵钻心的痛涌至,迷糊的意识瞬间被痛意给刺激变得清明,视野里好似看到人的脚,潜意识里感觉不对,一骨碌爬坐起。 她是条件反射性的动作,以手撑地板,是成功坐起来了,手上也传来碎骨般的剧痛,同时脚有束缚感不能自由行动,仅只是曲腿侧坐。 头痛,手痛,脚也痛,妙妙丹被痛刺激得打个冷战,望向手,乍然发现手腕被绑,当时第一个意识是——黄振志又在整花样增加情趣,当看到手掌心的血和木签,猛的睁大眼睛,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头像锥子扎着痛,手和脚也针扎似的钻痛,脖子也是僵的,就算思维再迟钝,妙妙丹也猜到事情有变故,再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急切的望向前方,视野出现熟悉的面孔,她不敢置信的眨眨眼。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然而,再定晴看,确实是女儿和儿子,妙妙丹瞳孔一缩:“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第一千六五章 谈判 妙妙丹十分惊恐,女儿和儿子在S西呆着,为什么跑E北来? 澹台觅雪看到母亲醒来,激动得屏住了呼吸,母亲醒来后总有办法脱困,到时就能自救了,当母亲神志清醒,惊喜的喊“妈……” 她只感出一个字,清脆悦耳的少女声音击碎她的深情唤母声:“不要脸的臭女人,对姑奶奶送你的惊喜是不是感到很开心?” 脆而娇软的少女音入耳,妙妙丹猛的地侧头,看到蹲在一边的一个女孩子,如见鬼似的尖叫:“你怎么进来的?” “女人,你好好看看你在哪?”乐韵眉眼飞扬:“你以为你和黄某人在别墅里布下天罗天网就能将我永远留下?你们想得太天真了,就你们这群战五渣,姑奶奶配份药说放倒就说倒,你再看另一边,那个帅裂天际艳惊环宇的美男子认识吧?你看看他抱着的是谁。” 燕行被小萝莉勒令当哑巴,打定主义当空气,被小萝莉赞帅裂天际,整个人如遇春阳照沐,心空百花盛开,露出无比开心的浅笑,配合的将抱着的小奶娃挪一挪,让飞头降能看小乐善的脸。 妙妙丹头再扭一个角度,看到后侧方坐着的一个老人和俊美青年,看到青年抱着的小鬼,人似施定身法定住,脖子僵硬得扭不动:“你们……你们……将你们的子孙送来给她凌辱?” 她明白了,澹台家为自保,所以将她的儿女送来给小碍事精,以换取澹台家的置身事外。 “呸,只有我那不成器的逆子才会傻得帮你养野种,本家主容不得野种鸠占鹊巢。”澹台家主撇过头:“不要脸的贱人,我看着你觉得有污眼睛。” “你……说什么?”妙妙丹如遭雷击,老东西什么时候发现小冬与澹台家没有血缘关系? “就你听到的那样啊,”乐韵友好的帮解释:“你说你将野种送到澹台家就算了,你们母子仨还想杀绝澹台家的血脉,你们怎么就那么狠? 你数次三番追杀我,以为我不知道啊,上次在欧洲为了不给朋友添麻烦,我只把你打成脑震荡,只要你别惹姑奶奶,姑奶奶自然懒得追杀你,你拿我的好心当驴肝肺,养好伤追去东南亚亚运会现场,那次没机会下手,不死心的将手伸到我弟弟头上来,这次不好意思,姑奶奶生气了。” 妙妙丹脑子里震荡得厉害,慢慢的扭动脖子,转个角度看向小碍事精,心里恨毒了去:“是你做的好事?” “是啊,我特别厉害是不是?”乐韵知道飞头说的是指让澹台家族发现私生子与澹台家无血缘关系的事,两眼闪星星:“我第一次见到你儿子的脸就知道那是你的种,同时也知道他与澹台家没血缘,这就叫明察秋毫。” 澹台三爷惊恐的睁着眼睛,她仅只看一眼就能分辩谁跟谁有无血缘关系? “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的家族一定倾巢而出,让你永不安宁!”妙妙丹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牙,小碍事精果然是个祸害。 “切,你当我是吓大的啊,就算我真是从小被恐吓长大的,我也不怕呀,”乐韵好整以暇的坐地,跟女飞头辩扯辩扯:“说到你家族,我也不是不熟,在Z省去挖虫草时宰了几个头,在非洲也干掉几个,那些都是飞头降师,在黄某人别墅内的五人,那个侏儒我留着研究,另外四个与你的姘头黄振志在烟花声里去见了佛祖,我为你们家族省下一笔不少的丧葬费,不要太感激我,我这人医者仁心,医德无双。 再来说说,你们家族还有多少飞头降师? 你呢,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在你们家族应该是第二辈或者第三辈,算是中级飞头降师,比你高级的是头离体只带心脏和胃,再高级一点点只带胃或心脏,顶级的飞头降在下降术时头离体不带任何内脏,理论来说你家族应该还没有顶级的飞头降。 顶级飞头降与吸血鬼中的伯爵同级,头离体几天几夜也没关系,不过呀,在我眼里你们这些邪生物处处是弱点,比如,哪怕你们的头坚硬如铁,抓到了,拿火烧照样能烧死,或者选在正午时埋进深坑,埋个几天几夜,躯体同样会腐烂,自然也会死。 至于我配制的药就不用说了,把飞头扔药剂里不消几个钟成一锅肉汤,被药泼中也同样难逃一劫。 我扯得有些远了,言归正传,咱们算算你们家族大约还有多少飞头降师? 我猜着中级和高级加起来大约二十个左右,倾巢而出也不够给我当实验小白鼠的,再说,你绑架我弟弟,我没准备放过你背后的家族,倾巢而出更好,一网打尽。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望着我,也不要以为我空口说白话,无论是吸血鬼还是飞头降,但凡出现在某个范围内,我能从气味辩出他的身份,同样,我想追缉你家族人不需要查找户籍和行程资料,我能凭人的气味找到你家族人员。” 小姑娘有心情跟异修瞎扯淡,澹台家族老们兴致勃勃的围观,他们也非常想知道乐小姑娘对飞头降有多了解。 听得长篇短论的一通陈述,澹台家主虚心好学:“小姑娘,你说飞头降师家有二十来个飞头师?” “目测是这样的,”乐韵点点头:“飞头降家族也是血脉传承,并不是人人能修得成,一个家族有三十来个人修成气候已经算是相当不错。” 澹台家主了悟,古修古武家族的族人同样是一个祖宗的子孙也有天赋强弱之分,飞头降师家族的人同样也逃不开血脉浓薄之分。 妙妙丹恨恨的盯着小碍事精,黄毛丫头很了解飞头降,胡乱一猜就能算出大致人数,她家族损失几拨族人已经元气大伤,她只是诈一诈小丫头,可她根本不上当。 对于女飞头含恨的眼神,乐韵不以为意,将手机弄得亮屏:“现在继续谈正事,这里不是拾市,几个小时前我将你带来S西省澹台家,你的儿女现在在我手里,我给你谈判的机会,开价五万斤翡翠原石允许你儿子的亲生父亲赎回他儿子,你可以考虑一下,愿意,你联系你儿子他亲爸,不愿意,嗯,撕票。 至于你,我缺少实验小白鼠,你配合得好,我高兴了也许会考虑让你家族赎人,你的身份高一些,十万斤翡翠。” 澹台家族族老和兵王们惊呆了,哎妈呀,五万斤翡翠原石?这个价…… 好吧,原谅他们,他们不知该说是价高还是该说价低,毕竟翡翠原石不是翡翠呀,有可能开出极品,也可能开出废品,不管怎么说,就是买最普通的五万斤原石,所需资费也是个天文数字。 妙妙丹转动眼珠,扫视一遍四周,相信小碍事精没有说谎,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澹台家族人的气息,是在澹台家族内无疑。 她失手了。 甚至,连自己也落于小碍事精的魔手。 妙妙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当听到赎金价,尖叫:“你想钱想疯了,五万斤翡翠原石?这不可能,何况澹台觅冬是澹台家的孩子,你以为你张嘴一说别人就信,你问问澹台山峰,他很早就做了亲子鉴定。” 飞头降还想将野种栽到淆台家族头上,一位族老闪身到澹台老三身边,将一叠纸拾起来,拿出二张纸摔给飞头:“瞅瞅,这是亲子鉴定书,你们以前弄虚作假,偷了我家族另一个孩子的血液拿去冒充野种的血液做鉴定,现在还嘴硬。” “这不可能,这是你们弄的假鉴定。”妙妙丹拒不承认,望向女儿的亲父,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蜂哥,救救儿子,他是我们的骨肉啊,是你的亲子,你也不忍心看到他被这样羞辱的对不对?” 澹台三爷深深的垂下头,他很浑,可是不蠢,原来吴丹真的是异国飞头降! “女人啊,你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女人喊一个五十来岁的人喊哥,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乐韵被飞头那声娇媚的“峰哥”给弄得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快速的翻女人的手机号码。 妙妙丹没有得到澹台山峰的回应,哭着喊:“峰哥,我们三十几年的情份,没有结婚胜似夫妻,我为你生了两个孩子,我为你背井离乡,你愿相信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也不相信我吗?” 澹台三爷慢慢抬头,眼里尽是痛苦:“我竟不知道,我最心爱的女人,我放心尖的女人是东南亚飞头降师。” 妙妙丹呆住了,愣愣的望着澹台山峰。 乐韵翻找出一个号码,伸手在飞头眼前挥动几下,将手机号码给女飞头看:“女人啊,别发呆了,你儿子的亲爸是这个人,你们国家的人没姓,用我们国家的习惯叫这个家伙就吴刚。” 妙妙丹视线扫到手机和号码,猛的抬头,妖媚的脸扭曲到狞狰,眼里的恨浓烈如火焰。 “瞪眼也没用,你儿子的亲爸也和你一样想暗杀我,跟着我跑了好几个国家,我在夏威夷岛就与他打过照面,我记得他的脸,你儿子的身高和脸有一半继承到他亲爸的基因,所以他那么矮,你看看澹台家的人个个高挑修长,你儿子身高就暴露他不是澹台家孩子的事实。” 捅刀子什么的,乐韵的最爱啊,飞头降心里哪脆弱,她就戳那,都不带犹豫的,致于某个男人的手机号,她原本不知道的,不是有米罗帅哥和胖先生,胖先生将吴刚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将资料交给米罗帅哥转给她,现在是知己知彼。 小萝莉的刀子不仅戳中飞头降的痛处,也戳得澹台家人血淋淋的,是啊,澹台觅冬的身高和脸就存在很大的破绽,他们竟从没怀疑! 妙妙丹心脏不是在跳,是在抖,媚眼因恨而冰凉,声音都变得冰冷:“你,很好,我小看了你!” “这是事实,再告诉你一个你不愿面对的事实,我还有你家族的资料,包括你家族有多少人员,多少亲戚,以前住哪现在住住哪,连同每个人的照片,各人的喜好与性格,优点与缺点,每个人的工作与资产,还有啊,连谁结过几次婚,谈过几个女朋友,有没外遇和有没情人都有记录。” 乐韵笑嘻嘻的又戳了女飞头的心窝子一刀,脸上的笑容特别的灿烂:“你家族还是黑道组织,吴刚也是黑道家族,控制着几个翡翠场口,在好几个场口有股份,他还走私禁品,据说吴刚是某个区最大的黑帮家族老大之一。 据资料显示,吴刚对你死心塌地,为你至今还没结婚,也没有儿女,你和他生的这个儿子就是吴刚唯一的孩子,我是医生,医者有好生之德,为了不让吴刚绝后,我给他赎回儿子的机会。 你生的这个蠢货没什么价值,顶多能当传宗接代的工具,所以我就小小的收点赎金,五万斤翡翠原石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数目,他拿得出来。 给你考虑五分钟,愿意你跟他谈谈,不愿意呀,我带去做实验,你给我弟弟注射两种病毒,我也需要一个实验体来做实验。现在开始计时,” 乐韵特别好说话,爆料爆得差不多,丢下飞头不理,晃到澹台某爷面前点他哑穴,再将澹台家两私生子女的哑穴也封住,防止他们在飞头降与吴刚通话时乱嚷嚷。 小碍事精不仅查过吴刚,也查了自己家族,妙妙丹心中的惊恐在漫延,她小看了黄毛丫头,不,她小看了欧美洲的黑道大佬,一定是因为她和吴刚试图暗杀小碍精让欧美两洲黑道大佬认为他们的权威受到挑衅,所以查她和吴刚的底细。 还有吸血鬼家族,她利用吸血鬼,吸血鬼家族有可能迁怒她家族,将她家族的详细资料送给小碍事精。 妙妙丹心慌得厉害,强自镇定也仍控制不住呼息规律,肌肉也在轻轻的颤跳,脑子里千转百回,猛然看到小碍事精走回,先喊:“我跟吴刚通话。” 第一千六六章 惊惧 妙妙丹不想死,依家族人的寿命算她至少还能活四五十年,她还年青,还没享够荣华富贵,就这样死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多么的不合算。 小碍事精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刚雇佣的人和她家族的人在非洲都没奈何她,反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以小碍事精的手段,自己不配合,那唯一的机会稍纵即逝,她不能拿自己活下去的机会作赌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妙妙丹妥协了,心弦还是紧绷着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乐韵搞定三只闲杂人员,转身还没威胁呢,女飞头先退让,看手机还有一分半钟才到限定时间,爽快的给人机会:“提前说明一下细节,五万斤翡翠原石必须是真品,别拿假货和伪劣品来蒙我,我看一眼就知真假,吴刚想做假先考虑一下后果,每有十斤假货,将他儿子的一节手指送他当礼物。 我只给他二十天的时间,让他早早的将原石准备好,拉到靠近我国瑞市的边境等着,元月二十号之后我随时去提货,提货地点由我说了算。不要妄想在车上装什么易爆品,也别妄想在提货现场埋伏人手,我有帮手在缅国,只要我想知道吴刚的行踪,连吴刚每天上几次厕所也能摸得一清二楚,想耍阴谋诡计后果自负。” “我懂。”妙妙丹心头发颤,如果没猜错,吸血鬼某个家族可能与小碍事精达成某种协议,在为她办事。 女飞头挺上道的,乐韵愉快的先解除飞头降设置的指纹密码和数字码字,自己设置一组密码,再输入吴刚的手机号码拨出去。 深更半夜打电话,会不会打扰某刚的好事和睡眠,这些不关她事,乐小同学拨出电话听到响一声即将手机放女飞头耳朵边让她听。 吴刚累了一天,晚上回到自己的豪华别墅才好好睡个觉,他下半年里的生意超不顺利,每天东奔西跑的操碎心,累得人都变老了,白天太辛苦,晚上睡得沉。 当被电话吵醒,吴刚以为是工作上的事自然不可能当没听见,再烦也拿手机,看到是自己女人的电话,有几分小欣喜,赶紧接听,柔情蜜意的唤:“宝贝!” 妙妙丹手不能乱动,听着手机传来铃响,心提得很高,她怕吴刚没能及时接电话,在电话接通时,她激动的掉眼泪,用缅语哭着喊:“刚,亲爱的刚,我们儿子身份被发现了,他们知道孩子与他们家无血缘,快救救孩子……” 吴刚以为丹半夜打电话是寂寞了想寻求安慰,乍听到丹带哭腔的求救,一个鱼打挺仰身坐起,紧张的问:“丹,你别哭,宝贝别哭,你说明白点,孩子怎么了?我们的孩子怎么了?” 妙妙丹找到了目前能救自己的救命草,眼泪流得更凶,哭诉:“刚,他们发现儿子不是他们家的孩子,交给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抓住我要我给你打电话,要你拿五万斤翡翠原石才将孩子子还给你,刚……救救孩子,孩子被打伤了,你不给赎金,那个人会杀了冬……” 吴刚听到要他以五万斤翡翠原石为赎金,差点没扔掉手机,下一刻,惊出一身冷汗,妙妙丹的意思是她也被华夏女孩子抓住了,儿子也落在那个女孩手里?! “丹,你让我静一静,静一静,你说你被……”吴刚心里乱成一团麻,心惊肉跳的向丹求证是不是他想的那样,得到确定回答,证实丹和儿子落在华夏少女手里,他额心渗满汗珠子。 换回儿子要五万斤翡翠原石,赎回丹要十万斤翡翠原石? 问得越详细,吴刚心颤得越厉害,也越来越冷静,先安抚丹想让她转达他想与华夏少女亲自谈判的意愿,被拒绝,只能先应答条件,叽叽咕咕的聊了十来分钟,那边挂断电话。 通话结束,他拿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下去,整个人再也没法平静,五万斤翡翠石不是个小数目,想在短短二十几天内筹集够不是那么容易的,可是,冬是他唯一的儿子,必须要救回来! 只能赎,因为人在华夏少女手里,想抢回来是不可能的,华夏少女有华夏国的军人和特殊家族保护,想从她手里抢人太不现实。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先舍财交换回儿子,然后才想办法将翡翠夺回来,翡翠原石出口需经政府同意,那么多的原石,华夏少女一次性运不走,他有时间运作起来。 吴刚静静的坐着想了很久,再也没心思睡觉,起来计算自己控制的哪些矿口有存货,有多少存货。 妙妙丹一边向刚哭诉,时不时的偷看小碍事精,拿着手机让自己与吴刚通话的女生看不出喜怒,她心头忐忑,直到通话结束,小碍事精都没有出声打断才暗中松了口气。 然后,她的神经刚放松,短发圆脸如白瓷娃娃的少女悠悠的笑起来,清脆的缅语比画眉鸟的叫声还好听——“刚,他们发现儿子不是……” 妙妙丹听着少女惟妙惟肖的模仿自己说话的语气复述自己的话,心脏揪了起来,震惊的瞪大眼,华夏少女懂缅语!为什么在听她讲话时并没有出声? 燕行全程当哑巴,当听到小萝莉在学飞头降说话,默默的叹气,小萝莉几个钟前当着拾市警C们的面说不懂缅语,转眼就自露马脚,唉,幸好这里没外人啊。 乐韵学了几句飞头降说的话,愉快的笑露出一口牙,用傣语说了一句:“忘记告诉你,我懂十几国语言,包括缅语,傣语,还懂数种在国际上排位不高的民族语言,包括我国的少数民族语言,也有非洲土著族的语言。” “不—”妙妙丹惊恐的大叫,怎么可能,她她……竟然还精通傣语和泰语!等于她说了什么,小碍事精全懂,知道她多说了些不真实的话! “你说的每个字我都懂,我不提醒你是因为你骗吴刚是你的事情,我嘛,只要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就行了。”乐韵笑嘻嘻的往飞头心窝里戳刀子,哎哟,语言天赋强大就是好哇,多学几国语言说不定哪天就能解燃眉之急,像遇到这种情况,懂外语的好处一览无遗。 妙妙丹看着微笑的华夏少女,整个人被惊恐淹没,这个人还是人吗?小碍事精太可怕了,远远的超出她和家族的猜测。 成功打击到飞头降,乐韵心情美美的,将手机送机,再用袋子装起来塞自己背包,摸出一只药瓶扳开飞头的嘴倒进去一些药末再让她合拢嘴,并不让飞头张嘴呼吸。 澹台觅雪说不出话,在母亲向乐某人低头妥协时并不感震惊,听到乐某人用缅语讲话,眼中同样露出惊恐,尤其看到乐某人喂母亲吃药,惊骇欲绝,想叫叫不出,急得太阳穴青筋狂跳。 妙妙丹被喂药时想挣扎,却徒劳无功,漂亮妩媚的大眼睛全是恐惧和绝望。 “这只是对付飞头降的迷药,死不了的,再说了,你不是叫吴刚通知你家族想办法救你和你女儿,我还想留着你们母女俩换点原石,在他们决定放弃你之前不会让你见佛祖的。” 飞头降和澹台家女青年的表情成功的取乐了乐韵,很友好的安慰女飞头,这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在与吴刚通话最后还用泰语喊吴刚通知飞头降家族救她和澹台觅雪。 妙妙丹抖得更厉害了,她以为哪怕华夏少女懂一点缅语也不会太多,不可能懂泰语,谁能想到这个女生不仅精通缅语还精通泰语。 澹台觅雪颓然的垂下眼,乐某人什么都知道了,外祖家还怎么救她和母亲? 飞头降打电话说的话,澹台家众人不懂,也不知道小姑娘在飞头降通话结束说了什么让飞头降惊慌,这当儿总算听到小姑娘讲国语,澹台家主忙问:“小姑娘,这女人是不是想叫人来救走她和孽种?” “是啊,这货也是个贪生怕死的,我以为她会让某人通知家族不要管她,先保留家族财力和人力为上,谁叫她明知家族来救她只是送死,仍然说让家族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可见她有多自私。”乐韵鄙夷的瞄瞄飞头降,死女人真够无情的,是她自己作死,还想让家族倾尽全力救她,也不怕令她家族就此葬送在她手里。 澹台家主望望澹台觅雪,又望望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再次问:“这女人有没让人救我家这叛族之人?” “很遗撼,没有,而且整个过程都没提及她女儿的父亲,只叫她的另一个姘头救儿子,让她家族救她和她女儿,我猜着,这女人想救走她女儿后炼成飞头降,再让其回头来对付你们家族吧。” 女飞头降眼神迷离,差不多要晕,乐韵松开掐飞头的手,将药瓶收起来:“澹台家主,你若是因为这个私生女身上终究流着一半你们家族的血下不了手,不如将她交给我,飞头降给我弟弟注射了病毒,我正缺个实验体,你把她交给我当实验小白鼠,我拿来研究病毒的抗体药物。” 澹台三爷听说吴丹从没提及他半句,默默的闭上眼,心如死灰。 澹台觅雪听到乐某人问澹台家要走自己当实验体,心中惊惧到了极致,不,她不要成为实验体!她不想成为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任人宰割的**实验! 她张了无数次都没张开,眼睛快瞪爆,从鼻子里呼出的气又急又粗。 “异修之女,还是个间客,不配为澹台家之后,小姑娘带走就是,澹台家从此再无澹台觅雪。”澹台族老们巴不提小姑娘将人提走,那等孽种,谁帮提走感激不尽。 “辛苦澹台家主请人将这姐弟俩的衣服之物打包一份,我一起带走,据我所知澹台觅雪名下有一套房产,这个私生子也需要办退学手续,澹台家先拿姐弟俩的身份证办理退学等手续,办完了再差人送去给我,办理手续要签字按手印,请澹台家主着人立即写委托协议退学申请之类的文件,让他们摁指印。” 小姑娘考虑周到,澹台家主与族老们毫无异议,一位族老去写委托处理房产和给澹台雪冬写退学申请。 妙妙丹还有一丁点意识,听说要拿澹台觅雪当实验体,澹台家族竟然不念血缘同意将人送某人当试药物品,瞳孔爆睁:“不,不要,不可以,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乐韵弯腰直视飞头的眼睛:“你给我弟弟注射两种病毒,我会以牙还牙,让你的儿女也尝尝同样的滋味,再说我只同意吴刚赎回他儿子,可没说保证让他儿子健健康康的回到他身边,去交换人质时我也会特意说明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妙妙丹崩溃了,这个人太可怕了,这么快就查出她给小短鬼注射了什么病毒,还将以相同的手段报复冬,冬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那样的病毒? “你这形容倒也没错,真没谁叫我人来着,澹台家的小帅哥叫我小仙女,我国的修士们叫我小美女,我家亲友叫我小乐乐小棉袄,还有呢,吸血鬼家族背后叫我小恶魔。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蠢呢,我打得你脑震荡时人就应该明白我不是好惹的,还跑来挑衅我,这就叫不作不死。”话说,为嘛大家对她的称呼前好像都有个小字,好心塞啊。 妙妙丹瞪着眼狠盯小恶魔,大口大口的喘气,喘出来的气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只喘了几下,眼睛向上一翻白,软软的晕倒。 乐韵往一边一跳,让女飞头砸地,非常好心的提醒:“大伙赶紧到外面去吹吹风,这里的味儿不能乱闻的,晕倒了别找我要解药。” 澹台家站门口的族老嗖的飘走,澹台家主与在屋内的族老也瞬间嗖嗖的蹿起,几下就掠出屋跑院子里吹冷风。 门外的兵王们迟疑三秒,也闪远些,屋内的一位兵哥看到队长像猫儿似的跑了,也跟着朝外跑,内心是忧伤的,小萝莉的药不分自己人和敌人,要不得啊要不得! 燕大校和队友很快也蹿到院外,站在院子里的众人心甘情愿的喝西北风。 第一千六七章 摊上大事 淆台三爷已经被一系列的事打击得万念俱灰,怔怔的看着人全部跑出去,直到看到小姑娘站到自己面前,空洞的眼神才有焦距。 把澹台家的人和两兵哥“轰”得自动回避,乐韵踱到澹台某爷面前,将他“扶”起来站立,伸指在他身上戳,一边叹气:“你看起来没傻啊,脑子也没进水,为什么放着澹台家金尊玉贵的爷不当,放着国内温柔漂亮的淑女不爱,非得喜欢一个被睡烂了的贱货,将自己名声搞臭不说,还差点葬送整个澹台家族的千古基业,你说你丢不丢人?你说你害不害臊?” 戳啊戳,手指连连弹动,快快慢慢,在某位前胸后背各处戳几百指,将某爷放开,顺手解开他的哑穴。 澹台三爷被骂得心头羞愧,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话,某一刻张嘴,发出轻微的“啊”,再张合几下嘴;“吴丹,多少岁?” “八十七有多,不到八十八周岁。”乐韵斜一眼某位,倍感……惊奇,那位能说话的第一件事究然不是问他儿女的生命,而是问女人的年龄,奇葩呀。 澹台三爷头一点一点的垂下去,艰难的背过身,再不看吴丹也不看自己的私生子女。 乐小同学可不管那家伙是在搞怎么名堂,两步走到澹台觅雪澹台觅冬前伸指戳姐弟俩的穴道,将两人点晕,一手夹一个搬出屋,丢在院子里,再回头将女飞头装进麻袋里提出小屋。 小萝莉将渣渣们搬出来了,兵王们各抢一个扛着,澹台家主深深的看眼小院的屋,转身,请客人去主院,也再没回头。 澹台家族的族老们留下两位监视澹台老三,一位收拾澹台觅雪的衣服,其余向位随家主招待客人。 父亲与族老们都走了,澹台三爷缓缓转头望向门口,痛苦的握着拳,脸上的肌肉抽搐痉挛,他一步一挪,拖着沉重的腿走到平日坐的书桌前、坐在父亲不久家坐过的位置,呆呆的出神。 澹台家主引小姑娘回到主院客院,将一行客人请至客院的上房正堂,因为澹台家族常接待一些非古修界的客人,不方便设罗汉床,客院正堂依复古方式摆桌椅,正中除了供花瓶摆设的长条案桌,配八仙桌,两边设两主座。 燕行甘当陪衬的小绿叶,不抢主座,抱着小奶娃和队友们在次客座一排坐下。 澹台家主与小姑娘坐在正座,澹台族老用热水壶的开水泡茶,又飞奔去厨房端来提前备好的点心。 给澹台觅雪收拾衣服的族老,拿走澹台觅雪放在祠堂外院的衣服,又去澹台觅冬住的地方收拾两套衣服,再找了两个大麻袋和三个大纸箱子和绳子,带着物品到客院交给军爷们。 写文书的族老也很快拿来以澹台觅雪澹台觅冬的立场写好的委托书,一份是处理房产的委托,一份退学申请书,燕大校帮检查一遍觉得没问题,让兄弟们帮忙拿澹台姐弟俩的爪子摁手印。 兵哥们给澹台觅冬套一份衣服,再用薄被子裹起来,分别将澹台姐弟各塞一只麻袋,再装进纸箱子里用绳子扎起来。 澹台姐弟的在文书上摁了指纹,也派不上用场了,乐小同学和兵哥们扛着三只渣渣离开,澹台家主和族老送客人到家族停车的地方,由族老开车送一行人去广场搭乘小飞机。 澹台家派出两部车将乐小姑娘等人送至广场,帮搬三只箱子下车,目送一行人登梯进机舱收梯,目送小飞机起飞升上高空没南方的夜色之中,再转身开车回家族。 澹台家主和几位族老等到送客人的两族老回来,商议怎么处置澹台老三,众人久久无人说话,就那么无言枯坐。 燕大校和小萝莉在将近十点钟时分从E北的拾市起飞,于31号的凌晨二点半后抵达澹台家族居地,停留不到一个钟,于差不多三点半时分返程。 在直升机载着小萝莉和兵王们回拾市的半途中,东边亮出破晓之光,新一天的光明悄然来临。 当天是新历2018年12月的最后一天,也是新历年节,无数人欣欣然的等着过新历年,拾市的人们也迎来快乐的新一天。 而守了别墅废墟一整夜的的警C们也终于松口气,一夜平安,谢天谢地! 在警局熬夜到天明的警哥们一刻也没放松,某个女嫌疑人在逃,昨晚整晚各个交通路段没有出现可疑人物,也不知她躲在哪。 天亮了,警局的领导们也没迟疑,将昨晚忙碌一夜的劳动成果在官网上公布,然后大家先赶紧的吃饭,去各个部门上工。 在乐家的兵王们和汉市军区的十位兵哥们轮流值夜,一宿无事,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休息,而在直升机里将就一晚的柳大校等人,在天刚破晓时分走出飞机跑乐家报道。 乐爸周秋凤因为乐善被救回来,夜里也睡了一觉,早上清早起床做饭,待周扒皮和扒婶赶到乐家,小两口已将米饭蒸得快熟,四人忙着剁肉烧菜,后来又有兵哥们帮忙,刚到六点半早饭得以出炉。 军汉子们吃了早饭,汉市军区的兵哥们驾直升机去拾市别墅区帮忙清理废墟,他们出的是A级任务,不能啥都没做,就那么在乐家呆了一天一夜便回去,被领队拉到一线去帮忙。 柳少等人继续留在乐家。 拾市有很多关心治安和有正能量的青年们或中老市民有关注警局的官网,早上起床时或饭后看信息时发现本市警局的最新案情,以及记者们发的报道,都懵了,那啥,乐家的孩子被黄家某人绑架了? 拾市很多人对去年九稻乐家与黄家的那段恩仇怨纠葛记忆犹深,那事儿闹得沸沸扬的,乐家姑娘也算得上是拾市的小名人,姓名又独此一份,特别好记,所以记忆深刻,这当儿又瞅到黄家竟然干出绑架乐家小孩子的事,顿时就不耻黄家的为人了,这也太过分了是不是? 不耻黄家行为的市民,转发,果断的发给认识的亲友,扩散新闻,让朋友们也看看某些人的无耻嘴脸。 而在关注官网的人很快又被一条新公告吸住眼球,警局发布悬赏公告说乐家乐韵私人悬赏二百万收集黄某人与某女性嫌疑人最近的行踪证据,以及在逃女嫌疑人的逃跑行踪,但凡知情者向警方提线索经核实是真实有用的,即给与三千到十万元不等的奖励。 因为可能出现提供线索相似的现象,同一条线索以前后顺序排列,高价值的前十皆给与三千到十万元酬金,从第十一到二十各二千元,第三十到五十各一千元,酬金由警方代为发放,同时警方保密提供线索者的信息。 看到悬赏公告的人惊呆了,二百万啊,好大的手笔!大家只想问一个问题:乐家乐韵究竟有多少钱? 看到悬赏公告的人也蠢蠢欲动,努力的回忆自己有没见过某些人,或者发动人脉关系寻找在拾市或汉市认识的人或圈内人找线索。 警方的公告刚公布不久,拾市黄家人终于收到友情提醒黄振志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跑去查看新闻与警局公告才知黄振志摊上大事,纷纷给在汉市的老爷子打电话。 黄支昌作息比较规律,不管是上班还是休息,每天早上七点吃早餐,他刚吃完早餐想去取报纸来看,收到拾市家族电话,接通还没吭气儿就听到那头急吼吼的喊“老爷子,出大事了”,顿时就不怎么高兴:“大清早的说什么触霉头的话?说说,出了什么事?” “老爷子,黄振志和一个女人合伙绑架了乐小短命鬼的弟弟,东窗事发了。”黄家向老爷子汇报的人声音不稳。 “你说什么?”黄支昌如屁股底下有弹簧似的给蹦起来,脸阴沉可怕:“黄振志和一个女人绑架乐家的小孩子?你确定你没弄错?” 黄家报信的人都快哭了:“老爷子,都这个时候谁敢胡说啊,据说是29号晚上到30号凌晨实施做案,市里军区派直升机送人去乐家保护,小短命鬼带着一群兵当天包机赶回拾市,就在昨晚乐小命鬼孤身闯进黄振志的别墅将乐家小鬼救走了。” 黄支昌眼前一阵发黑,向后跌去,他眼疾手快扶着沙发背才得以就势坐下不致站不稳,咬着牙问:“黄振志那蠢货在哪?让他滚出来说话。” “……老爷子,黄振志……他他的别墅已成变成一堆废料,警方公布有五人与别墅共存亡……只有某个女人逃出了,警方发布通缉令在缉拿,小短命鬼悬赏两百万收集线索……” 黄支昌脑子里嗡嗡直响,不用说他也猜得出来那个女人必定就是上次黄振志带来的那人,他叮嘱过黄振志不要跟女人搅在一起,黄振志竟然阴奉阳违! 那个人和黄振志来过小区,一旦被人查到,就连他也无法自证清白。 黄支昌气得胸口起伏,也不管那边在喊“老爷子”,摁断电话,他为家族呕心沥血,家族里的蠢货尽拖后腿,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他刚挂断电话又有来电,一看是家族人,摁断,越想越气,干脆关机,黑着脸背倚着沙发喘了好几口粗气儿,如火山膨胀的大脑勉强冷静一点点儿,心头的那口气却怎么也消不去。 他想了很多很多,别墅变成一堆废墟必定是黄振志和那个女人在别墅里藏有大量的危险品,用人质引诱乐小短命去别墅,目的是想让乐小短命鬼死无全尸,结果小短命鬼带着人质成功逃离,黄振志反而与别墅共存亡,究竟是黄振志引爆的,还是小短命鬼干的? 如果是小短命鬼干的,她必定用了药物先将别墅里的人迷晕,救走人质再引燃危险品让在场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黄振志与女人合伙作案,那个女人逃了,也可能是那个女人的手笔,如果黄振志和小短命鬼全死了,死无对证,一切证据指向黄振志,女人自然逍遥法外。 无论是谁干的其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乐小短命鬼没事!小短命鬼没事,有事的就成了黄家!乐小短命鬼是吃不得亏的主儿,哪有不报复的道理? 黄支昌心里又气又恨,气的是黄振志自作主张,他自己死不足惜,却将家族和他拖入泥漂,更恨小短命鬼命大,小短命鬼若死了岂不什么事儿都没了。 心里憋着火,烧得心窝子在灼痛,恨不得去将黄振志找出来鞭尸三千次,气得太阳穴隐隐之作痛之际见老妻还在厨房里没出来,拿了公文包的,换上衣服,提前离家。 黄支昌走出家,看眼门外的摄像头,沉默一下,平静的走,走到小区保安室,叫过保安队长要求查查某天的摄像头,理由就是想起某天看到一个人感觉很眼熟,一时想不来是谁想再核实一下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省政的一把手亲自来问监控,保安队长恭恭敬敬的站着,听说了原委,露出为难:“黄老,您想看监控还请您稍等三两天,昨晚公安厅来小区拿走了所有摄像头和所有监控资料,说是有一件案子的嫌疑人曾经从小区门前经过,警厅想看看我们小区的监控有没拍到嫌疑人。” 黄支昌的脑子“嗡嗡”直响,最怕的可能还是来了!小短命鬼背后的人已经怀疑他了,怀疑是他指使黄振志做的案。 保安队长小心翼翼的观察黄老的表情,见一惯喜怒不露形的黄老脸色乍变,猜着监控必定十分重要,心里直打鼓,这可怎么办啊? “昨天什么时候来拿走的?有没说是什么案件?”黄支昌定定的站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思维,装作平淡的问。 “大概是昨晚九点半左右吧,走了正规流程,写有单据。没说是什么案,警厅办案都是保密的,我们也不敢乱问。” 保安队长回答得更加小心,顺便也说明警厅还带来备用摄像头,取走小区里的摄像头用警厅的备用摄像头替代以保证不影响小区的安全工作。 黄支昌的一颗心沉到谷底,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如果警厅还回摄像头和监控记录通知他,假装淡定的走出小区在外吹冷风,等几分钟才等到司机开车来接,坐进车里去市政大楼,他不能乱阵脚,必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先将自己摘出去不受事件的牵连。 第一千六八章 幸灾乐祸 拾市许多人在忙着扩散警局公布的乐家小孩遭绑架的消息,自然也扩散到在首都求学的学生圈,杜妙姝在去打小工的路上收到学生圈的人轰炸,但是,不是告诉她乐小妞弟弟被绑架的事,反而纷纷问她乐韵是不是很多钱。 又问乐小妞是不是很有钱? 杜妙姝同学表示那小妞岂止是很有钱,是特别有钱好不好?但是,本宝宝知道就好了,本宝宝就是不说。 曾经与杜同学是高中同学的人从杜同学那里得不到答案,哪叫个憋屈啊,姓杜的不就是仗着曾经跟乐某人是同桌关系好一点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乐家小孩子被绑架的消息传播得很快,就连在圣武山上的李资望也收到别人的扩散,当时吓了一大跳,立即寻找详细的报道,研究过几十条消息,为了印证真假,亲自打电话到警局求证。 从警局得到确定回复,又给几个地方打去几个电话,之后李资望将手里的工作安排下去,急匆匆的赶至俞珲师伯修炼的半岩崖求见,见师伯在临崖的地方练气功,他没敢打扰,束手站在一旁。 俞珲并没因李资望的到来而停下,直到将近半个钟后将一套功法按班就步的走完才收功,平静的问:“你匆匆来这,是掌门有什么吩咐?” 临崖的风很大,吹得草森萧萧,李资望脸上肌肉也冻得有点僵硬,请师伯回半在岩石下的宫观里坐了,给师伯和自己倒杯热水,暖暖手,踟蹰半晌才低声禀报:“师伯,乐家……又出事了。” “嗯?”俞珲端着水杯的手一紧,有水给洒出去,热水溅在手背上,他却丝毫不觉,急声问:“出了什么事?” 俞师伯还是牵挂着乐家啊,李资望暗叹一声,细声回话:“乐姑娘的弟弟在29号晚上被绑架,乐姑娘30号早上带人从首都杀回来解救,昨晚成功将人质救出来,悬赏巨额赏金缉凶。” 俞珲听说乐师弟的小孙子被绑架,一颗心沉到湖底,待听说乐小师侄将她弟弟给解救出来,差点揪到窒息的心脏松开,余悸未消的问:“两孩子有没受伤?有没查到凶手?” “据官方公布黄家人是主谋之一……”李资望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给师伯听,说了是黄家的谁和人合伙作案,各自下场怎样。 俞珲默默听着,沉默良久,让李资望去向东方太师叔等人汇报,目送李资望从道观出去到看不见的地方,他转身回观里收拾自己的行李,打包成一个大背包一个小包,又将自己住的道观收拾得干干净净,闭门打坐,谢绝任何人来访。 李资望先去见师祖,再由师祖领去见东方太师叔祖,最后才去向掌门汇报,汇报完工作麻溜的回自己的岗位。 因为李资望大清早的将让人不乐见的消息递至圣武山的大佬们面前,圣武山众元老级的人皆闭门谢客。 而在差不多时间,乐同学的直升机也从H南省进入E北省境内,也是属拾市所辖范围,小飞机走直线先到距圣武山不远的机场加油,再飞房县九稻。 直升机回到九稻还不到九点,九稻是个阴天,灰沉沉的,不过很正常,自入冬以来不是晴天都是那样的天气。 私人小飞机仍然停在梅村村委楼前地坪,凯旋归来的兵王扛着三个纸箱子,跟着抱着小奶娃的队长和小萝莉回乐家。 在乐家的兵王们在收到队长归来的踪迹报告先知会乐家人,周奶奶周扒皮扒皮周村长周满奶奶和乐爸周秋凤,以及晁家叔侄仨涌至路旁眼巴巴的张望,周满奶奶直到当天早上才知乐善被绑架,之前周村长怕她吓出好歹来没敢说,因为乐善被解救出来,他今早才敢说。 柳大校和兄弟们也凑热闹,蜂涌到水泥路迎接远航归来的队友们,众人看队友一行人扛着大纸箱,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抢着搬物品。 “搬去乐家南边楼,放在厨房里,拿个板凳垫垫底,免得冻坏里头的东西。”队友们来抢活干,扛着箱子的兵哥非常爽快的给人表现的机会。 抢走箱子的兵哥们搬着箱子笑嘻嘻的送往乐家南边新楼,很认真的在厨房放几张长条板凳再放箱子。 周家的几位老人看到小乐乐带着乐善平安归来,不管男女,眼眶一片湿润,周秋凤往前跑,气喘吁吁的跑到一群人面前,一把搂住娇小的姑娘哇的号啼大哭。 “凤婶,不怕了,乐善没事,不哭啊。”被紧紧的搂住,乐韵回抱住新妈妈,轻言细语的安慰,弟弟乐善来得不易,凤婶受此惊吓,哪有不惊恐的。 乐家主妇抱住小萝莉,兵哥们也站着等母女互诉衷肠。 周奶奶等人也争先恐后的涌至,燕行将小乐善让给扒婶抱过去,特意嘱咐说明乐善身体较虚弱,受不起伤,请几位小心些。 周奶奶流着眼泪围看外孙,周满奶奶一边劝周奶奶一边自己抹眼泪,周村长和周扒皮只好硬着头皮上去劝。 乐爸也搂着小棉袄,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乐家周家几位又哭成一团,晁二爷晁二夫人和美少年只得再次发挥当暖心牌安慰大师的长处,安抚哭得稀喱哗啦的数人。 乐韵快被老爸和新妈妈的眼泪攻势给弄得束手无措,连美少年哥哥也哄不住两大家长,她只有无奈的叹气:“老爹,凤婶,你们再继续下雨,我就要被你们的眼泪淹死啦,快看看,我的衣服被你们眼里倒出来的倾盆大雨给染湿了,等会遇冷风一吹,我就得变成一坨冰。” “噗噗-”哭得稀喱哗啦的乐爸周秋凤被逗得破涕为笑,忙着把孩子从头到脚的检查是不是真的湿了衣服,发现被骗,眼眶又红红的。 “不哭了啊,都这么大的人了,你们好意思当着帅哥的面哭嘛?赶紧儿的抱抱你们的儿子,然后呢,该去烧火的烧火,洗工具的洗工具,把东西弄整齐了,带帅兵哥们去拖头猪出来杀了,趁着今天忙得过来先整治几个菜,明天中午或者明天招待为我们家的事不顾危险四处奔波的兵哥哥和警C叔叔。” 老爹和新妈妈的脸又变天,乐韵生怕他们又哭个没完没了,立即安排工作:“晁哥哥等会去我床上睡一会将被窝睡热再把我弟弟放床上睡,我下午配药熬药,下午和晚上给黑龙和弟弟针灸。周满爷爷扒皮爷爷帮忙指挥杀猪,猪血要全部收起来做血肠,猪要拖到外头来杀,我家的牛这两天要下崽了,别吓到母牛。扒婶奶奶抓一二个帅兵哥帮我去挖魔芋,帅兵哥大叔们哪里需要就往哪,反正今天谁也别想闲着。” “哎!”小萝莉一声令下,周奶奶等人欣喜的应了,注意力被转移,哪还顾得伤心什么呀什么后怕,精神百倍的回乐家忙活,边走边问什么东西在哪。 晁二夫妻:“!”果然一山比一山高,他们说再多都不及小团子一声吆喝管用哇。 夫妻俩也松口气,这安抚人的工作不好作,他们还是去帮打打杂吧。 小萝莉要杀猪招待,兵王们乐得找不着北,捋胳膊摩手的自告奋勇的自茬自己会做啥,个个激情四射。 小团子得到解放,美少年将其拥在怀里,摸着她的小脑袋,无声的安慰。 “晁哥哥!”窝在美少年哥哥温馨的怀抱里,乐韵乖巧的像只小猫儿,还是晁哥哥最温暖,她想杀尽黄家人的暴戾气又平息了一半。 拥着小可爱一下,晁宇博转身蹲下身,等小家伙趴背上背起来慢慢的走,走回乐家北楼,去屋后走一走,看周村长带着帮手烧火干活儿,看人刷大锅洗盆桶等等,看一阵再跟着扒婶去屋前园角挖魔芋。 美少年背着小可爱转几圈,将软萌的小团子哄得笑容有了温度,她又生龙活虎的大吼小叫的乱蹦哒了才让她下地,他去帮暖被窝。 只有晁家少年才能让小萝莉的冷脸转为春暖花开,燕行吃了无数的酸味也默默的生受了,他没有晁家少年的温暖气息啊,当不了温暖天使。 担当不起哄小萝莉的大任,他还是蛮有用的,等小萝莉配好制作血肠的佐料,他准备其他用品,当大肥猪被拖出栏弄到堂屋宰杀,他拿配有佐料的盆接猪血,搅伴好冷置,再去帮忙打杂。 扒婶带着柳帅哥和一个帮手在园角挖出八个大蘑芋,有兵哥刷洗,她去收拾桶和磨石。 在乐家的兵哥们热火朝天的干活,张局带着一帮兵哥和警员也在努力的清理黄振志的别墅,参与干活的人员皆武装得很好,手上戴有厚厚的皮手套,小腿上也绑有皮革,还有随队医生坐镇现场,哪位人员被什么划伤皆第一时间处理伤口。 清理废墟的队伍也在别墅区内支起大帐篷,吃住在帐篷里,分批工作,一拨人员干两个钟换下场休息。 有记者在场做报道,也有人围观,但远没有昨晚的人多,别墅内的住户因昨晚的事心里有阴影,一早就忙着搬离,移居别处,死过人的地方离自己住处那么近,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谁也不想在凶宅附近居住。 乐小同学让所有人忙起来,没自己的事儿了,搬出些药材运到新楼厨房烧火,放上锅炉添加药材熬药,药炉里的汤烧开,烧木炭让它慢慢熬煮,每隔段时间去添加药材,添炭。 等魔芋刷干净切成块,她再偷偷的去换走一半,再配制磨魔芋所需的石灰水,之后不用她管,她去配制卤水。 扒婶和两个帅兵哥磨魔芋,其他兵哥们成了搬砖工,哪里需要就往哪,人多力量大,很快将一头猪分剖,有人负责清洗内脏,有人分割肉,有人剁骨头煲高汤,有人蒸米饭,有人炖中午吃的肉。 周奶奶看大家忙得开心,原本郁郁不欢,惶惶不安的心也慢慢的变轻松,欢喜的去打打杂。 乐家忙到十一点半吃饭,正热热闹闹的吃着饭,周嫂带着儿女从娘家回来了。 周嫂29号早上回娘家去给娘家送东西,本来想叫周秋凤帮喂猪,周秋凤没同意,后来叫了柳嫂子,她在娘家住了一天,到30号春梅放假,下午天明也到婆家,31号母子仨人一起回来。 周春梅一直找不着工作,后来周嫂娘家人托人给在他们那边找了份工作,是在县城的一个私家诊所帮忙,刚上工一个多月。 因为娘家人帮女儿找到工作,周嫂在周家可神气了,在村里也是处处说娘家人好。 周春梅在没回来前刷手机,刷出乐家乐善被绑架的消息,几乎是急不可待的想回村看看乐家是啥样子,这不,车子送到村委时,她只提着自己的手提包包急冲冲的一路小跑的跑到乐家。 在外有听到乐家好像有很多人在说,她可没管那么多,急冲冲的跑向乐家堂屋,刚到门旁,连气也顾不得喘先喊了一嗓子:“姑,听说乐善被绑架了,有没被吓出毛病来啊,听说乐善还被注射了什么药剂,脑子没受影响变傻吧?,乐韵她……” 乐韵不是看不起她文凭不高,连介绍工作那点小忙都不帮吗?乐善受惊吓出什么毛病,或者被那什么药水弄傻了,看乐韵还怎么得意。 讲真,乐善被绑架,周春梅心里特别开心,她原本不想回家的,之所以特意跑回村就是想看乐家老少们愁眉苦脸的样子,她就是幸灾乐祸了,谁能奈何她? 急吼吼的吼得正开心,一手扶着乐家掌屋门框想往里冲时猛地看到满堂穿迷彩服的人,那群人好似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向门口,她与几个穿迷彩衣的人视线碰个正着,吓得冷森森的打了个激灵,瞬间如被人掐住了脖子,还没出口的话嘎然而止。 哪……哪来那么多兵? 屋内的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凉,表情很冷,周春梅心头一阵怵,兵仔们不是在拾市做清理工作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在乐家? 第一千六九章 兵王们忙活小半天,自力更生的整出几道美食,心情格外好,吃得分外开心,谁也没有高谈阔论,化身彬彬有礼的绅士,因外头周家姑娘高喊,所有声音嘎然而止。 堂屋里的每个人都听到了周家姑娘的高喊,也听出周姑娘的幸灾乐祸,周奶奶气得手在哆嗦,周村长周满奶奶想呼周春梅耳把子,丢人丢到别人家来了,刘桐好家教啊。 堂屋冷场,乐韵慢悠悠的站起来绕过板凳,一边往外走一边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周春梅:“继续继续,你继续往下说,说乐韵她咋了,我听着呢。” 呵呵哒,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当着她的面诅咒她弟弟变傻?周春梅是欺负她脾气好,还是以为她弟弟身上流着周家的一份血,乐家人就得无条件的忍让她们母女俩,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胡说八道? 有她这个姐姐在,莫说弟弟被注射两种药剂,哪怕注射更多乱七八糟的药物,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就能将人救活,还能保证智力不受影响。 她能保弟弟平安无事是她的能力,她脾气好也是事实,敢当着她的面往她家人心窝里捅刀子,以为就凭弟弟与周家的那点血缘关系,她会当什么都没发生? 乐韵冷笑,什么时候她这个打架王变成周春梅眼里的软柿子?今天不介意让周春梅重新认识一下什么叫“六亲不认”。 周秋凤见乐乐离开站起来想追出去,挨着她坐的晁二夫人一把将人拽住:“你坐着,这点小事有我们乐乐小团子就能轻松搞定。”老四媳妇好歹是长辈,去了还让小团子怎么教训周家姑娘嘛? 晁二夫人观察得很细,她看出来了,哪怕小乐乐没说出来,从乐乐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小团子因为乐善的事心里窝着火呢,谁再触她逆麟谁倒霉,周家姑娘偏是个蠢的,这个时候跑乐家来表达幸灾乐祸,被收拾也是活该。 周满奶奶气得脸冒黑云,也无比赞同晁二夫人的做法:“小凤坐着,乐清也别管,让乐乐跟周春梅好好说道说道。” 兵哥们最淡定,小萝莉是谁?那是连飞头降吸血鬼也一律秒杀没商量的狠人哪,那谁家姑娘敢捋小萝莉胡须,小萝莉一根指头就能将人戳得爬不起来。 周春梅看到乐韵笑盈盈的向外走,心虚得忍不住退一步,硬着头皮讪笑:“我……我是想说‘乐韵她是不是真的把乐善救回来了’,我从网上看到消息就急忙从外婆家回来,跑得有点快,可能表达得有点不太清晰,我是关心表弟,没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嘴笨不会说话,千万别误会啊。” 堂屋摆三桌,一边两桌一边一桌,乐善坐在靠南边墙的两桌靠近门那桌的下首位置,离门最近,三步作两步晃到门口一步踏出门槛,再快步到周春梅面前时借着抬腿的动作快速曲膝,右膝头用力撞向周春梅的肚子。 乐韵走出堂屋还在朝自己靠近,哪怕对方比自己矮,周春梅心里也犯怵,正想朝后退,忽然间肚子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当时痛得一阵痉挛,人在弯腰的同时也不自由主向后退,退得一步一个踉跄摔倒。 她重重的摔下去,摔了个屁股墩儿,痛得眼泪直流,呲牙咧嘴的嗷叫:“唉哟唉哟-” “咦,你还学会讹人了啊,我膝盖有点痒,想摸摸,你立即躺下去了,我也是第一次被人碰瓷,真有趣!”乐韵笑咪咪的弯腰:“我刚才没看清,我扶你起来,你表演一次给我看看,让我开开眼界。” 说着话,也不容周春梅拒绝,一把抓她的肩膀,一手摁她后腰,用力的将人拉起来,在周春梅快要站稳时暗中用力的压肩膀,另一手也猛戳她的腰肋。 水泥地坪又冷又硬,周春梅摔得屁股快变四瓣,痛得眼泪汪汪,乍听得乐韵说“碰瓷”,人被说懞了,自己么时候碰瓷了?不是被她给撞倒的吗? 她还来不及说出来,乐韵弯腰不由分说强行架起自己,她心惊胆颤,手脚僵化,想自己站稳离乐韵远点,肩头似碎了一般痛起来,腰更是像被砍了一刀,痛得半身在抽搐。 “啊-”痛如电流涌上心头,周春梅两腿一抖,朝后一歪,又以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的优雅姿态落地,臀部再次与坚硬的水泥地面亲密接触。 那一摔,周春梅觉得盆骨好像散架,痛得又嗷起来,那叫声也格外的尖锐,也将原本快到乐家门前园子旁的周嫂周天明母子吓得心脏抖了抖。 周嫂带着儿女从邻乡坐拉客的电三轮到梅村,周春梅下车就先跑了,母子俩在后头拿行李付车资,自然也落在后头。 周嫂以为周春梅先一步回家开门,乍然听到从乐家传来姑娘的尖叫声,在受惊之后就是惊悚,春梅不会是跑去乐家看好戏惹恼谁挨打了吧? 周天明心颤之后立即跑,如果没猜错,姐姐绝对又作死的犯蠢惹火乐韵受教训了! 乐韵将周春梅摔地当然果断松手,自己稳稳的站着,看着痛得眼泪鼻涕一齐流的周春梅,皮笑肉不笑的再次弯腰:“周春梅,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自己摔倒了我好心扶你起来,你又摔一次,咋的,碰瓷上瘾了啊?我不得不提醒你,在我面前碰瓷不会有好果子吃,你妈惯着你,我跟你没血缘关系,也不是你家长辈,我可不会惯你,你觉得坐地上舒服,就去外面的路上坐,别弄脏我家的地盘。” 将周春梅摔了两次,乐韵觉得差不多了,抓住周春梅肩膀,一手托人臀部,一抓一捞将人给举起来,像举着根木头棒子似的举于空,快步走向屋旁的村道。 周春梅痛得只会哭,却不想被乐韵给举起来了,悬空的感觉让她眼前一阵炫花,惊恐的大叫:“啊啊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乐韵才不会听周春梅的,那家伙双手双脚乱蹬,她用力的晃几晃,晃得某人吓得哇哇大哭没空蹬腿儿,她噌噌几下蹿到屋旁的村道上,无视离得不太远的周天明,很平静的将周春梅放路道上,冷声警告:“周春梅,你和你妈在村里在乡里四处造谣,我懒得理你们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跟谁说了什么,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还蹬鼻子上脸跑我家来瞎哔哔,诅咒我弟弟,这是人干的事吗? 你居心不良幸灾乐祸,我还没打你,你自己作贼心虚故意摔倒,我好心扶你起来你自己又故意摔下去,你从网上看到我悬赏二百万找凶手行踪,知道我有钱,竟跑我面前来碰瓷,还玩上瘾了是不是,你想故意摔伤讹我钱,我呸!心思歹毒,黑心无耻,想讹我,你还得回娘胎重造一百回。 周伯那么正值淳厚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脑子的蠢货?若不是确认你是周伯的亲女儿,我都要怀疑你是捡来的,就你这种自私自利的货色,也就配和张婧吴玲玲为伍。 哦,对了,你和你妈在村里乡里说我六亲不认,你知道六亲是哪六亲吗?你不在我的六亲之内,跟我也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嘛,我是六亲不认的人,对你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用不着客气,以后不会看在周伯的面子上给你脸,你以后别来我家,我嫌你思想肮脏。 我凤婶也不用你假关心,你以前从没把我凤婶当长辈,从来只把我凤婶当摇钱树,凤婶现在是乐家人,跟你除了血缘关系没啥什么感情,你别来恶心人。 我弟弟更不需你这种毒蛇心肠居心叵测的表姐假惺惺的关心,我弟有我这个亲姐姐,有晁家的姐姐哥哥们,这辈子幸福着呢,有我在,我弟弟就算被坏人注射了药剂我也能治好,你自求多福,以后哪怕你得了绝症也千万别打着你是我弟弟的表姐这层关系找我求救,我不浪费药救畜生不如的无耻小人。” 以前看在周奶奶周伯的面子上对其容忍三分,总觉得心思不太坏,这次的事让她明白周春梅心思歹毒着,恨不得她和弟弟出事,再忍这种人她才是傻子。 乐韵决定不忍,管周春梅是谁家姑娘,管她与弟弟有血缘无血缘,收拾了再说,所以明知周婶就在不远,也没给面子。 别人骂人指槐骂桑,乐韵骂人是指名道姓,正小跑着的周嫂听到乐韵指鼻子骂脸的说她和周春梅母女俩在村里碎嘴说乐韵六亲不认的闲话,心里一阵发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脆停住,转过身当自己没看见乐韵。 周天明见到姐姐被乐韵举着从乐家屋檐度下出来,都惊呆了,还在感慨乐韵力气大如牛,听到乐韵不容分说将他姐丢地下还骂得姐姐一文不值,羞得定定的站着,脸一阵发烧。 骂了一通,乐韵出了口恶气,朝着周春梅吐了口口水,嫌弃的拍拍手,就当没见周家母子俩,转身回到屋檐下用压水机的水洗手,还忿忿不平的嚷嚷:“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在人家吃饭的时候跑来喷粪,害得人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第一千七十章 有钱啊(二更 周天明因为姐姐犯蠢被扔出来而尴尬得无以复加,正迟疑着要不要跟乐韵说话,她假装没看见自己先走掉,他的尴尬被化解,快步跑向姐姐,看到她只会呜呜的哭,恨铁不成钢。 “姐,说过多少次了,脑子是用来思考的,你自己一个人先跑回来特意跑去姑母家找事,被人丢出来能怪得了谁。” 再气,周天明也做不得真不管,放下一只背包搀扶姐姐,想将她拉起来带回家,别在路上丢人现眼。 “呜呜,我被人欺负你还帮外人,我不起来,我要报警,乐韵打人!”周春梅被乐韵骂得连哭都不会哭,自己弟弟一来又说她,她更委屈了,打滚撒泼赖地不起。 “随便,想报警趁早,我家大门口和朝路的一侧有摄像头,兵哥们也很乐意将摄像头拆下来和警C叔叔一起欣赏,还有,我家的摄像头不仅能拍到像,还能记录声音,还原现场更真实。”乐韵洗完手还没回堂屋呢,听周春梅说要报警,就想呵呵,果然是想讹钱啊。 “我……”周春梅形如惊弓之鸟,吓得瑟缩着脖子连个屁也不敢放。 吃软怕硬,周天明对这样的姐姐失望得很,再不去找气受,提起包回家:“你爱坐地上就坐吧,懒得理你,自作自受。” “我……我,妈,弟弟他……他与外人一个鼻子出气。”周春梅愣愣的看着弟弟自面前走过去,正想哭,看到妈妈走过来,找到诉苦的对象,向妈妈哭诉委屈。 冬天,乐家的园篱笆上没有瓜藤和豆角,能一眼看到乐家屋檐下的情形,周嫂看到乐韵站在压水机那儿笑望着村道这边,想到乐韵之前说知道她在背后说人坏话,心里发虚,也没敢与乐韵对视,匆匆的走到周春梅身边叫:“自己走路不看地面吗,摔倒了不会自己起来,还坐在这里做什么,回去了。” 周嫂给自己姑娘台阶下,可周春梅脑子一根筋,又哭起来:“明明是乐韵把我丢出来的,我哪有自己摔倒,你们都使着胳膊外往拐……呜呜……” 周嫂心里那叫个气啊,想到乐韵就在背后看笑话,只觉脸被自己姑娘丢光光了,气恼之下也不管,从周春梅后头走过,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家。 弟弟不给自己撑腰,妈妈也不帮自己,周春梅呆住了,眼里含着两泡泪,鼻涕也流下来随着出气声一伸一缩的弹动,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丑死人了,能让人把隔夜饭吐出来,她自己犹不自知,抽抽泣泣的过了好几秒,隐约看到妈妈快到门口,好似从村后方的路头那边有人来了,一骨碌爬起来,抽抽噎噎的抽泣着追赶妈妈。 周春梅追着妈妈身后不远冲进自己家,跑堂屋坐着又呜呜的哭。 周嫂心里火大,没理,去厨房做午饭,周天明也没搭理姐姐,回了自己房间放行李。 周春梅呜呜咽咽的哭好几分钟,没人理自己,哭得没意思,自己哼哼噎噎的拿毛巾洗脸,自己验伤发现连淤青都没有,哪叫个气啊,只要受伤了,她有理由跑去乐家闹,乐家那么多兵,乐韵为宁事息人至少得赔个三五万封口费,这下全泡汤了。 人没受伤,衣服却被磨得起毛,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周春梅大失所望,不甘不愿的吃哑巴亏,恨恨的换件衣服,坐在下座屋里开空调,生闷气。 乐韵看着周春梅滚回周家,背着手回堂屋,见男女老少全没动筷,兵王们瞅着自己乐呵,先打理自己没发现哪不对,惊奇的问:“你们瞅着我干吗?我没动手打架啊。” “小美女,我觉得吧,你应该揍某人一顿的,有些人就得打,不打不知痛,不知痛就不会长记性。” “说得对,就是这个理,一定得打得她见到你就犯怵,自动退避三舍、” 兵王们纷纷赞同小萝莉动拳头,听说小萝莉以前一般都是能用拳头解决的不吵吵,这次咋没武力解决。 “我也想能用拳头解决的不吵吵啊,可是,周春梅是想讹钱,她巴不得我打她一顿,然后她就能赖上来张口要求赔十万八万的医药费。”乐韵摊手:“老爹凤婶,以后你们出去逛街尽量别开车,免得别人故意撞上来敲诈讹人,要是周春梅来找事儿,想打人也最好等周伯在旁才打耳光,要不然她会冤枉你们,找你们要求赔钱。” “这……”乐爸懵了,好好的为什么都想敲诈他们家啊? “乐乐,为什么都想敲许我们,想要我们家赔钱?”周秋凤因为侄女的事心里难堪,这下顾不得难堪,问十万个为什么。 “我为了尽快抓到另一个绑架乐善的凶手,在警局悬赏二百万当奖金,别人看到了当然觉得我们家有钱,心思歹毒的家伙总想赚快活钱,当然会想办法敲诈我们。” “二百……万?”周奶奶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扒婶差点坐不稳摔下椅子,二百万……天啊,太吓人了。 “我原本想砸一千万的,后来觉得那样太抬举绑匪了,所以就只拿出二百万当奖金。”悬赏太高容易招来小人惦记,她不是没想过有可能会遭人就此惦记想办法讹乐家,但是,她想对付的是黄家,需要发动人民群众的力量,必须要有舍得悬赏金。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今天撒出巨额奖金,会有很多人关注黄家,说不定那天就能换回来大收获。 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只能适当的曝光一下荷包,让很多人知道她是小富姐,以后装不成穷人啦,但是,乐小同学不后悔,她有两架直升机,还有豪车,别人也能猜到她有钱。 周家几位中老年人心脏跳得很快很快,他们需要静一静,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 “周叔周婶,我们家小团子很有钱的,二百万对于小乐乐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晁二爷笑着揭小团子的底儿:“小团子医术好得吓人,连被说成是必死病的癌症都能治,赚钱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她现在忙着读书,她要是哪天放个消息说有空看病,有大把的有钱人捧着钱请乐乐帮看诊求药。” “乐乐,你究竟有多少线啊?”扒婶觉得必须先问一问,心里有个底儿,免得那天来个更劲爆的消息又把自己吓得不轻。 “有段时间买了些贵重品,花掉一个亿,银行应该还有一个亿的存款。”乐韵望天,原谅她不能说真话啊,她怕说话让老爸和凤婶知道了晚上不敢睡觉。 “……”周奶奶等被人好似被人扼住脖子似的,瞠目结舌。 众兵王:“……”小萝莉喂,说谎是不对的,你一下子将资产缩水二十几倍真好吗?当然,他们表示理解,不是沿海地区和开发地区,农村人苦干一辈子能存个几十万就非常了不起,百万是个天文字数,何况是亿。 “小棉袄,你……你别吓我啊,我胆子小。”乐爸快要哭了,小棉袄手里有一个亿,别人不眼红他们家眼红谁?敲诈勒索都是小事,说不定会半夜跑来抄家呀。 “不就是一亿,有什么好怕的,拾市还有几十亿的人呢,他们还不是照样吃饭睡觉,老爹你尽管将心放肚子里好了,我帮你们找的保镖应该已经在路上,一二天内就会到达,他来了长住我们家保护弟弟和我们家。” “呃,我……”乐爸想说我还是怕呀,没钱担心,有钱更担心,这日子,简直太酸爽了。 晁二爷被逗得笑开花,招呼客人和兵哥们继续吃饭,小团子有钱的事儿犯不着太担心,日子一长,乐老四夫妻和周家众人适应了自然也就能平静接受。 周奶奶周村长等人前半顿饭吃得特别的舒心,后半顿饭吃得特别的忧心,忧着忧着也就勉强镇定,那啥,有钱人多了去,凭什么小乐乐不能有几个亿?小乐乐自己不担心,他们更加不用担心。 下午,兵王们仍然忙,还特意请周扒皮上街帮买冻鸡爪,下行给肉块焯水,熬骨汤,先预处理明天需要用到的肉,到程五家和张家买鸡鸭来杀,照样忙得不可开交。 周嫂做了午饭给儿子女儿吃了,饭后拿点花生跑去找柳嫂子道谢,实际上是想打探点有关乐家的小道消息。 柳嫂子帮周家喂养两天家畜也没想要什么感谢,周嫂拿来花生,她又不好意思让人拿回去,先收下,让周嫂坐,自己一边捡桐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周嫂瞎扯。 周嫂扯着扯着就扯到乐家孩子被绑架的话题,里里外外俱是说乐家那么有钱竟然一声不响的装穷,也不帮帮乡邻什么的。 柳嫂子望了周嫂N次,听得不耐烦了,怼回去:“他周嫂,乐家姑娘会赚钱,赚大钱了,你别酸溜溜的只羡慕别人啊,你也有姑娘,让你姑娘争气挣大钱,你不也就成了有钱人的妈?” 周嫂被噎得哑口无言,春梅若也能一口气挣个几百万,她哪还会呆在这种破烂地方,早去市里住高楼大厦享福去了。 没拉到柳嫂子成为志同道合的队友,周嫂尴尬的找话说了几句,灰溜溜的回家。 ------题外话------ 小仙女们总说相思某人一天一更,某货今天雄起一下,来个二更,表扬有木有,么么哒有木有呀? 第一千七一章 师徒名份 乐小同学下午将制卤水的配料交给燕某人,交待完细节即不再管事,守着自己的药熬到三点多钟将一份药配制出炉,抱黑龙到新楼厨房做针炙,因为是根治药物对黑龙脑中枢神经的伤害,针灸时间特别长,到五点还没结束。 她的针炙工作还没完成,从南方琼岛赶来的蚁老风尘仆仆的抵达乐家。 蚁老三更半夜的在观音殿的药库折腾半宿,将许多药材装了又拿出去,拿出去又装起来,反复无数次,最后只收拾十几种珍贵药材打包。 他在天刚破晓时抓殿中的一位师侄当司机送去机场,乘坐早上最早一趟飞往E北首府的飞机飞汉市,在不到九点即抵E省,反而在汉市等了一个多钟才搭到飞拾市的航班。 到拾市再转车到房县,再坐出租车到九稻乡,蚁老整天不是在天空飞就是在地上跑,折腾得骨头快散架总算赶到他小徒儿的家乡。 老人家付了车资,背着大背包半刻没停就冲到乐家,到乐家堂屋看到漂亮的美少年坐在被炉边剥豆壳,长长的喘口气:“哎哟,晃家小哥你也在这里啊,小丫头姐弟俩呢?” 美少年看到似风一样旋时屋的老人,先是愣了愣神,转而笑着起身:“您老来了,快坐,小乐乐在新楼房那边熬药给大狼狗针炙,小乐善在床上睡着。” “你忙你的,我去找小丫头。”蚁老毫不犹豫的转身,又如风似的旋出乐家堂屋,飘到乐家南边新楼房,像个陀螺似的从敞开的堂屋门冲进去,冲往当厨房用的那个侧间。 他还没冲到厨房门口,门被拉开,和着药香冲出门的还有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蛟老急吼吼的掠前:“小丫头,我来了,我小徒儿怎么样了啊?” 乐韵在针灸时有闻到蚁老的气味和走路带动的风声,人不能离开,所以没去迎接,蚁老杀过来了,请人进屋:“您老咋来得这么快,过完元旦来不迟啊,先进来坐,等会带您去看您的小徒儿。” 蚁老噌的挤进门,不用小丫头帮关门,自己反手将门给关闭,扫一眼厨房便将基本情况看清,看到一只大狗狗身上钉满奇形怪状的医用针,有几根针在冒烟,有根头上有弯月、像魔法杖的针一头冒火,一头是药剂,禁不住多看好几眼。 乐韵给蛟老搬个小板凳,自己跪坐在狼狗一侧,取针继续往几根医用针头的通孔头端滴药水。 “小丫头啊,我小徒儿被欺负,我老人家心好痛,为了我小徒儿的安全,我决定以后就留这里,你看行不?你放心,我就占个房间,自带伙食费,不会白吃白住的。”生恐小丫头怼人,蚁老特别忐忑。 “观音殿同意您老这么干?”乐韵毫不意外老人家的决策,这只老人没啥弱点,唯一的弱点就是徒儿。 “本门没意见啊,本老言传身教的教导自己的徒儿,天经地义的是不是。”谁敢有意见他收拾谁,呃,不,他找谁要徒弟,谁送他一个满意的徒弟,谁将手指他脑门上他也不会嫌别人的手指不漂亮。 “嗯,徒儿孝敬师父是天经地义的,同样,师父在徒儿幼少时保护徒儿也是天经地义的,我弟弟就交给你了。” “好丫头!本老记着你的好,必定帮你护住你的家,哪个屑小敢来拍死谁。”蚁老激动的一蹦三尺高,一张老脸绽开花朵,眼里闪星星,小丫头同意他长住乐家了! “您老的武力值杠杠的,我信得过,您老是习武之人,耳力好,我家里的两大家长又正值壮年,比较恩爱,为了避免尴尬,委屈您住这边新楼,您老自己去挑房间,今晚先将就一晚,明天再搬几样家具过来,我有订购全木家具,可能要明年才能送到。” “没问题,我先住三楼北边这间,等我小徒儿长大一点正式练基本功也让他住这边,方便每天清晨去楼顶练功。” “三楼夏季可能很闷热,二楼更凉爽些。” “这里难不成比琼岛的夏天还热?” “……”乐韵忽然无言以对,也不管那个喜得见眉不见眼的老人家,再次用奇技针灸,让黑龙身上的医用针同时喷火,在短时间内连三喷火焰,等几根针孔里的烟消散,慢慢拔针。 收回医用针,给大狼狗喂吃几颗药丸子,抱去客厅,再用温水帮它洗澡,拭干水吹干毛发,放在厨房里让它睡觉修复身体。 她刚忙完,蚁长老乐呵呵的献宝,将自己背着的大包打开捧出药材,收到小丫头数句赞美说他对徒儿爱护有加是个超级有爱的师父,他老人家欢喜得连北都找不着,乐颠乐颠的将药材给小丫头,等小丫头锁上几条门,他跟在她屁股后头去看自己的小徒儿。 乐小同学没走堂屋门,从朝屋檐方向的门进自己房间,让千里迢迢赶来的老人家探望他的小徒儿,自己假装开衣柜找东西,从空间里拿出一张红帖子。 蚁老看到可爱小徒儿安安静静的躺着,心都揪起来,小心翼翼的给小徒儿摸摸摸脑门摸心口摸手脚的摸个遍,再给小徒儿整好被角,悄声问:“小丫头,我小徒儿好似在发热?” “那几个杀千刀的给乐善注射了艾滋病和狂犬病,两种病毒在活动,自然会发热,我怕弟弟醒着会难受才点他睡穴。您老别担心,晚上针灸后明天就没事了,这个给您,您收妥当啊,弄丢了别说我礼仪不周。”乐韵将红帖子给老人。 蚁老拿过帖子展开,九开的大红正帖,明明白白写着他小徒儿于某年某月某日拜他为师,另有几句吉祥话,看到日期,他老人家心潮澎湃,日期是去年他来乐家那天,也就是他强行抢徒弟并强行送出信物的那天。 小丫头早早同意小奶娃拜他为师,却一直不承认,臭小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臭丫头,你瞒得本老好苦!不过,看在你小丫头是本老徒儿姐姐的份上,我老人家不跟你计较。”蚁老喜不自禁,小心的合上拜师帖,捂得紧紧的。 “你可以计较的。” “哎呀,都是自家人呀,哪好意思计较嘛,小丫头,你还在熬药,我们是不是赶紧的去吃饭免得误你的工?” 有句话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蚁长老就是那一号人儿,以前还不确定小徒儿是不是自己的小徒儿,各种刷好感,得悉师徒名份已定,转眼就得瑟。 乐小同学无视某老翘尾巴的得瑟样,开门去堂屋。 当某老到乐家露个面即去新楼房找小乐乐,美少年很淡定,和主人说了有远客,当做好晚饭,一老一少没过来,他们也没去催,一群人在堂屋闲坐,等到某老和小萝莉在隔壁房间说话,大伙儿始上菜。 蚁老看到满屋子的青年帅小伙瞅着自己,故作高冷的板着脸,眼睛却眯成一条缝,那表情说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蚁老,您老小心脚下噢。”燕行看不惯某老那春风得意的小样,意味深长的笑着打招呼。 “放心,我老人家走路稳着呢。”蚁老笑咪咪的应一句,移步到晁家少年身边空着的两个位置占一席。 燕大校表示有点蛋疼,那老家伙竟然坐在主人们坐的一桌,哼哼!心里嫉妒,也无可奈何,蚁老是小奶娃的师父,也算是小萝莉的长辈,他不跟老人一般见识。 乐爸周秋凤周奶奶等人都知道老年人就是乐乐说的“某个高人”,以后将长住乐家保护小乐善,对蚁老那是格外的敬重礼敬,蚁长老想保持高冷都装不了,乐呵呵的。 乐家满堂其乐融融,远在百多公里之外的圣武山因为入夜,从满山人头攒攒恢复了山水静默的宁静,就连有游人留宿的某些道观也比较安静,在四下无闲杂人员走动之际,俞珲带着打包好的行李走出居住几十年的临崖宫观,踏着夜色登圣武山最高的金顶。 金顶宫是圣武山派的像征,在峰之顶。 俞珲慢慢的登山,穿过三道常年不闭的天门,越过山坊牌门,走进宫院,各殿闭已闭,唯有屋檐下垂挂的灯笼式电灯发出昏黄的光。 宫院内静悄悄的,仅只能听到风吹树叶和瓦背的声响,静得让人觉得整座宫殿皆空无一人。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宫殿正殿的大殿里是有人在的,只是殿内没点灯,殿门紧闭,无人能窥视到殿内而已。 俞珲走进宫院内,沿着右手侧方走向正殿,走到大香炉处先将佛尘别在腰际,再从提着的包里拿香,就着还没熄灭的供人点香的蜡烛点燃,恭恭敬敬的行礼敬香,再后退三步,提起行李包从香炉一边绕过去再登正殿前的台阶。 登上台阶,站在紧闭的宫殿门外,他没有敲门,将行李放一边,对着门盘膝坐下,坐成一尊雕像。 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在殿内人的耳朵里无比清晰,无论是来人敬香还是登台阶,大殿内的人始终未发一言,哪怕脚步声到正殿大殿之外,里头也仍然静若无声。 大香炉里的香烟随风飘袅,殿内与殿前屋檐之下的人隔着门而坐,谁也没打破僵局,任时间流逝。 第一千七二章 自逐出门(二更 拾市的夜晚九点前还是比较热闹的,而黄振志住过的休闲养生别墅区一片冷清,仅只有几座别墅有人,清理废墟一整天的警员和消防人员在帐篷里做各种记录。 为了安全,清理工作仍然白天进行,因为人多,经过一个白天的努力,废墟被清理得差不多,别墅真有地下室,是别墅主人私自建造,属违章建筑。 工作人员也从废墟中清理出不少东西,包括衣服用品等,从一个残破的垃圾桶里翻出两支玻璃管瓶,一支完好一支碎了半截;从废墟里收集到些碎肉,数量较少,警方将碎肉和染血的布料残断等皆送去验DNA。 整个清理过程仅有官方人员,别墅主人黄振志的老婆以及儿女们和黄氏家族等家属人员别说亲临现场,甚至连面都没露,仿若黄振志那个人跟他们没关系似的。 警方有通知黄振志家里,早上通知家属时他老婆和儿女的电话通的,后来关机再也联系不上。 黄家因为黄振志的事情愁云惨淡,谁还顾得着管黄振志的后事,忙着转移或销毁某些东西,要不就在考虑避风头。 黄振志最亲的家属,嗯,上午得知大事不妙,为免受到牵连,直接离家外出到外省去了。 黄家不关心黄振志的后事,关注拾市警局的网民可是十分热心的,没少批判黄家人有事即甩包袄的作风,对于找什么线索也特别上心,不是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士”嘛,何况“高手在民间”,民间有的是网络高手和爱拍拍的人,提供的线索还真不少。 周春梅也特别眼红巨额悬赏金,可是,她一不是网络高手也与某些人活动区域完全没交集,莫说提供线索,就是连人的影子也不可能见到,唯有暗中眼馋的份儿,刷着手机听到乐家传来香味嫉妒得心窝子发酸,乐韵舍得丢两百万给别人,为什么就舍不得给她十万八万零花? 遭人记恨的乐小同学,压根没空管隔壁的周春梅在做啥,吃了晚饭,先上二楼帮某位老人家收拾出一间客房,再给弟弟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和帽子祙子和弟弟的洗澡盆搬去南楼,然后抱弟弟去新楼房关上大门,不管是谁一律拒绝打扰。 蚁老原本以为自己身为小奶娃的师父旁观针灸是没问题的,结果同样被一视同仁的对待,无比忧伤的拉着晁家美少年诉苦,对的,他就是毫无形象的诉苦,说小丫头太不敬老了,竟然瞪他威胁他。 众人:“……”你这样告状,就不怕遭怼吗? 美少年没怼蚁老,温柔的安慰老人家:“您老还真的受委屈了,要不我去找我家小团子说您老说她不尊老,您老觉得在乐家住得不舒心,让小团子明天派飞机送您老回岛上去休养?” “别,晁家小哥啊,小丫头在忙呢,别打扰她。”蚁老差点没……一口气喘不及呛着自己,这个黑心小子不仅想告状还想教唆小丫头赶他回家,太不人道了吧。 某老吃瘪,兵哥们偷着乐,叫你得了便宜还喊肚痛,这下遇上厉害角色了吧。 周奶奶等人直乐,周村长夫妻和周扒皮夫妻闲聊到九点各自回家,兵哥们有事做,分批管着屋后熬煮的糯米汤,而且还安排两个人晚上管火,其他人睡觉。 乐小同学守在南楼的厨房熬药,将弟弟的头发推了,理成一个小光头,等到近十点从炉里分出一份药汤,再配制新药,给弟弟做第一轮针灸,专杀“DIAS”病毒。 她想在弟弟身躯内培植两种病毒的抗体,奈何弟弟年纪太少,扛不住两种病毒为活下去进行撕杀大战所产生的负荷,决定先杀死一种病毒体再说,因为对治“DIAS”病有经验,先解决比较熟悉的一种。 第一轮针灸用时四个钟,将每个受感染的细胞清扫干净,等于将弟弟全身血液与骨肉骨髓都清理了一遍。 完成第一轮针灸,再抽血做样品,之后喂吃药丸子和注射药汁,观察监床反应,观察两个钟,做每二轮针灸拔毒。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天色将明。 俞珲在金顶宫的大殿外迎风坐了整夜,当黎明前的黑暗来临之际,默默的起身,整理衣服,对着殿门行三叩九拜的大礼,起身后将佛尘横放在地面上,背起行李再次行礼:“师叔祖,弟子俞珲在宗门内苦修多年无果,思覆良久决定前往中条山问道隐修,俞珲就此别过,师叔祖多多珍重!” 殿内无人应,俞珲深深施一礼,退后转身沿台阶一级一级的拾级而下,到宫院内的铺石地板面也没转身,从进门的左侧出,离正殿愈行愈远,离金项宫的院墙门越来越近,走到大门底下毫无不犹豫的抬脚跨过门槛,沿山道走向第三道天门。 当他走出宫院数米,金顶宫的正殿大门被从内拉开,大殿内点起灯,殿内,推开厚重大门的李资望立在门内一侧,东方慎背对着正殿供立的道教圣像而坐,吴长风与柳长鹤龙雁以及数位长老等派中大人物皆在。 门拉开后,坐于团蒲上的众人朝外看,宫院内只有灰濛濛的晨光,再不见其他。 李资望朝外望了一眼,深深的低头:“回太师叔祖,俞师伯留下了一柄佛尘。” 殿内的众长老俱是一怔,俞珲留下了他的佛尘?! 佛尘在佛家与道家皆有特殊意义,代表拂去尘缘超凡脱俗之意,也就是说代表出家之后断了尘世种种缘份情感牵绊。 俞珲是正式出家的道士,留下佛尘而去,即有代表自逐出门的意思,另外也代表着他有可能抛却曾经秉执的出家人不涉世俗的原则,随时入世。 俞珲对他师父有很深的感情,与乐鸿也是同门情深,他若入世必是为乐鸿与乐家姐弟相关之事。 俞珲留下佛尘,另一层潜意思也意味着如若黄某人再对乐家有所动作,他因自逐出山,不再因是圣武山弟子之身而顾念宗门声誉而沉默,将会为乐家仗义执言。 龙雁柳长鹤为俞珲的决然而倍感震惊,或许,俞珲早有离去之心,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寒,有可能重阳聚会已让他心寒,因顾念师父是圣武山弟子,他也自小在圣武山长大,终有些不舍未提离山隐修之事,这次黄支昌族人之事让俞珲彻底寒心,所以才毅然决然的自辞而去。 “唉-”东方慎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叹:“你将佛尘请送回他居住的道观供奉。” 他说了一句,合上眼皮,再不多言半个字。 李资望恭声应命,弯腰出大殿蹲地捧起佛尘,目不斜视的走出正殿前的院子,到了外头越走越快,以奔跑的速度狂跑。 他一路狂奔,然而,追出第一道天门之外仍不见俞师伯,再狂跑一阵,远远的看到一个朝山下方向急掠而去的背影,猜着师伯知道他追出来了并不愿见他,也不再追赶,捧着佛尘转向改道前往师伯曾经住过的宫观。 趁着早上游人未登山,俞珲一路疾行,于天色大亮之时也到达山脚,半步没耽搁的出了山坊牌门,走至停车的地方搭乘早班车去火车站,就算坐上汽车也再没回头看山门,就那么随车飘然远去。 东方慎令李资望送回俞珲的佛尘之后闭目打坐不语,介因太师叔级的长元没有吩咐说“散了吧”,龙雁等长老不敢擅自离开,皆静静的陪坐。 吴长风坐得端正,面上平静,内心如起风的大海,根本无法平静,他昨天在知悉黄支昌的家族人与人绑架乐家小孩子的事就俞珲晚必会上金顶宫见师叔祖,所以,他早早的赶到金顶宫。 他到达时,其他长老俱在,并且夜晚皆没离开。 他知道晚上登顶的人是俞珲,师叔祖肯定也知道是谁,他以为俞珲是来请求师叔主持公道的,以为师叔会见俞珲或者会调和,谁知俞珲根本没有来意,师叔也没有任何示下。 然而,没想到俞珲在殿外坐了一整夜并不是请求师叔祖主持公道,竟是来辞行。 东方师叔与诸长老没有挽留,他竟……也没有留。 东方师叔与诸老不搀留没什么,因为师叔比俞珲是大了几辈,是长辈,而他,是掌门,与俞珲同辈,他不挽留不关心俞珲隐修之细节,便是……无情,甚至,俞珲此去形同于是被他师徒俩逼得被迫远走他乡! 若被其他门派得悉他逼迫同门远走中条山,他还有什么脸? 吴长风越想越不安,之前他不懂师叔的那声叹息是缘何而生,现在明白了,师叔是因为对他感到失望,唯今之际只希望李资望能追上俞珲,以李资望的机灵应该能想到俞珲去中条山隐修需要搭建住屋所需的金钱之物,会以师门之名义给俞珲一笔资金。 可是,希望有多大,失望有多大,他坐等到辰日末刻,李资望终于去而复返来回话时却说送佛尘回去的路上并没有看见俞珲。 东方慎得悉,沉默良久才说了一句“都散了吧”,起身回自己静修的道观;众长老级的人皆退出正殿。 揣测不出师叔意图,吴掌门更加不安,凡事小心,也绝不给黄支昌打电话问究竟什么回事。 ------题外话------ 小仙女们,二更来啦~ (相思偶粉勤奋吧?是吧是吧是吧?偶自己觉得偶是只勤劳的小蜜蜂哒~) 第一千七三章 教育从娃娃抓起 亲眼看到儿女平安回到家,乐爸周秋凤晚上也真正的睡安稳了,五点半准时醒来,在忙早饭前悄悄去新楼外听声响,闻到很浓的药香,也没有拿钥匙偷偷开门进去的想法,很放心的去整早餐。 兵王们也起得早,蚁老不到五点起床打坐,等到六点半才慢吞吞的下楼,想跑去看看小徒儿咋样了,又怕挨小丫头怼,不得不安静的当个有世外高人风范的武林高手。 乐韵给弟弟的第二轮针灸持续到七点才收工,收回医用针泡药水里消毒,倒药汤给弟弟洗澡,将粉嫩的弟弟洗得一尘不染,穿上漂亮的新衣裳,戴上羊毛小帽子,装扮得漂漂亮亮的。 先将弟弟换下来的衣服丢在盆里浸泡,再解开弟弟的穴道,其时后知后觉的发现没给大狼狗解穴,过去戳几下大狗狗,洗了手,往还在熬煮的药炉里添加一大堆药材,抱着弟弟等黑龙醒来。 大狼狗休息一晚,赢弱的身体被特制药丸子力量修复得跟受伤之的健康程度相差无几,被解开睡穴,仅躺得两三分钟便悠悠的睁开眼,偏着头张望,又望又嗅,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在哪里,我是谁? 张望好几下,看到熟悉的漂亮小姐姐,“汪汪”一声欢叫爬起来,飞一般的扑到小姐姐脚边抱着姐姐的一条腿,用力的蹭啊蹭,使劲的摇尾巴。 乐韵蹲身,摸狗狗的脑袋:“黑龙是个好战士,前两天夜里有坏人来家里抢走乐善,黑龙给家里报信,还受了很重的伤,连人都认不出来,现在又恢复健康啦。” 黑龙抬起头,努力的想了想,汪汪,想起来了,有个奇怪的东西来了,抓住没有? “坏人抓住啦,乐善也救回了,黑龙以后和乐善继续做好伙伴,走喽,我们吃早饭早餐去。”乐韵不懂狗语,但是可以猜啊,黑龙是军犬,想的肯定就是抓坏人。 “汪汪-”黑龙欢欢喜喜的摇着尾巴,一边抱小姐姐的脚一边跟着小跑,等漂亮香喷喷的小姐姐锁好门,他一溜烟的先跑,像一阵风似的跑到小姐姐家的大门口,看到很多熟悉的人,高冷的仰着头,难蹦乱跳的进堂屋,越过叫他名字的兵汉们,冲到漂亮美丽的小哥哥身边抱大腿。 兵王们看到昨天还是像犯了老年痴呆症的黑龙一夜之间变得生龙活虎,纷纷惊奇的叫“黑龙”想试试大狼狗还认不认得他们,狗狗不理,他们以为记忆受到影响,结果那家伙跑晁家少年身边讨好卖萌去了。 就因为美少年长得漂亮,所以黑龙也以颜论人?兵王们面面相覤,脑子里冒出一句话——狗眼看人低! 狗眼看人低的黑龙,不亲近燕大校,当不认识校大校,抱着美少年的腿蹭啊蹭的撒欢,这个是小姐姐的小哥哥哟,漂亮又温柔,是个大暖男哥哥噢。 “黑龙好了?”周奶奶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这……乐乐的医术真的能起死回生! 蚁老暗中翻白眼,大狼狗再可爱再乖也没他小徒儿乖,他小徒儿才是最招人疼的小孩子。 乐爸周秋凤也震惊不已,转而十分欢喜,跑去摸黑龙的头。 黑龙很温顺的回辞乐家夫妻的手心,摇尾巴。 晃二夫人很是嫉妒,也伸手摸摸大狗,黑龙特别机灵,抱漂亮夫人的小腿,热情的表达友好。 “这是黑龙吗?” “成精了好不?” 曾经与黑龙相处数年有着战友伙伴情谊的兵王们,说不吃味是假的,那家伙在部队时他们有空就去看望,买火腿和烤鸭腿送它吃,结果一出京,黑龙有了新家忘了旧友。 黑龙扭头冲一群糙汉子“汪汪”两声算是回应,然后继续跟美少年亲近,听到小姐姐的脚步到门口,欢跳着又回去接小姐姐,跟着小姐姐转。 兵王们看到小萝莉抱着乐家小奶娃过来,异口同声的问:“小美女,你弟弟康复了?” “必须的啊,我出手药到病除。”乐韵得意的抬高小下巴,一副“也不想想我是谁”的骄傲表情,右手抓弟弟的痒痒。 “咯咯”,乐善原本趴在他姐颈窝子里睡大觉,被挠了几下腰眼,自己笑醒,一边扭动一边东张西望,张望几下扭头看向抱自己的人,看一眼,咧着嘴笑:“姐姐,姐姐回来了!” 原本等着小乐善反应的兵王们等人听到乐善软软的喊他姐,个个露出释然的微笑,嗯嗯,小奶娃智力没受影响,这下能放下心了。 周奶奶乐爸周秋凤眼眶发红,一边喊“乐善”一跑跑到乐乐身边,让孩子认认自己是谁。 乐善一一喊外婆,喊爸爸妈妈,喊了一遍,小脸微皱做思考状:“爸爸,你不说姐姐要放假才回家吗,为什么我睡醒姐姐就回来了,还有这么多……叔叔?” 他在“叔叔”两字发音拖了一下,变成升调,也符合小孩子们天真无邪的反应。 “这个……”乐爸搓搓手,不知该咋解释。 乐韵将弟弟放地面上站着,望着弟弟的眼睛:“乐善,姐姐来告诉你我们家为什么有好多叔叔,两天前的夜晚,乐善和爸爸妈妈睡着了,有坏人来我们家抱走乐善,叔叔们陪姐姐来我们家救乐善,还有警察叔叔们一起帮忙救乐善,然后把乐善从坏人手里救回来了。 这些叔叔是军人,是保护国家保护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的兵哥哥,军人是我们国家最伟大最可爱的人,有军人和警C叔叔,我们才能快快乐乐的生活。 有些救乐善的军人叔叔和警C叔叔们现在没在这里,等他们忙完了工作也会来我们家,叔叔们救了乐善,乐善知道要怎么做吗?” 兵王们原本一致觉得乐善被绑架的事必须瞒着小奶娃,没想到小萝莉竟然亲自告诉小奶娃,他们真担心小孩子从此有心理阴影。 周奶奶也怕小乐善知道了害怕,心脏砰砰直跳,晁家叔侄一脸平静,藏着捂着不是个事儿,乐善早晚会知道,与其让别人告诉他,不如乐家人自己说给他听,毕竟别人说的可能会添油加醋,或者故意歪曲事实,给小孩子一些不好的观点,故意误导小孩子。 “我知道,”乐善想了想,眼神一亮,转身,对着一群叔叔们躹躬:“谢谢叔叔们!” “应该应该的!” “不客气!” 被小小的奶娃正儿八经的躹躬感谢,兵哥们心软得一塌糊涂,小奶娃姐姐太厉害,他们就是撑场面的,但是,小萝莉在教导她弟弟树立正确的三观,他们必须配合。 自己的儿子知道说谢谢,乐爸周秋凤也连连躹躬感谢兵哥们不远千里来救他们家的孩子。 兵王们非常不好意思,立正,回敬军礼。 乐善说了谢谢,懵懵好学的再问姐姐:“姐姐,我还要做什么?” “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光说谢谢是不够的,还要回报,回报军人叔叔,回报警C叔叔,回报帮助自己的人,当他们需要的时候,我们应该义不容辞的回报他们,如果他们不用我们回报,那么,我们回报国家,回报善良的人,我们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当然,我们帮助别人前一定要确定这个是不是真的需要帮助,有些坏人也会装可怜,想让别人同情他们,然后他们利用我们的好心做坏事。 这个世界有好人,也有坏人,我们不能纵容坏人做坏事,也不能让好人蒙冤,怎么才能分辩谁是坏人谁是好人,乐善现在还小,一下子是分不出来的,以后慢慢观察,慢慢研究。 乐善被坏人抓走过,现在有没害怕?” 乐善小脑瓜里哪懂那么多,但不妨碍他听姐姐讲道理,听得可认真了,前面的长篇大论没记住,后面的是理解的,摇摇头:“不害怕。” “为什么?” “……”摇头,说不出来。 “不知道是吧,应该是因为乐善被坏人用药迷晕了,你没见过坏人对你使坏,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坏人坏起来时很没良心很没人性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乐善以后不能随便听别人的话,也不能跟不是很亲的人乱走,有人要带你去哪里,必须要当面问过爸爸妈妈和姐姐才可以,知道吗?” “知道,”乐善望向外婆那边:“姐姐,外婆,满外公满外婆,小外公小外婆要带我去玩,我可以去吗?” “可以,你说的几个是乐善的亲人,当然可以去,舅舅带你去玩也可以去,姐姐的哥哥,就是那边坐着的伯伯伯娘们家里的长辈们想带你玩也可以跟去,舅舅家的表姐想带你去哪里玩,你一定不能跟她走,表姐要抱你或者硬是要带你去哪,你要想办法求人救命。” “表姐是坏人?” “表姐心肠不好,眼红姐姐有钱,对我们家不友好,我们要防备她使坏,这话不能对别人说,乐善自己记在心里就好,知道吗?” “知道了。”乐善似懂非懂,乖乖点头,仰着小脑袋:“姐姐,你和叔叔们救我回来的,对不对?” “对,姐姐是乐善的姐姐,姐姐看着乐善出生,和爸爸妈妈是最爱乐善的家人,以后别人说一些不好的话,乐善不要难过不要往心里记,有事想不通,有什么想不明白问姐姐,姐姐最爱乐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不要乐善的。” “我也最爱姐姐!姐姐最好!”乐善眼神明亮,扑到姐姐怀里,搂着姐姐的脖子在姐姐脸上亲。 乐韵被弟弟亲了好几口,即欢喜又无奈,感情她说了那么多都没在她家宝贝弟弟心里留下痕迹,就后头那句可能留下了印象,不过没关系,弟弟还小,慢慢言传身教,弟弟在潜移默化之下也会变成一个爱国爱家又懂得自尊自爱懂自我保护的好青年。 乐乐在现场施教,乐爸周秋凤当陪听,谁也不觉得乐善现在还小教大道理太早,他们觉得吧,不管乐乐做什么肯定有她的道理,乐乐做什么都是对的,反正夫妻俩对姑娘有着迷之自信。 在乐乐说到周春梅心肠不好时,周奶奶倒没觉得乐乐当着那么多人说她孙女是在落她的面子,只是觉得羞愧,周春梅被她妈养歪了,那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怪不得乐乐防备周春梅使坏。 小萝莉在教弟,兵王们耳朵竖得高高的,当她教小乐善要知恩图报的理论,内心再次受到震憾,小萝莉从没把什么“我爱国家爱……”什么什么的口号挂在嘴边,却将国家民族藏在心底,所以从小乐善懵懵无知时就给他灌输爱国爱民族的理念,在小乐善幼心的心里竖立起国家民族自毫感,荣辱感。 因为感动,兵哥们心中的小萝莉形象再次噌噌上升了一个台阶,比队长的地位高出好大一截,至于队长,嗯,打医学鬼才小萝莉出现,他们队长在他们心里已后退一箭之地。 因为黄某人与飞头并没有让弟弟清醒进行恐吓虐待,弟弟没有受惊,没有心理阴影,抱着撒娇的软萌弟弟,乐韵心里对黄某和飞头降的怒火少了那么一丢丢,当然也就是少了那么一丁点,想让她不追究那是不可能的。 在弟弟红朴朴的小脸上亲几口,抱着弟弟走向席面,径直将萌萌的弟弟放在端坐的端端正正,没说话,眼里流露出渴望的老人面前:“乐善,为了让乐善以后到哪都不怕坏人,姐姐给乐善请来一位会武功的高人,他以后就是乐善的师父,等我们乐善满三岁后教你学武学本领,乐善,先叫师父。” 被带到看着眼生的老人面前,乐善歪着头盯着老人看,看几眼又偏头:“姐姐,我学了那个本领……是不是能像鸟那样飞高高?” 他还小,不知道文啊武啊,更不知道什么叫飞檐走壁,却听说过学什么什么后就能飞高高。 “是啊,学了武会飞,能不能像鸟儿那样飞得高高的,要看乐善的学习成果,要看你能不能吃苦,愿不愿意努力。”她可没骗小孩子,弟弟天赋极佳,他自己肯努力坚持,若有朝一日能筑基像鸟儿一样飞完全不是事儿。 小小的萌娃还有几分纠结:“跟湿……壶学了本领,是不是就能自己打坏人?” 小奶娃太小,师父两字的发音不太准,但非常喜感,兵王们脑补出“湿服”“湿姑”等等的音译,那叫个乐呵。 “对,学了本领,等乐善长大了,有自保能力,坏人来欺负的时候就能打坏人。” “好,我学。”乐善小脸绽放出一朵巨大的笑花,向着看起来有小外公们那么老的老人正儿八经的躹躬,软软的叫:“湿壶好!” 小丫头在教小奶娃,蚁老装淡定,当小丫头将孩子放到自己面前,他强忍着才没抢过过来抱,讲真,听到小奶娃儿在跟她姐姐谈论学武有没好处,他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生怕被小徒儿拒绝,毕竟一年前他初来乐家抱小奶娃时小家伙可没给他面子。 回忆着自己初抱小徒儿惨遭小徒儿以哭声表示嫌弃的光荣过往,蚁老老担心了,那颗百年来一直非常强大的心脏拧巴成团,直到小徒儿同意学武,他那颗高高悬着的心蹼嗵落了地。 小徒儿一躬躬,蚁老哪还记得高人形象哇,激动的一把将软萌可爱的小徒儿给抱住:“乖徒儿,师父知道你是个有礼貌尊师重教的好孩子,师父抱抱啊。” 乐善猛的被抱起,嘴巴瘪了瘪,差点要哭却没哭出来,扭头望向姐姐。 “乐善的师父是个很好很好很慈补的人,你出生才六个月时就来我们家看你,亲手抱过你,乐善的师父是像爸爸妈妈姐姐一样爱乐善的长辈,乐善要像尊敬爸爸妈妈,尊敬外婆小外公他们那样尊敬师父。” “我知道了,”乐善得到姐姐暖暖的笑容鼓励,乖巧的点点头,试着伸出小胳膊抱师父的脖子,软软的的又叫了声“湿壶”。 小徒儿亲近他姐姐,凡事先向他姐姐讨主意,蚁老也不吃味,当小家伙主动亲近自己,激动的老眼里闪出水光,都快乐傻了,搂抱着小徒儿甜甜的应“哎”,声音柔和的比三月的阳光还暖和:“乐善,等有空了师父带你飞飞,飞高高哦。” 乐善喜滋滋的点头,飞飞好玩,姐姐也带他飞飞。 周秋凤看得即心酸又惊喜,心酸的是因为有人针对乐家,所以乐善这么小就不得不准备学武术自保,惊喜的是乐乐竟然能请来武术行家教乐善,乐善学了武,以后长大外出,做为家长她们也更放心些。 兵哥们也有点小嫉妒,小奶娃太幸运了,凡事有个姐姐帮打点,有姐姐的人生好幸福。 “小乐善有个厉害的师父,可喜可贺,乐乐中午给我们做顿好吃的庆贺吧?”美少年摸摸可爱小团子的脑顶。 “必须的,中午我亲自操刀主厨。” “哇,太好了!” “有口福了。” “快,我们快吃饭,吃完饭干活,干完活坐等美食……” 兵王们雀跃万分,立即正襟危坐,乐爸周秋凤也喜滋滋的请晁家二哥二嫂坐下,大家兴高采烈的吃早饭。 第一千七四章 看医生没 蚁老得到小徒儿认可,内心那叫个激动兴奋,不过呢,他人老成精,明白绝不能让小徒儿的至亲觉得他抢了他们的孩子,所以,哪怕恨不得自己时刻抱着小徒儿也没干那种天怒人怨的蠢事儿,在吃饭前将小徒儿交给小丫头。 小乐善才一岁半,有着五六岁小孩子的行动能力,已经能熟悉的使用筷子,吃饭的时候坐在姐姐身边,自己坐得端端正正,端着小碗小口小口的吃饭,不急不忙,特别有小绅士风度。 自己的小徒儿小小年纪便已经有自理能力,乖巧懂事,蚁老越看越喜欢,吃相也特别的绅士优雅。 兵哥们速度很快,自己吃了自己收拾碗筷,搬去屋后刷干净装起来先搬回乐家,连一刻都没停走马上任干活——拌浆帮乐家做楼顶防水层,用的材料也不是市面上的,是小萝莉指定的土货:糯米浆、黄土、石灰。 乐爸忙完秋收正事后有空去挖回黄泥堆积在后院杂房一角,石灰也是现成的,将黄土过磅和石灰按比例过磅,再搬往南边楼的楼顶,等小萝莉吃完饭去提了一桶药汤倒进熬糯米汤的大锅里,他们才用桶装糯米浆提去三楼顶,按小萝莉制定的材料比例比将三种料混合搅抖,之后以自流平的方式刷楼面。 兵哥们刚开工,周村长夫妻和帮乐家去街上采购肉类的周扒皮夫妻也到了,想帮着打下手做零活,兵哥们拦着没让他们动手,只请周扒皮去帮乐家到街上通知卖屋顶棚材料的店家送货过来,周扒皮欣然接受委托去卖建筑料的地方催货。 兵哥们包了重力活,周秋凤捉预留在家没放出去的鸡鸭宰杀,乐爸牵牛出去吃草,预测到母牛就在这十天半个月内要生崽,不敢任牛自己到处跑,人也得盯着。 乐小同学抱弟弟到楼上见兵哥们干活有模有样,不需自己在旁指挥,带弟弟在旁观看一会,让弟弟见识了工作过程再下楼玩耍,逛了一圈,她准备去忙自己的活时周天明到了。 周天明因为昨天姐姐的事情不好意思再去姑父姑姑家,听到乐家人声鼎沸,特别热闹,特意跑楼顶去观看发现姑姑家好像又在搞什么建筑设施,想着爸爸没在家帮忙,他才硬着头皮到姑姑家问他可以帮着做点什么。 到了乐家,看到乐韵和晁家叔侄仨在逗乐善,旁边坐着个中老人,当时有些进退两难,当听到乐韵叫了声“天明哥”,周天明脸一阵发烧,惭愧得不敢抬头:“乐韵,我姐……对不起!”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羞愧。 “天明哥,你姐是你姐,你是你,你不用道歉,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家随时欢迎你来的。”乐韵是个事非分明的人,不会把周天明和周春梅混为一谈,不会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对了,昨天的事我得解释一下,免得你和周伯误会,昨天中午周春梅急冲冲的跑我家来表示她的幸灾乐祸,明里暗里诅咒乐善变傻子,想气我凤婶我爸,我本来想直接暴打她一顿,结果我还没动手,她自己先摔倒想告状说我推她以此讹我,她玩碰瓷的方式太笨拙,我一气之下就将她扔村路上去了,后来的事你也看到了。” 因为周伯好,乐韵还是想将周天明引上一条康庄大道,不想让他被他姐误导或被他妈他姐造谣而听信谗言,果断的先下手为强,甩锅给周春梅背。 “乐韵,我姐脑子进水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周天明更觉羞愧,他以为姐姐只是笨,这那是笨,分明已经有了心术不正的迹象。 “你这么说你姐,你妈会骂你使着胳膊往外拐的,”乐韵被逗乐了,笑得特别欢:“天明哥,你是不是准备去学校才来看周奶奶的,周奶奶在后头帮我凤婶杀鸡鸭。” “还没呢,我坐下午的车回学校,我听到你们家好像在搞建设,我爸不在家,我来帮做点零碎活。”周天明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其实不懂建筑施工的活,顶多就能做拉拉沙子提提水泥浆,说是凑个人头数比更合适。 “我家没搞什么大建设,趁着帅哥们人手多,我让他们帮我家刷楼顶防水层面,有二十几个好汉呢,我爸都派不上用场,你想长长见识可以上去看看,晌午就在这边吃饭,下午兵哥们要开飞机去趟市里,顺便捎你到县城。” “好的,我先去楼顶。”乐韵对自己的态度还与以前一样,周天明暗中很开心,说了一声,先去乐家屋后喊了奶奶和姑姑,再去楼顶。 在楼顶干活的兵王们看到周奶奶的孙子来了,知道小萝莉不讨厌周天明,他们也挺给面子,逮着周天明打打杂。 对于孙子主动过来帮忙的行为,周奶奶倍觉欣慰,周春梅蠢得无药可救,好在天明懂事,夏龙和天明父子俩同一条心,与乐家也不会生分。 乐韵陪弟弟玩了会,将弟弟交给美少年哥哥教读书识字,她扛了些东西去南边楼,一边守着厨房里还在熬煮的药,一边用昨晚抽空和着发酵当酵母团的面团和面,制作烤面包。 当烤面包的香味渗至空气中,在楼顶刷防水层现场热火朝天干活的一帮兵哥们那叫个开心,暗搓搓的咽着口水,干起活来更加的有劲头,给顶楼刷了二层薄薄的防水桨,再搬工具下楼,转而运物品上乐家北边楼。 他们再好奇也没去进一楼去看小萝莉整吃的,皆从屋后院子绕过楼再去北边楼,免得将灰尘带进新楼的一楼弄脏小萝莉的食材。 兵哥们还没把糯米浆全搬上北楼的二楼楼顶,卖建材料的店家运来第一车材料,先缷在乐家楼旁的村道边,再继续回去拉材料。 拉材料的车往返三趟将材料送至乐家,还有几样切割工具,缷货后老板先回去。 燕大校带着一群兄弟们发光发热,将小萝莉家北边楼刷好防水层,运东西下楼,马不停的上南边楼看楼顶的防水层有没干。 冬气气温低,刷的防水层凝固得很快,不到一个钟就晾凉凝固。 研究一回,燕大校下楼和兄弟们切割建筑材料,将材料按设计要求给切割出来,集体休息半个钟再搬材料去乐家南边楼顶,先用水泥和砖头在楼面上砌几个柱子,再沿楼栏杆坚不锈钢管做柱子,搭建框架,盖隔热防晒的铁皮。 小萝莉划出南边楼顶的一半搭棚,为的是要在楼顶种植一些不能让太阳直射的药材,另一边的楼顶要空留出来晒谷或晒药材。 兵哥们年青力壮,人数又有二十几,而且因为几乎是全才,能文能武,是拿得起枪同样拿得起柴刀锄头的那类技能人才,分工配合,效率极高,到十二点主人们喊吃饭时,他们的工程主体全部完工,就差盖铁皮一个项目。 乐小同学制做出很多烤面包,到十一点才去做菜,做了红烧肉、粉蒸肉、五香扣肉、香菇炖鸡汤、笋干焖猪蹄、酸辣魔芋块和香酥鸭肉,菜不是很多,份量绝对足。 兵哥们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洗手进乐家堂屋坐下,看到菜端上来,馋得口水直流三千尺,开席后先以抢的速度将做火锅底料的香菇炖鸡汤干掉,再加水,在锅里放锅支架,将其他菜放架子上开吃,吃完一道换一道。 燕大校柳大校蓝帅哥多次品尝过小萝莉的手艺,其他帅哥没有啊,于是,第一次吃到小萝莉亲自做的菜的兵王们感动得快哭,也对队友和柳队蓝某人嫉妒得快哭,那仨多次来过小萝莉家,享了N次口福之欲,让人好气哦! 下午,两位飞行员驾直升机去拾市,小萝莉曾交待过张局,待清理完废墟,不管参与人员有没受伤全拉到九稻让她给做次健康检查,那边的工作预计半下午收尾,因为武警和军区的两部直升机载不了那么多人,他们去拾市接警C兄弟。 周天明在乐家吃了饭,兵哥们准备去市里,他回家收拾行李,跑回家见妈妈从下座楼屋客厅钻出来,说了一声:“妈,我吃过饭了,我上楼拿东西回学校。” 周嫂子看到儿子往楼上跑,追着问:“一点半的车马上就要开了,三点多钟的车还早啊。” “乐韵的私人飞机要去拾市,顺路搭我过去。”直升机的驾驶员们先去村委楼,周天明不想让兵哥等太久,飞奔上楼拿背包。 周春梅听说弟弟要搭顺路的私人飞机,喜上心头,也回身将收拾好放客厅的行李拖出来,跑到上屋等着。 周嫂子并没有说什么,看到儿子提着包下来急冲冲的说了一句“妈,我回学校去了”就飞一样的冲出家,在后面狂追,一边追一边跑:“天明,等等你姐啊,你们一起去县城,你姐一直在等你啊。” 周天明跑出大门,回头看到妈妈和小跑追来的姐姐,黑了脸:“妈,你忘了昨天乐韵说过什么话了?乐韵的私人飞机不会捎姐姐的,你和姐就不要自取其辱了,我走了,他们还在等我。” 周嫂子气得脸发青:“你究竟跟谁更亲?” “我帮理不帮亲,何况我姑嫁去了乐家,乐家也是亲,我只支持有理的一边,不会像妈你一样没事在别人背后乱造谣搬弄事非,你在这样下去,你和爸只怕也很难白头到老,爸脾气再好也有心累的一天,我爸要是对你寒了心,你们就只有离婚一条路,妈,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周天明给自己妈下了一剂猛药,转身就跑,再也不管妈妈和姐姐会怎样,他姐被吴玲玲洗脑洗坏了,连妈妈也越来越不对劲儿,别人一挑唆就忘了自己是谁,总找乐家的碴儿,以前妈妈和姐姐在村里胡说八道,乐韵懒得计较,可不代表永不会计较,妈妈若再不反省继续搬弄事非,乐韵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妈妈和他姐姐承受不起惹火乐韵的代价。 “你……你竟然…竟然想让你爸和我离婚?”周嫂刚跑出大门,被儿子数落她搬弄事非,还说她再说人事非周夏龙就跟她离婚? 离婚两个字是周嫂心中的禁忌,周夏龙曾经提过一次,后来再没提,但是,她心里是畏惧的。 周春梅提着自己塞得鼓鼓的大背包,跑出屋看到弟弟还是不等自己,她想搭直升机,哪有空管妈妈,追着弟弟跑向村委楼方向。 周嫂孤零零的站在冷风里,胸口一起一伏,脸色青青白白的变化,视线看向儿女一前一后跑去的方向,眼里又似乎有点空,过了一会,被一阵风吹得打了个哆嗦,人也回过神。 想到天明说过的话,她的心里一阵发慌,周夏龙知道她说乐家坏话了?是不是周夏龙打电话给天明时说了要跟她离婚的意思,所以天明才那样说? 周嫂心里惊慌,看向路对面的乐家,心里又恨又恼,都是乐家的错,周秋凤要是不嫁乐清,她哪会气得不高兴在背后发牢骚? 心里愤恨,气乎乎的回家,恼火的把大门也给关上。 周天明听到高跟鞋跺地的脚步声,猜着姐姐在后头追,干脆不回头,急急的跑到村委楼地坪,看到开着舱门的直升机,冲过去,自己手忙脚忙的爬楼梯进机舱。 直升机内的物品皆表现出“奢侈”,连地毯都是羊毛的,周天明怕弄脏地毯,都不敢踩上去。 待周家小青年登进舱,兵王将梯子收起来,果断的关门,上安全锁,回头看到少年站着没动,随和的笑着指指座位:“你随意坐,哪个位置都行,小美女还给你打包了点吃的给你带去学校当晚饭,我拿给你。” 帅气的兵哥说着将放在一边的一只袋子提起来,转眼看到周家少年坐在第一排一个位置,他将食品袋给少年,自己坐在靠门的座置。 周天明刚坐下怀里多出一个袋子,想打开看时从驾驶舱的玻璃看到姐姐从路口跑出来,还在冲着飞机挥手,当没看见,低头拆开袋子,发现有卤肉和面包,心里感动,扎紧袋子。 周春梅拿出吃奶的劲儿追到村委楼前的地坪,看到直升机还在,挥手大叫:“等等,还有我,等等我!” 驾驶员本来准备起飞,看到周家姑娘追出来,还有几个村民闻声也从他们家里出来看,他打开驾驶门的窗,向外探出头喊:“周家姑娘,乐韵小美女说了乐家不欢迎你,你出去后也别以乐韵弟弟舅家表姐自称,乐善没有你这样自私自利的表姐,小美女还说她的私人飞机和车以后无论在哪见到你都不会载你和你母亲,直升机是小美女的,我不会载你的,你自己坐车去上班吧。” 喊了一嗓子,驾驶员关上窗,驾驶飞机升空。 他那一嗓子不说声传十里,五里绝是对的,村委楼附近的人家都听到了,个个先是懵的,然后一脸问号:周春梅又做了什么蠢事惹火小乐乐,以致小乐乐不给周春梅半点面子直接撇清关系? 他们绝对不是因为乐韵现在出息了当墙头草,而是周春梅实在是……扶不上墙啊,周春梅好歹是乐善的亲表姐,就凭乐韵现在所表现出来的重要性,她若是聪明一点点,哪怕不拍马屁,乐韵看在乐善和周秋凤的份上多少会照顾周春梅周天明,可惜,刘桐和周春梅两个蠢得像头猪,母女俩在村里搬弄事非,无中生有处处说乐韵坏话,说乐清和周秋凤什么早就有一腿,抹黑乐家。 得,现在得报应了吧,想必那母女俩还做了什么,将乐家姑娘给惹毛了,气得与刘桐母女划清界线。 不作不死,村民一点也不同情刘桐和周春梅,说人长短没关系,胡说八道就是另外回事了,那两是活该倒霉。 被拒绝本来就是丢脸的事,开飞机的人还恨不得宣扬的得人尽皆知,周春梅气得发抖,朝着直升机狂冲:“你给我下来叫来乐韵那个害人精说清楚,我哪里自私自利,乐韵自己自私自利,有什么脸说坏话……” 驾驶员开着飞机已经起飞,看着冲过来的女青年,问了一句:“周小弟,你姐姐她有没去看医生?” 周天明也看到姐姐冲过来,羞得低下头,听到驾驶员的话不明所以的抬头问:“看医生?” “说句不好听的,你姐姐……很像有精神分裂症,我可不是乱说的,我们这样的人跟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你姐姐的症状与精神分裂症病人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很像,乐韵小美女应该也发觉你姐的异常,所以严防你姐姐接近乐善。” 直升机上升数百米,驾驶员朝下看了看,往拾市方向飞去。 “……”周天明似被敲了一记闷棒,耳朵里有无数蜜蜂振翅膀的嗡嗡声,精神分裂症就是精神病,病人具有相当大的潜在危险性,毕竟没人知道病人什么时候精神分裂,会做出什么事来。 ------题外话------ 小仙女们,相思的网出问题了…… 第一千七五章 款待 周春梅想冲到直升机那儿撞上去,可是,她离得还好远好远,直升机已经飞到天空去了,气得狠狠的跺脚,有种别飞走啊,让她撞一下,看看乐韵赔不赔得起? 跑得太急,她喘了几口气呼吸才不那么急,咬牙切齿的冲着快看不见的直升机吐口水,悻悻的到街上打个电三轮去邻乡再转车去邻县。 直升机上,周天明呆呆的坐着,然而,兵王们好似觉得打击不够重,过了一会儿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周小哥,再透露点消息,乐韵小美女说有些精神病是有遗传性的,据说大多来自母系基因,有些病传女不传男,有些病遗传时不分男女,但是,男性一般是某种遗传病的基因携带者,基本一生都不会被发现,女性爆发疾病的机率更大。” 周天明的神经绷得很紧很紧,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哪,连语气也是飘浮的:“意思是我姐姐如果真是精神分裂症,是遗传到我妈妈和外婆的基因?” “理论是那样的,小美女倒是提及了很多,我和队友们大部分对其一知半解,也记不住小美女的解说,我们队长和柳大校知识渊博,和晁家美少年与小美女讨论了很久。” 兵哥的话像轰炸机的声音在耳朵边轰隆隆的滚过,周天明艰难的吐出口气,缓声说话:“谢谢提醒,我会观意观察我姐姐的情况。” 如果,姐姐和妈妈都有遗传性精神分裂症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但有一点他很清楚,乐韵一定有跟兵哥们说他应该没有遗传性精神分裂症,或者就算有遗传性精神分裂症也应该是携带者,没什么发病的可能,要不然兵哥们也会将他列为危险分子,不让他接近乐善。 周天明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直到直升机降落时才恍然回神,带着自己的行李下飞机,直升飞机停在一所小学的操场,离他的学校有点远,但是并不算太偏僻,到公路上能打到车。 兵哥们将周家小青年送下去,驾机飞往黄振志的别墅废墟现场,他们到达时工作人员也进行到最一步——就地挖坑深埋建筑废料。 清理废墟时并没有找到存有的可疑药物,但没谁敢保证废料没有沾到脏东西,何况很多人体的肌组织与废料混合在一起,也不可能全部一一检验,又担心鼠虫接触受感染再通过其他途径传播扩散,或在运输过程发生意外造成什么扩散,唯有就地挖坑深埋。 讲真,对于就地深坦的方式,无论是别墅住户或物业都是抗拒的,别墅区内发生命案本来就感觉挺不吉利,还将染有死人血啊肉的东西全埋在原地,想想就毛骨悚然,以后谁还敢住啊? 可是,那样的解决方案是拾市各个部门都表决通过的处理方案,个人反对无用,除非谁敢承担运去其他地方处里途中有可能生发生意外产生的后果所需承担的责任。 清理工作在当天上午完成,下午挖掘机开进,刨出一个大坑,工作人员将一些能烧得类的东西丢坑里浇汽油焚烧,然后再往坑内倒进石灰,再倒内倒建筑废料,填一层废料倒几袋石灰,一层一层的往上填,当将全部废料全部弄进坑,耗了一千多斤的石灰。 废料顶层填泥土,压实,又填泥土,最后给别墅废墟四周消毒,最后还撒了一层石灰。 完成掩埋工作,工作人员收工回警局,兵哥和一群武警们乘直升飞回警局先冲澡消毒,乘坐警车的一批人马在后头,消防队人员则先回消防总队。 等所有人员归队消毒杀菌冲澡,把换下的衣服先用袋子密封起来,张局带着分出清理废墟的全部人员登直升机,三架直升机起飞飞九稻,兵王们架着小萝莉的直升机载着一拨人马,中途还去拾市消防总队接来一队消防兵,小萝莉的私人小飞机载重量大,不考虚座位,装个百几十号人都不是事儿。 因为九稻村委楼前坪位置太窄,先几钟到达九稻的汉市军用直升机和武警直升机干脆在乡政的行政中心降落,然后再步行去九稻。 他们还没走到九稻村,小萝莉的私人小飞机也回到九稻,人员在村委楼汇合,排成两队去乐家,那阵势太壮观,也引得村委楼附近的村民又一次沸腾。 燕大校在分出两人去拾市当运输工后,带其余兄弟们继续给小萝蓝家搭建楼顶铁皮棚,干完活,轮流去洗澡洗头,将自己整得人模人样,帮着将乐家南边楼堂屋的烤箱搬进厨房,再摆桌凳,生起炭火,当侦察到直升机回来,通知小萝莉,待她收拾收拾,他们簇拥着小萝莉到乐家屋旁等着。 小萝莉下午也忙,先用药汤腌制几只鸡和鸭、猪手和排骨,继续一边做烤面包一边熬药,到三点钟时即将腌制好的鸡配上佐料再用干荷味包起来裹泥,放火灶里烧,四点正式开工做硬菜。 直升机回来时,她也忙得差不多,收拾收拾,去外面迎接兵哥和警C叔叔们的到来。 大狼狗跟着人类小姐姐,当个忠诚的小卫士,也十分温顺听话,不叫不凶人,对于某个长得好看但总是冷脸的人类经常暗中给自己丢眼刀子的行为视而不见,那位冷脸的家伙奈何不了小姐姐,也就只会暗中威胁他,他才不怕呢,他有小姐姐撑腰啊。 小乐乐去门外招呼客人,周村长和周扒皮帮看着后院的碗啊火啊,乐爸周秋凤准备茶水,晁二夫妻准备果品。 乐小同学站在屋外,还没见人来先闻到随风而来的气味,很快两队人马出现在路的尽头,随着人越来越近,也逐渐能看清前面人的面孔,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扫描观察。 张局和来自首都的两兵哥带着一班人马沿路前进,远远的看到乐家屋外站着人,不由得加快脚步,当走近,看到乐家姑娘亲自迎接,也格外感动,脚步更急,疾行而近,亲切温和的问:“小姑娘,你弟弟醒了吗?” “多谢张局和大家关心,我给我弟弟做了针灸,已经将毒逼出来,大家为救我弟弟通熬达旦不顾危险入险境,我和我的家人感谢不尽,晚些时候我带弟弟给大家看看。” “好了就好啊,小姑娘不用客气,保护市民平安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小娘孤身入虎穴勇救弟弟,我们没帮上什么忙,说来挺惭愧的,小家伙逢凶化吉,将来必定后福无穷。” “您客气,警察叔叔和兵哥们忠于职守,保家卫国,你们牺牲小家为大家,是国家的功臣,是我们老百姓的保护神,有你们这样的人,我们才能安居乐业。” 张局被再次被感动了,眼里的笑容更真实:“小姑娘这么理解我们的工作,我们再苦再累也值了,小姑娘让我等那边的事处理好带参与工作的人员来做检查,我带人来了,辛苦你帮兄弟们看看。” “张局客气了,请各兵哥哥警哥哥们一个一个的来,大家不要紧张,凭各位的气味判断,初步观察没人感染,我再诊脉,以做更细致的检查。”乐韵站到一侧,做好诊脉检查准备。 一句没人感染,令张局紧绷的心弦瞬间放松,笑盈盈的与燕大校柳大校点点头,再转身站到小姑娘右手边。 两队人马只有汉市来的兵哥和武警各背有一个背包,拾市警局和消防队的人马没有带行李,众人先向乐小姑娘和一群兵哥兄弟们敬礼,昂首挺胸往前行,走最面的人先一步捋走袖子,到小姑娘面前时请小姑娘摸脉。 乐韵认真的给每个人扫描躯体,摸脉,如实说结果,没毛病就是毛病,有点小毛病的也提一提,比如胃不怎么好,比如吸烟量重,对肺部和喉咙有影响,或者有劳累过度现象,吃辣太厉害令胃肠不怎么好等等。 兵王们将诊脉后走来的人请去乐家南边屋坐,乐爸周秋凤赶紧的上茶,晁二夫妻递果盘。 警员与消防员、兵哥们井然有序的移动,大部分在被小姑娘的纤纤玉手搭手腕摸脉时忍不住害羞,小姑娘说不能吃太辣,不能吸太多烟呀,要注意什么,点头点得那叫个殷勤,有两位被指出有痔疮,羞得脸通红通红的。 与张局一起来的将近五十几人,十个汉军区的兵哥,一个上尉军官,十个汉市公安厅直属武警,一位副厅和两位陪同,其他余的就是拾市警局和消防人员,共三十。 就算诊一次脉一分钟,也需将近一个钟,当诊完脉,时间也过了六点,乐韵最后还给张局摸脉,笑了笑,没说话。 “小姑娘,我还健康吧?”小姑娘笑得有点怪,张局心里没底儿。 “张局,您偶尔也得多吃点猪腰子。” “猪腰子?你这小同学真是的……”张局最初没反应过来,不到三秒大悟,顿时哭笑不得,吃什么补什么,小姑娘间接的说他肾虚。 “张局,我们理解你。走,我们进去坐,今晚的菜是小美女亲手做的,全是益中补气,清肺润心的药膳啊,我馋了半天了。”柳少不想再喝西北风,勾肩搭背的拖着张局赶紧去南边楼。 张局对于小同学说自己肾虚的事也浑身不意,和几个帅兵哥去乐家,先到的人在堂屋坐,他可没摆架子,去侧面的一间入座。 部分兵王们也先坐,待乐家夫妻给客人倒了茶水,果盘上也茶,燕大校带着几个队员进厨房拿桶装米饭搬到南边楼,再上菜,晚上的起底火锅是山药炖猪蹄。 茶水果盘只是礼节性的饭前招待,晚餐才是大红。 第一道菜刚上桌,便勾出大家的馋虫,当菜一道一道的端到桌上,众人看齐了眼,暗中狂咽口水。 最后一道菜上桌,乐韵将后厨稍稍收拾一下,带弟弟和爸爸凤婶去南边楼,从堂屋进,向大家介绍自己弟弟,让弟弟感谢兵哥警叔叔们的救命之义。 乐善站在最前面,站得笔直,弯腰,向叔叔表示感谢:“谢谢叔叔们救我,谢谢你们!” 乐韵和父母亲弯腰,晁二夫妻,周奶奶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扒婶,美少年也陪着乐家人,一致弯腰表示感谢。 蚁老也没摆架子,向堂屋内的人抱拳表示谢意,这些人哪怕不是真正救他小徒儿的人,好歹也起了力,当得起一声谢。 堂屋里坐着的众人看到乐家萌萌的小奶娃,十分惊讶,乐家家属人员来那么一招,俱站起来,面向门口的家属回敬一个军礼。 向堂屋里的人表示了感谢,再到侧面一间门口,向侧间里的人表示感谢,张局等人也回敬军礼。 晁二爷拿来一只酒杯,倒了一杯红酒,代表主人先干为敬,请大家开席,主人说了开席,兵哥们警哥们也没矫情,开饭。 后来有五十几人,燕大校等人共有二十几人,再加乐家自己人,共有八桌,南边楼正堂层四桌,临东的两个侧间各摆两桌,端菜的兵哥和乐家人坐南边的侧间。 乐韵让老爸凤婶陪周奶奶等人坐,她先去拿小盆装米饭和肉给三只大狼狗吃,汉市军区来的两只大狼狼跟着他们的教导员,趴在他们的脚边,见到米饭那叫个开心,教导员说可以吃,狼吞虎咽的吃将起来。 燕行本来想与小萝莉坐一起,想了想,还是去陪张局,喝了几杯红酒,再去堂屋与汉市军区来的领队和警厅领队喝酒。 燕帅哥等人也机灵着呢,先吃了火锅和几道菜,去堂屋陪武警兄弟和汉市军区来的兄弟们喝酒,各人陪喝一杯,反正小萝莉不缺红酒,他们可没心疼酒水。 飞行驾驶员们不喝酒,喝茶,不用驾驶直升机的人一律喝红酒。 吃饭吃到一半,乐韵带弟弟去敬酒,各桌敬一杯,乐爸周秋凤敬一杯,晁家叔侄敬一杯,周村长代表外婆家族敬一杯。 菜好,酒好,乐家人好,警哥兵哥们也没拘束,来者不拒,喝! 张局和兵哥警员皆知小姑娘是真心关心他们的人身安全,也是真心的想请他们吃饭,否则,她大可以自己去拾市警局帮检查健康,哪用得着特意请他们到乐家来。 因为明白小姑娘的用意,也更加高看乐家,以首都某些部门对乐家姑娘的看中,但凡乐家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奉令倾巢而出保护乐家是份内事,乐家并没有当作是理身当然,乐家姑娘记挂着他们每个的健康,特意准备了饭菜款待,这份心意弥足珍贵。 客人心情轻松,晚饭气氛轻松,吃了足足一个钟才结束,不管是兵哥们还是警哥,主动收拾自己一桌的碗筷,帮运去乐家北边楼后院,匀出几个人帮着刷洗干净装了筐才回南边楼坐着侃大山。 乐家姑娘说晚饭后要求他们至少要坐一个钟,兵哥警哥们对于小姑娘所提之要求求之不得,他们也想与来自首都的一队兵哥们交流侦察经验。 燕行指挥着人将碗洗干净之后当小尾巴,也和小乐善大狼狗一样跟在小萝莉屁股后头转,她在北边的厨房里熬煮茶汤,他帮烧火,守到茶水熬到火候,倒进鸭壶里提去南边楼,和队友们给警C兄弟和汉市兵哥兄弟们一人一碗热茶。 倒了茶,乐小同学提着一袋药丸子在后头,给每个参与清理废墟工作的人一人一颗药丸子,两只狼狗也没例外,同样得到一颗药丸子;小萝莉在发药丸子,燕大校带着队友们帮分发面包,一人一个烤面包。 汉市区军区的兵哥们和警C们也没犹豫,得到药丸子即就着药茶吞服,捧着烤面包时,原本舍不得吃,想留着,但是,香味太诱人,尤其是在大狼狗吃面包的香味散出来时让人垂涎三尺,于是,当某人受不住诱惑开吃后,其他人也抵挡不住美食在手的诱惑力,干掉了。 吃了除法清肺的药丸子和药茶,张局带人回市里,汉市军区和警厅的人员也收工回首府。 蓝三开小萝莉的私人小飞机送张局和警C以及消防官兵回拾市,小萝莉的飞机停在村委地坪,离得近,他的飞机先行一步。 汉市军区和警厅的直升机停在乡政内,人员列队先到乡政的行政中心再登机,两架飞机一前一后的回汉市。 蓝三将张局等人送到拾市的警局,再架机返回九稻,没进梅村停机,因为夜晚路上难得有车,停在公路中间,再打电话给队长报告说回来了。 在乐家等着消息的兵王们收到蓝帅哥的电话,恋恋不舍的上楼扛着白天收拾好的行装,依依不舍的与主人告别,他们其实很想在乐家玩几天,奈何上午收到驻军区电话催归,他们要部队值岗或出任务。 因为兵哥们开直升回首都,晁二夫妻也搭顺风机回家,美少年留下陪小团子几天。 柳向阳不想走,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被燕某人给强行拎走。 乐韵抱着弟弟,和美少年哥哥送帅兵哥们,周村长等人也去送兵哥。 兵王们出梅村,与送行的众人道了再见,登上停在乡道中央的直升机,关舱门,小飞机升空飞向夜空,独留蓝三帅哥继续留在乐家。 第一千七六章 你做了什么 周村长等人目送直升机没入夜色才回村,身为唯一留下来当保镖的蓝三帅哥心里甭提有多开心,打开自己带的强光手电筒照明。 回去的路上先送周扒皮夫妻到家,再送周村长老夫妻,最后蓝三陪晁家美少年和小萝莉带着黑龙回到乐家。 前两天进进出出能看不到穿迷服,乍一下子人走了,家里一下子清静下来,乐爸周秋凤还有点不适应,等到小乐乐回来,打水泡脚睡觉。 小乐善粘姐姐,不肯跟爸妈睡,姐姐晚上有事,他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去跟美少年哥哥睡。 小没良心的不跟自己,乐爸周秋凤干脆不管臭小子,夫妻俩过自己的两人世界好了。 蚁老想旁观小丫头制药,跟着当小尾巴到乐家南边楼一楼客厅,被小丫头瞅着他笑了一下,他立即嚷嚷了两句,飞奔着逃出一楼客厅去三楼。 轰走蚁老那位粘人精,乐小同学将通向一楼客厅的门该拴的上拴,该锁的上锁,晃回厨房,往还有火烬的炭烬里添加柴火生起火,搬出一只小药炉放支架上,放进药材和一只鱼炖煮鱼汤。 守着鱼汤炖煮,一边搬出瓶瓶罐罐配制药汁,注射到装有血液样品的器皿里观察反应,不停的做试验,不停的观察。 鱼汤炖煮到凌晨一点后才出炉,乐小同学将换一只药炉放火上熬煮,带着鱼汤回空间,拿出夜明珠照明,搬开小桌子分汤。 小狐狸在龙树血洞里睡觉,闻到香味一跃而起,抓着小猴子跳下树飞奔到小丫头坐着的地方,跳上小桌子,将小猴子丢在一只小碟子旁,他自己捧起满满的一碗鱼汤咕的一口喝掉一半,再咕咚一口喝个干净。 喝光一碗汤,掂着胡须,喜得眯眼睛:“小丫头,你换了配方?感觉这个味道跟上次的不一样。” “真聪明,我更改了几种火山药植的份量,添加了银剑菊的花朵。” “嗯嗯,这个更好喝。”喝下去胃里涌上热腾腾的热气,哪怕那点暖和对于冰凉的身体而言有如一滴水落于大海,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再小的热量也是力量啊。 成功博得小狐狸赞鱼汤好喝,乐韵笑盈盈的帮小狐狸装汤,自己也装小半碗,小口小口的喝。 小狐狸捧着碗幸福的又一饮而尽,当小丫头给满上,仰头又干了,一碗又一碗,将一锅汤喝得精光,满足的抹抹嘴,抓着睡意迷离的小猴子闪狐,爬回树洞里美美的调息。 乐韵收拾干净碗桌,找出几十种药材剁切成段,再回到厨房,从空间将女飞头和澹台觅雪提溜出来扔地面。 女飞头与澹台姐弟是大活人啊,哪怕装在箱子里丢在厨房里也不是个事儿,她怕万一周满爷爷或者谁进厨房干什么看到箱子好奇打开看发现里面装着人,从而发现她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昨晚就将飞头们转移进空间,箱子还在厨房,里头装的是石头而已。 担心女飞头和澹台觅雪被吓得屁滚尿流弄脏自己家,再找出一张防雨布在靠墙的地方铺开,再将母女俩扔防水布上让她们依着墙,先给女飞头喂喝一碗解药,再解开飞头和澹台觅雪的睡穴,再重新点她们几个穴道。 准备工作做齐,乐小同学给药炉里添加一批药材,将自己的几样药搬到飞头母女俩前方,再搬个小板凳坐着。 澹台觅雪先醒,她悠悠转醒,先是茫然四顾,视线在第二次扫视到短发圆脸女生时才猛的回神,盯着圆脸女生,脸色一点一点的变白。 乐韵等着人转醒时在女青年刚醒来视线从自己身上扫过并没有出声,这当儿见女青年神色变幻,笑得露出一口好牙:“醒了啊?如你所想,这里不是你们熟悉的地方,这里是我家。” “啊-”澹台觅雪用尽力气尖叫,想惊动四舍五邻让人来救,然而,当扯开嗓子喊了一下才骤然发现她有喊出声,却远远达不到尖叫的分贝级别,顶多算是发出了声音而已。 “想弄出声音让别人听见来救你?你死了那条心吧,莫说你发出鬼哭狼嚎声,就是喊救命也没人来,因为我早与我家附近住的人打了招呼,别人以为我做实验失败把自己给坑得哭爹叫娘。” 女青年仰头长嚎,乐韵没阻止她犯蠢,等她喊完脸色惨变才愉快的泼冷水,为了防着女青年乱喊乱叫吓到人,她呀先戳了人的哑穴几下,让人能发出声音,声量绝对不会太大。 “你私自限制人的自由是犯法的!”澹台觅雪恨得想将短发的小挫子女生砍成肉酱,奈何全身僵硬,手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急得眼睛发红。 “有谁知道你在我手里?燕帅哥那边的人不会说,澹台家人更不会说,澹台家对外是说澹台家发现你们姐弟与澹台家无血缘关系,你们被你们的亲生父亲母亲连夜带走了,你们失踪了也与澹台家族无关啊,跟我更加没关系,就算有人知道你们在我手里也没关系,我就说是你们亲生父母发现你们身患遗传病,秘密送来请我给你们治疗。” “你,卑鄙小人!”澹台觅雪气得浑身发抖,小挫子太狠了! “与你母亲相比,我简直太仁慈了。”乐韵偏头望向刚刚清醒过来的女飞头降,一边笑一边拿注射器吸取一只样品瓶里的血液:“妙妙丹,我准备做实验了,你醒来的正合适。” 妙妙丹醒来时仅只来得及打量一圈环境,发现仅只自己和女儿,来不及多想,听黄毛小丫头说要做实验,心头一颤:“你想干什么?” “我从我弟弟身上抽取了好几份血液样品,我准备用做临床实验,先用你女儿当实验小白鼠,试一试这有两种病毒的血液在人体内的临床反应。” 乐韵吸取到一管血液,抓住惊惶想爬走的澹台觅雪的胳膊,准确的将针扎进女青年的静脉血管。 妙妙丹看到黄毛小碍事精拿着注射器走向澹台觅雪,惊恐的想去抢,可她忘记自己手脚被绑,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啃泥,她想爬起来半天动不了,只看见小碍精将一管鲜血的血液全部输进澹台觅雪的血管。 澹台觅雪惊恐之下用力的挣扎,可小挫子女子力气大的出奇,被抓着有如一座大山压顶,压迫得让人窒息,她挣扎不脱,瑟瑟发抖。 乐韵将血液输送进实验体内,拔针,观察针管,再吸取药清洗,将洗针管筒的药水滴在一截木炭内,一边观察木炭,一边观察实验小白鼠的反应。 从桎梧中得到自由,澹台觅雪缩成一团,似只受惊的刺猬。 妙妙丹哆嗦着一点一点的坐起来,有几缕头发粘在脸上,她死死的看着小碍事精,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起伏,肌肉如触电似的微微抽搐。 女飞头看向自己的眼神凶残,乐韵浑不在意:“瞪我也没用,不作不死,你不作死找我麻烦,我自然不会闲得没事抓你和你的孩子来当试验品,你和你的儿女会落到如此地步,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后果。” 妙妙丹气得头脑发胀,眼神嗜血。 “别想着趁我不注意咬我一口,或者抓破我的皮肤,把你们身上的血滴我伤口让我感染,你们携带的病菌体对我无用,我天生带有极厉害的抗体,还天生霸道排外,一旦有外来病菌体入侵,不用我自己配药,抗体就会将病菌吞噬光。” 飞头瞪着自己好似恨不得吃自己的肉,乐韵耸耸肩,和善的提醒一句,另取一只注射器,抓住女飞头的胳膊扎静脉取血液,再装在管形样品瓶里,一连提取五筒血样才罢手。 妙妙丹无比愤恨,却无力反抗,眼睁睁的任血被抽走,看着小碍事精抽取不同的药汁滴在她的血液样品里,她看到她的血液遇上药物发生不同的反应。 越看,妙妙丹越心惊胆颤,她不知道小碍事精想干什么,为什么提取她的血液做实验。 乐小同学做完一次试验,收集到各种数据,再往各个样品瓶里添加药剂,观察,再添加药物,不停的添加,不停的观察。 实验观察一个钟,给女青年又注射一针筒药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收集到药剂的临床反应,重新调配药剂再注射,根据临床反应数据再次配出不同的药剂,一一实验。 澹台觅雪最初很平静,在第三次被注射药剂后浑身发冷,冰得直打哆嗦,很快她感觉到恶心、想吐,惊恐的缩成一团,牙齿打架:“你……你对我做……做了什么?” “我没对你做什么,病毒是你母亲送给我弟弟的,我拿来还给你,按照你现在的样子,是狂犬病病爆发的反应。”乐韵灿烂的笑,拿起自己做实验用的一只管形瓶子:“看到没,这里是我提炼出来的狂犬病毒,” 再拿起一只瓶子:“这是我制出来的药剂,能克制狂犬病毒,”放下再取一只瓶子晃晃:“这是杀死狂犬病毒的一种药剂,这两种药的药性不稳定,我需要做实验,” 最后换另一只大号的样品瓶:“这是我培植的狂犬病抗体,这份是用我弟弟的血液培植的坑体,我用自己的血液培植了一瓶,用你的血液培植了一份,预计至少要三天才能有结果。目前在你体内实验的是针对两种病毒的抗体药剂的一部分,从临床反应来看,同时培养针对两种病毒的抗体不太现实,你体内的一种病菌爆发,你有苦头吃了。” “乐韵,我要杀了你!”澹台觅雪再也受不了,拼尽力气站起来,不要命的撞向小挫子女生和她的实验器皿。 妙妙丹与女儿心有灵犀,就地一滚滚向小碍事精,想抱她的脚。 “母女联手犯贱,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女飞头与女青年想造反,乐韵笑坏了,动都没动,挥手,从空间抓出的几根银针咻咻飞出去。 点点冷光兵分二路,两点冷光一闪之间分别射在妙妙丹脖子和小腹处,她中针的瞬间身躯如泄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 两只银针哧哧两响,一支钉在澹台觅雪琵琶骨上,针狠狠的深入骨,骨头发出轻微的开裂声;另一枚针扎在女青年的鼻头,深入骨肉。 “啊-”澹台觅雪感觉到了钻骨疼痛,当时就倒下去,栽倒那刻先朝后又朝前,一头扑地,撞得银针扎得更深,同时针也被撞弯变形。 澹台觅雪疼得痉挛,在地上翻滚。 妙妙丹被东西扎了一下,连呼吸都觉困难,她艰难的挣扎着勉强挪动头看向澹台觅雪,看到女儿一边打滚一边发出很轻的痛苦的嚎哼声,心被惊恐的潮水淹没,望向小碍事精的眼神都是颤抖的。 “不作不死,你们怎么就听不懂人话?看来是我太仁慈,所以你们有力气折腾,那我就不客气了。” 犯蠢的母女蔫菜,乐韵愉快的找医用工具,快乐的将女青年提到防水布上头丢着,再次给她一筒药剂,点麻哑穴让女青年动弹不得,发不出任何声响。 回头再将女飞头提到澹台觅雪身边扔着,拿出一只大号的管形瓶,撬开女飞头的嘴将药灌下去,一手捏住女飞头的上下鄂,等七八分钟才提飞头去卫生间。 妙妙丹想张嘴,嘴被小碍事精捏住,她想踹人踹不着,被提起来,惊恐的四肢乱颤,被提着走了几步,她感觉胃部像燃烧起来,剧烈的灼痛。 乐小同学将女飞头提进厕所,解开裹着飞头的破被单,站在一边观察。 妙妙丹想用手捂胃部,手动不了,趴地上贴着瓷砖,试图让被火烧灼的胃能冷却下来,可是,没用,胃部的灼热袭卷而来,有东西上涌,她不停的呕吐,吐出一口又一口青绿色的液体。 “不可能,不可能的……”妙妙丹惊恐的喊叫,声音传不出去,只变成“哇哇”的呕吐声。 她想闭住嘴不吐,可做不到,她眼眼睁的看着自己用几十年时间炼出来的集了几百种毒素的胃液变成绿色的水喷出来,离自己远去,那些毒液是她多年苦修的精华,却被小碍事精用什么药物稀释成普通的臭水。 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的上涌,不停的冲出口,在地面汇聚成团,流向厕所里通排水道的蹲式马桶里,绿水流进马桶遇到水,生出难闻的臭气。 哇哇哇…… 胃里的东西一波一波的往上涌,妙妙丹不停的呕吐,吐着吐着,份量越来越小,吐到最后只有苦水。 胃空了,妙妙丹绝望的看着绿色液体流淌进马桶,几十年的精华毒液没了,她很快就会从年青貌美的二十八少妇变成普通的飞头降师。 待女飞头吐干净,乐韵拿水给女飞头冲涮嘴巴和粘有绿液的头发,再用被单将女人裹起来提回厨房,点穴道扔在防水布躺着,自己再去卫生间,从空间拿出一桶药水刷洗卫生间,将药倒进马桶里。 女飞头的胃液有毒,她用特殊药物中和,绿液也有一定的毒性,若流到水田里能药死鱼虾,在厕所里流不出去,变为沼气也会带有一定的毒性,药水能将绿液化为水。 处理好卫生间,乐韵晃回厨房,观察母女俩一回,踢女飞头一脚,让她离澹台觅雪远一点,才将她们母女俩身上扎的针收回来,消毒。 澹台觅雪被点穴,不能动,不能喊叫,看着小挫子女生将母亲带出去,听到从隔壁的另一边传呕吐声,她不知道小挫子女生对母亲做了什么,心惊肉跳。 当看到小挫子将母亲拎回来,看母亲的脸好似已经奄奄一息,澹台觅雪肝胆欲裂,妈妈在,外婆家还可能尽力救母亲,顺便救走她,妈妈若没了,外婆家族肯定不会为了她而扛上华夏国的古修家族。 她想问母亲怎样了,却连脖子也是转不动,仅只能看到小挫子扔下母亲又出去,等小挫子回来拔掉扎得自己不能行动的针,她正想动,一波剧痛袭向四肢百骸,痛得她蜷抱成团,四肢不停的抽搐。 剧烈的痛疼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慢慢减弱,澹台觅雪感觉没那么痛了,扭动望向母亲,看到妈妈软软的半趴躺着,惊恐的问:“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乐韵坐在旁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实验体,女青年恢复点力气想问十万个为什么,很好心的解答:“你们安份点,我最多拿你们试试新药,不会让你们伤根本,你们偏偏不老实自己犯蠢,那就怪不得我,你母亲喜欢作死,所以我给她吃了一种药,废了她的毒,没了毒,你母亲就是个普通的飞头降,很快就会变老,回到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完了完了!澹台觅雪绝望了,妈妈是外婆家最出色的孩子,失去最大的依仗,变成普通飞头降,外婆家族还会想办法救一个普通孩子吗? 妙妙丹闭着眼睛,颓废的不愿面对现实。 母女俩受了打击不再闹腾,乐韵比较满意,拿出一瓶药灌女飞头喝下去,将飞头药晕,再给澹台觅雪打一针,观察几分钟,点睡穴,将母女俩扔回空间,第一轮实验已收到预定的效果,实验品自然也可以暂时收起来。 第一千七七章 讨公道 乐小同学从实验小白鼠那里收集到药剂临床反应数据,心情愉快,收起部分瓶瓶罐罐又搬出一只药炉,从火灶上的大锅分过去些药汤,另外配药熬制。 小萝莉整夜都在忙,蚁老睡得可香了,小丫头说这几天她在家制药,让他好好休息,他也是真的很放心该睡就睡。 饱睡一觉,蚁老不到五点醒来打坐,在小丫头熬药飘出来的香味里入定,直到晁家小帅哥带着他小徒儿起床收拾好了才慢吞吞的去洗涮,下楼,听晁小帅哥教他小徒儿早读。 当乐家夫妻起床忙着早做饭,燕大校一行人也抵达首都,小飞机先送晁二夫妻到别墅,并帮将一些物品搬到晁二爷家然后才飞往驻军部。 直升机到达别墅那刻,胡叔方妈才刚起床准备做早饭,老爷子等人还没起呢,被直升机的声响惊醒,都爬起床,一家人唠话。 一家人唠了很久,晁一、晁三夫妻去上班,晁二夫妻俩不想奔波,果断的旷工在家休息。 晁二爷是自家公司的老大,不想上班就休息,而同样是从E北风尘仆仆赶回首都的一群兵王们回到驻军部立马按班就步的分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休息就休息。 燕行只在营部呆了半天,下午即带着几个人离京前往北方边境;柳大校在驻军部呆的时间更短,没呆二个钟就被抓去某研究院当苦工、 新一天是元月2日,上班族们正常上班,学生们上课,黄支昌心惊肉跳的度过了元旦,假后也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的到办公楼上班,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 杜妙姝同学周三正常上课,不知道为嘛,总感觉同学们对她好像热情多了,让她颇为不自在。 张婧因为亲爸吃国家免费粮,她被曝光是私生女之后就被孤立,很少有人愿意跟她说话,等元旦假后再上课,她发现被孤立的情况更加严重,以前同学不会主动搭理她,至少不会明面排斥和嫌恶,现在同学们看到她总离得远远的,说话时也总是说什么某姓人太凶残了,他们可不敢惹,怕遭报复绑架他们或家人什么的,所以惹不起躲得起。 张婧明白原因,气得暗中哭,黄家的谁绑架乐韵的弟弟关她什么事?她又不姓黄,黄家又没承认她是黄家后代。 日子总要过下去,拾市黄家人生恐受黄振志连累遭到乐小短命鬼层出不穷的报复,可是班还得上,钱还得赚,硬着头皮去做自己的事,对于别人异样的眼光只当自己没发现。 开公司或白领阶的人受得影响倒是不很大,唯有那些开商店或开馆餐方面的就惨了,但凡以前被人知道老板是拾市望族黄家的饭馆或日用品商店的生意一落千丈,很多人对其退避三舍,用话说就是“怕遭报复被毒死”或者是“怕假货”“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遭人记恨上绑架自己孩子”。 乐家人没空管黄家人慌不慌,他们忙着呢,去买肉和鸡回来做卤肉,在村里买回鸭蛋鸡蛋做皮蛋,当然是美少年和乐家夫妻负责动手,小萝莉只配制所需要的药汤和佐料,她在不需要管药时才会搭把手。 蚁老也凑热闹,帮着干了半天活,午饭后他老人家到九稻乡街乘坐县城到九稻的往返巴士至县城,再乘坐旅游车到圣武山,在圣武山门关闭前进山,慢吞吞的攀登金顶峰。 蚁老不急呀,待他一步三晃的晃往金顶山峰途中,夜色笼罩大地,整座圣武山也变成黑山,当他晃至金顶宫已是晚九点多了。 金项宫的门仍然敞开,宫院内的灯笼似的路灯也全部亮着,宫观的正殿大门也是大开大敞,殿外立着两个中午道士,圣武山的掌门与太师叔祖级的东方慎,以及元老级的长老们坐在殿内。 当蚁老一脚迈进金项宫,坐在大殿内的东方慎起身,带着众道士出大殿,步下台阶到宫院相迎,先唱了“无量寿佛”,东方慎才笑语相问:“蚁长老来访,令本门蓬荜生辉。” “老牛鼻子,本老是来讨说法的,可不是来做客的,你说得再好听也没用。”蚁老一手负后,一手垂侧,有节奏的伴着步子一前一后的甩,说话间轻盈的飘到一众道士前方,目光从几个道士群扫过,重点在吴掌门身上停顿了一下。 讨说法? 众道士皆十分不解,就算蚁长老有意收乐家姑娘为徒,可乐家姑娘并没有同意再拜入观音殿,蚁长老帮人出头也太不合规矩了吧? “来者是客,蚁长老请进。”东方慎眼皮骤的跳了跳,仍然故意忽略蚁长老的来意,客气的请拜访者登大殿。 他是来找人算帐的,又不是理亏的一方,怕啥?蚁老微微抬高下巴,也没客气,昂首挺胸的客随主便,在主人的陪同下登台阶过屋檐进金项宫的正殿,视线扫视过正殿后心头疑惑,圣武山已知他来拜访,怎没令小丫头祖父的那位师兄出来会客? 东方慎将蚁长老请至殿内,再让座,分主宾在团蒲上坐下,跟随进来殿的众道士也一一入座,两位中年道士将放在一角的小火炉和小桌搬到殿中,沏茶,上香茗。 东方慎陪来客喝几口茶,礼节性的问观音殿的掌门与诸老健康,蚁老答了“托福尚好”便言归正传:“老牛鼻子,你别扯有的没的,你们圣武山弟子欺负了本老的弟子,你自己说说这笔帐怎么算?” “蚁长老,这话说得叫贫道费解,本派弟子何时欺负了观音殿门下弟子?不知蚁长老的弟子是何方人士?”东方慎问得谨慎。 “老牛鼻子,你想装傻也晚了,本老的弟子当然是九稻乐家小娃啊,要不然你以为本老凭什么资格登你们的圣武山门,凭什么脸来兴师问罪?” 众道士心头一跳,东方慎眉峰又颤了颤:“蚁长老,不知乐家小姑娘何时拜入观音殿的?” 蚁老眉一横,嘴一撇,骄傲得宣布:“本老何时说乐小丫头拜入本殿门下了?小丫头已满十六岁,谁敢叫她小娃娃?本老说的乐家小娃当然是乐家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奶娃。” 众道士心中一个咯噔,顿觉不妙。 吴掌门只觉晴空一道劈雷,被壁得两眼见星星,乐家小奶娃已拜观音殿蚁长老为师?这一定不真的。 东方慎黯然垂下眼,轻声道喜:“恭喜蚁长老喜得传人,只是不知乐家小孩儿何时拜在蚁长老门下,我等竟然从没听到任何风声。” “呵呵,老牛鼻子,你们是以为本老这两天才收徒的是吧?想说小奶娃被你们门下弟子勾结外人绑架本老小徒儿前小奶娃并未入观音殿,算不得两派恩怨是吧” 蚁老冷冷的瞟了吴某人一眼,一盆冷水泼出去:“好教你们知道,你们想错了,本老于去年十二月已经收乐家小娃儿为衣钵传人,去年十二月初十,小丫头家新楼房封顶,本老与轩辕家小子、姬家、华家姒家去送年礼,本老也在当时收乐家小奶娃为徒,那几家的小子们就是证人。 本老千辛万苦才找到一个满意的衣钵传人,只盼着小徒儿白天好耍夜里好睡,早点长大继承本老的一身武学,可本老没想到圣武山主真是好算计啊,仗着是地头蛇,表面上即给乐家送贺礼送什么贺岁礼的麻痹乐家,背后憋着大招呢,动不了小丫头就把手伸到本老小徒儿头上去了,呵呵,你们当本老是死人,还是以为本老年纪大了像软烂的柿子想捏就能捏几下?” 蚁老说得极为不客气,龙雁等人一阵心惊胆颤,蚁长老竟然去年就已收乐家小婴儿为徒?! 东方慎心头怅然若失,乐家姑娘果然记恨圣武山,也早就防着他们,所以早早的让她弟弟拜蚁长老为师。 乐家小婴儿早拜在观音殿门下,乐家姑娘不露声色,说不定小婴儿还拜在另几家古修门下。 “蚁长老,本门弟子黄支昌的族人确实是做了天理不容之事,并非是本门弟子黄支昌本人所为,蚁长老说本派弟子欺负观音殿弟子却是言重了,何况本派也并不知乐家小婴儿拜在观音殿门下,若早知乐家小孩拜在观音殿门下,想必黄支昌家族人也不敢老虎嘴里拔牙。”东方慎不肯认那笔烂帐,要认帐也该是黄支昌认,圣武山门派绝不能背上纵容弟子欺负观音殿弟子的罪名。 “我早料到你们不会认帐的,”蚁老冷笑一笔,长身立起:“你们从几十年前就开始纵容黄支昌胡作非为,黄支昌残害同门你们都能昧着良心掩盖过去,何况现在黄支昌老杂毛谋害的又非你们门派弟子,你们更加不会承认,” 蚁老瞟眼东方慎,眉眼染冰:“东方慎,本老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情包庇你们门下弟子,本老只告诉你,护短不是只有你们门派,观音殿同样护短,你们门下弟子黄支昌勾结异修飞头降欺负本门弟子,这事没完!” 丢下一句话,一脚步下团蒲,头也不回的直冲大门。 “蚁长老请留步!”东方慎急切的站起来大叫着,也跳出团蒲,见蚁老长停下,诚心请教:“请问蚁长老说黄支昌勾结异修这话又从何说起?” “呵-”蚁长冷冷的笑了一声:“绑架本老徒儿的另一主谋即是飞头降,也就是上次重阳聚会会议所议之异修!飞头降在行动前与黄支昌有过密谋,证据已在乐小丫头燕家小子和警方手里,为了不造成民心不安才没有公布于众。” 他抬步又走,几步掠出金顶宫的大殿门,在屋檐下停顿:“你们因为黄支昌官大纵容他,包庇他,你们门派弟子欺负本老弟子还赖帐不认,本老记下了,从今以后,你们叫你们派的衣钵传人们小心了,哪日残了废了死了,莫找本老,更莫去观音殿叽叽歪歪,去了也是竖着去横着离开。告辞!” “蚁长老-”东方慎以轻功追赶想喊“留步”,蚁长老已是如一只夜鹰急掠而去,瞬眼间掠出金顶宫正院的大门,就那么疾掠着一闪而去。 远去的身影迅如闪电,一闪两闪就不见影迹,宫观之外,唯夜色茫茫。 追得快到殿门槛处的东方慎,落空的目光自远方收回,忽然觉得大殿内凉嗖嗖的,就连手里的佛尘柄也是凉凉的,慢慢转身,见众弟子皆不知何时站起,眼神迷茫,目光掠及现任掌门,心底无限心酸,宗门不幸,错择一任掌门人,以致宗门声誉岌岌可危! 因为蚁长老拂袖而去,太师叔祖亲自追赶,吴掌门等人大惊失色,一律站起,见转身来的太师叔祖神色黯然,更加心忧,蚁长老说黄支昌勾结异修飞头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吴掌门更是心惊胆颤,见师叔慢慢的走来,轻手轻脚的上去搀扶,哪知手刚伸出去,被师叔一把拂开。 那一佛,佛开的不仅是人,更是拂了他掌门人的颜面。 吴掌门大惊,师叔几十年来为维护他身为掌门人的威信与颜面,即使明明不支持的事也从来没有当面落他的脸,这是第一次当众拂开他。 东方慎慢慢的走回团蒲坐下,冷冷的问:“吴长风,乐家祖传之物追回来多少了?” “这……”被直呼姓名,吴掌门心头一凛,低头呐呐的:“回师叔,时代久远,那些东西不知所踪,一件……未追回。” “吴长风,你只有三条路可走,”东方慎心都冷了:“第一条,你带黄支昌从这金项宫三步一拜的拜下山,一路拜去乐家负荆请罪;第二条,你带你的得意弟子黄支昌立即自栽谢罪,其后,本派再带你们的骨灰去乐家;第三,你与黄支昌追回乐家祖传之物,为乐鸿正名,本派领你们二人去乐家了结旧怨。你自己选一条。” “师叔!”吴掌门骇然失色,师叔给的三条路哪条是好的?前两条是死路,第三条留了活路,同样让人生不如死。 “你没有其他选择了,黄支昌是你的心腹弟子,这些年你是如何包庇他的,你自己心里也有数,这次,你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包不住了,”东方慎冷漠无情的揭露现实:“上次重阳聚会结束后召开联盟会议,原因即是因为有异修飞头降渗入古修界,将古修界的武学泄露给外族,蚁长老说黄支昌族人合伙绑架乐家小孩子的即是那位飞头降,飞头降在行动前与黄支昌私下有过见面。 古修弟子与飞头降勾结,运气好本门还能洗脱污点,被古修界议论顶多算是御下不严,弄不好可能遭到古修联盟清剿,你们脑子但凡没坏便能想象得到被清剿的后果有多严重。 吴长风,黄支昌与飞头降有勾结,你以为就凭你还能保得住黄支昌?就算你想保,你以为古修联盟像本门元老一样好说话会给你脸,假意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纵容你包庇弟子?” 柳长鹤与众长老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目瞪口呆,黄支昌与异修有勾结?这,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吴长风被晴天惊雷给轰得脑子一片糊,半晌才勉强清醒,心惊肉跳,执佛尘的手都僵了,深深的垂下头:“弟子……一定努力寻找乐家祖传之物下落。” “龙雁柳长鹤,你们两人从今起打理宗门事务,吴长风明日午时前将掌门信物交来金项宫后一心一意的去找乐冢祖传之物,如若找不回,吴长风,你自己了断。”东方慎闭上眼,挥了挥手:“散了吧!” “师叔,弟子无能,请收回成令!”龙雁柳长鹤不敢领师叔命令,一躬到膝。 “让你们暂时代为打理些日子而已,下去准备,你们明日搬来金项宫暂住。” “……”龙雁柳长鹤被堵得说不出话。 被师叔撸去掌门职务,吴长风比被雷击还惊恐,心底的慌乱像潮水翻涌着,几乎要淹没理智,他不敢喊冤,更无力辩解,深深的弯下腰,慢慢的后退,退出好几步才敢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出大殿,慢慢的走出宫观,整个人蔫了下去,完了完了,黄支昌害惨了他! 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的宫观走去,有如行尸走肉。 龙雁和柳长鹤与众弟子连大气都没敢喘,低头弯腰,跟着吴掌门退出正殿,下了台阶放慢脚步,远远的落在后头,出得宫观大门被冷风一吹,众人那还有些混沌的大脑清醒些,却是个个心中有无数话想找个人说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反而人人无言,默默同行到分岔口分散,各自回各自住的宫观。 蚁老在金项宫与乐方慎不欢而散,飞掠着下山,到山脚后没有走去圣武山正门山坊牌门的路,走小道到一处山峰处越过峭壁,然后出圣武山的直属地界,再掠向远处。 老人家绕了一个圈,远离圣武山所属范围寻地方住,半夜三更的不想住店,也不好跑别人家借宿,他在离圣武山不远的一个村子的一户村民家的屋檐下打坐,等到将近天明时分又悄无声息的离开,赶到有公交车站牌的方等到公交车上班,乘车到房城再乘坐巴士回九稻。 第一千七八章 献血 俞珲自走出圣武山门并再不记挂圣武山的一切,于元日当日午后即到达中南山,在山中隐修的一位修士处借住,第二日顶着严寒去寻找合适定居的地方,期望能找到中意之处待来年开春结草为庐,做为终生停栖之所。 蚁老去圣武山时干脆利落,归时也不拖泥带水,乘坐的巴士班车于中午回到九稻乡街,他老人家风风火火的回梅村,赶回乐家也正好开饭,乐家老少就等着他老人家啦。 美美的搓一顿,蚁老那因奔波连早饭也没顾得上吃的心情瞬间明媚,饭后跟着小丫头到南边新楼说昨晚去圣武山的经过,特意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说一声:“小丫头,我老人家没见你爷爷的那位师兄,觉得有点奇怪,你说那些牛鼻子会不会将俞姓弟子关小黑屋,或者怕他说出什么秘密,暗中让他羽化?” 乐韵听了蚁老说圣武山的某人不承认他们门派弟子犯下的错并不觉奇怪,某些出家人早被利欲薰心,忘了修行初衷,为了利益颠倒黑白,包庇偏袒本就是常事。 直至听老人家说俞师伯什么什么的,立即朝一边吐口水:“童言无忌,大风吹吹去!”末了不爽的瞪眼:“蚁老,不许胡言乱言诅咒俞道长。” “我老人家没诅咒俞牛鼻子,我是猜测,以某些老牛鼻子的阴损心思,说不定会真的下黑手。”蚁老摸摸鼻子,哎,臭小丫头偏袒她师伯祖,让人心酸哪。 “也是,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真敢让我爷爷的师兄羽化登仙,本小仙女立马杀上圣武山抓几个老牛鼻子拿大号针帮他们穿鼻孔系牛绳牵去梨田。” 小丫头炸毛,蚁老乐坏了:“这个方法好,将老牛鼻子们捉住用针穿鼻孔拉去耕田梨地最是有趣,还是小丫头主意好。” 老人家唯恐天下不乱,还在瞎起哄,乐韵才没管他,拿手机打电话给圣武山对外联系的负责弟子李资望,她是连弯都没转,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问俞道长身在何处。 讲真,李资望做梦都没梦到乐家姑娘会突然打电话给自己,所以在看到来电显示时愣了愣,待接听电话得悉乐小姑娘关心俞师伯,便知一定是蚁老回乐家后说了昨晚没见俞师伯,乐姑娘担心俞师伯的安危所以立即就来问。 由此可见,乐家姑娘对俞师伯是不一样的。 他迟疑了一下,如悉相告:“俞师伯在山上苦修多年无果,已离山云游,走时有说是去中南山问道隐修,昨天清晨离山的……。” 俞道长离开了?乐韵第一反应是开心,瞬间又心生怀疑,俞道长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云游,还是被人逼得被迫远走他乡?或者,俞道长其实被软禁了,他们故意说是去云游了? 结束通话,想了想立即打电话给宣少:“宣少,帮个噻,我爷爷的师兄俞珲道长据说昨天离开圣武山前往中南山隐修,俞道长年纪大了,我不太放心,宣家离中南山比较近,想请你们家匀出人手帮我去查探一下俞道长在哪修行,找到了先帮我送些物资给他过冬。” 宣少以为小萝莉回京了找他一起吃饭干啥的,原来是找他帮个小忙儿,满口签应:“这事包我身上,我打电话回家让我家调人手去找一找,我们这边雪很大,俞道长初来乍到还真可能不太适应气候,小美女尽管放心在家照顾你家的小包子弟弟,俞道长真来了中南山,我家好歹也算是个半个地主,总得尽点地主之谊的……” 宣少吧啦吧啦的说了秦省冬天咋样咋样,现在山上咋样咋样,吧啦一大通,和小萝莉打完电话即通知家里派轻功好点的人去中南山找俞道长。 宣家的办事效率那是杠杠的,接电话后不到一个钟即派出四个轻功见长的中年人前往中南山寻访俞道长。 朋友多了路好走,乐韵深觉古人的话有哲理,你瞧,认识的人多,想找人帮忙也容易,因为与宣少交情好,所以哒,找他帮忙从来不用觉得难为情。 小丫头找到人帮忙查探俞道士在哪,没自己啥事儿,蚁老晃悠悠的晃回乐家北楼带自己的小徒儿玩。 乐小同学继续熬药,观察自己的实验,有空会偷偷的溜去牛栏喂牛吃空间种植的玉米苗和红薯藤。 半下午时分,武老板一家子到乐家来看望小乐善,武老板在31号当天得悉乐家小乐善被绑架的事儿,考虑到乐家有兵哥,人多事多,他们也没跑乐家给人添麻烦,等了两天才来探望。 其实,从元旦那天起,梅村的人也陆续知道乐家乐善被绑架,大家也想到乐家走一走表达关心,因为怕不小心说话不太中听反而惹乐家人心情不好,暂时没人去乐家看望小乐善。 对武老板的到来,乐爸周秋凤非常意外,也特别感动,周奶奶与武老太太更是有说不完的话,大家坐着聊天,武家三口自然而然的在乐家吃晚饭,晚上武老板与武太太回去,武老太太留宿。 乐同学继续通宵熬药,观察自己培植的抗体药物,将实验小白鼠提溜出来试验药物,没折腾飞头降,收集到了飞头降家族多个飞头的血,那只头基本上没啥太大的用处,拿来试药也是浪费药,还不如两个小青年用处大。 小萝莉又忙了个通宵达旦,乐家的人一夜好睡,乐爸早上起早半个钟,先去牛栏看大黑牛转一圈,回头即生火煮稻谷,先将稻谷煮开水,再做饭。 当天半上午,大黑牛产崽,生下一只四腿粗壮的小牛崽,初生的小牛犊子毛呈黄白色,非常漂亮,武老太太看得爱不释眼,直嚷着要牵去养。 蓝三也有想将乐家的小牛牵回首都军营的想法,他们营地宽,莫说养一头牛,养七八头也有地方安置,养了牛,小萝莉肯定会常去部队,偶尔还有牛奶喝,多好哇。 母牛产了崽,乐爸周秋凤给它的窝铺很厚的稻草,喂它吃煮开花的稻谷。 中午过后,燕大校差去接小萝莉的直升机也到达梅村,小飞机出发前去过晁二爷家帮小萝莉搬物品,到达梅村,小飞机扔在村委地坪吹冷风,帅兵哥跑乐家享福,直到下午才缷货物,一连拉了七八趟才将物品搬回乐家。 兵哥一来,乐爸周秋凤知道小乐乐要回首都回学校考试,帮打包物品,又去挖几个魔芋洗干净磨出来,晚上煮魔芋豆腐。 又忙了一个通宵,乐小同学熬煮数天的药出炉,早饭后带着大包小包的物品,与美少年哥哥和两帅兵哥起程。 小丫头带着青年们返校,蚁老那叫个乐呵,小丫头和晁家少年不在家,小徒儿没有人可粘,终于轮到他享受徒儿绕膝的幸福生活啦! 蓝三和队友将美少年和小萝莉送到晁二爷别墅,并帮将行李搬上去,顺便吃了个饭,下午带着自己的一份行李返回驻军部。 晁老爷子老太太还在晁二家,见到孙子带着小团子回来,搂着孩子舍不撒手,同时,那颗担惊受怕多日的心彻底安稳。 安抚老太太老爷子,乐小同学有办法,撒娇卖萌外加做顿好吃的,妥妥的将老太太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让晁家风雅十足的绅士们和漂亮女士笑口常开。 扫除了晁家大家长们心头的阴霾,乐小同学晚上窝在空间里继续做试验,第二天才去找茶街宣少。 其日已是元月5号,也是周六,北方天寒地冻,出行车辆仍然不少,被堵也是家掌便饭,小萝莉在路上挨堵车好几回,千辛万苦的爬到茶街,都快到十一点啦。 宣家的青年帅哥们接到乐小姑娘,将她带来的箱子袋子搬进院子径自运去厨房交给少主。 乐小同学跟着帅哥们到宣家厨房见到的是围着围裙在灶台转的宣大厨,那位宣大厨看到小萝莉送的魔芋,笑得眼睛星光灿烂,啥形象都不要了,拽着小萝莉一起折腾什么排骨炖魔芋,酸菜炒魔芋丝。 宣家青年们:“……”少主啊,小姑娘是客人啊,您喜欢在厨房享受油煎烟薰的快乐没关系,别老拉着小姑娘当苦力啊,将小姑娘吓怕了,以后对您敬而远之,看您上哪找后悔药。 宣少才不管家族青年们怨念的眼神,拉着小萝莉在厨房里折腾一个多钟,不顾一身油烟味,兴高采烈去西厅等着开饭。 乐韵没打击宣少主的雅兴,直到吃完饭,坐着吃茶闲话时才说特意不顾严寒跑来宣家的目的:“这次从我弟弟被绑架的事件里又发现另一顶事实,我想飞头降渗入古修界的层次比我想象的更深,绝对不止是澹台那边的一手,飞头降应该还有其他安排。” “你发现了什么线索?”宣少收起玩闹之心,一秒变得严肃,事关古武界传承安危,任何一点线索都不能马虎。 “飞头降手里有我制的药丸子。”乐韵没有吊人胃口:“我抓到飞头降时才发现他们服了我制的解毒丹,那项事实让我也感到后怕,如果当时我没有因环境原因临时另外调配出针对性的迷药,对他们使用我以前制的迷药基本对他们无效,那样的后果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宣少的脸色泛黑:“我明白了,古修界有人与飞头降有勾结,而且还必须是某个家族或门派当中极重要的人物,要不然不可能触碰到丹药。你回赚给古修们的药丸子是属宗师级别的丹药,无论各门派还是古修家族都妥善收藏以备不时之需,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是触碰不到的,更不可能做主使用或发放,若当奖励品发放,得到丹药的人也应是于门派或家族有功的弟子。” 顿了顿,又问出一个问题:“小美女,你目测他们手里有多少颗丹药?” “当时在场的有五个飞头降家族人,每个人都服了药丸子,按各人的量分析总量是三颗药丸子,他们在拾市还有接应人员,其余人员手里有没不好说。 他们服用的药丸子是我第一次制的解毒丹,想来范围可以适当的收缩,当然,还有另一种比较乐观的可能性,也许药丸子不是从古修界流出去的,也可能是从首都某权贵家族流出去的。” “据我所知,小美女你仅回赠了几家权贵家族药丸子,那几个家族与晁少家族十分亲厚,想来舍不得将药丸子送人,就算谁想借花献佛赠送药丸子给跟自己亲近的家族也不可能一次性赠送数颗。” “我还赠送了几位医学大师药丸子,数量对不上,除非飞头降用偷的方式连偷数家将药丸子偷到手,可我送药丸子给谁,飞头降不可能了如指掌,何况,那几位医学狂人若丢失药丸子,第一时间就会找我哭诉。” “小美女不用太纠结,从医学大师手里流出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医学狂人对药的执着性是可怕的,是宁愿自己研究糟踏了也舍不得交给别人。从古修界流出去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毕竟古修门派收徒一般不问出身,很多门派和散修中的弟子来历很杂,有可能问题就出在这里。” 宣少被小美女给逗笑了,首都的药学大家九成九身世清白,还有大部分是出自医药世家或世家,他们的药丸子真不见了,还真有可能找小美女哭,用眼泪装可怜希望能得到小美女原谅他们保管不慎之过失。 “我不纠结了,这种问题还是交给你们头痛吧,我老老实实的研究我的药就好。”她又不是古修联盟成员,不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抓内奸,她呀,能帮着提供点线索已是仁至义尽。 “小美女,你研究的那什么抗体怎样了,成功了记得分点给我啊,我对恐水症有天然的畏惧感,我迫切的希望我拥有抗体。”宣少抛下严肃话题,无比热切的瞅着小萝莉,他想要预防狂犬病的抗体,很想很想很想,重要的事说三遍哦! “还在研究阶段,用我的血液培植的抗体成功了,用我弟弟的血培植的抗体和用药物培植的抗体还没结果,研究是需要漫长等待的,我不急哒。” “哇,小美女,求给份抗体,需要拿什么换?”宣少眼神明亮得像灯笼,炽亮炽亮的,他不会告诉别人,他不怕牛鬼马神不怕蛇鼠虫虎,他怕-狗! “不是我打击你,你的希望凉凉了,”乐韵笑咪咪的泼过去一盆冷水:“研究发现那种抗体太难攻克,用我血液培植的抗体仅只对我爸我弟有效,对别人无效。” “我……”惨遭冷水泼头的宣少,就像冬天遭冰水淋头,从头到脚都拔凉拔凉的,当时蔫了巴拉的耷拉下脑袋,比霜打蔫的茄子还蔫巴。 这日子哟,没法过了! 他就是想要份抗体,咋就那么难? 狂犬病是必死病之一,一旦被疯狗咬伤的人发病,死亡率高达百分百,以前没谁研究出抗体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有希望,结果,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宣少觉得自己的心比受一万点暴击值还痛,需要心灵鸡汤!谁有心灵鸡汤,快端来! 瞅着前一秒活蹦乱跳似猴儿,转眼就蔫了的宣少,乐韵那叫个开心啊,特别愉快的翻背包摸出一支针筒:“研究结果很令人沮丧,也说明可以有针对性的培植抗体,所以嘛,宣少啊,你勇敢点,献几百毫升血给我,我试着帮你培植一份抗体。” “没问题!”宣少阴暗的脸一秒由阴变得晴空万里,嗖的坐正,哎妈,还以为真的凉凉,原来是“山重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为了不再怕狗,还等啥? 宣少顶着比启明星还亮的眼睛,坐得笔直笔直的,脸上荡漾着阳光微笑,无比快速的将羽绒服拉下来丢一边,麻利的援高袖子露胳膊:“抽吧抽吧,抽一次不够下次再来,我努力的吃补血品,很快就能回复满血状态。” 宣少主的气息瞬变,就如人说的“瞬息万变”差不多,乐韵哭笑不得,没见过被抽血还这么高兴的,他当他的血是水不要钱? 一条胳膊伸过来,她也没客气,拿出棉签和一只药瓶,用药棉醮药抹宣少胳膊先消毒,再扎根皮筋,然后扎血管抽血,一次性抽四百毫升,装在输血液袋子里。 “宣少,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加油吃补血品,争取在我放假前补回血,这次的血用于培植犬病的抗体,预计能培植三份,下次再找你抽血试验培植艾某病那玩意儿的抗体。叫你们家的帅哥也来几个献血吧,但凡是五代以内的兄弟来二个帅哥够了,我得先拿血液研究对比,研究出眉目才会正式培植实验。” “好咧。”不需要少主吩咐,青年们群起响应,先归纳谁跟谁是五服以内的兄弟,谁跟谁是七服以内的兄弟,谁跟谁是九服以内的兄弟。 更有机灵的找来纸笔先记名,商量这次谁献血,献血的这两是堂兄弟还是姨表兄弟,姑表兄弟等等。 被抽走一针筒血,难掩兴奋的宣少还伸着个胳膊不肯罢休,又被抽走四百毫升珍贵的血才满意的用药棉摁着针眼,待不出血了放下衣袖,整张脸明媚得有如六月的天空。 宣家青年们踊跃献血,乐小同学不怕缺血源,抽了八个帅哥的血,做好标记,标明名字与日期,并与宣家青年们登记表核对无误才收起来。 宣家青年们麻利的找来补血补脑的什么核桃呀阿胶膏啊给少主和小姑娘吃,还嚷嚷着吃什么补什么,明天采购猪血鸡鸭血制的食品。 乐韵庆幸需要补血的不是自己,要不然那群帅哥有可能会煮当归汤给她当茶喝,她怕了帅哥们,说要回去研究实验借机遁走。 第一千七九章 择居 乐同学在晁二伯家又住了一晚,在第二天上午和美少年哥哥返校,她人刚回到宿舍,访客一波接一波的涌至,先是对门宿舍的三只小帅哥,她的同班八大金刚和边源同学,毋少、澹台家兄弟,李少大才子等人也相继登门关心小萝莉的弟弟。 他们知道的较晚,几乎皆在元旦当天才得知小萝莉弟弟遭劫,当时想着她在家要照顾弟弟要安抚家人,他们没打电话去打扰,现在小萝莉回校,第一时间到宿舍表达关心。 半下午时分,万俟教授王师母带着小孙子闻讯而至,小欧同志紧随其后。 万俟教授王师母在元旦那天傍晚才知小棉袄的弟弟被绑架,他们是因为当天打小棉袄的电话打不通再转而打小晁的电话才知道发生啥,当时急得差点买票飞E北,听说人救回来了才没去乐家。 王师母见到自己的小棉袄一把紧紧的搂在怀里犹自余悸未消,倘若小乖乖动作慢点,没在别墅炸开前逃离险境,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小家伙了啊! 万俟教授只摸到小学生的脑袋,小学生没难过,他夫人心疼得掉眼泪,他和小学生手忙脚乱的哄了老半天才将他娘子哄妥。 王二少当乖孩子,和美少年博哥成茶童。 为了安抚师母受惊的心,乐韵赖在师母怀里打滚卖萌的折腾很久才将师母给逗得笑颜重开,晚上又亲手做拿手好菜,最后好说歹说才劝走怕她受惊做噩梦要留下来陪她睡的师母。 送走教授师母和欧教练,美少年哥哥几人,乐韵嘘了口气,快速洗涮,关紧门窗,一边煲鱼汤,一边研究自己的培植抗体。 她在做的培植抗体实验有多份,除了她和弟弟的,还有晁哥哥的,宣家的,澹台姐弟的,以及一份纯药物培植的抗体,共有几十个器皿。 鱼汤出炉在将近凌晨时分,抓来小狐狸和小灰灰,一人两小兽兽喝汤,小萝莉喝了一碗汤热得满头大汗,小狐狸喝完一锅汤,和小灰灰被送洞天福地即倒草地上翻着肚皮呼呼大睡。 折腾一夜,乐小同学早上仍如既往的做营养早餐,等美少年哥哥吃完即去考试。 新一周即是各种选修课的期末考,以及体育考试。 考试什么的,对小萝莉来说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她白天不停的换考场,晚上做实验研究,实验考试两不误。 周二,宣少收到家里电话说找到了俞道长,等到中午时才将好消息转达给小萝莉。 不是宣家的人不给力,那么多天才找着人,而是中南山太宽,修士们隐修的地方太多,想找一个人可不容易,宣家四人兵分两组,从北到南,从西到东的排查,找遍名谷名寺院道观,费好大劲儿才打探到俞道长的下落。 他们找到了俞道长借居的隐士洞府,再三核对确认是俞道长才留下一人等俞道长,另三人先下山,一是向家族报告消息,二是下山去采购。 乐韵知悉俞道长真在中南山,心中欣慰至极,俞前辈离了圣武山,她有机会尽点绵薄之力。 俞珲每天早出晚归,当天亦在天色擦黑时才归来,到借居的隐士洞府外抖落一身雪渣子,停了停再进内。 狭小的泥胚房仅两小间,在隐士住的一间内燃着火炉,有位客人。 客人一见俞道长归来,起身抱拳:“在下秦中宣家弟子,听闻俞道长来中南山隐修,受人所托特来探访,有惊扰之处还请道长见谅。” “你是轩辕家子弟,久仰!阁下请坐,我借居李缘道兄洞府,多得李道兄关照,有劳宣家上下记挂了。”俞珲将冒着寒气的外衣脱下才到火边坐。 “哪里,俞道长客气了。”宣家弟子与俞道长相让一番才在火炉边坐下,并提起放一边的背包,捧出核桃干果,一份给俞道长当充饥之物,一份给李缘道长。 俞珲没有客套,接过核桃慢吃,李缘道长去倒了热水,三人喝热水,吃干果当晚饭。 吃了一捧坚果,俞珲才客气的询问是何人托宣家来寻访他,有何事。 “是俞道长故人之后,姓乐,”宣家弟子浅笑着以实相告:“乐小姑娘在元月3日惊闻俞道长离开E北到中南山来寻道,担忧道长不适应天寒地冻的北方气候,又因事无法脱身前来,特意托付宣家来寻访道长于何处隐居,我们一路找来,打听到有隐士见道长似乎在李真人的洞府,又寻了过来,我们亲眼见到道长在中南山才放心。” “原来是乐……小姑娘啊。”真如自己所想,俞珲心头酸酸胀胀,舌尖尽是苦涩,幽幽的感叹一声隔了一下才问:“小姑娘的幼弟可好?” “道长放宽心,小娃儿安好无忧,乐家小娃娃早已拜蚁老前辈为师,外人不知而已,蚁老已赶至乐家,有那么位宗师级的武学高手在乐家,何惧宵少鼠辈。” “如此就好。”俞珲心中喜出望外,乐师弟的小孙子拜在观音殿门下,还是蚁长老的亲传弟子,有观音殿给小孩子撑腰,想必那些心术不正的人也不敢胡来了。 “乐家有小姑娘,道长无须担心乐家姐弟,尽管安心在中南山隐修,不知道长可有寻得适合建府的宝地?” “有几处逢合居住,唯过于偏远,有两处若建房舍必须破坏土地树木,目前来论算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北方的冬天大雪封山,路滑寒冷,道长不妨等开春后再寻找合适的地方,找到做定居的洞府宝地请知会宣家一声,宣家带人负责为道长修建,家主临行时着我请问道长喜欢哪种洞府,是用砖和水泥类的材料,还是用木料建筑。” “不敢劳烦道友们,修行人有个栖身之地即可,我寻到地方结草为庐即能安居,哪敢劳烦宣家道友为我此等小事四处奔波。” “道长客气,乐小姑娘与我家少当家的交情用小姑娘的话说就是‘就凭我们的交情还说什么客气话’,小姑娘托宣家为道长修建洞府,若我们消极怠工,我们少当家也不好意思与小姑娘把酒言欢,煮茶论道。” “无功不受禄,我受之有愧。” “道长这么说就见外了,道长是乐小姑娘祖父的同门师兄,乐小姑娘最是感恩,想奉养前辈也是她的孝心,道长领受小姑娘的心意才是对晚辈的真正怜惜,否则,小姑娘记挂着道长在山中居无定所,衣食无源,因心中忧急寝食难安,反对小姑娘不利,道长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宣家弟子不说舌灿莲花,那是句句在理,俞珲一时哑口无言,半晌才苦笑:“道友所言句句是理,我竟无言以对,如此,有劳道友和宣家诸友操劳了。” “哪里哪里,道长客气。”宣家弟子喜上眉梢,临行家主嘱咐他务必开导俞道长,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咋劝俞道长放宽心,谁知俞道长如此随和淳朴,他没说啥道长便愿意接受小姑娘奉养,简直是喜事一桩。 李缘道长等两位客人谈完了他们的事,又泡一壶茶。 宣家弟子再出干果和糕点,仨人慢慢喝茶,论论天气,论修行之道,谈论到近九点才去睡,俞珲与宣家弟子挤一挤,他半宿无眠,仅只眯了一会儿,早早起床打坐,到天快亮才生火熬粥。 中南山银装素裹,到处白茫茫一片,山顶被雾团绕看不到山头。 吃了一顿粗茶淡饭,李缘道长也难得雅兴,陪俞珲道长和宣家弟子去四周走一走,寻访适合建舍的地方。 绕了一大圈,李缘道长提议:“其实,我住的附近那片山岩之下是个好去处,就是曾有修士选择在山崖羽化,离得不远又有女居士。” 李缘道长居在山腹一片半斜半平坦的小坡下,树林边缘与山坡下有数处隐士开僻出来的地方,他住处不远的山岩之下方曾有修士建了一点土墙和石头房隐居,原本居在那里的修士在病重之际自己跳崖仙去,是以很多人也不愿意选那里定居,原有的土墙因年久失修倒塌。 当然,那里无人住的主要原要还是因有一边离悬崖不远,冬季风大,雨季有暴雨时雨水有时会沿岩壁淌下来,普通的修士没有经济来源,没有资金修建洞府,随意搭建的房子没法安稳居住。 那片山岩离李缘道长的洞府走直线大约只有半里地,实际要绕弯儿,起码有一里半路,同时离水源较远,离最近的水源也有两里多路,冬季要挑水需向山下方走,得有三里多的路,来回就是近七里的路程。 俞珲未置可否,宣家弟子有几分兴趣,再去走访,仨人绕去山岩下方,在山岩往山下的方向一侧比较平坦,有两座泥土胚造的房子,住着一位比丘尼,一位女修,再远些的地方有居士或修士。 宣家弟子觉得极好,若真论风景与位置,比起李道长的洞府更强一分,当然也只适合习武之人居住,从悬崖那边蹿来的风又急又冷,一般的修士难以抵挡,离崖稍近有被吹落的危险。 俞珲其实也挺喜欢那边岩崖,那里的位置与他在圣武山居住的道观有些相似,他与师父几十年临崖清修,习惯了远眺与迎风修炼,乍换个地方反而不习惯。 他之前不考虑是因为囊中羞涩,他与师父没什么积蓄,他以自己之力攒到一万,离山时也只带走自己的积攒和师父的几样物品,没带圣武山半分财富。 那点积蓄是不经用的,借居在李缘洞府几月需要花费,到明年所余不多,若要修建定居房舍,他原想着去变卖一二样旧物换钱大概才够付材料费用。 若真要选山崖之下做定居之所是极好,可需要花费很多钱,俞珲不愿让乐师弟的孩子为自己花钱。 “我觉得这里挺不错的,水源稍远,挑水就当是修行,”宣家弟子观察良久,笑问俞道长:“道长,您意下如何?您若不嫌附近风大,倒是可以选此做为洞府候选地之一,若有其他更佳的宝地自是更好。” 俞珲说不出违心之言,憋得半晌才说话:“这里修建房舍时极为不易。” “我个人觉得不太难,用水泥沿岩壁砌一条屋脊,再镶瓦即可。我先记录下来,回去交给少当家传给小姑娘看看,听听小姑娘的意见。至于建洞府的经费,道长不必担心,乐小姑娘拔根毫毛比我们的腰还粗,不用帮小姑娘省钱,最主要的道长喜欢不喜欢这里,愿不愿意在此建立宝府。”宣家弟子笑着拿出手机拍视频。 李缘道长想劝说几句,想想又止住。 俞珲心动,还是犹豫再三,并没有拍板定案,不说经费问题,运材料上山也是一大难题,很多地方山路陡峭,运材料上下来往存在安全隐患。 宣家弟子和李缘道长并没有涛涛不绝的劝说早日定下早做准备什么的话,将每个细节处皆了解一遍,又慢慢走回李缘道长的修行处。 修行人大多吃一餐,早中两餐合一餐,李缘道长中午做了一顿饭,在午时前进食。 刚过午后,宣家昨日先下山的仨人再次登山,每个背着一百五十六斤的物资,米、面、油盐糖,还有被子羽绒衣和大棉袄子,还有青菜,易存放的腐竹豆腐皮萝卜干干菜干坚果等。 有那么多的物资,足够李缘道长和俞珲道长吃上一个冬天,因为东西太多,以至将两间屋挤得满满的,连床上都码着物品。 寻到俞道长,人且平安,又将一些生活所需送至,足够两修士吃用一段时间,宣家四位弟子向李缘道长道谢,与俞道长告别,下山回宣家复命。 俞珲送宣家四位子弟走了一段路,请宣家道友带话:“请转述乐小姑娘,说我在中南山一切都好,请她莫记挂于我,她姐弟俩平安喜乐,我此后便再无所忧。” “我们一定将话转达到,外面风雪大,道长请回。”宣家四位弟子请俞道长留步,告辞下山。 俞珲目送四人迎风踏雪愈行愈远,直至再也看不见才慢慢的转身走向李缘道长的修行之地,迎风雪的背影,笔直挺拔。 第一千八十章 找到了 拾市警局因为乐家绑架案还有一位主嫌疑犯在逃,致力于追踪,根据少许线索顺藤摸瓜查到女嫌疑犯常居G东省,只是她居住的别墅在她女儿名下并在前几天转至了澹台家族人名下,澹台家族则主动联系警方请搜查别墅有无可用线索。 拾市警方派出人员赴G东,与当地警方合作搜查别墅,但并无线索,澹台家族也不急于出手别墅,放在那儿随时供警方侦察。 澹台家族拿着私生子的身份证件办完了该办的手续,派人将证件、手机等物送至首都转交给乐小姑娘。 澹台觅雪姐弟俩的身份证学生证什么类的证件被送至青大澹台寻阳寻欢手中再转给乐同学时,同时也带去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澹台觅雪觅冬的父亲,即澹台三爷自杀了! 澹台三爷自知道吴丹是异修飞头降之后有如行尸走肉,在没离开过他面壁思过的祠堂前院,每天有人送饭他便吃,不哭不闹,不言不语,平平静静的度过了元旦,在新历年的第三天夜里一根腰带悬梁自尽。 他自我了断了,于他自己是种解脱,于澹台家族而言也是解脱,人去了,所有荣辱恩怨皆成过往云烟,澹台寻月再恨父亲无情,也为他披麻带孝送了最后一程。 而澹台三爷没有在元旦当天自尽,没触家族的霉头,纵使他再有不是,澹台家族族老们还是网开一面,将他火化后葬在家族墓地。 澹台三爷死亡,澹台觅雪觅冬被秘密带走,父子仨在澹台家的痕迹就此而断,澹台家族史里则添了一笔说澹台觅冬与澹台家族无血缘,澹台觅雪被其母系家族带走,自此,姐弟俩的生死与澹台家族无关。 乐同学听说澹台家某位眼瞎心盲的家伙挂了,并未作啥评价,生命诚可贵,可那位渣么,不值得怜惜。 不可怜渣男的乐同学忙着呢,忙着一天考好几科,最多的时候一天考八科,最少一天都要考四科。 介因小萝莉每天在医学部各栋楼奔波,频频在人前露面,原本还没见过她本人的大一新生们中的大半人也终于捕捉到医学部有考霸学神美称的乐同学的倩影,只是也仅仅只是捕捉到身影,想来个邂逅偶遇什么的,那是纯属YY,考霸学神来去匆匆如风。 在华夏国首都的小萝莉忙着考试,缅国的吴刚也很忙,忙着筹集翡翠原石,让他在短时间内筹集几千万的钱不是难事,让他短时间内弄到五万斤翡翠原石还真让他为难。 翡翠原石是有,但是,丹说那个小祸害要的是正品,不能有劣品,也说明但凡切开的石头必须是达到宝石级的品相,全暗料的外相也必须要经得起品评。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吴刚想要集齐原石又不能让自己的生意对手发现,要做到不动声色的暗中进行,难度自然就更高。 为换回儿子,为此吴刚不得不上心,亲自去翡翠场口和市场收集翡翠原石,切开的容易被挑出瘕疵,他首选全暗料的原石。 东奔西跑十来天,收集到七八万斤的原石,吴刚从中挑出外相好的过磅,凑足五万斤数,为了防止小祸害挑三拣四的挑出些原石而导致重量不够,他也留了一手,预选出六七千斤的数目做备用品。 五万斤也就是25吨,数字看着大,其实一部皮卡车的货厢就能装下去,不信查度娘,看看世界最重的翡翠原石的体型就知道了,位列翡翠界第一重的那块石头有3000多吨,那地石头还在山里没挖出来,且不说它,第二重的原石据说有210吨,仅只有5米多长,4米多宽,高也才4米几。 还有50吨的原石,30吨的原石,有一块原石重约25吨,收藏在大华夏国的Y南省边境腾市翡翠原石博物馆内,那块巨无霸原石长3.4米,宽2.9米,高2.3米。 二十几吨重的原石只有三四米长宽,皮卡车的货车厢就能容纳得下去,但是,能容纳不等于拉得动,皮卡车能拉5吨左右的货物。 吴刚将原石安排三部车装载,于元月14日即匆匆赶去小祸害指定的华夏边境瑞市对面城市附近,期望自己先到一步抢占先机。 刚先生暗中忙着抢先机,蓝三和在部队的兄弟们也收到一个从东北边境传回的令人心惊胆颤的消息——队长和两位队员失联!前且已经失联四天整! 队长带队任务原本去的是北边偏向东北方位的边境执行秘密任务,队友却从东北的边境发回信息,说明队长带着人从北移去了东北方向。 队长失联的消息传向首都驻军部的同时,还有二位被严重冻伤的队员也正被紧急送往东北H黑首府医院抢救。 寒流袭境,本年北方的雪来得更早,雪层也更厚,东北历来是全国最冷的地方,夜里温度能达到零下几十度,人在野外莫说冻一夜,就是冻几个钟也能变成冰雕,队长和两位队员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能存活几天? 蓝三和队友们收到传回的消息连忙抓了才从研究院到青大当学生还没三天的柳大校,组织一班人马前往边境寻人,同时将被小萝莉的两架飞机临时调去当搜救机。 因为人在边界区失联,若动用军用直升机容易引起误会,小萝莉的两架私人直升机皆装配世界最新的卫星导航和先进仪器,充当空中救援机绰绰有余。 小萝莉的另一架私人飞机被队友们开去北方沙漠和雪海训练,离东北边境较近,蓝三和队友们还没起程,那边的小飞机便先一步赶赴边境。 柳大少本来在研究院做牛马了长达十几天心情超不美妙,听说小行行在东北失联,被抓当苦工也没有半点抱怨,带着自己的简易行李和必备的电脑仪器随队出任务。 蓝三和队友们乘坐专机前往东北,小萝莉的另一部直升机落后面一些,柳大校等人到达东北又转坐森林公安的直升机去边境,立即展开搜救工作。 两位飞行员驾着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比蓝三迟了一天才赶至东北边境,他们到达时已是15日的黄昏,来不及修整,带足飞机燃料和紧急用品、足够的物资也展开搜救。 北方千里冰封,分不清是山还是树,有些地方的雪比人还深,车子派不上用场,唯有雪橇能用得上,地上的搜救人员都是用雪橇当步行工具,带着搜救犬搜寻。 搜救工作持续了二天三夜还没有找到燕队的任何踪迹,一群兵王们的心情格外沉重,就连柳大校也沉默得可怕。 在十八日的下午,柳大校终于搜寻到了燕某人的一点手机信号,哪怕信号一闪而逝,于众人而言也是天大的喜讯,一支人马在柳大校计算出的大致范围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一支人马搜索完二座山,当夜幕来临,执着的不肯收工仍在茫茫雪海里奔走,众人不知疲倦的又苦寻近三个小时,背着仪器设备的柳向阳惊喜的大叫:“有反应了,就在附近!” “太好了!”裹着大衣的几个兵王喜不自尽,他们的衣服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脸被保护起来,眼睫毛上也是冰棱柱。 柳向阳抱着被裹了防水纸的仪器,看着屏幕传来的微弱闪动的红色小点,激动的测试方向,不停的转圈,转了数个圈,朝向一片山坡:“应该就在这附近不远,小行行有可能藏在冰层里,信号极为不稳定。” 五个兵王立即朝山坡方向展开地毯式的寻找,一寸一寸的探寻,在找了长达近一个钟,找到一处有个人工开凿过痕迹的雪层,它比四周的雪层要浅,像是人工凿走过一些冰,在其前方的一侧的雪堆积得较高。 兵王们曾经在冰天雪地里求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立即拿出凿冰锤凿四方形的冰块,将表面的一层凿开,看到一块六七公分高的冰块。 柳向阳抱着仪器的手在抖,他怕,怕推开冰块,找到的是几具了无生气的尸体,或者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这个时候,兵王们根本顾不得激动或欣喜,凿去冰块缝里的冰,再齐力往一边推,推了一会儿,那块冰被推得向里启开缝,兵王们立即用破冰锤勾住冰块一个边用力的往外拉。 将冰块拖离冰洞口,趴地向内望,冰层里被凿出一个小小的冰窖,有三个人搂抱在一起,不,是他们的队长燕头儿将另两人搂在怀里,燕头儿披着羽绒服,似保姆妈妈像奶孩子一样将两位赤着上半身的队友焐在怀里。 地面垫着张驯鹿皮,一边还有一条吃掉了部分肉的鹿腿。 冰窖里冷冰冰的,但是,至少能避风。 趴在冰窖口的兵王,眼泪夺眶而出,连滚带爬的往冰窖里爬:“队长,十四十七!” 柳向阳腿软了一下,差点摔倒,等站稳时腿僵了,想弯腰也弯不下了。 队友哭着朝冰窖里爬去,余下四人像遭雷击,直趴趴的趴地朝冰窖望,他们只看到一点点衣服,第一个爬进冰窖的兵王双腿还在外,半身爬到队长身边,慌手脚的伸手探队长的鼻息,还有一点的温度,再探队友,皮肤很凉很凉! 他在探鼻息,外面的人看不见,心慌得不得了,颤着声大喊:“三六,队长十四十七怎么了?” “队长还活着!”三六手抖得厉害,去摸队友的胸口,肌肉还没有温感,再次飙泪:“十四十七胸口还有点温热,队长用体温暖着十四十七。” 听说人还活着,柳向阳冰凉的心脏又活了过来,将仪器塞进背包里,把带着的太空毯子拿出来。 “快将他们抱出来,我们一人抱一个,通知直升机和接应的人半途接应。”等在外面的兵王慌乱的心瞬间稳住了,立即解开背着的背包找毯子,解自己的衣扣。 三六解开衣服,将赤十四以面对面的姿势抱在怀里焐着,再拿十四的衣服包裹着他,躺着向外滑:“十二,帮我一把,拖我出去。” 李十二立即抓住三六的腿将他往外拖,将人拖出冰窖,立将赤十四抱在怀里贴着自己的胸口,旁边的人帮忙,将赤十四裹好,绑在李十二怀里,像大人背小孩子一样兜着赤十四。 三六将赤十四给了队友,又去抱出十七交给队友,再去抱出队长,最后爬进去背出三个瘪瘪的背包,搜了一圈没有找到遗落的东西才爬出冰窖。 五个兵中之王分出三人各抱一个队友,将人用太空毯裹得好好的,另二人负责背包,柳大校负责联络队友。 准备工具做好,戴好头灯,六人踩着雪橇滑板出发,趁着雪反映的光,和着电灯的光,在雪地里滑行。 六束光,六个小点,在茫茫雪海里那般的渺小,然而,那闪动的光又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六个小点在雪海里迎风夜行,且行且停,踏着雪橇滑行一个半钟终于与来接应的人碰头,原本一人一块雪橇板变成两人滑雪,配合默契,又滑了近一个钟的雪才钻出雪海,到达一片荒原。 荒原上空悬停着直升机,底下有四人在清理雪,铲出一个雪坑,当看到从丛岭雪海里飘出来的亮光,收起工具远离雪坑。 直升机试着降落,试了几次,成功降落在铲去浮雪的大坑里。 柳大校等人踩着雪橇滑到直升机附近再缓行,到雪坑旁才离开雪橇板,一个一个的爬进雪坑,再爬进直升机舱。 等人员全部登机,驾驶员立即驾机起飞,夜里气温太低了,稍稍停久一点直升机与雪相接触的地方有可能冻住。 直升机赶往离得最近的医院,飞行途中,柳大校等人对找回来的几人进行急救,经过一番急救,仨重伤人员心跳复苏。 直升机在恶劣里的雪夜里飞行近个钟才到医院,早已接到急救通知做了万全准备的医院人员接到伤员立即进行抢救,医护人员抢救到天亮,勉强保仨伤员的命。 蓝三与柳大校不是同一队搜救队,他和另一支人马也在天亮前赶到医院,因为医院设备有限,立即将吸加热氧气保温的仨重伤员人用直升机运到最近的机场,再用专机送回首都。 第一千八一章 加急求救 柳向阳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哪怕飞机抵达首都机场,他随着人员转医用直升机到达军总医院,看着小行行被送进抢救室,那颗心都没能安稳。 在燕大校被直升机送往军总医院时,派去青大接小萝莉的直升机也抵达青大校园的医学部,因为学校还在考试,驾驶员没敢跑去考场找人,联系万俟教授。 万俟教授本来在监考的,接到电话风风火火的开跑,也忘了电梯那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愣是一口气跑上两层楼找到小学生考试的地方,冲进考场,杀到小学生身边一通急吼:“小乐,部队和军总院那边发来八千里紧急求救信,快去救场!” “?”乐韵全神贯注的忙着答题,被教授打断一脸懵:“发生了什么事急着找我救场?” “说是军人出任务出了意外,已经命悬一线,从边境用专机紧急送到首都,部队那边打不通你的电话,派直升机来学校接你,飞机已经到了,别考试了,我会向学校解释的,给你申请这科另考,快走快走,救人如救火,据说伤员就只剩半口气,去迟了可能就救不回来。” 小学生还没反应过来,万俟教授那叫个急啊,飞快的帮收文具,帮收卷子,说得又急又快,口水四溅。 万教授闯进的是药剂专业大三的考场,几十号人员被老教授那连珠炮似的话给轰得一头雾水,都忘记考试,直愣愣的扭头看最后方,等明白过来更懵了,那啥,军部和军总医院派直升机来接乐同学去救场?! 该有多好的医术,才会令军总医院和军部请去救场啊! 考场内的人惊呆了,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乐同学竟然已成炙手可热、医学超群的神医了吗? 王系花正好在考场内,呆愣过后,脸都青了,那个谁不是常在外疯吗,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混到被人当大神请的地步? 负责监考的教授也很忧伤,老万俟教授啊,你逮人就逮人呗,嚷嚷那么大声干吗? 万俟教授才没空跟监考老师解释,拿起文具试卷,见小学生苦着张脸,一把拎着小学生的衣襟疾行:“你这孩子,都火烧眉头了,你怎么还在磨叽。” “教授,您不太靠谱啊,您没说究竟是什么伤,是内伤还是外伤,是神经类伤还是内脏功能衰竭,不知道什么伤,急也没用。”被提溜着走,乐韵捂脸,教授喂,您小学生也是要脸的啊,您像老鹰抓小鸡仔似的拎着人离开,别人怎么看待您学生我? “小乐,你考试考糊涂了,大北方回来还能有什么伤,多般是冻伤啊。”万俟教授提着小学生考场后面的门出去,将考场还给学生。 但是,学生们还是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少女的清脆如百灵鸟般的声音:“教授,我知道了,您能不能别揪我衣领,再这样拎着我我走不快啊。” “不拎着你,你还得磨蹭。”万俟教授嘴里咕嚷着,手却是松开了。 乐韵整整衣领,从教授手里拿过文具盒和稿纸,请教授去他自己的岗位上监考,她挥挥爪子,乘电梯下楼。 万俟教授将乐同学提走了,考试场内的学生们还回不神来,监考老师很不厚道的往学生心口戳刀子:“震惊了是吧,羡慕了是吧?羡慕也没用啊,人家小同学在你们忙着谈恋爱体验大学生活,在你们忙着参加什么交流舞扩展人脉交际的时候,她在忙着实践研究,忙着头悬梁锥刺股的自学各门课程,结果就是你们在考你们的专业课目,小同学也在考你们的专业科,你们在冥思苦想,小同学下笔如神,你们在羡慕小同学成了别人的救命星,小同学则在考虑要不要去救场。” 被戳得心窝子疼的同学,只差没学西子捧心痛哭了,老师啊,手下留情行不,这样打击人,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监考老师没听到学生们的心语,又戳了一刀:“你们明年就大四,再不认真努力,毕业时你们在积极努力的给各大医院投简历等着别人通知面试,人家小同学呢,那是各大医院各大医学科研单位敞开了大门抢着盼着小同学光临,你们为找工作忙得额头烂角苦恼怎么没伯乐识才,小同学则是在苦恼那么多的聘请单位究竟去哪家。 同学们哪,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努力吧,别想有的没的,认认真真,脚踏实地的努力打好基础才是关健,你们现在努力还来得及!” 被戳得心在滴血的学生们,默默的低头,默默的挥笔答题,幸好监考老师没有继续往他们心窝子戳刀子,如果再继续,他们有可能会伤心得弃笔离场去厕所痛哭淋涕。 万俟教授不知道监考老师给了学生一记小暴击,他若是知道,啥都不说,再跑回去给个暴击值,告诉那些孩子们说不等毕业,现在各大医院和医学研究院就已经在明争暗斗的抢乐同学。 乐同学乘电梯下楼,绕过楼跑行,又穿过一栋楼,看到了停在办公楼和一栋教学楼之间草坪上的直升机,也不用等人请,飞奔过去,自己爬进副驾座,告诉驾驶员:“送我去宿舍一趟,我得带上随身家当。” “好。”飞行员看到小萝莉跑出来,喜从心生,等她爬进驾驶室关上门,开着飞机飞往学生宿舍区,就着指引到学霸楼前降落。 钻出直升机,乐韵飞奔上四楼宿舍,将可能需要用到的一些药材找出来打包,需要用到的药丸子也找出部分,部分东西塞在小背包里,部分瓶瓶罐罐装在泡沫盒子里,又收拾好一些物品和药材装大背包。 所以,等她下楼就是大包小包,也令飞行员吓了一小跳,赶紧下飞机帮开后舱门,等小萝莉上去帮关上门,嘱咐锁上门,他回驾驶室开着飞机冲上天空,飞往医院。 从青大到军总院,车行再快也得四十分钟,直升机就几分钟的事儿,直升机在军总院手术与住院综合大厦前降落,守在大厦前的两位兵王看到直升飞机,激动的往前冲,顶着飞机螺旋桨刮起的大风冲至舱门,等门从内拉开一条缝,立即帮开门,抢着进舱帮小萝莉拿行李物品。 乐韵将大背包和一个装泡沫盒子的袋子交给帅兵哥们,自己抱着背面前的背包钻出直升机,跟着兵哥们走:“你们那只队长还没回来?”那家伙在现场,一般会抢着刷脸,抢着当药童子。 兵王们一边小跑一边吞吞吐吐的答:“队……长,他在手术室。” “是躺着的,还是站着的?”在手术室,一种是光荣负伤,一种是不放心队友在旁守着。 “躺……着的。”兵王们的心即沉重,又格外的尴尬。 “……”乐韵有种哗了人类好朋友的感觉,她还能说啥? 落后一步的飞行员兵王同样尴尬,默默的与队友护着小萝莉进大厦,到电梯厅等到电梯乘梯直上重病手术楼层,刚钻出电梯,就被焦急等候着的柳大校撞上来截胡。 柳向阳守在电梯外等得心都焦了,看到矮矮的小萝莉,一把将人抓住,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草:“小美女,小美女,他们说腿坏死了,要截肢!” 乐韵被柳大帅哥抓着肩膀,感觉肩胛骨被捏碎,疼得呲牙:“柳帅哥,他们截不载肢我不知道,你再不松手,需要截肢的人还得再加一个我。” 听到小萝莉嚷嚷,柳向阳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太紧张,手劲儿太大,如触电似的缩回手,一脸惶急:“这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直接让你飞去太平洋洗澡。”乐韵揉揉被捏得生疼生疼的肩膀,一片哀嚎,为嘛受伤受累的总是她啊? 仨兵哥生恐柳大校又紧张失控伤到小萝莉,立即架住柳队快走:“情况怎么样了?” “说什么组织坏死了,要截肢。”柳向阳被拖着走,那紧绷的神经仍然松不下来。 “截肢就截肢呗。” “小美女,是截肢!” “我知道啊,我懂专业术语,截肢就是截胳膊腿儿,不是截手指脚趾。” “小美女,是截肢啊!”柳向阳急得直跺脚,截肢就是要将腿啊胳膊全锯掉! “知道知道,不就是截肢嘛,狗熊剁了一只二只爪子或者脚掌也还是狗熊,同理,英雄截了肢也还是英雄。” “……”柳向阳半晌说不出话,小萝莉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就是不对劲儿啊,哪里不对? 走了好几步他反应过来,这不是英雄,狗熊的问题啊,他说的是截肢,小萝莉把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就算反应过来哪不对,柳向阳也没揪着不放,跟着几个兵中狼将簇拥着小萝莉急冲冲的冲向手术室。 四帅男和一小萝莉匆匆穿过走廊赶至手术室外,守在手术室外的六七个兵哥瞬间激动的眼里冒光:“小美女,你可算来了,快进手术室!” 一群人当自己是救世主,乐韵无语的瘪嘴,她还能说啥?说啥都是废话,干脆啥也不说,待手术室的安全门打开,自己抬脚往里走。 ------题外话------ 二更二更,传说中的二更来鸟~ 第一千八二章 不怕辣眼睛 蓝三护送队长和十四十七回到首都又跟到医院,并进手术室旁听医生们的诊断,满心慌惶之际收到电话通知小萝莉来了赶紧开门,只让柳大校跟进手术室,关上第一道安全门,帮小萝莉披上杀过菌的防护服,再领着人进第二道门。 柳向阳自己抓套蓝色衣服胡乱的套身上,跟在小萝莉身侧冲过第二道门进手术室。 乐韵披着蓝色手术服进手术室现场,见到的是十几位医护人员在三台手术床边忙碌,给病人吸加热氧气,用保温灯给伤员加温,测心电图测血压,中医在给病人做活血推拿、针灸测试。 就算是大手术室,同时接纳三个病人,还有那么多仪器,也显得挤,每个伤号员身上粘着很多仪器管子,病人皮肤呈青色,胳膊腿儿肿胀得很粗。 看仪器显示屏的各项数据都不乐观。 军总院的神经科首席专家康教授、心血管的首席专家秦教授带着助理们在忙,看到短发圆脸矮个子的小姑娘,眼神一亮:“小姑娘,这仨倒霉蛋的情况相当严重,体温反复,瞳孔至今对光没有反应,全身神经和肌肉发生退行性变,手与腿神经和肌肉组织已经完全坏死,正常情况唯有截肢保命。” 小姑娘来了,当然不用截肢了啊,他们对小姑娘的医术有着迷之自信与崇拜。 柳向阳只扫了手术床上的伤员一眼,就不忍再看,最初找到小行行和十四十七号时仨人冻僵,心跳几乎停止,送医急救复温后出现脑水肿、血栓形成、肌肉组织缺血性坏死等现象,现在伤号员的症状更明显,脑袋又大了一些,手脚也粗了一圈。 乐韵看到一群忙碌的医护人员望向自己,点头笑了笑,一边走向手术床一边扫描观察,如教授们所说仨伤员的神经与肌肉组织确实发生退行性变,就算体温恢复,神经系统和肌肉组织的功能也无法恢复,因为长时间缺血,手与腿的神经与肌肉组织坏死,血管腔内形成血栓,血栓还是凝固性的,有些血管的血栓受热会膨胀,随时会胀破血管。 燕某人有特异火种保命,他呢,肌肉组织是假死状态,拖几天,等他自己醒来运功自疗,慢慢的能疏通血管和刺激醒肌肉,有少部分神经坏死,需要另行医治。 另两位伤员比燕帅哥更严重,神经系统因长时间处于低温之下而僵死老化,离心脏比较远的手和脚肌肉组织坏死,是死亡性质的坏死。 扫描了两眼,乐韵一把捂眼:“我能不能当没来过?让我回去吧,我什么都没看见。” 秦主任和康教授看到小姑娘用掩耳盗铃的方式逃避难题,笑得很明朗:“我们倒是可以配合一下当作没看见你,只是门外的那些牛高马大的家伙眼睛没瞎,不可能当作没看见小姑娘你这尊活菩萨。” 他们百分百的相信,哪怕小姑娘现在真的溜走,那些个少校仍然会去将小姑娘给请回来的。 “不瞎可以弄点辣椒粉把他们弄瞎。”乐韵不满意的咕咙一句,叹口气:“保留吸加热氧气维持体温,其他的仪器撤了吧,留着也没什么作用。通知护士站为他们仨准备足够的血,提前保温,输血时保持输血袋里的血是温热的,请女医护人员先回避,再派刀工好,胆大心细的医生帮那仨人剃毛。 再则,这里用不着太多的医护人员,最多有四位心血管和神经科方面、以及在中医针灸方面的专业医护人员协助就可以了。” 女医护人员还没反应过来,蓝三已明白,脸色涨红:“我来帮兄弟们剃毛发。”小萝莉说让女医护人员回避,那就不止要剃头毛,也包括**部位。 “你和姓柳的又不是医生,别留在这里添乱了,我拣药给你们去熬药。”乐韵没好气的否决某只帅哥的提议,他们不是医护人员,挤在这里让人多难为情。 “我……”被当成添乱的蓝三,讪讪的闭嘴。 秦主任、康教授毫不犹豫的遵守小姑娘的指挥,让护士把不必要的仪器关掉移走,留下四位在神经和血管方面、中医针灸方面有专长的医生助理,让女医护人员先回避,让其他人先去医生值班室。 女医护人员蒙在口罩后的脸发着烧,红着脸退出手术室,和几位医护人员回护士站和医生值班室。 乐韵将自己的东西提到一角,翻背包拣药,拣出一包药交给蓝三和柳帅哥,告诉他们加多少水,交待清楚怎么熬药,不客气的将两人轰出手术室。 蓝三柳向阳不敢与小萝莉对着干,乖乖的抱了药材去找医护人员带去熬药的地方,老老实实的守着熬药。 走了一半的人,手术室里宽敞多了,乐韵拖过一部手术工具推车将自己的瓶瓶罐罐排开在,调配药。 等人员走了,秦主任、康教授带助手帮仨军官剃毛,看到小姑娘背对着手术床,康教授打趣小姑娘:“小姑娘,你现在背对着也没用的,等会针灸还是要直面现实,仍然会看到辣眼睛的画面。” “我不怕辣眼睛好吗,我又不是没研究过男女的身体构造,他们的第三条腿长得如何,我看他们的脸就知道了,包括康教授您,要不要我说说?”乐韵撇撇嘴,她有外挂啊,用外挂一扫描,有什么不知道的? “小姑娘,我怕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康教授憋得脸红脖子粗,这年头小姑娘太生猛,惹不得呀。 “噗-”秦主任和四位留下当助理的医生没憋住,笑出声来,康教授自搬石头砸自脚啊。 康教授哼哼两声:“笑什么,我好像被看光了,你以为你们会成为例外?” 几个医生:“……”囧,康教授,求别真相啊! 揭穿真相的康教授,和秦主任兴致勃勃的给燕大校剃毛,也特意欣赏了燕大校的腿,嗯,还别说燕大校的第三条腿也很对得起他牛高马大的身材,比例没有失衡。 出于抢救需要,三位伤员在H省的医院已被剥光,如果没剥除他们的衣服,因体温回升,胳膊腿儿的肌肉胀肿时会撑爆衣服,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恶果呢。 医生们利索的将仨位军官的毛剃光,清理干净,拿纸盖住男性的**部位,先给盖上薄被焐着。 两教授带助理忙完第一道工作,乐小同学上场,先喂仨位伤号吃下两颗药丸子,给燕帅哥头部、胸腹、胳膊与腿的各大穴扎针,先引血液流通,扔着不管,去医另两位。 她认得一个是红少校,另一个见过一面,姓卓,代号十七,都叫他卓十七,诣音是捉十七,绰号十七桌。 卓十七兵哥的伤最重,要截肢的话就是将腿齐根截掉,胳膊也是从腋窝处齐根截,就只余一截身躯,而且,饶是如此截肢了,他以后也无法控制大小便,大脑反应迟钝,临床反应大概就是类似于犯了中风的痴呆症病人的模样。 红帅哥的伤略轻一些,以正常处理方式,他的腿仍然是要截肢的,胳膊也需要从手肘以上的手臂处截掉。 仨人还有骨折伤,不过,那些骨折伤相对坏死的肌肉组织与神伤损伤的严重程度来论算是小伤。 乐韵怀疑那些家伙是不是像萝卜一样在雪里埋了几天,要不然咋整成那个熊样儿,这都快冻成熟萝卜了好吗? 她也表示特别的怨念,说是她的保镖,结果每次都要她这个明明该是被保护的人来救他们这些保镖,完全倒过来了。 心里不断吐槽,手却不闲着,帮红少校扎了针先搁一边,重点关照卓十七,给他喂食十几颗丸子,将他扎成一根人形仙人掌,强行引导药力冲向他的四肢百骸,刺激坏死的神经和肌肉组织。 秦主任和康教授带着助理虚心好学,看着看着,突的看到小姑娘扎在病人左右手臂的一根针动了起来,先是一颤一颤的颤动,然后那根针向上冒出,再向下沉,慢慢的上升,再慢慢的下沉,反复的升沉。 他们还没从震惊之中回神,又看到病人小腹处的中极、曲骨与气冲穴位上的针也轻轻的颤动,颤了几下也上升下沉的浮动。 六人看呆了,这一手针术太奇妙了! 更奇妙的还在后头,升沉的针大约反复一分钟之久,又稳稳的立住,紧接着下一个穴位上的针轻轻一跳,也上升下沉的来回反复,同样也是活跃了差不多一分钟,后头的针依次有样学样,手臂上的针在活跃到掌心位置时,每根手指上的针只轻轻的颤动,没有升沉,病人双腿上的针也持续到达脚底涌泉穴位,其他穴位上的针只颤震,不自己活动。 看到针不再升沉,康教授虚心求教:“小姑娘,这个又有什么讲究?” “这是温脉,叫温针也行,”乐韵手指仍按着卓十七的丹田区,温声解释:“这手针法用于病人经脉或神经系统硬化或僵死的情况,以针路为引,强行引导气或药力活动,刺激僵硬坏死的经脉或神经组织,这手针法的要求也非常高,针的深度与位置,药力与人力推穴催化的力度也要把握好,药力与气劲轻了没效果,重了会爆经脉或摧毁神经元。” “看来,我们又是只能看不能学以致用。”康教授受伤了,小姑娘好多的神技,他们就只能看看,用不了啊。 “您老觉悟挺高的。”打击人是不对的,然而,事实就是事实。 被小姑娘戳了一刀的康教授,心痛得老厉害了,看到有医学神技却不能学为己用,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比看着葡萄不能吃更让人心痒难耐一千倍。 秦主任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他不说话是正确的,要不然就是找虐啊,瞧,康教授不是又受打击了。 虽然不能学以致用,但是,开眼界的机会是不会放过的,六位医生心里有遗憾,看得更认真,揣磨效果会如何。 乐小同学认真负责的做自己的工作,反复重复三次温脉步骤,拔掉医用针,放在一只瓶子里泡着针头,再给他另外扎针,扎的是血管穴位路线,同样以温脉式的手法引药力疏通血管里的血栓。 仍然是反复温针三遍,拔了针,将卓十七翻身让他趴着,给他背部扎针,先温经脉,再疏通血管,之后又将人翻个身,给他扎几十根针,将医用针泡在药水里放一边,再去给红少校扎针温脉。 六位医生看到小姑娘又掏出几张排满医用针的皮革,整个人不太好,之前给一位军官温脉,她用了将近四百根针,现在给第二位针灸又拿出医用针,她究竟有多少针? 一副银针用不了多少钱,可小姑娘用的针大部分是金针,一套金针少说也要十来万,目测她至少有七八副金针,再加那一只翡翠玉盒少说值二百万,等于随身携带着三四百万的财富,囧,她不怕被打劫吗? 医生们对小姑娘的医术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对她的胆量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小姑娘给第二位军官做完针灸,将医用针泡在一个瓶子里,重新取针给燕大校针灸时,康教授等人再次推翻了之前的猜测,小姑娘何止七八副金针,他们看到的就已经有十副! 给燕人温一遍脉,乐小同学丢下手头的工作,去看煞煮的药如何,康教授自告奋勇的作陪,带着小姑娘去医院熬中药的汤药厨房。 守在门口的兵王们见小萝莉出来,激动地涌上前,还没问情况咋样,康教授不客气的说还没正式手术呢,兵王乖乖的继续当柱子。 康教授领着小姑娘下楼找到汤药房,蓝三和柳大校用一口不锈钢锅熬药,用煤气灶火熬煮,能听到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蓝三柳向阳守着火,急得跟什么似的,偏偏小萝莉嘱咐不能掀盖子看,他们就只能听听水翻滚的声音,小萝莉一来,俩人激动地跳起来,站到一边,给小萝莉看药煲得火候到了没有。 乐韵走到火灶台前,端起锅晃了晃,再掀开盖子察看汤色,拿有盖子的钵装一钵,再添加热水用小火继续煲,让帅哥守着,她端着药汤去手术室,同时请康教授通知护士站将给卓十七配对血型的血和输血装置送去手术室。 第一千八二章 最危险的腿(二更 康教授给护士站打了电话,形影不离的跟着小姑娘回到手术室,和在手术室里休息一阵的五位医生排排站好,观赏小姑娘配药。 护士站很快将输血袋送至手术室,女护士们看到手术床上仅用纸遮盖着**部位的伤员,红着脸飞也似的逃出手术室还一阵阵面红心跳,有个伤号员好有料的样子,他的女朋友将来有福了! 小姑娘配制完药,秦主任亲自搭配输血装置,挂好血袋,做好输血的准备,问了一句:“小姑娘,这位伤号的腿能恢复到几成?” 乐韵想推手术工具车,被人抢走了,她不急不慌的走,慢悠悠的嘣出一句:“其实,这仨个家伙各人的两条大长腿倒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反而是他们的第三条腿。” 六位男士下意识的望向伤号员的某个位置,脸红了有没有?秒懂的人悄然红了脸,那叫个尴尬啊,跟小姑娘讨论男科方面的问题,实在难为情啊。 但是呢,医生天生对未知领域最是如饥似渴,秦主任豁出老脸,继续话题:“他们的那条腿功能受神经组织和血管组织受损影响确实会有些问题,理论来说没有胳膊腿那么严重,胳膊腿儿严重到要截肢,那条腿还是不用截的。” 男人的第三条腿能截吗?截了就可以去人妖国愉快的玩耍了! 康教授和助理们抿着嘴偷笑,哪怕伤号员的第三条小腿冻伤了也不能截啊,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保住的,除非是在生命与小腿之间二选一,那种情况就只能舍弃了。 “失去了原本应该具有的功能,也就只能当装饰品了。”乐韵翻个白眼,若没办法让某个零部件回复青春,就只能当个做装饰的配件。 “噗哈哈哈-”医生们憋不住,笑得脸红脖子粗,小姑娘啊,别真相,有些事情真相了会让人不好下台呀。 因为小姑娘真相了,医生们站到手术床旁时忍不住又瞄伤号员的零部件,为三位伤员捏把汗,若小姑娘也没法让仨恢复,他们更加无能回力,只希望他们运气好,小姑娘会帮他们妙手回春,要不然年纪青青的就那样,这辈子甭想找对象啦。 等医生帮将手术工具推车推到手术床边,乐小同学上工,先灌一碗药,喂吃一把药丸子,用之前给卓十七针灸的医用针再次针灸,启用“九阳烈火针”燃烧掉卓十七一条胳膊里的废血,再马上给他输血。 给卓十七输血补充血量,不用担心伤员失血,用针引一些血从脚掌心放掉,放了大约八百毫升血,止血,再次用温脉针法为他扎针温脉,每温脉一遍即从通心针里灌药,然后再为病人温脉。 小萝莉一遍一遍的给伤员温脉,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卓十七原本肿得粗粗的腿消了一圈。 医生们帮不上忙,不过,他们仍然乐此不疲的学习观摩。 乐小同学不停的帮伤员温脉,重复十次,将伤员翻个身继续针灸,在她努力工作中,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过去,到了中午,医院医生们都去食堂吃饭,她给伤员做背部针灸才做到一半。 六个医生轮流去吃饭,守在外面的兵哥们也匀出人手去打饭,还弄了份用保温盒装的饭给小姑娘留着。 康教授等人吃完饭回来又等一个半钟,小姑娘的针灸完成,他们帮着把伤员翻身,小姑娘再次给人扎针,包括**部位也被针包围,帮摸病人的手心脚心,赫然发现有温度了! 手心脚心有温度了,说明血液已经能正常循环。 六位医生兴奋得不得了,让小姑娘去吃饭,他们围着伤员帮他做各种检查测试。 针灸是项体力活,乐韵也累,出手术室吃帅哥们帮买的饭。 兵哥们帮递水,帮小萝莉捏肩,细心的照顾着小神医,小萝莉是他们的生命守护神啊,哪怕让他们当牛做马也愿意。 小萝莉匆匆吃了饭,活动活动手脚,继续进手术室给红少校针灸,相同的步骤反复八次,到傍晚六点过后才完成。 在药汤房里的蓝三和柳大校守着药熬煮,半下午时跑去买回只小不锈钢桶,等到六点将锅搬下火灶,用碗装汤,用买回小桶装药渣,搬到手术室,然后才和兄弟们轮流去吃饭。 给红少校做完针灸,小萝莉和医生们去吃饭时到门口知道药汤送至,抱着汤进手术室,给每个伤员喝了一杯药汤,丢下三个伤员拍拍屁股去找吃的。 医生们和姑娘吃饱喝足,兴高采烈的回到手术室外瞅到了在守株待兔的卢教授,不由分说地拽了眼神幽怨的卢教授进手术室。 卢教授原本因他当天有手术,脱不了身,没法到场旁观而满腹牢骚,被拽进手术室后那些小幽怨早不知跑哪去了,全神贯注的当小学生。 燕人的情况较轻,乐同学只给他温脉六遍,在晚十点前搞定,给每位帅哥喂了药丸子,让人送去病房保温,自己带着物品回晁二伯家。 直升机飞机还停在厦外,为的是万一小萝莉指定要某些物品,他们随时驾机去找,于是,飞行员兵王走马上任,开直升机送小萝莉回晁家。 乐小同学在傍晚时先打了电话回晁二伯家,请帮留个门,她晚上要去找药煲药,当兵哥将小萝莉送到别墅楼前,晁二夫妻还没睡,闻声而出,和胡叔方妈将小团子接到二楼暄寒问暖,给她吃零食,吃点心。 当天是19号,也是周六,纵使是周末,因学校还在考试,国家部门也还没放假,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和晁一夫妻晁三夫妻没到晁二别墅来团聚,若几个大家长全在,知道小团子又被捉去医院当牛马还不知会心疼成咋什么样子。 饶就是晁二伯和二伯母以及胡叔和方妈四人的轮番疼爱也让乐韵大感吃不消,吃了些小点心,让几位长辈们赶紧按时作息,她借口说上楼找药材去房间一趟,从空间拿出些药材再去一楼厨房熬药。 将小萝莉送至晁二爷家,开直升机的兵哥又去医院一趟,将柳大校和几位队友运回部队,飞机也停在部队,他们有留人手在医院轮班看护转进病房的仨人。 晁二夫妻因为记挂小团子,早上起个早,下厨房做拿手早餐,等到小团子上楼吃了早点,他们才比较安心。 乐同学通宵熬药,早饭后继续熬,整整又熬了一个白天,到傍晚时分,药终于熬到火候,关火,先去吃饭。 当天也是青大学生们考试周的最后一天,考完放假,美少年和李少考研读的是本校,他们俩考完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又去帮小乐乐收拾宿舍物品,有些东西打包装起来,弄好了才开车回家。 乐同学吃过晚饭再去厨房,药炉里的高温也降下去不少,用铜合金的容器装部分药汤,密封,用一只玻璃瓶装了些药汤,收拾整齐,抱药瓶去医院。 小萝莉自己打的去医院,到军总院大厦楼前才打电话问蓝帅哥病房是几层几号,再乘电梯上楼。 蓝三在电梯口等着,守望到小萝莉走出来,抢过用羽绒衣服包裹的玻璃瓶帮抱着,笑得一张脸变成太阳花:“小美女,队长他们的体温功能恢复了。” 昨晚以前,冻僵的仨人的体温系统失去自我调节功能,全靠吸加热氧气和其他方法保温,经过小萝莉针灸治疗,今天天亮后伤员们的体温慢慢升高,到傍晚时体温系统功能趋于正常。 “哦,算他们识相。”若不能在预期内恢复,她会忍不住想将仨丢去室外再冻一冻。 蓝三嘿嘿傻笑,领小萝莉穿过很长一段走廊到VIP病房,病房原本小间才是病人住的,外间是给陪护,因为有三伤员,小间放不下那么多的手术担架推床,干脆全部住在外间,三张手术床位排在一处,倒没占多少空间。 蓝三带三个兄弟在医院陪护,三位帅哥眼巴巴的等着小萝莉,她一来,他们的眼神格外的明亮,精神气也格外的好。 乐小同学背着手,像皇帝巡街似的踱到三张手术床旁观察病人,扫描一遍,摆开自己的工具,给仨人针灸,每个人针灸温脉两遍,再给一人灌一碗药,然后她洗了手脚,霸占VIP病房的小隔间。 对于小萝莉抢地盘的行为,蓝三和队友们举双手双脚欢迎,他们守在外面,分两拨,轮流守夜。 其实,根本没啥好守的,VIP病房里的三只不要打点滴不需用心电图,连查房都省了,只有教授们有空去现场研究伤员的临床反应。 兵哥们守夜也仅是防止有人半夜三更偷偷摸进病房做坏事而已,所以嘛,轮岗守夜没啥压力,不站岗的人放心睡大觉。 霸占了小隔间的小萝莉并没睡,先回秘密空间打坐养神,凌晨一点过后即搬出自己的医用工具搞研究,忙到凌晨五点钟收起自己的科研品,到外头给三只帅哥针灸。 ------题外话------ 传说中的二更来啦,偶不认识玄幻中的三更那个东东是啥,至于恒古难现的四更,那玩意可能早在八百年就已难产牺牲鸟 第一千八四章 你骗我 有小萝莉在VIP病房,帅兵哥们不至于有尴尬的时候,赶在五点前醒来去医院的公用卫生间上厕所,他们轮换着洗涮完毕,没想到小萝莉竟然起床了。 兵王们尴尬得脸红,硬着头皮凑到香喷喷的小萝莉身边:“小美女,怎么这么早啊,是不是我们开门吵醒了你?”他们明明脱了鞋走路,没弄出任何声响的啊。 “你们没有吵到我啊,我要起来给那三只尸体针灸,早上的针灸在八点前完成效果更好。”被几个帅兵哥围着,乐韵表示很无奈,她不是瓷娃娃呀,犯不着凡事小心翼翼怕吓到她。 队长十四十七成为小萝莉口的“尸体”,蓝三与兄弟们对视一眼,囧囧有神,感觉队长他们醒来后有可能会遭到小萝莉的无情打击! 小萝莉上工,兵王们可殷勤了,先调节暖气温度,再把卓十七的床挪开一些,拿卫生纸盖好十七桌的**部位才把被子抱走。 他们帮忙做好准备工作,乐同学只管喂药,扎针,以奇异针法给卓十七温脉,前胸与后背各反复两次,用时八十分钟。 小萝莉给十七桌做完针灸,兵王们分出人手去买早餐,将早餐提回病房,等小萝莉给赤十四做完针灸歇息的空档抓紧时间补充能量。 红少校的伤势比卓十七要轻,就算同样是温脉两次,针灸时间短,针灸疗程差不多一个钟。 填饱了肚皮,乐小同学走马上工给燕某人扎针,将一条大汉扎成刺猬,针阵催动药力与气血加速循环,冲击还没有完全消除的血栓和凝滞的淤血。 第一遍温脉结束时,第二遍温脉步骤刚开始,原本躺尸的青年紧闭的眼睛睁开,急切的喊:“十四十七-” 他喊着想爬起来,手刚动了动,正站在床侧以一根手指点着他丹田的乐韵小同学没好气的一抬巴掌拍按住燕某人的手臂不让动。 在床另一侧排排站的蓝三和三个队友原本是百看不厌的在研究小萝莉针灸,乍见队长睁眼,愣住了,被队长的喊声给惊回神智,激动的挤到床头侧,纷纷俯身探视队长:“队长,队长,你醒了?!” 燕行无意识的喊了一声,睁着眼睛四下乱瞅,最初没见人,转眼视野里出现几张面孔,哪怕他的视线有点模糊也一眼认出熟悉的面孔,急吼吼的喊:“小萝莉,快去找小萝莉救十四十七!” 蓝三等人视线唰的投向小萝莉,乐韵撇撇嘴,移了一下身,两根手指不客气的摁在燕某人没扎针的额头上,没好气的骂:“叫什么叫?再叫缝了你的嘴,特么的,小萝莉小萝莉,需要救命的时候就会想到找小萝莉,有好事的时候,有好吃的有赚钱的机会怎么就从没见你们记得小萝莉?” 几个兵王耳朵泛红,那啥,他们吃好吃的时候有想过小萝莉的,只是,他们吃的最美味的好东西也没小萝莉做的药膳那么好吃,没好意思说请小萝莉吃啊。 额头被戳了一下,燕行想仰起的头再也不能乱动,他也听清熟悉的、软糯的少女嗓音,无由的,心头像万万朵烟花开放,美丽极了,心神一松,温和的笑,软软的喊:“小萝莉,小萝莉,小萝莉……” 他眼珠子转动几下,看到小萝莉的脸,她圆鹅蛋形的脸白净得像羊脂美玉,还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柳眉倒竖,像在生气的样子。 但是,燕行的心头开出了花朵,没肝没肺的笑,有小萝莉在呢,没什么担心的了。 “叫个大头鬼啊?”乐韵气不打一处来:“笑什么笑?变成冰尸了还有脸笑?你以为你还是美男子啊,你现在的样子跟泡水里的浮尸差不多,脑水肿,脑袋比大头儿子的头还大,脸肿得比老南瓜还胖,连眼睛鼻子在哪都找不着了,全身是青色的,肿肿的,丑死了。” 四个兵王瞅瞅队长,心里还是认可小萝莉的形容词,可不是嘛,队长和十四十七还没完全消肿,皮肤也呈青色,样子老丑了。 被小萝莉怼,燕行没恼,咧着嘴笑:“没关系,反正你会治好我的,等我好了,我又是那个艳盖群芳的美男子。” 笑了笑,转眼珠子:“十四十七呢?” “挂了。”乐韵气得翻个白眼,真想拍死这货,有恃无恐啊,仗着有她,天不怕地不怕,万一哪天来不及找到她,小命就那么整没了,看他们到阎王殿有没脸说自己是怎么死的。 “挂……了?”燕行只觉呼吸困难,窒息的感觉扑天盖地的涌来,眼前一片旋晕。 蓝三发现队长皮肤在轻颤,立即喊:“队长,小萝莉骗你的,十四十七好好的,就在你旁边。” “队长,十四十七在这里,在你左手边。” 反应过来的仨兵哥也忙解释。 燕行头晕了几秒,迟疑的转动眼珠子:“十四十七真没事?” “没事,”蓝三生恐队长心里悲伤弄出个什么好歹来,急急指向一旁:“十四十七在这呢,我们将你们找回来请小萝莉救命,有小美女妙手回春术,现在没事了。” “什么叫没事了?”乐韵气大着呢,没好气的翻白眼:“你没见那俩还在躺尸吗,这个是刚诈尸,另两个一动不动的没反应,跟尸体没两样,那里好了?” 蓝三被怼得讪笑,点头哈腰:“是是是,小美女说得对,队长是诈尸,十四十七是躺尸。” 燕行眼珠转动,侧瞄时仅只看到模糊的物体,看不清是谁,但是,他也明白是小萝莉骗他,十四十七还活着,明白事实,又没肝没肺的傻笑:“小萝莉,他们的腿怎么样了?” “你说的是两条大长腿,还是第三条小短腿?”乐韵云淡风轻的反问,同时,手指也轻轻的弹压燕人的气海穴,催动燕人气血循环。 兵王们:“……”这个话题好像有点儿童不宜啊,能不能别讨论? 燕行只觉脸烧了起来,硬着头皮问:“是腿,腿脚有没冻坏?” “坏了,你们的腿处在低温环境中太久,神经与肌肉组织都冻死了,教授们说要截肢。” 燕行急得想仰坐起来:“要截肢?不,不能截啊,不能截的,小萝莉,不能截肢!” “队长,小萝莉保住了你们的腿,你们的大长腿好好的在身上长着呢。”蓝三也是无奈,小美女老刺激队长,队长伤得重,大脑反应较慢,每次一激就上当。 燕行老实的躺好,委屈巴巴地瘪嘴:“小萝莉,你骗我!” 燕某人委屈的控诉,乐韵白眼以对,心里不平衡,计上心来:“蓝三帅哥,你去把厕所里的镜子拿来。” 蓝三不明所以,还是很配合的跑去卫生间,将挂在洗手池上头的四方形镜子抱出来,不明觉厉的站到小萝莉身边。 燕行听到小萝莉让蓝三抱镜子就猜到她想搞恶作居,闭上睛眼装尸。 “给你们队长瞅瞅他现在的样子,他要是装死,那就拿手机来拍照,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摄,再打印出来做成相册,挂在你们部队宿舍大门上,每天来往都能欣赏到你们队长大人的腹肌。”乐韵特别好心的提出一个特别有趣的建议。 蓝三抱着镜子犹豫不决,哎妈,他怕被队长收拾啊。左思右想,得,听小萝莉的准没错,有小萝莉罩着,队长不可能把他杀人灭口的啦。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蓝三豁出去了,将镜子举到队长大人胸部上方,特别热情的笑:“头儿,快看你的腹肌,多么的健美,还有漂亮的人鱼线……” 燕行想装也装不下去了,嚯的睁开眼睛,一下子瞅到镜子里的……尸体,那真是他自己?他睁大了比钛合金还珍贵的狗眼,没错,镜子里头的是他,小萝莉形容得一点也没错,他真的像被泡胀的浮尸。 那张脸……好丑! 燕行觉得无法直视,再瞅几眼,差点羞死,没穿衣服!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个“人”字形,男性最神秘的部位顶着张薄薄的纸。 完了完了,没任何**了! 羞愧欲绝,燕行多看了一眼大长腿,试着动了动,竟然没有一点知觉,激灵灵的打个冷战:“小萝莉,我的腿没知觉,没有任何知觉了!” 燕某人又闹腾起来,乐韵伸手摸摸他的大光头:“我是让你看看你的头,没让你看脚,你瞅瞅你的头,水肿得真有形,这么光溜溜的,亮闪闪的,往哪一放,比千瓦电灯泡还明亮。” 燕行瞅镜子,果真看到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当时就有种世界末日来临的即视感,好丑! “小萝莉,我的腿,以后是不是要坐轮椅了?”头肿得很大,很丑,还是不及双腿给人的打击大。 “你们的大长腿是保住了,第三条腿还能不能恢复就不好说了,反正你们这些家伙打定主意不跟青少年们抢资源,心甘情愿当一辈子的单身狗,第三条腿的功能健不健全无所谓。”燕人执着于腿,乐韵表示很忧伤,男性与女性的注意点果然是不同的,他咋就不觉得他的头很重要? 四个兵王捂脸,嗷,感觉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会不会挨队长十四十七灭口? 他们觉得吧,被灭口的机会比较少,但是,有可能先被十四洗脑,然后队长和十七在他们缺少某段记忆的时间内经常找他们练拳脚。 ??燕行脑子里闪过几道闪电,当时就……万念俱灰,生无可恋! 男人的小兄弟不健全了,还怎么找对象? 他要是那里又出问题,岂不等于又被打回原形,一夕回到解放前,还有什么资格追小萝莉? 燕行痛苦的闭上眼睛,直挺挺的挺尸。 燕人一下子偃旗息鼓,乐韵瞅啊瞅,瞅几眼,淡定的叹气:“蓝帅哥啊,你们队长被他自己的样子丑哭了,现在不闹腾了,不用再给他瞅镜子,等他不乖的时候,你们再搬镜子给他欣赏。” “哎!”蓝三抱好镜子,飞奔着送回卫生间,回头和兄弟们排排站,与兄弟们对视,心头就一个想法:就说吧,队长醒了肯定会遭受小萝莉的打击,这下真的如期所料,队长被打击得无颜见小萝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满血复活。 燕行受到了沉重一击,意志消沉,真的将自己当尸体任小萝莉折腾,被翻过来再被翻去的翻身,他也没睁眼。 兵王们也发现队长安静得可怕,悄悄的问小萝莉:“小美女,你是不是点了我们头儿的哑穴?” “没有。” “小美女,你没点穴,我们队长竟然不说话了,这样子好奇怪哦。” “他在逃避现实,明明说是我的保镖,结果总是要我这个本应该被保护的人来救他,他哪有脸见江东父老,何况他那张脸如今丑得不忍直视,缩起来当驼鸟最安全。” “可是,队长没有好么弱吧,我们队长抗打击能力杠杠的。”兵王们直摸脑勺子,感觉还是不对劲儿。 “那是一般的打击,这次打击不一样啊,”乐韵意味深长的呶嘴:“你现在告诉他说他第三条腿没废,他不用三秒就能满血复活,又闹腾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兵王们霍然大悟,原来队长介意男人的某项功能健不健全! 原来如此啊!明白过来,蓝三挤眉弄眼的说悄悄话:“小美女,十四十七的小腿是不是真的废了?” “他们要是真废了,你们还不得三天两头以各种理由找小萝莉,你们不嫌烦,我还妨麻烦呢。”乐韵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坐地板上给自己的医用针消毒。 “哇,那就是说没事喽!”四个帅兵哥差点一蹦三尺高,他们还以为那仨真的废了,原来是小萝莉骗他们玩儿。 队友们发跟小萝莉说悄悄话,燕行耳朵竖得高高的,偷听到了真相,原本低落的如死灰一般的心情瞬间明媚阳光,他没废!他还是个健全的男子汉! 腿没废,等恢复了,他还是那个俊美的第一美男子哒。 心中瞬间晴光万丈,燕行喜滋滋的睁开眼睛,瞅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也觉得格外顺眼,就连带着药味的空气都觉香的。 第一千八六章 活捉 燕行琢磨了一夜要不要解释的事儿,终归是没解释,不是他不想,而是没机会开口啊,小萝莉早五点到医务楼针灸,完工即飘然而去,中午十二点再次针炙,完了又轻飘飘的走了,晚上六点过后再做第三次针灸,收工即一声不吭的走人。 小萝莉来去如风,全程虎着脸,谁敢歪歪叽叽啊? 反正懂得察颜观色的燕行,为了不被“截肢”,绝对不敢再枪口上撞,背地里问蓝三活七等人小萝莉在干啥,是不是谁惹她了,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小萝莉哪也没去,在宿舍。 宿舍有啥好东西能让人呆整天? 没人敢去探究呀,兵王们莫说探究,都不敢到小萝莉住的宿舍附近晃荡,怕引得她反感,只等到饭点前去催她吃饭,再将买来的零食和水果给她。 兵哥们也很开心,就在回到驻军区的第二天中午,在针灸之后,赤十四和卓十七也醒过来了,两帅哥为自己还能活着回到熟悉的地方而倍感激动。 呆在驻军区部队营里的乐同学,她可没空研究兵哥们的心态,她除了吃饭、针灸,其他时间呆在宿舍看书、研究抗体,花了两天时间扫描书本,将挪进空间里的书本也扫描完一半。 红少校和卓十七醒来的当天也即是周三,也是乐同学预计针灸的最后一天,傍晚去针灸时将自己的行李前包也扛出宿舍带上车,去针灸时背包扔车里,做完针灸,走人。 该交待的早交待了,该给的药丸子也给了,没必要再千叮万嘱,因此,乐小同学走得那叫个潇洒,连手都没挥,也没带走半点灰尖。 燕行眼睁睁的瞅着小萝莉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郁闷的想撞墙,小萝莉两天没理他,好心塞! 小萝莉要走,谁也留不住,何况为了队长和十四十七误了考试,拖了几天误了她去找某些人算帐的时间,谁也不好意思留她呀,蓝三开队长的车送小萝莉回晁二爷。 在去晁二爷家的途中,蓝三绕去了队长的小窝那边,陪小萝莉去取一些东西,结果,不需他们下车步行去燕帅哥的小窝,风禾提着几个袋子在街边等着了。 风禾放假后到小师兄家给师父打下手做些简单的雕刻,大约要等小年后才回家,傍晚接到小萝莉电话说想拿些玉盒,他师父知道小萝莉事忙,女孩子家晚上也不怎么安全,差他将玉盒打包送到街口。 风禾等到小萝莉,将码叠打包装袋子里的盒子搬上车,送走车子,他才回小师兄的小窝。 拿到盒子,乐韵心里挺高兴的,请蓝三帅哥送到晁二伯家别墅楼院外自己提东西进院,锁上门再上楼。 她刚锁好院门,晁二夫妻和昨天来了别墅的晁老爷子老太太和美少年即跑出客厅,在二楼张望,看到小团子归来喜滋溺的等,等她走到楼梯前才看到她提着大包小包,皆跑下楼梯去帮拿东西。 老太太搂着个小不点,带上楼好一通的询问,问她在部队吃得好不好,有没受委屈,那场景若教燕大校等人瞧见一定会以为老太太怀疑他们苛待了小萝莉。 乐同学在晁家没有多留,只呆了几个小时,第二天凌晨五点钟起床,由美少年开车送去机场,赶乘上午八点半从首都飞往Y南省首府的一趟航班飞往Y南省。 小萝莉乘机离京时,蓝三和黑九哥俩驾着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也慢吞吞的飞往Y南省,他们是去帮小萝莉运东西的,用小萝莉的话说她去发大财,自己有飞机当然要弄去当去运输机啊,能运多少就多少。 乐同学乘坐的航班八点半后起飞,于中午十二点后抵达Y南省首府机场,抵达目的,她带着随身行李下飞机,没出航站楼,转而又去取票,办理登机手续,乘坐下午两点飞往缅国瓦城的飞机去缅国。 大华夏国的北方千里冰雪,万里雪飘,而缅国则是一年的凉季时节,新年的1月属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平均温度也在20度到25度之间。 小萝莉乘坐的飞机抵达瓦城时,当地时间还不到下午两点,太阳挂在天空,温度适中,部分人穿长袖秋装,少量人穿了外套。 乐同学脱去外套,里头就是长袖衬衣,所以都不用费心思找地方换衣服,在机场落地签后带着简易行李打的去瓦城城市,到繁华市区内的大酒店入住,休整一番,出去游览。 吴刚从月中即到与华夏国面对面的木姐市,摸清了每条大街小巷,结果等到华夏国首都的高校考完放假,也没见某个小祸害联系自己。 等啊等,等得暗中上火,忽然收到报告说小祸害去了瓦城,气得差点爆走:“她真去了瓦城?你们确定?” “先生,这是莫里蒂先生提供的资料,错不了,人已经在瓦城大酒店入住。”向先生汇报工作的青年很冷静。 吴刚原本气得暴跳如雷的情绪稳定了不少,竟然是莫里蒂先生提供的情报,还真错不了,只是,小祸害去瓦城干什么? 他想问莫里蒂先生是不是盯着小祸害了,又没问,莫里蒂先生的来历很神秘,行事作风同样神秘,有什么事想告诉他自然会跟他联系。 吴刚狠狠的暗骂小祸害一句,放足耐心继续等,不管怎么样,小祸害竟然来了缅国,早晚会跟他联系的。 在瓦城游玩的乐同学,包辆车先绕着城市大街转,由市中心向外扩散,有时会在风景美丽的地方停一停,大部分时间坐在车上熟悉城市,熟悉各个景点,整整逛了半天,直到天黑时分才回市中心。 她在市中心自己住的酒店附近下车,转而换个方向,打车绕一圈,再换车,一连换五部车,兜好几个圈子,最后下车钻进一条小巷子,很快隐身于黑暗。 当小萝莉钻进小巷不久,一辆车也驶至,从车上下来一位长着普通脸的中年人,扎着笼基,下车后步行到小巷子口停了停才走进小巷,他走啊走啊,走到尽头时四周空空如也,连人的气味也淡得无法分辩去了哪。 人呢? 中年男子站在一栋屋的阴影里,试着闻嗅空气,空气里没有那人的味道,有的是各家各户做的食物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花香,以及似男女欢爱后的靡烂味儿。 少女的体香很淡,分不清从哪来,是从小巷来路那边吹来的还是从另一端来的,而另一端则是荒草与一处古迹外围的树林。 中年男人站得好几分钟,终究没有从房舍的阴影里走出去,在阴影里往街道方向走,走着走着,眼前一阵炫晕,一把扶着墙,甩了甩头,加快脚步,只走了三四步,眼前一黑,挨着墙滑倒。 他落地时分出轻轻的“咚”的轻响,那点声音相对于各种嘈杂声来说无足轻重,根本无人在意。 中年男人就那么晕倒在楼房的阴影里。 小巷子没人来往,安静静宓。 过了数分钟之久,小巷近尽头的黑暗里多出一个小小的身影,轻盈的移动到中年男子身边,将扎着蓝色笼基的男人提起来,消失于原地。 乐韵将晕迷的人提回空间,扔草地上还用力踹一脚:“丢你爷爷的,姑奶奶没杀上你们家去,你们又盯上奶奶,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吧。” 踹了一脚,又乐呵了:“姑奶奶正要去你家找你们,你自己送上门来,这样也不错。” 她为嘛要包个车满城市乱转?还不是想侦察一下在城市里有没有飞头降家族的人,有多少,分布在哪些地方,是流动人员还是定居的,是临时居住的还是老居民。 半天下来大有收获,而这只中年男人大约是在下午五点左右盯上她的,跟着她跑了好多圈,她兜了几个圈子都没甩掉,嗅觉很灵敏。 根据她掌握的飞头降家族的信息,中年男子应该是女飞头的兄弟,女飞头八个兄弟,五个姊妹,当然不是同父同母,她的母亲有两个丈夫,和前面一个丈夫生育七个孩子,和后头一个丈夫生育六个孩子。 女飞头的母亲一连生育了十几个孩子,比母猪还厉害了,放现在这十来年准能吓死一堆人。 乐小同学手里掌握的一些资料显示女飞头的母亲在家族其为有份量,是在家招婿的那种女丈夫,妙妙丹是她母亲与第二任丈夫所生的孩子,同父的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三个弟弟,中年男子是女飞头同父弟弟之一。 乐韵多瞅几回,乐坏了,哎呦,如果她以前收集的飞头降的信息没错,她在Z省干掉的飞头降中有一个是女飞头的同父哥哥,有一个是异父哥哥,在肯尼亚干掉的飞头当中有一个是她同父弟弟,而她在高黎贡山里干掉的飞头应该是女飞头母亲的兄弟。 现在又捉到女飞头一个同父同母弟弟,这么算下来,女飞头的三个弟弟还有一个没落她手里,还有一个姐姐没落网,女飞头简直就是一个实力坑货,坑哥坑弟不解释,还是往死里坑的那种。 不知道女飞头的父母若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被女儿坑死的,会不会活活气晕过去? 越想,乐韵心头越开心,飞头们自己作死,怪不得她呀,就像送上门的这个,人家送上来了,她也不好意思不捉是不是? 第一千八七章 发财了(2更 轻轻松松的捉到女飞头的弟弟,乐小同学成就感满满,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瞅着男飞头降也有几分不解,女飞头长得很妖艳,她的哥哥们的长相实在不咋的,这种脸在缅国的大街上随处可见,也就是说是丢人群里就扒不出来的脸型。 飞头降师们长得如何没有多少研究价值,她也不再苦苦纠结,戴上手套给飞头男搜身,找到一部手机,一只钱包和一串钥匙,钱包里有大约价值二万的现钞,除此外他戴的项链不错,用金子和翡翠珠镶拼成的项链垂挂着一块很大的蓝翡翠吊坠,蓝翡颜色很正,极品的蓝色妖姬。 该废物利用的时候得废物利用,飞头男落到她手里,人身自由啥的通通是浮云,他的东西就是她的战利品,因此,乐小同学很平静的没收飞头男的项链,将手机关机。 再找出自己的药给飞头男灌下去一碗,将穿裙子的家伙扔到女飞头旁边,自己去服药丸子,易容,待自己的气味变换成与原本的体香不同,戴上假发,腰上缠布,整成一个微胖的似怀有三四个月身孕的大姐,提着一只本地人常背的布袋子不急不忙的离开空间。 小巷子里仍然没有人来往,居民楼里传来各种声响,易了容的乐韵,顺手丢把药末洒在自己呆过的地方,大摇大摆的从居民楼之间的间隙通道绕到另一条窄窄的小巷子,再走上街打部车去自己的目的地。 瓦城是缅国第二大城市,城市里即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也有居民住户还保留当地特色,当地富豪别墅也大多保持着本地特色,只在装饰与材料上下了功夫,弄得金碧辉煌,美仑美奂。 乐韵在城市中心繁华街道的一个街口下车,自己步行绕穿两条街再到一个富人区,富人区住户住的别墅式的房子少说占地宽达到一亩,家家有自己的私人小花园。 天黑以后富人区的街上很少见人游荡,腆着个肚子的中年“大姐”乐韵小同学,背着自己的布袋子沿街慢行,走一段路会休息一阵,走了小半条街即走进一条别墅楼之间的路道,且走且停。 在别墅区内的道路上经常有车辆来往,基本没谁在意腆着肚子的女人,别墅区的住户很多有请保姆或佣工,在别墅内步行的女人要不就是谁家保姆或佣工,要不就是谁家的亲戚。 改头换面的乐同学,顶着个与自己原本体型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臃肿身躯,逛遍半个富人区,优哉游哉的晃远,跑到一条白天也不怎么繁华的偏僻小街道隐蔽起来,藏了约有一个钟左右再绕道去一条有夜宵的街吃路边摊,美美的搓一顿,再次绕回富人区散步。 再次回到别墅遍地的富人区,别墅区内很安静,好像居民们都睡了,有些楼房只有路灯还在发着光。 经七转八拐,乐韵察过别墅区侦环境走到一排别墅前,从布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开锁,那道门应声而开。 “……”这让她说什么好呢?她就是拿飞头男的钥匙试试,没想到竟然还真能对号入座。 门开了,还站着干啥? 乐韵从容的推门走进别墅,检查了门锁没坏,所以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给找到一条进飞头家的捷径,这也叫“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她将战利品留下来是明智之举。 别墅主人即是女飞头妙妙丹家族,总占地约有五亩,住的是飞头家族,有好几栋房,还建有座私人拜的小佛塔,别墅区有假山水池,有花园有石亭子,有模拟海滩泳池,还有拿翡翠原石当鹅卵石铺成的道路。 数栋别墅楼亮着灯,整个别墅内与四周皆静悄悄的。 乐韵在私人别墅区内闲云信步的漫走,飞头降家族因为要经常头体分离外出,别墅内没装摄像头,所以,想咋走就咋走。 沿着精致的小道走到一栋别墅楼,一楼窗户装防盗窗,无门可进,翻二楼栏杆再钻窗,循着飞头降家族人员特有的气息一一寻找,找到有飞头降师家族血脉的男女和与飞头降家族没有血缘,但同样是飞头降师的人,一律抓走。 逛完一栋别墅楼再去其他的别墅楼房,将私家别墅院内的几栋楼逛遍,抓到二十几个男女,最后去别墅园最中央的一栋别院,从楼前停的一辆有小金人车标的豪车顶部再翻越二楼栏杆进楼,沿楼梯到一层。 找到客厅,乐韵不禁笑出声,哎妈,人可真齐啊! 别墅楼一楼的大厅金碧辉煌似皇宫一样美,共有十一人,一张黄金打造的漂亮椅子上坐着个看起来像六十来岁的老太太,面部轮廊与妙妙丹的脸形极像。 那个老太太即是妙妙丹的母亲,妙妙丹家族的掌权者。 看到女性老飞头降师,乐韵终于明白妙妙丹为什么与她兄弟们脸型不像了,女飞头像她母亲!女飞头的哥哥们遗传自父亲基因。 大概也因女儿肖母,妙妙丹的母亲才宠爱女儿,在女儿搞事儿时鼎力支持派儿孙们协助。 除了老太太,另外的十人当中有三个女性成员,七个男子,有一个面相看着像中年的女人与老太太大约有五分相似度,那人是妙妙丹的姐姐,有两个中老年男士是妙妙丹的兄弟,其他几个人是妙妙丹的侄子孙子辈,年龄最小的大约40岁左右。 凭自己所知,乐小同学瞄一眼即知大厅里的十一人全是飞头降师,还是高、中级的那种,没有刚练得头会飞的那类菜鸟。 讲真,她也没想到飞头降师竟然自己在“聚会”,一网下来就捞到十一个高、中级飞头降师,等于将女飞头至亲捉了大半,简直就是好运来了挡不住哇。 心情美美的乐韵,愉快的将扔空间里的人也搬出来扔大厅里,再一一给飞头降们搜身,每搜到手机尽量先瞅瞅,能指纹解锁的解锁,另设密码,关机没收,要数字解密或手势解密的一律直接关机,从一个中年飞头降师的手机里发现吴刚的号码,查看记录还有当天下午的通话记录。 找到飞头降家族与吴刚的通话记录,也终于能解释飞头降师们“开会”的原因,一定是吴刚从某些渠道得悉她驾临瓦城立即通知妙妙丹家族,让妙妙丹家族暗中出手将她留下,若妙妙丹家族成功,吴刚坐收渔利,就算不成功于吴刚也没损失。 女老飞头的手机没设什么指纹密码,里头有很多号码,查通话记录曾多次拨打妙妙丹的电话,还拨了澹台觅雪的电话号码。 每个飞头降师皆佩带翡翠珠宝,女老飞头佩戴有帝王绿的珠链,镶挂着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帝王绿吊坠,还有成套的帝王绿手镯、戒指、耳坠。 中年女人们佩戴的以紫色为主的珠宝,男士们的珠宝各式各样,最差的也是极品的高冰种翡翠。 从其他别墅楼抓来的人佩戴的物品等级略低,因此,那十一个财大气粗的飞头降师在乐小同学眼里就个字——钱!钱哇,这就是钱。 于是,她果断的市侩了一把,将飞头们的珠宝撸下来通通没收!没有打家劫舍的愧疚感,飞头降师家族追杀她数次,给她造成了身体和精神双重负担,他们的财产是给她的赔偿。 将飞头们搜刮一空,乐韵兴致勃勃的去“研究”别墅楼的结构,别墅楼是女老飞头降的住处,有二儿一女陪同居住,一楼主卧室装饰得十分奢侈,很多珍贵的翡翠珠宝、珍贵的艺术品雕件,一间大书房内收藏的物品几乎全是珍品。 二楼的一间女士房间也形如奢侈品商场,除了翡翠珠宝还有世界名牌的包包、口红、衣服和高跟鞋。 小萝莉对奢侈品不感兴趣,对珠宝翡翠、古懂藏品还是感兴趣的,四处溜跶一圈,收走一部分自己中意的战利品,将一楼二楼逛遍,下楼,重新转进书房,移走一张书桌,找到地下室入口。 打开地下室通口先让它通风透气,过了十几分钟打着手电沿里头的梯子往下,地下室深约六七米,有一间是明面上的地下室,放着许多雕刻品和少量珠宝、十来箱钞票,另一间是隐藏的秘室,门隐藏在墙体内,目前并没有隐藏,掩饰秘室门的假体竖立在一边。 乐韵穿过外间的地下室,到秘室前用女老飞头的钥匙一一对号入座,连试五把钥匙才打开门。 门另一头是个很宽的空间,有柱子支撑地面,堆积着大量的翡翠、翡翠原石、玉石、玉石雕刻品、金银铜瓷器、树化玉、极品紫檀、花梨木等雕刻品,还有大约五吨的黄金,十几箱书籍。 翡翠原石和翡翠明料最多,目测有千吨,而且质量与品相皆属上上乘,飞头降家族有可能是收集了缅国几百年来最精华的一部分翡翠,真正的富可敌国。 “我……我个太阳!”乐韵看着地下室内堆积着的物品,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啊,好多的瓷器金器银器铜器啊,每样少说有千件,有些是曾经的皇宫用品,不仅是本国的,还有大华夏国历代以来的皇宫收藏珍品。 一个小小的飞头降家族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财富? 目测飞头降家族必定不是普通飞头降家族,有可能是曾经缅国某个王朝的皇族后裔或者是贵族后裔,甚至可能是某个寺院的后裔,否则不可能拥有那么多的珍贵古懂和金银铜瓷器,只有那些皇族后裔或贵族后裔,因拥有特权才可能积攒到巨大的财富。 惊叹过后,乐韵走向飞头降家族的宝藏,不客气的扫荡,不管是翡翠玉石还是树化玉、古懂通通转移进空间。 将里外两间藏宝室扫荡一空,走出地下室,将门和通道口原样复原,再把书桌复位,整得跟原来一模一样,没留下自己的任何痕迹,锁好书房门,令人觉得从没人进过书房似的。 再次回到金光灿灿的大厅,看到飞头降家族人员还软趴趴的趴着,乐韵心情倍儿好,先让飞头降家族大献血,不仅抽取高、中级飞头降师们的血,也让从其他楼搬来的菜岛级飞头降师,有飞头家族血脉的人以及与飞头降家族关系非浅的人大献血,让他们每个人献了大约有八百到一千二毫升的血。 收集到大量飞头降师家族的血液样品,足够供应自己做各种需要用血做养料的实验,唯一比忧伤的是装液体的玻璃器皿与血袋所余不多,有必要再次网购或者请教授帮订购。 当然啦,那是小事儿,乐小同学收集到几十袋血液样品,心花怒放,高兴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有那么多的血源,她可以开开心心的做培养艾某病的抗体实验,以及做有关于培养尸毒和食肉菌的实验,还可以试着研究克制白血病的抗体。 介因飞头降家族成员们很“仁慈大方”的大献血,算是为人类医学事业做出杰出贡献,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她决定给某些飞头降家族成员们一个痛快,让他们在感知不到痛苦的情况下去见他们家族的老祖先,忍着心疼肉疼的不舍给他们一人一颗毒丸子,悄无声息的将他们送上黄泉路。 某些人常威胁别人说“让你死了都不知咋死的”,如今,那句话体现在了一部分飞头降师家族成员身上,他们真的是连死都不知是咋死的。 解决掉了一部分小菜鸟,乐小同学才给十一个高、中级飞头降师们灌喂自己制的特制药,像高中级飞头们这种邪门玩意儿一下子是折腾不死的,拿他们当试新药的试药人是个好主意。 因此,她给飞头们灌的药汤是前不久才新研制出来的一种,针对飞头降家师家族,依飞头降的块头,每人灌七到十碗药汤,相当于大约两瓶大号可乐的水量,又封他们的穴道,坐等飞头们醒来。 第一千八八章 第一次见灵魂 人逢喜事精神好,乐同学收获到大量战利品,又能拿飞头们当实验小白鼠,心情美上天,搬个凳子坐在女老飞头的对面,好整以暇的欣赏飞头降们的“盛世美容”和服药后的临床反应。 飞头降师们被灌了几碗药,每个人的肚子都有点胀,最开始没什么反应,约七八分钟后他们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脸一阵阵的抽搐痉挛,很快便痛得好似受不了,有几个滚地抽搐,有几个蜷曲成团。 又过十余分钟,最年长的老太太在触电似的颤抖中发出轻轻的痛哼声,稍稍一刻,她的眼皮在剧烈的颤扯几下后睁开,眼神迷离朦胧。 坐观飞头降们临床表现的乐韵,总算等到女老飞头醒来,笑着用缅语打招呼:“晚上好,杜月。” 女老飞头降师的名字叫“月”,即月亮一样的意思,缅国人有名无姓,男士名前冠“吴”,女士名家冠以“杜”,所以,女老飞头降师用华夏国的称呼就是杜月,意为“月女士”,“月夫人”。 月睁开眼,因为视线模糊,并没有发现屋里多出一位不速之客,只觉腹中疼痛,浑身如被什么酸性物质在侵蚀一样的难受,双手在捂肚子,想去洗手间。 乍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猛的抬眼望向前方,仍然还不怎么清晰的视野里出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当时惊得跳了起来:“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里?” 她惊叫着跳起,幅度很大,名符其实的“一蹦三尺高”,叫声与“惊叫”相差左甚远,比正常人说话的音量还要轻几个分贝。 “杜月,你很慌乱呢,”乐韵笑着伸腿,一条腿一搭搭另一条腿上,翘起二郎腿,愉快的自我介绍:“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Le,乐韵,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熟?你女儿女丹应该有向你说过我,你们家族对我不应该陌生。” 月惊跳而起,差点摔翻,扶着金坐椅站稳时听到“Le”姓某人,双眼几乎暴凸于外:“你……你……,不可能,你不是那边国家的那个女人……” 丹说的那个姓Le的女青年还是少女,眼前这个人是个二三十岁的女青年,这个人不会是那个乐某人。 月努力的说服自己不慌,视线紧紧的盯着不知从何到了自己家里来的女青年,只用余角视线看向自己儿孙,发现儿女和几个孙子皆痛苦的蜷抱成团,颤抖不止,心里的恐慌如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我用药物化了妆,所以你看到的样子跟我原本的样子不一样,”乐韵咧开小嘴笑:“再说一下,今天下午有个不长眼的男人跟踪我,我顺手给活捉了,我拿了那家伙的钥匙,光明正大的走进了你们家。 对了,你应该也知道你女儿丹绑架我弟弟,被我抓住了吧?你女儿丹绑架我弟弟让我心情不好,来找你讨个公道,你儿子又去跟踪我,我心情更加不好,所以我自己来你家,顺便请你们喝了几碗我配制的药剂。” 月听说女青年被人跟踪,不得不接受事实,腹部好似要被什么东西融化一样,剧烈的酸痛难忍,她仍然忍着,隐忍得肌肉一颤一颤的跳动。 她盯着女青年,满眼防备的扶着椅子坐下去:“你来了我家,应该也是想和平谈判,我们坐下来谈,你开个价,需要多少翡翠原石,需要多少钱才愿意和解?” “你们家族多次暗杀我,在你女儿丹没有绑架我弟弟之前,我本来想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这个家族不对我家人搞阴诡计,大家生死自负,可你女儿竟然敢绑架我弟弟,我还没找你们算帐,我刚到这边,你马上就派人踪踪再次意图不轨,我的忍耐心是有限的,现在你和你的家族已经失去跟我谈判的资格,你这个家族的生死捏在我手里,我想让你们当中的谁死,谁就别想活。” 乐韵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以睨睥蝼蚁似的眼神扫过几个飞头降师,往女老飞头心窝子里捅刀子:“你现在很难受吧?这是你女儿丹绑架我弟弟之后我配制的一种药剂,针对你家族的特殊药剂,喝下去让内脏腐化为水,之后肌肉和骨头也会腐烂,如果是泼到皮肤上,会从外向内腐烂。你看,吃了我的药,不用火化也不用坟墓,是不是省钱又省力?” 月看着扮成孕妇的女青年的嘴一张一合,视线又些模糊,听说自己家族的生死被人捏着还有几分不信,可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厉害,痛得她无法挺直腰,一点一点的弯曲下去。 恐惧,从天而降,她出了一身冷汗,死死的以手扶着座椅的扶手才保持住没有痛叫,嘴唇颤抖:“我女儿犯的错由我女儿承担,你已经抓了我女儿和女儿的孩子,我不拿赎金换她们,我拿翡翠赎我其他孩子的命,一个孩子五万斤……” “拒绝谈判,莫说五万斤翡翠,就是五十万斤换一个人也不行,我不缺钱,不缺翡翠,我缺试验药剂的**。”乐韵斜眼,飞头降师家族的藏宝地都被她搬空了,女老飞头拿啥来做交易? 再说了,女飞头绑架她的宝贝弟弟,她还能和飞头降家族和解,岂不让别人以为她是纸老虎,以后还不得前仆后继的搞暗杀,想绑架她弟弟就行动,那样一来,她家还能安居乐业吗? 杀鸡儆猴,乐韵决定先从国外的祸源清算,先屠戮不安分的异修,让外国的那些组织和乱七八糟的人瞅瞅惹火她的下场,在想搞事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算算能不能承受得了她的报复和怒火。 “你……你……”月想站起来增加气势争取多点谈判筹码,可现实太残忍,腹部的疼痛一波接一波,心脏好像被撕裂了口气,痛得肌肉悸颤。 “妙妙丹是毒修,你也是毒修,你的身体还能坚持一会,你的孩子们已经不行了,就算我给解药,他们也活不了,对了,我没配解药。” 为了观察实验品的临床反应,乐韵可是眼观四方,扫描到另七个飞头的样子,同情的摇头:“你女儿明知道我是学医的,知道我配的药剂杀死过吸血鬼伯爵,你们的体质比吸血鬼差很远,还一次一次的去欺负我,你们当你们有不死之身,还是以为我脾气好,不会报复?” 月看向自己的儿孙,儿女们与孙子辈的几人或趴或蜷缩成团,呼吸已经很弱很弱,她几乎感觉不到孩子们的生命生气,恐惧与悔恨齐齐涌上心头:“不是的,不……” 她不知道华夏的女孩子曾经用药剂杀死过吸血鬼伯爵,如果知道,她绝不会让孩子们去协助丹对付少女,更不会同意家族人员与少女作对。 月悔了,她不该听信丹的话,不该信任丹,丹竟然拿整个家族人员当试路石,为家族惹来灭门之祸,她张嘴想认错,想说她和家族人员以后绝不冒犯,以后绝不踏入华夏国半步,刚张开嘴,伴着一个急呼吸,从喉咙里涌上一股臭水,塞满了嘴。 她张口,一口血水冲出去,洒在自己腿上和地板面上,她低头,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吐出的血水浑浊,还有奇怪的味道。 死亡面前,人人面等。 她的脸扭曲,再也撑不住,身子弯曲,抱着腹部,浑身颤抖,抖了几下,从金色的椅子里滑下去,跌坐在地板面上,蜷成了一只虾子。 乐韵瞅啊瞅,眉头皱成川字,皱纹深得可以夹死苍蝇,那啥,她制的药是很古怪,药效没那么凶猛的啊,女老飞头降的反应有点不。 盯着瞅了瞅,哎妈呀,那家伙还玩心眼,学着装死! 沉思几秒,恍然大悟,老飞头降想必听说还能撑一会儿,装死,然后骗过她,她自己再想办法通知其他的孩子,结果想必只有一个,要么让其他孩子不惜一切代价杀她,要么就是让其他孩子从此远走高飞,再也不要跟她碰面。 眼珠子转了转,用脚踢踢装死的家伙:“哎,没劲,这么快就不行了,算了,就让你们慢慢融化成水吧,拜拜。” 假装嘀咕一句,走向楼梯,蹬楼梯上二楼,再到窗口故意推玻璃窗弄出点声响,然后闭住呼吸,轻手轻脚的潜行下楼,藏在楼梯间偷看。 月蜷曲成一团,被踹时一动不动,依稀听到有声响从楼上传来,又过了一阵,四周再也听不见声响,她艰难的伸展开手脚,寻找自己的通讯电话,摸遍全身没找到,爬向离自己最近的女儿找也没找到手机,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不见了。 她明白了,那个恶魔少女拿走了她们的手机! 腹部的疼痛刺激得眼睛受了影响,已经视物不太清楚,月已也猜到自己没活头了,摸到女儿的手还有余温,抓起女儿的手臂咬下去,咬出血来,以血为墨在地板上写字。 她吃力的写了一行字还不太放心,扯下自己的衣服,以布为纸写了字,将衣服揉成团塞在椅子底下。 做完那些,月趴地面,捂着心口等死。 乐韵瞅了个全程,蹑手蹑脚的下楼,潜行到横七竖八歪倒着的飞头降师处,看看老飞头降写得是什么,那老家伙用的是缅语字母写字,意思是“凶手华夏国人”。 呵呵,想阴她? 绕过一个飞头降,把老飞头藏起来的衣服扯出来,展开,留在衣服上的字与地板上的字异曲同工,意思是“害死我家人的凶手是华夏国人LEYNU”。 乐韵笑咪咪的摇头,老飞头降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若留遗言说让飞头降家族永不与华夏国修士为敌,她说不得手下留情,不会满世界的追杀飞头降师们,老飞头降师们竟然希望飞头降师家族人员一起去地狱,这个要求她还是可以满足她们的。 伸脚踢老飞头降:“杜月,你这字好丑啊,你真的读过大学,去F国留过学?”据资料说女老飞头降曾留学欧游,是个真正的留洋女大学生,身为女子能出国留学,在百余年前的缅国可谓是相当的了不起。 月本来在等死,当恶魔般的声音响在耳边,犹如晴天劈雷炸响,惊得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爬坐起来,扭头看到那个小恶魔竟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手里拿着的似乎就是她留有字的衣服。 “你,你没走?”她张口喘气,说出几个字,喉咙被堵住,口角溢血。 “没见飞头降师化为血水,我怎么可能离开?”乐韵提着衣服抖了抖,笑得一脸无害:“衣服和地板上的字实在太丑了,我真不敢相信这字出于一个留洋学生之手,这种字让别人看见,多丢人啊。” 月垂死挣扎:“我……咕…我是告诉……咕孩子们不再与……你……为敌……咕噜……” 她瞪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画面太辣眼睛,乐韵将衣服抖开,蒙住老飞头降的头:“去吧去吧,记得下辈子惹谁都不要惹药剂师,惹哪个国家的药剂都不要惹大华夏国的古中医。” 被蒙着头,月想已无力去扯,晃了几下倒下去。 “不作不死,哪天你全族皆亡,也不要怨别人,是你和你女儿丹两人作妖作出来的结果。”乐韵摇摇头,将几只飞头搬到一堆,取出一只铜合金药炉倒药汤焚化尸体,给地板上的字也淋药汤。 药物沾到尸体快速腐蚀,飞头降师的躯体表面冒出白色的泡沫和滋滋声响,冒出难闻的味道,地板上的血字粘上药汤,很快就没了,地板也被药给腐得坑坑洼洼。 乐韵戴着口罩,站到几米远的地方观看,很快,她看到有几团很薄薄的灰白影子正在腐蚀的飞头降躯体上钻出来,共有四个灰白影,女老飞头降一个,另三个从男飞头降躯的体里钻出来的。 四个灰白影子隐约是人形,头部那端先脱离躯体,然后才是脚,第一团灰白影子钻到空气,扭头望了望活人站着的地方,飘向窗口的方向。 灵魂出窍? 站在一边守着焚尸的乐韵,观察到灰白生物,愣了神,她做梦都没梦到飞头降师们竟然有灵魂。 第一千八九章 完美脱身 乐韵惊呆了,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另三只灰白生物也完全脱离壳体,飘向第一只灰白生物去的方向。 灵魂要跑了! 看呆了眼的乐韵,看到几缕灰白色想跑,她下意识的跳起来冲过去拦截,并且一把抓出自己画的符纸,撒向逃到窗口边的灰白影子。 那一把黄符纸有十几张,咻咻洒开,散发着淡淡的、正常人看不见的微弱金光,那些微弱的光迸开,照到灰白影子,灰白影子发出惨叫,并立刻溃散、消失。 有一缕灰白影子飘出十几米远,它仍然没有躲过符光,在淡淡的微弱金光中消失。 灰白影子被光抹灭,空气里只有难闻的气味。 “没了?”刚冲到窗口的乐韵,发现四只灰白生物一眨眼就没了,傻眼了,唉,她还没扫描研究呢,怎么可以就那么没了? 那个灵魂,究竟是什么形成的,量子,粒子? 瞅,再瞅,空气里没有奇怪生物的任何残留,心头那叫个遗撼,默默的去捡符纸,一一拾回来拿在手里观察,发现符纸的灵气光已经没了,又瞅几眼,笑得合不拢嘴,哎呦,她看见灵魂啦!哎呦,她干掉了几个灵魂,她画的符真的管用! 傻乐一阵,闪回自己的空间,拧亮电筒,冲着龙血树的方向喊:“小狐狸小狐狸,我看见灵魂啊,我看见了灵魂!” 小狐狸在睡洞里睡美容觉,被河东狮吼给喊醒,飞跃下树,再几个纵跳跳到小丫头肩膀上蹲着,大尾巴扫来扫去的甩动:“小丫头,深更半夜的,能不能别吓本狐?” “小狐狸,我刚才看见了灵魂。”乐韵激动的一把抓过小狐狸,笑得满眼闪星星:“我在收拾飞头降那种邪门玩意儿,他们身上钻出来灰白色的生物,我一把符过去,竟然全没了。” “哦,没了就没了,下次再捉几个飞头研究,”小狐狸超级淡定,爪子指向一个方向:“小丫头,那边是你扔回来的东西吧,你在哪找到了一个藏宝库?” “飞头降家里找到的,就是上次抓走我弟弟的那个飞头的家族,也是追杀了我好几次的飞头家族,我搬空他们的藏宝室,权当是他们给我和弟弟的精神赔偿。” “噢,很不错嘛,小丫头竟然还能找到僵尸家族的藏宝库,小丫头,你赶紧去忙你的,一身尸臭味,还有你现在这张脸实在太辣眼睛了。”小狐狸撇撇胡须,飞跃落地,再飞纵着蹿上龙血树,钻树洞里继续睡。 小狐狐溜了,乐韵心头仍然兴奋,不过,找小狐狸说了自己的发现,好歹平静多啦,爬出空间侦察四周,在自己离开的短暂时间内,空气里没有多出什么乐西和味道,也放心啦。 用了大约五十分钟将飞头降的躯体全部焚化完,衣服与骨头也被焚尽,连点渣灰都没留,地板面被药物腐得千疮百孔。 空气里的味道很难闻,乐韵检查室内,没有留下自己的东西,推开窗透气,再上二楼从阳台跳出去,绕去一栋门前,到有个小飞人车标的车旁拉开门坐进车里,拿出一串钥匙开锁,启动,倒车,一气呵成的完成几个动作,将车开到别墅区的车路上驱向门口。 到别墅楼门口用遥控器开自动伸缩的车门,开车出去,在别墅外撒把药,再沿着别墅区的道路走,在好几个地方撒了药末,驱车离开富人区。 半夜三更没人查车,但有些路口有电子警C,乐韵绕一条街,将车开向临河的路,在到快到桥头时调整好角度,开自动档,用东西压住油门,在车子飞冲出去的瞬间开门蹿出驾驶室。 豪车狂飙着冲上桥,撞断桥栏,一头冲向桥外河面的黑暗中,庞然大物带着轰鸣声砸进河里,溅起巨大的水浪。 而蹿出驾驶室的乐韵,机灵的翻过桥头前的栏杆到绿化带,绕到绿化树后方借着树掩护朝着远方飞奔,疾行着跑几十米立即回空间换装,以最快的速度揭掉人皮面具,重新拿药物抹脸,换套衣服,另换一顶假发,扮成一个美臀的女青年,再出空间。 侦察了环境,沿着绿化路道的绿化树地带走一阵,在很阴暗的地方才脱离绿化带,沿街旁走,穿过小街道去另一条小街,绕两条街又兜转几圈回到被飞头降跟踪的那条小巷子,跑到荒草对面的树林里才进空间再次洗易容药物。 洗澡,嚼药丸子,费了一个多钟才将自己整回原样,乐韵躺草地上摊成大字,这一晚上折腾来折腾去,累死人了好吗。 仅躺了几分钟,兴高采烈地跳起来去调制药剂,整出几份药,拿新捉来的飞头降当实验小白鼠,试了药又去鼓捣,鼓捣一阵再试,反反复复的折腾。 时间是不经折腾的,转眼快天明,研究药物半宿的乐小同学,妥当的整好物品,趁黑出空间爬到树上坐着,等到天色微明,爬下树,穿过荒草地,大摇大摆的从小巷子里走到街上,再散步去有早餐的街吃早餐。 吃了早餐,乐韵去街上商店买只大背包,请车送去瓦城最大的翡翠市场。 市场在瓦城西南,翡翠,听名字是很高大上的东西,很有逼格,很多人都认为必定有相对应的高档市场才对得起它的身份,然而,瓦城最大的翡翠交易市场却与菜市差不多,都是随便搭个棚卖,或者在地面摆地摊,其简陋的摊位与翡翠的高格调对照就像是凤凰住在鸡窝里那样的不般配。 乐同学去的太早,市场还没正式交易,商贩们东一个西一个的赶来摆摊,商贩大多是骑摩托车,骑着几千块的车,做着几百万几千万的生意是翡翠市场上最常见的风景。 去得太早没开市,小萝莉不急,找个地方坐着享受清风阳光,等市场渐渐热闹起来再去逛,先逛外场,外场就是交易市场外面的停车场,大多是地摊毛料,内场就是翡翠交易市场内的地方,进内是要交门票费的。 外场以毛料居多,乐小同学沿地摊晃悠,翡翠交易市场以低中档为主,高级的半明料或明料很少出现,她有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晃荡一圈,在外场找到几块相当不错的毛料,讨价还价后入手。 再去内场,内场以切片的半明料为主,摊位多,成品半成品与块料琳琅满目,与丰富的货品相对应的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偌大的市场,熙熙攘攘的人,比菜市场更热闹。 乐同学钻来钻去,逛来逛去,玩得不亦乐乎。 小萝莉在翡翠市场内玩得开心,她昨晚光顾的地方终于被发现异样,首先是车掉河的地方,有人发现桥栏被撞坏,河里露出轿车一角,报警,警局和交通部门去处理。 不久,富人区又报案,某富豪家人发现家人失踪,家里珠宝被盗! 飞头降家族报警的人是月的孙媳妇,早上保姆和家佣们依如既往的起床工作,不见老夫人和先生们起来散步喝早茶,起初谁也没在意,也没去找老夫人和先生们夫人们。 月有三个曾孙子刚结婚或结婚一二年还没生孩子的曾孙媳妇也在别墅,早上不见丈夫和长辈们也没觉奇怪。 直到用早饭时间,老夫人和先生们夫人们竟没一个人露面,月的曾孙媳妇们打电话给丈夫打不通,打老夫人和夫人们的电话也打不通,去找丈夫发现老夫人住的别墅楼地板很奇怪,找遍别墅楼没找着人,再找其他几栋楼也找不着人,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老夫人住的地方丢了珍贵的翡翠珠宝,赶紧通知在瓦城的亲友们帮找人,并同时报警。 瓦城警局出警,对于案件一筹莫展,一个家族住在一个别墅大院内,一夜之间有三十几人莫明其妙的不见了,这不是扯淡么? 飞头降家族在瓦城的家族人员们查遍自己能想到的地方,仍然找不到老夫人和几位先生夫人,也联系不到昨天外出的一位成员,知晓家族一些内幕的人隐约也猜到出大事了,人心惶惶,诚惶诚恐。 身为俑作者的乐同学,丝毫不知自己给瓦城的警局增加了多大的工作量,她在翡翠交易市场晃荡,入手十几块料子,顺便入手几件成品手镯、耳坠戒面,逛到中午,拿着几块料子去露天加工中心找人切割打磨 打磨需要时间,坐等两个多钟,拿到成品再去逛,逛完内场再去逛外场,又捡到几块暗料,到近傍晚时打车回酒店。 她刚进酒店,便被一脸灼急的服务员迎接,服务员的眼神满满的是惊喜:“姐,您可算回来了,您昨晚一夜没回来,吓死我们了!” “说到昨天晚上为什么没回来,哎哟,昨晚真吓着我了,”乐韵扑闪着大眼睛,一把捂心口:“我昨天去游玩,想看佛寺的夜景,玩得很晚,回来的时候被一个人盯上了,跟着我走了好几条街,吓得我想找人家躲藏,不知道找谁,跑去佛寺附近躲了一晚,今天早上才安全脱身。” 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华夏国少女说外出被人跟踪,服务员吓坏了:“姐,你怎么不打电话报警?” “我不记得这里的报警电话,我跑到寺院附近躲起来时才发现我的手机也没电了。” “你跑到了佛寺附近,可以请菩萨们佛徒们帮助啊。”服务员们差点怀疑客人脑子有毛病,佛寺最安全,到了佛寺附近大叫,寺院里的佛徒们听到了不会不管的。 “我不敢喊啊,那个人就在附近不远盯着我藏身的地方,我跟那个人就那么互相盯梢了整晚。” 服务员急问:“后来那个人哪去了?” “天亮的时候,那个人自己走了,我隐约看到一点点样子,是个四方脸……”乐韵巴啦巴啦的描述某个人,是以跟踪她的飞头降为基础描绘出来的一个家伙,末了,定义为“疑似精神病患者”。 服务员听说跟踪人的某人可能是精神病患者,暗中松口气,问客人要不要报警,小客人挥挥手说报什么警哟,她人好好的,不用再给警C们添麻烦,顺便问一句:“是不是昨晚发生了游客被抢还是伤死亡事故,让你们紧张?” “是的是的,听说昨晚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服务员送客人去客房,并给客人说昨晚富人区发生奇怪的多人失踪案,描绘的绘声绘色。 乐韵听服务员说富人区某个飞头降家族人口失踪案,一脸吃惊,哎,服务员在上班,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那种事要见报也应该要到傍晚新闻或明天才能见报纸吧,为什么那边上午才出警,然后酒店也知道了? 她适当的表示了惊恐与惊讶,并天真的分析,可能是有人知道那个做翡翠生意的富人太有钱,嫉妒他们,所以谋杀什么什么的。 服务员与客人说了瓦城昨晚发生的大案,见客人安全回来也放心,若是住在酒店的客人出事,酒店的很多人可能被传唤被调查,有可能被怀疑,对他们的名声很不好,酒店工作人员打心里希望客人们平安。 鉴于瓦城发生人口失踪案,小萝莉很成功的扮演身为游客和年青年少女的角色,晚上窝在酒店不再外出。 吴刚在木姐市等着华夏国的小祸害联系,暗中等着莫里蒂先生和妙妙丹家的消息,于下午收到妙妙丹母亲家族莫明其妙有一大群人一夜之间凭空消失的报告,暗中惊慌,有没可能是小祸害干的? 他希望是自己胡思乱想,小祸害医术是很厉害,在华夏国也有人给她当后盾,但瓦城不是华夏国的,小祸害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瓦城呼风唤雨随心所欲,她不可能做到刚到瓦城就摸清楚妙妙丹母亲兄弟们的行踪,还能做到不惊动声色将人弄走。 可是,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那就是小祸害干的!否则为什么妙妙丹母亲家族一直好好的,而小祸害刚到瓦城那边就出事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第一千九十章 欺负她是外行 吴刚自收到妙妙丹母亲家族出事的消息坐卧不安,唯恐再听到其他坏消息,比如自己家族怎么怎么了。 心里不平静,睡觉也睡不安稳,有一点点的声响就会惊醒,一夜醒了好几次,以致第二天起来精神恹恹的。 乐同学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退房,理由当然是瓦城让人感觉不怎么安全,她还是去边境木姐市和自己国家内的几个城市淘翡翠原石比较安全。 从瓦城到与大华夏国瑞市面对面的缅国边境木姐市的公路有四百五十多公里,两者之间还有座大城镇——腊戍,瓦城有火车、飞机和汽车通腊戍。 因为飞机并非每天都有,乐同学带着自己的简易行李从酒店退房后承包私家运营车去腊戍,因有些地方的路况不是很好,有时还堵车,明明三百多公里的路,花了近五个小时才走完。 汽车到达腊戍时,乐小同学被折腾的腰酸背疼,见着车就想吐,忍着对车子的讨厌感,到腊戍有翡翠交易市场的地方转悠一圈,停留一个多钟,再包部面包车赶往缅国的边境木姐市。 木姐市是缅国的口岸城市,与华夏国面对面,贸易来往频繁,每年为缅国创造了几十亿的交易额,是缅国东北部最重要的经济重镇之一。 从腊戍到木姐还有一百多公里,有些公路段路况好,有些路况很差,在最繁忙时候堵车现象与大华夏国几大城市差不多,那车都是排着长龙的。 小萝莉路上又挨堵了两次,以致原本顶多两小时的车程变为三个半小时,面包车历经千辛万苦的爬到木姐市,天边呈现的是落日映晚霞的美丽景像。 终于到达边境城市,乐韵没找地方歇脚,从面包车下来,转而又找部当地的私家面包车去市效,到市效外通往一个村去的路口付钱,先晃向人村,等车子走远,路上无人再更换方向。 沿着公路走了一段路,到一处小山头的附近转悠一圈,挑中与吴刚做交易的地方,在安全的地方回空间休整。 据燕帅哥手底下的帅哥们提供的线索说吴刚在月中就已经到达木姐市,不用想也猜得出那家伙必定在木姐埋伏了很多人手,当然,他想占据主动很难,她可没答应说在市里交易。 她从瓦城离开时戴了假发,大部分时间戴着口罩,若不是二十四时盯梢着她,不可能在她一到木姐市就被认出来。 爬回自己的秘密外挂空间,乐韵躺着休息,坐长途车是项耗精神的事,她怕发生事故,无论怎么颠波也没敢放松,随时保持警戒,万一遇到什么意外,让自己在第一时间逃离危险。 安安静静的休息了约半个钟,满血复活,先去打理作物,忙完药田的花圃里的活计再补充能量,吃得饱饱的,研究自己培植的抗体,做了记录,再取新得到的飞头降师们的血做培植尸菌的实验,忙完,坐着看书。 看书到晚上十一点再打坐,一点后结束修炼,不急不忙的爬出空间,在选中易易区域四周隐蔽的角落撒药末,点燃几支熏香。 先做了一番布置,再到约有一里远的中道上将妙妙丹从空间提出,给她喂了一颗药丸子。 妙妙丹失去了好不容易才炼成的胃部液体,形同植物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源泉,她的迅速衰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长出皱纹,皮肤黯淡无光,变成了一个小老太太。 被喂吃了一颗药丸子的妙妙丹,约十来分钟才悠悠转醒,好几分钟才有自己的意识,感受着微凉的气候,盯着用电筒照着自己的少女,眼底惊疑,小祸害又想干什么? “醒了是吧?这里是缅甸边境木姐市,”乐韵等到女飞头醒来,露出明媚的笑容:“我前天去了瓦城,你的一个弟弟跟踪我,被我活捉了,是你同母同父的弟弟,应该是倒数第二的那个,你猜猜我做了什么?” 小祸害说活捉了自己弟弟,妙妙丹不顾乱七八糟的东西硌得自己难受,保持侧坐的姿势,努力的抑制住恐慌:“你……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你弟弟好着呢,”乐韵微笑:“我只是拿了你弟弟的钥匙,到你母亲住的别墅走了一趟而已。” 妙妙丹骇然失色,小祸害去了母亲那里,有没对母亲和哥哥弟弟们做些什么? “前晚瓦城的夜色非常美丽,凉风习习,适合赏月赏星星,夜景是那么美好,自然要去美丽的地方呀,所以我去你母亲和你家族人员住的地方游玩了一圈,我没做其他事情哦,你母亲住的别墅好好的,家佣们也好好的。” “我母亲,我哥哥姐姐弟弟们呢,你……”妙妙丹惊恐得发抖,没敢把“你是不是害了我母亲”之类的话问出来,小祸害说别墅好好的,家佣们好好的,那么有事的就是母亲和哥哥姐姐弟弟们。 “哎呀,你猜到了啊,我将你母亲和二十几个飞头降师抓走了,你母亲的家佣们昨天上午发现人不见了,官方有没尽力帮满世界的找人就不知道了,我太忙,没空坐在瓦城看你母亲家族紧张不紧张,等我拿到吴刚那边的翡翠原石,我再评估你母亲和那些个人值多少钱,再跟你母亲杜月友好的谈谈天,我是乐意给你母亲一次谈判机会,就是不知道你母亲舍不得舍得花钱买平安。” 乐韵眼眼说瞎话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反正她毁尸灭迹时没人在场,自然无人知飞头降师们是生是死,生死好坏由她说了算。 小祸害有如说天气好不好那样的轻松,妙妙丹被巨大的打击给击垮,陷于深深的绝望,连母亲也落到小祸害手里,还有谁会救她?舅舅们想来也知道她在华夏国做了什么,知道是她招惹小恶魔给家族带来大祸,哪会救她。 “给吴刚打电话吧,通知他带翡翠原石去我指定的地方,你要不要像上次一样自作聪明,随你,你觉得活着没意思,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配合也没关系,我让其他人来,你家族某人跟吴刚有联系,他的手机也在我这里。”乐韵拿出女飞头的手机,开机解锁,找到吴刚的电话号码。 “愿意,我愿意!我不会再说半句不真实的话。”妙妙丹唯恐能救自己的唯一机会就此溜走,慌张的表态,家族那边自顾不暇,仅只有刚可以依靠。 女飞头越来越识时务,乐韵还是比较满意的,告诉她让吴刚带翡翠原石到哪里,让她重复一遍,拨通吴刚的电话,将手机放女飞头的耳朵边。 吴刚不知道华夏国的小祸害什么时候才会来木姐市,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会联系自己,保持手机二十四时开机,并且不敢让手机没电,最多用了一半电量马上补充足。 熬过了一个白天没有小祸害的消息,莫里蒂先生也没有什么提示,他还是不敢大意,睡觉都是和衣而卧,当手机铃音一响,哪怕是睡眠最好时,他也应声而起,抓起手机发现是妙妙丹的号码,激动的几乎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接听:“丹,丹,亲爱的丹,你还好吗,你在哪?” 妙妙丹等着跟刚对话,心里非常非常紧张,当电话在很短的时间里接通,刚担心的话传来,她激动的快哭:“刚,我不太好,我到木姐市了,你带东西到指定的地方就能见到我,刚,按东方小女孩说的话去做,不要做不能做的事,一定不要惹她生气……” 妙妙丹害怕刚将翡翠原石交给小祸害后因为自己没了价值被小祸害灭口,努力的争取表现,暗示刚不要暗中搞什么阴谋,否则惹恼了小祸害,谁都活不了。 妙妙丹越嘱咐,吴刚越是猜疑,丹是什么意思,是让他暗中做好布置抢占主动权抓住小祸害,还是让他什么都不做的把孩子换回来? 他想不明白,也知道小祸害必定是在丹身边,不能问丹是什么意思,挂断电话还纠结了几分钟,终于还是将去抢地头的小心思收起来,小祸害指定的地方不在市区内,一定是她猜到他会在市区里做些安排,她必定先踩点才确定交易的地方,他再想去抢地头很不理实。 自己提前十余天赶到木姐市,却仍然占不到主动权,吴刚心里再恼也无济于事,通知司机立即上工,自己也飞快的带上家伙,去停车处。 他的人手随时待命,接到电话即出动,当然,并没有全部出动,除了司机,还有二个到三个押车员,四座的机头坐满人,三部车从市里驶向市效而去。 乐同学待女飞头与吴刚聊完,关掉手机,点女飞头的睡穴让她先晕一晕,用一块从飞头降家族顺来的床单蒙住头再丢回空间,自己慢吞吞的晃向自己定的交易地,顺便在天然泥土路两侧撒了些药。 回到自己挑中的地方,爬到小山头山脚的一块石头上遥望,等到看到远远的地方有灯光,再将女飞头提溜出来,用被单裹住女人,将她脖子以下部位全遮住,解穴,点了几下哑穴,拿飞头的手机开机。 等了大约有六分钟,从远方来的车到了通向小山头山脚下荒野的天然土路,乐小同学才再次让女飞头与吴刚对话:“告诉他们,让他们沿那条牛羊踏出来的路开车进荒野,往前约八百米远。” 妙妙丹等小祸害将手机贴耳机边,认真的听着,当那头接电话,立即传达小祸害的要求。 吴刚带着人依要求出了市,找到指定的地方,心里毛毛的,小祸害指定的地方远离市区,离有人住的村落也有近二里,她会不会在拿到东西后再将他也给做掉? 待妙妙丹再次联系自己,小祸害让自己的车队进荒野,他心里更担心,可想反悔也行,硬着头皮让司机离开土路,进荒野,一边走一边默默的计算距离,在八百米左右的地方停。 吴刚东张西望,可是并没有找到人,但是他的车刚停下,手机里又转出丹很轻很轻的声音:“刚,她说让你留下,另外的十一人下车,走出荒野到外面的路上等,你们带的武器和通讯工具扔到一。” 十一人?听到手机里丹准备的报出自己这边的人数,吴刚只觉脖子里嗖嗖蹿冷风,小祸害竟然知道他带了十一人,还知道他们带了武器? 吴刚心惊胆颤,立即让手下的人将武器和通讯仪器放车上,他也跟着下车,站到车头旁,以此取信于人。 跟随吴刚行动的部下没反驳先生的指令,下车后排成一排走向相距几百米远的天然泥路,十一共用两只手电筒照明,光线调得很弱,走着走着,莫明其妙的觉得眼睏,头重脚轻,走出约四百余米,东倒西歪的倒了下去,就那么横七竖八的扑在杂草丛里呼呼大睡。 吴刚站在车头前方,没听到什么声响,神经仍然绷得很紧,夜风很凉爽,他站了几分钟仍不见人,突然有种想睡觉的感觉,却不敢放松,可没坚持一会儿,眼皮合了起来,软软的跌倒,半侧卧于地,鼾声阵阵。 妙妙丹被东西裹住,眼前有草和石头,看不见刚在那,只听远处有车子的声响,有一个方向一点亮光。 乐韵侦察过环境所挑选的地方当然是很合适的,她看得到几百米远的荒野和车辆,眼睛扫描到许多的光晕,从光晕也能大致推测出是什么。 等那边的人全躺下了,关掉手机,点女飞头的睡穴让她睡觉,拿出一顶假发戴起来,换双鞋,换件长袖的T恤,拿出一件宽大的阿拉伯人穿的大袍子罩住自己。 戴手套,戴眼镜,再用一条头巾裹住头围脖子遮住脸,将自己伪装起来,再拎出澹台觅冬,扛着女飞头降和澹台觅冬,打着手电筒走向某刚停车的地方。 穿过几百米宽的荒草地,走到停着的三部车旁,乐韵忍不住冷笑,呵呵,某人暗中搞小动作,欺负她是外行? 第一千九一章 吴刚的选择 身为有双神奇眼睛的人啊,能看破别人发现不了的真相,乐韵很忧伤,别人欺负你是女孩子,以为你不懂机械电子方面的技术,暗中耍小花招怎么破? 把女飞头和澹台觅冬扔在某刚身侧,瞅了晕睡过去的某刚几眼,蹲下身果断的搜身,从某刚扎着的笼基的大结里找出一只微型摄像头,他戴的黄金翡翠项链的一块以黄金镶宝石的宝石里藏着一只微型摄像头,拆解宝石,弄出微型摄像头,关闭。 某刚的手机有密码,不是指纹密码,解不了锁,关机。 将某刚所携带的多余的小玩意儿没收,乐韵走向第一辆货车,干脆利落的拆掉行车仪,又将隐藏在车头车牌和两侧后视镜以及驾驶室内的隐形摄像头拆下来,将驾驶室里的手机没收,再关掉车灯。 搞定一辆车,再如法炮制,将第二车第三辆车所装的多余的东西全拆掉,打包。 处理掉部分多余的东西,再去倒下的一群人那里检查,某刚所带的十一人比较年青,也几乎全是普通的脸型,从他们身上还搜出三部手机,拿出搜来的手机一一对指纹解锁,没有一部是指纹密码,果断的关机。 将某刚一行人所携带的多余玩意拆光光,爬上排后头的第三辆货车,开锁,进车厢,先将隐藏的一只摄像头给拆掉,再搬翡翠原石进空间,没搬完,留下十一块没啥价值的给主人。 再去中间的一辆车厢检查,找出隐藏的两个针孔摄像机,机器没收,翡翠原石也搬回空间,留下七块没价值的石头。 第一辆厢里只藏有一个微型摄像头,藏得非常隐秘,可惜,它所面对的是有着透视魔眼的乐小萝莉,仍然没有难逃一劫的被揪了出来。 第一辆车厢里还有一台台称,挺新的。 翡翠原石质量比较不错,只留给主人三块石头,三辆车所留的石头大概有三千斤左右。 某刚赔偿的石头比女飞头家族地下室的翡翠原石肯定差一个档次,有总比没有好,至少能为自己省一笔钱。 搬完石头,乐小同学晃到某刚睡着的地方先解女飞头的睡穴,让她坐好,再给某刚嘴里鼻子里倒点药末,戳他的几处穴道。 妙妙丹就着电筒光看到包裹得比阿拉伯女人还严实的一团,怕小祸害对自己下手,战战兢兢,一动不敢动。 吴刚不知道自己咋了,有意识时感觉脑子里有点闷,条件反射的伸手摸头,然后才看到光,感觉自己的脸贴着草,碜得发慌,一个骨碌爬起来,一眼看见一个很老的老女人,以及一个用布包裹着头和脸的家伙。 乍惊之下,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惊慌的大叫:“你们是谁?!” 他想站起来没能站起来,同时感觉大腿冷嗖嗖的,猛地低头发现自己两条腿光溜溜的,直觉以为自己被老女人嫖了,手忙脚乱的抓着笼基遮掩自己。 妙妙丹怕小祸害干掉自己,时刻担心着,看到刚醒来,惊喜欲狂,然而,听到那声喊,她的狂喜之色僵在脸上,慌张的问:“刚,刚,我是丹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听到熟悉但有点变老的声音,用笼基遮住自己的吴刚,望向对面的老女人,无法掩饰震惊:“你……你是谁?你不可能是丹,丹那么美丽,你是丹的哪个姐姐?为什么要冒充丹?” 妙妙丹惊呆了,眼泪哗哗的流:“刚,亲爱的,我就是你的丹啊,我是丹……” 女飞头急哭了,乐韵闷笑:“吴刚,晚好哟,这个女人就是丹,这是她的本来面目,妙妙丹今年八十多岁了,这样子的她才是**十岁老女人该有的样子。” 被小祸害揭了老底,妙妙丹气极败坏,张嘴想骂,发觉戴着眼镜的小祸害朝自己的方向偏头,吓得她半句话都不敢说。 “你……”吴刚不相信丹是老女人,望向蒙着头脸的一团,从音色里识出那是华夏国的小祸害,惊惶抓着笼基站了起来,无比警惕的盯着穿大袍子的人。 “吴刚,妙妙丹跟你说得很明白,让你不要带不该带的东西来,你没有将我的要求记住,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乐韵慢慢的站起来,好整以暇的抬手,手中一支金色的小手枪贴在男人的眉心:“在车上装行车仪,装微型摄像头,还在项链和裙子里隐藏微型摄像头,欺负我是女孩子,不懂机械电子技术?” 冰凉的枪口贴着眉心,吴刚的面皮轻轻的颤了一下,下意识的摸腰侧,什么也没摸到,松开抓笼基的手,迅猛的用格斗术抢夺枪支,并且飞踢对面的蒙脸人。 某人竟然还想造反,乐韵快速收手,执枪的手与某刚抓来的手错开,微微一扭腰避开踢来的一脚,迅速飞脚还击。 一条纤细的腿从宽大的袍子下飞出,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踹在吴刚右腰侧,一个百三十斤左右的男人被那一脚踹飞,飞出两米左右,他侧身与第一辆货车的车头来个亲密接触。 货车被撞得震了震,男人停顿一下才滑下去,发出吃痛的痛叫声。 妙妙丹看着刚动手,以为必定能抓住小恶魔,然而小恶魔一脚就将刚给踹出老远,骇得她噤若寒蝉,不敢呼吸。 将某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踹飞几米远,乐韵弹了弹大袍子,再在女飞头身上戳几指,一手拿手电筒,轻盈的走到车辆前方,似老鹰抓小鸡仔似的将痛得爬不起来的某刚拎起来让他靠着车头。 拿电筒照看,男人满头冷汗,脸扭曲抽挛,特别感慨:“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你们调查过我,你还跟着我跑了几个国家,以为我从你们的暗杀行动中活下来是凭运气?姑奶奶是华夏中医传人,同样也是古武传人,一般情况下从不展示身手,你非得班门弄斧对我用格斗术,逼得姑奶奶动手了你才相信我文武双全是吧?” 被骂蠢的吴刚,因为腰部痛得令肌肉都在抽搐,双手扶腰抱腹,有光照眼时,瞳孔放大,看到小祸害的手伸向自己,心里惊怕:“你,你要干什么?”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你也蠢得无可救药,你跟踪我,数次暗杀我,以我不知道你是幕后黑手?我没找你算帐是因为没时间,你还不安份,非得等家族被弄得家破人亡才后悔是不是?” “你想干什么?”吴刚惊恐之下下意识的想站直,扯动腰,痛得又弯曲下去。 “想让你们家族从缅国瓦城消失呀,”乐韵用脚踢痛得抱成团的家伙:“妙妙丹母亲家族人员失踪的事你应该也知道吧?是我干的,妙妙丹这女人敢绑架我弟弟,出于报复,我去她家族游玩了一回。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们国家没几个地方是我进不去的,你家就不用说了,我要想去,你家装再多的摄像头,请再多的保镖也没用,我要想干掉谁用不着暴力,比如往谁住的地方撒药,轻轻松松让人无声无息的死去,事后还查不出原因。” “小姐,我与你原本没有利益冲突,因为妙妙丹说要我帮她,我做出错误的决定,我后悔了,以后再也不参与任何针对你的行动,请小姐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冒犯小姐和小姐家族。” 几乎是毫无犹豫的,吴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儿子已经不能在澹台家族呆下去,丹和丹的家族生死被小祸害捏着,丹的什么计划也不可能再继续,那一切本来与他无关,他犯不着与小祸害敌对。 “讲真,我不相信你的话,不过,这次我不会黑吃黑,这次是交换你儿子,你如实将赎金送来,你儿子还给你,因为你暗中安装摄像头之类的东西,翡翠原石里也有几块伪劣产品,所以,你准备的备用翡翠原石视为给我的补偿。” 乐韵一手提起某刚,如提一块海绵似的将人提到女飞头呆着的地方放下去,再将澹台觅冬提给他过目:“这是你儿子,你儿子背上的伤不是我弄的,他自己犯了错,被澹台家族打了一顿,还有啊,抓走你儿子是因为妙妙丹绑架我弟弟,我报复她才抓她的儿女,你儿子让你带回去,妙妙丹这个女人就算有人拿百万斤翡翠来交换我也不会同意,没有谁在伤害了我的亲人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妙妙丹在听到刚向小祸害认错,将责任推给她时,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刚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会放弃她? 看到刚被带过来,她看着刚,期望他能看自己一眼,他竟然看也没看她,当听到小祸害说不同意别人赎她,恐惧的想喊连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心被无尽的绝望淹没。 吴刚看向自己的儿子,看到那张脸几乎下意识的望向丹,看到丹满是皱纹的脸,非常嫌弃,连带的对儿子的期待也淡化了。 “这是你儿子的证件,你带你儿子回去立即给他改国籍,再让他拿着我国的证件到处招摇,我哪天知道哪天去干掉他。” 乐韵将某个人的证件掏出来丢给某刚:“还有件事也得说明,妙妙丹给我弟弟注射‘DIAS’病毒和狂犬病病毒,做为报复,我抽我弟弟的血还给妙妙丹的儿女,我完美的研究出一种药杀死了‘DIAS’病毒,对狂犬病毒目前只能压制,所以嘛,这个青年体内也潜伏着狂犬病毒,没人知道会不会发病,你要恨就恨妙妙丹,妙妙丹不绑架我弟弟,我才不会闲得没事找你儿子的麻烦。” 吴刚原本痛得快麻木,听到某句话,震惊得呼吸剧变:“你……你的药能杀死‘DIAS’病毒?” “有什么好奇怪的,在我看来没有什么病是不能治的,治不好是因为找不到药,找到了药什么病都不是问题,比如狂犬病,等我找到几种珍稀药材研成针对性的病也能治,至于你患的弱精,那是分分钟就能治好的小病,可惜你得罪了我,我不治,你即使找来我认识的熟人出面帮你,我看到你心里不开心,至少也得收五亿欧元的医药费。” 乐韵斜睨某刚两眼,无视他的震惊,从宽大的袍子里摸出一只小瓶子往女飞头嘴里倒药汁,一手捏着女飞头的嘴巴,收起瓶子等着飞头晕。 吴刚脑子乱了,乱成桨糊糊。 妙妙丹眼睛瞪得大大的,很快她的意识中断,合上眼皮。 女飞头又晕了,乐韵在澹台觅冬身上戳几指,将女飞头提起来慢悠悠的走向大道:“你的部下等一个钟左右会醒来,你儿子大约十二个小时左右醒来,我今天心情还不错,不开杀戒,再惹我,在你们死亡前有可能永无宁日。” 吴刚扭动脖子,看着小祸害提着丹像一阵轻风似的越过自己,越行越远,整个人呆呆的坐着,脑子里还混混的。 他呆坐很久很久,直到感受到巨痛,混沌的大脑才清醒些,四周黑黑的,想摸手机照明什么也没摸到,根本不知道车子停在哪,只能呆呆的坐着,听到了很多的蚊子在耳边嗡嗡叫。 他腰间的痛令他被蚊子叮着咬也毫无知觉,同样,他的部下晕过去后也成蚊子们进补的猎物,蚊子前仆后继的涌至,来时肚子是扁的,离开时肚子胀成圆鼓。 十一人在晕睡中被叮得满脸疱,当他们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挠脸,挠着挠着清醒了找照明用的电筒,打光一瞅,彼此看到了对方脸上密密麻麻的疱,找自己的通讯器却没找着,惊觉情况不对,火速观察发现自己还没走到荒草地之外的路上,朝车辆方向跑去。 一群人跑近也发现蹲坐在荒草地里的先生,看到地面上还躺着穿冬衣的人,顾不得其他,他们冲过去慌手忙脚的扶先生站起来。 “先生,您怎么啦?” 手下人灼急的问自己,吴刚张了数次嘴才挤出声音:“回……回去,送我和冬去医院。” 先生的孩子换回来了,也说明交易成功,一群年青的男士们将很多疑问藏在心里,两人扶先生,一人抱起小青年,分别坐进驾驶室,将车开出荒地驶至泥路回木姐市。 第一千九二章 熟人(2更 吴刚一行人回到木姐市已近凌晨四点钟,父子俩被送进木姐市最好最大的医院,十一位年青人也一并入院处理蚊子叮伤。 当吴刚和部属在医院治伤治蚊叮时,乐小同学在等天亮回国。 她走时将吴刚等人丢在荒效野外也不怕那些家伙被野兽吃掉,木姐市附近没啥大型野兽,何况有她撒的药,有野兽也会被药晕躺尸。 而且,季节值缅国的凉季,少雨,气温也不太冷,人在野外呆几个小时冻不死,所以,她很放心的将吴刚等人弃“尸”荒野扬长而去。 乐同学扛着妙妙丹走到天然泥路上便将女飞头扔回空间,自己搬个摩托坐着跑路,近市区才收起车,潜行进市,在一座私人住宅外隐蔽的角落等天亮。 在快近天亮时分,小萝莉脱去大袍子和头巾,换双合脚的鞋,待即将天亮时移去大街的电话亭,当天色破晓,晃去找地方吃了早饭,再去缅国的国门排队出境。 缅国北部近些年来常发生些骚动,常有交火现象导至局部地区时局动荡,公历去年的十二月常有军事摩擦,以至北境检查非常严,空进空出的人过境更顺利些。 为了方便,乐小同学自己先整理过背包,留两套衣服和必须的证件,还有三块翡翠暗料,从瓦城入境只住二晚就到边境,若真什么都没带反而更引人怀疑,适量带点翡翠料更容易证明自己的清白。 介因她的护照戳了十几个国家的印章,也是第二次出入境,并无不良记录,配合检查,主动出示购买翡翠的票据,主动申报缴纳海关税,顺利出境,至于入境自己国家自己没任何问题,依流程做了安全检查便踏进自己国家地界。 哪怕就是几米的距离,跨越国门回到自己国家,乐韵只觉身心愉悦,还是自己国家好啊,足踏自己国家的土地,神经也能自动放松下来。 感慨一番,在离国门较远的地方拿手机开机给蓝帅哥打电话,想问他有没到达,没曾想电话一打就通,顺顺利利的取得联系。 蓝三和黑九不急于赶程,在从首都到Y南省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直到26号,也即是昨天晚上才到达瑞市。 因年末,学校放假,而27号又是周日,上班族们也休息,瑞市更热闹,大街小巷总能看到许多学生模样的孩子们在帮家人干活或做买卖或成结结队的逛街。 蓝三黑九把私人小飞机停在瑞市公家部门,哥俩早上大清早的就跑边境市场长见识,人刚到边贸市场没多久即收到小萝莉电话呼叫,知悉她刚跨越国界回国,那叫个惊喜啊,让她先等一等,他们赶去找她。 瑞市的气候与一江之隔的缅国相似,就算是冬季,白天温度也有20度左右,白天穿长袖即可,早晚凉,需穿外套。 蓝三黑九穿的是牛裤和长袖衬衣,外面穿夹克外套,各背着一个包,与街上的游客没啥两样,哥俩匆匆从市场赶到国门附近,很轻易的找到小萝莉,那只熊孩子站在街边一家竹筒饭店面前,抱着一只竹筒吃得老香了。 两帅哥麻溜的赶至熊孩子身侧,看着她捧着竹筒饭吃得两眼眯成瞌睡的兔子眼,忍不住摸头:“你没吃早饭就跑回来了啊?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挨摸头的乐小同学,忧伤的翻个白眼:“我在国门对面有吃早餐,然而,虽然我吃饱了,我还是能再吃点的。” 吃货的最大特性就是“虽然我吃饱了,但是我还能吃点儿”,Y南省的竹筒饭最好吃,小萝莉小吃货也管不住嘴,肚子还有点空余的空间,果断的吃! 小萝莉难得变熊孩子,蓝三黑九哪舍得打扰她吃的雅兴,笑嘻嘻的赞成多吃,等她吃满足,带她继续找吃的,能打包的装起来,弄了好大一盒子的小吃。 仨人边吃边走,逛去边境的交易一条街溜跶,小萝莉看中啥淘回来,两帅兵王当拎包的搬运工,小萝莉没淘什么大件货,随决淘了点小东西,晃一圈再转去树化玉市场。 大约受缅边境时局影响,出口到瑞市的树化玉有所减量,树化玉市场没有太多存货,好料也少,乐同学仅只中意一截树化玉,买下来请店家送货到阿玉坊主的作坊。 没好料,转移阵地,打车到瑞市的玉石交易市场,仨人还赶上了每天上午市场最热闹的时段,即能自己逛,还能领略到市场内人们的拼杀,两全其美。 黑九蓝三做好了当劳工的心理准备,然而,小萝莉那个熊孩子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东瞅瞅西瞅瞅,逛一圈下来间然仅只入手一块不到十斤的翡翠原石,两兵王暗中直犯嘀咕,小萝莉不大肆买买买,该不会是因为心疼钱吧? 因队长和十四十七刚经小萝莉治疗,耗费了她大量药材,哥俩不敢提跟钱有关的话题呀,默默的当跟班,跟去树化玉市场逛一圈,小萝莉没有入手树玉,他们更想不清楚原因。 洗劫了飞头降家族的地下室,收藏丰富的乐小同学,真正的财大器粗,腰缠万贯,如今对翡翠原石和树化玉的要求提升了一个档次,非极品的不出手,在最繁华的玉石交易市场逛一圈,收获不大,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乘机飞盈县。 同样是属边境翡翠玉石集散地,因为地理位置不同,盈县离翡翠产地更近一些,翡翠原石更丰富,块头更大,而且,也因边境口岸的管理严松问题,盈县所积存的货比瑞市还多。 小萝莉赶至盈县逛玉石市场入手的次数较多,也让蓝三黑九悬着的心得以放松,小萝莉舍得买买买就好啊,挥金如土是小萝莉的正常反应。 暗中欣欣然的两兵王,当搬运工当得甘之如饴,共搬运了将近一吨的石头上飞机,于傍晚飞回瑞市,送货到阿玉坊玉的作坊加工。 阿玉坊主在首都忙他接的大工程,有他请的人照看作坊,同时还请了师傅坐镇作坊,哪怕他人不在家,也不会因雕刻大师常长时间不在家影响作坊声誉。 在作坊里迎接来客的是位中老人,看着像是知命之年以上不到花甲之年,方耳圆脸,特别亲和。 乐韵看到在阿玉坊主家的雕刻大师,睁大了眼睛:“刘前辈?” 那位前辈不是就阿玉坊主宗门的一位元老嘛? 上次重阳聚会,阿玉坊主去了,他的宗门还派有人员参加,虽然没有与她直接见面会晤,郝老还是有暗中指给她认个脸熟,在作坊里的老人就是其中之一,别看人外表像五十几岁,人家实际一百高龄了。 那位也不是无名小卒,是雕刻界的大师,人称刘快刀,快刀刘,他的眼睛偏小,像老鼠眼似的,特别的亮。 刘快刀见着小萝莉惊讶的表情,顿时欢乐了:“多亏上次去了聚会,成功混了个脸熟,小姑娘这记忆教人佩服。” 乐韵从小飞机的悬梯上跳下地,调皮的抢个鬼脸:“阿玉坊主不厚道啊,他竟然没告诉我您帮他看家,我要是知道有雕刻大师在作坊,早请人送材料来请大师帮打造作品。” “现在知道也不为晚呀,小姑娘想雕刻什么?”刘快刀笑着疾行到直升机前准备帮搬玉石。 “我想打造些木制家具,这边木材丰富,购料方便。” “你不是订制了些仿古家具,还不够?” “不够啊,我家还有好几个房间还没置家具,还要几套罗汉床和花几书案。现在到了年尾,人人放假,只好等明年再考虑。”乐韵很诚实的实话实说,看到帅哥们帮抬下来一块大料,赶紧的搭把手。 刘快刀也抢前帮忙,有他在,不需小姑娘当帮手,仨条汉子将一块重达五百多斤的大料抬进作坊一楼的开料间,再回头搬原石,一共搬出十块大小不一的毛料,码在开料间。 洗了手,老少四人去街上觅食,刘快刀作东请两小青年和小姑娘品尝当地名菜,四人欢乐的搓一顿,回到作坊坐着喝了一通茶的功夫,两辆货车运来打包好的家具,不是组装好的,是拆成零打包的配件,也只有如此才能搬上直升机。 随车来的还有四个搬运工,几人齐心协力将家具配件搬进直升机机舱,忙完了,工人和货车拿到工钱即收工。 送走货车人员,刘快刀和小姑娘研究她的原石要打造什么,沟通一番,他也记下小姑娘的要求,特感惊讶:“小姑娘,真要舍得拿这些翡翠原石打造酿酒的工具?” “有没什么舍不得的,我刚得到五万斤翡翠原石,腰杆硬着呢,别人再叫我翡翠公主翡翠女王我也受之无愧。”乐韵挺着小腰杆,那叫个得瑟,不就是翡翠吗,她现在啥都不多,就翡翠料最多,不心疼。 “小姑娘真一口气吃下了五万斤翡翠毛料?”刘快刀很惊奇,阿玉说小姑娘去缅国取别人赔偿她的翡翠料,现在看来,她真的将那一笔交易给吃了,就是不知道她怎么运回来。 “才五万斤而已,就是五十万斤也吃得下,我胃口大,不怕撑坏的。”乐韵神采飞扬,骄傲的像只小孔雀。 刘快刀哭笑不得,不是说小姑娘少年老成嘛,这明明是个可爱的小孩子,瞧这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比风禾还活泼欢脱。 乐小同学跟刘大师聊了几句,和兵哥告辞而去,乘直升机飞E北。 小姑娘来去匆匆,刘快刀送上门,去拿了自己的工具即开工。 ------题外话------ 后知后觉的发现小神医已有五百万字了,某人震惊得半晌回不过神,燕同学至今还没牵到小萝莉的小爪子,偶是不是犯了众人怒,会招人寄刀片?瑟瑟发抖中。(为了庆祝突破五百万大关,爆个二更嗯~) 第一千九三章 队长来了 燕大校在小萝莉给自己做针灸时期内不仅积极配合治疗,自己也尽量练功,催动内力游走全身,争取让自己尽快能下地行走。 他自己在努力,还有专业人员帮按摩,又有小萝莉给的药,多管齐下,在小萝莉飞Y南那天的晚上,他的四肢便有了知觉,再经一夜努力修炼,第二天即25号,他能伸胳膊伸腿的活动一下。 赤十四卓十七恢复的较慢些,在25号夜晚四肢才恢复点知觉,饶是那样,也令他们欣喜异常。 因为僵硬的四肢在逐渐恢复,燕行高兴劲儿没维持两天又闷闷不乐,小萝莉去缅国一趟就会直接回家,他怎么办? 他有伤,不能行走,所以没陪小萝莉去Y南省,没陪她去乐家,自己再单独去乐家好像不太好,不去乐家过年,他去哪? 回太姥姥那边?不太合适。 回外公那边?不太合适。 留在部队,不合适,回自己的小窝,更不合适,反正,人在首都,逢过年,他在哪都不合适,无论在哪,都让另一些人惆怅。 尤其一夜之后迎来年二十三,北方过小年,燕行心情更加低落,这都过小年了啊。 燕大校因为在过年的问题郁郁不欢,保护小萝莉并当驾驶员的蓝三黑九心情愉悦,离E北越近越开心,他们今年能在小萝莉家过年喽! 兵哥们驾驶直升机于27晚从瑞市出发,路上有停留几次,因路途有点远,直到28号近中午才回到九稻,当直升机四平八稳的降落在九稻村委楼前的地坪,两兵哥无比兴奋,哇哇,终于到哒! 这个冬天太冷,九稻没下雪,山上有冰冻,没在外干活的人都猫冬,大冷天的没谁在外乱晃,乡街与村委楼前很冷清。 扒婶在家,看到小飞机就知小乐乐回来了,跑去问需不需要用车拉东西,她还没问呢,软软糯糯的小丫头一蹦扑到她面前,笑容灿烂的抱着她的手臂亲亲热热的喊“扒婶奶奶”:“扒婶奶奶,人家想借您的车用噢,求可怜小的,小的不想用我这柔弱的肩膀扛几十斤的东西跑。” “就猜着你回来肯定又是大包小包的,车在后头,拿走就是。”丫头片子的声音甜蜜蜜的,扒婶心都软成了糖水,摸摸粘人精小乐乐的头发,顺手又戳她的脸蛋。 乐韵逃也似的逃过扒婶奶奶的摧残,从周家堂屋进屋后院将电三轮车开到地坪,停在直升机旁,再和帅哥们搬家具。 电三轮一车装不下,先运一车回去,余下的等下午再搬运。 兵哥开车到乐家楼外的村道,提前收到扒婶电话站在屋檐下等着的乐爸周秋凤,赶紧上前接着车,帮缷货。 蚁老也没闲着,主动当搬运工,他是习武的人啊,左右两手各抱近百斤的物品健步如飞,跑一个来回都不带喘气的。 周奶奶也到屋外看,乐善和大狼狗见到姐姐扑过去,一个被姐姐抱,一个抱小姐姐的脚,格外的开心。 几个人很快就将打包成捆的家具搬进新楼,不等下午,立即又去村委楼前搬运,乐爸将自家的车开去,两部车运货仍然运了两次才将家具全搬至乐家新楼。 乐韵没有再去帮忙,抱着弟弟,提着一些自己的行李和周奶奶先回家,放下行李,抱着弟弟去后院转悠一圈,再进伙房着手洗米煮饭,找肉菜做午饭。 蓝三黑九帮着将家具搬至乐家新楼房,溜去找小萝莉主动当打下手的小帮工,被拒绝,哥俩倾刻间化身乖孩子,先去堂屋的被炉烤火。 贴心小棉袄一回家就忙着做饭,乐爸周秋凤也格外的心疼,两人当帮手,整出一锅排骨炖萝卜的火锅,又热了一只竹筒蒸鸡。 蓝三黑九美美的搓一顿,饭后抢去洗碗的活,再去二楼铺自己晚上睡觉的床,弄好,去乐家新楼房那边帮着组装家具。 有两兵哥,蚁老,乐爸和小萝莉四个技能杠杠的小能手,组装家具是小菜一碟,桌子,椅子,罗汉榻,一样一样的在四人的巧手之中亮相。 说仿古家具,实则出自传统木工之手,造型与花纹十分考究,都是喻意吉祥如意的图案,样式也是遵守传统尺寸。 组装好一张简易版的拔步床似的架子床,运至三楼,先放在蚁老住的房间,再配一张琴架,一个底下是抽屉上头是多宝格的书架,一个圆鼓凳一把太师椅,两个多功能顶箱柜,房间里立马就变得端庄大气。 蚁老很喜欢小丫头请人打造的全木家具,睡木头床比睡席美思那种破玩意儿亲切,仍然坚持用稻草当床垫,再铺一床薄被子和被单,摆上稻草捆枕头。 为蚁老布置好房间,再布置三楼的客厅,共五张罗汉床,还有几张小几,矮花几,还有与罗汉床搭配用的炕几。 装饰好一间复古客厅,余下的物品也够装饰一间房,只是不是架子床,是一张罗汉床。 组装完家具,其他人回北边楼房休息,小萝莉落在后头,和蚁老说事儿:“前辈,您老哪天回琼岛?” “什么的,刚回来就赶我老人家走啊?”蚁老跳脚,臭小丫头刚回来就想赶他走人,太没良心了吧? “谁赶您了?快过年了啊,各个门派家族都有老传统的,您老那难道没有?您老总得回宗门过年啊,我得问问您哪天动身,提前帮我弟弟备好年礼给您带回宗门是不是,难不成让您空手回去?” “回什么回,我得保护我小徒儿,在这里过年。” “您老不回去主持祭祀宗门先祖,不与宗门弟子们团聚?” “宗门有那么多人,不必我主持祭祀,我老人家目前紧着我的小徒儿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您老不回琼岛,那我先不给弟弟准备给他师门的年礼,我明天进山一趟,要赶在立春前将我的一些珍贵药材挖回来。” “去吧去吧,有我给你看着家,你想去几天就几天。”小丫头不是赶自己走,问行程是想帮他小徒儿备老敬师门的年礼礼蚁老那颗心美滋滋的,鼎力支持小丫头忙她的事儿。 不用预备年礼,乐同学决定明天去神农山一趟,因明天是小年总得给家里做几样像样的菜才像话,赶紧去北楼准备食材,提前为明天的小年夜做饭菜。 蓝三黑九忙完活有空给首都兄弟们打电话,报告一下小萝莉家的情况。 他俩不报告还好,那么一打电话,好吧,在部队里的哥们一致当他俩在炫耀他们的好运,嫉妒忌恨不要钱的往两人身上砸。 燕行本来郁闷的心情更加抑郁,自己下地活动,拖着僵硬的腿走几圈,顶着张黑脸调兵谴将,安排人去购物,通知飞行员明天准备出任务。 一番安排下来,他坚决的、果断的、无可商量的拒绝在呆医务楼,回营地自己宿舍,暗搓搓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蓝三黑九不知道自己的电话给兄弟们造成了多大的心灵伤害,哥俩晚上躺在稻草铺上睡得格外香,第二天天刚破晓就起床送小萝莉去神农山,而且,他们是送小萝莉回来后还赶上了饭点。 燕行因为惦着第二天的行动内心有些小忐忑,没怎么睡安稳,起得很早很早,还去看了十四十七,再等派出去购物的人回来将东西搬进直升机,饱餐一顿,登上小萝莉的那架小直升机,闷声不响的飞往E北。 燕大校还没到E北,观音殿派出给蚁老送东西的弟子在半上午时分赶到九稻,他们于昨天晚上乘机到达重C市,等领取到行李太晚,在机场将就一晚,早上才请车送往房县九稻。 送人的车子只能到梅村的村委楼,他们刚到,蚁老也踱到村委给带路,当然,他也没摆架子,帮着搬行李。 观音殿两弟子带的行李可不少,一人一个大背包,两个最大号的密码箱,外加两部行李拖车,拉杆密码箱和行李拖车都额外附加捆绑大包小包,那架式,比在外务工的农民工回乡的行李还要多。 蚁老拖两只密码箱,带着两中年男弟子回到乐家,带去跟主人打招呼,说明是自己家族里派侄辈给自己送衣服来,顺便送点海鲜干货。 蚁老在乐家保护小乐善,他家族还派人送年货来,让乐爸周秋凤感到特别的惭愧,他们没准备什么年货给蚁老啊,热情的招呼蚁老的侄辈,并且提前说好请两位客人等两天,一定要等他们家小棉袄回来。 离过年还有好几天,观音殿的弟子也欣然同意在乐家多留两天,尤其乐家的响午饭有小姑娘制作的药膳,吃了感觉血液流畅得更快,他们更开心。 乐爸周秋凤下午给两位客人收拾客房,安排两位也住新楼三楼有家具的一间,小乐乐说复古家具的客房适合招待江湖朋友,他们按小乐乐说的办。 燕大校的小飞机于下午三点才飞到梅村,降落在乡街道上先缷货,并通知在乐家的两只狼王去接机。 蓝三黑九接到电话时脑子都懵了,队……队长来了?! ------题外话------ 萌萌哒的小可爱们,相思这里处于雷雨季节,某个怕打雷怕暴雨的家伙每天担心吊胆中,昨天天空“辟啪轰轰”一阵炸响,然后大家应该想到啦,结果就是——停电了,某人表示心好累~ 第一千九四章 儿女都是债(2更 蓝三黑九将信将疑的开着乐家的电三轮赶到村口,看到那架小巧玲珑的小飞机才真正的相信队友真来了,也特别的忧伤,队长拖着一身伤千里迢迢的跑来干啥哟,万一小萝莉发飙,队长得吃不了兜着走。 哥俩不敢埋怨队长,手脚麻利的搬东西装车,装了满满一车,让黑九开车载队长和飞行员先回乐家,他开直升机去九稻乡的行政中心大楼前的小广场停,停妥飞机,特意与乡政部门人员打声招呼,然后才回梅村。 黑九开着电动三轮拉着货以及远道而来的队长和飞行员二四号兄弟,心情格外的复杂,待车驶至往乐家的村道上才小声问:“头儿,小萝莉知不知道你来这里?” 燕行不高兴的瞪眼:“我想给她个惊喜,先没说,咋的?” “头儿啊,这个先斩后奏,有点悬了,”黑九满头冷汗:“小萝莉连蚁老都想轰回海岛去,你不声不响的跑过来,能不悬乎?” 燕行也懂其中的利害关系,脸一下子墨黑墨黑的,小萝莉平日就不愿有人跟着她,哪里会喜欢别人在她家过年打扰她一家人的团聚,可是,他不来这里,他去哪? 二四瞅到队长不吱声了,心头好笑又好气,队长在搞突袭的时候不是特有范儿吗,掷掷有词的说什么他和十四十七受了小萝莉那么大的恩惠,必须带上年礼表示感谢,兴冲冲的出发,到小萝莉家门口怎么反而变锯嘴葫芦啦。 乐爸周秋凤并不知燕大校的到来,直到黑帅哥将人拉到家门口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又来客了,忙忙的招呼刚到的两位军爷进堂屋,端茶倒水上茶果,听说两位还没吃午饭,急忙下厨房煮鸡蛋面。 蚁老瞅着行动笨拙的燕家小子,眼皮狠颤了几下:“燕小子,你光荣负伤了?” 与蚁老和两位中年样子的男士打过招呼,燕行拖着还不灵活的腿走到被炉旁坐,轻淡描写的一句:“受了点小伤,不碍事。” “小丫头知道不?”蚁老翻个白眼,不碍事?呵呵,走路都不利索,笨手笨脚的像企鹅,还说不碍事儿?这样子跑来让小丫头照顾还是想咋的?小丫头一生气,倒霉的不知道是谁。 “小萝莉知道的,她帮做了几天针灸。”燕行的心情很糟糕,能不能别问这些啊?教人老没底了。 “噢。”蚁老点点头不多说了,只拿眼儿斜燕家小子,腹诽:不是说不碍事儿吗,不碍事儿还需请小丫头针灸?需请小丫头出手的伤能是小伤?在老人面前也打马虎眼,不是个好娃儿! 黑九在搬队长带来的物品,先将队长和二四的行李提楼上他和蓝三住的房间,再搬装在打氧气袋放筐子里和装泡沫箱内的生海鲜搬去后院。 二四号喝了茶也去帮忙,当蓝三回到乐家,他们两人刚搬完生海鲜在搬干货上乐家二楼,三人一起来,搬完十来箱干货,主人夫妻煮的面也出炉,二四号和队长吃迟来的晚餐。 因为闲着无事,乐家夫妻也不需要他们帮忙做什么活,蚁老抓走小青年们到乐家新楼房“指点”,让小徒儿在旁旁观。 蚁老想现场教徒,几个兵哥拒绝不得,硬着头皮陪着过招,暗中被揍得不轻,浑身酸痛得那叫个酸爽。 家里有客人,不需要另外收拾床铺,乐爸周秋凤只去搬出四床被子放兵哥们住的房间,夫妻仙在准备小年夜的午夜饭时,周哥到乐家来接老母亲回家。 周哥上午才从做工的工地回来,将家里里外外的收拾了,帮老母亲的房间生了火熏烘暖,下午才接老母亲。 周奶奶不乐意回去:“回去干什么?我在这里好着呢,乐乐又不嫌我吃白饭,不嫌我是累赘,回去在你媳妇手底下讨口饭吃,天天受白眼挨人背后骂我老不死,我才不回去受那份罪。” 自己的老母亲有家不愿归,让周哥心里难受,眼睛都红了,只叫了声“妈”,说不出其他的话。 幸而乐家的客人不在场,要不然他无颜见父老。 “哥,妈不想回去让她在这边吧,我们家有客人也热闹些。”眼见气氛有点僵,乐爸赶紧打圆场,小凤娘家嫂子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在村里乱喟舌根说女婿姑娘挑拨老娘和儿媳妇的关系,让她媳妇难当,他岳母哪愿意回那样的地方去受气。 周哥抿着唇,低着头,一声不吭。 周奶奶不想回家,可是,看到儿子难做人,心又软了,“唉”的叹声气,自己回房间收拾衣服,拎着一只大提包就走。 蚁老暗搓搓的收拾了小青年们一顿,刚一脚踏进家北边楼见小徒儿外婆提着包,有些不解:“大妹子,你要回家啊?” “外婆,不要走嘛,说了一起过年的,姐姐回来就有好吃的,外婆,不要走嘛。”乐善跑到外祖身边抱外婆的大腿。 周奶奶心酸眼酸,摸着宝贝外孙的帽顶,对着蚁老笑笑:“儿女都是债啊,上辈子欠的,这辈子得还,我得回去还债。” “大妹子说的倒也不错,儿女就是债,养大儿女还得操心孙辈,一辈子也还不清似的,儿孙孝顺的能安享晚年,遇上儿女不孝顺,老了还得受苦,不如不养,不过啊,没儿没女的人膝下空虚,又盼着有个儿女,人心哪,最是难满足。” 他老人家在感慨,小乐善松开外婆,跑过去抱住刚走来的师父的腿,仰着小脸,可认真的了:“湿壶,不要难过,姐姐说了湿壶如爸爸,湿壶没有宝宝,我就是您的孩子。” 蚁老眼眶一下子发热,俯身抱起小徒儿:“好!好好,我的小徒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师父的乖宝,师父带你去飞飞。” 被乖乖牌的小徒儿暖心举动给暖得心头滚烫,蚁老举着自己的小徒儿,旋了几圈,旋出堂屋,带去玩飞高高。 小乐善喜欢得飞起来,早把外婆要回家那件事给忘了,咯咯笑的手足舞蹈,那笑声传出老远。 蚁老抱走孩子,周奶奶抹抹眼睛,对站着发愣的周夏龙喊:“还在站着干什么,还不回家?” 周夏龙从呆怔中回神,抢过老母亲的行李包帮拿着,垂着头跟在后头。 周秋凤想了想,自己从哥哥手里拿了包送老娘回娘家。 母子仨进了周家的大门,周秋凤走最前面,先喊声嫂子,闻声周嫂才慢吞吞的从下屋探出头,看到周秋凤扶着老母亲,不阴不阳的招呼:“哟,送妈回来了啊?我还以为妈在那边真能长住呢,看来还是在自家才是长久之计是不是。” 周秋凤还吱声呢,跟在后头的周哥火大的回了一句:“谁说住自家才是长久的?你天天说你娘家好,你妈是全世界最好的妈,你的心就从没在自家这里,你想回你娘家过好日子,你直接跟说我们去离婚就是了,趁着现在政府还没放假,我们明天去县城把离婚证办下来,方便你高高兴兴的回娘家过大年。” “你……你说什么?”周嫂以为仅只周秋凤先帮老娘搬东西回来,逞点口舌之利,没想到周夏龙也回来了,吓得白了脸:“夏龙,我没有要回娘家的意思啊,我我……我是说金窝银窝不如自窝。” “你没有想回娘家的意思,那你在四里八乡见人就说你娘家好,说你妈你弟对你好得不得了,恨不得你天天住娘家,你说你弟你妈认识好多的有钱人家,家家户户的女人都是两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太,就你眼瞎嫁到我们周家来受苦,你在周家我亏待了你吗,我妈什么时候荷待了你?你不想在周家过下去了,你想离婚回娘家另外找个有钱人当贵太太,我不会挡你改嫁有钱人的路。” 周哥很气,气得心肝都在疼,他不过是想趁着年青还干得动,去外头做工多挣点钱,让刘桐在家,她是怎么说的?别人家的女人管田地管家还能外出打小工,刘桐在家就做点家务活,田地里的大活还是他回来管的,结果她便如地主家的童养媳似的,逢人就说她有多累多苦,家里婆婆去小姑子家也不帮自己儿子一把,她一个人管天管地管所有,好像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没得休息。 周嫂吓得心肝砰砰跳,腿有些发软,她是跟人打牌搓麻将时有抱怨,也添油加醋的说得夸张了些,可是……她没有说要离婚想改嫁有钱人啊。 有钱人是那么好嫁的吗?哪个有钱人的太太不是有文化就是长得好,她一没大学文凭,二没长狐狸精一样的脸,有钱人要找也会找年青的女青年,哪会找她这种人老珠黄的女人。 心惊胆颤中,看到婆婆,低声下气的讨好:“妈,您回来了啊,屋里打扫好了,天有点冷,要不要在屋里生个火盆?” “不用了,我这种老不死,一下子是冻不死的。”周奶奶黑着脸,去自己睡的房间。 被呛了回来,周嫂当听不懂家婆的意思,赶紧的跟上去,家婆理她一句总比不理她好,家婆真不理她,周夏龙肯定会变本变厉的发作。 周秋凤将老母亲的包提至房间,帮把衣服拿出来挂柜子里,检查了床暖不暖和,走时还嘱咐说过完元宵再接过去。 姑娘许诺来年仍接自己去乐家,周奶奶顿时心安了,回家也就住十几天,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题外话------ 看在某人识趣二更的份上,小可爱原谅某货晚更的无奈吧,耐你们哟,么么哒~ 第一千九五章 不刷脸会死吗 周哥接回老母亲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生怕老娘生气又去乐家,那样不是丢脸的问题,而是容易让天明以为他不孝顺,教歪天明,到时得自己吃自己种的苦果。 周奶奶回到儿子家不怎么愉愉也没挑三拣四,并没有趁机挑拨儿子和儿媳妇的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孙子天明的面上,她对孙子的妈也是宽容的。 周家三口,算是平静的过了小年,小年后第一天,周哥大清早的被人叫去杀猪,周夏龙没在家没拉着自己去离婚,周嫂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乐家并没有因周奶奶回周家去了而变冷清,有个小孩子,欢乐多多。 南方的小年夜,乐家有丰富的晚饭,燕行和三个兄弟吃得很爽,晚上因揣测小萝莉的反应而辗转反侧,又是半宿难眠。 在没见到小萝莉之前,燕大校惴惴不安,转眼一天一夜成为过去式。 当天已是元月31日,也是元月的最后一天,离过年越来越近,无论是城市还是乡下皆忙了起来,乡下的街上也不分圩日,每天都有人摆摊卖年货。 华夏人忙着过年,吴刚回到瓦城便着手儿子改国籍的事儿,回到瓦城第一天住院治腰伤,第二天即带儿子去当地部门办理户籍。 一般来说更改国籍入户不是简单的事儿,吴刚有钱啊,办理手续就是走个流程,填些申请资料等等,然后等着批下来就OK了。 澹台觅冬初醒时惊觉自己身在异国是惊恐的,知道自己不是澹台家的孩子更是有如晴天劈雷,然而,确认以前叫“叔叔”的人是自己亲爸,还特别有钱,自己是亲爸唯一的孩子,是名符其实的“大少爷”,将来能继承到几十亿的家产,他瞬间就接受了新身份。 他不闹腾,改国籍改名字什么的更加顺利,不到三天即拿到新的身份证,正式入户缅国瓦城。 而在31日的当天中午后,蓝三帅哥接到小萝莉电话通知去接她,他挂断电话立马小声的对队长挤眉弄眼:“头儿,小萝莉叫我去接,我要不要先给小萝莉提个醒儿让她有心理准备?” “还是……不要了吧。”燕行心里七上八下的,也越来越忐忑不安。 蓝三征求到队长的意见,也没再耽搁,飞奔去村委楼驾驶直升机去神农山。 乐同学在小年当天钻进大山,是真的进山,爬到太爷爷、爷爷的秘密药园里采挖药材,收获一批适合冬季采摘的药草。 山上有冰冻,山头都是白的。 乐同学在秘密花园挖了两个半天的药材,播撒些耐冻的植物种子,再去另几座山转悠了一趟,到农历十二月二十六才钻出大山,在安全的地方搬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 燕三开着直升机找到小萝莉,降落后看到小萝莉的一大堆山货,人都是懵的,感觉小萝莉在山里有秘密种植地,好想去挖掘秘密哟。 他可没敢让小萝莉知道他的小心思,愉快的当搬运工,再无比快乐的当驾驶员,开着空中小客车将小萝莉载回梅村。 黑九和二四号开着三轮车接机,乐呵呵的当杂役工。 乐韵看到多出来的一个帅兵哥,瞬间炸毛:“你们那只队长是不是来了?” 仨只帅哥心头一凛,来了来了,小萝莉要飙了! 蓝三小心翼翼的送上笑脸:“小美女,队长二十四那天过来了,来给你送感谢礼。” “呵!”乐韵气笑了:“竟然来送感谢礼,礼送到了,人怎么还没滚蛋?” 这话让教他们们怎么答呀?兵哥仨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是该找地缝钻呢,还是喊一句“巴啦巴啦小魔仙让我原地消失”。 二四憋了一下,硬着头皮帮队长开脱:“小美女,我们队长大概想等你回来请你再帮把个脉,顺便说说他和另两具行尸的情况,问问你还要多久才能从僵尸状态恢复人样。” 他很机灵,果断的把队长和十四十七贬成“尸体”,反正那仨现在就是能动一动,不能跑不能跳,不能攀高爬低,跟僵尸没多少区别。 蓝三黑九频频点头,队长大老远的跑来,没见到小萝莉怎么可能会滚蛋嘛,死皮赖脸都要刷刷脸滴。 帅兵哥们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乐韵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千方百计想害白雪公主的老巫婆,气鼓鼓的朝空气吹胡子瞪眼几下,让自己消消气。 纵使不迁连无辜人士,她终究心情不太爽,将东西转移进三轮车里,不愿坐车,气乎乎的步行,她需要吹吹风冷静一下,要不然小宇宙的洪荒之力暴发,她自己不一定控制得住。 三只兵哥开着车先跑路,将车开到乐家屋外,看到队长跑出来张望,哥仨无比同情的下车,凑近小声嘀咕:“头儿,小萝莉看到二四猜到你来了,发飙了,你自求多福吧。” “……”燕行那颗心“噗嗵”一下从万丈深岩跌至谷底,摔得七零八落,再碎成渣渣。 蓝三黑九二四纵有心想队长也使不上力,只有默默祈祷队长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份儿,他们不好意思再给队长添加压力,帮小萝莉搬药材去南楼一楼。 还没见到小萝莉,燕行先承受了一万吨的心理压力,自己不能干活,闪到一边,暗中灼急的等小萝莉,等得几分钟,小萝莉出现在视野里,他那颗心啊,砰、砰、砰地跳得老有力了。 小萝莉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紧张,像老砸了的小学生要见家长似的,能看清小萝莉的脸那刻发现小萝莉顶着张笑脸,并没有生气的样子,紧张感陡生,小萝莉不像生气的样子才是最可怕的呀。 瞅着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女孩子越来越近,那只粉嫩可爱的小萝莉好像没见自己似的,燕行硬着头皮凑前,献上自己自认最完美的笑脸:“小萝莉,回来了啊,有没吃午饭,饿不饿?” 走到自家屋外的乐韵,暗中直抽,燕某人还没有完全消肿,肿得不明显,像是微微发福了一圈,那样子特别的怪异,他本人不自知,还想装弥陀佛的笑容,说有多丑就有多丑。 那么丑的家伙还硬来刷脸,太没自知之明,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人担心他有无后遗症,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货,受了寒以后第三条腿不给力也是活该。 心里有气,当他是空气,鸟都不鸟他,直挺挺的走过去,直奔自家而去,她觉得吧,像燕人那个厚脸皮的货,你越理他越得瑟,不理他就好。 被无视的燕行,内心崩溃,小萝莉真火了,怎么办? 他想不出用什么办法帮小萝莉顺毛,晁家那哥儿在小萝莉生气时上去给个拥抱,背着人走一走就能人哄好,他呢,没胆子给个抱抱,想背人走一走也不现实,自己就弱鸡样还需要人背呢。 无比苦恼之下,转身,想说点话,小萝莉风风火的进堂屋去了,他完全没机会示好,像只被抛弃的小狗,灰溜溜的进乐家堂屋。 跑回自己家,乐韵呼呼咋咋的喊“凤婶”,跑进厨房,看到凤婶在煮汤,一边剥水煮鸡蛋,猜到是给自己的,欢喜得眼睛眯成缝:“凤婶凤婶,我吃一个,给乐善一个,两个就够了。噫,老爸和乐善哪去了?” “你爸带乐善去找牛,蚁老也去散步,对了,乐乐,蚁老的两个侄子来给老人家送衣服,还带来很多年礼,我们要回什么礼?” 周秋凤一边说话一边将煮鸡蛋剥壳放在一只空碗里,再拿鸡蛋剥壳。 “我下午去看看再考虑怎么回礼,凤婶和老爸不用操心,我会安排好的。” “嗯,你去洗澡,洗好回来吃面最合适。” “好哒。” 乐韵开开心心的冲回睡房拿干净的衣服,提自己的专用桶到厨房装热水去屋后洗头洗澡,整得清清爽爽,再撒欢似的冲回厨房吃爱心面。 周秋凤趁着小乐乐吃东西的空,去帮她将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拿到楼上晾晒。 燕行看到女主人去忙事儿,像做贼似的溜进厨房,一脸讨好的到小萝莉身边坐下,欣赏她吃面的斯文样子 他怕说话惹得小萝莉生气连东西都不吃,忍着不吭声,等她吃好放下碗,小心翼翼的刷脸:“小萝莉,我也是来送年礼和感谢礼的。” 白燕某人一眼,乐韵冷哼:“你不刷脸会死吗?” “会!”小萝莉终于开金口,燕行毫无犹豫的承认:“不刷脸一定会死的,太久没看见你会挠心挠肺的难受,不刷脸一定会急死闷死。” “你照照镜子再说这种话。” “真的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比珍珠还真,你要相信我,你看我真诚认真的大眼睛就知道了。” 被小萝莉说自己睁眼说瞎话,燕行努力的眼大自己的眼睛,以证明自己清白和诚心。 “礼物送到,脸也刷了,你也该滚回去了。” “……”燕行一秒蔫了巴拉:“小萝莉,不要赶我走嘛,让我多呆几天行不行,我现在不能出任务才有空不用值勤,等年后我就走好不好?我初二就滚蛋好不好?” 说来说去,燕人就是想赖她家过年,瞅着那似小奶狗眼巴巴求抚摸的模样,乐韵就一个想法: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为什么明明这是她家,却让人感觉她是恶霸,在欺负无辜可怜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瞅,瞅,瞅了燕某人好几眼,乐韵忍住分分钟送他去千里之外的冲动:“按你自己定的日子,时限一到自己滚蛋,出尔反尔的后果,你自己想象。” “嗯嗯嗯,我保证初二就滚蛋。”瞬间的,燕行欣喜欲狂,他又能在乐家过年喽! 狂喜之际,有一丢丢的后悔,早知道他应该把时间定到初六或初八滚蛋,想想那不现实,真要说初六初八才走,小萝莉估计分分钟展示她的武力,送他一套电闪雷鸣的点穴手外加免费送他去外面屋檐底下喝西北风。 第一千九六章 抗体实验(2更 谈妥燕人去留问题,乐小同学上二楼看蚁老宗门送来的年礼。 观音殿出手阔绰,有整整四十斤的鲍鱼干货,大部分是三头的淡水干鲍,有一箱稀少的双头鲍,此外还有其他干货,海参居多,还有紫菜和裙带菜。 观音殿的年礼很厚,价值至少值百万,乐韵有点小晕乎,她弟弟拜在观音殿门下,乐家没给观音殿孝敬年礼,观音殿派人先送礼过来是表明对蚁老收的弟子很满意,可是,这样,她会不好意思的啦。 看完年礼,再看燕某人送的“感谢礼”和年礼,燕人带来的大半是生海鲜,放在屋外还没拆包装。 燕人那家伙送的东西与其说是礼,不如说是他自己的伙食费,乐韵没有半点内疚之心,照单全收。 那么多的海鲜还留着干啥? 乐同学背着小手下楼,去南边楼房,瞅到仨只帅兵哥守在南楼当看户门神,不客气的派他们去宰杀海鲜,她自己找出药材来鼓捣,调制做海鲜的配料。 仨兵王被委派任务欣然大喜,飞一样的冲回北楼,拿了工具去乐家屋后,捋起裤子,杀鱼剥虾刷海参,忙得不亦乐乎。 周秋凤忙了自己的家务活也去给兵哥们打下手,燕大校还是个“尸体”,啥都帮不上,不是抱被炉就是走一走,活动筋骨尽量让自己早点恢复。 乐爸去找牛,蚁老抱着自己的小徒儿跟着去散步,观音殿的两弟子也去散散步,四大一小娃五人到村后田野转悠数圈才找到乐家的牛。 母牛带着小崽自己找吃草吃,因为冬天也没什么草,只吃得六分饱。 找到牛,乐爸将牛赶到紧挨着村子的田里让它们自己活动,人先回家。 小乐善回到家跟着大狼狗跑,找到在新楼的姐姐,开开心心的抱大腿,粘着姐姐再也不肯走。 乐韵抱着弟弟到北楼会见观音殿的两位弟子,进门一瞅,哎,有点面熟!再一瞅,顿时认出来了:“李先生,黎先生,两位远道而来,寒舍简陋,怠慢了两位。” 那两位是上次去过聚会,一位姓李,李姓是大姓,全世界皆有李姓人,据说观音殿共有三位李姓弟子,来乐家的这位听说是早上涨潮时所生,叫李潮生; 另一位是琼岛上的本土姓氏黎姓,黎照,是个儒雅的中青年,看着像是饱读诗书的文化人,实际上也真是,他是琼海某高校的讲师,同时,他也是古修重阳聚会中年组切蹉赛中夺得第一的那位观音殿弟子。 据某位蚁姓老人家说,黎姓弟子即是他收徒以前的观音殿他的师侄辈中最小的一位弟子,打他要收徒,那位甩脱了最小的小师弟的光荣称号,也坐上了师兄的宝座。 瞅着那位黎姓弟子,乐同学忍不住乐,那位当年也曾是观音殿门人当中的娃娃小师弟,他现在看到多出一个娃娃小师弟,不知有何感想。 若问黎照的感想,嗯,他的感想可丰富了,最大的感想就是:哇,终于不再是万年小师弟了!他也是师兄级的人物! 因此,打从有机会甩掉“万年小师弟”的头街后,他对师伯收到的徒儿可好奇可感激了,那打哪冒出的小家伙成功让师伯破例收徒,让他得以解放,他决定以后罩着小师弟。 所以,年末门中派人给师伯送东西,黎照先生软缠硬磨外加强抢强夺的抢来机会,和师兄带物品千里迢迢的来到E北看小师弟。 李潮生、黎照看到乐家小姑娘抱着他们的小师弟进来,立即站起来抱拳拱手:“小姑娘客气,我们不请自来,多有打扰深感不安。” “两位先生客气了,我弟弟是两位的小师弟,师兄即长兄,长兄亦为父,两位先生与我家是这么亲近的关系,在乐家不用拘束,有空常来这边小住,不用担心别人说闲话。就是你们小师弟家太简陋,生活条件比不得沿海地区,每日粗茶淡饭委屈了两位。” “小姑娘太客气了,九稻山清水秀,夏季凉爽,我们以后一定常来叨扰。” 李潮生、黎照闻之眼神嚯的放亮,乐小师弟虽然拜在观音殿门下,可乐小姑娘身份非凡,他们还担心乐小姑娘看不上他们这些人呢,哪知小姑娘竟将他们的身份抬得那么高,他们不用担心跟小师弟处不来了。 蚁老面上不说,眼里满是笑容,小丫头说师兄即长兄,长兄如父,是诚心诚意的敬重她弟弟的师兄们,也代表着敬重观音殿。 燕行酸得不行,小萝莉区别对待啊,对观音殿弟子那么亲切友好,对他总是凶巴巴的,他也是古修大宗门的弟子,为嘛从没有得到一视同仁。 那边燕大校心酸得打翻了五味瓶,观音殿的叔侄仨心里乐滋滋的,李潮生和黎照也再次坐下。 乐韵将弟弟放下,自己去屋后腌制海鲜,准备做晚饭菜。 小乐善和大狼狗化身小跟班,跟着姐姐屁股后头转,姐姐到哪就到哪,哪怕腿很短,跑得可快了,等姐姐做好几道菜,他带奉命给外婆送去一份,当然,菜打包好是放在大狼狗背的袋子里,他是当传话筒的。 有个做得一手好药膳的小姑娘,晚上一桌的海鲜药膳,观音殿的仨和四位兵王吃得那叫个热血沸腾,差点没将舌头吞下去。 为做了一桌好菜招待了客人,乐韵晚上就不再陪客人聊天闲坐,在南楼生火起锅熬药,待到锅里的水和药煮沸,丢进去一些药材,拿出些瓶瓶罐罐,配制好药,去给家人注射狂犬病的抗体。 乐爸周秋凤不知道贴心小棉袄给自己注射什么,问都不问,说要注射在胳膊上,捋起袖子露出前臂。 乐善有样学样,也捋袖子,捋半天没弄好,他的两位师兄疼爱小师弟,笑着帮他脱外套,挽袖子。 因为以前没有在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做测试,乐韵还是挺小心的,给老爸注射以自己血液培植的抗体,等五分钟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才给凤婶注射以弟弟血液培植出来的抗体。 给两位大家长注射了抗体后进行观察,收集抗体在人体内的活跃度和繁衍速度变化,人体温度,两相比较,用她血液培植的抗体效果很好,在新的环境里很快适应,并且快速繁殖细胞。 以弟弟乐善的血液培植的抗体的适应能力稍稍的差一些,抵抗能力也差一点,繁衔速度也慢很多,后者大概只有前者五分之三的效果。 临床实验第一步反应达到自己的要求,正式给弟弟注射抗体,仍然是用她的血液培植出来的抗体。 观察了弟弟十分钟,乐韵笑咪咪的摘掉弟弟的帽子,摸摸一颗小光头:“乐善好勇敢,打针没哭,明天姐姐给乐善做吃的,饺子,面包,饼干,乐善选哪一样?” 被表扬的乐善,笑得眼睛弯起来,露出甜甜的笑容:“姐姐,我选饺子,想吃姐姐包的小饺子,”说着露出馋意,眼睛一闪一闪的:“我还想吃饼干。” “乐善有点贪心,但是,可以满足你的小心愿。” “我还想跟姐姐睡。” 小奶娃已经学会趁热打铁,老少们笑成一片。 “好吃的,和跟姐姐睡只能选一样,你选哪样?”蓝三好笑的逗小奶娃,乐家的小奶娃最好玩,只要不是骂他父母和姐姐,不干没品的事,怎么逗也逗不哭,他不高兴顶多绷着小脸瘪嘴,基本他一瘪嘴就没人敢招惹他,怕他真哭啊。 乐善想了想,很坚定:“我要跟姐姐睡。” “你赢了!”帅兵哥们无比赞叹,这娃娃情商太高了! “好,姐姐带乐善睡。”乐韵快乐极了,帮弟弟带好帽子,抱起来亲了两口,先收拾自己的医用工具送到南楼,回头拿床小凉席和被子搬到南边楼的厨房,再回去抱弟弟,拿他的小被子。 大狼狗也果断的舍弃楼上的窝,跟着小姐姐去南边楼当小尾巴。 燕行嫉妒的想挠墙,他活得不如小奶娃可以接受,毕竟那只熊孩子是小萝莉的亲弟弟,他不能比,可是,他活得还不如一只狗,这教人如何不悲催? 悲剧的燕大校,眼睁睁的看着大狼狗竖着尾巴昂着头,趾高气昂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屁颠屁颠的跟着小萝莉去当保镖。 已至晚九点,天色不算早,蚁老和两师侄也去休息,仨人也随小姑娘走乐家南楼一楼大门进,想上楼,被小姑娘请去厨房那边坐一坐,师叔侄仨欣然前往。 厨房里的火不特别旺,铜合金的大锅里传出轻微的“咕噜”声,隐约闻到药香,但不浓郁。 蚁老和两师侄坐在火塘边,小姑娘将她弟弟放下,他们帮看护。 乐韵从自己备好的物品里捧出两只砗磲盒给蚁老:“再过几天要过年,观音殿想来也有事务要忙,李先生黎先生明天要回琼岛,我也就不虚留两位,这里的小洗经伐髓丹是我给弟弟备的拜师礼,我想着等我弟弟三岁正式拜师献拜师礼与现在送上是一样的。另一份是年礼,琼岛天气炎热,我研制了一些清心丹。” 听说有小洗经伐髓丹,蚁老兴致勃勃的打开盒子,一只盒子里有六颗乒乓球大小的药丸子,用袋子密封了闻不到香味,但看着那色泽就令人感受得到力量。 “等等,小丫头,你不是说这什么丹一炉只出四颗,只有一颗是拜师礼?”蚁老想到聚会上小丫头说过小洗经伐髓丹的数量,一脸“我看到了啥,我是不是看错了”的表情。 “对外当然说数量有限啊,事实上确实是数量有限,不过不是四颗,是十颗,我要是照实说了,那天必定会遭人围攻,你说我将药丸子给谁家?”乐韵无比忧伤的望天:“蚁老啊,你别学姓燕的也变大嘴巴啊,你敢大嘴巴,妥妥的将你变成我口中‘对外’人员当中的一位。” 李潮生黎照:“……”还能这么玩的?那天的燕少被收拾得有点冤啊。 被威胁的蚁老,老脸漾出春风般的笑容:“放心,我老人家嘴严着,不会大嘴巴乱说的,小丫头啊,你是个厚道人,我老人家很喜欢这份拜师礼,以后我小徒儿正式拜师的时候给宗门磕个头就行了。” 说着话,眼疾手快的将盒子合起来,再开另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袋子的鹌鹑蛋大的绿色小药丸子,像帝王绿的翡翠珠子一样可爱,起码有百来颗。 蚁老喜得心花怒放,将盒子给两位师侄。 “清心丹密封起来就行,小洗经伐髓丹暂时不服用最好用棉纸包裹,再放玉盒或者玉瓶里保存。”讲真,乐韵其实很心疼她的盒子,可她又不好意思嘱咐说以后把盒子还给她。 李潮生黎照认真的记下小姑娘的嘱咐,各捧一只盒子,小姑娘要熬药,他们也只略略坐一坐即上楼休息,师叔侄上到三楼,将装丹药的盒子用袋子包起来,再塞进背包里收藏。 蚁老心情喜悦,嘱咐了师侄几句,笑咪咪的回自己的房间打坐,李潮生黎照也去打热水洗了脚,再打坐休息。 送走仨位客,乐韵给各个门上锁,抱着弟弟陪他睡觉,等弟弟睡着了,拿东西挡住火塘里的火,让弟弟睡得安心。 大狼狗最是机灵,睡在小乐善朝向墙的那边,当个忠诚的小卫士。 等到时间,给药炉里添加了药材,乐韵从空间外挂里搬出和好的面团,先包饺子,直到凌晨过后,等楼上的客人也睡了,再制饼干,烤面包,放烤炉里烤,也匀出时间给小狐狸煲了一锅香喷喷的鱼头汤。 她忙了一整夜,快天亮时将一份饼干打包,重新煲一锅汤,蒸早餐饺子,等弟弟睡醒照顾他洗脸刷牙,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送到北楼,交给早起的蚁老监督乐善早读,她去张罗早饭。 李潮生黎照吃了丰盛的早餐,带上行李去赶车,乐韵将打包好的饼干给两位先生,抱着弟弟送人送到乡街,请车送去重C市的机场。 ------题外话------ 二更的孩子,感觉偶自己萌萌哒 第一千九七章 贵得吓人的药水 蚁老对于师侄的返程没有啥依依不舍的感觉,送师侄乘车走运,和乐家姐弟返回乐家,享受自己有徒儿绕膝的幸福生活。 乐家定在二十八杀年猪,也就是2月2,当天是2月1号,有一天的空闲时间,家里老爸去帮人杀猪,乐同学指挥帅兵哥帮手们泡干海鲜,处理生鲜,腌制,她一边管着药,一边制做海鲜药膳。 周天明在学校加班补课,到1号才放假,他到近中午才回来,饭都没吃先跑乐家看小表弟,乐韵逮住他,给他注射一支狂犬病的抗体。 周天明一脸懞:“乐韵,你给我打什么针?” “理论上是预防疯狗病的针,因为你的体质问题不一定能成功。记得绝对保密,哪怕对你奶奶对你爸都不能说。如果成功了,我再想办法给你爸和你奶奶移植你的细胞。” “我妈呢,能不能用我的细胞?”周天明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他姐,他就不提了。 “不能,你跟你姐你妈的骨髓配型是不相合的,跟你爸有接近百分之八十的相合率,跟你奶有百分之六十几的相合率,跟你妈的相合率不到百分之五十,与你姐的相合率仅只有百分之三十几,你姐隔代遗传到你外婆家的基因多一些,你遗传自周家的基因多一些。” “你这份东西是哪得来的?”周天明震惊了,他与姐姐,妈妈的骨髓竟然是不相合,说明如果要骨髓移植是不可能采用对方的骨髓。 “用我弟弟的血液培植出来的,我弟弟跟你的骨髓配型是半相合,以专业医术语说高分辩率十个点位,你们达到了五个点位。因为你们骨髓配型是半相合,所以这份药的成功率也仅只有一半,失败了对你没有任何副作用,这点你可以放心,这几天不要吃狗肉和老鼠肉,其他的不用忌口。” “这个,要多少钱才能造出来?” “一支药水大概是四千万的原材料费,不包括我的辛苦费,我的独家配方外泄的风险费,以及为此所需准备的仪器设备等费用,如果要外售,没有八千万不谈买卖,如果是我的独家配方,就算谁拿百亿来也不授权。” “嘶-”周天明吸了一肚子的凉气,四……千万?将他家房子田地山木全卖了也不值那个数字的十分之一。 他原本以为乐韵是因为他姐和他妈妈在背后说了乐家坏话,乐韵不想给他妈和妈妈药水才说没有那么多本钱研制,没想到一支药水竟然那么贵,换成他,他也不会帮说他坏话的人砸几千万的钱研制药水。 周天明被天文数字给震得心灵动荡,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的,过了老半天都找不着自己在哪,等他回神,发现就自己坐在乐家南楼的堂屋,乐韵早不知忙什么去了,他红着脸去乐家北楼转了转才回家,也真的守口如瓶,没有向爸爸和奶奶透露半个字。 2月4是一年一度的除夕,那天是周一,为了让全国人民快乐的过年,国家统一调休,2月2、3号原本是周末的改为上班,春节假从2月4日到10号,10号是正月初六,国企单位正月初七开始上班。 上班族们还在上班,不上班的人忙着过大年,抓紧时采购过年和正月走亲戚的礼品。 张婧放假后回到外公外婆家,因为家里太沉闷,跑乡街的网吧玩,听人说乡政停着部直升机,是梅子井村乐韵的,又嫉妒又恨,还是忍不住羡慕,偷偷的去乡行政中心去看。 她看到了漂亮的小直升,那架直升机与另一架的式样完全一样,更小巧可爱一些,停在地坪上有如一只白天鹅一样迷人。 乡政部门有人帮照看,在直升机四五米远的地方弄警戒绳子圈了一圈,不让人靠近。 张婧想凑近看也没成功,哪怕她是女生也一样,当时那叫个憋屈,暗中啐了一口,不就是一架直升机,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她哪天时来运转,说不定能买私人大客机。 可是,她什么时候才能时来运转? 学校不是国内名牌大学,专业也不是最吃香的专业,毕业也不可能找到年薪百万千万的工作,钱从来哪? 除非天掉馅饼,或者哪天买采票中大奖。 想到前途和钱,张婧再没心情去网吧玩,闷闷不乐的回村。 E北很冷,但没有大雪,秦省仍是千里冰封,就在还有几天要过年的时节,宣少与吉八少结伴登中南山拜访俞珲道长。 古修家族在京的人员于高校放假之际基本全回家乡过年团聚,宣少和吉少等到青大放假与毋少同行。 宣少回到家忙了几天,约吉家人于2月1日登中南山拜访俞珲道长,他其实抓吉家当帮手,宣家离俞道长借居的地方较远,吉家离得近,宣少果断的抓吉家分担一点工作,请吉家时不时派人去送东西,这次是带吉家人去认个路。 被抓“壮丁”,吉家乐意至极,山上住的是乐小姑娘认可的长辈,他们好歹也算是个地头蛇,帮关照俞道长一二是非常容易办到的事儿。 吉八少带着四人,宣少也带四人,十人带着物资,攀爬到李道长的洞府,个个仅只是微喘。 俞珲见到宣家吉家两位杰出俊秀十分惊讶,李缘道长见到又来给俞道长送生活所需的人更是惊讶,俞道长的人缘太好了,他热情的请人到泥胚房里坐。 私人洞府太窄,宣少吉少不便多打扰,略略坐坐,去看临山崖的候选居地逛一圈,告辞下山。 俞珲和李缘道长因有宣家吉家送的物资,特别的富足,莫说过冬,吃到明年下半年也不成问题,两人皆是心善之辈,拿些米粮油等生活必须品送给附近的修行人。 宣少下山后没有去吉家做客,搭乘火车回家族居地,到家后特意给小萝莉打电话,说说他对俞珲道长中意的那处做备选洞府的山崖的看法,和建房舍的研究方案。 收到宣少的电话,乐韵挺开心的,有宣家和吉家就近关照俞道长,她也放心一些,毕竟俞道长是古稀之年的老人,圣武山又是排除异己的态度,她还是担心某些人暗中下黑手,有宣家吉家出面了,某些人想下黑手也得惦量惦量后果。 对于俞道长疑似很中意的洞府备选地,她就一句话:只要真正喜欢,那就建修炼洞府,不要怕烧钱。 她的钱是以亿计的,经得住烧,运材料不方便,那更不是事儿,她有空间外挂,大不了多玩几次瞒天过海的计策。 愉快的挂断电话,乐同学去将燕某人抓到南边楼的厨房,像灌牛喝水一样的给他灌了几碗药,让他躺尸针灸。 终于被小萝莉记得关照的燕行,开心的快哭了,能被小萝莉关心身体,太不容易了啊! 瞅着帮自己扎针的小萝莉,心头荡漾,几天的憋屈和郁闷瞬间烟消云散,心里的幸福像花儿一样。 他自我感觉良好,针灸完,被小萝莉黑着脸轰出南楼也仍然笑得像个傻子似的,美美的爬回乐家北楼睡美容觉。 对于燕某人时不时抽风犯二的行为,乐小同学已经有免疫力,懒得跟他斤斤计较,轰走后眼不见心不烦,安心熬药,做药膳,如今弟弟的师父坐镇家里,她必须得做很多能存储的药膳,当她不在家,至少一个星期也能吃一二顿药膳。 天亮之后即是农历二十八,天气也更冷了,但,阻止不了别人到乐家帮杀猪的脚步,程家兄弟,刘路、张破锣,陈大脸、周扒皮周村长等人相继到乐家报道,刘路和陈大脸还帮挑来两笼鸡,是帮买来的,柳嫂子家的土鸡能卖的在元旦那次全卖给乐家。 武老板一家三口到乐家时,在乐家的人忙得热火朝天,武老板也捋起衣袖上场帮忙,干起活来也是有模有样。 武老太太觉得以前儿女总是抛下小家陪她,太劳心劳力,现在她想让儿女们在各自的小家享福,所以仍然决定不回市里过年。 武老板夫妻也没意见,反正儿女们也忙得没回来,就老少两代仨人,在哪过年都一样。 乐家杀猪,热热闹闹的忙了一天,第二天仍然忙,忙着炼猪油,做卤肉、做扣肉等,屋后的大灶与厨房里的火塘支架上从没空过,从乐家飘出去的香气萦绕满村,熏得人垂涎三尺。 下午,刘路张破锣程家兄弟和周扒皮各自提了猪肉跑乐家做卤肉,当然,也没忘记扛柴火,制卤肉耗木柴,总不能让乐家白贴。 周春梅也在过年前一天回家过年,这个冬季因寒流突袭很多人感冒,医院与小诊所医患很多,她上班的私人小诊所也忙,老板只给她几天假,初四就得上班。 她刚到家,被她爹捉住一顿狠训,原因当然就是元旦节乐家的事儿,周哥下了狠心,当着一家老少的面狠训,不仅狠骂女儿,也将老婆给痛骂了一通,骂得母女俩眼泪汪汪也没敢顶嘴,愣是生受了,同时也很老实,莫说去乐家搞事,连走路都不挨那边走。 第一千九八章 好消息,时空之门(2更 除夕马上就要到了,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乐同学的心情有点阴郁,原因就是给周天明注射的抗体失败了! 研究来研究去,原因还是出在血缘问题上,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们的骨髓配型也不一定相合,何况她弟弟与周天明是表亲,所谓一表三千里,相隔着三千里的血缘表兄弟,不成功的机率本来就很高。 好在弟弟与老爸凤婶体内的抗体培植成功,而且已经稳定,也就是说现在乐善和老爸凤婶不怕疯狗,就算被咬了也不会感染,一旦有狂犬病的病毒入侵,狂犬病的克星抗体细胞就会将入侵的病毒吞噬。 就算家人的抗体很稳定,她还是没有马虎大意,仍然保持跟踪观察不同时期的临床反应,收集细节数据做研究。 冬季白昼短,一转眼儿一天过去,除夕节来临。 这一天,城里乡下很多人忙着去祭坟,乐家也不例外,一家四口上午去山上祭拜,回来开始忙年夜饭。 周天明上午跟家里人去上坟,下午忙了半天,做好年夜饭的菜,按老爸的吩咐送四样菜给乐家,他们做得菜没乐韵的美味,但是,送几样给乐家的客人品尝是待客之道,是份心意。 乐同学收了,回赠二个海鲜菜。 周哥给乐家送了菜,周村长周扒皮以及离乐家很近的程五家张破锣家和刘路家也各自送去两碗自己最擅长做的菜,乐家回一份海鲜,邻里之间你来我往才能长久,仅哪一方总是无偿的付出,另一方总以为是理所当然的只收不出,日积月累再好的情义也会淡。 忙着忙着,转眼就到黄昏,不知道什么时候谁家祭神祭先祖放了鞭炮,于是十里八乡的人也陆续祭神祭祖先,鞭炮声此起彼伏,那种过年的味道达到的鼎盛。 人们忙忙碌碌一年,到了除夕这一天,无论是穷是富,家家户户欢欢喜喜的过大年。 拾市望族黄家,这个年过得比去年的年还压抑,他们心里没底啊,去年虽然栽进去几个,并没有牵连整个家族,今年黄振志与人合谋绑架乐家小孩子的行为其性质与黄振国那几个的事儿不一样,后头这个事儿牵连到黄家的老爷子,黄家人最怕的就是哪天听到老爷子被落马的消息。 最让黄家人不安的是他们揣不透乐某人的态度,乐小短命鬼明知是黄家人做的案,所有证据都在她手里,她却没了下文,警局那边也没有要提起公诉的风声,这就让人不得不揣摸她的意图了。 黄家人心惶惶,黄支昌的内心更忐忑难安,据说他师父好像被“停职”了,师父是圣武山的掌门,被停职必定是其他人对师父不满,若师父缷了掌门之职,圣武山谁能庇护他? 黄家人过得不幸福,乐家很热闹,乐家一家四口人,有蚁老和四个兵王,共九人,围坐一桌热热闹闹地吃年夜饭,边吃边说话,不仅谈鸡皮蒜皮的小事,也论家国天下事。 年夜饭吃得香,每个人都吃撑了,就连大狼狗吃到最后连最爱的骨头都不啃啦,小乐善最幸福,滚在姐姐怀里,有姐姐抱着。 过年必然少不得小孩子的压岁红包,乐善并不像一般小孩一样渴望红包,他认得钱开始就受到有关于钱的理念灌概,知道钱很重,要爱惜钱,珍惜钱,合理的利用钱,但不应该贪婪。 乐家小孩子对红包没有执念是他自己的理念,兵王们和蚁老可是没小气,一人给乐家姐弟一个大大的红包,一个包一万,代表着十全十美。 乐同学也发红包,给大家长和蚁老一人一块大砖头,给弟弟的是小砖头,给兵哥们的仍然是四颗糖豆。 蚁老拿着红包懞了:“小丫头唉,我在家吃的喝的都是你家的,用不着钱啊。” “吃的喝的是自家有的,您老也总有要买点喜爱之物的时候啊,比如上街看到点什么,自己兜里有钱想买随时可以买,万一手里没现钞,看到中意的当时没买,错过了有可能永远错过,多遗撼。” “我自己有钱啊,我来的时候没带多少,两个侄子来时有帮送一些,不是很多,身边也有二十来万的小钱。” “您的是您的,我的当是给您置衣服,您是我弟弟的师父,我弟弟每年总得给您添置四季衣裳。” “好吧,你都说到这份上,我收着。”蚁老没有再推辞,观音殿在沿海地区不缺钱,小丫头是代她弟弟奉养他,这份心意难得,不能让小孩子们寒心。 乐善得了红包先拆开数,数清楚有多少再包起来,抱着给姐姐保管,对头,不是给爸爸不是给妈妈,也不是给师父,是给姐姐,妥妥的是姐控小暖男一枚。 兵哥们笑坏了,也无比同情小奶娃的父母,养了个姐控儿子,做父母的想必心里很酸。 过年就是把所有的好吃的全搬出吃,乐家也不例外,将瓜果瓜子之类的搬出来,一样一样的口尝,愉快的聊天到十一点吃夜宵,坐到迎接凌晨迎接新春来临。 因为弟弟长大了,为了让他亲自体验放烟花的滋味,不致他羡慕别人,乐小同学带着弟弟放烟花,只放了一箱烟花。 乐善对烟花并无太大热情,因为是姐姐带着玩,他玩得很开心,最喜欢刚点燃烟花引子立即被姐姐一把抱住嗖的蹿得很远很远的玩耍方式。 迎接了新的第一天的光临,老少们也去睡觉,以备明天早早起来,应“一年之计在于春”的景儿。 乐韵带弟弟睡,等家里人全睡下了,悄悄的去厨房给小狐狸煲汤,请小狐狸和小灰灰喝了一锅大补汤,抱了弟弟回空间一起睡大觉。 凌晨过后,夜深寒重。 就在整个华夏国万簌俱静时,在西部某一荒芫人烟的地方,于某一刻,寂冷的地方凭空闪过一团亮光,光一闪而逝,倾刻间,那地方的空气以光速流转。 自然界黑漆漆的,洞天福地里也黑漆漆的,小狐狸翻着肚皮睡得很香,睡着睡着,当西部某地出现异象后,酣睡的小狐狸像触电似的震了震,一个骨碌爬起来,蹲趴在草地上凝神感受,那双金色的眼睛越来越明亮。 小狐狸趴草地保持着蹲趴的姿势,直至将近天明,他一跃而起,扑在人类小丫头脖子上,用大尾巴抚摸小丫头的脸。 被小狐狸一扑,乐韵乍然惊醒,一个鱼挺坐直,眼前还是墨黑墨黑的,揉了揉眼睛才捧起用尾巴卷着自己脖子的小狐狸:“小狐狸,新年好,你这个新发明的打招呼的方式很新颖哒。” 小狐狸蹲坐在小丫头掌心里,两眼闪着光芒:“小丫头,好消息,有件天大的好事诞生了!” “好事?”乐韵兴奋挺直了腰杆,两眼冒绿光:“有什么好消息?是不是天上掉馅饼了?” “比天上掉馅饼更难得的好事,”小狐狸笑咧了嘴,兴奋的甩动尾巴,向人类小丫头分享巨大的好消息:“昨晚有个地方开启了时空之门。” “时空之门?小狐狸,你不是开玩笑的?”乐韵吓了一大跳,时空之门就是通向异界的通道,时空之门开启,岂不意味着有个地方连接到了另一个时空。 据空间的前任们所留记载,如果收集满十二棵神树,便能打开异界之门,她努力奔波也没有收集够神树,自然离打开时空之门遥遥无期。 空间没有通向异界的大门,那么,那处时空之门是什么门? 乐韵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呆了,转面无比惊喜,时空之门哇,传说中的时空通道是真的存在! “本狐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么大的事儿,能当玩笑吗?” “你,怎么知道?” “本狐与生俱来的天赋就是空间天赋,本狐对空间的敏锐度与你对药植的敏锐度是一样的强大,在一定范围内的空间都逃不过本狐的感知,那处时空之门在你的祖国内,离得不是特别远,本狐自然能感知到。” 小狐狸强大的得吓人,乐韵乐不可支,一把将小狐狸摁住,亲了几口,涎着笑脸挖掘秘密:“小狐狸,时空之门是怎样的?在哪?” 被亲得一头口水的小狐狸,羞羞的以爪子捧着脸,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星星在眨眼:“时空之门在西部,就是你挖虫草的那个方位,其实,时空之门也不是很特别,一般是旋涡形,不稳定时候有可能形成电闪雷鸣或者暴风,稳定下来就是一层无形的光,没有仙缘的人看不见。” “哇,我想去长见识!”时空之门啊,莫说通过时空之门到异界旅行,就是去看几眼满足好奇心也是好的,毕竟那样的奇景是可遇不可求的。 “小丫头,你只想见长识,不想去异时空玩耍?”小狐狸诧异的瞪大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当然想啊,可是,我弟弟还没长大,我要去了异时空,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万一有人趁我不在对我家人下手,没人保护我家人,这个时空之门开启的不是时候啊,不说晚几十年,再晚十年开启也好啊。” 再晚十年,她应该解决掉了一切潜在的不稳定因素,能放心家人,可以心无牵挂的去旅行,哪怕不能再回来也不怕乐家香火无人继承。 “小丫头啊,你还有时间考虑的,时空之门开启需要一定的时间积累力量才能稳定,也要很久才会关闭。” “时空之门能保持多久?” “时空之门一旦开启至少能保持三年,正常是十年左右,如果两地灵气充足,渊源又极深,时空通道能维持百年之久。地球灵气匮乏,与这边相连的时空通道只能依靠另一边吸纳灵气,需要的时间不一定,有可能需要几个月,也可能需要几年。” “好想去啊,可惜,我怕去了不能按时回来。” “想去就做准备呀,就算这次不能去还可以等下次,时空之门能开启一扇,以后也可能会相继开启其他的门,连通的地方不一样而已,而且,这次西部的时空之门开启的不止一处,有两处。” “两……两处?”不来就不来,一来就来俩? “对哦,是两处,有一处还在形成中,有一处应该已经连通,一个地方同时开启两扇时空之门,其中一条通道的稳定性会差一些,有可能中途崩溃形成时空乱流,人或物在其中会被瞬间辗成粉,呃,连粉末都不会存在,时空乱流会将人或物辗为空气。” 乐韵惊悚了:“好可怕!”她不想成为空气啊,她还是想做长辈眼中的乖孩子,晁哥哥眼里最淘气的妹妹,做弟弟最强大的后盾。 “有什么可怕的?时空乱流很危险,不撞进去就没事儿,只要脑子没进水的人都不会跑不稳定的时空通道玩耍。” 乐韵蹲地画圈圈,好想去异界,怎么破?瞅瞅身边还睡得香香的弟弟,叹声:“唉-” 最讨厌选择题了,尤其是这种有巨大诱惑力的选择题。 叹了口气,恹恹的问:“小狐狸,你知不知道时空之门为什么会开启?它需要什么契机?” “这你真问对人了,本狐还真懂,”小狐狸骄傲的掂着胡须:“开启时空之门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有时候时空之门开启是因为某一界有异宝,或者有个极具福气的人,人或物必然是能影响另一界的,才得以引动天地力量,与两地相连的时空之门才会启动。” “那么,这次地球上出现了什么珍贵的物或什么人,才开启了时空之门?” “两者都有。” “快说说那人是什么人,那什么物是什么宝贝,我得赶紧先下手为强,是宝就抢过来,找到人,我考虑使尽浑身解数去抱大腿。” 小丫头闻宝之名即眼放异彩,小狐狸笑弯了眼睛:“你不用先下手为强,那人你认识,那物你也认识。” “是谁?”乐韵眼睛瞪得溜圆,她认识的人,不用先下手为强,该不会是她宝贝弟弟吧? 小狐狸意味深长的眨眼:“你猜猜。” 第一千九九章 天眷者 猜猜? 小狐狸玩神秘,乐韵一手捧着小狐狸,一手摸自己的小下巴,想了想,眼神一亮:“是你对不对?你说你已经得证大道,你是狐仙,对另一界肯定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时空之门开启,引渡你去另一界发光发热。” 小狐狸跳起趴小丫头脑门上,用爪子摸小丫头的脑袋,哭笑不得的否决:“小丫头,你想太多了,不是本狐,本狐并不是天道眷顾之人。” “是我弟弟?对吧对吧,我家弟弟聪胆可爱又乖巧,妥妥的是个小吉祥物。”乐韵将小狐狸扒拉下来,扯他的胡须玩耍。 “不是,哎哟,不要扯本狐的胡须,本狐直说行不,吉祥人是你自己。”小狐狸用爪子保护漂亮的胡须,小丫头太淘气,不是威胁剁尾巴就是揪胡子,总能抓住他的弱点下手。 “我?”乐韵不敢置信的张圆了嘴,她是吉祥人?骗鬼吧,她真是吉祥物,她妈那女人会落胎?爷爷奶奶又怎么可能早逝? “没错,就是你,不要怀疑,你是天道眷顾之人,也就是人说的天地宠儿。” “可是,我是我母亲放弃的孩子,我的祖父祖母也没因为有我而长寿,我家也没因有我的出生而昌兴发达。”乐韵是不相信的,她其实是个可怜人才对,被母亲所抛弃,幼年丧祖父母,子欲养而亲不在,这么可怜,跟天地宠儿八杆子都打不着。 “你是天地宠儿,你的家人不是天地宠儿,所以,你幼时无论遇到什么凶险都能逢凶化吉,死里逃生,你能开启你的洞天福地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个洞天福地并不是有福气就能得到它,没有莫大的仙缘,不是天道眷顾之人,无缘拥有。” 乐韵更懵了:“我的这个……洞天福地很有来头?”她的空间,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到的,出生是个胎记,真要寻根问底的追究,估计投胎时与洞天福地融为一体,好像还真是得天眷顾。 “据本狐所知是那样的,恒古的传说中宇宙诞生于混沌,混沌界诞生的第一个生物是一棵树,称为混沌神树,神树孕育出万物万灵,后来混沌崩塌才形成无数世界,据说神树一亿年开一次花,一年亿结果,果子一亿年成熟,每颗果子育出树苗形成一个小宇宙,育不出苗的果核会化作一颗星,你的这个洞天福地其实是一颗星球。” 小狐狸在说洞天福地的来历,乐韵纠着小眉头插嘴:“不对啊,星球应该很大,我这个太小了,就这么点地方,跟星球搭不着边儿吧。” “谁知道宇宙形成了多久?经历了无数漫长的时光,太阳也会陨灭,何况是星球,有些星球崩塌,完全消失,有些星星崩碎后可能留下一些碎片,比如陨石就是星球的碎片,你这个洞天福地也不知在宇宙中飘泊了多少年,在没有足够力量维持它的时候,它不断崩裂分离,最后只留下一点星核也是很正常的。” 乐韵举起小手:“小狐狸,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小狐狸掂着胡须一脸庄重:“告诉你一个秘密,本狐的始祖也是得天道眷顾之宠儿,得到了一个与你这个洞天福地同根源的洞天福地,也因为如此才得能繁衍出本狐这一支狐族,再告诉你哦,本狐始祖得到的洞天福地现在已成一界,很大很大的一界,是本狐狐族的母星,由本狐家族统治。” “具体有多大?” “大概比地球大好几个亿倍。” “……”乐韵蹲地不起,说好的天地宠儿,说好的得天道眷顾,为什么小狐狸家族的洞天福地是一个星球,她的洞天宝地就只有几米宽? 人比人,气死人,人比狐,气哭! 小丫头噘着嘴不说话,小狐狸秒懂,跳到小丫头肩膀上拿尾巴抚摸她的脸,用小爪子摸她的后脑勺:“小丫头,不伤心嘛,你这洞府现在不大,只要你愿意努力也会让它变星星的,时空之门已经开启,你去各界寻找奇珍异宝,找到洞府所需要的天材地宝,它吸足了力量,就会不停的变大变大,变成一个美丽的星球不是梦。” 小狐狸给画了个大饼,乐韵嘟着嘴:“那得要多久啊?” “这个难说,有可能要几百年几千年,有可能只需几年或几个月,真找到了星核所急需的力量,说不定它一夜之间就会变成一颗星星。” “我怎么知道它需要什么力量?” “傻丫头,洞府需要的最基本的力量就是灵气灵力啊,或者是天道之力,地球灵气匮乏,有灵气的东西也少,其他界有的是灵气灵物,小丫头,你携有宇宙间最稀有的一界之心,不要浪费了好机缘,目标对准异界,做好随时出发的万全准备,加油吧!” “……”乐韵幽幽的翻个白眼,好话谁不会啊说啊?她携有稀有的洞地福地不假,让她随时冲向异界,就不怕一头冲过去被人给一巴掌拍死么? 叹气再叹气,叹了几口气又满血复活,小狐狸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不能浪费了好机缘啊,她拥有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运,不珍惜不努力会遭天打雷劈的,所以,尽最大的力量努力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吧! 该做啥呢? 答案是——做饭! 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乐韵抱起熟睡中的弟弟回到自己的房间,先将床焐热,再让弟弟独睡,自己去厨房做早餐。 2月5日是正月初一,新年的第一天,乡下的小孩子们又开始一年里最快乐的一天,到处去拜年。 乐家刚吃过早饭,一大帮大小孩子们涌至,全是十二岁以下的儿童,热热闹闹的共有三桌,小孩子们特别可爱,跟乐家主人说他们先来报个道,讨个吉兆,然后等迟些时间再来喝瓜子喝茶吃点心。 乐爸周秋凤开开心心的招呼孩子们先吃点心,让他们中午来吃饭,一群大小孩子欢天喜地的吃了点瓜子,再去挨家挨户的串门儿。 燕行蓝三去年已经历过一次,所以不奇怪,黑九和二四觉得特别惊奇,全程都是好奇脸。 乐善也可以去挨家挨户串门儿,他姐姐在家时他哪也不想去,所以,等小孩子们走了,他粘着姐姐当腿部挂件。 老爸凤婶要初二才去周奶奶家,当天没啥事,乐同学先给晁家长辈和导师王师母以及任课老师们电话拜年,之后不再管事,在南边楼房做吃的,一边做面食,一边思考时空之门与自己拥有的洞府的事儿。 讲真,她是真的很心动,很想从时空之门去异界,听说最先受她的空间吸引而开启的异界与自己所在的地球最有缘,去那边的机遇也更大。 小萝莉在南边楼做药膳,燕大校哪能闲着,也搬个椅子坐着帮忙包饺子,捏面包,他手脚不利索啊,凭此为由,做出的东西特别丑,惨遭小萝莉嫌弃:“你说你整的是啥?你是以为你现在模样不美,所以嫉妒饺子面子,故意捏得这么丑是不是?” 在帮忙的三个帅哥低头干活,不忍直视队长挨训的画面。 “我手脚反应有点慢,捏出的是丑了点,不过没关系哒,别人下不去口,我自己还是吃得下去的,饺子不在形状美丑,好吃就行。” “你想得美,再丑化饺子面包试试?再故意整出这么丑的,扣你份子,中午明早没你的份。” “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努力改正,好嘛好嘛,不要瞪眼了,我改还不行么。” 燕行原本暗搓搓的想着再捏些外相丑的面食,到最后肯定能归自己吃,然而,小萝莉要扣自己的份子,还气乎乎的拿眼瞪自己,立马认怂 想用小伎俩给自己囤点货的计划被掐死在萌芽状态,他被迫放弃装拙,麻利的干活。 仨只帅哥看着从队长手里新出炉的漂亮饺子,都呆了,哎妈呀,还能这样玩?队长就不怕装笨被发现真恼小萝莉? 小萝莉带着四个帅哥忙到快中午时,早上到乐家点了卯的大小孩子们转回乐家,人数又新增了些,有三桌半,小萝莉先去看过孩子们再定午饭菜的菜单,中午给热了一桌丰富的菜招待村里的小客人们。 中午陪小朋友们吃饭前时,四只帅兵王神经高度紧张,等小朋友兴高采烈的走了,他们才得以放松,下午继续给小萝莉打下手。 正月初二,周秋凤要带儿子回娘家拜年,乐小同学为了防止弟弟去外婆家被周春梅说什么不讨喜的话讨不到好兆头弄得不开心,先带弟弟去周满奶奶家拜年,再去周扒皮家,一边走了两家,讨了好兆头,再回头将弟弟交给爸爸凤婶带去周奶奶家。 至于她,才不想见周春梅那个脑残的家伙,不去周家拜年,在家愉快的做吃食,给蚁老做他最爱吃的叉烧肉包。 燕行心情不太好,他答应初二滚蛋,他不想回京啊! 他再不想滚蛋也不能不走,在等乐家夫妻从周家回来,又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一拖再拖,拖到晚上十点多钟,燕大校和黑九二四带着大包小包依依不舍的回京。 第一千一百章 登陆蓬莱岛(2更 燕行带着两位队员仍然乘坐小萝莉的小飞机在路上加了两次油,于半夜三更的时候回到首都驻军区。 仨人以为人员都在睡觉,直升机降落后看到营里的楼房亮起灯,一群人涌出来才发现自己想差了,那帮吃货就等着他们从小萝莉家带回来的美食,能睡得着才是怪事。 仨人不仅带回吃的,也带回给赤十四卓十七的专用药,包括燕大校自己的份,小萝莉给他们定的期限是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自由行动,最低三个月的休养复元期。 因为不能粘着小萝莉,燕行回到驻军区心里也是郁郁不欢,等天亮后安排人手将给晁家的东西送去晁二爷家,他回小窝与在他小窝过年的外公聚一聚,住了一晚,初四回贺家陪太姥姥。 小萝莉在年后不会直接回京,将给晁家长辈们和导师的东西让燕帅哥带回,兵哥弄个车拉去晁二爷家,万俟大公子去晁二爷家提走一份礼物回父母身边献殷勤。 过了年,正月最初的数天家家走亲戚,朋友来往,忙忙碌碌之中就到初六,年假也休完,上班族们上班,学生们还在幸福的享受假期。 乐家打走了三个帅哥,清静不少,不过,从初三开始乡邻往来频繁,每天中午从来没少于四桌客人,晚上不低于三桌。 由乐爸周秋凤负责招呼客人,乐同学只负责做药膳,当然啦,不可能全部用来招呼同村人的,为了一视同仁,都是三道药膳。 客来客往,到初七才安静些,初八一早,乐同学带着行李物品离家,由蓝三帅哥驾直升机送往S东省的蓬莱。 从九稻去S东省最著名名胜的蓬莱的距离,与从九稻至首都的距离是差不了多少的,蓝三帅哥驾着直升机飞了六个钟才到蓬莱的机场,不是到了终点,是需要储备航空油,加满油再飞往蓬莱对面的沙门群岛。 蓝三操纵着飞机飞越群岛去最北边的岛屿,在最北端岛屿一处荒野比较平坦的荒地降落将小萝莉放下地,他返回蓬莱等小萝莉联系时再到海岛上接她。 沙门岛的气候冬暖夏凉,冬天不太冷,但,海风大,夏季才是最佳旅行时间。 从满天飞的直升机上到双脚踏地,乐韵也经历了没啥精神到满血复活的变化,先在荒草地上蹦跶几下活动活动一番,再开手机给宣少打电话,问他在哪。 宣少于初六出发,早早的赶到沙门岛最北端的岛屿等着小萝莉的到来,初八是约定的日子,他在临海的一个渔村坐等小萝莉来赴约,当等到小萝莉的来电,欣喜得快跳起来:“小美女,你来啦,在哪个位置?我去接你、” “我从直升机上空降下来的,应该在岛西南的地方,我先改一下手机设置,给你看我现在的定位。”岛屿的很多地方没有名字,乐韵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个旮旯,立即更改设置。 宣少等着,过了下再瞅,嗯嗯,小萝莉的定位出来了,他乐了:“我知道你在哪,小美女,你往北边的方向走,我去接你,相隔有点远哟,有可能要一个多小时左右才能到。” “行,我慢慢走。”乐韵笑嘻嘻的同意,挂断电话,先不改手机设置,朝北方位走,边走拔点植物。 蓝帅哥选中的地方并没有太宽的平坦地,仅只有一块大约有方圆一里左右较平坦、没有什么石头和树木的荒地,有一边是低矮丘陵,有些地方是乱岩灌木丛。 沙门岛是海中岛屿,也是没有遭工业污染的一方净土,属保护区,保护对象是猛兽类,海岛类植物种类亦十分丰富。 乐小同学且走且停,走了很久很久才到有居民区住的地方,为了让宣少能找到自己,她就呆在村子里转悠。 宣少带着贴身护卫宣一和一位本土渔民从自己住的地方出发,开车去接小萝莉,兜兜转转,在一个小时四十几分钟后找到小萝莉呆的村子,成功将人找着。 除夕那天是立春日,正月初也算是开春了,然而,岛上风大,温度有点,都穿着薄毛衣和外套。 宣少找到小萝莉,见着穿着红色中长呢子衣的小姑娘在跟一位村民交谈,那一抹红色似火焰温暖了这个初春略带冷寒的空气。 小萝莉见着他,笑着与村民道别,一路小跑着跑来,他笑盈盈的迎上去:“小美女,看你笑得春风万里,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从老乡那里听了个有趣的故事,很开心。”乐韵与宣少汇合,眼睛笑成星星:“快走快走,我等不及想吃海鲜了,我在路上找到几棵植物,腌海鲜再烤一定很好吃。” “好的,赶紧回去,海鲜已备下,就等你来了。”宣少忍不住伸手摸小萝莉被风吹乱头发的小脑袋,她的头毛茸茸的,揉起来特别好玩。 乐韵抱住脑袋,一个二个的总爱摸她的头,这海拔真的太让人忧伤了啊。 宣少乐坏了,又揉揉小萝莉的脑袋,陪着她走到开来的夏利车旁帮拉开车门,等她上去坐稳,关门,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 一行人用了两个多钟才回到临海湾的渔村,车开进一栋二层楼的别墅小院,宣家几个青年和屋主出来迎接。 屋主是蓬莱仙岛的弟子,世居海湾,是对外联络人员,也是承担对外事务的主事,姓葛,年已七十有余,犹如四十出头,只有因常年海风吹拂,肤色较深。 葛先生热情的招待远来的贵客,将小客人请进厅,先上蓬莱岛上的茶,也不等天黑,搬来烧烤用品烤海鲜。 乐同学从自己背包里扒拉出自己挖到的药材洗干净,捣成汁腌海鲜,腌泡好再烧,那味道用宣少的“阿呜阿呜”声足以形容其美味的可口。 烤了几个钟的海鲜,等吃饱喝足,宣少记起去看日落时太阳早落下海平面线,想看落日,请明晚再来。 日落是看不到了,继续做正餐,等迟来的晚饭出炉,一桌海鲜盛宴,还是新鲜的生海鲜,那味道再次让吃货们恨不得碗吞下去。 有葛先生的热情款待,乐同学吃得香,晚上睡得香,第二天大清早的被宣少给挖起来去看日出,早饭后葛先生开船带人出海钓鱼,游玩。 船是私家小渡船,吃住玩与捕鱼功能一体化。 宣少带了四个贴身护卫,与小萝莉共六人,葛先生开船载着人驶出海湾,去无人小岛,钓鱼,看风景,直到近日落时分,停在一座无人的礁岛附近。 等到日落天黑,远近海面不见一只船,葛先生拿出一颗珍珠大的珠子交给宣少,宣少手执子,一手牵着小萝莉,让护卫们跟在自己身边,跳入海水中。 乐韵有恐水症,尤其还是在深海中,哪怕看到宣少有避水珠,也仍然心惊肉跳的,是闭着眼睛被拉着跳海的,听到噗嗵声之后,没有海水浸肤之感,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和宣家帅哥们处于一片莹光之中,那片光像个透明的玻璃罩子似的保护着她们,光罩外面是一片黑。 她还是怕呀,生怕光碎散,到时自己就成了海里的一条鱼,都不敢乱动,任由宣少牵着“走”。 宣少带着人依着无人小岛的礁石边缘下沉,潜入水中约有几十米深时前方出现一片光,宣少带着人走进光幕里,在一阵眼花缭乱中,人已经不再在海中,而是置身于一条水中暗道,沿着水中暗道一直往前,走了大约有二千米远,暗道另一端有台阶往上延伸。 宣少带着人钻出水,走上台阶时避水珠的光罩消失,只散发着淡淡的珍珠光泽,宣一宣二宣三宣四拿出手电筒照明。 六人沿倾斜的台阶往上,攀登了一千八百级台阶,前方出现一道石门,宣少在石门一处按扭上用力的扭了一下,石门徐徐上升,那门是古代用的千斤闸,总重起码有万斤。 石门开启一条缝后有光渗进暗道,当石门升到人的头顶,门另一边的情形跃然于眼底,门的另一边是间大厅,木头建构,古色古香,柱子雕龙画凤,漆金绘彩,流光溢彩,煞是美丽。 厅应该是间议事厅,两侧有坐椅,中间靠墙的地方有主座,门是开在主座一侧,厅堂内立有漂亮鹤形烛台,点着腊烛,照得厅内灯火辉煌。 烛光普照的大厅内站着一排人,穿蓝色宽袖秋装古服的玉岛主站在最前,她身边立着小水仙,还有十个风姿清雅的老妇人。 十几人一律的宽袖古服,那风华,那气质,端是高雅无比,贵气天成,那场面直撼人心。 乐韵呆了呆,哎妈呀,这个欢迎仪式有点大,她有点慌。 宣少看到亲人,一蹿蹿出去扑到前辈面前撒欢:“曾姨祖母,曾姨祖姑姨祖姑姑姑们金安,宸北将小美女请来喽!” “你个泼猴儿,又丢下小仙子自己先跑。”玉岛主纤纤玉手一抬,赏给扑来的小孩子一个爆炒粟子。 老妇人们笑得花枝招展。 挨了一记弹指,宣少嗖的退回小萝莉身边,一本正经的和小萝莉说话:“小美女,我们正式登陆蓬莱岛了哟,快往前请。” 第一千百零一章 不抢你的 宣少主上得战场下得厨房,撒欢卖萌,扮乖卖巧信手掂来,乐韵佩服的五体投地,对他的敬佩之情有如东海之水无边际。 看到他卖完了萌恢复正经,向主人们抱拳行礼:“有劳玉岛主和老夫人们亲迎!,前辈们如此厚爱,晚辈受之有愧。” 宣家青年一致躬身向玉岛主与众老夫人问安。 “小仙子莫理小宸北,那孩子离了家就如脱缰的野马,玩疯了。”玉岛主飘然往前,拉住娇小可爱的女孩儿,摸头摸脸:“辛苦你不远千里而来,还让你走夜路,该是我心中有愧。” “玉岛主太客气,蓬莱仙岛是多少人的梦想,晚辈受邀登此人间仙境,三生有幸。”乐韵顺手又摸了玉岛主的脉博,玉仙主的脉像比之去年重阳时更稳,曾经说的那点小毛病再不见端倪,可见心情是最好的良药,心情好,许多病不治而愈。 小丫头娇俏可爱,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儿,特别讨人喜欢,老妇人们管不住手,当岛主将小姑娘牵过来,立马你摸摸头我戳戳脸的疼爱小丫头。 宣少和四个贴身护卫跟在曾姨祖母身侧,悄悄的缩着头当空气,被疼爱的机会还是让给小美女吧,他不介意被无视。 老妇人们有个软软萌萌的女孩子可以逗,直接忽略了五个小青年,爱不释手的戳小姑娘的脸蛋,将她的一张脸戳得红彤彤的,比抹了胭脂还可爱。 玉岛主牵着小女孩儿的纤纤素手走出大厅,沿回廊朝另一方走,穿过大厅所在的院子,经过一座拱形门到另一处院落,是座精致的四合院,都是七间的正房加耳房,屋檐下挂着灯笼,中庭的花草摇曵出光影绰绰。 大四合院里有男女们穿梭,见到玉岛主带着个小姑娘进院,远远近近的人微微福一福即又去忙自己的,从大院一侧厢房的耳房飘出佳肴的香味。 玉岛主牵着小姑娘的手从抄手回廊进上房的正堂,房舍是全木结构,正堂面对门的一面与两侧挂字画,地面铺竹席设小案几,案几后铺团蒲,各处立的莲花形烛台,大堂内灯火通明,。 玉岛主执着小姑娘的手走到主座入坐,小丫头坐在自己左手侧,宣少自己走到长辈的右手侧端端正正的跪坐好。 老妇人们也依次入座,外头有中年男女们进正堂奉茶奉鲜果,男子短发,儒衫长袍,仅袖子是窄袖;女子们也是窄袖的古汉服,长发简简单单的绾了花样,簪着花饰。 乐韵有种穿越时空回到古代的感觉,观察男女们发现每个人都有不俗的轻功,走路轻盈无声,气息悠长。 蓬莱岛的茶,配以岛上的泉水煎泡,香淡味雅,饮之清淡,回味甘甜。 喝了两口茶,乐韵眼神亮亮的:“玉岛主,等闲了,我想去岛上的山上逛几圈,先请问您,哪个山头的东西不能动,哪些地方的树木草叶可以随意采摘?” 宣少偷笑,不知小美女看中了啥,估计有可能蓬莱岛也不例外的会惨遭她洗劫一番。 “小姑娘想去哪随意,岛上的植物只要是没有被圈护起来的都可以采挖,小仙子真相中那里被圈护起来的植物,挖时不要说,你悄悄的搬走。”玉岛主笑了起来,小丫头不贪金不贪银,只眼馋药植物,太可爱了。 “嗯嗯嗯,这个主意好,我先踩点,相中目标我半夜三更去挖,去的时候带上宣家少主,要是被岛上的仙子们发现要抓人揍一顿板子以正岛规,请玉岛主和老夫人帮美言几句,要抓就抓宣少,他是男孩子,抗揍。” “小美女,不带这样坑人的,我不抗揍的。”宣少躺枪,无辜至极。 “不抗揍也必须要扛住,你不当替罪羊谁当?让我这个娇滴滴女孩子被打板子,你良心不痛吗?” 我良心不痛,宣少还没表示呢,老夫人们笑开了,纷纷赞同抓臭小子们揍。 “小仙子说得有理,要揍肯定揍男孩子,怎么能揍娇滴滴的女孩子。” “宣小子耐揍,就揍他。” 末了,悠悠来一句:“只是,我们岛上没有哪条规定说采摘岛上植物被抓到要打板子,要不我们临时添加一条规矩,方便我们抓小子们来揍着玩。” 那话引起群响,全票赞成。 “曾姨祖姑姑们,祖姑姑们,我长得这么俊俏不凡,这么儒雅阳光,您们忍心揍我吗?”宣少的心受到五千点的暴击值,长辈们有了小美女就不要他了,想抓他揍着玩儿,好忧伤啊。 “忍心啊。” “男孩子皮实,打板子的声音很响亮的。” “……”宣少瑟瑟发抖,他什么都没做却要挨打的节奏,好可怕! 宣少被淘汰,乐韵抓着玉岛主的水袖挡着自己偷着乐,不小心被宣少抓包,那家伙悄悄的从长辈身后伸爪子挠她的脑袋,她抱着头躲玉岛主袖子底下寻找安全港湾。 老妇人们看到了宣家小子找小姑娘算帐,全睁一眼闭一眼,只管乐呵,有不怕人的小孩子们在身边就是有趣,瞧小姑娘和宣家小子多可爱。 宣少揉了小萝莉好几次脑袋,报复回来了,暗搓搓的收手,瞅到长辈们对自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偷偷的扮个鬼脸后正襟危坐。 宣少不暗中报复了,乐同学整顺自己被弄乱的头发,又喝了两口茶,进来一个女子请示玉岛主是否用膳,玉岛主携小丫头移去饭厅。 宣家青年们背的背包全部放在上房正堂里,入乡随俗,乐小同学也把随身带的背包给摘下来放一旁,两袖空空的去吃饭。 饭厅在四合院的西厢,用的是圆桌,共设六桌,玉岛主与八位最年长的老妇人携小姑娘、宣家少家主坐第一桌,其余人一一就坐,中年男妇们上菜,共八道菜,三道海鲜,三道蓬莱岛山间的野味,二道素菜。 上完菜,端菜的男女们也入座,待玉岛主动了筷子,全员开席。 身为擅长做药膳的乐韵,对岛上的菜也是赞不绝口,大厨们的手艺非常好,最大可能的保留了精华部分,即营养又鲜美。 吃了丰盛的晚餐,再去上房正堂闲坐,中年男女们将茶炉提至,慢慢的煮茶。 没人提病人的事,玉岛主和老妇人们给小姑娘说蓬莱岛的地形,哪些山有什么动物,哪些小海湾有什么鱼虾,哪里比较危险,哪里安全。 闲话约一个多钟皆去休息,玉岛主将小姑娘安排在东厢,房间紧挨东厢的正堂,正堂另一侧是宣家少当家和四个小子们。 初来乍到,乐同学不好冒然消失,也没回空间,老老实实的打坐睡觉,睡得很香,因为岛上的空气清新,植物的味道让人心情轻松。 岛上的男女们皆修炼,没有修真天赋修武,因此每天早睡早起,乐同学醒来时就感知很多人比她醒得早,那些人等她起床洗涮好即去饭厅用早饭。 当太阳初升时,玉岛主与老妇人携带小姑娘和小青年们去东阁。 蓬莱岛与外界有数条通道,其他已经关闭,仅只留南边的一条通道与外界来往,有通道的地方在南边临海,建有一片建筑群,称为南阁,大约有三百多人常住。 岛上的建筑只有两种结构,一种是全木结构,一种是石头与木头混合结构,南阁的建筑有部分即利用岩石建墙,整个建筑群不见半丝现代钢筋混泥土,甚至连现代的用品也极少,为了尽量少砍伐木材,仅盆、桶和盛粮食用的工具用了现代不锈钢品。 蓬莱岛原本是沙门群岛当中最大的岛屿,位于现今的沙门群岛最北端偏西北的位置,它被修仙人士用阵法隐匿起来,以至从群岛中“消失”。 其实,它就在无人的礁岩石和无人小岛之间,因为阵法的原因,外人只见几座礁岛和无人小岛,而且也无法靠近它,到附近即被引往另外的方向,因为阵法还有迷幻大阵,令靠近的人总感觉自己从某些小岛之间穿过去了,或者觉得某些小岛之间很近,实则所见皆是幻象,那些小岛相距其实很远很远。 蓬莱岛内每年有几天能看见阵法之外的小岛和船只,除了特殊的日子,平常看不见阵法之外的世界,向外看,就只见海雾迷离,或者是海面。 蓬莱岛十分宽广,其主岛的总面积只比琼岛少不了多少,若不是被阵法隔离,它稳坐华夏国第三岛的宝座,主岛四周还有零星的小岛,主岛最高峰海拔二千多米,另外有十几座海拔一千米以上的山峰。 南阁在一座海拔约有八百米的小山峰的山腰,距海平面约一百五十米左右的高度,面临大海方向,有路通向海边。 岛上的植被覆盖率非常高,除了岩石和不能长草木的地方基本长着植物,虽然是海岛,土地肥沃,沿人工开僻出的天然路去东阁的路上可见桑林、麻林、稻田、果林、菜园,每样打理的整整有条。 远眺海边,沿滩停泊着些小船。 走出南阁建筑群,走在能容马车行走的道路上,乐韵眼睛如闪电似的飘向荒野,哎妈哟,好多的药材哇,那边的卷柏有九十年生,那那边的千龄草有一百岁了…… 看着随处可见的药材,她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很想冲进山野去挖挖挖,那么多的药材没人挖,暴殓天物啊。 走着走着,看到一棵三百年生的百蕊草,再也挪不动脚,眼勾勾的仰着头盯着路上侧的药草,咬手指。 “小美女,怎么不走了啊?看见什么好东西,要不要我效劳?”小萝莉像生根似的站着不走了,越过去一步的宣少倒退回,好奇的打量四周,没见到啥珍贵植物啊。 有宣少开了金口,乐韵嗖的跳起来,像只灵猴似的纵身跳起来一把抱住靠山体的路上方的一棵树,一个翻身就爬路上方的稀树荒草里,扒拉几下把自己相中的药草拔出来,再抓着树跳落于路上,抓着自己挖来的药草笑得跟傻子似的。 小姑娘爬草上去挖什么,玉岛主和老妇人们皆站着,等小家伙挖出一棵青草跳下来,众人:“……”她们能说那种草在岛上随处可见吗? 宣少也认得那株药草,以手捂眼睛:“小美女,我虽然不想打击你,可是,还是想说大实话,那种草很常见啊,基本上全岛皆有。” “我知道啊,走这么段路,我看见了不低少三十棵。” “那你还像捡到宝似的?”原谅他不能理解小美女的心情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百蕊草易见,然而若满足天时地利以及与周围植物皆和睦的条件很难,哦,我忘记了,你不爱钻研这个,你还是琢磨这种药材与什么搭配做药膳最合适吧。” 小萝莉冷不丁的戳了自己一刀,宣少心痛得发麻,他是不精通中药材的生长习性,好歹也是认识很多药材的,不带这样打击他的是不是? 为了让自己长点知识,往前凑,去拨弄药草的叶子:“我很有兴趣,你说说它的珍奇之处。” 乐小同学一把将药草藏身后,防贼似的防着宣少:“你不要对我手里这棵感兴趣,你要感兴趣自己去拔一棵来研究。” 小丫头将药草给护得好好的,玉岛主、小水仙和老妇人忍俊不住,笑开了脸,谁也不去阻止,任两小家伙闹腾,一边慢慢的往前走。 “我不抢你的,用不着藏啊,它究竟哪里珍贵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宣少只摸到叶子片儿那棵植物就不见了,倍感无奈,他不是强盗,没有夺人之好的恶习啦。 “论年龄这一点足见珍贵,三百年生,在这之前,我只采摘到过一棵九十五年生的,就那一棵抵百棵普通的,这一棵的药效相当于四百棵五十年以下生的百蕊草的效果总和;还有生长的地方也难得,那里有几种药材与它的药性相互互补。” 小萝莉说什么几百年生,宣少默默的望天,他果然没有学医的天赋,看不出来那棵药草活了多少年,所以,他还是琢磨厨艺吧。 第一千百零二章 岛主的活死人大师兄(2更 宣少以为痴迷药材的小萝莉有可能会一路挖挖挖,实则打她挖到三百生的百蕊草之后再没为路边药材停留。 从南阁去东阁的路依山势地形起伏,大体上是倾斜往上,共行程约二个小时才抵达东阁,其中即穿越了平坦的山腹地、山涧、山头,还经过一处深入岛大陆的海湾。 蓬莱岛的东阁建在朝东的地方,主建筑群在海拨约五百多米高的山腰,依山而建,宫殿式建筑层层叠叠,最大的宫观面朝正东,每天迎接着从东方升起的太阳。 临海的平坦地带亦有建筑群,有栈桥伸至海面,即有当码头的栈桥,亦有连接海上水榭亭阁的路桥。 玉岛主携带小姑娘从距临海建筑群侧面海拔约一百多米的地方登山,路上可俯瞰临海建筑群,登山的路大部分是云母岩石砌的台阶,有些地方是天然泥路。 攀爬过上千级的台阶,到达蓬莱岛的中心东阁群建筑,石头与木料组合的建筑栋栋雕龙盘凤,绘金点翠,有飞檐走兽的宫观亭阁恢宏庄严,大气磅礴。 宫观亭阁与山下的平坦田地林间皆不乏人影,男男女女穿的是家织布,有些是短襟,有些穿道袍式的长袍长裙,耕织来往,悠闲自得,恰如陶公桃花源里的生活。 宫观之间的男女们见到岛主返回皆遥遥行礼,女子福身,男士躬身,恭敬又不失亲切,神色淡然,可见平日里皆是如此。 很多男女在行礼之后瞅到岛主身边的小姑娘,悄然抿嘴笑,满是好奇的打量,目光也是大大方方的,可见其心坦荡。 玉岛主携小姑娘七转八绕的穿过大大小小的宫院楼阁,进入主阁之下侧的一座院,宫观院落朝外的部分是依山岩砌起来的平台,有似城墙垛口一样的石垛,宫殿似的楼房精致大气,正殿紧贴山壁。 大院即是岛主现居的起居地,有十几位中年男女早早候在院门前,见到岛主等人齐齐躬身问安,口称“祖母,师祖,师伯祖/师叔祖”,与岛主见了礼,又向小客人施礼,称“恭迎小仙子”。 乐韵笑咪咪的还了礼,好奇的打量中年模样的男女,分析过后得出结论,有二女一男是玉岛主的嫡亲孙子孙女,其他的没有血缘关系,是她的亲传弟子、徒孙后辈,有几个是老夫人们的亲传弟子后辈。 玉岛主容颜无双,她的孙子孙女们亦不差,个个美姿容,其中的一个女子的容貌最似玉岛主,与宣少的相似度最高。 小萝莉在研究人的血缘关系,宣少等那边的人给曾姨祖母等人见了礼,他立即带着护卫行礼问好,他是晚辈,向长辈请安是理所当然的。 一群男女们受了宣家晚辈们的礼,躬身退到一边,等岛主携小姑娘往前走,他们在一旁相陪。 穿过院门,宫殿建筑围成的院子里花木参差有致,屋檐下的宫灯成排,建筑的古朴苍桑气息扑面而来。 东阁的建筑年代最年轻的年龄也在八百年以上,乐韵已司空见惯,不再惊奇,反正古懂建筑再好再有灵气也不属于她,跟自己无缘的东西,还是别研究得太细致,要不然会心痛得窒息。 为了不虐到自己,乐小同学给自己先催眠洗脑说自己是个过客,让自己的重点关注落在能挖的药材方面,以此转移注意力,所以,哪怕置身于古建筑物群也只有欣赏,没有痴迷。 宫殿似的院子的上房正殿供奉着道家老祖的画像,画前设有案桌供奉着鲜花和鲜果,堂前与两侧铺席子和团蒲、案几,正殿内有各种形状的花几和烛台。 玉岛主携小姑娘进宫观院子的正殿就坐,老妇人们在陪席落座,陪着进殿的中年男女们立即去奉茶奉鲜果点心,一个女子燃香,取琴在靠近门口面对着主位的方向盘膝坐着抚琴,奏的是高山流水曲。 琴音悠扬,有如人心,淡泊名利,只爱山川之美,只喜世外之安宁。 一曲毕,也品完三巡茶。 茶过三巡,乐韵主动给玉岛主递去话题:“玉岛主,晚辈想去拜访在殿后静养的老先生,不知眼下可方便?” 其话刚落音,殿中众人俱是一惊,小姑娘竟知正殿之后有乾坤? 玉岛主神思恍惚了一下,喜出望外,一迭声的说:“方便,方便,随时方便的。”言毕已站起来,天仙般的玉容浮现出激动。 乐韵、宣少起身,随着玉岛主转身走向挂有字画的正殿的墙壁。 老妇人们也徐徐起身跟上,一位中年男子快步往前走到一幅山水画前将画揭起,在墙壁上按几下,移开一扇木制的门,再按几下,后面的石壁缓缓的朝后退,开启一条石门。 石门内是一条通道,壁上有石凿,竖着腊烛,不过没有点燃。 两中年男女取走正殿内一座烛台上的一支腊烛,执烛在前,一边点走一边点燃石壁上的腊烛,每隔几米远点燃一支,足以照亮一条通道。 走了大约十几米,再开一道门,即到山中洞府,那是个足有外面的宫殿院子大的山洞,高达七八米,每隔段距离有石柱,有些地方是圆穹顶,有些地方是平顶,有些地方有天窗,但不并不知通何处,也看不见光。 最奇妙的是有一个方向有水,水从石壁缝隙里渗出,在人工凿出的小池子里汇聚,再沿一条小槽流向某个方向的石壁缝隙里,就此不见。 洞府里有一个地方凿出储物用的石柜石槽,放置着物品;很多地方有将近一米高的间隔石墙,从而形成许多不同的大大小小的隔间,有一个区域内的隔间有石桌石椅,有些地方有放碗具的厨桌,甚至有烧火做房的厨房;有一区是一个大殿,有石阶、石雕宝座,以及石桌几。 洞府数处有石头雕刻的莲花烛台,上头放有几颗夜明珠,照得洞府形如白昼,在靠石洞壁的几间宫殿式的隔间里放着许多石棺,有几间隔间内有玉棺。 走进宽阔的洞府,玉岛主的脚步明显快了一些,抓着小姑娘手腕的手道也稍稍增加,她的眼神即激努又紧张。 乐韵是个小短腿啊,她的腿比玉岛主短一大截,要用小跑的速度才能跟上玉岛主快步走的速度,只能不动声色的跟着小跑。 玉岛主带着小姑娘走进摆放着一具玉棺的隔间,玉棺放置在隔间正中,棺材的玉料是上等的名玉-昆仑青玉,玉色纯净无杂质,那种绿是像树枝初萌芽的嫩绿,是代表希望的绿色。 青玉棺材厚达六寸,棺盖揭开放置在一旁,棺内躺着一个穿白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是个容颜俊美的美男子,头发梳成髻,别着支白玉簪,天庭饱满,鼻如悬胆,像睡着了,双目合闭,面相安详。 他的双手交叠于小腹前,手指与脸、露出的脖子的肤色皆白晳如玉,他头下枕着一个玉枕,明明没有呼息,却如个活人般的鲜活明艳。 他是蓬莱岛前岛主的首席大弟子,现任岛主的夫婿——玉暖阳。 玉岛主行至玉棺旁,目光触及自己的夫婿,眉眼间流露出无尽温柔绻恋,不知不觉的松开小丫头的手,一手抚玉棺,一手抚上夫婿的头发。 随着岛主脚步而近的男女们,环围玉棺四周,安静的等着小姑娘的诊断结果;宣少立在曾姨祖母一侧,往前倾一点偷瞄小萝莉的表情。 被牵着手走近玉棺的乐韵,目光触及玉棺内的男士,忍不住惊讶,老先生像是受时光眷顾,无论是容颜还是年龄永远停留在百余年前的某一刻,没有心跳,血管里的血液不再流淌,然而,生机犹在! 这是个非常矛盾的现象,正常情况下,人在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后躯体会迅速缩水干瘪,可是玉棺里的人的皮肤与健康的人没有任何差别,气色红润,唇红肤白。 世间奇闻异事俱多,有些事无法用科学解释,玉棺里的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心中感慨万千的乐韵,开启眼睛的特异功能扫描玉棺中的老先生,收获到一份躯体图数据,大脑在存储信息时,她的自我意识又忍不住研究老先生,摸出手套戴起来,弯腰,执起老先生的手摸脉博,还近距离的观察他的手掌心与指甲。 小萝莉在诊脉,宣少哧溜一下溜到小萝莉身侧,无比期盼的瞅着她,瞅到她放下曾姨祖父的手,急切的问:“小美女,我曾姨祖父还好吗?” “挺好的。”乐韵淡淡的答一句,侧移两步绕过玉岛主,再掀起玉棺内的男士的眼皮察看眼瞳,又拨开他的头发查看头皮。 小萝莉答的太笼统,宣少搞不清究竟是指能恢复的那种好,还是说躯体完好,又不方便马上问个清楚明白,化身粘人小跟班,也跟着侧移几步跟在小萝莉屁股后头。 玉岛主在察觉小姑娘在给她夫婿摸脉时怅在回神,安静的等着消息,就算再紧张也没再开口问,她真的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老妇人们与中年男女人们哪怕明明眼底藏着迫切,也同样无人插嘴打断小姑娘的诊脉。 第一千百零三章 霸王举鼎(3更 就算用眼睛扫描过老先生的身体,知道是咋回事,乐韵还是做了仔细的检查,将老先生的头、耳朵、后颈都仔细的查探过,还轻轻的将老先生的头抬起来摸后脑的各个穴位,查探颈部动脉与肩肌肉组织的临反应。 细细的检查一番,心底有数了,老先生最大的伤在头部,他头部内的中枢神经系统全部假死亡,之所以说是假死亡是因为与脑死亡一模一样,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它没有完全衰老,也就是中枢神经系统功能还处于年青状态,只是像时间静止了那样,它得于静止状态。 检查完毕,乐韵连眼皮都没揭,淡然的脱掉手套随手一塞就塞给跟在身边的好奇宝宝宣少手中,将他当作杂工使唤:“可以走了,出去请你家长辈将药材拿出来晒晒,让我过目。” “哎!”宣少将塞来的纱手套抓着,先是应了一声,转而凑到小萝莉眼前,送上一个巨大的笑容:“小美女哎,我曾姨祖父是不是有希望了?” “我修正一下以前的说法,以现在的检查结果来论,希望上升到百分之五十。”乐韵翻个白眼,又觉得宣少凑来脸特别可爱,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顿时心里平衡了,教宣少老仗着身高优势摸她的脑袋,这下子她也摸回一次。 “等等,”挨了头,宣少正囧着,乍然瞪大眼睛,喊声等等,使劲儿的甩甩头,再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掐得自己痛得呲牙咧嘴,他却没在意,喃喃自语:“掐着很痛,就是说不是幻觉。” 自言自语一句,瞬间眉开眼笑,也忽略有可能被摸头的尴尬,将脑袋凑近小萝莉:“小美女,我没听错,你刚说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是吧?是吧是吧是吧?”重要的事说三遍,同样,重要的问题也要问三遍。 “你不是复读机,耳朵也没毛病。”乐韵伸出小爪子又揉巴凑来的一颗脑袋,感觉爽歪歪,宣少太可爱了,头毛很柔软,手感特好。 “那就是真的喽!”宣少嗖的跳起来,像一溜烟儿似的蹿到曾姨祖母身边,抱住长辈的手晃啊晃:“曾姨祖母,您听到了吧,小美女说曾姨祖父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醒过来哟!” 一群男女不是没听到小姑娘说了什么,正因为听到了,被巨大的惊喜给震惊到了,一时反而鸦雀无声,只有那失去节奏的呼吸暴露出他们的不平静。 玉岛主听到了,听得清楚,心中的狂喜如山洪爆发,面上反而平静,她是怕啊,怕自己控制不住痛哭失声。 “嗯,我听到了。”玉岛主情不自禁的摸摸粘着自己的孩子的脑袋,心底暖意如海潮,几乎要冲出心窝,小宸北是个小福星啊,还是个能帮分忧解难的贴心小棉袄。 被摸头奖励,宣少囧囧有神,撒腿又跑到小萝莉身边,伸爪子摸小姑娘的小脑袋:“小美女,现在我们需要什么?” “我需要准备炼制丹药,你么,你需要给你家长辈们当个贴心的小棉袄,帮跑跑腿,比如,去问你家长辈们准备的药材在哪,搬出来给我过目。还有,再摸我头弄乱我的头发,我跟你急。” “我懂了。”小萝莉瞪圆了美人杏眼,宣少哈哈一笑,飞快的蹿回曾姨祖母身边挽着长辈的手:“曾姨祖母,小美女要准备炼制丹药,我们出去吧,要找药材,要准备炼丹的地方和物品,要准备很多东西。” 玉岛主轻轻的笑着点头,笑容暖暖的,等娇俏的小丫头走过来,她伸手将小丫头小小的一只玉手攥在手心里,带着两个孩子走向连接洞府的通道。 老妇人们带着中年男女们跟在岛主后头,每个人的脚步比来时更轻盈,脸上是抑不住的喜色。 一群人出了山洞又将石门关闭,听从小姑娘的话去看炼丹的地方和药材。 玉岛主早就将制丹药的地方挪腾出来,就是宫殿大院的上房旁的东边耳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木柴和木炭也码堆得整整齐齐,即有火塘也有土灶,耳房内除了能放药材的架子、竹簸箕和板凳,其他的杂物一概皆无。 看过炼丹的地方,再去正殿靠近耳房的偏殿看药材,一间大殿摆满紫檀和花梨木的架子,每个格子里全是药材,有些用玉盒装,有些用木盒子装载。 曾经小姑娘列单罗列出的药材放在相挨着的几个药柜架子里,小姑娘要过目,中年男女们有条不乱的取盒子给小姑娘检查。 乐同学坐在团蒲上完全是当大爷的,但是,眼睛和与鼻子可没偷懒,一一检查份量和质量,但凡量不够的叫人添加,等将药材全部过目,花费足足一个钟,她则唤文房四宝,再次列出一长串名材,让人按单准备。 一来一去也到了晌午,先去吃饭。 午饭是正式为小姑娘接风洗尘的正宴,十二道菜,有水陆八珍中的熊掌、驼峰、鹿尾、鱼翅、鱼肚、燕窝、海参、海胆,草八珍中的猴头菇、竹荪菇、松茸、冬菇,全是用八珍之原材料整出的荤素菜。 乐同学被食材难震惊到了,也不客气,大吃特吃,待酒足饭饱,听宣少在絮絮叨叨的说家常话才知蓬莱岛有各种动物,为了不让它们数量过多对环境造成灾难,岛民会适当的猎杀,以控制种群数量,是以千百年来岛上的生态环境皆处于平衡状态。 宣少和玉岛主等人也特意透露在岛上可以打猎,只要不是对某个种族进行灭族式的打击,想打哪种动物随意。 于是,乐同学听得两眼冒光,外加蠢蠢欲动,已经暗搓搓的拟定计划在岛上留多久,去哪个山头哪个小岛搞野味。 休息一阵,喝了助消食健胃的茶,乐同学精神抖搂的要求去看炼丹药的药鼎,春风满面的玉岛主带人去,丹炉就在隔壁的偏殿,放在地面上,是只巨大的紫云铜鼎,高一丈二,肚子比农村办红白喜事用的最大号的锅还要大一圈。 雕刻着花纹的三足圆肚大鼎威风八面,气势不凡。 “哇,天然的紫云铜鼎?”乐韵一蹦冲进大殿,绕着巨大的鼎炉转圈儿,大鼎的足比她的腰还要粗哇,炉的通火孔能容她脑袋钻进去。 绕着大鼎转悠一圈,跳到炉脚曲拱起来的地方,再踩着通火孔眼爬上去抓着一只鼎耳朵,努力的揭盖盖子看药鼎肚子,药炉的盖子重二百多斤,力气小点儿都提不起来。 看了几眼,合上炉盖,跳落于地,两眼闪星星:“玉岛主,还有没有比这只小一点的药鼎?” 玉岛主带着众人看着小姑娘看到药炉欢喜的冲进去欣赏,还爬鼎肚子上玩耍,一致笑得春风满面,她们缓行而进,站在一旁乐。 小丫头问药炉相关的事,玉岛主笑着点头:“有的,蓬莱岛历代先辈们收集材料铸造了许多的丹鼎,这种材质的共有大小不同的六只,这只是第二大的,还有一只高一丈六,还有九尺六尺的中号鼎,最小的高三尺九。” “玉岛主,咱们打个商量,能不能拿只小号鼎抵医药费?要纯紫云铜的哟,不是这种材质的不要。我也有药鼎,可惜不是天然紫云铜所铸,炼丹的效果比这种丹鼎要差那么一丢丢。”乐韵涎着小脸,仰着头央求的仰视玉岛主,眼神就一个意思“同意吧同意吧”。 “医药费是医药费,小仙子喜欢这种药鼎,送你一只炼丹。”玉岛主笑容满面,毫不迟疑的作主赠送出一只药鼎,蓬莱岛有十几种材质的药鼎,纯紫云铜药鼎又不是仅只一尊,小丫头喜欢紫云铜的药鼎,赠送一只又何妨。 “一只鼎够抵医药费了,天然纯紫云铜稀少,成功炼制出达到要求的药鼎并不容易,这类丹鼎非常珍贵。” 小丫头紧持以鼎抵药费,玉岛主笑笑,不跟小丫头争持,宣少蹦出去,惊奇的伸手测了测高度,特别欢脱:“小美女,这只药炉有你二倍多高啊,你要炼丹,是不是还要扎个架子?” 又被间接的说自己矮,乐韵那叫个心塞啊,一脚踹了过去,双手插腰气狠狠地磨牙:“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它比我高出二倍有多,同样也比你高出一倍有余,你五十步笑百步。” 挨踹一脚,宣少嗖的跳开,站到几步外,囧囧的摸鼻子:“那个啊,小美女,我没笑你矮,我是说这只鼎太高,炼丹还得找东西垫脚,怪不方便的。” 一群几十岁的男女看着宣家小子惹恼小姑娘挨踹,看到小姑娘炸毛的可爱样子,忍俊不住地笑成一片,也隐约知道小家伙的痛穴了,她的痛穴就是个子,谁欺负她矮她会跳脚。 “你那意思不还是一样的?”乐韵气乎乎的鼓气吹胡子瞪眼,狠剜了一眼宣少,伸手抱大鼎,使尽吃奶的力气都没能挪动它,试了几次累得大汗淋漓,最后拼尽全力的一试用力过猛,没收住脚一屁股坐地。 那一坐可把玉岛主和老妇人们笑坏了,笑得花枝乱颤,东倒西歪,有的揉肚子,有的直揉脸,有的指着小丫头直喊“哎哟哎哟,这孩子太可爱了”“这孩子太逗了”。 玉岛主笑得快直不起腰,伸手扶住同样笑得快岔气的小水仙的肩膀,在喊“这孩子好务实啊,哎呦,怎么这么可爱呢,不行了,让我再乐会”。 宣一宣二宣三宣四也笑得毫无形象,眼里是加粗的感叹号,小姑娘试鼎的动作太有趣了,比他们家少主还好玩,昔有项羽举鼎,今有小姑娘试药炉,哎哟喂,这会不会成为小姑娘的黑历史? 乐韵摔了个屁股蹲儿,摔得呲牙咧嘴,还没爬起来,那边笑声震天,干脆坐地不起,先揉揉自己发酸的胳膊,然后才爬起来拍拍屁股,一脸懵:“我目测药鼎有二千斤,按理我应该能挪动一只脚才对啊,怎么这么沉呢?是不是又欺负我个子小,宣少,你来,你五大三粗,力大如牛,应该能挪得动一只腿。” “噗哈哈哈-”老妇人本来笑得肚子酸,这下无异于是雪上加霜,爆出发的笑声直震屋瓦。 瞬间由英俊优雅阳光温暖变成五大三粗男的宣少,就一个表情: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做什么? 瞅着小萝莉威胁式的盯着自己,不得不硬着头皮以“风萧萧兮兮易水寒,壮士一出去不复返”的悲壮豪情走到药鼎前,气沉丹田,力贯双臂,做好准备,抓住鼎的一只通火透气的孔眼和一条腿,试图学霸王举鼎。 拼尽力气,一试,嗯,大鼎纹丝不动! 再试,纹丝不动! 再再试,大鼎不动如钟。 宣少憋屈的快吐血,松手,趴鼎肚上欲哭无泪:“苍天啊,大地啊,我……我竟然挪不动一只鼎,这还让人怎么活得下去!这要是传出去,让我这有着盛世美颜的俊脸往哪搁啊。” 一群男女笑得更大声,都合不拢嘴。 这下,乐韵心理平衡了,她挪不动一只鼎脚,宣少主同样挪不动鼎半毫,这很公平,心情美哒哒,眼睛弯成月牙:“这下我放心了,原来我矮你也矮,我力气小得如蚂蚁,你也同样是手无缚鸡之力,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当不成楚霸王。” “我……”宣少有种英雄穷途的感觉,他明明力大得能搬动五百斤的东西,哪里是手无缚鸡之力了?这是鼎啊,不是说有二千多斤嘛,他挪不动也是正常的啊。 可是,没挪动是事实,他有苦没处诉啊,他被小萝莉给坑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试问,谁有他悲催? 倍感悲催的宣少,默默的捂脸,悄悄的闪到一边,当个没存在感的木头人,内心是忧伤的,小美女是个坑啊,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坑,瞧瞧,坑得他在他的黑历史里又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以后岛上的长辈们看到曾姨祖父就会想起小美女帮炼丹制药时他的举鼎失败的黑料,简直,让人好心塞,他能哭不? 第一千百零四章 丹成 少主举鼎失败,宣家四青年很淡定,少主不是万能的,失败也是正常的噻,犯不着忧伤嘛。 他们不忧伤,宣少主躲在一边忧伤得心如春花遇上了秋风,都快愁白头了。 玉岛主笑得连头上的发钗都乱了,扶着小水仙的肩,气喘微微,笑得好一阵才止,用袖子抹抹眼角,走上前,揉揉曾外甥孙儿的脑袋,又揉揉小丫头的脑顶:“你们两个傻孩子太可爱了,也不看看这鼎多高,怎么会想着去搬它呀。” “就是想试试霸王举鼎的滋味,要是成功了,我以后就可以向人吹一辈子的牛,说我也曾举起过千斤大鼎,我也是个不逊于青史留名楚霸王那样的女霸王,谁不服我就揍谁,可惜,失败了,没当成女霸王。”乐韵无限惋惜,还以为她能有机会当个举鼎女霸王,名留青史呢。 可惜,现实太残酷,这下名留青史是不可能,在蓬莱岛上留下笑谈一桩,以后别人必定说某年某月某个乐小朋友来岛上试图举鼎,惨败! 英雄没当成,成狗熊啦。 乐同学表示这很令人忧伤,但是没关系啦,有勇气试总比只想不做要好。 “曾姨祖母,我没想过当霸王,小美女让我试,我就试了啊,反正举不起来也不丢人,谁让这是几千斤的巨鼎,您看我这小身板,哪能跟这种巨无霸相提并论。”宣少无辜的眨巴着眼,当乖宝宝。 两孩子一个的说法威武霸气,一个的说法谦虚纯良,老妇人又被逗乐了,这两孩子就是活宝,笑一笑十年少,她们今天笑得次数够给她们增加百年以上的寿。 玉岛主笑得心头开了花,爱怜的揉两孩子的脑袋:“这只鼎重三千一百零七斤,你们是挪不动的。” 宣少望天,这重量,他能挪得动才见鬼了。 乐同学吐吐舌头,还以为她目测错误,原来真有三千多斤啊,以此推算,那只三尺多高的小鼎,重量至少也有五百斤左右。 反正自己挪不动鼎,宣少乐同学闪到一边,看老妇人们怎么搬运巨鼎,然而,根本不需要老妇人们帮忙,玉岛主走上前一手抓扶鼎底,一手抓鼎肚子上的透气孔,一用力,将三千多斤重的巨鼎举过头鼎,轻飘飘的向外走。 宣家五青年眼睛瞪得溜圆,嘴张得大大的,能塞个大西瓜,愣了愣神,直到其他人跟着走,他们才傻愣愣的跟上。 玉岛主举起大鼎,乐韵的眼睛一阵抽搐,但并不吃惊,玉岛主是她所见过的唯二的筑基修士,筑基修士那是真正踏进修仙大道的人,举起三五千斤不是个事儿。 比如,就算蚁老和阿玉坊玉他们没有筑基,却也相当于炼气后期的修为,以他们的力气,举起千斤重的东西也不是稀奇事。 没有被吓到,乐同学心中还是感慨良多,这世间无奇不有,没有见过的事并不是不可能存在,只是世人无法触摸到而已。 玉岛主举着铜鼎轻轻松松的穿过两间偏殿进耳房,将药鼎放在耳房内离泥炉不远的位置,老妇人们去另一间偏殿搬药材,中年男女们也一齐行动,有些去提取药材,有些去拿盆碗之物以及一些铁锅,搬进一个木梯架子,最后抬来一只三尺多高的紫云铜鼎。 人多,只用了大半个钟的功夫即将药材全部搬进耳房,按顺序摆在簸箕竹筛里,帮在火塘和泥炉里生起火,往锅里放水熬煮白开水。 准备制药的乐韵谁的面子都不给,将人全部请出去,关门,连窗户也半掩上,不容许有太大的风钻进药房。 掩了门窗,先拣药,等水烧开才将药丢进去煮,同时在巨鼎里烧炭,将自己空间里的新鲜药材也丢进去一批熬煮。 小萝莉忙起来就没完没了,再也没有冒头,只有当掀开药鼎盖子往锅里添加药材时有药的味道从窗子里飘出去,让人明白她在耳房。 修士炼丹很少乐意让人围观,玉岛主等人自然也知道规矩,从没有想过要去偷看,各干各的,或修炼打坐,或去忙事务。 小半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到傍晚,大家等啊等,到饭点时小姑娘还没出现,直到夜色已浓,小姑娘带着一身的药味儿走出耳房。 等着小姑娘用膳的人立即到饭厅用餐。 为了不让人每次等自己吃饭,乐小同学再三嘱咐从明天起不用等,她有空就出去,没空基本不会离开药房的,末了,抓了宣少主进药房。 被抓进药房的宣少,以为自己可以旁观炼丹过程哪叫个激动呀,然而,人刚进药房没呆三分钟,就被热腾腾的火焰气给熏得冒汗,三处同时烧火烧炭,形成的热浪扑面,有如大夏天的时间站水泥地面四成受热气熏蒸的感觉。 额间微微见汗的宣少,弱弱的抹把汗,想说炼丹挺好玩的那种违心之话也说不出口,直到看到小萝莉命出注射器和一瓶药,整个人一震:“小美女,你你……你不会拿我当实验小白鼠吧?” “猜对了,过来吧,你跑不掉的。”乐韵愉快的拿出药棉和消毒的药瓶。 “小美女,能不能说是什么药物?”心惊胆颤的宣少小步小步的挪步子,千万别拿他试什么奇奇怪怪的药啊,他不想变药人。 “不是什么吓人的东西,就是你以前说想要的抗体。” “哇,是抗体哇,你咋不早说!”听说是某种抗体,宣少那叫个兴奋,嗖的就飞到小萝莉面前一屁股坐地,捋起胳膊递上去,那双眼睛亮闪闪的发出瑰丽的星光,抗体哟抗体,防犬病的抗体,他期待已久! “你以为我会给你注射什么?我现在不缺试药的实验小白鼠。”乐韵嘴角一阵抽搐,用药棉给递来的胳膊消毒,再用针筒吸药水,扎进他的静脉血管,将抗体药水一点一点的推进去。 “我怕是让人又跳又蹦的奇怪东西,我不想跳树上去挂着当腊肉或者跑海里当鱼。” “我还真有那种药物,不过,效果不是很明显,容易让人爆走,并不一定能保证让人跳树上去挂着当风干牛羊肉,更不敢保证让人跳海洗澡。” “小美女,咱们是好兄弟对不对,你那种奇怪的东东千万别找我试,真缺人试药,建议找吉八少和澹台家那个熊孩子,那两性子比较跳脱,又蹦又跳也不奇怪。”死道友不死贫道,宣少果断的推出合适的替罪羊。 “你这样,吉少和澹台小帅哥知道吗?” “他们不知道,知道也没关系,他们打不过我呀。”妥妥的是拳头大就是硬道理的小恶霸! “……”乐韵心中宣少高大上的形象瞬间崩塌,原以为他是王者,他其实是个中二青年。 “虽然是用你的血液培植成的抗体,还是有一定的失败率的,这三两天宜静不宜动,明天到一定时间我会出去观察药物反应,无论成败,三天见效果。建议你吃素吧,跟美味佳肴拜拜三两天。” “哎,没问题,吃素好啊,吃素能保持苗条身材,不用担心吃胖了会变丑,也不用考虑吃胖要减肥,我是吃不胖体质,然而,我也是个英俊的小生啊,偶尔吃点素有利健康……” 宣少毫无怨言的积极反应,巴啦出一大串吃素的好处,只要能让他不怕狗,莫说吃三二天的素,就是吃三两个月的素也没关系,素食与狗相比,后者可怕一万倍。 乐韵好笑的听宣少主废话,一边观察药物反应,她有种错觉,总感觉宣少跟她相处是越来越有话唠的趋势,与燕某人有相似之处,不知道他们为毛会从高贵冷艳的形象瞬间变得如此接地气。 宣少巴啦了一阵吃素好处,冷不丁的问出一句:“小美女,你年前去缅国的那几天,据说瓦城某个富豪一夜之间失踪数十人,那个家族是不是跟飞头降有关?” “噫,国内也有报道缅国城市的事?咱们大天朝什么时候这么热心的关心他国小地方时事啦?”这消息传得还真快呀。 “国内没有报道,古修界有人打探到了瓦城的一些消息,主要是因为你家弟弟被绑架的消息太不可思议,那颗飞头搞事,大家都想知道你会不会一怒之下端了飞头降师家族,所以很关心。” “跑去瓦城打探了消息还让你跑来问,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没错啦,某个富豪家族就是某女飞头的母亲家族,被我一夜之间端掉老巢,统共三十几人,遗撼的是在场的仅十二个高中级的飞头降师,另外的是菜鸟级的。” “全干掉了?” “那种丑丑的东西不干掉,还留着过年啊?” “嘶,小美女你太牛了!”一口气做掉三十几个飞头降,难怪失踪案令瓦城动荡,令瓦城的富豪们心惊胆颤,令某个家族的幸存人员惊惶失措。 “你一个人对付三十几,你是怎么做到在不惊动别的住户的情况下轻松搞定他们的?” “用药啊,几瓶药下去,方园几里皆鸡犬不醒,捉飞头们比捡蛤蟆还容易,不过,为此也耗费了我将近一个亿的药材成本。” “你亏大了。”宣少憋了一下才憋出几个字,过了一秒又问出一句:“听说,澹台觅冬入了缅国籍,他那位父亲也是巨富。” “那家伙动作挺快的,算他识相。”乐韵叹气:“早知道他那么有钱,我应该将酬码加高点,要十万斤翡翠的,哎,才收五万斤翡翠就让人将那小子赎回去了,我又亏了。” 宣少两眼瞪成铜铃:“澹台觅冬价值五万斤翡翠?” “是啊,我也没想到一个废人竟然那么值钱,哎,长得好不如投胎投得好啊,投胎到有钱人家,出生就站在终点线上,人生赢家。” 小萝莉在感慨,宣少摸摸心口,感觉心跳有点快,不淡定的问:“小美女,你对那只倒霉蛋做了什么,让他变成一个废人?” “我能做什么?就是拿那家伙当实验小白鼠试药,你用的那种抗体能培植成功也有那家伙的一点贡献,另外免费赠送那家伙一份断子绝孙药,一份疯狗病药。” “难怪啊,他要是不废,那就太不可思议了。”宣少无比感慨,幸好他与小美女是朋友啊,跟小美女做对妥妥的是作死,建议作死前先备好棺材。 “宣少,你可以闪人了,回去老老实实的睡觉吧,要不然我会忍不住抓你试药,你的体质也有点特殊。”乐韵笑了笑,直接轰人。 “别,有话好说,我不适合当药人。”宣少跳起来,逃也似的自己冲出门迅速闪人,他不想试验奇奇怪怪的东西哟! 玉岛主和一干人还在正殿喝茶,她们修为太高,就算不想听,耳房那边的对话也自动钻进她们耳朵,听了个一清二楚的众人就一个表情:还以为小丫头是个白白嫩嫩无害的小猫儿,原来也有爪子的,爪子还挺利,一爪子下去干掉几十异修,战绩惊人。 从耳房闪人的宣少,飞奔到正殿,投进曾姨祖母的怀抱求安慰,他受到惊吓,需要长辈们安抚,要抱抱。 宣家小子跑来撒娇卖萌,将一群人逗得开怀大笑,众人闲坐了一个多钟才去修习。 乐小同学安心在炼药,很乖的,没有跑回空间,只偷偷的看书,抄书,天亮后出去吃早点,观察宣少有无变化,统共只停留不四十分钟又窝进耳房守着火制药。 玉岛主半步不离的守在宫殿大院,到中午,小丫头没有露面,直到晚上吃饭时她自己走出耳房,吃饭,观察宣少。 第二天即如此,第三天也如此,第四天,到傍晚露面,抓住宣少又注射一剂药物,第五天小萝莉早中午时分再没外出,之后也再不见她走出药房。 从第六天开始,耳房里隔三差五的传出极浓的香味,第七天的下午,一阵丹香冲出耳房,香透整个大院又飘向空气,香味弧漫方圆数里。 小萝莉的丹成! 第一千百零五章 九转还阳丹(2更 丹香漫空,数里可闻,乃为珍贵丹药成功出炉才有的奇景。 蓬莱东阁附近的男女闻香而动,直奔岛主起居地,不消片刻即集结近千人,男女们立在宫殿大院之外,安静的凝神闭目吸丹香。 在初闻丹香的那刻,玉岛主已飞至主殿东耳房外伫立,眼底喜色浮动,无双仙颜微现红光。 宣少与众老妇人们亦纷纷赶至,沉静的凝神吸香。 外面的人在吸取丹香,一墙之隔的耳房里,成功练出一炉丹药的人想撞墙,哎妈呀,用精神力凝丹太难了有没有? 顶着炸着痛的脑袋,乐韵一手抓着小号紫云铜药鼎的边,俯身,颤着手去取药炉底的丹——仅只有四颗! 四颗丹丸有第一次产蛋的母鸡所产的小号蛋那么大,如帝王绿的翡翠,光泽透剔,碧绿得可爱。 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九转还阳丹。 俯下身的乐韵,肚子贴着滚烫的炉壁边缘,将丹丸子一颗一颗的拣起来,一只手捧不住,双手合捧,捧出药跳落到地面,快速将两颗药塞进一只玉盒子里,不顾头炸着痛,再次使用精神力放回自己的空间收藏,另两颗也用玉盒装起来,合盖密封。 地面堆着瓶瓶罐罐,她也没有力气收拾,一手扶头,一手捧着玉盒,走到门口拉掉门栓,开门,一步跨出门槛,看到外头站着的人,虚弱的笑:“玉岛主,九转还阳丹制成,我要先睡觉,请帮收拾一下里头的物品。” 开门的声音令屋外立着的人一致睁开眼,激动的盯着那扇门,当三天不见的小姑娘探出身,众人震惊的瞪大眼,那个长得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全身被汗浸湿,头发也粘纠成缕,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而且,仅仅三天不见,她瘦了一圈,长鹅蛋的小脸变得锥子脸。 她身上有浓郁的香气,还有一股汗水味儿,就算她的体香很浓,可也遮不住汗味儿,那模样也足以让人想象得到她经历了何等的难辛操劳。 玉岛主身形一动,飘飞到耳房门口,伸手抱起被汗湿透的孩子,搂在自己怀里:“乖丫头,睡吧,安安心心的睡,我们不会打扰你的。” 被她搂着的孩子,微微的扯动嘴角,扯出一抹笑,眼皮沉沉的合上,人就那么秒睡过去,手里却仍紧紧的摁着一只有冰光的翡翠玉盒。 宣少嗖的冲上前,凑到曾姨祖母身边瞅小萝莉,看到她睡过去了,揉了揉她满是汗的脑袋:“曾姨祖母,小美女这样会不会生病啊?” “我带她去洗个澡,小水仙来帮忙,小宸北协助收拾丹药房,你应该知道一些小家伙的禁忌。”玉岛主抱着身轻体盈的小丫头,满满的是怜爱,小家伙可爱又招人疼,还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好哒。”宣少欢喜的冲向耳房,三步作两步蹿时满是丹香的耳房内,看到丹炉里的火没熄,地面摆放着很多用具,麻利的整理。 老妇人们也急步入耳房,收拾整齐小姑娘用过的物品,整理妥当,谁也没走,就地坐着在丹香里打坐。 小水仙飞奔去打水,提去小姑娘住过的客房,和岛主一起拿走小姑娘手里的玉盒,再帮她褪去被汗湿透的衣服放人入浴桶里,洗头,洗澡,将她弄得香喷喷的,再捞出来换上一套古装衣裳,擦干净头发才将她放床上睡,将玉盒也放她枕头边。 玉岛主将小家伙放躺下,自己去正堂坐着守护,小水仙也没离开,随在岛主身边打坐。 丹香弥漫,直到傍晚也没散,在宫殿大院内外的人也同样皆没动,连饭都没吃,尽可能的吸丹香味,香气直至凌晨终于消散,仅只余淡淡的药香。 丹香散去,立在院外的男女们也散去。 耳房内的人打坐到天明,清晨起身只觉浑身舒畅,经络亦通畅通了几分,血液循环的速度加快,仅只闻丹香即受益不浅,众人心中欢喜,暗搓搓的期待小姑娘醒来。 乐同学的一觉睡得很久,睡到半上午才醒来,她睡醒时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过了好几分钟才想来自己在哪,自己做了什么。 思维清醒,爬起来,发觉自己穿着乍袖的有褙子的古装衣裙,特别的懵,那啥,她睡着的时候谁给她洗了澡? 洗澡代表着被瞅光光了啊。 乐韵的心脏瞬间失控的颤了颤,硬着头皮趿起绣花鞋子穿好,捧起玉盒,走到门口拉开门,一眼看见端坐在正堂里的美人,笑咧嘴:“玉岛主,劳您久等了。” “小丫头,你才睡了一晚就醒了啊,吃点东西再去补个觉。”玉岛主看到穿着粉色衣裳的小女孩儿探出身,一时仿若看到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心中欢喜,飘起来,一飘飘至正堂与侧间相通的门前,伸手抚小家伙的脸蛋:“你关在药房里几天几夜,累得小下巴儿像削尖了似的,必须得补一补,将掉的肉给补回来。” 被捏脸的乐韵听说自己掉肉了,委屈得想哭,她本来就没多少肉,真再掉几斤,岂不等于一个年假吃的营养品全白费了? 再委屈也不能误正事儿,抬脚跨出门槛:“我睡够了,我先补充点营养,等会给老先生针灸,针灸需要好几天,辛苦玉岛主将老先生连玉棺一起请出来,最初几天做完针灸后仍然要让老先生躺玉棺里将养,还要给老先生换个柔软的枕头,玉枕太硬,不适合在针灸期间使用。” 玉岛主将小丫头的话一一记于心,牵着小家伙的手去饭厅,她们刚走出回廊,早已等着的男女们飞快的去厨房给小姑娘取餐,去给小姑娘打洗涮水,待小姑娘到饭厅,照料着她洗涮,掀开菜与粥的盖碗请小姑娘用餐。 睡了一整夜,乐韵也有点小饿,敞开肚皮吃,补充足营养,满足的笑得白天见星星,净手涮口,抱着装丹药的玉盒去正殿。 因小姑娘睡醒,宣家少主与十几位老妇人们皆从耳房去正殿等着,将小姑娘的背包与装有药的瓶瓶罐罐全搬到正殿。 玉岛主带着小家伙到正殿,叫孙辈们移走几个席位,再铺香草席子,她再去殿后的山洞里将玉棺抱出来,她能轻松举起三千多斤重的巨鼎,玉棺不到两千斤,自然不需要别人帮忙。 因为玉棺里的人,玉岛主动作很轻,轻轻的把玉棺搁在挨着屋壁的地方,再温柔的将丈夫从玉棺里抱出来,很轻很轻的放于香草席面平躺,再帮解衣衫。 小姑娘曾说让女士们回避,女子们都不想离开,转过身,背对着岛主和小姑娘,宣少再次有幸目睹小萝莉针灸,特别激动。 玉岛主温柔的帮丈夫褪去上衣,解了长裤和鞋子,只留一条大裤衩,将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一边,自己也跪坐在一旁。 万事俱备,只差自己上工,乐韵把自己的常用品一字排开,将针套搁肩膀上,顺手抓过宣少当搁针套的架子,再开玉盒,取丹丸子拿翡翠打造的手术刀一刀将丹丸子切成两半,一半给玉岛主喂老先生吞服,另一半仍然放玉盒里收藏。 玉盒一开,丹香弥漫,玉盒关闭,丹香犹未散。 丹丸有胶质感,玉岛主将半颗丹药喂进丈夫嘴里,用一丝真气催动丹丸顺喉而下落于胃部。 “小美女,有问题求教。”当了搁针套架子的宣少,当好学生,凡事举手发问:“我能问你制的这丹叫什么丹吗?” “九转还阳丹,怎的,哪里不对?”乐韵有条不絮的取医用针,波澜不惊的问。 “九转还阳丹,是不是我所知的那种?据说是道派始祖所创的丹药,有莫大的威能,听说吃了能白日飞升。”宣少那叫个激动啊,又是传说中的丹药哟。 “你说的吃了能白日飞升的是九转金丹吧,还阳丹是九转神丹中最基础的一种,主要功能是让已死的神经与肌肉重新焕发生机,不是提升修为的丹。” “小美女,这个丹你有几颗,多出来的求首先考虑我家。” “就两颗,另一颗你甭想了,我自己要留着,还有噢,宣少宣大厨,你什么东西都想存储,你想改行当收藏家?”无论她有什么奇药,宣少总是第一个跳出来嚷嚷着要交易要收藏的,真担心他会掏空宣家。 “小美女,咱们凡事好商量呀,那颗药你匀给我,你自己再炼一炉吧。” “你帮我找来苍海明月心和龙魂草,我倒不介意闭关几天再炼。” “呃,那个没有,其他的药材努力努力应该勉强凑齐。”苍海明月心什么的,太难找了有没有? “那你哪凉快哪边去。当然不是现在,现在你有点用。” “小美女,你手里没苍海明月心了啊?” “还有一片叶子,我仅有的龙魂草叶子也用光了,没这两种关健药材炼不出九转还阳丹。” “小美女,你原本有多少砗磲花?” “一株苗,有七片叶子,还有一个花骨朵。” “我刚才说啥了,我刚才在说这丹药的功效是吧?对头,就是说丹药用途……” 宣少主装傻充愣的功夫一流,他自找台阶爬下去,乐韵瞅着他笑,笑得他不好意思的挠后脑才放他一马。 第一千百零六章 扯后腿(3更 乐同学将宣少瞅得不好意思了才改而观察躺着的老先生,等几分钟下针催化丹丸,至丹丸在老先生胃里被催化,药效冲向四面八方时出手给他扎针,将大部分的药力引往头部,分出小量分别引向四肢,形成一个循环回路。 给四肢扎完针,重点从丹田往脑部扎针,密密麻麻的针足以令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发疯,而当针路扎到人的头部,用枕头和抱枕将老先生头抬高,将他的头扎成一个仙人球。 扎完铺助针,是最主要的几枚针,几枚金针落下,随着小萝莉的手指点几下,很多的针自己上下沉浮,一轮一轮的由丹田向头部方向移动,前面的针在沉沉浮浮,后头的一些的针孔冒出一点点的灼气,之后冒出微弱的火焰。 于是,密密麻麻的针路形成奇观,一些针在有节奏的跳动,一圈一圈的向头部方向移动,后面一部分针针孔闪着火焰,也是一波一波的朝头部方向移动。 男士们小心翼翼的屏着呼吸,生怕呼气太猛,将针孔里的火焰吹灭。 宣少惊奇之际也兴致勃勃的研究,他发现了小秘密,跳动的针是有规律的,每次是九根针同时上浮或下沉,一般是这组针刚动,另一组针也紧随其后,相连的针组最初有九组,再变为三组,到头部时只有一组九根针在沉浮。 冒火焰的针只有九根,每当一根针头的火焰熄灭,另一个地方必定有一根针头顶闪现火焰。 宣少研究出眉目更加兴奋,全神贯注的感应针灸之中的曾姨祖父的变化。 他看得津津有味,乐同学安静的跪坐在老先生一侧,一手摁着老先生的穴位,当温脉针行至老先生头顶玉枕位,再次连连疾点老先生腹部大穴,人也极快的跃起,瞬间跳至老先生头后方。 她刚落地,老先生头部扎着的部分针“咻咻”的弹跳着离开穴位,向四面八方弹射,小萝莉化身千手观音,双手不停的闪动,将针抓住,共收回三十六根针。 将收回来的针丢在一旁,乐韵蹲坐下,将老先生的头扶起来,让他枕着自己的膝盖,帮按摩穴位,按三遍穴位,老先生的眉心宫的针冒火焰。 她盯着不同穴位的针一根接一根蹿出火焰,一点一点的将先生的头抬高,方便脑后穴们上的针吸取力量冒火而不受阻,直至天柱穴的针出火焰,侧身出手,疾点老先生前胸大穴,一直点至他眉心宫穴位。 随着老先生的眉心宫的穴位被点,天柱穴上的金针孔的火焰“哧”爆增,由原比火柴头还小的火焰团化为一小朵火云,火云团闪了闪即烟灭,仅只有一缕白气萦绕。 等针孔里的白烟散尽,乐小同学慢慢的收取医用针,把几百号针收回来丢在一只瓶里浸泡消毒,再帮老先生按摩穴位,最后喂他吃一颗药丸子,协助玉岛主用一件袍子将老先生裹起来放回玉棺,让人拿床薄被给他盖着。 小萝莉做完针灸,宣少跳起来凑到小美女身边当好奇宝宝:“小美女,我曾姨祖父哪天才能醒来啊?” “今天是测试,明天正式针灸,三天后才能确定。”乐韵伸伸懒腰,麻利的收拾了一些东西装在小背包里背起来,撒腿就跑:“我挖药材去啦,今晚有可能不回来,我会在明天辰时前爬回来的。” “等等我,小美女等等我,我给你当杂工。”小萝莉毫无前兆的开溜,宣少弹身跳起来狂追,一边追一边喊:“曾姨祖母,我和小美女玩耍去啦,您们不要担心我们。” “去吧去吧,玩得开心。”玉岛主看着冲出去的两个小孩子,哭笑不得,小丫头淘气,小宸北也淘气。 宣一宣二宣三宣四在少主追着小姑娘去玩耍时,四人机智的没有跟去当电灯泡,蓬莱岛上没有外敌,仅只有山间的猛兽可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小姑娘和少主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跟去是多余的。 少主难得有机会跟小姑娘独处啊,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怎么可以跑去当电灯泡? 四青年心照不宣的藏好小心思,甘当“失职”的不合格护卫,默声不响的帮收收拾小姑娘没整理的物品。 小姑娘没说可以不用回避,女子们皆没回头,看到小姑娘背着个小背包自眼前掠过,一脸惊奇,小姑娘裙摆飘飞,像一朵粉色的云团子飘走。 直至宣家小家伙追着小姑娘冲出主殿,老妇们回转身,急切的问:“岛主,大师兄/师伯怎么样?” “看小仙子高高兴兴的跑去找药材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玉岛主眉眼间浮上喜色,小丫头在针灸时神色淡然,说明情况如她所料没什么问题,所以针灸后即有心情去挖药,若是师兄的情况很棘手,小丫头要忙着研究治疗方案,哪有心情满岛乱跑。 “那就好,那就好!” 老妇人们顿是如释负重,笑容也格外的愉悦,帮着收拾小姑娘的用品,拿用过的医用针消毒。 乐韵搞突袭,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先撒开脚丫子跑,冲出宫殿大院,发现宣少追来当尾巴,无比苦闷,她不想到哪都有小尾巴啊,能不能让她一个人到处浪? 沿着建筑群内的三砌路跑了一阵,感觉裙子和鞋子不给力,凭着气味找到一栋茅房,跑进去换上牛仔裤,适合蹬山的鞋子,再次狂奔。 宣少跟着小萝莉跑,她去茅房,他在不远的地方等着,等她换套衣服出来又追着跑,跑出古老的建筑群,跟上小萝莉的脚步:“小美女,我们去哪?” “宣少主,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掺一脚?”乐韵边跑边无比郁闷的翻白眼,燕某人爱当小尾巴,现在燕人不在现场,宣少又当小尾巴,感觉她就是个没有自由的小可怜,她觉得必须考虑去异界游,她去异界,这些家伙通通不能去,她就能当个快乐的旅游小达人。 “不能,是我请你来这里的,我得为你的安全负责。”宣少无比愉快,跟着小萝莉当个野人在山里跑,昂,感觉好有趣的样子。 “这里是蓬莱岛的地盘,有危险吗?” “表面看是没有吧,但是,谁也说不准几千前年的老前辈有留下什么奇怪的东西,万一你不小心开启了困在里头,有我在,好歹也有伴说说话。” “真有那种事,你一定是个拖后腿的。” “唉,不要打击人嘛,我其实也不差啊,上天入地是不可能,翻山越岭保证不扯后腿。” 宣少被说成是拖后腿的,脸不红气不喘,嬉皮笑脸的跟着飞奔,乐韵也没真的想赶他走,有他跟着,岛上的人也放心,真把他赶走,玉岛主她们肯定会担忧,所以他想跟就让他跟着。 宣少愉快的当跟班。 两人从山腰往下跑,跑到山脚平地,沿着岛上人们僻出来的路朝北跑,跑到没有道路的地方穿过树丛荒野沿海岸往北,两人穿越两座山,到第三座山峰,小萝莉钻进山里开始大肆采挖药材。 身为杂工,宣少当搬运工,当苦力,卖力的干活,每当收集到一大捆药材便由小萝莉收起来。 两人在山里东钻西找,当夜幕降临,还没跑完四分之一的山,为了挖药材,乐同学豁出去,晚上打电筒继续干活。 小萝莉不肯休息,宣少也舍命相陪,顶着初春的寒气在山里跑,忙到十一点才临时扎个帐蓬爬进去打坐,到凌晨三点,小萝莉冒着寒气挖挖挖,宣少主毫不犹豫的与她同甘共苦。 忙到近五点,收工,两人从山里钻出,向岛上的东阁方向跑,就那么由披星戴月变为追逐太阳,当太阳从地平线下冒出一点光芒时,失踪一夜的小青年和小姑娘赶回东阁。 宣少帮扛着一捆药材,和小萝莉跑到宫殿大院外由闻声而出的老妇人们抢过药材,提了两个头发湿漉漉的孩子扔去洗涮,然后抓去饭厅吃早膳。 宣少特乖巧,比兔子还温顺,吃饱即跑到长辈面前撒娇,巴啦巴啦的说昨天去哪了,遇到了什么,把挖药那种小事描述得绘声绘色,也哄得一群老妇人眉开眼笑。 乐同学休息一阵,捋起袖子,麻利的去给先先生针灸,正式针灸耗时一个多钟,不仅温脉,还过通孔针的针孔往内滴药。 做完针灸,仍然将人放回玉棺中温养,她洗了衣服晾晒,收拾收拾,再次撒开脚丫子跑山里撒野;宣少如影相随,再次跟着当跟班。 两人又回到昨天挖了半天半夜药的山头,继续扫荡药材,挖到傍晚换地图,晚上仍然只睡半宿,半宿打电筒挖药植,到早上五点时又往回跑,跑回东阁针炙,然后又开溜。 小萝莉就在针灸与挖药材之间打转,在正式针灸三天后,暂停针灸治疗,原因是老先生还没消化丹丸药效,他的身体各项功能吸收药力的上限达到饱和状态需要给他时间适应。 不用针灸,乐同学带着行装,跑往主岛最西边的山岭里疯狂采挖药材。 第一千百零七章 礼物 小姑娘暂停针灸,玉岛主也不急,她百多年都等过来了,哪会在意多等几天?因此,她亲自将小家伙和小宸北送至岛最西北的地方,扔下两个小孩子任他们折腾,她先回东阁。 蓬莱岛的最西端和最北端皆属原始丛林和平原、盆地草原等天然的山野,也是动物们的天堂,有豺狼虎豹、熊、鹿、麝、獐、兔等大小陆地动物,也有鹰、鹞、雕等飞禽的栖息地。 钻进无人区,小萝莉哪还控制得自己,完全放飞自我,成了山大王,不是祸害植物就是去祸害动物,但凡数量种群丰富的皆难逃一劫,每种动物被她猎杀了三两只。 宣少主吗,他不是监督的,他完完全全的告诉别人什么叫助纣为虐,什么叫为虎作伥,玩打猎玩得可开心了,甚至他自己也给自己猎杀到一份食材,先放小萝莉手里存着,等回去再提取。 小萝莉在蓬莱岛玩得乐不思蜀,却不知外面有人找她找疯了。 第一个快要发疯的是燕大校,他打从E北回来就没跟能跟小萝莉通电话,只知道她在家里忙,之后初八那天蓝三有通知说送小萝莉跑海岛找药材。 找药材就找药材吧,反正小萝莉不是在找药材就是在找药材的路上,然而,等到初十那天情人节到来,他打小萝莉电话,不通! 所以,注定他的情人节问候打了水漂,看到发小柳某人跑去耿家献殷勤,他的心塞得快不能呼吸。 情人打不通电话,苦等元宵,他以为元宵节小萝莉总会开机打电话给她家长辈,可是,苦等一天都没等到萝莉开机。 燕大校的那颗心,那叫个烦燥。 再等,等到2月24号放假的最后一天,小萝莉还没消息,这下,他坐不住了,S东的小岛就那么巴掌大,小萝莉能去哪? 再耐着性子等,等到开学过了几天仍没小萝莉的消息,她就像人间蒸发似的,他在贺家哪还坐得住,回驻军部,眼巴巴的等着小萝莉赶紧现形。 呆在驻军部的燕大校,每过一天,那颗心就拔凉一分,小萝莉说这个学期会当个好学生呆在首都,还要到部队来学开直升机,结果开学了,人却不见,小骗子又骗他! 燕大校找不到小萝莉心情忧伤,杨炫土壕也因找不着小萝莉而心急,其实,不是他本人想找小萝莉,而是和他有合作的生意伙伴阿夏找小萝莉求医,阿夏的孩子在月中忽然晕倒,送医后被诊断是肺癌。 阿夏与阿炫熟悉,向阿炫求救,请他帮寻找给他治好上神经元病变的那位小姑娘,杨土壕考虑到人命关天,自然没有推脱,帮忙联系小妹妹,可一直打不通电话,他能不急吗? 乐同学不知道有人急着找自己,她在与世隔绝的蓬莱岛上狩猎挖药材,玩得不亦乐乎,她和宣少主玩得开心,植物们和动物们自然就遭了殃。 两只小祸害在山岭里愉快玩耍,当了三天三夜的野人,第四天,令动物们闻风丧胆的两只祸害踏上归程,走得一天一夜被玉岛主找到,当成木柴夹于腋窝下赶路,就那么被挟提着拎回东阁。 被拎回东阁的两只小祸害,被风吹了差不多一整天给冻得人都僵化,泡半个钟的热水才缓过气,然后坐不住哇,兴高采烈的跑去向玉岛主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被老妇人们好一顿笑话。 宣少和小萝莉于初九晚上登蓬莱岛,初十下午即开始炼丹,再针灸几天,又去野外数天,一来二去,时间就那么过去了,等他们被带回东阁已是3月1日。 出去数天,老先生体内的药力基本被吸纠,乐韵在饭后再次给老先生针灸,做完针灸也不再让睡玉棺材,让人在席子上铺薄被子给他睡,她哪也不去,守着观察。 观察一夜,于凌晨天刚破晓时再次针灸,上午观察,午时针灸一次,下冼熬了一锅药,傍晚灌下去再针灸一次,之后等到子夜时分再做针灸。 这一夜,小姑娘没睡,玉岛主和岛上的男男女女们也没睡。 一夜如水而过,黎明重来,也到了3月3日。 乐同学仍在破晓时分针灸,做完针灸最后一个步骤,疾点先老生的穴道,从头顶一路点到脚心,最后一指戳他心脏,连连弹击数指 那几指戳出,数天来安静得如尸体的人,那颗停止跳动百余年的心脏于某一刻跳了起来,血液也流淌了起来,他的心脏先是很缓很缓的跳动,十个呼吸才跳一次,接着由慢变快,约一柱香的时间,沉睡不醒百年余的人的心脏怦然有声。 小姑娘在针灸,玉岛主和众人始终不声不响,当听到人的心跳复苏,老妇人们再也禁不住地回头,个个屏声静气,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玉岛主听着丈夫第一次的心跳声,眼泪夺眶而出,等了百余年,盼了百余年,终于等到郎君心脏重新跳动的一刻。 当丈夫的心脏正常跳动,她哽咽着失声痛哭:“师兄!师兄-” “大师兄-” “师伯-” “师祖-” 玉岛主一哭,男男女女们控制不住自己澎湃的心情,喜极而泣。 宣家青年们没有谁去劝慰,欣欣然的与其同喜。 主殿内哭声一片,乐韵都不知道说啥好,这情形,不明白还以为人挂了呢,她默默的收针,将几百针拔掉,再将老先生给翻个身,帮他后背做针灸。 做完针灸,喂老先生一颗药丸子,收起自己的用品:“宣少,收拾行李,我们今天告辞。” “小丫头你要走了?”眼泪汪汪的玉岛主飘起来,伸手搂住娇俏的小家伙:“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 “小家伙,再玩几天吧,你还没去海边呢。” “是啊,你只去了山里,还没去海边玩,岛上的海边可好玩了……” 男男女女们也一致挽留,小姑娘乖巧可爱,医术超凡,却没有一点傲气和架子,跟谁都合得来,老少们皆喜欢她,想留她玩耍。 “我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针灸疗程结束,老先生身体各项功能恢复到人体最鼎盛的时期,因为他沉睡得太久,立即醒来难免会控制不住修习练功,对他的经络不利,所以我点他的穴道让他再沉睡几天,最迟五天就会醒来。”她倒是想继续在岛上祸害植物,可她来了有半个多月,再不出去,说说不定别人以为她遇害了。 “你不是说要挖药材吗,你还没跑遍全岛,再玩几天吧,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带你去岛上各处走一走。”玉岛主摸着怀里小家伙的头,舍不得放她走。 “玉岛主,我以后有空再来玩也是一样的,以后我缺药材没地方找就往这里跑,专门来祸害岛上的植物。” “这可是你答应的,以后要来玩耍,缺了药材就来这里找。”小丫头执意要回去,玉岛主舍不得也只得同意,拉着她的手要她答应有空到岛上玩耍才露出笑颜。 小姑娘要离开,玉岛主立即先给丈夫穿上衣衫,先让小丫头去收拾她的私人行李,她吩咐让人准备午饭,再带人去打点给小家伙的礼物,搬往客房的正堂。 当男女老少们捧着东西鱼贯而入,乐同学看呆了,然而,那几十号人放下东西又列队而出,很快又送来东西,再出去,再回来,再去再回,反复数次,礼物堆成小山。 “……”乐韵瞪着一双美人杏眼,眼珠子都转不动了,我的个天啊,成衣、绫罗绸缎、棉纸、干制药材、稻米玉米小米豆子、海鲜干货、皮毛等等。 丝绸是整匹整匹的,棉纸是成箱成箱的,干制药材用檀木、花梨木或椆木制的盒子装载,还有几种珍贵药材装在玉盒里,稻米之类的谷物每样都是几百斤一份,海鲜干货用麻袋或竹筐装,皮毛是岛外属保护级别的动物皮毛,还有黄金百斤,珍珠十斛,珊瑚十棵,药鼎一只,用来载药材的漂亮竹织品数百件。 竹编工艺品占了正堂的一个角,谷物之类的也占了一个角。 看懵了的乐同学,弱弱的咬手指:“玉岛主,老夫人们,礼物太多了,我收下药材和药鼎、竹织工艺品,其他的请收回。” “这些都是岛上自产之物,我们全岛有近二万人,无事织布纺丝,种地打猎,从来不外卖,有很多积蓄。” “小家伙,这些是家常之物,收着。” 小姑娘傻傻的样子最可爱,老妇人们爱怜地拉过小家伙摸头戳脸,又是一阵疼爱。 乐韵被玩坏了,被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头昏脑胀,傻傻地点头同意接受,直到她将东西全部收完了才反应过来,哎哟,她竟然全收了啊! 玉岛主等人很早之前就听小宸北说小姑娘有她师祖所给的符纸法宝,所以才搬出许多小礼物,若是小姑娘需要用手提肩挑,那些笨重的东西教小姑娘怎么搬得走? 给小姑娘的礼物送到,男女们又去搬来一些给宣家的物品,请小姑娘帮捎带出岛再给宣家。 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玉岛主牵着小丫头去游玩东阁,去蓬莱阁宝殿游览,又去爬阁后的山,眺望海景与近景。 中午为小姑娘设宴饯行,下午,玉岛主带着人亲自送小姑娘去南阁,在南阁吃过晚饭,休息了很久,玉岛主等人不舍的送小姑娘离岛。 第一千百零八章 再见俞前辈(2更 乐同学与玉岛主等人告别,走进蓬莱岛与岛外相通的暗道,到台阶尽头,宣少拿出避水珠,抓着小萝莉的手腕,和护卫们一起潜进水里游行。 游行很久,看到了光芒,穿过光芒,重回大海怀抱。 乐小同学可不敢乱动,老实的让宣少牵着走,又游行很久钻出水面,六人登上无人的礁岩小岛,再给葛先生打电话。 葛先生接到电话到海边开着船只赶至无人小礁岛接回六人,回到别墅,大家说了很久的话才休息。 在别墅住一夜,葛先生送宣少和小姑娘去宣少接小姑娘的村子,小萝莉和宣少几人再步行去她降落的地方,在路途中才打电话给蓝三到岛上接她们。 蓝三接到电话时差点没激动哭,他被小萝莉丢下自生自灭二十几天,小萝莉再不出现,他快疯了。 激动的蓝三帅哥,退了机场酒店的房间驾着直升机就跑,赶到上次降落的地方,没看到小萝莉才记起打电话回驻军部给队长和队友们,等打完电话才发现,哎,之前小萝莉是拿别人的手机给他打的电话噻,队长要是打不通小萝莉的电话可不能怪他。 燕行听说小萝莉冒泡了,兴冲冲的打电话发现还是关机,那叫个抑郁啊,不是说从旮旯里出了吗,为什么又关机啊? 乐同学和宣家帅哥步行约一个钟,赶到她来时停直机的地方,远远的看到直升机到了,特别开心。 蓝三看到宣家少当家特别的震惊,别告诉他说小萝莉失踪的日子都和宣家少东家在一起啊,那样,他们队里的小青年们可能会跑去找宣少切蹉的。 他不好意思问小萝莉去哪了,等六人登上飞机,驾机升空,飞向秦省方向,途中加一次油,赶在中午后抵达中南山一处镇子停歇。 到中南山脚下,宣少给姬八少打电话,没打通,给姬家打电话,听说他们家八少在中南山上等着宣少主和小姑娘,宣少那叫个乐啊,在镇子里采购些物品,再转去宣家和吉少租来放建材的地方,让小萝莉将一些建筑搬进她的符纸空间里,然后才请车送到登中南山的山脚,和小萝莉登山。 他们脚程快,最重要的宣家青年轻功极好,小萝莉那是让她爬珠峰都不会叫累的人,走羊肠小道也好,走陡峭的台阶也好,那是如覆平地,身轻如燕,从而仅只在傍晚前即赶到俞珲道长十分中意的修炼候选地。 吉少带着几个人在距备选地不远的山林里扎了帐蓬,建筑工人们山崖下的地方忙着建房。 吉少是闲人,他东瞅西瞅,瞅到登山而来的小萝莉和宣少,往下走了一小段路迎接,站在一处平地冲着六人笑,等到人近前,与小美女打招呼,才跑去帮宣少接背包分担重量,打趣他:“宣少啊,你跑哪个旮旯里去了,我差点以为你要放我鸽子。” “去探望我曾姨祖母,在岛上玩嗨了,回来得迟了几天。”宣少让吉少帮分担背包,笑咪咪的背着手,一步三晃的晃:“开工了?” “正月十六动土,后来天气不适合做工,这个1号才正式开工。”吉少带着人往上走,一边说建筑的一些情况。 走过修士们的住地,再绕一段路才到扎帐蓬的地方,帐蓬离山岩有四百多米远,只有一个人在营地准备做晚饭。 吉少第一时间就说俞道长下山去搬建筑材料,乐韵心里有底,所以也格外平静,之所以没与俞道长碰上,想必是在某处走的小路不一样,她们与俞道长错开了。 放下行李物品,吉少陪小萝莉去视察山崖下的建筑工地。 中南山上的雪在正月中才融化,有段时间持续下雨,最近几天天气尚好,将近中午有太阳,半下午后一般阴天,当天即是如此。 虽然阴天的光线没有晴天那么好,因为山高,四周又没有巨树阻挡,山岩附近的光线极好。 吉家有人在建筑工地打小工,同时也是当安全员的,他们有轻功和武功在身,若见哪里有啥也能及时去保护,用宣家姬家的话工程可以慢慢来,安全问题是首要的,绝对不能出任可安全事故,否则,再好的住地也变凶宅,让人膈应。 请的工人是山下村镇的农民工,汉子们务实勤劳,憨厚诚实,当听说请做工的的小姑娘和她朋友来了,皆停下活,憨厚的冲小姑娘笑。 乐韵向工人和吉家几位一一点头问好,打开自己的小背包,摸出红包一人一个,包括吉少和宣少等人,喻意大吉大利。 几个汉子憨厚的笑咧嘴,将沉甸甸的红包揣进怀里,继续干活。 吉家和宣家不缺钱,小姑娘给的红包喻意不一样啊,两家的族人也欣然收下红包。 给众人发了吉祥如意的大红包,乐韵仔细观察山崖,也难怪俞道长中意山崖,确实挺好,山高好望远,远眺前方天宽地阔,令人身心皆宁静而宽容。 位置极好,就是山崖下的地不够宽,以前建的土墙屋很窄,大概是连外墙算在内才有四个平方,能建两个那样的小间。 现在么,工人在离能建房的位置下方比较远的地方打地柱,埋钢筋水混的柱子为支柱,成为悬空式房屋的支柱,再在一个石台阶似的地方安装几根柱子,同时也往上砌墙,等墙砌至与上方原建房的土坪相齐的地方,整个屋基将扩宽很多,足够贴着崖建三到四间的小屋,还能空出一点地方当活动用的地坪。 至于茅房,以后建在树林里,虽然跑厕所有点远,对修行人士来说完全不打紧,就当是煅炼身体嘛。 需要操心的是山涧那边,考虑就地取材,就着现有的地势再整平建个赏景的小平台,从去山涧方到房屋的路也得建防护栏杆,还必须要在显眼的地方挂牌示意山涧危险,禁止人靠近,免得有游人好奇跑去乱瞅。 心里想着,到悬崖实地考察,还抓了宣少吉少一起研究讨论,考察过地形,乐韵回扎营的地方帮着做饭。 俞珲下山扛当支撑柱子用的水泥柱子,那些柱子挺沉,他一次仅能扛两根,中途还得休息好多次,每天仅只能跑一趟。 当他扛着两根水泥柱子爬到快到扎营的地方被一个青年接过水泥柱子扛走,认出是宣家青年,有几分激动,顾不得喘气,急急忙忙的一路小跑跑到扎着的帐蓬处,就见宣家的少家主和吉家的八少围着火炉在叽叽喳喳的嚷嚷什么菜配什么,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操着铲子在炒菜。 看到那个娇小的女孩子,俞珲就站住了,心底酸胀起来,那孩子真像乐师弟啊,一样的脸型,一样的活泼开朗,待人热情友好。 “俞道长,您老可算回来了。” 宣少吉少早知俞道长跑来,因为锅里的菜吸引度更高,忙着关注菜,等道长过来才舍得把视线从菜那边挪开,笑着与道长问揖。 乐韵麻利的关掉煤气罐的火,小跑着绕过两位似麻雀的大少,跑到俞道长身边,软软的喊:“俞道长-” 第二次见到俞道长,她的心情明媚阳光,俞前辈离开了圣武山,她再也不用顾忌什么,哪怕奉养前辈也不用担心圣武山的人说三道四,更不用担心圣武山的人再逼迫俞前辈做违心之事。 看着跑来的小姑娘,俞珲眼底发热,重重的点头点了:“哎!你这孩子,你事务忙,怎么还亲自跑来了。” “我来看看才放心。”乐韵亲密的抱住俞前辈的胳膊:“俞道长,那边两位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家伙争论了半天,想问您有关我爷爷少年时代的问题,我爷爷是个开朗活泼的,还是文静稳重的,劳您给他们答案,要不然他们晚上会睡不着觉。” 宣少吉少:“……”嗷,他们哪有讨论半天,他们就讨论了一小会儿。 “你跟你爷爷很像,不止是长相,还有脾气性格都像,我师弟少年时有时老执稳重,少年早熟,有时跟个皮猴子似的,可会闹腾了。”俞珲对于这个抱着自己手臂仰犊情深的孩子更觉愧疚,这么好的孩子差点被人害得幼年夭折,黄家人何其可恨。 宣少吉少主讪笑,他们猜对一半,嗯嗯,也算是不错啦。 听说爷爷少年时也是个活泼的人,乐韵呲牙,难怪爷爷在她小时顽皮捣蛋时总是一笑置之,只要不是有危害性的恶习,从不打她。 俞珲摸摸师弟小孙女的脑袋:“上山累坏了吧?乖,你跟小子们一边玩去,我醚做饭。” 乐韵有种望天无语之无奈感,她再过几个月就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啊,摸摸头,嘟着嘴抗议:“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累,我继续做饭去了哒。” 小家伙一溜烟儿的蹿走,俞珲无可奈何,只得由着她,自己拿毛巾擦把汗,收拾一下地面,等着做的建筑工人回来,每每看到娇小的孩子身影,心底暖暖的,有如当初与乐师弟相处的时光,那般的让人心宁安静。 甚至他想,若当年在乐师弟离开圣武山后,他和师父也离山寻地静修,师弟和师父是否有另一个结果? 第一千百零九章 燕大校很抑郁(3更 俞道长看起来精神良好,乐同学心情也很好,炒出几个菜,等建筑工人们回洗手洗脸又歇一会,她热菜再装成几盘,开饭。 地方有点狭小,菜都是放地面的,全部坐地围着吃,有荤菜有素菜,俞道长不吃荤,他吃的素菜单独用碗装。 因为俞道长的菜分出去了,其他人也不用因为道长吃素而担心自己的筷子有荤腥味粘到素菜,令他破戒而感到罪过。 宣少等人上山时带了物资,晚上给工人们加餐,很多的肉,几个大汉吃得很满足,吃了饭,弄点水洗脸,钻进帐篷再聊天。 吉少有个帐蓬,宣少和小萝莉也不再扎蓬,去占地盘,三人不睡觉,打坐。 打坐的,睡觉的,不知不觉的睡着。 乐小同学看着身边两位大少睡着了还坐得端端正正的,特别的惊奇,轻手轻脚的将他们放平躺,坐着守夜,等到凌晨过后走出帐蓬,爬到山岩工地,将自己搬来的建筑材料从空间挪出来,放在以前建房现在堆材料的地方。 那地方太小,放不下那么多材料,在离得有一百多米远有一块较平坦的地方,临时用来堆放材料。 转移出物品,再潜行回帐蓬,悄悄的点燃一支香,待到近天明时分,轻轻的将吉少宣少扶起来,让他们保持着打坐的姿势。 将近天明时,乐同学起身去做饭。 一夜好睡的人直到天色大亮后才相继醒来,他们刷牙洗脸后即能开饭,早饭简单点,二个菜,都是肉,工人吃得饱,力气足,稍稍休息一下即去开工。 俞道长也想早早下山去搬运材料,被宣少拉住:“道长,您不用再辛苦跑来跑去,小美女的帮手昨晚已经将材料搬上山,等以后还缺什么,您再去搬运。” “昨晚有人运材料来了?”俞道长和工人们一脸呆相,他们咋不知道啊? “是啊,凌晨二点左右到的,他们不想让人认出他们,所以趁半夜三更上来,将材料搬到这里又悄悄的离开。”宣少说起和小萝莉商量出来的说辞,那是一本正经,特别的严肃真诚。 工人们将信将疑,跑去工地看,俞道长也小跑往上爬山,在工地附近看到堆积着的一堆建材,水泥柱子、水泥、石灰、砖、河沙,建房子用和材料齐全。 人人懞懞的,天啊,一夜之间搬来那么多东西,那得需要多少人手啊? 瞬间的,工人对小姑娘生出好奇心,她找的帮手是什么人啊,敢半夜三更搬建筑材料登山,好了不起的样子。 俞珲想到了小姑娘背后的俊美的青年大校和军人们,帮搬运建材的人极可能就是青年大校所带领的队伍,军人不希望被说成在为私人服务,半夜三更的干活,来去皆无人见,自然没人认出他们是谁。 隐约猜出来小姑娘的帮手是谁,他没有问是谁帮的忙,和工人们一起到屋基场干活,房子是他自己住的,他哪能事事让别人做,自己在旁清闲。 乐同学不怕别人想啥啊,她藏空间里的材料还没全搬出来呢,只拿小部分而已,所以哒,她是笑咪咪的爬到工地,抓了几个苦力在悬崖边折腾起来。 宣少吉少被抓壮丁,化身能吃苦耐劳的好工人,和小萝莉当大工师傅,他们俩的贴身护卫是小工,拌水泥浆,帮递材料,帮着建栏杆,帮着开僻观景台和路。 青年们年青力壮,半天功夫开僻出通往悬崖的路线,在悬崖边围起栏干。 关于道路怎么整,觉得用建墙的砖头太浪费,所以,下午,宣少和小萝莉下山去河边捡石头,吉少的任务是找合适的地方堆放材料。 宣家五青年和小萝莉到山下已经到半下午,先在村镇找人请工明天去帮河边捡石头,然后才去采购。 六人晚上在民宿住一晚,第二天去河边捡石头堆积起来,捡了半天的石头足有十几吨,下午去采购泥土、石灰运到宣家租用的仓库,等到傍晚,乐同学将东西搬进空间,又去河边将石头转移进空间,再与宣家帅哥们去村镇住宿。 即日已是3月7日,小萝莉和宣家帅哥各背一只大背包、或扛点建材再次登山,六人爬上山还没到中午,携带的肉类还赶上午饭场,成为新鲜的加餐美食。 为了不破坏山林环境,吉少等人没有在树林里搞事,将堆放建材的地方选在离比丘尼和女修士洞府不远的空地坪,当然,他们是去打过招呼的,而且,他们在动工前就给附近的修士们送了物资,请他们在施工期间对工地弄出的噪音给与宽容理解。 建材供应得及时,工人们砌墙的迅速很快,用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已经将墙砌到与原本建泥胚房的地平相平,也将悬空的地方铺好了钢筋水泥铸造的板面再整理一下以前建屋的地苦就可以正式砌建屋墙。 为了感谢工人们的辛苦,乐同学晚上又整屯丰富的晚饭菜招待,也成功让工地人的人晚上睡个好觉,她悄悄的溜出去,在附近撒迷药让附近的修士们也一夜好梦,半夜再将材料从空间搬出来放在堆建材地的方。 工人们和俞珲第二天上工发现新增的建材、石料,一脸懵呆,连吉家人也是懞的,小萝莉无比淡定,就一句话;“直升机送来的,一次能运好几吨,来回三五次就搞定。” 宣家五青年:“……”嗯,他们啥也不知道,不要问他们哒。 工人们还是懞啊,直升机送的,为啥他们没听见声响? 宣家帅哥非常热忱的解惑,大家干活那么累,睡得那么香,哪会在意半夜的声响,何况直升机停在工地那里,隔得那么远,直升机的声响听起来像有一阵大风刮过,本来就不是特别吵,没听到正常。 吉少:“……”宝宝知道小萝莉给大伙儿下了安神的药,但是,本宝宝不能说。 建材到位,工人们整平地面,先在悬空那边的地方装了防护栏杆,下午即正式砌房屋的墙体,整个地方能砌一排四间的房舍,屋前留出空地当地坪。 小萝莉在山上又留一天,抓着帅哥们将悬崖边的观景平台和路铺好,制作警示木牌挂在显眼的地方,晚上又从空间转移出一批建材,第二天和宣少吉少下山。 吉少只带走两贴身护卫,其他吉家人仍在工地上监工帮忙,他们要等将房子建成,刷内外墙,修整出一条没安全隐患的路,再将一些地方的植被做好恢复工作才收工。 俞珲并没有流露出不舍,他师弟的孙女非池中物,她有她的事要做,不可能在某一处长久,会亲躬于他定居的地方足见对他的尊敬,他怎能拖她的后腿。 工人们和俞道长吉家几位目送青年们和小姑娘下山,转身又上工。 从中南山上下到村镇,吉少先回吉家,因为不方便从空间里搬东西出来,小萝莉没送吉家什么感谢礼,只交给吉八少一只盒子,分道而扬后,她乘直升机回京,先绕道去一趟宣家居地,在宣家居地不远的县城停留吃午饭,同时将从蓬莱岛带来的物品转移到宣家派去接收礼物的货车里,再起程。 宣少带着四个贴身护卫搭顺风车,与小萝莉一同返京。 蓝三帅哥将小萝莉送到晁二爷家再转回驻军区,刚回到驻军区内自己队伍的营区,一群兄弟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问小萝莉咋样了,心情好不好。 蓝三一脸懵:“小萝莉身体健康,笑口常开,你们怎么会觉得小萝莉心情不好?” “你不说小萝莉在中南山忙着建房子想隐居,想隐居不就是代表着对世界失望,还不能代表心情不好?” “小美女没说要隐居,是帮她爷爷的一位同门师兄建隐居的房舍。” “呃!”众兵王一致望向脸色不太好的队长,队长头儿喂,小萝莉好好的,你干么要误导大家说小萝莉看淡红尘想避世隐居,让兄弟们揪心纠肺的担心不已? 燕行顶着张超冷的俊脸,一脸莫明其妙,看他做什么?小萝莉心情不好也不是他惹的,心情好也不是因为他,关他什么事儿? 心里还为小萝莉在外浪不肯回京的事抑郁,语气淡淡的问:“小萝莉有没说什么时候来学开飞机?” “头儿,小美女什么时候说过要来学开飞机?她没提啊,再说,小美女好像不要学吧?”蓝三问号脸,据他所知小美女对飞机的了解绝对不比他们差。 燕行憋屈到肺都快炸了:“小萝莉什么时候学会了开直升机?你私下里教她了?”不是说好要来学习的,竟然反水了?谁敢私下教她,打断狗腿! “我没教啊,难不成不是队长你教会的?”蓝三还是懵的:“小美女自己说跟着你学了十几个小时学得差不多了,就差一张证。” “哎妈呀,别告诉我说小美女坐在机械师位置看了几次就会了。” 一群兵王患怪叫连连,燕行脸都绿了,臭小萝莉,看别人驾驶飞机几次就敢说学会开飞机了,这是要气死人的节奏! 心里头太……心塞了,他虎着脸,一声不吭的冲到自己的座驾旁开门坐进去,发动车子,一脚油门直冲营门方向。 ------题外话------ 玄幻中的三更再来一波,这样勤奋的偶系不系粉可爱? 第一千百零十章 这可怎么办 队长一声不响的开车就跑了,兵王们满头雾水,等队长的车跑得看不见影儿,蓝三才迟疑的问:“这些天首都是不是发生了大事,让队长心情欠佳?” “没有。” 兵王们一致摇头,这两个月没发生啥大事,队长元月份出任务的善后工作也早处理好,十四十七也能自己走动,挺平静的。 “那就奇怪了,队长干吗一副谁欠他几千万的样子?” “蓝三,当心队长听到揍你。” “队长听不到,你们听到了也不会告密,队长黑着脸会去哪?要不要打个电话跟小萝莉说说……” 兵王们被队长黑着脸离营的事儿给勾出好奇心,叽喱哗啦的讨论,最终当然谁也没打电话给小萝莉,队长爱去哪就去哪,等他浪够了自然会回来滴,他们犯不着为队长的坏心情打扰小萝莉的好心情。 走了一趟蓬莱,等于成功搞定自己接的诊,乐同学的心情自然美美哒,被送到晁二伯别墅,开心的邀请宣少到晁二伯家做客。 当天是9号,周六,晁二爷受邀出去喝茶不在家,晁二夫人在别墅,热情的招呼宣家青年们,因小团子回来时已过了中午,留青年们吃晚饭。 宣少欣然领受主人心意,在晁二爷家做客。 回到晁二伯家喝了茶,吃了水果,有空了,乐小同学才将手机开机,她回到首都,开机后谁想从手机信号查她在哪就让谁查,在外头的时候还是关机安全。 打开手机,一大通的提示跳出来,短信提示,未接电话提示,未接电话很多,家里的、师母家的、同班的八大金刚、晁家长辈们的,还有燕人的电话,以及杨土壕。 杨土壕的未接电话最多,乐韵感觉挺意外,杨土壕有啥事会每天一天三个电话的打电话?想不通,先给家里、师母和晁哥哥打电话说自己回京啦,再回杨土壕的电话,看看有啥急事。 小妹妹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杨炫每天雷打不动的早中晚三次电话,当天早中时段各拨一次电话,还没到晚上,所以还没拨打小妹妹的电话,当接到电话显示备注是小妹妹,那叫个激动,接通忙问:“小妹妹,你总算开机了啊,你还好吗?” “我挺好啊,出去找药材为了安全把手机关机,今天刚回到首都,看到有很多杨大哥哥打来的未接电话,大哥哥找我有什么急事?”乐韵盘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背依沙发背,像条懒洋洋的蚕宝宝。 “有有,有事,”杨炫怕小妹妹以为自己没事打骚扰电话,赶紧说正事:“我的合作伙伴阿夏的孩子被查出癌症,他请我找你求救,我才不停的打你电话,小妹妹,你有没研究过这种病?” 杨土壕说阿夏,乐同学将人对号入座,那不就是自己赌回黄翡绿翠的那位老板吗,那位还推荐他朋友阿江,让她赌回块帝王绿金丝翡翠。 阿夏老板的孩子患癌? 脑子里闪过问号,很认真的问情况:“是什么癌?我对肠癌有经验,其他的目前还从没亲手治疗,不好说。” 一边是小妹妹,一边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两边都是朋友,杨炫不骗谁,也不偏帮谁,实话实说:“说是肺癌,比较严重,人转移到了我这里的省城医院,治疗效果好像不太好,控制不住病情,短短些日子已经发展到中期。” “我没看见病人,我也不好下结论,这样吧,你跟阿夏老板联系,我明天飞过去看诊,若是能治再另说怎么办,若不能治也不用再转来首都医院,折腾来折腾去的,病人也受不了。” “小妹妹愿意来这边给看诊?”杨炫十分意外,小妹妹不仅愿意给看病,还愿意亲自来Y南省,太意外了。 “杨大哥哥的面子必须给啊,阿夏老板人不错,没坑过我,所以嘛我还是愿意跑一趟的,只是我飞过去出诊不管能不能治,机票是要阿夏老板报销的,这是原则问题,不会因为大哥哥的面子而更改。” “没问题没问题,来回机票报废,食宿全包,小妹妹,你定下机票后告诉我,我到机场去接你。”杨炫喜出望外,小妹妹不仅治好他,还愿意给他面子帮他认识的人看病,他当初那次半夜乘机真的是人生当中最幸运的一次出行,得以遇上了人生当中的贵人。 杨炫挂了电话,立即联系阿夏,通话连接成功,报告好消息:“阿夏,我联系到了小妹妹,她同意明天飞过来给看病,她说没看到病人不好下结论,所以治不治得好要看过才知道。” 阿夏低落阴郁的心情在听到好消息时,激动的拿手机的手都在抖:“谢谢,谢谢你阿炫!” “我们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不用客气,你在医院照顾好孩子,我明天去接机,接到小妹妹再联系你。” “好的好的……”阿夏一个劲儿的点头,通话结束,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杨炫通知了阿夏,也提前安排自己店里的事。 宣少嗑着干果,听小萝莉打电话听到什么癌,那耳朵竖得高高的,等她放下手机,好奇的问:“小美女,你明天要飞Y南省?” “嗯,接了个诊,要当空中飞人。” “小美女,求捎带,飞机票食宿费我自己报销,求带去长见识。” “宣少,求别添乱。” “阿呜!”被拒绝跟随,宣少忧伤的瘫倒,流露出比失恋还失落的表情。 宣一等人无比淡定,少主当小尾巴当上瘾,小姑娘终于嫌烦啦。 晁二夫人也听到小团子说明天要飞Y南,那叫个惆怅啊,小乐乐现在还没毕业,没挂牌上岗,一年到尾没几天呆在家,哪天正式挂牌行医只怕会更忙,估计家相对于而她而言变得像旅馆一样。 燕行开着车出驻军区直奔晁二爷家的别墅,他攒足郁闷,闷声闷气的一路马不停蹄的杀到目的,到别墅区外整个人便蔫了,用什么理由去晁董家找小萝莉? 实说想念她了,不会挨小萝莉骂成狗,也会挨晁家人给打死,要说其他理由,没什么合适的理由啊。 想了半晌想出个合适的理由,再开着车到晁董家的别墅院外,原本放松一点的神经再次崩紧,将车停在一边,看栅栏门没关先按门侧的门铃,再自己走进去。 在晁二爷家的家佣们听到门铃声跑去看是哪位不速之客,发现是燕大校请他上二楼,一边通知夫人和方妈说燕少来访。 方妈找出鞋子等燕少上楼,请他换双鞋才请进客厅,再去忙其他活。 燕行在上二楼时听到宣少的声音,进客厅看见宣少与四个贴身护卫,心里的郁闷像海潮奔腾,小萝莉有帅哥小鲜肉陪,难怪不去军营了。 心塞得快不行,还得装作很意外般的与宣少打招呼,笑容也是自认最美的微笑方式,绝不能输给宣少,输了想追小萝莉难如登天。 晁二夫人招呼燕大校坐,方妈送上茶。 “燕帅哥,蓝三帅哥刚回去你又跑来了,别告诉我又要请我去出诊。”对于燕某人的到来,乐韵非常奇怪,那家伙跑来刷脸还是有必须要当面谈的密秘? “不是,没有需要出诊的事,”小萝莉讨厌出诊,燕行立即否定,再慢声慢气的说来因:“小萝莉,我们工作量大,人手总是很紧张,我就是来问问我这样子是不是可以不用休养了。” “你不介意留下肌肉抽颤、经常腿脚麻木那类小小后遗症,马上投入训练也是可以的。”那家伙消肿后体型恢复,比正常时刻消瘦一点点,上次真的冻狠了,哪怕他有异能,也才恢复到百分之九十的程度,离完全康复还有一点点距离。 “我还没恢复啊?我自我感觉好像恢复得很好。” “你也说是自我感觉良好。” “噢,那我还是听你的,再修养一段时间吧,小萝莉,你什么时候去学开飞机啊?我休养期间有空,正好可以手把手的教你。” “学什么学呀,航空驾驶方面的书我都看得差不多了,直接去考飞行员驾驶证也能百分百过。等有哪天有空去试驾找找感觉就行,没空就不试了,反正我没满十八岁,不会让我考飞行员驾驶证的。” “纸上得来终非浅,须知此事要躬行,书上说的与实际操作是有区别的,还得要身临其境的现场学习才能学到真正的本领,你可以先学会,再试驾几百个钟,等满十八岁再考证。” 燕大校说得有理有据,晁二夫人也觉得很有道理,然而,乐韵直勾勾的盯着燕人:“无事示好非奸即盗,你一个劲儿的怂恿我去学开飞机,这里头一定有猫腻,该不会是想拐我学开飞机,再让我免费给你们当厨娘吧?” “……”燕行差点气吐血,他的人品有那么差吗? 再气,还不能发火,极快的否认:“从来没有的事,你怎么可以把我想得那么坏,我的人品有那么差劲吗?” “你人品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事实就是我为你们东奔西跑、为你们呕心沥血的次数远远的物超所值。” “……”燕行被怼得无言以对,默默的耷拉下脑袋。 小团子将燕家小子给怼得无话可说,晁二夫人笑着摸摸身边的小粉团子:“小团子不伤心了,等燕家小子养好伤,你揍他几顿出气,你懒得动手叫你哥哥叫上小伙伴帮你去揍,将他揍成猪头。” “为那家伙的事伤心就是虐自己,我才懒得伤心,只要那家伙别跑我眼前来晃让我总想起我损失的药就满足了,唉,交友须谨慎啊,认识了姓燕的这种坑货,总是不停的赔本,要是多认识像宣少那样的朋友就好了,我的朋友要是都跟宣少那样,我问鼎世界首富的日子指日可待。” 燕人是专坑她的坑货,宣少是个小福星,让她得到很多好东西,这次蓬莱岛之行更是让她得到一大堆名贵药材,想想就让人心花怒放。 宣少笑成一朵花:“小美女哎,你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宣家四青年,少主,回头看,您看看身后高高翘起来的是什么。 “这是真的哒,宣少家有药材库,感觉取之不尽,总想让人去打劫。我要是去打劫几次,手里药材无数,不用再满世界跑,坐等着收钱收钱,收着收着说不定世界各大洲各国的首富也愿意送钱来,我取代他们成首富的日子屈指可数,想想那样的场景,心情不能更美丽。” “哎哟,我们家的小团子小天使什么时候改变梦想想当世界首富了啊,古有人弃笔从军,近代也有人弃医从文,小团子也要弃医从商的节奏,要不要我举茬你去你二伯公司当个小文员?” “小美女,你想改换职业的话,我家的三味轩也欢迎你来当大厨的,我个人举双手双脚欢迎你改行,要不我们合作开家名菜馆,就凭你的手艺,保证每天客似流水来,数钱数到手抽筋。”宣少唯恐不乱,毫不迟疑的凑热闹。 “懂得多就是好哇,我不当医生,将来还能当文员当大厨,从来不用为失业而担心,我瞬间感觉轻松无压力,好开心……” 乐韵笑成星星眼,宣少立马趁热打铁,商量合作事宜。 小萝莉和宣少主有说有笑,燕行心塞得快一口气喘不过来憋晕过去,小萝莉越来越看他不顺眼,这可怎么办? 小萝莉不理自己,他也坚决不走,安静的当自己是空气。 晁二爷回到家,看到自家夫人搂着小团子和小青年们开心的聊天,心情那叫个酸啊,小团子回来了,夫人也不打电话催他回来,好伤心啊! 他比燕大校幸运,他进屋,粉嫩的小团子扑过去向大家长撒欢,说她想改行从商,问他讨要个公司的职位,把他给逗得笑得停不下来。 晁二爷回来了,燕行能搭上一二句话,气氛越发的和诣,晚餐也吃得格外的欢乐,餐厅客厅一团和气。 宣家的车九点多钟到达别墅区,宣家青年将车开到晁董院外才给少主身边的宣一打电话,天色不太早了,宣少告辞,下楼坐车回宣家别墅院。 宣家人辞去,同样身为客人的燕行也不得不识时务的滚蛋,他自己开车,与宣家的车辆一前一后的离开。 第一千百十一章 能治(2更 驶出别墅区,燕行看着宣家的车就觉眼酸,干脆与宣少背道而驰,绕段路再回自己的小窝,目前他因伤在治疗期间,不能训练不能任务,不用天天呆部队,想住哪就住哪。 他原本想明天给小萝莉当司机送她回学校,小萝莉一句话差点呛死他——“我有美少年哥哥。”,周末,晁家哥儿回家,确实轮不到他献殷勤。 凑不到小萝莉面前去,燕行只得另僻蹊巧,小萝莉不是请他师叔打造东西吗,大不了他后天帮送盒子去学校呗。 燕大校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乐小同学是不知道的,她也没兴趣研究燕人啊,送走客人,跟晁二伯二伯母开开心心的聊家常聊到十点半,收拾好物品美美的睡觉,睡到四点半起床去机场。 胡叔亲自开车送四姑娘到机场,陪着小公主取票,再去换登机牌,他等小公主的飞机起飞后才开车回家,早上出发避开早上班高峰,回去的时候遇上上班的最后一波高峰,他无可避免的被堵到中午才回到别墅区。 乐同学乘坐的航班几乎是在胡管家回到别墅的时间段到达目的,待飞机平安降落在指定跑道,刚到十一点半,Y南午时的阳光正明媚,照得机场暖如初夏。 刚从仍需穿羽绒服的地方到达穿短袖的地区,乘客们脱掉厚衣服,享受温暖的阳光。 乐同学把外套一脱,里头是短袖休闲衫,穿的是百搭牛仔被,清清爽爽的穿过机场走向机场的出口,走出安全通道,也被杨土壕给逮住。 杨炫半上午就守在安全出口,等到小妹妹乘坐的飞机着陆,就把眼睛瞪得像灯笼,仔细的盯着安全出口,免得一不小心就错过人。 他看得细致,当胸大腰细娇小的小姑娘刚到安全出口,也落于他视野里,很轻松的跑上去截胡,接到飞越数省而来的可爱小妹妹,绅士的帮她提装有少量行李的背包,护着她走出航站楼,到停机场找到车,开车离开。 小妹妹远道而来,不能让人空着肚子奔波是不是?杨炫开车回到繁华市中心,直奔提前预订座的大酒店吃饭,作东请小妹妹吃了饭才载她去医院。 阿夏的孩子住在Y南省综合性的第一人民医院,杨炫曾到医院去探病,知道路,到医院后将车开到停车场,再步行去住院部,乘电梯到住院楼层。 肺癌不是传染性疾病,没有隔离,但是也是属重症,阿夏的孩子住在重症病房,那类病房都是单独病房,基本没有室友。 阿夏在病房陪护自己的孩子,听到轻轻的敲门声还以为是护士来查来房,当门被推开,看到阿炫,激动的跳起来:“阿炫。”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小妹妹来了”,就见阿炫侧开身,露出娇娇嫩嫩的女孩儿。 看到阿炫说的医术超群的可爱小妹妹,阿夏又激动又紧张,反而说不出话来,眼神与表情流露出了情绪。 杨炫让小妹妹先进病房,自己落后面一步,再轻轻的关上门,跟着小妹妹走向病房。 与病人家属交流是杨土壕的工作,乐韵就不操心,只对阿夏老板点点头,观察病房环境和病人。 阿夏有三个孩子,每隔三岁多一点一个,最大的是女孩,去年九月上高一,第二第三的都是男孩,生病的是最小的孩子,十岁。 小孩子典型的东南亚长相,脸颧骨较高,扁鼻梁,皮肤颜以较深,因为人在病中,有呼息困难症状,在吸氧气,人没昏睡,看眼皮似睁难睁,精神恹恹的。 用眼睛的X射线功能一扫,乐韵忍不住皱眉,男孩子的癌病灶在左肺叶,坏死的肿瘤组织不停的向四周传染,并且淋巴结转移,在病炕对侧,是肺癌常见的纵隔淋巴结和锁骨上淋巴结,还是多个结节。 而且,胸膜受侵,有浆液血性胸积水,以现有的胸呼水和它渗出速度推测增长速度极快,在昨天医院应该有对病人抽胸积液。 杨土壕没说谎,孩子病得比较严重,而且医院的治疗方案确实根本控制不住肺癌的恶化,仅只是让它的恶化速度稍稍减缓了一点点。 “这是急性肺癌,扩散速度极快,原本病灶在左肺叶,现在淋巴结转移和扩散到右锁骨这些位置,右肺叶和肝也受侵有病灶,目前是隐形状还没爆发出来,依照现在的速度不出半个月癌细胞将扩散到全身,病人最多三个月的寿命。” 将病人扫描二遍,乐韵确诊,说真话会打击到人,可事实就是那样,她已经把病人的寿命时间尽可能的延长将近一个月,如果控制不住病情,癌细胞将迅速扩散到全身,同时肺叶被癌细胞破坏腐烂,肝脾等也会受侵而腐烂,那时的病人随时会翘辫子。 至于说摘除肺叶彻底割除病灶的治疗方案,不建议使用,因为有淋巴结转移,肝也受侵,就算换肺成功,很快又会复发。 乐韵说出诊断结果,没听见回应,扭头看,看到杨土壕和阿夏老板站在一侧,阿夏老板表情痛苦,杨土壕也无比震惊。 杨炫也被吓着了,愣了愣,语无伦次:“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么快,才检查出不到一个月,怎么就快到晚期了,这这……小妹妹,这个,能治吗?” “这么说吧,我能控制住它,但是不保证一定根治,如果受外部因素或遗传性因素影响,十年二十年后也有复发的可能性。” “小妹妹,你的意思就是能治,对吧?”杨炫激动得呼吸急促,阿夏痛苦的脸上浮上狂喜:“小妹妹,你能治,对不对?” “还是前面说的一句,尽我所能,能治,不保证根治。”她有信心根治,但是,不能把话说得太死啊,万一出现意外,被打脸了,以后哪有脸在江湖上混。 “太好了!”阿夏狂喜之下两蹿冲到小女孩面前,激动的抓着女孩子的手:“小妹妹,请你救我的孩子,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这样的话,你办理手续立即出院回家治疗,或者找个没有外人打扰的地方,这里是医院,他们不可能同意外来人员接手治疗,我目前也不想过早的曝露我能治癌症的事实。” “还是回家治疗最安全,越早回到家治疗孩子越安全,阿夏,你去办理出院手续,我去机场联系包机回芒市,你办理好手续赶去机场汇合。”杨炫脑子反应快,立即做出反应,孩子重要,所以嘛,能最快回到家的方式当然是包机。 包机费钱,但是,钱哪有孩子重要,他热心的揽过包机工作,办理出院手续由家属自己去更好,包机这种事他可以代劳。 “谢谢你阿炫!”阿夏心中感动,用力的搂住合作伙伴的肩,眼眶有些发热。 “阿夏,办正事吧,你可以说联系到了一位在癌症方面有经验的专家,要转去首都治疗,千万别说是要出院回家。”杨炫真怕阿夏一激动就诚实的坦白说请到一位神奇的医生要出院回家治疗,被医院方面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万一不让出院,岂不是给小妹妹引来麻烦。 “我懂得。”阿夏做生意多年,本来就很机灵,因为孩子得了这种几乎是绝症的病才因为忧虑焦灼,容易六神无主。 事不宜迟,杨炫驾车去机场,当然也将刚从机场接来的小妹妹载着同行,于是,乐同学在Y南省繁华市区还没呆二个钟,又被载回机场。 赶至机场,杨土壕送小妹妹去机场内的茶厅,给点一堆零食和小吃,让她休息,他去联系客服包机。 Y南省的首府国际机场是国内最大的机场之一,是连接东南亚各国的航空纽带,各种业务都有,机场方面满足客人的要求,调度一架能载**十位乘客的小型客机给客人当专机。 杨炫办理好包机手续,再去茶厅找可爱的小萝莉,他找到人时看到茶座四周有好几个小青年向小妹妹坐的地方频频张望,那个软软萌萌的可爱女孩子窝在沙发里,拿本书盖住脸在休息,直到他到了才拿开书,一脸郁结的表情。 土壕青年坐下,好笑的问:“小妹妹,是不是被人搭讪了?” “不要真相啊,真相让人忧伤。”乐韵心里满满的是怨念,她独坐不到十分钟,有好几个男士跑来搭讪,问要手机号,问要微信,她说还在读书,没手机没微信,别人还不相信。 “古人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是现代这种时代,小妹妹漂亮又甜美,男生们搭讪是正常的,小妹妹经常在外走动,试着多结交些朋友也不错。”小妹妹的一张脸都快皱成包子,杨炫看着就想笑,小妹妹是医术那么好的一个人啊,偏偏是个怕麻烦的,以后她要挂牌行医可怎么办哟。 “不想认识太多人。”跑来搭讪的男士的大多是因为她胸大腰细脸嫩,说白点就是视觉动物们荷尔蒙发酵想寻找雌激素中和,用小肚子同学的话说那种人的目的只想找**,那样的人多认识不如不识,省得浪费时间和感情。 第一千百十二章 我消灭了癌细胞(3更 可爱小妹子说不想认识太多的人,杨炫还能说啥?瞄几眼四周,干脆叫服务小妹来点茶和点心,讲真,不是他淘汰别的小青年,那些人还真的不咋的,个个眼神都往小妹妹胸部瞄,让外人看着也觉不舒服,何况是小妹妹本人,她愿意跟人认识才见鬼了。 殊不知,杨土壕在小萝莉一桌坐下时就招来一堆看好戏的眼神,被拒绝过的男士就等着小青年被拒,然而,现实是那人竟然认识大胸小萝莉,青年们嫉妒死了。 杨土壕无视别人的眼神,陪小妹妹品茶品尝小点心,等了大约一个钟,阿夏才到机场。 阿夏在杨炫带小妹妹离开病房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物品,拿着帐单去找医院部门办出院手续,因为当时办公室人员吃午饭去了没上班,等到工作人员上班签字再拿单去结帐。 他带孩子出院的理由是朋友帮联系到首都某医院的癌症科老专家,他带孩子转去首都试试,所以办理出院手续很顺利。 因为等人上班耽误些时间,阿夏赶到机场时就迟了。 杨炫接到电话,迅速去接阿夏帮忙拿行李物品,阿夏在医院给孩子买了部轮椅和两罐小型瓶氧气,一罐让孩子路上吸,一罐备用,东西还挺多。 杨炫在航站楼前接到坐出租车到机场的阿夏,帮着背氧气罐和提行李包,阿夏自己也背着背包,推着轮椅。 两人进航站楼再打电话给小姑娘,走工作人员专用的通道进机场,同样经过了各种安全检查,负责客机的工作人员们早做好起航准备,等客人登机,客机起飞飞芒市。 从Y南省的首府到芒市飞行一个钟左右,客机如期抵达芒市机场,空服们体贴的帮客人取行李,帮抬轮椅下飞机,并且送客人走空服们的专用通道出机场航站,送走客人,代表着他们的这趟执航任务圆满完成。 杨炫帮阿夏提行李,乐同学带的东西少,出航站楼后帮打车,租一部面包车去瑞市阿夏家,出租车空间太窄,不好放轮椅。 芒市机场距瑞市有一百多公里,考虑到车上有个孩子,面包车司机开得稍慢一些,用了二个多小时,直接送到阿夏在瑞市的住处。 阿夏的商铺在瑞市,他也在瑞市定居,有自己的楼宅和院子,不在最热闹的珠宝街和赌石街,是普通街道,居民的生活安逸而悠然。 阿夏的第三个孩子生病住院,他的女人阿朵在家照顾另一个即将小升初的小孩,夫妻俩一个管家一个在医院。 阿朵看到阿夏推着轮椅回来,冲上去抱住孩子用缅语问有没难受,有没哪里痛,母亲对孩子的爱从最普通的行动中流露出来,母爱慈祥、温柔,无处不在。 乐同学经历过弟弟被绑架的事件后,对于父母亲对孩子的爱之深有更深层次的理解与共鸣,所以理解病人母亲此刻的心情,并没有任何不耐,安静的看着女人蹲在轮椅旁关心她的孩子。 杨炫也没催,他也理解,因为他自己经历过,在他患脸肌肉萎缩症时,他的父母与长辈们比他更心急更紧张,在孩子生病时,父母承受的压力才是最大的。 俩客人不急,阿夏急啊,他知道老婆有十来天没见到孩子心急,这会儿自然情难自禁,可医生和阿炫还站在门外呢。 自己老婆拥着轮椅不撒手,他等不及了,不好强行拆开母子俩,先请医生小妹妹和阿炫进家,一边连连说对不起。 杨炫拍拍阿夏的肩膀:“没事儿,我们理解的,别急着催孩子妈妈,让她发泄一下情绪。”侧首对身边的小女孩子笑笑:“小妹妹,我们先进去。” 乐韵点点头,跟着杨土壕走向阿夏老板家,院子没有砌墙,用的是栅栏,种着很多花,各种植物长出新芽,嫩嫩的,绿绿的,很好看。 有着瑞市民族风格和缅国民族风格的二层小楼很朴质,如在瑞市做生意的缅人一样的低调。 客厅比较大,摆着木制家具,中间的茶桌几是用翡翠石打磨而成,是龙石种的翡翠料子,上不了档次,打造成工艺品,身价便得到升华。 阿夏将东西扔到一边,顾不得歇口气去烧水冲茶。 阿茶拥着轮椅上的孩子絮絮叨叨的流着泪说话,说了一阵才发现男人不见了,张望一阵才后知后觉的想来之前好像还有人与阿夏一起回来的,立即推着轮椅进院,看到家里的两人,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推轮椅进屋。 阿夏看到老婆将孩子推回来,忙让老婆先去买些水果回来,孩子生病,大人们担心孩子,什么事都荒废了,家里没水果没饮料,冰箱几乎是空的。 阿茶拿钱包匆匆上街。 阿夏烧开水冲泡茶,请医生小妹妹和阿炫喝茶。 出于让主人放心的原则,乐韵喝了一杯茶,也不耽误时间,让阿夏老板带去孩子的房间看适不适合在房间做针灸。 阿夏三个孩子住楼上,每人有单独的房间,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装饰,跟边城普通人家的房子一样简素,床、桌书架和衣柜也是标配。 房间够宽,乐韵检查一遍后让阿夏老板去帮小孩洗澡,她去拿几个碗和玻璃杯,热水,将自己的背包提到小孩房间,拿出玉盒找出几种药丸子和几个装药汁的瓶子,重新调制药。 杨土壕帮不上忙,坐在一旁观看小姑娘和药。 阿夏抱孩子洗个澡,只帮穿一件宽松的运动裤,再抱上楼送回房间又忙着去找小医生指名要的东西,将东西送到房间,给垃圾篮子套好袋子,毛巾和盆之类的也排成排,冷水与热壶放在书桌上。 东西准备好了,乐同学不客气的将两人轰出去:“从现在开始,我没出去,你们谁也别跑来敲门或者在外面大喊大叫,你们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就睡,总之一句话,别来吵我工作就是了。” “小妹妹,你现在就开始治病?”小妹妹说要让人出去,杨炫机灵的闪出小孩子的房间,站在外头当好孩子。 “嗯,我倒是不急的,这个孩子等不起,每过几分钟,癌细胞就会扩散一点。我预计要明早才会出去。” “懂了。”杨炫将阿夏拉得退后一点,不让阿夏问什么问题,等小妹妹将门关上,拉着阿夏下楼。 阿夏一肚子的疑问,却又理不出头绪,被拽着下楼,一步三回头。 杨炫将阿夏拉到楼下,小声提醒:“阿夏,你们只要记住一句话行了,那就是‘只看莫问,只听莫问’,小妹妹说什么你们照着做,其他的什么都别问,小妹妹能说的会告诉你们,不能说的你们问了也没用。” “好好好。”阿夏一个劲儿的点头,阿炫与小妹妹熟,他相信阿炫比他们更了解小姑娘。 小妹妹将自己赶走,两人没事做,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坐在楼下等,等了一个来钟,阿茶回来,阿夏拉着阿茶嘱咐让千万别大喊大叫,别上楼打扰医生。 阿茶听说同来家里的小姑娘就是医生,震惊得半晌回不神,回神时也还是懵的,做什么事反应都慢半拍。 放学的时候,阿夏的二儿子回来了,夫妻俩又拉着孩子嘱咐一通,让他上楼下楼放轻手脚,别吵到在弟弟房里给弟弟看病的医生。 夫妻俩是没心情吃饭的,可有客,还有个孩子,两口子整出晚饭招待阿炫,晚上仨人陪小孩子做完作业,待小孩子睡了,他们又等得二个来钟,等到近凌晨先去休息。 客房在二楼,杨炫轻手轻脚的回客房睡觉,整个过程没弄出什么响动。 乐同学急人之所急,在下午将杨土壕和阿夏老板请出小孩子房间后没有拖延时间,立即上工给小孩针灸,先用针灸方式逼出小孩胸部积液,再做消毒工作,又重点给小孩肺部做清除积液的针灸术。 排除病人体内积液,正式查杀癌细胞,那是个漫长的过程,也是极耗心力的过程,整个疗程持续到凌晨一点才结束,做完针灸治疗,乐小同学的头和眼睛扎着痛,点了小孩子的睡穴后自己爬回空间给自己眼睛敷药倒头就睡。 哪怕再累,乐同学的也没睡死过去,在五点钟准时醒,弄掉眼睛上的药,将自己收拾一番再爬出去,给小孩检查,癌细胞被干掉了,但是,病灶那块地方因为遭受癌细胞毁灭性的破坏,属于易复发区和易感染区,是个很脆弱的地方。 为了防止复发中感染,接下来就是观察期。 乐同学给小孩子做针灸,只用二个多钟,收回医用针泡在药水里,下楼去洗涮。 阿夏夫妻天没亮就醒来,跑去外头餐馆买回早餐,只让孩子吃了先去上学,他们和阿炫还在等着,看到小女孩下楼,激动的跳起来,激动的问:“小妹妹,好了吗?” “你们是想问我做完了针灸没有,还是想问孩子好了没有?”乐韵看到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从容的走完最后几级楼梯台阶。 “都有。”阿夏诚实的回答。 “今天早上的针灸疗程做完了,晚上还有一次针灸,至于孩子的现况,目前用医院的话说是手术后观察期,还得观察两天才能确定癌细胞会不会复发或感染,你们衣服上细菌太多,靠近孩子容易让孩子感染,所以,我只同意你们到门口看一次,不同意你们进房间。” 阿夏阿茶欣喜欲狂,哪还控制得住,争先恐后的冲上二楼,跑到小儿子房间外,强行控制住自己没有撞门而进,轻轻的推开门。 推门时手轻轻的抖,推开门闻到香味,朝内伸脖子张望的夫妻俩看到孩子床前方的地板面上放着几本书,夹着一支香,房间里弥漫着香的味道。 孩子躺在床上,用薄被子盖住身,只露出一颗剃了光头的脑袋,看样子没醒,那样子看着莫明的让人安心,而不是像躺在医院那样让人看着就揪心。 阿夏盯着孩子看几眼,轻轻的关门:“快关上门,别让不干净的空气跑进去。” 阿茶没有阻止,虽然舍不得,还是恋恋不舍的跟着男人下楼。 而乐同学,在阿夏阿茶上楼去后,溜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回头坐在客厅喝杨土壕泡的早茶。 小妹妹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忧急,杨炫悄悄的问:“小妹妹,阿夏的孩子要多久才能好?” “我消灭了癌细胞,但是,之前癌细胞感染和外侵的区域太宽,被感染过的区域是危险区域,一旦受外部因素刺激,有被诱发导致癌细胞死而复生的可能性,我要观察两天才能确诊治疗效果。”凡事要一线,日后好见面,乐韵觉得必须低调点,谦虚点,不能把话说满。 杨炫震惊的瞪大眼睛,小妹妹说杀死了癌细胞哪!仅用一夜干掉了癌细胞,这要是传出去足以震惊全国,那些患癌病人必定会蜂涌而至将小妹妹淹没。 杨土壕被巨大的消息给震晕乎了,半晌无法思考,大脑思维正常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扭头看到阿夏夫妻下楼,那两人的表情明显比早上刚起床时轻松多了。 阿夏的心情平复些,下楼即满脸笑容的请小姑娘和阿炫坐,他去热两样早餐,再端上桌。 吃了早饭,乐同学背上自己的随身家当去逛街,杨土壕当贴心地导,陪同去玩耍,他们出发前,阿夏将阿炫拉到厨房,塞过去一只装着现金的包,请阿炫负责在小妹妹逛街玩耍购物的时候帮付钱。 杨土壕打开包数现金,亲兄弟还明算帐,所以当面清点才是对伙伴的信任,点了一下数,共三十万的现钞,他没说啥,将装现钞的包塞自己的背包里,陪小妹妹杀去赌石街。 阿夏不是不想亲自陪同小姑娘去逛,他担心自己出去了阿茶会忍不住经常偷偷地看孩子,他在家守着更安心一些,也幸亏有阿炫帮他排忧解难。 第一千百十三章 燕大校又犯蠢 人到了瑞市,白天不用给病人针灸,乐同学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去赌赌石,游游景点,所以走上街便如鱼得水,这里一钻,那里一钻,到处晃悠。 杨土壕很负责的当地陪,陪小姑娘先去赌石街逛,逛到中午在外头吃饭,下午继续到处晃,玩到傍晚才回阿夏家。 捡漏那种事并不是天天能遇上,乐同学逛了一天也没入手几块原石,但是,并不影响她逛街的兴趣。 回到阿夏家吃了丰盛的晚餐,乐同学给小孩子针灸,做完一个疗程的针灸回自己的秘密空间睡,不睡客房的理由是她半夜还要观察病人,睡客房要跑来跑去麻烦。 美美的睡一觉醒来,乐同学按班就步的观察病人,病患者恢复进度如期所料,早晨一次针灸,然后白天再去逛街。 当小萝莉与杨土壕跑瑞市的街上愉快的玩耍,带着一些玉盒子的燕大校也暗搓搓的赶至青大,将车停在学霸楼前,抱着几只玉盒子登上四楼,抑着心头的喜悦,轻轻的敲门。 敲第一遍无人答,敲第二遍无人应,第三遍里头也没有一点声音,拿出手机打电话,显示关机! 小萝莉不在宿舍? 燕行郁闷的挂电话,再敲门敲门敲门,连敲数遍门皆无人应答,默默的下楼,坐进车里等到课间休息时间打电话给小师弟,问风禾对门宿舍的小萝莉这两天是不是特别忙。 风少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小美女还没回学校,这个问题应该问晁少更合适吧。” “小萝莉没回学校?不可能啊,她周一不是回校了?”燕行差点以为小师弟这些天忙晕了,所以忽略关注对门宿舍的人有没回来。 “不可能啊,小美女没回,从来没见宿舍亮灯,也没听见声音,晁少和万俟二少前天晚上还去帮打扫了卫生。”风禾就一个想法:师兄又诈我了! “嗯,好了,我知道了,你好好用功学习。”燕行嘱咐一句,挂断电话,打电话给队里查查小萝莉的行踪。 那头传来的声音很欢快:“头儿啊,小美女周一飞Y南了啊,你问小美女去哪了干吗?” “!”燕行只觉心头有股子气冲上脑门,心口快爆炸,为什么他不知道小萝莉周一飞Y南?而且,他周日还在晁二爷家吃晚饭,怎么没听说小萝莉要去Y南? 还有,他还说要送小萝莉回学校,她说有美少年哥哥,也根本没说要去哪不回学校。 瞬间的,他有种被不信任的感觉,心里那叫个憋闷啊,黑着脸问:“叫谁开直升机送去的?” “没有用直升机,小萝莉自己一个人去的。” “知道了。” 燕行气闷的掐断通话,整个人都不高兴,气愤的发动车子离开,本来想走直线回驻军区,快到青大的西校门又折回去,到发小柳某人住的宿舍楼下等,等到柳某人回来一起去吃食堂,下午跑去医学部听课。 八大金刚看到跑来蹭座的燕大校是惊悚的,完全想不通燕大校怎么突然对医学课有兴趣,难不成是军官们受伤次数太多,痛定思痛,决定自学医术? 满腹疑惑的八大金刚上完课,赶去另外的地方发现燕大校也跟去了,更加惊诧,难道燕大校真要弃武从医咩? 燕大校不找他们,八大金刚也不好意思去刷脸,上完课走人,去吃食堂又看见燕大校,八人觉得是巧合,吃饱去图书馆再次发现燕大校也跑学校图书馆来充电了。 这个,好像不是巧合了吧?八人:“……”囧格里囧,谁来告诉他们燕大校究竟在干吗? 疑惑不解的八大金刚,稀里糊涂的学习到图书饱闭馆,回宿舍,睡觉一起来,他们也几乎把燕大校的事忘记了。 可是,他们是没往心里记,当上课时看到燕大校,记忆又涌上脑啦,也越发的奇怪。 远在瑞市的东同学,可不知某只小笼包有根神经搭错,中二病发作又在犯蠢,她早上给阿夏的小孩子做针灸,下楼吃饭,吃完早点拿出一份分成块状的药丸子交给阿夏,让他按时给小孩子服用,并交待一些注意事项,扛着行李和杨土壕去芒市机场。 阿夏亲自开车送小姑娘和阿炫到机场,陪他们拿票,换登机牌,目送两人进候机厅去登机,等到飞机起飞后才开车回家。 小萝莉和杨土壕乘坐早九点后从芒市飞Y南首府的飞机,十点半到达省城国际机场,杨土壕陪小妹妹取回机票再去机场航站楼内的茶厅喝茶,等到十一点多钟送小妹妹换登机牌安检登机。 杨炫等到小妹妹坐的飞机飞上天空,才出航站楼,到停车场找到自己停了数天的车,驾车回自己的店铺。 乐同学坐的飞机中午十二点后起飞,飞行三个多钟到达首都机场,待她拿到行李走出航站楼已是下午三点五十几分,带着行李坐公交车到地铁站乘地铁,转几趟车回到青大附近的地铁站,步行回学校。 从西校门进校,再坐校内公交车到宿舍区下车,步行回到自己住的宿舍楼,爬到宿舍才开机给美少年哥哥打电话。 美少年接到小团子的电话,丢下自己在阅览室学习的同学们,风风火火的去找自己的小可爱妹子。 “小晁咋跑了?” “谁知道呢。” 被抛下的同学们表示好奇怪,小晁那少年学习起来最拼命,什么大事才会让他舍得扔下学习而开溜? 想不通的同学,埋头苦读。 美少年开着代步车冲到学霸楼,爬到四楼宿舍看到小团子宿舍地板上摆放着的水果零食,笑得很无奈:“小乐乐,你叫我回来真的是帮你分忧消灭水果啊?” “要不叫晁哥哥干吗?”在清点水果的乐韵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 美少年扑到小可爱身边,搂住越来越可爱的小团子揉头戳脸:“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哥哥的作用就是帮你吃水果吃饭吃茶,吃一切你自己不能干掉的东西。” “不要真相啊。”乐韵捂着脸:“晁哥哥哟,有这样的妹妹,你有没感到特别幸福?” “嗯嗯嗯,被你养成吃货了,很幸福哒。”美少年揽着萌呆的小粉团子,挠了挠她的咯吱窝诱得她笑起来忘记捂脸时抓住机会戳她的粉脸蛋:“小乐乐是不是又弄回很多石头,明天周五了,怎么今天还跑回学校。” “这次没淘石头,只赚回四百万。还有就是带回这些水果,菠萝好好吃哟明天晁哥哥带两个回家。”乐韵抱住美少年哥哥的手以保护自己遭殃的脸。 “我们家乐乐这么会赚钱,在全国都能排上名次了,我压力山大。” “晁哥哥不要有压力,晁哥哥只要美美的就好。” “你让哥哥当花瓶啊……” 美少年捏萌团子的脸,将小团子的脸捏成红彤彤的小苹果,笑得露出一口白玉似的好牙:“小乐乐,告诉一个好消息,燕大校那家伙脑子进水了。” “啊?”乐韵惊讶的张大嘴:“那家伙不是在养伤吗,又搞什么幺蛾子,还给伤到了脑袋?” “卟噗”,美少年笑出声:“小乐乐,你理解歪了,我说的不是说脑积水或脑袋受伤进去了水,是另一种意思。” “噢,”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的乐韵,一脸好奇:“那家伙又犯蠢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傻事?” “他跟着你班上同学体验学习生活,跟着你班同学上课,吃食堂,去图书馆去阅览室,总之就是你班同学做什么他做什么,你班的男生怀疑在监视他们,医学部的其他人也有些非议,万俟教授快抓狂,考虑要不要叫军总院的人来抓他去看精神科。你说他像不像脑子进水了?” “嗯,不是像,百分百脑子进水了才干得出这种无脑的蠢事。” “所以,小乐乐,你要不要去教训那货一顿?” “不要,他脑残就让他脑残吧,越理他越得瑟,这次理他了,说不得下次又会整出更脑残的事儿来博取注意力。对了,晁哥哥,趁着对门宿舍的四只应该不知道我回来,你拿着东西赶紧撤,别让人知道我回校了。” “行。”美少年欣然同意,将一些水果装起来,拿只箱子装好,抱着箱子离开,走时顺便关灯,让人以为是他过来帮妹妹打扫卫生才开灯。 美少年抱着东西下楼,把箱子放进车里,开着车回宿舍,都不带留恋的,走得潇洒又利落。 乐同学待美少年哥哥走了,麻利的把水果收进空间,再将一大堆书搬进空间,人也回去,拿出夜明珠照明,坐着看书,到点打坐睡觉,第二天准点醒来先看书,等宿舍学生们都去上课了才出空间洗涮,吃空间产的水果早餐。 补充了能量,整理书墙,将看完的书从空间里移出来,再挪一些丢空间里,又找出几本书,收拾两套衣服,拿出从Y南带回来的水果装背包里,稍稍伪装一下,下楼,去导师家去投奔师母大人。 第一千百十四章 不想理脑子进水的蠢货(2更 王师母收到可靠消息说小乖乖要来投奔她,可把她乐坏了,早上起来就眼巴巴的盼着,等小棉袄带着行李过来,先将私人行李放客房,拉着小家伙蹂躏。 有个小可爱给自己玩,王师母其实是想翘掉一节课的,最后还是听小棉袄的建议去上课,待上完课立马又跑回家,迎接她的是从厨房飘出来的香气。 回到家有个小可爱玩耍,小可爱还会下厨做饭,王师母比吃了蜜还甜蜜,也因为幸福感太强,以至于她丈夫回来了也被无视。 万俟教授回到家才发现小学生在自己家,一脸惊讶:“哎哟我的天啊,小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昨天傍晚回到学校,听说有个脑子进水的人在医学部晃荡,我不想看见那个犯蠢的二货,来投奔师母,教授,不要出卖我呀,您老敢出卖您的小学生,今年就不孝敬好茶,然后,我收拾收拾,跟师母来个母女俩环游世界。”乐韵往餐厅端菜,一边毫无压力的威胁教授。 一句“母女俩”把王师母哄得心头甜如蜜,媚眼瞪丈夫:“老万俟,你敢让姓燕的小子知道我家小乖乖回来了来吵她,我立即带小乖乖去游世界,让你孤零零的呆学校里教鼻涕娃。” 乐韵仰望无语,师母哇,大学生不流鼻涕了的,咱能不能换个形容词。 “我是那么没节操的人吗?你们娘俩二话不说就排斥我,我好歹是一家之主啊,怎么活成这样子啊。”万俟教授那叫个无奈啊,他家娘子有了女娃娃就不要丈夫,随时会抛夫弃子离家出走,好忧伤。 “教授,对外您才是一家之主,在家门内,师母才是一家之主,男主外女主内,您现在脚踏进门还摆家主的架子,看样子您想夺权啊。” “没有没有,娘子,不要听小乐瞎猜,我夺谁的权也不敢造反夺娘子的权呀,你是一家之主,内外大权都归你管,我就是一个冲锋兵。”万俟教授看到夫人瞪过来,直想哭,为什么小乐是他娘子的贴心小棉袄,却坑他呀,这样坑他这当老师的,还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王师母幽幽的瞟瞟老万俟,拉着贴心小棉袄坐下吃饭。 万俟教授乐呵呵的坐下,一个劲儿的夸饭菜真香,待开吃,吃一口赞一口,赞美之词不要钱似的往外砸,把一顿饭菜夸成了花儿。 那些好话不是赞自己的,但是却是赞美自己小乖乖的,成功让恋女痴王师母心花怒放,再也没对老万俟翻白眼。 小学生不想理燕家小子,下午,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也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万教授在医学部还与燕家小子狭路相逢,他气冲冲的哼了一声,表示对燕大校给自己班学生带来困挠而不满。 遭老教授冷眼相待,燕行很憋屈,他不过就是想等小萝莉,想让八男生给小萝莉打电话催小萝莉快点回学校嘛,咋在老教授眼里他成十恶不赦的恶人似的? 老教授走过去了,他摸摸自己高挺的鼻子继续去听课,在听完一节课休息时隐约听到有人说好像昨晚有人在公交车上看到医学部的考霸学神乐同学了,他惊喜不已,给柳某人打电话,叫查查小萝莉的行踪。 柳少很淡定的进机场网络查到小萝莉昨天的机票信息,截图发给发小小行行,心里特别无奈,傻小行行在医学部混个什么鬼嘛,想找小萝莉直接盯着晁家小公主不就行了? 收到来自柳某人的短信,燕行耐着性子熬了半节课,在课间休息时飞奔下教学楼开车杀到学霸楼,冲上四楼找人。 可是,犹如前几天一样,等待他的仍是无应答。 他敲了N次门,从楼上下来一位男生,瞅了瞅站四楼女生宿舍门口的高大俊美青年,默默的下楼,走几步,男生回头:“那个,那间宿舍的人没在学校,你想找人换种途径可能更有效。” “你怎么知道她没在学校?”燕行心头划过警觉,是不是很多男生暗中盯着小萝莉? “我认得晁会长啊,晁会长昨天来搬走些书,听说是他妹妹叫他帮拿书回去。”男生说了一句,不管了,走自己的路。 小萝莉没回学校啊,燕行默默的收回想敲门的手,下楼坐在车子里等,当天色黑下来,宿舍楼有些楼亮起灯,东四楼的两间宿舍还是黑麻麻的。 等到马上要下课,他开车直奔校门,在西校门附近将车停在比较隐蔽的地方,不到半个钟,晁家哥儿驾着车出大门扬长而去。 晁家少年下课后即回家,肯定是回去陪他妹妹。 想了想,燕行默默的发动车子出校门也回小窝,他千辛万苦的回到自己的小窝,吃到了两兵嫂给煮的面,阴晦的心情有一丢丢的回暖。 吃饱了,拿电脑工作,等到晚上十一点给小师弟打电话,听说对门宿舍没开灯,才放心的睡觉。 燕大校是灰溜溜的回他的小窝,而王二少在周五傍晚欢天喜地的跟着爷爷奶奶回到住处时看到笑脸相迎的小萝莉,受了不少的惊吓,当时腾的跳到奶奶背后躲起来揉眼睛:“奶奶大人,我眼睛是不是花了,我竟然看到晁哥儿的妹妹在我们家,一定是眼花了,对吧对吧?” 乐韵爪子一伸,揪住小师侄的衣领将人给提溜出来,美目圆瞪:“你见到我竟然露出见鬼的样子,我明明长得漂亮可爱又温柔,是师母的贴心小棉袄,你见着我师母的小可爱竟然躲起来,我有那么可怕吗,你说说那是什么表情?” “臭小子见着我小乖乖竟然像受惊的样子,让我很不开心,必须揍一顿。小乖乖,你拎着这小子去揍吧,他皮厚实,不要担心揍坏了。”王师母自然是小棉袄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孙子么,闷的时候是解闷的小可爱,不需要的时候哪凉快呆哪边去。 挨小萝莉一手提溜走就算了,奶奶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王二少嗷嗷叫:“我不是害怕,我是突然见到奶奶恨不得捧掌心里的美得像小仙女的小萝莉给震惊到了,怕我这副又笨又呆又傻的样子吓跑小仙女,所以才躲奶奶背后的啦。” 臭小子很上道,王师母满意了,弹弹小孙子的脑袋:“这还差不多,奶奶这次放过你。但是记住了,不许让别人知道我小棉袄回来了,你敢泄密,后果你懂的。” “懂懂懂,奶奶,小的知道小的知道,我绝对不说半个字,该当哑巴的时候一定当哑巴,奶奶,快请您可爱善良的小棉袄放手吧,再这样下去,您小孙子以后会变驼背弯颈的畸形人。” “乖小师侄,这才是好孩子。”小师侄很识时务保证不泄密,乐韵松开爪子,给那家伙自由。 从小萝莉魔爪里得到自由,王二少一溜烟的逃走,跑到爷爷身边一侧呆着,小萝莉有奶奶大人罩着,不能惹呀,心里怪纳闷的,为啥不想让人知道她回学校了啊? 王二少屁股还没坐热呢,被奶奶吩咐洗手,摆桌端茶,他麻利的依令行事,去厨房当端菜工。 坐在饭桌前,万俟夫妻心里美上天,小学生在家就是好啊,他们回来就能吃热饭热菜,还能喝到她泡的茶,嗯嗯嗯,还是女儿好啊,女儿是贴心小棉袄。 心情美丽的老夫妻,第二天天没亮起床,开车载着贴着小棉袄和小孙子回科技园那边的私人地盘,美美的享受周末。 有个善解人意的贴心小棉袄陪着,万俟教授夫妻俩周日也没返校,拖到周一才慢悠悠的回学校,将自己的小学生送回学生楼,他们才去工作。 乐小同学回到宿舍发现冰箱被晁哥哥塞满东西,幸福的窝着当米虫,而且,半下午就煮好饭菜,傍晚不开灯,爬回空间看书学习。 燕行在小窝里住两天,周日下午回到青大,在发小的宿舍呆着,周一又跑去听课,到傍晚悄悄跑学霸楼侦察,赫然发现小萝莉宿舍还没亮灯,整个人都不太好,小萝莉还没回学校? 咬咬牙,周二继续听课,到傍晚再偷偷的去侦察,终于看到四楼宿舍亮灯,心头涌上狂喜,晚上也成功收到师弟电话说小萝莉好像回来了的告密信息,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等学生上课了再杀到学霸楼。 抱着玉盒爬到四楼敲门,燕行的心呀砰砰跳,当听到从屋里传来脚步声,那种像久别重逢的心情涌上心间,待门打开,从门后探出小萝莉那张粉嫩的脸,他激动的语无伦次:“小萝莉,听……听说你昨天回来了……我给你送玉盒子来。” “谁说我昨天回来的,我早就回来了好嘛。”乐韵翻个白眼:“上次说了不用给我送盒子,等凑多点,我清明节前去拿回家,你送到学校来我还得搬来搬去。” 燕行没听见小萝莉后头说的是啥,所有注意力在前头两句:“你不是昨天才回来的?” “我上周四就回来了。”乐韵探出身,伸手接盒子:“盒子给我,你可以麻溜的滚去听课了。” 燕行整个人都呆了:“你上周四就回来了?我前天来找你,你没在宿舍……”说着话,很听话的将玉盒子递过去,等两手空无一物才赫然回神,盒子给了主人,他还怎么进小萝莉宿舍。 “听说有个人犯蠢,像傻子似的跑医学部听课,让人以为是在监视我班的男生,严量的影响我班同学的生活和学习,我不想看到那种类型的蠢蛋,去师母家玩耍了几天,现在你可以走了,好走不送。” 抱过装玉盒子的袋子,乐韵虎着脸,反手关门,隔绝门外人的视线。 小萝莉在说话,燕行听得一愣一愣的,小萝莉说他犯蠢,骂他是蠢蛋,说他影响了男生们的学习生活? 当门嘭的关上,他才如梦初醒,立即敲门:“小萝莉,我可以解释的,我不是监视你班男生啊,我就是想体验一下医学生们的忙碌生活,让他们误会了,小萝莉,我没犯蠢啊,我就是想感受一下你的专业有多辛苦……” 他敲了几次门,门嚓的又拉开,惊得他的手僵在半空,看见小萝莉探出头来,弱弱的低头:“小萝莉,人家真的不是犯蠢……” “不犯蠢会做傻子才会做的事,会这样敲门?”乐韵懒得发火:“自己进来到墙角去反省一下,想想你是不是犯蠢。” “!”小萝莉一个眼神瞟来,燕行瑟缩了一下脖子,被骂也没回嘴,听到让他进宿舍去面壁思过反省,眼睛亮了,背挺直了,欣喜的“哎”了一声,待小萝莉转身,他机灵的蹿进女生宿舍。 宿舍里一尘不染,有一个角落是通向卧室的,他没胆子去占地盘,关上门,老老实实的在对着门墙角的地方坐下面壁思过。 乐韵抱着玉盒子走到常坐的地方坐下,瞅到燕人那家伙老实的蹲墙有反省,无奈无语的朝天翻个白眼,那家伙上次受伤,有脑积水是不假,可她明明帮他把脑子里的积水给消除掉了,他脑子没有水啊。 对于像脑子进水了的人,还能怎么办? 讲真,敢号称医术无双的乐小同学都被难住了,你说把他拖出去拳打脚踢的暴打一顿吧,那货皮粗肉糙,扛打力杠杠的,你打疼了手脚,他连皮都没破,更别说什么皮开肉绽。 骂一顿吧,那货脸比万里长城的墙还厚,你打他左脸,他说不得还会将右脸送上来给打个对称,踹他屁股蛋子顶多换来他羞红脸。 那货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又像蔫了的老茄子,油盐不进。 对于那种不靠谱的家伙犯蠢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来完全不奇怪,比如送玉盒子的理由,那货三番五次的用,也不嫌腻味。 那家伙唯一的长处就是会投胎,投胎成贺家外孙,运气超好遇上个好师父,有个强有力的门派靠山。 可见投胎是项技术活啊,投胎那项技术非人力能学,所以至少得学会择师,争取找个好靠山。 第一千百十五章 相处模式 乐韵为燕人那号人很头痛,思索良久,当那家伙是空气,打开袋子查看盒子几眼即放到一边,拿过书本,一边看书一边练功。 被罚面壁思过的燕行,乖乖的对着墙而坐,反省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没错,小萝莉要说他有错,那他认怂就行。 老实的反省很久,感觉脚都酸了,小萝莉还没发话让他结束思过,偷偷的将脖子扭偏一点角度观察小萝莉,赫然发现她又摆出奇怪姿势在练功,看书。 小萝莉练功练得投入,看书也看得认真,燕行哪敢惊扰她,悄悄扭回头,悄无声息的挪一挪身,挪个适合用眼角余光瞅小萝莉那方的角度,再次端端正正的坐好,继续反省。 对于燕人的小动作,乐韵不是不知,是懒得跟他扯皮,也就不去戳破他,扫描完一本书,暂时结束练功,起来蹦跶一圈,烧了水泡茶杯放地板上凉着,再次继续练功扫描书本。 小萝莉活动筋骨时也不理自己,燕行能忍,可闻到茶香忍不住了,弱弱的出声:“小萝莉,我渴了。” “你有手有脚。” “哎,我自己倒。”燕行眼神一亮,以无比迅速的速度爬起来,飞奔着跑去拿杯子自己倒杯茶,也放到小萝莉放杯子的地方,端端正正的坐她对面。 “我长得很像墙壁?”他敢说是,呵呵!就是他师伯在此也拦不住她,非得毒死他不可。 “不是,我等着你问我反省结果。”燕行打死也不敢说小萝莉像墙壁啊,她脸大腰细,明明像个纯洁的诱人小妖精。 “反省有结果了啊,你说你蠢不蠢?” “……蠢。”说蠢又不会掉块肉,有啥关系。 “蠢在哪?” “……”他不蠢啊,小萝莉说他蠢就是蠢。 “不知道蠢在哪,你还说反省出结果了,嗯?” 小萝莉拖长了尾音,燕行后背皮都绷直了,求生欲特强:“你说我蠢就是蠢,你说蠢在哪就是在哪。” 乐韵气笑了,放弃练功,坐瑜珈垫子上问:“敢情你不服是吧,你跑去医学部听课,你有跟系里打招呼吗,有跟万俟教授打过招呼吗?” “没……有。”听个课要打什么招呼? “你跟我班里的同学打招呼了吗?” “没有。”他听他的课,又不占男生们的资源,干么要问男生们同意不同意? “这样还不算犯蠢?你自己也知道你是个什么身份,不声不响的跑去听课,全程板着脸像监视坏人似的,而且,还总是跟着我班里的男生,他们去哪你去哪,你这不是告诉所有人你在监视他们?” “我哪有监视人啊,我想了解你专业的课程,当然是他们去哪我去哪啊,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这个专业要学哪些知识?” “那你不会跟万俟教授打个招呼吗?不会跟我班里男生们打个招呼吗?你嘴巴长着是干什么的?” “我又没抢他们听课的机会,为什么要跟他们打招呼啊?嘴巴当然是吃饭用的啊,没嘴巴什么吃饭。” 某人一脸无辜相,乐韵那叫个气啊,扬起书本就拍过去:“吃吃吃,就知道吃,有嘴不会说你想了解临床专业有多艰辛,想体验一下医学生辛苦啊,故意做出让别人误会的举动,还在这里装,你哪次犯蠢不说知错了,典型的屡教不改明知故犯,你的聪明才智没有用去宰渣渣,没有用在怎么工作上,尽耍小聪明,留着你有什么用,不如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挨拍头,燕行抱头,不敢鼠蹿,只敢抱住脑袋蹲着让揍:“小萝莉,别打了,我知道错了,知错了,再打把书本打坏还得赔别人书,划不来。” “……”乐韵气得不想理他,这货脸皮厚得如铁板,气得快冒烟,气不过又一巴掌拍过去:“明明上次将脑积水抽干了,怎么脑子里还像进水似的,早知道如此那次就不该辛苦医治,就让你脑子里装着一颅积水好了。” 把小萝莉气狠了,燕行心慌慌:“小萝莉,我知错了,这次真的知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看见你就令人想起你浮尸一样的样子,让人心情不好没胃口,我不想再看见你,地球有多远你给我闪多远。”乐韵被厚脸皮气得血压升高,不想再看见蠢货,那货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分分钟惹得她火冒三丈。 小萝莉冒火了,燕行头皮发紧,爬起来就跑,他不是夺路而逃的跑出宿舍,而是嗖嗖两下跑到门角的地方,怂怂的蹲坐着继续面壁思过。 乐韵的血压再次飙升,那只燕人简直……是要气死她的架式!真的,如果她不是非常清楚她和他没血缘关系,她会怀疑那家伙是想气死她然后好抢她的遗产。 气得肝都在疼,默默的深呼吸,将心头呼呼乱蹿的火焰摁下去,努力的说服自己跟那种没血缘关系的人生气不值得,应该选择无视他。 说服自己不生气的乐韵,再次练功,看书,那啥,知识才是力量的源泉,知识能让人快乐,知识能让人心怀远大。 燕行不知道怎么帮小萝莉捋炸起的毛,逃到一边心里其实也没底,怕小萝莉发飙六亲不认将自己给轰出去,蹲着面壁一边偷偷的观察,小萝莉没喷火轰人还继续看书,顿时就懵了,这是无视他呢,还是在给他台阶让他自己滚蛋? 揣摸不透小萝莉的意思,他继续装傻,只要不被扫地出门,凡事都有可能柳岸花明,被轰出去了想再来难如登天。 厚脸皮留下来顶多被暴揍,被揍成狗也不是事儿,反正疼一下很快就过去了,何况小萝莉也不可能真下死手。 应对小萝莉的怒气越来越有经验的燕行,打定主意怂到底,默默的对着空气瞪大眼瞪小眼,面壁了很久,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小萝莉应该可能真的把他当空气了! 等啊等,又面壁很长一段时间,偷偷看手表到十一点半哒,他坐不住了,蹑手蹑脚的跑去拿自己的水杯喝茶,侦察到小萝莉连眼皮子也没掀,蹑手蹑脚的溜去厨房找锅洗米煮饭,翻小冰柜找出菜处理。 燕行踩猫步干活,备好午饭的菜,轻手轻脚的帮小萝莉将喝空的杯子续大半杯茶,学她温顺乖巧的弟弟那样老实的坐在她面前,小声的问:“小萝莉,心情好些了没有?” 燕人怂成了一只鹌鹑,乐韵眼皮颤了三颤,努力忍住想动手的冲动:“心情好些了怎样,心情还不好又怎样?” “心情还不好,你揍我出气吧,打我一顿心情能好吧。我真的错了,以后有犯蠢的想法我一定先问问你才决定要不要做蠢事。” “心情好些了呢?” “你心情好些了,我想说点真话,我犯蠢是因为真的想体验你的专业,想趁着我现在不能运动来当个普通好学生,在跟你同顶一片天空同踏一片土地的校园吸取点正能量。我以为我旁听课,不抢医学生的资源不用跟其他人打招呼的。” “说白了,我心情好不好都不重要,反正你总有理由给你自己脱罪。” “不是不是,我没有要逃避错误,我认真面壁思过好几个钟了,反省出错误所在,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忽略了别人的想法,没有做到设身处地的考虑别人的心情,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犯蠢,我下午就去找万俟教授认错,我给他的学生带来了困挠,我请男生吃饭道歉好不好?” “呵呵-”你说,她除了呵呵还能说什么? “小萝莉,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做饭给你吃,你吃饱有力气暴揍我一顿吧,要不现在先揍一顿,中午吃饱了再揍一顿。” “……”乐韵连呵呵都省了,遇上这种厚脸皮,只有自己不断的加强心理承受力的磨练,让自己的心理变得异常强大,做到哪怕燕人将刀架脖子上说要自杀谢罪或者见到燕人重伤瘫痪也能无动于衷的时候差不多就等于大功告成。 小萝莉没发火,燕行那叫个开心,就猜着小萝莉心地善良医者仁心不会真动手揍他这个伤号的,她真的心软的不忍下手,又逃过一劫喽。 他决定以后还是别犯蠢了,老做幼稚的事被小萝莉以为他智商有问题,哪还会将他列入男友候选名单,那样会得不偿失的。 小萝莉忙着看书,他忍不住伸手揉揉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小萝莉,你看书,我去做饭。” 怕小萝莉暴怒,燕行仅只揉了小萝莉的脑顶一下就收手,飞似的站起来跑进小厨房,将摸过小萝莉的手摸摸自己的脸,摸小萝莉头的感觉比摸自己脸还有手感,他不敢胡思乱想太多,认认真真的思考中午做什么菜。 挨摸了头的乐韵,狂翻白眼,那货没把她气得一佛升天,还不怕死的撩她,好想打死他啊! 想了半天,还是抑住宰人的冲动,默默的看书,等燕某人做好饭,平静的吃饭,吃完饭继续看书,她决定了,与其跟那货计较让他家伙得瑟的总要搞事吸引注意力,不如直接无视,没有观众捧场,看他还蹦跶得起来不。 第一千百十六章 提前结业考 燕行做了一顿赔罪的饭,搞好厨房卫生,潜行到小萝莉身边当空气,他以为小萝莉好歹会说点什么,可是她什么都没说。 他反应再迟钝也觉得不对劲儿,小萝莉不生气绝对不是好兆头,思考良久,在快上课前自己滚蛋,滚去医学部当好学生,上完第一节课转移阵地是不着痕迹的混到16级中西医临床八大金刚群里同行。 他在思索怎么开口道歉,因为燕大校到来而超纳闷的八大金刚很给他面子,主动问:“燕大校有怎么需要我们帮忙吗?”“燕大校是不是想借上午的课堂笔记?” 男生们问得可真诚了,有人给台阶下,燕行顺坡下驴,无比真诚的说自己想说的:“听乐同学说医学生压力很大,中西临床专业又比任何学科的压力更大,她说医学生非常不容易,我最近休假,趁机来学校体验中西临床专业的艰辛,这些天影响到了同学们的学习生活,给你们造成了不少困挠,影响到了你们的学习生活,深感抱歉。” 八大金刚懵呆脸,这是啥跟啥?愣了愣神儿,纷纷表示“没有,燕大校没有影响我们”。 燕行趁热打铁:“身临其境的全程旁观了你们每天起早贪黑的学习生活,深觉佩服,我还想更多的了解你们的专业,想在周五晚上请同学们全班去吃个饭,能否赏个脸?” “……”八大金刚更懵了,燕大校请吃饭?想了想,男生们欣然接受邀请,燕大校说请全班,那就代表着包括小萝莉,他们好久没见小萝莉,也想跟她聚一聚。 男生们同意周五晚上一起吃饭,燕行微微松口开气,打着想求教的借口和男生们共行,男生们不介议他旁听,万俟教授和小萝莉应该能消气了吧? 八大金刚上完第二节课,吃了晚饭找个空隙给小萝莉打电话说燕大校请全班吃饭的事儿,小萝莉说有空她会去,男生们异常开心。 讲真,乐韵没想到燕人动作那么快,中午才说请男生们吃饭赔罪,真的雷厉风行的付储于行动,她不太想去吃什么饭,同班男生们叫她了,必须得给男生们面子。 燕大校在周四中午“偶遇”到万俟教授,真诚的说想请老教授和他带的一个班学生们周五晚吃个饭,教授本来想呵他一脸,后来又考虑到们学生们将来的就业实习问题,考虑到他的学生们说不定每年会有一二个去军医院就职,燕大校又在是军界方面的人物多少能关照学生一二,他勉为其难的接受燕小子的示好。 转眼到周五,医学部的学生们想着等到周末能喘口气时,不料在上午从自导师那里得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医学部的学神考霸乐同学申请提前结业考试,本周六开考,全程直播,欢迎围观。 无论是中医、西医、中西结合、护理还是药剂专业的学生们都惊呆了,哎妈呀,乐同学现今是大三,她……她竟然想提前两年毕业? 医学部的学生们惊呆,同时也无比嫉恨,同学是人,为什么他们应会本专业都感觉力有不逮,乐同学怎么就能无师自通,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生物系与医学系有很多共同科目,两系之间的联系较多,所以生物系有些学生们也知道了医学部小学神乐同学要提前结业考的消息,有些口口相传,有些人发了个朋友圈,在论坛上发了帖子,以至令青大很多学生皆知,很多学生暗搓搓的等着围观前任最美学生会会长晁会长的小萝莉妹妹有多牛叉。 身为当事人的乐同学,她并不知道医学部宣布让人围观她考虑的伟大壮举,她看了一天书,晚上如期赴约和同班男生们去吃饭。 燕少请客的地方是与青大南校门一路之隔的五星大酒店,提前预约包厢,他拉上发小柳某人作陪。 燕大校请客,自然不可能小气,包托驼峰等名菜在内的二十几道菜,饭后还去飘歌,玩嗨了去,因小萝莉周六要考试,嗨到十一点回学校。 介历医学部的学神级乐同学像传说的那类人物,新生非常好奇,周六都不外出疯,早早准备了电脑或手机,先爬进据说要直播的房间等。 新生们对乐同学是好奇,老生们暗地里对乐同学是有嫉妒的,总怀疑她的考试满分有水分,自然不可能错过直播,也在预定开考点前进直播间。 青大学生多,还有许多当吃瓜群众的学生也跑直播间凑热闹,以致还没开始呢,直播间便非常热闹了起来。 考霸乐同学预订在上午八点开考,负责直播的是医学部办公室人员,也提前开播半个钟到现场,提前二十分钟开播,让人看看考场有哪些设备等等。 做考场的一间教室四面与天花板上皆有摄像头,多余的桌椅通通堆叠起来,监考人员的桌椅在前方与后方,前后各两排桌椅夹着中间考员的桌椅,监考人员的桌子上都摆着电脑。 看直播的众生:“……”这画面,看着感觉压力好大啊! 看着也感到压力大,在现场那压力岂不是山大?嗯嗯,幸好不是他们独考,否则没准紧张到大脑空白。 然而,不久之后看到的让人不仅感觉紧张,而是真真实实的莫明紧张——在将近七点五十分左右,监考人员到了! 监老人员共有二十人之多,不仅有医学部的领导和几位校领导,还有协大的教授,以及国部统领诸部之一的卫生部门的几位领导,还有几位不知是哪个领域的,校领导们对他们很客气。 监考人员当中有某位抱着一只密封的箱子,上头还有封条,众人进了考试点,还巡视了一番才就坐,抱着试卷箱子的人将箱子放在嘱于考生坐的两张桌子的其中一张桌子上头,并没有开锁。 负责直播工作方面的几号人员帮来监考的领导们开电脑,进入监控系统页面,能看到考员桌面的一举一动,目前仅只呈现考生的桌面和那只装试卷的箱子。 摄像头与直播镜头拉近,试卷箱有锁,还有封条,封条有日期和出卷人封卷人的签名。 场面太正式太隆重,围观的吃瓜群众真真实实的紧张了。 乐同学并不知考场那边已经弥漫上紧张气氛,她还在去医学部的路上,坐的是美少年哥哥的专车,后头还有燕帅哥和柳帅哥开着猎豹车护驾。 猎豹车护着奇瑞车到达青大的办公大楼,车上的人下车,结伴进楼,乘电梯到考点楼层,去考场。 美少年帮可爱妹子提着她装贴身必备物的背包,一手牵着小可爱的小爪子,还没走到考场,看到拿着搞直播的家伙的摄像镜头对准门外,浅浅的笑笑,一步没停的走向考场门。 看直播的吃瓜群众看到镜头转换时出现的人,发出尖叫,美少年晁会长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特别特别的美好,他手里牵着的女孩子穿着一套茶色的窄袖复古汉装长裙,粉嫩的脸蛋,皮肤如美玉般光洁,红唇杏眼,特别可爱。 粉嫩娇小的女孩子的汉装裙子是百褶裙,腰间束着丝带,一侧有丝绦系着压裙子的美玉,走动时裙摆扬动,露出穿着的一双小巧可爱的绣花鞋。 女孩子的胸很大,又是束腰汉装,看起来纤腰盈盈不及一握,身材好到爆,脸比婴儿的皮肤还细腻。 看直播的新生们惊呆了,哎妈呀,这个真是真人? 讲真,如果不是之前直播镜头中出现过很多东西,他们看到的都是真实的物品,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学神乐同学化妆了,或者直播做了滤镜,你说,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小仙女? 医学部的老生们:“……”为什么他们的皮肤越来越不好,乐同学更粉嫩更萝莉?! 西装革履的燕行柳向阳走在兄妹背后,皆戴着墨镜,特别符合他们“保镖”的身份,两人是不知道吃瓜群众们大想啥,从容不迫的往前。 美少年牵着小团子的爪子到考场门口,往内瞄一眼,不禁怀疑自己走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监考啊? 对那一大群人围观自己妹妹考试,他表示不开心,搞得这么严肃,让小乐乐紧张了怎么办? 但是表面没流露出一丝情绪,走进考试场,浅笑着微微躹躬:“各位领导们,教授们早上好,我将我妹妹送过来了。” 乐韵对于一群人搞围观的场面波澜不惊,跟着晁哥哥踏进考试点,等晁哥哥放开自己的小爪子,蹲身行曲膝礼:“领导们好,教授老师们好。” 监考人员们就等着当事人,瞅到漂亮得比女生美,又有男子汉温暖阳光气息的美丽青年,和穿复古服的娇小可爱小女孩,只觉有如初见阳光般的令人眼前一亮。 监考人员见漂亮小青年与女孩子向自己问好,纷纷微笑回了“好,早上好”,协大的教授们第一次见乐同学,对她的第一印象特别好,笑容特别亲切。 万俟教授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家娘子说想见小乐乐穿汉服,她真的穿汉服光明正大的亮相,小乐是个多么诚实守信的好孩子哇! 美少年向监考人员打了招呼,再次牵起小团子的小爪子,走到考生桌,帮妹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再给背包给她,再摸摸小可爱的脑袋:“小团子不紧张哒,哥哥在后头陪着你。” “晁哥哥,你们总这样摸我头,我会变秃子的。”乐韵翻个白眼,她从来没有紧张好吗,只求别摸头。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们家小团子是医学天才啊,掉头发对你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随手配个方子喝几碗汤又会长出乌黑的头毛。小团子乖乖考试,考完了,哥哥背你回去。” 美少年忍着笑,再次揉揉可爱小萝莉妹子的脑袋,笑盈盈的走到后座监考员座第二排最靠边的座位坐下陪考。 燕行柳向阳跟进考场也没摘墨镜,只对众人微微点头,不声不向的走到后排座第二排占二个位子,留下的一席归了后来的晁家少年。 美少年晁会长摸着可爱小萝莉的脑袋在秀兄妹情深,直播屏前的N多人嫉妒得得红眼病,他们也想想摸摸小萝莉的脑袋,怎么有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呢,就连翻白眼的动作也是那么的灵动俏皮。 女生生物:“……”你说同是女生,为什么乐同学皮肤好身材好,声音也好听,她们年纪青青的就得用化妆品才能变得美一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被伤害到的女生们都想退出直播间了。 学校方面不介意直播,但也有前提的,不能让另一边的声音传过来影响乐同学考试,所以,直播的工作人员用了耳塞,他们能听到另一边传来的各种声音,现场听不到,监考人员想看直播也得用耳塞。 乐韵没空管其他,从背包里拿出笔盒摆好,将一只手表也放在桌角,把包扔到一边,做好答题准备。 考生到达现场,时间离八点也仅只几分钟,四位监考人员开装试卷的箱子,撕封条,开锁,打开箱子,里头是卷成筒的试卷和草稿纸,拿出试卷分一张试卷和草稿纸、答题垫给考生,其他的试卷反扣在桌面,四人将空箱子放桌底,回去坐着看考生答题。 拿到试卷,乐韵快速浏览一遍,之后再看手腕表还差两分钟才到点,再摆正试卷,也不急于抢时间答题,安静的坐着等八点那刻,眼睛快速扫描试卷试题。 小同学拿到试卷竟然没有争分夺秒的答题,规规矩矩的等着,监考人员惊讶了,这小同学也太诚实了吧? 小同学太诚实太守规则,监考们都不好意思说提前答卷,好整以暇的等,等到电脑时间跳到八点整,才宣布:“正八点,开考。” 听到那声宣告,乐小同学的反应那叫个快速,拿起圆珠笔填写姓名等等的资料,然后立马转入答题状态。 直播时重点将试卷给特写镜头,看直播的人也看得很明白,医学系的同学立即发挥专业知识在做试题,各种嚷嚷声响成一片。 而当乐同学开始答题,看直播的医学生们就见那人快速填写,好似不用思考似的,速度极快。 医学生们惊呆了,哎妈,她真是人?! 非医学专业的吃瓜群众冒星星,哎呦喂,小女生的手速好快啊,学神称号当之无愧!哎哟喂,你们有没发现小同学的字好工整,一手楷体字像印刷体一样整齐哇。 监考人员们:“!”小同学太生猛了,真真是长浪后浪推前浪啊。 从事医学教育方面的老教授们眼睛圆瞪,眼神格外的炽热,哎呀呀,小同学下笔如神啊,她脑子是不是像电脑一样好用,否则怎么不用思考就能写出准确答案。 乐同学并不知别人怎么看,快速答题。 小萝莉答题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然而,直播间里一片鬼哭狼嗷,鬼嗷的都是医学生,这个喊哪哪题是哪个学期的,那个喊天啊地啊这道题不会,那里又喊这个知识点有学吗,遇到不会做的赶紧度娘,等他们度娘出答案发现小萝莉的答案跟度娘上头的一模一样,或者他们还没找到答案,小萝莉已答完。 大一大二因为有些科目还没学到,他们有些题做不出来很正常,而大三大四大五以及少量研究生们看到某题感觉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当小萝莉不用思考的填写出正确答案,令他们想找地缝钻,自己明明每天按时上课听讲,竟不如一个比自己少好几岁的女孩子的功底扎实,让人何颜见江东。 其他系围观看热闹的学生听着鬼器狼嚎声满头雾水,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又不是你们在考试,犯得着要死要活的鬼嚎? 直播间的嚎叫是传不到小萝莉耳朵里的,她在认真做试卷,用时一个钟将一张试卷做完,正想将试卷卷起来放一边,一位教授走过去笑咪咪的将试卷拿走,她立即拿过另张桌上反扣着的试卷最上头一张,摊开,快速填写完姓名等基础资料,用一分钟时间快速浏览试卷,马不停蹄的进行答题。 拿走试卷的教授,将试卷给与卫生部领导们一起来的几位教授现场批改,当直播镜头里出现批改卷子的画面,围观的人看着那闪亮亮的红勾勾,觉得自己的钛合眼狗眼都快被闪瞎了。 一份试卷由数个老教授轮流批,没一个打叉,一圈走下来,满分! 至于谁想怀疑教授放水,呵呵哒,你说放水了,行啊,给一份试卷给你,你现在立即做,看看能不能满分?或者,你一边做一边百度,敢保证在一个钟内做完吗? 批完第一张试卷,学者教授们眼勾勾的盯着小同学做题,眼神也是闪亮闪亮的。 不负所望,乐同学第二张试卷仍然在一个钟内完成。 第三张试卷时速度稍慢,因为那一份试卷有几道解剖学题,要画解剖图,比较耗时,乐同学用一个半钟才完成。 当乐同学一口气做完三张试卷,原本有人怀疑乐同学提前背了答案,这会儿那点黑暗心思也全没了,那么多的知识点,就算给个正确答案给你,你能把答案记得一字不差吗? 反正换作他们,就算背了答案也不敢保证能全对,所以,很多人就算不想承认乐同学的实力也不甘不愿的承认她是当之无愧的学神考霸。 乐同学一口气做完四张试卷,第四张试卷同样有解剖方面的大题,用了一个半钟,当她做完最后一份试卷,时间也过了一点。 监考人员全部在等小同学的做题,谁也没有去吃饭,等她将最后一张试卷做完,立即现场评卷,不负所望,仍然是满分! 四份试卷是医学领域的老学者老教授们受卫生部门的委托共同研究出来的试题,有几道题其实早超出本科范围,是硕士生和博士的学习范围,而小同学的答案皆是标准答案。 出题的学者教授们在现场批完试卷,当场宣布结果——过了!也就是说乐同学结业考试圆满完成,随时可以毕业,可以拿执业证。 等到结果出来,万俟教授骄傲的像只孔雀,尾巴快翘上天,看看,这是他的小学生,多么优秀! 做完最后一份试卷,乐韵收拾整齐自己的物品装进背包里,安静的等批完卷子有了结果,站起来向监考人员说“谢谢”,道了谢,抓起自己的小背包绕过桌子,快快乐乐的冲向美少年哥哥。 美少年也向监考人员躹躬道谢,看到飞奔而来的粉团子,张开双臂将人拥在怀里,温柔的揉她的脑瓜子:“我们家乐乐努力读书有了回报,全满分,好厉害!” 扑在美少年哥哥怀里的乐韵,咧开嘴笑得眼睛闪出星光,嗯嗯,她完成了结业考试,随时可以毕业,感觉棒棒哒! 美少年给小粉团子一个温暖的拥抱后转身蹲下,待小乐乐扑背上背起来,慢步向外:“小团子辛苦了,哥哥请你吃大餐,乐乐想吃什么?” “晁哥哥请我吃什么就吃什么。”趴美少年哥哥背上的乐韵,嘟嘴:“晁哥哥,我手酸,右手酸得快抬不起来。” “可怜的孩子,辛苦了,现在先忍一会儿啊,我们赶紧回宿舍,哥哥帮你搓搓胳膊。” “嗯。” 考场内相亲相爱的兄妹俩走人,直播室的人:“……”好想要个那样的哥哥/妹妹啊,为什么那样的哥哥/妹妹总是别家的。 N多单身狗们大叫“小萝莉我会按摩。”“小萝莉,我请你吃饭!”,嗷叫声响成一片。 直播室太吵,负责管直播的人员果断的无视,将镜头对准在封卷子的监考人员,试卷还得去存档,必须得小心妥藏的,教授们将试卷装进箱子里,上锁。 青大的校领导们陪外来的监考人员去吃午饭。 考试结束,直播关闭,直播室里还有很多学霸们在讨论,有人在喊说之前试卷哪哪道题是博士级的难度,哪道哪道是什么级别的,震得吃瓜群众一脸懵,乐同学不是本科吗,她竟然能将博士级硕士级的题全答对?!。 监考人员和乐同学并不知看直播人员的纠结,潇潇洒洒的飘然而去。 第一千百十七章 提走黄渣女 燕行柳向阳尽职尽责的当个好保镖,随晁家哥儿一同离开,整个过程哥俩都没说什么话,那儿有直播嘛,他们可不想成为话题人物,反正他们不说话也没人当他们是哑巴的。 美少年背着自家可爱妹子乘电梯下楼,开车回到宿舍楼再背可爱小妹子上楼,爬到四楼看到发小大李、萧哥和大才子陈学长、贺小十五在自家妹子宿舍门口翘首以待,地面还放着很多打包的餐点。 几个学霸看到晁哥儿背着粉嫩的小萝莉爬上来,一拥而上,叽叽喳喳的恭喜小萝莉考试大圆满。 一群小伙伴们涌上来,美少年将钥匙交给燕少帮开门,自己站一边等。 挨一群学霸摸了好几下头,乐韵抱头嚷嚷:“不许摸头不许摸头,说了多少次不许摸头,你们老这样欺负我这个小挫子,良心不痛吗?” “不痛。”几个学霸异口同声的喊。 “你们良心不痛,我脑壳痛。”乐韵护着头,重点瞅了瞅一个小帅哥:“为吗贺家的小十五帅哥也在这里啊?” 萧少忍不住又摸小萝莉的后脑勺,露出一抹清朗温暖的微笑:“小乐乐,贺小十五在青大读研啊,你不知道?” “不知道!”贺小十五考研考青大来了,为吗没人告诉她? “现在知道了也不为晚,还透露点小秘密哟,贺小十五和你家哥哥大李租住同一套房屋,你肯定没去你哥哥那边,要不然一定会看到贺家小帅哥的。” 学霸们笑得灿烂明媚,贺小十五去年九月后入青大读研,这都同校一个学期了,小萝莉还不知道,可见小萝莉在学校的日子有多么的稀少。 “噢,我记起来了,晁哥哥去年有说他的一个小伙伴去协大读研,又来了一个小伙伴,我忘记问晁哥哥他新来的是哪个小伙伴。” “这就对哒,你哥哥新来的小伙伴就是贺家小十五。”萧少看到燕少打开宿舍门,小伙伴们忙着提放在地面的物品,他也帮忙拿物品。 燕行开了女生宿舍门,取走钥匙,等小青年提着东西走进女生宿舍才关门。 柳向阳和小帅哥们将小帅哥们提回来的外卖餐搬进小萝莉的宿舍,大家帮忙摆桌子摆碗筷。 美少年将妹妹放下地,把背包也扔一边,帮可爱小乐乐揉她的右胳膊,轻轻的按摩,等晚菜摆好,先吃饭。 学霸们带来的外卖是从酒店打包回来的名菜,色味俱全,学霸们热火朝天的吃完午饭,为了给小萝莉庆祝,结伴逛街吃美食,晚上再去大酒店吃大餐,去娱乐城K歌。 玩嗨了的学霸们疯到近凌晨才回学校,第二天学霸们还想拐小萝莉继续疯,可惜,他们魅力不够,小萝莉上午被八大金刚和曾经军训班的男生们合力抢走去聚餐,晚上又有王师母横插一脚将人抢走。 行情超好的小萝莉,享受了一个快乐的周日,待周一人人上班上课时,她逮住燕人当司机去驻军区提“货”,那货当然就是黄家某个小渣女喽。 小萝莉终于想起自己的作用,令燕行欣喜不已,开着车马不停蹄的回到驻军区,让兄弟去将某渣打包,他屁颠屁颠的跟着小萝莉先去给赤十四卓十七复查,顺便给另两位因冻伤而在休养期的兄弟复查。 等给兄弟们做完健康检查,他和嘴甜的赤十四叽叽喳喳的说什么什么野菜冒头了,怂恿小萝莉去挖药草,目的当然是希望她能在部队里留一二天。 乐同学心理承受力超棒,无论那些帅兵哥说得天花乱缀也无动于衷,坐等兵哥们将黄某渣从密室提溜出来。 奉令去提黄渣女的兵王们,先去换衣服,还戴好遮面孔的面罩,带上需要用到的物品才进密室,到密室那间关押黄渣女的房间门前开锁。 黄诗诗打从关进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从来没见过任何人,那扇厚重的门也从来没有打开过,最初,她在听到送东西来的脚步声时还隔三差五的吼叫骂人,没坚持到二个月,她自己先蔫巴了。 长时间的在密闭的空间里,无人说话,也看不见其他生物,对人而言是个巨大的考验,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能被活活逼疯。 被关小黑屋的黄诗诗,因为看不见希望,甚至不知道身在何处,恐慌越来越深,日复日,日积月累,心理承受力崩溃,变得敏感易惊,每每听到什么声音便会条件反射似的贴着墙根抱紧自己瑟瑟发抖。 因为看不见阳光,也没有任何计时器,黄诗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只有一种感觉——饿,不是特别饿,有饿的感觉。 她在睡醒后吃过一顿饭,有饥饿感说明距前一顿饭时间隔了很久,距下一顿饭的时间也隔得很远。 不知不觉间,黄诗诗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背靠着墙缩成团,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门,盯着专门放食物的地方,但是,那里没有什么,可她听到了嚓嚓的声响,很快,那条厚重的铁门竟然朝内移动。 乍然的变故令黄诗诗吓坏了,一动不敢动,很快门被推开,她看到两个穿黑色衣服,戴着头罩连眼睛也被墨镜遮着的人,一人手里端着枪,一个人手里拿着支注射器和一只大纸箱。 看到拿枪的蒙面人,黄诗诗的瞳孔放大,以前骂人的嚣张荡然无存,惊恐地抱着手臂发抖:“你……你们……” 她想说“你们是什么人”,牙齿在打颤,结结巴巴的不成句,也在她发出声音时,拿枪人手里的枪口指向她,黄诗诗吓得如筛糠似的颤抖。 蒙着脸的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到黄渣女面前,拿注射器的一位放下纸箱,一把抓住渣女的手臂给她注射药水,那动作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黄诗诗看到人走到自己面前,那种压迫感令心脏都揪了起来,黑衣人的手伸来,她连躲的力气都没有,看着针头刺进皮肤,她除了恐惧再也没有其他思维,当注射器的针头离开,她再也承受不住恐惧,自己晕过去。 两位兵王默默的翻白眼,当初初来的时候那么嚣张,叫嚣着一定会把抓她的人碎尸万段,这才多久呀,他们露面了,她连个屁也不敢放,还自己吓晕,这胆子比老鼠胆还小。 两人可不想拖延时间,将纸箱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把渣女手脚用绳子绑住,塞上嘴巴,再将人塞进纸箱里,用绳子打包起来,一个人扛箱子,一人锁门,如来时般不声不响的出密室。 从密室出来,两兵哥飞快的先脱掉黑色衣服,又变成穿迷彩服的好帅哥,扛着箱子到营部办公楼,走进当接待室的厅,看到小萝莉老神在在稳如泰山般的坐着,一帮哥们叽叽喳喳的在说话。 哥俩将纸箱子放下,笑嘻嘻地问:“小美女,要不要验货?那只渣很丑,比吸粉的家伙还丑。” “不用验,派部车给我,找个帅哥当司机送我去茶街的宣家别院。”货物提到,乐韵麻溜的起身,背着自己装随身家当的包包迈开小腿走人。 留不住小萝莉,兵王们倍感遗憾,倒也没说什么,帮着抬箱子送去装车。 听到小萝莉说要去宣家,燕行的好心情瞬间就跌到谷地,小萝莉什么事都找宣少,对宣少的信任远远超过了他。 再抑郁气闷,他也没资格反对,还不能表示不高兴,顶着假平静的俊脸,走出办公楼,等兄弟将黄渣女装进后备箱,上锁,他坐进驾驶室当司机。 兵哥们送小萝莉上车,不忘殷殷嘱咐说等榆钱开花时他们再通知她来驻军区摘榆钱儿。 燕行心情阴郁,等兄弟们告别完了开着车跑路,出军区转进市区里的主干道路,一声不响的开车,他倒是想找点话说,却无从说起,何况小萝莉没瞟他半眼,他也琢磨不透她怎么了,女人心海底针啊。 就那么一路沉默,到茶街都还没能打开突破口,他不甘心也没办法,将车开到宣家茶楼侧对着偏院门的地方停车,再下车帮提货。 小萝莉从燕少的座驾上露脸,在茶楼当迎客童子的宣家青年已看见她,飞奔着跑进后厨再去偏院开侧门,再飞跑而出帮搬行李:“小美女,我们少爷知道您过来吗?” “我还没打电话给他,你们不用催他,等晚饭后再告诉他也不迟,我明天会在别院占地盘,跟你们少主研究某道菜。” 乐韵想自己搬纸箱子,被宣家帅哥抢走,自己提着背包,朝燕人挥挥爪子,走向宣家别院的侧门。 小姑娘亲自证实说要在别墅研究某道菜,宣家青年欣喜万分,向燕少说了“辛苦了”,扛着纸箱领小姑娘进院。 燕行暗中直哼哼,他给小萝莉当司机他乐意,用得着那些家伙谢吗?看着小萝莉走进宣家别院,他嫌看着宣家茶楼太碍眼,坐进驾驶室开车跑路,仍然回驻军区,之所以回部队当然是因为驻军区离宣家别院或晁二爷家较近,若小萝莉清明回家叫他,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开飞机去送她回家。 乐小姑娘来了别院,宣家青年们可没含糊,通知少主的通知少主,没事做的几个先到上房将小姑娘住的客房开门,开窗透气,或者去准备茶水点心,当小姑娘到内院上房,先请她坐了,上茶上点心。 因为小姑娘不需自己陪,青年们赶忙去厨房准备晚饭。 乐韵喝了茶,将纸箱子搬进自己住的客房,开箱验货,看到黄某渣时,她都被吓了一大跳,几个月不见,黄某诗再次暴瘦一大圈,胸部严重缩水,长发干枯无光泽,比常年累月劳作的妇女们的头发还焦枯。 因不见阳光,渣女的皮肤苍白,毛孔粗大,看上去像个四五十岁的老妇女,还是生病的那种。 渣渣不好,乐韵心情倍儿好,搬出自己的瓶瓶罐罐,给渣女脸上动刀子,帮她做微型整容,只整了几处,将渣渣扔进空间休养,收拾好物品去卫生间洗好手想去上房时见到冲回别院的宣家少主。 宣少收到电话即风尘仆仆的跑回别院,瞅到玉雪可爱的小萝莉,那叫个高兴,冲过去摸头:“小美女,终于闲了啊?你来之前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让我在家等着你。” “反正我会在你这里住一二天,不急。” “这就好,我们明天研究吃的。” 宣少喜之不尽,陪小萝莉去餐厅,两人坐下等了三两分钟,他的贴身护卫才晃至,宣二还帮打包回一份猪肉炖粉条。 很快晚饭上桌,来不及做什么硬货菜,菜也不差。 宣家青年们以为小姑娘会列张单让让他们明早出差购物做药膳,等到睡觉前也没等到,让他们挺纳闷的。 第二天早饭后宣少和乐同学即钻进厨房,乐同学将宣少在蓬莱岛上打到的猎物提出来给青年们收拾,她整理药材,将用羊胃做药膳补汤所需的药材一一搬出来,至于宣少能不能全部认全,能不能估算出用量,那得看他的眼力和能力,她绝对不会说。 宣少睁大了钛合金狗眼,认认真真的辩识药材,默默的估算重量,默记处理方式,腌制时间等等,一边看一边记录在纸上,当小萝莉将原材料放进石缸里加盖炖煮,他也将纸笔放一边,和小萝莉做其他药膳。 宣家青年们上午将少主所得猎物收拾整齐,有些放冰箱,有些制腊肉和风干肉,下午则帮小萝莉处理猎物,晚上喝到大补汤,青年们在外院和内院之间绕圈狂奔,整整跑了一个半钟才消化掉药膳力量。 当晚,乐同学熬通宵做药膳,宣家青年们舍命陪君子,忙了一个通宵的青年们谁也没觉累,反而精神十足,白天继续给小姑娘打下手,把小姑娘在蓬莱岛打到的猎物都处理好。 宣少带着帮手帮忙,乐同学也没亏待他们,给他们的报酬就是她每做一道药膳分一盘给他们品尝。 在宣家呆了两天,乐同学没再占地盘,于周四也即是28号乘机回E北,她回家乡准备扫墓,宣少也开开心心的回家族去筹备清明祭祖的祀典。 第一千百十八章 你还是揍我吧 燕少天天盼着小萝莉打电话使唤自己当司机,结果左等右等等到的是小萝莉回家去了的消息,那叫个心塞啊,小萝莉宁愿去宣少家玩耍也不愿呆军区,她要回家也不告诉他,这不是说明很讨厌他? 猜着小萝莉烦他,可是,他还得当个招人烦的家伙,先让人将军工厂打造的东西搬上飞机,他回小窝提取师叔打造好的各种材质的盒子,去海鲜市场购物,将东西运回驻军部装机,于晚上十一点后带着蓝三从驻军部出发。 乐同学乘坐的飞机在昌市降落,先在昌市转悠一圈才租车回九稻,以致下午五点多钟才回到梅村,拖着行李回到家时也成功给大家长一个惊喜。 距清明还有好几天,乐爸周秋凤真的没想到小乐乐会提前那么多天回家,暄寒问暖一番,赶紧下厨房加菜。 周奶奶看到小乐乐回来了也特别开心,她在元宵后又被女儿女婿接到乐家长住,所以嘛,每天笑口常开。 蚁老对于小丫头突然回家的举动也颇奇怪,不过并没有问,热热闹闹吃完晚饭,闲坐到十点半各自休息时,小丫头抱着他小徒儿去南边楼房熬药,他跟到南边楼堂屋才问:“小丫头,你回来想做什么事儿?要不要我老人家帮忙?” “是有那么点事儿要办,暂时不需要劳动您老,您老陪着您的小徒儿快快乐乐的玩耍就好。”乐韵抱着昏昏欲睡的暖心牌弟弟,笑得云淡风轻。 蚁老背着手儿,走得四平八稳:“听说那颗飞头家族被你收拾得很惨,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这边的那个了吧,那只老混蛋打那事儿后很警惕,他的儿孙们从不单独行动,还请了保镖,一家老少们跟缩头乌龟差不多。” “我真要动他们,保镖也未必顶用。” “你整出了什么稀奇玩意儿?” “我在研究一种只针对有他们那个家族血脉的东西,因为效果没达到我预期的高度,我特意回来再琢磨琢磨。” “……”蚁老两眼瞪得溜圆:“小丫头,别告诉我老人家说你弄出来的玩意儿能干掉同一个祖宗的所有子系。” “理想状态是那样的,现实有点残酷,我整出来的东西目测只对三服以内的人无差别生效,对五服七服九服范围以外的人员所造成的破坏效果不明显,这让我心情很不美妙。” “小丫头,你牛,我老人家不担心什么了,我睡觉去。”蚁老瞅了两眼娇俏的小丫头,毫无犹豫的走人,小丫头太可怕了,谁惹她谁倒霉,自己倒霉就算了,弄不好还会累及全家全族。 蚁老以四平八稳霸王步跑路,乐韵抿嘴偷乐,等他出得堂屋登楼梯去三楼,关上大门和各条侧门,将弟弟哄得睡沉了再送回空间让他安安心心的睡觉,自己生火熬药。 有小丫头在,蚁老心无牵挂,什么都不想,放松神经舒舒服服的睡觉,醒来就闻到扑鼻的香味,暗搓搓的翘高尾巴,他为了抢小徒儿不要老脸,虽然有损他老人家高大上的形象,好歹他成功了,还成功住进小徒儿家,估计宣家姬家那些个老家伙暗地里嫉妒死他了。 心情美好,喜滋滋的洗涮下楼,从后院绕去北楼,刚到乐家北楼坐下,小丫头抱着她弟弟过来,将还睡意朦胧的小孩子交给他,蚁老乐呵呵的抱过小徒儿,麻利的帮穿好衣服,带去洗脸刷牙,回头和小徒儿早读。 乐爸周秋凤在早饭后喂了鸡鸭去田里干活,顺便牵上牛,现在早稻还没插秧,正在梨田撒肥料的预备阶段,家家户户在忙农耕。 纵使是农耕时期,乐家夫妻俩也应付得来,根本不需要姑娘下田,也因姑娘在家,他们也不担心在家的老少们会饿着渴着。 乐家夫妻俩刚牵着牛走到村道上,从京都而来的直升机也降落在村委楼前,正遇上同样准备去收拾农田的周扒皮。 周扒皮看到直升机,干脆先不急出工,放下农具等着瞅瞅是不是小乐乐回来了,当直升机停稳,只见两个熟悉的兵哥,并没见小乐乐,老奇怪了,跑到机头前张望:“蓝帅哥,小乐乐没回来啊?” “小美女昨天先回来了,我们要等一些东西落在后头。扒叔,您这么早出工啊?”蓝三锁上驾驶室的门,见到周家老乡,热络的跟老乡握手。 “噢,我昨天听人说好像看到个人像小乐乐,我还以为开玩笑呢。”周扒皮乐呵呵的与蓝兵哥握握手,去帮搬行李。 蓝三帅哥本来不好意思让周老乡帮扛东西,周扒皮说他要去村后田里整田,要从乐家屋前经过,顺路。 老乡如此热情,蓝三和燕大校也不拒绝,交给周老乡一箱海鲜,他们扛必须轻拿轻重的一些箱盒与笨重的箱子。 周扒皮一手拎着一箱海鲜,一手扛自己的锄头,先一步跑路,跑到乐家见到蚁老陪着小乐善在学写字,笑着问好,再问小乐善:“善善,你姐姐呢?” “姐姐在那边楼,小外公,要我去叫姐姐吗?”乐善手握毛笔,一副小大人样。 “不用,我自己去,你好好跟师父学写字。”周扒皮哪敢拐小乐善玩耍啊,自己出乐家北楼去南楼,刚到南楼堂屋门口看见小乐乐在从烤箱里取东西,一时眉开眼笑:“哎,乐乐在忙啊?你的兵哥保镖来了。” 我去!乐韵瞬间将所谓的保镖对号入座,恨不得想去将某些人K一顿,对周家长辈却是没有半分恼色,笑着抓个烤面包跑到门口塞给周扒皮:“那些家伙又抓扒皮爷爷当壮丁了是吧,回头我揍他们一顿。” “没有没有,我刚好要去田里,顺路,顺手帮提了一只小箱子,乐乐你忙,我下田去,等你闲了我再来请你帮点忙。” 乐韵叫住周扒皮问:“扒皮爷爷,您有什么事儿找我?” “那个,那个,”周扒皮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儿:“我孩子的孩子们喜欢你做的那什么鸡,他们清明节会回来上坟,我想着你再做那个什么鸡时能不能多蒸几个只卖给我?” “扒皮爷爷说的是荷叶清蒸鸡,还是蒸熟后又炸了一下的香酥鸡?” “就是先蒸后炸的鸡,小乐乐做那种口味的鸡肉时帮蒸熟,我回去自己炸就行了。” “扒皮爷爷,清明节前几天我想去摘茶叶,没功夫做吃的,我后天有空,要不您有空先预备好,后天早上把鸡杀好后拿我家来。” “行,那我先田里去了。”周扒皮喜滋滋的拿着烤面包转身,走到乐家北楼外拿起自己放着的锄头赶紧去村后的农田干活。 周老乡先跑了,燕行蓝三扛着东西落在后头,他们快到乐家时见周老乡从乐家南边楼过来,还有香味从南边楼传来,猜着小萝莉在南楼,两人果断的将东西搬去南楼,到大门口看见小萝莉环臂抱胸立于堂中,好整以暇的望着门口,当时心虚的蔫了。 迟疑了一下下,燕行硬着头皮往内走,挤出最美的笑容:“小萝莉,你说清明回家去我那边拿玉盒子,你没去,我想着你可能需要盒子用,我帮你送来。” 乐韵笑容灿烂的望着扛箱子抱箱子的两吃货:“你们猜猜我在想什么?” “小美女肯定在想今天中午做什么吃的,这段时间适合挖什么药材。”蓝三飞奔进屋,将东西放一边,凑到小萝莉身边狗腿的帮她捶肩:“小美女,你又在炼什么药,我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儿,很辛苦吧,要不要我当烧火工?” “我在考虑要不要让你们俩落地成盒。”别以为讨好她就能逃避现实,她现在心情不怎么美妙。 蓝三受惊不轻,后背皮都绷起来了,讪笑:“小美女,我们不想变盒子,你看不顺眼还是直接动手比较好点。”落地成盒啊,想想就好恐怖。 不用大脑想,用膝盖想也能看出来小萝莉心情欠佳,燕行将东西放一边,凑到笑脸如太阳的小萝莉面前,呐呐的讨好:“小萝莉,你心情好像不好,要不你揍我吧,我感觉最近恢复得不错,应该能承受得住七八记佛山无影脚。” 蓝三以高山仰止的眼神仰望队长,头儿好伟大,这就叫“亏了我一个,幸福一群人。”吧,队长若因此“光荣殉职”,他会帮头儿立块长生牌的。 瞅,瞅,瞅了瞅,乐韵盯着燕人瞅得好几眼,似笑非笑的转开视线:“蓝帅哥,还有多少东西全搬来,然后闪远些,谁到我眼前晃抓谁当实验小白鼠试毒,还有,药膳跟你们绝缘,谁敢碰药膳剁谁的爪子。” 啥,不许吃药膳?蓝三惊呆了,哎哟,天哪,小萝莉下了禁食令,这可怎么办,他想吃药膳想吃药膳想吃药膳! “小萝莉,你还是动手揍我吧,能用武力解决的用不着拖泥带水的留着以后解决,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那样多浪费时间啊。”燕行送上自己的俊脸,什么事都好商量,扣了药膳这点不能接受。 第一千百十九章 憋着一肚子坏水(2更 蓝三也宁愿挨揍不愿放弃药膳,挨顿揍痛一下就过去,药膳吃了能强身健体,两者哪个重要一目了然。 然而,燕大校和蓝帅哥宁愿挨揍也不想放弃药膳,可小萝莉未必如他们所愿,娇嫩的小萝莉笑得星光灿烂:“不乐意接受束缚也没人强迫,将运来的东西搬下来,人从哪来回哪去。” “……”燕行如被掐住了脖子的天鹅,想争取点福利的话儿再也说不出半句,抿着唇,默然转身走出乐家南楼堂屋。 蓝三也机灵的跟着队长跑路。 两人穿过小巷子和乐家北楼,沿着村道走出超过五十六米远,蓝三压低声音与队长说悄悄话:“头儿,看样子小萝莉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你是不是在青大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所以气得她将存放在我们那里渣渣提走,见到我们也不给好脸色。” “我在青大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应该是因为我们总是不请自来,次数太频繁,让她觉得像被监视一样没有自由,嫌我们烦人。”燕行心脏都是揪着的,小萝莉这次真的很生气,可他不想怎么来怎么回。 “要不,队长,我们明天赶紧的回首都吧?”惹恼小萝莉可不是好玩的,他觉得有必要先回避一下,让小萝莉眼不见心不烦,消气也消得快些。 “再看看吧。”燕行闷声闷气的答了一句,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心里极度不愿提回京的事儿。 队长没有想回京的意思,蓝三也放心啦,和队长去村委楼前搬行李物品,一趟一趟的人工运输,转了三趟将物品搬回乐家,一些物品放南楼,海鲜之类的放在北楼后院,搬完东西,为不碍小萝莉眼睛,兄弟俩聪明的呆北楼。 蚁老对两青年的到来只翻几个白眼即无视,燕家小子总往小丫头身凑,好想死揍他几顿呀,可想到自己的小徒儿,为了不让小徒儿觉得他是个暴力的家伙,他忍住了。 周奶奶没事就去园里转转,在后园见到两小青年时也没震惊,小乐乐到哪都有保镖跟着,她回家了保镖们也跟来九稻很正常啊。 小乐善也习惯家里经常有客人,他练一个钟的字,和大狼狗跑去姐姐身边当腿部挂件。 乐韵对两帅兵哥没啥好脸色,对弟弟和大狼狗可是宠爱有加,给与无限关爱与纵容,带着玩耍,灌输劳动光荣和各种道理,自得其乐。 乐爸周秋凤半上午回家搬肥料发现燕大校和蓝三帅哥,也非常平静,仅只收工略早一些回家做午饭,下午仍然该干嘛就干嘛。 小萝莉没强制轰人,燕大校和蓝三帅哥也权当自己是受欢迎的客人,喜滋滋的收拾卧房,心安理得的住下来。 燕人的脸厚得能与万里长城相媲美,乐同学司空见惯,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忙自己的活儿,晚上以要做实验为由,让弟弟跟爸爸妈妈睡,她将自己关在南楼,一边熬药,一边煲羊胃汤。 煲羊胃汤用的材料是蓬莱岛所猎到的野山羊,药材和水也取自蓬莱岛,还是加强版的药膳汤,药材用量比之重阳聚会所煲的一锅汤加重十倍,是专门为小狐狸定身定制的药汤。 药膳汤煲到凌晨才出炉,乐同学给小灰灰和自己喝的汤加其他汤冲淡,给小狐狸喝的汤原汁原味。 小狐狸喝到加重药量的汤,那叫个开心,咕噜咕噜,如牛喝水似的将一锅汤喝光,欢天喜地地跳到草地上,倒下去,翻着肚皮睡大觉。 小灰灰喝了一碗汤,走路不稳,歪歪倒倒的跳到草地,趴下去就睡得昏天暗地。 被丢下的乐韵,仰天无语三秒钟,收拾碗锅刷洗干净,提着黄某诗出空间,先将火灶上的药搬下炉,搬出瓶瓶罐罐重新配制出十几瓶药,拿黄某诗和黄振志的血液做实验。 当初本着让黄振志废物利用的原则,乐小同学也给了黄振志为医学事业做贡献的机会,抽走他八百多毫升的血液。 因为手里有黄振志、黄诗诗,她才有原料研究针对黄某家族的东西,经过多次实验才制出成品,上次制出来的药剂效果不咋的,因为蓬莱岛之行收集到许多有毒植物,有充足的药材做实验,这次决定在原有的基础上改良。 调配出十几种改良后的药剂成品,兴高采烈的进行临床实验,让黄某诗试药,同时也拿黄某志的血液做实验。 做了半宿实验,到凌晨四点多钟完工,乐小同学兴冲冲的将东西搬回空间,去洗个澡,清清爽爽的回北楼做早餐。 早饭后,带上专当腿部挂件的弟弟,拿上钱包,抓两帅哥当司机开着三轮车到村里晃悠,这家买鸡那家买鸭那那家买鹅那家买蛋的一路买买买。 乐家姑娘大肆采购,她还没逛遍全村,村里人差不多都知道了,有鸡鸭鹅的互相联系,送到相近的邻居家等乐家姑娘过来交易。 陈武家养有二十几只鸡,也很想卖几只出去,早早候在门口,然而,乐家姑娘从他家门前的路走过,连问也没问就过去了,陈武憋得脸红脖子粗却无可奈何。 小萝莉逛遍半个村,买到六十几只鸡鸭鹅,让两帅哥送回去,再跑去邻村转悠一圈,运回两只羊。 蚁老见到小丫头买回两只羊,想起重阳聚会喝的羊胃药膳汤,馋意就上来了,乐得甘当个小跑腿工,帮着宰羊杀鸡。 乐爸周秋凤不知道小棉袄在整啥,等他们中午回到家,屋后支着大灶,大锅里在蒸荷叶鸡,灶肚里在烧叫化鸡,另一只泥灶上头放着一口石缸,上头还倒扣着一口陶缸。 两青年俊哥和蚁老喜气洋洋见眉不见眼,乐家夫妻俩想当烧火工都粘不上边,干脆当富贵闲人。 周扒皮原本想等下午才去买土鸡,早上收到小乐乐电话说她要去买土鸡土鸭,她一次性买回来算了,于是,他也省去一步麻烦,傍晚到乐家拿现成的炸酥香鸡。 当晚,蚁老如愿以偿的喝到那种能令人热血浪费的药膳汤,呃,不,是比上次更美味的汤,他绕着梅村跑了两圈才消化完药效。 燕行蓝三幸运的吃到了石锅烤羊肉和羊胃汤,两人的汤是掺水的,只从乐家到村委楼的跑了三个回合。 乐爸和周秋凤周奶奶自然喝的只是普通的药膳汤,不用跑,乐善么,他是他姐的心头宝啊,开了小灶,喝的是另一种汤,还配着饺子吃,等他师父跑几圈回来,他吃得饱饱的,在玩乐高积木。 做了好吃的给家长和客人加餐,晚上又躲进南边楼熬药,将前一天鼓捣出来的药和以前制的药重新调和,制成药丸子。 第二天,乐同学将一部手机给凤婶,嘱咐留意电话,若有人送家具来到及时接收,然后,包袄一背,抓蓝三帅哥开直升机送去神农山。 被抓蓝壮丁的蓝三那叫个开心,被无视的燕行顶着张俊脸,挂着讨好的笑容当机械师随机出行,送小萝莉到神农山的北边原始森林区外,他们再返回九稻。 乐同学选在原始森林不远的景观附近的公路下飞机,再钻进森林,翻过一座山到离景区不远的安全地带爬回空间对自己进行大改造,化妆成四十岁左右的微胖阿姨。 将自己整得连自己也快认不出来,大摇大摆的晃至公路上包个车去房县,转乘公交车去拾市,抵达拾市才刚中午,找个地方填饱肚皮再去逛街。 在拾市的行街上逛啊逛,逛着逛着逛到拾市望族黄姓人的世居之地。 当天是3月份的最后一天,也是周末,黄氏家族人员很多在家,世居的人员较多,也因是周末,有些观光客也在拾市游玩,在黄氏世居地也不乏游客的身影,那些是奔黄家的宗祠而来。 黄家是望族,很早以前就有自己的宗祠,随着黄支昌的官路越来越宽,黄家有多个子孙从政,黄家越来越兴旺,在数人做生意发财后再次重修宗祠,并扩建,建成一栋漂亮的宗祠阁楼,新景与旧宗祠建筑群形成拾市的一个另类景点。 七八年前是黄家宗祠最火的时候,这几年热度消褪了些,因黄家曝出养外室的丑闻之后,黄家在拾市出名,现在到黄家宗祠游览的人大多是冲着负面影响而来看黄姓人的热闹。 易容后的乐同学大摇大摆的在黄姓世居地参观,旁若无人似的东瞅西瞅,还与同样是参观者的路人甲乙丙丁讨论黄家宗祠阁楼的不足与优点,也多次与黄氏族人狭路相逢。 古人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小萝莉与黄氏族人相逢,无论是擦肩而过还是一前一后的同走一条街,结果都是——智者胜,有智谋的小萝莉顶着张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脸,任谁也想不到她就是黄家人的对头克星。 甚至,有位黄姓人还与扮成微胖阿姨的乐同学说了话,抱怨来参观的人有些很没素质,站在他们家族的宗祠地盘上还在说黄家人的闲话,说那些人脑子里装的是豆渣才会相信流言蛮语。 乐同学全程微笑脸,在黄氏世居地慢悠悠的晃几圈,研究清楚哪里有摄像头哪里居住的人多,哪里是黄家真正的老宗祠大院。 第一千百二十章 送黄家一份大礼 乐小同学将黄氏家族世居地与四周摸了底儿,晃去市中心美食街美美的搓一顿,待夜色笼罩大地时才向黄家世居地潜行。 就算易了容,她行动时还是很谨慎,兜转几个圈子才绕到黄家世居之地,在安全地带爬回空间,找出夜明珠照明,呼唤小狐狸。 小狸狸从龙血树洞里飞跃下树,飞奔到小丫头身边跃上她的肩头,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露出优雅的微笑脸:“小丫头找本狐有什么事儿?” “小狐狸,我准备收拾上次抓走我弟弟的某个混帐王八蛋的家族人,也就是那边躺尸的那位的家族,”乐韵指指扔草地上的黄某渣给小狐狸瞅:“这渣女的家族做贼心虚,在很多地方安装了电子眼睛,我翻墙进去肯定会被发现,想请你帮忙送份大礼给他们。” “别,小丫头,本狐修得正果不容易,杀人放火抄家灭族的事别找本狐啊,本狐不能干那种有伤天和的事,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是要遭天谴的。”小狐狸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小祖宗小姑奶奶啊,别老拖人……呃,是狐,老拖狐下水是不道德的。 “我没说要杀人放火,也不是扔什么火药,我就是送点药给他们,激发他们的家族病,那些渣渣们生病了,自顾不暇,自然没空针对我家。” 乐韵将小狐狸抓手掌上捧在胸前,摸他的脑袋:“小狐狸,好小狐狸,帮帮忙嘛,我只有解决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有可能危胁到我家人安全的毒瘤,我们才能放心的去异界玩耍啊。” 小狐狸本来坚决不被小丫头装可怜而心软,待听说她有意想去异界,哪受到了诱惑,惊喜地睁大金色的大眼睛:“小丫头,你想通了,准备去异界玩耍啊?” “我是很想去啊,能危胁到我家人的因素太多,我不放心,所以嘛,我开启扫除恶瘤的模式,能扫除一个潜在危胁就扫掉一个,黄某人家族是最大的危胁之一,必须得先解决掉这个毒瘤,让我动手一个一个的解决太麻烦,我就想着送点礼物给他们,让他们个个变成病秧子,然后他们忙着求医问药,应该就没多余的精力处处找我家麻烦。” “小丫头,这个忙本狐帮了,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儿不伤天和,收拾恶人是为民除害,本狐义不容辞。”小狐狸眼珠滴溜溜的一转,爽快的包揽帮忙的重任,嗯嗯嗯,只要小丫头愿意穿越时空之门去各界游历,莫说是帮点忙,就是杀人放火的事儿也是可以接受的啦。 “小狐狸最好了!”小狐狸愿意帮忙,乐韵喜出望外,捧起小狐狸一顿狂亲,黄家老贼们在族居地很多地方装监控,她进不去,不是还有个万能小帮手吗,小狐狸愿出马,试问普天之下有何处能难得到他? 小狐狸被小丫头亲了好几口,弄得鼻尖上和毛发都是口水,羞羞的捧着脸,小丫头好热情哟,这样亲他,他会害羞的啦。 将小狐狸暴亲一顿,乐韵坐地,把小狐狸放膝头蹲着,扒拉出自己鼓捣出来的药,有两种药丸子,一种白色一种青色,装在袋子里交给小狐狸,告诉他大约多宽的区域放一颗药丸子,该藏在哪些区域,她有用特殊香料在一些建筑上留有记号,那些房屋都是黄姓人的。 最后又扒拉也一袋药丸子,特意嘱咐:“这种丢进水井里,据我所知他们的家族居住地共有六口水井还在使用,其他的井丢三颗药丸子就可以了,重点关照他们的宗族祠堂大院里的水井,你帮丢六颗药丸子。” 之所以重点照顾黄姓宗祠大院里的水井,是因为她记得曾经在九稻读书时黄某诗炫耀她在家族受宠地位时说她们家族每年逢年过节都要用祠堂大院水井里的水做饭,说那口井冬暖夏冷,喝了井水能祛灾除祸,会给自己带来好运。 另外,黄姓家族每年清明全族统一祭祖是整个拾市皆知的,他们竟然是统一祭祖扫墓,自然统一聚餐,如果他们清明祭祖时用水井里的水做饭菜泡茶,那么,她这第二手准备也能派上用场。 如果黄姓人不饮用水井里的水,那也没关系,药融在水里,仍然挥发出来,多少会对人产生些影响。 做了两手准备的乐韵,其实还是希望黄姓人饮用他们宗祠水井的井水,如此一来,或许很快就能看到她想见的效果。 “嗯嗯,懂。”小狐狸频频点头,不就是往井里扔药丸子吗,这个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把该嘱咐的事给小狐狸说了,待他将药丸子塞进肚子里藏起来,乐韵捧起小家伙,“吧唧吧唧”又一顿狂亲,亲得小狐狸捧着脸傻笑,再离开空间,让小狐狸行动。 被亲的晕头转向的小狐狸,东瞅瞅西瞅瞅的瞅好一阵才清醒过来,摸摸脸,朝黑暗中一纵身,跳落于地,跑向朝不远处的建筑房舍。 送走小狐狸,乐韵先撤退,摸黑走到一条路道上,戴上口罩,换件衣服,拿出手电筒,打着手电光明正大的走向黄家族居地,穿街过巷的一阵穿梭,穿过黄家居地,走到一栋无人居的空旧老宅前停留。 破掉的房舍是砖土木混合结构的旧式建筑,有些地方的屋顶塌了,二楼的楼干也腐坏,门形如虚设。 夜晚黑漆漆的,一般人都不敢进老宅子,乐韵胆大包天,拿着开弱光档的电筒走进陈旧的破楼房,去找找有没可用的桶啊盆啊。 没有锁的旧房,有值钱点的东西或者能使用的物品也早被人给顺走,余下的都是些无用之物,很多东西腐烂发霉或者被破坏得不成样子。 乐韵没指望拣漏,捡到一只小水缸,两只被老鼠咬穿好几个洞的扁形木桶,还拣到只有一耳的带嘴老砂罐。 那种砂罐非常结实,属于老物件,没有上釉的,很粗造,但很耐用。 从不怎结实的木梯爬二楼,又找到只被老鼠咬出好几个窟窿的大木桶,在杂物堆里找到一架老旧的纺纱机,还在一堆零乱的物品里翻出一箱书,竟然有棉纸的手抄本书籍,以及五六十年代和七八十年出版的小人书和,有些被虫子和老鼠给咬得残缺不全,大部分还是完整的。 于是,乐小同学喜滋滋的笑纳了,将各个地方翻找一遍没找到其他能用得上的物品,下楼,走出旧屋,先回空间等小狐狸。 小狐狸身负重任,循着小丫头留的香味,找到离得最近的做了暗记的建筑,假装自己是只老鼠,轻轻松松的攀墙进院,楼主家的一楼没亮灯,从大门上头的窗格子爬进屋,在大厅转悠一番,将药丸子藏在放电视机的柜子后头的缝里,麻溜的出去,再去下一个地方。 他身形小,速度可不慢,找到小丫头做有暗记的地方,大摇大摆的溜进去藏药丸子。 小丫头留的暗记用的是不同的香料,要放的药丸子不同,对小狐狸来说那都不是个事儿,他能识别出小丫头制的暗香的主要的一二种原料,自然能对号入座。 黄姓人住的并不是特别集中,小狐狸东奔西跑的游走在建筑之间,把小丫头留有暗记的地方一一光顾,最后就余下黄姓人的宗祠院和所对的一角。 小狐狐轻轻松松的溜进黄姓人宗祠大院,找到小丫头嘱咐重点关照的水井,那口井上头建有遮雨的小亭子,亭子四周种植茶叶树和香草,亭子里的石板被磨得很光滑,可见轻常有人打水。 目测某姓人很重视水井,小狐狸蹿至水井沿朝内瞅几眼,吐出一袋药丸子,打开取出六颗药丸子丢水井里,再将袋子塞肚子里保藏,麻溜的爬上亭子,将另一种药丸子藏在亭子榫卯结构间的缝里,再穿过中庭,进某姓人家的宗祠。 溜进人类的宗祠,看到的是一间大屋里供奉的牌位,小狐狸没有半点擅闯者的羞耻感,大刺刺的跳到供台上张望一阵,溜进木牌之间,将两颗药丸子捏碎,藏在几张供桌缝,并在房屋不被人正视的角落里也藏几颗药丸子。 藏好东西,离开人类的宗祠院,朝着还没光顾的区域方向跑,待将最后一个区域逛遍,已过凌晨。 时间不早,小狐狸在黑暗里飞蹿,沿着小丫头的体味找到破旧的楼房处,看到小丫头立在黑暗里等自己,一个飞身跳起,扑向小丫头。 乐韵在凌晨时分即站在黑暗里等小狐狸,等到他回来,伸出双手接住飞来的漂亮小狐狸,捧起来一顿亲,亲够了抱着小狐狸撤,在远离人居地的安全地方回空间,一刻不停的打水帮小狐狸洗澡,给他洗个香喷喷的澡,拭干毛色上的水,抓几把钻石和一块翡翠给他当零食嚼。 帮干点活,有药膳汤喝,还有零食啃,小狐狸那叫个开心,咔嚓咔嚓的嚼食着石头,啃完,扑在小丫头怀里当挂件。 小狐狸粘着自己眯着眼睡着了,乐韵倍感无奈,只好将夜明珠放箱子里,抱着小狐狸先打坐睡觉。 一觉睡到五点,依人体生物钟准时醒来的乐同学,把小狐狸放灵石铺的地面躺睡,自己换套青灰色的衣服,背着只包离开空间。 小丫头有事忙去了,原本翻着肚皮睡觉的小狐狸一骨碌爬起来,拿只小篮子飞奔去麒麟树下帮采茶叶,小丫头在做去异界游历的准备,他得帮小丫头分忧,给她打理好这一亩三分地,让她一心一意收拾渣渣们。 离开自己的秘密花园回到自然界,乐小同学不急,就着灰濛濛的光走向离黄姓世居地不是很远的坟山,一边走一边吃空间产品。 待她走到山脚下,天也停了。 天已停,但是不要妄想太阳公公露笑脸,这又将是个会有阵雨的雨天,早晨的空气里都带着湿意的。 哪怕天空雾濛濛的,也不影响乐小同学的兴趣,她呀不顾清晨的湿气,沿着登山的路爬山——爬到处是坟的坟山! 坟山除了坟还是坟,从山脚到山顶处处可见坟堆,有些被砌围得很好,有些有青石碑,有些用水泥圈护,有些坟堆很高,有些瘪瘪的,有些已经平坦,只见残碑碣石。 那么多坟堆,就是大晴天见了都犯怵,一般没谁会跑坟山玩耍,更别说大清早的爬坟山了,谁若必须要登坟山估计心里也膈应。 而乐同学是例外,她兴致勃勃的爬山,兴奋的东张西望,可惜,瞅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失望之下,不研究坟山有没鬼,直奔黄姓家族的祖坟。 黄姓家族的祖坟地也在坟山上,想找他们家的老祖宗坟不是难事,在山腰上那一片修得最大最豪华的一排坟墓即是。 有燕人给的详细资料,乐韵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黄家祖坟,黄家发迹后为先祖修坟,用砖砌建数座呈梯形的山形族坟,地面铺漂亮的地板砖,坟墙贴瓷砖,以青石当门碑,黄家按祖宗辈份给先辈排位,鼻祖位于从上往下的山形族坟第一层的最中间位置,其他的依次排列。 找到某老杂毛家的祖坟,乐韵笑咪咪的观察,因为坟山是晦气的地方,平日基本没人爬坟山,目前也没到清明节,山上山脚莫说人,连动物的影子也找不着,再远的地方么,灰濛濛的一片, 老天爷很给力,适合干点坏事。 乐小同学欢蹦乱跳的冲到黄家老祖宗的石碑前,拿出一坛药水往地板缝里淋,将一小片区域的地板缝淋了药汁,拿出工具等着。 很快,被药物淋过的地板缝的水泥变成粉末。 恭候已久的乐韵拿出工具撬地板,将黄老杂毛祖宗碑前的地板撬开,在墓碑底下挖出个坑,将一团装有定时装置的火药筒放进坑里,重新将地板砖复位,拿出似水泥的东西填充缝隙。 弄好第一个,再如法炮制,在某老杂毛家族第二第三世祖石碑底下也藏一堆礼物,再将地板复位,将地板间的缝隙也用填充物填满。 将礼物埋藏好,打扫现场,将痕迹抹除干净,检查再检查,没留下自己的痕迹,绕过坟山,从另一边下山,沿另一个方向的路离开。 第一千百二一章 狼狈为奸 给黄姓人送去两份清明礼物,乐小萝莉心情愉快的沿城效村镇人来往的路走到公路,乘坐去圣武山的旅游巴士到圣武山景区站下车,再搭乘去神农山的旅游巴士。 从圣武山到神农山的旅游巴士的终点是神农的鱼镇,乐同学没去终点,在从房县进入神农山的北部风景区下山,先是不远不近的跟着游人走,走人烟稀少树茂密的地方钻进深山,远遁。 那一遁真的遁得很远,往南天门的方向前进,翻山越岭,直到傍晚才爬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洗去易容术,打理作物,忙了一宿,天亮后回到自然界,顶着寒露出发,特意翻越数座山去一个地势不错的山头采摘茶叶,第二天又采摘整整一天的茶叶。 因为手速快,乐小同学采摘到好几斤还是米粒形的茶芽,算了一下日子,于第三天下山,到中午后才钻出山岭,包部车回梅村,被送回村时已经傍晚,付车费即飞奔回家。 周秋凤在做晚饭,乐爸在喂猪,其他人坐在堂屋逗小孩子,大狼狗也跟着小婴儿转悠,当嗅到小姐姐的气味,丢下小婴儿,摇着尾巴欢快的跑出楼房冲上村道去迎接。 大狗丢下自己的小徒儿跑了,蚁老愣了愣,还没想明白原因,小乐善撒开脚丫子朝外跑:“姐姐回来了,姐姐回来了。” ?燕行蓝三问号脸,小萝莉回来了,不可能吧? 打小萝莉跑山里去玩耍,没人盯着自己,乐家主妇对自己一视同仁,他们在乐家每天都能吃到一道药膳,相当的幸福。 只是,在关注新闻时看到C省森林火灾的报道,俩人情绪低落,整日闷闷不乐,表面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当乍然听小婴儿说他姐姐回来了,两人是不信的。 蚁老飞快的追上自己的小徒儿,陪他朝外跑。周奶奶没追,坐着大声喊:“乐善,你怎么知道姐姐回来了?” “奶奶,是狗狗告诉我的啊,狗狗看见姐姐就会高兴得跳起来,大狗狗这么高兴,肯定是姐姐回来了。”乐善迈着小短腿跑得很快,笑得很开心。 燕行蓝三恍然大悟,也跳起来朝外跑。 三大一小的四人跑到村道,果然看见一个娇小的人从村委楼那边走来,大狼狗围着那人欢蹦乱跳,汪汪的叫声格外的响亮。 仨成年人:“……”他们的观察能力和反应能力还不如一个小奶娃子,让人情何以堪! 乐善看到远处的一人一狗,继续快速的迈动小短腿:“姐姐,姐姐!” 还没到家就受到大狗的热情迎接,乐韵很开心,带着大狗狗回家,看到弟弟也出来接自己,飞奔着将近百米远的距离踩在脚下,抱起弟弟转圈:“乐善,姐姐回来喽!” “姐姐,姐姐……”乐善搂着姐姐的脖子,咯咯的欢笑,就算被转得晕头转向也仍然乐此不疲。 抱着弟弟转数个圈,乐韵一手抱弟弟,一手将抱着自己腿当腿部挂件的大狗狗抱起来,轻轻松松走向楼房,与蚁老一边走一边问这些天家里咋样。 燕行嫉妒得想哭,他们活得不如一只狗! 蚁老背着手走得四平八稳,给小丫头说最近有啥事,其实最近几天没什么特殊的,也就是1号那天送家具的人将家具送到,全放在南边楼等小丫头回来再安排。 乐韵也是聊聊家常,有蚁老在并不特别担心家里,回到堂屋放下弟弟和大狼狗,洗手解背包将东西取出来,拿茶叶清洗,放筛子里沥水。 乐爸周秋凤因为小棉袄进山归来,特意多热四个药膳,当吃饭时,见两兵哥从不夹药膳吃,感到特别奇怪,拿筷子帮他们夹菜,换来无比感激的眼神。 老爸凤婶热情的当服务员帮两帅哥夹菜,乐韵第一次没说,第二次也当做视而不见,第三次后忍无可忍:“你们两个没手吗,这么大的人还要比你们年长的人帮夹菜,自己不脸红吗?” “哎,我们自己来,我自己来!”被吼的蓝三立即点头如捣米似的,飞快的伸筷子夹块炸酥香鸡肉块。 燕行也愉快的夹菜,笑得一张脸春暖花开:“乐叔,乐姨,我自己来。” 小乐乐一吼将两兵哥震住,周秋凤伸手摸坐在自己旁边的贴心小棉袄的脑袋:“他们大概不太好意思,乐乐,快吃饭,这些天在山里吃不好睡不好,辛苦了。” 挨摸头的乐韵,还能说啥?大口吃饭,大口吃菜呀。 吃饱了,小萝莉提着自己摘回来的茶味去南边楼厨房炒,顺便抓蚁老当杂工,请他帮拿晒茶叶的簸箕。 蚁老端着竹织品跟着小丫头到南边楼,帮烧火,确定那两小青年没跟来听墙角,笑咪咪的问:“小丫头,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老人家说?” “有的,”乐韵笑容灿烂:“上次您说有什么需要劳动您老的,您老乐意帮忙,这句话还有效吧?” “有效啊,本老说的话当然有效。” “这就好,我准备给您小徒儿报上次的仇,这次特意给某些人送去一份大礼,还有一步需要您老走一趟。” “小丫头,需要本老做什么?”蚁老眼神霍亮,给小徒儿报仇这种事儿怎么可能少得他,他老人家的小徒儿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必须报复回来才能消心头之气。 “我给老杂毛家的祖坟里埋了点烟花,预备等他们家族祭祖时放给他们看,清明节这两天我不方便失踪,所以嘛,请您老走一趟,您老意下如何?” “哈哈哈,你个小丫头鬼主意贼多,你给你们脸面送了大礼,我老人家必须要去捧捧场啊,谁不让本老去本老跟谁急。” 蚁老心情那叫个美好,大手一伸爬小丫头脑顶,揉啊揉,将小丫头的短头发揉巴成鸡窝状,小丫头睚眦必报,这一点最合他老人家胃口。 乐韵无比苦闷的翻个白眼,跟老人家商量具体行动路线,拿出手机给他看自己拍的某姓人家祖坟的山形与坟墓样子,告诉他在某姓人的族居地在哪条街哪个位置,坟山在哪个方向,上山下山共有多少条路,往哪个方向有什么什么。 两人叽叽咕咕的咬了一阵耳朵,小萝莉帮蚁长老易容,整出来的脸有黄姓人的特征,就凭那张脸,混在黄家人群里保证没谁怀疑,除非黄家人拿着家族人员花名册一一点名。 蚁老自己看不见自己的样子,等整容完毕,拿了小丫头给的放烟花的工具以及一些吃食上楼,收拾出一只背包,换套衣服,先睡一觉,到凌晨四点起床,带着行装悄无声息的从乐家南楼离开,避开北边楼安装的摄像头,从乐家南楼南边张姓人住的地方绕出村,再去邻乡。 他老人家速度快,跑到邻乡上庄乡时天才破晓,轻轻松松赶上早班车,乘车去房县,再转车去拾市溜跶。 乐同学在厨房炒茶叶,忙了一宿,也知道蚁老是几时离开的,天亮时将大部分茶叶放空间,留下一些放在厨房用火烬慢慢的烘,再去北楼带弟弟早读。 乐爸周秋凤周奶奶两位兵哥早上没见蚁老颇感奇怪,也没问,快到吃饭时间还没见蚁老,乐爸找到贴心小棉袄,咬耳朵说悄悄话:“乐乐,蚁老前辈没下楼,要不要让乐善去请一请?” “老爸,不用找蚁老啦,蚁老家族有传统风俗,在清明节前一天不食烟火,他只吃没经烟火的冷食,我有提前给他准备些东西,他昨晚搬楼上去了,这几天他老人家还要避人,也不会下楼,你们不要去那边二楼三楼打扰他就行了。” 乐韵教了弟弟早读课,在屋檐下给弟弟做扎马步的示范,当老爹来问蚁老,将昨晚与蚁老合计出来的理由搬出来。 清明节前一天是寒食节,有些民族在寒食节当天要禁火,不吃用火煮或热过的东西。 小萝莉和蚁老为了找个合适的借口,果断的利用寒食节的风俗,今年开了例,以后每年清明也只能委屈蚁老“遵守”寒食节风俗,禁食热食,回避三两天。 对此,蚁老本人没半点意见,不就是凭空多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风俗吗,为了小徒儿,这点小委屈不算个事儿,何况小丫头还能亏了他不成,他每年忍受三两天“关小黑屋”似的寂寞无聊,小丫头多给他做几顿药膳就补回来啦。 “哦,是这样啊。”乐爸明白了,赶忙去张罗摆桌子吃饭,既然蚁老要守家族风俗习惯,他们尊重老人家就是。 燕行心里冒出大写的问号,他怎么不知道哪个姓氏有清明节避人的习俗? 他满腹疑惑,也不好意思去找小萝莉问十万个为什么,把疑惑蒇在肚子里,白天打电话给外公给贺家,说自己在E北不在京,不能陪他们去给先祖们扫墓云云。 燕老、贺家老爷子老太太听说小龙宝在E北皆表示理解,一个劲儿的嘱咐一定要好好保护小姑娘,要勤劳,干活要积极,不要惹小姑娘生气啦。 第一千百二二章 清明节大礼 受全球气候影响,E北18年的冬季阴冷多霜冻,待新年开春之后又多阴雨,清明节也没逃过雨水的青眯,寒食节下了几次阵雨,清明节从凌晨后雨一阵接一阵,天亮后好一阵才止住。 雨好不容易停歇,城里乡下,人们纷纷去扫墓,乐家一家四口也带上祭祖用的物品,和周家人一起登山扫墓。 大狼狗自然要跟着小姐姐呀,留下燕帅哥蓝帅哥看家,俩人幽怨的看着大狼狗欢蹦乱跳的跟着乐家的三轮车跑走,燕行暗中直磨牙,哼哼,早知道就不送黑龙来乐家了,有了黑龙,他的地位直线下降,简直是自搬石头砸自脚。 大狼狗是不知道燕队长嫉妒自己,知道了只会更高兴,反正他现在是小姐姐家的一份子,谁也甭想带他离开,他决定跟定小姐姐啦。 姐控乐善全程挂在姐姐背上胸前当挂件,爬上山岭后,乐家与周家分开,各自去祭祀祖先,乐善在姐姐的教导下跟着姐姐给爷爷奶奶和太爷爷太奶奶,以及只有衣冠冢的姑奶奶上香,磕头。 祭祀过乐家的祖先们,乐爸周秋凤带儿子去给乐善的外公扫墓,乐韵为了弟弟和两位大家长的安全自然跟着去,一家人祭祀了乐善的外公,没有等周家众人,先下山回家。 别人在扫墓祭祖,拾市望族黄家人还在为家族一年一度的清明祭祖做前期准备,在外的一些人在清明节当天陆续赶回世居地,帮着杀猪宰羊,帮着做明天聚餐用的菜饭,以及明天上坟用的祭祀品。 仍如既往的,黄家每个人无论是在本市还是在外归来的人,回到族地第一件事就是喝一碗家族水井里的水,并用井水洗脸刷牙,以示去除晦气,求得先祖庇护。 黄支昌还没回家族,因为清明当天公家组织去烈士墓和纪念碑敬献花圈,缅怀曾在E北牺牲的革命先烈,以身传教,向下一代传承精神文明。 在公家活动之后,黄支昌于下午五点多钟乘动车回拾市,动车到达拾市已经晚九点多钟,与在车站守着接车的黄家族人碰头,由专车接回家族。 黄家能称老爷子辈的人都没休息,等着老太爷回来,待老太爷回到家族,老爷子们立即去打井水给老太爷喝,侍候老太爷洗脸,用烧开的井水兑了凉水请老太爷沐浴。 一群茂字辈与振字辈最能说得上话的人侍候老太爷沐浴完毕,沏茶,上点心和夜宵,向老太爷汇报祭祖行程和安排,到十一点后才各自睡下。 这一夜,黄家众人睡得还算安稳,尤其是茂字辈的人因老太爷并没有发怒的迹象,他们心里略略踏实些。 一夜过去,天亮即6号,也是周六,仍然是个阴雨之天,清晨时天空还飘着毛毛细雨。 黄家老少们起床后忙碌一阵,在宗祠大院用餐,之后再次整理祭祀品,到吉时即出发,年青人抬一只猪一只羊,还有几十只公鸡,还有祭祖用的香烛纸钱。 为了防止引发森林火险,很多地方禁止放鞭炮,黄家有从政人员,自然首当响应,以免让人抓到小辫子,所以祭祖物品单里没有鞭炮,便有烟花。 黄家人携老带少,家族统一去扫墓,起码有四百来人,那么大的一支队伍,气势浩大,当走向坟山时,若是第一次见还以为是旅游队伍呢。 化了妆的蚁老,昨天即到市里,白天将黄家到坟山的路线和坟山四周的情况摸清楚,6号早上不慌不忙的晃到黄家必经的路附近晃荡。 他背着只男士包,还带着祭祀用品,有扫坟的见了也以为是去扫墓的,谁也没在意。 蚁老在大道上没等多久即等到黄家那浩大的队伍,他走到去坟山比较宽的那条道上慢行,等黄家人经过时先往一边让一让,当黄家队伍过去部分,他呀假装走累了,先站一站喘口气,不动声色的混进靠后一些的队伍。 黄姓人的队伍靠后的是旁支和一些没什么作为的人员,都是吊车尾类的,所以嘛,抓一个人扔黄家老爷子面前保证没人有印象,更别说能叫名儿来。 尤其天空还飘着点毛毛雨,很多女青年撑着伞,有些老年人戴着斗笠,有些带着雨衣,基本没谁认真看谁的脸,而且,队伍中也有黄家女婿与外孙们,就算出现一二个比较陌生的面孔也没人怀疑。 再说了,还在路上呢,总不能不让别人走,或者要求必须等自己家族走过去才让其他人走是不是,哪怕有其他人与家族人员混在一起也没人说什么,反正到山上大家各扫各的墓。 蚁老混在人群里走一阵,也将雨衣拿出来披身上,这下好啦,别人更不会留意他啦。 黄家祭祖的队伍拉得很长,前头的人到了黄家老祖宗的坟地,后头人还在爬山,前头先到的人员将祭品摆在老祖宗墓碑前,先上香,再往焚化纸钱的坑里放纸钱祭品。 每个人都要点柱香,往钱坑里放纸钱,放了纸钱即往一边站开,只有那些在家族说得上话的人站最前面,当后头的人爬到老祖宗坟前,前面一拨人也差不多将该做的事做好,后头的人去点了香放纸钱后往后站。 黄家老祖宗的墓地修得很大,仍然站不下全族人,有些人往周围站。 将该走的流程走了,青年们杀羊杀猪杀鸡,以鲜血将墓地淋个圈,也淋血在纸钱上与酒碗里,之后将猪头割下来上供,全族人员三躹躬,之后,黄家老太爷老爷子们轮流去斟酒。 老一辈们斟了酒,再烧纸钱,放烟花。 混在人群里的蚁老,很给面子的也向死者躹躬,当是提前表示歉意啦,当青年们点烟花时,他藏在雨衣里的手不声不响的拿出包里的东西,在烟花绽放的声响里按下手里三只遥控器的按扭。 三只遥控器有两只当时生效,有一只没反应,他不得装作脚下打滑,朝下滑去,然后觉得自己站的地方不是很好,站更高一点儿,在烟花声响里再次按遥控器,第二次按下的遥控器有反应。 做完自己该做的事,蚁老将遥控器塞回自己背包,将拉链接好,心里默数着时间,暗中做好准备撤退的万全之策。 一秒二秒三秒……在他默数到二十秒时,随着一溜烟花升空的“砰砰”声响里,两处坟墓地面震动起来,青石墓碑与地板被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炸碎,大大小小的石块纷飞,因为“烟花”的力量不弱,将祭祀品也炸得七零八落,瓷器与玻璃杯等破裂,碎片横飞。 巨大的闷响与烟花声同时鸣响,黄家老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在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时,最前面的人被震波给冲击得东倒西歪,与此同时也惨遭碎石残碑袭击,惨叫声骤起。 在超级烟花炸开时,早有准备的蚁老装作受震站立不稳摔倒朝下滚,不仅砸倒几个人,也绊倒几个,和好几个人往坡下滚,边滚边嚎叫。 蚁老一滚就滚到黄家老祖宗坟墓下边一层坟墓旁的草坡上,他装着要爬起来又爬不起,暗中将绑手臂上和大腿上的血袋戳破,然后才“吃力”的爬起来,掀开雨衣检查,左手臂与一条右腿满是鲜血。 黄家祖坟地位置很不错,风水好的地方当然不会太险恶,墓地所在的地方有点坡度,但并不太陡,向下滚的黄家人有几个在中途被东西挡住,或在坡缓的地方停住了,没受什么伤。 有两人也与蚁老一样滚到祖坟第二层墓碑处,有的磕伤,有的擦伤,好在伤不是很重,还能爬起来, 而黄家老祖坟前的人群因为密集,前面的人首当其冲的遭受一波碎石袭击,后面的人也没能幸免,也些也被溅飞的东西砸到,再加上冲击波,墓前的人被震飞的被震飞,被震得倒地倒地,还有些腿软跌倒,一下子就倒了一大片。 嚎叫,小孩子和女人的哭声,男人的喊叫声,声声不绝。 那些声音在爆炸声响的余波里传向四面八方,然而,还不容远处的人思考黄家坟地那边发生何事,黄氏第二世祖的青石碑也被一道巨大的力量炸碎,那惊雷似的大响里,浓烟与粉末直冲上空,碎石乱飞。 第二波冲击波也不弱,将原本没有倒或刚想站起来的人再次震倒,还将离得最近的几人抛飞。 现场惨叫之声响彻方圆几百米。 刚检查了自己“伤势”的蚁老,正正瞅见有人朝自己的方向滚来,赶紧连滚带爬的挪到一边,当那人啪达滚到自己不远处,他好心的挪过去扶一扶,那家伙是个小青年,没啥大碍,仅只手掌与脸被擦破皮,伤不重,血却是真实的,糊了半脸。 他老人家精着呢,检查青年没事,站起来,拖着满是血的腿,一瘸一瘸的爬到黄氏祖坟那块地去“救人”,近前一看,只见黄家那修得比人住的房子还气派的祖坟被整出几个坑,贴瓷墙的坟墙壁也倒塌大片。 贴着地板砖的墓前横七竖八的乱躺一地的“尸体”,有的在嚎叫,有的可能晕过去了,没有一点动静,有的人正在胡乱的找自己至亲的人,有的在检查伤者,哭声、喊人名字声,交错在一起。 现场有一股浓浓的烟花和鞭炮响后的那种硝烟味。 呃…… 讲真,蚁老也被惊到了,小丫头这一手玩得真叫个刺激啊,他觉得某些人应该庆幸小丫头没想将人一网打尽,否则,她在坟四周绕圈埋一圈烟花,足以将某人祖坟方园数里给夷为平地。 震惊之后就是兴灾乐祸,哎哟,祖坟都被人给挖了,这下看老杂毛还嚣张不!欺负他小徒儿,欺负小丫头,这不是屎壳郎进茅房——找屎(死)。 他老人家可不觉得小丫头过份,无论是哪个年代,该硬气时必须硬气,该反击时必须反击,要不然人人以为你好欺负,都会踩上两脚。 小丫头给她弟弟出了气,也就是给自己小徒儿出气,蚁老只觉心情无比舒畅,热心的救人。 黄氏祖坟那边接连二次传出巨响,还有鬼哭狼嚎声,附近扫墓的人纷纷跑向黄家祖坟看看发生什么事,离得近的先到,跑近看清情况的人惊呆了,不就是放个烟花吗,怎么搞成这样? 黄家的祖坟修得又高又宽又大,几乎盖住整个坟山上的墓的风头,曾经有人家的墓同样修得很好,而且风水也很好,然而因位置在黄家祖坟之上方,被黄氏族人认为压住他们家祖坟的风水,暗中使坏将别家的墓破坏,逼得人不得不迁坟,没迁坟的人家也因黄家势大,明知是黄家做的手脚也只能认了。 如今眼见黄家遭难,有几户离黄家祖坟近的人家只觉无比解气,恶有恶报啊,某些人家也终于遭报应了! 有几家人悄悄的走了,有些人还是不忍心,打电话报警,帮着受伤的人包扎伤口,搀扶伤员下山,或者帮着背伤员。 黄家最有话权的人在最前,也是受创最重的,有一位茂字辈的已气绝身亡,黄支昌晕迷不醒,目前生死不知,同样还有数位生死不明,还有几位被石块或瓷器伤到要害部位,目测凶多吉少。 黄氏直系的轻伤或中度伤号员们几乎肝胆欲裂,忍痛先抢救老太爷和老爷子,抬的抬,背的背,先将家族的顶梁柱们弄下山送医。 黄家族人们相扶相携,或者在旁人帮助下往山下走。 蚁老也扶着一个伤员下山,当大部伤员艰难的走到山下,救护车和警局的车也到达,警员们分出一拨人上山维护现场,一部分帮救治伤员。 黄家人先将老爷子们和伤重的人员上救护车,其他的人或先步行,或请车送去医院。 混在人群中的蚁老,将扶着的人送上一辆车,先混进帮忙的人中,别人问起来只说那血是别人的血,他去找水洗洗,待他找到有水的地方将血渍洗去,很多人不是去山上看警C们如何处理现场就是走了,没人注意他,他不慌不忙的沿山脚的路绕过坟山,到了山的另一侧才与坟山背道而驰。 第一千百二三章 不在场证据 蚁老绕到坟山另一侧走小道到隐蔽的地方找出自己藏的背包,先换一身衣服和鞋,拿出小丫头给自己的东西往脸上涂几把,将一张脸弄得微微浮肿,戴顶帽子,背着自己的包先去河边,将自己弄脏的衣服洗干净再装起来,免得有血腥味。 他有时间,不急呀,先绕路去离得较近的村子,将脏衣服丢垃圾池里,再沿村村通的水泥路走到大道乘公交车进市里,先去医院转一转,再出医院乘公交车到房县,转巴士车回九稻。 蚁老在距九稻乡街还有很远的一个村下车,过了村,抄田野间的田埂路走往梅村背后的方向,路上有人遇到他,还以为他去扫墓,大家彼此互不干涉。 七转八绕的兜个大圈子,蚁老绕到梅村村后的田野,再东兜西转的兜一圈进村,晃悠晃悠的晃到乐家南楼的南边,趁着四下无人,推开南边后院虚掩着的门,悄悄的潜进乐家楼房,上楼去换装。 蚁老点燃小丫头送黄家的烟花,功成身退,而黄家那边却乱了套,因近四百号祭祖的人有近一半挂彩,拾市哪家医院都没法容下那么多病号,分流送去不同的医院抢救医治。 当伤员陆续送到医,统计出来有六十几人属重伤,有十几人送到医院已经奄奄一息,有数人来不及抢救即挂了,还有数人在送医途中死亡。 挂掉的人是黄氏茂字辈和振字辈中的佼佼者,其中有两人是茂字辈从政的高干,有一个是茂字辈和三个振字辈从商的顶梁柱,还有两是黄家精心培养出来当接班人的后辈青年。 另有两是女性,是老太太级别的;重伤人员有一半就算医好也是伤残人士,还有几个需截肢,以后将与轮椅相伴。 原本是祭祖,却不幸发生意外,家族顶梁柱不死即伤,一切来得莫名其妙,黄家上下慌成一团,因无人主事,六神无主,像无头苍蝇似的只信医生的话不停的东奔西跑,或者守在伤员身边,或慌惶失措,女人们除了哭都不知道做什么。 尤其当听到医生一次接一次送来死亡通知和下达伤危通知,各个死者和重伤人员的直系亲属们如遭晴天劈雷,各家医院都有黄家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和撕声裂肺的哭喊声。 黄家最老的老太爷黄支昌不仅被玻璃片和碎石弄得面目全非,还断了一只手掌,受震波震得断了几根肋骨,有一根断骨刺破肝叶,送医院即进抢救室,手术持续到傍晚才结束,因为病人并没有脱离危险,黄家人将老太爷转往首府医院。 黄家人只留有没受伤的几人守在祖坟附近,随时接受警C问话,而黄家祖坟也被拉上警戒线,警C们拍照留证,又进行细致的勘测,到傍晚才收队,还用遮雨布将现场盖起来,以保护第一现场供提取证据。 拾市黄姓是望族,何况还是本省的政要家族,清明祭祖变成死亡日,那消息不可谓不震惊,拾市的电台接到报料赶往各家医院和坟山进行核实,中午的午间新闻中即播出最新新闻,特意呼吁全市市民清明祭祖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燃烧有危险的烟花炮竹。 因为黄家祭祖出现伤亡事件,拾市各个部门领导们立即行动起来,给每个公务员打电话通知要注意安全等等,消防部门为防火早已严阵以待,市领导和警局领导们临时召开会议,布署调查事件起因,同时加强防预以免发生同样的事件。 在圣武山的李资望在中午前收到黄家发生大事的消息,立即下山到拾市核实,然后再也十万火急的速度赶回山,去见代理掌门事务的两位师伯叔祖。 他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赶回宗门已经近傍晚,直接登金顶宫见代理掌门和太师叔,因为是白天,金顶宫有游人不方便论事,龙雁和柳长鹤带李资望到太师祖住的小院,到小院正厅见过太师叔,各人坐下后,龙雁才问:“你如此慌张,还坚持要面见太师叔祖,发生了什么大事?” “回师爷的话,黄家出大事了,”李资望心绪乱如麻,这会儿仍平静不下来:“弟子今天中午收到消说黄家出事,特意去求证,黄家今天上午祭祖,祖坟莫明其妙炸开,黄家人……伤亡甚重。” 原本似乎像睡觉的东方慎,猛的睁开眼,语气少见的急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柳长鹤和龙雁被李资望带来的消息震得发懞,一时没反应,被师叔的语气给吓了一跳,惶惶不安的望向师叔。 “太师叔祖,我今天收到消息说黄家出了大事,特意下山去查看真假,黄家上午祭祖时祖坟炸开,在场的黄家众人受波及,伤亡惨重,据说已有数人死亡,重伤几十号人。”李资望再次重复自己汇报的事件,心头沉甸甸的。 东方慎眼角狠狠的颤跳,沉默。 龙雁柳长鹤后背脊一阵发冷,龙雁连忙问:“黄家祖坟怎么会炸开?” “弟子不知,据后来去帮救治的人说黄家鼻祖与左右两侧共有三座青石碑破碎,地面有坑,坟墓的墙也东倒西歪,地面有很多碎石碑和杂物,很多人怀疑坟里被埋了火药。” 柳长鹤沉吟一下,颤着心问出一个问题:“乐家……姑娘,你有没查查乐家姑娘在做什么?” “查了,乐家……姑娘前几天回来了,昨天扫墓,今天九稻圩日,乐家姐弟上街购买山货,保镖时刻不离身。”李资望声音很轻,他当初第一反应同样是想到“乐家姑娘”,特意查乐家姑娘人在何处。 东方慎叹口气:“如真是乐家姑娘做的,你们以为她会留下把柄给人抓?” “师叔,弟子错了,不该没有证据即胡乱猜测。”柳长鹤低声认错。 “想必很多人第一时间即怀疑是乐家姑娘报复黄家,别人能想到的事,乐家姑娘难道想不到?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会用这么笨拙的方式整治黄家,有人嫁祸的成分更大。” 东方慎微微顿一顿,望向院子:“过两天让李资望去趟中南山吧,找找俞珲在哪,有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安定下来。” “师叔,您的意思?”龙雁柳长鹤琢磨不透师叔的意思,是差李资望看看俞珲过得好不好,还是示意送点物资钱财去给俞珲。 “俞珲离开时没带走宗门一针一线,他孤身在中南山想必难以继日的,给他送些钱去吧。”东方慎说得明白些,闭上眼睛,示意不想再听任何事了。 龙雁柳长鹤明白师叔的意思,领着李资望退出小院,到外头,龙雁低声嘱咐徒儿:“你收拾收拾即起身去中南山,务必打探到你俞师伯在哪,安置好你师伯再回来。” 柳长鹤也深为赞同,师叔没开口,他们不敢妄作主张的差人给俞师弟送物资,毕竟俞师弟是以自逐出山式的方式离开宗门的。 李资望领命,退出小院,离开金顶宫回去准备前往中南山的事宜。 乐同学并不知道圣武山某老终于想起俞前辈派人去找,她在清明节扫墓后暗搓搓的坐等好消息,6号逢圩日,果断的带暖心牌弟弟和粘人牌大狼狗去逛街,不必说,燕大校蓝帅哥理所当然的跟在后头当搬运工。 好久没有逛乡里的圩日,乐小同学兴致高昂,走上街进行即实行大扫荡,遇到应季的山货,比如嫩竹笋、草菇、平菇、地耳、荠菜、嫩蒲公英苗等等,一律买买买,她买得开心,街上卖山货的也开心。 小萝莉大肆采购,燕大校和蓝帅哥负责当搬运工,两帅哥背上背着背篓,手里提着竹篮子,标准的二十四孝好跟班,倍受大众喜受。 乐小同学逛街逛得开心,还与武老太太武太太婆媳相遇,共同逛了一阵才分开走,从街这头逛到那头,从这边逛到那边,扫到几百斤的野货,还有二十只土鸡和五只乌骨鸡,收获到六七斤新鲜的嫩茶叶,以致两帅哥不得不一趟一趟的将东西送往乐家,共送五趟货。 小姑娘出手大方,购物疯狂,以至整个街几乎都知道梅村乐家姑娘在扫货,呼朋唤友的将有山货的熟人给召唤过来。 逛到近中午,撒出上万块大洋的小萝莉,心满意足的回家,后头跟着的两大帅哥背篓子里装得满满的,竹篮子里装的是野菜和蘑菇。 回到乐家,蓝三放下背篓,抹冷汗:“小美女,你买这么多山货没太阳晒,要怎么处理?” “我又没准备晒干菜,我买来腌酸菜,做什锦下饭菜啊。”乐韵抱着粘着自己不撒手的弟弟,笑得一脸春风荡漾。 “哇,好想吃!”蓝三惊喜的哇哇大叫,什锦下饭菜,腌酸菜,想想就要流口水了。 燕行很机智,遵守着多做少说话的原则,默声不响的找竹筛子找盆,搬蘑菇和野菜去清洗。 蓝三多嘴问些细节问题,再屁颠屁颠的跑去打杂。 有两个帅哥长工,乐同学只负责配制佐料,将野菜沥水再用火烘去部分水分再腌制,装坛; 下午乐爸周秋凤回家,也帮着剥山笋壳,烫煮山笋和蘑菇,帮着腌制,装袋,打包密封,没用半天就将山货搞定。 做完正事,乐同学带着弟弟去田里地里溜跶,到傍晚才回晃回家,回到家就嗅到蚁老的气息,猜着有好消息,待吃过晚饭去南楼炒茶叶。 小萝莉要炒制配药茶的茶叶,为了她的配方不外汇,燕少蓝三不会去偷窥,乐爸周秋凤也从不去张望,两帅哥说了一些上街的趣事,九点多钟即去休息。 蚁老回到乐家,奉行“避人”的约定,洗涮后呆在三楼没露面,当侦察到乐家夫妻与两小青年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下楼,溜到一楼推门进正堂屋,再转去厨房找小丫头。 老人家刚推开门,就见可爱娇俏的小丫头好整以暇的面对着门口的方向,对着自己露出灿烂的笑容,他老人家顿时挺直腰杆,关上门,背着手,走得是大爷款儿步。 “哟,瞅您老这精神抖搂的样儿,一定是马到功成,手到病除,圆满的功成身退啦。”蚁老像个傲娇的孩子,一副“我很牛”的样儿,令乐韵倍觉老人家可爱接地气。 “那是当然的,你也不看看我老人家是谁,这点小事办不好,哪有资格当我小徒儿的师父。”蚁老得意洋洋的昂着头,踱到小丫头旁,大马金刀的落座,那姿势可威武了。 “哎呀,我就知道我弟弟的师父轻功一流反应一流,重要的是疼徒儿之心无人能比,我果然没看走眼,帮我弟弟找到个师德高尚的好师父,有您老这把保护伞罩着我弟弟,我不担心我弟弟的安全,可以放心的去游世界啦。” 老人家超自恋,乐韵十分给他面子,不着痕迹的赞美,快速去厨柜里拿出一只香喷喷的荷味鸡、一盘卤肉、一碟炒山笋、一盘小炒蘑菇,四个烤面包,一壶好酒,酒杯和碗筷装托盘里端给老人家,以犒劳他的辛苦。 看到酒,蚁老两眼发亮,小丫头将托盘送来,立即接过来,飞快的开壶倒酒,喝了一杯,精神一震:“小丫头,好酒!你从哪来搞到这么好的佳酿,还有没,给我老人家来几壶。” “您老省省吧,这是华少家赠我的礼物,百年陈酿来着,我留着配药用的,因您老疼爱小徒儿之心令人感动,我分出一份请您品偿,您老还想来几壶,当是水不成?”乐韵坐在蚁老对面,一边轻轻的搓翻放火烬上方烘制的茶叶。 蚁老咂咂嘴,不置可否的继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别以为他不知道小丫头手里有很多佳酿,百年陈酿只是其中比较普通的名酒,她手里肯定还有三百年左右的陈年佳酿。 小丫头亲手做的药膳菜美味可口,蚁老将所有的菜全扫光,用面包将菜汁都裹着吃掉,吃得爽,眼睛眯成一条缝,絮絮叨叨的说他如何混进黄家祭祖队伍,点燃埋在祖坟里的烟花的经过,以及那场烟花所造成的轰动。 第一千百二四章 探望 蚁老喝到好酒,心情美好,所以叨唠起来事无巨细,一一说给小丫头听,连自己看到黄老杂毛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倍觉解气的心情都没瞒小丫头,将事情经过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倒出,他老人家心情舒坦,背着手儿晃悠悠的上楼睡大觉。 自己做的事自己有数,乐同学听了蚁老描述的现场,颇为满意,甭说她狠,出来混早晚要还的,黄家对她家赶尽杀绝时就该想到早晚有一天会要还债,她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讲真,如果不是考虑影响问题,她不介意干票大的,在某老杂毛祖坟埋满烟花,不说一网打尽,起码也让他们死伤一半以上,足以令他们满族素缟。 搞的事越大,警C叔叔压力越大,她觉得拾市警局的张局为人不错,不想让他太为难,所以她只搞出点小动静,给黄老杂毛家族一点颜色看看。 送出去的烟花礼物收到预期效果,乐小同学心情倍儿好,把茶叶炒得半干,先放火塘边晾着,再搬出工具配制佐料,弄好才去睡。 乐爸周秋凤没看午间新闻,晚上也没看当地的新闻,所以他们并不知黄家祭祖祭出人命,早上见到蚁老,倍觉亲切,先给老人家冲杯明前茶,才去做餐。 燕行早上收到一个电话,表情平静,在饭后乐爸周秋凤忙着烧水宰昨天买回来的土鸡,小萝莉去南楼拿东西时不声不响的跟去南楼,还侦察了四周无人,进堂屋后才说悄悄话:“小萝莉,黄某昌家族昨天祭祖出了大事,他们家祖坟炸开,家族人有死伤。” “炸得好哇,最好老杂毛子子孙孙全挂了就更好了。”乐韵欣然抚掌大乐:“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有人发视频到网上去了,有的话拿来让我看看,让我开心开心。” “网上有一些小视频,因为画面有些血腥,被打了马赛克。”燕行瞅着小萝莉瞬间发亮的眼神,声音更低:“我今早才收到队里的消息,兄弟问我是不是你的杰作,需不需要柳二货出手帮断后。” “这个跟我没关系,我前几天是送了点小礼物给老杂毛家族,但是,不是挖他们家祖坟,而是送份小礼到他们家族老宅去了,看来看老杂毛家族不顺眼的人不是我一个,瞬间有种找到志同道合伙伴的感觉,你们先暗中严密关注,不必插手,除非那人快曝露了再出手帮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哇。” “好。”小萝莉眼里快冒出星星来,燕行也猜不透她说的是真是假,顺从她的意思,因为小萝莉没甩自己脸子,喜滋滋的跟去厨房搬做药膳的汤汁。 小棉袄要给家里存储药膳,乐爸周秋凤抛下田里的活帮着把土鸡宰杀拔毛,余下的活计他们帮不忙,又下田忙活。 蓝三燕大校和蚁老三只吃货当杂工,负责跑腿,小萝莉只管出嘴吆喝。 在乐家忙着做药膳时,李资望下山到达车站,搭乘动车去秦省的中南山,他于中午后即到达秦省,半下午即到从秦省车站那个方位离中南山最近的一处山脚村镇,向村镇里的村民打探消息。 乐小同学并不知圣武山的人又跑去打挠俞前辈的安静,她在家忙了整整一天,将自己买的土鸡做成数种口味的药膳,也将燕帅哥带来的海鲜全部搞定,再加上前几天做的药膳,塞满冰箱冰柜,够家人吃上好几个月。 为家里留足药膳,她心情棒棒哒,晚上收拾好行李物品,第二天吃了早饭,不慌不忙的乘机返校。 但是,并没有直飞京都,绕去秦省,在上次蓝三帅哥停机的镇子停留,蓝三帅哥开走直升机,燕帅哥当小跟班,带着大包小包爬中南山跟小萝莉登山。 跟着小萝莉的燕行,帮背着一只一米多高的背包,装着米和面,还有疏菜干货,坚果等物品,手里还提了一只篮子,满满的是新鲜蔬菜。 小萝莉同样也背着一只老大的背包,背着些水果和她自己做的药膳,上头还绑着一个大袋子,手里也提着塞得鼓鼓的袋子。 一男一女两人走在登山的路上,收获眼神无数,回头率无数,尤其看到他们背着行装还健步如飞,投去的是无比敬佩的眼神。 收获到无数眼神的燕行,暗中骄傲得的翘起小尾巴,就那么欢天喜的跟着小萝莉爬山,有种找了女朋友要见家长般的激动感。 两人在半下午后爬到吉家扎的帐蓬处,那里已没有帐蓬,也看不见工人,植被也修复好,可知建屋工程已完工。 因为材料到齐,吉家和工人同心协力的努力,于3月中旬即将俞道长的洞府修建好,再刷墙填地,修整路,修复植被,零零总总的花费数天,整个工程在3月月底完成,工人和吉家子弟们撤走。 扎营的地方空了,乐韵飞奔到去山崖的路道,往俞前辈的洞府跑。 燕行跟着小跑,沿着人工开僻的小路绕过树林,一条曲折的石台阶小路往上,在过一个小坡度后分岔成两条小路,一条通向房屋,一条路通向悬崖,立有醒目的警示牌,请游人非请勿入屋和请人止步的牌子。 悠然在望的那座修在山岩处的建筑的底部部分悬空以支柱支撑,在悬空一面的地方有白色的栏干,一排四间的房子外墙刷着青灰色的墙灰,合金窗,木制的门,屋顶上盖着草。 而且,从一间屋子里飘出些轻烟。 有烟,说明主人在家。 乐韵开开心心的爬台阶,蹦蹦跳跳的一级一级往上蹦,爬过小坡,踏上去房舍的小路,撒欢似的跑到房舍旁再踏上房舍前的观景生活区,欢欢喜喜的喊:“俞前辈!” 燕行跟着小萝莉踏进俞道长的地盘,打量一番,也觉得地方极好,有四间房舍,地方够宽,楼前有观景台和生活活动区,最难得的是楼舍前的空地竟然是用泥土夯实成的还镶些碎石子,非常结实,在靠近房子的地坪上堆着些柴和枯草,用一张防水纸盖着防雨淋。 俞珲在新居里烧火去湿,听到脆脆的少女声,几乎以为是幻觉,仍然快速的跑出屋,看到站在地坪上的小女孩子,即意外又惊讶:“小家伙,你来啦?” 说着话的同时也反应过来,快速的跑到小女孩子身边帮着摘背包,心里又酸胀起来:“你有事来找我直接来就是,怎么又背这么多物资,你留给我的钱我还没花,你送来的生活所需还有很多。” 似责备的说了一通,帮着小家伙摘下背包,再对燕大校微笑:“辛苦燕大校跑这一趟,我师弟家的小丫头淘气,让你受累了。” “您客气,我一点也不累。”燕行第一时间就发觉异样,俞道长没有执佛尘,也没有唱诺说“无量天尊”“无量福”,意味着俞道长可能还俗了,或者有意还俗! 俞珲提着个大背包,请两人去做厨房的一间屋子坐,再去将熏另一间屋子的泥炉提来,他生怕小家伙找自己有事,先问:“你这次来中南山有什么事要办吗?” “没有什么事,”乐韵咧着嘴笑:“吉家和宣家有跟我说您老的洞府建成,我回京顺路来参观一下您清修的宝府,新府湿气略重,您老咋不去李道长的洞府再借居些日子,等这边的房子通风一段时间再入宅?” “我在李道长的洞府上打扰了那么长段时间,不好长久的叨扰,你不用担心,我先在这间做厨房的屋烧了几天炉子烘透墙才进来,没湿气。多亏你这孩子,我住得很舒坦。”在自己的洞府里自由自在,俞珲心里很欢喜,这个地方真的很好。 俞前辈不愿打扰别人的心情可以理解,乐韵也没多说,只说今晚在山上住,抓燕帅哥去四处溜跶,溜跶着溜跶着便走远,跑去三里外的树林里捡柴,很不客气的指挥燕帅哥爬树上去掰干树枝。 燕少轻功术与宣少在伯仲之间,用轻功爬树那是大材小用,他爬上树即在树间纵跳,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根,不停的掰断枯枝丢下去。 小萝莉负责将枯枝收集起来,在树林里折腾一个多钟,收集到好大捆柴,找藤绑起来,一人扛一捆柴,收工。 小女孩儿玩耍去了,俞珲赶忙收拾好存放物资的那间墙壁被烘干的房间,准备当客房给小丫头晚上住,自己和燕家小子在厨房打地铺,把房间的物品摆放整齐,再把明早和晚上做饭用的物品放厨房,然后在客房支起帐蓬铺。 将给小丫头住的房间整理妥当,找出一只新脸盆和两条新毛巾放厨房的架子上,再去抱木柴进屋,将屋子扫得干干净净,把碗盆之类的也清洗一遍,再生火,将被子抱出来用火烘烤除湿,烤一阵,先放客房帐蓬里,到附近找一圈没找到两个小家伙,又快到黄昏,先回洞府煮饭。 刚煮熟米饭,两个小青年归来,俞珲发现小家伙竟然拐燕大校去帮捡柴,好气又好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淘气的,总这样欺负燕大校,你也不内疚。” “有劳动力不用过期作废,再说,他跟去我家吃了我那么多好药膳,让他干点活一点也不过分,他敢闹意见,一脚踹他去山下吹西北风。” 乐韵得瑟的昂着小脑袋,一边走一边拍身上粘的木屑,那迈着小短腿走大爷步子的姿势可嚣张了。 俞珲无奈的笑着摸摸小家伙的头,对燕家青年满是歉意:“女孩子家总有点小性子,请燕大校多多担待。” “您老多虑了,被差谴是我的荣幸。”俞道长对小萝莉纵容宠溺,对自己客客气气,燕行深觉忧伤,年长的长辈不管是他家的还是别家的,都特别喜爱小萝莉,为什么他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 好吧,一个挨打一个愿挨,他还能说啥?俞珲不管两小家伙的相处模式,回厨房准备做烧菜,然而,他刚想动手,被小丫头抢走做菜的工作,她从篮子里拿出新鲜蘑菇和青菜,叮叮当当的忙开了。 很快,一个药膳汤火锅出炉,下些饺子进去,三人围坐吃饭,边吃边烫青菜蘑菇。 那顿饭也算是给俞道长住新居的暖房饭,仨人吃得很开心,之后闲坐聊天,到九点多钟才休息,小萝莉绝口没提黄家遭殃的事,在她看来俞道长既然远离事非地,没必要再让他为俗事分心,她祈愿俞前辈和爸爸凤婶一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度日。 燕行是个很识时务的,小萝莉敬重俞道长,他也不含糊,早上四点多钟即醒,打电筒去提水,一口气往返数趟,将放在屋檐下的两口水缸装满水,不例外的得到小萝莉几个赞赏的眼神。 乐小同学早饭后和燕帅哥下山,两人登山时大包小包,下山时背包瘪瘪的。 俞珲送人送了三里多路,目送两小青年的背影没入青色之中,转身,顺便挑担水回修炼的洞府,再生火炉子烘墙。 然而,中午刚过,他的洞府再次迎来第二拨客人,还是一位不速之客——来自圣武山的李资望! 李资望的运气不错,在打探消息时遇上一位跟曾经给俞道长修建洞府的民工很熟悉的村民,不怎么费力的打探到想知道的消息,他再三确认,先购些物品,等第二天一早即登中南山。 知道大致的方向,一路走一路问,问着问着就找到地头,当绕过树林看到新建的那座颇有气派的洞府,李资望是震惊的,没拿圣武山一针一钱的俞师伯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建成座洞府。 带着无限疑惑,沿着石头路爬到房舍前,他突然怔然,这个地方与师伯在圣武山清修之地有几分相似。 就在他发怔时,听到些许细微声响而出房间张望的俞珲,看到站在地坪之外的青年,讶然唤了一声:“李资望?” 被人唤名字,李资望怅然回神,看到穿着青色道服的师伯,躬身:“师伯。” “我已自逐出门,不再是圣武山弟子,你唤我俞先生或俞道长吧。”俞珲面色平静,淡淡的点点头:“来者是客,请先进来坐一坐。” 李资望心里苦涩,俞师伯果然对师门失望了,所以坦然说出自逐出门那样的话,他又不能说什么,走进泥土地坪,随师伯进做厨房的一间房间。 “我这地方窄,没客厅,委屈了你这位圣武山来使,”俞珲请客人坐下,拿出小家伙送自己的茶叶给李资望冲一杯茶,给自己冲一杯,坐下:“圣武山派你来,是不是想来查我有没私自携带圣武山财物离山?” 药茶的香气腾腾,李资望有些怔然:“没有,太师叔祖知道师伯并没带走圣武山之物,是担心您身无他物在中南山难以安心修炼,派弟子来寻找您在何处落脚,助您修建洞府。” “东方道长有心了,圣武山的好意我心领,以后,你们不必再来,我有我乐师弟的小孙女供养,衣食无忧,”哪怕听到提及东方师叔祖,俞珲亦心无波澜,唯有提及那个小丫头,他的心才温软。 东方师叔祖若真关心他,对他师父和他这一支子弟有一丝情分,那夜他去金顶宫求见就不会视而不见,任由他在殿外枯坐。 那一日,他确实坚定了离山之心,但,在去金顶宫之前对宗门还有不舍,当师叔祖明知他求见也视作不知,选择继续维护吴长风那一支时,他对宗门的最后一丝不舍也断了。 他不欠圣武山的,踏出那座山门那一刻,他便是无门无派的自由身,以后也与圣武山再无瓜葛。 从师伯嘴里听到师伯坦诚是乐家姑娘奉养的消息,李资望再次无限惆怅,在山下打探消息时就听说有人出资给俞师伯建修炼洞府,还听说有人经常帮某位来中南山修炼的道长送物资,他猜着可能是乐家姑娘,猜测归猜测,这一刻得到证实,令他亦不知该说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 乐家姑娘在年前即知俞师伯离山到中南山,生怕俞师伯在天寒地冻的地方难以过冬,当时请人找人送物资,随之又不惜巨资帮建洞府,那是真正的雪中送炭。 在俞师伯最需要的时候,圣武山并没有谁出现,如今俞师伯洞府修成,他才出现,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师伯,在您离山的当天,乐家姑娘有打电话问您,她后来有没来过这里?”李资望都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晌才憋出一个话题。 俞珲明白小丫头的好,浅浅的笑:“小丫头3月初来这里,请人将建房子的材料运上山,悬崖那边的观景台和那条路也是小家伙和宣家吉家小青年修建的。 昨天小丫头和燕家小子又给我送来一批物资,还有用新摘的明前茶配制的药茶,你喝的茶就是了,小家伙回京有事要办,今早下山去了,她们走的是东北方向的路,可能跟你错过了。” 俞师伯称乐家姑娘为小丫头,李资望默然,终是什么也没说,留下自己带来的物品,落荒而逃。 俞珲不想收圣武山的物资,李资望跑了,扔掉可惜,干脆将物资分送给附近的修士们。 俞道长纵是新入山苦修的修士,有人给他送物资,他是修士当中最富的人之一,而他为富则仁,经常分物资给附近的修士,尤其是冬季修士们物资缺乏,他出手大方,给修士们雪中送炭,年后又因他的关系,附近的修士们收到不少物资,当他再次赠送修士们物资,大家都快不好意思了。 介因俞道长是与世无争的修士,重要的是品性温性,脾气好,人好,刚入隐居中南山便建立起极好的人缘,此后在附近一带颇有美名。 李资望从俞师伯的洞府下山,天色已晚,没有动车回E北,他在秦省首府的车站将就一晚,第二天才乘车返程,回到拾市片刻不停的赶回圣武山。 返回宗门,也没回自己的住处,赶在晚膳前抵达金顶宫面见太师叔祖和师伯祖师爷,也成功在宫殿的正殿见到宗门长辈。 及时已游客早下山,没有闲杂人员,李资望行礼在团蒲上坐下,回禀中南山之行的经过。 “乐家姑娘供养俞珲?”东方慎喃喃自语,语气有几分惊疑,乐家姑娘睚眦必报,她对圣武山明显有敌意,却仍愿供养俞珲必是祖上之因,也可见乐鸿对当年之事何等在意,因此对曾为他据理力争的同门恩情牢记于心不忘嘱咐后辈回报。 龙雁和柳长鹤关注的则是另一个重点:“你说乐家姑娘在你前一天去中南山见过俞珲?” “是的,”李资望深深的点头:“乐家姑娘和燕大校给俞道长送物资,还在山上住了一宿,乐家姑娘给俞道长送去新摘的明前茶,还有药茶,药茶很特别。” 龙雁柳长鹤没有再问什么,乐家小姑娘竟然给俞珲送药茶,说明是很在意俞珲,间接的说明重阳聚会吴掌门逼迫俞珲带黄支昌去见她,必定遭她在心中记了一笔。 东方慎沉吟一下,问吴长风去了哪,龙雁柳长鹤迟迟没有回答,吴长风被暂停掌门职务后自己将自己关了半个月,年后以寻找某样物品的下落为由离山,之后并无音讯,目前没人知道去了哪。 东方慎也猜到结果,不再问吴长风的去向,详细的问李资望打探消息时收集到的有关俞珲在中南山的情况,对俞珲说已自逐出山门的事儿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让李资望留意俞珲的消息。 师叔没有指示,龙雁柳长鹤没有对黄家的事发表任何建议,黄家的事由黄家自己处理,就如乐家小婴儿被绑架任由乐家处理,他们圣武山保持中立,不掺和。 其实,乐同学倒是期盼圣武山掺和掺和黄家的事儿,比如跑去找她质问呀,找她麻烦啊,那样的话她就能毫无犹豫的反击,收拾某些不要脸的家伙,圣武山不闻不问,出师无名,她也不好搞事儿。 第一千百二五章 作死的小欧 乐同学并不知她前脚走,圣武山的人后脚就俞道长洞府拜访,她中南山回到首都只把一些从家里带的土货送去给晁家长辈,没有住宿,当天即回到青大,又给师母家一份土货。 她回到学校的当天是周一,周二,从Yi国首都医院来青大交流的一支代表队抵达青大学校。 原本Yi国首都医院的科研人员预计3月到青大交流,因受种种外来因素影响,被拖慢行程,直到4月才得以正式访问青大。 青大提前有所准备,热情的接待来自Yi首都医院的医疗科研人员,当晚举行一场小小的欢迎宴,医学部各个领域的教授携带医学部各科最优秀的学生出席。 来自Yi国首都医院的访问队虽然是私下的学术**流,而非国际学术交流,但是,其团队的核心人员皆是在某些领域颇有建树的医学者,在Yi国的医学界有一定的权威和话权。 对于访问团队的到来,青大医学部极为重视,毕竟青大医学部建立时间短,在很多方面存在不足之处,能与各国医学界的学者们交流学术问题能促进医学部的成长。 访问团队很大程度是冲着医学部的乐同学而来,青大校方领导和医学部领导自然是千叮万嘱的叮嘱万俟教授务必携带小同学,还曾特意给曾经的学生会会长晁同学私下通气,请他帮忙与乐同学沟通沟通,千万别放他们鸽子。 领导们如此重视,乐小同学也很配合,将自己整得人模人样,跟着教授去当小吉祥物。 她是想当个花瓶似的小吉祥物的,然而,娇俏可爱的东方少女一露面,访问团的医学者们眼睛亮了,也变得无比热情,与可爱的东方小姐拥抱、贴面,致以最热情友好的见面问候。 医学部的教授与精英学生们见证了乐同学在访问团眼里的地位,访问医学者们对他们也热情,明显是礼仪上的客气礼貌,与乐同学交谈时那种愉悦笑容是发自内心,那么的热情澎湃。 欢迎宴气氛良好,第二天是正式学术交流,青大医学部的教授们陪同访问团参观医学部,参观实验室、教研活动室、科研项目室等等的地方,还听了解剖学和神经学科的教学课,接待方与访问方进行友好的学术交流。 Yi国首都医院的访问团在华夏国只有一周的交流时间,双方十分珍惜这次学术交流的机会,介因有乐同学这个人当润滑剂,青大医学部与Yi首都医院的访问团的学术交流进行得相当顺利,双方在多个领域上进行深度探讨,各自皆从对方那里受到启发和取得些宝贵经验,让自己对某些领域有了新的理解。 数天的交流学习也需要时间让大脑休息,因而,周六当天双方举行座谈仍然在交流学术,周日休息,Yi国的医学者们谢绝校方派谴的人员陪同,抓着东方可爱小姐当地陪去华夏国首都故宫游玩。 讲真,众医学学者们特别喜欢东方可爱的小甜心,可爱小姐不仅笑容甜美,更重要的是她懂多国语言,反应敏捷,无论他们无意识的用自己的母语,无论是意、德、法与葡萄牙中的哪种语,她能在瞬间快速切换语言,还能接上话题,进行探讨。 访问团的人员抓着小女孩子当地陪,即能游玩还能交流医术,一举两得,哪怕只去华夏的古老故宫转一圈,并没有爬长城,也玩得特别开心。 新一周的周一,双方在友好和谐的气氛中又进行一天的相互学习交流,晚上青大校方为访问团举行晚宴,热闹的晚宴结束,也预示着访问团的学术交流访问结束,周二,Yi国首都医院的访问团结束华夏之行,乘机回Yi国。 送走访问团的医学者,乐同学以为有时间放飞自我,然而,她想得太简单,小欧同志当天就跑去逮人,提前对她进行赛前大动员,威逼利诱的要求她答应一定要在即将举行的亚洲田径锦标赛中破世界纪录。 被语言轰炸得两眼快闪蚊香圈圈的乐韵,瞅着那个手足舞蹈的小欧同志,幽幽的问:“说吧,小欧同志,你得到啥好处,所以这么努力的跑来说煽情话?” “哎哟,小乐同学,乐乐同学,小晁的可爱妹妹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待我,你这样别人以我收了贿赂的啊。”说了半天小同学无动于衷,欧教练快跳脚,小同学终于开口说话,说出来的话更让人想跳脚,他跳过去,伸手就揉小同学的脑袋。 “没啥好处,你会这么不遗余力的来废话?”乐韵以“你当我傻”的眼神瞅着小欧同志。 “小乐,天地良心哪,我真的是出于本职工作而来啊,你破了世界纪录,我身为教练脸上有光。”欧教练想哭的心都有了,小晁这个妹妹长得是很可爱,可脾气一点也不可爱。 “我信你就有鬼了,不老实交待,我考虑保留实力,反正是洲际赛,不是世界级的赛事,我只要保持住与亚运会差不多的成绩就行。或者,我向我家美少年哥哥打小报告,说你不诚实,以不道德的方式压榨未成年的劳动力,给我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压力……” 小同学说得轻松,欧教练像霜打蔫了的茄子,蔫了巴拉的耷拉下脑袋,泄气的坐地板上叹气:“小乐啊,太聪明不好,小孩子家家能不能偶尔笨一点啊。” “不能,坦白从宽。” “好吧,我说还不行么,”欧教练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以央求的眼神瞅着小女生:“小乐,有个家伙答应我只要你破世界纪录,送我一个变形金刚手办。” “啥?”乐韵差点原地爆炸,一个变形金刚手办就将他给收买了?小欧同志什么时候没原则到这种地步? “别激动别激动,小乐你别激动啊,我可以解释的,”小女生怒目圆瞪,柳眉倒竖,欧教练唯恐她发飙暴走,赶忙安抚:“不是普通手办,是最先出的限量版手办,是件拥有巨大意义的收藏品。” 乐韵斜视小欧同志:“欧教练,你不如直接说你是变形金刚的迷弟。” “呃,这个,是事实,但是,还是给我点面子吧,人家也是要脸的。”欧教练有点小尴尬,他这把年纪的人喜欢小孩子的东西,说出去真的挺不好意思的,可是谁叫他从小就爱变形金刚,变形金刚是他的梦想啊,收集变形金刚是他最大的爱好。 “为一个手办就将你的运动员卖了,您确定您还有脸?自己意志力不坚定,还想压榨免费劳动力,小欧同志,您堕落了。” “小乐,我没有想免费让你出力啊,我这不是在跟你打商量吗,那什么给教练的奖金归你,我再送你大虾子大螃蟹,好吃的大米。” “忘了告诉你,我家坐着个家在海边家族做水产生意的超级大佛,什么海鲜呀外国米啊,我家吃腻了,我目前就想去游世界,据说亚马逊雨林里有无数植物,我对雨林的好奇远超什么锦标赛,我收拾收拾,不日起身去雨林探险。” “小乐,不要这么绝情啊,”欧教练嗷嗷叫着挪到小女生面前,双拿合十的恳求:“小乐,你帮帮我,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小乐,你帮我拿到手办,以后参不参赛都由你,我绝对不当烂好人。” “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经从天上跌到地面,你的信用值在我眼里也非常低,我还相信你,想坐等哪天被你卖了还帮数钱呀。” “小乐,我真的错了,仅此一次,真的仅此一次,”欧教练深深的感觉到了不作不死,无比后悔,举手发誓的保证:“小乐,我发誓真的仅此一次,不信,我找小晁当担保。” “哦,那你去找我晁哥哥来当担保吧。” “……” 小同学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小欧同志心塞得快不能呼吸,小家伙那里的路走不通,默默的撤出女生宿舍,垂头丧气的跑去堵小晁同学。 他运气不错,在傍晚放学时成功截住美少年,坐进美少年车里的副驾座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请小晁同志帮忙渡过眼下的难关,所以蔫了吧拉的没啥精神。 “小欧同志,你是夫妻生活不和谐被扫地出门了,还是工作不顺利被撤职了?”美少年本来不想理小欧同志的,那家伙气息太低迷,想无视都难啊。 “小晁,求救命啊,我把你宝贝妹妹给得罪了,她要反悔不去比赛要去亚马逊雨林探险,求你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救我一次,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牢记于心,没齿难忘。”被美少年调侃,欧教练立即抱大腿,目前只有晁哥儿能救他于水火。 “你该不是……收了什么机械玩具,把我妹妹给卖了吧?”美少年狐疑的偏头望向苦着脸的小欧同志,小欧同志在生活中偶尔犯二不着调,其他时间还是靠得住的,若做出不靠谱的事必定是栽在某种机械玩具手里,就如他当年原本有很多选择,最后因青大某位送他一具机械玩具,小欧同志就那么心甘情愿的到青大当田径教练。 “……你们兄妹俩都是一样的聪明,精明到让我想磨后牙槽。你家宝贝妹子也心细如发,察觉了,她要旷赛,我只能找你救命,求帮担保这次,我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小晁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见死不救没关系,可是,名单报上去了,比赛在即,不能再换运动员,小乐旷赛对她的名声有一定的负面影响。” 欧教练对晁家哥儿又爱又恨,这只跟那只小丫头一样的精明,一样的难搞定,兄妹俩都是他的克星啊。 “你还真干了天怒人怨的事,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你这是作死,我家小团子那脾气没当场打爆你的头就是给了天大的脸,这次我救你一次,以后好自为之吧。” 美少年直摇头,为只机械玩具“出卖”小乐乐,小欧同志这不是嫌活得太滋润了? “谢谢小晁同志,小晁同志你是我命中的福星啊,从此后我一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小欧同志在噼喱啪啦的表示悔过,美少年无视之,他救那二货可不是给他面子,是出于大局着想,小团子真不出赛容易让人语诟,有可能产生些负面影响,给大天朝的田径事业抹黑,他可不想让小团子成为被千夫所指的恶人,他家萌萌哒的小团子当然是个令世界瞩目的小仙女小天使。 美少年带着小欧同志登小团子的宿舍,他家可爱妹子做了一桌药膳等着他呢,他自然受到热情招待,小萝莉对某个不怎么靠谱的小欧同志的态度一改以往的亲切,变得疏远淡漠。 小欧同志深深的明白啥叫自搬石头砸自脚,他自己被自己搬起的石砸得脚鲜血淋淋,有痛无处诉,以至明明是一桌美味的药膳,他吃起来都没那么香了。 有美少年帮担保,小萝莉还是给小欧同志面子,没跟他杠,没跑路,于19号随出征亚洲田径锦标赛的运动员集合,当天乘机飞往亚锦赛的卡塔尔。 卡塔尔属亚洲,是阿拉伯国家,君主立宪制酋长国,是世界发达国家,盛产石油,是个站在石油上的大土豪。 亚锦赛在卡的首都举行,因为卡国的地理位置,属热带沙漠气候,4-10月是卡的夏季,比较炎热。 乐同学随团队抵达卡塔尔,安置下来即进入赛前准备,4月21日,亚锦赛拉开帷幕,亚洲诸国运动员们在赛场上进行较量,夺争激烈,华夏国田径队队员发挥顽强拼搏的精神,夺牌破纪录,收获颇丰。 乐同学共三个项目,三级跳运和1500米、800米中长跑,她不负所望,在三个项目上创造出新的世界纪录,之所以没选5000和10000米,是因为她在亚运会上已破那两项的纪录,欧教练和国体部领导们希望她能在洲际赛上将其他中长跑的项目创新新纪录,等世界田径锦标赛和世界奥运会时再去破她自己创的纪录。 第一千百二六章 给黄渣女的惩罚 乐同学参加过亚运会,对于洲际性的体育比赛没任何压力,在她看来在中长跑项目上破纪录不是什么难事儿,所以,当别人为谁谁破什么什么纪录而大肆报道时,她平静如常。 亚锦赛从21日至24日,在所有项目结束后,乐同学并没有随团队回国,而是在25日清晨乘坐自己私人包租的专机前往尼泊尔。 卡塔尔首都至尼泊尔首都有直航,但是,它太慢,小萝莉干脆自己包机,来趟专机飞行,在当日中午即到达尼泊尔首都,在其首都转悠,学习练习尼泊尔语。 尼泊尔国家以英语和尼泊尔语为官方语言,尼泊尔语属印欧语系印度语族,与印阿三语言和缅、藏语系又有密切联系,只要懂印阿三语,很容易融会贯通。 小萝莉学过印阿三国的语言,懂藏语和缅语,同样也学了尼泊尔语,因为没有实地练习,算是只懂皮毛,不懂精髓悉,有必要现场学习。 她的语言能力超强,学习能力超强,又舍得发钱,这里买吃的,那里买纯工艺品,借机跟人“嗑唠”,有本土人士帮着纠正一些发音,只转悠半天,基本掌能将尼泊尔语讲得很顺溜。 能用尼泊语跟人沟通无障碍,乐同学暗搓搓的离开人密集的市区,到市外找个安静的地方爬回空间,给自己易容,翌日即包部车去尼泊尔的南部城市。 她要的目的地其实是印阿三国,是特意免费送黄渣女去印国做客,不愿让人查到自己曾去过印阿三的国家,只好借泥泊尔的道。 到达尼国的南部城市,再次换车,去靠近边界的县城,不着痕迹的潜行到荒效先隐藏,直到夜晚才翻山越岭,翻越两国边界区,进入印阿三国,再潜行至村镇附近,重新易容。 第二次易容整成男性,当自己的新模样出炉,乐韵瞅着比游泳圈还圆的腰,心酸的想大哭三声,费了好多的药材才整出这效果,想要恢复起码得要二天时间。 为了送黄渣女到印阿三国来做客,她牺牲太大!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满身满脸的肥肉,被丑哭的乐小同学,不忍直视自己连眼睛都快找不着的脸,默默的放下镜子。 当光明普照印国大地时,坐待到天明的小萝莉出发,顶着个肥胖的身体,仗着自己懂印阿三语,光明正大的晃去附近的人村,找到一户人家谈交易,给了一笔比较丰厚的钱,高价买下他的摩托车。 有部破车代步,去比较大的集镇,因为阿三的国家乡村基础设施差,全是天然路,一路不知吃了多少灰尘才找到一个小小的镇子,镇小,人口不多,放弃定为目标地,再找去更远的地方,第二个小镇人密集一些,转悠几圈,得出的结论是:人懒,穷!脏,乱! 小镇卫生条件很差,屋子总体上来论很破旧,然而,就是那样的小镇,竟然有窖子! 窖子就是大华夏国古代的那种窖子,还是家庭经营式,当然,那也是被逼无奈,因为印阿三国的土地是属私有化制度,有些没土地没文化没工作的低种族姓家庭生存艰难,为了活下去,只能将所谓的人的尊严与品德那种东西弃于尘埃。 乐小同学拖着肥胖的臃肿身躯,四处转了转,在小镇一角全是贫民窟似建筑一角找到一家家庭窖子,与当家作主的清瘦的中年男性谈交易。 于是,有人看见在简易低矮的一座房子前,一个矮胖子和一个皮肤黔黑的中年在连比带划的交谈,中年男性越来越激动,高兴的手足舞蹈。 两人交谈一会儿,矮胖青年给中年男人几张印度卢比,先离开,中年男人拿着钱在原地又跳又蹦,很快冲到屋门处与探头张望的女人叽喱哗啦的说话,说了一阵,夫妻两人高高兴兴的将钱藏起来,再去换套比较干净的衣服,坐在门口眼巴巴的张望。 扮成胖子的乐韵,与中年男性初步达成交易,坐着破摩托车出小镇,到野外有树林荫蔽处,侦察四周无人,将黄渣女从空间提溜出来,拿条头巾帮渣渣半盖住头,再解开穴道。 她给渣渣做了微整容,整得面部特征极像印阿三国的妇女,昨天还给渣女穿上印阿三国妇女常服的衣服,将人丢印阿三国街上,保证没谁怀疑渣渣不是本土人。 等了几分钟,被解开穴道的黄诗诗睁开眼睛,迷茫的四下张望。 黄诗诗从意识断档的状态中醒来,完全搞不清状况,睁着眼睛左看右看,看到树林草和阳光,还有一条满是灰尘的土路,土路上停着一部破旧的摩托车,眼前还有一个……大胖子! 那个胖子脸肉外鼓,肚子也鼓胀得老大,手臂像藕节似的,他的皮肤油黑发光,咧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冲着自己笑,黄诗诗只觉胃里一阵翻滚,当时“呕”的干呕了一声。 刚发出干呕声,那胖子粗壮的手臂一伸,一把抓住她衣襟,发出阴森森的声音:“黄诗诗,好久不见。” 一个大胖子发出清脆甜美的少女声,还是自己并不陌生的声音,黄诗诗瞳孔骤然放大:“你……你你是谁?”那声音明明是乐小短命鬼的,为什么胖子会有那种嗓音。 她想尖叫,发出的声音很小,还很嘶哑。 黄诗诗惊恐得想缩成团,可是,她发现手脚好像不听使唤,动不了。 “认不出来是吧,这是我新发明的一种药,能让人身体浮肿,看样子效果很好。”乐韵一把将女人提得站起来:“黄诗诗,还记得你在九稻收买小流氓将我抓到土地庙暴打的事情吧?我当年发过誓终有一天我要你和你黄家血债血偿,现在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呃……”黄诗诗想挣扎,动不了,恐惧涌上心头,她记得在墨国旅游,之后就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再见到人就是个死胖子样子的小短命鬼…… 突然间,她一直想不通的事有了结果,牙齿都在打架:“是你……花钱找人绑架了我?” “错了,我根本不需要花钱找人绑架你,是道上有人知道你家跟我是对头,你以前欺负过我,所以抓了你送给我当礼物,以此在我这里混个脸熟。” 乐韵心情很好,也很了乐意让某渣女死个明白:“知道么,现在是你失踪后第二年的四月份,就在这个月月初,你们黄家清明祭祖时祖坟炸开,你们家顶梁柱当场挂了十几人,茂字辈的老不死也挂了几个,支字辈的那个老杂毛重伤,据说至今还没醒,醒来也是个废物,你们黄家败喽。” 黄诗诗如遭雷劈,愣了愣后嘶声吼叫:“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骗我……” “没必要骗你,因为,是我亲手在你们家的祖坟里埋了些烟花,”乐韵笑咪咪的继续打击渣渣:“知道我为什么不介意告诉你吗?因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再回去了,知道这里是哪吗,这里是印阿三们的国家,对了,就是那个*****案多得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国家。 这里的乡下男人很穷,穷得讨不到老婆,只能去找卖身的那种人解决生理需要,我觉得他们挺可怜的,所以把你送给一户开那什么院的人家,马上就送你去,你很快就会成为这里最受欢迎的头牌。怎么样,很激动是不是?” 小短命鬼亲口承认是她炸了黄家祖坟,还说要把她丢印国,黄诗诗瞳孔一睁再睁,恐惧的手脚乱蹬:“不……不要,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被惊惧淹没,她崩溃的眼泪直流,当手好不容易抓到乐小短命鬼揪着自己衣襟的手时,她竟然使不上一点力气,盯着完全看不出模样的小短命鬼,绝望的哭泣。 “你也知道怕?不可能啊,你在十五六岁时就已经敢找小混混打我,当初你在小土地庙里踢我肚子时那么嚣张,说什么你家当官的人一大把,谁跟你们家做对弄倒谁,你打死个人跟打死个狗没两样,怎么才这么几年,你这个黄家第一大小姐的胆子变得这么小,还会求我放过你?”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跟你做对,求你放过我……”小短命鬼翻出旧帐,黄诗诗吓得肝胆欲裂,一个劲儿的哭着求饶。 “想要我放过你,你去地府跟我爷爷奶奶求饶吧,我爸爷奶奶答应的话,我自然会考虑放过你一条狗命,或者给你们黄家留点香火,我懒得跟你废话,你从此以后可以闭嘴了。” 该让黄渣女知道的都让她知道了,乐韵不想再浪费时间,伸指点黄渣女的穴道,连连弹指,在几个穴位处连点十几指,将渣渣的声带组织彻底摧毁。 黄诗诗张嘴想哭喊求放过,只发出“嗬嗬”的呼气声,恐惧到了极致,双目暴睁,目眦欲裂。 渣渣惊骇欲绝,乐韵很满意,将渣渣提上摩托车放好,自己上车,一手反向后头抓着黄渣女,一手扶车把,发动车子冲向小镇。 黄诗诗想跳车,可被小短命鬼抓着,自己动不了,脚也没有短觉,手也使不上力,只能任人宰割,很快进到了有屋子的地方,入眼的皆是老旧的屋子,有些是棚户,人是的面孔附合印阿三等国的特征。 摩托车进了人村,尿屎臭味袭人。 看到有人在露边小便,黄诗诗确信小短命鬼真的将自己弄到了印阿三国家,绝望的流泪。 印阿三国是个开挂的民族,一辆摩托载七八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一个人载个女人更不会让人大惊小怪,短胖男子开着车飞驰而过,在小镇里没起任何注意,就如一块石头投入大海,没溅起半点水花。 而在开家族窖子的老旧房屋前,蹲着张望的中年夫妻看到矮胖青年去而复返,兴奋的跳起来,当摩托车在身前停下来,中年男人激动的冲过去抱胖青年后头的女青年。 中年女人也帮忙,与男人将矮胖青年车上的女青年抬下车,将女青年的头巾拨开看到一张很年青很妩媚的脸,面上抑不住狂喜和激动。 这么好的女人,一定能赚很多钱! 夫妻俩兴奋得容光焕发,眼神明亮,有那个青年给的钱,他们能建座房子,女儿也不用再做那种营生,有钱给女儿置嫁妆,让女孩出嫁,他们还有这个女青年帮赚钱,能过上富裕的日子。 黄诗诗看到中年女人时以为有机会求救,可当看到那女人和男人盯着自己的眼神,如遭冷水泼头,当时就晕了过去。 等阿三们将渣女弄下车,乐韵从肥大的衣服里摸出一只钱包,抽出一叠印度卢比和一叠美刀给中年男人,豪气的嘱咐:“这是给你们的工钱,这个女人现在是你们的奴仆,不能弄死,我三年后再来,这个女人还活着再给你们五千美金,人死了不会给钱。” “好的好的好的。”中年男人眼睛发光,一把抓过钱,醮了口水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数一遍钱,双掌合十念了一句感谢语。 中年妇女也双掌合十,无比感谢的念了句祝福语。 矮胖青年高傲的点点头,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当矮胖青年的车带着一股灰尘远去,中年男女将女青年抬进破烂的家,拴门,坐着一遍一遍的数钱。 将黄渣女丢给阿三们,扮成肥男的乐小同学,骑着车出了脏乱的小镇,绝尘而去,她说了要将黄渣女扔给印阿三,说到做到。 不辞辛苦的将人送至印阿三贫穷落后的乡下,想到黄渣女以后暗无天日般的苦难生活,也算是为自己昔年惨遭黄渣女欺凌复仇,与黄渣女的恩怨也划上一个句号,她真再来小镇,必定是她与黄家的恩怨尘埃落地,那时渣渣若真能熬过三年不死,她不介意给渣渣一个痛快。 黄渣女到了她该呆的地方,乐韵不再停顿,返回印国与尼国交界,等到天黑后将摩托车送到车子原主村子的村口,自己再步行至荒效,先服用消除易容的药物,再夜行,翻越国界,进入尼泊尔国。 第一千百二七章 喜不喜欢 回到尼泊尔国境内,乐小同学在安全地方躺在空间用药汤泡澡,服药丸子,折腾一天一夜,肥肉消失,勉强回复原形,再易容,到城市包车回尼国的首都。 来来去去,一番折腾,当她重回尼泊尔的首都已是4月份的最后一天。 第二天即是五一,正常情况尼泊尔有可能成为大天朝人民旅游目标的,乐韵不想跟人挤,买了五一飞天朝Z省的机票,在尼首都住一晚,早上乘机滚蛋,飞到Z省首府再换机回首都。 小萝莉回到首都已是晚上,从机场一路辗转回到青大,学校大门早关闭啦,人进不去,可怜兮兮的打电话给美少年哥哥求救。 五一放假,而青大则在举行春季田径校运会,学生们大多在校,美少年身为运动员也没回家,在小伙伴们在校,刚躺下不久收到小团子电话,爬起来穿好衣服,匆匆开车到西校门接人。 他赶到西校门,请门卫起来帮开门,他从门卫室出去,看到小团子可怜巴巴站在外头露出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相,好笑的将人拥在怀里摸头:“吃了闭门羹的孩子好可怜,哥哥抱抱。” “本来能赶在关门之前回来的,路上堵车了,好心塞。” “哥哥抱抱就不心塞了,走啦,我们回学校,送乐乐回去美美的睡一觉,醒来心情棒棒哒。” “嗯。” 乐韵温顺的任美少年哥哥牵着爪子进校,再被进副驾座,被送至学霸楼,被关在校门外的小幽闷一秒消散,快快乐乐的回宿舍。 美少年将可爱妹子送回宿舍,深更半夜的不方便进去坐,敲开对门宿舍的门,很不厚道的抢王二小的床。 王二少知道晁哥儿刚从学校门口接小萝莉回来,那叫个开心,万分乐意的让出自己的窝,自己去蹭室友的床。 5月2日,青大校运会田径赛的最后一天,参赛的学生仍然很多,又逢节假日,很多老校友也回校参观,顺便看校运会。 睡了一觉起来的乐小同学,跟着美少年哥哥去观赛,她本年不参加校运会和国内的一些体育比赛,早就确定参观三次比赛,一次即亚锦标赛,另二次是世界大学生夏运会和世界田径锦标赛。 其实,本年还有国际田联室内巡回赛,国际田径钻石联赛和国际田联世界挑战赛,体育司很希望乐同学全部参加,能赢个大满贯,可乐同学兴趣不是很大,因为那几项比赛是持续性的,要在不同的国家进行,室内巡回赛还碰上大天明的过年期间,她果断的舍弃。 参加大学生夏运会的大学生运动员由全国选拔赛选出来佼佼者,亚锦标赛和世锦赛的队员同样要经过层层选拔,不过,不包括乐同学,她是体育司和国家田联中心内定的参赛运动员,谁不服,可以,谁敢立军令状保证破世界纪录由谁上。 当观众的乐小同学,给同班男生加油,给边源同学加油,给美少年哥李哥和贺小十五王二少,毋少等等人加油。 小萝莉不仅是首都高校大学生们公认的破纪录王,现在还是国际赛中的破纪录王,在青大称得上是赫赫有名,如雷贯耳,她的出现也极大的刺激到运动员,各个赛场的竞争格外的激烈。 当运动会圆满闭幕,小萝莉被美少年牵着离开时,李少毋少等人一拥而上,围着小萝莉嚷嚷着求煎饼奖励,美少年不客气的将不合理的要求全部拍回,开什么玩笑,那些家伙得名次所有的荣誉也是他们自己的,凭啥要他家小团子给奖励? 美少年将一干刷脸的家伙拍飞,载着粉嫩可爱的小团子跑路,仍然回二伯住的别墅,老爷子老太太们在别墅一起度假呢。 在家愉快的玩了两天,美少年和小伙伴们于周日清早回学校上课,因为五一做了调整才有四天假,所以周日即上班上课。 小萝莉没有跟美少年哥哥返校,燕帅哥打电话说他师叔完成了手头的活,准备帮她打造物品,节后接她与他师叔见面。 燕行在八点多钟赶至晁二爷家接小萝莉,顺便帮搬了几块石头和一小截树化玉装车里运往小窝。 坐在燕人的座驾里,乐韵没啥事,会看看风景,很快发现走得不是他以前去他小窝走的路,也没问原因,发现越绕越远,偏头瞅了他几眼,仍然没问为什么,反正那家伙没被人调包,自然不可能将她带去哪搞谋杀。 很快,车子离开大道转进一条小街,之后再次转进一条车流与人流稍为疏稀的小街,街道两旁的行道树披绿戴新,草儿也一片新绿,高楼大厦与半新旧的建筑或老建筑鳞次栉比。 纵使不是经常经过,乐韵也认得出来燕人走的是去赵家别墅……不对,那个地方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应该是他妈妈的房产,是赵家人鸠占鹊巢而已,现在是燕人的房产,可是,他绕这么远,带她走这边是几个意思? 小萝莉瞅了自己几眼,却什么都不问,燕行也忍着不说话,开着车沿着路道前进,到一条岔道再转进一条建筑楼之间的街,沿着道路没走多远即到他收回来的母亲给他的遗产地。 那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母亲买的宅基的旧墙还在,同时,那墙往两边延伸,将曾经不是他的地盘也圈围起来,而且,原本他的房产一侧与后方是属私人财产,原本的建的是小洋楼,现在也不见了。 围墙圈护住了一大片地方,原本旧宅子的大门也换了个位置,居于现在围墙的中间,大门是复古式的清水脊门样,铜门,没设门槛,能容车进去。 大门大开,在清水脊门两侧依可见高出墙的屋顶,也是古式的屋檐顶,有翘起的飞檐翘角。 燕行开车到门前转弯,沿路驶进大门。 其时,院内的格局豁然印于眼底,围墙圈起来的地方非常宽,门两侧有两排屋,进门左手侧是门卫室和门卫或佣人住的房屋,右侧是停车棚,是复古式的木结构房屋。 从大门方向往内是一片草地,有些地方还空着没种树和草,以前的榆钱树和石榴等树皆保留完好,车棚前方的草坪里有个很小的浅水塘和沟渠,再往前七八米远一座四合院。 那座四合院的地基有点高,先上五级台阶的楼前小观景台,再上四级台阶才是屋基,四合院坐北朝南,门开在东南角,外墙是砖墙,屋檐也是旧式,有很漂亮的屋脊和飞檐翘角。 在大院的西边,相距四合院几百米有两块稻田和菜地,草坪,保持着原样,往后方去有一片花卉。 乐韵看到燕人改造建后的新家,特别惊讶:“哎哟,仅只一年多时间,你竟然将家园改造得这么漂亮呀,还成功的把旁边人家的地盘给买下来了,好了不起。” “现在是不是比以前顺眼?”小萝莉终于主动跟自己说话,燕行喜滋滋的将车转个弯,也不停车棚,就搁路上,飞快的下去,跑去给小萝莉开车门。 “就算是复古的建筑,也比那种钢筋混泥土建筑漂亮百倍千倍,你花了多少代价才将旁边的地盘全买下来?” 乐韵一边解安全带扣,一边好奇的问十万个为什么,在首都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私人宅地何等珍贵,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燕帅哥妈妈以前置的房子四周都是私人地,有几座私家小别墅园和三家本地原居民,能从那些人手里头买下房屋,贺家必定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花了很大的代价。 “只用比市价高出二倍的价格入手。”燕行绕过车头,帮小萝莉拉开车门,当初买别人的地盘确实费了不少周折,好在最后因某人的面子挺好用的,成功将四周的地盘买下来一些,整合后才有现在这样的规模。 当然,能成功收购别人的宅地,不止以高出市价的两倍价格,他还补了一套房给房主们,那些就不必告诉小萝莉啦。 “哇,运气真好。”乐韵露出无比佩服的眼神,背着装自己家当的背包下车,在路面蹦跶一下,路是青石铺的哟,可见燕帅哥多壕。 “走,带你去参观四合院,我师叔在里头。”小萝莉活蹦乱跳,说明心情不错,燕行勾出一抹美艳的笑容,走向从车棚前通向四合院的鹅石小道。 乐韵蹦跶两下,跟上燕帅哥的脚步,鹅石铺的小道很有美感,从浅水塘旁边经过,那个小水塘真的很浅,约十几公分深,旁边有台阶和小假山石,水沟从绕了两个小弯,另一头在一座小假山石底下。 大院里有数条小道,纵横交错,上两层台阶,进四合院,四合院仅外墙是砖,内部全是木制,从外看不见一扇窗,东西厢房各三间,朝南的一边带有耳房,上房一排五间,还有耳房。 四合院有抄手回廊,南边一排除了开门占去的空间,还有四个大房间,西南角那边一间茅房和一间洗澡间,西边厢房的南边耳房做厨房用。 一进的四合院很宽,中庭也很宽,还没栽种植物,有石块路连接东西南北,四院的房子只有一层,楼层比校高,木制建筑用榫卯方式镶接,没有一根钉子。 阿玉坊主立在上房屋檐下等着,穿着暗红色的长袖唐装,很有气势,与复古式的房屋形象相合。 看到阿玉坊主,乐韵兴高采烈的蹿出去,冲向上房:“前辈,原来您接的是这样的大工程哇,您是玉雕高手,没想到您在木雕方面的造诣与玉雕工艺并驾齐驱,真正是巧夺天工,出神入化,如果不是木料的年份不够,说这栋房子是朱明皇朝时代的老古懂也不会有人怀疑。” 小丫头见面即送自己一顶高帽子,阿玉坊主乐坏了,笑得两眼微眯:“哪里哪里,这是我同门众人齐心协力的成果,并非是我的功劳。”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小丫头给的赞誉很高,说明他和同门匠师们的心血没白费。 “前辈的师门内藏龙卧虎,个个皆是世间最顶级的工匠,有机会我一定要去拜访,期望能瞻仰到隐世巨匠们的惊世大作。” 乐韵飞奔着穿过中庭,再登三级台阶到上房屋檐下,蹿到阿玉前辈身侧,以高山仰止的眼神仰望阿玉坊主:“前辈,我有没有荣幸请您当向导参观一下这里,我对木构结房屋的榫卯结构特别好奇。” “小丫头有兴趣,我带你去看四处转转。”阿玉坊主笑得见牙不见,无视飞掠而来的小师侄,转身进上房,领小丫头参观屋房。 上房一排五间,中间是中堂,堂后有一个小暗间,中堂两边的木板墙从下到顶,与两侧的房间完全间隔开,中堂正中摆着长案,案前有张雕花八仙桌,两侧各有椅子,左手侧有门通向暗间。 中堂两侧摆配有小几的雕花椅子,能折叠的四页大门,两侧还有落地雕花窗,两侧近大门这一边有门通向两侧的房间。 进中堂的右手侧,是主卧室,用木屏风间隔成一明一暗两处,里头的暗间是卧房,外头做读书或处理事务的小阁,对着门摆着一张罗汉床,对摆一张圆桌,桌子旁摆有几个圆鼓凳子,靠木屏风的地方摆着下面是柜子上头是多宝格的书柜,朝屋檐的窗几下摆着一张花几,靠中堂的一角开了一条门,可以不必走中堂也能从屋檐下进房间。 阿玉坊主还带小丫头看了暗间,里面有一张带有顶和壁的拔步床,有妆台,衣柜,圆桌和四个小圆鼓凳,还有漂亮的花几和多宝阁。 家具也是复古式的,乐韵对阿玉坊主的师门佩服的五体投地,据她观察,整座四合院建筑没有偷工减料之处,木结构的榫卯结构更是十分严谨,雕刻都是纯工之作。 阿玉坊主和他同门子弟们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不仅造出一座复古四合院,还打造出那么多家具,那手速得多快啊? 乐小同学无法想象他们一天有多少工作量,反正猜着肯定是加班加点的在做工,再想到她还经常占用阿玉坊主的时间请他抽空帮打造盒子,嗷,她有深浓的负罪感。 阿玉坊主带着小丫头参观了第一主卧,再去朝东的另一间,那间房间只砌了一张炕,没有其他家具。 上房东耳房是个多功能的厨房,接了自来水,有厨台和放碗柜的地方,靠墙砌了土灶,挖了一个火塘和地窖, 参观到耳房,阿玉坊主笑咪咪的问:“小丫头,你喜欢不喜欢这个私人厨房?” 第一千百二八章 送礼就送房 为吗问她喜不喜欢? 欣赏着多功能厨房,乐韵正琢磨着是谁想得这么周到,乍听得阿玉坊主问自己,一头雾水:“前辈,这个问题您老该问您老的小师侄,这是他的房子啦。” 她不是屋主,问她喜不喜欢,这不是鸡跟鸭讲? 她是个看客,喜欢不喜欢也就一句评价,她喜欢不代表燕人也喜欢,燕人的房子,他自己喜欢才是最完美的,他若不喜欢,别人觉得再好也是白搭。 乐小同学觉得吧,燕人应该满意,他不喜欢哪,必定早提出异议,及时修正,毕竟,他花了那么大的化价,不可能改建后还整出自己不喜欢的房子。 “问他干什么,这又不是他的,这是你的新家,当然问你啊。”阿玉坊主意味深长的笑着瞅了小师侄一眼,臭小子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竟然能保密到现在还没让小丫头知道。 “前辈,这玩笑可开不得啊,这里的一部分宅基地您老小师侄的母亲留给他的财产,是份念想,您千万别张冠李戴。”乐韵受惊,差点想跳开远离阿玉坊主,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啦,容易让人误会的。 “这里,以前是我的,现在是你的。”跟着无跟班的燕行,见到小萝莉受惊的样子,心情愉悦,看起来小萝莉很喜欢师叔们帮打造的房子呢。 “等等,”乐韵觉得可能有哪里弄错了,闭眼几秒再睁眼,举目四望,人与物皆没变,深深地皱起小眉头:“燕帅哥,拜托你别吓人,什么叫以前是你的,现在是我的,我可没有强抢别人遗产的喜好,也不来巧取豪夺的事儿。” 当然啦,对待坏人除外,坏人若有得罪她,她不介意让他不得不签订不平等条约,偿偿一笔巨额赔偿金。 “没谁说你巧夺豪夺,这个地方是我赠送你的礼物。”小萝莉严肃脸的样子也可爱到爆,燕行管不住手,一只大手爬她头顶轻轻的揉抚她的小脑瓜。 “赠送给我?”乐韵腾的跳开,一脸戒备:“好好的为什么要送礼,还拿房产当礼物,无端示好非奸即盗,你又打什么歪主意?”该不会是想以送房送物的方式让她拿人的手短,不得不将他列入男朋友名册吧? 阿玉坊主乐得差点没笑出声,别人有礼物收会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小丫头却像见到可怕的剧毒似的,还像防贼似的防着小龙宝,小丫头太诚实太实在,太纯真。 “……”燕行心塞得想撞墙,他送份礼物,小萝莉还以为他居心不良,天地良心哪,真的没有什么不轨之心啊。 可是,这不是郁闷的时候,立即无比认真的解释:“我没打歪主意,这是份感谢礼,你救了我太姥姥,救了我几次,还为我无辜冤死的妈妈和外婆昭雪,助我将恶人绳之以法,告慰了我妈妈和外婆的在天之灵,我无以为报,只能送你点俗气的东西,其他地方的房产要么有些远,要么不是独门独栋的住宅,这里离你晁哥哥家不远,又是独门别墅楼,比较合适。” “要论报救命之恩,你送座房子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这里不一样,这里是你妈妈留给你的遗产,是你妈妈的发家之地,有你妈妈修的墙,有你妈妈亲手种的树,这是份独一无二的,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念想。”乐韵摸摸小下巴,论还救命之恩,燕人送他座房子确实也不算什么,她受之无愧,毕竟有命才能享受一切,他没了命,再多的家产也全便宜了赵家那群白眼狼。 “我的小窝才是我妈妈留给我的独一无二的珍贵财富,这里赵家人住过,我自己住着会膈应,卖了舍不得,送给你最合适,卖给别人,那些树和墙肯定早晚会被毁,送给你,我偶尔来你这里做客还能看见我妈妈做的树,也能慰我之心。” 燕行坦白自己的纠结,眼笑有几分小心翼翼:“小萝莉,你是不是嫌弃赵家人曾经住过这里觉得晦气?” “呸呸,什么晦气,你不知道本小同学天生携带克煞属性吗?”乐韵仰着脖子,一脸正气:“行了,本小同学收下这份礼物,你太姥姥是我自愿不收医药费,这房子是救后你小命累积的医药费,这事扯清楚了,你不用再惦记还恩情的事,以后咱们一码归一码啊。说真个的,论起来你还是没吃亏,你可别因为你送了份大礼就指望在你惹我生气能手下留情不揍你。” “哈哈哈哈!”旁听两小孩子扯的阿玉坊主憋不住开怀大笑,小丫头古灵精怪,难怪小龙宝总被吃得死死的。 被师叔看笑话,燕行摸摸自己后脑勺,又管不住伸手摸小萝莉脑袋,眼神炙亮如火,笑得满面春风:“我知道是你吃亏了。” “再摸我头,信不信分分钟送你去护城河游泳。” “好嘛好嘛。” 小萝莉濒临炸毛的界点,燕行立即缩回手,小萝莉收下礼物,必须见好就收不能得寸进尺,否则她炸毛翻脸,说不定又会将房子扔回来给他。 小师侄和小丫头怼总是输的一方,阿玉坊主看得直乐呵,他三哥总担心小龙宝那么酷会没朋友,可是,为吗他见到的小龙宝其实是个生龙活虎的调皮蛋。 为了不伤害小师侄那脆弱的自尊心,阿玉坊主给师侄颜面,不当小丫头的面调侃他,背着手儿,迈着正儿八经的步子继续带小丫头参观东厢。 在上房与东厢之间还有留一条过道,墙上开了小小的月亮门去东、西侧,如此,想散步时即可以不必一定要走四合院的正门,也因上房和东西厢房拉开了距离,院子显得更宽阔,更通透阳光。 东厢三间和耳房,南边房,西厢房三间,以及上房西边的两间大间也一律还没置家具,西厢的耳房是厨房,砌有土灶和厨台,没有火塘;上房西耳房目前也空置。 整个四合院内,仅卫生间和洗室有现代气息,用品是现代用品,其他的地方目前看不到现代用品,就连电线也用仿木制凹槽包裹,若不留意就会忽略。 单屋的建筑,楼间距不低,在每个房间皆无压抑感,每个房间只有朝院子内的一面开窗,朝外的一面不见一扇窗,安全性很高,谁想入室行窃想破窗而入的方式便行不通,为了给屋内增加光亮度,盖屋顶时装了透光的透明瓦采光。 参观完院内,从东边的月亮门出去参观整个大院。 四合院建在靠东一侧,东边与围墙之间留有二十米左右的空地,可以种花草药材景观树,或者种瓜果蔬菜都行。 屋后方约有四十余米的场地,有两个花圃种植着花卉,那是从原本主人手里购买下宅基地后所保留下来的植物,有些建筑已拆除,铺了泥土。 四合院之西占地最宽,起码还能建两三座小四合院,贺家从别人手里买下来地盘将原本的楼房拆除,只留下不防碍施工建设的一些花草,保留了两块麦田和地,几棵树。 整个大院目测东西长400多米,南北宽300多米,院内为了保持泥土,防止在下雨时泥土被雨溅飞泛滥成灾,每个地方切了地埂将泥土圈护起来,每隔段距离有水龙头和小洗手水池,那些小水池做得最漂亮,有些像个小花盆,有些像块石头。 绕着大院参观一圈,乐韵喜滋滋的:“哇,这么宽的地方真是我的!” “本来就是你的啊,房子证权证和土地使用证上都是你的名字,回去我拿证件给你。”小萝莉很喜欢大院,燕行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不担心其他,就怕她因为讨厌赵家人从而也讨厌这个地方。 “小丫头,准备在你的院子里种什么?”阿玉坊主笑呵呵带小丫头沿麦田埂往回走,田以前是本地农民的稻田,现在城市污染大,四周有高楼阳光略不足,不方便种水稻,改种麦子或蔬菜。 “种药材,种瓜果蔬菜。”乐韵暗搓搓的思考种哪种蔬菜种哪类瓜果,在自己的地盘上种瓜果蔬菜,实现自给自足,多爽。 阿玉坊主燕行立即献计献策,讨论种哪类植物即能美化环境又能药用,或者能吃,两全其美。 仨人返回到大院正门,又参观了门房,门房是给保安和园丁居住,有好几个套间,能供一家三四口人住,车棚供停车,最边角的地方堆放着建房子余下的边角料。 参观完大院,燕行飞奔去四合院将月亮门上锁,锁好四合院门,再去将车开出大院,回头将大院的大门上锁,他当司机,开车回他的小窝。 小萝莉和阿玉坊主坐后座,讨论家具和摆件用什么材料,哪种式样,直到抵达燕帅哥小窝附近的路口还没结束话题,边走边继续讨论。 燕大校变成搬行李的杂工,带着物品跟在后一老一少后头听得很认真,回到小窝,身为主人的他赶紧下厨房张罗午饭。 当大爷的阿玉坊主拐着小丫头兴奋的谈论雕刻方面的话题,小丫头有很多树化玉准备打造雕刻摆件,他自然包揽了那项工程。 第一千百二九章 黄支昌醒了 阿玉坊主是个行动派,午饭后抓他师侄小龙宝请一部货车去晁二爷家搬材料,将小丫头要打造工具和物品摆件的翡翠原石和树化玉拉到小丫头的新居四合院的车棚。 他和同门为建四合院一直吃住在大院,偶尔抽空去他师侄的小窝给小姑娘打造玉盒子,4月底大院四合院的整体工程完工,他的同门们去北方和Y南省寻找能打造出与四合院匹配的家具的原材料,他在京帮小丫头打造盒子。 材料搬到工地,仨人去附近的酒店吃饭,晚上阿玉坊主住大院,他和同门们的被铺以用一些工具还在大院门房那里,何况明天开工做活,住大院方便。 燕行载小萝莉回他的小窝,第二天再带小萝莉去采购。 乐同学在燕帅哥的小窝里做了一整天的药膳,第三天带着大包小包去大院慰劳阿玉坊主,顺便给一些空地撒些种子。 阿玉坊主有了好吃的万事皆足,干活特别有劲儿。 小萝莉没在新宅里多呆,在空地里撒了些药材植物和蔬菜种子,带上阿玉坊主做的几个玉盒子回晁二伯家。 小萝莉收下自己的礼物,燕行的心情每天都很好,将小萝莉送回晁二爷家,他回驻军部正常训练、工作。 在晁二伯家住一晚,乐小同学便回学校,她宿舍里还有很多书没看完,还有些秘密研究中的药剂也没结果,必须要抓紧时间学习,琢磨她的科研实验。 乐同学在学校好好学习努力向上,回家祭祖返回首都的宣少,其实也想当个一心研究厨艺的好大厨,奈何其他古修家驻京的杰出青年不肯放过他呀,今天这个找他喝茶,明天那个约他溜跶,或者相约踏青赏景,他可忙了。 本年5月6日立夏,立夏后,首都也从春寒迟迟不去的气候慢慢转热,但是南方与西南诸省因受台风影响,在五一前气候骤变,气温下降,再次翻寒,而且雨水不断。 就在这样的气候里,转眼到了5月的第二周的周五,上班族们即将迎来休息日,在重症病房里住了近一个月的黄支昌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他醒来时值半上午,医院的医护人员正忙,只有他的老妻陪护在侧,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他睁着眼睛,愣愣望着天花板,一时搞不清状况。 黄老太太在看电视,想喝水时去拿水,发现老伴醒了,惊醒的大喊:“老黄,老黄,你醒了?” 她喜出望出,从陪护床上下地赤着跑向临床,激动的摁响床头的铃,看到老伴眼珠子转向自己这边,激动的喊:“老黄,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渴不渴?” 黄支昌侧转一个角度,盯着说话的人看得好几秒才认出是谁,张了两下嘴才发出很沙哑的声音:“什么时候了?” “老黄啊,现在是半上午,有没感觉到痛?”黄老太太又激动又紧张,坐床沿摸老伴的手。 黄支昌大脑很混乱,思维不是很清晰,问了一句又闭上眼睛,再慢慢睁开:“这是哪里,今天几号?” “老黄,你受了伤,在医院呢,今天5月10号,你昏迷一个多月,吓坏了我们,我等会打电话告诉凤瑶他们你醒了的好消息,明天周六,孩子们下班后就会过来陪你。”这一个多月家里人人天天提心吊胆,就怕老头子熬不过来,这当儿见人醒来,黄老太太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5月10号,5月10号……”黄支昌喃喃自语的反复叨念,混沌的大脑更混了,还伴随着一阵抽痛,他的脸痛苦的扭曲,而随着大脑抽痛,原本混乱的思维反而清晰,很多的记忆浮现。 恍惚间,他想起很多画面,有些还是很模糊,一时没法连接起来。 当他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黄老太太吓得惊叫,再次狂按铃,她刚按着铃,房门被大力推开,一位医生和护士撞进门,急急的问:“出了什么事?病人有什么不良反应吗?” 黄老太太一时惊慌失措,也说不上来,医生和护士冲到病床边看到病人脸部抽搐,立即查看病人和监测仪等仪器,问怎么了。 黄支昌眼前不停的闪现飞沙走石的画面,头部抽痛得更厉害,被外部声音打扰,“啊”的大叫一声,睁着眼大口大口的喘气:“痛……痛……头痛!” 听到病人喊出声音,医生无比惊喜:“黄老先生,您醒了啊,醒了就好啊,醒了就好!” 他看向黄老的头,黄老的头部曾被一片玻璃片和碎石子击伤,手术后取出琉璃碎片和碎石片,因为他恢复得太慢,头部仍包着药和纱布,脸也被划伤过,轻伤,已经解了纱布,还有些浮肿。 头痛,可能是有知觉了,牵扯到伤口。 医生忙帮检查伤口情况,伤口没开裂,和护士将各项仪器摘掉,推病人去做全面检查。 黄老太太胆颤心惊的跟着跑,因为太紧张,也忘记给打电话给儿女,就那么不是紧张的守在检查室外就是跟着不停的换地方。 医生给黄老做全身检查,拍片,送回重症病房,再次给他连接仪器进行监测,观察没有不良反应,匆匆去看拍的片子。 因为刚醒,黄支昌的身体很虚弱,做检查时有时也会被挪动或翻侧身,折腾一阵,他吃不消,疲惫至极,被送回病房吸阵氧才勉强好受些。 感觉有点力气,他试着举起手,看到右手没了手掌,手腕缠得像截白色的棍子头,瞳孔爆睁,他的手……他的手没了?! 两耳嗡的响了几下,他原本断断续续的记忆竟然连贯起来,想起祭祖,想起他亲眼看到祖坟的青石碑突然四分五裂,想起听到的阵阵惨叫声。 黄支昌猛地的用失去手掌的手弄掉将嘴巴也护着的吸气罩,喘着气吼:“清明节有没人员伤亡?” 黄老太太跟回病房,守在病房前紧张的守着,看到老伴睁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她没敢出声,看到老伴举着手看也没敢说话,突见他弄掉氧气罩大喊问清明祭祖的情况,当时愣了愣。 就在愣神的当儿,又听到一声爆燥的大喊“我问你话,那天有没人伤亡?”,黄老太太被惊回神,看到老伴凶狠的盯着自己,吓得打了个激灵,话脱口而出:“黄家伤亡惨重,已经死了十四个,有二十五个重度残疾,还有七八个全身瘫痪……” 黄老太太越说越惊恐,黄家清明祭祖的事如今几乎全省皆知,据说还惊动上上头,如今都成反面教材了。 “谁死了,死的都有谁?”黄支昌发疯似的吼,吼了一句也用尽力气,软软的瘫躺,好似快喘不过来,胸口急剧的起伏。 “我不记得有谁,只听振德振诚说那天站在前面的茂字辈和后头几辈的精英顶梁柱没人幸免,我们振德也……我们振德也……失去了一条腿……”黄老太太说着哽咽起来,老伴失去一只手,大儿子失去一条腿,小儿子也伤了肾,现在只有一个肾,虽然不幸,好在保住了命,也幸亏他们的孙子们今年跟妈妈回外婆家扫墓去了,才免遭大劫。 黄支昌又气又恨,眼前一片发黑,他没有晕过去,只是眩晕得厉害,大脑也一片空白,好一阵才听到自己的喘气声,他只觉心口堵得慌,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 他撑住了,咽下喉咙里的那口气,急剧的喘气,喘得好几口,颤着声再次问:“是……谁干的?” 老伴半晌不说话,黄老太太吓得都忘记哽咽,直到听到老伴再次发出声音,她硬僵的腰软下去,一手撑着床边,机械的摇头:“不……知道……没找到证据证明是有人谋杀,说是…可能是墓里有什么气体,受烟花巨响影响墙体开裂,气体飘出被烧纸钱的火引燃发生爆炸…” “放……屁!”黄支昌气得快晕过去,咬牙切齿的骂粗话,坟里气体爆炸?骗鬼吗?那些刑警是干什么吃的? 黄老太太吓得打冷战,结结巴巴的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汉市的警局派专案组过去,听说上头也派人来协助调查,结果就是那样,现场只有黄家放烟花留下的纸和祭祖用的碗杯碎片,没有可疑物。” “姓乐的,乐小短命鬼……”黄支昌眼珠子都红了,一定是乐小短命鬼干的,一定是她报复黄家! “你说的是……九稻的那个乐家吧,黄家人都怀疑她,可调查出来的结果跟她没有任何联系,清明前后那个人在家,她的保镖们也在她家,市里的监控和周边的监控都查了,那人从来没有去过市里,有没在场的证据。” 黄老太太也知道老伴说得是谁,以前不知道,经历上次黄家某人养外室的事,她已经知道些黄家乐家的恩怨,这次黄家出了大事,黄家人瞒不过,将以前她不知道的事都说了。 黄支昌气得心血乱翻,是啊,黄家人可以借别人的手做事,那个人也可以……她报复黄家不一定非得自己动手,只要没在现场抓住人指证她,她有不在场证据,谁能奈何她? 那人,真狠啊! 想到黄家死去那么多人,黄支昌心血上涌,他想控制也控制不住,感觉有东西冲出嘴,从鼻子里涌了出来。 他口鼻涌血,一下子晕过去。 黄老太太吓得“啊”的尖叫,再次狂按床头的铃。 值班室医护人员看清是哪号病房的铃响,吓了一大跳,几个医生飞奔着冲进重症病房,发现黄老口鼻流血,都吓坏了,初步检查后立即送手术室急救。 那场急救持续数个小时才将黄老的情况稳住,黄老的肝肺都受不同程度的创伤,本来在第一次手术后已没什么事儿,只要情绪稳定就不会有大问题,可能醒后受了什么刺激,以致再度发生危险。 抢救成功,医生们将病人送回重症室,特别嘱咐家属一定要小心照顾病人的情绪,不能再让病人受任何刺激。 黄老太太吓得频频点头。 黄支昌经抢救脱离生命危险,但是极度虚弱,一直没醒,傍晚他的儿女下班到病房探视,他也没醒,第二天也没醒,直到第三天,也即是周日的下午才再次醒过来。 怕刺激到他,他的儿子黄振德没在医院,只有他的小儿子黄振诚和女儿黄凤瑶在陪护,姐弟俩看到父亲醒来,激动的喊跳起来围到床侧喊“爸,爸!”。 黄支昌很虚弱,连想转动脖子都难,听到声音转动眼珠子,直到儿女俯身,他才看到儿女的脸,定定的看几秒才将人看清,因为罩着吸氧罩,只动了动眼睛。 父亲有反应,黄振诚和黄凤瑶惊喜的又连连喊“爸,爸”,一个劲儿的说“您别说话,好好养伤,我们在呢”类似的话安抚父亲。 黄支昌只是动动眼珠,表示听到了,他没力气说话,只有大脑思维还能运行,默默的回忆祭祖的经过,从他回到族居地再到到达祖坟的整个过程确实没有任何不妥,祭祀之前也有做清扫准备,擦了祖坟碑和墙,什么都是好好的。 没有人为因素,祖坟为什么会炸? 有人为因素总会留下痕迹,为什么找不到?一个人有可能做假,那么多人不可能人人都做假,何况搞那行的人还有黄家的姻亲,现场有发现线索也不可能瞒过他们。 若说真的跟别人没关系,他,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黄支昌默默的想,反复的分析,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原因,想了很久,疲惫至极,沉沉睡去。 黄振诚因为摘去一个肾,也劳累不起,晚上回家休息,黄凤瑶没有工作不用上班,她晚上陪护,第二天,黄老太太到医院陪护,黄凤瑶回去管孩子。 黄老太太和儿女请有特护,但是并不敢完全将人交给特护照顾,总安排一个人在医院盯着才放心,儿女们轮流陪护。 自己知道自己去鬼门关走了一遭,黄支昌也惜命的很,事已至此,再气再急也无济于事,极力说服自己平静养伤,争取尽快出院去处理工作上的事。 第一千百三十章 日常 乐同学并不知道黄老杂毛咋样了,她于周四送王师母随团去欧洲参加维也纳艺术节,待周五下午拐柳大校回他和燕帅哥工作的驻军区,目的——摘榆钱。 榆钱打四月份初开始吐绿,燕大校没事便和一群狼崽子们在驻军区内逛,观察榆钱长势,五月初便眼巴巴的盼着小萝莉到军区来做客。 千盼万盼的盼到小萝莉大驾光临,期待已久的兵王们可激动了,兴奋得睡不着觉,周六吃了早饭,但凡不用值班的人员全部出发,带着工具去摘榆钱。 摘榆钱的功劳不能让燕某人那帮人白捡啊,柳大校与自己的兄弟们也组团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去其他营地抢占榆钱树; 赤十四等人知道时脸都黑了,柳大校太不够意思,明知全区榆钱树是他们预定了的,他竟然去抢功,哼哼,还说是他们头儿的发小兄弟呢! 有人跟自己抢功劳咋办? 一群兵王哪甘示弱,兵分数路,每七八人一队,如狼似虎的奔赴驻军区的角角落落,先将又大又高又茂盛的榆钱树占住,那抢资源的凶猛度大有六亲不认之势。 当然啦,乐同学并不知兵王们抢资源的糗事,她没随队出营晃荡,就地取材的爬上兵王们宿舍区的一棵榆钱,开启愉快的捋榆钱模式。 燕行很想赖在小萝莉身边当个小跟班,可是,为了尽可能的多摘点榆钱,他和兄弟们去其他营的地盘抢资源,让小萝莉呆营地。 没人跟着自己,乐小同学心情很美好,爬树上捋摘到四麻袋的榆钱儿,扛去食堂洗干净,沥水,放蒸锅里稍稍的蒸几分钟,等榆钱受热变软再切碎,用榆钱与面粉拌匀,再拿几颗药丸子化为水当和面水,将面团揉巴揉巴一阵,揉匀先醒面,从厨房找出剁好的五花肉和香料拌匀,捏面团包包子。 捏出百来个包子,开炉火上锅蒸面包,一边蒸一边继续做包子,每隔段时间即端开蒸锅,将最底层的一屉包子端出来,然后往上头再添加一屉,以此轮换。 当跑出去帮着捋榆钱儿的炊事员们提前赶回营做饭时,不声不响呆食堂厨房的小萝莉已经蒸好几百个包子,肚子圆圆的包子表面散布着一团团一块块的青绿,像用飘花翡翠雕刻出来的欣赏品,可爱得不得了,那香味直往人鼻孔里钻,惹得人直流口水。 炊事员年龄普遍偏大,都是曾受重伤,现今不宜再出危险任务的人员,个个都属见过大风大浪的,可见着小萝莉亲手包出来的可爱碎花包子,很没出息的狂咽口水。 小萝莉非常有爱心,先请炊事员兵哥们一人尝了一个,也收获好感无数,一帮老兵哥无比宠溺地揉揉小姑娘的头才上工备炊。 为此,乐同学感觉受了一百点的伤害值,偏偏兵哥们个个比她高一大截,她无力反抗被摸头的“特殊”待遇,也无法躲避被一群叔叔级别的兵哥们以摸头方式表达友好的体现。 燕行带着兄弟们工作半天,收获满满,收工时拉回一大车麻袋,先放宿舍用来集合开会议的厅里,再跑去吃饭,中午的主食就是榆钱面包配各色小炒。 吃到榆钱面包的兵哥幸福得想流泪,有个会做药膳的小萝莉在军营,简直不能再幸福!那什么抢功劳的兄弟营再凶残又咋的,不管咋样,他们妥妥的是人生赢家! 内心骄傲的兵王们风卷残云的吃完午餐,哪舍得浪费时间,风风火火的出发去上工,小萝莉做药膳那么辛苦,他们若不多摘些榆钱回来,她不说啥,他们也觉没脸见人呀。 兵王们早出晚归,到天黑才归营,吃完晚饭搬出工具,给榆钱装袋子打包,分出一半清洗,拿筐起来沥水。 炊事员们没去帮忙,小萝莉给他们配制出药膳配料,用一百多斤的面揉几个大面团子,他们忙着做包子,至于乐同学么,她和了几个面团,摊成面饼,在愉快的烙饼。 燕大校带着兄弟们在忙打包榆钱儿时,柳大校和他团队的人也在做同样的事儿,将白天摘回来的榆钱用保鲜袋子装起来,用打包封口机封口,忙得可欢乐了。 燕大校和柳大校是发小,同样也会有良性竞争,为了好好表现一番,两个团队暗中较劲儿,第二天再次开展争资源竞赛,双方很有默契,留下部分人马抢军区内的资源,其他人马冲进军区后头的山岭抢野生资源。 跑去山岭里摘野生榆钱的人有提前准备,自带干粮,中午也不回营,直到将近傍晚才收队,回到营区已是天色擦黑。 燕大校柳大校带人扫荡军区内的榆钱时值周末,柳司令和黄旅长回家了,所以嘛周六白天并不知情,到晚上才获悉,于是,两大佬周日上午跑回军区,半下午即跑到燕大校的营区蹭热度。 两大佬找到食堂,无视炊事员们暗中的白眼,就此赖着不走,对于两位大佬打小算盘想蹭吃喝的行为,小萝莉不发表评论,对于他们想拐她去他们直属地盘的不良心思一律装傻充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只管烙饼。 燕行带着兄弟们满载而归,听说有两个不要脸的大佬又闻风而至,风驰电挚似的冲到向食堂,跑进食堂大厅,就见不要脸的两大佬搬个板凳跑厨房里坐着,对着小萝莉叽叽喳喳的大献殷勤,立即潜行到门口侦察他们又在耍什么花花肠子。 柳司令和黄旅长正在赞美小姑娘的烙饼制作得漂亮,猛的感觉后脖子一凉,扭头看,发现英俊威武的燕大校站在门口斜眼瞟着自己,眼神凉凉。 “哟,燕小子,你回了啊?你们这帮臭小子也真够拼的,差点将军区的榆钱树扒下一层皮。” 燕家小子眼神很凶,柳司令心里有点犯怵,那臭小子哪根神经搭错了,怎么用那么冷的眼神瞅他们,他们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也没做天怒人怨的事啊。 “柳长官,您侄子也有份。”燕行迈着逆天的大长腿,轻飘飘的进食堂,走到两不要脸的顶头上司后头,不客气的伸出猿臂,一手揪一个大佬的衣领,揪着人就朝外走:“您们好歹是长官,不知道食堂重地闲杂人员免进吗?” 被拽着衣领的两位:“……”说他们是闲杂人员!! 臭小子,这还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 这样拽他们的衣服,让他们形象何在? 难道他们不要脸啊。 被揪着的俩大佬想扳开那只手,奈何那小子的手就跟铁箍似的,根本扳不动,两大佬无可奈何的倒退着走,还冲着小姑娘乐呵:“小姑娘,我们到外面去坐了啊,一会聊。” “小姑娘,你继续忙,我们吃饭时再说。” 两大佬被拽出厨房,觉得衣领松开,整整衣服,气凶凶的转身,可转身看到燕大校那俊得晃眼的脸上挂着温柔和煦的微笑,两大佬没脾气了,哼哼两声,走到最近的一张桌坐下,冲着青年大校狂翻白眼,小气巴啦的,竟然防他们,他们一大把年纪的人了,难不成还怕他们用美人计骗走小姑娘? 将两不靠谱的大佬从厨房提溜走,燕行心里舒坦了,懒洋洋的坐下,斜着眼儿盯着军区一把手,暗搓搓的以眼神威胁,哼哼,试图拐走小萝莉,当心以后将他列为拒绝往来户。 收到一个又一个的冷眼刀子,柳司令心里苦,他好歹是个将军啊,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威胁了,简直……好想请贺家老爷子们管管他们家这个霸道无理、狂炫拽酷的外孙。 他再恼也无济于事,俊美青年笑容优雅,随意的坐在那儿,那气势不怒而威,比他们的气场更有威慑力。 黄旅长常跟燕大校打交道,知道那小子的厉害,练就出一手装傻的本事,他呀装作啥也没发现,像个愣头青似的笑咪咪的胡扯,关怀的问榆钱好不好摘,摘到多少了。 收队回来洗涮了才集合开进食堂到兵王们,进厅堂就听到黄旅长像老妈子似的在关心他们摘榆钱的事儿,欢乐的涌进厅,纷纷落座,七嘴八舌的说摘榆钱的感想。 瞬间被语言淹没的黄旅长柳司令心里好苦,他们完全插上话了,怎么破?幸好大概老天爷也不想让他们太尴尬,没一会儿炊事员们喊开饭,兵仔子忙着端菜拿东西,他们的耳朵根子才得以清静。 晚饭仍然有榆钱包子,还有一盘榆钱烙饼,饼烙分切成一块一块的,像千层饼,上头撒有芝麻。 兵哥们先吃烙饼,烙饼烙得金灿灿的,金色中有绿色的榆钱儿,像极一块块的金线翡翠,咬一口,香,脆。 兵王们幸福的心都化了,好好吃! 柳司令黄旅长先夹块烙饼三口作两口吃光,再夹一块,然后盘子空啦,默默的瞪青年们,一群狼崽子,明明经常有小姑娘给额外的药膳美食,他们难得来一回,竟然也不懂让让他们,太不敬老。 两位大佬也只能在心里埋怨一二句,再次跟小青年们开展比手速大赛,当好不容易结束晚饭,他们想坐下聊聊天,结果美艳无双的燕大校打包几个包子,给他们一人一张烙饼,将他们打发掉。 被送出营,看着后头“咣”的关闭的营门,柳司令黄旅长:“……”要不是看在小姑娘在营里做客,他们非得将燕小子逮住扒裤子揍一顿屁股! 气恼的冲着关闭的营房大门吹胡子瞪眼一阵,两位头儿抱着自己蹭来的包子和烙饼,笑咪咪的开车走人。 燕行毫无压力的将两不靠谱的大佬送走,只觉心里无比畅快,那两总跑来他这里蹭东西,坚决不能惯。 送走闲杂人员,正忙着打包榆钱呢,他发小带着兄弟给小萝莉送榆钱来了,自然不能拒之门外,打开营门欢迎兄弟营。 柳少带着十几个人,开着部军用小卡车在发小团队的办公楼区停,将运来的榆钱给转移到另一部厢式货车内,然后才去找小萝莉刷脸。 柳大校和队友们的付出是有收获的,得到一份配制榆钱做面包或包饺子、烙饼用的药丸子,还带走十几张大烙饼。 看着烙饼被柳队他们带走,赤十四和兄弟们用幽幽的眼神目送,默默的骂混蛋!抢功劳、抢药膳的家伙,不管是兄弟团队还是谁,一律是混蛋! 柳大校可不知自己拉到一票仇恨值,和队友带着收获开开心心的回营,而且,他还果断的留队,为了好吃的,坚决不去上学。 柳大校为五斗米折腰赖部队不走,乐同学没赖,周一早早的离开军区,先送东西回晁二伯家,顺便也搬些东西去四合院那边,决定一边处理榆钱,顺便给在帮她打造家具的工匠们做几顿吃的。 阿玉坊主的同门们有的回家了一趟,有些去Y南与东北盛产木料的地方挑材料,于前几天携带材料返京,在加班加点的忙着打造家具。 小萝莉要去她的新宅小住,燕行暗中欣喜欲狂,却不露声色,安排人运榆钱去四合院那边,他自己给小萝莉当专车司机送她回到晁二爷家,帮将她做的一些药膳和一袋榆钱搬进别墅给晁家,再帮搬药鼎,搬小萝莉打包的一些东西装车。 胡管家和方妈希望小公主吃了午饭才去忙,她要赶时间,他们满心不舍,将家里的食材打包一份给小公主带走。 送榆钱的兵王先到四合院,阿玉坊主和同门有收到小龙宝的电话,得悉小姑娘要来四合院住几天处理药材,那叫个激动,当兵哥送原材料到达,放下活,帮忙将东西搬回四合院上房厨房。 兵哥将东西送回即回部队正常训练,小萝莉的新家还没入住,他们要是留下来,纯属给她添麻烦。 燕行载着小萝莉晃悠悠的晃向四命院,在快到下班前才赶至,也得以躲过中午的下班小高峰。 车进得院大门,乐韵见到了阿玉坊主的同门,有两位九十余老者,是阿玉坊主的同辈师弟,四位七八十岁的人是阿玉坊主的师侄,有八位四五十余岁的中年则是徒孙辈。 徵花派的工匠集玉、木、石雕传统传承于一体,但凡出师的妥妥的是大师级的,两位近百岁的大师也不显老,像五六十岁的样子,四五十余岁的像刚而立之年的青年,个个气息沉稳。 古修界卧虎藏龙,绝非虚言。 爬出驾驶室的燕行,因为小萝莉自己下车了,他一一向师叔师兄们问好,与师侄们打招呼。 乐韵也礼貌的向工匠大师问好,她刚说句辛苦了,头上多出一只大手,手的主人笑咪咪的揉着小丫头的脑袋:“听小龙宝说你带了好吃的,小丫头,我们赶紧的进去。” 乐韵翻个白眼:“我倒是想快点走啊,您老摁着我的脑袋拿我当拐杖,我想走也走不了。” “我老人家年纪大了,需要根手杖,走走,东西让小子们搬,小孩子们身强力壮,需要多多煅炼身骨。” 阿玉坊主不由分说,大手搁小丫头脑顶,迈开腿就走。 被带着走的乐韵默默的迈着小短腿跟着快走,心里的忧伤逆流成大海,在呼啸奔腾偏偏就是形不成海啸,据她所知,阿玉坊主与他师门是免费给她造房子,打造家具,一群工匠大师在他们的领域不说日进斗金,妥妥的月进斗金,他们舍弃赚钱的机会,在首都忍着严寒酷暑做活,他们那么友善,她哪好意思因为被摸摸头就怼阿玉坊主啊。 小萝莉被六师叔带走,燕行默默的勾唇,小萝莉对他凶巴巴的,对他家的长辈们可和善了,说明她没讨厌他,是他常惹她,所以怼他时也绝不手软。 被怼,他不怕,就怕小萝莉不给他连争取的机会就早早将他三掷出局,所以,他很急,总是患得患失,小萝莉收下了他送的房子,他那颗不安的心又安稳些。 没有心烦意乱,燕行是理智的,先关上大院的门,和师叔们从车里搬出东西去四合院,他来的路上顺便到酒店打包了饭菜,所以不用出去吃。 阿玉坊主带小丫头先回到四合院上房正堂,因为家具还没有打造好,没有餐厅,乐韵先将东边第一主卧里的桌子与圆鼓凳先搬到中堂临时应急。 他们刚将桌凳摆好,后头的人也进来,先搬进院的是吃食和几个箱子,一只烘箱,那只是晁二爷家以前用的一台烘箱,晁二爷因他小侄女经常在厨房鼓捣东西,换了台功率更大的大烤箱,将中号烘箱退休,小萝莉需要用到烘箱,搬来四合院备用。 烘箱先暂时安装在东耳房,乐韵将包子和烙饼放烘箱里加热,燕行拿出一箱盘碗碟筷,再去门房那里的热水器打热水给碗过一次水,再摆桌。 阿玉坊主等人帮不上忙,洗手后坐等,当包子和烙饼热好,把从酒店买来的菜装盘上菜,一顿饭吃得那叫个香,徵花派老少们倍觉欣喜,没休息多久即去上工。 燕大校当杂工,做完家务活,把小萝莉熬药用的工具物品搬到上房东耳房,凑到小萝莉身边打商量:“小萝莉,我晚上想住这边,”小萝莉斜眼看过来,他立即补一句:“我住外头,跟我师叔他们住。” “部队纪律严明,你可以天天旷工乱跑?”乐韵眨眨眼睛,这厮身体康复,他不呆部队训练,不怕荒废功夫和工作? “我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你啊,你在这里,我当然得在这里侦察三两天,顺便也帮值几天夜,让我六师叔他们睡个好觉。” “哦,随你,反正你要住这里,下午去帮我采购些东西过来。” “好咧,你开单,我去买买买。”被抓壮丁,燕行快乐的要飞起来,能被差谴干活,说明他有用啊。 他喜滋滋的等着小萝莉列出一张购物单,高高兴兴的去当采购,买回面粉、玉米粉等等的食材,还有装碗的小茶水柜,煤炉、蜂窝煤、蒸锅、锅碗盆桶、电磁炉等用物。 厨具用品皆是双份儿,一份送到小萝莉制药用的私人小厨房,一份放在西厢的厨房。 身为居家好男人的燕少,家务活技能也几乎点满,烧水刷洗新买回来的锅碗,烧开水用醋煮烫消毒,忙得不亦乎。 榆钱儿要趁早做粗处理,乐同学午饭后即开锅熬榆钱,当然并不是一口气全炖完,转移一半量进空间,那些可以晒干部分,一些保鲜。 反正要炖榆钱,顺便熬其他药,蓬莱岛送她成吨的药材,自己也挖到那么多,趁机就按不同的配方提炼药材,是多么愉快的事儿。 燕行忙到傍晚再去酒店取回餐食,等小萝莉放下手头的活一起吃完饭,他负责家务活,晚上跟师叔师兄师侄们打地铺,早上再起来张罗早饭,再去买菜,包揽了一日三餐。 乐小同学在熬药第一天只专心处理榆钱,到晚上才配制佐料做榆钱馒头和烙饼,包子要剁馅,而且不宜久放,不如做馒头简单实用,待凌晨后又炖了一锅榆钱鸡汤。 阿玉坊主等人晚上也加班赶活,每晚十一点才睡,他们是闻着香味入眠,一觉醒来,迎接他们的是美味早餐,一群爷们甭提多欢喜。 工匠大师们太尽职,乐同学深为感动,暗搓搓的配制各种药丸子,一边给工匠大师们做吃的,负责早晚两餐,由燕帅哥负责买菜和管中饭。 小萝莉呆在四合院不走,原本最多二天二夜就能将榆钱提炼出来,她拖到周五晚上才结束制药大业,为大师们做顿超丰富的早餐款待大师们,上午回晁二伯家,家具之类的仍放四合院里,只将药鼎搬回晁二伯家。 燕行在小萝莉身边当了多天的小跟班,心情美好,将小萝莉送至晁二爷别墅,他带着些药丸子和一袋橙钱回贺家去给太姥姥当暖心牌的好曾孙。 周一小团子送了榆钱和榆钱包子到晁二家,晁老爷子老太太和晁一晁三夫妻周末跑晁二家大团聚,美少年周六去给外公外婆送吃的,在外婆家住一晚,周日回二伯家吃了晚饭带小团子回学校。 第一千百三一章 师母出事了 学校是育人的摇篮,也是学习氛围最浓的地方,身在象牙塔里,乐同学舍不得浪费时间,拼命的扫描书本,期望争取在世界大学生夏运会前将所有书本全部存储于大脑,专业考试也考过了,当把该看的书看完,她可以安心的放飞自我,在哪个角落呆个三五个月也不用想着要回学校参加考试什么什么的。 在疯狂吸纳书本知识时,也默数着师母回来的日子,师母出发前说如果访问团没有更改行程,会在她生日前返回,今年说好在师母家过生日。 然而,等啊等,等到周六,她等来了师母的消息,但,不是惊喜,而是巨大的惊吓——王师母在欧洲出了意外,生命垂危。 乐韵握着手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轻轻反问:“大师哥,你……是不是喝酒喝断片了,做了什么噩梦,我师母身体健康,平平安安活到百岁没任何问题,怎么可能住院,怎么可能有生命危险?” “小乐乐,这是真的,我刚收到访问团打来的电话,我妈……她今天与团员们外出突然倒地人事不省,送医院没查出病因,只检查出……肾肝心脏功能衰竭,大脑中枢神经衰竭,维也纳医院那边已经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访问团不敢将消息告诉我爸,怕我爸受不了,我也不敢告诉我爸,你二师哥去美洲出差了,我刚打电话通知小晔先去维也纳,我等会也赶去那边。” 万俟宏理在自己的办公室,抓着手机的手都在颤,他同样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昨天打电话时他的母亲还好好的,说周二回来,仅只一夜,却告诉他说生命垂危,坏消息来得如此突然。 大师哥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进耳朵里,乐韵听出了颤音,不得不相信那是事实,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纵使如此,大脑异常清醒,还没有方寸大失:“问万俟瑞晔还有没有我给他的药丸子,有绿得泛黑的那种立即给师母服一颗,没有那种其他的也行,小晔手里没有药丸子再联系访问团人员,请他们翻我师母不离手的手包和手袋找找有没药丸子,找到全部给我师母吃下去,再跟他们说务必请那边医院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师母一口气。这个时候应该没有直飞维也纳的航班,我联络机场包机,如果包不到飞机再联系,我先挂了。” 万俟宏理心里很乱,因为自己是兄弟当中的老大,有着强烈的责任感才不致慌得六神无主,当听到小师妹说让他问小晔有没药丸子,他心里霍然明亮了一分,听到小师妹要亲自飞维也纳,阴暗的心空有了亮光。 小师妹挂断了电话,他几乎立即打电话给儿子,问他有没药丸子,听说还有药丸子,再联系访问团,请他们帮忙请医院不惜代价保住他母亲的生命,等他们这些家属人员赶至医院。 他没有请访问团的人翻母亲的包找药丸子,他们的妈妈身体健康,突然变得生命垂危,肯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万一母亲手里的药丸子也被人在不知不觉当中做了什么手脚,再喂吃药丸子更危险。 打完电话,万俟宏理交待助理几句,匆匆赶往回家收拾两套衣服,带齐证件和资料急冲冲的赶至奥地利驻华夏国的大使馆,在等候在馆前的本国外交部派出的人员陪同下进奥国的大使馆办签证。 有外交人员与奥国使馆工人人员沟通,奥国使馆工人员给与方便,临时加班给发了一个临时签证,有效期仅只半个月。 万俟大少拿到签证,马不停蹄的赶往机场,他在市中心区,离机场近,哪怕他中途回了一次家又去大使馆拿签证,仍然比小萝莉先一步赶至机场。 小萝莉比万俟大小晚二十来分钟到达机场,她在与大师哥结束通话后打电话联系机场包机,在办理了包机的初步手续才收拾随身物品赶往往机场,途中再给晁哥哥留言说有急事出国。 乘地铁公交车的换好几趟车,乐小同学经历艰辛的挤车过程,赶至机场时天色已经擦黑,国际机场的航站楼霓灯如昼。 在快到机场时即电话联系,约定碰头的地方,乐韵赶到航站楼承包飞机的航空公司营业的地方,也见到大师哥,她没时间安抚他,在服务台办理包机流程余下的手续,刷了银行卡付款,拿到该拿的手续证件,随服务员去安检,进机场。 航空公司的服务员将包机的客人送至客机交给乘务员才离开,乘务员陪客人登头等舱,帮放行李,照顾客人坐,拿饮料和点心,杂志和报纸给客人,等飞机起飞,她们先去忙,半个钟后送来美味的晚餐。 万俟宏理牵挂着母亲,没什么胃口,但是他也知道必须保持自己的体力,努力的将晚餐吃完。 乐韵是个遇乱反而越理智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该怎么做,所以不需别人安抚,也不必别人劝,吃饭喝水一样不落。 从华夏国首都直飞奥国的首都维也纳是华夏国至欧洲直航线中最短的一条,航行约九个钟。 乐同学万俟大公子承包的飞机才刚起飞不到一个钟,在Y国剑桥留学的万俟大少赶至维也纳,因为航班时间问题,他同样是包机直飞以节约时间。 万俟大少以最快的速度赶至维也纳,从机场乘出租车直奔医院,在医院找导医,再去病房。 访问团安排人员在医院等王师母的家属,等到王师母的大孙子来了,也松了口气。 万俟瑞晔跟在医院照顾奶奶的人打了招呼,再匆匆扑到病床边看奶奶,奶奶身上连接着很多仪器,戴着氧气罩,人昏迷不醒,心脏跳得很慢,手心脚心也微凉。 这一刻,看到毫无生气的奶奶,万俟晔的心脏揪着痛,他家奶奶大人从来高贵清雅又生机勃勃,总是如少女般乐观爽朗,好像永远不会老。 他也一直认为奶奶是不会老的,永远都是活力四射的,会经常逛街,看到漂亮女孩子衣服就想买买买,看着他和弟弟会眼冒绿光,怂恿他们试女孩子衣裙,会抓着他们学茶艺学古琴陶冶情操。 奶奶虚弱无力的样子让万俟瑞晔心酸酸的,摸了奶奶的手脚心,理好被子,飞快的跑去洗手间洗手,拿出自己带来的药丸子先切下来一小块,先摘下氧气罩,撬开奶奶的嘴巴将一块药丸子塞进去,再给奶奶戴氧气罩。 等了十几分钟,再拿开氧气罩观察,奶奶嘴里的药丸子化了,也没有流口水,那点药丸子应该还是被咽进去了的。 万俟瑞晔紧揪着的心松了松,将药丸子分成四块,喂一块在奶奶嘴里衔着,再戴氧气罩。 艺术访问团在陪院的两人看到王师母的孙子给她喂药没问十万个为什么,安静的旁观。 过了十几分钟,医护人员来查房,检查病人情况。 万俟瑞晔感激的向医护人们道谢,感谢他们为抢救病人所做出的努力,再跟去办公室听医生详细的给家属说病人的具体情况。 医院考虑到**方面的问题,关于患者的病情的细节只对家属说,不会向非家属人员透露,因为病人家属已到,医生与家属交谈了很久。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万俟瑞晔再次回到病房,观察奶奶嘴里的药丸子没了又喂一块药丸子,与艺术团两位成员说话,了解奶奶送医前后经过。 艺术团成员们也毫无头绪,毕竟王师母一直很好,因为周末,从世界各国到维也纳参加艺术演出和交流的艺术团自由活动,团员们组队外出逛街,逛得好好的,王师母突然昏倒,在昏倒之前并无其他征兆。 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万俟瑞晔并没追着话题不放,一边守着奶奶一边观察,喂完了药丸子,也差不多到半下午,从监测仪器的数据来看奶奶并没有好转,有些数据还在下降,可知生命力正在逐渐消失。 每当观察到监测仪器上的数据变坏时,他的心都是揪着的,可是,无论他怎么祈祷,数据显示奶奶的“病”正在恶化,到天黑时分,因为生命仪器发生出警报,病人危急,转进急救室抢救。 万俟瑞晔心惊胆颤的守在急救室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钟一个钟的过去,两个半钟后,急救手术室的门开启,医护人推出手术病床。 看到病床上的奶奶没有被蒙白布,万俟瑞晔那颗像被大手揪着的心脏才得放松,跟着医护人回到病房,待医护人员将监测仪器连接好,他再跟医生去办公室密谈,交流了整整半个多钟才返回病房。 艺术团的两位成员还在,王师母病危,可把她们吓坏了,当被抢救过来,她们才略略的松了口气。 因为王师母还处于危险期,她们也没有回下榻处休息,在医院陪护。 万俟瑞晔守着奶奶,不停的说话,希望奶奶能撑住,希望小萝莉快点赶至。 第一千百三二章 还能活多少年 乐同学也希望快点到达终点,奈何维也纳与华夏国是在不同的两个洲,中间隔着千山万水,直航的飞机飞越高山湖海,于华夏国时间周日凌晨3点二十分抵达奥国首都,当地时间则是周六晚上九点二十分。 客机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等到地面指挥中心的指令才在指定跑道降落,空姐们送两位客人下飞机,送至出机场的站楼。 终于到达维也纳,万俟宏理恨不得飞到医院,可是还得走按流程,先在海关口检查盖章,再出舱站楼,打车去医院。 出租车从机场到医院花去差不多四十分钟,再加上飞机降落后出机场,在海关停留的时间,乐同学和万俟大小赶到医院门口已是晚十点半。 乐韵有欧元,付了车资,冲到医院门口以德语与医院保安交流几句,带着大师哥直奔医院大厦,乘电梯上楼。 万俟宏理给儿子打电话,保持通话状态。 万俟瑞晔守在病房,当接到电话惊喜的跳起来,请奶奶的同事帮照看一下,冲出病房去接爸爸和小师叔,他跑到电楼厅等了不到二分钟,电梯门再次开启时送来他期待已久的人。 看到与爸爸身边的矮小的女孩子,平素里稳重自持的帅气小青年如如黑暗中见到了阳光,一把冲过去抓住女孩子的手:“小师叔,救救我奶奶,快救我奶奶!” 被小师侄抓着手,乐韵并没有甩开,点点头:“别废话,带路,不知道时间紧迫吗,还挡着路干什么。” “是!”万俟瑞晔挨了一句轻斥,立即转身小跑,跑得那么快,都没跟他父亲打个招呼。 万俟宏理丝毫不在意儿子无视了自己,跟着疾行。 万俟瑞晔引着小师叔和爸爸风风火火地跑到病房,推开门,自己一闪就闪到一边,让落后一步的小师叔进病房,等父亲进来,将门掩闭,步趋步跟的跟着小师叔。 出访欧洲的艺术团成员皆知王师母有个可爱小乖乖,是她丈夫的学生,听闻小姑娘医术了得,因而在病房待候的两人见到万俟瑞晔带来一位小姑娘,便知是王师母恨不得揣口袋的小乖乖,心中也不禁感慨,难怪王师母那么疼那个女娃儿,这边刚出事,那孩子在二十四小时以内即赶到欧洲,足见赤子之心。 乐韵记挂着师母,进病房只随意打了一眼,看到两位中年女性微微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一刻没停的快步跑到病床侧,掀开被子,一边给师母摸脉一边扫描。 抓住脉博听脉,再结合扫描到身躯图像图,她心里有数,飞快的打开背包,从包里掏出玉盒,打开隐藏的暗格子取出密封在袋子里的还阳丹,拿手术刀切成四份,分出一块再切成两半,其他的药丸子先密封,让小师侄取走氧气罩,她将药喂进师母嘴里,再按穴催促药顺喉而下落进胃部。 待药至胃部,乐韵再次轻揉的帮师母按穴位,按摩十来分钟,促使药力发散到全身才收回手:“我的药能保师母十二个钟,这里不适合针灸,师哥去找医生办理出院手续,我到飞机上再施针,小晔送两位阿姨回访问团下榻的地方,顺便将师母的行李带回。” 小师妹在给母亲诊脉,万俟宏理心里灼急也没有问诊断结果,小师妹没有下病危通知书,他那颗心总算落了地,说让尽快出院,他立即去找医生。 万俟瑞晔知道医生值班室在哪,知道谁是主治医生和责任护士,跟着父亲出病房,父子俩找到值班医生和主治医生跟他们进行沟通,表达想立即出院回国的要求和理由。 本着为病人生命负责的原因,医生不赞同病人家属晚上出院,病人家属一再说明时间紧迫,必须带病人出院回国救治,他们又不能阻挡,只能破例同意家属要求,让病人家属带病人回国。 欧洲医院的住院费与医药费收取方式与华夏国医院的收取方是不一样的,大天朝是统一由医院收,而欧洲则是医院与医生私人收费分开,医院收取部分,医生看诊等等另外收费。 对于非本国公民,医药费当时结清,本国公民一般是先治疗,在病人出院后费用清单直接寄去病人家里,由病人去指定的地方交纳。 万俟瑞晔更熟悉欧洲医院规则,他带着父亲跑手续,让父亲在不同的帐单上签字再去付费用。 父子俩花了一个半钟才跑完手续,多缴纳一笔费用买部轮椅和一罐医用氧气和氧气装置,随工作人员去指定点提取医用工具,再回病房。 在师哥与师侄父子俩去跑手续,乐韵去洗手,先给师母扎几针,再慢慢帮按摩,等到大师哥回来收回银针,将师母转移进轮椅,将师母的物品也收拾好。 万俟瑞晔再去请医护人员到病房巡查一番,他们才离开。 一行下楼出了医院大厦,兵分两路,万俊大公子和小萝莉带王师母直奔机场,万俟大少送两位访问团的成员去下榻的酒店。 访问团留医院照顾王师母的两人带着万俟瑞晔回到下榻的酒店,先与王师母同室的人沟通,让已睡下的人起来回避一下,再让万俟瑞晔进客房,她们帮着将王师母的物品收拾整齐交给小青年。 等小青年走了,访问团的同仁们一致七嘴八舌的问王师母的情况,听说王师母的小乖乖收到消息即包机飞维也纳来接王师母,让大家好一阵羡慕,那小姑娘医术好,还超有钱,妥妥的是别人家的孩子。 万俟瑞晔带着奶奶的行李箱和自己的背包乘坐出租车赶往机场,他到机场时再联系父亲,在航站楼的候机大厅找到在等他的父亲和小师叔,赶紧去办登机手续。 因为是包机业务,特殊航班,飞机有专门的起降区,也有匹配的业务窗口,在对应的窗口办理登机手续,从指定舱道进机场,登机。 飞机等了一个钟才起飞,在飞机起飞半个钟后,乐韵才着手施针工作,万俟父子是男士不宜旁观,他们去当门卫,不让空姐们进头等舱打扰。 乐韵在地面铺一方毛毯,将师母放平,为了安全,她帮师母褪去衣服时给师母胸前盖块毛巾,再喂药,扎针。 为了保住师母,她下了血本,用了一颗还阳丹,针灸持续四个钟之久,她自己衣服被汗湿透数次,待针灸疗程结束,给师母套上宽大的衣服,她自己也躺下去呼呼大睡。 因为小师妹没有叫自己,万俟宏理带着儿子在门等,眼见离小师妹说大约四个钟的时间过去足足一个钟仍没消息,实在按耐不住,轻轻推开门朝内看发现小师妹也躺下去了。 这一下,可把他吓坏了,疾行似的冲进头等舱,一口气冲至母亲和小师妹身边,两手同时探出去试鼻息,手指间感应到微热的呼息,他一屁股坐地,伸手摸额间的虚汗:“谢天谢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差点吓死我了” 万俟瑞晔被父亲挡门外,没能第一时间看清航内是个什么情况,父亲一跑,他也跟着跑,跑近才发现小萝莉也趴下了,一口气就卡在嗓眼上,直到老爸说没事儿,无可奈何的捂脸,父上大人不淡定,吓死他了。 父亲大人一惊一乍的,他不能啊,转身去关上头等舱的门,再走回座,坐地面陪着老爸守着奶奶和小师叔。 乐韵睡醒时有种被盯视的感觉,一骨碌爬起来,看到两个面孔相似的俊哥坐在对面直视着自己,茫然不解的摸头:“大师哥,你瞅着我看什么?” “小师妹太可爱,越瞅越觉得漂亮。”万俟宏理眼底先是惊愕,转而笑开脸,伸手揉小师妹的脑袋,小师妹聪明机灵的子很可爱,她刚睡醒还有点迷糊的样子更惹人怜爱 “大师哥,听说女孩子长得丑,大人们找不到合适的赞美词,就说可爱。”乐韵抱着头哼哼,大家长级的摸头,她无可奈何,为毛师哥级的人也总爱摸头,还让人活不。 “那是误传,我们小师妹是百分百的真实可爱。”母上大人的小可爱抱着头不让摸脑袋,万俟宏理收回爪子,认真的问出藏了很久的疑问:“小师妹,我妈妈这次是什么回事儿?” 师哥提及正事,乐韵一秒正襟危坐:“师母遭人下了黑手,用的是一种生化类药物,那种药物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损害人的中枢神经和身体组织,注射的位置在后脑,玉枕穴偏右的地方有细小的针眼。” “谋杀?”万俟父子异口同声的喊出两个字。 “医院化验血时为什么没有查到药物残留?”万俟瑞晔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一个问题,医院给奶奶做了全方位的检查,包括抽血样化验,医院方面说没有查到任何药物残留,说病人神经中枢和肝脏等衰竭可能是不可避免的自然现象。 “我推测在被注射药物的短时间内可能能从血液中化验出药物残留,超过三个钟,基本查不出来,化验出来的是药物产生的后果,比如某种细胞减少或者增多,某种细胞在快速死亡。” “小师叔,你是怎么检查出来的?” “不管是什么药物,必定会令人的某些组织发生变化,师母的血液受药物影响,气味发生变化,我对师母的味道再熟悉不过,闻闻味道就知道有没受到药物攻击,另外,师母并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军部曾经有一位兵哥也同样受过同种药物伤害。 师母被注射的药物比起上次我所见的药物更厉害,应该是升级版的,我目测这种药物能在一个钟内达到预期效果,换作一般人预计撑不过五个小时就会因内脏衰竭快速死亡,我师母经常喝我制的药茶,还有我制的药膳和养生药丸子,形成了一定的抗体才能撑几个钟,大师侄若不是及时赶到给师母喂了一颗能延命的药丸子,同样也等不到我到医院。” 万俟瑞晔后怕的惊出一身冷汗,幸好他在欧洲,若是他也离得远,奶奶说不定等不到他,等不到小师叔赶来相救。 万俟宏理屏住呼吸,两手攥紧:“谁这么恨我们家,会是谁……” “可能跟家国大事有关吧。”乐韵默默的挪挪身,离师哥近一些,拍拍大师哥的肩:“大师哥,还有件事我也必须得说,虽然我们赶到师母身边及时抢救能保住师母的命,但还是晚了些,师母被伤及根本,至少损失二三十年的寿命,以后衰老的很快,就算我也没法阻止。” “我妈妈,她,还能活多少年?”万俟宏理一颗心揪成团,又痛又急,小师妹曾经说过有她帮调理,能让他妈妈无病无痛的活过百岁,而且,哪怕活到九十岁也能漂漂亮亮的。 “十五年,这是我目前能给出的最大期限,”乐韵无力的叹口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纵有逆天之手段,却也受药材限制,很多时候对某些情况同样无能为力,我尽我所能也只在三两年内拖慢衰老的速度,超过五年非人力所能阻挡,那时候师母衰老的速度一年一年加快,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满脸皱纹、身体佝偻的老太太,不排除出现老年痴呆症等后遗症。” 医者不是神,不是万能的,像那些已伤及根本,生命元气衰竭的老人,就算她有一身本领,若无令自骨生肉的灵药,她也不能再给人增寿几十年。 说白了,药材才是救人的关健,没有对症下药的药材只能干瞪眼。 她空间外挂里的药材是很多,大部分是俗药,没有能让衰老脆弱的神经组织和身体组织返老还童的稀罕物,所以,她纵有无数丹方药方也无济于事。 “还能活十五年,还好还好……”万俟宏理心里很慌,又有几分庆幸,妈妈还能活十多年总比三五年要好啊,余下的十几年,他和家人一定尽可通的多陪伴妈以,一家人快快乐乐的过日子,等小晔毕业后催儿子结婚生孩子,让妈妈成为四世同堂的幸福老太太。 第一千百三三章 吃把狗粮 万宏瑞晔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奶奶是个艺术家,与家国天下事八竿子打不着边,有没有可能是奶奶无意间撞破了什么秘密,所以被杀人灭口? 万俟宏理没有探讨妈妈为什么会遭人下黑手的问题,目前最紧要的还是妈妈的健康,其他问题回国后再研究也不迟。 考虑到多方面的原因,乐韵只说了基本情况让大师哥有个心理准备,有些更深层次的东西她知道就好,没必要说出来让大师哥他们跟着担忧,帮师母整好衣服,抱回飞机座椅上,将椅子调成平床式,安静的坐在旁观察。 飞机大约于维也纳当地时间凌晨五点起飞,航行不久即天亮,而因时差问题,实则几个钟后又是夜航,整个行程是中间白两头黑,当抵达华夏国首都时已是晚上十点后。 首都国际机场亮如白昼,机场跑道内飞机起起落落,当专机着陆后,空姐们协助万俟父子俩抬着轮椅下飞机,乐同学只背着自己的行李,走出机场,即打的回万俟教授在科技园区的家。 万俟二公子出差未归,万俟家的两位儿媳妇却是知道婆婆在奥国出了意外,星期日当天早上即回到科技园将家里收拾了一遍,她们心里不安,自然没睡,十点多钟接到小晔电话说回到首都了,妯娌俩猜着可能要等到凌晨后人才会回来,赶紧儿的下厨房煲粥和汤,做几道小菜等着。 妯娌俩坐等到凌晨一点半后才听见有车开到小院门口弄出的声响,赶紧开亮屋前院内的灯,拿着手电开院门跑出去,看到万俟老大与小晔合力将坐轮椅内的婆婆抬下车来,粉嫩娇小的小丫头在拿行,妯娌俩冲出去,急急地看婆婆如何,只喊了声“妈”,喉咙便硬得说不出话来。 自己媳妇和弟媳快要哭出来,万俟宏理赶紧说明情况:“别担心,没事了,有小师妹赶去急救,妈脱离危险,小师妹说明天还要针灸,让咱妈先昏睡修复身体细胞。外面还是有点凉,我们先进去。” 杜秋荷娄月晴抹了抹眼睛,咽着声应了,让父子俩推轮椅进小院,她们转而将娇小的小丫头搂在怀里,眼泪再也止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幸好有个神医小师妹,否则以后们可能就少了一个妈,她们记着婆婆的好,从来盼着婆婆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大嫂二嫂莫哭啊,师母好好的呢,不哭啊,你们哗啦啦的掉眼泪,明天变兔子眼,我师母醒来还以为你们在师哥那里受了委屈,搞不好以为我两师哥外头有人了,肯定会暴发雷霆之怒,说不定一气之下就会揍死我师哥们的哪,你们忍心让你们的如意郎君背黑锅吗。” 讲真,乐韵觉得她不怕跟人怼,就怕这样啊,怼人什么的比较好搞定,怼不过还可以武力解决,像这种要安慰人的事儿,她脑壳疼。 万俟宏理想跳脚,天啊地啊,小师妹别乱说啊,什么外头有人,那种话可不能拿来开玩笑啊,被母亲大人听见,他们非得挨鞋子底不可。 心里酸胀的杜秋荷娄月晴破涕为笑,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埋怨:“你呀,这脑袋里不知装着什么,说你师哥外头有人,也不怕你师哥们揍你。” “我有师母罩着呢,师哥们不敢揍我,连凶我都不行,凶我一下,等师母明天醒了我就告黑状,师母保管会揍师哥们给我出气,或者,大不了我揍师哥们的儿子出气,要两个小师侄父债子偿。” 躺枪的万俟瑞晔:“……”他有做错什么吗? “你呀有恃无恐。”小家伙语气轻松,想来婆婆没什么危险,杜秋荷娄月晴慌乱的心镇定下来,抢走小家伙手里的背包,牵着她进院,锁院门,进屋。 可不是有恃无恐?乐小同学有人罩,她在师母家可不会客气,进屋甩掉鞋子,趿着拖鞋就喊饿死了。 杜秋荷娄月晴先给婆婆换条薄毛毯盖着,赶紧的去热菜,等万俟老大和两孩子洗了手,将饭菜端上桌,吃顿夜宵。 回到家,万俟父子压力不知不觉的消失一半,也有胃口吃东西,吃饱了,精神好些,也有力气说他们从访问团嘴里听到的事件经过。 坐了一阵子,各人休息,乐同学推着王师母去主卧,找出师母的浴袍,抱师母去浴室帮洗澡,给吹干头发才让师母躺睡,她配制出针灸需要的药再打坐养神,凌晨五点即给师母做针灸。 新一天即是周一,杜秋荷娄月晴白天要上班,凌晨五点起来做餐食放在厨房,没等到小师妹出来,她们先吃点东西即去赶地铁。 万俟大公子父子俩六点起床,守着厨房里的汤煲到七点先关火,他们不敢跑去打探针灸有没结束,也不敢乱走动弄出声响,灼急地坐在客厅等。 乐韵给师母针灸直到八点后才结束,收回医用针,先帮师母穿好一身宽松的复古衣裙,再戳师母几个穴道让她苏醒。 王师母醒来时感觉有点奇怪,没感觉累,但是懒洋洋的有点不太想动,睁着眼睛看着上方的灯,愣愣地看了几秒,嗯,怎么那么熟啊? 天花板的花样怎么跟家里的样式那么像? 下意识的,她坐起来,眼神扫射时扫描到一个娇俏可爱的小丫头蹲地上,以手托着腮瞅着自己,那孩子没理顺头发,头顶有两撮毛像爆炸似的,那双灵动的美人杏眼水汪汪的。 看到娇软可爱的萌女娃,王师母那叫个欢喜,往前一扑将小家伙抱住:“小乖乖,给师母抱抱,师母想死你了,小棉袄有没想我?” 乐韵将师母醒来到她意识真正清醒的过程变化收入眼底,被搂着后控诉师母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小委屈:“师母,您盯着天花板看了三十七秒,盯着空气又看了五秒才发现您的小棉袄,师母,感觉您家小棉袄还没有房间里的天花板和吊灯迷人。” “哎哟,我的小乖乖吃味啦,师母最喜欢小棉袄了,我这不是觉得天花板很熟嘛,所以有点奇怪,小乐乐啊,你怎么跑欧洲来了?” “师母,这是您家,您在欧洲病了,我和大师哥去把您接了回来,这是您和导师的卧室。” “我生病了?”王师母怔了怔,伸头打量,一瞅,哎哟,还真是自己睡房来着,难怪觉得天花板和吊灯的样子很熟悉啊。 想了想,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唔,我记起来了,我记得去逛街看维也纳艺术节的街景,体验艺术节满街艺术的气氛,忽然感觉头很晕,然后就没什么意识。小乐乐,我得了怎么病,你和宏理竟巴巴的跑去欧洲把我给接回来?” “师母遭人下了黑手,有人往您头部注射药物,您倒下后送医检查多个器官快速衰竭,下了病危通知,访问团没敢告诉教授,联系大师哥,我和大师哥赶紧去欧洲接您回来,还有您的大孙子也及时送药丸子赶去维也纳守着您等到我和师哥过去,并且一路送您回国,师母,教授知道我们瞒着他生气要收拾我们的时候,您一定要罩着您的孩子们啊,师母,您的乖乖牌小棉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教授的虎吼,教授吼吼的时候好可怕的。” “是小乖乖把师母给救回来了吧,难为你们这些孩子了。放心好了,有师母呢,你老师敢吼你,我削他。”师母仅仅只是迟疑了一下就想通,吓得小棉袄亲自去欧洲接她,她的情况必定是万分凶险。 “师母在手,教授面前横着走,有师母您罩着,我又有恃无恐了。师母,大师哥和大师侄还等着我们吃早餐哪,我们娘俩收拾收拾出去吧,要不您儿子和您孙子要急成蚂蚁了。” “好,我洗洗脸。”王师母听到“我们娘俩”四个字,心花怒放,麻利的站起来,检视自己,衣服是家居服,没啥不合宜的,摸头发是披散着的,赶紧去浴室,照镜子发现仅脸色有点差,其他没什么。 她快速的梳头,把头发盘起来,再洗脸刷牙,也不化妆,赶快出去,看到小棉袄提着她的贴身背包在等着自己,牵起小家伙的小爪爪出卧室去客厅。 万俟宏理万俟瑞晔在客厅等啊等,过了七点后,禁不住着急,还不能乱转悠,心里火烧火燎的,等到八点后,隐约听到从卧室那边传来说话声,那颗高悬的心才落了地儿。 父子俩不敢去听墙角,老老实实的等,当听到脚步声,激动的站起来冲到走廊处,当看到铿铿锵锵走来的一老一少,顿觉眼前阳光万道,激动的喊:“妈/奶奶!” “臭小子,喊那么大声干吗,想掀掉屋顶啊?还是想故意吓我小乖乖?想吃鞋底是不是?”王师母看到大儿子和大孙子,嘴里嫌弃得不要不要的,眼里却满满的幸福感。 “没有没有,我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吓您的小棉袄。” “奶奶,您有小棉袄就不要孙子,您大孙子心好痛。” 老太太中气十足,与出事前没啥两样,父子俩满心的喜悦,等人过来,赶紧儿的拥在老太太身边,还不忘揉揉软萌萌萌的小丫头的脑袋。 吼了儿子孙子一句,王师母笑着摸凑近的儿子孙子的脑袋,心里满满的是满足:“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所以嘛,虽然你们不是软软香香的女孩儿,也是暖心牌的小棉裤。” 被摸头的万俟大公子万俟大少一脸黑线,偏偏不能抗议,苦着脸当了回好孩子,赶紧的蹿去厨房当厨工热早餐侍候老太太和小萝莉吃迟来的早点。 王师母醒来后感觉良好,考虑她家老大千里迢迢的来往欧洲也累,容许他在家偷个懒,也没踢大孙子回欧洲,让他等她宝贝小乖乖过了生日才回去。 万俟教授知道自家娘子回来了,傍晚即往家赶,等他千辛万苦的爬回家,看到小学生、大儿子和大孙子在家,直觉有什么事儿,当时没问,先赶紧开饭。 晚饭后,万俟教授找个借口抓老大到书房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万俟宏理也知纸包不住火,坦白了妈妈在欧洲遭人下黑手差点救不回的意外事件。 听说自己老伴在欧洲遭人下黑手,万俟教授心脏都揪了起来,待儿子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交待了,如飞似的冲出书房,跑到老伴身边紧紧的将老伴拥在怀里:“雅雅,不要再当什么艺术顾问了好不好,不要外出访问好不好?” 当着两个小孩子的面被老伴抱着,王师母脸红了,心里又是甜甜的,她知道老万俟害怕她发生意外,很温顺的蹭蹭老伴儿的胸口:“嗯,我也早想辞职,经过此次的事,想必那边也不好意思再留我。” 不当艺术顾问,不用经常去国外交流,在国内安全保障性高,万俟教授心里的担忧少了一半,像揉小孩子的脑袋一样轻揉老伴的头:“委屈你了,以后闷了,放假我陪你去国内各地看风景。” 乐韵原本是挨着师母坐的,看教授冲出来,机灵的往一边挪开,被教授和师母喂了一嘴狗粮,笑嘻嘻插嘴:“教授,您应该说是陪师母去度蜜月。”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言乱语。”万俟教授后知后觉的想起旁边还有两个小孩子,没好气的瞪小学生:“刚结婚的才叫蜜月,这是常识。” 挨教授瞪,乐韵连滚带爬的跳下沙发,一溜烟儿的蹿到万俟瑞晔身边藏大师侄背后,探出个头,才哇哇大叫:“教授好凶,教授要揍人了,大师侄你一定要保护我。” 自己的乖乖小棉袄被吓走,王师母不干了,将老伴儿推开,柳眉倒竖:“老万俟,你敢凶我小乖乖,还想揍我小棉袄?” “我冤啊。”万俟教授挨着老伴坐下,嘴里直喊冤,他做什么了吗?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你吼走了我的小棉袄,还喊冤?你不凶小乐乐,她会吓得像惊弓之鸟一样逃到小晔那边寻求保护吗?”王师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罪名给老万俟坐实。 “……”万俟教授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望向小学生,那个熊孩子躲在他大孙子身后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笑得一脸灿烂,当时就没脾气了,得,这凶人的罪名背着就背着吧,谁叫一个是他娘子,一个是最得他娘子心意的小学生,能让娘俩高兴,他当个夹心饼干也没啥。 老万俟不吭声,王师母笑咪咪的对小丫头说话:“小乐乐不怕,你到师母这里来。” “师母,我还是坐这里吧。” “有师母呢,你老师不敢再凶你。” “我还是呆这里安全,师母对我太好,我怕教授打翻醋坛子酸死我。” “淘气。”小棉袄间接的说她和老俟感情深,王师母脸微微发热,暗中用手肘撞了老万俟一下,都怪老万俟不注意场合,让小孩子们看到了他粘人的样子。 被说成是醋坛子的万俟教授,嘚瑟的笑成一朵花,小学生挺上道的,不跟他抢媳妇儿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万俟大公子是医院的主治医生,不好意思长久旷工,休息一天,第二天即去医院上班;万俟教授也如常上工。 王师母在家,早上带小棉袄和大孙子去买菜,她本来想顺便去逛服装品牌店买买买的,因为王家人听说她生病,家族来人探望,仨人赶紧儿的回家。 娘家人关心自己,王师母很高兴,陪着代表娘家家族来的兄弟侄儿们嗑家掌,于是,她的贴心小棉袄帮沏茶,下厨房张罗午饭,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招待王家族人,也给王师母长足脸。 王氏家族代表没留宿,下午即各自忙去了。 因周四才是小师妹生日,万俟老大夫妻与老二媳妇离科技园稍远,没有天天回家,只有万俟教授则早出晚归。 两天的功夫转眼即过,一晃就到周四,也到了乐同学十七周岁生日的日子,王师母从上午即忙着给自己的小乖乖做点心。 半上午,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到王师母家给自己小孙女过生日。 燕大少在中午后即赶到青大与柳某人汇合,再去等着晁家哥儿,等晁哥儿上了一节课,再去接王二少,四人直奔万俟教授在科技园的家。 万俟教授当天赖家里当打杂工,看到燕家柳家小子随小晁一起来,他倒没给脸色看,笑咪咪的以礼相待。 因为小师妹在父母家过生日,万俟老大夫妻与娄月晴下午提前一个钟下班赶地铁回科技园,万俟老二出差还没回来,万俟家也仅缺他没到场。 身为小寿星,还是在爱女成痴的王师母家过生日,乐小同学被打扮得漂漂亮亮,一整天都没许进厨房,第一次真真实实的当了回安静的美少女。 都是熟悉的人,晚饭气氛愉悦,主宾其乐融融,燕少柳少和晁家哥儿王二少玩到晚上十点才回学校,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在万俟教授家留宿一晚,第二天两老吃了早餐才回家。 万俟老大夫妻和老二媳妇周五要上班,没陪老爷子老太太们吃早饭,万俟大少吃了早饭后才去机场赶飞机返回Y国,万俟老两口最惬意,载着小学生不慌不忙的回到学校,先去小学生的宿舍将给他们留着的榆钱带回家,继续享受有个小可爱在身边的幸福日子。 为了观察师母的健康状况,乐同学在师母家过完周末,直到新一周的周一才回宿舍,只当了四天的好学生,周五适逢端午,果断的跟着美少年哥哥回晁家过节。 第一千百三四章 又见小法拉利先生 宣少吉少华少周少姜少辛少原本约定在乐小萝莉十七周岁生日时去给她送份礼物,后来小萝莉在她师母家过生日,他们便没去打扰,待过了端午,约她喝茶。 喝茶喝得开心,顺便结伴去首都效外自由行,诸少也厚道的将江南陈少主和霍十少兰七少方八少给拉进队,燕少么,自然不可能缺了他呀。 首都效外有众多的自然景点,有山有水,山青水秀,第一次正式约到乐小姑娘自由行的古修家族青年们玩嗨了去,愣是在外疯了一周,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结束旅行。 与乐小姑娘结伴效游而归的诸位古修家族后起之秀心情异常美好,而在青大的任少等人暗中那叫个悲愤啊,宣少那些家伙仗着无庶务缠身,尽想着拐小萝莉玩耍,好气噢! 踏青归来,宣少等人返回各家驻点地方愉快的修身养性,小萝莉则带着打包带回的羊跑去四合院做顿美食款待帮自己打造家具的工匠们,在她准备返校当好学生时,黄旅长那边打电话说他以前代为预约的那位老上级来京,将她请去帮给看诊。 黄旅长的老上级没啥疑难杂病,是铁汉男儿们因常年高强度训练和出任务受伤等等历史原因留下的无可避免的后遗症,小萝莉帮针灸二天,手到病除。 因总算有时间在京,小萝莉也找军总院的卢陈康教授们喝茶,心情不错,友情去帮医院新入住的有血友症的病人看诊,开了张盖有私人大印的药方,潇潇洒洒的回青大。 小萝莉返校当好学生,燕大校回部队,没呆两天即去出任务,当他任务归来,不知不觉6月也到了月末。 在月末时节,乐同学去医院做体验,之后收拾行李,与晁哥哥李哥哥以及青大的数位大学生运动员们随带队教练去国部部体育司指定的地方集合,与来自各省选拔出来的最优秀的学生运动员们汇合,开赴Yi国参加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会。 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会在Yi国的那不勒斯市举行,那不勒斯市在Yi国的南部,是其南部第一大地市,属海湾城市,也是著名的旅游胜地,有美丽的海滩、皇宫等景点,世界最著名最危险的活火山——维苏威火山即在该市,火山脚即是闻名于世界的庞贝古城。 Yi国是地中海型气候,哪怕是盛夏6、7月,气温也不是特别高,就算白天热,早晚也是非常凉爽的,这样的季节也适合于举办夏季运动会。 华夏国的大学生运动员团队乘机先至罗马,转机到那不勒斯市,再转车到达承办方预先安排的酒店。 为了让学生们适应当地的气候,各国学生运动员团队皆提早一二天抵达运动会主办地,华夏国的团队在当地时间6月30日将近傍晚时分抵达,晚上全体成员皆去逛街领略当地风情,第二天各个项目的团队先去看场地,下午自由活动。 青大共有十几位大学生运动员,因为有些项目排在后,人员未到,田径队员人数也很可观,乐同学认不全,最熟悉的有美少年哥哥李哥哥贺小十五,而古修家族的祁六少也在运动员之例。 而贺小十五的弟弟贺家十六也是华夏国的大学生运动员团队的一员,熊孩子在自由活动时抛下同校同学跑去粘哥哥。 李少深知小萝莉讲得一口流利的意语,所以果断的抓小萝莉当翻译,和美少年贺家兄弟一起去逛街,欣赏著名的景点,也因有个懂本地语言的孩子,顺风顺水,玩得特别开心。 在小萝莉与学霸结伴出游时,法拉利家族的家主老法拉利先生携带儿子,与携带教子米罗、养子奥斯卡的罗伯托组队赶到那不勒斯市。 一行人乘坐私人飞机于半下午后到达,下榻在当地安保性能最高的五星级国际大酒店,安置下来,个个精神抖搂,到傍晚才打电话联系东方医生小姐。 充当联系人的是米罗,没办法,谁叫他是东方少女的朋友,预约东方小姐喝茶吃饭的大任理所当然的交给他喽。 五星级的贵宾套房,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坐空中楼阁内喝咖啡,米罗在打电话,阿米地奥坐在米罗身边,俊美的脸洋溢着说不出来的激动与愉悦之色。 米罗成功的联系到自己的小朋友,问她明天是团体活动还是自由时间,有没空一起吃饭,去坐游艇玩耍。 收到米罗帅哥的电话,乐韵是意外的,不是她忘记了土壕朋友,而是她觉得米罗可能比较忙,所以她到那不勒斯市比赛也就没联系米罗,所以在米罗土壕打来电话也是意外之喜。 问她明天有没空,当然有空啊,其他运动员们还需要去运动员活动室寻找感觉,她不需要,随时随地可上场一决死战。 对自己信心百倍的乐韵小同学,美美的睡一觉起来向团队教练们报备了一下,抛下学霸们,快快乐乐的去找米罗土壕。 米罗开着酒店为贵宾客人配备的车子到小朋友下榻的酒店不远接人,看到许久不见的小朋友,整个人都明媚了,拥抱着小朋友贴面。 差点被土壕盛世美容闪瞎狗眼的乐韵,在去海边的路途中都在感慨米罗帅哥美颜的杀伤力,那家伙经历过一番洗经伐髓,青春逼人,贵气逼人,越发的优雅迷人,妥妥的男女通杀。 米罗带小朋友到码头附近找地方停车,再直奔停于码头的一艏私家游艇,法拉利家族的青年们在栈桥迎接,恭敬客气的将米罗少爷和东方医生小姐接进游艇。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和阿米地奥、奥斯卡在游艇内的舱厅等着东方少女,听到外面传来青年保镖们喊欢迎可爱小姐光临的致词,开心的站起来,热切的望着通向大厅的舱道。 很快,他们看到了英俊优雅的米罗和可爱俏丽的东方小姐,东方少女仍如既往是普普通通的打扮,一套白色的休闲装,七分裤裤,白色运动球鞋,背着只黑色的斜肩背包,少女明目皓齿,活泼可爱,娇俏甜美。 看到可爱甜美的少女,阿米地奥激动的跳起来,也不顾什么贵族形象,像初出庐的小马驹得得哒哒的冲向少女,并且一把扑过去,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甜心,可爱小甜心,好久不见,我们非常想念你!” 被英俊阳光的卷发小青年拥抱住的乐韵,有想翻白眼的冲动,哎妈呀,富二代熊孩子竟然长得快有米罗帅哥那么高了! 其实,她原本可以闪开不被人拥抱住的,奈何拥抱是欧洲礼仪,所以,她只好让熊孩子拥抱,仰起脑袋,瞅着高挑颀长的黑色卷毛帅小青年,不由一阵嫉妒,天啊地啊,恢复健康的富二代好帅哇! 曾经的小侏儒是个病娇,现在长成一棵顶天立地的小青松,天然卷的卷发乌黑似墨,浅蓝色的眼睛像夏季晴空下的海面,活力四射的小青年满身是青春的味道,那阳光般的笑脸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小法拉利先生,见到你恢复了健康,真令人高兴,还有,你的中文讲得非常棒。”她没听错,小法拉利先生讲的是汉语,流利程度已经快赶上米罗帅哥的汉语水平,由此可见,语言天赋固然重要,但,诚心更重要,一个人只要诚心想学某种语言,用了心,就一定会成功。 “小甜心,好久没见,我们非常想念你。”阿米地奥开心的快飞起来,热情的贴面,贴了三次面再执起少女的手亲吻手背。 “谢谢!”小法拉利先生用了最隆重的见面礼,乐韵微笑的说了谢谢,笑弯眼睛:“阿米地奥,你冲上来时我以为你想找我决斗,吓了我一跳呢。” 医生小姐还记得阿米地奥第一次见到医生小姐说要决斗的事儿,老法拉利先生和罗伯托发出爽朗的笑声。 阿米地奥的脸腾的涨红,不好意思的闪到米罗哥哥身边站着,羞羞的笑:“小甜心,我不会跟你决斗的。” “阿米地奥想找小甜心决斗也没用,你打不过小甜心,”奥斯卡唯恐天下不乱,兴奋的跑到可爱小美女面前,亲吻少女的手背:“小甜心,谢谢你寄的礼物,饺子非常美味。” 因为据说东方小姐寄的食物被海关扣了几次,东方小姐便不再给米罗哥哥寄礼物,他非常遗憾,没想到今年5月份米罗哥哥再次收到航空包裹,小甜心给米罗哥哥寄了好吃的饺子,米罗哥哥送份给他和教父,那种久违的美味让人回味无穷。 想到小甜心的手艺,奥斯卡眼睛闪着星光,好想吃小甜心制作的美食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有机会一饱口福。 米罗一把将吃货弟弟拎到一边,奥斯卡已经彻底沦为中式餐的粉丝,天天惦记着想吃小乐乐做的美食,必须要让他远离小乐乐,以防奥斯卡天天缠着小乐乐张口闭口谈吃的。 奥斯卡被米罗哥哥提走,敢怒不敢言哪,他敢闹腾,米罗哥哥会不让他见小甜心的。 看到奥斯卡吃瘪,阿米地奥心花怒放,原来不是他被米罗哥哥压制得死死的,奥斯卡也逃不过米罗哥哥的魔手,这很公平。 孩子们与医生小姐见了面,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才亲切的迎上前欢迎医生小姐的到来,行吻手礼,陪甜美的医生小姐就坐。 法拉利家族开到那不勒斯市的私家游艇是首中型游艇,水面之上有两层,客房舱与厨房、客厅、茶厅一应俱全,客厅能开小型舞会。 客厅里摆了几桌,老法拉利先生陪客人坐下喝茶,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再次换新鲜的水果和糕点。 自去年挖松露之后,距今已有七八个月没见,再次与医生小姐坐在一起喝茶,阿历桑德罗的心情是无与伦比的喜悦,真的,在两年以前,他做梦都没想到他的孩子能恢复得像正常人一样健康,现在,他的孩子健健康康,没有任何病痛,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英俊帅气,那么的有活力。 法拉利家族的继承人没有健康困扰,已经开始适应承担家族责任的义务,也令整个家族迸发出蓬勃生机与无限激情,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医生小姐。 阿历桑德罗对医生小姐的感激无法用语言表述,在他心里,医生小姐是天使,圣洁、美丽,神圣得不可侵犯。 小法拉利先生打手术后遵医嘱休养,就算在几个月前已经康复,但是,他的父亲仍然担心他的身体,拘着他,从没让他出现于公众视野,至今为止仅只有法拉利家族内部人员和罗伯托父子仨知晓他康复了,所以,这是他第一次以能直立行走的姿态与救他的医生小姐面谈,那种兴奋不言而喻。 因为难以掩饰兴奋和激动,阿米地奥话特别多,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恨不得把去年挖松露以后的点点滴滴全部搬出来说给医生小甜心知道。 罗伯托等人也理解小阿米地奥的心情,微笑着倾听他向小甜心倾诉心声,挨着他坐的奥斯卡内心是崩溃的,感觉阿米地奥要向叫“话唠”的方向发展了,他不想有个话唠弟弟哇! 于是,喝茶的人坐了多久就听了阿米地奥说了多久的话,乐同学也当了个好听众,看在那货是超级富二代土壕的份上,她忍! 喝了一个钟的茶,老法拉利先生提议去观景,一行人去甲板欣赏海面风光,游艇已经离开海湾,正驶向一个小岛,海面上也有游艇,每艏游艇后头都冒着白浪。 阿米地奥、奥斯卡拖着小甜心在游艇尾玩耍,叽叽喳喳的说等会钓鱼、烧烤,老兴奋了。 很快,游艇抵达一座无人居住的小岛附近,之后减速,慢慢靠近小岛,在离岸数米远的地方停泊,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将一艏小小的皮艇放下水,而小岛上也有人在,是法拉利家族派出的先谴小队,先一步到小岛巡查安全情况。 阿米地奥、奥斯卡兴奋的鼓动米罗哥哥一起游说小甜心乘皮艇登岛玩耍,乐同学也想去岛上走一走,自然爽快的答应啦。 医生小姐乐意去岛上玩,罗伯托、阿历桑德罗自然一起登岛,青年们待先生们和医生小姐登岛,他们再搬钓具上岸。 奥斯卡、阿米地奥第一次陪小甜心玩耍,那叫个兴奋,登上小岛就如放飞的鸟儿,各各收拾个小背包,戴上遮阳帽,做好撒野的准备。 米罗默默的将该带的物品收拾进背包,舍命陪君子,没办法啊,两个男孩子都是皮猴子,还是他弟弟,竟然是自己的弟弟,当然得保护他们的安全,至于乐乐小朋友,他一点也不担心,小乐乐身手那么牛,她不危胁到其他生物就不错了。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决定放任孩子们去玩耍,两老伙计扛了钓具,寻个好地方赏受垂钓的乐趣。 身为医生学生,还是中医传人,以乐同学见到植物就挪不动脚的脾性,是奔着植物而登岛,到了岛上,嗯,那还等啥,研究植物啊。 于是,小萝莉乐呵呵的东钻西跑,瞅到有用的植物无心理压力的挖一点,顺便指挥着土壕帅哥们这里摘个椰子那里摘几朵椰子花,那里帮掐点花花草草。 无人小岛很小,方圆不到一平方公里,有些地方还是纯岩壁,以至没花多少时间即逛遍。 奥斯卡、阿米地奥虽然被指挥得团团转,累得两条腿都不像自己的,却异常兴奋,当跟着小甜心和米罗哥哥返回停艇的岛岸,整个人又满血复活,扛钓具去钓鱼。 米罗帮小朋友洗药用植物,帮着捣碎榨汁,在小朋友配佐料时默默的旁观,再帮着去拿海鲜腌制。 众人快到中午时分回游艇,午饭后在登游艇二层的露台烧烤,有小萝莉配制的佐料,海鲜格外美味,老少们吃得停不下来。 直到半下午,游艇返回那不勒斯市的码头,米罗帮提着大包小包送小朋友回下榻的酒店,他送到酒店外,等小朋友进了酒店再回码头。 乐同学带着打包的东西回到酒店先去找晁哥哥,找到人,与大家分享受美食,即有烧烤也有水果、零食。 到傍晚,运动员们全体出动去吃饭,之后集合,去举行开幕式的体育馆。 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会是世界级的综合性体育赛事,被称为“小奥运”,参赛运动员们几乎是各国潜在的未来奥运会的运动员成员,也形同是各国体育项目的未来顶梁柱。 大学生夏运会是仅次于奥运会的体育盛事,受全世界关注,每次的开幕式极为隆重,当晚八点举行开幕式,Yi国政府方面重磅级的政要皆到场,还有来自体育界的名流大佬,整个体育馆座无虚席,开幕式隆重而热烈。 老法拉利先生和罗伯托也去了现场观看开幕式,之后,他们返回游艇时还有几位生意上的朋友。 隆重的开幕式之后,7月3日,世界大学生夏运会正式开启比赛,各个项目紧锣密鼓的登场。 老法拉利先生是位隐形巨富,钱多的几辈子花不完,他大手一挥赞助了小奥运会数百万欧元,但是谢绝以赞助商的身份出席开幕式,没搞特殊化,如大众一样购票,坐普通观众席观看比赛。 不过法拉利家族是团购票,包揽了整个小奥运会田径项目的所有场次,共为小奥运会贡献上数百张的门票。 老法拉利先生带着孩子,和罗伯托父子仨与几个老朋友全程观看比赛,因此,众人亲眼目睹了东方少女那逆天的体育天赋,医生小姐有三级跳元、标枪和5000米10000米四个单项,她以让人无可超越的成绩夺冠,并且三级跳远、标枪皆破世界纪录,5000米项目上打破了她自己去年才创新的纪录,追平她自己创造的10000米纪录,为大学生夏运会创造了预测未来三十年内很难有其他人超越的佳绩。 介因华夏国小飞人在小奥运会上展现出惊人的速度和无穷潜力,她的名字在体育界火了,妥妥的成为田径界新生代的一颗闪亮新星,也坐实“小飞人”的称号,各国体育运动员提及时皆不提姓名,只说“华夏小飞人”人人皆知指的是谁。 与此同时,华夏小飞人也成为世界各国田径运动员重点关注对象,各国田径教练们私下里皆在研究华夏国小飞人的潜能究竟有多大,研究小飞人在长跑中采用的策略等等,推测在未来奥运会上本国田径运动员与小飞人狭路相逢时有几分胜算。 身为华夏国小飞人的教练,小欧同志眼见着小女生一次接一次的创新世界纪录,乐得快连自己都不认识,更令他骄傲的是不仅乐同学争气,晁家少年也力压对手,一举夺得男子组标枪金牌,只差一丢丢就足以破大学生世界纪录。 李少摘得5000米的银牌和1500米铜牌,贺小十五夺得男子20公里竞走金牌和100米第四名,而祁天泽同学亦是不输学长们,为全队夺回800米金牌和10000米的铜牌。 有青大一女三男四位凶残的运动员,大天朝的运动员团队在田径项目上的成绩当之无愧的位列第一,介因蓝球足球游泳等等项目的成绩无法与田径项目并驾齐驱,在团队总成绩排名时排位第二,金牌仅次于M国团队。 就算是位列第二,大华夏国团队的教练们也倍觉欣慰,要知道大天朝的运动员在田径项目的中长跑方面并无优势,这一次大学生运动员们在田径项目的表现恰似群星争辉,那些好苗子将是国家田径队的中流砥柱,也能起到引领潮流的作用,促使大天朝的体育精神更上一层楼。 世界大学生夏运会自7月3日开赛,至14日结束,于当地时间15日上午举行隆重的闭幕式,当闭幕式圆满落帷,来自世界各国的运动员们也各奔东西。 第一千百三五章 要火的节奏 华夏国高校在每年七月中旬开始期末考,当夏运会进行尾声的时段也是大天朝高校期末考试如火如荼进行时,因此,当闭幕式结束,华夏国运动员团队马不停蹄的赶往Yi国首都罗马搭乘傍晚的飞机回国。 乐小同学没有随团队返程,她应老法拉利先生的邀请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其实她本意是想随队回国,那样她还能赶回青大去串考场,参加几场非自己专业的科目考试,然而,老法拉利先生打夏运会开始前即赶至那不勒斯市看她比赛,目的就是亲自邀请她参加生日宴会,盛情难却呀。 老法拉利先生之所以办生日盛会,一是打他的孩子出事后再没举行过生日盛会,中间差不多有十来年的时间,如今他的孩子如正常一样的健康,他守得云开见日出,想要向全世界分享自己的喜悦; 第二个原因么,小法拉利先生康复后至今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老法拉利办生日宴最重要的目的是公布他孩子康复的消息,从此后也将让孩子正式接触家业。 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老法拉利先生皆希望医生小姐能参加他的生日宴会,所以,他亲自赶至那不勒斯市邀请医生小姐。 介因老法拉利先生诚意十足,乐小同学也不好意思扫他的兴,接受邀请,当夏运会闭幕式结束,带上自己的简单行李与大部队分道扬镳,与米罗汇合,去机场乘坐老法拉利先生的私人飞机飞米兰。 米兰是Yi国最著名的一座现代化都市,也是世界有名的国际化城市,更是世界奢侈品牌的驻地,名符其实的时尚之都。 老法拉利先生将举行生日宴的地点选在米兰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米兰是时尚都市够档次,二来交通便利,其地理位置比之首都罗马更佳。 法拉利家族早在半年前即提前预订酒店,选的是Yi国最著名的皇后庄园,皇后庄园是欧洲赫赫有名的庄园,因精美的建筑和艺术雕塑闻名于世,乃是国之瑰宝,吸引得无数人想一睹芳容,奈何出于保护原因,每年限量接待游客。 老法拉利先生的私人飞机在米兰国际机场降落,一行人乘等候多时的豪车直接回到皇后庄园,住进雕刻瑰丽的城堡酒店。 皇后庄园的建筑并不是某一个时期所建成,而是经历了不同的主人,从而建筑风格不一,有哥特式,拜占庭式、罗曼式、巴洛克风格等式样。 罗伯托、米罗、奥斯卡也是老法拉利先生的贵宾,与法拉利父子住同一层楼,米罗与小朋友的房间相挨,方便他照顾他的小朋友。 在庄园酒店安置妥行李,也到了午餐点,各人洗涮一番,焕新一新,再去餐厅用餐。 在处处有精美雕刻花纹的建筑楼里用餐,无疑是美妙的享受,再加上美食,令人身心愉悦。 欧洲过生日只记新历,老法拉利先生的生日是7月17日,还有两天时间,总体事务交给酒店负责,有些事务还是要他亲自过目,他本人没有功夫陪客人参观庄园,让儿子陪医生小姐和米罗奥斯卡四处走走,他去忙工作。 罗伯托不想打扰孩子们的雅兴,自己找乐子,于是,乐同学和三只帅哥溜去庄园游玩,尽情的放飞自我。 老法拉利的生日宴会定在17日晚,16日当天,他邀请的一些贵宾陆续抵达庄园,在中午时分,他的另一位老朋友史密斯先生也从M国赶至米兰,老朋友们见面自然异常开心,喝了半天的下午茶。 阿米地奥和米罗奥斯卡并不知道来了哪些客人,仨人陪着可爱小甜心去了很远的山上玩,当天晚上山顶城堡住宿,直到17号中午才回举行宴会的庄园主建筑群的酒店楼,他们人刚回到酒店又被设计师们抓去试装、造型等,同样没机会与客人见面。 米罗奥斯卡阿米地奥被折腾的比较惨,乐小同学么,她是重磅级的贵客,老法拉利先生亲自与服装师造型们做了沟通,千叮万嘱的嘱咐不能让东方小姐为难,一切在遵照她本人意思的基础上做设计造型,所以她没被折腾。 她本人长得讨喜,化妆师等人员也格外喜欢,只让她试了几套礼服和佩饰,帮她选定礼服和佩带的珠宝,决定好造型式样即不再瞎折腾,受高价聘请来给东方少女服务的化妆师、服装顾问等人员跟她愉快的聊天,并且大方的分享他们在自己领域的经验和见解。 将近傍晚时分,化妆师等人才给东方少女换上她选的礼服,为她造型,其实,那只是走个程序,东方少女皮肤水嫩白晳光洁如羊脂美玉,白里透红,根本不需要施粉化妆,抹点保护皮肤的保湿霜,将眉稍稍描黑一些,画了唇线,精修一下头发,然后,戴上钻石镶翡翠珠宝的项链和手链,万事大吉。 被折腾两个多钟的米罗,在被造型师放行后第一时间跑去找自己的小朋友,在女生专用化妆室找到小乐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叫:“乐乐?” 化妆室里坐着位小天使,穿着修腰的小V领无袖的米色拽地礼服,戴着漂亮的钻石镶绿翡翠的项链,没有多余的什么累饰,也没有整得面目全非,几乎可以说保持着原本的模样,然后,就是那份简简单单的装扮,返璞归真,最是动人。 米罗的认识里小朋友都是最普通不过的休闲衫,穿件名牌就算是精心打扮,第一次见到小乐乐穿正式礼服,毫无疑问的被惊艳到了,只觉心头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油然而生的是骄傲,看,他多幸运啊,竟然认识这么优秀的小朋友! “米罗。”看到推门而进的土壕帅哥,乐韵想站起来时因为想起自己没穿鞋又老实的呆着没动,瞅到帅哥那闪亮的眼神,想扶额,她又不是美如天仙,有什么吃惊的?她觉得让人眼前一亮的是米罗土壕,那家伙的盛世美颜让人挪不动腿。 诚如乐同学所言,青年的美颜男女通杀,室内的化妆师和服装服和助理看到进来的帅气青年,眼里冒出星光,年青的先生太俊美,身材与颜值成正比,从头到脚让人挑不出瘕疵点,好想抓来当模物打扮哦。 数道赤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米罗淡定如常,与化妆师们打个招呼,大步流星的走到小朋友身边很自然的伸手想摸小家伙的头,瞬即又反应过来她做好造型了,轻轻的捏捏一撮略略翘起来的头毛弥补摸不到小朋友脑袋的缺憾。 “米罗,是不是该去宴会现场了?”土壕朋友没摸自己的脑袋,乐韵放心啦,她可不想再次被抓着做造型搞什么吹吹剪剪,化妆什么的麻烦死了。 “没有,客人们差不多快来了,宴会前有个小酒会,晚宴要到八点后,你饿不饿,我给你拿点东西来垫垫肚子。”被小天使一样的小朋友睁着双会说话的眼睛仰望,米罗只觉心都酥了,说话间自动降音,生怕吓坏小天使。 化妆师微笑不语,只是意味深长的望了望室内一侧的柜子,乐韵笑嘻嘻的将藏在身后的一包零食抱出来显摆:“米罗,我不饿,你看,我有老法拉利先生给的零食,你要不要吃点?” “必须的。”看到零食,米罗的心灵受到了来自法拉利家族给与的一百点的暴击值,老法拉利先生只给小乐乐准备零食,却把他们仨个男孩子扔着不管不顾,妥妥的重女轻男。 讲真,幸好不被重视的仨人当中有老法拉利的儿子,要不然他以为是他和奥斯卡不受欢迎啦。 米罗很自然洒脱的在小朋友身边坐下,拿过零食袋子搁放膝头,打开看有什么,小乐乐不爱巧克力,零嘴大多是坚果仁和内脯,他自己拿牛肉干啃,给小朋友吃果脯。 一大一小的两人窝在化妆室啃零食,外头已是日落时分,各种顶级豪车一辆接一辆抵达皇后庄园,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商界大鳄就是各界大伽,即有娱乐界的大腕,也有政要人员,有些是单枪匹马,有些携妻儿,有些则是携带女伴。 无论男女老少皆是正装出席,男子穿礼服戴领结,女士们一律晚礼服,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由此也可知老法拉利先生在Yi国商界有着不凡地位。 法拉利家族成员们招待来客,客人进了大厅,自己端红酒与先到者打招呼,与熟识的不熟识的说说话。 很快,老法拉利先生的父族阿利涅家族人员也如期而至,来的都是阿利涅家族的重磅级人物,他的兄弟姐妹们以及侄子女和外甥们,但凡人在欧洲的皆赶至庄园镇场。 阿利涅家族是Yi国顶级富豪,家族的女性成员比公主更抢手,历来不是与皇室联姻便与欧洲顶级贵族家族联姻,是欧洲最炙手可热的贵族家族。 阿利涅家族人员的到来也令现场骚动起来,受邀而至的客人由衷的为能得到法拉利先生的请帖而感到骄傲和荣幸,为了符合自己的身份,言行举止更加优雅。 当夜色笼罩城市,老法拉利先生邀请的客人们已到齐,在庄园酒店入住的贵宾们也先一步去现场。 阿历桑德罗与老朋友罗伯托和李斯特落后一步,又过了约十来分钟,仨人准备去酒会厅,先去找仨个男孩子,找到阿米地奥和奥斯卡再去接东方少女。 阿米地奥、奥斯卡跟着长辈找到医生小甜心时无比嫉妒米罗哥哥,哥哥丢下他们跑去和小甜心玩耍,太坏了! 米罗和小朋友啃零食也是有分寸的,仅吃点零嘴垫肚子,并没有大吃特吃,在天黑时分即去清洁口腔,重新修面部妆,坐等到老法拉利先生来叫,米罗蹲身帮小朋友摆好高跟鞋,等她穿好鞋子,自己给小朋友当男伴,让小乐乐挽着自己的胳膊走路。 罗伯托和老友看到小医生,眼中同样浮现惊艳,医生小姐如果哪天不想当医生,完全可以进军影视或时尚界,就凭她的先天条件,绝对是设计师们最宠爱的模特和天使主角。 阿米地奥、奥斯卡看到挽着米罗哥哥胳膊的天使小甜心,嫉妒得很想去抢米罗哥哥的责任,让自己当医生小甜心的男伴。 “小甜心,你又漂亮了。”李斯特看到缓步走出化妆室的小天使,绅士的往前一步,来个热情的拥抱。 “您也更加年青更加优雅了。”乐韵毫不吝啬的赞回去,她说的是真的哦,史密斯先生没有健康困扰,越发的俊朗有活力,成熟男性的魅力四射。 一大一少在互夸,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微笑,等史密斯先生与小甜心见了面,一行人下楼,由阿历桑德罗带队去宴厅。 宴厅内的酒会很热闹,男士女士们优雅的喝红酒,互相攀谈,衣香鬃影,气氛热烈而不喧哗。 当身为主人的阿历桑德罗携朋友们走到宴厅楼外,守在门内外的法拉利家族青年和庄园侍者们一致躬身向先生致以最诚挚的问好。 客人们听到声音即知举办宴会的主人来了,俱望向门口,数秒后即见主人缓步进厅,主人穿黑色燕尾礼服,扎着领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一张洁净的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眼神炯炯有神。 一身正装礼服的主人看起来绅士又优雅,那种身居高位者从容不迫又掌控一场的气度却从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愈显尊贵。 主人身后是两位举止优雅得体的中老年绅士,再之后是数位青年,每位皆面带微笑,气度从容。 看到主人露面,客人举杯致意,同时眼底流露出诧异,为什么没见小法拉利先生? 但凡曾与老法拉利先生打过交道的人皆知他的孩子小法拉利身体不健康,常年与轮椅为伴,正常情况下老法拉利先生无论到哪都带着孩子,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小法拉利先生竟然没有出席,太奇怪了。 踏进宴厅,阿历桑德罗从送来红酒的侍者手里取杯红酒,遥遥向众客人举杯致敬,再走向宴厅演讲席。 阿利涅家族人员慢慢移向演讲席位,比阿历桑德罗先一步到达,个个面含微笑的目注着阿历桑德罗走来,眼底藏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罗伯托、李斯特在进厅后端杯红酒,与老伴计阿历桑德罗频频向四周客人点头致意,而法拉拉家族数位青年们族拥在少爷和医生小姐身边,有意无意的遮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阿米地奥跟吃了助长剂似的,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已长到一米八,因为法拉利家族故意挑出个高的青年们当陪同,成功的挡住他,未让人窥见他的真面目,以致客人并没认出他就是老法拉利先生仅存的孩子。 乐同学么,她是万年小挫子啊,高订的手工制高跟鞋约五六公高,就算有高跟鞋增高也才一米六几,妥妥的成了被“雪藏”得最隐秘的神秘人物。 而米罗,就算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他又长高了点,那身高根本没法隐藏,那张脸一出现,令很多佳宾以为是名星模特。 阿利涅家族成员们等到阿历桑德罗走近,不待他亲吻长辈们的面额,长辈即激动的拥抱他,他的兄弟姐妹们亦给与爱的拥抱,也没谁手着他没完没了的说话,让他先致词。 阿历桑德罗走向演讲席,原本在演奏轻音乐的乐队停止演奏,小声交谈的客人们也停止说话,皆目视演讲席的宴会主人。 走到演讲台后,阿历桑德罗举杯致敬:“美丽的女士们,优雅的先生们,感谢尊贵的客人们光临我的生日聚会,感谢大家给我的祝福,我非常开心,也祝愿我的朋友们玩得开心。” 发表了开场词,举杯先干为敬,与客人们共饮一口酒,再次发表致词,感谢上帝赐与生命,感谢父母的生养之恩,感谢长辈们在成长路上所给与的引导,感谢兄弟姐妹们相亲相爱一起成长,感谢各界的生意伙伴信任,感谢庄园酒店的辛苦,一路感谢了个遍,也赢得阵阵热烈的掌声。 发表了必要的感谢词,阿历桑德罗温柔的视线扫过全场,话峰一转:“所有朋友都知道我的孩子以前身体不健康,从来没有参与我家族产业的决策工作,今天,我正式向女士们先生们介绍我的继承人,我的孩子今后将履行他身为法拉利家族继承人的职责和义务,来吧,我的孩子,请走上来,向父亲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们问好。” 随着老法拉利先生话峰转到他的孩子身上,客人们陡然愣了愣,他们没听错吧,老法拉利让他儿子走上去,小法拉利不是瘫痪了吗? 因为客人不由自主的放轻呼吸,以致现场出现瞬间听不到吸息的寂静时刻。 法拉利家簇青年们往两边挪开,阿米地奥稳步绕过数人,挺直脊梁骨,将腰标挺得笔直,昂首阔步的走向演讲席,英俊的小青年的形象浮现在宴厅内的大屏幕上,他穿着得体的纯手工黑色礼服,笑容灿烂,眼神明亮,一举一动皆有着贵族绅士们该有的贵气与优雅。 客人们看到神似老法拉利面孔的英俊小青年,震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连阿利涅家族老少们也被眼前的一幕给震得瞠目结舌,失态的喊“我的上帝啊,真的是阿米地奥!”“阿米地奥站起来了!” 没有人比阿利涅家族更清楚小阿米地奥的健康有多差劲,他们曾经为小阿米地奥求医找遍世界上最有名的医生和医院,包括请牛津等著名大学的医学教授们帮忙研究相应的药物,他们付出了无数辛苦和财富,也仅只缓解小阿米地奥生命流逝,让他的痛苦得以减轻一些。 去年阿历桑德罗曾告诉他们说小阿米地奥遇到一位神奇的医生,他的健康得到极大的改善,康复了不少,他们为之欣喜,因为阿历桑德罗说小阿米地奥在修养,据绝人探视,他们也没去法拉利家族探望,当阿历桑德罗举行生日宴会,他们理所当然的赶来助阵,也为亲眼看小阿米地奥究竟康复到哪种程度。 他们原本以为所谓的康复是指医生成功阻止小阿米地奥的身体继续恶化,可没想到小阿米地奥竟然站起来了,还能自由行走! 这,真是个奇迹! 见证了奇迹诞生,阿利涅家族老少们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和惊讶,失态到几乎想要冲去拥抱小阿米地奥,感受他的体温,好在,他们抑制住了,激动的看着小阿米地奥走向他的父亲。 在场的宾客们被阿利涅家族人的声音拉回不知跑哪转悠一圈的神智,看着步步锵铿的小青年,心脏砰砰乱跳,是谁,是谁医治好小法拉利,让他重新站起来? 阿米地奥从容不迫的走到父亲身边,目光缓缓的掠过人群,面带微笑,绅士而优雅。 阿历桑德罗亲自向客人们介绍儿子的全名,阿米地奥向客宾微微低头致意,感谢客人光临父亲的生日宴会,并以满含深情的语言感谢父亲为他所付出的辛苦和牺牲,感谢家族和父亲的父母亲家族们为挽救自己所做的努力,说到动情处,数度哽咽,发表完感谢,拥抱住父亲,亲吻父亲的下巴。 小法拉利先生的致词情真意切,让法拉利家族和阿利涅家族人员热泪盈眶,客人们也为他的感恩之心而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阿历桑德罗的心情特别激动,拥抱住自己的宝贝,亲吻孩子的脸、额心,头顶,幸福得眼底浮现出水珠,孩子是上帝送给他的最好礼物,阿米地奥对他的感恩是送给他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父子俩拥抱良久,阿历桑德罗轻轻的松开手臂,让孩子站在自己身侧,再次以无比激动的语气,以锵铿有力的语调致词:“接下来,我将隆重地向在现场的朋友们介绍一位来自远方的神秘贵客!” 第一千百三六章 蜚声贵圈 嗯? 老法拉利先生的视线扫来,躲在帅哥堆里当吃瓜群众的乐韵,猛的一凛,老先生不会想将她丢出去接受万众瞩目吧? 她心中刚闪过那种想法,下一秒,老先生及提出要介绍神秘贵客,瞬间便明白自己猜想成真,第一想法就是——跑! 知道老法拉利先生请来了多少客人吗? 据说发出二百多份请帖,按照惯例,受邀人员一般会携带伴侣,或者携妻带子女,甚至还会携带助理或者携带有意想接触主人的生意伙伴或亲友,所以,发出的二百多份请帖最后到场人员会翻倍。 老法拉利先生发出的请帖不仅帖无落空,很多受邀者恨不得全家出动,所以出席的客人有五百九十多位,再加上阿利涅家族人和法拉利本家人员,以及聘为这次宴会服务的庄园酒店人员和设计师化妆师等人员,共计六百多人。 六百多号人也不是个小数目,偌不是庄园宴厅是能容千人的大厅,怎么安排客人也是个大问题。 乐韵不想成为被围观的猴子,跑是上策,那想法刚冒出来又打住,众目睽睽之下逃跑,丢人哪! 讲真,丢自己的脸没关系,然而现在国外,代表的是华夏国人,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无异是给同胞抹黑。 不能跑,微笑吧,当个荣宠不惊的小淑女。 米罗的职责是照顾小朋友,当老法拉利先生说出“神秘贵客”,他笑得两眼生花,将酒杯交给青年侍者,再将小朋友的红酒也交给侍者,带小朋友从青年们让出来的道路走过,在阿利涅家族人员灸热的目光中走向老法拉利先生。 因为医生小姐即将曝光于众,不需要再遮掩,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向两边让开,站成排,罗伯托带着奥斯卡和李斯特也挪步到法拉利家族成员那边。 众宾们沉浸在小法拉利康复的巨大震惊中,听说老法拉利要介绍神秘贵客,不约而同的福至心灵,猜测所谓的神秘贵客可能跟小法拉利的康复有关,也格外的重视,所有的视线齐聚于演讲席方向。 当拥有比明星还有吸睛的俊美青年和挽着他胳膊的有东方人特征的娇小女士出现于大屏幕,众宾:“……”那个娇小的女孩儿可能是医治小法拉利先生的主治医生的女儿! 米罗携带医生小姐走来,阿历桑德罗绕出演讲席,亲自步下两个台阶,从米罗手里接过小天使,绅士的执着她的手,陪她站在演讲席的麦前,脸上的笑容如花盛开,骄傲的介绍:“朋友们,我要向大家介绍的神秘贵客就是我身边的这位美丽可爱的小天使,可爱小甜心来自华夏国,姓乐,名叫乐韵!” 为了让人记住小甜心的名字,阿历桑德罗特意以英语和意语表达方式重复念了一遍,笑盈盈的说明隆重介绍客人的原因:“我相信朋友们想知道是谁让我的孩子重新站起来,是谁让我的孩子拥有健康的身体,现在我可以公布答案,让我的孩子获得新生的医生就是我身边的这位可爱小甜心!” 阿利涅家族和法拉利家族成员们无比感激的目视东方少女,给与热烈的掌声欢迎。 客人们端着酒杯,不方便鼓掌,但心底的震惊不亚于初见小法拉利那刻,东方少女那么小,真是医治好小法拉利的医生? 他们是质疑的,可也相信老法拉利先生不会开玩笑,老法拉利先生的信誉良好,从来没有失信于人,他的话可信度极高,再说老法拉利先生没必要欺骗别人。 身为被关注的当事人,乐韵不能回避,淑女式的轻提裙摆,向在场人员微微弯腰致意。 在家族人员向小甜心致以掌声礼后,阿历桑德罗以激昂的语气解说自己带孩子求医的过程,说到在孩子被医生宣判了“死刑”时内心绝望,每天承受着痛苦折磨,就在他和孩子都快放弃希望时,一位老朋友向他推荐精通华夏传统医术的东方医生小姐,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求医,最后医生小姐真的用华夏国传统医术让他的孩子成功站起来。 过程当然是曲折的,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医生小姐成功的医治好了小法拉利,医生小姐用什么方式救人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医生小姐能治别人所不用治的病。 客人们总结出来的最重要的信息就是:华夏少女能治医院所不能治的疑难杂症! 老法拉利先生巴啦巴啦的说了求医经过,再言归正传,说法拉利家族备有收藏的红酒,祝愿客人们玩得愉快,然后,谢场,执着小天使的玉手,带着儿子走下演讲席。 阿利涅家族人员以无比热情的笑脸迎接东方少女,当阿历桑德罗携带她走下台阶,几位最有份量的人员上前,向医生小姐表达善意,阿利涅家族的老族长更是热切的发出邀请:“可爱的小甜心,阿利涅家族随时欢迎小姐来做客。” “谢谢!”乐韵礼貌的与阿利涅家族先生们女士们握手,微笑着说“谢谢”,除了谢谢,她还能说啥? 东方少女荣宠不惊,眼神清澈,并没有因为阿利涅家族邀请她而激动,是真的没有任何假装镇定的样子,阿利涅家族几位掌舵者更加高看她,放眼整个欧洲,阿利涅家族不算是首富贵族,但也是赫赫有名的巨富家族,多少人想要攀附阿利涅家族,阿利涅家族若有意抛橄榄枝,会有无数人争抢表现,东方少女却即不震惊也没有惊喜,可见她不是虚荣的人。 阿利涅家族重磅级的人物与少女寒暄一番,激动的拥抱阿米地奥,亲吻小阿米地奥的脸,每个人难掩喜悦。 与几位大佬打了照面,乐韵不动声色的躲到米罗土壕身边,安静的当个端庄温柔的美少女。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想清静,可不代表别人会放过她,她刚在米罗身边站定,阿利涅的青年们辈们热情的近前打招呼。 乐小同学表示心好累,还得打起精神,与表达友好善意的男女们交谈,争取给欧洲大佬留个华夏国女性端庄大方的良好印象。 米罗笑盈盈的充当合格男伴,奥斯卡也站到小甜心身边保护她以防被碰撞到或者被人踩到她的裙摆,阿米地奥与阿利涅家族长辈们说了会话,寻机脱身跑到医生小甜心身边当护花使者。 阿利涅家族皆对东方少女的医生身份深信不疑,其他大佬哪会放弃机会,皆上前与少女打招呼,大佬们最不愿意得罪的就是医生,毕竟每个人逃不过生老病老,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求于医生。 对于有钱人来说钱多到一辈子挥霍不完,那么健康便更成为最迫切的事,人人都希望活得更久些,结识一位能治百病的医生无疑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就算内心很想与医生小姐有所交集,也没有谁递名片,在商业酒会场合互相交换名片是正常交流方式,在别人生日宴会上递名片是不礼貌的行为,若有心,可以私下里再交换联系方式。 一波一波的人走来打招呼,乐韵几乎应接不暇,在瞅到有机会时立即在帅哥们的掩护下混进人群中,溜到不容易被人关注的角落图清静。 小甜心不停的与人说话,奥斯卡猜着她可能会口渴,给她端水果丁解渴,刚吃了几块,一位俊美的青年绅士与一位老年绅士结伴而至,那两人笑容明媚热烈。 老年绅士举着红酒笑着打招呼:“可爱小姐,好久不见啦。” “巴斯蒂安先生,莱安先生,好久不见。”见到两位吸血鬼伯爵,乐韵丝毫不惊讶,上午从外面回来就嗅到属于吸血鬼的气息,只稍稍提及某个家族,法拉利家族的帅哥们便知无不言的说了某某家族与他们家族是哪方面的生意伙伴。 巴斯蒂安伯爵家族是欧洲最古老家族之一,涉及多个行业,与老法拉利有多项合作,莱安伯爵家族亦与老法拉利先生掌控的一家公司的旗下产业有生意往来,都有老法拉利先生的请帖。 莱安伯爵近前,向东方少女行吻手礼,再与青年们友好的碰杯。 “小甜心,你认识巴斯蒂安阁下?”阿米地奥惊奇不已,父亲与巴斯蒂安有过几次见面,他自然认得。 “是呢,我与巴斯蒂安先生也算是老朋友了。”乐韵笑咪咪的点头,哎哟,能不认识吗?这可是财神之一啊。 巴斯蒂安伯爵频频点头附合:“我家的几个孩子因为遵从可爱小姐的嘱咐服药,现在身体非常健康。”东方小恶魔虽然可恶,她给的那个药剂方子真的有奇效,家族小吸血鬼们依药剂配方喝血酒,情绪与身体各项数据稳定。 乐韵秒懂,老吸血鬼说得是小吸血鬼依药剂配方喝鸡血酒后一切良好,也说明配方效果极好。 莱安伯爵眼底也浮出喜悦,华夏少女给的配方真的很神奇,就连伯爵级的吸血鬼们喝着配方酒也感觉极好,尤其在爆燥时喝一杯配方酒能令情绪很快平静下来,血族当中几个脾气最爆燥的家伙经常以配方酒缓解烦燥情绪。 阿米地奥并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还真以为医生小甜心也给巴斯蒂安家族的孩子治病,异常开心的接受两位绅士来扎堆聊天。 米罗几个小青年溜了,阿历桑德罗是不可能“失踪”,他与阿利涅家族和法拉利家族成员们招呼客人,也受到客人们热情的回应,纷纷向他打探东方少女的信息,他礼貌的应酬,该隐瞒的地方一律隐瞒,不能说的坚决不说。 被问及向他推荐医生的那位朋友,他也保密,说那位老朋友喜欢安静,被问及如何才能请东方少女求诊,他倒是很爽快的回答,特别强调一件事:医生小姐目前还在上大学,没有正式挂牌行医,想找她看病必须要有熟人担保并提前预约。 各界大佬:“……”他们到哪去找医生小姐的熟人,看来,只能找老法拉利先生或者那位向老法拉利推荐医生的推荐人,想找老法拉利或某位,当然要私下进行。 阿历桑德罗在大厅转悠一圈,与所有来客皆当面打了招呼,找到医生小甜心和仨个男孩子,说了会儿话,时间差不多到预定的用餐点,吩咐小青年们请客人移去餐厅用餐。 宾客们随主人移往相隔不远的另一间大厅,设宴的宴厅排列着长桌,可以先上桌的红酒等已上桌。 客人在青年侍者们引导下一一入座,男女分开。 阿利涅家族人员帮忙引导客人就坐,安排好客人,他们与主人坐一桌,而乐小同学被安排在第一贵宾位置,即坐在老法拉利先生的对面。 宴会非常正式,先是开胃前菜,再是正式的菜,香槟、红葡萄酒、白葡萄酒随菜色变货,整套流程走完,足足花费两个钟。 餐后是舞会,仍然是饭前的那个大厅,已被重新做了调整,中间做舞池,两边的长桌摆满红酒和点心、水果,乐队也恭候多时。 老法拉利先生生日,必须由他开舞,当音乐响起来时,阿历桑德罗邀请医生小姐跳第一支舞。 老法拉利绅士优雅,尊贵迷人,少女舞步轻盈,裙摆飞摆,说不出的灵动飘逸,宾客们欣赏两人翩翩起舞,越看越着迷,看着看着,有舞伴的也旋进舞池。 越来越多的起舞,人影绰绰,煞是热闹。 跳完第一支舞,乐韵像只小兔子似的逃到米罗土壕身边,然后果断的开溜,她可不想被人邀舞累断脚啊。 米罗和奥斯卡非常有默契,掩护着小甜心绕过人群,从一道门离开舞会大厅,到安全区域,赶紧的溜回庄园酒店客房,躲起来再不露面。 舞会的气氛非常好,过了很久,众大佬想邀华夏少女跳舞,怎么也找不着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少女不见啦,跑去问老法拉利,老先生无奈的笑着解释说医生小姐穿不惯高跟鞋,脚肿了,回客房休息去了。 众大佬:“……” 心底无私天地宽,老法拉利先生心中无忧虑,特别兴奋,不仅自己邀请女士跳舞,对来邀舞者也是来者不拒,小法拉利先生为了活跃气氛,对于来邀请他跳舞的女士也是有求必应。 阿利涅家族成员们为了给阿历桑德罗撑腰,自然也义无反顾的当陪衬,全程活跃于各处,与宾客们相谈甚欢。 而众多大佬频繁与法拉利家族人员接解,也打探到更多有关东方少女的信息,比如知晓她是华夏国顶尖名校的学生,还是位业余体育运动员,在刚刚结束的大学生夏运会上破了数项世界纪录,知道她最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的植物,经常游学各洲,也探听到她过去的两年皆在托斯卡纳挖白松露,还打探到她拥有一手好厨艺。 有些信息看似没用,组拼起来即是难得的线索,有助于将来了解或结识东方少女,大佬们没因自己有钱有地位便目空一切,而东方少女若真有神奇医术,她完全可以凭医术赢得不低于他们的社会地位,还能赚得钵盆满地,积攒数不清的财富。 各界大佬们已经暗搓搓拟定计划如何结识东方少女,他们觉得吧,如果医治好小法拉利先生的医生不是少女本人,那么也必定是她熟悉的亲友,所以,无论如何,与东方少女交好不吃亏。 主宾们尽情饮酒跳舞,放飞自我,令舞会始终保持火热气氛,舞会持续到凌晨一点后在热烈的气氛里结束,没住在皇后庄园的客人乘车离开,住庄园酒店的一些客人送走同为客人的人群才回客房。 法拉利父子送走客人们,与法拉利家族和阿利涅家族成员们去客房休息,当客人们散场,皇后庄园的工作人员们再次忙碌起来,收拾好宴厅,重新布置一新。 提早退场的乐同学与米罗奥斯卡帅哥得得其乐的玩到十一点准时睡觉,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后用早餐。 早餐按排在大厅,住庄园的客人一个不缺的全员到齐,愉快的用完餐,米罗拐走小朋友去游览米兰市。 小阿米地奥也想去,可惜,因为他父亲的生日宴会的第二天仍然有活动,他要跟随父亲招待客人们。 奥斯卡不需要时刻跟在父亲身边,他高高兴兴的跟着米罗哥哥陪小甜心去玩耍,小甜心不喜欢热闹的宴会或酒会,他本来也不太爱热闹。 各界大佬也如期抵达庄园,游园,喝茶,打高尔夫球,在休闲活动中顺便谈谈生意,即享受了悠然惬意的度假方式,又能建立起商业联系,两全其美,唯一美中不足的东方少女没有参与活动,据说她不喜欢热闹,他们唯有表示遗撼。 米罗奥斯卡当地陪,带着小甜心逛米兰最著名的景点,玩到半下午才返回庄园,傍晚提早吃晚饭,傍晚六点多钟,乐同学辞别法拉利父子去机场。 晚上还有酒会,法拉利父子不能离开,由米罗护送,当两人赶至机场,于半下午即先将送医生小姐的礼物到机场办理托运的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已等候多时,将礼物清单和托运票据以及海关税票交给医生小姐。 小乐乐的航班晚八点起飞,米罗送小朋友乘坐的客机飞上夜空才与法拉利家族青年们返回皇后庄园,还赶上了酒会最鼎兴的时段。 第一千百三七章 时空门稳定啦 因为时差问题,乐同学乘坐的航班抵达国都是19日的下午两点后,当天是周五,也是首都许多高校考试周的最后一天。 首都七月气候炎热,太阳直辣辣的照着大地,水泥地面被烤得滚烫,热气散发,热浪袭人。 走出机舱,乐韵感受到了天气的“热情”招待,因为身体异常好,自动调节体温,一下子就适应环境,比起那些走出机舱不到一分钟即被烤得大汗淋漓的乘客们来说好多啦。 她没多少功夫感慨别人在首都高温下是如何生存的,步下阶梯,看到凑上来的一张美颜,无比嫌弃:“燕帅哥,你不知道男性体温更高一些吗?你的体温高得跟个火炉似的,还往我身边凑,是想把我烤成烤肉吗?” 顶着张笑脸凑近的美大校燕行,惨遭劈头盖脸的一顿,无比苦闷的撇嘴,小萝莉跑国外看多了外国小鲜肉,所以回来就嫌弃他。 小萝莉嫌弃他没关系,他自己不自嫌就行啦。 为了不挨踹飞,燕行不凑去小萝莉面前,抢过她的大背包闪到一侧,推推墨镜,摸摸俊脸,自嘲的找台阶下:“我没发烧啊,体温维持常温状态。” 眼见小萝莉侧头望来,立即打开自己拿着的太阳伞,机智的当个撑伞人:“小萝莉,飞机要移去遮阳棚底下缷货,我们先去那边等。” 燕帅哥考虑周到,连太阳伞都有备,乐韵也是无语了,没谢绝他的示好,迈着小八字步儿,雄纠纠的去给飞机停检的航楼。 燕行将小萝莉带到能遮风避雨的地方,收伞,再去直升机和车辆停放处等,等着大客机来航楼缷货,太阳直射下跑道太热,有些物品不能承受高温炙烤,客机到在蔽荫处缷载货物。 到了七月中旬,高校将放假,就算小萝莉去了国外还没回来,兵哥也提早将小萝莉的大直升机开回驻军地,随时等着送她回家乡,小萝莉归国时携带很多物品,兵哥们干脆开直升机到机场提取随机回来的行李。 燕大校只带四个人到机场接机,人人穿便服,戴着墨镜。 客机等乘客全部下机后才调转头,缓缓的滑行进能遮风挡雨的站楼,停妥当,工作人员开货仓缷货,先将乘客们托运的日常行李传输下来安检送往行李站,之后才缷载乐同学的私人托运品。 为感谢医生小姐,不仅老法利拉先生赠送一堆礼物,阿利涅家族也赚送份礼物,礼品有世界十大顶级品牌红酒每个品牌四十箱,Yi国本国最著名的十大红酒品牌每样十箱,仅红酒就有五百箱。 之外还有干海鲜四十箱,干果以及非洲时令水果和YI国的当季新鲜水果,共有一百箱,阿甘油橄榄油各五十箱。 另外,老法拉利将给医生小姐量身定做的礼物和搭配珠宝打包让她带回,还有定制的夏装和秋装各三十套,高跟鞋和运动鞋各二十双。 阿利涅家族原本以小阿米地奥经医生治疗后仅只是健康些,所以准备送给主治医生的礼物有五十箱顶级红酒,十个奢侈品包包,价值千万欧元的珠宝,百达翡丽的女士腕表和劳力士男士腕表,香奈儿牌香水化妆品。 那样的礼物不轻,足以能表明阿利涅家族很感激医生,然而,当在宴会上看到活蹦乱跳的小阿米地奥,阿利涅家族的掌舵人和家族长觉得礼物太轻,完全不够诚意,必须补救。 于是,阿利涅家族大佬们紧急通知家族添加礼物,新增家族收藏的红酒一百五十箱,又联系奢侈品牌商连夜供货,扫货扫到名牌包包二十个,本来想送小医生名牌衣服,可是顶级品牌服没有适合她的型号,只采购到数个品牌的中年男士和女士衣服,共四十套,扫荡了百达翡丽和积家、卡地亚、万宝龙等店,将他们店里现有的质量最好的高档货收入囊中。 在阿利涅家族的运作下,采购人员扫货扫到一大堆奢侈化妆品,总价值超过三千万欧元,他们明知医生小姐会调制纯天然的面霜保湿霜等化妆品,不会用购买的产品,可那又什么关系呢,医生小姐自己不用,可以拿去当随手礼送朋友嘛。 有些东西缺货,有钱也无济于事,阿利涅家族只好作罢,将临时找来的礼物与原本准备的礼物凑起来,勉强能拿得出手。 当然,阿利涅家族掌舵者们并没有见到实物,那些礼物凑齐后于白天送至机场,他们只收到了礼物清单。 阿利涅家族和老法拉利不带眨眼的就送出上千万欧元的礼物,而乐同学看到礼物清单时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想退货都不行,你说让她还能说啥? 对于每次自己回来总是像进货似的,乐韵也很无奈,机场缷载行李货物的工作人员同样是……无语的,你说谁会像这位一样,私人随机行李是成吨的呀?这样子,比什么代购牛了不知多少倍。 在传输机尽头搬运物品的兵哥们同样无比……心塞,人比人气死人啊,别人出国回来顶多是三两行李箱,小萝莉每次需要货车搬运,她人缘如此强大,妥妥的把他们秒成了只配当搬运工的渣渣。 当行李全部从客机传输至地面,有些大型包装还得另拆再搬上直升机,小萝莉搬些红酒和水果、各种礼物箱放燕帅哥的座驾里,直到塞满车再也塞不下物品为止。 行李装缷完毕,兵哥们开直升机先走人,燕行开自己的车送小萝莉去晁二爷家,途中去她的四合院一趟,送去二箱水果和二箱红酒,等他将小萝莉送到晁二家,天都黑啦。 晁老爷子老太太早就在晁二家,晁家三俊也赶早回到别墅楼,等到粉嫩小团子回来,抓在身边好一阵蹂躏,即为她在运动会上破纪录而骄傲,也心疼她总是被小欧压榨劳动力,累坏小家伙啦。 燕大校送回晁家的小公主,晁二爷对于那个免费杂工还是格外宽容的,留他吃晚饭,小萝莉也没亏待他,给他二箱红酒和水果让他送回去孝敬长辈,于是,晚饭后,燕大校带着礼物喜滋滋的回贺家找长辈们献宝。 终于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乐韵心情美哒哒,因为在晁二伯家,安全有保障,当休息时回到自己的睡房,赶紧闪回自己的外挂空间。 在国外十几天,夏运会是住集体宿舍,她不敢肆无忌惮的“失踪”,一直没回空间,去了法拉利家族预订的酒店庄园也因外只身在外,出于种种原因也忍耐住,老老实实的当个住客房的旅行者,不搞特殊化。 如今在晁二伯家,自己的睡房百分百安全,乐韵怀着无比想念空间的心情爬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找出球形夜明珠照明。 夜明珠的亮光铺开,如月华倾地,空间被柔和的光充斥满。 乐韵研究十几天没回的地方,发现药田里那些多年生植物有些枯萎了三两季,枯枝败叶很我,有些植物有小狐狸打理,很整齐。 小狐狸在树洞里窝着,瞅到小丫头终于想起她的地盘,飞奔下树,几个蹦跳蹿到小丫头身边,跳她胸口挂着当腊肉条,笑得眼睛瞅成缝:“小丫头,你终于回来啦。” “小狐狸,你这么开心,梦到捡钱了?”乐韵将粘胸口当挂件的小狐狸捧在手掌心,揉他的脑袋,捏他的胡须,好几天没逗小狐狸,怪想念的。 “不是,本狐用不着钱,捡了也没用,”小狐狸躲不过小丫头的魔爪,认命的给她揪胡须摸头搓脸,吱吱叫几声,喜滋滋的献宝:“小丫头,有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什么好消息?”是不是又有哪开启了新的时空通道? “最先开启的时空通道稳定啦,你可以做准备出发去异界旅行喽,咋样,惊不惊喜?” “嗯?”乐韵愣了愣神:“时空门稳定了?这么快,不是说地球灵气匮乏,有可能数年吗?” “你都说是有可能,并不代表绝对啊,地球灵气匮乏不假,另一端的灵气充足,或者这边有能维持时空门的物质,时空通道同样很快就能吸够力量。” 维持时空之门的物质,那是什么东东?乐韵脑子里闪过加粗的大问号,瞅小狐狸两眼:“奇怪,你跟着我去欧洲了啊,两地相隔这么久,你怎么知道时空门吸足力量稳定了啊?” “你回来已经有好几个时辰,本狐感应到的啊,小丫头,最先开启的时空门另一端一般不会让人失望的,好好把怕机会呀,最佳穿越时空的时间是中秋或重阳,你还有时间考虑哒。” “……”乐韵纠结的眉头都拧成麻花,去,还是不去? 这个选择题好难。 理智告诉她不能错失良机,一旦错过这村就没这店将后悔莫及,可情感上却无法割舍家人,父母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不懂江湖险恶,弟弟还那么小,万一她一去数年或几十年未归,别人暗中欺负家人怎么办? 乐韵苦恼的望天,如果能将自己一分为二就好了,一个留在家里保护家人,一个去异界旅行。 ------题外话------ 小仙女们,网站在净网活动,卿卿我我什么的易河蟹,所以哒,某人还是让小萝莉去异界升级打怪吧,小仙女们说说要不要让燕同学跟着小尾巴~ 第一千百三八章 高考礼物 小丫头纠结得脸皱巴巴的皱成团,小狐狸也不催她,跳她肩头蹲着,帮她揉后脑勺,他敢拿狐头打赌,小丫头最终会选择去探险寻找灵植灵物,因为她等得起,她师母的身体等不起。 纠结,再纠结,纠着眉沉吟一会,乐韵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个问题,嘟嚷着问:“为什么最佳穿越时空门的时间是中秋或重阳?” “春夏多雷电,容易形成特殊的雷电涡,冬季形成风暴乱流的可能性最大,风暴乱流和雷电对时空通道会产生一定的影响,秋季的中秋和重阳节是最平稳的一天,能将风险降到最险,另外,立春那天时空通道也比较稳定,不过还是不建议选用,立春是冬春交替日,有段时间天地转煞,生气较弱,人在时空通道中有可能受到波及,有一定的不可预测性。” 小丫头理智回归,小狐狸揉着她后脑勺的头毛,笑得眼睛一闪一闪的,感觉小丫头对异界心动啦。 “唔!”乐韵咕咙一声表示知道了,蹲地画圈圈,思考究竟是收拾行李准备出发,还是再拖延几年。 望地,望天,望天,望地,反反复复的重复一个动作几十遍,叹口气,站起来找到工具下药田打理枯死的藤叶。 小丫头竟然将问题抛之脑后,走马上任,小狐狸哧溜着地,几个飞跃又飞蹿到龙血树下抱着树哧溜哧溜的爬进树洞,窝着补美容觉,那什么问题就让小丫头慢慢考虑吧,他还是学小猴子睡觉重要,熬夜容易衰老,他还没娶狐妃,不想未老先衰。 为时空旅行的事纠结不已的乐小同学,了无睡意,为弥补自己十几天没回外挂落下的工作,干脆熬通宵打理药田和花圃,也成功的转移注意力。 通宵达旦的工作一宿,早晨并无半丝疲惫,精神抖擞的收拾好自己,回到房间整理礼物,将物品分份,晁家两个姐姐和晁哥哥一人一份,晁家长辈们一人一份,教授和师母一份,三个外公家一份;晁家的保姆们都有份小礼物。 清点好,给晁哥哥和姐姐的礼物放色狼福姐姐房间,师母家的先放自己房间,其他的份子搬下楼,当了回圣诞老人,给长辈们派送礼物。 晁家老少爷们抱着自己的礼物笑得找不着北,其实礼物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团子总是将他们放在心里,把他们与她的父母一视同仁,那份心意最是珍贵。 晁家三俊各自帮将给岳父家的礼物先收着,保姆们的礼物先交给方妈妈和胡叔代为保管,方妈妈胡叔俩抱着自己的礼物笑得见牙不见眼,走路都是飘着的,比跳舞还轻盈。 晁家三俊的夫人们先开礼物,发现竟然是百达翡丽腕表、一套化妆品,一套名牌衣服和一只包包,心疼得不得了,直说太破费,一人一份奢侈品,那得花多少钱啊。 “大伯母二伯母晁妈妈,您们尽管收着,这些礼物是别人送我的感谢礼,我借花献佛。”粉嫩嫩的小团子豪气的挥着小爪子,向长辈们显摆自己收到了多少谢礼。 晁家三俊也赶紧开礼盒,发现礼物与夫人差不多,仅少了一套化妆品;老爷子老太太也拆礼盒,他们多了一套衣服,有两套衣服。 小团子还在喋喋不休的报礼物清单名,晁家八位大家长那叫个无语啊,照小团子的说法,她有可能将火遍欧洲富豪圈,只要有人找她求医,未来还会收到更多的感谢礼。 老少爷们对小粉团子又爱又恨,干脆抓过来一顿疼爱,将她的脸蛋搓得红彤彤才放她一马,放好礼物,赶紧吃早餐。 燕少在贺家住一宿,陪太姥姥吃了早点即去晁二爷家接小萝莉到驻军部清点她的行李,留了几十箱红酒放在驻军部的恒温室,赠送兵哥们十箱。 当天是周六,首都高校完成期末考试的学校正式放假,青大也正式放暑假,但,有些学生有社会实践和研究课题,要到八月中旬才放假,美少年和发少们是研究生,也有社会实科研,没回家。 万俟教授还有考卷要评,他也不能立即跑小学生家去度假,决定待小晁放假时再一起过去。 晁老爷子最机智,他去年带学生去暑假调研,今年可没有再领任务,和老伴儿收拾行李,在儿子们酸溜溜的眼神里潇洒的随小团子归乡。 晁家三俊对于父母能去小团子家度假那是万分羡慕的,奈何他们脱不开身,只能忍着心酸,将两老送到驻军部外搭直升机,回去时帮小团子运回一些礼品。 陪小萝莉衣锦还乡的仍然是燕帅哥和蓝帅哥,晚上近十一点出发,夜航一宿,在九稻梅村村民差不多吃早餐的点儿抵达梅村。 周扒皮夫妻不在家,没借车,众人先搬一些简单行李去乐家,乐爸周秋凤提前做好了早餐,就等着众人,当小乐乐与客人们到了,先吃早餐。 蚁老瞅着小徒儿和大狼狗抛弃自己,围着小丫头当腿部挂件,背地里又白喝了一坛子的老醋,喝了醋还不能露出酸味儿,末了,还跟去当搬运工,帮小丫头搬行李物品。 那边人刚走,周天明叮叮咚咚的溜至乐家查探情况,他今年六月高考,成绩早已经公布,现在就等录取通知书。 溜至乐家门口,看到在堂屋扫地的奶奶,笑着凑近:“奶奶,乐韵是不是回来了啊?” 好劳力都去当搬运工,周奶奶看家,见着大孙子,笑咪咪的点头:“嗯,刚回来不久,去搬东西了,你找小乐乐有什么事?” 她的孙女不争气,处处小家子气,脑子比她没读什么书的老人家还笨,好在大孙子争气,高考上了一本线,686分。 那成绩不能与小乐乐当年的高考分数相比,好歹在房县也算是不错了,据说是全县第五还是第几来着。 周奶奶为有不争气的孙女而不知黯然伤神了多少回,现在有孙子帮争回口气,她是由衷的感到开心。 “没事没事,我爸说好像听到乐韵和人说话,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周天明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孙子没什么事,周奶奶也就不管他,忙着打扫堂屋,收拾东西,当孙子跑来帮忙,她老人家也笑呵呵的让孙子当帮手,讲真,若春梅能有天明的机灵劲儿,小乐乐哪会厌烦她,春梅自己一门心思要当个讨人嫌的人,别人也不可能处处将就她呀。 乐善当姐姐的腿部挂件,以致让他姐没法干活,乐爸干脆将儿女赶得离远些,让相亲相爱的姐弟俩带狗狗玩耍。 行李太多,一车装不下,先送回去,搬运工们再跟去乐家缷载货物,东西先放南边楼,周天明看到姑爸回来了,也自觉当小搬运工。 乐韵带着弟弟在村委楼玩儿,看到老爹的车后多出个小尾巴,笑咪咪打了招呼,问他高考考得咋样,她昨天才回国,还来不及关心高考中考问题,她记得小杜子的弟弟也是今年高考,不知成绩咋样。 周天明有些腼腆,红着脸低声了自己的分数,咧着嘴笑:“你同桌的弟弟杜文奇比我只少一分。” “那孩子也挺争气的。”乐韵老神在在的表扬小肚子同学的弟弟,小肚子弟弟那娃儿听说在读书方面一向很用功,很认真,能考出那么高的分数是他足踏实地的成果。 想了想,乐韵将抱腿的腿部零件弟弟提溜起来爬进直升机,从一堆私人礼物堆中找出一个礼盒,拿出一个装钢笔的小礼盒钻出直升机,将钢笔当礼物送给弟弟的表哥,算是给他庆祝高考考出好成绩。 “万宝龙?”周天明捧着包装盒,看清上头的字母,惊讶的张圆了嘴,乐韵随手将万宝龙牌的钢笔送他? “……”乐韵望天,万宝龙在华夏国很有名,很受追捧,她个人觉得吧,不管哪种笔能写字就好,奈何现在的小青年们大部分虚荣心严重,好像用的不是名牌就掉价,却不知真正重要的是人本身,有品德的成功人士就算用根树枝沾墨水签个名也身份百倍,没有内在美的人就算拿名牌笔签字也没一文不值。 “姐姐,表哥说的那个是什么?龙?”乐善秉尊不懂就问姐姐的原则,问十万个为什么。 “你表哥说的万宝龙,是一种钢笔的品牌名字,这种钢笔……”为了满足弟弟的求知欲,乐韵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解说万宝龙是啥东东,名字由何而来,以及品牌的发展史。 小乐善来打岔,周天明打开盒子看做工精致的钢笔,找到型号,找度娘查看价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国内报价要八千多,而且,网上的有可能是山寨货,正品只会更贵。 他等到乐韵向乐善解释完某个品牌的历史,红着脸将盒子还回去:“这个太贵了,你留着自己用。” “是送你的高考成功礼物,收下吧。”那个牌子的钢笔共有五支,因为不够分,所以没有送给晁家长辈和导师,给晁哥哥一支,自己和弟弟各留一支,一支送周天明,还有一支预留给同母弟弟,那个孩子也可怜,她不认生母,还是愿意关照那个孩子一二的。 “谢谢!”周天明欢喜地将盒子收好,麻溜的去当搬运工。 第一千百三九章 心塞啊 乐爸周秋凤对于小棉袄送周天明礼物的事儿淡定得不能再淡定,蚁老也异常平淡,他们用不着钢笔啊,不羡慕。 唯有燕大校又一次打翻了一坛老醋,那酸水咕噜咕噜的直冒,竟然没他的份儿!他又成为被小萝莉遗忘的空气。 燕帅哥心里冒着酸泡泡,其他人心情很美好,齐心协力,装满一车东西又运回去,在周满奶奶家外看到周满奶奶踮着脚望路看到乐家在接东西忙向外跑,乐爸赶紧儿的停车问了没什么事儿才运货回家。 周满奶奶听人说乐家姑娘放假了,这会确认她回来啦,乐呵呵的关上门,到村办楼去看乐家姐弟。 因为季节到了夏末,天气酷热,农村大多出早工,早上早早去田里地里忙活,在家的基本是老人或很小的孩子,村办楼前也没什么人围观。 不论是初中高中还是普通高校已放暑假,村里读初中读高中读中专大学的那些十几岁的孩子基本在家,很多跑去村办楼看热闹,都是偷偷摸摸的,看一阵就悄悄的溜回家。 他们不想与乐韵碰面的,若问现在梅村读高中读大专中专的半大娃最怕的是什么,答案毫无意外的就是“乐韵”,现在全村当父母的跟孩子讲道理都是“要向乐韵学习,学些有用的东西。”“别整天看手机,要学乐韵,懂多国外语,懂……”“多学学乐韵,读书好,体育也好” 同村乐韵是别人家的孩子,少男少女们恨不得早生或晚生几年,与乐韵错开,奈何那不现实,所以自己规避,尽量不与她有正面接触的机会。 乐爸和帮手们跑四趟才将物品全搬光,为了不让直升机晒伤,燕帅哥和蓝帅哥从机舱里搬出材料搭建遮阳棚,其实就是将一些轻型钢杆支架组装起来就行了,最后呈现的是个可折叠的四角形太阳伞,支杆底装着滚轮,组装成功后可整体推移,如果飞机要工作,将太阳伞推移开或者折叠起来,方便又易携带。 为不让太阳伞被风刮走,各个主柱用水泥墩压阵,还拉了斜索,将巨型太阳伞给固定。 乐家姑娘的直升机停在村办楼前占了公众地方,村民并无意见,因为乐家每年给村组一万块钱当作停机占地坪场地的租金,乐家还租村办楼一间门面当停车场,那些租金充当村组的公共资金,维修路维修水管等设施再也不需要村民掏腰包凑钱。 周天明帮缷载了最后一车物品,抱着乐韵送的四瓶红酒和一箱水果回家,看到老爸在堂屋将东西如数上交给老爸管理,特意说明乐韵送他个人一支昂贵的钢笔。 周哥问过钢笔的价钱,愣了愣神,并没有说还回去:“既然是小乐乐送你的高考礼物,你好生收着就是,上了大学也要努力,你没有亲兄弟,你亲姐是靠不住的,以后大概就指望与堂姐弟和表弟相互扶持。” 正窝在下屋看复播综艺的周嫂,听到周夏龙跟儿子说什么亲姐靠不住的话,那叫个气啊,什么叫亲姐靠不住,春梅有那么差吗? 她心里恼火也不敢嚷嚷,只敢恨恨的暗骂乐韵,小黄毛丫头给天明送七八千的东西,为什么从没送东西给春梅,春梅当然会心理不舒服啊,乐韵自己不会做人,春梅不喜欢她怎么能怪春梅。 周天明没特意去找老妈说乐韵送他家的东西,反正就算说了,他妈也是挑鼻子挑眼的挑三拣四的嫌弃,而实际上吃得比谁都多,典型的是不识好歹的那类人,好在有他爸镇得住场,目前他妈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他准备上楼,又扭头问出一个问题:“爸,我姐她是不是真的耍朋友了啊?是要结婚的那种?” “你妈你外婆说你姐是耍朋友了,是不是奔结婚去的不知道,你双抢过了去看看那男的可不可靠。”被问及女儿耍朋友的事,周哥的脸一下子泛黑,他都不知道周春梅什么时候耍朋友,是孩他妈无意中说漏嘴才追问出来,孩子外婆说追春梅的男青年很有钱,对春梅很上心,孩子妈真的信以为真,以为她姑娘有多优秀,优秀到让高富帅痴迷不已。 春梅有几斤几两,他还不知道吗? 不是他灭自己姑娘的威风,就春梅的条件,但凡稍有眼光和聪明点的有钱人都看不上她,除非是有啥缺陷或家里有特殊情况、还有点小钱的男方在讨不到老婆的情况有可能病急乱投医找春梅做女朋友。 孩子妈和外婆还在为春梅被高富帅追而沾沾自喜,骄傲得跟什么似的,她们也不想想自己家情况,门不当户不对的,那谁突然追春梅,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有个搅事精老婆和外家,周哥心里很窝火,幸好儿子没遗传到刘家人的坏毛病,周家未来还有希望。 周哥说起姑娘耍朋友的事,周嫂只觉有了底气,不由自主的挺直腰杆,等春梅嫁给有钱的高富帅,她成了有钱女婿的丈母娘,想要什么就让女婿买,看谁还敢狗眼看人低的看不起她。 老爸没喷火,语气里藏着火气,周天明便猜到他姐谈的那个朋友可能不太靠谱,嘴里没说,上楼收藏自己的钢笔。 周哥将东西提回老母亲的睡房放着,觉得呆在家很烦,干脆出去走走。 行李运回家,乐韵将弟弟脖子上起来,带着大狼狗去考察田里的水稻有几分熟,决定哪天收割。 小丫头带着自己的小徒儿去玩,蚁老自然舍命陪君子,燕大校更是义无所顾的当尾巴,乐爸也屁颠屁颠的陪小棉袄去“视察”,周秋凤干脆不管那几位老少,牵牛去后山放牧。 出了村,走在通往田野间的路道上,入目的就是成片的稻子,有少量是中稻,大部分是早稻,有些有**分熟,有些已经能收割,因为本年雨水太密集,早稻也受了不少影响,病虫害比较重,很多稻田里有团团族族生病萎蔫的稻苗。 踏上自家大稻田田埂,看着整齐如一、高壮茂盛的稻苗垂着沉甸甸的稻穗,一片黄澄澄的丰收景像,乐韵乐坏了,哎哟,用她研究出来的特制药与井水混合发芽催苗的稻种就是不一样啊,苗比正常水稻苗高出七八公分,产量起码比去年增产三成,最重要的是没虫害! “乐乐,你配的那种药水真好用,种谷发芽整齐,禾苗长得壮,再有那种什么除虫水,田里都不长虫。”乐爸无比嘚瑟的向自己的小棉袄打商量:“乐乐啊,你那种什么药水能不能多配点,周哥他们都眼红呢。” “我配的药水需要很多药材,没办法分给别人。”乐韵叹气,老爸太天真了,她配的药水只能提供自己家用,无偿的提供给别人可不行,左邻右舍那么多,给这个不给那个,容易得罪人,满足所有人吧,自己承担不起消耗。 “哦哦,是哪样啊。”乐爸蔫了,再也不提那事儿。 看了大田,再去其他稻田巡视,乐家仍然种植两种不同的稻种,自己家原有田一个品种,后来买回的田一个品种,稻苗极好,看稻穗目测产量都很高。 转悠一圈回来,乐小同学大手一挥,通知老爸凤婶挖稻田里的鱼,晒一二天的田赶紧的抢收。 乐爸周秋凤完全没意见,下午带上两个帅哥帮手下田挖禾花鱼,鱼挖回家先放后院养着,大的可以吃,小的等晚稻移栽后再放田里养。 乐同学不干活,带着专当挂件的弟弟去当指挥,乐家只在三块大稻田里放养禾花鱼,将田水放掉,半下午即能抓鱼,到傍晚前将三块田的鱼全收回,收获颇丰,大约有一百多斤的鱼。 左邻右舍们看到乐家挖了鱼,晚上到乐家问定在那天开工双抢,其实,大家稻子种植时间差不多,也就三两天的差别,收获时间也理应差不多。 乐爸听自己姑娘的,预定明天即开工,所以也没隐瞒,刘路等人记下了,第二天早饭后带上农具到乐家帮干活。 乐家原本没准备请人帮忙,高邻们自发来帮忙自然不好拒绝,拉着工具下田,以由远及近的收割水稻,因为大田昨天才放干水,先收割小田的稻子。 为了给弟弟树立正确的爱护粮食,珍惜粮食的观念,乐韵用脱粒后的稻穗扎个小扫把,拿个漂亮的布袋子,带弟弟到稻田里教他拾稻穗,清扫脱粒时溅落在地的稻谷,扫起来的稻谷有泥或杂物,不能辗米,晒干留着喂鸡鸭。 小丫头热火朝天的干活,小徒儿戴着遮阳帽在认真的拾稻穗,扫稻谷,蚁老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徒儿妥妥的是姐控一枚,将来可能会成为人说的扶姐魔!他要不要为未来的徒儿媳妇担忧一把? 他老人家高瞻远瞩的想到很远的未来,越发的表示心累,小丫头是他小徒儿的姐姐,他没法跟她抢小徒儿,小徒儿将来要找了媳妇儿,岂不等于多一个人来抢小徒儿? 要说不让小徒儿找媳妇,不说小丫头会找他拼命,他自己也做不出来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所以,预示着小徒儿早晚有一天会被徒儿媳妇抢走。 感觉……相当的心塞啊。 第一千百四十章 了结旧怨 自己的小徒儿有多乖,蚁老就有多纠结,每次看到小徒儿戴着太阳帽,背着小布袋,拿着小扫把扫稻谷的可爱呆萌样,他老人家就会情难自禁的嘚瑟一回,柔肠百结的纠结一回。 在老人家反复骄傲与纠结中,乐家割完稻,将晚稻也移栽进田,总用时四天多一点点,当乐家将最后的秧田栽满禾苗,余下的几把秧苗成为抢手抢,几家汉子为争夺秧苗的所有权争论不休,最后以猜拳的方式决定,赢了的笑开花,输了的懊悔手气差。 自家的活收了尾,将小鱼苗又放田里,乐爸周秋凤去给邻居们还工,帮搞双抢,而乐小同学拾掇拾掇,进山去了。 她没让帅哥们送去神农山内,自己从后山进山,翻越山岭进入神农大九湖湿地区域,寻找喜爱湿地沼泽区域的一些药用植物。 小萝莉跑山里当野人去了,燕大校和蓝帅哥承担起帮她晒稻谷的重任,每天早上将稻谷晒出去,晒外头傍晚收回来,楼顶的稻谷在没收仓前只需收拢用纸布盖住防晚上下雨或受潮。 夏季气温高,原本九分熟的稻子只需三两天即一片金黄,九稻乡的双抢也进到白炽化的阶段,燕帅哥和蓝帅哥在不用看守稻谷时也去帮老乡们收稻子,仍然坚持不在别人家吃饭。 双抢正忙的时节,神农区里的居民也在忙着收稻,形成另一种人文景象,也吸引到很多想体验农家生活的游人。 神农的大九湖景区游客有点多,乐同学呆了三天,远遁,躲在秘密外挂空间易容,打扮成一个留齐肩卷发的妇女,先在神农区内换了几趟车,再包车直奔拾市。 她选在周一杀向拾市,早上出发,至傍晚才至市里,在市区几条繁华街道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晃悠至夜色沉沉的九点左右,再慢吞吞的去黄老杂毛家族居地。 黄家自清明节遭受莫明其妙的一场实难,顶梁柱不是挂了就是残了,挂了的连个工伤都捞不着,当然,因为有保险,给家人留一笔保险公司付的巨额保险金,他们的家人各有受益。 那些残了的顶梁柱人员根本无法再信任原本的工作,在公家部门吃公粮的人也不处不病退,黄家在政界的顶梁柱因此几乎全军覆没。 经历巨大的打击,黄家已经有日薄西山之势,衰败之期指日可待,黄家家族人哪怕再拼命,也无法力挽狂渊,短时间不可能再重振家族。 然,老古人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黄家衰败之势已显是事实,但,它好歹曾是望族,而且那位老太爷级别的人物还霸占着省政一把手的座椅,老虎的余威还在,没人敢明面上落井下石,黄家的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也为了告诉别人黄家倒不了,族人在处理了丧事后确认定案,重新整修祖坟,没有扩建或迁移,暂时维修。 无论怎么强撑,黄家家族内也无法扫除阴云,世居地很多地方新增了摄像头,尤其是宗祠附近,每条小巷子子都有摄像头。 乘着夜色赶到黄老杂毛家族居地附近,乐小萝莉根本去黄家家族人员最密集的地方,目的是黄家人与其他人混居的区域,从街巷里逛了一圈,躲在一户空巢的私人住宅楼阴暗角,溜回自己空间,不慌不忙的整理药材。 小狐狸抓着小猴子跑小丫头身边,小猴子负责卖萌,他帮小丫头收拾药材。 忙到凌晨三点左右,乐韵不慌不忙的找出一只药瓶,交给小狐狸,再拿出笔记本电脑,翻出一张图片给他瞅:“药是给这个小贱人的,她清明没有回家族扫墓,成为漏网之鱼。” 小狐狸瞅着人类高科技物品里的图像,嫉弃的撇胡子:“好丑!” 那只女猴子长得不咋的,多看几眼会伤眼睛啊,唉,地球灵气太匮乏,人类长得越来越丑,幸好有个水灵灵的小丫头,要不然成天见的都是丑丑的人类,妥妥的会被丑瞎眼睛。 嫌弃了一句,又咕咙:“小丫头,本狐不能总干这种勾当啊,本狐还想长生呢。” “拉个倒吧,顶着一身寒毒,地球又没什么灵气,你想长生?干活去了,总这么消极怠工,我去异界前将你丢出去,让你在地球上慢慢的摸索长生之道。”乐韵没好气的抓住小狐狸的大尾巴当玩具晃,这货吃硬不吃软,必要时高压政策是最有效的。 嗯?小狐狸瞬间捕捉到某个字眼,喜得心花怒放,小丫头这是做去异界游的准备了? 小丫头下定决心了,还等啥? 暗中笑开花的小狐狸,抱住药瓶子:“知道了知道了,每次总揪本狐狸的尾巴,一点也不善良,万一把本狐的尾巴揪断了可怎么办噻。” “揪下来更好,做个漂亮的围脖啊。”乐韵提溜着小狐狸,愉快的吹声口哨,不给他继续抱怨的机会,闪出空间。 深更半夜,连狗都睡了,到处静悄悄的,城市非主干道地带的灯到晚上十二点全关闭,四周黑乎乎的。 被提溜出洞天福地,小狐狸默默的将药瓶塞肚子里,等小丫头松手,飞落于地,整整漂亮的毛发,朝着一个方向飞跑。 他去的方向有小丫头留下的暗记气味,被做记号的是栋三层自建楼房,刚建没到五年,很洋气。 城市人口比较密集,楼房间距很小,三层自建楼没有院子,是开放式的,四周也没有路灯,楼房的阴影交错,黑漆漆的。 小狐狸找到小丫头指定的楼房,爬上几米外的电线杆儿,再飞到一栋楼房二楼阳台,再跳进有暗记的居住楼。 二楼有防盗网窗,跳进阳台后再爬上窗,弄开纱窗钻进房间,里头也是黑乎乎的,但是,小狐狸在夜间视物如白昼,蹿到床沿一瞅,不是小丫头要找的家伙,大摇大摆爬出去,再去另一间房间。 另一间房里躺尸的是小丫头指定的那个丑货,那只丑猴子人长得不好看就算了,睡相特别的……粗鲁,胳膊腿儿摆得乱八糟的,头发乱成鸡窝,衣服也乱糟糟的,袒胸露肚,有损雅观。 小狐狸默念了几句清心咒,让自己不被丑东西影响心情,蹿到女猴子身边,伸出爪子戳了女猴子的睡穴,再慢吞吞的从肚子里拿出药瓶先倒出一颗药丸子喂丑猴女吃下去,好心的用爪爪帮给按穴位,让药丸子快点化。 睡熟中的黄雅莉,做梦也想不到在自己睡觉时会被神秘生物光顾,更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为某人的猎物,那人曾经不出手对付她,不是宽容大度,并不是怕遭人怀疑,而是那人要的并不是她的小命,而是比之死亡更让人绝望的款待。 小狐狸等了半个钟,再喂另一种颜色的药丸子,还特别好似的拿丑猴子放床头柜的水喂她喝了点,又帮按了一顿穴位,等了十来分钟,确定哪怕丑猴子醒来也不会将药吐出来,他毫无留恋的从窗子爬出去,关闭窗纱,再沿原路返回另一楼房,再落地。 漂亮可爱,体形小得像只大尾巴小松鼠的小狐狸,走得潇酒,就如他来时那般淡定,从电线杆子下滑至地面,电挚风驰似的冲进夜色里。 因完成小丫头交给自己的任务,小狐狸可高兴了,欢天喜地去找小丫头,在原地找到水灵灵的小丫头,开心的跳她肩头拿尾巴抚摸她白净的脸蛋。 离开亮还有段时间,深更半夜偷溜被摄像头拍到反而容易被人麻烦,乐韵没有急着离开,带着小狐狸回空间,帮他洗澡。 相处久了,她有经验,哄小狐狸的最佳方式一是给他啃有灵气的东西,第二就是帮他洗香香,请他帮忙,压迫他帮忙,回来帮他洗个香喷喷的澡,他立马就会变乖宝宝。 知道小狐狸的软肋,乐小同学压榨劳动力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帮小狐狸洗香香,给他一块翡翠当零嘴,自己继续处量药材,忙到快天亮时离开空间,在楼房阴影里等到天色破晓,旁若无人似的穿街过巷,从容离开。 终于给当年欺辱自己的黄家三姐妹当中的最后一个也送了一份礼物,乐韵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有仇报仇,有怨了怨,感觉好爽! 当初欺负她的黄氏三姐妹当中的罪魁祸首黄诗诗在印阿三国家“享受人生”,黄家私生女张婧已经没啥靠山,再加上她特意给张婧吃的药丸子,那个小贱货以后有得受,成为漏网之鱼的黄雅莉也“收”到她的礼物,收拾了三个渣女,也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考虑到自己易容后的脸在黄家附近出现过,不宜太招摇,乐韵只去拾市一条街吃了吃餐,再去逛了一圈,乘坐去向与房县相向的方向一个县城的公交车,在没有任何监控的地方下车,之后钻进山野回到空间洗去易容,再次重新易容。 经过改头换面,去相隔很远的一个村道等公交车,乘车至拾市再搭乘旅游巴士回神农山区,到几个景点走一遭,再进入神农山西北的原始山岭,洗去易容,抽回自己的脸,愉快的在山里玩耍。 第一千百四一章 坦言相告 双抢抢得是时间,梅子井村的双抢在8月8号前结束,忙完活计,在外有活干的男人们则马不停蹄的出去做工。 鉴于家里有个不省心的老婆和女儿,周哥只在村里附近做工,早出晚归虽然累一点,但能盯着老婆,免得她整什么幺蛾子。 夏天建房子的人少,没什么活,双抢过去,周哥在家养精蓄锐,同时也等着儿子的通知。 周天明的录取书通知在8月10号当天被送至,看到是被自己心仪的淞海市复大录取,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周哥喜得在祖宗香火案前烧香烧纸,向列祖列宗报告喜讯,老周家二百年来都没有出能拿出手的读书人,周家有读大专院校的青年,那都是没什么知名度的省级院校,他儿子争气,终于考了个一本的知名大学,老周家也能扬眉吐气。 向列祖列宗报告了喜讯,周哥带着儿子去妹夫家向老娘报喜,让老娘也为她孙子高兴高兴。 周奶奶开心得热泪盈眶,到中午时分,与周哥家同一个太爷爷的周家人纷纷打电话恭贺,问什么时摆席庆贺。 当初乐韵考出全国理科第一的成绩都没摆席,周哥也不想张扬,跟同宗说了不摆席,周家人也没反对,有乐家姑娘珠玉在前,现在全村人觉得考个大学真没必要摆酒席,像结婚生子与人逝世,摆席合情合理,什么小孩子过生日,五十岁以上的人生日也年年摆席的行为说白其实就是想要份子钱。 乐同学考青大没摆席的行为给全村树了好榜样,令村民没了以前那么浓的攀比之风,村风也越来越淳朴,务实。 因为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下旬就得去学校报道,周天明第二天便去外婆家,一来向外婆辞行,二来也顺便去考察他姐的那位男朋友有几斤几两。 当然,他并没有见到他姐的男朋友,据说他姐男朋友去处理某处投资的什么生意的事儿,直到他回家前都没出现。 在神农山满山跑的乐韵,忙得差点忘记时间,直到12号才不急不忙的从南天门附近的群山中钻出,近傍晚时分到安全地方拿出准备好的一些药用植物和瓜果蔬菜,打电话通知燕帅哥蓝帅哥。 小萝莉进山后即音信全无,超过半个月都没消息,燕行蓝三等得心都焦了,当终于接到电话,俩人哪叫个激动,也没跟乐家人说什么,撒腿就跑了,冲到村办楼前移开太阳伞收起业放地上扔着,开着飞机直奔神农山。 两兵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小萝莉,她选的地方是以前他们来过的位置,所以嘛,驾轻路熟啊。 将小飞机停在天然泥路上,两帅哥冲向小萝莉守着的物品,哎妈呀,东西真多啊,有十几个编织袋呢,他们鼻子也很灵,闻到了新鲜的青瓜和香瓜以及西瓜的味道。 想到接下来将吃到无污染产品,两帅哥笑得跟傻子似的,麻溜的扛袋子装机舱,动作那叫个轻,走路那叫个快。 帅哥笑容比地主家的傻儿子还傻气,乐韵都不想跟他们说话,走向通向山岭的满是杂草的路,再去避着人的地方扔出来一些袋子,自己搬个大两袋送去机舱。 燕行蓝三看到小萝莉还藏有东西在隐秘的地方,赶紧儿的跟着跑,殷勤劳的刷脸:“小萝莉,你辛苦了,你坐着吧,我们来搬。” “小美女,你歇着,东西放着让我们来。” 两帅哥跟着跑近半个高的荒草里看到码着的十几个麻袋,眼睛瞪得溜园,二话不说,搬! 藏在荒草里的大多是植物,晒干的,半干的,或新鲜的,还有晒干的蘑菇、半干的蘑菇,还有两袋哈密瓜和一袋菠萝。 燕行蓝三也没问菠萝种在哪竟然这个时候能上市,他们很机智,不当讨人嫌的坏人,只干个尽职尽责的好搬运工。 当将全部物品搬进直升机舱,两帅哥也出了一身汗,却有半分嫌弃,等小萝莉坐进前舱,他们才登驾驶室和机械师位置。 燕行负责开飞机,兴冲冲的驾着小飞机翻越山岭回到梅村,飞机降落于地,便看到乐爸、蚁老和晁老爷子带着小乐善和大狼狗在等着拉货呢。 双抢过后,田里地里的活忙得过来,乐爸周秋凤也没那么拼,每天清早出工,到近中午即收工,下午太阳太大不出工,如果半晴半阴天才去地里。 燕帅哥蓝三帅哥一声不吭的跑了,在家的乐爸等人都不笨,也猜到必是小乐乐回来了,因而,乐爸开着三轮车到村委前先等着,晁老爷子和蚁老自然也跟着帮忙。 乐善有十几天没见姐姐,看到姐姐从飞机上下来,撒欢儿的扑过去抱着姐姐的腿当挂件,大狼狗不甘示弱,抱小姐姐的另一条腿,一人一狗将姐姐霸占住。 蚁老和晁老爷子帮着青年们搬东西装车,装满一车运回乐家,再折回,第二趟也将大包小包全部装进车斗拉回乐家。 帅哥们问过小萝莉的意思,很多东西放在南边楼,有一些瓜果放北边楼,将东西缷载完,将放北边楼的瓜果蔬菜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些放在冰箱房,一些放在对面的一间,有些拿竹筛子装,有些摊地面上阴凉。 整理好物品,两帅林抱几个西瓜洗干净,老少们坐着啃西瓜,唠嗑。 唠嗑一阵,乐小同学去南边楼整理物品,因为南边新楼的南连有树,屋后又有家禽楼房挡阳光,南边楼的厨房冬暖夏凉,部分西瓜青瓜之类的放厨房,药材搬楼顶放雨棚内,该切剁的切剁,用竹筛子竹簸箕装着凉晾,待明天出太阳才搬出去晒。 因为小棉袄跑深山当野外那么久,周秋凤心疼不已,杀了一只老母鸡炖汤给她补身体,晚饭还热了一桌的热膳,可把蚁老和两帅哥给乐坏了。 有姐姐在家,乐善时刻粘姐姐当小挂件,姐姐玩到九点在姐姐监督下洗澡,再爬姐姐怀里玩耍,玩着玩着昏昏欲睡,很快便沉沉入睡。 弟弟酣然入梦了,乐韵也舍不得放他到床上独自睡,一直抱在怀里,当该休息时,抱着弟弟去南边楼与蚁老单独说话。 蚁老独占南楼,他得哒得哒的走在前头,到一楼正堂屋打了门,等小丫头进去,自己探头探脑的侦察一阵才先关门,笑咪咪的问:“小丫头,你有啥好事儿要找本老商量?” “是有事儿想跟您老商量商量。”乐韵用脚勾过一把椅子摆正,自己坐下,再匀出手拖过一张椅子摆一边给蚁老。 小丫头坐着谈的事必定不是小事儿,蚁老从善如流的坐下:“你说,我老人家洗耳恭听。” “蚁老哟,您别太严肃,您老整那么严肃,我小心脏都不安稳了,”乐韵笑盈盈眨眨眼睛,实话实说:“是这么回事儿,有您老给您小徒儿保驾护航,我是很放心的,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您老总不能常年累月的日夜提防,所以,我跟您商量商量,想再位大佛来我家坐镇帮您老分忧,您老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蚁老内心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的,他一个人在乐家,小丫头不在时小徒儿就是他一个人的,再找个谁来,岂不是等于要抢走他小徒儿一半的注意力? 但,他也明白,小丫头不会无的放矢,她想另请人坐镇乐家,必定有什么隐忧,所以并没有先发表意见,很认真的问出疑问:“小丫头,你是不是收到什么小道消息,有人对你家意图不轨?” “目前还没有收到什么不利消息,我是未雨绸缪,”乐韵诚实的说明原因:“我之所以做个决定,是因为我那位师祖老前辈有差谴,我将去一个地方,归期难定,有可能数个月,也有可能三年五载,或者更久。 我离开三两个月,别人以为我在哪个角落研究植物,不敢冒然对我家下手,若我超过一年没露面,有些不安份的人必定会采取行动,为了防患于未然,有必要再请个前辈给您当帮手。” “你要去哪”蚁老心下一惊,小丫头很少提及她那位师祖级的前辈,那位前辈竟然让小丫头去哪历练,必定不是小事儿, “您老是我弟弟的徒儿,我告诉您实话,我要去一处秘境,存在太多不可预测性,理论上十年之内归来,如若超过十年还没出来,说明我被困在秘境里,得等秘境下次开启才可能找到生门。” “神秘秘境?我老人家怎么没听说过哪里有奇怪的秘境?”蚁老愕然,小丫头的意思是要去那种被上古阵法保护的秘境? “您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啊,比如蓬莱岛,比如昆仑正宗和莲花正宗,没人引路,谁找到它们的位置,我们国内有数个地方有不亚于蓬莱和昆仑的秘境,比如E省邻居C省内瓦屋山中的**凼就是其中之一。” “你说别处我老人家不一定全部去过,**凼倒是去过的,那地方确实有些诡异,但并没传说的那么神,我老人家去在那里转悠了个遍也没有迷失方向。” “那就是时间与时机问题,再说了,秘境开启是有规律的,有一定机缘的人才能窥见冰山一角,无缘的人还没靠近就被神秘力量引开,不会让人有机会接解的。” “……臭丫头,你的意思是本老是个没机缘的?”蚁老不高兴的吹胡子瞪眼,这么说他老人家,不怕他伤心吗。 “您老瞎说什么大实话哟,万一自己把自己气坏了可别怪我。” “有时太诚实也是一种错,懂?”蚁老想敲小丫头爆炒粟子,想着她抱着自己小徒儿呢,还是算啦。 “我一向是个实诚的好孩子,不愿意撒谎,”乐韵才不怕吹胡子瞪眼的老人,扮个鬼脸,笑嘻嘻的继续言归正传:“蚁老,咱们继续讨论,您老有没合适的人选?您老宗门内的镇宅人级不作考虑,观音殿守着南边大门,必须要有足够多的镇宅级人物坐镇宗门才安全,偌您老宗门再来一位镇宅级的人物,被人发现宗门内空虚乘虚而入就不妙了,所以得请外援当您老的帮手。” 小丫头言之有理,蚁老也觉得不能再派出宗门长老级的人物到乐家来,那样真的容易造成宗门内虚,想了想,将问题丢回去:“小丫头你有合适人选了?” “我原本有意想请轩辕家或姬家的镇宅级人物,因为据我所知有异修渗入古修界,轩辕家族的精力主要放在暗中排查异修那方面,而中南山与太行离轩辕家族姬氏家族世居地较近,也需要他们两家震慑,他们两家的镇宅级人物也不宜离开居地太久。 我熟悉的姜家、姒氏周氏与江南古武陈家也因世居地所处位置,镇宅人物皆不宜远离,唯华氏目前是合适的人选,华氏有子弟拜入大门派,与黟山上的某些隐修也是同出一家,一般情况下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大举进犯华家,应该能请动一位镇宅级人来我家帮忙。 这是我的考虑,最主要还得看您老的意思,请来的外援是要跟您老合作的,如外援与您老脾性不合,同处一个屋檐难免尴尬,结果说不定适得其反,您老至交好友多,您觉得哪位高人值得信赖,还得辛苦您老大自出马去请。” “!”蚁老朝天翻了个白眼,小丫头把该说的都说了,他还能说啥?小丫头没把澹台风家算在内情有可原,至于像兰家方家,她不全心信任,其实,她若真的下帖请哪家哪个宗门派人来乐家坐镇段时间,那些家伙必定会乐得一蹦三尺高,绝不会推辞的。 幽幽的翻个白眼,哼哼两声:“我老人家交情深厚的那些个老不死基本上是不会离开他们宗门家族长年客居他人家,所以你觉得谁合适就请谁,我没意见啦。” “噢,那就暂时定下来了,我择日去拜访华家。” “你决定就行了,你几时离开?” “我此去归期难定,必需要留些后手,八月初将闭关制药,中秋在家陪家人过回团圆节,九月初出发,若无意外定于重阳当天入秘境。” “行,我老人知道了,你准备你该准备的。”蚁老大手一挥,揉揉小丫头的脑袋,当她瞪眼时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背着手雄纠纠的上楼去睡觉。 第一千百四二章 去秘境前的准备 蚁老前辈逮着机会就来招摸头杀,乐韵也是无奈了,念在他对她可爱弟弟疼之入骨的份上,她也不斤斤计较,锁好门窗,抱弟弟回北楼。 在自己家里,乐同学肆无忌惮,睡到半夜起来泡豆子,早上天没亮即起床给家人和客人做顿丰盛的早饭,饭后安排蓝帅哥去接机,逮着燕帅哥当苦工磨豆子,自己洗了凉粉果,用石舂捣碎做凉粉。 小萝莉忙着做好吃的,晁家姐弟和万俟教授王师母带着两个孙子乘坐的客机正在飞往E北的路上。 晁二姑娘于7月底才回放暑假,回国后就等着到小团子家度假;青大的研究生暑假实践于11日结束,12日研生们和科研教师们也放假,万俟教授也早将学生们的期末考试成绩评完,所以,他与老伴儿携带两个孙子,和晁家姐弟飞E北度假。 一行人搭乘从京至昌市的飞机,十点多钟降落,而蓝三已在机场等候,将万俟教授等人用直升机载回梅村。 万俟教授王师母带着四个小青年到达乐家,受到了热情款待,喝冰镇的凉粉,吃无污染西瓜,餐餐有药膳,心情爽得飞起来。 乐同学为家里做了一些吃的,14号早上打包些瓜果蔬菜去县城,没开小飞机,燕帅哥开着价值数百万的宾利车代步。 豪车的速度没得说,因为路上车不多,燕帅哥的车技又好得没得说,原本巴士三个半钟的路程,燕帅哥愣是将行程缩短到二个半小时。 乐韵指路,让燕帅哥将车开到离李大牛李爷爷儿子铺面那条步行街最近的地方停,将绑在行李拖车上的东西搬下地,拖着车进步行街。 燕行也想跟着,可是,小萝莉讨厌时时刻刻被人监视,他只好坐车里等小萝莉。 放暑假了,白天生意不错,李旺的店里隔三差五的会有顾客,当守在门口摆着杂货古懂摊的李大牛看到走到门口的短发女孩子,喜得蹭的站起来:“小乐乐,你不忙了啊,快进去,外头热。” “回来有事忙,今天才来看看您和李伯伯娘。”乐韵抱车进店前的阶台,再拖着车进店。 李大牛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边问她家里人可好,家里的农活忙得咋样,一边抢前收拾一张桌子招呼小家伙坐。 李旺和老婆听到老父亲喊小乐乐就知小乐乐来了,赶紧的将手里的活放一放,去冰箱里拿西瓜招待。 主人热情好客,乐韵捧着西瓜咔嚓咔嚓的啃,啃得只余薄薄的一块皮,满足的抹嘴,问了李爷爷一家子的身体好不好,再解开行李拖车,将东西交给李伯,带了四个西瓜十来斤青瓜,还有西红柿和茄子。 李大牛和儿子儿媳又喜又愧,小乐乐总是送东西给他们,他们没什么回礼,怪不好意思的。 他们想留小乐乐吃午饭,她说与同桌约好了去三中看她以前的班主任,怕晚了让同桌好等,他们只好放她离开。 小萝莉在十五分钟之内去而复返,当司机的燕行暗中喜滋滋的,小萝莉还是很在意他的,不忍心让他一个人苦等,如她自己说的速去速回,怀揣着小暗喜,开着车跑车,他可不想多留,没见很多人在围观豪车么。 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燕大帅哥,开着昂贵的名车穿街过巷,到房县三中门口再爬斜坡,到校门口登记,校卫门听说是三中以前的第一状元乐同学回母校来看老师,先愉快的放行,等车进了学校他再添加来访登记。 回到高中学校,乐韵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当人工导航指示燕帅哥将车开到教师宿舍楼区,在罗班住的宿舍楼前停,搬东西下车,再上楼。 罗班住二楼,一梯两户的式样,只敲了一响,门被急速拉开,罗班探出头,看到自己教过的学生,喜得心花怒放,赶忙帮拿行李:“小乐,快进来,小杜同学在比你早到,还有后面的那位帅哥,快请进。” “……”差点被遗忘的燕行,默默的仰天咆哮,他的存在感真那么低?当然,他可不敢抱怨,下意识的推一下遮住大半脸的蛤蟆墨镜,跟着小萝莉进罗老师家。 杜妙姝同学早就到罗班家,为了表示对老师的感谢,她自告奋勇的下厨房做饭,听到小同桌说话声,关掉灶火跑出厨房,看到大胸小萝莉,一把扑过去来个熊抱:“乐小妞,有没想姐?” “想你才怪,你哪次见面不揩油会死啊。”被暗中占去便宜,乐韵没好气的将像八爪鱼一样恨不得粘身上的家伙给扒拉开,一个女孩子老是吃同性的豆腐算什么回事嘛。 “会的,我不想死所以必须吃点豆腐。”杜妙姝才不怕罗班瞪眼,也不怕戴墨镜的那家伙,勾住同桌肩膀:“乐小妞,我炒好了三个菜,余下的你来吧。” 罗班无可奈何的摇头,给刚来的学生和她的保镖倒杯凉茶,招呼仨人先坐。 话是说不完的,乐小同学与罗班和小肚子说会儿话,从带来的蔬菜里拿出茄子进厨房,接手厨师工作。 小肚子同学跑去偷师,在旁叽叽喳喳,可热闹了。 小肚子炖了鸡汤,整治出红烧排骨和一盘清蒸娃娃菜,小萝莉接手,做清蒸茄子,剁椒鱼,麻婆豆腐,小炒猪肝和拔丝山药。 小萝莉的手艺比小肚子同学强,几道菜看色泽就知哪道出自谁人之手。 深受打击的小肚子,苦闷的鼓腮子闹着要与大胸小萝莉割袍断义划地绝交,当三分钟后吃了一口菜,好吧,她忙着吃,哪有空嚷嚷。 两个学生的到来令罗班非常开心,午饭比平日多吃了半碗饭,听着两个女生呼呼咋咋的抢着刷碗抢着扫地,笑得见牙不见眼。 两女生陪罗班闲聊了二个多钟,当学校高二班补课学生们上课后才告辞,也没再去逛校园,坐车出去,到街上,两个女生丢开燕帅哥,她们步行去玩耍。 被抛开的燕行,开车到指定点去当个守株待兔的老农人。 小萝莉和小肚子边逛街边吃小吃,吃撑了找地方坐着说话,玩到快五点,漫步到达与燕帅哥碰头的地方。 燕行当得数个钟的候鸟,没等到兔子归来,倒等到很多人给车拍照,还有许多打扮得比较潮的年青女性频频在车旁晃悠,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当姗姗来迟的小萝莉出现,他有种解脱的轻松感,待两女生上车,开着车就开溜,并且很尽职尽责的将杜同学送到距她家不远的街道,因为车不能到杜同学家门口,只能在离得最近的街道路口停车。 身为男士,必须绅士,燕大校下车帮取出小萝莉给她同桌的瓜果袋子,再回车里坐着,让两个小女生一一惜别。 乐韵拿了自己送小肚子的礼物再和小肚子告别,告诉她哪份礼物是她的,哪份礼物是给他弟弟的,小肚子的弟弟填报的是本省汉大,以后姐弟俩大同一所学校也有个照应。 交待清楚了,她先上车,让燕帅哥开车走人,燕大校巴不得快点离开,一脚油门就跑路。 杜同学目送那家伙连爪子都不挥就那么毫不留恋的不见了,气恨恨的瞪眼,小没良心的家伙,就不能假装不舍来个一步三回头么? 暗自抱怨一声,自己又笑开去,傻笑一会,管不住自己的手,先看礼物,赫然是一个名牌包包,一套同品牌的裙子,还有一套化妆品。 愣神飞快的看弟弟的礼物,小同桌送她弟一支派克钢笔,一个厚厚的大红包,抽出来一数,整整九千六! 杜妙姝吓了一大跳,乐小妞出手也太吓人了吧?她心脏怦怦乱跳,手忙脚乱的将礼物弄整齐,提起物品急忙往家跑,一口气冲回家,看到爸妈下班了,将父母和弟弟叫到一起,将小同桌的礼物给家人看。 杜爸杜妈和杜小弟也被震惊到了,让姑娘将红包给她同桌还回去,他们家的亲戚都没谁有那么大方,姑娘的同桌上大学他们她给红包,姑娘同桌的弟弟出生,他们也没随礼,哪好意思叫别人的礼。 杜小弟最喜欢姐姐同桌送的派克钢笔,即是名牌品又好用。 杜同学也想将钱还给小同桌,可怎么还,人家早走了!而且那只大胸小萝莉不玩微信,发红包的话一次性得限定两百数额,就算她发过去,小同桌肯定不会领。 杜爸杜妈纠结半天,汗颤颤的先让儿子收下留着上学用,仅姑娘同桌一个人给的红包差多够儿子一年的费用,确实能给他们减轻一笔负担,就是欠下了人情。 与小萝莉的同桌分别,燕大校载着小萝莉回九稻,刚出县城,小萝莉收到同桌小肚子的电话,笑咪咪的听了一通报怨,很淡定的结束通话。 回去有段上半时间是跑夜车,为了小萝莉的人身安全,燕大校还是慎重的,不飙车,保持安全速度,以至磨蹭到晚上九点才回到乐家。 因为在异界游前去探视了李爷爷和罗班,与小肚子同学见了面,乐同学再没什么牵挂,呆在家里一心一意的换花样药膳孝敬老爷子老太太们。 ------题外话------ 小仙女们,六一节快乐! 第一千百四三章 带上我 黄支昌住院住到8月15号终于出院回家,有道是劳筋伤骨一百天,伤到筋骨都需要修养一百天,何况他不仅伤了骨,还伤到内脏,年纪又大了,恢复更慢,需要修养时间更义。 其实,他原本不需要住那么的院,因为某天动了气,纵使没把自己气死,仍旧无可避免的愣是生生的憋出内伤,以至出院之期一拖再拖。 出院后,只在家休息了一晚,黄支昌于第二天即去省政办退交了辞呈,并做交接工作。 他原本还可以在省政一把手的交椅上坐几年,因为他家族的一场变故导致他失去右手,即不能签字也不方便工作,也有损形象,而且因为内伤很重,给他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他已经无法信任他原本的职务,在他住院后的第二个月即空降一位人物来暂代他的职务。 说是暂代,其实已经是明着告诉别人让他退位让贤,如果他再不识趣,那么,组织上很快就会找他谈话。 黄支昌也是要脸的,最重要的是还想留下身后荣,哪怕再舍不得那把椅子,也不得不主动辞职申请退休,自己识趣,或许能得以善终,若不识趣,有可能身败名裂。 所以,就算他万分舍不得,也不能不以身体不好的理由主动申请病退,从此也步上所有老年人该走的后尘,成为退休人士。 不甘不愿的递交申请病退,黄支昌做了简单的交接工作,将手里的办公室钥匙和保险柜等钥匙上交,也没等申请批下来,自己即回家,他还留着干啥?自己的办公室有人坐了,工作有人接手了,他在那么不识时务,那么组织就会找他谈话,真等到那天岂不是自取其辱。 他递交病退申请即回家,当新一周的周三,经过官方式的开会商讨等流程,组织上同意黄支昌退休。 所谓身在其位不谋其事,退了休,也代表着退出了政职场,以后就是个闲散人士,没资格再发号施令。 又所谓人走茶凉,人不在其位,很多的人脉也将慢慢远去。 曾经的省政界的当权者,还省政一把手的位置坐了多年,当真正的退休那刻,黄支昌也是……无比失落的,就那样下来了啊,还是以那种方式病退,教人怎么甘心。 然而,满腹不甘也无可奈何,天不利我,于我如何?天不佑黄家不佑他,他能奈何? 心中惆怅,黄支昌当天晚上破例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无处以需要静养为由闭门谢客,拒绝一切社交活动。 黄家的清明祭祖发生的一场变故,令黄老太爷黄支昌也失去了一只手,也失去了健康,最大的牺牲则是令他失去了自己屁股下的那张椅子! 黄家原本清明祭祖已经损失惨重,而随着黄老太爷从权利中心病退,黄氏族人又没有其他从政人员在省政最重要的几个部门握有大权,曾经昌盛的拾市望族黄家已经隐隐有衰败之势。 乐韵知道黄老杂毛退休的消息是当天的半下午,燕帅哥趁她没有其他小尾巴时悄悄告诉她好消息,她当时愣了愣神,眨巴着双大眼睛,满腹惊讶:“他真的给下来了?” “嗯,他没了右手,身体也虚,总不能让他白占着位置吧。” “这样才公平嘛,没道理让那老杂毛占着茅房不拉屎。” “……”燕行无语至极,若让人从政的家伙听见小萝莉这句形容词必定会气晕过去,那么重要的职位被说成“茅房”,试问还有哪个职位才能算金饭碗。 “知不知道新上任的大佬与老杂毛有没交情?” “新接任的大佬是空降来的,属于中立方,不是指与在黄家和你之间的立场,而是指在……那里是属中立方。”燕行说着指了指头顶,意思是指上头。 “噢,那我就放心了。” 乐韵心情倍儿好,不管谁成为E北省政一把手,只要不是黄老杂毛的至亲或到至交就行,其他方的大佬只要不傻,就不会选择暗中对乐家搞小动作。 燕行默,小萝莉咋不问详细点儿啊,她对政官方面的事不感兴趣,他也不好什么都搬出来说给他听,默默的跟着当打杂工。 8月8日立秋,立秋后有秋老虎,白天酷热,早晚凉爽些,哪怕白天再热,对晁老爷子等人来说比首都要舒服,老爷子老太太或早或晚出去溜跶,天天心情倍儿棒,晁家二姑娘玩疯了,现在她一个人就敢去捞鱼虾。 日子一天一天过,转眼就到下旬,全国很多高校开学,青大新生也于下旬的25号开学报道,周奶奶的孙子周天明20号从外婆家回到梅村,于24号启程去淞海市,因为他们是经由昌市再去首府搭高铁,所以并不急于赶时间,不需起五更爬半夜。 周哥送儿子去学校,父子俩天亮后才出发,乐家一家子送行,晁老爷子等人也给周奶奶面子,送周家孙子去村口,与周哥相好的村人与周家宗亲们等在村办楼前,送周天明出村。 一行人将周天明送到村口,都给了红包,目送人上了车才各自回家,周哥包了部面包车送去昌市,待车子驶出九稻,帮儿子拆红包,周家宗亲与相好哥们给的红包多是三百以上,乐家客们中的小青年们每人包六百,老爷子老太太们皆是一千,而天明他姑给一万二,乐韵给九千。 周哥让儿子记了人情薄,将钱全交给他,不论其他,仅红包就够周天明一年学杂用。 对于其他人的红包,周天明收起来没多少压力,唯独乐韵的红包让他汗颜,乐韵比他还小,反而给他红包,让人好羞愧。 周哥与儿子乘傍晚的动车出发,于当晚到达淞海市,先住旅官,第二天才去学校报道,办理完手续,参观了学校和淞海最著名的景点,玩了两天,周哥自己回家。 在周天明去上大学后的第二天,乐小同学进神农一趟,搬回一堆瓜果,于26日送晁爷爷万俟教授回首都,高校开学,晁老爷子和万俟教授要去参加一些会议,需要回去上工啦。 回到首都,老爷子老太太们各自带着孙儿们携带大包小包回家,乐韵没随晁哥哥回晁家,先在部队住了一晚,第二天去找宣少,后头跟着一个小尾巴。 宣少在别院等着小萝莉,将人请至内院东厢,立马将小萝莉给的药茶冲泡一壶,慢慢品饮。 茶过二巡,华少与姬八少姗姗而至,礼节性的寒暄几句,坐着喝茶聊天。 聊了很多闲话,乐韵言归正传,朝宣少主露出一口好牙:“宣少,暗查古修界的内鬼线索进程的如何?” 华少吉少对于古修界有内鬼的事也知一二,所以并不惊讶,唯燕行斜瞟了小萝莉一眼,他怎么没听说古修界有内鬼? 宣少郁郁的撇嘴,“目前没找到蛛丝马迹,不能打草惊蛇,只能从长计议。” “我给创造一个机会,将水搅浑,你们抓住时机趁清洗古修界的蛀虫吧。” “什么机会?”宣少吉少华少异口同声,眼神格外明亮。 “我师祖前辈令我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历练,我这一走少说一年半载,或者三年五载才能返回,甚至可能更久,我离开时间长了,我琢磨着潜藏在古修界内部的人有可能以为我死了,必定会有所行动,你们顺藤摸瓜找出虫子。” 燕行一愣:“小萝莉,你说你要去历练?” “小美女,你去哪历练?”宣少也愕然,小美女的意思要去很遥远的地方,是吧? 华少吉少也满腹疑问,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小萝莉。 “我要去的地方是一处很神秘的秘境,比蓬莱岛和昆仑正宗还要神秘,据说是被上古阵法保护着,已经有数千年之久没有开启,我奉师祖之令去秘境寻找一样东西,因为秘境尘封太久,知之甚少,所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小美女,带上我!” “小美女,求捎带!” 宣少华少吉少犹如打了鸡血,血液沸腾,秘境哇,神秘之地,好想去探险。 燕行抿唇,快郁卒,小萝莉竟然从没来就有跟他说过她要去什么秘境,她宁愿与宣少他们说,也没先向他透露一星半点。 “你们还是别去凑热闹了,据说保护秘境的上古阵法很奇异,没有仙缘的无缘一见,一旦秘境开启,若不是具备天时地利人各的那一刻,人或物靠近秘境口被吸进大阵瞬即被神秘力量辗灭成烟,是连渣都找不着一点丁的那种灰飞烟灭,你们没有保命法宝,莫说去秘境,有可能还离得数里之远就挨雷电劈成渣。” 小萝莉一盆冷水泼下来,宣少华少吉少眼里的振奋瞬间暗淡,宣少还是不愿放弃:“小美女,你呢?为什么你能去?” “我师祖老人家说我仙缘深厚,命格比较奇物,我去时会给我命法宝,我有保命法宝保护,自然能来往秘境。” “小美女,我跟在你后头当小尾巴。” “对,我们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华少宣少吉少热切的表示想当小尾巴,秘境哇,神奇的地方,一生可遇不可求,哪怕能去长长见识也是不虚此生。 第一千百四四章 没机会 燕行没有与宣少华少吉少凑热闹嚷嚷着要跟着当小尾巴,只用眼神瞅着小萝莉,小萝莉要是带那三只同行,自然少不了他,如若小萝莉不捎带人去秘境,他私下再跟小萝莉商量。 被三只帅哥满怀希翼的眼神瞅着,乐韵无比头疼,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他们家族未来的掌舵人吗?个个承载家族希望的青年俊杰竟想跟着她跑未知之地,就不怕从此一去难归? 帅少们眼神太热切,她表示脑壳疼。 脑壳疼得厉害,无比忧伤的叹气:“不是我不想邀几个小伙伴闯古秘境,而是我师祖老人家说至今为此这偌大的地球仅只我一个人气运与古秘境相合,就算如此,也仍然无法保证我毫发无损,成败五五比率,别人闯阵必定尸骨无存。 为此,我师祖前辈为我准备了一件保命法宝,用以保护我在进秘境途中不受神秘力量伤害,我师祖的法宝只能护我一个人,没有多余的力量再保护其他人。 或许,你们可以祈祷我好运,祝愿我在秘境里找到奇珍异宝,奇花异草,回来后说不定能助你们家出一二位筑基修士。 最好祈祷我能找到我师祖指定要找的东西,如我能马到功成,说不定以后再有秘境开启,我就能邀请几个小伙伴结伴同游。” “……”宣少华少吉少面面相觑,无比沮丧,明知有个神奇的地方,自己却不能去探秘,就如看见一座金光闪闪的金山而无法走近一样的令人心塞啊。 宣少还是不死心,还想争取一下:“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这次没可能,以后嘛,就得看我这次行动有没收获。”乐韵笑咪咪的让宣少主死心,不死心也没办法,反正这次她绝对不会带人去异界的,在预期之内返回,再有时空之门开启,想带谁扔空间,她有理由说那是第一次去异界找到的洞府。 “我心甚痛,小美女,你一定要旗开得胜马到功成,我们等着你带我们闯世界呢。”宣少忧伤的做西子捧心状,小美女的师祖说别人去不得,那代表着他们真的与那个地方无缘。 吉少华少斜瞟宣少一眼,无语至极,那家伙还真能装。 说开了要去秘境的行动,乐韵再次将话题转入查找潜伏古修界意图不明的异修问题,她去异界若数年不归,宣家把握好度,趁机放点什么风声出去,将古修界的水搅浑,就不定就能引蛇出洞。 宣少吉少华少也深以为然,若仙医门人三五年不露面,古修界难免人心浮燥,确实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操作空间也大,也无可避免的会带给乐家造成一定的伤害或危机。 说到乐家安危,乐韵趁机提出想请位修士老前辈去乐家协助蚁老的想法,将自己说与蚁老的分析也如悉告诉宣少吉少和华少,表明想请华家匀出一位人手去乐家坐镇。 小萝莉分析得极为有理,宣少吉少皆没抢功,华少欣然大喜:“能得小美女信任是华家的荣幸,我个人万分乐意派谴家族族老去乐家做客,我相信本家家主也是如此想法,小美女需要做很多准备,时间想来不是很充裕,不必亲自拜访华家,我明日即回A省与族老们商量,若无意外,华氏族老在近期内抵达贵府。” “如此多谢华少,我有些药需要在中秋前采集炼制,时间上真有些紧迫,我便不亲自拜访华家,他日归来再登门感谢。”华氏重信义,乐韵非常放心,也就不讲究客套,她现在不亲自去请华家族老,从异界归来亲自携礼登门感谢也是一样的。 华少浅笑着接受小萝莉从秘境归来再拜访华家的承诺,小萝莉去不去华家感谢无所谓,于华家而言小萝莉的信任才是最珍贵的。 吉少不嫉妨华家,吉家与宣家需要暗中关注古修界和中南山、太行山里的修士,华家在明,他们在暗,责任重大。 燕大校没被安排任务,心里有点犯酸,小萝莉咋就没考虑请他师父去乐家坐镇?他师父不介意大隐隐于市的。 谈妥了事情,小萝莉和俊少们聊天,也将自己预计会炼制什么药,交给谁保管做了安排,到时需要宣少联系哪些人接收等等,相谈甚欢。 中午,小萝莉和燕大校华少吉少在宣家别墅用饭,下午,小萝莉回学校,她决定要去异界,还得回宿舍收拾收拾,万一真三五年没回来,那时也同届学生已毕业,她的宿舍也得安排给别人住,不能把什么事全交给晁哥哥操心。 华少吉少先送燕少和小美女离开,他们也各自回别院,宣少送走客人,窝在别院忧伤,讲真,他还是想跟小美女去闯荡啊。 燕行开着猎豹,载着小萝莉穿过最繁华的几条街,驶上环市高速,待到车流较畅通时,偏头打量小萝莉,默默的观察好一阵见她没反应,自己先憋不住:“小萝莉。” “有事?”乐韵扭过头,瞅着脸上浮出委屈表情的燕某人,一头雾水,没人欺负他吧,他委屈个啥子? “你为什么不请我师父或师叔去你家帮忙?”燕行本来想问“你为什么从没跟我说你要去秘境”,想到他那么问小萝莉可能会不高兴,只好绕个弯儿。 “你师父是方外人士,不喜欢喧哗,我请他帮忙没得让他为难。你师叔在Y南省有作坊,不宜长期客居在外,帮我建房子令他们长期屈尊首都已是委屈他们,哪好意思再委屈他来我家这种小地方长住。”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师父会为难。”师父肯定不会觉得为难啊,师父是能随遇而安的人,对住所并无挑剔,六师叔是工匠,只需带上吃饭的家伙,到哪都能安居乐业,做老本行。 察觉燕某人语气中的怨念,乐韵不由上下打量燕帅哥,颇感纳闷儿,燕人啥意思? 想了想,甭着脑袋瞅着俊美男子勾唇浅笑:“感觉,我没请你师父师叔帮忙,你觉得委屈?” “没有委屈,就是觉得明明有我师父师叔们那么好的选择你放着不用,舍近求远选择找华少宣少等人,让我不得不反思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觉得我和我师父师叔们不值得信任。” 燕某人说得轻淡,乐韵却听出他不仅委屈,还很幽怨,无比奇怪的打量俊美的吃货美大校:“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我跟你师门之间并无血缘关系也没有其他深厚的情义,你师门长辈若照拂我一二是出于前辈对晚辈的惜才之心,可没义务为我家的事亲力亲为,我哪好意思得寸进尺的找你师门长辈给我家当保镖。” 小萝莉说得很有道理,只是,燕行还是很心塞,她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师门长辈们愿不愿意帮着罩着乐家? 他不能明着问她为什么不试一试,抿了抿唇:“那个地方,非去不可吗?” “秘境在去年冬季已经开启,原本于我而言并非非去不可,我弟弟年幼,我也不放心家人,并没有列入考虑,毕竟我还年少,哪怕错过这次机会,还会有其他机会,再等百几十年秘境再次开启才去历练也不迟, 这个节骨眼上我师母出事,师母的身体等不起,如果秘境里有古老植物,找到药材配出药,我师母健康有望,若找不到制药用的药材,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母的身体逐渐衰老。 若秘境还是很久以前的那个古秘境,我去而复返后不仅有可能找到师祖指定要找的天材地宝,还能令我师母保持青春不老,所以我赌一把,希望不会空手而归。” 提及师母,乐韵心头一片柔软,师母对她的好是不掺任何利益的,仅仅只因为师母喜欢女孩子,因为看她顺眼,就此真心疼爱她这个人。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晁哥哥家的长辈们喜欢她也是建立在她曾与晁哥哥有生死相依的基础上,王师母喜欢她仅只是眼缘,与其他无关。 真降最难得,师母对她好,所以,她也希望师母能活得开心快乐,无病无痛,无法接受师母遭人下黑手以致生命一点一点衰老的残酷现实,她暂时逮不住幕后黑手,只要有希望,好歹要抓机遇保师母活到百岁无忧。 小萝莉探秘境的心意已决,以她的作风绝难更改,燕行也从没想过要阻止,无比坚定的发达心意:“小萝莉,带上我!我陪你去秘境,有我跟着照顾你,这样你家人和长辈们也能放心。” 乐韵霍的扭头,对上燕帅哥明亮发光的一双眼,嗤的笑了一声:“你省省吧,你连保护秘境的大阵都进不去,保护个鬼啊,我还想有去有回,可不想被你连累得尸骨无存。” “……,我真的连进秘境的机会都没有?”燕行被小萝莉那一刀捅得血淋淋的,他真那么弱? “莫说你,你师伯都进不去,”乐韵毫无留情的泼冷水:“你师伯有仙缘,气运也比你强多了,可他仍然与秘境无缘,你就更别说了,老实的接受现实吧,别想有的没的,在我离开的日子好好保护我的家人,你和贺家若是有福,我平安归来时还能令你太姥姥再多十年二十年的阳寿。” 协商失败,燕行一点脾气都没了,他还能说什么?掌门师伯也没机缘探秘的地方,他再不甘心也无济于事啊。 第一千百四五章 渣妈出来了 跟着小萝莉去闯秘境的希望破灭,燕行心里很不是滋味,又不能表现出来,想找点话说说,这个时候也不知该说什么合适,唯有生闷气的份儿。 他不说话,小萝莉也不是个叽叽喳喳的主儿,车内很安静,并且保持那份安静直至抵达青大,美如冠玉的美男子憋不住,细声细语的问:“小萝莉,傍晚什么时候去吃饭?” “我宿舍还有面条,晚上煮点吃就行了,你送我到宿舍楼就可以回去了。”空间一大堆产品,想吃啥就吃啥,多简单。 “……”燕行一阵心塞,小萝莉不带他去秘境玩,连当司机的职责都是他死皮赖脸抢来的,小萝莉越来越不需要他这个保镖的节奏。 心塞得无法呼吸,还无处可诉苦,美大校垂眉低眼,默默的开车进学校,驾轻就熟的去学霸楼。 青大新生已报道,学校组织新生们参观学校的著名历史建筑,熟悉环境,开启军训的前奏模式,学校里经常可见犹显稚嫩天真的新生面孔。 学校为一些家庭贫贫生提供勤工俭学机会,很多老生也在校,许多宿舍皆老生住,学霸楼即有新生也有部分老生,经常听到各种声响。 燕行在学霸楼前泊好车,小萝莉下车后走向楼梯,他也默声不响的跟在后头当个小尾巴。 “你跟来干吗?”乐韵走到屋檐底下,转身望向契而不舍的跟在后头的家伙。 “你收拾行李,我帮你扛下楼装车。”燕行说出自己琢磨许久才想出来的好理由。 “不用了,我今晚打包一些东西,明天我晁哥哥会来接我。” “那样多麻烦,我都来了,明天顺便帮你搬东西回晁二爷家就行了。” “呵呵,你不会想赖女生宿舍住一宿吧?” “没有!”燕行坚决否认,虽然他很想,但是,那不现实,他敢在女生住,小萝莉绝对会打断他所有的腿。 “那你干紧的闪人吧,暑假在我眼前晃了一个多月,还跑我身边晃来晃去,我不一定忍得住不送你一把毒粉。” “……,好吧,我明早再来接你。”被嫌弃得彻底,燕行无可奈何的退让,小萝莉能容许他在乐家度假已是相当大度,不能再挑战她的忍耐力。 小萝莉转身上楼去了,他看着她背影转过楼梯转角,当听不见她的脚步声,转身坐进自己车里,开车到校招待楼先去预定一间客房,他师弟风禾还没回校,他没小师弟宿舍钥匙,自然不能住师弟宿舍,而柳某人也没在校,只好住招待所啦。 燕大校不是学校学生,然而,他拿着他的证件无论在哪所学校想住招待所都不是事儿,所以哪怕师弟与柳某人不在,他也能轻松搞定住宿问题,拿到招待所房间钥匙先检查房间,再戴上墨镜出去逛校园。 乐韵回到宿舍先开窗通风,自己溜进空间处理药材,等到近黄昏才回到宿舍打点行理,将看完的书本与宿舍里书本码成堆,将一些物品搬进空间,有些东西拿出来放宿舍,把很多东西打包。 东西不少,打包花了些时间,到点即安心睡觉,第二天起个早,搬东西下楼,刚跑一趟,燕某人过来了,她也没客气,让燕人当搬运工。 燕行跑上跑下的搬运行李,整个人……都是无语的,小萝莉的绒毛玩具就有好几个,再加上零零碎碎的物品,将车塞得满满的。 其实,乐同学只是将一些用不着、又占地方的物品打包搬去晁二伯家,有些在校需要用到的先放着,毕竟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啊,万一能在二年内赶回来,说不定她还能在学校当段时间的乖宝宝呢。 装好行李,燕大校载着小萝莉离开青大,马不停蹄的赶至晁二爷家。 晁老爷子老太太带着孙子孙女从E北度假归京,仍然先住在晁二别墅,万俟夫妻也回学校,王二少回父母身边陪父母,而晁老爷子于第二天也去研究院,老太太和孙女孙子在家。 有小团子打电话说不需要去学校帮搬行李,美少年在二伯家等着,等到可爱小团子被送回来,和胡叔等人帮搬东西,大多数搬上二楼,有些放一楼。 燕行当司机和搬运工,晁老太太留他吃午饭,把他乐得快找不着北,下午又将小萝莉打包好的一些物品装车里,欢快的溜去小萝莉的四合院将师叔打造好的盒子装车运回驻军部,转进直升机,也把小萝莉指定的一些铜合金罐子打包送上直升机,坐等明天送小萝莉回家。 他在忙着帮小萝莉打点要带回家的行李,华少也赶回家族,他早上乘机飞A省,再转机回到世居的城市,再转车,直至半下午才回到华家。 华家众老皆知下任准家主有事回族商量,皆在族中坐等,当少当家回到家族安顿后洗洗涮涮焕然一新,晚上共进晚餐,饭后才去内院议事。 华家族老和家族中的中坚力量们皆在,知道少当家亲自回族的原因又惊又喜,哪有什么不同意的,全票通过派族老去乐家协助蚁老的表决,紧接着就商议由谁去乐家,需要携带些什么。 华家的家族会议持续到子时前结束,派去乐家的人选也定下来,接着就是做必备准备,择日起程。 晁家老少当晚也知小团子将于农历九月去某个地方闭关搞研究,什么时候有结果什么时候出关,在搞研究期间不会与任何人联系,大家虽然感觉很震惊,倒也非常平静的接受了,小团子那是个鬼才人物啊,她搞研究很正常,去秘密基地搞研究说明研究项目极为重要。 晁老家老少们谁也没问搞研究的地方在哪,研究什么,竟然需要与世隔绝的研究,说明是属加密级的项目,自然不能泄露,他们唯有帮着遮掩或者配合,哪能拖后腿。 晁家长辈们皆事非分明的人,乐小同学也很放心,提前做了功课,说明有哪些方面需要长辈们配合,若遇上跟她有关的事该怎么处理,让晁家长辈们有个底儿。 在晁家住一晚,第二天即回拾市。 燕行原本计划着当小萝莉的保镖,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本年国庆将有大阅兵仪式,他的团队也有任务,得着手布置工作,他也不得不留在部队,让蓝三跟去拾市,暗中自然也安排人手去拾市以备不时之需。 蓝三接了保护小萝莉的任务喜得心花怒放,开着小飞机飞赴九稻,因是半上午后起飞,于当天近傍晚才到九稻。 乐爸周秋凤知道小乐乐去首都是提取一些药材回来配药,所以一点也不奇怪,当小棉袄回来了,帮着搬行李物品,给孩子做好吃的。 乐同学在家只歇一宿,翌日即进山采收药材。 小萝莉进京再返家,一来一去也花去数天,她进山当天已是30号,也是八月的倒数第二天。 8月即将结束,全国各大高校老生们也回校报道,而在当天,谭炤星也准时到戒毒所接王翠凤。 谭炤星在两天前接到通知让他去接王翠凤,哪怕他不愿意管王翠凤的死活,因为王翠凤是他儿子的生母,无论如何也改不了事实,王翠凤在联系人那里也填的是他的名字,所以他也不得不管。 当然,在去接王翠凤之前,趁着一点时间,他也将父母送回家,免得父母和王翠凤闹得不开交,搞得家里乌烟瘴气,影响王晟轩的学习生活。 谭父谭母不愿意将谭家唯一的男苗与王翠凤那女人住一起,可是,因为儿子与王翠凤没结婚,明面他们也没办法带走孙子,最后万分不甘的回家。 谭炤星上午即去接人,直到近中午才见到王翠凤,在戒毒中心被隔离两年,王翠凤胖了一些,精神气也比进去前更好些,因为没化妆,显出老态。 被隔离得太久,王翠凤不愿意再呆下去,很老实,见到谭炤星也不闹不吵,循规舞矩的跟着工作人员办理手续,领回进戒毒中心前收缴的物品,跟着谭走出戒毒所,坐进谭的车子里。 将人领回,谭炤星半刻不想留,驱车就跑路,离得戒毒中心远了才跟王翠凤说她被隔离时由谁照顾王晟轩,以及王晟轩的近况等等,末了少不得再三告诫她莫要再重蹈旧覆,她若再犯,他不会再管她死活。 王翠凤没反驳,她还没傻,自己没有生活来源,以后还得依靠谭炤星养,自然不会得罪钱爸爸。 谭炤星说了该说的,最后才告诉王翠凤她弟弟和她弟媳双双车祸身死,她姐姐也犯事被抓的消息,让她脑子清醒些,别再管她父母家的破事儿,若再连累他,他会带走儿子,任由她自生自灭。 一直唯唯诺诺的王翠凤,听说弟弟弟媳车祸身亡,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跳起来:“不可能的!我弟开车技术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撞人?” “有什么不可能,你弟打着我和他另两个姐夫的名义做了什么事,你最清楚,他以前有我们这些人罩着,打架撞人之后也没人敢找他算帐,他最后把自己作死了也是活该,你以后再敢借我的名义纵容你弟的孩子打架行凶,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谭炤星的声音很冷,王翠凤如被泼了盆水,激灵灵的打个冷战,原本想说弟弟没做什么仗势欺人的事也不敢了,更不敢说自己想回家看爸爸妈妈和侄子们。 不说话,心里却翻腾的厉害,弟弟真的死了?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姐姐也全进去了,到底哪里不对? 呆呆的发怔一阵,王翠凤总算明白为什么她被隔离将近二年之久,为什么没人去看她,也没谁给她送东西,原来家里出了大事儿,弟弟死了,两个姐姐和她一样全栽进去了,家里乱成一团,她爸她妈自顾不暇,哪还有功夫去去看她。 她脸色变幻,谭炤星观察到王翠凤的不断变化的表神,为了不让她给自己招麻烦,再次警告:“知道你弟哪天为什么开车急得像去投胎似的吗?回为你去E北拾市闹事的事被人扔网上曝光,你弟应该看到了,想跑去拾市讹钱,与你姐姐们订购了去拾市的车票,大概太激动,赶去车站的路上把车开得飞快,结果如他所愿真的赶去投胎重新做人。” “?”王翠凤惊骇的抬头:“你……你什么意思?你说是我害死我弟弟的?” “呵,差不多吧,”谭炤星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你知道你姐姐们是怎么进去的吗?你两个姐姐与她们的靠山也是在订购去E北拾市的车票之后的当晚被一锅端,姐弟仨想去拾市,结果全部还没去不是死了就是栽了。” 王翠凤吓得脸色骤然煞白,声音都在打颤:“你说……是是……是那个……我生的那个讨债鬼干的?” “据我所知你弟弟的死还真是个意外,至于当时他没死,能不能活到去拾市就难说了,而你两个姐姐背后的靠山被端得彻底,以前做的事都被挖出来,摆明了是有人嫌她们烦人不想看见她们乱蹦跶。 受你们连累,我损失惨重,断了所有货路来源,至今没敢开门做生意,你出来了就给我夹紧尾巴做人,再敢去招惹E北那个孩子惹出什么麻烦来牵连我,我不介意送你去与你弟弟团聚。” 谭炤星发了狠,严厉的警告,王翠凤是个没脑子的花瓶,不把话说明白点,指不定她过段时间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再去招惹那个孩子,惹出麻烦又得让自己帮着擦屁股。 再次被警告,王翠凤吓得后脊背有如被灌冰水,骨子里呼呼冒冷气,心里发寒,四肢僵得不能动,鼻尖与额心的冷汗却泠泠直下。 她吓得不行,哪敢说半个不字,好半晌才颤颤的抹了把冷汗,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更不敢说话,直到回到自己的小区楼下,看到熟悉的楼房,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第一千百四六章 想姐姐 回到儿子住的小区,谭炤星将车停在楼下,带着反应迟钝的王翠凤上楼,开门进屋。 谭爸谭妈照顾孙子的期间将屋子收拾得很干净,比王翠凤带儿子时更有人气和生机,窗明几亮,真正有家的味道。 低着头进屋的王翠凤,最初没留意,走到大厅沙发座旁想放包时才察觉有些不一样,还有点不太习惯,愣愣的打量四周,回想客厅原本的模样。 王晟轩在家里等,因为跟妈妈相依为命多年,有血缘牵绊,他也想妈妈了,终于听到门响,猜到可能是爸爸将妈妈接回来了,激动的跳起来,看到妈妈跟着爸爸进来,冲过去站到妈妈面前,小声的喊:“妈妈。” 被强制隔离一年多,王翠凤看到长高一大截的儿子,那颗因被谭的话吓得慌惶的心安定些,挤出僵硬的笑容:“轩轩长高了。” “你平日克扣他的零花钱,还要他给你当牛做马,他营养不良,哪能长高。”谭炤星没好气的泼冷水,自己走到沙发前坐下去。 被当着儿子的面提及自己曾扣儿子钱拿去打牌的旧事儿,王翠凤不敢反驳谭炤星,又不能呵斥儿子让他滚远些,特别尴尬,甚至感觉自己好像是外人似的,一时手足无措。 满心欢喜的王晟轩跑到妈妈面前仅只得到妈妈平淡无奇的“长高了”的一句话,心里失落,默默的垂下头,安安静静的走开,走回自己卧室,掩上门,趴书桌前发呆。 原本以为妈妈被警C叔叔抓进去学习改造后会变成好妈妈,可是,事实上好像并没有,妈妈对他还是漠不关心,回来看见他也不像高兴的样子。 他想乐家姐姐,比起想妈妈,他更想乐家姐姐,可是,因为妈妈的关系,不能认亲。 王晟轩呆呆的出神,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乐家姐姐啊。 谭炤星看到儿子高高兴兴的迎接他妈妈,结果却垂头丧气的回房间去了,也知道是王翠凤的冷漠伤害了儿子,他没说什么安慰的话,目送儿子掩上房间门,冷冷的盯着王翠凤,这女人对她家里兄弟姐妹和侄儿远比对亲儿子好,亲儿子只是她的摇钱树,若不是能利用孩子从他手里拿钱,只怕同样会被她掐死或扔掉。 儿子没说什么话转身回房间去了,王翠凤还没搞状况,看向谭时撞上他森冷的视线,后背一个冷凛,心惊胆战,不由得吞了口口水:“你看着我干什么?” 女人不知道错在哪,谭炤星也不说破,就让她仍然对孩子那么无情吧,哪天儿子对他妈彻底失望了,说不定愿意离开他妈,他还能省点心,当下虎了脸:“还站着干什么,想当女王吗,不看看几点了,还不准备给孩子做饭?” 挨劈头盖脸的一顿吼,王翠凤还不怎么清晰的头脑清醒了,手忙脚乱的扔下拎着的包,换双鞋,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厨房看有什么菜。 冰箱里的冰箱塞着很多东西,都不错,可王翠凤被隔离太久,好久没有做家务活,十分手生,弄得厨房乱七八糟的,折腾好久才勉强整出一顿饭。 对于饭菜,王晟轩并不挑,以前是妈妈煮什么吃什么,妈妈不在家,他自己做饭,只求能吃饱就行。 谭炤星嫌弃得不得了,耐着性子陪儿子吃了一点,无视女人热切的眼神,留下一点生活费即走人。 王翠凤以为她也是刚回来,无论如何谭会留下来过夜,谁知他根本没想多呆,吃了饭不久就离开,很是失望,好在他留下不少钱。 刚从戒毒所回来,怕惹恼谭炤星,她也没敢放肆,忍着想去搓麻将想打牌的心,耐着性子呆在家里。 王翠凤在家休息一天,8月份最后一天也成为过去式,9月1日,全国各地的中小学开学,王晟轩也去报名。 新学期开始,王晟轩升初三,他暑假补了二轮课,第一轮是学期考试结束后补半个月课,第二轮是8月中旬又去补半个月的课,在月底才放了几天假。 学校开学,王晟轩很开心,带着简易行李去报道,他要加倍的努力学习,将来考去首都的顶尖大学才有脸去找姐姐啦。 王翠凤送儿子去学校,帮交学费,那是谭炤星前两天千叮万嘱过的事,她不敢阴奉阳违,更不敢私吞儿子的学杂费用,刚回来就表里不一,让谭知道了指不定以后不让她管钱。 给儿子缴清费用,儿子要住校不跟自己回家,她轻轻松松的离开,在近自己住的小区街道打麻将的地方,顺脚就拐进去搓几盘。 好久没搓麻将,坐到桌旁就挪不动,一直搓到傍晚,手气不好,输个精光,好在运气不错,勾到个牌友,下了牌桌两人就去开房。 儿子不在家,谭炤星不可能时刻盯着自己,王翠凤跟牌友鬼混一夜,第二天仍没回家,照旧开开心心的去牌桌上搓麻将,继续钓牌友。 秋季各高校的老生们大多是8月31日和9月1号报道,9月2日上课,美少年和小伙伴们于31号即返校,他的小伙伴本来想去找小萝莉玩耍,听说小萝莉没回校,那叫个失望啊。 当然哒,不能找小萝莉玩耍,可以自己找乐子,比如去看看新生们军训,看到那些稚嫩的面孔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或者晒得红黑的脸,他们就觉得心里很舒爽。 学霸们很舒爽,柳少非常伤心,他进修了三年,没法再赖学校啦,不得不毕业,然而,他刚完成进修,他未来的小媳妇儿被派到青大当教官。 柳大校同志收到防大的教官人员安排表时,整个人差点原地爆炸,特么的,他前脚刚走,后脚小心心就去青大当教官,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要是小萝莉在学校,他还可以打着找小萝莉的幌子去转悠,可这个学期小萝莉要闭关搞研究,他找什么理由去青大看小心心训练新生? 柳少心塞得不行,像霜打蔫的小白菜,整天无精打采,到了周末,风尘仆仆的赶到青大,找到小心心训练的地方观看,看得那叫个心花怒放,他未来小媳妇儿穿迷彩服的样子好帅! 观看一个下午,到傍晚下课,他跟着教官队去食堂吃饭,等教官们吃完饭解散自由活动时跑去找心上人。 耿静心看到帅气阳光的柳大哥,笑得眼睛略略弯起:“柳大哥,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在青大当教官,我来看看有没刺头调皮捣蛋,你在这边习惯吗,有没被学生刁难。”柳向阳拎着自己带来的背包,乐呵呵的陪小心心散步。 “新生们挺乖的……”只不过是来青大当教官也被柳大哥惦着,耿静心心里热乎乎的,笑得很满足,新生们刚从高中走出来还带着些稚气,青春朝气,虽然偶尔有几个比较淘气,她好歹也是民大毕业的国防生学霸,又在防大得到正式军人式的专业培训,如果还镇不住场子,她就得怀疑自己的能力啦。 晚上军训还有文化讲课,柳向阳没拐小心心疯玩,去草地上坐了会,将自己带的一些零食和水果给她,等快集合时送她去集合点,还跟着听国防教育课,下课后又送小心心去教官住处,他去住学校招待所。 既然进得青大学校,柳大校自然不可能轻易滚蛋,当9月1日老生们忙着报道交学杂费用时,他呆在操场看军训,后来美少年和贺家小十五几个也到训练场闲逛,碰到一起,组队看新生军训。 当然,他能赖一二天,不可能长驻,晚饭后陪小心心散步一圈,等小心心去上工,他也回驻军部,就算不能在学校一直陪着小心心,好歹心里平衡了些。 美少年帮小团子正常注册,上课后即忙自己的学业,而小欧同志在上了三天课后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乐同学没来学校,当时心情那叫个……沮丧,是不是他上次做得太过份,小乐同学很生气,所以不仅不参加世界田径锦标赛,连学校也不想来了啊? 心里很纠结,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他下午上完一节体育课,早早跑去等小晁同志,等到小晁同学放学后冒泡,跑去将人截胡,请少年吃饭。 被截胡,美少年没拒绝,很淡定的坐进小欧同志的座驾里,一路上也没问他找自己干啥。 小欧同志载着小晁同学出学校,去了相隔不远的一家私家菜馆,他提前预订包厢,等菜上桌,吃了一阵,欧教练才小心的试探:“小晁同志,听说你妹妹要闭关搞科研?” “嗯。”美少年云淡风轻的嗯了一声。 “小晁同志,你妹妹,她是不是生气了,不想看见我才不来学校的?”欧教练觉得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干脆点吧。 “我妹妹不想来学校的主要原因是她要研究某些非常有意义的东西,不能受打扰,你哪,安心的当你的主教练吧,多多训练出几个好苗子,为校田径争光。” “别的苗子再好,也不比不上你妹妹那个小妖孽啊。”小欧同志无比怨念,小乐那个小妖孽破世界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如今害得他眼光也超高,对运动员的要求也超严,可是,再压榨劳动力,运动员们的潜力也难以达到小乐同学那样的水平,教他怎能不心塞。 美少年不打击小欧同志,也不安慰他,说明小团子闭关搞研究与小欧同志上次“出卖”她的事无关,美美的搓了一顿,回学校继续当学霸。 第一千百四七章 华家来人 因为去时空旅行也不知道多久才重返故里,乐韵一门心思的计划着要留下足够多的药丸子以备不时之需,从而在进山之后先去太爷爷和爷爷留下的秘密药园采挖了一批药材,再去野外采集常用药材。 收集到配普通药丸子的原材料,猫在空间里处理药材,按需要配制药丸子的配方把药材分门别类的堆放,做粗处理;并且一边在空间里种植采挖药材,没日没夜的忙个不停。 她在空间里猫了好几天,直至10号教师节当天才将需要炼制丹药的药材备齐,收拾一些用来遮人耳目的瓜果蔬菜和普通药植物,钻出深山老林,在以前让帅哥们接人的地点等到太阳落山时分才打电话给蓝帅哥。 小萝莉钻山里去当野人,蓝三没事干,在乐家跟着乐父去田里地里转悠,帮着放放牛、看看娃,甭提日子过得多爽,等到小萝莉召唤,当然是半刻没停的开小飞机去接。 乐爸周秋凤听说小棉袄要回来做去帮拉东西的准备,而蚁老拎着小徒儿,捎上大狼狗一起随机去山里接小丫头,他去不去无所谓,是他小徒儿想念他姐要跟着去,蚁老理所当然的给小徒儿保驾护航。 小乐善继承到了他姐的优点,不恐高不晕车,胆大又机灵,而且还有他姐没有的优点——他不怕水,坐飞机也不怕,还老高兴了,当小飞机到达目的,他被师父抱下悬梯,与一纵而下的大狼狗跑向姐姐,欢乐得不得了。 瞅到一向是腿部挂件的一人和一狗,乐韵喜滋滋的张开双臂等着,将扑至的弟弟和狗狗夹吱咯窝底下,玩了会儿,一手抱弟弟,一手或提或抱袋子搬东西装机舱。 蚁老第一次到山里接小丫头挺惊讶的,也完全搞不清楚小丫头的秘密园地在哪,竟然能搞到那么多东西。 搬完东西,天色擦黑,当小飞机回到梅村,天色黑了下来,村办楼前也没村人闲坐,哪怕是与村办楼相挨着住的村民听到直升机轰鸣声探头望望也就没多关注,他们现在都习惯啦。 乐爸开三轮车接货,没用有棚的那辆车,又借用周扒皮家的动三轮,他家小棉袄弄回的东西太多,将两部车堆成小山,将东西拉回去,乐爸还车,顺便给周扒皮和周村长家送去几样瓜果。 即使是刚从山里回来,乐小同学也没肯放松,欢欢乐乐的吃了晚饭,先将瓜果蔬菜整理好,再到南楼生火炖煮药材。 小乐善只有一桩事——粘姐姐,像只小麻雀似的跟在姐姐身边当小跟班当腿部挂件,谁也哄不走,把乐爸周秋凤给愁得长唉短叹的叹个不停,乐善这么粘他姐,小乐乐长时间不在家的时候可怎么办哟。 乐韵一点也不愁,带着弟弟忙自己的事,弟弟很聪明很机灵,不会捣乱,她也乐意让他在旁观看如何炼药,当然,药鼎里的药材被煮沸,屋内温度上升,她将弟弟拎到客厅玩耍,给他制作好吃的小饼干和解暑汤,等弟弟睡着了再送回空间,自己再次抱出药鼎另起一炉。 因为中秋马上就到来,她没有正式炼药,只是先提炼部分药材,所以呢没有闭户不出,该吃饭时就吃饭,有时还能到园里地里转悠一圈。 两天时间一晁而过,转眼就到中秋节。 19年的中秋节值周五,放假一天,与周末连起来就有三天假期,上班族和学生族也可以好好的过个节。 王翠凤好不容易从戒毒所出来,在得到自由时自然要好好的慰劳自己,疯狂的在外头与不同的牌友鬼混,在周末儿子回家前才归家,等儿子去学校后又出去鬼混,疯玩了一个多星期,也总算将一年多没男朋友的寂寞心灵给填充实了不少,稍稍收敛些,隔三两日回一趟家。 中秋节快到了,她很想父母家去表现表现,姐姐们在局子里,弟弟也死了,这个时候若回去尽孝,他爸必定会重视她,可是她忌惮着谭炤星说过她敢拿他的钱填她父母侄女,他会断了她的经济来源,是以终究是没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谭唱反调。 中秋节当天公休一天,学生们于周四下午上完课即能回家,王晟轩周四傍晚下课后便离校,回到家发现家里乱七八糟的,还积有灰,默默的收拾好自己的房间卫生才睡。 去年中秋妈妈不在家,有爷爷奶奶在,家挺像个家,妈妈回来了,家里反而变得不像家了。 他也没办法,中秋节当天吃过早饭即打扫卫生,他还没收拾好,谭炤星给儿子送东西,进门看到儿子在擦家具灰尘,王翠凤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抱着一袋薯片当大爷,气得脸都黑了。 王翠凤没想到谭炤星在中秋节当天还会来,吃了一惊,差点扔掉薯片袋子,手忙脚乱的站起来,顺着谭的视线看过去,脸色极为不自然:“是……是轩轩自己要弄的。” “你要是搞好了家里卫生,用得着轩轩回来做这些吗?”谭炤星气得想将女人掐死算了。 “谭叔叔,你别生气,我以后可能一个月才来回来一次,很少有机会做家务的。”王晟轩不愿见爸爸和妈妈因为自己的事吵架,说了一句,又默声不响的擦拭桌子和柜头上的灰。 谭炤星给儿子面子,没再说什么,让儿子到身边,将买给孩子的东西交给他自己保管,给过中秋节吃的闸蟹和几样海鲜放厨房,不想看王翠凤那副衰相,也没坐,直接走人。 王翠凤殷勤的将谭送出家,回头看海鲜,越看越不是滋味,那么多啊,提出去转手少说也能得一二千吧,可惜,儿子还要在家呆两天,等儿子去学校的时候也吃完了。 再想到谭留钱的被自己在麻将桌上输进了别人的腰包,若没谁支援钱,没本钱搓麻将了,越发的不痛快,闷闷的去客厅坐着当大爷。 王晟轩收起爸爸给自己带来的礼物,继续搞卫生,也不在意妈妈的态度,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只要再忍几年,等上大学离开家就好了,几年时间忍忍就过去了。 乐韵并不知道自己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怎么过中秋,但,她知道渣妈从戒毒所里放出去了,那还是燕帅哥提前跟她商量后的结果,她渣妈那种货色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就算被关了禁闭,只要出去,不久后就会重蹈覆辙。 想要彻底的催毁一个人,不如先给与,想要让渣妈成为灰渣,莫过于先给她自由,再让别人动手收拾她。 小萝莉要去秘境,又担心她渣妈闹事,燕行为解决她的后顾之忧,自己再三表明态度他会解决王渣女的,所以干脆将人从戒毒所放出去,先让其蹦跶,待小萝莉去了秘境,他再找机收拾渣渣,明面上他不方便动手,不是还有个谭渣渣吗,借刀杀人是不错的主意。 将王渣女放出去后,燕少便只让人关注一二,并没有时刻盯着,他忙啊,忙着布置人手,忙着对国庆阅兵受邀的佳宾们和国宾们做安全布署工作,将每位出席者的祖宗三代和人脉圈摸底。 从而哪怕中秋节到了,他也没空休息,跟队友们以及协助的团队伙伴们忙得昏天暗地,直到中午吃饭看到月饼和中秋套餐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夕何夕,忙忙打电话给外公和太姥姥舅公们说明自己有任务,不能回去陪长辈过团圆节。 给家里打完电话,燕行翻到小萝莉的电话号码,终究还是有没拨打出去,小萝莉去秘境前特意匀出时间陪家人过节,他打电话过去没得招人嫌啊,思索半晌,收了手机,闷声不响的去上工。 在家里忙着做月饼的乐同学,并不知燕人曾纠结过要不要给她打电话,她呀从早上开始做月饼,忙到半下午烤制出数百月饼,用封口机打包部分留给晁家长辈和教授,还有部分准备寄给姬家,请姬家送一份给俞前辈。 至于给武老板家、周满奶奶、周扒皮和几位邻居家的月饼也一一打包起来,贴了字条,写明谁谁家的,交与老爸去送。 乐爸开着有棚的三轮车充当快递人员,等他跑一圈回来,太阳下山啦,他家姑娘已经做好晚饭菜,天色擦黑时,乐家吃晚饭,饭后搬桌子到楼旁村道上赏月乘凉。 过了八点,吃完饭的邻导们皆跑乐家串门,大伙儿在村道上拼桌子坐着唠嗑,各家拿来的吃食也摆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月亮出来后,焚香拜月,大伙儿再吃月饼,玩到很晚家家乘兴而归,乐小萝莉带着弟弟又去提炼药材。 而当夜深人静时分,过了团圆节的华家少主和一位族老带四位青年护卫于凌晨时起程前往E北,夜晚车少,也凉快,赶路方便。 华少一行人自驾车行,紧赶慢赶,终于在农历十六的傍晚赶至昌市,在昌市住一晚,第二天天没亮又赶路,于农历十七的上午九点后抵达九稻。 车子直接开至梅村村办楼,一行六人拖着行李风尘仆仆的开赴乐家,迎接他们的是早一步带着大狼狗和弟弟在屋旁等候的小萝莉。 华家派出的是华少太爷爷一辈的族老华岩,看着像刚过花甲之年,面色红润,精神劲儿十足。 蚁老看到华家族老,直呵呵:“你个老不死还活着啊?上次重阳没见你,我以为你早翘辩子了。” 他真没想到华家竟派出华岩来乐家,华岩是华家上上任家主的亲弟,也是第一执法,在华家地位极高,也是华家顶尖高手之一,华家派出他来乐家也说明华家十分重视小丫头的委托任务。 蚁老与华岩也是认识的,所以没什么顾忌的开玩笑。 “呸呸,说什么混帐话,你个老不死还活着,我怎么可能会挂。”华岩没好气的翻个白眼,看到被小姑娘抱着的小男孩,暗搓搓的搓手,好漂亮的小娃儿,好想抓过来玩耍! 华少默默的撇嘴,难怪家族会派叔太爷爷出马,原来与蚁老很熟啊。 两老见面就掐,乐韵不管他们,亲自去倒茶、端水果,就在她忙着沏茶时,蚁老已经当介绍人介绍了周奶奶和华家老家伙认识。 周奶奶之前便知道将有一位会武术的人来乐家,一点也不吃惊,对新来的老年人也客客气气的。 华岩喝着小姑娘泡的药茶,欢喜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姑娘好东西多,他有福了。 华少和四个青年吃水果,喝茶,绝不含糊,小姑娘拿出来的无污染水果必定是她师祖前辈的秘密隐居地所产,赶紧品尝吧,否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陪着华家众人喝了茶,乐韵再请人去南边楼安顿,陪华老先生挑住宿,南边楼除了蚁老住的一间卧室,三楼和二楼的其他房间任他挑。 华岩上三楼转悠一圈,选南侧向东的房间做自己暂住之处,三楼北侧的楼顶盖了雨棚,盛夏季节可能会凉爽一点点,不过,对于他们而言那点儿差别不大,重要要的是他觉得与蚁老卧房一墙之隔的那间房留给乐家小娃娃最合适。 择定卧室,华家青年帮着族老将行李搬进去,他们则住二楼的客房。 华家族老远道而来,身为主人,乐韵唯有做药膳款待,晚上置洗尘宴为华老先生接风洗尘,第二天,给打包一大堆东西交给华家两位青年带回华家。 华家四个青年护卫当中有两个跟着少主在乐家小住,两位开车回乡去复命。 送走华家两位青年,乐小同学闭关炼丹药,是真正的闭关,全天候的猫在一楼熬药,火力全开,有时会同时有五六只鼎同时熬药,厨房里的温度很高,熏得二楼厨房的地板面都是烫的。 中秋节后,每个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华少在乐家住下来等小萝莉炼药后一起回首都,每天逗逗小乐善,陪蚁老和叔太爷爷出去溜溜,小日子过得那叫个舒爽。 小萝莉闭关可不是一天两天,一连关了五天都没露面,从第六天开始一楼经常飘出醉人的香味,那香味太诱人,以至蚁老华岩都舍不得去哪,就守在乐家南边楼闻香气。 第一千百四八章 出发异界 乐爸周秋凤每天去田里地里忙,上午十点半收,傍晚五点收工回家做饭,孩子不需要他们看,有蚁老和华老先生照顾,他们可放心了。 蚁老华岩带着小娃守着乐家,每天嗅着药香入睡,闻着药香醒来,天天精神百倍,谁要是拉他们去哪玩,他们准跟人翻脸。 两老好奇小丫头在炼什么药,眼巴巴的等着她出关,然而,屋内的人根本没露面,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 第十天的半下午,从一楼逸出前所未闻的郁香,如云环绕,经久不散。 一楼厨房内,乐韵再次成功炼出一炉还阳丹,比上次多了两棵,有六颗,她将还阳丹捧出炉,拿玉盒分别装起来,忍着头部被针扎似的疼痛,将药鼎搬放到地面,用灰掩盖住火烬,挪步到堂屋,一头扑在靠墙的罗汉床上倒头大睡。 楼外,蚁老华岩与华家三个小青年和蓝姓青年守坐到天黑吃饭才离开,饭后又回到南边楼,直至晚上十一点才睡。 乐韵一觉睡到自然醒来,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凌晨四点,初醒时愣愣的坐了半晌,然后神识回笼才想明白前因后果,赶紧的回厨房收拾好了瓶瓶罐罐,轻手轻脚的回北楼,拿出衣服去洗个澡再做早餐。 蚁老华岩打坐到半夜即醒,听到小丫头弄出的许些声响,猜着她炼药完毕,也没下楼,直至天色破晓才起床。 乐爸周秋凤早上才发现小棉袄忙完了,特别开心,姑娘关在屋里那么多天,他们也不放心的,见到人完好无缺,心头的石头落了地。 刚出关,乐韵也需要活动活动,做完家务活,等老爸和凤婶去下地,请周奶奶和蓝帅哥帮照顾弟弟,她和蚁老以及华家几位去南边楼说话。 蚁老等人上三楼,在三楼客厅谈话。 闲聊了几句,乐韵将抱上楼的袋子打开,取出玉盒,给蚁老和华老各人二个:“小盒子装着一颗还阳丹,大盒子里有小洗经伐髓丹和几种解毒丹,以后记得将盒子还给我呀,我穷啊,玉盒不够用。” “等等,还阳丹?”蚁老刚把盒子接在手,惊讶之下,差点让玉盒子脱手。 “小姑娘,你说你成功制出还阳丹?”华岩也没法淡定了,还阳丹比洗经伐髓丹还难炼制,至今为止,没听说古修界哪个家族或哪个门派还存有还阳丹。 华少和两护卫一脸震惊。 “嗯,这个东东不好炼,我只得几颗,给蚁老的算是我弟弟的拜师礼,辛苦华家老先生们来我家帮忙无以为报,以此籍当辛苦费。”乐韵点点头,平静的解释:“还阳丹蕴含的药效很强,普通人只能服用八分之一,习武者能服四分之一,像蚁老这样层次的高修为者在毫发无损的情况下能承受住住一颗的量,若是有伤,建议分批服用,使用时最好有精通推拿针炙术的人在旁以备不时之需。” 蚁老华岩盯着个子娇小的小丫头,满腹疑问,当被她那双水灵灵的睛睛瞅着,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再打量玉盒,哪还舍得放手,翻来覆去把环,最终忍不住开盒欣赏,仅只瞄一眼又飞快的盒上盖子,生怕看久了会让药力挥发。 仅只一瞬间逸出的香气也弥漫全屋。 两位年龄超过百岁的老人,抱着盒子笑得合不拢嘴。 “记得还要盒子啊。”瞅到两老人家抱着盒子不撒手,乐韵再次提醒。 “去去去,我老人家还会贪你的盒子不成。小丫头,东西收到了,你可以麻溜的去忙你的。”蚁老瞪老,赶紧赶人。 “……”乐韵无声哼哼,虎着脸抱着还有东西的袋子下楼,走到一楼,紧绷的脸绷不住,笑成一朵花,笑咪咪的开袋子拿出两个木盒子给华少:“这里头是极为珍贵的药茶和几株相当于千年功效的制人参,上头的两老有丹药即赶我走人,不给他们了。” “蚁老会哭的。”华少笑得眼睛带星光,蚁老若知道他一句话导致药茶没了,肯定哭昏在厕所。 三楼的蚁老确实听到了小丫头的话,整人个都懵了,还有药茶?!现在竟然没了,这……这这还让人怎么活啊! 华岩笑得不能自控,哈哈哈,蚁老家伙损失巨大啊!他无比欢乐的抱着盒子回自己卧房,扔下蚁老头让他独自悲伤。 乐小同学把木盒子给了华少,又给他几包药丸子,然后,笑咪咪的回厨房,配制药膳需要的药汁,杀鸭宰鸭泡海鲜作药腾。 小萝莉闭关十天,至9月25日才完成制药大业,国庆也迫在眼前,而27日当天,世界田径锦标赛也在卡塔尔拉开帷帷。 当田径运动员们在赛场上挥汗如雨,乐小同学也在家挥汗如雨的制作药膳,而且一连忙得几天,将冰箱冰柜塞得满满的。 时光不等人,国庆转眼即到。 国庆是普天同庆的日子,一共有七天假,许多人忙着去旅行,大部分人呆在家看阅兵。 当年值建国七十周年,首都举行阅兵仪式,也向世界证明大华夏国的实力与魄力,告诉全世界大华夏国坚决维护国家统一领土完整的决心终始不变。 国富民强,国强民安,大华夏国一直在负重前行,也致力世界和平,国家安稳发展,让国民安居乐业。 国庆阅兵震憾人心,令国民血液沸腾,也令国民感到无比自豪和骄傲,这一刻,海外侨胞亦感同身受。 这就是我们的国家,或许存在一些不足,但是,我们一直在努力进步,无数人在为国家民族的富强民主团结统一而负重前行,身为这个国家的孩子,有什么理由不爱祖国母亲,不为她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生为华夏国人,当谨记身为炎黄子孙的责任,为国之强大而努力,为国之统一而坚定不移,为国之和平而自强不息。 乐韵带着弟弟观看大阅兵,给弟弟开启爱国启蒙教育,晚上与家人吃了团圆饭,第二天带上行李起程去首都。 蚁老送行,目送直升机见不着影儿,抱着眼眶红红的小徒儿,和乐家夫妻以及华岩老鬼返回乐家。 华少和两护卫搭顺风飞机回京,蓝三送小萝莉到晁二爷家,华少仨也在晁二爷别墅下飞机,他将人和物送下直升机,带着小萝莉给的药丸子和一些物资回驻军区帮队友们分忧。 乐同学在晁二伯家陪晁家长辈们愉快的住一宿,第二天去看师母,只陪教授和师母吃了午饭,下午赶回晁二伯家打包些物品去宣家别院。 宣少扫舍煎茶以待,等到小萝莉来了先吃晚饭,饭后才说其他,乐小同从空间拿出用铜合金装的专门对付吸血鬼那类玩意的药汁,全部交给宣少家帮保管,以备不时之需。 同时也交给宣少很多药丸子,还有给姬家的礼物,以及给姒家、姜家风家等人的药丸子和小洗经伐髓丹,还拿出五百斤黄金和一堆翡翠,如若她超过十年未归,请宣少家帮照顾她的家人和晁家一二,若有什么需要,动用黄金翡翠。 小萝莉将东西不要钱似的往外倒,宣少震惊脸:“小美女,你这样子我会以为你准备去个百八十年的。” “有可能啦,谁叫那个地方有数千年没开启,我得做两手准备嘛。”乐韵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扔出一堆东西,珠宝古懂,琳琅满目。 宣少除了翻白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很干脆的让家族护卫们打包收起来,反正宣家别墅院宽,有地方放,还有啥的,全扔过来吧。 小萝莉即将去秘境,归期不定,宣少也舍不得小萝莉,拉着她唠嗑,聊天到十二点才各自休息。 翌日,是10月4日。 宣家青年们起五更爬半夜的做好早餐为小姑娘饯行,准备送她去机场时,燕少开着车赶至,亲自接走小萝莉。 乐韵对晁家长辈们说是去某个基地搞科研,自然不能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没有与晁家人再道别,预计从宣家别院直接去机场,所以,不管谁送去机场皆一样,燕帅哥来了,她自然不拒绝,爬进燕某的副驾室。 待车走得一段路,见某人摘下眼镜转头望来,不禁愕然,燕人两眼布满红丝,眼底还有黑色,明显睡眠不足,疲劳过度。 “你有几天没睡觉了?”讲真,她不想管的,奈何医者仁心啊,默默的掏背包,摸出一袋药丸子倒出二颗递过去。 顶着黑眼圈的燕行,成功换来小萝莉心疼自己,接过药丸子塞嘴里,闷声答:“国庆前半个月就没睡过安稳觉,前二天开始便没合眼。” 好吧,乐韵不想管了,他自己拼命,她说再多也不会有用。 她不想管,然而,美大校可没同意,闷声问:“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她从善如流的问。 “因为想送你啊,我努力的加班加点,完成任务就能送你去秘境。”燕行讨好似的说理由,他那么拼命干吗,当然是要挤出时间送小萝莉去秘境嘛。 乐韵不想说话,与其说是送她,不如说他好奇秘境在哪,想跟去一探究竟,她敢赌,他一定会跟着她去q省。 小萝莉没吼吼,燕行心头暗喜,小萝莉没骂他是傻子,也没说不让他送,那么,他全程护送应该不会遭反对。 怀揣着小窃喜,赶到机场,从后座拖出自己的背包先背好,等小萝莉拿上行李,锁好车,快步绕过车头,戴上墨镜,酷酷的当保镖。 看吧看吧,就知道燕人会跟去Q省,乐韵瞅到某人带着背包的架式就知自己猜对了,懒得跟他讲道理,直奔舱站楼,换登机牌后从候机厅进机场登客机。 登机进头等舱,找到座位,看到燕某人的座位就在自己旁边,她除了无语还是无语,想到自己要滚去异界游,还得要那家伙帮保护家人,忍了他。 爱跟就跟吧,反正跟着去了于她而言也不会少块肉。 再说,他跟去了也是白去,顶多远送,不能近到时空之门附近嘛,就满足他的好奇心一下,到最后会不会挠心挠肺的难受,那就不关她事啦。 于是,乐小同学心平气和了。 燕行先帮小萝莉将她的背包放行李架里,再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些吃的,再将包放行李架,将吃的放小萝莉面前献宝。 “……”燕人那么细心周到,她还能咋样?乐韵不好骂人,默默的叹气,拿包蜜枣啃。 小萝莉乖巧好说话,燕行心都软了,坐在座位欣赏小萝莉吃零嘴,看着她像小松鼠的样子,特别的满足。 头等舱很快坐满,空姐送茶水和小点心,半个钟后客机起飞。 客机起飞不久,燕行靠在座椅上打睏,原本是想眯会儿,大概是因为闻着小萝莉的体香,心灵安稳,很快陷入深度睡眠。 燕大校睡着了,安安静静的,乐韵颇感无语,那家伙还真好运,明明是保镖,变成被保护的那个了。 体谅他工作不容易,高强度的工作太损心神,她没叫他,哪怕空姐来问需要什么服务,她也主动提示噤音,免得打扰他休息。 燕行睡得很香,是被广播声给叫醒的,醒来发现到目的,心里羞羞的,默默的摸摸蓦地发热的脸,他怎么就睡着了呢? 飞机平稳着陆,他脸上的热量还没消散尽,偷偷的瞄小萝莉见她没有异样才安心,帮小萝莉提行李出客舱。 南疆是高原,日照足,秋日的阳光明艳,机场的客机如白鸟起落,一派繁忙。 在下悬梯时,燕行找到了停在不远处的一只小白鸟,走完梯阶,带小萝莉走向白色的小飞机,到小直升机前登机进舱。 负责当驾驶员的人是小萝莉熟得不能再熟的蓝三帅哥,蓝大兵哥冲着小萝莉咧嘴,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他昨天先一步抵达Q省首府,预先从旅游公司租到直升机检查性质和安全,今天早早的到机场接机。 接到队友和小萝莉,蓝三驾着小直机升空,上升到安全高度,飞向Q省西部。 第一千百四九章 走喽 时空之门在昆仑山境内的那棱格勒谷,那棱格勒谷被形容为“地狱之门”,传闻只见人进不见人出,历来是放牧人谈之色变的地方,周边的牧民叫它死亡谷。 那棱格勒谷是条很长很宽的峡谷,那格勒河从谷中婉蜒而过,谷中湖泊星布棋布,因雨量充足,气候温润,每年夏季水草丰盛,繁华似锦,鸟语花香。 然而,景色优美迷人的地方,也是人和动物的地狱,峡谷腹地内不知堆积了多少动物的尸骨,谷内经常有暴雨雷电,阴森慑人。 直升机的速度有限,蓝三开着载有两位乘客的小飞机至午后才至死亡谷最东边的峡谷口外,在空中盘旋几圈,降落于戈壁滩。 深秋时节,戈壁滩与峡谷内的牧草由青绿转变成金黄,到处是秋天的颜色,十分的喜庆。 慑于死亡谷的威名,没人到峡谷放牧,远远的遥望峡谷,看到金黄的草与仿若被染色的河流,秋的静谧美好跃然于眼底。 燕行蓝三并没有心情欣赏景色,去割枯草,找到合适的地方烧火热吃食,吃饱了才漫步到峡谷口观察环境。 乐小同学原本想下午出发进峡谷,因为两只帅哥眼巴巴的瞅着她,想让她留住一晚才走,搞得她都觉得自己恶人似的,默默的放下背包,去散步,挖草根。 傍晚,仨人用草根熬汤煮了风干羊肉吃,饱搓一顿,窝在直升机里欣赏星空,因高拔高,只觉星垂大地,四野茫茫的苍茫之感也油然而生。 这一夜,燕行听远处峡谷山岭里传来的兽吼声,听风吹过的声响,听着小萝莉平静的呼吸声,想着她明天进谷,未来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她,更不知她身边是否有凶险,辗转反侧,连半丝睡意都没有。 他舍不得小萝莉去秘境,可他没有资格阻拦,唯有祈祷她此去如愿以偿,找到她师祖指定之物,寻找到救王师母和能为他太姥姥增寿的植物,小萝莉若马到功成,以后想必也就不用再去其他秘境闯荡。 或者,小萝莉此去能马到功成,他太姥姥能增寿十几年,以后小萝莉要去哪闯荡,他了无牵挂,也能义无反顾的跟随左右。 燕行的心沉沉浮浮,漂荡了一夜都难以平静,当新一天的光明划破黑暗,他无声的轻叹,轻手轻脚的起床,洗脸后烧火做饭。 蓝三天亮时分也醒来,去给队长帮忙。 乐韵知道两帅哥几时起床,没去凑热闹,睡到天色大亮后才去洗涮,很给两帅哥面子,享受他们做的饯行早饭。 早饭后,背上行装出发。 两位帅兵哥送小萝莉进谷,走了百余米即停步,恋恋不舍的道别,千叮万嘱一番,燕行沉默良久,万语千言只凝结成一句:“你一定要回来,我……们等你!” “知道啦,帮我保护好我家人,你们自己也要爱惜自己些。”因为要去往未知之地,乐韵也格外有耐心,听了一串的叮咛,直到两只帅哥没话可嘱咐了,挥挥小爪子,愉快的道别。 她可没有拖泥带水,说了保重,转身走向峡谷,坚决不回头,不仅是怕看到两帅哥那种沉重和不舍的表情,她也怕回了头自己心神动摇,会因牵挂家人而舍不得离开。 因为舍不得家人,因为有牵挂,一旦心思动摇就会后悔,所以,不回头,不迟疑,大踏步的往前走,往前走…… 送行的燕行蓝三站在峡谷口,看着小萝莉潇洒转身奔向峡谷,纵使有一万次想叫她回头的冲动也没有叫出口,目送她步步走远,就那么在视野里渐行渐远,直至她越过满是金色牧草的谷地,转过一个大弯再也看不见背影,仍伫立不动。 不是他们不愿意送她到秘境附近,不是他们不想亲眼见她走近秘境,而是不能,因为小萝莉说了他们与秘境气场不合,靠近秘境会引起磁场混乱,导致秘境阵法发生改变。 小萝莉说他们被雷劈没事,别连累她。 所以,纵使再想悄悄跟着小萝莉,想亲眼见她走进秘境,也不得不按耐住自己心思,只送到峡谷口即止步不前。 目送小萝莉转过峡谷山川形成的大弯不见了身影,良久良久后,燕行收回遥眺的目光,面朝着峡谷方向坐地发呆,期望小萝莉会突然回来。 队长老大化身望夫石,蓝三也没笑话他,陪着坐到中午,出谷,到直升机停泊的地方弄吃的,再打包一份给队长送去。 燕行守望了一整天,当夜色降临,依依不舍的回直升机上过夜,第二天又到昨天与小萝莉分别的地方守望。 小萝莉义无反顾的踏上穿梭时空的计划,哪可能半途而废,自然不会折回,她是以无所畏惧的心态勇往直前,沿着峡谷行走的速度不是很快,也不太慢,偶尔还会捡几块漂亮的石头。 越往峡谷深处,动物的身影也越来越多,不仅有一般可见动物,甚至有狼和熊活动的踪迹,两侧的山川也更加峻峭雄伟。 乐同学行走一天,晚上回空间休息,因为小丫头踏上时空之旅行,小狐狸最是兴奋,也承包了他能承担的所有工作,帮着打理作物,不劳她费心。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又踏上行程,于半下午时分赶至峡谷腹地。 峡谷腹地是片封闭型的盆地,很宽阔,四面是高大的山岭环绕,腹地内还有很多小山头,到处可见动物尸骨。 小萝莉赶至时哪怕是半下午,明明天空晴朗,而峡谷腹地却有阴森感,那片宽阔的腹地的空气仿若凝滞住了,令人感觉压抑。 在距离很远的地方,乐韵观察时没发现什么,直至启用眼睛特殊功能扫描才发现不同之处,峡谷腹地有片区域有灵气,灵气隐而不散,同时,那片区域有隐形的雷电之力,仿佛一头巨兽潜伏在暗处,随时会暴发出雷霆之怒。 有灵气有雷电之力的区域磁场很强大,从而影响到四周,所覆盖的范围达到方园十数里,眼睛的特异功能扫描到许多奇特的力量和光芒,那些东西没法用科学解释,也没法用语言描述。 为了不触动雷电之力,乐韵将背包物品全扔进空间,就连穿的衣服鞋子也不带任何金属性质,慢慢走近被特殊磁场覆盖的区域。 潜伏隐藏的雷电之力对于不速之客没有反应,四周静悄悄的,好像时间也走得格外的缓慢,空气如接近真空,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置身于特殊磁场当中,乐韵并没有什么不适,若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有走夜路的感觉。 翻过了两座小山头,时空之门呈现于眼前。 时空之门在峡谷腹地的一个山头旁,是个巨大的灰白色的旋涡,旋涡距山头有十几米远,距地有三米来高,有如宇宙中的黑洞张着血盆大口等着猎物靠近。 “日他个仙人板板的!”看到悬空的巨大旋涡,乐韵没能保持住形象,不文明的爆粗口,特么的,距地那么高,谁想进还得先练习撑竿跳高,这不是整人玩儿吗? 她想磨刀霍霍向猪羊……不,是,磨刀霍霍砍向那个设置时空之门的家伙,又不是旗帜,搞什么悬挂,就不能将它放地面上吗? 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虎着脸走向时空之门,进入旋涡方圆五百米之内,明显的能感应到奇特的磁场牵引力,好像有股力量拖着人靠近旋涡,同时能感应到好像要打雷的样子。 只稍稍感受了一下,乐韵立即离远些,在七八百米之外的区域绕着走圈儿观察,无论观察多少次,她也无法解析时空之门的力量和形成方式,它太奇特,那种神秘的力量所展现的表象就是一片朦朦胧胧的光,又给人感应得到无穷威力。 绕着小山和时空旋涡走了两圈,她都不能判定那座小山头和时空之门有无联系,干脆爬上小山头俯瞰四野,看到数千米之外新增的兽尸,唯有叹息,造孽啊,死了好多野兽,其中还有保护动物。 再遥望远方一阵,从小山头下去,穿过一段平坦地,翻过一座很大的山,找到了另一处时空之门,那里的时空之门还没形成,奇特的力量非常紊乱,像龙卷风溃散的样子,狂风四肆,当然,时空力量没有形体也没有声音,只能捕捉到光芒流散盘旋的痕迹。 时空之门还没有形成的区域内的磁场非常紊乱,很多地方的土被烧焦,也不见一只兽尸,因为就算有野兽靠近也被吸进乱流里绞成了灰渣。 乐韵不是傻子,也没自大到以为自己是不死之身,绝对不会作死的跑去时空乱流里蹦跶,远远的观望,研究一阵,对于时空之门的力量还是无解。 自己吃不透,还是不研究了,默默的沿来路翻越山头回到已形成的时空之门附近,也无比感慨,还是成形的时空之门比较美观,哪怕是个旋涡,好歹有模有样啊。 坐等到太阳下山,等到夜色降临,乐韵将小狐狸从空间提溜出来,抓着他的大尾巴倒提着,让他看时空之门:“小狐狸,瞅瞅,这是什么鬼,它竟然是浮空的。” 被抓着尾巴的小狐狸,哪顾得上被倒提着,看到悬空的旋涡,金色的眼睛闪出炙热的光:“噢噢,小丫头,你一定是老天爷的亲闺女,这运气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我信了你个邪。”乐韵嘴角狂抽,没见旋涡挂在空气中吗,要进时空之门还得想办法跳进去,还叫运气好? 她不是鸟儿,不会飞好吗? 乐小同学觉得小狐狸肯定是因为她要去异界,他兴奋的晕头了,所以都搞不懂状况。 “小丫头,本狐是说真的,你知道这种时空之门叫什么吗?”小狐狸扭头,看着小丫头的眼神无比的深幽:“时空之门也有品级的,以与地面的高度来论,这个时空之门距地九尺九,名曰九品仙门,是最安全最稳定的,也是品级最高的,一般情况下穿梭来往不会受到任何损伤。” “?”乐韵问号脸:“照你这么说,越高越好,是不是表示如果时空之门挂在几千米高的地方更好?” “别闹了,”小狐狸无语的撇动胡须:“你说的那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存在,时空之门最高不会超过十尺,浮现在半空的那叫天门,是修仙人渡雷劫成功后才会出现的门。” 乐韵表示无法理解:“这么说,贴地面的时空之门最危险?” “差不多是那样,有一些很特殊的时空通道例外。”趁着小丫头稍稍松神之际,小狐狸倒翻而上,跳坐在小丫头手腕处,拿大尾巴揉小丫头的脸:“小丫头啊,本狐忍不住嫉妒你了,第一次引出的时空之门竟然是九品仙门,可见天道眷顾着你,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往前冲。” 好话人人受听,何况是要去未知之地,乐韵对时空之旅也忐忑不安的,有小狐狸的心灵鸡汤,瞬间感觉信心满满,乐呵呵的抱着小狐狸亲了几口,开开心心的回空间睡觉。 为了重阳日能以饱满的精神面貌踏上旅程,她是真的没想啥,安安心心的睡了个觉,睡到自然醒,洗个澡,换身练功服,不知道时空通道另一端是什么世界,无论如何,穿有复古感的练功服总比现代装要可靠。 将自己打理整齐,补充足能量,当天色破晓,拎着装有几套衣服和几样珠宝的包裹走出空间,走向时空之门。 峡谷两侧的山高大险峻,腹地在天色破晓后光线也很淡,巨大的旋涡静止在空气里不动,莫明的让气氛显得肃穆。 走至旋涡百米范围,乐韵停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回头,又大步流星的往前,直直的走到距旋涡有数米远的地方,将布包裹背起来,然后拿出一支木棒支地,以撑竿跳高的方式支地起跳,当木棒立起,人也到了旋涡前,没有任何迟疑,一头进旋涡中心。 她在钻进旋涡前一秒将当支撑的木棒也收回空间,人钻进旋涡后就此失去踪影,峡谷腹地没有任何异样,那巨大的旋涡仍然是静止的。 峡谷之外,起了个早的燕行又到原地枯坐守望,从天明之时守望到夜色降临,不见小萝莉回来,回到直升机坐等到子夜过后,怅然若失的接受小萝莉去了秘境的现实,仍然坚持守望一天才恋恋不舍的和蓝三回京。 ------题外话------ 广播:尊敬的小仙女们小帅哥们,开往异界的时空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请小仙女们拿上别人的行李,带上别人的男朋友……呃,口误口误,请小仙女们拿上自己的行李,抓紧男朋友的小手手,准备下车。 友情提醒小仙女们下车前需要补妆的补个妆,小帅哥们整理仪容,一定要以美美的形象走下时空列车哦,最后祝大家旅行愉快! 第一章 雷劫无情 东辰大陆,玉岚宗 玉岚宗位于东辰大陆之东部的玉岚山,已存世九十多万年,也是东辰大陆众多修仙门派当中顶级宗门之一。 时值中秋节,也是玉岚宗前任掌门玉九德玉真人的飞升之日,玉岚宗但凡在宗门之内的内门弟子皆于天色破晓之际齐聚于玉岚仙殿前的飞升台。 玉岚山脉共延绵几十万里,主峰高五万七千多丈,纵横三万里,玉岚宗的主殿建于主峰万丈以上的山腰处,平日皆隐于云雾之中,就算在山下也难见其真面目。 玉岚宗的仙殿前有两层高台,每层皆能容数万之众,从下往上第一层是为讲道授业之处,两层之间还有讲经台,第二层高台即是仙殿前的广场,玉岚宗历代以来的真人大能们皆在广场上历雷劫,是以又称为飞仙台。 飞仙台与玉岚宗仙殿之间还有九级台阶,仙殿一排五座大殿,全部以檀木建造,座座高大巍峨,美仑美奂。 宗门弟子们皆立于飞仙台两侧,男女皆有,包括执法弟子、宗门长老,上上下下共有一万余众,人人即激动又紧张。 玉岚宗仙殿面朝东南方向,当旭日东升,玉九德真人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之下从主殿步行而出,走向飞仙台,人人皆是步行,轻如流云,飘逸如风。 玉九德真人于二百六十岁结婴,三百岁上接任掌门之职,已在掌门之位上历经八百多个春秋,他于二百二十年前即修至大乘圆满,雷劫之兆却迟迟不至,直至半年前才感应雷劫之期,便将掌门之位传于最小的师弟离阳子,安心等待历劫之日。 新接任掌门之职的离阳子时年五百多岁,率同门师兄弟与内门亲传弟子等百余陪同师兄步下台阶,在行走约九丈远即全部站定不前,并一字排开。 玉九德真人已逾千岁,犹如而立之年的青年俊秀一般的俊美年轻,身穿白色衣袍,抱一柄佛尘,行走时衣袍无风自动,仿若要腾空飞去。 众弟子们目注着前掌门,躬身行礼:“恭祝师兄/师伯/师祖飞升大成!” “好。”玉九德真人淡定从容的玉面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脚步未停的走向飞仙台正中央。 众门人肃然而立。 玉九德真人步步生莲,行至飞仙台中央朝四方各拜一拜,迎着东升的太阳盘坐于地,静静的等待雷劫。 金灿灿的太阳缓缓上升,越升越高,很快便挂于山尖之上,将玉岚山照得一片光明。 当太阳挂于山顶,玉岚山上空云层翻涌,许多流云从四面八方向玉岚山主峰齐聚,很快云层积成云海,云海如天柱,上连于天。 玉岚宗飞仙台上的众生也感觉到了变化,仰望上空,见天空云海积聚,皆知雷劫很快将至。 云海还在积聚力量,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云海的云层积累到可怕的程度,乌黑如墨,似一支巨大的乌金柱子竖立于玉岚山上空,乌云之中银电闪烁,雷鸣隐隐。 很快,云海与天际相连的地方开始泛紫,稍稍一刻化身为紫色雷柱,整个大陆皆可见。 大陆无数元婴以上的修士皆感应天道力量,皆仰望东方,遥眺着不知在多少万里之远的雷云天柱,惊呆了。 “九紫重雷?” “天哪,竟然是紫雷天柱,这是何人历劫?!” 修至渡劫、大乘期的修士们心中惊骇,大陆已有百万年没有出现过紫雷天柱雷劫,这次是谁历劫,竟然遇上九紫雷劫。 无数修士即为历劫之人叹息,又为之嫉妒不已,紫雷天柱雷劫极为罕见,也是最强天雷,历劫之人要么是数世大德之辈,要么就是大恶之辈,历劫者一旦失败,下场唯有灰飞烟灭,绝无侥幸可能,一旦成功仙途无量,有可能成就不死不灭之身。 此一刻,无数修士的心情是复杂的。 在飞仙台上的玉岚宗弟子们在看到成形的雷柱时惊呆了。 盘坐于飞仙台的玉九德真人,仰首遥望数息,轻叹一声:“吾之雷劫是九九紫天雷,时也运也,吾去也!” “……”离阳子数度张嘴,终究只吐出几个字:“愿师兄能得道飞仙。” “修行本艰难,飞仙成道者乃万中之一,能否争得这万中之一,事在人为。”玉九德真人微微一笑,飘然立起,徐徐上升。 他上升于百丈高空,徐徐扭头望了眼宗门仙殿,面朝东南方而站,静立不动,美如冠玉的玉面无一丝波澜。 宗门众人仰望天空。 当太阳再次上升了一竿子高,上接于天的紫雷柱慢慢下移,那厚重的紫黑云团朝下压来,很快便乌压压的压在玉岚仙殿上空,四周一片漆黑。 乌紫色的云海里雷电轰鸣,震耳欲聋之声越来越响。 巨大的雷鸣声令众弟子们忍不住心惊胆颤。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整支云柱重重的震了震,银色闪电爆长,如烟花爆开,银光之中,一道紫色雷电朝着下方轰然劈落。 天雷是一道,然而,细看就会发现它其实是由九道雷组成,共有九层,因为太过于凝实,看起来像是一束。 雷声如万钟齐鸣,声震数百里,声之所达处,万兽齐喑。 飞仙台上的众人被雷鸣之声震得两耳刺痛,元婴之下的弟子扛不住雷劫的威力,当时就跪了。 离阳子见状,抛出两阵法宝,带着门中弟子全部移出飞仙台,落在仙殿前的台阶上,以免受天雷威能波及。 若大的飞仙台空荡荡的,唯有玉九德真人立于上方空中,如一只白鹤,遗世独立。 浓如墨的紫色天雷一击而下,无比准确的击中玉九德真人,因为天雷有几丈粗,将他整个人包裹住,从外看只见雷电不见人。 离阳子等人心惊肉跳,几乎不敢直视。 第一道天雷在空中停留约五息,无声无息的散去,紫色雷柱内蕴酿着的第二道雷隐隐有呼之欲出的迹象。 当第一道雷散尽,现出玉九德真人,他被雷击落了二十余丈,束发的簪子消失,烧焦的头发披散于后背,衣衫也被雷电焚尽,露出淡金色的宝甲,他手中的佛尘也被雷劈得破裂。 虽然有些狼狈,但他抵挡住了第一道天雷。 玉岚宗门人不仅没有松口气,表情更加凝重,以前掌门之身尚无法完整的抵挡住一道天雷,可想而知这次历劫将凶多吉少。 众人心情沉重。 玉九德在空中稳住身,再次上升,刚至百丈高空,第二道天雷轰然落下,第二道天雷比第一道雷更粗,紫光闪闪,银色爆动。 那一击,将玉九德真人打得下落三十余丈,他身上的法宝铠甲裂开无数裂痕,佛尘法宝帮主人挡住了部分雷电之力,寿终正寝,他的头发被烧光,脸上有数道被电伤的伤痕,空气中飘着点点烧焦的烤肉味儿。 玉九德真人呼吸紊乱,取出一把丹药吞下去,将一件鼎形法宝顶于头上,视死如归的迎接第三道天雷。 第三道天雷比第二道雷柱更粗,威力更大,天雷刚出,威压四方,有如末日来临,天地将崩。 那道雷准确无比的轰中玉真人,将他打得距地仅只有二十余丈,并将他的法宝尽数摧毁,将人烧成了一截黑炭。 全身烧焦的玉九德真人,摇摇晃晃的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他咬牙,取出几把丹药吞下去,拿出最后两件法宝护身。 离阳子等人的心跌落于谷底,几乎已经能预料到结局,可他们只能看着,无人能代为承受,天道雷劫最是公平无情,雷劫是应劫者一个人的劫,旁人无法分担,谁接近谁死。 玉九德真人往上升十几丈,第四道天雷毫无留情的降下,那似柱子似的紫色雷电一闪而至。 玉真人的法宝在雷电面前有如婴儿面对一位大乘修士,毫无抵挡之力,触及雷电即无声无息中焚烧成渣,玉真人遭受了天雷一击,被从天空打落于地。 当第四道天雷散去,玉真人跌落在飞仙台上,仰面而躺,皮开肉绽,无一处完好,而且,被烧得比焦炭还黑,躯体干瘪得像风干了。 玉真人已奄奄一息。 “师父—”眼见师父气若游丝,一直当旁观者的玉七,再也忍不住悲痛,失声痛哭。 离阳子不忍看师兄凄惨的样子,轻轻的将手放在站在自己身侧的师侄肩头:“大道艰难,生死难定,雷劫无情,小七,你……唉-” 他说不出安慰之言,又望向天空。 天空紫雷柱之内蕴酿着的第五道天雷已攒足力量,再次无情的朝下方劈来,那道雷是前几道天雷的总和那么粗,仿若要击穿大地,撕裂长空。 那道雷若落下,毫无疑问,已经没有任何护身法宝的玉真人将尸骨无存。 玉岚宗众生心中悲恸,皆默默的目迎天雷下落,以悲壮的心情送前掌门最后一程,修行人士死在雷劫之中是令人遗憾的,却也是修仙人最大的荣幸,远比终生与雷劫无缘,或半途意外身死道消要幸福,真正的虽死犹荣。 雷劫无情,第五道天雷带着威震八方的威力,以所向披摩的速度下落。 第二章 天上掉下个小可爱 修仙本是逆天而为,大道难成,雷劫无情,修仙者在踏上求长生的道路时已经有觉悟,是以离阳子与众太长老和长老们再悲恸于玉九德即将历劫失败而陨落,也没有失去方寸乱闯雷劫场。 众目睽睽之下,第五道天雷从距地万丈高空下落到千丈,并刻不容缓的向地面逼近。 就在众人以送前掌门赴死之心迎接天雷轰落之际,突然间,天地暗了暗,也在在那刻,东辰大陆西部上方的天空被一道金光撕裂,那金光原本是要朝下落的,谁知在空中停了停,随之它射向东陆,于一闪之际便穿越不知几千万里的长空。 它划过天空,有如天降长虹,留成一道金色的痕影,有如一道金色长虹从西部往东部延伸,当金光尾巴从西部开始消散,它的另一端已经出现在东大陆的玉岚山上空。 从西部掠往东部的金色光束,在至玉岚山上方时,视玉岚宗护山大阵的力量光罩如无物,无声无息的穿透护法大阵,直直的射向玉岚宗仙殿飞仙台。 那道金光一闪就掠至玉岚宗飞仙台上空,然后,似虹柱的金光束的光芒才发散,光照四方。 耀眼的光芒令玉岚宗众人骇然失色,下意识的抬眼而望,霍然发现金光直直的横穿紫雷天柱之下方。 人说的长虹贯日,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要死了,救命啊!”金光之中爆发出撕声裂肺的呼叫,那声音分明是女子。 “啊-”众弟子失声大喊。 “金光里有人!” 元婴以下的仙人没看清,元婴以上的真人们看清了金光之中的人影,哪怕速度很快,也知那女子身段玲珑,十分娇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刚惊呼出声时,金光切入第五道天雷落下的地方,而且,金光中的人好死不死的正正挡在天雷前。 雷劫现场出现亘古未现的一幕,玉岚宗无论是现任掌门,太长老长老执法还是亲传弟子们,俱如被扼住脖子的鸟儿,瞬间呆若木鸡。 第五道天雷并没有因为横穿来的金光束而有所停顿,它牛轰轰的一击而下,轰的一声撞上金光。 金光与乌紫色雷电相撞的刹那间,如万山齐崩,发出轰然巨响,随之就是“噼喱啪啦”不绝于耳,金色与银光紫色雷电之光乱蹿。 飞仙台中央上空如万万朵烟花绽放,满空火树银花,闪耀的乱芒令人眼花缭乱。 乱跳乱闪的光芒在持续了约五息才平静,同时,从天而降的金色光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在飞仙台中央上空,浮空挂着一个人! 是的,是挂着一个人! 因为,那人的头顶顶着一缕银色雷电,那一缕雷电的另一头则与那道上接于天的紫色雷柱相连,银色雷电像一条带子拴着人,让人悬挂于空。 那人是个少女,在距玉真人约有二十丈高的地方,面朝着玉岚宗仙殿的方向,她的白色衣衫俱全,大概是受了惊吓,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眼睛瞪得溜圆,眼神清澈明亮。 被银色雷电悬挂于空的少女,留着短发,乌黑如墨的头发根根竖立,那一缕银色雷电吸着她的一撮头发。 那画面,太过于喜感。 玉七看傻了眼,玉阳子也傻眼了,在场的人全看呆了。 竟然还活着?! 众修士脑子里只有那一个想法在回荡,人人盯着被银色雷电挂在空中的少女,再也无法思考其他。 他们傻眼了,身为当事人的乐韵,也傻眼了,谁来告诉她她在哪儿? 她记得一头钻进时空门后只觉眼前一片漆黑,接着被一股吸力吸住拖向不知名的地方,然后如被丢进了高速旋转的洗衣筒里,眼前一片天晕地眩,根本无法思考。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感觉眼前有光亮时赫然发现像坐在高铁看风景,无数像山岭一样的东西从眼前一划而过,之后,她看到了类似小狐狸说的雷电风暴,吓得她下意识的喊了声“救命”。 当喊出救命,她感觉自己被吸进雷电风景当中,然后,眼前一片乱光,有赤灼如火的力量袭击全身。 按理说,被卷进雷电风暴中只有一个下场:被烧成渣渣。 在她以为自己要跟世界说“拜拜”时,感觉赤灼的、似电流一样的力量全部涌向了右手臂的胎记位置,并且全部被胎记吸收。 稍稍一刻,袭击她的力量消失,全身仅有酥麻感。 当视野清晰,没有受到损伤的乐韵,隐约记得好似之前有看到人,下意识的低头俯视大地,看到了宽广无比的广场,高大巍峨的宫殿群。 那边片宫殿群比之大天朝首都曾经封建王朝的皇城不知宽了多少倍,前面的几座大殿有几十米高,高大雄伟,飞檐画角,美不胜收。 高大的宫殿正中的一座大殿挂着一块巨匾,以篆体书写“玉岚仙殿”四个大字。 宫殿群与广场两侧古木参天,有几棵树的直径目测达到了六十米以上,最小的树直径超过八米。 空气中飘溢着许多迷人的味道,而悬挂于空的乐韵,目光落在了宫殿群前的人群那儿,那些人穿着右衽领的古服,或挽着发,或挽个似丸头似的髻,还有一半头发披散,个个仙风道骨,气质高雅。 “二百五十七岁,九百岁,一千五百岁,二千一百……” 目光掠去,依他们身上的光芒分析出人的年龄,乐韵惊呆了,哎妈呀,时空门的这一端是修仙世界吧,要不然那些人怎么能活几千岁。 惊疑不定之际,闻到了焦肉味道,低头望脚下,猛然发现距地很高,下方还躺着一个焦烧的躯体,当即打了个冷战,惨叫:“救命救命!我不会飞啊,救……” 她刚喊了两声救命,隐约感觉到一股强横的力量当头罩来,仰头,只见上空一道巨大的雷电柱朝着自己劈头盖脸的打来,瞳孔暴瞪:“啊啊啊,救命啊,为什么遇上天打雷劈……” 她的嚷嚷声还没喊完,属于玉真人该受的第六道天雷降落。 天雷滚滚,瞬间将悬空的少女给吞没。 当第五道天雷散去,离阳子等人看到被雷电吸着头发悬挂于空的少女,被前所未见的一幕给颠覆了认知,所以一时反应不过来,当听到少女的喊叫声,不约而同的望向空中,看到比第五道更凶猛的天雷发力下落,再次瞠目结舌。 而就在他们的目光中,原本该轰向玉真人的第六道天雷,以无人可挡的速度将少女吞噬,没有一丝泄漏出去轰击玉真人。 玉九德被雷轰炸过的身躯衰败的厉害,但是,他的神知没有受损伤,气息微弱的躺着时也看到了从天而至的金光束和光束内的人,看到人为自己承受了第五道天雷,原本惋惜不已,当天雷过后,看到从天而降的少女完好无损的悬挂于空,被震憾得无以复加。 他躺着,在别人没留意时看到了第六道雷从紫色天柱里飙出来,大惊之下,立即将还没吃完的丹药取出来吞下去,刚想起身,就见那道天雷将少女给淹没了。 玉九德真人心情无比沉重,因为吞食了一大把丹药,虽然不能恢复一身伤,好歹恢复了点元气,艰难的站起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立即拿出件衣袍披起来,定定的仰望天空。 第六道天雷停滞于空,维持了长达五十息时间才从上而下的消失,当天雷隐去,紫雷天柱下端仍然有一缕银色雷电垂下,下端也仍然系在少女的头顶。 被雷电悬挂着的少女,衣衫未破,她的脸色有点黑,好似被电麻木了,微张着嘴合不拢,眼睛瞪得老大。 玉岚宗门人好似被雷劈了,看着承受了两道天雷仍然毫发无损的少女,眼神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她……她她竟然没事?! 不知从哪来的少女,闯了雷劫现场,承受了两道紫雷,她竟然连皮都没破,这可能吗? 这一刻,一群仙人的认知被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一幕给彻底颠覆,甚至生出一丝怀疑,怀疑前辈们说绝对不能干挠应者历雷劫的忠告是骗人的。 悬挂在空中的乐韵,想骂一万句MMP,可是一句也骂不出来,她被电麻木了,没法动啦。 昂望天空的玉九德真人:“……”不要问他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容人再思考为什么出现那样的匪所思夷的事,紫雷天柱里再次蹿出第七道天雷,它的威力是前六道天雷的总和,挟着风雷,以气冲星河之势冲地而下,再次将被银色雷电挂空的人吞噬。 第七道天雷停顿了大约百息之久,之后,它来时轰动,消失时悄无声息。 当天雷消散,少女仍然被一丝银电吊挂在空中晒人肉干,过了两三息之久,有风拂过,她背着的包裹“唰”一声化为齑粉,粉末之中有几点金光飘落。 那闪动的金光点太吸睛,一下子吸去人的注意力,玉岚宗门人的视线随着几点金色移动,那几点金芒轻悠悠的跌落,落地时发出叮叮轻响,就那么散落在玉真人脚边不远处,是几块只有指甲片大小的金块。 ------题外话------ 现在开启言论自由,小仙女们说说有谁猜到了小萝莉会以如此闪亮的方式亮相异界~ 第三章 天道也偏心 玉岚宗众门人的视线在掉落的金块停顿一下再次望向空中,少女生命生机如初现那刻一样强,仅衣服破了几处。 玉真人越看越觉得古怪,忽的想到了一种可能,掩不住狂喜之心,他刚想飞上天空,然而因损耗太巨,丹田无真气支撑,元气不足,反而跌坐下去,一时竟爬不起来。 被眼前一幕给弄得无所适从的离阳子,下意识的想向师兄求教,猛地发现师兄跌坐下去,失口叫“师兄”,拿出一瓶丹药抛向师兄。 一只瓷瓶像流星似的飞向玉真人,当它飞至飞仙台上空时,天空“噼啪”一声巨响,从紫雷天柱里飞出二束雷光,一束雷光重重的轰中瓷瓶,那只瓶子连丹药被炸成粉渣。 另一束雷光劈向离阳子,无比精准的给他来了个天雷轰顶。 那束雷光不大,也就手臂那么粗,一击而中,离阳子在雷电中剧烈的抽搐,头上的玉冠崩坏,发丝披散,衣服瞬间被烧成粉。 那束雷电并没有要人的命,电了离阳子以示警告,眨眼间消失。 哪怕仅只是银色雷电,离阳子也被电得浑身漆黑,他的四肢过了足足三息之久才有知觉,忙忙拿出件衣袍披起来遮体,吞服一把回元丹。 玉岚宗众门人两眼呆滞,闯进雷劫场的少女毫发无损,掌门真人仅只向应雷劫者丢了瓶丹药就被雷劈,天道是不是也太偏袒那位少女了? 在雷电劈向离阳子时,玉九德大惊失色,当发现那雷电只给与警告似的惩罚,面色再次浮上古怪,心情也越发的激动,望向少女的眼神格外柔和,有如父母看自己的孩子那般的慈祥。 吞食了一大把丹药的离阳子,漆黑的皮肤在慢慢变白,他望望表情怪异的师兄,望望少女,若有所思。 被雷电吸着的乐韵,看着一群人,后知后觉的冒出一个想法:不会是掉到哪个门派之中吧? 误闯别人的地盘,会被当窃密者给打死的! 她刚从地球过来,还没看过异时空的花花世界,不想死啊。 为什么会掉进别人地盘,好像还有人历劫…… 历劫…… 反复咀嚼了一下,回想起自己看到的一截烧成黑炭的身躯,联想到自己挨了两次电流袭击,再往上看,看到上头雷电闪烁的巨大雷柱,悲愤的快爆炸,不要装逼,装逼被雷劈,她没装X,为什么会挨雷劈? 乐韵想剁小狐狸的尾巴,他不是说九品仙门最安全吗,这也叫安全?! 小萝莉正抓狂的想怒吼,第八道天雷如期执行轰炸任务,第八道天雷比之前的天雷更强,雷电降落时其威凝而不散,厚重得好似要压塌天空。 雷威浩荡,压得玉岚宗的人无法呼吸。 那道厚重的天雷不给人思考的时间,轰隆一声下落,在将少女淹没住时便不再往下,就那么僵在空中,雷柱外银色闪电乱蹿。 雷柱又一次维持大约百息。 第八道雷结束,头系银电的少女,衣服成片成片的掉落,先是肩头的衣服像蝴蝶似的飞离,再之是袖子、衣襟,一路向下,那些布料在空气中飘舞着,瞬间化为灰。 玉九德发觉少女衣衫被焚化,立即大喝:“本宗门人闭眼睛!” 离阳子与众人因为少女连受四道天雷仍平安无事而心潮翻涌,乍听到命令,几乎是没做任何思考,全部闭上眼睛。 宗门众人已垂眉合眼,玉真人强撑着站起来,给自己嘴里塞了几颗培元丹,顺口气,再次嘱咐:“本宗之众未得许可不得睁眼,非礼勿视。” 他自己也垂下双目,慢慢移位,挪到少女背后方的位置,然后才抬眼,一边盯着宗门弟子,一边观看天雷,从他的角度看去,能看到少女的后背,也不算失礼。 当少女的衣服剥落,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数息之间便无遮无掩,她被雷给电了多次,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可皮肤却被熏得黑漆漆的。 乐韵并不知道自己走光,天雷太强大,她被电得晕了过去。 玉岚宗众弟子关闭视觉功能,打开耳朵倾听动静。 数息过去,雷劫的最后一道天雷出动。 第九道天雷不再是从紫雷天柱里飙出一道雷电,而是整支紫雷天柱整个儿向下轰,那上接于天的雷柱带着无尽天威,轰然下落。 天威如山,玉岚宗众弟子感觉好似玉岚主峰倒塌下来齐齐压在头顶,那种威压欲击溃人的神识,元婴以下修士无力抵挡,悉数晕过去,许多人的耳、口、眼中溢出血丝。 元婴以上修士也被天威给压得抬不起头,天威不可挡,众人也没有反抗,默默的将腰弯曲。 玉真人被天威压得又一次跌落于地。 第九道完整的天雷在震耳欲聋的巨响声里吞噬少女,天威与雷电伟力番数涌入少女手臂胎记位置,天威与雷电之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 但是,整支雷柱威力太强大,仅是余威也足够令玉岚宗弟子们不敢抬头直视,天雷在包裹住少女一百息之后,雷柱之中分出一缕天雷下垂,落在玉真人的头顶,送他一份灌顶礼。 雷劫之力灌顶,,玉九德颤抖起来,哪怕被天雷力量压得头几乎要蜷弯到地面,仍然强撑着保持神识清醒,足足过了二十息,压在头顶的天威消失。 玉九德一点一点的抬头,就见天空的紫色雷柱正自云海边缘消失,几乎在三两个呼吸间便无影无踪,天空中浮现祥云。 与此同时,承受了五道超强天雷的少女,因为没有雷电吸着她,她像一片落叶从空跌落下来。 玉九德再次站起来,冲到少女下落的地方,拿出一件衣袍将飘落下来的少女兜住,包起来抱于怀中。 哪怕他疲惫不堪,全身骨头好似碎了般,他也站得稳稳的,牢牢的抱住少女,代他承受了五道天雷的少女,气息平稳,一点事儿都没有。 确认少女无碍,玉九德露出一抹无法压抑的笑容:“本宗弟子睁眼。” 闭着的众人睁开眼,站直,望向飞仙台,看到玉真人怀抱少女,众真人面色迟疑,离阳子犹豫了一下才问:“师兄,雷劫……过去了?” “是,”玉九德目光柔和,望向天空,值时天空祥云积聚成一朵莲花,花瓣层层打开,向下投下一束温和的金色光芒。 那束光芒以放射性的光束形状洒开,先是将玉真人和少女笼罩其中,再朝外扩散,照沐飞仙台,再照沐玉岚仙殿和众人。 金光柔和,温暖,玉真人受损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烧焦的头发一寸一寸的生长,不过几个呼息间,他的伤不医自愈,皮肤白晳如初生不久的婴儿,头发长及腰,整个人比雷劫之前更年青俊美,眼神中隐隐有金光。 被宽大衣袍包裹的少女,黑乎乎的皮肤慢慢变白,仅只是变白了些,还没有恢复原样。 离阳子等人万分惊喜,金光洒照,飞升者得证大道之兆。 他们并没有被赐于新生之力,但是,被金光照沐过后,将来他们若历劫,成功的机率会增加一成,这,也是为什么众人会亲临飞仙台观看同门历劫,为的就是在历劫者成功之后,他们也能受到天道恩赐。 但,那样的机会并不是人人都有,有些飞升者就算历劫圆满,天道只会将恩赐赐给应劫者。 离阳子看向晕过去的弟子,众弟子虽被天威给震晕,有天道恩赐光芒照沐,醒来后神识也不会有损。 他弯腰,给玉七服了几颗丹药,其他的弟子先让他们晕着。 玉七很快转醒,站起来后先是迷茫,仅接着看向飞仙台,看到师父立在淡淡金光里,欣喜欲狂,师父成功渡过了雷劫! 白云莲花里洒下的光芒在玉真人身体恢复后便隐去。 离阳子率清醒着的门人飞向飞仙台,飞至玉真人面前,一致道贺。 玉七激动得几乎要掉眼泪:“师父-” 玉九德接受祝福,冲自己的弟子点点头,目视同门长辈和师兄弟,眼神温和:“我已得到天示,一柱香后开天门,我即将飞上界,其他事我早已交待,不再累述,仅只是我怀中此子,有些话要嘱咐你们,你们一定要牢记于心。” “您请吩咐。”众人一致恭身受训。 “此子非寻常之人,虽不知她缘何会突然降至本宗,我走之后,本门上下务必要将此子视为上宾礼待,万不可伤害她。” “师兄,此子代师兄承雷劫,于师兄有恩,也是于我们宗门有恩,我们自当护她周全,万不会让人欺负了去。”离阳子身为掌门,为宗门之首,自然作得主。 “不,师弟你还没完全明白,”玉九德高深莫测的目光掠过宗门老少:“我的意思是说此子受天道眷顾,福缘深厚,这样,你们可理解?” “师兄?” “师侄?” 玉岚宗众人俱齐齐一惊,玉真人的意思是说少女乃天眷者!据说天眷者只要不违背天道伦理做丧尽天良之事,天道规则不会束缚他,轻轻松松修至不死不灭之身不过是小菜一碟。 第四章 打击人 玉真人见宗门众人似乎了悟,倍感欣慰:“我有预感,本宗与你等的大机缘极可能应在此子身上,其他的不要多问,你们只需记得务必善待此子,切莫与她为敌,更不可伤她性命,切记切记。” 众太长老等人齐声应下,天眷者能来玉岚宗求之不得,何况其人助宗门真人历劫成功飞仙,为宗门带来三百年气运,理当视为座上宾。 将重要的事嘱咐了,玉真人将少女交给掌门师弟,目光温和的看向唯一在场的亲传弟子:“小七,你和师兄弟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小仙子,结个善缘也是好的。” “是,师父。”玉七恭恭敬敬的领师命。 玉真人目光一一掠过众人,轻轻的拂了一下袖子,将众人送至飞仙台边缘,自己立地不动不言不语。 离阳子怀抱着师兄交给自己的少女,站在飞仙台边缘,与众门人等待天门开启。 玉七纵使舍不得师父,也由衷的开心,师父飞升上界,以后就是凡仙,说不定将来能成天仙。 众人静静的等了一阵,飞仙台上空的白云铺成路,不久之后,在白云路的尽头出现一道金色大门,那门缓缓开启,金光万道。 金光之中隐隐飘出丝竹之声,与此同时,天门之内飘出花瓣。 花瓣如雨,香气盈动。 当花瓣飘落下来,玉真人对同门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飞身登空,徐徐上升,在千丈高空处再次扭头望了宗门一眼,一步踏上白云铺成的路,朝天空走去。 一步一梯,数步之间人已至高空,他经过的地方,白云飘散,很快,玉真人走进天门,身形隐去,那道天门关闭,白云上涌,铺平天空。 天空白云飘荡,金阳灿烂,若不是飞仙台落了一层花瓣,任谁也想不到刚刚有真经历了生死雷劫。 仰望天空的众真人再也不掩饰情绪,笑容满面,五千年了,玉岚宗终于有真人成功飞仙! 本宗有真人飞仙成功,乃是宗门之大事,离阳子立即传令通报全宗,举宗同庆,每人本月所领供奉翻倍。 不消片刻,玉岚宗外门处亦知前任掌门玉九德真人圆满飞升,整个宗门上下一片喜庆,各厨房也忙碌起来,准备做灵食大餐。 传下喻令之后,离阳子怀抱少女走向宗门宫殿群,穿过前面的主殿,到第二重大殿,将少女安置在一排三座殿的右手侧一座宫殿的正殿内,他再去中间宫殿与众太长老长老们商量事务。 众太长老长老们返回时将晕过去的弟子带回,送去宫殿群后头的一座院落内让弟子们休息,他们在掌门起居的大殿议事。 众亲传弟子仅玉七清醒着,旁听了掌门与众长老们的议事。 高层议事结束,各有任务,当晚举宗同庆,通宵达旦,欢庆之后,宗门上下又回复正常,该做什么就什么,弟子们比以往更加勤于修炼。 玉岚宗内门高层那些曾旁观玉九德真人历劫的亲传弟子们则在等那位闯进雷劫现场的少女醒来。 转眼间,三天过去。 被安置在掌门起居殿大院偏殿主殿内的小萝莉,裹着一件宽大的袍子,安安静静的平躺在一张席子上头,皮肤还是黑色的,头发也是爆炸式的。 日上三竿时分,静躺三天的人,伸胳膊伸腿的做伸展运动,活动一下才皱鼻子皱脸的皱着脸睁开眼睛,望着睛空,眼神先是呆滞,然后美人杏眼圆瞪。 ?? 仰望着雕刻着精致浮雕的檀木屋顶,鼻尖萦绕着清雅的檀香,乐韵盯着搭建屋子的檀木条,整个人都清醒了,天啊地啊,十万年生的檀木檀条…… 十万年是什么概念? 千木檀木已是珍贵,万年檀木是稀世珍品,十万年生的檀木,前所未闻,更别说看见,可现在,头顶上空就有十万年生的檀木! 受到惊吓的乐韵,一骨碌爬了起来,坐起来的过程感觉怪怪的,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被裹成木乃伊似的样子,手也被裹在衣袍里,挣扎时衣衫松散,露出肩膀和脚,黑乎乎的,皮肤还油亮油亮的。 瞅着黑不溜秋的皮肤,立即举起手,没错,是自己的! 她想起自己挨雷劈的过程,知道自己是挨雷烧黑的,摸后脑,摸到钢针似的头发,摸遍头部,头发根根竖直。 “……”乐韵不用照镜子也能想象出自己的形象,必定是顶着个爆炸发型的小黑妞。 瞬间的,她想哭,明明是在时空通道里的,为什么会莫明其妙的跑别人地盘上来了,这可怎么解释? 低头看自己,差点吐血,衣服呢?! 衣服没了,可能是被雷火给烧没的,岂不等于在自己没知觉的时候早走光,然后被某个好心拿件衣服包起来捡回来。 想到自己曝光于人前,乐韵欲哭无泪,羞得面红过赤,正想找衣服穿,猛地的又打住,跳起来将宽大的衣服穿起来,盘膝坐下,闭目打坐。 静一静,她必须要静静的想一想该怎么办。 小萝莉坐定,修炼,那一修炼可不得了,灵气好似闻到香味的蜜峰,争先恐后的往她身边挤,先是大殿内的灵气往她身上汇聚,接着大殿外头的灵气也往大殿内凑。 灵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在端坐的小萝莉身边凝结成灵气旋涡。 灵气涌动可不是小事,在各个宫殿修炼的人皆被感知到了,个个惊讶,谁突破了? 当察觉灵气去的方向,不约而同的飞身掠出屋,朝灵气齐聚地方飞去。 而相距不远的掌门起居正殿之内,原本打坐修习的离阳子,在少女初醒时便眼开眼睛,安静的感应那边的动静,当感应到灵气暴动,飘然飞出正殿,一闪之间飞至偏殿正殿门外。 掠至正殿门外,离阳子飘然立地不动,看着灵气涌向殿中的少女,眼底了然,天眷者就是不一样啊,修炼也能搞出动静来。 他正想避到一边,见数位长老和内门弟子们也赶至,悄悄的打个手势,让他们别弄出声响。 飘至大院的众人,齐唰唰的飞至掌门身侧,朝内一看,果然是那个睡了三天的少女,她已入定,灵气在她身边形成旋涡,供应她修炼。 众人站着不动。 四面八方的灵气还在朝少女聚齐,旋涡越来越大,灵气也越来浓郁。 旁观的修士们发现少女的气息在一点点的提升,她原本刚刚引气入体,目前灵气入体化为真气,正在积累。 约过了一刻钟,少女达到炼气一层。 众人不以为意,颇感兴趣的欣赏少女修炼,当她突破炼气一层,她的皮肤也一点一点的变白。 约过了半刻钟,少女有突破,炼气二层。 再过半刻钟,少女再次突破,炼气三层。 这,并不是结束,很快,少女达到炼气四层,五层,六层,每突破二层所用时间大约是半刻钟。 当少女突破炼气五层,她炸起的头发变柔软,黑色褪去,皮肤白晳,安静的少女肤如凝脂,嫩如婴儿,而且,她的头发也慢慢的增长,虽然生长速度极慢,但是,对于修行数百年的修士来说何是其敏锐,他们能清晰的捕捉到少女头发生长的那点变化。 站着的仙人们惊讶不已,在不到一个时辰一口气突破六层,绝对是天才,正当他们感慨时,少女的气息还在攀升,转眼又突破一层。 而乐小同学,沉浸修炼中不可自拔,突破的感觉太爽了! 地球灵气匮乏,所以,她只能一点一点的积攒灵力,修了几年才积攒到那一点点灵力,虽说浓缩即是精华,她积攒到的灵力非常纯粹,可那点儿灵力相对于要达到炼气一层所需要的量来说犹如沧海一粟。 这地方灵气浓郁,简直就是修仙人追求的天堂。 当修炼时,灵气从毛孔中钻入经脉,有如三伏天喝了冰水,沁人心脾的爽感盈满四肢百骸,当从一层最初期修至满,再突破小瓶颈达到更高一层,有如陶老先生桃花源记里所写“初行窄,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那种感觉太美妙,让人停不下来。 停不下来,那就继续修炼吧。 于是,体验到了修炼快乐的小萝莉,秉乘生命不息,修炼不止的原则,开开心心的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实力也一次一次的上升,炼气八层,炼气九层,炼气十层。 当至炼气十层,她身边的灵气被吸引的速度变慢,当众人以为她将到止为止时,半刻钟后,达到炼气十一层,并且还在吸收灵气。 用了不到半刻钟,少女突破炼气十二层关卡,又约半刻钟之后,炼气十二层圆满,至此,少女吸收灵力的速度慢下来,至她不需要灵气供应,灵气旋涡消散。 一群人们看向少女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写着“嫉妒”,从引气入体到连破十二层用时不到一个半时辰,……就算是天眷者也不带这样打击人的对不对,她这样的修炼速度,教宗门内的天才们脸往哪搁? 修士们心里腹诽,面上保持微笑,以最优雅的气度等着少女结束修炼。 第五章 我不是这里人 乐韵心情超级好,原本她的嗅觉味觉感知能力超强,被雷劈了一顿,实力提升到炼气十二层,神识、嗅觉听觉味觉等方面更进一步,比以前更强大。 她在刚醒来时已感知到附近有很多厉害的修士,那类修士的实力绝非地球上的修士可比,最差的一个也比燕帅哥的师伯和蓬莱岛主的实力要高。 无意间掉进修仙者老巢,她能怎么办? 想不出好主意,唯有试试能不能展现一下自己的特殊优点,让某些人有惜才之心,不会一言不合就一巴掌把她拍成渣。 修炼的时候知道有人来围观,第一次享受到灵气源源不断变成自己力量的感觉太美好,她没空管身外事,也不介意被人当猴看。 一口升至炼气十二层圆满,乐韵很开心,能无波无折的连升十二级是数年坚持修炼的结果,厚积薄发,也不准备强行冲击筑基,有些事是急不得的,先掌控了炼气层次的力量再筑基也不迟。 炼气十二层圆满与筑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关,实质上却是质的差别,能引气入体证明有修行的潜质,其实还是门外汉,当成功筑基才算真正的一脚迈进修仙的门槛。 她对自己有自信,异大陆灵气这么浓郁,筑基是时间的问题,搁一搁无所谓,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更务实些。 运行完最后一个周天,乐韵结束修炼,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望向门外,视线飘出宫殿,落在门外站的一排修士面上,认认真真的扫描人群,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啊地啊,这个地方是不是巨人国? 门口站着的一排修士最矮的一个目测身高一米七九,那是位女修,另有两位女修身高超过一米八,男修们身高大部分在一米九四到一米九九之间,有二位身高超过二米。 一群人不仅拔长拔长的,不胖不瘦,人杵在门口就如一排电线杆儿,而且还是很漂亮的电线杆儿,因为那些人面孔很年青,年华双十到四十左右,最老的一个看着像是五十上下,个个眉清目秀,眉宇之间藏着超脱世外的清傲,俱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瞅着挺拔的修士群,乐韵想……先晕死一下,她在地球上海拔就已经很让人着急,原以跑异界情况会好些,谁知竟是这样,这,让她这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三等残疾怎么活? 仅只一个照面间,她的感受到了来自异界的阴森森的恶意,心灵所受伤害不亚于一亿点暴击值,迫切的需要心灵鸡汤。 于是,乐小同学看向个子最矮的一个男修士,一看之下,双目一亮,那个青年目测身高一米九二,是男修中最矮的一个,长得非常俊秀,是集山川钟灵毓秀之灵秀、有着月光光辉那么温柔温暖的暖男型美男子。 他与宣少的气质相似,容颜比之宣家少主还要更胜一筹,随意的挽了挽发,大部分长发披散于后背,发长及腰,穿天蓝色镶金边绣莲纹的长袍,眉目含笑的模样,令人看着赏心悦目。 看到与宣少主气质相似的暖男,乐韵有他乡遇故知般的亲切感,原本惨遭上亿点暴击值的心灵瞬间得到了少许安慰,冲着暖男笑弯了眼睛。 玉七望着大殿,看到端坐在席子上头冲着自己笑的娇小少女,有点怀疑眼花,小仙子是对他笑? 离阳子站在正对门的正中位置,看到少女的视线在某处,偏头,看到少女笑盈盈的注视着玉七师侄,微不可察的勾唇,朝着少女微微颔首:“先恭喜小仙子至炼气十二层圆满,小仙子天赋绝佳,乃不世之才,我等被小仙女修炼引发的灵气暴动而来,希望没有打扰到小仙子清修。之前多有不便,我等没能及时来拜访,不知这会儿我等可方便入内一叙?” “这位师叔客气了,请进。”主人们来拜会鸠占鹊巢的不速之客还客客气气的,乐韵挺意外的,礼貌的站起来,迎主人们。 少女以修行界最普通的方式称呼自己为“师叔”,离阳子心中轻松了一分,率宗门弟子们轻飘飘的进大殿。 趁着迎接主人们的当儿,乐韵也顺势观看之前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的宫殿,大殿很宽,能容几百人坐着开会,对着门口的正面挂着几幅画,摆有香案台,案前设有团蒲,大殿两侧也设有团蒲,她之前其实是躺在正对大门一方的一张席子上。 大殿内有每隔一段距离立着莲花树烛台和鹤形立式油灯,宫殿是重檐式,内部看仅一层,有漂亮的藻井,装饰雕刻图案栩栩如生。 大门两侧有落地窗,木壁与大门厚三尺有余,满满的厚重苍桑感。 讲真,乐小同学没时间感慨,但是,还是非常眼馋建筑宫殿用的木材,哎哟喂,将两扇大门给她搬走,让她拿回去车珠子卖了起码也能赚好几个亿啊 玉岚宗诸人进得大殿,收敛了所有的气势,也收敛了对外人时所属于修仙人冷傲矜贵、视众生如蝼蚁般的高冷面孔,尽量显得亲和些,免得吓到少女。 纵使是自己宗门的地盘,离阳子也很客气的暂将自己当客,请少女坐主客。 乐韵才不会像二傻子似的喧宾夺主,礼让主人们。 最终双方本着互相尊重的原则,都不去坐正中横放的团蒲,在相对的团蒲上就坐,只不过数量有点悬殊,一边有十数人,一边只有一人。 玉岚宗有两位太长老和五位与掌门同辈的长老,依次挨掌门坐下去,几位亲传弟子辈坐在众长老后头一排。 以修炼的方式盘膝坐定,离阳子率先介绍:“小仙子从天而降,小仙子想必还不知仙驾落在何处,容我托个大来说一说,此里是玉岚宗,敝人姓离,字阳,人称离阳子,数月前刚接掌本宗掌令位,” 离阳子先自我介绍了,再指着身边的长老介绍:“这位是本宗的左护法玉八礼,右护法何不弃,挨着的一位是执事堂大长老……” 五位与离阳子同辈的长老皆是玉岚宗内门掌权长老,分别是执事院大长老李八德,二长老吕笑,吕长老是位女修。 药院大长老玉九风; 刑院大长老木莲子; 器院大长老蓝溱。 玉岚宗的器院即掌管铸造法宝,药院管练丹管种植灵植,刑院承担着监督全宗弟子行为,执行赏罚;执事院有如大华夏国的国院职责,护法司监督之职。 还有食厨院、灵兽园、典籍院等,典籍院与药院器院地位相似,因为重要掌权的大长老皆没有宗门或者闭关中,只有执事长老。 修仙界元婴以上者才称真人,元婴以下修士一般在修为前加上修为等级,比如金丹期修士就叫金丹修士,玉岚宗各掌权长老们皆是元婴以上修为,可见宗门底蕴深厚。 离阳子介绍了几位重要长老,亲和的解释原因:“本宗弟子有近六万人,门下弟子未必人人认得小仙子,难免有冲撞之处,小仙女若在本宗受了委屈随时找敝人或者本宗的这些大长老长老们,也可以找众长老们的亲传弟子们。” 随着主人介绍,乐韵也对玉岚宗稍稍有点了解,也努力记下玉岚宗的重要人物,不管如何先记住再说。 听到某掌门说受了委屈就找谁谁,明白了一个事实,玉岚宗的人对她很客气,绝对不是来兴师问罪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玉岚宗,他们纯粹是……来结善缘的。 玉岚宗掌门很客气,长老们也很和善,乐韵的一颗心顿时就妥妥的躺在胸腔里,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好哇。 主人如此客气,身为客人,她也是识趣的,不用等别人问,自我介绍姓名,并礼貌的一一与离掌门和众老长老们打招呼,称他们一声“某师叔”。 离阳子与护法、长老们也一一回礼,先打了个招呼认个面熟,离阳子特别亲和的问:“不知乐小仙子可否有师门?” “我有师门,但不是你们所知的哪宗哪派,”离掌门问得直接,乐韵也答得坦荡:“不瞒掌门师叔和各位同道师叔师兄们,我不是这片大陆的人,我奉师祖之令来这里寻找某样天材地宝,不想刚被送至大陆即被一股神秘力量莫明其妙的给送到此处,想来我与贵宗有一定的缘份” 玉八风何不弃几位真人飞快的交流了一个眼神,又齐齐地直视少女,眼神浮出惊讶、疑惑,以及丝丝怀疑,少女说她不是东辰大陆人士? 离阳子与护法交流了眼神,才问出疑问:“乐小仙子说……你不是东辰大陆人士?” “是的,我来自遥远的另一片大陆,我生活的地方也有修仙门派,关于那片大陆有太多禁忌,我不能透露太多。” 人心难测啊,对于一无所知的陌生大陆,乐小同学觉得有必要塑造一个强大又神秘的后台来撑腰,实力才是王道。 一群青年修士满脸惊奇,东辰大陆与其他大陆相连的挪移门在哪? “小仙子是如何来到东辰大陆的?”众真人有几分激动,若少女所说是真的,岂不代表着他们也能去其他大陆? 第六章 小师妹好可爱 修仙者最喜欢什么? 当然是资源啊,资源是修仙门派最重视的必备物,若是一片大陆与另一片大陆有连接,各宗门会争先恐后的派出团队去收集资源。 传闻很久以前,东辰大陆不叫东辰大陆,而是叫星辰大陆,比之现在大了无数倍,大约在三亿年前大陆崩离支碎,又在一亿年前再次发生分离,现今所留下来的大陆坂块其实是古星辰大陆东部的一部分,所以叫东辰大陆。 星辰大陆崩离的时代太久远,分散出去的坂块与东辰大陆之间有没联系也无从可知。 玉岚宗对于大陆两次大变迁有所了解,也有探究之心,众真人也想了解少女所在的大陆是不是与东辰大陆有密不可分的因果关系。 众修士问自己如何来的,乐韵苦了脸:“我师祖最喜欢将我扔去不同的地方历炼,这次也没例外,我家师祖将我丢进特殊通道送了过来,不建议各位师叔去探秘,据我师祖说有些特殊之地不能擅闯,无缘之人触之必招灰飞烟灭。” 观真人们的表情,好似他们并没有一定要揪着探寻自己怎么来大陆的问题,不着痕迹的问出一句:“掌门师叔,我记得我被神秘力量送来贵宗时好似有位真人在历雷劫,不知那位前辈可否已证大道?” “确是如此,本宗前任掌门,也即是敝人的大师兄于小仙子降临本宗那刻正在历雷劫,小仙子为我师兄抵挡了五道天雷,助我师兄功德圆满,我师兄已飞升上界,” 提及大师兄历劫飞升之事,离阳子眼底浮上喜悦:“本宗真人承蒙小仙子相助飞仙,打破大陆五千年无人飞升的魔咒,小仙子于敝人师兄之恩,宗门上下铭记于心,以后小仙子即是本宗的贵客,小仙子在本宗来往不必有任何顾虑。” “五千年无人飞仙,不可能吧?”这里灵气这么浓郁,五千年得有多少修士修到渡劫大乘啊,无人飞仙成功,岂不代表着有大批修士在雷劫中以身殉道? “小仙子大约觉得有些荒缪,事实即如此,东辰大陆的修仙人好似受到了诅咒,自五千年前至今的岁月里有无数修仙真人历劫,无一熬过雷劫。 本宗不算刚飞仙的前任掌门,最近飞升的前辈是在五千二百年前,本宗尚好,有些仙门已有**千年无人成功飞升,如今修仙界真人闻雷劫色变。本宗真人得证大道,于本宗意义重大,小仙子居功至伟。” 飞升是修仙人的终极目标,然而东辰大陆五千余年竟无真人成功飞升上界,于各大宗门而言那是不能碰的痛。 玉岚宗在沉寂五千年后,终于有真人熬过雷劫飞升上界,不仅打破宗门魔咒,也打破大陆修仙界的诅咒,是足以令修仙界振奋的好消息。 玉岚宗真人之以所以得以飞仙是托小仙子之福,是以宗门掌权长老们将前任掌门飞升前让他们好生善待小仙子的嘱咐奉若金科玉律,无人有异议。 “噢,如此说明我与玉岚宗缘份不浅,我对大陆一无所知,大约暂时在贵宗小住一段时间,希望不会打扰到真人们的清静。” 乐韵顿悟,原来是因为飞升太重要,自己无意间助人打破魔咒,一群半只脚踏上仙路的真人觉得她是个吉祥物,所以想结善缘。 “小仙子将玉岚宗当作自己家就好,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天眷者于修仙人而言无疑是张护身符,常年与天眷者相处也能受其庇护,天眷者若愿意长居玉岚宗,于宗门而言百利无一害。 离阳子与众护法长老们不好开口强留天眷者,少女自愿留在玉岚宗,简直是喜事一桩,傻子才会不欢迎。 讲真,少女若愿意长居玉岚宗,他们愿意以护法掌门一样的待遇将她供奉起来,以求她影响宗门气运。 少女主动说要小留一段时间,离阳子和护法长老们也没有没完没了,说几句话先告辞,少女昏睡三天,刚醒来即修炼,她没洗涮,还穿着玉真人的衣服,他们留太久不合适。 众真人指了玉七留下,那也是前几天商量好的,玉七是玉九德真人的亲传弟子,由他先与少女接触最合适。 离掌门想得周到,乐韵毫无异议,他们留下来的弟子即是气质与宣少相似的暖男,看着就觉得亲切,送走主人们,她晃了晃能将自己兜头罩住的宽大袖子,拉住暖男的衣袖角,笑成太阳脸:“玉七师兄-” 玉七送走掌门师叔和长老师兄弟们,刚侧转身被小仙子拉着衣袖叫“师兄”,满心欢喜,露出老母亲似的慈爱表情:“小师妹有什么事想问?” 说着将早已握在手里的一支亮晶晶的镯子递过去:“小师妹,这个是储物手镯,有衣服和一些必备品,里头有一只储物镯是我送小师妹的,空间不是很大,好歹能装些日常用品。” 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小师妹帮我师父挡天雷时包裹没了,只残存点小金块,我帮你收起来也放在手镯里。我们也不知道小师妹带了什么珍贵之物,小师妹若缺什么不要客气,尽管找我。” “哇,太好了!我正想问七师兄到哪找衣服,谢谢七师兄。”储物空间哇,好神奇的东东,乐韵两眼发亮,开开心心的接过手镯套右手。 有些事无法用科学解释,储物空间那类玩意也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存在,若真非要用科学来述,只能把它与暗物质与黑洞、量子等强行挂钓。 储物手镯以多种矿石和辅助材料打造而面,表面刻有复杂的符纹,大约有一指宽,呈淡金色,戴手腕上很像戴着只金镯子。 翻来覆去的把玩一阵,乐小同学收集到储物镯的数据资料,等她实力再进一阶,精神力更强大些,学学铸造术,她也能炼制乾坤袋乾坤镯。 玉七几乎无法直视小师妹戴手镯的样子,她的手腕太纤细,手镯太大,就像戴着个项圈似的,可他又忍不住盯着看,小师妹白净的圆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嘴角挂着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眼睛如两颗星子似的明亮,那模样可爱极了。 小师妹怎么这么可爱呢。 玉七越看越喜爱,小师妹小巧玲珑,娇娇软软,声音也好听,比师弟们可爱多了,比宗门里的师妹可爱一万倍。 把玩几下手镯,乐韵掐破自己的手指滴血,血滴落在手镯表面即被符文吸引,下一刻,神识里多出一丝覊绊,宽大的手镯自动缩小好几圈,套手腕间大小合适。 查探乾坤镯,空间挺大,足足有五十平,高约三米,堆着许多东西,有日常生活用品中必备的锅碗瓢盆、茶具和茶叶,还有米和瓜果,米和瓜果是灵田种植所出的灵禾米和灵果。 有十几瓶丹药,还有衣服鞋被和布匹,一角放着十几件法器,一角堆着一堆乌黑的石头,另一角码着几个小箱子,装着些拳头大的石头。 哇,玉岚宗挺大方! 查“看”到拳头大的石头,乐韵眼睛发亮,那是灵石! 灵石是近似白色水晶石一样的石头,多棱边体,不反射光,光泽内敛含蓄,以透明度区别品质好坏,透明度越高,品质越好。 玉岚宗老大们挺大方,给了她大约一千块灵石,有四个品级,品质最好的大约有四百块,其余的各有一到二百块。 乌黑的石头是无烟煤。 灵石很让人心动,同样,装茶具和瓜果的盒子,装丹药的瓶子也是好东西,是以灵石和玉石为主材,铺以十几种矿石炼制成,色泽似墨玉,具备保鲜功能。 装灵石的箱子是以万年古松木制成,同样是古懂。 自己也是个有灵石的小富婆喽,乐韵笑咧嘴,又拽暖男美男子的衣袖:“七师兄,客房在哪,能不能带我过去,我想换套衣服。” 被娇小可爱的小师妹扯着自己的衣袖软软的喊“师兄”,玉七心软得一塌糊涂,还是师妹可爱哇,可师父当年没有收女弟子,所以他没有亲亲的小师妹。 看着小师妹的笑脸,他管不住手,伸手揉揉小家伙可爱的脑瓜子:“小师妹以后就住这里,旁边就是起居处,我带你去看。” 挨摸头的乐韵:“……”在地球避免不了摸头杀,在异界海拔显得更低,感觉挨摸头杀的可能性无限增加,还让人活不? 增高,必须找到能增加海拔的天材地宝让自己长成电线杆儿! 默默的下定决心,乐小同学乖巧的跟着暖男师兄走向大殿进门的右手侧。 玉七走到墙壁前,推开与墙呈同色的厚木门,另一则是一间很宽的房间,中间有屏风分成内外两部分,内一间是卧室,外间做喝茶看书练琴等消谴用,外间靠外的一侧有门通向院子,有一扇落地花窗。 外间有罗汉床和圆椅、书架、琴架、多宝阁,里间也摆有一套圆桌椅,一架精工打磨的架子型雕花大床,一排顶箱柜和妆台、多宝阁,后墙一面有窗,在一个屋角用屏风隔出来以做沐浴之用。 床是檀木打造,屏风小叶檀,散发着清淡的香味,其他家具是一色的金丝楠木,金灿灿的。 玉七带小师妹进起卧室,站在间隔屏风前,没去里间,等小师妹看过住处,他退出起居室,还体贴的帮把门带上,到正殿坐着等。 第七章 哄小师妹是个技术活 离阳子率长老们出了偏殿即回自己住的主殿,坐在大殿里安静的听偏殿那边的动静。 不是他们为老不尊,没节操的听墙角,而是心中也不是很有底,想多了解些天眷者的喜好,他们也有方向下功夫,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天养眷者能长居玉岚宗。 偏殿那边没了说话声,众人仍然一动不动。 偏殿的起居室,乐韵等暖男出去后飞奔进里间,从乾坤镯里拿出一套白底绣 当厚重的木门被拉开,盘坐于团蒲上的玉七飘起来站立,看到穿着白色裙子轻盈飘出来的人,眼前一亮,换上裙装的小师妹更加灵动可爱。 玉岚宗内门没有与小师妹一般高矮的女弟子,没有现成的成衣,他特意去外门找精通绣工的女弟子栽剪出几身衣服,他估算的尺寸略有误差,衣服穿在小师妹身上还是略显宽大。 然而,那并无多少影响,也掩盖不住小师妹玲珑有致的好身材。 那个可爱娇小的似十岁左右的小仙子似只蝴蝶飘舞,衣袂飘飘间便飘至,白如春葱似的玉指拽着他宽大的衣袖,仰起明媚的笑脸:“七师兄,我饿了,带我去厨房找点吃的好不好?” 同样是杏眼,小师妹的美人杏眼特别清澈,特别明亮,她的眼睛里有星星,玉七被小师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莫说是带她去找吃的,哪怕小师妹说想要魔渊海域里的鲲妖眼睛,他也会二话不说立马去寻鲲。 “好!”,几乎是没有任迟疑的,他任娇娇的小师妹扯着袖子,带着她朝外走,走到大殿门口时,没憋住,小声的问:“小师妹,你有没有十二岁?” “七师兄,我十七岁啦,”乐韵拽着暖男的袖角,开心的一步迈出门槛:“师兄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修为那么低是不,不是我不努力修炼,是师祖想让我去一些特殊的地方历炼,怕我实力太高被守界者给扔回去,所以我师祖给我下了封禁术,不让我快速进阶。” 玉七目瞪口呆:“你有十七岁?”小师妹目测身高不及五尺三寸,怎么可能有十七岁?东辰大陆十岁小孩就有小师妹这么高好么。 “嗯,我有十七岁,我出生时遭人毒手,就算保住了小命,骨骼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所以长得没别人高,看起来小。”又是海拔低惹得的祸,长不高不是她的错啊,必须甩锅渣妈。 “小师妹不难过,师兄帮你找灵药,请丹道大师炼丹助你长高些。”玉七心中泛疼,轻轻的揉小师妹的脑袋,小师妹这么可爱乖巧,对小师妹下毒手的家伙应该天打五雷轰。 “七师兄真好!师兄不用为我劳心费力,我自己以医入道,我师祖和师门也精于医道丹道,倾尽全力才让我长到现在这般高,我的骨骼已经接近完美比例,很难再长。” “嗯。”玉七应了,却仍坚持自己的想法,天下奇珍异宝无数,总有些天材地宝能改造小师妹骨骼。 乐韵迈出殿,打量四周,院子很大,前面是一座气势不凡的宫殿,后面一排有三座规格小几倍的宫殿,两侧各有一排三座宫殿,宫殿群圈围出一个巨大的大院。 呈长方形的院子里有许多参天古木,树下种满灵植,树是真正的古树,年龄最长的一棵大叶檀木超过了十八万年,还有十万年或几万年生的檀木、松树、古樟、金丝楠木和以及栎树、桐树,还有千年石榴、铁树。 有两棵松树上长着雪团似的白色蘑菇,那蘑菇大的有小脸盆那么大,小的也有大碗那么大,蘑菇还飘着胡子一样的细丝。 看到白色蘑菇,乐韵双脚生根似的,再也挪不动啦,拽着暖男的衣袖,笑咧小嘴:“师兄师兄,树上有蘑菇,能不能采摘?” 走出大殿,玉七带小师妹走向院的侧门,刚行几步被拽住不让走,沿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她指着的古树,偏头,讶然回话:“小师妹,那种蘑菇味道一般,你喜欢?” “嗯。能采摘吗?”长在树龄超过十万年的松树上的猴头菇,有灵气,纯净无污染的原生态灵菌,被评为味道一般般,简直是暴殓天物。 “能啊,只要不伤及树,可以摘。” 玉七刚说完,娇小的人儿似离弦的箭“咻”的一下就弹了出去,化作一抹白光冲向古树,那速度真的快似惊虹,疾如飓风。 被抛下的、素来被玉岚宗弟子们称为最温润师兄、被誉为玉岚宗三代弟子中第一人的玉七修士,满面惊愕,外加……深思,他有感觉,他的魅力尚不及几个蘑菇。 幸好宣少与燕大校没在旁,他们若在场只会送某位玉七师兄一句:兄弟,你真相了。 狂飙而出的乐小同学,开启了体验炼气十二层速度的模式,那么一冲,嗖的一下就穿越长达三百米的距离,掠至古树下,跳起,平地拔高约有八米高,一扑抱住古树,哧溜哧溜的往上爬。 她爬得老欢乐了,像只猴儿似的。 这一刻,她的智商也离家出走,心里眼里就只有树上的白蘑菇。 十几万年的古松,真正的庞然大物,直径超过三十米,高过百米,扎根大地,上冲云宵,雄威伟壮。 猴头菇距地最低的一个在距地约有三十几米的地方,有小脸盆大,旁边还有两个小一点儿的,像一团白雪粘在树干上。 有目标就有动力,小萝莉抓着松树皮,欢快的攀爬。 站在偏殿前的玉岚宗三代弟子第一人的玉七美男子,遥望着娇小的玉人儿似只小老鼠在攀爬古树,从惊愕变为淡定,最后一脸无奈。 眼见她爬了七八丈高,撑不住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随手取把扇形法器丢于空,自己飞上去,驾着飞行器轻轻一荡,飞至古松旁,伸出手:“小师妹,你这样爬树多辛苦,过来,师兄带你上去吧。” 有风掠至,乐韵抓着硬得似铁的松树皮,扭头一望看到漂亮的暖美男,无比忧伤,她不是鸟儿,她不会飞,心塞! 再瞅,看到泛着淡金色光泽的巨大扇子,想爆粗口了有没有,那把飞行器以二十万年的虎兽的骨削骨为扇骨,以百余种灵材合灵兽雷鹰血制成丹血渡骨篆刻符纹,以灵蚕丝织扇面,所以打造出一把中品法器。 奢侈啊。 是不是修仙者都是这么奢侈的? 鄙视了一番,没骨气的伸出手搭暖男手掌心里,借着他的力量跳到飞行扇面上,有力不借用是傻子,她不傻,所以有捷径走必须走捷径。 将小师妹接到自己的飞行器上,玉七带着她飞,轻轻的一荡就飘至长着白色蘑菇的高度。 骨扇有伞扇那么大,两个人站在上头还有很宽的空间,它飞行时平稳,就像坐电梯的感觉,乐韵还没啥感应,它已经到了,看到白白胖胖的猴头菇,也没空再回忆坐飞行器的感觉,正想找把法器割蘑菇,她身边的人更快,伸指一划,一抹光闪过,一个大蘑菇与树分离。 “小师妹,接住喽。”温润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哎!”乐韵伸手抱住掉下来的猴头菇,一把扔回空间,再次伸手等着第二个蘑菇。 玉七愉快的帮忙将白蘑菇摘下来,让小师妹自己收,摘完一处再换地方,将一棵树上的大蘑菇全部采摘掉,再去另一棵松树采摘白蘑菇,统共摘到十一个白蘑菇。 玉七没有驾飞行器乱蹿,从空中落地,收起飞行器,见小师妹还一头三回头的看松树上留着的几个小小的白蘑菇,耐心的哄:“小师妹,不要担心,白蘑菇是你的,不会有人去抢,谁要是偷偷去摘了,师兄去找他干架。” “嗯。”她何止是舍不得白蘑菇,她也舍不得那棵十几万龄的古檀啊,好想将它挖出来搬回空间。 “小师妹,那种白蘑菇不止这里有,主殿这边很多,我先带你去食厨那边找吃的,吃饱了再带你去摘蘑菇。” “真的?” “当然是真的,师兄还能骗小师妹不成。” “好哒,师兄要帮我采回多多的蘑菇。” “好。” 小师妹从走路慢得像在数蚂蚁立马变疾行,玉七笑得无法停下来,小师妹也太容易满足了吧,这样就哄好了? 从侧门出去,外面是大道和绿地,后面的院落群与前面有宫殿的院落之间起码有千米距离。 成排成层的院落往往是一个大院落里有几十个小院,院与院之间即相通又独立,院落之间阡陌交通,若在空中看,玉岚宗主殿与院落群不亚于一座城,城没有城墙。 院落之间也有树林,池塘和河流、沟渠,人造园林,以及广场。 各种各样的树木,与绿植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乐韵惊呆了,天啦噜,九千二百多种气味?没搞错吧?她的嗅觉要逆天的节奏,被别人知道了肯定会嫉妒到想打死她的! 玉七带着小师妹往食厨方向走,可他低估了蘑菇的魅力,走着走着,小师妹又看到白蘑菇的影子便不肯挪脚。 “……”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办? 第八章 小师妹喜好与众不同 玉七以前哄过小师弟,没哄过小师妹,对于这个白捡的、萌新萌新的可爱小师妹,他束手无策,只好顺着她帮她将蘑菇采来。 小家伙得到蘑菇,笑得春风荡漾,走路生风。 但是,那是指当时,等再次远远的看见蘑菇的影子,她又不肯走,哪怕明明听见她肚子在闹意见,也哄不走她。 身为师兄,玉七拗不过小师妹,次次妥协。 在妥协第五次后,小师妹再次停下东张西望,他认命的准备再次当空中飞鸟时,小师妹欢呼一声,冲向一个方向,跑进一丛参天古树丛。 玉七无奈的追过去,在一株要七八个成年男子才能合抱得过来的栎树后找到了人,小家伙蹲在地上摘一种腿像松鸡腿的蘑菇,笑得合不拢嘴。 小师妹对蘑菇有着迷一样的痴爱,玉七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绕到树后,也帮着采摘蘑菇。 乐小同学已乐得找不着北,玉岚宗真是个好地方呀,树上长猴头菇,地上长鸡腿菇,珍品真菌,还有灵气,玉岚宗的人竟然都没人吃,简直不能再幸福了。 一片蘑菇约有百来个,很快就采摘光。 “小师妹,我们走吧,再不走快点,等你走到食厨那边天都黑了。”小师妹眼睛瞄向树丛深处,玉七好想直接扛走小师妹。 “嗯嗯。”乐韵点头如小鸡啄米。 玉七并不信,小师妹有前科啊,每次答应得好好的,下次见到蘑菇,那话自动无效,他能怎么办? 这个小师妹来之不易,谁舍得让她受委屈? 舍不得让小师妹不开心,玉七唯有舍命陪君子,不过,他学乖了,不动声色的带着小师妹尽量走据自己所知没有蘑菇的地方,在中途又采摘两次蘑菇,经过“长途跋涉”的两人,总算成功抵达食厨。 其实,食厨距玉岚仙殿并不太远,大约是八里路,在偏东的一方,是主殿建筑群的总食厨,管着所有人的食物。 因为玉岚宗内门弟子最低也有开光修为,不必每餐进食,食厨一天只管一顿饭,每天辰时正刻到巳正刻提供灵食,过时不候。 小萝莉醒来后即修炼,修炼完后已经到午时,早过了食厨饭点,路上又一路三磨,等她到食厨那边也已过了午。 玉岚宗的食厨归于执事院直辖,做灵食的主厨也是内门弟子、长老,有些是专业的,有些是宗门弟子分配到食厨服务。 不论是玉岚宗,还是其他宗门,弟子们每年必须无偿为宗门服务三到四个月,其他的任务是有偿的,有偿任务可以自主选择,有些任务是由长老或各管事指定挑选。 分配到食厨服务的弟子也有配额任务,每天完成自己的任务,其他时间自己安排。 玉岚宗内门精英弟子居主殿,大约有一万二左右,有些外出任务或去哪闭关,实际人数一般保持在七千上下。 食厨是座巨大的宫殿建筑,因为做灵食经常用到火,主体墙用石料建造,柱子也是石柱子,只有屋顶是木结构。 食厨殿四周环境非常美,有花园和小湖,小桥流水、水榭亭台,食厨殿有些墙做成花格子,坐在食厨殿内用餐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食厨殿分为三部分,中间部分是食材库,两端是用餐的厅堂,从主大门进去的右手侧的食厨小,左手侧的大,右手侧的小食厨厅是掌门护法长老等长老级人物的餐堂,进门左手侧的大堂是内门弟子们用餐的地方。 玉七带着小师妹进右手侧的小食厨,进得大堂,里头是宽阔的大殿,每隔段距离有一排柱子支撑屋顶,在食堂对着大门的那端做厨房,靠墙的地方摆放厨具,中间一排是大大小小的灶,朝用餐的厅堂一面是柜台,厨师们做好食物放柜台,由人自取。 厨房有道门与食材仓库相连,灶台有些是灵火灶,有些用火焰石,灶台有些是用矿石铸造,有些是用砖砌造,功能不同,造型不同。 柜台用混合材料打造,篆刻符纹,有保温作用。 午后,整个食厨殿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同样也没有现成的灵食。 玉七到厨房存放灵食的柜子里查看一番,看到站在柜台外的小师妹,有点小尴尬:“小师妹,没有灵食了,要不,我叫位灵食师过来给小师妹做一份。” “不用麻烦别人,我自己来吧。”乐韵眉眼弯弯,好想去食材库“参观”哟,凭空气里残存的味道就能推测食材库里有不少珍贵食材。 “小师妹,你会做灵食?”玉七打心里不相信小师妹会做灵食,小师妹这么小,还没最高的那个灶台高,她能操得起锅钞? 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小师妹是什么属性,她要是金系火系或者雷系风系属性,先不说担心烧掉食厨那种事,他担心她做出毒灵食把她自己给坑死。 “我会呀,我以医入道,我也是丹修。”不相信她?小狐狸不止一次说换个地方,哪怕她修为差得不忍直视,就凭她做得手好灵食的能力也能被供起来。 “……”玉七不忍心伤害小师妹幼小的心灵,谁说丹修就会做灵食的?让纯火或纯金属性的丹修做灵食,除非嫌命长。 小师妹初来乍到,又那么可爱,玉七觉得不能打击她,让她试试吧,她自己气馁放弃,也能死心。 于是,他打开食材库的门,带小师妹进食材库挑材料。 食材库能被称为库,可不是瞎定义的,它宽大的出奇,占地十亩,分为两间,一间的食材供应掌门长老等高层人物,一间的食材供应内门执事、弟子,两间食材库背对背。 仓库的外墙是真人用真气凝练压缩成的花岗石,内墙是特制材料,令食材库保持恒温,食材库排列着用特殊材料打造的架子,背对背摆放,存放食材。 乐韵跟着暖男穿过三道门才真正的踏进食材库,看着整整齐齐的货架子,心头……无比复杂。 太奢侈了! 放食材的架子是用羊脂青玉和极品灵石混合料打造而成,刻有符文,符文力量保护着货架,有如给每个架子格装了玻璃,让人能看见架子里的食材,又有没有任何味道逸散。 食材种类多得离谱,蔬菜瓜果谷物,灵兽肉、妖兽肉,琳琅满目。 蔬菜瓜果谷物皆是灵田所产的灵植,无论是肉类还是蔬菜类,分门别类的存放,一样占一个架子,绝不混淆。 食材太多,也超有诱惑力,乐韵抛下暖男师兄,迈着小短腿走进食材库研究食材种类,一排一排的看,越看越……想哭,蔬菜全是药用灵植,很多在地球上早已绝迹,人家却拿来当菜吃! 看到一架子兽肉时,有些发懵,那是鸡? 一个架子存放的全是不同品种的鸡,整只的,可真的是鸡吗? 那些跟地球上的鸡外形相似的东东,体型有鹅那么大可以接受,有几种像长脚鸵鸟,有几种有渡渡鸟那么壮! 乐韵觉得要么是自己对鸡的定义有误解,要么就是叫东辰大陆的这个世界的鸡对自己的定义有误解。 见过了体型雄壮的鸡,当见到那不像猪蹄的巨粗的豖蹄,长得比她腰还粗的泥鳅,她的心里毫无波澜。 仅只参观十几排架子,乐同学没有再继续找虐,跑去厨房取工具,抓过暖男师兄,请他帮取物,取得好几斤面粉,数种蔬菜和果子,一条大鱼,两种兽肉,鸡爪。 玉七帮着取拿架子上的食材,到小师妹指名要取鸡爪时,他犹犹豫豫半晌才问:“小师妹,你真要这个?” “不可以吗?”灵兽鸡哟,爪子超大,做泡椒鸡爪一定超好吃。 “这个,没人喜欢吃,”小师妹眼神清澈,玉七没法逃避,支唔着再加上一句:“爪子翅膀蹄脚啊,鱼头那些类兽肉,肉太少,烹调吃太费事儿,没人愿意花时间啃,一般……送去兽园喂灵兽。” 不是一般,而是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 可是,玉七师兄不忍心说真相啊,怕伤害到小师妹比冰还透剔单纯的少女心。 暴殓天物啊!乐韵想咆哮,忍了,黑着小脸,小魔爪一挥,做出惊人之举:“那些爪子,鸡翅膀,鱼头鱼膘鱼鳍和灵兽脚蹄,我全要了。” “……”玉七觉得一定是自己说话方式不对,伤害到小师妹的心灵,所以她赌气的取走一堆垃圾。 不得不说,那是个美丽的误会。 而不明真相的玉七师兄,为了不再刺伤萌新小师妹脆弱的小心灵,默默的顺从小师妹的意思,小师妹喜欢收集垃圾食材,他能怎么办? 温润又体贴的玉七师兄,麻利的将成箱成盒的鸡爪、鹅掌鸭掌和鱼头,鱼鳍鱼膘、豖蹄等等边角食材全搬出来,让小师妹收进她的乾坤镯里。 乐小同学收食材到手软,心里乐开花,猪脚就有三十箱,每箱有五十只以上,鸡爪之类的一般在十箱二十箱左右,鱼头最多,有七十箱。 白捡到一堆食材,不动声色的又挑几样食材,自己抱着一只装面粉的大盆,心满意足的回到厨房,扎起袖子鼓捣食物。 第九章 灵食惑人 玉七帮小师妹将食材搬回厨房,给小师妹介绍了不同的灶使用方式,其他的事不需要帮忙,他赶忙去帮小师妹采摘蘑菇。 当温润又和蔼的玉七师兄驾着飞行器跑到内门主殿院落去找蘑菇,发现很多地方被人捷足先登。 一连扑三次空,玉七寻到一位师弟的踪迹跑过去。 他刚杀到,俊雅阳光,美如冠玉,长着一双桃花眼,年约双十年华的青年,笑着招呼:“七师兄,你是不是来给小师妹拿蘑菇?” “十九,你回来了?外面有没什么动静?”看到俊秀的师弟,玉七眼底浮上纵容之色,走近,摸摸师弟的头。 十九师弟俞莫问,是现任掌门的亲传弟子,一个月前领师命外出任务。 俞莫问生得极好,若同时有几个美如冠玉的美男子,他也会是最惹眼的一个,因为他额间左眼近鼻梁的地方有一颗殷红的泪痣,又有双桃花眼,俊雅之中带点邪气,举手投足间天然一股风流,一笑一颦充满魅惑。 玉七也生得极好,他温润如玉,自带亲和气息,令人赏心悦目。 师兄弟两人的俊美各有千秋,俞莫问唯一的缺点是矮!他是宗门嫡系师兄弟当中最矮的一个。 听及师兄问及打探消息的任务如何,风流俊美的俞莫问,脸垮下去:“大师伯雷劫的紫雷天柱太醒目,可能满陆皆知,据说很多人见到一道金光从西天飞往东部落在玉岚山,又因师伯圆满飞仙,外面猜测那道金光与师伯成功飞仙有关,东大陆的大小宗门和皇族世族不久将来玉岚宗道贺,目测各大仙门大概也会派使者来道贺。” 道贺不过是个由头,真正的目的是打探那道金光与玉岚宗有无联系。 “脚在他们身上,来就让他们来呗。” “……”俞莫问惊讶的望着师兄,想了想觉得对,干脆将其他宗门可能来拜山的事丢开,挂着无比妩媚的笑容凑到师兄身:“七师兄,听说从天而降的小师妹长得粉嘟嘟的,个子也很矮,是不是真的?” 他刚回到宗门复命,就见师兄弟们在内门重地采摘蘑菇,他急急的向师父复命,只略略听师父说师伯历炼时的经过,只知道在师伯即将失败时有位小仙子从天而降帮师伯挡住天雷,从而助师伯飞升上界,至于细节,师父没来得及说,把他轰出来采摘蘑菇。 “是真的,我测试小师妹高不及五尺三寸,小师妹出生时遭人下了黑手,以至骨骼受重创,可能再难长高,十九你见着小师妹千万别笑话她矮,小师妹会难过的。” “七师兄放心,我又不是表里不一的小人,哪会惹小师妹不开心,七师兄,你给我说说师伯飞升的过程吧,我没看到小师妹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幕,好遗憾啊。” “等晚上回到住处我再跟你细说……” 师兄弟们采摘完几个蘑菇,立即换去其他地方寻找。 当亲传弟子们在内门主殿重地满地找蘑菇时,离阳子和太长老长老们又一次议事,议事内容自然是十九带回来的有关众同道宗门来道贺的消息。 便宜暖男师兄帮采蘑菇去了,偌大的食厨殿仅自己一人,乐韵一点也不胆怯,麻利的配出药汁腌鱼和灵兽肉,再和面醒面,调制调料,再和面,做好一道工序,打开一只烧火焰石的灶炉,先煲鱼汤。 灶炉和锅也画有符,地下造有地炉,火焰石是全天候的燃烧,但并不会耗原料,因为设有阵法将所有热量锁在地炉内,当做灵食时开启灶炉,火焰便蹿出来,不需要火焰关闭灶炉将火封在地炉内。 再处理灵兽肉,匀出部分剁成肉馅,与调料拌匀,再洗手揉面,分块,包包子,整得几十个包子,再开一只灶,加水上蒸笼,等水开上屉蒸包子,一边蒸包子一边继续捏包子。 当鱼汤煲开,包子蒸熟,气味逸出,飘飘袅袅的朝四面八方漫延,很快如一夜春风吹遍玉岚宗内门主殿区的上空,引得灵气荡漾。 当香味入鼻,正在议事的真人们猛地一震,先是合目,转而霍然睁眼,齐齐望向掌门,执事堂大长玉八礼斟酌一下,试探的嘣出一句:“我记得乐小师侄去了食厨,玉七找得谁给小师侄做灵食?” “莫不是小七亲自动手?” “不,小七在采摘蘑菇。” “小七是风火金土属性,他做灵食谁敢吃。” “……”瞎说什么大实话。 木莲子沉默数息:“食厨那里只有乐小师侄。” 众人目光转向木长老,离阳子愕然:“木长老的意思,是乐小师侄在做灵食?” “本来就是。”木莲子慢悠悠的站起来:“我对小师侄的灵食水准好奇,我去看看,你们先议事。” 他说了一句,再没迟疑,身形一闪之间即从大殿消失踪迹。 “我也去看看。”玉九风,何不弃等长老纷纷站起来跑路,仅灵食的香就能引起他们真气共鸣,如果能吃上几口又会是什么感受? 几位真人飘出大殿,以流星追月之势飞向食厨,他们的速度没得说,从空中飞过连残影都不会留下。 数位真人前仆后继的落在食厨殿前,先停了停,整整衣袍慢悠悠的迈步踏上台阶,从容不迫,带着巡视宗门的仪式感走进小食厨堂。 踏进小食厨堂,真人们俱是一愣,厨灶间内,天眷顾者小仙子站在玉石柜台后面对着灶的方向在忙着捏面食,她对着的灶厨上空有一股香气旋涡,那是灵食形成的气,凝成不散,如一朵云轻飘浮空。 灵食香气形成气涡,这,绝对是顶级灵食大厨才能达到的水平。 天眷者也是灵食大厨,好像还是以医入道,玉岚宗是积了多少千年的福,才得天道赐福,令天眷者降至玉岚宗? 真人们心潮澎湃,也不出声,轻盈的飘飞前行,在柜台最近的地方纷纷就座,像群听老师授课的学生似的,悄无声息的吸收灵食香气。 真人们修为高,行走时都没引起多大的空气涟漪,然而,真人们还不是真正的神仙,他们也有体味,也有热量,小菜鸟级别的乐韵,没感应到他们引发的空气震动,但当他们到达食厨殿门外,嗅到了属于他们的味道。 随着气味变化,她知道玉岚宗的真人们在移动,假装不知道,待真人们坐下当空气,才缓缓扭头,看到一群人,恰到好处的露出惊讶:“师叔们来了,有什么事吗?” 各长老们的亲传弟子们没来,共有十二位真人,人往那儿一座,哪怕是不声不响,那一方也有如金光照耀,让人感觉到光明。 “没事,我们闻到灵食香气,过来看看。” “没事,我们来看看小仙子在做什么灵食。” “小师侄尽管忙你的,别在意我们。” 被发现,众真人继续岿然不动的当空气。 真人们面不改色,可乐韵看到明白,他们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两个大字——想吃! 他们的眼睛望着灶炉方向,脸部表情没有微妙变化,眼神却出卖了他们内心,他们对她做的灵食有强烈的渴望。 真人们言不由衷,乐韵装做相信他们说真是来看看,转过头继续捏包子,厨房里的蒸笼太大,就是小号屉笼一屉也能蒸六十个包子。 小仙子转身忙她的去了,真人们继续吸食灵气香味,不动声色的修炼。 乐同学捏够一笼数的包子,蒸锅上的一笼包子也到火候,取下来放一边冷凉,将新的一笼上锅蒸,再洗手,切配菜用的佐料,弄妥当,再开只小灶,动手做灵兽肉。 她取的灵兽肉是一种羽毛和足是蓝色的叫“蓝松鸡”的一级灵兽,是玉岚宗兽园里饲差出来的一种鸡,据说以灵田种植的灵物谷子和食厨不用的灵兽肉为食,勉强能达到一级灵兽,说白了一级蓝松鸡相当于地球上放养的果园鸡。 蓝松鸡肉质细腻,乐小同学给优良评价,然而,从暖男师兄那里了解到他们并不怎么爱吃蓝松鸡肉,相比起来,他们更喜欢吃同属一级灵兽的沙鳄。 沙鳄是一种鳄鱼,喜欢在沙土里筑穴宅居,除了觅食和晒太阳,几乎不会离开巢***质鲜美,血是画符用的原料之一。 乐同学特意跑去看过沙鳄肉,默默的选择放弃,那种鳄鱼确实比蓝松鸡肉要更优质,但是,肉竟然是蓝色的!看起来很像地球上受污染的蓝色兽肉,她的想象力有点丰富,表示接受无能 身为地球人,小萝莉觉得在对东辰大陆的物种没有完全了解之前,还是别好高骛远,选择与地球物种相差不大的兽肉更务实。 蓝松鸡至少要八年到十年才出园,肉质有韧性,以正常烹调方式要半个时辰才能出炉,乐同学以特殊料腌制处理,烧制半个钟即出锅,再做红烧豖兽肉。 小萝莉烧好松鸡肉放在柜台表面上,灵食的香气气涡形成白气,像朵蘑菇云,特别漂亮。 在灵食香气中修炼的众真人,目光紧盯着灵食气涡团,想吃,但是,他们不好意思说。 第十章 接地气的吃货真人们 乐小同学又用半个钟的时间将豖兽肉烧制出炉,装盘,刷好锅,正准备找碗筷,发觉十几号人的视线盯着自己的午餐,顿觉有点不太好,他们不会抢她的份子吧? 心里闪过不妙的感觉,赶紧打开放碗筷的柜头,拿出没有认主的一只储物袋,从中取出几个盘子,将做好的灵食分出两小碗,再关掉鱼汤锅灶的火,拿钵装鱼,装了三份,两小一大。 分盘装好菜,再拿一只盆装装了三十六个包子走出厨房,将盆放在一张能容二十人坐的圆形巨桌上头,再回头端三盘肉放桌面,拿十二套碗筷。 “我做好吃的啦,诸师叔不嫌弃的话,来尝尝。”吃人家的嘴软,现在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乐韵还是很识趣的,主动请掌权大老们尝菜。 小萝莉话刚落,十二位真人飙起来,空中一阵白光闪动,转眼人便在圆桌旁坐下,抄筷子夹菜、取包子,动作一气呵成。 这是一群吃货,鉴定完毕!真人们隐约暴露出吃货属性,乐韵默默的抽了抽嘴角,转身取托盘装自己的一份餐。 坐在圆桌旁的十二位真人,各人拿两包子放碗里,先将夹到的灵兽肉放嘴里,尝一口,灵兽肉保持住了原有的灵气,肉鲜嫩有韧性,不是嚼不烂的那种又老又柴的韧性,而是嚼着有劲道,硬性刚好。 一口灵食吃到嘴里,丹田沉寂的真气受到牵引立即运行起来,十分活跃而欢快。 灵食的最大作用就是引真气共鸣,评价灵食好坏也是以真气共鸣强弱而论,离阳子、木莲子、玉八礼等真人在各个阶没有三两百年也有几十年,丹田如古井,真气很难有波动。 可是,现在,真气活跃,生机勃然。 真人们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即抓住时机感悟,同时以持续吃灵食来维持境界。 乐韵将自己的一份餐食放托盘里,转身,看到一群真人垂眉眼,有如老僧入定般的安静,但他们的手却没停,优雅的夹菜、送进口,咀嚼,下咽,整个流程连贯无停顿。 开启眼睛特殊功能扫描真人们的身躯,收集到一大波数据,她不禁瞪大了眼,哎,边吃东西边修炼,这是什么操作? 真人们的世界太……神奇,搞不懂那波神操作,乐小同学在圆桌的一个座位坐下,慢条斯理的品尝自己在异界所做的第一顿灵食,对于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 刚吃完半个包子,不经意间看向众真人,霍然发现三盘肉已经见底,松鸡和豖兽肉吃完了可以理解,毕竟两种肉不多,可是,鱼肉是大盆啊,也没了? 那鱼尾重二十几斤,她自己分得鱼头,给暖男师兄留了一块鱼肉,其余的鱼肉全部给真人们品尝,那盘鱼肉起码有二十二斤,一眨眼竟然就没了。 在小萝莉惊讶的目光中,仍然沉醉在修炼中的真人们在夹不到灵兽肉时,平静的吃包子,再分鱼汤,一人一碗汤。 数息后,包子干掉了,鱼汤也喝光。 当碗空下来,手也闲了,十二位真人从修炼境界回神,看着空空如也的盘碗,目光齐唰唰一转,落在同桌而坐的少女面前的餐食上,然后才关注少女。 看到少女的表情,真人们有点小尴尬,顿了顿,年龄最长的木莲子木长老露出狼外婆似的笑容:“小师侄啊,那边的一份灵食是给玉七留着的吧?” 被狼外婆似的微笑给惊得后背皮咻的绷紧,乐韵各方便的警觉提升到监界点:“是的,木长老,我给七师兄留了一份。” “小师侄,你等会再重新给玉七做份灵食吧,这份先给我。”木莲子欢乐了,笑咪咪的从乾坤镯里摸出二块极品灵石:“我也不白占便宜,我用灵石交换。” 一块极品灵石等于一百块上品灵品,一千下品灵石,两块极品灵品能换二千块下品灵石,若放到宗门内当某些任务的奖励,足以令内门弟子们踊跃参加。 李八德玉八礼等想骂人,木莲子老贼太贼了!他们也想吃,可是,有木莲子先开了口,他们不好抢。 离阳子无奈的鼻观心心观鼻,当自己是空气。 “这个不好,这是我给玉七师兄的份子,不能做交易。”乐韵坚决的摇头,站起身疾掠进厨房,快速的找出托盘将三碗肉装起来,再拿三十几个包子,一起端到圆桌上,将一碗鱼肉单分给木长老,其余的给所有人共享。 “七师兄还没回来,我等会再给他做一份,这份请师叔们。” “小师侄啊,你真真是慧质兰心,以后哪个小子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拿烈焰骨鞭抽他。”木莲子得到额外关照,整个人都明媚了,小家伙简直是他肚子里蛔虫,竟然知道他爱吃鱼,这孩子,他护了。 玉八礼李八德暗搓搓的瞟木长老一眼,心里就一句:不要脸! “谢谢木长老,师叔们都是有德行的仙人,有师叔们言传身教,玉岚宗的师兄们肯定个个像玉七师兄那样和蔼可亲,不会有人欺负我的。”乐韵笑弯了眼,掠回自己的座位坐。 不得不说那一记马屁拍得很巧妙,众真人没有半分不舒服,开开心心的接受了,也不迟疑,立即拿包子抄筷子夹灵兽肉。 木莲子也出手抓回两个包子,再夹鸡肉和豖兽肉,自己的一份先留着。 乐韵自己慢慢吃迟来的午餐,刚啃了两口鱼头,赫然发现十二位大佬又将灵兽肉和包子消灭光,只有木长老在慢吞吞的吃鱼,另十一位大佬以能逼得大象自杀的眼神戳木长老。 被死亡眼神盯着的木长老,慢条斯理的吃自己的独食,眼睛里全是满足的笑。 无意间窥到大佬们的塑料同门情义,乐韵埋头当鸵鸟,努力的消灭掉自己的一份美食,收拾餐具。 “小师侄啊,盘碗不用收拾,放着吧,等会我们抓个小子来刷洗,你去忙你的。”木莲子就等着小家伙吃完去做灵食,见她吃好,笑成了一尊笑面仙。 离阳子等人一致附合,宗门内那么多弟子,随时可以差谴,哪用得着小仙子自己刷碗。 “好咧。”乐韵从善如流的放下餐具。 木莲子飘起来,轻盈的飘向食材库:“小师侄,我帮你开门,你去找食材。” 玉八礼差点想跳脚大骂,木莲子老贼也太精明了,这样拐人去做灵食真好吗?他不得不承认,其实挺好的,如果木莲子能鼓动乐小仙子做灵食时增加几十倍的量那就更好了。 乐韵:“……”这又是什么神操做? 瞄瞄众大佬,他们表情淡定,可眼眼里写着大大的“期待”,她竟然无法拒绝,进厨房抱几只盆,跟着木长老去食材库。 食材库的门有符术封印,至少要筑基期修士才能开,木长老帮打开三道门,跟着小家伙进食材库,顺带的帮介绍说那里有什么等级的灵兽肉和妖兽肉。 托他之福,乐小同学又长了见识,新收集到几十种动物名称,木长老的修为很高,收敛气息,像邻家叔叔似的亲和,她又是天生大胆包天,很顺手的抓木长老当杂工,请他帮从高高的架子上取兽肉、取瓜果蔬菜。 食材库里的货架子很高,有三十几米,因为内门弟子没有哪个是低于筑基期,从不担心取不到物品,纵使哪位长老新收了很小的弟子也不可能进食厨,所以食厨仓库从没有考虑过架子高度问题。 小萝莉是个例外,所以,她成为第一个不到筑基期即进食材库的特例。 木长老早就考虑到小家伙个子矮,又不会御气飞行,想取架子上的灵兽肉或灵植不方便,他跟在旁边就是帮忙的,很愉快的帮拿东拿西。 乐小同学不客气,先找配料,装了三大盆,再取米,鱼和一级灵兽驼肉、三级妖兽剑虎肉。 木长老帮拿灵兽肉,数度欲言又止,小家伙每种灵兽肉只取五十斤左右,那么点儿量都不够他们塞牙缝啊。 在木长老无比纠结中,小萝莉选好食材,木长老没一点架子,帮搬至厨房,末了,他关上食材库门,和护法长老们坐食厨厅堂里坐待灵食。 至于学习,嗯,那就算了,灵食大厨并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属性不合,纯属浪费时间,恰好,他们的属性就不太合适,还是别去添乱为上。 有一群吃货,还是一群修仙宗门有身份、能一言定人生死的吃货等着自己投喂,身为客人,乐韵能说啥? 她初来乍到,就算玉岚宗大佬对她很友好热情,她要在别人家住一段时间,也不能白吃白住是不是,所以,她委屈点,充当一次厨娘吧。 为了满足一群有身份的吃货们,乐小同学也很上心,调制出佐料,腌制肉,泡米,空闲时继续捏包子,蒸几笼包子,将腌制过的剑虎肉上锅炖,炖鱼头汤,蒸八宝米饭。 将需要长时间煲煮的食材上锅,添加完几种配料,蒸出几笼包子,再调制一份佐料,将预留的面团摊面皮,做烙饼。 第十一章 心碎的感觉 小萝莉在厨房有条不紊的做灵食,坐在厨房外的十二真人合目闭眼的修炼,当灵食的香气逸散,诱得内门主殿很弟子坐不住,跑去食厨张望,发现掌门和护法长老们在厨厅坐着,哪敢停顿,溜得比兔子还快。 玉七和俞莫问不停的找蘑菇,到太阳将落山时分去与师兄弟们集合,众人半下午的努力,把内门主殿区域内所有白蘑菇采摘光光,收获喜人。 玉岚宗嫡系亲传弟子共有二十五位,已夭其六,现存十九人,有数位弟子在外历炼或去秘境闭关,在宗门内的共十一位。 十一位全是男弟子,齐聚之后将自己收拾整齐,结伴同至食厨殿,当到达殿外才知掌门和护法长老们俱在,个个无比震惊,肃容敛息,排着队,鱼贯而入。 师兄弟十一人进得食厨大堂,恭敬的向掌门和护法、长老们行礼,乖巧温顺得比小兔子还要温顺几分,在向众长老们问礼时悄悄的观望,发现只有小师妹一个人在厨房做灵食,震惊得眼珠子快掉地,那么香的灵食竟然是小师妹做出来的?! 离阳子淡淡的点头,说了不用拘束,平静的吩咐:“你们小师妹忙,你们将桌子收拾一下,再去取灵泉水。” “是!”十一人齐声应了,急掠至圆桌前收拾碗筷,一边干活,一边观察小师妹,心头仍然无法平静,小师妹竟然是位灵食大厨? 俞莫问是唯一没有见过小师妹的人,进门后只见小师妹一个纤细的后背,也印证师兄们说小师妹很娇小的说辞,离得更近,目测小师妹与七师兄说的五尺三寸相差无几。 待收拾好桌面,跟着师兄弟们进厨间,趁着刷洗碗时才偷看到小师妹的脸,差点叫出声,小师妹白嫩嫩的像个雪团子,好可爱! 他太欢乐,站着忘记干活,不想,忙着鼓捣食材的少女抬头,冲着他灿灿一笑,声脆如玉铃:“从没见过面的师兄,偷懒晚上没有灵食吃噢。” 在忙着刷碗、过二遍清水的师兄弟们站直身,脸上喜气萦绕,晚上有灵食吃? 幸福来得太快! 措手不及的师兄弟们开心得像个傻子。 俞莫问尴尬得脸发热:“小师妹,我……我没偷懒,你长得太可爱,我就是多看了两眼。” 离阳子:“……”这是他教出来的亲传弟子? 乐韵眨眨大眼睛,一本正经:“这次因为你第一次见到我,你看我我就不收钱,再盯着我看,要收钱的。” 木长老等人笑咪咪的看小家伙捉弄俞十九。 “哎,谢谢啦。我很穷,没什么钱的。”俞莫问手足无措,想摸头发,想到手里还拿着个碗,忙放盆里。 “没钱,有灵石也可以。” “哦,这样啊,我以后给灵石吧。”俞莫问茫然的点点头,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啥。 “小师妹,这是我十九师弟,俞莫问,是掌门师叔的亲传弟子,今天中午后才从外面回到宗门,你别逗他啦,再逗他,他要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玉七无法直视十九师弟的迷糊样。 “我哪有那么差。”俞莫问羞羞脸,他没晕啊,就是有点激动。 这是他十九师弟?玉七都不想理他了。 “嗯。”姓俞的师兄很逗,乐韵忍着笑,低头继续忙自己的活。 小师妹不再说话,玉七与师兄弟们麻利的刷碗,清洗一遍,用布拭干净,放回存放餐具的储物袋里,再去打灵泉水。 玉岚宗主殿建在山腰一处盆地,其东边五十里处有一峰凸起,一段峭壁有一道飞泉,泉水从几十丈高的石壁里渗出,大约有碗口粗细,水飞流直下,落入水潭。 水潭约有半亩宽,深不见底,从不见水溢出,泉水是灵泉,灵气腾腾,润养着峭壁上几十株茶树,茶树也成了灵茶,供应宗门掌门护法与各院掌权长老们,有少量给宗门弟子做任务奖励。 水潭表面水雾飘渺,潭里有青鱼,最低也是一级灵兽,曾经还捕捉过八级青鱼,当然那已经是几百前的事了。 玉七和师兄弟们不用飞行器,御气飞行,到灵泉旁取水,将几十只玉缸装满,再回到食厨殿,把装水缸的储物袋放在灶厨间的柜子里,也悄咪咪的在大堂里围坐一桌。 有两桌吃货等着自己的大餐,乐韵说没压力是假的,不怕灵食不让满意,而是要做的灵食份量大,红烧爆炒类的不能一锅出,需要分三到四次,那是很耗时间的活。 所以,直至太阳落山,暮色沉沉,她的最后一道菜才完工,不需要她喊,玉七带着师兄弟们端菜、盛饭。 菜已分好,一人一份,米饭自己盛。 坐等小半天的木长老等真人优雅的用餐;眼巴巴盼了长达一个多时辰的俞莫问与师兄弟们也想保持形象,可是吃灵食的感觉太美妙,想保持风度太难。 一群修仙人士不到一刻钟时间将小萝莉用近三个时辰才做好的灵食一扫而光,个个意犹未尽,好吃,就是份量太少。 他们速度太快,乐韵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顶着压力,啃完自己碗里的鱼头,喝光鱼汤。 玉七带师兄弟们洗碗,离阳子与众长老飘然离去。 乐小同学等一群师兄刷完碗,再回客居的大院,玉七与师兄弟们送小师妹到偏殿大殿,将收获到的蘑菇交给她。 讲真,乐韵都被吓了一小跳,两大堆蘑菇哇,鸡腿骨也就是杏鲍菇的份量少些,也有三百斤左右,猴头菇起码有千斤。 师兄们太可爱,照单全收,送走便宜师兄们,回起居室搬出洗涮用品在屏风后洗了澡,爬进雕花架子床,再看玉七师兄私人给的乾坤镯。 那只乾坤镯约有二十个平方宽,堆了很多物品,有一套锅碗瓢盆,有被子衣服等生活所需品,还有谷物灵植,各种矿石,灵石,零零总总的物品几乎快填满储物镯。 乐韵呆住了,玉七师兄私人给的东西比玉岚宗给的那份还多,仅灵石有就三千多块,谷物有上万斤,当蔬菜吃的灵植和药用灵植有数千种,有上百种珍贵灵药植株。 如果没有猜错,那些可能是玉七师兄他师父飞升前给他的积蓄,玉七师兄感激她助他师父飞升,转赠给她一份。 是收着还是还回去,这是个问题。 还回去,玉七师兄可能会觉得她嫌少;收着吧,万一是玉七师兄全部的家当,他自己有需要时怎么办。 思前想后,乐小同学决定先收着,依玉岚宗建筑推测经常有保养修缮,也说明他们门派是比较富裕的,门中弟子的待遇必定不错。 玉七与师兄弟们送小师妹至掌门与护法住的主院,即回弟子们住的院子,他与十九师弟秉烛夜谈到近子时才修炼。 第二天,师兄弟俩天不亮即起,先洗涮,再赶去灵泉潭取了泉水,再修炼一个时辰才去找小师妹,亲传弟子也轮值,他俩不当值,有时间。 他俩到达时,乐小同学也完成晨修,溜到有蘑菇的古松下在观察蘑菇长了多少,等到两位便宜师兄来找自己,再去食厨。 掌管食厨的大厨们做的灵食很不错,小萝莉吃得很满足,就是觉得份量太足,她仅只挑了一份灵兽肉也吃撑了。 吃饱,玉七和俞莫问带小师妹去偏殿的典籍院,主殿的典籍院全是高级的修炼功法和前辈们修炼心得与手札,小师妹要找大陆地理地形与灵植方面的书籍,只有偏殿与外门典籍院有。 玉岚宗的偏殿在玉岚山约六千丈高的山腰处,距玉岚仙殿有三千多丈的落差,偏殿是内门弟子们修炼、起居之地,玉岚仙殿是玉岚宗的核心区,能居住在仙殿主殿区的弟子才是玉岚宗的精英,也是宗门的中流砥柱。 小师妹不会飞,也是初来乍到,玉七和俞莫问想让她熟悉一下环境,带她步行。 乐韵自然也乐意边走边欣景,也不得不感叹玉岚宗的奢侈,大殿前的广场铺地的地板砖是下品灵石和玉石混合砖,外面铺一圈汉白玉石,有雕花栏杆。 上下两个广场皆是用同一种地板,两层之间有台阶,是成X形的两条台阶,X台阶交叉点有个方形台。 主殿前的广场有有一角有传送阵,外围的两侧种植树,有两棵紫檀树龄二十五万年,一棵金丝楠有三十万年的岁龄,树龄之长令人难以置信。 来自地球的小萝莉心理承受力超强,也被树龄给震惊到了,动不动就几十万年的树,太不科学了。 见识到了太多不科学的现象,所以,当从似天梯一样的台阶路往下,看到七八万年十来万的古树,她超淡定,已经能达到内心毫无波澜的地步。 让她不能保持淡定的是来自树林里的动植物、菌类,树林里有很多药植,长在树林里的药植与她空间药田里种植的药植药效一样! 也就是说她在空间药田种植出来的被称为之灵植的药材,其实形同玉岚山上随处可见的普通药植! 那打击不可谓不大,可事实就是如此,天梯两边的药植一次又一次让乐小同学无法逃避现实,她的心灵碎了一次又一次,碎得快粘不起来了。 第十二章 学习使人快乐 因为受了沉重的打击,小萝莉情绪低落,连欣赏风景的心思也没了,只想尽快的去典籍院看书。 从偏殿到主殿的天梯是成直线的,绝不拐弯,从而路途环境变化多端,有平坦地,也有悬崖峭壁,有从深涧上横架飞桥,也有凿穿小山峰从洞中穿过等等的样式不一而论。 仨人花了半个时辰才到达偏殿。 玉岚宗的偏殿建在山腰盆地,建筑群连成片,形成一座镇,若忽略它是一个宗门的一处偏殿那个事实,仅以寻常方式来论它是座非常繁荣的城镇。 玉岚宗内门弟子共三万余,外派弟子有数千,在宗门的内门弟子有四分之一居主殿,二分之一在偏殿区,另外的四分之一在各峰或各院或在外门当一方主事长老。 偏殿的格局与主殿相似,宫殿规格缩减了大约三十几丈的尺寸。 玉七俞莫问带着小师妹沿院落之间的道路穿越半个偏殿群建筑,到达一座被石墙保护的大院,院门门楣上挂有“典籍院”的匾额。 大院有阵法保护,内部形如园林,藏有典籍的书阁与其他建筑差不多高,石头砌外墙。 典籍院有弟子来往,同乎皆是穿天蓝色镶银边绣梅花纹的衣袍,见到玉七俞莫问皆会客气行礼称两人师兄或师弟,对穿白色衣裙的娇俏少女一律称“小仙子”。 俞莫问玉七一一回应,却并未停留,过了水渠上的石桥,径自进书阁。 走进书阁有个小小的玄关,其实是块镂空的灵石屏风,绕过屏风就是书阁的一楼,摆满书架,在靠大门的一侧有供抄书的桌椅。 在玄关后的左手边有柜台,后头有个书架放置纸笔,看守书阁的弟子就在柜台内值勤,要借书籍的到守阁弟子那里登记,有需要抄录典籍的可以找值勤人员借纸笔,或者请他们拓印。 拓印是要付费的,而且并不是每种典籍都能拓印或抄录,有些只能看,不能抄录不能拓印,那些禁止外借或抄录拓印的书籍是单独存放的。 看守书阁的人员有四个,其中一个是老者,约六十左右,穿褐色长袍,在抄录典籍,见到两位内门亲传弟子,有几分惊讶:“你们俩怎的带小仙子来这里玩?” “小师妹想要找大陆地理与药植方面的书籍,主殿没有,我们带小师妹来这里,齐长老你忙,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逛。”玉七温和的与守阁长打了个招呼,笑着解释来因。 偏殿典籍院有两位主事长老,齐长老齐岩即是其中之一。 齐长老了然的“哦”了一声,看到从俞莫问身后探头出来的少女,轻轻点头笑笑。 乐韵回应一个大大的笑脸,跟着两位师兄走,她在掉进雷劫场时有见过书阁内的那位长老,她记得他的脸。 书阁内部还有一层木墙壁,典籍院内的书阁外形与高度并不突出,内部却有三层,每层分三个藏书室。 俞莫问玉七带着小师妹穿过最外面的一间藏书室,到第二间,藏书室里的书籍大多记录灵植和妖兽,还有就是前人手札,比如在哪里有哪种灵植哪种妖兽,以及自己如何获得,如何种植灵植,如何饲养妖兽灵兽的心得与经验之谈。 藏书室的典籍也不知有几万本,书架多的好似一眼看不到边,因为书室太大,离明窗太远,室内光线太暗,在天花板上镶夜明珠照明。 来自地球的小萝莉,再次被震憾到了,目测玉岚宗的藏书量比地球上那个号称日不落帝国的Y国图书馆还要多几倍! 那么多书籍,不熟悉的人想找本书也能找晕头,玉七俞莫问熟门熟路,带小师妹到一个区,指着几十排书架介绍:“小师妹,这边的书架存放的是大陆灵植与天材地宝类书籍,相挨着的另一个角是大陆地理地形书籍,更远些的是大陆各国的风土人情,中间区域是有关妖兽灵兽的书籍,另一个区域的书籍是各种手札。” 被海量的书籍给震得心神动荡的乐小同学,一脸神往:“师兄,好多书啊,我能不能经常来这里看书?这些书能不能借,能不能抄录印刷一份?” “典籍院一般每半年关闭几天整理书籍,其他时间不关阁门,今年的闭阁时间过了,小师妹想来就来。” “书阁里的书籍有没多余的,等会我去问问管事长老们才知道,小师妹先看看想要哪些书籍,到时给份目录,我们帮小师妹找人拓印。” “嗯嗯,师兄,我看书去了,你们不用陪我,你们忙你们的,我什么时候看累了什么时候回主殿。” “好的,小师妹自己看书,师兄过一二天再来找你。” 小师妹想安安静静的看书,玉七俞莫问也没留下碍眼,绕着藏书室转悠一圈,只看见缪缪数人,没有风评不好的弟子在藏书室,他们也放心了,悄无声息的离开,到书阁大门口找齐长老。 齐长老看到两亲传弟子转回来,笑着问:“怎么这么快出来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没,”玉七露出温润的笑容:“小师妹喜欢安静,我们在旁会打扰她,齐长老,偏殿典籍院的书籍有没多余的备份?有多的给我一份,没有库存,立即发布任务找人拓印一份,任务报酬由我私人承担。” “算我一份,任务奖励由我和七师兄私人出。对了,手札类的书籍不算在类,要那些传统版印的书籍。”俞莫问立即报号,任务奖励哪能让七师兄一力承担,必须得算上他一个啊。 “基础书籍消耗量大,外门所需从偏殿这边补充,有些书籍有多余的拓印本,有些书籍目前没有多余的备份,”齐长老想了想:“我这里也没有详细的查哪些有哪些没有,容我先查一查,列出目录来再给你们过目。” “好的,辛苦齐长老。” “书籍繁多,少说也得两天时间才能有结果。” “无碍,多些天也无事。小师妹若看书累了想借书回去,无论什么书籍让她借走就是,齐长老若觉得为难,传讯给我们师兄弟,或者给掌门或护法长老们。” “这事我省得。” “小师妹天真无邪,性子软,脾气好,很多弟子还没见过她,也请齐长老多加关照一二,免得被些嚣张的家伙欺负了去。” 齐长老颇感好笑:“你们当这里是哪啊,这里是典籍院,谁敢惹事生非。” 想在典籍闹事?不存在那种现象的,一旦有谁不怕死,轻则扔出去,重则赶出宗门。 玉七俞莫问是关心则乱,总觉得小师妹那么娇小软萌,需要关心呵护,所以免不得要多说几句,被齐长老似笑非笑的瞟了几眼,也没羞恼,笑着离开。 从典籍院出来,师兄弟驾驭飞行器去偏殿食厨,打包走食厨的所有鸡爪肢膀鱼头等边角食材,再去外门,同样不客气的将外门各个食厨搜刮了一趟。 各个食厨的管事长老也没管两亲传弟子要垃圾料干什么,开开心心的将垃圾料交给两位内门亲传弟子处理。 外门弟子食厨分到的高级妖兽和灵兽肉有限,一级灵兽蓝松鸡和没等级或一级灵兽鱼最普遍,边角料多,而且食厨一年清理一次边角料,统一送去兽园,是以每个厨房都存了几百箱的存货。 两位亲传弟子暗搓搓的收集到小师妹喜欢的食材原料,又去找外门弟子中精通裁剪的衣阁弟子,交托一份裁衣任务,再去药院、器院、宗门库房等地的食厨搜刮边角食材。 师兄弟俩用一天的时间跑遍宗门内各院各峰的食厨,直至傍晚时分才返主殿,去向掌门报备过回小院修炼。 地球人乐韵小同学眼馋藏书,也没管两位便宜师兄是真的走了还是可能会躲在哪观察,她在他们转身之际,自己从书架上取书,一连挑出数本厚厚的书籍,也不去角落,席地坐下翻看起来。 基础书的藏书室一般情况很少有弟子光顾,有人去找书必定是新入门不久的弟子,或者是从外门升至内门的弟子,又或者是有特殊情况,比如要出任务,对某种东西了解欠缺,临时抱抱佛脚。 藏书室里有弟子在找书,并不多,大约也就十来个,分散在各处,谁也不打扰谁,各忙各的。 小萝莉感知灵敏,清晰的定位到每个人在哪,因为别人不关注她,她也不关注别人,坐下即翻阅书本。 她的眼睛和记忆力本来就强悍,脑容量超大,在地球上即具备扫描似的功能,挨了顿雷劈,又修至炼气十二层,精神力比以前更强大,目前还达不到用神识看书的境界,但是已能扫一眼即将能一页文字全部看清,真正的一扫而过。 她最初不太放心,怕看得太快会记不住,扫视一页书略停一停,对照一下存进脑海里的文字与书书上的可有误差,连二连三的试验数次对照无误,开心极了,再也不浪费时间,以一页一眼过的方式不停的翻阅。 学习使人快乐,有了书本,乐小同学开启学霸模式,两耳不闻窗外事,如饥似渴的吸收知识。 第十三章 传说中的至宝 齐长老承诺查典籍院有哪些书有备份自然不会耽搁,在玉七俞莫问离开后,嘱咐几个轮值的弟子做好工作,他坐到一边从乾坤镯里取出记录玉符查看记录。 来书阁查典籍的弟子们有进有出,大多上二楼查阅修炼功法,很少去收藏基础书籍的藏书室,那一间书室一直很安静。 到中午,齐长老默声不响的去藏书室里查看,小仙子认认真真的看书,那速度令与她同阶的弟子们望尘莫及,他没打扰,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待傍晚,他又悄无息的去巡看,小仙子仍然在安安静静的看书,只是换去了另一个书架处,看小仙子的样子没有半丝疲惫,他也没去提醒她天快黑了,隐在角落里查阅记录典籍的玉简。 齐长老隐身一整夜,也全程观察到小仙子的举动,她在天黑时吃了自带的果子,子时打坐修炼,丑时初即结束修炼继续看书到天明。 天亮了,齐长老回到书阁大门的值勤柜台后继续忙自己的,半上午时分,玉七俞莫问到典籍院,悄悄的去藏书室看小师妹,发现她看书看得如痴如醉,没去惊扰她,又默声不响的退出去。 师兄弟俩与齐长老说了阵话,带走一些需要拓印的书籍回主殿。 齐长老仍然在中午傍晚时分去藏书阁一次,晚上进藏书室当空气,翌日又不动声色的离开。 对于某位管事长老每次的关心,乐小同学都知道,他不主动证明他的存在,她也当没发现他的存在,争分夺秒的收纳知识。 经过努力收集书籍数据,不停的分析、整理,她也搞清楚东辰大陆的计量和和重量单位,东辰大陆也是十进制计算法,长度单位是丈、尺、寸和里,经过反复印证,东辰大陆的一尺大约等于地球上的30厘米。 重量单位是斤、两、钱,东辰大陆的一斤大约等于地球上的一点零二斤,所以以四舍五入法计量,东辰大陆上的重量数值与地球上的重量数值相差无几。 先搞清了最基本最常用的长度和重量单位,对于书籍上记载的长度灵长值或重量数值也有底,比如书本上说某株植物高几尺几寸,喜欢生长在海拔多少丈高的区域,算一算就一清二楚。 翻阅大量书籍也印证自己的想法,东辰大陆因灵气充沛,植物和动物的体型高大,像杉树,在地球普遍十五米左右,在东辰大陆成年树最低也有三十米,长到六七十米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现象。 经过对比,东辰大陆上动植物名称有些与地球上的名称有差别,很时候也不知该说东辰大陆的动植物是地球动植物的先祖,还是该说地球上的物种是东辰大陆物种的始祖。 乐小同学也没空纠结,努力的扫描书本,收集植物和动物的第一手资料,争取尽可能的多读书,多记忆。 她有携带乾坤镯,自带干粮,每天足不出户,不会饿着,所以日以继夜、通宵达旦的呆在藏书室当书呆子。 但,不代表着人人如她一样都有储物器,在藏书室查阅书籍的弟子也有没有储物器的人,一天或者二天出去觅食一次,有些离开了,有些会去而复返,也有新增的,人数始终保持在十来人。 玉七俞莫问每天必跑偏殿典籍院一趟,偷偷的进藏书室看小师妹,来无声去无影,他们每次会送回一些书籍给齐长老,再带一些回去拓印、抄录。 在小萝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修真书的当儿,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过去十天。 在典籍院猫了十天十夜的乐同学,绝对可以算是最乖的小朋友,其间仅去了一趟茅房,其他时间全消耗在藏书室。 功夫不负有心人,因为埋头苦读,她收集到大量数据存在大脑里,也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如: 东辰大陆有松树,但没有罗汉松; 东辰大陆有红薯,没有土豆; 东辰大陆有龙血树属植物,但没有地球非洲国家的那种树冠像伞的龙血树; 东辰大陆没有面包树; 东辰大陆有椰树,没有椰枣; 东辰大陆有橄榄树,没有阿甘树; 东辰大陆有杏树,没有银杏树; 但是,东辰大陆有苹果,有香梨,有原始的香蕉和巴蕉,也有地球上变异后的香蕉,香蕉品种之多,比之地球更甚。 东辰大陆有很多地球上没有的动植物,它也有地球上灭绝的生物——恐龙和恐鸟。 乐小同学在妖兽书录中看到恐龙的介绍时惊呆了,恐龙本来就够凶残的了,妖兽恐龙该是么狂霸拽的存在? 无法想象! 小萝莉是怀揣着无比震惊外加惊奇的心情将妖兽恐龙的资料看完,并标注了重点记忆,因为据说恐龙和恐鸟全身是宝,猎杀到一样,从此就是人生赢家。 梦想成为人生赢家的乐小萝莉,努力的看书,期望有更多发现,第十二天时,她找到一本记录东辰大陆最顶级天材地宝的秘录,翻阅到据说是大陆最顶级宝物的东西——魂玉,整个人傻了。 知道魂玉是什么东东吗? 魂玉是修仙门派最紧缺的至宝,也是星辰大陆的灵魂之宝,大陆的顶级仙门都带有玉字,那个玉,不是指玉石,指的是魂玉的玉。 据说魂玉能改善人的体质和骨髓,能令普通人变为天赋绝佳的天才; 魂玉是铸造法器和空间储物器、洞府的极品材料,同等条件下,加入魂玉,空间能扩宽百倍,法器最少也能达到凡品仙器。 魂玉还是护身法宝,据说携带魂玉,修仙人历劫时成功机率暴增,就算失败肉身被毁也不会魂飞魄散,魂玉能护住人的灵魂,让人转世重修。 很早以前的星辰大陆产魂玉,但是,历经不知多少年,魂玉被采挖一空,直至资源衰竭,后人推测星辰大陆的崩散或许与魂玉大量被消耗有关。 现今东辰大陆以玉为名的山也是曾经据说孕育魂玉的遗址,哪怕历经无数岁月,地形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地变,再无曾经半点样子,也仍然被仙门视为吉祥之地。 但,魂玉实际上在数百万年前已从东辰大陆失去踪迹,距今最近出现的一次是三百万年前,还是在一处秘境,仅只是昙花一现,无人获得。 乐韵在前往典籍院的路上也听两位便宜师兄提及大陆修仙门派最稀罕的天材地宝魂玉的重要性,因为道听途说,没在脑海里形成具像图像,只想象出是极为耀眼的东西。 然而,看到天材地宝书籍上的魂玉图解,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知道魂玉是啥吗? 东辰大陆的魂玉,与地球上的翡翠一模一样! 盯着被形容得天花乱缀的魂玉,乐韵脑子里冒出加大加粗的问号,就想问一句:我在哪,我在干吗? 问天无语,低头瞅厚厚的书本,嗯,书本是最上等的妖兽皮所制,很有韧性,字迹清晰,图形清晰,图文并茂,真的不能再真。 瞅了好几次,说明不是自己眼花,默默的叹口气,翻过一页,不管魂玉是不是翡翠,看书才是王道啊,自己想找的东西还没找到呢。 为了找自己想找的植物,乐小同学很努力的啃书,啃了一本又一本,如一块海绵体,无休无止的吸纳资料。 功夫不负有心,第十四天,她终于找到了自己在寻找的神树——九子竹。 九子竹是一种竹子,也是奇特的竹子,表面青绿色,却是透明的,有如冰一样的透剔晶莹,据说一眼就能看到竹子内部的竹节和竹膜。 它每次必生九根笋,九根笋是成簇长在一起的,而且,要么全部成活,要么全部死亡,同一代不论有多少丛竹笋,最后仅只有一丛竹笋成活,其他的全部夭折。 九子竹只能九代同堂,每当第十代出现,其中某一代的九支竹子必然死亡,所以,它生长的地方永远只有九九八十一根活着的竹子。 从而,九子竹也叫九世竹。 东辰大陆有九子竹,它与魂玉同被列为顶级天材地宝,其地位仅次魂玉,算是至宝中的次级品。 找到九子竹的记载,乐韵无比振奋,有就好哇!东辰大陆有记载九子竹,说明它不是虚妄的,既然不是虚构的,总有一天会找得到。 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魂玉真是翡翠,她可以拿翡翠换九子竹哟! 魂玉是东辰大陆仙门梦寐以求的至宝,若发布消息,以魂玉交换九子竹,想必有九子竹的仙门应该愿意交易。 因为找到九子竹的痕迹,乐韵的心情瞬间美丽了,看书的速度再次加快,看了十几本天材地宝类的书籍,再找大陆地形地理书籍啃。 又啃了一天一夜的书本,决定先去忙另外的事,把看完的书本一一还璧归赵后,而且还是全放在书本被取下来那刻的位置。 还了书本再收拾收拾自己,神清气爽的离开藏书室,眼下,正是蘑菇当季,她要去当个采蘑菇的小姑娘,当然啦,最重要的是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回趟自己的空间。 第十四章 惊喜 因为有个小仙子跑典籍院当书迷,齐长老可不敢当甩手掌柜,为了防患于未然,他也没离开典籍院半步,当终于看到小仙子从藏书室出来,不由有些讶然,小仙子是不是太……干净了些? 小仙子猫在藏书室半个月没洗澡没换衣服,衣服干干净净,没有汗垢,整个人犹如初时藏书阁那刻,带着自然的清雅体香。 齐长老也假装不知道小仙子身份特殊,不阻拦不好奇,目送小家伙出了典籍院,他呀回自己的院修炼,这些天忙着拓印书籍,可把他给累得不轻。 小萝莉抵达玉岚宗那天正值中秋,她躺了三天,醒来第二天就跑典籍院当书虫,一呆就是十五天,等她冒泡时已经是九月初。 东辰大陆的九月,除了最北方和最南方气候差别大,大部分区域进入秋季最美的季节,秋高气爽,瓜果飘香,一派迷人之丰收盛景。 玉岚山位于大陆东部,四季分明,金季九月,各种作物和野果成熟,随便哪个山头都能找到十几种成熟的野果,玉岚宗弟子们的坐骑仙兽们也放飞自我,开启每年最快乐的修养生息之旅。 乐同学从藏书室出来已经是下午,太阳光暖暖的照着大地,正是玩山赏水的好天气,可玉岚宗偏殿区域却难见乱逛的人影,弟子们有事的外出了,没事的不是在修炼就是在感悟。 没人在外乱荡,偏殿区的院落之间只见些兽类坐椅,有飞行类的,也有陆行类的,有温顺型的也有凶猛型的。 步出书阁院落,乐小同学遇见的第一只仙兽是只猛兽——狮子,它的外形与地球上的狮子相差不大,体型么起码有非洲成年雄狮三倍大。 那么巨大的一只妖兽狮子躺在路上翻着肚皮晒太阳,那画面……美好的让人不敢直视,外加倒吸凉气。 胆大包天的地球人乐韵小同学,没被巨狮吓到惊叫,也无可避免的眼抽嘴抽,然后面不改色的继续走,在快靠近巨大的狮子时狮子没反应,她也很淡定的绕过去,继续走自己的路。 躺地晒肚皮的狮子懒洋洋的支起头,瞅着娇弱得好似一爪子下去就会拍得粉身碎骨的人类小孩子,大大的眼睛闪过迷茫,瞅几眼,又倒下去晒太阳。 领教过了巨型狮子,再见到妖兽虎啊豹啊、鹰啊,乐小同学的内心毫无波澜,目不斜视的绕过或者从他们旁边走过,不招惹他们,也不会好奇。 穿过玉岚宗的偏殿区域,沿往主殿的天梯行走了一千多丈,小萝莉不再走天梯,而是钻进原始森林,一直往东方跑。 玉岚山主峰保持着原貌,很少砍伐树木,除非是要修缮主殿和偏殿的主建筑缺少哪种木料,而主峰山上又有合适的木料才会砍伐来补缺,否则,从不允许任意伐木。 玉岚主峰的树木自然生自然死亡,周而复始。 原始森林里古木参天,有些地方终年不见阳光,有些地方积累的落叶深达一丈有余。 钻进丛树的小萝莉,开启奔跑模式,拿出自己跑万米的速度狂奔,她没有修到炼气期间跑万米破世界纪录跟吃饭一样简单,一举修至炼气十二层,那速度真的是比风还快。 她踩过的地方,往往落叶都没来得及下陷下去,草木还没回弹复位,人早就不知去了几百米。 有个人类在树林里奔跑,普通鸟类与小动物们受惊不浅,常常闻风而溜,鸟类扑棱翅膀与小动物弄出的悉悉索索声不绝于耳。 当野人的乐小同学,时不时改换路线,一口气奔跑了四十多里路,总算赶到了一片比较稀疏的针阔叶混交林里。 那片树林在山腰一处盆地内,有些地方平坦,有些地方有起伏的小山头,以松树和榛树、栎树和枫树为主,最多的还是松树。 不知占地几千亩的边针阔混交林比起大部分地方的树木都要稀疏,很多地方还有草地,有些地方一百米以内只在一二棵树,高大的古树的年龄在一百年至两百年间。 树林里,经常可见从树叶底下冒出大大小小的蘑菇脑袋,有些地方只见树叶被顶起来,蓬蓬松松的,蘑菇种类很多,有松茸、银盘蘑菇、杏鲍菇、云芝菌、羊肚菌等。 有干枯的树木倒地或竖立,树上长出香菇、凤尾菇、木耳、榛蘑等野生菌。 费了老大功夫才找到目的乐韵,站在一片只有几棵稀疏树木的林地,看着松树底下的蘑菇,整个人笑傻了,哎呦,好多蘑菇啊! 还有好多的野生药材哟,款冬、人参、玉竹……,哎妈哟,玉岚宗遍地都是宝啊! 乐韵扶着自己的小蛮腰,美得飘上云端,欢喜得快找不着北,乐了半晌,观察树木,嗯,这是片曾经遭受过大火后生长出来的次森林,所以树龄普遍年轻。 不过也可以理解,修仙人士的杀伤很强的,若谁在试炼雷符或火符,控制不好失手什么的,又或者是天雷引发森林失火,烧几个山头烧几片森林很正常。 若不是意外,在海拔较低的地方,森林没有人为破坏,哪怕原本那地方树木较稀疏,百年千年下来也变成茂密的原始森林,不可能有树龄只有一二百年的森林。 成片的蘑菇就在眼前,还等啥? 乐韵喘顺了几口气,冲到满是松针与阔叶树落叶的地方,拿出竹篮,以风卷残云之势采摘蘑菇,而且是不论大小,但凡肉眼可见的一律收割。 长蘑菇的地方形成蘑菇圈,大大小小的蘑菇在赶集似的密集。 小萝莉涎着笑脸,扒拉开树叶,像拔萝卜似的拔蘑菇,哪怕有残叶渣和泥土也不顾得,全丢进篮子里,采满一篮扔回空间,再抓出篮子继续,采空一块地再换一个地方。 收获的喜悦让人心情愉快,她扫荡了十几篮子蘑菇,当再次抓出一只竹篮子时呆了呆,眼神投向篮子里,嗯,篮子不久前才装过蘑菇的,里头粘着残树叶渣儿。 她没有回间处理蘑菇,篮子怎么会空? 茫然的发一下呆,乐韵后知后觉的发现被自己忽略的问题,过了几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蹦起来,连篮子也没顾得管,闪身回空间。 她看到蘑菇太开心,把回空间的事儿给忘记啦! “小狐狸小——”闪回空间的乐韵,还没站稳先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当喊完小狐狸,还没来得及叫出“小灰灰”,人也站定,被视之所及给惊呆了,这,是她的地盘? 空间扩大了! 就在她穿越时空门和在异界呆了数天没回空间的情况下,空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扩容了,而且,扩大的不是一点两点,它扩大的范围让身为主人的乐韵自己都不敢相信。 极目望去,宽阔的原野一望无际,视野尽头是地平线,遥远的地平线尽头是与头顶一样的白雾。 傻愣中的乐韵,慢慢转身,举目四望,视线的尽头都是地平线,现在的空间也不知多少里。 自己转了三百六十度的一个圈,视线慢慢回收,从远往近,从近往远的反复数次,默默的按住自己的心口,傻笑:“哎,这还差不多,看到这样,我相信我是天眷者啦。” 小狐狸蹲在药田旁的基台上,和小猴子在帮着清理小丫头扔回来的蘑菇,他在小丫头回来时蹲着没动,让她自己发现不同,当她被震呆了也不出声,让她自己体味快乐。 人类小丫头在自言自语,貌似还没清醒,小狐狸撇撇胡须:“小丫头,看到现在的地盘,很惊喜吧?” “嗯嗯嗯,非常惊喜!”傻愣中的乐韵,神智勉强清醒些,撒开脚步子,一阵风似的蹿到堆蘑菇的地方,一把抓起小狐狸和小灰灰放在手心,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呦,我们的家变宽了,以后想咋的就咋的,幸福来得如此快!” 小丫头表情还傻呆呆的,小狐狸非常友好的提醒:“小丫头,你真看清你家的样子了吗?” ?乐韵脑子里闪过一串问号,视线又投向远处,再次观察自己的地盘,看了数次,眨眨眼,再看,终于确定自己确实忽略很多细节。 之前太兴奋太震惊,只看到空间宽得一眼望不到边,没发现在种神树的花圃圈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圆环。 圆环与砌花圃和药田埂的基石是同一种材料,以药田为中心,内环直径约一万米,圆环宽三百多米。 空间是增宽了,但是,新增的地盘全是祼露的泥土,像几千年没有被雨水滋润过的泥土干巴巴的。 而且,泥土的颜色也不一样,被巨大圆环圈护着的圈里的泥土呈浅灰黑色,比较肥沃,圆圈之外的土地色泽更浅,是灰褐色的。 圆环比之圈内的泥土要高出半尺,圈外的泥土与圈内的泥土地面差不多高。 原本兴奋无比的乐韵,看到触目所及尽是光秃秃的土地,满腔热情慢慢冷却,一屁股坐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没有树没有草,也没有水?” 第十五章 你是老天爷的亲闺女 小丫头一张可爱圆脸耷拉成蔫了的苦瓜状,小狐狸暗中笑得呲牙咧嘴的,这孩子终于正常了啊! 人类小丫头的心灵很脆弱,谁打击一下她肯定会伤心得掉眼泪,所以他就不干伤害她心灵的事,也不泼冷水,拿大尾巴轻轻的抚摸着小丫头的脸。 等了会儿,小丫头仍不见笑脸回春,小狐狸只好灌心灵鸡汤:“小丫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自己努力打理你的地盘,将来让它变得山青水秀,鸟语花香,你会更有成就感。” “没有树,没有水,我能怎么办?”偌宽的地方寸草不生,形如荒漠,她一个人就算日夜不歇的努力工作也不知要几百年才能让它得有山有水? 哪怕是几百亩的地,她也有信心能将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变成一片美丽的园林,可这里好像不是几百亩或几千亩,有可能是几千万亩。 几千万亩的地啊,凭她一己之力,干得死的那天只怕也未必能心愿得偿。 想到自己在空间里不分昼夜的劳作,乐韵的心灵都要碎了,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给与的深深的压力。 “没有树,自己收集种子,自己种植;没有水,找到水系法宝,从外头先运水进来浇灌土地,当你种植出来的树木形成森林,荒野变成绿洲,水自然也就有了。” 小狐狸描绘的十分容易,小灰灰一个劲儿的点头,嗯嗯,小狐狸说得对,小姐姐那么勤劳,只要努力一点,很快就能建成漂亮的家园,再说,她和小狐狸也会帮小姐姐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乐韵重重的叹口气,望着远处干涸坚硬的土地,心头的忧伤深如大海,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颗绿色的星球啊。 “小丫头,还有一个省力的方法,你努力修炼,修到一定程度,凝聚灵气成灵气珠埋在地里以润养土地,过几百年,这里也能变成土地肥沃,撒把种子即丰收的富饶之地。” “……”小狐狸画得好大一张饼! 满心忧伤的乐韵,朝天翻了个白眼,忽的脖子僵住,慢慢低头,语气满是怀疑:“小狐狸,你刚才说……灵气凝结成的珠子能润养土地是吧?” “没错,灵气珠子埋在地里能润养土地。”这是常识! 这个可以有,她对升级方面还是有点信心的,乐韵的眼神一秒闪耀出星星:“小狐狸,大概要修到哪一层就能凝结灵气珠?” “理论上至少要真人级的修士凝结出来的灵气珠才比较纯,你离结婴还差得有点远,可以努力修到筑基,虽然筑基期凝结的灵气珠很弱,有总比没有的好。” 以小丫头的好气运,她凝结出来的灵气珠肯定比同阶修士凝结出来的珠子更纯净更有灵气。 小狐狸对小丫头对充满信心。 “嗯嗯嗯,我会努力修炼的。”就算是为了灵气珠,也必须努力修炼。 “修到筑基期,不仅可以凝结灵气珠,还可以飞哟,你能飞的时候,就可以随时巡视你的家园啦。” 想到飞的问题,乐韵望向远方,迟疑的问出疑问:“小狐狸,这个地方,现在有多宽?” “小丫头,这个问题你问对狐啦,”小狐狸拿着大尾巴抚啊抚的抚摸小丫头白净的小脸,哄她开心:“告诉你哟,你的家园目前纵横三万里,怎样,开心吧?” “三……三万里?”乐韵差点咬到舌头,纵横三万里是什么概念? 知道大华夏国陆地南北宽多少,东西长多少吗? 大天朝的陆地面积,南北宽约5500公里,东西长约5000公里,一公里等于2里,换算过来就是南北宽约11000里,东西长约10000里。 空间纵横三万里,就是说南北、东西各长三万里,也就是说空间目前的宽幅相当于大华夏国的陆地面积的两倍半还要多。 乐韵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好消息给砸晕了,怀疑自己在做梦,把小灰灰放在小狐狸背上,匀出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疼得自己呲牙。 很痛。 感觉到痛,说明不是做白日梦。 “嗯,就是三万里,本狐天生的空间天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感测到的宽度不会有错,有误差也也不会超过十里范围,小丫头,这下应该开心了吧?” “嗷,我成地主婆啦!”乐韵先是傻笑,转而将小狐狸捧近,吧唧吧唧啃了小狐狸几口,又吧唧吧唧的亲了几下小灰灰,然后将小可爱扔一边,自己欢快的打滚。 打了几个滚,一骨碌爬起来,踮着脚遥望着远方傻乐,这么宽的地方,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江山啊。 小灰灰被亲了几口,捧着脸乐得晕头转向,还没清醒。 小狐狸得了几个香吻,眼睛亮晶晶的,羞羞的用爪子半捂着脸,笑得咧开嘴:“小丫头,你穿越时空门后或者你在穿越时空门的当中得到了什么奇珍异宝,令你得到的星核获得神奇力量瞬间开疆拓土,增加了几万倍。” 在为自己的江山而傻乐呵的乐韵,提到小狐狸提及时空门,笑脸僵住,扭头,一冲冲到小狐狸面前,一把抓住小小的一只,恶狠狠的盯着他:“臭小狐狸,你个骗子,说什么九品仙门最安全,说什么重阳节最安全,我差点被雷劈死。” “不可能!”小狐狸斩钉截铁般的否决:“九品仙门既然出现,时空门内不可能出现雷暴,你还是天眷顾者,更加不可能出现意外,小丫头快说说经过,你怎么挨雷劈了?” “我哪知道,反正就是我刚穿过时空门,脚还没粘到这边大陆的泥土,莫明其妙的被扔进别人历劫的雷劫现场,挨天雷轰成一截黑炭。” 小狐狸问她原因,她问谁? 小萝莉很委屈,非常委屈。 “你进了历劫真人的雷劫场,挨了雷劈?!小丫头啊,你果然是天道老家伙的亲亲闺女啊!”小狐狸盯着人类小丫头,差点想骂“卧槽”,小丫头一定是天道的亲女儿,否则,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我都被丢进雷劫场里挨五雷轰顶了,你还说我是老天爷的亲闺女,这是什么破理论。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把你丢进去尝尝挨天打雷劈试试。”嘤嘤嘤,挨雷劈过的人好委屈,想哭! “小丫头,人心要知足啊,”小狐狸无比嫉妒的拿尾巴抚小丫头的脸:“天道最公平也最无情,干涉天道雷劫的家伙只有死路一条,天眷者干涉天道雷劫也会遭毁灭肉身,你跑进雷劫场内挨雷劈还没缺胳膊没缺腿,绝对是亘古未见。” “我……”乐韵有委屈无处可诉,憋了半晌,小声咕嘀:“又不是我自己跑去的。” “傻丫头啊,你还不明白么,”小狐狸都快嫉妒死了,伸爪子揉小丫头的嫩脸蛋:“你会莫名其妙跑进雷劫现场,正是天道对你特殊照顾啊,你的洞天福地就是得到天道力量才得以拓展到现在的程度。 天道力量蕴含新生与毁灭之力,是代表着创造万物与毁灭万物,令万万物生死消亡,天道力量最为奇特,若换作其他力量,不可能有如此好处。 小丫头,你知足吧,本狐若有你这般气运,本狐做梦都会笑醒。”虽然他没有小丫头的好气运,好在天道对他也不错,让他遇到了小丫头这个老天爷都格外亲睐的天眷者。 “你说得好像挺有道理。”被小狐狸一顿开导,原本乐韵总以为自己好委屈,这当儿觉得自己钻了牛角尖,心情立马由阴转晴。 “这就对了,一定要珍惜你的好运气。”小狐狸欣慰的揉揉小丫头的脸,恋恋不舍的收回爪子。 “嗯嗯,小狐狸你说得对,我要珍惜我的好运气,所以,我要努力的收集一切能收集的东西,不收集资源时抓紧时间修炼,对了,小狐狸,天黑后我再让你出去找时空之门在哪。” 乐韵瞬间满血复活,她有个空间要打理,需要的东西多了去,必须当个努力收集资源的好孩子。 正想走人,又想起被自己当垃圾扔一边的妙妙丹那老货,投过去一眼,因为她拿妙妙丹做实验,妙妙丹面目全非,就算扔出去也没谁相信她就是曾经那个飞头降师妙妙丹。 因为女飞头是个好实验品,所以来异界前也没处理,顺便带来了。 飞头降被扔在一边,看着还有口气,小狐狸应该有按时给吃东西。 女飞头降还没死,乐韵也没多关注,再也不拖泥带水,将两只小可爱又送回堆蘑菇的地方,离开空间,回到自然界。 因为自己空间扩张,需要大量的植物,她已经不在限于挖蘑菇,遇到什么挖什么,不论是灵植还是普通草木,能挖植株的挖植株,有可以采集的种子也收于囊中,甚至连泥土也没放过。 若要用一句话形容,现在的小萝莉就是雁过拔毛。 不要说她没见过世面,不要说她贪小便宜,谁叫她有个空间要装点,需要各种各样的植物,需要能为空间提供养分和灵气的东西,所以,啥都不说,收收收收…… 第十六章 你是这样的金毛 有压力才有动力,乐小同学肩头的压力陡增,为了早日盘活自己的空间,她也是豁出去了,疯了似的收集一切能带走的资源。 不要以为蘑菇就是种食材,在她眼里蘑菇也是宝贵灵植,收集到足够数量再提炼,就是炼某些丹药的原材料。 玉岚宗满山遍野的野生蘑菇,还是珍稀菌,不趁早收集还等个啥? 为了省时间,用树枝做个大扫把,在蘑菇多的地方直接用扫把一顿清扫,弄掉树叶再采摘,那种方式比一边扒拉残枝败叶一边采摘要快几倍。 挖药植,挖树苗,摘蘑菇、采摘种子,乐韵恨不得自己能一分为几,忙得太投入,也忘记时间,不知道太阳什么时候下山,直到光线昏暗,树林里灰沉沉的,才反应过来天黑了。 没了太阳光,可以放小狐狸出来兜风。 顺了顺气,乐韵将小狐狸和小灰灰从空间提溜出来,将两只小家伙放自己肩膀上,让他们瞅瞅这个与地球不同的全新世界。 小灰灰抓着小姐姐的衣襟,睁着大眼睛好奇的张望,震惊得吱吱乱叫,哎哟,树好大啊,那么高大的树会不会撑破天? 哎呀,那个榛子吧,毛刺球那么大,掉个球儿就能砸死她。 小灰灰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迫切的想要个壮硕的身躯。 被从洞天福地中提溜出来,小狐狐睁着双金色的瞳孔四下瞅瞅,淡定的撇撇胡须,嗯,这个地方比地球好多了,灵气充沛,不过呢,比起他家族的母星或宇宙中无数强大的星球,还差得远。 “咦?”感受一下空气,小狐狸惊讶的直立起小身板,定了定神,飞跃落地,再次认真的感应。 “小狐狸,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乐韵有点小紧张,别告诉她说时空门关闭了啊,这里再好也不是她的家,她没有在东辰大陆终老的打算。 “是好事,”小狐狸感受一番,金色瞳仁闪烁着精光:“小丫头,这里的时光流速至少是你故乡时速的十倍以上,你可以在这里尽情的玩耍。” “十倍时速?”乐韵惊喜的笑咧嘴:“也就是说这里十年,地球才过去一年,对吧?” “就是那样的,因为本狐和小猴子在洞天福地吸收天道之力时也昏睡过去一段时间,醒来后洞天福地已经稳定下来,本狐也无法精确判断这边的时光流速,但是可以向你打包镖,时间快十倍是最低的数据,实际有可能比本狐测得的数值更快。” “哇,这样就好,我可以愉快的收集资源啦,对了,这边与那边相连的时空门在哪?” “这片大陆很大,地域太宽,本狐力量没有恢复,感应不到,时空门应该在距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至少超过百万里。” “噢噢,”乐韵点头:“可以理解,据说这片大陆南北宽幅超过一亿五千万里,东西长不确定,听说东西长距只会比南北长距更长。” “小丫头,你有没问过为什么东西距离无法确定?”小狐狸金瞳精光一闪,满满的兴奋,无法确定东西距离,说明其中必有什么秘密。 “说是大陆西部从中陆至西部海域相连的区域是禁区,没人知道那片禁区有多宽,禁区终年被神秘白雾笼罩,白雾中有雷电风暴。 据说从没有人或兽深入禁区的距离超过五万里,有位真人深入禁区超过六万里,回后只来得及嘱咐别去禁区深处探秘,然后就身死道消。” “小丫头,本狐猜测时门空在西部禁区内的可能性最高,那个地方值得一探,努力修炼吧,你至少要修到筑基期才去秘境探险,不到筑基期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当个挖挖灵植的小菜鸟。” 小丫头有畏水的毛病,修仙大陆山高水深,小丫头若不到筑期,不会御气飞行,若遇到大江大河大湖,她会被她自己坑死的。 “我懂哒,我很爱惜小命的。”她还想回地球,可不想成为东辰大陆上无数孤魂野鬼中的一个。 “小丫头加油!”小狐狸笑咪咪的给小丫头打气。 “必须的。”乐韵挥挥手臂,正想上工干活,想起空间里药田和花圃里种植出来的药材与玉岚山野生的灵植一样,心情又阴郁了几分。 想了想,她暂时将摘蘑菇的计划搁浅,带两只小兽兽返回洞天福地,拿出夜明珠照明,开始挖花圃里的植物。 药田和花圃里种出来的灵植与玉岚宗野生药材没差别,说明土地灵气不够,必须想办法升级土地。 药植需要吸收土地养分才能生长,土地灵气本来就弱,再让药材吸收营养,消耗更大,不如先将药材全移出来,等将土地润养得与玉岚宗的灵田等级差不多再种药材。 乐同学当初种植药材时很努力,所以一时半刻也不可搞定,她忙了一宿,将花圃里种的植物全部给清理光,将多余的神树也挖走,每个花圃只留一株神树。 清理好花圃内的药植,至少也算完成一项大工程,药田里的植物只挖掉部分,其他的有空再采挖。 当了一夜采挖小能手的乐小同学,眼见天色破晓,将自己收拾收拾,吃得饱饱的,回到树林里继续扫荡植物和蘑菇。 玉七俞莫问最近每天的作息很规律,去典籍院看小师妹,拓印书籍,修炼,时间安排得有条有理。 因而,当早上修炼结束,两人飞至偏殿典籍院书阁看小师妹,待走进书阁,听值勤弟子说他们小师妹昨天下午就离开藏书室,玉七差点变脸,小师妹根本没回主殿! 俞莫问拉着师兄冲出典籍院,看到院外不远懒洋洋躺着睡觉的狮子,咻的飞过去,一把揪住狮子的金色鬃毛:“金毛,给我起来,让你保护我小师妹,人呢?” 被提溜起脑袋来的金毛吼慢吞吞的打个呵欠:“本尊没看见你说的什么神通广大神泽无双可爱又漂亮的小仙子,本尊倒是有见到个很香的小女娃儿从书院走出来,那个小不点闻着可香了,本尊要不是帮你在这里等小仙子,早跟小不点儿溜弯去了。” “金毛,”俞莫问脸泛黑:“你说的小不点是不是个子小小的,矮矮的,头发比你的毛还短。” “你说得很对,”金毛吼用一只前爪摸脑袋:“小不点儿的头毛好短,比本尊的毛发短多了,虽然吧,小不点没有漂亮的长毛,但是并不影响本尊对她的好感。” “金毛,你个大笨狮子!那个小不点就是我让你保护的小仙子!”俞莫问气得快跳脚:“我再三嘱咐你说了小仙子头发很短,个子很小,你究竟有没听进去?” “有啊,你有说小仙子个子矮,头发短,可你没说小家伙的头毛比本尊还短啊,更没说她还不足五尺半高。”金毛吼用爪子挠挠耳朵,这个契约伙伴脾气太臭,他真想换个伙伴契约。 “我……”俞莫问想撞墙的心都有了,金毛吼是很强,可脑子不好使,蠢笨蠢笨的,他能怎么办? 玉七没理气得想跳脚的师弟,摸摸金毛吼的大耳朵,柔声问:“金毛,小不点去了哪?你那么强大,一定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人,对吧?” “那是当然,本尊这么强,找小不点儿小事一桩。”金毛吼不被契约伙伴理解的心灵瞬间得到治愈,雄风凛凛的站起来,高高的昂起头,尾巴快翘上天。 “金毛,带我们去找小不点吧,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噢,小不点是顶级的灵食大厨,做出来的灵食连木长老都赞不绝口。” 玉七跳到金毛吼背上,发觉它不怎么乐意的想甩人,慢悠悠的丢出一个“秘密”。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正正击中金毛吼的内心,他两眼明亮如火炬,比盆还大的嘴巴一张合,嘴角喷出口水,看到契约伙伴还站着没动,一爪子伸出抓住契约伙伴给扔背上坐着,朝空中一跃,往东方跑。 被丢在金毛吼背上的俞莫问,脑子有点短路,金毛脾气最臭,最讨厌被当坐骑,认为那样太损他身为兽王的颜面,可今天,七师兄未经许可坐了,金毛竟然没发火? 玉七很淡定,在金毛宽大的背部,还摸了摸金毛吼油亮的毛发,毫不吝啬口水:“金毛,你的毛发越来越漂亮,比极品灵石还有光泽。” “那是。”金毛吼昂着头,傲娇得像仙兽园中那只孔雀王。 俞莫问弱弱的缩了缩脖子,他也许……大概可能知道金毛为什么不讨厌七师兄了,七师兄夸起兽来也是如此真诚。 金毛吼在偏殿的建筑群内只在距地几尺高的空中行走,没敢越过屋顶,当出了建筑群,立即升到高空,朝着东方飞行。 它体形庞大,在空中飞过有如一团金色的云朵。 金毛吼的速度极快,几个跳跃间已跨越几十里,到达三百年前被雷火焚烧过的一片森林边缘上空,再下降到树林顶,跃身进林,像走路一般走向树林。 不用金毛吼提醒,玉七俞莫问在相距数里外就发察小师妹的下落,进入森林也没离开金毛的背,让它背着去找小师妹。 第十七章 谁的金毛 巨大的金毛吼背着两人,似闲庭信步的走了几十丈,无比精确的找到小不点儿,小不点儿的体香很奇特,只要在一定范围内,他准能找到人。 他们到达时,小不点挥着一把树枝在扫一片树林间空地上的落叶,那姿势非常迷人。 “小师妹!” 看到挥着树枝扫把的小师妹,玉七俞莫问哭笑不得,小师妹对蘑菇对蘑菇的痴迷绝对冠盖修仙界,绝对是真爱没跑了。 两人从金毛背上一跃而下,低空飞向小师妹。 被落在后头的金毛吼想暴吼,用完就丢,太……不厚道了! 乐韵早就察觉有兽和人靠近,从气味里分析出是谁,也没在意,只管做自己的事,当一只巨大的灵兽和两个俊美不凡的师兄近前,停下活计:“七师兄,十九师兄,你们怎么找来了?” “我们去书阁,那边说小师妹昨天就离开了,你没回主殿,我们找来看看你在忙什么。” 玉七飞到小师妹身边,很顺手的摸小家伙的脑袋:“小师妹这么喜欢蘑菇啊?” 俞莫问也摸小师妹的脑袋:“小师妹,这种蘑菇与松树上长的白蘑菇味道差不多,小师妹也喜欢?” “嗯嗯,”挨了两记摸头杀,乐韵无可奈何的翻个白眼表示无力感,看到两师兄后头的庞然大物,眼里闪出小星星,挥爪子:“哎,威风凛凛的大家伙,你好哟,我们又见面啦。” “小不点,你也好。”金毛吼落地,踩着树叶和杂草,低下高贵的头颅瞅着还没自己大腿粗的人类小不点,心里有点迟疑,这么小的小不点,能拿得动食厨的锅铲吗? 金毛吼一开口,嘴里吹出一口气,吹得残枝败叶打了个旋儿,再四散乱飞。 俞莫问懵呆中,这个金毛真是他的契约伙伴金毛?莫不是被人调包了吧? 乐韵一个没注意,被大狮子的口气给刮得差点飞出去,机灵的跳开几尺远,摸了摸额心:“大家伙,有没人跟你说,你的毛发亮闪闪的像太阳光,你特别有力量?” “有。”金毛吼眨眨比人拳头还大的眼睛,语气放轻:“小不点,你真香,本尊很喜欢你。” “!”乐韵背皮一阵发麻:“大家伙,你不会是想把我当心吧?” “你太小了,还不够给本尊塞牙缝。” “这样我就放心了。”乐韵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转,笑得露出一口好牙:“大家伙,你最喜欢吃什么肉?” “箭猪肉,小不点,你想请本尊吃灵食吗?”金毛吼欢乐了,将头一甩,把站在自己前的两人类给挤开,自己就地一趴,将头伸到小不点面前。 哪怕它趴下了,头仍然比小萝莉的身高还要高,她还需要仰望:“我现在很忙,你愿意帮我干活,我忙完了不介意给你做顿灵食吃。” 箭猪就是地球上的豪猪,地球上的豪猪只在受到威胁时才放棘刺,东辰大陆的箭猪体型巨大,脾气也超大,与地球上的平头哥有得一拼,都是看谁不顺眼怼谁的种族。 东辰大陆的箭猪自带毒性,棘刺特别坚硬,与剑虎的牙是同等级的厉害武器。 箭猪比较难捕获,玉岚宗的食材库有存箭猪肉,是一级和三级妖兽箭猪,因为它本身的原因,烹调时得炖煮四个时辰才能消除掉它自带的毒。 被挤飞的玉七俞莫问看着金毛吼与小师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金毛吼不是嚷嚷着尊严吗,他们就想问一句“你的尊严呢”。 “帮你做什么?”金毛吼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吃灵食的洪荒之力。 “你的力量好强大,吹口气就能将树叶吹开,你帮我吹树叶吧,你吹开树叶,我来摘蘑菇。”大狮子呵口气比她拿扫把扫过的地方还干净,这是个很好用的吹风机。 被当吹风机用的金毛吼可不了解真相啊,顿觉遇到了知己:“本尊这么强大,帮吹吹树叶小事一桩。” 金毛吼兴高采烈的站起来,一偏头,对着数丈远那片长有蘑菇的上方吹口气,宽七八丈的蘑菇圈上头的残枝败叶“哗啦”旋卷成堆,飞去没有蘑菇的灌木丛。 被吹走落叶后,蘑菇毫无无损。 “哇,好厉害!”乐韵看得两眼现星星,大狮子这只吹风机超级棒哟。 金毛吼得意洋洋的抖抖毛发,慢悠悠的走到另一片蘑菇处,张口呵欠,将遮掩住蘑菇的落叶吹走。 那一波操作太牛,又赢得一片叫好声,金毛吼喜滋洋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继续去找附近的蘑菇圈。 脾气臭得要死的金毛吼在小师妹面前秒变温顺无害的小宠,俞莫问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做什么? 玉七揉了揉太阳穴,努力的说服淡定,小师妹是能扛住紫柱天雷的天眷者啊,金毛有趋吉避凶的预感,臣服于小师妹很正常! 眼见金毛那么殷勤,他默默的取出两只机关兽,给它们脑子里塞进一块灵石,让两只机关兽去帮采摘蘑菇。 当他取出机关兽时,乐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满眼好奇,便宜师兄拿出来的机关兽一只是蝎子模样,一只是蚂蚁模样。 机关兽就是地球上的机器人,是用各种金属炼制而成,不同的是机关兽用灵石和神识操纵,地球上的机器的脑子里有电脑,消耗电能。 两只机关兽的体型比较小巧,当然是指相对而言,高约有一米,体长约二米,脚细长,蝎子机关兽比正常蝎子多了一对钳子和一对有锯齿状的大剪子;蚂蚁是变异型,也有两对大大的钳子,多了两对脚。 机关兽是浅灰色的,颜色一点也不突兀。 两只机关兽飞快的爬行,细脚踩出‘沙沙索索’的声响,爬到长蘑菇的地方,挥着钳子或剪或拔蘑菇,另有触手同时抓住蘑菇,往后背送,背后腹部上方的壳片下陷露出一个空洞,它们将蘑菇扔空洞里。 机关兽在飞快的采摘蘑菇,乐韵也不干活了,盯着研究分析,收集数据,观察一阵发现机关兽后背的空洞并不见装满蔚蘑菇,也得出答案——机关兽后背的空洞内另有乾坤,它里头藏有乾坤袋。 小师妹对机关兽感兴趣,玉七也不打扰她研究,自己也帮采摘蘑菇。 俞莫问费了半晌功夫才找回自己跑远的思绪,也拿出一只穿山甲型的机关兽,给它安装灵石,差它去帮忙收集蘑菇。 他自己也学师兄,亲自当个采蘑菇的小能手。 两俊美飘逸的修士秒化农家大哥哥,干活的样子丝毫没有违和感。 研究机关兽的乐韵,看到又多出一只机械兽,好奇的继续观察,看到那只穿山甲跑去较远的地方,还跟去旁观,围观它怎么采摘蘑菇之后才罢休。 穿山甲机关兽与蚂蚁机关兽外形不同,功用大同小异,穿山甲是用爪子干活而已。 将机关兽的造形与功用,以及运作原理研究出个七七八八,乐小同学兴冲冲的跑到便宜师兄身边,扯扯暖男师兄的衣袖:“七师兄,等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借你的蚂蚁机关兽给我看看?” 被小师妹拽了袖子,玉七偏头浅笑:“小师妹喜欢,师兄把蚂蚁机关兽给你,你拿着慢慢玩。” “师兄,我借来看看就行,玩够了还给你。”她不是想霸占啊,她就想借过来拆开研究。 “不用还,这两只是最低级的机关兽,师兄还有两只高级的机关兽在养护期间没带来,回头也送一只给你,那两只机关兽能飞也能下水,这两只不能飞,只能帮着干些收割灵植这样的琐事。” “好哒。”乐韵笑得眉眼弯弯,能下水能上天,好想拆来研究哇,所以,师兄想送给她玩耍,当然先收了,以后再还回去。 俞莫问叹气,自己好像总是落后师兄一步,好忧伤啊。 更让他忧伤的还在后头呢,三人采摘完一片区域内的蘑菇,就见金毛吼溜回来了,那只巨兽见人类像乌龟爬似的动作超不满意,无比嫌弃的鄙视他们不用心。 被噎到的两人还没反驳,巨兽大爪子一挥,将大把大片的蘑菇连泥挖出来,再扔到空中一阵吹,把泥土筛尽,留下一堆蘑菇,送到小不点面前,让她收现成的。 威武雄壮的狮子竟然会干活,乐韵惊呆了好吗,愣了愣神,冲过去给大狮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再折身回去将一堆蘑菇转移进空间。 获得到一个抱抱的金毛吼,最初傻愣愣的,转而无比嘚瑟的昂首挺胸,在契约伙伴幽怨的眼神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继续帮挖蘑菇。 很快,三只机关兽也返回,送回一堆蘑菇。 乐小同学已经不用亲自动手干活,她跟在巨兽屁股后头收现成的蘑菇,隔三差五的给巨兽一个抚摸或抱抱。 金毛吼愉快的帮小不点采摘蘑菇,至于俞莫问那个主人,早被他给忘脑后去了。 俞莫问幽怨得像被抛弃的小媳妇,玉七笑得欢乐。 三人一巨兽三只机关兽的组合从上午忙到天黑,晚上也没肯休息,继续加班加点的扫荡各种蘑菇。 玉七俞莫问是想带小师妹回主殿休息,然而小师妹不愿意,他们也就甘当陪衬的绿叶。 小不点不走,金毛吼理所当然的跟着她,还特别……狗腿的率先摸黑干活,再次受到他契主伙伴无数幽怨的小眼神。 就算人手多,也用了足足三天三夜才将近二千亩树林里的蘑菇扫荡干净。 终于收工,金毛吼二话不说,将小不点儿提溜起来放自己肩背上坐着,驼着小不点飞上天空。 被丢下的俞莫问:“……”金毛究竟是谁的金毛啊? 第十八章 再临食厨 讲真,最初俞莫问以为金毛先让小师妹坐好再带上他们,谁知那只平日里对谁都爱搭不理的笨狮子竟然来那么一手。 他懵懵的,直到看到金毛头也不回的向主殿方向飞去,才相信自己被抛弃了,迷茫的望向师兄:“七师兄,我们,这是被金毛给嫌弃了?” “看起来是的。”玉七笑得快停不下来,金毛之前没有认出小师妹就是十九指名让他照顾的小仙子,所以错过了,当反应过来,金毛补救的措施简直堪称一绝。 俞莫问忧心的叹气,与师兄飞上高空,疾掠着追上金毛吼,也不招狮嫌,他们自己飞行。 金毛吼怕飞太快吓到小不点,所以走得比较缓慢,也很平稳。 乐韵侧坐在大狮子肩头,体验了一把神仙感觉,这种骑乘妖兽俯瞰河山的感觉简直不能更美妙。 小不点呆在背上安静乖巧,没有尖叫也没有害怕,金毛吼特别开心,雄纠纠气昂昂的飞至主殿前降落于飞仙台再步行,以霸气威武的步伐绕过主殿去掌门和护法居住的大院。 他们大约于卯时末收工,不过片刻功夫即回到主殿,是以时间才刚至辰初,食厨还没供灵食,内门弟子和长老们还在修炼。 众真人感知到小仙子回来,也没谁去看她是怎么回来的,离阳子也坐在大殿里晨修,当金毛吼兴冲冲的冲进大院,他才发现大狮子背着小仙子,当时那叫个惊诧。 那只眼高于顶,在内门弟子们面前鼻孔朝天的狮子竟然变得那么体贴? 不得不说,小仙子的魅力无穷,轻易的降服了玉岚宗最骄傲的一只灵兽坐骑,离阳子也是乐见其成,平静的任那只大狮子背着小仙子从主殿前掠过。 玉七俞莫问没送小师妹去主殿大院,他们急急的回到住处梳洗换衣,其实,他们可以用除尘诀清理自己,或者用张水符下场雨冲个澡,因为小师妹不喜欢那种方式,他们也就不用,自己按普通人的方式沐浴更衣,焕然一新才去等小师妹。 金毛吼将小不点送到她住的地方,在大殿里趴着当门神儿,当两只人类跑来跟自己抢小不点,他理都没理。 乐小同学回到起居处洗澡换衣服,洗衣服,拭干头发,收拾整齐才出去,看到大殿的一兽两人,哭笑不得。 拥有庞大体型的金毛吼牢牢占据了有利位置,当小不点出来,他伸爪子提起她,将她轻轻的放自己背上坐着,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出大殿,雄纠纠的去食厨。 再次被无视的两位师兄无可奈何的跟上去,一左一右的将金毛夹在中间,他们甘当陪衬的绿叶。 当他们折腾一番,离辰时正也近,许多弟子们晃去食厨,当看到威风凛凛的金毛吼背着小仙子气昂昂走在内门院落之间的大道上,都懞了,那只高傲霸气对谁都不屑一顾的金毛吼竟然也会如此温顺乖巧? 金毛吼才不管别人咋眼神,背着小不点大摇大摆的在院落之间穿梭,以目空一切的气势在其他仙兽坐骑带着畏惧的眼神里走远。 当到达食厨大殿,威武的金毛吼收敛了狂霸拽的气势,从容不迫的,优雅矜贵的步上台阶,缓缓的走进小食厨。 若在往堂,灵兽坐骑是禁止进食厨的,为的是防止灵兽暴动破坏食厨房用品,毕竟就算是一个大宗门也经不过三天两头的损失各种财物是不是。 平日不可以,今天是可以的,他背上背着的小不点是个吉祥物,玉岚宗的内门重地任她来往,小不点在他背上,进食厨厅也不会有人阻拦。 金毛吼以无比优雅的步伐走进食厨,瞄了一眼讶然望来的灵食大厨们,走到离柜头很近的一张桌子旁,四平八稳的站定。 乐韵正想自己从大狮子背上跳下去,旁边伸来一只手,她就着暖男师兄的手跳下地,侧身拍拍大狮子的粗前腿:“金毛,你等着,我去找食材,晚上你就能吃到灵兽肉。” 她太矮了,身高还不及大狮子的前腿腋窝处,想拍狮子脑袋是不可能的,只能拍金毛狮子的粗大腿。 挨小不点挠了挠腿的金毛吼频频点大脑袋,食厨堂内禁止喧哗,他不说话,免得有谁跑来啰嗦,当小不点转身跟两个小修士去忙,他趴地上,大大的脑袋搁一把椅子上头占着个位置。 俞莫问已经接受了自己契约灵兽抛弃自己的事实,他也不跟笨狮子计较,飞进厨间抓走数个大盆,追上师兄和小师妹的脚步。 在厨房灶间做灵食的大厨师们见玉七和俞莫问陪小仙子走向食材库,那叫个振奋,他们是不是有机会旁观小仙子做灵食啦? 俞莫问跟着小师妹走进食材库,自己拿两个大盆,给两个给七师兄,做好了当打杂弟子的万全准备。 第三次进食材库,乐小同学没有客气,先跑蔬菜类的地方,但凡需要用到的食材,毫不手软的指挥暖男师兄帮拿取,一共取了两大盘的素菜,再去找灵兽肉。 大狮子爱吃箭猪肉,所以挑选一头一级箭猪肉带走! 俞十九师兄爱吃熊、剑鲸肉,剑鲸肉是八级妖兽,烹调佐料不足,不选择,取一份四级妖兽棕熊的肉。 暖男师兄喜欢吃飞禽类灵兽肉,长得有点像渡渡鸟,名叫铁趾鸭的鸭子来几只,外加黑心雀来一份。 黑心雀不是真名,本名叫乌雀,据说乌雀修到灵兽,有了灵智后老狡猾了,打架从来不自己上,总找替死鬼,与鸠鸟让别人帮自己养孩子的行为一样的卑鄙恶劣,所以别名黑心雀,与鸵鸟是近亲,体型比地球上的鹅大一圈。 乐小同学自己,为了长高,首选鱼,提了一条重达二百斤的三级灵兽青鱼,外加蓝松鸡一只。 俞莫问负责搬灵兽肉,干脆先放自己乾坤袋里,和师兄带小师妹出了食材库,到厨灶间才将食材提出来。 走出食材库里,乐同学愣了愣神,那啥,为什么玉岚宗的护法和掌权长老们又在啊? 坐在食厨厅堂的几位长老,看到小仙子望来,露出一抹清雅璀璨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表情在外人看来就是代表着“我就看看”。 在食厨的掌权大佬有两位护法、掌门离阳子,以及执事院的两位长老和刑院、器院、药院的大长老。 他们原本是在修炼的,听说玉七俞莫问陪小仙子去了食厨,他们也不修炼啦,先后晃悠悠的晃到食厨殿,坐在一角当空气。 其他长老们和执事们不管是先到的后到的,对几位大长老大驾光临食厨的原因也心知肚明,他们不好意思跟大长老们蹭灵食,默默的取灵食吃。 玉七俞莫问看见众长老们的瞬间,师兄弟俩面面相覤,脑子里就闪过一个想法:自己的灵食危险了! 再心疼自己的灵食也没办法,长老们要分享,他们能咋的? 师兄弟俩为了不让灵食厨师们过来挤到小师妹,跟在旁边打杂,帮递递家什,拿点东西,总之就是护着小师妹,不让别人靠她太近。 负责当天灵食的厨师们忙完自己的活,跟着小仙子转,观察她怎么做灵食。 来自地球的乐同学,心理素质杠杠的,被人围观也不会怯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最后因为老有人挡身边,取拿东西不方便,客气又礼貌的将围观的吃瓜群众请到对面让他们站排欣赏。 玉七俞莫问也被“请”到一旁当看客,内心很忧伤,痛定思痛,他们决定迟些儿一定要暗中跟小师妹通气,以后做灵食时还是选择错过灵厨供灵食的时间吧。 做灵食是项耗时间的活,小萝莉仅仅只是调制腌肉的配料便花去两刻钟,先把灵兽肉腌制,再配制后头要用的调料,等米饭泡发好,再上蒸锅蒸米饭。 大狮子爱吃的箭猪肉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完成,先焖箭猪肉,那只箭猪有五百八十斤左右,不得不启用一只大锅,那只锅真的有点大,塞三头大水牛绰绰有余,整只箭猪塞进去显得很空。 考虑到上次做鱼是拿整条鱼煲汤,这次乐小同学换了花样,鱼头仍煲鱼头汤,鱼身分两份,一份做清蒸鱼,一份做糖醋鱼,糖是原生态的蜂蜜。 松鸡肉做盐焗鸡,妖兽熊肉做成粉蒸肉;铁趾鸭做成卤水鸭,黑心雀腌制,做烤肉。 小仙子做灵食,花样层出,各种食材都不带重样的,食厨的厨师们看得格外认真,生恐错过一丁点的细节,他们也格外机智,守在灶炉旁帮看火,有需要时帮揭锅盖,可殷勤了。 有他们在,玉七俞莫问完全英雄无武之地。 坐等蹭点灵食吃的几位长老看着那一个又一个的香气灵涡,内心翻覆,要是能说服小家伙伙每天做顿灵食就好了,不说吃,就是闻着灵食香修炼也格外舒畅啊 金毛吼原本懒洋洋的趴着,闻到属于给他的那份箭猪肉的香气,哪趴得住,坐得端端正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灶厨间,严防死守的守着自己的灵食防人类抢。 第十九章 二师姐回来了 一般情况下,食厨过了灵食供应时间就会空置下来,今天因为小仙子做灵食时香气萦绕不散,不仅执事长老们坐在食厨厅堂舍不得走,内门弟子们也舍不得远离,不是在食厨堂占着位置修炼,就是在食厨殿外坐地修炼。 巳时过去,人没走,午时过了,仍没有人走。 小萝莉在灶厨间忙碌,因为灵食份量大,累得香汗淋淋,各道灵食快到未时正也差不多到火候,先关炉火,将米饭从蒸锅里移走,她才拿出塞好馅料的松茸头放蒸锅里蒸。 等了约一柱香的时间,开始分菜,每种灵食分成几份,包括她的鱼头汤,两位师兄当然是占大头,另外分出一份给厨师们品尝,一份给掌门护法们品尝。 至于其他执事长老等人,不好意思,她不是厨娘啊,不可能一一照顾得到。 厨师们帮将给护法大长老们的灵食端上桌,帮盛了米饭,再吃自己的一份,严防死守的护食,绝不跟人分享。 玉七俞莫问各自护着自己的一份灵食,等掌门和护法长老们开动,立即埋头狂吃。 金毛吼盯着灶厨那只焖箭猪的锅,不声不响,小不点说他的那份灵食要很久,只要别人不抢他的,他不急。 身为掌厨的小萝莉,让其他人去吃灵食,自己猫在灶厨间给箭猪肉刷了一层调料,再次开火焖。 再将自己的蘑菇出炉,与自己的份子装在托盘里,端到大狮子帮占着的位置,坐下慢慢吃,顺手喂金毛狮子吃灵兽肉,还给他吃了几个蘑菇。 众人:“……”他们怎么觉得小仙子更像金毛吼的主人? 木长老等人没空关注,边修炼边吃灵食,不到一刻钟灵食被扫荡一空,众长老幽幽的扫眼灶厨间的大锅,终归还是做不出跟灵兽坐骑抢食的事,冲小仙子笑了笑,飘然而去。 留下的话却是意味深长——“小仙子做灵食需要什么,但凡玉岚宗有的,尽管让你师兄们陪你去取。”。 掌门和护法们飘然而去,众执事们也不好逗留,随掌门离去。 偌大的食厨堂就只余下十几个亲传弟子,一群在享受灵食的厨师。 在啃鱼头的乐同学,茫然的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过了一会,茫然的望向便宜师兄,弱弱的问:“七师兄,掌门师叔和长老们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可以去灵田里挖灵植做食材?” “是那样的。”玉七用帕子抹了抹嘴角的油才温柔的回答:“过几天我带小师妹去灵田转转,你想挖什么就挖什么。” 俞十九也“嗯嗯”点了几下头,继续跟自己的灵食作战。 乐韵表示懂了,溜回灶厨间将给暖男师兄弟们留的一分灵兽肉和米饭端出来给他们品尝。 据说内门十几位亲传弟子这些天在帮她满山采集白蘑菇和野果坚果,已经收集到很多啦。 便宜师兄们在帮她收集资源,必须得给他们留一份灵食呀。 十几位亲传弟子们得到自己的一份灵食,个个眉开眼笑,小师妹做的灵食超级棒啊,每吃一口感觉真气又增了一丝丝。 十几个青年修士幸福的吃着灵食,暗搓搓的计划去哪找蘑菇采坚果和野果,小师妹喜欢的东西漫山遍野,投其所好不能更简单,那样的机会若还抓不住,他们也就可以去跳河自杀了。 吃了灵食,厨师们抢走刷碗的工作,长老们的亲传弟子们只需让小仙子开心就好,若他们能经常带小仙子来食厨,他们愿意承担所有的打杂活计。 乐韵美美的饱餐一顿,去看箭猪肉,待肉焖到火候,用大盆装好端出去给大狮子,她拿刀割了一块里脊肉和师兄们分享。 金毛吼允许小不点任意切割箭猪肉,其他人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三尺以内是禁区,谁也别想靠近,包括他的契约伙伴。 焖箭猪肉好吃到爆,只吃到不到半斤肉的亲传弟子们馋得直流口水,俞莫问想找伙伴商量商量,被大狮子一爪子提着丢到十几丈外的地方去了。 “笨狮子,你个白眼狼,我给你烤了那么多肉吃,你竟然这样待我?”被扔飞的俞莫问,气得头发都成爆炸式的。 “你烤的那叫肉吗?明明是黑炭好吗?你烤给本尊的那种肉,连猪都不爱吃。自从跟你契约,本尊就没吃过一顿像样的肉。”金毛吼鄙视伙伴一眼,看向小不点的眼神格外柔和:“小不点做的灵食才是狮子吃的,你再跟小不点学习百年都做不出这个味儿。” “……”俞莫问哑口无言,他没有木属性,做不出像样的灵食怪他咯? 乐韵笑坏了,伸爪子摸大狮子的腿毛:“大家伙,乖哒,赶紧吃肉,吃饱我们去走走,等有空了我再给你做焖岩羊肉。” 金毛吼瞬间温顺如猫,再也不跟契约伙伴怼,大口大口的吃肉。 俞十九吃瘪,众师兄笑得停不下来。 俞莫问坐回师兄身侧,拿眼刀子戳笨狮子。 金毛吼才不怕别人的眼神,美滋滋的啃完灵兽肉,连骨头都没剩半块,将自己嘴角的油和爪子上的油清理干净,大爪子一伸,将小不点提溜起来放肩头坐着,鸟也不鸟青年修士,昂首阔步走出食厨殿,晃悠悠的去散步。 小师妹要去散步,玉七俞莫问理所当然的陪同,其他弟传弟子也没事,全跟去凑热闹,于是,十几人与一只狮子在内门散步,队伍相当壮观。 因为食厨殿的灵食香气太诱人,事后不明真相的内门各弟子们俱跑去打探,也因此不出一个时辰,乐小仙子做得一手好灵的消息便被整个内门主殿弟子们所知。 众师兄们陪着小师妹散步,玩得特别开心,实在是小师妹太可爱,看着顺眼的不顺眼的总得去弄点研究,仅是天然油脂团儿就收集到二百多团,还有树叶灵植。 小师妹喜欢逮着什么就去弄点就算了,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金毛吼,若无人拦着,一人一兽可能会把某株十万年的檀木给挖出来打包装乾坤袋。 众人玩得正欢,俞莫问收到一条传讯,苦着脸与师兄弟们商量:“二师姐回来了,要不你们去接师姐,我陪小师妹散步。” “十九,二师姐最疼你好不,你不去,二师姐一准会问你。” 众师兄弟们想翻白眼。 “一起去吧,二师姐外出游历十年,如今归来,师弟们总得去迎接一下才像话。”玉七无奈的做决定。 金毛吼大爪子一挥,一扫将十几亲传弟子给扇到几十丈远的地方:“要去快去,别磨磨叽叽的,小不点有本尊护着,不用你们操心。” 被送出老远的众青年飘然站稳,扭头看着背着小师妹雄纠纠与他们背道而驰的金毛吼,也无人敢提让小师妹一起去。 众师兄弟们御气飞行,赶至仙殿前的飞仙台,很快,很多收拾得风度翩翩的内门弟子们相继而来,在飞仙台等候。 大约二柱香时间后,一只仙鹤从远方飞来,仙鹤飞行的高度低于玉岚仙殿的位置,以斜角方式从下往上飞。 白鹤很快飞至飞仙台外的空中,鹤背上立着一位青年女修,外表看上去双十年华,螓首蛾眉,肤若凝脂,穿白色广袖百褶裙,梳着凌云飞天髻。 站在白鹤背上的女子,在白鹤飞行时衣衫不动,有如从九天玄女腾云驾雾而来,端的是美若天仙。 她是慕月婵,东辰北部苍月帝国皇族公主,是现帝国君主的姐姐,在玉岚宗第三代亲传弟子中排行第二,已经四百余岁,金丹后期修士。 玉岚宗的弟子历来男多女少,现今的第三代弟子亦如此,慕月婵即是二师姐,又是个大人美,是内门弟子们追逐的双修伴侣不二人选,人气很高。 在飞仙台上迎接的内门弟子,看到白鹤飞近,眼神也越发的激动,当白鹤翩然落在飞仙台上,青年弟子们欢喜的喊“二师姐”“慕师姐,你终于回来啦。”。 大师兄外出未归,三四五师兄已折,六师兄素来不管事,众亲传弟子当中历来以玉七为首,是以,他带着师兄弟们往前几步,向师姐道贺:“恭喜二师姐游历归来,师姐修为大进,可喜可贺。” 玉岚宗三代二弟子卡在金丹中期长达一甲子之久,因为难以突破,所以外出游历,寻找突破契机。 白鹤立稳,慕月婵飘然落地,闭月羞花的玉容还是冷冰冰的不见一丝笑容,向师弟们淡淡的点头,望向同是亲传弟子的师弟们,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多谢师弟们。” 然后没了。 慕师姐是个冷傲美人,内门弟子早已习惯,全然不在意她的冷漠疏离,笑嘻嘻的围拢,七嘴八舌的问游历途中有惊险之事,去了哪些方向等等,最重要的当然是问她哪天有空,他们设洗尘宴。 从师兄弟们说了几十句,慕月婵顶多回一二句,被师弟们簇拥着走出飞仙台,绕过仙殿,去主殿大院拜见掌门。 第二十章 失落的慕师姐 慕月婵离开宗门游历时宗门掌门是大师伯,她在回宗门前在山外的镇上才知道大师伯飞升了,现任掌门人是离阳子师叔。 亲传弟子们还没见过掌门从外归来理所当然第一时间先拜见掌门,而她,也不能例外,按规矩先拜见掌门,然后才去见师父师祖等人。 内门弟子未经传唤也不得任意进掌门和长老们住的大殿,是以,当到主殿大院,仅只有亲传弟子们陪慕月婵进主院,其他人在外等候。 俞莫问是掌门亲传弟子,进主院后他先进大殿禀报,再传话请二师姐进大殿回话,他和师兄弟们在主殿大殿外等。 慕月婵进了大殿,走到大殿最里头,朝坐在主位上的掌门师叔大礼参拜:“弟子慕月婵拜见掌门。” 等她中规中矩的行了礼,离阳子温和的让其坐着回话,问:“回来前有没见过你师父?” “回师叔,师父他老人家在中陆,弟子回来前去了趟苍月帝国,并没有见着师父。”慕月婵一板一眼的回掌门垂问。 “那你先去拜见你师祖,有什么不明白的再问你师弟们。” “是!” 掌门让去见师祖,慕月婵恭敬的应了,行礼,后退几步才转身步出大殿,对等着自己的师弟们点点头,一起出主院。 外头等着的众弟子听说掌门让慕师姐去拜见她师祖,簇拥着去刑院长老住的大院,刚到刑堂院理事大院前,正好见金毛吼雄纠纠的从后一排院的道路转出来。 众青年看到金毛吼驼着小仙子回来了,并无惊讶,慕月婵冷不丁的看到金毛竟背着个人,还是个女孩子,不由望向俞十九:“十九,你坐骑兽背上的是谁呀?” “哦,这个啊,二师姐见过木长老就知道啦。二师姐,你去拜见木长老,我就不去啦,我去找小师妹。” 俞莫问看到金毛回来了,心情愉悦,冲向金毛吼:“金毛,你嘴里含着个什么鬼东西?” 玉七等人之前没注意,听俞十九嚷嚷,再次望向金毛吼,金毛吼嘴里还真衔着东西,看着像块石头。 金毛吼看到契约伙伴冲来,将嘴里的石头一抛丢过去,淡定的甩甩嘴巴:“小不点捡到的一块石头,帮抱着,摔碎了本尊拍碎你的腿。” 一块大石头像流星似的砸来,俞莫问原本没当回事,听说是小师妹捡回来的石头,哪怕怠慢,疾疾的飞过去,赶在石头落地前抢回来。 成功抱住大石头,俞莫问嗖嗖两蹿蹿到金毛背上坐着,将石头翻来覆去的看:“小师妹,这石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吧?这种石头悬天河的岸边大把大把的。” 小师妹捡来的是块白色花点的黑云母石,直径约有四尺宽,也不知是哪位弟子扔在内院哪个角落,被小师妹给当宝捡走。 “我拿来打造样东西。”乐韵抓着金毛狮子的鬓毛,望向几百丈远的一群人,看到了一位被众星拱月似的簇拥着的美女,忍不住啧啧称赞:“那位就是你们的二师姐吧?闭月羞花,沉月落雁,想必说得就是这样的美人。” 那位大美女真的很美,是目前她见过的最美丽的一位女性之一,只比蓬莱仙岛的玉岛主略略逊色的了那么一丢丢。 “嗯嗯,我们二师姐是本宗公认的第一美人。二师姐有冰系属性,历来比较冷。” “看得出来。”乐韵想问一句,你那么直白,真好吗? 将俞十九和小仙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众弟子:“……”慕师姐还在这里呢,你们这样子讨论真好吗? 慕月婵微不可察的蹙了好几次眉,对金毛吼背上的女孩子身份更疑惑,小师妹?哪位师伯师叔新收的弟子? 没有谁向她解释金毛背着的小女孩是谁,那边金毛吼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昂首阔步的走向掌门主院。 俞十九溜了,玉七将二师姐送到木长老住着的大院外,也先行一步,去找小师妹。 慕月婵干脆让师兄弟们先散去,她自己进院,到主院的主殿,进大殿向师祖请安,呈上自己孝敬的礼物:“师祖,月婵回来了,您老这些年可好?” 木莲子一般一天匀出一个时辰查阅刑院的事务,其他时间修炼打坐,今天也不例外,当徒孙回来,一向不怎么笑的脸柔和几分,收了徒孙的孝敬也收了,徒孙们的孝敬没啥天材地宝,不过是份心意。 “我挺好的,你师父有传信回来说你回苍月待了数年,回山后勤加修炼,再过两年狼山秘境开启。” “是。”师祖知道自己回苍月待了数年,慕月婵也不为自己辩解为什么回家族一呆数年,见师祖面色没有不悦,心下也稍安。 “你刚在院外见着金毛背上的小仙子了吧?以后好生与小仙子相处,可别像对待师弟那般对待小仙子,你师弟们受点委屈没什么,可万万不能让小仙子受委屈。” 师祖亲自嘱咐不能让金毛背的小女孩受委屈,慕月婵心中暗惊:“师祖,那个小女孩儿是何方神圣,十九师弟竟然让金毛给她当坐骑,我还听得十九师弟还叫小女孩小师妹,是掌门师叔新收的亲传弟子吧?” “小仙子并非本宗弟子,目前客居本宗,虽说是客,玉岚宗竭尽全力想留小仙子长居,不是十九命令金毛吼给小仙子当坐骑,是金毛乐意亲近小仙子,你可别籍此为由又去说教十九。” “师祖,我省得,不会胡乱训师弟们的。”师祖言里言外皆维护十九与小女孩,慕月婵也没敢表露出任何疑问,恭敬的答了。 徒孙是自己弟子的弟子,并非是自己的亲传弟子,木莲子也不愿意越俎代疱,也没问她修为感悟,让她回去。 慕月婵走出师祖住的大院,见外头没谁等自己,回自己住的院子。 亲传弟子们的院子离掌门与众护法长们前面的大院不远,一般四到十二人住一个小院落,每人有单独的房间,每个小院有小厨房和茅房。 慕月婵住的院子紧挨着玉七的院子,因为她是女弟子,所以与女弟子同住一个小院,回到住处,院子干干净净,她的房间因没人打扫,积了层灰。 同居一室的女弟子也不在宗门内,又不好意思去找别的师弟,自己清扫自己的房间和待客或平日里修炼的厅堂,待打扫好住处,捏个除尘诀除去灰尘。 收拾好住处,慕月婵拿出小炉子烧水泡茶,灵茶的香气逸散,满院清香,只是,却无人香闻而访,待了好久也没等到左右院子里的回院,她坐不住,去外头散步,顺便抓到一位内门弟子,打探消息。 被“逮”着的弟子受宠若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小仙子怎么出现在宗门的经过说给慕师姐听,末了,特别感慨的说小仙子做得一手好灵食,让人羡慕。 打探到想要的信息,慕月婵心中沉吟,难怪师祖说万不能让小女孩受委屈,原来那个小孩子竟然能挡天雷而不死,她助大师伯成功飞升,打破修仙门派五千多年无人飞升的诅咒,宗门哪有不供着的道理。 内门弟子没人乱晃,她也没在外晃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回自己的住处,坐等玉七和俞十九。 玉七俞十九可不知二师姐在等着他们,他们在主殿主院的偏殿大殿,帮小师妹打磨她捡回的石头呢。 乐韵与玉岚宗的二师姐打了个照面,也直接抛之脑后,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在大殿里研究捡回的花点白麻石。 当坐骑的金毛吼,到了小不点的起居处,温顺乖巧的趴地上睡觉。 俞莫问跟着小师妹,在旁瞎出主意。 玉七来找小师妹时就听见俞十九叽叽喳喳的在说怎样怎么样,默默的坐一边看着师弟瞎折腾。 乐小同学其实就是想用石头凿石舂,结果某个便宜师兄出了一堆建议,说得天花乱缀的,她就听听,然后,果断的交给靠谱的暖男师兄,请他帮凿。 玉七不负所望,凿出一个石舂,自己帮着打磨,让十九师弟削捣杆和凿石碗,石勺子。 师兄弟俩花了一个多时辰打磨出一套工具,帮刷得干干净净。 乐小同学之所以捡回麻石,是因为它的颗料细腻,又特别坚硬,比地球上的麻石的质地要高出几个档次。 东辰大陆有些灵植酸性和腐蚀性很强,如果用地球上的石头打磨的用品来捣药,你就会看到硫酸浇在地面产生的反应现象。 什么锅配什么灶,东辰大陆上的某些东西还得用东辰大陆土生土长的材料打造出来的工具来处理。 有了一只石舂,小萝莉兴奋的找出炉子烧无烟煤,顺手拿石舂当石锅用,先做卤水,煮了一锅泡椒鸡爪,再炒蘑菇。 玉七俞莫问吃到泡椒鸡爪都惊呆了,哎哟,师祖在上啊,蓝松鸡的爪子竟然如此美味,为什么他们以前不知道? 食髓知味,两人根本等不到鸡爪泡几天入味的那刻,左一只右一只,不消片刻全吃光了,留下一把野山椒和一盆卤汤。 乐韵:“……”遇上比燕人还凶残的吃货师兄,她还能怎么办? ------题外话------ 亲亲小仙女们,某货今天受惊了,今天天刚亮时分,某货睡得正香,所然听到了“噼啪”一声响,然后就是“咔嚓嚓嚓”的声响,某货吓得从睡梦中惊起,开始以为是稳压器爆了,发现它挺好的,又以为是电脑爆了,它也没事,然后……然……鹅的个天啊,偶的那台说是大理的电脑桌爆了! 电脑桌的面板说是大理石,说什么散热快,某货花了好几百大洋入手,它爆裂时画面那叫个辣眼睛啊,整块板面就如镜面,裂开无数的裂,其中似爆豆子的声音不绝于耳,末了,桌面软塌塌的瘫了,再一碰,碎成无数细碎的颗粒,某货想爆粗了有没有,为什么是一堆玻璃渣子? 明明说是大理石啊,不知什么时候变成玻璃渣,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电脑桌坏了,某货受骗又受惊,哭唧唧,求安慰~ 最后最后,特别提醒小仙子们,大家以后买什么家具用品,还是别讲究漂亮了,实在点吧,感觉全木的最安全,类似某货这种遭遇实在太吓人了,某货现在还惊魂未定,求小仙女们给个抱抱压压惊! 第二十一章 新发现 玉七俞莫问将小师妹做的泡椒松鸡爪啃光光了,为了赔罪,果断的举手保证下不为例,外加一定帮小师妹收集多多的鸡爪。 两人不仅吃到了泡椒鸡爪,还吃到了好吃的蘑菇,幸福得差点想流泪,原来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好吃的,只是没有遇上识货的顶级大厨,遇上真正的灵食大厨,就是垃圾食材也能变顶级灵食。 师兄弟俩赖在小师妹的地方不想走,考虑到小师妹还是个孩子,为了她的名声,他们恋恋不舍的回自己的院子。 两人刚回到院落,看见二师姐跃上墙头,玉七笑容温润如玉:“二师姐这么晚还没修炼啊,找我和十九有事吗?” “没甚么事,久不见你们回来,过来看看。”慕月婵望向院子:“十九,你的金毛呢?” “金毛在小师妹那里。”俞莫问摸摸鼻子,有点小尴尬,自己的灵兽“背主求食”,他也很无奈啊。 “乐小仙子好像挺喜欢十九的金毛,留下作伴了吧。” “二师姐,不是小师妹喜欢金毛,是金毛喜欢粘着小师妹。”玉七纠正师姐的判断,那只狮子吃了一顿灵食,彻底拜倒在小师妹的厨艺之下,只粘小师妹,十九已成路人。 “我是金毛,我也粘着小师妹。”俞莫问小声嘀咕,粘着小师妹有灵食吃,好幸福。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也别把时间荒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回去修炼吧。”慕月婵不耐烦听不相干的事,转身飘回自己的院子,回房间打坐。 玉七俞莫问脑子里闪过问号,二师姐说无关紧要的事是什么?想不明白,不纠结,回房间修习。 送走吃货便宜师兄,小萝莉溜回自己的房间蓄锐养神,金毛吼呢,他睡在小不点房间门外,妥妥的是只看门神兽。 乐小同学美美的睡一觉,天没亮即醒来,神清气爽的收拾好自己,换上师兄给定做的合身男装,等到天破晓时分,爬大狮子背上出发散步。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慢悠悠的散步,散去灵泉边逛一圈,然后,腾飞于空,绕过小山峰,直奔东北方位。 金毛背着人兴冲冲的跑路,当离玉岚仙殿群很远了,以倾斜的路线慢慢低空朝山下飞,让小不点看看风景。 玉岚山主峰比大华夏国的国土面积还宽,山上地势多变,山峰又生出小山峰,山间有盆地平原和狭谷,许多秀美的山峰上建有亭子或小阁,或者有山洞。 玉岚宗的刑堂和执事院在主殿,而器院和药院,兽园,灵植园等分别在不同的山峰或平原盆地,所占地盘很宽。 玉岚主峰太宽,金毛吼飞得慢,去东北方方向要绕过主峰,花费半个时辰才离开主峰范围。 主峰之外是宽广的沉积平原,有些地方宽几百公里,有些地方只有几百丈,一条巨大的河流从玉岚主峰下的平原间蜿蜒经过,像条玉带半环绕主峰。 那条河流是大陆流域最宽的河之一,名悬天河,发源于东辰大陆北部的西北,先在北部绕了一圈,再流入大陆中部,转一圈再从中部进入大陆之东部,在东部绕了半圈再流向南部,最后从南部的东南入海。 东辰大陆的地势是由西北向南逐渐减低,北部之东与东部的北部是次高原平原,地势最低的是南部,所以,河流不是向东流,而是南流向,在东辰大陆唱“大河向东流”是会被骂孤陋寡闻。 东辰大陆超过千万里的大河没有上千也有数百,悬天河是最长的河流之一,在玉岚山脉段的河流最宽处约三千丈,深约千丈,最窄处宽约五百丈,深达二千五百多丈,那样的深度只比地球上最深的马里纳海沟差一点点。 在空中望去,悬天江宽阔的江面白茫茫的,谁若是不想活了跳进去,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秋季水浅,干涸的河床突出来,有些是光秃秃的岩石,也有盐化的土岸,也有沙滩与乱石滩。 在远远的地方从空中俯瞰,乐韵感受到了来自河水的汹涌咆哮声,肌肉都僵硬了,好可怕的河,掉进去肯定会死翘翘! 离河越近,她越紧张,怕不小心被风掀得从大狮子背上掉河里去,她抓着狮子的毛,当金毛飞至大河上空,她眼睛不敢往下看,看远方的山岭。 金毛吼几个移动飞越大河,朝东北方向的山峰飞去。 直到飞过一座山峰,将大河远远的甩开,乐韵紧绷的肌肉才放松,转而大叫:“金毛金毛,前面北边那堆白花花的东东是什么鬼?” 小不点大惊小怪的嚷嚷,金毛吼慢吞吞的朝峡谷平原的北边瞥一眼,淡定的解惑:“那是食厨垃圾,大部分是吃剩的灵兽骨。” 食厨垃圾积攒到一定量运到峡谷平原丢弃,灵兽骨长年累月的经受风吹日晒,慢慢风化、化尘。 玉岚宗好几万人,消耗很大,还有兽园也有残骨,每年都会积攒大量兽骨,堆积起来像座座小山峦。 因为厨房垃圾都集中扔峡谷平原,兽骨又不可能短时间内风化,因此有上百堆灵兽骨,每座兽骨山高达百几十丈,名符其实的骨山。 而骨山底下部分的兽骨风化后积累成尘,以至地面有厚厚的骨粉土,不过,往往一堆兽骨还没风化完,又被丢来的兽骨覆盖,兽骨积压,很难看见底层的骨土层。 “食厨垃圾?灵兽骨?”乐韵两眼冒出绿油油的光:“这样扔着是不要了,还是等积攒到足够多的数量再处理?” “小不点啊,厨房垃圾要来干什么?这里就是垃圾处理场,食厨垃圾扔在这里过一两百年,骨头自然风化,不用再操心。” “……”乐韵盯着兽骨山,眼里浮现两个大写的字——肥料! 听过《火葬场》之歌么,歌词中有“再过五十年,我们再相会,送到火葬场,全部烧成灰,你一堆我一堆,谁也不认识谁,运到农村做化肥”,普通动物的骨灰是很好的肥料,更不用说灵兽骨灰。 灵兽骨灰是超级好的好肥料,可遇不可求啊。 如果将灵兽骨全部给她,再配以其他材料整成肥料土,就能升级空间的药田和花圃泥土,让灵田土上升几级,不说达到九级十级,少说也能达到玉岚宗一二级灵田的程度。 在乐小同学眼里灵兽骨堆就是肥料,超级好的肥料,她决定等过些日子跟暖男师兄打声招呼,让她处理灵兽骨堆,至于这几天还是不要打扰师兄们了,他们要忙着重阳祭祀。 东辰大陆的历法与地球很相似,平年365天,闰年366天,没有详细的二十四节气,但是,也有华夏国节气中的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四个节,还有端午、中秋和重阳节。 东辰大陆的端午、重阳和中秋节是很特殊的日子,传闻与大陆历法与人类历史等等有关,与华夏国的三个节日的时间相同,当然,它们的名称与华夏国的节日名有点出入。 东辰大陆五月初五那天叫万物节,据说是人类祖先于当天找到了能充饥的无毒谷物和植物,传说在远古时代,植物大部分有毒,找到无毒谷物植物不容易。 八月十五那天称中秋,也是三个节日中与华夏国节日名重合的一个节日。 九月初九,东辰大陆称其为太阳节,传说是人类建立起文明,在那天确定历法纪年,因为历法纪年以太阳日为依据,所以叫太阳节。 玉岚宗的先祖师于太阳节开宗立派,因此,太阳节不仅是大陆公众节日,也是玉岚宗的节日,每隔百年举行一次大祭,祭祀开山先祖师父和历代先祖。 本年正值玉岚宗的百年大祭年,两天后就是太阳节,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们皆在做准备,玉七和俞十九等内门弟子也有任务,所以没有陪小师妹满山跑。 乐小同学很有自知之明,她是客,在人家祭祀日呆在主殿总觉得有点不合适,所以主动回避。 在祭祀期间,宗门弟子的坐骑灵兽也一律会收起来或者送去仙兽园,就如中秋节玉真人历劫时,所有人的灵兽不是收起来了就是送去仙兽园,当时主殿区不见一只灵兽踪影。 中秋节时,金毛狮子去了仙兽园,这次,他找到了好靠山,给小不点当跟班和护卫,不用被关进玉简魂兽空间或被送去仙兽园关禁闭。 其实,玉岚宗的掌权大老们非常希望在祭祀时小仙子能旁观,偌能在祭天地四方时帮上柱香就更好啦,然而,因为小仙子身份特殊,他们不能请,更不能拐骗,没好意思说请她在祭祀时帮忙上香。 小萝莉在很多时候经常忽略她是老天爷亲闺女的身份,也没有当吉祥物的觉悟,仍然是地球人的心态,总想着能不想给人添麻烦尽量不麻烦别人,所以,玉岚宗的掌权大老们没谁找她,她自己也没揣摸别人想法的爱好,自己溜了。 金毛吼也不懂玉岚宗掌权人物的心思,他开开心心的背着小不点远离主殿,慢悠悠的飞过堆垃圾的一片峡谷平原,又穿越了十几数座山峰,到达小不点要找的竹海。 第二十二章 逮着个好劳力 东辰大陆的竹子脾气很大,在不喜欢的地区坚决不长,所以,自然生长的竹子仅分布于东部、南部和中部与东、南交界的区域,北部与西部没有自然生长的竹林。 竹子全身都是宝,在修仙界还算不上灵植,但是,它有很好的喻意,是以很多仙门用竹杆当瓦用,玉岚宗的所有建筑屋顶盖竹瓦。 竹瓦就是将竹子一剖为二,打去竹节,用特制秘法浸泡、烤制,经过多道工序出来的竹瓦百年不腐,而竹子长度长,重量又轻,比起泥瓦来不知要好多少倍。 玉岚宗有千万亩的自然竹海,每到一定的年限砍伐上年份的老竹制竹瓦,不仅自给自足,还能外售其他宗门或者与其他宗门做交易。 金毛吼在玉岚宗多年,对每个地方不说了如指掌,但凡有明显标志的保准不会找错,找竹海这种小事就不用说了,那么大的目标,一找一个准。 坐在大狮子背上的乐韵,遥望着漫山遍野的竹林,水汪汪的美人杏眼瞪成了铜铃,哎哟,好宽的竹林,要发财了! 竹海连绵几个座山头,青翠无边,主要以竹为主,林中也有其他树木,却是少数,风起时,竹林起伏如波浪,竹涛成潮。 风从远方来,夹杂着竹子的清香味,还有竹燕窝的气味! 竹燕窝是长在病态的新生嫩竹上的竹菌,竹燕窝对环境要求高,玉岚山气候温润,最是适合竹菌生长。 乐小同学在玉岚主殿从空气里分辩出山上有竹子,有竹燕窝,并不知道在哪个方向,昨天才从金毛吼里打探到竹海在哪,为了找竹燕窝,她放弃了去另一个说是到处有松茸和猴头菇的山峰。 九月之初是一年中竹燕窝最后一段生长旺季,竹燕窝和各种植物的味道随风飘散,飘往四面八方。 闻到竹菌的味道,乐韵有种老鼠掉进白米缸的幸福感,东辰大陆处处是宝哇,她在这边呆几年,收集到修仙人士并不重视的菇类和普通植物,回到地球就是卖蘑菇的钱也够自己躺着吃喝几辈子。 幸福感涌上心头,喜气洋洋的摸摸大狮子的毛:“大家伙,竹林里好多蘑菇哟,我们快过去,赶紧的采摘完蘑菇,回去给你做灵食吃。” “小不点,下次做灵食能不能加点量?三五百斤的肉太少了,不够填肚子。”还没闻到灵食,仅听听,金毛吼已经垂涎三尺。 “你帮我采竹菌,回去给你做一千斤量的灵兽肉。” “成交!”一千斤灵兽肉哟,够他解馋啦。 “先说好啊,不是箭猪肉,豕兽或牛兽或者是其他兽肉。” “没关系,只要不是妖兽鬣狗的肉就行。”他最讨厌鬣狗妖,没理由的讨厌,打死不要吃那种妖兽的肉。 “好哒。”不限定肉类,做顿千斤灵食的难度不算高。 为了自己的灵食,金毛吼是很认真的,背着小不点朝下飞,落在平原竹海的边缘,再进竹林。 因为气候适中,玉岚山的竹林十分茂盛,也因隔几年会砍伐老竹,是以竹林的密度不算太挤,如若从来不砍,几十年下来,竹子之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也会变成原始森林。 进得竹林,看到笔直的竹子,乐韵惊得目瞪口呆,哎哟,天啊地啊,这是竹子? 直径七八厘米十厘米的竹子大家应该见过,可你见过随便一根直径有二十几公分的竹子吗? 众所周知,大华夏国是竹类植物的发祥地之一,拥有世界多种竹类植物,其中有竹王名叫“巨龙竹”,仅分布于Y南省西南部热带区,杆高达30余米,直径20-30厘米。 玉岚宗的竹林有多个品种,乐韵面前的是最普通的毛竹,最小的直径都有十几公分,直径二十几公分很普遍。 人说碗大的竹,这哪是碗大,分明比盘子还大。 小萝莉的心理素质很强大,可是,也总是难免受惊,盯着壮得像小树的竹子,脑子都是懞的,讲真,这超乎想象了好么,她需要静静。 她想静静,金毛狮子并不配合,扒拉开挡路的竹子,幽幽的问:“小不点,蘑菇在哪?” 相对于他的体型而言,竹林竹子密集,行动不方便。 “往前一点点就有一种。”被声音拉回神智,乐韵甩甩头,顾不得安抚自己受惊吓的小心脏,扫视四周,看到了前面竹子空地落叶间长着的几朵竹荪。 她不指望金毛狮认识所有蘑菇,自己跳下地,灵巧的从竹子间钻过去,跑到长竹荪的地方蹲地扒拉开叶子,采摘蘑菇。 金毛吼强行从竹子间挤过去,不顾竹子哗啦啦的响,到小不点身边欣赏蘑菇,瞄一眼,往地面挠了挠爪子:“小不点,这种小蘑菇真难为……狮子啊,那么小,我这爪子下去踩住了都不知道。” “大家伙,这种蘑菇长地面不太好找,你不用特别在意,你帮我找另一种蘑菇,是长竹杆上的。跟我来,我带你去认识一下。” 乐韵将竹荪扔回空间,一溜烟儿的蹿向竹林,仗着身灵体巧,在竹子间钻来钻去,快如灵猴。 金毛吼跟在后头跑,也不知挤爆了多少支竹子。 跑了大约半里,乐小同学找到第一丛竹燕窝,长在几根竹子的半中央,有点像银耳似的,因为竹林里湿润温和,竹燕窝生长快,长成了一大丛。 找到目标,乐韵爬大狮子背上飞至空中再采摘竹燕窝,摘完,落地,将竹菌给大狮子欣赏,顺手塞给他一个乾坤镯:“金毛,这种就是我要找的蘑菇,你能飞,帮我找这种。” 妖兽修到一定的等级,与人类没两样,会使用法宝,会用储物器,甚至也会铸造法宝、炼丹。 金毛吼的修为相当于人类的元婴,已经能化人形,他不喜欢变成人类的样子,保持兽形。 “小不点,你还真是喜欢奇怪的东西。”金毛吼撇撇巨大的嘴巴,生出无力感,小不点儿香喷喷的,软软的,这么可爱软萌的小家伙怎么尽喜欢修仙界看不上眼的玩意儿? “嗯嗯嗯,我是丹修,也是医者啊,这些灵菌对修仙人士无用,对世俗界某些病人有用,收集起来有备无患。金毛,现在就看你的了,你每帮我采摘到一千斤竹菌,我给你做一百斤灵兽肉,咋样?” “当真?” “绝对不骗你。” “成交!”一千斤蘑菇换一百斤灵兽肉,这交易太合算了。 为了灵食,金毛吼再不迟疑,说了一声“我找竹菌去啦”,雄纠纠的跳上空中,呼啸着飞向竹海深处,眨眼间就不见踪影。 哎哟,大狮子好可爱!乐韵笑坏了,大狮子是吃货,那么好的一大弱点,一击一个准,请他帮忙简直不能更容易。 有只大猫帮收集资源,还不用自己四处寻找灵兽肉,进玉岚宗的食材库挑食材就行,这桩交易形同空手套白狼。 大狮子那么积极上进,自己也不能浪费时间,乐韵嗅嗅空气,朝着与金毛狮子不同的方向跑,遇到灵植挖灵植,遇到竹荪摘竹荪,遇到竹菌采竹菌,遇到竹鸡与松鸡也顺手逮几只,一路朝着竹海中心区域前进。 在近中午时分,她深入竹海几百公里,竹菌竹荪多了起来,灵植种类也更多,野生竹灵芝、竹参随处可见,就是年份不高,都是几十年到三百年左右,很难见到一株五百年以上的灵植。 竹海深处的竹子直径更粗,三十公分的竹子很寻常。 小萝莉二话不说,伐!每隔段时距离砍伐一些大竹子,竹子用处多多,竹筒可以装药材,也可以做竹筒鸡,竹膜也有用,而且,竹子还可以剖成片,做放药材的架子,编织东西。 金毛吼为了换灵食,特别重视的工作,翻过一座山,跑进竹海内围找竹菌,他好歹是元婴级别的仙兽,兽类的嗅觉又天生灵敏,展开嗅觉,方园百里哪有竹菌逃不过他的鼻子。 凭着强大的先天条件,金毛吼愉快的采摘竹菌,偶尔也会采摘地上长的蘑菇,以及他见过小不点喜欢挖的某些灵植。 他会飞呀,速度快,从上午到下午,一天之内跑遍数万里宽的竹海,有付出有收获,当奔波到傍晚日落时分,他斩获得一万斤左右的成果。 太阳落山后,金毛吼不再贪心,回去找小不点,轻松的凭感知找到小不点儿,献宝似的送上两枚储物器:“小不点,给。” “噫,你有储物器啊。”太阳落山后,竹林里很昏暗,好在还能视物,乐韵从大狮子掌心拿过储物器,先查看自己给他的乾坤手镯里的成果。 一查之下大吃一惊,乾坤手镯被竹菌塞得满当当的,一股脑儿将竹菌转移进自己空间,再查大狮子的一只乾坤镯,他的储物器有百多个平方,堆着小山似的竹菌,还有些灵植。 “天啊,金毛你好厉害哇,竟然采摘到这么多,你跑了多远啊。”她表示受惊了,大狮子太厉害,他的收获比她多了几十倍啊。 金毛吼浮空趴着,听到表扬,心花怒放:“也没跑多远,大概也就三万里左右,我好歹相当于人类元婴真人啊,跑个几万里不算什么。” “金毛,你这么好,我给你做几道保证你以前没吃过的灵食。你今天有一万一千斤左右的收获,我帮你记着数。” 将金毛狮子储物器里的物品转移进自己空间,乐韵将两件储物器还给他,她挺好奇大狮子把储物器藏在哪。 金毛吼拿回储物器往耳朵里一塞,藏得妥妥的,再将小不点提溜起来放背上,背着去找地方宿营。 竹林里晚间湿润,不适合露天住宿,他背着小不点找到白天路过时发现的一个石洞当作夜宿之地。 石洞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不算大,容几只金毛吼还是绰绰有余的,金毛吼挥几下爪子,将飘进洞的枯叶残枝扫开。 乐韵观察了一下,请大狮子送去有水的地方,将白天顺手猎到的十只松鸡拿出来快速处理内脏,往鸡肚子里塞一堆灵植,再拾了一堆柴和石头,回到山洞支起石头当锅架,生火,拿出厨具炖鸡肉。 锅不是很大,一次性煮六只松鸡,另四只松鸡用木棒串起来放火边烤。 小不点做吃的,金毛吼趴一边给她当沙发靠背,伸出一条腿给她当板凳坐,还能享受到被她摸下巴的待遇。 当锅里的香气形成旋涡,金毛吼控制不住流口水,咕咚咕咚咽口水的声音像捣鼓似的,他羞羞的用另一只爪子捂眼睛。 大狮子害羞的举动有如小狐狸害羞时捧脸的动作,把乐韵给逗得乐不可支,笑得肚皮快抽筋。 金毛吼牢牢的捂住眼睛,嗯嗯,他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 笑够了,乐小同学不闹大狮子,靠着他慢慢烧火,烤松鸡肉,锅里的松鸡炖煮一个钟,出炉。 她给自己用大碗装一碗汤,切半只鸡,另五只半鸡拿盆装起来给大狮子,一人一兽吃晚餐,烤鸡肉仍移到火堆上烤。 有了吃的,金毛吼哪顾得害羞,抱着自己的盆啃灵食,小不点顶级灵食大厨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她随手做点吃的也比玉岚宗食厨里的厨师们做得好吃,明明是野生松鸡,经过她的手,愣是味比一级灵兽松鸡肉。 松鸡个头小,金毛吼一口能吞好几只,他舍不得一口气全吃,慢慢吃,磨蹭半刻钟,吃光肉,喝完汤,眼巴巴的盯着烤鸡肉。 晚上不方便,乐小同学没刷锅碗,收起来留着明天遇到水源时再洗,又等得近半个钟,烤鸡到火候,她分一只鸡腿尝味道,其他的全给大狮子。 烤鸡肉的味道与炖松鸡的味道截然不同,金毛吼边吃边流口水,吃完东西,小不点取水洗脸洗手,还帮他擦了嘴巴和爪子,大金毛第一次享受到如此温暖的照顾,幸福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于是,晚上睡觉时他躺地,将小不点像护崽子似的护在怀里。 第二十三章 本尊忙着呢 玉七俞莫问晨修之后去找小师妹去食厨,没见着人,俞莫问凭着契约追踪到金毛带着小师妹跑主峰之外的地方游玩,也没去寻找。 整个玉岚宗,内门外门皆认得金毛吼,无论小师妹去哪,宗门弟子见到金毛吼便知与金毛在一起的不是外人,不会为难小师妹。 而有金毛吼跟在小师妹身边,就算哪座山冒出只厉害的灵兽乱逛撞到小师妹面前,也伤不到小师妹。 所以不担心小师妹会受委屈,再说,俞莫问与金毛吼有契约,只要还在玉岚宗内,无论他跑去哪都能找得到。 俞莫问和玉七很放心小师妹,和师兄弟们清扫宗门仙殿,其实,仙殿干净无尘,清扫是一种仪式,而不是真的除尘。 一夜过去,翌日,因明日即是太阳节,当天玉岚宗内门外门再次集体做清尘工作,所有弟子沐兰莲汤浴,再取竹枝水清扫各殿各院,整个宗门皆忙碌起来。 也在当天,宗门在外游历的弟子又回来几拔,而所有灵兽坐骑不是收进玉简灵兽空间就是送去仙兽园,内门外门不见一只仙兽乱逛。 乐同学并没关心玉岚宗弟子们怎么忙碌,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天气好不好,最关心的是新一天能收获到多少竹菌多少药植。 一人一兽清晨没浪费时间弄吃的,天色破晓即出发,金毛吼将小不点送到距山洞有几百里的竹海内围,他再去更远的地方。 金毛吼已见识过小不点的本事,在竹海内围不仅采摘竹菌,遇上什么雀啊鸟啊,也不白白放过,适当的捕猎,捡蛋,抓得比较多的是松鸡、竹鸡、白松鸡、矮脚鸡、铁嘴锦鸡、板趾鸭。 他打猎也依小不点的原则,依猎物群的数量决定,一群几十只,猎杀七八只,一群十数只,猎一二只。 他相当于人类元婴,猎杀战斗力不强的鸡呀鸭啊,不费吹灰之力,往往捕杀到了猎物,猎物群还没反应过来。 金毛吼当采蘑菇的杂工当得开心,捕猎也玩得开心,因此,等到傍晚收工,他是怀揣着无比得瑟的表情把储物镯交小不点手里。 讲真,乐小同学也再次被大金毛的收获给打击到了,他摘到的竹菌与昨天差不多,灵植和猎物是附加品,比她的又多了N倍。 大狮子如此给力,所以,她毫不吝啬口水,给与一个大大的拥抱外加赞美,晚上又给他烤鸡肉吃,另外还做了叫化鸡。 金毛吼彻底沦陷,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给小不点当了一夜的暖炉和肉垫子,在太阳节当天也不闹放假,以万分热情跑去竹海扫荡竹菌灵植和猎物。 因为百年大祭,玉岚宗弟子在太阳节当日的寅时便起,再去取清晨最干净的泉水沐浴,换上统一的新衣,再次取竹枝水打扫举行祭礼的地方。 当卯时初,祭典伊始,摆祭桌,祭品,进香祭天地四方,再祭开山先祖和历代先祖,整套流程花费两个时辰,在巳时前结束。 祭祀结束,宗门弟子们守心抱正三日,不杀戮不食荤,是以祭礼之后,宗门弟子们在收拾了祭台与祭品之后,除了值勤人员,全部闭关修炼。 整个玉岚宗一片祥和。 与玉岚主峰相隔着几条河几座峰之外的竹海深处,却每天鸡飞兽走,鸟惊鼠蹿,一片兵荒马乱,原因无他,小萝莉发现竹海有竹鼠以及一种叫竹兔的兔子,见之必逮。 竹鼠与地球上的竹鼠差不多,仅个头大了数倍,专吃竹根和嫩竹中间的竹节,生长在竹深内围,群居性鼠类,每窝能达几十只。 竹鼠经常祸害竹林,对竹林而言是害兽,玉岚宗弟子们见之也必捕。 乐同学最初发现一只藏在竹杆中间吃竹节的老鼠,砍竹活捉了,然后顺藤摸瓜找到鼠窝,费了整整半天功夫挖掘追踪,在深入底地十几米的地方找到老巢,竟然有三十三只。 竹鼠家族地盘很大,有很多废弃的支巢窝,有几个巢穴与以前的土白蚁窝挨得很近,小萝莉的运气超级好,挖鼠窝时捣破土白蚁的废弃巢,挖到几十斤乌灵参。 乌灵参是大华夏国医学记载中的珍稀中药,它是一种真菌,是黑柄炭角菌菌丝体形成的菌核,生长条件苛刻,只长于土栖白蚁遗弃的菌圃腔内。 乐小同学在地球上跑了那么多个地方也没遇到野生的乌灵参,在玉岚山竹林里巧遇,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东辰大陆的动物们体型大,兔子也是如此,普通兔子的体型有半成年的田园犬那么大。 竹兔是兔族最觉见的一种,食草动物,喜欢栖息于竹林,最喜爱吃竹笋和竹林里的竹参以及灵芝,所以叫竹兔。 如果没有竹笋吃,只有长灵芝的地区才可见竹兔家属的踪影。 但是,不要以为兔子是温顺无害的小动物,东辰大陆上的竹兔可凶残了,战斗力杠杠的,有野狼一样的战力,发怒时一口能咬断竹子。 小萝莉第一次见到一家五口的竹兔在啃吃三百生的一丛竹参,为了抢夺竹参,双方大打出手,一人与五兔对战长达一刻钟,小萝莉最终力压对手,以一己之力将围攻她的五只兔子放倒,夺取到最终胜利。 赢得胜利的小萝莉,晚上向大狮子大倒苦水,吐槽兔子的凶残可怕,当然,晚上吃的也是烤竹兔肉。 金毛吼听小不点倒完苦水,伸爪子给与摸头安慰:“小不点,不难过,以后遇见竹兔通知我,我给你去捉。哦,再提醒一下,竹兔并不是最凶的,兔类中最凶的是妖兽狐兔,一口能将一个炼气期的修士吞掉。” “……”乐小同学一阵毛骨悚然,这个世界太可怕,她要回地球! 东辰大陆可怕归可怕,其实真让小萝莉现在就回地球,她绝对舍不得,她还没收集够物资呢,急个什么哟。 所以,第二天,小萝莉早把竹兔的可怕抛之于脑后,精神百倍的冲向竹海,四处采集菌子和灵植,同时搜索竹兔和竹鼠的踪迹。 竹兔的肉太鲜美,比三级妖兽剑虎的肉还美味,吃起来那叫个香啊,不说原本嫌弃兔肉的金毛吼臣服在美味之下,乐小同学自己也食髓知味。 被惦记上的竹兔家族和竹鼠家族遭受到了来自地球人的危胁,接下去的日子,家族成员相继英勇就义,竹海里竹兔和竹鼠数量锐减。 玉岚宗弟子们闭关修炼三天,第四日,即九月十三,约束解除,生活恢复到祭祀之前的样子。 玉七俞莫问耐心的度过三天,约束解除,立即凭着俞莫问与金毛吼的契约牵引赶往东北方向。 两人找到竹海,在竹海往北向的腹地找到金毛吼,他们到达时,金毛吼在找到一群白松鸡的老巢,正拍晕几只松鸡,一边捡松鸡一边捡鸡蛋,见到两只人类,金毛吼无比嫌弃:“打架外出的事别找本尊,本尊忙着呢。” 俞莫问想暴打金毛的心都有了,明明是只战斗力超强的妖兽,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只会偷蛋捉鸡的……大猫? “金毛,你今天的战斗力仍然这么强大,小不点是不是给你加餐了,你的毛发看起来比前几天更加漂亮有光泽了。” 玉七慢吞吞的飞到金毛吼身边,捡起一只被拍死的松鸡递给金毛吼:“果然,将小不点交给你保护最放心,你找这些是给小不点的吧,你真是太聪明了,难怪小不点喜欢你。” 玉七师兄的一记马屁拍到了金毛吼的心坎上去了,金毛吼昂着头,得意洋洋:“这是必须的,本尊这么强大,哪能护不住小不点。你让让,别挡本尊的路,本尊采蘑菇去了。” “金毛,小不点在哪?能不能带我们去找她?”玉七让一让,没有半丝恼怒。 “小不点在竹林里追竹兔挖竹鼠,想见小不点等傍晚吧,本尊现在忙,或者,你们俩帮忙采蘑菇,傍晚本尊大方点,把小不点给我做的灵食分你们一份。” “……”师兄弟面面相覤,小师妹追竹兔?她会不会被竹兔给吓哭? 俞莫问憋不住,扑到金毛吼身边帮他挠痒痒儿,好奇的问:“小师妹有没被竹兔吓哭?有没捉到兔子?” “你当小不点跟你一样会输给一只兔子啊,小不点可厉害了,第一次跟五只竹兔打架,完胜,然后吃到了美味的竹兔,不说了,再说下去本尊会肚子饿。” 金毛吼鄙视契约伙伴,这孩子小时候猎杀竹兔,第一战没打赢,差点被竹兔咬断胳膊,他光明正大的鄙视了自己的契约伙伴,飞到半空,哗啦啦从竹枝间钻过,麻利的去找竹菌。 被揭老底的俞莫问,就想问一句:你究竟是谁的金毛啊? 他有满腹牢骚也无处可发,金毛吼根本就不鸟他,俞十九和师啊默默的追金毛,他们也好奇小师妹为什么会放弃另一片长松茸菌和白蘑菇的那座山峰,跑来了竹海。 第二十四章 闹哪样 结束晨修,慕月婵想去找隔壁院的师弟,发觉他们不在院子,以为他们去取泉水,等到辰时正先去食厨,转悠一圈没找到玉七俞十九,猜到两位师弟可能找小女孩子去了。 她在食厨吃了灵食去散步,在主殿晃一圈,赫然发现不仅玉七俞十九不在主殿,连亲传弟子当中的其他师弟们也全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去了哪。 转一圈,逮住两个在树丛里摘蘑菇的内门弟子训了一通,两个内门弟子恭恭敬敬的听完训话,才小声解释:“慕师姐,我们没有荒废修炼,也没有偷奸耍滑,是掌门和大长老们吩咐内门弟子见到院子附近的蘑菇帮采摘收集起来,别让蘑菇老掉腐烂。” “……”慕月婵被噎得不轻,只好不咸不淡的叮嘱不能本末倒置,重点是修炼,闲暇时间摘蘑菇,说了几句,心浮气燥的回到院子修炼,一边等两师弟回来。 玉七俞莫问可不知二师姐盯着自己,俩人跟着金毛吼在竹海里晃荡,观察金毛吼会做什么事儿以讨小师妹欢心。 金毛吼也知道两人类迟早会知道小不点要找什么蘑菇,所以也没瞒他们,找到一丛长在竹杆上的竹菌,挥爪子将竹菌切割下来,给两人类捧着辩识。 玉七俞莫问认识竹菌,因为在修仙人眼里长竹子上的竹菌和长松树上的白蘑菇差别不大,能吃,味道一般般,远远没有灵植和灵兽肉那么有灵气,所以认识归认识,从没把竹菌当灵植。 捧着金毛吼给的竹菌,师兄弟俩再次感慨小师妹的喜好与众不同。 介于小师妹能将食厨当垃圾的松鸡爪做成不亚于松鸡肉的美味灵食,玉七俞莫问对于小师妹收集竹菌的行为也给与包容,啥也不说,加入采集竹菌的行列。 两人一兽朝着一个方向进发,两年青修士也学金毛吼,遇着啥抓啥,抓松鸡逮花雀,能吃的都逮。 忙到傍晚,收工。 金毛吼带着契约伙伴和他师兄找小不点,在预定的方位找到人,小不点正挥汗如雨的挖坑掘土,忙得不亦乐乎。 向挖坑小能手进军的乐韵,看到两个便宜师兄,欢乐的挥爪子:“师兄来得正好,快来帮我逮竹鼠!我数过了这一窝有三十九只,红烧清蒸炖煮油炸烧烤每种方式来一只还有盈余。” 玉七俞莫问:“……” 软萌的小师妹变成捕鼠小能手,他们能怎么办? 为了消灭祸害竹林的竹鼠,当然是帮忙啊,窘窘有神的师兄俩飘落于地,各放出一只机关兽帮挖土。 乐韵想撞墙,怎么没人告诉她采摘药植的机关兽也可以挖坑的?她要是知道采集灵植的的机关兽可以当挖矿机关兽用,哪用得着自己身体力行的当挖坑小能手。 在小萝莉快吐血的表情中,俩只机关兽风卷残云似的挖出十几丈远的通道,将竹鼠驱逐出来,等在外头的仨人一兽抓现成的,将竹鼠逮住,现杀,取血,再收起来。 小萝莉说有三十九只,一只不多一只不少,仨人一兽将竹鼠一锅端,再回填泥土。 收拾好场地,返回山洞,途中去了一趟有河溪的地方处理松鸡和竹鼠,回到山洞,乐同学做爆炒竹鼠肉,烤烤松鸡。 金毛吼虽然因多出两人跟自己抢灵食吃不太开心,还是不甘不愿的接纳了两人,反正千斤竹菌换百斤灵兽肉的交易是不会改变的,别人抢不走他用干活换来的灵食,小不点在野外做的灵食他就大方点,让那位分享好啦。 其实,他契约伙伴和他师兄高不高兴,他是不在意的,他是不想让小不点以为他是斤斤计较的金毛啊。 玉七俞莫问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住山洞也跟住主殿一样悠然自得,第二天立即开展大扫荡工作。 也在当天,乐小同学找到了一片开花结实的竹林,结籽的竹子年龄已超过百年,大成成片的结实,竹枝挂满竹实,沉甸甸的,压得竹枝都垂得低低的。 竹子也是有花植物,但很少开花,少量品种一年开一次花,大部分品种的竹子一生只开一次花,开花结实后即死亡。 竹海里开花结实的竹子是一生开花一次花的品种,花期应在春夏,花后结的籽壳已经成熟。 乐韵摘了几个籽剥开,找到了发育成熟的竹米,长圆椭形的竹米呈茶色,很有光泽,粒粒饱满结实,折断竹米,有股淡淡的清香。 这下,她兴奋的差点一蹦三尺高,也不去找竹菌挖植物,拿出一把剑,挥剑霍霍向竹林。 炼气十二层的实力,剑是修仙人用的法品,都不是闹着玩儿的,剑一挥,光芒闪过,竹子成排成排的倒下,全部是一剑断,切口整齐。 扛着半人高的剑,小萝莉开心的砍伐竹子,砍倒一波收走一波,是将竹子整根丢进空间,竹子有用处,收集起来扔空间,大可以等有空了再将枝与杆分离,然后才捋竹实。 然而,因为将竹子收进空间也耗精神力,她兴奋的砍伐不到一个时辰,几乎耗光精神力,头炸着痛。 乐极生悲,乐小同学抱着炸着痛的脑袋,蹲地痛快的哼哼,休息了好久,吃几把药丸子补充体力,等精神好些,继续砍伐。 吃一次亏学一次乖,她学乖了,不再贪心,砍倒竹子先将竹枝劈下来堆放一起,竹杆码堆,等积攒到很大一堆再一次性转移进空间。 小萝莉为了竹米,几乎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傍晚时分,金毛吼和玉七俞莫问去找人时就见竹海如一块绿毯被人撕掉了一块,露出光秃秃的一角,约有二十亩宽的地方偶尔有几棵树,绝大部分只有地皮和少量杂草丛。 两人一兽飞至挥着法器剑伐竹的小不点身旁,看着倒下的竹子和成堆的竹枝竹杆,两青年修士抹了把汗,这是闹哪样啊? “师兄,你们来得正好,快帮我想想办法,用什么办法能一天伐个百来亩的竹子。”师兄来了,乐韵也没停手,挥剑砍向竹枝。 玉七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问:“小师妹要那么多竹子干什么?”打有了小师妹,他也知道了什么叫头痛! “我要的不是竹子,我想要的是竹实。”乐韵一张脸笑成太阳花:“师兄瞅瞅,这里的竹林开花结实了,竹实里有竹米,我在收集竹米。” “竹子开花结实,很正常,”俞莫问望天望地的望一眼,说出一句能打击死人的话:“竹米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宗门里收集到的竹米少说也有百万斤,一般拿去世俗界当交易品。” 那一刀戳下来,戳得乐小同学的心脏破了个大口子,血淋淋的,她一把捂着胸口,小脸皱成包子,不敢置信的望向某个被称“万年第一矮”的某师兄:“你说……玉岚宗有上百万斤的竹米?” “是啊,玉岚宗明确记载的有一千七百万亩竹山,基本每隔十年二十年就有竹林开花结实,就算采集一部分,上万年积攒下来也是个不少的数字。” 重要的是竹米也就那样啊,比起普通谷物略好,在世俗界倒是挺受追捧,世家或皇公贵族以食竹米为荣,对于仙宗门派来说竹米哪比得上灵田种植出来的谷物。 所以,玉岚宗收集到的竹米都是当交易品,需要世俗界的某物拿竹米与普通世家或贵族们交换,很多时候也就不用浪费丹药或者灵石。 无形之中,乐小同学的心口又被戳了一刀,心痛得无法呼吸,一跳跳到大狮子身边寻找安慰:“金毛,你的契约伙伴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你给我依靠一下吧。” “不理他,他是个粗鲁的没有爱心的家伙,小不点,你想要竹米,明天我来帮你砍伐竹子,你站一边只管收现成的就是了。”金毛伸出一只爪,温柔的放在小不点头顶轻揉。 他体型大,爪子也大,一只爪掌比人的脑袋还宽,像把小伞似的覆盖在人的头顶,如果下雨,都可以帮着遮雨。 被指责成没爱心的俞莫问,一脸疑问,他哪里粗鲁了,他哪里没爱心了?他为了不伤害小师妹的心灵,已经尽量将竹米的数量说得很模糊了,据他所知,宗门积攒的竹米实际超过千万斤了好吗。 “嗯嗯,还是金毛最好,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得到爱护的乐小同学,受伤的心灵好了一点点,还是金毛好啊,哪怕是只狮子不是金毛狗,就因为冠上金毛的名字也仍然是大暖男。 “小师妹,结实的竹林少说有十万亩,几个人砍伐也不知道要到忙到哪年哪月,我传讯回去发布任务,让外门弟子来帮收集吧,这种活相对于外门弟子而言都不是事儿。” 金毛在安抚小师妹,玉七帮收拾竹枝和竹杆,这种粗活哪用得着小师妹亲自动手啊,不说发布任务,只需到外门跟人打个招呼,自有外门弟子们前仆后继的争着帮忙。 听说可以发布任务,乐韵眼睛一亮,转而又纠结了:“七师兄,发布任务是不是要很多灵石?” 第二十五章 下马威 小萝莉其实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觉得该花的钱得花,现在呢,她有个空间要盘活,灵石也是润养空间的材料之一,舍不得呀。 一句话,现在的小萝莉差不多形如一只只进不出的貔貅,什么都想往自己口袋装,让她拿灵石请人砍竹子,等于在割她的肉。 暖男玉七师兄并不知道小师妹心疼灵石,笑了笑:“不用很多啊,砍完这里的竹子,顶多五六十块下品灵石。” 外门弟子一个月一块下品灵石,攒灵石不容易,外门弟子们为了灵石经常接宗门内的各种任务,比如打扫兽园,饲养某些灵兽或照顾仙兽园里的坐骑等等。 砍竹子没有任何危险,预计三十人在半个月内可以砍完竹林,平均算下来一人得一二块灵石,大赚。 身为亲传弟子,玉七不缺灵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还是愿意照顾外门弟子的,也愿意给外门弟子们赚灵石的机会。 乐韵觉得自己可能对灵石有误解,暖男师兄给她那么多灵石,她还以为修仙门派的灵石像地球上的钞票一样普通,现在看来灵石相当于地球上的黄金。 暖男师兄提出好建议,她也没拒绝,几十块下品灵石相当于一块中品灵石,她还是舍得的。 玉七是个实干家,说干就干,在回山洞的路上即传讯给外门执事院的一位长老帮发布任务。 外门执事长老收到传讯,第一时间即发布消息,不到一个时辰,三十个名额满员。 因为雇请外门弟子砍伐竹子,第二天早上,玉七没有立即去找竹菌,他在开花结实的竹林上空坐等外门弟子,等到外门一位执事带人找到地头,他接手三十人,安排分工。 将外门弟子的工作安排妥当,玉七也没在旁监工,自己深入竹海腹地继续去采摘竹菌,到傍晚时分再去工地收取成果。 外门弟子们很珍惜任务机会,尤其任务还是内门亲传弟子所发布,做好了,以后说不定能入亲传弟子的眼,适当的提拔一二,也能大大的改善他们的地位。 内门弟子们按照要求,砍伐竹子,将竹枝与竹杆分离,每样砍成堆,而他们自己自带干粮,晚上就在竹林里支帐篷住宿。 玉岚宗的竹海虽然很宽,有金毛吼和两个会飞的修士,几天就将它给翻了一遍,之所以仨人一兽没有去其他地方,是因为竹海里还有其他植物,而且温度适中,往往采摘过竹菌的区域隔一二天又会长出竹菌。 就算在磨蹭,在竹林里逗留了五六天,乐同学还是撤走,跟两位便宜师兄去据说遍地是松茸和白蘑菇的山头。 玉七俞莫问没说谎,玉岚宗确定有片山岭是产松茸和白蘑菇的产地,那片山岭是玉岚宗的木材林,以檀木、金丝楠、樟树、松树都是成片成片的,每种树的树梦里偶尔会掺杂其他树种,数量很小。 那片山岭的树木是玉岚宗修缮宫殿和房舍的取材地,十万年以上的树木算是成材木料,几万年的都是新生木。 因为是宗门的木材林,经常受到护理,树木株植的间距控制在一定范围,以保证树木有充足的阳光和营养,从而健康成长,长成巨木以满足需要,如果有树林的密度过密,会适当的砍伐掉一些树木。 松树也是成片的,有几个小山头宽的地盘,因为间距控制得当,不像原始森林那样暗无天日,树底下长各种低矮绿植,对生长环境有要求,必须要有松树才生长的蘑菇成片万片的,很多古松上长长白色的蘑菇。 不过,玉七俞莫问带着小师妹杀到木材山岭时,那片松林还是那片松林,已被人捷足先登,白色蘑菇被人采摘了一遍,留下些小小的小蘑菇,长地面的蘑菇也被人光顾过。 “哎呀,小师妹,师兄师弟们来过了,你回去就会有现成的蘑菇。”俞莫问看到松林里被采摘过蘑菇留下的痕迹,笑开了花,师兄弟们竟然也想到了这片蘑菇林,太给力了! “师兄弟多就是好啊。”乐韵无限感慨,她在乐家上无兄姊,在得到无数修仙有关的空间传承那个师门那里也不知道有无师兄师姐,只有羡慕人的份儿。 “嗯嗯。”玉七俞莫问深有感触,有师兄师姐确实挺好的,少走很多弯路。 就算有人光顾过了,乐小同学还是亲自冲进松林里转悠,蘑菇被采摘得很干净,就差没被刮地三尺了,就算还找得到蘑菇,也是被摘过后重新生长出来的,数量较少。 不过,蘑菇被采摘得所剩无几,还有灵植啊,喜爱长松林里的野生人参等药材比比皆是,哪怕一百大多在百年以内,那也是药植。 玉七俞莫问完全搞不懂小师妹的小脑袋在想什么,玉岚山山野里长的植物哪有药田里的灵植好,玉岚宗的药院与灵田向小师妹敞开大门,她想什么灵植随时可以去取,哪用得着跑野外日以继夜地挖没什么灵气的植物啊。 他们也不好问为什么,小师妹喜欢满山挖植物,他们除了舍命陪君子不做其他选择,没见金毛吼一声不吭的帮挖植物吗,一只灵兽如此有觉悟,他们怎么可以输给金毛吼。 乐小同学也有自知之明的,没有拉着师兄没完没了的挖植物,在木材林的几个山头晃荡了三天,折回竹海。 她是想让师兄们回去修炼,她自己带金毛在玉岚山各处溜跶,两位师兄不同意,只好由着他们。 砍伐竹子的外门弟子们很努力,但任务还没完成,金毛吼开开心心的带小不点去竹海之外的山岭间找蘑菇挖植物,两位师兄留下帮伐竹。 又花去将近七天,结实的竹林被伐尽,玉七将有竹实的竹枝和竹杆收集交给小师妹,又叫了火系水系土系属性的师兄弟们到竹海,先将灵植扫荡一遍,做善后工作。 首先由控火能力最强的火系修士放火焚烧伐竹后的山岭,火烧一遍,由水系属性的修士用法术下场小雨,由土属性的修士们用“翻天覆地”土系功法翻耕一遍,再由水系属性的修士控制下雨,之后大家合作挖坑,由木属性的修士负责种植竹子。 处理好了善后工作,结队回主殿。 金毛吼背着不会飞的少女,其他人御气飞行,当一群人刚飞过绕着玉岚主峰而过的悬天河,前方疾疾飞来一只白鹤,鹤背上立着个穿蓝色裙装的美丽女子。 “是二师姐。” “二师姐这么急急的找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众师兄弟们看到迎着他们方向急速飞来的白鹤,颇感惊讶,当离得更近,心里更惊异,二师姐一张脸冷若冰霜,怎么看都像是不开心。 众师兄弟们先一步越过金毛吼,迎上去:“二师姐,宗门有任务给我们吗?” “二师姐,你这么急急的去哪啊?” “二师姐,有什么事找师弟们?” 七八个师兄弟你一句我一句,言里言外的意思都是问是不是有事宗门哪位长老有什么任务要差他们去完成。 师弟们排排站,说出的话却无端的让人不舒服,慕月婵的脸更冷了,劈头就开训:“我能不去哪?我除了找你们这些不修炼跑得不见踪影的人还能去干什么?你们自己好好说说,你们都在干什么?不是跑山岭里摘蘑菇就是挖些花呀草呀,尽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头,像话吗?你们不是刚进宗门的孩子,还不懂修炼的重要性吗?” 将人全骂了一通,还不解气,看到玉七俞十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七师弟十九师弟,几大秘境就在这几年将开启,宗门就指望着你们能有所收获,你们就不能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修炼,争取实力变得更强一点,去秘境抢得更多先机。 宗门长老们尽力培栽你们,对你们寄与厚望,你们两个十天半个月不见影儿,把宗门当什么地方了,你们就是这样让长老们放心的?你俩自己说说你们都在瞎折腾什么?” 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顿训,众师兄弟:“……” 经常被二师姐训话,被训一顿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次情况不同啊,众师兄弟们下意识的回首望向被金毛吼背着的小仙子。 乐韵看到暖男师兄的某位师姐来找人,还以为有什么事,结果听到她训人,其实,那位训她的师弟们没关系,可为什么话里话外在指槐骂桑? 莫明其妙的挨人指槐骂桑,她表示不怎么开心,不开心自然必须要说话啊,所以,她没准备当忍者神龟,笑嘻嘻的接话:“这位美女仙子还真是关心师弟们呢,比掌门师叔和木长老等诸师叔还严厉,有美女师姐时刻监督修炼,想必师兄一定很幸福。 只是,慕仙子,没有调查就有没说话权,师兄们没有瞎折腾,也不是在做什么无关重要的事,师兄们在帮我采蘑菇挖灵植,这是掌门师叔和众老们师叔们交待师兄们的任务,慕仙子有什么不满直接对本小仙子说,别为难师兄们。” 第二十六章 怼回去 情况不妙! 玉七俞莫问与师兄弟们完全没料到小师妹竟然会对上慕师姐,顿觉一个头二个大,这可怎么办啊? 慕师姐历来有掌控欲,喜欢监督师弟们,要求什么事都了如指掌,而小仙子可不是玉岚宗的弟子,是客人啊,慕师姐训他们其实就是落小仙子的脸。 小仙子身份特殊,若不计较慕师姐的行为还好,若计较起来,谁面上都不好过,小仙子大不了离开玉岚宗,而长老们想留小仙子长居,必会因此对慕师姐不满。 慕师姐与小仙子对上,最终落得不好的只有慕师姐。 众师兄弟很为难,这样子,他们站哪边都不太好。 有个女弟子来逮人,金毛吼没把她放眼里,慢吞吞的走自己的路,听到某个女弟子像妖兽鬣狗似的逮着谁就咬,还有意针对小不点,正想过去一爪子将某个女人拍飞,背上的小不点儿不客气的反击了。 小不点不是任人捏的泥人,金毛吼可高兴了,小不点这脾气太对他胃口了!嗯嗯,不惯着某女弟子这一点更对狮子的胃口。 小不点的战斗力也不弱,看起来吃不了亏,金毛吼决定不拍某女弟子,让小不点自己处理,等小不点扛不住他再拍某人好了。 慕月婵将师弟们训得无人敢反驳,把憋了数天的火气发出不少,感觉心口积着的一口郁气总算顺畅不少。 然而,谁知刚觉心里舒服了些,另一位当事人跳出来,语带不客气就算了,还搬出掌门和众长老们,还当着众师弟的面说她对客人不满,是故意刁难师弟们。 一瞬间,慕月婵只觉颜面尽失,望向由金毛吼背着的小女孩子,发现那个少女笑容灿烂,天真无邪,顿觉无比憋屈,还得客客气气的给自己找台阶下:“乐小仙子误会了,因为大陆数处秘境开启在即,近万年来本宗收获不大,这次恰蓬我辈遇上,我身为师姐总想着带领师弟们能满载而归,太紧张了,难免对师弟们要求严厉了些,我并不知道是掌门师叔交待师弟们陪小仙子玩耍,我之前有口不择言之处,请乐小仙子别往心里去。” “你的意思是说你讲者无意,本小仙子听者有心,是本小仙了心胸狭窄小鸡肚肠往心里去了,是本小仙子误会你了,故意找碴儿,是这个意思吗?”误会?误会你个大头鬼,你明明白白写着想给本小姑奶奶下马威好吗? “乐小仙子又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则乱,太过于关心师弟们,管得严厉了些。”慕月婵第一次被人如此不给面子,努力维持玉岚宗亲传弟子高高在上的身份。 她是苍月帝国的大公主,又是玉岚宗亲传弟子,无论是仙宗门派还是世俗帝国的人,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 偏偏不知从哪来的女孩子,来历不凡,七师弟对她爱护有加,宗门长老们也偏袒于她,小女孩子是贵客身份,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跟她论对错。 慕月婵更憋屈了,比之前眼见众师弟跑得不见人影,自己好像失宠似的憋屈更甚,憋得胸口快炸似的难受。 “说来说去,慕仙子都说本小仙子误会你,再说白点,其实是慕仙子自己对掌门师叔和众长老们让师兄们照顾本小仙子的安排不满意,心里不痛快,所以跑来找软柿子捏吧。” 乐韵可不惯着某些大小姐,直接怼:“慕仙子,你说你师弟们不珍惜时间修炼,以此为借口当着本小仙子的面训人,这理由是不是太没说服力,你自己才刚刚至金丹后期,境界不稳,再看你师弟们同样大多是金丹期,有些比你更早修至金丹后期,玉七师兄比你小一百多岁,后来者居上,已经金丹巅峰,只差一点结婴。 再看俞十九师兄,同样是金丹后期,目测起码比你早十年修至金丹后期,你这个当师姐的比师弟进阶慢,你说你有什么理由指责你师弟们不懂修炼的重要性? 你可别说你忙着监督你师弟们修炼,所以荒废了你自己的修为,那样的理由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说了这么多,本小仙子就一个意思,你管你师弟是你自己的事,别当着本小仙子的面逞威风,本小仙子的年龄尚不及你的一个零头是没错,但本小仙子见过的世面未必不及你,有可能你的经历还没本小仙子丰富多彩。 本小仙子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说得直白了些,有可能说得重了点,希望慕仙子别往心里去。慕仙子是个关心师弟们的好师姐,本小仙子就不打扰你监督师弟们修炼了。” 来自地球的小萝莉不是个怕事的人,哪怕身在别人的地盘上也没有看人脸色过日子的习惯,她有先天优势,若还伏低做小,岂不丢尽了华夏子孙的颜面。 自己丢脸无所谓,不能将祖宗的脸丢到别的大陆来啊,她可不想大华夏的先祖们因为自己不争气而从坟墓里爬出来骂她不配做炎黄子孙。 小女孩巴啦巴啦的一通话,如一盆冰水倒下来,慕月婵被泼了个透心寒,尤其是被说修为尚不及师弟,一张脸再也无法维持平静,时红时黑的变幻,像变脸戏的脸谱,花花绿绿的。 “小不点,你说得太对了,你是贵客,元婴期以上的真人们对你也是有礼相待,某些弟子在你面前逞威风也甚不要脸了。”金毛吼早就不耐烦看见某个女弟子,小不点将该说的说完,他背着人直接跑路。 金毛吼那一刀戳来,慕月婵的心脏被戳出个窟窿,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可偏偏没办法,小女孩是客人,她不过就是稍稍试探了一下就挨给没脸,金毛吼就更不用说了,那只狮子是妖兽王,在宗门内是横着走的,看内门弟子就没谁是顺眼的。 气得快呕血,还不能把人或兽怎的,慕月婵青着脸,因为强行控制自己不能动手,憋得手背肌肉阵阵暴跳。 “二师姐,小师妹不高兴了,万一她觉得住得不开心要离开,木长老必定会关你禁闭,我去找小师妹了。”玉七说了声,急急的御风疾追。 “我也去找小师妹了。”俞莫问也没迟疑,奋起直追。 “二师姐,我们先去找小师妹。” 眼见七师兄和俞十九追着小仙子而去,其他几位也立即狂追,若留在慕师姐身边,小仙子若真提出离开玉岚宗,大长老们以为是自己和慕师姐将小仙子气走的,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平日里总是围着自己转的师弟们转眼就跑了个一干二净,慕月婵气得一口气梗在心口,如鱼刺梗喉,上不来下不去,难受至极。 她立在白鹤背上,艰难的扭头,看到师弟们追上金毛吼,玉七俞十九还温柔的揉小女孩的头,低声哄说不要生气,说她这个师姐平日是冷了点,并没什么恶意云云。 师弟们的话里意思就是说她这个师姐不对,让小女孩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慕月婵心口堵得更厉害,差点没法保持冷静。 当那一群人走远,她才勉顺过气,心理还是非常不舒服,又过了一会儿才说服自己,让白鹤掉头去了药堂,将自己关丹房里闭门炼丹。 乐同学睚眦必报,有些怨能当场报的就当场报,某个女弟子给自己不痛快,她当场怼回去,并没有因此闷闷不乐,暖男师兄说那些便宜师兄们帮她采摘到很多蘑菇,回去就有一堆蘑菇收,她开心着呢。 所以,当便宜师兄们追来哄自己不要跟某人计较,她点头点得比小鸡啄米还殷勤,她又不是玉岚宗人,以后也不用跟某人争什么宗门地位,有啥好计较的? 乐小同学就一个想法,只要那谁不要来惹她就行,大家相安无事,以后各走各的,如果还跑来找不痛快,该怼就怼,反正她不会惯着别人的臭脾气,不让自己受委屈。 软萌软萌的小师妹乖巧可爱,还不记仇,心胸宽广,玉七等师兄弟们越发的喜欢这个白捡的小师妹。 因为怕小师妹心理有疙瘩,玉七路上传讯给师兄弟们,让他们赶紧的带蘑菇去小师妹住的地方等着,希望小师妹见到她喜欢的蘑菇,能高兴高兴。 收到传讯的几个师兄弟们片刻未耽搁,收拾收拾,先一步去主殿大院等着小师妹。 因而,当玉七等人陪着小师妹回到玉殿,到大门前看到师兄弟们全在,特别开心,汇合后簇拥着金毛吼进大院,到小师妹住的地方做客。 说是做客,众师兄弟们进大殿也没将自己当客人,自己拿出炉子烧火煮茶,拿出灵田产的灵果分享,亲传弟子们有租灵田种植灵植,一份上交宗门,自己留一份,各人的私人小金库十分充裕的。 便宜师兄们挺可爱的,乐韵也没觉得他们烦,对于灵果来者不拒,每种都尝一尝,还顺手喂金毛狮子吃。 金毛吼生无可恋,让他一只食肉兽吃素,亏小不点做得出来,因为是小不点塞嘴里的东西,再难吃也得咽下去啊。 第二十七章 能飞喽 玉七和师兄弟们陪小师妹喝茶吃果子,感觉小师妹真没有因慕师姐的事受影响,也都放了心,喝了茶,一个一个的将蘑菇、野果等全塞给小师妹。 他们有自己收集到的一些蘑菇,有些是内门弟子帮采摘回来,他们拿到东西也给了相应的报酬,当然,给的都是别人紧缺的,比如内门弟子一般没有亲传弟子们富裕,给灵石或给法宝或者丹药。 陪小师妹说了阵话,众师兄弟们也回住处,该洗涮的去梳洗,或者修炼。 小不点去洗澡时,金毛吼溜溜的溜到掌门住的起居宫殿直接找掌门“聊天”,一人一兽“聊”了一会儿,金毛吼慢悠悠的晃回小不点住的地方,继续当自己的门神。 离阳子与金毛吼聊了一通之后,也没做什么,仍然在大殿中修炼。 在野外不太方便,尤其露天洗澡总感觉不太安全,乐同学每次洗澡都是匆匆忙忙的,回到住处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都轻了几斤似的。 最近忙着采摘蘑菇和挖灵植,她也没好好修炼,现在蘑菇生长期几乎快结束,接下来她可能不会常跑野外,所以做灵食的事先不急于一时,决定先修炼感悟。 乐小同学跟大狮子做了沟通,坐在大殿里打坐,入定不久即沉浸于真气运转的美妙境界。 她沉浸在修炼中浑身忘我,而她身边最初很平静,很快,丝丝缕缕的灵气一个劲儿的往她身上钻,顺着毛孔钻进皮肤,钻入经脉。 金毛吼趴在小不点身边当贴身护卫,发觉小不点身边灵气发生变化,他机灵的爬起来,悄无声息的跑到几丈远的地方蹲着观看。 最初,小不点身边的灵气变化不大,很快,她将周边的灵气吸收光,很快又有灵气填充空白,而小不点像个无底洞,无止境的吸收灵气,灵气也从四面八方涌来。 灵气越来越多,很快形成一个小小的灵气旋涡,因为灵气不断消耗,更多的灵气受到牵引,争先恐后的往大殿挤。 很快,整个宫殿大院的灵气全往偏殿跑,再之后更远的灵气也受到牵引往一个地方汇集,并且范围越来越宽。 偏殿内的灵气越来越浓郁,越来纯净。 金毛吼唯恐自己呆着会坏事,溜出大殿,跑院子里蹲着。 仙殿区的真人们再次被惊动,纷纷查探原因,追踪发现灵气全往仙殿方向跑,当时就一个想法:小仙子准备冲击筑基! 然后,众真人感觉有点头痛,这才一个月多一点儿,小仙子从炼气到筑基,这种修炼速度别的天才莫说拍马不上,就是坐飞行器都追不上啊,这样子会打击到宗门内门弟子的自信心的。 可是,小师子跨阶总搞出大动静,他们想隐瞒也隐瞒不住啊。 颇感头痛的真人们飞至主殿大院,看着那发疯似的灵气往偏殿大殿涌去,忍不住吃味,灵气要是这么青睐他们,他们肯定早几百前就飞升啦。 不到两刻钟,整个玉岚主殿区的灵气都疯了似的往一个方向汇集,原本在修炼的弟子们根本抢不着灵气,都懵了。 完全搞不懂原因的弟子们皆离开住处,循着灵气流向追,追到主殿大院外,看着偏殿上空那浓得像云团似的灵气,个个霍然明悟,看样子是小仙子要筑基啊! 木莲子与离阳子等人越看越好奇,干脆在院子里盘膝坐地,欣赏灵气旋涡究竟能浓郁到哪种程度。 不负所望,越来越多的灵气从远处聚来,灵气旋涡越来越大,又过了约半刻钟,偏殿上方现出一个形如漏斗的灵气旋涡,旋涡旋转速度极快,快得让人觉得它是静止的。 当那个漏斗旋涡覆盖住整座宫殿时,好似把方园千里的灵气都抽空,更远处的灵气不断填充被抽空的空白处。 玉岚宗仙殿上空风云涌动。 大殿内,被灵气旋涡包裹住的乐小同学,完全不知自己在搞事,她处在美妙境界里无法自拔,全身毛孔像张开的吸尘机,吸收灵气,不断的供给经脉,再供给丹田所需。 丹田真气运行,不停的运行,不停的压缩,将灵气压缩成金灿灿的气体,气体中心是一团银灿灿的白光,原本金色的气团很小,慢慢变大,一圈一圈的增大。 当金色气团填满丹田,它轰的炸开,于是,金色真气一路往上,冲开一个又一个穴位,破开无数挡路卡,直冲至人的脑顶。 修炼中的乐韵,只觉大脑像被重锤敲击了一下,耳朵似乎听到一声“嗡”的轻响,转而神清头明,全身毛孔像六月天在吹空调,无比舒爽。 美妙的体验让人无法拒绝,她什么都不想,任真气游走全身,自己当个乖宝宝。 她平平安安的冲破炼气瓶颈成功筑基,灵气旋涡还没散,灵气前仆后继的涌至她的经脉中,最后被引回丹田。 她的金色真气在运行周天,丹田内只有一团小小的白光,白光吸收灵气,不停的压缩,将灵气提炼成金色,丹田不断的吸收灵气,不停的压缩,不停的消耗灵气,周而复始。 乐同学和众师兄回到主殿是半下午,她修炼起来没完没了,从半下午持续到傍晚,到天黑还没完结束,灵气旋涡还在不断的给她输送灵气。 当子时将至,她丹田内压缩的一团真气也从最初大拇指大的一团变成鸡蛋大的一团,中心仍然是一团光灿灿的白光,那团真气慢慢变化,变成似莲花花骨朵的皱形。 变形成莲花花骨朵的金色真气团稳定来,涌至丹田的真气慢慢化为金色气雾,当金色气雾填满丹田,真气稳定,维持在筑期中期阶段,丹田不再吸引灵气。 偏殿上之上的灵气旋涡旋转速度变慢,慢慢散逸开去。 灵气旋涡散尽,偏殿安静祥和。 “小不点的天赋真是没人可比,本尊若有这么快的修炼速度准能百年内飞升,哎,不说了,本尊回去睡觉喽。”金毛吼扒拉一下爪子,伸个懒腰,抛下众真人,欢快的飞向偏殿大殿。 他飞入大殿,见小不点安静的打坐中,他也趴伏于地,愉快的修炼,小不点天赋卓绝,还那么努力,他怎么可以松懈。 离阳子与木莲子等真人也悄然各归各院,飘飞时快得像流光,连众弟子都没能看清。 聚在主殿大院外的众弟子也散去,还等啥,灵气回来了,赶紧回去修炼吧。 被修炼迷住了的乐韵小同学,圆满完成筑期也仍然没有结束,真气无休止的运行,完成一个又一个的大周天。 她的境界稳定在筑期中期不动,但是,并不代表着个修炼无用,只是真气增长的速度十分缓慢,运行一个大周天仅只能新增一丝丝真气。 修炼不知岁月,乐小同学也不知疲倦的修炼,直至新一天的光明到来,她才从美妙的境界里回神,结束打坐,站起来伸伸腰,全身关节“咔吧咔吧”的爆响。 心灵通透,身轻如风。 感觉美得不可言传。 乐韵兴奋的蹦了几下,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似的,再用力一蹦,跳到四五尺高的地方东一蹿西一蹿的乱蹿。 在空中左蹿右跳的一阵乱蹿,凌空飞行的美妙感令全身细胞都在欢呼,她乐得在空中翻个跟斗,哇哇大叫:“在空中飞的感觉就是好!” “小不点,你以前没在空中飞过?”金毛吼看着在空中乱跳的小不点,特别的惊奇,小不点敢到不同的大陆游历,为什么不过是筑基成功也会这么开心。 “飞过啊,我以前经常在空中飞来飞去啊,所以重新体验到自己飞的感觉特别爽。”她没说谎哟,她在地球上经常当空中飞人,彼“飞”非此飞而已。 金毛吼揭揭眼皮,表示理解,自己飞与别人带着飞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自己飞最快乐。 在空中又蹦了几下,乐韵抓出一把剑形法器,掐破手指滴血于剑身表面,剑是暖男师兄赠送的礼物之一,是把女士剑,即能当佩剑又能当法剑,剑身长三尺六寸,有漂亮的花纹,铭刻符箓。 血滴很快被剑身吸收,剑身闪过一抹流光,与此同时,乐韵感觉神识里多了一点牵绊,也代表着与飞剑建立起契约。 有了自己的飞剑,跳剑身上站着,踩着飞剑在空中翻滚跳跃,熟悉如何驾驭飞剑,驾驭飞剑靠的是神识控制,神识强,意之所至,飞剑即行即停。 终于能驾飞剑飞行,乐韵不想因为不熟悉操作而从飞剑上摔下去丢人,自己试验,踩着飞剑飘啊飘,飘到屋顶,飘到地面,飘到墙上贴着,在空中翻跟斗,玩得不亦乐乎。 在屋内飘一阵,飞出大殿,在院子飞来飞去的飞着玩,飞去古松上挂着,飞去屋顶上望风观景,还飞去古松树上摘猴头菇。 玩得正开心,看到离掌门从玉岚仙殿的偏殿上方飞过来,乐韵踩着飞剑飘过去,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掌门师叔,我去山顶转转,你们不要紧张哦,我走啦!” 第二十八章 被当口粮 离阳子一般除了议事之外,每天子时到仙殿主殿打坐,若无事有时打坐到辰时前才离开,打小仙子客居偏殿,他大多数时候也住大院的主殿。 昨晚在小仙子破阶之后,他也去了前面的玉岚仙殿,卯时才结束打坐,本来想迟一点才回后院,因为感觉到小仙子在欢乐的玩耍,他决定去瞧瞧。 刚飞过宫殿落到后院大院,离阳子还没来得及问问小家伙感觉爽不爽,小仙子一头冲过来,说要去山顶转转,他大吃一惊,连忙叫住:“小仙子小仙子-” 跟掌门人说了一声自己要去山顶玩耍,乐韵踩着飞剑“咻”的飙走,飙升几丈高,听到离掌门老大喊自己,赶紧停住,往回嗖嗖几下又飘到仙气飘飘的掌门人面前:“掌门师叔,有什么事要嘱咐我吗?” “那个啊,”离阳子有点小尴尬:“小仙子去主峰山上玩耍,可以采摘四万九丈千以内的灵植,更高山峰上的灵植先别采摘,也别超过四万九千丈的高度。” “掌门师叔,你是不是担心我挖了灵植,会惹得山顶的那位生气?”乐韵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成太阳花脸,就算没人特意提醒她,她也知道玉岚主峰顶住着位……真人唷,那位真人相当特殊,所以玉岚宗的弟子们都不曾提及。 “小仙子知道主峰上住有真人啊?”离阳子微怔,按理说玉七俞十九那些孩子应该不会提及那位,怕犯忌。 “没人告诉我,但是,我知道山顶住着位很特殊的真人,我看到了那位真人身上的光。掌门师叔放心哒,我去山上采摘几朵雪莲和冰莲,不会惹那位真人生气的。” “那,你去玩吧。”离阳子迟疑一下,不再阻拦,小仙子于中秋那日从天而降,山上那位应该比他们更早看见,那位没有阻拦,事后也没有传什么话给他们,说明那位也赞同留小仙子客居玉岚宗。 “掌门师叔,回见。”乐韵踩着飞剑在空中翻个跟斗,咻的朝天空飞去。 离阳子瞅着一飙上天的孩子,无奈的笑笑,若不是亲眼见过小家伙扛天雷的壮举,他会怀疑她年少无知,不知修仙的艰难和人间险恶,所以保持着赤子之心。 目送小家伙飞上天空,离阳子慢悠悠的走向主殿,还没到呢,看到师侄和弟子蹿上天,朝着那两人的方向挥了一袖子:“你们俩个给我下来。” 玉七俞莫问打坐结束,第一件事就往主殿大院跑,想带刚筑基的小师妹学飞剑,结果刚出院子就见小师妹踩着把剑在天上飞,俩人也飞上天空。 却不想被掌门挥手一招,两人似从天空掉落,朝着后方倒退,嗖嗖一阵倒退进主殿大院。 “师父。”俞莫问被抓回来,苦着一张脸,万分忧伤:“师父,我们怕小师妹刚筑期不熟悉飞剑,就想陪小师妹到处转转,您怎么把我们抓回来啦。” “小仙子要去山顶玩,你们跟去凑什么热闹。” “啊?小师妹要去……山顶?”俞莫问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玉七也惊住了,小师妹要去的山顶是他们理解的主峰顶吗? “没错啊,小仙子说要主峰顶摘冰莲,你们老实的呆着,别去添乱。”离阳子淡定的丢下两孩子,轻飘飘主殿大殿盘膝坐下打坐。 被扔下的师兄弟俩怀疑自己听错了,噌噌两蹿冲进偏殿大殿,看到金毛吼翻着肚皮在睡觉,跑过去抓他的鬃毛:“金毛,小师妹真要去主峰顶?” “小不点是那么说的。” “你咋不拦着?” “干吗要拦?”金毛吼以看傻子似的眼神瞅瞅两人类,无比淡定:“小不点可神奇了,别人冲筑基要筑基丹,要吃什么破阶丹,她什么都不用吃就上去了,别人筑基会出渗出一身臭污垢,小不点突破筑基连一滴臭叶汗都没出,小不点如此与众不同,去山顶有什么可担心的。” “?”玉七俞莫问一脑门的问号,筑基才是真正踏进修仙的大门,每个筑基成功的人都会经历一次洗经伐髓,将身体里的杂质排尽,从而获得新生般的纯净体质,小师妹竟然没有出现洗经伐髓的现象,太不可思议。 师兄弟俩陷于沉思,想半天也想不明白原因,干脆与金毛吼为伍,坐等小师妹回来。 踏着飞剑的乐韵,第一次亲临其境的体验到当神仙的好处,难怪那么多人想修仙,不说求长生不老,就这样能在天空飞来飞去这一点就令人感觉修仙吃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 飞至高空,俯瞰大地,她也真切的看清玉岚宗主殿区的形状,整个区域呈长方形,布局合理,房舍错落有致,交通四通八达。 晨光中,巍峨宫殿的琉璃色瓦泛着光,而主殿之外的山腰常年笼罩着一层薄雾,令建筑如隐若现,美如仙境。 欣赏一阵,领略到了玉岚宗的美景,乐韵踏剑朝上飞,飞向主峰顶,一路有不同的风景,既有大气磅礴的秀丽山峰,也有万丈悬崖绝壁,有古木参天的原始森林,也有沃野千里的平原,或者有如在云层里流淌的河流与小溪。 为了不伤到普通弟子,玉岚山经常巡查主峰内的妖兽,以致主峰没有强大的妖兽,真人们也不会捕杀等级很低的野生妖兽,留给初入内门修为较低的弟子们试手。 乐韵踏飞剑扶摇直上,感应到很多地方有妖兽,也没去追捕,兴高采烈的高飞,越往上气流越强,当上升到三万八千丈左右的高空,用“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来形容最是合适。 艰难上升,到达四万丈的高空,气流变成寒流。 玉岚山主峰高达五万七千九百丈余,十尺为一丈,东辰大陆一尺约等地球长度30厘米,换算过来一丈等于三米,取玉岚山主峰的整值五万七千九百丈,也就是山高17万3千7百米。 地球上最高的山是珠峰,高八千八百四十八米,东辰大陆的玉岚山高十七万多米,相当于珠峰的19倍半还有要高一点点。 十几万米的山峰,真正的高耸入云,三万五千丈以上常年处于云层之中,四万七千丈以上终年冰雪不化,三万六千至四万七千丈的高度是个过渡段,每年从十一月底开始由高往低逐渐结冰,至来年春季三月,冰雪由低往高处逐渐融化。 从三万丈高至四万七千丈的山峰区域是天然灵植园,不过,并非人人可以任意采挖,玉岚宗限定每位内门弟子每年可以去山上采挖一次灵植,每种灵植限制在五棵内,灵植年限五百年至千年。 内门弟子们仅限于采摘四万二千丈以下区域内的灵植,长老们可以去四万二千丈到七千丈的区域,限定灵植数每种十株。 主峰四万七千丈以上是为禁区,严禁宗门弟子擅闯,玉岚宗的内门弟子也无人敢违禁令,就算有人想去也去不了,往往还没爬到禁区就遭神秘力量扔飞。 乐韵踏着飞剑逆流而上,艰难飞到大约是四万五千丈的高度,再也不逞强,飞落于山岭间。 四万多丈的高峰区是高寒森林和高山草甸子、灌丛,生长的植物都是耐寒植物,其中就有地球非洲才有的植物——千里光家族中的千里木属千里木。 生长在海拔十几万米山上的千里木,与非洲海拔三千多米山上的千里木有啥不同? 地球人乐小同学为你科普,首先,长在十几万米高山上的千里木树粗如巨桶,树皮硬如铁,叶片大的像巴蕉叶,摘一片叶子拍一下你的头,叶子没事,有事的是你的头,不说脑瓜子被开瓢或脑什么涂地,被拍成脑震荡是绝对跑不了。 再说年龄,十几万米高山上的千里木,万千年以下的树是矮冬瓜,七八万岁的树才有三两米高,妥妥的腰圆膀粗,非洲千里木算是苗条的小美女。 再论药效,嗯,数值不是特别大,同年龄的树,同等份量,十几万米高山千里木的药效大概是非洲千里木的百倍。 地球人乐韵小同学降落在一株三十万年岁的千里木树顶,看着宽达三十几米的莲花座形树冠,有种我身渺小如尘埃之感。 野生灵植园区域也是动物的天堂,天空雷鹰、白鹤、鹏鸟等大型飞禽盘旋,想落哪就落哪,不畏严寒的长毛类动物熊、豹、狼等动物也不乏其影。 小萝莉在张望之际,一只银嘴雷鹰将她当作了猎物,从高空俯冲而下,扑向人类,那巨大的翅膀扇起的风像地球上飞机飞空造成的气流,真正的狂风怒号,当距地面还有十几丈高,草木向一边伏倒。 “……”仰头,看到扑来的凶猛大鹰,乐韵忧伤的想竖中指,柿子拣软的捏是没错,可是,她看起来真那么好欺负?连只老鹰也把她当口粮? 其实吧,雷鹰没读心术,它若是知道人类的想法,肯定点头,可不是,人类小小的,还是只幼崽啊,闻着特别香,这样的猎物不捕捉,到哪去找更好的? 第二十九章 吃与被吃 身为处于生物链尖端的人类,乐韵心里虽然对老鹰想抓自己当口粮表示不满,并不害怕,打真正跻身修仙人士行列,她还没跟妖兽动过手呢。 所以哒,眼前这只老鹰,呃,是只一级妖兽雷鹰,主动送上来,小同学心头蠢蠢欲动,斗志昂扬。 看着它扑来,期待已久的乐韵,从空间中抓出一把剑,举着剑,以气冲九宵的气势冲空而上,朝着鹰爪剁去。 老鹰的爪子乌黑如墨,一看就是好东西,剁下来先做泡椒鹰爪,啃吃完肉,骨头可以当炼兵器法器的材料,尤其是爪子尖是好东西,多收集几只,安在机关兽足上拿来当锄头挖地最是合适。 雷鹰疾捕而下,以为猎物手到擒来,谁知小小的人类竟然也会飞,它划了一个半弧,躲开挥来的剑光,再次扑向人类,那么香的猎物,放弃是不可能的。 乐韵也没祭法宝,脚踩飞剑,手里举着把剑,真刀实枪的跟老鹰对着干,剁、劈、架、挥、刺,拿老鹰当靶子练手。 最初,因为踩着飞剑跟人打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儿”,不怎么熟练,经常被老鹰逼得手忙脚乱,好几次差点被老鹰双翅给掀得掉下飞剑,练着练着上了手,双方旗鼓相当。 打了一阵,乐韵觉得练熟手了,不跟老鹰一般见识,掏出一张符丢出去。 那张符在空中光芒一爆,像烟花炸开似的爆出金光,转而化成一座金灿灿的山,砰的砸中想逃跑的妖兽鹰。 雷鹰惨叫着从空中跌下去,重重的撞在一棵五万年的千里木上,硬生生的将树冠给砸得与树分家,它滚到灌丛中扑腾,却再也飞不起来。 被土系符法一砸,雷鹰被砸断一只翅膀,胸背骨也被砸断一半,废了。 “这么强啊,符修好强大!”甩张符就将老鹰给搞定,乐韵摸着小下巴,看着空中在散形的金光满眼小星星,符修真是个不错的职业,拿张纸画几下,画成后朝敌人一丢,省事又省力,比剑修丹修什么的轻松多了。 唯一令人遗憾的是符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用了就没了。 符纸里的力量散尽,符也化为灰,乐韵踩着飞剑飞向在扑腾的老鹰,在相距十几米远的地方,摸出一条钢丝绳子扔向老鹰,绑住它的翅膀,再左一绕右一绕,将老鹰的翅膀和头束起来,将它绑成一只粽子。 绑好了,还隔空跺几脚鹰头,确认它不可能反扑,冲过去,在它脖子上抹一刀,拿出一只冰玉制坛子盛血。 普通的老鹰只有几斤重,地球上最重的鹰是食猴鹰,体重可达十一二斤,东辰大陆的雷鹰体型很大,普通型的也有十几斤重,修出灵智的一级妖兽的雷鹰正常体重五十斤以上,单支翅膀张开长四五米。 雷鹰体型大,乐韵收集到一坛血,赶紧的往血里倒些药汁再密封起来送回空间保存,再趁老鹰还有温度,扯翅膀羽毛和尾巴毛,收集到很多坚硬的羽毛,再剁爪子。 拿着爪子刨了几下地,嗯嗯嗯,还别说,特别的锐利,特别的好用,比玉岚宗修士打造的锄头还好尖锐,堪称最佳刨地小工具。 乐韵欢喜不已,解开绑老鹰的钢索,将死翘翘的鹰扔回乾坤镯子里,拿着鹰爪跑到自己相中的一棵十万年的千里木树底下刨土。 挖坑是个体力活,一个人无法胜任,将暖男师兄给的机关兽抓出来当苦力,暖男师兄说话算话,不仅将两只采摘灵植的机关兽给了她,还送一只高级机关兽,也是蚂蚁形,所用材料等级高,功能也更多。 三只机关兽帮刨土,乐小同学自己也身体力行的起带头作用,挖了半天才将一株胖得像非洲猴面包树的千里木挖出来,又费了九牛二虎之气才搬进空间,它太重了,重逾五万斤。 挖到一株千里木还不够,再挑中一株年龄差不多有十万年的树继续挖掘。 当初小萝莉在非洲为挖千里木像做贼似的,现在在玉岚山挖千里木,光明正大,想怎么挖就怎么挖。 一人带着三只机关兽挥汗如雨的埋头苦干半天,到傍晚时分,成功将第二株树刨出来。 收集到两株活的植株,小萝莉不再继续挖树,开开心心的砍树! 砍了十几棵大大小小的树,还收集到很多种子,忙到子时,找到合适的地方,在四周布个小小的阵法,自己坐阵打坐。 她入定后,数种野兽跑近,结果,在阵法外十丈左右,一个个晕头转向,分不清南北,左突右蹿一阵,全晕了; 天空中也有几只飞禽,盘旋一阵,扑嗵扑嗵的掉地,不摔断腿就是摔断肢膀,或者一头栽下来脑袋先着地瞬间一命呜呼。 有几只比较高级点的妖兽一见不妙,逃之夭夭,也成功的逃过一劫。 天亮的时候,几万丈高的山腰区域有露水,到处湿漉漉的。 乐小同学醒来,精神抖擞的走出阵法,看着躺地的野兽笑开了花,冲过去捡猎物:“哎哟,运气来了挡不住啊,这就是坐在家中福从天降,你们说你们咋就这么蠢,竟然自动送上门来,本小仙子虽然偏爱食素,你们给我送肉来,我就不客气啦。” 捡到一只胖成肉球的高山兔,将被药迷晕的大兔子掐死,扔乾坤镯,再提起一只大雀鸟,无比忧伤,雀是吃昆虫的啊,怎么也想吃她的肉? 内心忧伤的乐同学,杀雀收集血,再继续捡动物,捡到四只飞禽,七只陆栖动物,最大的是一只一级妖兽岩豹。 修仙界的法规强食弱肉,要么被对手吃,要么吃对手,不想被吃得变成一坨便便,那就努力变成吃对手的存在。 吃与被吃怎么选? 小萝莉不想被吃变成一坨便便留在东辰大陆不知名的角落,对于想吃她的动物,坚决不手软不心软,按修仙界的规则来。 收完送上门当点心的野兽,乐同学以无比激情的心态往山顶方向前进,一边走一边采集灵植,晚上设阵修炼。 她在山上玩得乐不思蜀,在主殿等的玉七俞莫问,眼巴巴的苦守着不知几时归来的小师妹,内心的忧伤快逆流成河,小师妹是个见到灵植就不肯挪脚的啊,她跑山上去了,怎么舍得回来? 可掌门不让他们跟去山顶,他们还能怎么办? 师兄弟们每天与金毛吼相对无言,长叹短叹,即希望冒出只厉害的妖兽将小师妹吓得逃回来,又不希望有厉害的妖兽出现,怕小师妹有危险,心情那叫个矛盾。 在师兄弟们苦等到第三天时,慕月婵在药院闭关炼出几种丹,收拾好自己返回主殿。 回到主殿转悠一圈,感觉很奇怪,师弟们竟然都没四处跑,修炼劲头特别的足,特别的强烈。 慕月婵不动声色的观察,观察了两天,发觉师弟们并不是一时脑热,而是真的在认真修炼,觉得可能是自己之前训师弟们的话起了作用,师弟们也懂修炼的重要性,所以个个一门心思的修炼。 对于自己的话有了成效,她很高兴,去食厨或在哪遇见师弟们打招呼,也亲和了几分。 玉七俞莫问并不知道二师姐最近态度和蔼可亲,他们呆在主院哪也没去,除了修炼,就是采摘院子的蘑菇和灵植。 在山上采摘灵植忙得不亦乐乎的乐同学,哪有空思考师兄们是不是在盼自己下山,天然灵植园那么宽,她一个人跑一年未必能踏遍每个地方,那么多的药植等着她亲近,谁有空想其他。 在登山第七天,她找到了乌金石斛,乌金石斛在地球是没有的植物,它是石斛家族的一个成员,茎杆和根从内到外乌如浓墨,掐断能滴出墨汁,叶子是白色的,通体的白色,掐断叶片会滴出白色的水汁。 乌金石斛在东辰大陆叫乌金草参,大陆上也并不多见,野外一般在秘境有出现,各大仙门的灵田里有它的一席之地。 乐小同学是在山峰中的一个深崖底找到它,它长在深崖谷底石壁上的一条裂缝里,裂缝里积满枯叶,枯叶和枯草腐化成泥,成为它的养料,数量不多,覆盖范围不到五米长。 吃水不忘挖井人,她只挖走了大半部分,另外采摘走一些茎,留下了种苗,顺带也挖走石缝里的泥土和深崖谷底树叶腐烂后的叶屑和泥土,那些泥土特别肥,是制作灵土的好原料。 山上经常有小惊喜,小萝莉早把要去山顶的事给忘记了,被天然灵植生长区的植物勾去魂,天天忙着挖灵植。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对于修炼者来说不算什么,对于玉七俞莫问来说日子过得那叫个无趣啊,每天开口说话冒出的一句就是:小师妹怎么还没回来? 一晃间,时间就进入十月,转眼又到农历十月中旬,玉七和俞莫问原本想继续窝在小师妹住的地方当个守望小师妹归来的好师兄,可现实不允许,因为各方来祝贺玉岚宗真人成功飞仙的使者们要来了,他们身为亲传弟子,也不能不去主接待事宜。 第三十章 非人类了不起啊 玉岚宗于十月十五这一天开门迎接来祝贺玉岚宗真人飞仙的使者。 玉岚山附近各国或修真世家或皇族的使者,以及其他小宗门,以及北陆西陆南陆中陆的各大仙门在东陆有驻地或在离玉岚山较近游历的门派皆派出使者赶往玉岚山。 因为玉岚宗九月太阳节有祭祀,九月不招待外宾,将迎宾期延期到十月。 各方使者先后赶至玉岚山外围的一个镇,在那里等候,玉岚山内围是玉岚宗的地盘,有人定居的镇在距离玉岚宗外围一千五百里外,镇上的居民最初是玉岚宗弟子的家族,后来有其他散修人员加入。 说是镇,相当于世俗界实力强大的帝国所划为城的中等城市,有十几万人口,是属于半修仙世界半世俗世界。 各方使者到达镇上,居住在玉岚宗安排的地方,直至等到玉岚宗接待外宾的日子才随玉岚宗派出接引的弟子去传送阵,再转至玉岚宗内围某处,再乘飞行器进玉岚宗。 玉岚宗在偏殿招待使者们,在十月十五这天由亲传弟子们负责招待,玉岚宗掌门与各院长老们于十六日中午接见使者,为使者们接风洗尘。 招待外宾的灵食用的都是五六级的妖兽肉,主宾皆欢,洗尘宴之后是茶会,茶会是比较自由的场合,可以畅所欲言,使者们自然不会错过机会,或旁敲侧西,或开门见山的打探玉岚宗真人飞仙过程,以及有关中秋那天从西陆天空飞入玉岚山的那道金光是否与真人飞仙有关。 有些事瞒不住,玉岚宗诸长老们经过讨论后早拟出合适的说辞,所以,被问及前任掌门成功飞仙与降临玉岚山的金光关系,离阳子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为众使者解疑: “想必各位已知历劫的是本宗的上任掌门玉九德真人,是本掌门的大师兄,玉真人历劫遇上的是最强天雷,历来无人能渡过紫雷天柱,本宗上任掌门也是如此。 原本玉真人只扛住了前面的四道天雷,眼见即将在第五道天雷中身死道消那刻,天道怜见,送来一道金光为玉真人承受了后五道天雷,因此,本宗前任掌门得以圆满渡过雷劫,于当时即飞仙而去。 至于各位说的那道从西陆飞来的金光,即不是法宝也不是哪位大能的神通,金光里是一位携带大气运的小仙子,小仙子为本宗前任掌门受了五道天雷安然无恙,目前客居本宗。” 众使者听得极为认真,生怕错漏了哪个字,当听到离掌门说从西部飞来的金光降临玉岚宗,为玉真人挡住天雷,人人震惊之下勃然变色,当听说那道金光之中竟有个人,一时震呆了。 前往玉岚的使者,基本都是修仙者,哪怕有些仅只引气入体,也懂得仙修界的许多条条框框,知道真人历雷劫的规则,可是,为什么竟有人告诉他们说有人代历劫真人挡了天雷竟没死? 玉岚宗诸长老们淡定的喝茶,内心很欢乐,当初他们见到小仙子闯进雷劫场受到的震动比这些人更大,受到的冲击也更大,现在看别人震惊,心理平衡啦。 众使者维持目瞪口呆的表情好一阵才慢慢回神,北陆最大的仙宗玉霞宗弟子立即表态:“玉霞宗弟子闻离掌门之言倍觉欣喜,天降吉瑞于玉岚宗,打破数千年魔咒,于我们修行人士而言亦是值得普天同庆的喜讯,那位挡住天雷的小仙子真乃诸仙门之福星,本宗弟子仰慕小仙子的神迹,不知离掌门和玉岚宗诸真人能否引荐一二,容我等拜会拜会小仙子。” 玉霞宗是东辰大陆顶级仙门之一,与玉岚宗地位同等,其宗门弟子比之玉岚宗人数更多,维持在八万左右,最鼎兴时曾有十三四万,现今仙门之中论弟子人数,玉霞位居第三。 论弟子人数,第一是玉衡宗,宗门弟子约十二万,第二是玉雪宗,宗门弟子大约有十万左右,第四当是玉清宗,约有七万到八万弟子,第五即是玉岚宗,维持在六万左右。 玉霞宗的使者是玉霞宗的亲传弟子贺朝阳,与玉岚宗的三代大弟子罗城交情不浅,原本在外游历,距东陆最近,听闻玉岚宗真人成功飞仙,立即代宗门拜山道贺,比起其他宗门的外门长老或者执事等人,他也最能代表他的宗门说话。 “目前只怕是暂时要让贺师侄与众使者失望了,”离阳子露出歉意的笑容:“不是本掌门和本宗想独沾小仙子的仙缘福泽,阻拦各使者,而是小仙子……与众不同,小仙子年少活泼,在本宗之内的这些日子除了最初对书籍感兴趣在本宗的典籍院书阁中坐了十几天,其他时间从来没有连续在住处停留满二十四个时辰。 小仙子天天在外玩耍,很少回本宗内门的,在上月下旬即登本宗的主峰采挖灵植,至今还没回来。 小仙子脾气温和,性子极好,偌若在本宗内门,本宗自然去征询她的意见,想必她有可能愿意与众使者见一见,小仙子外出挖灵植,本宗也不能强行去将她找回来,那样只恐适得其反。 诸同道也不用急,狼山秘境开启在即,若无意外,小仙子定会随本宗弟子们去狼山玩,那时各仙门同道自会见着人。 大道艰难,本宗自然也不会坑同道们,当有福同享,据本宗揣测,小仙子最喜收集药植,各位同道若哪朝在哪遇着小仙子在挖灵植,只要不抢她的,应该不会惹恼她,本宗目前也不知小仙子还有没其他喜好,不敢妄议。 为了让同道们不认错人,本宗画有小仙子的画像,等会给诸位看,没经小仙子同意,本宗不能将画像赠与众使者,这一点请众使者体谅。” 离掌门不急不徐的解释不能引荐的原因,说得合情合理,众使者们也没有感觉玉岚宗在骗人,虽然见不着小仙子本人,听说有画像,也算是大有收获。 离阳子也知众使者想见小仙子真容之心,从乾坤镯里取出一卷画轴交给师侄玉七和弟子俞十九。 玉七俞莫问抱住画轴上升至空中,再分左右抬住画轴上端,将画展开。 画很宽,画像人物与真人身高大小等同,画中的少女穿一身白裙,留着短短的头发,笑容灿烂,露出可爱的梨窝,一双纤手如玉,最大的特点是她的眼睛,美人杏眼,眼神清澈,好似能将人的灵魂看穿。 少女算不上大美人,可是却有种特别的魔力,让人见过她一次,就能记住她的脸。 “这幅画像与真人身高无差别,小仙子姓乐,芳名乐韵,身高五尺二寸八分,眼前数年之内可能不会长高多少,小仙子的头发长得很快,再隔一二年,头发可能会很长。” 离掌门与众长老们认真观察过小仙子的身高,玉七俞莫问还测过数次,得出的身高数值是非常准确的,误差度不会超过一分的十分之一。 众使者睁着眼睛认真的记画像,要求自己不能记错分毫,要知道这可是唯一有说服力的一样证据,回去是要上报的,记错了,画师描绘出来的画像不像,以后闹了笑话,会坏大事。 他们想法很实在,无论是自己还是家族、宗门/国家,就算不能与小仙子成朋友,至少不能成敌人,能挡得住天雷的人,福泽不知有多深厚,莫与之交恶最为妥当。 离阳子很大方,给了客人一柱香的时间让众使者默记画像,之后才令收起画像,又收回乾坤镯,继续与众使者品灵茶。 众使者还是期待见到真人,在玉岚宗宗留了一天,于十八才辞行而归,各自赶回自己的宗门或国家、家族回报玉岚山之行的收获。 玉岚宗上下送走使者们,又回复平静的修炼生涯。 玉岚宗在招待外宾时,乐小同学带着机关兽在山上挖灵植忙得昏天暗地,她太忙了,几乎忘记季节,好在季节并没有晕头,正常轮回。 东陆的十月份,冬季的脚步也悄然来临,玉岚山的气候也一天天的变化,由晚秋转变为初冬,主峰三万多丈以上区域的落叶乔木的叶子从开始落到落光,用时不到一个月。 离十一月越来越近,山上的气温也越来低。 于某一天,乐韵感觉到气温陡然变冷,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再也不顾得采挖灵植,踩着飞剑往上疾奔。 她醒悟得早,赶在雪前杀到了四万七千丈以上的区域,采挖雪莲,玉岚峰的雪莲有数个品种,有几种雪莲是一年生的宿根植物,有数种雪莲只要还没开花结籽就不会枯死。 四万七千丈的高峰还没下雪,但每天早晚处于冰冻中,到半上午才解冻,半下午又结冰冻。 一路往上,到四万八千丈,已有降雪。 乐上同学顶着严寒继续前进,到达五万丈的高峰寻找冰莲,冰莲不是雪莲,冰莲属于雪参的一种,冰莲长在冰层之下,它在夏末开始长苗,秋季才破冰而出,每年秋末或严冬开花结籽实。 玉岚宗五万丈以上的区域有冰莲,因为玉岚宗弟子不能擅自去四万九千丈以上区域,无人采摘,冰莲很多。 冒着被冰成冰人风险的乐同学,不顾能把脸冰成冻肉的寒冷,无比快乐的当采挖小能力,快快乐乐的挖冰莲。 怕引起雪崩,不敢用机关兽,自己亲自动手,因为是冰莲生长期,闻闻空气里的香味就知它们长在哪,一找一个准。 她挖上瘾,一路往山顶攀登,最初挖的冰莲在一千年到两千年之间,爬到五万二千丈高的区域,挖到了万年冰莲。 当她挖出第三十株万年冰莲时,一团白雾从雪峰顶疾疾降落,落在穿着白袍子像团雪的人类面前七八丈远,从白雾中飘出清雅又带点无奈的男音:“小丫头,手下留情啊,好歹给我留点儿,我培植灵植不容易。” 提着鹰爪当锄头用的乐韵,看着飘来的白雾,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噫,前辈,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啊,你放心吧,我不会全部挖光的,再说,我挖的这些都是低年份的,那些三五万年的我还没去挖呢。” 像流云的白雾明显滞停了一下,清雅的男音特别无奈:“你这小丫头说来找我聊天,结果害我等了一个月也不见人,我现在知道了,你不是想找我说话聊大陆趣闻,你是来挖灵植的。” “哎呀,前辈哪,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嘛,这样说我会不好意思的,”乐韵咧嘴笑:“找你聊天是真的,聊天前先得挖灵植,挖到灵植才有聊天的话题啊,前辈,三五万年的冰莲给挖几棵呗,反正你吃再多也提升不了多少,纯属当灵食吃,不如送给我。” “送给你就不是当灵食吃?” “当然啊,到了我手里第一用途是炼丹药,有多余的量才匀点做点灵食。” “给我做顿灵食,让我吃得满意,给你挖几株三万年的冰莲,五万年的仅八株,留在那里镇灵气眼,不能动。” “成交。”乐韵欢呼一声,冲到一株冰莲旁,挥着鹰爪划冰层。 “小丫头,别太贪心,跟我回洞府做灵食去。”人类小丫头转身又朝冰莲动手,白雾疾疾飘至,雾中出现一只似人类一样的巨手,一把抓起人类小丫头朝峰顶飙。 那只巨手特别大,一抓将小萝莉整个人都抓住了,像握着一只小蚂蚱似的。 被抓着的乐韵:“!”不声不响就动手,非人类了不起啊? 事实证明非人类就是了不起,至少抓小萝莉就像抓山上的雪花一样简单,而且,想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蚱费不了多少力。 乐同学也知道非人类确实了不起,还是有点不开心,低头瞅着抓着自己的手,白雾雾的,有形无实,力量却是千真万确的。 讲大实话,她打不过,打得过早动手了。 更重要的是抓着自己的是非人类啊,是没有实体的那种奇特存在,她不仅打不过,而且她所擅长的药剂同样攻击无效。 目前,她还没有什么手段能克制这个特殊非人类的家伙,这,不得不说是个让人沮丧的认识。 ------题外话------ 很多小仙女说某只更新慢,更新少,某货想“嘤嘤嘤”,某人一天一到二更,每更三四千字,如果也学某些大神们那样将每更拆成一千字一章的更,一天一更也相当于三更哪,每天二更就相当于六到七更,自我感觉,偶更新是很给力的哇~ 第三十一章 小强盗 在绝对力量面前,叽叽歪歪的废话都是在浪费时间,不怕死直接怼上去,怕死的话,嗯,那就怂。 识时务者为俊杰,地球人乐同学是个识时务的,明知物理攻击和化学攻击对非人类无效,老实的怂成一只鹌鹑。 白濛濛的一团雾体形状的生物,抓着小小的人类轻悠悠的往山顶飙,它飞得很快,却没有伤到人类半点,甚至将寒气隔离在外。 白雾气团飘荡一阵,飞至一个由几个冰山挡着的悬崖区,那处悬崖上下左右皆是光滑的冰壁,有几支冰柱子从壁面伸出形成小冰峰,它挡着的悬崖壁面有一个冰洞,洞口倒挂着巨大的冰棱柱,仅只有几个空隙能进冰洞。 抓着人类的白雾,从挡住洞口的冰棱柱的空隙间轻轻松松挤过去,冰棱柱后头别有洞天,冰洞上头倒挂着像石钟乳一样的冰柱子,组成了山川河流,形如一幅山河地图。 冰洞地面平整如镜,两侧有漂亮的壁画。 沿宽有二十米左右的山洞继续往内走了几十丈,豁然开朗,真正的冰洞是座巨大的宫殿,洞顶与洞壁雕塑出漂亮的造形,高山河流、花草树木、日月星辰、飞禽走兽,应有尽有。 洞府内有冰床、冰凳冰桌冰柜冰碗冰坛冰缸冰…… 再瞅了两眼,乐韵震惊脸:“哎哟,前辈,你好富裕啊,那什么桌子板凳,能不能匀点给我?” 某个非人类好富啊,富得流油!知道那些家什的材料是什么冰吗?那些不是冰,是冰玉! 冰玉不是翡翠中的冰种翡翠,是数亿年的冰经历了时光变迁,逐渐石化,变成了玉石,有冰的质感,但,成分百分百的是石英质。 人类小丫头被别人捏着小命,还在打歪主意,白雾生物也是无奈了,将小丫头放冰洞地面:“小丫头,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前辈,不要那么小气吗,送点给我呗,你看呀,你反正要飞升的是不是,你得证大道飞仙了,这些东西带走占储物器空间,留在这里无人欣赏也是浪费,给我多好啊,拿着使用时还能睹物思人的想起你的好。” 巨大的手消失,双足落了地,乐韵揉着腰,笑嘻嘻的跟某个非人类打商量,典型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白雾:“……”这是哪来的小丫头,总惦记着别人的东西? 非人物不说话,乐韵撒开脚丫子狂奔,一口气冲到码着罐子坛子的一角,抱过一个大肚罐往空间里扔,扔进去一个又抱一个,一边嘟嚷:“前辈,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我不贪心的,分一半就行了。” “……”白色雾团没理小丫头,飘到一张圆桌前,在椅子上坐下去,原本的白色雾气慢慢变化,变成一只白熊形状,好整以暇的看着小丫头搬他的东西。 小丫头搬东西搬得太欢乐,搬了罐子和坛子,蹿到放碗杯的柜子前,将冰玉打凿的碗呀杯子啊什么的往她自己的储物器扔。 白熊形的大人物不说话,就看着小丫头蹦跶,小家伙胃口真的很大,见什么搬什么,比世俗界的扒皮商人还厉害。 见她连冰玉床也搬走了两张,白熊形的大人物终于绷不住:“小丫头,你究竟是什么投胎的?莫不是神兽貔貅转世?” “前辈,不要问我这种没什么意义的问题呀,问了我也答不出来,我不知道我前世是不是貔貅,现在想当只貔貅是真的。”非人类的冰玉用品太多,都想要哇! 忙着将一只冰玉缸搬回空间,乐韵匀出一点注意力关注非人类,发现他变成北极熊的模样,大为惊讶,也不搬东西了,蹭蹭一顿跑,跑到非人类面前,好奇的扫描研究。 非人类不是人类,也不是兽类,他是另类! 不是骂人,他真的是另类,是很特殊的存在,比乐小同学天眷者那样的存在出现的机率还要罕见。 “看出什么来了?”保持着白熊形的白色团任小丫头盯着自己欣赏,小丫头的眼睛很奇特,或许能看出他的不同。 “我知道你的本体是什么,就是觉得好有趣,兽类修到一定程度能化人形,你可以变成各种模样,多好的技能啊。” “说说看,我的本体是什么?说得对,我就不计较你搬我冰玉用品的事。” “说不好呢?”哎,怎么可以这么小气?他明明是默许了的啊,秋后算帐什么的多么有损高大上的形象。 “说不好,东西还回来啊。” “小气吧拉,你好歹是真人级别的大人物,怎么可以抢我的东西,我收集到点能用得上的东西容易么。” “小丫头,东西明明是我的,什么时候变你的了?” “落到我口袋当然就是我的啊,是你默许我搬东西的,做人,尤其是做仙,不能出尔反尔。” “你说得好像挺有道理,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说对了,再允许你搬走一点你喜欢的,说不对,那就把你挂洞府外的冰山尖上晾晒几天。” “前辈,欺负弱小非仙人所为,”乐韵后背直蹿冷气,她可不想被当腊肉晾啊,瞅着非人类,眼神幽怨:“前辈的本体是天地间的一缕精华,集天地日月精华的一缕精华,得天地造化之力,有了灵性,然后修成形,开了灵智。 如果没弄错,你应该是得到了玉岚山的信仰之力才开得灵智,也就是说你与玉岚山的气运息息相关,你好玉岚山就好,你若遭遇不测,玉岚山将衰败一段时间。” 非人类是没有实体的,有形无实,它的存在比兽类修出灵智得道成仙更加不可思议。 “咦,你还真的看得出来?”白雾化的白熊的眼睛黑色加深,清雅的声音带着震惊。 “不管是多强大的生灵,除非不让我看见,到我眼前亮亮相,我就能看穿他的本质是什么,”乐韵呲牙:“前辈,我还猜出你修到了相当于人类的元婴,但是你还没有历雷劫。” “这你也知道?” “当然啊,玉岚宗的那只金毛狮子你也知道吧,那只狮子在元婴阶经历过雷劫,他的体力有天雷赋于的一丝特别力量,你还没有经历天雷,所以我感受不到特别的力量,我琢磨着你的本体如此稀奇,你的雷劫只怕比起兽类更苛刻。” “小丫头,你说得很对,我还没历雷劫,似我这类有灵的生灵修行比人类艰难千百倍,我花了五千万年才修出灵智,又花了五千万年才修到金丹期,一百万年前已修至元婴,雷劫迟迟不来。” “就说嘛,我就感觉不出你有挨雷劈过的样子,”乐韵嘟嚷一声,想到非人类的年龄,眼睛发亮:“前辈,你活了上亿年,消息肯定灵通,你知道谁手里有活着的九子竹吧?” “你找九子竹?据我所知,现在的大陆各国和各大仙门都没有九子竹,就算有也仅只一星半点,活株九子竹与魂玉一样稀有。” “唉,算了,我慢慢去各种秘境找找吧。前辈,说好的,我说对了让我再带走点冰玉用品的,我拿我的奖励去啦。” 谈话结束,乐韵一溜烟儿的飙走,飘到堆放冰玉家什的地方,飞快的搬东西往空时间里丢,为了不让某位有反悔机会,必须要趁早动手哒。 “玉灵,是我的真名,以后别记错。”人类小丫头心心念念惦记着他洞府里的家什,身为主人竟生出无力感,遇着这么个与山下那些人类完全不同类型的小丫头,除了让她搬,还能咋样? “哦,记住了,玉灵前辈。”话说,东辰大陆上的人真的格外喜欢玉字。 小丫头心心念念的只忙着搬东西,玉灵也不催她,看着她在洞府里转一圈,将各种东西又搬走一份。 最后,小小的人类小丫头跑到一堵冰壁前,瞅着壁面研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笑成月牙儿。 “小丫头,你不会想将墙壁也搬走吧?”小丫头够凶残的,将他放洞府里的用品搬走一半。 “墙壁我不想,我对墙壁后头的东西感兴趣。” “?”玉灵惊讶的打量小丫头两眼,飘到墙壁前,捏诀解符阵,再一招手将一大面墙壁收起来。 墙壁出现一个大凹洞,里头堆满大大小小的酒坛子,有陶制的,有冰玉制的,有石制,也有竹桶和木桶,也因墙壁被移走,一股香醇的酒味飘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就闻着有酒味,还真的有,好香的果酒!”看到各种各样的酒坛酒桶,乐韵噌的飞进酒窖子里,抱起一只冰玉酒桶扔回空间。 “你这小丫头比强盗还厉害。”二话不说就抢酒,这哪是小仙子,明明是个小强盗,这样也不怕他将她扔下山去? “你见过有我这样讨喜又有仙缘的强盗吗?”乐韵才不管自己是被人当强盗还是当打家劫舍的恶人,反正先下手为强,能从某位手里抠到什么就抠什么,宜早不宜迟。 小丫头脸皮特厚,玉灵无话可说,眼睁睁的看着她搬自己的酒,虽然,他自己其实也不怎么贪杯,可那是他亲手收集果子酿造出来的酒啊,还是有感情的,被人搬走也心疼。 ------题外话------ 小仙女们有没谁猜出非人类是啥呀? 第三十二章 出来混是要还的 搬完了别人的冰玉家什,又搬人家的酒,小萝莉没有一点心理压力,也不管主人心疼不心疼,风风火火的搬酒坛酒桶。 冰窖里有千余坛酒,乐同学开开心心的搬运,当然,她也没有贪得无厌,三取一,每种坛子或桶或缸什么的,三份取一份,给主人留大半。 一口气抢到三百多坛/桶果酒,乐韵心满意足,末了,抱着一只比她腰还粗三倍的暖玉酒坛子飘到外头,笑成一朵花:“前辈,有没食材,现在我有时间做灵食啦。” 小丫头打劫完酒窖消停了,玉灵将墙壁复元,再次设下符印将藏酒的酒窖隐藏起来,听到小丫头问食材,变成白熊脸的脸抽了抽。 小丫头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类,玉灵放弃跟她讲道理,默默的往外扔东西,灶、锅、火焰石,装在盆里的食材、灵植和灵果。 他就是挥军手的功夫,桌面地面多出几座小山,什么都是成堆的,两只灶,一只大灶连锅一起有十几米那么高,知道锅有多大?那只锅能塞进去两头成年大象。 两只灶与锅的样式以及材料,与玉岚宗食厨里的锅灶如出一辙,乐小同学猜测它们应该来自玉岚宗的食厨。 食材么,一尾十级的黄花鱼,重量大约是半吨左右;一只不知是什么鸟的大腿,少说有五百斤;一只等同于人类金丹级的妖王青鳄;还有一只妖皇级的剑齿虎。 青鳄体型有如地球上史前动物中的暴龙那么大,那只剑齿虎像只巨型猛犸象,两颗牙目测有五米长,它的一条腿的腰围超过三米。 在体重超过十吨的青鳄和剑齿虎面前,乐韵只觉自己渺小如尘埃,艰难的扭头:“前……前辈,这个鳄和虎,是不是太大了点?”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太上君……各路神仙啊,东辰大陆好可怕,鳄鱼个头如恐龙,老虎像猛犸象,太不科学了! “金丹期以上的妖兽都是这样的,很正常啊。”玉灵瞧一眼妖兽,没错啊,体型正常。 “我……”乐韵弱弱的缩脖子:“它们比我大了几百倍,我连它们的一条腿都砍不下来,就更不用说扒皮抽筋什么的,前辈,你换小点的妖兽吧,像那只鱼挺好的,我还能接受。” “没事,你说哪里的肉好吃,我取哪里。”玉灵淡定的不为所动,其他的妖兽未必有这几样好吃,不换。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乐韵深深的感受到了那句话的威力,某位非人类一定是故意报复她,欺负她弱小,弄巨兽来吓唬她。 拿人家的手短,她搬了某位那么多的冰玉制品,现在人家想吃灵食,她根本拒绝不了啊,只能硬着头皮上! 身为弱势群体的乐小同学,默默的给自己一个爱的拥抱,到堆放物品的地方抱出十几个盆和大缸,围着灵植灵果转悠一圈,将灵植和灵果全搬进自己乾坤镯子里,再取需要的灵植捣汁、剁段,或者拿灵果榨汁,捣酱泥。 费了九牛二虎之气,捣出几种药汁,分别装在大缸里,自己扛起巨大的鸟腿扔缸里腌,再处理鱼,让某位非人类前辈给两只巨兽剥皮,拨牙,取虎掌和筋,切取某些部位的肉。 活了上亿年的玉灵真人,第一次被一个人类指挥得团团转,不过,他没有任何不耐烦,将虎牙、虎掌、虎筋、虎牙和鳄牙什么给弄下来,随手扔往一边不管,被小丫头捡走他也不说什么。 将兽肉处理好,扔进缸里腌制,没自己的事了,玉灵坐在桌边,啃灵果或啃冰莲,悠然自得的看小丫头忙活。 乐小同学累得想哭,那位非人类太……不懂爱护幼小,她还是孩子啊,竟然要一个人独立负责做几吨的肉,这不是想累死她? 她觉得他一定是想累死她,然后他好白得她辛辛苦苦收集到的资源。 非人类太没爱心,地球人表示好悲愤。 悲愤了几秒,乐小同学揉巴揉巴自己的小拳头,悄无声息的挪到剩余的兽肉处,不客气的将那些余下的妖兽连骨带肉与内脏等等一起扔进自己乾坤镯,她做灵食很辛苦的,必须要收点辛苦费哒。 她收到的辛苦费还是相当丰厚的,取下来腌制的兽肉大概只有总量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说还有三分之二的兽肉被扔在一边垃圾。 有专捡修仙人士视为垃圾物品的小萝莉,暗戳戳的捡走某个非人类真人扔掉的边角料,溜至火炉前,往灶里扔无烟煤块,最后拿出一张火符搬进灶肚子里引火。 被当空气的玉灵,看到小丫头收走兽肉仍然面无表情,反正他积攒了不知几百万年的资源,不差那点儿,不心疼。 他觉得小丫头上辈子一定是貔貅,这辈子也本性不改,能吞进肚子里的绝不放过。 当看到她往灶炉里扔火系符,再也无法维持淡定,直勾勾的盯着小丫头和灶炉里冒腾起来的符火,感觉长见识了:符还能这么用的?! 他觉得幸好山下那些真人没在场,那些大多时数一根筋,脑子不懂变通的人类看见小丫头这样用火符,估计会气得吐血。 玉灵无比同情山下那些真人,那些家伙绝对想不到他们辛苦画出来的符,到了小丫头手里被她拿来当引火石吧。 拿火符当引火石用的乐同学,完全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物尽其用嘛,再说不用火符用啥?她又没有火异能,也没有三昧真火。 烧燃无烟煤,待火旺一些,往锅内倒进几盆药汤,待汤烧开,再持续不断的添加灵植,同时一边调制药汁。 两个时辰后,大锅里的药汤积攒到半锅的量,乐韵将腌制好的剑齿虎肉一层一层的码放锅里,肉层之间铺一层灵植,最顶层用灵植覆盖,反正某位真人灵植多,不怕浪费。 把妖皇级的妖兽肉下了锅,加盖锅盖,让它炖着,再往一口中号灶的炉肚里扔无烟煤,引燃,烧热锅,往锅里铺厚厚的一层灵植,给鱼肚子里塞满灵植,将整条鱼放锅里,不加汤,盖上锅盖干焖。 只有两只灶,先做两种灵食。 十级的黄花鱼还好,焖了一个时辰即形成灵食的香气涡,而妖皇级的妖兽肉很硬,在锅里炖着就如炖石头,都没什么反应,直到炖煮五个时辰才逸出香气,香气灵涡也慢慢成形。 等待也是值得的,妖皇肉形成的灵气涡像一个巨大的海水旋涡,特别的凝实,有形的质感。 玉灵安静的坐着修炼,白濛濛的一团有如一块冰。 身为灵食大厨,乐小同学苦催的当烧火工,只能抽空修炼回复精神,当黄花鱼焖了十个时辰,也就是整整二十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出炉。 干焖出来的黄花鱼,两面如黄金,光灿灿的。 乐小同学将鱼装在一只大盆里,分出鱼膘和一些灵植给自己,整条鱼都给某位真人,先忙着往锅里加料,加汤,再将鳄鱼肉扔锅里清蒸。 当她忙完,回头看到某位真人吃得鱼只剩下一条尾巴,默默的摸摸额心,努力的说服自己不吃惊,某位是非人类啊,就算一口将一条鱼吞下去也应该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坐等到灵食的玉灵,在鱼肉出炉时,愉快的享用自己的灵食,吃得正爽,发现小丫头瞟了自己一眼,立即学人类,绅士优雅的用餐。 那么点鱼肉,就算一筷子一筷子的夹也不够数的,眨眼间,玉灵将鱼肉吃完,优雅的抹抹嘴,再次安静的闭目修炼。 乐同学很好奇某位真人怎么吃灵食,目睹了过程也就不再好奇,某位非人类保持北极熊模样,吃东西时拿爪子夹肉切肉往嘴里递,与人类拿筷子拿刀的样子没什么两样。 吃完鱼肉,又是长久的等待。 又等得两天两夜,妖皇级的剑齿虎肉炖到火候,乐小同学搬不动那口大锅,请某位真人将锅搬下去冷却,把大鸟腿肉叉起来架火灶上烤。 妖兽虎肉冷凉半个时辰,人类小丫头说可以开吃,玉灵提走锅盖,捞肉块往大盆里堆,装得满满的一盆,坐着享用,吃完一盆再装一盆。 小萝莉拎走一块虎肉,足足有一百斤,自己吃了不到三斤就饱了,余下的肉分成几份,一份扔回空间给小狐狸和小灰灰吃,另外的用灵植叶子包起来,拿一只冰玉制的缸装着放乾坤镯里收藏。 人类小丫头像貔貅爱往自己品袋里装东西,做灵食的手艺也好得没得说,玉灵吃得很满足,把一锅肉吃得干干净净,连汤和灵植也没舍得浪费。 吃完虎兽肉,坐等鳄鱼肉和鸟肉。 过了一天,鳄鱼肉新鲜出炉,乐同学给配制调料,拌好了,再请某位非人类真人享受美食,自己只分走一百斤左右的肉。 又过得四个时辰,最后一份鸟腿烤到火候,因为做灵食的大厨手艺好,也将它给烤得金灿灿的。 鸟腿肉份量小,乐小同学只切下二十斤当辛苦费。 四种妖兽肉,四种不同的做法,每一种好吃到爆,玉灵吃完烤肉,意犹未尽,要不要考虑将小丫头留在山顶? 第三十三章 这个就是至宝 非人类没有表情,也没有血液,所以完全无法感测他的喜怒,乐小同学看着某位真人吃完烤肉望向自己,心都跳嗓眼上去了,千万别告诉她这位想扣下她啊,,她不想再呆了! 玉灵瞅着人类小丫头瞪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望着自己,试着打商量:“小丫头,山下没什么好玩的,你留山上吧,山顶有食材有灵植。” “前辈,师兄们说了会帮我将没采摘蘑菇给我摘回来,我想念我的蘑菇。”乐韵后背皮都僵了,嗷嗷嗷,非人类的食量太大,一顿能吃几吨肉,她可不想留下当厨娘啊,会累死的! “真的不愿意留在山顶玩啊?” “不想,山顶太冷了。前辈,做仙说话要算话,我是不是可以去挖三万年的冰莲啦。” “不用去挖了,给你。”小丫头不愿意留在山顶给自己做灵食,玉灵也不好强行将她扣留,随手一抛将一把灵植抛给小丫头。 看到飞来的一堆枝叶如茶芽的灵植,目测起码有二十株,乐韵两眼放光,飞快的冲上去,用一只大盆接住,转而扔回空间,笑得牙齿都藏不住:“前辈,谢啦,我要回山下洗澡换衣服啦,下次再来跟你聊天。” 小丫头开心得要飞起来,玉灵也受了感染,愉快的飘起来,熊爪变成人类的大手,伸出大手一抓将小丫头抓在手心,带着她飘出冰洞,往山下飙。 不知不觉间已是十一月份,玉岚峰顶雪花飘舞,白雪覆盖住四万五千丈以上的区域。 玉灵的速度很快,眨眼间抵达四万丈的地方,摊开手掌将小丫头放开:“小丫头,有空到山顶来玩,我还有很多种妖王妖皇级的妖兽肉。” 乐韵一蹦跳到空中,朝某位挥挥小爪子:“前辈,谢谢你送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前辈请回,我有空会来山顶找你聊天的。” “好,明年有一株冰莲会开花,冰莲花给你。”玉灵看着快乐的像只小鸟儿的小丫头,也挥了挥巨大的爪子。 “好哒,前辈,我下山喽。”乐韵生恐某位反悔留下她做灵食,拿出飞剑踩着朝山下飙,妖皇级的妖兽肉很有诱惑力,但是,她现在害怕再整那类灵食,等什么时候能扛得住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也不累时再来吧。 玉灵目送小丫头踏剑朝山下飞,直到她到三万丈的山腰,他化为一团白雾,飘飘袅袅的返回山顶,继续苦修。 玉岚山四季分明,冬季来临,落叶乔木光秃秃的,常绿植物也停止生长,保持体力期待明年。 小萝莉离开山顶已是半下午,当天是个晴天,冬季的阳光淡淡的照着山岭,因为山顶积雪,寒流强,就算是晴日,玉岚山的气温也不高。 修仙人士基本无寒暑感,乐韵踩着飞剑飙飞,脸也被风吹得有发疼,当下降至两万丈左右的高度,才感觉好受多了。 她不用忌讳太多,只要不去玉岚宗仙殿上头乱溜跶,其他地方不用顾忌,所以,她飞至近万丈高的地方时,直接从空中向玉岚宗主殿大院飞。 那么明显的一个大活人在玉岚宗内门上空跑,只要不是菜鸟都能察觉,很多内门弟子好奇的打探,看到是谁踩飞剑飘飞,都当没看见。 玉七俞莫问发觉有人在空中飞行,飘上院顶,看到是谁,开心的大叫着冲上去:“小师妹,小师妹回来啦!” 苦等一个多月的金毛吼,没废话,冲空而上,抢先将小不点截胡。 看到金灿灿的大狮子,乐韵收起来飞剑,爬到金毛背上坐着:“金毛,有没想我?我可想你了,还是你最好啊,在你背上又暖和又安全。” “小不点,只差六天,你就去了两个月。”金毛吼背着小不点儿,幽怨的提醒她玩得忘记时间了,他盼灵食盼得脖子都酸啦。 “呀,这么快啊,山上太好玩,我忘记时间了,金毛哒,我跟山上的那位聊了七天七夜的天,挖到些冰莲,我配调料给你做灵食吃。” 冲宵而上的玉七俞莫问刚接到小师妹,听说她跟山上的那位聊了七天七夜的天,惊得不轻,玉七都怀疑自己听差了:“小师妹,你真见着山顶的那位大人了啊?” “见着了啊,我挖了前辈辛苦培植的冰莲,被抓去做灵食,哎哟,那位前辈好大方啊,随意就扔出一头妖皇级的剑齿虎,我脚不沾地的忙了七天七夜才忙完,差点累断腰,师兄你看,我是不是累得脸上的肉少了一点点?” 两位师兄目瞪口呆,半晌才憋出一句:“……小师妹,你厉害!” 俞莫问挤到小师妹身边,当好奇宝宝:“小师妹,依你的意思,你去了四万九千丈以上的山峰?” “冰莲长在大约五万丈到五万一千丈高的雪谷中,我不去能挖得到?前辈的洞府在五万六千丈高的区域,山顶太冷,风太大,怕把我吹跑,这次没去,明年夏季再去玩耍。” 玉七俞莫问再次口瞪目呆,小师妹竟然还去了那位大人的洞府? 两人表示心很累,玉岚宗的历代掌门和诸长老们都没见过那位大人的真容,小师妹竟然去那位大人洞府里做客,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啊。 小师妹就是打击人的存在,经对不能跟她比。 玉七俞莫问决定还是别问了,再问下去,他们会被打击到怀疑人生的,为了晚上能平静修炼,还是当傻子吧。 两人随着金毛吼飞至主殿大院降落,因为小师妹身上沾着灵食的香气,而且她也说之前做了七天七夜的灵食,肯定累,他们也不抓着小师妹说话,让她好好休息一二天。 两位师兄离开时也抓走金毛,有大嘴巴又好吃的金毛在场,小师妹看到金毛又想起要给他做灵食的事,没法好生休养。 金毛吼老大不愿意,想到小不点休整过来就有精神给自己做灵食,他才半推半就的任契约伙伴被强行拖走。 师兄们体温入微,乐同学很开心,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痛痛快快的修炼,又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觉,让自己恢复精神。 第二天清晨起来,整个人容光焕发,把自己收拾好,在大殿里摆开冰玉材质的工具,拿出灵植处理。 将一批普通灵植做了简单处理,再取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最后拿出冰莲,想了想,再摸出一只冰种翡翠碗,专门用来捣敲冰莲。 当那只冰种翡翠碗第一次出现在东辰大陆的光明里,它有如一个装满金色气体的大气球瞬间炸开,爆出万丈金色的豪光。 金色豪光于瞬间扶摇直上,如明灯冲宵,光照万里。 玉岚内外门皆被金光笼罩,那金光无视墙壁与屋瓦,但凡有明光的地方皆有金光。 而光之所照处有如春天来临,原本光秃秃的树瞬间爆青,常绿植物舒展枝叶,精神抖擞,因为到了冬季而枯老的草木根底开始发芽。 金光普照,祥和的生机弥漫。 玉岚宗的弟子们惊呆了,众元婴以上的真人瞬间狂喜,冲出所在地,飘上高空寻找金光来源。 那速金光冲空而上,照亮天空,原本在山顶洞府里修炼的玉灵,于瞬间散形,转眼即出现在洞外,看着从玉岚宗主殿冲空而上的光,再次散形,冲进金光之中去。 当金光与祥和生机降临,原本在仙殿打坐的离阳子,化为一抹光冲出仙殿,飘上天空观看,赫然发现金光之源头就在仙殿后头的主院小仙子住的偏殿,他再也不顾得宗门规则,直接从仙殿上空飞过,冲进小仙子住的大殿。 在离掌门冲向小仙子住的地方时,玉岚主殿区的真人们也化为流光,朝着主殿大院冲去。 离阳子离得近,化为流光冲进大殿,就见大殿里摆满很多用品,穿男装的小仙子坐在一堆坛坛罐罐中间,正捧着一只绿色的碗。 那只碗,散出金色的光,那光明净明亮,却一点也不刺眼,是那么的温柔,有如母亲看儿子的眼神,柔和似水。 “小仙子…”离阳子看着小仙子手里捧着的碗,堂堂真人竟然因为激动,脸涨得通红,眼睛像被粘住了,再也无法从那只碗上撕下来。 他语无伦次,下一刻,木莲子也一头扎进大殿,狂飙至离掌门身边才刹住,也有如被使定身法,给定住了。 咻咻咻,流光闪动,又有四位真人撞进大殿,他们先后冲至木长老附近,也被定在空中。 乐韵拿出碗时根本没料到它会发光,正奇怪着,看到玉岚宗的真人们像毛头小伙似的冲进来,下意识的将翡翠玉碗抱在怀里,迎着火辣辣的视线,迟疑一下,将碗又捧在手里,一脸黑汗:“你们,不会是因为这个而来吧?” 视线粘在绿色碗上再也撕不掉的真人们,喉咙里咕噜出声响,呼吸急促,声音如梦幻:“是。” “这个真是你们说的至宝魂玉?”乐韵转着碗研究,真是奇了怪,翡翠在空间里与在地球上没二样,怎么从空间拿出来就产生异状,竟然发金光,好神奇! 第三十四章 交易 乐小同学心理承受力很强大,可是,这会儿也完全搞不清为什么翡翠从空间拿出来就生出东辰大陆魂玉才有的现象。 东辰大陆至宝魂玉,传闻它出世即为光芒万丈。 她空间里的翡翠平平无奇,从没发出过什么光,害她一度以为自己理解错误,东辰大陆的魂玉长得跟翡翠像,其实并不是翡翠。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乐韵表示这个世界太奇幻,需要吃点什么灵植灵果压压惊才行。 她正在研究着玉碗,又是数位真人一头扎进大殿,被“魂玉”两字勾出了魂,一动不能动。 “正是魂玉!”真人们无法维持平静,语气激昂,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喉而出一样的难以压抑。 “这样啊,看样子我们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乐韵歪着头看看真人们,将碗扔回空间:“我觉得我拿着它,可能没法谈,我先收起来,等你们平静下来我们再谈。” 魂玉被收走,那普照万里的金光却稍稍延迟了一会才无声无息的消失。 魂玉不见了,金光不见了,真人们眼睛定定的盯着少女,脸色潮红,仍然无法平静下来。 乐韵看着反应迟钝的真人们,也不得不感慨东辰大陆至宝魂玉的魅力,瞧瞧这些人可是被喻为仙人的修仙者啊,竟然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只能说一物降一物,魂玉降万物。 金光虽然散了,但是,仍有几点流光像海啸一样的飙进偏殿大殿,然后,看着先到达的长老们如傻子似的站着,皆惊犹不定。 过了一会,离掌门勉强平复狂跳的心,慢慢的走向少女,其他人皆跟着,都忘记飞行,脚步飘浮的步行。 一群真人无法抑住激动,至于说什么贪婪的想抢夺那种心思,大概是被魂玉的祥和之气照沐过,他们还没有阴暗的想法。 众人走到少女堆着的瓶瓶罐罐外,皆盘膝坐地,眼神闪着星星一样的光泽。 “在商量那只碗的去留之前,我建议真人们先给这里布下大阵,设下禁忌,不让别人擅闯为上。” 小仙子理智又冷静,让真人们原本兴奋的无法思考的大脑霍然清醒了几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嗖嗖飘起,用神识看大殿四周。 离掌门取出一个有数丈宽的圆盘,往圆盘的阵眼里丢几百块灵石,将圆盘抛向大殿中央。 那只圆盘有了灵石,迸出刺眼的光,快速落地,无声无息与地面融为一体,与此同时,大殿被一层光笼罩,之后又开启第二第三层光,将整座宫殿以及方圆三里之内的地方笼罩,外面再也听不见光罩之内的声音。 其他人觉得还是有点不太安全,护法与各院大长老们又各自抛出一个刻箓阵法的圆盘,给大阵添砖加瓦,多设制几道禁忌。 设下大陆,离掌门与众真人再次盘膝坐下,眼神仍压抑不住激动。 离掌门身为玉岚之精神支柱,在这种大事上必须打头阵,尽量让自己平静温和的与少女商量:“小仙子,玉岚宗希望与小仙子交易魂玉,小仙子需要什么条件?” 一宗掌门亲自谈交易,姿态放得很低,可见魂主对于仙宗门派是何等重要。 乐韵也没吊人胃口:“实话说吧,我要找的是九子竹,不是魂玉,玉岚宗想要魂玉,我可以匀给你们。” “真的?小仙子愿意割爱相让?”众真人抑不住狂喜之情,激动的脸隐隐发红。 “当然是真的,我与玉岚宗有缘,玉岚宗想要魂玉,我自然不会捂着故意刁难你们,可也不能太吃亏,你们得用等价值的东西来换。 我那只魂玉打造的碗,是我从另一片大陆找到的,用灵石来论价,等同于一亿块极品灵石,仅只是购买魂玉玉石的价,不包括我请人打造的花费。” 一亿极品灵石买一块魂玉?众真人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好便宜啊! 一亿极品灵石最多供一个宗门五到十万年的消耗,如换成值一亿灵石的一块魂玉,可保宗门几十万年的气运,以及护法大阵的消耗。 最重要的是魂玉其实是可以循环使用的,放在护法大阵阵眼里或修炼阵法阵眼里,只要不过度消耗魂玉,每隔百年拿出来让它休养,百年后就能复元。 “我们愿意用灵石交换!”一亿灵石买一块魂玉,谁不愿意谁是傻子! 乐韵意味深长的笑笑:“离掌门师叔,玉岚宗有多少灵石?” “玉岚宗底蕴虽然不是最深厚的,所幸弟子们争气,几十万年积攒下来,以小仙子之前这个价,够买三两块魂玉。”离阳子斟酌一下才给出一个比较模糊的答案。 “这样,我们还可以继续商谈。”乐韵灿然一笑,从空间里抓出一块拳头大的翡翠,也是剥了壳皮的,糯种的黄杨绿。 明明是块黄杨绿翡翠石,甫出现又是金光万道,光照万里。 阵法挡不住金光,玉岚宗内外门再次被金光普照。 原本因为谈成一亿灵石买魂玉碗的真人,脸上刚涌上狂喜,转而看到少女手中的一块金光灿灿的魂玉,当时失控的飘起来,差点撞上屋梁,然后嗖嗖往下掉,慌慌张张的站住,表情那叫个精彩。 “这…这…还有魂玉?”真人们发出如梦幻一样的呓语,有如看向情人的眼神,无比温柔,无比痴迷。 “掌门师叔,众长老师叔们,我们继续商量,你们看看这块,要不要交易?”乐韵将石头放手里把玩。 众真人慢慢坐下去,木长老眼神粘在魂玉石上头,舍不得移开:“小仙子,这块,你也愿意跟玉岚宗做交易?” “是啊,不做交易我拿出来干吗?”乐韵笑得高深莫测:“我在另一个大陆看到这种玉石十分喜欢,在那里,这种玉也是一个国家的支柱,我掏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倾家荡产才换到一部分,这次来时我原本带了六块魂玉,可是,还有一半莫明其妙的不见了,我猜着可能在我不知道时被神秘力量当过路费拿走了。” “六块?” 众真人的心情无比复杂,六块魂玉啊,小仙子好福气! 下一刻,人人打了个激灵,还有一半被神秘力量取走……那神秘力量可能是守界者或者天道之力,不容许小仙子携带太多至宝,可能是防止引起东辰大陆发生不可预测的变化。 乐韵嗯嗯的点头,说谎不打草稿,信手掂来:“消失的魂玉有块品质极好,相当于我十五亿灵石换来的。不见了就不见了吧,我们继续说这个,这块你们出个价,如果玉岚宗不需要了,我再考虑跟其他宗门交换,对了,你们有九子竹也可以拿来跟我交换,我要活的九子竹。” “这个,小仙子,我们一时之间真的难以定价,”离阳子苦笑:“我们也不能欺骗你,东辰大陆的魂玉于数百万年前已绝迹,现今魂玉只存在传说中,谁有指甲肚大的一块,整个大陆仙门仙人都会捧着灵石争着交换,小仙子这块魂玉这么大,按明面上的魂玉价,我们玉岚宗怕是倾家荡产也吃不下。” “这样好了,那只碗我还想留着炼丹药用,先交易这块,你们出个价,我琢磨琢磨,合适就匀给你们。”跟忠厚人做买**较放心。 “这个,玉岚只能拿出三亿极品灵石,上品中品下品各二亿块。”离阳子艰涩的报出宗门能承担起的价格。 灵石是一个仙门之第财富,玉岚宗的上中下品灵各有近五亿块的存量,但是,宗门有数万弟子,普通弟子也需要消耗灵石,在暂时没找到灵石矿脉之前,不能全部拿出来交换魂玉。 身为掌门,离阳子还存有理智:“小仙子,我们也自知这个价是换不来你的魂玉的,要不,你将魂玉分切,分出一块差不多等价的给玉岚宗。” “玉岚宗的诸位道心坚定,灵魂没有被阴暗侵袭,在场的真人没有想过要杀人夺宝,这点我很喜欢,” 乐韵想了想,给与折中的建议:“这样吧,依玉岚宗出的价,再加四亿株灵田产的各类灵植,再把你们宗门有的各类矿石给一份,有天材地宝也可以,法宝不要,有能装几十万斤水的法宝来几件。这样,你们有没问题?” “这样也可以?”众真人几乎惊呼出声,难掩惊喜,原本以为与整块魂玉无缘,没想到山疑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玉岚宗有那么多的灵田,最不缺灵植,就算没有什么属于天才地宝的灵植,珍稀类的灵植之多算是顶级仙门当中最齐全的一家。 “就这样说定了。”乐韵将翡翠抛给离掌门,再次掏出一块比拳头略小的糯种蓝翡,再拿出把法器剑,刷刷两下切成两半,再两剑,将一块蓝翡分成四份。 离阳子看到少女将魂玉像扔石头一样扔来,急得脸变色,急急的接住捧住,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 众护法长老们也吓了一跳,见掌门接住魂玉,刚松了口气,然而,那口气还没松完,就看到小仙子再次摸出一块魂玉,用法器分割,惊得那口气就卡在喉咙眼里。 一群人如斗鸡似的,都愣愣的。 动作利索的分割完翡翠,乐韵拣起一块送给离掌门:“我吃住在玉岚宗,各位真人和师兄们对我爱护有加,我住得也开心,这块算是我的回礼。” 回礼?!一群真人差点跳起来,有谁见过拿魂玉当礼物赠送的? 挨着掌门的几位长老们生怕飞来的魂玉撞上掌门手里的那块会撞碎,伸手去接,左护法动作快,一把捧接在手,护得牢牢的。 没接到魂玉的众长老也没难过,眼神俱满满的激动。 他们还没激动完,小仙子又抓起一块抛给他们,她的声音脆如玉铃:“这块请玉岚宗帮我打造储物器,我要三四个大型储物器,至少要能装几座万丈高山的那种,打造成洞府也行,再来几百个空间较大的乾坤镯乾坤袋。” 右护法飞速伸手接住魂玉,护在手心,整个人都安稳了。 转而,少女再次抛出一块魂玉,还有美妙的声音解说:“这一块,一半换玉岚宗的谷物和竹米等物品,我需要各种植物的种子,以及一些珍贵树木和灵植的植株,玉岚宗弟子多,请帮收集,另一半魂玉就当是支付给玉岚宗的报酬,不知道玉岚宗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委托?” “没问题!”这么点小事,就算不给报酬,玉岚宗也愿意帮忙。 “另外,这一块,”乐韵将余下的蓝翡抛给真人们:“这块不是赠送给玉岚宗的,是赠送给山顶的前辈,请派人送去。我就不去啦,我怕又被前辈抓住做灵食,妖皇级的妖兽肉太难煮,太累人。” 众真人:“……”个个震惊脸,小仙子又赠送一块魂玉? 还没自震惊中反应过来,众人又见小仙子掏出一块三指宽两指厚的魂玉,那块魂玉也是绿色,浅绿色。 小仙子抓起法器,刷刷几下,从浅绿色魂玉上切下薄薄的、指甲宽的三小块,将两小片魂玉抛给离掌门。 三点晶光闪动间,他们听到小仙子比天籁之音还动听的笑语:“七师兄和十九师兄对我最好,送他们一人一块,另一块给金毛大狮子,将来我回家去了,也能当个念想。其他师兄对我也很好,魂玉有限,不能一一回赠。” 离阳子匀出一只手,一把将三块小魂玉捞住,无比激动:“多谢小仙子。小仙子于玉岚宗有莫大的恩义,玉岚宗会记住这份情。” 众真人无比嫉妒金毛吼,那只破狮子真好运啊,竟然能得小仙子赠送魂玉,有魂玉护体,玉七和俞十九,金毛仨只要自己道心坚定,必能飞仙。 将该送的人情送了,乐韵捧着一块绿翠,继续谈正事:“这块魂玉,我想要交换水系法宝,要一次能装一个湖泊的大型法宝,玉岚宗有也可以拿来交换,玉岚宗没有,师叔们见多识广,请提供点线索给我,我再去找人商谈。” 众真人面面相视,沉默了一下,左护法玉八礼柔和的问:“小仙子确定要用魂玉交换盛水的法宝?” “对,法宝盛载的水越多越好。”空间没有水,先得找能盛水的法宝,再慢慢从东辰大陆运有灵气的灵泉水浇灌土地。 ------题外话------ 小仙女们,某货家最近装修,有时忙不过来,就一天一更啦 第三十五章 想要座房子 玉岚宗创立几十万年,与各大仙门是竞争关系,同样也互通有无,宗门对其他仙门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哪些仙门哪些修炼世家族有什么奇宝。 护法与各院大长老们是知道哪个仙门水系法宝最多,因此,左护法才特意向小仙子确认她是不是真要用魂主换法宝。 得到肯定回答,左护法迟疑一下:“大陆各大仙门都有一二件水系法宝,诸大仙宗公认的一件水系法宝归属南陆最大的宗门玉清宗。” “玉清宗的仙人们好不好说话,与玉岚宗是敌是友?”乐韵精神一振,嗷嗷,水系法宝哟,快快飞到碗里来! 小仙子第一时间将玉岚宗的心情考虑在内,众真人非常开心,露出璀璨的笑容。 木长老笑着解释:“玉清宗与玉岚宗交情不错,也常通有无。玉清宗在南陆的东南向,临近大海,也因为地势低,每隔几百年必有大水患,所以玉清宗是诸仙宗之中水系法宝最多的一家。” “他们的水系法宝有多强大?能吞多少水?”乐韵快坐不住了,必须去换水系法宝啊,早换来一天就能早一步往空间运水。 “玉清宗水系法宝当中最厉害的一样是一只吞天螺的壳甲,属天然水系法宝,吞天螺是已经灭绝的吞天鼠和吞海螺的后代,壳甲天生就是盛水法宝,现今吞天螺在远海也失去踪迹,吞天螺壳非常难得。 吞天螺能吞多少水不太好计算,有明确记载玉清宗曾为解除南陆水患,用吞天螺取悬天河水,一次性的吞水量以致截断悬天河长达半柱香时间。这样说来想必也不怎么好估量水量,小仙子知道玉岚山半月湖吧,那只吞天螺能吞十个半月湖还绰绰有余。” 玉岚山内的半月湖与悬天河相通,汇聚了玉岚玉峰山上大大小小几十条河溪,湖最长距离1800里,最宽处300里,最窄处90里,湖水最深处3000丈。 乐小同学听暖男师兄说过那个湖,半月湖在东辰大陆排不上号儿,与地球上的湖泊相比,玉岚宗的半月湖比地球上最大的淡水湖贝加尔湖还要大,她当时就把某个湖记在心里,想着以后能绕道就绕道,坚决不跑湖上空去瞎晃。 听说某件法宝能吞十个半月湖,她眼底冒出恶狼一样的绿光:“这个法宝好,我喜欢,就是不知道玉清宗愿不愿意交换。” 众真人笑得开怀,左护法眼底浮上几分戏谑:“小仙子,玉清宗要是不换,你怎么办?” “不换啊,我就去玉清宗长居,吃他们的喝他们的,挖他们的灵植,用他们的资源,每天去搬他们的灵食食材,天天缠着他们掌门和真人们,让他们无法安心修炼,直到他们同意交易为止。” 乐小同学觉得玉清宗不愿意交易的可能性极少,谁让魂玉在东辰大陆上绝迹了呢,谁不换谁是傻子,再说,如果有用一块翡翠搞不定的事,那就用二块。 玉岚宗的众护法长老瞬间有点小紧张,小仙子福泽无双,她去哪能将福气带到哪,让小仙子去了玉清宗,岂不白白便宜玉清宗。 “小仙子小看了魂玉的重要性,若用其他物品交换,玉清宗未必愿意,小仙子若用魂玉交换吞天螺,玉清宗必定感到万分荣幸,稍后玉岚宗派位真人亲自去趟玉清宗,请玉清宗携带法宝来玉岚宗给小仙子验看。” “这样好,我自己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达,就是要辛苦玉岚宗哪位师叔跑这一趟了。” “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 “吞天螺并不具备攻防能力,盛大量的水,对元婴以下修士还能造成一些麻烦,对元婴以上修士形同鸡肋,” 左护法非常中肯的给与建议:“吞天螺是件很好的盛水法宝,可也无法与魂玉相提并论,小仙子从你手里的魂玉里切指肚大的一块,起码能换几十件吞天螺那样的法宝。” “哦,这样啊,”乐韵明白了,再次抓法器唰唰几下将一块翡翠分割成几块一指宽的块,掂一块展示:“就用这块交换法宝,哪位师叔去玉清宗送信时再顺带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拿灵石和灵植、矿石与水系法宝一起当交易品。” “没问题。”去玉清宗送个信,还能让玉清宗记份人情,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关于魂玉交易差不多就那样,乐韵想了想再抛出一个炸弹:“据我所知,东辰大陆的西陆禁区有魂玉,那里也可能有九子竹,我早晚会去探一探,再找到魂玉也可以优先与玉岚宗交易。 师叔们也帮我四处打探打探消息,找找有哪些神秘的秘境,分析一下哪些秘境很可能有魂玉或九子竹。” “西陆有魂玉?”众真人再次抑不住欣喜,西陆禁区太神秘,元婴级以上的真人们宁愿去远海探险也不愿意涉足西陆死亡禁区。 “我来的时候原本应该降落在西陆,我有见西陆某个方向有奇光,如果推测没错,那个方向有魂玉。” “小仙子,本宗会积极收集灵石灵植。”为了魂玉,从今以后必须要积极的向远海与秘境进军,以收集足够多的资源与小仙子交换魂玉。 “有些东西该有就会有,尽力就好,”乐韵欣欣然的点头,特别的好说话:“再说说那只碗,我想留着处理一些珍稀灵植,我有预感目前一二十年我大约不会回去,外出游历也不方便带着,魂玉碗就放在这里助玉岚宗弟子们修行,作为交换,你们给我打造座房子,要用檀木或者金楠等好木料建造的房子,能搬进洞府或乾坤镯里带走,带不走的我不要。 若我找到了九子竹,离开时也可将魂玉碗留给你们当个念想,或者我回家后去找人交换魂玉,有机会再送过来给你们。” 小仙子愿意将魂玉碗留在玉岚宗辅助弟子们修行,众真人心头响起花开的声音,平静的心湖有如被投下一座山,心湖迭起。 “小仙子喜欢什么样的房子?要多高多大?要哪个国家的风格?……” 一群真人无比激动,一迭声的提出疑问,以求能造出最令小仙子满意的房子,小仙子愿意将魂玉碗借给宗门辅助修行,莫说给打造一座房子,就是十座也没问题! 东辰大陆什么最多? 答案是树! 东辰大陆最不缺的就是树,玉岚宗也不缺树,宗门有木材林,备有的檀木金楠与松、樟等上好木材就算没有多少超过二十万年的,七八万年的随时可以提取。 乐小同学对玉岚宗的珍贵木材眼红不已,有机会必须要利用起来,不客气的说自己的要求,有关房子造形、布局、大小、雕刻方面等等的细节问题,还有要配什么家具用品,事无巨细,一样一样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对于小仙子提出的所谓要求,在众真人眼里都不是个事儿,以玉岚宗的能力,只能做得更好。 与小仙子商谈了很久,众真人心情激昂,也越发的感激前掌门,前掌门飞仙前嘱咐他们说他们和宗门的机缘极可能应在小仙子身上,如今,前掌门的话应验了,玉岚宗的大机缘这么快就来了。 讨论了长达半个时辰,将房子与灵植方面的事皆做了详细的交谈,木长老等人又商量了一回,将一块魂玉分切成几小块,将魂玉先收乾坤镯,收回阵法,只离下掌门设的保护大阵,只开启第一重保护罩。 因为魂玉是至宝,只有灵石打造的盒子才能遮掩住它的光芒不外散,众真人要回去提炼灵石,清点灵石灵植碎石等等,他们结伴从小仙子住的偏殿离开。 当走出被阵法保护的大殿,真人们大吃一惊,短短的功夫,因为魂玉的祥和瑞气普照宗门,玉岚宗以仙殿为中心,方圆万里以内处处春暖花开! 魂玉被奉为东辰大陆灵魂至宝,并不是浪得虚名,它能扫尽浊气,令枯木逢春,令严冬转眼化春。 因为大殿内的小萝莉一次又一次的拿出魂玉,还是不同的魂玉,金色光芒一次又一次普照万里,以致万里以内枯木逢春,草木快速生长,从发芽、长枝、结花骨果到开花,仅约一个时辰。 玉岚宗万里以内的区域,一个时辰内跨越了季节,放眼望去,宗门内外草木蓬勃,开花植物的枝条上花朵怒放,蜂蝶闻香起舞。 玉岚宗万里之内,处处欣欣向荣,鸟语花香,蜂吟蝶唱。 院子里青草如茵,花开满枝,离阳子等人差点以为眼花,定了定神,没错,是春归大地了! 再看,金光普照,祥和之气满空。 离阳子等人便知小仙子又拿出那只魂玉碗,所以玉岚宗才被金光照沐,草木不败。 众人相视一眼,心底就一个想法:魂玉果然不愧是至宝! 魂玉太神奇,宗门发生如此变化,弟子皆知,有些事想瞒都瞒不住,必须得圆过去, 左护法立即以神识传令:“传掌门喻令,内门长老与各院执事速至仙殿议事,玉七俞十九携带金毛吼旁听。” 左护法以神识将喻令传给内门不在场的长老与各院主事,与众长老们簇拥着掌门飞出大院,飞向前面的玉岚仙殿。 第三十六章 议事 第一道金光普照引发玉岚宗弟子一波喧哗,皆跑出去查探,还没查探出原因金光消失,仍然发现了草木的变化,大为惊讶。 随后金光又一次普照大地,宗门弟子再次喧哗,之后因为心灵受了金光洗礼而一片祥和,并感受到金光引得真气共鸣,众弟子哪还顾得上研究金光缘何而生,赶紧修炼。 那些手里有事情的也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抓紧时间修炼。 主殿也先后骚动了一阵,离仙殿最近的弟子们发现金光源头涌去查看,因为未经传召不得进掌门和护法住的大院,他们在外面等。 很快金光不见,不久主殿大院被阵法保护起来,众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紧张的等着。 当金光再次出现,赶至主殿大院外的长老等人也席地坐下,安静的修炼。 玉七俞莫问和金毛吼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他们在金光出现时还在修炼中,等被喧哗声惊挠得无法晨修,赶至主殿大院外,小师妹住的地方已被保护起来,他们猜着金光可能跟小师妹有关,坐在院外等。 在金光中修炼的人,并不知共有几次金光降临,当左护法以神识传令,收到喻令的长老与各院执事执事们纷纷睁开眼,以最快的速度飞向仙殿。 玉七俞莫问和金毛吼也收到喻令,刻不容缓,匆匆起身飞上天空。 慕月婵也在主殿大院外,看到两位师弟蹿起来乱跑,立即喊:“七师弟十九师弟,你们又想跑去哪胡闹?还不赶紧回来。” “二师姐,掌门喻令,传我与十九师弟携金毛去仙殿议事。”玉七头也没回,朝前方疾飞。 金毛吼连理都懒得理某女弟子,与契约伙伴头也不回的飞走。 众弟子们惊讶的抬眼看着两人一兽飞过主殿大院,转眼不见,仍然有些惊疑,掌门和长老议事传玉七和俞莫问两位亲传弟子旁听可以理解,为什么还让坐骑兽金毛吼旁听? 慕月婵脸色一白,拢袖子里的手情不自禁的攥紧,宗门议事,为什么要传玉七和俞莫问旁听,而没传她去? 玉七俞莫问与金毛吼飞至仙殿前,跟在一拨长老后进仙殿。 内门长老与众院主事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至,前仆后继的进仙殿,一一在团蒲上就坐,原本在各院的长老开启传送阵,所以没让其他人多等。 不到一柱香时间,人员全部到齐,左右护法开启护殿大阵,将议事的仙殿隔离保护,以防信息外泄。 离阳子解释为什么紧急召集议事原因:“这次议事是为你们所见的金光,之前不久小仙子无意间拿出一件宝物,以至引发天地异象,我与护法长老先一步赶去小仙子起居处观赏过了小仙子的宝物,小仙子手里的宝物,莫说我等,就是本宗历代先贤也无缘一见,宝物在这-” 离阳子拿出之前特意从一块魂主上头切出来的一块有指头的小魂玉,展示给当时没在场的长老们欣赏。 魂玉的光芒洒开,与原本存在的金光重合。 第一次见到光灿灿的宝物,众人屏住呼吸,心跳几乎要跳出嗓眼去。 “想必长老们也隐约有想法了,这宝物就是魂玉,”离阳子将魂玉收起来,继续说事:“经过商谈,我和护法等长老决定用灵石和灵植向小仙子交换魂玉,小仙子同意了,现在这块魂玉是我们玉岚宗所有。 想必你们也知魂玉有多珍贵,小仙子并没有刁难宗门,形同半送半卖,就算如此,宗门也需拿出相当于库存灵石的十分之八做交换,是以,宗门需要节源开流,召集众长老与主事来商讨这件事,也商讨如何保护使用魂玉。 另外,还有件事需说明,小仙子要找九子竹,还留着一块魂玉以便交换九子竹,小仙子在回家之前愿意将魂玉借给本宗供弟子们修炼,所以小仙子手里的魂玉会放在主殿,我与护法、大长老们商量决定在主殿这边打造一处禁地放置魂主做修炼禁地,让弟子们轮流闭关修炼。 同时,外门弟子中有特殊贡献的,以及内门当中有特殊贡献的,按贡献值大小,给与弟子到魂玉修炼地闭关的机会当做奖励。” 原本还没见魂玉的长老们,惊呆了,他们有生之年竟然见到了东辰大陆的至宝魂玉,还……能拥有?! 玉七俞莫问像挨天雷劈过,大脑无法思考,金毛吼也变成一只石狮子。 离掌门与护法、大长老们对于众长老执事们的反应也表示理解,他们当初的反应也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离掌门与大长老们不催其他人,商量分工事宜,由谁打造什么,分工也就那么回事,依各自属性分去做与属性相合的工作。 被震呆的长老执事们懵懵懞懞,过了一刻钟才缓过神,立马献计献策,而且各自率先表态,为了节源开流,各长老们执事们愿意以进魂玉修炼禁地的机会来代替供奉。 离掌门与护法、大长老们也欣然同意,并且,他们也以身作则,取消自己的那份宗门供奉,将节约出来的灵石灵植给门宗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关于节源开流的事,大家一致通过,非常顺利,又商讨了魂玉的安置与如何使用,然后再安排任务。 当然,有关如何保密,保密程度到哪程度,怎么向宗门弟子与外界解释玉岚宗的异象,也统一说辞。 宗门长老们也知魂玉能产生什么影响,断断不会胡说八道,更不愿意让别的宗门摸清底细来分一勺羹,自己闷声修炼争取早日飞升才是硬道理。 众真人议事议到近巳时才结束,领了任务的长老执事们出了仙殿,个个神清气爽,半刻没停,皆立即回去安排工作。 至于当天的灵食,不仅长老们抛之于脑后,内外门弟子们也几乎全忘记了。 离阳子与护法与大长老们议事结束后让玉七俞莫问和金毛吼留下,等其他长老们离去,才告诉仨说小仙子赠送一块魂玉给他们仨,让他们务必珍惜。 两人一兽惊呆了,半天都没反应。 众大长老们不管愣头青似的两人和一只灵兽,立即提炼灵石,先合力提炼出一份灵石液,再由金火属性的铸造师接手,给三块薄薄的魂玉和给山顶那位大人的魂玉做了保护壳,刻箓符法阵纹。 众长老们将三块被掩饰起来的魂玉交给玉七俞莫问和金毛吼,嘱咐他们好生保护,让他们自己去忙,护法长老们继续提炼灵石精华,离阳子则亲自带着魂玉登主峰山顶。 离掌门并没有进入五万丈以上的高峰,更别说见到山顶某位大人,他刚飞至三万丈高的地方,听到传音,他将魂玉指定的一个山峰一块石头上,便赶紧返回玉岚仙殿。 当他走后,无数缕白雾从山林里凝聚成团,飘至石块处拿走魂玉,飞回山顶。 玉七俞莫问带着金毛从仙殿出来,立即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并扔出阵法,躲在院子里享受自己的快乐,他们太激动,需要静一静。 离阳子回到仙殿,与护法、大长老们合力提炼灵石精华,折腾到中午,打造出数个以极品灵石精华打造出来的盒子,将属于来之不易的魂玉放盒子里收藏,之后,长老们也散了。 当然,他们不是回去修炼,而是马不停蹄的着手自己的任务,去仓库查灵石、灵植、谷物、矿石等等,或清查木料,去调派各自需要用的各属性的弟子安排任务。 离阳子带着一只灵石盒再次驾临主殿大院的偏殿,他走进大殿,看到的不仅是瓶瓶罐罐,还有些大缸和大坛子,小仙子坐地上,用石舂在鼓捣药植。 “小仙子,还没忙完啊?”看到一大堆的家什,离阳子放缓速度,以防自己不小心弄翻小仙子的瓶子罐子。 乐韵在玉岚宗的真人们拿着翡翠石离开后,继续调配做灵食的药汁和佐料,忙得晕天暗地的,早忘记关心时间了,所以,当离掌门再次光临,仍然很淡定。 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暂停工作:“嗯嗯嗯,还差一点。掌门师叔找我有什么事儿?” “长老们提炼出能掩饰魂玉金光的盒子,我给小仙子送来。”离阳子轻轻的飘到小仙子对面一丈远的地方,将盒子隔空送过去。 “这种灵石精华制的盒子装魂玉才能掩住魂玉的金光,只要不收进乾坤镯,不影响魂玉对周边区域的功效。” “谢谢掌门师叔。”乐韵抱住似水晶盒的灵石盒,打开盖子,将翡翠玉碗放进去,再盖上盖子,果然,金光不见了,但,那种令人很舒服的气息仍在。 小仙子抱着盒子把玩,笑得两眼成月牙儿,离阳子都不忍心打挠她的童心,只说灵石灵植可能要等一二天才能清点出来,等几天再送来,他也去忙自己的事。 离掌门走了,乐韵再也控制不喜悦,要发财了! 想到即将有几亿块灵石入帐,还有灵植和各种矿石谷物,乐得蹿到空中兴奋的翻跟斗,有那么多灵石,应该很快就能盘活空间。 第三十七章 扔出去 当魂玉被装进灵石盒子,金光隐形,玉岚宗内门外门在修炼的众弟子十分不舍,转而发现那种令真气活跃、令自己心灵平静安宁的气息并没有消失,又开心不已。 那些原本呆在主殿大院外的内门弟子,有些被各院长老或执事长老召走,有些原本还在附近,也赶紧回自己住的院子,一边修炼一边随时等着被安排任务。 慕月婵回到住处,想去问问玉七俞十九旁听宗门议事听到了什么,发现师弟住的院子竟然设了阵法,根本进不去,气得绝色的容颜泛黑。 在师弟院子外转悠一圈,师弟们也没感应,心里越发不好,带着一肚子的闷声回到小院打坐,但心浮气燥,竟无法平静下来。 一墙之隔的玉七俞莫问窝在自己的地盘里,与金毛吼尽情的玩闹,以释放自己无法压抑的喜悦。 离阳子去看过小仙子一回,与护法、大长老主持清点灵石,先清点出部分,由修为最高的几位真人将灵石熔化,再铸造成一尺见方的砖头,那也是小仙子的意思,她希望玉岚宗能帮她用灵石铸一些大砖块。 执事院的长老们给外门与内门各执事或亲传弟子们传达了宗门的命令,将一些任务分拔给各个管事处,负责监督与质量把关。 玉岚宗内外门弟子从巳时尾刻陆续有人接到任务,也忙碌起来,因为工作就是在积攒贡献度,可以换取去修炼秘地修炼的机会,无论各个管事长老还是普通弟子们,不仅没有消极怠工的现象,个个斗志昂扬,特别认真积极。 窝在偏殿大殿里的乐小同学,并不知外面咋样了,她在空中蹿来蹿去,独自享受属于自己的快乐,用几块翡翠就能换到数不清的灵石灵植,这笔生意简直不能更划算! 翻了不知几百个跟斗,疯够了,又坐地上继续鼓捣药植。 人逢喜事精神爽呀,她心情好,干活更快,忙到午时末刻,收起自己的工具,踩着飞剑跑食厨殿。 飞着飞着,乐小同学后知后觉的发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玉岚宗既然春回大地,也倍觉神奇,翡翠在地球上就是当装饰的奢侈品,到了东辰大陆竟然有神奇力道,可见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建筑群之间没见行人,飞进食厨殿,也是空无一人,她只好自己开食材库的门。 她记住了那些解开门禁的手诀,依样画葫芦的照搬,轻轻松松解开门禁,因为筑基期能御气飞行,开开心心的在架子之间飞来荡去。 不需要别人帮忙取食材,感觉棒棒哒。 在别家地盘上如在自家花园一样悠然的小萝莉,愉快的挑选食材,不用再顾虑拿了高品质食材别人会不会不高兴,看什么顺眼拿什么,搬走几万斤兽肉,成堆的灵植灵果和谷物。 挑挑拣拣,在食材库时磨蹭一个钟之久,挑够食材和配料,关上门,去灶厨间制做灵食,先腌制兽肉,煲鱼头汤,制做面食,蒸米饭。 乐同学一个人呆在食厨快快乐乐的做灵食,差不多在未是末,灵食的香气开始漫延,飘向玉岚主殿区的角角落落。 忙个不停的离掌门和护法大长老们闻到灵食香,沉默,然后控制住想冲食厨的渴望,装傻充愣的当作没闻到香味继续忙活。 内门弟子们闻香也猜知是乐小仙子在鼓捣灵食,没好意思跑去蹭吃,而金毛吼可不在其例,他闻到香气冲出院子冲向食厨。 看到金毛跑了,玉七俞莫问也溜出小院跑向食厨,他们比金毛慢一点,落在后头。 抛下两青年修士的金毛吼,到食厨殿外放慢速度,一溜烟儿的飘进食厨厅堂,看到小不点在忙,他兴奋的飞到一张椅子上坐着,眼巴巴的盯着灶厨里的锅,暗中流口水。 大金毛跑进食堂不闹腾不吼吼,老实的当乖孩子,可把乐韵给暖到了,回首冲大狮子露齿笑:“金毛,你的灵食要到明天早晨,晚餐请你吃鱼。” “嗯嗯嗯,我等得起。”金毛吼一开口,口水就控制不住的往下飘,属于他的灵食哟,一定特别好吃! 玉七俞莫问追到食厨,看到金毛吼吧唧着流口水,无比嫌弃,俞莫问冲过去拎金毛的鬃毛:“口水都流成河了,自己擦擦!弄脏地面,你自己挑水来冲洗。” “粗鲁没爱心。”金毛吼伸出爪子将伙伴的手扒拉开,别打挠他看小美人做灵食,再吵,扔出去。 被金毛反击,俞莫问想动手揍狮子的心都有了,有这么个伙伴,好丢脸啊! 看在小师妹份上,俞十九忍了,冲扭头来的小师妹露出无比灿烂的笑脸:“小师妹,你继续忙啊,我们就在这坐着看看,灵食出来时你分口汤给我们就行了。” 玉七突然想告诉小师妹说他不认识那边那家伙,俞十九为了口吃的,脸都不要了,还好意思说金毛贪吃,他的脸呢。 两人麻溜的在离灶厨最近的桌子旁坐下,安安静静的修炼。 便宜师兄们跑来围观,于乐同学来说他们来与不来没多少差别,一心一意的做自己的灵食,整出很多的煎包煎饺,做了煎饼,还做了拉面。 太阳即将从西边落下时分,晚餐出炉,以鱼为主,有煎得两面金黄的香煎鱼,鱼头汤,糖醋鱼和酸辣鱼,配拉面,煎包。 玉七俞莫问帮着摆餐,摆好坐等小师妹。 乐小同学帮金毛吼装吃的,给他装了两尾鱼,每尾鱼都有一百多斤重,鱼太大,分成两段才能装盆里。 她将鱼弄好,涂抹好调料,刚抱着走出灶厨,一位绝色美女轻飘的飘进食厨厅堂,径自飘向两位青年,笑盈盈的:“七师弟十九师弟,你们刚出关就跑食厨来了啊,怎么也不叫师姐一声。” “二师姐,我们不是小孩子。”俞莫问不太高兴,二师姐怎么回事,怎么总盯着他和七师兄。 玉七不说话,看到二师姐飞过来想坐小师妹的位置,立即将位子挡住:“二师姐,这是小师妹的位置,二师姐想在食厨借灵食香气修炼,请去另一桌。” 刚飞至椅子旁被挡住,慕月婵一张脸变色,委屈的红了眼:“七师弟,你……竟然这样对师姐,师姐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二师姐说有就有,二师姐说没有就没有。”玉七不所为所动。 “如果,我今天一定坐这里呢?”慕月婵气得心口闷闷的,强硬的挺直腰,伸手拂向玉七。 “那就动手吧,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走过去。”玉七坚决不让步,态度同样冷硬。 “玉七,你让开,我今天还真非得坐这不可。”接二连三被拂面子,慕月婵怒了,拿出师姐的强势,捏个剑诀,气势汹汹的攻向玉七。 金毛吼原本满怀欣喜的等着自己的灵食,见到某个女弟子不请自来,不屑的撇撇胡须,权当那人是灰尘,当那边吵起来,他扭头,看到某女人不要脸到想抢小不点的座位,顿时就怒了。 看到某女弟子竟然对小不点认可的师兄动手,金毛吼无声无息的飞至某女弟子身边,爪子一挥,将某女弟子的剑诀给打散,不容她反应过来,大爪子罩住某女弟子的头,将女人一颗脑袋全握在爪子里,一把提溜起来飞向门口。 他一闪身即飞至食厨大门处,站在门口,将某女弟子像扔垃圾一样扔了出去:“平日里像只母松鸡,叽叽咕咕咶噪个不停就算了,本尊懒得跟你这种女人一般见识,你竟然不要脸的想吃白食,还耍横,谁惯得你?” 金毛吼其实已是元婴后期圆满,只差一点点冲上出窍期,对付个金丹期的小修士就像成年人对七八岁的小孩子,轻松破了慕女修的招,抓住她的头时轻轻用力就能捏死她。 慕月婵被只妖兽抓住头,有手段也使不出来,何况也不敢,硬是被当小鸡崽似的提溜到门口再被扔了出去。 她被扔飞时也被金毛吼的力量禁锢住,无法自主,一飞就飞了数里远,飞过食厨殿前的草地和沟渠,摔进一片长得郁郁青青的阳荷丛中。 她的发形被金毛吼抓住时就弄乱了,摔下去再被阳荷枝叶一顿勾绞,披头散发,弄得很狼狈。 慕月婵的脸被叶子划出几道伤痕,落地后自己飘起来,抹把脸,手掌见血,猛地望向食厨,那只巨大的金色狮子还站在门内,眼神轻蔑地看向她。 被抓,被扔,颜面扫地,慕月婵又气又恨,转身朝着主殿狂飞,一边飞一边哭,飞到仙殿旁东边的大殿外,哭哭啼啼的喊着请师祖做主。 木长老和护法等人在理事的大殿忙着数灵石数灵植,听到外面的啼哭声,先就有几分不喜,慕二好歹是亲传弟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不趁着宗门难得一现的异象机缘好好修炼,还在折腾什么? 因为亲传弟子找来理事殿求见,也不能不见就打发走,众真人将很多东西先收起来,再唤人进大殿回话。 第三十八章 告状 在理事殿外求见的慕月婵,也没整理自己的仪容,披头散发,一边抹眼泪,哭唧唧的进大殿。 进了开启被阵法保护的大殿,慕月婵看到师姐掌门和几位大长老都在,眼泪又夺眶而出,哭着跪下去:“求掌门,求师祖,求大长老们给弟子做主!” 众大长老们看到脸上有血痕,头发披散,仪容不整的亲传弟子,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话,离阳子望望木长老,让他处理他徒孙的事。 木莲子淡漠的问:“怎么回事?” “师祖,弟子闻到灵食香,想离灵香更近一些,便去食厨修炼,十九师弟的金毛兽竟然跑食厨里去了,弟子也知乐小仙子喜欢金毛,也就当没看见,不跟金毛兽计较。 我进食厨后想坐得离灶厨近一些,多吸点灵食香气,七师弟不让我坐,我跟他争了几句,金毛吼嫌弟子咶噪,仗着他有元婴期的修为,抓住弟子的头将弟子扔了出来。 师祖,金毛吼只是只坐骑啊,是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无法无天,在玉岚宗内敢欺负亲传弟子,教弟子以后以颜见人,求师祖给弟子做主。” 慕月婵一边抹泪一边诉说委屈,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玉八礼李八德等几位大长老越听越……惊讶,慕二这不是想告诉他们说是小仙子指使金毛吼将她扔出食厨的?意思是让他们处罚小仙子和金毛吼? 慕二,这是对小仙子有意见啊。 几位真人想呵呵,慕二竟然对小仙子有成见,该说是她太自视过高,还是觉得他们很蠢? 莫说小仙子刚送了玉岚宗天大的机缘,就只说小仙子是天眷者的身份,他们只想着怎么能让小仙子长居玉岚宗,怎么可能做些迫使小仙子离开的傻事? 护法与几位大长老不说话,离掌门也没表示什么,只是面色沉了一分,玉七是前任掌门的亲传弟子,师祖当年相过面私下里说玉七仙缘比其他弟子深厚,如今都应验了。 而俞十九是他现今唯一的亲传弟子,金毛是俞十九的坐骑,慕二这一状将玉七俞莫问和金毛吼,以及小仙子全告了,这是对他和师祖、大师伯有意见的意思? 离阳子心里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这个时候不是供应灵食的时辰,有人做灵食也必是小仙子,你不好好的在你的小院修炼,跑食厨去做什么?”木莲子没一样一样的扯着辩,一针见血的抓住关键。 “我……”慕月婵愣住了,这不对啊,师祖怎么没问是不是小女孩让玉七不让她坐,反而像是说她不该去食厨? 木莲子又问出一句:“你去食厨,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影响小仙子做灵食,所以金毛兽将你丢了出来?” “师祖,弟子没有做什么。”慕月婵委屈的低头。 “玉七俞十九和金毛帮小仙子采摘蘑菇,采集灵植,小仙子乐意请他们吃灵食,你没帮小仙子做什么,小仙子做灵食的时候你跑去食厨干什么,想借用灵食香修炼就在你自己小院子里,你跑食厨找金毛的不痛快,金毛仅只扔你出来已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你看你这样,哪有身为师姐该有的风度与胸襟,你瞧瞧玉七,内门外门但凡跟他有过交集的弟子谁不打心里敬着他,你回苍月呆了几年反而变得目光短浅,也沾染一身世俗界皇宫世家那些勾心斗角的小家子气,自己下去好好反省。” 木莲子对于徒孙回苍月帝国一呆数年的做法本来就不太赞同,因为不好说,也就不说了,这次刚好是个突破口,顺便敲打一下。 至于为徒孙撑腰找小仙子和金毛对质什么的,没必要,小仙子连魂玉都是说送就送的人,哪会小气到跟一个亲传弟子过不去,金毛得小仙子赠魂玉,可见金毛也是受小仙子福泽庇护的,谁找金毛不痛快,那不是闲得慌。 木长老很通情达理,该护短必须护,不该护短,坚决不瞎护。 慕月婵整人个都是懵的,完全搞不懂为什么最后竟然成自己的不是,可师祖都说是她不对,让她下去反省,她想喊枉也没勇气,红着眼睛行礼,后退几步,捂着脸冲出大殿。 怕被人看见,她没敢有丝毫耽搁,冲回自己住的小院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愣愣的坐着发呆,究竟哪里不对? 木长老打发了徒孙,发出感慨:“唉,我怎么就没有小仙子师祖那样的好运气?” “感同身受。” 玉八礼等真人们纷纷附合,是啊,他们咋就没小仙子师祖的运气,若他们能收到个天眷者徒孙,做梦都会笑醒。 可惜,那种运气跟他们无缘。 所以,众真人再次拿出之前收起来的物品,继续开工,他们是收不到小仙子那样的徒子徒孙,好在也沾到小仙子的福气,飞仙之希望陡增,必须珍惜啊。 当慕月婵哭着跑走,一把将人扔出去的金毛吼,不屑的甩了甩头,转身,昂首阔步的飞向小不点,眼里尽是骄傲:“怎么样,还是本尊这样省事吧?” “君子动口不动手,动作粗鲁。”俞莫问没好气的鄙视伙伴。 “你这是心疼你师姐?小不点,那家伙不可靠,以后不给他吃灵食。”金毛吼怪异的瞄瞄契约伙伴,转而欢乐的扑向小不点儿。 “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俞莫问气得脸红脖子粗,死金毛,抹黑他,没完! 玉七在金毛吼出手时,他镇定自若的看着,金毛将慕师姐扔出食厨,他愉快的坐回自己的地方,好似之前跟师姐差点大打出手的人不是他。 在某个女弟子抢自己的位置时,乐韵都没机会表示自己的态度,有暖男师兄给护自己,那叫个开心啊,果然眼缘最靠谱啊,她当初看暖男师兄最顺眼,感觉最亲切,果然是有道理的。 其实,她是想看修仙人士打架的,她还没看过高修为的修士打架呢,所以,她当时就将大盆放在柜台,等着看神仙打架,结果那边刚冒出硝烟,还没火花四射,就被大金毛给一爪子搞定,她就一个表情:“……” 打架是看不到了,不过看到某个女弟子被金毛用爪子抓脑袋的样子也是相当有纪念意义,乐韵看得开心呀,那谁想跑来吃白食,还不要脸的想抢她的座位给她下马威,啊呸,谁给她的自信? 不是圣母婊的乐同学,可不会烂好心的同情对自己不友好的家伙,看着金毛将某人扔出门,她将装鱼的大盆搬到金毛占的椅子对着的桌面,等着他回来。 金毛一头扑过来,乐小同学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摸他爪子:“哎呦,金毛好帅!刚才抓人扔人的动手一气呵成,快如闪电,简直美呆了。 金毛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强大这么优秀这么美好这么可爱呢,你简直就是我的保护神兽啊,有你在身边,什么都不怕,金毛,你干得太漂亮了。” 得到赞美表扬的金毛吼,得意得尾巴快翘上天,豪情万丈的表忠心:“小不点,我保护你,以后那女人敢欺负你,继续扔。” 俞莫问就想问一句:金毛你的脸呢? 玉七笑盈盈的催:“金毛,赶紧吃你的灵食吧,再耽搁,被谁抢了可不许怪别人。” “嗷,谁敢抢本尊的灵食,吃了他!”金毛吼倾刻间炸毛,半分不敢耽搁,噌的蹿飞到椅子上坐好,抱着盆啃鱼。 吃货狮子有时不太靠谱,乐韵好笑的拍了拍他的粗腿,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去,碗起汤喝了一口,想起之前某个女弟子来闹场的事儿,有点小担忧:“七师兄,之前你没给慕仙子留面子,她会不会因此记恨在心,以后用师姐身份找你麻烦?” “小师妹不用担心,慕师姐顶多逮着机会口头训我一顿,不能把我怎样的。”玉七一点也不担心,慕师姐是师姐不错,因为她是帝国皇族直系,已经失去成为玉岚宗下任掌门或护法以及各院掌权大长老的可能,就算以后也没有动用特殊权利对付他的机会。 “如果她总盯着你也是很麻烦的,她抓到你什么小错就去找掌门或大长老们告状,就算不能把你怎样,次数多了也烦啊,就像虱子咬人不疼,可身上虱子多了也痒痒。” 个人觉得以暖男师兄的人气,慕某人是奈何不了他的,但是,如果慕某人真的盯上暖男师兄,像只老鼠一样躲在暗处抓人小辫子,再三天两头去找真人们告状,或者再收买几个人总给暖男师兄穿小鞋,最初或许没啥,时间一长,次数多了,真人们也烦,说不得对暖男师兄的印象也变差。 “噗”,小师妹形容得太生动,俞莫问笑出声。 金毛吼啃完一段鱼,趁着空隙透露一点消息:“小不点,你说得很对,那女人还真是个小心眼的,她已经去找掌门和大长老们告状啦。” “啊?”玉七俞莫问一脸惊诧,二师姐因为是皇族公主的原因,又因入宗门较早一点,他们也知道她有自认高人一等的傲气,平日也常端着师姐的架子,他们并不以为意,可是,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二师姐会告黑状。 金毛吼瞥一眼两青年,吧唧一下嘴,不满意的哼唧唧:“怎的,以为本尊骗你们玩?或者以为本尊会冤枉你们那位好师姐?那女人不仅去告状了,还是一路哭着去的,已经跑到仙殿哭着求师祖作主了。” 金毛吼是老实的灵兽,实事求事,实话实说,把某个女弟子哭着去告状的事情捅出来,没有一点在背后说人事非的内疚感,继续埋头大吃。 两位师兄比挨雷劈还震惊,慕师姐哭着去告状? “慕师姐竟然会哭着去告状?”俞莫问以为自己耳朵不灵光好,这才多大点事儿啊,师姐竟然去告状? 再说了,事情还是师姐自己挑起来的,是师姐不对,她怎么好意思去告状啊? 是觉得无论她说什么,他们不会反驳,任她冠上什么罪名也会逆来顺受?还是觉得掌门和大长老们好糊弄,会听她一面之词? 又或者,慕师姐想试试小仙子小师妹和她自己在大长老们心中的份量谁更重一点,谁更重要? 转瞬间,俞莫问脑子里闪过多种猜测,却没说出来。 “她真去告状了?哎哟,我是不是要做好对簿公堂的准备?”乐韵瞪大了美人杏眼,真对簿公堂的话,她是装小白花悲痛欲绝的哭唧唧,还是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现在先下手为强,自己把自己弄点伤出来留着栽脏? 小师妹大眼睛里满是兴奋,玉七忍不住伸手揉她的脑瓜子:“小师妹想太多了,要对簿公堂也轮不到你啊,肯定是我和十九金毛仨去对质。” 满心兴奋的乐韵,挨了一记摸头杀,那些什么装弱什么栽脏的小想法瞬间烟消云散,是噢,她可是携有魂玉的大福星啊,玉岚宗的长老们又没傻,怎么可能为那么点小事儿找她对质? 那什么事儿感觉没自己发挥的余地,端起汤狂喝,玉岚宗弟子的事就让那些真人们自己解决吧,喝鱼头汤最实在,怎么让自己长高才最重要啊。 俞莫问也频频点头赞成七师兄的话,师父和大长老们要问话也只会问他们,哪有问客人的道理。 萌新的小师妹没因慕师姐告状而耿耿天怀,两师兄陪小师妹啃灵食大餐,当然啦,灵食大部分进了他们俩的肚子。 金毛吼吃得快,一盆鱼转眼就进肚子,抹抹嘴,坐着回味,等仨人吃好,才慢悠悠的传达新动向:“某女弟子被传进大殿,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啦,那家伙呆得一会儿就出来了,哭着跑回住处,看样子可能告状没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玉七俞莫问朝天翻个白眼,告状失败,在他们意料之内,想到慕师姐哭着去还哭着离开。 “可怜的人啊。”乐韵蛮同情某人的,那谁的眼泪白流了,也不知要补充多少升水才能将流失的眼泪水分补回来啊。 没啥事值得自己操心,她呀飘回灶厨间,继续快快乐乐的折腾灵食。 第三十九章 搞事情 食厨里灵食香气成涡,玉七俞十九和金毛也赖在食厨不走,就地修炼。 两位师兄在食厨修炼了一夜,在仙殿旁专门处理宗门事务的执事殿忙活的真人们也忙了一夜,天刚破晓,一群真人结队降临食厨厅堂。 金毛吼想吼吼,一群人类又跑来分他的灵食,好可恶! 乐小同学未卜先知似的,早料到了,所以也不意外,很淡定的将一只岩羊和一尾三百斤的鱼放桌上给真人们自己分割,再给他们配一份八宝竹米饭。 玉七俞莫问将肉切块,拌佐料,随后自己抱一份溜到一边,赶紧开吃。 金毛吼虽然有点心痛灵食被分走一份,看到小不点给他整整十只岩羊,还有五尾鱼,整只狮都兴奋了,怕真人们抢自己的,把灵食藏在乾坤镯捂得牢牢的,每次吃完再取拿。 众真人看得牙痒痒,忍着没去揍金毛吼,吃完灵食早餐,众人退场,将食厨让给做灵食的大厨们。 离掌门等人陪小仙子回偏殿,煮茶喝了,先给她一份容易清点整理的灵石、灵植和谷物,有些灵植比较娇气,需要特制的盒子盛放,有些矿石也不能混放,待他们整理整齐再交给她。 与小仙子会晤过,左护法玉八礼沐浴更衣,带了一件飞行器离开宗门,赶往南陆玉清宗送信。 送走玉岚宗的掌权大佬,乐韵查看他们送来的十几只乾坤镯,看到乾坤镯里装着的亮晶晶的灵石,喜得心花怒放,在空中快乐的翻了几十个跟斗。 一下子得到一大堆资源,那种心情无法用语言形容,就是一个字——美,美上天了! 兴奋得无以复加,又没人能跟自己分享,唯有打滚翻跟斗,乐小同学自得其乐的享受够自己的快乐,将十几只乾坤镯收起来,收拾了一下,跑到院子里叫上金毛,高高兴兴的让他送去悬天河。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风风火火的离了玉岚主峰,飞到悬天河河床最宽的地方,暗戳戳的观察小不点跑河边干什么。 乐同学跑河边没干啥大事,她当了个拾荒者而已,别人拾荒拾什么矿泉水瓶、纸板、破铜烂铁什么的,她拾荒拾的是石头、枯树枝。 金毛吼呆滞中。 殊不知,在拾荒的小萝莉暗中笑开花,悬天河所经的途中应该好几处有产玉的玉脉,很多玉石被水冲至下流,河岸乱石滩里不乏玉石的身影。 悬天河滩的玉石有三种,一种是品质位比地球和田玉的羊脂玉,是籽料;一种是岫玉,以岫岩碧玉居多;还有一种是赤玉,也就是红玛瑙。 玉石的块头不是特别大,对于修仙门派而言用处不大,都没人重视,玉岚宗弟子捡几块也是当装饰用,或者带着去世俗界交换一些需要用的东西。 悬天河岸不仅有玉石、花岗石、大理石、云英石等石头,因为长年累月的积累,还有很多含有矿物成分的矿物石、闪电石、木化石、各种兽类化石……, 那些石头没有遇到伯乐,乏人问津,乐同学不嫌弃啊,欢快的捡石头,将各种各样的石头往空间里搬,选出大理石类和花岗岩中最坚硬耐腐耐高温的类型另外在一只乾坤镯里。 小不点捡垃圾上瘾,金毛吼无话可说,看了半天,默默的帮忙,将品相品质好的石头捡起来,或者帮将石头从泥沙里挖出来。 乐小同学带着金毛愉快的当拾荒者,在河边捡了三天三夜的石头,第四天,让金毛送去堆放厨房垃圾的山谷,到得地头,将一只乾坤镯交给金毛,让他送回玉岚宗主殿交给两位师兄帮她打造物品。 金毛吼带着乾坤镯恋恋不舍的离开,飞回主殿区,进契约伙伴的小院。 “金毛,你怎么回来啦?”俞十九看到伙伴,十分惊奇,金毛陪小师妹去河边玩,小师妹让他们在有魂玉庇护的地方修炼,没让他们陪同。 “小不点捡了一堆石头,让本尊送回来叫你们打磨锅啊、盘子啊、石缸啊什么的。”金毛吼将乾坤镯取出来抛给玉七,伸出爪子比划:“小不点说了要这样这样……” 玉七接住储物器,看金毛连比带划的描述小师妹要打造什么样子的用品,边看边乐呵。 俞莫问也忍着不笑。 金毛吼比划半天,趴地休息。 “金毛,你不去陪小不点玩?”玉七讶然。 “小不点说让本尊回来监督你们,说不能让你们为了打造东西荒废修炼,让本尊盯着你们。” “我们不需要监督啊。” “本尊知道啊,小不点说了让本尊盯着,本尊不能不听,本尊不盯着你们,小不点不给做灵食。” “……”玉七俞莫问憋着笑,默默的搬出些石头,摆出工具开始打磨。 金毛吼尽职尽责的当监督工,晚上押着两青年修炼,白天除了打造用品,也和两青年去摘摘花果、采摘蘑菇,适当的放松放松。 而乐韵将大狮子支走,等他跑得不见影子,一溜烟的溜到兽骨山堆旁,放出机关兽,让它们清理出一片地方,她跑去捉骨虫。 骨虫是食骨髓和骨质为生的虫子,听名字好像不太美好,以为是很可怕的虫子,实际上它们长得挺可爱的,有人的大拇指那么大,像蝉蛹还没长成蝉形的幼虫样,白白胖胖。 骨虫是骨虫,不是蛆。 骨虫只吃骨髓和啃食骨,蛆是脏的代名词,在有粪便和腐肉等不洁的地方生存,两者有本质差别。 从玉岚宗食厨出来的兽骨是比较干净的,但偶尔也会掺杂不要的兽类内脏,内脏腐烂了也会长蛆。 当然,兽骨堆没有很浓的臭味,因为残留的肉和内脏一般被捡现成食物的飞禽吃光了,有部分腐肉也被蛆虫干掉。 同样,兽骨里也见不到大量蛆虫,有一种长着很长的尖嘴巴的鸟最爱以蛆虫为食,每当兽骨堆里蛆虫活跃就会有鸟光临,把它们吃光,只有兽骨堆被压得很实的地方才会有蛆虫幸存下来。 小萝莉的目标是骨虫,捉到骨虫放在陶制的瓶子里,捉完一个地方的骨虫再让机关兽搬挖兽骨,她只管捉虫。 承担了脏活累活的机关兽,任劳任怨的干活。 小萝莉白天捉骨虫,晚上先设阵,在阵中生起火堆,架起石块,放一块石板在火上头,再炒骨虫,将骨虫烫死,有些炒干,有些弄死丢在特制的药汁里侵泡。 小丫头在炒骨虫,那味道飘出去,引得很多低级妖兽前仆后继的扑来,就连悬天河里的一些水系妖兽也爬上岸,找到山谷想分一勺羹。 妖兽在阵法外转悠了一夜,天明前才散去。 乐同学天亮走出自己设的保护阵,看到外面被动物们弄得凌乱不堪的痕迹,默默地打了个寒颤,决定以后还是等收集够骨虫再炒制,她怕频繁炒骨虫,妖兽们闻得到吃不到,忍无可忍,发生大爆动啊。 为了多收集一些骨虫,她也拼了,白天不停的捉虫,晚上也加班加点的干活,每天只匀出二到三个钟打坐恢复精神。 一连捉了十天十夜的虫子,将有骨虫的骨堆翻遍,乐同学痛痛快快的休息了半天,等到半夜三更,坐在阵法里画符。 忙了半宿,画出几十张符,当天色破晓,带着自己的成果,踩着飞剑飞到空中,摸出三张符砸向一堆骨山。 符被开启,瞬间化作一道道乌光闪闪的巨雷,以扑天盖地之势,“轰”的劈向骨山。 雷符力量轰砸在骨山上,发出惊天动地的震响,大地也狠狠的抖了抖。 那座有几百丈高的骨山,在雷符轰炸中瞬间被粉碎成粉,并轰的炸开,有如千吨面粉被撒开,有如万吨火药齐发,化成粉末的骨灰漫天飞扬。 漫天粉末冲天而上,比之引爆原子弹产生的蘑菇云还要凶猛。 踏飞剑上看成果的乐韵,差点被粉尘吞没,踩着飞剑不要命的狂飞,冲出粉尘危险区,从空中落地,一屁股坐枯草上,捂着胸口狂喘气:“哎哟,吓死我了!” 祖宗哟,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才用了三张雷符而已,谁会想到威力那么大啊。 吓得小脸都白了的小萝莉,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心有余悸。 看着漫漫扬扬的粉尘没有要停的地意思,吐口气,爬起来,再次踏飞剑升空,在离几堆骨山很远的地方,朝着骨山扔雷符,一堆骨山扔两张雷符,不多。 吃一垫长一智,她学乖了,扔出雷符后没敢站在旁边看戏,扔了就跑,踩着飞剑逃得远远的。 骨堆有远近,雷符先后抵达骨山上头,一道一道的巨雷轰在骨山上。 轰隆隆的巨响不绝于耳,兽骨被轰成粉,再被冲击波炸得漫天飞扬,因有几座骨山同是被轰炸,粉尘飘扬,遮住了数里宽的天空。 罪魁祸首的小萝莉,就算逃得快,也被瞬间飘至的粉尘给呛到了,冲出危险区,跑到远远的地方,坐地上一边咳咳,一边忧伤的望天。 当某一角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玉岚宗内门的大长老和离掌门震惊了,莫不是地牛翻身?! 地牛翻身,吉凶难料,玉岚山已经有十几万年没有出现地牛翻身,离掌门和各院大长老们丢下手里的活,化为流星冲向传来的巨响的地方, 第四十章 好事做到头 地牛翻身的时候,有时也会从地底涌现强大妖兽,离掌门和各院大长老以最快的速度狂飙,以求能在第一时间赶至,免得伴随地牛翻身而现的妖兽在宗门内肆意破坏或伤害宗门弟子。 众人飞出玉岚玉峰,依据声源来源方向飞,飞到悬天河上方时发现一座山岭后有白烟腾空,心中更急,再次狂飙。 以比流星坠地还快的速度冲过山岭,众真人赫然发现山谷中白粉漫天,那粉……呃,骨灰? 狂飞而至的真人们脑子里闪过加大加粗的感叹号,再看去,看到小仙子坐在离飞舞的骨粉约有二里远的地方,立即狂飙。 “小仙子,你有没怎样?” “小仙子,你有伤到哪?” 先后飞至小仙子呆着的地方,落地的真人们急急的打量小仙子,小仙子小脸惨白,头上沾着一层白粉末,看起来有点狼狈。 被自己坑得灰头土脸的乐韵,看到飞来的真人们,爬起来,摸摸头,一张脸纠结成苦瓜脸:“师叔们,不好意思,惊扰了你们的清修。” “没事没事。” 众真人连说没事,木长老瞅瞅堆着的食厨垃圾堆,好奇的问:“小仙子,你怎么跑这里来玩,还遇上兽骨堆自燃,吓坏了吧?” “咳-”乐韵被口水呛了一下,羞涩的望天:“木长老,兽骨堆没有自燃,是我好奇骨兽堆里是什么样子,扔了二张雷符过去,然后就变这样了,我不是故意的哒。” 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乐小同学默默在心里给自己辩解,嗯嗯,她是个爱好和平的安静的小美女,不是专捣蛋搞破坏的熊孩子,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纯属意外。 “?”众真人惊奇的望向漫天飞舞的兽骨灰,再望望小小巧巧的小仙子,还是无法将那轰动的场景与小仙子联系起来。 离掌门努力控制住的表情,让自己和蔼可亲些:“小仙子,你丢了多少张雷符?” “也没多少啊,一堆兽骨山二张符。”她讲的是真话哒。 “两张?”木长老看看遮天蔽日的骨灰粉,有点怀疑,一堆骨灰山有两张符就能全部辗化成粉?不太可能吧? “真是两张。”身为诚实的好孩子,乐韵从自己乾坤镯里扒拉出一张雷符给人看:“木长老你瞧,就是这种符,我扔了两张下去,兽骨堆就那么轰的飞上了天空,哎哟,我差点被灰尘给淹死。” 众真人看向小仙子拿出的符,第一时间察觉不对,木长老一把抢在手里研究,再看两眼,一时不禁瞠目结舌。 挨着木长老的玉九风见他半晌不吭声,顺手给抽走拿在手里研究,研究了一下顿时不淡定了:“我的个先祖啊,三重叠加的五雷轰顶雷符?” “三重叠加,那不是一张符形同九张?”右护法何不弃抢过符自己感应,试了一下,也一脸惊讶:“小仙子,这个符是谁给你的?” 李八德蓝溱等人也一脸惊疑,据他们所知玉岚宗并不擅长符修,所以符修弟子们的水平一般般,没谁能画出三重叠加效果的雷符。 “这是基本的低级符啊,我自己随手画的,不知道威力如何,所以才拿来扔兽骨堆。”啊呜,她画符的水平用小狐狸的话说就是一般般,算是刚入门的级别。 符之所以威力不少,应该与画符用的材料有关,用普通朱砂画出来的符没什么杀伤力,用妖兽血与朱砂灵植配制出的药汁为墨画出的符轰杀一二级的妖兽是妥妥的。 “……”几位真人想骂人,随手画符也能画出三重叠加效果的雷符,玉雪宗的高级符修们知道了还不得去撞玉雪峰。 木长老又将符抢过来,翻来覆去的研究一番,还给小仙子,嘴角藏着无力感:“小仙子,你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符是她自己画的,用光光了不心疼。 “那个,师叔们,你们当中有没谁有风属性,懂得控制风?”乐韵捏着符纸,两眼闪呀闪,贼亮贼亮的。 “有,我是。” “我也有风属性。” 蓝溱长老和吕笑长老先后报号,他们的风属性不是特别强,但有风属性是不能骗人的。 “我想再去扔几张符,能不能请两位师叔帮我控制一下风,尽量令骨灰粉不要飞得太高太宽?” 离掌门几个哭笑不得,两位有风属性的长老好笑的点头:“这个还是可以的。” “哇,太好了,”乐韵摸出一把符往木长老手里塞:“木长老,你速度快,你帮我一下呗,一堆兽骨山两张符,你帮我扔,我到天上去观察,研究一下我画的符有没缺陷。” 被强抓壮丁的木长老,嘴角抽了抽,拿着符往天空飞:“行,你站远点啊,被骨灰冲了眼睛可莫怨我。” 听木长老那么说,离掌门与另几位长老们飞速闪退,飞到远远的空中站着观望。 乐韵踩着飞剑上升,飞到几百丈高的天空当旁观者。 吕长老蓝长老也不慌不忙的飞向兽骨堆,两人各站一个方向,操控住风,让风在兽骨堆五十丈左右的地方形成风墙。 他们控风能力大概属中等,风墙级别一般,风系技能能抵住元婴期修士一击。 木长老飞得高高的上空,待吕、蓝两长老做好准备,他才开启雷符,朝着兽骨堆扔去,一个兽骨堆两张符,没被辗成粉的兽骨堆都被照顾到了,没缺哪一堆。 木长老站得远,扔掉符也不用跑。 雷符被扔至兽骨堆上头,化为巨雷轰击骨山,震天的轰轰隆隆不绝于耳,骨灰再次直冲云宵。 这一次,骨灰遇到了风墙,无法像几前堆骨山的灰那样肆意漫延,碰上风墙即被挡回。 由回旋的风组成的风墙被一波一波的冲击波撞得摇摇欲散,好在就算看着好像马上要散,最终还是抵挡住冲击。 木长老与离掌门等人围观了雷符的凶残,飞到漫天飞舞的骨灰团外,联手压抑骨灰,让它们落地。 当雷符的力量消散,吕长老蓝长老也操纵风力让骨灰聚拢,再让骨灰落地,两人花费了半个时辰,成功的让骨灰安安分分的落地成堆。 因为之前的骨灰没人控制,散得很宽,离掌门与木长老几个人联手也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骨灰收拢,再将骨灰弄落地。 骨灰飘落沉淀堆积成层,骨灰呈灰白色,有五十几丈高,占地十几里,看上去就是灰白的一片泥土层。 所谓好事做到头,众真人联手再次对骨灰出手,让它们堆成一堆一堆的,像一座一座的小山。 乐韵站在空中看真人们帮自己处理骨类,看得两眼冒星星,元婴以上级别的修士就是厉害,破坏力强大,同样,需要他们整顿某物,也同样神速。 看到骨灰被收拢成堆,欢喜的蹿到木长老身边,厚着脸皮,涎着笑脸送上一堆乾坤镯:“诸师叔好事做到头,再帮我将骨灰收起来吧。” “你呀,真的总爱捡垃圾。”木长老内心无力感丛生,小家伙收集垃圾上瘾,连兽骨灰都捡,说出去谁信。 李八德何不弃等长老也露出无奈的浅笑,小仙子的身份明明光明璀璨,偏喜欢捡些没什么用处的东西,也不知她拿着那些垃圾做什么用。 “有用啊,我拿去养一种只吃骨粉的虫子。”乐韵笑得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你高兴就好。” 木长老接过乾坤镯,扔给其他人一人二件,大伙儿帮装骨灰,小仙子喜欢捡垃圾,他们能说什么?她高兴就好,她高兴了,玉岚宗也能沾到她的福泽之气。 众真人将一堆堆骨灰搬进乾坤镯,将小仙子的乾坤镯全装满了也仅只搬走一部分骨类,他们再拿出一堆储物器继续装骨灰,又装了二百多件储物器,终于将骨灰全部收走。 也幸好他们之前安排器院的火系金系土系修士加紧打造储物器,在多人努力之下,总算赶制出一批储物器应急,有些是要给小仙子的,都没来得及送到她手里,这下先用了,回去还得再继续赶工打造储物器。 乐小同学拿到装满骨灰的储物器,笑开了花:“谢谢师叔们,师叔们辛苦了。等我忙完了,回去请你们吃灵食。” “好,我们等着。”小家伙太可爱,木长老飞快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收回手,一本正经的往天空飞:“小仙子,还有十七天就到年尾,早点回仙殿哦。” 离掌门等人也踏空而上。 真人们做了好事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乐韵特别开心,挥小爪子:“我记得,我会在过年前回去的。木长老,再帮我传个话,请金毛来一趟。” 离掌门等人飞回主殿,传讯给内门外的管事们,通知说明之前的巨响是乐小仙子在试符给弄出来的,让弟子们不用惊惶,没事也别离开内外门,趁着宗门从小仙子那里借来的法宝的福泽照耀,努力修炼。 玉岚宗内外门弟子有些因几阵巨响而心神不稳,收到内门长老们的通知,心也安了。 宗门弟子也知道宗门之所以冬日回春是因为受到小仙子一件法宝的力量影响,人人皆知机缘难得,哪舍得远离,恨不得时时刻刻呆在住处修炼。 第四十一章 干活的孩子有糖吃 乐韵目送玉岚宗亲切和蔼的真人们走得再也看不见影儿,将十几个储物器里的骨灰转移进空间堆放,再冲到曾经堆兽骨的地方,拿出三只机关兽,给它们装上灵石,让机关兽挖地。 派出机关兽干活,自己也拿出工具,努力的挖掘,挖松一层土便转移进空间,等机关兽挖到一定的泥土也收走。 堆放兽骨的地方已经变成灰黑色,那样的泥土仅四个字可形容——肥得流油。 那么肥沃的泥土,小萝莉就一个想法:搬回空间! 金毛吼收到木长老的传音,说小不点让他去找她,他半刻都没耽搁,丢下两个天天望眼**盼着小师妹的家伙,风驰电挚的赶往处理食厨垃圾的地方。 他如一团金云划过长空,飞至食厨垃圾处理场时,看到的是空得只有枯草和灌木的峡谷,以前堆放食厨垃圾的地方仅存一个灰黑色的泥土圈印,呃,还有三只在挖地的机关兽,以及一个撅着屁股在刨土的人类小不点。 金毛吼看得一脑门的冷汗,小不点又整得哪一出啊? 小不点总爱干出人意料的事,金毛吼已经不愿意花费脑子去思考,慢悠悠的飞到小不点面前,送上自己的大脑袋:“小不点,木长老说你找我?” “嗯嗯嗯,金毛,我找你帮忙哒,你帮不?”一颗金灿灿、毛茸茸的脑袋伸过来,乐韵伸出爪子揉他的下巴,像撸猫,撸得不亦乐乎。 “你不会是想找我来挖土坑?”金毛吼打了个冷颤:“食厨垃圾该不会也是被……处理掉了?你扔符是在炸兽骨堆?” “全都对,”乐韵笑得眼睛眯成缝:“我在炸兽骨堆的时候,木长老他们来了,后来是他们帮我将兽骨堆夷为平地,还帮我将骨灰收起来装储物器,你看,木长老他们都帮我了,你是不是也帮帮忙?” 金毛吼整个狮都有点不太好,那帮高傲冷血的老家伙竟然也会干那么……奇怪的事? 想想又理解,小不点是拥有魂玉的人啊,为帮小不点,做出意为之举也很正常,他幽幽的瞅瞅空荡荡的峡谷平地:“小不点,不帮,是不是没灵食吃?” “差不多吧,以前说的那些还是不会少的,没有额外的份。” “……”金毛吼默默的掀掀眼皮,转身飞至泥土呈灰黑色的平地上空,抬起爪子,虚空朝地抓去。 他的大爪子张开,巨化了无数倍,虚空一抓,锐利的爪子抓地,泥土如遇到强大的钻头,纷纷朝上飙。 那一爪子下去,深入其地三丈! 那一爪子,将宽约一亩之地的泥土掘松。 金毛吼收爪,朝另一边的泥土出爪,一爪下地,再次将一片地方的泥土给掘松,他转身,朝更远处挥爪,抓地。 乐韵看得目瞪口呆,哎妈耶,太牛了有没有!大狮子一抓,比地球人打广告说的“挖掘机哪家强”中的挖掘机还厉害。 瞅着金毛将十几亩土地给松了一次土,她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搬运泥土,将金毛掘松的泥土运回空间。 她搬运的速度远追不上金毛挖掘的速度,她好不容易搬完三四亩地的泥土,他挖了将近三百亩宽。 乐同学化身小蜜蜂,不停的搬运泥土,当忙到中午,累得瘫倒在地,痛苦的哼哼:“金毛,我给储物器给你,你全包了吧,我去给你做灵食。” 金毛吼听说有灵食,眼睛一亮:“这个可以商量。” 商量个什么鬼哟!乐韵抓出一把储物器塞给金毛,拿出飞剑踏着跑往山岭:“金毛,我去找木柴,回来给你做好吃的泥烧鸡。” “成交。”金毛吼巴唧一下嘴巴,将口水咽回去,四平八稳的站起来,飞到灰黑泥土上空,努力挥爪子刨土。 踏着飞剑的乐小同学,飞进山岭间,找枯木砍伐,山岭间树木茂密,枯木不是很多,找那么几棵还是没问题的。 在山岭间游荡了一个钟,找到了十来棵枯树,砍倒树木,收集起来,再飞去河边取了水,返回峡谷,在离食厨垃圾堆远远的地方整理出一片落脚地,在四周用石头和树木等物摆出一个阵法。 设好阵法,再出去,往地面放一块石板,再挖泥土,在石板上和泥面,再摊成泥饼,将存放在空间里腌制过的松鸡拿出来,往肚子里塞满灵植,用千里叶片包裹,再裹泥。 乐小同学裹了五十只松鸡,还用泥面裹了十只只竹兔,先放着让泥面水份蒸发,回到阵法中在地面刨个坑,在离坑较远的地方放几块大石头,将一块又厚又长的麻石架起来当锅用。 支好石板,以泥坑当火塘生火,先烧枯草,再烧木柴,待石板烧烫,往石板面刷一层油,拿处理好的鱼放石板上煎。 将两尾鱼煎得两面金黄,火堆也积攒到一堆火烬,将火烬先铲出来,拿裹好泥的松鸡和竹兔放坑里埋起来,覆盖一层火烬,在上面继续烧火煎鱼肉,煎三个钟的鱼,翻开火烬将泥蛋子翻身。 小不点去找木柴,金毛吼不知疲倦的抓地刨土,他也不跟机关兽比,机关兽那么小,哪可能赢他,他好歹是元婴期的灵兽啊,不能被人类看扁。 金毛吼在努力干活,闻到灵气香味口水吧唧吧唧的流,他忍,到半下午,小不点给他送吃的,立马冲过去,在一片干净的枯草上打个滚,将地方整平,趴着等小不点送来吃的,把装满泥土的储物器给她,自己抱着盆吃煎肉。 乐小同学将储物器的泥土转移进空间,储物器仍交给金毛狮,再去收了一波泥土,再回去做香煎豕肉。 有了吃的,金毛吼开开心心的干活,到傍晚时停一停,吃了一盆肉,继续挖泥,夜以继日的干到天明。 天亮了,烧了一整夜的泥烧鸡和竹兔也出炉,乐韵将它们挪出坑,重新往坑里埋泥蛋子,用火烬盖起来,将一头野牛和一头羊用野桃木心叉起来,放石头上架起来烧,又叉了鱼、兔、雀一起烤。 金毛吼闻到香,跑到阵法外,因为不知道怎么进阵,又不能搞破坏,急得嗷嗷叫。 乐同学将泥蛋子弄碎,用盆装了叫化鸡,送出阵给吃货金毛,自己再去收泥土,看到现场,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在哪? 堆放兽骨的地方很宽,有些地方有十几米宽的间距,金毛挖坑里也不管,一路挖,刨出一个很大的大坑,坑深约十米左右。 然而,一夜之间,他将之前还没开挖的堆放兽骨的地面给全部光顾了一遍,取走了最上层的泥土,峡谷平原上多出一个巨大的坑,边缘并不太整齐,从高处看,像一块被狗把边缘啃得残缺不齐的大饼。 金毛还给机关兽单独留出一角,他与机关兽各自干各自的活,井水不犯河水。 小萝莉被金毛的工作效率给震惊到了。 金毛吼手里的储物器有限,乐小同学自己下场搬运泥土,因为用神识运载泥土很耗神,收走几十亩宽的泥土便累得不行。 就算累得头钻着痛,也是心花怒放的,因为土地存放食厨垃圾时间长,营养成分渗入泥土很深,目测至少二百米以上,将有营养的泥土挖出来,配合兽骨灰以及其他成分的料制成营养土,足以在空间把几万亩土地升级成灵田。 她不适合干粗活,休息一阵,去琢磨给大狮子做好吃的灵食。 吃得爽歪歪的金毛吼,继续努力的当挖掘机。 近中午时分,玉岚宗一批在外任务的弟子回归,大部分人忙着去各处报道,其中一个青年从外门去内门,在途中转向,飞向灵食香味来源的方向。 青年修士绕过玉岚玉峰,飞过悬天河,飞至处理食厨垃圾的峡谷外的山头,远眺峡谷,发现一只金毛狮子停在一个巨大的坑上头在刨土,英俊的面容浮出惊愕。 他在空中停了一会儿,悄无声息的飞进丛林,隐在一株大树上,遥对着峡谷下方,安静的坐着打坐,每隔一阵会睁眼观望。 当青年修士朝峡谷飞来,金毛吼感知到了,并没有管,直到那人飞至山岭上头张望,他抬头瞅了瞅,继续刨土。 青年修士隐身森林,金毛吼也装作不知,勤勤恳恳的干活,当太阳落山,挪去草地上歇一歇,等着吃晚餐。 乐同学忙着烤肉,牛太大,还没烤好,岩羊先烤熟,将岩羊放在大盆里送去给金毛,再去收一波土,又回自己设的阵法里烤肉。 金毛吼抱着装晚餐的木盆一边流口水,一边悄悄的望了望山岭,见那位没啥反应,愉快的啃自己的灵食,吃饱了满血复活,撸起爪子继续刨土。 金毛狮和三只机关兽又通宵达旦的干了一夜活,天色初晓时,三只机关兽的灵石也终于耗尽,趴在土坑里不动了。 乐韵也将烤了一天一夜的牛搬下架,剁成四瓣,用两只大盆盛装,涂一层佐料,给金毛送早餐。 当她将早餐取出来,在树林里的青年修士坐不住了,飞出树林,御气飞行至峡谷,飞向金毛和小小的女孩儿。 第四十二章 大师兄回来了 趴地休息的金毛吼,发觉藏在山里的人朝这边飞来,改趴为蹲坐,昂着头看过去,就见青年修士踏空而来,纠结得狮脸出现数条皱纹,心里无限气愤,又一个来抢灵食的! 乐韵看向从山岭里飞出来的人,那人长得非常帅!星目剑眉,鼻梁高直,面如美玉,就算一张脸明明白白的透着冷气,也难掩风流俊美,和超然于世外的贵气与优雅。 他身形高挑修长,穿白色儒衫,左手紧贴身垂着不动,右手拢在袖子里,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凌空飞行,有如从九天之外降落。 看两眼,乐韵撇撇嘴,那家伙的左手是假的,扭头望向大狮子,看到大狮子的脸皱得堪比斗牛犬脸,惊奇得不得了,跳到空中,伸爪子捏他的皱褶:“金毛,你认识那位金丹修士?” 金毛吼纠结得想跳坑将自己藏起来,被小不点捏着皱起的脸皮玩耍,也没生气,有气无力的回两个字:“认识。” 他倒想不认识啊,可是,装不认识是不可能的。 原以为那家伙会一直藏下去,谁知他会跑出来,早知道他会露面,他之前肯定装累睡过去。 有点后悔的金毛吼,暗中瞥自己的灵食,希望那位别太过分,别抢光自己的灵食。 斜线下降的青年修士听到金毛狮子好像没吃东西饿得力气不足的语气,冷硬的脸扯动一下:“大狮子,你好歹是元婴后期圆满,声音这么弱,丢不丢脸。” 金毛吼默默的动了动爪子,默默的抱住盆,张开大口啃自己的灵食,为了不被抢,他也学小不点,先给每份咬一口做上记号。 青年修士看到金毛吼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嫌弃得不得了:“小仙子,这只大狮子的肚子是无底洞,填不满的,你别太宠他,天天给他做灵食会累坏你自己。” 金毛吼:“……”本尊不认识你,你走! “金毛挺乖啊,我做多少他吃多少,从没说吃不饱,金毛温柔体贴,知寒知暖,又超有爱心,会保护我。”乐韵瞅着金毛没藏灵食,抱着盆默默啃食的样子,特别惊讶,感觉金毛很忌惮那位。 “小仙子这么夸金毛,他会因此得意好几年,”青年眼底划过一抹光,飘然落地,努力的露出一丝笑:“小仙子是好奇我与大狮子是什么关系吧,我是玉岚宗的内门弟子罗城,前任掌门的嫡传弟子。 我多年前去了西陆,数月前接到师弟传书说师父八月历劫,就算我倾尽全力往回赶,终因实力不足,以致昨天才回到宗门,路上得到我七师弟传讯知悉小仙子助我师父飞仙,大恩不言报,在我有生之年,但凡小仙子有差谴,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自报了家门,罗城抱拳,真心实意的弯腰向小仙子表达最诚挚的谢意,小师子从天而降为师父挡天雷,助师父飞仙而去,对他和师弟而言是莫大的恩情,修行讲因果,小仙子种了因,他们得还以果。 “哦,原来是你啊,七师兄和十九师兄说起过你。不用太客气,你师弟私下给了我他的家当,玉岚宗也给了我一些东西。”乐韵大大方方的受了一礼,盯着俊青年打量,点头摇头,摇头点头。 反复打量,沉眉:“你缺了左手,至关重要的十二经中手阳明经不通,对你影响极大,你想突破,要么有奇遇,改造你的丹田或经脉,要么用拓脉丹强行将主经脉拓宽数倍,将细末经脉也全部贯通,否则,你将终生卡在金丹期,想结婴难如登天。” “终生不能结婴也没关系,想来是我命中有此劫,强求不得。”罗城脸色未变,唯有眼底有不甘和黯然,也转瞬即逝。 金毛吼也有关注小不点,看到又摇头又点头又皱眉的,吞下一口肉,忍不住多嘴:“小不点,你又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觉得很惊讶,你契约伙伴的师兄以前中过丹毒,丹田也受到重创,玉岚宗好歹是那么大的仙宗,有的是灵植丹药,怎么没帮他拔除丹毒,也没为他修复丹田。” “等等,小不点,你说大师兄中过丹毒?什么时候的事?”金毛吼顾不得啃灵食,支起头,一脸严肃。 “时间隔得有点久,大约是十二年前,他的手臂也是那年没了的,丹田也是那年受的重创,推测最先失去手,然后丹田受创,丹毒在丹田重创之后,很可能是服用修复和医治丹田的丹药里有毒。” 乐韵眉毛都快纠成麻花,真是奇怪啊,玉岚宗这么大的宗门,那么多的真人,不可能不知道亲传大弟子的情况吧? 罗城垂下眼,遮去眼底的情绪。 “小不点,你确定?”金毛吼追着问。 “我说了我是以医入道的好吗,那么点小问题还能看错?”乐韵跳起来蹿到大狮子脖子上,扯他的耳朵:“大狮子,快吃灵食,吃饱了帮我挖泥,早早干完活早早回去。” “知道了知道了,小不点不要扯我耳朵啊,扯坏了藏不住储物器。”被小不点扯耳朵,不疼,金毛吼假装疼,嗷嗷叫着,低头大口大口的吃兽肉。 “储物器在哪。”乐韵翻开大狮子的耳朵,见一只储物器飞出来,抓住,将储物器里的储物器取出来,把泥土转移再塞金毛狮子耳朵里。 从大狮子脖子上跳下地,发觉某个帅修士盯着金毛的饭盆子瞅,掏出一只烤得通体金黄的竹兔递过去:“大师兄,请你吃烤肉。” 罗城幽幽的瞅着大狮子的灵食,在琢磨着要不要分享一点,小仙子温柔的递来一只香喷喷的兔子,心中惊喜,开心的接过来:“多谢小师妹!” 乐韵眨眨眼,帅修士很帅,就是脸太冷,不同于某个慕女人那种故作清高的冰冷,他是真的冷,脸部线条冷硬,又总是不懂笑为何物,就算长得美如冠玉,那玉也是冰种的硬玉。 当他得到竹兔,眼睛在闪光,那种亮光是吃货们的通用属性——见到美食就垂涎三尺,满眼冒红泡泡。 所以,他眼睛有表情时,整个人明媚了几分,显得格外的帅酷。 这是只吃货无疑! 给帅修士鉴定了一下属性,乐小同学自己拿出一只竹兔,切下来一条腿,另外的大半给大狮子,大金毛是台特别好用的“挖掘机”,他保持火力不衰的话,预计明天傍晚就能回玉岚主殿安心睡大觉啦。 小不点塞来兔子肉,金毛吼赶紧儿先一口干掉,他可不敢保证某位大师兄像小不点温柔体贴,抢食什么的,对于那位大师兄来说绝对是干得出来的。 他吃得快,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把一头牛吃光,弄干净毛发,腆着吃得半饱的肚皮,一步三晃的晃到被自己挖得到处是大坑的地方,继续当个刨土的好帮手。 一只竹兔差不多有二十多斤,罗城一次性全吃光,也吃得非常满足,吃得好,心情好,他也相当有自觉性,飞到被金毛刨得满目苍痍的地方,丢下一个土系“翻天覆地”功法技能。 翻天覆地术一出,地层底像有一条巨龙在奔跑,土崩石裂,那震动的泥土层一直向远处延伸,大量泥土向上涌,变得松松散散。 “哼,仗着是土系属性,欺负只有金火属性的狮子。”金毛吼一瞅,气歪了嘴,不打击狮子会死吗? 他没有土属性,所以想挖土只能凭实力说话,那位大师兄仗着有土系属性,有修土系功法,一上来就用大招,让小不点怎么看他? 没对比就没伤害,没谁跟他比,他自然是最强大的帮手,有这位大师兄做对比,他哪还有什么优势。 受到打击的金毛吼,苦着脸努力的刨地,没土系天赋没关系,小不点看重的是干活的态度,只要小不点认为他是个吃苦耐劳的好帮手就行。 玉岚宗的大师兄不理会金毛狮子的嫉妒心,努力的用土系术法帮挖泥土。 乐同学吃饱回阵法一趟,重新叉起两只岩羊和几条鱼放火堆上烤,想再去收集泥土,给大狮子减轻点负担,当看到某个大师兄那用术法挖土的帅样子,都看呆了。 懂术法的人就是帅! 被某个大师兄的样子帅得张大了嘴的乐同学,半晌才回神,踏着飞剑跑去搬运泥土。 一人一狮还有三只机关兽在努力干活,做为请工的主人,小萝莉也不好自己躲着享受,跟在后头搬运泥土,隔段时间趁休息时去管管灵食,回复精神再继续。 有个土属性的修士加入,工作效率那真是没得说,一人一狮通宵达旦的加个班,挖地二百丈,将被灵兽骨营养成分渗透的泥土全给刨光。 一人一狮又去接替机关兽的工作,将最后一片灰黑色的泥土也给刨挖一空,把收进储物器里的泥土交给小不点,他们才愉快的享受早点。 当了几天泥瓦工的金毛吼,先吃完灵食,跑去悬天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将自己整得清清爽爽,再回去将小不点放自己背上,在某个大师兄的“伴随”下雄纠纠的回玉岚主峰。 第四十三章 低调点 罗城回山时没有通知谁,当与金毛吼离仙殿还远着呢,玉七与众师弟们已闻讯而动,涌至飞仙台迎接。 玉七等人看着与金毛吼、小仙子一起出现的大师兄,表情是震惊的,大师兄怎会跟小仙子在一起? 金毛吼看到一群青年修士也不下落,从他们头顶上空飞至仙殿台阶不远才落地,再背着小不点风风火火跑路,半刻不停的绕过主殿,将小不点送至大院的偏殿。 因为偏殿有大阵保护,设有禁忌,金毛吼不能随意进大殿,他趴院子里晒太阳,给小不点当看门神兽。 金毛跑了,玉七率师兄师弟们抬头望着缓缓飞来的大师兄,异常激动,当大师兄离飞仙台只有几丈远时,一致行礼:“恭迎大师兄回山!” 罗城缓缓降落在众师弟面前,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底浮上一抹温情,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多谢师弟们,见到你们个个安好,我心亦悦。” “大师兄!”行过礼,几位师弟们一拥而上,簇拥在大师兄周围,七嘴八舌的问从西陆回来一路可有不顺,在西陆的这些年好不好。 其实,众师弟有好多个年龄比罗师兄大,排序在后,遵循先入门者为尊的原则,仍然称罗师兄为大师兄,而且也真心拥护大师兄的。 罗师兄还不足二岁即被前任掌门收作亲传弟子带回宗门,那时前掌门玉九德还是前前掌门的嫡传弟子,罗师兄是第三代弟子中的大弟子,倍受掌门师祖与现今该称太长老的前辈关注,也得到众前辈的悉心教导。 之后,在罗师兄近三十岁时,其他师弟们才相继入宗或从外门或内门弟子中提至亲传弟子,有些人的年龄比罗师兄大,但是,因为初入宗门或之前并没有得到谁最悉心的教导,都是由大师兄手把手的教导修炼,选择合适的功法,带着他们出任务等,从生活到修炼,一路相伴百余年。 是以,曾与大师兄相处百余年的师弟们,对于陪伴自己成长的大师兄的感情也最真挚。 他们当中有十几年没见大师兄的,也有几个在百余年前当大师兄离山出任务时见过,之后大师兄一直在外游历,十几年大师兄经历九死一生的劫难后又去了西陆。 见到大师兄回山,众师弟们相当兴奋,一边问长问短,一边簇拥着大师兄走向仙殿后头掌门住的大院。 众人一起进了主殿大院,并且随在大师兄后头去主殿见掌门,先行礼,再去一边坐着。 离阳子在罗城回山的当时就知,他人没及时回内门,他也没去问去了哪,当师侄与小仙子一起从山外回主峰,他先一步在起居大院主殿等他。 看到大师侄精神良好,欣感欣慰,大师侄当年受创,心灰意冷,去游历散心,他与师兄太长老们皆知罗一是因为自知以后很难结婴,为了将机会让给师弟们,他才以游历为名去了西陆。 “回来了就好!”看着行完大礼起身的师侄,离阳子欣然微笑,十几年的时间沉淀,洗尽罗一的消极失落,现在他的眼神平静无波,足见内心平静,已经适应变故后的人生。 “当年是弟子内心不够强大,无法承受巨变反差,令太长老们和师伯师叔们担心了。”罗城坦然的承认自己十几年前出走西陆逃避现实是懦弱选择,但,再来一次,他仍然选择去游历。 “你还年青,遭逢巨变,心情失落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回来就好,在宗门内修炼,受小仙子法宝潜移默化影响,早晚会弥补不足。你刚回来,怎会与小仙子碰上了?” “弟子在回主殿的途中闻到灵食香味,一路寻去,找到处理食厨垃圾的峡谷,看到十九师弟的契约灵兽在掘泥土,小仙子在做灵食,看到金毛在,想着应该不是外人,弟子便去蹭了顿灵食吃。” “你这运气还挺好的,竟然能蹭到小仙子的灵食吃。太长老和你师伯师叔们都有事忙,你不必一一正式去拜见,你们师兄弟们手足情深,下去说说话,待我与众长老们手里的事告一段落,再听说说你这些年的感悟。” “是!”罗城恭敬的应了,行完礼,起身,与众师弟们一起退出大殿。 到大殿外,看着那只躺院子里的金毛狮子,众师弟们一脸淡定,罗城望望被阵法保护的偏殿:“金毛这是抛弃十九,别寻高就了啊。” “大师兄,求别戳刀子。”俞莫问捂心口,自己的契约灵兽死皮赖脸的粘着小仙子,他还能说什么。 “金毛弃暗投明,有眼光。”某大师兄一本正经的感慨。 “大师兄?”众师弟一副遭雷劈的表情,大师兄竟然淘汰自己的师弟,这莫不是个假的大师兄? “小师妹长得俏丽娇美,温柔可人,还做得一手好灵食,十九做的灵食能毒人,金毛投奔小师妹是明智之举。” 大师兄又补一刀,还补刀在最痛的地方,俞莫问被戳得心钻疼钻疼的:“大师兄,求给你师弟一条活路。” 众师弟们望天,原来大师兄打击起人来也是很有节奏的。 他们正默默的祈祷自己别成为大师兄下一个目标,听到从偏殿大殿内传来甜美的笑声:“大师兄,你说得很对,本小仙子是个温柔可人的小仙女哒,你们要不要进来坐坐?” “要的要的。” 众师兄弟们顿觉听到了天籁之声,应声如潮。 刚被大师兄戳得心窝子流血的俞莫问,跑得最快,一头冲向偏殿的大殿。 金毛也一骨碌爬起来,与十几位亲传弟子们以冲的凶残之势跑进大殿。 偏殿被阵法保护,阵法是离掌门所设,谁若擅闯,他能第一时间知道,他人就在隔壁,他知道众弟子们受小仙子邀请去偏殿大殿,所以对于阵法被触动传来的反应忽略过去,不用查探。 众师兄弟们走进偏殿,顿觉有如暖阳照身,浑身舒畅,真气更是如小孩见了母亲,无比欢跃。 他们知道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小师妹的某件法宝就放在偏殿大殿内,离法宝越近,受到的影响越大,受益越多。 众人瞬间放松身心,稍后才发现大殿朝向进门右手侧的一侧摆放着许多家什,什么瓶子罐子,桶碗盆瓢,石制玉制木制竹制,材质与用品形状一样丰富多样。 小仙子坐在堆放工具的前面,正往一只很大的炉子的肚子里扔火焰石,他们看过去时,正巧见小仙子摸出一张符扔进炉里,那张符腾的冒出火焰。 “我的个祖宗啊!”俞莫问眼珠子快掉地,说话都有点结巴:“火……火符还……还能这么用?” “为什么不能?”乐韵掷掷有词:“我又不会喷火,也没引火石,不用火符用什么?我在山顶给那位前辈做灵食也是用火符引火,那位前辈也没说不能这么用啊。” 众师兄弟心狠狠的颤了一下,脸皮也抽了抽,最终只说出一句话:“小师妹,你厉害!” “那是,我很厉害的。”乐韵得意洋洋的昂着下小巴,一脸“我很聪明很骄傲”的表情。 罗城率师弟们在团蒲上坐下,笑着问:“小师妹,你有那么多的符供你这样消耗?” “目前够用,用光了再去找师叔们帮画。”她不会说她也会画哦,有些时候还是要低调点的,有些底牌得藏着掖着。 众师兄弟们已经无话可说,遇上这么个不走寻常路的小仙子,他们能说啥?以后跟火系符修的内外门弟子们多要点火符,以供不时之需才是正经做法。 乐小同学引燃火,找出一只冰玉打造的大缸扔火炉子当锅用,再再拿出只小炉子加无烟煤烟引燃,用陶器烧水。 青年修士们默默的抹了把汗,玉七提醒:“小师妹,你只大盆那样放火上烧用不了几次就会崩裂。” “没事,坏了就坏了,没得用了再去山顶前辈洞府里搬一些。”她从山顶某位非人类真人那里搬回上万件冰玉制品,让自己过得舒心,就是弄坏十件八件也不心疼。 众青年修士差点没跳起来,罗城大师兄都坐不住了:“小师妹,你这个盆,是从山顶那位大人那里得来的?” “对啊,山顶那位前辈闲得无事,以雕凿石制品来消磨时光,他洞府里好多这种石头做的盆啊桶。” 乐小同学愉快的实话实说,顺手又扔出一支剑齿虎的大牙给暖男师兄:“七师兄,这个你帮我凿琢,按这个的形状取材雕凿桶盆碗杯,打造出来的用品拿来处理灵植最合适。” 一只巨大的动物牙齿“砰”的落在自己前面地板上头,玉七:“……” 他低头欣赏,那颗动物牙齿弯月状,比小师妹的小蛮腰还要粗一圈,牙尖往中间一截颜色较浅,是牙白色的,从中间部分往牙根部的色泽逐渐加浅,由牙白转向淡黄。 动物牙齿质地坚硬,表面光洁。 就算是一颗牙龄,也仍带着一股凶兽的气势与气息。 “妖皇级剑齿虎的獠牙?”玉七抱起牙齿,惊愕的望向小师妹,妖皇级的兽牙是上等炼法宝的材料,小师妹当石头用?! “对哒,这个是山顶那位前辈拿出来当食材的一只妖兽的牙,他取下来当垃圾扔一边,我捡回来,用这个雕凿打磨工具提材冰莲和雪莲,能减少冰莲的药效流失。”她决定,有空再去山顶找那位聊聊天,顺便拐点东西回来。 俞莫问等人已经被打击的没脾气,小仙子不仅见了山顶那位大人的真容,还顺手搬走前辈的东西,捡走妖兽牙,这胆量非他们能有的,就是谁再借给他们一个百胆子,他们也不敢搬山顶那位大人的东西啊,就算是赏给他们,他们也会诚惶诚恐。 众师兄弟对山顶那位大人也更加好奇,那位能请小仙子去洞府做客,想来一定是个很温和的前辈。 当然,他们可不敢跑去试运气,他们有自知之明,自己没小仙子那样的气运,有些地方可不是自己能涉足的。 玉七无奈又无力的将兽牙收起来,“小师妹,我先帮你收着,等会送去器院请蓝长老和长老们帮你打磨,这个级别的妖兽牙,我动手有可能力度掌控有误,造成巨大的损失。” “听师兄的,等会请你们吃妖王级的兽肉。”乐韵浑然不在意谁帮处理兽牙,反正她自己没时间,有人帮打造工具就行,是谁打造的不重要。 “哇,妖王级的兽肉,好想吃!” 听说有妖王级的妖兽肉吃,一群青年们格外振奋,也坐不住,围在火炉边帮生火。 当盆烧热,乐同学将藏起来的青鳄肉取出一部分,切成块,再搬过一碗药汁,给每块肉刷一层调料,再放在冰玉盆里加热,铺好肉块再盖一只盆,不让透气。 当另一个炉子里的水烧开,取出一支冰莲,切出几片放一只黑陶壶里,冲水泡冰莲片,先冲少量滚开水,泡半柱香时间再冲第一次水,等一柱香时间再冲滚水。 冰莲被滚水烫,最初没什么味道,冲到第二遍水才逸出香味,冲到第三遍水,清雅的香味袅袅盘旋,形成香气涡。 乐小同学等了一会,再加一次滚开水,分茶,一人一碗,再将热灵食的盆搬下炉子,给每个师兄一人一块兽肉,大狮子也有份。 喝着冰莲茶,吃着妖王级的兽肉,那种满足感令青年们无比快乐,兽肉份量很小,一人一斤左右,但是,就那么点肉,吃下去就觉得饱饱的,比吃几十斤一二级的妖兽肉还要饱。 冰莲茶清雅冰凉,将吃了妖王级兽肉后胃里的烧灼感和胃膨胀感给化得无形无踪,余下的就是如炎夏吃了冰一样的通透。 众师兄弟们感觉真气活跃瞬间加快了数倍,也不顾得场合,盘膝坐正,五心朝心,沉心修炼。 金毛吼吃了一块兽肉,喝了一碗茶,眼巴巴的盯着盆和茶壶,看到青年们打坐修习,他默默的将茶喝光,把盆里的汤汁也舔光,抱着盆去灵泉潭帮洗涮干净,装一盆灵泉回报给小不点。 第四十四章 直接怼 便宜师兄们就地修炼,乐小同学表示很无奈,好在有只大猫是个机智的大暖男,让她颇感欣慰。 等金毛大狮了帮打回一盆灵泉水,收拾了物品,爬金毛背上坐着,和他去食厨殿,把场地留给便宜师兄们当修炼场。 一人一狮走出主殿大院,也看见了在大院外的一位穿娥黄宫装的美女,她站在主殿大院通向后方内门弟子起居院的道上,盈盈而立,有如伊人在水一方。 金毛吼看到某个女弟子连正眼都没给半个,背着小不点昂首阔步,扬长而去。 在院外等了约一柱香时间的慕月婵,等到一人一狮出来,却不见其他人,十分困惑,师弟们呢? 大师兄刚回来,或许可能被留下说话或者被留在主院,其他师弟们就算去找小女孩子说话,那个小女孩都走了,他们怎么还没离开? 金毛吼背着小女孩眨眼间不见踪影,慕月婵望望悄无声息的主殿大院,想先离开又觉得现在走了之前的等候就白费了,想继续又不知师弟们几时出来,一时犹豫不决,最终觉得就这么走实在不合适,仍然等。 金毛吼驼着小不点,气昂昂的穿过连绵成片的院落,到达食厨殿,小不点去忙她的事,他先占着位置。 当小萝莉和玉岚宗的第三代大弟子回到玉岚宗主殿区,那时食厨已经在供灵食,小萝莉请人喝茶再跑食厨殿,早过了灵食供应时间,连管掌勺的灵食大厨们都收拾好灶厨回去修炼了。 没人围观,乐小同学也能随心所欲的发挥,先进趟食材库挑食材,上次收藏的食材吃了好多,还得再补弃。 对她而言,玉岚宗的食材库跟自家的冰库没两样,脸不红心不跳的看中啥就拿啥,搬了几万斤妖兽肉和灵植灵果进自己腰包,再去灶厨间动手做灵食。 与金毛协议以竹菌换灵食,她欠着金毛一万多斤的灵食,还欠着离掌门等人一顿灵食,离年尾越来越近,她觉得必须今年事今年了,要把欠的灵食给做出来。 一万多斤的肉类灵食听着数字挺吓人,但按妖兽的个数来算其实没多少,普通的岩羊就有二百多斤,有等级的妖兽体型巨大,一级岩羊或鹿超过五百斤,一级妖兽牛或豕最少也有二千斤,沙鳄之类的兽类没有低于一千斤的重量,所以一万斤灵食也就几头牛的重量。 金毛是个好劳力,还是个大暖男,乐同学从没想过在灵食方面敷衍他,做灵食是很上心的,选牛、岩羊、豕、角鹿、沙鳄和鱼、松鸡,以煎、焖、炖、煮、红烧等不同的烹调方式烹调。 玉岚宗的真人们不挑嘴,所以不用纠结给他们做灵食时选什么食材,给金毛做灵食时将他们的份也算进去,一起烹调,能省时间和力气。 她重点想试手的食材是一级妖兽骆驼的驼肉和驼峰,东辰大陆的骆驼有野生妖兽和人力养殖的肉食灵兽之分,野生妖兽骆驼擅长于奔跑,速度与马有得一拼,而且也具有一定的攻击能力。 玉岚宗食材库里有驼肉和驼峰,上次取走一份,用药汁腌制,现在可以开工烹调。 乐同学将该上锅炖的肉先炖,该焖的焖,该煲汤的煲汤,该煎的下锅煎,之后,将腌制好的一只全驼拿出来,先给它肚子里抹调料,再将以前烤好的全羊肚子里塞进一只烤好的松鸡,再与一些佐料塞骆驼肚子里,将它用烤肉用的叉条串起来。 叉好骆驼,先去将煎着的鱼掉个头,再给它抹酱料,抹了十几种调料,把它架在一个没有放锅的灶炉上头烤,每隔一段时间去转动一下叉条,翻动一手。 同时做数道菜,因为烹调方式不一样,并不冲突,一个人也忙得过来,甚至大部分时间还能闲着。 乐同学是个闲不住的人,有时间自然不会浪费,鼓捣灵植做调料,把塞储物器里的兽肉搬出来腌制。 灵食在近中午才冒出香味,但是还没熟,午后,小萝莉开始为炒烽驼峰肉做准备,半下午开始开式炒驼峰肉。 灵食种太多,食厨殿上空出现香气涡,整个主殿区都闻到了浓得诱人的香味。 在忙碌的玉岚宗弟子们表示很忧伤,好想吃灵食啊,可是,小仙子在做灵食,不是食厨供应。 慕月婵等在主殿大院外,从上午等到中午也没见师弟们离开大院,等到下午仍不见人影,都快气疯了,那些人不会是知道她在院外,故意呆在大院不外出吧? 气得不行,还不能露出一丝不满或火气,她在院外,长老们和师祖肯定都知道,若露出不该露的情绪,被长老们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看待她。 上次请师祖做主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安慰,只怕也让长老们觉得对小女孩不友善,对她可能有点意见了,所以内门弟子长老们都在忙,都安排有任务,亲传弟子们也各自有任务,就没让她参与任何事务。 甚至,听说大师兄回来了,长老们有通知其他亲传弟子们,偏偏落掉了她,待她在食厨从内门一位长老嘴里知晓匆匆赶来,大师兄和师弟们已经进主殿大院。 因为上次在食厨的事弄得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慕月婵心里又气又恼,可也没办法,让她去向小女孩道歉,她拉不下身份和那个脸,大师兄回来了,是个不错的契机,若能跟随在大师兄身边,其他师弟敬重大师兄,自然也不会将她排除在外。 可左等右等,等半天都不见人,究竟是什么道理? 慕月婵的耐心早用光,若不是在意长老们对自己的印象,她早回院子去了。 罗城与众师弟并不知道有人在院外等他们,他们无比珍惜机会,因为灵食与某件法宝的加持,有好几个人冲破了多年瓶颈的桎梧,从金丹初期或金丹中期成功进入金丹中期或后期,那些个没有明显破瓶颈现象的师兄弟们也感觉一直冲不破的瓶颈关品有所松动。 哪怕是罗城,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感受,明显觉得运行周天时真气比以前流畅,那好像同百年不下雨干涸僵硬的丹田也有了一点生机。 师兄弟们沉心修炼,早浑然忘我,当相继完面数个大周天,真气稳定,先一步结束修炼的人看到师兄师弟们还在打坐,都一动不动,免得影响别人。 当全部人员完成一次修炼,个个只觉畅快淋漓,也向突破瓶颈的师兄师弟道喜,一团欢喜。 兴奋之后,寻找小仙子,发现整座宫殿都没有她的气息,也后知后觉的闻到了扑鼻的灵食香气。 “小师妹又在食厨给金毛做灵食。”玉七露出无比温润的笑容,还有点小嫉妒,金毛找了小仙子当靠山,有吃有喝,还格外受小师妹宠爱,金毛太幸福了。 “嫉妒十九,金毛有吃的,肯定少不了十九的份。” “才不,金毛从没帮我留,想从金毛牙里抠点吃的出来,比杀一只妖王妖兽还难。”身为金毛的契约伙伴,俞莫问心里苦。 “别羡慕了,金毛可是帮小师妹找了几万斤蘑菇,咱们回去收拾收拾,我猜着长老们和掌门师叔明早会去食厨。” “走了!” 师兄弟们愉快的飘然起身,轻悠的飘出大殿,刚至外面也感应到院外有人,面面相觑。 罗城也感觉到外头是谁的气息,看到师弟们表情有了点变化,问:“你们二师姐找你们谁有事?” “应该不是找我们吧。” “可能不是找我们,是找大师兄的。” 众师弟们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跟自己无关,他们最近有任务,二师姐好多天没跑去他们住的小院转悠监督他们修炼啦。 “不可能找我啊,你们知道我回来都在飞仙台等我,独不见慕师妹,可见不是找我的。” 罗城否决师弟们的说辞:“好了,我们出去吧,回去收拾一下自己,换套衣服,不能弄得臭哄哄,小师妹很爱干净的。” “大师兄说得对。”众师弟一致认同大师兄的话,据他们所知,每次小师妹从外头回来必定要沐浴换衣服,还要求金毛用水洗澡,连用法术洗都说洗了跟没洗差不多,小师妹真的特别爱干净。 众师弟们簇拥着大师兄穿过偏殿,穿过院庭之间的弯月门,再沿去大殿院之后方的院门走出掌门起居大院。 外头,从上午等到下午的慕月婵,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在快要放弃时,终于等到一群人露面,暗中深吸了口气,疾疾飘行迎上去:“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听说大师兄回来了,我从早上就在这里等,可算把你给等到了。” 玉七等人心底划过疑惑,二师姐的这反应跟以前不一样啊。 “我回来时并没看见慕师妹,慕师妹等在这里找我有什么事?”罗城冷硬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相反还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自十多年前大师兄和师弟拼死救了我,我一直记得大师兄的爱护之情,大师兄后来再没回山,我很惦记大师兄,听说大师兄回来了就想来看看大师兄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望着仍然清俊冷傲的大师兄,慕月婵泫泫欲泣:“我知道大师兄还在怨我当初实力不行,还非得仗着师兄师弟们一向对我好强行跟着师兄师弟们去秘境,都是我的错,是我拖累了三师弟四师弟,连累大师兄为救我失去一条手臂,这些年,我每每想起就很自责。” “你也知道你自己任性妄为连累三师弟四师弟惨死,连累我失去一条手臂啊,竟然知道自己有罪,那你为你自己犯的错好好赎罪吧。”罗城冷冷的扔下一句话,错过位置,在离慕师妹半丈远的地方绕过去,飙驰而去。 “……”慕月婵脸色瞬间惨白,原本似要滚出的眼泪也没了,张着嘴傻住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依以前大师兄和师弟们的作风,她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时,他们都会主动为她开脱,会将所有错都揽过去,将她摘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现在大师兄直接将罪名扣她头上? 她当初说了是因为误入某个妖兽地盘,大师兄护着她先逃,三师弟四师弟为她们断后,然后再没出来,现在大师兄说是她任性妄为害得三师弟四师弟惨死,她要怎么跟师弟们解释当年秘境的事情? 慕月婵怔怔的看着人影自眼前一闪而逝,然后看到师弟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惊愕和猜疑,心口都快要憋炸了,艰难的解释:“大师兄无法接受三师弟四师弟的惨死,怪罪我也是应该的,我也很难过……” “二师姐,我们好不容易才抚平失去三四师兄的伤痛,大师兄也好不容易从伤痛里走出来,大师兄刚回山,你特意等在这里提伤心事,是什么意思?”玉七冷了脸,绕过慕师姐去追大师兄。 “二师姐是不是想把大师兄又逼走,然后亲传弟子当中就你排序在前,上头没有谁比你大,你好时时逮住我们教训?”俞莫问也很不爽,气乎乎丢下一句质问,去追大师兄与七师兄。 “我……没有……”慕月婵受到两重质问,想为自己辩解,发现无论怎么解释,要么与以前自己说的互相矛盾,要么就与之前与大师兄说的拖累师弟惨死的话矛盾。 二师姐明显心虚,众师弟心情无比的沉痛,默默的对慕师姐点点头,都远远的绕过师姐去追大师兄,大师兄当年因为三师兄四师兄的惨死而自责,总认为是他没有护住师弟,无颜回山,自罚去西陆,数次去险境,探明一条灵石矿脉,为宗门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自己一不小心给自己制造了一个难题,慕月婵急得发慌,尤其看到师弟们竟然对自己退避三舍似的举动,气得心啊肝啊都在发抖。 前些日子师弟们全围着小女孩转,当大师兄回来了,师弟们又全追着大师兄而去,她离开的十来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师弟们对她的态度有了一落千丈的转变。 第四十五章 慕师姐的小心思 师弟们如流星追月,尾随着玉七去追大师兄,自己身边空无一人,慕月婵拢在袖子里的手攥得死紧,除了大拇指,其余四指指甲齐根嘣嘣地嘣断。 修行人扛疼痛感的程度很高,断指甲点痛根本不算痛,慕月婵也没感觉到痛,但是,却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她视线下移,将袖子抖了抖,绣着花鸟云纹的广袖里抖出几片指甲,指甲涂有丹蒄,妍红亮眼。 折断的指甲落地,有正面落地的,也有反向上向,有几个指甲的甲角沾着微小的血迹。 看着自己精心养护的指甲折断落地,慕月婵只觉碍眼,一脚踏上去,将指甲片辗成尘,让自己眼不见为净。 指甲片没了,地面没留下什么痕迹,她转身飞回自己的小院,心头的情绪如山洪暴发,几乎要冲出脑子,凭什么她明明比罗城大几十岁,她还得叫他大师兄? 就因为她晚入宗门,所以她就得永远被罗城压一头? 她的天赋同样不错,为什么所有宗门长辈只看见罗城的优秀,将罗城内定为下一任掌门人选? 为什么罗城断了手臂,有可能终生停在金丹期,宗门长老们对罗城的看重并没有减,师弟们仍然拥护大师兄。 慕月婵心里积了太多的不满,想发泄出来,想砸光眼前碍事的东西,可是,她还是没敢砸,这里玉岚宗,不是苍月帝国啊。 她是苍月的长公主,砸光了皇宫,也没人敢说三道四,在玉岚宗,她只是亲传弟子,敢砸玉岚宗的物品,太长老们会怎么看她? 心里怒火澎湃,还不能肆意发泄,慕月婵憋得快暴走,气冲冲的关闭院门和自己房舍的门,坐地面上对着虚空发火。 玉七在追了几百丈远即追上大师兄,他没有说话,跟在大师兄身侧去了大师兄住的小院。 出远门归来,自己居住的小院干净得一尘不染,罗城百感交集,十余前他曾想过以后可能不会很难有机会再回玉岚山,最终他还是回来了。 再回来,小院未变,师弟们也没变,长老们也俱健,唯再不见师父慈爱的面孔,但,虽有遗憾,却不难过,师父是飞仙上界。 身后有轻微的风声,是师弟们来了,罗城转首,看着师弟们欲言又止的表情,轻松的笑了笑:“没什么,我问心无愧,所以就算有可能终生止步于金丹阶也没什么,哪怕你们哪天修至大乘,你们还是叫我大师兄。” “大师兄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师兄!”师弟们坚定的点头,大师兄就是大师兄,无论他们修到哪一阶,大师兄的地位都不会改变。 “这就对了,师弟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都回吧,我也去洗一洗,等会去各处看看,帮小师妹采摘蘑菇和花果种子。” “哎,我们懂啦。” 师弟们顿悟,也不磨叽,就此先散,匆匆忙忙的回自己住的小院,梳洗换衣服,将自己整得干干净净,再跑到大师兄住的小院外等着。 当师弟们回去了,罗城回自己住的房舍,他与三、四、五师弟合住一院,曾经师兄弟四人现在只他幸活于世,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屋里的一物一品,都是回忆。 房舍与庭院一样被收拾得干净无尘,他知道师弟们经常来帮打扫,心里也愈加感慨,师弟们都是好的。 因为帮小仙子挖泥,粘到点兽骨焚化成尘的特别气味,罗城也只是睹物思人了一回,收拾好心情,去洗澡,将自己洗了两遍,换上宗门弟子们的统一衣服,行出小院。 师弟们全来了,他露出一点点笑容,与师弟们飘然飞行,飞往主峰山岭,去了曾经师兄弟们常去的一条狭谷,一边互诉这些年的情况,一边采摘野果,挖一些普通灵植。 慕月婵一个人生了很久的气,等心情略好些,回想起师弟们好像出去了,试着搜寻师弟们的气息,整个人主殿区都不见踪影,猜着他们随罗城私下相聚去了,忍不住又心头冒火,那些人从来将自己排除在外! 被排异的感觉,让她心里非常愤怒,她对师弟们那般好,总是督促他们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监督他们的言行举行,莫**份,让师弟们积极上进,在其他宗门弟子面前从没输人输阵。 结果呢,没人记得她的好。 感觉自己的好心被当了驴肝肺,慕月婵心里窝火,当时都想冲出去找到人抓来问问,是她做得还不够好吗? 她的理智却犹在,知道不能去找人,真去找师弟们,莫说师弟们以为她居心不良暗中偷窥,宗门长老们也会怀疑她别有用心。 慕月婵只觉回山之后,自己就没哪天舒心过,默默的压下火气,修炼,待她早早结婴,她要将小女孩说她修为不及师弟们没资格教训师弟们不懂修炼重要性的话还回去。 在食厨整灵食的乐同学,可不知有人心心念念的想让她打脸,她若是知晓了必定会翻个白眼,再送两个字——呵呵。 胸有沟壑的小萝莉,为了做好吃的驼峰肉,也是很舍得下血本,添加了很多的佐料,炒了小半天,原本只有半锅的驼峰肉变成满满的一锅,差一点点就变大杂烩啦。 当驼峰肉出锅,被她分成好多份,有一份送回空间给小狐狸吃,其他的收起一部分,自己和金毛各一份。 当傍晚时分,乐同学发现众真人和便宜师兄都没来蹭灵食,感觉特别奇怪,他们不饿吗? 玉岚宗的真人们和众师兄们若知晓必定会痛哭淋涕,他们肚子是不饿,但灵食那么香,哪有不馋的,可他们不好意思去蹭吃的啊。 乐同学没管真人们和师兄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没人来,她和金毛美美的享受了晚餐,之后又钻进灶厨房间再次忙着做灵食。 金毛吃了驼峰肉,只有一个想法:他以前吃的驼峰肉是树皮吧? 以前吃过的驼峰肉**的,韧性也格外好,一块肉能扯成几尺长的腰带片,小不点儿炒的驼峰肉吃着有脆感,像咬脆骨似的,那味道简直绝了。 被灵食收服的金毛,反坐在椅子上,盯着灶厨间眨不得眨眼,坐了一整夜,他也看到小不点将很多做好的灵食藏进储物器,他权当自己眼瞎,坚决不多问一个字。 当一夜过去,卯时之初,玉岚宗管食的大厨们准时进食厨殿做当天的灵食,看着几个锅的灵食,口水泛滥。 小萝莉很会做人,有给他们预算一份,将给他们和内门长老执事们做的两锅灵食交给他们自己管理,她忙她自己的,到辰时初刻,将到火候的灵食出锅,分出一份,其他的全打包。 辰时初刻时,住玉岚宗主殿的人前仆后继的涌至食厨殿,内门长老执事等人用餐的餐厅更是座无虚席。 在辰时初刻之末,各院大长老们也联袂而至,在灶厨间预留出来的专区落坐,围坐满一整桌,谁也不说话,瞅着小仙子,眼里笑得满空星光。 慕月婵晨修结束,快到辰时正仍不见师弟们返回,自己去食厨,当走进食厨厅堂,看到主殿区内的长老们和各院管事执事们全在,各院掌权长老和护法掌门也在,心里越发的不甘。 她控制着情绪,向掌门师叔和师伯师叔太长老们行了礼,自己走到一张还空无一人的桌子坐下去。 食厨供灵食时还没到,主殿区的人全进了食厨殿,以致整个区域内万人空巷。 当罗城与众师弟们匆匆赶回主殿区,[穿越]半个区都没见一个弟子的踪影,个个心知肚明人去了哪,也飞往食厨殿。 他们在食厨即将开启取食时间点前赶至,飘飞进食厨厅堂,看到一屋的人头,哪叫个……无可奈何啊,都闻香而至,让小师妹怎么办? 众师兄们向长老们问了好,再飞行至掌门和众大长老们前一一问好。 众亲传弟子带着一身的蘑菇和灵植味道,离掌门等人很欣慰,小子们儒子可教也! 罗一与师弟们向长辈见了礼,快快乐乐的向小师妹报告:“小师妹,我们回来了!” 说着话,风风火火的溜到金毛占着的一张桌子旁依次坐下去,仍然没有坐满一桌。 在俞莫问从外归来时亲传弟子凑成十一位,当慕二与罗一先后归来,现亲传弟子有十三位,而慕二独坐一桌,另十二位坐一桌,除了金毛和金毛给小不点占着的位置,还空出六座。 便宜师兄们回来了,乐韵笑笑,低头忙着分菜。 大师兄与众师弟与金毛同坐一桌,慕月婵起身,走向师弟们一桌,站在一旁,怯怯的问:“大师兄,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坐吗?” 闻声,满堂人望向第三代亲传弟子。 见过上次慕一告状的几位大长老,看到慕一,察不可察的动了一下眉,转而无视之。 “这个我不能做主。这一桌是小师妹的席位。”罗城面无表情,这个二师妹还真是无处不在陷害人。 慕月婵转身望向灶厨间:“小……师妹,我可以坐吗?” 第四十六章 就是不给面子 金毛吼为了灵食,无论是玉岚宗的真人们来了,还是他契约伙伴与其师兄弟们坐下来,他都没给个正眼,眼睛只盯着灶厨的锅,免得谁趁他不注意偷走美食。 而当某个女弟子跑来蹭座蹭吃的,他更是连个眼神余角视线都懒得给,不过,心里很不爽,因为某个女弟子没欺负小不点,他不好动手,权当那个女弟子是只咶噪的乌鸦。 被点名,乐同学于自百忙中抬头,瞅瞅比世俗界的白莲花还娇弱的美女,嘻嘻一笑:“这里是玉岚宗的食厨,只要不抢本小仙子的座,你想坐哪不必问本小仙子。” “谢谢小师妹。”慕月婵小声的道声谢,回头还望了望大师兄,才小心翼翼的坐下去。 “对了,”当某个女弟子坐下,乐韵淡淡的提醒:“请慕仙子以后注意称呼,别再叫本小仙子‘小师妹’,本小仙子师父仅只收得一个女弟子,本小仙子可不想头上莫明其妙的冒出个师姐,更不喜欢有人端着师姐架子教训本小仙子。” 众大长老们心思一沉,小仙子对玉岚宗亲传弟子中的众男弟子们十分友好,偏对慕一态度不同,慕一究竟做了什么惹恼了她? “我……”就如被当众打了一巴掌,慕月婵涨得脸色一下子血色全无。 “本小仙子先小人后君子,以后请慕仙子勿必莫明知故犯,再有下次,本小仙子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自来有仇必报的乐韵,可不管那家伙下不下得去台,上次抢她灵食和座位时那么理直气壮,还跑去告黑状,以前也从来不叫她“小师妹”,今天当着玉岚宗的人想坑她,她没必要给人留颜面。 因为小仙子一句有关称呼问题的话,令食厨的气氛一下子僵了,掌勺主大厨一见不妙,大喊着揭开罩在柜头上的盖子:“开饭喽。” “开饭喽!”灵食大厨们接二连三的揭开盖子,将排放在柜台上的灵食露出原形。 “终于开饭喽!”众执事与长老们立即圆场,纷纷起身去取餐。 一时之间,柜台前人影绰绰,整个厅堂特别热闹。 各人的私人份子各人自取,食厨厨师们给长老执事们每桌送两道小仙子做的灵食,至于掌门和亲传弟子那桌不由他们负责,他们给长老和执事们送去灵食后端自己的份子去吃。 长老执事们取走自己的份子,立马冲回原位,将小仙子做的妖兽肉匀分,各自把自己的一份灵食搬到自己的食盘里,坐等掌门和大长老们开席。 乐韵提前将给大长老们的一份灵食给单独存放,存在储物器里,当食厨开饭了,将烧着的骆驼肉扔进空间,只抱着装米饭的桶送到众大佬一桌,把灵食给真人们,当然,没有给人单独分份,让他们自己想吃什么取什么。 食厨厅内的众人都在等自己一桌动筷子,离掌门最初没说什么,当小仙子送来灵食,抄筷子夹一块炒得香脆的肉片吃了,吩咐“开席”。 长老们,执事们,再也不矜持,优雅又……以风一样快的速度吃早饭。 乐小同学说话算话,请帮自己收集兽骨山的众长老们吃丰盛的灵食大餐,共有十二道不同口味的灵食,足够让众大佬们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将给离掌门那些人的灵食摆好,再给十二个便宜师兄们一人一份,每个人是单独的份子,很公平。 至于某个女弟子,当然是—没—有—份! 将灵食分送到师兄们面前,飞到大狮子背上:“金毛,我们回去,烧一壶冰莲茶配烤肉吃。” “好嘞!”馋得不知咽了多少口水的金毛吼,开心的吼吼一声,腾的跳落到地面,也不管玉岚宗的真人们,以最快的速度闪狮子。 金毛启航,在他飞行时,坐大狮子背上的乐韵,在快到门口时扭头望向某位女弟子,露出不屑的叽笑,某人以为与一群师兄同桌,她就得给面子?做得一个好白日梦! 某女弟子心思不纯,想蹭灵食吃就算了,还装弱想坑她和便宜师兄们一把,让长老们以为她做了什么挑拨离间的事挑拨得玉岚宗的亲传弟子们失和,所以让慕某人受了委屈,明明在自己宗门,就是坐下吃饭也要问师兄的意思,问她这位客人的意思。 某位女弟子以为成功跻到师兄们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请师兄们吃灵食,不可能不给同桌而坐的她一份,要不然面子上也过不去。 殊不知,她最讨厌别人耍小聪明占她便宜,目前又是玉岚宗众掌权大佬们恨不得供起来的吉祥物,所以,必须任性一回,不能给某人脸,否则,没准以为她欺负,用点小聪明就能拿她当厨娘用。 小师妹不需要自己帮忙当上菜工,罗城等人坐得端端正正,当小师妹送来灵食,喜得心花怒放,因掌门和长老们已经开席,他们谁也没迟疑,先到先吃。 当十二位师兄中最后一位也抱着灵食迫不及待的吃将起来,与师兄们同桌的唯一女性桌面仍然是空空荡荡的。 慕月婵坐等着自己的一份灵食,然而,当小女孩给挨着自己坐的俞十九一份灵食后竟然转身就走了,差点气晕。 同坐一桌,那个人竟然独独不给她灵食吃,在玉岚宗的地盘上,当着掌门和所有长老的面如此羞辱她! 骄傲让她再也无法呆下去,飞身踏空,狂飙着飞出食厨厅堂,刚到门口,看见金毛吼的身影只剩下一丁点儿,心中的羞辱感涌上大脑,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眼泪湿了脸,慕月婵也没回小院,踏空疾行,一路往北狂飙,飞离主峰,飞到东边的群山峻岭里冲进一片森林,再也无法控制,“啊”的大叫着挥手拍向树木。 直径一丈有余的大树,树杆被人类拍中,倾刻间化碎成无数渣,大树轰然倾倒,也拉扯断了邻树的树枝,砸出哗啦啦的巨响。 慕月婵仿若未闻,疯狂的向树木进攻,以摧残树木来发泄心中的愤恨和怒火。 第四十七章 一锅炖不下 在享受灵食大餐的大长老们一边吃灵食一边感悟,沉浸在无比美妙的境界里,因而哪怕都感知慕二情绪波动,也并无人分神特意关注。 普通长老、执事们也沉浸在吃了小仙子制做的灵食所产生的奇妙体验里,根本不会再理身外事。 罗城与众师弟们看一眼慕二拂袖而去的身影,迟疑一下,转而埋头享受灵食。 金毛吼也知道某个女人气得愤然离开食厨,还知道那家伙去了哪个方向,他懒得理会,背着小不点回到主殿大院进偏殿大殿,趴着等自己的灵食。 乐小同学说话算话,回到起居处生火泡冰莲茶,用一整棵千年冰莲放在一只盆里冲泡,泡出来满满一盆冰莲茶。 她自己只分出一碗,其余的给金毛,再把给他的灵食搬出来,羊、牛、鱼、骆驼肉等,一共凑成五千斤。 “金毛,快吃饭,吃完喝茶,吃完这些不许偷懒,老老实实的修炼,如果还不能突破瓶颈成为出窍期大修士,我剪掉你的毛发缝床褥子。” 看着流口水的大狮子,乐韵揪着他闪闪发光的金色毛发威胁,她的实力低了点,必须得给自己找个强大的保镖,大狮子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所以哒,她乐意助他一臂之力。 “嗷呜!”金毛吼根本没听清小不点后头说的是啥,他只听见了前面两句,张开血盆大嘴开吃。 他馋了一天又一夜,终于可以开吃,哪里还管什么风度与气度,大嘴一张一口吞掉一条五十多斤的鱼。 那条鱼,他没嚼到五口就囫囵吞枣似的吞下去了,再吃第二条第三条……一口气将鱼吃光,又喝光一盆鱼头汤,吃掉十个鱼头,他才安抚住胃,将速度稍稍放缓。 金毛吃相凶残,乐韵看得直瞪眼,当把自己的一份灵食吃完,将自己摆在大殿里的瓶瓶罐罐全收起来,将装有翡翠玉碗的小盒子抱在怀里护着,默默的看着大獅子狂吃海喝。 讲真,幸好大狮子不是她家的,否则,以他的食量,她养不起! 那是个悲伤的认识。 灵食在前,金毛吼除了吃,再不记得其他,就算这个时候问他是谁,他在哪,他估计要想半天才能回答出来。 第一次可以放开肚皮吃,金毛吼没有半分犹豫的,吃完一样接着吃另一样,将各种美味灵食往肚子里塞,最后吃烤骆驼。 一头骆驼不含驼峰在内,除去内脏,烤熟后又切走约五百斤的肉,总重量大约还有二千斤左右。 金毛吼啃烤肉啃得津津有味,最后连驼腿骨都没剩,全吃进肚子里去了,吃完,将一盆冰莲茶水一口饮尽,满足的舔干净嘴角和爪子上的油渍,老老实实的修炼。 乐韵抱着装翡翠玉碗的小盒子,观察他的变化,他修炼时最初是正常修炼,之后身体像打开了开关的吸尘器,疯狂的吸灵气。 大狮子吸纳到的灵气积聚在丹田,它的丹田越来越饱满。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乐小同学抱着盒子闪得远远的,在离大师狮子很远的一个角落坐着当空气。 金毛吼吃了一肚子灵食,灵食转变成灵力与真气共鸣,他全身的经脉被真气撑得膨胀,很快经脉扩张到极致,灵食转变灵力的速度也达到极致,在力量达到饱和状态时便冲击阻碍真气畅通运行的壁障。 仅几次冲撞,金毛吼体力的真气与灵食所形成的灵力组合的混合力量撞开阻路的第一道壁障,再冲向下一道,一路无所畏惧。 就在金毛吼冲击出窍阶时,玉岚宗仙殿上空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的响起了“轰隆隆”的闷雷声,伴随着雷声传来,天空由晴变阴,并且乌云密布。 晴日天黑,又有雷鸣声,玉岚宗的弟子们、真人们丢下了手里在做的事儿,纷纷飞至天空查看。 真人们也查搞不懂为何天生异象。 离掌门与大长们老吃完灵食,原本还在食厨就地感悟,被惊雷打断修炼,飞在空中观望。 天空越来越黑,乌云在玉岚仙殿与后院上空聚拢,乌云之中雷声阵阵,银电闪闪。 当看到乌云压在仙殿上空并且稳定下来,离掌门与大长老们福至心灵,立即飞向主殿大院,待他们飞至大院内,刚落在偏民殿前的草地上,便感知到护着大殿的阵法内传出一道恐怖的威压。 属于出窍期修士的力量威压! “金毛成功进阶。”真人们无比欣喜,金毛吼在元婴期圆满段停滞百余年,今早以前都没有任何要进阶的兆示,现在突然突破了,必定与他吃的灵食有关。 偏殿大殿内,乐韵瞪着双美人杏眼,一脸的不可思议,哎妈哟,金毛好厉害,噌的一声就成了出窍期修士! 她旁观者清,看到大狮子体内的灵力真气冲破一个个关口,最后咻的一下就撞破后一个穴位壁障,当真气与灵力随着修炼时运行周天的路线回到丹田,又变成一个小小金毛狮子样子。 “噼叭-”金毛吼刚成功突破,天空响起一声炸雷。 离掌门等人大急,金毛吼进阶至出窍期也有雷劫,他还在大殿内呢,万一雷劈下来,劈坏了一座大殿事小,万一引出火灾伤到小仙子就事大了。 偏殿大殿内,乐韵听到炸雷声,也打了个激灵,蹿起来,飞至金毛大师子身边,一把抓起他的鬃毛:“大狮子,雷公要来劈你,赶紧出去受雷。” 刚突破的金毛吼还没享受成功的喜悦,被小不点揪着毛发跑,也顾不得其他,很配合的跟着跑,一边跑边吼吼:“吼吼,小不点,小祖宗,你轻点,别扯坏我的毛发啊,小祖宗小祖宗,慢点慢点-” 他还在嚷嚷着慢点,实际也带着小不点飞出偏殿大殿,看到外头站着一群真人,得意洋洋的昂着头:“本尊也是出窍期修士,羡慕吧,嫉妒吧。” “大狮子,别得瑟了,准备挨雷劈吧。”飞出大殿,乐韵抱着盒子,扔下金毛狮子,踏空飞上偏殿的屋顶呆着。 离掌门等人听到大狮子说的话就知他突破与小仙子有关,好笑的看着,待看到小仙子飞屋顶上去了,他们也纷纷飞上偏殿屋顶。 再次被提醒挨雷劈,金毛吼老忧伤了,能不能别提雷劫那档子事啊。 人类跑屋顶上看自己挨雷劈,金毛吼也飞上空中,上升至千丈高的地方,舒展身躯,狮身再次暴增,变成一只黄金巨狮。 乐韵看到金毛眨眼间暴增了起码三倍的身躯,小心肝都在抖,好大一只狮子啊,当时就嚷嚷开了:“哎哟,我的天哪,金毛好大啊。这么大的个儿,食厨里那只中号的锅一锅都炖不下。” “轰”,远处在空中观望的弟子们,看到金毛吼飞上高空,便知是他要受小雷劫,正纷纷飞近观望,乍听得小仙子喊着一锅炖不下,有种被雷轰的感觉。 木长老蓝长老等人哭笑不得,吕长老笑着打趣:“小仙子,你是不是想吃妖兽狮子肉?” “我还没吃过大猫肉,挺想尝尝红烧狮子头。”乐韵诚实的点头,她只吃过叫狮子头的肉丸子,没吃过真的狮子肉,就连猫肉都没吃过。 听到小不点说食厨的锅炖不下他,金毛吼差点从空中掉下去,再听她说想吃大猫肉,嗷嗷大叫:“小不点,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又老又柴,还很酸。” 乐韵抬头,望着横坦天空的巨狮,扯着嗓子喊:“金毛,你自己悠着点吧,如果你连三九小雷劫都扛不住,被雷给劈死,我捡你的肉再加点胡椒五香,再烤一下就是五香狮子肉,把你的头做成红烧狮子头,一定很香。” 离掌门与众大长老们被逗乐了,原本还在担心金毛吼小雷劫有危险的,这下一点也不紧张了。 “小不点,你不太厚道啊,我死了你还要啃我的尸体,我难过。” “死了就是一坨肉,与其让它腐烂了,不如让我吃一顿。金毛,雷要来了,你不想被人捡尸吃肉,自己扛住哒。” “我才不会有被人捡尸的一天。”金毛吼抖拌毛发,等着天雷。 众人一致仰望天空。 云层中的雷在闪电噼喱啪啦的声响里劈了下来,很粗的一道天雷,不过,天威较轻,远没有玉九德真人那次的雷劫吓人。 一道带着闪电的雷轰在金毛吼身上,过了一刻才散,他很轻松的扛住第一道雷,安全无恙。 第二道雷在几息之后劈向大狮子,威力是第一道雷的三倍粗,金毛狮子的毛发被烧焦了一点,并没有受伤。 第三道雷紧随而下,威力是第二道雷的三倍,它比较凶猛,将大狮子的毛发烧得一片焦枯。 小九劫也叫三九雷劫,二十七道雷分成三次劈,当然,也有威力大小之分,有时候同样是小九雷劫,有些人的雷劫威力不低于九九雷劫,有些雷劫就是个形式。 金毛吼的小九雷劫属于正常等级的雷劫,不重,也不轻。 小九雷劫过去,天空乌云流散。 轻松扛住小九雷劫,金毛吼缩回身躯到原来大小,朝下方飞。 他一身金灿灿的毛被烧焦,他飞行时毛发被风吹得化成灰,在空中纷纷飘散,露出的皮也是灰不溜秋的。 有道是落毛凤凰不如鸡,同样,没毛的狮子不如猫,金毛狮子历小雷劫后丑不拉叽的形象与之前那金光闪闪的威武形象截形不同, 停在主殿大院天空中的俞莫问,想笑又怕伤了金毛自尊,忍得很辛苦。 众弟子原本无比羡慕金毛吼轻轻松松成功成为出窍修士,乍见他小雷劫之后的样子,忍俊不住,又不能笑出声,憋得特别辛苦。 众长老们亦忍着笑,表面不露半点情绪,嗯,金毛吼好歹是狮王,总得给他点面子的。 仰望天空的乐小同学,看到大狮子变成无毛黑狮,噗卟的笑出声:“大狮子,你这样子很不错哪,毛都不用刮,烧点开水洗一洗就能做红烧狮子头。” “嗷呜,小不点,求给点面子。”金毛吼也发觉自己爪子腿变得灰溜溜的,立即抓出一块以前从对手身上扒下的狮皮包裹着自己,不让自己春光外泄。 “大狮子,你这身假皮不错,扔下来给我行不行。” “小不点小祖宗啊,你喜欢这块假皮好说,过几天给你,现在不行,小不点,我先去闭关修炼稳定一下根基,过几天再回来。” 金毛吼生怕小不点飞来抢走自己遮身的狮皮,急吼吼的朝着契约伙伴的小院飞,两个闪身就飞进小院,回到自己睡的一间专用房,关上门,开始闭门修炼。 “呃。”自己的契约兽逃之夭夭,俞莫问尴尬的摸摸鼻子,金毛除了在打架的时候和他受欺负时会力挺到底,自由时间一向无拘无束,那家伙想溜,他是拦不住的。 “小狮子也有羞耻之心,有长进。” “小狮子打跟着小仙子,乖多了。” “小狮子怕光着身被小仙子看到嫌他丑才躲起了来吧。” 木长老蓝长老吕长老等大长老看到金毛吼披着假皮溜走,那叫个乐呵,那只大破狮子大多时候高傲嚣张,谁的帐都不买,没想最后栽在小仙子手里。 大狮子跑了,乐韵想朝下飞,又噌的往上蹿,飞了几百米高,朝着天空喊:“前辈前辈,你到山下来溜跶了啊,下去坐坐呀,我请你喝茶。” 因为上午在食厨修炼,又因金毛狮子小雷劫,耽误了些许时间,众真人正想赶紧去忙手头的事,听到小仙子上升到高空自言自语的喊,瞬间明白小仙子是在跟山顶的大人说话。 山顶那位大人到玉岚宗来了? 众真人恭敬的立空不动,等着结果。 内门弟子们最初不明白,稍稍一刻亦反应来,想走的人也恭敬的停步不动。 玉岚宗主殿区的上上下下几千号人,内心即震惊又紧张,据他们所知,山顶的那位大人从来没有驾临玉岚宗,当然,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有没来,不得而知。 那位大人这次离玉岚宗的宗门宫殿院落是如此近,堪称破天荒地第一回,也不知那位大人因何而来,众人如何不惊,如何不紧张? 第四十八章 我不贪心的 玉岚宗整个宗门的真人们都不知道山顶那位大人究竟修到到哪一阶,他们无法感应到那位大人的存在,更别说斟猜实力。 众人肃立时,空中飘荡出飘渺的男音,无人能捕捉到声音主人在哪个方向——“小家伙眼厉,竟然察觉到我的行踪。” 乐韵笑弯了眼睛:“前辈是顶顶厉害,我自然也不能差呀,前辈,我从你那里挖到的冰莲不够用了,你手里有没带,有的话给我几棵应急一下行不。” “又惦记着我的灵植,怕了你这个神兽投胎的小丫头,接着。” 飘渺的声音有几分无奈,还有几分纵容与宠溺,玉岚宗众人惊愕不已,下一刻,就见小仙子上方约一百丈的虚空中飞出一大堆绿色的植物。 看到某位非人类丢来一大堆灵植,乐韵欢喜的冲上去,在半途接到,将灵植全收进自己腰包,喜得见牙不见眼。 末了,厚着脸继续打劫某位:“谢谢啦,前辈,快过年了,我这背井离乡的,好歹也不能委屈自己,想给自己做顿像样的过年饭还缺点高级兽肉,那什么皇级的妖兽也扔三两头下来吧。” 玉岚宗的弟子们以为小仙子会说快过年了,问那位大人是不是来玉岚宗一起吃个年夜饭,结果,她竟然不是邀请,而是问有没兽肉…… 众人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有问题,这绝对是听错了,对吧? “惦记我的冰莲就算了,还惦记上我的食材库,说你不是神兽貔貅转世,谁信。”飘渺的声音好似远在天边,空中却有一抹流光朝着小小的女孩子飞去。 与流光同现的还有虚无行踪的男音:“我手里存货不多,省着点儿吃,也别太心软,那只小狮子肚子是个无底窟窿。” 看到流光飞来,乐韵立即抓在手,笑得满脸开花:“前辈,快过年了……” 她还没说完,被没好声气的声音打断:“小丫头,你不会还惦记着我的酒吧?” 想说的话被截胡,乐韵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前辈,我是想说快过年了,你没去云游,我也不会满山跑,要不那天你到玉岚宗我住的地方来,咱们凑合凑合吃顿年饭。” “这个目前不好给你回答,小丫头自己玩,我去也。”漂渺的男音瞬间遥远,同时还有一句嘱咐:“离阳子,汝等照顾好小仙子,莫让她受委屈,谁给小仙子委屈受废其灵根,逐出山门。” 众真人听到命令,恭敬的弯腰:“遵大人法喻!” 玉岚宗内门弟子们惊呆了。 被当宝宝交给人照顾的乐小同学,嗷嗷叫:“前辈前辈,我会照顾我自己,你让人照顾我不如让我多挖点冰莲和雪莲,我不贪心的,十万年的雪莲给挖个十棵八棵就行啦。” 回答她的仅三个字——“想得美。” 被拒绝,乐韵皱鼻子,咕嘀:“十万年的雪莲有十几棵,好歹让我挖三五棵吗,一棵都不给,真小气!” 玉岚宗内门弟子与普通长老们执事们听到小仙子的咕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望向玉岚主峰的山顶。 就在他们仰望时,从遥远的云层中传来声音:“小丫头,十万年的雪莲花期在最近的四五年内,花给你留着,再说我小气,拎你来山顶住。” “前辈,我就是自言自语啦,你当没听见,山顶太冷,大冬天的,我可不想变成冰,前辈,下次见。” “好。” 山顶飘来一个好字后再无声音,玉岚宗众弟子以无比……复杂的目光望着一张脸笑成花朵的小仙子,她顶着笑脸,像一抹风似的从高空疾飞而下,飞向主殿大院。 小仙子从空中下来了,众弟子和长老们也各自散去。 离掌门与大长老们在屋顶等着小仙子下来,然而,小仙子在离屋顶还有几丈远时换了方向,飞向后方院落群,他们正想离去,听到她欢悦的喊:“七师兄,别跑,我找你帮忙。” 玉七和师弟们本来准备散场,听得小师妹清脆悦耳的呼唤声,转身,看着飞扑过来的一抹人影,取出扇形飞行器扔脚下,等她蹿过来站扇子上,大手伸过去揉她的脑袋:“小师妹让师兄帮做什么?” “七师兄,前辈给了我一头妖王级的鲨鱼和大熊,我还缺几种灵植配制佐料,七师兄带我去灵田找一找吧。” 挨了一记摸头杀,乐韵都懒得跟便宜师兄说不要摸头的问题,反正她抗议了,便宜师兄和晁哥哥他们一样,嘴上应着“好好”,下次照摸不语。 “好,师兄带你去灵田。”玉七驾着飞行器起飞,手还放在小师妹的脑顶,小师妹的头发长得好快,她长出长头发来,以后绾了发就不好摸头啦。 “七师兄,等一等,我叫上大师兄和十九师兄当帮手,大师兄十九师兄-” “好吧。”玉七略略的停一下。 罗城俞莫问在被小师妹点名时,都不废话,身形一动即飞至玉七的扇形飞行器面,各自伸手摸小师妹的小脑瓜。 玉七驾着飞行器朝东飞行。 离掌门与众大长老们看着小仙子与亲传弟子相处愉悦,心中欣慰至极,也三五成群的分散,去各个院忙未完成的事务。 玉岚宗的灵田有好几处,等级最高的十级灵田在玉岚山朝东的一处山谷内,其高度距玉岚仙殿约六千丈,相当于接近山脚。 玉岚宗的高级灵田共有六十万亩,十级灵田有十二万亩,九级十六万亩,八级二十五万亩,其他的是七级灵田。 四五六级灵田属中级,四级以下的灵田是初级灵田,没评上等级的灵田属普通灵田。 玉七带着小师妹直奔离得最近也是高级灵田最多的第一灵田区,飞过几座山峰,很快到达灵田谷。 位于群峰之间的谷地其实是个小平原,纵横千里,谷地中散布着好几个小湖泊,湖水的灵气仅只比仙殿东侧的灵泉水略差一点点。 谷地被开僻成田,一畦畦的田连绵成片,灵田分了区,区之间保留了很宽的一条间隔带,保持着谷地原本的样子,花草树木自由生长。 从湖泊中引水灌溉灵田的沟渠从间隔带之间经过,环绕于各区之间,有些水渠直达种植水生灵植的灵田,有些水渠之尽头有个小蓄水池。 灵田谷设有阵法,保护灵气不外逸,谷中湖水形成的雾气袅袅,整个谷地灵气氤氲。 到达灵田谷阵法之外,玉七收起飞行器,落地,缓缓的进谷。 穿过聚灵阵,氤氲着灵气的空气扑面而来,令人全身的毛孔也迫不期待的张开嘴呼吸,一望无际的灵田里大部分灵植欣欣向荣,只有小部分采摘了灵植,目前处于闲置养护中。 灵气充裕,光照适合,灵田谷里的植物长得十分喜人。 空气里上千上万种味道,乐韵小心脏跳得特别欢脱,抓出把飞剑跳上去,踏着飞剑跑路。 小师妹看见灵植便扔下自己不管,玉七俞莫问与罗城无比淡定,跟在后头跑,她停,他们停,她飞,他们也跟着走。 在空中飞了一阵,乐韵整个人都明媚了,玉岚宗的灵田物产丰富,有好多是地球上根本没有植物,如石斛,共有十几种,有原种也有变异种,类似参,灵田里有人参、竹节参、草参、党参等,有多种植物在地球属外星植物。 查探出哪些珍贵植物在哪,她不再乱蹿,收起飞剑,冲进种石斛的灵田,采摘地球上没有的石斛品种,也采摘万年或几万生的石斛株苗当种苗。 小师妹朝灵植动手,罗城玉七俞莫问跑到田里观看一眼,也默声不响的动手采摘,摘花、挖植株、割杆,绝不含糊。 乐同学发现便宜师兄们在帮忙,那叫个欢喜啊,她一个人动手收获有限,有师兄们帮忙,人多力量大啊。 当然,她是有羞耻心的,在石斛田里采摘了一个时辰,招呼着师兄们冲进人参田扫荡灵植。 将所有人参品种都挖走一份,在转移目的时,乐韵才想起一件事儿,问便宜师兄们:“师兄,我今天没见慕仙子,不会是我昨天没请她吃灵食,把她给气得离宗出走了吧?” “哦,小师妹问慕师姐啊,”俞莫问浑不在意的耸耸肩:“慕师姐心胸有点窄,昨天从食厨殿负气离开,去北边山岭里找地方图清静去了,估计要呆几天才会回主殿。” “看来气得不清呀。”讲真,她就是想气气某位弟子,没想真把某人怎样,慕姓弟子心胸狭窄,万一气出问题来了,要她背黑锅就不妙啦。 “没事,小师妹不必在意慕二,慕二气量小,为一点小事也会气得不轻,我们习惯了,让她气饱了就好。”罗城云淡风轻的接过话茬,以前看在慕二是为数不多的师妹份上,他也格外纵容,以后嘛,再想让他为她说话,那是不可能的。 “气气更健康。”乐韵立马将气走某位女弟子的事儿丢之脑后,大师兄都说某人气量小,说明真人们肯定对亲传弟子的为人也心中有数,那货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让她背黑锅。 第四十九章 拓经脉 玉岚宗第一灵田谷十级灵田有七万亩,其余的是**级灵田,仅只在十级灵田逛一圈也得好几个时辰。 乐小同学也没有见什么挖什么,只采挖地球上没有的药植,也因为不是统一收获,不宜派机关兽帮忙,全为人工采摘。 三位师兄助纣为虐似的帮着折腾灵田植物,还特别来劲儿,四人在灵田里转悠到第二天上午才回主殿。 三位师兄将小师妹送回主院,他们又忙着四处找蘑菇摘野果和植物花朵,还契而不舍的追踪蜜蜂,给淘到数百斤蜂蜜。 当三位师兄满载归来,时间也到了腊月二十七。 腊月之末,年关将近,东辰大陆的人们也在忙着准备过年,仙宗门派历来鲜少过节,在年节那天也会有丰富的年饭,有一份额外的奖励。 刚转悠归来的三位师兄,先归自己住的小院梳洗一番,收拾得干干净净,再一起去主院找小师妹。 俞十九一走,躲在自己房间里的金毛吼,默默的忧伤,他被烧焦的毛发是长出了些,可还是太短,他还得闭关些日子才能去见小不点。 乐同学自跑玉岚宗的高级灵田转悠一圈,回到起居处便闭门不出,一心一意的鼓捣灵植,搞研究实验。 当三位师兄到偏殿找她,她还坐在坛罐瓶碗等等的工具堆里,抱着石捣杆捣锤扔石钵里的植物根块。 “小师妹,你又在处理灵植啊。” 进得大殿,罗城玉七俞莫问看上百件的工具堆了一地,跑到小师妹对面的空地上坐着,观察小师妹在处理什么灵植。 “哎呦,大师兄,你回来了就好。”当玉岚宗的大师兄坐下,乐韵才发现他没装假手臂。 小师妹的眼神亮得似太阳,罗城后背挺得笔直:“小师妹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啊,大师兄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的先给我,等会就没空了。”乐韵扔下石钵跳起来,飞到大师兄面前,等着接收礼物。 “淘气。”小师妹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可爱又甜美,罗城摸摸小师妹的头,将自己采摘得的蘑菇、野果、花草灵植和蜂蜜装在一只储物袋里给她。 “哇,这下做灵食又不用找佐料了,有师兄的师妹最幸福。”乐韵接在手,喜滋滋的将东西转移进自己空间,将储物器还回去。 又香又萌的小师妹太可爱了,罗城又揉了她的脑袋几下,这个白捡的小师妹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喜欢就是喜欢,想要什么就说,不会让人费尽心思的猜她心思再揣磨她是喜是怒,相处起来不会心累。 玉七俞莫问也将自己的收获装在储物袋里给小师妹,小师妹最容易满足,送点野生灵植就能让她开心好久,这种小师妹再来一百个都不嫌多。 师兄们送来过年礼,乐韵开开心心的揣腰包,扔出一只炉子让俞十九师兄生火煮水,自己跳进成堆的工具堆里,调制药汁。 各种药汁已经提炼出来,最后一步就是调配混合,花了一柱香的时间,调制出一份全新的药汁,份量可不少,有一钵,大约五斤。 调和出一份全新的药汁,乐韵抱着钵蹿到大师兄面前:“喝吧,大师兄,这个可不能浪费,用了我无数灵植,我想着都心疼。” 罗城没有迟疑,接过冰玉打磨的钵,看着浓稠得似要冻起来的黑乎乎的药汁,十分的惊奇:“这个是什么?” 明明是一钵药汁,却闻不到一点药味儿,可是,看着它又隐约的感受到它蕴藏着某种力量。 “拓经拓脉的专用灵药,炼丹太麻烦,我懒得折腾,你将就点喝药汁吧,反正效果是一样的。” “拓经丹药?”罗城心头一震,小师妹上次在食厨垃圾谷提及过拓经脉的丹药,他都没抱任何希望,小师妹竟然直接就给她配制出来?! 拓经脉的丹药是有的,但是,起的作用不大,如果是某一处经脉堵塞或者太细,用拓经拓脉丹有用,想要拓宽全身经脉,那种丹做不到。 “小师妹,你…想给大师兄拓宽经脉?”玉七俞莫问也无比震惊。 “对哒,我天生喜欢挑战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大师兄这样的情况有难度,又不是绝无可能,我也有兴趣挑战。” 乐韵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大师兄,你有后悔的机会,毕竟以丹药拓张经脉是属于违背修炼正常步骤的行为,过程是非常痛苦的,意志力不坚定有可能经脉崩断。” 玉七俞莫问还没来得及细细分析利弊,罗城连一瞬的时间都不舍得浪费,举起玉钵放在嘴边将药汁往嘴里倒,“咕咚咕咚”,似饥渴的牛终于找到水,一口气将一钵药汁全倒进肚子里。 玉七俞莫问看着大师兄豪饮的样子,心头泛酸,大师兄遭逢意外后承受了太大的压力,他们也知道大师兄心里痛苦才远走西陆,愿意回山也是因为听闻师父将即历劫。 罗城将一钵药汁喝光,再转动钵,将残留的一点吸尽,将玉钵放下,抿着唇,快速的在离师弟们数丈远的地方坐下。 苦! 药汁闻不到气味,喝第一口也没感觉,喝了好几口,苦味才传至舌尖,在嘴里弥漫开来。 那种苦,前所未尝,苦不堪言。 药太苦,肚子的苦味好像要涌出来,罗城抿紧唇,不让自己呕吐。 玉七俞莫问扭个方向而坐,默默的观察大师兄的反应。 身为配药人,乐韵当然清楚药汁是怎样的,也不问感觉怎样,再次调和一碗药汁,等炉子上的水烧开,冲泡冰莲,将冲开的冰莲水倒进药汁里,端去给罗大师兄。 罗城什么都不问,又是一口闷。 医患者很配合,让身为医生的乐韵很省事,将碗先收起来,取出一只砗磲盒子,拿出皮革摊开,慢吞吞的取针,取三十六根针在手,突然出手,一指戳向罗大师兄胸口。 挨她那么一指点中,罗城只觉血液好似凝冻住,真气死寂。 “不要运行真气,我得先解决大师兄的丹田问题。”乐韵夹着金光闪闪的医用针,毫不犹豫的继续下针。 罗城垂下眼,一根针穿透衣服,刺在天枢穴正中位置,然后是气海、关元、中极…… 小师妹拿出一套针有条不乱的下针,玉七俞莫问看傻了眼,小师妹真是医、丹双修? 乐小同学将三十六根针扎到位,以指戳穴,催动药力冲刷罗大师兄丹田,让药力快速吞噬掉附在他丹田壁隙间的丹毒。 罗城最初没感觉,很快就有感知了——痛!丹田似被撕裂般的疼痛,还不是一下二下,而是一次接一次,好似有无数利器勾着丹田壁在向四面八方拉扯,撕心裂肺的痛无止无休。 他不能动,但是,当痛到一定程度,他的肌肉颤抖,他控制不住肌肉,也控制不住汗,大颗大颗的汗从他脸上滚落下来,串成一串串的水珠子往下掉,很快打湿了衣服。 “大师兄,烈火焚骨之痛这才开始,能忍过去就是新生,撑不过,我只能保住你不致于爆体而亡。” 罗大师兄痛得汗如雨下,乐韵毫不心软,再次取针扎穴位,将针阵领地扩大,给他主要经脉扎了一百零八根针,让他承受烈火煎熬,她自己晃到一边喝了一碗冰莲茶,慢吞吞的继续调和药汁。 大师兄汗如泉喷,脸越来越红,玉七俞莫问看得心惊胆颤,却一声没吭,觉得小心肝受不住了,自己喝碗茶压压惊,继续观察大师兄。 罗城也尝到烈火焚烧的感觉,别人受火刑是从外烧到内,他受的焚火之刑是从内往外,那种灼灼的炙热感焚烧着五脏六肺,钻进肉里,烤烧肌肉和血液,疼痛感一波比一波厉害。 约过了一刻钟之久,扎他身上的一些针的针孔里渗出丝丝青黑色的烟,烟是丹毒,原本应试以液体状态滴出,因为人的体温太高,被蒸发成了气体。 青黑色的气体从针孔里逸出,袅袅成束,有淡淡的膻腥味。 “噫,虹蟹、蓝蛟蟒、幽灵鸟、鬼鹤,人面狼蛛、雕狼,还有几种气味是什么妖兽的味道,恕我初来乍到,还没见过所有妖兽,分析不出来,看来有空必须继续书籍增长见识啊。” 在调和药汁的乐韵,闻到丹毒烟味,品头评足的评:“哎哟喂,这是谁整的丹毒啊,也不知花费了多少年才收集够妖兽的涎液,皮、甲和血和心头血,肝脏毒,还要用灵植和药,多浪费啊,有这么闲的功夫整这种破玩意儿,不如去大海里捉条魔鬼鲸呢。” 她一边摇头晃脑的评价,一边不慌不忙的取出一只瓷瓶,拧开瓶子,让气味挥发。 瓶子里钻出一股幽香,一下子就冲淡丹毒的气味。 玉七俞莫问不敢发出声响,哪怕看到针孔里飘出烟也没乱问,听到小师妹嚷嚷声,震惊的扭头望向小师妹,小师妹的意思是大师兄中了丹毒? 大师兄如果中丹毒,长老太长老们应该能查探得出来啊。 玉七有疑问就问:“小师妹,大师兄他中了丹毒?” 第五十章 成功了 有大师兄和七师兄在,俞莫问从来不用费脑子想问题,所以,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七师兄先问了,他认真的等结果。 暖男师兄问丹毒的事,乐韵平静脸:“对哦,十余年的丹毒啊,不要问我他是怎么中毒的,你们得问你他本人,我只管解毒,不过问怎么中毒。” “噢噢噢!”两位师兄机械似的点头,过了一下,玉七小声的问:“小师妹,丹毒对大师兄的影响有多大?” “潜伏时期影响不是特别大,只会一点一点的破坏丹田,潜伏到二十年左右就会爆发,令人实力一阶一阶的倒退,直至丹田彻底破败。” “嘶-”玉七俞莫问倒吸一口气,脸色也变了几变,如果大师兄实力倒退,那比杀了他更难受,是谁那么狠,竟给大师兄下那种恶毒的丹毒。 两人望向大师兄,看到大师兄脸色发赤,从他身上散发出出的灼热气息更浓,就连他们也感觉到火热的气息。 两人越发的心疼大师兄,长兄如父,大师兄当年对他们这些师弟爱护有加,他们无以为报,这样的痛,他们也无法代为受过。 罗城听到了师弟和小师妹说话,只是,他太痛了,没力气解释什么。 他身上的针孔里的青黑烟越来越淡,很快便不见丹毒烟。 观察着的乐韵,不紧不慢的调好一碗药,端给罗大师兄,他的脸像煮熟的虾子,红得发亮,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炙热感。 那样的温度也只有修为到一定等级的人才能承受,如果是地球上的修士,比如燕某人、宣少主等人,身躯分分钟就会自燃,将人烧成一截黑炭。 修为越高,身躯也越强悍 金丹修士可不是摆设,身躯在相当于八百度高的高温灼烧中也没自燃,不是一般的强悍。 小师妹送药来,罗城忍着疼痛,艰难的张开颤抖的唇,一口一口的喝药,反正他尝不出味道,刚配制邮来的药明明是冷的,到了嘴里也变得滚烫。 喝下一碗药,不到一息时间,焚烧身体的炙灼热度再次增加,有如某次寻找资源闯进天然地火窟,那种炙热的烈火扑来,能瞬间将人点燃。 “啊-”浑身颤抖着,罗城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大喊。 “咻咻-”他一声大喊,无形之中催动真气,真气动荡,将扎在他身上的针给震飞。 “大师兄!”玉七俞莫问惊得飞起来,紧张地盯着大师兄,心跳怦怦有声。 “哎哟哎哟,我的针啊。”乐韵呼呼咋咋的跳起来,飞过去抢自己的医用针。 她身形如蝶,在空中穿梭,双手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转了半圈,将一百多根针全部给抢回。 成功救回自己的医用针,落地,举着交错夹在指间的针,嘘了口气:“还好,没坏啊,这可是我花了相当于十万块灵石才打造出来的医用针啊,坏一根都能心疼死。” “小师妹。”紧张得心都揪成团的玉七俞莫问,看到小师妹那肉疼肝疼的表情,竟然满满的是无奈。 “嗯,我在呢。”乐韵溜到放工具的地方,将用过的针放在一碗药汁里浸泡,再飞快的将摆放的医用工具收起来,只留下炉子和茶碗,端着碗喝茶。 玉七俞莫问也跑去灌下一碗冰莲茶,俞莫问凑到小师妹身边:“小师妹,大师兄能不能撑得过去啊?” “必须撑过去啊,”乐韵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配制药用了三十几万棵灵植,从高级灵田挖回的灵植都砸进去了,连我从山顶前辈那里抢来的万年冰莲也用了,这些灵植以后要大师兄还的,大师兄敢放弃,浪费我的心血,我非得去刨了罗家的祖坟不可。” “小师妹,你不带这样吓人的。”俞莫问抹额,小师妹喜欢挖灵植就算了,还动不动就刨人家的祖坟,好凶残。 “有什么吓人的,我配药容易么,大师兄撑不过,以后就废了,也不可能找灵植还我,我损失大了去,只有去刨罗家的祖坟找点值钱的东西来填补空缺啊。” “小师妹,你赢了。”小师妹脑瓜子里的主意与众不同,俞莫问甘拜下风。 “我……能撑住。”罗城被灼热烧得快要炸,强撑着证明自己的存在。 “大师兄,你一定得撑住,你熬过去了,你家祖坟就保住了。”俞莫问嗷嗷叫着给大师兄打气。 玉七一巴掌拍师弟脑袋上:“十九,你会不会说话啊,哪有你这样的,大师兄肯定会撑过去的,我们说好了陪小师妹去游历大陆。” 俞十九抱住脑袋,可怜巴巴的望着七师兄:“我错啦,七师兄别打我啊。大师兄,你一定要撑住哇,你才能压得住七师兄。” 玉七没好气的又赏师弟几个爆炒粟子,十九紧张的语无伦次,跟他扯不清楚的。 听着师弟乱七八糟的安慰鼓励,罗城想笑,可是太痛了,感觉火在烧骨头,骨头寸寸断裂。 观察一阵,乐韵打个漂亮的响指:“大师兄,是时候了,运行真气游走全身经脉,能将经脉拓张多少倍,就看你自己的了。” “……”罗城想应,喉咙里只发出一声出气声,他也不强迫自己非得回应小师妹,强行集中精力,抱守元神,全神贯注的引动真气修炼。 大师兄准备开拓经脉,玉七俞莫问紧张得不行,怕弄出声响分散大师兄注意力,他们安安静静的坐着,当个一动不动的木头人。 乐小同学很镇定啊,慢吞吞的喝茶,将茶喝完了,将炉子搬到靠卧房的一侧墙根下,远离了某位在理财兄,取只石锅扔火炉上头,扔进二只鱼头煲鱼头汤。 玉七俞莫问:“……”小师妹啊,在这种生死难料的时刻,还煲什么鱼汤啊?! 他们紧张,乐韵真的不紧张,便宜大师兄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和感知,有可能出现哪种意外也早就预测过了,现在正按照正常步骤进行,瞎紧张个啥。 罗城运行真气,真气运行时引来无穷的力量,那种力量那么猛烈,所经这处几乎要将经脉撑破,经脉被真气冲击,有如被刀割似的,一阵阵的剧痛,有时甚至好似被割断了,钻心的痛。 再痛,他都没放弃,哪怕痛得浑身颤抖,他也紧守灵台,保持神识清醒,按修炼时的步骤运行真气游走经脉之间,他能感觉每当在经脉好似被挤爆了,剧烈的疼痛一次过后当真气再次循环运时,经脉变宽了,也更强韧。 同样,真气再运行时,经脉又会被撑得膨胀起来,钻心的剧痛再次传遍四肢百骸。 剧痛过后,经脉变宽变韧,之后经脉再次承受真气冲击,剧痛……如此周而复始。 他每次以为痛麻木了,当真气再次从丹田开始重新运行,又清晰的尝受到痛,就那么反反复复,他的衣服被汗浸湿,地面上也有一层湿渍,很快,他身上流的不是汗水,而是粘稠的杂质。 当鱼头汤的灵气香形成涡时,罗一的经脉扩张到极致,他再运行真气,也无法再让经脉拓张,药力所化的灵力没有消耗完,在预定的时间内爆发,与真气共鸣,形成一股洪流,疯狂的冲击穴道壁障。 罗城无法控制那股洪荒之力,听到了洪流冲开穴道壁障发出的“嘣”声,于某一刻,强大的力量撞击头部,大脑嗡嗡乱响,头痛欲裂中,他无法思考。 过了好一阵,耳边响起一声清脆的、似瓷器碎裂的声响,瞬即,他痛得昏沉沉的大脑一轻,神识清晰。 也在那刻,他身上多出一道威压,属于元婴期修士的威压。 感受到自己的变化,罗城思维缓了缓,内视查看,正看到真气返回丹田,原本丹田中的一颗莲子状的金丹正慢慢向人形转变,很快变成一个缩小版的自己。 金丹化人,成功结婴。 结婴之后,真气化为金色的气体弥满丹田,小小的人就如泡在金色海洋里,像睡着了般安宁。 看到丹田里缩小版的自己,罗城喜不自禁,噌的跳起来:“小师妹,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他蹿起来时,甩得汗渍与身体杂质飞溅,有几点溅到了玉七俞莫问衣服上,俞十九被重点照顾到,脸上也粘到点酸臭的污质。 原本看傻眼的俞莫问,抹了把脸,哇哇大叫:“大师兄,你看看你一身污垢,还甩我脸上来了,哪有这样的,害我白为你担心了啊!” 因为之前不敢乱动,所以,玉七也挨污垢粘身,他反应不慢,下一刻飞走,离大师兄远远的,瞅着大师兄窃笑:“恭喜大师兄结婴!不过,在庆祝之前,大师兄还是先去洗个澡吧,你这么臭,我都忍不了,莫说我们漂漂亮亮的小师妹。” 蹦起来的罗城,满腔的热情瞬间被冷水泼熄,低头望自己的手脚,沾着一层酸臭的油污黑质,天蓝色的衣服变成蓝黑色。 发觉自己的糗样,罗城嗖的飞走,冲出大殿,化为一抹光冲回自己住的小院,躲进房间洗澡。 第五十一章 生疑 大师兄一声不吭就逃之夭夭,玉七俞莫问望望大殿的门,望望坐在墙壁边煲鱼汤的小师妹,霍然明悟,小师妹早就有预测到大师兄晋升后有可能发生什么,所以早早的远离。 小师妹有先见之明,他俩没有,所以挨汗污粘身。 看看衣服上的污点儿,再看大师兄留下的污垢,玉七俞莫问认命的奔过去,捏出火诀召火焚烧污垢,当术火将污渍焚烧一空,再用水诀冲洗地面,用风诀召风来吹干。 两人合作,不消片刻将污迹处理干净,飞奔出大殿,在屋檐下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重新换一套干净的衣袍。 两位师兄正想进大殿,见掌门和右护法,与木长老蓝长老李长老以及玉九风长老似流星一般从天空中砸下来。 “刚刚是谁晋升元婴?” 众真人从空降落,还没着地,纷纷询问站在门口的两人。 “回掌门太长老长老们,是大师兄成功结婴。”玉七恭敬的行礼回报:“大师兄晋升元婴,一身污垢,回去梳洗去了,我与师弟刚清扫完大殿,出来换衣裳。” “罗城结婴?” 众长老无比惊诧,人却没有任何迟疑,疾疾一荡,先后飘进偏殿大殿,大殿被清扫过,但还留有一丝汗污味。 众真人见小仙子坐在靠右侧的墙壁下煮灵食,不觉笑出声,木长老一飘飘至,自来熟的坐在小家伙身侧,一张脸绽放出花朵:“小家伙,罗城小子在你这晋升,味道那么臭,你还煮灵食,不怕影响胃口啊。” 离掌门与大长老们也走近些,盘膝坐地,笑容满面的望着小仙子,不用别人说,他们也知道罗一能成功晋升必定与小仙子有关。 罗大师兄成功结婴在预料之中,有可能引来众长老们也在意料之中,乐韵对于一众大佬们的没半丝惊讶:“有点臭,但是没关系啊,我的鱼汤没开盖子,不受影响。” “这样子还是有点不妥,我老人家帮你给大殿通通风。”木长老自告奋勇,也没动,朝着空中挥了几下手。 一阵大风凭空而生,打着旋卷儿往大门外冲,那风似飓风,不仅把大殿里的臭气给卷走,也把刚迈步进大殿的两青年给毫不留情的撞飞。 刚进大殿就被风给掀走的两位师兄懵了,他们招惹谁了! 被带出大殿门,两位师兄闪到一边,看着那阵飓风打着旋到院子中消散,他们再次进大殿,默默的向长老们行一礼,坐到最下首的方位。 将两孩子给掀飞的木长老,笑咪咪的瞅一眼两孩子,漫不经心的问:“慕二回来没有?” “回太长老,我们来小师妹这里之前,在小院那边并没有感应到二师姐的气息。”玉七回答的中规中矩。 “哦,那就不用理她,过年也用不着唤她,让她反省反省。”木莲子非常开明,不回来就不回来,省份年例。 离掌门等人没发表意见。 一群人没要走的意思,乐韵默默的搬出碗,分鱼汤,一人一碗汤,再给一人一个大馒头。 馒头也掺和了灵植,就算没加热,众长老们吃得津津有味,啃完馒头,鱼泡凉了一下温度刚好,只喝得几口汤,焕然一新的罗一去而复返。 回去梳洗一番,将自己整得整整齐齐的罗城,兴冲冲的返回找小师妹,飞进大殿看到众长老们和掌门师叔,忙恭身行礼。 罗一飞进大殿,离掌门和大长老们齐刷刷的望去,看到他左袖低垂,因为刚晋升元婴阶,对气息掌控还稍差点火候,散逸出的属于元婴真人才有的气息,众长老们无比激动欣喜。 首席亲传弟子罗城自十二年前遭逢意外,遭受重创还失去左手臂,几乎已经被所有仙宗真人们判定他终生止步金丹,就连玉岚宗长老们纵使再心疼亲传弟子也爱莫能助。 仙途大道断绝,罗一黯然远走西陆,谁曾想竟有一场大机缘在等着他,这场机缘是罗一的机缘,也是玉岚宗的机缘。 玉岚宗精于相面的师祖当年也看好罗城,说罗城非福薄之人,不沾孽业,命中纵有坎坷也必逢凶化吉,现今也应验了。 因为宗门又多一位元婴真人,长老们心中欢喜,也格外的亲和,笑着应了,给与鼓励,说什么大道无边,离大乘期还很遥远,要继续努力云云。 罗城恭敬的听完长辈训戒,走到两位师弟坐的下首侧,与师弟坐一处,望向小师妹的眼神除了感激就是感动。 金丹与元婴之差一步,可却有天地之别,元婴才当得起“真人”,一个元婴期的修士游历大陆,哪怕他是散修,大宗门也给与相应的礼遇,不会轻易与元婴真人为敌,毕竟元婴真人的破坏力是非常恐怖的。 跨越金丹成为元婴真人,哪怕以后再难晋升,也终生无憾。 晋升为元婴真人,罗城的喜悦无人可感受,他是元婴真人,以后哪怕慕二比他更高几级,他在宗门内也仍然有话权,不怕慕二专权压制师弟们。 “大师兄啊,感激什么的不用多说,三十万棵灵植是要还的,想感谢我,以后你收集到的资源除了上交宗门的份额,余下的分我一半就行了。” 被罗大师兄温柔得可滴出水来的眼神瞅着,乐韵有点发毛,盛一碗鱼汤给他,给多少谢礼给她都行,只求千万别搞以身相许的桥段,她是地球人,坚决不误人子弟。 “我记得小师妹的大恩大德,绝不会让小师妹吃亏的,待狼山秘境之后,我就去各处游历。”罗城喜滋滋的接过鱼汤,小师妹不说,他也会找灵植还她。 “玉七俞十九,你们大师兄欠小仙子几十万棵药植是用在晋升中,对吗?”药院大长老玉九风抓到关健点,问亲眼目睹罗一晋升过程的两位弟子。 “回长老,是的。小师妹说大师兄中了丹毒,砸了无数灵植配制出丹药,先为大师兄解丹毒,又为大师拓宽经脉,从而大师兄一举晋升元婴。” 玉七俞莫问诚实的回话,大师兄中丹毒的事,大长老和掌门可能也不知,必须得禀报长辈们。 “罗一中丹毒?” “罗一什么时候中的丹毒?” “罗一,谁下得手?” 大长老们震怒,谁敢对玉岚宗亲传弟子下黑手,这事绝不能就那么算了。 “弟子不知。”罗城诚实的据实相告:“小师妹说是在十二年前我重伤时中得丹毒,这些年我只感觉丹田真气有时会凝滞,有时修炼时丹田总有不负重荷之感,并不知道自己是中丹毒所致。” “十二年前中的丹毒?”大长老们喃喃低语,沉默,十二年前罗一与数位弟子去一处秘境,最终只有罗一和慕二生还,罗一拖着重伤之躯出了秘境即昏迷长达半个月。 罗一的丹毒是那次重创时所中,那么,究竟是在秘境内中的,还是在出了秘境之后? 当着小仙子面,大长老们不方便细细的问罗一陈年旧事,先不追问,玉九风做出决定:“罗一是玉岚宗亲传弟子,怎能让弟子们自行承担解丹毒用丹药,这份灵植由玉岚宗付给小仙子。” “弟子多谢长老们怜悯!”罗城心中感动,再次揖礼感谢前辈。 大长老们更加怜惜罗一,这孩子老持稳重,对宗门忠心不二,对长者敬重有加,对师弟们爱护如一,自他之后入门的亲传弟子们最初都是由他引导,他兢兢业业,将师弟们教导得极好,为宗门培养未来精英付出了很多心血。 乐同学不在意谁承担付灵植的责任,反正别让她倒贴就行,因而对于大佬们抢着付灵植的行为,也不客气说什么不用付或者给打个折,点头同意,玉岚宗几十万亩的灵田,不缺灵植,三十几万株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离掌门和大长老们很想知道是什么丹药令罗一瞬间晋升,涉及到小仙子,他们也一句不提,喝了鱼汤,先去忙,后天即过年,他们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 送走掌门和大长老们,玉七俞莫问开开心心的围住大师兄问长问短,一方面是由衷的为大师兄高兴,也因大师兄晋升过程特殊,他们好奇个中滋味如何。 罗城对最疼爱的两位师弟自来有求必应,何况还是问晋升感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向师弟分享自己的感受和经历。 人说“仨个女人一台”,其实,三个人男人凑一起唱的戏绝对不输女人,乐同学淡定的听仨人像麻雀似的叽叽咕咕,等他们闹腾够了,逮着便宜大师兄当苦力,让他去食厨帮她搬几个火灶和锅。 三位师兄又惊又喜,小师妹在偏殿开火好哇,他们经常来打牙祭也方便些。 因此,仨人跑去食厨府库里搬食厨备用品,把各种型号的火灶、锅,以及碗瓢盆桶缸案板,装调味料的瓶子罐子等用品,以及桌椅各搬了两套打包起来,取了塞满一个储物器的火焰石,笑咪咪的送到小师妹手中。 第五十二章 被排斥 乐同学有了属于私有的厨具,喜不自胜,把小号、中号、大号、大大号的灶在大殿里一字排开,拾掇拾掇,第二日即投开火做灵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邀请山顶某位非人类吃年夜饭,不管那位来不来,她必须得提前做准备,以示自己的诚意。 身为地球人的乐小同学,发扬大华夏国热情好客的优良传统,提前做好了款待客人的万全准备。 值日也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一年倒数第二天,东辰大陆各城的年味越发浓郁。 当天,玉岚宗内外门照例发放年例,年例价值按贡献度多少论,如若是闭关修炼或者整年没有做任何贡献的弟子,一般是二块灵石,外加丹药一份,常用的灵植一份。 若贡献度高,得到的年例比较丰富,有特殊贡献的有可能得到上品灵石,适合修炼等级的破阶丹,外门弟子还有可能得到伐髓丹、筑基丹等丹药。 内门弟子正常情况下月例比外门多一二块灵石,年例也是如此,贡献高,有可能得到养神丹之类的高阶丹药,或者高级灵田里产的灵植。 每个月发放月例的日子也是宗门弟子们最期待的一天,年例更让弟子们期待,发放年例的当天也是最热闹的。 罗城玉七等人当天没去找小师妹,他们是亲传弟子,一般都会代内门大长老掌门带着装有月例的储物器送去现场,交给长老们发放,以示宗门太长老掌门等掌权者对众弟子的重视。 今年因为罗一晋升元婴,他到哪去晃一圈,等于是活榜样,最能激励弟了们奋发向上。 内门上午发放年例,卯时初开始,亲传弟子们穿着统一服饰,由大师兄罗城率领,先去刑院,再去执事堂、药堂……。 他们不是想去哪就去哪,而是有规律的,上年先去执事堂,那么本年先从去年排二的那里开始,去年排第一的地方排最后一个,明年即从今年排二的地方开始,依次类推,不存在哪个堂最受重视哪个院最不受重视之说。 也果如其然,当罗大师兄率众师弟们晃了一圈,当得悉他昨日晋升元婴,引得内门弟子一片狂热,谁不渴望自己也如大师兄一样昨日金丹转眼元婴? 当得知罗大师兄之所以能一夕晋升,是因为受到小仙子某件法宝力量的牵引,所以才得以突破金丹圆满的瓶颈,一举破关并无惊无险成功结婴,弟子们对于修炼也更加执着投入。 也因为众弟子们沉浸在罗大师兄晋升元婴的巨大消息之中,谁也没留意亲传弟子中缺了慕师姐,就算有人留意到了,转而也被罗大师兄的事吸引住所有注意力,都在讨论如何修炼,哪里有空去打探慕师姐为什么没出现。 慕月婵在近辰时末刻才回到主殿,姗姗迟来的她,第一时间跑去执事殿找长老,想问问亲传弟子是不是去代放年例,可执事殿连个人影都没有,再跑去刑堂理事殿,也找不着人,去食厨殿。 食厨殿十分热闹,内门弟子们全聚在食厨厅一边吃灵食一边讨论罗大师兄晋升元婴以及前几天金毛吼晋升出窍期的事。 食厨殿内讨论会进行的热火朝天,慕月婵在殿外听到弟子食厨厅那边传出的一阵一阵的激昂语调,整个人都懞了,罗一结婴了?! 怎么可能! 她第一想法是不可能的,罗一在金丹期断去一臂,绝了一条主脉,想要晋升元婴难如登天,怎么可能在几天之内成元婴真人。 可是,弟子们用餐的食厨厅那边的声音是那么清晰,尤其还听到了喊“大师兄”的声音,以其问大师兄有什么感悟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慕月婵呆立了一会,慢慢的走向内门弟子们用餐的食厨厅,走到门口朝内望去,厅堂内座无虚席,亲传弟子们坐在靠中央的席座,与内门弟子一起吃灵食,一起谈论修炼话题。 她看到了大师兄,罗一空垂着左袖,单手拿筷用餐,脸仍然是板着的,但比平日柔和,他被问及一个问题,正在说话,声音平缓,穿透力极强,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只一瞬间,慕月婵便感觉出罗一的不同,他真的结婴了! 同阶的人,只要没用特殊手段掩饰,都能探测到对方的实力,只有面对比自己高阶的人才难以确定修为等阶。 罗一刚结婴,根基不深,她能感应得到他与金丹期修士不同的锐气和元婴期修士的无形威压。 慕月婵的心凉了一截,罗一缺失一臂一条主脉还能成功结婴,她比他年长,没缺胳膊没缺脉,至今才金丹中期,莫说与罗一的元婴阶比,连玉七俞莫问都是金丹圆满,难怪师弟们不再听她教训。 她站在门口,厅堂内人人投入到罗一晋升的话题里,浑然未觉她的到来,慕月婵的心头更凉,默默的转身踏空飞行,半刻不停的逃回自己的小院,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离山十年,回来师弟们对她的态度变得阴奉阳违,她只去主峰之外短短几天,没一个人记得她,罗一还成功结婴,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慕月婵脑子里乱纷纷的,默默的坐等,等下午与师弟们去外门露面,然后,她等到未时还没收到任何传讯。 她再也没法等下去,传讯给俞十九问他们什么时候送年例去外门,俞十九头脑简单,最容易从他那里打探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很快,她收到回讯,俞十九的传讯很简单,他们午时初刻就已至外门,将年例送至各院各堂主事手里发放,现在他们正在回主殿的路上。 “……”看到传讯,慕月婵气得心头发抖,他们去外门竟然没一人传讯给她,完全将她排在外,置她于何地? 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眼里冒出熊熊烈火,再也坐不住,气得在空中乱蹿乱踢,以发泄涛天怒火。 疯狂踹了虚空几百脚,发泄一番,冲出院子,飞到隔壁玉七俞十九住的院子外等。 她只等了不到二柱香的时间,罗城率着师弟们乘坐飞行器返归主殿,在飞仙台降落再步行,绕过仙殿主院,一起回了罗一住的小院。 众师弟在大师兄的住处分享修炼心得,一起修炼,再也没离开。 守在玉七小院外的慕月婵,感知到玉七等人回来后去罗一住处,以为哪怕是商量什么事很快就会散,然而,她又等得一刻钟也没见那些人散,回自己小院,等到傍仍没见玉七等人回他们的小院。 慕月婵气得快疯,怒火烧起来又压下去,压下去又冒腾起来,整夜都没能平静下来,当快天亮时,换身裳,整妆去飞仙台。 她前往飞仙台时,内门长老与弟子们也从各处飞向飞仙台,当慕月婵飞至飞仙台,罗城与众师弟已先到一步,正在飞仙台中央摆供桌,祭品。 亲传弟子负责摆祭品也没叫上自己,慕月婵忍着几欲要喷发的怒火,走到内门弟子之前方站着。 主殿区的内门弟子们很快聚齐,整整齐齐的列队以候。 罗城率师弟们摆好供桌供品,将香炉放在桌子朝向东方的那面的前方,与师弟们立于一旁。 天即将破晓之时,离掌门与众大长老从仙殿步出,到飞仙台,各给供桌的祭品中再添一份,执香敬拜天地诸神灵。 当念完祈词,将香插在香炉里,东方破晓,有紫气从海平线之下升起。 离掌门率宗门弟子盘膝坐地,直至天色霍亮,结束祈祷,收供品,再回仙殿祭拜玉岚宗的先祖先贤。 年节的祭祀仪式很简洁,仪式完毕,众弟子们散去。 等内门弟子们退出去了,亲传弟子们才散,罗城带着师弟们退出大殿,旋风似的绕过仙殿,去主殿大院。 到院门口时,罗城站住,望向慕二:“慕师妹,我与师弟们昨天受到小师妹的邀请,今天去小师妹起居处喝早茶,你若要去主院见掌门或长老,你自己去请示。” 原本想混水摸鱼跟进主殿大院,被罗一揭破,慕月婵涨得面色发白,僵硬的收住脚,气愤的问:“为什么同是亲传弟子,你们送年例也不给我传讯,故意不让我一起去?” “你去了哪?有知会执事院吗?你外出有传讯给执事堂问年例什么时候发放吗?” “我……”慕月婵被问得哑口无言,以前她外出也从没传讯给执事院,师弟们会主动传讯问她在哪,告诉她有什么任务,叮咛她莫错过。 “你明知宗门每年什么时候发年例,亲传弟子需要做什么,自己知而不为,还故意躲着不回来,任性妄为的后果自负。” 罗城毫不留情的指责慕二的任性自私行为,也不管慕二如何,招呼师弟们进院:“师弟们,我们进去了,莫让小师妹久等。” 师弟们对于慕二师姐不懂事行为也颇有微词,二师姐被大师兄训示,他们谁也没帮说情,权当自己是根木桩子。 当大师兄率先飞进主院,玉七等人微微低头向二师姐行了礼,欢天喜的跟着大师兄的脚步飞进主殿大院。 第五十三章 非人类是美男子 慕月婵眼睁睁的看着师弟们从自己身边经过,没人邀请自己当同伴,没谁问要不要帮通报、 明明同行,她被中途遗弃,如一只无家可归的妖兽幼崽,孤零零的。 她看到罗一带着师弟们进主殿大院,个个欢喜的喊“小师妹”,看着他们往偏殿那边飞去,没谁回头望一眼院外的她。 师弟们现在给与某人的待遇,曾经全部是属于她的。 现在,那些都不属于她。 强烈反差令慕月婵心里的气愤汹涌的撞击着心口,那个人抢了属于她的地位和师弟们的宠爱! 她不甘心! 慕月婵拢在宽袖里的手攥紧了又松,松了又攥紧,反复几次,气狠狠的垂下眼,转身飞回小院,让自己闭关。 罗城与师弟们进得主殿大院,早将慕二那个人抛之于脑后,到偏殿先报了号,得到允许才列队缓步进大殿。 当鱼贯而入的师兄弟们看到大殿被小仙子当食厨用,谁都没觉得奇怪,反正他们见过小仙子在大殿煮炉子煮茶煮灵食,现在不过是换了大灶。 大殿内的灵食香气汇聚成几个巨大的旋涡,香味比外头浓十倍左右。 众师兄们进殿后在摆好的桌子旁坐下,等小师妹提了茶过来,罗城将装有他们送的年礼的储物器给小师妹。 便宜师兄们送年礼,当然收啊,乐韵欢喜的收下年礼,给师兄冲一杯花茶,再去热面食。 师兄们先喝茶。 他们还没喝完一盏灵茶,离掌门与各院各堂的等大小长老们翩然而至,个个换了新衣,飘逸风流,仙风道骨。 玉七与师弟们迎接掌门和长老们,帮斟茶。 许多灵食早已做好,人齐了,乐韵麻利的上菜上面包,每桌都堆得满满的,再冲一壶茶当酒。 因为过年,玉岚宗当天提供两顿零食,一顿上午,另一顿灵食安排在傍晚,众长老们晚上要去食厨殿与众弟子们一起吃年饭,所以早上到偏殿与小仙子用餐。 小仙子做的灵食五味俱全,份量又足,众大长老们第一次吃得八分饱,也过了一把瘾,无比的满足。 罗一等人知道小师妹在等山顶那位大人,他们也不赖着小师妹,帮收拾干净桌面,刷好碗,去打回几缸灵泉水,和师弟们去主殿区转悠,与内门弟子们联络感情。 离掌门与大长老们在偏殿坐一阵,喝完一壶茶才离开,走前留下一份年礼,以及玉岚宗该付小仙子的一些灵石和灵植以及谷物、储物器等物,还有些较琐碎并且不常用的物品还在整理中,不包含在内。 玉岚宗的掌权大佬很很大方,年礼给送的很重,各个品级灵石各一千块,还有灵植十万株,水系法宝十件,四级到八级的的灵兽肉大约有十万斤,塞满两个空间手镯。 最让乐小同学开心的是水系法宝,都是盛水类容器型,鼎啊,炉啊,葫芦啊,缸啊,容量最小的一只炉能装八千斤水,最大的一只鼎能装五万斤水。 师兄们的年礼中有三百块灵石,有符、灵植,年礼中还有几百种植物种子,灵石和灵植都是他们的积蓄,舍得给她当年礼,也挺有心的。 罗大师兄和七师兄俞十九师兄还另送了一份年礼,是他们私人积攒之物,还有抄录的书籍。 书籍是乐同学最钟爱的一份年礼,暖男玉师兄和俞师兄很上心,不仅找人拓印纸质书,还有很多玉简,书籍塞满六个储物器,玉简塞满一只储物袋,数量超过三千万本。 那么多的礼物啊,乐韵觉得自己辛苦做灵食请便宜师兄和众大佬们吃虽然有点累,但是也是值得的,有付出才有回报嘛。 心情美好,欢快的收起年礼和自己用翡翠换来的物资,玉岚宗大佬们速度挺快,又炼制出百多件储物器,有五个大型储物器,空间最大的方圆五里,高千米。 大型储物器应该是试手之作,里头融入魂玉,五个储物器大约用了地球上的杂交水稻米一粒米的八分之一的量,就是等于从翡翠表面刮点粉末扔炼制储物器的材料里。 成为小富婆的地球人乐同学,怀揣着巨资,心情美美地继续做自己的灵食,如果灵食做得上档次,引来山顶那位非人类,说不定她还能发笔小财呢。 修仙无岁月,但一年就一个大年节,仙门弟子们也仍然有几分期待,也会思念亲友,每个宗门在年节都会给弟子们几天自由时间,就如地球人在节假日放假,是公休期。 偌大的宗门不可能人人都休假,总有院、堂的工作需要人手,手头洁据的弟子便有了赚外快的机会,在自由时间去给宗门做日常任务,能得到加倍的报酬。 过年了,内外门弟子们也难得的放松,相互走动,私下聚聚会,有私人小恩怨的也会私下约斗,宗门不允许自相残杀,所以约斗只能狠狠的打一场,不许下狠手,输的一方得奉上部分个人财产。 本年过年,玉岚宗几乎没有出现私下约斗的现象,弟子忙着交流讨论修炼,哪有空去打架啊。 当天的半下午后,弟子们陆续去食厨等大餐,在太阳落山时分,食厨供应晚餐灵食,各院各堂的长老、管事们都现身,与弟子们共聚一堂。 离掌门与长老们带亲传弟子们先去偏殿食厨,与弟子们相聚约半个时辰,再回主殿,与内门弟子们共聚。 玉岚宗内外门食厨殿人声鼎沸,主院偏殿内,乐小同学还在炒家常菜,她已经把肉类菜做好,炒几个素菜搭配。 在天擦黑时分,偏殿外空漠漠的空气慢慢的形成白雾,眨眼便化做一团巨大的白雾团,轻飘飘的飘进偏殿大殿。 白雾团进得大殿,没触发阵法,好像它本来就是大殿里的一团空气。 在炒菜的乐韵,在某非人类驾临的瞬间便有所感知,当他现身大殿,露出无比灿烂的笑脸:“前辈,过年好!欢迎光临,请坐!” “过年好。”玉灵飘悠悠的飘到摆着的一张圆桌旁,坐上椅子,再变形,化身人形。 “哇,前辈是个美男子!”乐韵看着幻化成人形的非人类,眼睛瞪得溜圆,哎妈呀,非人类的人形模样好美啊! 非人类太美了,比美少年晁哥哥还漂亮,比燕某人还俊,气质温雅出尘不染,坐在那里自带光环,像太阳一样耀眼,像月亮一样温柔。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五官和身形,大约唯有“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粉则太白,傅朱则太赤”才能描绘。 看着非人类的人形模样,乐韵只觉犹如看见百花在眼前瞬间开放,满眼芳菲。 第一次化身人形,被一个小小的孩子赞美长得美,玉灵不好意思:“小丫头,哪有你这样夸人的,这不过是副臭皮囊而已。” 非人类害羞,玉面红霞,美得不可方物,乐韵差点扔掉手里的铲子扑过去掐他的脸试试手感,害羞的非人类美男子好可爱! 怕吓走非人类,她只好忍着手:“我要有前辈这样的皮囊,我都不用辛苦找资源,随意去走一趟,肯定有无数修士愿意捧来资源给我。” 那么美的人儿啊,被看一眼感觉骨头都酥了,标准的蓝颜祸水,他若招招手,女人们会为他争得头破血流,她觉得他若愿意,连男修们也很难抗拒魅力,情愿被掰弯。 美貌是最好的杀器,地球人乐小同学嫉妒非人类,他本身就是个特殊的异类,还拥有那么美的容貌,这是要逼死人类的节奏。 “皮囊是靠不住的,实力才是自己的,小丫头想要资源,别想走歪门邪道,那样风险太高。”玉灵真怕小丫头打歪主意,用歪门邪道攒资源。 “知道啦,我说着玩儿的,人生数百年,红颜易老,靠脸赚来的东西有如过眼云烟,靠能力赚来的,自己问心无愧才能心安理得。” 乐韵笑嘻嘻将炒熟的蘑菇装盘,麻利的将锅扔一边,净手取茶具,提起小火炉上的开水,给前辈沏茶。 “对。就是这个理。”小丫头心如明镜,玉灵放心了,捧着茶品尝,人类小丫头有双巧手,做的灵食色香味俱全,泡的茶也比别人泡的好喝。 乐韵陪玉灵前辈喝一盏茶,直接上菜,先上几个开胃的家常菜,都是一盘一盘的,拿出一壶果酒,将翡翠玉碗从盒子里拿出来,用灵泉水涮一涮,拿玉碗当酒杯,斟了满满一碗果酒。 翡翠玉碗见明光,光照万里。 在享受年夜饭的玉岚宗上上下下数万人被金光照沐,一时无比激动,无比开心。 玉灵看着小丫头拿魂玉当酒碗,也有了心惊肉跳的感觉:“小丫头,那是魂玉啊,你拿来当酒杯,万一失手打碎了,可如何是好。” “碎了就碎了啊,碎了也还是魂玉。”乐韵满不在乎,将翡翠玉碗放非人类面前:“今天过年,食材不是我自己猎来的,我请前辈吃年夜饭就占个名声,本人别无他物,以魂玉碗请前辈喝酒为敬,前辈先尝尝我做的家常菜。” “你有心了。”看着放自己面前的至宝魂玉酒杯,玉灵轻轻的捧着感受,魂玉入手,他的本体无比宁静稳定,有如被天地日月光华照沐,如重归母体,温馨无比。 玉灵心灵祥和,捧着魂玉碗,轻轻的抿口酒,原本是他自己酿的果酒,仅只是换一种容器,竟变得无比香醇清洌。 一口果酒入喉,身心如玉一样通透。 玉灵抿一口酒,放下魂玉碗,执箸,夹一片如玉片一样晶亮的肉块放嘴里,那肉闻着香,吃起来更香。 “小丫头,你做的灵食真好吃。”这样的灵食,就是每日重复也不会嫌腻。 “前辈喜欢多吃点,我今天做了很多种口味的家常菜。”乐韵笑开了花,她做灵食的水平越来越高啦。 “这个是什么肉,我没吃出来。”玉灵又夹一片如玉片似的肉块。 “这是驼兽背上的驼峰肉,玉岚宗食材库里有一些,被我全搬走了,玉岚宗的真人们可能还不知道。” “那就不要告诉他们,下次有,你又去搬,据我所知,玉岚宗并不太钟情驼兽肉,隔几年才会与人交换一次,可能数量不会太多。” “前辈说中了事实,食材库驼兽肉不多,沙鳄肉最多,玉岚宗弟子们最钟爱沙鳄肉,我觉得竹兔肉比沙鳄肉口感更好些。” 非人类前辈怂恿自己去搬玉岚宗的食材,乐韵对他的好感度再次上升几个台阶,嗯嗯嗯,无条件支持她的人都是好人哪! “最好吃的鳄鱼肉还属龙鳄和蛟鳄,生活在远海,很凶残,又是群居妖兽,至少也得合体期的修士才敢去远海捕捉,我原本有一条蛟鳄,可惜你来晚了几年,被我吃掉了。” “没什么可惜的,我个人并不爱吃鳄鱼肉,前辈尝尝这个,这个是蘑菇,也是我最拿手的家常菜。” “好吃!” “这个是鲶鱼丝……” “好吃……” 一个在介绍,一个优雅的品尝,评价就一句:好吃,非常好吃! 乐同学介绍完家常小菜,再陪前辈慢慢品尝;玉灵迷恋捧着魂玉碗的感觉,吃得很慢。 两人细嚼慢饮,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将一桌菜吃完。 吃完家常菜,接着就是硬菜——妖兽肉,第一道就是竹兔肉,整只竹兔用泥巴包裹,打碎泥封,香飘数里。 第二道叉烧豕肉,第三道红烧云雀,第四道焖全羊,第五道鱼头汤,第六道以妖兽熊肉做的扣肉,第七道是用妖兽剑齿虎粉蒸肉,第八道是煎牛排,第九道水煮鳇鱼,第十是红烧鹿肉,第十一是竹筒鸡,压轴的第十二道菜是烤全驼一只。 硬菜几乎是玉灵一个人的主场,菜一道一道的来,他一样接一样的吃,越吃越精神,两眼越来越亮。 吃完烤全羊驼,玉灵第一次有了九分饱,喝着小丫头泡的雪莲茶,心情愉悦,白玉似的脸染上一丝绯红,眼里水汪汪的,粉色的唇似乎要滴出水来,令人想一亲芳泽。 用一句形容非人类就是——秀色可餐。 第五十四章 怎么不找我啊 身为人类,乐韵的肚容量有限,吃几样家常菜已经差不多饱了,后来就照顾某位客人吃,给他拌佐料,斟酒。 当客人吃完,看着他终于有了烟火气,本来挺神奇的,当他不经易间流露出风情,那模样真是冠绝古今,魅绝天下。 非人类太美,美得让人不敢直视,乐韵用爪子捂眼:“前辈,你以后还是别用这副容貌出现,这样子就连我都忍不住想抓住你咬几口,秀色可餐啊,倾国倾城,蓝颜祸水说得就是你。” “小丫头又胡说,只有红颜祸水,没听过男颜祸水。”玉灵懒懒的掀掀眼皮:“小丫头,要不要跟我去山顶住几天?” “多谢多谢,早说了山顶太冷,我不想被冻成冰块啦,明年夏季再去山上避暑。”去了山上哪还能清闲,肯定是要当厨娘的,坚决不去。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也不拎你去陪我,快子时,我也该回去了,谢谢你的款待,我非常开心,小丫头,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玉灵飘起来,留下一只储物器,瞬即化形,转瞬即从大殿消失,下一刻已出现在偏殿上方千丈高的地方,又在眨眼间从空中消失踪迹。 某位非人类说走就走,乐韵都来不及说挽留的话或说送送他,他已没了踪影,还是飞出大殿到高空目送,只见万丈之远的地方有灵光闪了闪,之后便再不见什么。 某位前辈已归洞府,她向下飘落,才发现玉岚宗各处挂有灯笼,各殿各院皆灯光明亮,主殿区形如白昼,明光之中又有魂玉的金光,十分美丽。 玉岚宗的掌门与大长老们在仙殿守岁,乐韵也不去打扰主人们,飞回大殿,拿起玉灵前辈留下的储物器查看有什么压岁钱,一看之下嚇了一跳,天啊,好多压岁钱啊! 非人类前辈给的是只超大的储物器,空间方圆十里,有一堆冰玉制品和羊脂玉、白玉青玉赤玉,后头的都是玉石,大大小小的玉石块码堆成山; 还有灵植,各种各样的药植堆成好几千座小小的山丘。 有六千头完整的妖兽,有数量超过十万吨的上、中品火焰石,另外还有十万块极品灵石,十万块上品灵石。 “哎哟!”看到某位前辈给自己的压岁钱,乐韵激动的跳起来,某位好大方啊!她以为会发点小财,这分明是发了笔横财呀,魂玉的魅力果然是无穷的! 魂玉就等于无穷无尽的资源。 翡翠在手,资源我有! 乐同学心情豪迈,为了让各大仙门的资源飞进自己腰包,外出游历的行程也该早早策划起来。 当然,目前还是策划行程,玉岚宗帮她打造的房子还没好,玉清宗那边的法宝也还没飞进自己碗里,真人说左护法去玉清宗送信,预计要到明年九月左右才能返回。 一二年的时光还是等得起的,等一二年,有玉岚宗弟子们帮她收集各种树木植物的种子,琢磨着就算没有将东辰大陆各种植物全收归囊中,也应该收集足了十之六七。 凡事心中有数,乐小同学快速刷洗碗盘,往还炖着灵兽肉的火灶里添加无烟煤,坐下,拿出书本扫描。 莫问她想不想家,按照时光速来算,她来东辰大陆三个多月,地球才过去十几天,所以嘛,哪怕东辰大陆是年节,也勾不起她的乡愁。 当大年夜过去,新年第一天光临,玉岚宗没搞什么特殊活动,新年第一天天明之后,内门外在各殿守岁的长老们先敬香,之后各回各院,接受各自的弟子们问安。 离掌门与等大长老们在仙殿进香,受了亲传弟子们请安礼才散,离掌门仍留在仙殿,他是掌门人,新年第一个月基本都坐镇仙殿。 亲传弟子们在仙殿给掌门与大长老们请安,之后师父师祖在宗门的,随师父师祖去私人小院,师父师祖们不在宗门的,回自己的小院或去师兄师弟处串门。 慕月婵向长辈们例行惯例的请了早安,师祖让她不必跟他住的地方,她回自己的住处,即不去串门,也不出小院。 罗城玉七与师弟们去师叔级的长老和太师叔的长老们住处一一走遍,然后立即去取灵泉水,下午师兄弟们互相串门。 乐同学让翡翠玉碗的光芒照玉岚宗一整天,到初一傍晚将它放回盒子里,遮住光芒。 初二,罗城带领师弟们到主院拜访小师妹,给压岁钱。 乐同学热情的接待便宜师兄们,收压岁钱收得特别的汗颜,不过,还是很开心,拿出做好的灵食招待,让师兄们饱搓了一顿。 亲传弟子们在小仙子那里受到灵食招待,可把金毛吼羡慕坏了,他熬到初四,实在熬不住,也不顾得毛发还没长,兴冲冲的去找小不点。 当大狮子跑来串门,乐小同学笑坏了:“金毛啊,现在你的毛发比我的头发还短啦!” 俞十九玉七有给金毛吼吃丹药,可惜效果一般般,他的身躯与四肢的被毛倒是长了很多,鬃毛没怎长,还不到二寸长。 乐同学按长高妙方给自己配药,以灵兽肉做灵食吃,可就是不长个子,营养全被头发吸收了,头发长得老快,已经有**公分长,能扎起来。 “小不点,新年才开始呢,不要伤害我的心灵。”小不点见面就打击自己,金毛吼很忧伤,伸出只大爪子揉揉小不点的头,将她的头毛弄得一团乱。 “我说的是事实,你想让毛发长长,怎么不来找我啊。” “你能让毛发快速生长?” “当然啊,找我帮你,不用十天还你金光闪闪的漂亮鬃毛。” “小不点,我现在找你还不晚吧?” “不晚,你一边呆着,我给你配丹药,吃了灵食后再吃。” “好咧,我等着。”金毛吼喜不自胜,跳一张椅子上坐着,老老实实的等。 说话算话,乐韵找出灵植按配方鼓捣,金毛体型大,一点点量是不够的,给他配制一缸药汤,用一只中号锅熬煮,同时往汤里扔二条大鱼。 金毛吼守着自己的药汤,眼巴巴的等,等到中午,吃得是小不点给她留的灵食,整整一千斤的妖兽肉,吃了灵食再吃长毛发的配方药汤和鱼。 吃到小不点做的灵食,金毛吼开开心心的趴着睡觉修炼,那一觉睡得有点长,直到第二天才自然转醒,他的鬃毛也在一夜之间长长了,比以前还长一些,有三尺多长。 刚睡醒的金毛吼,甩甩头,然后被自己长长的漂亮鬃毛给迷住了,在地上打滚吼吼叫:“嗷嗷,吼吼,本尊的毛发长出来啦,好漂亮的毛发!本尊是最美丽的金毛吼!” “大狮子,控制一下口水,敢把口水喷到我的灵食里去,拿你的脑袋做红烧狮子头吃。”大狮子吼一声口水乱飞,坐着看书的乐韵,特别无奈的拿手遮脸,差点被口水溅到啊。 “嗷-”金毛吼打滚滚得正欢乐,听到小不点提醒注意口水,一个翻身趴地,将嘴巴贴地面,再也不敢乱吼吼。 他趴了一会儿,小不点不理他,他自己挪啊挪,轻轻的挪到小不点身边给她当椅子靠。 知道乐同学为什么对大狮子好,愿意辛苦的给他做灵食吃?就因为他聪明,又暖心。 所以,乐小同学靠着毛茸茸的大狮子看了半天书,中午又请他吃只焖牛,晚上吃石锅焖羊。 金毛吼粘着小不点,也把自己的契约小伙伴忘脑后去了。 正月之初,玉岚宗弟子们互相串门交流修炼心得,小萝莉窝在住处啃书,直到初十,她终于外出,带着金毛去灵泉打泉水,把十件水系法宝都装得满满的才返回。 第二天,她收拾好东西,和金毛离开玉岚宗主殿,去没人光顾过的原森丛林收集树叶。 原始林的树叶积了不知多少年,有些地方深达数丈,往往树叶底层腐化成养料,表面的树叶还像新落不久。 乐同学钻进森林,放出机关兽帮扫集落叶,挖腐叶质土,遇见灵植挖灵植,有蘑菇摘蘑菇,遇见枯死的树也收集起来,反正就是见货收。 金毛吼任劳任怨的当扫地小能力,当打杂工。 离掌门与大长老们也知道小仙子出去了,他们很淡定,有金毛保护小仙子呢,去哪都没事儿。 过了正月十五,玉岚宗的闲休时期过去,一切步入正轨,内外门弟子们除了修炼和宗门任务,其他时间便是四处收集植物株苗和种子,蘑菇。 时间匆匆,到正月底,春天的气息也浓了,东部与中部南部等温暖地区春归大地,各种植物从吐绿到开花,又开始生命的轮回。 春归大地,玉岚山主峰之外的各峰也处处欣欣向荣,植物一天一个样,而主峰山腰的雪也融化得越来越快,玉岚山内的河流水量陡增。 小萝莉开启扫荡工作后便忙得不见影,常常隔十天半个月才回主殿区洗澡,给金毛做灵食吃,一般休息一天或一夜,立马又跑了。 当悬天河的河水不断上升时,乐小同学除了满山扫集树叶,挖灵植,采摘花,还多了一件事——隔几天去悬天河边捡漏。 第五十五章 信使 乐同学忙得常常不见人影,玉岚宗的弟子们也很忙的,最清闲的就是慕二,她除了去食厨,基本闭门修炼。 一转眼,草长莺飞的二月也成过去式。 三月,东辰大陆处处繁花似锦。 三月下旬,乐小同学暂时搁浅收集树叶腐叶质泥土的大计,拐了便宜师兄们去竹海采挖竹笋。 罗城带领师弟们,携带机关兽,召集一拨内门师弟,扫荡竹海,挖到几百万斤的竹笋,还去山岭里扫荡松鸡和竹兔、竹兔。 他们的辛苦也是有回报的,得到一顿丰富的灵食招待,饱搓一顿的好处就是内门弟子当中有数人突破瓶颈,上升一阶,有的从开光升至融合,从融合晋升僻谷,甚至有一位晋升金丹。 被叫去帮忙的内门弟子们喜之不尽,不管是晋升的,还是没有晋升的,谁都不肯收亲传弟子们给的报酬,只期望下次有任务再给他们机会。 乐同学收集到竹笋,丢了一堆给暖男师兄们帮晒笋干,自己带着金毛又钻进山岭去忙活。 在三月倒数第二天,南陆的玉清宗山外名叫玉清城的接待处来了位客人——玉岚宗左护法玉八礼到访。 玉清宗在山外负责接待的弟子们看到玉岚宗左护法的身份牌,一边传讯通知宗门,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开启传送阵,将玉岚宗左护法送至玉清宗护法大阵外的宗门传送点。 玉清宗外门长老们收到传讯,在传送阵处迎接,将玉岚宗左护法迎进玉清宗,陪同前往内门。 玉清山的主峰高五万二千五百丈余,虽然不及玉岚山主峰高,但,玉清山超过五万丈的山峰并不比玉岚山少,玉清山脉的余脉延绵至大海二百多万里,是南陆主要山脉之一。 玉清宗主殿建于玉清山主峰距山脚约一万二千丈的地方,面朝东方,宫殿连绵。 因地势原因,主清宗建主殿的地方从朝东往山方向是由低往高升,主殿在最高处,建于一个小平原上,除了代表宗门的高大宏传的宫殿建筑,处理事务的院堂也在,还有各个堂院长老们的起居院。 玉清宗的外门长老陪同玉岚宗左护法从传送阵到内门外殿,那儿已有内门长老们相迎,以贴地飞行的方式去主殿。 穿过外殿区,玉清宗右护法查不理从主殿飞来相迎,看到玉八礼,老远就笑:“礼八,你竟然舍得从龟壳里出来到我们玉清山来,稀客啊。” 查不理看起来四十来岁,留着美须,不说话时特别仙气,说话就露馅儿,一点也不文雅。 “姓查的,请叫我全名,别乱给我改姓。”玉八礼没好气的瞪着飞来的某人,他当年怎会跟这货成朋友的,真怀疑自己当年脑子被灵石砖砸过。 “哎呀,二百多年不见,你还是那副死脾气。”查不理迎着老友,做了请的手势,陪着他悠然漫步飞行,先相互问各宗的掌门大安,才嘘寒暄暖的互相问这些年咋样。 几句话之间,几人飞至玉清宗主殿前的大广场,外门长老与内门长老告退,由查不理陪同客人去玉清宗主殿。 玉岚宗的护法是以宗门使者身份拜访,玉清宗掌门与在宗门内的护法和大长老们在正殿相候。 玉八礼在老朋友的陪同下进大殿,捏了个诀,与玉清宗掌门、大长老们行见面礼后客随主便,在之客席位的团蒲上盘膝坐下。 侍立在旁的玉清宗弟子沏灵茶,上灵果。 喝了灵茶,玉八礼取出一支玉简,望望殿中众人:“本护法奉宗门掌门差谴送信,所涉及之事重大,还请寸掌门与大长老们在读玉简之前开启护殿阵法为上。” 玉清宗众人微微一震,掌门寸泰扫视殿中一眼,取出一件阵法盘开启,抛落于地。 阵法落地,光芒灿灿,转眼隐于地面,一个光罩将整座大殿护住,阵内的人能听到外头的声响,阵外看不清阵法内的人或物,也听不见声音。 开启了护殿阵法,侍立在掌门身后的玉清宗亲传弟子到客人前恭身接过玉简,递与掌门。 玉岚宗掌门将要说的事以神识录在玉简里,寸掌门取玉简在手,注入神识读取玉简书,当读完玉简里的信息,神色陡变,生怕弄错,再次重读一遍,再也压抑不住激动:“玉护法,贵宗所言是真的吗?” 玉清宗的大长老们将寸掌门神色变化收之于眼底,心头原就十分惊讶,乍听到掌门语气激动,俱凝神屏息。 “此等大事,谁敢虚言。”玉八礼再摸出只储物器:“猜想寸掌门和众长老们可能会有所怀疑,本护法带来一份实物,这是小仙子的,寸掌门瞧瞧。” 一位亲传弟子飞快的飞至客人面前接过储物器,回身递呈掌门。 寸掌门听说玉岚护法还带来实物,激动的伸长脖子,当弟子将储物器送至,飞快的取在手里攥着,暗中吸了一口气,才集中神识“看”储物器。 手镯形储物器没有设什么禁忌,神识一看就能看清,空空如也的地方仅只放着一只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一粒小小的绿色米粒,那点米粒金光耀眼,照亮储物器空间。 “真……真是……”寸掌门激动的差点喊出声,望着玉岚宗的左护法,眼中光芒大炽:“能拿出来吗?” 掌门脸上浮现出狂喜,玉清宗的众长老们更加惊讶,玉岚宗送来何物,令掌门动容? “寸掌门请随意。”玉八礼不介意呀,魂玉拿出来后必光照万里,至时玉清宗如何向宗门弟子解释,那是他们的事喽。 得到玉岚宗护法同意,寸掌门将储物器里的小盒子取出来,瞬即,盒子里的米粒金光暴涨,化为无量量的光,倾刻间光照万里。 乍然出现的金光,照得到处金灿灿的,玉清宗弟子们发觉天降金光,一片哗然。 玉清宗大殿之内,原本盘膝而坐的长老们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蹦而起,有几位差点撞到宫殿的藻井。 激动的长老们忙忙落地,视线死死的盯着掌门手中的盒子,口齿不清:“这是……这是……” 魂玉代表的意义太深重,他们竟然无法吐出“魂玉”两个字。 寸掌门展示了一下魂玉的神奇,立即将盒子收进储物器,手微微的发颤:“几位长老也看见了,这是绝迹已久的至宝,玉岚宗真人们传信说客居玉岚宗的小仙子中意本宗的水系法宝吞天螺,询问本宗愿不愿意拿吞天螺与灵石去交换魂玉,本掌门同意了,你们有没有意见?” “……”玉清宗的长老们呆住了,拿吞天螺换至玉宝魂玉? 玉八礼欣赏到玉清宗长老们的表情,心情倍儿好,故意刺激人:“玉清宗的长老们不愿意用灵石和吞天螺换魂玉?那请寸掌门将东西交还本护法,本护法去玉衡宗问问他们。” “不行,说好跟本宗交换的,怎么可以反悔!”寸掌门将储物器攥在手里,坚决的不还给人。 “愿意愿意!” “谁说不愿意的?” “我们刚才是在猜测玉岚宗说拿灵石和法宝交换魂玉是不是真的,还来不及表决,没说不愿意、” 众长老们也被震醒,个个凶狠的瞪着玉岚宗的左护法,大有他敢将东西拿回去,他们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侍立的亲传弟子还处于懵呆中。 玉八礼淡定的笑笑:“其实,我与本门派的长老们不仅向小仙子推荐了玉清宗的水系法宝,还说过玉清宗位于南方,物产丰富,产果实类的植物首屈一指,玉清宗若有意去玉岚宗交易,不妨携带多多的灵植灵果和中级以上的妖兽肉,说不定你们还有意外之喜。” “多谢玉兄。”寸掌门福至心灵,玉左护法的意思是说小仙子喜欢灵果和各类水果,若能投其所好,小仙子高兴了,说不定以后有好东西也会首先考虑与玉清宗交易。 查不理也格外开心,玉八礼这个老朋友交得值当,小仙子想找水系法宝,他首先将玉清宗推荐给小仙子,给玉清宗赢来一次天大的机缘。 玉清宗的大长老们也感激玉八礼护法和玉岚宗,玉岚宗若有野心,大可不必告诉玉清宗真相,他们拿天材地宝来跟玉清宗交换吞天螺,再拿去与小仙子交换,借机吞下所有魂玉,玉岚宗有魂玉镇宗,未来必将成东辰仙门霸主。 玉岚宗能向小仙子举荐玉清宗,派护法亲自来送信,可见玉岚宗真们心如明月,坦荡无私。 这份人情,玉清宗记下了。 “我与查护法多年交情,寸掌门不用太客气。”玉八礼继续正题:“小仙子手里的魂玉,玉岚宗一样想交换回来,可惜力有不足,寸掌门若希望能尽量多交换一点魂玉,除了能拿得出来的灵石,灵田产的灵植,谷物,各类矿石能带多少就带多少。 寸掌门与长老们赶紧商量,早做决策,我最多停留二天,小仙子还在等我消息,我得尽快回山,万一回去迟了,小仙子外出游历,看中什么天材地宝,拿魂玉去跟人交换了,再说什么都晚了。” “有劳玉兄等一等,我先送玉兄去客院歇息。”查不理更加感谢老友,玉八礼爽快,说得极为有理,魂玉何等珍贵,万一小仙子带着魂玉去游历大陆,见到谁有水系法宝就跟人交换,他们后悔都来不及。 玉八礼起身,对玉清宗的真人们点点头,先离开。 寸掌门与长老们起身相送,送出大殿,看着查护法送客去殿后方的贵客院,他们转身回主殿,寸掌门将离掌门的传信玉简给长老们读。 玉八礼随老友到玉清宗的客院,让老友回去议事,他也不需要玉清宗弟子们服侍,自己梳洗一番,在客房中修炼,数个月来日夜兼程的赶路,也挺辛苦的。 查不理返回主殿大殿,其他长老已读过玉简,他先读一遍离掌门的信,将玉简交给掌门,与众长老们开启议事大计。 几个在玉殿服侍的亲传弟子,好不容易从懵呆中回神,又听到掌门护法大长老们议事,又被听到的议事内容,被长老们合计说要用多少灵石交换等等的数字给震得目瞪口呆。 寸掌门与护法长老们在主殿里商量了足足一个时辰,之后,会议结束,语重心长的交待几个亲传弟子们一番,急匆匆的去主持调集物资。 玉清宗内门长老和执事们忙碌了起来。 玉岚宗的左护法是半上午时分到达玉清宗,玉清宗的掌门和大长老们从中午开始调集物资,清点,分类转移,零时打造储物器等等,从下午忙到夜晚,从夜晚忙到第二天,仍在继续忙。 一波人忙忙碌碌的忙到半下午,总算将各种物资调集到位,弄得妥妥当当,赶紧的抓紧时间修炼。 翌日早上,玉清宗设宴款待玉岚宗的左护法,吃完宴,玉八礼告辞,随他回访的有玉清宗的寸掌门,右护法查不理,药殿的大长老玉多笑。 玉清宗的其他大长老们和左护法留守,同时,明年也得分出人手带弟子去狼山,所以只有仨位真人级的大佬去玉岚宗。 玉清宗在南陆之东南,与东陆很接近,与东陆玉岚宗之间却仍隔着千山万水,用千山万水来形容都显得不太合适,两者相距有四千万里之遥。 千万里已是很远,何况是四千万里,中间隔着不知多少山多少水,哪怕是修仙人士,一日十几万里,也需要几个月。 玉清宗仨位真人与玉岚宗的左护法四位真人一路马不停蹄,飞行与飞行器交替使用,四人轮流操纵飞行器飞行,紧赶慢赶,仍然用了四个月,在八月初二才到玉岚山外的城镇。 风尘仆仆的四人在抵达玉岚宗在城里的接待处,听说乐小仙子仍在玉岚宗并未外出游历,俱松了口气,在接待先歇息休整。 休整歇息半日加一夜,玉八礼携引三位玉清宗同道于八月初三回玉岚宗,有左护法相陪,引三位客人直接去了主殿区。 第五十六章 这是海螺? 玉清宗掌门来访,玉岚宗也给与相应规格待遇,离掌门和大长老们在玉岚仙殿接待玉清宗的三位真人。 两大宗门本就常互通有无,掌门与护法大长老基本都打过交道,因此,两位宗主相见也不可能出现尬聊。 双方互相聊了些大陆动向,说到乐小仙子的话题上去,离掌门笑得一脸无奈:“小仙子去山里玩耍,又有十来天没见回来。” 玉清宗仨位真人捕捉到一个关健的“又”字,查不理笑着问:“小仙子经常去山里玩耍?” “是啊。” 木长老等人点头。 离掌门补一句:“玉岚山到处有小仙子喜爱的花花草草和竹兔松鸡,主峰山顶也有很多珍贵灵植,若非如此,小仙子早已外出游历。” 玉清宗的仨位真人对小仙子又多一点了解,小仙子活泼好动,喜欢挖各种植物和捉松鸡兔子类的普通野兽妖兽。 小仙子去山岭里玩耍了没事儿,只要人在玉岚宗就行,玉清宗的三位真人欣欣然地与玉岚宗掌门大长们谈论有关狼山秘境之事,之后随主人去吃接风宴。 接风洗尘宴后,玉清宗仨真人入住客院修炼,玉岚宗有小仙子的魂玉加持,令人感觉特别宁和美好,有如此好的条件还不珍惜,那真是无药可救。 玉清宗掌令携带水系法宝已至,离阳子与众长老们并没有没有通知俞莫问寻找金毛在哪,更没有找金毛转达小仙子请她马上回来的意思,小仙子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她在山岭里忙碌不打扰为上。 玉清宗的仨真人也根本没有请玉岚宗催请小仙子的意思,玉岚宗现在是最好的修炼地,让他住个几年都乐意至极,何况是等些许日子。 玉清宗真人到达玉岚宗的第八天,也即是八月初十,威风凛凛的金毛吼背着当当够野人的小不点回到玉岚宗主殿。 当金毛吼背着小不点儿慢悠悠的飞至主殿大院,离阳子立即传话指派罗城玉七俞莫问去客院知会玉清宗真人们有关小仙子回来的消息。 罗城率两位师弟赶至客院,先问过值勤弟子客人们的起居情况,再至客人们居住的院子外自报求见,得到允许,进院子,再进客院的正堂大厅。 玉清宗的仨真人就坐在客院正堂修炼,因为玉岚宗弟子来了,结束修炼,等人进来,查不理笑着问:“离掌门差三位师侄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罗城带师弟向客人致礼后在客席上就坐,恭敬有礼的回话:“小师妹刚从山里回来了,掌门师叔特差罗城与师弟来此向仨位真人报此消息。” “小仙子回来啦?”寸掌门查不理玉多笑精神一振,内心激情澎湃。 “是的,小仙子带着我十九师弟的契约仙兽刚回来,掌门师叔着我等先来知会一声,请仨位真人稍待片刻,” 罗城解释来意:“小仙子小师妹每次从外归来必先沐浴,师门师叔可能要等一刻钟才会去小仙子住处拜访说三位真人携带法宝到来的消息,若小仙子方便见客时再请仨位真人过去。” “有劳师侄们特意来告知,小仙子刚归来,想必有些劳累,其实再过三两天待小仙子调整过来见我们也妨的。” 寸掌门查不理玉多笑特别谦和,笑容也格外的真诚亲切。 罗城不能代表小仙子,所以不好发表意见,陪客人坐等。 离阳子打年后与大长老们的重点忙打造魂玉修炼秘地,大部分时间在主殿大院,小仙子回来时,他和大长老们也在大院的偏殿里忙,派了弟子先去客院,他和长老们一边忙事务,一边等小仙子那边的动静。 等得小仙子沐浴后洗好衣服,到闲置的小食厨外晒衣服时,离阳子才去偏殿,在偏院大殿外等,待小仙子晾晒衣服归来才随之进大殿。 乐韵带金毛回到起居院,先给火灶里扔无烟煤生起火,将腌制好的妖兽肉扔锅里炖、焖、蒸着,让金毛管火,她才去洗澡洗衣服,晾完家服见离掌门找自己,请进大殿坐了,搬出小炉子生火煮水。 用小茶壶煮水,水很快就煮开。 乐小同学用开水冲了一杯自己特制的竹芽茶,请离掌门品尝。 离阳子是第一次喝小仙子亲手制的竹叶竹果灵茶,茶有竹味的清香,还有冰莲的味道,沁人心脾,喝下去只觉浑身通透。 喝了三杯竹味茶,离阳子才不紧不慢的说拜访原因:“小仙子,玉清宗听闻小仙子愿拿魂玉交换吞天螺,欣然带着法宝赶来玉岚山。” “他们来啦?”乐韵高兴的两眼“嚯”的冒光,原以为离掌门找她是通知她什么时候去秘境,没想到竟是玉清宗送水系法宝来了。 “来了,初三就到了。人在客院住着,我之前已让罗一他们去客院知会玉清宗的掌门,小仙子什么时候方便了什么时候跟他们见面。” 离阳子看得出来小仙子对水系法宝很期待。 “我等会就去跟他们做交易。请掌门师叔安排个合适的地方。”水系法宝哟,尽快揣自己腰包里才放心呀。 “小仙子愿意见客人,就去前面的主殿吧,这样才合符小仙子的身份,我通知罗一他们一声,让你师兄几个二柱香后陪客人去主殿,小仙子意下如何?” “有劳掌门师叔,我收拾一下就去玉岚宗的仙殿。”乐韵跳起来,风风火火的冲回卧房,重新换套女装,将头发也扎起来。 她的头发长得特别快,还不到一年的功夫,现在已是长发过肩,原本短发总令人感觉她与玉岚宗那些秀发飘飘的俊男美女们格格不入,当她长了长头发,现在妥妥的是个真正的小仙女啦。 乐小同学不会绾漂亮的女式花样,将头发如男子一样束发那样扎起来,把自己收拾整齐,把要交易水系法宝的翡翠也准备好,出了卧房又给灶炉里添加些无烟煤块,留金毛帮守着火。 离阳子领着穿裙子扎男子头发的小仙子绕出主院,登玉岚宗的仙殿。 乐韵在玉岚宗呆了将近一年的功夫,并没有参观过玉岚仙殿,第一次进大殿,哪怕早见过玉岚宗建筑的不凡,也仍不由得暗中直咂舌头,太奢侈了啊! 仙殿的木料全是二十万年以上的大叶紫檀木,主殿大殿的几根主柱都是三十多万年的树龄,柱子直径有百余米。 柱子木板全是紫檀,供桌与花几之类用品全是金丝楠木料,金灿灿的。 讲真,乐韵眼红建筑的木料啊,莫说把玉岚宗仙殿的某根紫檀木给她,就是给她三五米长的一截带回地球,换成钱,也够她一辈子生活了。 离阳子携带小仙子进得仙殿大殿,将小仙子请至主座与自己一起坐,他俩刚坐下,木长老、蓝长老等大长老相继至而,在主人陪座一侧就坐。 过了约一柱香的时间,几位亲传弟子进仙殿大殿,摆上放茶点水果的小桌,生炉火煮水。 约两柱香时间后,玉清宗三位真人如期而至。 玉清宗三位真人在客院等消息,从玉岚宗亲传弟子嘴里得悉小仙子要验看法宝,老激动了,因而耐心的等了一阵,当玉岚宗亲传弟子请他们移驾去与小仙子见面,特别的兴奋。 三位真人兴奋之中又有点紧张,怕小仙子看不上法宝,仨人随玉岚宗三位引路的亲传弟子再次登玉岚仙殿,进得大殿便见到与离掌门坐在排主座上的小仙子。 仨位真人并没有拿乔摆架子,客守客人身份,先向主人们致意,真诚的朝小小的孩子行了修仙人士与同辈见面行的平礼:“玉清宗上下久闻小仙子大名,今日得见,实为大幸。” 真人级的客人如此友好,乐韵也客气的回礼:“各位师叔请了,我初来乍到,不怎么懂东辰风俗礼仪,又天生性子直,说话做事喜欢直来直去,如失礼之处也请玉清宗各位师叔多多包涵。” “小仙子谦虚了。”寸掌门查不理玉多笑心中无比惊喜,小仙子称他们“师叔”啊,多么可爱友善的小仙子! 离阳子请三位同道就坐,罗城玉七俞莫问引三位真人到客席坐了,他们也在旁陪坐,以免玉清宗三位真人坐一侧显得寂缪。 客人入座,玉岚宗的亲传弟子们奉茶,查不理笑着拿出一只储物器交给呈茶的玉岚宗弟子:“小仙子没来得及外出游历,想必没尝过南陆的特产瓜果,我等来时携带了些南陆土生土长的瓜果,请小仙子尝尝。” 奉茶弟子将储物器送至掌门面前,离阳子将储物器递给小仙子。 乐韵接过储物袋查查看,里头赫然是满满一袋子的瓜果,有些真的是东辰南陆才有的特产,像只有南陆才有的名叫霞蕉的一种紫巴蕉,一个巴蕉有一米多长,还有比她还脑袋还大的百香果,鸡蛋那么大的葡萄粒等等。 查看了一下玉清宗送的见面礼,喜得心花怒放:“三位师叔有心了,我很喜欢。” 小仙子的脸是张晴雨表,很容易揣摸她的喜怒,她开心了,笑容灿烂,眉眼变弯,看到她的表情,寸掌门查护法玉多笑长老便知他们送的礼物送对了,也越发感激玉岚宗愿意给他们提示。 打铁趁热,寸掌门将玉岚宗送去的样品魂玉也送还:“这是小仙子托玉八礼左护法送去玉清宗做实样的魂玉,我等幸不辱命,没有弄丢,平安护送它回到玉岚宗。” 随之,也不等小仙子问及吞蚕螺,将其取出放在地面上:“这是玉清宗收藏到的天然水系法宝吞蚕螺,我等特意送来与小仙子一观。” 一只巨大的海螺落地,长三十余丈,壳前部扩展,壳口是卵圆形,九个弯旋转形成螺塔,尾尖像宝塔尖,壳口一端的第一个螺弯十分宽大,直径有四十几丈。 贝壳很厚,壳口厚度超过五丈,呈深红褐色,有瓷光; 外壳牙白色中掺和黄褐色,表面有新月形的斑纹,因为它的表面并不光亮,相反非常灰暗,像老旧的一块石头似的,灰朴朴的。 一只海螺躺地面,就像一座张开了口的小山,人在它面前显得很渺小。 “?”当庞然大物落地,乐韵眼睛一瞪,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说好的海螺呢?! 这是海螺? 这分明是……分明是座珊瑚山! 瞅着巨大的山,乐小同学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妈呀,太吓人了! 寸掌门与查不理玉多笑拿出吞天螺,留意着小仙子的表情,看到她脸色变白,一副受惊吓到的模样,暗中焦急,小仙子不会嫌吞天螺丑吧? 讲实话,他们也觉得吞天螺很丑! 离阳子也注意着小仙子的反应,看到她像受惊的样子,轻轻的揉她的头:“小仙子,是不是被吓到了?” “呃,不……不是,”被庞然大物给惊到的乐韵,被拉回神思,犹掩不住惊疑:“这个,真是一只海螺?” 地球最大的座头鲸最长记录是18米,最大的鲨鱼能长到21米,那样巨大的生物在这只海螺面前全都是小巫见大巫。 她记得山顶某位非人类前辈给她的储物器里有头鲸,体型比地球上的鲸大了一倍左右,那样的体型她还能接受,可这只海螺…… 好吧,乐小同学表示,她有点接受无能,一只海螺长成这样,那么,东辰大陆的鲸和鲨鱼又该长得多大? “这是吞天螺,百分百的真实,”离阳子慈爱的微笑:“东辰的大陆远海十分凶险,海洋类妖兽体型十分巨大,等级越高体型越大,这只吞蚕螺相当于人类的出窍级别,这样的体型算是偏小的,换成鲸类,体型要比这个大三倍。” “……”瞅着像山一样的海螺,乐韵内心已泪流满面,太凶残了有没有?海洋生物是不是在比谁体型大? 怀着似小兔子一样乱扑腾的心,打量了吞天螺十几眼,蹿起来,飞到海螺顶上站着,还伸脚去踹了一下,螺壳**的,比钢铁坚硬不知多少倍。 乐同学心里闪过一个想法:硬度很高,打架的时候可以拿它当山砸对手! 第五十七章 试法宝 吞天螺名有螺字,其实,它的样子不像田螺,而是像一种叫“法螺”的海贝,吞天螺的外形和法螺特别神似,而法螺外表光亮,色彩艳丽,吞蚕螺外表灰朴朴的,一点也不明艳。 海螺巨大,乐韵这里踩一脚,那里用脚踢踢,在海螺上行走研究一阵,再飞至贝壳口张望,然后落地,伸手推贝壳,纹丝不动! 试着搬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整个人都不好了:“唉唉,连贝壳也欺负人呀,这玩意儿究竟有多重啊,根本搬不动,还怎么用?” 寸掌门查不理玉多笑知道小仙子是因为吞蚕螺的外形太大而吃惊,并不是因为它丑,心中的紧张略略减轻了一份,看着小仙子飞着围着吞天螺欣赏。 当小仙子唉唉叫着搬不动螺壳,个个表情僵住,过了一下,寸掌门苦笑着解说:“小仙子,这只吞天螺大概是二百万年的年龄,贝壳重五万八千多斤,元婴以下的修士用手搬,很难搬动它。” “五……万八千斤?”乐韵张着嘴都快能塞个西瓜进去,孙猴子的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海螺比定海神针还重,这……得,她想搬动它,岂不等于蜉蚁撼大树。 “对,有五万八千多斤,元婴真人们才能轻易拿起来,其他人想使用它需要认主。”寸掌门再次补充:“这只吞天螺是天生的法宝,壳面有天然符法阵纹,能契约。” 听说能契约,乐韵一蹦三尺高,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海螺表面的一道斑纹上,血粘上海螺壳即被吸收,随之,契约成功。 将手指止血,立即再试着搬贝壳,轻轻的一挪就将一只巨大的贝壳拿起来。 能搬动贝壳,乐韵喜不自禁,将大贝壳往储物器里一扔,撒腿就跑:“你们等等我,我去试试能装多少水。” 小仙子一言不合就滴血契约吞天螺,玉清宗的三位真人看得懞圈儿。 小师妹要试吞天螺的容量,罗城也跟着朝外跑:“我去看看,万一小师妹扛不动吞天螺,我也帮一把。” 玉七俞莫问也好奇啊,飞起来朝外冲。 离阳子看着三位亲传弟子疾飞着冲出大殿,浅笑盈盈地望向玉清宗三位:“看样子小仙子很中意吞天螺,若无意外,玉清宗定能得偿所愿。” “多谢玉岚宗各位师兄和师叔。”寸掌门心头一松,感激的向玉岚宗众长老们道谢。 玉岚宗的各大长老微微笑,非常有仙人的风范。 众真人们也没想跟去看热闹,很开明的任小仙子自己带法宝去折腾。 罗城玉七俞莫问风急匆匆的追出大殿,看到小师妹朝东边的灵泉跑,狂飞而至,陪同小师妹去试法宝。 急着去试水系法宝的乐韵,并不介意便宜师兄们跟来凑热闹,飞到灵泉潭外安全的地方站着,拿出吞天螺,捏了几个法诀,将吞天螺扔到水潭上方。 吞天螺被催发,发出璀璨的金光,壳口像个巨大的黑洞,灵泉潭水化为一股水柱钻进吞天螺肚子里,水柱像是海螺的舌头,连接在海螺与潭水面之间。 吞天螺似牛饮水,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最初潭水里的鱼往下钻,可它们的力量拗不过吞天螺的吸力,很快随着水柱被吞天螺纳入肚子里。 一丈二丈三丈…… 水位不是一尺一尺的下降,而是以一丈一丈的速度下降,几个眨眼间潭水下降近百丈,露出的潭像个大天坑,灵泉从高高的悬壁上飞落于潭,真正的是疑似银河落九天。 “七师兄,带我下潭里去看看吧。”水位下降后,从上空往下看,水潭幽幽的,有深水恐惧症的乐韵怕呀,不敢自己去。 小师妹想下潭,还等什么?玉七扔出扇形飞行器,将小师妹也提溜上去,带着她飞到潭上空,从离灵泉落潭位置较远的位置慢慢下降。 罗城俞十九也飞至飞行器上站着,不管小师妹要干什么,他们舍命陪君子。 有师兄在旁护着,乐韵虽然对深潭有很深的恐惧也能控制住,操纵吞天螺朝下飞,吞蚕螺就算在移动,吞水的过程并没有中断。 在离水面约七八丈高时,玉七停住飞行器,围观吞天螺吸水,不到五十息,水位再次下降百丈,他们再次往下飞。 当飞行器往下飞行了近千丈,水潭里的鱼越来越大,依稀能见二级青鱼的身影,水位再往下沉千余丈,偶尔可见三级青鱼。 而灵泉从高空落下时,在半途就变成水雾,根本不见水珠子。 罗城玉七俞莫问想测测灵泉潭究竟有多深,继续往下探索,在距水潭面约三千丈的位置,往上看,潭口就是杯子口大的亮光,到四千丈的位置,再也看不见潭口光,伸手不见五指。 俞莫问怕小师妹害怕,拿出明珠照明。 在水潭五千丈深的地方,他们捕捉到了五级青鱼的踪影。 但是,五级青鱼速度很快,眨眼即失去踪影,继续往下千余丈,才再次见到五级青鱼,罗城速度快,捕捉到一尾五级青鱼,鱼重二千多斤,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它给制服。 继续往下,在七八千丈深的地方,隐约有六级青鱼出现,它们机灵得很,一闪即消失,而且,往后也仅只见其影不见其真身。 当深入水潭万丈,吞天螺不见饱和,而乐韵却撑不住了,控制吞蚕螺需要精神力,她的精神力已经用尽。 精神力告急,而且没有什么丹药能让神识在瞬在短时间内回复,她也不强撑,让罗大师兄们帮抱吞天螺取水,自己抱着头休息。 小师妹累了,罗城接过取水光荣任务,抱着吞天螺,加**力催发吞天螺的力量,吞天螺吸水速度再次飙升,一息的吞噬量能令潭水下沉十丈。 有罗一控制吞天螺,飞行器往下飞的速度加快,不过短短一段时间即往下走五千余丈,六级青鱼的数量剧增,不乏七级八级青鱼的踪迹。 潭水大量消失,鱼群生活地盘遭入侵,一时炸了锅,立成群结队的冲向人类的飞行器,驱赶入侵者。 八级的青鱼相当人类筑基期,七级相当于炼气十二层,高阶青鱼一部分抵挡吸力,一部分向人类进攻。 一大群的鱼汇在一起,黑压压的,声势迫人。 乐韵精神力用尽,被鱼气势一撞,头炸着疼,立即抱着脑袋哼哼。 玉七俞莫问看到鱼群,兴奋的摩拳擦掌,把飞行器外放扩张,化为一把巨大的扇子,两人站在前方开启捕鱼行动,挥着法器刺鱼。 鱼也有血,双方打开,鱼血溅落潭水里,水被染红,罗城不再取水,把吞天螺交给小师妹收起来,他扔出一把飞剑,护着小师妹站飞剑上,有漏肉之鱼从两位师弟手里过来,或者从侧百飞来撞击,他操纵着法剑拣现成的。 两个金丹期圆满,一个元婴,有三尊大佛在,鱼群的攻击无异于自投罗网,三位修士砍、挑、刺、劈,有时连踢踹也用上了,杀得鱼群落花流水,飞行器扇面上鱼尸堆积如山。 乐韵看得目瞪口呆,哎妈呀,这就是金丹期修士的实力,杀起七八级的灵鱼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鱼群进攻一阵,发现徒劳无功,已经放弃驱赶外来者,纷纷远遁,玉七俞莫问追着鱼刺杀。 “师兄,够多了,赶紧收手吧,人心要知足啊。”鱼血飘落,潭水都泛红了,乐韵都不忍心看鱼群被屠戮的画面,赶紧喊停。 杀鱼杀得兴起的两位金丹修士,被喊停,回头一瞅,看到扩张到三十几丈宽的扇面上于鱼尸堆成山,大师兄护着小师妹踏着一把飞剑飘在鱼尸堆上空。 “是够了。”玉七俞莫问立即响应小师妹的号召,不再追杀水里的鱼,先收起飞行器表面的鱼,再飞去水面上空捡起砍死落水的鱼。 这一战,收获到好几千尾鱼,一级到八级的鱼都有。 收完鱼,玉七收起飞行器,和十九师弟挤在大师兄的飞剑上,开开心心的说捕捉到多少几级的鱼。 罗城驾着飞剑绕潭走,观看潭四周有没有什么暗道暗流,绕一圈并没有发现,就算有些石洞,大坑小缝,另一端也是有尽头的。 四人以成螺旋状的方式绕潭上升。 玉七俞莫问也有时间整理收获,路上还去一些石洞里捡鱼,有些暗洞与裂缝也能蓄水,当潭的水位下沉,它们还蓄着水,水里有还没来得及随水面下沉逃走的鱼,都是一二级和普通青鱼。 在上升到水潭中六千丈深的位置,玉七俞莫问整顿好手里的鱼,因为潭底鱼太多,他们收获超过了十万斤,分出一半给小师妹,而且,给小师妹的鱼以高级的青鱼居多。 另一半嘛,因为灵潭水潭是属于宗门,他们捕捉到的鱼要上交宗门百分之六十,余下的部分仨人平分。 乐韵欢天喜地的接受便宜师兄分的鱼,笑得牙不见牙,不止收取到大量灵泉水,还收获上万斤灵兽鱼,赚翻了。 第五十八章 交易 吞天螺将水潭表面到深入潭中万丈以下的水吸走,整个过程用时不到一刻钟,反而是玉岚宗三剑士捕鱼花了将近二刻钟的时间。 从水潭万丈之下往上,因为盘旋往上,花去大约半刻钟,因而从四人下潭水到返回地面,花去约半个时辰的时间。 返回水潭上方,罗城带着师弟和小师妹飙飞,到仙殿外头收起飞剑,四人步行进仙殿主殿。 半个时辰,于修仙者而言很快,随便修炼一下就过去了,而在玉岚仙殿里的众真人没修炼,他们只是喝了二壶灵茶,时间就过去了。 当看到三位亲传弟子携带小仙子归来,还隐隐挟着一点血腥味,离阳子无奈的问:“罗一,你不会是和你师弟在你小师妹用法宝吸走水,你们跑水潭里捕捉青鱼去了吧?” “掌门师叔,不是大师兄,是我是我,是我的主意,”乐韵也有点内疚,撒开脚丫子狂飞,一边飞一边解释归回来的原因:“我拿法宝试着装水,大贝壳真能装哇,吸取了万丈深的水量还没满,水潭下有四五级灵鱼,我请师兄们帮我捉鱼,都是我玩得太开心,忘记时间啦,让玉清宗的师叔们久等了。” “没事,小仙子再去试几次法宝都没事儿。”只要小仙子愿意用魂玉做交易,莫说等半个时辰,就是等半年都无所谓啊。 玉清宗仨真人看到笑容灿烂的小仙子飞奔而来,心里的紧张已然没了多少,看样子,小仙子对吞天螺的蓄水量非常满意。 小仙子一口将责任全揽过去,离阳子眼里带笑:“小仙子喜欢水潭里的鱼,下次让你师兄们用吞天螺将潭水取走,带你去捕捉,想捉多少就捉多少。” 乐韵飓风似的飙到离掌门身侧坐下,笑弯了眼睛:“可能要等些日子,我们今天捕捉,有鱼血洒水里了。” “没事儿,过三五天潭水自然会变干净。”木长老等人都不在意。 欣欣然的乐韵,嗯嗯的点头,取过一杯茶一口灌,再摸出指肚大的一块浅绿翡翠:“玉清宗师叔们送来的法宝我喜欢,说话算话,用魂玉交易,我的魂玉在这里,等价交换的话,玉清宗师叔们自己评估一下,还需要补多少灵石。” 魂玉一出,金光普照。 寸掌门玉护法和玉多笑仨位真人听到小仙子说交易,心情激动了起来,原本以为做交易的是玉八礼带去玉清宗的那一粒魂玉,谁知小仙子拿出指粗的一块魂玉,当时差点没跳起来。 扔有魂玉就已经是大陆独一份,可小仙子竟然有那么大块的魂玉? 这一刻,仨人也终于明白之前与玉岚宗众真们聊及魂玉,问离掌门交易到多少魂玉,离掌门等人眼神古怪的说就算玉岚宗想要魂玉,也吞不下小仙子手里的魂玉,所以只能倾尽全力交换到小小的一块。 现在,寸掌门查护法和玉长老也心有体会,他们也想吞下魂玉,可是,按魂玉在仙宗的价格来论,玉清宗也没有财力吞不下去啊。 寸掌门的视线紧盯浅绿色的魂玉,发出苦涩的声音:“小仙子,这块魂玉,就算玉清宗将灵石全部拿出来也买不起。” “玉清宗带了多少灵石和灵植?”乐韵也懂玉岚宗为什么将玉清宗引荐给她,玉清宗的掌门也很诚实。 “二亿块极品,三亿上品灵石,二亿株高级灵田产灵植,二千万株在各个秘地收集到的各种灵植,各种矿石总重约三千万斤,另外还有些谷物。” 寸掌门报出所携带的资源,心揪得死紧,他们以为就是那一粒魂玉,所以觉得以他们携带的灵石与灵植,再加谷物等等,也许有商谈的机会,谁知道竟然有那么大块啊。 “嗯,等价交换,是不够,”乐韵颇认真的点点头,拿出把法剑,刷刷两剑下去,将翡翠切成三段,两大一小,将半个指甲大的一块抛空送给玉清宗掌门:“法宝我很喜欢,千金难买心头好,难得得到一件中意的水系法宝,我很开心,玉清宗又送了我瓜果,有来有往,这块魂玉赠送给玉清宗。” 玉岚宗的真人们已见过小仙子随手丢魂玉的作风,玉清宗仨没见过啊,见到小仙子将魂玉当石头扔,惊得心脏都卡嗓眼上了。 寸掌门双手合捧,将飞来的一块光灿灿的魂玉捧住,激动得眼眶发热,小仙子竟然把这么大的魂玉赠送给他们了! 查不理玉多笑得快不能呼吸。 离阳子等人不嫉妒,小仙子赠送给他们的魂玉比给玉清宗的大了几十倍! 玉七俞莫问和罗城也不羡慕,他们知道宗门的魂玉是小仙子半赠半卖给他们的,而另几位亲传弟子们不知道啊,他们十分羡慕玉清宗的好运气。 赠送玉清宗一块,乐韵拿起较大的一块魂玉隔空送往玉清宗真人们面前:“千金难买心头好,看在吞天螺的份上,我吃点亏,将你们带来的东西给我,这桩交易就成了。” 查不理将小仙子送来的魂玉接住,捂在手心里,内心喜悦无以描述,捂几下将魂玉递给玉多笑,将自己携带的储物器拿出来。 寸掌门和玉多笑长老也各自摸出储物器,那么多的资源,由一人携带总感觉心里不太踏实,他们分开保存,以防万一。 俞十九上前,将玉清宗的四只储物袋送给小师妹。 乐韵将储物器拿在手,也没看,全扔进自己的乾坤手镯里,笑嘻嘻的站起来:“交易完成,玉清宗的师叔们和离掌门师叔们随意,我要回去做灵食喽。” “小仙子,马上就要中秋,你不会过一二天又去山里玩耍吧?”小仙子准备跑,木长老腾的飘起来飞过去逮住人。 “金毛跟着我累坏了,这次回来多歇几天,等中秋后才出去,木长老,你们最近忙完了没,有空帮个忙唄。”小萝莉抓壮丁从来不分时间地点,能逮着谁就逮谁。 “说说又有什么事需要找我老人家?可得说好啊,扫树叶,挖泥土的事儿别找我,你找你师兄们,你师兄们擅长土系风系术法。” “放心,零碎事不找你这个火修,我的火符快用光了,木长老啊,再帮画点火符应急。” “小家伙,二月你才拿走一百张火符,又用光了啊。” “木长老啊,我才筑基,不是僻谷,我每天都要吃饭的,在山里也要烧火,烧火要用引火符,一百张符三四个月就没了,幸好有师兄们接济我,要不然我这几个月没有火符,生不了火就得过茹毛饮月的生活。” “……”木莲子无言以对,伸手用力的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做灵食吧,你再不走,金毛可能要来找你。” 走吧走吧,小仙子不走,他老人家说不定要暴走了,拿火符引火,好吧,这不算什么,总比拿她画的雷符引火要安全。 水系法宝到手,乐韵心情美上天,急想回去静静,自然不想跟一群活了上千岁的老古懂坐一起,撒开脚丫子跑路了。 离阳子与众大长老看着那个娇小的孩子风风火火冲出大殿,一溜烟儿的跑得没了影儿,有点哭笑不得,小仙子啊,玉清宗的人还想跟你友好的说说话,邀请你去玉清宗做客呢,你就这样跑了啊,他们该多失落。 离掌门收回视线,冲瞠目结舌的玉清宗三位真人细声细语的解释:“小仙子性子直爽,向来不喜欢拐弯磨角,更不喜欢勾心斗角,做事干脆利落,仨位真人若与小仙子相处久一些,习惯了就好。” 交易成功,小仙子半刻没留就跑,玉清宗三位真人想邀请小仙子去玉清宗做客的话都来不及说,心里无比失落,听离掌门解释似乎小仙子并不是讨厌他们,心里才好受些。 “小仙子忙,我们理解的,这次真的太感谢玉岚宗的各位师兄师叔们了。”寸掌门失落也仅只是一瞬间,转而又是满心欢喜,玉清宗也有了至宝魂玉,宗门必将昌盛不衰。 “我们宗门之间有几十万年的交情,寸掌门无需太客气,我们也在此恭喜玉清宗获得至宝,将来必定昌荣大兴。” 玉岚宗的大长老们纷纷向玉清宗道贺,玉清宗三位真人客气的回贺,互相客气一阵,寸掌门与护法长老将魂玉用灵石盒子装起来收进储物器,继续喝茶,聊些琐事。 双方聊得很开心,尤其又重点讨论了狼山秘境,双方在很多方面都达成一致观点,对于此次将派怎么样的手方面也做了相互交流讨论。 狼山秘境是处至今仅开启两次的新秘境,前两次各大宗门派出探秘境的计划皆以失败而终,皆折损了不少弟子,所以这次秘境开启,各大宗门想必会重新调整方案。 玉岚宗大长老们与玉清宗三位真人相谈甚欢,玉清宗三位真人又在玉岚宗留居一宿,第二日,寸掌门与玉多笑长老带着魂玉先回玉清宗,留下查不理客居玉岚宗,明年与玉岚宗去狼山秘境的人一起去狼山。 第五十九章 一切都是为了空间 查不理留在玉岚宗做客是玉清宗出发前预拟的计划,若真交易成功,寸掌门和玉多笑长老携带至宝回宗门,让查护法留下,期望能与小仙子多接触,混个脸熟。 查不理与玉岚宗的左护法玉八礼是老朋友,他留下是最合适的,玉岚宗也懂玉清宗的意思,一致当作不知道,权当查护法是想与玉岚宗结伴去狼山。 小仙子是个有主意的,谁若是能套得到近乎是谁自己的本事,若是套上近乎,那也是谁自己的事,不能怨别人。 因而,玉清宗的查护法留下做客,玉岚宗的大长老们超淡定。 用翡翠换回法宝的乐同学,心情特别美好,回到偏殿,控制住想回空间的想法,耐心的做灵食,费了两天二夜的功夫,在玉清宗掌门走后的第一天上午,终于将做好的灵食出炉,分一份给金毛大狮子,她收起来一部分。 犒劳了大狮子一顿,乐小同学以休息为由,躲进自己卧房,先摆下阵法掩护,做好安全防护措施,赶紧回自己空间。 她在山岭里跑,跟大狮子在一起时也不方便回空间,每次抽空回去一次也跟做贼似的。 空间里没什么变化,山岭光秃秃的,而圈护中心药田的那个圆环,被小萝莉当做存货仓库,堆着灵植、蘑菇、野果等。 至于骨灰与泥土、树叶之类的,堆在离大圆环数里远的宽地上,骨灰、树叶与泥土堆各有数百座,连绵成片。 小萝莉扔回空间的那只吞天螺放在保护药田的灵石砌成的大圆环基台内,小狐狸和小灰灰呆在不远的地方帮着清理蘑菇泥。 为了升级空间药田和花圃里的泥土,乐同学将种植的植物都收获或挖出来,每隔段时间会有种子落地后自然生长长芽的植物,还有药田里的松茸和银盘蘑菇、竹荪采摘不尽,经常生长。 小狐狸和小灰灰只需偶尔将新生长出来的植物挖掉,帮采摘蘑菇,两小可爱的工作量大大减轻,经常有灵食吃,小日子特别惬意。 当看到许久没回来的主人,小灰灰吱吱欢叫着又蹦又跳,小狐狸一把抓起小猴子,飞蹿到小丫头身边,跳她肩膀上坐着,将小猴子放小丫头另一个肩膀上。 小灰灰蹲坐在人类小姐姐肩头,抓着小姐姐的衣领,当个乖宝宝。 “小丫头,你从哪找来的装水海螺,眼光很不错。”小狐狸伸出爪子抓小丫头的头发玩,小丫头有一头浓密的头发,乌黑发亮,她留长发的样子可漂亮了。 “我用翡翠换回来的,里头的鱼有没死?”乐韵看着像座小山一样的大贝壳,笑得满眼小星星。 “放心,这只海贝是天然盛水法宝,就是放上十年,鱼也死不了。” “你认识吞天螺?” “认识啊,”小狐狸很淡定:“吞天螺是雄性吞天鼠与雌性吞海螺的混血后裔,继承到了父母双方的优良血统,天生有空间能力,当然,因为它的母亲是吞海螺,所以它的空间只能装水,不能当储物器用。” 乐韵眼睛放亮:“小狐狸,雄性吞天鼠与雌性吞海螺的后代是吞天螺,雌性吞天鼠和雄性吞海螺的后代是什么?” “理论来讲,雌性吞天鼠和雄性吞海螺的后代应该是吞海鼠,就是拥有空间的海鼠,其实,不管哪一种,战斗力都一般般,只在水系领域战斗有优势。” “哦。我懂了,他们继承到了空间,并没有遗传到吞天鼠强超的战斗力。”乐韵表示理解,抱起自己的大海螺,扔出飞剑,踏剑飞向东方。 往东飞行五十里,光秃秃的平原上出现一条干涸的河流,没有水的河流蜿蜒流经平原,留无数大大小小的S形弯拱。 若站在万丈高空看,河流有如亚马逊河一样绵长,又似东非大裂谷一样宽广,它的源头在东部,河流经东部、中部、南部,终点去了西南方向。 现在只能说是干河的大河,河槽平均深三十米-百二十米,宽百米——五百米左右,有些狭窄的地方,深达四百米。 大河的真正源头目前还隐于白雾中,不知究竟在哪,乐韵只去上游匆匆考察了一回,知道大河流域有多少支流,哪些地方是湿地,哪些地方是平原森林和平原草原等等。 到了干河附近,乐韵扛着大海螺,沿着一条支流往上,飞了十几里到达支流源头。 支流源头在一座小山头下,原本应该是有地下水上涌的湖泊,方圆约十里宽,湖泊水位到一定高度即汇成河,流向大干河。 乐韵用玉岚宗送的法宝收集的水倒湖泊里,长达八个月的努力,湖水才积攒到半米深的一层,刚够垫底儿。 空间里的温度适中,水蒸发量比较少,没有出现淡水蒸发变咸水的现象。 之所以选择距药田五十多里的湖泊当蓄水池,也是有原因的,蓄水池离药田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太近的湖泊与小水潭,容量太少,水容易蒸发。 大湖泊距离药田不是很远,容积也大,当蓄水池很合适,将大湖泊蓄满水,让它慢慢润泽着四周,再辅以人工浇灌土地,让泥土变湿润松软,能翻耕时种植树木,很快就能形成生态链,影响四面八方。 一口吃不出一个胖子,空间那么大,不可能一次性开垦出上万亩土地,先打开一个突破口,完成一个小目标再说。 瞅着湖底薄薄的积水,乐韵再次感慨收集水的任务是任重而道远,飞至湖底,选中一个地合适的高度,在一个有缓坡的地方把吞天螺放地面,壳口朝下,捏诀,开启吞天螺,让它吐水。 被开启的吞天螺,像被捅了一个口,肚子里的水朝外涌,哗的吐出一道直径十余米粗的水柱,水柱喷在湖壁上,沿着坡度向下流淌。 水沿坡流淌到湖底,湖底的水缓缓增加。 最初,水柱里没有鱼,过了一会,水柱里伴随着鱼,青鱼随着水柱落在坡度上,有些活蹦乱跳的乱跳,有些直接被水给冲进湖底。 最开始,湖底的水很渚,青鱼落在湖里,水还淹不住大鱼的肚皮,它们根本没法游动,很多大鱼直接躺下了。 吞天螺不断喷水,湖底的水位慢慢上升,青鱼也慢慢被水淹住。 乐韵守着吞天螺倒水,等了约一个钟,吞天螺肚子里的水全部倾倒进湖,水位上升不到二十米。 玉岚宗主殿东侧的灵泉潭宽约半亩,罗一等人下降到潭底一万五千丈左右,粗略一算,吞天螺吞掉了几百万吨的水。 那么多的水倒进湖泊,仅只是填满了约二十米深的位置,而湖深约百米,想要让湖蓄满水,起码还得运好几次。 “这是要累死人的节奏啊。”瞅着自己的成果,乐韵抹了把汗,唉声叹气的收起大海螺,从外往空间运水,感觉怎么运都是杯水车薪。 “加油吧,外头有的是水,你扛着大螺去河里装水,装满水浇泥土也是好的。”小狐狸伸出爪子揉巴着小丫头的后脑勺安慰她。 “嗯,我休息一下,下午又去运水。”乐韵认命的翻个白眼,空间是自己的,再累也认了。 小狐狸乐呵呵的甩尾巴,小丫头挺努力的,加油吧,有付出才有回报嘛。 乐同学带着两只小可爱回到药田区,拿出灵食,一人两兽美美的搓一顿,又吃了水果,玩耍一阵,仍由两只小兽兽看守家,她闪人。 回到玉岚宗的宫殿里,乐小同学打坐修炼,到下午时分,溜出睡房,让金毛背着去看看灵泉潭咋样了。 金毛吼驼着小不点,晃到灵泉潭散步。 灵泉潭的水位下降到一万五千丈以下,但是,实际仅一夜之间就已回复,潭水仍然清透,潭面水雾濛濛。 看到水位回复,乐韵笑开了花,抱出大海螺给金毛帮取水,她飞到水潭贴近石壁的地方,拿出鼎啊炉啊之类的法宝接飞下来的灵泉。 被派谴工作,金毛吼连眉头都没皱,将吞天螺扔背上背着,用法力催它吸水,潭水化为水柱上升,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一丈二丈,一息之间水位往往下降近二十丈。 转眼之间,水位下降二百多丈,金毛吼背着海螺往下飘,继续取水,追着潭水水位走,一路往下,三百丈五百丈…… 当金毛下降千余丈,乐同学才装满一只装八千斤水的炉子,再取法宝装水。 金毛吼晋升出窍期,境界稳定,在小不点能看见的地方,他怕伤到小不点的自尊心,控制住力量,让吞天螺吸水速度保持在一定的程度,不至于吓到小不点。 当下降到千丈以下位置,小不点看不见自己,金毛吼不再压制力量,让吞天螺展露它巨大的吞噬力,水位以一次百十丈的变化速度下降。 那还是因为水潭太窄,金毛吼担心吞天螺吸力太猛会将潭壁给破坏,有所约束,如果换去悬天河,吞天螺能瞬间将几百米宽的河水一口气吸进肚子里。 金毛吼不到半柱香时间已深入一万八千丈,他继续往下,在深入潭底二万丈时才收手,带着吞天螺飞出水潭。 第六十章 偷水贼 小萝莉在灵泉底下用法宝装水,当看到金毛飞出水潭,都惊呆了好吗,她说了让金毛深入一万五六千丈就回来,这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完成任务啦。 大狮子送来吞天螺,乐同学给了大狮子一个大大的拥抱,收起贝壳,拿出法宝让大狮子帮忙装水。 给十件法宝装满水,乐小同学爬金毛背上坐着去食厨殿,进食材库搬走一批食材,返回主殿大院给金毛做灵食。 是外,她抽空溜回空间去看蓄水的湖泊,不过短短半天的功夫,湖泊里的水位下降了五米多,那些水是不蒸发掉的,而是渗透土层活学活用耗掉了。 她第一次倒湖泊里倒水,十件法宝的水倒进去,到第二天,湖泊底连一滴水都没剩,而且一连四个月皆是如此,直至湖底层的土层吸足水分达到饱和状态,才慢慢的积攒水。 半天水位下降五米,相对而言已算是很好的了,乐小同学将吞天螺里的水倒进湖泊,这次水位上升了约三十米。 十件法宝里的水,则泼洒在药田四周干涸的泥土表面,把水系法宝里的水转移空,又回到自然界。 第二天,小萝莉将吞天螺给金毛大狮子,让他帮忙去半月湖取水。 金毛吼接过小不点所赋于的光荣任务,携带贝壳飞至半月湖,选中湖中的一个小岛当落脚点,再外放气势,驱赶湖里的水系野兽或潜伏在湖中的妖兽。 野兽与妖兽天生对危险敏锐,感应到某种强大的妖兽气息,不要命的逃,朝着湖的出口,逃往悬天河。 因为有水系妖兽逃跑,普通的野兽受惊,也跟着夺路而逃,于是,半月湖里的生物组成汇聚成群,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大逃亡。 金毛吼可没管逃亡队伍会死伤多少,他提前驱赶,已经算是很仁慈啦,要不然,把那些小野兽全装进吞天螺,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越来越拥有爱心的金毛吼,等了半个时辰,让水系野兽们逃远了,将吞天螺扔进湖中吸水。 被用神识操纵着的吞天螺落于湖中央,开启吞噬功能,贝口像个黑洞,疯狂的吞噬湖水,以至湖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 那旋涡是那么般的大,就像湖底破了个无底洞,湖水以排山倒海的冲势涌进旋涡,半月湖的水位直线下降。 在半月湖栖息的普通小妖兽,逃得快,成功逃出湖,冲进悬天河保命,有些速度快的鱼啊蟒啊,也冲出湖,进入连通悬天河的支流里。 而有些动物还没逃到出口,因为湖水直线下降,它们被滞留在湖里,像有脚的蛙类、龟什么的还可以爬出湖,没有脚、又不会飞跃的小生物,随水位下降而往湖底沉。 金毛吼趴在小岛上观看水位,当水位下降五百丈,他也挪一下位置,让吞天螺往湖中下沉,继续吸水。 当湖水水位下降至一千丈,地势低的地段露出湖底,有些地方有坑,坑里有鱼虾、蟹、水獭、河狸、野鸭等等。 水位下降至一千五百丈,更多的湖底重见天日,当湖水水位下降至二千丈,大部分湖底呈现在最光下。 湖底面呈现出来的面积越大,鱼虾搁浅的情况也越重,金毛吼觉得差不多了,收起吞天螺,跑去湖里捡尸。 用小不点的话说,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不管是小虾米还是大鱼,不能浪费。 所以,大鱼小鱼,鸭子河狸什么什么的,通通收起来,哪怕是比小不点小手指还细的小虾米也收走,普通蛇类、蛙类和水鼠不要,珍贵的品种抓住取血。 在祼露的湖底转悠两圈,捡到的野兽塞满了两只储物器,其中有些是陆栖动物,被吓得掉进湖里爬不出去,被水淹得奄奄一息,落得即将成为人类盘中餐的下场。 收获颇丰,金毛大狮子带着大海螺和收获飞回玉岚宗的主院偏殿,向小不点儿邀功,不意外的,中午得到煲奖二千斤的兽肉待遇。 外门弟子们在近中午才发觉半月湖的水莫明其妙的消失了一大半,十分震惊,外门长老立即上报内门。 执事堂得报,明白是小仙子干得好事,传话外门长老们说小仙子在半月湖试水系法宝,以后但凡小仙子还在玉岚宗,不管哪里的水消失了都不用大惊小怪。 小萝莉是没关心自己运走半月湖一半的水会不会引起恐惶,她晚上躲进空间,将水倒进湖泊,因为吞天螺存水量足,不仅将大湖泊注满,还将十几个小湖或水潭也全部注满水。 因为半月湖的水里不乏鱼,小狐狸和小灰灰晚上忙了一夜,将小湖或水潭里的鱼虾打捞出来,移至大湖泊里放养。 待第二天早上再去看,大湖泊水位下降了十米,几个小湖和水潭的水全部消失,也足见土地缺水有多严重。 乐小同学继续使唤金毛,让他帮去悬天河取水,自己给他做灵食。 金毛吼为了美食,早把狮王的威严丢姥姥家去了,屁颠屁颠的扛着法宝到河边,先驱赶水里的野兽,再取水,为了省力点,一次性装满吞天螺,以致截断悬天河长达二刻钟之久。 同样,他又捡到N多的普通鱼类和低等水系妖兽,还抓到十几只水豚,为小不点的食材库添砖加瓦。 离掌门与大长老们听说金毛吼扛着吞天螺在截河取水,皆一笑置之,小仙子收集水上瘾,由着她呗,东辰大陆水源取之不尽,只要她有地方装,想带走多少都无所谓。 亲传弟子们和一部分内门弟子听说金毛在截悬天河水,赶去围观,还帮金毛捡河里的水生野兽,现在整个玉岚宗皆知金毛吼才是小仙子面前第一红人,连亲传弟子想要知道小仙子行踪或者有没空,都需要问金毛。 乐同学用吞天螺的水给大湖泊加满,将从药田到大湖泊之间的小湖和水潭全部灌满水,还用水浇灌大湖泊方圆十里的土地,饶是如此,仍只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水。 等打坐修炼一夜,清晨又跑去给大小湖泊、水潭添水,小湖泊和水潭的水渗透入土,所余不多,也是相当不错的迹象。 第六十一章 新家 翌日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乐同学也没再派金毛去取水,决定给自己和金毛放天假,放松放松。 中秋节,玉岚宗没什么特别节目,食厨仍如既往的提供高级妖兽肉,给弟子们发放了一份丹药。 离掌门和大长老们于早上去拜该小仙子,半上午时请小仙子移驾到仙殿外,检视她的房子。 玉岚宗历时数个月,终于将小仙子要的房子打造完工,长老们将房子搬运至仙殿前的飞仙台,一字排开。 共有四座宫殿式的房子,主料分别是紫檀木和金丝楠木,每种料的房子大小各一栋,大的是一排五间,小的一排三间。 另外有两座小小的当茅房的小房子,用料全是松木和樟木。 四座宫殿式的房子都是重檐结构,前面有干栏,底部悬空,楼板距地九尺,支撑房子的承重梁除了应有的承重主柱子,每根承重梁底下另外有承重柱,每根主承重柱子旁也有分担重量的支承重柱。 每栋楼有楼梯与走廊相连,楼梯用整棵的古樟树打造。 两座五间式的宫殿,柱子粗一丈六尺九寸,当地板的楼板厚四尺六寸,壁板厚三尺九寸;两座三间式的宫殿,柱子粗一丈二,地板层厚四尺,壁板厚三尺二寸。 房子外部看仅只一层,但内部镶铺楼板,从下往上看,看不到屋顶和横梁,从楼上层看下面也看不到横梁,用上下层楼板,遮掩横梁的楼板距地有一丈八尺多高,楼板上层的夹层与楼顶最小的间距也有四尺高,能放些物品。 宫殿式的房子很宽,内部纵深四丈九尺,中间正堂宽三丈,在三丈深的位置做间隔,后间设梯上楼或放置物品,中堂大门两侧有落地花窗,顶部挂两排精美的木雕灯笼,中间有一只非常大的大灯笼,每只灯笼装一颗照明的夜明珠。 在中堂靠近大门的地方有门通向两侧的房间,侧间另有一扇门朝向走廊方向,五间式的房子最边侧的房间只有朝走廊开的一扇门。 五间式的房子进门右手侧一间做卧室,中间用屏风间隔分内外间,外间做书房或闲坐之处,内间做睡房。 进门左手侧做食厨,也分内外,用放食物的柜台做间隔,外面摆长桌和圆桌,柜台内是灶厨间,一排从大到小的灶,还有放水缸、锅盆的架子,有碗柜。 另外两间空置,同样用屏风间隔。 三间式的房子,进门右手边是睡房,左边间是食厨间,除了少了两个侧间,雕刻装饰的花纹有所不同,其他的大同小异。 中堂有大门,内宽三丈,侧间内宽为二丈二,屋子内的地板之上另铺一层薄木板,如果磨损严重,可以撤走另换,食厨间内做灶厨的地面铺的是薄薄的石板。 两座当茅房用的小房子较小,每座两间,一间茅房一间浴室,每间内宽九尺,底部也是悬空,楼层距地六尺高。 紫檀木的颜色深紫到发黑,深厚凝重,金丝楠木的颜色明灿金亮,四座木制宫殿恢宏雄伟,大气磅礴,巍峨庄严。 随玉岚宗众大佬至玉岚仙殿前的乐韵,看到漂亮大气的木制建筑,噌的飙走,飞进紫檀木料的五间式宫殿楼研究,正堂地面铺古樟木地板,正面与两侧摆罗汉床,配置小坑桌,罗汉床之间有小茶几,座前有漂亮的长桌,桌另一端摆一排圆鼓凳,家具都是金丝楠木制。 推开厚重的木门,卧室用紫檀木屏风间隔,外间对着中堂的方向摆罗汉床,两侧有漂亮的皇家圆椅,成U字形的半围着一张圆桌,靠屏风一侧放有一张与书柜一体的多宝阁架子,在靠走廊的雕花大窗之下放置琴架。 从靠正堂的一侧留出门进内间,里间有一张精美的雕花架子床,它竟然是用整段沉香木雕凿而成,正方形,长宽各九尺九; 室内有顶箱柜,多宝阁,妆台,一张圆桌配六圆椅,除了床,其他家具全是金丝楠木制,内间后面的墙壁也有镂空的雕花窗,采光良好。 仅只看了正堂和睡房,乐韵已是爱不释眼,尤其钟爱那张古式的千工雕花架子床,那张雕龙画凤的沉香木床,树龄超过六十万年,是沉香木的树心木,就算扔水里泡个百年也泡不坏。 瞧了自己的睡房,再去看做厨房的一间,又去看最外侧的房间,另两间仅放有做隔断用的屏风,没放其他家具。 再飞去金丝楠木打造的宫殿参观,除了装饰花纹,格式是差不多,为了不至于全屋全是同一种颜色显得单调,紫檀木为主的房子配金丝楠木家具,金丝楠木打造的房子配制紫檀木家具。 欣赏了两座五间式大房子,再飞去三间式的房子,绕着转一圈,心中除了满意还是满意,玉岚宗的大佬们好厉害,当初她只是大致说了一下,他们竟然真的依她喜欢的样子打造出实物。 满心欢喜的乐韵,飙到站在广场上等着自己的一群真人前,笑得见牙不见眼:“房子非常漂亮,我很喜欢。请帮我找个地方放那座五间的紫檀木房子,其他的帮我收进储物器,我今晚搬去我的新房子住,我原来住的那里,师叔们安排弟子们去修炼。” 房子太大,重量也超过她能承受的范围,她能搬动二万斤的重物,超过二万斤的极限只能望洋兴叹,四座宫殿式的房子每栋超过百万斤,若说让她搬整栋房子,以她的力量,连一根柱子都扛不起来。 离阳子与大长老们看小仙子飞去欣赏她的房子,看她的样子便知她心情很好,听到她亲口说很喜欢,众人亦满心喜悦。 为了打造出小仙子喜欢的房子,他们可没少费心思,特意研究了世俗界房子与家具的款式式样,集众之长,各人合谋才定下方案,主料的雕刻打磨全由元婴级真人承担,一些不是特别关健的活才交由弟子们负责。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精工细磨雕刻出来的房子获得小仙子认可,他们付出的心血也值了。 “小仙子喜欢就好,还有些常用家具用品仍在打磨中,还需些时间,大概年前能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主院清静些,房子放在主院哪里都可以。” 欣欣然的众长老们,人人春风满面,右护法飞出去,将小仙子暂时不居住的房子收进一只超大的储物器内,将储物器交给小仙子。 木长老将紫檀宫殿收进储物器,与众长老们陪小仙子返回主院,观望一阵,左护法建议将房子放在自己住的宫殿前,他搬去右护法住的宫殿暂住,让小仙子住院子一侧,安静些。 右护法与离掌门等人一致举手同意,木长老飘到院子朝东面的宫殿前,将小仙子的紫檀木制宫殿取出来,摆放在院子中的草坪上,让房子也朝东南方。 放好房子,乐韵邀请众长老晚上到她的新房子来吃晚餐,当长老同意散去时,她回偏殿搬东西,边走边伸爪子揪金毛的毛发:“金毛,我的新房子是木头造的,你有七八千斤重,你一定要轻点,别踩坏了啊。” “我知道知道,我一定轻手轻脚。”金毛吼很忧伤,没画符阵保护的木房子不太靠谱啊,万一没控制住力量一爪子抓破木板,可怎么办哟。 离掌门等人乐不可支,他们不会告诉小仙子说房子的木板能承受二万斤的重量,就让金毛吼随时保持警惕之心吧。 众长老们将房子交给小仙子,去理事殿议事。 乐同学回到偏殿,将放大殿里的灶啊锅啊,坛子罐子全搬回空间,又去睡房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收拾好,将自己设的符阵也撤掉,然后迁居新宅,只留下那只装有翡翠玉碗的灵石盒子镇守大殿。 金毛跟着小不点去她的新房子,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砸坏地板,跟进正堂,他乖乖的躺地上,能成为小不点新居的第一个客人,他比什么都满足。 搬迁进满是檀香味的新居,乐韵可高兴了,先将灶放进食厨间,生火,将腌制好放在储物器里的妖兽肉扔锅里炖,焖,再回卧房,将床和家具擦试几遍,再铺床,挂蚊帐。 收拾好床,在里外间摆放漂亮的装饰品,给睡房和正堂的花几上摆放花盆或根雕,种植物。 随便放了点植物,房子里便显得生机勃勃,满满的是活力。 稍稍装点了自己的新家,乐同学钻进厨房整吃的,忙到傍晚,整出十几道能拿得出手的菜。 太阳落山时,玉岚宗的大长老们与离掌门携带与小仙子相处很好的十几个亲传男弟子,邀请玉清宗的查护法同去给小仙子庆乔迁之喜。 既然是庆贺新居,当然不可能不送点贺礼啊,玉岚宗的真人们送灵石送灵植,送火焰石,送锅碗瓢盆,也送私人收藏的灵兽肉。 他们也间接的坑了玉清宗的查护法一把,让查护法不得不出点血。 查护法正愁没机会与小仙子接触,听说她搬新家,当然是下了血本,备了一万灵石,一堆灵植,以及来时携带的一些妖兽肉都当礼物送出去。 有人送礼,乐小同学喜滋滋的揣腰包,在新家食厨款待客人们,请吃了一顿丰盛的灵食大餐。 第六十二章 冰莲花开 查不理去小仙子新家一趟,才后知后觉明白那栋木制宫殿是玉岚宗送给小仙子的,他也得出结论,小仙子非常喜欢木房子! 为此,他也上了心,暗搓搓的准备回去与宗门众长老们说说,是不是也打造座木制宫殿送小仙子。 中秋节后,玉岚宗的大长老们重点放在打造修炼秘境之事上头,内外们弟子们的日常任务也增多,收集植物种子,采摘各种蘑菇和成熟的野果等等。 外门新增两项任务大型任务——烧炭和制瓷。 玉岚宗每隔几十年要烧一次木炭,二百年左右烧一次瓷器,都是自给自销,因此,无论是谁都觉得正常,唯一让人疑惑的是本年烧炭除了木炭,新增竹子原材而已。 烧炭和制瓷什么的,都是毫无危险性的任务,外门弟子抢着干,因此,无论哪项任务都不缺人手。 内外弟子们有任务,早出晚归,忙得不亦乐乎。 乐同学于中秋节后的第二天又从玉岚宗主殿失踪,之后嘛,玉岚宗的灵泉潭每隔四五天空一次,半月湖的水也每隔半个月消失一半。 玉岚宗的长老们都知每次是金毛扛着大海螺和法宝往返取水,小仙子自己并没有亲力亲为。 也因频繁取水,灵泉潭的鱼和半月湖里的水生动物们通通逃命,大海螺吸水时吸进去的鱼虾生物越来越少。 到十一月中旬,玉岚宗山上的野果也几乎绝踪,失踪两个多月的乐小仙子带着金毛翩然归来。 小仙子回归玉岚宗,灵泉潭水不再是每隔七八天消失一次,而是每隔一天消失一次,好在潭水于一夜之间又会回升,否则,内门弟子们每天早晨取水时看到的就是一个黑窟窿。 在十一月末,玉岚宗三万丈以上的高峰结霜冰,到十二月中旬,除了个别炎热地方,东辰大陆迎来降雪季。 玉岚宗也迎来落雪,于某天一夜之后,处处银装素裹。 去年玉岚宗主殿万里以内冬日回春,本年万里以内被祥和气息笼罩,但没有更改季节,雪花也光临主殿区,只是,万里以内的雪仅薄薄的一层,万里以外的区域积雪数尺。 降雪的日子就是猫冬的季节,东辰大陆的人们在忙了一年,也猫冬休养生息。 乐小同学也打定主意猫个冬,结果,在即将到下旬时,她被山顶的某位非人类给拎至山顶,原因就是冰莲要开花啦。 被拎上山守冰莲花的乐韵,仰头看着巴掌大的鹅毛雪团,低头看着满地雪白,无奈的紧紧自己披着的纯虎皮袄子,得,为了冰莲,挨冻就挨冻吧。 山峰是冰雪世界,玉灵幻化成人形,仍几乎与天地同色,他看着裹在皮袄子里的人类小丫头那张皱巴巴的小脸,笑容如明月温柔:“小丫头,你不是惦记着冰莲吗,让你摘花你还不开心啊。” “开心。”乐韵咕嚷,言不由衷。 她的体能很好,适应能力很强,一般不畏寒,可是玉岚山主峰的冰是积了上亿年不化的寒冰,就是凿一块冰,扔在夏季的太阳下暴晒一天也不会融化的那种冰啊,冬季温度大约是零下二百度以下。 零下二十几度左右,泼水成冰;零下三十到四十度,从嘴里呼出的气能结成冰,地球上南极大陆最低气温记录是零下89度。 零下二百度以下是什么概念? 地球人乐同学告诉你,零下二百度的概念就是你拿一截烧得红彤彤的炭或煤块,刚刚出现就被冰住了,大约在五秒以内,外部结冰,火炭块内部还有热量,最多五秒热度全部消失。 又或者,拿一桶热腾腾的铁水倒出来,边倒边结冰,就算泼地面上,那也就是仅“哧”的冒出一小团白烟,然后铁水也变冰条。 要问乐同学为毛还没有变冰尸,因为某个非人类护着她啊,非人类无冷热感,他是天地日月精华之气,用气化作一层薄薄的壁障,把寒气隔绝在外。 非人类在距山顶一千三百丈左右的一个冰谷内种植几株冰莲,冰莲种在一个灵气眼四周,那地方散出的灵气是冷的。 就算被非人类护着,乐韵仍觉得骨髓都是冷的。 山峰的冰层有二千丈厚,玉灵为了封印灵气眼,凿开一层冰,铺一层泥土,再培植冰莲。 因为温度实在太低,就连冰莲都无法承受,被冻死过无数次,他费了无数心血才培植活几棵,冰莲在每年夏季末才能发芽长枝,到秋季即停止生长。 玉灵培植的冰莲是第二次开花,第一次开花是一万年前,仅一株冰莲开了一朵花,此次仍然是一株冰莲开花。 冰莲不知几时开,乐韵嫌站着累,抓出两把椅子放地上,自己占一张,顺手摸出一碗肉干啃,她决定,如冰莲开花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美丽,哪怕打滚撒泼,她也非得问某位讨要点精神损失费。 小丫头是个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无时无刻不带着生活用品,玉灵也主随客便,坐下,小丫头递来碗,他也取块肉干放嘴里嚼,用箭猪肉制的肉干,又辣又有嚼劲儿。 肉干味道不错,玉灵吃掉一块又捏一块,吃掉一块又一块,速度比小丫头快了十几倍,眨眼间将一碗肉干吃光。 只啃光一块肉干的乐韵:“……” 她觉得供养不起某位非人类,所以,默默收起碗,默默的盯着冰莲。 冰莲名字有个莲字,其实是参科,根长得与人参一样,叶子也有几分神似,东辰大陆的冰莲还是藤蔓植物,苗有点像土党参,叶子细长,叶片肥厚。 玉岚山主峰山高太冷,冰莲的藤也没多长,从冰层底下钻出来,大约有半尽长,顶端有团像雪莲花似的花,由叶萼包裹着,有小婴儿的拳头大。 乐小同学眨巴着眼睛,等着冰莲开花。 玉灵好整以暇的欣赏人类小丫头的表情,他觉得如果每天有小丫头陪着也是不错的,跟她在一起,内心平和宁静,又能感受到她的朝气。 从早上等到半上午,乐小同学蠢蠢欲动:“前辈,我能不能现在就摘?” “等不耐烦啦?”玉灵露出浅浅的笑容。 “不是,这个时候摘下来,药效其实是最温和的。” “那你摘吧,反正是你的。” “哇,我动手喽。” 前辈允许自己提前动手,乐韵跳起来,扑到冰莲旁,拿出一把砗磲剪刀和一只砗磲碗,瞄准位置将剪刀定在花萼底下,合剪,花枝应剪而断,一朵拳头大的花团落在碗里。 将花朵剪下来,趁着气温低,气味不易挥发,再拿出捣杆将花朵捣碎成浆,添加灵泉水稀释,拿玉瓶装起来。 收起工具,乐韵欢乐的将椅子也收回,嗷嗷欢叫:“前辈,好事做到头,送我一程吧,山顶好冷,我快要冻成冰棱柱了。” “嗯,”玉灵带着人慢慢的往山下飘,又问:“明年狼山秘境开启,你要去?” “要去啊,听说那里万年才开启一次,说不定有九子竹。” “狼山秘境前两次开启,各大宗门铩羽而归,可以说秘境里的宝物还没被人发现,这次各大宗门有所准备,争夺应该很激烈,你自己小心些。” “嗯嗯,我就去看看热闹,除了九子竹,其他的天材地宝,我尽量不抢。”她尽量低调点,不跟人抢宝贝。 “……”玉灵其实是怀疑的,小丫头连垃圾都当宝捡回去,去了秘境看到天材地宝能忍住不抢? 他也不好说太多,决定等玉岚宗的人出发前嘱咐那些人几句,让他们以护着小丫头为重吧,天材地宝哪比得上小丫头重要啊。 玉灵将小丫头送到一万二丈高的山腰,目送小丫头踏飞剑徐徐飞回玉岚宗,自己才返回山顶。 乐小同学从山顶归来,又窝在自己的漂亮屋子里猫冬,每天做做灵食,同时画符,看书,修炼,整理自己的劳动成果,忙得有滋有味。 玉岚宗的真人们猜知小仙子去山顶可能是为冰莲花,他们谁也没跑去打探消息,只等年节到来。 冬季日短,眨眼间就到年尾。 玉岚宗内外门的弟子们在年节前两天也上缴任务,除了有些明年还将继续的工作,基本上将该年的所有任务皆完成。 在过年前一天,宗门发放年例,仍由亲传弟子们代掌门和大长老年到内外门代行,慕月婵没敢如去年一样拿乔,自己早早的询问清楚了,早早的在执事院候着,当罗一等人到执事院取各院各堂的年例,她跟着师兄师弟们前往。 年节当天,离掌门邀请查护法早上到小仙子住处吃早茶和早餐,给了压岁钱,晚上去食厨吃。 乐同学准备了丰盛的年夜饭,等到傍晚,等来某位非人类,一大一小两人凑合着过年,她给于某位的诚意仍然是用翡翠玉碗给他当酒杯用。 平平淡淡的过了年,年后,玉岚宗的弟子休养生息半个月,又步入正轨,而乐同学自初四开始每天派金毛取水,初十又跑山里去了。 她那一去就是一个多月,直到二月上旬才归。 二月下旬之初,玉岚宗离掌门与几位长老携带小仙子,率一队宗门弟子与玉清宗的查护法出发狼山。 第六十三章 何谓天才 狼山位于中大陆,具体位置在中陆偏向西南的方位,玉岚宗位于东陆偏向北的位置,两者之间相距六千多万里。 狼山秘境预计在十月开启,玉岚宗一行人自二月下旬出发,中间有七个月的时间,行程并不算太紧,时间也不算太充裕,毕竟有六千多万里路要走。 玉岚宗共出动二十八人,离掌门,左护法玉八礼和器院的蓝大长老、刑院大长老,另有执事党长老和内门执事长老,二十位年青的内门弟子,其中有四位是亲传弟子。 所谓鸡蛋不能放同一个篮子里,为了以防万一,亲传弟子们不可能全部带去任务,总要留下部分精英。 亲传弟子中有罗一玉七,俞十九,还有一个是慕二,罗一玉七俞十九仨都是宗门重点培养的下任重要掌权人物,一般最多允许二人同时出任务,因罗一晋升元婴,所以破例允许仨人出时去同一个地方。 离掌门等人原本并没将慕二算在内,慕二自动请行,便允许她一起去狼山,至于会不会让她进秘境,看情况而定。 玉八礼与查不理皆是合体期圆满,蓝长老是合体期后期修士,木长老是渡劫期修士,离掌门是出窍期后期修为,另五位执事长老亦是元婴或出窍期,再加罗一一个元婴,路上真人们轮流驾驭飞行器,也不至于会耽搁行程。 金毛吼也在同行队伍,他只是给小仙子当专用坐骑的,不会去帮驾驭飞行器,只在元婴队的修士负责飞行器时,他背着小不点飞行。 按路程来算,一行人一天一夜得行三十万里才能在狼山秘境开启前赶至,所以没计划在途经的城镇停留玩耍,基本白天黑夜都在赶路,若能早一点抵达狼山附近,再去城市歇息也不迟。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行程一个月后的某天中午,原本飞行中的队伍不得在中途暂停——因为小仙子竟然要晋级! 小仙子原本坐于船形飞行器上常规修炼,谁知修炼着修炼着,四面八方灵气朝她涌去,离掌门蓝长老木长老和左护法曾见过小仙子晋升时引灵气暴动的画面,所以果断的让飞行器从空中降落,在一处荒野暂停。 对于小仙子半道晋升的事儿,离掌门等人也很无奈,小仙子天赋太好,她要晋升,谁也挡不住啊。 而乐小同学更加无奈,她也不想啊,就是闲得无事,修炼一下嘛,谁知道竟然会晋升啊。 她在过去的一年很忙,忙着学习提炼灵气珠子,所以大把大把的时间都用于压缩灵气提炼灵气珠,并没有一心一意求晋升,所以整整一年都保持在筑期圆满,没啥进步。 嗯,好在没人知道她的想法,如果知道她觉得从炼气到筑期圆满才一年半左右是很慢的修炼速度,那些用几十年才修到筑基期的人会想掐死的。 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就是修炼一下也会要晋级的乐同学,默默的保持修炼状态,默默的任丹田灵气肆无忌惮的吸收灵气,然后,默默的任灵气真气积攒到它们自己也受不住,乱蹿,扩张经脉,再冲开一个个穴道壁障阻碍。 然后,在以暴力方式吸收一个时辰的灵气之后,她“噌”的一下就从筑基期升为开光期修士。 再然后,某人的丹田像个无底洞似的,还在疯狂的吸收灵气,并且不停的压缩灵气,以至她的修为噌噌噌的往上涨,不需要什么稳定根基和境界,更不需要时间积累,直接从开光初期变成开光后期圆满。 再过了一刻钟,她丹田自动压缩灵气,将灵气炼化成真气,然后,再次汹涌的扩经脉,冲击穴位壁障,硬生生的冲开开光期的瓶颈,再上一阶。 一步跨过开光期,秒变融合期,晋升速度之快,令离掌门等人看得连眼珠子都快掉地,这究竟是什么人啊!! 这么凶猛,这么妖孽,还让不让东辰大陆的修仙人活啊? 一群金丹期的修士很怨念,超级怨念啊,想当初,他们耗费百余年时光才修至融合,小仙子才多大?今年才十九岁,而且,她从炼气到融合,竟然只用一年半时间。 无法直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场的金丹期修士们被伤害得不轻,已经无力说话。 慕月婵看着小女孩身上的气息一阶一阶的升,看着她不费吹灰之力的从筑基到融合期,气得心在滴血,为什么她那么努力,修炼四百余年还在金丹? 为什么那人可以一天跨两阶? 为什么那人晋级连丹药都不用吃,噌的就上去了? 为什么她晋一级要吃尽苦头,那人进阶比喝水还简单? 那个人现在是融合期,融合与金丹之间仅只隔着辟谷期,照这样的速度,那人很快就会修到金丹。 不服,慕月婵不服,天道不公啊!若是天道也赐给她同样的福气运气,她说不定已经是大乘期修士。 幸而小狐狸不知道某人的心思,他若在场知晓了定会给个叽笑,你跟谁比不好,要跟小丫头比?小丫头是老天爷的亲闺女,你呢,就是将记名名册给老天老翻可能也会被漏翻过去的存在。 被小狐狸判定为老天爷亲闺女的乐小同学,一连升两阶后仍无法中断修炼,灵气还在往身体钻,只能被动的承受灵气灌体的荣幸。 之后,灵气积累,将她的实力从融合初期凝练到融合后期,丹田将真气压实成无杂质的金色海洋,才不再搞事。 灵气汇成的巨旋涡慢慢散开,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感觉连骨头都轻了几两的乐韵,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无比真诚的道歉:“不好意思,压制不住力量,让师叔们久等了。” “没事没事。”众真人笑呵呵的一致表示没啥,再次驾驭飞行器飞行。 飞行器由他们操纵,他们不介意,别人没理由发表意见,金丹期若有谁不满也憋着,不干活不出力的人没资格置喙。 飞行器在荒野停留了大约一个半时辰,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再次启航后按原地路线赶路。 乐小同学一身轻松,招来金毛大可爱当肉垫沙发背,搬出书本看书,筑基期能用神识看某些书,到了融合期,没有设禁忌的的书都可以用神识看。 用神识‘看’书就是不用翻书,手握书本就能感应到书本里的每个字,当然必然是手抄本,手抄本是人手写,每个字都带有人气有灵气,如果是版印体,神识看书不靠谱,除非是元婴期或元婴以上的修士才能用神识看书也精准无误。 师兄们帮抄录上百万本书,乐同学不缺书看,所以路上看书,修炼,或者整顿一下空间和储物器里的物品,听师兄们说说大陆的风土人情,以及有哪些险境,一点也不觉无聊。 一行人到了大城市,偶尔也停顿一次,去打探消息,或者去采购点物品,又或者让金丹期修士去找地方打打牙祭。 乐同学没去大城市溜跶,她怕去了就舍不得离开,所以每次谁要去城市,她让金毛背着跑山岭里去挖植物、捡木柴,或者去取水,捡石头。 在踏上行程的第三个月,玉岚宗一行人进入中陆,在第四个月,路上所见乘飞行器或骑坐骑或踏飞剑来往的修士增多。 第五个月,到达中陆的中部,在第六个月的下旬前穿越中陆的中部,进入中陆西南,在第七个月的中旬之初,玉岚山一行人赶到狼山所属的主国——金曜帝国的都城。 金曜帝国是中陆五大帝国巨头之一,帝国国土面积边长最宽处四百多万里,最窄处二百万里,狼山山脉在隶属其治下的一个省内,所以狼山是有主之地。 也因狼山隶属于金曜帝国,因此,各仙宗门派或各帝国、修仙世家欲探索狼山,也得遵守客来投主的原则,要向主人打声招呼,哪怕是顶级仙宗也亦如此,这是大陆生存规则。 就如,如果玉岚山脉有什么,谁想去探查,必须要与玉岚宗打招呼,因为玉岚宗是玉岚山的主人,不经主人同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挑衅行为。 人活于世,总有牵绊,总得受束缚,完全不受束缚是不可能,哪怕是仙宗门派也不可能完全超脱于世俗之外,与世俗界打交道也是无可避免的。 尊重主人的主权,是大陆生存法则,守法则能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东辰大陆的仙宗与世俗帝国正常情况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发展各的,实际上又存在一定的联系,比如,某个门派的弟子可能正是某个帝国人。 东辰大陆的顶级仙门自然不是某个帝国能撼动的,可各大仙宗也不保证哪一天会收到哪个帝国或哪个世家的弟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各大仙宗也不会故意不给世俗界国家或某些家族的面子。 因而各大仙宗去狼山秘境也守大陆法则,先到国都知会帝国主人。 仙宗弟子们到帝国都城拜访主人并不会拉低身份,相反,因为仙宗的特殊地位,各大陆帝国谁都不愿意让仙宗记恨自己,给自己招来麻烦,对各仙宗十分尊敬,仙宗弟子们到了帝国会被奉为上宾。 第六十四章 金曜帝君 入乡随俗,既要去世俗界帝国所管辖的狼山探秘,玉岚宗也遵守大陆法则进金曜帝国都城知会主人。 为了表示对主权国的尊重,一般修士在帝国都城外收起飞剑或灵兽坐骑,走城门入城,玉岚宗是顶级仙门,不受那条规则束缚,从高空飞越城墙,直接飞去皇宫。 在飞行器上居高临下,可俯瞰城市全貌,乐小同学也被震撼到了,金曜帝国的都城比大华夏国的首都大很多很多,起码大十五倍! 金曜帝国的都城有七道城墙,最外一道护城墙高三十丈,内六道高二十丈,都是用条形青砖砌成,还有符法加持,也有布阵,处于封印时期,估计要到有强敌来犯时才紧急开启。 其帝都十分繁华,最外城之外的居民房舍连片,田地一望无际,城内规划得十分妥当,房舍栉比鳞次,交通四通八达。 金曜帝国的建筑格式有几分偏向于东南亚和大华夏国古建筑相结合的风格,令乐韵感觉很亲切,所以兴致勃勃的欣赏。 城内或高楼大厦,或独门独院,或相连的四合院,房舍相毗,巷陌纵横交错,街上人来车往,车水马龙,一派盛世繁华。 船形飞行器从空飞过,距地面很高,但是,地面的人还是能看见,就如在地球上有飞机低空飞过,在人之视野之内,人们还是能看见飞机的样子。 地面上的人看到飞行器掠过去,很多人喊“看啊,又有仙人来了”“快看,上头有仙人”“仙人仙人,又有仙人来了。”,尤其是小孩子们的声音特别振奋。 从各种喊叫声不难猜测出最近必定有很多修仙人士来往帝都,民众常见。 玉岚宗的飞行器从高高的天空穿越大街小巷,在金曜帝国的皇宫正门前降落,金曜帝国的皇宫建筑面积比大华夏国首都保存的古皇宫宽二十倍左右,地面与台基皆是白色大理石,有些房屋也是纯石头砌成,有些是砖木混合结构。 皇宫正门外守卫很严,城门楼上楼下排着威武的铠甲卫士,威慑味十足,令一般人不容冒犯帝国天威。 玉岚宗的飞行器降落,弟子们纷纷先一步飞落于地,离掌门与真人们稍后一点才迈步出飞行器,再将飞行器收起来。 当一群修仙人到来,铠甲卫士先行武士礼,一位小头领快步跑向飞行器,当仙人落定,他也跑近,行武士礼:“小的见过仙人们,金曜帝国欢迎玉岚宗仙人大驾光临帝都。” “噫,你怎知我们是从玉岚宗而来?”立在一侧的俞莫问十惊奇,他们都没穿玉岚宗统一的服饰,守卫怎知。 “回仙人的话,玉雪、雪霞、玉衡、玉清宗已于前几天驾临蔽国皇都,所以今天乘飞行器驾临的必定是玉岚宗仙人们,” 小头目恭敬的回话,话落,视线望向仙人后头若隐若现的威武大狮子:“前几日各大仙宗的仙人们也提及玉岚宗仙人若来时可能会有一位仙兽大人同行,所以小的见到威风凛凛的仙兽便猜知是玉岚宗的仙人们驾到。” “你挺机灵的。”俞莫问抬手就赏出一瓶丹药:“请往内通传,玉岚宗掌门率弟子访金曜帝君。” “谢仙人!”得到一瓶丹药,小头目恭敬的道谢,退到一边,提气传报:“玉岚宗掌门真人携引乐小仙子到—” 他那声通传喊出,立即换来玉岚宗众弟子们注目,这人还真成精了,竟然也知道客居玉岚宗的小仙子也来了啊。 而且,他的通报方式并不令人反感,“携引”两字用得恰当,携同,后者的地位显得略低,携引则说玉岚宗陪同客人小仙子来访,即没贬低小仙子的地位,也没让玉岚宗掌门地位受损。 小头目的话传进城内,立即有人接应,一层一层的往内传话。 当第三人接过话往内传时,小头目向众仙人躬身请众仙人进皇宫:“离掌门乐小仙子请移驾,各位仙人们请-” 玉岚宗众人抬步往前走,金毛狮子大爪子一伸,将小不点儿拎起来放自己背上坐着,小不点那么小,让她走进去,多累啊。 罗城等人斜眼金毛吼,金毛越来越精明了啊,难怪小师妹那么偏爱他,到哪都乐意带着,好吃的也总往他嘴里塞。 被重点照顾的乐小同学很无奈,她都很低调了,偏大狮子不让,要让她受万众瞩目,她能拒绝吗? 事实不能,因为金毛吼将小不点放背上时,原本站在离掌门身侧的长老们往一边飘开,让金毛与掌门并肩走。 金毛吼太高大,离掌门与查护法等真人上升,踏空缓行,以他们的速度眨眼就能从宫门飞到皇宫内城,因为出于对狼山归属国的尊重,他们缓行,让金曜帝国的传报声先一步抵达皇宫。 传报声层层传递,跨越层层宫墙,传至皇宫内城的外殿,与朝臣处理政事的金曜帝君闻之,立传传令:“摆仪仗,孤去宫门迎接。” 金曜帝国皇室不姓金,姓奂,开国帝君大约觉得取国名太麻烦,干脆就以他自己属性中以金系为主,所以定国名为金,曜就是照耀之意,希望国家永远受金光照耀,帝国的光耀照耀帝国国民万古不落。 东辰大陆的各个大帝国的开国皇帝基本都是修士,皇室也算是修士家族,若不是修仙人,早被有野心的修真家族取而代之。 金曜帝国的国龄并不是特别长,开国至今一万六千年,传承六十几任帝君,现今帝君奂筑,是第六十八任帝君,他也是位筑基修士,今二百五十多岁。 修仙人士普遍显年青,奂筑帝君二百五十多岁看着像普通人中的五十几岁,奂氏先辈们的容貌都不错,他亦遗传到家族基因,长相俊美,如今是位俊美的中年大叔。 帝国与金字挂钩,金曜君皇的朝袍也与金有关,赤金色,奂筑帝君穿着赤金朝服,戴十二旒七连珠的冠冕,下了令之后,从帝君宝座上站起,举手投足间彰显帝王之气。 在议事殿议事的朝臣们赶忙起身,整理仪容,簇拥在帝君身后步出议事殿,外头的仪仗已经在出动,很快即到位。 帝君乘坐帝辇,朝臣们步行,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议事殿绕过升朝的大殿,沿中直线行走,在朝臣们觉得跑得腿都快发软时,终于出了皇宫内城的宫门。 帝君下辇,朝臣们整顿衣冠,刚整顿好队形,便远远的见得一拨人沿从外城进内城的大道飞来,奂筑帝君与朝臣们皆知来的就是玉岚宗的仙人们。 飞行的仙人们很快近前,奂筑帝君与朝臣看到一只金光灿灿的大狮子与几位仙风道骨的青年样真人并肩而行。 众人心头一凛,玉岚宗那样的仙宗尚且那样敬重乐小仙子,可见传闻某位小仙子从天而降为玉岚宗飞升真人挡天雷的传闻属实。 奂筑帝君见玉岚宗仙人们越来越近,迈着稳当当的步子大步往前,口称:“金曜国主奂筑见过离仙人乐小仙子,玉岚宗诸位仙人乘紫气东来,令金曜举国生辉。” 他一边说话,一边抱手行礼,代帝国向仙人们致敬。 随帝君出宫门相迎的朝臣们亦躬身行礼。 “有劳奂筑帝君和诸位相迎。”离阳子轻轻的抬手腕,虚手将众人托起。 坐在金毛大狮子背上的乐韵,好奇的打量金曜皇帝和朝臣,她对雄伟威严的皇宫兴趣一般般,比较好奇皇帝和文臣武将,她长在共和国的旗帜下,就想知道皇帝有没有王八之气。 看到俊美又不失威严的金曜帝君,乐小同学相信了所谓的帝王奉天承运之说,金曜帝君真有紫气庇护,其他朝臣有红气,红气有浓有淡。 玉岚宗的真人们和修仙人大多身带淡金之光,修为高的人金光浓一些,修为低的人金光很淡,有些外门弟子身带的金光弱得可怜。 依此推测,金光就是修仙人的气运,与得道成仙的几率有关,气运强,飞仙的机会就大。 乐同学最遗撼的就是看不到自己有没有没什么紫气红气某种光,要看什么光啊气啊,必须用眼睛看,从镜子里看无效。 朝臣们被托起来,恭敬的站着,奂筑帝君行了礼才重点打量金毛狮子背上的人,少女梳男子发型,穿无任何花饰的茶色衣裙,套件白色对襟的绫衫,圆脸大眼睛,娇小玲珑,比他的小女儿还要细小。 打量几眼,奂筑帝君特意向小客人致意:“金曜偏远,能得小仙子驾临乃孤与国民之幸!孤仰慕小仙子之名,今见小仙子仙容,果然是通身的祥光仙泽之气,孤也想沾沾小仙子的福泽,厚颜请小仙子离仙人登步辇入宫。” 众朝臣暗自咕嘀:“……”帝君何时这么……自谦了?明明在接待玉雪玉清宗等仙人们是也一身帝王霸气的啊。 乐韵也惊呆了好吗,这是什么跟什么,她何时威名远扬啦? 第六十五章 抬身价 金曜帝君来了一波仰慕之言,莫说金曜朝臣不习惯,乐韵更不习惯,她一直呆在玉岚宗,还没到大陆上晃荡,怎么就成了名人? 搞不懂某帝君葫芦里卖什么药,乐韵露出无比真诚的笑脸:“金曜帝君客气,帝君帝王气运如日中天,金曜在帝君王气庇护之下国运昌隆。” “多谢小仙子赐吉言。”小仙子不吝啬地赐祝福吉言,奂筑帝君心情越发的愉悦,再次催请:“请小仙子,离仙人登车辇。” 金曜帝君有诚意相邀,离阳子笑了笑:“小仙子,奂帝君如此有诚意,我们便客随主便吧。” 离掌门抬举某帝君,乐韵也配合,从金毛背上飞之空,飘到离掌门身侧,随他飘然前飞。 奂筑帝君引两位贵客到帝辇侧,自己当侍童,请两位仙人先登上车辇,他最后上车。 车辇坐十个人都没问题,三人一车,空间宽得很。 帝君请玉岚宗掌门和乐小仙子登辇,朝臣请玉岚宗的仙人们行前,他们在旁在后跟随,执宫扇、如意等物的宫娥采女与黄门内侍,金甲卫等组成仪仗队起程,回皇宫。 查不理当隐形人,玉岚宗的长老年青弟子们也全当隐形人,走在车辇的一边。 罗一已晋升元婴,所以,就算是亲传弟子,他也是与长老们并行,后头是其他亲传弟子。 慕月婵和亲传弟子们站在一起,看到奂帝君对某小女孩客客气气,金曜帝国的朝臣们也根本没有看到自己,气得鼻子都歪了,她既是玉岚宗弟子又是苍月帝国长公主,哪点不及某人? 某位随意说几句客套话被当宝,金曜帝君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目光短浅? 心里不舒服,慕月婵还是忍住不露情绪,随着队伍前行。 帝辇由身强力壮的内卫抬着走,二十四抬的步辇,非常有排场,而且,步辇走得很稳,途中换了三次人,过了五道宫门,到达皇宫内宫重地,过了第六道宫门也到了金曜皇宫招待各仙宗来者的仙仪宫。 仙仪宫很大,有十几座庭院,顶级仙宗都被安置在仙仪宫。 奂筑帝君的仪仗进入仙仪宫,去了预留给玉岚宗的栖梧院,栖梧院,取字凤栖梧桐之意,大多是招待女弟子为主的仙门,金曜提将栖梧院预留出来。 栖梧院种有几株梧桐,还有竹子,迎合凤凰非梧桐不息,非竹实之米不实的传说。 一座院子有五进,左右又有跨院,十分宽敞,莫说住二十几人,就是二百个人都塞得进去。 仪仗队在栖梧院的前院停驾,奂筑帝君陪同客人登第一院的正堂,负责打理院子的宫娥们上茶、水果和点心。 陪同吃了茶,奂筑帝君先离去,临走也说了各仙宗住哪,并特意说晚上为玉岚仙宗设宴接风洗尘,请仙人们务必赏脸。 金曜帝国的仪仗人员走了,离掌门安排住宿,他和长老执事们住前院,让年青弟子们陪小仙子住第二进院,后头安静些。 人员安排下去,各自去梳洗,而查不理,他厚着脸皮蹭老友宗门的地方,坚决跟老友住。 年青弟子们都是几人共住一间,金毛吼跟随小仙子,住第二进院的上房东边第一间,因为是五间式的房子,玉七俞十九挨着小仙子,上房西边第一间罗一住,另一间给慕二,其他人住东厢房。 乐小同学痛痛快快的洗个澡,也不去外乱晃,坐在房间压缩真气,提炼灵气珠。 玉岚宗的人都没外出,坐着调息。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寸掌门带着几个人从自己的清风院到栖梧院登门拜访。 负责打扫栖梧院、煮茶、通报之类的金曜帝国皇宫宫娥住在前院外院的仆人住处,有客来访,到外院与第一进院的仪门后向客人汇报,再请玉清宗的客人进内。 寸堂门和玉多笑长老,带两位执事长老和两位亲传弟子到栖梧院,美其名曰来看看查护法。 离掌门接待寸掌门,相谈甚欢。 谈到小仙子一日破二阶,正感慨中,玉霞宗掌门尚金风带着左护法由得仁,以及几个亲传弟子和几个内门弟子到访。 玉霞宗三天前到金曜,玉清宗更早一些,他们有过互访,在栖梧院相遇,亲如同门。 玉霞宗人还没见过乐小仙子,登门与离掌门打了招呼,开门见山问小仙子如何。 离掌门笑说小仙子路途劳累,在第二进院歇息,晚上金曜帝君设宴,应该会去宴会上露面。 玉霞宗和玉清宗在栖梧院聊了一阵,还没准备告辞,玉雪宗和玉衡宗两大宗的掌门结伴而来。 玉雪宗掌门纪和宝程,纪和是姓,宝程是名,现年一千九百岁,合体期修士,看起来像普通人当中的五六十岁的老者,留有美须。 玉衡宗掌门朱尔巴蓝云子,朱尔巴是姓氏,蓝云子是他的名,现年一千五百九十岁余,分神期圆满修士,年约五十。 他是西陆游牧民族之后裔,所以姓氏比较奇怪,身长七尺五寸,身格壮硕,浓眉大眼,络胡须,外表威猛,怎么看都不像仙人,反而像某些为霸一方的凶徒。 玉雪宗掌门也是西北本土土著,纪和也是部落式的族居族的姓氏,在西北较普遍,在东陆与中陆比较稀有。 两大宗门掌门携带宗门长老和亲传徒孙,他们两宗的亲传弟子年龄偏大,年青的都有**百岁,所以携带徒孙辈,徒孙辈年龄偏小点,三四五百岁都有,与玉岚宗亲传弟子年龄相近,能说到一块儿去。 玉雪玉衡两宗的掌门与玉岚宗上上任掌门是同辈人,他们的徒孙辈与玉岚宗亲传弟子同辈,携带徒孙更合适。 如此,大陆实力最强的五大仙宗聚齐。 互相见面后,离阳子了然的微笑:“我知道同道师叔师兄们都不是来探访我的,我传音给本宗的亲传弟子,着去问小仙子愿不愿意出来会客。” 众掌门护法长老们欣然答好,离掌门是个爽快人啊。 罗城在房间打坐,收到师叔传话,整整衣服,走出房间,看到金毛趴在中堂,走到对面的房间轻轻的敲门:“小师妹,玉清玉霞玉雪玉衡宗掌门登栖梧院拜访,师叔问小师妹方不方便会客。” “好的。师兄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啊。”乐韵在反复揣摸如何提炼灵气珠才能让它更精纯,还没提炼出成果,听到便宜大师兄传话,将压在掌心的一团足球大的气体放开,让灵气逸散。 散了灵气团,赶紧起身,换套女装,把头发扎起来,套上一双熊皮靴子,收拾妥当,走出房间。 金毛吼飞快的冲到小不点身前,将她提到背上放着,雄纠纠的往外跑。 “金毛,你真行啊。”金毛吼当坐骑越来越有经验,罗城拍大狮子后腰一掌,臭不要脸的金毛随时不忘炫耀他得了小仙子青睐,这招究竟是跟谁学的? 金毛吼才不管罗一,反正他有小仙子罩着,现在就是罗一也不会欺负他,不好意思抢他的灵食。 罗城与金毛吼从第二进院绕到第一进院,从大门进中堂,他先一步跨进门,就见几大仙宗的掌门一溜儿的坐成排,人员之整齐,堪称少有。 他没了左手臂,将右手放胸前,向诸掌门、真人们行礼:“罗城见过诸掌门诸真人,诸师兄师弟们。” “罗师侄/师兄。”众真人点头,同辈们喊师兄,下一刻,后知后觉的发现罗城赫然已是元婴期修士,众人大惊,罗城竟然成功结婴? “罗师侄晋升元婴,可喜可贺!” “恭喜罗师兄结婴。” 各宗弟子纷纷道贺。 “得蒙小仙子小师妹福泽庇护,罗城得以成功结婴。”罗城向众人表示谢意,笑着解释自己何以有机缘晋升元婴,话了,又看向外头:“金毛,进来吧,各宗门掌门不会吃了你的。” 再扭头,朝各宗真人们歉意的笑了笑:“我师弟的契约灵兽是小仙子跟前第一红人,他担心有人抢走他给小仙子当坐骑的殊荣,不想背小仙子进来。” 几位掌门和长老们想……暴揍某只金毛狮子,不炫耀会死啊?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进中堂,内心是拒绝的,明明是那家伙让他在外等一等,却把锅甩他背上要他背,他惹谁了? 进得屋子,乐韵视线从一群修士身上一扫而过,收集到各人的身躯数据,坐在金毛背上行礼:“乐韵见过各位师叔师兄。” 几大仙宗的看到一只金灿灿的狮子进来,视线都齐聚在他背上,看到了据说福译无双的小仙子真容,与去过玉岚宗,看过画像的人描绘的极像。 以前的小仙子是短发,现在她长出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额前留齐眉的碎发,头发全扎起来,穿裙子,梳男子发,特别的英姿飒爽。 小仙子长相甜美,娇小,身材比之清月宗的美女东宫晚月还完美。 玉雪玉霞玉衡宗的人有点懵,小仙子明明像十来岁的小孩子啊,她真有十九岁吗? 正迟疑中,听到小仙子打招呼,忙回应:“小仙子客气。” 个个心头暗喜,看样子,小仙子也是爽利人,应该不难相处。 第六十六章 都想沾福气 乐同学喜静,喜欢植物,喜欢心无旁骛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最不爱交际,交际什么的老麻烦了好吗。 可是,人是群居动物,不可能不跟人交际,尤其在这东辰大陆,她人生地不熟,还是个外来客,有必要跟某些仙宗搞好关系,以免某些人给自己使绊子。 在自己国家有美少年哥哥帮负责处理人际关系,在这陌生的地方,就算最讨厌跟人打交道,还得自己上阵。 不喜交际的地球人乐小同学,顶着别人打量自己的强烈视线,在子代到离掌门坐着的地方飘飞落地,绕过桌到离掌门身侧盘膝而坐。 东辰大陆地域宽广,东南西北有一定的风俗差异,中陆与东陆,以及近中陆的地区的生活方式比较相近,世俗界的人家都是坐椅、凳,富贵家族有罗汉床那类坐具。 南陆大半地区也有坐具,少量地区是席地坐;北陆与西陆席地坐较普通,甚至睡觉也是以地为床。 金曜帝国人民起居以坐具为主,因修行人士打坐是盘膝而坐,基本习惯席地坐,因此,金曜国在接待修仙人士的地方皆以修仙人的习惯为主。 中堂正面与两侧铺了草席,上头设团蒲,席前有案几,乐韵在案几后坐下,忍不住又以瞻仰的目光研究玉雪玉衡两宗的掌门人。 她没见过那两位宗主,但从便宜师兄们曾描述过的言语里猜得出来谁是谁,那两位都是巨人,但还是有差别的。 玉雪宗掌门身高七尺四寸,换成地球尺寸来说就是二米二二,与地球人的身高相比是巨人,但在东辰的西北与北陆、西陆,那样的身高很普遍。 东辰的北陆西陆地区,普通居民男性身高基本都是七尺二寸以上,女性略矮,身高也有六尺以上。 玉雪宗的掌门很高,很匀称,算得上是修长; 玉衡宗的掌门身长七尺八寸,换地球尺寸就是二米三四,他不仅高,骨架也大,真正的腰圆膀粗,体重大约有四百斤。 修行人肌肉结实紧密,玉衡宗的朱尔巴掌门与肥胖无关,看起来是又高又壮,相当有份量就是了,往哪一站就是座人形小塔,满满的威慑力。 身为万年第一矮,乐韵默默的算数,以二米三四减一米五八五,余零点七五五,换成厘米就是七十五点五。 嗯,好吧,那位掌门人比她高出七十五点五厘米,也就是差不多有她一倍半高,那差距妥妥的能把人打击得死了不复活。 算出身高差值,乐韵受到了来到东辰大陆后最大的一次伤害,心灵再次碎成渣渣,默默的哭唧唧,还是地球好,人类的身高给她的伤害值没那么大。 某位小仙子太小,几位仙宗掌门在暗中自揣测自己宗门弟子能不能跟她好好相处,还没找出合适的话题来打开话场,察觉小仙子明显在瞧朱尔巴掌门,皆觉诧异。 朱尔巴蓝云子察觉小仙子望了自己好几次,心头暗思是不是自己仪容哪里有误,暗自将自己查看几回也没找出失仪之处,当下就憋不住,问:“小仙子看我可有何不妥之处?” 偷瞄……不对,正大光明的看被抓个正着,乐韵一脸羡慕的看着高大威猛的汉子:“朱尔巴掌门好高好威猛,好有力量,我太矮了,羡慕你们个个长得如青松似的,修长挺拔,顶天立地,卓尔不凡。” 朱尔巴掌门问小仙子有何不妥,纪和掌门与尚掌门几位亦是一脸求知状,听到小仙子说朱尔巴掌门高大威猛,众人忍不住投去艳羡的目光,能被小仙子羡慕的体型啊,朱尔巴掌门也太幸运了。 转瞬间,他们听到小仙子说他们长得似青松,顶天地立卓尔不凡,于是乎,瞬间觉得自己高大数倍,心头满满的喜悦,对小仙子的印象越发的好。 游牧民族憨直淳朴,朱尔巴掌门成为修士后本性没改,被一个小娃儿赞扬长得壮,憨憨的摸了把络胡子:“小仙子还小,再过几年就长高了。我俗家在西陆,天气寒冷,以肉为主食,所以人人长得壮,要不,小仙子也去西陆游历一段时间,说不定很快就长壮实了。” 纪和掌门尚掌门想把火符土符雷符什么的往朱尔巴掌门身上扔,你个络胡子出的什么馊主意,要建议小仙子去哪,你推荐主要以肉食为主的北陆和西陆的玉雪或玉霞宗啊,让小仙子跑茫茫西陆去游历,亏你想得出来! “这个建议挺好的,我本来也计划去西陆或北陆游玩,听说西陆北陆的驼兽和羊啊牛啊像天上的云一样多,还听说西陆北陆有数不清的雪山,七八万丈高的雪山长有数万年的雪莲冰莲,还有冰参雪参,还有像雪一样白的兔子,貂和狐狸。” 小狐狸推测时空之门在西陆,那么,西陆是必去之地,北陆是寒带灵植之故乡,东辰大陆的火山也集中在北陆与西北区域,也有必要去一趟。 “西陆地广人稀,在广袤的大地上有无数妖兽和灵兽,有无数珍贵的天材地方和神秘秘境,我们玉雪宗就在西陆,小仙子何是去西陆游历知会一声,玉雪宗必尽地主之宜,陪小仙子游历西陆的名山神境。” “北陆山高地阔,有东辰大陆最大的火山群,火系妖兽和火属性灵植遍地,玉霞山上冰莲雪莲花满山峰,我们玉霞宗还有东辰大陆唯一的雪灵蚕,欢迎小仙子随时去玉霞山做客。” 小仙子刚表现出对西陆和北陆有点兴趣,玉雪宗玉霞宗的掌门顿时就欢乐了,争抢着介绍自己宗门所在的地域的优势。 玉清宗寸掌门骂了一万句的南方方言,翻译成大陆通用语就是——卧槽! 卧槽卧槽……玉雪玉霞宗的掌门为了沾小仙子的福气,竟然想诱骗小仙子去他们宗门客居,简直太……太不要脸,太阴险。 先来后到,懂不? 小仙子最初客居东陆玉岚,接下来应该是去南陆玉清宗啊,然后才轮到得其他宗是不是,哪有舍近求远,放弃物产丰富的南方富庶之地不去,跑去贫穷落后的苦赛之地游历嘛。 寸掌门大骂某掌门无耻之徒,那两想骗小仙子去荒凉之地,不安好心啊。 玉衡宗的纪和掌门也在心头骂了一万句本土方言,翻译成通用语就是——骂那隔壁的! 懂不懂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现在是在中陆好吗,中陆仙宗以玉衡宗为首,小仙子来了中陆,当然是先去玉衡宗做客啊,当着他的面抢小福星,当他是花瓶? 纪和掌门特别的不爽,立即就抢了话头:“北陆西陆各有所长,中陆即有四季如夏之地,又有冰寒之区,有些地域四季分明,又兼有沙漠草原,中陆可谓是集东南西北之长。 中陆了阔,曾经上古是期即是主产魂玉的地域,神秘山脉纵横,秘境层出不穷,在中陆,东南西北之物应有尽有,是历炼首选佳地,玉衡山更是神秘,至今还有无数山脉有待探索,玉衡宗随时欢迎小仙子去探秘。” 这下,玉雪玉霞宗的两掌门想骂地方话了,纪和掌门太不厚道了,这样还能愉快的聊天吗。 离掌门很镇定,不急啊,小仙子的魂玉都放在玉岚宗,无论她去哪游玩都不会太久,转一圈最终还是要回玉岚宗的。 金毛在小不点落坐后,他绕过桌子,悄无声息的趴小不点身后给她当靠枕,听到几个掌门在抢小不点,暗自撇嘴,抢吧抢吧,反正不管去哪,小不点都会带着他。 罗城进中堂后,在掌门师叔背后坐下,安静的旁听,眼见得小师妹受各仙宗掌门邀请,心有荣蔫,小师妹是福星呀。 众掌门那么热情,乐韵笑开了花:“东西南北中,都是东辰大陆的土地,每个地方都是无可替代的,我眼前十年二十年不会回家,必定要去各处走一走才不虚此行,所以嘛,我游历到各地定然去拜访各大仙宗的主人。” “小仙子说得对。” “欢迎小仙子随时来做客。” 几位掌门也不争了,小仙子说会去各陆游历,没必要现在就争个不休啊,小仙子到了哪个方位,谁近谁招待不就行了。 “听说各大仙宗都有特产,我都喜欢,以后去拜访,也顺便与仙宗做些交易,像玉霞宗的雪灵蚕丝,还请贵宗能预留一些,玉雪宗的机关兽最好,玉衡宗最擅长打造法宝,我对制做机关兽和铸造术感兴趣。 南方玉清宗有神奇的灵果类灵植,又临海,最适合在海边吃着灵果,海鲜,吹着海风看海兽打架,是我理想的修炼之地。” “小仙子所言极是,玉霞宗的雪灵蚕丝最好,织就的法衣水火不侵。” “玉雪宗的机关兽仙宗公认第一。” “玉衡宗的火修历来最强……” 几大掌门与长老立即互吹,你说他宗门什么什么好,他说他宗门什么什么最强,变成吹捧大会。 因为小仙子透露了感兴趣的话题,诸掌门与长老们当然抓住机遇,说什么什么灵植在哪些地方,以及铸造什么法宝要什么矿石,一群修界的大佬们谈论得热火朝天,画面无比美好,气氛无比和谐。 第六十七章 被套路了 玉岚宗是上午抵达金曜皇宫,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四大仙宗在栖梧院的会晤非常的愉快,几乎将大陆曾出现过并为人知的秘境皆给讨论了个遍,在栖梧院留了午饭才回去。 因玉清宗也在皇宫,查不理不好在赖在栖梧院,随玉清宗去他们宗门住的客院;玉衡玉雪玉霞宗回到各自住的院子也各自开了小会,当然是用神识交流的,只有当事人知道内容。 金曜皇宫不可能薄待客人,实行一日三餐制,宫娥们每隔一个时辰即给仙仪宫的客人们换一次点心和水果。 修仙人士吃的是灵植灵谷,对世俗界的食物没什么食欲,因主人热情款待,他们出于情面,会尝意思意思的吃一点点,基本还是吃自己携带的灵果。 乐同学倒是非常给面子,什么都吃,尤其对糕点感兴趣,皇宫点师们的手艺相当不错,做出的点心各有特色。 水果么,哪怕是修仙人瞧着没灵气的,相比地球而言,那是百分百的无污染纯净天然水果啊,不能浪费,自己不吃,哪怕带回地球送别人吃也行啊。 因为有个节俭节约的小仙子,栖梧院的水果糕点基本都没浪费,离掌门知道小仙子喜欢吃,每次东西送来,他干脆让金毛来帮小仙子取走。 当金毛吼第三次取回点心水果,同院的慕月婵气得几乎咬碎银牙,她并不贪口腹之欲,也看不上那点水果点心,可是,宗门长老们没让人送来给她尝一尝味道,全给了某人,意思全然不同。 又一次被无视,慕月婵心里愤恨,偏还要装作毫不在意,只憋得一肚子的火气。 乐同学并不知道有人为点水果生闲气,她其实很想去逛逛金曜皇宫,研究建筑结构和建造技艺,因为在别人的地盘上,秉乘非请莫入的原则,老实的呆着。 在华灯初上时分,金曜帝君带着二十几位皇子公主亲自到仙仪宫,请五大仙宗的仙人们去吃宴。 奂筑帝君已经二百多岁,他共有七十多个子女,仅皇子就有三十五个,有些皇子公主因没有修炼天赋,早早结婚嫁人,也有的已作古,现皇子中最年长者也满二百岁,最小的皇子年方七岁。 帝君看着年青,实则已六代同堂,他的皇长孙一百九十多岁,长来孙也有三十几岁,他的长仍孙也即将出世,很快就是七代同堂。 子孙那么多,不可能全部露脸,奂筑帝君带着修炼天赋尚可的儿女们,有修炼天赋的儿女好歹懂规矩礼仪,见识多广,见到仙宗门派的宗主真人们不致于战战兢兢的失了帝国皇族颜面。 五大仙宗不慌不忙,随着皇宫使者相继到达仙仪宫的主殿,与在主殿等着的帝筑帝君见面。 乐韵仍然由大狮子背着,她不想搞特殊化,然而,如果她不让金毛背,金毛想去宴会需化人形模样,金毛不喜欢,可怜巴巴的央求着她,她也舍不得金毛委屈。 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人见小仙子坐着仙兽觉得很正常,央筑帝君自然也没觉得不合理,人家是能扛得住天雷的小仙子,在玉岚宗都是座上宾,在金曜皇宫乘灵兽又怎么了? 皇族儿子公主先是震惊,终归是没人提出质疑,随着帝君随同仙人们去宫宴。 设宴的宫殿特别宽大,是座千人大殿,皇宫之内灯火通明,饮宴的宫殿更是形同白昼。 金曜帝国的朝臣早早就已先入席,奂帝君的皇后率皇子公主皇孙们,以及奂皇室长老们也在大殿招待贵客。 除了顶级仙宗,还有十几个一二流的仙门宗派前往狼山秘境的队伍也在皇宫,另外,几个昨天今天刚到的其他帝国的团队受邀赴宴,他们先一步随皇族使者们到了宴殿入席。 大殿也不设坐具,全是铺席和团蒲,即节省空间也省人力物力。 入殿是一条绣花地毯,两侧与正前方都是宴席位,皇后与奂皇族在朝门口的正面席位前列队等候,数百人站成几排,场面特别大。 当黄门内侍传唱“帝君到”“XX宗仙人到”,大殿内坐着的朝臣与各宗修士,以及某些帝国团使,俱起身相迎。 玉雪玉霞玉衡玉清玉岚宗的五位掌门与乐小仙子并行,奂帝君是主,他走在左侧,与贵客们并肩进殿。 皇后与奂皇族与众人正想朝五大仙宗的宗主行礼,乍见得一只金灿灿的大狮子大摇大摆的进殿,俱嚇了一跳,抬手弯腰的动作也慢了一拍。 乐韵在仙仪宫初见奂帝君的子女们是没啥特别感慨,当看到大殿内由皇后率领的皇妃皇子公主皇孙们,内心是震惊的,天啊,皇帝老儿好厉害啊! 某位帝君排得上号的妃子就有五十位,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有份位的妃子就有那么多,没份位的妃子还不知道有多少。 这不是人所说的“后宫佳丽三千”? 都说没野心的男人不是真男人,男人都有个帝王梦,梦想要后宫三千,佳丽无数,一天换一个,十年不重样。 所以,如此看来,人说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句话很有道理!大华夏国封建皇朝的皇帝都不长寿,不能否认与女色有关。 打量过某帝君的妃子们,乐小同学又望一眼奂帝君,那位坐拥金曜天下,有无数财富资源,有无数的灵药养身,肾还没虚。 五大仙宗的掌门淡定的说了声:“幸会。”,随手用法力将行礼的人托起。 奂筑帝君引宫人们进殿,走到正席前,请宫人上座。 东辰以东为尊,以右为尊,仙宗门派的宫殿以朝东朝东南为上选,而帝国皇宫与世家大族的房子基本是坐北朝南。 金曜皇宫坐北朝南,所以,进殿右手边,以房子坐向讲的东席为尊。 五大仙宗的掌门没有半分客气,入帝君座左手侧的东席,因是为玉岚宗接风洗尘,所以玉岚宗的离掌门和小仙子离帝君座最近,再之是朱尔巴掌门、寸掌门、尚掌门和纪和掌门。 各宗的真人与弟子们在掌门身后的席位。 金毛吼机灵的很,他就趴小不点身侧给她当靠枕。 五大仙宗人员入座,奂帝君与其他修士、朝臣们也坐下,皇后与皇族人员也井然有序的去帝君右手侧的席位。 人都坐下了,频频看向金毛大狮子和娇小的女孩子,每个人都是震惊的。 主宾入席,热菜上席。 千名宫娥内侍将热菜呈上,又鱼贯退下。 奂筑帝君致词,仙人们讨厌啰嗦,他没多说,只说祝愿仙人们狼山行一帆风顺、满载而归之类的祝福话,开席。 因为地域不同,很多地方的器皿各有特色,金曜帝国皇宫器皿非常精美,有些近乎波斯风格,乐韵对器皿感兴趣,又喜欢研究美食,吃得津津有味。 众仙宗门派给帝君面子,慢慢品尝,吃不多,一样菜品一两口,乐同学是唯一的另类,也是真正吃席的那个人。 宴席的菜是一轮一轮的来,先上了八道菜,一柱香的时间后再次换新菜式。 换第三轮菜后,皇族公主皇子们皇族男女们与朝臣子女们轮番献舞献艺。 无论是舞还是才艺,不过是活跃气氛。 而献舞献艺的公主皇子皇孙们还有另一层目的-希望能入五大仙宗真人们的眼,收为亲传弟子,或者,被哪位看中带回去做双修伴侣。 纵是皇家子孙,看似富贵,因资源有限,竞争激烈,能成为未来帝君的只有一人,能成为皇族长老们的也仅只几个,自知与帝君和族老无缘的皇族也愿意试着博一博。 朝臣们家族竞争更加激烈,谁都期望后辈能拜入大仙宗,那样,就是自己在帝国之中也有底气。 舞蹈很优美,琴瑟琵琶箫笛等各俱所长。 真人们虽在看,实则如看天边浮云,目光虚而不实。 有五大仙宗的掌门和真人们在场,他们没谁夸赞谁,一流二流的仙宗和其他帝国团队也没谁出风头,没给自己看得顺眼的人打赏什么的。 以至献舞献艺的人来往了好几轮,没谁获得半个好字。 当几轮歌舞过去,菜也换过八轮,第九轮一半是素果。 仙大宗门无人赞半个字,别的小门派皇室使团也没有赞美,场面有点尴尬,奂筑帝君都觉得颜面无光。 当第九轮菜上桌,还没献艺,非常谦和的问某个重磅级的人物:“小仙子,不知孤这皇宫膳房的菜色可还合胃口?” 问她?当空气的乐韵被重点关注,有几分疑惑,望望四周,满大殿的人都望着自己,还有之前献舞献艺的人也一脸紧张外加期待的望着自己,更加迷疑了。 什么意思? 眨眨眼,乐韵非常诚实的答:“挺不错啊,膳厨大师手艺很高超,每道菜都有特色,尤其是鱼跃仙门这道菜手艺最佳,大厨应该是位灵食大厨,对鲑鱼的习性有所了解,烹调时火候掌握得极为不错,保住鲑鱼原本十分之六七的精华。” 还不待奂筑帝君说什么,离掌门发了话:“赏。” “是!”坐后排的执事立即响应,站起来,取出一只储物器。 随着离掌门一句赏,大殿内原本有点僵硬的气氛在倾刻间消失,皇族子弟、朝卧、宫娥内侍们眼神激动。 一位站在仙宗仙人们后头的内侍,端着一只托盘飞快的跑到玉岚宗执事身侧,蹲身将托盘举过头顶,领仙人赏。 执事从储物器里取出两只药瓶,一大一小,十九株灵植,放在内侍的托盘之内,又嘱咐一句:“小瓶丹药赏主刀鱼跃仙门的大厨。” “喏!”内侍恭敬的应了,举着托盘蹲着后退三步再站起来,快速退到原本站立的地方。 玉岚宗掌门有赏,玉衡宗玉雪宗玉清宗玉霞宗掌门立即捧场,喊“赏”,跟随的执事弟子们起身打赏。 皇宫内侍们抱着托盘接赏,各宗门俱赏一瓶丹药。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某帝君套路了的乐韵,默默的流泪,你们想赏就赏啊,为毛要等她的反应,这不是坑她? 人生处处有坑。 不小心被坑了一记的乐小同学,想退席的心都有了,这样一来,那她吃喝看表演时是说好,还是什么都不说? 她说好,玉岚宗要打赏,其他宗门也跟着打赏,他们赏出去东西,岂有不心疼的? 她不说好,诸人都不打赏,那些做吃的,献艺的,岂不恨死她? 某些仙人是在给她拉仇恨啊! 要不,装醉酒行不行? 纠结不清的乐韵,深深的苦恼中。 五大仙宗都打赏了,其他仙宗与帝国使团也不得不意思意思,都一一赏点东西。 因为帝君的一句话,膳厨得到一大堆赏。 这下,再笨的人都明白了,原不仙宗门派不是不满意,而是在等某位小仙子表态,她没说好,所以仙人们也不做任何表示。 五大仙宗有赏,奂筑帝君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瞬间愉悦,也说了一句:“膳房人人有赏,月例三倍。” 负责记录赏罚的宫人立即唱喏。 心情愉悦的奂筑帝君,目光扫过众朝臣和皇亲国戚,皇子皇孙们,喜气洋洋的再次问:“小仙子觉得献艺的青年俊秀们如何?” 罗城玉七想扔法术轰奂帝君,那人竟然想给小师妹塞伴侣,亏他还是帝君呢,甚不要脸了。 被套路过一次,乐韵警惕性提升到临界点,坚决不再上当,一本正经脸:“奂帝君是指青年们的长相还是指才艺?” “两样都有。”奂筑帝君兴致高昂。 “若说长相,说句得罪的话,吾只能说是上等,本小仙子见过的俊男美女无数,说他们是才子佳人尚可,离倾国倾城,绝世无双就差了些,” 乐韵悠悠一笑:“不说远的,就说近一点的,本小仙子见过的美男子当属玉岚宗主峰顶住着的那位世外真人,那位真正是集天地之灵气,秉人间之神秀,绝代风华,冠绝古今,东辰大陆无人能及。” 朝臣、奂皇族表情略僵,奂筑帝君亦有点小尴尬:“倒是孤着相了,各大仙宗的亲传弟子个个美姿容,确不是凡夫俗子可比的。不知小仙子觉青年才艺如何?” 第六十八章 高山流水无知音 玉七心里超不愉快,奂帝君不依不饶的追着小师妹问,看样子是不塞个人到小师妹身边不甘心啊。 奂帝君非要问个明白,乐韵有点为难:“吾幼时要学的东西太多,对于修身养性的琴棋书画和歌舞习之甚少,不好点评,” 神知察觉有人有不屑之色,想了想,又加一句:“本小仙子有一位长辈擅琴,听得多了,记住一曲,倒是可以抚琴一曲,帝君听听便知。” “能听小仙子抚琴,三生有幸。”奂帝君大喜。 “我等有耳福了。”寸掌门等人纷纷捧场。 朝臣们亦纷纷附合。 “诸位不要抱太多期望,本小仙子不爱琴棋书画,没有钻研,也可能是噪音。”一群人冲想带自己入坑,乐韵真的很无奈:“我不攻琴筝,没携带乐器,请哪位借瑶琴一用。” “我有瑶琴。”皇族公主皇子们争抢着借琴。 “小仙子,本宗对琴略知一二,有带瑶琴。” “本宗闲暇时喜爱琴瑟,有带瑶琴。” 玉清宗的寸掌门、玉雪宗的纪和掌门亦当仁不让,拿出各自携带的瑶琴,一位是七弦琴,一位是五弦琴。 两位宗主的琴皆是以十万年的梧桐树的树心所制,与地球的伏羲式古琴相似,仅只琴身的中段略有不同。 两位宗主将琴隔送至小仙子面前的虚空,两架瑶琴表面深红色,琴面布满牛毛断,可见主人经常抚弄。 乐韵的眼神闪出星光,好琴!制琴的木材是古桐,提炼过的雪灵蚕丝为琴弦,垂着的琴徵是一件法宝。 两面琴都是绝佳的好琴,她一招手,将两面琴抱于怀,抱起五弦琴划了一下试琴音,琴音琤琮,如玉鸣。 再试七弦琴,琴音似皱凤学鸣。 试了音,还是七弦更适合自己,乐韵将五弦琴送还纪和掌门,把七弦琴搁于膝头,自己取出玉盆,倒灵泉水净手,用丝帕拭干净手。 离掌门将小仙子面前的桌子移走,放置在自己桌案之前。 净手之后,乐小同学将琴调整位置,素手调琴弦。 人人伸长脖子观看,行家一伸手便知深浅,习琴的人看小仙子调琴的手法便知小仙子非外行。 其实,他们都误会了,地球人乐小萝莉是外行人,可她有外挂啊,用眼睛扫描一下就知哪里有问题,该怎么纠正。 依着外挂眼,调整好琴弦,乐韵微微将坐姿也调整了一下,达到最佳角度,手落弦,轻轻的抚弦。 满殿的人就等着欣赏小仙子的琴艺,最初只听得细柔的几声弦响,毫无意境,稍稍一刻,琴音之中有如清风徐徐,有如晴光朗朗,天边云卷云舒。 再之,似乎有鸟鸣声声,再之,眼前仿若出现一片连绵青草,蜂蝶起舞,稍远林木苍翠,鸟鸣林间,更远处似见山峰,转而,似乎听到泉水淙淙。 随着欢悦的琤琮之音,似乎沿着草地穿过树林,前山有一曲清泉从群山之中奔出,溯流其上,泉水奔腾,山峰耸峙,有一山更比一山高之感。 又一瞬间,巍峨高山入云间,似乎听到风吹树木的松涛声,江河奔腾声,大海浪涛声,不知多久,眼前豁然开朗,眼前好似出现一片大海,海浪澎湃…… 琴音似高山似大海似江湖奔流,于某一刻,一切声音慢慢远去,原本静静听听琴的人茫然四顾。 约摸过了二息功夫,纪和掌门、寸掌门喊出一个字“好”字,也将如痴如醉的人唤醒,众人回过神,齐唰唰的望向抚琴者,小仙子抱着琴淡然而坐,静如处子。 “小仙子琴艺之佳,孤皇子皇孙望尘莫及,难怪小仙子不予点评。”奂筑帝君感慨,小仙子不深研琴艺,一曲下来,金曜有谁敢与她争峰? “帝君过奖,本小仙子志不在此,所以不深研琴道,若说此曲韵味十分,本小仙子只得其一二分,说是只懂皮毛也不为过,若得其精髓可使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乐韵谦虚的微笑脸,她没浮夸,大华夏帝国人才辈出,先贤们也不知道有多少琴技超绝,她又不攻音乐,所以仅从师母弹奏中记住手指指法和乐谱。 说着,将琴送还寸掌门:“能得其曲一二分韵味也是借了琴的势,寸掌门师叔的古琴乃乐器中的名宝,材质上佳,其音隐隐有雏凤鸣声,建议寸师叔将琴柱换作十万年以上的紫檀或沉香木,或许会有意外之喜。” “小仙子学识之广,令我等佩服。”寸掌门将琴再次送至小仙子面前:“自来人人说宝刀赠英雄,琴赠知音,小仙子琴艺高超,本掌门将此琴相赠。” “这,不太好,君子不夺人之爱,何况瑶琴相伴寸师叔多年,与寸师叔心意相通,我不擅长琴,到了我手里没得埋没了名琴。”古琴是好,无功不受禄啊。 “玉清宗尚有数面瑶琴,这面琴只是其中之一,小仙子不嫌弃便收下。” “如此,却之不恭,这样吧,我夺了寸师叔所爱,改日将我之前弹的曲子写出来赠与寸师叔,由寸师叔弹奏,其意境与我相比必不可同日而语,想必能还它本意中的万千气象,山河壮阔,巍峨高山气冲云宵之势。” “那我就不客气了,小仙子弹奏的曲子雄壮,我心向往。”寸掌门欣然大喜。 纪和掌门暗搓搓的给了寸掌门的一个眼刀。 乐韵很骄傲,大华夏国先贤创作的《高山流水》,乃千古名曲,国之精粹,怎么可能不让人向往? 若能让大华夏的国粹之乐在东辰传唱,也算是将它发扬光大了。 与有荣蔫的骄傲在心底弥漫,乐韵将古琴收进储物器收藏起来,宝贝嘛,多多益善。 离掌门将小仙子的餐桌又送回小仙子面前。 玉清宗掌门机智,随手送出面瑶琴,不仅赢得小仙子好感,还获得曲谱回赠,惹得金曜朝臣嫉妒得要死,玉清是顶级仙宗,什么都有,还跟他们这些世俗界小人物抢先机,就不能把机会让给他们? 奂筑帝君也无比羡慕,若是小仙子借用皇子皇孙们的瑶琴多好啊,可惜,没奂氏皇族什么事了。 心头还有点不甘心,仍然笑着道喜:“恭喜小仙子喜得宝琴,恭喜寸掌门喜得曲谱!琴普互赠,必成大陆美谈。” 寸掌门淡淡的点点头,乐同学笑而不语。 小仙子不肯接话,奂筑帝君不愿错过机会,再次追问:“小仙子福泽无双,能否为孤相一相,孤家奂氏子嗣和殿中朝臣之中有没有仙缘之人?” 各仙宗弟子了然,就说嘛,金曜帝君热情挽留必定有所图,现在他不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奂氏皇族与皇亲国戚,朝臣无比激动的望着小仙子,只希望她能看到自己,指出自己是有仙缘的那位幸运儿。 乐韵皱皱眉,这么不依不饶的,有点过火了啊。 凭感知玉岚宗众真人并无异样,便知类似这种情况可能在帝国之间经常发生,望离掌门:“掌门师叔,玉岚宗收弟子有什么要求?” 离掌门有问必答:“无论是哪个宗门收弟子,最基本的条件是必须具备修炼潜质,第二看眼缘,看其机缘以及人品,如若其人心性残暴,纵是修炼天才,也没哪个宗门愿收其为弟子。” “离师叔,玉岚宗这次出行,介不介意回去时多出一二个弟子?” “如与本宗有缘,倒是不介意收一二个弟子。” 离掌门刚表态,寸掌门瞬即接话:“本宗也不介意回去时新增一二位弟子。” 朱尔巴掌门暗中给了玉清宗掌门一个眼刀,赶紧抢人:“小仙子,玉衡宗也不介意多收一二个弟子,小仙子若能举荐一二个有机缘的人,就是收为内门弟子也无不可。” “这样啊,”乐韵浅浅的笑笑:“奂氏皇族中还真有一人颇有仙缘,我原想着举荐给玉岚宗,因玉岚宗在东陆,与金曜帝国相距遥远,若将人带去东陆必然会令其与亲人骨肉分离,若令人几十载才有机会一见,感觉有违人伦之道。 玉衡宗在中陆,离金曜帝国也近一些,我有意将此子举荐给玉衡宗,不知玉衡宗各位真人师叔们可同意?” “我无异议。” 玉衡宗的长老们第一时间表决,无人反对。 朱尔巴掌门露出憨憨的笑容:“小仙子,本宗护法长老们无异议,你尽管放心的举荐。” “多谢诸师叔信任,”乐韵望向奂氏皇族子孙当中自己说的有仙缘的人,皇族子孙几百号人,她仅只发现一个人才。 讲真,她原本也是很纠结的,她发现的那个人有点特殊,她有惜才之心,想举荐给玉岚宗,又担心玉岚宗不愿收徒,也担心那个人的家人舍不得,所以也就没提及。 金曜帝君追着她问,她又确实觉得那个谁真的不错,再起惜才之心,想着给那谁一个机会,也免得自己为错过一个人才而遗撼,才先与仙宗沟通了再行动。 看着自己说的某个有仙缘的人,还有点小纠结,万一那位当事人不愿意修仙,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第六十九章 那是谁 奂氏皇族在听说家族当中有个人有仙缘,无比期待那个幸运儿是自己,尤其听到有仙缘者竟被举荐拜入玉衡宗,皇室子孙几乎恨不得去抱住某个小仙子的大腿求她将那个机会给自己。 当某个小仙子望过来,奂氏子孙不论男女老少,瞬间挺直腰杆,只恨不得自己长高几尺,成为最打眼的一个,能入小仙子法眼。 奂筑帝君听说奂氏子孙当中有个人颇有仙缘,内心那叫个激动,也为自己契而不舍追着问的行为赞赏不已,幸好他舍得脸,所以为奂氏子孙争取到一个拜入顶级仙门的机会。 哪怕仅只有一个人能入五大宗门其中一个仙宗的门下,于金曜帝国来说也是一次大机缘。 小仙子望向皇族子孙,奂筑帝君笑容更加真诚:“小仙子只需指出有仙缘者坐在哪,孤着内侍去领来给小仙子问话,” 望着皇族的乐韵,对帝君露齿一笑:“奂氏皇族中数位皇子皇孙年龄相仿,衣服相近,为了不至于弄混,本小仙子还是亲自去找人吧,本小仙子也得先问问他本人的意思,他若不舍得远离至亲,还请奂帝君莫苛责于他。” “有劳小仙子走一趟。”奂筑帝君做个请的手势,心里老惊讶了,小仙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金曜帝国的资源哪能与仙宗相比,若能拜入玉衡宗,求之不得,哪有不愿意离家的? 乐韵只想吃个宴,主人非要拉着她搞点事情,那群修仙人士也有意给她抬身份,盛情难却,她也不介意配合一下,慢吞吞的站起来,向奂氏皇族人员坐的席位走去。 说是走,其实是贴地飞行,一步就是一丈多远。 人人盯着某个小仙子,她穿茶色裙子,外套一件绫纱,行走间衣袂飘飘,她身姿曼妙,偏绾着男子发型,特别矛盾,却又特别耐看,仅背影就能让人着迷。 皇族成员看着曼妙小仙子徐徐走来,紧张得四肢有些僵硬,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神格外的热切。 离阳子与众人淡定如常,好整以暇的等在着小仙子挑出什么人来。 金曜帝国的朝臣们非常失落,眼睁睁的看着某小仙子去奂氏皇族。 奂帝君是修士,他的皇后并非全是修行家族,已经立过四任皇后,现在的一任是第四任皇后,六十多岁,因为也修炼的缘故,像四十来岁。 奂皇后率妃子与皇子公主,以及奂氏皇族成员坐在帝君的左手侧席位,她离帝君近,视线也盯着某个小仙子,只盼她挑自己生的儿女或孙辈。 奂筑帝君以为小仙子看中的是奂氏皇族中排位较前的某位,毕竟那些人较聪彗,相对而言比较优秀。 可是,注定要让金曜帝君,皇后以及坐在靠前席位的人失望了,小仙子沿席间的通道,莲步轻移的越过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 她每走过一排,男女们眼里的光彩消失,黯然的垂下眼,扭头望着曼妙无双的背影向后走。 娇小的小仙子飘然穿过几百号人,到达最后最角落的地方,停在一位瘦弱的男孩子面前,那个男孩儿很纤细,脸色有几分苍白,唇色暗淡,头发也没有什么光泽,一看就知身体不怎么好。 小男孩坐在最角落,比同样坐末排的几个男孩矮了半个头,穿着金大陆最著名的天上锦布料裁剪的衣裳,衣服太小,穿在他身上有点紧,衣料也不是新的,像是谁的旧衣。 小男孩子梳公子头,没有任何佩饰,不过收拾得还算整齐,他盘膝坐,腰杆挺得很直,手放双膝上,小手也没什么肉。 看到受万众瞩目的小仙子走到自己面前,男孩子愣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 莫说小男孩子愣住了,奂氏皇族人与大臣也愣住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奂筑帝君望向皇后:“那是谁?” 奂皇后雍容华贵的面容有几分僵硬:“帝君,妾也没印象,不知道是哪位皇叔的孩子。” 后妃们也一脸迷茫,想不起后宫有那号人物。 几大仙宗弟子们发觉小仙子说有仙缘的人是谁,也暗自惊疑,那孩子明显先天不足,根骨只怕也不佳啊。 乐韵在不被人看好的男孩子面前蹲下,摸了摸男孩子的头:“能告诉姐姐你的名字吗?” 被摸头的男孩子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冲着自己的笑漂亮小仙子,挺直的腰几乎要软塌下去,嘴唇轻轻的颤抖,声音细如蚊哼:“姐……姐,我叫奂忘缘,忘,心字上头一个灭亡的忘,缘份的缘。” 小男孩说出名字,奂筑帝君与皇后,后妃,得宠的皇子公主们仍然没想起他是哪号人物。 乐韵没管别人,继续问:“忘缘今年几岁?” “三月满了八岁。” “你母亲坐在哪?” 奂忘缘低下头:“我母亲,三年前……病去了。” 乐韵沉默了一下,伸手揉揉小男孩子的脑袋:“对不起,姐姐不知道,提及你的伤心事了,你父亲呢?” “没关系的,”奂忘缘快速抬头望望漂亮的仙子姐姐,又垂下头:“我父亲,在我三岁时就没了。” 他说得较快,隐隐有气喘的迹象。 这?乐韵都傻眼了,这还是个失恃失怙的孩子?默了默,又问:“你愿意离开家,去当仙人吗?” “我愿意!”奂忘缘用力的喊出三个字,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潮。 “当仙人很苦很无聊的,每天都做相当的事,没有人跟你玩耍,没有漂亮的衣服穿,晚上一个人睡,你也愿意去吗?” “愿意。”奂忘缘斩钉截铁的回答,紧张地看着漂亮仙女姐姐:“我不穿漂亮衣服,也不用人陪我玩,我不怕黑,我吃得也不多,我会扫地会洗衣会做饭。” 小男孩眼底藏着星火之光,乐韵牵起小男孩的一只手,站起来:“跟姐姐走吧。” 奂忘缘爬起来,小腿都在打抖,紧紧的反攥着漂亮姐姐的手,拖着僵硬得在抖的腿,一步一步的走。 走到倒数第二排,乐韵发觉小男孩停顿,望他,他扭头望向倒数第二排靠角落的一位女子,眼底流露出眷念。 她懂了,松开手:“你想跟认识的人辞别,就去吧,我等你。” “……好。”奂忘缘想走,又不舍得放开漂亮姐姐的手,犹豫了一下,确认漂亮仙女姐姐会等自己,才迈开腿向一边走。 他开始走得很慢,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几眼,小跑起来,跑过十几个男女,跑得气喘吁吁,跑到一位也穿着天上锦布料宫装的女子面前才停。 那女子四十上下,眉目清秀,宫装也是八成新,绾着圆髻,头上只有少量的几件钗饰,与前几排花团锦簇的宫妃相比,她很素净,想必份位极低。 女子抓着帕子捂着嘴,眼里蓄着泪水,看到小男孩子跑来,眼泪夺眶而出。 奂忘缘扑通一声跪下去,磕头到地:“画母妃,我走了,您保重,我一定会回来看您的。” 画氏死死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也说不出话来,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嘀嘀吧吧的掉。 奂忘缘磕了三个头,抬头看到画母妃哭成泪人儿,眼睛也红红的。 画氏一手拿帕子捂嘴,难难的伸出另一只手想扶奂忘缘,却软软的使不上劲儿。 奂忘缘抱住画母妃的手,鼻头也红了。 看着母子情深的画面,乐韵飘飞过去,摸摸舍不得放手的男孩子脑瓜子:“忘缘,你记住,今日的离别是为了他日更好的相聚,你拜入玉衡宗门,自己争气,早日筑基就能早日回来探亲。” “我懂的,仙子姐姐,我母亲没了后是画母妃照顾我,没有画母妃,我可能也病死了,我只得舍不得画母妃。”奂忘缘哽咽着点点头,放开画母妃的手,慢慢站起来:“画母妃,您不要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画氏哭着点头,朝着小仙子俯身拜下去。 乐韵往一侧偏让开身,没受人家的礼,看女子抬起头来,拿出十块灵石和一瓶丹药放她面前的桌面:“这是我赠送你的,丹药是养气血之用,三日一粒,若是有人敢抢,哪日我重游金曜,或者待奂忘缘归来,必为你讨还公道。” 画氏看着桌面上多出来的东西,眼泪又不要钱似的掉,抖着手将东西收进袖子里,再次俯身拜谢。 乐韵轻轻拂袖,将女子托起来,牵起奂忘缘走向东边客席。 奂忘缘抓着漂亮仙女姐姐的手,越走越稳,腰挺得笔直,走出皇族成员的坐席,走到大殿中时,松开仙女姐姐的手,端端正正的跪在帝君前拜别:“孙儿拜别皇祖父皇祖母,皇祖父皇祖母保重!” 奂筑帝君原本想不起奂忘缘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孙子或曾孙,这当儿才知是孙子,只是,他仍然想不起来是哪个儿子的儿子。 他的儿女们好几个俱早逝,有几个有留下后,反正猜着应该就是早逝的儿子当中某个儿子的儿子。 人是被小仙子挑出来的,奂帝君也不知该说什么,淡淡的点头:“嗯,去吧,莫丢了皇族子孙的脸。” 第七十章 亲传弟子 奂皇后想不起奂忘缘是哪位前任皇后留下的子孙,唯恐多说半句泄露不该透露后宫辛秘,更加不敢多言,仅只说了句“以后好好修炼”。 奂忘缘跪拜了帝君皇祖父,起身,快跑两步移到漂亮仙女姐姐身边,紧紧的抓着仙女姐姐的衣袖,又扭头望向画母妃。 “忘缘,你以后入了仙宗,吃穿用度自是不缺,家里穿过的旧衣裳不带也罢,你父母双亡,想必他们走时对你也是万分不舍,必然有把他们的一些体己和最珍爱之物留给你做念想,你想带走什么告诉帝君,请他差人去收拾妥当送仙仪宫。” 从某奂氏皇族人的表情与穿着,以及奂忘缘与他在意的母妃穿着来看,小孩子过得不怎么好,乐韵对某帝君的好感度噌噌掉了几个台阶,所以特意多说了一句。 奂筑帝君瞬即也懂小仙子的意思,奂忘缘穿的衣服与坐在前几排的皇族子孙相比相差甚远,小仙子想必怀疑他的后宫不怎么干净,有人苛待失去父母的孩子,所以才说“穿过的旧衣掌”,特意提及孩子父母留了什么,想必也是怀疑孩子父母所留之物被人给暗中瓜分了。 奂筑帝君心中又羞又恼,暗中狠狠的瞪了皇后一眼,对小仙子露出笑容:“小仙子想得周到,孤一向不管后宫锁碎之事,也不知他父母留有何物给他做念想,孤着人去为他清点整理,明日送去仙仪宫。” 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奂帝君对贴身服侍的总管使个眼色,御前大总管立即心领神会,躬身后退,退到帝君宝座之一角,召过一个内侍低声嘱咐几句,让人速速去查探奂忘缘皇孙之事,再悄无声息的回到帝君身侧。 某帝君自己找了台阶下,乐韵懒得管他后宫与子孙们怎么明争暗斗的破事儿,牵起小男孩子的手,朝帝君冷淡的点点头:“帝君日理万机,儿孙众多,有所疏忽也在情理之中。” 从小仙子的举动看,她对奂忘缘很是纵容,央筑帝君又看到更多希望,再次为自己儿孙争取机会:“小仙子,孤家奂氏皇族除了小仙子说的这个,可还有谁也有仙缘?” 还真没完没了?乐韵不太高兴,**的回一句:“奂氏皇族子孙众多,仙缘最厚者仅此一人,其余之众的仙缘太过于浅薄,本小仙子爱莫能助。” “有此一子能入仙宗已是皇家之幸,倒是孤奢求过多。”希望落空,奂筑帝君有几分遗撼。 奂氏皇族大部分被说仙缘浅薄,无比失望。 乐韵不想再被奂帝君强抓着帮给他的子孙谋福利,牵着小男孩子的手从帝君前方走过,走向仙宗门派的席位。 离阳子看着小仙子十分宠爱小孩子,笑着提议:“小仙子,此子看着有些羸弱,不如带回玉岚宗?” 离掌门想抢人,朱尔巴掌门不乐意了,立即抢话:“小孩子看着是有些不足之症,我们玉衡宗有的是灵植和丹道宗师,带回去调养些时间也就好了,哪能劳离掌门费心。” “确是,我们玉衡宗珍贵灵植或许不及玉岚宗多,培养几个弟子的资源还是足够的。” 玉衡宗的长老们一致符合掌门的话,小仙子能为小男孩不给央帝君面子,可见必定是个有福之人,莫说资质如何,就凭他得小仙子青眼相看,也不能再让给玉岚宗。 离掌门眼角跳了跳,那只壮熊的脑子什么时候这么好使了? 玉雪玉霞玉清宗的掌门想骂人,玉衡宗不要脸,下手太快将人抢走了,害他们现在不好再抢。 奂氏皇族子孙嫉妒得要命,奂忘缘弱鸡似的,竟然被两大仙宗争抢,他们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命? 玉衡宗不嫌自己引荐的孩子,乐韵很开心,将小男孩领到玉衡宗掌门前面:“这位是玉衡宗掌门,后面的是玉衡宗的真人们和内门弟子,你入了玉衡宗,当守玉衡宗的门规,虚心受长辈同门师兄教诲,一心向道,不得败坏宗门声誉,更不得同宗相残。” 奂忘缘到掌门面前,端端正正的跪下行礼:“奂忘缘拜见掌门,参见真人,参见师兄!” “好,起。”小仙子没有中途反悔将人给玉岚宗,朱尔巴掌门开心得像个孩子,待小男孩子行了大礼,用法力将人托起来,随手抛出一只储物器:“本掌门言出有信,自此你便是玉衡宗内门弟子,待回玉衡山为你测试属性,再给安排适合教导你的师父。” “此子有火、土、木属性,隐藏风属性和雷系属性,”乐韵一手帮奂忘缘接住储物器再塞给他,对露出震惊之色的大块头掌门露齿一笑:“朱尔巴师叔,是不是很惊喜?” “他……有雷属性?”朱尔巴掌门与玉衡宗的真人们都愣住了。 玉岚宗玉雪玉霞玉清宗的真人们也吃了一惊,雷属性极为难得,亿位修炼者当中难出其一,若真有雷性,绝对是修炼天才。 “本小仙子从不胡言乱语,此子有隐藏的雷属性,我观他本性坚韧,不忍见他被埋没,所以才想将他引荐给仙宗。” “多谢小仙子!既是位有雷属性的弟子,玉衡宗收其为第二代亲传弟子,回宗后再议拜哪位真人名下。”朱尔巴掌门喜形于色。 三言两语之间,奂皇孙由内门弟子变亲传弟子,身份瞬间又高了一阶,众仙宗觉得正很正常,金曜帝国朝臣与皇族男女嫉妒得眼都红了。 “不客气,”乐韵浑不在意的笑笑,俯身抱起小男孩:“这个孩子在母胎里没有得到应有的爱护,以致先天不足,后天又没得到弥补,留下了病根,还有几处经脉滞塞,既是我引荐的,自然不能就这样交给玉衡宗,我这就带回去为他调养,明早还给玉衡宗一个天才弟子。” 小不点说要带小男孩子回住的地方,金毛吼反应敏捷,一溜烟儿的飞蹿到小不点身边。 大狮子体贴知心,乐韵抱着小男孩跳金毛背上坐着。 金毛吼抬脚就走,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真正的说走就走。 “诸位随意,本宗先行一步。”小仙子提前走人,离阳子自然也不愿意继续呆下去,率先起身。 玉岚宗弟子们飘起,随掌门离开。 “小仙子等等,我们与小仙子一起回仙仪宫。”朱尔巴掌门飘然飞起,大刺刺的望了奂帝君一眼:“奂帝君和诸位随意。” 玉衡宗弟子二话不说,随掌门而动。 玉岚宗玉衡宗提前开溜,玉雪玉霞玉清宗哪坐得住,相继起身,飞掠着赶上玉岚宗玉衡宗,一起结伴同行。 在场的几个修仙门派与帝国使团在听说某位皇孙竟然隐藏雷属性,无比的嫉妒,当见五大仙宗同行而去,他们也纷纷告辞。 朝臣们送走修仙门派,抑不住激情澎湃,纷纷向帝君敬酒,庆贺帝君的皇孙平步青云成为玉衡宗亲传弟子。 东辰大陆的顶级仙宗很少收帝国皇族直系为内门弟子,近五百年来仅东陆的玉岚宗收了苍月帝国的公主和旭日帝国的王子为亲传弟子。 奂忘缘被玉衡宗收回亲传弟子,奂筑帝君亦喜出望外,心花怒放的与朝臣痛饮,当然并没通宵达旦,热闹了一个时辰左右散了宴席。 奂筑帝君心情愉悦,哪怕微醉,散宴回了起居殿,立即催化了酒气,沐浴后换了常服,清清爽爽的,亲自过问奂忘缘和自己子孙在宫中的生活状况,从大总管那里得知悉奂忘缘是自己已逝的第二任皇后所生的十一皇子的庶妃生的孩子。 还听说因十一皇子没了,皇子妃和庶妃以及十一皇子的孩子们倍受得宠皇子妃们的打压,日子过得较清苦,而且,据说十一皇子妃子们的东西很多被得宠皇子妃与皇子公主们暗中给夺了去。 奂筑帝君收到查得消息,帝颜大怒,连夜派人彻查后宫与皇子公主和皇子妃皇孙们,下旨勒令谁夺了谁的东西必须在天明前返还,敢贪墨私藏已逝皇子遗孀儿女们之物者一律斩首。 从宴席上回宫回府的后妃皇子皇孙们还没喘口气,就被帝君的旨意给吓坏了,后宫与皇子府彻夜无眠。 五大仙宗中途离席,一起回到仙仪宫,而且,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都没回他们下榻的小院,俱一起到栖梧院做客。 离阳子也知道那四宗打着喝茶的幌子,其实是好奇雷属性的小男孩,好奇小仙子怎么给小男孩子调理。 离掌门不好将人轰走,让四大宗占居中堂。 乐小同学可没给人面子,带小男孩去了第二进院,将小男孩子拎至茅房外,给他喂药,扎了十几针,让他先将肚子里的污物排泄干净。 之后,再提回中堂,扒了衣服,给他调配出药喂他吃下去给他治病,小男孩主要有支气管哮喘和病毒性肺炎。 他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根,后天被刺激加剧。 小男孩的病在乐小同学眼里不算什么大事儿,人是她找出来的,还是她引荐给玉衡宗的弟子,为了不被打脸,她可没心疼自己的药植,以最佳配方为原则,调制出对症下药的药,再配以针灸,以求手到病除。 第七十一章 判若两人 罗城玉七俞莫问仗着自己与小师妹比较亲近,赖在旁旁观,全程围观了小师妹给奂忘缘的针灸疗程。 他们见证小师妹将奂忘缘扎成一只榛子果那样的毛刺球,还不是一次,是将人前后扎了两次,他们看见很多针孔冒烟,渗出脏东西,还有些针孔喷火。 他们看着小师妹将小男孩摆弄了二个时辰,然后,小师妹做完针灸,他们仨人帮着给昏睡的小男孩子洗了澡,当师妹给小男孩又喂了药让他放躺于中堂地面上,他们坐在旁打坐。 当天色破晓,三位师兄打坐醒来,看到奂忘缘时大吃一惊,昨天那孩子面色苍白,走路都带喘,一夜之后,他面色红润,皮肤白晳,头发乌黑。 小男孩安安静静的躺着,与昨日判若两人。 三位师兄瞅啊瞅,瞅半晌,不得不承认没被掉包,小男孩就是昨晚的那个孩子。 金毛吼眯了会醒来,也观望小男孩子一阵,溜去小不点的客房门口蹲着守株待兔。 仨人一虎坐等一会儿,某个小仙子一身清爽的从侧间走出来,仨人跳起来,兴冲冲的喊:“小师妹,你快看,他一夜就好啦。” 乐韵踏出门,摸摸大狮子凑来的脑袋,懒洋洋的伸懒腰:“师兄,有我出手,他要是还不好,我就得砸招牌了。” “小师妹手到病除,好厉害!” “小师妹医术之高,名贯大陆。” “小师妹会做灵食会医术,好了不起。” 三位师兄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吹捧一波。 金毛吼翻个白眼,小不点连丹毒都能解,一点小毛病算什么?他迈着八字步,威风凛凛的跟在小不点身后当第一号跟班。 乐韵倒背着小手,迈着小短腿,走出官爷步,晃到小男孩身边,往小男孩子身上戳几下,她对自己的医术有超强的自信心,果不期然,小男孩的身体在强效药的作用下恢复得相当的不错。 奂忘缘醒来时,看到的东西与自己常见的样子不同,一个骨碌爬坐起来,对上一张漂亮的笑脸,下意识的喊一句“仙女姐姐”。 喊了一句,张着眼睛四下看,看到一只漂亮的大狮子,以及三个长得很好看的人,他眨着眼睛,瞅啊瞅,瞅了一阵才把很多事情想清楚,对着漂亮仙女姐姐笑。 “起来喽,玉衡宗的真人们等着见你呢。”小男孩笑得甜蜜蜜的,乐韵抱起他,跳到大狮子背上坐着。 奂忘缘被抱着不敢乱动,怕仙兽不喜欢他,也不敢去摸大狮子的毛。 罗城玉七俞莫问和金毛吼奔出第二进院,到外院,去中堂见在栖梧院坐了一夜的客人们。 玉雪玉霞玉清宗为了看看小仙子能将小男孩调养到哪种程度,和玉衡宗在栖梧院坐整夜,于破晓之前结束打坐,好整以暇的摆出炉子煮水准备来沏灵茶。 灵泉水还没开,小仙子带着人来了前院,众掌门与真人们一致望去,看到被小仙子抱着的小男孩,满惊讶,这真是昨晚那个孩子? 昨晚的奂皇孙是个什么情形,他们都有数,那孩子那么羸弱,讲真,若不是小仙子引荐,真没谁想收进宗门。 可仅一夜之间,奂皇孙变得肤白面嫩,气色红润,眼神清亮,分明透着一股子灵气,与昨日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朱尔巴掌门喜得咧嘴笑,幸亏他下手快啊,要不然奂皇孙就成了别家的亲传弟子啦。 奂忘缘睁着眼睛,打量屋子里的人,看到昨天自己磕头拜过的仙人们,咧嘴笑开眼。 金毛进屋,乐韵抱着小男孩飞身落地,将小孩子送到玉衡宗众人面前:“朱尔巴师叔,我说话算话,将你们的天才弟子还你们。” 玉衡宗看到虽然很瘦,但是一点也不弱的小孩子,个个露出笑容:“多谢小仙子送本门一个天才弟子。” 奂忘缘特别机灵,立即跪下,给师门长辈们问安。 “以后除了行拜师大礼和祭祀时,其他时候不用跪拜。”朱尔巴掌门心情愉悦,将法力将小孩子托起来,直接送到自己面前,一手抱着摸骨。 摸了几下骨,心花怒放:“好,好,好!骨格奇佳,全身经脉畅通,果然是个好苗子。” 怕将小孩子吓哭,赶紧将人送到后头第二代亲传弟子当中,由第二代弟子们照顾。 玉衡宗的第二代亲传弟子即是朱尔巴掌门的徒孙辈,因为掌门师祖作主收下新内门弟子,以后是自己一辈的小师弟,自然不怠慢,把小师弟放在自己师兄弟当中护着。 央忘缘知道以后有很多师兄,也不怕,甜甜的笑着先喊师兄。 活了几百岁的人,乍然多一个小娃娃师弟,玉衡宗第二代亲传弟子的心情很兴奋,又有点小紧张,怕小师弟哭哇,万一惹哭了,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哄得住。 玉雪玉清玉霞宗的真人们心里有点酸,雷属性的弟子啊,他们也想要! 乐韵将小男孩子交给玉衡宗,完成一桩任务,愉快的跳到离掌门身侧留的位置坐着,拿出一碗切成丁的菠萝叉着啃吃。 玉清宗送她的灵果水果种类多多,东辰大陆的菠萝长得像西瓜,甜蜜多汁,肉质又脆,特别好吃。 早晨吃菠萝养胃,乐同学每天早晨吃正餐前必吃一碗菠萝,所以,捧着一碗菠萝丁,幸福得眉眼弯成月牙,她决定回去前一定去趟南陆,买足够吃一辈子的菠萝回地球。 东辰大陆的菠萝不叫菠萝,它千眼金梨,当它的味道逸散,原本从不觉千眼金梨好吃的众修士看到小仙子吃得满足的模样,也莫明的有点想尝尝。 玉清宗的真人们看果肉就知小仙子吃的是玉清宗赠送的果子,南陆的千眼金梨果肉色泽浓郁,有如足金之色,东陆与中陆的千眼金梨的果肉色泽金中带白。 小仙子喜欢吃玉清宗送的特产水果,让玉清宗的人很开心,机灵的执事立即取出携带的千眼金梨分给同道们一起品尝,当然最重要的是赶紧儿的趁机又送给小仙子几个长得饱满的金梨。 有人送水果,乐同学来者不拒,美滋滋的揣进腰包。 玉清宗拿出水果,玉雪玉霞玉衡宗也拿出些灵果一起分享受,当茶水煮开,沏灵茶,一边喝茶一边吃水果。 帝筑帝君被自己后宫妃子与皇子妃们,皇子公主之间背后相互欺压的事搞得大为恼火,传出旨意后也没睡,天亮后梳洗整齐,亲自看结果。 帝君震怒,后宫妃子与皇子公主没几个能置身事外,将曾经以见不得光的手段得来的东西还回去,也一夜没敢睡,清早即到帝君起居殿外请罪。 内侍们将收集到的奂皇孙父母所遗物品清点一遍,造册,收拾妥当,都抬到帝君宫殿候检。 奂筑帝君查验一番,气得心窝子在冒火,皇十一子没有什么才华和聪明头脑,没有修炼天赋,不得他重视,但是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后宫的女人们和其他皇子公主子皇子妃竟然背后谋夺皇十一子遗孀与儿女之物,简直毫无羞耻之心。 自己的脸被自己的妃子和儿女们打,奂筑帝君愤怒之下,立即下旨:“传旨废后!皇后欺上瞒下,不配居后位,废尊号,迁往冷宫,四贵妃削封号,降为贵人、二十四妃降为……” 帝君震怒,服侍的内侍们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掌印内侍取印,侍纸内侍铺纸,侍墨内侍研墨,侍笔内侍立即依帝君之意起草旨意。 奂筑帝君怒火中烧,将后妃从皇后到普通妃嫔该废的废了,该降的降份位,随之便是给皇子公主皇孙们的惩罚,将因得宠而骄嚣跋扈的皇子公主皇孙皇子妃们一个不剩的狠狠的惩贬,撤封的撤封,关禁闭的关禁闭,罚俸的罚俸。 气冲冲的下了旨意,他犹自觉得难消怒气,亲自查看起草的旨意,看着内侍在正式旨书上书写好,亲自盖大印,将旨意先封存起来。 给后宫与子女们的处罚定下来,负筑帝君让内侍们抬着整顿好的物品去往仙仪宫,当他走出起居殿,看到皇后与妃子公主皇子皇孙黑压压跪了一片,也不叫起身,登上车辇,起驾。 帝君不叫人起身,可见犹在震怒中,后妃与皇子皇孙们心惊胆颤,也没谁敢私自起身,跪地不动。 奂筑帝君的帝驾至仙仪宫,有内侍报说五大仙宗昨晚皆在栖梧院,他去往栖梧院,在院外停驾,先由宫娥们去禀报玉岚宗主,得到玉岚宗同意见他,他只带着一位内侍和一位贴身侍卫步行进栖梧院。 五大仙宗喝完一壶茶,也等到奂帝君驾临,玉岚宗没什么可与奂帝君说的,玉衡宗新收的弟子在栖梧院,所以自然得让奂帝君见见他的皇孙。 当奂帝君进到中堂,各仙宗弟子皆坐着微微点点头就当是招呼了,唯有奂忘缘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他入了玉衡宗,身份与往昔不同,哪怕是奂氏皇孙,也不再行跪礼,能弯腰行礼便是敬重。 奂筑帝君心头五味俱杂,昨晚是他的皇孙,一夜之间,皇孙水涨船高,哪怕是他的孙子,他也再骂不得管不得。 但是,奂氏子孙能入玉衡宗成为亲传弟子,就算他再管不得,他也乐意,谁都知道玉衡宗亲传弟子的份量有多重,以后谁对帝国发难或对付奂氏皇室,也得惦量能不能承受身为玉衡宗亲传弟子的奂氏皇孙的怒火。 奂筑帝君向五大宗掌门行了礼,和颜悦色的望向皇孙,刚想说话,赫然看到一个面色红润,皮肤白如玉,浑身透着灵气的孩了,脱口惊问:“你……你真是奂忘缘?” 奂忘缘微微垂首,平平静静的答:“是的。” “奂帝君不必惊讶,你眼前的人是曾经的奂皇孙无疑,小仙子福泽无双,愿意庇护谁,其人必然是受益不浅。” 朱尔巴掌门说话不拐弯:“奂帝君有什么话与奂忘缘说请尽快,待孩子拿到他父母所留之物,本宗与同道们便启程狼山。” “离狼山秘境开启还半月之久,真人们在此多歇几天也不会误行程,真人们这么快起程,可是孤招待不周?”奂帝君还没从奂忘缘巨大的变化中回神,又听说五大仙宗要离开,有些惶然。 “皇宫是富贵乡,我等世外山野之人消受不起,本宗与同道们也想陪同小仙子一路游行,自然尽快启程为上。” 朱尔巴掌门现在不想呆金曜皇宫,怕小家伙牵挂他那位母妃舍不得走啊,当然是赶紧儿的离开为上。 奂筑帝君便知仙宗仙个去意已定,让内侍将箱笼抬进中堂给皇孙清点。 奂忘缘望向掌门和师门长辈们,得到允许才上前查看,内侍们开箱,他看到了曾经是母亲和他的、后来被人夺去的物品,有些不是他的,应该是某些人人给的赔偿。 他将自己记得的东西指出来,自己没有印象的东西直接说不知道是不是母亲或父亲之物,有几样是画母妃之物也一一指出。 玉衡宗弟子知晓小师弟还用不了储物器,代为收取,将属于小师弟指认出的私人之物收起来,另外的么收走一半,另一半与画氏之物则让奂帝君转交给画氏。 奂筑帝君没有多说,让内侍将留下的几箱物品先抬出去。 五大仙宗也不逗留,收起几件物品,起程。 金毛吼最开心,背着小不点率先开跑,皇宫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荒山野岭有趣,在野外,小不点还能去捡点落叶挖点灵植。 玉衡宗的第二代弟子扔出一件飞行器,带着小师弟飞行。 一群修士结队而行,有百余之众,队伍很壮大。 奂筑帝君送五大仙宗,在半途,闻讯赶来送行的朝臣也到了,金曜君臣送仙人送出皇城内城,还想送出外城,五大仙宗嫌走得慢,让他们留步,他们贴地飞行,两个闪身便已出皇宫。 到皇宫外,各宗祭飞行器,乘坐飞行器冲空直上,飞往狼山方向。 第七十二章 狼山秘境 奂筑帝君送走五大仙宗,原本想率朝臣回宫去处理政事,又听闻其他仙门与帝国使团也告辞,又一一送客。 送走所有客人,又有前往狼山的队伍来访,奂帝君与朝臣忙着接待,令御前大总管带人去给在帝君起居殿请罪的妃子与皇子公主们宣读惩罚的帝旨。 央皇后还没听完废后旨意便昏了过去,四位贵妃与庶妃们也一个接一个的昏倒,有些皇子自知自己在劫难逃,还没听给自己的旨意便先吓得半死。 宣旨的大总管并没有管后妃娘娘们晕着还是没晕,先读完所有帝旨,然后传医的传医,该送去冷宫的送去冷宫,该送禁闭的关禁闭,该收印的收印,该查的宫殿或皇子府一律查,该行杖责的行刑。 至于某些后妃和皇子们的爪牙,罪行恶稍劣,砍的砍,剐的剐,流放的流放,有些受杖刑后充为粗使官奴。 金曜帝君在登基一百多年来第一次清洗后宫,以往杀人不见血的后宫瞬间被真正的血腥弥漫,也释诠了何为帝君一怒,人头落地。 而成为金曜帝君下定决心清洗后宫的导火线的奂忘缘,被玉衡宗真人们当宝一样携带于身边,又有师兄们爱护,有吃有喝,什么都不用操心,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不能跟漂亮仙女姐姐一起,不过,没关系,他经常能看见仙女姐姐,很满足。 至于真正导致金曜帝君后宫变天的首号功臣乐同学,她历来是做了好事不求回报,深藏功与名的伟大好人,压根没花心思思考她和某个皇孙走后某帝君会做啥。 狼山属于金曜帝国的领土,实则与帝都相距有二百多万里。 五大仙宗不紧不慢的赶路,原本因为各宗都有合体期修士,四五天左右可以赶至目的,因想与小仙子多多交流,路上走走停停,用了八天才赶至狼山。 狼山也是中陆的一处大山脉,无法与中陆的玉衡山系相提并论,却也是大陆上排得上号的山系,余脉横跨中陆到达南陆,跨度超过二千万里。 狼山山系的主峰山系有大半位于金曜帝国领土内,超过五万丈的山峰有二十几座,四万丈的山峰五十多座。 大陆的仙宗门派选择立宗之地一般都选高大的山脉,大陆很多超过五万丈山峰的山脉有修仙门派,但狼山没有! 狼山是个非常……奇怪的地方,曾经也有仙宗在狼山开宗立派,但是,不知道何缘因,每个宗门寿不过万年,就如受了诅咒似的,不管开宗立派之时是何等雄风,风光三五千年就会衰败,然后败亡。 久而久之,狼山山脉再无修仙人士作为扎根之地,成无主之物,之后世俗界群雄争霸,被数个帝国将其瓜分,各得部分成为旗下领土。 狼山余脉所覆盖的地方是有人类城市的,在距五万丈高峰为主的深山内围约四十万里即没了人烟,因为狼山内是妖兽的天下,离得太近会挨妖兽夷为平地。 从金曜帝都方向至狼山主脉外围往狼山深处,大约十万里即是狼山主脉内围,再往内约十万里即是狼山开启的秘境所在地。 秘境一般都在险峻的山脉内,之所以会被发现是因为每个地方的秘境将开启时必有灵气冲天,清光冲霄,而且维持时间很久,少则十天半月,时间最长的有可能维持数年,直至秘境通道稳地,异象才会消失。 狼山秘境开启的异象维持了一年之久,又等了一年,秘境出口才真正稳定,因此,当它开启时也引来大陆的大小仙宗和修仙家族与众多帝国派出的觅宝团齐聚一堂。 狼山也曾先后出现过许多秘境,有些是千年秘境,有些是五千年秘境,万年秘境至今仅此一处,现今东辰大陆说狼山秘境是万年秘境,若指其他秘境会说是“狼山千年秘境”。 大陆各处的秘境开启几次后就会消失,狼山目前还有处千年秘境处于活跃期,而且,只比万年开启一次的秘境早两个月。 东辰许多实力不足的修仙宗门和修真家族与某些帝国有自知之明,不敢问津万年秘境,派出队伍去千年秘境碰运气。 千年秘境离万年秘境相距约五万里,玉岚宗的真人们特意绕路,带小仙子去欣赏秘境是什么样子的。 千年秘境在一座山谷内,山谷被雾气笼罩,从空中往下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在一个谷口有灵气旋涡,那就是秘境的通道口。 千年秘境外扎着许多帐篷,那是进秘境探索的队伍在外接应的后勤人员。 五大仙宗也有派一支人马去千年秘境,目的是让弟子去历炼,一般是筑基和炼气期的弟子,最高就是开光期修为。 玉岚宗去千年秘境,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四宗自然也奉陪,一起去走了一趟,没落地,在高空转一圈再奔万年秘境。 五大仙宗到达万年秘境的山谷是当天的半下午后,其时太阳还挂在高空,照着狼山千万里的山岭。 万年秘境处于一座五万丈和两座四万多丈高的山峰所围成的狭谷中,那条狭谷在秘境未开启前终年被灰色云雾笼罩,人兽进谷有去无回。 万年开启一次的秘境本身就够吸引人的,又是新开启并且前两次皆探索无果,这第三次开启,岂有不令人闻之心动的道理? 大陆上的修仙门派、修真家族、实力不俗的帝国,皆早早派有人盯着秘境,各方人马早在一二年前便入驻秘境通道口的外。 秘境通道口所对的山谷,杂树杂草皆被清除,树木也清掉大部分,只留下些高大的树木用于蔽荫。 偌宽的地方成为人类的暂居地,近万人马驻扎在树木丛中,蓝、白、青、灰色的帐蓬像一个个巨的蘑菇,有些家族或宗门在驻扎的营地四周布阵。 五大仙宗也有先谴队,早早在谷里圈占地盘,也在离秘境口最近的地方,秘境朝北,五大仙的地盘在东边离秘境最近的地方,相隔有十丈远才有其他仙宗的帐篷。 其西边是其他门派或家族、帝国或零散修仙人士等等人的驻地。 秘境口正对着的前方空出近二里宽的空档,无人敢去占地,因为,曾经有修士想抢先机,停留在秘境口正前方,结果在秘境正式开启时被强大的力量吸进秘境,被搅得灰飞烟灭。 秘境谷口的灰色之中有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在吸收灵气,呈白濛濛的颜色,旋涡是活动的,缓慢的转动,没有声息,却蕴含着无形的恐怖力量。 五大仙宗的飞行器快飞至秘境上空,秘境前的队伍也察觉了,纷纷从帐篷中或囝法中走出,探查来的什么队伍。 当五团飞行器从远而近,依稀看到人,许多队伍认出是五大仙宗同至,心头直犯嘀咕,几大仙宗怎会在一起? 五大仙宗分战东南西北中陆,一般情况在路上巧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次五大宗竟然同行,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在万众瞩目中,五大仙宗的飞行器徐徐下降,轻盈的降落在秘境旋涡所对的地面,各宗弟子飘出,收飞行器。 五大仙宗先一步在秘境观察的长老弟子们立即上前迎接掌门和护法、大长老们,“恭迎掌门”的声音传开,令人听得清清楚楚的。 秘境前的探险队伍被震得瞠目结舌,五大仙宗的掌门、护法们竟然亲自驾临? 玉雪玉霞玉衡玉清玉岚宗的掌门各自去各自的地盘,五大仙宗实行先后来到,谁的人先至先扎营,后面的依次排列,玉衡宗在中陆,当仁不让的排第一,依次是玉霞、玉岚、玉雪、玉清宗。 在落地时,乐同学混在玉岚宗的亲传弟子中间,跟着掌门先去主帐。 各仙宗第一排三个大帐,大帐后头有中号帐篷,理论上是四人一个帐篷,为防妖兽或某些不安好心的人偷袭,五大仙宗的弟子们每晚轮值。 五大仙宗的掌门进主帐,先听选谴人员汇报秘境最近的情况,以便做出正确的判断。 玉岚宗先至秘境的一拨人由出窍期的长老带领,还有三位元婴真人、十位金丹期修士。 出窍期修士是上代亲传弟子,与现任掌门是同辈,姓苗,苗蒲,也是玉岚宗上代亲传弟子当中为数不多的女弟子之一,也是现在掌门之下第一代亲传弟子慕二的师父。 苗蒲已有一千八百岁,出窍初期修为,外表看起来像四十岁的中年,风姿绰约,眉目如画,穿牙白色衣裙,非常仙气。 离掌门率人入主帐就坐,金毛吼也特意将某个想藏起来的小仙子给拎去掌门身侧放着,他趴她后头给她靠着。 苗蒲与先至秘境的人员见得那一幕,心头犯疑,纵使某个小仙子为前掌门挡了天雷,那也是客,怎会受到护法长老和掌门一样的礼遇? 他们觉得奇怪也埋在心底,一一给掌门、护法和大长老们见礼,再到相应的席位坐下,也接受内门弟子的问候。 慕月婵给师父行礼时如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母亲,眼眶红红的,几乎要哭出声来。 第七十三章 教训 苗蒲看到徒儿红着眼睛的样子,奇怪的很,望向同宗与师父,发现师父当时冷了脸,越发的疑惑,本来想问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的话也没敢当着师父的面问出来,让弟子和师侄们去一旁坐着。 慕月婵以为师父会给自己撑腰,谁知师父什么都不问,更委屈了,红着眼睛到师父席位后头坐。 罗城玉七等几位亲传弟子给苗师叔行了礼,与内门弟子坐下首。 众人坐下,也没说什么废话,先至秘境的人汇报情况。 玉岚宗在商讨事务,身为外人,乐小同其实很想回避,可是,也不好提出来,毕竟她是被当吉祥物的,如果自己在他们讨论问题时开溜,显得不合群。 这个时候开溜已太迟,老好人乐同学当个乖孩子,坐着旁听,听听也有一定的好处,比如,她知道秘境最近数天有啥动静,四周有什么情况,有哪些探险者,哪些人物是需要防备的。 像五大仙宗那样的大宗门,家底厚,所以外出都携带有阵法,大帐里都是放了阵法的,外头听不到内头的声音,各宗门也能放心的讨论。 玉岚宗交流了近半个时辰,末了,离掌门偏头问始终坐得笔直的小仙子:“小仙子,对这处秘境,你怎么看?” “?”人坐得直,却神游天外的乐韵,被问题拉回跑马的神思,眨巴眼,一脸天真无辜:“我睁着眼睛看呀。” 小仙子淘气,几位长老憋着笑。 挨着坐的木长老大巴掌印小家伙头顶,用力的摩挲了两下:“小仙子,掌门说得是很严肃的问题。” “我知道啊,”乐韵抱住脑袋不让人蹂躏她的脑瓜子:“我不睁着眼睛看,难不成要闭着眼睛看?秘境阵口就在那儿,横看竖看,远看近看,都必须要用眼睛看。” “好吧,换种问法,”小仙子胡搅蛮缠的,木长老扯了扯小家伙束成束的乌发:“你到这里后没什么不一样的感应?” “哦,我懂了,木长老,你是想问吉凶是吧?”乐韵一手护头发一手捂脑袋:“这个不好说,它还没稳定,里头的气息都没露,我没什么特殊感应。” “小仙子真聪明!”木长老揉揉抱头不给人摸脑袋的小仙子,笑咪咪的表扬,也不欺负她的小脑袋,放她一马。 该说的说完了,也问过小仙子的感觉,暂时没什么事儿,离掌门让弟子们去修炼回复一路损耗的精神。 木长老特意点了自己的徒弟留下。 除了与掌门同来的左护法和蓝长老和执事堂的二长老吕笑,其余长老们也退出去,乐同学也想开溜,被木长老摁着小脑袋。 其余人鱼贯而出,最后一位弟子退出大帐,被苗下的苗蒲,恭敬的等师父示下:“师父,您有何事吩咐弟子?” “苗蒲,你与苍月帝国先帝之间的那点破事儿,为师和你师伯师叔师兄师弟们全都知道,你先斩后奏收了苍月帝国皇族直系为亲传弟子,因为不威胁到宗门,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木莲子提及慕二,冷了脸:“可你看看你这个弟子怎么回事,越来越没有身为宗门弟子的规矩,说是外出游历,回苍月帝国一住八年,回到宗门还端着苍月长公主的架子,想让整个宗门的人捧着她,不如她意,还耍起世俗皇宫里那些阴私手段,在我们这些人前也玩小伎俩,你看着不觉碍眼,我们宗门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师父……”苗蒲被劈头盖脸的训,有些发懵,当被师父提及自己与苍月先帝的私情,羞得无地自容,躬身伏地,不敢做半句辩解。 “苗蒲,你以往私下里给了慕二和苍月多少好处,在不损宗门利益的前提下,我们也不过问,但是,现在,你的弟子已经有危害宗门的行为,你如若再不收敛,再纵容她,莫怪为师将你与你的弟子一并逐出门,至时你是去苍月守护你心中人的后代,还是做什么,全随你心意。” “师父……”苗蒲伏地,禁不住轻颤,声音也发抖。 “怎么,你也学会了世俗界女人们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还学着装委屈?难不成我说错了,你没有私下里给苍月和慕二好处?或者说这三两百年你以为宗门收集大陆消息为名在外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在收集消息,而不是以此为借口在暗中照看苍月帝国皇族?” 木莲子说着说着心里隐隐涌上火气,越发后悔他当年收了女弟子,女弟子大多私心太重,又易被表象所迷,常常犯傻,明知男子的甜言蜜语靠不住,还是愿为情爱不顾一切。 “师父—”苗蒲诚惶诚恐,起身,又重重的拜下去,额心磕地:“师父,弟子有负师父教导,弟子知错。” “知错?你若真知错,又怎么几百年来从未反省?你惊惶是怕被逐出山门,从此颜面尽失,再也不能借玉岚宗内门长老的身份庇护苍月吧?” 木长老已经不再有火气,语气反而异常平静。 那话如刀,戳中苗蒲的心脏,她伏于地的身躯僵硬,一动不敢动,心头惶恐,连肌肉都在乱颤。 木莲子轻轻的飘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弟子,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走到跪伏的弟子面前,淡淡的命令:“苗蒲,抬起头来!” 苗蒲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一点一点的抬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双熊妖兽皮的鞋子和褐色的衣袍角,她脖子僵硬得如压了千万斤重物,每抬高一点都无比艰难。 她颤颤的,一点一点的抬高头,目光从师父的脚背往上移动,当视线触及师父膝盖,才一点一点的仰头。 仰高头,她看到了师父的脸,师父的脸浮现的是失望,眼里除了失望还是痛,苗蒲张了张嘴,没叫出“师父”,后背的脊骨冷冷的涌出冷意。 看着自己的弟子,木莲子缓缓的问出一句:“还记得你拜我为师时说的话吗?” “……”苗蒲努力的回想,半晌,还是只有迷茫,当年她说了什么? “你果然不记得了,”木莲子痛惜之后只余平静:“你记得的大概只有苍月帝国的那个男人,他对你说了什么,想必你都记得,你唯图忘记了你身为玉岚宗弟子应守的戒律,你忘记了你曾经的誓言。” 苗蒲后背僵硬,脊骨也一片冰凉。 木莲子轻轻的叹息,手如闪电一样点在苗蒲眉心,快速的下了禁锢术:“从此日起再不得向任何外人透露玉岚宗的任何事,不得再为苍月慕氏提供任何支援,更不得与慕月婵透露半句,一旦你违背师命,废灵根,逐出宗门。” 被师父下了禁锢术,封印了些东西,还有精神暗示,在承受那些时,苗蒲浑身颤抖,当师父收回手,她瘫坐着,汗与泪满面。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你再犯,再不饶恕,好自为之。”木莲子决然转身,轻飘飘的飘回自己坐的地方,背对弟子而坐。 苗蒲看着师父的背影,也知道师父对自己失望至极,所以不想再看见自己,心里憋得慌,想哭哭不出。 “大师兄缷任掌门之职前和飞仙前先后留两道法喻,说苗师姐若一心为苍月皇族而不知悔改,先去刑堂领刑罚,熬得过去,许你自由,苗师姐下去好好反省罢,如你认为苍月慕氏才是你的职责,待秘境关闭,你随宗门回去受刑,如此,大家都好。” 离阳子一直没出声,直到此刻才说话。 他的话,无异于又给苗蒲心窝子上戳了一刀,戳得她鲜血淋淋,再也禁不住,崩溃的哭了声。 左护法端坐如松,又似不存在,吕长老蓝长老也没发表任何意见。 苗蒲哭了约一柱香的功夫,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过了晌,自己抹干净脸,又用拿丹药抹了一把脸,让自己的脸干干净净,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把自己收拾好了,默默的向师父躬身行礼,起身后退,退到大帐门口,转身走出主帐,外面很安静,各大仙宗的人都没有谁走动,其他人更加没谁乱晃。 太阳已经移到西边的山峰顶,很快将落山。 心中余悸未消,苗蒲没做任何停顿,转了一下身,进了与玉雪宗相隔仅只几尺远的另一个大帐篷。 帐篷并不是她一人住,还几位长老同住,先回帐篷的人在打坐,苗蒲低头进帐篷后也坐在自己常坐的地方,默默的坐下,她内心惶然,根本无法静下心打坐,坐着发呆。 苗长老坐了没到半柱香的时间,吕笑长老也翩然进帐篷。 发呆中的苗蒲,看到吕笑进来,怔怔的望着她走到对面坐下,才期期艾艾的问:“师姐,掌门有什么喻令吗?” “没啊,木长老安排我与师妹同住一帐。”吕笑平淡无波的说了自己到来的原因,便再不多话,微微合上双目打坐。 苗蒲的瞳孔缩了缩,师父对她已经没了信任,所以派吕师姐与她同住一帐,防止她私下里拿东西贴苍月慕氏。 第七十四章 帮忙分忧 吕师姐的到来令苗蒲内心倍受煎熬,心绪更加紊乱,强迫自己不露声色的坐着打坐。 木莲子训斥徒儿后,等了一会子才转身,再让吕笑去与苗蒲同住,他老人心情不太好,闷闷不乐的叹了好几口气。 离阳子、玉八礼也知木莲子心里不痛快,没劝他,平平静静的坐着修炼。 被抓着听了私人纠葛八卦消息的乐韵,一脸生无可恋,感觉又拉到仇恨的节奏,她敢赌,某老的徒弟若有气无处发,最终可能也和某个女弟子一样迁怒自己。 她这麻烦体质啊,哪怕换个时空都没改,她不惹麻烦,麻烦总是往她身边靠,心好累! 感觉心情超不好,乐小同学挪到大狮子脖子弯里拿出书本抱着啃,什么都是虚的,属于自己的知识才是自己的,必须努力学习哒。 小仙子一言不发就看书籍,离掌门左护法和木长老蓝长老面面相视,小仙子路上在看书,到了秘境还在看书,比世俗界考太学的学子们还努力呀。 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在商讨了秘境最近变化情况后也没串门,尤其没见小仙子到处晃,他们也先按兵不动,各自休整调息。 太阳落山时分,数位散修人员送来一波探索者,因为秘境离人类城镇太远,路上也有一定的危险,有些修真家族或帝国的觅宝团不愿意让人手折在半途,找高阶的散修人员带,散修也乐意护送人进山脉秘境,以此收取点辛苦费。 新的队伍到达后忙着选地扎营,收拾场地,给平静的地方增添了不少热闹。 傍晚时分,秘境前的队伍都很安静,哪怕做炊也是按班就步,没谁乱吼吼乱喧哗。 很多修士的修为低,必须进食,做饭的队伍可不少,各种各样的香气在秘境前的上空飘来飘去。 当修士队伍们用了餐又陷入安静,天黑后很多帐篷点明火照明,不到子时全部熄灭,到处黑乎乎的。 五大仙宗有安排人值勤警戒,高阶修士的气息散开,高阶妖兽们早逃得无影无踪,野兽也天生敏锐,感觉到危险没敢靠近。 一夜平静。 当天色破晓,山岭深处热闹起来,鸟儿们唱起早晨交响曲,夜伏昼出的小动物们也起来活动。 秘境前的人类也活动,跑密林解决五谷轮回留下的杂质,去河里洗脸,取水做炊,晨光里来往的人精神饱满。 晨光明亮时,罗城带着玉七俞十九到掌门大帐侍候掌门与护法大长老们洗涮,煮水沏茶。 乐同学也在暖男七师兄的照料下洗脸和爪子,自己拿出水果啃,喝完灵茶,等到日头升空才爬金毛背上去透气。 秋末,森林露重,到处湿漉漉的,就连风都带着水的冷凉感。 猫了一夜的金毛吼,听说可以出去玩那叫个兴奋,背着小不点冲出大帐,飘到天空,兴奋的吼吼:“小不点,去哪?我们去抓妖兽,还是去河里抓鱼?” “选到天空转一圈。”乐韵有目标,但是,不能直接说呀。 “好咧。”金毛吼兴奋的往天上空飘,飘到几百丈高的地方,随意选个方向走。 当金毛大狮子跑天空漫步,底下的队伍们齐齐仰望,看到巨大的仙兽在空中自由自在的蹦跶,五大仙宗没谁阻止,无比惊奇,那只灵兽主人是谁呀,面子竟然那么大,跑大大仙宗头顶上空也没遭人给打下来。 小师妹带着金毛去玩,罗城玉七俞十九赶紧的跟上,免得有谁不长眼跑去招惹小师妹,惹她不开心。 三位师兄飘上高空,也坐在金毛吼背上,要不然他们在高空乱飘,相当于踩人头上似的,显得太狂妄。 金毛吼一出,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掌门长老们便知小仙子闲不住,可能要进山岭挖植物。 贺朝阳站在帐篷外遥望,当看到金毛吼在空中转了一圈朝河边方向飞去,他也飞向河边。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飞至河边观看,峡谷很宽,一条大河从峡谷平原地淌过,河面最宽处有五十余丈,窄的地方也有十几丈,晨阳洒下来,河面水气濛濛。 “大狮子,河里有鱼呦,想不想吃麻辣水煮鱼?”乐韵看着宽大的河流垂涎三尺,河水水质非常好,水里有很多野生鱼。 “小不点,法宝扔来,我给你打水捉鱼。”金毛吼哪有不懂小不点心思的,自告奋勇的当劳力。 三位师兄轻飘飘的从金毛吼背上飘到一边,乐韵也御气飞行到一边,扔出大海螺。 金毛吼抱着大海螺,化为一道金光飞至河面上空,将吞天螺开启,丢河面上吸水。 吞天螺开启吸水模式,上游下来的水化为水柱飞进吞天螺肚子里,下游的水也有部分化为水柱倒流。 河水倒流的长度大约有百余丈,之后只有上流的水飞向吞天螺,因上游的水被载,下游河面干涸,失去水的鱼乱蹦乱跳。 金毛吼开开心心的跑河里捡鱼。 罗城眼角抽了抽,飞身往前:“金毛,我看着吞天螺,你速度点,多捡些鱼。” “哼-”金毛吼不开心的哼哼,某位大弟子又抢他的功劳!他也懒得跟那位斗嘴,忙着捡鱼。 玉七俞莫问也飞到无水的河沟里帮忙抓鱼,因为狼山太古怪,没修仙门派,妖兽很多,没有开灵智的野兽更多,河里的鱼品种丰富,普通鱼也有几十斤,最小的鱼是只有人手腕大的一种石斑鱼。 有师兄们和金毛帮抓鱼,乐韵就不去凑数了,飞到河另一边的树林,扛着兽爪挖野生药植。 先至的人群比较挑,眼光也高,只挖五百年以上的珍贵药植,有些实力低的修士也挖药植,峡谷宽,一时半会是挖不完的。 贺朝阳慢吞吞的飞过峡谷草原和稀树林,到达河边,看到玉岚宗的罗城扛着大海贝在河面上吸水,惊奇的飞过去:“罗师兄,你们宗门什么时候也捡到了只吞天螺?” 罗城看到飞来的白袍俊修士,冷硬的脸缓和一分:“贺师弟,你有空出来了啊,这只吞天螺就是玉清宗的那件水系法宝,小师妹喜欢得紧,从玉清宗手里匀了回来,吞天螺现在是乐小师妹的。” “我上次去了玉岚宗,之后直接先来狼山,猜着你可能会来这里,昨天想找你,想着你有事忙,今早看你们往这边来,我也过来了,” 贺朝阳飞至河面上空,落在旧友身侧仰望着大海贝,又望望河下游忙着抓鱼的两人和金毛吼,笑得满脸开花:“想必是小仙子想抓鱼,所以拿这个截河,这若是被秘境前的那些修士们看到了也不知是怎么个想法。” “大概会捶胸顿足的哭喊大材小用了吧,”罗城浑不以为意的耸耸肩:“玉清宗真人们早知道了,寸掌门送吞天螺到玉岚宗,小师妹当时就抱着吞天螺截取我们宗门的灵泉水。” “有小仙子在玉岚山,悬天河里的鱼只怕吓得快跑光了吧。”贺朝阳直抹冷汗,他想象小仙子抱着大海贝截断悬天河,群鱼乱舞,画面太美。 “不太清楚,每次都是金毛狮子帮去取水捉鱼,反正小师妹和金毛狮子带着法宝在玉岚宗山到处跑,玩得可高兴了。” “俞师弟有没吃味儿?” “我和十九等人只有羡慕的份儿,金毛帮小师妹抓鱼,小师妹会做灵食给他吃。” “罗师兄,你不厚道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帮小仙子抓鱼有灵食吃?” 贺朝阳朝下游飞去,罗城望天:“贺师弟,你不如去捉妖兽,这里没有驼兽,你去捉松鸡、竹兔、箭猪、岩羊之类的妖兽,可能比抓鱼更讨小师妹欢喜。” “好兄弟,谢了!”贺朝阳大喜过望,转身上游的峡谷飞。 罗城望着逛飙飞走的人,心里美滋滋,嗯嗯,不错,又给小师妹拐来一个帮手,小师妹只管坐着收妖兽就行。 贺朝阳一边往上游跑,一边给同门师兄弟传讯,召集师兄弟们去狩猎。 玉霞宗的亲传弟子们得到传讯,立即与掌门说了一声,结队离开帐区,先假装在秘境边缘溜跶,到别人看不见的区域飞奔去与贺朝阳汇合,组队进峡谷上游几十里远的森山草甸子,猎杀妖兽和野兽。 金毛吼和玉七俞莫问一路往下游捡鱼,鱼少了还去岸上捉妖兽和野兽,一路追着水流往下,几乎忘记归途。 罗城控制着吞天螺吸水,等了很久,控制着吞天螺换地方,让海贝上移到几里远的地主吸水,他抽空捡鱼。 当太阳升高,秘境前的队伍也相继去打猎挖灵植。 秘境前的峡谷与四周的山岭因为人类的活动,森林里的动物居民被入侵者们骚扰,轻则受惊,重则丢掉小命,山岭里处处兵荒马乱。 罗城扛着吞天螺取了整整半个时辰的水才把海贝灌满,海螺里本来就积蓄着些水,否则,以河流的水量可能要一个半时辰以上的时间才能装满。 海贝满了,罗大师兄带着海螺找到在森林忙着挖灵植、扫落叶挖泥土、取树汁树脂和摘蘑菇的小师妹,帮着她挖植物、挖腐叶泥土。 玉七俞十九和金毛吼沿河往下走了四十多里,遇到另一条与河流汇合的大河,因河水较深,不能再抓鱼,带着收获返回。 两位师兄和金毛吼找到小师妹,将收获给她,帮着扫荡林林里的资源。 四人一兽忙了一阵,玉岚宗的弟子们也赶至帮忙,之后,玉清宗玉衡宗玉雪宗的弟子们也到河边“散步”,“巧遇”玉岚宗弟子们,非常友好的帮分忧,一起搜刮资源。 一群人扫荡了方圆六十余里长的峡谷森林草甸子里能搜刮走的东西,到半下午飞过河,跑去捡树木。 到秘境前驻扎的修士们清理场地时砍伐掉大量树木,基本没谁收取木材,运走扔在离秘境有数里远的地方。 有些树木是前两年被砍倒,已干枯,有些还是半枯状,有些队伍有捡柴生火做炊,取走的多是些枯枝,树木大量堆积,甚是浪费。 本着不能浪费资源的原则,乐同学带着帮手们清理收拾木材,大树先锯枝丫,再分段,枝条也捡起来。 一群修士汗哒哒的,也舍命陪君子,帮着除枝劈叉,分段,码堆,将树枝也整理人码堆,树叶与断碎的细枝也扫成堆,再一一收起来。 人多力量大呀,何况都是高阶修士,劈砍锯扫,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不到半个时辰将大片木材清理干净,结队去收捡另一个地方堆积的树木。 乐韵没去,先跑回秘境前的营地,跟离掌门说了一声,将自己的紫檀木大房子取出来放在玉岚宗的营帐之前方空地上。 为了不让房子遮住玉岚宗的主帐,压住玉岚宗的威风,房子往玉霞宗方向偏,以至于也遮住玉霞宗与玉岚宗相挨着的一个大帐篷。 因为小仙子的房子问题,玉岚宗掌门去玉霞宗拜访,知会主人一声,玉霞宗哪有什么意见,小仙子将房子取出来,真人们还兴致勃勃的围着转了一圈欣赏。 玉雪玉清玉衡宗的真人们也围着房子欣赏,然后,一起到玉岚宗的主帐篷做客,向玉岚宗请教关于房子的问题。 乐同学没法把房子搬进储物器,但是,放进储物器后她能搬出来,将房子摆放妥当,她爬回自己的房子里,进厨房开灶炉生火,蒸米饭,煎鱼,配制做红烧鱼的汤,忙得不亦乐乎。 当汤煮开,把煎香的鱼入汤料锅,配料放齐,很快灵食的香气形成旋涡,因为灵食份量太多,做厨房的房顶上空也形成香气旋涡。 灵食的香气逸散,方圆十几里的空气都被染香。 秘境前驻扎的队伍暗中默默的咽口水,白天出去,收工回来的远远的闻到香味,个个以狂飙的速度冲回,当发现五大仙宗的玉岚玉霞宗前多出一栋木房子,都是懵的。 在帮小仙子捡木柴的玉雪玉清玉衡的弟子们,闻到灵食香味个个心情激昂,神彩飞扬,小仙子说晚上请他们吃灵食呢,闻味道,灵食一定非常好吃! 第七十五章 幸福来得太快 五大仙宗带至秘境的弟子最低也是辟谷期,而且那些弟子几乎是属被宗门看好的内门弟子,带出来是为了让他们见见长识,增加阅历。 当然,五大仙门的辟谷期弟子加起来统共也只有十二人。 帮着捡木柴的各宗弟子有八个辟谷期,其他全是金丹,一群高阶修士跑去捡木柴纯属大材小用,对于那些最高也只有筑基期修士的队伍来说,他们表示无法理解高阶修士们的行为。 不被理解的高阶修士们当杂工当得乐意呀,一群人将另一堆木柴清理干净,太阳也落山,在罗城的带领下,修士们先去下游洗了澡,收拾得干干净净,飘飘然的飘回秘境前。 众青年修士跟着玉岚宗的弟子登木房子,进中堂,在清香四溢的中堂里依次坐下。 罗城先去灶厨间问需不需要帮忙,小师妹暂时不需要他帮忙,他到外头陪客人们,跟大家说因为玉霞宗的师兄弟们还没回来,可能要等一等才能吃饭。 吸取着灵食香气的玉雪玉衡玉清宗的弟子们心花怒放,哪在意等待啊,个个巴不得等久些,让自己多修炼一刻。 罗城又请玉衡宗的一位青年弟子去将奂忘缘接过来,玉衡宗的弟子欢喜不已,回宗门从长老手中接走小师弟,带至小仙子的木房子里做客。 玉霞宗外出狩猎的弟子回来的稍迟,在暮色笼罩峡谷时才匆匆忙忙的奔回,收拾得很整齐。 罗城远远的迎接着,将玉霞宗的弟子们领进小仙子小师妹的木房子。 幸福来得太快,玉霞宗的弟子们喜滋滋的与先到的一群人打了招呼,在人少的一侧坐下去。 一群青年修士暗搓搓的等着灵食。 人到齐了,乐韵叫便宜师兄们帮忙盛米饭,端餐上桌,也暗中庆幸自己估算时有多准备,要不然真不够分,她准备的仅只比实有人数多出八份,够悬的! 罗城带着师弟们帮小师妹端餐分发,一人一份,一份餐只有一个菜,一条红烧鱼,鱼有七八斤,加上当佐料的灵植,共有十来斤,还有一大碗香喷喷的四宝竹米饭。 灵食样式简单,青年们却十分激动,灵食满满的是灵气啊,还没吃,丹田里的真气已十分活跃。 分发完餐食,罗城带师弟们将自己的份子拿来,一一坐好,乐小同学挨着罗大师兄坐,主宾到齐,开饭。 五大仙宗的弟子在木房子里吃灵食,而各宗的掌门和护法大长老们在玉岚宗的主帐里喝茶,无比淡定。 闻着灵食香味,朱尔巴掌门素来直肠子,直接问离掌门“离掌门,小仙子喜欢什么?我看看有手头有没有。” 他的话换来四宗大长老护法的白眼,哎哟,虽然大块头问得很对,但是,问得太直接了啊,让人有点不好意思。 “珍稀灵果和稀有野果,高级妖兽肉。”离掌门很有爱心,分享自己所知。 “谢啦。”朱尔巴掌门笑呵呵的。 玉雪玉霞玉清的掌门大长老护法们亦投去感激一瞥,离掌门是个好人哪,不藏私,大公无私,心怀荡坦。 被发了好人卡的离掌门,并不知道自己在四位仙宗掌权者里的形象很高大,平静无波的与客人们喝灵茶。 木房子内,罗城与师弟们优雅的享受小师妹做的灵食,与另个四宗门弟子吃相相比要文雅一点点儿。 玉雪玉清玉霞玉衡宗的弟子们是第一次吃到小仙子亲手做的灵食,边吃边运行真气,当部分人吃完,立即打坐感悟。 吃完灵食,罗城让其他人感悟,他和七师弟收拾桌子,搬盘子进厨房刷洗,收拾好,再到中堂陪客人打坐。 乐小同学观察一阵,默默的摸出一只竹筒装些泥土当香炉,再拿出三种不同的特制香点燃,再拿出一只石制碗,去灶厨间装些无烟煤的炭渣,放几样晒干的灵植燃烧。 然后,她不客气的关上所有门窗,不让香气外逸。 门窗合闭,香和灵植的味道缠缠绕绕,在中堂里盘绕,随着众人修炼,四面八方的灵气往木房子涌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灵气旋涡。 灵气变化动静太大,在玉岚宗大帐内的掌门护法大长老们被惊动,飞出大帐,发现灵气聚积在小仙子房子上空,猜到可能是在小仙子家做客的各宗弟子要晋升,无比激动。 五大仙宗的掌门与护法大长老们在帐篷前微微的停了停,转而飞至木房子前方,看到小仙子家的中堂大门紧闭,全站着没动。 苗蒲在帐篷枯坐一夜一天,听到动静,原本毫无兴趣的,因为同住一帐的长老们都出去了,她也跟去。 跟至木房子前,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玉岚宗的亲传男弟子和几个内门弟子都在木屋里,但没有她的徒弟。 玉岚宗的亲传弟子去帮小仙子抓鱼挖灵植,没叫慕二,他们和其他宗门的弟子去木房子做客也没叫慕二,如此明显,其他宗门哪看不出来慕二失宠? 苗蒲很想找个亲传弟子问问慕二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亲传弟子一致不愿意再搭理她。 因为灵气暴动,五仙宗的真人们也纷纷出动查看,都聚在木房子前方。 与五大仙宗挨得近的对面的驻扎队伍也受惊,以为是秘境将正式开启,相继跑出帐篷,发现不是秘境开启,也站在远处围观。 小仙子的木房子走廊底下的灯笼里有夜明珠,将四周照得很亮,玉岚宗觉得还不够明亮,又拿出夜明珠照明。 秘境前亮如白昼。 木房子内的中堂里,天花板上的木灯笼里的夜明珠光华灿灿,照亮了每个角落,香和灵植的香烟缭绕,但,香气中多了汗臭味,数个修士在吸收足灵气后,身体往外排杂质。 在修炼中的人浑然忘我,约半个时辰,先后有人突破瓶颈,先是四个辟谷期修士到达后期圆满,紧接着不久有五个辟谷后期圆满晋升金丹。 他们还在巩固新境界的根基,处于金丹后期圆满的贺朝阳晋升元婴,紧接着玉岚玉衡玉清宗各有金丹圆满成功结婴。 又过了一刻多钟,玉岚宗的玉七成功结婴,又过一桩香时间,玉岚宗亲传弟子中排十六的祝意晋升元婴。 再之,玉雪宗二个金丹圆满晋升元婴,又过得二刻钟,玉岚宗俞莫问成功晋升为元婴真人,半柱香后,玉衡宗玉清宗玉霞再次各多添一位元婴真人。 当木房子里的金丹修士们晋升元婴阶,一阵一阵的元婴修士的威压冲空而上,令木房子前的五大仙宗真人们喜不自禁,暗搓搓的等着看自己宗门有谁晋升。 当成功晋升的修士运行真气一个周期,无比欣喜的睁开眼,看到其他人还在感悟,个个压抑着喜悦,静静的感悟。 又过了约摸一刻半钟,最后一位感悟的弟子结束修炼。 “师兄,你成功结婴了啊!” “恭喜师弟结婴!” “贺兄,恭喜结婴!” “恭喜师弟结丹!” “……” 一群人结束修炼,赫然发现各宗门皆有人晋升元婴真人,欣喜的互相道贺,一时你一句他一句,热闹得像麻雀在吵嘴。 青年们太兴奋,晋阶的家伙都没注意自己身上粘着一层排出来的杂质,而其他人也忽略了。 乐韵瞅着一群人,嗖的跳起来,冲到门口将厚重的大门“砰”的拉开,跳到走廊上,捂着鼻子大喊“你们这些臭哄哄的家伙,通通出去洗澡!” 小不点跑了,忍了很久的金毛吼,终于不用再受气味熏鼻子,跳起来,大爪子一挥,将一群人给提起来往外扔。 听到小仙子嫌弃的大喊声,成功晋升的元婴真人和金丹修士们僵住,然后刚发现自己一身酸臭味儿还来不及害臊,被金毛吼一爪子掀飞,一个个手足乱舞,哇哇乱叫。 “金毛兄,手下留情!” “金毛前辈,我错了!” “哇,俞师弟,叫金毛别扔我啊。” 哇哇乱叫如蛙鸣,被一视同仁的俞十九,在空中张牙舞爪“金毛,你太不厚道了,竟连我也扔!” 金毛吼一爪子将人全掀飞,自己也飞出,落在走廊上,看着青年们朝外飞,傲气冲天“扔了又怎的,你们还敢跟本尊动手不成?” 站在木房子正前方的真人们看到门打开,闻到一股体臭味儿,看到青年们飞出来,全体不约而同的朝上方飞高。 于是,他们让开位置后,几十号青年修士们飞到木房子外四五丈的地方,成群的自由落地,卟嗵卟嗵的,就跟下饺子似的。 有些地方有先落地的还来不及溜走被后头砸来的砸到,嗷嗷乱叫。 哎哟声,咝咝声,响成一片,也格外的欢乐。 飞上空躲开了人形臭弹的真人们飘飘然落地,五大仙宗的掌门护法大长老们验视时果然看见自己宗门有弟子晋升元婴,喜之不尽。 弟子们吃了小仙子做的灵食就能轻松晋升元婴,小仙子这福气简直好得没边了,他们也去沾沾小仙子的福泽,就不定噌噌就能突破到大乘,有望百年内飞仙。 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的掌门护法大长老们心情愉悦,为自己从一开始信奉小仙子是福星的决策叫好,你看,福气来得如此快,弟子们这么快就受到小仙子的福泽庇护。 ------题外话------ 小仙女们,为配合净网行动,小神医的某些章需修改,某货要准备投身让人痛彻心菲的修章大业,得先存点稿,最近可能只能每天一更啦。 小仙女们,等偶,等偶满血复活再恢复二更,么么哒,爱你们! 第七十六章 天材地宝 各宗的掌权长老们欣欣然的观看着门下弟子们自由落地摔得七零八落,谁也没想伸手,他们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被掀飞的人被金毛力量禁锢,根本没法自己控制,摔得横七竖八的,其实没痛,他们就是想嗷几声。 “满身臭味的小子们,本尊又没伤着你们,你们吼那么大声干什么,赶紧的去洗一洗,回来打扫你们留下的污垢,不弄干净,本尊去打断你们的腿。” 人类小子鬼叫连天,金毛吼无比嫌弃,又吼吼了一声,然后,特别体贴的把小不点提起来放自己背上坐着。 “嗯嗯,他们敢不给我清理干净屋子,我就去找他们掌门告状,让他们赔偿我一座新房子。” 金毛聪明机智,体贴入微,乐韵喜滋溺的揪他的毛发“还是金毛最体贴,最心疼我,金毛这么好,我明天给你做灵食吃。” 被表扬的金毛吼得意的翘起尾巴。 摔地的众人在落地后自己能行动,纷纷爬起来,还没嚷嚷呢,听到金毛吼的话,一身臭味的人和沾到臭味的人立马冲向河边。 没弄脏衣服的,身上也沾有点味儿,赶紧回宗门帐篷去换衣服,一脸懵的奂忘缘是被他师兄们给拎走的。 “不要跳河里洗澡,弄脏了河水和河里的鱼,本尊仍然会打断你们的腿。”金毛吼看着人类青年们带着臭味飞身而去,再次提醒。 “哇,金毛好细心,明天给你吃二只羊。”乐韵真想抱住金毛亲几口,暖男金毛简直是个宝,无所不知,堪称贴心全能管家。 猛的想起屋子的东西,“嗷”的尖叫一声,飞起来冲进中堂,抱起自己的竹筒和石碗飞快的冲出,坐地板上掐香,熄灭冒火烬的灵植。 小不点跑回去拿东西,金毛吼望天,那点东西烧了就烧了吧,用得着费那么大的劲儿吗? 小仙子急冲冲的冲进木房子抱着东西出来,众真人不顾得臭气,飞至木房子的走廊上观看,闻到香的烟味和灵植香味,味道特别好闻,却识不出是什么。 “小仙子,你这个是什么香?”木莲子在丹修方面也有猎及,对有小家伙小手指粗的三支香感兴趣。 “这是我研制出来的破阶香,木长老哟,你别乱动啊,这个很娇气的,稍稍用力就会散。”看到木长老想用手掐香粉,乐韵眼疾手快的抢回三支香。 “破阶香?只点燃,不用再吃破阶丹之类的就管用?”香被抢走,木长老又拣起一块黄褐色的灵植肉片闻嗅,丹香味道很浓郁,他还是识不出是什么,只隐约能辩出有黄莲子、一品香、木香等几样灵植。 “当然啊,不管用的话,那些个师兄哪可能在同一时间噌的一下就晋升元婴啊。”乐韵拿出一只盒子收起灵香密封,将灵植片抢过来“木长老,不是我不给你老面子,这个你闻再久也闻不出是什么,还是赶紧的还我,别让灵气散光。” 她可没含糊,拿出冰玉制盒子将弄熄了火烬的几片灵植也放进去密封,果断的扔回储物器,再将竹筒和石碗也收走。 “真小气,给我老人家看看要什么紧。”木莲子也学小家伙抱怨她小气,伸手揉她的小脑瓜子。 “当然要紧啊,我费了半年时间才将东西制出来,一块灵植少说也值三万块极品灵石,你拿着玩耍,弄得灵气散光光,三万块灵石就不见了。” 乐韵抱脑袋“我看在师兄们帮我抓鱼捉妖兽挖灵植捡木柴的份上,费心费力的给他们配制适合他们这个阶段吃的灵食,助他们晋阶,你老还说我小气,再说我,我以后再也不管师兄们能不能晋阶。” “哎呀,我就是随口说说嘛,小仙子还当真了啊,小孩子家家的就是孩子气重,走走,我们回主帐喝茶,这里让小子们洗干净回来打扫,他们敢不给你把地方清扫干净,我老人家亲自去抓他们当抹布给你拖地板。” 木长老机智的转了话向,一脸笑容,轻轻的揪着小家伙的衣襟,将人提起来,飘然飞向玉岚宗的主帐篷。 寸掌门等人从小仙子的话里出理出头绪,小仙子是用灵食灵植和灵香助金丹晋升元婴,内心震动不已。 木长老抓着小仙子飞走,众真人也无声无息的跟着,随离掌门鱼贯而入玉岚主帐,主人们居主位,客人们坐两侧。 坐下后,玉岚宗的长老们取炉子煮水。 一干人瞅着自己,乐韵拿爪子捂脸“你们别看我,看我也不给你们灵香和灵植的,我就制出那么点儿,谁也不给。” “我们不抢你的,”木莲子笑咪咪的揉小家伙的脑袋,心情美丽“小仙子,你那种香是不是对每个等阶都有用?” “才不是,目前制出来的是针对金丹晋升元婴阶的香,再高阶的破阶香别找我哈,弄那些太麻烦,我忙着呢。” 乐韵气得想哭,在地球上挨人摸头杀,在东辰还是逃不过,她明明都将头发全束扎在头顶上了啊,怎么还挨人蹂躏脑袋。 “哎哟,你忙什么呀?五大仙宗的那么多师兄们都在,你想找什么叫他们呀,金木水火土风冰什么系都有,剑修符修丹修火修土修样样齐全,挖泥土扫落叶挖灵植摘蘑菇抓妖兽,打柴挑水,他们都会。” 木长老笑开了花,小仙子果然是个小福星啊,她能制高阶破阶香,还等啥?将各宗的弟子派给她差使呀,她有空就能制香啦。 木长老想得很美,寸掌门等人忙不迭声的支持“对,木长老说得很对,小仙子想找什么叫你师兄们去。” “小仙子,我们五大仙宗仅这里的金丹元婴就几百来号人,必要的时候还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就是将狼山给刮走一层地皮也没什么难题。” 朱尔巴掌门等人觉得吧,如果他们五大仙宗联合起来都解决不了问题,放眼东辰大陆,其他人更不可解决得了。 “你们不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乐韵摊手“制灵香都是要灵气最好的上品灵植,提炼起来麻烦,我手里是有小量制破金丹阶灵香的灵植,其他阶的原材料少得可怜,我想研制着玩也没可能啊。” “小仙子缺什么灵植?” “缺的多了,元婴至出窍的破窍灵香必须要龙衣草的全草、花与果子为药引,妖皇级的蛟血和熊鸟的嘴壳;出窍至分神的灵香需要雪灵蚕的幼蚕,三万年以上的雪莲和妖帝级的熊兽血,妖皇级的铁甲犀的角;再往上不说以罢,更难找。” “我们玉霞宗有雪灵蚕,雪莲也不缺。” “玉雪宗存有少量蛟血,还有一截铁甲犀的角。” “玉衡宗有一瓶妖帝熊兽血、” “据我所知,我们玉岚宗山顶的那位大人手里有熊鸟,有没吃掉就不得而知。” 众掌门一合计,得,几样难找的东西基本齐了,满怀期待的继续问“小仙子,继续说说更高阶的。” “再往上,分神至渡劫,需要海域的苍海玉竹,天心明月花,还要蛟龙角和脊椎骨一段,” 乐韵顿了顿,干脆一起说“渡劫至大乘那一关太难,需要的东西更难找,主要药引要九子竹的叶子、二月底没有破土见光的嫩笋芽,还要九子竹在立春或立秋当天的露水。 如果没九子竹,有火莲也可,火莲需配于立冬那天从麒麟树叶上采的霜水。另外还要深海里的鲲鱼眼睛和鱼骨,内丹也行,还要五万年以上的万古石。” 苍海玉竹就是地球上的碧玉凤尾竹,天心明月花就是砗磲花,那两样东西在东辰大陆的名字与地球略有差别,也很稀少。 据说苍海玉竹只有东南海域的远海岛屿上才有,天心明月花长于海贝中,那种海贝生活于东方海域和南方海域的远海,也是可遇不可求。 火莲是地底火山蕴育出来的植物,属天材地宝;麒麟树就是罗汉松,东辰大陆现在没了,传闻在大陆崩离支碎之前是有的,属稀有灵树。 万古石,就是太岁。 乐同学了几百万本书籍,基本将记录大陆天材地宝、灵植、妖兽等等的基础书看遍,研究了近两年的时间,也将植物和动物对号入座。 众真人虚心求教,听到小仙子巴啦巴啦报出的名字,表情就是“……” “找苍海玉竹不是问题。” “天心明月花在远海有出现。” “火莲也可能找到。” “鲲鱼也还有。” “仙宗都有万古石。” “麒麟树和九子竹已经绝迹。” 五位掌门和大长老们你一句我一句,将话拆开来说,竟然还相当的有节奏。 他们的意思组合起来就是大家努力努力,是能找到苍海玉竹、天心明月花、火莲,鲲鱼也能抓到,万古石各仙宗有,可麒麟树和九子竹是什么鬼? 九子竹于几百万年前绝迹,麒麟树于几亿前就绝迹大陆,大陆还能找到九子竹的残枝末味,麒麟树就甭想了,除了名字,什么都没有。 第七十七章 他们高兴就好 五大仙宗的真人有点心塞。 琢磨着几大仙宗意思的乐韵,默默的叹口气,友好的劝戒:“不建议你们付于实际行动,灵香也并非十成十有效,与其为灵香劳师动众,不如脚踏实地的修炼,或者寻找其他资源。” “小仙子莫担心,我们就是讨论讨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是呢,知道了哪些药引,以后寻找资源遇到了也好采集啊。” “多知总比少知好嘛。” 因为门下弟子于一日之间有三两位晋升元婴,五大仙宗的掌权真人们心情可好了,早没了仙人的高冷傲气,亲切得像邻家的老爷爷。 乐同学还能说啥?他们高兴就好。 高兴的真人们煮开灵泉水,泡灵茶喝。 五大仙宗的弟子们晋升结束后都散去了,大半夜跑出来看热闹的人也散去,赶紧的回去修炼。 慕月婵也与同宗人去围观,发现玉七俞十九不仅同时晋升元婴,还有位平日并不起眼的亲传弟子也成功结婴,嫉妒得差点将手心掐破。 亲传弟子已经有四个元婴真人,年龄都比她小,有三个还是师弟,后头的师弟后来者居上,让她脸往哪搁? 她觉得某个人天生就是克她的,那人轻松的助别人晋升,从而将她压得死死的,让她抬不得头。 慕月婵又气又恨,在宗门掌门与长老们去主帐后悄悄的退回自己帐篷,熄了照明的烛火,在黑暗里咬牙切齿的暗中诅咒多事的某人。 玉岚宗主帐里茶香袅袅时,罗城将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翩然飘到木房子前好整以暇的等。 他等了约一柱香的时间,去河边洗澡的人接二连三的飞回来。 晋阶后的众青年是以最快的速度洗澡,因为排出不少杂质,每个人至少洗了三遍才把污垢洗尽,以最快的速度弄干头发,赶紧返回。 玉岚宗新晋元婴阶的三位师兄跑回小仙子的房子前一声不响的飞进中堂,先开窗透气,木房子的窗子是双层的,外层是雕花窗,内层是木板,木板可以任意拆装,炎热季节拆掉木板,窗子是落地雕花窗。 把窗子拆下来码一边,师兄们拿出布和水,弄湿布,擦洗自己坐过的椅子和四周的地板、桌子边缘。 玉雪玉衡玉霞玉清宗的弟子们也二话不说,进木房子清扫卫生。 众青年小心翼翼的将沾有污质的地方擦干净,还将地面和所有桌椅都擦拭一遍,再用风术吹干水分。 感觉空气里还有点臭味,众人齐心协力,用风术将木房子四周吹了一遍,再点一支香插在泥土里熏。 打扫干净卫生,一群青年结伴去离得最近的玉霞宗的帐篷喝茶,之后才各归各营。 乐同学等外头的人搞好卫生,带着金毛狮子回自己的房子,那些真人们已经可以几年不吃东西,喝再多灵茶也不会尿急,她是凡夫俗子,喝多了会尿急的。 爬回自己的地盘,心情一秒美好,先关上大门,进厨房开窗,搬出一只自己制的大土灶放在灶厨间,再取柴火。 她在玉岚宗可不是白呆的,自己跑离主峰很远的地方找到陶土和粘土,造了很多个土灶,还用陶土粘土捏造花盆和坛子缸子类的容器,自己在河边放烧土灶,顺便把土地灶当窖将陶器也烧制出来。 自制的坛子类容器比不得专业人员做得细腻精美,可实用啊,有足够的容器装野果和植物种子。 从空间中搬出一堆柴火,在土灶里烧木柴,火成气候,灶上放一只大石锅,等它微微热,刷几遍油,将腌制好的松鸡和灵植放锅里排放,用另一只石锅倒扣着做盐焗鸡。 再去将烧无烟煤的灶开启,焖羊、炖豕肉和妖兽熊肉,炖鱼头汤,将一些硬菜上炉,再生一只柴火灶,放块平底石锅,拿出已和好扔空间的面团子出来,揉一顿,再分团摊饼,用石锅煎饼。 小不点在做灵食,金毛屁颠屁颠的当烧火工,一边烧火,一边口水直流三千尺,天可怜见,他有好几个月没见到小不点的灵食了啊。 小仙子跑了,五大仙宗的真人们又喝光一壶茶,各自回自己宗门,修炼着修炼,到半夜时分被灵食香味给刺激得从修炼中回神,个个无语望望空气,默默的再次认真打坐。 乐同学忙到半夜,开石锅给盐焗松鸡翻面,之后,往锅里放个木支架,再放竹织的蒸笼,同时蒸包子。 包子蒸半个钟出笼,再换一笼蒸,蒸熟的包子渗进松鸡肉香味,吃起来色味俱全。 于是,第一笼包子刚出炉就被金毛吼一只狮子一口气全干掉了,他原本不吃素,结果跟着小不点混久了,现在荤素不忌。 以金毛吼的肚量,乐同学做多少他能吃多少,当然,后头蒸好的包子可没给他吃,被收起来。 到即将天亮前,乐同学将焗好的松鸡和焖到火候的羊出锅,另外换一份原材料上锅,同时叉起一头豕做烤肉,一边守着翻动烤肉,一边换面团做烙饼。 晨光晓开黑暗时,秘境前的队伍们相继从睡眠中起床,都被灵食香味诱得暗中吞口水,心里老幽怨了,那谁不请人吃,尽做美食诱人,真缺德! 离掌门左护法、木长老蓝长老结束修炼,煮灵茶喝了,走出主帐,优雅地踏空飞向狼山深处,转眼就失去踪影。 玉岚宗的三位大人物刚离开,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的掌权大佬们也相继登空,奔向狼山内围深岭。 其他宗门与队伍暗中紧张,莫不是狼山内围有什么动静,所以五大仙宗高阶修士才组队去查探? 在别人惊犹不定时,五大仙宗又各有一支由元婴率队的弟子们组队前往狼山内围。 等着秘境开启的队伍们更惊惶,五大仙宗只留下少量几位真人,莫不是狼山内围真有什么大事? 内心有些惶然的队伍,等到日升山头,没听见狼山内围有什么异象,也相继出动,到附近采集有用的资源。 秘境前驻扎的队伍外出了一拨又一拨,留下不到一半的人,许多零散队伍忙着准备干粮,存储食物,也挺热闹的。 慕月婵在半上午时走出营去见师父,看到吕长者在帐篷打坐,也不敢跟师父撒娇,请了安,问过师父想吃什么,退出去,到营后空地支灶做灵食。 有好几支队伍和几个宗门原本想拜访木房子的主人,远远的看到主人闭门谢客,都没好意思去打扰,直到半上午也没见木屋主人开门,暂时放弃拜访的行动。 临近中午时分,新到一波人马,人数超过五百,凭人数而论算是大队伍,而论实力也不低,有十五个元婴,四个出窍期,一个分神一个合体期。 一波人马并非一个组织,抵达后分三拨,其中一拨人马有三百余众,有一个分神一个合体三个出窍期十个元婴高手,旗下有一百多个金丹,其余皆是辟谷和融合期修士。 实力最高的一支队伍穿着统一的服务,蔚蓝色衣袍,腰间有一圈火红色,袖子和袍子的下摆也各有一道火红。 其队伍来自东南海域有名的岛屿——炎岛的炎城。 炎岛是座大海岛,距东辰大陆陆岸约一千三百万里,主岛纵横超过二千万里,周边有大小上百个岛屿。 其岛也是大海中距陆地最远的一个有人居的海岛,纵观大陆四面,其他方向有人居的岛屿距陆地大约是几百万里,东边与西边的海域有人居的岛屿距陆地最远为二百万里,再远便是人迹罕至之地。 不是没人愿意去,而是海洋妖兽太凶残,人类一旦定居,总会于某一天或一夜之间被屠戮一空,真正的鸡犬不留,死无全尸。 炎岛也是一座散修组成的海域霸主城,居民大部分是散修人员和散修之后,总人口有几十亿。 因为炎岛很宽,有很多自由城,霸主是炎城。 新来的一波人马刚至,就被秘境前的木屋和从木屋里飘出的灵食香气给弄得有点晕,这是探秘境呢,还是玩山游水? 谁家去秘境抢夺资源还带座木屋的? 你见过吗? 从海域来的三支队伍差点以为自己跑错地方,可那巨大的秘境旋涡就在那儿挂着,说明自己没跑错路,跑错地头的应该是木屋的主人。 满腹疑惑的三支队伍落地后择地扎营,同时派出机灵的人打探消息。 负责打探消息的探子们找到想打探消息的目标,送上海域特产的灵果作为报酬,很快即收获到不少有用消息。 转一圈,探子们返回队伍向领队汇报收获。 炎城探子跑回营地时主帐已扎妥,头领都在里头,赶紧溜进去,朝主坐的头儿上报:“阮真人,我打探出来了,木屋的主人是个女孩儿,是玉岚宗的客人。” 阮真人是合体期修士,外表六十来岁,留着胡须,面相清冷,听到探子报,不由微露惊讶:“玉岚宗的客人?” “对,这个女孩子来头很特别,据说为玉岚宗前任掌门挡了天雷而不死,现在是玉岚宗的座上宾,大陆修仙界视她为吉星,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也视她为贵宾,她就是金曜皇族们说说的那位小仙子。” 探子将打探到的上报:“另外还有,据说小仙子福泽无双,她庇护谁谁走运,昨晚五大仙宗的精英弟子去小仙子木屋做客,有十来位金丹在小仙子的相助下同时晋升元婴,可把好多人羡慕坏了。” “真有那么神奇?” 大帐里的真人们不敢置信,真有泽被他人的福星,岂不代表着谁请她到宗门坐镇,宗门弟子们晋升跟喝水一样简单。 “是的,秘境前驻扎的队伍当中但凡筑基以上的人都知晓昨晚的事,听说十几个金丹晋升时元婴威压一阵接一阵,好在有些人离得远,离得近可能会吓尿。” 探子说得有声有色,真人们半信半疑,阮真人望向一位金丹:“麻二,我记得你与玉岚宗的一位亲传弟子相识,你们的交情如何?” 被点名的麻二,是位年青的修士,不要以为他叫麻二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中的那类,他可是位玉树临风的俊青年,姓麻,排行第二,父母都是穷乡僻地之人,目不识丁,没取什么好名字,就叫麻二。 麻二被阮真人问话,恭敬的回答:“我与玉岚宗上任掌门的亲传大弟子罗城有些交情,罗兄守信重诺,是值得深交的朋友,我与他从未有龌龊,交情还算不错。” “阮真人,”探子机灵又把自己知道的报来:“玉岚宗的大弟子这次也来了,而且已位列元婴真人,听说罗真人与他的师弟们恨不得把小仙子捧在手心疼爱,他师弟的一只仙兽时刻跟着小仙子不离身。” “阮真人,罗兄他十几年前失去左臂,原本人人为他可惜,断定他此生再无望结婴,六年前我与他分别时他也还是金丹,他能晋升元婴,想必有奇缘,” 麻二自动请缨:“罗兄竟然来了秘境,我想寻个时间去访访老友,还请阮真人允许。” “嗯,可,你有时间去探访老友也是应该的,莫要空手去,带些大陆稀缺的海域灵果。” 阮真人欣然同意,不管是某个小仙子是不是真的福泽无边,就凭她被五大仙宗奉为座上宾,莫与之对立为上。 机灵的探子再次将自己打探的消息上报,说玉岚宗的掌门与高阶修士们大清早去往狼山内围,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掌门随后也带人去往内围,之后,五大仙宗弟子们也相继去往内围深山,至今未归。 当然,他也打探到小木屋主人没去,小仙子带着玉岚宗的那只仙兽呆在木屋里做灵食呢。 秘境前的觅宝队很多,真正必须重点考虑怎么相处的是五大仙宗,必竟五大仙宗是东辰大陆修仙界的龙头老大,惹恼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哪怕炎城主要活动区是海域,也不想得罪哪一个仙宗。 炎城觅宝队的头目们分析了一下情况,心中有数,具体该怎么办,得先观察观察。请牢记:, 第七十八章 请客吃饭 秘境前驻扎的队伍主要目标是入秘境,谁也不希望在秘境还没开启先折损人手影响实力,所以就算是去四周收集资源也没走多远,保持在百里之内。 五大仙宗的弟子们有元婴压阵,深入内围二三百里扫荡资源,而狼山主峰四周则遭受到数千年来最大的危机——五大仙宗的高阶修士搜山寻找高阶妖兽。 狼山内围的高级妖兽们有些在很早以前感应到人类高阶修士威胁时逃之夭夭,有些藏了起来,但是,有些藏起来的妖兽也难逃一劫,被人类地毯式的搜索给搜出来。 五大仙宗组队围剿狼山内围妖兽,对于妖兽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而若问仙宗的人为什么要追杀妖兽,原因无非是旧怨。 万年前秘境开启,五大仙宗都有派弟子探秘,探查秘境的队伍在秘境中损失严重,而好不容易活着走出秘境的人却遭受狼山妖兽的突袭,那一次,全大陆的觅宝团十之九成全军覆没。 五大仙宗的弟子同样也没好到哪处,连元婴级的真人也折了不少,仅只极少数几个得以逃离回去报信。 仙宗损失惨重,后来调查发现狼山秘境有妖神级的妖兽,各宗渡劫期与大乘真人出动,狼山境内的妖神级妖兽已不知所踪。 鉴于万年前的惨痛教训,这一次,顶级仙宗不想重蹈覆辙,先一行进行搜山彻查,但凡有可能危胁到宗门弟子的妖兽,捕杀掉,以绝后患。 于是,狼山的妖兽完全搞不明白人类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就那么无奈的成为万年前某只妖兽所造孽的买单者。 深入内围的高阶修士晚上也没回去,潜伏深山,暗中侦察有无妖兽隐匿气息藏地底下暗洞或躲在什么阵法里,到晚上放松露出破绽。 五仙宗外出的弟子们到天黑时分回到秘境前驻扎地,个个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先去木屋前逛一圈,小仙子没开门,他们各自回帐篷修炼。 这一夜,秘境前驻扎的队伍营地仍然很安静,觅宝人士也睡得极安稳,第二天清早,五大仙宗的弟子们又结伴进狼山深处。 麻二原准备早晨后去探访老友,结果,早餐时间还没过,玉岚宗弟子组队出发了,他只好将计划再延后。 来自海域的觅宝队休整半天加一夜,白天一部分人手去收集资源,一部分人在驻扎地各处走动,用海域才有的灵植灵果交换大陆稀有灵植灵果。 当天又来了几拨觅宝队伍,大多是北陆和西陆某帝国或修真世家的队伍,多则百来人,少则二十余。 以前的,新来的,都被灵食香味荼毒得不轻,奈何跟人不熟,唯有望着那座木屋暗中流口水。 直至太阳落山一半,木屋关闭了二天的门才得以打开,一只金毛大狮子守在木屋中堂外的走廊上,威风凛凛,大有一狮当关,万夫莫近之势。 太阳快落下山时,外出一夜二天的五大仙宗的真人队伍结伴而归,降落在秘境前营地,都没回宗门地盘,飘飘然的拜访木屋。 金毛吼看着各具特色的一群人类修士,不满的嘀咕:“真是的,每次小不点给本尊做点吃,总要被抢走一份,本尊容易吗。” “金毛,你是小仙子的心头宝,谁敢抢你的灵食啊。”离阳子飞至走廊,伸手摸摸满腹幽怨的大狮子的脑袋:“我们捉到几只妖皇级妖兽,带回来送给小仙子,小仙子对你那么好,哪能少得了你的份。” 金毛吼哼哼嗯嗯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一群抢食的家伙,让开路。 寸掌门尚掌门等人暗中抽了抽嘴角,果然,玉岚宗的金毛狮子被小仙子宠坏了,连玉岚宗掌门为了进门都要哄他。 离阳子带着众人进中堂,请四宗的客们入座,他亲自去一侧的食厨间,看到小仙子还在灶厨间忙,飞过去,将乾坤镯子给她。 “玉岚宗与同道真人们去狼山内围转了二天,妖帝级的妖兽没找着,逮到几只妖皇级的小妖兽,送小仙子没事时做灵食吃。” 离阳子很大方,将五大仙宗抓到的妖兽不管等级高低,全放一只超大的储物器里送给小仙子。 “这份礼物我喜欢。”众仙宗送食材给自己,乐韵乐得眉眼生笑,拿到储物器查探,哎哟,妖兽黑熊棕熊,虎、豹、雕、鹰、蜥蜴、鸟雀、松鸡、兔子等等,还有一条巨大的蟒蛇。 也不知一群仙人是不是好久没打架手痒痒了,所以跑山里拿妖兽试手,各种妖兽野兽一锅端,妖兽堆成山,最大的妖王级级的短齿虎和黑熊,黑斑豹子和蟒蛇,个个个头大得吓人。 看到一堆食材,乐韵喜得见牙不见眼,将食材转进自己的储物器里,把乾坤镯子还给回去:“掌门师叔和真人们先坐,灵食大概还要些时间才出来。请掌门师叔通知各宗掌门知会他们在帐篷坐镇的真人们一起过来。” “好啊,可能人有点多,小仙子不用急,我们等得起。”离阳子笑容可掬的接过乾坤镯,轻盈的飞出食厨间,回到中堂坐着。 坐在中堂的真人们也听到小仙子说的话,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的掌门传音,让在帐篷坐镇的真人们到小仙子住处做客。 各宗的真人听说小仙子请吃灵食,那叫个高兴,收拾收拾,三三两两的登小木屋,到中堂入座,满心欢喜的期待灵食。 他们还没期待来灵食,他们宗门的弟子们也结伴而归,个个在回来前都洗了澡,带着点香草味儿落在小木屋前,俞十九风风火火的往小木屋冲:“小师妹小师妹,师兄找到了好东西。” 看到飙来的契约伙伴,金毛吼伸出大爪子将人给提溜起来:“别鬼哭狼叫的乱嚷嚷,小不点在食厨忙着呢,吓着她万一烫到手,唯你是问。” 被当小鸡崽提溜起来的俞莫问,内心是悲催的:“金毛,你究竟是谁家的金毛啊?有你这样淘汰契约伙伴的吗?” “谁不知道本尊现在是小不点身边的金毛啊,闪边去,多向大师兄学学。”金毛吼将契约伙伴扔一边:“各宗真人们在此做客,你们去食厨。” “知道啦。”俞莫问整整衣襟,也不跟金毛吼计较,麻溜的蹿到七师兄身边呆着,跟师兄们走。 玉雪玉衡玉清玉霞宗的弟子们已经见过金毛吼一心向小仙子效忠的忠诚模样,见怪不怪。 众青年们眉不斜视的走进中堂,向宗门掌门与真人们先行礼问好,再排成队,列队进食厨。 食厨间被灶厨占去很宽的空间,做饭厅的地方所摆桌椅不够人坐,罗城干脆将桌椅收起来,与众师兄弟们以地板为凳,以相对而坐的方式分三列坐下,如此,空间绰绰有余。 安排人坐下,罗城送储物器给小师妹,特意说明哪份是哪个宗门的收获。 五仙宗不算弟子们,掌门与大长老等高阶真人平均大约是十位,全聚在一起不到六十,而外出帮采集资源的弟子们统共有一百多人,一百多人奔波两天,收获丰富,妖兽与灵植灵果都是成堆成堆的。 乐韵收礼物收到手软,笑得见牙不见眼,将东西通通转移进自己的私人储物器,把储物器还回去。 小仙子笑开花,青年修士们心情愉悦,小仙子喜欢他们送的礼物,他们的辛苦没有白费。 人都回来了,很快可以开饭,乐韵逮着玉岚宗的便宜师兄们当苦开,让他们去中堂将长桌收起来换圆桌。 罗城只带七师弟去中堂,到中堂后头的小隔间从顶箱柜里找到储物器,两人一个收桌子,一个另外拿出圆桌和圆鼓凳重新布置。 中堂里的罗汉床保持不动,只搬走长条四方桌,另外添加一些圆凳,一桌二十人的大桌,摆两排。 众真人很配合,等桌子摆放好,自己入座。 两位师兄布置好桌子,回食厨等候差谴。 万事俱备,乐韵也开锅请菜出炉,先搬出焖熟的三头二级妖兽野猪,再提出整头的妖兽牛、豕、鹿、沙鳄,整尾的鱼,整只整只的松鸡,还有两个灵植素菜,最后是鱼头汤。 小师妹出菜,罗城带师弟们帮着操刀切肉,装盆,送往中堂,每桌都被装肉的盆挤得满满的。 走最后的一位师兄拿着储物器发放筷子和馒头,一个馒头用半斤面,蒸熟后有成熟的千眼金梨那么大。 “小师妹还没忙完,不出来陪您们了,请真人们慢用。”灵食到位,罗城行了礼,带师弟回食厨。 小仙子没空招待,真人们才不介意呢,待玉岚宗的掌门代主人尝了一口,众人立即开席。 苗蒲也随留守的三位长老到小木屋做客,在吃了第一口灵食之后,心里五味俱杂,灵食的味道与香味一样的美味,也难怪各宗合体分神期的修士心甘情愿的去捕捉妖兽以换取吃灵食的机会。 小仙子做的灵食比自己徒弟做的灵食好吃百倍,苗蒲默默的快剁,因为灵食引动真气共鸣,那种体验太难出现,她也舍不得任如此好的机会从眼前溜走。请牢记:, 第七十九章 旧识 仙宗的掌门长老们在木屋中堂吃灵食吃得热火朝天,根本没舍得浪费半点心思思考其他,只管一边感悟一边吃。 各宗的弟子们坐在食厨,眼巴巴的等着吃大餐。 玉岚宗的弟子回到食厨又帮忙分菜,食厨放不下桌子,每人一份灵食,每种兽肉都有一大块,一碗汤,一只大馒头。 分好餐,罗城玉七俞十九直接将托盘扔空中分别送到各人手中,每个人都稳稳的接住,将自己的份子放面前。 罗一与师弟们抱着自己的份子坐下,金毛吼知道可以开饭了,麻溜的跑进食厨,在挨柜头的地方坐下,当小不点将二只羊放自己面前,赶紧收起来一只,抱着一只大盆啃美食。 各宗弟子羡慕得不得了,小仙子对金毛狮子真好啊! 给了金毛一份吃的,乐韵端着自己的一份餐到大师兄身边坐,先喝了口汤。 她动了,众青年修士欢快的开动,就算动作优雅,跟狼吞虎咽不太搭边,那速度也是属风卷残云级别。 中堂内的真人们先开席先吃完,吃完后谁也没动,安安静静的坐着就入定去了。 食厨内的青年们以风一样的速度扫荡光食物,也没谁动,个个就地打坐。 中堂与食厨陷于静谥之中,气氛……相当的诡异。 开开心心啃食的金毛吼,发现不对劲,抱着自己的盆子,回头瞅了一眼,大大的狮眼里一片疑问,都怎么了啊? 还在细嚼慢咽中的乐韵,默默的端起自己只吃掉一半的美食,朝金毛狮子抬抬下巴,轻悠悠的飘走。 金毛吼抱着自己的食盘,飞起来跟着小不点。 一人一兽飞出食厨,从中堂经过,飞离小木屋,飞进玉岚宗的主帐内,再放下饭盆,慢吞吞的啃吃美食。 金毛吼啃完一只羊,再啃第二只羊,刚啃完,小不点又往他盆里添加一只鳄鱼一头牛,他无比开心的继续啃,吃光光,舔干净爪子,拿自己的盆和小不点的食盘到河边清洗。 他洗刷好盘子,自己洗个澡,将自己打点得干净整洁,回玉岚宗的主帐,他本来想给小不点当靠枕,谁知小不点拿出几份灵食,让他给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留守的弟子们送去。 金毛吼接受任务,带着小不点做的灵食,屁颠屁颠的去玉雪玉衡玉霞玉清宗拜访,将灵食送去。 四大宗留守的弟子们得到小仙子送来的灵食无比惊喜,对小仙子的好感度噌噌噌的上升到顶点。 在小木屋做客的五大仙宗的人,没人打扰,忘我的修炼到翌日天色破晓时分才相继结束修习,高阶修士个个感觉丹田又有要扩张的迹象,心头欣喜。 离掌门很淡定的让青年们刷洗盘子,他和众真人们当甩手掌柜,各自回自己宗门的帐篷。 在食厨的青年们没半分异议,飞快的端起自己面前的盘子,又跑到中堂收盘盆,拿去河边清洗。 离掌门与左护法两大长老回到主帐,看到金毛吼趴卧着,小仙子靠金毛脖子里坐着,抱着本书,一边看书一边啃灵果。 四位真人笑咪咪的在小家伙身边坐下,生火炉煮灵茶。 青年修士们把碗盘搬河边,刷洗得干干净净,用风术将水份吹干,再送回小木屋,还帮扫了地,擦干净桌子,再将桌椅复回原样。 把小木屋收拾干净,五大仙宗的弟子才各自散去。 乐同学等大佬们煮开水,喝了一杯灵茶,请木长老帮忙将自己的房子起进储物器,爬金毛背上坐着,也不要师兄们陪,溜去玩耍。 罗城等人想陪小师妹去疯玩,她不同意,他们以为小师妹可能是想找地方解决五谷轮回的事儿,有他们在旁会尴尬,也没跟着当尾巴。 五大仙宗本来就引人注目,时刻都关注着,他们跑去木屋做客又是光明正大的行动,秘境前的队伍眼没瞎,都看到了,也刷新了对木屋主人的认知。 当早上发现某个小仙子收走木屋,带着大狮子单独出去,觅宝团队谁也没敢去她去的方向,他们可不想被五大仙宗认为他们对小仙子意图不利啊。 麻二天亮后就在观察,看到玉岚宗弟子们没外出,赶紧整理仪容,穿越几十支队伍的营地到玉岚宗旁侧找人,自己先报家门“罗城兄可在,炎城旧识来拜。” 与五大仙宗帐篷住的近的队伍听到炎城某人的喊话,颇感惊讶,炎城修士与玉岚宗的弟子有很深厚的交情吗? 小师妹出去了,罗城在帐篷里打坐,听到喊声飞出帐篷,绕过前面一排的主帐,看到旧识,欣然飞过去“麻兄,当年分别时你说要回海域,可有回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那年即回炎城,这次也跟来长长见识,我前日中午前刚到,听闻罗兄随师门来探秘境,原本昨日想来拜访,后来被些许小事耽搁了,拖到今天才来,在此先恭喜罗兄结婴!” 见罗城笑容真诚,麻二也越发的心安,罗兄还是以前的那位罗兄,并没有因为成功结婴而有所改变。 “多谢麻兄挂念,”罗城用右手挽了老友的肩“走,先去我那里坐坐。” “这样不好吧,怕叨扰了贵宗弟子们的清修,我们不妨去河边随意走走。”麻二随着老友走向玉岚宗的营地,还是客气的推让。 “没事,我那里只有我的几个师弟们。” 罗城拖了老朋友,绕过主帐,到后一排自己的帐篷,将客人请进帐篷做客。 玉七俞十九也在,另一位是玉岚宗亲传弟子中的老六,姓万,万和兴,平日里寡言少语,别人以为他高冷,实则是他不擅长跟人交际,本性憨直淳朴。 竟然是大师兄的朋友,三位师弟起身相迎,将麻二迎进帐篷,请他坐了,他们摆桌子,用灵果招待。 “这里设了阵法,麻兄不用担心被偷窥。”罗城坐下后先给老友吃颗定心丸,免得他有所顾忌,放不开手脚。 麻二顿时更觉舒心,与玉岚宗的三位亲传弟子认识了,问及罗城最近几年的近况,自当年一别之后有没去什么秘境。 互相寒暄一阵,麻二将自己带来的两份小礼物给朋友“炎岛远离大陆,消息闭塞,我们来时并不知有位美丽小仙子客居玉岚宗,我也没带什么像样的珍宝,仅只带得些海域鲜果,请罗兄代为转交一点给小仙子品尝。” “麻兄,我先多谢了,”罗城笑开花“你这份心意可送对了,小师妹对法宝之类的不感兴趣,最爱植物和各种果子,麻兄带来的又是海域独有之物,小师妹一定喜欢。” 麻二顿觉心头有太阳照临“小仙子喜欢海域特产,欢迎她去炎岛游玩,品尝各类海产。” “我与师弟们在结束秘境探觅之后会陪小师妹游历四方,必定会去炎岛交易海产品,今天小师妹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麻兄若无事,不妨在我这里多坐坐,待小师妹回来一起煮茶相谈。” 罗城也想将炎城来的麻二老友介绍给小师妹认识一下,麻二是炎城人士,对海域的了解比他们更深,小师妹需要找什么海产,找他最合适。 老友有意让自己与小仙子见一见,麻二哪有不领情的,欣然在帐篷做客,畅谈大陆与海域又有哪些地方有异象像是有什么秘境要开启的迹象。 乐同学并不知道便宜师兄眼巴巴的等着自己返回,她让金毛狮子背着离了秘境前的营地,随意朝一个方向跑。 金毛吼自跟着小不点,吃香的喝辣的,吃灵食吃得爽,无论小不点让他干什么,他都会屁颠屁颠的听令行事,小不点想去兜兜风,他自然奉陪。 坐金毛背上的乐韵,全心贯注的感受着右手臂胎记位置的变化,测试它与离秘境远近的差别 那天在距秘境还十数里远的距离,胎记位置开始发热,胎记有反应说明感应到了它喜欢的力量,她不知道是什么,反正远眺没有发现特别的东西。 随着玉岚宗的人离秘境越近,胎记位置的热度升高,到达秘境前,胎记位置有灼热感。 她去河边取水挖植物,胎记的热度并无什么变化,所以测不出令胎记喜欢的力量在哪,只能确定人已经进入胎记能感应到某种力量的范围内。 初至秘境,她不好意思去探秘,总得随玉岚宗的人与各宗先熟悉熟悉,免得被人误以为她看不起谁,在营地住了三两天,请人吃了一顿,说得过去啦。 小萝莉不能确定刺激得胎记有反应的东东在哪,随意指向与那天来秘境时不同的方向走,离开营地里,胎记没什么反应,离开七八里时,胎记的热度变弱,测试说明她去的方向与某种力量相悖。 在离开十余里时,胎记的热度更弱。 胎记的热度降低,说明第一个方向不对,可以排除。 乐小同学让金毛吼调转方向,以环绕秘境的方式飞,去的方向也是河流的上游方向,胎记并无变化,保持着微微热。请牢记:, 第八十章 别扔下我啊 胎记很难遇到想吃的东西,难得有反应,乐韵自然上心啊,飞行一阵测试到没变化,让金毛朝与秘境相反的方向走。 金毛吼欢快的跑路。 乐同学感应胎记热度,在渐行渐远时,热度变弱,证明去向不对,再次折转,飞行一段距离再测,测得方位不对再调头。 金毛吼不懂小不点在搞什么,好奇地问她为什么,她说是闻到某种植物的味道,不知道在哪个方向,只好朝四面八方乱找,于是,他再也不问啦,只管负责飞。 有个暖心牌金毛任劳任怨的当坐骑,乐同学只需出出嘴,反反复复测试了数个方向,折腾到快到中午终于有新的进展——在从秘境谷一侧的山峰朝秘境狭谷背后去的方位时,胎记热度上升。 胎记终于有反应,乐小同学喜不自禁,继续往前冲冲,前行一百余里,胎记灼热如烙铁,继续前往十余里,热量变弱。 依胎记反应,再折回十余里,向不同的方向走,排除数个方向,最后方向指向被灰雾遮掩住的秘境峡谷正后方。 金毛吼依小不点的指示,雄纠纠的往前冲,在越过被灰雾遮掩的峡谷,又翻过数条横切山脉,山岭的另一边是一条中型峡谷,峡谷平原有森林和草甸子,一眼望不到边。 在一处平坦的平原腹地中有小山头和连绵的森林,森林宽阔如一片大海,在林海和几座山头中间有个巨大的湖,湖中还有岛屿。 因为中陆气候温和,森林仍然青翠,湖泊倒印着四周的树与晴空,湛蓝湛蓝的,有如一颗巨大的蓝宝石镶在绿地中间。 晴日下的湖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小不点,这个湖挺好看的,水也很不错,肯定有大鱼。”金毛吼飞至狭谷上空,俯瞰着远处的大湖泊,第一想法就是拿吞天螺吸水! 特么的,为什么是深湖啊?乐韵忍着想仰首骂国骂的冲动,表面波澜不惊“去湖旁看看。” 金毛吼快快乐乐的跑路,飞到大湖泊上空边缘,鸟瞰湖与森林,还是那个想法——想拿吞天螺吸湖水,他想试试湖水能不能装满吞天螺。 离湖泊近在咫只,手臂胎记灼如烙铁,乐韵想骂一万句的心都有了,果然够坑啊,胎记需要的东西在湖里! 望着那片湛蓝湛蓝的湖面,内心是拒绝的,她恐深水好吗? 不管东西在湖里还是在……还是在神秘地,都与湖有关,她一个恐深水的人,让她冒险跳湖,这不是开玩笑? 望着湖面与湖上空某个神秘的“门”,乐韵内心纠结得眼泪快逆流成河,去,还是不去? 湖上有个神奇的“门”-有如时空之门一样的旋涡,但,它不是时空之门,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拥有大神通的仙人留下来的阵眼或传送阵。 那个旋涡与旋涡形的时空之门是不同的,具体要怎么说又很难说,大概是时空之门的旋涡看着像有无数层薄薄的灵气层重重叠叠的叠在一起,湖面上的那个旋涡是单层的,总显得单薄。 湖泊上的旋涡与狭谷中那处万年秘境大旋涡差不多,前者是隐形的,后者因为即将开启,需要积聚力量,已经现形。 湖泊上的某个门,安安静静的“躺”在湖里,旋涡口朝上,也不知保持了多少年。 湖吸纳百川而成,不知道有多深。 想骂国骂的乐韵,都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也纠结的想跳楼,她想去探探,可又怕那什么地方是水底世界。 万一是水底世界,她一个看到深水就脚软的旱鸭子进去还不得沦为凶兽妖兽的点心。 不想当妖兽点心,可是,又不想放弃手臂胎记喜欢的“粮食”,她的空间想“吃”的东西必定不是凡物,错过了,又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再次遇到。 纠结了良久,乐韵终归是拗不过对空间的执着,让大狮子飞去有旋涡的地方。 金毛吼兴冲冲的朝下降,在离湖面不到三丈的地方飞。 离湖是如此的近,就如在湖面行走似的,乐韵内心紧张得心脏都快跳不动,而且也特别怕湖面突然冒出个大旋涡或冒出凶兽来一口把自己给吞下去。 金毛吼不知道啊,慢悠悠的晃悠,还开开心心的落到湖面,将脚伸进湖水里,以踏水而行的方式行走。 大狮子玩水玩得欢乐,乐韵想哭,她真怕金毛一个闷子扎湖里去,偏偏还不能让大狮子知道她恐深水,后背皮绷得比鼓面的皮还紧。 在她紧张得拉成直弦的心弦快绷断时,金毛吼慢悠悠的走到指定的地方,他不知道小不点看到什么,反正他没看见,伸脚搅动湖水。 一只大金毛快乐像个孩子在玩水,乐韵的心都揪起来了,低头看着湖面,更加的……不知该该骂国骂还是该哭,金毛明明站在那个隐形的旋涡上头,却没有触动它,只说明金毛与它无缘。 那样的事实让她崩溃,她还想带着金毛去闯世界,结果,金毛与那什么神秘之地连点缘份都没有,这不是代表着要她单枪匹马的闯? 内心悲催到无以复加,乐韵让金毛退后,在离开旋涡覆盖范围十丈远,强自克制着对水的恐惧,自己御气浮空站立,揪着金毛的长毛嘱咐“金毛,我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你去不了,我自己去找,你回去吧。” “啊?”金毛吼差点一头掉湖里去,慌忙站稳,伸出一只抓子抓着小不点的衣袖“小不点,你不要我了?别扔下我啊,带上我吧,我不惹事,还能震慑妖兽的。” “不是不要你,是你跟这里没缘份,”乐韵摸摸伸过来的大脑袋“这里有前人留下的一个阵法,你都踩着阵眼了也激发不了,说明阵法力量不欢迎,你想强闯,小命也会交代在这里。” “我跟你进去啊。”金毛吼快速望望湖水,揪着小不点袖子的爪子抓得更紧。 “不行啊,我带着你,连我也被排斥在外,”乐韵拍拍大狮子的嘴巴“我进去看看,如能出来会先出来跟你说一声,若我一个时辰没出来代表着暂时出不了阵,你回去告诉罗师兄他们秘境至少要到十月中旬末才能开启,刚开启的秘境不稳定,让他们耐心等三到七天才进去。” “我……”金毛吼不乐意,非常不乐意,他就想跟着小不点,其他地方哪也不想去。 “金毛要乖啊,我找到什么奇珍灵植回来给你做灵食吃。我进去时你可不能跟着,你跟过来,有可能害得我被阵法给绞杀。” “这……”金毛吼犹豫了,他还想等小不点开启阵法后冲过去跟着进阵,以他的速度绝以能赶得上,可是,如果他冲过去会害死小不点,那绝对去不得。 “乖哒,不要担心我,遇上厉害的妖兽我打不过,也有逃跑之法。当然啦,你看我不顺眼想害死我可以偷偷跟来,不想害我就听我的。” “好吧,你小心点啊,我等着你回来给我做灵食吃。”金毛吼无可奈何的妥协,小不点得天道眷顾,应该不会有事,他且相信她一次。 金毛狮子有点粘人,在大事上还是很懂事的,乐韵并不怕他偷偷跟着自己闯阵,嘱咐了他几句,揉揉他的小耳朵,强压住对水的恐惧,飞往隐形旋涡。 当她飞到旋涡上空方,脚刚刚触碰水面,旋涡以无比快速的速度旋转,湖面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水涡,一阵光闪过,将人吞进旋涡里。 金毛吼站在水面,看着小不点往前飞,看到她飞到他之前停留过的地方,那里的湖面瞬即露出巨大旋涡,把他也吓了一大跳。 小不点没骗他,他真的跟某个地方无缘,所以哪怕碰触到什么阵法也没任何反应,小不点一去就激发了。 就在他神识稍稍缓了缓的功夫,小不点便消失了踪迹,他仅只看到有一层光芒闪了闪,没看清那旋涡是怎么将人类带走的。 人类凭空消失,湖面瞬间平静,没有旋涡,也没有什么光,就如什么都没发生。 瞪着狮眼的金毛吼,这下真呆住了,愣愣的看着那片平静无波的湖面,半晌都无法接受现实,小不点就这样消失了? 他站在湖面一动不动,盯着小不点消失的地方看,一柱香过去了,没动静,二柱香过去了,没动静,三柱香……一刻钟二刻钟…… 等啊等,金毛吼硬生生的站在原地等得半个时辰不见小不点回来,他默默的回到湖边的森林里继续等,一个时辰过去了,二个时辰过去了…… 当等得整整三个时辰,已经是日移西边,黄昏来临。 金毛吼知道等不到小不点,垂头丧气的飞上天空,回秘境前的峡谷给玉岚宗的真人们报信。 他速度快啊,哪怕是慢慢晃,用了不足一柱香的时间就翻越几条山脉,回到被灰雾笼罩的秘境前的峡谷。 离阳子等人因有金毛跟着小仙子,他们没什么好担忧的,等到傍晚,察觉金毛回来了,却没有小仙子的气息,在主帐里打坐的几位真人第一时间飙出帐。 人飙到帐外,看到斜飞下来的金毛吼,木长老瞪大了眼“金毛,小仙子呢?你把小仙子扔哪去了?”请牢记:, 第八十一章 都是没缘法的 木长老蓝长老离掌门几人在只见金毛吼的身影时,脑子有点懞,金毛吼怎么把小仙子扔下了,闹什么别扭了不成? 充当信使的金毛吼,内心无比悲愤,明明是小不点不要他,怎么到了那些个人类眼里变成他扔了小不点啊? 是不是因为小不点个子小,他个头大,就认为是他欺负小不点? 被误解,金毛吼忧伤得想哭,飞扑着冲到离掌门身边,揪着某人类的大衣袖伤心:“不是本尊扔了小不点,是小不点不要本尊了。” “金毛,别闹了,你是出窍期,小仙子才融合期,她能扔得了你?” 莫说别人,木莲子第一个不信,揪住大狮子的毛:“赶紧说你把小家伙扔哪了,狼山秘境目前没发现妖帝级的妖兽,有很多妖皇级妖兽,万一妖兽发现小仙子落单,还不得将人抓去当点心。” “真是小不点不要本尊。”不被理解,金毛吼更加忧伤了,苦哈哈的解释:“小不点找某种灵植时发现了一处上古大阵,本尊与那里无缘,小不点扔下本尊自己去了。” “小仙子发现了上古大阵?”几位真人以为幻听了,狼山秘境方圆万里就仅这一处秘境,哪来的其他秘境,又哪来的上古大阵?即有上古大陆,必有丝蛛丝马迹,为什么他们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应该是吧,反正本尊在那什么可能是阵眼的地方没什么感觉,小不点走到那儿就不见了。” “那样的话,真可能是什么上古大阵,金毛,快带我们去瞧瞧。” 木长老蓝长老左护法离掌门都觉得可能真有个什么大阵,反应过来,第一想法就是——去看看! 事实如小不点走时所言,人类必定要去查看的,金毛吼也没拖泥带水,腾的飞上天空,朝被灰雾笼罩着的秘境背后方向跑。 离掌门与左护法木长老蓝长老飙升于空,飙往金毛所去的方向,离掌门升空时也大大方方的邀请诸方道友:“本宗也不知小仙子发现了什么,诸位同道若有兴趣者可同行。” 玉岚宗真人们与金毛吼说话没有掩饰,修士们目聪耳灵,炼气期的人都能听到,哪有不心动的,因为玉岚宗的地位,没谁敢当出头鸟。 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真人们听到离掌门相邀,人如风似的掠至高空,追上玉岚宗的道友,结伴同行。 各个队伍都派出能御气飞行的修士们去查看,三三两两的人接二连三的自秘境前升空,有飞行器的用飞行器,成群结队,如流星赶月似的冲向远方。 罗城留了老朋友麻二等小师妹回来,结果等到金毛吼独自归来,他和师弟们以及麻二当时也跑出帐外查探,知悉小师妹不归的原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宗门长辈和各宗人马腾空而去,罗城也拉上老友开跑:“麻兄,我们小师妹玩耍去了,让你白等了,我们也去看看。” 麻二也有意去探查小仙子发现的地方,欣然同行。 修士们实力有高低,速度有快慢,元婴以上的真人们一瞬千里,实力较的人连那些人的影子都看不见,但是,不怕跟丢,因为若要改方向,元婴真人会传话通知。 如赶绵羊似的队伍连绵上近百里,当最先一拨人抵达终点,后头的人才离秘境约三四十里。 五大仙宗与数支队伍的高阶真人们先抵达湖泊,跟着金毛吼飞临湖泊上空,个个开启仙眼观望四面八方,无论怎么看,皆没感知到那里有什么不同。 金毛吼飞至湖面,在小不点消失的地方下落,落到湖面,伸爪子碰水:“小不点就是从这里消失的,我背着小不点站在这里什么反应都没有,小不点一个人走到这里,这里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有光闪亮了一下,小不点就不见了影儿。” 跟着金毛吼降落在湖面的众真人:“……”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一句话,他们眼里湖面、湖水与其他区域并无不同,金毛狮子指定的地方除了水,不见什么灵气波动。 没人看到什么,金毛吼尾巴翘得高高的:“哼,原以为你们当中会有那么一个半个可能有机缘,搞了半天,你们跟本尊一样都是缘份浅薄,连个什么阵纹都看不到。” “……”众真人想将金毛吼摁湖里灌水的心情都有了,瞎说什么大实话?这样让人怎么下台? 玉清宗的真人大多有水系属性,寸掌门观望湖面两回,捏个法诀,整个人沉入水中,去湖底探勘。 真人们也纷纷朝水中沉去,有的用避水珠,有的自己控水,有的以真气将自己裹成一个圆。 沉入水的真人们没啥发现,一路往湖底下潜,吓得湖里原本自由自在游曵的鱼虾如惊弓之鸟,乱成一团,不要命的夺路而逃。 人类想去查探水底,身为亲自旁观小不点消失的金毛吼,没去凑热闹,他自己是亲身经历过的当局者,犯不着瞎折腾,他敢睹,人类在湖底也找不着有用的线索。 当又一拨真人赶至,就看到金毛吼站在湖面,以一个很优美的角度仰望西边山头的太阳,眼神明媚又忧伤。 落后一拍的真人们飞至金毛吼附近,好奇的张望。 “不用看,他们下湖里去了。”金毛吼瞥一眼新来的人类,伸爪指了指人类潜水的位置在哪,又继续明媚而忧伤的望天。 新赶至的十数位真人瞄瞄湖水,有几个也潜进湖里,大多数人并没有下水。 又过了一阵,又有真人前仆后继的抵达,有些人也亲自潜水去湖底查看,有些就站在湖面上空等结果。 罗城与新晋元婴的师弟们带着金丹期师弟们和麻二,速度稍慢,他们追到地头,发现先到的一些人盯着湖面,不用金毛说也猜到宗门长老们去了哪。 罗一与师弟们没以身试水,小师妹连金毛都不带去,他们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以为自己是有福缘能开启什么阵法。 没下湖的真人们好奇的等消息,后面接二连三抵达的修士们大部分是不死心的,问清楚乐小仙子失踪的位置,都跑去来回蹦跶。 东辰大陆的湖泊无数,排得上号的也上千,狼山秘境谷后面山脉的湖泊恰好是能排得上号的一个,它比玉岚山半月湖的大了二十倍左右。 湖面宽阔,最深处超过6000丈,而对于五大仙宗诸高阶修士们来说随便晃了两晃就逛遍,因他们是要侦察水下有无异象,东奔西蹿,将整个湖搜了数遍,直至约一刻钟才纷纷破水而出。 看到人类失败而归,金毛吼忧伤的心情瞬间平衡了,无比欢乐快:“原来你们与本尊一样都是没缘法的,这样本尊就放心了。” 刚出水的真人们很想收拾金毛吼一顿,可惜,他们是要脸的,不好意思跟只狮子斤斤计较。 木长老黑着脸,飞到大狮子旁,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你还有脸说?你跟着小仙子,有小仙子福泽庇护都去不了,你得有多差?” “……”金毛吼高涨的气势一下子熄灭,颓败的垂下脑袋,忧郁的转身,垂头丧气的往秘境方向飞。 木长老一句话将金毛吼给打击得无精打采,玉七赶忙追上去,摸着金毛吼亮闪闪的毛安抚:“金毛,木长老是嫉妒你被小仙子罩着,你是最厉害最有福气的金毛,小仙子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给你一份,木长老就没有。” 金毛吼没什么精神气,仅只瞥了一眼玉师兄,郁郁不乐的垂着头继续走。 大狮子明显受了打击心情不好,玉七也不知要什么哄了,只好陪伴他往回跑。 瞅着某只受伤而去的狮子,木莲子死板的面孔龟裂,那只破狮子心胸也太狭窄了吧,这样就受不了啊?比女孩子还娇气! 寸掌门等人差点没笑出声来,那么骄傲的金毛吼竟然被一句话给气得跑路,真是难得呀。 没找到所谓的阵法或秘境通道,众真人略感遗憾,却也没多纠结,没缘份就没缘份,没什么好在意的,想知道那是什么,等小仙子回来就会有结果。 五大仙宗的高阶修士飘然回秘境驻地,离掌门走时将一只船形飞行器抛给亲传弟子罗一,令亲传弟子在湖边候着,等后头的人来湖边认了路再用飞行器带回去,是他们说让人来看看,得为修士们的安全负责,若是他们走了,有妖兽钻空子趁机屠戮低阶修士,那就是玉岚宗造的孽。 罗城与师弟们在湖边等,等到金丹期修士们全部赶至湖边逛一圈,他们用飞行器还修士们返回,途中又捡了些金丹期以下的低阶修士。 夜晚的狼山深山是极危险的,低阶修士们也知道个中厉害,自然也没有非去湖边不可,搭顺风车返回秘境前的驻地。 玉岚宗的长老们有部分去了湖边,苗蒲没去,所以吕笑长老也没去。 金毛吼回到玉岚宗的营地,去玉七住的帐篷,趴角落谁也不理。 介因湖里有什么阵法的事,令驻扎的队伍很感兴趣,不管是前一天去的或没去的,从第二天起,隔一二天或者每天跑去湖边研究侦察,哪怕次次空手而归也无法阻止修士的执着。请牢记:, 第八十二章 死亡危胁 乐韵担忧在隐形旋涡的另一端是水底世界或是自己无法预料的地方,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踏上行程的。 当隐形旋涡发出光,眼前一阵天旋地眩,那种感觉与当初踏进时空之门的感觉相似,比丢进高速旋转的洗衣机脱水筒里还叫人晕乎。 在经历了五脏六肺都快被甩出胸膛,人快散架的痛苦折磨,乐韵大脑里的眩晕感减轻,与此同时,她感应到了危机! 死亡危机! 浓烈的危机感涌至心头,她的神经紧绷,眩晕的大脑如被泼了冰水,快速清醒,几乎是下意识扭转脖子,望向让自己感到危险的方向。 扭转了大约十度的角度,乐韵看到了让自己感受到强烈危机的来源——一只巨大的鳄鱼! 那只大鳄鱼通体乌青色,就如裹了一层乌铁皮,全身覆盖着鱼鳞似的鳞甲,背部竖立着一条条似鱼鳍似的甲片。 它是那么那么的大,体长约有一百二十米,不算腿,身躯超过二十米高,腿比大象腿还粗,从背脊到尾巴的鱼鳍状片锐利如钢刀,锃亮锃亮的; 它的脑袋有电影里的猛犸象身子那么粗,脑顶上长着几个大肉瘤儿,嘴有十余米长,牙齿有象牙那么粗,眼睛有足球那么大。 巨大的乌青鳄鱼像只游空艇一样浮在空气里,它的肚皮之下方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水干净清透,水里无任何鱼虾,连活着的浮蜉小生物都没有。 宽阔的湖面上有一个地方有白濛濛的灵气旋涡,大鳄鱼瞪着赤红色的眼睛,盯着从白色水灵气里冒出的人类,干瘪的肚子一鼓一瘪,嘴角流出贪婪的口水。 乐韵扭过脖子,看到巨无霸鳄鱼望着自己的视线,脑子划过了四个字——死亡凝视! 鳄鱼是水中食肉动物霸主,凶残嗜血,东辰大陆的鳄鱼比地球上的鳄鱼个头更大,也更加凶残,修出灵智的妖兽鳄鱼更是凶残中的。 仅只一眼扫视,乐韵便知那只鳄鱼是妖皇级的妖兽,相当于人类的元婴后期巅峰,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它肚子瘪瘪的,有几千年没吃肉! 收到眼睛外挂扫描鳄鱼反馈回来的信息,乐韵在最初的瞬间呆滞之后,神知与身体本能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如果她收集的消息没错,那只鳄鱼就是东辰大陆称为龙鳄的东东,是妖龙和妖鳄的混血后代,鳄鱼中血统最高贵的种族。 那只龙鳄几千年没有吃过肉,看到她这么个活物,哪可能不把她当猎物,那种“死亡凝视”,莫说她这个小虾米,就是换个元婴期的修士也不敢抵其锋! 据说,龙鳄是跨级战斗好手,元婴期的等阶,有出窍期修士的实力。 遇上一只元婴巅峰期的龙鳄,不跑还等啥? 被危机感笼罩着的乐韵,一口气冲出几十米远,边跑边扔出飞剑,同时取出了一大把符捏在手里,踏着飞剑朝着前方狂飙。 逃跑途中,她才了解一点环境,底下是个大湖,没有来时那个藏有隐形旋涡的湖大,但也不少,往前看一眼没见边儿。 湖里有灵气眼,水面灵气氤氲,湖水的灵气比玉岚宗的灵气还要浓郁。 大约正是灵气太过于浓郁,所以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秘密地方的龙鳄才得以成长,轻松修到元婴巅峰。 飞到了高空,乐韵也看到湖的一侧的陆地,湖应该处平于一片平原中,因远处湖岸的尽头并没有高耸的山峰,平原里有很多药植。 如果没弄错,这个地方有可能是东辰大陆很久以前的某位大能的药园。 讲真,逃命途中,她是没有刻意去分析环境,只是,她的鼻子太灵,嗅到了成千上万种的药植味道,大脑会自动分析啊。 所以不是她轻敌,其实她是卯足力气狂飞,甚至都忽略了人在湖面上空,忘记对深水的恐惧感。 龙鳄已经在秘地呆了上万年,把能吃的活物都吃光,在没有肉食可食的情况下靠吸灵气饱腹,终于看到个猎物送上门来,正想着是撕着吃还是一口吞,那只小猎物竟然跑了…… 被鲜活的猎物馋得流口水的龙鳄,轻轻的动了动脑袋,看着逃跑的人类小猎物,巴唧一下嘴巴,流的口水像下了一阵暴雨,又似下了一阵冰雹,哗啦啦的砸落在湖面,溅起水花无数。 眨眼间,小小的人类去了几百丈远,龙鳄咂咂嘴,慢吞吞的挪动四肢,往前移,就那么挪动间,瞬间就穿越三百来丈的距离,距离人类不到五十丈。 离猎物近在咫尺,龙鳄没挥爪子没甩尾巴,更没有用“死亡翻滚”的绝技,仅只是张开大嘴,轻轻的吸口气。 它的嘴则像黑洞,吸出的力量像一阵龙卷风,一下子吸住狂飞的人类,将她吸得朝后朝,而她的飞剑则无形无息的化为一坨铁,跌进湖水里。 飙飞的乐韵,于某一刻再次感受了死亡危胁,下意识的回头,看到无声无息追到屁股后头的鳄鱼,当时头皮发炸。 也在她回头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吸住,她根本无力控制自己,在那种能摧毁山石的力量前,她犹如风中的风筝,无法掌控命运。 那种无法掌控命运的感觉让人愤怒,也让人无可奈何。 成为猎物的乐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飞向一张血盆大口,鳄鱼的皮是乌青色的,张口嘴,上下颚内壁呈黄褐色,喉咙呈嫩红色。 那张嘴张成约六十度的角度,有如黑洞一样可怕。 仅只一瞬,乐韵被强大的吸力吸得飞到龙鳄嘴边,转而被吸力吸住飞向它的喉咙。 再下一刻,她被吸进鳄鱼喉咙,它的喉管比她身高还要宽大,她横着飞进去,竟然都没碰到喉咙的壁。 一口将猎物吸进嘴,龙鳄巴唧合上嘴,慢慢的挪动脚,挪了两下即飞到湖岸,落在满是药植的药地趴着,等着享受消化食物的美好感觉。 当鳄鱼合上嘴巴,乐韵视野里一片黑暗,同时,那股吸着她的力量也消失了,但因为强大的惯性力以及鳄鱼的自然呼息,她仍然受力量牵引往鳄鱼肚子里飞。 没有力量禁锢自己,乐韵无比欣喜,立即稳往身,刚想观察,四面传来千吨重物撞击的声音,震得她两耳嗡嗡作响,头重脚轻的朝下摔去。 她刚费力的稳住,接着又被震得两耳发聋,人也被甩出去,撞到了坚硬的像钢铁一样厚实的墙壁,被撞得两眼见星星。 乐韵慌忙稳住身,因为,她闻到了酸液臭味,如果没弄错,她已经落进鳄鱼的胃袋子里。 稳住自己,也顾不得观察,又再次拿出一把自己画的符,注入灵力,将几十张符纸给扔出去,自己以无比快速的速度跑回自己的空间。 溜回空间,乐韵发现空间里还是白天,并没有因为她被吸进鳄鱼的肚子里而变黑暗。 她下意识的回到药田外的草坪,并没有看到小狐狸和小灰灰,不过,她暂时没力气找两只小可爱,一屁股坐地,抹虚汗。 妈呀,太可怕了。 心有余悸的抹把汗,倾听外头的声音,如果她的符搞不定那只鳄鱼,她只能用第二方案——用丹药整死它! 当小萝莉从鳄鱼肚子里消失,一大把的符也被开启,迸发出无限光芒,隐隐有银电闪闪。 与此同时,秘地原本晴朗的天空也忽然暗了下来,天空有雷电闪动。 当肚子里的猎物突然消失,龙鳄也在第一时间发觉,抬高头,再次张开嘴吐气,它张嘴时,一大把被开启的符纸朝外飞。 那些符纸刚从它喉咙里蹿出,符纸的金色力量如膨胀的气球爆裂,发出了一声雷鸣巨响,与此同时,天空“劈啪”一声,一道银电从空闪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龙鳄。 当符纸力量爆开,龙鳄用自己的力量压制它不让炸,它勉强控制住嘴里的符纸力量,正想将它压缩再吐出口,天空一道雷电轰的劈在它的头顶。 天雷力量劈中脑袋,龙鳄的头壳鳞甲被雷电撕列出裂缝,但,那道雷未伤及它的骨,然而,接着第二道天雷又一次劈来,与此同时,它压制在嘴里的符纸力量也猛然炸开。 那力量是那么的强,有如一座火山喷发,无可遏止,龙鳄的脑袋在雷电与嘴里符纸力量的双重夹击下,四分五裂。 它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嘶吼声,硕大的脑袋就支离破碎,符纸力量的炸点大约是在它喉咙口到眼睛位置,它的上下颚被炸得变成数块断裂,有部分脑壳当时就被变成肉酱碎末。 龙鳄的生命力顽强,尤其还是只妖兽,哪怕被爆头,并没有当时死亡,它的身躯完整,在惨受到重创时,举着残头,开启了死亡翻滚模式,长长的巨尾胡乱的扫荡。 龙鳄的尾巴又长又粗,扫荡时带起狂风怒号,在它巨尾弧度覆盖范围内的绿色植被被它砸得稀巴烂,它翻滚的身躯如小山倒塌,砸得大地泥土飞扬,它的尾巴拍地,分割出一条条巨沟。 龙鳄的残躯不停的翻滚扭动,搅得地面地陷土溅,因为它飞不起来,就在小片区域内翻滚,砸出一个大坑,尾巴将坑四周劈出一道道裂沟。 顶着残头的龙鳄折腾了足足一刻钟,力量渐渐的减弱,又过了一刻钟,倒在了它自己滚砸出来的坑里,只有尾巴还在颤动,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地面,发出卟卟的声响。 呆在自己空间内的乐韵,坐在草地上倾听动静,听到了鳄鱼心脏跳动发出的“怦怦怦”声,听到符炸开时的雷鸣巨响,也听到鳄鱼在捶地的声音。 她认真的听着,感受鳄鱼弄出的声响从大到小,从它的心跳声分析它残余的力量从强到弱的减退,分辩出它生命力在不断的流失。 当外头的动静变得微弱,也听不到鳄鱼如鼓似的心脏震颤声,乐韵活动活动,做好了心理建设,决定出去处理善后事宜。 她没有鲁莽的一头冲出空间,而是小心翼翼的离开,谁知,哪怕她很小心了,从空间出来时仍然重重的撞到了坚硬的东西,撞得她又一次眼冒金花,头晕目眩。 差点撞成脑震荡的乐韵,疼得眼泪都快流出了,她没敢乱动,双手抱头站在原地,等疼痛减轻一点,发觉视野里仍然一片黑暗,立即拿出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亮洒开,借着光才看清四周的样子,她出来的地方正对着一层暗红的肉墙,那是鳄鱼胃膜壁。 鳄鱼的胃很强大,胃膜壁似铁一样的硬,壁膜上粘附着浓稠的胃液。 乐韵摸了摸脑袋,头发还粘着鳄鱼的胃液,她整个人都感觉不好,赶紧拿毛巾擦,把头发擦干净才再次打量。 然后,她发现她竟然横在鳄鱼胃里,她的后背下方几尺远就是鳄鱼的胃液,上头是也是暗红色的胃壁。 这样子,当然是鳄鱼胡乱翻滚,与她进空间时它的体位不一样,所以害得她出来就撞墙。 鳄鱼的胃液很难闻,它的胃袋子里没有其他什么值钱的东西,乐韵也不耽搁,飞到胃袋子口,从喉咙往外飞。 鳄鱼闭上口,它的喉咙收缩,不像她被吸进它肚子里那时那样宽大,她不能横着走,像条鱼一样顺着它喉咙往前飞。 飞行一段距离,看到些许亮光。 飞到亮光的位置,乐韵发现鳄鱼的喉管被一块骨头和泥土堵住了,只有一个地方能透光,捏个法诀,朝着挡道的地方拍。 几掌下去,堵塞鳄鱼喉管的东西被扫开,露出一个大窟窿。 乐韵从窟窿里飞出,冲出七八米远才站住脚,回身,就见巨无霸鳄鱼肚皮朝天的躺在一个大土坑里,坑被抓得乱七八糟,到处是深深浅浅的沟壑。 龙鳄的肚皮颜色没有背部那么深,也是灰黑色的,全部是软鳞,四脚朝天,尾巴还在轻轻的颤动。 鳄鱼脑袋被开瓢,竟然没有流多少血,它被炸伤的伤口参差不齐,皮开肉绽骨头森森的样子严重有损雅观。 “?”乐韵震惊的张圆了嘴,她六十几符纸仅炸掉它半边脑袋,是她的符纸威力不行,还是鳄鱼脑壳太硬?请牢记:, 第八十三章 一物降一物 重见天日的乐韵,见到自己第一次以符杀敌的结果,内心是复杂的,六十几张符纸的叠加符效,理论上足以摧毁一座直径五千丈高万丈的石头山,可是,现实是只炸掉了一只龙鳄的半边脑袋。 这样的成果让她深受打击。 她能干掉龙鳄算是取巧,龙鳄轻敌以为她弱小,把她吸进肚子里去了,她才有机会得手,如果没有把她吃进肚子里,她扔六十几张符估计弄不死它。 若真打实斗,自己丢出一把符,大概仅只让龙鳄受点轻伤,那样的话,龙鳄一定暴怒,被干掉的一定是自己。 瞬间的,乐韵再次有了危机感,无论如何,必须要挤出时间重新画符,要让自己的符升级,筑基期画的符太弱,融合期阶段画的符应该会上一个档次。 有了危机感,飞出大坑,到空中仔细观察,确定之前自己的判断正确,某个旋涡的这一端应该是某位大能或者是某个宗派的药园,湖岸的土地是成片的药用植物。 入目之处的是草本药植,年份从新生到三五千年,再远处有年代更长的药植,都是不能直接食用的类型,能直接食用的灵植年份都在一二百年左右。 这般现象不用大脑思考也能猜得出来,那些能直接食用的灵植自然是被龙鳄食用了,不能直接吃的植物才得以活得长久。 观察一阵,没感应到其他动物的气息,若问这里为吗没其他活物?当然是被那只龙鳄吃光了啊! 鳄鱼是杂食肉动物,但凡能吃的都吃,饿的时候也吃同类,在受限制的环境中食物短缺,不管是什么动物都会成为龙鳄的口中食,谁叫龙鳄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呢。 没有其他危胁小命的东西,乐韵欢天喜的调转身下降,飞至大坑里的龙鳄尸体上空研究怎么收拾。 龙鳄体型巨大,长达一百多米,总重量超过50吨,它的一个脚爪都比她个头粗。 它个头庞大,以至在受伤折腾时整出的坑深几十米,它四脚朝天的躺坑里,肚皮高出坑一点点。 那么大的一只巨无霸,乐韵搬不动,也不可整个收进储物器,只能解剖,分割,而且,它还有一点点的生命体征,还能提取血。 龙鳄的血是好东西,绝对不能浪费。 为了能提取到龙鳄血,乐韵也不磨叽了,先准备好装血的玉瓶,戴好手套,抓出把法剑,飞到鳄鱼肚皮上方从它下颚处下刀。 然而,龙鳄的皮又硬又韧,法剑砍上去“当”的一下给反弹开,龙鳄鳞甲表面仅只留下一个印子,剑刃反而缺了数个米粒大的口子。 剑反弹回来,乐韵的虎口都被震木,看着那道印子和剑刃上的缸口,跳脚大骂:“我……骂那隔壁的。” 鳄鱼鳞甲连法剑都砍不动,还解个什么剖? 瞬间的,她知道为什么六十几张符仅只爆了龙鳄的半个头了,就凭它这么硬的骨头,她的符能造成那等伤害已经非常了不起。 可是,现在怎么办? 法剑奈何不了龙鳄的皮甲,乐韵气苦,可是没办法,继续砍,刺,剑撞击鳄鱼鳞片火花四射,就是伤不了它。 砍了几十下,法剑剑刃千疮百孔,法力全失,最终“嘣嚓”一响断成两截。 乐小同学握着半截断剑,无语望天,成功打死一只鳄,却奈何不了它,难不成就这样放弃? 讲真,真叫她弃尸不收,那是等于在摘她的心! 拾起断剑扔回储物器,将自己携带的利器全部审视一遍,实在没办法,决定拿翡翠打造的刀剪试试,东辰大陆不是说魂玉是至宝嘛,说不定有用。 说干就干,找出一把请阿玉坊主打造的翡翠手术刀,乐韵也不管它出现时迸发出的万丈金光,执着翡翠玉刀扎向龙鳄前肢之间偏向肚子的一个最脆弱处。 那把小小的翡翠手术刀扎上龙鳄的皮,“噗”的一下破皮而入,有如切豆腐似的容易。 “……”乐韵有种哔了人类好朋友的感觉,法剑比翡翠刀坚硬万倍,破不了龙鳄的皮,翡翠刀又脆又薄,一根指头都能弄断它,结果翡翠刀却能轻易的刺穿龙鳄鳞甲,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一物降一物,就是如此的神奇。 见识了东辰大陆魂玉的威力,乐韵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拔刀,有血飙出,立即拿出玉瓶接血。 血很少,全部装起来也才不到半两。 收集到一点龙鳄血,乐小同学抓着翡翠手术刀继续解剖,龙鳄皮甲并不厚,仅约有两指厚,从下颚开始往尾巴端划开一条直线,将鳄鱼皮往两边拉开,用它当肉垫子。 再解剖鳄鱼肚子,也收集到近半斤龙鳄血,将鳄血开膛破肚,第一步先摘取鱼心脏,鳄鱼的心头血一滴不漏的全部收集,再分别摘取鱼肚子里其他零部件。 龙鳄体型巨大,乐韵把鱼内脏处理好才去解剖鳄鱼头,分割肉块,将龙鳄半残的头分成数块收起来,再仔细的解剖鱼头的肉瘤,从肉瘤里找出几颗拳头大的晶块。 亮晶晶的东西是龙鳄积攒起来的灵气晶珠,像水晶一样透剔,又像冰种的白翡,表面晶莹有光泽。 乐韵如珍似宝的将灵气晶珠洗干净,用灵石盒子装起来,同时也心疼不已,她记得龙鳄头上有好几个肉瘤子的,结果却被炸得没了。 她不死心,飞到大坑四周寻找有没有破碎的灵气晶珠片,找了一圈,只找到几块碎肉,没找到灵气晶体。 失望之下,又回头继续解剖。 乐小同学操着翡翠刀,孜孜不倦的忙活,直至天色昏黑,才终于将巨无霸给分割清楚,最后就留下一张皮摊在大坑里。 她将鳄鱼皮甲搬出大坑,用水清洗干净,再单独放在一只储物器里收藏,龙鳄的皮非常坚硬,做防身护甲最合适,她准备处理好,做成防弹背心一类的防护铠甲带回地球。 搞定一只巨无霸,也累得腰酸背疼手软,何况天色也昏暗下来,乐韵取水给自己洗个澡,爬回空间。 刚溜回去,又跑出,再回。 第二次返回自己的秘密地盘,直达小狐狸呆的地方,小狐狸带着小灰灰在蓄水湖泊旁守着吞天螺吐水,帮看护湖泊旁的树苗。 乐同学在玉岚宗呆了那么久,可不是在山岭间疯玩,将蓄水湖泊装满水,浇灌湖四周的土地,在出发狼山秘境前,她给大湖和几个小湖的四周翻耕一遍,种植一批树木和播撒些灵植的种子。 在随玉岚宗前往狼山秘境的路途中,她本人不方便回空间,但有小狐狸啊,小狸狸帮给树苗浇水,她只管负责从外面取水运回空间。 小狐狸个头小归小,精神力不弱,能用储物器,乐同学将大海螺或装水的法宝装满水,放进储物器里扔回空间,小狐狸带着储物器到湖泊旁,再将东西取出来,把水倒进湖泊就行了。 一人一狐合作默契十足。 从玉岚宗到狼山秘境的数个月时间,乐小同学没回空间,数月之后第一次站在蓄水湖泊旁,看着冒着绿意的紫檀树苗和地面的一片娥黄嫩芽,心头一片澎湃,成功了! 种植树苗成活,播撒的种子也发芽,盘活空间的第一步有了成效。 “嗷,成功啦!”满心欢喜的乐韵,撒开脚丫子狂飞,冲向小狐狸和小灰灰。 小狐狸在离大湖泊十几丈远的地方铺了一块布,上头堆着些蘑菇,他和小灰灰在帮着清理蘑菇根上的泥,一边守着吞天螺往湖泊吐水。 吞天螺放在湖岸,口朝下,吐出的水像一道瀑布落在湖里,因为湖泊蓄满了,又不停的有水补充,盛不下,湖水从低矮的缺口沟渠流向大河。 由于不停的补水,从湖到大河的沟渠早已被水润透,湖水已经流进大干河,润养干涸的河道。 河道太宽,目前水量仅只湿润了大约百米宽的一段河道。 从大局来看,政绩微少,但是,对于毫无基础,凡事要靠双手,还要从外运水回来的条件下,能取得那点成绩也是极为不易。 小狐狸在忙着清理蘑菇泥,看到人类小丫头风风火火的冲过来,将蘑菇扔掉,笑咪咪的等着她。 乐韵飞扑而至,将两只小可爱抓起来,这边亲一口,那边亲一口,将两只小可爱亲了一脸口水。 被亲晕乎的小灰灰,睁着大眼睛,咧着嘴笑。 得到十几个香吻,小狐狸羞羞的捧着脸:“小丫头,感谢的话不必说,用实际行动表示吧。” “什么才算实际行动?”心花怒放的乐韵,睁着波光潋滟的美人杏眼,萌萌的冲着小狐狸乐呵。 小丫头的笑容太灿烂甜美,可爱的小酒窝都露出来了,小狐狸也不捂脸啦,伸爪子戳小丫头的小酒窝:“小丫头,做灵食给我们吃,要份量足足的哒。” “什么才算份量足?”她每次做灵食,有给小狐狸和小灰灰留很足的份,有十几斤,份量还不足? “你说的那只金毛狮子一顿吃五千斤肉,本狐没那么贪,一千斤就满足啦,小灰灰肚子小,有一二两肉就够了。” “一千斤?你这么小,能吃一千斤?”乐韵懵呆中。 “有什么不可以的,本狐若不是被封了力量,一顿吃二万斤肉也不会撑着,现在变这样子,一顿吃千斤也是小意思。” 小狐狸生怕小丫头嚷嚷养不起,赶紧又加上一句:“也不是说顿顿吃千斤啦,是偶尔,一二两个月吃一次过过瘾,平日一百斤几十斤就行。” 小灰灰眼冒星星,她吃不多哟,一点点就行的! “好,下次给你做灵食吃,”乐韵瞅着萌宠小可爱,爽快的答应:“小狐狸,我又找到一个很隐秘的秘境,应该是以前某些人的药园,有只元婴级的妖兽鳄鱼,把珍贵灵植吃掉了,还有很多灵植,我休息一下开始扫荡植物,你和小灰灰也帮忙。” “嗯嗯嗯!” “吱吱吱!” 两只小萌动物频频点头同意。 点了头,小狐狸才问:“小丫头,你不是说有只元婴级的妖兽,你挖灵植,妖兽同意?” “你说妖兽啊,我刚进秘境,那家伙想吃我,我把它干掉了啊,不干掉它,我可不敢挖灵植。” “你干掉了元婴级的妖兽?” “对哟,那只鳄鱼好凶残,我浪费了几十张雷符和三张引雷符才成功将那家伙爆头,我忙着收割鳄鱼,忙到现在才回来,等什么时候不忙了,我用我猎杀的元婴级鳄鱼肉做灵食给你和小灰灰吃。” “你真是天才啊,竟然越级干掉了元婴级妖兽,这份战绩足够吹一辈子牛。” “吱吱-”小灰灰也手足舞蹈,小姐姐好厉害,小姐姐最美丽! 被夸赞的乐韵,笑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得瑟的摇着小尾巴,与小狐狸和小灰灰分享她的“丰功伟绩”,解说如何干掉鳄鱼的过程。 她想回空间是好好休息一阵,结果与两只小可爱吹了一通牛,心花怒放之下满血复活,吃点东西,挽起袖子,又跑去开垦土地。 开垦土地自然不是刀耕火种,也不是用她请贺小十六制造的翻地车,是用土系术中的翻天覆地术。 乐同学偷偷学习了近一个月的土系术法,一个术法丢下去也能让方圆三二十米的土地翻一翻,深度大概是三尺左右,也就是土系中的最基本的“掘地三尺”一招。 学会最基本的土系功法,她心满意足,有空就溜回空间练习,蓄水湖泊周围的土地都是她自己翻挖出来的。 翻过一遍的土地,浇水也更容易渗透。 乐同学给大约有三亩宽的土地翻耕一遍,掘出几个坑,将自己配制的肥料放土坑里,种植紫檀树苗,浇灵泉水,再往翻耕好的土地播撒植物种子。 她种树间距很宽,前后距离最低一百五十米,如此,将来树成长起来不论长多大,枝条也有足够的伸展空间。 有一些树苗是自己育种培育出来的苗,有些是玉岚宗派弟子帮收集到的,超过三尺的树苗全种在大湖泊与小山头的山脚,肥料是用灵兽骨灰和树叶腐质以及和沃土混合。 种植一批树苗,收拾收拾,带着小狐狸和小灰灰离开空间,回到自然界,也拿出机关兽,扫荡植物。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 求书 找书请加书友群qq群号548944127 第八十四章 秘境开启 小狐狸和小墨猴从空间移到自然界,在满是药香的地方撒欢,疯了一阵才帮着收集植物。 小灰灰负责掐摘一些植物的果子和种子,小狐狸挖植物,三只机关兽也采摘植物,而且不是一棵一棵的找,是以一片一片的挖掘。 小萝莉本人么,她挖了一片区域的植物,用掘地三尺术法挖泥土,秘境药园泥土很肥沃,纵使比不上玉岚宗的高级灵田,评二级灵田绰绰有余。 与灵植相比,小萝莉更稀罕泥土,所以,她宁可一次次的超负荷消耗光真气和精神力也不愿意放弃挖泥土。 小狐狸有时挖植物有时帮收集泥土,让机关兽挖土,他将泥土吸进肚子里再转移进储物器。 一人二只小生物和三只机关兽通宵达旦忙了一夜,扫荡近十亩宽的药植,还卷走数亩宽的泥土层。 小狐狸见光死,天明时分,乐同学将小狐狸和小灰灰送回空间,她自己休息一阵,带着三只机关兽换个地方,继续扫荡。 秘境里的药园植物都是分区种植,每种药植种占地足足有二十亩,因为年代久远,灵植传播种子,变成间种,但仍然有迹可循,从某个区域内哪种植物的年龄长短可推测出来原本是哪种药植的地盘。 乐同学是个贪心鬼,从不嫌灵植多,带着机关兽和两只小可爱没日没夜的扫荡植物和泥土,小狐狸白天在空间内帮给树木浇水,收拾药材,晚上帮采摘灵植和挖泥土。 忙了两天两夜,吞天螺的水全部倒进蓄水池里,小萝莉将吞天螺扔进秘境的灵湖里吸水,大海螺吸了半天水才将肚子装满。 湖水并没有被吸光,仅只下沉千丈。 操纵吞天螺吸水的乐同学,精神力也被抽空,不堪重荷,带着海螺回空间休整半天加一夜,吞服大量灵果和丹药才得以满血复活。 恢复元气,闲不住的乐某人扛着大海螺给种植的树和撒有植物种子的土地浇灵泉水,再将灵泉水浇灌空间药田和四周的土地以及大圆圈外的一片土地。 她愣是将大海螺里的水消耗光,扛着大海螺又去取水。 乐同学溜到湖边,才发现那个湖泊的水位竟然又恢复到原位,也证明湖底必定有泉眼,她踩着飞剑远远的绕湖一圈,发现湖泊比玉岚宗的半月湖大了数倍,在湖的另一端尽头几百里远有山峰。 而且,药园所在的平原上并不是只有一个湖,还有些小湖泊,湖水与大湖同出一源,都是灵泉水。 绕了一圈,也知晓哪片区域有稀奇类的灵植,在离湖较近的一片灵植区停,将吞天螺扔湖里吸水,自己和机关兽采集灵植。 待吞天螺装满,乐韵将其送回空间,忙到傍晚再去湖边观察,发现水位又上升一半,也不再担心自己将水运走会令药园里的植物缺水衰败。 于是,小狐狸有事做,他白天呆在空间帮把吞天螺的水浇地,浇植物,晚上帮挖植物、收集泥土。 一人两小兽兽和三只机关兽在秘境药园开启疯狂扫荡模式,没日没夜的忙碌。 而在狼山即将开启的秘境前,驻扎的队伍们中的高阶修士每天必去湖边走一趟,同时,隔三差五的也还有新的队伍到来。 也诚如乐小仙子所说,哪怕已是十月初,秘境并没有要开启的迹象。 在乐小仙子离开的第六天,北陆苍月帝国的觅宝团也终于抵达秘境峡谷,苍月帝国是北陆实力最强大的帝国之一,有资源,自然有散修愿为皇族效劳,苍月帝国的队伍中有一位一位元婴三位金丹,四位融合,八位筑期,二十炼气修士。 相比较,苍月帝国的团队实力不俗,先到的帝国觅宝团只有一个帝国由元婴高手率队,其余基本是一二位金丹期修士率队。 苍月帝国团队当中有几位皇族,还有两位筑基巅峰修为的皇子,外表年龄四十来岁,实则已是年届一百七八十岁。 苍月帝国的觅宝团于半下午才抵达峡谷,一部分人扎营,另分出人手去拜访相邻的队伍,打探些消息。 苍月帝国的长公主是玉岚宗的亲传弟子,驻扎的觅宝队伍都很给苍月国人面子,有人打探消息,他们能说的都没隐瞒。 苍月帝国团队打探到消息,扎好营,到傍晚造饭,休整一夜,第二日,两位皇子装扮整齐,去玉岚宗拜见皇姑姑。 两位皇子找到玉岚宗扎营的地方,见着一位玉岚宗弟子,说明自己想拜访玉岚宗的亲传弟子慕月婵,有劳帮传个话。 玉岚宗的弟子也没难苍月国的皇子,绕到主帐侧,朝后唤慕二师姐,等到慕二师姐出来,告诉她说苍月国皇子求见,传完话,即与师兄弟们前往秘境峡谷后方的那个湖泊。 慕月婵也知道宗门长辈对她有些看法,不想在此时惹宗门长辈不满,并没有领侄儿去自己住的地方,随两位侄儿去苍月的觅宝团营地。 慕月婵知道觅宝团大约有哪些人员,因为,她从苍月回玉岚宗时苍月的觅宝团也出发狼山,从苍月帝国到狼山,千山万水,觅宝团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赶至也很正常。 在苍月帝国的觅宝团队营地,慕月婵没把自己当外人,呆到傍晚才回玉岚宗,先去见师父,因为有其他长老在,她没说什么,只是装作随意的说她侄子们来了,预计有谁会去秘境。 苗蒲没有给与任何意见和建议。 玉岚宗的弟子们和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弟子们经常外出,挖普通灵植,找蘑菇,或者去逮松鸡类的野兽,也会不远几百里跑去找竹兔。 也因为五大仙宗的弟子们连普通灵植都挖,以至于附近三百里之内都被扫荡得很干净,也让修为低的队伍们颇感郁闷,幸好河里鱼多,他们抓不到松鸡之类的低级妖兽或好吃的野兽,还可以抓鱼改善生活。 慕月婵隔一二天会去苍月帝国觅宝团一趟,有时也与苍月帝团的团队外出收集些资源,猎杀妖兽,当然,因为附近几百里都被五大仙宗和某些实力不低的团队扫荡了几遍,他们收获不多。 五大仙宗的高阶修士隔三差五的去趟狼山内围,查探内围有无潜藏妖帝级的妖兽或某些居心不良的修士。 日子就在平静之中一天接一天的过去,转眼十月的初旬成为过去式,迎来中旬,而秘境的旋涡一直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缓慢的旋转,默默的积蓄力量。 十月中旬,东陆大陆很多地方天气转寒,最北方已下雪,中陆气温温和,倒没太大变化。 五大仙宗的弟子们往山里跑更欢,因为很多蘑菇也进入一年中最后一段生长期,他们早摸清哪些地方长什么蘑菇,出去从来不会空手而归。 昼夜交替间,离下旬越来越近,秘境前驻扎的队伍群中也生出紧张的气氛,在下旬到来的前一天,很多人几乎没合眼,第二天清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秘境有没开启。 结果显而易见,秘境没有开启。 虽然十月下旬的第一个白天秘境没有开启,很多人惦记着,晚上也睡不安稳,而在当天子夜时分,白天没有任何动静的秘境山谷的旋涡迸发出淡金光芒,飞速旋转,大量的吞噬灵气,引得四面八方的灵气涌往旋涡。 灵气涌动,惊动了修士们,纷纷冲出帐篷查看,看到秘境的旋涡光芒,都知秘境即将开启,都站着观望。 秘境旋涡吸收一夜灵气,直至第二日的太阳升起,那急速旋转的灵气旋涡转速变慢,当日上三竿时分,灵气旋涡稳定,随之迸放出万道金色豪光。 光芒在空中闪烁,维持了大约二柱香的时间,金色豪光收敛,原本的灵气旋涡变成一个由灵气凝聚的白光团,光灿灿的。 于此,也代表着秘境通道正式开启。 五大仙宗掌门与长老们很淡定,飘然回帐篷打坐,小仙子说秘境要下旬才开启,又应验了,所以不用急,等几天才进秘境吧。 五大宗门的弟子们也很淡定,成群结队的往山岭里忙去了。 顶级仙宗们的修士们都不急着进秘境,其他宗门的人更加不敢轻易涉险,秘境门开启的第一天,没一个人进秘境。 第二天,很多实力比较低的队伍蠢蠢欲动,第三天,许多队伍再也坐不住,组队进秘境,笨鸟先飞,他们实力低,先进秘境,说不定还能抢到点资源,若进去得晚,说不定啥都捡不到。 最初进秘境的人比较少,大约二千左右人数,第四天,大批大批的队伍进秘境,总人数起码有八千。 第五天,各帝国觅宝团与一二流修仙宗门的队伍皆开进秘境,最后仅只余下为数不多的一些实力较强大的团队。 第六日,天明之后,五大仙宗弟子在帐前聚齐,前往秘境的弟子组队,向掌门辞行,五大仙宗派出的队伍人数不多,一个合体一个分神一个出窍,五到八个元婴,十六到二十个金丹。 人数最多的是玉衡宗,三十人,人数较少的是玉清宗,二十六位,玉岚宗二十八人,玉雪玉霞各二十九人。 玉岚宗派去探秘的人当中无慕二和苗蒲。 慕月婵知自己不在进秘境的队列,脸色变了变,深呼吸几口气,出列向掌门请愿“掌门师叔,弟子请求跟师伯师叔师兄师弟一同进秘境。”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 求书 找书请加书友群qq群号548944127 第八十五章 妖兽挡道 玉岚宗的队伍聚齐,准备去秘境,慕二冷不丁地冒出来,玉岚宗的长老们淡淡的看了眼苗蒲,没谁出声。 木莲子斜眼自己的弟子,看到自己的弟子垂眉低眼,并无半分惊讶,无比失望。 离阳子连正眼都没给慕二,声音低沉“十几年前的伤痕犹未抹平,此次,本宗主绝不容许门下弟子受任何人拖累而涉险,你退下去,休得再提半个字。” 苗蒲的脸色猛的变了变,十几年?是指罗一断臂的事? “掌门师叔,当年不是我……”慕月婵如遭雷击,立即跪地为自己辩解,掌门已怀疑十几年的事是她做了什么,绝不能承认。 “慕月婵,你再多说一个字,逐出玉岚宗。”离阳子没有留半点颜面,望向几个亲传弟子“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你们重点是带领师兄弟们历炼,并不在于找天材地宝,以自身安危为重。 你们也需警惕,入了秘境,你们师弟中有谁不服管束一意孤行脱离宗门队伍,遇上凶险你们不必去救, 另外,若在秘境中遇到慕二与苍月帝国团队或与其他队伍在一起,那她即是苍月长公主,而非玉岚宗弟子,无论她遇到任何凶险之事,你们不必相助,你们也知会与本宗亲厚的同宗同道们一声,将本掌门的话转达他们,请他们见到了也不必看在本宗的面子上对慕二施以援手,以免连累他们。” “遵掌门法喻。” 众弟子齐声领了训示。 掌门师弟对自己的弟子毫不留情,甚至明令宗门弟子在秘境若遇慕二遇险不必相救,苗蒲心头心绪翻涌,强行克制才没露出异色。 遭到掌门喝斥的慕月婵,被一句逐出宗门震得再不敢多言,心惊胆颤的站起来,正想退下,又听到掌门嘱咐罗城等人的话,只觉心如刀搅。 苍月帝国的团队已于昨日进秘境,她早已与领队人说了让他们进秘境不要走远,等五大仙宗进秘境后,她会传讯给他们,让他们不远不近的跟随在玉岚宗后或者跟随其他宗门。 原本,她以为她也是要随宗门弟子进秘境的,可没想到宗门根本没有将她预算在内,甚至还断了她所有后路。 她若自己去,极可能被逐出宗门,若不去,苍月帝国的队伍能有多大收获?尤其苍月的死对头派出的团队实力都不弱,万一在秘境中打起来,苍月必吃亏。 掌门的决定令慕月婵陷于两难之地,又不敢再多说一句,慢慢的退到自己原本站着的地方。 离阳子与木长老左护法与去秘境的弟子走到秘境门前,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的队伍也开至,五大仙宗排成五列,飘然走向秘境门。 玉岚宗由蓝长老领队,他潇洒的走进白光之中,后头的人如流星追月,一连串的飞进白光圈内。 秘境的白光圈闪了闪,转眼间五支人马失去踪影。 送宗门弟子进得秘境,各宗掌门与留守大长老们会心一笑,相约到玉衡宗主帐喝茶,各宗留守的弟子们自行活动。 苗蒲默然回到帐篷,面上还算平静,内心挣扎得极为厉害。 吕笑也回了帐篷,垂眉低眼的打坐悟道。 慕月婵跟着师父进帐篷,扑到师父身边哭诉委屈“师父,大师兄和师弟们真的不是我害的,我没有害他们,是他们心甘情愿的救我才发生了意外,我没有害人,我只是想跟去历炼,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师弟和师兄……” 吕笑幽幽睁眼,凉凉的瞥了一眼扑在苗师妹身边的女弟子,轻轻的勾唇,勾出淡淡的讽嘲,转而又专心打坐。 苗蒲暗中留意着吕师姐,也完整的将吕师姐睁眼的过程看在眼里,看到师姐似笑非笑的讽嘲笑弧,心头一凛,后背竟莫名的泛凉。 她没有安慰自己的亲传弟子,只是将粘着自己哭哭啼啼的弟子推开“月婵,你你都这么大了,怎还不懂事,你这般哭哭啼啼,打扰到了吕长老清修。” “……”被师父推开,慕月婵委屈的眼泪像决堤的河水,扭头望向吕长老,呜呜的哭着认错“师伯,是弟子错了,弟子心里难受,控制不住情绪,呜……” “慕二,本长老不是男子。”吕笑连眼都没睁,随即又加了一句“苗师妹,莫以你之心揣度于我,更莫把某些事往我身上推。” 被师姐当弟子面说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过,苗蒲脸色涨得通红,不好意思的解释“师姐,我……我没有其他意思,是担心月婵哭声扰了你心情,并不是说师姐心胸狭窄容不得月婵找我诉说她的心里话。” 吕笑眼皮揭开,瞥了一眼苗长老,淡然合目,又鼻观心心观鼻的当雕像。 苗蒲有些下不去台,看到弟子憋着眼泪,委屈的望着自己,并没有说安慰话“月婵,你掌门师叔的喻令已出,你不得以宗门弟子进秘境,你若要去长见识只能以苍月长公主的身份去,为师也不能请掌门更改法喻,你下去吧。” 慕月婵本来还想求师父为自己向掌门师叔求情,充许自己进秘境,师父说了她也不能请掌门更改法喻,心头失望,眼里含着两泡泪,告别师父,退出大帐篷。 到了外头,怕人看见自己的样子胡思乱想,抹干眼泪,回自己帐篷,坐着思考自己改怎么办。 蓝长老率带着宗门弟子踏进秘境,经历了被秘境阵门折腾得头晕眼花的炫晕感,很快随着一阵炫眼的白光之后,眼前明亮。 秘境门之后是一片草甸子,青草如茵。 秘境门后反对着的是巨大的峡谷,隐约可见两侧山脉的轮廊,而门后的青草仅只齐膝深,宽约方圆五里,草甸子之外是连绵的森林,往峡谷更深处有无数山脉。 五大仙宗的修士们进入秘境后也快速打量了一下环境,先升高百来丈,从高空往前飞,直奔峡谷的更深处。 待他们飞出约千丈远,那种如沐微阳的感觉消失,视野里的景物变了模样,前方的森林和山岭现出真正的样子,森林和山岭之间弥漫着烟雾,令天空也一片迷濛。 空气里充斥着植物的味道、植物枯叶腐朽的气味,还有野兽妖兽的气息,各种各样的气息扑面而来;鸟兽虫子的嘶吼鸣声,风声水声,各种声音也传入耳。 秘境内的季节好似与外界有差别,森林山岭间到处有植物绽放花朵,红的、白的、蓝的、粉的、黄的、紫的,植物们争奇斗艳,处处姹紫嫣红。 踏进秘境的修士们心中也明悟,在秘境门至草甸子千丈以内有无形的阵法保护,闯进秘境的人若出了那片受保护的地方,生死由命。 由此也可推测秘境曾经或是上古宗门的某部分,或者是某个宗门的修炼秘境。 五大仙宗各有合体期修士,也不惧妖兽,不走地面,从空中下降一些,飞至森林上空,从树顶飞行。 丛林茂密,有很多凶兽和大中小型野兽,也有低等级的妖兽,甚至有些地方还有血腥味。 玉岚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的众人没有去探究血腥味的来源,也没有分开走,组队同行,当飞越将近二百里,前方山脉也清晰起来,峡谷左右两侧与正前方都是峡谷和山脉。 秘境内的各条山脉与山脉之间的山谷口一致朝向秘境谷,秘境谷朝向秘境门的这一段峡谷形同一条引人入境的通道,引人入了谷,接下来任人选择去哪条峡谷哪条山脉。 五大仙宗的修士们没思考太多,走直线往前,在飞行三百里左右,随意的进入一条峡谷,马不停蹄的往前冲。 在峡谷里飞行约二百里,感应到妖皇级妖兽的气息,忽略,继续往前,妖王妖兽的气息数量骤增,飞越千里之地,前方赫然冲出一群妖兽截路! 拦路的妖兽不是一只或只,而是一大群!领头是百兽之王的虎妖兽,还是一只虎族中的霸主——巨齿虎。 虎族种类繁多,都有锋利的牙,而虎牙最长的当属剑齿虎和巨齿虎,巨齿虎和剑齿虎是近亲,巨齿虎是剑齿虎的混血后代,青如蓝而胜于蓝,巨齿虎也优胜于剑齿虎,它的牙虎更完美,体型更壮硕。 剑齿虎上颚有两颗朝下的大獠牙,而巨齿虎上下颚都有大獠牙,下颚有两颗大獠牙朝上,牙比较短,长度在三尺到一丈之间,上颚的大獠牙无限制。 挡路的巨齿虎体型庞大,身长超过二十丈,身高超过十二丈,上颚两颗牙长达三丈有余,下颚獠牙近一丈长,头圆腿粗,蓝黑橘红金五色斑纹,尾如长鞭,呼息似捣鼓声。 巨齿虎带领虎、熊、狮三族挡道,虎族有巨齿虎和剑齿虎、蓝牙红虎和冰虎,各个种族有二三十数; 熊族包括黑熊、棕熊、青毛熊,各约三十数;狮族是灰狮家族,青面獠牙,通体青毛,约有二十只。 一群妖兽横坦天空,如一团巨大的云飘浮于空,强横的气势横扫八方,方圆千里的妖兽野兽皆被皇者威压给吓得不敢动弹。 前方乍然出现妖兽,往前飞行的五大仙宗修士骤然停顿,五位合体期的修士齐唰唰的站成排,警惕的盯着相距不到五百丈远的妖兽群,心头掩不住震惊,秘境里竟然有妖仙级的妖兽?! 妖兽皇级之后有妖帝、妖圣、妖神、妖仙、天妖,妖皇元婴期,妖帝出窍期,妖圣分神期,妖神合体期,妖仙=渡劫期,天妖即人类的大乘期。 巨齿虎是妖仙级的妖兽,还是巅峰级的妖仙,而它所带领的三族当中不乏妖帝妖圣妖神。 五大仙宗共有一百五十几人,妖兽共有二百多,妖兽的数量比修士数量更多。 蓝长老向妖仙巨虎拱手施礼“妖仙请了,仙境开启,我等皆来此探看,不知阁下为何阻拦我等去路?” 巨齿虎高昂着的头略略的朝下低了一点点“此处仙境是我兽族天下,与人类井水不犯河水,你等立即离去,本尊便当你们从来不曾来过。” 巨齿虎语气倨傲,五大仙宗的合体期修士听着心里不舒服,一人反问“我们若非往要前呢?” 巨齿虎以轻蔑的眼神扫过一群人类,发出一声高吭的啸声。 那声虎啸,声震八方,冲得虚空狂风骤生。 啸声才起,妖兽群暴动,如潮水般的冲向人类修士,只只妖兽气息外放,强大的气势横冲直撞。 妖兽一言不合就发飙,五大仙宗的修士们没有撤,这个时候撤是没用的,唯有战,五大宗门立即扔出防护法宝并摆出三才阵,一部分人在阵中做接应或做替补人员,一部分人先杀敌。 为了节约真气,修士们同时开启飞行器,替补与接应人员在飞行器里抓紧时间休息和观察,指挥进攻。 五位合体期修士留下两人坐镇,三人升空,扑向巨齿虎。 双方瞬间碰到一起,展开你死我活的争战。 巨齿虎发出围攻令后也冲向人类,与三个合体后期巅峰的人类撕杀,妖仙等同于人类渡劫期,比合体期高出一个等阶,但是,三个合体期圆满的修士也不是吃素的,三对一,能挡住妖仙。 没有妖仙威胁,五大仙宗的两位合体期后期圆满的修士也能挡得住妖神级的妖兽,其他众人分别抵挡各阶妖兽。 妖兽用天赋技能,凶猛残暴;修士们用术法,手段层出不穷。 双方开战,打了个天昏地暗,偌大的一片天空到处火花、电光闪闪,烈火飞舞、金光与银光乱蹿,狂风呼啸。 人类的优势就是人类是有思想的智慧群体,有合作精神,在团体作战中配合有度,进退得当,哪怕面对多出将近一倍的妖兽,也没有乱阵脚。 人影与妖织中,嘶吼声不绝,痛嚎声不断,人类修士与妖兽均不同程度的受伤,鲜血飙洒,毛发纷飞。 很快,人类修士有人受重创而退出阵,由新的人顶上,而妖兽也没讨到好处,有人类被妖兽给打得残肢断臂,妖兽也有缺胳膊断腿的,至有妖皇级的妖兽战死或失去战力,从空中掉落。 第八十六章 探秘 五大仙宗的战阵与妖兽群双方打得难分难解,三大合体期修士与妖仙巨齿虎在千丈高空撕杀,法光符影交织,令日月无光,而力量对碰声、雷电轰鸣声不绝于耳。 两处战场的双方边打边不停的换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双方打得难分难解,时间持续得越久,战斗越激烈。 因为团队战离丛林近,修士们与妖兽们的法术攻击很多落空,落在丛林中,大片树木被催毁,有些地方甚至被焚烧,还冒着烟火。 撕杀了一个多时辰,妖兽群和修士们从天空打到了地上,在被摧毁的丛林空地上打,更多的树木遭殃,大地也被各种技能轰得千疮百孔。 撕着撕着,双方红了眼,你要为自己的师兄弟报仇,它要为自己的同族报仇,仇人面对面,越打越狠。 战斗持续得越久,双方的伤亡也逐步增加,五大仙宗因有前两次秘境开启的教训,这次有备而来,带足各种法宝法器,宗门弟子无法避免遭受重创,但还是比较幸运的,至少没有谁当场战死。 战斗持结到中午过后,在高空中交战的一兽三人也各有战绩,巨齿虎伤了一位合体期修士,它也没占到便宜,后腿受伤,还被斩掉一只爪子,变成三爪虎。 双方两败俱伤,但,谁也没退让,带伤作战,做殊死搏斗。 又苦战三个时辰,人兽之战持续到傍晚时分,双方都已累得疲备不堪,后继无力。 其时,有一支修士也进入狭谷,巨齿虎感应到人类修士的人数和高阶修士数量,立即弃下三个人类,长吼一声,掉头朝峡谷内撤。 妖兽群听到妖仙头领的长啸声,有点反应不过来,迟缓了一下,如潮水般后退,也不没带走同族尸体,疾风似的冲往峡谷深处。 妖兽突然收兵,五大仙宗没有追击,一半人检视同伴伤口,一部分人手立即打扫战场,捡拾妖兽尸体。 与巨齿虎对战的三位合体修士相扶着降落,落在飞行器内,受重创的是玉雪宗的药殿长老牛陶,被巨齿虎的爪给抓了一下,右手臂齐肩被削掉,就算用了药,伤口也是血淋淋的。 玉岚宗的蓝溱长老和玉衡宗的林凌长老扶着牛陶长老,帮他清洗伤口,用丹药敷住,包扎起来。 牛陶吞服大量丹药,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些,坐着打坐修复。 安置好牛长老,蓝长老和林长老去寻找巨齿虎的爪子,两人找得一阵,在丛林里的将巨齿虎爪找到,收集起来,至于牛长老的手臂,被巨齿虎爪削落时,也被他们战斗的力量给辗碎,找不回来了。 待蓝长老林长老返回,打扫好了战场的修士们驾飞行器朝山岭里飞行,五大仙宗都有金丹弟子死亡或重度残疾,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可能退。 在人类修士清点伤员时,巨齿虎带着兽族朝峡谷内撤退,在飞行二千余里左右,飞到一座山脉下的一个湖泊上空,之后湖上空现出一个巨大的旋涡,妖兽们飞进旋涡中,兽群与旋涡一起消失。 五大仙宗驾着飞行器前往峡谷深处前进,追到妖兽群消失的地方也失去妖兽的气息,搜遍附近没有找到蛛丝马迹,继续往前,在又飞越二千余里的距离,天色擦黑。 夜晚不宜在不熟悉的地方行动,修士们降落,在一条大河附近择地夜宿,当然,宿营时布置了阵法保护。 与五大仙宗所走同一条峡谷的队伍是来自海域炎城的队伍,他们分成三拨,有两拨人马先一步进秘境打探情况,最后一拨与五大仙宗门派同一天进秘境。 炎城的队伍进得秘境在秘境门等,等到一队先谴小队回来,他们才继续往前前进,会走与五大仙宗所走的峡谷纯属他们隐约看到峡谷深处有金芒,猜测可能有什么异宝,所以将峡谷做为探险的目标路线。 炎城的阮真人带着探险队伍进入峡谷,行进几百里天色擦黑,寻地宿营,晚上倒没有什么妖兽骚挠,第二日,队伍继续。 因为秘境前两次开启大陆修士损失惨重,阮真人也很小心,没有急进,边走边搜集一些用得着的资源,比如峡谷里有很多灵植都是上万年的,那些都是宝啊,不能浪费。 炎城的队伍是以慢进的方式往前走,五大仙宗休整一晚,第二日继续前行,他们没有挖药植,只探查有没灵石灵脉和珍贵矿石矿脉。 因为人多,实行轮值制,一部分人休息或画符,一部分警戒,一部分负责侦察,轮流操纵飞行器。 五大宗的人马飞行约十万里,于中午后飞出峡谷,峡谷另一端是一片辽阔平原,一望无际的平原与峡谷相连约万里宽的地带是原始森林,之后是低矮植物与稀树林,草甸子,再之是平原草原。 秘境是兽类的天下,森林与草原上野兽成群,还有些等级比较低的妖兽,妖兽们各自有自己的地盘。 乘飞行器在空中飞行的修士们发现峡谷内的妖兽比平原更多,等级也高,峡谷内平均万里范围有一只妖皇级的妖兽,平原草原上低等妖兽居多,几万里都没妖皇级的妖兽气息。 平原草原内也有有山和树林的绿洲,那些地方一般被高级妖兽圈战。 一行人飞行四万多里,总算有所发现——平原草原内出现建筑的轮廊! 相距遥远,只隐约看到建筑物的轮廊,看不到具体是一栋建筑还是一片建筑,当越来越近,建筑物的轮廊也越来越清晰,当飞至建筑物附近,居高临下,建筑物一目了然。 那是一片由石头建造的建筑群,是一座庞大的宫殿群,主建筑高约千丈,仅三层,像座三层的巨塔,其他的建筑也是三层,大约是百丈到六百丈高。 所有建筑物皆是宫殿式样,高低错落有序,而且是连环的,石砌的建筑楼房围成一座座四方院子。 建筑群静静的矗立在碧绿的草原绿洲中,四周有或稀疏或密集的树木,远处有大大小小的湖泊,每个湖泊表面灵气氤氲。 秘境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石头建造的楼房并没有任何被岁月腐蚀的痕迹,犹如新建不久,白玉似的石头光可鉴人。 建筑之间的院子有些是石砌地面,种有几棵树,活着的树努力向上长,最高的树高达百丈有余;有些院子内全是低矮的植物。 飞行器绕着建筑观察,建筑群楼房环环相扣,总体形成四方形,没有城墙,最外围的一圈楼房就是天然的墙城。 建筑群内静悄悄的。 修士们驾着飞行器下落,想飞进建筑去查探,然而,在距建筑群百丈距离处有如撞上一堵墙,飞行器再难更进一步。 蓝长老等人也知是撞上保护建筑的阵法,让飞行器退后几丈,降落于地面,他们再御气飞行,从地面步行往前,同样被无形的力量给阻挡住,无法前进。 开了天眼的修士们用天眼观察,没发现什么阵法符纹,从地面绕圈,不停的试验,无论走哪个方向结果都是一样,皆被无形的力量给拒之于外。 能行动的修士们都不死心,一次一次的试验,最后将不能行动的人员也搬出来带着去试验,次次以失败告终。 在研究失败之际,蓝长老感慨“若是小仙子在就好了,我们进去不得,小仙子一定能去得。” 玉岚宗的长老弟子一致点头“是啊,小仙子在就好了。” 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长老们也深信不疑,小仙子受天道眷顾,她想去哪,肯定没人挡得住她,可惜她没同来啊,唉! 小仙子没来,众修士只有自己研究,寻找法阵痕迹,各种手段用尽,找遍方圆百里,皆没任何发现,更别说找到法阵的阵眼生门什么的。 众修士推测,要么保护建筑的法阵因年代久远,有些地理发生变化,它也变成了天然法阵,或者众人皆不是有缘人,因此不得其门而入。 五大仙宗的修士们在束手无策之际,放弃,乘坐飞行器继续往前,又飞行约五万里,看到了森林和山脉。 一行人飞至稀木草原附近的一个湖泊,停下来休整,于第二日天亮之后飞向山脉,飞进面朝平原的众多峡谷中的一条。 峡谷中有妖兽,也有灵植,五大仙宗的修士们目的在于探索,没有停下来采集灵植,只在发现稀珍灵植或东辰大陆极为稀少的灵植才停下采集一些。 峡谷非常长,五大仙宗乘飞行器一路飞,发现一座赤金矿山,他们画出地图做了标记,仍然没有采矿,继续前往。 三天后,峡谷到了尽头。 当从峡谷飞出,蓝长老等人愣住了,峡谷的尽头赫然是秘境门所对的峡谷平原! 也就是说,他们绕回了秘境出口。 五位合体期修士召开临时会议,商议表决后,决定走另一条峡谷试试。 修士们乘飞行器,也没挑挑拣拣,就选旁边的一条峡谷做为目标,飞进峡谷也一味赶路,不收集资源,飞行一天后发现了二支入秘境探险的队伍。 探险队伍在密林里,五大仙宗在空中,他们没有停留,驾着飞行器疾行而去,四天后,他们走出峡谷,回到了有座建筑的平原草原。 “……”看着熟悉的地方,修士们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无论走哪条峡谷,最后殊途同归,终点不是平原草原就是秘境入口的峡谷平原。 第八十七章 失望 重回草原,玉雪玉岚玉霞玉清玉衡宗的修士们也放弃继续做无谓的测试,休整半天加一夜,即日兵分三路,一队人马去挖之前发现的赤金矿,一队人马负责采集植物资源,一支人马去寻找矿脉。 五大仙宗并非是第一次合作,所以根本不用再议什么君子协议,合理的安排了人选,开赴目标。 炎城阮真人率的队伍本着能收集到什么先收进口袋里的原则,走得极慢,花了十天时间才到达五大仙宗与妖兽大战的地方,看到满目疮痍的战场,猜知之前见到的若隐若现的光不是什么天然异象。 战斗现场混乱,破坏力度高,一看就知是人类与妖兽发生恶战,看情形也能猜出必定是五大仙宗的哪一宗在前面。 阮真人也更加小心,放弃一些不很重要的灵植,挑珍贵的种类采集,且行且走,二十天后,他们也走出狭谷。 他们没发现草原中央的建筑,错过了,花了八天时间穿过草原,进入另一边的山脉,继续寻找资源。 五大仙宗的采矿人员,用了近一个月挖空赤金矿脉,换地头,去寻矿队找到的一座混合矿脉,采集小队也搜完一条山脉,换了地头。 他们也曾遇到过散修和修真家族、某些帝国以及一二三流仙宗们的队伍,那些队伍无一不遭受过妖皇级的妖兽袭击,因为有元婴修士坐镇,虽然损失了不少人手,好在没有全军覆没。 至于那些没有真人们的队伍,能幸存多少就不得而知。 五大仙宗的采集探索小队也救过数支队伍,那些队伍被妖皇级或妖王级妖兽围攻,他们路过顺手将妖兽给干掉,将队伍救下来。 进入秘境的修士早有死亡的觉悟,因此,哪怕有些队伍全军覆没,或者幸存者仅十之一二,也怨不得谁。 修仙界强食弱肉,人类没有妖兽强大,死于妖兽之口只能怨自己弱小,妖兽没有人类强大,被人类斩杀,那也是妖兽的命。 阮真人带领的团队在峡谷中寻找矿脉且采集能带走的资源,费了近一个多月才出峡谷,也发现自己回到秘境门的峡谷平原,大为震惊,休整了两天才带团队去另一条峡谷。 理所当然的,当阮真人与团队重新走出峡谷,另一头即是平原草原,他们也放弃问为什么,去不同的山脉山岭搜集资源。 万年秘境开启后,驻扎在秘境前峡谷的队伍很多是全体进秘境,大约只有三分之一的队伍留有小量人员在外接应。 留守的队伍中的大多数人员每天都去收集资源,不说带回,至少要保证自己临时的吃用,不用老本。 慕月婵枯坐了一天一夜,暂时放弃进秘境,掌门说得那么明白,她若真以苍月帝国长公主的身份进秘境,万一掌门恼怒,认为她心中无宗门将她逐出玉岚山,得不偿失。 苍月的团队有元婴真人,进入秘境想来也不会太惨,有元婴真人在,护住两位皇侄应该绰绰有余,再说,如果两位皇侄真折了也没关系,她皇弟的儿女众多,死一二个也无伤大局。 经过深思熟虑,慕月婵选择以大局为重,不在这个节骨眼去犯宗门掌门的忌。 自己的徒儿没有进秘境,苗蒲坚持了一个月,终究担心苍月的两位皇子,去见掌门,请愿去秘境探索。 她去见掌门的那刻,当日的晨阳刚升起,给被冬露打湿的草地带来了暖意,玉岚宗的主帐内却因为苗长老的请愿而陷入低气压。 原本在煮灵茶的离掌门和左护法木长老安安静静的喝着灵茶,并没有理中规中矩坐着的苗长老,喝了一杯灵气袅袅的灵茶,离掌门才淡淡的发话“苗长老已有选择,决定叛出玉岚宗了是吧?” “不,我没有。”心中忐忑不安的苗蒲,被掌门的一句话惊得大惊失色,低头躬伏于地“掌门明鉴,弟子只是想去秘境一趟,并没有背叛师门。” “那么,你当本宗主初至秘境那天说的话是闹着玩的?”离阳子的眼神再不见一丝温度。 “……”苗蒲伏地,脊背发寒,战战兢兢的认错“弟子……知错!” 离阳子看眼木长老,心有不忍,沉默几息才发话“看在木师叔的份上,本宗主不追究你这次冒犯掌门人的错,这也是宗门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师徒二人好自为之。” “……是!”苗蒲心头一阵发凉,慢慢的起身,再不敢多说半个字,行礼后后退,在走到帐门时听到了师父的话,他说“你太教我失望了。” 刹那间,苗蒲的双腿僵硬,几乎迈不动,一动不动的呆了几个呼吸,才勉强找回自己的知觉,慢慢的、缓缓的走出主帐。 帐外,太阳照到了秘境前的草地,初冬的阳光很明媚。 苗蒲感觉自己的骨腔里都在冒寒气,只觉阳光特别刺眼,半刻没停的回自己帐篷,入内后看到吕师姐保持着打坐姿势没变,走回自己的团蒲坐下,把拢在袖子里还僵硬的手放在膝上,默默的平复心情。 离阳子在苗蒲走出主帐后,无奈的望向师叔“木师叔,师侄说句不好听的,苗师妹的心已不在玉岚宗,怕是留不住了。” “我知。”木莲子眼底满是心痛“心不在宗门的弟子,不留也罢,哪怕是亲传弟子亦不能例外。花费那么多的心血养出一只白眼狼来,可惜浪费了宗门的资源,他日再收弟子,还是尽量不收女弟子为上,苗蒲也好,慕月婵也好,一个二个的都不省心。” 玉八礼忍不住笑出声“你这话说得有点片面,女弟子也不是不好,小乌鸭就不错,还有小仙子,小仙子也是女孩儿,你说不收女弟子,如被小仙子听到,她必定又会跟你理论,说你重男轻女。” “说得也是,只是我运气差,没收到好的女弟子,我若收到小仙子一样的女弟子,教我天天给当牛马都愿意。” “小仙子就只一个,没人能比得了,小乌鸭也不错,好久没见那丫头,还挺想念的。” “是呢,不是说要来秘境跟师兄们长见识的,怎么还没来。” “那丫头跑北陆去了,可能玩疯了……” 主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好,仨人愉快的说某只小鸭子。 第八十八章 找到啦(2更 在神秘地的乐小萝莉,几乎把狼山万年秘境那茬儿给抛之于脑后,每天忙着挖药植挖泥土,取湖里的灵湖水,忙得也快忘记她自己是谁。 收集资源是快乐的,小萝莉带着两只小宠物宝贝和三只机关兽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方圆五百余里的地方跑遍,扫荡到大量灵植。 将腰包塞得满满的,把每种药材采集一份,考虑到时间问题,她不得不跟满是灵植的地方说拜拜。 临走前,果断的将吞天螺和所有能装水的法宝和缸啊盆啊桶啊装满灵泉水,再朝着小狐狸说有可能是阵眼的地方前进。 她进神秘药园的旋涡应该是单向传送,乐同学找遍所有的湖泊也没找到旋涡或什么阵眼,只能指望小狐狐的空间天赋来指路。 种植药植的小平原被群山圈围,四面的山好像差不多,乐同学沿着小狐狸指的方向,穿过小平原,翻山越岭,一边走一边顺便收集一些灵植和木材。 神秘药园四周的山岭上古木参天,树木种类丰富,而且是混合树林,椴松栎榛楠椆樟梓松柏等等的树木都有。 来自地球的乐小同学,深深觉得地球资源有限,啥都不愿放过,能打包带走的都要,树木也是稀缺资源,哪可能不收集。 她边走边当伐木工,花了十天才翻过三座山脉,当跨越山岭,淌过一条河流,也走进另一个世界——一个有动物的世界。 在满是药植的平原和山岭间,没有小动物,莫说老鼠,连昆虫都没有,所有的植物是靠风为媒介传播花粉。 河流对面山岭里有鸣叫声,有蝉鸣声,有蜂鸣蝶唱,在河谷岸上的植物丛中有蝴蝶和蜜蜂飞舞。 东辰大陆的蜜蜂个头也很大,普通工蜂有成年人的小手指粗,蝴蝶中个头最小的种类展开翅膀有人的巴掌宽。 看见蜜蜂,乐小同学如狼见了羊,两眼冒绿光,认真的嗅空气,记住蜜蜂的味道,然后扔出飞剑,踏剑飞上天空,沿着一个方向跑。 她边跑边分析空气的味道,跑得几里远,进山岭里挖到一捆药植,再跑,翻过一座山,沿峡谷溯流往上,飞行中被一只相当于人类金丹期修为的金色羽毛的老鹰当作点心,一人一兽在空中打了长达一个钟的架。 乐小同学用符纸搞定老鹰,继续循着香气追踪,功夫不负有心人,追了二十几里找到蜂窝,蜜蜂窝在一座山峰的山岩底,蜂窝巨大,起码得五个成年男人手拉手才能圈抱得住。 找到蜜蜂窝,乐同学去附近搜罗资源,等到夜幕降临,穿戴整齐,用特制的香将蜜蜂引开,她快速的取蜂蜜,取走一半有蜂蜜的蜂窝,收起香,赶紧撤走。 摸黑远离蜂窝二里远,回空间休息,整理自己的收获,第二天清早踏上行程,磨磨蹭蹭的行走半个月,远远的发现一个灵气浓郁的地方。 终玩有发现,乐韵是以百米冲刺的飙飞,踏着飞剑飞越好几座大山,找到灵气浓郁的地方,那是一个灵气谷。 有灵气的山谷被群山环绕,谷中设聚灵阵,以致山谷内灵气浓郁得如白雾一样。 从外看不到阵内的情形,乐韵飞至山谷口,绕着白雾环绕的地方转圈,找一遍没发现生门之类的法阵阵眼,在平坦之处降落,收起飞剑,以视死如归的勇气走进白雾中。 灵气白雾浓郁得遮住了眼,有一瞬间,她眼前一片白茫茫,过了大约有三分钟,视野恢复,眼前是一片平坦的谷地,种植着无数灵植,远方有些地方有稀疏的树木,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又有一片灵气光。 又是一个灵植园! 乐韵霍然明悟,也为自己的好运骄傲,瞧她这运气,妥妥的就是个锦鲤小仙女哇,快快乐乐地飞上高空,朝远方有灵气光的地方跑。 从高空往下看,灵植园被规划得有条有理,有灵气光的地方是中心,四面八方以太阳放射线的方式划区,再以画圈的方式分割成小区,在每个区种植一种灵植。 有些灵植区种有树木蔽荫,树木大多是公树,因它们不结籽,不能传播种子,只能靠根系繁衍,繁衍的速度很慢,有些树枯死了也没长出新树,从而大部分地方的树木还是稀疏的,并没有变成密木。 有几个灵植区的树木繁衍能力强,树木成林。 灵植园里有数个小湖泊,湖水灵气比有龙鳄的那个药园的湖水灵气更浓郁更纯粹。 灵植园没有被妖兽祸害,年龄超过十万年的灵植不计其数,乐韵一边飞一边流口水,再眼馋灵植还是克制飞下去采挖的冲动,此刻,被灵气阵保护的地方更有诱惑力。 飞到灵气光团前,落地,绕圈研究,转一圈下来不禁惊讶了,白色灵气团竟然不是人为设的聚灵阵,而是自然生成的保护界! 人为设置的大阵不管是多么神奇,总有痕迹可寻,而自然形成的保护界,那是真正的浑然天成,修士也破坏不了。 能生成保护界,必定是天材地宝,也就是说保护界里必定有奇宝! 站在灵气团外的乐韵,激得小心脏怦怦跳得似头小鹿乱撞,自己做几个深呼吸,做好防备反击被偷袭的准备,雄纠纠的冲向灵气光团。 天材地宝一般有灵兽或凶兽守护,或者因为年代久远有东西闯入,将天材地宝占为己有,会视新的外来者为敌。 乐小同学有过突然掉进龙鳄妖兽身边的遭遇,吃一垫吃一智,也提高警觉性,没敢冒冒失失的往内冲,将应对偷袭者的准备做好才行动。 冲进白色灵气团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感觉像被一束柔和的光芒照了一下,转而眼前豁然开朗,灵气团之内是一方小世界,遍地的植物,绿植中间有一个湖泊和一丛绿植。 小世界里的植物都也全是药植,人参、甘草、石斛、黄精、天麻、藏红花、七叶一枝花、头顶一颗珠等等,地球上有的珍贵植物应有尽有,还有东辰大陆也属稀有的龙衣草、龙魂草、麒麟藤、鬼兰等等的灵植。 灵植全是草本和藤本科植物,大约年代久远,灵气充裕,许多草本藤本植物都长成老桩,石斛和甘草长成一棵棵树,有些有十来米高,何首乌的藤有人的小腿粗。 绿色之中的湖泊宽约十亩,湖心也是灵气眼,以至湖面上空的灵气浓郁得如白色的棉花,棉花似的灵气中有一个隐形的旋涡。 与湖相隔数里远的地方有唯一的高大植物——竹子。 竹子通体透明,有如冬季的冰块一样透剔晶莹,从外向内看,能清晰的看清竹子的竹节、内壁附着的竹膜,若竹内有什么虫子或水,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竹杆是透明的,竹枝也像是冰做的,竹叶碧绿如绿玉;竹子比东辰大陆的竹子更高大,最细的也有三十几公分,粗的竹子直径将近三尺,高约九十到百米。 竹子不是根根林立,而是一丛丛的,每一丛仅九根竹,每丛竹子相距二十几米,竹丛之间疏密有度。 一片地方的竹子仅只有九丛活竹,有几十丛竹子已枯死,有几丛枯死的竹子像新死不久,没有竹叶,竹杆竹枝完好;有些竹子有不同程度的腐朽,断枝折头,有些仅只余一截竹杆,有些甚至已经化为树粉。 竹子生长的地方方圆十里寸草不生,裸露出的泥土是黑色的,泥土有如黑宝石一样有光泽。 活着的九丛竹子高耸入云,枝叶茂密,每根竹子似一顶华盖,亭亭而立,翠**滴,竹子淡淡的清香袭人。 “……”乐韵的视线从湖泊上的隐形旋涡移到竹林时如遭雷劈,九子竹?! 她跨越时空而来是干什么的? 当然是找神树的! 她几乎怀疑自己眼花,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定晴一看,没错,那就是自己要找的九子竹! 九子竹是东辰大陆仅稍稍略次于魂玉的天材地宝,据说绝迹已久,可是,眼前这里竟然就有一片竹林! 原以为要找遍大陆秘境才可能找得到神树九子竹,可为啥第一次进神秘的地方就找到了绝迹大陆的宝贝? 这就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运气简直逆天了。 此刻,乐韵也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她可能真是老天爷的亲闺女投胎转世的,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九子竹如一位儒雅的君子,温文如玉,又似一位美丽的少女,宁静淡雅,仅仅就长在那儿,就让人觉得心灵安静,哪怕有万千烦恼也皆如云烟消失无踪。 盯着美丽宁静的竹丛,乐韵安安静静的站着,一分二分钟……站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悠悠的吐口气,笑由心生,找到九子竹啦,真好! 找到了九子竹,意味着接下来就只需确定时空通道在哪,找到时空通道待它稳定,随时可以回地球。 地球才是她的家啊! 心头喜开了花,乐韵“嗷”的欢呼着跳起来,如一头初出茅庐的小马驹,快快乐乐的奔跑,从满地的植物上头跑过,冲过九子竹林,飞快的捡折断的枯竹。 ------题外话------ 小仙子们,来来来,今天来个二更哈,某货还在修改前两卷,修了多天才修到五百多章,要吐血了,求安慰,求给抱抱~ 第八十九章 不贪心 九子竹能与魂玉比肩是因为它有令灵魂安静的力量,是修仙者和妖兽心魔克星,若谁有心魔,只需佩带九子竹或常在九子竹下修炼,不需千年,再大的心魔也会消弥于无形。 同时,九子竹也是铸造法宝的原材,还是练仙品级的丹药中至关重要的一味灵植,可谓全身是宝。 九子竹是神奇的天材地宝,也因它的神奇,所以竹林只有九丛活竹,方圆九里九的地方寸草不生,同时竹丛之间也保持九丈九尺的距离。 而且,不仅活着的竹丛绝不会超过九丛,整个区域死去的活着的在内,总体数也不可能超过九九八十一丛。 因而,在九子竹林里枯死的竹丛不超过七十二,有两丛的竹子化粉,仅只余下不到三四尺高的一截竹杆。 竹子看着像水晶或像冰玉,实则竹肉坚硬坚韧,不像水晶一样一碰就碎。 乐韵飞快的捡枯竹,将折断的竹子竹枝一一拾起来,存放在一只储物器里,几十丛枯竹,折断的竹子大多只有竹杆,竹枝已经化成渣。 捡完折断落地的竹子,碰碰只余一小截的竹,那丛竹子唰的散成粉末。 她也没有难过,秘境被封存不知多少亿年,那些枯死的竹子死了上千万年,哪有不化齑粉的道理。 检查一圈没有遗落的断竹,拿出一把大扫把轻轻的扫落叶,将枯叶全部扫拢成堆,收起来。 收集完落叶,乐韵拿出翡翠原石打造的手术刀砍枯竹,一物降一物,一般的法器砍九子竹容易造成损坏,魂玉刀是没问题的。 将真气注入翡翠刀,一刀一根,砍起竹子来简直不能更省力,砍一根收走一根,砍完竹一丛换个地方。 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一丛枯竹砍完,乐小同学找出锄头,快快乐乐的挖地,沿着一丛子的四周开挖,一边挖坑,顺带的把泥土也收进储物器里收藏。 费了一个钟的时间才将竹丛四周挖空,找到竹根,将竹丛切断,收起来,再沿着竹根方向挖掘,顺藤摸瓜的挖到另一丛枯竹丛旁,将竹丛挖出来收藏。 一丛竹子会长出九支竹根,因为九子竹每代仅有一丛竹子成活,其他根系的竹笋一般没出土就死亡,所以九子竹很少有竹根,有些竹子就只有从母系那里来的一条根。 一个人挖出三丛枯竹,兴奋劲儿过去的小萝莉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机关兽那玩意,将三只机关兽抓出来装上灵石,让它们当苦工。 机关兽没有灵智,不会思考,但它们易操纵,装了灵石,只要一丝精神力就能驾驭,堪称最称职的干活小能手。 机关兽的工作效率是杠杠的,一人三兽忙到太阳落山时分,将所有的枯死的竹子竹根全部挖了出来,只留下一个个坑。 乐小同学也累得手软,自己休息,也让三只机关兽休整,歇够了,继续挖竹子,挖活着的九子竹。 活竹是要当种苗的,为了保证竹子和根系不受损伤,乐同学亲自监督工作进程,不敢有丝松懈,当挖到竹根,先顺着竹根挖,找到竹根尽头看看是竹笋还是竹子。 活着的九子竹丛有十根竹根,一根是它们与母系竹丛的绊覊,相当于人类小婴儿与妈妈之间的那条脐带; 另九支根是它们的子系根,每条根都会长竹笋,因为竹笋竞争大,很多竹笋没有破土而出就夭折,有些根尽头的竹笋已夭折;有些根的尽头有竹笋,还在成长中。 顺藤摸瓜的沿根挖到尽头,有三条竹根有竹笋,竹笋的大小也不一样,一条根的竹笋才长出竹笋的样子,有二条根的竹笋已成形。 乐同学带着机关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的在挖竹子,天色很快暗下来,拿出夜明珠照明,又挖了一个钟左右才将整丛竹子与全部竹根挖出来,搬回空间存放。 搬回空间的九子竹放在圈着药田的大圆环的灵石基台上头,怕竹枝竹叶弄折,乐同学用竹架给它当支撑。 放妥当,离开空间,将小狐狸和小灰灰提溜出空间。 小狐狸被拎出洞天福地,一眼就看见了在夜明珠光里如水晶一样明亮的九子竹,震惊地瞪大了狐眼:“小丫头,你这么快就找到了九子竹?” “对哦,我运气很好吧。”乐韵无比嘚瑟,瞧瞧,地球人多幸运?所以哒,小狐狸哟,可以考虑不回那什么世界去,就在地球上安家吧。 “本狐就说你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吧,这运气,能气死所有神仙。” “嗯嗯嗯,我运气棒棒哒,我是一只小锦鲤。” “锦鲤哪能跟你比,有你在,锦鲤也得抱你大腿。”锦鲤也是要历雷劫的,也有可能被劈成渣,小丫头是越挨雷劈越强大,雷劫纯属给她送力量。 小灰灰果断的抱比锦鲤还厉害的小姐姐的大腿,吱吱欢叫着,特别开心。 小丫头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九子竹,小狐狸对于那些灵植什么的已经毫无波动,跳到地面挖竹子。 小灰灰太小了,无法胜任重力工作,玩了会即被送回洞天福地帮清理蘑菇根和灵植根系的泥土。 乐同学带着小狐狸和三只机关兽披星戴月的挖竹子,马不停蹄的开工,挖出一丛又一丛,忙到第二天凌晨的丑末,终于收工,共挖走六丛九子竹。 其实,小狐狸建议留下一丛竹子做种苗就足够,九子竹育有竹笋,挖走一些,竹笋正好出头,一年长一丛,几年又会变成九丛。 乐同学奉行“知足常乐”,人不能太贪心,平日采灵植都是实行三取一或五取的一二,因为九子竹一代只活九根竹,多挖几丛也不违采药人之道,她才挖走六丛,变成三取二,算是特例。 挖走六丛九子竹和许多泥土,留下很多坑,身为一个有良知的地球人,乐韵沿着一个大坑往下挖几丈,埋进去几块翡翠。 她挖走九子竹也应给与相应的回报,东辰大陆魂玉至上,留几块翡翠好了,有魂玉力量说不定能让天然保护界更坚固,维持得更久,也能保九子竹在秘境中恒古不朽。 藏好魂玉,填坑,再将数个坑埋了些兽骨粉,让机关兽将泥土弄平整,让小狐狸和三只机关兽先扫荡保护界里的灵植,自己将存的灵泉水浇灌空间土地,用光存货,再用吞天螺吸水。 以植物的生长状态,秘境之内正值春末夏初,很多灵植正值开花季节,很多植物非常鲜嫩,花朵可以制美容霜保湿霜,嫩枝可以吃,可以提炼精华,全部收集起来,以后十年她都不用费心找原材料。 小狐狸心甘情愿的当苦工,用小丫头的话说为了往后不用四处找做灵食的佐料,现在必须努力收集灵植,为了灵食,拼了! 乐同学将湖泊的水吸光,也不管吞天螺没满,先扔回空间,冲进石斛田砍石斛,天然保护界里的石斛长得实在太具诱惑力,木桶粗的茎,只需一根石斛,她就能制上万颗解毒丹。 而且,砍几截晒干,还可以制成碗盆桶,以后用它们装石斛汁,用来当酒桶泡石斛酒,效果翻倍。 只可惜并不是所有石斛家族成员都长成了老桩,只有铁皮石斛、金钗石斛和乌金石斛的部分幸运者长成老桩,其他石斛科成员大部分的寿命只有三五万年。 小狐狸在天色将明立即躲回洞天福地,负责将吞天螺里的水浇在药田里和花圃内,还在大圆环外选了一块方圆百亩宽的地方作以后种植庄稼的农作物区,也不停的用灵泉水浇灌湿润。 乐小同学不知秘境能自己呆自己多久,不舍得浪费时间,不分白昼的努力采集灵植,累得不行才修炼一二个钟,恢复过来又继续拼命。 她太疯狂,三只机关兽和小狐狸也舍命相陪,保护界内的小天地灵植太多,年份又长,采挖耗费时间也长,日以继夜的挖了一个半月,三取一,挖走三分之一的灵植,年份最长的灵植也被挖光。 扫荡一遍保护界内的灵植,继续扫荡界外的灵植,灵植数量是如此的丰富,以至乐小萝莉常常无法取舍,恨不得每样都挖,所以,她废寝忘食,不分白昼的祸害植物。 地球人以蝗虫过境似的速度扫荡,秘境灵植惨遭地球人毒手,不仅药用灵植遭人类“打家劫舍”,很多活了几十万年的古树也没能幸免,枯树也尽数被连根拔起,被地球人收进她的腰包。 地球人乐小萝莉每天超负荷的工作,一天天消瘦,原本红润的小脸没了肉肉,眼睛也显得格外大。 可她,每天乐得跟傻子的,明明前一个钟累得不行,休息一二个钟又满血恢活,斗志昂扬的继续收割植物。 小萝莉到达药植园时很多灵植正在开花,当繁花落尽,她还没走,当植物结出了小小的果实,她还没走! 当有些灵植从开花到结果,再到果实成熟,已经是三个月后。 将整个灵植园洗劫了一遍的地球人乐小同学,也终于心满意足,顶着张瘦巴巴的小脸,咧着无法合拢的小嘴,又收集足灵泉水,喜滋滋的进保护界,走进隐形旋涡,开启新的冒险行程。 第九十章 挖矿小行家 打劫到无数灵植,腰包很鼓的乐韵,是以无比欢快的心情踏上新的旅程,然而,当经历过眼花缭乱的变化,换新地图后入目的是漫天黄沙,她当时就傻眼了。 沙漠? 看着正如沙尘暴一样漫天飞舞的沙,乐韵的笑脸僵硬,不敢置信的仰头,因为起风中,天空弥漫着沙子,暗朦朦的。 低头,脚下方是个巨大的坑,或者,很久以前可能是个湖,现在它就是个干巴巴的坑,占地方圆三亩左右,现在大约有五百米深,坑底是一层黄沙。 坑边缘有水淹没后留下的痕迹,土地盐化变硬,正在向岩石的方向转化。 坑岸是沙漠,坑底也积得一层沙,在很远的地方有龙卷风,卷着沙子肆虐横行,以至连相距很远的区域也被残余的风弄得走沙走石。 那阵肆无忌惮的狂风横冲直撞,朝着远处飘移,越去越远,天空的沙子朝下落,有如暴雨哗啦啦的洒下来。 乐韵捂住脸,拿防尘口罩护住口鼻,任沙子兜头盖脸的砸下来,当被“洗礼”了一回,头发衣服上尽是沙子,沙子很细,因为太密集才砸得哗哗响。 等了足足半个钟,黄沙落定,露出天空,天空太阳高挂,阳光照着大漠,黄沙无边,远处的沙丘线起伏如波浪线。 等到风平浪静,乐韵拿出把伞撑开,将小狐狸抓出来:“小狐狸,瞅瞅,我被送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快找找出路在哪。” 小狐狸蹲在小丫头手掌心,无视她怨念的小眼神,甩着大尾巴,东张西望,观察半晌,伸爪子朝一个方向指:“那个方向有个地方与其他地方不同。” 小狐狸指出方向,乐韵将他送回空间,拿出指南针测试小狐狸指的方位,确定是哪个方向,收起伞和指南针,踏飞剑从天空飞行。 她边飞行边观察,在高空中俯瞰,视线所及找不到一点绿色,空气干燥,目测有可能好几年没下雨。 没有水源,动植物无法生存,沙漠就是死亡之地。 乐同学在空中飞了二天整外加一个半天,眼前除了黄沙还是黄沙,直到第三天,发现一座有灵气的土山。 是座矿山,初步测得有锌、钨、铜、锡与镁,还有少量铁,属于共产矿和伴生矿混合的矿山,锌、铜、镁的成分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钨和锡、美含量超过百分之六十,铁含量略少,约有百分之五十上下。 含量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矿,属精矿。 矿山从地面算大约有三千多米高,占地很宽。 看到共生矿山,乐韵眼睛里冒出二个字—财富! 这就是一笔无价的财富啊! 地球上的矿产资源是有限的,哪怕大华夏国矿产量比较丰富,但是,矿产资源仍然属保护资源,需要精打细算的合理开采,很多矿都需要进口。 那么大的一座矿山,挖走,搬回地球,能为国家省下好大一笔钱,也能节省资源,让国家的矿产资源尽量多留一些给后代子孙。 遇上矿产资源,乐韵的反应仍然是揣腰包! 踩着飞剑绕山观察,研究一番得出结论,脉矿线贯穿整座山大半区域,高度在二千米以下位置,矿藏量惊人。 研究出结果,化梦想为行动,飞落于地,找到合适的位置,让一只机关兽挖掘,再换地方放机关兽,将三只机关兽放在不同的地方,自己也挑中一个地方学耗子打洞。 机关兽的速度更快,用了大半天加一夜,各挖出一条三尺高的通道,深入山中五百余米深。 乐小同学仅只挖出一个一百多米深的矿洞,她没自卑,收起机关兽,准备好符,飞进一个矿洞里将符扔下去,自己逃之夭夭。 符纸爆开,如万吨火药炸开,整座山震了震,接着山体的一侧在惊天动地声中崩塌,大量的石块如泥石流一样从高处倾泄而下,在地面堆积。 扔了符就跑的乐韵,早逃得老远,还没等巨响声歇下去,她飞进另一个矿洞又扔下一把符,再次逃到安全地方,然后再去第三个矿洞扔符。 第二声巨响声中,硝烟冲天而上;之后是第三声震耳发聋的巨响,三个地方的爆炸能量所形成的破坏力是惊人的,矿山的大半山体被炸塌,石块满地。 山体倒塌的硝烟持续长达半天才完全消散。 坐等半天的乐小同学,也恢复体力,带着机关兽进矿场收捡矿石,没有矿的废石一并收走,那些石头带回地球可以制水泥和当建筑材料,反正她空间宽,有地方堆放。 挖矿是个体力活,拾矿是项费脑子的活,要把上千万吨的矿石搬进储物器不是易事,乐同学的精神力不停的被抽空,不停的被恢复,反反复复。 她用了二十个日夜才将矿石收捡干净,再往地下挖掘矿洞用符轰炸一次,又耗去十个日夜。 矿山还有些矿没挖干净,乐同学放弃,休息一天一夜,画出几百张符,继续去找秘境出口。 她没有刻意去找矿,可她运气好啊,飞行五天又撞上一座矿山,主要是银、方铅、黄铜,还有锌和金矿,以及硫化物矿,金矿含量极少,仅为百分之十左右。 见资源不珍惜,那是暴殓天物的行为,要遭天谴的,身为地球人的乐小同学是好孩子,默默的撸起袖子,任着自己的知识,选中花力气最少能达到最好效果的支点,带着机关兽在挖矿洞,扔符轰炸。 她又花了十九天将矿山搬进储物器,再带着机关兽小弟们赶路,然后,第四天又发现猛、钴、镍与铝、钛混合矿,还伴随着钪、钇稀土。 稀土是稀有资源,不用说,挖! 炸山拾矿,二十二天的时间就那么溜走。 之后,她觉得可能不会次次好运,实则不,幸运女神一直伴随着她,又遇到铜锌合金、铂族元素和硅共生矿,挖到一座朱砂矿,一小座蓝铜矿,一座有锂和铍的矿山,一座快化成岩石的紫砂土山。 沙漠是矿藏宝地,小萝莉化身矿鼠,四处找矿,挖着挖着,又是二个月过去了。 挖了那么多矿,就是没找到黄金矿,乐小同学不知多少次想哭,下定决定,再次遇上矿山,她闭上眼睛绕开! 然而,当再次看到有光芒的地方,她还是做不到绕道走,流着眼泪找过去,默默的当专业挖矿百年不动摇的小矿鼠。 没办法,大华夏国资源有限啊,很多产业都需要矿资源,身为华夏子孙,在能为节约能源出力的事情上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哪怕跪着也要把矿山搬空啊。 于是,每次说绕道,下次见了又挪不开脚的乐小同学,限于一个死循环,而且,在偏离主道的路上越去越远。 直至又过去三个月,小萝莉拖着疲惫的身躯,总算找到了去下一个地方的传送点,然后,乐小同学懵呆中。 传送点在片小绿洲中的一个湖泊上空,也是隐形旋涡,而那湖,是她在沙漠中所见的唯一的一个有水的湖! 小绿洲宽约五里,湖约有二亩左右,是咸水湖,湖岸长着的植物都是耐旱喜光的植物。 让她懵呆的不是小绿洲,而是距小绿洲不远有一个盐湖! 那是个巨大的天然盐湖,盐粒颗颗晶亮,盐湖中有盐水,盐地连绵数里,还有几座几百米高的盐山。 乐韵在发呆了长达半个钟之久,一头冲到盐湖,派出机关兽小弟帮扫盐,自己用法器削盐山,削倒盐山再搬进储物器。 见货收的小萝莉,挖了十天盐,被熏成一只呼口气都能闻到盐味的咸狗,小脸的皮肤也被熏得干巴巴的,差点变成小老太太。 不过,她不后悔,收集到的无污染天然盐塞满十个储物器,在小绿洲里挖坑埋藏两块翡翠原石,种植几株生命力顽强的胡杨,顶着洗不掉的一身感味儿兴高采烈的跳进隐形旋涡,开启下一段未知旅行。 小萝莉在神秘的秘境扫荡物资,转眼也过去十个月,在狼山秘境内的幸存者们经过数次实验,也发现无论如何走,最终都在平原草原和秘境门所对的峡谷平原打转。 共约有二万多人进入秘境,而到第十个月,据不完全统计,幸存者大约不到一万人,先进秘境的队伍损失最大,很多队伍全军覆没,连原因都不知道,有幸存者的队伍还能知原因,无一例外是遇上了妖兽。 五大仙宗的修士们几乎将每条峡谷都侦察过,再没找到妖仙级妖兽和它带的妖兽群,只能猜测秘境之中必定还有秘境,他们没找到路。 很多队伍也发现了平原草原中的建筑,无一不被无形的力量阻拦在外,很多人不死心,驻扎在建筑群不远处,继续收集资源。 有部分队伍已经启程前往出口,他们怕速度慢,如果赶不及在秘境关闭前到达秘境出口,他们有可会被关在秘境中,等待他们的必定是死亡。 在狼山万年秘境内的人有些觉得时间过得快,有些觉得时间过得慢,而在秘境外等待的人,只觉时间无比漫长,尤其是五大仙宗的修士们,暗中担忧小仙子,她去了那么久,也不知如何了。 第九十一章 还是不是老天爷的亲闺女 狼山秘境开启后,慕月婵原本心烦意燥,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过了一月又一月,她也慢慢的平静。 当过去半年,某个人不见人影,五大仙宗频繁的去湖泊探望,慕月婵心情越来越好,某人不回来好啊,永远回不来更好! 秘境开启后的第十个月即将结束,金曜帝国的一队使者抵达秘境,使者团由金曜帝国的一位修真世家的元婴真人为领队,带着帝君派谴的使者。 一般情况下,奂筑帝君也请不动元婴真人,因为奂氏皇族有位皇孙被玉衡宗收为亲传弟子,奂筑帝君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得以请动一位修真世家的元婴前往狼山秘境。 使者团抵达秘境前,扎营安顿好即去拜访玉岚宗。 离掌门接见金曜帝国派来的使者,等弟子呈上灵果,才问缘由:“奂帝君请陈真人来玉岚宗,所欲何为?” 金曜使者的领队真人来自帝都陈氏修仙家族,陈氏的子弟也有在朝为官,官至尚书职,而且,陈氏有子弟尚了公主。 陈氏世家与奂氏皇族是姻亲,关系匪浅。 “帝君派使者与我来秘境想与入秘境归来的修士们换取些灵植或地材地宝,同时帝君特意托我送份薄礼给乐小仙子,诸位仙人当时急着来秘境,帝君来不及备薄礼,自五大仙宗走后才有时间筹备,想着五大仙宗回去时必定不会再去金曜帝都,托我将薄礼一并带来,请离宗主转交小仙子。” 陈真人说明来意,将一只储物器呈上。 玉岚宗的弟子接过储物器呈与掌门。 离掌门拿在手,没查看:“小仙子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至今未归,本宗也不知她几时回来,也不确定小仙子会不会收这份礼。 陈真人跋山涉水而来也不容易,本宗先代为收着,如若小仙子不收礼或者要回赠什么,本宗派弟子送过去,若陈真人等人先回去了,本宗派弟子送去金曜帝都。陈真人觉得如何?” “全凭离掌门决定,我等无异议。”陈真人暗中松口气,不管咋样,没有直接被退回来就好啊。 客人拜访的来意明了,离掌门招呼客人吃灵果。 陈真人坐了不到二刻钟,告辞,再去玉衡宗拜访,主要是给奂皇孙送点东西,是画氏为奂忘缘做的衣裳鞋子,以及几样据说是奂皇孙母亲家族送的小玩意。 朱尔巴掌门也给金曜帝君的使者面子,接见了他,并唤奂忘缘会客接收礼物。 陈真人完成使命,无事一身轻,回到营地安心的等秘境关闭。 在神秘秘境的乐小同学,因为挖矿收得太嗨,早把时间给忘脑后去了,带着一身盐咸味儿跑进隐形旋涡,只期望下一个地方适合修养,让自己放松身心休整几天。 然而,她的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当经历过天晕地眩的眩晕感,视野由白花花变清晰时,眼前不是阳光明媚也不是青山绿水,赫然是灰朴朴、阴沉沉的! 眼前的灰沉色比夏夜更亮一些,就像是冬季原本的阴天又到了傍晚时分,暮霭沉沉,冥色苍茫。 而且,根本没有明光! 有如电影里的冥界,灰乎乎暗沉沉。 她都没挪地方,就在原地,迟疑的挪动脖子观望四周,放眼望去四下灰乎乎的,没有明光,没有生机,也没声响……呃,不,好像有风刮过的感觉,非常微弱。 望向脚下,脚下的土地也是灰朴朴暗幽幽的,而且,地面坑坑洼洼,看起来满目疮痍,极像是陨石撞击过的地方,也像暴露于宇宙的月球表面的样子。 望天望地望四周的望了几遍,没有感应到任何生机,乐韵心头拔凉拔凉的,这是什么地方哟,到处透着怪异,这样还让人怎么愉快的玩耍? 想了想,抓出万事通小狐狸,让他欣赏新环境:“小狐狸,快瞅瞅,你说的老天爷的亲闺女这次光临的地方是不是很惊奇?” 被提溜出来的小狐狸,最初还满惊讶的,转动眼珠子望了几下,大尾巴唰唰的竖得笔直:“哎哟,你这个老天爷的亲亲闺女咋跑这种地方来了啊?” “你果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对吧?”乐韵万分确定小狐狸一定知道怪异的地方是哪。 “本狐没弄错的话,小丫头你跑到了暗界。”小狐狸做仰天无语状:“暗界就是一个大陆的阴影面,地球也有暗界,隐藏于哪就难说了,再通俗点,暗界相当于你们国家人民说的阴界地府。” “……”乐韵想骂国骂了有没有,不是说她是老天爷的亲亲闺女吗,老天爷的亲闺女也会被送进暗界? 或者,是老天爷觉得她腰包揣得太满,怕她飘,所以将她扔暗无天日的地方历炼历炼,让她明白“人生处处有意外”的深刻含意? “好运是有限的,我认了,赶紧找出口吧,找到出口方向才是头等大事。”不管咋的,先找下一个出口,她可不想与暗界的生物打交道,虽然这个地方目前不见暗生物。 “小丫头,其实,你仍然是老天爷的亲闺女,老天爷待你从来不薄,”小狐狸竖起的大尾巴卷住小丫头的手腕儿,老气横秋的掂胡子玩:“这个地方应该是暗界中的某个结界内,暗生物进不来,你找到什么宝藏可以放心的挖。” “哦,难怪我没看见奇怪的生物。”乐韵恍然大悟,还以为她小时的优势犹在,暗生物看到她逃之夭夭了呢。 “既然是结界,你能还能感觉得到另一个出口吗?” “这个地方感觉有两处不同,一个在这个方向,一个是那个方向,应该极为遥远,等出了结界再感应一下吧。” “好吧,我先定位试试。” 乐韵将小狐狸放肩膀上蹲着,对着小物狸指的方向站定,自己拿出指南针定位,谁知,指南针失灵! 指南针的针像钟表一样旋转转动,转极飞快,根本停不下来。 指南针失灵,代表磁场混乱。 “?”乐韵瞪眼,不是说在结界内吗,没有暗生物,为什么指南针也会失灵?还是说结界外暗生物太多,多得对磁场产生了巨大影响。 “小丫头,你这个高科技的东东在这种地方是用不上的,暗界的磁场与光明世界不一样,要分东南西北,等明早守着太阳出来才能分辩方位。” “暗界也有太阳?”小狐狸是欺负她读书少吗?现在天空阴沉沉的,哪有太阳的影儿? “有的,暗界的太阳就是这个大陆的太阳的影像,只有形状,没有温暖的,保持的时间极短。” “……这真是个神奇的世界。”除了这,她还能说啥? “小丫头,这个地方比外面的时光流逝快,大概是五倍左右,你可以愉快的寻找宝藏。”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宝藏?” 小狐狐的胡须狠狠的抖了抖:“小丫头,你是老天爷的亲闺女,你运气能差到哪去?暗界生物以冥气为生,其他资源于他们而言都是垃圾,这里除了没有光、热和灵气,各种资源遍地,尤其是矿资源丰富,你赶紧的抓紧时间找吧。” “哦,有矿啊,我找找。”听说有矿,乐韵乐呵了,也不介意被送进奇怪的世界啦。 为了早点找到矿,赶忙将小物狸送回空间,拿出飞剑,将几块灵石放在飞剑的聚灵阵纹中,等它吸光灵石灵气积聚足够多的能量,踩飞剑朝向小狐狸认为有些不同的方向。 暗界光线太暗,能见度太低,乐同学也不敢飙,边缓飞边观望,飞行不足半个钟,发现某一个方向有微弱的晶光,那种晶光在光线灰暗的地方尤为显眼。 飞飙着穿过灰色冥气,找到闪着晶光的地方,小萝莉的小心脏又有了小鹿乱撞的震憾感,那是座宝石山。 山不高,地面上的高度大约有三百余米,直径约有千米,矿石大部分是硅硼镁铝石,还有少量蛋白石。 硅硼镁铝矿在地球上是最稀少的矿物,也是最昂贵的宝石,比钻石更昂贵,被列为世界级稀少宝石之一。 暗界的硅硼镁铝矿非常纯净,没有加工过的原矿呈蓝绿色,因为所处灰暗环境,蓝绿色更显深幽,而蛋白石因有其他原子混入,反而五颜六色。 乐同学在沙漠里晃荡那么久,挖到过很多种矿产,却并没有纯净的硅硼镁铝宝石矿,看到那座宝石矿山,眼里浮出大把大把的钞票! 钱啊,那就是钱! 被评为世界最稀少宝石的硅硼镁铝宝石,比钻石价更贵,一块能卖天价,何况是一座矿山,带回地球,卖卖矿石,估计就能坐上大华夏国的首富之位。 两眼冒着绿光的小萝莉,飞冲到地面,搬出三只机关兽,带着机关兽小弟卖力的挖坑。 硅硼镁铝石是晶类石,经受不住用符轰炸那样的暴力开采方式,需要温柔以待。 为了大把大把的钞票,乐同学耐心极好,带着机关兽像耗子似的挖地洞,从光线呈灰色到四周一片漆黑,拿出夜明珠照明,继续开工。 第九十二章 暗界生物 暗世界的夜晚很黑很黑,夜明珠的光也仅只照亮方圆一里左右。 见光死的小狐狸,有了英雄用武之地,愉快的帮干活。 当漆黑色向灰色变化时,代表着进入新的一天,等了很久很久,某个方向才冒出一点红色,之后暗灰的天空变成灰蒙蒙的。 很快,一个红彤彤的圆饼升空,那个叫太阳的球,除了是红色的颜色,根本没有任何光芒,更不要说热度了,纯属是当装饰品的。 凭太阳升起的方向,乐同学判断出方位,小狐狸所指的方向是东南往西向偏角的位置。 大约因是白天的上午,光线略好一些,视野宽阔些,远处也有很多的山,都是寸草不生的岩石山和土石山,光秃秃的。 乐同学也发现相隔很远有座矿山,只看见点点微弱的光,不能确定含量和矿种,她欣喜异常,加快的挖宝石矿的速度。 花了三天两夜,将一座山地面上的区域挖空大半,再去几个点挖几个矿洞,乐小同学集融合期修士的力量击打山体的一个区域。 被轰击到的地方承受不住,崩塌,那块区域是支撑山体平衡的一个支点,它一倒,整座山也失去平衡,自己倒塌。 宝石山整体坍塌,岩石四分五裂,部分矿石碎裂,或因为受力,宝石有无数裂痕。 乐同学并不心疼那点损失,抓着小狐狸当杂工帮忙收矿,小狐狸的肚子可好用了,一次性能装十几吨的矿,他吸几口气就能将矿石吸进去,回空间再吐出来,方便又省事。 花一天的时间将矿石全部收集干净,又往下挖一天一夜,乐同学放弃深埋于地层的宝石矿,去另一座矿山。 另一座矿山是钛铁矿,纯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二,纯于高精度的纯矿。 但凡不是宝石级的矿,小萝莉都是直接用符轰炸,方式简单粗暴,但省力又省时间。 附近的山都在三四百米高的高度,一人一兽三机关兽仅用一天二夜就将矿山搬空,再挖地三尺的挖几丈,深埋于地层深处的矿石放弃,与其花时间挖那点矿,不如去另外的地方找座矿山。 因为小狐狸说暗界的时光是东辰大陆的数倍,乐小同学心情美哒哒,像只矿鼠似的四处找矿,接二连三的又挖到硌、镍、镁、硅等金属矿,还有含有磷、钾、钍等元素的矿石,十几座轻型和重型稀土矿,还挖到十几吨与水晶矿共生的钻石矿。 在第三月快到月半时,找到一座极为稀见的红硅硼铝钙矿,红硅硼铝钙石比硅硼铝石更稀少更珍贵,地球上已找到的仅只有25个小晶体和1个双面晶体。 小萝莉找到一座高约二百多米的矿山,重量是以百万吨计算的。 找到红硅硼铝钙石,也填补她手头宝石矿石中的空缺。 挖矿挖得忘记时光的乐同学,继续满地找矿,为了找矿,晃到结界边缘又折向,继续往其他方向找。 在第四个月的月初,再次有重大发现——找到含有氦-3 的矿土。 氦-3是一种气体,地球上没有,月球的土壤里有氦-3元素,氦-3是需要提取才能获得。 人类探索月球,为的是月球上的氦-3,它是宝贵的新能源,是最好的热核反应原料,100吨氦-3能提供地球上全世界一年的能源总量。 氦-3是地球上炙手可热的能源,而暗界结界内的一片土壤和土山都含氦-3,土壤和土山硬化,也正在向岩石性质变化,极为坚硬。 找到有氦-3的地方,乐韵整个人都是懵呆的,哎妈呀,这妥妥的是老天爷亲闺女的待遇啊!老天爷对她简直不能再好。 幸福来得太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被爆表的幸福指数迷得神魂颠倒的小萝莉,在空中打滚,打滚打得找不着北,跌地上摔个狗啃泥,她呢,傻笑着吐掉泥,跑到氦-3土壤上空,土系术法不要用钱似的往地面砸。 土地非常非常硬,但没关系啊,挖地三尺挖不到三尺深,挖两尺深是没问题的! 测试过开采难度,派出三只机关兽挖矿,派小狐狸帮拾矿,含氦-3的土壤无毒,但是,乐同学还是用储物器装载,不愿意直接堆放在空间。 一人一狐三机关兽耗费十五个白天十六个夜晚,将方圆数里的土山搬空,掘地深度达到十几丈,给地面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 挖到有氦-3的土壤,乐小同学心满意足,美美的休息二天一夜,画出几千张符,准备妥当,直线奔向东南方向去找有可能是出口的地方。 虽然在赶路,遇到矿资源照挖不误,用粗暴的方式轰炸,收集,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又用去一个月的时间才走到结果边缘。 结界边缘没有灵气光,是浓如墨的黑雾。 乐小同学做足心理准备,给飞剑积攒够力量,踩着飞剑冲进黑雾,足足飞了一分钟之久才冲出黑雾。 黑雾之外的天空也是灰朴朴的,红色圆饼似的太阳还挂在空中,而外头不似结界内那样平静,弥漫着阴森森的气息。 乐韵没有看见阴生物,但是,闻嗅到很奇怪的味道,观察一阵,抓出小狐狸让它感应方位,确定阵眼有可能存在的正确方位再送他回空间,踩着飞剑狂飙。 狂掠近百里地,终于窥视到暗界生物——鬼! 鬼,其实是精神体,也就是人类或动物的魂,暗界内即有人形魂,也有动物魂,甚至还有植物形的魂生物。 那些生物外形清晰,人形有头有脚有手有脸有五官,甚至与活人一样的装扮,兽类也与活兽的外形一模一样,千姿百怪,植物模样就更怪异了,什么形状都有。 结界外的世界也是有声有色的世界,有树有花有山水,而且,通通是真实的,山是真山,土是真土,树木也是真实的。 暗世界也如东辰大陆的世界,结界外是一片平原,建有无数房子,远看像座城镇,没有实体的生物就是魂生物,它们行走时明明脚是踏着地,却没发出声响,而如幽灵似的,是飘飘荡荡的飘。 魂生物来来往往,真正是鬼影幢幢。 遥望着魂生物们,乐韵两眼瞪成铜铃,她能说植物魂修们好可爱吗? 那片看似是城镇的地方与结界相隔遥远,魂生物闻到鲜活的气息,瞬间疯狂,如潮水似的冲向活着的人类,咿咿呀呀的声音似几千只鸭子在叫。 “好香啊,感觉吃了她,我一年不用吃东西。” “好香的血液啊,大补。” “吃了这个人,比吃一个元婴还补。” 鬼修们一个比一个激动,有的已经垂涎三尺,边冲边吧唧嘴。 乐同学听不懂兽类和植物的语言,但是听得懂人形鬼修说的鬼话啊,他们的语言其实就是东辰大陆的通用语,与地球上的汉语极为相似。 一大帮魂生物涌来,阴森寒凉感也扑面而来,乐韵汗毛都竖起来了,从空间抓出符,朝着一群生物扔,很多魂生物的外形看着可爱,可一点也不温和,她不想成为它们的点心。 “我不收钱,我只想吃肉。” “我想喝血。” 纸片飞来,人形鬼修们一边嚷嚷一边冲,兽类与植物形暗生物也手舞足蹈,谁也没管纸片。 符纸飙向魂生物,如蝴蝶一样扑到暗生物们群中,下一刻,符纸爆发金光,火光,瞬间化成一片火海,吞噬掉大半生物。 被符火焚烧的魂生物痛苦的嚎叫,很快就被符火消灭。 符光照到鬼修身上,如修士或妖兽被法器所伤,瞬间被烧出空洞或断胳膊腿儿,有些被符光伤得面目全非。 没挨符光和符火光顾到的魂生物吓得鬼哭狼嚎,夺路奔逃。 “诶?”看着自己的杰作,乐韵无比惊喜,哎哟,她画的符真有这么厉害啊? 魂生物见到她没有退避三舍,她的符做到了让它们退避三舍哒。 心情美丽,乐小同学冲逃跑的魂生物挥爪子:“哈喽,在跑路的那些个魂修,你们可以通知你们认识的族人,谁想吃本小仙子尽管放马过来,本小仙子保管让他连鬼修也做不成。” 逃跑中的暗界生物吓得扭头看一眼,又不要命的奔逃,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瞅瞅符火将几十个生物烧得连渣都不剩,乐小同学打个漂亮的响指,拿出两张符贴自己前心后背,给飞剑扔两块灵石让它边吸边飞。 暗界极宽,魂生物密度比较稀。 被符火吓到的魂生物逃得不见影儿,附近很大片区域的魂生物也闻风而逃,小萝莉踩着飞剑飞出几十里没遇见暗界生物,在翻越山岭时,她略作停顿,挖取些植物和泥土,单独存放在一只储物器里。 直到翻越一片山脉,再次见到鬼修,山那一边又是一片平原,房舍连绵,魂生物多如牛毛。 暗界生物原本闻到新鲜的血肉味蜂涌而动,当看到从山岭上空飞来的猎物全身闪闪发光,掉头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乐同学表示不是很明白,她就给自己贴两张符纸而已,怎么与之前所遇画面完全不同? 当然,她也没想过要撕下符纸给自己找麻烦,她忙着赶路,能避免麻烦尽量避免,别误了时间。 第九十三章 各位请回 乐同学踩着飞剑赶路,不间断的给飞剑吸收灵石补充能量,每隔一天一夜自己换两张符纸,所经之处鬼修们无不见之就自躲,路上倒省了很多麻烦。 日夜兼程的跑了十天十夜,哪怕她经常在飞剑上边飞边修炼,也累得不轻,找到安全地方回空间休整一天一夜,新画了几百张符,再次踏上行程。 暗界大地上也有很多矿资源,因为是鬼修们的地方,乐小同学没贪心,不眼馋矿资源,无论见到什么矿山都是一往无前。 又飞行十几天,进入了平原地带,暗界生物们聚居地分布也越来越密集,再飞行十天余天,进入暗生物们的繁华都市。 暗界生物建的大城市与东辰大陆的人口密集的城市差不多,高楼大厦遍地,房舍连绵,阡陌交通。 植物、兽类,与人类一样有住处,它们的住处分为院子和楼房,院子是植物生长的地方,修到自由缩小体形或幻化人形时住房子。 强龙不压地头蛇,乐小同学不想惹麻烦,遇到大城市绕道走,在好几个大城市也遭很多高级鬼修们跟踪,最终不知何缘因,它们没出手。 鬼修们不动手,她也不会主动开杀戒,大家井水犯河水。 在再次疾行一个月后,终于有不怕死的鬼修截断了来自光明世界的人类个士的路,鬼修很多,主要是人形鬼修和妖兽魂修。 领头的人形鬼修长得高挑修长,身长超过七尺三寸,白面无须,黑发高束,执着一柄扇子,足踏木屐,风度翩翩。 鬼修们在距鬼修城市二十余里处截人,大城镇内的天空挤满了暗界生物,每个生物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还在热烈的探讨那群鬼修将人捉住后会怎么处理。 被几十号高阶鬼修士截胡,乐韵停下,笑咪咪的打招呼“暗界的修士们你们好,请问你们拦住本小仙子有何事?” “留下你从大陆带来的所有灵石和灵植,你可以过去。”领头修士人长得不错,说出的话可没有表面那么漂亮。 “感觉你有点面熟,”乐韵盯着执折扇的男子“你与东辰大陆苍月帝国皇族有没血缘关系?” “呵,你也知苍月帝国呀,”男子勾唇,笑容得意“本真人曾是苍月慕氏皇子,苍月现今的皇帝是本真人胞兄的子孙。” “原来如此。”乐韵明白了,难怪看着他与玉岚宗的慕二的面孔有点像,原来是蛇鼠一窝。 所以,她连犹豫都没有,一手捏诀扔符,拍印在拿出来的一把剑形法器上头,将法剑祭出。 法剑亮起一抹金光,以不到一秒的十分之的功夫即飞至鬼修士们头顶上空,光华爆开,金光中陡然出现几道金雷,轰向一群鬼修士。 “你跟苍月有仇?”慕皇子以为小丫头是苍月之人,谁知她一声不响的就动手,飞快的祭法宝抵挡符光。 他祭出一只斗笠形的法宝,挡住了符光,也祭出一把飞剑杀向活着的小丫头。 “本小仙子原本跟苍月没仇,但是,你们慕家有个自以为是的公主总找碴,本小仙子没计较,你竟然又抢劫到本小仙子头上来,你敢太岁头上动土,就得承受后果。” 乐韵抬手,再次扔出一张符,那张符在空中爆出金光,也在它引爆时,暗界灰蒙蒙天空凭空出现一道电光闪闪的银色雷。 那道雷瞬间降落,鬼修士们还来不及逃,雷光爆开,将所有人给吞噬。 雷光之中,慕皇子的法宝瞬间被轰成渣,下一刻,他的魂体被雷击散,转而就消失,真正的魂消魄散。 连慕皇子都承受不住天雷,何况其他鬼修,几十号鬼修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嚎叫,眨眼间魂死道消。 银雷将鬼修士们轰杀光,悄然散去,暗界的天空仍在是灰蒙蒙的。 用引雷符引来天雷杀鬼的乐小同学,站在飞剑上望天,嗯嗯,老天爷待她非常不错哒,这招雷雷来的待遇,普天之下估计也没几个。 再望望曾经鬼修们站立的地方宛无一鬼,她只有同情,一群鬼修不老老实实的做鬼,跑来招惹受老天爷当亲闺女疼爱的好孩子,这不是死得不耐烦了吗? 嘚瑟的乐小同学,召回自己的法器,往飞剑上放两块极品灵石,驾驭飞剑头也不回的跑路。 当天雷降落在暗界,在城市上空遥望的生物们吓得一动不敢动,直至那个鲜活的人化为一道光远处,再也不见影子,鬼修们爆发出阵阵尖叫,皆哭爹叫娘的逃回自己的住处,躲起来当缩头乌龟。 干掉了一群鬼修,乐同学丝毫没放心上,始终坚持着赶路,日夜不停的跑,又跑了一个月,抵达暗界最恐布的地方——弱海。 弱海的水,莫说人兽掉下去披不起来,就连羽毛都浮不起来,暗界生物无一敢穿越河流。 弱海其实不是真的海,是个大湖,在暗界,最高惩罚就是将鬼修沉入弱海。 弱海也是上古修仙界惩罚罪人的地方,在上古时期,仙人犯错,将其绑住,让其人半身沉入弱海,让人从此再不得解脱。 赶至弱水湖边,乐韵遥望着远方,又望望后方,相距百里远的后方有一群高阶鬼修疾掠而来,想必也是想抓她当点心进补。 “鬼修们,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本小仙子去也,各位请回。”看到那些鬼修一瞬间快飞到眼前,小萝莉挥挥爪子,踏着飞剑飞入弱水湖上空。 眨眼走了百余里的鬼修们,看着那个离自己只有几丈远的鲜活的人飞入弱海上空,一致停在岸边,笑咪咪的目视,弱海之上,不管是活着的修士还是鬼修,历来没谁能呆满一柱时间。 弱水之上空的重力加重,人在上方将承受上万斤的重量,时间越久所要承受的重力越大。 鬼修们就等着那小丫头自己撑不住飞出来,他们捉现成的。 飞至弱水湖上空,乐韵也感受到无形中有重力挤压身躯,像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绑了一圈铅片,相当于千斤左右的重量。 那点重量于她而言是小意思。 所以,乐小同学驾着飞剑,一去就是几十里,去势如流星划过天际般的快。 站在岸边的鬼修们看着小丫头在弱海上空也如在平地上空一样飞行,如被扼住脖子的鸭子,都傻了。 过了半晌,有一个胆大的飞身跳到弱海上空,刚跳至弱海上方,被重重压来的重量压得向下一沉,差一点点被打进弱海水中,他吓得暴出“啊”的惨叫,拿出所有力气,挣脱重力束缚,冲回岸上,然后,什么也不管了,朝着来路狂奔而去。 其他鬼修目睹了那个以身试险的家伙所有变化,鬼颜变色,骇得直直往后退了几十丈,再看向弱海,那个鲜活的小丫头踏着飞剑,已经去了好远好远。 心惊胆颤的鬼修们,不禁汗如雨下,早把自己想捉小丫头的心思给扼杀得一干二净,那个小丫头绝对不是一般人物,惹不得! 鬼修们哪还敢守株待兔,匆匆忙忙的撒走,弱海旁瞬间又空空荡荡的。 弱水湖的水面很平静,从来不泛涟漪,比镜子还平。 乐小同学在弱水湖上空飞,经常观望水面,弱水干净清澈,一眼可以见底,在湖底堆积着无数人、兽与植物,它们的尸体万古不朽。 弱水令尸体不腐不坏,也令其尸体保持着它们原本沉下去时的样子,模样儿奇形怪状,姿势千姿百态,但有个统一的特点——人与兽的皮肤惨白,白得瘆人。 讲真,哪怕心里素质超级好,心理承受力超级强大,小萝莉见着弱水湖里的尸体也感觉不适,太不雅观了啊,太辣眼睛了啊。 她不想伤害自己的眼睛,可是又不得不正视,她必须得保持警惕,万一有什么奇怪物生与弱水相合,借弱水修炼得不受弱水束缚,突然冲出水面来抓她,倒霉的就是她。 不想成为异生物们的口粮,乐小同学努力的无视辣眼睛的生物,努力的飞,至于恐水症,当然是没好,因为水清见底,不是绿幽幽的深湖深海,她并不太恐惧。 没人知晓弱海有多宽,因为从无人或兽能横着穿越,乐同学飞行整整一天,才找到隐藏在弱水湖中传送点。 对此,她只能说设计传送眼的大能太高大,将传送点隐藏在弱水湖里,暗界的生物无法靠近,自然不可能跑出去祸害众生。 横剑停空中,乐韵盯着隐形的旋涡思考良久,拿出一块翡翠扔进旋涡里,刹时,那个旋涡急速转动,那块翡翠转而没入湖底,并且再无痕迹,魂玉的金色光芒也仅昙花一现。 隐形传送眼吞掉魂玉,很快稳定,离弱水面仅只一尺高。 原本想马上滚蛋的乐韵,在距湖水很近的地方停着,蹲在飞剑上拿陶瓷缸取弱水。 弱水很神奇,就连她的外挂眼睛也无法解释成因,而且,目前没有资料记载它的药用价值。 不知道弱水离开原生态地能不能保存,她还是决定试一试,取得百缸弱水单独收藏起来,一步踏进隐形旋涡,暗界太压抑,希望下一程有阳光有山水。 第九十四章 说好只进不出的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万年秘境内也由原本开启期春夏之期经历了秋冬变化,再次转入春末时期。 秘境内的冬季也曾下大雪将大地覆盖,探索秘境的修士们也得以休养生息过一段时间。 春末之时,秘境内很多植物抓着春季的尾巴,争相争芳吐艳。 秘境内的许多探险队且走且朝秘境出口靠近,有些人马在秘境开启后第十一个月初已到秘境门的安全区或在距秘境门不远的峡谷平原安营扎寨。 先到达秘境门附近的队伍一边等候一边在方圆千里或三四百里的区域活动,采集资源,有金丹高手的队伍活动范围更远,会去一二万里的地方,实力较低的队伍就在附近捡高阶修士们余下的残羹剩饭。 当又一个光明初临升的清晨,在秘境内驻扎的队伍们忙着为每天要外出收集资源而做前期准备时,在距秘境门不远的草坪某一个地方绽放出千丈金光。 那金光出现的突兀,是无声无息的冒出来,就像太阳从海平面升起那样出现在草坪上,光华刺眼。 金光冲空,数百里可见。 远远近近的修士们发觉金光,最初没什么,过了几息,人员爆动,能御气飞行的全冲上高空,不能御气飞行的冲出帐篷张望,辩出金光方位,在距秘境内数百里的队伍纷纷打点行装或拔营。 在秘境门所对峡谷平原上驻扎着的队伍,在金光冲空之际,在帐篷内的冲出帐篷,在洗涮或打坐的人也跳起来,他们原本以为是秘境门开启,观望时发现草地上凭空出现金光团,一窝蜂似的冲向金光团。 金光乍现,必定是异宝出世! 冲向金光团的人只恨不得爹妈给自己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也恨自己修为太低,若是修为高,抬脚就到,先抢到异宝就是自己的。 能御气飞行的修士拿出十二成的力量狂飞,恨不得眨眼即到。 他们还没赶至,乍然出现的金光团的光芒消失,转而有白光闪了闪,下一刻,那儿现出一人,那人半身被草掩住,只见小半个身躯,从有些方位看去只见那人乌发披肩和着白衣的肩膀。 有些方位能见到人的侧颜,那凭空出现的人,个子小小的,娇嫩如鲜花,束着男子发,却是个货真货实的女孩儿。 御气飞行的修士们离得近,看清女孩儿的样子,差点从空中掉下去,发出声声惊叫:“乐小仙子?!” “小仙子?!” 修士们比撞见鬼还惊讶,有些骤然停住,有些收不住冲势往前冲,有些因为前面的人乍停,他们来不及刹住,撞了上去。 刹时,似流星赶月狂飙的修士群中好些人相互撞碰,发出嚎叫声,好几个被撞得从天空掉到地面,自己手忙脚乱的跳起来,也顾不得跟人计较是谁撞的,都望向凭空而现的少女。 带着对下一段旅程充满期盼之情的乐韵,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眩晕,在自己思维快乱成浆糊时那种天晕地暗的感觉才终止。 因为处于眩晕中太久,她的视野一片白花花,老半天都没恢复,好不容易清晰些,正想观察观察,感知到了人类气息,下意识的望过去。 举目一望,正望见一群修士你撞我我推你的乱成堆,还些个人从天空跌地,那画面太生动美好,她禁不住绽放笑容。 心情正欢乐,冷不丁的想起之前好像听到有人喊自己“小仙子”,定定神,认真观察修士们几眼,发现自己站在齐腰深的草丛里,往上飘,飘到空中观察四周,看到了帐篷,峡谷平原,一群在几千米远的修士。 更远处有森林山脉,有河流,待看到某个方位由灵气形成的旋涡,心里一惊,不会被传送进狼山万年秘境吧? 她还有点不太确定,冲着一群想朝她走又踟蹰不前的修士们:“你们好,请问这里是哪啊?” 同样因看到乍现的少女而迷茫的修士们,听到她说话,精神一振,争先恐后的答:“小仙子,这里是狼山秘境。” “小仙子,这里是狼山秘境入口。” “小仙子,这是狼山万年秘境……” 一群修士七嘴八舌的将意思表达清楚,乐韵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内心是……复杂的,她明明从某个湖进入某个秘境,怎么又被传送到万年秘境内? 难不成那个湖也是万年秘境的一个传送点? 眼下不是纠结的时候,她也不纠结为什么会被传送秘境,态度友好的问出第二问:“请问狼山秘境开启多久了?” “秘境开启很久了,这是第十一个月月中。” “现在是秘境开启后的第十一个月。” 修士们又争相回应,还有人顺便问:“小仙子,我们进秘境前你去了某个大阵中还没回玉岚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被问及怎么抵达秘境的,乐韵特别的忧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跑到这处秘境来了,我从大湖里进入一处秘境,天天被妖兽追,来这里前又被追杀,跑着跑着就出现在这里。” 从修士震惊的瞪大眼:“小仙子,你真去了另一个秘境?” “是啊,那个秘境简直能坑死人,你们进不去反而是幸运的,那里妖王级的妖兽满地跑,妖皇级妖兽随处可见,” 乐韵面朝修士们,指指自己的脸:“瞅瞅,我脸上还有多少肉肉?我在秘境日夜遭元婴以上的妖兽追杀,害得我疲于逃命,一天就只能休息一个时辰左右,累得我快散架。” 修士们直视少女,这一下才发现少女真的瘦得小脸只剩皮包骨,身形消瘦一大圈,腰细得好似风一吹就会断。 少女脸上没肉,一双眼睛特别大,那瘦巴巴的样子,像只猴儿。 修士们心头五味俱杂,即庆幸自己进不去某个秘境,又希望能进去,那种从来没被发现的秘境,必定有无数的灵植矿物和灵石。 修士们不说话,乐韵不想等他们反应过来问自己秘境的事,再次虚心请教问题:“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啊?” “我们在等秘境关闭。” “我们等着离开。” 修士们又下意识的抢答。 原本不能御气飞行的一群修士,在见到金光团中不是宝物而是一个人时,失望之际停下不跑了,听说那人是客居玉岚宗的乐小仙子,又往前跑,这当儿也相继跑近。 “那里不是出口吗,想出去应该随时可以出去啊,为什么要等到秘境关闭才离开?”乐韵被修士们的回答给弄糊涂了,那个灵气旋涡那么大,又不是隐形的,他们看不见吗? “小仙子,秘境开启后不到关闭时间,人与兽只能进不能出去的。” 修士们按捺住对小仙子发现的秘境的好奇之心,解释他们之所以没离开的原因,他们很想打探某个秘境的信息,可是,乐小仙子是五大仙宗的座上宾,他们不敢向她打听,怕五大仙宗找自己算帐。 “只能进不能出?”乐韵一脸懵,为吗没人告诉她说秘境开启后不许人自己离开? 修士们一致点头。 “我去看看。”乐韵被勾起好奇心,转身飞向灵气旋涡门。 她好歹是融合期修士,速度极快,晃两晃就飙到秘境门前,望着灵气旋涡,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它是稳定的,也很安全。 研究了一通,乐小同学想都没想,落地,抬脚走进白光旋涡。 少女不相信秘境门许进不许出,修士们也没办法,他们看着少女飞向秘境门,都没动,就等着看,看到她走向秘境门,暗戳戳的等着她被力量给反撞回来。 然而,他们期望的一幕并没有出现,少女走过去,身形从秘境门中消失了。 望着秘境门方向的修士们目瞪口呆。 时间如流水,转眼秘境开启了十一个月,在秘境外守候的队伍也隐约生出几分紧张,很多人每天早晨必定观望秘境门,不是等人出来,就是觉得看几眼也能心安。 小仙子迟迟不见回来,五大仙宗的宗主心里也有点急,表面上不动声色。 就在人人暗中数着还有多少天秘境满一年期时,那道沉寂的秘境门绽放光华,灵气涡旋转。 暗中关注着秘境内的高阶修士们察觉到秘境门有异动,纷纷飞出帐篷,到秘境门前研究发生了什么。 五大仙宗的掌门和长老们也出动,在帐门前站着凝望。 秘境灵气涡光芒闪动,光华阵阵,约过了三四息的功夫,光华静止,随之一个人飘出,那人瘦小娇弱,从秘境门出来时一脚微微抬高呈迈步走路的样子,男式长衫被撩到一边儿,露出黑色的熊皮小靴子。 “小仙子!” 五大仙宗的众人看清从秘境门飘出来的人的模样,无比惊诧,众掌门众长老们都站不住,噌噌一阵飙,围住娇弱的好似风一吹就能吹倒的小女孩子。 一步跨出秘境门的乐韵,看到熟悉的帐篷、熟悉的面孔,一脸懵呆:“里面的人说秘境开启后只能进不能出,明明能走出来啊。” 她一定是被骗了! 瞅着秘境前驻扎的帐篷,乐韵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说好不能出的嘛,为吗她一脚就走出来了? 第九十五章 打探消息 寸掌门等人飘到小仙子身边还没问她怎么会从秘境中出来就听到她抱怨,个个差点想翻白眼,小仙子受天道眷顾,天雷都舍不得伤她,她能自由出入秘境算什么? 打小不点儿去了某个地方,金毛吼除了每天去大湖走一圈,对其他事完全不感兴趣,每天窝在主帐篷发呆,当离掌门等人出去了,他也没动,乍听得外面人喊‘小仙子’,他腾的冲出帐篷。 刚冒出头,闻到小不点的味道,吼吼的飞上天空朝小不点跑“小不点!小不点,你可算回来了!” 天空响起狮吼,离掌门等人一抬眸,见某只大狮子像小山似的砸下来,无奈的让位。 金毛吼从空扑落,将某些修士挤开,站在小不点面前,低头,将脑袋往小不点面前凑“小不点,你去了好久好久。” 乐韵看到金光闪闪的大狮子,跳起来一扑,趴在大狮子的脑门上,抓着大狮子毛茸茸的耳朵不撒手“金毛金毛,我好想你!金毛会保护我,秘境里的妖兽坏死了,妖皇妖帝级的妖兽都想抓我当口粮吃,我天天被追着跑,快累死了。还是大金毛最好啊,金毛最贴心,给抱抱啊。” 小仙子在抱怨秘境内的妖兽,五大仙宗的人面面相觑,秘境内有妖帝级的妖兽?小仙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小不点不伤心,叫上师兄们,我们去帮你捉妖兽报仇。”小不点趴自己脑门上胡闹,金毛吼也不嫌弃,干脆坐下,免得小不点摔下来。 “我也想找你帮报仇啊,你们进不去,那个秘境太坑人,进去就找不到路,我差点被坑死。”乐韵似八爪鱼抓着金毛狮子的毛往上爬,爬到大狮子头顶,跳到他背上坐着。 金毛吼比猫儿还温和,任凭小不点在头上作威作福,任她拿他脑袋当石头踩着,等她坐好,转身。 有金毛背着,乐韵不用走路,喜得心花怒放“金毛,你怎么没跟十九师兄进秘境?” “十九让我留在外头等你。”金毛吼呲牙“俞十九和大师兄七师兄们一起去秘境,蓝长老也去了,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都有合体期修士进秘境。” 各宗派出合体期修士进秘境,可见十分重视万年秘境,乐韵腾的跳起来“我出来前才被传送到万年秘境离出口不远的地方,忘了问等着出来的修士们有没见着师兄们,你们等等,我进去问问。” 她说走就走,嗖的蹿起来,一个猛子冲进秘境的白色旋涡里,瞬间就不见踪影。 小仙子说走就走,秘境前的修士们无比……心塞,受天道眷顾的人就是好啊,想去哪就去哪。 慕月婵苦修了将近一年,把自己磨练得更稳重,做到了哪怕联想到苍月帝国觅宝团全军覆没也能不生气的程度。 她原以为某个近一年不见踪影的人永远的回不来了,呆在帐篷里煮灵茶水时乍然听到惊喜的喊声,如被踩到尾巴一样的跳起来,脸色变得极为难堪。 那个人不过是个融合期修士,去了神秘的地方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她不愿相信,匆匆的跑出帐篷,绕到主帐侧的大帐一角,飞高一点观看,看到某人,那人瘦了一圈,但真的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慕月婵的心情一瞬间跌到谷底,默默的站在大帐篷后,听到某人说到她竟然是从秘境内出来的,露出见鬼似的表情,怎么可能?!秘境没关闭,只许进不得出,那人怎么可能能出来? 她直觉以为那人在说谎,看到那人又进去了,仍然站在大帐后头等着结果,她真不相信那人不受规则束缚。 秘境内,众修士们盯着小仙子进去后没任何动静的秘境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等得一会儿,纷纷冲向秘境门。 御气飞行的修士们先到,有胆儿肥点的家伙也走向秘境门,乐小仙子去了没事,秘境门可能早已可以通行,他们不敢尝试,不知道而已。 怀着试一试心情的人,义无反顾的走过去,而当触到秘境那个灵气组成的白光旋涡时,被一股反弹力给震得“砰”的倒飞出去。 后头的修士看到人被撞得飞过来,飞快的往一边让开,那倒飞的人飞了五六飞才稳住,表情那叫个苦涩。 “难怪小仙子能成为五大仙宗的上宾。” “小仙子不受规则限制,果然福泽无双。” 有人以身试险的试出结果,众修士歇了再去试一试的心思,也彻底信服传闻乐小仙子是福星,庇护谁谁受益的传说。 那些不能飞行的人落后一点,没看见有人被撞飞的画面,他们急匆匆的跑到秘境门,有人急不可待的扑过去,然后,如众所愿,被重重的弹飞,摔得七零八落。 后来的修士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先至的人不进秘境,原来不是他们没试,而是根本仍旧没开启。 秘境门还没开启,还干站着干什么? 众修士刚想散了各干各的事,突的发现秘境门的白光晃动,转而,小仙子又出现在秘境门这边。 众人瞠目结舌。 去而复返的乐韵,看到一群修士们围在秘境门前,愉快的挥手“大家好啊,你们知道我还会回来啊?” 目瞪口呆中的修士,认真的盯着小仙子看,确定是真人,一脸复杂,纷纷问“小仙子,你怎么又回来了啊?” 乐韵笑咪咪的摸摸头“我刚才是想试试能不能出去,跑得太急,忘记请问大家有没有见到玉雪玉霞玉衡玉清玉岚宗的寻宝队,回头来问问,请问有谁见过五大仙宗的师叔师兄们吗?” 修士听到小仙子说出去了跑回来就只为问有没人见过五大仙宗的团队,个个想哭,他们想出去走不了,她出去了还跑来,这是要气死他们吗? “有,我见过五大仙宗的人,五仙宗联合组队,分成三个小队……” “我也见过,在……” 他们心情复杂,也没隐瞒,纷纷坦言相告自己曾遇见过五大仙宗的团队,见着的是谁带领的小队,将自己认得哪宗哪个弟子也说出来。 他们正在说自己与五大仙宗某支小队的相遇过程,有两位元婴真人从远处疾掠而至,从他们出现在森林边缘再到秘境门前几乎就一个眨眼儿的功夫。 两位元婴飞至秘境门对着的草地上空,急切的打量“刚才这边有金光,是什么异宝出世?” 众修士呆滞了一下,然后,很多人齐刷刷的往两边让开,齐齐指向娇小的少女“异宝在此!” 两位元婴真人听说真是异宝出现,急切的往下看,一看看到站在秘境门前的某位娇小的孩子,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乐小仙子?” 前面的修士让开,没人挡住视线,乐韵也看到还在天空中的两位元婴真人,是生面孔,绽开笑脸“两位真人好啊,你们找什么异宝?什么光?为什么我没看见?” “小仙子,你出现时被金光包裹,金光冲宵,我们以为有异宝出世。” 曾经急切冲向金光的修士们深感尴尬,小仙子的份量比什么异宝都重啊,没谁敢捡。 两位元婴真人霍然明白闹了个大乌龙,有些尴尬,转而再次震惊“小仙子不是从外头走进来的?” “不是,小仙子最初是与金光凭空出现的。”众低阶修士一致力证小仙子出现的方式。 “小仙子,你是刚至秘境?”元婴真人都懵了。 “对啊,我觉得吧,我去的秘境有可能与这里有点联系,所以我出来时竟然在秘境内。” 两位真人沉吟一下,想了想飞至秘境门前“小仙子可能还不知秘境里的地形,要不我们找个地坐坐,我们去过秘境深处,知道一些情况。” “我之前出去了,进来是想问哪位修士有见五大仙宗的队伍,外头五大仙宗的掌门和长老们还在等我,只能改时再找地方坐,委屈两位真人在这里简略的说一说可以吗?” 小仙子态度亲和,两位真人应个“好”字,也不说鸡毛蒜皮的琐事,只择重要的说,说五大仙宗的人马有受伤并无人折损,说秘境中央区有一片建筑,无人能靠近,说入秘境的真人们一致猜测秘境中应该有连通其他地方的阵法。 “秘境中的建筑外找不到阵法痕迹,找不到阵眼,一种可能是建筑中有什么东西受天道力量保护,另一种可能是界中界,你们看到是另一个秘中建筑的影像。” 乐韵对秘境中央的那片建物感兴趣,可惜相距太远,她日夜兼程的飞,等她赶过去秘境也早关闭了。 两位真人以期盼的眼神望着某个福气无双的小仙子,期望她愿意去探秘。 可惜,某小仙子已冲大家挥小爪子“谢谢大家的消息,我要出去了,可惜我没有洞府,不能带你们出去。我先行一步啦。” 众修士们笑着说“小仙子慢走”,看着她转身走进白光中又不见了踪影。 两位元婴真人看着小仙子的背影消失不见,都懵了,她竟然能在秘境门中畅通无阻! 第九十六章 组队再进秘境 五大仙宗的人因小仙子说要去打探消息,他们谁也没走,等各约有一柱香时间,秘境灵涡再次光华闪烁,小仙子又从白光中走出。 “小仙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啊。”离秘境门最近的朱尔巴掌门笑容满面,快找不着眼睛在哪。 “秘境内的修士们就在门另一侧还没离开,我不用到处找人,打探到消息就回来了,咱们到谁家帐篷坐着说吧。”乐韵一蹦蹦到金毛大狮子肩膀上呆着。 朱尔巴掌门热情的邀请同行们去玉衡宗的主帐篷,元婴期以上的真人们欣然前往玉衡宗做客,随玉衡宗的长老们进进得帐篷,一排一排的坐下去。 玉衡宗留守的弟子们呈素果、煮茶款待。 隐在大帐一角的慕月婵,看到某个人竟然真的从秘境中走出来,心都凉了,那人真的不受天道规则束缚! 慢慢的,她落地,强忍着快冲出心脏的妒火,快步飞回自己的帐篷,再也无法隐忍,一张精致的脸扭曲。 竟然让她入了玉岚宗,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让那人出现在玉岚宗? 她天赋不错,至少在女弟子当中属上乘之质,为什么要让一个比她天赋更好的女子出现在玉岚宗? 天道不公啊! 慕月婵愤恨的暗怨老天不公,她那么努力的修炼几百年,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为何竟在一夕之间被一个小丫头破坏殆尽? 到秘境前查探的真人们去玉衡宗做客,其他修士们也散去,暗中却时刻关注五大仙宗那边的动静。 到玉衡宗做客的有几十号真人,乐韵并不在意,先狂吃灵果,她在秘境里为了多挖点矿,嫌洗手太麻烦,很多时间直接吞丹药,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 “小仙子,慢一点啊,慢一点,别呛着。” 众真人看小仙子狼吞虎咽,那叫个惊讶,生怕她被噎住,而离得近的朱尔巴掌门则很自然地将水果往她面前送。 “唔,谢谢。”乐韵狂吃嗨喝也不忘记表示感谢,一口气吃掉十来果拳头大的灵果,满足的抹嘴,有感而发:“能坐着好好吃东西的感觉真好。” “小仙子,你在秘境里都没好好吃东西吗?” “唉,不说还好,说起来都是泪啊,秘境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到我就想拿吃了我进补,我每天不是被追杀就是忙着找出口,疲于奔命,哪有空好好的吃东西。” 乐韵皱着小脸,立即说万年秘境里的事:“那个秘境有忌晦,不提也罢,说说这个秘境,我进去时有两位真人也到了秘境门附近,他们去过秘境内围,也与五大仙宗的队伍见过面……” 小仙子说某个秘境有忌晦,各宗掌门眼底划过深思,如果真有什么忌晦,必定与在狼山建宗立派从来不长久的原因有关。 他们也没在此刻深究,听小仙子讲她听到的消息,因听闻他们宗门无人折损,心情也轻松不少。 小仙子巴啦巴啦的在讲,众真人听得极认真,小仙子说秘境里的真人说里头有妖仙级的妖兽,十分震惊,有妖仙级的妖兽,入秘境的队伍大部分只怕是凶多吉少! 小仙子讲完了打探的消息又忙着啃灵果,真人们小声的交流讨论看法,都对秘境中央的那片建筑好奇。 木莲子本来坐在掌门身侧,他挪了挪身,退后一点闪到金毛吼背上坐着,伸手揉小仙子的脑袋:“小仙子,本老对那片建筑感兴趣,陪我走一遭如何?” “我没兴趣,我只想美美的睡大觉。”乐韵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她刚从暗界出来,想享受阳光微风,不想再跑有凶兽的秘境里晃荡了。 “这不冲突啊,本老带你走路,你睡你的觉就是。进秘境后我老人家给你捉妖皇级的妖兽,我们去秘境后让五宗的长老们也帮你去找蘑菇捉松鸡竹兔。”木长老笑咪咪的游说,诱拐小白兔。 其他人不说话,俱无比期待木长老能游说成功。 某小仙子摇头:“五大仙宗有那么多师兄,等师兄们回来,肯定会帮我带回妖兽蘑菇。” “他们在秘境忙着探索有没灵石矿脉,没功夫捉妖兽摘蘑菇的,小仙子,你陪本老走一趟,出来后本老陪你去一趟驼兽场,给你买五千只驼兽。” 某老抛出更大的诱惑,乐小仙子想了想,摇头:“我自己买得起,我买不起找师兄们。” “哎哟,小丫头啊,你师兄们很穷的,他们那点家底不经掏啊,他们总得留点家底,万一将来找双修伴侣,没有家底养不起,多丢脸。” “噗”,乐小同学笑喷了,有一大半真人们也被木长老的理由给逗得憋不住,笑出声来。 “木长老,修仙人也找媳妇啊?为什么我没发现玉岚宗有哪位师叔有伴侣?”乐韵星星眼,哎呦,好想看看修仙人怎么双修哇。 “修仙人也是凡胎,当然也有人找伴侣啊,”木长老揉着小家伙的脑袋继续哄骗:“小丫头,你跟本老去秘境,回头我偷偷的告诉你玉岚宗谁有伴侣。” “长辈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不想偷偷摸摸的窃听人的私事。” “你这小丫头,说说,要怎么才愿意陪我去秘境啊?”木莲子想揍人,这若是他弟子或徒孙,必须得揍一顿小屁股。 “二万只驼兽,二万只羊,三万豕兽,再来三五万只松鸡,要按我的要求处理,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牺牲我睡觉的时间陪你老去秘境溜跶一圈。” “成交。”木莲子生恐小家伙反悔,也不讨价还价,一把将坐着的小丫头提溜起来放金毛吼背上:“金毛,再不走就不带你去了。” “就走。”金毛吼兴奋的飞起来,一头冲出帐篷朝秘境门跑去。 “诸位请坐,本掌门也去走一走。”朱尔巴掌门摇身即追出去。 几乎同一刻,玉清宗的查不理,玉霞宗的尚掌门、玉雪宗的纪和掌门也一跃而起,紧随其后的追着金毛吼飞出帐篷。 三宗的掌门人与玉清宗的护法长老飘出帐篷即追至金毛吼身侧,与金毛吼一起钻进灵气白光中。 那些暗中关注的人傻了眼儿,五大仙宗再次出动,秘境里究竟发生何事? 五仙宗各宗都有高阶者去秘境,其余长老们出飞出帐篷,他们看着掌门/长老们从容进得秘境,观望一阵,各自回宗门静候佳音。 木莲子与几位高阶修士穿过秘境门,扫一眼即看清了到秘境门对着的峡谷平原,也不关注扎着的帐篷和修士,扔出一把飞剑放大,将金毛吼丢飞剑上载着飞向远处的山谷。 木长老驾飞剑飞行,金毛吼赶紧缩小身形,缩小几圈,变成还没成年的狮子体型,以减少阻力。 查护法寸掌门等人亦招出飞剑,似流星一般的飙向远方。 秘境内的修士们在乐小仙子离开后也各自散去,有些从几百里外赶至,发现秘境门没开启,都跑去打听原因,再择地驻扎,有些队伍还在半道,先去打探消息的人返回,他们也不急了,再次去找资源。 离秘境门较近的修士们虽说有些出发找资源,留守的人员时不时的关注秘境门,发现有新的一拨人进秘境,大为惊奇,可惜,他们来不及看清都是谁,那些人已飞上天空,眨眼没了踪影。 高阶修士拿出真本事出来,那速度真的没法形容,一去就是几千里,最初乐韵还想观察观察,差点被晃瞎钛合眼,干脆放弃,趴在金毛背上睡觉。 其实,因为有个小丫头跟着,木长老怕速度太快会让她不适,已经有所控制,他若真全速飞行,刹那千里绝不是说空话。 也因有个小仙子,众高阶修士们保持速度,飞至傍晚找到安全地方降落,让小仙子安心睡觉,第二天继续飞。 他们速度快,第二天半上午即出了峡谷,在平原草原上空飞行,于中午前找到了草原中间的建筑物。 很多高阶修士们在草原中搜集资源,发现有修士赶往草原中央方向,猜着可能是最厉害的那类修士,也从四面八方奔向中央的建筑群。 驻扎在建筑物附近的队伍有留守人员,发觉有修士飞来,都在草地上仰望;而驻扎人员当中就有海域炎城和五大仙宗的一支负责收集草原类灵植的小队。 五宗联队的小队人员很快发觉来得是自己仙宗和友宗的掌门/大长老,立即飞上高空,遥遥行礼。 木长老等人疾速飙飞至在空中迎接的弟子们前停下来,问了弟子可有伤亡,听说宗门弟子俱活着,也就放心啦,慢慢往前飞,一边飞一边欣赏建筑。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从木长老的飞剑上跳到空中,慢慢变回威武高大的模样,背着小不点儿慢吞吞的走。 乐韵坐在大狮子背上,由远及近的研究某片建筑物,看到了无形的保护界以及建筑的各种光芒,超级淡定。 当大狮子快飞到隐形保护界前,伸手揪他的毛让他停:“别往前了,再往前几尺就要撞上保护阵法。” 第九十七章 急死个人了(2更 木莲子等人慢悠悠的漫步,听说前面不远就是保护建筑群的阵法,都瞪大眼睛侦察,没有,他们什么也没看见! 金毛吼站住,望着空荡荡的空气,叹气:“我怎么就没发现阵法在哪?” “你有没开启天眼?” “开了啊。” “你不是有缘兽。” “……”金毛吼想吼吼,什么有缘人有缘者的规则最讨厌了! 金毛大狮子受打击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乐韵笑得开心,让他降落于地,她飘起来伸伸懒腰,慢悠悠的往前走。 木长老寸掌门纪和掌门等人没往前,看着小仙子一步一步的走,她走了大约三尺七寸的距离,略停了停,然后又往前走。 他们眼里小仙子仅只是抬脚往前走,步伐很正常,然后下一刻,原本与他们近在咫尺的小仙子赫然已出现在建筑群的前方! “小仙子竟然就那样过去了?”饶是各大掌门长老见多识广,也无比震惊,不说一步千里,小仙子一步起码有几十里。 从四面八方狂奔而至的修士们有些已赶附近,也看见了出现在建筑群朝东的高墙城门之外的乐小仙子,如挨雷劈了似的,都呆呆的站成木桩子。 金毛吼趴地:“本尊自以为得天独厚,跟小不点一比,本尊简直就是渣,小不点天生就是打击人的。” “金毛,你是幸运的,小仙子最偏爱你。”木莲子伸手拍大狮子脑袋,安抚狮子脆弱的心脏。 金毛吼趴着不说话。 寸掌门等人也不想说话,在小仙子这种天眷者面前,说什么都显得苍白,他们也想静一静。 走进无形保护界内的乐韵,看着相距几百丈远的高大城墙,内心是纠结的,那座城里有好多灵植哇,只是,她其实并不太想去探秘。 仰头望上空,无形的保护界似苍穹笼罩建筑城,有天然的力量,也有先辈大能设的阵法力量。 回头望向木长老等人,看着那一拨人马眼神热切的望着自己,认命的叹口气,召出飞剑,踏剑飞行。 在保护界外看,建筑物好像与大陆的房子差不多,实际上它高大了数倍,城墙有三百丈高,用高耸入云来形容都不为过。 乐同学没走城门,飞到城墙顶的高度,穿过第二层保护阵法,也真正的到了建筑群的围墙之内。 城墙内的房子都是几十米几百米高,建墙的石砖又长又宽又厚,每块重几十吨,比地球上建金字塔的石块还要重,每座房子的门最低也有七八米高。 乐小同学觉得建筑群的原居民可能是巨人,要不然房子为吗那么高大? 她也就想想,沿着主街道往前飞,穿越一道又一道的门坊,感觉自己都飞累了,终于抵达高约万米的巨形高楼前,落地,沿石砌的地面往前走。 人刚走到高楼正门外,那巨大的石门缓缓开启,门内有灵气光华,当门开启,里面灵气如华柱。 乐韵御气飞行,飞进高楼的第一层,里面是间巨大的大殿,有几排巨大的石柱支撑楼面,内有斗拱承接组成中央的藻井,无论是柱子还是墙壁地面都镶了一层灵石片。 大殿正对方的有一方巨大的蓝宝石巨座,镶满各种漂亮的宝石,座后是屏风,座前一张巨形书案,案头搁着成捆的玉简。 粗步计算了一下,乐韵算出大殿能一次性容十一万人左右,想到那个数字,直冒冷汗,再瞅瞅镶灵石的柱子地板和墙壁,她都不想说话了,太奢侈了啊! 不想说话,那就不思考,飞过大殿区,绕到巨大的宝座后看书案,书案上摊着一捆玉简,上头以符字刻录着字。 乐韵站在书案后读取玉简,越看越想甩头而去,如她所料,建筑群其实就是一个阵眼,镇压着某物,玉简上没说镇压的某物是什么,她也猜得出来,阵眼镇的就是暗界。 东辰大陆的先辈大能用特殊方式将暗界镇压,留下玉简记录给后人,为的是让后辈有缘进得阵眼,给眼阵填补能量,阵眼所需要的最好的能量就是——魂玉。 这不是专业坑她? 理解玉简的意思,乐韵悲愤的想哭,坑她的翡翠,又不给什么报酬,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气乎乎的读完摊开的玉简,捧起一捆卷成捆的玉简,贴在额头上用神识记录,玉简里的东西化为光钻进她的眉心。 读取完一卷,放一边再取一卷读,读一卷换一卷…… 乐同学只管读取玉简,存储,不管理不理解,有没有用,不停的换玉简捆,在读了几百卷玉简内容,大脑因为涌入的东西太多,精神负荷过重,脑袋炸着痛,她顺势坐宝座上修炼。 修炼到自然恢复,头没痛了,继续读玉简,在头炸着痛时修炼,现读玉简,如此反反复复。 大殿内有灵石的光芒,分不出日夜。 保护界外,木莲子等看着小仙子走进建群,看着她走进那座高大的高楼一楼再没出来。 他们哪也不去,就坐在草地上打坐,一天又一天,转眼就过去三天三夜。 呆在建筑群高楼一楼大殿内的乐小同学,在头炸痛了无数次后,总算将一个书案上的玉简读完,倒头睡一觉,养足精神,飞出大殿。 当她从高楼飞出,保护界外的众修士激动的大喊“出来了”“出来了”,木莲子等人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小仙子没事就好啊。 乐同学可不知外头的人为自己捏着一把汗,飞出大殿,绕到大殿之后方的一个院子,拿出机关兽投喂灵石,让它们帮收割院子的植物。 她自己飞越几重院子,跑进另一个大院,拿出法器先以风卷残云似的速度将参天古树底下的植物扫荡一遍,将植物枝叶全收走,再用翻天覆地术翻地,将院子里的一片人参挖出来。 挖走三分之二的人参,飞至古树丛,先搜刮走所有树脂,磨刀霍霍砍树,将一棵直径超过百米、高达三百多米的古松树削光树枝,再从树顶往上截树躯杆,截完树躯再挖树根,将树连树挖出来,收走。 之后,先回去收走机关兽采集的灵植,再去另一个种有没药的院子收集没药树上的树脂,挖树底的植物,砍没药树。 扫荡一个院子,再去种**的院子。 乐小同学开启扫荡资源的模式,在空无人居的建筑里大肆扫荡,砍紫檀木、金丝楠、古樟、柘木、枯木、黄花梨、黄檀木等树木,同时也挖各种树的植株。 保护界外,修士们隔着无法跨越的无形壁障,看着小仙子日夜不停的在建筑群中采集资源,最初无比羡慕,然后都看麻木了,最后满脑子问号:小仙子,你挖灵植啊,砍树做什么? 东辰大陆何处没树啊? 不说其他地方,狼山万年秘境内的高大乔木也多了去,紫檀樟树梨花木什么树不说上百万年,十几万年二十万的树大把大把。 众人无法理解小仙子的做法,被保护的建筑群内灵植无数,那些灵植年代久远,都是稀有资源,赶紧挖灵植才是正理,砍树多浪费时间啊。 他们有嚷嚷,可惜,小仙子好似根听不见。 于是,修士们隔着无形的壁障,观看小仙子在建筑群中晃荡,看着她因收集树木而浪费宝石的时间,个个痛心疾首。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过去十天,据出秘境关闭之期也只有二十几天。 又过去五天,在峡谷中扫荡资源的五大仙宗的联盟小队收到传讯,相继赶至平原草原汇合。 在平原上收集资源的修士们也转移至中央区,围观某个小仙子疯狂采集资源。 在众目睽睽之下,乐小仙子带着机关兽扫荡了建筑群中大约有三分之一区域的灵植和树木。 昼夜交替,一晃又过去十来天,转眼离秘境关闭仅只五天,乐小仙子好似忘记时间,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外头的修士们有点急,喊话无用,用兽皮书写大字,用树杆支起来挂着提醒小仙子。 一天又一天,转眼还余三天,小仙子好似没反应,木长老寸掌门等人都急得团团转,扛着写有字的兽皮在建筑筑保护区外转。 当还余两天时间就是秘境关闭日,众修士急得快吐血,而乐小仙子也终于收起机关兽,飞回建筑群的主楼。 重至建筑群的主楼,乐韵掩上大门,走到大殿宝座处将宝座移开,结手印,解开宝座压着的保护阵眼的幻阵,当地面露出个巨大的隐形旋涡时往内扔翡翠,扔进约三百斤翡翠,待隐形旋涡消失不见,再重新开启幻阵,又将宝座复位。 留下足多的魂玉,乐小同学开门,飞出大殿,待门关闭,踩飞剑飞出建筑群,飞到保护界边,步行出保护界。 小仙子刚现身,被守株待兔的木莲子一把将提溜起来,老人家痛心疾首的数落:“东辰大陆什么树没有,你进了那里倒是赶紧的挖灵植找珍稀资源啊,你说你在里头砍什么树啊,用砍树的功夫又能多挖好多灵植……” 寸掌门纪和掌门朱尔巴掌门与查护法默默的抹把冷汗,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出口。 ------题外话------ 小仙子们,中国情人节快乐! 身为一只单身的汪星人,某货本来想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不冒泡滴,想到小仙子们风雨无阻的相伴和支持,某货还是弱弱的爬出来冒个泡,努力的来个二更,再对没有对象的小仙女们说句“偶耐你”,有对象和另一伴的小仙女们,偶今天不敢对你们说偶耐你,窝怕你们的另一伴给我寄四十厘米的大刀呀。 (那啥,某只蠢货目前还在修前面的章节,还没修完哟,所以暂时还没恢复每天二更哒。) 第九十八章 开心莫过于收礼 金毛吼早就等着背小不点儿,谁知人被木长老提走,他老大不高兴,飞过去用背垫在小不点脚底让她踩着自己。 被提溜着的乐韵,伸手抱住拎着自己衣领的某老手臂,哇哇大叫:“快松手快松手,我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你老这样抓着,我真的会散架的。” “散架了好,看着你在里头砍树,我老人家都快气吐血了。”木莲子嘴里愤愤不平,手还是松开,同时召出飞剑,自己脚踏剑身。 乐韵得到自由,理自己衣襟,用怨念的眼神瞅着木长老:“那里头就只有树和灵植,我不砍树我还能做什么?” “你倒是去找人家的宝库啊,被保护得那么好,必定有藏宝地,你应该找收藏灵石的仓库或者储物器。或者找修炼秘法。”木长老真实想说的是“当然是找有没有魂玉和九子竹那类天材地宝”。 “木长老,你想得挺美的,可惜,这个地方其实是个阵眼,镇压着某些晦气,没有你说的珍稀资源。” “噫,这是阵眼?” “镇着……什么?” 众修士心里打了个突。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应该与在狼山难有仙宗长久立世的原因有关吧,”有些事情不能说得太明白,乐韵点到为止,趴金毛背上抱着大狮子嚎:“金毛,还是你最好,你最温柔最体贴,我快累死了,我要睡觉,谁吵我,你咬他。” “睡吧,我保护你,谁吵你我咬谁。”金毛吼心疼背上的小不点,连声音都轻了几度,轻盈的飞到木长老的巨剑上方站着,为了让小不点睡个好觉,他没有缩小体型。 小仙子已说得很明白,众修士也深信不疑,狼山处处透着怪异,选择在狼山立派的仙宗从来不长久,太诡异,若是狼山之下有什么晦气,那就说得过去了。 寸掌门几位也如出飞剑,聚笼在木长老左右。 玉衡宗弟子抛出船形飞行器,五大仙门的人分站飞行器前后,各支探险队带着自己队伍的行装登飞行器,他们早将必要的物品收拾好,随时可以走。 一切妥当,木长老等人出发,飞行器跟在后头。 这一次,木长老等人没有停留,日夜飞行,夜晚由纪和掌门和查护法操纵飞行器,一行人也只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即飞至秘境门对着的峡谷平原。 玉衡宗长老将飞行器飞至秘境门所对的草坪,在安全地带内降落,等搭顺风车的探险队人员下去,五大仙宗门的人也飞落于地,收起飞行器。 木长老等人飞至秘境门前才停,罗一等人围上前,将趴金毛吼背上的小师妹护在中间,心疼的摸头。 小师妹从阵眼里出来大家就在赶路,路上都没交流,玉七等人也从长老那里听说小师妹去了某个秘境,又被送进万年秘境,她出去了又和长老们再进秘境的经过。 众师兄揉着小师嬉的脑瓜子,忙问她睡够了没有,争相说自己找到了什么灵果,拿出来给小师妹挑选。 在路上补足觉的乐韵,抓着便宜暖男七师兄的袖子:“七师兄,你和师兄们有没捉到妖皇级的妖兽?有的话留给我,我用挖到的珍贵灵植跟你们交换。” “妖皇级的妖兽是长老们杀掉的,我们没份啦,我们捉到好多松鸡野鸡,草原兔子,豕兽,还捉到不少其他妖兽野兽。” “小师妹瘦了好多,可怜见的,小脸都没肉了,师兄们给你妖兽,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小师妹去那什么秘境前,小脸是圆鹅蛋脸,有点肉肉,可爱极了,才近一年不见人瘦成了竹竿,师兄们越看越心疼,小师妹一定吃了很多苦。 挨了无数摸头杀的乐韵,默默的哭唧唧,她矮没错,别老这样摸头行不行,她也要面子的! 她不想被摸头,可惜,众师兄无视她怨念的小眼神,忙着将自己找到的灵果往她手里和袖子里塞。 玉岚宗的师兄们在给小仙子塞灵果野果,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师兄们也凑上前,加入送果子的行列。 原本被摸头摸得无比怨念的乐小同学,一张脸瞬间由阴转晴,麻利的把果子塞进自己腰包。 小师妹见到灵植灵果便笑得见牙不见眼,让一群师兄们越发的开心,像对待小宠物似的摸头揉脑袋的各种蹂躏。 在乐同学差点以为自己快被整成秃子时,罗大师兄笑咪咪的拉来老朋友给介绍:“小师妹,这是师兄的朋友,东南海域炎城的麻二麻兄,你去秘境的那天,麻兄到我们玉岚宗给你送了好多海域才有的灵果,我和师弟们进秘境前将灵果请掌门师叔帮你收着。” 被老友拉来的麻二,笑着行平辈礼,再飞快的抱出一只比成年人腰还要粗的灵植塞过去:“小仙子小师妹,我挖到个有趣的果子,送给小师妹尝尝。” 某位俊秀的青年修士塞来一块植物的地下茎块,乐韵嘴张得能塞个鸭蛋:“哎哟,这种灵植能长这么大的果子?” 知道那是啥? 在地球上叫“雪莲果”,就是那种像红薯一样长地下、外形也像红薯的雪莲果,不是雪莲花结的果实。 东辰大陆有雪莲果,属珍稀灵植,除了各仙宗门派有种子,想找它只能去秘境里碰运气,当然,它不叫雪莲果,它叫地珠子。 东辰大陆的雪莲果个头是很大的,比地球上的雪莲果个头大几倍,一般都有南瓜大,个头越大,说明生长的地方土地肥,灵气足。 海域炎城麻二送给乐小仙子的地珠子有直径四十公分的小磨盘那么大,黄褐色的皮,光洁干净,若不知道它是长地下的,看着还以为是长树上的果子呢。 “狼山秘境万年才开启,灵植年份都比较久,各种果子长得也比较大一点。”罗城宠溺的揉小师妹的小脑瓜。 “谢谢麻师兄。”乐韵抱着个比自己体重还要重一倍的果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有礼物收最开心了,目测雪莲果是千年灵果哒。 雪莲果重量超过一百七十斤,而她目前的体重大约七十二斤左右,瘦得像根麻杆儿,人瘦了,腰上没有一点肉,偏偏胸没见瘦,身材火辣的不科学。 “小师妹喜欢就好。”小仙子笑脸明媚,麻二笑盈盈的站到一边,也越发的信赖老朋友罗城,罗城真是个重信重诺的伟男子。 收到一大堆灵果,乐小同学的心情美美哒,把雪莲果也揣进腰包,瞅着还没动静的秘境门,脸又皱成包子脸,她想走就能走,可惜不知道怎么带人出去。 伸出小手小脚,爬呀爬,爬到金毛头顶坐着:“金毛,你这样子往前走,看看我能不能带你出去。” “小不点,我要是不能跟你出去,你先离开回玉岚宗帐篷睡觉。”金毛吼毫不犹豫的走向秘境门。 他不怕被撞飞,怕连累到头顶的小不点,小心的靠近,他快接解到灵涡时,他头顶的某小仙子伸出小短腿先一步接触到秘境门的白光。 金毛吼小心的触碰白光,没被神秘力量反震,往前迈出一步,也就是一步,他的头进了秘境门的白光,也没有被反弹出去,他再迈一步,与他头顶上的人一起从众修士眼前消失。 看着金毛吼毫发无损的走进秘境门离开,俞莫问无比幽怨:“早知道如此,我应该呆金毛背上。” “十九,你省省吧,你呆金毛背上说不定也会挨弹飞。”罗一等人可不赞同俞十九的想法,便宜哪有那么好占的? 俞十九摸鼻子:“身为灵兽的主人,金毛自始至终都没想起我,唉!” “金毛是你的契约灵兽,你就骄傲吧。” N多的青年们想群殴俞某人,那家伙是金毛吼的契约伙伴,金毛最得小仙子疼爱,他是在炫耀呢。 木长老朱尔巴掌门等人笑咪咪的任青年辈们斗嘴,他们也不急,就地坐下修炼感悟。 金毛吼是带着被秘境门神秘力量打退的心情走进秘境门的,谁知竟然没有被扔出去,当经历过穿越秘境门必经的那种无法描述的奇怪感受,他发现走出了秘境。 看到秘境谷扎着的帐篷,以及N多坐在草地上望着秘境门的修士们,金毛吼开心的大吼:“吼吼,小不点,我也出来了!” “知道啦,金毛是有仙缘的的仙兽嘛。”乐韵也没想到那种笨方法竟然真的有效,想了想,跳起来又冲向秘境门的白光:“我去试试能不能将木长老带出来。” 因为秘境关闭期迫在眼前,五大仙宗的真人们也记挂着后面才进秘境的掌门长老们,在秘境关闭期倒数第三天即日夜坐帐篷前修炼,随时了解秘境动静。 当众真人看到小仙子和金毛吼走出来,震惊得眼珠子快掉地,小仙子竟然将金毛狮子给带出来了?! 金毛吼背着小仙子就能自由出入秘境通道,岂不代表着谁若是紧挨着小仙子也可以自由穿梭秘境门的? 震惊中的离阳子看到小仙子转身又想进秘境,大喊:“小仙子,等一等!” 第九十九章 驱逐 乐同学有个大胆的想法,想回秘境去试一试,即将飞进白光中时听到离掌门喊自己,嗖的倒飞,一下子倒飞出几丈远。 倒退回来,转身,顶着笑脸问:“掌门师叔,叫我有什么事吗?” 小仙子倒回来了,离掌门子飞起来,落在小仙子身边,伸手揉揉她的后脑勺,递过去一座拳头大的房子:“小仙子,你拿这个进去,应该能将五宗的队伍带出来。” 那座小房子是座很简朴的重檐式小宫殿,独栋独楼,只有一扇正门,窗是装饰用的,墙壁与瓦都是灰白色,不过,墙与瓦都刻箓着符纹。 那是座洞府! 看到小房子,乐韵眼冒绿光,抓起来捧手心:“好可爱的小房子!这么小,真有趣!” “这座小房子瘕疵有点多,以后给小仙子打造座漂亮的小房子。小仙子还没结婴,可能驾驭不了,蓝长老木长知道怎么掌控它。” “我懂啦,我找师兄们去了。”乐韵双手合拢,捂着洞府飞进秘境白光中。 离掌门目送小仙子重进秘境也没离开,只往一边移几步,站在秘境门前等。 离掌门拿出小房子时,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真人们有惊讶,并无太多异色,身为顶级宗门,谁家没一二座洞府? 五大仙宗每个宗都有洞府,一般都是镇宗之物,不会带出宗门的,毕竟打造洞府必需要魂玉,各宗门的洞府都是数千万年前的先辈们所留之物,来之不易。 玉岚宗来狼山秘境还携带洞府,想来必定有深意。 秘境前其他修仙宗门与各队伍留守人员最初不明白玉岚宗离掌门和小仙子说得是何物,当后知后觉的明白那是洞府,一时目瞪口呆。 乐小同学捧着座小洞府,走进秘境白光中,在一阵眼花缭乱后回到秘境内,看到坐地的长老们,笑成星星眼:“大家好哟,我又来啦!” 等待秘境门开启的众人刚坐下,见到又冲进秘境的某个小仙子,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小仙子是不是玩上瘾啦? 没人理自己,乐韵一溜烟儿的蹿到蓝长老身边,将小房子递过去:“我本来想回来接木长老或蓝长老先出去,掌门师叔让我带着这个进来。” 蓝长老看到小仙子递来的小房子,了然于心,将房子拿在手,揉小家伙的脑袋“难为你跑来跑去一趟趟的跑,辛苦了。” “没什么啦,我接木长老蓝长老先出去是想请你们帮忙。”乐韵挨摸了几下头,跳到大师兄背后藏着,免得被揉得头发掉光光变秃子。 “小家伙想找我们这些老家伙帮忙,不会是你相中了哪座山,想让我们帮你把泥土全挖走?”木长老一猜就猜中小家伙的心思,她找人帮忙,必定是大事件。 “长老师叔,看破不说破才是好长辈。”乐韵从师兄背后伸出小脑袋,羞羞的眨眼睛。 “就知道找我们是给你当苦工的。”木长老失笑。 朱尔巴掌门寸掌门尚掌门嫉妒玉岚宗的长老们,小仙子咋不找他们帮忙?他们做不到翻天倒海,挖山绝对没问题! “行,出去帮你挖山。”蓝长老一口应承下来,捏诀,开启洞府,将它放大到一座房子大小,抛于地面。 房子落地,外表看起来就是座普普通通的房子,只有内行人才看得到墙刻上刻箓的符法。 等着出秘境的探险修士,看着玉岚宗的洞府只有羡慕的份儿,至于邪念,呵呵,谁不自量的想抢玉岚宗的洞府占为己有,纯属活得不耐烦了。 玉岚玉雪玉衡玉霞玉清宗的弟子们纷纷走进洞府,洞府只有一扇门,内部却是极宽的,能容万人。 看到五大宗的人差不多全登洞府,乐韵望望某些人群:“木长老蓝长老,能不能再捎带些修士?” “小仙子想捎带谁请他们登洞府做客。”两位长老都不介意捎带其他队伍。 “谢谢长老师叔。”乐韵欢快的飞奔,跑到麻二的队伍前:“麻师兄,你和你的团队想提前出去吗?愿意提前出去,去玉岚宗那边吧。” “谢谢小仙子!”阮真人立即道谢,转而赶紧带着队伍飞向玉岚宗的洞府。 他们到洞府外,先与五大仙宗的人打了招呼才登洞府门,麻二见小仙子去找其他人,他才去追上队伍一起进洞天福地。 乐同学邀请了好几支队伍,是最先在秘境门前等着出去的一些低价修士,也就是她被传送进秘境,与她说过话的那些人的队伍,统共大约有一千人。 还有几支队伍是来自东陆,有罗一俗家所在国家的团队和修真家族团队,还有几支队伍是某几个之仙宗弟子,以及散修团和某帝国团队。 她邀请的队伍都是曾明确对她展示了善意的团队,加起来约有三千余人。 小仙子邀请的人员总数约有四千,全站在洞府内,空间仍然绰绰有余。 对于不熟悉的人或队伍,乐小同学可不想当烂好人,让他们等秘境门开启自己走出去。 蓝长老木长老等小仙子将邀请的人带来,他们最后进洞天福地,再让房子缩小,变成小小的小房子。 乐小同学捧起拳头大的小房子捂在手掌心,快快乐乐的冲进秘境门,转而便走出秘境。 “小仙子,回来啦。”在秘境前守株待兔的离掌门,看到小仙子清瘦纤细的小身板,笑着将人拉到自己身边疼爱的蹂躏她的小脑袋。 乐韵赶紧将小房子交给离掌门,自己跳到金毛背上,离老是搞摸头杀的大人物远远的。 各宗的真人们见到小仙子出秘境,都站起来等凯旋而归的掌门、长老们。 离阳子将洞府放地面,它自己长高长大,变成正常房子大小,里头的人成群结队的从洞天福地里飞出,落地,向离掌门表示感谢。 数千之众,转眼便全部离开洞府,向离掌门与小仙子道了谢,先去找自己的队伍或去休整。 等到自己团队出来的队伍自是喜不自禁,立即回自己扎营的地方。 秘境关闭之日在即,慕月婵记挂着苍月觅宝团有无收获,也早早守在秘境门外,全程旁观了某个人带金毛狮子出来又进去。 她没指望玉岚宗能提携苍月的团队,原本以为只有五大仙宗提前出来,可没想到五大仙宗还携带数千人,但是,那些队伍中没有苍月帝国的觅宝成员。 慕月婵看到几个熟悉的团队和仙宗人员,绕过宗门帐篷,从宗门与相邻的仙宗帐篷后方绕过去,快速去零散的探秘境队伍们扎营的区域,找到一支以女修为主的修士,上去探听苍月帝国队伍的消息。 被拦的是大陆为数不多的女修宗门中的清月宗,清月宗的修士们挺奇怪的,慕仙子是玉岚宗弟子,有什么问玉岚宗弟子不就行了? 她们疑惑也没有说出来,倒是给了答案:“慕仙子是问苍月帝国的队伍啊,在秘境内的秘境门附近等候时有见到,听说遇到妖皇级妖兽,差点全军覆没,是炎城的一支小队路过相救才有十来人幸存下来。” 慕月婵听到苍月队伍损失巨大,胸口如被石头堵着,心塞得厉害,想问苍月皇子有没活着,最终没问出口。 清月宗的弟子们将说了自己知道的,绕过慕仙子回自己宗门营地,她们不笨,也隐约猜到慕仙子只怕已不招玉岚宗掌门大长老待见,否则怎么可能没让她随亲传弟子进秘境历炼。 在出得秘境前前,小仙子明明捎带几支帝国队伍,偏偏没有苍月帝国的团队,而且,小仙子捎带的某个帝国与几支队伍还是与苍月帝国是对立的关系。 而且,小仙子去找人时还从苍月帝国的人员前经过,对那支团队视而不见。 由此可见,慕仙子必定得罪过小仙子,小仙子才不愿意给苍月帝国面子,清月宗的女修们窥破不说破,平静的离去,不与慕仙子有过多的接触。 清宗宗的弟子不卑不亢的越人而去,有几位散修人员看到慕氏女,唯恐被她拦路问什么,脚下偏转方位,绕从旁边的路走。 慕月婵得到答案,不仅不能安心,反而更挠心挠肺,可又不能一一找人打探详细的消息,赶紧先返回玉岚宗。 她刚从帐篷区后返回到玉岚宗,从洞府中出来的人已经全部散开,五大仙宗从秘境归来的队伍也随等候的人各自回帐,玉岚宗的弟子也几乎全进帐篷,仅蓝长老和她师祖走在最后。 其他弟子都去主帐,慕月婵低着头也想跟进去听听,猛地的感受到了一道视线,心头一凛,看到是师祖,老老实实的行礼。 “你心里只有苍月,没必要进去听玉岚宗的议事。”木莲子扭头望着跟来的人,冷漠的扔一下句,扭回头后身形一动进主帐。 蓝长老无视慕姓弟子,一步踏进主帐篷。 木莲子一步踏进帐篷,望向宗门子弟中自己的女弟子,冷着脸:“苗蒲,你出去,与你的亲传弟子好好反省!” 第一百章 师徒缘断 长达一年多的时间,苗蒲已经快习惯与其他人共用帐篷,也习惯了自己在师姐的眼睛下生活,在与宗门事务相关的事情上头,自己尽量随师姐行动。 随着吕师姐迎接去秘境的人员回来,也随着吕师姐等人进主帐,苗蒲坐在内门长老中间,只准备旁听,不会乱发表意见。 众目睽睽之下,被师父呼名唤姓的单独驱赶,苗蒲心惊胆颤的伏身:“师父,弟子不知犯何错惹您生气。” “你有脸问犯了何错?”木莲子对自己的亲传女弟子彻底失望:“你和你的亲传弟子心里记挂的是谁?你们师徒先后想进秘境又是为什么,真要我们说出来?你们师徒心中无玉岚宗,也就没有必要参与宗门议事。” “师父,弟子,已知错。”苗蒲伏身请罪,她不能就这样出去啊,她若出去了,其他宗门如何看待她? “这句话你不是第一次说,我刚来狼山时你也是这么说的,我给你机会让你反省,可你有真正悔改过吗?” 木莲子抬步,两步站到自己亲传弟子面前,抬手,将弟子的头吸得抬起,他手掌一按覆盖在女弟子头顶,掌中真气如洪水贯进女弟子头顶:“苗蒲,你心中心心念念惦记着苍月先皇,既然如此,为师成全你,今日断了这师徒名份!” 真气贯顶,头痛欲炸,苗蒲已明白师父要废了自己,骇然失色,眼泪夺眶而出:“师父饶命,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也不管慕氏,求师父再给弟子一次机会,师父,师父……” 她试图抵挡,可是师父是渡劫期的真人,真气雄厚,她无力抵挡,痛得浑身颤抖,哀声叫着师父,因为师父铁心要断了情分,绝望之中想起自己的师弟,向师弟求救:“离师弟救我,我错了,师弟救我……我错了,求掌门救救我……” 离阳子纵然同情同门师姐,可是,他先是玉岚宗的弟子,是玉岚宗现在的掌舵人,私人情份在宗门安危前哪重哪轻,他分得清。 他没有求情,平静的正襟危坐:“于私,你是我师姐,我本该为你求情,然而身为玉岚宗弟子,身为玉岚宗掌门人,宗门高于一切,任何有危害到玉岚宗的人或事,一律以宗门门规处置,木师叔执行师道,我不过问。” 掌门师弟不救自己,苗蒲绝望的流泪:“师父,师父,弟子……错了……” 木莲子更心痛,自己收的亲传弟子,曾经呕心沥血的教导,寄与了自己多少期望,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成长起来,自己花费了多少心血,到最后却要自己亲手毁掉,何其残忍。 然而,再残忍也不能心软。 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女弟子,女人为了情受什么都做得出来,世俗界的世家皇宫后院从来是女人的战场,杀人不见血。 苗蒲的心已不在玉岚宗,若让她知晓玉岚宗有至宝魂玉,心生邪念,留在宗门内暗中做手脚,控制住整个宗门为她所用,玉岚宗的万古基业将毁之一旦。 木莲子原本还想给自己的弟子最后一次机会,她若服从,自己离开主帐去反省,说明她心中还有宗门有他这个师父,知道在宗门弟子面前必须做好表率,以服从师父和宗门的决定为宗门弟子的必守原则。 可惜,她自己没有珍惜机会,她只想怎么利用玉岚宗长老的身份庇护苍月帝国皇族,试图违抗师门之决定,她的心已经养大了,再纵容下去,等于为宗门留下隐患。 木莲子执堂刑堂,以公正严明律己律人,绝不容许自己的弟子祸害宗门,在她有成祸害的苗头时先将其扼杀。 他下手再没留情,真气贯进弟子头顶,逆流往下直袭她的丹田,苗蒲剧烈的抽搐。 玉岚宗的长老们无人质疑,也无人为苗长老求情,木长老亲自决定要断绝与弟子的师徒情份,说明苗长老必定有叛师行为。 众弟子也没有谁向掌门求情,掌门亲口说了有任何人危害到宗门一律以门规处置,木长老以门规处置弟子,天经地义。 主帐内落针可闻。 压抑的气氛中只有苗长老急促的呼吸以及她承受不住真气逆袭的疼痛发出的痛嚎,“啊啊啊”的惨叫高亢而惨烈。 她剧烈的抽搐了十几个呼息,众人听到沉闷的一声“嘭”的闷响,随着那一声闷响,苗蒲如被抽尽力气,一下子瘫下去。 千多年的修为被废,苗蒲原本保持青春的容颜快速衰老,脸上起皱纹,乌黑的发丝也失去光泽,变灰变白,不过眨眼间便变成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 木莲子废掉女弟子丹田,并没有见她变老而于心不忍,蹲身,手再次贴上弟子的头,检查她的神识,发觉她的神识还很强,再次摧毁。 遭受第二轮酷刑,苗蒲又次剧烈的抽搐,很快七窍中渗出丝丝血迹,眼神变得呆滞,真正有了老妪该有的样子。 她看着师父,眼泪滚落:“师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徒儿?” “你还记得我是因为什么才收你为徒,你还记得你拜我为师时的誓言吗?”木莲子亲自废去弟子的修为,断掉弟子的仙途,也断绝她用神识传音的可能性,平平静静的收回手。 苗蒲呆呆的看着师父的脸,这一刻,许多被自己淡忘的记忆反而清晰,当年她的家乡发生战乱,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为活下去,百姓易子而食,她家女孩儿多,原本被父母拿去交易,幸而被去救世的仙人师父救下来。 她的资质并不好,原本是没有机会拜入玉岚宗,是她苦苦哀求师父,令师父动了恻隐之心才带回玉岚宗做外门弟子,她苦心xiū liàn几百年才筑基,师父重诺,将她提至内门。 可是,她真的记不起来拜师时发了什么誓。 想不起自己的誓言,苗蒲愣愣的发呆。 木莲子哂了一声,抬手,取出一颗药丸给女弟子吃下去,默数着时间,数息后,苗蒲沉重的合上眼皮,陷入昏睡。 玉岚宗上上下下无人吭声。 令人窒息的气氛中,响起脆脆的悦耳的少女嗓音:“哎,木长老,你那种药丸子是谁炼的啊?” 众人看向小仙子,见她以手捂眼,从指缝里向外张望,顿时哭笑不得,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嘛,哪用得着欲遮还掩的。 有个胆大的小家伙问自己药丸子来历,木莲子起身,轻飘飘的飘到小仙子旁坐下去,伸手揉小家伙的脑袋:“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没有,就是问问。”乐韵将头顶的大手给扒拉下来,不让摸头:“你们赶紧说正事,说完正事,蓝长老木长老要上工帮我挖山,做人要讲信用,做仙人更加要诚信,不能食言而肥。” “你呀,淘气。”被小家伙胡搅蛮缠的搅和,木长老因为弟子的事而沉闷的心情瞬间好转不少。 “请长老们先说说秘境的经历吧。”小仙子给他们找了台阶下,离阳子立即接过话茬论正事。 进秘境的长老们轮流发言,讲述自己角度所见所知。 当蓝长老木长老丢下自己进主帐,被师祖勒令不得听宗门议事的慕月婵,娇美的面孔瞬间惨白,师祖知道她偷偷找人打听苍月帝国团队的消息了! 那么多人从秘境出来,人来人往,一片喧哗,她走前观察过宗门根本没谁留意她,所以她才偷偷的去找人打听消息。 可是,没想到师祖察觉到了,还特意走在宗门弟子们后头等着揭穿她的私心。 慕月婵心里又慌又急,想跟进去没胆子,趁着还没多少人关注玉岚宗,赶紧悄悄的隐身于帐篷后方,再回自己帐篷等,等师父议事出来告诉自己情况。 从秘境里提早出来的队伍不是在与外面的人员合议,就是在整顿行装,有些队伍的留守人员特意跑去找提前出来的人员打听自己队伍的消息,有的喜有的忧,不一而论。 五大仙宗进秘境的队伍中高阶修士只有玉雪宗的牛陶长老受重创,经过一年休养,他已无碍,除了缺失一臂,并无其他什么严重后遗症。 当然,失去整条手臂,失去一条主脉,对修行速度还是有影响,不过,受伤总比死亡好啊,牛长老自己也看得开,并没有钻牛角尖。 五宗联盟队伍在进秘境前对于战利品分配早已达成协议,对于战损人员都有相应的补偿,玉雪宗牛长老失去一臂,自然会有额外的战利品补偿。 玉雪宗纪和掌门与众长老也好生安抚了牛长老一顿,倒把牛长老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洒脱的微笑:“讲实话,最初我确实是有些颓废,后来嘛,玉岚宗的首席亲传弟子说缺失一臂一条脉没关系,找乐小仙子帮拓宽经脉,完全可以消除比别人少一脉的缺陷,我等着小仙子去玉雪宗做客顺便帮我开拓经脉呢。” “当真?”众长老们惊喜不已。 “当真。”牛长老的回答斩钉截铁般坚定。 玉雪宗众rén dà喜,玉岚宗的亲传弟子竟然说了小仙子能解决牛长老失臂缺脉的缺陷问题,那必然是真的,他们只管扫舍烹茶以待小仙子到玉岚宗做客。 第一百零一章 看着给 玉岚宗从秘境归来的人花了大约二刻钟描述经历,之后众人就在秘境中的收获合计宗门想要哪些资源,到时五宗分配时可以提出来。 因为进秘境的成员们在秘境内需要时刻警惕,压力大,宗门会议只持续半个钟,离掌门让弟子们先去休整。 从秘境归来的长老弟子们也确实需要让神识放松休息,皆回帐篷去安心调息。 大部分人员都离去,亲传弟子们和吕长老左护法没走,他们等着跟蓝长老木长去帮小师妹挖山呢。 “你们的事儿忙完了,该我说了,离师叔,赶紧派人去请另四宗的掌门带护法大长老过来议事。”听人讲故事似的讲了那么多,乐韵听得都快要睡觉,这当儿满血复活。 “小仙子相中五宗找到的什么资源了啊?你先说说,我们心中有数,也好跟其他宗商量。”离掌门笑着亲昵的揉小仙子脑门儿。 “你们找到的资源并没有我最想要的东西,但是,我找到了东辰大陆最宝贵的的东西,所以嘛,叫各宗来看看,能出得起什么价。” 乐韵都懒得计较挨摸头的待遇,大概那些真人想将一年没摸到她脑袋的损失补回,动不动爪子就爬她脑袋上来了,她想哭都没地方哭。 “小仙子找到了魂玉?”木长老等人瞬间明悟,无比震惊的望着小仙子,天眷者的运气是不是太逆天了,随便去个秘境也能找到魂玉? 金毛吼也抬起头,大大的狮眼里全是惊讶。 “我去的秘境里有界中界,看到有魂玉,本来不想去抢的,夺何东辰大陆仙宗门派需要,我只好拼着老命去界中界帮你们抢点回来。”乐韵叹气,一脸纠结:“不要问我有关秘境的事,有些秘密属天机,不可泄漏。” “我们不问。” “嗯嗯,这就好,不让我泄露天机的人都是好人。其实,我觉得五大仙宗也不要太贪心,不如分点给其他仙宗或散修团队吧,魂玉分布大陆各处,于整个大陆的气运来说只有利没有弊。” “小仙子,你说的太深奥,我还是有点太明白,小仙子的意思是不是大陆的未来气运与魂玉有关?”离阳子虚心求教。 “差不多吧。” “我明白了,这样吧,先请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过来商量一下,合计合计,再挑选出合适的宗门或世家,散修城,请他们的主事人员过来。”离阳子看向众长老们,征求意见。 众长老们没意见,罗一去请另四宗掌权真人。 为了安全,离掌门抛出洞府,让它变大,再随手将苗蒲移到一边,用一张桌子挡住,盖上布。 洞府长大,屋顶快顶着帐篷的穹顶。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快快乐乐的转移阵地,离掌门与长老们几个亲传弟子也进洞府。 奉命去请人的罗城,不用一一登门,就站在玉岚宗主帐前,扬声传话:“小仙子小师妹有请玉衡玉霞玉雪玉清宗掌门、护法和大长老,有劳四宗真人们移驾玉岚宗一叙。” 玉衡玉雪玉霞玉清宗的人或已结束宗门会议或即将结束谈话,乍听说小仙子请人去玉岚宗,各掌门大长老们有几分疑惑,小仙子有什么事找他们,莫非是要说万年秘境中那处阵眼的秘密? 四宗的掌门、护法、大长老们都没迟疑,不管是去帐篷休息了的,还是在主帐内的,纷纷起身,整整仪容,从容走出帐篷。 各宗主不是带有护法就是有大长老同行,每宗有三到四人,各自轻悠悠的飞至玉岚宗帐外,等四宗人齐,随罗城进玉岚宗的主帐。 玉岚宗弟子明确的说是小仙子请四宗到玉岚宗一叙,许多从秘境平原草原与五仙宗同时离开秘境的队伍们也隐约猜到小仙子可能是要说有关平原那片建筑的事。 而没有旁观过小仙子去过草原中央建筑群的人,好一阵猜测。 四宗掌门与大长老护法随罗城进得主帐看到玉岚宗还开启洞府,便知必有大事,俱飞身进洞天福地。 罗城走在最后,进洞府,将大门关闭。 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掌门大长老护法以先来后到的方式在进门的右手侧依次坐下。 离掌门先开口:“将诸位请来是天大的好事,小仙子在神秘秘境找到魂玉,请四宗来看看各宗能吃下多少,小仙子的意思我们五大仙宗身为大陆仙宗之首,为了大陆未来,不宜太贪心,我们可以吃肉,也总得给其他修士们喝点汤。” 刚坐下的四位掌门与长老护法们听到“魂玉”两个字,差点跳起来,个个狂喜:“小仙子找到了魂玉?” “那是当然,我若找不到魂玉,这东辰大陆再无第二人能找到它。”乐韵骄傲得尾巴都翘上天,她自己赌石赌回那么多翡翠原石,从飞头降家族宝库里又白捡那么多,翡翠堆成山啦。 为了证实自己不是吹牛,拿出早准备好的一块翡翠,约有成年人两个拳头大,白底黄翡,豆糯种。 种地虽然不是很高级,但是黄翡翠的色极为浓,是黄金色。 白底黄翡刚出现,爆发耀眼的金光,金光中还有另一种如彩虹般的光华。 呼,五大仙宗的掌门、大长老,护法,玉岚宗的亲传弟子,当时就飘起来,满目震惊之色。 “两色魂玉?!”众人嘴里嗌出的声音如梦呓。 魂玉本就是至宝,一块魂玉上的颜色越多越珍贵,魂玉在东辰大陆绝迹几百万年,能出现一点魂玉足引起疯狂,何况是两色魂玉。 一群人露出见鬼似的表情,乐韵默默的叹口气,真是不淡定的人啊! 她也不催他们,让他们震惊震惊,她呢,拿出把法剑切翡翠石,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七刀八刀……一刀又一刀,将一块翡翠切成片,再换个面切,将翡翠切成长条状,再横切。 她一刀又一刀,像切大白菜似的,五大仙宗的众人眼珠子盯着那把法器剑,那颗心跟着一上一下的狂跳。 直到某个小仙子将一块石头切成小块小块的,木长老嚎了一句:“哎哟,你……你竟然把它切碎了!” “不切碎,你们哪个宗门单独买得起?”乐韵无语的瘪嘴:“木长老,你老赶紧坐着吧,我怕你口水喷我一脸。” 被嫌弃的木长老,噌的飘落,坐着朝小仙子挪,紧挨着她,看着那光华闪闪的魂玉,紧张得心都快跳嗓眼儿上。 纪和掌门尚掌门等人也有些笨拙的落地盘膝坐好,每个人的视线都盯着魂玉,舍不得错眼儿。 “现在出价,各位师叔们愿出多少灵石交易魂玉,”乐韵拿起两指粗的玉条:“我接受灵石灵植和矿石做交易,灵石必须占总价的十分之五成,灵植和矿石各占两成,余下的一成可以用谷物和灵兽肉抵灵石,当然,有足金也可以,三斤足金换一块下品灵石。” 东辰大陆的黄金是黄铜,足金才是地球上的黄金,赤金是紫铜。 在仙宗门派中黄铜紫铜更受青睐,足金属下品中矿石,在世俗界,足金是百姓间流通的货币,黄铜和赤金是修真世家和上流贵族之间的通用货,帝国之间抢夺最激烈的也是黄铜和赤金之类的财富。 仙宗门派进秘境一般遇到足金矿都不挖,除非扫荡光其他资源,有充足的时间才会挖足金矿。 乐小同学跑秘境挖到无数种矿,偏偏没有纯黄金矿山,为此,她不知暗中质疑了多少遍自己不是老天爷的亲闺女。 众真人盯着魂玉,动了动眼珠子,没反应。 乐韵想爆粗口有没有?没办法,将魂玉全部收进储物器。 魂玉被收走,金光也不见。 五大仙宗的人看到魂玉不见了,茫然的眨眨眼睛,表情很萌,很可爱。 过得半晌,众人神智回归,表情有点尴尬。 乐小同学不说话,眨巴着大眼睛,鼓着腮帮子吹气,吹自己的刘海玩耍。 “小丫头,我们有话好商量,你能不能给个底价?”没了魂玉的诱惑,木长老大手又摁小家伙头顶。 “老规矩。”乐韵将头顶作怪的手弄走,美目圆瞪:“你们快点商议快点出价,谈妥买卖,赶紧抓紧时间帮我去挖山。” “哎呀,别急别急,这么大的事必须要点时间商量啊。来,你吃果子。”木莲子生怕小家伙暴走,赶紧拿出只大篮子,装篮子水果给她吃。 玉清玉雪玉衡玉霞宗掌门有样学样,拿出灵果装篮子或装在盆桶里送给小仙子,让她慢慢挑着吃。 “哼哼,别以为用灵果能收买我,我不是好收买的人。赶紧商量,你们定下了数量,好通知其他人来谈买卖。”乐韵左手一个果子,右手一个果子,这边一口那边一口,一边咬一边碎碎念。 离阳子好笑的揉揉说不好收买实际上已经被灵果收买了的小仙子,跟长老们用神识交流。 纪和掌门等人也用神识交流,帐篷里没人说话,就听见某个小仙子“咔嚓咔嚓”吃灵果的声音,她吃几口灵果觉得味道不错,塞给大狮子吃:“金毛,这个不错,你尝尝,有点甜,还很脆,养肝又养胃。” 金毛吼:“……”他能不吃吗?他有一年没吃到妖兽肉做的灵食,只想吃妖兽肉做的灵食不想吃灵果!可是,小不点给的,哪怕看见灵果就想吐也必须吃下去。 “金毛,多吃一点,妖皇级的妖兽肉很难消化,没有一个好胃是不行的,养好胃才能愉快地吃灵食哒。”他刚吃掉被塞进嘴里的灵果,某只小萝莉又给他塞一个灵果。 金毛吼默默的吃,为了吃到妖皇级的妖兽肉,流着泪也要养好胃。 成功诱拐金毛狮子吃素果的乐小萝莉,挑一个吃几口尝到味道收集到自己想要的灵果资料又塞给金毛,就那么幸福的糟踏灵果。 五宗真人们先在自己宗门内部交流,再与其他宗交谈,商谈一柱香的时间,结束神识交流。 离阳子作代表,报价:“小仙子,我们都想多交易点魂玉,但灵石有限,大约各能拿出二亿极品二亿上品三亿中品灵石,灵植在三到五亿株,各类矿石能凑一亿斤左右,谷物四到七千万斤,各类妖兽肉十万斤。 各宗的足金不多,二十万斤左右,火焰石多些,每个宗能拿出上百万斤,小仙子就按这个数目切割等价的魂玉交换吧。 各宗的物资都没携带在身边,小仙子指定个地方,由各宗派人送去交易,各宗更欢迎小仙子去做客。” “行吧,我看着给。”乐韵将嘴里的灵果吃下去,顺手将灵果塞金毛大嘴里,拿出法器和翡翠来切,剑光闪动间将几块翡翠分段,变成两指宽、一指厚、两指节长的小块。 切好了,捡起来,抛给五仙宗:“我吃点亏,一个仙宗一块,你们自己保管,被人抢了我可不赔的。” 魂主被当石头丢,玉霞玉衡玉雪宗的掌门、大长老、护法心脏都快静止,掌门人飞快的接住,捧在手心里才小心的摊开手掌看到没磁碰坏,心有余悸的嘘气。 离掌门与寸掌门猜到小仙子有可能会扔魂玉,早有准备,稳稳的接住,哭笑不得,小仙子还是那么淘气,若是换成九子竹,看她舍不得舍得乱扔! 将做交易的魂玉丢给五宗的掌门人,乐韵又抓出几条翡翠,分别抛向各宗掌门人:“五大仙宗的师叔师兄们给我灵果,帮我捉妖兽找蘑菇挖灵植,都是很好的好人,礼来尚往,这个是给各宗的回礼。” 魂玉飞来,各宗的长老们急忙忙接住,个个哭笑不得,小仙子的回礼比他们花巨资买的魂玉块头还大一倍。 “这怎么好意思?”几位掌门欣喜之余也深感内疚,他们是想跟小仙子打好交道,以期望沾点好运,可这回礼也太重。 “不好意思的话,把你们宗门的松鸡爪、熊掌驼掌都留给我,再帮我把你们扔掉的灵兽骨全部辗成灰给我,再给烧一二百万斤木炭,烧几万个各式各样的陶瓷器,有玉没有,食材库的那种放兽肉的架子有没有,有好木料没有,有的话都送我点。 另外,送我一些植物的种子也行,还觉得不好意思,给我打造一些储物器,装水的法宝来几件,再来件飞得快的飞行器。” 第一百零二章 奇怪的小仙子 东辰大陆资源丰富,仙人们眼中不值钱的东西对于来自地球的人乐同学来说都是宝,她都想带走,有机会搜刮别人家当垃圾的资源,绝对不客气,各仙宗弟子都是好几万计,他们说句话就能解决她需要花费几年时间才级收集到的资源。 玉岚宗的几位真人:“……”小仙子捡垃圾上瘾啦。 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真人们:“……”小仙子真是个好人哪,为了让他们心安,专挑不值钱的、形如垃圾类的东西。 真人们欣欣然的打包票,小仙子喜欢的东西必需弄一份给她啊。 交易谈成,就是怎么交付灵石灵植,乐小同学让他们回去准备,她游历时自己去各宗提取,如果有变动,以就近原则,人离哪个宗门近,请哪个宗门的高阶真人去帮提取。 定好灵石交付问题,满怀激动的五大仙宗真人也将魂玉收起来,筛选那些诚实可靠的一二流宗门和修真世家,散修组成的城帮或部落。 各大仙宗有耳目在各大陆,筛选出来的都是比较诚信正义的宗门或修真家族或散修聚集城。 乐小同学只管听,凭各宗的评估再次分切翡翠,切出的小翡翠块有指两片甲片的厚度,一个指甲宽,还切出十颗米粒大小的翡翠粒。 分割好翡翠,拿只灵石盒子装起来。 罗城与几个师弟开门出去,在帐篷外传话,按名册请某某家族某某宗门某某城的主事人到玉岚宗做客。 被指名邀请的人或团队心中奇怪,但都如期而至。 炎城阮真人带着四位真人和麻二前往,他们先至,麻二低声问:“罗兄,小仙子请我们有何大事?我这心里可紧张了。” “麻兄不必慌,小师妹觉得东辰大陆的仙人总得为东辰的未来承担一些责任,所以请各位来就是告诉大家一些有关秘境阵眼之事。” “这下我就放心了。”麻二打探到最基本的消息,站炎城长老们身边。 被邀请的团队或家族相继而至,待人员全到齐,罗城与师弟们引客人进主帐,再登洞府,关闭大门。 应邀而至的人看玉岚宗的举动就觉事态有点严重,向五仙宗真人和小仙子打个招呼,依玉岚宗弟子的指引在四宗真人对面坐下。 东辰大陆人口超过千亿,不论修为等级高低,修仙者数目超过三十亿,能凭自己的实力赶至狼山秘境的实则不会超过三十万,实到人数也就三几万,被五大仙宗认可的仙宗门派与世家、散修自由组织却不到百数,有些小宗门还不在现场。 经五大仙宗从在狼山万年秘境的组织里筛选,列出的名单统共才二十七份,各组织各带三五人,总人数不到百人。 几十号人的实力在五大仙宗面前不够看,若五大仙宗想发难,估计没一个人能走出玉岚宗的帐篷。 五大仙宗的掌门与重量级人物俱在,给人的压力是巨大的,到玉岚宗做客的人心理压力极大。 “诸位同道仙人不用紧张,小仙子请大家来是天大的喜事。”看到来客们忐忑不安的眼神,吕长老笑着安抚:“小仙子手里有东辰大陆最顶尖的宝物,所以请同道来谈交易,交易不成也没关系,买卖自由。” “顶尖宝物?” 被请至的修士瞬间进入临战式的高度紧张中,成被称为大陆最顶尖的宝物当属魂玉、九子竹和麒麟树那种至宝,小仙子手里的宝物是某一种? “绝对是让任何人都震惊的宝物。”五宗的长老们笑容格外的亲和。 乐同学人小话不多,将灵石盒子打开,倒出宝物晒,事实胜于雄辩,想让人信服,莫过于用事实说话。 灵石盒子开启,耀眼迷人的光华洒满洞府。 因为打造洞府的材料当中有灵石,关上门即能将魂玉的光华给困在洞府之内,所以魂玉的金光不会泄露出去被秘境前所有人知晓。 指甲片与颗粒状的魂玉带着耀眼的金光落地,如洒落一地的星星。 “嘶-”倒吸凉气中,后来的几十号人如火烧尾巴般的一蹦三尺高,有几个太过于激动,相互撞在一起。 五仙宗的众修士好整以暇的围观,收获到众修士的反应,心情很美好。 阮真人是后到者中修为最高的一位高阶真人,他同样没抵住来自魂玉的刺激感,失态的飘飞一丈来高,差点撞上洞府的穹顶。 他愣愣的呆了好半晌才呆滞的降落,人坐定了,心儿颤颤肝儿犹自颤颤的颤个不停,说话都不利索了:“小……小仙子,这个……这魂玉……真的可以交易?” 小仙子不喜欢说太多,离阳子帮着代言:“小仙子请诸位来就是谈交易的,之所以请在座的诸位,是因为小仙子认可你们和你们宗门、家族或者团队以往的立世之道。 有些修士们或某些宗门家族散修团的行事作风有待商榷,我们五宗也不敢举荐给小仙子,怕那些早忘了修仙本意的修士们心生邪念,得到魂玉即为祸四方。” “多谢五宗真人们提携!”阮真人反应过来,立即向五仙宗真人表达感谢,小仙子来历成谜,自然不可能了解大陆万千修仙人士,五大仙宗自然有所了解,有五仙宗的举荐,他们这些人才有机会在小仙子面前露脸。 各一二流的宗门与修仙世家散仙团队也明悟过来,纷纷表示感谢。 “既是同道,当互通有无,共谋飞仙之大道。”五大仙宗的真人们品德高尚,可没有想过要一支独秀,东辰大陆修仙人千千万万,谁想一支独秀,必成靶子,终难长久,不如拉上同道共乘一条船。 各小宗门等人越发的敬佩五大仙宗,人家能立于不倒之地是有原因的,那份胸襟就不是一般仙门修士能拥有的。 “虽然我们五宗举荐了在座的各位同道,不过,一码归一码,交易自由,诸位想要魂玉必须得拿出同等价值的物品做交换,” 离掌门是黑白脸一起扮,言归正传:“小仙子也体谅各位难处,并不限于全部用灵石交易,也接受灵植、矿石和灵田种植的谷物,妖兽肉和玉石以及足金,世俗界的珍稀宝石也可。” 他说着,从小仙子倒出来的魂玉中拣起唯一的一块两指宽魂玉:“我们五宗是以灵石、灵植、各类矿石作为交易物,大概各换来这一块魂玉的三分之一的份量,用了二千二百多亿中品灵石,四亿株灵植,亿斤矿石,四千斤高级妖兽肉。 小仙子也考虑到诸位家底有限,将魂玉分割,大家以五宗的交易数值为蓝本算算自己能拿出来多少物资,能换多大的魂玉。” 阮真人等修士们听着离掌门报出的数值,暗中倒吸凉气,二千多亿块灵石啊,大仙宗的底蕴好厚! 其实,他们也知道就算五宗付出的交易物是个天文数字,相对而言仍然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毕竟魂玉是至宝,而且早已绝迹,若小仙子在黑闹去拍卖,各宗要付出的代价将更高,有可能倾家荡产才能购得指肚大的一块魂玉。 众修士默默的估算自己团队能拿出多少东西来交换魂玉。 阮真人与同行真人用神识交流一阵,深吸几口气才诚心诚意的求教:“我们炎城家底有限,也不确定能不能买得起一块小魂玉,请问离掌门,小仙子手里的那种指甲薄的魂玉大约要多少灵石?” 离掌门将指甲片状的魂玉和颗粒魂玉排放整齐,让各修士欣赏:“小仙子定的价很低,这种一个指甲片厚的魂玉一块一亿块上品灵石,八千万灵植,三千万斤谷物,妖兽肉与足金多少,自己换算; 小颗粒的魂玉中大的一粒一千万块上品灵石,二千万灵植,五百万斤谷物,其他用灵石折算;小的颗粒一粒五十万块上品灵石,五百万株灵植,一百万斤谷物。” 离掌门都为之心痛,小仙子为了让大陆各处都有魂玉净化人心,将魂玉贱卖了,当然,也因为如此他们五宗才能买到那么大块的魂玉,否则,能换来指肚大的一块就不错了。 “炎城城主不在场,我能作主交易的数量只能换一块一个指甲片厚的魂玉,我代炎城预订一块魂玉,请小仙子指个地点,我们回炎城即提取物资去交易。”阮真人与同行的真人再次交流一番,先下手为强。 众身家有限的修士们也纷纷发言:“我们宗门预订一块指甲片大的魂玉。” “我们预订一块小颗粒魂玉。” “我们预订一块大颗粒魂玉。” “我们预订两颗小粒魂玉。” 买不起指甲厚的魂玉,无论如何也要买一块小颗粒状的魂玉啊,他们生当逢时才有机会见到大陆至宝魂玉,哪怕倾其宗门资源也要买一块,大不了从此全宗节衣缩食。 家底薄的修真世家对着魂玉垂涎三尺,却有心无力,五十万块上品灵石对小宗门来说咬咬牙还能拿出来,而对于没有元婴真人的修真世家来说那是个天文数字。 玉岚宗的亲传弟子们绝对不是摆设,帮着记名册,那个宗门要指甲片大的魂玉,哪个宗门要大颗粒魂玉。 当一二流宗门与散修团组织表达了自己预订魂玉的意思,都坐得笔直笔直的。 没人说话了,阮真人盯着魂玉的眼神炙热:“我自己有些积攒,可还是不足以换一颗小魂玉,能否厚颜请小仙子再将小颗粒魂玉一分为五,我个人只能购买得起五分之一份的魂玉,和我同来的真人们也想出资购买一粒。” 他那话瞬间换来那些购不起一粒魂玉的修仙世家人员的感激,他们也买不起一颗小魂玉粒,但是,如果再分切得更小,他们咬紧牙关,倾家族之积蓄,勉强能换得一丁点儿魂玉。 离掌门做不得主,不发表言论。 乐小同学瞅瞅被自己切得很小很小的翡翠粒,暗中眼角抽了抽,再来次一分为五的分割,那就等于切成比粟米大不了多少的小粒子。 她表示自己真很难下手,默默的拣出大小数颗翡翠小碎块放离掌门师叔面前,拿出几块指甲厚的翡翠片放木长老面前。 她不说话,离掌门木长老懂意思,拿出法器,麻利的将魂玉给分割成五等分,再将魂玉放到小家伙面前,给码得整整齐齐。 小仙子人小话不多,办事却是干脆利落,阮真人满心欢喜:“我出来时没将全部积蓄带出来,回炎城去取,与炎城的一份一起交易。” 原本购不起魂玉的修仙世家,也赶紧先挂名登记,为自己家族预订一份。 乐小同学不吭声,等想买魂玉的人表达完意思,抓起一块指甲片的魂玉抛给炎城的负责人:“这是你们炎城的份子,你们自己带回去,我懒得帮保管。” 也不厚此薄彼,拣魂玉,一块一块的丢:“这是你们的,自己保管好,弄丢了或者被抢了,我不赔偿的。” 小仙子一言不发就扔魂玉,阮真人胆儿都快吓破了,天啊地啊,那是魂玉!他以无比伦比的速度飞起来接住,坐下后小心翼翼的启开手掌,看到完好的一块魂玉,犹自心有余悸。 麻二也差点吓出好歹来,当阮真人接住魂玉,他看到小仙子又朝人扔魂玉,整个人都僵了。 阮真人察觉时,看到满空飞的金光,目瞪口呆。 而看到亮闪闪的魂玉砸来的修士,哪个不是瞬间冷汗如豆,提着心接魂玉,拿到手后激动得手脚微抖。 “小仙子除了宝贝灵植,其他东西都舍得扔着玩耍,习惯就好。”看着众修士心有余悸的样子,离掌门微笑脸,嗯嗯,小仙子就是那么干净利落,他们玉岚宗的长老们受惊吓的次数多了,现在习惯啦。 众人:“……” 莫说阮真人等人受惊不轻,就连之前也经历过一次心惊肉跳感觉的玉雪玉雪霞玉衡宗的掌门长老们都没法保持淡定,除了小仙子,你见过谁拿魂玉当石头扔的? 他们觉得小仙子眼光与众不同,真的,小仙子拿魂玉乱扔不说,还买一送一,连魂玉也是说送就送,而他们看不上眼的普通灵植与垃圾资源,她却当宝,小仙子是个奇怪的小仙子! 第一百零三章 奇怪的山 玉岚宗也略略了解小仙子的作风,都没说话,让她自己处理她的魂玉。 乐同学将魂玉一一送归买家或某些主事人之手,再次拣起一颗小晶粒又扔给炎城的某位真人:“这是真人你个人的一份,自己保管吧。” 阮真人又一次心惊胆颤,他身边的真人帮接接住魂玉,再递给阮真人。 某个小仙子又拣一粒魂玉扔给炎城真人:“这是你们合资购买的一份,你们自己商量分啊,要和气的匀分,魂玉有价,情谊无价。” 一位分神期真人火速捧住飞来的光灿灿的至玉,捂了一下,给同伴感受它的美好。 把私家订购的翡翠也交给了主人,乐小同学再次捡魂玉抛撒,但凡购买了魂玉的都有一份,购买指甲片厚魂玉的得一粒大点的魂玉粒,买颗粒的得一粒小小的颗粒,买小颗粒的五分之一份魂玉的人得赠更小的一粒颗粒。 “这是赠送的。”小仙子的话在各修士心中美如天籁之音。 将赠品也送出去,小萝莉又分别给几块小翡翠块给五仙宗,让他们帮先收着,若谁还想买魂玉,筹齐灵石灵植找五仙宗换取,余下的几块翡翠收进灵石盒子里,说是留着交换九子竹。 一群修士的各个团队轮流欣赏魂玉,如珍似宝的欣赏完一圈,交给修为最高的人保管,再问他们该将灵石之物送去哪,交给谁。 离掌门代为解答,仍然首选就近原则,离五宗哪家近即送去哪宗,五宗帮代收,拿到物资会转交小仙子,炎城的物资可送去玉清宗,或者等小仙子去海域游历时给她。 若某些宗门或家族或某城因离五宗太遥远,人手不足,预约个时间,由五宗派位真人去取。 没有元婴级真人的修仙家族都希望五宗差人登门代收,他们没有元婴真人,派人送物资的路上容易出意外,五大仙宗欣然接受委托,同意派人去帮小仙子取物资。 谈妥了,阮真人等人辞去,炎城队伍决定不再等秘境关闭,立即起程回海域,至于若各团队被问去玉岚宗有什么事,他们也知道该怎么说,反正绝对不会将小仙子有魂玉的事泄露出去。 罗城与师弟们送众修士出洞府。 等人都走了,乐小同学再次开启盒子,给五大仙宗一宗一块指甲大的翡翠石:“这个是给各宗的师兄们,一人一份分不过来,请真人们帮建个密室,给师兄们做修炼地。” 五宗的掌门长老护法们哪叫个感动,赶忙帮弟子们收起来。 这下再没啥事,乐韵将盒子扔回空间,拽住木长老的衣袖:“走了走了,说好的帮我挖山,现在该去啦。” “你呀,真不知小脑袋在想什么,魂玉你当垃圾,泥土树叶当宝。”木长老忍不住戳小家伙的脑门,这孩子,真真让人又爱又恨。 “你老可以当我脑子进水了。”乐韵才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她,反正别阻止她带走她需要的资源就行。 “这话幸好是你是自己说的,换别人说,你还不得跟人急。”木长老将小家伙提溜起来放在跳起来的金毛背上,拍拍金毛吼的脑顶:“护好你的小不点,摔着她莫怪我老人家揍你。” 金毛吼翻个白眼对某表示不满,乐小同学笑咪咪的:“才不会,我又不是小鸡肚肠。” “你确定你胸襟很大?” “我该海纳百川时胸怀天下,该记仇时睚眦必报。” “哈哈哈,说白了还是小气巴啦的,别瞪我,瞪我老人家不给你挖山。” “你老敢食言而肥,我就敢哭给你看。或者,再也不请你吃灵食。” “别,小祖宗,有话好话,千万别哭。小丫头啊,说到灵食,我老人家一年没吃灵食了。” “您老帮我挖山,傍晚回来的早,我请吃灵食。” “成交!” 木长老成功诱骗到小丫头请吃灵食,喜滋滋的率先就走。 蓝长老等人早就等着了,俱飘然飞出洞府,离掌门回到帐篷,让众人先生一步,他落后一点,将苗蒲扔回洞府里,再将洞府收起来塞衣袖中携带。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冲出主帐,听她的话飞往秘境背后的那个大湖。 五大仙宗的掌门长老们组队同行,罗城带师弟们与诸前辈同去帮小师妹当苦工。 秘境前的诸多人看到五大仙宗陪小仙子又往秘境谷后去,猜着可能是去看那个大湖,想跟去一窥究竟,大多实力不足,放弃。 阮真人等人知道五宗掌门长老们是去帮小仙子挖什么山,俱一笑而过,很多队伍收拾行装,先后起程离去。 木莲子惦记着灵食,嫌金毛飞得慢,他召出飞剑,带着金毛吼跑路;被丢下的朱尔巴掌门人狂瞪眼,也赶紧召出飞剑,分别携带些人,奋起直追。 数柄巨剑如流星赶月似的在空中飙驰,不消片刻功夫即距越重重山脉,飞临狼山大湖上空。 木莲子收起飞剑,慢吞吞的飞,金毛吼一马当先的飞往小不点当日进秘境的湖中位置。 乐韵坐在金毛狮子背上,瞅着湖里的小山,笑成星星眼,上回原本以为令手臂胎记想吃的东西在秘境,她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去了,实则东西不在秘境。 她进得秘境,手臂胎记再没发热,直到从狼山万年秘境出来,手臂胎记又再次有反应。 湖里的传送阵旋涡已经不见,相隔约二十丈远的地方有座小岛,那座岛只露出小小山头,长着一种竹子和香榧树。 香榧树木高大,都是上万年和数千年的古树,枝头挂满香榧子。 金毛狮子飞到去年小不点消失的地方踩水玩,乐韵揪他毛发:“不许玩水,我要取湖水的,先送我去旁边的小山头。” 金毛吼嗷嗷欢叫着一个纵跃飞至湖中的小岛上,兴奋的请命:“小不点,我帮你取水,湖里好多鱼啊,取走水捉鱼。” 乐韵跳到空气里,将吞天螺扔给寸掌门:“请寸师叔帮我取湖水。金毛你去将湖里的鱼虾赶走,别全吸进海螺里去了。” “哎,我知道。”金毛吼屁颠屁颠的飞至湖面,放开气场,用狮王的气势驱逐水里的水生兽滚蛋。 附近的动物受惊,四散奔逃。 寸掌门笑盈盈的抱住吞天螺,他们宗门擅长控水,由他控制吞天螺最是合适。 他飞出小岛,将吞天螺开启扔到湖面上方,湖水化为巨大的水柱冲向吞天螺,水量大得惊人。 取水的任务交给寸掌门,砍树的任务自然交给师兄们。 众师兄们一拥而上,砍树枝、砍树、挖树蔸儿,挖灵植,挖到好看的竹根也收起来,忙得不亦乎。 木长老等人先站一边。 金毛吼顶着强大的气强,在湖上空散步,将蛙呀蛇呀鼠呀猴兽呀吓得能飞走的飞走,能逃走的逃之夭夭,他转悠两圈,飞到小不点身边,将小不点提背上坐着,尽职尽职的当坐骑。 小岛不大,大约也就三四亩宽,而且树木不是很多,众师兄们当中有元婴真人,一阵风卷残云的扫荡,将香榧树挖光,所有能药用的灵植也扫荡光。 五宗的土修们甩出翻天覆地术,刨泥土,将泥土全刨光,留下光秃秃的岩石,蓝长老等人等着水位下降,方便挖山。 湖面的水下降得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木长老还是嫌慢,他过去接过吞天螺,将吞天螺开启终极吸水模式,瞬间,湖面骤变,湖水有如天河倒卷,涌向吞天螺,而吞天螺像个巨大的黑洞,再大的水量都是来者不拒一律吞进腹中。 若说之前水位以一丈一丈的速度下降,转而就变成数丈数丈的变化。 在湖面下降二千丈时,湖中有一条小山脉,像屏风似的立在中间,将大湖一分为二。 湖变小,湖水消失的速度更快。 水位下降三千六百丈时,湖再次变成一大两小的三个湖泊,另外还有几个水潭。 罗城带着师弟们负责去帮捉鱼捉水生兽,很多鱼搁浅,捡起来简直不能更容易,至于在水潭里的鱼虾先不管。 湖水水位持续下降,下降约五千丈,原本较大的湖变成十来个小湖。 随着水位不断下降,被小萝莉相中的小岛也逐渐露出本来面貌,先是一个小山包,再变成小山,变成一座占地方圆约有二里的山峰。 在最大的湖变成几个水塘时,山也露出全貌,湖中的山头占地方圆约有六里。 山露出原形,木长老将吞天螺扔给离阳子,让他负责取水,吞天螺的肚子大着呢,还没满。 众真人暗戳戳的正想大展身手,乐韵让金毛飞到山脚绕山走,在指定的地方请长老真人们帮挖矿洞。 山体有些地方还有土,用土系术法刨一遍,露出岩石,石头颜色很深,挖洞进山体,挖出来的石头与河边的某种石头很像,质量更重一些。 乐小同学让真人帮挖得十几个山洞,给高阶真人一人一把符,让他们将符扔洞里。 给了符,她呀带着金毛吼逃得远远的,在远处盯着,等人真人进矿洞,都准备好了,她喊:“扔!” 负责扔符纸的真人们开启符纸扔进矿洞里,自己飙出,飞至高空围观。 很快,符纸炸开,一座山在巨响声中轰然破裂,山体被炸开产生的浓烟形成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第一百零四章 愚公移山 符纸炸山,震得地动山摇,声音震耳欲聋,惊得山岭间的鸟兽四处乱蹿。 忙着捉鱼的众青年们修士遥望一眼,继续抓鱼; 离阳子扭头看一眼,继续吸取最深的一个小湖泊的水,顺便捉上等级的灵兽鱼,很少有修士到狼山大湖捕捉灵兽鱼,湖里的灵鱼从普通级到**级都有,高级灵兽鱼比较小,被金毛吼吓得游去另一个湖藏身啦。 离掌门将大塘里的水取得只留下小量,捉走高级的灵兽鱼,再去取小塘里的水,仅只留下浅浅一层水养鱼。 离阳子抱着吞天螺将几个小湖的水吸光,因山体塌陷产生的浓烟未消,他抱着海螺飞去另一边的大湖继续装水。 山体爆炸和倒塌的硝烟持续很长一时间没消散,风系修士们用风术吹,花了约半柱香时间将烟吹散。 一座山被炸得整体塌方,碎石倾流,像座采石场,而山体中段以上并没有受多少损失,整段坐在碎石之上。 “小丫头,你这招好厉害。”木长老蓝长老看得眼角骤跳,小家伙几把符下去差点将一座山夷为平地,这么凶残,难怪一个人进秘境被妖兽追杀也能全身而退。 “那是,我一向很懒,能用最小的力量达到最大的效果才是懒人追求的境界。”符修最爽,跟人打架,扔符呀;挖矿,扔符!抢资源,还是扔符,感觉爽歪歪! 小仙子的小尾巴翘上天了,朱尔巴掌门与纪和掌门等人都不好意思提醒,众人也摩拳擦掌,上场! 有了英雄用武之地的众高队修士,取剑形或刀形或枪形法器,先削掉高约三百丈的一截山头,再分站五个方位,朝着山体砍,只见法宝爆起银光,一下一下的落在山体,劈出一条条沟。 山体承受不住重量,大片大片的碎裂。 众高阶真人们还没把山劈成渣,离阳子也将吞天螺灌满水,另一半湖比之前的一半湖浅,湖中有湖,最深的湖泊五千七百丈左右,许多小湖仅只三千丈深。 因为湖浅,水量自然少,到最后仅只余一个小湖的水,狼山大湖的整个湖的水量大约等同二十二个半月湖的水量。 由此也测出吞天螺的容量,它能吞二十二个半月湖的水。 开山劈山的事用不着自己,离阳子干脆也先捉鱼,将有级别的灵鱼通通抓光,普通类鱼虾和水生兽也抓走大半,留下少量让它们繁衍后代。 玉七等人抓完大湖那边的鱼,跑到小一些的湖继续捉鱼,他们只抓完二个小湖的鱼,整个湖也被扫荡空。 离阳子带着亲传弟子们返回木长老等人劈山的地方,看到的画面就是众真人在努力开山劈石,法器带着光芒劈砍在山石上头撞得火星四溅,而小仙子坐在金毛吼背上啃灵果啃得欢。 离阳子将吞天螺给小仙子,顺便将装满鱼的储物器给她,让亲传弟子们陪她玩耍,他也去劈山的现场出份力。 师兄们围到金毛吼身边,笑嘻嘻的揉小师妹的脑袋,叽叽喳喳的说捉到了什么鱼,什么兽。 乐韵“……”有师兄疼爱的小师妹很幸福哒,如果大家不搞摸头杀就更完美了!反正躲不过,默受了,瞅着一群真人砸石头,特别的欢乐,眼前的这一幕是是不是特别像的愚公移山?好喜感有没有? 朱尔巴掌门纪和掌门尚掌门寸掌门等人雄纠纠的扛着法器劈砍山,原本以为以他们的实力不费吹之力就能搞定,然而,当山体一层一层的破裂几层,越往山体中间部分越坚硬,每次法器砍下去仅只能砍出三尺来深的小沟。 众真人“……”这究竟是山石还是精钢精铜? 讲真,只要不是遇上凡品仙器,哪怕是精钢天然铜,他们以上品法器砍下去也能砍出一丈以上深的深度,不得不说这座山体的岩石有点怪。 察觉怪异的众真人交流了一下,先联手收拾碎石,将被炸碎的山石和被他们法器劈砍成块的巨石、碎石分别收进储物器。 二十几位高阶修士花费二个时辰才将碎石乱石清空,留下的是巨大的岩石山体,褐色与白色相间,无论色泽与样式都没什么特别的,东辰大陆各处都有类似的岩石。 坐在金毛背上的乐韵,看着熟悉的石头色泽与模样,激动得心空有无数烟花绽开,难怪手臂会发热,狼山竟然隐藏着如此大的天体石! 天体石也可以称陨石,它是星星爆炸后所遗留的最核心的部位,叫它星核石也可。 众所周知,如果陨石在空中若没有自然焚烧尽,会撞击别的星球,星球被陨石撞击的地方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一般都会形成巨大的陨石坑,地球上很多地方都有陨石坑。 狼山大湖所在的区域或许在很久以前就是因天外陨石撞击而形成坑,后来又经历地壳变化才变成现在的模样。 大湖里的天体石与她从李大牛爷爷那里淘到的那块小石头同源,两者是同一种石头,以前手臂吃掉的那块石头能量消失了,这块巨石蕴藏着神秘力量。 狼山大湖的天体石体型巨大,又被一层岩石和泥土包裹,还是长大湖里,如果不是手臂胎记反应,就连乐韵也以为它是座普通小岛。 玉七等人遥视被清理出来的山岩,表情一致,一块石头而已,小师妹咋就非得挖回去不可? 寸掌门等真人研究岩石。 “见鬼了!” 研究一番,朱尔巴掌门大大咧咧的喊了一句,这玩意儿就是块普通石头,即不是稀有矿石也不是什么法宝,怎么会那么坚硬? 木长老拿法器收戳了几下岩石,火星四射,也只划开几寸深,收起法器,抬起双手“你们离远点,我来试试。” 查不理等人依言飞得离岩石远远的。 木长老双手结印,将自己的真气与法力集结于双掌之中,很快真气汇聚成一个三尺大的金色圆球,带着银灿灿的光芒。 积聚足力量,木长老举着力量球往前堆,印在岩石表面。 那样浓厚的力量,一击能炸毁一座万丈高山,当金色力量全部击在岩石表面,那块坚硬的石头也抵不住,在“砰”的巨响中被砸出一个巨坑,碎石纷飞,而山石也裂开无数大大小小的裂缝,有些地方碎裂。 木长老用法力将溅开的碎石隔离在外,当积聚的力量用尽,收回手,观察岩石,山石“咔嚓咔嚓”的响着,裂缝拉宽拉长,但并没有一击崩溃。 研究一阵,他再次集结力量,再次在原本重击过一次的地方给出一击,那一击,岩石的坑更宽更大,裂缝更多。 木长老接二连三的击打岩石,在连击了百次,裂开无数裂缝的岩石在一声巨大的“嘣咯”声里从差不多中间的位置开始四分五裂,山顶一段朝一边倒塌,重重的砸在地面,将湖底砸出一个巨坑。 岩石纵使碎成无数块,但是,山顶端和山脚端仍然还是巨大的两块巨岩,如两座小山耸立于湖中。 经过实验,纪和掌门得出结论用真气和法力砸石头比法器砍更有效! 他们收起法器,分两拔,分别朝两块巨石出手,金色的力量球不要钱似的砸在岩石上头,巨石山碎了一次又一次,大约半个时辰后,两截山体被力量轰击得碎成块,最大的有十来万斤。 众真人再将大块的石头给击碎,让石块最大块不足万斤,方便小仙子取拿,之后再收集,玉七等人也飞到碎石场帮着收石头。 五大仙宗携带到狼山秘境的储物器有些装有资源,空闲的有限,收集到部分石头交给小仙子,从小仙子手里拿储物器再次拾石头。 又花去近一个半时辰,一群修士将石头收集干净,但凡能找得到的都给找回来,之后,再次出手挖石头,还有一截岩石埋在湖底的泥土里呢! 这个时候,团队合作的重要性便出来了,先是土修们掘地挖坑,木修火修运土,金系剑修们等挖坑运土的人离开很远,开始劈削裹在白与褐色相杂的石头表面的一层岩石。 他们只削一个方位的岩石,以方便观看白与褐色相杂的岩石往下多深。 罗城玉七等亲传弟子也全部上场,帮着挖坑运土。 高阶修士与元婴金丹修士齐心协力,劳作整整三个时辰,绕着岩石挖出一个圆环,也终于挖到底,山体中心的岩石深埋湖底达五百多丈。 知道了山体岩石深度好办多了,再次在山体四周挖矿洞,在山腰处也挖一圈矿洞,乐小同学再拿出一大把符,让跑得快的长老们扔符玩。 因为山体深埋湖底面以下那么深,当岩石脚下方和山腰被炸,双重爆炸力的威力太巨大,冲击波撞上四周,将整个大坑扩大五倍以上。 当真人们用风术将硝烟吹散,看着被炸得满目疮痍的湖底,众修士悄悄的抹虚汗,小仙子的符太可怕了! 他们感究窥破了小仙子在秘境被妖帝级妖兽追杀也能安然无恙的秘密,就任她手里的符,对付妖圣级的妖兽也绰绰有余。 深感小仙子惹不得的修士们,麻利的飞进坑当拾矿工,将炸碎的石头收集起来,再将几块巨大的岩石做二次处理。 第一百零五章 散了 木长老一行人约于上午巳时抵达大湖边,等他们挖出湖中小山,西边的太阳有一半被山挡住,而湖底的水也积得淹没了大小水塘,很快将漫淹到他们挖山的巨坑边。 众修士终于清空巨坑里的岩石块,拍掉粘着的灰尘,与背着小仙子当安静美狮子的金毛吼飘飘然的飞出湖,一起结伴返回秘境前的营地。 乐同学拿出自己的木屋摆放在草地上,进食厨间生火,蒸米饭,热灵食。 迎着秘境前修士们怪异目光的五宗掌门长老护法们心情愉悦,皆先去河里洗澡,将自己收拾得仙气飘飘,再登木屋,在中堂坐着商量分秘境战利品的细节。 罗城与师弟们不掺和分战利品的事,跑食厨去帮忙,其实就是帮看火,小师妹用柴火做灵食,需要烧火工。 一群老古懂似的真人帮自己挖回一座山,乐小同学也不会让他们当白工,自然决定好好感谢一番,将以前做好当过冬粮存储起来的妖兽肉拿出来重新加热,蒸、炒、炖、煎、焖的口味各来一种,新做一个新鲜的鱼头汤,另外用鲜嫩的灵植炒了几个家常小炒。 就算很多材料是现成的,也花费二个多钟才整顿好晚餐,人比较少,不分餐,摆两桌,五宗掌门长老们一桌,乐同学自己和师兄们一桌。 等待是值得的,尤其是等待小仙子做灵食绝对物超所值,五宗的掌门长老们等到晚餐,早忘记自己身边坐着的是谁,只记得吃吃吃! 金毛吼最幸福,一个人……呃,一个狮子独占一头重约一千斤的豕兽,他怕某些家伙抢他的灵食,自己坐在食厨间抱着盆愉快的啃,基本连骨头都吃光光,小不点做的灵食就是兽骨也整得跟脆骨似的,嚼起来嘎嘣脆。 五大宗的长老们吃得很满足,个个吃得九分饱,当玉岚宗的亲传弟子们收拾好桌子,真人们逮着小仙子问那些当青菜的灵植都是什么,为什么做得那么好吃。 知道他们吃灵植是怎么个吃法吗? 正情况下,除非有特殊要求必须要炖、煮的灵植,一般能直接吃的就学妖兽生吃,那样也能保证最大程度的吸收灵植的药效。 小仙子将灵植当素菜,整出来的灵植不仅没有破坏它原本的药效,反而灵气更浓郁,吃起来更美味。 乐同学没藏私,说了主要原材是什么,用什么搭配,他们学去了能不能做出同样味道的灵食来,那就看他们的手艺了。 五宗掌门长老护法们坐着消食一阵,各自传讯给宗门去秘境的弟子们,召集人员分在秘境采集到的资源。 五宗的长老弟子们齐聚木屋,在中堂坐着准备分战利品。 乐小同学本来想回避一下,被某小长老摁着脑袋旁听,她跑不掉,只好认命,坐在金毛狮子背上当个安静的美少女。 五宗掌权大佬之前讨论过了各种资源的分配方式,当五宗人员聚集,先大致上说分配法,各宗人员没谁反对,开始分配。 原则上是先将给受伤人员和功劳最大的人员的资源拿出来,余下的所有资源分五份,各宗一份,有哪宗需要哪种灵植或矿石,可以相互交换。 进秘境的五宗联盟队受伤的人员各得一份补偿,牛长老失一臂,另有一份补偿,之后各宗各得一分资源。 他们收集的资源主要是矿石灵植和妖兽三大种类,每一种又有几十几百几千个品种,比如矿石有赤金、黄金、足金、黑金乌金等等,灵植更是种类繁多。 之前联盟人员有做清点归纳,同类灵植矿石放在一起,分起来时轻松多了,五个宗各自掌管着些资源,分起来不会乱套。 分配行动整整有条,有条有理。 因为资源多,用了一个半时辰才分割清楚,各宗先拿到自己的份,再相互交换,等交易完成又用去半个时辰。 分配工作结束,木长老瞅小丫头,赫然发现她睡着了!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小家伙坐着也能睡着,这得多累? “都散了吧,小丫头睡着了。”小家伙睡容恬静,木长老也不愿意打扰她的睡眠,轻轻的提示一句,让众人起身飞行时轻点,别弄出什么声音来。 寸掌门等人微微颔首,俱轻轻的飘走,飘出木屋,各回各宗门帐篷,先去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论。 背上的小家伙坐着坐着睡着了,金毛吼哭笑得,也舍不得吵她,安安静静的趴卧,守着小家伙睡觉。 罗城等人也担心自己在旁反而会惊扰到小师妹,他们也回帐篷去打坐。 五大仙宗放心的休息,那些有成员进秘境的队伍留守人员,全聚在秘境门对着的草地上守候。 慕月婵在自己的帐篷坐等一天也没等到师父给自己什么提示,傍晚时去师父帐篷请安不见师父,心里烦闷,在帐篷坐等到各宗掌门从木屋离开,她才去秘境门前坐等。 当子夜过后,直至又至第二日的凌晨丑时,秘境谷那团保持了整整一年没变的白光发出刺眼的光华,白光之中金光闪闪,并且金色与白色以旋涡的方式旋转。 秘境门前的众修士异常激动,急切的盼着秘境门赶紧稳定。 秘境内,等了很久的人或等了数天的人,看到秘境门爆出金光,也松了口气,谁也没肯休息,等着金光稳定。 坐着就睡着的乐小同学,一觉睡到凌晨四半左右自然醒来,费了一点时间才找回神智,忍不住揉大狮子的耳朵,大金毛竟然给她当了一夜的板凳,太暖心了! 为了感谢大狮子的体贴,她进食厨做早餐,将上锅的上锅,把灵鱼也下锅煲着汤,才去窗子看外面的金色光芒是不是秘境门发出来的。 小萝莉对秘境门发金光的兴趣不大,瞄两眼转身又做自己的灵食。 秘境门的光旋转半宿,到天明后并没有稳定,五仙宗的掌门长老们早上观察一阵,登小木屋做客,吃了早点,各宗塞给小仙子一份礼物。 之后,去找小仙子蹭了一顿灵食的五大仙宗掌权老大们回帐篷后,各自召集弟子议事。 玉岚宗的弟子们也进主帐篷听候吩咐。 离阳子和护法没废话,说了秘境收获,便言明稍后启程回宗门,长老们回去将打造修炼秘地,弟子们在这期间有谁愿意去历炼的可以去历炼,时间最长为期十年。 亲传弟子中晋升元婴的四位请愿历炼,离掌门同意; 金丹期的弟子们也想陪小师妹历炼,但他们知道修为有点不够看,宗门有小师妹的法宝可以辅助修行,不如回宗门苦修,争取早日结婴,再去找小师妹一起游历大陆更实在。 慕月婵挣扎良久,也表示想在外历炼几年煄炼心志。 离掌门言行如一,同样应许。 没其他事,人员散了,离掌门吩咐弟子们拔营,同时差个弟子给金曜帝国的使者陈真人送去一份回礼请他交给奂帝君,那是奂帝君给小仙子送礼物的回礼。 玉清宗也在晨议之后拔营。 玉岚宗玉清宗很快收拾好行装,与玉雪玉霞玉衡宗道别,乘坐飞行器起程。 两大宗门在飞行一段路后暂停,将昨天去玉岚宗购买了魂玉,并且与他们是同个方向的修真家族或宗门、散修团捎带上,他们顺路送人一程,顺便去帮小仙子拿物资,省得以后再跑路。 玉雪玉霞玉衡宗还没走,他们将多留一日,等探索秘境的人员撤了,他们才离开。 玉岚宗的帐篷们拔走了,罗城玉七俞莫问祝意成功的到小师妹的木屋蹭地盘,他们客居空着的那间房。 慕月婵待宗门人员走了,想找俞莫问祝意问她师父哪去了,发现罗一带着三个师弟去某人那里借住,气得牙痒痒的,有金毛吼趴屋檐,她又不好去找人,在秘境前坐等。 秘境门的金光旋动,直至中午时分才静止,秘境门变成金色的一团光。 秘境门终于稳定,秘境内的队伍激动的收拾收拾,成群结队的走向金光闪闪的门,离开呆了一年之久的地方。 从秘境里出来的人一拨又一拨,大多数队伍受到了欢呼迎接,那些没有人留人手在外的队伍,从容的穿过人群,准备离开秘境峡谷。 前一天有好几千人随五大仙宗先一上离开秘境,留在后头的还有好几千人,在大约两刻钟之久的时间内,幸存者全部走出秘境。 苍月帝国的团队也是落在后头的一拨人马之一,去时有几十人,返回时仅余九人,两位皇子全须全尾的进去,秘境关闭,仅出来一个独腿毁容的皇子。 苍月帝国领队元婴真人也没好到哪去,瞎了一只眼,失去一只耳朵,还有其他大小伤。 慕月婵看到仅回来一个残废的皇侄,气得肝都快炸了,苍月觅宝团是由元婴领队,元婴真人是慕氏客卿长老,享受着苍月的供奉,堂堂元婴连两个皇子都保不住,他是干什么吃的? 难不成自己没在旁监督,元婴真人不把慕氏皇子当回事儿? 她可以无视哪个皇子,却不能接受别人不重视慕氏皇族皇子,怒火中烧的慕月婵,气恨恨地在寻找苍月领队的元婴真人,想问他怎么回事。 第一百零六章 投喂 慕月婵带着怒火寻找苍月慕氏皇族的供养客卿,很快就见到了人,元婴客卿在队伍最后,他半张脸被撕裂得几乎只剩骨,瞎了一只眼睛,还失去了一只耳朵。 看到慕氏奉养的客卿也遭受瞎眼失耳的重创,慕月婵呆了呆,心头的火也喷不出来,连元婴真人自己本身差点自身难保,能救回一个皇子已经相当不错。 没法找元婴真人的碴,慕月婵心里的熊熊烈火积在胸口,灼得心窝子疼,冷着脸与苍月觅宝团回到苍月的营帐,坐下后即问他们进秘境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竟然仅只数人回来。 活着回来的人几乎崩溃,惊恐的描述经过,他们原本计划好先进秘境,在离秘境门不太远的区域活动,等长公主和苗长老随玉岚宗团队进秘境后通知他们,他们再跟在后头。 苍月觅宝队也是那么做的,先一步进秘境后也没有走远,就在峡谷平原里搜索资源,等着长公主的消息。 然而,他们等啊等,根本没等到人,等了近半个月,遇见一支进秘境较晚的团队才听说五大仙宗结队去了秘境深处,没有长公主的消息,也没有苗长老来找他们,两位皇子坚持要去秘境探秘,队伍前往秘境深处。 他们的团队与另一支队伍差不多算是同行,最初挺顺利的,可还没到半个月,某天遭受有妖皇级的妖兽群攻击,妖兽出现得太突然,两只队伍惨遭屠戮。 妖皇级的妖兽相当元婴期修士,而且因为是妖皇巅峰的妖兽,苍月觅宝团的元婴真人也挡不住,他自己其实是能逃掉的,但他得保护苍月的两位皇子,被束了手脚,在他抵御妖皇级妖兽受伤时,其他妖兽趁机偷袭,干掉一位皇子,另一个也落于妖兽重围。 慕氏客卿拼着全力抢回仅存的一位皇子,带着人想逃跑时有一支觅宝团队从附近经过,出手相救才让几个幸存者得以活下来。 经历过秘境的生死之灾,幸存下来的成员也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后来一直就在离秘境门不是很远的峡谷平原活动,努力支撑到秘境关闭。 幸存的人员断断续续的描述经过,慕月婵气得脸发黑,如若师父能进秘境,苍月觅宝团队就算遇上妖皇级的妖兽也不会出事,偏偏她被逼得不能进秘境,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也没去。 心头气极,又无可奈何,她只是玉岚宗的亲传弟子,不能违逆掌门和护法长老们的喻令私自行动,师父就算是内门长老也得服从掌门喻令。 想到师父,慕月婵更加烦闷,自昨天玉岚宗进秘境的人员出来之后,师父去了主帐听议事之后再没见人,师父究竟哪去了? 就在她烦燥时,慕氏奉养的客卿真人说话了,语气仍然很客气:“长公主,本真人经此一遭,对生死大道多了新的感悟,决定辞去苍月皇族客卿之职,去寻隐秘之地苦修,恰逢长公主在此,本真人也就不再回苍月皇都,就此挂冠而去。” 他做了决定,将苍慕氏皇族给他的代表身份的名谍与在皇宫自由通行的腰牌一并拿出放在地面,起身,飘然离开。 毫无前兆的情况下,客卿真人挂冠辞去,慕月婵愣住了,秘境之行并无什么大收获,慕氏折了两位皇子,她都没有责怪客卿,他竟然说走就走?!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功夫,慕氏曾经的客卿飞出帐篷,轻飘飘的飞上天空,不带任何犹豫的远去,一步几十里,几步之间身形远去,转而即不见了身影。 愣了愣神的慕月婵,回神时怒火中烧,想问个为什么,急冲冲的追出帐篷,哪还有客卿的身影,气得鼻子都歪了,很好,走了就走了,以后就算他后悔了想回头,就算跪着求她她也不会接受的! 心里积聚着无名业火,转身喝令护卫们收拾行李帐篷,立即起程回苍月帝国,不就是少了一个元婴,没了他,她照样能护住慕氏万万代。 苍月团的护卫们对于长公主的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收拾行李拔营,打点好,乘坐长公主执出来的飞行器,踏上回苍月帝国的路。 因为在长达近一年的时间,精神和身体都处于长时间的超负荷工作中,乐小同学也需要放松,所以,她给自己放假,不提炼灵植,也不看书,只给自己做吃的,精神良好时整理一下自己的礼物。 五大仙宗以宗门的方式送她一份礼物,有妖皇级的妖兽和在秘境内找到的灵植和矿石;五宗受她恩惠的弟子们自己宗门师兄弟们联合送她一份礼物,是他们在秘境里扫荡到的各种蘑菇、鱼和野兽妖兽,以及蜂蜜。 还有炎城麻修士和金曜帝君各送礼物,金曜帝君派人送的礼物与众不同,他送的是世俗界常用之用品,足金白金各一万斤,绫罗绸缎各一千匹,以及纱、麻、棉布各一千匹。 另有量身定制的成衣,中陆流行的各种样式都有,样式不同、衣料不同的衣裳各二十套,是全套的里衣、中衣外衣俱全,每套衣服有搭配的绣花鞋、手帕和团扇,还有几百套精美的头面。 衣裳花样多,春秋装,夏装与冬装都有,总数量超过六千套,乐同学一天换一套,可以十年不重复。 奂帝君的礼物送到了乐同学的心坎上,她对他原本不是很高的好感度由此也升了二个台阶,所以明知奂帝君送礼是感谢她让奂皇孙入了玉衡宗,她仍然回赠点礼物。 秘境关闭,秘境谷的探险人群有悲有喜,有忙着离开的也有休整的,外面时有喧哗,乐小同学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上午放松神经休息半天,下午溜进自己的卧房,拿出昨天刚挖回来的天体石喂给手臂胎记吃。 最初,拿出块与胎记形状差不多大的天体石放在胎记位置表面,胎记被她用特制药水给掩住,看不到它的形状,但,那个位置非常灼烫,石头按上去就被吸住,转而一块石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肉里钻。 她没感觉,头不晕手不疼,没有一点痛疼感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很快一块石头被“吃”光,连点渣都没吐! 嗯?乐韵脑子里闪过问号,胎记吃了石头没吐渣哪,是不是代表石头与石头里的力量很纯? 她拿出块拳大头的天体石放胎记表面,看着石头先是被“吃”掉部分,之后,天体石的个头越来越小,很快被吃光。 她有种奇妙的感觉,就像自己吃到美食时那样开心快乐! 感应到手臂传来的反应,乐韵开开心心的喂胎记吃石头,喂它吃了一块又一块,先投喂块头较小的,投喂了几十块,觉得一块一块的投喂太麻烦,搬出一块比她还高的巨石块放地面,将手臂贴石头上。 她自己兴致勃勃的观察胎记究意怎么“吃”石头的,最初,表面看不出巨石的变化,过得十几秒,她发现天体石的体型在变小,就如汽球被放掉一点气,它膨胀的肚子瘦了一点。 乐韵兴奋得无以复加,好整以暇的研究胎记“吃”石头的过程,全程记录需要几秒钟石头才会变化一次,大约会缩小多少体积。 在她亲眼见证之下,一块巨石如肚子鼓鼓的汽球不断被放气,体积一圈一圈的缩,从比她高的块头变成比她矮,从她抱不动的巨石变成只有足球大,最后变成鸡蛋大,再被胎记整体吞噬。 胎记吞吃掉一块巨大的天体石总用时不到一柱香时间,胎记吃东西的速度比人吃饭的速度还快。 投喂完一块巨石,胎记的热度没有褪,还是渴望吃东西的感觉,乐同学再搬出更大的天体石让胎记吃,看着它吃完,再投喂。 胎记像只貔貅,无论投多少都照吃不误,“吃饭”的速度不仅没变慢,还有变快之势头。 整个下午,乐同学都沉浸在给胎记投喂粮食的过程中,按天体石的重量数,胎记吃了大概五千万斤的石头,可是,它仍然没有吃饱,给人的感应仍然是渴望粮食! 傍晚时分,乐小同学暂停投喂工作,先去做晚饭,没大肆鼓捣灵食,只做她自己爱吃的家常小菜。 饶是如此,蹭了地盘四位师兄也吃得格外的香,把米饭的锅都刮得干干净净,也招来金毛吼无比幽怨的小眼神,不过,不能怪四位师兄,是他自己说不想吃素,所以四位师兄当然乐得成全他。 满脑子思考着胎记能吃多少石头的乐同学,并没有发现自己有将四位仙人师兄带入凡尘的趋势,她吃满足了,抹抹嘴,迈着小短腿,一脸春风荡漾的回自己卧室继续喂胎记吃饭。 事实证明,人类的精神是比不得那些科学没法解释的事物那么强大,乐同学投喂无数天体石,胎记像个无底洞,来者不拒,当她累了,胎记对石头的渴望程度不减半分。 感觉疲备的乐同学撑不住犯睏,也不跟胎记扛,自己认怂败下阵去,扔了一块巨大的天体石放地面,自己躺着睡大觉。 第一百零七章 扫货 翌日,又是一个晴天,丝毫看不出是初冬的迹象,反而像是金秋时节,天空澄净,白云朵朵。 秘境的门光华内敛了很多,给人凝重感,目测很快就会隐去形迹。 探秘万年秘境的队伍很多于昨天相继离开,仅只余小部分队伍留在秘境前的营帐休整,于天色未明时即造炊,早早的吃了饭,收拾好行李物品,于天色初之际纷纷起程离开。 玉雪玉霞玉衡宗的人在所有队伍都拔营之后才收拾帐篷,朱尔巴掌门帮小仙子收起她的木屋子,先领了她和玉岚宗的四位亲传弟子登玉岚宗的飞行器。 玉霞玉雪玉衡宗各启用两只飞行器,一只载着本宗门子,一只飞行器载着与他们所行路线同向的宗门、世家或帝国觅宝团队。 三大仙宗在秘境前的队伍全部开拔走了约一个时辰,他们才启程,三宗结伴同行。 三大宗门的飞行器不绕弯,直接从狼山上空穿越狼山,飞出了狼山外围,又飞行大约二百万里,玉霞玉雪宗因与玉衡宗的方位不同,分道扬镳。 有小仙子同行,玉衡宗不急于赶路,路上还去几座城市溜跶一圈,去一座有宽广竹海的山脉里捉竹兔和松鸡,去河边捡石头,还在某座山脉挖了一座小小的玉矿。 玉衡宗一行人如玩山游水似的飞行一个半月,跨越一千多万里的路程,回到了玉衡山脉的地盘。 其时也已是一年的十二月的中旬,东辰大陆的人民又忙着过年。 玉衡宗众人并没有直接回山,而是去了距玉衡宗外围十万里的一座繁华城市,将小仙子和玉岚宗的四位亲传弟子送进世俗界城市。 他们是很想请小仙子和玉岚宗弟子去玉衡宗过年,小仙子想体验世俗界的年味,答应正月下旬去玉衡宗。 世俗界离玉衡山外围不是很远,是中陆一个超级帝国的一座城市,其帝国历来奉玉衡宗为国教,玉衡宗自然也不担心小仙子在世俗界受欺负,他们将小仙子送至,急冲冲的回玉衡宗。 朱尔巴掌门与长老们回到玉衡山都顾不得歇,立即着手清点灵石灵植,打造储物器,清点食材库存等等。 罗城玉七俞莫问祝意陪小师妹进城,不去住城主为招待修仙人而特意建造的客栈,而是挑家不大不小的私家客栈入住,小师妹想体验世俗界的知活,莫过于入乡随俗,自由自在。 他们的到来可把客栈主人给惊呆了,没想到有生之年,他的客栈竟然也能招待仙人哪! 喜出望外的店家热情的迎接五位仙人和一只仙兽,同时对外挂牌宣告“客满”,不再接待任何其他来客,带着全家老少和店小二们一心一意为五位仙人服务。 罗城等人入城时差不多快到中午,在客栈吃了店家准备的丰盛午饭,打听了哪条街上有什么,午后即去逛街。 四位师兄将金毛吼留下,陪小师妹去逛街,金毛吼个头太大,有他跟上街,满街的人一见就知他们是修仙人,会引来围观。 街道宽阔,能容八辆战车对驶,街两边房舍栉鳞比次,有店铺也有纯住户,因为时近年末,百姓忙了一年也在歇冬,街上支着棚子摆摊的很多。 商铺与商摊众多,吃穿用的东西与农产品琳琅满目,用品多是木制或竹制,中陆气温温和,竹子遍及中陆,百姓用于装载物品的用具很多皆是竹织,比如箩筐、篮子、簸箕、筲等等。 来自地球的乐小同学,对各种用品类的感兴趣,专往卖桶、簸箕之类的地方跑,看到精致实用的就一个字——买! 入手时往往不是一二个只,而是几十只,或者清空人家的商摊,买东西都不砍价,财大气粗,阔绰万分。 买家大气,可把商贩们可乐坏了,当买主付了钱挥挥手东西就不见了,再一转眼买主也不见了,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买主是仙人,个个懊悔不已,早知道他们就不收钱了啊,请仙人赏颗丹该多好啊。 罗城玉七祝意俞十九就是负责当“钱袋子”的,小师妹相中什么,他们不管评价质量好坏,不问有什么用,就一句话“小师妹喜欢呀,买了!”。 他们也早有准备,既然要陪小师妹游历大陆,自然准备足世俗界用的足金和白金。 足金是大陆通用的交易货币,白金就是银子,同样也通用,足金用于大数额的交易,普通老百姓以银子交易的时候居多。 四位师兄腰包里揣有足金和白金,也有世家贵族流通用的赤金黄金,还有修真家族通用的灵石、丹药和灵植,走到哪都不慌。 于是,某位小仙子买得开心,四位师兄付钱付得干脆。 小萝莉不仅买木制的桶盆之物,还大肆采购棉花和皮草。 东辰大陆有棉花,北陆中陆与东陆的北部以及西陆靠中陆的地区都产棉花,棉花的质量特别好。 地球人乐同学看到棉花就想到了抱着棉花被子睡觉的幸福感,看到哪家铺子挂牌出售棉花果断的下手采购。 皮草大多是猎人打猎的野兽皮和羊皮。 四位师兄搞不懂小师妹在想什么,他们给她捉到很多妖兽野兽,皮毛比街上卖的皮毛好上不知多少倍,不过,小师妹喜欢,那就买呗,反正要不了几个钱。 用地球上的话,师兄们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妥妥的是土壕。 其实,那些桶啊、竹筛子之类的不值钱,一路买买买,买到目的地,师兄统共才付了不到五百两金子。 五人的目的地,确切的说某个小仙子的目的是绣庄,就是专门缝衣服、绣各种绣品和纺织品,以及绣丝之类的专业地方,他们有专门的铺店出售丝线、制好的成衣、绣好花纹的布匹。 一座城有二百多万人口,城里有二十几家大绣庄,还有不少作坊,绣庄的生意极好。 乐同学和便宜师兄们听了客栈店家的介绍选择绣庄,听说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诚信极好,而且,据说绣庄店家家族也有修士。 到了年底,无论是百姓还是名门贵族都会置办新衣,绣庄的生意也特别火爆,罗城等人到达时,绣庄在出货,拉布匹的、验点成衣的人员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有新客人来,伙计将客人领至专门谈生意的二楼花厅,交给负责招待的管事,又忙去了。 管事是位中年女士,姓森,人称森管事。 森姓在东辰大陆是个大姓,遍及全陆,尤以中陆人数最多,仅中陆森姓人口超过三亿。 森管事眼神犀利,仅一个照面便知来者不凡,请客人移去另一个更清静的雅厅,用了店家收藏的最好的香茗招待。 “咦,北域雪茶?”乐韵看绣庄的茶叶,露出几分惊讶,雪茶可不是地球上那种地衣类的雪茶,东辰大陆的雪茶是长在雪山中的一种茶树。 东辰大陆的雪茶是种稀奇的生物,它是一年生草本茶,每年开花结果,果子落地到第二年春末发芽,夏末秋开花,秋末果实成熟,果子落地,原株死亡,落地的果子在冬季被雪覆盖,吸足雪水,第二年回春再长芽。 雪茶产量极少,玉岚宗在主峰近五万丈的高峰处种植出小片雪茶,是玉灵种植的灵茶,雪茶主要出自玉雪玉霞山,北陆西陆人迹罕至的雪岭里有野生,但也是很少很少。 据乐同学所知,玉清宗玉衡宗就没有雪茶,他们曾试着种植全部以失败告终;而玉霞玉雪山出的雪茶因数量少,一般在玉雪玉霞两大仙宗手里,很少有流出去的,除非是做为礼物赠送给谁。 玉雪玉霞宗在狼山秘境赠送了一些雪茶给乐同学,所以她嗅味道就知产自在哪里,雪茶本身给人冰沁感,而西陆雪封山时久,雪茶生长期更短些,寒性更重,冰雪味更浓;北陆产的雪茶生长周期长一些,凉性略轻。 仅一句话,森管事即知自己所猜不错,主顾不是世俗界的人,笑着回答“小仙子好眼力,这个正是雪茶,是本家一位长老去北陆做买卖顺便去雪峰探秘,机缘巧合之下找到十株雪茶树,收集到几斤雪茶,一直珍藏着以待贵客。” “让店家破费了。”俞莫问客气的的表示谦虚,他和师兄们不精通茶道,尝不出什么茶是茶叶,仅能分辩出灵气浓淡。 “仙人客气,客人驾临令绣庄生辉,只我们这等凡夫俗子的小家族拿不出像样的灵茶招待,请仙人莫嫌弃寒酸。”森管事亲自沏茶,请客人们品尝。 雪茶冲出的茶,茶汤不像其他茶叶冲泡的茶那么浓,它的茶汤无乎没变色,仅只是水变得有如老酒那样有凝滞的感觉。 乐韵喝茶,茶汤中透出冰雪的气息,若换作盛夏喝雪茶,会有地球某广告词中的“透心凉,心飞扬”一样的沁凉感。 喝了一巡茶,谈生意,森管事听说主顾要订制上千件衣裳,取纸笔做记录,以免错漏哪个要求。 东辰大陆的衣掌都是纯手工制,纯原始的材料,纯原始的工艺,衣服与大华夏国的汉服神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八,乐小同学打定主意准备带要带大量衣裳回地球。 她决定以身作则,发扬汉服文化传统,从我做起,自己以后能穿汉服的场合必须穿汉服,同时发动自家老爸凤婶、弟弟也穿汉服。 所以,自家人每个人必须得有几十套汉服,弟弟还在长,从小到大的衣服必须也有必要预备起来。 自家发扬汉服文化,自然也少不了晁家长辈、晁家的外婆外公、王师母和教授,晁哥哥和晁家姐姐,晁家大姐的乖宝,每人都有份。 师母家的两位师兄师嫂,两个小师侄当然少不了份儿; 弟弟的师父、师叔们、师兄们也必须要送一二套当见面礼; 自己同班的八大金刚、同军训班的同学也至少得一人一套。 晁哥哥的小伙伴李哥哥萧哥哥罗哥哥才同学陈学长也得送一套; 她还为周奶奶周满奶奶、武老太太婆媳也算了一份,与乐家相好的程家、刘路家、张破锣家、陈大脸家,每家全家老少都有份子; 另外,也为蓬莱岛的玉岛主和老夫人们准备一套,她们给她做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她也想回赠她们一套漂亮的衣服; 还有,爷爷的师兄俞前辈,得给做几身合适的道袍;另外,华家派了族老去她家帮保护弟弟,总得给华家回赠礼物。 宣少家和吉家帮她照顾俞前辈,自然也得回礼;周少姜少等人也不错,适当的赠送他们一套漂亮衣服也是不错的。 还有小杜子同学,李大牛李爷爷一家,高中的老班罗班,还有燕某人柳某人等等等。 虽然燕某人总是惹她发火,在某些事情上还是不错的,他长得俊,穿上汉服,也能更好的为发扬大华夏国国粹文化做一份免费广告。 总体算起来,好几十人,自家人和晁家人、师母家每人四季衣服加起至少得百套,总数就超过了一千数。 乐韵问了管事,一万套衣服大概要多少天,得到回答说四个月左右,她二话没说,直接下单三万套成衣,外加被套千套、手帕千份,鞋子万套。 你问森管事敢不敢接,呵呵,人家从来没有不敢接的,自己绣庄人手不够,难不成还不会变通吗?给其他绣庄下单,再多的需求都能如期完成,全城几十家绣庄作坊,只嫌少,绝不嫌多。 在谈货币时,森管事希望主顾能给丹药或他们家族需要的灵植,或者给灵石也成。 玉七问过店家需要哪些灵植,都不是珍稀灵植,他直接预付了百株灵植和十颗培元丹做订金,提货时多退少补。 主顾大方阔气又好说话,森管事激动不已,询问过各项细节问题,核对衣裳尺寸,送走客人后立即回内院去见家族长老和族长报告好消息。 森氏家族的族老亦为之振奋,立即停止接其他生意,重点着手为仙人主顾们栽剪衣服。 第一百零八章 前往玉衡宗 下了订单,乐同学和便宜师兄们从绣庄离开,因为时间才半下午,继续逛街,乐同学专拣米粮店跑,不管是稻米、麦子、玉米、小米、豆还是面粉,便凡质量没问题,一律买! 她最想买的是菰米。 说起菰米,可能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米,它的嫩茎很多人都知道,就是茭白,菰米是菰禾的果实。 东辰大陆水源丰富,中陆和南陆湿地与涂滩浅水河流池塘无数,菰处处可见,大多是野生,因菰米产量低,采集麻烦,价格也贵,一般只有大家族才吃得起来,普通百姓不会购买,想吃,自己去采摘解解馋。 正常情况下,百姓很小自己食用,在忙完农活去采集菰米卖给米店,为自己增加额外收入。 中陆的菰米有两种,有个品种差不多九月成熟,另一个品种晚一些,要到十月末才成熟,十一月初采摘,当年晚熟的菰米新收不久,很多米店都有收购到菰米,存量有几百斤到几千斤。 乐同学财大气粗,见菰米就入手,而且,因为有菰米,一般连其他米全扫空,也令有存储菰米的米店乐开花。 小师妹在去绣庄前大肆采买竹织用品,去绣庄后大肆采购米粮,罗城等人满心郁闷,小师妹买那么多谷物干什么? 据他们所知小师妹手里有几千万斤竹米,玉岚宗灵田所产谷物有多少种,她手里即有多少种谷物,每种谷物超过百万斤,她还从玉清宗交易到数千万斤谷物。 而且,小师妹很快还会陆续接收到她用魂玉交易得到的谷物,预计谷物能达数二亿斤以上。 小师妹不缺粮,还大肆到世俗界收购米粮,她想干什么? 四位师兄想不明白,因为小师妹买得开心,他们怕影响她的好心情,也不问,只管帮付钱,话说,谷物真便宜啊,千斤谷米才一两足金,百斤菰米才三两白金。 四位师兄陪着小师妹扫荡空一条街的米店,换另一条街,当到一家卖酒的作坊,小师妹又豪气的表示店里有多少酒买多少,趁着店小二去找店主的当儿,俞十九没憋住,悄悄的问“小师妹,你喜欢喝酒?” “我不喝酒。”乐韵坚定的表达立场,她是学医的,是要当神医的人哟,喝酒会刺激到味觉和神经,引起神经亢奋,酒会影响她的判断力,所以坚决不喝酒,当然,红酒和某位非人类造的果酒可以适当的品尝。 “那你还买那么多的酒?”俞莫问满腹不解,不喝酒还买酒干什么?难不成是给他们准备的? “我拿来有用。”谁规定不喝酒就不能买酒?东辰大陆的酒是真正的纯手工纯粮的好酒,可以收集一些带回地球,即可以拿来泡药酒,也可以当礼物送给好酒的人。 俞莫问无语望地,还以为小师妹是帮他们兄弟们准备的呢,是他想多了! 罗城玉七祝意在旁偷笑,小师妹有很多奇思妙想,在她眼里,什么东西都是有用的,十九还跑去问,那不是白找郁闷吗? 店主很快出现,最初还不相信主顾要买光店里的酒,毕竟店里的酒可不少,大大小的酒坛有数百,直到五位主顾确定全买,他领着主顾去后院放酒的地方。 后院院子里码着几十个酒坛,后院还有一排厢房是存放酒缸的仓库,酒坛子一层一层的码堆成墙。 清点过数目,付钱,玉七和俞十九分别帮收酒坛子,一个收屋里的,一个收院子里的,就挥挥手的功夫,所有酒坛消失。 不待店家反应过来,四位师兄带着小师妹飞出酒馆,转眼就跑得远远的,免得挨人围观。 四位师兄陪小师妹继续逛街,不仅去米店和酒馆扫荡,还去了醋坊,搬空人家一个作坊的醋。 五人逛到日落时分,收工,回客栈,晚餐仍然是店家的当地名菜,四位师兄略略尝了一点点,回自己住的客房吃自己带的灵果。 乐同学吃得香,酒足饭饱,还美美的泡个花瓣澡,晚上也没睡,抓紧时间给手臂胎记喂吃天体石。 因为从狼山到玉衡山的路途不需要她担心安全问题,她在路上安安心心的休养,经过一个月多的调整,消除了超负荷工作带来的不良后果,身体各项功能恢复到最佳数值,让她熬半个月通宵都没事儿。 乐小同学从天黑到天明,整晚都在喂手臂吃石头。 按重量数,手臂胎记共吃了大约有二亿斤重的石头,可是,它还没饱和的迹象。 不过,天亮后,她没有再继续投喂,洗涮干净,吃了早餐,又和师兄们去逛街扫货。 介因某个小仙子扫货太厉害,因店主们向相邻的店主吹嘘说仙人到自家店买了什么什么,你传我我传你,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城里几条主街的店铺们便流传出仙人在大量采购的传言,许许多多的店主们翘首以待,希望仙人来自己店里,他们愿意奉上店里的东西,不收钱,请仙人赏颗丹药。 四位师兄都是元婴真人,能听到数里之外的声音,何况是隔着几条街的距离,他们听到街人的谈话,不再去疯狂采购,慢悠悠的逛几圈,溜回客栈。 在客栈休息到第二天一早,五人带着仙兽退了客栈,离开城市,溜进深山,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开僻出一块平地,拿出小师妹的一座三间式的小房子,暂时在山里潜修。 乐同学在小木屋的食厨里做灵食,金毛吼当护卫,四位师兄开开心心的去捉野兽,挖灵植,帮小师妹截江取水。 猫在食厨里的小萝莉,不仅做灵食,同时不停的蒸米饭,一部分酿酒,一部分酿醋,用的是自制的酵母,无论是酿酒还是酿醋,都需要发酵,装坛密封后可以先不用管。 某个小师子开工做灵食,最幸福的要数四位师兄和金毛吼,每隔三两天就能吃到一顿丰盛的灵食大餐。 吃得爽,心情爽,四位师兄跑很远很远去找灵植,还帮去荒野找野生的菰,因为中陆大部分地区冬季也不下雪,仅只有霜,哪怕到了十二月,菰穗也不会全部萎谢落地。 四位师兄搜遍方圆千余里之内的山脉,搜到不少野生药植和野兽,砍到的枯木能堆成山,还顺手帮挖些适合制陶的粘土和瓷泥。 师兄们忙着忙着,转眼就到年尾,大陆人民忙着过年,师兄们也回到小木屋休息。 在过年前一天,乐同学指挥着师兄们处理抓到的野兽鸡、兔子、岩羊,野猪、鱼,她负责配制佐料腌制,兽肉腌制到傍晚,和面泥,将几只兔子和鸡裹泥巴放火烬里烧,炖煮野猪肉,焖羊,烤野猪和鱼。 东辰大陆对动物的称呼很分明,没有修出灵智的动物叫野兽,有灵智的叫妖兽,有些动物跨越野兽阶后连名字也不一样,比如野猪,是野兽时叫野猪,成了妖兽叫豕。 还有野鸡,没进化变异的叫野鸡,进化了的叫松鸡,蓝松鸡红松鸡之类的名字是因为它们羽毛颜色不同。 第二天即过年,这一天,东辰大陆的人民从早晨开始忙年夜饭,每个地方都热热闹闹的。 大陆上修仙界的许多宗门与修仙家族,以及许多帝国、散修团队,俱还走在从狼山秘境返回的路上,过年自然也在路上过喽。 罗城玉七俞十九祝十六最幸福,和小师妹猫在山岭里过年,没什么外人打扰,也没人抢食,他们从早上就跟在小师妹屁股后头帮着打水、清洗灵植,负责烧火等等。 五人忙了一天,整出十几个菜,太阳落山时分开始吃年夜饭,金毛吼也上桌,别人面前是碗,他面前是巨大的盆。 五人一狮子的年夜饭,吃得美滋滋,四位师兄吃撑了,肚子圆滚滚,差点不想动,坐着消食一阵才去洗刷盘子。 晚上,师兄们陪小师妹坐屋顶上赏夜赏星星,赏了一个时辰回去休息,师兄们和金毛就在木屋的中堂歇息,主人住卧室。 人类过年,乐小同学也没委屈手臂胎记,呆在自己卧室里不停的投喂石头,愣是又陪手臂胎记吃了整夜石头。 正月月初的几天不外出,除了一日三餐,其他时间窝在卧室给胎记投喂石头,那么多的天体石,哪怕手臂胎记一天二十四时不停的吃,起码也得要一二年才能消耗完。 小萝莉每天按点热吃的,其他时间就窝在卧室喂手臂吃石头,师兄们每天无所事事,专心修炼,初二以后每隔一天帮小师妹取一次水。 那样的日子持续到初六,师兄们收起木屋,送小师妹去玉衡宗,路上当然是玩山游水,取水挖灵植,哪样都不会落。 五人一兽晃啊晃,在路上度过了元宵,直至正月中旬的最后一天才抵达玉衡宗外围的衡镇。 衡镇是离玉衡宗最近的一座人居城镇,大多是历代以来的玉衡宗弟子之族人,位于玉衡宗之东方位,也是玉衡宗在山外的中转站。 罗城玉七祝意俞十九将小师妹送至玉衡宗的地盘,他们四人没停留,立即起程前往玉衡宗之北方,去饲养羊和驼兽的牧场收购羊和驼兽。 第一百零九章 叫你长得快 玉衡宗早派有内门弟子在镇里等候,当乐小仙子如期而至,立即传讯给宗门,同时引小仙子从传送阵传到玉衡宗护山大阵之外,再进玉衡宗。 师兄们没去玉衡宗做客,乐同学有金毛吼做伴,开开心心的跟着玉衡宗接引弟子走进玉衡宗的护山大阵。 内围被护山大阵保护着,也令玉衡山被云雾笼罩,从外面看只见云雾不山峰,当穿过护山大阵即进入玉衡宗。 玉衡宗的地盘超过百十万里,高山平原俱有,无论站在哪个方位看,崇山峻岭、峰峦叠嶂,一望无涯。 玉衡主峰占地十几万里,主峰又有几十座支峰,主峰五万二千丈以上掌年积雪不化,许多座支峰也有五万多丈高,山顶同样白雪皑皑。 尚是初春,高山上的雪还没融化,玉衡山四万八千丈以上的区域一片雪白,晴日下的雪峰如镜面折射光芒,煞是美丽。 踏进玉衡宗的地界,乐韵举目四望,发觉灵气与玉岚宗差不多,不过,玉衡宗的山峰更温和一些。 山不是人,自然不是指脾气温和,而是指山势,玉岚山峻秀,有奇峰突起之感,有如人之少年,锋芒初露,头角峥嵘。 玉衡宗的山总体上来说从山脚往山上削尖的趋势比较平缓,山的坡度变化比较缓和,以人根基雄厚感,像人之中年,沉稳内敛。 玉衡宗建立在玉衡山距山脚约万丈高的山腰处,位于主峰和支峰之间的峡谷平原,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外城即是外门,内门城背依主峰。 玉衡宗被一条大河环绕,宗门建在河弯道的弯内所对的平原区域,河也是道天然护城河。 玉衡宗内外门是一起的,而灵田、兽园、修炼秘地等另有其地,大多在山脚峡谷平原支峰中的某处,与宗门相距较远。 玉衡宗负责接引的弟子引着乐小仙子进得玉衡宗,踩飞剑飞空,引领小仙子飞越内围几十条山脉才到真正的主峰,再向上斜飞,一直飞至玉衡宗的建宗之地。 玉衡宗内外主殿前都有宽阔的广场,曾经过狼山万年秘境的内门弟子们已经在外门广场等候,看到乘坐着金毛吼驾临的小仙子到来,欢喜的目迎,待金毛吼落地,一拥而上“小师妹,你可算来了!” “小师妹,给,师兄新摘的灵果。” “小师妹,掌门和长老们已在内门大殿烹茶以待。” 众师兄们拥围着小仙子小师妹,开心的陪着她去内门。 乐韵不知道玉岚宗的真人们和便宜师兄们是怎么跟其他仙宗的说他们的相处方式,反正各仙宗的人都拿她当小孩子,她也认命了,反正他们最年青的都有三四百岁,比她多活了好几百年,这是不争的事实。 被当小孩子的乐小同学,脑袋被好一顿蹂躏,当然,头不是被白摸的,也换来几十种灵果,袖子内塞不下,扔进储物器里收藏。 穿过广场,沿着宽阔大道,经过了无数整齐成列的建筑群,进入玉衡宗内外门之间风景林,有小山有湖泊有树木灵植。 风景林宽达百余里,之后才是内门。 玉衡宗的内门主殿被各殿圈护在中间,宗门朝东,内门弟子们与长老们住的房舍分别在东南北。 进入玉衡宗内门区有一片小广场,一条大道通向中央区的主殿。 玉衡宗有几位内门长老在小场迎接乐小仙子,见第二代亲传弟子们簇拥着小仙子到达,引去主殿。 主殿外有个大广场,也有内门长老级的弟子等候,主殿门外立着掌门之下的第一代亲传弟子们。 乐小仙子是连魂玉都不带眨眼就送人的人物,玉衡宗没因她年纪小就轻视,给与了最高规格礼待。 乐同学没啥受宠若惊感,她是跨越了时空之门的人物啊,有过那么神奇的经历,哪还会被礼待而受惊,很淡定的随接引使者们穿过广场,登台阶去主殿。 玉衡宗的主殿群是紫檀与金楠木混合结构,巍峨宏大,金碧辉煌,正殿大气、宽阔。 主殿门内立有弟子,玉衡宗的掌门与各殿各院的掌权大长老们俱在殿内,还有第一、二代的亲传弟子们,差不多有百余人。 没人拦自己,金毛吼背着小不点儿,大摇大摆的飘走进玉衡宗的大殿,昂首挺胸,四平八稳,走得可稳可神气了。 朱尔巴掌门等人看到雄纠纠的金毛大狮子进了殿,露出友好又和蔼的微笑,齐齐起身迎接小客人。 乐韵从大狮子背上飘然落地,平行拱手礼,说了有句“有劳众师叔师兄们久等”,施旋然的飘行。 小仙子仍然是裙装梳男子发型,朱尔巴掌门等人看得直乐呵,小仙子去秘境将近一年,头发长了很长,现已长过臀并很将及膝弯,乌发如瀑,她喜爱将秀发尽悉束于脑顶,从后背看倒是真能给她增加一些高度。 经过一段时间的将养,小仙子消瘦的脸稍稍长出点肉,看起来气色比她在离开狼山秘境的途中好多了。 小仙子笑若春花,朱尔巴掌门与大长老、众样传弟子们十分欢喜,连连问她年节过得可好,在来玉衡宗的途中玩得开不开心,玉岚宗的几位亲传弟子怎么没一起来等等。 玉衡宗的真人们热情洋溢,乐韵笑嘻嘻的回答他们的关心,末了才说明玉岚宗的师兄们没来玉衡做客的原因“玉岚宗的师兄们说玉岚宗与玉衡宗历来亲厚,来玉衡宗叨扰不急于这一时,他们趁着春季正值羊、驼产崽产奶佳节,先赶去牧场为我购买羊兽驼兽的鲜奶和当年产的羔羊兽。” 玉衡宗的掌门与长老们也猜到玉岚宗的四位亲传在忙什么,并不介意他们到了玉衡宗门外也不入拜山,他们宗门目前有其他的事要忙,暂时匀不出人手去中陆的牧场采购各类兽肉,可是能交出人手来,也早派人去了。 乐同学在玉衡宗亲传弟子陪同下往前,走到正对大门一方的席位,到朱尔巴掌门身边留给她的席位坐。 金毛吼呆小不点背后,趴卧着给她当靠枕。 小仙子坐下来,朱尔巴掌门管不住手,铁蒲扇似的大手爬小仙子的头顶,揉她的小脑袋“小仙子到了玉衡山一定要多住几个月,玉衡山有蘑菇,灵植野果,有几千万亩竹海,很多松鸡竹兔和鱼,你想找什么叫上师兄他们陪你。” 遭摸头杀的乐韵,一脸生无可恋,各仙宗都知道她爱蘑菇没啥,能不能别摸头?原以为便宜师兄们没时刻在旁,终于摆脱了挨摸头的特殊待遇,谁知玉衡宗的真人们也是这样! “嗯嗯,玉衡宗很美,我迫不及待的想去山里玩耍,师兄们有事要忙,不用陪我的,只需告诉我哪些地方是禁地不能去就行。”主人们那么友好,被摸了头她还能说啥? “玉衡宗没什么禁地……” 小仙子并不认生,玉衡宗的长老们特别开心,向小仙子介绍哪里有啥,哪里比较奇怪,有些地方连玉衡宗本身也摸不透,禁止弟子们靠近也只因为有一定的危险,并非是宗门秘地。 负责茶点的亲传弟子们在小仙子坐下后沏茶,将最近才从灵田里采摘回的鲜果呈上桌,也将一张小桌子挤得满满的。 玉衡宗的长老们打从狼山秘境回来便投入各项事务,鲜少有空闲时,小仙子来了,他们也趁机放松放松,愉快的陪小仙子喝茶闲聊。 喝了灵茶之后,玉衡宗的一拨弟子们送来灵食,为了招待小仙子,玉衡宗数位早已鲜少下厨的顶级灵厨大师们也亲自做厨,烹调出数种拿手灵食。 玉衡宗也没忘记小仙子宠爱的金毛大狮子,同样为他备有一份丰盛的美食。 金毛吼看到灵食,眉开眼笑,等小不点与玉衡宗的人开吃,他也大口吃肉,刚吃完他自己的份子,小不点又给他塞食物,一律吃。 小仙子一边吃一边分食物给金毛大狮子,玉衡宗一帮人也见怪不怪,小仙子的食量很小,不像他们每次吃个十几斤兽肉也不会撑。 玉衡宗的灵食味道不错,乐韵吃得很嗨,奈何肚子容量有限,只吃掉了四分之一份,其余的全部由大金毛帮忙消灭掉。 吃完灵食,又喝了消食的灵食,吃了灵果,朱尔巴掌门与长老们送小仙子去给给她安排的住处歇脚。 小仙子在玉岚宗是住主院的,玉衡宗自然也不可能让小仙子去次主院或客院,给与与玉岚宗同样规格的礼遇,安排小仙子住主院掌门起居殿傍的偏殿。 主院的各座大殿气势恢宏,因玉衡宗创派先祖们钟爱金丝楠,各座大殿的主殿内部都镶金楠木板,金灿灿的。 朱尔巴掌门与长老们陪小仙子进偏殿正殿,他们略坐一坐便先离去,让第二代亲传弟子们陪小仙子玩耍。 当掌门与长老们去忙宗务,一直当隐形人的奂忘缘激动的蹿到小仙女姐姐身边,一手拽着漂亮小仙女的衣袖,笑成一朵花“小仙女姐姐,还记得我吗?” 一直安安静静的小师弟终于按耐不住的跳出来粘小仙女子,玉衡宗的亲传弟子们一个劲儿的乐呵。 “啊呜,你为什么长得比我高那么多!”看到粘上来的高挑少年,乐韵羡慕加嫉妒。 奂皇孙今年十岁,在遇到乐小仙子之前,他是个病娇,瘦瘦弱弱,弱不禁风,当遇到小仙子后命运来了个大逆转,在经过小仙子治疗之后,身体健康,也一寸一寸的拔长,身高已经超过五尺七寸。 奂皇孙遗传到先辈的优良基因,姿容丰美,穿浅蓝云纹衫,梳公子头,风度翩翩,一笑如芍药开放,灼灼灿灿。 乐韵在进玉衡宗主殿时就看到了奂皇孙,因为他长得太快,比自己高,她心里非常忧伤,想假装看不见的,结果,现在他跳出来刷脸,让她看着就觉得脚痒痒,好想将长得比自己快的家伙踹飞啊。 十几个几百岁的师兄们默默看着小仙子和他们的小师弟,小师弟才十岁,已经比小仙子高出一截,而且,小仙子水灵灵的,不仅矮,还很嫩,让人感觉小仙子比他们小师弟还要小好几岁的样子。 昂,小仙子真是双十年华吗? 师兄们表示严重怀疑小仙子的年龄,小仙女实在是太小了啊,看着感觉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似的。 说到身高问题,奂忘缘咧开嘴,笑着望望比自己矮的小仙女,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学掌门师祖的样子摸摸小仙女的头“小仙女姐姐,我只比你高了一点点,不急啊,你也会长高的。” 挨熊孩子摸头,乐韵当时都是懵的,呆了呆,“嗷”的跳起来,气恨恨的将爪子摁熊孩子脑袋上乱揉“臭小子,小混蛋,明明比我小那么多岁,竟然仗着比我高就摸我头,叫你摸我头叫你摸我头!” 心里气苦,小魔爪也不客气,使劲儿的蹂躏熊孩子的脑袋,一边揉一边将他束发的发带给弄松,将他的头弄成鸡窝状。 小仙女急得跳脚,玉衡宗的师兄们也不急,尽笑盈盈的看小仙子折腾小师弟。 “小仙女,我错了,饶命啊。”将小仙女气得跳脚,奂忘缘抱住脑袋,不好意思跑,嘴里一个劲儿的告饶“小仙女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啦。” “哼哼,叫你长得快,叫你摸我头……”乐韵嫉妒熊孩子长得高,气恨恨的揉啊揉,将熊孩子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犹觉不解恨,伸魔爪去祸害他的脸。 奂忘缘忙忙捂脸,可惜,他护不住,脸惨遭小仙女捏了不知多少次。 乐韵将奂皇孙的脸捏得红彤彤的才收回魔爪,心里也平衡啦,捏小孩子脸蛋的感觉好爽哟。 小仙女姐姐终于肯放过自己,奂忘缘顶着个大红脸,羞羞的躲到师兄身边,自己梳理鸡窝头。 众师兄眼睁睁的看着小仙子折腾小师弟,边看边笑,就是不去解救,待小仙子放过小师弟,离得近的师兄们帮小师弟整理衣衫和帮着他梳理弄乱的头发,帮他重新束发。 第一百十章 空间又扩宽啦 奂忘缘在师兄们的帮助下束扎好头发,又蹿到小仙子身边黏糊着撒娇卖萌的求小仙女姐姐外出玩耍时捎带上他。 介因乐小仙子逮着奂师弟一顿折腾,玉衡宗的亲传弟子们觉得小仙子特亲切特亲和,连心里仅存的一点紧张也不知不觉消失无踪,不再瞻前顾后的小心翼翼,闲聊起来话题格外的多,气氛也格外的好。 聊了一阵,众师兄们陪小仙子去玉衡宗内门逛,熟悉熟悉环境。 玉衡宗的便宜师兄们热情友好,盛情难却,乐小同学客随主便,随他们去蹓跶,欣赏建筑院落,也知道功能区域划分。 玉衡宗的亲传弟子们先带小仙子逛内门,最后去灵泉湖。 玉岚宗的灵泉是飞泉式,玉衡宗的灵泉是溶洞式,灵泉的溶洞可容一艏船航行,泉水从溶洞而出再从高约一丈半的石岩面流淌而下,下方即是一个大湖。 玉衡宗的灵泉水流量大,起码有玉岚宗的灵泉水量的二十倍,灵泉湖占地二十亩有余,湖岸开沟渠,一条沟渠引水去浇灌灵田;一条暗渠引水去外门。 玉衡宗众师兄们领小仙子欣赏灵泉就是引个路,小仙子知道灵泉在哪,哪天想取灵泉水随意取。 乐韵看到灵泉溶洞和灵泉湖,累觉不爱,深湖什么的,最讨厌了有没有? 讲真,若不是需要大量的水,她绝对不想靠近蓝幽幽的湖泊深潭,何况玉衡宗的灵泉湖还那么大,看着就觉得心里发毛。 所以,乐小同学决定取水什么的任务还是交给金毛大狮子吧,她宁愿忍痛割爱的拿出妖兽肉给金毛做灵食,也不愿意自己面对大湖泊。 逛了一圈,打道回府。 将小仙子小师妹送回主院偏殿,众师兄们带奂小师弟离开,让小仙子休息,走前留下了大中小三种型号的灶炉和锅,还有一个储物器的火焰石和木炭,方便小师妹做灵食。 乐韵“……”这不是代表着希望她做灵食的节奏? 于是,她默默的干瞪眼一阵,认命了,生火,拿出自己存放于空间腌制好的兽肉,该焖的焖,该炖的炖,将灵食上锅,派金毛管火,她溜回大殿侧间去休息。 玉衡宗的建筑样式规格与玉岚宗差不多,侧间也是大间,用屏风间隔分断成内外间,内外两间的家具全是沉香,崭新崭新的。 瞄一眼,乐韵就知道床啊什么的全是为自己准备的,也可见玉衡宗对如何招待自己的事情上挺上心,知道她宝贝沉香紫檀家具,所以也投其所好,拿出沉香木家具。 欣赏了一遍自己的客居,在外间坐下,拿出天体石喂手臂胎记,手臂胎记胃口好,吃了不知多少斤天体石,至今还没吃厌,进食的速度反而加快,拳头大的石头贴胎记表面不过眨眼功夫就被吃掉。 有金毛管火,乐同学当甩手掌柜,躲在房间不停的喂手臂胎记吃石头,到傍晚才去大殿给锅里的食物添加一些佐料,然后继续窝房间投喂。 灵食的香气在半下午时分才形成气候,当香气散逸于空,玉衡宗长们和亲传弟子便知小仙子在做灵食,那叫个激动啊。 他们暗戳戳的等着小仙子请他们去做客,等啊等,一天又一天,直到过去了仅仅五天,小仙子才让奂皇孙传话请他们去吃灵食。 奂皇孙是被灵食香味馋得受不了,跑去找小仙女面前刷脸,然后被逮住当传话筒,他传话给师兄们,由师兄们再传话给师父辈和师祖辈。 玉衡宗长老们与第一代第二代亲传弟子们到主院偏殿做客,一百多号人,满满六桌,吃到了四种妖兽肉,吃得哪叫个欢乐。 请玉衡宗的掌权大佬们与亲传弟子们吃了大餐,乐小同学美美的休息,金毛则帮着用吞天螺取水,第二天,乐同学带着金毛奔赴玉衡宗主峰的侧峰挖灵植摘茶叶。 小仙子请吃了顿灵食就跑山里玩耍去了,玉衡宗的长老们一致露出“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谁也没惊讶,小仙子到玉衡宗哪里也不去才让人担心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她满山挖灵植说明心情不错。 乐小同学钻进山岭大量采摘茶叶,玉衡宗有一种茶叶一年三季可采,尤以初春时的茶叶最佳。 因为地理位置极好,玉衡宗的正月气温温和,又因湿度刚合适,才立春不久,茶叶已经冒芽,很小,还是个米粒儿。 米粒儿小的茶芽,采摘起来耗时间,玉衡宗弟子们都不争于采摘,一般要到三月初才采茶。 乐同学喜欢呀,钻进山岭以采茶叶为第一工作,兼挖灵植,忙了三天,派金毛帮去取水,自己趁机溜回空间。 打从被拎进狼山万年秘境之后,她再没回空间,用吞天螺取了水也是交给小狐狸,算起来有近四个月没回自己的私人地盘。 爬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落在蓄水湖泊附近,当站稳,定睛一看,整个人要飘起来,树木成林啦! 从还在玉岚宗时就种植树木,在狼山秘境里的一年,她自己但凡有空回到空间也会种植树苗,当她没时间回去,小狐狸帮栽树,因为不停的植树,绿化面积已达千余亩。 最早种植的树至今已经差不多二年,原本种植时树苗一尺到二尺高,现今湖泊旁的树高约三四米,长得壮壮的,郁郁青青。 新栽种不久的树苗纵使长得不是很快,也长得有模有样。 树苗亭亭玉立,树下的草本植物或是绿草如茵,或枯绿各占一半,有些地方因刚植树苗不久,播撒的种子也刚芽。 树木是混种,哪怕是紫檀林里每隔段距离也种植其他树木,仅只有少量是落叶树,大部分是常绿乔木。 湖岸的绿色成片,湖水也是一片幽蓝。 看到劳动成果,乐韵喜不自禁,嗷嗷欢叫着倒地在绿草坪上打了两个滚,爬起来冲上高空眺望。 树木之间预留的间距大,但是因为撒播低矮植物的种子,林间也变成草甸子,连绵的地面一片浅绿,犹如进入某片稀树平原中的草甸子,看着煞是喜人。 因为浇灌泥土和后来浇树的水大部分用的是灵泉水,树苗成活达到百分百,成排的树没有哪空缺,纵横的树行整整齐齐,看着就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绿化成果如此显著,乐韵飘在空中喜不自禁的打了几个滚,再冲进树林观察泥土湿度,绕着绿化林和大小湖泊观察一遍,先出空间再回去,落在空间中央区域的药田草地。 回到空间中心区,也找到了小狐狸和小灰灰,两小只都在忙,小灰灰正在给种植在桶和盆里的适合沙漠和干旱地带的植物浇水,小狐狸在给养殖水产植物的砗磲或水缸换水。 看到人类小丫头回来,小狐狸将一盆水倒进大砗磲内,站在地上等。 乐韵飞奔而去,先冲去抓起小灰灰,亲几口,捧着小灰灰又冲向小狐狸,再将小狐狸捧起来一顿猛亲。 被亲得一脸口水的两只小可爱露出羞羞的表情。 小狐狸用爪子半捂着脸,甩大尾巴抚摸小丫头的手腕,眼睛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小丫头,你又捡到了什么宝贝,让洞天福地一连数次大幅度的增宽?” “等等,”乐韵还有点懵,睁着大眼睛四下瞅,表情是怀疑的“你说洞地福地又变宽了?” 她一眼能看见几百里之外的山岭轮廊,可看不见空间的边缘,自然不知道空间有没扩宽或缩小。 “对啊,你自己不知道?”小狐狸露出“你别骗我的表情”,特别好心的解释“从你离开后,洞天福地变化四次,最近的一次是三天前,每次发生变化,本狐和小灰灰就会被神秘力量给整得昏睡过去。你找到了什么好东西哟,本狐都感觉神奇。” “真有那回事?”乐韵原本在东张西望的目光收回,将信将疑的瞅着小狐狸,她就是挖到座天体石,不停的喂胎记吃石头而已。 “吱吱吱-”小灰灰一个劲儿的点头以附合小狐狸说的话,有的有的有的,真得好神奇哟。 “当然是真的,本狐什么时候骗过你?”小狐狸掂着自己的胡须玩耍,表情无比骄傲“洞天福地每次变化,土地都得到扩张,现在的面积大约是以前的两倍。” “两……两倍?”乐韵震惊到结巴,空间以前纵横三万里,现在是以前的两倍宽,岂不就是纵横六万里? 纵横六万里,那是啥概念哟? 转眼间自己的空间比大华夏国的国土面积还要宽一倍,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而且,天体石还没喂完呢,只投喂胎记吃了几亿斤石头就能开疆扩土,将所有石头给胎记吃完,有可能地盘还能扩宽几倍! 巨大的惊喜砸来,乐韵都被砸得晕乎了,也万分认同小狐狸说自己是老天爷亲闺女的说法,这么好的待遇,偌还不是老天爷亲闺女转世谁信? 小丫头笑成傻子,小狐狸抓起小灰灰跳到小丫头肩膀上,拿大尾巴抚她的水嫩嫩妹的脸蛋“小丫头啊,你又有什么奇遇?” “没奇遇,”乐韵傻不拉叽的笑咧开嘴“在上次去秘境的地方隐藏着块巨大的天体石,我把它挖回来了,不停的给星核吞噬,星核应该是吞噬到天体石才发生变化。” 说着话,从乾坤镯里拿出块天体石给小狐狸看“就是这种,这种石头拥有很神奇的力量,就连我也研究不透,只推测是某种星体爆炸后残留物。” 小狐狸伸爪捧起天体石研究,左看右看,同样没发现有何不同之处,将石头还给小丫头“这种石头能让星核扩张,应该含有星核缺失的某些力量,你手里还有多少?” “具体的我也估算不出来,消耗掉了四分之一左右吧。”她说的是保守数据,实则只会多,那么大的一座天体石山哇,数百亿斤呢。 “你个老天爷的亲亲闺女,你再这样下去,会没朋友的!”贼老天的,也太偏心小丫头了吧,什么天材地宝都让她找到了,这样下去,简直让其他幸运者没法活了。 “没朋友没关系啊,我有小狐狸和小灰灰作伴。”乐韵将石头扔回乾坤镯,抓过两只小可爱又一顿亲。 将两小只萌宠宝宝啃得一脸口水,心花怒放的乐小同学将两小只藏袖子里,嗖的闪出空间,然后嗖的又秒回,出现在空间之东方区域,也即是她上次探索河流时的止步点,再扔出飞剑,踏剑飞向东方,寻找大河的发源地。 洞天福地新增的区域是山脉和平原,山头光秃秃的,泥土干巴巴的。 乐韵踏着飞剑在空中狂飙,飞一阵即回到自然界,再回空间,每次回去落脚的地方距上次相距数百里,以那种方式来探索空间以节约时间,要不然让她自己飞行,没个几个钟不可能找得到边缘。 以不停的离开-重回—离开—重回的方式,穿越无数山岭,找到边缘时仍然没有找到大河的源头,空间的边缘仍然是如棉花般的白雾。 虽然没找到大河的源头,但是,她找到大河的一条大支流的源头,支流的源头在崇山峻岭之间,是个巨大的湖泊。 巨湖以东北往南向走势,其东面是连绵的山脉,西面地势低缓,有一望无际的平原和盆地,湖从东北往南的大部区域是狭长的,在偏南的一端有弯弧,以至总体像把镰刀形。 湖域东北向南走向长度约三千二百里,东西宽幅最宽处有一千三百里,最窄处一百二十里,东北区域深,南方向浅,最深处约二万九千米,最浅处深约三百米。 巨湖的南端浅区也是出水口,水流从湖口溢出流向大河,河与湖之间相距约三百里。 湖泊那么大,比地球上位于欧亚大陆之间、被称为世界第一咸水湖的里海的面积还要宽,其深度令里海只能仰望。 找到湖泊位置,乐韵站在飞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像个血盆大口似的大坑,背皮都是麻的,太可怕了有没有? 在大坑外研究半晌,又抓出小狐狸一起研究讨论,最终拍板定案,决定选它当蓄水湖泊,以后从外界运回来的水先扔大湖泊里,并且以此为,朝着中心区的药田方向植树。 研究出盘活空间的新计划,乐韵再闪身出洞天福地,再回到药田,将小狐狸和小灰灰放下,自己离开,努力的挖植物。 第一百十一章 一切为了空间 金毛吼接了取水任务,扛着吞天螺,兴高采烈的跑到玉衡宗山脚,截断大河,截取河水。 玉衡山内的有数条大河,最大的一条河流发源于北陆,跨越北陆,又在中陆兜转几圈再穿过玉衡宗朝西南而去,其流量是流经玉岚宗的悬天河的二倍。 河水流量大,取水耗时间少,但是,金毛吼想捉鱼哇,所以,为了捉鱼,他扛着吞天螺不停的换地方,耗费一个半时辰才将海螺装满,带着战利品找到小不点邀宠。 玉岚山境内以青鱼居首,而玉衡宗境内盛产黄鱼,金毛吼捉到数万斤鱼,其中有一万多斤的黄鱼。 金毛大狮子给力,乐小同学果断的奖励他一头烤好存储起来的焖全羊,以资犒劳他的辛苦,同时将小狐狸挪移到空间之东的镰刀湖旁。 小狐狸将吞天螺带到被小丫头美其名曰“镰刀湖”的湖底,将吞天螺的水倒湖泊里存蓄。 灌满海螺肚子的水倒进湖泊,最深处的湖塘积水仅约二丈,还没到傍晚,湖底的水被泥土吸尽,湖底面就只余一层湿痕。 守着观察的小狐狸,无比同情小丫头,镰刀湖比之前的小湖泊更耗水,小丫头知道了肯定会哭晕在茅房。 他默默的拾起随水流被吸进吞天螺又落进湖里的鱼,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 乐同学确实不知道镰刀湖的凶残性,傍晚寻个安全的地方设阵休息,在大金毛修炼时,她一边凝结灵气珠一边偷偷的喂胎记吃石头。 第二天,乐小同学将小狐狸挪至药田区域,拿吞天螺交给金毛大狮子,自己继续满山跑,挖植物、摘茶味。 帮小不点取水经常灵食吃,金毛吼最乐意当跑腿工,开开心心的扛着海螺去河里吸水。 也打这天起,金毛吼每天早上即去截河取水,玉衡宗的弟子们在金毛吼连取了三天水才发现河流有断流现象,也没谁大惊小怪,玉衡宗内门早传了喻令告知若哪日玉衡宗河流、湖泊干涸,必定是小仙子在取水,所以,玉衡宗弟子们一派镇定,偶尔还顺便去捡点黄鱼、河狸回来开小灶。 在持续往空间运了半个月的水,乐同学回趟私人地盘,原本以为会就算看不到整个镰刀湖一片蓝幽幽,好歹水位深的区域会蓄满水。 然而,迎接她的是镰刀湖最深区域仅积攒到的水仅约二千丈的深度。 “……”看着深坑里的那点水,乐韵心头的悲伤逆流成河,哭得眼泪差点能填满一个湖。 这样子,还让人活不? 被湖的耗水量给打击得心灵破碎,乐韵默默的找到小狐狸,临时更改方案,以后一半水扔湖里,一半水浇灌湖岸土地,先润养些土地种植树木。 小狐狸没啥废话,给与同情的摸头安慰,当小不点扔回装满水的海螺,他也配合计划,扛着海螺扔湖岸,倒水浇灌土地,另一半水再倒进镰刀湖。 乐同学又过了一周才回空间,用土系术法翻耕被水润养过的土地,开辟出约五亩土地,在湖岸种植胡杨和樟树、柳树和水杉,林间播种草籽和灌木植物种子。 种植好树木,用灵泉水浇透泥土,回到自然界继续满山跑。 金毛吼每天开开心心的帮取水,小不点有时每天给份吃食,有时隔一二天才给吃的,他也知道小不点的灵食存货有限,并不贪心,也不奢望每天都有灵食吃,只要小不点有空做顿美食给他吃就行啦。 小仙子钻进山岭即乐不思归,玉衡宗的长老们都很淡定,转眼又到三月下旬,也到了茶叶和各种蘑菇的生长旺季,玉衡宗的弟子们也从百忙中匀出人手去采茶、摘蘑菇、挖竹笋、挖竹林里的灵植。 乐小同学在山里玩得嗨,直至四月初才爬回玉衡宗,近两个多月的忙碌,也终于将镰刀湖最深处的湖域蓄满水。 她回到玉衡宗,从跑面前刷脸的奂皇孙嘴里知道他的师兄们在干吗,也不急于去挖竹笋什么的,跑去玉衡宗的食厨占地盘,整治灵食。 小不点在做灵食,金毛吼最开心,每天早上去截河取水,天黑后则扛着海螺去取玉衡宗灵泉水,每天必将灵湖泉水取走一半。 玉衡宗内门弟子们与长老们也挺好奇小仙子收集那么多的水用来干什么,终究只是自己猜测,没谁跑去问她,对她大量取水的行动一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他们当睁眼瞎的纵容下,金毛吼取水取得更欢乐。 乐同学在玉衡宗的食厨猫了整整十天,整出五种口味的鱼和烤全驼,请玉衡宗的亲传弟子和长老们吃灵食大餐,同时也分五只烤全驼给内门弟子分享。 那顿灵食堪称玉衡宗史上最轰动的灵食大餐,闻灵食香味成功晋级或进步的弟子们有数百,吃完灵食的亲传弟子有四位从金丹期圆满噌的一下飙至元婴阶,一位跨越元婴阶至出窍期,仅余的几位辟谷圆满弟子也成功进阶至金丹期。 而内门弟子中有三十余位冲破瓶颈,成功晋级,有二十人至辟谷,五人至金丹,一人晋级元婴。 长老们当中有数人原本卡在某个层次数百年未有进展,吃了灵食,成功打破桎梧,往前跨出一步。 于是,在当天的灵食供应时段至午时,玉衡宗的食厨殿静悄悄的,午时后,食厨殿内爆发出阵阵尖叫与欢呼。 当众人欢呼一阵,想起大功臣小仙子,忙忙寻找,食厨里哪里还有小仙子的影儿啊,朱尔巴掌门与长老们用神识感应,找了一遍发现小仙子不在宗门内,她已经跑往主峰之外的南边竹海方向。 亲传弟子们听说小仙子小师妹去了南方竹海,抓起小师弟奂忘缘,化作流星冲上天空,往南方向疾奔,内门弟子们亦纷纷暴走,飞往各个方向。 小仙子的福泽力量太神奇,受她庇护,晋级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她喜欢灵植、灵兽肉,还等啥?赶紧去扫荡啊,帮小仙子找灵植灵兽肉,小仙子就有时间做灵食,他们也能受益。 亲传弟子们追到主峰之南向的一片竹海才找到小仙子,众师兄师姐一拥而上,逮着小仙子小师妹好一阵疼爱,各种灵果灵植和灵兽肉不要钱似的往她手里送。 收礼收到手软的乐韵惊呆了,哎妈呀,请吃一顿灵食竟然能收到大量资源,总量不输她做灵食的消耗,照这样的形式,自己哪用得着跑啊,不如回去做灵食,然后坐等收回礼。 当然,那种想法仅在脑子里闪了闪即消失,有些资源还得自己亲自收集最靠谱,所以,她收了礼物,把储物器还回给主人,又冲进竹海挖植物。 众师兄师姐们也冲向四面八方,挖各种竹子的嫩笋,挖灵植,采摘植物种子种苗植株,采集蘑菇,追杀野兽,逮竹兔挖竹鼠,竹海与附近的山岭的灵植与野兽们为此遭了大劫。 无论玉衡宗的弟子们怎么献殷勤,金毛吼的第一得宠宝座始终没变,他每天扛海螺帮取水,也帮抓野兽,满山找松鸡蛋和帮着收集各类植物的花朵。 玉衡宗两代亲传弟子们陪着小仙子在山岭间风雨无阻的疯了一个多月,扫荡了宗门境内的所有竹海,搜遍方园数万里之内的山山岭岭内可用资源,收集到的物资堆积成山; 同时,众弟子们也从河岸与山间搬走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头。 他们疯狂扫荡的结果就是造成数万里之内的山岭间开花植物的花朵几乎被摘空,满山满岭只见绿不见花,若见有团团簇簇怒放的花朵,必定是没什么药用价值的种类。 当六月炎夏来临前,亲传弟子们满载而归,内门弟子们也大半回归。 得到一大堆礼物,乐小同学喜得见牙不见眼,顶着太阳一样灿烂的笑脸跑食厨去霸占地方,猫了七天,整治出以沙鳄肉和豕肉为主的灵食,以此感激便宜师兄师姐们帮自己收集资源。 玉衡宗的内门弟子与亲传弟子以及长老们又享受到一顿顶级灵食,再次有人突破,也因此,乐小仙子在玉衡宗弟子们心中的地位噌噌上升,妥妥的变成助人升级的超级吉祥物。 被当吉祥物的小萝莉,请人吃了大餐,收拾收拾,第二天又钻山岭去了,她拒绝便宜师兄们陪同,自己跑单,在山岭里打发金毛吼帮去取水,她才能趁机溜回空间翻耕土地,种树植草。 到了六月,曾经去狼山秘境的许多仙宗门派,世家与帝国团队也回到自己的地盘,玉雪玉霞玉岚玉清宗也先后返回各自的宗门,忙着打造修炼密室和如何藏魂玉。 因为大陆太宽,各个团队的实力也有高低,有些团队还在回家的路上,有些团队则又奔赴新的地方寻找资源。 乐同学在山岭里呆了半个月左右,也成功把镰刀湖西岸与南边湖岸沿岸较平坦的土地翻耕完,种植树和草,至于那些坡地与山岭,先不管。 有个勤劳的大金毛帮收集水,在小萝莉与玉衡宗弟子们忙着收集资源时,镰刀湖也蓄满水,四周的泥土吸足水,消耗量趋于稳定,一天一夜大概会蒸发三到五尺的水量。 因为每天有水补充,湖盛不下大量的水,水从湖浅区溢出润养河沟,已经有百余里的河道被润透。 第一百十二章 遭遇凶兽 镰刀湖蓄满水,乐小萝莉的心头喜滋滋的,带着金毛前往玉衡宗境内的沙漠探秘。 玉衡宗是五大仙宗中地理地貌最丰富的一个仙宗,也是境内唯一个有沙漠的的仙宗。 玉衡宗境内的沙漠在西北角,属于玉衡宗宗门范围的最边缘,沙漠在玉衡宗境内的面积差不多沙漠占总面积的一半,不过,玉衡宗境内的沙漠以沙漠草原和半沙漠荒原居多,在玉衡宗境外的另一半沙漠更荒芫。 因为内有沙漠适合养驼兽,玉衡宗也因地制宜,有专门的驼兽牧场,仙宗的灵田种植谷物的草、谷壳,以及一些只吃花果的灵植枝叶等等都可以喂养灵兽,每年差不多能饲养出一级灵兽驼兽万余头。 乐同学前往沙漠地带的路上也不忘收集水,走走停停,花了半个月才赶至沙漠,而且她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护山大阵的。 别人要出护山大阵需要走专门的传送阵或走生门,然而,在天眷者乐同学眼里,那个护山大阵处处皆有生门,而且,在她眼里有如无物,她就那么有视无睹的走出护山大阵。 等朱尔巴掌门得悉小仙子出了护山大阵已是一天之后,他与众长老们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眼神就一个意思嗯嗯嗯,这没什么,小仙子连天然结界都是想进就进,何况是他们宗门的护山大阵! 给自己找到合适理由的众掌权大佬,悄悄的传令给宗门弟子们让他们别去打探小仙子行踪,她爱去哪由着她去哪。 没人阻拦,乐小萝莉就那么畅通无阻的在玉衡山境内扫荡资源,赶至沙漠地带同样没废话,冲进沙漠里挖沙漠性植物。 她在沙漠里东奔西跑,呆了长达一个半月的时间,也有所有发现,沙漠里有神秘秘境的通道,那个秘境的通道可能遭受了破坏,是残缺的,所以不会出现,只在某些时候有力量波动,从而对周边产生影响,令附近出现海市蜃楼,或龙卷风或沙尘暴等等的现象。 没法去秘境探秘,乐同学扫荡到足够多的沙漠灵植,拍拍屁股走人,回去时又一路收集资源,又大摇大摆的穿过护山大阵。 回到玉衡宗内围,兴冲冲的跑往玉衡宗传闻经常出现怪象现象的峡谷,她没发现啥奇怪现象,进了玉衡宗弟子们从来走到附近就迷失方向的深涧。 在外看是一条宽约三十丈的深涧,实则是一处被上古阵法圈护的秘境,走进深涧即是平原,森林一望无际,因数十万年没人光顾,古木参天,灵植遍地,妖王级的妖兽遍地走。 乐同学踏进深涧即遭遇在附近活动的巨猿族围攻,一只妖皇级十只妖王级的高级妖兽,还有上百只等级不一的猿,同时天空有一群巨鹰也加入围猎。 面对横不讲理,刚见面连招呼都不打就喊打喊杀的妖兽,身为喜欢以武力解决问题的乐小萝莉,同样不废话,撒了一把符纸先挡一挡妖兽,默默的将收进玉简魂兽空间的金毛大狮子放出来。 然后,然后当然就没她什么事啦,她站在一边看金毛大杀四方。 金毛吼难得有机会表现,看到妖兽群那叫个开心,拿出妖帝的气势,单方面的压着妖兽打,将一帮妖兽的打得落花流水,外加横尸当场,他愉快的收尸。 搞定妖兽,金毛吼跑小不点面前邀功,得到一通表扬,神气活现的摇头晃脑,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其实,乐韵对于猿兽肉不感兴趣,不过呢,妖皇级的巨猿血液和胆以及筋骨是好东西,她勉为其难的收下一群妖兽尸体,决定等出得深涧秘境再拿猿兽的肉当原材料做灵食给金毛吃。 有只战斗力杠杠的金毛吼在旁,乐同学也轻松多了,不用自己收拾妖兽,只管挖灵植、砍伐珍贵树木,挖泥土扫集腐叶质泥,每天晚上则设阵休息调养。 当乐小同学在玉衡宗做客时,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四人奔赴中大陆最大的驼兽牧场,途中帮小师妹收集一切她喜欢的东西,还去世俗界的大城市采购贵族世家喜欢的高档家具用品,购买普通百姓养殖的鸡鸭猪羊。 四位元婴真人走走停停,花费一个半月才到草原牧场,又兵分两路,罗城与祝意去驼兽场购买驼兽,玉七俞莫问去了羊兽牧场。 师兄们分队赶至牧场,也暂时入驻,坐守在牧场收集驼奶羊奶,他们每天到现场监督,上午牧场佣人们挤了奶,他们立即拿小师妹给的玉缸或桶装起来密封,收进储物器里收藏。 下午,他们则在佣工们斩杀驼兽或羊兽时收集血,待佣工们处理好兽肉与肉脏,他们再收进储物器,以免兽肉久放变味。 四位师兄在牧场守了三个月,于五月底才离开,风尘仆仆的赶往距玉衡宗不远的那座城市取小师妹订购的衣服。 他们花去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返回他们和小师妹玩耍过一阵的城市,去绣庄取小师妹订制的衣服和布料。 绣庄赶了半年多的活,将仙人们下的订单圆满完成,还额外的多做数百套漂亮衣服,还特意做了几十床尺寸不同的被子,衣服是给某个小仙子量身定做,还为她多栽剪几百套式样不同的男装。 罗城与师弟们验完订制的货,也验看了多出来的份额,发现衣料质地与式样挺好,二话不说果断的买买买,因为绣庄的做法颇得人心,四位师兄也大方,不仅结帐时没挑剔,还额外给一瓶丹药。 拿到成衣,四位师兄马不停蹄的赶往玉衡宗,他们赶至玉衡山外的镇里打听到小师妹还在玉衡宗玩耍,也没等她,留话给玉衡宗的弟子转达他们小师妹,他们先行一步,到他们曾约定的某座城再碰面。 玉衡宗的弟子将玉岚师兄们的传话传回宗门,朱尔巴掌门与长老们等着小仙子从沙漠回来再转告她,然而,他们没等到小仙子回玉衡宗,却得到她跑深涧去了的消息。 众长老们赶去深涧,坐等数天不见小仙子出来,留下弟子关注深涧动静,他们回宗门忙事务,同时派弟子去往玉岚宗弟子与小仙子约好的城市等着给那几位送信,若到约定时间小仙子还没去,说明人在秘境中还没出来,让那四位且等等。 来自地球的乐小萝莉,进深涧之前想着自己腰包很鼓了,去研究研究有什么秘密就走,进得深涧秘境,看到满地的植物,早把自己灵植多得能吓死人的事实给忘光光,脑子里想得的就是——哇,灵植啊,挖!挖回去又能管用三两年! 怀揣着入宝山绝不空手而归的心思,风卷残云般的在巨猿地盘内扫荡了一个多月的资源,还挖到一块数万年的太岁石。 在决定换地图前,趁着差金毛吼取水的功夫,她抓小狐狸帮找出口,确定方位,一起回空间,她翻耕镰刀湖流域的土地,交给小狐狸帮种植树苗,自己赶紧的回到自然界。 深涧秘境水资源不输玉衡山,河流众多,还有不少湖泊。 金毛吼将吞天螺装满水,与小不点离开巨猿地盘。 边走边收集一切可带走之物,到第三个月,一人一兽踏进岩豹族地盘,岩豹族亦有妖皇级的存在,与外来者大打出手。 金毛吼不客气的干掉妖皇级的岩豹头领,抢占地盘,与小不点扫荡植物,还挖走一座矿山,拍拍屁股走人。 一人一兽勇往直前,经过了狼族、熊族、蛇类地盘,但凡不长眼跑出来喊打喊杀的,金毛吼仗着妖帝级的实力一律收拾掉。 大约是金毛吼太得意,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第九个半月,一人一兽遭遇入秘境后的第一场滑铁卢——被一只妖神级的铁背犀找碴! 犀牛有数个品种,东辰大陆的铁背犀即是地球上华夏国曾独有的品种属,它们皮肤表面附有铆钉似的小结节,在肩胛、颈下与四脚关节处有宽大的褶缝,看起来像披着一层盔甲。 深涧秘境内的妖神级铁背犀是只乌犀,皮肤深黑如墨,眼睛是紫色的,紫色浓得发黑,头顶有许多鼓起的包。 它体型巨大,身长超过十丈,高超过三丈,四肢如圆柱,巨大的独角黑漆漆的,它是从沼泽内泥土层里钻出来,屁股上方的背部还顶着一大团泥,那团泥像长在它身上似的,粘得牢牢的,泥块上头长着一丛一丈来高的芦苇。 铁背犀从沼泽里醒来,不顾不管的飞向高空,从天空冲向相距还有百余里的人类和金毛吼,它出现的突然,也于瞬间跨越一片沼泽和一片树林,杀到了还在平原边缘的稀树林挖植物的人类与金毛狮子面前。 感受到危险时,乐韵瞬间将手里的东西扔进空间,抓出一把符纸,也仅仅只做了那一步,一只巨兽像一座小山从空中砸下来,那气势令人毛骨悚然。 金毛吼感应到妖神级的妖兽气息,毛发竖直,做出攻击姿势。 当巨大的铁背犀牛从远处的树梢如炮弹似的飞至,金毛吼发出一声咆哮,挡在小不点前,帮她挡掉了铁背犀的凶狠杀气,他自己被震得后腿了两步。 铁背犀落地,如巨大的一颗慧星袭击地面,地面有如发生地震,轰隆隆的震颠,它下落的地方泥土飞溅,树木断折,也四周在倾刻间树倒地陷。 乐韵想躲都躲不了,被一团疾撞而至的黑乎乎的东西给撞得全身麻木,人也给掀飞,向后摔出去十几米远,重重的撞上一棵树,撞得她几乎要散架,啪哒一声摔地,爬都爬不起来。 金毛吼亦被震飞,后退了约七八尺才勉强稳住,他想去找小不点,又怕铁皮犀扑过来,心中焦急,不安的咆哮。 被震飞的乐韵,挨撞挨摔,当时嘴里涌出血腥味,她试了好几下才甩掉脑子里的眩晕感,感觉到腰锥心似的疼,自己摸了一把,还好,肋骨没断,只是骨裂。 扶着老腰站起来,一手扶树,张嘴吐掉嘴里的血,顺便望向胸口,胸前的衣服上粘着一团灰乎乎的……污泥,臭气熏天! 那团污泥也是将她给撞飞的罪魁祸首,也侧面的说明她很弱,以至铁背犀牛甩飞的一团臭污泥都能拍飞她。 差点被熏得鼻子失灵,乐韵也顾不得衣服上的污物,快速掏出一把药丸子塞嘴里,一边望向从天而降的宠物大物,看清铁皮犀的全貌,暗中倒吸口凉气,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要玩蛋了! 那只犀牛的皮厚达四尺,铆钉似的结节比钢还硬,目测她所有的法器都砍不动它的皮甲,更别说砍它的独角。 铁背犀的等级——妖神级,比金毛吼高出两阶! 这,还怎么打? 乐韵心头拔凉拔凉的,金毛以出窍期的修为打妖皇级的妖兽是欺负兽,现在妖神级的妖兽打金毛自然也易如反掌,何况犀牛本身皮粗肉糙,妖神级的犀牛就更加不用说了,大概只有凡仙级的法器才能破开它的盔甲。 也就在她打量的瞬间,铁皮犀已经动了,它暴起,像座小山似的冲向金毛吼,长长的、向后略弯的角竟然转了个方向,朝前刺。 “小不点快跑!”铁背犀明显像受了刺激发疯了,金毛吼身形暴涨,露出庞大的本体,冲向大犀牛。 乐韵撒腿就跑“金毛,你挡不住就跑。” 吼-铁皮犀牛发出震憾山岳的一声吼叫,凶狠的冲向金毛吼,那庞大的体型移动时像座飞行的巨塔,劲风撞击得四面八方的树又噼喱叭啪啦的断裂。 金毛吼毛发倒竖,哪怕知道自己打不过,也无所畏惧的冲上去,伸出巨大的巴掌拍抓向铁背犀。 两只巨大的凶兽瞬间近在咫只,凶相毕露,一个用头撞顶,一个用巴掌拍抓,两只巨兽撕打于一处,力量撞击有如山崩地裂,发出嘭嘭砰砰的巨响。 向一侧狂飙的乐韵,差点被两只巨兽的力量给震飞,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才稳住,也顾不得观望情况,瞬间冲出几十米,将一把符印在一棵树根部,转身又朝另一个方向飙。 第一百十三章 两败俱伤 铁背犀牛等级太高,慢一分金毛便多一分危险,乐韵拿出吃奶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飙飞,在第一棵树后放了符纸再冲向另一方,找到合适的位置印下第二把符纸。 她拼了老命,绕着巨兽战斗的区域绕圈跑,在放下第七份符纸时,听到了金毛吼的痛嚎声,猜着金毛可能受伤了,也不管自己胸腔内气血翻涌,再次拼命狂飞,跑向第八处适合放符纸的地方。 在小萝莉布阵时,金毛吼与铁背犀疯狂的撕打,铁背犀处于暴怒发狂中,暴燥的攻击金毛吼,完全是不管不顾的拼命架式。 金毛吼是狮子王,可是他低两阶,防御力没有铁背犀那么强,被铁背犀的角划出好几道伤口,还被咬到脖子,他闪得快,没被咬断脖子,被撕掉了一大块皮肉,右肩胛骨也被铁背犀的角戳穿,整个肩胛差点被戳得粉碎。 金毛吼右肩胛骨受伤,行动有所迟缓,几个回合后闪避不迟,挨铁背犀重重撞击,飞上高空。 铁背犀将金毛吼抛飞,顶着独角撞了上去,那只长角噗嗵一声刺穿金毛吼的肚子,它顶着金毛吼一甩将庞大的狮子甩飞,再追上去,张开巨大的血盆大口咬向金毛吼的脖子。 乐韵狂飙着飞到第九处撒下符纸,冲向战圈,从树后冲出,正看到金毛狮子被铁背犀用独角戳穿给甩飞,心疼得眼珠子发红,一边往前冲,一边拿出仙兽的玉简念咒。 金毛吼被挑飞,身受重伤,勉强自己稳住的当儿发现小不点跑回来了,气得差点暴吼,她还不跑跑来回来干什么? 看到小不点跑来,金毛吼红了眼,也不顾身上窟窿喷血如柱,他拼了命的冲向铁背犀。 一只不要命,一只想要对方的命,两只凶兽又撞到一处,金毛吼的爪子狠狠的刺中铁背犀的一只眼睛,一只爪子抓住铁背犀的独角用力的扭; 铁背犀的大嘴没咬到金毛吼的脖子,咬住了他颈脖与肩胛的肉。 咔嚓一声,金毛吼被咬的肉与骨被铁背犀强大的咬合力给辗碎,铁背犀眼睛是头部唯的弱点,被金毛吼刺伤眼睛,它痛得仰头,生生将金毛吼的皮肉与骨头给撕下一嘴巴。 铁背犀朝后退了一步,金毛吼也朝后退,抠破铁背犀的眼睛,也折断铁背犀的一段角,他的左右肩骨都遭受重创,前脚几乎失去行动力,仅靠真气支撑。 乐韵眼睁睁的看着两只凶兽近战,看着它们以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落得两败俱伤,在金毛吼倒退几步时冲到附近,念咒将它收进魂兽空间。 金毛吼庞大的身躯从空中消失,咬了金毛吼一嘴的铁背犀牛张嘴吐掉嘴里的血肉,急吼吼怒叫着冲向弱小的人类。 铁背犀一只眼睛在流血,它不要命似的冲来,乐韵扔出一大把符纸,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扔符纸。 金系的力劈千山,土系的天崩地裂,火系的烈火焚天,三种符纸劈头盖脸的冲击铁背犀,铁背犀仅只是速度缓了缓,毫发无伤。 乐韵也没指望符纸能奈何得了铁背犀,只是拖一拖它的后腿,她一边跑一边扔符,在符纸的保护下冲出自己布的符阵,将最后一把符摁在阵眼位置。 随着最后一把符落地,符阵开启,凭空现出一个巨大的金光罩,当金光乍现,晴朗的天空雷电暴现,“轰隆隆”的巨响声中,道道比水桶还粗的金色雷从天而降,穿越符阵,轰向铁背犀。 被漫天飞舞的符纸力量挡住的铁背犀,行动缓了缓,追着追着,弱小的人类从眼明消失,它大发雷霆,撞向金色光罩。 它凶残的撞上金色光罩,撞得金光晃动,闪出硌牙闷响,金色光芒瞬间暗淡了几分,那光罩好似随时会破。 铁背犀第一撞没有撞破金色阵,发起第二撞,头刚要撞到金色光,从天而降的金色雷柱轰的一下劈中它的头。 铁背犀被雷劈得大脑震荡,没受伤的眼也看不清,只见一片漆黑,它还看不清东西,转而雷柱接二连三的轰击它的脑袋。 挨雷劈了几下,铁背犀晕头转向,朝着一个方向冲,正要撞上金色光时,一道雷柱又一次轰中它的头。 铁背犀掉头就跑,雷像长了眼睛似的,一道一道的追着轰击,轰头轰背轰炸全身,一连挨了十几道雷击,铁背犀的动作缓慢,头又挨了几道雷轰,它的后背一个地方被轰塌,皮也破烂,露出嫩肉。 它还能逃,当又一连串挨好几道雷轰击在它的后背伤口,它终于撑不住,从空中跌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继续逃,又挨了几下,后背被炸出个巨大的窟窿,它终于倒地。 铁背犀倒地后还想爬起来跑,金色巨雷又轰轰的对它狂轰滥炸,炸得它从地面抛起来,再落,落在被雷轰出来的坑里。 乐韵站在符阵边缘观看,手里捏着一把符,当铁背犀撞击符阵差点撞破符法力量,她紧张得冷汗泠泠,手指都快僵硬,直至看到金色雷柱不断的轰炸铁背犀,让铁背犀跑不出符阵才松了口气。 她站在符阵外看,看着铁背犀挨了几十道雷击都没倒,后背又渗了一背的冷汗,铁背犀的防御力太强悍,没有仙品级的高级法宝跟它打架纯属自虐! 她觉得她弱爆了,真的,若没谁保护她,让她直面铁背犀,肯定会被秒! 默默的,乐韵吸了几口气,让狂跳的心脏稳定,看着雷不断的轰炸铁背犀,直到它倒地不起,生命力微弱,赶紧的撤掉符阵的阵眼符纸,在另一个地方重新放两叠符纸,改成另一种防护符阵。 符阵阵眼关闭,金光消失,天空的雷也隐去。 改好了阵法,乐韵飙飞进阵,立即将金毛吼从魂兽空间唤出来,金毛吼回了魂兽空间已经昏睡过去,伤口还在冒血。 金毛狮子遭受重创,并没有生命之危,先帮金毛吼按穴位止血,再给金毛嘴里塞一把丹药,先将它收回魂兽空间。 打铁趁热,妖兽刚挂时处理起来更方便,铁背犀已经死亡,但是某些力量还没有完全消失,是最佳处理时间。 趁着时机刚好,乐韵摸出翡翠打造的手术刀戳铁背犀的脖子,连戳二十五刀才破开铁背犀厚厚的盔甲,划破铁背犀的血管放血,拿出玉瓶收集血液。 铁背犀的血液很少,它后背有个大窟窿,也流失掉部分珍贵的血,仅只收集到五瓶鲜血,总重量不足四斤。 采集了血液,再取犀角,趁着犀角的生命力量没有消失,截断,先将内部凿空,简单的粗加工成碗和杯状样式。 再解剖,先从铁背犀的头部与背部的铆钉结节里取出二十几颗灵气珠,再将能用的皮、筋、骨分门别类的分离出来。 小萝莉和金毛吼遇到铁背犀时还没到中午,因为巨兽防御高,只有翡翠手术刀可用,手术刀小巧,处理起来很慢,她一个人忙到子夜后才将一头铁背犀解剖清楚。 收拾好了兽肉,乐小同学顾不得自己的内伤,立即拿出自己的灶炉和药炉,同时生火开工熬药,一边熬药一边找出榆木削。 金毛吼数块骨头粉碎,必须要用假骨代替,她在东辰大陆没有收集到柳树,只有榆树,用榆树接骨。 削好榆树骨,再浸泡药汁消毒,再抹药膏,最后先放在玉盒里。 乐小同学守着熬药,熬制五天五夜,精心配制的药才得以出炉,她先给自己贴几片药膏治伤,灌几碗药汤,再将东西搬回空间,人也回去,在圈护药田的圆环灵石地面上铺好布纸,将金毛吼从魂兽空间取出,给它做手术。 金毛吼的肚子也被铁背犀戳穿,内脏也受损,第一步做腹腔手术。 金毛狮子皮毛也结实,一般的刀划不破,只有翡翠手术刀可用,乐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手术窗,帮金毛洗腹腔,再缝合肠子,缝补肺叶和肝,再接被撞断的肋骨和胸骨。 将腹腔手术做完,缝合,上药。 之后是做外科手术,帮金毛吼处理肩胛和脖子上的伤,接骨,再缝合。 表面是两场手术,实际上很麻烦,乐韵花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完成手术,检查过确定没什么遗漏的地方,将金毛吼送回魂兽空间养伤。 终于给金毛吼处理好伤口,她给自己眼睛敷药,也倒下去休养。 那一睡便没完没了,当她醒来时,小狐狸和小灰灰守在身边,看到她睁开眼,小狐狸抓着小猴子激动的扑在小丫头肩头:“小丫头,你总算醒了,本狐差点以为你要长睡不起!” “……”刚醒的乐韵,满脑子的迷糊,过了半晌才神智回笼,因为眼睛被蒙,一边拆药一边问:“小狐狸,我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小狐狸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抚摸小丫头的脸,哎哟喂,小丫头睡得跟躺尸人似的,心脏跳动缓慢,差点吓坏狐神啦。 “还好,只躺了两天两夜。”乐韵默默的发誓,以后发现什么神秘秘境,她还是不去探秘了,小命重要啊。 第一百十四章 要发财的节奏 乐韵手脚麻利的拆掉蒙眼睛的药膏,能视物时爬坐起来,打水,清洗粘在眼眶和眼皮上的药渣,清理干净敷眼的药,再检查自己,还好,内伤和骨裂缝都愈合了。 复元能力强大的好处就是受了伤好得快,哪怕受了内伤,躺尸一二天又能活蹦乱跳。 为自己的复元能力骄傲了一把的乐小同学,自己蹦了蹦,感觉没啥后遗症,活力满满,哪还舍得浪费时间回味之前受伤的感觉,将打理空间的任务交给小狐狸和小灰灰,赶忙回到自然界。 符阵内安安静静的,符阵之外鸟语花香。 在符阵里观察一阵,乐韵撤掉符阵,将被铁背犀破坏的树木收进空间,先去离得近的河边把铁背犀的甲壳取出来刷洗,解剖时间太紧,都没来得及清洗铁背犀的皮。 将铁背犀皮甲上的污泥刷洗干净,她自己也洗个澡,把前两天被铁背犀甩的污泥弄脏的衣服清洗干净,放空间晾晒。 头发还没干,乐韵也不坐待它自然干爽,也不采集植物,扔出飞剑飞往铁背犀来的方向。 犀牛是很笨很憨的动物,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挑衅其他动物,她和金毛吼之前并没有感应到铁背犀的存在,如果感应到有妖神级的妖兽,她也不会跑去招惹,主动退避三舍。 她都不知道附近有只妖神级的铁背犀,更别说有刺激它,它莫明其妙的跑出来攻击她们,还处于暴怒状态,明显不太正常。 乐同学觉得有必要查探铁背犀发怒的原因,顺着铁背犀盔甲上污泥的味道往一个方向飞行,飞越稀树林和一片森林,飞行约一百二十里抵达一片沼泽。 沼泽地很宽,有些地方还有小山丘,沼泽内的水生植物丰茂,芦苇成片。 季节大约是夏季五月中旬,植物茂盛,很多植物正在开花,沼泽地带亦处处姹紫嫣红。 踏着飞剑停在空中的乐韵,并没有发现沼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先把已经被风吹干的头发扎起来,再慢行。 沼泽里有很多鱼类和鸟类,都是低等的野兽或一二级的妖兽,也因为它们太弱,能与铁背犀和睦相处。 找了好一阵,乐韵才找到铁背犀呆过的地方,那一片沼泽有些地势较高的区域的水塘干涸,绿植满地,在绿色之中的一个水洼中有个大坑,淤泥还是新鲜的。 之前铁背犀应该就躺在泥里睡觉,而且,应该是一睡就睡数年或十年几十的那种修炼式的睡觉方式,不知道什么原因促使它醒来。 妖神级的妖兽领地很宽,犀兽生活在水源丰富的地方,活动范围有一定的限制,鲜少跑去抢其他妖兽的地盘,属妖兽中最温顺易相处的憨货。 一只妖神级的铁背犀牛领地一般也有四五千里到万里宽。 虽然觉得被铁背犀攻击是无妄之灾,乐韵也表示理解,她和金毛吼离它睡觉的地方才百余里,估计铁背犀感觉领地被侵犯才发怒。 在东辰大陆,拳头大就是道理,不要试图和妖兽沟通交流,基本上都是无用功,除非你运气超好,遇见的是傻白甜类的食草性妖兽,沟通可能有效,遇上虎、熊之类的妖兽,跟它们沟通纯属浪费时间,或者是在做激怒它们的蠢事。 从而,金毛吼和小萝莉被铁背犀攻击时根本没想过沟通交流,跟一只处于暴怒状态的犀妖兽沟通,只会让它怒气飙升。 找到铁背犀睡觉的地方,推测它应该在闭关睡炼,起码睡了三十年之久,基本不会苏醒,乐韵想破脑袋也搞不懂它为什么突然从闭关状诚苏醒找碴。 研究一阵,飞向沼泽,挖走几十种水生植物,再飞向距沼泽不远那片有灵气的山岭,某个地方的灵气很浓郁,也因此,她和金毛才会走有铁背犀栖息的方向。 铁背犀是食草性动物,灵植是它的食物,附近的药植年代都不长,只有宿根生的植物的根年份长一些。 乐同学飞行近百里,越过沼泽,绕过两个小山头,找到最有灵气的山,那座山海拔有三万丈以上,在距山脚约有千丈左右的地方有个巨大的山洞,灵气从山洞里飘逸出来。 有铁背犀那么凶残的妖兽存在,附近没有任何高级的妖兽,山洞附近也没有守护妖兽,很安全。 对现场进行侦察斟测,踏剑飞行,离山洞还远着呢,看到山洞里有燕子飞进飞出,呢呢喃喃的唱着歌去觅食或觅食归来。 “感觉要发达了的节奏。”看到远看只有手指大的燕子群,乐韵忍不住窃喜,空气里的味道说明附近区域有金丝燕窝,燕子来往于山洞,那么,山洞就是金丝燕群的栖息地。 她腰包里的灵植多不胜数,还没有燕窝,不是东辰大陆没有燕窝,而是东辰大陆的仙宗门派对灵气不及灵田所产灵植灵气高的燕窝不感兴趣,没谁去收集那种东西。 东辰大陆灵气充裕,燕子吸着有灵气的空气,吃得是有灵气的食物,燕窝自然更珍贵。 心情美好,乐韵踏着飞剑狂冲,离山洞越来越近,燕子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栖息于洞内的是地球上没有的一种金丝燕——金腰金丝燕,它与灰腰白腰金丝燕不同的地方就是它的腰际靠尾部的背上有一圈金色羽毛。 东辰大陆的动物个头比地球上的大,燕子也是如此,金丝燕的个头比地球上的燕子大二三倍,体型线条流畅,体态轻盈,矫健敏捷。 山洞里的燕子个头大部分比普通燕子更大,最小的燕子拔掉毛都有成年人的拳头大。 近距离的观看,乐韵也确认自己的猜测——金腰金丝燕群中有些燕子已经进化,晋升为一二级灵兽燕。 灵兽金丝燕,它的燕窝更加珍贵稀有。 乐韵那叫个惊喜,疾行至山洞前,山洞有近百米高,一道溪流从山洞一侧淌出来,水的灵气与玉岚玉衡宗的灵泉灵气一样浓郁。 观测山洞内没有凶兽,驭剑往前冲,山洞呈拱门状态,外高内低,有层次感。 金丝燕来来往往,并没有理会忽然出现的人类。 在深入山洞不到二十米远,即是金丝燕栖息之地,山洞的壁面挂满燕窝。 金丝燕以唾液或以唾液混合绒羽等物筑巢,燕巢即燕窝。 金丝燕每次产卵必筑巢,若第一次筑的巢仍在,它们会在旧巢上头再筑一层,不会在旧筑里产卵,一年大约产孵三次。 金丝燕第一次筑巢时唾液最丰富,燕窝一般是纯白,叫白燕窝,品质最佳;到第二次或第三次筑巢时唾液若不足,混合的绒羽增多,叫毛燕窝;有时唾液泛黄褐色或颜色偏深,也被称为血燕窝。 乐韵观察山洞壁上的燕窝,发现各种颜色的燕窝都有,有纯白的,有偏向黄褐色的,也有偏灰色的,有些呈黑色。 黑色的燕窝是很老旧的燕窝,是废弃很久的废巢,也没了营养价值,灰色的燕窝是绒毛太多。 还些燕窝叠加数次,像一串燕窝串在一起,有些地方的燕窝挤在一起,新窝紧粘着旧窝。 正值金丝燕养育后代的季节,很多燕窝里有小金丝燕,羽毛长齐了或差不多长齐,每当有家长飞回,小金丝燕张开嘴等投喂。 山洞内栖息的金丝燕群超过二十万只,起码有七八万对燕子在哺育后代,小燕子讨食的声音声音此起彼伏,像海浪一样的跌宕迭起。 金丝燕的声音在山洞里形成回音,令山洞好似战场似的。 乐韵最初觉得没什么,越往内走,声音越密集,走了不到二里,感觉脑壳疼,她初估有二十万只金丝燕,实际她猜-错-了! 依山洞壁面的燕窝和栖息着不动的燕子群来看,数量起码有六十万只,那么庞大的金丝燕群,飞出去能遮住一片天空。 一直往内走,山洞很深,很暗,金丝燕能在黑暗里来往,山洞深长也没能阻拦住它们筑巢的脚步。 飞行约五里,山洞分岔,一个洞口只有二十余高,大山洞仍然很高大。 乐韵沿主洞走,又行走约五里,前方隐隐约约有亮光,金丝燕窝也更加密集,再往前约四里,上方出现一个天坑似的大洞,许多燕子从天坑口飞进飞出。 也因为另一端有个洞口,也是导致她判断金丝燕数量失误的原因,至于气味,嗯,不要妄想凭气味分辩,山洞里的气味因为有燕子粪便,非常混乱。 乐同学的鼻子有一段时间被气味熏得失灵,直到到另一个出口,被新鲜空气吹拂一阵,鼻子才恢复正常嗅觉功能。 另一端的天坑很大,坑的一侧有一条很细的水流,它从石壁上淌下来,在坑底形成一个小潭,潭很浅,能看到底,盛不了的水便流向较低的地方,穿过山洞而出。 天坑与山洞是铁背犀的私家地盘,以前铁背犀就居住在天坑底或山洞内,天坑内与山洞外与山洞内堆积着铁背犀和金丝燕的粪便。 探索完主洞,乐韵倒退回山洞分岔地,再走向低矮的小洞,小的岩洞内也有金丝燕筑巢,洞的一侧地势略低,有薄薄的一川灵泉溪水,水流量很小很小,水量汇合起来大约只有一指粗的一道细流。 第一百十五章 一步跨三阶 乐小同学保持着最平和的心,慢慢飘行,沿小岩洞走了约三里,前方也有微弱的晶光,一股沁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也冲淡了山洞里的浑浊气味。 复行约一里左右,山洞壁被远处的晶光照亮,洞壁上粘附着千余个燕窝,大半纯白无绒毛,像一轮轮半月挂在石壁上,亮晶晶的。 那些燕窝是一二级灵兽金丝燕的巢,有一半的燕窝里有乳燕,有百余对燕子栖息在巢穴或洞壁上,慢吞吞的梳理羽毛,看到人类,睁着眼睛盯着瞅。 人类干干净净,气息亲和,没有任何杀气,金丝燕群感受不到危险,都很安静,以好奇的眼神研究人形兽。 成了被围观对象的地球人乐韵,默默的当自己是只猴子,往前飘行,飘了约半里,便到到闪着莹光的地方。 那些莹光是玉石的光泽,全是羊脂玉,山洞切入羊脂玉石矿脉,或者,是很久以前的先贤大能挖山洞挖到了玉石矿脉带。 山洞还往前延伸,在玉石矿与岩石相镶的边缘有一层薄薄的光幕横隔住山洞,也令金丝燕不能进有玉石矿的地方。 瞄几眼,乐韵抬脚走进羊脂玉矿的薄光之中,薄光之另一端,玉石的气息沁人心扉,灵气浓郁,令空气好似变得凝重。 玉石矿洞吸收到外界的湿气,在洞壁上凝结成水气,之后凝结成珠,滑落在地,聚少成多,也形成细细的灵泉水。 人类走进光幕中,金丝燕群睁着眼,眼里一片迷茫。 研究了玉石矿纯度与矿脉宽度,乐韵压抑住心动,继续往前飞,飞行约三里远,再次出现一层光幕,光幕之后是羊脂玉矿与灵石矿脉的交汇地。 穿过光幕,山洞变得很小,仅有四米高,宽约五米,再往前约半里山洞也到尽头,半里长的山洞是羊脂玉与灵石矿交叉之地,灵石与羊脂玉皆至纯,因为太纯,凝结出琼浆玉液。 琼浆玉液先是在洞壁上凝结成一颗颗细小的水珠子,凝聚到指肚大的一滴,沿石壁滑落,洞两侧的底部各有一个人工开凿的小坑,积攒到一坑琼浆玉液,份量不多,目测一个坑内有十几斤的液体。 “……”乐韵心跳太快,以致呼吸有点困难,她觉得自己可能真是老天爷的亲闺女转世投胎,要不然怎么解释她的运气总是好到逆天? 她站着没动,不是不想动,是太激动,都迈不开腿。 此刻,她也终于明白那只铁背犀为何能轻松修到妖神级,那只铁背犀据测年仅万岁,能以万岁之龄修到妖神级,妥妥的是妖兽中的妖孽级的怪物,犀兽的灵智没有虎、猴类那么好,一般需要十几万年才能修到大成。 仅万年的铁背犀修到妖神级,只能是有奇遇,那只铁背犀的奇遇即是琼浆玉液,它有可能是找有灵气的水源找到山洞,饮用了琼浆玉液从而修为暴涨,噌噌噌的就修到妖神级别。 琼浆玉液,东辰大陆中的天材地宝,据说只需一滴,就能令出窍期的修士晋升分神,十滴能令渡劫期修士成功晋升大乘。 乐韵没想过要尽快晋升到什么渡劫大乘,在她眼里琼浆玉液是长生药,有了它,保证爸爸凤婶就算不修仙,她也能让两老轻松活到二百岁,也能保晁爷爷奶奶活到一百八十岁。 幸福来得快。 天大的幸运降临,乐韵整个人都傻了,站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才勉强将激动得快跳出嗓眼的心脏给安抚住,嗖的冲到水坑边,拿出冰玉制的坛子和勺子,一勺一勺的将琼浆玉液勺起来装坛。 琼浆玉液很浓稠,像果冻似的膏状形。 一勺一勺的勺起来再装坛,装满五斤装的坛子,密封,再取一只坛子,装满又密封,之后取玉瓶装,装满四瓶,两瓶两斤左右,两瓶各装一斤。 最后拿出九子竹筒装琼玉液,装满竹筒用竹膜蒙顶,再用棉纸蒙一层,以横布蒙一层,以腊封口,再套上竹筒。 一连装满五只九子竹筒,琼浆玉液也见底。 乐韵跑出光幕,到外头收集灵泉水,用灵泉水洗涮盛琼浆玉液的水坑,再将水勺起来装玉瓶里,又溜到羊脂玉矿山洞区域拿出擅长挖矿的机关兽,和它一起挖坑,顺便将挖出来的羊脂玉石收入囊中。 一人一兽挖出一个直径三米宽的大坑,刷洗干净,让它蓄水。 挖好积蓄灵泉水的坑,乐韵收起机关兽,又进羊脂玉与灵石矿交叉区,拿出玉碗和汤匙收集石壁上凝成小水珠子的琼浆玉液珠。 液态珠子需要花费心思才能采集到手,她花了大约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将凝聚成珠子的琼浆玉液扫光,约有三斤重的量。 金丝燕还在哺育乳燕期,暂时不宜摘燕窝,附近也没有太珍贵的植物,而灵石矿与羊脂玉石矿也不宜大肆采挖,思前想后一番,乐韵坐地xiū liàn。 地球上灵气匮乏,就算修到很高的阶段,回地球后只怕也没用,她原本不追求疯狂晋阶,宁愿利用一切时间采挖灵植,经历铁背犀的事,她觉得她实力太低了些,至少得修到元婴期,在东辰大陆到处跑才安全。 山洞有灵石矿和羊脂玉矿,灵气足,这么好的xiū liàn环境不好好利用,莫说别人,就是她自己也会骂自己不识好歹。 坐下入定前,乐韵又将小灰灰和小狐狸拎出来,让两只小可爱也吸收点灵气。 小狐狸被提溜到自然界,睁着金色的眼睛骨碌碌的一打量,惊奇的大叫:“哎哟喂,我的祖宗啊,小丫头你这运气好得爆表了,照这样子,你真的没有朋友的!” “难道不应该是朋友更多?我运气好,别人想沾光,应该抱大腿啊。”乐韵瞪着双美人杏眼,气鼓鼓的吹胡子瞪眼鸣不平,她之前才遭铁背犀吓得不轻,这个肯定是老天爷补偿她的,赐点天材地宝给她,压压惊。 小灰灰机灵的沿xia jie姐的手臂爬到xia jie姐的肩膀上坐着,瞅瞅四周,大眼睛里满满的好奇,哇,好多亮晶晶的东西。 “想抱大腿的人肯定有,如果见得次数多了,会嫉妒你的。”小狐狸噌的跳落于地,蹲坐,无比嫉妒小丫头,这孩子的好运简直好得太……太不科学了,哪怕是老天爷的亲闺女也不带这么幸运的吧。 他觉得小丫头是老天爷的亲闺女这一点是跑不了的,而且,肯定还是老天爷的幺女,所谓爷奶爱长孙,爹妈疼老幺啊,小丫头是老天爷的宝贝幺女,所以格外被偏爱。 乐韵呲牙,为了不被人嫉妒,她还是尽量少交朋友吧,免得朋友嫉妒她捅她刀子,当然,她可不会明说,翻个白眼,开开心心的打坐xiū liàn。 小狐狸欣赏到小丫头的表情,撇撇胡须,坐好,也学小丫头认真打坐。 xia jie姐和小狐狸都忙着xiū liàn,小灰灰瞅瞅这个瞅瞅那个,从xia jie姐肩膀上滑下去,溜到小狐狸不远的地方坐得端端正正,也抓紧时机xiū liàn,小狐狸说xia jie姐能活很久很久,她想跟着xia jie姐必须也要xiū liàn。 乐韵认认真真的xiū liàn,xiū liàn几个周天,感觉丹田内的灵气又浓郁不少,放松四肢,一边练功一边喂胎记吃石头。 小狐狸和小灰灰xiū liàn醒来自己玩耍,玩一阵吃东西,吃饱再xiū liàn。 乐同学亦和两只小可爱一样,xiū liàn,吃东西,玩耍,她还多了两件事,喂胎记吃石头和凝聚灵气珠,反反复复的重复着相同的事。 到第四天的朝阳初升时,小萝莉丹田灵气压缩到极致,爆发,然后,她噌的一下就从融合晋升到辟谷期,四面八方的灵气也朝她涌去,不仅山洞里的灵气被吸引,外界的灵气不断的汇聚,山洞的灵气浓郁到极致。 小狐狸发觉灵气涌向小丫头形成一个大旋涡,他抓着小灰灰溜得远远的,躲到最角落的地方xiū liàn,捡小丫头吞噬不完的残余灵气。 处于灵气旋涡中的小萝莉,不停的吸引灵气,压缩,她不吃不喝的重复着压缩消耗灵气的过程,三天后,从辟谷初期修至辟谷圆满,七天后,噌的一下从辟谷期晋升金丹。 金丹期修士需要灵气量比辟谷期更多,大量灵气被吞噬一空,不过,每当灵气消耗一些,自有灵气会源源不断的填补空白,完全不用担心灵气不足。 沉浸在xiū liàn中的地球人乐同学,早忘记了时间,快快乐乐的不停的感悟,不停的压缩丹田灵气,实力也噌噌的涨,从金丹初期到中期,一路往上飙。 她的实力在涨,头发也在长。 她一日复一日的xiū liàn,小狐狸没有饥饿感,不用吃东西,小灰灰饿了就去舔食点琼浆玉液的水渍,同样饿不着。 两只小萌物守着人类小丫头,xiū liàn、玩耍。 日复日,转眼一个月过去,地球人乐同学也修至金丹后期圆满,而山洞内的金丝燕的乳燕也相继羽翼丰满,陆续离巢学着自力更生。 日子过啊过啊,转眼又过去十天,金丝燕群最后一批乳燕也离开父母,开始自己的燕生。 在第十二天时,坐如钟的少女身边原本几乎凝滞不动的灵气疯狂的涌向她,她吸引灵气的速度也成倍成倍的加快。 山洞内外的灵气被吸引,又一次前仆后继的涌至人类身边,形成一个白色的漏斗形大旋涡,灵气不断的被人类吞噬。 一天一夜后,jìng zuò如钟的少女皮肤散发出淡淡的光华,头顶现出三道金光,呈现三花聚顶之异象。 “本狐不想嫉妒的,但是,忍不住啊。”蹲角落的小狐狸,伸爪爪画圈圈,忧伤得想哭,小丫头运气好,xiū liàn天赋也好得离谱,别人修十年都难以突破某个瓶颈,而她,不到半个月晋两阶。 连晋两阶就算了,反正她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嘛,可是为毛只xiū liàn了一个多月,竟然就要晋升元婴了啊? 小丫头满打满算才二十二岁,这么小就修至元婴,这让他修行千年才修到元婴的狐神有何颜见父老? 深感无颜见江东父老的小狐狸,默默的哭成狗。 小灰灰完全搞不懂小狐狸在纠结啥,xia jie姐变厉害了不是更好吗?xia jie姐变得很厉害很厉害,就能找到很多好东西,让家园变得漂漂亮亮的,她们就能愉快的玩耍啦。 处于晋阶中的乐小同学,更加不知道小狐狸心中的委屈,她什么都没想,只是顺其自然的xiū liàn,于某一刻,她听到“咔嚓”一声,大脑里好似有什么东西破裂,神识有如从困井之中冲出,瞬间拨云见日,眼前天宽地阔。 她感觉到身心轻盈,“视野”里有金色流淌,金色如水沿着一条条脉络流动,最后进入一片金色海洋,金色海洋中央有一团白色光芒,温暖而柔和,同时还有一个小小的小金人。 柔和的白光不停的压缩金色,一部金色被白光吸收,一部分金色变得更纯,金色被压缩时,海洋中的金色光芒有如海水被搅动,不停流淌回旋。 金色中的小小小金人很安静,哪怕金芒乱晃,也稳如泰山,小金人最初只是个小胎胚,它在慢慢的吸引纯净的金色真气,一点一点长大。 每当金色被压缩得更纯,外面有新的淡金色涌来,金色海洋保持着盈满状态。 “看”了一阵,乐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在内视,一条条管状络脉是经脉,金色海洋是丹田! 她顺其自然,保持着xiū liàn方式,很快,小金人从小手指大长得有鸡蛋那么大,五官清晰,那模样是一个缩小版的她。 “看”到缩小版的自己,乐韵有种想捂脸的冲动,好小啊,那么小,能帮自己打架吗? 小金人还在长,长啊长啊,长到有她的手腕壮时,再也不长了,它安安静静的坐在金色海洋中,与柔和的白光面对面。 小金人不再成长,白光还在压缩金色,直至将丹田内的金色大半压缩到至纯,柔和的白光也敛了光华。 金色海洋安静下来。 而盘坐xiū liàn的乐韵,还在吸收灵气,当她全身经脉皆被金色填满,真气达到饱满,身体功能自动停止吸收外界灵气。 白色的灵气旋涡慢慢消散,但,山洞内的灵气仍然浓郁。 第一百十六章 出来了 小狐狸心情很悲伤,但是,他可没自暴自弃,围观小丫头晋阶,看到她晋升元婴后属于元婴真人的威压仅只一闪而逝,十分惊奇,小丫头对力量的掌控能力也太强了吧? 小丫头晋升元婴后又没了声响,小狐狸差点跳脚,别告诉他那个熊孩子还要继续晋阶啊! 在他望眼欲穿中,小丫头安安静静的xiū liàn了一天一夜,实力稳固,并且稳在元婴初期的圆满。 当小丫头睁开眼,小狐狸吱的尖叫着跳起来,一个纵跃飞扑过去,抱住小丫头的脸,爪子扒她脑门上:“小丫头,你个妖孽!你天生就是打击人的,你这样,本狐总有一天会被打击死。” 内视检查到经络被金色填满的乐韵睁开眼,瞬即便察觉眼睛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之以前视物更清晰,一眼看去,能看清石壁上细微的灰尘。 只看一眼石壁即被扑来的一只萌狐狸给捂住脸,将扒着自己脑门的狐爪子拿下来,捧起小狐狸,咧开小嘴笑:“小狐狸,我成元婴真人喽,能凝结出真正的灵气珠啦!” “……”小狐狸感觉心累,臭小丫头心心念念记着盘她的洞天福地,根本没看到他的忧伤啊。 “吱吱吱-”小灰灰撒脚丫子狂奔,蹿到xia jie姐身边,抓着xia jie姐的头发往上爬,利索的爬到xia jie姐肩头,抓着衣领,凑过去在xia jie姐脸上啃了两口。 “哇,小灰灰好机灵。”小灰灰竟然懂得抓着她的头发攀爬,乐韵乐不可支,捧过小灰灰,吧唧吧唧的一顿亲。 小灰灰被亲得一脸口水,笑成一只傻猴子。 亲了小灰灰几口,兴奋中的乐小同学捧起小狐狸,也是吧唧吧唧的一顿狂啃,将一只小狐狸啃得羞羞的捂脸傻笑。 得到几十个香吻,小狐狸的小郁闷一扫而光,用爪子捧着脸,眼睛亮晶晶的:“小丫头,外头的燕子离巢,你又要上工啦。” “嗷,我的燕窝!”小狐狸提及金丝燕,乐韵一蹦三尺高,风风火火火的朝外冲。 小丫头还是那么活泼可爱,小狐狸笑弯了眉。 乐韵捧着两只小可爱冲出两道光幕,到外头一看,一二级灵兽金丝燕的燕巢里没有小燕,大燕子也不在,应该是外出觅食玩耍,要到晚上才能归来。 她没有摘灵兽金丝燕的燕窝,疾飞到大山洞,飞到朝天坑的山洞一头,看到没几只成年燕子在山洞玩耍,将两只小可爱放肩头,拿出砗磲打造的手术刀摘取燕窝。 金丝燕的唾液凝固后紧紧的粘附着石壁,空手摘很难摘下来,用手术刀片贴石壁刮割很轻易的就能摘下来。 先摘了二十几个白燕窝,又摘取三十几个毛燕窝,飞回有琼浆玉液的地方,摆出工具,让两只小可爱帮挑燕窝绒毛。 小狐狸小灰灰任劳任怨,很麻溜的干活。 也直到此刻,乐韵也终于从兴奋状态中冷静下来,从玉简中放出金毛狮子,发现大狮子伤好了大半,给换一次药,再送大狮子进玉简修养。 蓄水的坑也积满水,她将灵气满满的水取走,再返回山洞摘取燕窝,同时拿出机关兽让它们帮挖取燕子粪便。 金丝燕群在山洞内栖息不知几万年,长年累月的积攒,粪便堆成小山,经过不断的压缩,底层的鸟粪变成岩性矿,粉碎即是天然的磷肥。 乐小同学摘燕窝并不是一锅端,石壁光滑没多少缝隙的区域只摘走部分燕窝,留一些窝给燕子们夜间栖息;采摘燕窝时也将它们废弃的黑色旧窝摘掉,空出地方给燕子筑新巢。 到傍晚,燕子群回归。 为了不惊吓走燕群,乐小同学收工,只给机关兽添加灵石,让它们继续挖燕子粪便,机关兽没有任何气息,它们的存在对金丝燕群并无多少影响。 她自己回到小山洞取走灵泉水,再将水坑挖宽挖深,也能熟悉元婴期的力量,一举两得。 因为不宜大肆采矿,只挖出一个巨坑即收手,回空间,一边喂手臂胎记吃石头,一边配制肥料,以前因为收集到的原材料不多,自制的肥料等级略差,如今收集到的资源丰富,还收集到天然的磷肥,可以制一批高级肥料。 配制肥料是项集体力与精神力于一体的活,先得将原材料计算好,再按量搭配,分别扔进储物器里,再用精神力操纵进行搅拌混合。 乐同学制作了两次特制肥料,将拌匀的肥料码堆在空间里平坦的地方让它们发酵,算上新制的肥料,她共制有三种肥料,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级,最后一种是最高级的肥料,也是为药田和花圃神树特制的肥料。 制作出高级高级肥料,又制作了两批中级肥料,之后也差不多到子时初,赶紧打坐xiū liàn。 第二天,清早起来收走大坑里的水,收取机关兽采挖堆积的鸟粪磷矿,再出山洞找到河,用吞天螺截河取水,装满水回山洞再进空间,将海螺里的水浇灌从药田往第一个蓄水湖泊之间的河岸土地。 把水用完再出空间去摘燕窝,白天上工,到傍晚燕子回来时又撤,去河边将海螺装满水再返回山洞,和小可爱回空间用水浇地,翻耕地,种树播撒灌木和草本植物的种子。 为了早日让空间变成绿色星球,她也没心疼,拿出从铁背犀身上得来的灵珠挖地深埋。 高阶妖兽凝结灵气珠是为晋阶时灵气不足时被充真气以便冲阶,妖皇级以上的妖兽都会存灵气珠,铁背犀的头部和盔甲结节里藏有灵气珠,共有三十余颗。 先在中心药田大圆环之外的四个方向各埋一颗,从中心药田到第一个蓄水湖泊之间仅只埋一颗即灵气珠,之后,再去镰刀湖,在四周择地埋下几个灵气珠。 埋下灵气珠,制一二次肥料,忙到子时,乐小同学带两只小可爱回到山洞中打坐xiū liàn,山洞中的灵气比空间浓了几倍,不能浪费资源。 她打坐到丑时,一边喂手臂胎记吃石头一边压缩灵气凝聚灵气珠,天亮前又打坐调息一阵,之后重复一天必做的步骤:取水-送海螺回空间吐水-摘燕窝-取水-回空间种树或制肥料。 乐小萝莉在秘境里忙着取水摘燕窝的枯燥工作时,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每天都望断秋水的盼着小师妹。 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一路收集资源,在九月前赶至与小师妹约定的城市,那是某个帝国的帝都,他们先至,顺便去帝国找帝君与某个修仙世家提取他们买魂玉该付给小师妹的谷物、足金等物资。 结果等到九月初,没等到小师妹和金毛大狮子,只等到玉衡宗送信的弟子,听说小师妹在玉衡宗可能去某个秘境探秘不知几时才出来,四位师兄想哭,小师妹太会玩,他们怎么办? 小师妹放自己鸽子,四位师兄哭过后只能接受,不知道小师妹几时来,他们分工,仨人外出帮小师妹找她喜欢的东西,留一人在城市等着联络,每次去半个月或一个月。 一月又一月,留守的师兄们几乎逛遍某帝国的大街小巷,搜刮走贵族们喜欢的床啊家具啊之类的东西,还有街上的什么竹织品,桶,漂亮好看的坛子缸子罐子,以及谷米等物。 四位师兄在等待中脖子都拉长了一截,小师妹仍然迟迟不见人,几乎快郁卒。 他们急,玉衡宗的朱尔巴掌门等人更急,小仙子进了玉衡宗即不见人影,万一被人误会他们杀人夺宝可怎么办?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焦急,一月又一月,到年末,小仙子不见人影,到年节,小仙子踪影全无。 新一年开始,春天也来了,小仙子还是不见踪影,玉衡宗的内门长老们急得嘴里都上火起泡,天天跑去深涧张望,最后干脆派人坐守。 外头的人火急火燎的,秘境里的乐小萝莉忙着收集资源,夜晚偶尔也挖点羊脂玉、灵石和玉石混石矿,她耗费整整一个月才将山洞里能摘走的燕窝采摘光,最后再采摘一二灵兽金丝燕的窝,只帮它们留下不到五十个窝。 收获完燕窝,又挖了半天的羊脂玉石矿,再在玉石与灵石矿脉交叉点择定位置往下挖出一个几丈深的大坑当积攒琼浆玉液的水坑,在大坑之底又往下挖几丈再埋进去几块翡翠,再掩盖好。 收获满满的乐韵,没急着离开,先爬回空间中央的药田区,捋起袖子,拿上工具,带着擅长于挖地的机关兽,挖掘东边三个花圃中靠南方位的花圃,像挖矿一样将泥土挖出来。 因为给花圃制作特制肥料时把空着的几个花圃的泥土和种有树的花圃的泥土都刨走一层,再次挖坑又省去一些力气。 为了一次性做到位,乐小同学带着机关兽往下挖了六十余米深,将一个花圃整成一个巨坑,之后往坑里填埋高级肥料,在快到花圃口约六米高的地方再将从秘境九子竹原产地挖来的泥土在花圃中央填一层,再将一丛九子竹栽种于花圃中。 将九子竹种妥当,再填肥料,表面铺盖一层以中级肥料与从秘境挖来的有灵气的泥土混合料,再用在山洞收集到的羊脂玉石凝结出来的灵泉水。 种好了九子竹,乐韵的心情无比明媚,收拾收拾,回到山洞,在石壁上留一行字,拍拍屁股离开,到山洞外顺便将堆积成小山似的铁背犀牛的粪便挖走做肥料。 按时间算,自己进秘境有一年之久,也错过与师兄们的约期。 乐韵很忧伤,便宜师兄们会不会摸爆她的狗头? 想到四个便宜师兄摸自己脑袋的画面,她自己伸爪子揉头,扭头朝后望,个子没长,头发倒是狂长,已经长过膝弯了。 嗯,再留一阵,等头发长过小腿再剪下来做顶假发。 揉揉自己的脑袋,确定方位,乐韵踏剑飞飙,因为自己失踪太久,怕师兄们担心,路上再也不停留,只有在闻到珍稀药材的气味时跑去挖一点。 途中也有妖兽不长眼,某只小仙子也过了把元婴期修士大杀四方的瘾,杀得妖兽屁滚尿流,顺便给自己的食材库添加一份食材。 元婴真人的速度是金丹修士的几倍,就算走直线距离,乐同学仍然耗费十四天才找到出口,出口在一个湖泊上方,她拿大海螺取光水,飞身冲进传送阵。 从阵眼中冲出,乐韵举目四望,侦察一番环境,默默的抹把汗,出口就在深涧的另一端,与她进深涧的地方相隔大约有八十里。 她还在感慨,守在深涧外的林凌长者,感应到深涧另一端有人,嗖的踏空狂飙,一眨眼儿的功夫即飞过山脉,远远的就看见站在深涧另一端空中不知想啥的小仙子。 “小仙子!”看到失踪的小仙子活生生的站在那儿,林长老欣喜欲狂,一个狂冲飞到小仙子身边,伸手就揉小家伙的脑袋:“小仙子哟,你一去一年,总算回来了!” 就知道会这样!惨遭摸头杀,乐韵心里苦,小脸皱巴巴的皱成团:“师叔,甭提了,我差点成为妖兽的点心,哎,我们回玉衡宗吧,回去再说。” “小仙子有金毛保护啊,妖兽哪敢吃你。”林长老好笑的揉小仙子的后脑勺,当小仙子一个跨步一去就几十里,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小仙子竟然晋升元婴,惊得差点栽跟斗。 他缓了一缓,疾行追上小巧的小仙子,犹自不太确定,虚心求教:“小仙子,你结婴啦?” “嗯嗯,压制不住力量,一不小心就晋阶了。” “……”林长老想哭的心都有了,别人恨不得晋升得越快越好,小仙子不想晋阶却压制不住。 二十二岁的元婴,吓死人了好吗。 林长老为大陆的青年们默哀,小仙子一出,从此大陆无人敢当天才之名,除非哪日有谁能打破小仙子创下的历史记录。 林长老陪小仙子回玉衡山主峰,也没忘记传讯给掌门,朱尔巴掌门收讯知悉小仙子从秘境出来了,喜不自禁,忙召集长老们在主殿等候。 ------题外话------ 惊闻有小仙子嫌弃某相思一天一章更得太慢,想寄刀片,蠢相思吓得再捂着小心脏躲角落里嘤嘤嘤,再扔个二更,美美的小仙女们哟,请手下留情呀,要不,将刀片改为薯片? 第一百十七章 喝茶也能晋阶 欣闻小仙子出现,喜出望外的朱尔巴掌门与长老们眼巴巴的盼着小仙子,他们等得大约三刻钟之久,林长老携小仙子归来,从空中降落于大殿前的广场,再步行进主殿。 当回到玉衡宗内门附近,站在林长老飞剑上的乐小同学,赫然发现玉衡宗的广场上晒着十几种蘑菇! 没错哟,就是蘑菇,玉衡宗主殿广场晒的蘑菇品种之多堪称史诗级的,红的白的黑的青的黄的蓝的等等,一片一片的蘑菇,有半干的,有刚晒蔫的,还有差不多干透的,广场有如一块彩色大花布,五颜六色。 瞬间的,乐韵欢乐了,不用说都知道那些蘑菇是给她的,一群仙人竟然舍得在主殿前晒蘑菇,简直不能更可爱。 因为心情无比美好,她一张脸笑成了太阳,与林长老进得大殿,特别机灵,自己跑到大块头朱尔巴掌门身边给自己留的位置坐下。 人刚坐下头上便多出一只大巴掌,乐同学:“……”人矮没人权,处处皆如此。 众长老之前便得悉小仙子已成功结婴,当亲眼见证事实,内心犹自震惊难消,小仙子究竟是什么投胎的哟,这样子让他们都不好意思啦。 “小仙子,你的金毛大狮子呢?”朱尔巴掌门不见金灿灿的大狮子,还有点不太适应。 “在秘境里遭遇一只妖神级的铁背犀,大狮子和它打了一架,身受重伤,还在魂兽空间养伤。” 乐韵诚实的坦白经历,掏出一只玉瓶,带着心疼肉疼的表情把它塞给大块头掌门。 玉衡宗的长老们听说小仙子遇到妖神级的铁背犀而吃了一惊,还不及问情况,见小仙子一脸肉疼的将一只玉瓶塞给掌门,还微微偏过脸去,顿觉好奇,小仙子给了掌门什么东西? 小仙子塞来一只玉瓶,朱尔巴掌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捂在手掌心里,掂重量,瓶子是约重一两的药瓶,总重约半斤,又见小仙子心疼的样子,笑呵呵的问:“小仙子,玉瓶里装着什么呀?是不是妖神级的铁背犀的血液?” “不是铁背犀血,是琼浆玉液,掌门师叔收好了,再让我看见,我会忍不住抢回来的。”乐韵看着送出去的东西,肉疼得不得了。 真的不是装的,是真的舍不得啊。 琼浆玉液难得,她手里也就二十几斤,用它的地方多了去,莫说送人几两,就是送一滴她都觉得心疼。 因为深涧秘境在玉衡宗内,所以才赠送点给主人,要不然,乐小同学会捂得死死的,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找到了琼浆玉液。 “小仙子,给我们了就是我们的。”朱尔巴掌门乍听得小仙子说舍不得的话,一把将玉瓶给放回自己的储物器,笑得见眉不见眼。 “琼浆玉液?”还处于震惊中的众长老有点不敢置信,玉衡山的深涧内有琼浆玉液? “真是琼浆玉液哒,那条深涧比玉衡山还要宽几倍,被先贤大能用大神通给缩地成寸隐藏起来了,”乐韵也不藏私,向玉衡宗的大佬们解释:“那里被隐藏起来是极好的,我个人建议你们别妄想开启它,就这样对玉衡宗反而更好。 深涧秘境内有一条灵石矿脉与一条玉矿脉在一座山中相碰,某位先贤可能是想采挖灵石或玉石,发现那里满足产琼浆玉液的先天条件便保留下来,也不知经历多少岁月才凝结出琼浆玉液。” 被天大的好消息砸了一下的众长老们,热灼灼的目光落在掌门捂着玉瓶的手背上,呼吸反而被压抑到几乎没有。 朱尔巴掌门也知长老们的想法,笑得眼睛都快找不着:“我估算过了,小仙子赠送我们的琼浆玉液大约有四两重,内门长老每人应该都能分得半滴或一滴。” “……”察觉到长老们的目光从朱尔巴掌门那儿移向自己,乐韵望天:“别再望我了啊,产琼浆玉液的地方被一只妖兽光顾过了,我就拾到点残羹剩饭,玉衡宗的师叔师兄们对我好,我才忍痛割爱分一份给师叔们,要不然我一定私吞了,绝不说出去。 还有啊,先贤没有挖灵石矿,我也没舍得破坏,以后玉衡宗有谁有缘能进深涧也莫贪心,可以取琼浆玉液,莫挖灵石和玉石,挖断矿脉,琼浆玉液也就没了。” “小仙子,是什么妖兽抢了琼浆玉液?本老要去宰了它!” “混蛋妖兽,宰了它!” 众长老们先是心疼,瞬即将某只妖兽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啊啊啊,该死的妖兽竟然抢他们的琼浆玉液! 如果妖兽没有偷吃琼浆玉液,小仙子找到地方,说不定能收集到好几斤或几十斤,分一份给他们,少说也有几斤的量。 想到被妖兽抢走的琼浆玉液,长老们心都碎了。 “应该是犀兽,产琼浆玉液的山脉被先贤大能设了迷幻阵法,琼浆玉液是天材地宝,有天然结界保护,兽类当中只有犀兽的角天生具有破妄之能,只有犀兽才能找到地方。” 有道是上天关上了所有门,总会为你开一扇窗,犀牛即是如此,犀牛天生笨头笨脑,但它的角具有破妄之能,很多妖兽的迷幻技能对它们无效,它们对某些妖兽的毒也免疫。 “……”气恨难消的众长老们望天,他们就嚷嚷而已,知道是什么兽也无济于事,因为他们走不进深涧。 玉衡宗的长老们挺可爱的,乐韵都被他们逗乐了,他们不再追问,她很识趣,手绘深涧秘境地图给玉衡宗,当然,描绘的是她所知的部分,她没有涉足的区域就不要问她啦。 朱尔巴掌门与长老们将地图传阅,如珍似宝的收藏,介因小仙子要急着去与玉岚宗的师兄们汇合,决定明天离开,他们也不说挽留的客套话,先将一部分食厨垃圾兽骨灰交给小仙子,他们再拿空的储物器去装载兽骨灰,同时也着手准备饯行晚宴。 玉衡宗的亲传弟子们于太阳落山时分把晒着的蘑菇全收起来,再去拜访小仙子小师妹,顺带请她移驾去吃晚宴。 乐小同学在玉衡宗主院并没有休息,喂胎记吃石头,整理自己的资源,当玉衡宗的亲传弟子来访,热情的接待他们,泡了自己配制的灵茶招待。 众师兄们喝了几碗茶,好吧,有两金丹噌的一下就晋升元婴,一位元婴晋升出窍。 朱尔巴掌门与众长老闻讯赶至,都惊呆了,小仙子请喝个茶都能助人晋升,这……她的福泽之力简直逆天了! 众掌权大佬也坐下,满怀期待的喝茶。 在灌了五碗茶后,在分神期圆满关卡卡了数百年之久的朱尔巴掌门,也在不知不觉间冲破桎梧,噌的冲上合体期。 在感应到掌门身上力量暴动时,众长老手忙脚乱的将所有弟子给扔出主殿,丢出十数件法宝保护大殿和小仙子,以及……小仙子的茶具茶炉。 因为事发突然,众长老们为保护弟子们不出意外,所以只忙着扔人,根本没法完美控制力道,众弟子是像被扔沙包一样丢出大殿,他们落地时被摔得七零八落,一个个爬起来,懵懵的望着光华阵阵的偏殿主殿。 朱尔巴掌门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晋级,合体期修士的威压似海啸一般的涌向四面八方,冲破了一重一重的法宝防护,林长老等人联手施压,勉强保护住最后一件法宝防护没挨冲破。 足足半刻钟之后,朱尔巴掌门晋阶时暴动的力量稳定下来,林长老等人才松口气,将破损的法宝拾起来,在掌门面前一字排开。 被当瓷娃娃保护得连点衣角都没挨吹动的乐小同学,旁观了大块头掌门的晋阶过程,表情无比淡定,大块头在打坐,她慢吞吞的煮水,沏茶。 长老们:“……”小仙子沏好茶,他们也没叽叽歪歪的说什么,喝! 当大殿内风平浪静,还一头懵的亲传弟子们陆续进殿,排排坐好,继续喝没喝完的茶。 朱尔巴掌门坐了两柱香的时间,长身飘身,纵声长笑:“哈哈哈哈,爽,好爽!”晋阶的感觉好爽。 “掌门,爽够了,您是不是赶紧的将损坏的法宝修一修?” “掌门,损坏的法宝就交给您私人维护了。” 掌门春风得意,众长老们没好气的打断他,示意他看看他都做了啥好事儿。 亲传弟子们:“……” 爽歪歪中的朱尔巴掌门后知后觉的想起还有其他人,飞快的巡视一眼周围,看到面前一字排开的八件破损法宝,懵了,这……这是他弄坏的? “这是怎么了?它们好好的怎么破成这样?”这么丢脸的事,还是别承认了吧! 掌门装傻,林长老没声气的翻个白眼:“掌门,这还算运气好,只是损坏了几件法宝,万一伤着小仙子,您哭都没眼泪。” 掌门那家伙感觉到要进阶不会自己跑天空去吗?合体期士的力量强横,若他们不在场,弄不好能将整座偏殿夷为平地。 掌门傻不拉叽的赖在偏殿不走,他晋升到合体期,所以弄坏的法宝必须要掌门承担维修法宝所需要的材料。 众长老半点不同情掌门,谁叫他晋阶时不跑安静的地方去啊,损坏宗门财物,必须负责维修啊。 “……”朱尔巴掌门本来打算来个死不认帐的,瞅到小仙子笑意盈盈的俏脸,立即默认了,将几件破损法宝收进储物器中,蹭的一下掠至小仙子身边坐下:“小仙子,你泡的茶真好喝,我还能再喝十碗。” 长老们想……踹掌门,他都晋阶了还想再喝十碗,太贪心了有没有? “过犹不及,掌门师叔,再请你喝一碗茶,多了没有。”乐韵嘴角抽了抽,将一碗茶递过去,大块头掌门好贪心啊,还想喝十碗,是想喝穷她的节奏。 朱尔巴掌门无奈的摸把脸,喝茶,小仙子送人魂玉时连眼都不眨,却舍不得多请他喝几碗茶,果然一旦牵涉到灵植方面,她就变得小气巴啦的。 二百多号人继续喝茶,是大碗大碗的喝,过了约两柱香的时间,再次有人突破,大多是从某个阶的初期或中期进入某个阶的中期或后期或者是达到后期圆满。 对于在某些阶层卡了几十年或几百年的高阶真人来说,哪怕是喝茶导至关卡有所松动都是巨大的进步,所以就算没有晋阶,也满心欢喜。 喝了茶,朱尔巴掌门与长老们趁机将玉衡宗购魂玉该付的灵石灵植等物资交给小仙子,还有他们代收回来的交易物资,他们原本想等饯行宴后再交给小仙子,因为有弟子们晋级之事,他们在宴前与小仙子有单独会晤机会,顺便给她。 玉衡宗交与小仙子的物资只能用海量来形容,装了四十几个储物器。 其实真论起来,将该付给小仙子的物资集齐,用普通储物器中最大型号的、方圆三二里的储物器来装,百个储物器都装不下。 玉衡宗本身擅长于铸造,在同等条件下,他们打造的储物器比其他宗门出品的储物器空间更宽,何况小仙子到玉衡宗山做客时又委托他们打造储物器,给了原材料,有魂玉为原料,他们打造出来的储物器都是方圆九里九的大型容器。 东辰大陆储物器最宽方圆不超过十这个数,九里九是最大的极限,再宽,那就不是储物器,只能是洞府。 玉衡宗为小仙子打造百个最大限度的储物器,因小仙子去了秘境,他们有时间,高阶修士们将下品中品灵石提炼成一尺见方的砖头,能提炼的矿石也做了初步提炼,灵植与谷物分门别类,将妖兽肉做粗处理,从而也节省大量储物器。 除了物资,还有装满二十个储物器的食厨垃圾兽骨灰,玉衡宗门人多,食厨垃圾也多,积攒起来的垃圾比玉岚多三倍,他们也分三次交给小仙子,最后一份兽骨灰装满二十个最大容量的储物器。 拿到用翡翠交易回来的物资,乐韵开心的都快变傻子,好多的灵石哇,好多的药植哇,好多的矿,好多的谷…… 东西只能用“好多”来形容,她的小心脏扑腾的特别特别厉害,有如飘上九天云宵,所以,随着玉衡宗大佬们去吃晚宴时走路如踩白云。 第一百十八章 见面 玉衡宗的饯行宴设在主殿大殿,内门长老们与宗门看重的精英弟子们,亲传弟子们,以及外门长老皆出席。 玉衡宗的晚宴菜式丰富,乐同学吃得很嗨,饱搓一顿,她那颗激动的找不着北的心脏才勉强平静下来,与玉衡宗人喝消食灵茶,又聊近半个时辰,晚宴真正结束。 讲真,玉衡宗大佬们和内门弟子们舍不得小仙子走,送她去主院休息,他们恋恋不舍的散去。 回到客居之处,乐小同学先从玉简中放出大金毛,帮他再次换药,再送回魂兽空间,之后开开心心的查看自己的物资。 玉衡宗帮把物资整理得井井有条,分门别类的归了类,查找起来极为方便,最让她欣喜的是玉衡宗帮打造的三十六套医用针和手术刀,三十六只药鼎,还有三十六个盛水的容器。 手术刀的铸造要求之难相对于玉衡宗元婴级以上的修士而言不成问题,考验人的是医用针和药鼎,铸造要求极为苛刻,而玉衡宗皆如期达到要求,打造医用针以精神力定型,弯针、十字针、拱形针、弯月针、Y字形针等奇形怪状针的交叉处自然流畅。 玉衡宗是土壕,每套医用针用妖皇级的兽皮皮革当针套,配一只羊脂玉盒。 药炉因为原材料不同,所以颜色不同,有金、银、黑、蓝、紫与黄铜色,还有朱红与靓色。 最大的一只三足药炉高达二十几米,每只足粗如水桶,圆圆的肚子像个巨大的球,药鼎能装万斤水,最小的药炉与普通的锅差不多大,小巧精致。 盛水的容器都是大鼎或炉形,最大的一只大鼎能装五十万斤水,其他的容器蓄水量在二到四十万斤左右。 玉衡宗的长老们特别细心,给容器装满灵泉水。 玉衡宗帮打造的医用针堪称完美,乐韵满心欢喜,看完自己私人之物,查看玉衡宗送的礼物。 玉衡宗的亲传弟子们送了一份礼物——他们收集到的蘑菇和植物种子,以及一些上好的木料、枯树、木炭和木器,木器包括床、顶箱柜、多宝格书架、桌凳、琴架在内的木制家具,一千张精美的灵植香草席。 玉衡宗赠送竹米、菰米各五十万斤,灵田产的谷物共一百万斤;赠送一万只驼兽,一百只四级妖兽熊,松鸡、豕兽各二万只,还附赠装满一只储物器的松鸡爪、驼掌熊掌豕蹄和鱼头鱼鳔。 另外还有一百套特制锅和灶,一万套包括石盆石碗石桶石缸在内的石制品,一万只陶缸,一千套玉制品。 还有四栋房子,有紫檀、金丝楠、花梨木和竹制,檀木和楠木、花梨木打造的房子是五间宫殿式,竹制的一栋小楼只有三间,都是中陆的混合建筑风格,大气精美,金碧辉煌。 看到房子,乐韵开心的要飞起来,用十万年以上的树木打造的房子啊,发达了!她决定以后将空间盘活,把房子放到不同的地方,想住哪就住哪! 心情太好,她整夜都没舍得合一下眼,一边喂手臂胎记吃石头一边凝聚灵气珠,在天亮之前洗澡换身衣裳,天亮后再次去玉衡宗的主殿,吃了灵食早餐,辞去。 玉衡宗的内门长老与与精英弟子们陪小仙子用了早餐,再送她出玉衡宗大阵,之后,朱尔巴掌门率四位亲传弟子亲自送小仙子去她与玉岚宗弟子约好碰面的城市。 从玉衡宗到玉岚宗弟子指定碰面的城市,元婴级修士纯赶路大约需要半个月,朱尔巴掌门只用两天就抵达,他还是怕飞太快吓到小仙子,让他自己飞行,只需半天。 六人离城市还有百余里,玉岚宗四位师兄中正值留守的玉七已经收到消息,飞出城相迎,他在距城十里远的地方将小师妹截胡。 看到便宜暖男师兄,乐韵从大块头掌门的飞剑一纵跳走,飞扑到暖男师兄身边,拽着师兄的袖子:“七师兄,你们有没想我?我可想你们了。” 小师妹扑过来撒娇,玉七看着那张可爱的笑脸,好气又好笑,伸出如玉似的手指戳小家伙的脑门:“你还好意思说想我们?你想我们就是把我们扔到一边,让我们苦巴巴的等了一年,你能耐了啊。” 挨戳脑门子,乐韵抱暖男师兄的手以围魏救赵的方式救自己的脑门儿:“七师兄,人家不是故意的,不要生气嘛,啊呜,都是那个神秘地方的错,那破地方太宽,我进去就找不到出来的路,以致耽误了我的行程,害得我失信于师兄,我发誓,以后再见到奇奇怪怪的地方我一定绕道走。” 小师妹嘟嘴鼓腮帮子撒娇,玉七想装严肃脸都装不下去,笑咪咪的将小师妹的爪子拨开,果断的蹂躏她的脑袋,戳她的粉脸蛋:“师兄们没生气,小师妹平安就好,一年不见,我们小师妹看着越来越小了啊,脸比七八岁的小孩子还粉嫩,好可爱!” 惨遭暖男师兄魔爪摸头杀和戳脸杀,乐韵抱头捂脸的忙着保护自己,保护失败,干脆扯过师兄的袖子包住头,将自己藏起来。 小师妹拿自己的袖子当护身法宝,玉七乐坏了,将袖子扯出来,摸小师妹的后脑勺:“小师妹,不藏了,会闷坏的。” “师兄再捏我脸,我自己闷死自己算了。”摸头就算了,还跟美人哥哥一样爱戳她脸蛋,好想翻脸啊。 “好啦,不捏脸。”小师妹的俏脸皱出褶子,玉七笑着揉着手底下圆溜溜的脑袋,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小师妹竟然成功结婴,惊喜之下,一把抱起娇小的孩子转圈欢呼:“我们小师妹成功结婴啦,小师妹真是万古难见的绝世天才!” 被一个熊抱抱起来的乐韵,懞圈了,这是啥跟啥?被抱着转得几个圈,眼前一片花,在感觉快被转出脑震荡时,某只便宜师兄才停止转圈圈,改而被摁抱着,脑袋惨遭史上最凶残的蹂躏。 “七师兄-”被转圈摸头一系列动作给整懵了的乐韵,努力的从满是清香味的怀抱里探出头,眼前还在闪星星。 小师妹晕乎乎的,样子傻傻的,可爱极了,玉七忍不住又将人摁在怀里,尽情的揉小家伙的脑袋:“小师妹,叫师兄做什么呀?是不是想请师兄吃灵食。” 再次被摸头杀给揉得感觉头毛要炸起,乐韵使劲儿的拱啊拱,总算把脸与师兄的衣料分离,都快急哭:“七师兄,你再这样摸我脑袋,我再也不跟你们一起游历了。” 小师妹一张脸变得委屈巴巴的,玉七好笑的又揉了揉她圆溜溜的脑袋几下,心满意足的收回手:“好啦,师兄不逗小师妹了,小师妹不要一个人跑哦,一个人跑会迷路的。” 说着话,将小师妹顺手揽在身侧,才看向朱尔巴掌门,感觉朱尔巴掌给人的感觉与在狼山秘境时完全不同,心中疑惑,笑着道谢:“有劳朱尔巴掌门亲自护送小师妹来这里,小仙子小师妹有点淘气,想必前些日子让玉衡宗的师叔师兄们担心了。” 朱尔巴掌门与四位弟子在小仙子被玉岚宗的亲传弟子截胡时也没恼,小仙子降临于大陆即落在玉岚宗,与玉岚宗弟子们自然更亲近一些的。 他们笑吟吟的旁观小仙子飞至玉修士身边像世俗界的小女孩子一样撒娇,被疼爱的狠了的动作淘气又天真。 小仙子和玉岚宗弟子的感情很好,朱尔巴掌门也有几分羡慕,听到玉修士向自己道谢,笑得眼睛快眯起来:“哪里哪里,小仙子福泽无边,玉衡宗上下受益非浅,托小仙子的福,本宗主前几日也得以成功晋阶,若不是小仙子想游历大陆,本宗真想留小仙子在山中多玩耍些日子。” “小师妹最爱满山跑,再在玉衡宗住久一点,说不得她会把玉衡宗翻个底朝天,那时玉衡宗师叔们想必很头痛。”玉七的手忍不住又爬上小师妹的脑顶,有个矮个小师妹最大的好处就是随时可以摸摸头。 “七师兄,你瞎说什么大实话。讲真,玉衡宗好多地方很有意思,这次时间不够,还有好多地方没去玩耍呢,下次有空再玉衡宗。”乐韵拽着暖男师兄的大袖子,皱着脸抗议,她是喜欢满山找植物,但是,她还是有分寸的,不会喧宾夺主。 “哈哈哈哈,我们不介意小仙子满山跑的。”小仙子表明在玉衡山玩得很开心,朱尔巴掌门心情愉悦:“听闻玉真人们陪小仙子去西大陆游玩,本宗主也有事需回一趟俗家,玉真人应该不介意本宗主与各位结伴同行吧?” “能得朱尔巴掌门携带同行,我师兄弟四人求之不得。”玉七先是惊讶,转而便是惊喜,朱尔巴掌门是高阶真人,有他携带着赶路,能大大缩短行程天数。 “哇,有朱尔巴掌门师叔带着跑,我就不用自己飞啦。”乐韵也异常惊喜,有合体期仙人带着跑路,应该在四个月内就能到达西陆,她也能尽早知晓时空门的信息。 第一百十九章 结伴西行 朱尔巴掌门所带四位弟子是掌门之下第一代第二代弟亲传弟子各两,也是曾经去过狼山秘境,与玉七也是熟悉的,自然不生疏。 小仙子与玉七真人不介意自己同行,朱尔巴掌门大悦,随玉七去城中下榻的客栈等玉岚宗外出的三位真人。 因为要等小师妹,玉岚宗四位师兄在城中包下一家客栈,以图安静,朱尔巴掌门与四位亲传弟子到了也不怕没客房。 客栈店家因一年来只有长居的客人,大多数时候只有一个人,特别的闲,当客人带朋友来了,忙前忙后的收拾客房,好一阵的忙。 朱尔巴掌门一行人抵城时已过了晌午,入住后哪也没去,在客栈休息。 自己有单独的客房,乐韵不方便回空间,但没关系呀,可以整理自己的物资,给手臂胎记喂吃石头,或者整理自己大脑里存储的知识。 她也只安份半天,第二天溜去逛街,朱尔巴掌门没去,让第二代亲传弟子陪同小仙子去玩耍,瞅瞅她喜欢啥。 玉七是知晓小仙子小师妹上街就会买买买,做好付帐的准备。 四人走上街头,慢悠悠的逛,因为是帝国的都城,繁华富足,大街小巷人流车马来往,或许也有行人行色匆匆,大多数时的男女老少步履从容,神态悠闲。 玉七以为小师妹又会大肆买桶盆之类的,然而,这次小师妹换了目标,她专往文房四宝店铺跑,但凡无意外,会将人家的纸和墨扫荡一空。 东辰大陆的造纸术比较先进,因地域不同,造纸原材也不同,制造出来的纸张色泽等方面也不同,有数种纸洁白度比大华夏国的宣纸略差一点点,纸张略厚一点,其耐磨度更强,防水性也更好。 东辰的墨也好,纯天然的墨,没有掺和任何凝固剂,有数种墨添加了一点点香,叫香墨,香气高雅,有醒脑作用。 乐同学对东辰大陆的纸墨感兴趣,也将它列入采购名单,与其大量的收集造纸和造墨的原材料,不如采购现成的呢。 玉七比较淡定,玉衡宗的两位二代亲传弟子一位姓福,叫福园;一个姓相里,叫相里沲,两人随着玉七旁观小仙子跑了几家文房四宝店,整个人都是懞的,小仙子买那么多纸墨,是想读书科考吗?! 三位元真级的师兄啥也不说,跟着跑,跑了整整一天,跑遍帝都的大街小巷,玉衡宗的福、相里两位师兄也领教到小仙子购物的凶残性,她对世俗界最常见的物品都有兴趣,连见着看着顺眼的石磨也不放过。 相里沲和福园回到客栈,被掌门师祖问及小仙子都在找什么,两人表情真的是一言难尽,当他们俩将从早到晚的经历说一遍,朱尔巴掌门也有点懞。 让他们更懞的是翌日小仙子又兴高采烈的上街采购,玉衡宗的两位师兄和玉七笑容晏晏的舍命陪君子。 第三天,继续上街。 第四天的半上午后,罗城祝意俞莫问在外出近一月之久返回客栈,听闻小师妹来了,俞十九嗖的飞走,满城找小师妹,他找到人时,小师妹刚扫荡了卖青菜萝卜等农作物种子的店。 发现便宜师兄,乐小同学扔下同行的师兄,飞过去黏着俞师兄,拉着师兄的袖子道歉:“十九师兄,对不起,我带金毛去秘境,让他受伤了。” 俞十九将小师妹拉到面前,开开心心的揉她的脑袋:“小师妹一定吓坏了吧,不要担心啊,大狮子皮粗肉糙,他流点血少块肉没什么的,只要不死透就能活过来。” 躲不过摸头杀,乐韵默默的当个乖小师妹。 玉七与玉衡宗的两位师兄走近,与俞十九携小师妹回客栈,他们回到下榻处,罗一等人已烧好灵泉水在泡灵茶。 乐同学溜到便宜大师兄和十六师兄身边撒娇,祝意素来不喜言词,揉小师妹脑袋的人可少不了他,他与大师兄的手放小师妹脑袋上,笑得一脸荡漾。 罗城疼爱小师妹一番,手还摁小师妹脑顶上,面上一本正经的言归正传,讨论去西陆的路线和计划,征询朱尔巴掌门和玉衡宗师兄们的意见。 朱尔巴掌门其实主要是护送小仙子去西陆,他去西陆做什么事是顺带的,对于罗一等人预拟的路线没任何建议。 策划好出行路线,喝了灵茶,安安心心的休息,翌日,一行人退了客栈的房间,出发西陆,玉衡宗五人,玉岚宗四位师兄,加上乐小仙子,正好十人,凑成十全十美。 他们于九月上旬起程,东辰大陆正值收获季,到处可见成熟的作物,以及因为丰收而开心的百姓,飞越高大山脉时也会遇到收集资源的修士。 罗一与师弟们等待一年之久,早把某帝都临近三十万里以内的山脉搜遍,所以路上基本不停留。 有朱尔巴掌门携带飞行,乐同学心安理得的当懒虫,只管开开心心的整理师兄们帮收集到的物资,四位师兄四处搜刮,收集到无数野兽肉、普通灵植和矿藏、木料、木材、石制木制竹制陶制等用具,还有谷物、布料、成衣、棉帛绸等。 四位师兄特意去牧场采购兽肉,装满一个方圆一里宽的储物器,收集到的谷物约能装满方圆二里的储物器,其他的物资纵然数量庞大,还是没能填满约方圆五里的储物器。 小师妹在清点她的物资,玉岚宗的四位师兄与玉衡宗的两位师兄轮流帮小师妹用吞天螺取水。 乐小同学也暗乐了一把,她这是不是很像“西游记”中西天取经?唐僧去西天是取经,她是找回家的路。 她心情好,有时师兄取水也去抓个鱼捉只兽,或者捉点虫子做研究。 众师兄有时也表示很无奈,你说挖灵植捉妖兽,他们可以理解,为什么要捉丑丑的虫子啊? 当然,有个能折腾的小仙子,一行人的西行之路欢乐多多,当马不停蹄的紧赶慢赶,一个半月后出了中大陆平原,到达中陆与西陆交界的巨大山脉。 中陆与西陆之间有处巨大的横断山脉名曰玉狼山,是不输于玉衡宗的大山脉,它从中陆边缘之北、西陆之东北连绵到南陆与西陆相镶的海岸。 其在西陆的东北山脉与与西陆的玉雪山支脉相接,在中陆之北的山脉又与玉衡山的支脉相连,成功的将中陆与西陆间隔开。 能飞行的修士可以翻越山脉来往两陆,而普通人若想跨越两陆,只能走南陆与西陆相镶的平原,还有就是从中陆之西北与西陆相镶的高原地带来往,那路程之远,普通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成功。 玉狼山朝中陆的支脉里有许多一二流仙宗,至于山脉深处,很多地方同样属于未知之地,隐藏着许多秘境。 玉七等人抵达玉狼山边围已是十一月之初,山脉内围偶见冰雪,但,对于元婴级的修士并无太大影响,一行人在山脉外围边缘的城镇略作修整,又踏上西行之路。 在翻越横断山脉,穿越内围时,乐小同学有种想用东辰土著方言骂街的冲动,妈呀,山脉内有秘境! 秘境啊,那种地方就是灵石矿石无数的宝地啊。 哪怕腰包揣得很满,她其实仍然觉得自己很穷,眼馋不已,最终她还是说服自己视而不见,她得先去西陆找时空门,找到时空门再论其他。 若时空之门还没稳定,有时间再去某些秘境走一走,搜刮点资源填充腰包,若是时空之门很稳定,还是早早的收回卖翡翠换来的物资,赶紧回去吧。 当然,乐小同学是费了很大劲才说服自己不贪心的,也坚决没告诉同行的师兄们和朱尔巴掌门。 既使是翻越山脉,一行人的行程节奏也没变,每天夜晚也赶一程,于每晚子时前才歇息,第二天破晓之后再次起程。 罗一等人每天早晨帮小师妹取一次水,他们实在好奇小师妹将水存在哪,旁敲侧西的打探,也涨了知识,知道世间有种叫“覆水珠”的东东,据说能装下一个海洋。 至于小师妹为什么不拿来直接吸水,与时空规则有关,那枚覆水珠是仙品级的法宝,不是东辰之物,拿出来恐因规则限制以至遭封禁。 再次感慨天外有天的众人更加向往飞仙,期望自己飞仙后去更宽阔的世界长见识,当然,他们谁也没贪心,覆水珠只能载水,就算送他们也没多大用处。 也因为知道小师妹有覆水珠,几位师兄更殷勤,改为每天早晚帮小师妹扛吞天螺去装一次水,甚至有时在停歇时也尽量停留在河流附近,顺便再用海螺装水。 小狐狸充当了洞天福地的守护者,负责不停的将海螺里的水倒进镰刀湖和第一个蓄水湖泊,或者用来浇灌河岸的泥土,帮种树、播撒植物种子。 一份耕耘一分收获,在小萝莉和小狐狸一里一外的共同努力下,洞天福地正朝他们设想的方向发展,从第一个蓄湖水湖泊到中心药田区域的河岸已经全部绿化,从镰刀湖往药田区的河岸绿色带也越来越长。 第一百二十章 密谈 朱尔巴掌门带着一群青年修士进入西陆稍稍放慢行程,每到一个大城镇给半天时间让小仙子去扫货。 一行人且走且停,转眼就到年末,西陆大部分地区被大雪覆盖,人们忙着过年,在年节前一天,他们也在荒野停歇,特意选在雪山之中,拿出乐小仙子的紫檀木宫殿放在空旷处以方便赏景。 乐小同学亲自下厨做灵食,花了两天时间做出数种色味俱全的灵食,于是,玉衡宗第一代亲传弟子中原本是元婴后期圆满的真人,在饱搓一顿后噌的一下晋升至出窍期。 若不是因为有玉岚宗弟子在,喜形于色的朱尔巴掌门估计会开心的跳起来,晋阶的是第一代亲传弟子中的首席大弟子,他特意携带前往西陆就是希望能让其沾沾小仙子的福气。 如今,心愿得偿,朱尔巴掌门不胜欢喜,首席大弟子晋升出窍期,他可以考虑退位让贤,待卸掉掌门之职,他就能一心一意的修炼以追求飞仙大道。 玉七等人暗搓搓的翻白眼,就知道朱尔巴掌门特意带四位弟子护送小师妹去西陆必定是想沾小仙子的光,果然如此。 过了年,修整到初二,朱尔巴掌门与青年修士们再次启程,飞行近二个月,西陆的中部也遥遥在望。 当新一年的三月之初,处处春光,百姓忙着农耕时,苍月国的长公主慕月婵带着从狼山秘境中幸存下来的几个人总算回到苍月帝国都城。 不要以为她们是在路上玩耍误了时间,以至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回到苍月,实际上那是非常正常的速度。 从中陆的狼山到北陆苍月帝国有数千万里之遥,若让普通人走,起码得要个十几到三十几年,炼气期的修士走也得走上五年以上,苍月觅宝团仅慕二是完好的金丹,她带着几个累赘赶路,用两年的时间回到苍月已属相当不容易。 慕月婵风尘仆仆的回到帝都并没有立即进城,先在离城几十里的荒野停留休整,苍月帝国觅宝团出发时轰轰烈烈,结果差点全军覆没,如今灰头土脸的回来,她哪有脸带着残兵残将在帝都招摇过市。 直到天色微黑时分,慕月婵带着幸存的觅宝团成员进城,她踏飞剑从百姓无法目及的天空飞越城墙,直接降落在皇宫,还是帝君的起居殿外。 有不明飞行物突然降临,皇宫护卫们最初以为有刺客,呼啦啦的围了过去,然后才发现是帝国长公主,震惊得不得了。 忙了一天政务的苍月帝君傍晚才回起居殿,刚歇息一会还没传膳,外面一阵阵的喧哗,还有一声比一声高的“参见长公主殿下”的呼声,有点不敢相信,皇姐回国了? 按理说皇姐一定会随玉岚宗去狼山秘境,那么,她必定也会随宗门一起回玉岚山,应该不会有功夫回苍月。 心中惊讶的当儿,人却站起来往外走。 苍月帝君慕晧与慕月婵一母同胞,不过,慕月婵乃是先帝的嫡长女,慕晧则是他母亲的老来子,姐弟俩有四十多岁的悬差,慕晧帝君现年三百九十多岁。 有个玉岚宗亲传弟子的姐姐,慕晧硬生生的被用丹药给堆积成开光期修士,当然,他仅只是拥有开光期修士的寿命,没有那份实力,同时也到了极限,服再多的丹药也不能再进阶,若无意外,终生也将止步于开光初期阶,除非是有吃了能令人白日飞升的仙丹才可能再生奇效。 丹药堆积出来的开光期修士,又服用大量养颜丹,也仍然难以掩盖岁月的痕迹,三百多岁的人外表看起来像五十余岁。 苍月国的帝君朝服是紫金色,慕帝君从前朝回来还没换朝服,只摘了帝君冠冕,仍穿着紫金朝袍。 慕月婵心情恶劣,回到皇宫,看到一群护卫涌来,差点暴走,直到那群人跪了一地,她的火气才消了几分,冷着脸让人将觅宝团的幸存者先带下去安置,她去见帝君。 宫中侍卫们没有任何迟疑的遵从长公主的命令,整个帝国国民都知道苍月的帝君最敬重嫡姐,依长公主的吩咐办事准没错。 侍卫领着数人正想退下去,发现帝君已出大殿,立即行礼。 慕月婵吩咐宫卫将觅宝团的幸存者带下去安置,转身飘向大殿,刚至大殿门口就见皇弟出来迎接,冰冷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慕帝君看到真是自己皇姐回来了,并且看脸色可知她心情不好,笑着一步迈出宫殿,站到皇姐面前:“皇姐回来啦?一路风尘,想必很辛苦,先进殿歇歇。” 皇弟仍如既往的亲昵,慕月婵阴郁的心情又好了一分,只“嗯”声算是回答,举步走向宫殿。 慕帝君走出宫殿大门也看清随皇姐回宫的人,猜着可能是派往狼山秘境的觅宝团成员,却不知为何仅只有数人,而且慕氏的元婴供奉也不见踪影,心下惊疑,也没有问,与皇姐转身进殿。 姐弟俩进得宫殿即去偏殿暖阁,宫娥们有条不乱的打水侍候长公主净手净面,再奉灵茶,之后只留御前行走在帝君身侧侍候,其他宫人一律退出暖阁。 喝了来自玉岚宗的灵茶,慕月婵那郁悒烦燥的心情才较平静些,脸色还是不太好。 慕帝君猜知狼山秘境之行必定非常不顺利,也不问,先吩咐传膳。 早就候着的宫人们立即取膳,御膳从膳厨如流水似的流进帝君起居殿,近百道菜摆满巨宽的桌面,侍膳的宫人立于各个方位,为帝君和长公主布菜。 慕月婵吃惯灵食,以往回到皇宫长住吃食也是自己拿出妖兽肉或一二级的松鸡之类的兽肉交给食厨为她开小灶,嘴也养刁了,哪里看得上普通佳肴,只挑几种勉强能下口的食物吃了点。 慕帝君倒没因皇姐挑食而委屈自己,犹如寻常般吃了晚膳,净了手和面,移去书房。 帝君与长公主有事商谈都去有阵法保护的书房,宫人早已习以为常,御前行走先送灵茶进书房,再带着宫人有条不乱的撤走席面,该换班的换班,该去用膳的人去吃饭。 书房被阵法保护着,也不怕被偷窥,没了宫人在旁,姐弟俩也放松下来。 慕帝君察颜观色观看得皇姐脸色阴郁,故意当作好似之前在殿外并没看见随皇姐归来的觅宝团队的护卫,开玩笑的问:“皇姐,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有男仙想与皇姐双修,让皇姐迟疑不决?” 慕月婵心情很不好,被皇弟调侃,皱心紧皱:“并不是双修伴侣问题,而是狼山秘境之行出了大变故。” “皇姐,有你和苗长老呢,就算这次收获不大也没关系,大不了以后再去其他秘境,皇姐大可不必耿耿于怀。”慕帝君已猜知一二,并没有惊讶,反而安慰皇姐,谁不知道玉岚宗的内门长老苗长老是苍月的守护神啊,有苗长老庇护着,就算苍月某次去秘境没收获,以后也能赚个钵盆满当。 提及到师父,慕月婵的眉心皱得更紧:“皇弟,这次情况有些不乐观,宗门对我师父和我以玉岚宗弟子身份庇护苍月十分不满,以致狼山秘境开启之日宗门没让我们师徒进秘境,也因此,帝国和觅团探险团队在秘境中惨遭高阶妖兽袭击损失惨重,两位皇侄一死一残,慕氏供奉元婴真人也重伤,最终还是被人顺路搭救仅存几人存活下来。” “怎么会这样?苗长老与苍月这样的关系已经维持几百年,玉岚宗以前不是从不过问苗长老的私事,为什么突然会介意弟子在世俗界的行为举止?” 慕帝君大惊失色,觅宝团全军覆没也没什么值得痛心的,他有四十几个儿子,死一二个对帝国未来无影响,但若玉岚宗明令禁止弟子与苍月密切联系,于苍月将极为不利。 这几百来因为有苗长老庇护苍月,所以哪怕苍月开疆拓土,吞噬其他帝国的领土,其他国家忌惮玉岚宗,也不敢大肆反攻,得以令苍月积累到大量财富。 若一旦玉岚宗明令苗长老不得干涉世俗界的帝国争夺战,苍月失去玉岚宗长老的庇护,必会遭受来自其周边帝国的打压报复。 慕帝君想越越心惊,苗长老庇护苍月也不是几年或几十年的事,而是数百年,为什么以前玉岚宗从不过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导至玉岚宗突然对苗长老心生不满? “我也不知究竟怎么了,师祖和掌门已经有明令宗门弟子不得掺和世俗界的事务,我和师父若再如以前一样处处以苍月为重,极可能会受惩罚,甚至有可能从亲传弟子降为外门弟子。” 慕月婵没敢明说有可能被逐出玉岚宗那样的严重后果,尽量粉饰太平,说得平和些:“狼山秘境关闭,师父已被宗门勒令回玉岚宗,以后无宗门允许极可能不得离开玉岚山,我经宗门允许在外游历十年,为了不招宗门长辈们震怒,我也不会久住。 依时间算,三年半后玉京山有处秘境开启,大约六年后苍月国边境莽山秘境开启,我将去玉京山,尽量在莽山秘境开启前返回苍月一趟,之后差不多十年之期也到了,我将回宗门,再出来行走也不知要多久。 依今之见,其他帝国尚不知玉岚宗明令我师父不得再掺和苍月国事务,趁着我们师徒的余威,皇弟若想开疆拓土或为帝国收敛财富尽量尽快在几年之内完成。 还有,皇弟严防明月国,最好先将明月国收拾掉,以去心腹大患。” 狼山秘境关闭后,师父便失去踪迹,慕月婵也不知师父究竟怎么样了,也不敢挑衅宗门掌门的权利还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来往于帝都,她决定先避避风头。 以她的猜测,罗城与其他师弟必定会陪着某个少女去玉京山秘境,毕竟玉京山秘境也是万年秘境,仅只开启一次,下次开启即是第二次,秘境首次开启去的人收获颇丰,第二次开启对修仙界也极具诱惑,以某人喜欢灵植的心性,必定会去一探。 慕月婵决定去玉京山再依情形找玉岚宗弟子探探宗门对师父的态度,再决定如何做。 皇姐提及明月国,慕帝君只觉憋屈,明月帝国与苍月帝国都有个月字,偏偏是死对头,而且,明月国立国比苍月更久,以致苍月想以国名中有同字说明月国夺了苍月的气运攻打对方都不成立。 明月帝国曾经一直压着苍月,直至先帝和皇姐用了段,又有玉岚宗内门长老苗长老庇护苍月,让苍月有喘息之机,从而在最近几百年才有机会壮大。 想收拾掉明月帝国可不是简单的事,明月帝国某位皇室子弟曾经同样是玉岚宗亲传弟子,就算于十几年前殒落了,苍月若灭明月国,谁敢确定玉岚宗不会出来论理? 明月国于苍月而言就是一根刺,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慕帝君也将皇姐的话听进去了,再问及狼山秘境觅宝团成员有多少人活着回来,在秘境中遇到了什么妖兽,慕氏供奉元婴怎么没回来。 当听说供奉元婴真人遭受重创挂冠辞去,慕帝君越发的惊疑,供奉元婴真人遭受重创,无论怎么说理应回苍月让慕氏供养终老才是上策,反而选择辞去,怎么说都透着诡异。 他觉得必定是玉岚宗不许苗长老师徒进秘境的举动令慕氏供奉察觉到玉岚宗对苗长老有所不满,所以,供奉真人趁机脱身而去。 慕帝君越发觉得情势严峻,不动声色的与皇姐说了一阵话,送走皇姐,立即去处理政务的书房,开启书房秘道进入地下秘密宫殿,找地底秘宫内修炼的人商量国事。 他在底下宫殿呆了足足近半个时辰才出书房,第二天平静的召见从狼山秘境回来的幸存者,给死亡和伤疾的人员安抚费用,至于已残疾的皇子,从此便成为皇族弃子。 两位皇子的母妃闻知自己的孩子或死或伤,再伤心也不敢闹,更不敢流露出对长公主的半点不满。 苍月的长公主在皇宫住了十天,启程前往玉京山,她刚走,慕帝君暗中调兵谴将,加紧筹备战争所需物资。 第一百二一章 又一块天体石 苍月长公主起程前往玉京山时,乐小同学与便宜师兄以及朱尔巴掌门仍奔走在前往西大陆中部禁区的路上。 三月的西大陆,最西部、北部与东北部仅平原地带的冰雪融化,万物始萌芽,而高原群山半山腰上犹白雪皑皑。 西陆水资源充足,冰雪融化的雪水填充了江河湖泊冬季水量的不足,哪怕是干旱区也进入湿润季。 东辰大陆的西陆仅只有三大帝国和十一个大中小型国家,其余皆是部落,牧族大多是以部落或村落方式存在。 为了方便小仙子取水或者了解西陆风土人情,朱尔巴掌门带着青年们且走且停,直至四月中旬,终于穿越西陆中部的部分区域,抵达位于西陆中部的大陆禁区wài wéi。 西陆几乎被山环绕,是东辰大陆最大的高原盆地,在海拔二万丈以下有森林或草原或湿地,二万丈以上即属高寒地带,基本全是草甸子,或灌木草甸子,也可以说是半荒芜似的地方,因为有很多的冰碛石。 西陆的山在海拔四万丈左右即是雪线区,其上即是冰久性冰川。 而西陆和北陆山峦叠嶂,超过五万丈的山众多,所以,不论在西陆哪里,不论哪个季节,往往抬头一瞅就能见远方雪峰。 东辰大陆公认的禁区自西陆的中部名叫玉龙山山脉的中围起始,一直往西延伸,谁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千万里,但有一点,它特别好区别,哪怕普通百姓也知道,因为禁区上空终年被青云笼盖,青云当中有雷电若隐若现。 说白点,禁区形同一个雷区,只要眼没瞎,看到青云与雷电之力就知到了禁区附近。 禁区雷电之力最足,是雷属性的妖兽或修仙者最佳xiū liàn地,也只在最wài wéi吸收雷电之力,非雷属性的修仙人或妖兽中都不敢越雷池半步,唯有元婴期以上的修士才敢进禁区wài wéi探险。 朱尔巴掌门带着青年们抵达禁区约千丈远的地方,停在空中观望,禁区与非禁区的界线分明,禁区界内从自地面往上直至天空有雷电的地方皆被薄薄的青色云雾笼盖,没有雷电之力,而天空中的青云比灰色稍浓,云中常有有电闪雷鸣。 有青色云雾,禁区内的一切也变得朦胧,非禁区的山脉光线充足,高峰积雪,山岭或草甸子也吐新绿。 小师妹要云禁区,玉七揉着手底下的小脑袋千叮万嘱:“小师妹,西陆禁区是个迷,各宗都不清楚其中奥秘,你一定要小心,也要记得早点出来,师兄们等着你一起去西北的秘境玩耍。” 天生逃不过挨摸头杀的小挫子乐韵小同学,殷勤的点头:“嗯嗯嗯,我懂,我就进去看看,我见着什么秘境尽量当没看见。” 某只小仙子答得顺溜,实际上莫说玉七不相信,就连朱尔巴掌门都不相信小家伙见到什么秘境会忍得住不去挖灵植。 不过,眼下也不能揪着小仙子痴爱灵植的事说她,只殷殷嘱咐,让她尽量记得要赶在西北玉京山秘境开启前提前一年半载时间出来,方便赶去玉京山秘境。 几位师兄们将小师妹的脑袋揉一顿,看着她一张小脸快皱成松树皮,恋恋不舍的放她一马,看着小家伙像只受惊的竹兔似的嗖的蹿走,一个猛子扎进禁区的青色云雾里。 朱尔巴掌门等人最初心是揪着的,以往无论人或兽,只要进入禁区的青色雾团之中,天空青云团内的雷电立即大作,雷电之力追着人或兽打,不明所以的普通人类进云,一般当时就被轰得尸骨难寻,实力低点的修士们也有可能会雷电给轰成重伤。 他原以为小仙子受天道眷顾,哪怕舍不得伤她,当她进得雷区应该也会噼噼啪啪的轰她几下以示天雷浩荡,然而,现实非常残酷,小仙子冲进青色云雾之中,天空青云团中隐着的雷电之力连动都没动,就好似不知道有闯入者似的。 目送小仙子的朱尔巴掌门:“!”想当初他也曾进禁区探险,刚碰触到青色云雾,天空中雷电大作,一道道银雷劈头盖脸的向他轰,就算他速度不错,也挨过三几下,被轰得像根烧焦的木炭似的。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想想自己当初的惨相,再看看小仙子的待遇,这就是所谓的天差地别,当然,他是在地的那个。 被事实打击得不轻的朱尔巴掌门,待见不着小仙子的身影,摸把络胡须:“三位师侄,本宗主想去俗家一趟,你们有无兴趣去做客?” “多谢朱尔巴掌门,小师妹是个爱灵植的,我估计没个一二年她不可能舍得出来,我与师弟们想往西陆的南方走一走。”罗城婉谢,他和师弟们早合计好,小师妹去禁区,他们去西大陆之西的沙漠探探,帮小师妹找些沙漠灵植。 “如此也行,我们且先头行事,二年后见。”朱尔巴掌门也没强求,与玉岚宗三位弟子道别。 七人兵分两路,罗城带两位师弟奔西陆之南,朱尔巴掌门带着四位弟子直奔西陆的中部偏北的地区。 禁区附近鲜少有修士来往,当玉衡玉岗宗的弟子离去,崇山峻岭又成为兽类的天下。 而一头扎进禁区的乐韵,没遭遇传说中碰触青色云雾即遭雷劈的对待,甚至连雷鸣声都没听见一声,在因惯性飙出十几米远站住时,举目四顾,当时有点蒙。 禁区之外山岭连绵,森林成海,许多山峰积雪如云,而禁区内也是山岭连绵,然而,因为很多地方遭遇雷击,森林被烧毁,露出灰褐色的泥土面,从高空俯瞰,大地的样子就如一块绿布被烧了几数块破洞。 许多积雪的山峰也遭雷劈,从而变得一半有雪一半露出岩石,对比分明,许多草甸子也遭过雷袭,留下无数坑。 禁区内很安静,地面之上没有大型妖兽活动,仅只有鸟类和昆虫,泥土里也只有小生物。 眨巴眼儿瞅了无数回,乐韵脑子都是懵的,好古怪有没有? 说它是生命禁区吧,它里头生活着活的生物,可却仅只有鸟类和昆虫,连只兔子都没有,更别说什么鹿虎之类的大型动物。 修仙大陆太神奇,乐韵已经懒得浪费脑细胞去打破沙锅问到底,抻爪子摸摸右手臂发热的胎记位置,内心有点小忧伤,胎记又感应到它喜欢的食物,就是不知是啥。 手捂着发烫的胎记位置,不禁扭头望禁区之外,禁区内外的区别就是有无青色云雾的差别,禁区的青色雾气是弥漫于地面与天空青色云团之间,就如热带雨林恰逢雨季时节整片森林上空弥漫着水雾。 其他地方的水雾远看白雾雾的,而东辰大陆公认的禁区内的雾气是青色的,若问形成原因? 那么,来自地球的乐小同学告诉你答案:一半未知,一半已知! 一半未知是指青色雾与青色云的形成原因目前无解,一半已知是能分析出青色雾的部分形成——它是因雷电之力袭击大地与植物产生的气体热量与森林草地、泥土山石等自然散发的气体所生成的一种瘴气。 青色瘴气含有微弱的毒性,对于修仙人来说可以忽略不计,对普通人类或兽类的影响也极少,除非常年累月的呆在青色雾气中持续长达五十年以上才会有可能在身体内积攒成毒素源。 云雾是不固定体,会飘逸,但是禁区内的青色雾气并不会扩张,因为,禁区其实是个巨大的法阵,阵内的雾气受xiàn zhì没法向外扩散,其法阵之宏大,哪怕已至元婴阶,乐韵都不敢确定法阵是什么类型的阵法。 法阵内外两重天。 在大阵覆盖的禁区范围之外,乐韵的手臂胎记没有反应,进入禁欧之内,手臂胎记位置有如饥饿的狼看见了小羊羔一样的兴奋发热。 捂着手臂的乐小同学,三思而后行的思考了十几分秒,从空中下降,选择在最近期内遭受雷击留出一片泥土地的树林落地,躲在一株大树之背后快速的换衣服,换件从地球带来的无袖夏装上衣,再套一件鹤氅。 换好衣服,将右边袖子挽扎过肩,拿块石头贴胎记位置让它吸着吃,自己登空从距树梢十几米高的空中飞行。 据曾进禁区探秘的元婴真人们所得经验,禁区内不能使用飞剑与用铁铜等矿石打造的法器或兵器,无论是飞剑还是法器兵器,一旦出现即会遭雷劈成破铜废铁。 前辈总结出的来经验很重要,乐韵也没自大到以为自己真是无所不能的幸运者,没以身试法的召飞剑,自己飞行,一边飞一边喂手臂胎记吃天体石,同时也凭手臂胎记位置的感应强弱调整方向。 她折腾到差不多黄昏才确认大致方向,让手臂胎记有反应的东西应该属西陆的西北方位,当即便全速赶路。 禁区内的青色雾含微毒,植物和水也受影响有微毒,哪怕禁区内的植物多如牛毛,如果真将那些植物挖回去,还得想办法去除毒性,得不偿失,与其浪费时间挖禁区内的植物,不如赶紧办正事,忙完了离开禁区去找个秘境挖灵植更合算。 乐韵对植物不动心,直奔目的,因为禁区没有危肋生命的危险,天黑后也不歇息,披星戴月的赶路。 黑夜过去又天明,白昼过去又是黑夜,日与夜轮回三次,奔波三天三夜,在经历了调整数次路线的探索过程,终于找到吸引手臂胎记的东西。 令星核空间也有反应的东西是座小山包,大约有八百米高,占地方圆约五百米宽,小山包四周三里之内寸草不生。 小山包座落在两侧高耸入云的狭谷平原中,四周空荡荡的,也令它看起来无比渺小,而小山包上空的青色云团中时不时就爆出一条银色雷电轰炸山顶。 经常招得雷电轰炸的小山包,只有岩石没有一粒尘土粒,岩石呈乌金色,表面如打了腊,光洁光亮,有珍珠般的光泽。 找到地头,乐韵望天无语,那座小山包是块天体石,但是,它天生含有雷电能量,最易吸引雷电,也不知存世多久,挨了多少雷电轰击,天体石被压缩得没有半丝杂,除了它原本的元素没遭破坏,它吸足雷电之力。 蕴含纯雷电之力的天体石就算能挖出来,怎么投喂?会不会挨石头的雷电之力给电成木桩子再被雷轰成焦炭? 她正沉思间,一道雷电从青色云团中闪现,“轰啪”一声击在小山包上头,火星四溅。 那座小山包挨雷劈了一记,纹丝未动,稳如泰山。 乐韵眼角狠狠的跳了几下,瞅着雷电力量消失,飙到小山包的头顶上落下,观察雷电劈中的地方,岩石表面没留下什么印痕,大概是因为长年累月的挨雷劈,岩石表面坑坑洼洼,非常不平整。 观察一阵,飞至小山包的山脚,用翻天覆地术挖泥土。 小山包经常挨雷打,以至四周植物被雷电焚空,土地也挨了不少雷轰电击,泥土被压实,非常坚硬。 晋阶元婴期,一个翻天覆地术至少可以翻地四丈深,然而,在小山包附近用翻天覆地术仅只能挖出四五米深的深度。 土地太坚硬,又担心用机关兽会遭雷劈坏,乐韵也没办法,只能凡事亲力亲为,不停的用翻天覆天术挖土,还是夜以继日的挖坑,同时不停的喂手臂吃天体石。 她忙活一夜外加半天,绕着小山包挖出一个深达三百多米的半月形大坑,然而,仍然没有挖到底,只好不停的挖,累了歇歇,渴了喝灵泉水,饿了吃灵果或以前存着当干粮的灵食。 一个人不分昼夜的努力,在耗费整整七个夜晚六个白天的时间终于挖到天体石的底部,但是,那样是不够的。 乐小同学卯足力气继续挖坑,又挖了十天九夜,给小山包四周挖出一个大圆环深坑,再在坑底位置找到合适的地方,学耗子打洞似的朝向小山包中央的方向挖隧洞,花费大约四夜三天的功夫,挖出一条能容人通过的隧直通小山包中心,在养足精神后扔下三百张符,自己蹿出隧洞,溜得远远旁观结果。 第一百二二章 两族相争 小萝莉在狼山隐形神密秘境内挖了n多的矿山,对于挖隧洞挖矿炸山可以说经验丰富,因此,她计算好了最佳的bà pò点和需要的符纸数量,一切依计划行动,就看结果如何。 符引爆,惊天动地的巨响里,两山脉所夹的峡谷一阵地动山摇,小山包再坚硬也承受不强大的破坏力,被炸得四分五裂。 三百张符纸的力量理论上足以摧毁占地方圆十里那么大的山脉,事实上当符阵炸开,仅只将小山包似的天体石爆得五马分尸,离浑身碎骨的程度相差十万八千里。 溜到相距三里远的安全之地的乐韵,全程作壁上观,旁观到乌金色的天体石被巨大的力量掀起来,开裂成块,看着数块几万吨重的碎块飞向四面八方,当时的反应就是把从朱尔巴掌门那里学来的西陆方言爆了出来。 他个太阳的,这还怎么搞? 狼山大湖里藏着的天体石很坚硬,但是,至少还曾被符纸炸成无数碎块,瞅瞅那块乌金色的东东,在符炸当中连碎石都没有几块,更没有碎化成粉尘,这么坚硬的石头,你说,让她怎么整? 小山包四周的泥土受殃及而满天飞溅,过了一阵才纷纷落地,待那边平静下来,乐韵近前捡天体石,当手碰到约有五百斤重的乌金石头,强大的电流从手臂袭来,瞬间被电麻。 “……”被电成一根木桩子,她再次碎碎念了一万句西陆方言,没法活了! 正想欲哭无泪时,所有电流涌向手臂胎记位置,不到三秒钟,电流无声无息间就消失了。 被电僵的四肢又有知觉,乐韵苦哈啥的动动手脚,感觉没留下不良后遗症,干脆抓起石头贴在手臂胎记位置。 石头沾到皮肤即被粘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原本有鸵鸟蛋大的一块石头不断的变小,不到三分钟,乌金色的石头只余下鸡蛋大一块,转而被吞噬光。 亲眼欣赏着手臂胎记将石头吃光,乐韵默默的叹气,好吧,为了星核能积聚到足够多的力量令空间扩展,就让它电吧,电电更健康! 用阿q精神自我安慰着,再次捡块石头,先享受了近半分钟被电僵的感觉,恢复过来将天体石按手臂胎记位置,也不盯着看,自己再次收齐石头,不用手接触,用神识将石头“搬”进储物器里先收藏。 手臂胎记很快将一块石头吞噬掉,乐韵又捡一块投喂,再收集天体石,就那么一边收石头一边给星核吞噬天体石,享受着一次又一次电击的体验。 乌金天体石太坚硬,所含元素种类极多,它的密度极大,所以体积很小的一块石头也重几百斤或上千斤,上万斤的石头看起来其实很不起眼。 乐小同学花了半天功夫将能搬进空间的石块收走,再在体积巨大的石块上挖隧道再用符炸,碎得巨石变小些再收集。 没有机关兽帮忙,也不能用金属工具开凿石头,凡事要亲力亲躬,速度自然有限,花去八天才将乌金天体石给全部收进自己的荷包。 乌金天体石太珍贵,乐同学为了不漏掉空间爱吃的粮食,还挖地三尺,将附近翻遍,连米豆大的碎粒子都没落掉一颗。 天体石挖走,原地留下一个大坑,假以日期,或许可能会成为一个湖泊。 收集到星核中意的食粮,乐小同学拍拍屁股就走了,潇潇洒洒的直奔禁区更深处,边跑路边给手臂胎记喂食,当然,投喂的仍然是在狼山挖到的天体石。 青色云雾从西陆的中部一直延伸到无尽头,无人知晓西陆的禁区究竟有多宽,青色雾气里日夜区分明显,白天的光线较暗,太阳仍然能穿透青色云雾照临大地与万物,只是光芒的热度没有禁区外那么强烈。 禁区的夜晚格外的黑暗,真正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在靠近雪峰的附近才有朦胧的光线,至于月亮,嗯,月亮的光是很少能穿透云雾层的,每年大约只有夏秋两季逢月半那天偶尔会见到月光。 禁区内没有强大的妖兽,真正的危胁仅只有雷电,对于被雷电之力有视无睹的小萝莉来说,禁区简直是最安全不过的地方,因此,她在禁区内反而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自然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飞行了三个多月才终于接近禁区的内围范围。 禁区内的内围与wài wéi的的区别很明显,wài wéi天空中是青色云团,雷电若隐若现,内围的空中弥漫的是乌云团,云层之内的雷电粗如柱,隔三差五的即暴动,从空轰落,轰打的不是同一个地方,只见雷电光束此起彼落,彼消此现。 经过长途跋涉才赶至内围的乐小同学,看着黑压压的云团和彼消此长的雷电光束,又有想爆西陆方言的冲动,那么密集的雷电,哪怕不轰人,看着也很吓人的好不好? 讲真,好在那是雷电和乌云,如果前面是一望无际的蓝得发黑的海洋或是湖泊,她说不定转身就滚走了。 歇息一阵,做好了万全准备,雄纠纠的飞进禁区内围。 在踏进禁区内围之前,乐韵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然而,当真正身临其境的踏进禁区内围,也禁不住惊诧。 禁区内围与wài wéi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禁区之wài wéi笼着青色雾气,光线暗淡,总是犹如阴天般沉闷,还经常有雷电袭击地面,而禁区内围却与wài wéi大相径庭,它除了天空中弥漫着厚重的乌云,其他与禁区外的世界一样。 禁区内围没有瘴气,没有青色雾气,许多高耸如云的山峰积雪如云,崇山峻岭之间的峡谷平坦,森林连绵无边,低矮植物碧绿如茵,群山之间河流遍布。 在禁区wài wéi能看见的乌云,在禁区内围再看,它们在高高的天空中好似遥不可及,乌云之下方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放眼望去,天高地阔,美如画境。 崇山峻岭之间生活着飞禽走兽,漫山遍野山花灿烂,处处蜂吟蝶唱,鸟语花香,同时也有——兽吼! 被兽吼声给震了一下的乐韵,遁声而望,也在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飘在高高的天空,距地面起码相距有万米以上。 她从wài wéi进内围时明明距地不到十米高,不过一步的距离,却犹如跨越了两个世界,竟出现在万米高空。 东辰大陆太奇幻,许多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谁去刨根问底一定会把自己给逼得钻牛角尖里出不来。 乐韵寻找兽吼声的源头,她飘在空气里,正下方则是平原边缘的稀树草原,一侧相距遥远的地方是高耸入云的大山脉,另一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在相距约有五千多米距离的脚下有座小山头,小山头顶有个湖泊。 在距山顶有湖的山头不远的稀树草原上有两群妖兽在混战! 发现有妖兽打群架,乐韵整个人都激动了,大大咧咧的站着,居高临下的欣赏兽类撕架。 平原边缘的稀树林人树木苍翠,在森林之边缘即是草甸子,两群妖兽在草甸子上为争夺地盘而开战,一方是狐兔,一方是兔狲。 东辰大陆的狐兔是狐狸与兔子的混血后代,狐头兔尾,兔身狐脚,尖牙利齿,非常凶悍,战斗力比狐狸更高。 与兔狲争夺地盘的狐兔是群白毛黑尾的狐兔,数量宠大的吓人,共有三千多只,大半修出灵智,有二只妖皇级,二十只妖王级,其余大多相当于人类的炼气期和筑基期。 兔狲通体浅灰色,数量同样庞大,也超过三千只,有两只妖皇级兔狲,妖王级的数量比狐兔略多,共有二十五只妖王。 东辰大陆的狐兔个头有地球上的狼那么大,兔狲个头亦大如狼狗,修出灵智的妖兽体型随等级而增加,妖皇级的狐兔和兔狲体型壮如大水牛。 兔狲名中有兔字,实际上与兔没血缘关系,兔是兔目科动物,兔狲属猫科动物;狐兔是混血动物。 两种非同血缘的妖兽为争夺地盘大打出手,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双方是真刀实qiāng的撕,两群妖兽开战已很长一段时间,能飞的在天空打,不会飞的在地面打。 妖兽与人类是不一样的,人类修到筑基期即能驾驭飞剑,而妖兽除了天生能飞行的飞禽,只有修至妖皇级才能在空中飞行,妖王级能御气飞行,但不能飞太高。 狐兔与兔狲中的妖皇在空中开战,妖王在地面或几十米高的虚空撕打,等级低一些的妖兽和还没修出灵智属野兽的狐兔与狲则在草甸子上混战,成群成群的混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 两个兽类家族互有伤亡,地面的草丛被弄得七零八落,有些地方躺着死尸,有些方露出被高级妖兽力量所轰出来的坑。 很多狐兔、兔狲挂彩,鲜血淋淋。 刚进禁区内围就见群兽打架,乐小同学睁大了美人杏眼,兴致勃勃的观战,暗搓搓的决定等它们打完了再谈交易,至于黑吃黑什么的就算啦,她是文明人,恃强凌弱是不道德的。 第一百二三章 大发雄威 来自地球的小萝莉,本着兽不犯我我不犯兽的原则,不准备要干趁火打劫的勾当,就只想作壁上观。 之所以不想趁火打劫,一来是因为她腰包里早揣了足够的妖兽肉,二来嘛,她有个不错的计划,如果某兽族愿意坐下来共商盛举,她希望与兽兽们合作,大家一起发大财。 然而,她有爱好和平之心,狐兔和兔狲没有啊,原本正在拼命的四只妖皇,察觉有第三方入侵,瞬间达成歇战协议。 决定暂时握手言和的四妖皇腾空而起,有如流星闪过,瞬息之间即飞蹿至高空,从四方包抄第三方入侵者,并且在相距三百丈之远时已经先发动攻击。 妖皇级的妖兽与元婴期修士一样强悍,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一记攻击也具有摧毁一座小山的威力,四只妖皇同时发起攻击,四团金色光芒犹如彗星袭月,带着毁天灭地的凶势射向娇小的人类。 兴致勃勃观战中的乐韵,见两群妖兽歇战飞上天空来,欣欣然的等着跟它们谈交易,谁知四只妖皇兽一声不吭直接放大招,气得头顶快冒烟。 她这么大个人不藏不避的站在高空,明明白白的释放了自己的善意,告诉它们不是敌人,结果两群妖兽竟然联手对她动手,这是欺负她脾气好,还是欺负她个子小? 历来喜欢以武力解决问题,难得大发善心,不想见血,结果对方还不领情,乐小同学心情很不好,小脸秒黑,人朝高空疾飙,同时也摸出几张符,扔向四只妖皇。 元婴期的修士在真气充足时一瞬百里是正常速度,乐小萝莉本身重点不在于积累真气,而在于追求速度,因此,她的速度可媲美元婴期后期圆满修士,往上一冲即升高近三万米。 她刚离开,妖皇兽扔出的四团金色球也袭至她原本观站而呆的位置,四团光球于倾刻间相撞,发出震破长空的巨响。 猛烈相撞的四团金光有如两颗小慧星相撞,力量炸开,金芒万万点,同时bà zhà的力量吞噬了空气,令四周形成一片真空地带。 狐兔与兔狲在妖皇级头领们发出歇战命令时迅速收兵,两支兽族立即后退,各自退了十几丈,站着仰望天空观看战斗。 当四团金色力量团相撞炸开,那力量之猛令兽族猝不及防,等级低和还没修出灵智的兽兽们被声音震断心脉,纷纷仆地气绝身亡,等级略高的没被当场死亡也不同程度的受内伤。 妖王们也被声波震得头脑发晕,等它们反应过来,部分同族已死,赶紧布出力量罩保护活着的家族成员。 四只妖皇突袭,以为必定能干掉人类两脚兽,它们扔出力量团时也朝后斜飞,当发现失算,人类两脚兽实力不弱,竟然能在瞬间挪移开,立即朝上飙飞去围堵人类两脚兽。 四只妖皇在朝上飘时看到疾射而来的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符纸,没感应到什么威胁,不约而同的挥爪子去拍。 那种符力量很弱,根本不堪一击。 当四只妖皇的爪子先后接触到符光时,那小小的符纸迸放出耀眼的金光,有如旭日东升,光芒万道。 就在符光炸开时,遥不可及的天空之上乌云里惊雷滚滚,四道丈粗的金色雷电从乌云中钻出,在金光闪动间,瞬间即分别劈中四只妖皇。 四只妖皇发现雷电袭来时,只来得及有想逃的念头而来不及挪身便被雷电劈个正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凄厉的惨叫中,四妖皇兽一只被雷电劈斩为两段,一只头被轰成渣渣,当场殒落,另两只被电成僵尸。 四只妖皇兽被雷电击中时,皮毛也被烧光,变成四截焦炭。 雷电之力一击干掉四只妖皇兽,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只妖皇兽没扛住一记雷,当场全挂,烧焦的尸体从落中跌落。 乐韵:“……” 这……这个谁来帮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你说,是妖皇级的妖兽太不经事,体能太弱所以扛不住一道雷,还是她的符太强悍? 小狐狸有说她的符比别的仙人画的符更厉害,可是,一张符的威力应该不致于凶残到这等程度吧? 看蒙了的乐小同学,整个颗心都有点飘,睁着眼睛瞅着朝下掉的兽尸,过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发现四只妖皇被烧光毛,苦闷的皱脸,可惜了妖兽的皮毛啊! 狐兔的皮毛比狐狸毛还要高档,五大仙宗送她很多妖兽,仅只有两只妖王狐兔,好不容易遇上两只妖皇级的狐兔,结果被雷电劈死的同时也把毛烧光了。 想到失去两张妖皇级的狐兔皮,乐韵的心都在滴血,她的符很管用,只是招来的雷也很强,照此类推,如果用符引雷杀敌,根本甭想保住皮毛,所以,遇上想留取皮毛的妖兽,还得自己扛刀剑上阵拼命。 想到兽皮,她转头低首望向狐兔族和兔狲族,眉眼一亮,拔腿朝下方冲,皮草哇皮草,逮几十只狐兔和兔狲,不就有皮草了么? 四只妖皇兽光荣阵亡,尸体下落的速度有点慢,在小萝莉距地不到百米高,四截黑炭似的兽尸落地,摔在稀树林和草丛间。 若是换做普通妖兽从几万米高的地方掉地,不摔个粉身碎骨也会被摔成肉泥,妖皇级的妖兽躯体强悍,从高空掉地也没变成肉泥,不过也摔得七零八落。 狐兔群和兔狲群在地面观战,当妖皇头领们被雷电一招击毙,都吓呆了,一动不能动,直到传来重物落地的巨响,妖王级的狐兔和兔狲才被震回神。 它们刚回过神来,便见一只人形两脚兽冲来,两兽族痛失头领,心中愤怒,妖王们嗷叫着冲向人形两脚兽,各种招式不要钱似的往人形兽身上砸。 “你们也太没眼色了,本小仙子路过看到你们打架便停下来观战,想等你们打完架再跟你们谈笔交易,你们头领不打招呼就对本小仙子喊打喊杀,你们也是这样,你们真以为本小仙子好欺负是不是!” 一群兽兽们目眦欲裂,想到之前妖皇兽不由分说就喊打喊杀的,乐韵又想用西陆方言骂兽,她明明只想跟兽兽们谈交易,妖兽们一言不合就放大招,太欺负人了! 心里不太美好,乐小同学朝空中飘,避开乱七八糟的攻击,拿出把剑形法器捏诀扔空,她晋升元婴阶后没机会试验自己的修炼成果,正好可以拿妖王兽们试试术法的威力。 法器空中爆发出金光,一分为二,二分四,四分八,瞬间幻化成千支法剑,支支亮闪闪的法剑掉头朝下飞,一部分冲进狐兔与兔狲群,一部分法剑围攻几十只妖王。 狐兔与兔狲群大多等级低,法剑入兽群有如虎如羊群,无物可挡,不过眨眼间就有几十只狐兔、兔狲倒地。 乐韵也没赶尽杀绝,猎杀到几十只妖兽,指挥法剑围攻妖王。 逃过一劫的狐兔与兔狲在几只等级略高的小头领的带领下逃之夭夭,也没带同族的尸体,如潮水般冲向草原,很快钻进杂草中不见身影,只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远去。 妖王级的妖兽们也能御气飞一阵,不可能长时间呆天空,几十只妖王兽速度不及人形两只脚,实力也不如,被法剑围困住,左突右突,就是没法突围,先后有十几只妖王兽光荣阵亡。 乐小同学对自己的剑阵还是比较满意的,考虑到狐兔与兔狲群没妖王级的头领,有可能被高级掠食者给灭族,她再次善心大发,收起法阵,放妖王一马。 妖王级妖兽们从剑阵中脱困,也不管伤是轻是重,半刻不停留,朝着自己家族人员撤退的方向追赶,眨眼间走得干干净净。 活着的妖兽zǒu guāng光了,留下一地兽尸。 目送妖王远去,乐小同学飘然落地,愉快的捡尸,趁着有些妖兽刚挂掉,血液还是温热的,顺便收集兽血。 她最中意的是狐兔皮,有三十几只狐兔,足够给自己和家人一人做件袄子,至于兔狲的皮,拿来冬季做垫子不错。 也幸好东辰大陆的人不知道某个小仙子的想法,若他们知道某位小仙子眼里兔狲皮只能当垫子用,定会吐血三升,外加大骂败家子,万金难求的妖兽皮只当坐垫,暴殓天物啊。 暗搓搓思考着用兔狲做坐垫子的乐小同学,心情愉快,将横七竖八躺地的兽尸捡光,再去捡妖皇兽尸。 四只妖皇的尸体早已面目全非,因为雷电之太猛,有些区域的肉都被烧熟,让她好一阵肉疼,皮毛被烧光就算了,连牙和许多有用的零部件也全损坏了,能用的东西少得可怜。 妖兽被雷电烧得黑乎乎的,再被摔,皮开肉绽,外相特别的惨,简直不忍直视,哪怕当食材做成灵食,她自己想起原材料的样子估计也难以下口,那画面实在是辣眼睛啊。 不过,那是妖皇级的妖兽,哪怕妖兽躯体被烧得黑糊糊的,看起来再辣眼睛也不可能扔掉,待有空收拾收拾,做灵食给金毛大狮子吃,他是不会嫌弃的。 第一百二四章 不好的消息 捡回四只妖皇尸体,食材库里的高级妖兽肉名单中又多出一份食材,乐小同学揣着新的收获,飞上高空,飞向有火山湖的小山头。 说是小山头,是与东辰大陆动不动就高四五万丈的山峰而言,实际上它比地球第一峰的珠峰还要雄伟,海拔超过九千米,其占地面积相当于十座珠峰的总和。 因为曾经是火山,经历无数次的喷发,山变矮,再经历地壳运动,周边的山隆起,它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矮子。 山顶的火山湖宽阔壮观,烟波浩荡。 火山湖很深,水位基本保持在某个高度,在山顶的东北位置有一个缺口,每年外部有雨水补充,湖水位上升,水从缺口溢出形成河淌至山脚,经年累月,水流途经的路线也形成河道,因目前雨水少,湖水还没山顶的缺口,没有水溢出。 火山湖太宽,从湖底涌上来的灵泉水再有灵气,也因湖太广,又没有聚灵阵,灵气也慢慢的发散了,饶是如此,总比普通的河水泉水更好,也才令狐兔和兔狲为争夺水源而开战。 飞至山顶,乐韵在离湖百米远的地方遥望,看着晴日下的湖面蓝幽幽的,小腿肚子僵得如石头一样硬,那种深幽幽的湖啊最可怕了! 身为恐深水族的一员,她讨厌深湖,可为了自己的空间,还得硬着头皮去收集火山湖里的水。 为了给自己减压,拿出一只飞行器,将灵石不要钱似的往飞行器里填, 飞行器出自玉衡宗之手,独木舟形,两头尖尖,体形小巧,船肚内仅只能容十二人。 玉衡宗应小仙子要求打造飞行器,追求速度为上选,所以舍弃了其他方面的要求,将飞行器打造的小巧玲珑,以减轻负重拖累,当时出动了宗门中所有真人铸造师,还有大乘期的真人主持铸造,打造出来的小飞行器可以当之无愧于玉衡宗历来最完美的一件作品。 独木舟形的飞行器舍弃了其他方面的要求,速度自然是一等一的,它开启全速,相当于合体期修士的全速。 那样的速度也是东辰大陆上飞行器所能达到的最大极限。 乐小同学以填鸭式的方式给小飞行器填了一百块灵石,驾着它飞至火山湖面上方几米远的地方,拿出吞天螺扔湖里吸水。 她不想在湖面上多呆,开启吞天螺最强吸水速度,让它全力吸取湖水。 湖水涌向海螺,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火山湖里有鱼,是东辰西陆特有的鱼种——裂腹鱼,与华夏国之z省特有种的裂腹鱼同属。 狐兔是杂食动物,即与兔一样吃植物嫩茎,也吃鱼吃鸟类等,火山湖是狐兔的地方,它们经常捕鱼吃,湖里的大鱼都捕杀了,余下的鱼最大的约有十几斤重。 狐兔就在山火湖附近栖息,将其他野兽捕杀光,湖里仅只有鱼,没其他水生类动物。 吞天螺用了二刻钟将湖水吸尽,火山湖深约二千丈,在北面的湖底有一个直径约二十米的喷泉口,水从地底上涌。 乐韵讨厌那种黑幽幽的深井深潭,只远远的观察了地底喷泉口,驾着飞行器飞出火山湖,带吞天螺回空间。 空间里的蓄水湖里很多鱼,为了保护裂腹鱼不被其他鱼类吃光,将湖水放在空间中央药田之东南方约一千二百里的一个湖泊,那儿目测原本是片湿地,有好几个湖泊水塘,最大的一个湖泊有玉岚宗的半月湖那么宽,深约有二千丈。 乐韵将吞天螺里的水倒在湿地湖泊内,没去找小狐狸和小灰灰,风风火火的离开空间,又回到自然界,没挖植物,朝着一个方向飙飞,飞了约一百三十里,找到一条巨大的河流,选中平坦的河岸停留,一边用海螺取水,一边采集灵植。 禁区内围的灵气与东辰大陆非仙宗的地方的空气一样,植物种类也与普通山岭内的种类相似,因为禁区与世隔绝,有如秘境,植物年龄偏长,数量繁多。 大河宽达三千多丈,相当于将近万米宽,河水干净,河岸或古木参天,或灌木丛生,或是峻岭的山岩。 大河涛涛,群鱼逐浪,河豚与各种大型水生动兽游曵,偶尔可见它们一晃而过的一点影子。 小萝莉的重点是水,然而,海螺截断河水,下游没有水补给的河段中的水生动物遭殃,水陆两栖动物倒没什么,那些纯水生兽们没了水,搁浅了。 原本忙着收集植物的乐小萝莉,发现河床里翻肚皮的鱼啊蟹啊龟啊什么的,愣了半晌,默默的下河床捡尸。 虽然她收集到的鱼多得能养活一支数万人的军队,但是嘛,好东西当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小萝莉本着不能浪费的心情,一路捡尸,最后不得不带着海螺一起向下游移动,直至到大河支流有水补充河道的地方才作罢。 将海螺吸足水,乐小同学将大海螺扔回空间给小狐狸,让它帮用水浇灌土地,她则开启扫荡模式,一边疯狂采挖灵植,一边给手臂胎记喂吃石头。 在投喂石头时不再单独呬食哪一种,两种天体石轮流来,含有雷电之力的天体石不能抓,她用神识“取”出石头直接扔手臂胎记位置,就算天体石粘贴皮肤时右手臂被电,麻木感也会很快消失,对采摘灵植影响不大。 小萝莉在忙着收集物资,小狐狸也很忙,忙着种树,浇灌土地,人类小丫头有好几个月没有运水回洞天福地,他用蓄水湖泊里的水浇地、浇树。 当小丫头终于又往洞天福地运水,小狐狸将海螺里的水倒往蓄水湖泊里,清空大海螺肚子里的水,将海螺扔到指定的地方再去忙自己的活计。 乐小同学扫荡了近两个钟的植物,发觉小狐狸将吞天螺里的水转移出去了,再次抱海螺取水。 有了以前的经验,她选取离大河有支流的不远处取水,不会再造成因大面积的河道断流而导至水生动物缺水搁浅翻肚皮。 将海螺装满水,扔回空间,丢给小狐狸。 守在洞天福地里的小狐狸,待小丫头送回吞天螺,他将水转移。 于是,一个在外负责取水,一个在洞天福地里负责转移,一内一外,配合得天衣无缝。 在一人一狐取水与转移水之间反复了七次,禁区内的太阳终于下山,在天色微黑时分,乐韵小狐狸和小灰灰从空间内拎出,让它们看看自然界的风景。 小灰灰抱漂亮小姐姐的手指,撒娇卖萌。 小狐狸站在小丫头的玉掌中,直立,支着身东张西望,越瞅越心惊:“小丫头,不得了,你跑到了哪?” “这里是这片大陆有死亡禁区之称的禁区之内围,”乐韵笑咪咪的遥望高空,伸爪子指向遥远天空中若隐若现的雷电:“小狐狸,那边天空雷电下方有时空通道,对吧?” 小狐狸望向遥不可及的天空闪烁着紫与金色的雷光,用爪子捧腮,一脸忧思状:“小丫头啊,你猜对了,可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我不用脑子想,用脚趾头想也差不多能想出来,雷电之下的区域肯定不止一个时空之门,应该有好多道时空通道吧。” “小丫头这么聪明,小心没朋友。”小狐狸捧着腮帮子,叹气:“本狐感知到了有十三道时空门,还有十数处已被摧毁的时空门。” “……”乐韵目瞪口呆,十三道时空门,岂不代表连通了十三个不同的地方?还有被摧毁的时空门,东辰大陆究竟与多少大陆相连? 东辰大陆……不,该说曾经的星辰大陆究竟有什么秘密,才得以与那么多的时空相通? 信息量太大,她都被震惊得小心脏快跳出嗓眼,愣了一下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狐狸,那么多时空门,怎么分辩哪一道是与地球相连的通道?” 天啊地啊,如果分辩不出哪道门通向哪,那她是不是必须得一一试验? 犹记得《搜神记》中有记载说有个叫丁令威的人入山学道,学成出山,世间早已过去数百年。 如果她想回地球也得身临其境的去不同的时空走一遭才能确定哪条门是通向地球的,等她跑一圈回来,等回到地球,会不会也如丁令威的情况一样,地球早已物是人非,苍海桑田? 想到那种可能,乐韵嗷叫一声,蹲地抱头想哭,老天啊,千万别出现那种情况,她不想成为没人认识的孤家寡人啊。 小丫头突然抱头蹲地,小狐狸一脸懵,用大尾巴抚摸小家伙抱头的手:“小丫头,你担心什么,再多的门都能分辩出来哪是哪啊。” “能分辩出来?”乐韵一秒满血复活,能分辩就好好,不用去每个时空门走一遭。 “当然啊,时空门相隔很近,没法一眼分辩哪是哪,逢立春时节守在时空门前观察,另一片大陆的情形会以海市蜃楼的方式浮现在时空门内。” “这样啊,这我就放心啦,”心情由阴转晴,乐韵以手指捏小狐狸的小耳朵:“小狐狸,kuài gǎn应一下,时空门相隔得近不近,稳不稳定?” “小丫头啊,本狐虽然理解你想家的心情,还是要告诉你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本狐感知时空门都不稳定,有些时空通道在开启时可能与其他时空门开启时间接近,有些时空门相交叉,会产生时空错乱,那片区域乱得很,最稳定的一道时空门都被时空乱流影响,起码也得几十年才能稳定。” 小狐狸掂了掂自己的胡须,他已说得很安全了,实际上他感觉有时空门毁,造成时空真空,相隔不远的时空通道因此受影响,相当危险。 乐韵再次抱头:“完了完了,万一时空门要几百年才稳定,就算时间不同,这边呆十年地球才过去一年,我在这里呆几百年或者更久,地球上也过去了十几年或者几十年,没人保护我弟弟和父母,他们被欺负怎么办?” “小丫头不慌,本狐感知最稳定的一道门可能要三十年左右就能稳定,你可以快快乐乐满大陆玩耍,过二十几年三十年再来观察。” 小丫头心心念念记挂着家人,抱着头都快要哭了,小狐狸赶忙将小猴子放小丫头头顶,再拿大尾巴抚小丫头的嫩脸蛋,安抚她浮燥不安的心。 小灰灰爬小姐姐头顶,以猴子捞月式倒挂,伸出小爪子帮小姐姐按太阳穴和额心。 “真的?”乐韵仰头,有一道门三十年左右能稳定下来,那么其他时空门稳定需要的时间应该也不会太长。 “本狐什么时候骗过你?小丫头,时空门需要二三十年才能稳定,你正好可以趁此期间凝聚灵气珠,从东辰大陆取水,地球上的水质太差,东辰大陆的水这么干净,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其实,百年以内我能接受,只要不是需要千年万年就行。” “那你还愁眉苦脸个什么劲儿。” “我是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你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好么,那可能那么倒霉。” “万一老天爷又生了个小闺女,忽略我了,倒霉也是有可能的。” “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吹去!”小狐狸没好气伸爪子戳小丫头的脑门子,说什么傻话,老天爷的闺女又不是大白菜,哪可能说有就有啊。 “嘿嘿,我就说说。”乐韵摸摸脑门,将小狐狸放肩膀,风风火火地拎出吞天螺吸水,再和两只小可爱在河岸收集植物。 小丫头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不需要再灌心灵鸡汤,小狐狸带着小灰灰帮摘植物嫩叶,采摘花朵,挖根,忙得不亦乎。 大河的流量大,吞天螺开启最大的吸水速度,花了大约一个钟将无底洞似的肚子灌得满满的。 海螺吸足了水,乐韵带着小可爱和吞天螺回空间,将水浇灌正在绿化的河流两岸的土地。 经过不懈努力,从镰刀湖到第一个蓄水湖泊区的河道只差不到五十里的河段两岸没种树,土地已经被浇灌数次,差不多湿润透。 第一百二五章 会喷火的蟒妖 乐小同学回到自己的地盘,心心念念的就是种树,在自己抱着吞天螺浇灌了几百亩地,将海螺交给小狐狸,她用术法翻耕土地。 小灰灰干不了重活,坐在xia jie姐肩头,抱着只装种子的袋子帮播植物的种子。 小狐狸带着吞天螺沿河岸浇地,他的工作很简单,把海螺扔地上让它缓缓吐水,任水自然流淌灌溉土地,直到泥土不再吸水再换地方。 乐同学带着两只小可爱卯足力气耕地,翻耕出一片土地先种植树苗,由此也能让精神力恢复。 一人两小兽忙到晚十一点左右打坐休息,到凌晨一点后又加班加点,忙了一个通宵,到天色大亮时分,也成功的将从镰刀湖到第一个蓄水湖泊的河岸连通,也代表着从镰刀湖到洞天福地中心药田区的河道两岸的绿化工作圆满完工。 累得腰酸背疼的乐韵,喜不自禁,将两只小可爱捧在手心,吧唧吧唧一顿狂亲,两只小可爱陪着她从地球到东辰大陆,虽然不是同类,却是她最重要的亲人之一。 被啃得一脸口水的小灰灰小狐狸,捧着脸傻乐。 与小可爱乐呵一阵,乐小同学回到药田外的圆环区,打水帮两只小家伙洗澡澡,拭干水分,让两小只啃吃他们各自爱好的零嘴。 她跑回自然界,从大河里打水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洗完衣服放空间晾晒,用风系的“微风拂面”吹干头发,找出剪刀给自己剪发,一阵卡嚓卡嚓,一头长及小腿肚的乌黑头发从过肩的位置剪断。 在啃灵果的小灰灰,抱着灵石啃吃的小狐狸,发现小丫头在剪头发都傻了眼,等反应过来,小丫头乌黑长发已被卡嚓掉。 “哎哟!”小狐狸反应过来,扔掉灵石,噌的蹿到小丫头身边,后腿立地站立,一脸惊悚:“小丫头,你心里有什么事说给本狐听听,千万别钻牛角尖啊。” “我什么时候钻牛角尖了?”乐韵放下剪刀,整理剪下来的头发,她的头发太浓密,梳头时一只手拢不住所有头发,剪下来仍然一手抓不完。 “你好好的干么剪头发?”小狐狸一阵心惊肉跳,千万别千诉他说小家伙也学什么“剪去了长发剪去了牵挂”。 “头发长得太快,太长了不好干活。”乐韵手脚麻利的将头发拢整齐,用布条绑扎成束。 “?”小狐狸心里打个问号,小心翼翼的观察小丫头的表情:“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那么漂亮的头发剪了多可惜。” “剪了还会长的,我吃了那么多灵果灵植,不长个子,尽长头发了。再说,剪下来我也不会扔,我留着给自己做假发。”乐韵掂着手里的一捆头发试了试,好重哇。 “真的?”小狐狸松了口气,没有想不开就好啊。 “当然啊,我早计划好了,等我有用空了,从上次在秘境里猎杀到的那只犀妖兽皮提取制做假发要用的皮壳。” “哦,你高兴就好。”小丫头没有啥想不开的地方,小狐狸放心啦,噌噌几下又跑回原地抱着灵石啃吃,小丫头留长发更漂亮更可爱更仙气,但是留长发还是留短发全随小丫头的心愿,别人没资格对她的个人喜好指手画脚,她开心就好。 小狐狸哧溜跑了,乐韵笑咪咪的把剪下来的头发放进一支九子竹的竹筒,再用一只羊脂玉盒装起来,存放在灵石基石面,她也很宝贵自己的长发啦,可不想它受损。 剪掉长发,减负不少,感觉有一丁点的不太习惯,再将头发束起来,自己原地蹦了几下适应,嗯嗯,剪掉长发,再挖灵植什么的,不用时时刻刻照顾头发免得它拖地沾上脏东西啦。 乐小同学自己吃了灵果,兴高采烈的从洞天宝地爬出去,扛着吞天螺取河水,装满水再回空间,将水倒进镰刀湖,再出去吸水,再回,倒了水再出去取水。 她反复跑了四趟,将镰刀湖与几个蓄水湖泊全部补满水,再带两只小可爱在镰刀湖四周围转悠一圈,商量先浇灌哪些土地,种什么树。 分好工,乐小同学留出空间,飞去火山湖取湖水。 经历一晚外加差不多一天的时间,火山湖的湖水仍然没有蓄满,大约积攒到三分之二的水量,因为时间短,灵气没挥发,比昨天的湖水灵气浓郁。 小萝莉将火山湖水吸光,自己回自己的地盘将水倒进昨天蓄湖水的湖泊,再离开,用吞天螺吸大河水,再扔回空间给小狐狸管理,她忙着给手臂投喂天体石,收集资源。 在禁区内围可以肆无忌惮的取水,回空间种树,乐小同学也不好高骛远,并不想去找什么秘境,在大河附近的狐兔地盘内收集灵植和树木,在原始森林里收集树叶腐化的泥土。 妖兽占领的地盘很少有入侵者,狐兔家族的地盘祖辈相传,占领时间久远,除了相邻的兔狲家族想抢地盘,没其他凶猛型的妖兽争夺,很安全。 乐同学在狐兔的地盘内呆了二十天,收集了一次火山湖湖水,沿大河往下游探索,走得一个月才走出狐兔领地,进入貂族地盘。 每类妖兽地盘内都有其他野兽生存,地盘王者不允许比自己家族更强大的妖兽在自己地盘内讨生活,并不是排斥所有异类。 貂族兽的地盘很宽,乐小萝莉在踏进其地盘的第十天,貂族才发现不速之客,首领同样是妖皇级的妖兽,有三只妖皇,带着一群小弟杀上门驱逐异族。 妖兽们一言不发就开撕,来自地球的小萝莉表示心情不太美妙,讲真,她并不太想跟妖兽打架啊,只想痛痛快快的收集水,挖植物,找找矿什么的,打架太耽误时间。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只有一个人,妖兽都是成群成群的,一对多,必须要用符,用了符,妖兽bèi gān掉后基本只能当食材。 面对三只妖皇级的貂兽,乐小同学心情很郁闷,也不得不奉陪,与三只妖皇在空中大打出手,为了得到貂毛皮,用符对付两只,自己与一只单打独斗。 毫不意外的,两只妖皇貂被人形两脚兽引来的雷电给一招做掉了,余下的一只事见不妙想逃,被剑阵围困,苦战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不敌人类,光荣阵亡。 貂族损失三只妖皇级头领,族群在妖王头领带领下逃蹿而去。 小萝莉没有追杀貂族,从自己干掉的妖皇貂兽身上取走兽血,将三只兽尸收起来,继续收集水挖灵植喂手臂胎记吃天体石,休息的时候凝取灵气珠。 貂族是食肉动物,地盘内的灵植比狐兔地盘丰富,尤其是貂族居住的中心区域灵植种类丰富,年代也长。 乐同学在貂族扫荡,发现三座矿藏,一座是煤矿,纯度不是很高,放弃不挖,一座以铜为主的矿藏,一座石墨矿。 铜矿与石墨矿纯度高,自然不能错过,她分别用了五天和八天将矿山挖完,之所以速度快,不仅是因为她本身是元婴期修士,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有机关兽帮忙。 她共有十只机关兽,暖男玉七师兄送她三只,后来罗师兄和俞师兄各送她一只,玉岚宗师兄给的机关兽有两只纯挖矿,有一只两用,有两只擅长收割灵植。 在狼山秘境关闭时,大概是听她抱怨挖矿辛苦,玉霞宗的师兄们和玉雪宗的师兄各送两只专业挖矿石的机关兽,到玉衡宗做客时,她把专业挖矿的机关兽请主衡宗的前辈们帮改造储物器,没带去深涧秘境。 离开玉衡宗,玉衡宗长老们又赠送一只专业挖矿的机关兽,还是体型很大的高级机关兽。 乐小同学携带多只机关兽进西陆禁区,在wài wéi不能派上场,到了内围不受xiàn zhì,机关兽也有用武之地,除了适合挖灵植的两只机关兽,八只挖矿机关兽上场,收集矿石的速度绝对让人目瞪口呆。 搬空两座矿山,小萝莉没人事似的拍拍屁股走人,继续沿大河往下游探索,走了一个月才走出貂族地盘。 挨着貂族的地域因为是沼泽湿地以及稀树平原,也是蟒族的天下。 蟒蛇族与地球上的泰坦巨蟒是近亲,东辰大陆的蟒都是巨大的,体型是地球巨蟒的数倍,四十米长的蟒蛇是正常体型。 乐小同学进入蟒蛇地盘,在第六天才与蟒族一支巡视领地的队伍狭路相适,蟒族领队是条妖皇级的白花网格大蟒,大约有九十米长,腰直径将近二十米粗,率着十条十级的小蟒。 白花大蟒见到人形两脚兽便凶猛攻击,张口喷吐火焰。 第一次见蛇类喷火,乐韵惊呆了,蟒蛇明明是水生动物……就算实际上论是两栖动物,可是,为什么会喷火? 她受惊,反应稍稍迟顿了一下,蟒妖喷出的火焰像云霞扑面而来,她惊觉时连忙闪避,人没被烧着,被烧了一只衣袖。 那火焰特别厉害,粘上衣袖瞬间即燃,她反应还算快,在衣袖着火的瞬间一指割断自己的衣袖,才没被火焰烧伤手。 领教到火焰的厉害,乐韵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没引天雷轰杀它,在天空跟它真刀实枪的打。 第一百二六章 一锅端 ., 蟒族的十级妖兽还不能飞行,一群小蟒在地面伸长脖子观战,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助威。 白花巨蟒相当于人类元婴中期的实力,体型巨大,却十分灵敏,每次甩动尾巴,比龙卷风还凶猛。 乐韵体型小巧,对蟒蛇的“巨龙摆尾”技能只能闪避,每次它的尾巴扫来,她除了躲没其他应对之法,蟒蛇的皮硬如铁甲,法器刺上去只留下一个白点儿,想攻它要害,没机会。 大蟒仗着体型巨大,身躯左右扫荡,追杀人形两脚兽。 越打,乐同学的劣越越明显,她不像妖兽有着宠大的身躯可以硬碰硬的对碰,体型小巧,左蹦右跳,耗体力也耗精神力。 双方打了将近二个时辰,乐韵累得快吐血,数次被火焰逼得险象环生,也打出真火来了,再也不管用符会不会将大蟒烧成黑炭,新取一把法剑,在剑身印几张符,将剑扔向大蟒,同时用剑阵攻击大蟒的头。 巨蟒对人形两脚兽的攻击已有应对经验,身躯挪动,避开真剑攻击,撞击虚剑,每每一撞,虚剑即碎。 当另一把真剑飞来,巨蟒长尾伸展,击向剑身,那把剑没与它的尾巴相碰,在空中灵巧的转了向,飞至它的身躯上方,剑身炸裂。 法剑炸开,符光爆闪,爆长的淡金光芒几乎笼罩住整条巨蟒。 在金光炸开时,高空之上响起沉闷的一声巨响,随之,一道粗若五十丈的金色雷电光柱降落,在金色雷电劈中白花巨蟒身躯时,“噼啪”的炸雷声响才传开。 巨蟒听到天空沉闷巨响仰头,在发现金色雷电光柱出现时下意识的逃跑,它的前半身挪移了几十米,那道金色雷电光柱也劈中它的腰身。 那道雷将巨蟒斩为两段,金色雷电与被斩段的蟒躯朝下落,从高空落地,将地面轰出一个巨大的坑。 雷电落下的地方正在十级妖兽蟒蛇们呆着的地方,有几条蟒逃跑不及,被雷电辗杀,而妖皇蟒的后半段身躯有大半也被雷电轰为肉渣,蟒血肉与泥土混合在一起,朝四面八方飞溅。 有几条妖蟒逃出生天,哪还顾得其他,夺路而逃,瞬眼间便去了几十里,或钻入沼泽或钻入湖泊隐藏行迹。 蟒蛇的生命很强,被拦腰斩断的妖皇巨蟒,在失去一半身躯后,前半段身还没死,挪身冲向远方。 乐韵提着法剑狂追,边追边召出飞行器,有飞器助飞,弹指间追上大蟒,再次扔出一把符,同时也撒出几把药粉。 一大把符如雪片似的在蟒蛇身边飞舞,似点燃的烟花,纷纷炸开,有雷符,有剑招攻击,有土系攻击术,各种招式尽悉落往蟒蛇身上招听。 巨蟒被雷吓破了胆,再听到雷响,行动迟顿了一点点,被乱七八糟的招式围住时连眼睛都被什么蒙住,只见四周一片红色,它胡乱的乱撞。 也在它晕头转向时,有冰凉的东西刺穿中的眼睛,而且还是刺了个对穿,下一刻,有利器刺中蟒蛇类的要害——七寸。 七寸被伤,巨蟒发出“嘶嘶”惨叫,半截身躯痛苦的扭曲。 乐韵很清楚自己的药粉和符纸攻击只能在短时间内令蟒蛇产生混乱,趁着蟒妖皇分不清东南西北时,找准机会刺瞎它的眼睛,再刺它的七寸,两击得手,给它伤口撒了一把药,赶忙远远的闪开。 半截巨蟒扭曲成团,在空中翻滚几下,力量慢慢消失,不到五分钟,它像断线的风筝,从高空跌落,重重的砸地,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它还没死,不停的扭曲,翻滚。 蟒妖皇跑不了,乐韵收起飞行器,慢吞吞的飘落,等得十几分钟,大蟒还在翻滚,跑上去补刀,给它七寸和眼睛伤口戳了几十下,扭成团的蟒躯终于松驰,瘫地。 蟒妖皇终于挂了。 长嘘了口气,乐韵抹抹额,将法剑收起来,戴上手套和口罩,将大蟒从土坑里拖到草地上,取水冲洗干净,赶紧提回空间,在远离药田数百里远的旷野铺张防水布,立即解剖蟒蛇。 蟒妖皇的皮很硬,只能用翡翠刀解剖。 第一步解剖蟒头,将巨大的蛇头剖开,在头壳里找到了一颗鸡蛋大的赤红石头,那块赤石触手如火,赤灼灼的烫人。 那是什么? 乐韵不认识,猜测有可能就是蟒蛇喷火的关健所在,之所以一直不愿意用符纸招呼它,就是担心天雷会将蟒干掉也损伤它头壳里的东西,幸好它跑得快,没被劈中脑袋,保住了头壳里的东西。 翻来覆去的研究一阵,突然间,她联想到燕人,那只帅哥有火异能,如果让他吞掉从蟒头里找到的石头,他的异能会不会更强大? 想了想,暂时不考虑赤石的用途,拿出只石盒子把石头装起来,收进储物手镯内,继续解剖,提取毒腺囊,还从蟒头里剖出五颗有半个鸡蛋大的灵气珠。 大蟒是无毒蟒,它的毒腺囊里存着的是一种唾液,同样有妙用。 将蟒头处理完再解剖蟒躯,大蟒从空中砸落地面,有些内脏已损坏无用,好在蟒胆还在,又找到十几颗灵气珠。 蟒蛇有腥臭味,解剖时衣袖也难免碰触到蛇躯也沾到腥味,解剖完大蟒,乐小同学嫌弃的直皱眉头,收拾好物品,将防水布卷成卷,搬出空间,在河边平坦处取水刷洗。 她刚用桶从河里勺取水将防水布上的脏污冲掉,猛然感觉有异,将防水布和桶收起来,跳到天空眺望。 登高一望,便见从西南方向飙来几条巨蟒,蟒是那么的庞大,像是一座座的小塔,挟裹着疾风,如风雷驰挚。 蟒群未至,属于蟒蛇的气味已扑面而至。 巨蟒直奔之前白花大蟒阵亡之地而来,说明是蟒族们发现同族阵亡,它们赶来为同族复仇。 看到疾驰而来的蟒群,乐韵咧嘴乐呵,这不就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论打架,她怕过谁? 跟人打架,她从不怂,跟妖兽打架更加不会怂呀,不管是一条还是一群,照打不误。 在乐小同学眼里,蟒群送上门就是给自己食材库增加食材原料的,当然不会拒绝,更不用说逃跑了,飞快的整理符纸,好整以暇的等着蟒妖兽。 蟒兽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秒即已飙至不足万米远的虚空,共有五条巨蟒,都是妖皇级的高阶妖兽,领头的一条巨蟒是红黑色的网格花纹,体长超过百米,腰围超过三十二米,头颅扁圆。 正情况下,蟒蛇的眼睛很小,妖兽蟒蛇的眼睛也不会太大,而那条红黑花纹的巨蟒的眼珠子比鸭蛋还大,碧蓝碧蓝的,闪着冷光。 巨大的蟒头头顶有十几个小包,还有一个巨大的肉瘤,它嘴里的信子二十公分宽,吐信子时有如一条红色的绸缎在晃荡。 红黑花纹巨蟒是妖皇巅峰级,相当于人类元婴的后期圆满,它后头跟着的四条蟒也是妖皇级,体型略小一些,有九十余米,腰围也有二十余米,花纹爻杂。 五条巨蟒飞行时有如火箭,穿越虚空当时没有破空之声,直至它们过去很远才听到飓风啸音。 五只妖皇蟒来势汹汹,腥味扑鼻,乐韵忍着难闻的气味,紧盯着蟒妖兽观察五只妖皇有没有吞噬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扫描一阵,还真有发现,那只领头的红黑花大蟒曾吞噬过一样天材地宝! 那份地材地宝还没被蟒妖兽完融合,在蟒的心脏内,有拳头那么大的一团,哪怕蟒的心脏膜包裹着它也挡不住它散发的蒙蒙白光。 观察到巨蟒与众不同的地方,乐韵纠结得小心脏揪成团,领头的巨蟒比之前的白花妖蟒实力更强,论单打独斗,不知要多少天才能分出结果,引雷电来轰杀大蟒,她又担心轰电会将蟒心脏内的东西和蟒头肉瘤里的东西给一起轰成渣渣。 蟒族的五妖皇闻到人形两脚兽身上沾有同族的血腥味,不用问也知同族死于人形两脚兽之手,五妖皇如流星追月般的逼近人形两脚兽,相距还有百余丈,分散,从不同的方位包抄人形两脚兽。 妖皇速度极快,长长的身躯一扭,弹指间挪移数同十里,因而四只妖皇倾刻间从侧面越过人形两脚兽,再折转,一只妖皇去上方拦截,三只分别占据三方围堵住人形两脚兽。 当四只妖皇断了人形两脚兽的去路,领头的红黑花蟒疾疾冲向人形两脚兽,张开血盆大口,想将人形兽当点心吞噬。 妖皇们朝自己包抄而来,乐韵一张脸皱成包子,立即拿出飞行器开启,刚刚飞进飞行器中即见头蟒冲来,驾着飞行器朝下方疾冲,同时扔出一大把符纸,一边往下冲一边扔符。 人形两脚兽一晃即从站着的地方移走,五只妖皇蟒朝下方追,巨大的尾巴先一步朝下扫,形成一片影墙,防止人形兽逃走。 它们掉头朝下追击时,有道道淡金色的片状物炸开,很多攻击往身上招呼,但是,力量很弱,伤不到它们的鳞甲,只是光芒太闪亮,有些碍眼。 五只妖皇丝毫不在意那些小小的障碍物,无视金色光芒,紧盯猎物,人形兽很香,吃掉它,大补! 五妖皇很兴奋,睁着蓝幽幽的眼睛,从炸开的攻击技法中朝下,头穿过金色光芒,看见人形兽踩着巴掌大的某样法宝已落地,兴奋的卷动舌头,兴致勃勃的朝下伸长脖子卷向人形兽。 五只妖兽巨尾扫卷,卷起飓风形成一个圆柱形的密闭空间,被困在五妖兽筑起的风墙中间的乐韵,无论往哪冲都会被妖兽巨大的尾巴给反撞回来,她也没想过朝外冲,驾着飞行器落地,昂头上望。 她昂起头时,五只妖兽的头也穿过金光朝下卷来,五蟒嘴里的信子腥红如血,一伸一缩的卷动,像红布摇动。 蟒舌很讨厌,它们身上的腥味更讨厌。 乐韵盯着朝下探头的蟒妖皇,再次将手里的符纸撒开,慢悠悠的弹指,浅笑:“们这些长虫子在禁区内呆得太久,们祖辈大概也没教们死字怎么写,所以们送上门找死。” “嘶!”领头妖皇蟒蓝眼睛闪过冷光,张开嘴,嘴像个巨大的漏斗,朝下罩去。 蟒蛇嘴里的腥风扑来,乐韵露出意味深长的一抹浅笑,连人带飞行器的溜回自己的空间,站在荒凉的旷野里,笑咪咪的倾听外头的动静。 人形兽露出挑衅的笑容,蟒皇们被激怒,齐齐张开大口朝下咬,正当以为总有一位同族能咬到人形兽时,那只小小的两脚兽凭空失踪。 人形兽不见了,它丢下的片状形法宝炸开,发出淡淡金光。 被自己封锁的猎物从眼皮子底下失去踪影,五妖皇动作缓了缓,眨着冰冷的眼睛,目光在金光里搜索两脚兽藏在哪。 它们的头刚往下探长一点点,天空乌云里奔出无数道金色雷柱,像雨点似的朝下击落。 金色雷柱是那么的密集,锁封住方圆五里之内的天地,金色雷电光柱铺天盖地的降落,瞬间落地,也将五条巨蟒吞噬。 雷电光柱吞没了妖兽,那滚滚惊雷之音才响彻天地。 五只妖皇在感应到天空有变时,扭头上视,在见雷电光现的刹那间扭身想逃,然而,还没来得及挪移身躯,那光束倾刻间便轰击在背上头上。 “嗷嘶-” 炸雷声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在响彻天地间的惊雷巨响里有如一滴水落进大海,泛不起一朵浪花。 密集的金色雷电光柱牛叉闪闪的轰击大地,将地面轰得千疮百孔,雷电光顾过的区域内的活物无一幸免的惨遭雷电击毙,就连藏身水里的动物也没逃过大劫,被电死或电僵。 成百上千的金色雷柱只有一波,轰炸完,雷柱消失,方圆十里之内树木被劈成黑炭,大地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坑。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焦土味和动物焦肉味。 躲在空间里的乐韵,听到一阵“轰隆噼啪”巨响,安静的等了七八分钟,收起飞行器,晃悠悠的爬出空间。 ------题外话------ 小仙女们,二更来哒~ 第一百二七章 嫌弃 呃! 刚从自己的私人地盘出来,乐韵举目四望,看到被雷电光顾的地方满目疮痍,不禁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默默的嘀咕: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她真不是故意的,因为担心蟒妖皇逃走,所以招引天雷时用的符阵能覆盖范围大约有五里宽,哪曾雷电竟然将方圆五里内的大地给轰成这样子。 心里发虚,自我反省,以后遇到妖皇级的妖兽还是用普通雷符吧,高级雷符的范围太宽,易牵连无辜啊。 抹了把额心的冷汗,飞高几米,寻找自己的猎物,找了一圈找到了巨蟒,五只妖皇被雷电给做掉了,身躯落在土坑里,大蟒有被斩成几段的,也有身躯残缺不全的。 那条红黑花的头蟒被雷电轰得皮开肉绽,有些部位的肉都不见了,它的身躯有部分被土掩盖住,也不知头和心脏有被破坏。 找到蟒妖兽的头领尸体,乐韵飞近,落在土坑里拿出工具清理泥土,铲走上吨的泥土,将大蟒身躯给扒拉出来,它的身躯有大半被雷电给轰得稀巴烂,巨大的蟒头也有一半不见了。 “唉!” 好不容易挖出蟒躯,瞅着那破烂样子,乐韵忍不住心疼,蟒蛇的心脏位置的身躯也被雷炸坏。 事已如此,再心疼也没办法,将大蟒提出土坑,拎到数里外的河岸扔地面,用法术从河里吸水柱冲洗大蟒,将泥土冲掉,先扔储物器存放,再去清理另四条蟒蛇的残躯。 蟒妖皇的躯体被雷电给炸得破破烂烂的,损失掉大半有用之物,还有小半部分可以利用,蟒肉做食材,蟒皮制作刀器鞘,也可以做铠甲。 乐同学将蟒妖兽的尸体清理出来,能利用的都收拾起来,清洗干净收藏,再到四周转悠一圈,捡走被雷电给电死的兽尸。 晃荡一圈,远离战场,在相距五十几里的地方做落脚点,布下符阵,在阵中铺设防水布,拿出蟒蛇头领的残躯解剖。 蟒妖皇的皮很坚硬,当然不及铁背犀和龙鳄,解剖起来难度较少些。 对于解剖经验丰富的乐小同学来说,解剖大蟒不是个事儿,手脚麻利的干活,蟒头被砸毁一半,还有一半是好的,它头顶巨大的肉瘤也受损,不过没有全坏,从中解剖出一颗拳头大的内丹,还有十几颗鸡蛋大的灵气珠。 蟒胆与脏脏全没了,心脏膜包裹着的天材地宝也被辗碎,大部分变成粉,仅只保留下的一角,有六块似水晶体一样的晶体,大的有半个鸡蛋大,最小的一块有手指大。 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解剖出来,用盒子装好,再分解蟒骨和皮、肉,收拾好蟒妖皇头领,再解剖另几条蟒躯。 雷电的破坏力太强,仅只有一条蟒的胆没坏,好在就算没提取到多少有用的材料,因为每条蟒妖皇都有积攒灵气珠,共收集到五十几颗灵气珠,也算没白忙。 待把蟒妖兽的躯体收拾整齐,乐韵也累得腰酸背疼,收拾妥当,将防水布提到河岸,打水刷洗干净,再用自制的清洁剂除腥。 洗好防水布,将解剖用的工具也做了除腥消毒工作,最后打理自己,冲了凉,洗干净衣服,溜回空间找小狐狸。 小狐狸负责管吞天螺,他带着小灰灰在镰刀湖附近的大山脚下浇灌土,吞天螺不用管,他们在相隔较远的地方铺了布,坐着帮小丫头清理蘑菇和灵植的泥土。 看到小丫头风风火火的跑来,小狐狸满眼惊讶:“小丫头,怎有空回来?” 那只人类小丫头心里除了灵植就是矿藏,每天晚上回来也在忙着种树,一天仅打坐一个时辰,名符其实的拼命三郎。 爬回自己地盘的乐韵,找到小狐狸笑得嘴都不合拢,冲到小可爱呆着的地方一屁股坐地,摸出两只盒子打开:“我今天干掉了几条妖皇级的蟒蛇,找到两样有意思的东西。” 盒子太大,小灰灰看不着,爬盒子边缘上瞅,瞅两眼,完全不感兴趣,哧溜一下下地,继续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小狐狸很给面子,瞅了瞅,伸爪子拿起赤色石头:“这块是火焰之心,倒是不错。” “吃了有没用?”乐韵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期待。 “完好的火焰之心对本狐有用,这块石头的力量被蟒吞噬吸得只剩不到十分之一,又脏又臭,本狐才不吃。”小狐狸无比嫌弃的将赤石放回盒子里,斜眼旁边的盒子:“那只盒子里的是冰髓心,可惜,力量也被吞噬得差不多了。” “冰髓心,是不是能令水结冰?”乐韵虚心求教,据说有种冰髓之心,能令方圆千里的水结冰,如果是那种冰髓心,带回地球埋在南极也许能阻止南极的冰川融化。 “冰髓心是能令水结冰,”小狐狸掂着胡须,叹口气:“想带回地球阻止温室效应是吧?这种冰髓心承担不了重任,这种是普通的冰髓心,并不是亿万年寒冰形成的冰髓心,一颗完整的冰髓心大概能令三里宽的水域结冰。 手里的这点冰髓心,寒冰力量被吸收得百不存一,扔去雪地里顶多能令百米以内的水凝结成冰。 小丫头想阻止地球冰川融化,努力吧,去寻找寒冰之心,若能找到一点寒冰之心,令地球冰川再次凝固不成问题。” “寒冰之心啊。”乐韵撇嘴角,内心忧伤,寒冰之心是至寒之物,据说要亿亿年的冰川深处才有可能形成寒冰之心。 东辰大陆不可能有寒冰之心,因为,有寒冰之心的地方必定是千亿里范围之内尽是几万丈厚的冰川,气温在零下二百度左右。 “寒冰之心太稀少,寒冰髓还是有希望找到的。”小狐狸怕打击到小丫头的积极性,将要求降低一个档次,寒冰之心不好找,那就找寒冰髓。 “……”乐韵瘪瘪嘴,寒冰髓是也是稀罕物,是万亿年的冰川之底层中快岩化的冰,也叫冰骨。 身为理智人士,乐小同学也不自寻烦恼的纠结怎么找寒冰髓,收起两只盒子,站起来拍拍屁股直接闪人,回到外界先撤掉符阵,继续挖植物。 第一百二八章 这是哪 ., 乐同学对于蟒族两条大蟒怎么会有火焰之心和冰髓心而倍有兴趣,若是一群蟒有一条蟒无意中找到某种宝物吞噬掉能说得过去,同一个蟒蛇家族竟有两条蟒吞噬掉天材地宝,还是一寒一热两种不同属性的宝物,这就耐人寻味了。 当天时间有限,她没有去探寻蟒蛇的秘密,第二天按计划探查蟒蛇地盘,一边探索一边收集水。 蟒蛇领地很宽,东奔西跑的跑了十几天才找到蟒族活动的中心区域,有巨大的山脉和峡谷平原。 蟒族妖皇级居住在遍布原始森林的崇山峻岭之间,每条妖皇蟒都有相应的活动区域。 蟒族妖皇级的头领光荣阵亡,余下的蟒族成员等级低,乐小同学不爱吃蟒蛇肉,也懒得斩杀,只有不长眼的妖王兽送上门才顺手给灭掉。 她是大摇大摆的踏进蟒族妖皇们栖息的区域,从高空俯瞰,再循味直奔红黑花蟒蛇头领居住的地盘。 蟒兽首领栖息的区域有座高达五万八丈以上的山峰,山两侧有峡谷平原,山脉有许多支峰,它独占了大约三万里的地域。 乐韵先探索了高峰之支峰,最后直奔主峰,从主峰山脚绕圈往上,在距山脚约二万丈的地方找到一个巨大的天坑。 天坑位于主峰和一个主峰生出的支峰之间,宽约十余里,坑四周是成片的森林,天坑内有几道台阶,长满树和灵植,年代十分漫长,天坑的石壁间很多地方也长满植物,还有一条山溪流进天坑。 蟒蛇的第一头领即栖息在天坑之内,就算它来往不走地面,天坑内也有属于它的气味。 在空中观察一阵,乐韵驾着独木舟飞行器飞进天坑,天坑上方呈现扁圆形,往下约有千丈左右即呈漏斗形,小口朝上,宽的一头朝下。 天坑很深,在深入山腹约一万丈左右到了底,坑底宽约二十里,积着厚厚的泥土和腐叶,哪怕从下往上看只见碗大的一团亮光,也挡不住植物顽强的生命力,长满树和矮灌木、苔藓。 天坑内的一侧有个大湖,从天坑口流入天坑的溪水落在湖里,与湖相对的一面有个山洞。 乐韵停在树林上方远观坑底的湖,小眉头皱成川,皱纹能夹死苍蝇,那个湖泊里有个隐形阵眼! 天坑里的湖水蓝得发黑,阵眼在湖泊里,隐形旋涡像只眼睛望着天坑上方。 有着深水恐惧症的乐小同学,心里骂了一万句mmp,每次找到什么奇怪秘境,阵眼总是与水有关,东辰大陆的先贤大能们究竟有多喜欢水啊?! 找到隐形阵眼,她也差不多找到蟒族有两条蟒吞噬天材地宝的原因,反正不是从某个秘境里有什么天材地宝无意间跑出来被蟒拣到,就是蟒蛇无意间去过秘境找到了天材地宝。 幽幽的盯着隐形旋涡看得好一阵,乐韵转身飞进天坑底的岩洞,岩洞光线很暗,以夜明珠照明。 岩洞是人工开凿,约有四米高,洞底有坡度,一边高一边低,低的一边在洞壁处有一条小小的沟,洞壁凝聚的水滴落地,积攒成水线沿岩洞壁脚的小沟向外流淌。 岩洞是蟒蛇的栖息洞府,气味很浓。 讲真,乐韵是很嫌弃的,为了追求真相才委屈自己忍着嗅味进洞一探,岩洞壁面没什么雕刻装饰图案,干干净净,走了大约有二千米远也到尽头。 岩洞尽头有扇石门,现在是敞开的,门后是座洞府,有石壁矮墙,间隔出大厅、卧房、食厨间,共有两间卧房,一间大厅,一间食厨间,一间是休闲用的书房或茶厅。 每个隔间内有石桌石凳,卧房有石床石柜,食厨间有放物品的食厨柜和石缸,石锅和灶台,石制品没有装饰花纹,朴质而自然。 除了石缸石锅和石头垒的灶台,没有其他生活物品。 看样子洞府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位修炼者的隐修之地,之后世事变迁,被蟒蛇找到占为己有。 站在门口将洞府打量一遍,乐韵嘴角上翘,两眼冒出小星星,收起飞行器,跑进洞府溜到大厅一面墙壁前站着,研究一番,双手结印,打出十几个法印,墙壁上现出一道门。 移开石门,门后是间仓库,很宽很宽,里头堆积着一堆灵石,还有矿藏堆,一些玉、石和木制品,正对门的石壁开凿出一个格子,码着几捆玉简。 “哎呦,这才对嘛。”乐韵一蹦三尺高,连蹦带跳的冲进藏宝室,冲到灵石堆前,欢喜得两眼冒绿光,她终于捡到灵石了啊! 灵石有上品中品下品,码成十余米高的小山堆,总数大约有十万块。 绕着灵石堆飞一圈,检查矿石,矿藏都是修仙人士钟爱的赤金黄金矿和含锌铁铝锡等合金矿石,共有十二堆,每堆少说也有二十万斤以上。 查探过仓库内的物品,乐小同学飞扑至石格子前,抱出玉简放地上,自己坐地读玉简。 玉简有两种,有一种是神识记录,一种是手刻字。 乐同学先读手刻字的玉简捆,书简是开凿洞府的主人所留,那位先贤是位散修,游历其间发现天坑底有宝光冲天,查探宝光来自坑里的湖泊中,猜测有秘境,他便在天坑底等秘境开启。 他第一次等了百年,之后便去其他地方游历,每隔百年即回天坑底查看,在游历三千年后再返回天坑,坐等秘境开启时闲着无事便开凿出一个修炼洞府,结果,他坐等五千年秘境都没开启。 之后,他与友人相约去另一片大陆的时期已至,他去赴约,临行前将一些东西放在洞府留与有缘人。 看完手刻玉简,乐韵:“……” 她觉得吧,那位说什么留点东西给后来者当念想都是假的,他是嫌弃东西占空间,所以将不太值钱的玩意儿留在临时洞府,让后来者找到记着他的好,对他感恩,他若修得金仙,又能白得一份信仰。 按时间算,洞府主人生活在东辰大陆还没崩碎之前,也就是大陆还是叫“星辰大陆”的时代。 依物品看,那位先贤还健在,因为他留的物品光洁干净,没有任何晦气,如果主人已死,那么他手刻的玉简必定会缺少点生气。 宇宙太神奇,有人长生不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地球人乐小同学很理性,很平淡的接受现实,读完主人记事玉简,再解另一捆读,读完手刻玉简再谈取用神识记事的玉简。 看完玉简,将它们扎起来放回原位,回头收取物品,矿藏灵石三取二,玉石等制品是主人无聊时打发时间之作,若其他修炼者来了估计也看不上眼,她喜欢,部搬走。 拿走部分物品,想了想,拿出几片玉简,以刀刻字,记录自己曾经来过,取走了什么,做了记录,放在洞府主人放玉简的石格子里。 留下“到此一游”的记录,快快乐乐的退出仓库,将石门复位,再结手印将石门隐藏起来,确定没有任何破绽,溜到洞府的食厨间搬走石锅,那只石锅材质不错,因兽类茹毛饮血,不会烹调,石锅没被蟒蛇弄脏。 白捡到一堆物品,乐小同学心情很不错,在洞府里撒一大把药粉,关上石门,设了幻阵保护洞府,才施施然的飘出岩洞。 天坑内到处有蟒蛇的气味,珍稀灵植被蟒吃掉了,留下些结果子的灵植,每样挖走几棵,苔藓植物也没放过。 将天坑底的植物扫荡一遍,乐韵飞至湖泊旁,思索半晌,拿出飞行器,乘坐飞行器飞至湖泊隐形旋涡上方。 飞行器载着人刚至旋涡区域,旋涡转动,金光一闪,旋涡将人连飞行器给裹住,旋涡向下移动,隐没于湖水中。 乐小同学有来往秘境的经验和心得,在进阵眼间就做好了准备,当旋涡旋转,眼前金光闪动时干脆闭上眼睛,反正睁着眼睛也看不到任何有用的画面,不如安静的当个美少女。 闭上眼睛,也避免了眼睛被晃得一片昏花,只有大脑里有天晕地旋的眩晕感,过了好一阵,那种被扔进洗衣机脱水筒旋转的感觉才消失。 在天旋地眩感静止时,她隐约听到了高昂的“嗷哞”牛叫声,睁开眼时被一阵白光照得眼花,大脑也像装着半桶水一晃一晃的,不太好受。 过了一会,乐韵的视野才恢复,定睛一看,脚下方是一个大湖,湖水湛蓝湛蓝的,水面上还有白色雾气,在约有五里远的湖岸那边是一碧千里的草原,绿草如茵,草地上的野花绽放,姹紫嫣红。 野花碧草铺就的草原上,成群的牦牛和羚羊、鹿或吃草或散步或站着张望,姿态悠闲惬意,牦牛群数量庞大,起码有上万头,它们无忧无虑的吃草,或在湖边饮水,小牦牛们有的跟着母亲,有的在奔跑玩耍,“嗷哞嗷哞”与“咩咩咿咿”的叫声此起彼落。 羚着与鹿群也是成群结队的,与牦牛群互不干挠。 “……”乐韵傻了眼,这是哪?是不是被传送到地球的非洲大草原了啊? 第一百二九章 偷袭 ., 乐韵是懵呆的,这一幕太像非洲大草原了有没有? 过了几秒恍然回神,什么非洲,她想哪去了,有牦牛的地方应该是高原啊,牦牛最多的是大华夏国z省,难不成这么一脚就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讲真,如果真的一脚跨越大陆回到地球,她一定会哭死,她用翡翠交换的灵石灵植还没部年到手,没拿到交易物资就回家了,岂不亏死了。 心底震惊外加纠结,乐韵不安的扭头,湖四周是草原,有些地方还有野马野驴以及角马、小羚羊,很远的地方还有些小动物的影子,有一边还有一群大象! 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方式观察一番,那颗心从拔凉拔凉的变成忐忑不安,这地方还真像地球啊! 再望脚下,湖呈椭圆形,最宽处约有二十五里,湖水干净清澈,表面有白色的雾气,飞行器正停在白色雾气之中。 为了测试自己有没回到地球,乐韵从空间抓出手机开机,手机搜索显示搜索不到任何信号,也代表着还在东辰大陆。 没有被送回地球,别人欠自己的灵石灵植早晚有一天会收进自己腰包,她的一颗心妥妥的安稳啦。 顺手用手机拍几张美照,拍摄几个动物成群的镜头,再关机扔回空间存放,驾着飞行器飞出湖,落在湖岸草地上将独木舟也收起来,认真观察兽群。 侦察过兽群,忍不住一把拍头骂自己笨,刚才看到兽群和草原以为到了非洲,纯属是心理因素作祟,瞅瞅牦牛的体型,哪可能是地球上的物种? 湖边草甸子上的牦牛体型巨大,成年公牛身高超过三米,身长七到十米,母牛个头略小,身高约二米半,身长六到八米左右。 牦毛有黑色,黑褐色、黑棕色和杂色毛发,草甸子上的牦牛群是黑褐色的毛发,四肢健壮,肌肉发达,每一头牦牛长有粗角,毛被很厚。 大华夏国z省的牦牛与家牛相比算是高大威武,而与东辰大陆的牦牛相比,前者只能算是正在成长的小牛犊。 研究过牦牛的特征,乐小同学才有心情关注其他,欣赏完草甸子上的动物,遥眺远方,遥远的地方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山顶积雪如云。 目测,高山冰川的雪线距离草甸子大约有五千丈高,也代表着草甸子是高山草甸子,气温也不炎热,从草甸子上开花植物推测季节大约是初秋。 大致上分析了所处环境,乐小同学悄悄的开溜,在没惊动兽群的情况下溜到远远的地方,驾着飞行器飞到离得近的高峰,沿山峰往下。 草甸子位于几座高大的山峰之间的盆地内,沿山峰往下是坡地,也有小型的缓坡草甸子。 当从上往下下降近六千丈,乐韵终于找到了为什么高山草甸子没有凶猛的食肉动物的原因,在山腰的半高山草甸子上也有无数牦牛,其中有修出灵智的妖兽级牦牛,从一级到十级都有。 牦牛是群居动物,而且发起怒来十分凶悍,一般情况下食肉凶兽都不敢招惹成群的牦牛,修出灵智的牦牛群更可怕,九级十级妖兽相当于人类融合期,狮子虎类妖兽在食物充足的条件也不愿去捕杀有妖兽的牦牛群。 牦牛与鹿、马等同是食草动物,在水草丰盛的季节也没有竞争关系,合睦相处很正常。 找到高山草甸子没有食肉凶兽的原因,乐韵掉头往山上飞,冲到雪线附近寻找雪莲。 牦牛群中有高阶灵兽,较平坦地的雪莲都被牛吃了,只有在牦牛攀登不了的悬崖险壁上才有幸存的雪莲。 乐同学绕着山峰转一圈才摘到三十几朵雪莲,反复计算,觉得寻找雪莲太不合算,溜回草甸子,拿着锄头挖灵植,捡牛粪。 与世隔绝的地方,植物有灵气,野生牦牛吃得是鲜美的植物,拉的屎也是纯天然的,干净无污染,是最好的燃料。 兽群没在意突然多出来的人形两脚兽,更没有害怕,当人形兽到身边,没有惊走也没有紧张,就如见了同类似的平静,有些小牛犊还好奇的跟着与自己不一样的动物,舔她,用头顶,跟她玩耍。 小牛犊力气大,经常将人形兽给弄倒,有时还会抢走她挖出来的植物,她伸手推,它们反而享受似的让她给挠挠痒,甚至有时成年牦牛也会用头顶人形兽,表达友好。 饱受小牛犊摧残的乐韵,默默的想哭,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是不是? 再想哭也不好欺负回去呀,还得放下原则,友好的回应牛的“打招呼”,帮它们挠挠痒,摸摸头。 她在牛群里呆了小半天,太阳西沉,光线也越来越暗,当太阳完落山,暮色降临,兽群呼朋引伴的召集同伴。 各类兽聚集,将幼崽们护在中间。 猫在一角观察的乐韵,看到动物们集结的方式也无限感慨,在物竞天泽的大条件下,动物们各有各的生存方式,与人类相比,兽类的智慧并不弱。 趁着天色还早,她又溜走,跑到远离兽群的地方乘飞行器飞向山脚,再绕过一座山峰,到达山脚的峡谷大平原,找到流经平原的大河,用吞天螺取水。 将海螺灌满,抓出小狐狸,熟练的压榨劳动力:“小狐狸,我又找到了一个隐秘秘境,快找找传送阵在哪?” 被从空间拎出,小狐狸对于小丫头粗鲁的方式已经习以为常,蹲在小丫头小手掌心,支着头感应,过了一下,伸爪子指下一个方位:“那边有些不同,距离很远。” “没关系,等我在这附近呆一阵就去找。”乐韵记下方位,喜得眉开眼笑。 “小丫头,有什么新发现?”小丫头舍不得走,肯定又是因为灵植。 “这里有好多好多的牦牛,我收集点牛奶再跑路。” “……开心就好。”小狐狸瞪着金色的眼睛,半晌才憋出一句,小丫头盯上牦牛群,他还能说啥?唯有祝愿牦牛好运,不会遭小丫头祸害得从此怀疑牛生。 乐韵笑得合不拢嘴,将小狐狸送到放海螺的地方,自己乘着雪峰映照天空而生的朦朦光线,悄悄的潜行到半高山草甸子,在一个角落观察一阵,先溜回空间翻地种树,到近子时给自己抹了一些药汁,离开空间,坐在草甸子边角侦察敌情。 夜半三更,天地间一片黑,雪峰的雪光也很微弱。 黑夜是猎食的好时机,许多肉食动物们从栖息的高山森林或草从、巢穴出发,悄无声息的寻找猎物,很多地方上演生死之战。 大多大型食肉动物的目标差不多一致——食草动物,高山山地和草甸子上的牦牛与羚着等动物是首选食材。 黑暗里,栖息在距山脚约有万丈远的高山稀树林里的一群狮子,悄悄的朝高山草甸子前进,潜行到了草甸子wài wéi,摸向歇息的牦牛群。 狮群有近百只,青灰色的毛发,是狮兽中的青毛狮族,只只体型健硕,雄狮有浓密漂亮的鬃毛。 牦牛不好捕,尤其是白天,在夜晚时因视力等方面的原因,动作比白天笨拙,很多猎食动物都选择在夜晚偷袭,狮群亦属其中一种。 动物的世界,弱肉强食,捕食比自己弱的猎物是动物的本能。 将自己当成空气的乐韵,猫伏在山峰与草甸子相接处的一丛灌木杂草丛后,远远的观看狮群从山下摸上来,目视它们摸向牦牛群,当狮群部出现在草甸子,她也悄悄的绕向狮群背后。 狮群中有二只妖王级的妖兽,有妖王级的妖兽头领,狮群捕杀牦牛群的成功万无一失。 乐同学的目标是两只妖王青狮,她有很多妖兽肉,目前还没有狮子,猜测是因为她喜爱金毛狮子,五大仙宗可能考虑到金毛的心情,所以一律将狮族妖兽的兽肉排除在外。 倒不是想吃狮肉,她想要的是狮兽的血、骨、牙和心脏以及胃袋子,在狼山秘境与玉衡宗深涧秘境没有遇见青狮兽群,没有收集到青狮妖王级妖兽血液。 她在高山草甸子有嗅到狮兽群的气味,原本考虑到生态平衡原则,想着先观察几天,再依情况适当的猎杀一二只狮兽,如今狮群夜半捕猎,自然不介意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只黄雀。 将自己抹了药伪装成植物的乐韵,摸到狮群背后悄悄的当小尾巴,一边研究狮群如何捕猎一边筛选自己的猎物目标。 半高山草甸子上有三万多头牦牛,团聚在一起,少量的马、驴等兽在另一侧,青狮群避开了擅长奔跑的马、驴兽,潜行到羊群不远。 在相距还有万丈远时,牦牛群中的妖兽发觉敌情,发出似牛似猪叫声,那示警声传响,卧地休息的牦牛站起来,准备战斗。 其他兽群也受惊,进入防备状态。 牛群已发现行踪,青狮群发起进攻信号,扑向牛羊,狮子们奔跑时带动的风猎猎作响,因为有时候奔步的速度同频,引发共振,地面震动。 狮群与牦牛从出生就处于捕杀与fǎn gōng的对峙中,双方都有自己的经验,牛群也冲向狮群,其他食草兽族惊慌奔逃,有的慌不择路或跑得慢,与狮子相冲撞,不是被一口咬死或被拍死,就是被撞翻,幸运的能逃过一劫,倒霉的挨后头的狮子践踏而死。 牛群奔跑,真正的是万兽奔腾,草地震动。 牦牛与狮子很快相撞,而狮群因为有妖王坐镇,顶住了牛群冲击,双方近战撕杀。 狮子数量少,但是,它们战斗丰富,咬合力强大,一口就能咬断牦牛脖子,牦牛数量多,没有强大的咬合力,它们勇猛擅战,撞、踢,用角顶、挑。 为生存而战,不是死就是我活。 有牦牛被狮子咬断脖子或被咬断脖倒地,有狮子被牛角戳伤,血腥味弥漫。 两支兽族初交峰时震得地动山摇,乐韵都不敢靠近,当双方两军对垒趋于稳定,她才飞上天空,乘着飞行器冲向兽群第一线战场。 飞行器的速度极快,光芒一闪即临牦牛与狮群阵前,激烈撕杀中的牦牛妖兽与狮妖兽的动作缓了缓。 就在一缓之间,有数头牦牛死于狮子嘴下。 血腥味乍起,牦牛与狮子们又激烈的撕杀。 飞至两军交战前沿,乐韵锁定一只狮妖王,一冲即冲至青狮妖王的脖子下,手中的剑形法器暴现耀眼的光芒,一剑刺中狮子下巴,割断它的喉管,再飘到空中,一把抓住狮兽的鬃毛,当头给了它一拳,抓着狮子鬃毛像老鹰拎小鸡崽似的给提起来,连人带兽回空间。 人形兽的速度太快,青狮妖王想躲都躲不及,瞬间被辗杀。 也因人形兽搞突袭,牦牛和青狮群都没发现,还在撕杀,另一只狮妖王在惊觉同伴的气息消失,发出一声震天长吼。 那声吼叫浑厚而低沉,狮群闻声放弃与牛群撕杀,一只狮子拖一只猎物如潮水般的撤退。 牦牛群最前线的百来头牛追了狮群十几米也撤退,牛群呼儿唤女的集合。 乐韵带着被自己猎杀的狮妖兽回到空间,落在第一个蓄水湖泊附近的草地上,将还没断气的狮兽扔地,拿出坛子收集兽血。 她将狮妖王干掉后提着它的鬃毛,让它的头抬得很高,也保住血没大量流失,收集到整整两坛血,起码有二十斤。 狮妖王的生命力还没有完消失,最适合马上解剖,不过,乐韵并不满足,将狮兽尸体扔进储物器,驾飞行器离开空间。 也就在她回空间收集兽血的那点时间,青狮群带着猎物已经出了草甸子,朝山下的高山稀树林撤。 乐韵乘飞行器狂追,追上狮群,逮住一只十级妖兽给一记抹喉杀,一记重拳,再提回空间收集血液。 她是元婴修士,对付妖皇以下的妖兽就如成年人对婴儿,纯属恃强凌弱,强食弱肉,青狮战斗力再强悍,在元婴修士面前也弱如鸡。 提溜妖兽回到自己的地盘,乐同学快速收集血液,又冲出去追狮子,逮到只十二级妖兽拖回空间干掉,收集血液,再冲去追狮妖王。 第一百三十章 偏心 ., 自然界吃我吃,一物降一物,没有天灾或外力干挠,一般情况下都能保持生态平衡。 乐小同学不担心干掉了狮妖王会破坏当地的生态平衡,她侦察过了,附近除了狮兽,还有豹、狼和鳄,还有飞禽兽中的大型鹰类,都是食肉兽,狮兽只是牦牛的天敌之一。 纵使没了狮妖王,以狮兽们的发展速度很快就会有新的妖王,其他的食肉兽也有机会崛起,牦牛群不可能因为没有强大天敌而大量繁殖导致数量过多,令秘境生物生态链失调。 没有心里压力,乐同学追上狮群,轻轻松松的猎杀狮妖王,提回空间收集血液,然后再出去,捡被她逮住的狮子扔掉的猎物。 青狮肌肉发达,一只狮子拖一只牦牛并不费事,但凡没受重伤的狮子撤退时都带有猎物。 失去妖王领队的狮群已如潮水似的撤回稀树林,在妖王兽失踪时附近的几只狮子扔掉猎物备战,因为找不到头领才带着兽群退走。 乐同学将狮兽扔下的牦牛捡起来,再回草甸子牦牛和狮群战斗的地方,在与狮子大战后,牦牛群也收兵后退。 无论是狮群和牦牛,结束战斗后都没有带走同伴的尸体,狮群有二十只狮子死在战场,那些狮子实际仅有五只是当场殒命,其余是因为人形兽突然出现击杀了狮妖王,狮群撤退时跑不及,被牦牛追赶时踏踩撞击而死。 牦牛的损失比狮兽大数倍,除了被狮子拖走的牦牛,战场上还躺有百多头牛尸,有些是战死,有少量是因为牛群数量太多,老弱残或幼崽在晕头转向中被撞倒而失去生命。 返回兽族曾经的战场,乐小同学默默的捡尸,有几头牦牛还有一口气,因从伤势看受伤的牦牛不可能活下云,干脆利落的补刀,收集血,收尸归为己有。 有些尸体被踏踩得粉身碎骨,没有可利用的有用材料,放弃。 扫荡了战场,乐小同学返回自己的秘密地盘,解剖狮妖兽,将几只狮兽解剖处理好也快天亮,她爬出空间赶在兽族们活动前到大河取水洗澡洗衣,又用吞天螺取水。 天亮时分,万物复苏,动物们也醒来,开始一天的生命历程。 昨夜半高山草甸子发生大型战斗,血腥味弥漫,清晨,食肉性飞禽类飞临草甸子捡现成的尸体,那些被踩踏得不成型的兽尸也成为它们的早餐。 度过一次凶险的牦牛,或啃草,或去不远的溪流水塘饮水。 清清爽爽回到草甸子的乐同学,看到的就是天空盘旋着乌压压的飞禽,地面有食腐肉的鹰和秃鹫在抢尸。 她默默的潜行进牦牛群,找到失去幼崽的母牛,潜近挤牛奶,母牛失去崽,奶水充足,如果没有其他小牛吃奶,奶水很快就会没了。 失去幼崽的母牛在人形生物靠近时并没有排斥,很安静的站着给挤牛奶。 牦毛体型大,产奶量也大,挤一次足足有七八两牛奶。 乐同学给母牛挤完奶顺便帮它剪毛,离冬季还远,牦牛剪短的毛再过几个月又会长长,而且,牦牛每年自然换毛,不剪让它掉了多浪费。 仗着自己亲和力高,抹点药汁就能冒充植物,小萝莉如鱼得水,在牦牛群里自由自在的穿梭,给失去幼崽的母牛挤牛奶,剪毛,还帮喂了小牛还有多余牛奶的母牛挤奶。 一个早上收集到约三十斤的鲜牛奶;在半高山草甸子转一圈,再跑去高山草甸子区的牛群里挤牛奶、剪毛。 挤了牛奶再赶忙捡牛粪,有时顺便给凑来的牦牛剪毛,到中午时分又跑去挤牛奶,之后捡牛粪,临近傍晚时分再挤一次牛奶。 为了收集牦牛奶,乐小同学也是很拼的,白天一天挤三次牛奶,捡牛粪,晚上有一半时间猫在外挂空间开垦土地,种植树木,有一半间在自然界打坐休息。 青狮损失两只妖王,失去最强大的战力,没有再偷袭牦牛,转换目标,猎杀其他动物,偶尔才会捕杀落单的牦牛。 一连八天都没有厉害的兽群偷袭牦毛,第十天晚上,一群花豹摸至高山草甸子偷袭羚羊群,顺便猎杀到几只牦牛。 之后,经常隔三差五的有兽群搞偷袭,都是小规模的行动。 一转眼过去三个月,高山草甸子的草也枯萎,气温变冷,雪峰上的冰川雪线向下移动。 在一个晴朗的天气,高山草甸子区的牦牛与羊、马、象群等兽族朝山下迁徙,成千上万的兽群浩浩荡荡的移动,十分壮观。 乐小萝莉站在半空欣赏盛大的动物迁徙场景,等它们离开草甸子,她用吞天螺吸尽湖水,拿出机关兽帮捡牛粪。 湖水被取光,一天一夜后水位又恢复。 乐同学在草甸子捡了一天一夜的牛粪,再追着迁徙的兽群移动,高山草甸子上的牛群移到半高山草甸子与同族汇合,组成更大的一支迁徙队伍朝山下移。 食草兽迁徙,食肉兽也跟着迁徙。 牦牛群用了八天时间从半高山草甸子迁徙至低地平原,就在迁至平原地带的第三天,一支狼族围猎牦牛,同时也引来了青狮、花豹、岩豹和云豹族的助攻,还有零散的灵猫科兽和飞禽兽趁机捡漏。 那是一场惨烈的生存大战,参战兽类总数将近三十万。 羊、驴兽族战斗不强,依赖牦牛顶着,平原上兽影幢幢,蹄声如雨点密集,嘶吼声如战鼓不断,血腥味弥漫四野。 原本乐韵不准备插手兽族们的生态战争,在观看到食肉动物部视牦牛为猎物,看着很多幼小的牦牛被捕杀撕碎,牦牛倒下了一只又一只,顿时火了,仗义执剑,杀入狼群找狼族领队干架。 众多的猎食兽群中狼族数量最多,总数超过三万,还有一只妖皇兽,有二百多只妖王级妖兽,那么强大的狼族,足以灭牦牛的族。 牦牛兽群大约是十万,才至平原即遭围猎,到冬天,遭围猎的次数只会更多,待熬过一个冬天,牦牛还能剩多少? 牦牛生存艰难,敌兽那么多,哪可能会繁殖过度啊。 因为与牦牛相处了几个月,乐韵收集到三四千斤鲜牛奶,对牦牛好感度比其他兽高,见不得食肉兽欺负弱小,仗yì jiě围。 狼族的妖皇头领看到一只人形两脚兽冲进狼族找碴,不屑一顾,直到人形兽冲进狼族大杀四方,击杀了千余同族杀到眼前,它才重视起来,与人形兽撕杀。 乐同学拿着法器,与狼族头领在空中大打出手。 狼族是灰狼族,背部灰黑色,肚皮灰白色,头领的个头有牦牛那么大,尾巴如铁帚,毛如钢针。 狼妖皇已至妖皇巅峰,十分难缠,尤其有狼族绝技“啸月”,它的鸣叫声有如魔音穿脑,专攻击神识。 一人一兽在空中打了半个时辰,乐同学在用了药剂令狼妖皇无法用真气以致后继无力时才用符阵困住它,将它斩杀。 成功的干掉狼妖皇,她被精神力攻击过数次的头也钻疼钻疼的,当时也顾不得休息,顶着炸痛的脑袋冲进狼群击杀一百多只妖王兽,再冲去数量最多的岩豹群中干掉十只十二级到妖王级的岩豹,眼见牦牛群的危急解除,先回空间调息。 狼族妖皇战死,死了上百妖王和数千狼崽,岩豹也损失巨大,原本朝猎食兽一边倒的战况被扭转,牦牛群得到喘息的机会发起fǎn gōng。 战斗又持续了约二刻钟,猎食兽无法扭转战局,各兽族发出收队的信号,带着猎物各各撤退。 猎食兽群朝四面八方退走,牦牛群只追赶几百米,不甘的收兵,召集同伴,聚集在一起休息。 平原草地一片狼籍,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兽尸,专捡便宜的飞禽们立即落地争抢食物。 在空间里调息一阵,服食大把丹药,乐韵也恢复不少元气,待外头纷乱的声响变轻微,出空间观看。 在空中朝下俯瞰,平原草原的草成片倒伏,兽尸七零八落,有些地方的血染红了草丛和地面,成群的鹰、鹫、乌鸦们在抢食,牦牛群在远处休息,很多牦牛有伤,鲜血淋淋。 巡视一阵,乐韵扔出飞行器,同时放出机关兽帮捡尸,自己也飞快的抢妖兽尸体,还从飞禽嘴里抢回两只妖王级的妖兽躯体。 她带着机关兽似飓风过境,将大量兽尸卷走,花了大约二个钟才将草地上的兽尸搜刮干净,当然,她没抢飞禽们正在吃的口中食。 打扫了战场,小萝莉撒些药粉除血腥味,再去河边取水,洗去身上的血腥味,爬回自己的私人地盘安安心心的修炼。 与猎食兽群一战,牦牛群损失了约三万成员,队伍缩水不少,整顿之后朝南方向慢慢移动。 乐小同学调息整整一天一夜,受损的精神力才恢复,满血复活,跟着牦牛群走,挤牛奶,捡牛粪,喂手臂胎记吃石头,挖灵植,忙得不亦乐乎。 为了牦毛的未来,暗中又去狼族和豹族等数量庞大的兽族走了一趟,将方圆三万里以内的大型妖兽群给扫荡了一遍,一个月后,她辞别牦牛群,单qiāng匹马踏上寻找传送阵的探险路。 第一百三一章 师姐变得好说话啦 小狐狸指出有可能有传送阵的方位属西北方,乐小同学对他的判断深信不移,朝着西北方位前进。 她收集到的兽肉已足够多,找传送阵的途中不再捕猎,重点是喂另一手臂吞吃天体石,收集水,挖灵植,摘野果,寻找蜂蜜,找找矿藏。 小萝莉不惹事,不代表妖兽不会惹事生非啊,她的肉太香,太有灵气,妖兽们想吃她,经常被围堵截追。 对于送上门来找虐的妖兽,小萝莉只呵呵,长得丑的送引雷符,长得漂亮的自己动手,勉为其难的将不作不死的倒霉蛋收进食材库充当食材。 一来二去,季节从初冬到深冬。 因为太忙,乐同学早忘记具体的时间,只凭气温与植物变化推测季节,她不知道秘境内是否全境被大雪封山,她往西北前进的路上遇到了冰雪封地长达一个月之久。 当冰雪融化,植物暴青时,也代表着春天来了。 大约在春季之中期,小萝莉终于迎来新年第一波好运——她的空间面积于某天一夜之间暴增,小狐狸测得增幅为曾经总面积的二倍。 之间前空间面积纵横六万里,增幅为曾经的二倍也就是纵横扩宽十二万里,星核空间总面积就是纵横十六万里。 乐小同学欣喜欲狂,因心情太好,带着两只小可爱游“世界”,花了三天时间将星核之空间逛遍,对河流山川布局了如指掌,也找到数条河流的发源地。 东部流经空间中心平原的大河发源地距镰刀湖太远,一人两兽讨论半天,决定双管直下,一方面从镰刀湖往发源地的两岸植树造林,一方面在从发源地植树造林。 星核空间那么大,需要水的水是海量的,乐同学回到自然界,大量的取水运往空间运水,同时继续给胎记投喂天体石。 她情心美好,也格外仁慈,放次放过了找碴的妖兽,在夏末秋初,小萝莉走了狗屎运——找到了一座黄金矿! 金矿山山脉有珠峰那么宽,含金量达到百分之四五十三十,属于精矿级。 金矿必须挖,乐小同学出动机关兽给山挖隧道,再用符纸炸山,再收集矿石,一人带着机关兽群,花了整整五个月才将一座山搬完。 挖到金矿山堆在空间的一处半沙漠化的盆地平原上,硬是将地面给增厚了数丈。 挖到金矿,小萝莉乐得整天见牙不见眼,转而又来一波好消息,空间镰刀湖的生态系统大自成,下了第一场雨。 镰刀湖形成完整的自然生态系统,不用再给湖补充水。 又花了一个月,奔波数月的乐同学找到传送阵,传送阵仍然跟水有关,藏在一个湖泊里。 身为探险者,自己没法选择去哪样的地方,乐韵随波逐流,任传送阵将自己送走。 下一个地方以高原平原为主,是兽族的天堂。 乐同学默默的找下一个传送点,对于妖兽,她根本没放心上,据一路从收观察到的集的妖兽等级资料推测东辰大陆的西陆禁区被先贤大通能用了大神通下了禁忌,在禁区内的所有兽族修为最高止于妖皇。 秘境虽然与世隔绝,但是,它仍然被封存在禁区内,受禁区内的规则束缚,所以兽类也逃不开禁忌之力的束缚,最高修为止于妖皇级,或想更高,除非在雷劫之时破秘境而出,离开禁忌之地。 没有妖兽威胁小命,乐小同学愉快的在秘境里探秘,在寻找下一个传送阵的路途中重点收集水,顺手收集药植和矿藏。 她花了七个月才找到下个传送点,其以时按时间算植物变化推测,已经又是一年的初秋,按时间算,也到了是她与师兄们在约定点碰头的时间季节。 乐同学进西陆秘境是值春季四月,约定两年后的八月之前在西陆的某座城碰面,而她还在秘境里,注定又一次失约啦。 两年的时间于修仙人士而言眨眼即过,罗城玉七祝意俞十九并不知道他们的小师妹又将失约,他们与小师妹在禁区前分别后云去了西陆的南边,去在沙漠里扫荡一圈,又去西陆沼泽分布最宽的东南转悠一圈,两年的时间也就差不多过去了了。 四位师兄又风尘仆仆的赶至西陆的中陆,再到中陆的西北方位一座大城市等,在七月初赶抵达,而朱尔巴掌门带着四位亲传弟子已经等了半个月。 朱尔巴掌门与玉岚宗弟子分开后即回他出生的部落,带着亲传弟子在陪部落停了留整整一年半,将部落与相邻友盟部落内所有能出售的羊、羊牛、驼兽全部收购一空,也收集到数万斤的羊奶牛奶和驼奶。 之后,朱尔巴掌门带亲传弟子又去某座山探了一次险,提早赶至约定点。 两宗弟子碰面,在客栈入住,等啊等,等到月中,没见小仙子,等到下旬仍,不见人,九人数着日子,一天又一天,当七月最后一天过去了,某位小仙子仍然音讯全无。 八月第一天来临,在喝早茶时,罗城又问俞十九有没联系到金毛,俞十九苦着脸,郁闷得想撞墙,他发出的传讯如泥牛沉海,根本没任何反应。 玉七默默的喝了口茶,有雷劫来临面不改色的淡然:“我有预感,我们是等不到小师妹那个淘气精的,她呀,估计又跑哪个秘境玩疯了。” “……”众人默默的捻了捻手指,好想抓小仙子揍一顿呀,怎么办? 九人心里都有数,小仙子这次绝对又放人鸽子了,合计了一下还是决定等等,那一等又等了一个月,九月初,他们也决定不再坐等,去西陆之西北与东北区域的山脉寻找资源。 朱尔巴掌门带着四亲传弟子与玉岚宗四弟子在西陆之西北的山脉里停留整整八个月,翻遍了所有雪峰,将雪峰冰缝都给找了一遍,收集到年年龄超过千年的上万朵雪莲和数千冰参,还采集到几十斤雪茶。 九人对自己的收获很满意,之后又左去西陆之东,在山脉里又呆了五个月,因为俞十九始终联系不到金毛吼,料想小仙子还在哪个秘境没出来,他们也不在逗留,前往玉京山。 玉京山秘境离玉雪山近,玉雪宗便义不容辞的尽地主之谊,很早之前即派弟子关注,于三年便派弟子入驻秘境前,为从外围段至秘境处开拓出一条安全的道路。 玉京山秘境预计明年二月才正式开启,而大陆的觅宝团队很多于前一年的二三月即到秘境前安营寨,在等候的时间在玉京山搜寻资源。 时间进入初秋七月,据秘境开启还有六七个月之久。 七月下旬,慕月婵与一支居北陆沿海的自由散修团同行抵达玉京山秘境,到达目的,自由散修们择地扎营,慕一二拜访玉雪宗弟子。 玉雪宗弟子接待了玉岚宗的女弟子,交流谈了大约半个时辰,慕一二告辞,在玉雪宗为玉岚宗预留的帐篷区扎自己的帐篷。 五大仙宗的仅只玉雪宗的先谴部队在秘境,其他仙宗的团队未至,慕月婵安顿后,休息了两天,也与人组队进玉京山深处。 离明年二月还有好几个月,许多探险觅宝团相续抵达,八月初,海域炎岛数支团队抵达,炎岛各支觅宝团比之去狼山秘境的团队规模更大。 炎城的觅宝团仍然由阮真人率领,去过狼山秘境的人员也全在,另外还添了几位高阶真人。 麻二也随队而至,炎城念他与玉岚宗首席亲传弟子罗一有交情而入了某小仙子的眼,为炎城赢来交易魂玉的机会,论功行赏,如今他是炎城的红人,位及长老。 玉京山秘境位于大峡谷内山峰之间的小峡谷内,小峡谷内有河流,余下的地方比较窄,要避开秘境正门正对着前的位置,只有一侧可以扎营,从而先至的团队先扎营,一路排开。 炎城团队安置妥当,阮真人带着麻二和几位高阶真人拜访玉雪宗,之后,分工协作,轮流外出寻找资源。 八月中旬,玉岚宗在北陆的历炼的几位弟子晃至秘境,其中就有亲传弟子小乌鸭。 小乌鸭是绰号,她是中陆之北与北陆交界地带的人,出自一个部落,本名由方言音译就是筱呜笳,她小时爱哭,又长得胖,被人叫着叫着变成“小乌鸭”。 小乌鸭身高一米八三,皮肤有点黑,特别像个男儿。 小乌鸭与同门赶至玉京山已是半下午后,安置帐篷,再与玉雪宗弟子们聊了阵,也到了傍晚,入玉京山深处探秘的慕一二也姗姗而归。 慕月婵回到秘境前营地小峡谷,远远的发现新扎的帐篷以为是罗一玉七他们到了,近前才知是小乌鸭,看到小乌鸭,亲和的上前拉手:“小师妹,这次你总算来了啊?上次在狼山秘境,掌门师叔和众师伯师叔们一直念叨着你怎么没去。” 二师姐第一次如此平易近人,小乌鸭有点懵,尤其被师姐拉着手,如此亲密,让她受宠若惊,不好意思的红脸:“狼山秘境开启前,我与人结伴去北方海域探险,没及时返程,错过了狼山秘境,让宗门长辈们和师兄师姐们担心了。” “没事没事,你平平安安就好。”慕月婵温柔的笑笑,亲昵的捏捏小乌鸭的脸蛋:“在外历炼了那么多年,这次是不是随师兄们回山啦?” “不呀,听说大师兄七师兄们在外历炼,我等师兄们来了,跟师兄们去长见识。”小乌鸭捧住脸,笑得开心:“听玉雪宗的师兄们说大师兄七师兄十六师兄十九师兄晋升元婴啦,还听说四位师兄去了西陆,应该很快就会来玉京山了。” 慕月婵的脸色僵了僵,一瞬间又平静:“你呀还淘气,大师兄和玉七师弟他们要保护贵客,师妹还是别给师兄添麻烦了,以后再跟师兄们去历炼好一些。” “玉雪宗师兄说小仙女很漂亮很可爱,做得一手好灵食,我很好奇,小仙子做的灵食和二师姐做的灵食相比,谁的更强。”小乌鸭想起从玉雪宗师兄们那里听到的有关某个小仙子的传闻,特别兴奋。 被拿来与人比较,慕月婵气得心口疼,还得当小乌鸭是有口无心的不能计较,温柔的表示谦虚:“宗门长辈们对小仙子做的灵食赞不绝口,肯定是小仙子做的灵食更好,我不是食厨大师,只在偶尔做点灵食只是当修炼空档做点灵食当的消谴。” “哦哦哦,说得也是。这样看来,我仍然没口福吃到二师姐做的灵食,玉雪宗的师兄们说小仙子有空会做灵食,连妖皇级的妖兽肉都不眨眼的拿出来做灵食请师兄们吃,我坐等师兄们和小仙子的到来。” 慕月婵心里气极,沉默一下主动开口提出给小乌鸭做灵食:“……,大师兄还不知什么时候到,师妹想吃灵食,师姐明天做给你解解馋。” “哇,太好了,又能吃到师姐做的高级妖兽肉啦。”二师姐第一次那么好说话,小乌鸭兴奋的嗷嗷叫。 “小乌鸭你自己努力修炼啊,我先回帐篷整理一下灵植,挑选适合做灵食的佐料。” 小乌鸭张口就提出高级妖兽肉,慕月婵一阵肝疼,她手里妖王级的妖兽肉不到万斤,哪经得起消耗,为了不给小乌鸭又没完没了的提出什么刁钻的话题让自己下不了台,忙找借口先回帐篷。 小乌鸭没想那么多,特别开心的目送二师姐去帐篷后自己才钻是进自己的小帐篷坐地修炼。 因为许诺了要给小乌鸭做灵食,慕月婵不能食言,第二天动手做灵食,耗去一天的大半时间,也自然没能进玉京山深处寻找资源。 吃到了一顿灵食,小乌鸭的胃被收买,对师姐的好感度暴增,天天跟着师姐转,二师姐进山也跟去长见识。 八月下旬,玉衡宗的觅宝团队先谴队开至玉京山秘境,约二十人,由元婴真人坐镇。 玉衡宗的先谴小队一至,玉雪宗弟子、炎城团队与玉衡宗弟子会晤,三大团队还组队进玉京山一处凶境探秘。 玉衡宗先谴团刚至几天,玉霞宗的团队紧跟而至,玉霞宗没分什么先谴队,由掌门率领二百弟子出行,是整个探险团队一次性拉到玉京山。 转眼季节进入九月,大陆进入收获的金秋,赶至玉京山的觅宝团队也越来越多,九月初四,尔巴掌门带着八个青年修士也抵达玉京山秘境。 第一百三二章 师兄来了 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四人与朱尔巴掌门几人从西陆前往玉京山的途中不慌不忙,走走停停,花去不少时间,因而拖到九月初才到玉京山。 玉衡宗的先行部队已到,朱尔巴掌门到达时受到弟子们迎接,玉霞玉雪宗听说玉岚宗的弟子来了,纷纷出营相望。 当众人只见玉岚宗的四位亲传弟子,不见小仙子,十分震惊,尚掌门亲自飞至玉衡宗帐前打探消息。 朱尔巴掌门邀请了玉岚宗四弟子先在玉衡宗做客,见到尚掌门,一并邀请入帐坐着喝茶。 尚掌门也没客气,随主人进了到玉衡宗做客,客气的寒暄了几句便直奔主题:“罗真人,小仙子没与你们几位同行,可是去玉雪宗做客了?” 明白内幕的朱尔巴掌门憨笑不语,玉岚宗的四位师兄内心忧伤,罗城表面一派淡然:“小师妹去了西陆禁区,大约又找到秘境玩得太开心,又忘记时间。” 尚掌门不禁傻眼:“小仙子去了禁区?” “是啊,”罗城禁不住心酸:“我们师兄弟和朱尔巴掌门亲自送小师妹到禁区外,亲眼看见小师妹走进禁区,约好两年后碰面,结果小师妹又放我们鸽子,我们便先一步来玉京山。” “这……”尚掌门想说“这样也行?你们不怕小仙子有危险”,最终没说出口。 “尚掌门不用担心,小师妹带着金毛,我师弟与金毛的契约联系一直都在。”玉七猜到尚掌门心忧小师妹安危,出声解释,小师妹若有马失前蹄,金毛也必死无疑,十九与金毛的契约联系没断,说明金毛好好的,也代表着小师妹没出事。 尚掌门也放了心,与朱尔巴掌门和玉岚宗四位亲传弟子说说有哪些人到了。 听闻慕二也来了,还和小乌鸭亲密无间,罗城暗中直犯嘀咕,慕二又想搞什么阴谋诡计? 朱尔巴掌门等人从西陆中部而来,一路风尘,尚掌门也没多呆,闲聊了一阵先告辞。 罗城带着师弟们也去玉雪宗给玉岚宗预留的扎营区,玉雪宗给玉岚宗预留的营区紧挨着玉雪宗,方便互相串门。 玉岚宗的营区有几顶小帐,四位师兄们拿出三顶大帐扎在最前方,再扎几顶中型帐篷,四人在主帐内休息。 小乌鸭与二师姐早出晚归,当傍晚归来,看到玉岚宗扎起大帐,以为宗门长辈们来了,无比欢喜,以流星追月似的速度冲至营区。 慕月婵也看到了宗门大帐,心里很矛盾,特别想知道师父有没来,又恐师祖来了斥责自己,不敢擅问,追着小乌鸭飞回营区,站在主帐外。 在帐内的四位师兄知道小乌鸭与几位弟子回来了,俞十九传话:“小乌鸭,大师兄让你进来回话。” 大师兄们来了?慕月婵闻声,讶然的望向帐内,却什么也看不见。 “是。”小乌鸭精神一振,挺直腰杆,雄纠纠的走进主帐,当穿过一层光,才看见主帐内仅四位师兄,如雷劈了似的站着动不了啦当时就愣住了。 “小乌鸭,才十三四年不见,连师兄们都不认识了啊?”小乌鸭像傻子似的站着不动,玉七笑着打趣。 “哦,不是,”小乌鸭飘散的神智被拉回来,慌忙摇摇头,瞅瞅坐在主位上的大师兄,再瞅瞅七师兄十六十九师兄,恭敬的行礼问好,拔腿往前冲,一冲冲到大师兄和七师兄之间加塞 小乌鸭是最小的师妹,罗城与师弟们也历来对师妹宠爱有加,对她挤中间的行为已习以为常,玉七往一侧移:“师妹这么开心,想来前几年在北境大有收获?” “哪有什么大收获啊,我是看到师兄们才觉得高兴。”小乌鸭一屁股坐地,又望望帐外,小心翼翼的观察大师兄的表情:“大师兄,二师姐也在外面。” “我知道。”罗城连眼皮子都没抬:“我不想见她,你也长点心,别傻乎乎的对谁都掏心掏肺。” “二师姐是不是……又拿东西补贴苍月皇族,惹师兄们不高兴了?”小乌鸭缩缩头,她最喜欢跟大师兄亲近,也最怕大师兄,大师兄如父如长兄,同样在教导他们修炼等方面也一丝不苟,绝不徇私枉法。 小乌鸭是个藏不住话的,罗城怕她说漏嘴,也不能直接说让她防着慕二使坏,干脆不提不说了。 玉七与师弟也知小乌鸭是什么心性,一律不提慕二,更不会透露木长老已处置了苗长老。 小乌鸭说了一些正事,才急不可耐的问:“七师兄,那个小仙子哪去了?玉雪宗玉衡宗的师兄们都说师兄们陪小仙子游大陆,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啊?” “小仙子去了西陆某个秘境没出来,暂时还没来。”玉七用指甲弹了小乌鸭一脑门一记:“你是听说小仙子会做灵食才这么积极是吧,小仙子是很好说话,可不许以为她脾气好拿她当食厨大师,缠着小仙子给你做灵食。” “我哪有!”小乌鸭一张脸火速泛红,坚决否认。 “你脸红了。”玉七毫不留情的揭露小乌鸭,小乌鸭脸红说明她心虚,也说明她是很想找小仙子蹭灵食。 小乌鸭惨兮兮的垮下脸,摸着脑门叹气,还以为小仙子来了,自己就能天天吃上美美的灵食了,梦想破灭! 四位师兄对小乌鸭装可怜的表情有视无睹,坚决不纵容,小乌鸭没城俯府,耳根子软,万一她听信了谁的挑唆,大大咧咧的将小仙子当食厨大师,以为小仙子给人做灵食吃是天经地义的,非得罪死小仙子不可。 他们疼爱小乌鸭,不希望小乌鸭遭小仙子嫌弃,必须先从根源上杜绝一切不良苗头。 小乌鸭也没闹,知道师兄们对自己很好,也没敢时刻黏着师兄们,向师兄们汇报了自己的自己探查到的一些见闻,麻溜的滚蛋。 慕月婵不知道有这次来的是哪些宗门长老到了,心里忐忑不安,没谁传唤自己,也不让自己退下,不敢自己进主帐也不敢自己先离开,站在主帐外等。 等得了好一阵才见小乌鸭钻出主帐,小声的问:“师妹,先到的是宗门哪几位长老?我等会也给长老问安。” “二师姐,宗门长老们还没来,是大师兄七师兄他们到了,大师兄说没特殊大事不必汇报,外出自己小心些。”小乌鸭看到二师姐和在外等着的几个内门弟子,也将师兄的话传达众听。 几位内门弟子恭敬的应了一声“谨遵大师兄令”,立即回自己帐篷修炼。 慕月婵听闻是大师兄与玉七几人先至来了,也知道罗一对自己有成见,绝对不会让自己她进主帐给她自己长脸,也如内门弟子一样恭敬的应了行礼后退,再与小乌鸭去主帐后方的小帐篷后退。 等到了走到主帐后头自己的小帐前,快分开时,慕月婵才试探的问:“师妹,你见着了小仙子了吧?小仙子心情好不好?” “没有啊,小仙子还没来呢。”想到吃不到美味灵食,小乌鸭心情很失落,爬回自己的帐篷窝着修炼。 师兄们不是元婴就是金丹,目前就她一个人还是辟谷期,哪怕自己是亲传弟子中排行最小,小乌鸭也觉得丢脸,抓紧时间修习。 某个少女竟然没与罗一玉七几人同行,慕月婵也没觉意外,又不能明着打探某人的行踪,默默的回自己帐篷,第二天再抓小乌鸭进玉京山,顺便打听各种消息。 二师姐主动带自己去历炼,小乌鸭不好意思拒绝,跟着师姐早出晚归,一来二去,也把吃不到灵食的小忧伤抛之于脑后。 罗城与师弟们在营地休整呆了两天,与一些拜访者会晤了,转而与玉衡玉霞玉雪宗弟子们满山跑,搜寻各种蘑菇、蜂蜜和松鸡等等。 当来自大陆各方的觅宝团前仆后继的抵达玉京山,在九月重阳过后的第一天,北境苍月帝国对邻国明月帝国大举进兵,出师理由:明月帝抢夺了苍月帝国的气运! 苍月国暗中筹备了三年多的时间,准备充足,集三千万精兵分数路攻打明月国;明月帝国暗中防备苍月,虽然苍月国大举用兵很突然,也没有自乱阵脚。 帝国争战,是两国与相邻国家最关心的事,影响不到其他区域,没有大型战争的国家与部落们忙着收集物资,存备过冬所需。 在玉京山的觅宝团们远离北境,自然也不知苍月帝国对明月帝国用兵。 九月下旬之初,玉雪宗大部队也到秘境,随之,玉衡宗的另一批探险团人员也到目的,下旬之末,玉清宗玉岚宗的探险团结伴而至。 五大仙宗的各宗门仍然都由掌门率队亲临,碰头后少不得又交流感情。 慕月婵每天抓小乌鸭满山跑,于黄昏时返营,看到同宗弟子们,也知宗门长辈至,收拾收拾,和小乌鸭一起云去主帐给宗门长辈请安。 离掌门与长老们召见了慕二和小乌鸭,其实,他们是给小乌鸭面子,若是慕二单独求见,他们才懒得见。 慕月婵进得主帐,发现师祖也在,左护法换成右护法,蓝长老也没来,其他几位长老都是上次去过狼山秘境的人,但是,不见师父,她的心里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心里不安,慕月婵更低调,尽量不往主帐前方跑,每天不动声色的与小乌鸭在一起,方便探听消息。 第一百三三章 遗迹 离掌门到达玉京山秘境才知小仙子去了西陆禁区没按时到预约之地碰头,还听说小仙子去西陆前也失约了一次,他们对四位亲传弟子的遭遇表示深切同情。 小仙子没来,少了很多乐趣,五大仙宗都在暗中猜测小仙子能不能在玉京山秘境开启前赶至。 在五大仙宗坐等小仙子消息时,被他们惦记着的某人在秘境里正忙着挖灵石呢。 秘境也不知有多宽宽无边际,乐小同学从被传送了三次,去过高原秘地,还去了一处以高原草原为主的秘地,第四个秘地是高原平原与丘陵为主。 第四个秘地内的山脉比前三处更雄壮,有超过六万丈的高峰,五万丈以上的高峰更是数不胜数,在海拔四万米以上即是永久冲冰川,而水源也格外丰富。 在第四个秘地,乐小萝莉忙着取水取水取水,以收集水为第一重任,前行速度也格外缓慢,同时,也终于再次走狗屎运——找到一座灵石矿! 在初发现座灵石矿时,小萝莉几乎喜极而洋泣,在东辰大陆数年也跑了几个秘境,都没找到灵石矿,在西陆禁区秘境总算找到第一座灵石矿,也给她寻宝历程里添加浓墨重彩的一笔,也算比较圆满啦。 灵石矿脉位于几座六万丈高峰的山脉之中,矿脉线大部分深藏于一座高峰内,露出地表面的脉线宽仅六尺宽,外露的矿脉线结出的矿石灵气很少,还算不上灵石。 乐同学带着机关兽当挖矿鼠,花了七天时间将方圆数里的泥土运走,掘出了一个巨坑,也将矿脉线全部挖出来,矿脉宽三百丈,深入地层四百多丈,中心仅有丈宽结极品灵石,大约百丈宽是上品灵石,wài wéi矿脉结中下品灵石。 药论起来,灵石矿只能算是小型矿脉。 以东辰大陆的论点灵石矿脉是小型矿,在乐小同学眼里那里就是座宝山啊,因为不能用符纸炸,只能人工挖。 她带着机关兽小弟夜以继日,披星戴月的挖矿,除了除用吞天螺取水,其他时间绝不离开,就那么没日没夜的埋头苦干了三个半月,也终于快挖到尽头。 灵石矿被挖走,留下一条隧洞,延伸至大山腹部。 小萝莉只挖走了灵石,那些还没变成灵石的矿石留着没动,若是没有意外,那些矿石再经历几十万年时间沉淀也会变成灵石。 当了几个月矿鼠的乐同学,在山腹内又挖了十天的矿,终于将灵石矿挖到底,为了让矿脉线继续往前长,给矿藏留下约二丈厚的灵石层做引子。 当从山腹回到地面,差不多是一天的中午时分,阳光很温暖,而高山的冰雪线已经往下下移移了几千丈。 以环境与气温变化而论,季节应该不是秋末就是冬初。 乐韵享受了十几分钟的阳光沐,兴冲冲的冲到相隔几十里远的大河旁提水洗澡,焕然一新,再将吞天螺装满水,朝着一个方向进发。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气温越来越低,就连常绿树木也停止生长,进入休眠期。 在前行途中,秘地迎来第一场大雪。 朝目标方向奔波了近一个月,乐韵找到了小狐狸说的可能有阵眼的地方,也令她大吃一惊,那里竟是久远时期的某个宗门的遗迹! 遗迹们位于将近七六万多丈高的一座巨大山脉的山腰,距山脚约二万六千丈,山腰处是一片高山盆地,不知道有多少万里,盆地四周山峰森立,密如春笋。 在盆里内有一座被阵法保护的城,那座城是那么大,建筑连绵有几千里百里宽,城内街道纵横,湖泊遍布。 找到地头的乐韵,站在高空遥眺望着远处被阵法保护的城,半晌才找回自己不知跑哪旅游了一圈的神思,迎着寒风,飞至护法大阵外,再进阵。 踏进护城大阵,城市比在外所见更让人震憾,那座城因有阵法保护,保存良好,里面除了虫子类的昆虫和最小型的鸟类,没有其他大型鸟类和野兽妖兽,也显得格外的宁静。 城市建筑规划整齐,wài wéi有一圈石砌的楼舍,其他大部分是木制建筑,房舍之间有树木花草,有湖泊水渠。 在城中央一座高大的宫殿式三层建筑楼檐着挂着巨大的扁额——琅月福地。 以扁额论,其地的仙宗应该叫“琅月仙宗”,不知什么原因,人离开了,留下了一座空城。 城中没有人声喧嚣,偌大的城静宓得有如沉睡的天宫仙境。 乐韵差点走不动,城舍之间好多的灵植哇!灵植数量与珍贵度,以及种类,比之狼山隐形秘境的药园之只多不少。 闻到灵植浓郁的气味,她都迈不动腿儿,傻傻的站了好久,嗖的弹跳起,似一颗小炮弹弹射出膛,直冲建筑群中的一个庭院。 飞至方圆约有一里宽的庭园内,乐韵抓出机关兽,让它们帮挖植物,她则挖树——一棵二十五万生的珙桐。 珙桐是地球上的濒临灭绝的珍稀树种,仅只华夏国还有少量存世,东辰大陆则数量繁多,不过,能长到五万年以上的属凤毛麟角。 遗迹里有许多的珍遗树木,珙桐只是其中之一。 没有主人的地方,于小萝莉而言形同自家花园,她哪会客气,见什么收什么,专朝珍贵的树木灵植下手,以十取七的原则,留下繁殖后代的种苗,其余的收归己有,扫荡空一个地方马上转移。 哪怕有机关兽帮忙,不分昼夜的工作,也花了二一个半月才将城市逛遍,之后,带着机关兽直奔某仙宗距城约十里的灵田。 琅月仙宗不知空了几亿年,房舍犹在,灵田也犹在,不过,因为人去城空,灵田的聚灵阵也失效,灵田灵气不足,高级灵田也退化成到了六七级的中等灵田,低等灵田则变得与秘境内的普通土地一样。 就算灵田退化,上十万年的灵植也多如牛毛,而且,还有上几千亩灵田中犹有谷物,谷物种子自然落地自然生长,无人打理,谷物灵田中混进了其他灵植,谷物产量不高,但是,自生自灭而没绝种的谷物绝对是稀珍之物。 乐小同学让机关兽采集灵植,自己冲进谷田采收谷物,为了不致令其灭绝,仍然只收三分之二,而且,还帮它们将其他灵植清空。 灵田很宽,哪怕是以狂风过境似的速度,小萝莉与机关兽花了三个月都没能扫荡光。 在小萝莉秘境内忙得晕天暗地时,东辰大陆从十月到十二月,过了年,又是一年的正月,正月之后又是二月。 玉京山在十一月半被雪封,觅宝团队们也休养生息,在年后的正月末之前,也再没有新增探险团。 以曾经记录的时间算,秘境于二月末开启。 二月初,冰雪始融化,草木才得以重见阳光,到二月末,平原地带冰雪融尽,草木也开始有吐芽的迹像。 秘境并没有如期开启,直至三月中旬,秘境门才趋向稳定,至三月下旬完全稳定,各大探险团队鉴于曾经狼山秘境的经验,并没有急进,直至月末,各大探险团队成群结队的团队开赴秘境。 五大仙宗仍然组成同盟,于四月初才进秘境,炎城的队伍也在五大仙宗之后开进秘境,进秘境后,五宗与炎城团队同行。 罗城也随宗门行动,玉七与俞十九被留在秘境外。 当来自大陆的修仙者进玉京山秘境探奇时,乐同学还在琅月仙宗的灵田里当园艺工人。 小萝莉疯狂扫荡灵田,当大陆季节进入七月之末,她总算将所有灵田光顾一遍,人也又一次累得瘦了一大圈,看起来好似风一吹就能倒的小麻杆,唯有一头乌发不受影响光滑如缎,也因经过两年多的时间,又长得长及臀部。 将各种灵植都收集到一份,乐同学心满意足,收起机关兽,打坐了一夜加半天,于第二天清早,收拾整齐,离开琅月仙宗大陆,飞至相距仙宗约五十里的湖泊。 那个湖泊比狼山大湖还宽数倍,湖中有上千座小岛。 小萝莉跑岛上扔吞天螺取水,再捡野鸡野鸭蛋和各种野鸟蛋,包括仙鹤与天鹅蛋,选取部分最新鲜最有活力的蛋保护起来,留着以后孵化出来放养在星核空间内。 湖太大,吞天螺装满了,水位才下降不到二千丈。 为了给空间运水,乐小同学扛海螺回自己的地盘,将水倒进空间之西相距约七万里远的一片沙漠内的湖泊,再出去收集水。 沙漠湖泊似一个小海洋,深约四千米,于半个月前开始蓄水,目前仅积水不到千米深。 取水,运回空间,反复三次,第四次时,湖泊里冲出一条妖皇级鳇鱼,其体型比地球海洋中的鲸还大,有四十米长,超过百吨重。 鳇鱼的妖皇气势汹汹的冲上岸,张开大嘴,吞吸人形兽。 小萝莉仗着得天独厚的运气,纵横秘地无敌手,鳇鱼妖皇找她麻烦纯属不作不死,等它想逃时为时已晚,被一记雷轰得半死,再被小萝莉补刀一记,壮烈牺牲,流芳百世是不可能的,只会成为人类的盘中餐。 干掉了鳇妖皇,乐小同学在湖边呆了三天,断断续续取水了四十次水,湖泊见底,湖泊与地下河相连,同时收纳几十条从冰川上来的河流,取走水,源像个巨大的天坑,从上方看,深幽幽的,几乎不见底。 给空间又攒到一笔淡水,小萝莉心满意足,飞至湖中凹陷的一个湖中湖上空,先给隐形旋涡内扔了几十翡翠原石,再走进旋涡。 第一百三四章 对秘境不感兴趣了 乐韵走进旋涡前默默发誓,如果下一个地方还在秘境内,她不找什么灵植不挖矿,只找个水源充足的地方收集水,等个十年八年才去找出口。 在经过一阵天眩地旋的眩晕感,定睛一看,脚底下又是一个巨大的湖! 湖泊宽阔,视野内的湖的一面山头如排蒜子似的排列,山峰青绿,遍地是高寒冷杉。 “……”乐韵将脱口而出的国骂咽下去,低头发现自己距水面不足三尺高,吓得腿都软了,忙忙拿出飞行器跳进去再飞高十几米才稳住乱跳的心脏。 不知道到了哪,往上空飞,飞到几千米高,再观望,发觉湖泊的形状有点像振翅飞翔的鸟,甚觉眼熟。 思索几秒,找出暖男玉七师兄给的一幅地图,展开寻找,找到一个湖泊,再对照下方的湖泊,成功对号入座。 湖泊名叫天鹅湖,东辰西北有名的大湖,也是东辰大陆排得上号的大湖,排名能进入前十。 原本人在西陆的禁区内的秘境,结果不仅被送出秘境,还跨越了几千万里,到了相距遥远的另一角。 乐韵都被震惊到了,捧着地图左看右看,再绕湖观察,绕了一圈,实地侦察地形后确定确实没错,实物与地图完全对得上号。 天鹅湖距离玉京山并不太远。 研究过地图,将其收起来,乘飞器飞至湖中一个岛屿停留,用吞天螺吸水,装满海螺再回空间倒水,再取水,取了五次水,湖泊见底。 至于湖中的小湖,乐同学没去光顾,驾驶飞行器飞往玉京山,她紧行慢赶,用时了半个月,跨越了重重山险,飞至玉京山。 在玉京山外已近黄昏,她飞越玉京山外围,在有河流的地方整顿,第二天清早再踏上行程,飞行约一个时辰翻越群山,找到秘境。 木莲子与离掌门右护法没进秘境,原本坐在主帐内打坐,忽的睁眼,噌的飙出帐篷,人飘至帐外,声音才传至人耳:“小丫头来了!” “?”离掌门、何护法最初没反应过来,转而明白小丫头是指小仙子,也噌的飘出帐篷,飞至距地几十丈的高空眺望。 同样没进秘境的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掌门与大长老或护法,也感知有人正朝秘境前峡谷急疾而来,又察知玉岚宗木长老出帐探望,他们也纷纷走出主帐,到空中查探。 众真人只在空中停顿不到百息,便见从北向偏西的方位飞来一束光,那光芒瞬间即到几万丈丈以外,也清晰的可见是只小小的飞行器,飞行器内立着个穿男装的小巧的女孩儿。 看清飞行器和驾驶飞行器的人,众人不约而同的喜出望外,小仙子来了!虽然距秘境开启已过几个月,她来晚了,但总算还是赶上了啦。 飞行器速度很快,一晃就是几百里,乐韵都看不清景物,直到看到秘境的灰白色灵气旋涡才减速,也看见秘境前的真人们,立即狂飞,一边欢乐的大喊:“师叔师兄们,我来喽!” 小仙子清脆的声音传出几里远,在小狭谷内的觅宝团留守人员也听到了,纷纷跑出帐篷观望。 五仙宗的大佬们听到小仙子欢悦的声音也格外喜悦,笑盈盈的等着。 舟形飞行器几个呼吸间飙至秘境门前方的空地上方,距众真人约二十余丈,乐韵收起飞行器,拔腿往前飞,一边跑一边跟众掌门和大佬们打招呼,刚打完招呼,也冲到玉岚宗掌门面前。 窜到玉岚宗大佬们站着的地方,一把抓住离掌门和木长老的袖子,仰起小脸,露出灿烂的笑容:“掌门师叔,我来啦,我又失约了一次,害师兄们和师叔前辈们担心了。” “臭小丫头,在西陆玩得可开心?”小丫头没把头发束脑顶,只在脑后随手意的绑扎起来,木长老伸手揉小家伙的小脑袋,玩得格外的欢乐。 “木长老,人家不是玩得忘记时间,人家差点被困在秘境里出不来。”挨摸头,乐韵噌的躲离掌门后,谁知刚藏好,转而又挨离掌门转身给逮住,再次惨遭摸头杀。 木长老呵呵笑,离掌门将小巧的孩子抓住,笑咪咪的揉了她脑袋一顿:“小仙子,你的头发怎么变短了啊?” “在秘境里经常跟妖兽打架,头发太长不方便,剪短了。”乐韵躲不过遭摸头的待遇,急吼吼的嚷嚷:“师叔,有没有好吃的好喝的,我都三年多没好好的吃过一口东西了,哎哟,我找吃的去了,你们在这里赏景啊。” 小仙子嚷嚷着撒腿跑走,飘至玉岚宗主帐前飞了进大帐去,离掌门好笑的眨了眨眼,邀请诸真人:“小仙子来了,诸位这会儿应当不忙,一起去玉岚宗坐坐,听听小仙子有何奇遇。” “我等也好奇小仙子的西陆之行。” 众人欣然应之,从容落于地面,随玉岚宗三位真人走进大帐,他们到时,乐小仙子已经在正主座侧占了个位儿,捧着只拳头大的灵果啃咬,乖巧温顺的模样儿极像只小松鼠,可爱得不得了。 离掌门请客人入座,他坐主人席的正主位,伸手揉了小仙子的脑袋一把,塞给她几串金灿灿的野果。 乐韵得到离掌门给的五叶通果,眼睛一亮,掰下来一个腰形果子剥开皮,两口将同样是金色的果肉连核全吃光,吃了一只又扒一只,吃完五只果子,继续啃自己的野生苹果。 木长老抢了小丫头身侧的位置,也给小家伙塞果子,还特别细心,取只千眼金莉削皮,刀切成块装碗里给小丫头吃。 有水果吃,乐同学抱着碗,幸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小仙子忙着吃东西,众真人也不问她禁区之内是何情况,玉岚宗的仨位真人先烧水煮灵茶,慢慢品饮。 乐小同学吃完水果,一口气喝了两碗雪茶,心满意足的抹抹嘴:“在没有危胁的地方吃东西真幸福啊。” “小丫头在秘境又经常被妖兽追得到处躲?”木长老对小家伙的脑袋爱不释手,手又爬上去揉啊揉。 “那是必然的啊,我不是走在被妖兽追的路上,就是走在与妖兽打架的路上,想挖个灵植挖点矿,总有妖兽跳出来捣乱,心好累。”事实上她追杀妖兽比被追杀的次数多,不过,她是不会说大实话的。 “可怜的孩子!”木长老好笑的帮小丫头抓抓后脑,兴致勃勃的问:“小丫头,西陆死亡禁区究竟有多宽?你有没走到边?” “我不知道,我只到了中围,找到了可能有九子竹的秘境,观察推测秘境通道起码得还要二十几年才有可能平稳,我就跑路了,去了另一个秘境,哎哟,那个秘境太宽,我都转晕了。” 有些事情不能透露,乐韵说得半真半假:“关于西陆禁区,那里有禁忌之力,有好几座仙人墓,有晦气,还有诅咒之力。” “禁区真有仙人墓?”小仙子的话也证实前人所猜正确,众真人心头一片火热,仙人墓比秘境更有吸引力,若能找到一座仙人墓,价值比一个仙宗所有积蓄还要丰富。 “有啊,仙人墓都下了禁咒的,在禁区外看得见的青气,有部分即就是晦气和诅咒之力,谁进仙人墓会被刻上诅咒印记,不死于禁区内,走出禁区也难逃横死。” 乐韵撇撇嘴,禁区内有见好几处有人为伟力的地方,推测那些是通向仙人墓的出口,考虑到仙人墓的凶险性,放弃去探秘,人心知足常乐,她收集到的物资足够在地球上用几辈子,还是莫贪不义之财。 五仙宗真人们刚冒出的火焰瞬间被小仙子一盆冷水浇灭,还没得及表达遗憾或者感慨仙人们的神通,小仙子又泼来一盆冷水,她说“想要飞仙的人不要去西陆禁区探险为上,每个人的仙缘有限,别自己把自己的仙缘给折腾没了,得不偿失。” 小仙子字句清晰,五宗真人们如被冰水淋通头,无比清醒并无比坚定的否决了自己想去禁区找仙人墓的计划,小仙子是天眷者,听她的错不了,她说不是好地方,不涉足才是上上之策。 西陆禁区既有诅咒之力,不多谈为妙,众真人也不问小仙子去的秘境有什么,都关心小仙子什么时候进玉京山秘境。 乐韵对秘境无爱,坚定的摇头表示没兴趣,只想好好吃吃喝喝的放松,秘境就让给其他人去挖掘秘密吧。 聊了一阵,想起大金毛,果断的将其从玉简里放出来。 金毛吼被送入玉简长达四年,所有的伤愈合,被从魂兽空间拎至自然界,最初有点反应迟钝,过了几个吸息的功夫,嗷的一声蹿起来,一扑将白嫩娇弱的小仙子扑倒,伸出大舌头辞她的脸。 “吼吼,小不点,你没事就好,吼吼,小不点你有没被铁背犀伤到?”将小不点给扑倒在地,舔了几嘴巴,金毛才小心翼翼的打量小不点儿,检查她有没受伤。 众真人:“……” 木长老一抓抓住大狮子的毛发:“大狮子,你起开,离你受伤都过去四年多了。” “吼!”金毛被抓着鬃毛提起来,一脸震惊,离他和小不点遇见铁背犀的时间已经过去四年,那就是说他被送进魂兽空间养了四年的伤? “小不点,这些年有没谁欺负你?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去打回来。”想到自己有没四年没陪在小仙子身边,金毛吼心里痛,好想弄死那只铁背犀啊。 木长老真想一巴掌将大狮子给拍飞,破狮子太过分了啊,他当他们这些老家伙是死人不成? 乐韵没料到大狮子会兴奋的扑过来,一时间没防备给扑得仰地还没被舔了几下脸,都给整懞了,等反应过来,被大狮子给暖到了,伸手抓住大狮子的毛,像八爪鱼似的趴着狮子脖子下挂着。 “金毛金毛,你对我最好哒,我没受欺负,谁欺负我诅咒他遭雷打,金毛,你睡觉了,没人背我,到哪都要我自己走路,累死我了。” “我现在好了,我背你。”小不点挂脖子,金毛也不管木长老,坐地,匀出一只爪子将小不点提起来放背上坐。 “嗯嗯,还是大金毛最贴心,等会我们去找个地方放木屋,我抓到一条妖皇级的大蟒,明天做份蛇羹给金毛补补。金毛被铁背犀打伤,整个肩胛都碎了,流了那么多血,要补回来。” “我伤全好啦,不用补,小不点留着妖皇蟒蛇做药用,做点普通妖兽肉给我吃就行啦。”小不点最好,什么高级妖兽肉都舍得给他吃,他不能拖小不点的后腿,不能贪吃。 “我不喜欢吃蟒蛇肉,蟒蛇长得那么丑,想着下不了口,金毛不喜欢吃蟒蛇肉,有谁喜欢我送别人。” “我吃我吃,小不点做什么我吃什么。”小不点捉的蟒妖皇那才不要送别人呢,还是给他吃,他吃了实力更强一点点,天天背小不点玩。 小仙子和金毛吼相亲相爱,五仙宗的真人们:“……”若论五宗谁在小仙子面前最得宠,玉岚宗的金毛吼排第一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嫉妒! 他们很嫉妒大狮子,那只狮子一定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所以被小仙子那般爱护,想想他们一大群人还不如一只狮子,心塞啊。 金毛吼才不考虑真人们有没心塞,背起小仙子,雄纠纠的站起来,越过桌子,抛下众人往外跑路。 众真人默默的喝茶,嗯,他们好歹是高阶元婴真人,不能跟一只狮子一般见识,大狮子被关魂兽空间那么久,才放出来,先让他陪陪小仙子吧。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矫若游龙似的走出主帐,到外头站了站,四下张望,观察哪个位置放木房子妥当。 秘境门的灵气旋涡光紧贴着地,旋涡直径有几十丈宽,小峡谷总宽不到二百丈,除了必留的空地,营帐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也令整个地方显得非常狭窄。 有只暖心牌大狮子背着走,乐韵开开心心的当懒虫,趴大狮子背,让它去外面大峡谷走一走,小峡谷的河很小,她并不想呆小峡谷。 金毛吼很开心,背着小不点,兴高采烈的慢行,慢悠悠的走出小峡谷。 第一百三五章 口是心非 玉京山山脉宽广,座座山峰拔地起,高耸入云的两峰之间是各种类型的狭谷,有宽有窄,一般的峡谷也有四五千丈宽,因为秘境所在的地方是峡谷一侧的分支小山峰所形成的峡谷,所以格外窄小。 秘境门位于小峡谷中,距大峡谷有万丈之远,走出狭窄的小峡谷,眼前豁然开朗,小峡谷朝向所对的大谷约有五万丈宽,谷中有与山植被相连的森林,也有单片的稀木林,还有稀树草甸子。 一条大河从峡谷中婉蜒而过,河流最窄处也有百丈,峡谷平坦,河水流速较缓,没有奔腾咆哮声。 小峡谷所对的区域原本是一片树森,被清理出一条通道。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沿开辟出的路走出树林,飞到空中,欢喜的冲到河边:“小不点,扔海螺出来,我来装水。” 大狮子总是那么体贴入微,心细如发,乐韵心头暖烫,从空间拎出来吞天螺交给金毛,自己飘然飞到河对岸,随意走一圈,选中斜对小峡谷的稀树林附近做安家之地。 找到自己中意的地方,将草地上较高的藤草砍掉,取出有五间房的宫殿式紫檀木屋放地,让房子面朝河流,背朝树林。 放置好木屋,再去小峡谷外捡木柴,将扔路道两边的干枯树清理出来,树杆与树枝分别整成堆,再收进储物器。 小不点将木屋放树林里,金毛吼那叫个开心,小不点单独住一个地方好哇,兔得那些不要脸的真人们跑来抢灵食吃。 他扛着海螺扔河里截断河流,再跑去下游捡鱼,且捡且往下游移动。 当小萝莉捡完干枯的树木,没见大狮子的影儿,她也不去找,回到木屋食厨房生火,烧热了锅,倒进药汤,再扔鱼和佐料一起炖,再焖一锅鱼,淘米蒸米饭后再做红烧鱼。 离掌门等人神识强大,自然知晓小仙子和金毛吼出了小峡谷在大峡谷停留,最初以为小仙子在取水,过了一个时辰不见其他动静,他们便隐约猜到小仙子可能决定在峡谷扎营。 当闻到食物的味道,众真人默默的想……想逮住金毛狮子暴揍,小仙子不愿意跟大伙一起住,只带着大狮子在大峡谷扎营,金毛吼有机会独享小仙子做的灵食,他们活得不如一只狮子。 他们好歹也是要点脸的,不好意思去蹭吃的,在玉岚宗喝了下午茶,大家散了。 金毛吼带着海螺往下游跑,海螺装满了,先收起来,跑去河岸树丛找蘑菇,挖灵植,忙到太阳落山跳河里洗个澡,清清爽爽的回到小不点的木屋,将海螺给她,再帮着烧火。 玉七俞十九和各宗留守弟子们闲着没事,又值野果成熟,蘑菇生长季,跑去森林扫荡修仙人不要的资源,每天早出晚归。 当天在日头被云海遮住了一半才归营,听闻小师妹来了,俞十九感应一下找到金毛在哪,朝大峡谷跑。 玉七与十九师弟一起开溜,两人飘出小峡谷,寻香味找到紫檀木屋,飞过河,兴冲冲的飘进木屋找小师妹。 金毛吼感应到自己的伙伴和他师兄来了,也装不知道。 乐韵淡定的给焖着的鱼放最后一份佐料,再转过,看到争先阿恐后飘进食厨的两位师兄笑得露出一口漂亮的牙齿,软软的喊:“七师兄十九师兄。” 原本被小师妹二次放鸽子,玉七俞十九有几分郁闷,准备吐槽一顿,结果,听到那软软糯糯带着亲昵的一句师兄,心头的小幽怨早不知跑哪个角落去了,冲进食厨间,使劲儿的揉小师妹的脑袋,捏她粉嫩的脸蛋。 “小师妹,你的头发怎么短了?” “小师妹,你怎么又瘦成麻杆了啊?” 将乖巧可爱的小师妹的头发揉乱成鸡窝,两位师兄才恋恋不舍的放她一马,发现小师妹的变化,关切的问健康状况。 乐韵已习惯便宜师兄们的大惊小怪,无比淡定,长话短说的说了自己失约的原因,再问师兄们在西陆探秘有没趣事,问他们怎么没去秘境。 小师妹来了,玉七俞十九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的说他们在西陆去过哪些地方,再说玉京山秘境开启前后见闻,慕二也去了秘境,他们直接一句带过。 在秘境里东奔西跑,乐韵长达两年多时间没有吃过米饭,为了犒劳自己的辛苦,晚饭做的是四宝菰米饭,有灵植炖的鱼汤、香葱焖鱼和自己发明的果酱红烧鱼。 金毛吼分到了一大盆鱼,抱着盆坐地面啃吃,把玉七俞十九嫉妒得想抢大狮子的口粮,两师兄吃了晚饭,也坚决的不回营地,和大狮子呆木屋帮当门神。 有两青年抢自己的位置,金毛吼暗中狂翻了几千个白眼,晚上横睡在小不点卧房门口,坚决抗卫自己的地位。 乐小同学对于师兄和大狮子的明争暗斗一笑置之,美美的睡到天破晓前准时醒来,当天色破晓后跑树林里割树皮收树汁树脂,忙到太阳升得一杆子高才回木屋做灵食。 她许诺给大狮子做蛇羹,自然记在心头的,在草地上清理出一块地方,用石头、木头等物与符共同设阵,在阵中支起三只灶,二口锅炖蛇羹,一口锅提炼蟒蛇油。 蛇性本淫,又属寒性,乐同学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她少时遭受重伤导致子宫发育不良变畸形,如今没什么不良症,却是不能吃蛇肉和蟒肉的,因此,她没准备将蟒肉带回地球当食材,计划拿来提炼蟒蛇油,一部分做灵食给大金毛吃。 几条蟒妖皇,还有五仙宗送她的妖兽蟒肉和蛇肉,真要熬油,没过两个月也搞不定,她也没准备正式提炼蛇油,只是在做蛇羹时顺便熬油。 将蟒蛇肉上了锅,该做的佐料放进去,加盖后不用管,再回木屋生火起锅,用其他食材做灵食,屋外的灶火丢给金毛狮子看管,她只需在需要添佐料时去加料就行。 玉七俞十九跟着小师妹转了一圈,记下她想收集的哪类树汁树脂,默声不响的进森林收集,同时也收集植物种子和蘑菇。 金毛吼负责帮取水,小不点说收集到了很多鱼,他也不热衷捉鱼,在河流有支流的上方截流取水,等小不点回来把海螺给她,帮守着木屋前阵法里的火灶,经常在四周转圈,看看有没蜈蚣,见到蜈蚣活捉住给小不点研究。 他当烧火工当得开心,等得过了一个半时辰,小不点将吞天螺的水转移,他又扛着海螺取水,就那么在管火、取水之间反复。 灵食的香气在一个时辰后才慢慢形成气候,木屋与屋前阵法上空形成灵气旋涡,并越变越大,在二个时辰后趋于稳定,有如一个巨大的漏斗。 灵食的香气弥漫方圆数里,在小峡谷内的众修士心情复杂得都无法描述,你说同样是做灵食,为什么他们做出来的灵食就没那么香? 做不出香飘四野的灵食,也没机会品尝的人,贪婪的吸香气,努力修炼。 玉岚宗众人的心情……特别的纠结,小仙子跑大峡谷安家落户,离得太远,他们不好去串门啊。 木长老等人都知道玉七和俞十九去了小仙子那里就没回来,他们以为第二天那俩应该会回来吧,事实上没有! 到黄昏时分,木长老感知两小子从外归来又呆小仙子那里,气哼哼的飞出主帐,飘出小峡谷,轻飘飘的飘到大峡谷散步。 金毛吼巡视了四周一圈,看到木长老“漫步”到木屋前,默默的瞄几眼,又走进阵法之中管火。 金毛大狮子不理自己,木长老背着手慢吞吞的登木屋前的楼梯,拾级而上,目不斜视的进木屋大厅,再进食厨间,看到两亲传弟子挤在食厨灶厨间,陪着小丫头在捏包子,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 小家伙们不理睬自己,老人家的脸色很臭。 玉七瞄到木长老进了食厨间才扭头:“木长老,您老真不给面子,您咋就不坚持到明天才过来看风景。” “我哪有不给面子?”木长老没好气的瞪眼,就许两小子赖小家伙这里,不许他来啊? “小师妹昨天赌您老说今天必来,我认为您老应该能坚持一天,要明天才来串门,您老今天来了,我输得好没面子。”玉七表示无奈,小师妹一说一个准啊,可见小师妹对木长老了解透彻。 “……”木长老有点羞涩,装作淡定的飘到桌子后坐下,啥也不说,就坐着闭目感悟。 “木长老,小师妹说灵食要明天才能吃。”俞十九飞快的将一柱香前出炉的包子装一盘飞奔而出,给木大长老递上一盘胖乎乎的包子。 “我老人家不饿,就是想近水楼台闻闻灵食香气感悟,东西放下吧,你们忙你们的。”木长老以闪电似的手速将盘子接过来自己护着,一脸高冷的表示自己不用人陪。 俞莫问暗中默默的撇撇嘴角,您老若真是只想闻香,在宗门营地呆着同样能闻到啊,何必巴巴的跑来?您老真不馋灵食,用得着抢盘子? 您老总是口是心非,这样真好吗? 第一百三六章 晋升大乘 灵食还没到火候,木长老肯定不会再回小峡谷的,他吃完用蘑菇和妖兽肉做馅的包子,将自己当作一尊石雕,坐着一动不动。 木长老出去散步散到小仙子木屋做客去了,离掌门与何护法哭笑不得,木长老太奸诈了! 玉雪玉霞玉衡宗玉清宗的弟子们默默的修炼一晚,第二天,除了留守帐篷的人员,其他人全钻玉京山的山山岭岭扫荡仙人们原本看不上眼的普通资源。 木长老静坐了一晚,亲眼目睹小家伙和玉七俞十九忙了一晚,玉岚宗的两亲传弟子帮着捏了一晚的包子,小家伙管灵食,有空才做包子。 玉七俞十九白天早早外出,钻山岭收集树汁树脂,到太阳落山时分又收工回木屋。 金毛吼当了一天的烧火工,取了数次水,太阳要落山时不用管火,他巡视了四周一圈,跳河里洗个澡,坐草地上等着自己的晚餐。 直到太阳落下去三分之一的身影,乐小同学才进阵法中间看成果,先收取蟒蛇油,熬了一天两夜,万斤大锅一锅蟒肉最后只得三十斤左右的蟒油,是纯油。 收集完蟒蛇油,再看蟒蛇肉羹。 蟒肉炖成羹,添加了无灵敏灵植的蟒肉羹,变成淡绿色的膏状,没有半分蟒蛇腥味,反而馨香浓郁。 锅盖一开,比之前浓郁十倍的香气冲空而起,转眼之间十里飘香。 木长老玉七俞十九还能控制住为垂涎三尺,金毛吼嘴角的口水吧嗒吧嗒的像雨点似的砸落。 两大锅蟒肉羹,少说也有几千斤的量,乐韵找出五只烧菜用的锅和三只陶盆,先给锅和盆各装一份肉羹,再找出两只大碗装两碗,余下的匀分分别装在锅和盆里。 两锅蟒肉羹分成数份,锅空了,倒进水温着锅,先飘回木屋,给大狮子一盆肉羹,再将一只储物器交给木长老:“辛苦木长老走一趟,五大仙宗一家一份,另外一盆蟒羹给炎城探险队,木长老明天记得帮我把锅和盆送回来。蟒肉性寒,不要贪嘴,元婴期吃十斤左右……” 为了安全,她还是苦口婆心的先说明厉害关系,交待哪个阶层的修为吃多少量,免得有大佬贪嘴克扣弟子们的份子,至于小狐狸,他身中寒毒,也不宜吃蟒羹,不给他和小灰灰留份子。 “知道了知道了。”木长老拿了储物器眉开眼笑,揉揉小丫头的脑袋,不等她闹不许摸头,噌的飞走,一个闪身飞过河到了小峡谷外的树林上空,再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木长老跑路了,乐韵幽怨的摸摸脑袋,又塞给大狮子一大盆肉,再将便宜师兄的份子给他们,自己溜回食厨间,开锅弄鱼汤喝。 玉七俞十九抱着自己的一份灵食,飘进食厨房,等小师妹端来鱼汤和包子,眼带惊诧:“小师妹,你没有蟒肉羹了?” “师兄,我体质有不足之处,不能吃蟒肉和蛇肉。我吃我的鱼。”乐韵装鱼汤,这是独家配制助骨骼增长的鱼汤哟,不给别人喝。 “……”玉七俞十九心疼的揉揉小师妹的脑袋,低头吃灵食,小师妹不愿意说是什么不足之症,他们就不问了,问了会让她伤心的。 金毛吼吧唧吧唧的吃灵食,吃完一盆,把藏着的一盆蟒肉羹也搬出来,哧溜哧溜,像喝汤似的喝光光,搬盆到河边刷洗干净,再帮将煮蟒羹的锅也刷干净,溜回小不点身边,幸福的充当宠物猫。 木长老带着储物器飞回宗门营地,先去了趟炎城觅宝团的营地,将一盆蟒肉羹给炎城真人,炎城主事者们还是挺上道的,这次来秘境又送小不点一份海域特产,小不点也很喜欢,对炎城也格外也有好感。 炎城人员得到小仙子赠送的灵食受宠若惊,待尝了小仙子做的蟒肉羹,炎城觅宝团人员有种白活了的感觉,他们吃过无数海海蟒蛇妖兽做的灵食,竟不知蟒蛇肉也能做得如此美味。 木长老给玉清玉衡玉霞玉雪宗送去灵食,最后才回宗门与掌门护法以及众弟子分享灵食,第二天到中午时分,他以送锅和盆为由,大摇大摆的再次到木屋做客。 对于木长老的到来,乐韵丝毫不以为意,接过储物器就去忙自己的,她除了制作灵食存储,早上又蒸了几锅米饭,准备酿酒酿醋。 玉岚宗的四位便宜师兄又帮她收集到大量高梁、大麦小麦、玉米、粟米、糯米和稻米,稻米有水稻米也有旱稻米,粮食多多,最适合拿来酿酒酿醋。 乐同学发挥自己动手能力强的优点,凡事亲力亲为,蒸米饭,拌酵母,添加灵植汁,装坛密封等等,每道工序一丝不苟。 为了测试自己的配方,还蒸了几锅竹米,拌了佐料用玉缸密封。 小萝莉一忙便没完没了,每天忙得团团转,金毛吼最贴心,雷打不动的帮取水,每天至少扛海螺取四次河水。 两位师兄自然要陪小师妹住木屋的,天天往森林跑。 木长老到了小木屋即赖着没走,他当空气,看着小家伙每天忙着做灵食蒸米饭,小丫头做得最多的灵食就是鱼,煎、炸、烧烤、焖、炖汤,每天只给他吃一顿,其他的她存储起来。 就算一天只有一顿鱼吃,木长老也乐意啊,就那么乐呵呵的呆木屋里当大爷,有时还帮烧水,等小丫头累了歇息的空档给她泡茶。 乐同学一连忙了半个月,暂停蒸米饭酿酒大业,休息一天一夜,再次投入制作灵食的繁忙工作。 又忙了十天,在一天半上午,将锅里的灵食全部出炉,乐小同学装了一盆鱼请木长老吃大餐,金毛吼也有一份,连汤带鱼,少说也有五百斤。 金毛吼怕某个长老不要脸的抢自己的,抱着盆躲食厨间吃。 小家伙请自己吃大餐,木长老那叫个欢喜啊,美美的品尝美食,边吃边修炼。 乐韵烧水,冲泡药茶,等某老吃完灵食,请他喝茶,瞅着他一连喝了五大碗,轰人:“木长老,鱼也吃了,茶也喝了,您老赶紧去外面河边看风景。” “又嫌我老人家碍手碍脚了,真是的。”木长老还想再喝几碗茶,被小家伙拿美人杏眼一瞪,一点脾气都没了,嘀咕一声,飞身飘出木屋,跑外面的草地上坐着感悟。 待某老出去了,乐韵飞快的收拾东西,再带金毛飞出木屋,将自己的屋子收进储物器,在地面点了一支香,爬金毛背上坐着跑到河对岸呆着。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趴草地上,隔河欣赏某老打坐。 木长老坐草地即沉入修炼,浑然忘我的修炼到中午时分,周围的灵气疯了似的朝他身边涌去,他身边的灵气越来越浓。 处于忘我境界的木莲子,不知不觉间听到“嚓”的一声碎响,紧挨着真气暴动,真气如洪流一股脑的冲上天灵,似有无数针扎身扎头,痛得痉挛,他咬紧牙关隐忍。 原以为可能有一阵炼狱之痛,可事实上稍稍一刻之后,他听到了一声“噗”的破裂声,剧痛的头部瞬间清明,狂暴的真气温顺下来。 与此同时,他身上暴发出一股超强的气势,那只是气势,有如惊虹裂空,震得方圆百里的空气动荡不宁。 相距不到十丈的河流在人类暴发的气势卷来时,河水随着气势的起伏,水流化成水柱朝天空冲,水柱冲上天再落下,下一波又冲起落下,一起一落,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溜到河对岸的金毛吼,事见不妙,布起力量墙挡住冲来的威压气势,护着小不点不受惊。 木长老晋阶的动静太大,小峡谷秘境前的真人们惊觉峡谷内灵气震荡,纷纷奔出帐查看,查探到源头,如流星似的飞往大峡谷。 当众真人以追月赶月势冲出小峡谷,就见木长老在河对岸面河而坐,他面前的河水似海浪起伏,他上方有清气冲屑,属于大乘阶的势压有如龙卷风,从他身上飙向四方。 就算离得还远,真人们也感应了刀峰剑刃逼面的压迫感,皆立空不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木长老,借机感悟。 渡劫与大乘之间的关卡是修炼者最难突破的一关,有些修士明明修到渡劫期,只差一点点便能大成,然后偏偏卡死在最后一步,若能从别人晋阶中得到一点点的感悟,说不定对自己晋升也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木长老从渡劫期晋升大乘,气势威压肆虐了足足半柱香时间,随着他运功调息,控制住了自身的力量,也得以慢慢平静。 迫人的威压消失了,灵气仍然往木长老身边涌动,不过,比起乐同学晋阶时形成灵气旋涡的异象,他身边的灵气浓郁度并不吓人,若说乐同学弄出的动静是龙卷风,他那里顶多算是有小台风刮过。 木长老身上的气势威压已荡然不存,站在空中感悟的真人们仍然一动不动,有如木桩似的安静。 木长老坐在灵气风里修炼,大约一个时辰后,他身上的气息平静,人长身而立,纵声一笑:“小丫头,谢了!” 小丫头的灵食灵茶不是白吃的,吃了二十几天的灵食,喝了几碗茶,竟让他一举冲破渡劫后期圆满的桎梧,成功晋升大乘。 第一百三七章 组队探秘境 木长老周身气势内敛,金毛吼也撤掉保护罩,安静的趴卧,暗中朝某老翻白眼,某只老不要脸的厚着脸皮呆小不点身边,吃了那么多灵食才晋阶,天赋差差差…… 某老终于结束修炼,乐韵冲着对岸的老人吹胡子瞪眼的抱怨:“哼哼,我让你老去赏景,你老不肯多走几步,幸好我反应快,早早把我的屋子搬走了,要不然非得被震成灰渣。” 木长老一抬脚,一步跨过河,飘至大狮子身边,伸手提起小不点儿放自己手臂上坐着像搂小孩子的抱着,一只手揉她脑袋:“小丫头忒小气,房子坏了再造一座新的不就成了。” 被木长老笑声给打断感悟的真人们正想恭喜木长老,木长老逮着小仙子逗着玩耍,他们不好打挠。 乐韵被某仙人当小小孩子抱着也是无奈了,可又跑不掉,气得狂翻白眼:“你老说得轻巧,我那座房子用了那么多灵香熏染,防虫又防湿,另外造的房子用料肯定没有现有的好。” “这不是没坏嘛,小丫头不恼了,我老人家陪你闯秘境,帮你找好木料总行了吧。” “我现在只想吃饭睡觉。” “那你吃饭睡觉。” “……”乐韵翻个白眼,你倒是放手啊,你拎着人,人家还怎么找地方安心的呆着吃饭睡觉。 木莲子才不管小丫头在想什么,像抱小孩子的抱着小不点儿轻飘飘的一步就飞回营地,回到玉岚宗主,自己坐下,将小家伙放身边挨着坐,拿灵果给她吃,一手摸头,满眼慈爱。 木长老一声不吭拐着小仙子跑了,众真人也飘回小峡谷,没受到邀请不好去玉岚宗拜访,先各自回营。 离掌门左护法进主帐即见木长老拿灵果哄小仙子,欢喜的向木长老道贺,祝贺他晋升大乘,离飞仙之期不远。 被木长老抢走小不点,金毛吼气得想找他干架,追着飞进玉岚宗大帐,趴小不点身后让她靠着自己。 木莲子笑咪咪的接受祝福,看小丫头的眼神有如老母亲一般慈祥:“小丫头,你吃饱了赶紧睡,睡够了我们去秘境溜达溜达。” “你想去就去,我没兴趣。”西陆禁区秘境多了去,那里有禁忌,妖兽最高限于妖皇级,不会危胁到生命,安全有保障,其他地方的秘境,妖兽太强大,危险性好高,不去为妙。 “哎呀,我老人家有些方去不了啊,你负责带路,我老家负责捉妖兽挖灵植,你在一边玩耍。” “我有魂玉交易回来的灵植,够用。” “人生这么长,那么点灵植炼几炉丹就没了,历来只有嫌灵植少,哪有嫌多的嘛。” “几亿株灵植炼几炉丹就没了,炼丹的家伙天赋差成那样,活着也是浪费灵植,可以自杀谢罪了,本小仙子炼丹水平高,几亿株灵植能炼好多好多的丹,不缺灵植了。” “……”木长老心塞得快不能呼吸,能不能别这么较真啊,他说的几炉是泛指啦,不是说真的几炉。 将木老堵得说不上话来,乐韵心情爽歪歪,抱着个像佛手果的果子卡嚓卡嚓的啃得老香了。 离掌门何护法瞧着木长老幽怨的瞅着小家伙一副想打舍不得,想骂骂不出口的憋屈样,心头直乐呵。 乐韵啃吃了一只果子,抹抹嘴,朝盯着自己的某老对瞪眼:“别瞅我,瞅我也我长不出花儿来。你老真那么想去秘境?” “当然。”挨小家伙瞪,木莲子又想揉她的脑袋,怕她生气不松口去秘境,忍着手。 “那行吧,你想去就送你去,你老找几个伴,再找个洞府,明天我带你们去秘境。” “当真?”木长老眉眼骤然放亮。 “比珍珠还真,多找几个厉害点的帮手,万一遇上妖仙天妖级的妖兽,你一个人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没问题,有福同享,邀请另四宗各派个合体以上级别的真人,保管打得妖兽无还手之力。” “你就吹吧,欺负陆地没有海洋妖兽多是不是。” “金毛,快去其他宗请人来,要不然不带你去秘境玩。”木莲子才不介意小家伙怼自己,支使大狮子跑腿。 金毛吼本来想吼吼的,转而立马跳起来风风火火的冲出大帐,跑门口喊玉雪玉衡玉清玉霞宗掌门和护法大长老们来玉岚宗做客。 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真人们回帐后不是在感悟就是在思索小仙子给木长老喝了什么灵茶以至令其噌的晋升大乘,当听到金毛吼请掌门与护法大老们去玉岚宗,四宗掌门、护法或大老们立即赶往玉岚宗。 五宗会晤过好几次,熟透了,也不用太客气,前前后后的进玉岚宗主帐,分两侧坐,每两个宗门为一边。 离掌门说明请四宗过帐的原因,至于各宗愿不愿意派高阶真人一起去秘境,由各宗决定,玉岚宗不强求。 听闻木长老要随小仙子去秘境,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无比惊喜,欣然响应愿一同前往,各宗之所以由掌门带队,还有护法或大长老们同至玉京山,就是想分出一部分人手与小仙子一起探索秘境。 “我对这个秘境没兴趣,竟然要去就去另一个更神秘的秘境。你们要考虑清楚,隐秘秘境有可能非常凶险,我只带人进去,其他的不保证。”她有外挂,有自保之力,带别人进秘境可不保证人人有去有回。 “我们明白,自愿前往,生死由命。”修行本就是条艰难的路,贪生怕死修不得仙,能活到如今的,哪个不曾经历过生死劫。 各仙宗愿意冒险,乐韵自然不会劝阻,随他们安排人手,约定明早动身,然后,她靠着金毛大狮子睡觉。 四宗掌门带人回自己宗门商量,其实都想去,只是,掌门肯定是不能去的,各宗掌门是一宗之精神支柱,哪能去秘境冒险,所以只派大长老或护法带三五人真人去秘境。 玉岚宗也是如此,离掌门不在其例,右护法也留守,木长老带队去探秘。 玉七俞十九早出晚归,傍晚到稀树林发现小师妹的木屋不见了,飞奔回小峡谷,回主帐见宗门长辈,果然找到了大狮子和小师妹,看到大狮将小师妹圈护在怀里睡觉,特别嫉妒。 两位师兄听掌门说木长老明天与小仙子去某个神秘秘境,请愿同去,得到允许,开开心心的去整顿自己的储物器,养精蓄神。 翌日,五大仙宗的真人们喝了早茶后集合,当金毛吼背着小仙子出帐飞上天空,皆凌空飞行,结队飞向玉京山内围。 小峡谷留守的各觅宝团人员发现五大仙宗真人们去玉京山内围,颇感奇怪,难不成五仙宗想对妖兽们赶尽杀绝? 五仙宗的掌门与真人们随着小仙子慢悠悠的飞行,半个时辰后抵达一条巨大的峡谷。 玉京山奇峰险谷众多,有数条大峡谷充满神秘色彩,有些峡谷无论怎么看都一样的,有些峡谷进去后即迷失方向,许多真人们都曾探秘过,最终一无所获。 飞至大峡谷,众真人们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大峡谷即是玉京山神秘峡谷之一,目测峡谷主谷共有一千三百余里,其中在长约八百余里一段峡谷内看山看小峡谷都是一模一样,就是看河流也分不出往哪边流淌。 一行飞进大峡谷距峡谷口约八十里的地方,金毛吼降落在河岸旁平坦的草地上,众人也飘然降落,木长老不用小家伙说,抛出一座小房子,让它变大一些,自己率先飞进洞府。 洞府小巧玲珑,比上次在狼山秘境的那座洞府更精巧漂亮。 五宗派去秘境的人员走出,各宗由合体期或渡劫期的真人带队,每宗六人,最低修为也是元婴期修士。 三十人飞进洞府,金毛吼也跟进洞府,木长老将洞府变小,缩小得只拳大头,房子像是牙雕品,特别可爱。 乐小同学将小房子捧手心里,向五宗掌门与真人们道别,飞过河,飞向河流绕山峰而过的峡谷一侧山峰旁的一个小峡谷口。 五大仙宗掌门与留守的人员飞上高空,他们看到小仙子从有河水绕脚的山峰一处刀削似的石壁前转往小峡谷,然后那儿好似有光闪了闪,转而小仙子的身影凭空消失。 众真人飞过去查看,左看右看,小仙子曾经失踪的地方没有任何异样,脚下是河水,对面是似刀削的一面平整的石壁,他们从小仙子走过的地方走过去,一步就飘至小峡谷口的树木前。 真人们不得不相信没缘份就是没缘份,自己仙缘有限,所以看不到神秘秘境的阵法阵眼,也走不进神秘秘境。 亲自测试过,众人也不再苦苦纠结,在原地等了约一柱香的时间,飞上高空,慢悠悠的晃回玉京山已开启的秘境小峡谷,在玉雪宗喝了茶才散。 小峡谷觅宝团留守人员早上见五仙宗人员前往玉京山内围,当他们回来时少了很多人,尤其小仙子和那只金毛大狮子也不见踪影,终于恍然大悟,玉京山某个地方必定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境,小仙子带人探索秘境去了。 第一百三八章 掉进妖兽老巢啦 有过出入隐密秘境经验的乐韵,手捂着小房子踏进传送阵前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必有的眩晕不良感还没消失时感觉到了被阴森森的冷光锁定,神经与肌肉瞬调至备战最高状态。 几乎在倾刻间,她把目眩眼花的不适感抛于脑后,快速打量环境,视线所及是天空和远山轮廊,以及湖泊! 被传送进秘境的落脚点仍然与水有关,脚下方的湖泊非常宽阔,她出现的地方距湖岸较近,相距大约有四里左右,水域有芦苇和水草,湖岸趴满鳄鱼! 湖岸较平坦,满岸都是在晒太阳的鳄鱼,那些鳄鱼黑背白腹,体型硕大,最小的也有十几米长,大型的有六七十米长,鳄鱼趴地就像一条条拱起的土丘。 太阳晒在鳄鱼背上,有如阳光洒在铁铸的铠甲表面,折射出冷光,而鳄鱼群发现猎物,一致扭头望向湖,眼神冰凉。 迎着鳄鱼的死亡凝视,乐韵扫了一眼湖岸,背脊骨里直冒寒气,她竟被传送进鳄鱼老巢来了! 她的感知灵敏,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现场并不止能看见岸的湖岸上的那些鳄鱼,在望不到岸的湖的另外区域的湖岸同样有鳄鱼,而且,湖里也有鳄鱼,湖泊区生活的鳄群总数超过二万。 鳄鱼家族不仅数量庞大,重要的是几乎全是妖兽级的,以气味与气息分析,有二百只以上的妖皇,还有妖帝妖圣妖神,有三十多只妖仙级,湖水里至少有三只天妖级的鳄鱼。 天妖级的妖兽形同人类的大乘期修士。 自己一方连金毛算在内才三十二修士,鳄鱼是整个家族,敌众我寡。 被鳄鱼盯得毛骨悚然的乐韵,第一反应就是跑! 理智上又知道自己跑不过妖神妖仙级的妖兽,瞬间心思变了几变,无比亲和的与鳄群打招呼:“各位鱼族朋友,蔽人被传送阵送至这里,并不是故意打扰诸位清修,就此离去,也不会在鱼族朋友领地内停留。” 先礼后宾的打了声招呼,拔腿就走,同时召出飞行器,再一手挚着小房子让洞俯里的真人们看看外界的情况。 湖四周的鳄鱼都闻到了猎物的新鲜血液味道,在猎物发出声音时,鳄群几乎不约而同的暴动,飞跃于空,或拦截或追击的扑向猎物。 不过转眼间,上万鳄鱼争先恐后的冲至天空,有如一座座小山在移动,湖四周的空气有如被撕裂,产生动荡,而妖兽阴冷恐怖的气息也笼盖四方,令人心颤。 乐同学的飞行器一个闪动即飞至湖岸,却也被五只妖神级和一只妖仙级的鳄鱼给拦住,陷于四面楚歌。 与此同时,其他方向的妖神妖仙级鳄鱼也在瞬间飞至,将人形两脚兽团团围住,眼里尽是贪婪。 人形两脚兽的味道很好闻,感觉比以前吃过的妖仙级的妖兽肉还好吃的样子,高阶鳄鱼盯着猎物盘算撕咬那里才能抢到更多的肉。 妖神妖仙级的妖兽速度很快,乐韵被围,还得忍着毛骨悚然感再次跟鳄鱼群打商量:“鱼族朋友们,我真是无意间被送到这里的,并不是来抢你们家族的洞府,我们各退一步,你们不要阻拦我离开,我也不伤害你们家族领地内的兽族,这样可行?” 鳄鱼对于人形两脚兽的话视若未闻,有妖神级的鳄鱼怕抢不到食物,急不可待的冲出去,张开大嘴咬向人类。 呆在人造洞府的五宗真人们因为房子被小仙子捂在手心,看不见外头是什么个情况,也隐约感觉不对,当小仙子举起房子,他们看到了辽阔的湖泊和正纷纷暴起的鳄兽,大惊失色。 小仙子在与妖兽在讲道理,真人们也没去破坏,当看到妖神级的鳄兽对小仙子发起攻击,木莲子哪还忍得住,飙出洞府,召法剑于手,一剑斩向小仙子侧面的一只鳄兽。 他那一剑毫无花哨,就是挥动剑砍了出去,但,就是那无比简单的一剑,将嘴巴离小仙子还有三丈远的鳄鱼一分为二。 那一剑,从鳄鱼嘴角后方一尺的位置斜刺着穿透脖子,到达前肢的肩膀位置,将鳄鱼分为两段,当鳄兽给斩头,它嘴里的口唾还在流淌,嘴里的肌肉也还在鼓动。 妖神级的妖兽等同于人类合体期士,木长老是大乘期,就算他是刚晋阶大乘,也是货真价实的大乘修士,比妖神兽高两阶,一剑斩一只妖神兽完全正常。 木莲子一剑斩掉一只鳄,再次朝鳄兽挥剑。 木长老飞出洞府时,其他真人们也毫不犹豫的离开洞府,有如恶狼扑食般杀向妖兽,金色的光芒闪闪烁烁,耀眼之极。 众真人没有谁指挥,然而,却比有人指挥还有条理,分站四面八方,以成圆形似的方式把小仙子圈护在中央。 被当瓷娃娃保护的乐韵,将房子放大,扔在飞行器尾,若事见不妙,可以让真人们回洞府,她暂时没有参战,提防着湖里天妖级的鳄鱼来袭。 金毛吼也加入猎杀鳄兽的行列,他收起的爪子伸展开就是一支支锐利的钩子,坚硬锐利,能抓破同级鳄兽的皮甲。 鳄群在第一个同伴被斩杀的血腥味弥散开时,疯狂的冲向人形兽,而其他妖兽还没赶至,第一批拦截人形两脚兽的妖神级妖兽遭殃,转眼间被人类修士屠杀。 与小仙子探索隐密秘境的三十几位真人当中有两大乘期,一位是木长老,另一位是玉雪宗的长老,姓西凉,名西凉著。 因为众真人都出了洞府,西凉长老斩杀了一只挡道的妖神兽之后与两剑斩两只妖神兽的木长老对付妖仙级的鳄兽,他们比妖仙级的妖兽高一阶,有一定的压制优势,没怎么费力的各干掉了一只妖仙级鳄兽,再对其他妖仙兽下手。 众真人在不到二十个呼息之间便干掉了二十几只高阶妖兽,也在那点时间,从四面八方赶至的鳄群也前前后后的涌至,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人形两脚兽围了个水泄不通。 被斩杀的妖兽,有些被修士的力量给撕得残缺不全,有些被分段,从空跌落下去,或砸地或砸进湖边浅水区,发出砰然大响。 湖岸经常被鳄群爬来爬去,比建房子夯实过的地面还要坚硬结实,妖兽砸地,地面鲜少被砸出坑,妖兽的残肢断躯横七竖八的,鲜血淋淋,湖临岸的水被染红。 浓郁的血腥味如风一样飘向四面八方。 血腥令鳄兽红了眼,疯狂的攻击人形两脚兽。 妖兽数量多,真人们缩小战圈,分成两拨,一拔先战斗,一拨先歇息,互相换着来,免得全体人员后继无力时被妖兽一网打尽。 鳄族的妖仙级全部到场,因数量远超人类修士,也扭转了局势,令鳄族不再纯被压着打。 有几十妖仙参战,真人们压力很大,人族的最大优势就是合作,众真人合作默契,进退有度,还能顶住攻击,也给两位大乘修士时间,让他们匀得出手斩杀妖仙兽。 修士们活了了几百年或千年,自有保命的手段,符修筑起保护阵法防护兽族攻击,剑修火修土修与水系攻击,各种技能扔进妖兽群,有些生效,有些被挡,而妖兽们的技能也层出不穷,人兽之间只间各种光芒乱闪。 双方持续了约三刻钟,人类修士开始有人受伤,好在还是轻伤,在持续到一个时辰时,一位元婴被妖仙技能一击穿胸,不能再战,退回洞府疗伤。 修士出现伤损,鳄族家族损失更大,被两大乘斩杀了十几只妖仙级的大鳄,妖帝妖圣妖神都有战死,还有不少重伤,地面被兽血染红,湖里的红色也越来越宽。 在持续到一个时辰,沉寂的湖水沸腾,有四支巨大的水柱分别从不同的四个方冲天而上。 那水柱破湖而出,似火箭朝空飙射,随之现出四只巨大的妖兽,它们背部的盔甲漆黑如墨,背部和尾巴分布着棱状片,巨大的头部呈扁形,吻部尖长。 四只巨兽身长超过四十丈,扁筒形的身躯干有二三十丈粗细,眼睛比地球上的篮球还要大。 四只巨鳄是鳄族中最高级别的头领,都是天妖级的大鳄。 四只天妖鳄鱼三雄一雌,从湖中钻出来,没有气势外放已震得水如海浪震荡不宁,它们在空中轻轻的扭身,一挪身便飞至族群与人类战圈。 鳄族群兽往一边让开,让家族皇者兽近前。 看到兽族中的天妖级妖兽头领破水而出,西凉著和木莲子都没有震惊,他们早就察觉湖底藏着天妖级的凶兽,它们还真沉得住气,直至死了几百族人才出现。 天妖兽一来,迫人的气势压得渡劫期之下的修士得有喘不过气的感气。 四只天妖鳄看到渺小如蚁的人形兽,对于鳄族那么多同类竟然死于那么弱小的两脚兽手中十分震怒,最大一只雄性天妖鳄一爪子将离得最近的几只妖神级小鳄扫飞,再伸爪抓向人类两脚兽。 西凉著手中宝塔形法器一拍,挡住天妖兽的爪子。 第一百三九章 死道友不是死贫道 湖中水柱涌动时,乐韵就猜到是呆在湖底的家伙出来了,暗中抓了一大把的符纸在手,还没来得及将符纸分给众人,四只巨兽已挪至眼前,被天妖兽的威压给震得气血狂涌。 她动作缓了缓,飞快的蹿至木长老和西凉长老身后,塞给他们各人一张符,传音给两位修士:“这是我画的符,不要离身。” 给两位长老传音后立即给其他修士传音,通知他们若是天妖出手,全部立即回洞府。 防备着天妖兽的木长老西凉长老没有问,将符纸捏手心。 给了两位长老符纸,乐韵望向四只巨兽:“四位天妖阁下,我之前已经说了,我们是被传阵传送至此处,并不是特意来抢你们的洞府,我已主动退让,是你们的同族阻拦我双方才开战,互有损伤,现在,我仍然是之前的态度,我们愿意退让一步,立即离开鳄族的地盘,你们意下如何?” 四只巨鳄微微偏了偏头,瞥及小小的两脚兽,不屑一顾,一只雄性鳄张嘴,吐出一口唾沫。 那一口唾沫黑如墨汁,腥臭无比。 巨鳄的唾沫有巨毒。 木长老扔出一把法器天罗伞,那把伞的伞面赤红,有螺状花纹,小伞张开,化作苍穹似的巨伞将立于独木舟四周的人全罩住。 众修士见天妖兽喷口水,在木长老扔出法宝时,闪电似的冲进洞府内,小仙子竟然让他们回洞府必定有她的用意,他们且先回去着,大不了等会儿再出去。 金毛吼原本不想走要跟小不点同进退,俞十九和玉七抓起金毛吼硬是将它给拖入洞府呆着。 人形两脚兽们于弹指间藏起来了,鳄族妖兽见猎物隐藏起来,发出咆哮声。 而天妖鳄的唾沫也落在有螺形纹的伞面上,那把能挡住一波大乘真人攻击的天罗伞表面“哧”的冒出白烟,气味呛人。 木长老西凉长老布了防护光罩,将自己罩着,没被毒烟影响。 天罗伞粘到毒液的地方现出一个个坑,只差一点点就要腐蚀穿伞面。 众真人都回了洞府,乐韵从两位大乘修士背后往后退两步,将洞府抓放在两位大乘真人身后,收起飞行器,冲着天妖兽冷笑:“修行不易,修到天妖阶更不易,本小仙子本来不想开杀戒,竟然鳄族打定主意不死不休,那就怨不得我了。” 四只天妖兽不讲道理,还等什么? 乐韵抓出符纸朝外扔,一大把的符纸像天女散花似的飘散,淡淡金光似群星闪耀。 她随手一撒,撒出了几百张符,符纸散开,如花瓣纷飞。 “你待如何?”一只天妖鳄不屑的模仿人类的语气说话,吐出的声音阴冷刺骨。 “你们马上就知道了。”乐韵再次扔出一把符,其中几张带着红光的符纸“咻”的飙至四只天妖巨鳄上方与下方。 那几张有红光的符纸飞至空中,像烟花绽开,光芒耀眼,与此同时也触发所有符纸,一千多张符纸同时炸开,金光闪闪。 其时,原天晴朗的天空瞬间阴暗,随着高空之上传出的一声闷雷,无数金色雷柱从天而降,带着慑人的威压,铺天盖地的朝下方轰来。 木莲子看到小仙子第二把符出手,猜到她要放大招,他可不敢以身试险,一把拽了西京长老,毫不迟疑地疾掠回洞府暂避锋芒。 就在两长老冲进洞府时,天空中惊雷已经降临于妖兽头顶,金色雷柱有十丈二十丈的,最大的有三十几丈粗,密密麻麻,比倾盆大雨的雨点还要密集,封锁住方圆百里之地。 雷柱一闪而至,无差别的轰炸鳄妖兽,当第一击轰中空中的妖兽,轰隆隆的雷声才从天际滚过头顶。 无论是修士还是妖兽,最忌惮的是天雷,哪怕雷属性的修士和妖兽也只敢吸引银色雷电,绝不敢碰金雷。 金色雷电是应劫之时才有的神雷。 鳄族发现金色雷柱袭来的瞬间,出于对天雷的畏惧,瑟瑟发抖,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当想逃跑时已为时太晚,有些还挪走了几十里,有些还没挪身就被雷击中,发出声声惨叫。 四只天妖在天雷降临时也因畏惧而惊恐交加,迟缓了一下才挪身远遁,它们分别冲向不同的地方,有一只冲向大湖。 只因迟缓了那么一丢丢的功夫,巨鳄也错失逃离的最佳时机,当挪身远遁时没能于瞬间挪出百里范围,分别惨遭雷柱攻击。 天妖级的鳄,体型巨大,那么密集的雷柱落下来,每只鳄在瞬间承受了几十道雷柱,哪怕是天妖凶兽,也被电得行动缓慢,紧挨着第二波雷柱又至,再不容它们有逃离的机会,全被困在了雷区之内。 逃往大湖的巨鳄在承受第二波雷柱轰击时被打得落湖;另三只有两只还没挪出天雷覆盖的区域,体型最大的那只天妖鳄最惨,它前肢肩膀以上的部位已经出了百里范围,而大部分身躯还在雷区。 雷柱一波接一波,是不间断的轰击,四只天妖被轰得无处可逃,掉头往下钻,想钻地躲壁,还没落地,被雷电轰得头部麻木,重重的落地。 雷电并不仅仅攻击妖兽,百里以内的所有兽类都遭到了无差别的攻击,鳄族家族地盘是雷电攻击的中心区,所有活着的鳄鱼无一幸免的遭到天雷轰顶。 鳄鱼被雷打,发出一声比一声高的惨叫。 而在天雷落下时,乐韵飞速的将天罗伞收进空间,再抓过小房子就跑,在跑的途中将小房子缩小拢袖子里。 她是元婴修士,速度不及天妖鳄,哪怕是先跑一步,几乎是与最大的一只凶鳄的头差不多同时冲出天雷区,她在鳄鱼头顶上方,鳄鱼在离地面更近的地方,两者之间相距约有五十来米的距离。 察觉到鳄妖兽的气息,乐韵直视前方没有发现有逃走的妖兽,低头,看到一个巨大的鳄鱼脑袋竟然冲出雷电区,其时身后雷电轰击妖兽发出的电流声不绝于耳。 天妖鳄身躯被雷电袭击,它的头抽搐瑟缩摆动。 这个时候还等什么? 趁你病要你命,本着打铁趁热的原则,乐韵抓出一把翡翠手术刀灌入真气,冲向巨鳄,在离着几丈远的地方先远程攻击,给它一刀。 魂玉面世,耀眼的光芒照耀四方,因为天雷也是金色,若在近处,哪怕修士在第一时间也区分不出金芒是什么光。 魂玉刀爆起的光芒斩到巨鳄头部,切入天妖鳄脖子近一丈深,而被伤到脖子时,巨鳄正在承受雷柱第三波轰击,被轰得无还手之力,身躯朝地面跌蕱。 先给了巨鳄一记远程攻击,乐韵也冲到巨兽前,趁它病要它命,趁着它被雷电轰得不能跑,再次挥刀又给它第二刀第三刀,一连砍了五刀,鳄鱼也即将落地。 感觉到巨鳄被雷电击得差不多要挂,小萝莉心花怒放,冲上去,死死的掐住鳄鱼的尖吻,硬生生将巨大的鳄鱼从天雷区内给拉出来,来了个过肩摔。 那一摔,将鳄鱼像破布条似的给摔翻在地。 大湖岸边近百里的区域较平坦,但也有岩石或土丘或小山包,乐同学冲过去的方向大部分是树和灌木区,还有些岩石。 大鳄鱼被摔得砸地,巨大身躯的尾巴部分扫到了树木,扫得树木噼噼啪啪的断成截,另一段身躯砸撞到岩石,落地后数块巨大的岩石被鳄鱼灰甲砸碎,地面也被砸出许多个坑。 巨鳄虽已去了半条小命,但是,生命未绝,以天妖兽的强悍,只要不死就能活过来。 唯恐天妖兽回过气来,乐韵将巨兽扔地后再次举起翡翠手术刀斩向巨鳄的脖子,一刀又一刀的砍。 在她挥刀连砍了二十几下,一团白色的影子从鳄鱼身上钻出来。 那是天妖鳄兽的灵魂。 修到天妖级的妖兽,身躯死了,灵魂不死还可以夺舍重生。 早有防备的乐韵,在白色影子出现时将手里的符给拍了出去,那团影子还没离开躯体,遭符纸给印体,在“嘶”的尖叫声中化为白烟。 白烟消散,天妖兽的魂散。 灵魂没了,鳄鱼的躯体也就是普通的肉躯,再翻腾不出花样。 天雷还没消失,乐韵趁着有一点点的时间,立即收集天妖鳄的鲜血,她辛辛苦苦的从天雷里抢回一只天妖兽容易吗? 好不容易抢回兽躯,哪能浪费掉。 天妖级的巨鳄,体型大,哪怕脖子被砍了几十刀,又被摔,损失掉不少血,还存有少量血液,收集到大约有十斤鲜血。 取走血液,乐小同学将巨大的鳄鱼躯收进储物器,再观察天雷区内的情形,过了大约有几十个呼息间,天雷区内再无活兽气息,最后一波雷柱还没落地即消失。 原本阴暗无光的雷区慢慢恢复晴朗。 被雷电轰炸过的地方,草木尽成灰,地面有无数坑,泥土被烧得一片焦黑,有些地方的草木因雷电而起火,还在燃烧。 身为造成令百里之内大地惨败的罪魁祸首,乐韵愧疚不已,罪过啊罪过,那么多的树木被毁之一炬,想要恢复元气得好久好久。 可除了借天雷力量灭兽,她没其他办法呀,她人小力弱,扛不住天妖兽那么凶残的巨兽,为保住自己一方人不被天妖兽干掉,为了自保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 第一百四十章 团灭 物竞天择,自然界的生存之道。 人类同样是自然界的一员,与万物万灵一样都在竞争生存的权利,自己不想死,只能让别的生物死。 自然法则就是那么残酷。 身为有智慧的高等动物,乐韵再心疼被毁的环境也不会钻牛角以死谢罪什么的,叹了几口气,将小房子从袖子里抓出来放地面,嗷嗷叫:“师兄们快出来帮救火找妖兽。” 五仙宗的真人们避入洞府,有看到天雷滚滚,当时人都是懵的,小仙子她她……她竟然引天雷来灭妖兽?! 震惊的众人想看看天雷轰炸妖兽的壮观场面,可惜,他们只见到了金色雷柱的形状,转而洞府被小仙子拢进袖子里,也看不见天雷的神威。 看不见外面天雷灭妖是何等气象,但,他们听到了妖兽的惨叫声,天雷轰地的各种噼喱叭啦声。 呆洞府里的真人们心痒痒的,还是耐着性子没有自己自作主张的跑出去,当小仙子把洞府扔地,他们重见天日,除了受重伤的几位宜静不宜动,其他真人纷纷飞出洞府。 真人们落地之前即扫视四周,当瞧得满目疮痍的焦土地,骇然失色,小仙子究竟用了什么术法,将地都给烧焦了? 众修士们面面相觑,然后,纷纷冲向焦土地去灭火,寻找妖兽尸体。 金毛吼跳出来,瞧一眼黑土地,嗖的跑到小不点身边,将小不点抓起来放自己背上坐着,兴高采烈的嚷嚷:“小不点,你好厉害!那群妖兽有没全部被炸死?” 乐韵听到金毛大狮子问自己有没炸死妖兽群,嘴角抽搐:“应该全死光光了吧。” 天雷无眼,百里内的生物皆遭雷击,基本没可能有活物。 杀生太多,有伤天和啊。 她想当个好医生,不想当刽子手,可是,除了鳄妖兽之外的野兽最终还是被灭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最无辜的还是草木,十年种树,百年成材,植树是项长久的工程,深知绿化艰难的乐小同学再次默念罪过,将小房子缩小一些,放在肩头,让洞府里的真人也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我们去捡妖兽。”金毛吼振奋的飞起来,朝炸得千疮百孔的黑土地跑去。 木长老西凉长老冲出洞府只扫了眼四周,弹身掠走,一步挪至鳄兽家族栖息的大湖湖岸,查看鳄族伤亡。 大湖附近妖兽尸体遍地。 五宗真人团最初斩杀了些妖兽,当时因为是战斗,只顺手收捡了几只妖兽尸体,大部分妖兽尸体落于地面或湖中。 如今,湖岩上的妖兽尸体没有一只是完好的,很多被雷电给烧糊了,妖仙级的大鳄被轰得皮开肉绽,妖仙级以下的妖兽大部分被雷电轰得残破不全,有些成了黑乎乎的肉块,妖皇级以下的妖兽全部成了肉渣。 落在湖里的妖兽躯体略好些,虽然也被雷电给弄得七零八落,至少不像湖岸上的妖兽尸体那么破败。 木莲子、西凉著在战斗过的地方呆了一会,飘往湖另外的湖岸,大湖宽广,然而无论在湖的哪一端,鳄妖兽都难逃一劫。 两位大乘修士跑了几个方位,内心震骇,表面未露声色,也难怪小仙子敢一个人闯秘境,就凭她手里的雷符威力,莫说妖神妖仙级的妖兽,连天妖兽都不敢挡其锋啊。 两人飘了一阵又回到最初的战场,等着其他真人。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兴高采烈的溜达,因到处是黑乎乎的,没啥看头,不甘不愿的跑到大湖边的战场,眼瞅着满地黑麻麻的焦尸,可高兴了。 “小不点,霸王鳄烧得快熟啦,再随便整整就是灵食。”那么多的霸王鳄,能吃好久好久啦。 乐韵默默的揉太阳穴,大狮子是只超级大吃货! “你就记得吃!吃了小丫头那么多妖兽肉也没见你修为大进,丢不丢狮子。”木长老没好气的给了大狮子一巴掌。 金毛吼暗中给木长老一个白眼,不跟某老争辩,说来说去无非是某老嫉妒小仙子对他好,经常有灵食吃。 西凉长老瞅着大狮子乐呵。 帮着扑灭山火并找兽尸的真人们分散到各个方向,发现方圆百里无一活兽和大地被雷炸得千疮百孔的景像,饶是他们心理承受力够强也暗自出了一身冷汗。 大湖是鳄妖兽的栖息地,附近没有其他大型妖兽,只有一些小型野兽,兽尸基本上被烧成了渣,只有为数不多的逃走的妖神妖仙的兽躯。 有两个方向的真人分别找到了两只天妖鳄的躯体,两只天妖鳄也没能抵挡住天雷的威力,死翘翘了,盔甲也被雷电撕裂出很多伤口,或者有大大小的黑窟窿。 真人们将天妖鳄躯收起来,找到有火苗的地方用土系术法水系术法浇灭火苗。 五仙宗的真人们将方圆百里以内跑遍,扼灭了所有火苗,陆陆续续的回到大湖边曾经的战场现场,每个人看到湖岸散码的兽尸,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后辈们来了,木长老西凉长老指挥着人收捡霸王鳄的尸体,不管是残破的还是烧成黑炭似的肉块,只要能捡起全部收拣,有些兽肉不能做灵食,可以带回去喂圈养的灵兽。 真人们先收拾湖岸上的兽尸,再捞湖水里和湖浅水区泥里的兽尸,花费了约半个时辰,才把湖岸与湖里能见到的兽尸捡完。 木长老从小丫头手里拿到吞天螺,交给一位合体期的真人吸取湖水,让真人们站湖岸,他和西凉长老站在众真人前方的湖面上空。 两位大乘期的真人一个手执法剑,一个手执法器塔,全神贯注的监视四方,防备某只天妖兽突袭。 共有四只天妖兽,只捡到两只天妖兽,有一只被小仙子捡走了,还有一只藏于湖里。 藏于湖里的那只天妖鳄大约是藏得太深,它又敛了气息假死,雷电之力没能穿透湖水追杀,也让它逃过一劫,成为天雷阵中唯一一只活下来的妖兽。 合体期的真人神识强大,只用两刻钟将海螺吸满水,湖水有死尸有血,还有无数鳄鱼粪便,小仙子嫌弃水臭,不愿意收藏,他扛去几十里外的低洼处倒掉,再回头取水。 第一次取走一海螺的水,大湖水位下降三千多丈,有数具妖兽尸体落水后砸进淤泥里,水位下降,它们也露了出来。 真人们将陷淤泥里的妖兽尸体也扒拉出来,先用湖水冲一冲,等以后再找干净的水清洗。 第二次取水后水位下降了六千多丈,形成数个大小不一的湖,也再次找到几具妖仙级的兽尸。 第三次取水,先取小湖泊中最大的一个湖的水,水位刚下降不到五百丈,潜藏在湖里的天妖兽再也藏不住,钻出湖,逃跑。 巨鳄盔甲没坏,宽大的身躯上有好几个地方下凹,那是被雷柱力量给轰断了骨头和肉,所以形成凹坑。 天妖兽遭天雷轰击饶幸落湖没死,也受了严重的损伤,很虚弱,顶多只有天妖兽四分之一的力量,它没有恋战,从湖底冲出即逃。 恭候已久的木长老、西凉长老,守株待兔的待到兔子出来,哪舍得放它跑啊,冲上去截胡阻杀。 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其他人也没放弃机会,一致围攻天妖兽,各种技能不要钱的砸,现场只见光辉闪闪,都分不清是谁出手。 天妖鳄本来实力大打折扣,被同阶的两位大乘修士攻击只能勉强招架一二,被群攻,哪还有招架之力,不幸成为靶子。 天妖级的妖兽灰甲坚硬,众真人虽攻击了半天,打得它很惨,但一时半刻也要不了它的命。 乐小同学看不下去了,照他们的打法,打死了天妖兽,它体内的灵珠也所剩无几,为了保住灵气珠,取出自己的翡翠手术刀抛给木长老:“木长老,用这个戳它下颚与前肢之间的小窝窝,或者戳它拉屎的地方,那里是它全身防御最薄弱的位置。” 魂玉刀一现,金光万里。 原本被围攻的天妖兽感觉到天材地宝,拼命突围,扑去抢魂玉。 五仙宗的内门长老们皆知小仙子有魂玉,众真人倒没有太震惊,在天妖鳄想抢魂玉时,各种攻击又不要钱似的砸出去。 木莲子抓过金光闪闪的纯魂玉刀,灌入真气,在真人们的配合下专攻霸王鳄前肢与下颚之间的薄弱处,最初走空了数下,将鳄鱼脖子戳出几个窟窿,失手数次,正中鳄妖兽的弱点。 那一刀攻破了天妖鳄的防御,天妖鳄的战力再次下降。 伤口有血涌出,玉七最机智,拿出一只盆迎空一兜将鳄血给接住,然后,他就扛着盆等着收集血。 西凉著与众人拖住天妖鳄,让木长老专攻鳄妖兽的弱点,木长老给鳄兽前肢下颚之处的三角区戳出一个大窟窿,再实施斩首行动。 花了约三十息时间才斩下巨鳄的头,天妖鳄尸首分离,哪怕有再强悍的生命力也活不了。 趁着人形两脚兽放松的瞬间,天妖兽的灵魂钻出躯体夺路而逃。 天妖级的巨鳄,灵魂其实小,灰白色的一团,像一团白雾体。 一直没出手攻击巨鳄的乐小同学,淡定的将手里的诛魂符扔出去,淡定的弹弹指甲,知道小狐狸怎么形容她的诛魂符吗? 记得她在晋升元婴阶第一次画灭魂的符请小狐狸指点,那只小狐狸抱着头瑟瑟发抖,说以她的水平,莫说现在的他,就是没遭暗算失去法力的他也没资格指点她。 小狐狸十分忌惮她画的灭魂符,确定她没把那种东西放在星核空间内才放心。 对于自己的符,乐小同学是相当有信心的,所以扔出去后就等着结果。 金色的符咻的飙射于空,没有追逃走的巨鳄灵魂,在空中炸开,金光万道,那道道金光迸散开涉及方圆三里。 还没跑远的巨鳄灵魂被金光一照,发出凄厉的尖叫,哧的燃烧,化为白烟溃散。 随着最后一只天妖兽灵魂消散,整个鳄鱼家族被团灭,原本它们是可以不死的,可惜,它们不愿意和某小仙子和谈,最终自取来亡。 众真人其实并没有想要赶尽杀绝,准备放鳄兽灵魂逃走,当小仙子一出手,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团灵魂被符光抹杀,内心:“……” 小仙子简直……简直就是一尊杀神! 小仙子整天笑咪咪的,惹火了她,不用动手,用符就能杀天妖级的妖兽,这么凶残的小仙子,谁扛得住? 五仙宗的真们无比庆幸他们从没有想过对小仙子起过不好的心思,否则,只怕早就身死道消了。 干掉妖兽灵魂,乐韵连眼皮都没掀,看向巨兽,欢喜的喊:“师叔师兄们,这里好臭,赶紧的扛上尸体,我们找个地方趁新鲜先处理,我只要妖兽体内的灵气珠。” “好。” “马上就走。” 真人们没意见,由木长老收起天妖兽的尸体,扛海螺的真人再次吸水,将两个较大的湖里的水吸干,搜寻一遍,搜刮走妖兽尸体,再将水倒进湖里。 众真人将大湖的每个地方都翻找了一遍,没漏掉妖兽尸体,带着收获跑路。 真人团跑了约二百里找到一条大河,有宽广的河滩和草地,在一处干净的河滩停留,先摆下一座保护阵,清点鳄鱼妖兽。 木莲子亲自帮小丫头清洗她的海螺,洗干净再装满水,再拿她的魂玉刀给天妖兽剥取盔甲。 没自己的事,乐韵将海螺扔回空间交给小狐狸,跑回人造小房子里给受伤的真人检查伤势,共有五人受重伤,有一位是神识受创,另四位有三人的伤都处理好了,以真人们强大的复元力,假以日期即能复元。 唯有胸部被妖兽抓伤的那位真人的伤需要做手术,他前胸被妖兽一抓击穿,并穿胸而过,还缺了一大块肉,可窥内脏。 幸而真人生命力强,要是换成普通人,受到那种开膛破肚似的重伤,抢救不及,早就内外腔失压而大出血死亡。 乐韵检查了伤,给真人做手术,给他后背续断骨,修补被损坏的内脏,又以柳枝接骨术用两条半的榆木骨补全他断裂的胸骨,做好胸腔手术,再以一块妖兽皮缝合,补全缺失的皮肉。 第一百四一章 有没用 (2更 因伤而在洞府静养的几位真人,亲眼目睹小仙子给同道真人治伤和做缝合的全过程,老半天都回不过魂来。 据他们所知,修仙界的前辈们就有很多因意外重创缺了某几根骨头,或者缺失了皮肉,并不影响寿命,以他们的能力就算少了几根骨头也没事。 可小仙子却教他们刷新了三观,原来缺少了骨头可以用木头代替,缺少了皮也可以用其他假皮替代。 真人们心情很复杂。 小萝莉在给真人做手术,木长老带着人在解剖巨鳄,因被合力斩杀掉的天妖大鳄的尸体还没僵,木长老西凉长老在几位合体期修士的协助下,先将天妖兽的血收集起来,再扒鳄鱼的盔甲。 将妖兽的甲皮完整的分离出来,再解剖,取天妖兽的心头血,寻找内丹,再找藏在肌肉内的灵气珠。 巨鳄被雷电轰炸过,有数处区域骨肉尽坏,灵气珠也成了粉末,好在它体型巨大,到处藏有灵气珠,共找到二百零三颗珠子,巨鳄头部藏有十几鸡蛋大的灵气珠,其他区域的灵气珠个头略小,最小的像小珍珠粒。 乐小同学做完手术,木长老等人还没将巨鳄处理好,她坐在金毛背上看着取出来的灵气珠,笑得见牙不见眼。 木长老将他们合力干掉的天妖巨鳄肉收起来,等出了秘境后再分割,把找出来的天妖兽内丹和灵气珠先给小仙子,再帮小仙子解剖她抓到的另一只天妖鳄。 虽然在湖里的那只天妖兽是他们合力斩杀的,实际上小仙子占一半功劳,是她先用符将其重创,他们最后对天妖兽落井下石才捡了个便宜,小仙子不要妖兽肉和兽骨等材料,分她一颗内丹。 当看到小仙子扔出来的天妖兽巨鳄,真人们有种想回炉重造的冲动,小仙子一个人抓到一只凶兽,他们同心协力,最后还得依靠小仙子的魂玉刀才将凶兽干掉,好丢脸啊。 木长老说话算话,他和众真人承担一切活计,就让小家伙呆一边玩耍。 木长老西凉长老带着帮手在解剖天妖级的大鳄,其他真人们将拾回来的妖兽尸清理洗干净,也做一些基本处理。 真人们在草地上挖个坑埋不要的内脏,但凡能利用的都收集起来,比如有些内脏不能做食材,可以拿带回宗门喂灵兽,饲养的灵兽吃高级妖兽的肉,有可能从一级灵兽晋为二级灵兽。 木长老西凉长老费了一个半时辰才将一只大鳄解剖清楚,提取好几斤心头血,共有四百多颗灵气珠。 几位真人将灵气珠清洗干净,除去腥味,再与魂玉刀和收拾好的妖兽肉、血、皮等一起交给小仙子。 一行人于清晨即进秘境,跟妖兽打了很久的架,再处理完两只大鳄,时间已经到了半下午,乐小同学玩了会,用海螺取河水,到干净的地方搬锅灶出来热灵食。 小仙子拿她存储的灵食出来加热,众真人想到晚上有灵食吃,哪叫个喜悦,处理妖兽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晚上,众真人吃到了小仙子亲自做的灵食,一天的疲劳一扫而光。 就算有阵法保护,五宗的真人团也安排值夜人员,一夜安宁,并没有受到妖兽打扰。 翌日,真人们仍然处理鳄妖兽,小仙子想要妖兽积攒的灵气珠,他们收集的鳄妖兽早晚也要做处理,反正开了个头,不如干脆一次性解决,先把灵气珠找出来给小仙子,以后逮到妖皇级以上的妖兽以后再论。 真人都实现了让小仙子玩耍的诺言,把活全包揽了,乐同学什么都不用做,自己单枪匹马的开溜,理由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感悟,推测秘境的出口在哪个方向。 玉七俞十九原本想陪小师妹玩耍,跟说如果有人跟在她身边,别人的气运可能会影响到她的推测和判断力,他们也不跟着当尾巴啦。 金毛吼因为被抛下,心情老忧郁了,趴着装死,装死不到一柱香时间,又满血复活,跑去附近挖灵植。 小萝莉乘飞行器跑路,跑出万里之遥,找到大河,先用吞天螺取了水,再快快乐乐的冲进原始丛森寻找灵植灵果。 她忙了一天,到太阳沉海,冥色笼罩大地时,抓出小狐狸,请他发挥他强大的空间感知力,帮寻找秘境出口。 小狐狸任劳任怨的走马上阵,感知一番,指出一个方位,然后自然就没他什么事了。 小狐狸找出方位,乐韵记下,摸出昨天刚得的天妖鳄鱼的内丹问小可爱:“小狐狸,这个你吃了有没用?” “噫,大乘级的妖兽内丹?”小狐狸看到小丫头手里有鸭蛋那么大的珠子,惊讶的睁圆金色的瞳目,小丫头竟然斩杀了相当于人类大乘期的妖兽?还能得到完好的内丹,真了不得。 “对啊,你吃了能不能恢复法力?”小狐狸是个好帮手,有他帮打理空间,她只需找水源运水回去,他实力越高,能做的事越多。 “不能。”小狐狸看着内丹很眼馋,还是实话实说:“这种等级的妖丹吃几百颗也冲不开本狐的封印,只有吃与本狐同阶的或者更高阶的妖兽内丹才可能行之有效。” “这样啊,那先留着吧。”乐韵将妖兽内丹收起来以备他用,如果他吃了有用,她倒不心疼,吃了也解不开封印,不如先留着,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 小狐狸没表现出来想吃妖兽内丹,小丫头给他做了很多灵食存着,小丫头那么可爱又体贴,对他那么好,他不能太贪心啊。 说完了正事,乐韵拿出指南仪定位,确定小狐狸指出有可能是出口的方位属西方位,收起司南仪,再用吞天螺取河水,和小狐狸回星核空间,抓紧时间植树造林。 想到目前不急于去与众真人汇合,第二天,乐同学也呆在星核空间里,大刀阔斧的对星核中心的药田和种神树的花圃实施整顿。 她手里的灵植充足,暂时不需要种植灵植,药田和花圃一直空着,因为以前有种子落土,仍然会有药材前仆后继的长出来,尤其是蘑菇,长得可勤了。 趁着机会,乐小同学决定给药田换土,先将药田里的泥土全翻出来移走,与自己配制的肥料与挖出来的泥土,以及在西陆禁区秘境里某个仙宗遗迹药田里收集到的灵田土混合,制成新的肥料土,再回填。 要做必须做好,她将灵田一挖到底,砌药田的灵石墙深入地层十丈,连底面也铺有砖形的灵石块,只留有几个渗水的空隙。 仅用肥料回填是不够的,小萝莉在药田底埋几块翡翠和玉石,还觉得有点不太满足,又埋几颗灵气珠。 换了肥料的灵田仍然不种植灵植,暂时养护泥土,以期望能将灵田升级到东辰各仙宗那种**级灵田的水平。 整顿好药田,再对几个没有换土的花圃动手,将花圃内的泥土能挖走的全挖出来,重新换肥料土。 在地球上已种植好的神树,树根早已扎根花圃,长得很壮,挖出来重新栽种是不现实的,乐小同学很理智,没有强行将长得好好的神树挖出来,在每个花圃里埋颗灵气珠。 反正都在刨土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便在药田万米圆环圈外相距约有三里远的地方灵石砖圈出一块宽百亩的专用自留地,用于以后种植农作物,目前则作树苗育苗基地,有几十亩地播种了树木种子,有些种子长出苗,最高的有半尺高,有的刚冒芽。 将最紧要的活忙完,时间还早,兴高采烈的乐小萝莉管不住手,在大河流域养护水土绿化林不远种果树,苹果、梨、杏、桃、香蕉等,每种果树种十几棵,每小片果树林之间保留五百米远的距离。 她特意将地球果树苗与东辰大陆的果树相同品种的果树混种在一起,让它们到挂果期互授花粉,能不能形成互补,顺便在果树行距间种植一些她最爱吃的野生树莓。 种了果树,兴致不减,翻耕几块地种葡萄、八月炸、五叶木通和五味子、冷饭团子,并搭好架子,在喜阴的植物园里每隔一段距离种植树苗,将来以蔽荫。 对未来充满了美好憧憬的乐小同学,带着两只小可爱兴高采烈的从早上折腾到傍晚,忙完活计给两只小可爱洗个香喷喷的澡,让小可爱们休息。 她对自己要求苛刻,只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又扛吞天螺去取水,回空间到河流上游发源地倒水,耕地种植物。 乐同学忙了一晚,于第二天早上先用海螺取了两次水扔空间,然后才拾掇拾掇,慢悠悠的晃去找便宜师兄。 五仙宗的真人团们打小仙子独自去玩耍,他们安心的处理鳄兽,鳄兽家族有几万成员,哪怕低等级的鳄被雷给轰炸成了渣,至少还有五六千只鳄留有残躯,处理起来也要时间。 小仙子去了二天两夜,真人们半点不担心她会吃亏或有危险,小仙子是福泽无边的天眷者,也是一尊杀神,他们觉得有危险的应该是秘境里的妖兽。 用了两天时间,五仙宗的真人们也将妖兽处理得差不多,不过,小仙子回来时他们的工作还没收尾,还余十几尾鳄鱼。 在忙着找灵植捉野兽的金毛吼,感知到小不点回来了,哪还顾得采植,风驰电挚的赶回,黏着小不点当只宠物猫。 ------题外话------ 小仙女小帅哥们,中秋快乐!值此佳节,祝愿海内外的朋友们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合家欢乐,千里共婵娟! 第一百四二章 快放大招 玉七俞十九原本的职责是陪小师妹玩,小师妹回来了,两位师兄也不再协助处理鳄兽,收拾收拾,陪小师妹在附近山岭找蘑菇和野果。 五仙宗的真人团忙到当天的半下午将妖兽处理得妥当,把妖皇到妖仙级的妖兽肉当中最好的兽肉整理一份,连同所有灵气珠给小仙子。 小仙子不缺妖兽肉,但,她自己用魂玉换得的兽肉是她自己的,在秘境里收集的妖兽肉有很大部分是小仙子的雷符炸死的,她不占大头,至少也占六分之一份。 小萝莉不爱吃鳄鱼肉,对妖神妖仙级的鳄鱼肉还是比较稀罕的,尤其钟意灵气珠,也没有矫情的推脱不要,痛快的收下。 众人在河岸休整一晚,第二天出发,朝着小仙子指的可能有出口的方位走。 有大乘期的真人压镇,一行人雄纠纠的出发,且走且收集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鳄兽领土内没有大型妖兽,不过食草动物很多,那些也是鳄兽的食材来源。 真人们也没客气,扫荡资源,第十五天才离开鳄族的地盘,进入巨犀和河马的领地。 河马和巨犀都是水栖性动物,也是食草动物,因为食源来源丰富,不用殊死搏斗抢地盘,领地重叠反而能形成震慑,双方相安无事。 东辰大陆的巨犀是白犀牛和巨狮的混血后代,通身长有被毛,呈青灰色,遗传到犀牛的血统更多些,体型方面遗传到了巨狮,块头大,野兽型的成年巨犀有十丈长。 五仙宗暗戳戳的去猎杀了六只妖王级的巨犀和六只妖王级的河马兽,他们也想猎杀更高级的啊,可惜,仅只有一只妖皇巨犀头领,小仙子说做人要厚道,不能杀最厉害的头领,要不然兽族有被灭族的危险。 不能大肆猎杀巨犀,真人们化郁闷为力量,扫荡两支兽族领地内的资源,找到四种矿藏,挖山搬空。 真人觅宝团在巨犀兽领地内停留十天,继续踏上冒险的征途,途经灰熊、金鹰领地,去探秘一番,各花去十几天时间。 在九月之末,原本往西方位前进的,在途中小仙子临时改道往北,在行程七天后,进入大山脉区域。 秘境里的大山脉有超过六万丈的山峰,五万丈高的山峰随处可见,山脉连绵,大山脉之间的峡谷平原往往都是十几万里宽。 进入大山脉,飘行于万丈高空,遥望远山的乐韵,指向远处山脉中一座山峰削尖如笔尖的大山:“那座山有灵石矿,能不能拿下来,就看诸位有没那份决心啦。” 众真人眺望远处,目露惊讶,有灵石矿?为什么没见灵石出世独有的霞光? “小丫头,我老人家怎么没有看到灵石出世的霞光?”木长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只大手爬小丫头头顶揉啊揉。 木长老问出了自己想问的疑惑,真人们也虚心听取解答。 “谁说有灵石矿脉的地方必须有霞光的?”乐韵将头顶的大爪子给挪走,幽幽的撇嘴:“有霞光出现是代表着灵石矿脉已经成熟,矿脉线不会再结矿,我说的这座灵石脉还在成长期。你们要不要挖?” “要!”有灵石矿哪有不挖的道理。 “如果所料不差,灵石矿山位于熊妖兽和虎妖兽领地的交界区域,师叔师兄们得把两支妖兽族收拾服帖了才能抢到采矿权。” “……”众真人默默的掀掀眼皮,小仙子呀,咱们探索秘境本来就是来抢资源的好不好。 “然后呢?”木长老好笑的瞅着小巧可爱的小丫头,小家伙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以气息与气味判断,熊妖兽族至少有十只妖仙级的凶兽,虎妖兽中有天妖级的妖兽。” “哈哈哈,有天妖有妖仙又如何,照抢不误!”木长老洒脱大笑,修仙本就是修士和妖兽不停的抢资源抢机缘,哪有畏惧妖兽而退避的道理。 “抢,必须的。” “上次与鳄兽一战,颇有心得,正好验证一下。” 众真人群起响应,修仙本就需要一往无前的勇气,畏手畏脚成不了仙。 “嗯嗯嗯,你们开心就好。”乐韵还能说啥?她觉得如果她想说先跟妖兽谈谈,以魂玉交易灵石矿脉,真人们肯定会以为她是大傻子。 众真人笑咪咪的,离小仙子近的人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众人合计了一下,以勇不可挡的气势往前疾飞,飞越几十座山峰,那座山尖如笔尖似的山也越来越近。 那座山远看很小,近看庞大无比,笔尖似的山峰堆着冰川雪层,高约六万三千丈,半山腰云雾环绕,位于云海之上的山头有如仙境。 众真人距离大山还有千里之遥,一群熊妖兽自山之南的崇山峻岭钻出,一群虎妖兽自山之北的峡谷平原涌出,静等入侵者靠近。 往前飞行的真人们也感应到熊兽虎兽的气息,果然有天妖级的妖兽! “看气势比本尊还凶悍。”两支妖兽气势外放,哪怕相隔遥远,金毛吼也感应到了杀气,不满的嘀咕,他身为狮王都没有嚣张,那些家伙凶个屁啊。 “你等会打趴几只出气。”挨着金毛吼飞行的玉七,友好的摸摸大狮子的肩:“你毛发漂亮,体型威武,不能让小熊小虎们看扁了,弱了你伙伴的名头。” 金毛吼昂着头,雄纠纠的嚷嚷:“知道知道,不用你说,本尊好歹是小不点的灵兽,哪能弱了去。” 真人们:“……”你明明是俞十九的契约伙伴,什么时候变小仙子的啦?你这么不要脸,想过你契约伙伴的心情么? 俞十九默默的当自己是空气,被“背主求灵食”的金毛无视,他还能说什么? 金毛吼才不怕契约伙伴受伤,他背着小不点,快快乐乐的随着真人往前飞,眼睛瞪得老大,暗戳戳的想着等会是揍熊妖还是揍虎妖,貌似小不点喜欢吃熊妖为的掌,还是考虑挑熊妖兽下手吧。 熊兽虎兽们静静的等着,很快入侵者由远及近,妖皇级以上的兽族们冲空而上,在空中拉开阵式。 熊族和虎族曾为争地盘大打出手,当有外敌来侵,双方暂时抛开恩怨,于无形中达成共同抗敌的默契,飞空之后两族相距仅几丈远,以形成半圆的方式等着外来者。 熊族是熊妖兽中的白熊,体型宠大,白色的毛发晶亮如白发,只有眼睛是黑色的,若它们在雪地上行走,不露出眼睛,准以为是一团冰雪。 熊族领头者是一只妖仙巅峰级的大白熊,庞大的身躯有如一座小山头,就站在那儿不动也给人很大的压力。 虎族是虎兽中的蓝虎,被毛有蓝条形的花纹,领头者是只天妖级的雄虎,蓝色花纹似大海的颜色,特别耀眼。 熊兽妖皇级以上的成员共有二十九,虎族数略少一点,共二十二。 妖兽的数量比人类修士多。 木长老西凉长老率领真人团不避不绕,走直线飞行,在距离妖兽一百丈远停留,先礼后兵:“虎族熊族朋友,本真人与同道游历于此,发现这里有座矿山,我等挖了矿就走,请兽族朋友行个方便。” 乐韵:“……”某位老人家不是说跟妖兽讲道理纯属闲得无事自己找气受吗,他老人家咋也跟兽讲道理啦。 两支兽族瞅瞅人形两脚兽,理都没理,直接以行动表示自己的答案——谁强谁有话权! 熊族虎族一言不发就攻击,早已做好了准备的真人们倾刻间变阵,组成人字阵往前冲,同样放大招攻击。 自己想和平的谈谈,妖兽不领情,木长老西凉长老也不再谈判,执法宝挡开一波攻击,冲向天妖兽。 虎族的天妖兽已是天妖后期修为,木长老刚晋升大乘阶,西凉长老是大乘中期修为,两人先对付天妖兽。 修士人数比妖兽小,但是,人类有智慧,摆出阵法,一会儿人字阵,一会儿三才阵,短时间内难分上下。 被众真人挡住的乐小同学,观察一阵,让金毛大狮子去帮忙,她也绕过真人的人阵,冲向虎妖群开撕。 金毛吼听说可以打架了,一头冲向熊兽群,与迎头冲来的一只妖皇开撕,他仗着高一阶,很快解决战斗,将一头妖皇熊给拍死,在熊尸跌落前抢过来收进自己的储物器。 逮住一只妖熊,金毛吼信心百倍,又一头冲向熊妖,从人类对手熊兽群里抢过一只妖皇级的熊压着打,小不点说柿子捏软的捏,为了给小不点多收集点食材,先干掉几只熊妖皇再说。 金毛吼的防御能力强,也能抵挡妖兽的威压,有他参战,真人们的压力又轻一分,当无意中看到大狮子像大人欺负小孩子一样的欺负妖皇兽,本来没啥想法,待发现当他们干掉一只妖兽,金毛狮子竟然丢下对手不管不顾第一时间先抢尸,都无语了。 俞十九差点跳脚:“金毛,你捡什么尸体,先打架啊,打完再清点战利品。” “这你就不懂了,本尊不先抢点尸体,万一小不点放大招,到时又将妖兽灭族,连只完整的妖兽都找不着。” 有前车之鉴,金毛吼唯恐又出现鳄族一样的结果,在能抢到熊妖兽的尸体时候尽量先捡点兽尸收藏。 俞莫问被噎得无话可说,金毛说得很有道理,讲真,他也想先捡兽尸,只是妖兽群数量太多,匀不出手。 真人们也想到了金毛吼说的后果,在能捡尸的时候也尽量将兽尸收集起来。 木长老和西凉长老们联手对付天妖级的蓝虎,两人一兽且战且走,已经移去了百里之外,开辟出单独的战场。 没了天妖级的妖兽和大乘期修士,妖兽群与修士们也不怕被天妖兽的力量波及,放开了手脚进攻。 乐同学与一只妖皇后期圆满的蓝虎打了将五十几分钟还分不出胜负,心里直冒火,气乎乎的赏对方一张符。 那张雷符在蓝虎身边炸开,化作一道银雷轰击蓝虎,那道银雷表面看仅只是像柱子那么粗的一道,实则是三重叠加效果,相当于九道银雷。 被雷符击中,蓝虎的毛发起火,化作一团火球,惨叫着跌落。 它下落了大约千丈时气息已绝,身上的火焰还没熄,有如流星划过天空。 “就说吧,小不点不高兴不会有完好的兽尸,瞧瞧,那只小虎兽快烧熟了。”金毛吼听到嚎叫声扭头瞅向虎族那边的战斗,看到一团火球朝下飞,无比得意的炫耀。 乐小同学用雷符干掉一只虎妖皇,往下冲,追到还冒火苗的尸体,一个土系术法灭掉火苗,把兽尸收起来。 抢回兽尸,再飙到修士们的战场位置,杀向虎族,她其实很想要几张蓝色的妖兽虎皮,奈何她的实力自保完全没问题,想轻松拿下比自己修为还高一点的妖兽有难度。 经过测试,她手里的普通法器很难刺破妖帝以上的妖兽防御,乐韵重返战场,懒得用兵器,直接扔符。 虎族看到了之前同族被雷火劈死的惨象,当人形兽又扔出有金光的技能,虎族妖仙大吼一声,带着同族弃阵远遁。 虎族退兵,熊族的头领也大吼一声,带着同族挪走。 两大兽族于弹指间遁行几十里,如流星般的飞向天际。 地面上的熊兽和虎兽听到头领命令,朝自己的家族领地狂奔而去。 天妖虎一对二,与两人形兽相斗也稳立不败之地,当听到同族子孙的吼声,施展猛虎出山林,将人形两脚兽给横扫飞,潇洒的一纵身,已去了千里之远。 妖兽忽然鸣金收兵,真人们也愕然,好好的怎么撤了? 就在一愣之际,小仙子扔空的符炸开,银雷袭空。 金毛吼想追杀妖兽,听到雷鸣声,扭头寻找小不点,急吼吼的大叫:“小不点小不点,它们要跑了,快放大招!” 目送妖兽离开的乐韵,眼角抽搐了一下:“金毛,赶尽杀绝有伤天和,何况蓝虎种族数量极少,万一这一支是唯一的一支,灭了它们形同灭族,有违上苍好生之德。” “好吧,可惜了虎皮啊,蓝色花纹挺好看的。”小不点心存慈悲,不忍追杀蓝虎,金毛吼也放弃追杀,本来想跑向小不点的,想了想掉头朝下冲。 第一百四三章 灵石矿 金毛忽然朝下跑,玉七俞十九最初没反应过,转而恍然大悟,也朝下方狂飙,俞十九一边跑一边嚷:“金毛,你捡一二只妖兽就行了啊,不可以全要。” 真人们明白金毛朝地面跑是捡食材,哭笑不得,也没急着抢,慢吞吞的朝下飞行。 木长老西凉长老以二对一也打不过天妖虎兽并不丢脸,虎类妖兽擅战,而天妖级的妖兽战力强悍,同阶同层次的情况下也比人类修士强。 蓝虎天妖领袖是只老牌的天妖,其所龄比鳄兽天妖当中最大的那只更年长,他们干不掉天妖蓝虎,同样对方一时半刻也干不掉他们,天妖虎要走,他们也拦不住。 被天妖兽震飞,两位大乘修士稳住身,也没有恼羞成怒,见妖兽们主动收兵,他们也飘然朝地面飞。 金毛吼原本想捡点便宜,谁知自己的契约伙伴是个拖后腿的,他气得都不想跟那家伙说话,一头扎进平原,寻找虎妖兽的躯体。 大山峰的山脚峡谷与山岭全是茂密的树林,但凡能争到阳光的树,随便抓一棵也有上万年。 金毛吼只在丛林里找到一只被斩的虎妖皇兽尸,五仙宗的真人们也飞落于树林上方,慢吞吞的寻找兽尸。 有只大金毛跑去捡现尸,乐韵都内心五味俱杂,那么好的金毛不是自己的啊,要是能带回地球该多说啊。 木长老西凉长老飘飘然的落在小仙子身边,两位长老的手情不自禁的爬到小家伙脑顶,温柔的揉脑袋。 “小丫头忒厉害了,一把符就吓跑了天妖兽。” “小仙子威名赫赫,连妖兽都吓跑啦。” 两位长老心情荡漾,开开心心的调促小家伙。 “嗷,人家是温柔善良的小仙女,不是凶神恶煞,那些妖兽胆子小,坏了我名声。”遭左右夹击,乐韵想跑都跑不掉,抱着脑袋想哭,能不能别欺负她的头?想表示喜欢拿灵植灵果给她就行了啊。 “呵呵,小仙子是善良的小仙女,这点我们都知道。”可不是吗,小仙子若不善良,一把雷符下去足以诛灭所有妖兽,她不愿赶尽杀绝,可见是因为悲天悯人所以连对妖兽也心存善念。 小丫头抱着头哼哼,两位长老不好意思逮着她的脑袋不放,收回手,讨论灵石矿脉在哪。 一小两老仨说了一阵话,搜寻妖兽尸体的真人们也搜遍附近角角落落,熊妖虎妖两族的妖仙级数量多,有妖仙级的妖兽压镇,他们斩杀的妖兽很少,只样了只有七八只。 清理了战场,真人们飞至小仙子和两位大乘长老身边,商量了怎么挖灵石矿脉的分工计划,飞向巨大的山峰。 六万多丈高的山峰,从山脚往山顶逐次削尖,从地拔起的山脚根占地数万里,熊兽与虎兽以山为界线,山这一边是熊放地盘,那一面的虎族地盘。 众人飞往靠近虎妖地盘的山侧,绕着山侧面飞行了几千里勘测,选中在一处面临平原的一处山体全是岩石无植被的地方做为挖矿的起点,在相距不到千丈远的平原树林里清理出一块地方放置洞府。 万事俱备,众真人们分成两拨,西凉长老带一拨人去采集资源,木长老带一拨人挖矿,附近是有天妖的虎族地盘,为了防止天妖级妖兽偷袭,所以每拨人马由一位大乘真人率领以防万一。 玉七俞十九被五仙宗真人们给排除,两位师兄可高兴了,当挖矿的人手开山挖隧洞,他们先跑去帮小师妹收集到一海螺的河水,再云找什么蘑菇野果啊,普通灵植,帮挖泥土等等。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儿快快乐乐的冲进树林,帮她砍珍贵树木,收集枯木、刨挖落叶腐烂成泥的肥土,可开心了。 乐小同学跑了几个秘境,挖了先贤们的药园,收集到的灵植多得吓人,她对灵植的执着热度冷淡了一点点,现阶段重点收集水和植物种子,以及泥土。 秘境的九月,气候很凉爽,正是植物的种子成熟的季节。 小萝莉欢快的采集种子,尤其钟意草甸子植物的种子,收集时也方便,以真气为风,像龙卷风似的卷过草地,一次性能收集到几十斤或几百斤的植物籽。 玉七俞十九是二十四孝好师兄,小师妹走到哪他们跟到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储物器搬,抓妖兽逮野兽找野鸡野留下的蛋,挖灵植收摘种子,就连石头都没放过,比蝗虫过境还凶残,所经之处简直就是一片鸡飞狗跳。 各支人员早出晚归,晚上住洞府,外面设有阵法,哪怕有妖兽偷袭,一时半刻也攻不破,居住在人造洞府里的真人也能有足够的时间应对。 灵石矿藏在山体内部,为了保护灵石不损坏,不能炸山,真人当挖矿鼠,从山脚往山体挖一条隧洞进去截灵石矿脉。 十几位真人日夜轮班挖矿,耗费十天十夜,挖出的巨大隧洞几乎贯穿山脉总厚的三分之一,也成功的找到灵石矿脉。 真人们挖了整整一天,才把灵石矿脉挖穿,矿脉总厚度约有十里长,外部从正在向灵石趋变的岩石到下品灵石、中品灵石、上品灵石和极品灵石的方式渐进。 至于矿脉线的高度和总长度,真人们目前无法预测,因为他们的矿洞是从矿脉线中横穿而过,往上往下往两端都是灵石矿,难以测出高度和长度。 截穿了灵石矿脉,真人们晚上大肆庆祝了一番,第二天,收集资源的一拔真人也开赴矿洞挖矿,分成数支小队,分别向两端的纵线挖,一队挖天棚顶,一队朝下挖。 乐同学也被金毛吼给拖进隧洞看灵石矿,看到亮闪闪的灵石,后悔得想捶胸顿足,早知道会找到那么巨大的灵石矿脉,她绝对不带五宗仙人们探秘境,她独自进秘境的话整座灵石矿全归她。 一整座灵石矿啊,全搬进空间,那么充足的灵气,不说令星核扩宽几万里,扩宽几千里不成问题吧! 心疼得滴血,还不能表现出来,心疼到肝都在疼的乐韵,为了不至心痛死,带金毛大狮子离灵石矿山远远的,埋头扫荡资源,以此安抚自己破碎的玻璃心。 挖到了灵石矿,木长老西凉长老也亲自动手采矿,他们一出手,真气化为旋涡吸取矿石,往往几百丈的灵石被剥离,然后留下一个大洞。 受重伤的几位真人还不能动用真人,他们休养,为免夜长梦多,二十几位真人不分昼夜的挖灵石矿,饶是他们如此努力,挖了十天还没挖完。 而各位真人所携带的储物器是有限的,挖了那么多天的矿,储物器所余空间不多,木长老果断的将小仙子抓住,先借他的储物器。 现在放眼大陆,若问谁的里的储物器最多?答案呼之欲出,除了乐小仙子子不做第二人之想。 乐小仙子有玉岚宗帮打造的一百多个储物器,又托玉衡宗打造了百个超大储物器,玉衡宗又赠送她一批储物器,玉雪玉霞玉清宗从狼山秘境回去后也帮她打造了少许储物器以当她赠送魂玉的回礼。 粗算起来,小仙子手里四百个储物器。 其他真人不好意思找小仙子,木长老可不怕丢脸,逮住小仙子当苦工。 被抓着当移动仓库的乐同学,看着灵石就心痛,默默的抛出几个宽九里九里的储物器,又一声不吭的滚得远远的,独自找地方疗伤。 一群挖矿工又花费八天功夫,将灵石矿藏采挖尽,也几乎将一座山脉挖掉一半,令其同倍形成巨大的空洞,为了防止有妖兽进山洞打架以至整座山峰崩塌,真人们用隧洞封闭。 挖到一座灵石矿,五仙宗真人觅宝团心情美丽,早把近期的辛苦抛于之脑后,如恶虎扑食,扑向虎族熊族的领地,大肆扫荡一圈,将能带走的资源扫光,才兴高采烈的绕弯回西方位前进。 有个小仙子带路,真人团只管放心的收集资源,所经之处,方圆五十万里被“强盗式”洗劫一空,矿藏挖光,高级灵植带走,做适合食材的野兽妖兽,逮之! 且走且停,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又到年末,五仙宗真人觅宝团才掐着日子算到快到年节时,找到水源丰富的地方休整。 鉴于真人们一路收集仙宗需要的资源也帮自己收集到许多植物种子和肥活的泥土,树木植株以及大量的珍贵木材,乐同学如真人们所盼下厨,做灵食的食材是公有的,灵植也有公中出,她就负责制。 哪怕是身在秘境,与世隔绝,真人团的心情也格外的美好,年夜饭也吃得分外香,一顿饭下来,有三位元婴后期圆满的真人“噌”的晋升出窍,一位由分神晋升合体。 真人们原本在小仙子的宫殿式木屋里吃年夜饭,当有真人晋阶,木长老和西凉长老双双出手布下防御,也成功的将分神期晋升合体一时控制不住力量而溢出的真气给压制住,没让它乱跑掀掉小仙子的屋顶。 第一千四四章 秘境归来 一顿年夜饭让仨人晋阶,真人们看小仙子的眼神有如老母亲般的慈祥,笑容那是格外的温柔,当于休息到正月初一二起程时,扫荡的凶残度更上一层楼,尤其对小仙子钟爱的东西,更是宁肯放弃仙宗需要的资源也要将其收于囊中。 众真人只有一个想法:收集多多的小仙子喜欢的物资,请小仙子做灵食! 在真人们疯狂扫荡中,半个月后进入一片高原草原,也找到秘境的出口,出口在高原草原的一处湖泊群之中的大湖之内,仍然是隐形的。 隐形秘境出入口都离不开水,对此,乐同学已累觉不爱。 依时间算,玉京山秘境还没关闭,真人觅宝团不急于出去,说服小仙子先等一等,再给点时间让他们探秘秘境。 乐同学倒没败坏真人们的雅兴,任由真人们团们去探险,她找到高原河流做停留之地,收集水,再去草原捡捡牦牛粪,挖点灵植。 真人团兵分两路,如脱缰的野马冲向他们未曾涉足的方位,专门寻找矿藏和灵植,顺手逮妖兽。 玉七俞十九留下陪小师妹,小师妹专注收集水,他们冲入高原草原找灵植和追牛、羊等兽群。 高原草原兽群种类丰富,角马、羚羊、绵羊、岩羊、黄羊、水牛、黄牛、牦牛等等,成群成群的,数量少说也有几十万,多的上百万。 当然,食肉兽数量同样多,豺狼虎豹、狮兽、野狗、兀鹫等等,有猎食兽制衡,食草兽类数量不会失控,保持生态平衡。 两位师兄追踪数天,功夫不负有心人,教他们找到了一群野骆驼,数量多达七八十万只,两位师兄偷偷猎杀到几万只驼兽,再去猎牦牛、羊兽,追草原兔子、野欢野鸟和野猪等。 两位师兄在高原草原晃荡了长达一个月才回去找小师妹,他们足迹所至起码超过百万里,但并没有将高源草原走遍,依兽群的种类和数算估算草原纵横可能超过三百万里,若地方不够,食物不足,兽群也无法发展。 玉七俞十九返回秘境出口区域找到小师妹,天天跟着她晃悠,一边等不知跑哪去探秘的真人们。 五宗真人团跟随小仙子在秘境里流连忘返,秘境外,在玉京山万年秘境门等待的人,日复日的做着相似的事,同时也暗戳戳的关注着与小仙子去某处探秘的真人何时归来。 他们等啊等,一月又一月,某小仙子与五宗真人们没见踪影。 在修士们等待中,秋去冬来,玉京山也慢慢被冰雪覆盖,在年节前半个月,秘境前的峡谷也被白雪覆盖。 留守人员在茫茫大雪中度过了旧年迎来新年,峡谷内向阳处的积雪至正月之末融化,背阴处的积雪仍然堆积得很厚,直至二月中旬才融化,雪线慢慢往上移。 冰雪还没融化到永久冰川之处的雪线位置,万年秘境也迎来关闭期,它于三月中旬之末的夜里某时金光绽放,旋涡旋动,持续了一天二夜才稳定。 秘境门重启,在秘境里奔波一年的探险团队纷纷走出秘境。 五大仙宗联盟与炎城的团队是第一波出秘境,走出秘境旋涡门,各自走向自己迎接的宗门或团队人员,先回营地详谈。 进秘境团队一拨一拨的出来,有折殒人手的,有携伤带残的,也有全军覆没的,秘境外迎接的人或喜或悲。 五大仙宗联盟人员也有折损,折的是金丹级的弟子,元婴以上的弟子有重残,好歹保住了命。 五仙宗的团队先与各自宗门的迎接人员回营,玉岚宗亦折了一位内门金丹弟子,还有多人伤残,亲传弟子小乌鸭遭受重创,毁了半边脸,一条右腿从膝盖至脚踝处被妖兽咬掉,脚掌是捡回来了,中间一截肢体却是没了。 脸和腿的伤,不仅是身体上的打击,还有心灵上的打击,小乌鸭情绪低落,戴着蒙有纱布的斗笠,默默的跟在师兄们身后。 慕月婵与亲传弟子们走在长老们身后,进主帐后安安静静的坐一边,暗中观察发现没见师祖,十分不解,师祖不在宗门主帐还能去哪? 罗城与长老们进主帐,给掌门与右护法行礼后,率先第一个开口:“师叔师叔祖,有没小师妹和金毛的消息?” “小仙子在你们进秘境后的八月份赶来玉京山,玩了一阵,带五宗的真人们去探秘另一处秘境,还没出来。”离掌门也知罗城担心小仙子,倒没隐瞒。 听说小师妹赶来了玉京山,罗城松了口气,然而,转而听说小师妹又去了某个秘境,有几分失落:“师叔,小师妹有没说大约什么时回来?这次团队有不少人员受重伤,我想着请小师妹们给重伤人员看看能不能完全医治好。” 玉岚宗从秘境归来的领队长老对于罗一第一件事问小仙子而不是汇报秘境行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当知晓他问小仙子是想帮请小仙子给伤员看伤,特别欣慰,罗一时时刻刻都以宗门为重,这才是首席大弟子应有的担当。 “小仙子带真人们去的是隐形秘境,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木长老和玉雪宗的西凉太长老也去了,有他们在团队里,应该能大大缩短探索秘境的时间。” 小仙子去隐形秘境前没提及归期,离掌门也不好妄猜,看向从秘境归来的弟子们:“这次有谁受伤,伤得重不重,需要什么丹药?但凡疗伤需要的丹药是宗门自有的,都拿去使用,本宗门没有的,其他宗门有,本掌门亲自去交换。” “本次秘境行,五宗和炎城都有弟子损伤,本宗折了一人,还有有几个位弟子受伤……,,”负责领队的长老们立即答,将受伤弟子指出来,说明是怎么受伤的,由此也开始叙事。 玉京山万年秘境是属第二次开启,据悉,第一次秘境开启时就曾出现妖帝级的妖兽,而前一次去的人因收获颇丰,人员较少,探索到的地域也有限,没人知晓也不知道秘境有多宽,有无比妖帝级更高阶的高阶有多高级的妖兽。 鉴于狼山秘境里妖仙级妖兽的前车之鉴,,这一次,五宗联盟与炎城团队共组的探险团队里从元婴到渡劫期的真人都有,饶是队伍实力算是非常强,然而队 秘境内的妖兽 实力也不弱。 秘境非常宽,估测纵横超过二千万里,五宗联盟与炎城的同盟队伍最初的探险顺风顺水,虽然也有遇到妖圣、妖神级的妖兽,就算有过殊死搏斗,队伍也没有大损失。 然而,就在四个月前,队伍遭受了危机,被有妖仙级妖兽的兽群攻击,那群妖兽并不是某个家族,而是兽族混合队伍,有数支只妖仙级的妖兽,妖兽群好似发了狂,往死里的围攻同盟队。 五宗与炎城的队伍不弱,可也抵不住发怒的群兽围攻,经过数场不死不休的大战,修士与兽族俱损兵折将,谁也没讨到好处。 说到那场与兽群的争战,玉岚宗从秘境归来的长老们特别郁闷,那场人兽之战简直让人太郁闷了,稀里糊涂的开战,稀里糊涂的结束,妖兽群围攻队伍的原因不明,后来为什么又撤退同样不知。 离掌门与何护法听着归来的长老们叙述最后的人与兽大战,视线投向亲传弟子慕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慕月婵与师兄师弟们坐一起,一直微微垂着眼,察觉有视线盯着自己,抬眼,与掌门、右护法的视线相撞,心头一凛,肌肉都禁不住微颤,不会是怀疑她做了什么手脚吧? 离掌门、右护法定定的看了一眼慕二,转而移开目光,听归来的弟子们汇报秘境的点点滴滴。 在玉京山的秘境到时间重启秘境时,乐同学与五宗真人探险团也踏上出秘境的路。 隐形秘境内,在临出秘境内还跑去疯狂了一把的真人们直至三月中旬才姗姗而归,一拨人员因探秘途中与天妖兽狭路相逢,从而新增三位重伤员人员,没有折将殒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一位伤员伤势很重,不仅后背缺有四分之一不见,连肝肺叶和肠子都丢了一半,肾也少了一个,全凭仙人们生命力顽强才得没挂掉,依靠大量丹药养命。 这时候,乐小同学有了英雄用武之地,搬出自己的医用工具,给重伤员重新清理腹腔,清毒,制作假骨假皮,缝合肠子,给肝、肺叶做修补手术。 一场手术用时六个钟,做完手术,用树脂膏做固定,将重伤员包成木乃伊,再辅以特制药丹养身内服。 东辰大陆上的人很少生病,生病的有病也也是富贵病或农人因辛苦而累出来的毛病,以及战争造成的伤,那些病啊伤,修仙者中的丹药可以搞定,所以东辰大陆并不崇尚医术,以至医术方面乏善可陈,习医的人很少,也不出名。 五宗真人们围观了小仙子医治伤员的经过,他们由衷的意识到医者不比丹师差。 真人们体整一天,第二天一早起程离开秘境,真人们进人造洞府,由小仙子携带出去。 第一百四五章 以后不带人探秘境 乐小同学手捧着小房子,暗中先扔了几块翡翠原石进湖泊里的隐形旋涡阵眼里,之后才乘着飞行器进旋涡。 当经历一番眩晕感,定眼一看,发现仍然出现在一个湖泊之上方,而湖泊看着极为眼熟,再飞高万余丈居高临下的观望,认出大湖赫然就是之前从西陆禁区传出来的那个天鹅湖。 认出隐形秘境出口在天鹅湖,乐韵装作不知,将房子扔独木舟飞行器里,让它变大,请真人们出来。 一群真人飞至空中,观望一阵,也从湖泊的形状认出身在何处,七嘴八舌的喊“这不是天鹅湖吗”“出口在天鹅湖”。 两位大乘真人淡定的抓着小不点下降,飞至湖岸,他们帮她拿吞天螺取水,装满再给她,等她倒完水再取水,用吞天螺装了两次水,两位大乘真人一人携带装真人们的房子飞,一个携带小仙子和金毛吼。 两位大乘阶真人踩飞剑飞行,仅一天一夜即飞至玉京山,兴致高昂的先跑去他们进秘境的地方瞅,听说隐形阵眼关闭了,才兴致高地飞往玉京山开启的万年秘境。 两位大乘真人速度一等一的快,一瞬百里,弹指千里,很快就到即将关闭的秘境峡谷附近,再让五宗真人们自己踏飞剑飞行。 真人们与由金毛吼背着的小仙子,飞越几座山岭,翩然抵临秘境小峡谷上空。 五宗真人觅宝团飞临小峡谷上空,在万年秘境里往外走的探险团队还没全部从秘境出来,尤有小型的团队接二连三的钻出秘境门。 当走出秘境的团队或在秘境门前以及往自己营地走去的修士们发现有仙人飞来,俱仰头而望,看到金色大狮子背着的人,以及一群仙气飘飘的真人,纷纷惊呼“乐小仙子来了”,“小仙子回来了”。 五大仙宗的掌权长老们原本在主帐与归来的弟子们议事,听到外头喊“小仙子”回来了,大喜过望,各宗掌门与留守长老们也不顾得在听取弟子们汇报,抛下人,飞出主帐。 “……”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刚从秘境归来的弟子们尚不知本宗有真人陪小仙子去隐秘秘境探险,俱一脸茫然。 留守的弟子们欣然大喜,小仙子回来了,长老/护法肯定也会回来啦。 罗城稍稍迟钝了一下,也嗖的冲出主帐,跟着掌门和右护法去迎接小师妹。 掌门与右护法丢下宗门弟子们出去了,长老们也没任何不满,一脸期待的期盼掌门领小仙子来玉岚宗帐篷。 慕月婵乍听得某个少女的消息,一颗心沉了沉。 五宗掌门与护法或大长老们落于帐外,望向天空,果然见五宗的真人们簇拥着坐在金毛吼背上的小仙子回来了,看五宗真人们面色暖如春阳,便猜知必此行大有收获,欣喜不已。 真人团们如一团云朵,落在玉岚宗营帐之前的空地上,各宗真人与离掌门打了招呼,再飘然飞至自己宗门帐篷,与掌门回帐。 玉雪宗的人最先返回主帐,踏进有阵法保护的主帐,纪和掌门问西凉长老:“太长老,可有弟子损伤?” “五宗都有真人重伤,经小仙子妙手回春已无性命之忧,”西凉长老一贯冷漠的脸浮上笑容:“小仙子福泽之深连深海都难比拟,我等随她进得秘境,找到一座大型灵石矿脉,五宗少说也能分得一亿块灵石。” “……”玉雪宗的弟子们震惊得屏住了呼吸,每个仙宗能得一亿块灵石,灵石矿山得有多大? 纪和掌门眼底的笑容快溢出眼眶,立即携了众人坐下,叫弟子煮灵茶,先听随小仙子进隐秘秘境的真人说说有何奇遇。 罗城站在掌门师叔身侧,目迎一群真人落下,先与真人们行礼问好,当玉雪玉衡玉清玉霞宗的真人们离开,他往前一窜坐金毛背上,伸手揉小师妹的脑袋:“小师妹,你的头发怎么变短了啊?一个人从西陆来玉京山,有没被欺负?” 木莲子本来要与掌门进帐篷的,听到罗一的话,没好气拎起罗一丢开:“去去,你小子不要黏糊小丫头,你就是跑来打扰小丫头好心情的。” 老人家的手转而放小家伙脑顶疼爱的揉揉:“小丫头,不跟他们玩,咱们先进去,等会我老人家帮你拿海螺去装河水。” 被木长老扔到一边,罗城郁闷的直跺脚,小师妹明明是他们的小师妹,木长老怎么也来抢? 玉七俞十九耸耸肩表示无力感,木长老比谁都宠小师妹,有木长老在,他们都成了碍眼货。 随木长老归来的四位真人见怪不怪,簇拥在木长老身旁一起飘进主帐;玉岚宗弟子们见得木长老与几位长老陪同小仙子主进大帐,向大长老问好。 小乌鸭呆在师兄群中,看到被长老们众星拱月般领进的女孩子,心头五味俱杂,小仙子长得水灵灵的,好可爱,她现在变成了丑八怪,没脸再跟小仙子玩耍。 木莲子的手摁小丫头头顶,到主座旁,待金毛吼趴地,他才坐下去,玉七俞十九与罗城坐木长老身后,挨着金毛吼。 玉岚宗在议事,乐韵不想旁听,又不能走,金毛趴卧于地,她钻进金毛脖子里的长鬃毛内窝着睡觉。 “小丫头,不许躲,起来听听秘境里有什么好玩的。”小丫头装死,木莲子将大狮子的长毛拨开,让缩成团的小丫头想藏也藏不住。 金毛吼的爪子蠢蠢欲动,小不点要是不开心,他不介意拍飞某长老的手。 “我对秘境没半点兴趣了,不要吵我睡觉。”想装死都不让,这是要逼她出走咩? “你没兴趣,我老人家有兴趣啊,陪我老人家听听,万一里头有秘密,趁着秘境还要几天才关闭,我们进去瞧瞧。” “别,要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我以后再也不带你们去秘境了。” “为什么?”木莲子顿时有点懞:“我们合作不是挺好的嘛,谁惹小丫头不开心了,以后将他踢出去,不让进队伍。” “没谁惹我呀,第一次带你们进秘境被送进妖兽老巢,我怕了你们,这次还算幸运,是一群笨头笨脑的家伙,万一遇上的是暴燥的家伙,在见到我的那刻一巴掌拍过来,我就得转世重修。” “哎呀,这是意外,绝对是意外,下次肯定不会这么倒霉。”木莲子有点小心虚,这次确实算幸运,最初天妖兽都没出去,若天妖兽在小家伙出现的瞬间发动攻击,小丫头还真有可能倒霉。 “人心要知足哦。”乐韵眨眨美人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又猫成一团。 木莲子郁闷的抽了抽眼角,将金毛的长毛松开,将小家伙藏起来。 “木师叔,你们陪小仙子去隐秘秘境,发生了何事?真被传送阵送到什么妖兽窝去了啊?”离掌门听了半晌,对于五宗真人团随小仙子去隐形秘境也有几分好奇。 “是啊,刚进秘境就被送进一群鳄兽的栖息巢穴,鳄兽家族有四只天妖兽……”木长老也没隐瞒,实话实说的说隐形秘境的见闻。 刚从玉京山的万年秘境出来的弟子们,听木长老说到被传送进有天妖兽的巢穴,都惊呆了,他们遇上妖仙级的妖兽,队伍都损失不少,小仙子等人遇上天妖兽也全身而退,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啊。 木长老在说探秘过程,玉雪玉清玉霞玉衡宗随小仙子历险归来的长老们也在叙说隐形秘境里的探险经历。 玉霞玉清玉衡宗掌门与长老们的反应,与玉雪宗的弟子们听说挖到大型矿脉的反响差不多,都是震惊脸。 灵石矿脉少说也要几百万年才成熟,一座矿脉能挖到几百万块灵石便属大型矿藏,能挖到上亿块灵石的矿脉那得多大? 当然,各宗掌门与长老们是惊喜的,购买魂玉花去了宗门大量积蓄,去隐形秘境挖到灵石,也能填补宗门空缺,若小仙子在哪又找到魂玉,他们也能拿得出足够的灵石交换。 五大仙宗大议事的当儿,炎城团队也在聚谈秘境,炎城与五仙宗结盟无疑是最正确的,团队强大,收获也更多,在秘境内收集的资源还没分配,炎城组织人员们讨论能分到多少资源,想与别人交换哪些资源。 炎城的阮真人带麻二随团队进秘境,所以也失去了跟随五宗真人随小仙子探隐形秘境的机会,他们有些遗憾,也没灰心丧气,小仙子这次能带五宗真人去隐形秘境,下次哪里有隐形秘境,说不定还会带五宗去探秘,他们还有机会的。 炎城团队商量一番,从秘境归来的人先去休息,在秘境内神经与神识都是紧张的,现在可以放松放松。 进玉京山万年秘境探险的团队比去狼山秘境的人还多,有三万多人,折损的人也较少,预计有五六千人永远的留在了秘境内,探险者陆续离开秘境,活着的人在半上午时分也全部回到秘境门前的小峡谷营地。 五大仙宗议事议得较久,即说了万年秘境,又有隐形秘境的事,各宗最快也用了一个时辰才讨论完,稍慢一点用了一个时半辰,当五宗议事结事,已经中午,秘境门前也空荡荡的。 第一百四六章 有问题 议事完毕,离掌门留受伤的弟子在主帐,让那些刚从秘境回来的并没有受伤的弟子先去休整调息,着留守弟子们准备做晚上的灵食。 众人鱼贯而出,伤员人员皆留下。 木莲子又撩开金毛狮子的长毛,将装死的小丫头提出来:“小丫头,现在清静了,可以起了啊。” “那行,我去大峡谷安安稳稳的做饭吃啦。”乐韵懒洋洋的伸懒腰,呆别人帐篷就是不好,总不能随心所欲。 “小师妹,先等等,”罗城生恐小师妹说跑就跑,赶紧扯着小师妹的一只衣袖:“小师妹,这次去秘境有十几修士重伤,玉岚宗也有重伤人员,能不能请你帮看看?” 被抓着做苦工,乐韵的脸垮了下来,在地球上总被燕某人抓着当牛马做白工,到了东辰大陆又被人逮着做白工的节奏? 她真长得像包子? 心里不开心,抱着大狮子的脖子,嘟着嘴嘀咕:“请我看伤医治,得给诊费医药费,不付钱不干活。” ?一干长老们满脑子问号,玉七反应快,伸手帮小师妹揉脑顶,笑咪咪的:“小师妹的意思是给重伤的修士看伤医治要收灵石或者足金是吧?” “对啊,医者也是人,要吃饭要养家糊口,没有白给人看伤还倒贴丹药的道理。”她帮进隐形秘境的真人医治,是因为人是她带去的,她自然要尽力让他们有去有回,进那什么秘境的人找资源又不是给她的,没道理要她干白工。 “知道啦,小师妹给玉岚宗受伤弟子瞧瞧,要收多少灵石多少足金,小师妹告诉我。”看病收钱,天经地义,小师妹鼓腮帮子的样子好可爱哟。 “我的规矩不能改,仅只看伤,一人一千,看了还要我医治的,医药费另外算,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玉岚宗不赖帐的话,给看个诊也无妨,不给诊费,坚决不干。 “没问题没问题,依小师妹的规矩来。”小师妹一本正经的时候更可爱了啊,玉七揉着小师妹的脑袋都舍不得移开手。 七师弟在与小师妹谈诊费问题,罗城默默的流汗,看来还是七师弟最了解小师妹,也最能猜透小师妹的心思。 离掌门朝负伤的弟子们使了个眼色,五位有伤在身的弟子立即出列,飘到小仙子和掌门木长老前方不远的位置一字排开,端端正正的盘膝坐下。 谈妥了诊费问题,乐韵一秒满血复活,正襟危坐,开启眼睛的特异功能再次仔细查看伤号员的情况,她之前进帐时有粗略的观察,因为跟她无关,所以只扫了一眼,现在需要她亲自出马,必须得谨慎的检查。 瞄了两遍,将伤号员里里外外都看透了,对他们的身躯状况了如指掌,撇撇嘴:“有仨人的伤处理得挺好,已经不需要本小仙子再亲自出马,穿蓝袍的那位师兄右手臂筋断了一截,重续筋肌就行了,其他没大碍,” 最后的重点落在戴斗笠面纱的弟子身上,顿了顿:“戴斗笠的女弟子,若想有机会问鼎元婴阶只能扩脉,至于她的脸,想要恢复容颜得进行一次面部重整,需要很多的奇珍异草。 一万块中品灵石,我给蓝袍师兄重续一条筋,这个女弟子,最低价二十万块上品灵石,当然,玉岚宗若出丹药所需灵植,我只收三万灵石以做制药和给她整脸的辛苦费。” 小乌鸭听说自己的脸还有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因为掌门和长老在,她死死的压抑住了激动,规规矩矩的端坐。 小仙子只看几眼即知受伤弟子的伤势轻重,离掌门和长老们特别惊奇,小仙子并没有看小乌鸭的脸,她竟然知小乌鸭脸部严重受伤? “小师妹,那个戴纱笠的弟子是亲传弟子当中最小的女孩子,是师兄们的师妹,她恢复容颜需要什么灵植?”小师妹巴巴啦啦的说了谁需要医台,玉七顿时放了心,重点关注灵植问题。 “大部分灵植玉岚宗有,我列单给你们自己找,找到了送去给我,我立即动手制药,大约三天左右。”乐韵是个实干家,从储物器里抓出笔墨纸硕和一张桌几。 玉七机智的帮摆好物品,亲自取灵泉水帮研墨,墨汁的香味清淡高雅。 木长老嫌小子们碍事,等玉七帮小丫头研好墨,他一扒拉将臭小子给拨到一边,自己挨着小丫头,甭说,小丫头的一手字真不错,婉约风流,又有仙人的灵气和傲骨。 待小丫头刷刷列好单,木长老将单子一把扔给掌门,他老人家待小不点收起物品,大手爬小家伙脑顶,以防她跑路将自己甩掉。 离掌门拿到灵植名册看了两眼,让五位弟子先下去休息,如果小仙子制出药,再通知他们。 五位弟子躬身行礼,排成一行,鱼贯而出。 帐内只有长老们和三位亲传弟子,木长老斜视其他人:“你们还有什么事要说赶紧的,说完了,本老带小丫头去玩耍。” “有有有,师叔祖您老等一等,我还有点事想麻烦小师妹,”罗城接话,飞快的从储物器里取出一套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衫捧给小师妹看:“小师妹,请帮师兄闻闻,这上头是不是有奇怪的味道。” 罗一拿出套衣服来,离掌门与众长老们俱不明所以。 罗一捧着的衣衫整理得很整齐,但是,还是无可掩饰是穿过的事实,上头有一角还有点点暗色血迹。 折叠得整齐的月白衣裳递来,乐韵直皱眉:“大师兄知道有奇怪的味道还问我干吗?”明知故问,纯属多此一举。 罗城的脸色瞬间变了变,望望帐篷内的众长老,忍着心里几乎要喷礴而出的怒火,低声问:“小师妹,我是怀疑,并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小师妹,能不能透露衣服沾染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离掌门与护法、长老们也差不多猜到了点眉目,神容一变,身上隐隐约约透出冷厉杀气。 问是什么药剂味,乐韵知无不言:“衣服上沾有吸引妖兽的味道,那种药能引发妖兽狂暴,这件衣服没有直接接触丹药,所以沾到的药量很弱,炼制药剂的丹师在丹药方面挺有天赋,制出的丹药相对而言差不多形同无色无味。” “无色无味?”木长老讶然,竟是无色无味,小丫头怎么嗅嗅就知有问题? “长老师叔,人家说了是相对面言,也就是相对你们而言是无色无味,对我而言人为制造的东西没有哪样是无色无味的。”若论天生无色无味的,她只见过弱水,时空门的灵气旋涡,以及灵气本身。 “你就是个小妖孽,不能跟你比。”木莲子被戳了一刀,心塞塞的,小家伙是间接的说他们鼻子太差呢。 何护法等人也心塞死,谁能跟小仙子比啊,她是天眷者好吗。 在小师妹说出某种气味能引动妖兽暴动时,罗城捧着衣服的手僵硬得几乎不能动,过了半晌,僵了似的身躯才有知觉,轻轻的从金毛身侧绕到前方,跪在掌门师叔面前:“师叔,这件衣裳是弟子在与妖兽大战之后换下来的,在被妖兽群围攻时,弟子有观察妖兽,发现这次联盟队伍被妖兽围攻情形与十几年前三师弟四师在秘境所遇情形极为相似,妖兽群暴燥易怒; 而且,弟子还发现妖兽群围攻时对本宗的两位弟子以及与两位弟子相邻的修士尤为偏爱,本门折损的弟子就是其中之一,另一人是小乌鸭,最终另几宗与小乌鸭几人站得最近的弟子不是殒了就是重伤。” 玉岚宗的长老们骤然变色,罗一说得如此明显,他们不是傻子,谁都想得到原因,五宗与炎城同盟团之所以被妖兽群围攻是有人暗中给殒落的那几人下了丹药,从而引来妖兽围攻,被下药的弟子身上药味浓,所以也成为妖兽的目标。 “罗一,我记得你与小乌鸭离得不是很远,小乌鸭也是你救回来的。”吕笑长老脸色变幻了几回,回忆起与妖兽群的那场生死大战,也想起一二个细节。 “是。”罗城毫不迟疑的承认吕长老说的事实,再次解释:“从进入秘境开始,弟子一直没敢离师弟师妹们太远,在被妖兽围攻时,弟子与小乌鸭等所站位置的妖兽最凶,在观察到妖兽群的不对劲,弟子拿出小师妹给的一只荷包佩带在身,之后不久,暴怒的妖兽变得安静些,弟子有所怀疑,事后在打扫战场时悄悄的将离小乌鸭最近的一位师弟的衣服给要了过来收藏,就是这件。” 玉岚宗长老们面色如墨,十分难看,离掌门转向小仙子,露出一抹笑:“小仙子给了罗一什么防身之物?” “也没什么呀,就是担心陪我历练的四位师兄哪天不小心遭人暗算,给了他们一个荷包,装着我制的解毒丹,在一定程度能化解一些奇奇怪怪的毒,遇上有针对性的毒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顶多能醒脑安神。” 乐小同学是个关爱师兄们的好孩子,当初是担心他们去西陆之南遇上什么毒气呀或闯进妖兽老巢撞上fā qíng期的妖兽暴怒发狂,所以给点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第一百四七章 还人情 大师兄在说秘境的事,玉七祝意俞十九没插嘴,小师妹说到给他们一个一个荷,飞快的将荷包拿出来给掌门和长老们过目,以示小师妹的话不假。 罗城也将自己的荷包拿出来,四只荷包呈现在掌门面前的小桌子案头。 四个荷包的布料是天上锦,白底金丝绣线绣花纹,料子很精致,不过,荷包么,样式粗糙简单,一看就是不擅女工的人所做。 “人家知道自己手艺不好哇,师兄拿丹药出来不就行了,非得把荷包拿出来,瞅瞅,做工这么粗糙,别人看了不好意思说什么,我自己也害臊啊。” “小丫头,你这荷包手工确实不咋的,不过,看着最顺眼,你还有没有,给本老一个。”木长老乐呵呵的,小丫头在丹药符篆方面天赋之高能把人逼得自杀,在女红方面的成就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哪。 “我又不想当大家闺秀,也没有学过女红,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你嫌弃我的荷包丑还问我要,羞羞脸。” 小丫头扮个鬼脸,木长老被逗乐了,怜爱的捏她的脸蛋:“你呀,淘气精,连只荷包都舍不得送我老人家,小气巴啦。” “反正你老都说我小气,晚上我给金毛做灵食,没你的份。” “别别,小丫头最大方了,你做灵食多加一点点,给本老一口啊,本老天天帮你抱海螺收集水。” 木长老生恐小丫头不给自己灵食吃,立即摸出几个灵果塞在她白嫩嫩的小爪子里:“小丫头吃点果子润润喉。” “金毛会给我取水。”乐韵都不想理某个老古懂了,拿几个灵果就想哄住她,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木长老狠狠瞪一眼金毛狮子,摸出两颗鸡蛋大的灵气珠塞给小丫头,再摸头帮顺毛,为了一口灵食,他老人家都不要老脸了,容易么? 有了灵气珠,乐小同学小脸由阴转晴,笑咪咪的收起灵气珠,抱着灵果卡嚓卡嚓的吃。 木长老在哄小仙子,离掌门与护法、长老们用神识交流,也有了打算,见木长老哄好了小仙子,离掌门轻轻的叹了口气:“木师叔,对于慕二,您老的意思?” 在罗城说出五宗与炎城联盟在秘境中遭妖兽围攻有异,玉岚宗的长老们就猜到有可能是慕二暗中做了手脚,在小仙子说罗一拿出的衣服有令妖兽暴动的丹药,嫌疑人除了慕二再不做他想。 慕二拜苗蒲为师,本身就是苍月慕氏皇族精心算计的结果,苗蒲原本也是受害者,可惜,后来她终归是偏向了慕氏。 木长老已行师道,断了与苗蒲师徒情份,如何处置慕二,也仍然要问问他的意思。 “人不能留了,以宗门门规处置,这次的事绝对不能对外透露半点,还是以罗一当年秘境的事做由头,另外,我适当的补偿明月皇族,终归是我的弟子行事不端。”木长老目光坚定,玉岚宗的名声绝不能容任何人玷污,亲传弟子也好,徒孙也好,威胁到了玉岚宗,绝不姑息。 “苍月慕氏精心策划出针对玉岚宗的局,师叔和宗门都是受害方,由宗门补偿明月国皇族吧,如今明月国正值紧要关头,这次便一次性还了人情,” 离掌门陈述事:“前几天我收到传讯,苍月慕氏于前年的九月大举进攻明月国,原本两国国力相差无几,明月国能挡得住,就在去年十月至今,明月国内有数座人口超过百万的富庶之城忽然一夜之间全城人兽在无声无息间死亡。 苍月国出兵的理由是说有仙人们观星测得苍月国国运流失,是被明月国用术法夺了苍月国的国运,在明月国数城鸡犬不留时,苍月国大肆制造谣言说是明月国窃夺苍月国运,所以天降灾祸于明月国,妖言惑众,无中生有的弄事端令明月国民心不太稳。 据悉,在二月之末,苍月国已纵向挺进明月国二万里,连夺几十座大中型城。我的意思是差罗城去明月国相助,顺便宣告苗蒲师徒被逐出宗门,以免苍月国慕氏再借苗长老之名欺压邻国。” 明月国数座城一夜人兽皆亡,普通百姓不明真相,以为是天谴,明眼人都知并不是什么天灾瘟疫,绝对是苍月国暗中下了丹毒,因为没有充足的证据,苍月国也不会承认。 众长老们没有异议,明月国是罗一的母国,由他去最合适。 “大师兄,你等我几天,我随你去明月国走一遭。”乐韵听说明月国有数城人兽一夜皆亡,想到某种可能,整个人有点不太好。 “小仙子想去明月国做客?”玉岚宗的长老们十分惊讶,世俗界各国开战,一般一心向往飞仙大道的修士都不愿意沾染,有些六根不净的修士为名利而暗中参与,小仙子去明月国不怕沾因果? “我以医入道,见不得有人以丹药为祸苍生,若是死个几万人属战术需要,我不能破坏各国的战争规则,若明月国数城的上千万人死于丹毒,下毒者的行为已违背天道,伤了天和,身为医者再不能袖手旁观。 据我所知,苍月慕氏有魂修,我去有必要去一夜之间变空城的城市走一遭,看看有没亡魂,若真是数千万人被魂修摄魂以修炼,那么,本小仙子少不得要入世替天行道,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讨一个公道。” 她不喜欢苍月慕氏,也不会特意去针对,更不会破坏东辰大陆的规则,若苍月慕氏真以丹毒害死数千万之众,身为医者,她掺和是职责所在,不怕沾因果。 “小仙子怎知慕氏有魂修?”离掌门心潮翻涌,玉岚宗在百年前才查知苍月慕氏有魂修,小仙子来东辰大陆只数年,她怎知苍月慕氏的秘密? “慕氏魂修不长眼,带着些虾兵蟹将截杀我,还想抢我的灵石灵植,本小仙子脾气不太好,一把符给灭了,那位魂修还是慕氏嫡系。” “……”玉岚宗的长老们沉默,想抢小仙子的灵石灵植,慕氏魂仙还真的胆儿肥啊,不被灭才是没天理。 离掌门与众长老没阻拦小仙子去明月国,也不再论慕二的事,虚心问小仙子制药所需灵植有没特殊要求。 第一百四八章 瓜分 乐小同学说了些制药所需灵植的年份要求,爬金毛大狮子坐着,去大峡谷炼药。 金毛吼早不耐烦呆帐篷里,背着小不点飞起来,嗖的蹿出大帐,直奔大峡谷。 木长老笑咪咪的跟着,不管大狮子飞得多快,他如影相随。 木长老追着小师妹跑了,玉七俞十九祝意罗城没跑,他们还要整理灵植,等将小师妹要的灵植整理好再去不迟。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飞出小峡谷,到了大峡谷,在上次放木屋的草地上停,等小不点将木屋搬出来摆好,他抢了吞天螺去取水。 金毛狮子跟自己抢活干,木长老暗中给他十几个眼刀子,跟着小丫头跑去食厨间坐着当石像。 要给某个女弟子整容,需要好几种药,乐小同学也没耽搁,收起食厨间的两只灶,拿出二只中小号的药鼎开炉熬药,先将第一批药材入炉,有空才生灶火做灵食。 玉京山秘境关闭,从秘境中活着回来的觅宝团,有些于当天下午即收拾行李拔营离开,有些团队还在调整,或者与其他团队交换自己需要的资源。 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在大帐内与长老按名册找出灵植,半下午时分即送去大峡谷交给小师妹炼药,顺便也赖在木屋不走,当然,他们不是白呆的,跑去森林里收集树汁树脂和茶叶。 因为木长老是个倒霉蛋,收的徒儿与徒孙都是披着人皮的斯文败类,为了安慰某位长老脆弱的心灵,乐韵晚上又做他爱吃的鱼,万年首乌鱼头汤,红烧鱼,野椒麻辣鱼,灵植酸菜鱼。 木长老吃了一顿鱼,心情美美哒,至于徒子徒孙,他才懒得为那种不成气的玩意儿难过,再说他又不是仅只苗蒲一个徒儿,他还有一个弟子去了海外闭关,所以哪怕苗蒲与慕二俱被逐出师门,他也有衣钵传人的。 乐小同学夜里通宵熬药,也用妖兽肉制作灵食。 翌日,觅宝团三五成群的从玉京山秘境小峡谷撤离,五大仙宗与炎城觅宝团在玉雪宗聚会,瓜分从秘境里带回来的资源。 五宗与炎城团队收获的许多资源有些还没整理,先整理再分配,花了整整一天才全部理清。 晚上,罗城依小师妹的意思,带师弟们到小师妹木屋做客时也邀请麻二,木长老自然也在,其他长老没好意思跑去蹭灵食吃。 麻二吃了一顿丰盛的灵食,从金丹后期圆满“噌”的晋升元婴,他晋阶得太突然,力量肆虐,幸好有木长老在,及时布下防御,没让乱蹿的真气毁坏木屋。 次日,炎城团队踏上回东南海域的行程,麻二留下,他将与罗城等人结伴游历。 也在当天,原本还没走的几支团队也离开秘境小峡谷,五大仙宗暂留,分成两拨,一拨人整理从隐形峡谷找到的灵植、矿石,另一拨人负责处理妖兽。 整理灵植的事由掌门、护法/大长老们承胆,众弟子们负责剖宰妖兽,他们在离小仙子木屋有二里远的下游河流弯道寻了个合适的地方,将五宗从隐形秘境里收集到的妖兽做粗处理。 麻二随罗城帮忙处理妖兽。 第三天将近中午,乐小同学熬了几天几夜的药终于出炉,她下午有空,做了大量灵食,傍晚将灵食分成六份,给五大仙宗各家一份。 小萝莉休息一晚,第二天给玉岚宗的两位伤员做手术,她不想弄脏自己的木屋,将玉岚宗的人造洞府当做手术室,也拒绝人围观。 当手术室用的洞府不是玉岚宗带去隐形秘境的那座精致洞府,是在狼山秘境时用过一次的那座小房子。 小仙子闭门谢客,本来想当观众的金毛吼和木长老讪讪的溜走,一个用吞天螺取水,一个去处理妖兽的地方监督。 五宗弟子们早上干活,天黑时分收工休息,忙了两天,灵植矿石之类的整顿完毕,先瓜分掉。 乐小同学躲在人造洞府里先给玉岚宗的弟子续筋,之后给小乌鸭整容,因为小乌鸭的脸伤得太厉害,需要先处理伤口再移植皮肤,极为耗时间,她花了一个白天加半宿时间才做完手术。 做了整容手术的小乌鸭,头部被裹成粽子。 小乌鸭是辟谷期修士,一年不吃东西也不会死,因此,乐同学果断的让她禁食,刚做完手术,怕她不小心乱动碰到脸,点穴,让人在睡眠中休息。 做完手术差不多到第二天的凌晨时分,小萝莉将自己的医用工具消毒,在洞府一角洗了澡,拿脏衣服走出人造洞府到河边清洗。 在洞府外当守门神的金毛吼,看到小不点忙完了,屁颠颠的跟在后头,等她洗完衣服回到洞府屋檐底下,他当看门神。 乐小同学也不想闻洞府里的味道,猫在大金毛的脖子长鬃毛里睡觉。 五宗的真人们头一天瓜分掉灵植和矿藏,天亮时分集体开赴河边处理最后一批妖兽,当发现洞府的门大开,金毛吼和小仙子坐在洞府屋檐下赏风景,那叫个乐呵,五宗的护法大长老们也去凑热闹,陪小仙子吹晨风。 五宗弟子们花了大约一个时辰将最后一批妖兽做了粗处理,赶紧先将自己弄得干干净净,再去洞府前聚会。 五宗长老们分妖兽没搞什么按劳分配,匀分成六份,小仙子一份,五宗各一份,从妖兽那里所得灵气珠全给小仙子,妖兽内丹分一半给小仙子,还有几块珍贵又漂亮的兽皮也给小仙子。 没有小仙子带五宗真人去隐形秘境,他们自然什么也得不到,小仙子喜欢灵气珠和漂亮的兽皮,五大仙宗也乐意将那些做搭头给她。 灵植和矿藏也是匀分,因灵石是小仙子找到的,五宗合议,小仙子一人得三分之一,余下三分之二由五宗匀分,饶是如此,每宗分到的上中下与极品灵石总数超过二亿块。 总体论起来,真人团在隐形秘境的收获比五宗在玉京山万年秘境内找到的资源翻几倍,五宗与炎城联盟在万年秘境只挖到一座中型灵石矿脉,平均匀分得三十万块灵石。 第一百四九章 逐出宗门 小乌鸭刚做完手术,还需要观察几天,乐同学决定先不走,在大峡谷收集水做灵食存储,五大仙宗那叫个开心,谁也不急着回去,留下来陪小仙子。 玉京山在大陆之西北,并不缺水,春天雨水多,隔三四天下一场雨,茶叶长得极快,许多开花的植物不顾春寒料峭,也迎寒绽放青春。 五宗的弟子们与麻二真人每天往山岭里跑,收集树汁树脂,采摘茶叶、花朵,和普通灵植的嫩枝叶。 有五大仙宗的高阶真人们在,金毛吼抢不到取水的工作,跟着小不点呆食厨间帮烧火,有时也帮提锅盖什么的。 五宗弟子每天都给自己送来大量的茶叶、鲜嫩的灵植和数百种树汁树脂,乐小同学也投桃报李,隔一天请他们吃一顿灵食。 一连呆了五天,小乌鸭也度过术后有可能出现的皮肤不相容的危险期,乐同学帮换药,第六天,给五宗做顿丰盛的灵食做分别宴。 那顿灵食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五宗各有弟子晋升,还有高阶真人晋升,可把五宗掌门与大长老护法们乐坏了。 第七天的清早,五宗先召开晨议之后将拔营离开。 玉岚宗将一座洞府放主帐内,在洞府内召开会议,长老弟子们一个不缺,说了些基本的事项,在会议之末,木长老点名慕二回话。 慕月婵出列,恭敬的在掌门和师祖前方跪坐等着听训示。 看着不肖弟子的不肖徒孙,木长老内心平静得毫无波澜,平静的问:“苍月国于秘境开启前一年的九月对明月国用兵,于去年至今年先后数次对明月国用丹毒令数座城池满城皆亡,慕月婵,对此,你不准备向宗门长辈给个解释吗?” 慕月婵心中陡然一凛,师祖什么意思? 她没时间揣摸师祖是怀疑她还是有证据证明苍月攻打明月国是她的主意,低头平静的回答:“回师祖的话,徒孙自狼山秘境关闭送身残的侄子回了趟苍月国,之后即赶往玉京山,并不知苍月国对明月国用兵之事。” 慕二的答案在众长老的意料之中,离掌门与长老们对慕二最后一丝情份也断了,原以为慕二身为慕氏子孙,有可能慕氏某些人计划是瞒着她的,她或许有几分身不由己,现今看来,她对慕氏皇族算计苗蒲的计划是知情者并积极配合,利用玉岚宗内门长老和亲传弟子的身份为苍月谋取利益。 木长老并不觉得意外,再次抛出问题:“对于苍月出兵明月国你没什么要说的,那么,对在秘境里妖兽大规模的围攻联盟团队这件事有什么话要说吗?” 玉岚宗除了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其他弟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也奇怪木长老怎么突然又问起秘境被妖兽偷袭的事,纵有疑问也没谁吱声,安安静静的坐听木长老问话。 “……”师祖突然问及秘境中妖兽大规模攻击团队的事情,慕月婵骇然失色,一下子抬高头,正正撞上师祖的视线,师祖双眼平静无波,那毫无情绪的视线比狂风暴雨更可怕。 她的心弦拉得像拉开的弓弦,绷得快要断裂,后背冷汗泠泠,强忍着慌乱,装作震惊疑惑的问:“师祖,徒孙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是问徒孙对妖兽偷袭有无看法,还是问徒孙在与妖兽大战后有没什么感悟?” “你既然没什么要说的,将宗门玉牌还回来。”木莲子不想再浪费口水,平静无波的说出最终裁决。 “?”不明所以的弟子们也大吃一惊,木长老要收回慕师姐的玉牌,这……这是要将慕师姐贬为外门弟子,还是要将人逐出宗门?! “师祖?”慕月婵也明白师祖的意思,惊恐的几乎要瘫坐下去,面色泛白,连说话都嗑巴了:“师……师祖祖,徒……孙有错一定改正,求您不要将弟子贬去外门……” “慕月婵,本老不是将你贬为外门弟子,而是将你逐出师门,”木莲子眉目间仍然清冷的不带情绪:“本老问你第一问,你不愿坦诚交待苍月国出兵明月是你授意;问你第二问,你仍然装傻,你和你师父一样的不知悔改,既然如此,本老成全你们师徒二人,将你们逐出师门,以后你们师徒如何庇护苍月国都与本宗无关。” 长老们早已知结果,并没惊讶,玉岚宗的弟子们无比震惊,木长老真将慕二逐出师门? 慕月婵被突然而来的消息震呆了,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褪去,苍白如纸,连肌肉都在颤抖,被逐出玉岚宗,那是叛宗弟子才有的惩罚,她若被逐出山门,以后如何在大陆立足? 被巨大的打击给轰得大脑空白,她半晌都回不过神来,过了一会,身躯发软,瘫坐下去,她错了,她不该心存侥幸,以为长老们没有说什么,可以最后利用一下师父的余威庇护,令苍月除掉明月国那个心腹大患。 心中害怕,慕月婵“呜”的一声放声痛哭,再顾不得其他,手脚并用的往前爬行,流泪满面的哭着哀求:“师祖,徒孙错了,求师祖不要赶徒孙出山,求师祖给徒孙一次机会,徒孙再不敢存私心,师祖问什么,弟子一定如实回答……” 离掌门看着慕二爬向木长老,目光平淡,早如如此,何必当初?慕二和慕氏皇族一次又一次的利用玉岚宗弟子身份为苍月谋私利时,就该想到终有一天要承担后果。 对于慕二的哀求,木莲子无动于衷:“慕月婵,在你与慕氏利用玉岚宗弟子身份庇护苍月,令苍月国对四方邻国掠夺土地财富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你们师徒和慕氏造下的因,也该由你们自己承担果。” 他望望掌门之下第一代亲传弟子,目光落在罗一身上:“罗城,你是首席大弟子,执行宗门门规,废去慕月婵灵根,一并带去明月国。” “是!”罗城恭敬的应了,飞出列,飘到慕二身后。 听闻师祖叫罗一废自己修为,慕月婵惊恐的扭头,看到罗一飞至身后,吓得心弦俱断,不要命的扑到师祖面前,抱着腿求饶:“师祖,求您饶恕徒孙,徒孙再也不敢有私心了,师祖,徒孙对家族虽有私心却没做过大逆不道的事,求求师祖再给徒孙一次机会……” “你为苍月国利益,在秘境用丹药引妖兽残害北庭松生,由此玉岚宗损失两位亲传弟子,罗一失去一臂,你残害同门师兄弟还不算大逆不道?”慕二绝不认错,木莲子隔空弹指,将慕二给拎起来扔罗一脚下。 “师祖,我没有,我没有,那次真的是意外……”重提十几年的旧事,慕月婵惊骇欲绝,犹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错,一把抱住罗一的腿,放声痛哭:“大师兄,我没有害三师弟四师弟和大师兄,真的是意外,我真的没有……” “你说不是你,为什么在那么多的妖兽群中你毫发无伤,为什么妖兽只攻击三师弟四师弟?还有这次玉京山秘境内团队遭妖兽围攻时,为什么妖兽疯狂的攻击小乌鸭几个人,你又一次毫无无损?” 罗城看着抱着自己双腿嚎哭的女子,丝毫不心软,伸手印在慕二头项:“再多说几句吧,在秘境内与妖兽大战之后,我将小乌鸭和与小乌鸭挨得最近几人换下来的衣服偷偷的要回来保存,带出秘境请小仙子小师妹检查,小师妹分析出衣服上沾有令妖兽暴怒的丹药。 小乌鸭心无城府,从不防你,你给小乌鸭下丹药很容易吧? 你还真的够狠,不仅想让玉岚宗百余弟子葬身秘境,还意图将五宗真人一网打尽,只可惜,你棋差一着,小师妹给了我防兽的解毒丹药,当时事见不对,我将小师妹给的丹药拿出来,从而令妖兽没有彻底发狂。” “不,我没有……”慕月婵最后一丝侥幸被击碎,崩溃了,抱着罗一的腿大哭:“大师兄,我没有,不是我,大师兄,真的不是我,一定是别人陷害我……” 罗城露出一抹叽笑,慕二啊就是死到临头都不会承认自己错识的那类人,她是苍月国的长公主,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 他都不想再浪费时间,真气灌入手掌,再注入慕二头顶,逆行而下,直袭她的丹田和全身几大主脉。 “不……大师兄……师兄救我,掌门师叔,我错了……啊-”在头顶有真气灌入时,慕月婵恐惧得睁大了眼,拼命挣扎。 她也想过自爆,将罗一炸个粉身碎骨,然而,在师祖说要将她逐出师门的那刻,就有一道无形的力量锁住她,让她无法动用真气,也断了她最后想疯狂一把的可能性。 无法用真气,慕月婵也是一个普通人,只能被动的承受从头顶灌入的真气,她听到丹田破碎的闷响,尝到了经脉尽断的剧痛。 罗城废掉慕二,心中无喜无悲,慕二是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三师弟四师弟永远回不来了。 被废了修为,慕月婵口鼻渗出血丝,痛得昏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章 下一个目标 玉岚宗原本不知真相的弟子,听大师兄质问慕二在秘境遭妖兽围攻时的细节问题,他们也霍然明悟,慕二用丹药引妖兽攻击同宗和觅宝团队! 猜到事实,没有哪个弟子求情,残害同门和背叛宗门是不可饶恕的死罪,慕二残害同门,不值得同情,若留着那样的人,以后说不定下一个被害死的人就是自己。 处置了慕二,玉岚宗也没什么其他事,众人出洞府,木长老将慕二扔到洞府的角落,将洞府缩小拢在袖子内。 玉岚宗弟子出得大帐,赶紧的拔营。 玉雪玉衡玉清玉霞宗晨议之后快速拔营,收拾整齐,见玉岚宗还没行动,都在旁等,等玉岚宗议完事收拾好营地之物,一起出小峡谷找小仙子。 乐同学早上自己整几样家常小菜和麻二吃了早饭,收起木屋子,又观察过小乌鸭和续筋的弟子,坐看大狮子帮取水。 金毛吼在天破晓时给取一次水,吃只野猪当早餐,又帮取水,将海螺灌满没多久,五宗人马也到了。 离掌门将小乌鸭呆着的洞府缩小,收起来。 玉雪玉霞宗先与小仙子、玉岚宗等人告别,各宗派谴四位真人与罗城等真人陪小仙子结伴游历,每宗皆有一位高阶真人,不是大乘也是渡劫期或合体期修士,玉雪宗派出西凉长老为游历的青年修士们保驾护航。 玉清玉岚玉衡宗结伴出得玉京山才分开走,玉清宗由护法查不理带三位弟子,玉衡宗由林凌长老带三位弟子,陪小仙子游大陆。 玉岚宗的木长老被“抓”苦工,送小仙子、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以及陪小仙子游玩的麻二和各宗真人去明月国。 因为苍月国对明月国步步紧逼,为了尽量减少明月国无辜百姓的伤亡,乐同学与罗一等人也耽搁,进人造洞府呆着,由木长老携带着洞府跑。 乐小同学呆在洞府里可没闲着发霉,逮了便宜暖男玉七师兄当老师教绘画,君子四艺,琴棋书画,她全不擅长,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擅长的,就是一笔楷体字能拿得出手。 修仙人生命漫长,除了修炼、历炼,也需要其他来转移注意力以放松心神,每个修士基本都有一些喜好,其中不乏擅长琴棋书画的高手。 琴,并不是专指擅长瑶琴一样,其实是指音乐领域,琴、瑟、琵琶、箫笛等统统包括在内。 五宗派出陪小仙子游历的弟子各有所长,当然不可能是巧合,是五大仙宗无意间听闻小仙子要跟玉七学画画,便上了心,特意挑出在四艺当中有所造诣、并且修为不低的弟子,方便在游历途中教小仙子学习她感兴趣的技艺。 就连麻二也有精擅的艺,他精于鼓,是大型乐器。 小师妹难得对除了灵植之外的事感兴趣,玉七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尽力尽力的教小师妹学画。 同行的修士听说小仙子学会画画是想给五宗的师叔师兄们画幅画像带回家乡做个念想,那叫个感动啊,都不藏私,将自己对画道的见解也倾囊相授。 为了小仙子的画艺尽快学有所成,之后能匀出时间学其他技艺,众人于途zhōng tè意停留,跑去某个国家的都城扫荡君子四艺类的书籍,还去皇宫搜刮一番,用丹药和灵植换得一大堆书籍和墨、纸,可把某国皇帝和大臣给乐坏了。 小萝莉脑容量超大,脑子里存储着无数知识,对于四艺方面没深入研究,也没多少基础,如饥似渴的学习,她基础薄弱,但记忆力好,绘画手法与技巧方面的东西教一遍即记住,学得很快。 苍月国位于东辰北陆中的东部偏东北位置,明月国介于北陆与东陆之间,它的国土有部分位于北陆,大半位于东陆,大约是位于东陆之中部的北与西北向。 从东辰西北玉京山到明月国有几千万里之遥,就算是元婴真人也得飞行数个月,木长老速度快,就算途中有所耽搁,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赶至明月国。 他没有去两国交战的地方,而是秘密潜至明月国位于东陆的城市,赶往曾经数城一夜全城rén shòu尽亡的南方区域。 明月国的南方是最富庶之地,有名的鱼米之乡,盛产粮食、桑麻,矿藏也丰富,铸造业发达,是明月国的粮仓和兵器库,小城池也有几十万人口,中型城池一般人口在二百万以上。 苍月国暗中对明月国南方产粮重地下手,数座城池人畜皆亡,失去了大量劳动力,许多粮食无法及时收获,许多田地无人耕种,给明月国造成不可估量的巨大损失。 木长老潜入明月国之南方,去了曾经有名的一座中型城池,想打听一下情况,赶至目的,满城鸡犬不存。 人与畜的尸体在事后被掩埋,人去城空,空荡荡的街道与楼房在默默的诉说曾经的繁华。 木长老在城中转一圈,将拢袖子里的洞府拿出,叫小丫头看有没什么异样。 从洞府飞至人类城市大街,乐韵以手搭凉棚遮挡太阳光,举目一望,长长的街道直至尽头空空的,街两侧的楼房林立,许多楼房的门半开或大开,毫无人气的城,有如鬼城。 远看近看,没有看见半点人气以及鬼气。 她没死心,飞上高空,遥望城市内外,无论怎么找都找不着鬼魂,就连城外几十里远也没见半个鬼魂。 遥视四面八方一圈,乐韵飘然落地,与走出洞府的众真人汇合,朝望着自己的木长老摇头:“城里城外没有灵魂,几百里之内的灵魂应该全被魂修摄光了,如果没猜错,修魂先夺了这座城的气运,再给人畜下丹药最后摄魂。” “……”众真人沉默,窃夺气运与夺别人阳寿都是被大陆修仙门派所禁止的,所以历来魂修为仙人所不耻。 夺一座城市的气运与夺魂皆是十恶不赦之罪,慕氏某个魂修胆大包天,竟然胆敢谋夺明月国整座城的气运和人寿,他就不怕被反噬吗? 讲真,因为被小仙子知道东辰大陆竟然有夺人气运的魂修,五大仙宗的真人们心里有一丝羞耻感。 “可惜了粮食和布帛等物啊,”乐韵蹿到木长老身边:“木长老啊,别愣着了,我们赶紧走,抓紧时间查一查,找不到魂修再去明月国都城或前线,待我为无辜枉死之人主持了公道,也好尽早赶回来取无主之物,也免得白白浪费了。” 真人目瞪口呆,玉七揉揉太阳穴,一脸无奈:“小师妹,满城皆空,你取……那些无主之物不觉得晦气?” 他想说拿连灵魂都没了的死人留下的东西不觉得晦气吗,没直接说,拐了个弯儿,尽量说得委婉些。 “不晦气啊,那些东西都是人们辛辛苦苦种植或制作出来的,都是人们的心血之作,让它就那么堆着无人问津最后发霉发臭的烂掉坏掉才是暴殄天物,我取走它们,带去有需要的地方,散发给急需粮食或布帛等物的人,为无辜枉死的人积德。” 地球上有多国家或地区的人们处于赤贫状态,连温饱都没解决,缺衣少吃,活得艰辛,如果能将空城无主之物收集起来,带回去捐给那些生存艰难的人,也算是为无辜枉死之人积福积德,期待他们若有来生或血脉亲人能一生平安喜乐。 乐韵舍不得城市里人们积攒的粮食等物浪费掉,想收集起来带回地球做善事,见真人们望着自己,耸耸肩:“再说,我也不会白拿,到时拿魂玉照城去除怨气,也能为明月国积聚国运,明月国国运兴旺,以后想必也有人来祭城碑奠怀,他们也能永载史册,不会就此泯灭于世。” “小师妹说得极是,让他们名垂千史想必他们也就没了怨气。” “小仙子言之有理。” 众真人觉得小仙子说得有理,与其让粮食之类的物资坏了,不如拿去救人,也算是为枉死之人积德。 为了节约时间,真人们也没磨叽,进洞府呆着,木长老将洞府缩小,放在肩膀上带着跑路,也方便呆洞府的人观看途中景物。 大乘期真人跑得快,就似闪电,明明看着亮光在这里,下一秒就去了不知多远的地方,木长老在明月国最富庶的平原奔波,涉及方圆二万里左右,几个中型城池俱空,有几个城池没遭丹毒荼毒,百姓先被迁移走了。 木长老跑遍数城,继续往朝北的方向走,找到一座小城池打听情况,收集到的情报却令人沉重,据说五日前相距五十里远的一座大城又于一夜之间人畜皆亡,小城里的男子都去帮收尸了。 木长老离开城镇,到安静的地方回洞府与真人商量,罗城拿出明月国的地图,推测哪座城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乐韵仔细的问了便宜大师兄之前满城俱空的城市在地图上的位置,再拿出纸张画线,将几座空城标在图纸上,再仔细的研究一阵,指中明月国地图上的一座城:“慕氏魂修下一个目标是这里!” 正在观图的真人们愕然,罗城微愣之后,不耻下问:“小师妹,为什么是这座城?” ------题外话------ 小仙女们,某相思的老父亲生日,某人回乡下啦 第一百五一章 有没看出什么 五大仙宗的内门长老皆知小仙子非东辰大陆人,她来历成谜,除了知道她是福泽无双的天眷者,他们还真不太了解她究竟还有多少神奇能力。 小仙子观看地图后言之凿凿的指出某魂修下一个目标,真人们倒没怀疑她是胡言乱语,而是好奇,好奇她如何确定魂修的目的。 罗城对自己出生的母国有很深的情怀,因为自己已入玉岚宗,不宜掺和世俗界的事才鲜少提及母国,他也特别希望能抓到魂修,为明月国枉死的无辜百姓报仇。 众真人望着自己,乐韵拿着以木柴烧后留下的炭头在图纸上左一划右一划的划几下,将几座城连成一个怪异的图形,再展示给真人们看。 “以被清空的几座城的位置,以及城池被下毒手的先后顺序推测出来的,慕氏魂修下手的城市并不是随心所欲的随手挑选的目标,而是有预谋的,” 她给众真人解释:“以现在几座空城的位置来看,这是某种有诛杀仙人之力的法阵的部分,整个大阵一次性摆出来应分为主阵与东南西北四分阵,这种法阵非常阴毒,需要生魂为祭才能开启。 慕氏魂修能力不足,连**阵的分阵也无法一次性控制,只能一座城接一座城的下手,不仅能摄夺到生魂,最终也能令空城组拼成阵法。 明月国南方富饶,慕氏魂修选择这里做法阵的第一个分阵,即能成功的摆设大阵,又能令明月国粮食减产造成民心不稳,一举两得。 以魂修选择南方位设法阵第一分阵为基础推测,他的下一个目标将是北方,形成南北夹击,若两个分阵的生魂仍然不能达到目的,还需去另两个方位摄生魂,收集足够多的魂魄再摆中心大阵,如此,不需要人力攻打既能夺尽明月国国运,那时明月国再无力回天。” 小仙子在解释她的推测,真人们饶有兴趣的研究小仙子画出来的图形,左看右看,还是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小仙子圈画出来的图形,与他们所知的法阵都不符合。 听说明月国有可能亡国,罗城心头愤慨,慕二与慕氏太不要脸了,谋害明月国的小王子还不足,竟然意图灭明月国,无耻至极! “小丫头,这是个什么法阵?”木莲子笑咪咪的问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 “天衍诛仙阵。”乐韵呶呶嘴角:“我画出来的只是分阵中的其中部分,真要补全分阵的布局,还得要分布在不同位置的十五座中型城池。” “罪过罪过!” 真人们直念罪过,粗步计算目前明月国南方区已经有六座中型城池,一座大型池,五座小型城池惨遭毒手,统计死亡人口数将近一亿,十五座中型城池人口少说也得有三亿。 慕氏魂修为一己私欲,摄夺几亿生魂,罪孽深重,人人得以诛之。 众真人对慕氏魂修极度不喜,也不研究其他,一致研究小仙子说的魂修的下一个目标,研究完某城的地形,直奔目的。 木长老只花不到一个半个时辰即赶至目的,先在城池之上的万丈高空飞一圈,俯瞰下方城池,又悄无声息的离开,选择在相距城池四五十里的山岭间停留。 木莲子将洞府在隐蔽地方藏着,跑回洞府与真人们共商大计,说白了是听听小丫头的见解。 众真人们呆在洞府里也有观察城池地形,各抒己见,修到他们那样的高度,开了仙眼,都能看出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城池上空有晦气,死气。 这是一致的意见。 “小丫头,你有没有看出什么?”木长老和西凉长老最关心小丫头看到了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比如,她有没发现魂修踪迹。 “慕氏有擅长制毒的丹师,慕氏魂修已对城中百姓下丹毒,目前尚未覆盖全城。”乐韵眨眨眼睛,一本正经的说出自己的发现,木长老带他们在城池上空暗中侦察时,她闻到空气里有某种丹毒的气味。 慕氏魂修对组成法阵的城镇下丹毒,能猜到是丹毒又找不到证据,以此掩盖他摄生魂的行为,免遭大陆仙人群起讨伐。 一座中型城池中人口较少的也有二三百万,分主城与乡县,主城起码也有二百万以上的人口,房舍分散,偌大的城,也不可能撒把丹毒即能覆盖全城范围,依空中某种的气味判断,慕氏魂修只在部分区域下了丹毒,还没来得及覆盖全城。 慕氏魂修下丹毒用的是半毒,即将毒分成两半,所下的一半药在正常情况下对身体无明显影响,一旦遇上另一半药立即就会发作。 以空气里的丹药味道来论,慕氏魂修已给全城五分之三的区域藏了丹药,同时也在摆设摄魂阵,至少还要十天左右才能将摄魂阵法弄完整。 对现状有所了解,乐韵半点不紧张,慕氏魂修需要十来天才能弄好摄魂阵,她只需一两天时间就足够了。 “!”众真人想敲开小家伙的脑袋瞅瞅她脑袋里装着些什么,怎么对丹药就那么敏锐。 小仙子只对丹药感兴趣,重点关注丹药问题,真人们逮着话题,讨论怎么揪出下丹毒的魂修。 讨论了一阵子,真人们去外面透透气,乐小同学趁机给自己易容,整成一个年方二十几岁的女青年,换穿裙子。 去外头转一圈回来的众人看到换了容颜的小仙子,震惊得瞠目结舌,仙人修到一定高度可以做到模糊自己的容颜不让人看见真面目,但是气息是无法改变的,而小仙子不仅改了容貌,连身上的气息都改变了,若在街上相遇,就边他们也认不出来。 木长老刚至大乘期,可莫忘了他是剑修,剑修又被誉为最大的修士, 成功唬到一群修士,乐小同学骄傲得尾巴快翘起来,得意洋洋的溜到暖男师兄身边卖乖讨巧,得到一通夸,心满意足。 因为还有重要事情要做,众真人又一致呆洞府里,由易容的小仙子带进城。 顶着张与自己毫无半丝相似脸的乐小同学,走出山岭,找到进城的主道,踩着飞剑,以光明正大的方式奔向城门。 因明月国数城变空城,各城都处于惊惶中,在城门处设有关卡检查,城门卫见到一位踏剑飞来的仙人,即恭敬又带着防备,客气的说邻近某城出了意外,他们所在的城也有可能不太平,客气的劝修士莫进城,仙人不介意,他们也不好多劝,请修士进城。 穿过城门洞,乐韵收起飞剑像普通人走路一样行走,大约受了邻近城一夜变空城的影响,城内笼罩着惶恐气息,街上不说做买卖,就连行人也稀少,偶尔有人也是来去匆匆。 街两旁的商铺店面大多关门,少量开门迎客,卖米粮或油盐酱醋的店铺大多仍开着。 阡陌纵横的城市,高楼大厦犹在,却再无繁华热闹的景像,满大街弥漫着萧冷与无助的气息。 乐韵有如在后花园散步似的沿街走,逛完这条街再逛另一条街,一连逛遍三条主街,再拐进一条能容两辆马车对行的小街漫步,走得约有二里路,又拐个弯,沿一条小巷子走。 在能容一辆马车来往的小巷子走了约半里路,走到一座高门大院前,那座大院门庭高大,却十分陈旧,门楣上的瓦都掉落不少,门前台阶也布满青苔,铜门的门环也生出铜绿。 不知有多少年无人光顾的高宅大院静静的矗立,门楣上那依稀可见的精美雕刻无声的诉说着往日的辉煌。 瞻仰了大宅的精美门楣,乐韵轻盈的飞上天空,大宅子的外墙约一丈高,盖有两面倒水的琉璃瓦,占地约有八十亩宽,依稀可见精致有序的院落和花园楼台。 从正门往内先有宽广的空地,之后才有第二道围墙,往内共有七进大院子,每进大院上房一排九间,两侧还有耳房,厢房是一排七间也带耳房的大房子,正院之两侧是跨院,跨院是双排式的,一座连一座,院子之间有小花园和连接各院的廊道。 带有跨院的正院之旁分布着侧院和大大小小的园子,规模比主院建筑略小,院落相连,组成无数个小四合院。 乐韵飞越高墙,越过一连七进的主院建筑,后头有个大花园,园内有小山和假山,有池塘和水渠,水榭亭台楼阁,特别精致。 大花园里种植着许多植物,有名贵花卉也有药用植物,池塘里种植数种莲花和几十种水生药用值物、 宅子内的建筑富丽堂皇,早已人去楼空,而且至少有二三十年无人居住,无人打理,高门宅院内到处长出杂草,一片荒芜。 飞进荒院,乐韵绕着大花园飞一圈,在一片有高大乔木的地方落下,捋起袖子,拿出工具进林荫下挖灵植,乔木下有一大片山葵。 山葵即是药用植物也是蔬菜,荒林荫下的山葵长得挺好,郁郁青青。 扛着锄头的乐小同学,欢快的将一大片山葵挖走三分之二,又去祸害其他植物,什么牡丹啊芍药啊,桂树啊,该挖根的创根,要不就是剥皮截枝采叶,就像是个乡巴佬似的,见啥都要去弄一点。 第一百五二章 来了位美男修士 乐小同学在荒宅花园里东奔西跑,跑遍大花园的每个角落,直至太阳落山时分,才慢悠悠的回到花园临湖的亭子内,拿出两只火炉,烧牦牛粪,一只烧水,一只用来烧菜。 她用玉岚宗帮打造的小锅放火炉上炒菜,用的是以前腌制好的鱼,煲锅鱼汤,炒一个蘑菇一个山葵。 亭子上空形成灵气旋涡,香气经久不散。 快快乐乐的吃了一顿晚餐,乐同学先给自己泡壶灵茶,一边慢吞吞的饮茶,一边守着火炉煮水,火炉上的陶壶嘴里冒腾着热腾腾的气体,还带着浓香,袅袅升空。 太阳落山后,天地之间由明转暗,当夜色笼罩大地,城中居民也点起灯,在很远的地方看,满城灯火汇合成整体的光也相当微弱。 夜幕初临时,乐同学也拿出一支铜烛台地面,点上一支粗粗的蜡烛,又点了一支自制的熏蚊子的艾草蚊香。 玉京山秘境关闭时值阳春三月,当木长老一行赶至明月国之南已是盛夏五月下旬初。 夏夜的天空散着稀疏的星星,明天又将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荒宅花园亭子内的蜡烛照亮了小小一块地方,火炉里的火苗一闪一闪的闪动,蚊香与水壶里的香气弥散开,闻着令人心旷神怡。 夜色中,一抹人影在城中飘动,人影越过空无一人的大街小巷,很快便至荒园外,如一抹风飘空而行,轻盈的飞至空中,飘进高宅大院。 进得荒废大宅的修士,在宅子里转了半圈才转至大花园,远远的看到园中亭子里的烛光,飘向亭子。 坐在亭子里喝茶的乐小同学,早就察觉访客,等人将近,笑咪咪的侧转脖子望向客来的方向:“本真人今日刚至此地,借此歇脚,不知来的是哪位道友?” 飘行飞向亭子的修士身形掠至亭外,翩然落地,穿月色衣袍,腰系玉腰封,以玉冠束发,淡月星辉之下的男修,面如美玉,五官精致,十分俊美。 俊美修士整整衣衫,微微抱拳:“在下乃北陆散修查七,昨日刚至,傍晚闻到灵食香,猜知有同道道友驾临,特来寻访。” “查道友请了,某一路风尘,行至这里觉得这处安静,做了点吃食,不曾想竟引来同道,倍感荣幸,道友若不嫌弃此地荒凉,请进亭喝杯灵茶。”乐韵举目而望,看到了亭外的人,也不由感慨一句:又是一位美男子! 东辰大陆灵气充裕,地灵人杰,所以不论男女,很少有长残的长相,站在亭外的访客容貌更是上上乘,面如冠玉,身形颀长。 他高约一米九八,此身高在东辰大陆而言是最标准的身高,不算顶高,也不算矮,属于最完美的高度。 他的黑发绾了部分以碧玉冠固定,还簪一支镶有颗红宝石的白玉簪,穿右衽领的衣袍,外面罩件做装饰的纱质外套,腰间系有金色丝带,系着玉玦。 一句话,男修是个美男子。 就算不颜控,也可以欣赏啊,乐韵是以欣赏之心欣赏美男子,嗯嗯,她觉得吧,等从处处有美人的东辰回到地球,再见到小鲜肉什么的,她必定再也不可能有惊艳感啦。 “如此夜色,正适合秉烛喝茶,道友相邀,荣幸至极。”查七理理袖子,抬脚踏进亭子。 十二根柱的凉亭,雕栏画栋,地板铺着白玉石,也令亭内更加凉爽。 仅只一抬脚的功夫,查七飘至亭中,也无比精确的看清女修的模样,女修穿齐胸的浅蓝色长裙,宽袖,头发随意的挽成圆髻,用白玉簪固定。 她长相并不太出彩,却有双很有灵气的眼睛,身边不远放着一只火炉在煮水,面前摆着一张精巧的金楠案几,面前有只碧玉茶杯和一只陶壶。 女修落落大方,查七也从容地在她对面盘膝入座,露出温和的笑意:“叨扰道友了,不知道友师门是哪一处仙宗?” “某家的师父是位散修,与几位好友长居南方无名小岛,长者为某赐名玉无暇。”访客坐下即问自己出外,乐韵从容浅笑,重新取一只碧玉杯,提起壶倒茶冲了冲杯子,再倒大半杯茶递给访客。 “原是玉道友。”查七笑着接过茶,慢慢的品饮,尝了几口,眉宇间染上明快的悦色:“是雪域雪茶,这个季节喝雪茶,最令人心旷神怡。” “是呢,正是雪域雪茶,某出来游历,去拜访长辈的旧友,长辈旧友赠送某一斤雪茶。” 查七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句:“玉道友的长辈旧友赠送成斤的雪茶,如此阔气,想必不是一般修士。” “长辈的旧友是玉岚宗的内门长老,身份确实不一般。”乐韵随口说了长辈的旧友身份,浑身不觉有何不对,继续给访客续茶。 “玉道友长辈竟与玉岚宗长老是旧友,真真是位了不得的修士,必定当年也是大陆有名的天才人物。”查七吃了一惊,无比羡慕:“玉岚宗是五大仙宗之一,高不可攀,谁能与玉岚宗的内门弟子相识也受益无穷,能与内门长老有交情,那是多少修士做梦都梦不到的荣幸。” “这个,我倒是没听师父和师叔长辈们提及他们当年的事迹,师父与长辈们据说有千年没有离开小岛。” 乐韵一脸尴尬:“道友说得是不是夸张了些,某去玉岚宗拜访,也没觉得玉岚宗弟子们有什么高不可攀的样子啊,都挺亲和的。” “玉道友去过玉岚宗?”查七语气里尽是震惊。 “去过啊,我为师父与长辈送信去玉岚宗,见到几位长老和左护法,玉岚宗掌门与数位长老据说是去西北玉京山还没返回,我在玉岚宗住了二个月,觉得无趣先出来游玩,” 乐韵一脸傻白甜,巴啦巴啦的说自己行程:“某出来游玩,在东陆邻国听说明月国南方遭丹师使坏下丹毒,令数座城于一夜之间人畜皆亡,某特来瞅瞅究竟是什么丹毒能令满城生灵一夜死绝。 某前几日去了一座城,看到满城皆空,真真是令人气愤,也不知是哪个有娘生没娘教吃屎吃草长大的畜生,心灵扭曲,丧尽天良以至做出连畜生不如的卑劣恶事。 像这种毒杀上亿无辜百姓的卑鄙无耻小人,简直太可恶了,抓到该千刀万剐,那种畜生不如的家伙该遭天打雷劈,他的家族也应该遭天谴,诅咒他断子绝孙死后连灵魂遭雷劈得灰飞烟灭。 啊,道友,不好意思,我一时控制不住扯远了,道友来此,是不是也是如某一样来追查毒杀无辜百姓的坏家伙以替天行道。” 女修士气愤填膺的在骂某个毒杀数城普通百婚的恶人,查七表情没变,垂下了眼,遮住眼里的晦色,被问及到明月国南方城的目的,有点不太自然的抬头:“查某也听闻说什么明月国数城遭了天谴,特来瞧瞧,某道行浅,没找到什么,不知玉道友可有发现?” “有的有的,”乐韵以似找到知音的愉悦表情回答:“某找到这里,发现这座城被下了某种丹药,某才找到这处荒园做停留之地,正在研究是什么丹毒。” 查七一惊:“这座城被下了毒丹?岂不说明月国数城人畜尽绝真不是天谴,而是遭修士下丹毒?” “以某在丹道上的研究,绝对是被下了丹毒,某正研究解丹毒的丹药,道友瞧,某水壶里煮的就是了,要到明早才知能不能化解丹毒。” 乐小同学义愤满腔的控诉下毒的恶劣:“下丹毒的畜生简直丧尽天良猪狗不如,某下午察觉不对已传讯给玉岚宗,请他们派长老们来捉拿那个用丹药害人的孽障。” 查七玉面微微变色:“玉道友,玉岚宗真会派长老们来吗?” “必须啊,”乐韵一脸肯定:“明月国皇室有位小王子是玉岚宗的亲传弟子,就算那位亲传弟子已没了,师徒情分还在,玉岚宗不管世俗界的争斗,若有丹师毒害门下亲传弟子的母国,岂不是形同挑衅玉岚宗的丹师,玉岚宗绝不可能会袖手旁观,玉岚宗长老接到某的传讯,必定会在第一时间赶至。” “玉道友,你确定这里真被下了丹毒?万一不是,玉岚宗长老来了会不会怪罪你?”查七神色有些许不安。 “某在丹道上的成就,连玉岚宗的药殿长老们都说某青出蓝胜于蓝,某说这里被下了丹毒那就错不了,”乐韵气哼哼的撇嘴,又大度的挥挥手:“算了,道友与某今日萍水相逢,不知道某擅长丹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某多话了,并不非是怀疑玉道友的判断,而是据说也曾有修士来调查过,并没有谁找到有丹毒的痕迹,所以,某才有此担忧。” 查七表示歉意,喝完茶,告辞:“查某来时还携带一位小弟子,玉道友说此城被下了丹毒,某得立即回住处将小弟子送走以防万一,想来道友在此会停留数日,查某改日再来拜访。” “查道友请便。”乐韵起身送客。 查七从容走出亭子,正想登空,忽然听到女修喊:“慕道友真准备就这样离开?” 第一百五三章 魂修的身份 女修的声音挺好听,正想抬脚飞往高空的查七,身形一顿,望向四周,没看到有其他修士,转身,见穿齐胸长裙的女修犹保持着坐姿没变,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很特别的东西。 心头闪过奇怪的感觉,快得来不及捕捉,查七诧异的问:“玉道友,另一位道友身在何处,查某竟然一无所察?” “此地仅只我们两位修仙人。”乐韵笑得眉眼弯弯:“明人不说暗话,慕道友何必假装不知。” 查七面露无奈:“玉道友,某姓查,道友是不是在哪有见过与某长得相似的修士,误把某认错了?” 某位美男子修养不错,竟然没有立即遁走,乐韵拢袖子里的手伸出,取出一把符纸印在桌子底下的位置,留着最后一张符没扣地,笑容越发灿烂:“其实,我应该称道友为‘慕氏先帝’更正确,苍月慕氏先帝在兄弟中排行第七,其母姓查,查氏也是明月国大族。” “玉道友真弄错了,苍月慕氏先帝已逝三百多年,说来查某云游时也曾去过明月国,见过慕氏先帝,某觉得与他容貌并无相似之处。”查七镇定自若的解释;“玉道友若强行将某与慕氏先帝绑在一起,查某也无法,先告辞。” “是真是假,一试就知。”乐韵将最后一道符扣地,她等守株待兔的等到兔子送上门来,哪可能会让他溜走? 随着最后一张符按地,黑漆漆的天空闪现出淡淡金光,倾刻间一个淡金色的光罩将以亭子为圆心纵横约三百丈宽的地方罩住。 淡金色的光罩,在夜色中如初阳之光,光辉熠熠。 查七为自己辩白一句,镇定自若的转身想走,眼前突的金光乍现,瞬即出现的符阵赫然藏着雷霆之威。 感觉到符阵巨大的危胁力量,查七再次转身,面色肃然:“玉真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一个符阵而已,”乐韵捧着茶杯,毫不掩饰快乐,咧嘴笑:“本仙子的这座符阵只对魂修有效,慕先帝不承认自己是慕氏先帝,从从容容的往前走就是,不会伤你分毫。” 查七恼怒万分,冷声质问:“本真人与你无冤无仇,玉真人为何要如此折辱于我,是欺负我是散修,无师父尊长护短吗。” “明月国上亿普通百姓又与你有何不共戴天之仇,你要潜至明月国南方,接二连三的屠城?”乐韵鄙夷的看着畏惧符阵不敢轻举妄动的慕氏魂修:“你下了丹毒就算了,还要摄人生魂,如此丧心病狂的残害生灵,你违背天道,大陆修士人人当见而诛之。” “本真人早已说了本真人与慕氏先帝毫无关系,你强行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本真人,你受了明月国多少好处,所以胡乱拿本真人来顶罪?你若不给本真人一个交待,本真人与你不死不休。”查七气愤难当,拿出法剑。 “一言不合就开打,这是本小仙子最爱的交流方式,不过呢,这次先等等,你说你不是慕氏先帝,那么,请你见见老朋友。” 某人以喊打喊杀来壮胆,乐韵不为所动,将袖子里的小房子扔出来:“师叔师兄们,快出来透透气喝杯茶。” 带着亮光落地的小房子,弹指间增高增大,眨眼间房子长到约一丈半时从里头飞出一群人。 呆在洞府的真人们为防止气息外露,关上了洞府的门,所以也不知小仙子在干什么,直至小仙子与某位访客说话,他们才知道小仙子在做什么。 将小仙子与某位魂修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的众真人,待洞府离开小仙子的袖子便做好露面的准备,洞府落地,纷纷飞离。 二十几号真人和一只金灿灿的大狮子落地,那份仙气和灵气令小小的亭子内刹时变得温暖光明。 众真人落地,各宗的长老们纷纷飘到小仙子摆的桌子四周围坐,很快就坐满,年青一辈的站着,金毛吼跑小不点后头趴着当侍卫。 罗城飘出洞府,看见站在亭子外的男修,眉峰聚煞,语气悠然:“慕先帝,没想到时隔三百余年还能再次见面。” 女修说见老朋友,查七莫明的有不妙的感觉,他若转身就走只能证明心虚,强自压抑着心头的不安等着看女修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当看到女修扔出一座人造洞府那一刻,震惊得无法自持,看似平平凡凡的女修竟然携带着洞府? 就在微微一愣之间,从洞府中飞出一群修士,目光瞥及其中几个青年修士,心头惊骇,玉岚宗亲传弟子和长老们竟然亲临明月国?! 查七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明月国不过只是死光几座城,竟然惊动玉岚宗的木长老亲自入俗界,怎么可能? 他宁愿相信自己眼花,可是,玉岚宗的亲传弟子已经先一步坐实了他的身份,又羞又恼:“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哧,”罗城冷笑,晃了晃自己空荡荡的袖子:“心虚了吧,毕竟本真人之所以失去手臂是被慕月婵所算计,哦,你等等,再让你见一个人。” 罗城说了一句,飞回洞府,将扔洞府角落里的慕月婵提在手,再飞至亭子内,将某个废去修为的女青年给慕氏魂修欣赏。 慕氏皇族收藏了玉岚宗长老和亲传弟子的画像,查七自然认得罗城,必须装作不认识,当罗城说再见一个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烈。 待罗城带着人从洞府出来,看到那人的脸,查七脱口而出:“月婵!” “哎呀,你刚才还不承认你是慕氏先帝,怎么这快就承认了呢。”罗城扬手,将慕氏女往洞府里扔去。 昏迷中的慕月婵被扔进洞府,啪的落地,像死狗似的一动不动。 “你……”查七叫出女儿名字也知坏事了,看着罗城将自己的女儿如扔稻草一样扔进洞府,气愤的质问:“月婵是玉岚宗苗蒲长老的徒儿,你竟然无视苗长老,如此虐待月婵,你们玉岚宗弟子竟敢这样对待亲传弟子,你们眼中可有玉岚宗长老?” “谁敢在本老面前冒充玉岚宗亲传弟子?”坐在小丫头身侧的木长老,慢悠悠的掀掀眼皮:“本老乃玉岚宗刑院大长老木莲子,苗蒲的师父,苗蒲慕月婵违背宗门门规,本老将苗蒲慕月婵逐出师门。何人再敢冒充玉岚宗长老亲传弟子做恶,本老不介意灭他苗裔。” “怎会这样?”查七如遭雷击,刹那之后卟通跪地,朝着木长老磕头:“木长老,以往慕月婵虽有对母国关照,并没有坏玉岚宗的名声,求长老再给慕月婵一个机会,慕氏愿将从苗长老和慕月婵手里得来的资源如数奉还。” “你们打着玉岚宗长老亲传弟子的旗号欺负四邻,抢夺他国土地和财富,还说没有坏玉岚宗的名声? 本老给苗蒲慕月婵很多机会,也给你了你们慕氏无数机会,狼山秘境关闭时,本老已经警告慕月婵好自为之,你们挺有胆量的,还想再借玉岚宗的名声庇护进攻明月国,谁给你慕氏的胆子意图灭明月国?” 被木长训斥,查七跪地,不敢回嘴,只要能让木长老消气收回成令,莫说骂,就是打他一顿也没关系,一旦玉岚宗将苗蒲慕月婵逐出师门,苍月必亡国,慕氏也有灭族之危。 玉七挨着小师妹,拿茶具给长老们斟了茶,摸小师妹的脑袋:“小师妹,你是怎么知道那家伙是苍月先帝?” 据他所知,小师妹没见过慕氏先帝的画像,至于慕氏先帝排行第七,母系家族姓查,那是他和师兄说的。 “看出来的呀,本小仙子法眼识万物,见过慕月婵,再见到这只魂修,看出魂修与慕月婵有着血缘覊牵,他还有一抹帝王残气,所以自然能猜出他就是慕氏先帝。” 乐韵得意洋洋的解释出自己之所以认出魂修是慕氏先帝的原因,快乐的跳起来:“本小仙子回洞府洗洗脸,顶着这样的脸实在不好受。” “去吧去吧,小丫头还是原本的模样最可爱。”木长老巴不得小丫头快点恢复真容,小丫头易容后的样子实在有碍雅视。 查七以请罪之心跪在亭外,为求得月婵的师祖心软不将月婵逐出师门,木长老没说原谅也没不原谅,心头惶惶不安,不敢起身,听木长老说什么原本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抬头看向女修,脑子里闪过一丝想法,却又快得抓不住。 罗城与数位青年真人原本站着的,看样子长老们并不准备立即捉拿慕氏魂修,也在一旁摆张桌子坐下,喝小仙子泡的灵茶。 扔下众真人的乐韵,溜回洞府先关上门,将慕氏女提到角落放着,在另一个角落摆上屏风,先吞服几颗药丸子再拿出浴桶泡澡,从头到脚的洗涮一遍,洗去药剂,换上一套男装,吹干头发,再收起自己的生活用品。 将自己收拾好,慢吞吞的走出洞府,晃悠悠的走到大狮子帮占着的位置,爬大狮子背上坐着。 木长老与玉岚宗弟子们似乎没有让自己走,查七跪得端端正正的,当某个女修从洞府出来以金狮子当坐骑,他才看清女修的脸,大惊失色:“是你?!” 第一百五四章 好厉害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看清女修模样的查七,惊恐得发抖。 那个女修不就是五大仙宗的座上宾,传闻说从天而降,闯进玉岚宗真人飞仙雷劫场中受天雷轰击而不死的仙子! 大陆称修士为仙人是敬称,据说五大仙宗都称某位女修为“小仙子”,仙子两字的含量比大陆通称仙人的含量高万倍。 难怪之前看到金毛狮子总感觉少了什么,这一刻,查七终于明白过来,月婵曾说过玉岚宗的一只狮子仙兽已成某个人的专用坐骑! 某个小仙子的大名在这几年已悄然传遍大陆的修仙门派、修仙世家和各帝国,都知道某小仙子曾在狼山秘境开启时去过金曜帝国,有位皇孙有幸入得她眼,被她举荐给玉衡宗,成为玉衡宗亲传弟子。 大陆大大小小的国家、世家就期盼着哪朝自己国家哪天冒出个秘境,吸引来某个小仙子,然后自己家族祖上冒青烟,也有某位子弟入小仙子青眼被她惜才举荐给哪个仙宗,不说成亲传弟子,哪怕是个外门弟子也行,有小仙子的威名加持,只要家族子弟能进某仙宗,早晚能升为内门弟子。 查七早已“逝”,深居于苍月皇宫地下宫殿,但并不是闭门造车,消息灵通,也收到有关小仙子的各种密报和画像,还有月婵从狼山秘境带回的某小仙子的画像,记住某个小仙子的面孔。 某个小仙子长得娇小水灵,看一眼谁能记住,查七自认若哪天见到某人也绝对一眼就能认出来,比如,他有看过玉岚宗众多长老或内门弟子的画像,初见木长老时就知他是苗蒲长老的师父。 他从没将女修与某个小仙子联系在一起,是因为女修的脸与某个小仙子相差太远,没有丁点相似之处。 查七做梦都没想到某个小仙子会以这种方式出现,而且,她和玉岚宗弟子们还是为明月国而来。 “原来慕氏先帝也认得小师妹呢,想必是慕月婵上次回国将小师妹的画像给了慕氏。”罗城了然的微笑:“还是小师妹聪明,小师妹若不掩饰一二,想必慕氏先帝远远的看见小师妹就逃走了。” “当然的,听说本小仙子在大陆上也有一定的知名度,有必要低调点,免得卑鄙小人见到本小仙子便先一步躲起来,找起来费事。”乐韵骄傲地昂着小下巴,好在没尾巴,有尾巴一定会翘上天。 众真人瞅着小仙子乐呵,小仙子不扔雷符的时候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小仙子啦。 小家伙跑金毛背上呆着,木长老摸不着她的脑袋,斜眼亭外:“小丫头,怎么收拾外面那个?” “木长老,求长老宽恕一次,求您再给月婵一次机会,慕氏上下一定牢记教训,再不敢仗着月婵是玉岚宗弟子便肆意妄为,求长老慈悲一次,我愿意订立契约,甘当玉岚宗的鬼奴。”查七再次卑微的低下头,求取木长老的原谅。 据说木长老五百余年就已经是渡劫期,木长老发怒惩罚慕氏,不需他动手,只需说一句,自会有无数仙人愿意拿慕氏的人命去换取他的指点或丹药。 查七不敢拿慕氏苗裔来赌,赌不起。 “玉岚宗对歪门邪道不感兴趣,从不养鬼奴,你打错了算盘。”木长老脸色相当不好,慕氏好大的胆子,竟然想以甘当鬼奴的方式来毁玉岚宗的名声。 “长老,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心甘情愿为奴仆以求宽恕。”查七喊冤,再次求饶:“乐小仙子,慕氏知错,求您给小女作个证,小女以后一定事事以玉岚宗为先,再不敢关照慕氐。我也愿意给小仙子当个小鬼奴,侍候小仙子左右。” 真人们笑得更欢,慕氏魂修还不笨,知道小仙子的话最好使。 “你求错人啦,”乐韵笑得满眼星星:“本小仙子给谁求情都有可能,绝对不会同情你这种小人,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为一己之私,你给明月国普通百姓下丹魂,还摄人生魂,造成上亿百姓无辜丧生,你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还想出以当鬼奴的方式逃避你的罪孽,你以为就你聪明,其他人都是傻子啊。” “小仙子,我承认为了苍月有给明月国百姓下丹毒毒死了几千万人,可我没有摄生魂,小仙子也不能强行将莫须有的罪名扣我头上,我担不起摄生魂的大罪。”查七豁了出去,承认一桩罪。 西凉长老等人谁也没吭声,就当自己不存在似的。 “本小仙子的计划是这样的,抓到下丹毒或摄人生魂的家伙,再改动阵法,以他们为祭,让阵法反噬摆阵者,灭其所有与罪魁祸首有血缘关系的人,以此为无辜枉死的人报仇。” 乐韵数着自己的手指,慢吞吞的解释自己的计划,笑咪咪的问:“慕氏先帝,现在本小仙子给你一次机会,你交出摄取的生魂,本小仙子给你慕氏留条活路,不交也行,本小仙子以你和慕月婵的血下咒,诛杀慕氏十八代以内的血脉苗裔。” 众真人们心中惊讶,小仙子她……说以血下血咒咒杀十几代人血脉,以血咒咒人是禁忌,她不怕有违天和遭天道惩罚? 查七骤然抬头,悲愤的盯着倍受修士追捧的小仙子:“你……你想灭我慕氏所有血脉后裔?两国相争,生死自负,你强行插手某一方,你就不怕遭天谴?!” “有何不可?”乐韵半点不为所动:“你毒杀上亿无辜百姓,夺取生魂,天理难容,本小仙子以你家族人员的血施咒,是替天行道,不用我背负因果,而你慕氏所有血脉尽绝也是你们行恶在前从而理应背负的果。” “不可能!”查七大受打击,无法相信有人用血咒杀人还不用背负因果。 “在你们看来有很多事不可能,于我而方,凡事皆有可能,”乐韵摸出一张符,放在指尖把玩:“你考虑好了没有,你是拿出所有生魂换你慕氏一条活路,还是准备先一步魂飞魄散。” “我说了我没有夺取生魂。”查七坚决否认摄魂之罪。 “嗯,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啦。”乐韵将指尖的符纸弹空。 焕发着淡金光的符在空中炸开,金色光芒充斥整座符阵。 符光乍现,黑漠漠的天空亮起一道金色雷电,光芒从天而降,到达城池上方时,天雷的光照亮整座城市。 天雷穿透符阵,“轰隆隆”的雷鸣闷声才姗姗来迟的传至众人耳蜗内,而天雷的亮光与天雷几乎是同步出现在符阵之内。 那道天雷,不偏不移的轰炸在慕氏先帝身上。 在某个小仙子弹飞符纸时,查七生出无比强烈的惊恐,他是下意识的抓出一件塔形法宝顶在头上冲向亭子内的众修士,意图混在他们当中,求仙人庇护。 他很快,人是窜进亭子内,但是,离着坐着喝茶的真人还有二丈多远,天雷穿过亭子,落在他身上。 那道天雷将慕氏魂修包围,亮光灼目,令人不敢直视。 亭子被雷电轰出一个约三尺宽的圆窟窿,圆窟窿区内的瓦与木料化为灰,也震碰到四周,断木屑与破瓦乱溅。 “小丫头的破坏能力太强了。”木长老发觉亭子受损,随意布出一个保护罩圈护住五仙宗的真人们,将木屑与瓦片挡开。 小仙子说招天雷就招天雷,真人们都习惯了,好整以暇的望向慕氏魂修,想知道慕氏先帝有没魂散道消。 灼亮的天雷光芒也瞬即消散,它所在的地方地面下塌约二尺深,坑里飘着几缕白气,白气慢慢聚拢,组成一个人形影子,那影子很薄很淡,比雾气还薄弱,好似风一吹就能吹散。 慕氏魂修的魂还没灰飞烟灭,他的法宝却连碴都没留下半点。 “小师妹,他好厉害,承受住了一道天雷。”俞十九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欢呼,太神奇了,小师妹雷符之下第一次出现没死的生物。 “这是最弱的一道天雷啊,这样都受不住,太弱了。”乐韵瞪着水汪汪的美人杏眼,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她画的符引来的天雷一般是丈粗,这次用最弱的符,天雷粗三尺左右,那么细的雷都受不住,弱爆了。 俞莫问:“……” “小师妹,你确定是最弱的?”玉七揉揉额心,嗯,有个要雷得雷的小师妹,心理承受力必须强大,不强大是不行的。 “对啊,这是最弱的。”乐韵苦恼的纠眉:“我画最弱的雷符引天雷是想试试元婴级的魂修能承受几道雷击,没想到他用了法宝也抵不住一道雷。果然啊,不是靠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实力是靠不住的,像这位魂修以吞噬灵魂为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堪一击。” “小师妹,还要用雷轰那家伙吗?” “小仙子,我有雷符,要不要送你几张扔着玩。” 青年元婴真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怂恿小仙子继续扔雷符玩,反正闲着也是闲啊,看某个魂修遭天打雷劈,也能消心头的恶气。 第一百五五章 驱晦 查七受了一记天雷轰顶差点魂飞魄散,好不容易将残存的魂力聚拢重塑魂体,就听得修士们怂恿某人再拿雷轰自己,气得魂体差点又溃不成军。 “再扔一张符,这家伙连灰都不会留下半点。”落井下石的师兄很可爱,只是,那只魂修太弱了啊,再扔张雷符,那家伙除了魂散道消再没第二种可能,哪怕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回来。 “不留就不留呀,反正他是十恶不赦的魂修啊。” “那个魂魄好蠢,这个时候识时务的交出他摄取的生魂还能换慕氏一条活路,他偏偏还攥着不放。” “蠢得不可救药。” “他以前是苍月帝君,他攥着生魂妄想跟小师妹谈条件吧。” 慕氏先帝做的事太过分,青年修士们对他没有半点同情心,七嘴八舌的与小师妹说话,哄她开心。 “他没有跟本小仙子谈条件的资格,”乐韵抓出一张符弹指扔出去:“慕氏魂修不是不想交出生魂,应该是交不出来。” “他不会将生魂全部炼化吞噬了吧?”玉七等人震惊了,慕氏先帝吞噬上亿生魂还没遭天打雷劈,不可能吧? 众青年修士望向淡得快要散的魂体,只见小仙子扔出的符纸轻盈的飞至魂修上方悬空不动,淡淡的金辉照着魂修。 “他没有吞噬生魂,我在他身上没有看到新生魂的魂力,”乐韵扫描过魂修的躯体,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不屑的撇嘴:“他摄夺生魂是想祭阵以夺取明月国国运,猜测是想将生魂炼化凝聚成怨气,上亿生魂估计被炼化残了,他拿不出来,也不敢拿出来。” “慕氏魂修行事残忍,莫说诛慕氏十八代血脉,诛杀三十六代血脉也不为过。” “所以呀本小仙子先用束魂符收了他的魂魄,回头再去某座城改动他设的摄魂阵,以慕氏魂修祭阵,慕氏一族能不能留下血脉就看慕氏家族有没有谁积有福德可以化解上亿冤魂的怨气。” “小师妹,苍月慕氏皇族需要积多少德才能抵消冤魂怨气?” “他摄夺的生魂超过亿数,慕氏至少要做过福泽二亿人以上的大功德事件才能换得一条血脉,不包括为帝君做的政绩,是指私人功德,为君者施仁政换的是国运。” “慕氏,危矣!” 青年修士无比怜惜被慕氏魂害的无辜百姓,炼化生魂形同于将犯人五马分尸,五马分尸刑是一次性的,炼化魂魄则是是多次进行,等于将生魂一次一次的处以极刑。 若慕氏因慕氏先帝而遭阵法反噬,导致血脉断绝,罪有应得。 玉七等人可不同情苍月慕氏皇族,数百年来,苍月慕氏帝君为君时期发起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以至死于战争的人数总数超过十亿,那么多的人因苍月慕氏而亡,慕氏苗裔被灭绝也是自食其果。 头顶符纸的金光照来,查七有如被使了定身法,一动不敢动,也将青年修士们的话尽悉听于耳,骇得蹲地,缩成一团。 乐小同学与师兄们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特意想给慕氏魂修听的话,催动束魂符将慕氏先帝的魂身收进符纸里镇压,再收回来,藏好。 修仙世界真的很有意思,画个符就能将人的魂魄关住,毫无科学依据的种种,令人觉得世界是如此精彩。 有太多好玩的事值得研究,乐小同学也不致于闲得没事就想家,收起关押慕氏魂修的符纸,吹灭蜡烛,拿出一颗夜明珠照明,再溜到西凉长老和木长老两人中间的位置加塞,拿出一块有几米长的羊脂玉石塞进西凉长老怀里。 “小丫头想拿这个做什么?”西凉长老将玉石搁怀里,伸手揉揉凑近的脑袋,小家伙有事找人帮忙的时候笑容格外灿烂,那模样也最讨喜。 “西凉长老,您帮我雕凿几个玉镯子,我手腕有点细,外面买的镯子戴着不合适,您老帮我量身定做。”乐韵捋起衣袖露出细细的手腕:“您瞧瞧,我这么漂亮的手腕不戴几只镯子多委屈呀。” “你倒是挺有眼光的,知道西凉长老是金土属性,玉石类的材料交给他雕凿最合适不过。”木长老也忍不住揉小家伙的脑顶,小丫头不爱戴首饰,偏生对玉情有独钟,若不戴几个手镯,确实委屈。 “好,我帮你雕凿。”西凉长老眼里露出笑意,丝毫没有被人当工匠的羞耻感。 找到好帮工,乐韵乐得眉飞色舞,拿出几张图纸给西凉长老,再拿出一把翡翠手术刀塞过去:“您老用这个当雕刻刀,弄好这块,我还有一块玉石。” 翡翠刀出,金芒普照。 被金光沐照着的修士们顿觉心灵平静,立即放松身心,享受魂玉照耀。 “小丫头,魂玉一出,光芒难遮,怕引来屑小窥觊。”西凉长老倍感惊讶,雕凿几块玉石用魂玉刀,大材小用啊。 “这座城上空有晦气和死气,这样即能以魂玉驱逐晦气,安定民心,又能帮我雕凿首饰,一举两得。至于屑小之辈,有您老和众真人在,再厉害的坏家伙来了还不得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 乐韵笑咪咪的将魂玉刀塞给西凉长老:“我煮的水里加了安魂的药材,附近的百姓睡得很沉,不怕被人发现,明天天亮时再用灵石盒子装魂玉遮掩光芒。” 众真人被逗乐了,小仙子说得也真是实话,五大仙宗共有二十几位真人,有两位还是大乘期真人,放眼大陆,谁敢不长眼的跑来抢魂玉? “你慈心仁厚,此城百姓有福了。”西凉长老也没再推脱,接过魂玉刀握在手,再看图纸。 小萝莉为了物尽其用,不浪费一丁点儿的玉石原料,将整块石头可以开多少料,开什么料都给规划得清清楚楚。 西凉长老将图纸全部仔细的看过,再将玉石翻面,把做了记号的面朝上,观察几回,自己挪得离喝茶的真人们远一些,放玉石于地,抄魂玉刀切割玉石。 五宗真人当中并不止西凉长老是金土属性,还有几人也是金土属性,因西凉长老修为最高,以他的控制力,雕刻玉石什么的不会浪费半点材料和令成品有伤痕裂痕等小瑕疵,因此,其他人也不跑去瞎折腾。 有魂玉光芒照耀,真人们可舍不得浪费,喝完一壶茶,盘膝打坐。 西凉长老手里有魂玉刀,魂玉在手的感觉比什么都重要,他巴不得时时刻刻抓着魂玉刀,一点也不羡慕修炼中的真人们,心情愉悦的将做手镯的料取出来,先雕凿玉镯子。 别人在打坐,乐小同学将符阵撤掉,懒洋洋的背靠着金毛狮子守着火炉,不停的煮水,水少了再添加。 西凉长老用半个时辰打磨出一只宽条扁手镯,先给小仙子试试大小合不合适,有没什么要修磨的地方。 极品的羊脂玉,细腻温润,晶莹洁白,没有任何瑕疵,经由大乘真人亲手雕凿,没有任何人工雕凿的痕迹,犹如天然就是手镯形状,在夜明珠的光里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乐韵对羊脂玉的感应最亲切,捧着玉镯越看越喜爱,细细的把玩,给抹了点自己配制的养玉油,套进手腕。 标准的手镯口太宽,她戴着垂下手臂,镯子即会自己脱手滑掉,特制的玉镯圈小,戴着正合适。 西凉长老看着自己手里出来的成品也十分欢喜,再次利索的开工,他忙了一个通宵,到天色微明时将魂玉收进灵石盒子里,盒子放亭子里的桌面上。 灵石魂玉遮住魂玉的光,并没有遮挡它的功效,魂玉在满城百姓不知情的情况下温润着人心,令人心中的郁气与惶恐不安慢慢的减弱。 真人们喝了早茶,除了西凉长老留在荒宅陪小仙子,其他真人们走向城池的四面八方,在每隔五里远的区域择偏僻之地停留,生火,将化解城中丹毒的药扔进茶壶里煮。 西凉长老白天不用魂玉刀,用法器雕凿玉饰品,他非常幸运的,晚上吃到了小仙子亲手炒的家常菜。 乐小同学早上到荒园布置一个迷阵,无论人在荒宅里做啥,外头也不会有人跑去查探,她呆在废宅花园煮化解丹毒的解药,挖园子里的植物,有些药植比不得野生灵植,但是呢,带回地球拿来当蔬菜吃也是极好的。 当全城人入睡后,乐同学又搬出一块玉石交给西凉长老帮雕凿,是羊脂玉与灵石矿交叉区域的混合矿石,即有羊脂玉的特征,又有灵石的灵气,特别珍贵。 西凉长老启用魂玉刀,又快快乐乐的当了一晚上的工匠,天明时分藏魂玉,再精心打磨半成品。 散在全城各处的真人们,默默的在各个岗位着当无名好人,在第三个白天来临,他们才熄了炉火,接二连三的回到荒宅花园。 为了安慰真人们的付出,乐小同学热灵食请真人们搓了一顿,再撤掉符阵,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众真人进洞府,由木长老带着跑路。 第一百五六章 逆天改运 甘当跑腿工的木长老,带着洞府去到了一座空城,那座城位于被慕氏魂修残害的数城中靠近中央的区域。 死去的人与畜尸体被处理,城门关闭,偌大的一座城空荡荡的,哪怕明明是上午,阳光正好,在空城中也有阴煞风。 木长老飞至城池上空,将洞府里的人全扔出来,陪小丫头绕城观察,选择在哪停留。 别人都是自己飞,乐小同学呆金毛大狮子背上当懒虫,绕着城飞,飞一阵,让金毛落地,她在一个地方埋雕有符纹的木雕,再继续飞。 金毛吼快快乐乐的当坐骑,小不点说在哪停就在哪停,她指东,他绝不会偏西。 众真人纯属是吃瓜群众,旁观小仙子不停的换地方,往地面或往地里埋放符纸、石雕、陶器兽骨等等的物品。 东奔西跑一圈,回到城中央区,城中央并非是城主府或什么高大上的地方,反而是一栋普通百姓的民宅,是带有小小前院的一座四合院。 人去楼空,民宅也成无主之地。 乐小同学从空中落在小四合院内,在各个角角落落埋藏东西,再在院子中摆符阵,之后说了晚上子夜才会启阵做法事,请真人自便,她则风风火火的开溜,跑往城主府。 小仙子不说,真人们也猜到她是去收集粮食或布匹等物,他们商榷一阵,也兵分数路去收集物资,他们觉得东西晦气,小仙子不介意,他们帮收集也无妨。 五大仙宗分成五支小队,朝不同的方向进发,粮食、酒、竹木店的家具用品、布店、布庄、首饰店、铁匠店等等,能光顾的地方都去瞅瞅。 小萝莉撒开脚步子一口气冲进城主府,先找到府库,将兵器铠甲、军饷等搬光,再找到城主家的私人库存,穿的、用的,东西琳琅满目。 她不客气的将私人府库也清空,再去搬粮仓,城主府的粮仓并不太大,存粮约有五万石左右。 城主府有很多家具都是上品木料,做工精致,书房里有书和大里的墨,她照单全收,一律搬进自己的储物器内收藏。 花园里有几座假山很漂亮,几座小亭子也很漂亮,于是,她将几座假山和亭台也搬回空间,留着以后装饰自己的家园。 在城主府走了一圈,扫荡光感兴趣的东西,小萝莉再去找存公粮的粮库,找到即搬空,然后再找富绅乡豪家的粮食或去粮店、酒庄绣庄搜寻物资。 五宗的真人们从上午忙到太阳落山后陆续返回城中央区,先到的真人们见小仙子没回来,在民宅上房的中堂内生火煮茶。 五宗真人们等到夜色笼罩大地仍不见小仙子,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等,一直等到亥末,小仙子才踏着月色,兴高采烈的回归。 白天,乐小同学像急于存冬粮的老鼠不停的搜刮物资填充自己的腰包,当天色擦黑时,她也不怕,拿着夜明珠照明,断续收集物资,直至快近子时才舍得收手。 急匆匆的赶至布阵法的小合院,看到真人们都在等自己,她脸不红心不跳,一连灌了几碗茶,再次布阵。 五宗真人们虚心好学,研究小仙子摆的法阵,他们表示,那个法阵很奇怪,怎么看都不像是阵法来着,不过呢,他们还是将每一个步骤,每个方位摆放的物品都牢记于心。 摆完法阵,乐小同学在阵前摆了矮桌,一排摆三只杯子,倒酒,自己一杯,对着空气喝酒,自己喝三口,将三杯酒泼地,再往法阵中扔一张符。 往法阵中扔了二十七符纸,也差不多倒子时,收起桌子和酒杯,从容进法阵,再次往符阵和各个方向加符纸,一连添加九次,以九十九符印于符阵中心。 阵眼开启,地面上现出一圈又一圈的金色光,与此同时,无人住的空城也一层一层的现出金光,很快城内出现一个由金色光芒组成的奇怪图形,原本黑漆漆的天空映着金光,有如不夜城一样的明亮。 众真人发现天空倒映金光,飞上高空,遥观整座城变成金色大阵,格外惊讶,小仙子只在某些地方放了些物品,竟然真串成一个大阵哪。 观望一阵,真们飞快的降落,静静的旁观小仙子怎么祭阵。 乐小同学祭阵的方式简单粗暴,她将关在束魂符里的慕氏先帝抓出来,扔进法阵中央,随意的往里扔一把符纸,然后席地而坐,什么也没做。 查七被从符纸中抓出又聚成人形,然后,他刚被抛进法阵中心,阵中的符纸有如长了眼般飞起来,将他团团围住,当设阵的人再扔进一把符纸,上百张符纸炸开,形成金色火焰,焚烧慕氏先帝的魂体。 金色火焰很弱,落在慕氏先帝的魂体表面,这里一缕,那里一缕,千缕万缕,将它裹成一个火人。 查七被符火焚烧,魂体不停的扭曲,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慕氏先帝,这些火焰不是本小仙子的术火,是明月国百姓对你慕氏的恨和怨所凝聚的魂火,一缕火焰大约是一千万人的怨恨之力,明月国人的怨恨会寻着你的灵魂之力连通与你有血缘的慕氏族人,在他们灵魂上留下烙印,以后你慕氏的生死全凭他们的造化。” 慕氏魂修受火焰焚身,乐韵没有半点同情,先有慕氏魂修行不义之事在前,她以法阵招集明月国的百姓怨气,没想不到一天时间竟然招来那么多的怨气,可见明月国举国上下对苍月慕氏恨之入骨。 西凉长老人等人霍然顿悟,难怪他们也觉得金色术火与他们所知的术火不同,他们感觉不到任何火焰的力量。 被金色火焰包裹着的查七,在痛得快撑不住时将炼化的生魂魂力团吞噬以求补全魂体,新吸收到的魂力掐抗金色火焰对魂体的伤害,新的魂力在不停的修补魂体,火焰不断的蚕食魂体,形成拉锯战似的对抗。 拉锯似的对抗持续约一个时辰,他吸收魂力的速度终归比火焰吞噬魂体的速度慢,金色火焰占据上风,不停的破坏魂体重修。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左右,查七的魂体支撑不住火焰不断加快的吞噬速度,痛得倒地打滚,但无论他怎么打滚扑腾,火焰也不受影响,粘着他焚烧。 没有温度的火焰不暴涨也不熄灭,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慕氏先帝,他的魂体被烧得千疮百孔。 查七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弱。 金色火焰毫不留情地焚烧,慕氏先帝的魂体不停的被吞噬,灵力越来越弱,又持续了一个钟,火焰将慕氏先帝的魂体烧光,又凝成一团火焰。 乐韵往法阵中送去九张符,符纸将火焰送出法阵,飞至高空,符纸燃烧,金色火焰慢慢变弱,很快化做无数点萤火之光,飞往夜空,越行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天空群星璀璨。 天幕之下,法阵的光芒上映于空,照亮几百里远的区域,因为万里以的城镇皆完无一人,自然无人知晓。 处于法阵中的西凉长老等人,安静的看着小仙子,越发觉得她高深莫测,你说谁做法不是拼法力拼真气的,小仙子倒好,设阵做法没用真气,也没加持法力,就那么扔几把符就搞定。 真人们旁观了小仙子从摆阵至以慕氏先帝祭阵的全过程,就一个字:服! 见小仙子慢吞吞的从阵法中央走出来,几位师兄一拥而上,摸头戳脸,问她法事有没做完,他们能做些什么。 该做的步骤都做了,没什么需要做的事了,乐小同学笑咪咪的嘱咐真人们别跑进法阵中央去,然后进中堂打坐修炼。 她不让真人们进法阵中央区,不是怕人破坏大阵,而是怕跑进去的人不幸被吸进阵法中成为祭阵之人,真有那种情况,她除了撤掉大阵也没其他办法救人,一旦中途撤阵,她的努力差不多等于付之流水。 众真人也不想作死,哪会乱跑,都进四合院的上房中堂歇息,预留一人值夜,免得有什么修士发现法阵的光跑来查探于无意间乱闯法阵。 实则上他们想多啦,因为苍月与明月都皇室成员拜入玉岚宗为亲传弟子,两国的战争牵扯到玉岚宗,大陆修士除了两国自己国家的修仙家族和帝国供养的修士,大陆的修士避之不及,没谁跑两国境内乱晃悠。 一夜无事。 翌日,小萝莉扔下大阵和一群真人,带着金毛大狮子开开心心的上街继续扫荡物资,她真的特别的……有耐心,但凡能光顾的私宅、铺面必会去逛一圈。 大扫荡的结果就是不仅搬粮食、布绢、酒醋酱等物,什么陶器瓷器木器铁器,能用上的一律扫走,甚至还去绣庄收集纺纱机、织布机,还有农庄的农具,连喂牲口的槽或饲料都没放过。 金毛吼跟着小不点到处跑,也被小不点的疯狂弄得无语又无奈,还得舍命君子的为虎作伥。 五宗的真人们也出去帮小仙子收集物品,但留下了一位守阵大将——西凉长老,西凉长老和木长老是大乘期修士,他们俩负责守护法阵,防止有人擅自进阵,昨晚是木长老值夜,白天换西凉长老。 众真人早出晚归,而某个小仙子带着金毛狮子打早上出去便如脱缰的野马,白天到处跑,晚上又当夜猫子。 次日,真人们仍然早出晚归,而小萝莉,忙到近子时才带着大狮子爬回民宅小院,进法阵拿走数处的物品,在另几个地方重新布置符纸。 重新更改成新的法阵,再将一块指甲薄的翡翠片放在法阵中心阵眼,任魂玉的光芒照耀全城。 弄好大阵,乐小同学背着小手溜达到师兄们身边,拽着便宜七师兄的袖子卖乖:“七师兄,你和大师兄见了明月国的帝君和朝臣,一定得跟他们说说我布阵的事,为了消除晦气,给明月国的未来培植出青年俊杰,我可是连魂玉都用上了,让他们别忘记给我谢礼。” 小师妹太可爱,仰起的小脸扬溢着比星光还璀璨的笑容,玉七好笑地揉她的脑袋:“小师妹这个阵法可有什么秘密?你不是说是让阵法反噬设阵摄魂的家伙吗,怎么又变成驱逐晦气,还跟培养青年人材扯上关系?” 小仙子最爱粘玉七,罗城等人忍不住吃味,他们也很亲和的呀,他们也是好师兄,为什么小师妹不像亲近玉七一样亲近他们? “当然有啦,”乐韵骄傲的昂着下巴,像只高贵的仙兽孔雀似的,语气可嘚瑟啦:“七师兄,我告诉你个小秘密哦,我这个法阵乃是上古秘法,可神奇啦,反噬摄魂者不过是阵法中最普通的功效,稍稍变动还有很多种威力,逆天改命就是其中之一。 有这个法阵不仅能驱逐方圆十万里以内的晦气和死气,还能化凶为吉,令十万里以内的城镇积聚兴旺之气,将来其他地方的百姓迁徙到这些空城定居,但凡没有作恶,必能安居乐业,大约一甲子后,各城新生婴儿比一般婴儿聪彗,三几千年以内青年才俊层出不穷。 我用了魂玉,法阵还能为明月国增强国运,若无意外,将来的俊杰会成为明月国的栋梁之材,令明月国国运蒸蒸日升。 七师兄,你看,我这么好心的帮助明月国,让他们给份谢礼不算过份吧?” 五宗仙的师兄们大写的佩服脸,小仙子小师妹果然是要么不出手,出手必不同凡响,化凶为吉,令原本令人闻之退避三舍的晦气城变福城,还为明月国增强国运,就凭这,明月国若不予以重谢,他们都觉得明月国的皇族和朝臣们不识好歹。 “这是必须的!” 小师妹不仅要为无辜枉死之人讨还公道,还为明月国增国运,是明月国求都求不来的好运,哪能不重谢? 玉七暗戳戳的决定,如果明月国皇族和修仙家族、世家们小气,他不介意当梁上君子,去他们家族光顾一回,反正委屈谁都行,就是不能让小师妹吃亏。 第一百五七章 驾临战场 众真人们皆因为小仙子要向明月国讨要好处的行为乐不可支,逮着人好一顿调侃,得悉她想要谢礼的是粮食、足金、水缸之物,都笑得不成。 驱晦增运的法阵至少要三天三夜,乐同学第二天又满城搜刮物资,五宗的真人们除了守阵人员,其他人员也全员出动。 麻二和五仙宗的真人们混熟了,和罗城等人满大街的跑,一群真人走遍全城,收集到的物资包揽衣食住行之所需,琳琅满目的物品装满一个方圆三里的储物器。 下丹毒和摄夺生魂的罪魁祸首已落网,几座宛如死城的晦气也驱逐了,众真人们也功成身退,仍然由木长老和西凉长老轮流带着载真人们的洞府跑路。 真人们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做了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 苍月与明月国交战前线在明月国的山脉由南往北方向和由西向北的边疆,离着明月国盛产粮食的南方鱼米之乡有七八十万里之遥。 以大乘期的修士速度,全力赶路,一天就能抵达,木长老和西凉长老路上不忘帮小仙子收集水,顺便也去采购纸和墨,花三天功夫才到苍月与明月国的一处主战场。 苍月帝国的军队已深入明月帝国近三万里。 西凉长老携带洞府赶至两国交界区域,是在下午偏向黄昏的时刻,并没有立即去战场,而是在相距百里远的山岭休整。 第二天,太阳升起三竿子高的时分,金毛吼背着小不点出发,玉岚宗的四位师兄陪同,其他真人暂时呆在洞府里不露面。 苍月帝国以暗中在明月国下丹毒的方式令明月国外忧内患,明月国不得不分出大量精力和财力、人力先处理南方的危急,也使得苍月国趁机夺得明月国数城。 明月国在最初因三两座城的人畜一夜尽亡,军心不稳,以至一退再退,当本国南方接二连三有城镇于一夜间变空城,也令边城百姓与军士们豁了出去,在春季二月之初,苍月国的主力军攻到名为“湾水城”的大城池时受阻,再难进分毫。 两军对垒,僵持数月。 明月国的湾水城,属于邻近边疆地带的最大最富庶的大城,也是历来当有战事,给前线提供军给的后勤部,铸造业、手工业与农业等齐头并进。 因为其城的重要性,明月国的军队无论如何不能、也不可以再退,军士们知道不可以再退,全城百姓也知道再不能舍城后退,军民一心,共御外敌。 苍月帝国的一支主力军攻到湾水城,被挡在围城之外,数月来大战小战不少百次,俱无法越雷池半步,也因他们是远离国土在外作战,补给方便难免常有所不及,远不及明月国守城军士们轻松。 为了攻克明月帝国的湾水城,苍月国的军队每天必叫阵或攻城,因明月国方面守城不出战,苍月国唯有攻城。 苍月帝国的统帅有筑基期的修为,同样,明月帝国的统帅也是筑基期,苍月方面想玩潜伏进城去开城门放苍月军队入城那样的偷袭方式可能实现。 大陆有公认的战争规则,一个人进入敌方城市占据城主府或打下了一扇城门都不算胜利,只有控制整座城才算夺城成功。 苍月国的军队若想再往前,必须夺取湾水城,除了强硬攻城,也没有其他方法。 为了拖住明月国的人匀不出手从事农业生产,苍月国的军队经常性的攻城,有时早上有时半上午有时下午,有时甚至是晚上,以此骚挠湾水城的军士和百姓,让他们日夜不宁。 昨夜苍月帝国的军队半夜又搞攻城战,双方打了半宿,近天明才休战,苍月军队休整之后,于天明后重整旗鼓,拉出团队攻城,两位统帅在空中打,不能飞的士兵们一方攻一方守。 攻城、守城战打得激烈,双方打得显出疲意时,在空中拼杀的两方统帅打着打着,猛地收手,双方暴退,站在相距百余丈远的地方,不约而同的望向南方偏向东南角的方向。 那个方向有强大的高阶修士,其气势如利剑先一步冲向他们。 两位穿战甲的统帅遥望远方,感受到强横的修士气势,不敢挡其锋,再次暴闪开几百丈。 苍月统帅传令队伍鸣金收兵,明月国的统帅在对方传令收兵时也下令整装待令,他们都忌惮着那还没有露面的高阶修士,怕双方交战的血煞气冲撞到修士,惹得修士震怒从而迁怒,后果很严重。 苍月国的攻城队收到主帅命令,无论是在云梯上的还是在撞击城门的士兵,带着武器如潮水般后退,很快便退到一里之外列队而站。 明月国的守城队伍也快速整顿队伍,守在城墙上或城门后。 两国军士们也望向统帅面对的方向,想看看有何方人士到来,令两位筑期修士不再战斗。 站在空中的两位筑基修士小心戒备的望着南方位,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在南偏东一角的方位出现一束闪动的光,那光如太阳光芒一样耀眼,于弹指间便至数里开外。 直至相距不远,两位筑基修士才看清光芒是什么,那片闪耀的光是修士的飞剑散发出的法光,共有一女四男五位修士和一只仙兽狮子。 那只仙兽狮子是那么的大,毛发比足金还光亮,威风凛凛的狮子如一座小金塔,令人望而生畏。 金色的仙兽狮子背上坐着个女修,穿束腰广袖白裙,梳男子发式,戴着顶白玉冠,个子小小的,看样子还是个孩子。 四位男修立在狮子兽左右,每边站两人,各踩一把飞剑,飞剑的光芒与仙兽狮子的毛发相映成辉。 男修个个面如冠玉,俊美如仙,梳着一样的发型,穿着同色的天蓝色衣袍。 四位俊美男修陪着坐在仙兽狮子背上的女孩子,飘然飞行,端得是如九天玄仙下界,令上午正明媚的阳光也好似失色,四周的声响也戛然而止。 两国的军士们只看见天空飞来一束光,最初看不清,当那团闪亮的光越来越近,转眼就到不足百丈远的天空,也看隐约看到来的是仙人和一只金色狮子。 纵使无人提醒,两国军士们一致单膝跪地行礼:“拜见仙人!” 两国军士行礼,手中的兵器或盾牌碰地,连成一片,而成千上万的军士们的声音形成气浪,声震长空。 坐在大狮子背上的乐韵:“!”她都不知道有什么表情了! 大狮子和四位便宜飞兄飞得很快,飞到附近时,她有听到兵戈碰撞的声响,因为大狮子的速度太快,她看不清景物,眼前一片白花花。 等到视野所见平稳,只见前方有两位穿铠甲的筑基修士,一位执长qiāng,一位执大刀,都有着血煞之气,可见手里都曾染血无数。 同时,隐形见一段好似延伸到远方山岭里的城墙,感应到了无数人的气息和心跳,以及血液味和动物以及各种各样的气味。 她也猜着到了战场,正想瞅瞅冷兵器时代的战场状况,冷不丁的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喊声,猝不及防的,她那颗小心脏被震得抖了三抖。 还没了解战场是嘛个状况就受到小惊吓的乐韵,下意识的伸手捂捂耳朵,飞快的扫视,举目四望中看清了战场。 不远处的城墙像一条长龙横卧于地,一端朝后方延伸,一方朝前方伸展,远远的前方是山,城墙与山相镶,还依山往上爬,形式有几分似大天朝的万里长城。 高大的城墙上建有城楼和瞭望塔,宽阔得能容几辆马车并行的城墙项站满全副铠甲的武将,还有能随时供给的战需品。 城墙开有一道巨大的城门,宽有二十几米,合金打造的铜门面有铆结,城门紧闭。 城门所对的地方是一片供进城车马人畜停留的广场,是片没有开垦的荒地,荒地与庄稼地相连,一条大道通向远方。 此刻,原本的庄稼地里排满密密麻麻的铠甲战士,铠甲战士排成方块阵,有些拿盾牌和长qiāng,有些执弓和箭驽,有些地方还有登墙用的云梯。 两国的铠甲颜色不同,明月国的铠甲是偏向月白色的金色铠甲,苍月国的铠甲是黑铁色的。 六月之初,东辰大陆的盛夏月,南方炎热如火,东陆与北陆略好一些,气候没有南方炎热,但也并非是作战佳期,将士们穿着厚厚的铠甲,不作战时都能热出汗,作战时更辛苦。 哪怕停止了打打杀杀,阳光下的两军将士也都被蒸得热汗微微,兵器与铠甲则映着阳光泛发着冷色金属光。 人在空中,居高临下,看到单膝跪地的铠甲人,乐韵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有震憾,还有心惊胆颤的感觉。 谁说冷兵器时代是落后的? 谁敢说她一定呸他一脸,瞧瞧,兵器铠甲是何等的精良,他们的铠甲和兵器放到现代社会,以高科技的技术制造未必能达到那种水平,尤其是铠甲,拿现代技术造成的子弹射击都击不穿,质量比防弹衣强n倍。 心中感慨着,俯瞰着互为敌人的两国阵营的将士们,以及城墙下还来不及搬走的新阵亡的士兵尸体,也心生怜惜,是对明月国苍月国普通军士的怜惜。 东辰是修仙世界,世俗界也是皇权世界,皇权至上,所以当苍月国帝君发动战争,苍月帝国的将士便必须义无所顾的奔赴战场,明月国的将士们不得不迎敌,哪怕是六月盛夏季,军令所致,不敢不战。 自古以来但凡皇权社会,帝君都是坐在人骨和鲜血铸造的皇座上享受荣华富贵,只有底层的普通士卒们和普通百姓流血流汗流泪。 乐韵深深的感慨和平的可贵,她不是生在平和的时代,是有幸生在了和平的国度,有国有家,免受在战火硝烟之中日夜心惊胆颤,不用被迫颠沛流离。 短短一点时间,小萝莉的心思转了几回,而玉岚宗的四位亲传弟子对于两国将士的行礼方式毫无波澜,与金毛吼停在空中,目光从两国阵营一掠而过,再没多给半眼。 玉七祝意俞莫问视线掠过苍月、明月国的两位筑基期修士统帅上,又望向明月国的城池上方的天空。 罗城扫视一眼,目光平静的望着两位筑基期修士:“玉岚宗前任掌门玉九德真人座下大弟子,现任掌门离阳子真人座下第一代亲传弟子罗城,率亲传弟子玉七祝意俞莫问,奉掌门瑜令从玉京山来此传玉岚宗法瑜,两国将军听真了-” 他特意顿了顿,也在同一刻,玉七取出一只长约一丈的彩色海螺,结了手印印在海螺肚子上,那只漂亮的彩海螺表面泛起光泽,螺口端朝向罗一,海螺尾尖朝向远方。 苍月、明月两国将军士听闻修士们来自玉岚宗,俱是震惊的仰起头瞻仰青年修士,两位统帅脸色皆不约而同的变了变,紧张的等着玉岚宗的瑜令。 无论是哪方统帅都是忐忑的,不知道玉岚宗亲传弟子带来的是什么消息,明月国担心玉岚宗偏袒慕氏皇族,令明月国割地给苍月国; 苍月国统帅与将士们担忧玉岚宗弟子传达的是玉岚宗斥责苍月无故发起战争,造成生灵死伤,若苍月国被斥责,相当于长公主被玉岚宗斥责,苍月国在邻国之中也会大失颜面。 两国的将士们的心都提了起来,紧张兮兮的等着听下文。 玉七拿出传音螺,罗城才再次提声:“玉岚宗亲传弟子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传本宗掌门法瑜:苍月帝国皇族慕氏子弟慕月婵拜入玉岚宗,违背宗门门规,暗中残害同门师兄弟,玉岚宗将慕氏慕月婵废其灵根,逐出宗门,以此正宗门门规,自此后玉岚宗永不收有苍月慕氏一族血脉之人为徒。” 湾水城城墙上的明月国将士,城外的苍月国将士们提心吊胆的等着结果,当听到玉岚宗将苍月长公主慕月婵逐出宗门的消息,都惊呆了。 第一百五八章 天命不在慕氏 玉岚宗将慕氏女逐出宗门了?真的假的? 驻扎在湾月城的明月国将士,与居民们,以及从放弃的数城移至湾水城的百姓们,听到玉岚宗亲传弟子的传话,呆愣之后就一个问题: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苍月帝国自慕氏皇族长公主拜入玉岚宗成为亲传弟子后可没少宣传,也仗着慕氏女和她师父在北陆作威作福,欺压四邻,各国敢怒不敢言。 明月国曾有位小王子也是玉岚宗的亲传弟子,因此,苍月国有所忌惮,没敢太过份,暗中也没少骚挠明月国,几百年来先后谋夺去数座城池。 尤其自明月国的小王子意外身亡,苍月国变本加厉,不断的侵掠明月国,抢土地抢资源,这一次更是发动大战,似有将明月国吞并的意图。 如果……如果慕氏女被玉岚宗逐出宗门,苍月国失去玉岚宗亲传弟子庇护的保护盾,明月国可以放手一捕,以报多年受欺负的仇! 明月国国民无比激动的仰望天空,在城内的百姓与士兵们哪怕看不到玉岚宗的弟子,也以无比虔诚的心仰望着天空,仿佛能看到玉岚宗仙人似的。 玉岚宗亲传弟子宣布的消息于明月国人而言是巨大的惊喜,于苍月国将士而言无异于晴天劈雷。 苍月国十几万将士被晴天劈雷给劈得晕头转向,都愣了,长公主被玉岚宗逐出师门?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原以为玉岚宗亲传弟子来到两军阵前,顶多是斥责苍月**士一顿,以此平息明月国的怨气,却万万没想到后果如此严重,玉岚宗竟然将苍月长公主逐出山门。 长公主被玉岚宗逐出师门,还被废了灵根,苍月国失去一个金丹修士和玉岚宗亲传弟子庇护,周边国家必定会乘想群起攻伐苍月以报复。 苍月十几万人后背一阵发凉,完了,苍月从此将再无宁日。 湾水城城内城外的人绝对想不到,不仅他们听到了玉岚宗亲传弟子宣布玉岗宗将慕氏皇族子弟逐出宗门的消息,从湾水城往北的十万里以内的区域也响遍玉岚宗弟子公布玉岚宗废除慕氏弟子的消息。 遥远的城镇之所以能听到声音,都是玉七手里传音海螺的功能,传音海螺是件法器,能将声音传达十万里,当声音传往远方时,声音抵达的时间随距离拉长而稍有延迟,但是,声音绝对是原音,不会走样。 传音海螺尽职尽责的将声音由近向远传播,十万里以内的大小城镇、人畜皆可闻。 那声音如在头顶,无论是明月国的百姓,还是正与苍月交手的明月国将士,以及在攻城或者在休整的苍月将士,都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得不轻,在打架中的将士们都停止械斗,仰望天空。 从湾水城往北的十万里区域,无数人站成了木桩子。 湾水城内城外一片死寂。 罗城宣布了宗门将慕氏女逐出宗门的决定,面无表情的瞄眼苍月国将士,为慕氏皇族掬把同情的泪,慕氏惹怒小师妹,注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乐韵在便宜男暖师兄拿出海螺时注意力就落在那只海螺上,哎呦,那只海螺可不简单,它是件一百三十万年的老古懂。 她在东陆大陆的海洋妖兽书籍中看到过它,叫传音螺,是天然的传音器,相当于现代社会的手机。 传音螺并不是生来就是传音器,必须要年满十万年以上的螺壳才能传音,年龄越长,传播声音的远度越大。 它也比较特殊,在刚出生时期体型比较少,之后快速成长,在三两年内就能长到几十丈长,在过了幼生期之后体型趋于正常,之后随着年龄增长,体型越来越少。 所谓浓缩即是精华,传音螺在成年后体型控制在三丈以内,体型越细,年龄越长。 乐韵对传音螺兴致浓厚,盯着传音海螺研究,当罗大师兄说完了,她才正儿八经的坐正,眼睛扫向苍月国将士方向,发表新的言论:“苍月皇族慕氏有一位魂修,潜入明月国南方地区以丹毒毒杀数城百姓,又设阵摄夺死去的百姓魂魄以提高自身修为,其行为卑鄙阴毒,本小仙子来此之前去了南方一趟,已将慕氏魂修擒拿,并且将慕氏魂修祭了他设的摄魂阵,以慕氏魂修本身祭明月国无辜枉死的生灵。” 小萝莉口齿清晰,声音清脆,有如画眉鸟突然展喉歌唱,瞬间吸引两国将士,以及湾水城的百姓的注意力,所有人几乎竖直耳朵。 当听闻慕氏有魂修,潜入明月国南方下丹毒,并摄夺死去人的魂魄,军民于刹那间明悟,前几个月明月国南方数城人畜接二连三的不明不白的死去,果然是苍月国暗中做的手脚。 也于倾刻间,他们想起苍月国最近频频散布谣言说明月国作恶多端遭天谴,一时间人人心头怒火高涨,苍月国太不要脸! 苍月统帅在听及说慕氏有一位魂修潜入明月国南方时,如掉冰窖,心头只有两个字——完了! 这一次,苍月国完了。 苍月国长公主被玉岚宗逐出山门,苍月国或许会遭受邻国报复,但是,可能不会亡国,然而,苍月皇族有魂修,还摄夺明月国百姓魂魄增进修为,消失一出,邻国绝对饶不了苍月皇族。 苍月皇族危!苍月帝国芨芨可危! 苍月统帅脑子里一片空白,愣愣的定在空中,也因为在震惊,忘记御气,没了真气支持,身躯失控朝下方跌去,跌落了大约有十几丈远,他恍然回神,慌忙稳住,犹自不敢相信般的仰头,看着金色狮子背上的女孩子,霍然大悟,她竟然亲自出手过问苍月明月的俗事?! 金毛吼雄纠纠的站在空中,瞅到某个筑基修士吓得站不稳,毫不给面子的咧嘴嘲笑,有胆量攻打明月国,没胆量承担后果,胆小的人类啊。 感受有视线落在身上,乐韵偏头望向苍月国的某个统帅:“苍月慕氏为一己私念,以卑劣手段残害上亿生灵,天理难容,天命不在慕氏,苍月国将士好自为之。” “天命不在慕氏!”明月国统帅听到清越的少女嗓音,喃喃自语的念了一句,忽然间老泪纵横,在空中倒头就拜,哭声嘶哑:“末将南权谨代明月帝国千千万万将士谢小仙子为本国无辜丧命的百姓和战死的将士讨回公道!谢小仙子赐天言!” 苍月国以莫须有的罪名挥兵明月,又以阴险手段毒杀明月国百姓,以制造虚假的所谓“遭天谴”的谣言,令明月国百姓民心惶惶,明月国的将士部分即是南方人士,听闻故乡亲人一夜尽亡,痛不欲生。 明月国的将士皆知南方数城人畜之死是是苍月暗中所为,却无证据,因为驻守南方的兵马抽调去南方为死去的城中百姓收尸,以防止发生瘟疫,同样有数万军士也因此惨遭毒手。 明月国为防止南方出乱子,明知调去的人马有可能回不来,驻扎南方的军营统领仍不得不一次一次的调派人马去给百姓处理后事,也因此被拖住脚步,不能及时运送粮草和给主要战场补充兵力,明月国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主线兵力不得不一次一次的放弃不容易守的城池。 明月国遭此无妄之战争灾祸,上亿百姓无辜惨死,还有超过五十万将士伤亡,那些死去的人何其无辜! 今天,终于有位小仙子出来主持公道,堂堂正正的指出罪在苍月,南权心中悲喜交加,正义来得有点迟,但是,总算来了。 “天命不在慕氏!”明月国城墙上原本单膝跪地的将士们大声的吼叫着,伏地跪谢:“谢小仙子赐天言!” 将士们虔诚的感谢,以额头碰地,感激的山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呼声中还有悲愤的哭声,呼声震天,哭声震天。 “你们的感谢之情,本小仙子收到了,都起来吧。”城墙上伏倒一大片,乐韵想哭,不要动不动跪她啊,她怕折寿。 明月将士呼喊着“天命不在慕氏”,苍月十几万人马单膝跪地,战战兢兢,面无血色。 “本真人和小仙子该说的都说了,两国将士免礼。”小师妹发话了,罗城也大方的让人起身,他其实还想学小师妹来一句“你们起来继续打”,怕刺激到苍月国的将士,所以忍着了。 玉七祝意俞莫问啥都不说,有大师兄在,没他们什么事儿,他们只需当个安静的玉岚宗亲传弟子就好啦。 金毛吼最开心,骄傲得尾巴翘得老高。 两国将士闻言,口里喊着“谢仙人”,站起身来,明月国的将士们有的还在抹眼泪。 苍月统帅面如死灰,说不出为帝国君脱罪的话,更无颜辩驳,无声的垂下头,默默的朝地面降落。 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降落于地,脊梁都弯了下去,朝着天空的仙人们躬身行礼,转身走向苍月将士,就算是用真气飘行,步伐也显得格外沉重。 第一百五九章 怜惜 伏跪于空中的明月国统帅南权,站起身来时泪眼模糊,几乎不能视物,自己抹了几把脸,强忍悲痛将眼泪抹尽。 定睛再看时看到苍月统帅离开,急急忙忙的往前跑,跑到距离玉岚宗亲传弟子和金毛狮子前方约有三丈远,恭恭敬敬的行礼:“明月国兵马统帅南权见过乐小仙子,见过四位仙人!请小仙子、四位真人移驾入城。” “本尊竟然被无视了哪,”被排除在外的金毛吼不甘心的喷唾沫子,委屈巴巴的告状:“小不点,苍月国人眼瞎看不见我,这边的人眼睛也不太好使,要不,你把海螺扔出来,我先去前面几百里的山岭里等着吧。” 南权目瞪口呆。 “金毛这么威风凛凛,哪有看不见你的,他们是畏惧于你的威风,不敢跟你打招呼,”金毛狮子被无视不开心还记得帮自己收集水,乐韵心情那叫个好呀,以小爪子挠挠他的肩胛背给他顺毛:“金毛不要难过,等我们去明月国帝都皇宫做客,叫大师兄转达明月国帝君,让他们孝敬你几百斤猪肉,我做灵食给你吃。” 小萝莉捋毛一捋一个准,金毛吼那点小郁气瞬即消失得干干净净,开开心心的吧唧嘴:“好耶,就这么说定了。明月国帝君不给肉吃,我就去搬空他的食厨。” 金毛吼小气巴啦的抱怨被无视,又为了吃的连脸都不要了,俞十九偷偷的一巴掌拍金毛吼腹背上,叫他贪吃,揍他! 金毛吼噌的往前蹿走:“十九你个小人竟然偷偷的掐本尊,以后小不点做了灵食不给你吃。” “!”俞莫问那叫个气呀,破金毛竟然也会告状了! 玉岚宗的仙兽与他的契给主人相爱相杀,明月国的将士懵呆了,南权统帅也是一脸懞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金毛吼往前窜走几尺,再掉头,脚下生风,一个飘忽就飞至明月国城墙上头,大刺刺的落到城墙顶的地面上,高高的昂着头,可神气了。 城墙上的守城将士看到巨大的仙兽狮子,敬畏有加,不敢动弹,以朝圣般的目光仰望着金狮子背的女孩子,心情激动,她就是名满大陆的乐小仙子啊! 他们有听说乐小仙子的威名。 据说乐小仙子是大陆五大仙宗的座上贵宾,地位超然,至于大陆顶尖的仙宗为什么对小仙子视若上宾,他们不知道,也无需知道。 传闻,玉岚宗的一只元婴阶的仙兽自愿甘当小仙子的坐骑,小仙子到哪,仙兽跟到哪。 在明月国南方传来噩耗时,明月国的将士们无数次的想如果有那个连五大仙宗也视为贵宾的小仙子来明月国为他们说一句话,想必苍月国也不敢那般咄咄逼人,明月国的危机迎刃而解。 他们曾期盼过名满大陆的小仙子来明月国,也知道那不现实,毕竟苍月国长公主是玉岚宗的亲传弟子,小仙子是玉岚宗的贵宾,苍月长公主与小仙子可能还认识,小仙子与明月国无亲无故,没必要管闲事。 谁能想到,小仙子真的来了明月国,还出现在两军对垒的战场! 守城将士仰望着金色大狮子背上的女孩子,没人说话,眼神是虔诚的,是纯洁的,还有无尽的感激。 在他们眼里,金色狮子背上的女孩子是天仙般的存在,他们敬若神明,比敬畏仙人还要崇敬万分。 玉七在小师妹说完话即收起了传音海螺,见大狮子背着小师妹跑了,和师兄师弟踏着飞剑飞到城墙上头,落在大狮子身边。 南权急冲冲的追着玉岚宗的仙人们飞回城墙上头,看到将士们仰望狮背上的女孩子,悲从心来,一条汉子又禁不住落泪。 罗城看到南权统帅虎目含泪,也知他为何那般失态,叹息着劝慰一句:“老侯爷节哀!” “有劳您挂齿。”南权愣了愣,眼里含着两泡泪,哽咽着将手中兵器交给一位亲卫,又卟嗵跪地冲着金狮子背上的小女孩子“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南权代已逝去的南氏族人谢小仙子为百姓讨还公道!” 统帅一跪,城墙附近的将士们卟嗵卟嗵的也跪倒一大片,有数百人又一次失色痛哭。 “?”乐韵一头雾水,那啥,明月国的这位统帅之前就跪谢了她为明月国南方无辜百姓伸张正义,怎么这会儿又谢上了啊? 别人不知缘由,罗城知道,代为解释:“小师妹,南元帅先祖是追随明月国开国帝君的功勋之一,封镇南侯,祖籍即是明月国这次被慕氏魂修祸害的数城当中的大型城池南溪城,也就是你选择设阵的那座城,如所料不差,南侯爷族人与许多祖籍南方的将士家族和百姓俱与南溪城共存亡。” 南溪城是明月国南方大城,人口达到三千万,南权家族南氏为南溪城的本土居民,南氏的祖上出了一位武将,追随明月国开国帝君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拜封镇南侯,世袭罔替。 镇南侯南氏是明月帝国开国至今的武将之家,忠诚不二,家族子弟三代以内必有一代出武将,世代守卫边疆,家族累世世居南溪城,族人兴旺时人丁超过八万,一般也有四万左右。 苍月国大举攻打明月国,镇南侯南权拜为兵马大元帅率军守护西南最重要的一条边疆路线,于年后收到后方信报,南氏在南溪的族人与城中百姓共进退,俱亡。 南权伏地哽咽难成声,此刻,他不是兵马大元帅,他只是个失去亲人的普通人。 将士们也悲从心来,呜咽声不绝于耳。 “节哀!”乐韵心头受到触动,以神识“扶”起跪地痛哭的将士们:“与其伤心难过,莫不如化悲痛为力量,整顿大军反攻回去,当你们攻破苍月皇城,擒拿住慕氏帝君与慕氏皇族,以苍月慕氏皇族祭逝者之灵,也能告慰战死的英烈与无辜惨死的百姓在天之灵。” 痛哭淋涕中的南权与众将军士们被扶起来,心中本来无限感动,当听到小仙子的话就如鸟儿被扼住脖子,哽咽声与呼吸声戛然而止。 小仙子的意思是不反对明月国反攻,更不反对明月国血洗苍月慕氏为明月百姓报仇?! 在众将士的认知里乐小仙子能来明月国说句公道话,或者表示对明月国有好感的举动,于明月国而言即是天大的荣幸。 毕竟乐小仙子身份殊荣,是大陆顶尖仙宗的贵客,连略次于五大仙宗的仙宗都没谁有荣幸请得她去做客,她驾临明月国主持一下公道,他们便感铭于五内。 她真的来了,说“天命不在慕氏”于明月国而言既是给与他们天大的恩赐,仅此,明月国不灭,永世记得小仙子的恩,谁也没想到小仙子竟然会鼓励他们反攻苍月。 事情超乎意料之外,南权与将士们震惊之下都不会思考,傻愣傻愣的看着金狮子上的少女,站成木柱子。 金毛吼想捂眼,哎唷,弱小的人族啊,反应好慢,笨头笨脑的! 嗯?看到一群人直愣愣的瞅着自己,乐韵一头雾水,明月国人嘛意思,是不想再造杀孽,还是怕慕氏长公主的那位师父将来找明月国秋后算帐? 明月国将士反应迟钝,玉七都看不过去了,出言提醒:“南将军,有小仙子庇护明月国,汝等还迟疑什么,迅速整顿人马反攻才是上上策。” 被温和俊美的真人瞄了一眼,南权如梦初醒,连连躬身应是:“小将稍后即整顿人马,明日大反攻。多谢小仙子和四位仙人垂怜,请小仙子和真人移驾城主府。” “南侯爷只管准备反攻苍月之事,不必招待我们,我们师兄弟与小师妹还得往北边明月国与苍月、墨溱帝国的边城走一趟,将慕氏女被玉岚宗逐出宗门的消息召告大众,我等先去边城转一圈后将去明月帝都,” 为了让明月国将士多想,罗城干脆说得详细:“苍月慕氏魂修在南方设下大陆,不仅摄夺了百姓魂魄,还窃取明月国国运,为明月国引来晦气,小仙子心怜明月国百姓,将亲自去明月国帝都驱逐晦气,为明月国重聚国运。” 见将士们神色骤变,罗城立即安抚:“汝等也不必惊慌,小仙子已经破了慕氏魂修的大阵,为南方数城做了驱晦法事,小仙子为明月国重聚国运需要时间,大约会在帝都停留较长一段时间,湾水城中有修士,南侯爷可与他们说一声,让修士代为传信回帝都给帝君,嘱咐帝君将帝都之东的避暑园收拾出来……” 为了让明月国皇族和朝臣们不把事搞砸惹得小师妹不开心,罗城可谓是煞费苦心,他知道小师妹不耐烦住皇宫,不耐烦被人打扰,特意嘱咐国君收拾皇家园林给小师妹住。 南权“嗯嗯嗯”的一个劲儿的点头,都没空思考罗真人咋知湾水城有修士坐镇,也没空问为什么小仙子不住皇宫。 罗城说完了,玉七送过去一只储物器:“明月国将士攻打苍月国千万别滥杀百姓,若明月国将士也学慕氏滥杀无辜,小仙子同样会为苍月百姓主持公道,小仙子借储物器给你们装运粮草,攻下明月国的城镇莫忘记收缴战利 第一百六十章 眼缘 南权和将士们惊呆了,小仙子借储物器给他们装运粮草?! 天上掉馅饼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从没见过,但是,他们今天所遇见的事比天上掉馅饼还稀有。 震惊得大脑晕乎的南权,下意识地捧住手镯形的储物器,下意识的用神识探查,一查之下大吃一惊,储物器占地方圆有九里。 他抬头望向小仙子和玉岚宗的四位亲传弟子,便见四位青年修士对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南权被笑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感应到南某将军的视线,乐韵偏头回望,眨了眨眼睛,又望向城头的将士们,目光掠过两位身穿铠甲的小将,笑容越发的明媚:“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谡,国难当头,北庭皇族子弟没有呆在帝都醉生梦死,更没有贪生怕死,皇族子弟奔赴边疆以身充卒,与普通将士上阵杀敌,同甘共苦,北庭皇族很不错,有皇族如此,明月国国民之福。” “小仙子谬赞,北庭氏愧不敢当。”被小仙子目光扫到的两位小将,躬身行礼:“北庭氏北庭禾,北庭菽拜见小仙子。” 守城将士原本不太明白小仙子所指,当听到有人应答,一致扭头相望,离两人相近的军士俱是一脸震惊,这不是他们的小伙伴吗,竟然是皇族子弟! “不必多礼。”乐韵点点头。 南权望向两位皇族子弟,心中隐痛:“小仙子,北庭禾为帝君第九子,现年十五岁,北庭菽为帝君兄长之子,同十五岁,”他顿了顿,又接上话头:“皇族与皇亲国戚共有四十余嫡系子弟分别投身军营,据三天前收到的最新战报,至今皇族子弟十一人战死,皇亲国戚战死十二人,九皇子殿下兄长也于上月捐躯沙场。” 众将士先是呆呆的,过了一会儿,心中无比感动,原来不仅是他们这些普通军士在边疆舍生忘死,皇族子弟同样在浴血奋战,普通将士死伤无数,皇族子弟同样捐躯战场。 明月国有北庭氏皇族,国民大幸也! 众将士望向皇子皇孙的眼神,柔和而热烈,对皇族的爱戴与拥护之心更加的坚定。 “嗯,看得出来,”乐韵了然,她原本就能看到人身上的各种光彩,东辰是修仙世界,她能看到的东西更多了,能看出两人是皇族子弟,自然也能看出他们有亲近亲人新逝。 再次观瞧了皇族子弟一眼,多嘴问了一句:“北庭he是哪个he?” “禾是五谷的禾苗之禾,我堂兄的菽字是五谷中的菽。”北庭禾应声而答,纵然因连日守城,身心疲惫,仍然站得笔直。 乐韵想起了如花朵一样娇美的少年风禾,还有姜少,姜少兄弟也是以五谷为名,风禾也是以五谷之一为名,再听到北庭禾,只觉特别亲切,看他就更顺眼啦。 有眼缘,自然得表示表示,在自己的家当里找了一番,找出些适合战场上用的丹药,装在一只储物器里送给他:“我与你有眼缘,送你一份小礼物。” 十五岁的少年震惊的看着悬在眼前的一只戒指,不知所措,他从幼习武艺,九岁上战场,从军六年,经历过大大小小百余战,不惧生死不怕血腥,但是,像这样受到仙人垂青,却是不知该怎么办。 小师妹对北庭氏印象极好,罗城笑从心生,格外欢喜,飞到北庭禾身边,将储物器取在手塞给少年:“小仙子赠送你的,你收下就是,攻克明月国的城池,记得多收缴些战利品。” 众将士无比羡慕九皇子,能得到小仙子赠礼,那得多大的福份啊。 “这……”北庭禾攥着手里的储物器,心跳得特别快,这份泼天富贵来得太突然了。 储物器在玉岚宗亲传弟子眼里可能不算什么稀奇物,大陆底蕴深厚的大修仙玴家家族也有三两件,那也是每个家族的宝贝,只掌握在家族老祖手里,北庭氏也有储物器,其中一份在家族老祖手中,一份在帝君手中。 据说,北庭氏有一件储物器方圆约有一里宽,是家族的至宝,帝君手里的储物器大约是三十丈宽,每当有有重大战事,明月国的帝君会拿出储物器交给家族修士为前方军士运送粮草。 北庭禾深吸了几口气,强忍着激动,恭敬的行礼:“谢小仙子赏赐!” “说不上是什么赏赐,一份赠礼而已,里头的丹药也是普通药,哪时你们粮草供应不上,或者行军太久过于疲惫,将药丸溶水,每人喝上一二碗,能管三两天不饿。” 乐韵平静的接受谢礼,解释一句,揪揪大狮子的毛:“苍月国的军队撤退,我们也该走了。” “走喽走喽。”金毛吼早不耐烦呆在臭哄哄的人堆里,欢快的冲上天空,朝北方跑。 小师妹跑了,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哪会多留,飞上天空,追上金毛吼,朝北方疾飙。 南权与将士们目送小仙子和四位真人,当金芒远去,再也看不见影子才收回目光,暂时也顾不得查看储物器,纷纷挤到城头观望苍月的军队。 明月国的军士有多振奋,苍月国的军士便有多沮丧。 苍月十几万的人马眼睁睁的看着乐小仙子和玉岚宗的仙人飞去湾水城墙头,后头的队伍看不到统帅,前面的人看着统帅走来,心中一片悲凉。 苍月败了! 原本出师有名,然而当乐小仙子和玉岚宗弟子一至,真相揭开,一个巴掌甩来,将士们都觉得脸疼。 感觉无脸见人的苍月将士,瞅着步伐沉重的统帅,心情沉重而失落,自此后,苍月国永远抵人一头,除非苍月改朝换代,苍月不再是苍月,那份耻辱才可能慢慢随时间流逝而被遗忘。 苍月统帅拖着沉重的脚步飞回大军之前,让传令官打出了撤军的旗子,队伍朝后撤退。 成千上万的人如潮月般的后退,除了走路声,旗子被风卷动的声音,人和战马的喘气声,兵器磕碰声,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苍月统帅带领军队后退数里,立即造饭,饭后大军开拔,以急行军的速度撤兵,他们必立即撤回苍月国,否则,明月国一旦反攻,苍月国的军队有可能全军覆没。 大势已去,统帅也不想让将士们作无用的牺牲,再不恋战,也放弃曾经夺取到的城,一路朝国内回兵。 南权与将士们在城墙上观望到苍月方面撤兵,心中悲喜交集,僵持几个月,苍月国败走,他们终于有机会反攻了! 有仙人力助明月国,南权也知道苍月的军士没胆量敢再次搞突袭攻城,传令将士收兵,换值。 城墙上的将士们列队鱼贯下城墙去军营整顿。 南权站在城墙上监督,攥着储物器心头感慨万分,他以为小仙子能借个千丈宽的储物器给他们便是天大的荣幸,没想到小仙子随手就借出一个宽九里的大型储物器。 九里宽的储物器啊,能装下几十万兵马的粮草,有它在手,带足粮草,就算在外作战数年也不用怕供给跟不来。 瞬间的,南权激动的手心出汗,有它,带兵攻到苍月帝国都没问题! 小仙子就不怕他见财起意,贪了储物器潜逃? 南权的心脏也跳得格外的快,忙忙将储物器里的一叠纸拿出来,快速的看,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怪,纸是某位真人写的,上头列出一系列的物品,真人让他们攻下苍月国城池后收集一些。 不是物品有多珍贵,而是真人说那些是小仙子喜欢的物资。 知道是啥吗? 清单上列的是陶瓷品、木制家具、玉石或制品、文房四宝、布匹成衣,以及五谷之类,还有什么矿石呀、火焰石呀,连上好木料、草料都包含在内。 南权:“……”小仙子莫不是个假的小仙子? 或者,玉岚宗的亲传弟子是在逗人玩儿? 震惊的南统帅,不敢置信的又将纸从头看一眼,没错,是真人列的清单,字都是认得的,上头明明白白的写着各式各样的物品名字。 真人说得特别明白,收集物资时可以搬空苍月国每城的备用粮、官窖、官家农庄、纺织坊等等地方,绝不可以抢百姓或商人的物品。 最后,还特意注明若攻下苍月国都城,千万别忘了搬空苍月国库!搬空皇族的私有收藏,皇家书院等,若可以,将苍月国的皇帝宝座等搬回来。 真人说小仙子对苍月国的国库和书院,帝君的座椅书案书架等等用品感兴趣。 南权有些眼晕,这个,让他们搬苍月国的国库,是表示真人们支持灭掉苍月国的意思是吧? 南大统帅被真人的暗示震呆时,北庭禾在查看储物器后也惊呆了,小仙子赠送给他的储物器有一里宽,里头摆着好几个罐子,装满指肚大的丹药丸子。 北庭禾激动的心头砰砰跳,也没搬出罐子看,将储物器滴血认主,拉着堂兄和兄弟们一起撤。 军营人多嘴杂,北庭菽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堂弟得了小仙子的眼缘,是整个北庭氏的荣幸,他只要跟紧小堂弟就行了。 第一百六一章 惊慌 南权也始终没有打探九皇子得了什么,抑着激动,在城墙上监督将士从城墙上撤离并换了值,又监督打扫战场的小队出城清理战场。 苍月国没有收拾战死士兵的尸体就撤走,明月国的收尸小队将本国阵亡人员运回城择地安葬,而苍月国的士兵则在城外挖坑掩埋。 南权待打扫战场的队伍回城再下城墙,先回军营嘱咐副将们整顿队伍,又风风火火的赶至城主府与城主议事,与修仙家族的修士们会晤。 明月国的修仙家族有派修士支援前线,修士们不上战场,负责传信和运送粮草等事,都是密秘进行的。 玉岚宗亲传弟子与乐小仙子驾临湾水城,满城欢喜,城主和修士们都在城主府恭候仙人大驾,没等到仙人非常失落,当听南元帅说小仙子和真人们要去北方边城宣布玉岚宗将慕氏长公主逐出山宗的消息,之后会去帝都长住一段时间,那叫个欣喜。 与南元帅会晤后,城主发出全城动员令为大军筹备粮草,城中百姓和商人们都知道玉岚宗仙人力挺明月国,有物资的捐物资,没合适的物资出人手,帮着将粮食或柴草运送往军营。 湾水城忙碌了起来,从白天忙到深夜。 南权与大军休整整齐,于第二天凌晨带着丰盈的粮草,在全城百姓起五更爬半夜赶来相送的殷殷期盼里,大军开出湾水城,踏上反攻苍月的行程。 因为玉岚宗用了传音海螺,声传十万里,但凡听到主岚宗宣告将慕月婵逐出宗门消息的苍月国几支主线军队没敢有任何恋战,迅速撤兵。 苍月国撤退,明月**队自然不可能放弃难得的机会,要乘机追击,从而,在湾水城南权率领的主力军整军出发时,明月国边城各地的军队也相继整军出发。 乐同学和玉岚宗的四位师兄离开湾水城几百里,在偏僻之地改为由木长老带着往北跑,途中在几座大城池也是苍月国进攻的主线路线的重城作短暂停留,由罗一出面去明月国的军营重地,借给领军统帅储物器,让他们运粮草,攻进苍月国时收集战利品。 每个被强塞借用储物器的统帅欣喜欲狂,都以最快的速度筹备粮草物资,于第二天即整军反攻。 小萝莉只管“借”出储物器,不管其他,由木长老带着跑,跑到超过十万里的地方,找到两军交战之地,再次与四位师兄合作,重复宣布玉岚宗将慕月婵逐出宗门消息,揭露慕氏有魂修用邪术毒害明月国百姓并摄魂的真相。 有木长老那么个跑腿的,不到一天时间,四位青年和小萝莉即将苍月与明月国交战的区域跑遍,晚上在水源丰富的地方休整,第二天即去明月国与墨溱帝国的交界处溜达。 某个小仙子和玉岚宗的亲传弟子跑到两国交界地扛着传音海螺大肆宣传,得,墨溱帝国也知晓苍月长公主被逐出玉岚宗,原本驻扎在边城的兵马在将领们的带领下毫不迟疑的攻打苍月。 苍月国仗着长公主是玉岚宗的亲传弟子,曾经可没少欺负墨溱帝国,将原本属于墨溱帝国与明月帝国有秘境的莽山抢夺了去,现在苍月长公主完蛋了,还不赶紧夺回国土,不赶紧报仇雪恨,还等啥? 墨溱帝国在边城的统军将帅们给帝君递了请战书后,便立即挥兵伐苍月,哪怕帝君不同意出兵,他们先夺回几城也赚了,至于说什么惩罚,国土收回来就是大功一件,可以将功抵罪。 当然啦,就算不能抵罪,受惩罚也没关系,反正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再说,墨溱帝君并不昏庸,也是极为讨厌被苍月国压制,若不是忌惮苍月长公主是玉岚宗亲传弟子,帝君哪会容许苍月一再欺压墨溱。 某个跑去世俗界国家点火的小仙子,丝毫不知自己的小蝴蝶翅膀扇动了多大的风,她溜跶一圈,和便宜师兄转道去莽山研究那什么莽山秘境。 莽山秘境已经在开启中,形成灵气旋涡的趋形。 乐同学被真人们带到秘境研究一阵,也没停留,与真人们团秘密离开莽山,悄悄往苍月。 真人们在明月国边界走一趟即失去踪迹时,明月帝国与墨溱帝国的军队都在忙着收复国土,墨溱帝国的国君在半个月后才收到边境消息,立即调派人马给边城增援,同时开朝会,之后,分别派出使者团出使邻国,墨溱国帝君亲自带领一支使者团前往明月国帝都与北庭氏会晤。 苍月国的其他邻国俱在半个月后或近一个月后才收到玉岚宗将苍月长公主逐出宗门的消息,当下二话不说,调集兵马,发兵伐慕氏。 苍月邻国群起而攻,苍月边境的急报如雪片似的飞往帝都。 一转眼儿就过去了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也就在一个月的时间,南权所率军队将将苍月国正撤退中的军队逐出明月国,收复几十年前被苍月占去的两城,其他几支主力军也分别将苍月军队逐出国界,或同时夺回一二座城池。 墨溱国的军队也夺回曾被占去的城池,收复了部分莽山所属的土地。 苍月帝国能称为帝国,国土面积自然极宽,后来又仗着有个长公主拜入玉岚宗为亲传弟子四处征战抢夺到邻国的许多土地,总面积纵横将近三百万里。 国土面积大,从边关传往帝都的战报自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到达,当邻国举兵讨伐时,远在帝都的国君与朝臣们丝毫不知。 苍月国主帅从湾水城撤兵之时即向帝君传送战报,那份战报与其他主力军的战报历时一个月后终于传至苍月帝都,还是于一天早朝时分传进皇宫。 其时,早朝的朝臣们刚千遍一律的见了帝君,帝君的贴身内侍还没问出“有事奏本,无事退朝”的话,送战报的修士一头闯进早朝殿。 传送战报的修士因为真气几乎耗光,累到虚脱的境地,一头冲进大殿几乎要站不稳,呼气声格外粗重。 满朝朝臣皆惊,慕帝君一见便知只怕有不好的消息,立即问:“前方战事如何?可是有什么大变故?” 冲到殿中央才勉强战稳的修士,脸色惨白:“帝君,大事不好,前方急报,玉岚宗亲传弟子驾临明月国与苍月国战场,玉岚宗召告大陆说苍月长公主慕月婵残杀同门,玉岚宗将其废除灵根,逐出宗门,并并……且……” “什么?!” 仿若晴天劈雷,慕氏帝君失态的站了起来,朝臣亦乱了章法,呼啦啦的冲前挤,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往前,好像往前一点就能安心似的。 慕帝君站在宝座前,强抑住要冲下丹阶的冲动,心慌慌的:“一定不是真的,皇姐乃玉岚宗亲传弟子,怎么可能会被逐出师门,一定有哪里不对!” “帝君,是……是是真的,玉岚宗派……派出四位亲传弟子,分别是明月国忠义府拜入玉岚宗的罗城,还有玉岚宗亲传弟子中排第七第十六第十九的玉七祝意俞莫问,还……还有……” 想到另一位,修士瑟瑟发抖,慕帝君,朝臣们急切的问:“还有谁?” “还……还有大陆五大仙宗座上宾乐……乐小仙子……”修士磕磕巴巴,费了好大劲儿才说出那个特殊的存在,那个人据说连天雷都不会劈她,能自由出入所有秘境,连顶尖仙宗都奉为贵客,那样的人偏偏去了明月国。 “不!”慕帝君发出一声尖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人竟然会管世俗界的闲事? 朝臣们惊呆了,他们最不希望出现的事竟然出现了!传闻在金曜国一言令奂氏皇孙被玉衡宗收为亲传弟子的人,竟然涉足世俗界! “不可能的,她怎么会管这等小事……她是玉岚宗贵客,皇姐是玉岚宗亲传弟子,她怎么可能会给明月国撑腰……”慕帝君喃喃自语,莫非皇姐做了什么惹怒了那人,所以玉岚宗才将皇姐逐出山门,苗长老呢?苗长老的面子难道也不及那人? “帝君,还有更……更不好的消息,”顺过一口气的修士,再次抛出更惊人的话:“乐……乐小仙子说慕氏有修士以丹毒毒杀明月国普通百姓,小仙子已经将某位修士捉住祭阵,……” 修士差点要说出慕氏魂修,好在反应快,立即又住嘴,若让满殿朝臣知道某位小仙子说慕氏有魂修摄夺魂魄修炼的事,朝堂必定大乱,朝臣们也会惶恐不安。 “……”慕帝君听到说慕氏下丹毒的修士被擒,如遭雷击,父皇失手了,还被擒……祭阵?! 父皇被擒,身份必定已经泄露,被祭阵,岂不是说父皇魂身……已灭? 父皇可能魂飞魄散,皇姐被逐出玉岚宗,苍月…… 想到苍月即将面对什么,慕帝君眼前一阵天眩地暗,心底无声咆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朝臣们本惊惶不安,听说乐小仙子指证苍月国派修士毒杀明月百姓,当时都呆住了,脑子就两个字——完了! 乐小仙子在东辰大陆仙宗门派之中地位超然,连仙宗门派之首的五大仙宗都对她的话奉若神言,她说苍月国修士以丹毒毒杀明月百姓,不管苍月有没有做,各大帝国或修仙家族、仙宗门派都不会质疑。 何况,本来就是事实,明月国南方数城百姓死亡本就是苍月所为,他们不知道是皇族派何人所为,可以确定是皇族的手笔,还是帝君和长公主一手主导策划的灭城计划。 如今,乐小仙子涉足帝国之战,苍月国的一切曝光于世,邻国哪有不趁机作乱的道理。 朝臣们正惶慌之际,传送战报的修士再次抛出天雷的似消息:“帝君,这些都不算,还有更要命的,乐小仙子怒骂苍月慕氏为一己私念残害生灵,行为卑鄙天理难容,言之凿凿公之于众说天命不在慕氏……” 将从前线传来的最要命的一句传述,他语气顿了顿又一次陈述:“乐小仙子与玉岚宗弟子走遍两国战场,还去了明月国与墨溱帝国边境,以传音螺传音,每次声传十万里,明月国第二日集结大军反攻,同时墨溱帝国大军亦向苍月国宣战,苍月大军节节败退。” 慕帝君本因为父皇魂魄可能消散而处于极度惊惧状态,被传送战报的修士硬生生的将神智给拉回,待当听到某个小仙子说“天命不在慕氏”一句,身躯一震,再也立不住,一个踉跄朝后倒坐了下去,脸色一瞬间苍白无血,肌肉都在颤粟。 天命不在慕氏……小仙子说天命不在慕氏! 慕帝君如遭天雷轰打,胸口好似被万钧重锤锤了一下,一口血往上涌,他强行将血压下去,死死的闭着嘴巴。 朝臣们傻了眼,小仙子竟然说天命不在慕氏?! 天命不在慕氏,就是说苍月慕氏皇族已失德,不被天道所庇护,苍月皇族若不受天命眷顾,苍月又怎可能受天道庇护? 天命不在慕氏的征兆是出现在苍月国出兵明月国之前,还是因为苍月出兵明月国造成生灵死伤太多遭天道所厌? 朝臣瞬间心思百转,思考去留,苍月不受天道加持国运,必亡,天命不在慕氏,慕氏这番攻打他国即是逆天而行,要遭天谴。 他们,是做忠君之臣,与慕氏共存亡,还是早早的另觅出路? 朝臣们心思翻涌,一时之间六神无主,没了主张。 慕帝君将暗涌的血压下去,心口又堵又慌,也顾不得还在早朝,站起来,以最快的速度飞出大殿,直奔帝君起居殿。 帝君走了,贴身侍候的内侍追着狂跑,朝臣们在帝君冲出大殿后才反应过来,也乱了套,官阶低的人像无头苍蝇似的往前挤,挤到一二品大员身边求庇护。 朝堂乱成一锅粥,左丞右相心中惊慌,也不得不挑大梁的担起重任,出面让朝臣们安静,率人去议事殿议事。 负责在帝都接收战报的修士自然也随朝臣们去议事殿,等着帝君和朝臣议出结果再将指令传去边城。 ------题外话------ 小仙女们,某货从乡下回来啦! 今天是祖母国亲的生日,大家国庆快乐,愿我们的祖国母亲永远强大,愿国泰民安! 第一百六二章 抉择 从早朝上一声不响跑走的慕帝君,第一次以修士的速度跑,半刻没停的冲回帝君起居殿,飞进处理政务的书房,开启秘室进入地下秘道。 书房之下的秘道很长,还有好几处机关,最后才是一座地宫,地宫与地面上的建筑式样一样,金碧辉煌,美仑美奂。 慕帝君进得地宫,一口气冲进主殿大殿,冲至殿内灵石桌前,打开放于桌面上的玉盒,那只盒子原本放着一块魂牌,但,现在魂牌没了,玉盒内仅只一撮玉石粉末。 魂牌成粉,代表着父皇魂飞魄散。 “父皇!”慕帝君发出一声悲鸣,强压着的那口血一下子冲出喉,化为一道务血箭“噗”的喷洒出口。 鲜血化为血雾和细小的水珠,嘀嘀嗒嗒的落在白玉石铺的地板上,溅开形成一内内血色的花。 吐了一口,慕帝君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地,肌肉如触电似的抽搐,嘴里呜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皇姐不是说玉岚宗不会过问世俗界各国的争战,为什么玉岚宗弟子会相助苍月国? 皇姐不是说苗长老是内门长老,是与掌门同辈的亲传弟子,有苗长老在,只要她不亲自掺和苍月国与明月国的战事,玉岚宗顶多给点小惩罚,罚她闭关几年,为什么皇姐被逐出宗门? 皇姐被废其灵根逐出玉岚宗,说明苗长在玉岚宗失势。 失去皇姐玉岚宗亲传弟子的身份庇护,苍月国的邻国会群起讨伐,不仅会正大光明的拿回他们割让给苍月的城池,还会趁机抢夺苍月国的土地,甚至……有可能会联合起来灭掉明月国,瓜分苍月国。 不,不是可能,是一定会! 乐小仙子亲口说“天命不在慕氏”,邻国岂能不依为依据此吞并苍月,说不定邻国已经发兵攻打苍月,只因边关距帝都太远,战报还没传来,如果国内有野心的大世家或修仙家族听闻“天命不在慕氏”的谶言,也极可能借机自立为王…… 想到传令使说的“天命不在慕氏”,慕帝君心头比冰还凉,呆了呆,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朝外跑,补救,必须补救! 趁着现在边关的消失还没传得举国皆知,趁着无内乱,补救还来得及。 慕帝君混乱的思绪清明了一些,冲出地宫回到书房,关闭秘室,出了书房,看到追回居殿外的内侍,顺便抓起内侍一起去处理政事的前朝大殿。 朝臣们从早朝退至理事的政殿议事大殿商量边关战事,因为心中惶惶,七嘴八舌,各抒己见,却没谁能拿出适当的最有效的章程。 当慕帝君飞至议事殿,大殿内比菜式场还吵,他上宝座坐了,听着朝臣们争论不休,太阳穴一阵暴跳。 内侍喊了一声,喋喋不休中的朝臣们静了静,转而纷纷朝帝君见言- “帝君,时不利我,臣以为如今之计立即派使者现明月国议和为上策。” “帝君,臣以为先赶紧派使者去南北与西边几个邻国进行安抚,让他们别趁机举兵犯境,一旦各国同时攻打本国,后果不堪设想。” “帝君,唯今之计主动将曾经从墨溱、明月国得来的城池还回去为上。” …… 苍月国的朝臣们从来没有哪一次像此天一样思想统一,议和之声空前绝后的整齐如一。 若换作以往,谁敢提议和,莫说慕帝君会怒不可测,满朝朝臣也必会群起而喷,将其骂死,而现在长公主被逐出玉岚宗,苍月国的处境比之曾经的其他邻国还不如。 朝臣们深知其中的厉害,慕帝君更懂其中的厉害关系,因此,朝臣无一人主战,他气得肝疼,也愣是骂不出半句什么“饭桶”之类的话。 此一时彼一时,现实如此残酷。 残酷的现实面前,苍月帝国朝臣们也不得不认清现实,朝明月国低头,朝邻国们服软。 慕帝君本有意与各国和谈,朝臣也同意和谈,他黑着脸采纳和谈意见,商议派谁去墨溱、明月两国和谈,派谁去其他国谈判,苍月国可以给明月国和墨溱帝国什么补偿。 要去各国谈判,自然必须请高阶修士护送,否则,等以普通方式赶到目的,黄花菜都凉了。 要请高阶修士护送谈判使者出使各国,自然需要请修仙家族出面,慕帝君与朝臣们商量了一番,派谴出几位有声望的大臣去帝都修仙家族请人,其他人再商量用什么安抚邻国,给与明月国多少赔偿。 慕帝君与朝臣们在为怎么赔偿而争论不休,绝对想不到,他们的议事内容已经一字不落的被明月国人听去了。 窥听到苍月议事内容的明月国人不是别人,正是出自明月国忠义府的罗城,当然还有五宗的真人,炎城的麻二和令苍月国君臣们议事的乐小仙子。 乐小同学和众真人不是在偷听,他们是正大光明的听。 众真人们在莽山转悠一圈,秘密进入苍月国,绕道去了苍月的北部盛产粮食的诸城,将各城的粮仓“光顾”了一回,乐小仙子理所当然的顺走了三分之二份的粮食,于三天才晃至苍月帝都。 对于大乘真们来说,他们想去哪易如反掌,哪怕苍月帝都有修仙人士,对木长老西京长老而言也是犹如无物,他们带着人造洞府大刺刺的跑进苍月帝都皇宫,选中一处偏僻荒凉的冷宫当作暂居之处。 冷宫人迹罕至,众真人随意挑座大殿放置洞府,通过观察判定苍月国边关战报还没送至,苍月君臣们还在做着吞灭明月国和开疆拓土的美梦,他们也不去戳破他们的好梦,坐等他们梦破的一刻。 当然,众真人也没闲着的,晚上也会出去“散散步”,摸清了苍月国库在哪,粮仓在哪,慕氏皇族的私库在哪,好酒的真人还跑去皇宫酒窖搬回几十坛佳酿,白天没事就喝喝茶,早晚就着小仙子拿出的存储灵食小酌几杯,小日子过得那叫个酸爽。 只等了三天,苍月从与明月、墨溱国交界边城的战报也终于送至,众真人对苍月皇宫内的任何事了如指掌,自然知晓早朝的异动,坐等着听他们如何应对。 光明正大听着苍月君臣议事,真人们的表情相当平静。 “小丫头,你有什么想法?”听了半晌,没啥新意,西凉长老笑咪咪的问带着他们跑苍月来玩耍的小仙子。 “我没啥想法,对于他们怎么谈判怎么赔偿也不感兴趣,”乐韵笑得眉眼弯弯:“我只对苍月的国库和粮仓感兴趣,还有就是对帝君起居殿的某个地方感兴趣。” “我也对某位帝君的起居处某个地方有几分兴趣。” “同!” 真人们乐不可支,他们在冷宫偏地可不是白呆的,早将皇宫研究透彻,苍月皇宫基本没啥大秘密,仅只有几个地方有阵法保护,其中一处就是帝君起居殿的某地。 为了不打草惊蛇,真人们没去有仙人设有禁忌的地方探秘,今早,慕氏帝君在接到战报后第一时间回起居殿去了设有阵法保护的地方,由此可见,那儿有秘密,可能与慕氏魂修有关。 “小师妹,我们什么时候去那里玩?”玉七瞅着小师妹露出狐狸似的笑容,忍不住揉她的脑袋,小师妹肯定又在打歪主意了,就是不知道今晚是去搬苍月的国库还是去破人家的法阵。 “晚上就去。”哎哟,先去找出慕氏魂修呆的地方搜一搜有没什么害人的东西,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搬粮仓国库啦。 “好。” 众真人笑得那叫个开心,五大仙宗的高阶真人对苍月的国库没兴趣,只对慕氏魂修修习的摄魂阵法感兴趣,只想去找出记录那种阵法的东西,免得那破玩意儿落到狠辣之人手中为祸大陆。 慕帝君与朝臣们并不知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人听去了,在议事殿中反复的就赔偿与安抚品讨论,还有出使的人选,其他邻国的使者还好说,出使明月国、墨溱帝国的人选最难定,谁都不愿去。 讲真,哪怕有“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的规则,苍月国群臣谁都不想面对墨溱和明月国的朝臣,墨溱帝国的帝君是个凶残霸道的主儿,明月国有数千万百姓死于苍月国修士之手,出使这两国就算无性命之忧,也绝对要受折磨。 前往修仙家族的大臣们直到半下午才先后归来,每个大臣都是一脸菜色,仿若霸打的茄子,蔫了巴拉。 慕帝君与群臣看到回来的大臣的模样便知出行不利,还是很急切的询问与修仙家族谈得如何。 从修真家族归来的大臣,心里苦,当然不例外的大倒苦水,将自己访问修仙家族的经过说给人听,修仙家族没为难他们,但是言里言外就是当初帝君和众臣出兵攻打明月国时没请他们入宫商量,现在自然也不必找他们商量。 一句话,他们不当冤大头。 当然,修仙家族还是挺“大度”的,勉为其难的愿意派人送使者出使,其他事绝对不掺手,若想让他们帮忙去玉岚宗求情什么的,门儿都没有。 慕帝君憋屈得几欲吐血,因为曾经慕氏皇族有个玉岚宗亲传弟子的长公主,自然从来没将其他修仙家族放在眼里,现在报应来了! 第一百六三章 失窃 修仙家族的反应令慕帝君气得快要吐血,还得生受了,继续讨论派谁去明月国和墨溱帝国,携带什么礼物才能表示出诚意。 因为商量不出结果,晚上继续议事。 当夜色降临,在荒凉冷宫听苍月君臣商议了一天政事的众真人,吃了小仙子做的烙饼,木长老、西凉长老拿着小仙子给的香料和香外出散步。 两位大乘真人在皇宫里看了会风景,顺带的把香料和香送去小仙子指定的大致区域内,晃荡一圈,两人先后回到安置在冷宫的人造洞府内喝茶听慕帝君与朝臣们扯嘴皮子。 特殊香料混合着皇宫每天必燃的薰香,慢慢渗透整座皇城,闻到香气的人在不知不觉不中涌上睡意,很快就睡过去。 不到宵禁时间,皇城之内以及以皇城周边十里范围内鸡犬不鸣,鼾声四起。 呆在洞府内的真人们等到月上柳梢头,确认在议事的苍月君臣们都睡成了狗,收起洞府,大摇大摆的飞行至帝君起居殿,光明磊落的从敞开的殿门进殿。 帝君起居殿内外的护卫、内侍、宫娥们要么坐着,要不倚着墙或柱子,都睡得沉沉的,那样子打雷都惊不醒。 众真人从睡着的人面前走过,沿着上午捕捉的慕帝君行走路线抵达有法阵的地方,玉岚宗的罗城结了几手印,打开法阵,与众人进被法阵护着的地方。 法阵保护着的是间宽大的书房,排放着码着书籍的书架子。 “我的我的,书全归我!”看到书,乐韵跳出来抢主权,以极快的速度搬书架往自己储物器里扔。 “行,全归你。” “我们不跟你抢。” “等回头,再去皇宫皇子们读书的书院。” 小仙子眼馋书,真人们好笑的站一边,书房够大,站二十几人绰绰有余。 没人跟自己抢书,乐小同学开开心心的搬空书架,顺带的连书案与桌椅全部搬空,在一处墙上结手印,将隐藏着的法阵打开。 解开法阵的禁忌,推开暗门,她率先进去。 众真人鱼贯而入,法阵之后就是通向地宫的暗道,沿着暗道往下,有机关和法阵保护,之后是横向通道。 有些法阵连高阶真人一时也摸不透,对于乐小同学而言形同虚设,轻轻松松的解开禁忌,带着真人们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地宫。 “果然有乾坤啊。” “地宫确实适合魂修。” 站在地宫之前的地坪上,真人们欣赏风景,地宫形如地面上的某座宫院,围成四合院,有前后两重殿,大气恢宏,金碧辉煌,地宫内的建筑规格都是依照帝君的规格所修。 欣赏了一番,真人们进前殿搜索,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前殿的主殿左间是书房,摆设繁华,凭气息判断即是慕氏魂修理事的地方。 书房里很多书籍,真人们用神识探查,没有可疑之处,最后被乐小仙子扫荡一空。 检查了前殿,再去偏殿,最后才去后面的主殿,在私人起居室外的暖阁找到了魂修的修习功法,以及几十片玉简,还有两枚储物器。 真人们查看储物器,里头有二十多万块极品灵石,百万块上品灵石,还有中品下品灵石上百万块,还有灵植和灵谷。 玉岚宗木长老的脸色墨黑墨黑的,不用说,那些物品里有苗蒲和慕月婵两人的“贡献”。 真人们将后殿每个角落都搜索遍,分脏,将储物器里的物品按人头分了,各得一份,储物器给小仙子,然后才传阅魂修的修习功法和玉简。 真人们的记忆杠杠的,过目不忘,看一遍即将同容牢记于心,书籍和玉简同样给小仙子,她喜欢收集实物。 乐小同学收获最大,真人们在搜索可疑之物,她把宫殿里的实物用品能打包的全搬进储物器,收集到好多漂亮精美的家具用品,床啊椅子柜子啊之类的,全是极品或上品的檀木玉石打造,还有漂亮的陶器等等。 扫荡光宫殿之物,真人们慢条斯理的离开,回到书房又将法阵复位,乐小同学默默的多加几十道手诀,再去搬宫殿内的用品,连慕氏帝君的卧室也没放过,将龙床也收走。 小仙子在宫殿内逛一圈,笑得眉飞色舞,可见心情极好,木长老西凉长老等人亦心情愉悦,风风火火的跑到皇宫书院,将皇家藏书全搬空,再去国库。 苍月帝君的私人宝库离起居殿不远,国库则离前朝大殿不远,真人们先去议事殿找钥匙。 议事殿内,苍月国的君臣们因中了迷香,东倒西歪的,毫无形象,慕氏帝君歪坐在宝座上,贴身内侍坐地,靠着宝座呼呼大睡。 乐小同学观望过朝臣,再观察头戴冠冕的慕氏帝君发现他身躯图像所呈现的众多色彩光晕中有一点特别的光环,便知苍月国的怨灵之气已找到慕氏血脉苗裔,并给他们刻上了灵魂印记。 慕氏已受到阵法诅咒反噬之力,犯不着脏了自己的手,乐同学也不就不准备自己动手为明月冤死之百姓报仇。 罗城亲自动手,找到慕氏帝君手里的储物镯,将其神识抹除,拿走储物器先检查,脸色非常难看,将储物器交给木长老。 木莲子查看一番,心里哪叫个气啊,恨不得回去将苗蒲和慕月婵一巴掌给拍成灰,知道储物器里有什么吗? 慕氏帝君手里的储物器是中型储物器,宽方圆三里,堆满灵石、灵植、丹药和各种珍贵精矿,还有六只小型储物器,一只储物器内装着修炼功法,那些功法全是玉岚宗内门典籍院不被弟子们重视的功法。 如此,不用问都能猜出来,灵石灵植丹药与修炼功法俱是苗蒲师徒暗中所给。 木长老将修炼功法单独收走,再择出两只小型储物器清空,将其丢给罗一,让他还回去给慕氏帝君,中型储物器与其他之物全部没收,等有空了再处理。 罗城将储物器戴慕氏帝君手碗,再从帝君贴身内侍身上找到一只储物器,抹除神识印记找到一堆钥匙拿走。 拿到钥匙,真人团驾轻就熟的飞至帝君的私人宝库,先解开修士设的禁忌,再进宝库大院,一连开了两重宫门锁。 破除最后一道法阵屏障,宝库再无保护,国君的私人宝库有一座宫殿那么大,有十几间仓库,堆满了各种玉石、赤金、珍珠、玛瑙等等,世俗界的金银珠宝应有尽有,还有妖兽皮、骨,以及血液、丹药等等。 真人们对于那些普通宝物兴致缺缺,乐小同学感兴趣啊,兴奋的冲进仓库,收! 她兴奋的收取物品,玉七等人也帮忙,人多力量大,不消片刻便扫空,偌大的仓库空空如也。 清空了慕氏帝君的私人宝库,再去国库。 苍月的国库是一处大型宫殿,大大小小几十间仓库,白金、足金、黄金、赤金有独自的仓库,珍珠玛瑙宝石等分别各占两间仓库,还有提炼过的精矿矿石、官窖瓷器、玉制品、精美的首饰,还有全国产的最顶级的绫罗绸缎,宝剑兵器和铠甲等。 真人们搬走大半矿石,仅留了十分之一份给主人,其他物品于他们而言都是累赘,他们帮小仙子收集起来,每样物品留少量,小仙子最喜爱的玉制品和珍珠之类的一点不留。 收集到大量物品,乐韵心花怒放,为了不迁连无辜,在师兄们锁上门时,她大大方方的在城上留下一行字,以示自己来过。 瞅着小仙子留的字,以及笑得连眼睛都快找不着在哪的小仙子,真人们默默的将想说话的收回去,嗯嗯,啥都不说,小仙子高兴就好。 木长老抓起小丫头就跑:“别傻乐了,还有粮仓没搬呢。” 众真人:“……”木长老,您老这样宠小仙子真好吗? 事实证明,当然挺好! “哎哟,这一趟我赚大了,等我去了明月国,忙完正事抽空酿几样酒,游历途中请师叔师兄们喝酒。”被某长老抓着抱在手弯里的乐小同学,看着后头跟着跑的真人们笑得小嘴都快合不拢。 “说话算话呀。” 真人们喜滋滋的响应,小仙子酿的酒就算不及琼桨玉液也必定是绝品佳酿,想喝! 西凉长老暗中朝木长老竖大拇指,还是木长老最了解小丫头,所以连搬仓库这种小事都亲力亲为。 当然,他没觉得不对,搬仓库就如抢资源,又不是杀人夺宝,没违背天道。 木长老笑得格外欢,就说嘛,小丫头高兴了就会请人吃灵食,她最容易满足,投其所好绝对错不了。 想到有以后有好酒喝,真人们干劲十足,飞至皇城中的粮仓,开仓搬粮食。 苍月国皇城内的粮仓供应皇宫和禁军消耗,属中型粮仓,每个谷仓都是先在地面挖个大坑,上头建房舍遮雨,房子的围墙有三层,最外层是石头,中间层是砖头,里层是木板,墙有十几丈高,靠近屋顶才开通风窗。 粮仓不算地面的一层门,围墙上还有上中下三层门,方便往内倒谷物,门只能从内开,当谷物积攒到近门的位置即关门,再从上一层的门往内装谷。 五谷种类不同,共有三十几个谷仓。 因为目前还没到秋收季,有几座谷仓已空,有些粮仓存有半仓粮,有一半谷仓是满仓。 众真人拿着钥匙对号入座的寻找相应的谷仓,麻二打开一个谷仓,查看了是何物,扭头冲着小仙子乐:“小师妹,这个谷仓是北方独有的旱稻米,还是刚收获不久的新谷。” 北陆地广人稀,土地肥沃,有些地方属高原,旱地多,智慧的劳动人民培育出适合北方的旱稻,每年的冬季播种,于第二年五六月收获,稻米香糯,产量比小麦低,一般都是贡品。 “哇,本小仙子的运气果然不错,总能得到意外之喜,全是我的哟,搬去明月国找作坊辗米,做八宝饭请师叔师兄们吃。”乐韵眼睛亮如星星,东辰大陆是个好地方,南方有野生的菰米,北方有习性如小麦的旱稻米,都是上品的好米。 诸真人心情愉悦,就说嘛,小仙子喜欢俗物,投其所好,她的回报从不是凡物。 真人团当中最低阶是元婴,还有大乘、渡劫期真人,取粮食简直不能再容易,神识一卷,一座谷仓便被清空。 除了开仓门所花时间,搬粮食用的时间短之又短,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所有谷仓被清空,真人们本着天有好生之心,帮留三分之一份的存粮。 当了偷粮贼的真人们没有半分心虚,将粮仓重新上锁,愉悦的飞回皇宫议事殿,把钥匙还回去,真人们分几拔,有的去皇宫酒窖取酒,有的去御膳食厨的米仓,有的去收集皇宫内蓄水防火的鎏金大铜缸。 乐小同学开开心心的跑去苍月国君上早朝的大殿,搬帝君宝座和大殿内的物品,帝君宝座是黄铜打造,鎏金宝座镶有无数珠宝,背后的屏风为金丝楠木,大殿内朝臣们坐的坐椅是一色的紫檀木,烛台等以黄金打造,有些立式的鹤形灯是铜制品。 真人团在皇宫内晃荡一圈,也顺便把香料撒在各个角落,再回头找小仙子,她也搬空一座宫殿内的所有物品,留下一个空壳和一行字。 小仙子一张脸笑开了花,真人们哭笑不得,瞧她似乎还想跑去皇宫搬东西,木长老拎着小丫头的衣领放金毛背上,招呼真人们走人。 一群真人潇潇洒洒的跑路,出得皇城,再去相距皇宫五十余里的粮仓重地,也不用迷香,直接用威压将守卫们震晕,将一座大型粮仓搬空。 清空了苍月帝都的储备粮仓,众真人回洞府,由西凉长老携带着转移,大乘真人一瞬千里,不到一个时辰挪移到苍月东南方的一座大型,光顾城中的储备粮仓和城主府的仓库。 有个爱惜粮食的小仙子,真人们自然不可能就此打住,继续摸黑跑路,去下一个目标,苍月国也是富庶之国,农业发达,盛产粮食,苍月国最不缺的就是粮食作物。 小仙子喜欢粮食,还等什么?去将苍月国的大粮仓搬空,苍月存储粮不足,自然不能派军队长途征战,也能为大陆的和平做份贡献,令百姓少受战火之苦。 第一百六四章 气吐血 天色破晓之际,苍月皇宫议事殿睡了一个好觉的君臣们先后悠悠转醒,最初都反应迟钝,半晌没动静,待明白身在何处,慌忙坐正整理衣衫正襟危坐,表面上镇定,大脑里则是一脑子的桨糊,完全搞不懂怎么就睡着了呢。 慕帝君醒过来时整个人都有点无力,看着大殿外的明光,心头乱如麻,思绪剪不清,理还乱。 议事殿内的物品俱在,没人发现有什么不一样,而帝君起居殿内的宫娥与内侍们从昏睡中醒来,第一时间即慌慌张张的整理自己仪容,发觉天明了,条件反射的准备服侍帝君洗涮。 当准备各就各位时,骤然惊觉四周空荡荡的,宫娥内侍们吓坏了,匆匆忙忙的跑去各处查看,所见之处皆是空的。 宫娥内侍们发出阵阵尖叫,争先恐后的往殿外跑,也惊动皇宫守卫,守在殿外的护卫们涌进宫殿,从宫娥们口中听说有贼,入内搜查,也发现帝君起居殿竟成空殿,也吓得不轻,护卫头领与内侍飞奔前朝议事殿上报。 帝君起居殿的护卫还没到议事殿,早朝大殿的护卫、宫人先一步到议事殿奏事。 守护早朝大殿的护卫与负责打理大殿的宫人醒来时没发现什么,直至宫人一如既往的进大殿想添加灯油和清扫,准备迎接早朝的大臣和帝君,才发现大殿内的物品不翼而飞。 宫人与护卫都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跑至议事殿面见帝君,几乎是爬进议事殿,浑身颤抖的上报大殿出了大事。 慕帝君和群臣们惊呆了。 “大殿内的物品不见了?” “怎么可能不见?” 没谁相信皇宫会遭贼,那种事开国至今都不曾出现,就算是整个大陆都没有哪国皇宫遭窃的前例。 “帝君,千真万确,朝君大殿的物品都不见了,”宫人魂都快没了,牙齿在打颤:“殿……殿内墙上留……留有一行……字……” 慕帝君从不敢置信中回神,急急的问:“什么字?” 宫人瑟瑟发抖:“墙……墙上写着‘妄议仙人,不思悔改,必遭天谴’。” “……”君臣们完全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他们还来不及问还有没有什么,就听得说帝君起居殿护卫和内侍求见。 帝君贴身内侍刚说了让人进殿,帝君起居殿的护卫和内侍慌慌张张的跑进议事殿,远远的就跪地禀报起居殿失窃,俱物偕不见踪影的消息。 大臣们脸色青白交加,举行早朝的朝君殿被盗,帝君起居殿亦失窃,这……若传出去,苍月国何止君颜扫地,整个帝国都将成笑话。 慕氏帝君似有所悟,猛的捋手腕的储物器,发现储物器似乎与自己失去联系,一颗心沉到谷底,立即用神识查看储物器,一查之下才现储物器已不是原来的储物器,原本的物资俱无,只留下一些灵谷。 他找到了一支玉简,立即取出来贴额读取,玉简里留有仙人神识,仅只一句话-“玉岚宗之物物归原主”。 读取到玉简里的留言,慕帝君瞬间便明月玉岚宗仙人来过!当时如遭天雷轰顶,如触电似的抽悸,过了一下,张口“哇哇”狂吐血。 “帝君!”群臣吓坏了,跑去查看。 慕帝君吐了几口血,慌乱的抹了把嘴角,声音嘶哑:“快去查看国库。” 贴身内侍应了一声,飞奔出殿冲向国库。 朝臣们冲至帝君身侧,见帝君尚好又慌乱的退站到两侧,惶惶不安的望望帝君和跪着的宫人护卫。 慕帝君坐在宝座上,强忍着惊恐与慌乱,让跪着的护卫和宫人下去,两大殿的物品不见的事与宫人护卫无关,那些物品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宫人护卫逃过一劫,屁滚屁流的爬出议事殿,立即去管皇宫内务的宫殿,让那边立即重新送新的物品。 帝君的贴身内侍也是修士,飞奔到国库开启禁忌,开锁,进国库大院,当看到墙上醒目的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冲到一间仓库开门,里头空空如也! 他不死心,一间一间的查看,连看了七八间仓库,再无侥幸,连门都没关,一口气冲回议事殿,进门跪地痛哭:“帝君,国库……十仓九空……墙上留字,上书‘乐小仙子到此一游’。” 慕帝君看到贴身内侍跑回来时脸色苍白便知不好,听说国库也失窃,他再次“噗”的喷出一口血,当听说墙上写有“乐小仙子到此一游”,他肌肉与神经一绷,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满殿君臣霍然明悟之前朝君殿所留“妄议仙人”是何意,脸色一刹时惨白,哪怕坐着也坐不稳,摇摇欲坠。 他们昨天议事,确确实实的抱怨乐小仙子多管闲事,那多是发发牢骚之言,并无诅咒与害她之心。 墙上有留字,说明某小仙子与玉岚宗的仙人们就在帝都,将他们的话全听去了,所以仙人一怒,清空苍月国库,再给与警告。 背后妄议仙人,还被听去,想到昨日自己等人在殿中说话,仙人们就在帝都某处旁听的场景,朝臣们心如死灰。 慕帝君坐了半晌,僵硬的四肢才慢慢恢复知觉,看着惶恐的大臣,再回想曾经朝会时群英慷慨激扬的场面,心头悲凉,苍月,大势已去! 国库被清空,慕氏的私人宝库又蔫能保存下来?他手里的储物器都被换走,起居殿地宫秘室又如何能瞒得了玉岚宗的仙人们?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令修士赖以生存的灵石灵植俱无,如何能令修士家族称臣?国库空虚,兵士与朝臣们哪里还可能一如既往的忠君? 此刻,慕帝君心中无限苦涩,大事当头,若多的朝臣竟无一人替君分忧,当初他怎么就盲目的相信父皇和皇姐,以为有皇姐在,苍月必定千秋万代的传下去,所以择人取士选的朝臣都是中庸之辈,如今体现出朝臣闪没主见,没锐气,没魄力。 皇姐倒了,父皇魂散道消,苍月国与慕氏无人可依。 想到即将要面对的压力,慕帝君也难免心灰意冷,然而,还得强撑着保持冷静,吩咐朝臣们按昨日所议结果办,临时更改了一项,换掉去明月国的使者,他亲自去明月国谈判。 心中慌乱的朝臣们六神无主,唯唯喏喏的应了,提心吊胆的退出大殿,手忙脚乱的去管理各项事务的机构理事。 慕帝君带着贴身内侍亲自去国库查看,看到十不存一的库存,急得又吐了两口血,让内侍清点库存,他再去私人小金库,被空荡荡的画面给刺激得两眼发黑,差点晕过去。 他终究还是没晕,飞快的清点还残存些什么,收进储物器,再匆匆回起居殿,不心疼其他物,唯处理政事的书房被清理的一毛不存,连秘道的禁忌也被人更改,又吐了几口血。 吐血是死不了人的,慕帝君抹干净血迹,换套家掌衣服,再去往皇姐住的宫殿,将最珍贵的珠宝之物通通收进戒指,谁也没带,离开皇宫去慕氏家族的居地。 慕氏嫡系与旁系共有二十几万人,有部分留于祖居,有部分在帝都,有封王侯的在苍月其他城,帝都慕氏族居约有十三四万人。 慕帝君回慕氏家族与族长密谈,又开启慕氏家族宝库提走部分物资,再回皇宫,再就内侍清点出来的珍宝,选择合适的礼物由使者带去各国以示诚意。 苍月国的朝臣们带着慌惶理事,午前,预派去各国的使者回家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下午又赶回皇宫。 翌日,苍月帝都的几个修仙家族所派的修士于清晨进皇宫,携带早已准备就绪的使者起程。 当苍月国谈判使者们前往各国时,木长老西凉长老带着洞府正在从苍月东南往明月国方向的路上扫货,重点收集纸、墨和装水用的大缸,大桶和酒坛,顺带光顾苍月的官方粮仓,也偶尔去存放布、棉、皮革的仓库“观光”。 一群半只脚踏进仙途的真人们,完全没有仙人们该有的高大上的形象和出污泥而不染的节操,已经因近墨者黑的原而,被某个小仙子带歪,在接地气的路上一去不返。 当然,真人们不是强盗,他们收集纸墨缸桶之类的物品有按价付钱,光顾地方的粮仓也留有余地,三取二,留下一份压仓。 如此,哪怕万一真有什么天灾,有一定的存粮也能熬过去,而因为搬走一部分粮,地方粮食不足,自然也不可能供应得起大规模的军队,苍月国的军队也不能久留,从一定程度也能令两国开战的机率少几分,减少军士伤亡。 小仙子的储物器不停的有新的粮食填充,整天笑得见牙不见眼,对真人们也格外好,每天都会大方的拿出存储的灵食吃客,或者给真人们泡她特制的灵茶。 有灵食和灵茶滋养身心,真人们每天身心愉悦,哪怕是那些卡在关口长久没变化的真人也感觉到真气在增长,越发的放松身心,也不刻意的束缚自己,率性而为。 真人们边走边玩,花了十天时间,终于到达边界,也看到苍月**队撤退,明月国攻下了苍月数城。 真人们不掺和世俗界的正规战争,也没露面,直接进入明月国的地界,也兵分两路,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陪同小仙子去明月国都城,木长老等人去明月国南方,帮小仙子收取空城内的物资。 第一百六五章 北庭皇宫 木长老西凉长查护法等人知晓小仙子在明月国至少要呆一年的时间,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收集点小仙子喜欢的普通物资,因而,几位高阶真人带着青年修士们开开心心的奔赴明月国的南方。 为了空城的物资不至于因气候变化发霉,众真人一路马不停蹄,只几天功夫即赶回南方空城,一座一座城的收集物资。 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和背着小师妹的金毛大狮子前往明月国的帝都,路上只收集水,花了二十几天,于八月初抵达明月帝都。 五人一狮在帝都的山岭休整一晚,于第二日太阳升到一竿子高时出发,飞行至明月国帝都空中,围着帝都转圈观望皇城分布以及观望帝都的气。 四人与大狮子也没掩饰行踪,在距地面几百丈高的天空飞行,明月帝都的修仙家族修士们于第一时间有所察觉,立即登高查看,发现是四人一狮的组合,激动的通知家族人员,再传讯给皇族。 明月国都的修仙家族们在得悉乐小仙子和与玉岚宗亲传弟子驾临帝都,各家族筑基以上的修士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帝国皇宫。 明月国的皇族北庭氏闻讯,召集子弟前往皇宫正门等候迎接玉岚宗真人和乐小仙子,又派出人员飞奔忠义府通知罗家子弟,将罗家嫡系接往皇宫正门等候迎接仙人。 明月帝君北庭翼,时年八十有七,为先帝最少的嫡幼子,登基愈四十年,炼气期后期圆满,外相看着还是二十出头。 明月国以明月光芒的颜色为吉,帝皇朝服也是月白为底色,以金丝银丝绣日月照江山图纹,朝臣朝服以白中带茶色为主色。 早朝退朝后,北庭帝君与群臣在议事殿处理政事,重点是边关事务,当闻报玉岚宗真人陪同乐小仙子驾临帝都,激动之下一蹦三尺高,一边往外跑一边传旨君臣出迎,又传旨给御厨准备晚宴,再传令皇亲国戚与朝臣家少晚上进宫赴宴。 原本大臣因帝君朝外跑以为边关出了什么大事,听闻是小仙子和玉岚宗弟子仙驾已现,激动的提袍角,扶着官帽,也一窝蜂似的跟着帝君跑。 北庭帝君与朝臣跑出议事大殿,也等不及帝辇,正想步行跑往宫门,在帝都的几个修士家族派往皇宫的金丹或辟谷修士也飞至,修士召飞剑携带帝君和朝臣们飞出皇宫,赶至皇宫正门。 南侯爷从湾水城送出的战报由修士以最快的速度传回帝都,北庭帝君与文武大臣们几乎喜极而泣,也毫不犹豫的令北庭家族修士们将帝国南方数城一夜俱空的真相通告全城,再通传全国,以正视听。 如今,明月国的帝都满城皆知东辰大陆有位疾恶如仇的乐小仙子,知晓乐小仙子入明月帝国查出南方百姓死亡真相,抓住害死明月国上亿百姓的罪魁祸首当场以其身魂祭了死去的百姓冤魂,帝都百姓对乐小仙子的敬爱之情远超五大仙宗。 北庭帝君与文臣武将也在收到边关信报听说小仙子将来帝都小住,也忙不迭的收拾出皇宫和皇家圆林,望穿秋水般的敬候小仙子驾临。 今天,欣闻小仙子仙驾出现,北庭帝君差点喜极而泣,被金丹修士带至宫门,站定后整冠顺发,眼巴巴的仰望天空。 众臣们落地后亦在第一时间整理仪容,再整分文武,在帝君身后列队相迎。 众修士家族人员在帝君之前到达,各站成一列,各族族长或长老在前,个个将自己整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忠义府罗氏嫡系与北庭皇族的重要成员也相续被修士送至宫门前,每个人都别乖觉,默默行礼后即站到与修士家族相对的另一侧。 一群人眼巴巴的仰着脖子望天,期待着骑金狮子的小仙子出现。 他们等了一柱香时间,小仙子还没出现,帝君的车辇姗姗来迟,启用帝君登基或祭天才用的最高级的仪仗规格,前后共有九十九对捧如意、持花灯、乐器等物的宫人,还有铠甲护卫。 “小仙子和四位真人到了三泽山皇家园林。”修仙世家行列中一位中年美男子修士淡定的将自己神知所追踪到的玉岚宗真人们的行迹知会大众。 众人:“……”小仙子不会直接入住皇家园林吧? 明月国的皇宫坐北朝南,三泽山皇家园林位于皇城之东,小仙子与玉岚宗真人初现时在帝都的西偏北位置。 等了一会儿,中年美男子又淡然的告知小仙子一行人的行踪:“小仙子离开园林,往南方向移动。” “……”群英激昂,小仙子往南来了,很快就会抵达皇宫。 乐小同学坐在大狮子背上绕城观望,便宜大师兄顺路逮着她去皇家园林挑住的地方,她入乡随俗的跟着去圆林转了一圈,挑中一处宫殿做为在明月国帝都停留时的暂住地,再与师兄们飞空慢行。 从西北位置,以顺时针绕城一圈,再飞往皇宫,隔得老远就见皇宫正门前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四位师兄也不意外,陪小师妹飞往皇宫,在相距不远的地方以斜线向地面下降。 望眼欲穿等着的众人,自见到出金色大狮子和人出现在视野,都激动得笑不拢嘴,瞧得大狮子背着的小仙子和四位仙人从空中飘飘然的下来,北庭帝君一揭朝袍,单膝跪凶。 文武大臣与宫人护卫、皇族子弟、忠义府的人俱单膝跪地,修士家族躬身行礼,“恭迎小仙子,恭迎真人仙驾”的声音比山呼吾皇万万寿的声浪还高。 嗯嗯,还挺不错的。金毛吼对于识时务的明月国人类印象挺好,雄纠纠的落地,脑袋昂得高高的。 罗城与师弟们落地,挥手托起人群:“北庭帝君和诸位免礼。小仙子不怎么喜欢跪来跪去,以后不必对小仙子行跪礼。” 北庭帝君与众生被托起,才微微抬眸直仰视,看着端坐金色大狮子背上的漂亮少女,感激得再次躬身感谢:“北庭翼感谢小仙子为明月百姓正名,北庭氏无能,不能护百姓,有劳小仙子涉足世俗界主持公道,北庭氏上下感铭于五内,无以为报,仅能为小仙子立长生牌位,北庭氏子孙不绝,永记大恩。” 哎妈,立长生牌?乐韵想望天,她不想飞仙,也不是东辰大陆的人,立个长生牌位,估计信仰之力也加持不到她身上啊,真感谢她,给几千万两几百万斤金子就行啦。 当然,她好歹是别人心目中高洁无双的小仙子呀,不能太市侩,体面还是要的,所以,微笑吧。 面带微笑的乐韵,观望北庭帝君的面相与气运,一边用真气将起托起来:“北庭帝君无需多礼,慕氏残害生灵,本小仙子为百姓讨还公道是道之所在。” 想了想,还是特别提示:“帝君之子北庭禾,有仙缘,受天泽庇护,福寿德智俱全,有泽被后世之福,望好生爱护,将来自能造福国民。” “谢小仙子吉言。孤万年之后必传位于北庭禾,北庭氏和诸卿千万别存私念,于他年孤年迈时拾掇着孤更改继承人选。”小仙子金口点评北庭禾受天泽庇护,北庭帝君喜不自禁,一口就决定了未来继承人,顺便也敲打了众臣和皇族,免得谁将来利欲熏心,做出误国误民的事来。 虽然当事人并不在场,反正,北庭帝君就那么将帝国大任扔给了目前还是年方十五的儿子,他连点内疚感都没有。 “我等遵小仙子之言,依帝君之令,自当尽力辅助九皇子为下任帝君,造福于民。”北庭皇族和诸大臣立即宣誓确立自己的立场,有玉岚宗真人在场,有小仙子亲口赞九皇子北庭禾受天泽恩被,明月国下任帝君非九皇子非属。 若谁敢立非九皇子一脉为新君,也必将遭人讨伐,除非把今日在场之人悉数灭口,或能让在场所有人一致认为九皇子继位非帝国之福。 想要得到那样的结果,很难,其他人或许能收买,玉岚宗的亲传弟子绝对不会作伪证。 该提点的提点了,乐韵再不多言,视线转往修士家族,冲着最打眼的中年美男子露齿微笑:“长云真人,好久不见。” 明月国修仙家族也不少,长云家族是其中之一,中年美男子大名长云望归,曾在狼山秘境时被五宗挑选出来的可信赖的元婴修士之一。 长云氏姓氏是东陆本土姓氏,与朱尔巴姓氏是西陆本土姓氏一样的概念。 长云望归,长云家族现今唯一的元婴,虽不掌家族,长云氏唯其马首是瞻,也因是元婴真人,立于家族族长之前。 “小仙子犹记得长云望归这般无名小卒,荣幸至极。小仙子驾临帝国,国都万万里霞云铺天,万民期望一睹仙容,长云氏亦如此,小仙子他日游帝都,欢迎到长云氏家族做客。”长云望归直视着微笑的娇弱小仙子,笑容明媚。 “长云真人,你不带这样夸人的,天空没有云霞呢。”乐韵想捂脸,这样给人戴高帽好吗? “宝光云霞乃仙气,只可感应。”长云望归笑盈盈的望望天空:“我等在小仙子的仙泽照沐下,心旷神怡,胸中无郁气,即是最好的证明。” “我竟然无话可说。”元婴真人都这样捧人,她能咋的? “这是因为在下说得很对。”长云望归浅笑,也不在多言。 长云氏竟然与小仙子有交集,看似交情还不错,北庭皇族人员和朝臣们都没好意思见缝插针的抢话头刷脸,个个当倾听者,安静如鸡。 小仙子与长云真人打了招呼,因宫门外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北庭帝君请仙人登帝辇:“请小仙子和四位真人登辇。” 在金曜帝国是乘帝君的车辇进皇宫的,到了明月国更加不能拒绝,乐韵也没矫情,欣然接受了北庭帝君的邀请。 玉岚宗的四位真人中的罗城、玉七陪小师妹与北庭帝君走向帝辇,祝意与俞莫问则与金毛吼在一起,与长云氏等人共行。 北庭帝君亲自引小仙子和两位真人登上辇坐定,他再登辇在一旁相陪,帝辇起步,修士们与众臣在帝辇一侧相陪步行,组成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 豪华的帝辇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穿过皇宫正门,又穿过帝君与朝臣处理庶务的外朝大殿,进了皇宫中用于接待修士的朝仙宫。 朝仙宫共有一座主殿院落和十九处精致院落,亭、榭、楼、阁、轩等俱全,离帝君的后宫较远,与外朝也有着不近的距离,位置佳,景色优美。 帝辇进得朝仙宫,在主殿外才落辇,北庭帝君先一步下辇,再当侍童将玉岚宗两位真人接出来,由两位真人接小仙子。 北庭氏与众朝臣、修仙世家等人簇拥在帝君和护着小仙子的四位真人四周,浩浩荡荡的队伍开进朝仙宫正殿,帝君请小仙子和四位真人以及仙兽金毛吼一起坐了主座,修士们与众朝臣在陪座相陪。 食厨与掌管食物的宫人们早在接到帝君旨意时在小仙子抵达前做足准备,万事俱备,小仙子与仙人们驾临朝仙宫,宫人们列队鱼贯而至,沏茶、摆鲜果和点心。 八月正是农作物成熟的季节,宫人们呈上桌的都是应时的新鲜瓜果,共有十几种,晚熟的桃、李、梅子、桔,还有应时的香瓜以及林擒等,拼组成漂亮的图案,茶是修仙家族提供的灵茶。 吃货小萝莉最大的爱好就是品尝各大陆的特产,见着鲜果心情颇好,左一个一个的抓在手里,咔嚓咔嚓的吃得欢,还不停的分享给金毛狮子。 小仙子快乐的啃果子,北庭帝君与朝臣们心中无比欢喜,默默的记下小仙子爱吃的是哪样水果,也特别羡慕金毛狮子,那只仙兽能跟着小仙子太幸福了。 众目睽睽之下,被塞果子的金毛吼默默的假装看不见人类嫉妒的小眼神,小不点喜欢喂他吃素果,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尝了瓜果点心,喝了灵茶,言归正传,说为明月国驱晦重聚国运所要布阵的各种事项,主要由罗城代言,转达小师妹在哪布阵,需要帝君与朝臣、修仙世家们需要做些什么。 玉岚宗的四位师兄陪同小师妹在明月帝国的都城转了一圈,选择的布阵地点在皇宫,还是帝君的起居殿,因此,帝君必须暂时迁宫。 北庭帝君与朝臣们听闻小仙子说帝君起居殿适合做法阵的阵眼,哪有什么异议,一致点头称是。 罗城与明月国的君臣们说了小师妹设法阵所需注意的事项,完成最重要的一件,再谈小师妹向明月国提议建纪念碑的建议,不仅在南方数城内建纪念碑纪念与城共存亡的百姓与将士,还建议在帝都建座纪念塔,纪念自明月国开国至今为国牺牲的英魂,包括为国捐躯的将士和那些默默无闻却始终心向帝国的百姓。 对于小仙子的提议,北庭帝君与世家、朝臣们无一不言听计从,认真恭敬的请都玉岚宗真人们纪念碑如何立,有何忌晦,立于哪最佳,事无巨细,皆一一记录在案。 谈完了正事,玉岚宗的四位师兄才给帝君与朝臣们说俗事,特意告知众人一声,说小师妹将南方诸座空城的物资取走了些,若帝君与大臣接手各城发现店铺粮仓等地空了也不用大惊小怪。 北庭帝君与朝臣目瞪口呆,小仙子喜欢粮食、布匹、油盐酱醋之类的俗事?! 在众人的震惊表情中,罗城玉七淡定的与修仙家族交谈,请在场的几个修仙家族帮忙给小师妹辗米,修士世家不参与朝臣们如何治国的大小事务,只在国家有难时入朝相助,最为清闲,每个世家都有足够的人手,请他们帮给谷物脱壳最合适。 几个修仙家族被委以重任,欣然大喜,能被玉岚宗弟传弟子赋与事情做本来就是给他们脸面,还是为小仙子做事,那是玉岚宗真们给他们天大的脸面,各家家主都暗搓搓的下定决心务必做到尽善尽美。 既然要请修仙世家代为辗米,玉七罗城将小师妹装有谷物的储物器交给世家,其他各家是小型储物器,交托给长云氏家族的是一只中型储物器,存放的谷物有数千万斤。 有便宜师兄们代为交际,乐小同学惬意的当个美少女,将每种糕点、瓜果尝了个遍,喜滋滋的揣摸糕点的制作成分和步骤,待师兄们谈完了正事,多说了一嘴:“帝君起居殿往东南方大约一里半的宫殿现在做什么用?” 朝臣还没反应过来,帝君的贴身御前总管应声而答:“小仙子,您指出的那处宫殿是皇族子弟们读书的书院。” “哦,”乐韵点点头表示了解了,沉吟一下,再次提出建议:“如果可以,将书堂挪到其他偏殿或偏院,将正殿腾出来让北庭禾居住,北庭禾居住那个位置于帝国百利而无一害。” 小仙子对北庭禾青眼有加,北庭帝君与北庭氏众人喜形于色,再次诚挚的表达感谢之情。 第一百六六章 心有余悸 小师妹愿意抬举北庭氏,罗城也深感与有荣蔫,温柔的轻揉小师妹的脑瓜子:“小师妹,北庭禾居东南方宫殿有没什么忌晦的地方?” 北庭氏族人竖直耳朵,唯恐错听了一丁点儿的有用消息。 大庭广众之下,乐韵不好意思甩掉头顶上的爪子,本来不想理便宜师兄的,因为看北庭禾很顺眼,瘪瘪嘴角:“北庭禾不宜过早成亲,年过八十一岁后再娶妻妾为上佳。” 见众朝臣露出遗憾之色,又补充一句:“若能在帝国内选金木水火土年出生、犹是童子身的少年为北庭禾的护卫或书童,更是上上佳。” 众朝臣本因九皇子深受仙人厚受,有意在家族选妙龄女子送九皇子为侍妾,待听得说九皇子要等八十一岁后成亲为宜,有如被泼了盆冷水,瞬间熄了心思,给九皇子送侍妾什么的,还是留给儿孙辈们的女孩子吧。 正因不能给九皇子送侍妾而遗憾,咋又听得小仙子说九皇子身边宜有金木水火土年出生的少年做护卫或书童,朝臣们又瞬间满血恢复,他们家族的妙龄女孩儿给九皇子做侍妾是不可能了,选出合条件的少年还是机会的! 北庭氏牢牢记住了小仙子的话,帝国人口几百亿,找金木水火土年出生的少年完全不是问题。 “小师妹,是金木水火土年出生的男孩即可,还是需要特定的出生日期要求,或者有特殊的其他特征?”罗城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再次打破沙锅问到底。 “必须是金木水火土各年份相连的五年所出生的人,不能跨越年轮,能找到与本命年相对应的月份出生的男孩更佳,有婚约的不作数,破了身的更不行;找出合要求的少年陪北庭禾居东南宫殿,让他们依出生年的属性分别居住相对应的方位。” “还有没有其他要求?”罗城觉得事无巨细的问清楚最佳。 “还有一点,”乐韵意味深长的眨眨眼:“给北庭禾做护卫或伴读书童的少年,三十六岁前不得破身,一旦不再是童子身即移出东南宫殿。所以,挑选少年时务必要将这一点说清楚。” 众人:“……” “小师妹,这个,不太好确定吧?”女孩子有方法验证是否是完璧之身,男孩子嘛,根本没法验证啊。 “相对本小仙子而言完全不是问题,让本小仙子看一眼即知是否是童男童女,”乐韵咧开小嘴笑:“本小仙子在明月帝都至少要停留一年,一年的时间挑选出一拨少年对帝君和诸大臣们而言应该不是难事,将人选挑出来,送来给本小仙子过目,本小仙子再给他们点特制的朱砂,一旦少年们沾了女色,朱砂即会变色,帝君与众大臣们以后随时可查验少年们是否洁身自好。” “我等一定为君分忧,尽快确定人选。” “孤定会尽快将人选找来请小仙子过目。” 帝君与众人立即响应,莫说在帝国内选拨,就是在帝都内也能将人选找出来,若一年时间还选不出合条件的人,岂不说明他们全是酒桶饭囊,不如直接抹脖子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有十二人就够了,金木火三年各两人,水年与土年出生的人各三人。水土年多出来的一个人可为女孩子。若选出来的人当中有女孩子,三十六岁后方可婚嫁,将来必须嫁为正妻,不能委屈了她们。” “谨遵小仙子真言。”众朝臣大喜,他们原以为只要五人,竟然有十二个名额,简直太好了! “另外,在湾水城时与北庭禾在一起的皇族子弟也一并入住东南宫殿,让他居北方位或西北方位皆可。” “诺。”北庭氏再次被惊喜给砸了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情,北庭禾入了小仙子的眼已是万幸,没想还有位皇族子弟也被小仙子记住了,双喜临门呐。 乐小同学是懒人,多嘴说了一件事之后再次假装自己是锯嘴葫芦,一心一意的继续啃水果,并且乐此不疲的与金毛狮子有福同享。 金毛吼闷头享受小不点的投喂,在他吃素果吃得想装晕时,玉岚宗的四位师兄与众人闲谈结束,北庭帝君等人送小仙子和真人们去朝仙宫主殿后的客房正院。 玉岚宗仅只四位真人,连同小仙子才五人,而朝仙宫大殿后的正院主院上房一排九间,五人居住上房还绰绰有余。 四位师兄将上房中堂之东边的第一间客房给小师妹住,他们四人居西边四间,至于金毛吼,他当然是住中堂帮小不点守门。 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挑好了房间,嘱咐北庭帝君等人不必再操心他们的饮食起居,以修炼喜静为名打发掉众人,他与师弟们在正堂陪小师妹说话,咨询帝君起居殿有哪些东西必须搬走,需要北庭皇族准备什么物品。 乐小同学并没有刻意难为人以证明自己的伟大,只指出某些属污秽用品的物品比如如恭桶一类的东西不宜在设阵的宫殿,并无其他苛刻要求,与便宜大师兄说了一阵话,果断的以需要准备设阵之物为由溜回客房。 玉七祝意俞莫问也心照不宣的回客房修炼,以此为幅走掉,让大师兄有时间去见他的族人。 罗城出自明月国忠义府,忠义府罗氏有十几人与帝君等在皇宫前迎接仙人大驾,罗城当时并没有与家族亲人说话,公事公办的与北庭帝君等入皇宫。 玉七与师弟们深知大师兄也是挂念着家族罗氏的,因为小师妹亲临明月帝国,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师兄不宜表现出对俗家有太深的牵绊,所以没与家人相见,这会儿理所当然的回避,让大师兄有时间去见俗家亲人。 小师妹和师弟们装模作样的跑去修炼,罗城心领神会,悄然出了朝仙宫,前往位于东南向的皇族书院。 北庭帝君与朝臣、修士家族送小仙子与真人们去了客院,片刻没停的退出朝仙宫,北庭帝君临时决定休沐一天,让众朝臣们回家好好准备一下,傍晚带家人入宫参加宫宴。 朝臣们心里都有个小九九,希望能从家族中找出符合小仙子条件的孩子带到宫宴上给小仙子过目以抢先机,巴不得早点回家,当得到帝君允许可以早早回家喜之不尽,风风火火的往家跑。 修仙世家因受了小仙子的委托,自然也想早点回家将事情安排下去,也没有多留,亦纷纷飙走。 最后就余下忠义府罗氏家族和北庭氏皇族的人马,由北庭氏皇族中筑基期的修士将人马全拉至帝君起居殿之东南方位置的皇氏子弟的书院,在正殿商量给北庭禾选护卫的事项。 两氏人马讨论得热火朝天之际,便见已是玉岚宗亲传弟子的罗城飘然从殿外向大殿走来,罗氏与北庭氏两族人迅速站起来,转身朝外,帝君首先单膝跪地:“拜见表叔祖!” 北庭氏族人跪地,口称“拜见表叔祖”“曾表叔祖”“表叔”。 北庭氏与罗氏每隔十五代左右即互相通婚,因而罗氏与北庭氏是最亲厚的姻亲,到近代,罗城嫡亲的祖母乃是北庭氏的公主,北庭氏后辈称罗城为表叔或表叔祖,曾表叔祖,罗氏还有几辈是为玄孙、来孙、晜孙、仍孙、云孙辈,只能称罗城为“老祖宗” 罗氏族人伏地,额头触地,语气里抑不住激动:“拜见叔父/老祖宗!” 罗城在罗氏族中辈分也不低,罗氏现存的最老一辈是他的侄子辈,最小的一辈是属仍孙辈,一致称其为老祖宗。 大殿内的人拜伏在地,一眼望去就见黑压压的一片,飘飞进殿的罗城,无声的叹了口气,挥手先将帝君和北庭氏众人“扶”起来:“俗礼都免了,帝君好歹是一国之君,以后莫如这般行大礼。” 北庭帝君被扶起,眼底真情流露:“这几百来幸亏有表叔祖庇护,帝国才得有喘息之机,侄孙心中感激不尽。” “自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罗城的情绪有几分低落:“我已入玉岚宗,不能明目张胆的关照母国和家族,让你们受了委屈。” “表叔祖千万别这么说,表叔若真如慕氏女一样大张旗鼓的关照帝国和家族亲人,这会儿有灭国灭族之险的当是我们了。” 北庭帝君并无丝毫委屈,表叔祖和北庭氏一位皇室子弟身为玉岚宗亲传弟子,并没有以行动给明月帝国撑腰,可身份摆在那里,让苍月有所忌惮,若无罗氏与北庭氏子弟的玉岚宗亲传弟子挡着,苍月帝国怕是在一二百年前就蚕食掉明月国。 苍月有身为玉岚宗亲传弟子的长公主,虽然不断的掠夺他国土地得以壮大,确实得以嚣张了三两百年,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苍月现在遭报应了。 北庭帝君年岁不高,可也不笨,清楚的明白表叔祖以前的做法才是对明月帝国最好的庇护,若表叔祖与北庭氏子弟也如苍月长公主一样肆无忌惮的掺合帝国之事,这当儿得到小仙子同情怜惜的一方未必是明月国。 北庭氏族老们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纷纷附合帝君之言。 母国的帝君明白自己的苦心,罗城欣感深慰,拍拍帝君的肩膀:“你是好样的!” 得到长辈赞扬,北庭帝君有几分害羞,耳尖都红了。 罗城与北庭帝君说了话,才用真气“扶”起罗氏族人:“我不方便回家族,这些年们你们做得很好,以后也当如此,再族相互守望,戒骄戒燥。” 罗氏子弟心中激昂,恭恭敬敬的应是“是”。 北庭氏、罗氏众人皆知已晋升元婴的罗前辈以后可能要一心一意追求大道,很难再如此次一般回帝国小住,都十分珍惜时光,立即请长者上座。 北庭帝君亲自扶了表叔祖坐上主座,北庭氏坐一侧,罗氏族人坐一侧,两族之人向真人长辈说这些年帝国/家族中的变化,也向长辈请教小仙子的喜好,他们该备怎么样的谢礼才不失礼。 尤其是代表整个帝国的北庭帝君很是为谢礼头痛,小仙子入世为帝国做主,还帝国一个公道,如此大恩,若不重谢,莫说大陆人会戳他的脊梁骨,他自己也无颜见天下人。 北庭氏、罗氏有感恩之心,罗城也很高兴,自然不啬指教,提点北庭、罗氏宜选择何物做为礼物最合适。 北庭氏、罗氏两族人听闻小仙子钟爱世俗界的谷物、各类家什用品什么什么的普通之物,一致目瞪口呆,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小仙子莫非是个假的仙人? 两族子弟一脸呆懵,罗城无比淡定,他还没说小仙子不仅喜欢在百姓眼里也觉得是寻常物的东西,她还喜欢到处挖泥土、摘野菜,喜欢世俗界种植的果蔬,连喂牛马的草料都感兴趣。 小师妹的“特殊爱好”太多,他不好意思说得太详细,只说了部分,末了,意味深长的望着两族人:“你们可知道小仙子为何如此抬举北庭皇族吗?” 北庭氏族人自呆懵中回神,一致摇头,做出洗耳恭听状,北庭帝君诚挚的请求指点迷津:“对于小仙子一再抬举北庭氏,侄孙心中感谢的同时也十分惊讶,请求表叔祖为我们解惑。” “小师妹原本只准备还明月国百姓一个公道,后来私下里问了我几个问题,其中一个就是问帝君有多少后妃,北庭氏、罗氏的男子一般多少妻妾,” 罗城目光从北庭氏、罗氏众男脸上掠过,语气令人捉摸不透:“小仙子有双能看视人心的眼睛,在小师妹面前,我与众宗前辈同辈历来实话实说,当时自然也如实说了北庭氏自开国以来帝君后宫妃子很少,最多的一位帝君的后妃也没有超过一百数,北庭氏与罗氏男儿一般是有妻无妾,在无子的情况下才许纳妾。” 北庭氏、罗氏两族人也一头雾水,搞不懂为什么小仙子会关注他们两族男儿有多少妻妾。 众人沉吟之间,罗氏一位少年思索一下,轻声说出自己的见解:“老祖宗,小仙子是不是讨厌男子贪花好色?” 北庭氏、罗氏众人心头一凛:“……” “你猜对了,”罗氏子弟有位聪明人,罗城甚为心悦:“最初我也不明白小师妹的意思,后来从明月国边境走了一趟去莽山时小仙子无意间知晓苍月帝国后妃有五百余人骂了句‘祸害’,我才恍然明白小师妹讨厌好色之徒。 北庭氏男子并非是贪图女色之辈,这是小师妹看北庭皇族顺眼愿意抬举北庭氏的原因之一,另一原因应属在国家有危难时皇族子弟没有贪生怕死,在前线与普通将士共同御敌,小师妹觉得北庭皇族有血性,有担当,在发现北庭禾是可塑之材才一再抬举北庭氏。” 北庭氏众人生出心有余悸感,好险!若北庭氏家风不严,小仙子就算会入世为百姓讨还一个公道,也绝对不会亲临皇宫来为帝国驱晦并为帝国改运。 北庭氏族老暗中决定,以后一定树立起严谨的家风,还得拟个章程给族规添加一条“无故不得随意纳妾”的家规,比如,无修炼天赋的子弟三十六岁无后才可纳妾,有修炼天赋的并有妻室的子弟至少在七八十岁左右无子女方可纳妾。 罗氏历来少有纳妾者,罗氏族人从而也深觉先辈们历来不支持男子纳妾是如此有先见之明。 北庭氏心有余悸,罗城亦同情心有余悸,北庭与罗氏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北庭帝君后宫佳丽无数,被小师妹所不喜,让他也觉得难为情,北庭帝君至今后宫妃子不足三十,小师妹对北庭帝君的好感度也比较高,他为北庭氏美言几句时也倍有底气。 心中欢喜,他也愿意提点两族:“小师妹看北庭氏罗氏子弟很顺眼,北庭族老和罗氏族老回去后将家族后辈筛选一遍,今晚尽量带年方二十以内的孩子们赴宫宴,让青年们子弟到小仙子面前露个脸。 你们切记莫学金曜帝君的招数,小师妹脾气好,心地也好,谁若因此欺负她年少好说话就蹬鼻子上脸,若恼了她下场会相当凄惨,在金曜那次,若不是奂皇孙天赋太好,情况又特殊,小师妹起了怜惜之心,奂帝君的颜面只怕不怎么好看。 你们领青年子弟赴宴,牢记住每位子弟的座席位置与衣着,宴后我再私下里找小师妹请教两族有哪些小辈值得精心培栽。 小师妹选中皇家园林中的观澜阁为居所,在宫中布好大阵之后即前往园林居住,从北庭氏罗氏子弟中挑些机灵的精英去观澜阁代替宫人承揽观澜阁的一切杂务。 我与师弟们陪小师妹过了中秋即去北方,嘱咐两族子弟看护好观澜阁,别让乱七八糟的人去打扰小师妹,咱们两族的子弟没经传唤也不要靠近小师妹的楼阁,让他们做好份内之事即可。” 仙人前辈为两族未来事无巨细的交待如此清楚,北庭氏、罗氏子弟即感动又内疚,是他们天赋太差,几百年都没能增养出金丹级的修士为家族撑腰,还需罗城真人为他们家族的未来谋划。 罗城唯恐两族行事有失,千叮万嘱一番才转而说其他的,直到将近午时才散,北庭氏与罗氏族人急忙忙的出宫回家。 第一百六七章 他是不是有仙缘 明月国帝都的官员们家眷在收到晚上有宫宴的旨意,忙着准备合适的衣服首饰啦,带谁去啦,原本忙了一番也就消停了,当朝官们从宫中风风火火的赶回家,各家再次兵荒马乱。 这一天的明月帝都的朝臣们家和修仙世家、北庭氏以及帝都的各大世家是帝君登基以来最忙碌的一天,忙了个人仰马翻,各家于下申时初即入宫赴宴。 北庭帝君中午时与表叔祖分开后即奔后宫到皇后殿,亲自告诉皇后有关北庭禾受小仙子青睐的好消息。 北庭帝君是先帝嫡幼子,也是皇子中最不受约束的一个,他为皇子时仅有两位侍妾,登基三年后才娶正妻,皇后出自明月国以铸造兵器闻名的车水世家。 皇后车水氏入宫时刚年及十六岁,现今已年届五十九,保养得当,看着像刚四十出头。 皇后共育有二子四女,嫡幼子即是皇九子北庭禾,在明月国犯境时,她的两个儿子皆上战场,嫡长子不到半年重伤而归。 北庭帝君也因皇后深明大义,在国事上从没有私心,哪怕明知孩子去战场有可能永远回不来也始终支持儿子,也越发爱重元妻,原本早有内侍去后宫将小仙子与玉岚宗真们驾临皇宫的事报告给皇后,他唯恐宫人说得不仔细,自己亲自将小仙子看重北庭禾的种种细节说给皇后听,以安慰她的爱子之心。 皇后悉闻幼子在战场一切都好,还入了仙人的眼,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高兴之余也喜极而泣。 北庭帝君与皇后说了很久的话,一起用了午膳,匆匆忙忙的回起居殿,带着宫人护卫们迁宫,将自己的起居用品全搬去外朝原本每天升早朝的大殿的书房,在小仙子没撤阵前,他将在外朝大殿书房暂住。 宫中人手多,用不到半个下午即将物品全转移阵地,之后,北庭帝君又去东南方向的皇族子弟书院,指挥人马将皇族书堂迁去偏院,将正殿正院与紧邻的院落重新规划。 忙到日落时分,北庭帝君才回外朝书房沐浴更衣,再去皇族子弟书堂等着北庭氏罗氏的族老们进宫来,到暮色初临时再一起去朝仙宫请小仙子和真人们赴宴。 罗城见过了家族亲人,回到朝仙宫呆在正殿里煮茶喝,午后,小师妹和师弟们“结束”修炼露面,他带着师弟们在朝仙宫转悠,很不厚道的将宫内种植的属于东陆特产花卉采挖一份送给小师妹,“顺便”也将开花植物的花给捋得一朵不剩。 北庭帝君与北庭氏罗氏几位族老踏进朝仙宫,总感觉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快走到正殿时看到殿前一排秋芍药花只余绿叶,才恍然明悟哪里怪异,朝仙宫的花都不见花朵啦! 花朵哪去了? 众人脑子短路了似的,迟钝的东张西望一阵,怀摸着迷茫的心情走到正殿外,登丹阶到屋檐底下,先向殿内坐着的真人们行礼,再轻而缓的进大殿。 看到北庭帝君率人轻手轻脚的进殿,罗城指指地面让人坐,勾唇浅笑:“都坐吧,还早呢,喝杯茶再去宫宴也不迟。” “是。”罗氏北庭氏的众人高兴的答了,行到小仙子和真人们前方不远,分别在两侧坐下去。 罗城从储物器内取出二十几个精致的茶杯,斟茶,笑意盈盈:“翼侄孙,朝仙宫的秋花不错,我捋了花朵酿百花酒。”捋花朵酿酒是真的,不过酿酒的人不是他而已。 北庭氏罗氏等人终于知道花朵哪去了,一脸“我在哪我是谁”的表情,北庭帝君愣了愣神,忙不迭声的表示:“花朵能入仙人眼,是它们的福气。” 金毛吼溜溜儿的瞄北庭帝君一眼,那家伙还挺会拍马屁的啊,不过,再会拍马也捞不着小不点的百花酿喝哒。 乐小同学绝对不会说其实那什么花朵是师兄们捋的,最后全进了她的腰包,她就静静的当个安静的美少女。 罗城平静的将茶分别送至北庭氏罗氏众人面前,看到两族族老的表情,默默的忍着不笑,他绝对不会告诉两族亲人们说小仙子喜欢鲜花,他觉得他若说是小仙子喜欢花,只怕明天后皇宫内再也见不到花朵。 北庭氏罗氏众人脑子有点发懞,稀里糊涂的把灵茶当水给喝了,直到罗城真人给续一杯茶,那颗不知道跑哪去溜跶了一圈的儿心才晃悠悠的回到胸腔,赶紧儿正襟危坐,品尝灵茶。 仙人们喝的灵茶,味道果然是极好极好的,口齿留香,众人一连喝了三杯,北庭帝君请仙人移驾去宫宴。 早急不可待的金毛吼,伸爪子将小不点提起来放背上自己坐着,雄纠纠的迈着猫步儿走到大殿正中,蓄势待发。 罗城收起茶杯,关掉火,也没收拾炉子,与师弟们护在小师妹两侧,在北庭氏罗氏等人的陪同下前往宫宴。 一行人穿越几个花园和长廊,绕过了外朝的宫殿,还没到宫宴大殿,内侍们便先唱“小仙子、真人们驾到”“帝君驾到”。 朝臣们率家眷早早入宫,在申请时末刻前几乎所有朝臣与家家眷俱到场,按品秩找到自己的座席,一些比较特别的大世家和修仙世家也在酉时初到齐,罗氏与北庭氏子弟在酉时初刻至,随后皇后带着妃嫔、皇子公主们进宫宴大殿。 能容千余人的大殿,宫灯成排成列,席座也成排成列,放眼望去,除了在朝为官的朝臣,其余大部分以少年男女居多,还有些人甚至携带才几岁的小孩子出席。 纵使有小孩子,宫宴大殿的秩序也特别好,没有小孩子哭闹,也没有谁大声喧哗,就算彼此交流也是细声细语。 香炉里的香袅袅上升,檀香满室。 当殿外传来内侍的唱传声,大殿的细微谈话声戛然而止,跪坐的众人长身起立,转身面朝大殿门口,很快,门口人影幢幢。 大殿十九扇门大开,大部分人能看见殿门口,见到着吉服、戴着帝冠的帝君陪着仙人在前,四位仙人穿蓝色袍,几人居中的是只庞大的金毛狮子兽,兽背上坐着个穿牙白色衣裳的少女。 北庭皇后在见到人至殿门口,率后妃皇子公主们行礼:“恭迎小仙子、四位仙人、仙兽大人。” 朝臣们与家眷行跪礼,修仙世家炼气期以上者行弯腰礼,还没引气入体的人也规规矩矩的单膝跪地。 北庭帝君亲自引路,请小仙子和真们进殿。 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平静的与高昂着头的金毛吼飘进大殿,罗城用真气将众人扶起。 被扶起的众人以高山止仰般的目光迎接仙人,那些随在大人身边的孩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庞大的金毛狮子,一个劲儿的流口水,那是仙兽啊,好想摸摸! 乐韵刚到门口就“享受”到万众瞩目,权当自己是个感受不到别人灸热视线的木头人,任大狮子背着往前跑。 满殿人的目光随着仙人们移动,也跟着转正身,再望着仙人们随帝君走向主座。 北庭帝君将小仙子和四位真人请至主座之东侧的贵宾席位,他原本是将仙人的席位安排在主座,表叔祖曾嘱咐说小仙子不喜欢张扬,他才临时改了席位,请仙人们坐东侧贵宾席,与修仙世家的人相邻。 东侧贵宾席对面是北庭氏罗氏的座席,后妃与皇子公主们坐在帝君帝后后方。 北庭帝君请小仙子和四位真人坐定,待仙兽大人在小仙子身侧趴卧下来,飞快的抱出一只装满烤肉的大盆,请仙兽吃肉。 “小不点,这个孩子很不错。”得到一盆香喷喷的烤肉,金毛吼赶紧将自己的份子藏起来,大方的给北庭帝君一个面子。 四位师兄:“!”被一盆猪肉收买了,金毛的底线也太低了吧。 被当孩子表扬的帝君:“……”讲真,若不说他是个孩子,他是很高兴的,被当小孩子…… 北庭帝君默默的笑笑,他高兴不高兴无所谓,仙兽大人高兴就好,于是,他转身走到主座落坐,大气的挥手:“众修士众卿家请坐。” 修仙世家也特别给颜面,与众朝臣家眷们一致口称“谢帝君”,纷纷盘膝而坐,有带小孩子的人家也仔细的照顾着孩子。 北庭氏罗氏众人也落座,皇后在帝君西侧坐下,后妃与皇子公主们坐得端端正正。 人员坐定,侧殿响起丝竹声,早等候着的宫人捧着托盘鱼贯进殿,先送来的是冷盘,酒和茶在摆完桌几时就提早上桌。 宫人上菜,乐韵闲得无事,观察四周,帝后夫妻的桌案是双人桌,宫宴上大众的桌案是长桌,能坐四人,一般是一家四口刚好够数,修仙家族与北庭氏罗氏等大部分人的桌几都是双人桌。 她和便宜师兄们、以及修仙世家金丹以上修士的桌几是单独的桌几,桌旁有香炉和洗手的小盆和装水的壶。 北庭帝君的妃子很少,仅一后十五位妃子,皇子公主皇孙皇子妃等有二十二位,最少的公主才五岁,年龄最大的是位皇子,年三十四岁。 打量过帝君的后妃们,又扫描全殿人员,目光最后落在北庭氏罗氏座席之间,那儿有一百多位少年男女,还有几十位青年妇人,有十来位老弱的老年男女,少年男女年在十六岁以下,二岁以上。 乐韵看了一眼夹在北庭氏与罗氏人员之间的孩子群,心中有数,假装不解,偏头问便宜大师兄:“大师兄,北庭氏与罗氏之间的那一角的席位是怎么个说法?” 丝竹之声很轻,朝臣与家眷,修仙世家等人都期望小仙子能有空观望自己家族的孩子们,谁也没制造杂音,当小仙子一开口,大部分人都听见了,个个洗耳恭听。 罗城望向罗氏与北庭氏之间的席位,目光在一群孩子面上扫过,温声而答:“那些是阵亡将士的遗孤和遗孀以及父母,有些将士没有家族或亲友,阵亡后遗孀无力抚养孩子,或者有亲友也承担不起抚养孩子的重任,帝君令其地方官衙代为抚养遗孤,瞻养阵亡将士父母,有些人情况特殊,帝君将人接至帝都,由北庭氏照料抚养。” 就凭北庭帝君善待阵亡将士家属这一点,足令乐韵肃然起敬:“仅凭这一点,北庭氏当万古不朽。” “将士为国而战,抚养阵亡将士遗孤,奉养其父母本是北庭氏应尽之责,当不得小仙子缪赞。”北庭氏族老们有几分羞愧,北庭氏只是尽了皇族该尽的职责,小仙子如此赞赏,他们愧不敢当。 “北庭帝君仁厚,民心所向,帝国国运必昌。”乐韵对北庭皇族好感度又升了一阶,难怪观北庭氏众人与朝臣们大多具功德之光,原来有做功德善事,想必有些朝臣们也曾为抚养将士遗孤出力,诚心的为百姓谋福祉,所以他们也有一些功德光。 “谢小仙子真言。”北庭氏族人与朝臣们听到小仙子说国运必昌,激动的伏地拜谢。 “不必客气。”乐韵点点头,将暖男玉师兄和大师兄拉近,悄悄耳语:“大师兄七师兄,你们帮记一下,那些人当中第三排从北往南数第七个穿浅白色衣裳的孩子,第七排从北往南数第十二个穿浅白中衣邻镶蓝边的孩子,明日将他们送去皇族学堂。” 罗城玉七将脑凑近小师妹,听她点将,他们望过去,将人特征记住,小声问:“小师妹,还有没有?” “有。”乐韵果断的把目光投向罗氏人员坐的地方:“罗氏家族当中第一排第四桌穿绯衣的少年,当是属水年生人;再往南,第四列席第二排往南数第五桌穿茶色衣裳的小少年,师兄们请帝君问问这个小少年愿不愿意给我当些日子的小书童。” 罗城听到小师妹点到罗氏家的少年,满心喜悦,将人记下,小师妹目标转移,他飞快的看向被钦点为书童的小少年,目震惊讶:“小师妹,如果我没看错,你点的小书童是镇南侯南元帅家的孩子,他是不是有仙缘?” 第一百六八章 以物易画 人都有私心,罗城也打心里希望小师妹在明月国发现一二个好苗子引荐给玉岚宗,如此一来,明月国的根基也更加稳固。 南侯爷族人与城同存亡,南氏仅有几脉人员有子孙在京,从而得以保留香火传承,若南氏家族能有个孩子得小师妹眼缘,也是南氏的造化。 因而,罗城无比期盼南氏的某个孩子仙缘深厚,能入小师妹法眼。 “我看着那个孩子就觉赏心悦目,他与我有眼缘。”乐韵眼底满是温和之色,那个孩子长得有几分像她家的美少年哥哥,脸轮廊和眼睛、鼻子最像。 罗城是希望南氏能有一二人得小师妹青睐的,真有人入了小师妹的眼,还等什么? 当天能解决的事何必留待明天,罗城望向南氏家族坐的席位:“南老太君,小仙子喜爱南氏一位孩子,有意在帝都期间点其为书童侍墨,南氏从老可舍得?” 小仙子与两位仙人窃窃私语,朝臣们大多听不见,只有修仙世家的人听到说得是什么,当罗真人扬声与南家老太君说话,满殿刹时鸦雀无声。 北庭帝君心头大喜,镇南侯历代秉忠君忠国之心,南侯爷在外征战,祖居之地的族人殉城,南氏满门白孝,这次宫宴是破例出席,若能有一二个南氏小辈得小仙子眼缘,也能告慰南氏历代为帝国牺牲的先祖。 南老太君即南权侯爷之妻,出自修仙世家,炼气后期圆满修士,已是一百二十岁的高龄,看着像八十来岁,眼不花耳不聋,闻声,微微福身:“小仙子厚爱,南氏上下荣幸之极,老妪心中亦无限欢喜,不知南氏哪个孩子有此福气?” “老太君后排往右手边数第二桌穿茶牙色衣裳的小家伙。”罗城眼底晕开笑意,指出人选。 男男女女望向南氏家族的席位,寻找得到小仙子青眼的孩子。 南老太君扭头,看向第二排,看到了人,那个小家伙七八岁左右,梳着公子头,长得玉雪可爱,那不是家族中的玄孙辈南知弦? 南氏因在祖居地的族人尽亡,在帝都的南氏为族人守孝,俱避开了艳色衣裳,又因是国宴,不能穿麻衣,每个人的簪子或钗子上系有一缕细麻线,小孩子代发绳绑束头发。 南知弦梳着公子头,以麻绳束发,面白肤净,眉清目秀,也因年少,被养护得好,粉嫩粉嫩的,可爱活泼。 被天大馅饼砸到的小孩子,还懞懞的,被身边的长辈抱起来站好,仍然没反应过来,眨巴着灵活的眼睛望自己家族长辈,无声的征求长辈指点。 乐韵看到长得像美少年哥哥的孩子特别想撸他的头,还得忍着,笑咪咪的问:“南家的小家伙在哪读书?能不能将启蒙书认全?” 玄孙辈的小孩儿入了小仙子法眼,南老太君心中惊喜,欢喜的躬身回禀:“回小仙子,老妪家族的这个小玄孙叫南知弦,今年七岁,蒙皇恩浩荡,他和几个兄弟在皇宫学堂与皇族子弟一起读书,已将启蒙书学会,随夫子接触经略诗词歌赋。” “闻弦知雅意,名字挺好听。”乐韵想起伯牙与钟子期的典故,看南氏家的小孩子越加喜爱,也不愿意见他因自己而误学业,做出折中的建议:“他在上学,不能中途而废,且先等一等,南氏为小家伙另请合适的夫子,待年后再一起送去皇家园林,也免得误了小孩子的学业。” 小仙子如此体贴入微,唯恐夜长梦多,北庭帝君立即接话:“哪敢劳小仙子久等,孤将教导小家伙的几位夫子一并于重阳后送去园林即可。” 南氏诸人也想尽早将南知弦送去小仙子身边受熏陶,因小仙子好意,他们不好意思更改,帝君愿意派知弦的夫子们一起去园林自是再好不过,老太君率族人谢恩。 “如此也好,”乐韵瞅瞅无数渴望的眼神,再次给帝君颜面:“小家伙一个人在园林求学难免枯燥,不如从与小家伙同在皇族学堂读书的同龄孩子中挑选几位与他做伴。” “多谢小仙子恩赐。”北庭帝君喜形于色,代朝臣们感谢小仙子恩赐,与南氏知弦同堂而学的孩子们有三四十余,与小知弦相处得好的孩子少说也有十余人,若能一并送去小仙子身边,那是他们天大的福缘。 朝臣们也万分感激,至于没有与南知弦同龄小孩子的朝臣就算遗憾也没有半分的不满,是他们家没机缘,怨不得人。 乐韵点点头算是表示收下了感激,再也不肯多说,她已经给足了明月国和北庭帝君颜面,再继续给他们脸,容易导致人心不足。 罗城也没再问殿中还有人合符金木水火土年生的十二人选,端起仙人的架子当世人高人。 小仙子点了南氏孩童为侍墨书童后再无下文,长云真人也颇感惊讶,除却被小仙子挑了人的几拨人家,其他诸人当中真无可造之材? 镇南侯南氏家族因南知弦的际遇而倍感荣胜,坐他两侧的两位大人将他抱着坐下,唯恐他太激动会做出什么异外举动,问他平日里跟谁家的孩子们玩得好,谁家孩子的学问最好,以此转移注意力。 宫宴细节早就有这预排,宫人有条不乱的上菜,冷盘上完是热菜,第一轮共有十二道菜。 开席前,北庭帝君致辞,感谢小仙子和玉岚宗仙人们为明月国百姓做主,再感谢帝国百姓与朝臣上下一心,感谢为国殉躯的英烈们,再感谢各世家和仙人世家在战事频发所做的贡献,敬酒以示感激。 帝君致辞时同时敬酒,北庭氏众朝官同时陪敬一杯,各世家和修仙世家俱领了谢意。 致辞后,开宴,一支宫庭艺人入殿献舞,以助兴。 别人吃宴醉翁之意不在酒,乐同学之意尽在美食,兴致勃勃的品尝,明月国与金曜国因地理位置不同,饮食也不同之处,很多菜的烹调方式各有特色。 人类开席,金毛吼也搬出自己的份子,也大摇大摆的啃将起来,与此同时,小不点也总是在尝了一道菜后将菜分享给他,作为小不点最忠心的坐骑,他唯有萦素不忌,给只需吃啥。 朝臣家眷与众世家吃相斯文,等同于只尝了几筷子。 第一轮菜吃了二刻钟之久,歌舞换了三轮,再之上第二轮菜,一刻钟后再换三轮,在第八轮菜上桌,皇族子弟与世家、朝臣子女登场表演才艺。 献艺的都是青年男女或少年孩童,十八般武艺尽有尽有,有个才年方四岁稚气未脱的小孩子献艺,不慎摔了一跤,她自己摔懞了,哭得天崩地裂。 稚儿在哭,众人哈哈大笑。 小家伙招人怜,帝君帝后赏赐了一堆零嘴,还有小孩子的玩具和系头发的铃铛、项圈手足镯子。 宫人赶忙上去将摔了屁股蹲的小家伙扶起来,哭花脸的小孩子见到漂亮的首饰和吃的,破绽为笑。 有着在金曜国的前车之鉴,乐小同学不想重蹈旧辙,更不想以后自己每到哪个国家都能被套路,从而变成别人可以利用达到目的的潜规则方式,坚定不移的坚持原则,只看不说。 她不评价,并没有让人热情消减,北庭氏罗氏与众世家、朝臣们都提前嘱咐过自家后辈,各家青年们都沉得住气。 宫宴气氛极好,共换了十二轮菜,直至子时才结束。 众朝官恭送小仙子和四位仙人先离开大殿,他们才有条不乱的散席,皇族、修仙世家和诸世家先行,之后朝官们按品秩依次出宫。 翌日,明月帝国的君臣们在如常处理寻常政务的同时也暗搓搓的将选择十二人选之事提上日程,北庭氏罗氏忙着挑人,安排人手先去园林收拾宫殿。 各修仙世家无比淡定的将小仙子的委托付于实践,由家族精英人员带人在专用作坊辗米,还暗中派出人手前往各地采购粮食等物。 别人在忙,乐同学不急啊,她从宫宴回朝仙宫后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雅兴大发,摆出家什,兴致勃勃的作画。 最初,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以为小师妹淘气,当她画了一幅人物画像图,他们明悟过来,小师妹在画昨晚宫宴群中值得精心培育的人选。 四人坐在一旁欣赏,小师妹学画时间不长,但她聪明,画技离出瑧入化之境有距离,已登堂入室,画作层次分明,人物的面部特征与细节十分传神,令人一眼就能认出是谁。 四位师兄都是元婴级的真人,过目不忘,小师妹画出一位,他们即将人对号入座,知道那人坐在哪个位置。 除了在宫宴上已指明的仨人,乐小同学另画了十三张画,有一位是北庭氏子弟,有两位是修仙世家子弟。 画完了自己评出有潜力的可塑之材,乐韵将画交给便宜大师兄,特别嘱咐:“大师兄呀,一定要提前告诉帝君拿着画像去各家找人时记得要将画像拿回来还我,我的画作不外传的。” 俞莫问凑近挤眉弄眼的笑:“小师妹,万一画像主人的家族截胡将画作留下了怎么办?” “哦,那就让他们花钱买,给粮食万斤,足金万斤,再加一千只金铜缸,一千只大号酒坛子。”想要画?花钱交换啊,她很好说话的。 乖巧可爱的小师妹无时无刻不惦着世俗界的物资,玉七好笑的揉她的脑袋:“小师妹,这生意亏大了,价码得再高点,粮食至少得十万斤,足金起码得五万斤才配得起你的画。” 生恐被撸秃头的乐小同学两眼发光:“成,七师兄说多少就多少。” 罗城祝十七俞十九:“……”玉七总能说中小师妹的喜爱重点,让他们没法好好表现,好想揍他一顿! 玉七是自己的师弟,罗城再想揍也忍住了,将小师妹的画作收起来,直接飞朝仙宫,杀到明月国的外朝议事殿,将画给了帝君和朝臣们。 北庭帝君与朝官们哪叫个激动,暂时将政务放下,将画作铺开欣赏,很快便对号入座,除了修仙世家与一位是属明月帝国某世家无人在场,十幅画像主人的家族皆有人在议事殿,各家守着自家子弟的画像乐得找不着北。 众家如珍似宝的守护着画像,罗城慢悠悠的丢下一记炸弹:“你们可得仔细些,别弄破损了画,你们找画师临摹一份,原画得还回来。” “啊?”君臣怅然若失。 北庭帝君小声翼翼的问:“表叔祖,孤能不能……留下小仙子的画?” “这个啊,很让人为难,”罗城作为难状,佯装思考一下,做出为众朝臣让步的表情:“要不这样吧,你们想要留下原画,以物易画,每幅画给十万斤粮食,五万斤足金,皇宫中防走水盛水用的那种大号金铜缸一千,再给紫砂制的大号酒坛子一千,能装五斤酒的小号酒坛一千,我去与小师妹说说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能以物易画?”君臣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能留下小仙子的画珍藏于家族,倾家荡产也值得! “小师妹原本是嘱咐要将画原样还回,我想着小师妹历来宅心仁厚,明月国又是我的母国,小师妹想必能给我这个颜面,当然,也仅此一次。”罗城说得一本正经。 北庭帝君与朝官忙不迭声的应“是是是”,守护自家子弟画像的人家更是心怀激动,对画看护得更紧,生恐弄花了一丁点儿。 帝君忙派人去请画师来临摹画作,罗城也没停留,在众人目送他高冷的背影里晃出大殿,本想回朝仙宫,发现小师妹去了帝君起居殿,猜着她准备布阵,中途方向飞至帝君起居殿。 帝君迁宫后,整座宫殿空置,没有闲杂人员,乐韵在宫中安排法阵之物也方便,这里挖坑那里栽树,不停的在宫中转悠,到晚上时才完工,子时将翡翠放置阵眼中心,开启大阵。 法阵开启,帝君起居宫殿变成一个金色的图案,魂玉的光芒与法阵之光冲宵而上,以帝都为中心的万里地域尽沐于金光之中。 第一百六九章 打酥油 ., 子夜时分,明月帝都的人们都已入睡,当乐小仙子开启法阵,只有皇宫中执勤的护卫和宫人亲眼见证了刹那金光普照的盛景,心情澎湃。 帝君起居殿外的守护更是亲眼见证了令他们能铭记一生的一幕,以致整夜没合眼,到天明时换值时还舍不得离开。 北庭帝君与朝官们在起床早朝时发现金光普照,心中莫明的心安,君臣早朝完毕首先第一件事即赶往朝仙宫朝见仙人们。 君臣们急三赶四的赶到朝仙宫,被宫人告知小仙子和仙人们于天色破晓之际即去了皇家园林,君臣们一阵愕然,只能风风火火的去议事殿处理日常政务。 乐小同学为明月国布了驱晦聚国运的法阵,同时也给帝君起居殿布置一座迷阵,也免得有人误入大阵。 她对自己布的法阵有超强的信心,用不着在皇宫看护,她也不太喜欢住皇宫,与师兄们跑路跑皇家园林享清静。 皇家园林位于明月国帝都城东最著名的三泽山的山脚,有山有水,环境优雅,是宜居之地。 园林即是狩猎、避暑之地,也是练兵之地,即有陆地军也有水师。 小萝莉挑中的是园林中的观澜阁,其阁的宫殿君背依三泽山的支脉山峰,一面临湖,在山峰之后方约一百里有一条大江从山中穿行而过,那条江发源于大陆东北部,流经明月国,经东部与南部,从东南位置入海。 三泽山中的江是大陆中排得上号的径流,水量充沛,观澜阁旁的湖在大陆上排不上号,在明月帝国却是排第六的大湖,大约是大华夏国青海湖的三倍大,是明月国京中训水师之地。 一面依山一面临水的观澜阁,是乐小同学的理想之地,她尤其钟意湖旁的观澜台。 绕湖有许多水榭和观景长廊,在朝向观澜阁的湖岸有座有长廊和露天观景台的高台,台高出地面约有二丈,台面有一端有二里长的观湖长廊,长廊四面敞空,即可以观湖,也可以在长廊建筑群里宴饮; 观景台露天的部分长五里宽三里,是处特殊的演兵场,也是每逢检校水军操练或观看大型水上划舟赛的点将台。 乐同学驾临皇家园林,没去观澜阁的宫殿居住,开开心心的将观影台占为己有,把宫殿式木房子拿出来挨着长廊摆放,人飘进长廊搬出自己的灶啊锅啊,上工制作酿造酒和醋用的酒曲。 金毛吼抱着海螺去大江打水,四位师兄也机灵的去山间取泉水,帮小师妹清洗观澜台的露天台面。 北庭氏罗氏精心挑先出来的十几位精英青年于昨天下午才至观澜阁,还没来得及给宫殿做大清扫呢,没曾想小仙子与四位真人第二日就到了,都是震惊的。 两族的精英们发现小仙子和四位真人在观澜台安家落户,想去拜见又怕惹小仙子不快,最终没去刷脸,认认真真的打扫观澜阁,等候小仙子随时入住。 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帮小师妹刷洗干净露天观景台,没去见观澜阁的人,下午飘然进山岭采集野果、花,以及植物或腐叶沃土等物。 金毛吼成为保护小不点的中坚力量,除了当保镖,也承担取水任务,早中晚各取一次水。 乐小同学花了一整天制做约有十万斤原料的各类酒曲,第二天在生物准点醒的时间结束打坐,起锅生火煮牦牛奶,以备提炼酥油。 酥油是从牛奶羊奶中分离出来的脂肪,大天朝的g mín家家户户有打油酥的桶,打酥油的工具是一个圆柱形的桶,一根搅拌杆,g mín叫它“甲罗”。 酥油桶没什么特别的,比较特别的是甲罗,它一端是杆,一端有圆木板,圆木板上的直径比酥油桶内径略小,凿有四个孔,打酥油时,牛奶与空气从圆板上下流动。 桶可大可少,也可以配盖,盖子中央留一个孔任甲罗活动,打酥油可冷打可热打,冷打就是将挤的牛奶倒进酥油桶中打,热打是将牛奶煮沸再打,冷打出油量高一些,更费力气,适合气候比较温暖的季节,热打出油量略低,四季皆可,只需自己掌握温度。 冷打产油高,热打在一定程度上也能通过高温杀死一些微生物,防止酥油在存放其间滋生细菌变质。 牦牛奶没煮沸,光明送走黑暗,金毛狮子开开心心的去取水,乐韵待观景台面的露气被晨风吹干,将观景台当晒台晒灵植。 晒的灵植是在东辰大陆挖的属“野生”类的药植和花,不是灵田产的灵植,它们在东辰大陆属野生药植,带回地球绝对是属稀有级的药材,比中药房里的中药药效高了n倍。 储物器里药植堆积成山,小萝莉特别神气的搬出成堆成堆的药植,每种药材摊开能占方圆三四百米宽,成千上万种药植将露天观景台挤得满满的,从高空看,五颜六色,犹如一幅壮锦。 晒好药植,牦牛奶也煮到小沸,乐韵搬出一只特制酥油桶,为了提炼酥油,她不惜撒娇卖萌,请五仙宗真人团帮制作了二十几个大小不同、品质优良的酥油桶,以供自己随时打酥油用。 真人们出品,凡物皆是一等一等的高质量,他们所造的酥油桶,比地球上华夏国z省g mín的酥油桶更精美,都可以当艺术品。 众多酥油桶中最大的一只需要八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围成圈,桶壁厚二尺,底厚二丈,桶高九丈。 那么大的桶,人需要飞到空中才能操纵甲罗,只适合能飞上天的人使用。 乐同学第一次打酥油用的即是最大号的酥油桶,桶和甲罗用整段木凿成,原材是十二万年生的柘木,外圈以妖王级的妖兽皮和黄金皮作箍,共箍了十几道,以防止桶壁受力开裂。 那么大的桶,一次性装几百斤只能垫个底儿,乐小同学一次性煮了六千斤牦牛奶,倒进大酥油桶,合上桶盖,飞到空中握着甲罗向下压,每次将甲罗压至桶底,松手,任甲罗因浮力而自然上浮,然后再将甲罗下压。 打酥油讲究技巧,力量要足,也要均匀,g mín打酥油时第一阶段打几百下,中途停下歇息十来分钟,若牛奶冷了加点热水,若在夏天温度太高加点冷水,然后再接着打,第二次中途不能休息,要一次性完成。 乐小同学在挖虫草时观察过g mín打酥油,收集到了一定的经验知识,自己又有双外挂眼睛,随时观察,分析数据,打酥油完不是问题。 g mín打酥油统共大约反复击打一千次左右,她用的酥油桶大,有几千斤牛奶,自然不能墨守成规,需要适时调整。 她不紧不慢,有节奏的操纵甲罗击打,在持续击打到五百次时,取水的金毛吼去而复返,来不及为观景台上的药植而大发感慨,转而就被小不点吸引住了,特别惊奇地围着桶转悠,也想自己上手去玩耍。 怕金毛狮子帮倒忙,乐韵无情的拒绝,只许诺下午让他试试,安抚住大狮子,继续,在击打到一千次时,暂停,休息一阵,开盖,此时,白花花的牦牛奶分离出了些油,当然只是部分。 加一点热水,再继续打。 一口气又反复击打一千多次,火候也到了,乐韵暗搓搓的开盖,脂肪从牛奶中分离出来,浮在表面,像一团团的絮。 看到团团絮絮的酥油,乐韵搓搓小手,拿出一只大盆,倒大半盆山泉水,再用缠有纱布、以竹织的漏勺从酥油桶里捞酥油,放在一只小盆里,每到一定量揉成坨话清水里,当将酥油部清理出来,再揉搓清水盆里酥油团,清除脱脂奶。 除净脱脂奶,酥油团就是纯正的酥油啦。 地球灵气匮乏,牦牛奶出酥油量大约是60斤出3斤酥油,东辰大陆灵气充沛,牦牛奶中的脂肪高,百斤牛奶能打出十三斤左右酥油。 小萝莉有外挂眼睛,知道如何控制力量与节奏者最佳的打酥油方式,牛奶出油量更高,百斤牛奶能打出十六斤左右的酥油, 因还需净脱脂奶,最后还要放置一段时间让水份蒸发,酥油重量会变少一些,也不会流失太多。 总体论起来,六千斤的牛奶最后大约有九百五十斤的纯酥油。 那样的产量,也令小萝莉很满意,把酥油团弄成一个个的团子,拿出一排竹架子放长廊里,将竹簸箕放架子上,再把酥油团放簸箕里,盖上纱布。 分离出酥油的牛奶仍然有用,放锅里煮,会结成一些固状物,那是奶渣子,也是非常不错的营养品。 乐韵将乳液上锅煮奶渣子,等它煮开又搬出口大锅,在锅上架起木棍和放有纱布的豆腐框架,将有奶渣子的乳液倒进去过滤。 滤出来的奶渣子,放在制豆腐的框架里,像压挤豆腐里多余的水一样压榨水份,而过滤了奶渣子的乳清还可以用,当饮料喝,当食用饮用水,喂牦口都行。 小萝莉在煮打过酥油的乳液的同时也用大号锅重新煮一锅牦牛奶,等她将奶渣子滤出来,休息不到一柱香时间,新煮的牦牛奶也成了火候,再次上工打酥油。 这一次,她自己用大桶,仍然是约六千斤的量,另外拿出只中大号桶装了约三千斤牦牛奶给金毛狮子试手。 金毛吼先去了取一次水,回来眼巴巴的等着,可以开工时,兴奋的跳到空中,用两只爪子抱着木杆学打酥油。 怕大狮子浪费自己的珍贵牛奶,乐韵先手把爪子的教金毛狮子怎么使力,要用多少力气,将大狮子教会了才让他单独操作。 金毛吼可是相当虚心好学的,小不点说了,他要是敢虎头蛇尾,敢浪费牛奶,要扣他的灵食哪。 为了灵食不被扣,金毛吼干活可认真了,很快就上手,还得到了表扬,因为他的酥油桶小,先完成,赶紧的跟小不点换工,他帮打酥油,让小不点去提取分离出来的酥油。 有帮手的好处就是,当小萝莉将酥油从桶里捞出来再用清水过滤清洗完,揉成团凉晾好时,大金毛那边的酥油也打得差不多了,再次上场捞酥油,过滤,煮奶渣子,再得新煮牦牛奶。 待将第二批乳液中的奶渣子过滤出来,乐韵本着打铁趁热的原则,拿出一堆妖王级的妖兽骨和一堆灵植扔进乳清里,生火煲制作卤水的高汤。 金毛吼知悉小不点用提炼了酥油的乳清煲汤是为做灵食而准备,开心的嗷嗷叫,化身黏糊小宠物,粘着小不点撒娇卖萌,当新一锅牦牛奶煮沸,他抢走大桶打酥油,免得小不点累着。 打酥油时项力气活,对于元婴修士小萝莉来说已经不算事儿,但是,它还是项耗时间的活,急不得,因此一天也仅只能打三桶酥油。 第三桶酥油打出来,太阳早已落山,乐韵甚至顾不得从桶里捞酥油,先将晒观景台上的药植收起来,然后再去捞酥油、过滤,煮奶渣。 本着为小不点分忧的原则,金毛吼承担了晚上管火的伟大工作,乐小同学回自己的木屋卧室,再溜回空,带着小狐狸和小灰灰两只小可爱植树造林,忙了半宿,带小可爱回到木屋打坐。 空间里的灵气不及东辰大陆,空间里的活也不多,为了让小狐狸和小灰灰多吸收点灵气,乐韵去忙活时将两只小可爱留在木屋玩耍,反正她的卧室里设有禁忌,别人进不去,也不怕被人发现。 当天也一如既往的晒药植、打酥油,一次煮牛奶万斤左右,一天打三次酥油,每天能三万斤牛奶中提炼到三千多斤的酥油。 一人一狮子的组合又打了三天酥油,高汤也熬煮了三天三夜,骨头也被炖融化,汤汁汤如牦牛奶,郁香扑鼻。 乐小同学将高汤分成五份,分别添加淡同的灵植熬卤水,卤水熬了一天一夜才到火候,制卤肉。 小不点忙着做灵食,金毛吼承担打酥油工作,他取水打酥油两不误。 一转眼,时间也到了八十月十三,玉岚宗四位师兄翩然归来。 第一百七十章 帝君心思 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为逗小师妹开心,相当的努力,四人跑遍了明月国皇家园林背后的三泽山,扫荡到无数资源。 四位师兄为陪小师妹过中秋才赶回园林,迎接他们的是香喷喷的卤肉,心情美好的都飘九天云外去了,有个会做灵食的小师妹太幸福了!这种小师妹来一千个都不嫌多。 四位真人有卤肉吃,心情美好,可苦了皇家园林和附近的人,天天被香气折磨,又捞不着吃,简直要人老命了。 时至月中,大陆的人们也忙着过中秋,明月国帝都也到处充满喜庆之外色,北庭帝君和族老于八月十二亲自到皇家园林给小仙子送份礼物,因与苍月国的战事没平,宫中不办宴,计划中秋当天给朝臣们放假,让朝官们回家与家人团聚。 然而,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在十四这天,从远方的访客——墨溱帝君抵达明月国帝都。 半上午时分,在忙着处理政务的北庭帝君和朝臣们收到城史加急传报说墨溱帝君已至帝都,都是一脸懵蒙,墨溱帝君这么快就到了?! 墨溱帝君出访明月国是以正规方式入境,边境有报,按行程算,哪怕是由修士护送,墨溱帝君的使者团最快也要到下旬后才至帝都。 北庭帝君与朝臣们有点蒙,明天中秋节呀,该怎么接待墨溱的朝阳帝君? 君臣们蒙懵了一阵,也没时间研究墨溱帝君为何这么快到明月国都,赶紧的准备迎接,来得是一国之君,而且墨溱与明月国一直也是和平相处,出于礼仪,北庭帝君也该亲自招待。 因此,北庭帝君在传令吩咐膳食房准备中午的待客餐食后,率领朝臣到皇宫正门迎接访客团。 跨越千水万水而至明月国帝都的朝阳帝君,带着使者进了城,看街上行人的笑容也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测,罗城真人必定回过帝都!至于还在不在帝都则不好说。 墨溱帝国皇族姓朝阳,帝君名朝阳千年,现年三百八多岁,他也是东陆和北陆诸帝国君主中唯一的一个融合期修士。 朝阳帝君带着使者团从墨溱国都一路疾行,原本确实要到下旬才到明月国都城,因为他觉得明月国忠义府拜入玉岚宗的罗城真人这次有可能会回母国,说不定小仙子也可能会到明月帝都游玩,是以在进入明月国境内后日夜兼程。 在距明月国都城万里之外,远远的见到普照大地的金辉时,他便已知那光芒是魂玉的光辉! 明月国用魂玉照帝都,必定是因为被苍月国窃夺国运,又死伤无数,从而特意设法阵化怨。 为明月国设法阵的人不是罗城真人也必定跟他有关,否则,别人不可能舍得将魂玉借给明月国使用。 墨溱帝国没有魂玉,但是朝阳氏从小仙子手里交易到了一小粒魂玉,所以,他能感应得出魂玉光浑与法阵光芒的区别,也知道明月国皇族没有魂玉。 朝阳帝君一行人在快到明月帝都城时才拿出仪仗,当然不是正式的仪仗,是简式的,八人抬辇,六人执节,还有一位贴身内侍和八护卫,使团成员们随行,或开道或随行,一行人连修士数在内共有六十六位。 守城史在迎接到墨溱帝国来者时,派人在前方帮开道,是以墨溱帝国的使团并没有被堵,畅通无阻的穿过条条大街,很快到明月国的皇宫正门。 北庭帝君与朝臣们远远的看见开道的铠甲卫也知朝阳帝君的使团到了,当使团离得很近,明月国的左丞相带着几人先一步往前迎。 朝阳帝国使团在距明月帝君等人百丈远即停辇,朝阳帝君下辇,在修士与护卫使臣们的簇拥下步行。 在距墨溱帝君数步外,明月国左丞相躬身行礼:“见过朝阳帝君、诸位来使,欣闻朝阳帝君与使团今日来访,敝国帝君与吾等在此恭候已久。” “有劳北庭帝君与诸位大人。”朝阳帝君快行两步,亲手扶了明月国丞相一把,以表明自己对明月国的友好态席。 明月国左丞相站直,不卑不亢的引使者团往前至本国帝君与朝官前。 北庭帝君年青一些,又是主人,谦和的先打招呼:“朝阳帝君和使者们一路辛苦了,孤未曾料到朝阳陛下与使者们于今日抵达,未曾出城远迎前辈,孤失礼了。” “陛下客气,孤与卿家们来得突然,打扰了陛下君臣们过中秋的雅兴,希望诸位不要见怪。”朝阳帝君快步往前一步,执了北庭帝君的手:“墨溱与明月历来是和睦相处的友邻,孤也盼两国将来亦如此持续保持友邻关系,以免两国边城百姓受战乱之苦。” 朝阳帝君一见面便释放了愿意与明月国保持互不侵犯的友好相处态度,北庭帝君自然也表达了愿两国做和睦友好友邻的意思。 两国的朝臣或随行互相向对方帝君行礼,两位帝君如兄弟般亲近,乘坐北庭帝君的帝辇入北庭皇宫,先去了北庭接待外国使者的群英殿会谈。 主宾坐下,北庭皇宫的宫人们献茶,呈素果和点心。 茶过三巡,朝阳帝君的随行团使首先表明来意,墨溱帝国希望与明月国保持互不侵犯的相处原则,商谈莽山的归属权和管理权。 莽山占地辽阔,哪怕没有秘境,除了土地资源森林资源,还有非常丰富的矿产资源,仙宗门派看不上的矿产,于世俗界的帝国而言却是必备之物。 两国都在不断的收回曾经失去的国土,随着苍月国失去长公主那棵大树,两国将莽山主山脉地域全部占领只是时间问题。 墨溱帝国考虑到明月国有玉岚宗弟子相护,并不想如苍月慕氏那样犯蠢,明月国则谨记罗城真人曾告诫宜以和为贵时当以和为贵的原则,并没有仗着有罗城真人撑腰而嚣张,两国君臣们商谈时始终保持着友好客气的态度。 两国君臣们就莽山归属问题交换意见,最后达成一致,第一坚守原有的国界,是哪国的归哪国,第二,两国共同合作,将莽山全部占领,然后归两国共同所有,所有资源收益匀分。 谈妥了莽山归属问题,两国君臣们皆心中大松,先送墨溱帝国使团去接待使者的宫殿梳洗。 墨溱帝君与使者们梳洗一番,随指引使者再次前往群英殿,北庭帝君与朝臣们在群英殿中为使团接风洗尘,其席间推柸换盏,十分愉快。 午后,喝茶消食,之后,两国君臣再次坐下就莽山问题订正式的条约,之后又就边境问题鉴订互不侵犯条约。 墨溱与明月国正式达成和睦友好相处的协议,有利于双方的利益,皆大欢喜。 两国谈判过程简易又正式,所花时间之短,绝对堪称少有。 完成了国事商谈,北庭帝君邀请朝阳帝君前去花园赏景,喝茶。 休闲时光中,两位帝君侃大山,侃着侃着,朝阳帝君问及罗城真人在边境走了一趟后有否回母国。 “孤表叔祖罗城真人有回帝都,”北庭帝君神色袒然:“孤表叔祖与玉岚宗的三真人陪同乐小仙子于本月初临驾明月帝都,北庭氏有位子孙有幸入得小仙子法眼,小仙子受屋及乌为明月国设法阵重聚国会,想必朝阳帝君和使者们也感应到了孤皇宫中法阵的力量。” 墨溱帝国的使者们瞬即坐得笔直,心中惊愕,帝国猜对了,乐小仙子果然来过明月国! 果然如此!朝阳帝君心中了然,不由感慨:“孤原想着罗真人离家几百年,这次离家如此近,或许会回明月国家族见见亲人,或许与亲友共度中秋,孤紧赶慢赶,想赶在中秋前到达明月国帝都,期望有机会瞻仰罗真人仙容,没曾想还是慢了一步,错过了。” 北庭帝君也猜得到朝阳帝君的心思,笑了笑:“有道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朝阳帝君赶得及时,孤表叔祖罗真人与他的三位师弟和小仙子仍然还在本国帝都,孤表叔祖曾言大约中秋后才离开。” 墨溱帝国的使者团骤然一愣,乐小仙子还在明月帝都?! 朝阳帝君也微微的闪了一下神,他原本是猜测罗城真人回过母国,没想到他竟然还在帝都,连小仙子也还在明月国帝都,这……真的很意外。 闪神之后,真诚的表达自己的意愿:“罗真人与几位师弟想必陪小仙子在游玩明月帝都,不知几时会回皇宫,孤也想厚颜去拜见小仙子和四位真人,不知北庭帝君可否行个方便。” 朝阳帝君想拜见小仙子和玉岚宗四位真人,北庭帝君并不感意外,略带为难之色:“小仙子不喜居皇宫,孤表叔祖陪小仙子去了皇家园林小住,孤前两日去给表叔祖请安并未见到真人,据跟随小仙子的仙兽大人说四位真人去了三泽山还未归。 罗真人曾再三交待任何人不得打扰小仙子,孤也不敢冒然请朝阳帝君去园林游玩,孤明日派谴家族族老过去请示过仙兽大人才能给朝阳帝君答复,能不能见到小仙子还得看朝阳帝君的造化。” 第一百七一章 拒绝还是没拒绝 墨溱帝君为何亲自来谈莽山归属,北庭帝君也知其原因,哪怕他不说小仙子和玉岚宗弟子仍在明月帝都,朝阳帝君早晚也会知晓,与其让他从其他渠道得知,不如由他这个帝君亲自说出来,卖墨溱帝国一个人情。 他不介意引荐一下朝阳帝君,如果小仙子和真人们不给面子,那真不能怨他,他尽力了。 北庭帝君如此袒荡,朝阳帝君也更高看了他一眼,也难怪北庭先帝昔年会将帝位传给幼子,北庭翼有担当有卓见,有帝君的胸怀和气度。 他诚心的道谢,北庭帝君愿不愿意给个引荐机会是他的权利,见不见得到小仙子看他自己的个人造化,若小仙子不见他,他也不会怨天尤人。 国事意见统一,私事也谈得顺利,两国国君与朝臣们相处得甚为愉悦,在休闲中度过了半个下午,晚上,北庭帝君与朝臣们又热情的款待墨溱使团,朝臣们于晚宴后才出宫。 北庭帝君言之有信,十四当天派人通知了北庭家族的族老,北庭氏族老于中秋节的早膳时间过后启程去三泽山皇家园林。 北庭氏派出的族老是位筑期的修士,速度快啊,不用半柱香的时间就从帝都中心赶至三泽山。 他是从地面跑到园林的,也不敢以飞的方式进园林,规规矩矩的走园林正门,再以飞跑的方式前往观澜阁。 罗城玉七祝意俞十九知道北庭族老来了园林,其实,在墨溱帝君还没进明月国都城时他们就知道了,毕竟他们是元婴真人啊,神识灵敏,墨溱帝君使者团是由元婴真人所护送,元婴真人的气息出现,他们就察觉了。 知道墨溱帝国使者团有元婴真人,四位师兄也没理会,更没有“听”两国谈了什么,他们忙着呢,有什么事比帮小师妹打酥油还重要? 四位师兄从山里赶回园林看到金毛吼在小师妹帮干活,个个毛遂自荐的当“打手”,第二天全部走马上任充当打油匠。 便宜师兄们愿意发光发热,乐韵自然来者不拒,乐呵呵的煮三大锅的牦牛奶分成五份交给四位便宜师兄和金毛狮子。 因为桶比较大,而且都有盖子,不怕打酥油时牛奶泼溅出去浪费,金毛和师兄们又是高阶真人,每次打酥油装牛奶量太少反而浪费时间,她也没客气,最大的桶一次性装万斤牛奶,其他的从六千斤到二千斤不等。 便宜师兄们和暖男金毛揽去打酥油的活,乐同学嘛,她一边卤肉一边做月饼。 做月饼需要烤箱,东辰大陆没有那种高插科技的玩意儿,没关系,自己想办法呀,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身为有思想受动脑筋的好孩子,乐韵小萝莉有自创的烤箱——石锅烤箱。 将石锅烧热,在锅里放合金架子,再放需要烤的东西,最后合上锅盖,妥妥的就是一只烤箱,还是纯天然的! 有了办法的乐韵,愉快的付诸于行动,用灵田谷物为原料,配制出月饼原料,包各色各样的馅料,再在石制托盘内刷油,摆放月饼。 做够一定数量的月饼再烧石锅,将石锅烧热到一定程度再放支架,放石托盘,盖上锅盖,灶内烧小火,让石锅保持温度。 烤月饼到一定时间,中途开一次盖给月饼翻个身,也让锅里的温度稍稍降低一点,继续烤,在月饼烤得差不时再刷一层油,合盖焖一会儿,一锅新鲜的月饼就出炉啦。 小萝莉烤的第一炉月饼刚出炉,便被被香气给勾出馋虫的四个便宜师兄和金毛狮子试尝给尝得精光。 去给卤肉锅添了点无烟煤回来,乐韵看到是一堆托盘空空如也,气得双手插腰发出河东狮子吼:“你们竟然吃光了?!”说好的尝一尝,竟然全吃光了,说话不说话! “!”吃得欢的四只真人和一只大狮子被唬得噌的一声飙走,飙到酥油桶旁麻利的操起甲罗,“唷哟唷哟”的打酥油。 看到小师妹怒气冲冲的转身怒目而视,四位师兄露出讨好的笑容,心里忐忑不安,囧,小师妹生气的样子好可怕! 她会不会直接扔引雷符轰他们? 小师妹扔雷符的话,他们躲还是不躲呀? 四位师兄的心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小师妹瞪着自己,腮帮子鼓得老高,玉七生怕她气坏,小声的保证:“小师妹,师兄们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双手插腰的乐韵,圆瞪杏眼,凶狠的盯着四个便宜师兄,谁敢点头,她立马把谁敲晕扔湖里去喂鱼。 “没,没有!不会有下次了,再也不敢啦。”四位师兄求生欲强着呢,立即就坡下驴,表示再不敢犯同样的错识啦。 瞪得师兄们不敢回视,乐韵才勉强将快bà zhà的小宇宙给稳住,气乎乎的转身,洗手,将排有月饼的托盘放进石锅里,重新烤第二炉。 此后,她也学聪明了,拒绝让师兄和大狮子试尝,每次烤好的月饼新鲜出炉,她立即收起来。 四位师兄和金毛吼不小心没管住嘴犯了错,再也不敢嚷着品尝,努力的打酥油,每当有月饼出炉,只当自己看不见闻不到。 八月十四这一天,乐小同学做了一个白天的月饼,甚至都没急着处理酥油,每次师兄们将酥油分离出来,捞出来先放在一只大盆里,乳液另外盛起来,他们再继续打酥油。 到傍晚,小萝莉收了观景台上的药植,再捞出卤好的肉另换一批肉下锅,有空了才将酥油放清水里清洗过滤,煮奶渣子。 四位师兄为了将功折罪,晚上不眠不休的煮牦牛奶打酥油,那么做的效果显而易见,第二日,小师妹看到几大盆酥油,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笑脸。 终于让小师妹的脸由阴转晴,四位师兄可激动了,为了晚上能和小师妹开开心心的赏月,四人与大狮子继续卖力的当打油匠。 迎着太阳光在欢乐打酥油的四位师兄发现北庭氏的修士来了园林,也直接无视,直到北庭氏修士越过观澜阁宫殿,离观澜台很近才扭头望了一眼,然后,又没谁关注啦。 北庭族老急疾着赶至观澜阁宫殿外,放慢了脚步,没敢弄出乱七八糟的声音,掠至观澜台前方几十丈便不敢擅自靠近,先停步遥遥行礼:“见过小仙子,表叔父大人,三位真人、仙兽大人!” “可有事?”其他人都没说话,罗城换了个方位,一边打酥油一边遥视观澜台下的北庭氏修士。 “回表叔父的话,昨日墨溱帝君率使团来访,朝阳帝君知悉四位真人和小仙子在明月帝都想给仙人请安,帝君派我来禀报一声。”北庭氏族老可不敢卖关子,简要的说明原因。 罗城微微的蹙了蹙眉,望望师弟,三位师弟一致“大师兄和小师妹决定就好”,他望向小师妹,征求意见:“小师妹的意思呢?” “问我呀?我个人是不愿意被打扰的。墨溱帝君是北庭帝君和明月国的客人,大师兄是明月国人,大师兄你自己随意。”问她干吗,她也是客好么。 小师妹的意思是不想见客,但还是有余地,罗城沉吟一下,吩咐北庭修士:“我知道了,你回去回话让帝君明日陪墨溱帝君来园林,我去露个面,不要来观澜阁,安排在摘星宫。” “是,谨遵真人法瑜。”北庭氏族老躬身应了,轻轻的后退几步才转身,如风似的飞走。 北庭氏族老飞掠着出了皇家园林,再贴地疾飞,不用半柱香时间即赶回皇宫,听闻帝君陪朝阳帝君在御花园赏景,再去御园。 墨溱国使团是客,北庭帝君身为东道主自然要热情招待,因是中秋,他放了朝臣休沐,便召几个皇族子弟作陪。 两国帝君游御花园游到有湖泊的地方,觉得湖中开满秋花的小岛不错,乘舟登岛,在岛上的观景阁内品酒下棋。 两位帝君一盘棋还没下完,听湖岸内侍报北庭氏族老返回,北庭帝君停止走棋,让其登岛回话。 朝阳帝君与使者们坐等消息。 北庭氏族老飞上小岛,向两位帝君行礼后才回禀:“帝君,吾幸不辱使命,四位真人已回到观澜阁,小仙子在观澜台上的长廊做灵食,有可能无暇分身,罗真人令吾回来转述帝君请朝阳帝君去园林摘星宫。” 朝阳帝君与使者们心里犯嘀咕,这个,小仙子究竟是拒绝了呢,还是没拒绝? 北庭帝君见过小仙子,猜知小仙子是不想见客,罗真人给面子愿意见见朝阳帝君,他笑着点头:“辛苦族老,孤知道了,孤明日邀朝阳帝君去园林游玩。” 北庭族老说了声“不辛苦”,向朝阳帝君与使团中的修士们点点头,便在帝君身后盘膝坐下。 明月国帝君与族人说完话,朝阳帝君向北庭帝君道谢,感谢给与让他们见玉岚宗仙人的机会。 北庭帝君客气谦和的辞让一番,双方也越发的相处愉快,愉快的游了一天的园,晚上,北庭帝君仍在御花园款待朝阳帝君和使团,吃宴赏月。 ------题外话------ 美妞们,二更来啦,表扬有木有?有的话砸过来吧,咱赞美之词不嫌多,那啥啥的鸡蛋西红柿类的请收藏好,现在猪肉涨价,鸡蛋蕃茄都涨价,砸了让人怪心疼滴 第一百七二章 传话 北庭氏修士跑园林的行为并没有对玉岚宗的四位师兄造成什么影响,乐同学就更不用说了,明月国的客人跟她连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她犯不着浪费脑细胞啊。 心情愉悦的小萝莉又做了一个白天的月饼,到傍晚收回药植,又将酥油和奶渣子处理完,才在四位师兄和金毛狮子眼巴巴的眼神里慢条斯理的热灵食,炒家常菜。 一年一度的中秋节,是大陆普通百姓最重视的大节日之一,自苍月大举犯境,明月国百姓都没能痛快的过中秋,今年因有乐小仙子与玉岚宗仙人为明月国主持公道,百姓不再惶惶不安,也开开心心的过中秋。 三泽山皇家园林里的护卫与宫人虽然没有休沐,然而因小仙子猫在观澜阁,其他宫院的护卫宫人自然也没什么束缚,暗搓搓的准备了饭菜,呼朋引伴,开心的饮酒赏月。 总体来说,宫人护卫都很开心,当然,如果不从观澜阁那边传来诱人的香气就更好啦。 观澜阁内的罗氏北庭氏精英们被香气熏好几天,胃与鼻子被虐得死去活来,但因为在灵食香气里修炼进步很快,他们是痛并快乐着。 身为鼓捣出香气的主人乐同学,她是不用考虑别人怎么过中秋的,热好灵食,炒完家常小菜,在露天观景台临湖的地面铺布,摆桌,摆灵食。 至于说什么赏灵食给园林里的某些人,谁愿意谁自己去,别指望她出血,她不是圣母呀,园林里的人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凭什么要打赏? 她为明月国南方冤死百姓伸张正义是因为苍月慕氏太过分,伤了天和,她出面是出于医者之心,给明月国设阵驱晦安抚灵魂得聚国运已是给北庭氏和明月国颜面,没道理因为她暂住园林就拿灵食赏人。 自己的灵植和兽肉不是大风刮来的,乐韵可舍不得,坚决不当圣母,当观澜阁里罗氏北庭氏家族的人是空气。 罗城也压根没想过要帮罗氏庭氏的精英争取机会让小师妹赏脸叫两族人共同赏月,他能提示让两族族人到观澜阁来,享受因近水楼台从而在灵食香气中修炼已是他对家族亲族最大的关照。 玉七祝意俞莫问唯小师妹是从,跟着小师妹当杂工,先在露天观景台上放了夜明珠,又点了油灯,待将该摆的物品全摆齐,又给卤肉的灶添加火焰石,与小师妹拜了月神后坐下,愉快的过佳节。 金毛吼独占一只烤全驼,他把盆放地面,自己坐椅子上快快乐乐的啃。 四位师兄搬出好几种佳酿,慢慢品饮。 乐同学不喝酒,喝灵茶。 五人一狮慢悠悠的喝酒喝茶,同赏明月。 月亮早早爬上夜空,被群星环绕着,淡淡的月辉与星辉洒地,柔和的光,令夜色朦朦胧胧,神秘安宁。 因为能陪小师妹过中秋,还没有旁人来争抢,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心情无比美好,先是浅啜慢饮,待吃完了灵食,火速收拾桌面,摆上素果和坚果。 月色柔和,远处的山峦青墨,夜晚的湖面水波微动,水涛拍岸也富有节奏,偶尔高歌浅唱或丝竹声传来。 夜色很好,气氛也很好。 四位师兄兴致大发,拿出自己擅长的乐器,对月弹奏。 玉七抚七弦琴,祝意是竖琴,俞莫问擅笛,罗城擅长吹埙,四人合奏,配合的天衣无缝,瞬间压住所有声音,整个园林内只闻乐声,再听不到人的畅谈声,更听不到一丝喧哗。 乐韵背依着金毛狮子听音乐,心情美美哒,虽然吧,她远离故土,不能时常见亲人朋友,但是呢,这里有便宜师兄们和暖狮子金毛陪着,空间里还有从地球跟来的两只小可爱,一点也不觉得孤寂。 当然啦,重要的是东辰大陆时光速度不同,如若东辰时间与地球一致,她数年见不着家人,没准不知暗中哭了多少回鼻子。 对小狐狸有着绝对自信的乐同学,坚信时光速不同,所以心情棒棒的,愉快的欣赏便宜师兄们合奏,一曲毕,毫不吝啬口水,大力赞美合作完美,曲子意境美,令人心随曲变。 收到一波赞美之词的四位师兄,美滋滋的跑到小师妹身边争相揉她的脑袋,满足了手瘾才坐下喝茶赏月。 四位师兄心情美好,享受了一段温情时光,快到子时,走马上任煮牦牛奶,通宵达旦的打酥油。 明月国内的人民在过中秋时,在外征战的明月国将士,兵分数路,追着明月国打,在中秋节当天,他们终于舍得停止追击,停兵休整了一天。 明月国人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中秋节,节后,带着美好的心情该干吗就干吗。 北庭帝君款待朝阳帝君到子时才散宴,第二日如常上早朝,退朝后点了一二品朝官陪同使者团去三泽山皇家园林,还请了几家修仙世家的代表。 被请的修仙世家派两修士随帝君前往,人于清晨进皇宫,当帝君下朝后用了早膳,他们才随帝君去车马停放处。 朝阳帝君与使者团早早就做好准备,早膳后随北庭帝君谴去的内侍先至北庭皇宫准备的车马处,当北庭帝君带随行人至,双方又互相见打了招呼,登车辇。 北庭帝君没有启有仪仗,只有二辆四马马车,帝君乘马车,其他人员全部乘马,如此能省时间,仪仗与马车太多会拖慢行速。 两位帝君登马车,众随行人员上马出发,先锋护卫执节的执代表帝国与皇族的旌旗在前,连同护卫在内,整个队伍不到五百人,十分简便。 队伍出了皇宫,走上明月国的帝都大街,大街上人来人往,远远的见到皇家铠甲护卫和代表着帝君和有皇族标志的旗子,猜着必定是帝君或代帝君出行的皇子出行,不容护卫们喊让道,街上来往行人都主动让开,恭恭敬敬的站到道路两边。 行人自动让道,大道畅通无阻,队伍行速不减,当走出帝都最繁华的道路,其他路段更加顺利。 再顺利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北庭帝君一行人用了三个半时辰才赶至三泽山皇家园林。 队伍到达皇家园林时已过午,因园林中的人接驾,在园子外稍稍耽误了一刻,再进园赶到摘星宫安置好,时间已过了末时二刻。 一行中在途中没停,到摘星宫,两国帝都与随行人员皆沐浴更衣。 当帝君等人焕新一新,在摘星宫侍候的人立即摆午饭。 北庭族老从中秋日从皇家园林离开前先去过摘星宫让宫人们打扫宫殿准备接驾,之后,帝君又派人先一步赶至园林,是以宫中膳食厨的厨子、茶水宫人等等都在昨天傍晚前赶至摘星宫,做好了准备。 提前做了准备,任何事自然有条不乱,膳厨摆午膳。 菜上齐,北庭帝君表示歉意:“因小仙子与真人们在园林小住,唯恐人多事多喧哗惊了小仙子清修,是以孤先削减园林里侍候的宫人,也不宜大肆在园林宰杀活兽宴客,多有怠慢,请朝阳帝君与使者们海量。” “哪里哪,北庭帝客客气了,如此盛情厚待,我等甚为感动。” “北庭帝君所虑极是,人多事多,少不得有喧哗声,惊忧到小仙子就不好了。” 朝阳帝君与使者们立即表达自己对明月国的招待十分满足,北庭帝君所虑是正常的,若小仙子驾临墨溱帝国,他们也会如此,凡事以小仙子为重,其他先靠边。 友国帝君与使者们理解,北庭帝君也深感欣慰,与随行官员招呼客人用膳。 因为小仙子就在园林内,唯恐自己喝酒喝多了嘴没个把门说出不招人喜欢的话,两国君臣们、修士们特别斯文文雅,仅只意思意思的沾了点酒,真正的浅尝辄止。 园林被香气笼罩,修士们在香气里只觉真气活跃,十分珍惜机会,意思意思的吃几口,抓紧时间吸收香气。 两位帝君,两国官员却不能像修士们一样随意,一边吃一边细声的说话,介绍菜色等,不让席面冷场。 大约是空气里的香气太诱人,以至令人觉得午膳的菜色也十分可口,午膳气氛轻松和谐,膳后移去正殿用茶,刚喝了一盏茶,观澜阁人来传话。 北庭帝君一行人到达园林时,罗城与师弟们仍然在快乐的打酥油,谁都没关注那一拨人。 在两国君臣与修士们用膳时,四位师兄也新换了牦牛奶装桶,当感觉摘星宫撤了膳席,罗城才传音给观澜阁中的罗氏子弟,让他去摘星宫传话。 罗氏修士收到长辈指令立即赶往摘星宫,他是炼气期后期圆满修为,飞掠而行,不到二十里的距离自然转瞬就到。 罗氏子弟在摘星宫外让护卫通报,得到允许才进宫殿。 听说观澜阁来人传话,北庭帝君急宣,等着人进来。 罗氏修士飘然穿越了外殿与宽阔的广场,走进主宫殿的大殿,向两位帝君与修士们打了招呼,代传话:“罗真人说下午不得闲,要到日落后才匀得出时间来摘星宫喝茶。” 第一百七三章 小金人(2更 罗氏修士传了话又风驰电挚的跑回观澜阁修炼,现在帝都最好的修炼地就是三泽山皇家园林,园林当中最佳修炼地是观澜阁。 人在观澜阁,又没有什么人来差谴,若不抓紧时间修炼,那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罗氏北庭氏在观澜阁的人非常惜福,抓紧一切时间修炼。 明月国与墨溱国的君们对真人传话心领神会,罗真人说傍晚有空,若无意外应该能一起用膳。 传话人没说小仙子会不会来,两位帝君就当小仙子有可能会出现,兴致勃勃的讨论晚上在哪摆膳,喝什么酒,话题多得聊不完。 不仅口头讨论,还亲自在摘星宫头转悠选择晚膳之地,经过商讨和身临其境的走访,最后选中摘星宫外不远有山石又临溪的天然草地。 挑中地方,接下来两位帝君只出嘴,说要咋的咋的,宫人们忙前跑后的布置,愣是将一片地方整得一尘不染,连只飞虫都找不着。 北庭帝君和朝阳帝君折腾半天,到太阳快下山时分跑去沐浴更衣,收拾得人模人样,在摘星宫正殿坐待。 罗城让人去传了话就没再关注,打了一桶有八千牛奶的酥油,太阳下山了,眼见小师妹和师弟们没有给墨溱国帝君面子的意思,他也没强求,自己回小师妹的木屋去沐浴更衣。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拜某个小仙子所托,四位师兄也变成了轻度洁癖症,总决得捏法诀除尘其实不算沐浴,用水沐浴才觉真正的舒畅。 乐同学又做了一个白天的月饼,因为考虑到石锅也不宜长时间的干烧,明天要做月饼也要换锅当烤箱,在最后一炉出锅后将一只以佐料腌制好的驼兽塞锅里,扣上盖,焖烧全驼肉。 小不点又准备做另一种口味的灵食,金毛吼激动的“哧溜哧溜”的将口水给吞回去,守着几只灶炉,再不关注其他啦。 玉七祝意俞莫问见大师兄默声不吭的去更衣,互相对视一眼,露出奸诈的笑容,快速的帮小师妹收起晒着的灵植,扔出一把飞剑,仨人登飞剑再飞到小师妹身边将她接到飞剑上站着,驾着飞剑悄无声息的跑路。 三位师兄在飞行时抽空捏了个除尘诀,将自己和小师妹身上粘着的卤汤香气和月饼香味除净。 就用除尘诀给自己清理了仪容的当儿,三位师兄带着小师妹飞越园林的建筑和风景景点,飘飘然的抵临摘星宫。 载着四位真人的飞剑带着金光嗖的降临摘星宫正殿门外时,差点被光闪花眼的护卫下意识的微眯眼,也就在那儿,收了飞剑的四位仙人身形一闪便飞进大殿。 护卫与内侍们还在思考着要不要唱“仙人驾到”,大殿内,看到有殿外现金光的北庭帝君等人嗖的站起来,转而见三位高贵俊美的仙人与漂亮娇美小仙子进了殿,北庭帝君与见过小仙子的几位朝官、修士惊喜地喊出声:“小仙子!” 墨溱帝国的君臣们没见过乐小仙子,但见过画像呀,看到由三位仙气飘飘的青年仙人护着的俏丽可爱的少女,也知道那就是名动大陆仙宗的乐小仙子。 巨大的惊喜从天而降,墨溱帝国的君臣们躬身几乎触地:“见过小仙子,见过三位真人!” 明月国的君臣们也躬身行礼,哪怕发现罗真人竟然没来,谁也没在这个时候吱声。 飞进大殿,乐韵一目扫过,当视线落在陌生人面孔上便知是墨溱国人,待目光触及墨溱帝君时愣住了,那位帝君怎么与地球某个家族有渊源?! 墨溱国的帝君很好认,不仅是穿戴方面易认,他有帝王紫气,一眼就知其身份,而他身躯图像所呈现的光晕更是五彩纷呈,其中有一种基因的颜色与地球华夏国某个家族有共同点。 墨溱帝国使团里有两位元婴真人,那没有什么惊奇的,然而,为什么东辰的某帝君与华夏国某家族竟然有相同点? 乐韵都被自己眼睛扫描分析出来的信息给惊到了,视线在墨溱帝国君王身上多停留了一刻,便再不多关注墨溱国使者团。 “不用多礼。”小师妹是个小懒虫,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玉七用真气将人托起,和两师弟笑盈盈的陪着小师妹飘到北庭帝君预留出来的一排座席,翩然落坐。 行了礼的两国君臣定睛时,小仙子和三位真人已落座,也赶忙跪坐。 北庭帝君望了三位真人和小仙子一眼,终究还是没问罗真人咋了,吩咐人上茶。 “大师兄更衣去了,稍候就来。”读懂北庭帝君与朝臣的眼神,玉七笑容微微的解释。 “大师兄梳妆打扮要不了多久的。”乐韵笑得两眼弯成月牙儿,看样子就知道大师兄是很希望她和暖男七师兄十六十九师兄给墨溱帝国颜面,却一直没有明说,她和三师兄摆了大师兄一道,大师兄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吧。 两国君臣:“……” 讲真,更衣什么的,他们是理解的,梳妆打扮是什么鬼?梳妆打扮难道不是女子出门才必有的准备? 纵然大伙儿心里挺纳闷的,机灵的笑着答“没关系。”“没事儿”。 而此刻,刚从木屋出来的罗大师兄,一脸懵:“?”嗯,谁来告诉他怎么回事? 他沐浴更衣好走出木屋,发现三位师弟和小师妹不在观澜台,下一刻感应到师弟与小师妹竟然在摘星宫,当时就懞了,小师妹和玉七十六十九不是没有要给墨溱帝君颜面的意思吗,怎么又跑去了摘星宫? 他略略迟疑的当儿,正正听到玉七和小师妹说他沐浴更衣梳妆打扮的话,罗城:“!”明明是他们悄悄的跑去摘星宫,还笑他爱美落后头。 罗大师兄心情异常的无奈,抬脚就走,两步就走到摘星宫,没在殿外停留,如一阵风似的飘进正殿,看到三位师弟和小师妹冲着自己笑得一脸灿烂,他更无奈了。 “小师妹淘气,师弟们也淘气,十九,你不带金毛就跑,金毛闹起来别找我求救。”罗城飞进大殿,施施然的飘飞到师弟们坐的地方。 挨着小师妹坐的祝十六往一侧移开一个空位让给大师兄,他素来沉默少言,没出声,眼底溢出笑意,小师妹淘气,他们身为师兄当然纵容着,一起跟着疯啦。 “金毛现在是小师妹的,要闹也不会闹我,我放心得很。”俞十九才不担心那只叛变的大狮子,那只金毛唯小师妹之话是从,跟他没啥关系。 “金毛守着灵食,哪舍得挪开半步。”玉七笑着揉了揉小师妹的脑袋,小师妹在炖灵食,现在叫金毛吼来他都不乐意,他才不耐烦听人类废话。 罗城在十六师弟让出来的的位置挨着小师妹坐,揉小师妹的小脑瓜,淘气的小家伙,竟然故意玩声东击西,这一招玩得真溜,还真将他骗过去了,害他以为小师妹真不想给墨溱帝国和北庭帝君颜面。 小仙子和三位真人刚坐下,罗真人就到了,还是直接飞进大殿,北庭帝君朝阳帝君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待罗人入了座,两国君臣们赶紧起身,向罗真人行礼。 “不用多礼,坐。”罗城古板的面柔和下来,很随和的向两位元真点点头。 墨溱帝国的两位元婴真人是以使团人员出访明月国,自然遵守使者该有的礼节,无声的向罗真人打了招呼,随帝君就坐。 朝阳帝君坐下后,从自己的储物器里取出一堆礼盒和礼物,让贴身内呈现给小仙子,他坐着欠身:“孤来明月帝国前万没想到小仙子会在明月国都小住,没有准备,身边仅只有几样俗物还算有几分精致,敬献与小仙子玩赏。” “朝阳帝君太客气了。”乐韵眨巴眨巴眼,笑得脸上开出花朵来,哎哟,礼多人不怪啊,有礼收,必须收啊! 小仙子没拒绝,朝阳帝君心中松了口气,没拂面子就好啊! 墨溱朝臣使者们也是一脸春风,嗯嗯嗯,乐小仙子给脸见了他们,他们回去可以吹一辈子的牛啦。 朝阳帝君说没准备,取出来的礼物堆得有三尺多高,排了一丈来宽,礼盒里的不知是何物,没包装的有几块是大块玉石,大部分是羊脂玉,还有碧玉、寿山石、鸡血石。 玉石在修仙界不是硬通货,不过,它是制作高阶丹药瓶的最好材料,也是存放传承、记忆的原材料,上品玉石也是修仙门派必备的一些常用品。 朝阳帝君即是墨溱的掌权者,也是修仙世家朝阳氏世家中的重要核心人员,手中掌握帝国最好的资源,拿出来的玉石是极品级的。 墨溱帝君的贴身内侍也是修士,赶紧的躬身走到小仙子面前桌前方蹲身跪地,将礼盒取来一样一样的呈给小仙子身边的真人,由真人再帮小仙子开启。 罗城缺了一只手,不太方便,由师弟们帮折礼盒给小师妹过目,他只偶尔会解说一两句。 玉石都是没有雕凿的,礼盒里的物品花样就多了,有雕凿好的玉制品,也有漂亮的黄金白银镶宝石的首饰,还有几样漂亮的天体石,几种比较稀少的灵植,一箱淡水珍珠,还有一个大箱子里头赫然有个小金人! 小金人不是普通的小金人,是用纯黄金打造的小仙子版小金人,小金人的身高与乐小仙子等高。 看到长得跟自己一样的小金人,乐韵张着小嘴,无比赞叹:“哎哟,太像我了!看看,这簪头发的簪子的细小花纹都是一样的。” “小师妹喜欢不?”小师妹趴桌子上往前倾着看着小金人笑得合不拢嘴,玉七欢乐的揉小师妹的后脑勺,小师妹是喜欢雕像雕得像,还是觉得金人亮闪闪的看着好看? “喜欢啊,雕得真像。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像了,万一哪天缺了足金,我都舍不得砸这个小金人熔炼。” 众人目瞪口呆:“……”堂堂元婴真人会缺足金? 玉岚宗四位师兄表情有点呆滞,他们倒忘了,小师妹对足金的兴趣比赤金还高N倍,甚至比对灵石还感兴趣。 “没事,这个舍不得熔炼就收着,让朝阳帝君再送个没这么像你的金人给你,再让北庭帝君也送几个金人给你,哪天里你缺足金一个个的熔炼。”玉七露出一抹无比宠溺的微笑,各大帝国是不缺足金的,让他们铸几十个金人送小师妹也不打紧。 被误会的小萝莉,无比忧伤,她几时表现出对足金的兴趣比对灵石还高了? 她不知道师兄们认为她超喜欢足金呀,不等两国帝君表态,摇头:“不用了,师兄,你忘了我从苍月国库拿了什么呀,储物器里足金堆成了山。” 明月国墨溱帝国的君臣们捕捉到敏感词,表情都变了,也不自觉的呢喃:“苍月国库……” 观察到两国君臣的神色,玉七语气无比轻淡:“小师妹对苍月国君好奇,在明月国边境走了一遭后,我们师兄弟和小师妹去苍月帝都游玩了一番。 游苍月帝都时,很不巧,苍月边境战报传至苍月皇宫,苍月君臣们议事时背后议人事非,小师妹不高兴,光顾苍月国库和慕氏帝君的宝库,搬走了一些库存。” 眼见两国君臣露出见鬼似的表情,玉七笑得特别温和阳光:“别怕,小仙子很善良的,你们没干什么丧尽天良泯灭人心的恶行,小仙子是不会跑去你们家游玩的,要知道我们小师妹随意去个秘境一趟收获少说也能买下一个方园五六十万里的国家,对你们那点家底提不起什么兴趣。” 明月帝国墨溱帝国的君臣们直抹冷汁,哎哟,小仙子是仙人啊,她竟然也会当梁上君子? 咱知道小仙子对我们的家底不感兴趣,但是,这样怪吓人的好不好? 再想到苍月帝君,嗯,两国君臣突然无比同情慕帝君,苍月国库和慕氏私库被小仙子光顾了,慕帝君大概……可能会气得吐血吧? 朝阳帝君再次为自己的机智庆幸,看他们墨溱朝阳氏的脑子多好使,没与明月国交恶,所以不用担心国库被谁半夜光顾。 第一百七四章 面善(1更 人的身份不同,关注点不同,明月国墨溱国的君臣们关注点侧重于苍月国库,而两国的随行修士们关注的是苍月修仙世家的反应,那些修仙世家是没察知小仙子到了苍月帝都,还是知道了但不愿意帮苍月慕氏,所以故意当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对于苍月慕氏倒霉皆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两国君臣和修士们心情自然格外的好,心中小仙子的形象瞬间又升高了一个台阶。 玉七“无意”间泄露他们与小师妹光临过苍月帝都的信息,就当自己完全不记得那茬儿,也没再说什么,揉着小师妹的脑袋,低眉浅笑。 乐同学对于暖男师兄泄密的事允耳不闻,她去苍月搬国库搬粮仓的事早晚会流传得人尽皆知,反正她做都做了,早被人知晓晚被人知晓都无所谓,被谁知道更无谓。 讲真,她还指望她搬人家国库和粮仓的事流传得男女老少皆知时,会有大傻冒跑出来找她讲道理,然后,她又能抓个冤大头要点精神赔偿充实自己的小金库。 心情棒棒哒的乐同学,快快乐乐的收礼物,将墨溱帝君送的礼全收归囊中,捧着一只漂亮的兔形把件拿在手里把玩,笑得见牙不见眼:“七师兄,墨溱帝君送了我礼物,我回赠什么礼物才合适?” “不用不用,孤送的不过是些许俗物,小仙子不嫌弃就好。”朝阳帝君连忙婉谢,小仙子给他们面子见了他们就是最好的,哪敢要小仙子的赏啊。 墨溱帝君很识趣,玉七对他的印象不错,给建议:“墨溱帝君赠献小师妹礼,小师妹不用回赠什么的,你若觉得必须得回赠点礼物才能心安,不如将小师妹做的灵食糕点赠送朝阳帝君一份。” 他绝对不会建议回赠灵植,小师妹最宝贝的就是灵植,谁抢她的灵植她跟谁翻脸,让她舍出灵植赠人,等于捅马蜂窝。 玉七可不想惹恼小师妹被她记黑帐,果断的提出了最合适的建议,小师妹做的糕点即是灵食又意义不凡,做回礼挺合适的。 “这个可行。”暖男师兄的建议正合心意,乐韵开心的在储物器里翻找出一只以普通材质打造的玉盒,装盒月饼,交给朝阳帝君的贴身内侍。 朝阳帝君原本还想推辞一番,听玉真人建议小仙子赏灵食,立即就没推辞了,当内侍捧回小仙子赠的灵食盒,喜滋滋的收回储物器,至于分享什么的,呵呵!谁敢叫他拿出来分享他跟谁翻脸。 阳朝帝君竟然得到小仙子亲手做的灵食,北庭帝君有一丢丢的嫉妒,他要不要也送小仙子几个小金人? 罗城祝意俞莫问笑吟吟的旁观小师妹收礼,待她给了回礼,罗城问了朝阳帝君几个墨溱国的民生问题,以此与他说了几句话,接着让北庭帝君安排膳食。 小仙子时间宝贵,北庭帝君怕耽误小仙子的正事儿,自然听表叔祖的,立即请小仙子和真人们、墨溱客人移驾出宫殿,去了预选的夜餐地点。 帝君传膳,宫人们麻利的送膳食。 帝君们有闲心雅致野餐,乐同学与便宜师兄们入乡随俗,还别说,夜色里,烛光闪烁,在小流流淌的声里赏景还真不错。 四位师兄对在哪用膳无所谓,坐下后目不斜视,发现小师妹眨巴水汪汪的美人眼瞅着腊烛台,笑得眼睛弯弯如初弦之月。 小家伙笑起来梨涡隐现,玉七忍不住像撸金毛吼一样的撸小师妹的脑袋:“小师妹喜欢什么,叫观澜阁的人收拾一份送去给你玩赏。” “别,七师兄,我不是强盗。再说,我搬空了苍月国的两座殿,不缺用品。”她搬了苍月皇宫中的早朝大殿和地宫,什么都有哟,不眼红北庭皇家用品。 “也是。”玉七眼角上扬,小师妹清空苍月地宫的所有能搬走的,还扫荡了苍月国的朝君殿,家什应有尽有。 想到小师妹的壮举,他忍不住想笑,东辰史上从没有哪国的朝君殿失窃,小师妹横空出世,竟然干了那么一大票,可谓是震烁古今,苍月国绝对是史上最倒霉的国家,也足以令慕帝君遗臭万年。 明月国墨溱国的君臣们和修士们一脸迷茫,所谓的“搬空两座殿”是吗意思? 玉岚宗的四位师兄没有帮解释,当自己的高冷仙人,只是笑咪咪的表情出卖了他们的心情。 宫人很快摆好膳,北庭帝君身为东道主举杯敬客,请仙人们和客人们品尝膳食,当晚的膳食有部分都是园林出产,不论荤素菜都非常鲜美。 玉岚宗的四位真人被小师妹养刁了嘴,不说灵食,小师妹做的家常小菜也是顶级的,皇宫厨子无法比拟,他们吃过小师妹做的家常小菜,对皇宫膳食不感兴趣,只尝了一点便不吃了,只喝口味还算不错的佳酿。 乐同学从没把自己当仙人,有吃尽量吃,东辰大陆的食物都是无污染的产品,吃到就是赚到,有吃的时候必须多吃一点,免得回到地球想起来后悔。 她敞开自己的肚皮吃得津津有味,吃得肚子鼓鼓的才罢手,见师兄们面前的食物都没动,默默的拿出个盆,将挨自己坐的两师兄桌上的美食往盆里装。 两国君臣看得目瞠口呆。 四位师兄猜到小师妹的意思,主动把自己桌上的菜递过去。 玉七帮着将挨着自己的俞十九递来的菜给小师妹,一边笑侃:“小师妹是要将这些带回去给金毛吧?” “对哒,带点回去给金毛尝尝,我觉得这个红烧鱼很不错,这个桂花鸡很美味,这个……”乐韵一张脸笑开花,皇宫大厨做的美食味道不错,必须要打包一份给金毛尝尝。 四位师兄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两国君臣和修士们恍然大悟,禁不住嫉妒仙兽金毛狮子,小仙子如此宠爱他,他也太幸运了。 仙人们打包了膳食,宫人们撤走残羹剩饭,奉茶,以及正当季的鲜果。 乐同学又很顺手的将鲜果给打包了一份,喝了茶,和四师兄们飘飘然的走人,当回到观景台,看到守着灶火的大狮子,乐同学扑过去抱着大狮子的脖子,拿出吃的给他。 “啊呜,就知道小不点最好,还记得给我带一份回来。”金毛吼感动的用大脑袋去蹭小不点,果断的将小不点给摁在了他柔软的长毛里。 大狮子个头大,小萝莉被摁进一堆金毛发里像只小兔子似的,她还没爬起来,大狮子的脑袋又来了,妥妥的又将她给摁在他下巴底下。 被当成小宠物的乐韵,快乐并忧伤着,能不能别蹭了哇?再蹭下去,她要被砸成肉饼啦。 四位师兄回到观景台慢悠悠缓行,听到小师妹弱弱的喊“救命”,跑到长廊里,看到被大狮子揉成团的小家伙,笑着将她从狮子的发毛里扒拉出来。 被从金毛下巴下解救出来的乐同学,抹抹被大狮子舔了几下的脸,笑成一朵花,乐呵哥的拿出工具,在水盆里搓洗酥油团。 小不点被抢走,金毛吼甩甩长发,甩了四位修士一个冷眼,哼哼呲呲的巴唧嘴:“十九,你从来不记得给你的契约伙伴带吃的,太令本尊伤心了。” “?”俞莫问一头雾水,那啥,金毛怨他从没给他带吃的?愣了一愣,嘴角直抽:“金毛,是你自己以前嫌我给你吃的东西太差,还有,你确定现在还是我的伙伴?” “本尊是嫌你做的东西不能吃,没嫌弃你从别处得来的灵食,”金毛吼嫌弃的翻白眼:“十九,你越来越笨了,幸好本尊现在是小不点的仙兽,不是你一个人的金毛了。” “……”俞莫问被怼得哑口无言,默默的叹口气,去烧火煮牦牛奶,他说不过金毛,还是干活吧。 怼了自己的契约伙伴一顿,金毛吼得意洋洋的甩甩漂亮的鬃毛,将盆子叼远一些,趴着啃吃,世俗界大厨们做的膳食虽然味道一般般,然而这是小不点给他留的,是爱心餐食哟。 玉七给十九师弟打手,当把牦牛奶倒进锅,合盖后不需要帮忙,他跑去给小师妹帮忙,一边搓洗酥油,一边淡不经心的问:“小师妹,你与朝阳帝君是不是曾经见过面?” “没有啊,七师兄为什么觉得我跟他熟?”乐韵惊讶的望向暖男师兄,她一来东辰就被扔到玉岚宗,之后去过哪里,七师兄和大家基本都知道,墨溱帝君又不可能满大陆跑,她哪可能认识朝阳帝君。 “我们到摘星宫时,小师妹看朝阳帝君的眼神与你打量北庭帝君的目光不同。” “噢,原来这样啊,”七师兄心细如发,连那点细节也发现了,乐韵笑得露出漂亮好看的牙齿:“朝阳帝君的面相长得与我的一位故人有点像,我看着朝阳帝君觉得很面善。” “难怪小师妹会给他颜面。”玉七了然,小师妹其实很挑剔的,看不顺眼的人一般都不会给面子,看朝阳帝君觉得面善,自然收了礼物还愿意留下来跟两国君臣们用膳,给足了两国颜面。 第一百七五章 不情之请(2更 北庭帝君朝阳帝君等人送走小仙子和四位真人,因为心情愉悦,大家闲坐着饮茶赏景赏月,至亥时末刻犹意犹未尽,仍然赶忙散了,回宫殿住处歇息。 第二日,北庭帝君邀朝阳帝君和使者团游园林,朝阳帝君欣然受之。 皇家园林宽广,一天仅只游玩了部分区域,于是,两国君臣都不急着离开,第二天接着游园,一连玩了四天,游到观澜阁对岸的宫殿坐了半天,一拨人总算心满意足,启程离开。 朝阳帝君与修士们其实也很想在明月帝国多留些日子,因为墨溱帝国明月帝国与苍月的战事还没结束,国不可一日无君,朝阳帝君与使团们在北庭皇宫又留住了两日,辞行归国。 墨溱帝国使者团来时心情比较平静,回去时带着振奋与激动,据说,乐小仙子将在明月国小住一年哪,明月帝都将受魂玉照耀一年啊,还等啥,赶紧回去安排一下,再来明月国做客。 玉岚宗的四位师兄原本也计划中秋节离开明月国帝都,往北去给小师妹收集她喜欢的物资,因为朱尔巴掌门送给小师妹那么多的鲜乳,小师妹一个人打酥油很辛苦,他们决定留下来帮分忧,等重阳后才外出。 四位师兄每天都快乐的当打油匠,反正决定重后阳再出去,他们也不急,白天打酥油,晚上在香气里修炼。 北庭帝君与朝臣们送走了墨溱帝国的使者团又投入国家事务,也着手安排人往三泽山园林运送纺丝机、织布机、绣娘用的绣框等物,工匠们用的凿子锯子什么的工具。 同时,北庭帝君带着朝臣们和修士们在帝都挑选给为国家献出生命的英雄们立碑的地方,经过再三斟酌,选中皇宫东南方一百三十里的一处地。 英魂碑的立址确定,接下来便是拟出章程,确定立碑之地占地多宽,策划如何建造,将原地的居民家迁往何处,该给多少补偿。 东辰的秋季是黄金季节,满大陆都很忙,从北往南,逐渐进入秋收盛季,明月国的作物也有部分始成熟。 君臣们计划等秋收全面结束就启动建立英魂碑的工程,原地的居民也等秋收后才迁移,至于动员,那不必担忧,立碑纪念英魂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帝国百姓只有拥护,没有不配合的。 时如苍驹过隙,一转眼儿,八月成为过去式。 进入九月,真正的秋高气爽。 在四位师兄与金毛不懈努力下,乐同学手里那些朱尔巴掌门赠送的牦牛奶全部打了酥油,转而用羊奶提炼酥油,至于马奶和驼奶么,她舍不得提炼酥油,要带回地球喝鲜奶。 师兄们和金毛帮打酥油,乐同学当甩手掌柜,只做卤肉,做灵食存储,因为有了石锅烤箱,她也做烤面包,做拉面烘烤做干面。 八月后半个月只有下旬下了两次雨,都是傍晚或夜里下雨,没耽误乐小同学晒药植。 九月初三下了场秋雨,初四上午地面还是湿的,下午地面才干,半天时间,乐同学也懒得忙活,没晒药植,初五继续将观景台当晒台。 四师兄师和金毛吼每天重复打酥油,一鼓作气的打到初八,随着最后两只酥油桶里的酥油被捞出来,几十万斤的羊乳也全提炼作了酥油。 为犒劳师兄们和大狮子的辛苦,乐韵也没小气,晚上请师兄们和大狮子吃灵食大餐。 四位师兄和金毛吼美美的搓了一顿灵食,幸福的要飘起来,恨不得谁再送来几千万斤牦牛乳,让他们继续帮小师妹分忧。 很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不用打酥油了,四位师兄也英雄无用武之地。 翌日也是一年一度的重阳,四位师兄原本想拐小师妹去三泽山登高,赏菊,可惜,小师妹有事要忙,玩耍什么的又成为空想。 重阳是个好日子啊,乐韵当天天没亮即生火煮米饭,天亮后不仅大量晒药植,也将发酵了一个月的酒曲倒出来晒,用竹簸箕装,有竹笸箩装,晒了几千斤酒曲。 晒了药植和酒曲,立即酿菊花酒、桂花酒,再用秋季开花的鲜花酿百花酒。 小萝莉忙得团团转,四位师兄坐在旁围观,边看边……垂涎,好想去抢几坛自己藏起来啊! 重阳佳节,当饮菊花酒,喝茱萸茶,送亲朋好友登高鞋。 值此佳节,明月国的诸修仙世家也没闲着,派出使者给小仙子送礼,罗氏北庭氏自然也包括在内,镇南候也派出了使者。 修仙世家的使者们约好了,组队前往皇家园林,他们用飞的,速度快,在太阳刚升到一杆子高时就到了园林,中规中矩的飞行到观澜阁,到观澜台二十丈远便先停。 玉岚宗的师兄们早已知晓有人来送礼,淡定的坐等,等到人近了,飘出观景台,落在修士前方:“小师妹忙着酿重阳酒,今日没空会客,各位去观澜阁喝茶。” “有劳真人们。”众修士世家的代表客气的请罗真人与他师弟先行。 罗城也没客套,与师弟们在前,领人进观澜阁宫殿,进主殿大殿坐谈,先一步得到罗真人提示有客来的罗氏北庭氏子弟们早早泡好灵茶待候,当客人们坐定,奉茶。 从各家来的代表坐成排,闻着灵食香气,喝着灵茶,整个人都觉得轻了几分,像没重量似的轻盈。 喝了灵茶,修士们送上重阳礼物的礼单和装礼物的储物器,不仅有一般的重阳礼物,各修仙世家各有五十万到百万斤的谷物、绫罗绸缎锦各千匹,酒坛、缸几千或几万只,上好木料十余种。 四位师兄浏览完礼单,忍不住嘴角微抽,嗯,大家都知道小师妹喜爱坛子缸子? “各家的心意,小师妹收到了,我们代小师妹收下礼物。”罗城冷硬的脸浮上暖色:“小师妹很忙,不会理身外事,你们若有什么事,可说出来,我与师弟们会转达给小师妹。” “这……”修士们面面相觑,他们确实有事,只是……不太好意思说啊。 众修士望向长云真人,长云真人微微弯身:“不怕四位真人笑话,我等确实有不情之请,三泽山皇家园林有幸得小仙子垂青,其地福泽萦绕,我等家族修士希望能来园林借住以沾沾小仙子的仙气。” 说明诸世家之愿望,长云真人心中羞涩起来,没好意思直视玉岚宗四位真人,垂眸,再次先保证:“众修士不敢惊扰小仙子,不会靠近观澜阁,若能借住,只住与这里相反方位的宫殿,或者在园林最偏远的地方自己搭建帐篷。” 玉七与师弟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就一个意思:就知道会这样! 罗城望向师弟们:“师弟们有怎么想法?” 玉七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依小师妹的脾气,这种事你们问北庭帝君即可,北庭皇族若是同意,修士们搬来园林修炼也无妨,切记不要带不懂事的顽童和心术不正之辈进园林,尤其是是好色之徒务必不得入园林长住,若有人带了污秽之气,惹恼小仙子,各家自己承担后果。” “七师兄最了解小师妹,七师兄说小师妹不介意那些小事,我没什么意见。”俞莫问没什么好说的,七师兄说行,那必定是可行的。 祝意更加没意见,七师兄说行那就行。 玉七真人的意思是小仙子不介意他们住进园林,修士们喜出望外,一致保证他们家族的修士们会老实的在园林修炼,绝不会打扰到小仙子。 “竟然如此,你们自己悄悄的进园,别来观澜阁这边,”罗城想了想又附加一句:“还有,不要随意采摘园林里的花朵或果子,你们自己住的宫殿内的花果除外,嗯,也不要伤害来园林采摘花蜜的蜜蜂。” 小师妹说观澜阁后头的山里有蜜蜂,早早嘱咐了他们让园林里的人莫去山里乱跑,更不许人去采蜂蜜,她留待立冬后要采冬蜜。 “是。”修士们不明所以,俱一致牢记于心,罗真人特意嘱咐,想必一定有特殊意义,莫犯忌就是。 大事谈妥,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将各家的礼物转进自己的储物器里,再将储物器还回去,至于回礼,没有,能允许他们住进园林就是格外开恩,哪还用给回礼。 收了礼物,四位真人不跟人废话,轻飘飘的出了宫殿,飞回观澜台,凑到在忙着酿百花酒的小师妹身边,告诉她谁家送了什么礼物。 明月国修士家送礼,乐同学来者不拒,一律收收收!没人送银子送金子,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希望落空,收其他礼物同样能令心情愉快。 修士家族心愿得成,喜滋滋的往回赶,回到家族即给家族族老们回话,各家立即着手安排各项事务,修士们收拾行装,准备明天去皇家园林小住。 南氏世家的使者们稍慢一些,在修仙世家的修士们走了约半个时辰才到园林,进园后请了园林中的宫人引路到观澜宫。 南氏派出的人当中就有南知弦,到了观澜宫,先由罗氏北庭氏接待,罗城去了一趟,代收南氏送的礼物。 南氏使者将家族礼的送至,又赶忙返家。 第一百七六章 学艺(1更 重阳是东辰大陆民间的重要节日,无论秋收多忙,这一天,大陆的百姓们往往都要放松半天或一天,或举家或邀上朋友秋游登高,佩茱萸,饮菊花酒/茶,每至此日,每地风景优美之地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在无战事之年,明月国帝君常在重阳节前携皇族与朝臣们前往三泽山皇家园林狩猎,登山赏菊,君臣共乐。 自国有战事,朝中上下便将许多活动给省略,以节流开源,将省下来的钱财投入军中,以更新军备,另外不办各类活动的原因也是因为边关有战事,将士在浴血卫国,帝君与大臣们在后方歌舞升平算什么回事? 当小仙子为明月国作主,挽回了明月国的劣势,国无忧事,君臣们适当放松一下也无可厚非,因小仙子暂居三泽山园林,北庭帝君和朝臣们都没想过去要去皇家园林狩猎。 堂堂一个帝国,皇家园林自然不止三泽山园林一处,在京中还有另二处大型的皇家园林,一座适合春冬住,一座乃为避暑庄,不若三泽山园林那么四季皆宜。 北庭帝君也没考虑要办什么重阳活动,重阳日仍然给朝臣们休沐,让他们与家人团聚,他自己也在宫中与后妃小聚。 百姓们在热热闹闹的过重阳节,乐小萝莉精神抖擞地酿酒,从早忙到晚,直到暮色苍茫,满城华灯如星,她才将最后一坛酒封坛。 忙了整整一天,就算是元婴真人也会觉得累啊,乐韵感觉双手都酸软了,毫无形象的摊地躺成一个大字,放松四肢。 虽然很累,但是心情很好。 据东辰的说法,重阳日不仅宜喝酒,更宜酿酒,重阳酿出的酒比其他时节酿出的酒更香。 乐韵倒不是人云亦云的跟风,而是从重阳节的气候等方面决定宜不宜酿酒,重阳节与节后气温属于昼夜分明,白天气温暖,早晚凉爽,挺适合酿造酒的发酵。 她在重阳节酿酒即是想试试重阳酒是不是真如东辰大陆人民所说那样更香醇,也是想给自己找事做免得自己闲着想家,让自己忙起来,自然不会“每逢佳节倍思亲”啦。 让自己忙了一整天,累得手臂都酸软了,想到自己一天的成果,乐韵心头美滋滋,她一天共煮了十三万斤的谷物,等发酵后再冲灵泉水,统共起码有三十万斤的黄酒。 躺了几分钟,满血复活,爬起来,风风火火的拿出小灶生火做家常菜,四个师兄和金毛当了一天的杂工,必须犒劳一下哒。 当了一天杂役工的四位师兄,在小师妹躺地休息时也毫无形象的坐地回复真气,小师妹酿酒,他们帮着拌饭,干的是体力活,幸好是修士,若是普通百姓,不出半个时辰就撑不下去。 待四位师兄回复损耗的真气,小师妹也做好了晚饭,师兄们又幸福的搓了一顿美食。 热热闹闹的过了重阳节,大陆人们投入繁忙的秋收工作。 节后第一天,明月国皇族行动起来,将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帝都最好的绣工师傅,擅长打造首饰的银匠玉匠,擅长木工的木匠们,与镇南候南氏世家的南知弦,以及他的十三个玩伴和夫子们一起送往园林。 各修仙世家重点培养的人员也于当日启程前往园林,他们天没亮就出发了,早早的赶到园林,悄无声息的入园,悄无声息的分散到几座宫殿里安置下来。 绣工工匠们的队伍在下午才到皇家园林,绣工们与工匠们并不住一起,绣工们住在离观澜阁一里半路程的芳菲园,工匠们住离观澜阁有三里远,距芳菲园二里远的春晖园。 那两处宫殿是离观澜阁最近的园子,让工匠们住为的是方便小仙子来往,每个园子都安排了宫人护卫,膳食、衣服洗浆等等都有专人侍候,每个工匠、绣工只需一心一意的做自己擅长的活。 北庭帝君唯恐绣工们或工匠们没人管束会心大到胡来,安排一位北庭氏族老坐镇工匠那边,一位皇宫中的嬤嬷监督绣工。 绣工、工匠们入园后安置下来,因新换个地方,也需要时间熟悉环境,上头给了他们两天的自由时间。 南知弦与玩伴们、夫子们被送至观澜阁,安排在阁中与观澜台相反方向的、正殿之西边一座偏院,夫子们一人住一间,十四个孩子年龄都在十二岁以下,南知弦单独一间,其他孩子三四个合住一间。 夫子们和小孩子各带一个贴身侍候的小厮,小厮们也三两人合住,他们负责侍候自己的主子,其他活自有园子里的宫人们承担。 从皇宫书堂迁居到园林的夫子们不允许学生们松懈,仅只在当天下午让孩子们自己活动,第二日即正常授课,夫子们还趁着小仙子目前不点南知弦侍墨,上午下午都安排了课业。 乐同学的眼里不管哪天都没啥区别,重阳后第一天仍如既往的晒药植,卤肉、焖炖妖兽肉,直到晚上才慢吞吞的画画,忙了半宿,画得近百张图,第二天晚上又画了近百张图。 重阳后的第三天,乐同学预定学艺的第一天,当天早早的结束打坐,换了一批兽肉扔卤锅里卤,给焖着妖兽肉的三只锅里妖盖翻一遍,添加些灵植进去,交待金毛注意事项,换套衣裳,去往芳菲园报道。 四位师兄亲自将小师妹送到芳菲园,直到皇宫里的嬷嬷将小师妹接进宫殿去了,他们转身去春晖园, 乐韵随皇宫派来的姓秀的嬷嬷进得正殿大殿,看到的就是站在殿中央铺得绣毯两侧的绣工师傅,以及人后成排的绣架。 大殿除了中间留出来的地方,两侧各排八排绣架,每排绣架如流水线似的,绣架有大有小,大型绣架有自己的框架,小型绣架放桌面,每个绣架旁有专用丝线笸箩和放剪刀等工具的箱笼。 共二十个绣工师傅,其中有六个是黄门内侍! 黄门内侍就是俗称的内侍,再通俗点就是太监、公公。 黄门内侍绣工师傅是皇宫中给帝君帝后绣朝服的老绣工,也是经验最丰富的绣工师傅,在皇宫都是只动嘴不动手的人物,最年长的一位仅给帝君绣朝服的绣龄就有四十年。 十四位女绣工师傅当中有两人同样出自皇宫,是给后妃绣吉服的绣娘,另十二人是从帝都各大绣庄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最负盛名的绣娘,擅长各类绣艺,每个人的绣龄都超过三十年。 绣工们穿着素淡,衣料都是极好好的料子,个个保养得好,看脸岁年龄三四十左右,最老的一位看着最多五十,实际上她实龄九十四岁。 绣工们各带有自己的衣钵传人,还有贴身服侍的一个丫头或宫人,一群人在大殿跪迎小仙子,被小仙子用真气扶起来,都站得笔直,微微仰头,瞻仰小仙子的仙姿玉容。 坐在正殿主座上头,乐韵看着绣工们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有几分诧异,是不是感觉有误,怎么觉得绣工师傅看自己像狼看羊似的? 她不介意被当猴儿看,不过,老被人盯着也是怪难为情的,尤其绣工师傅们的眼神没恶意。 “请问师傅们,我首先要学什么?”绣工们不说话,乐韵只好自己主动主击,她会一点针钱,那是相对地球人而言,在东辰这些绣工精湛的绣娘面前,她就是个刚拿得动针的菜鸟。 “当不得小仙子的一声师傅,”年龄最长的女绣娘盈盈施一礼:“奴姓诸师,小仙子唤奴一声诸师娘子即可。” “师傅是诸师世家的姑娘?”乐韵看向绣娘,她的面孔与修仙世家诸师世家的人有几分像,也有血缘关系,应是诸师世家中与嫡系相隔比较遥远的旁支子弟。 “正是,奴是诸师世家庶支的旁支子弟。奴擅长云纹、霞纹、波纹绣和锦绣。在裁衣方面技艺寻常,听闻小仙子对织绣好奇,我们当中南晨少监最擅长织绣。”诸师娘子主动将擅长的刺绣说出来。 云纹绣是指刺绣工艺,锦绣是指在锦缎上刺绣。 织绣,即是地球上说的缂丝绣。 南晨少监即是皇宫中的内侍绣工,微微往前半步:“奴姓南晨,但听小仙子吩咐。” “南晨少监客气,我随师傅学艺,是学生,当听绣工师傅们的,我也不懂应该先学什么,请各位师傅安排。”乐韵有身为学生的自觉,对师傅们客气有礼,她学人家的手艺,却不拜师,若还对人家无礼那就不是礼貌问题,是人品问题。 小仙子长得娇美可爱,又温和有礼,对她们这些绣工也随和亲切,绣工们心中的紧张越来越少,诸师娘子和南晨少监为首,建议小仙子在学刺绣前先识布料,识得布料与布料的针织法,也方便判定哪类面料配什么色,绣什么合适。 乐同学虚心好学,听绣工师傅们的。 绣工师傅们引小仙子去大殿东侧的中堂看绫罗绸缎的纺织方式,东侧厢房宫殿中堂摆放着几十架纺机和织机,每个机器上有半成品。 守在中堂擅长纺织的宫人们将小仙子迎进殿,坐机前演示每种布料的纺织方式,将每种纺织方式演示一遍,花去将近一个时辰。 看了东厢中堂的纺织方式,再去西边厢房的中堂观看已染色的布料,辩识哪种是绢,哪种是锦,哪种是罗,还要辩识面料的品质是上等还是中等,或者是瑕疵的残次品。 西厢中堂的布料摆成排,成匹成匹的料子堆积得老高,每种面料都有十几匹。 转一圈下来,又花了将近一个时辰,也快到午时正。 乐同学也不折腾绣工师傅们,让他们下午休息,明天再正式教学刺绣。 玉岚宗的四位师兄仅只是眨眼的功夫从芳菲阁到飞到春晖园,与迎接的北庭氏族老进园。 园中的正殿没有安排工匠们居住,银匠玉匠们住正殿院旁的东跨院,木匠住在西跨院,每个院子的上房中堂做施工之地。 十二位银匠玉匠已在东跨院的正房中堂恭敬,见仙人们进来,满怀激动的跪接。 四位师兄没废话,只嘱咐工匠们用心做活,将小师妹画的图纸交给工匠,再将珠宝箱取出来摆放在大殿中央,一箱一箱的打开,让北庭族老与工匠们核对珠宝与名册是否对得上号。 几十口箱子,琳琅满目的珠宝闪闪发光,晃了众工匠大师们的眼,众人费老半天才平静下来,心惊胆颤的上前核对。 待将物品对号入座,四位师兄将一份物品名册交给北庭族老收着,他们由北庭族老陪同去西跨院见木匠。 木匠们在西跨院的上房中堂恭敬,四位师兄一视同仁的对待,将小师妹的图纸交给他们,再取出部分木料,因为木料放在宫殿内碍事,便先放在一只储物器里由北庭族老暂管,每当需要什么木料,工匠们直接找北庭氏族老。 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也知自己在场会让工匠们放不开手脚,将图纸与原材料留下,他们挥挥袖,云淡风轻的走人。 银匠玉匠木匠们聚在一起研究图纸和原材料,越研究越激动,直至研究透彻才兴冲冲的动工。 四位师兄回到观澜阁,去观澜阁西边跨院听夫子们给小孩子们讲学,听了一堂课慢悠悠的回观澜台。 他们等到午时正刻才等到小师妹归来,师兄逮着小师妹好奇的问学得咋样,好不好玩。 被摸头给撸得差点变秃子的乐同学,抱着脑袋嗷嗷叫着逃走,躲到大狮子身边苦巴着小脸长叹短叹的倒苦水,诉说绣娘之不容易,布料之多让人能吐血。 小师妹巴啦巴啦的诉苦,四位师兄笑咪咪地当听众,谁也不劝她干脆莫学算了,反正修仙人士又不用靠绣工赚钱。 四位师兄也好奇小师妹有没耐心学刺绣,第二天悄悄的溜到芳菲园去偷窥,结果发现,嗯,小师妹跟着诸师家的绣娘,那虚心好学的劲儿比观澜阁那些小孩子学习劲儿还浓厚。 师兄们悄悄的观察了三天,放心啦,就那么飘然离开园林,一路往北收集小师妹喜欢的灵植野果和各类物资。 第一百七七章 下马威 小萝莉跟着绣工师傅们学刺绣术可认真了,每天早晨准时报道,下午则休息,如此绣工师傅有时间养护眼睛,她也可以回观澜阁做灵食或处理药植。 小仙子跟着诸师娘子学刺绣,其他绣工师傅带着徒儿或丫头栽衣刺绣,她们栽制的衣裳都是为小仙子量体定做,各种各样的式样。 诸师娘子教学教得特别轻松,比以往教任何一个徒儿都要轻松百倍,小仙子天资聪明,哪怕没有刺绣基础,不管多难的刺绣技法一教就会,而且过目不忘,教她针法只需演示一遍,从没有要教要说第二遍的地方。 别人学一种绣技针法,三个月下来能熟练掌握算天才,小仙子一天学会一种刺绣针法,三天熟练掌握二种刺绣针法。 乐同学只用七天功夫将诸师娘子擅长的刺绣针法学会,绣了一块手帕当谢师礼,圆满出师! 从诸师娘子那里学成出师,转而改跟另一位绣娘学另外的刺绣技能,比如什么羽绣、流云绣、曲水绣、回纹绣、星纹绣…… 在乐小同学认真学刺绣术时,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到了九月下旬末,在九月最后一天,苍月帝国的慕帝君与谈判使团终于风尘仆仆的赶至明月国都城。 慕帝君与谈判使者由修士护送,到达明月帝都都城西城门不远才停,改而由护卫用步辇抬着帝君。 一拨人共三十人,当达城门不远被明月国的守城卫认出苍月国的护卫服和步辇上的族微,立即派人向帝君传报,同时守城门卫小头领一声吆喝,几十个城卫齐刷刷的组阵以待。 守城卫们看着越来越近的苍月国步辇和人员,眼珠子都快赤红,盾牌竖前,手中的长枪朝外,杀气腾腾的盯着一行人。 苍月国一次一次的犯境,给明月国带来了太多的灾祸,明月国有血性的男儿对苍月国积攒了一肚子的仇恨,哪怕是在国都的守城卫对苍月国,尤其是对慕氏,仇恨不比在边城的将士们少。 看到苍月国服饰,再联想到八月份上头就传令说苍月国慕帝君带使臣将来明月国帝国谈判,让他们留意,守城卫看到精致奢侈的步辇就知是慕氏帝君和使臣,谁也没给面子,仇视! 苍月使臣们感觉到了明月国城卫的杀气,恼羞成怒,却敢怒不敢斥责,更不敢动手,他们若敢动手教训明月国的城卫,明月国一定会借机将他们扣留,或者趁机将他们斩杀。 苍月使臣们心里憋屈,距城门十来丈即让步辇停,派出擅长外交的使臣前去与城卫打交道。 明月国的守城卫不行礼,不撤武器,冷梆梆的回:“将国书拿来,你们等着,我等先去宫中报与帝君与文武百官。” 竟然将他们拦在城外不许进城?使臣气得头顶快冒烟,暗中狠狠的给了守城卫几个眼刀子,不甘不愿的将国书递上去。 守城卫头目将国书交给一位铠甲卫兵让他送往皇宫呈报,他带人继续守着城门,以国君未有旨意为名,坚决不让苍月使臣们进城。 苍月使臣们抵达明月国都城外已过了午,九月末的太阳虽然不厉害,然而,一群人站太阳底下时间长了同样会热。 而且,正值秋收季,城内很多农人出城秋收,人流来来往往,哪怕是平民百姓,看到苍月国一行人执的节认出是什么人,就算没破口大骂或者丢菜叶之类的,也没给好颜色。 守城卫拿着国书骑快马送往城中,中途转交修士,修士将国书送至皇宫外朝的议事殿。 明月国君们得报苍月慕帝君与使臣们抵国都,已经平静得心中毫无波澜,君臣们轮流看过国书,差了负责接待外国使臣的一位姓不的官员去接待,至于帝君与重臣,他们为什么要给慕帝君脸? 接待使臣的朝臣从宫中出发,待他晃到西城门外已经是慕帝君等人抵达城门的二个时辰后。 站在太阳底下的苍月国使臣们愣是以天为伞以地为板凳的苦等二个时辰,人都被明月国给的无声下马威整得没了脾气。 明月国接待外使的不姓朝臣骑着马,带着两位随从晃出西城,看到的就是脸色黑如锅底的苍月使臣们,他完全无视了使臣们的脸色,慢条斯理的催马走到距使臣不远的地方,连马都没下,随意的拱拱手:“本大臣奉帝君之令来迎接苍月国使臣,诸位请随本大臣入城吧。” 接待大臣的语气与行动一样轻慢随意,苍月国使臣气得跳起来,正想开骂,猛的感觉到了死亡凝视般的冷意,发现正是明月国接待大臣盯着自己,当时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苍月使臣是不是终于感觉本大臣待人接物的方式很熟悉?”骑大骏马背上的朝官眉眼清冷的盯着苍月使臣团,唇角勾出叽笑。 苍月使们脸色涨得通红,他们想起来了,当年,他们就是这样对待那些弱小的外国使团的,每当比苍月国国力弱的使臣们朝拜苍月或者与苍月国谈判,苍月国接待外国使者的官员都是一脸轻慢。 想到曾经自己国家大臣们在很多外国使团面前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再对比眼下,这就是现世报。 苍月使臣们沉默。 “怎么,苍月使臣们还不愿高抬贵脚,还等着我们帝君派百人抬的帝辇来迎接?”不朝臣冷眼睨视苍月使臣们:“明月帝国有百人抬的帝辇,只是,你们有脸坐吗?” 不大人的随从一脸鄙视:“小仙子和玉岚宗的仙人们驾临明月皇宫都没坐百人帝辇,苍月国的使臣算哪根葱?” 慕帝君听苍月国人提及乐小仙子和玉岚宗,只觉心口的气血又快压不住了,狠狠的暗吸口气,沉声道:“有劳明月国使臣相迎,请带路。” 不大人嘴里淡淡的说了一声“请进城”,掉转马头就走,丝毫不管苍月使臣们跟不跟来。 守城卫们让开城门大道。 慕帝君一口老血又梗在心里,一张脸乌沉沉的。 苍月国的使臣们待护卫抬起帝君步辇,簇拥着辇随在明月国的接待大臣后头进城,前方的人不说去哪,谁也没再撞上去找没脸。 不姓朝官骑着马得的得的在前,径自将苍月使团送到接待外使的驿馆,没安排住什么豪华贵客院,安排在中等国家规格的院落,交待驿馆人员以什么品级接等,头也不回的走了。 对于明月国故意的怠慢,慕帝君和使臣们生受了,安置妥当,趁着离天黑还有段时间,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苍月国的护卫们没敢再穿本国服饰,换上大陆常见的乍袖服,出了驿馆,走上明月国帝都大街购物,重点打探消息。 外出打探消息的人转一圈,在天黑前赶回驿馆向帝君汇报,慕帝君听到护卫打探来的消息,脸色惨白:“你们说乐小仙子为明月国设阵重聚国运?乐小仙子和玉岚宗弟子还在明月国国都?” 探听消息的护卫垂着头:“大街上的人是那么说的,听说,小仙子……在皇家园林小住。” 慕帝君只觉心口一抽一抽的疼,那种痛像要锥穿心脏似的,北庭氏走了什么运,竟然令那位一而再的庇护苍月? 他心里嫉恨,却也只能暗中嫉恨,皇姐被驱出玉岚宗,父皇魂体也没了,走到这一步,慕氏无人可依。 苍月的几个朝臣们垂着头,脸色难堪至极。 慕帝君让护卫退下去,瘫坐着半晌都动不了,当驿馆送来晚膳,他与使臣们装作镇定的用膳,晚上却一夜难眠,想着见到明月君臣们是该怎么谈判才能最大限度的保住苍月国不被灭国。 然而,他们想多了,第二天,明月国帝君并没有见他们,甚至不见有大臣到驿馆露面。 再第二天,仍然没人搭理。 第三天,第四天,第…… 慕帝君与使臣们数次想自己去明月国皇宫找北庭氏谈判,最终还得忍着,直到第六天,不姓大臣与几位朝官进驿馆与苍月慕帝君会晤。 明月国如此轻视自己,慕帝君气得心都拧成了团,见到明月国的朝臣,青铁着脸质问:“孤亲自来明月国和谈,你们帝君拒而不见,这就是你们明月国待客的态度?” 明月国朝臣对苍月帝君的怒气有视无睹:“咦,慕帝君这话说得令人费解,苍月几百年来不断挑起战争,夺我明月国国土,杀我明月国子民,这次苍月皇族以丹毒毒杀明月帝国上亿百姓,吾国帝君仍能遵守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的原则就是对慕帝君最大的宽容,慕帝君还想怎么样?” “实话说吧,我们帝君和朝臣们忙着呢,哪有空理你们,莫说没空,就是有空也不见你们,你们哪来哪回,至于和谈,呵呵……” 明月国朝臣不掩饰对苍月皇族的憎恶,将国书掷给苍月使臣:“苍月连国库与粮仓都空了,还来和谈,你们拿什么来谈?自己没睡醒,以为人人都跟你们一样没睡醒啊,我们帝君说了,等你们筹备的东西将你们的国库填满再谈。” 第一百七八章 赎回去 明月国大臣还是给了苍月慕帝君几分颜面,没有将国书扔向慕帝君,那份苍月国想和谈的国书砸在苍月的一位使臣身上发出“啪”的声响。 国书砸出的声响像个巨大的耳光抽在脸上,慕帝君与使臣们面色青铁,心里的怒气像海啸一样的喷礴而出,慕帝君“噌”的拔出佩刀。 他快,明月国一位穿七品朝服的中年大臣速度更快,身形一晃越过了苍月国的使臣护卫,旁若无人般的飘到慕帝君身侧,轻轻的捏了一下慕帝君的佩刀,那把法器表面有光闪烁了一下,无声无息的化为粉末。 “再有下次,捏的就是你的项上人头。”捏碎了慕帝君的佩刀,穿着七品服的明月国朝臣轻淡描写地拍拍慕帝君的肩膀,一个飘忽又站回原位,就犹如他从没移动过似的。 在有人移动的瞬间,慕帝君与苍月的修士都有所察知,但是,没人能阻止得了,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察知那人的轨迹,然后,那人就出现在慕帝君身侧,是真正的近在咫尺! 在那人飘到身边时,慕帝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恐惧,明明近在咫只却感觉不到那人的存在,但是,却有无形的力量压制住他,让他无法挪动。 当那人离开,无形的力量也没了,慕帝君发觉之前自己感觉不到了的真气还在丹田里,恐惧更深,明月国的那个朝官修为远超他和苍月修士!能在苍月国金丹修士眼皮下动手,只可能是……元婴! 苍月国的修士们生生忍下了想发作的心思,默默的当作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明月国的几位朝官旁观慕帝君的佩刀被毁,心里笑开了花,世道好轮回啊,三两百年来,苍月国总是羞辱明月国,这一次总算报了仇,哪怕仅只是报了其中的一箭之仇也是痛快的。 明月国朝臣们笑盈盈的盯着自己,眼底藏着叽嘲,慕帝君想到明月国竟然已经知道苍月的国库和粮仓被人清空,心凉如冰,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收拾行李,回帝国!” 如今,他还能怎么办? 明月国知道苍月国库和粮仓空虚,必定是某人亲自告诉明月国朝臣的,或许,曾去过苍月帝都的不仅是那人和玉岚宗亲传弟子,一定还有更高阶的修士护送,否则,那人不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 慕帝君领略到了什么叫屋漏恰逢连夜雨,船迟偏遇顶头风,无论明月国给与什么羞辱,他只能咬牙认了,与其在这里做无用功,不如回帝都另想办法。 “这就对了,苍月国邻国想必已闻讯起兵讨伐,苍月国各大世家说不定也有几个想自立为皇,苍月国应该很热闹吧,慕帝君不赶紧回国,说不定人还在外,国家就易了主。” 明月国的朝臣们也不怕慕帝君咋样,气死人不偿命的落井下石。 慕帝君脸色阴得几乎滴出雨来,苍月使臣们的脸也僵硬得跟铁板似的,明月国官员说话不好听,却也不否认有那种可有,若帝君不在帝都,国内世家或某些人野心勃勃地趁机作乱,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眼见苍月国的君臣面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明月国几个朝臣心情大好,决定不在旁看笑话了,先换个地方等,等苍月人员收拾好离开时他们“送一送”。 几个朝官转身走出苍月使臣们住的客院的上房中堂,有强大的气势当头罩下,与此同时,客院的院子上方金光乍现,瞬即,一只金灿灿的金毛吼出现在院子内。 明月国的朝官看到金毛狮子,眼神一亮,恭敬的躬身:“仙兽大人驾临,可有需要我等效劳的地方?” 金毛吼落地瞄了一眼客院,慢悠悠的迈动腿走向上房中堂:“没什么大事,小仙子和师兄们不愿见乱七八糟的人,本尊送那什么的长公主过来。” 仙兽大人说的是苍月长公主?明月国几位朝官陡然明悟过来,面面相觑,你望我我望你的交流了一下眼神,机灵的转身,先站到一边,待金毛吼走到屋檐下方,他们跟在仙兽大人的后头又进中堂。 苍月使臣目送明月国朝官走出中堂,原本想去收拾行装,金毛吼突然出现,他们谁也没离开,当听闻金毛吼提及苍月长公主,使者们面色再次变了数变。 慕帝君听闻有皇姐的确切消息,生出几分希望,如果能找到皇姐,多少能打探出来玉岚宗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掺手管苍月和明月国的世俗小事,皇姐应该也知晓苗长老是什么态度。 苍月国三十号人站在屋内望着门外,转而门口光线阴暗下去,转瞬间屋内多出一只硕大的金色狮子,那只灵兽体型庞大,以致令原本宽敞的中堂显得狭窄了几分。 金毛狮子现身,有无形的威压压顶,慕帝君等人屈服的弯腰行礼:“拜见仙兽大人。” 金毛吼低下头,看向弱小的人类:“谁是慕月婵家人?” “孤是慕月婵的皇弟。”妖皇级的灵兽问话,慕帝君不敢不答,行完礼直起身,微微往前半步。 “慕氏子孙长得弱鸡似的,偏偏心比天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慕氏魂修还敢意图截杀小仙子,真不知道谁给的胆子和胆量。”金毛吼瞅到回话的人像弱鸡似的,很不可给面子的鄙视。 慕帝君羞得无地自容,还不能说半个“不”字,憋屈得快变成鹌鹑。 苍月使臣更加不敢有半点不满,无比乖觉。 “算了,慕氏就是一群蝼蚁,是死是活不关本尊的事儿,”金毛吼提起一只爪子晃了晃:“慕月婵在本尊这里,姓慕的,你准备拿什么赎回去?” 赎……回去?明月国朝官露出见鬼似的表情,没听错吧,仙兽大人让慕帝君赎人? 苍月国的使者们像……看到天塌地陷似的,又好似被扼住脖子的鸭子,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赎……?”慕帝君脸色青青白白的交换着变化。 “当然是赎啊,你还想让本尊就这样把人给你,你哪来的脸?”金毛吼不屑的瞅着某个人类,已经不太耐烦:“愿意赎就赎,你们不想将人赎回去也行,本尊将臭女人扔给明月国的北庭氏,北庭家的小子们挺机灵的,想必也乐意拿物资换慕女人。” 张着嘴发呆的苍月国众人听闻金毛狮子要把苍月长公主扔给北庭皇族,似被泼了冷水,瞬间打个激灵,都回魂了,长公主若真落在北庭氏手中,北庭氏岂能不将多年的怨气全撒长公主身上,肯定会百般折磨。 使臣们不关心长公主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他们担心的是明月国借机让全大陆人知道在慕月婵被玉岚宗驱出师门后,慕氏与帝国也忘了她曾为帝国所做的贡献,忘恩负义地抛弃了她,将她交给仇敌国家处置,如此一来,苍月国曾经的朝臣们也将遭大陆人唾弃,遗臭万年。 慕帝君也想到了皇姐落于明月北庭氏手中会有什么恶果,心里比吃了苍蝇还恶心,哪怕强行控制也压制不住肌肉轻轻的颤,忍着屈辱问:“仙兽大人要什么作交换?” 玉岚宗的仙兽,什么资源没有,偏要世俗界的人拿什么去赎,这不是故意刁难?可是,哪怕明知是刁难,他还得捏着鼻子认了。 苍月臣子没谁吱声,长公主姓慕,就让帝君跟人谈判吧。 “看你愿意拿什么赎人,你的国家、你的帝位、你慕氏家族的收藏、灵石灵植都可以。要不你拿国家来换吧,你将国家扔出来,本尊再明码标价,想必有很多国家或世家愿意拿巨资来跟本尊交换的。” 金毛吼慢吞吞的扑腾着耳朵,用小不点的话说慕氏女虽然废了,好歹还能废物利用,所以啦,必须要让某些弱鸡出点血。 明月国几位朝官们:“!”仙兽大人还真敢说,让慕帝君拿国家帝位换慕氏女,这不是要他的命? 苍月国的使者们骇然失色,仙兽让帝君拿国家帝位换慕氏长公主,是玉岚宗的意思,还是……仙兽看慕氏长公主不顺眼故意吓唬人? 帝国慕氏的脸已经被仙兽给踩得陷地三尺深,掘都掘不出来,慕帝君气得心脏如刀割的痛还得受着,为免再节外生枝,艰难的拿出一只储物器举起来:“孤带来的物资尽在此,请大人过目。” 金毛吼没动爪子,用真气将储物器取来查看,储物器里有十万块灵石,还有些灵植,世俗界流行的奇珍异宝和少量稀有的矿藏。 查看一遍,金毛吼淡定的将储物器内的物资转移进自己的储物空间,慕氏女已经没价值,能废物利用的换回来一些物资就不错了,不必强求太多,再说,苍月国库和慕氏私库都被小不点给搬空,慕氏还有家底也不会太厚,压榨不出多少油水。 当然,他嘴里可是嫌弃的死死的:“就这么点儿破烂玩意儿你们也好意思来谈判?唉,算了算了,反正臭女人不值几个钱,让你赎回去算了,留着不仅白白浪费丹药,还会弄脏小不点的房子。” 第一百七九章 坏消息(2更 金毛狮子嫌弃储物器里的东西还说苍月长公不值钱,慕帝君憋屈得一口老血喷在心里,整个胸腔都被名叫“气”的东西充斥着,差点要爆炸。 慕氏帝君气得快一佛升天二佛出窍,脸色泛青,明月国的朝官乐得只差没给金毛吼鼓掌,仙兽大人淘汰人也是一套一套的,真不愧是跟着小仙子混的,厉害! 金毛吼看不上慕氏的储物器,转移走物资,将储物手镯扔回给慕氏帝君,再将藏在毛发里的人造洞府拿出来,将扔洞府里的慕氏女抓出来,同样以扔的方式将人扔给慕氏帝君。 啪哒,慕氏女被金毛吼像扔垃圾似的扔地,像根稻草的摔在慕氏帝君和使者们面前,那一摔摔得不太重,落地后背着地,面朝天。 苍月众人望过去,当看到人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地面躺着个老妪,她面容干枯,脸上的皱褶子像水波纹似的一层复一层,头发也灰白灰白的。 那是苍月长公主? 见鬼似的使者们睁大了眼睛,左看右看,女人的模样又老又丑,但是,轮廊确实像苍月长公主,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是苍月帝国最珍贵的一种绸缎。 “皇姐?”慕帝君愣愣的看了几眼,感受到熟悉的血脉气息,蹲身,拂开皇姐脸侧零乱的头发,心头百感交集。 明月国几位朝官也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们真没想到慕氏女竟然会变得……如此模样,曾经的苍月长公主因是玉岚宗亲传弟子何等威风,没曾想有一天也会变得如……狼狈不堪。 将臭女人扔地,金毛吼收起人造洞府,瞄了苍月的人一眼,吧唧嘴:“本尊再透露点消息,苍月慕氏也别再想着拖延时间,更不要痴心妄想等苗蒲救苍月慕氏,你们永远等不到苗蒲啦。” 苍月使者听仙曾提及苗蒲长老,俱是一惊,慕帝君霍然抬头,声音不稳:“苗长老……她怎么了?” “果然还妄想等苗蒲那女人救你们哪,”金毛吼同情的瞅着苍月国君臣:“告诉你们吧,早在狼山秘境关闭时,苗蒲已被她师父亲手废除修为,带回玉岚宗执行门规后驱出宗门。 玉岚宗自古以来从来没有谁能熬得过背叛师门的惩罚,苗蒲那女人早就去跟慕氏先帝花前月下……不对,瞧本尊说的,慕氏先帝已魂飞魄散,苗蒲也只有身死道消一条路,哪还有可能在阴界相聚。 算了,不说那两个不要脸的男女了,本尊还是赶紧儿的回去给小不点儿干活。明月国的几小子们听着哈,北庭小子如问这件事,你们直接告诉他说这是玉岚宗长老们和小仙子的意思,让慕氏带走那女人,不必阻拦。” “是,谨遵大人吩咐。”明月国的朝官们恭敬的应命,仙兽大人特意嘱咐让慕氏帝君带走慕氏女,想必真是玉岚宗长老们的意思,帝君和北庭氏想报复慕氏女也只好再另找机会。 金毛吼将该说的说了,一步三晃的晃出屋,跳至院子上空,再一跃身即挪移百里之外。 明月国朝官恭送仙兽大人走了,他们也不留在原地看慕氏帝君上演姐弟情深的戏码,慢悠悠的去另一个院子休息,心头却个个乐开花,苗长老也被玉岚宗驱出山门,哪国讨伐苍月国也不用担心遭秋后算帐啦。 明月国的朝官很开心,苍月国的使者们心头拔凉拔凉的,苗长老也被废了!苍月国最大的依仗倒了! 他们原本以为长公主被驱出师门,苗蒲长老可能受了连累被罚去苦修,苍月国只要拖到被苗蒲长老自由的那天,苗蒲长老必定不会坐视不理,有苗蒲长老庇护,苍月帝国仍然能再次中兴。 然而,玉岚宗的仙兽今天却告诉他们说苗蒲长老被废了! 仿若晴天惊雷,苍月国的众人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得心惊肉跳,心乱如麻,半晌都平静不下来。 慕帝君蹲不住跪坐地,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苗蒲长老也被废了修为,苍月国再没什么依仗震慑邻国。 周边邻国若知苗蒲长老已被玉岚宗驱逐,必定会大肆吞噬苍月国的土地,而国内的诸世家也必定不会再如从前一样安份。 想到自己将面临外忧内患的局面,慕帝君心头悲哀,不禁望向皇姐,看到苍老的让人认不出来的皇姐,又悲又苦,伸出僵硬的双手抱起皇姐,缓缓的站起来,寒声吩咐:“收拾行李,立即离开。” “是!”随帝君出使的人心里乱,胡乱的应了,急冲冲的跑去收拾起自己团队带来的物品,交给修士收进储物器。 慕帝君将步辇从储物器里拿出来,将皇姐抱进步辇里坐好。 苍月的修士们什么话都没说,等护卫们抬起步辇,他们随在一旁,一起离开住了几天的驿馆客院。 明月国的朝官们等到苍月团队要离开,笑咪咪的“送”,别人送贵客,他们是以送瘟神的心情送苍月使团,并且送出西城门。 苍月国的出使团出得明月国的西城门,再走了约有二里停下来,由修士拿出飞剑,带着众人飞。 金毛吼将苍月慕氏女扔给慕氏帝君带走,他挪移回皇家园林,先到观澜台给灶炉添点火焰石,再一溜烟儿的冲到三泽山内的大江用江水给小不点清洗她的人造洞府。 他不喜欢慕氏女,讨厌慕某人身上的气味,觉得洞府里还有慕氏女的味道,用江水将人造洞府里里外外刷洗几遍,再跑去用山泉山清洗二遍,弄得干干净净的,才心满意足的回观澜台。 金毛吼等到差不多到午时正等回小不点,扑过去将娇小可爱的小家伙拥在下巴底下蹭:“小不点,北庭家的小子没见苍月国的那些人,他们今天要跑路,我把洞府里的臭女人扔给他们啦。” 兴奋的说了正事,将人造洞府给小不点,欢快的邀功:“小不点,房子我帮你洗干净了,里头装的东西是慕氏给的赎金,慕氏帝君很穷,就给了一点破烂玩意儿,亏大了。” 差点被砸得趴地的乐韵,从大狮子金色毛发中钻出头,坐地,拿着人造洞府看赎金,看到一堆灵石和珍宝,摸摸凑来的狮子下巴,咧开小嘴乐呵:“能用废物换回这么多东西,金毛真厉害,今晚请你吃一头驼兽。” 金毛吼开心的不得了,嗯嗯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找他,他一定办得妥妥的! 第一百八十章 醉酒 从八月中旬到九月,卤锅一直没换,再好的锅也经不住火焰没日没夜没完没了的炙烧,乐同学心疼自己的锅,在九月最末一天的傍晚将卤着的卤肉出锅后将卤水锅移到一边冷却,另换锅焖肉。 她给放卤水灶上的五口锅每塞一只驼兽,驼兽肚子里塞着一头羊,羊肚子里塞鹅,鹅肚子里塞着鸡,然后合盖焖。 反正是在做灵食,不如多做几锅,干脆又搬出六口锅灶一字排开,考虑到全用焖的方式做灵食太乏味,三只锅炖,一只锅清蒸,一只平底石锅专门煎鱼,一只锅做白切鸡。 乐同学忙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将做白切鸡的锅换成炖煮豖肉,将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麻溜的去学刺绣。 金毛吼守在观澜台管火,心情美上天,跟着小不点有肉吃哟。 季节到了十月,东辰大陆迎来了秋季最忙的季节,除了越冬的作物,其他当季作物大多要在十月前收获。 前往明月国南方收集物资的五宗真人和麻二,跑遍所有空城和南方的名川大泽,于十月启程往东去东大陆的其他国家,一边走一边收集物资。 从明月国帝都回苍月国的慕氏帝君等人一路披星戴月的赶路,赶了半个多月的路,慕氏长公主终于从睡眠中苏醒。 她人是醒了,却也傻了,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什么身份,认识什么人,整个人傻傻呆呆的,只知道吃和傻笑。 慕帝君没找到皇姐的储物器,想问她藏在哪,以玉岚宗的清高应该不会没收皇姐的储物器,皇姐在玉岚宗四百多年,收藏丰盈,只要能找到皇姐的储物器,足以能支撑整个慕氏避过这次危难。 因为皇姐神智不清,一问三不知,又不能将人扔掉,万般无奈,他只好继续带着傻姐赶路,希望皇姐有清醒的一天,能记得她将储物器藏在哪。 其实,慕帝君注定要失望了,他永远不可能找到他皇姐的储物器,因为慕月婵的储物器早就被乐同学给顺手牵羊的没收了。 玉岚宗确实不缺慕月婵的那点家当,哪怕将人废了也没想过要没收她的储物器,然而,乐小同学是个珍惜资源的好孩子啊,为免慕氏女挂了后储物器损毁浪费了,她便笑纳了储物器。 乐同学是有良心的,笑纳了慕氏女的储物器也给了慕氏女一次落叶归根的机会,因为原本木长老的意思是将慕氏女交给北庭皇族处置,乐同学帮求情,暂时没将人给北庭氏。 她当时做了两个设想,讲明如果慕氏到明月国谈判,将慕氏女给人带回苍月国,若是慕氏帝君没派人到明月国服软,再将慕氏女交给北庭氏。 因为慕氏帝君亲自到明月国来和谈,乐同学依之前与玉岚宗谈好的,将慕氏女让慕帝君带回去,至于最后还废物利用了一下,那是临时起意,纯属觉得坐吃山空,所以有财路趁机赚点零钱花花。 金毛吼只告诉慕氏帝君有关苗蒲长老的消息,他哪会知道慕氏帝君还惦记着慕氏女的那点家当,当然啦,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呀。 金秋十月,明月国君臣们很忙,即要为边境与远征的将士准备粮草和军饷,以及年尾给与某些特殊人员的赏赐,同时,英魂碑也正式开建,事情很多。 修仙世家们的精英呆在园林像隐形人似的,若无事都不会外出,只有去督促作坊辗米进程的人员才会每隔三五天外出一次。 代为辗米的各修仙世家的工作做得很到位,忙到十月中旬,先后将手里的谷物处理好,在作坊辗米的人员也得以进园林安心修炼。 各家的掌权族老或家主拿到装谷物的储物器,相约碰了一次头,于十月下旬初,组队到观澜阁喝茶。 他们去观澜阁时,乐同学在跟绣工师傅学刺绣,金毛吼去观澜阁走了一趟,帮小不点拿回各家送回的储物器,代小不点给一家一只焖好的牛兽。 讲真,金毛吼舍不得灵食,小不点说请各家吃灵食,他再肉疼也不敢私吞呀,所以,将灵食给了各修仙家族,他半刻没多留的跑回观澜台,继续帮小不点守着晒灵植,管火。 修真家族得了一份灵食那叫个惊喜,带着灵食风风火火的跑回自己家族修炼的地方,当天中午召集家族精英人员,将灵食给分了,负责辗米的人员有功劳自然多分一点,一人得半斤肉,其他人一人大约有二两兽肉。 二两,论重量很轻,但是,那是妖王级的牛兽肉,二两肉吃下去,相当于吃了二十斤普通兽肉,效果却比吃一百普通妖兽肉的功效还高。 因为在园林闻着灵食香气修炼,有几家处于炼气期后期圆满的精英子弟吃了灵食修炼半天,到晚上有人成功突破瓶颈,跨入筑基期修士行列。 有家族子弟成功筑基,其修仙世家族老们喜不自胜,暗搓搓地期盼小仙子还有事让他们效劳,大约是小仙子听到了他们的祈祷声,过了两天,跟着小仙子的仙兽驾临,带来一堆装有谷物和花生、芝麻等作物的储物器,请各家再帮辗米和榨油。 修仙世家们暗中狂喜,以抢的方式各抢一份储物器,立即安排人手上工,并且再三向仙兽表示小仙子若还有什么俗活儿尽管差谴,他们定当尽力而为。 乐同学将辗米榨油那种耗力耗时的活请人代劳了,一心一意的学刺绣活,学习到十一月初,学会了十九位绣工师傅的拿手刺绣术,最后跟随南晨少监学习最难的织绣—即缂丝绣。 小萝莉天资聪明,学习能力强,别人学最难的织绣术至少得半年才勉强敢上手亲自织绣,她只学了五天便知其精华,掌握了技巧,第六天就能独自织绣。 第七天,嗯,南晨少监觉得自己压箱底的手艺都被掏空了,再没什么可教的,果断的让小仙子出师,若再让小仙子跟他学,他没啥可教,多丢人哪! 跟着绣工师傅学习了近两个月的刺绣术,乐同学跟绣工师傅们相处愉快,在第二十次出师的当天晚上请绣工师傅们吃饭,她亲自下厨掌勺,即有她做的灵食,还有几道家常小菜。 谢师宴菜色丰富,也是绣工师傅们平生中最感动的一顿谢师饭,不仅是小仙子慷慨大方的拿出珍贵的灵食,更为小仙子竟然屈尊纡贵的亲自下厨而感动,能吃到小仙子亲手做的菜才是他们一生最引为荣耀的丰功伟迹。 学会了几十种刺绣术,乐同学暂时不学习纺织术和裁剪,从第二天起即窝在观澜台做灵食、煮谷物酿酒。 十一月,大陆北方雪花飘飘,从北往南,气候从寒到温变化,明月国处于东陆与北陆之间,帝都属于东陆,一般大约要十二月中旬才会降雪,十一月份基本少雪多霜冻。 而当年因明月帝都有魂玉,到了十一月,气候一直很温暖。 因观澜台上的风比较大,乐小同学于十一月下旬将木屋子搬进观澜阁主殿宫殿前的大院子,把宫殿主殿的大殿当作了食厨房放锅灶,继续做灵食、酿酒。 小不点持续酿酒,金毛吼兴奋的当杂工,取水管火,还帮着小不点拌米饭、铲饭装坛,他有使不完的劲儿,拌饭时扛着巨大的木铲子左一铲右一镜,跟玩儿游戏似的轻松。 有个超级好帮手,乐小同学特别开心,重活由暖男金毛承包,她轻松多了,当然,不能让金毛白干活,隔一天给他吃一只香喷喷的羊兽或吃一份卤肉。 冬季昼短夜长,一天一眨眼儿就过去,转眼,十一月份过去,迎来十二月。 十二月是休养生息的季节,大陆人民忙了一年,开始休养生息,蓄精养锐以备来年开春后有力气迎接新一年的忙碌。 乐同学继续酿酒,同时蒸酒——即将以前发酵成熟的醅料蒸馏取酒,蒸馏也是酿白酒必不可少的一道工序。 金毛吼爱吃肉,对酒不感兴趣,不过呢,架不住对小不点手艺的好奇,当小不点蒸取到第一坛白酒,酒香浓郁,他馋得围着小不点儿转悠,眼巴巴的央求:“小不点,我尝尝,行不行?” 乐韵幽幽盯着金毛足足有三个呼息之久,才肉疼不已的点头:“好吧,你尝吧。” 金毛吼欢乐的抱起黑漆漆的酒坛子,仰头咕咚喝了一口,一口酒下肚,连嘴里呼出的气都是醇香的,他觉得好喝,咂巴一下嘴,仰头,咕咚又一口,再仰头,咕咚再一口,一连咕咚了五口,一坛酒见底。 一口气干掉一坛酒,金毛吼用爪子抹抹嘴,幸福的呲牙:“好喝!” 他抱着只坛子,想放到酿酒工具出酒的地方,走了一步,感觉轻飘飘的,再走一步,感觉要飞起来,开心的哇哇叫:“哇,这酒好,喝了感觉飘飘欲仙。” 乐韵不说话,就看着走得歪歪斜斜犹不知的大狮子,看他能支撑多久。 金毛吼走路走得歪七斜八的,摇摇晃晃的将酒坛子放到盛酒的地方,想走去小不点身边,走了七八步,一头栽倒,沾地呼呼大睡。 第一百八一章 化丹酒 金毛狮子醉了! 瞅着倒地睡得天晕地暗的金毛,乐小同学默默的叹口气,二十斤就醉了!金毛好歹是出窍期的修为啊,竟然也会醉酒。 金毛躺的位置不妥,太碍事,她认命地将躺尸的大狮子扛到不碍事的角落放着,坚决不给他吃解酒药,观察他要多久才能醒。 大狮子躺尸了,缺个帮手,乐同学凡事需亲力亲为,决定以后绝不许金毛尝酒,那货的酒量太差! 至于她自己,嗯,她也坚决不尝,让她品尝金毛喝的那种酒,不用二十斤,一斤酒就能放倒她! 不是她酒量不好,其实问题出在酒那里,那种酒的原料是用灵田谷物和灵植混合发酵做出来的醅料,蒸馏出来的是头酒,大约有一百五十度,头酒之后的中酒度数略低,大约是九十多度。 那种酒醅配制要求很高,她也仅配制千斤原料,最后蒸馏所得的酒头大约二百斤,中酒约有八百斤,尾酒多一些约千斤左右。 自己酿造的酒,自己心里有数,她可不想找虐,之所以同意金毛尝,也是为他好,让他醉一次长点记性,以后免得金毛贪杯误事。 金毛吼足足睡了二天二夜。 醉酒醒来正值清晨,金毛吼最初没反应过来,四下一瞅没找到小不点,趴地上,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趴了一会,感觉小不点回来了,一跃而起。 他猛地一跃,嗯,没跃起! 那一刻,他才发现身骨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查看自己竟然没有一点真气,当时差点没吓坏。 正巧小不点儿飘然飞进大殿,金毛吼“嗷”的叫了一嗓子:“小不点,救命,我真气没了,骨头也变棉花了,快救救我,我是不是要没命了?” 金毛吼表情凄苦,就差没抹眼泪了,取水回来的乐韵,瞅着大狮子乐呵:“酒好喝不?” “好喝。”金毛吼回味起酒香,嘴里又流出口水来。 “那你躺着吧。” “小不点,救救我啊,我不想这样躺着,好难受。” “你自己贪杯喝酒,难受也得受着。” “我……只喝了几口。小不点,我动不了跟我喝酒有关吗?”金毛吼明白了,自己会动不了跟酒有关,小不点酿的酒有古怪! “当然有关啊,”乐韵飘到大狮子身边坐下,揪大狮子的胡须:“你知道那酒是干什么的不?” “不知道。”知道酒有古怪,他哪会喝,难怪他说要喝酒,小不点会露出那么古怪的眼神。 “那个酒是化丹酒,能化掉修士的真气,令修士动弹不得,任人宰割。”乐小同学撒谎不打草稿,骗狮子毫无内疚感。 “……”金毛吼缩脖子,惨烈的嗷叫:“小不点,好可怕!快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尝你酿的酒了!” “你确定只有我会酿化丹酒,别人不会酿?” “嗷嗷嗷,小不点,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我保证,我怕再喝到化丹酒,坚决不喝酒了!” “嗯,这样才乖,以后不可以乱喝别人的酒,我不会害你,但别人就不一定,万一有人发现你爱喝酒,在酒里放丹药把你给放倒,吃你的肉,吃你血,剥你的皮做袄子穿。” 乐韵摸摸大狮子的嘴巴,一本正经的吓唬一顿,再拿出一盆药汤给大金毛喝:“喝吧,喝了药再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金毛吼被吓坏,紧紧地抓着小不点的衣袖,一个劲儿的点头,不喝了不喝了,以后坚决不喝酒!他不要被人剥皮抽筋做袄子穿。 为了早点回复,他喝完一盆汤,老老实实的趴着,趴着趴着又睡过去,一睡又睡了一天一夜,再醒来,真气回来了,浑身又有劲儿啦。 满血复活的金毛吼,化身小宠猫,屁颠屁颠的围着小不点转,再次当个合格的护卫,帮取水、看火,拌饭。 九月酿的酒醅因为有些是黄酒,白酒的酒醅只有六万斤原料,乐同学仅只用七天便完成第一遍蒸馏,再将中酒和尾酒分别再次蒸馏。 第一次蒸馏所得的酒头酒精度大约七十五度上下,酒度不算顶高,泡药酒足够了,小萝莉收集到酒头,从新晒好的药材挑挑拣拣配制出药酒药方装坛,用酒头浸泡。 中酒和尾酒的蒸馏比蒸酒醅快,仅只用五天半即蒸馏一遍,乐小同学搬出自己收集到的酒进行二次蒸馏,东辰大陆作坊所生产的酒是适合大众的酒,度数普遍略低,她不怎么满意,进行二三次蒸馏提纯。 乐小仙子在酿酒,皇家园林的空气都被熏香,园外许多好酒之徒每天在远方徘徊,闻香充饥。 小萝莉本人每天泡在酒香里,连头发丝都散发着酒香,她自己忙着酿酒,也几乎忘记时间。 明月帝都在十二月下旬的第一天夜里迎来冬季的一场大雪,大雪下了二夜一天,那么大的雪本该能在地面积攒厚厚一层,实际并不,那雪落地后很快融化,明月帝国以帝都为中心的万里地域内仍然草木苍翠,气温也如阳春二三月那样舒适。 魂玉发挥出它的功效,令万里之内四季如春。 雪融化时,小年也来了。 东辰大陆的小年节是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三,在小年前一天,北庭帝君与罗氏、南氏派人给小仙子送年礼。 北庭帝君派人送了一大堆礼物,都是罗城真人私下里告诉他说是小仙子喜爱的物品,还特意送小仙子几个金人。 金人用足金打造,一个与小仙子等高,有几个比小仙子小,还有一尺高的小金人,个个闪闪发亮。 乐韵收到小金人欢喜得嗷嗷叫,将金人在自己木屋子的中堂一溜儿排开,越欣赏越觉开心,一高兴,赠送北庭帝君一份丰厚的灵食,有二只驼兽四头牛十只羊十尾鱼。 罗氏南氏两大世家也送了一大堆礼,吃的用的穿的,样样都有,最多的是酒坛和缸,他们和北庭氏家族可能扫光半个帝都的存货,凑足二十万只酒坛,二十万只缸。 有人帮自己收集盛水的工具,小萝莉心情很好,也赠送罗氏南氏两族一份灵食,分别给一只驼兽一头牛二只羊一尾鱼。 她手里的妖兽和野兽中牛羊驼和鱼最多,所以回赠回礼自然回赠驼牛羊鱼肉,鱼每尾超过百斤,都是煎得香喷喷的。 想到自己说要南氏的小家伙当书童,却一次也没找他,乐小同学担心小家伙会被其他小朋友看轻,在小年当天,差金毛给偏院的夫子和小孩子送份灵食,南氏小孩另外单独有一份。 南知弦得到独一无二的一份赏赐,原本以为小仙子不要自己当书童而郁郁不乐的心情瞬间阳光灿烂。 过了小年,十二月二十五,夫子们和学生们也休假,绣工与银匠玉匠木匠们将工具用品封箱,也回家过节,修仙世家虽然不舍得,也各自回家族居地。 北庭氏早准备了马车,将小孩子和夫子,以及绣工工匠分别送回各家,让他们跟家人团聚。 要过年了,明月国帝都到处张灯结彩,处处透露出喜气,三泽山皇家园林里也到挂起红灯笼,做好了过年的准备。 就在明月帝国欢欢喜喜的迎接过年时,在过年的前一天,已经回国的朝阳帝君带着一拨修士去而复返,重临明月国帝都。 北庭帝君见到朝阳帝君时整个人都不太好,还得硬着头皮接待,然后也不安排他们住驿馆,让族老送去三泽山园林。 朝阳帝君曾经在八月回墨溱前私下里与北庭帝君会晤过一次,说他和墨溱国的几个修士家族想到明月帝国国都进修一段时间,北庭帝君拒绝不得,同意了! 北庭帝君原以为朝阳帝君至少得明年下半年才再至明月帝国,谁曾想他竟然在离开刚四个月又来了,这速度,神速! 北庭帝君一脸震惊,朝阳帝君心花怒放,他回去与重来都是元婴真人带着跑,元婴真人也想早点到小仙子身边修炼,卯足了劲儿,消耗了大量灵石,将速度提升到极致。 也因此,他们只用一个多月的功夫就回到墨溱帝都,花了几天时间理顺政务,安排好国事,朝阳帝君毫不客气的抓朝阳氏家族的一位侄子和二位皇孙监国,他带着修仙世家的一拨人马立刻又启程赶往明月帝国。 重返明月帝都的朝阳帝君和修士们不顾一路风尘,进得三泽山园林安置下来才快快乐乐的洗尘,休整。 翌日即是年节,穿着便服且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朝阳帝君,以修士的身份和墨溱国的修士们前往观澜阁拜访小仙子,送年礼。 罗氏北庭氏的子弟将墨溱国的客人引进前院的东侧殿中堂,沏茶招待,特意说明小仙子在正殿大殿酿酒,所以不方便在正殿会客。 乐小萝莉忙得没空会客,派金毛狮子代为走一趟,金毛吼带着毛发上沾着的酒香开开心心的跑前院,代为收下墨溱帝君送的年礼,再回赠送一坛酒和一只焖驼兽。 朝阳帝君得到灵食和酒,喜滋滋的回居住的秋意阁,当晚吃小仙子赠的灵食当年夜饭,结果全被醉翻! 第一百八二章 游湖 朝阳帝君和修士们醉躺了一天一夜,到正月初二才恢复过来,初三跑北庭皇宫与北庭帝君人叙兄弟情怀。 北庭帝君听闻朝阳帝君被小仙子酿的酒放倒了,喜大普奔,所以当朝阳帝君串门时,他原本因那位帝君竟抛下国事跑来明月国修炼而郁闷的心情变得美好起来。 过了正月十五,南知弦和同伴与夫子们又回到三泽山皇家园林正常学习,而明月帝国的修士世家和绣工匠们到正月下旬末才回园林。 乐同学整个正月都在蒸馏白酒,忙到二月初四才全部搞定,也停止做灵食,休养一天,兴冲冲的跑进三泽山找蜂蜜。 蜜蜂的窝藏在山峰石壁里,是个很大的大家族,也很勤劳,差不多过了一个冬天,蜂蜜贮藏量仍然惊人,她收获八十斤蜜,还给蜜蜂们留了大约四十斤的蜜让它们当救命粮。 收获到蜂蜜,乐小同学心情爽歪歪,带着金毛狮子溜进三泽山晃荡。 小仙子不做灵不酿酒,弥漫在皇家园林上空的香气不到三天时间散得弱不可闻,园林恢复了以前一样的空气,园林里的人反而老大不习惯,每次进门出园总忍不住皱鼻子吸吸气,嗅嗅能不能闻到香味。 小萝莉和金毛狮子钻进山岭就如放虎归山,一去杳无踪迹。 东辰大陆的人们过了正月,从南到北逐渐开启农忙,到了农历二月底,明月国帝国也进入种作物的春忙季。 而在当年的三月初,来自大陆南方、东南方、大陆中部以及西北部分地区的修修仙世家与仙宗门派、散修们陆续抵达明月国国都,“交纳”去莽山秘境探险应给明月帝国的税。 依时间算,莽山秘境大约于明年正月末开启,修为低的修士们大多早在两年前或一年前即前往莽山。 若乐小仙子和玉岚宗弟子没有用传音海螺公告天下,大陆修士要去莽山秘境自然得去东道主苍月国,因去年小仙子入世为明月国百姓主持公道,大陆修士理所当然的认为莽山必定会重回原主国的明月国和墨溱帝国手中。 因此,南方与中陆等区域的修士们在去莽山秘境前先到明月国都,有些修士其实原本是奔苍月国的,在途中听闻消息改道往明月国或往墨溱国。 明月国的君臣们隔三差五的接待一回修士,仙宗门派或散修们皆知乐小仙子在明月国小住,有心想拜访,听说小仙子二月初进了三泽山,遗憾的作罢,不急的会在明月国都留个三五天,行程急的又踏上行程。 明月国的三泽山是地方性的名川,最高峰二万多丈高,一万**千丈的有十几座,一万五六丈高的山峰有几百,**千丈以上高的山峰有数千,可想而知山脉有多宽。 小萝莉带着金毛狮子在三泽山挖树挖药植挖天然陶土瓷泥挖腐殖质泥土,抓竹兔抓豪猪抓野鸡抓……反正就是见啥弄啥,啥都收! 金毛吼像个地主那傻不拉叽的傻儿子,开开心心的当杂工,反正干活有肉吃啊,不管小不点要挖啥捉啥,一个字:干! 小萝莉毫无压力的扫荡资源,三泽山曾遭玉岚宗的四位师兄扫荡了一遍,又遭一只小强盗光顾,悬崖险壁,深山老林,满山尽皆被翻遍,谁想找上档次的药植请耐心等一二百年。 乐同学很有耐心,在采摘了四月清明后的一茬茶叶,收割到无数鲜嫩的即是药植又是野菜的植物嫩枝叶,心满意足的撤离。 待她且行且采摘植物的磨蹭着回到皇家园木已是四月下旬,满园芳菲,晚开的桃李杏树也花开满枝,到处蜂吟蝶唱,鸟语花香。 草木峥嵘,春暖花开,正是学习上进的好季节。 身为好学生,不能荒废学业,乐小同学回到园林的第二天,不需别人提醒,自己带上炒制的新茶,中规中矩的去芳菲园学纺织。 刺绣是技术活,纺纱织布同样是项技术活,哪怕东辰大陆普通人家妇女们大部分都会纺纱会织布,但,她们纺的是普通的线,织的是粗布,真正的凌罗绸缎都出自有经验的专业纺织工之手。 芳菲园里的纺工织工都是经验丰富的好手,纺纱工能将线弄得比头发丝还细,前且整体均匀,有时一卷线都没一根断头;织工织出的布让人找不到接头,织织方式花样百出,有些布密不过水。 乐同学先学捻线,纺纱,从普通线到丝线,再学织布,从简到繁,从易到难,从普通到锦缎。 纺织这一门课,她学了整整一个月,不仅学会了织,连纺纱机和织布机都被她给揣磨出门道,谁若把机子拆了,她能独手给你装起来,甚至能从纱线和布面推测出机器哪里有故障。 绣工们本来以为终于有技术难住小仙子,让她学一门技术超过了七天,然后听说她连纺纱机织布织都给摸清了,绣工们默默的表示她们还是当绣娘吧,机子什么的让工匠们琢磨,她们就不瞎叽吧的乱凑热闹了。 五月下旬,东辰大陆的仲夏之时,明月帝都因地理位置,夏季来得迟些,其时榆钱正在开花。 苦学技艺终于出师的乐同学,兴致勃勃的冲进三泽山采摘榆钱,到六月初才回,将自己的木屋又搬观澜台挨长廊放着,把采集的鲜嫩植物剁成截,撒观澜台的表面晒。 植物晒了两天,晒得蔫巴蔫巴的,再收集起来,撒盐搓揉,之后装坛密封,装坛的菜存放一段时间再拿出来晒干就是梅干菜。 梅干菜在腌制中,乐同学再晒笋干,笋干是嫩竹笋晒干后的制品,先将竹笋放盐水里烫煮,变色后捞起来晒,晒干就是笋干。 夏季常下阵雨,晒植物和笋干时,她怕自己的心血遭雨淋被毁,天天坐守,坐在自己的木屋走廊绣花或者整顿自己的物资。 也因在旁守着,有几次下阵雨,都提前将菜和笋干收起,没挨雨林,也因中途给耽误了几次,晒得好几天才完成。 晒制出配梅干菜的笋干,乐同学猫自己木屋,嘴上说是要研究什么,实则躲进空间植树造林,在育苗地里播种树种,给空间里得到浇灌的土地翻耕。 她忙到六月中旬末,趁着湖中荷花开得正好,找观澜阁里的人准备一艏大船,挑好日子,带南知弦和他的小伙伴们游湖。 罗氏北庭氏子弟们跟着当保镖,以防有小孩子贪玩落湖。 园林里的游船是为帝君狩猎时游湖所有,实用又漂亮,也特别宽敞,乐韵让人在船甲板上摆桌椅和遮阳伞,带着一群熊孩子在甲板上喝茶看赏景。 一群小孩子被拘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有机会采风,哪坐得住,像脱缰的野马,在船甲板上疯了,小小毛孩子竟然全早有准备,还带有钓杆和鱼饵以及弹弓小弓箭,就等着船只停哪就在哪钓鱼在哪射猎。 其实,小孩子们很喜欢金毛,都想摸摸威风凛凛仙兽,金毛吼不给面子,坚决不许小孩子靠近三尺以内。 摸不着仙兽,一群终于脱离夫子眼线的熊孩子疯得飞起来,罗氏北庭氏的精英子弟默默的旁观,只要人不掉翻出栏杆掉湖没有什么性命之险,一律无视之。 乐同学也任熊孩子作天作地作死,她的大招留在后头呢,先让他们作吧。 游船从观澜台出发,去了湖对岸不远的地方,那儿有大片荷花区,还有水上长廊连接一座小岛,岸边有杏林长廊和柳树堤。 游船停靠在小岛旁,人即可上岸,也可以在游船上赏景。 一群小孩子急不可耐的下船上岸,爬小岛,射猎。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爬到小岛山顶,看风景喝茶,看小屁孩子们用弹弓和小弓箭射鸟兽。 小孩子们玩了约一个时辰,兴冲冲的又爬下山,跑水上长廊玩,再到岸上疯,疯了一个时辰,扛钓具钓鱼。 小孩子们耐心有限,钓鱼只图个新鲜,不到半个时辰,有几个钓到了鱼,有几个两手空空。 在快到午时正,游船开往三泽山方向,在远离水岸很远的一座荒岛旁停泊,罗氏北庭氏的子弟们抓鱼,上荒岛猎杀到几只兔子野鸡,在河岸生火烤鱼烤兔子烤鸡肉。 食物烤好,再搬到游船甲板上,中午就吃烤肉。 吃完烤肉,喝了茶,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商量着下午怎么玩。 乐同学听完小麻雀们的计划,笑咪咪的问:“玩得开心吧?” “开心。”一群顽童少年嗷嗷叫,这个说哪里最有趣,那个说哪哪最好,差点吵起来。 “竟然玩得那么开心,觉得处处有趣,来,笔墨纸砚摆上,各人写篇游记,诗词歌赋都行。”乐同学笑得像个狼外婆。 “啊?”兴奋中的小少年们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露出不敢置信地表情,小仙子带他们玩还要写游记?! 不,这不是真的! 小仙子是小仙子啊,怎么能像夫子一样要写这写那,游个湖还要考学问? 小少年们的心啊,拔凉拔凉的,猛瞅小仙子,怀疑她不是那个传说中善良圣洁救百姓于水火的活神仙小仙子。 “不用看我哦,你们十四个人谁也跑不掉,自己研墨自己写。”熊孩子们像霜打过的小树苗,乐同学一点也不心软,拿出十四张翘头书案一字排开,再将文房四宝与研墨要用的水分别放在书桌案头。 十四个之前熊得飞起来,就差没上天下湖的熊孩子彻底蔫了巴啦,没精打采的耷拉下脑袋。 小少年垂头丧气的,北庭氏罗氏子弟差点没笑出声,叫你们疯,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小仙子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一下子就震住了能捅破天的臭小子。 哪怕天天有课业,还有夫子管束着,小孩子表面乖,背地里可没少捅篓子,在小仙子不在园林的是时间,一群孩子更是淘气得快点要飞上天,没少跑相邻的园子去搞事,最严重的一次差点烧起房子来。 罗氏北庭氏和夫子们对一群精力旺盛的孩子也颇感头痛,说严惩吧,他们是陪南知弦学习的小玩伴,揍狠了怕孩子家人不高兴,不揍,孩子们太皮。 蔫巴的孩子们磨呀磨,有一下没一下的挪到书案前,苦巴着脸,咕咕嘀嘀的挠头抓腮的冥思苦想的想写什么。 “游记写得好的三人,回头赏一幅字画,最差的罚抄书,不罚抄其他书籍,就罚他将自己这个半年所学的书抄录十遍。”有奖有罚,赏罚分明,她是个多么通情达理的小仙子啊。 “小仙子,是不是您亲自书写的字画?”听说有奖励,几个孩子眼睛一亮,如果是小仙子亲手书写的字画,那么,想破脑袋也要争取一下。 “可以。”想要她亲手书写字画,没问题啊。 “我们尽力。”小少年们眉开眼笑,转而思考写什么。 一群熊孩子们抓腮挠脑的苦思,乐小同学笑咪咪的看戏,心情美美哒,听闻她不在园林时熊子们可熊了,比如不知怎么找到耗子洞抓到老鼠扔进芳菲园,差点没把绣娘们的贴身小丫头给吓坏; 还听闻熊孩子在休沐时钻狗洞跑进春晖园,不知搞什么差点把厨房给点着,至于藏猫猫打碎园林的皇家瓷器类的,爬房梁爬树什么的,偷偷跑河里湖里抓鱼找虾,纯属是家常便饭。 熊孩子们人少路子野,作天作地作出天际。 这么熊的孩子,必须收拾一顿,叫他们知道啥叫社会我乐姐,人美手段多。 一群小孩子冥思苦想一阵,有的似乎胸有成竹,有条不紊的研墨,有的似乎毫无头绪,见别人磨墨,也有一搭没一搭的磨墨。 一柱香时间后,小家伙纷纷动笔书写,约二柱香后,有几个孩子完成,大部分人还在写或思考怎么写。 罗氏北庭氏家青年修士们收走已完成了的小孩子的成果和书案,让小少年们到另一边去玩,不得给同伴们任何提醒。 青年们将收起的游记和书案交给小仙子,再守着其他小孩子,每当一个写完即收走书稿和书案,总用时半个时辰后,落最后的一个小孩也完成大作。 第一百八三章 送画 乐韵没有急于看熊孩子们写的大作,等全部人员完成才慢慢欣赏,还别说,东辰大陆的孩子和华夏国古代的小孩子一样早熟,文章做得都不错,若让她不抄古人诗词,她未必能写出他们那种水平的作品。 熊孩子们熊归熊,功底不错,当然,她不能表扬,若再表扬,估计一群小朋友明天就敢上房掀瓦。 欣赏完大作,乐韵不动声色,又给布置一份家庭作业让熊孩子们回去后各画一幅画,再点南知弦小朋友将全部作品誊抄二份,原稿她收着,一份原稿交给夫子们品评,一份由夫子们转交小孩子们的父母。 熊孩子们听闻回去后还要画画,比大雪冻过的冰梨还蔫,再也不熊了,直至游船开至荷叶连天的浅水滩,知道小仙子要采摘荷叶荷花,熊孩子们再次有了劲头,兴奋的帮忙。 带着熊孩子们游玩一天,乐同学带着上万数的荷叶荷满载而归,晚上作画,第二日将画分两份,一份让观澜阁的人送去偏院给夫子和熊孩子们,一份派人送去皇宫,她自己则以荷花等为原料做糕点,做烤面包、饼干。 罗氏子弟将小仙子昨日评的好作品前三甲和吊车尾的三名名单,和奖励送去偏院,顺便取回孩子们的画作。 夫子们看了学生们的作品,对小仙子的品评也真心服气,而小仙子给前三甲的奖励赫然是得奖孩子的一幅嬉戏图,不说画得维妙维肖,还盖了小仙子的私人印章,其珍贵度可想而知,他们眼红得都想私扣下来收藏。 北庭氏子弟将画像送回皇宫,值帝君与朝臣们在议事殿议事,他自然送去了议事殿。 北庭帝君与朝臣知悉是小仙子派人送东西来,赶紧的将北庭氏子弟送来的箱子开封条,里头装着十四卷画轴,宫人们将画展开。 十四幅画画得是孩子们的游行嬉戏图,每幅画截取了其中一处场景,以小孩子们为主,偶尔会有罗氏北庭氏子弟或船夫们入画。 每幅画旁写有相同的字——某月爬墙钻狗洞不知有谁,今朝乘船游澜湖当然有我。 君臣们看画,心情激动,看到字,面面相觑,两行字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后一句他们懂,前一句,不太明白。 北庭帝君望向北庭氏子弟:“孩子们可是又捅了什么篓子?” “前些日子是淘气了些,”送画的青年修士浅笑:“小仙子不在园林的几个月,小家伙疯得很,攀高爬低打碎东西都是家常便饭,还钻狗洞去其他园子撒欢,捉老鼠吓绣娘的贴身侍女,在工匠们院子看稀奇,玩过头,差点烧了厨房院子。” 君臣们目瞪口呆。 “烧……烧房子?” “捉老鼠吓人?” “钻狗洞?” 朝臣们想晕过去的心都有了,那群臭小子那么淘气,不惹恼小仙子才怪!小仙子送画回来就是委婉的让帝君将小孩子们拎出园林的意思吧? “小仙子……是让孤将人接回皇家学堂吗?”北庭帝君心跳特别快,那帮臭小子如真被小仙子轰出园,不管他们的父母如何,他非得揍烂他们的小屁股,让他们三两个月下不了地儿。 “不是,”青年修士摇头,眼里笑意流淌:“小仙子对孩子们非常宽容,说孩子们爬树攀梁打破家什不过是小事儿,钻狗洞也不是什么大事,仅丢鼠到绣工住的地方吓人和烧厨房这事儿不妥,需适时教诲纠正错误以免因小失大,才特意差吾来提醒孩子父母一声; 小仙子说她不宜亲自责备孩子们,怕他们想太多受不住,着我传个话让孩子们父母在孩子们休沐回家再教导一二,也莫要过于苛责了孩子,只需让他们明白错在何处,为何是错。 小仙子昨日携孩子们游澜湖,考校了孩子的学问,令当场写游记,前三甲有小仙子亲手写的字画作佳奖,最末三名罚抄书籍,小仙子说孩子们功底不错,好生教导,悉心培养,将来定为国之栋梁。孩子们的画作今早才送去观澜台,小仙子还末品评。” “孤明白了,孩子们父母未在朝堂的人家,孤着人去传话。”小仙子没有嫌小孩子们吵闹,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我等待孩子休沐回家必定好好教导。” 孩子父亲在朝为官的朝臣从最初的惊惶中回神,连忙向传话的北庭子弟作揖,请他转达小仙子,他们必定好生教导孩子。 北庭子弟传完话,也没多呆,赶紧的回园林。 他一走,朝臣们再次挤到一起赏画,很多朝臣们想收藏画作,抓着认识的某个孩子父亲游说,小孩子父亲才舍不得让出画,那是小仙子亲自画的好吗,将画裱糊起来收藏着以后用处大着呢。 朝臣们不议政事,扎堆的商量争画,北庭帝君很忧伤,那十四家的家族有小仙子画的孩子画像,又有孩子嬉戏图,有两份图,他还一张图都没有呢! 他的九儿也得小仙子青睐,却没有小仙子亲手画的画,他是不是考虑去翻翻私库,找出合适的礼物作画资请小仙子给九儿画一幅画像? 帝君陛下很忧郁,立即一本正经的叫停,看着朝官们作鸟兽散的各归各位,心里总算平衡啦。 乐同学做了一天的点心,抓着金毛狮子当苦工帮磨豆子,傍晚抽空品评了熊孩子们的画作,晚上制作豆腐和豆脑。 第二日,鼓捣凉粉果做凉粉,再用冰镇,午后,派金毛给绣工和工匠们送去一份凉粉和荷花点心,那些人家不是在帮她做衣服就是在帮她做首饰或木箱子盒子,兢兢业业,挺辛苦的,送点消暑品和点心,自己也得个心安。 吃到小仙子赠得的凉粉和点心,绣工师傅和工匠们感动得差点涕泪横流,干活也更有劲,更走心。 乐小同学观看过天气推测三天内无雨,抓紧时间将腌制的梅干菜搬出来晒,晒干,将菜和笋干混合拌匀,正宗的梅干菜就成了。 夏季气温高,不宜做灵食,小萝莉晒完梅干菜,用鲜花做点心,磨豆子制作豆腐和豆脑,做凉粉,做得多多的存起来,不论什么时候想吃就吃。 第一百八四章 小雷劫 小仙子在鼓捣吃的,园林里又香味弥漫,在园内潜修的修士们也格外欢悦,全安安静静的猫起来努力修炼。 仙宗门派与个散修们仍在陆续赶往莽山,经常有三五成群的修士光顾明月帝国国都,很多修为高阶的修士因为感应到令自己舒适的力量,常常会在帝都停留潜修。 转眼,六月过去,夏末秋初最为炎热,每天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空,好似要把大地烤焦似的。 当年七月中旬立秋,待立秋一过,做了一个多月豆腐和凉粉,乐同学再次大肆晒灵植,又做了十万斤的酒曲。 制作出酒曲,再搬出几十口锅在观澜台长廊内一字排开,摩拳擦掌地正式开展大规模的灵食行动。 灵食份量足,数量多,观澜台上空被灵气旋涡笼罩,远看像是无数朵云堆积,那浓郁的香气向远处飘逸,因为香气日夜不断,也几乎染香了整个帝都。 近水楼台近得月,在园林里修炼的修士们吸收着灵气香,修炼速度明速增快,尤其是炼气期的修士效果明显。 明月帝都一片祥和,而苍月帝国的百姓也尝到了曾经明月国百姓们经历过的惶恐——苍月帝国邻国纷纷举兵讨伐,并且全部拒绝谈判,向苍月国步步紧逼。 苍月国朝官们每天心惊胆战,慕帝君急得焦头烂额。 明月帝国和墨溱帝国将莽山收回,派修士先一步到秘境开路,当进入八月,有修士至莽山驻扎,等候莽山秘境开启。 转眼,大陆又迎来八月中秋。 人们热热闹闹迎中秋时,明月国帝都的修士家族带着礼物,于中秋前一天到观澜阁拜访,即送中秋礼,也将小仙子委托的事完成,将储物器送回。 这一次,乐同学抽空会见修仙世家的族长或家主们,畅谈近半个时辰,极为愉快,甚至,她再次委托各家帮忙辗米辗面粉和榨油。 各家每家送了大量的石制、陶制水缸、桶、纸墨等,小萝莉心花怒放,非常大方,不仅回赠灵食,还给每家二十支适合炼气期修士筑期用的破阶香。 修仙世家和小萝莉属于被委托与委托人关系,合作愉快,所以,可以继续合作下去,大家互利互惠。 修仙世家离开时喜形于色,还没过节先将工作安排,节后即可投入工作。 之后,在园林学习的十四个孩子的家族派出重磅级人物也到园林拜见小仙子,将换画的物资如数奉上,另奉千斤足金万斤白银,酒坛三千,恳请小仙子在子孙的画像上落个款儿或加个印儿。 那是小事儿,乐同学不觉为难,大笔一挥,落了自己的大名,加盖私人印章,自然也笑纳礼物。 北庭帝君等到去求小仙子添个落款的朝臣们如愿以偿,也带着重礼到园林拜见,求小仙子为皇九子画幅画,要不然,别人家的小孩子都有小仙子的画,他家九儿却没有,多尴尬。 有黄金,好说!见到亮闪闪的金子,乐小萝莉心情保持美好状态,自然有求必应,当场作画,画的是北庭禾身着铠甲站在湾水城头,她没有美化,画下她见到他时最真实的样子。 在她心里,北庭禾披战甲与将士同进退的样子才是最英俊最雄健最阳刚的,那样的人才当得起她心中“英雄”的样子。 因为有军人情结,所以,她也没有吝啬,仿华夏古诗中的“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题写“将士百战穿金甲,边城未安誓不还”在空白处,落款处注释何时何地何时所见,加盖以翡翠和羊脂玉两种材质所刻的玉印。 北庭帝君求仁得仁,求来画作,看到小仙子笔下的北庭禾铠甲有破损还沾染着鲜迹,悲喜交集,喜的是小仙子觉得北庭禾保家卫国的样子最美,从而再联想到失去一子三侄,心中悲痛。 他回去时不仅带着画,还请到了小仙子至皇宫,专门为挑选出来给北庭禾做贴身护卫书童的少年们掌眼。 经过数个月的千挑万选,北庭帝君与朝臣共挑出二十九个合符要求的少年男女,有十五人是帝都人士,有十四人是其他州府少年成名的孩子,每个人都是万里挑一挑出来的精英。 小萝莉移驾至北庭皇宫给少年男女们相了相,挑出最合适的人选,原本水年可多出来的人选被她“咔嚓”掉,原因就是她观那两位少女面相是心思深沉之辈,存在太多变数,所以以少女乃早婚之命为由给从队伍中剔除。 剩下的人选,北庭帝君听从建议,也将其留下来,即可以当备选人员,如果培养得当,将来给九皇子作二等贴身护卫。 乐小萝莉将人选挑出来,也不管北庭氏怎么因材施教,如何培养,她将自己设的法阵略略改动些许地方,轻飘飘的回园林。 八月十五在热热闹闹中过去,人们便期盼九月重阳,当九月重阳如期而来,在初八夜晚坐等到子时的小萝莉,品尝自己酿的重阳酒,感觉确实比其他时间酿的酒要香醇一点。 于是,小萝莉也不打坐了,风风火火的搬出百来只大大小小的锅,生火煮米饭,在米饭没煮来前抓紧时间酿鲜花酒。 金毛吼是懵的,不过,他机灵啊,什么都不问,果断的帮烧火,帮煮米饭,扛木铲子帮拌饭,帮着装坛,担当起身为一个男人应该担当的一切。 一人一狮忙到重阳节亥时末,共煮了百万斤的粮食酿成酒醅,将最后一只坛封口,人和狮子瘫地。 可怜见的,他们争分夺秒的忙活,真正的分秒必惜,每当将真气消耗完就吃丹药回复,一天各吃了百来颗丹药。 躯尸了足足半个时辰,乐小同学爬起来,抱着大狮子咧着嘴笑,笑够了,拿出大盆装驼兽牛兽羊兽松鸡鱼,足足有二万斤,还装了一盆面包馒头。 四肢瘫地的金毛吼,有了灵食哪还顾得喘气,一骨碌爬起来大口大口的啃吃,将肉啊面包啊一扫而光,吃饱了,腆着个肚子,将小不点拥在怀里护着一起补眠。 为酿重阳酒,乐同学也累得够呛,休整两天才满血复活,带着暖男金毛继续收集水,做灵食,煮饭酿酒。 时光就在小萝莉做灵食酿酒中慢慢流逝,很快迎来十一月,乐同学酿足酒,又将木屋搬到观澜阁正院。 在十一月的中旬,跑东大陆几个国家走了一趟的木长老西凉长老带着一群真人,悄悄的驾临明月帝国的三泽山园林,找小仙子献宝。 他们驾临园林正值午后,冬阳暖照,金毛吼没事在晒肚皮,看到飘然落地的一群人,跳起来呲牙,哎哟,这些老家来回来了,小不点又要被抢啦。 察觉熟悉的真人们来了,乐韵飞奔出当食厨的大殿,冲向长老们,笑成一朵花:“师叔师兄,你们可回来了,一年多没见,好想你们!” 小家伙声音清脆软糯,人似蝴蝶一样飞出来,穿着半臂裙装,袖子只遮住上手臂的大半截,露出两条白皙的粉胳膊,她大约觉得头发太长做灵食时碍事儿,将头发编成一支大辫子。 小家伙飞出时,特别的生动活动,那小样儿也特别的可爱,真人们瞬间便觉眼前似有金光万道,身心皆悦。 “小师妹好。” “小仙子这话说得我心都醉了。” 真人们迎上前想抢小仙子,木长老身形一掠抢前,将飞来的小丫头截胡,像抱小孩子似的抱在手臂弯里,伸手捏小家伙的脸蛋:“小丫头,你明明呆在明月国,怎么感觉你比我们分开时还瘦?” “我吃不胖的。”被当小孩子抱着,乐韵逃不掉,捂着脸,眼睛笑成月牙:“木长老,我跟你们说,我去年酿了重阳酒,味道不错,你们要不要喝上几壶?” “好啊好啊,我们早就想喝你酿的酒。” 真人们眼神闪亮闪亮的,西凉长老往前一步,摸摸小家伙的脑袋:“你请我们喝了酒,不会心疼得悄悄的躲起来哭鼻子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看起来有点像。” “嗷,我明明很大方的啊,什么时候让师叔师兄们觉得我是个小气鬼的。为了让师叔师兄们改观,我去准备灵食,给大家接风洗尘。” “哈哈哈,这样的小仙子最美丽。” “小丫头去吧,我老人家等着喝好酒。” 真人们大乐,木长老将小丫头放下地,单手负手,与众人进大殿欣赏,看到偌大的正殿被当食厨间,他们不动声色的退出去,笑容可掬的飞进小仙子的木屋。 木屋正堂有一排长着小仙子模样的小金人,众真人一一相过,都被逗乐了,没想到小仙子那么孩子气,还喜欢雕像。 乐韵拿出很多灵食加热,临时煲鱼头汤,先炒十几个家常小炒端进木屋,拿出自酿的黄酒请真人们小酌,等妖兽肉热透再搬去木屋。 小仙子整了一桌的妖兽肉为原材的灵食,有妖仙级的鳄兽肉,真人们开吃,边喝酒,酒不仅浓香扑鼻,醇厚柔和,还能引起真气共鸣,再配合灵食吃,体内真气有如翻江倒海似的活跃。 真人们慢慢吃,静心感悟。 一桌灵食吃了足足一个时辰,谁都没说话,垂眉修炼,半个时辰后,一个出窍后期圆满的修士得到楔机,即将晋阶。 两位大乘真人反应极快,在察知有人晋阶的征兆,将木屋里的人全部带走,挪移到观波澜台的露天地面静坐。 乐韵愣了愣神,也冲出宫殿,当金毛追来,她坐在金毛背上,停在观澜台长廊上头观看。 出窍期真人晋阶很快,不到二柱香时间身边积聚起灵气旋涡,很快正式晋阶,当他成功晋阶,原本晴日的天空转暗,雷声隐隐。 “得,雷劫来了。”西凉长老摊手,飞快将还在感悟的真人再次挪走,送到相距十余里的地面。 木长老望天:“小丫头每次用心招待,都让人受益非浅,臭小子,你自己晋阶成功,自己蹦天空去应劫吧,闪远点,这里是小丫头晒灵植的地方。” 刚晋阶成分神期的青年修士笑着点头,飞身登空,飞到湖面上空迎接雷劫。 修士进阶,有些在晋元婴阶时会有雷劫,有些在晋升出窍期有雷劫,有些前面没有,要晋升大乘才有劫,若晋阶时从没有雷劫,那么,将来晋升大乘时或飞仙时雷劫必定会前所未有的凶残。 刚晋升的真人的雷劫是四九雷劫,算是小雷劫考验。 原本的晴天突然响起雷声,皇家园林里的修士们感觉有异,纷纷结束修炼,跑到空地上观望,离得远的高阶修士看到观澜阁那边的天空在积攒雷电,猜知是雷劫,飞向观澜阁。 观澜阁里的罗氏北庭氏子弟在众真人驾临时便知,因为小仙子没有吩咐,都没进主殿大院,在外面候着,当真人们去观澜台,他们出阁观看。 赶往观澜阁的修士们前前后后的赶至,察觉观澜台附近有很多修士,也看到了在长廊上方的小仙子,他们在离着约一里远的地方远望,看到有修士从观澜台飞至湖上空,心里惊疑,那些修士什么时候来的,是谁? 天空的雷电很快积聚足力量,银色雷电带着“辟啪”声朝应劫者兜头落下,分神期修士身上银电闪烁,第一道雷结束,修士毫发无伤,仅头发积电,有点乱。 第二道第三道雷接着劈来,都没能给分神阶修士造成伤害,最后一道银雷过后,修士的衣服被烧穿出几个窟窿,有点狼狈。 也仅只是狼狈,没受任何损伤。 四道天雷劈完,云散日出。 分神修士抖抖衣服,飞向观澜台:“小仙子小师妹,多谢啦,师兄以后给你抓多多的妖兽。” 木长老无比嫌弃:“臭小子,你一身脏不拉叽的,还有一股焦臭味,还好意思跑向小丫头?给本老闪远些,敢熏臭了小丫头,本老扒了你的皮。” “木长老,小子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太激动了嘛,我马上就换衣服。”跑向湖岸的修士反应过来,身形一闪间即从湖上方消失,冲向观澜阁背后的深山找泉水洗涮。 第一百八五章 良心不痛吗 木长老无时无刻不防着人跟他抢小丫头,不让青年修士们有靠近的机会,西凉长老都无语了,翻了个白眼:“木长老,你这样欺负小子们真好吗?” 问他好不好?当然挺好啊! 成功轰走一个想到小丫头身边刷脸的青年修士,木长老笑容可掬:“怎么不好,他那样子会吓坏小丫头的,本老提醒他令他没犯错,玉霞宗的老家伙们也会感激我的。” 为了防止西凉长老抢小丫头,木长老纵身一掠又飞至小丫头身边又捞起小家伙搂臂弯里抱着,欢乐地揉她的脑袋:“小丫头,不理那些臭小子,咱们爷俩喝酒去,小丫头啊,你酿了多少酒,本老能不能敞开肚皮尽情的喝个痛快?” 据说,修到大乘阶的真人一口气喝万斤酒也眼不花耳不鸣,自己的家底可经不住老家伙们挥霍,乐韵心头响起警铃声,一脸防备:“一千斤,这是我的极限,多了没有。” “哈哈哈,千斤也行,本老过把瘾就行。”木长老心情大好,抱着个乖巧可爱的小丫头,嗖的飞回观澜宫殿内的木屋,至于其他人,让他们坐地感悟继续喝西北风吧。 木长老抱着小丫头跑了,西凉长老望望远处,忍不住开骂:“木莲子你个浑球,你跑了,要本老当护法,美得了你。” 骂了一句,望向围观的修士们:“就是晋阶雷劫而已,没什么事了,大家都散了,本老与玉岚玉清玉衡玉霞宗的长老护法们将在明月国陪小仙子过年,你等也安心静修,别浪费了小仙子为你们创造的修炼契机。” 跑到观澜阁附近围观的修士们听应雷劫的修士说什么长老,原本还搞不清楚状况,不知是什么MU,当听到某位长老喊出“木莲子”,大惊失色,真是玉岚宗的木长老? 玉岚宗的木长老来了明月帝国,他们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 围观的修士们还在发懞,又听到某长老对自己说话,打了个激灵,恭敬的洗耳恭听,听完应了“喏”,一揖到底,感谢提醒。 西凉长老提醒一句,观看远处在感悟的真人们发觉没有谁要晋阶的征兆,也干脆的走人。 围观的修士们再抬头时,观澜台上空无一人,他们懵懵的,机械的往回跑,像阵风刮回自己居住的地方,下意识的吩咐自己家族人不要去观澜阁打扰,闭门修炼,等他们大脑反应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木长老笑咪咪的等着痛痛快快的喝酒,听到西凉著刹风景的话,哼哼两声,拿出只阵法盘,扔到院子地面,开启阵法。 阵法盘落地隐形,一层光波散开,将宫殿大殿正院护住,从外看就见一层淡淡的荧光,看不到宫殿建筑。 住观澜阁的罗氏北庭氏子弟,待目送围观的人离开后转身,不见观澜阁正殿的墙,只见一层光,特别的懞,也老老实实的呆在外院。 被木长老拎回木屋,乐韵从储物器里往外搬酒坛子,她去年酿造的酒基本放在空间,一部分洞藏,一部分窖藏。 酒越老越香,所以才有陈年老酒的说法,为了藏酒问题,她可没少费心思,将空间的各地山石研究个透,选择东北方向山岭中一座高出地面约九千米的山峰中的一个天然洞做藏酒洞府,还煞费心血的设下阵法,酒在山中洞藏一年,相当于外界存放二年。 窖藏时则选择在药田中心区,在远离河道的平原上挖空一座山丘,将酒藏在地窖里。 白酒和黄酒大部分洞藏窖藏,仅留少量,一来做打赏和赠送,二来也是为师兄们和真人团们留着些。 也幸好做了两手准备,留下了几万斤酒,要是真全部拿去洞藏窖藏了,想拿一时也拿不出来。 乐韵抱出一只又一只的酒坛放中堂的长桌上摆放,一边放一边嘟囔:“木长老,您老人家喝酒归喝酒,要轻拿轻放啊,这些酒坛挺好,别碰坏了。” “你个小丫头,酒坛子还不好找?”木长老的手又飞小丫头脑袋上揉啊揉的揉个没完。 “这你就不懂了,酒坛子易找,但没有任何小沙眼的眼坛可不好找。” “懂了,不会扔你的酒坛。”不心疼酒,心疼坛子,有这种行为的人除了小丫头也没谁了。 西凉长老返回时看到法阵光,有视无睹的进法阵,飘进木屋听到的就是木长老说不会扔酒坛的话,他笑呵呵的坐下,瞅着桌上的酒坛,满眼渴望。 木长老怕西凉长老抢自己的份子,赶忙将酒收起来,小丫头搬一坛出来他收一坛。 西凉长老:“……”小气巴啦的老货! 乐小同学一连搬出二十只坛子才凑够一千斤,都是一坛装几十斤酒的小坛,有能装二百斤五百斤的大酒坛,那些酒坛大多用于洞藏窖藏。 给木长老二十坛好酒,瞅瞅另一个眼巴巴望着酒坛,流露出眼馋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大长老,叹口气,再次搬酒,不能厚此薄彼啊。 西凉长老看到飞来的酒坛,喜得眉飞色舞,抱住坛子藏起来,来一坛收一坛,收得心花怒放。 木长老:“……”小气巴啦的老货,怕他抢咋的?! 送西凉长老千斤好酒,乐韵又贡献出一只焖熟的驼兽,再也不理两老,撒开脚丫子逃回大殿,继续做自己的灵食。 有灵食有酒,还等啥?木长老西凉长老各取出一只酒坛,拿出碗盘,用大碗勺酒倒进更大的碗里,满上,喝酒,吃兽肉。 应了雷劫的分神期修士跑山里洗澡换衣,收拾整齐,返回园林时见宫殿开启法阵,他去给同伴们护法。 麻二与众真人被移出屋时人人有所察觉,因为有木长老西凉长老在,他们都没有分神,继续潜心修炼感悟,当一个接一个结束修炼,发觉被扔在荒野,唯有默默的忧伤,长老喂,您们就不能选个好点的地方吗。 先从修炼中醒来的人都没动,以免惊忧到感悟中的人,待全部回神,大伙儿才起身,一边嘀咕说两位大乘真人不靠谱,一边往回走。 回到小仙子住的宫殿,谁也没怂,走进法阵,飘进木屋,瞧得两位大乘真人喝着小酒吃着灵食的样子,一致翻白眼,两位大长老扔下他们在外喝西北风,他们猫在小仙子的地盘好吃好喝,良心不痛吗? 两位大乘真人心良心不痛,一点都不痛,还特别护食,坚决不将自己的好酒分给青年们。 麻二贺朝阳等人打不过各位大长老们,讲道理也不可能讲赢,默默的跑去找小师妹告状,状告两位长老没爱心,不懂爱幼,霸占住灵食不给他们尝。 瞅着师叔师兄们明明风光霁月,却为了一口吃的不要形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苦,也够可怜的,乐同学给师叔师兄们四千斤酒,让他们自己分,再拎三头驼兽肉给他们分吃。 一群真人也不回木屋,扛着吃的跑去东侧宫殿的正堂,团团坐着分享美食,哼,木长老西凉长老吃独食,他们也不分享给两老! 金毛吼看得一愣一愣的,也无比庆幸自己机智,瞧他,跟着小不点,有吃有喝,谁也不敢抢他的份子。 西凉长老木长老喝了一夜酒,喝了个痛快,与众真人们也在木屋住下,他们特别的聪明机智,不去打扰小家伙,搬出他们收集到的酒坛,和泥抹涂外层,再晾着,宫殿里空着的屋子也被当作晾坛子的场地。 花几天时间弄好酒坛子,再清洗收集到的缸,全部清洗得干干净净,等没水份了,装储物器。 众真人在外时忙着收集物资,也没怎么整理,呆着没事了再慢慢整理,将物品分门别类,统计数量。 他们还没整理完物品,也到了月底,在月末倒数第二天,玉岚宗的四位师兄也风尘仆仆的赶回明月国帝都,奔赴三泽山园林报道。 四位师兄发现各宗师叔师兄们也来了,半点没意外,他们进法阵保护着的宫殿正殿,先跑去小师妹面前刷脸,再去木屋师门长辈与诸宗长老们相见,再与同辈师兄们聚在一起说话。 师兄们也回来了,当天傍晚,乐同学再次大出血,拿出大量灵食和酒请真人们痛快的吃大餐。 真人们吃得爽歪歪。 北庭帝君在五宗真人们驾临园林的第二天才收到报告,震惊之余没做任何打扰,五大仙宗的真人们是因为小仙子才在园林停留,他若跑去拜见,万一仙人们和小仙子不高兴,说不定也不会在明月帝国过年。 北庭帝君还好生嘱咐了其他修仙世家一番,再将国库与膳厨最好的食材全挑出来,整理一份派族老送至在观澜阁侍候的子弟手中。 因小仙子一直呆在法阵内没外出,北庭氏的子弟都没见着人,所以帝君的储物器还在他们手里保管着。 金毛帮取水,乐同学没事不外出,所以也没管身为外事,到十二月,九月发酵的酒醅也差不多了,启锅熬灵植汤,熬煮出汤,和灵泉水混合,扔出自己的酒醅,往黄酒醅里冲。 第一百八六章 收礼收到手软 小仙子在酿酒,众真人们凑过去围观,每当她捧出酒醅,他们馋得两眼冒绿光,软缠硬磨地硬是磨了两天才让小仙子心软,给他们一坛尝鲜,众人抱着酒醅连糟一起喝。 黄酒不经蒸馏,正常情况下酒度低,小萝莉酿造的黄酒不是一般的黄酒,发醏的酒醅酒度达到八十度以上,再用灵植灵泉水冲和再发酵一次,酒醅全部降解,最后没有酒糟,酒度平均大约五十∽六十度之间。 若想要酒度更低,还可以多冲一些灵植灵泉水,乐同学酿造了不同酒度的黄酒,酒度最低的三十度,最高八十度。 她给真人们尝的一坛酒醅酒度大约八十五度,重二百斤,也等于是一坛纯正的黄酒。 喝了一坛纯黄酒,真人们意犹未尽,默默的又坐守在旁,希望小仙子看他们可怜再扔几坛给他们过把瘾,然而小仙子不上当,再不惯他们,真人们忧伤的当空气。 就在真人团们眼巴巴的馋酒喝时,玉岚宗玉清宗去莽山秘境的探险团抵达明月帝都,两宗团队到皇宫露了个面,婉辞了北庭帝君,潇潇洒洒的跑小仙子住的园林凑数。 玉岚宗玉清宗的掌门再次领队探莽山,他们原以为小仙子和真人团们早已经出海游历,直到在看见照沐明月帝国的魂玉光芒时才猜知小仙子还没远游,又联系了罗城几人得以确认,十分惊喜,哪里愿意住皇宫的朝仙宫,当然去找小仙子啦。 玉岚宗玉清宗的人马顺着罗城等人指引,轻而易举的找至园林,进法阵,与诸宗长老真人们碰面。 他们是中午至明月国帝都,乐同学晚上设宴为两宗弟子洗尘,众人其乐融融,相谈甚欢。 两宗的探险队有辟谷期金丹期修士,人数也有点多,住宫殿不方便,离掌门将人造洞府扔出来,让两宗弟子们住洞府好生修炼。 安排好了弟子们,两位掌门与五宗的长老们住小仙子的木屋,直到第二天,离掌门才有空单独与小仙子会晤。 简单的寒暄过几句,离掌门开门见山的说目的:“小仙子,玉岚峰山顶的大人说他的雷劫快来了,时间大约在二十年之三十年之间,大人的雷劫是不是飞仙雷劫?” 某位非人物终于要应雷劫了啊?乐韵目清眼亮:“不是飞仙。那位前辈的来历不凡,他至今还没经历雷劫,现在雷劫总算快来了,是好事。” “小仙子这样说,我也放心了。”玉岚主峰上的大人是个谜,玉岚宗弟子谁也不清楚,小仙子说是好事那定是好事儿。 离掌门心底藏着的一丝不安消失,将一只储物器递过去:“这个是大人临行前交给我带来给小仙子,大人说玉岚峰的冰莲雪莲花留着给小仙子你去采摘,你跑得没了影儿,大人给采摘了。” “哈,我就知道前辈会帮我留着的,”乐韵笑咪咪的接过储物器,将物品转移到自己口袋,再转移进去几坛酒,将储物器交给离掌门师叔:“师叔将这个带回去,里头有我酿的百花酒,也帮转告玉前辈,请他别偷懒,记得要多多的酿果酒。” 离掌门拿回储物器,伸手揉小家伙的脑袋:“好啦,我知道了,你呀,是不是和大人分工了,大人酿果酒,你酿百花酒。” “没有的事,我收集到的鲜花是要制药的,只匀了一点点酿酒,师叔,你可不能打百花酿的主意,我就那么一点点,要配丹药用的。” “好,我不打主意。”离掌门笑坏了,小家伙可能被木长老等人吓怕了,无时无刻不防着人抢酒。 离掌门师叔许诺不打百花酿的主意,乐同学放心啦,一步三晃的晃去继续酿酒,做灵食。 又过了四天,于十二月初九这一天,玉衡宗前往莽山的团队抵明月帝都,朱尔巴掌门也亲临,他带着人进皇宫打个照面,也旋风似的刮至园林。 他们到达时还不到中午,朱尔巴掌门与木长老等人会晤后,挪着小山塔一样的威武身躯,去大殿与小仙子说悄悄话,塞给她一只储物器,挤眉弄眼的笑得露出白白的大牙:“小仙子,这是我故乡的特产哟。” “哇,我知道了,是牦牛奶!”乐韵秒懂,将储物器拿在手飞快的查看,有几百万斤的牦牛奶,还有羊奶和马奶、驼奶,可见朱尔巴掌门对她的喜好有多上心。 查过储物器的大小,拿出只差不多容量的储物镯,将一些东西转移进去,再还只储物器给大块头掌门。 朱尔巴掌门笑呵呵的拿回储物器,伸手揉揉小仙子的脑顶儿:“小仙子不用省牛奶,我跟俗家说了,部落每年分出五分之一份的牛奶给你留着,直到装满储物器为止,等你游历回来,还有。” “朱尔巴师叔最知我心。”乐韵笑得快合不拢嘴:“师叔,晚上我用牦牛奶做个汤请您喝,保管您喜欢。” “行,我等着。”朱尔巴掌门笑得眼睛都找不着,当小仙子又塞来一坛酒,他抱着酒坐在一边喝将起来,不能出去哟,出去自己的酒就会挨那些酒鬼瓜分掉。 为了感谢朱尔巴掌门为自己收集牦牛奶,乐同学下午用牦牛胃和牦牛奶为原料配制出一锅特制的营养汤,晚上盛情的款待玉衡宗的师叔师兄们。 如今,她不心疼灵食原材,她大力招待各宗,五大仙宗的大佬们吃得开心,自然不会小气,更不会让她吃亏,会送她妖兽肉,她只管坐着收收收。 羊毛出在羊身上,她消耗一份灵食,将来会有加倍的原材,用不着心疼。 小仙子对每个仙宗一视同仁,热情友好,玉衡宗与玉清宗的弟子也格外开心,与玉岚宗弟子们亲和如一宗。 玉雪宗比玉衡宗迟了三天,半夜三更至明月帝都,没去皇宫,先跑园林与西凉长老等人汇合。 他们在园林安顿下来,天明后才差一位弟子去皇宫与北庭帝君和明月国朝臣们打招呼说玉雪宗已至,很明确的表示他们在园林住得挺好的,就不去朝仙宫住啦,挪来挪去的,没得耗费人力物力,还给大家添麻烦。 明月帝国的君臣们没有半点异议,他们明白了,小仙子在三泽山园林,五大仙宗的仙人不可能住其他地方的,所以,仙人们爱住哪就住哪,只要他们高兴就行。 大陆最顶级的五大仙宗已有其四,只差一个玉霞宗,明月国君臣们觉得玉霞宗应该会去墨溱帝国,毕竟从北境至莽山,去墨溱帝国更顺路。 然而,他们想错了,在十二月二十这天,玉霞宗的一支团队驾临明月国帝都,还是乘飞行器落在皇宫前,北庭帝君与朝臣们迎驾仙人。 玉霞宗掌门率弟子们与帝君与群臣们聊了会,喝了茶,什么接风宴之类的通通辞拒,施施然的告辞,带着清风阳光般的心情至园林与先到的四宗碰头。 东辰顶尖的五大仙宗聚齐,几百号人,好不热闹,玉衡宗掌门也扔出一座人造洞府,让五宗的弟子们自己想住就住哪,不用挤在一堆。 玉霞宗是半上午至,乐同学中午以灵食大餐款待,又一次成功收买玉霞宗的师叔师兄们,私下里得到他们送的一堆礼物。 五宗的掌门和弟子都有在私下里悄悄的给她送礼物,植物种子、普通灵植,茶叶、野菜嫩枝、各种花、野果野生菰米、蘑菇什么的,什么自制的石、木桶,炭和上好木料,什么都有。 五宗私下里送她的礼物共塞满了一个方圆四里宽的储物器,她腰包很鼓,已经不用再自己满山找茶叶采摘植物花朵。 五宗的师叔师兄们太会做人,收礼收到手软的小萝莉,也记得他们的好,暗搓搓的鼓捣出数种口味的灵食,于小年这一天,请五宗师叔师兄们吃大餐。 她的木屋太小,坐不下,在人造洞府里聚餐,关上门,点上特制的香,在香气里,一群人大口大口的喝酒,痛快的吃灵食。 一顿饭吃完,然后就是这个宗的弟子突破了,哪个晋阶了,园林观澜阁上空灵气涌动,形成大大小小的旋涡,惊动了整个园林的人。 而有法阵保护着的宫殿内,谁也没关心外头,人造洞府里的高阶真人们忙着给弟子们护法,也多亏有大乘真人坐镇,否则没准人造洞府都被晋阶人士弄出的灵气威压掀翻。 折腾了近二个时辰,总算再无人晋阶,累得真气耗尽大半的两位大乘真人撤走真气保护罩,拎起睁着双美人杏眼笑歪嘴的小丫头,嗖的飞出洞府,到外面讲道理。 “哎哟,折腾死我这把老骨头了,小丫头,下次你能不能先说一声,让老人家有个心理准备。” “小丫头,吓死我老人家了,差点要玩完啊。” 两位大乘人拎着个小小的人飞出宫殿跑到观景台,心有余悸的嗷嗷叫,同时晋阶的人太多,力量形成共鸣,差点点形成真气风暴,真气风暴一旦大爆炸,洞府里的人员可能要死伤一半。 “我也不知道会有那么多人晋阶啊,这不关我事,”乐韵很无辜,小脸皱巴巴的皱成团:“人家是看在师叔师兄们送我礼物的份上才配制师门不传之秘的配方灵食,以后不请吃灵食了,那样的场面真的怪吓人的。” 两位长老暗中翻白眼,你说吓人,当时好整以暇看热闹的那个小丫头是谁? 转而,又抓到重点,那什么,小丫头又闹脾气说不请人吃灵食了?哎哟,这可不成啊,其他的事好说,不请人吃灵食,这个不行! “别啊,小丫头,我们就说说而已,其实吧,也没什么啦,有我们两把老骨头在旁,哪有压不住的,小丫头别绷着脸,笑一个……” 两大佬先是诉苦,反应过来转而就变成围着小丫头哄,小丫头不笑,两位真人急得冒汗,费老大劲儿,又许诺了一大堆的不平等条约,终于将豆丁大的小丫头哄得小脸转阴为晴。 五仙宗原本各带有十几个辟谷金丹弟子,被小仙子经常隔三差五的投喂灵食,又有一顿特制灵食和特制香做总助攻,辟谷弟子们全变金丹,金丹后期圆满的人成功跻身元婴真人行列,那些金丹初期的大多跨阶至后期圆满修为。 五大仙宗的掌门恨不得天天将小仙子捧手心里,小仙子简直就是个超级吉祥物啊,谁真心对她好谁幸运。 小年后,居住在园林的小孩子们、绣工们工匠们收拾行李,于二十六回家,各修士家族则拖到二十八那天才恋恋不舍的回家族,朝阳帝君与同行的修士们像闷头发大财的人一样暗搓搓当隐形人,窝在园林里修炼。 当年的十二月大,有个三十,年二十九,北庭帝君与修仙世家家主、南氏世家,带着丰厚的年礼送至园林。 五仙宗长老们真人没露面,乐同学和罗城师兄接见了帝君与各家家主,收了年礼,也从各修仙世家中拿回委托他们处理的物品,各家的年礼很重,她也回赠一份礼物。 各家忐忑不安的至,心满意足的回。 这一年年节,明月帝都空前热闹,同样,五大仙宗弟子们也热热闹闹的过了个月,吃到了小仙子做的花样灵食,还有式样百变的家常小菜。 年后,明月国百姓们互相走动,正月初八,东南海域炎城的一支探秘莽山秘境的人马至明月帝都。 因为有麻二,炎城队伍也进皇家园林做客。 莽山秘境预计在月底或二月初正式开启,也差不多该去莽山,五宗的队伍决定和炎城队伍结伴同行,正月十六启程。 木长老等人也对莽山有兴趣,想拐小家伙去秘境玩,小家伙坚决不干,只愿意在明月帝都等他们一年,一群高阶真人随宗门前往莽山,罗城玉七祝意俞十九和麻二贺朝阳等人也去探险,留下金毛陪伴小仙子。 明月国的修仙世家也派人去探秘境,因莽山秘境就在自己家门口,北庭帝君和朝阳帝君自然也要去开开眼界,五大仙宗有飞行器,顺便捎带上去看热闹的两位帝君和两国的修士们。 第一百八七章 归来 当送走五宗人马,乐同学整个人都轻松了,哎妈呀,世界终于清静了啊! 五宗与炎城人马齐聚,人太多了,隔三差五的请吃灵食,一次性就能消耗二万斤兽肉,短短十几天吃掉了二十五万斤妖兽肉,供养不起啊。 如果五宗与炎城的人再住个三两个月,能吃得她破产! 观澜阁恢复了以前的宁静,乐小同学开开心心的做灵食,酿醋酿酱油酿造大酱。 北庭帝君跑去莽山凑热闹,明月国的大臣们在自己岗位上兢兢业业、尽职尽责,于十八当天,也将夫子和南知弦及他的小伙伴们打包好送至园林。 木匠们仍然进园林,继续打造盒子箱子,他们的工作量大,很多首饰盒也出自他们之手。 为小仙子打造首饰的银匠玉匠们原本完成了为小仙子打造首饰的使命,不过呢,因为许多盒子箱子需要包金镶金,仍然需要他们发光发热。 绣工们也依如既往的入住园林,原本计划中哪怕小仙子年后离开明月国,他们也继续为小仙子制衣,等栽制出足多的衣服,帝君再请修士送往玉岚宗。 明月帝都的人们看到金光犹在,也知小仙子还在帝都,人人都觉得特别的开心,做什么都有劲儿。 乐同学酷造了几万斤的醋、酱油,制作好了几万斤的大酱酱醅,正月底又进三泽山收割蜂蜜,回到园林做做灵食,打打酥油,炒茶叶晒制,安安静静的当个会过日子的小仙子。 日子安定下来,她每天傍晚点南家小家伙当书童帮抄书,她有时间就坐在旁一手撸小南知弦,一手撸金毛,别提心情有多美。 玉雪玉霞玉衡玉岚玉清宗与炎城团队带着一群修士,用了十天时间赶至莽山,在莽山秘境的驻扎营地等秘境开启。 莽山秘境的灵气旋涡门在正月底已稳定,五大仙宗与炎城以及各大散修团队都没行动,直至二月初才进秘境。 朝阳帝君、北庭帝君纯属感受秘境气氛,他们并有进秘境探险,他们倒是想去,奈何他们都是一国之君,与苍月国的战事还没平息,若万一驾崩,等于给了苍月机会。 苍月帝国的慕氏没有派修士探莽山秘境,苍月国有三个实力比较强的修仙世家有派精英子弟探秘境。 朝阳帝君和北庭帝君在探险团们进秘境后又呆了几天,由玉岚宗派飞行器护送至帝都。 北庭帝君回到帝都即投入国事政务,朝阳帝君与没去秘境的几个修士再回三泽山园林潜修。 朝阳帝君在明月国潜修一年,收获极大,他于去年十二月初成功修至融合后期圆满,若能再在明月帝都静修一段时间,有望更进一步。 朝阳帝君在青少年时是朝阳氏家族中修炼天赋最好的人之一,因为苍月国的关系,为了墨溱江山,他放弃修仙,继承帝国君位,饶是如此,他还能修到融合期,可见天赋有多好。 也可以说,朝阳千年是位被帝位耽误的修士,若他不被帝位耽误,有望问鼎元婴。 五宗的掌门与留守人员与探险团队的后勤人员在莽山秘境前等,乐小同学在明月国的园林内逍遥自在的鼓捣灵食,晒新鲜的植物枝腌酸菜,晒蘑菇,打酥油,直至四月,将发酵到火候的酱醅弄成块,装缸制酱。 装大酱的缸放在观澜台长廊里,每天都能晒一段时间的阳光,缸口用竹和稻草织的草帽捂着,即通风又防尘防水,也能保暖。 她的工作也做了新的调整,早晚各打一次酱,白天么,做灵食的同时每天炒制一些茶叶晒,一天打两桶酥油,晚上打坐凝聚灵气珠,或者给空间“人工降雨”。 经过无数次实践反复,她已经不用进空间,可以操控吞天螺给空间“降雨”,人在空间外,降雨区域大约是千里范围,若进空间,反而只能控制百里之地。 自己能实施“人工降雨”,不用每次要小狐狸抱吞天螺浇土地,大大的节约了时间,小狐狸白天在福天洞地帮着种树或者采摘葡萄采茶叶摘他们种植的植物的果子,晚上和小灰灰被抓出空间在木屋里修炼。 转眼,又到一年的七月。 天气炎热,做了半个月凉粉和豆腐,乐同学给自己放假,跑去绣工们住的芳菲园,找绣娘和她们的小丫头教梳头发,学挽各种漂亮的发型。 绣娘们逮着个送上门的小仙子,那叫个开心,教她梳漂亮的发型,给她打扮,因为小仙子有无数首饰,漂亮的首饰配上各适的发型,穿上漂亮的衣裳,将个小仙子打扮得千娇百媚,变化万千。 绣娘们给小仙子做了无数造型,也开开心心的度过了十来天,因为她们太凶残,常常给她发鬓间插上几十根发钗,弄得她的头像棵圣诞树,论重量足足有十几斤重,乐小同学被吓怕了,再也不敢去才总算躲过一劫。 立秋之后,乐同学再次大肆晒药植、蘑菇、竹笋和梅干菜,也腌制酸菜,炒茶叶,做灵食,大量的炖熬灵植,将灵植熬煮成汁,或者熬成膏状果冻状,即方便以后制药,也能节省大量储物器。 在八月之初,明月国与墨溱夺取得莽山覆盖所属地域,也因有修士暗中帮着带军队转移,南权元帅带兵深入苍月国十一万里之腹地,再往前因地形问题,不易守城,明月国在攻战数城,扫荡了粮库与军备之类的官方仓库,从苍月国撤兵。 明月国撤兵二万余里,放充了数座夺来的城,退到易守难攻的地方驻扎,也将其地域划归于明月国国土,至于百姓,明月帝君传去的命令则是若苍月百姓无心归明月国,放他们自去。 百姓们有土地即是家,大多是不愿意背井离乡,何况明月国夺城之后对百姓秋毫未犯,百姓们并没有大举离开,只有些小世家或某些大世家的分支旁支们以及官员们离开。 兵马大元帅镇南侯爷南权在各城布好兵防,带着从帝都随行出征还余万人的一支京卫,镇南侯的私家亲卫们,和各路统领、部分大小将军,护送九皇子归帝都述战绩。 明月国都至与苍月帝国的边界有七八十万里,再加上军队已深入苍月国八九万里,若想从新的边城回到明月帝都,哪怕骑马日夜兼程地跑路也得三四年,元婴以下的修士带人跑路也得七八个月到一年时间。 小萝莉知悉,大方的将自己的两座人造洞府借给北庭氏派人去接人,年前玉衡宗来明月帝国给她带来座玉衡宗精心打造的防御极高的人造洞府,她手里本来就有玉岚宗打造的一座精美人造洞府。 玉雪玉霞玉清宗也在帮铸造人造洞府,他们觉得铸造的洞府并不好,还在收集材料,准备铸造超大超高,能容纳万丈山峰的洞府。 北庭帝君欣喜万分,请动了长云家族的元婴真人带洞府去接得胜还朝的英雄凯旋。 乐小同学借出洞府即没再关注,一心一意的忙着做灵食,处理灵植,晒东西,重阳当天又忙着酿造重阳酒,有暖狮子金毛任劳任怨,又蒸煮百万斤的粮食制成酒醅。 长云真人携带人造洞府以万里加急的速度赶往边城,途中与南元帅相遇,将人员装进洞府里带着赶回赶,他披星戴月,日夜赶路,耗费了大量灵石,总算赶在年前三天回到离帝都不远的临时屯兵之地。 在距离都二百里之地,长云真人将接回的将士放出去,让他们乘坐给他们预备的马回帝都,他自己则飞回帝都,回皇宫复命。 北庭帝君传旨帝城,做好准备迎接代表明月国众将士们回京的英雄,派一支朝官出城到十里长亭迎接,也将陪小南知弦在园林读书的小孩子们接至皇宫,与皇族学堂里的学生们共迎归来的英雄代表。 南元帅在距帝都城二百里之外的屯兵之地整顿人马,乘骑战马朝帝都进发,有一匹战马空置,上头放着记录阵亡将士的名册。 一行人落地时是下午时分,晚上夜行军至帝都城外二十里先停,到天明之时再往前,昨天下午先至十里长亭迎接的朝官带着厨师,做好了早膳,迎接到归来的将士,在十里长亭外先祭战死的英魂,再与将士饮宴,之后起启回都城。 南元帅带回的队伍总数不到二万,于午时前至帝都最外城,帝都百姓从城外排到了外城二里处,夹道欢呼。 南元帅与将士们穿着已经磨旧的战甲,从朝南的正门进城,一路走一路流泪,待至皇宫城门外,近二万将士没有哪个人的眼睛不红肿。 北庭帝君带着后妃与皇亲国戚、朝臣们在皇宫正门外设了祭台,先祭酒迎英魂,再迎接归来的将士。 将士们哀悼了战友亡魂,随统帅下马,跪拜帝君。 一万多铠甲将士齐唰唰的跪地,兵器碰地声清脆如一,带着哽咽的山呼声如海浪,传向四面八方。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他们是幸运的,能活着从战场走下来,他们有无数同伴的身骨永埋在边城泥土中,自此与家人生死不相见。 第一百八八章 物归原主 乐韵知道北庭禾几时回城,长云家族的人到了观澜阁,每隔一段时间即将南侯爷队伍进程的消息上报。 知悉队伍快进城,她扔下事务,跑至明月国国都繁华大街混进人群,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围观,她经过改妆,谁也别想认出她。 对于北庭帝君与朝臣们迎接英雄先祭英魂的做法,乐韵深为感动,据说,那是传统,明月帝国自开国以来,每次迎接英雄归来都是先祭阵亡将士,再欢迎活着的英雄。 从战场活着回为的将士是英雄,那些战死的将士何曾不是英雄? 即重视活着的英雄,逝去的英雄同样需铭记。 不管是做秀,还是真心实意的,北庭皇族的做法都是值得的人学习的,哪怕做秀,至少他们还记得要祭奠阵亡的将士,教人懂得感恩,总比只给死人一点点抚恤金了事,从此便将阵亡者遗忘得干干净净的那种行为好上万倍。 乐韵也大约明月为什么她见到明月国皇族时觉得顺眼,皇族本身传统着仁的传统,骨血里刻着善意,所以,相由心生,她看着皇族子弟觉得很和善,很顺眼。 亲眼见证了冷兵器时代战士凯旋的画面,亲眼见了百姓们迎接将士的反应,那种震憾,比在地球观看阅兵式更强烈,归属感深刻。 家国家国,有国才有家啊。 乐韵也想家了,可是,时空之门还没稳定,她还得耐心的等待,好在等待也不是白费时间,有机会收集各种物资。 南元帅率领将士跪拜帝君,他是修士,可以不拜君王,但,穿上战甲时他是统帅,是明月国帝国无数将士中的一员,是士,而不是修士。 北庭禾同样跪拜君王,脱下战甲,他是帝君的九皇子,披上战甲,他是明月国将士中的一员。 山呼后,刹那的寂静,因为,有将士情不自禁的泣泪。 北庭帝君快行一步,亲自抚摸了空置战马上包裹着的阵亡将士名册,再移一步,弯腰扶起兵马统帅,厚重而有力的声音穿透长空:“国有英雄,帝国不朽,帝国不朽,英魂不朽,将士们辛苦了,请起身!” “帝国不朽!” “英雄不朽!” “帝国不朽!” 帝都百姓群起响应,声浪一波接一波。 跪于地的将士们起身,同呼帝国不朽英雄不朽。 呼声如涛,涛涛不绝。 呼声持续了大约半柱香时间才慢慢的歇止,朝臣们齐唰唰的弯腰拜伏下去:“恭迎将士凯旋归国,恭迎南侯爷,恭迎九皇子殿下,恭迎……” 归来的将士们受了朝臣们一拜,南元帅才“扶”起众朝官。 北庭帝君请南元帅与十几位统帅登帝辇,南权抱了阵亡将士名册,与帝君共乘帝辇,朝臣们与皇家国戚,后妃们皆步行,仅凯旋的将士们乘马进皇宫,那是他们应有的荣耀。 进入皇宫,后妃们回后宫,朝臣们至每天早朝的大殿,帝君听将军们叙报战况,南元帅先将阵亡名岀与战功表呈上,再一一奏事。 进大殿的将士共有二千余,其余将士由宫人请去离得最近的朝仙宫洗涮,梳洗换上崭新的铠甲,用了午饭休息养神,以便到晚上庆功时精神抖擞。 打了几年的仗,一时半刻是说不完的,先述战事惨烈的大战,再述一些重要城池的大事,再重点述攻打苍月城池时的战况。 君臣们的午饭也在大殿吃,吃了继续述事,长话短说,也说了足足半天,到黄昏时先暂停,将士们先去梳洗,朝臣们也要收拾收拾,还要去接家眷。 当凯旋的军队与帝君进了皇宫,夹道欢迎的百姓才慢慢散场。 乐小同学混在人群里远遁,再绕去三泽山换个行头,大摇大摆的回到观澜阁,继续做灵食,撸大猫。 近黄昏时,北庭氏子弟求见,呈帝君请小仙子赴宴的拜帖,连呈三封拜帖,最后仙兽大人传话说小仙子忙,婉拒。 皇宫的宴会是为凯旋的将士举行的,乐同学不想去凑热闹,有她在场,君臣们束手束脚,乐不起来。 北庭帝君也请了朝阳帝君,朝阳帝君也婉拒,他是客,去了明月帝将士的庆功宴,那些将士必会拘束,同样,若是墨溱帝国举行庆功宴,明月帝君若在,墨溱将士们也会拘束。 皇宫的庆功宴安排在朝仙宫,朝仙宫够宽,正殿大殿是修仙世家与皇亲国戚中的重磅人物,以及立有大战功的将士,还有三品以上的朝官家眷,正殿之左右侧殿是普通将士和三品以下的朝官和世家年青子弟们,东西厢的中堂殿亦是如此。 天色擦黑时,朝臣们的家眷与皇家国戚们进朝仙宫,依品秩在陪座入座,之后修仙世家与功勋世家等人员也至,之后才是将士入场。 最后是帝君帝后与上殿述战况的两千将士进殿,经过一番慷慨激昂的夸赞,正式开宴。 庆功宴是为将士而举行,所以将士们可放开手脚尽情痛饮。 北庭帝君率皇族向每个殿的将士们敬酒,当晚,君臣们共乐,直至半夜,将士们醉得东倒西歪,全倒在朝仙宫呼呼大睡,朝臣们还略好些,被家人带回家。 第二日,醉酒醒来的将士们收拾整齐,在早朝大殿外面君,听封,北庭帝君对于有功之士大力封赏,镇南侯晋封镇国公,各路统领依战功封侯拜将,副将与立有战功的人士皆有封赏,战死的与去往南方城与城同存亡的将士同样有追封,家属有抚恤。 还有些将士还在镇守城池,封赏的旨意与赏赐等年后将派修士们送达,待将封赏旨意念完,也已经到中午。 将士们仍在朝仙宫用了午食,再辞帝君出皇宫,先在城外驻扎,等年后再分派各地。 南元帅与各路统领与副将们被帝君留住,北庭帝君带着三十几位将士与皇九子,以及在帝国危难时为帝国运送粮草的修士们和他们家的家主,与长云真人前往三泽山园林。 而北庭禾与将士们共在一处,忙得还没见他母后便被带往园林。 一行人由长云真人携带至园林外,再步行进园,步地前往观澜阁。 观澜阁的罗氏北庭氏子弟在宫殿外接驾,将众人迎进宫殿外院的东侧宫殿正堂奉茶,再正式向正殿正院内的小仙子报帝君求见。 乐同学对北庭帝君一行人的行迹了如指掌,不过呢,有些事必须得遵守规则,所以,她知道归知道,该走的流程还得走。 北庭氏子弟们报帝君求见,她得给颜面,稍稍收拾了一下,到外院接见客人,金毛吼舍不得小不点走路,将小不点拎自己背上放着,背着走。 守在进正殿大门外的人见仙兽大人背着小仙子出来,恭敬的走一侧,引小仙子去东厢宫殿的中堂。 端庄大气的东厢中堂内,北庭帝君,南侯爷等人中矩中规坐坐具上,当听得人喊“小仙子到”,立即起身立地,待见到得金毛狮子背着小仙子到门口,弯身揖礼相迎。 “不必多礼。”乐韵看着弯得只能见背和后脑勺的人,说了一声,任暖男金毛背着去北庭帝君为自己留着的一个位置的主座。 北庭帝君与众人站直,目光随小仙子移动。 金毛吼飞到北庭帝君身边留着的位置趴卧,乐韵移到罗汉床式的坐具上坐好,对众人点点头,目光落在北庭禾与北庭菽两个小将身上停留了一下。 穿战甲的人坐一侧,修士们坐一侧,就是人所说的文武百官分列两旁,而北庭氏兄弟经过战场鲜血洗礼,还显稚嫩的人已具有大将气势。 战场,是最好的磨砺场,两位皇族少年经历战火洗礼,成长了不少。 充当宫人的罗氏北庭氏子弟们快速沏茶,端给九皇子,北庭禾端过茶盏,给小仙子呈上。 少年穿着战甲,眉宇间英气逼人,只是,面对着娇俏可爱,却身份令人只能仰望的女孩子,有几分羞赧,行动间也十分小心拘谨:“请小仙子饮茶。” 少年如此可爱,乐韵笑盈盈的接过茶:“年后你与南侯爷等人还将去边城?” “边关暂时安定,北庭禾大约会留在帝都跟夫子读书,南侯爷与诸将军休整一段时间仍需再去边城驻守。”北庭禾没敢直视小仙子,微微垂头,认真的回话。 “既然暂时没去边城,若无事,你和你南侯爷与今天来的将军年后到园林小住,对你们这些身负战伤的人来说还是有益的。北庭禾与北庭菽也来观澜阁允当一段时间的书童,帮本小仙子抄抄书。” 北庭禾北庭菽震惊得都忘了反应,南权与统领们被巨大的惊喜给砸得一蹦而起,揖身到地,感谢小仙子的恩赐。“谢小仙子!” “孤代孩子们谢小仙子。”北庭帝君欣喜的侧身道谢:“孤让宫人收拾出相距不远的一处小筑安排南侯爷等将士小住,尽量请将士们莫来观澜阁这边惊扰小仙子清修。” 乐韵笑着点头,慢悠悠的呷口茶,好整以暇的欣赏着红光满面的一群人。 心潮澎湃众将行了礼,坐下,眼里的喜悦都压不住,南权镇定下来,拿出小仙子借给军中运粮草的储物器奉还,还有点不太好意思:“小仙子,小将等有负所望,没能攻克苍月帝都。” “没关系,苍月帝都太远,你们鞭长莫及,本小仙子自己去将苍月的国库给搬回来了。”想到有批物资进帐,乐韵美上天,笑着拿起储物器查看,哎哟,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满了半个储物器哪。 南权与将士回帝都时已听长云真人说了小仙子搬空苍月国库的事,再听她自己说出来,再次被她的丰功伟迹震憾到了。 各路统领也将小仙子曾经借给他们的储物器物归原主,他们能在短时间内深入苍月十余万里,多亏小仙子借的储物器,有它携带粮食,他们无后顾之忧。 乐韵一一查看,各路兵马收获颇丰,有些队伍收获的粮食较少,以缸呀坛子呀、布匹等物凑,还有柴草等物,物资那叫个丰富。 “你们可曾为守城将士留下足够的物资?” “有!”众将争相答:“有留足够多的粮食防寒等物,自留了一半,从而所余不多,让小仙子见笑了。” “依收获看,你们费心了。”连家常用的书籍、盆碗都有,估计是夺城后抄没了苍月国城池的城主府或官吏家,把能搬的物品都搬空了。 众将不好意思的傻笑。 看得出一群将军很拘谨,乐韵也没为难他们,喝了茶,赠送在座的修仙家族一家二坛酒,说自己忙,带金毛吼回观澜阁正殿。 小仙子一走,北庭帝君带人也回皇宫,长云真人再次走了一趟,将驻扎城外的将士用洞府转移至三泽山园林,将士们在原本训水师的地方驻扎,离观澜阁很远。 中午才扎好营的将士,拆了营,搬到皇家园林再次重新扎营,没人有怨言,都开开心心的忙活,忙到天黑时分才收拾好,再临时造饭。 北庭禾北庭菽回到皇宫,暂是分别,北庭菽回家见父母,北庭禾去皇后殿见母亲和兄长。 长云真人送将士们转移到园林,晚上在园林中修炼,第二天送洞府还给小仙子,得到赠送的一坛酒,心情愉悦,回家族过年。 边关暂定,北庭帝君心情好,仍然放朝臣们回家过年,年后初八才上朝,他呢,与皇族们一起过年,年初二,将北庭禾和北庭菽打包扔到园林。 南侯爷与在京城有家室的将军回家过年,初二也进园林将养,他还携带了南知弦,亲自教导武学与修炼。 众将居住在离观澜阁相距一里的一座小筑,那里原本是供炎暑时节去赏花消谴时午时避暑的小花园,比较窄,不过,将军们不讲究,七八条大汉挤一间,仍高兴得跟捡了钱似的。 北庭禾北庭菽原本只能住观澜阁正殿后头的后殿耳房,因为有南知弦在,他们住偏院,与南知弦挤一间屋,不经传唤也不去正殿,呆在住处抄写皇宫收藏的孤本书籍。 第一百八九章 意不意外 乐小同学在过年当天收到北庭帝君送的礼物,仅衣服就有十几万套,当然,不是她一个人的,是玉岚宗的四位师兄将她曾经请人做衣服的图纸复抄数份,北庭帝君交给帝都各绣楼绣庄帮赶制的衣服。 明月国帝都的绣楼绣庄在两年多的时间没有接其他活,全在帮小仙子赶制衣服和鞋子、被子等等,每家少说做了上万套衣服,全部加起来那数字相当吓人。 各家给小仙子制的衣裳最走心,面料是最好的,绣工也是最好的,每个花样的衣服有十几套,同式样不同面料,或者面料的颜色不同。 诸师娘子等人也给小仙子缝制了一万多套衣裳,件件精致。 工匠们也完工,打造出十万多个盒子箱子。 收礼收到手软,乐同学也没小气,拿出一万颗丹药做打赏用,至于北庭帝君如何分,由他头痛吧。 小萝莉心情好,和暖男金毛快快乐乐的过完年,继续做灵食当存储粮,过了月半,再次煲灵植和灵泉水冲和自己重阳酿的酒醅。 小萝莉在明月国帝都过得惬意,莽山秘境前的人等着秘境关闭。 莽山自十二月下旬被雪封山,秘境前的修士们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苦修,大雪到正月十五才开始有融化迹像,到月末,海拔低的地方向阳处的雪融得差不多,背阴处仍白雪皑皑。 正月末,按理来说秘境该关闭,然而,到了月底最后一天,秘境的光门没有任何变化。 秘境外的修士最初倒也不急,以为顶多迟个三五天,然而,直至二月中旬,秘境门仍无动静,这下等着的人有点急了,再等,等到下旬,秘境仍没有要关闭的征兆。 五仙宗的人耐心的等,等到二月末,莽山的雪融化得仅余山项还有残雪,而秘境仍无动静,于三月之初,离掌门与诸人相商一阵,差左护法前往明月帝都请小仙子。 玉京山秘境开时,是右护法随掌门前往,莽山秘境轮到右护法在玉岚宗坐镇,左护法为掌门护法。 左护法玉八礼奉掌门令去搬兵,只花三天即赶至明月帝国,他径自到皇家园林找小仙子。 乐同学看到突然从天而降的大佬,愣了愣神,转而笑弯眼:“左护法师叔,您老咋来了?是不是要回山,舍不得我,特意抢木长老前来跟我说悄悄话?” “哈哈哈,看你小仙子我就觉神清气爽。”左护法飘到小家伙身边,抬手就摸头:“小仙子,这次莽山秘境出了岔子,至今还没关闭,木莲子和那帮不靠谱的老家伙全困在里头,需要请小仙子前往莽山一趟。” “噫,莽山秘境还没关闭?上次开启了多久?”乐韵惊讶的张大了嘴,哎哟,秘境没有如期关闭,这可不是小事啊,弄不好会出大乱子。 “上次开启据记录刚好一年,应该说不到一年,确切的是三百六十三天,这次延期一个月还没任何动静。” “东辰可有记录哪个秘境有延期关闭的?” “没有,历来只有提前关闭的,没有延期的前例,开启时间最长的一处秘境是为期三年,再准确点是差七天三年。” “我懂了,我收拾收拾就走。”乐韵没多说废话,赶紧的收起房子,再将做灵食的锅啊灶啊全搬进一座人造洞里,再去皇宫。 玉左护法将金毛吼也扔进人造洞府,带着小仙子飞,至北庭皇宫,落在设有法阵的宫院外。 乐韵落地后进法阵,收设阵用的物器,撤掉符纸。 魂玉收走,普照万里的金光消失,撤了法阵,被遮了二年多的帝君起居殿也露出原貌。 金光消失时,北庭帝君反应过来,抛下朝臣,飞奔起居殿,他风驰电挚般的赶至,见小仙子在回收设阵时藏的法器,旁边还有一位仙气飘飘的仙人,赶紧行礼。 “小仙子要离开了,帝君派人知会园林里的人。”玉左护法看见北庭帝君,轻飘飘的说明原因。 “是!”北庭帝君心中愁怅,恭敬的站一边。 乐韵收回几件重要的法器,拍拍手:“可以走啦。北庭帝君,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有缘再见。” 左护法也没等北庭帝君再多说什么,拎起小家伙,飞空而去。 仙人带着小仙子瞬间便失去踪迹,也不知去了何方,北庭帝君遥望天空,过了半晌,幽幽的吸口气,返回议事殿,通知朝官小仙子离开明月国了,也派人去园林那好边通知南侯爷等人。 在园林的修士家族知悉小仙子已去离开明月云游四方,并没有立即回家族,继续潜修,南侯爷与众将军仍在园林小住,只将北庭禾北庭菽与小孩子、夫子们送回皇宫学堂,朝阳帝君也于第二天才向北庭帝君辞行。 左护法玉八礼带着小仙子飞出明月国帝都,将人塞进人造府,让小家伙继续管她没做完的灵食,他带着洞府跑。 乐同学在人造洞府里呆了一天一夜,将灵食出锅,将灶炉的火熄灭,安静的打坐凝结灵气珠子。 玉左护法又只用三天回莽山,他至明月国帝都时值上午时分,带着洞府返回莽山秘境时仍然是某天的上午时分。 五大仙宗的留守长老掌门们感应到玉左护法的气息,都出帐篷遥望,见人从天而降,看到玉左手里捧着的小房子,一致前往玉岚宗的帐篷。 玉八礼进了宗门大帐,将小房子里的人放出来,塞到掌门身边坐着,将房子缩小还给她,还不忘摸摸她的小脑袋。 金毛吼自己爬出洞府,给小不点当保护盾。 小仙子身上还粘有灵食的香味,五仙宗的掌门长老们猜着她来得急,特别的感慨,小仙子急人所急呀,这样的小仙子也仅此一个。 瞅着一群明显并不怎么担心的修士们,乐韵嘘口气,她还以为各宗急得上火呢,谁知人家并不慌,害她急三火四的就跑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瞅瞅这个,瞅瞅那个,得,她不跟他们大眼睁小眼,揉巴揉巴胳膊腿儿,跳大狮子背上坐着,让他带去散步。 金毛吼也不耐烦跟真人们打哑谜,背着小不点跳起来,雄纠纠的出大帐,到外面散步。 乐韵曾与五宗真人们到莽山秘境注溜跶过一圈,之所以对莽山秘境丝毫不感兴趣,是因为秘境出品在一口潭上方,那水潭还是一条瀑布下方的潭,深幽幽的。 有深山恐惧症的小萝莉,潜意思就是远离深山区,所以,能避就避,她对莽山秘境累觉不爱。 重临莽山秘境,遥观瀑布潭,以及对着瀑布的山谷中扎着的连片的帐篷,乐韵没啥感想,让金毛飞高空远望,眺望一圈,去某个方向。 金毛吼照着小不点指定的方位走,走了约二十里路,到达另一处深涧绝崖上方的天空中。 居高临下的鸟瞰下方,绝崖深涧内有个隐形的秘境正在形成,还仅仅只是个趋形,也就是其实它仅只有要开启的迹像,离正式形成秘境开启时的灵气光门还差得十万八千里。 莽山山脉远不及玉京山、狼山、玉衡山山脉那样雄伟辽阔,巍峨壮观,但是,它有自己的特色,山脉以向内围拢的方式层层向外扩展,在高空俯瞰,山脉连起来形成盘龙状。 山脉纵横,山谷交错,也形成错综复杂的地形,内围有如迷宫,不能飞行的修士入内很容易迷失方向。 纵横交错的莽山地形纵然有些复杂,在乐韵眼里没任何秘密可言,比如,她知道哪里有矿脉,是什么矿藏,哪里有可以形成灵石脉的潜能等等。 连绵的莽山仅只有三处看不透的地方,一处即是开启秘境的地方,另两处其中便是即将开启隐形秘境的地方,再另一处则在山脉居中央的区域。 原本两处看不透的地域一处有隐形秘境,另一处必定不是秘境就是曾经大能们用阵法或什么通天手段隐藏起来的洞府。 眺望深涧,找到导致秘境迟迟不能关闭的原因,乐韵让金毛狮子回玉岚宗大帐。 当小仙子乘着金毛吼出去了,五仙宗的掌门长老摆炉子生火煮茶,摆灵果坚果,坐等不到一柱香时间,煮着的水还没开,金毛吼背着小仙子回营,众真人瞅着娇俏的小家伙乐呵。 金毛吼回来又趴卧于地,离掌门等小家伙坐下,非常自然的抬手摸她的头:“小仙子找到有趣的东西了?” “算是吧。”感觉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撸成秃头的小萝莉,苦催的皱着脸,一脸忧伤。 “是什么?” 众长老真人们惊奇得不得了,他们可是将莽山勘测了个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处隐形秘境正在开启中,两者之间相距太近,隐形秘境在吸取力量,想必对开启的秘境产生了影响。” 秘境不远有个隐形秘境哟,就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五大仙宗的真人默默的眨了眨,他们觉得吧,现在其他的先不说,首先就得赶紧的煮开水沏茶,喝杯茶,压压惊。 第一百九十章 要点辛苦费 五大仙宗的众人受了惊,好在炉火给面子,不出片刻即煮沸了灵泉水,沏茶,灵茶的香气逸散,让人心灵平静。 喝茶,压惊。 离掌门喝了杯灵茶,口龄噙香,慢悠悠的摸着身边小家伙圆溜溜的脑袋:“小仙子,秘境受隐形秘境影响不能及时关闭,你能不能进去?” 这是又要抓她做苦工的节奏啊,乐韵笑咪咪的数自己漂亮可爱的手指头:“我自然来去自由啊,想请我进去接人,得给点辛苦费。” “小仙子想要什么?灵石还是灵植。”离掌门差点没笑出声,小仙子还是那个小仙子,凡事先小人后君子。 “不要灵石也不要灵植,一个人给一千斤植物种子就好啦。”乐韵笑得像春天绽开的喇叭花儿:“离师叔,这项交易咋样?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哟。” 玉衡玉清玉雪玉霞宗的众真人:“……”小仙子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小仙子,最爱收集与众不同的资源。 “成交。”离阳子捻了捻小家伙的几根乌发,笑盈盈的代同道们应承下来:“我们会努力的采集植物籽,等你云游归来,保证你能拿到植物种子。” “嗯嗯,为了植物种子,本小仙子上工。”跑一趟路就能有几十万斤的植物种子,这笔交易相当的合算,所以不能消极怠工。 本着做生意需诚信的原则,乐韵决定速战速决,毕竟隐形秘境那玩意儿是超自然的存在,谁知它会不会出意外事故,万一它突然暴发,彻底的摧毁已启的秘境门也是有可能的。 为免夜长梦多,乐韵说上工就上工,揣着自己的洞府噌的飞出玉岚宗的帐篷,风风火火的冲向瀑布潭。 “小不点等等我,你又把我给扔下了啊。”小不点噌了跑了,金毛吼那叫个忧伤啊,火急火燎的跟着飞出帐篷。 五宗的掌门与众弟子们不慌不忙的喝茶,喝了杯茶才整整衣衫,如流星赶月似的走出玉岚宗的大帐,赶往瀑布潭。 来自大陆各方的修士队伍的留守人员守在秘境前,心里惶惶,好在有五大仙宗,他们才没大乱,每日就观望五仙宗的一举一动。 当见五宗在玉岚宗聚齐,都暗中留神关注着呢,待见乐小仙子和金毛狮子从玉岚宗大帐中走出,先是震惊,转而就是狂喜,玉岚宗将乐小仙子请来了! 据闻乐小仙子是可以自由出入任何秘境的,现在秘境只能进不能出,唯乐小仙子能进去查探消息。 各支队伍的留守人员眼巴巴的等着消息,等到乐小仙子乘着仙兽外出转一圈又回了玉岚宗大帐,过了会又见她出现,心都提起来了。 从玉岚宗帐篷飙出的乐韵,一下就冲到瀑布潭外,当大狮子追来,她抱出吞天螺扔过去:“金毛,帮我截流取水,免得水弄湿我的衣裳。” “小不点,我也去,带上我!”金毛吼抱住砸来的海螺,坚决当跟班,万一秘境里有什么危险,他跟着小不点也能当当盾牌帮挡一挡啊。 “你就不用去了,你个头大,占洞府的位置,万一带上你,我不能一次性把里面的人带出来,我得再跑一趟。” “我……”金毛吼忧伤的想哭,他块头不大,他可以缩小的!可是,小不点瞪他了,他默默的抱着海螺飞到水潭上方,将海螺开启扔出去,截住水流。 瀑布全被海螺吸去,再没有水花飞溅。 五大仙宗的掌门与真人们也飞至瀑布潭旁,一字排开,站成一道弧。 因大陆顶尖的仙宗弟子都涌向有秘境的瀑布潭,其他探险队的留守人员也急冲冲的跑向瀑布潭看情况。 潭面平静了,乐韵也没迟疑,努力的无视深潭,朝湖面掠去,一下子就冲进原本处于瀑布正下方的秘境门。 五大仙宗的真人们站成一排风景线,后头赶来的探险人员默默的向五宗诸人行礼,也择地站着等。 莽山秘境离北陆与东陆、中陆近,除了北陆苍月国的修仙世家,北陆其他修仙世家与中陆东陆的修仙世家、大小仙宗门派几乎没缺席,都派了团队到莽山探秘。 前往探秘的修士多,进秘境的人统共大约有三万出头,秘境内历来机遇与凶险并存,有不少人永远埋骨秘境,最后回到秘境出入口的幸存人员大约二万二千左右。 莽山秘境内是一片大草原,万里之内无大山,山丘最高的不及三千丈高,一眼望去,就只见丘陵线起伏,有如波浪线。 入秘境探险的人员以为秘境会准时关闭,所以在秘境中都计算着日程,提早返回秘境门前等候,队伍的营连成片,像是驻扎了一支军队似的。 诸多活着回到秘境的探险者就等着秘境关闭时走出去放松放松,谁知到本该关闭的时期,秘境不知何因竟迟迟没有关闭的迹像,低阶的修士们惊惧交加,无数次试着出秘境,无数次无功而返。 五大仙宗带有人造洞府,五宗与炎城队伍居住在洞府里,最初有几分惊犹不定,当秘境延迟半个月没动静,他们分拨,轮流出去采集资源。 虽然吧,附近早被搜索过无次,有价值的矿藏灵植被采挖光了,但是,还有一些修士们看不上眼的东西呀,那些是小仙子喜欢的,可以收集起来送给她博她一笑。 再说,五宗与炎城的联盟队伍高阶修士一大把,去十万二十万里以外的地方采集也没关系,若是秘境要关闭了,他们也能很快返回。 五大仙宗的队伍不慌,也让其他团队安心不少。 当秘境过了一个月还没动静,五大仙宗的弟子们更加不慌了,若秘境迟迟没反应,五宗的掌门必定会去请小仙子出马。 因此,五宗与炎城的队伍留守的人员每天安心修炼,整理收获,外出的队伍常常六七天才回来一趟。 这一天,秘境内的人员仍如既往的从睁眼第一眼就看秘境光门有无变化,照样是从希望到失望。 当上午过了半,大约还有一刻钟即将午时,安静如鸡的秘境门突然晃了起来,白色的光芒有如夏季正午的太阳那样炽眼夺目。 秘境前的修士们震惊了,像兔子似的从各处窜出来,冲到秘境门对着的空地上观看。 秘境那道白色灵气光芒门像爆豆子似的跳跃,闪动了几下后。光芒中有什么晃动着,转而一抹橙色从秘境白色灵气光中飘出来。 盯着秘境门的人只觉眼前花了一下,转而就见秘境白色旋涡门前不远多出一个娇俏的少女,她穿着橙色为底刺着精美花纹的衣裙,裙子袖子只及手肘长,裙摆却如凤尾一样绽开。 橙色衣裙的少女个子矮矮的,梳着男子发式,那束发的金冠镶着宝石,光闪闪,亮曜曜。 少女白净的小脸是微微皱着的,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闪动,像发现宝贝一样的明亮。 众人呆住了,而从洞府中飘出的几个修士们在看到冲进秘境的少女时一个劲儿的往前冲:“小师妹,小仙子!” 正盯着少女看的修士们被那欢乐如鸟儿鸣叫的喊话声给拉回神,眼珠子转动一下,然而,又懵懵的发呆,是乐小仙子吧?一定是的! 经历过头晕眼眩感的乐韵,进得秘境,看着那一大片的帐篷,觉得特别的喜感,笑眯眯的正欣赏着那些人看到自己目瞪口呆的表情,转而看到冲过来的人,咧着小嘴乐:“哎哟,福园师兄,你们好啊,见到我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冲向秘境门的福园,飙到小个子的小仙子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摸小家伙的脑袋:“小仙子,一年多没见啦,见到你当然高兴。我怎么闻到了灵食的香气啊。” “我在明月国帝都做灵食呢,玉岚宗的左护法跑去说你们被困在秘境里,急冲冲的把我给拎来莽山,一路忙着赶路,刚到我就来了,衣服都没得及换。怎么只有玉衡宗的师叔师兄们啊,其他宗门的师叔师兄们跑哪玩耍去了?” 说话间,又来了几个玉衡宗的师兄,手往自己脑袋上伸,乐韵护脑袋,嗷,能不能别撸头,她快被撸成秃子啦。 “我们轮流外出,今天是我们留在这里观察秘境门,其他师叔师兄们外出采集资源去了。” “秘境门没变化时,长老们就说不用慌,过了一定时间掌门必定会请小仙子来查看,小师妹果然被请来。” “小师妹,我们这次又挖到一座纯度还算可以的足金矿,到时给你做几个小金人。” “小师妹,我们在某座山看到几棵树长得挺漂亮的,也帮你挖回来了,出去后给你。” 玉衡宗弟子们凑到小仙子身边,开开心心的摸头,你一句他一句,七嘴八舌的,热闹得不得了。 从玉衡宗弟子们嘴里,乐韵大致也知道了情况,反正一句话就是五大仙宗的团队并没有因秘境门延迟关闭而惊惶,他们平静着呢。 五大仙宗和炎城的团队去较远的地方搜集资源,留守宗门的人员也有部分外出,不过,后者每天去得不是很远,保持在十万里以内,也就是在传音海螺能覆盖的区域之内。 了解了大概情形,乐韵也没去五宗携带的洞府,请师兄们传音给外出的人,请他们回来,她先送其他团队的修士们出去,回头再来接五宗和炎城的联盟团。 福园等人也没异议,先拿出传音海螺传音给本宗长老们,请本宗长老们传音联络其他宗门,召集人员尽快回秘境门。 用传音海螺传了话,玉衡宗的弟子们再通知各探险团,让他们赶快收拾物品,由小仙子送出秘境。 众探险团队原本还在想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求得小仙子带出秘境,哪知,小仙子没提什么要求便决定送他们出秘境,众人欣喜欲狂,纷纷往回跑,冲向帐篷。 一些人跑了一段距离又站住,找玉衡宗弟子问小仙子送他们出去需要付什么做报酬,他们担心被送出去后小仙子提什么要求,他们做不到,或者,也担心小仙子要他们在秘境内的全部收获。 “要论报酬的话,你们出秘境后每人挖十棵树给本真人吧。”乐韵本来没想过问那些人要什么报酬的,竟然有些人怕她事后坐地起价,那就提一个吧,以此为交换条件。 “挖树?”修士们有几分不相信。 “就是树啊,山岭中的树,各种各样的都行,当然,最好是选漂亮点的,那种丑得没法看的树还是别挖了。”玉衡宗的弟子们知晓小仙子爱收“垃圾”资源,让每人挖十棵树给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各个探险团的人更迷糊了,树,到处有啊,乐小仙子要树干什么?他们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急急忙忙的回帐篷收拾行李、拔营。 聚齐的人散了,乐韵抛出两座人造洞府放地面上,让它们增长到差不多的高度,方便打包好行李的探险人员进洞府。 各修仙世家、仙宗门派和散修团队有些也分出人手去收集些普通资源,以防万一秘境门延迟到几年都不关闭,他们会坐吃山空,当听到玉衡宗海螺传音说乐小仙子进秘境来了,立即从四面八方向秘境门处急赶。 在打包行李的一些团队还没收拾好,很多外出的修士们赶回,找自己团留守人员问了情况,欣喜的加入拔营的行列。 收拾好物品的人先进乐小仙子的人造洞府里,自己寻个位置呆着。 各支队伍外出的团队陆陆续续的返回,等了大约半个时辰,驻扎在秘境门附近的探险队大部分收拾整齐进人造洞府,有几个仙宗门派的人员因大部分人员外出未归,他们留在后头,将随五大仙宗那一拨人离开。 进了人造洞府的团队也有些人没有回来,乐韵决定先送一拨人出去,余下的留着第二次回来再一起带出去,把洞府外形缩小,一手抓一个,走进秘境的灵气旋涡门。 第一百九一章 完成任务 离掌门与同道们在瀑布潭等小仙子,等啊等,就是不见小仙子返回,他和众人干脆盘膝坐地。 金毛吼管吞天螺,瀑布水量远不如玉岚宗的悬天河那种大江大河,它的水量相对于吞天螺的肚量而言简直不够塞牙缝,装了半个时辰的水,顶多足够垫吞天螺的底儿,他也不急,让吞天螺保持悬空截流。 水潭旁坐等结果的人在见到潭面的白色灵气旋涡光芒跳动,有人激动的喊“小仙子出来了?” 喊话声没落音,娇小玲珑的小仙子从秘境内中飞出,橙衣飘动,她那头长过臀部快及膝弯的乌发在空中划过了一个漂亮的弧形。 “小仙子!” 五宗的掌门与真人笑着站起来,而其他探险团的人员几乎是一蹦三尺高,都紧张的望着小巧的少女。 “里面的人挺好的,五仙宗和炎城的真人们找矿藏去了,我先送其他人出来。”乐韵飞出水潭,把手里的两座小房子扔空地。 五仙宗的掌门都不急,早一点晚一点无所谓,反正有小仙子在嘛。 众多探险团的留守人员激动的想嗷嗷,小仙子竟然将他们队伍的人给接回来了,太好了! 人造房子落地即增长,在洞府里的人麻溜的带上自己的行李物品,一拨一拨的向外跑,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洞府,去与自己团留守的人碰头,或者先跑远些,免得妨碍后头出来的团队。 各团队留守人员纷纷寻找自己的队伍,找到人先回营地。 乐同学一次性带出大约一万七千人左右,费了约一刻钟之久,人员才全部离开洞府,过了二柱香时间,人群走散,水潭边清静了下来。 有几个仙宗门派没找到自己的同宗人员,以为全军覆没,急得变了脸,直到小仙子说还有几个仙宗人员外出采集资源,等她再进去才能带出来,他们才平静下来。 乐韵与五宗真人们说了几句话,告诉他们说木长老他们可能去很远的地方找资源,最早也得要傍晚才归营,她最早要傍晚才出来,也有可能到明天才归,让他们安心的等。 跟他们说清楚了,她带着小房子又进水潭表面的秘境门。 小不点进秘境去了,金毛吼先将吞天螺收回来,决定等傍晚再接水。 玉衡玉岚玉清玉雪玉霞宗的真人们知悉秘境里的情况,更不慌了,晃回宗门大帐坐等。 从秘境出来的众探险人员回到营地大致说了说情况,立即风风火火的跑往山岭挖树,那些全员进秘境的团队也分工,一拨去挖树,一拨扎营。 离掌门朱尔巴掌门等人本来安心打坐,于某一刻不小心听到众探险队说挖树或搬树的声音,认真的倾听,听明白好些人挖树给小仙子当报酬,俱笑盈盈的差弟子带储物器去帮收取树苗。 乐同学送人出秘境又进秘境,中间相隔大约二刻钟,在她送人出秘境的时间里,有两拨仙宗修士也急冲冲的赶至秘境门处的营地。 玉衡宗的弟子们等到小仙子返回,高高兴兴的将小家伙迎进五宗休息的洞府,拿出各种野果招待,还有私人收集到的什么禽蛋,采摘到的坚果之类的,一股脑儿给她,瞅着她笑得眼飞色舞,也个个心花怒放。 大约在未时末,带着些弟子们外出的玉衡宗长老们急三火四地赶了回来,立马逮着小仙子各种摸头,玩得不亦乐乎,整得小丫头瘪着嘴要变脸,再赶紧的拿好吃的野果灵果哄。 玉衡宗还派了个两个长老扛着传音螺去传话给不知跑哪个角落去了的那群家伙,召唤他们回来,两位长老为了把话传到,跑了很远很远,直至晚上亥时初才回到秘境内秘境门前的营地。 其他几个仙宗门派的人员最迟的一拨在天色擦黑时回归,不过,因大部分送出去了,这一晚,秘境内的灵气旋涡前的平原上只余缪缪几个帐篷,也显得格外宁静。 一夜无话。 第二日是个晴天,春日的阳光挺温和的,乐同学等到日上三竿,将房子抛在地面上让仙宗门派人员收拾行李先进去等,她呢,扛了把小锄头,跑草原寻找鲜嫩的药植,挖草根。 木长老西凉长老各带了一拨人,完全放飞自我,跑去了很远很远的区域,好在他们保持着理性,一拨在距秘境门二十万里远的地方,所以能及时收到消息,当收到传音急急忙忙的往回赶。 西凉长老离得近些,在第一天的半上午时赶回秘境内秘境前的营地,而木长老带着的人去了距秘境门约三十万里的区哉活动,他们直至中午后才杀回营地。 西凉长木长见着小仙子先逮着玩耍,都是一个德性,非得逗得小家伙皱脸瘪嘴想哭给他们看时才舍得放手,再变着花样儿的哄。 他们喜欢的就是那种逗小孩子哄小孩子的过程,乐此不疲,当然是指逗小仙子玩耍,若换个普通小孩子或宗门收的弟子见着他们就变得心惊胆颤或对他们毕恭毕敬,他们也没兴趣逗人哄人。 木长老还想拐小丫头到秘境里去转悠一圈,听说隐形秘境的开启有可能会因意外发生从而摧毁已开启的秘境,他放弃想法,嘟嘟嚷嚷地催着赶紧跑路。 其他几个仙宗门派早收拾整齐进了另一座洞府,乐小同学也不拖拉,带着两座变小的房子,潇洒的走人。 金毛吼在小不点进秘境后坐守水潭边,盯着秘境门的白色灵气光,若那团光有丁点变化,他就抛海螺截水,但是,一直没见什么异样。 他在水潭边蹲守一晚,早晨继续盯着,硬是苦巴巴的又等了一个上午,直到快到未时中,功夫不负有心人,水潭里的灵气旋涡门有光闪烁,金行吼飞快的扔出吞天螺,兜住瀑布。 刚截断水流,秘境灵气旋涡光芒一个颤闪,小不点从中飞出来,像只飞鸟似的冲上岸。 “小不点,你总算出来了。”金毛吼噌的扑过去,将娇小可爱的小不点儿拥在下巴底下,撒娇地蹭啊蹭。 “金毛,你等了我一晚是吧。”乐韵从金毛狮子柔软的毛发里挣脱,蹿到他背上坐着,将手里的小房子扔飞,快乐的撸大猫。 小房子着地,里头的人纷纷往外飞。 五大仙宗的掌门与弟子们听闻金毛与小仙子说话,飞出大帐相望,看到的就是小仙子扔出的小房子落地,有人飞出来的画面,纷纷飞向水潭。 五宗与炎城的队伍分拨飘出洞府,与飞来的掌门或长老们互相见礼。 其他仙宗门派默默的向五宗掌门施礼后飞奔回营,交待宗门人员几句,立即去挖树,秘境内扎营的地方附近没树,所以在秘境内没有谁去挖树苗。 炎城的队伍回炎城的营地,五宗的人马各自回营举行会议,听进秘境的人说秘境内的情况,以供做记录,留给万年后的宗门弟子们做参考。 莽山秘境第二次开启,五宗联手,探索的地域宽,目测秘境纵横超过二千九百多万里,其原身应为曾经某个大能的临时修炼秘地,五宗团队找到了一处人为的修炼洞府的遗迹。 秘境也挺凶险的,有天妖级的妖兽,有好几拨探险者比较倒霉,先一步进入天妖级妖兽的地盘,从而全成了妖兽的点心,以致全军覆没。 五宗的团队有大乘真人压阵,没遭受妖兽辗压,大乘真人与天妖妖兽打了个平手,最后谁也夺何不了谁不得不坐下合谈,最终达成协议,互不侵犯,探险团队不入侵天妖领地,天妖兽也不杀人类。 五宗与炎城都有弟子损失,收获也颇丰,挖到了二条灵石矿脉,还有其他矿藏,诸多有价值的灵植灵果。 五宗还收集到不少垃圾资源,那些是送小仙子的,不包含在他们团队的战果之内,其实五宗带上炎城,炎城赚了大便宜,好在分战利品时有一半是要根据各宗派出的人手的实力来评,所以派出大乘真人的宗门会多得一份。 先离开秘境的人在昨天下午基本将挖树任务完成,树被五仙宗的弟子们收走了,他们休整一晚,于天明后陆续撤走,等到下午,探险团队走得差不多了。 五大仙宗下午休整,等与他们一起出来的仙宗门派们给小仙子报酬,那些个仙宗门派倒也迅速,不仅下午挖树,晚上也通宵达旦的忙活,挖到的树很多都是千年以上的古树。 在离开秘境的第二天,探秘境的人员全部从秘境处撤走,各个仙宗门派将树苗送给小仙子后也迅速拔营离开,玉岚宗派了一位长老送明月帝国的修士回帝都,同时也去取由南知弦和北庭禾北庭菽帮小仙子抄写的书籍。 离掌门率门人与玉衡玉清玉霞玉雪宗、炎城和小仙子转移至离秘境有几百里远的一处河谷,坐分战利品。 秘境延迟一个月没关闭,探险团队在秘境内已经将大部分战利品整理顺当,没有处理妖兽,五宗和炎城在河谷停留着手处理,将所有捕猎到的妖兽收拾好了,最后坐地分成。 联盟团队共花了五天时间处理妖兽,花了两天时间分战利 第一百九二章 冤死了 五仙宗和炎城在瓜分物资,乐同学将自己关在人造洞府里,再偷偷的溜回星核空间,带着两只小可爱忙着植物造林。 她共得十几万棵树,哪怕没日没夜的种植,六七天功夫也种不完,只先将大树种下去,小树苗先放着。 五仙宗和炎城于第八日各奔东西,原本陪小仙子游历的真人团仍然陪小仙子游历,五仙宗掌门率弟子回宗门,炎城队伍回炎岛。 临行前,乐小同学将大量粮食交给寸掌门,请玉清宗帮辗米脱壳,玉清宗有水打磨和水打舂碓,给物谷脱壳和磨粉最省力。 委托玉岚宗帮处理的则是能榨油的芝麻、橄榄果和红薯之类的,玉岚宗没有榨粉榨油的作坊,玉岚山脚的各大城镇有。 寸掌门得了委托,笑得满面春风,玉衡宗玉霞宗玉雪宗嫉妒得暗中朝玉清宗飞眼刀子,以幽幽的眼神瞅小仙子,那表情比被抛弃的小媳妇还哀怨。 乐小同学被瞅得头皮发麻,立即逃之夭夭。 五宗弟子们在掌门的率领下满载归去,木长老西凉长老带着一拨真人们追到溜走的小家伙,先在莽山呆了三天,扫荡了大量鲜嫩的野菜和药植嫩枝,然后出发。 真人团朝东北方位出发,途中经过墨溱帝国的部分领土,路上走走停停,费了六个月时间才穿越陆地到达海岸。 真人团从东北海岸出海,由高阶真人们轮流驾飞剑或飞行器飞行,其他人呆在人造洞府为小仙子当牛作马。 小萝莉发挥善于用人的习惯,把很多活都丢真人们,比如,让他们制作装灵植和丹药的玉盒玉瓶,拿出十几万年的好木料请帮制木盒、凿珠子、木制首饰或削刀剑等,或者打造盆桶碗勺等。 还有些木料用于打造装葡萄酒的桶,有些木料则用打造装箱子装干制灵植,盒子箱子都包金镶银,或者用妖兽皮箍圈。 不适合制作工具的真人们也有事做,帮处理灵植!小萝莉收集到的许多灵植需要剁段或枝叶分离,或壳籽或皮与芯分离,那些就交给他们。 反之一句话,二十余位真人,没有哪位是闲人。 所谓要想马儿跑,必须得给马儿吃草,小萝莉可没亏待真人们,放了一块魂玉在洞府内,怕魂玉光泄露,用灵石打造的盒子装着,有玉石、木料和妖兽皮需要魂玉刀才能切割得了,魂玉刀也放在洞府里,随时可以从盒子里拿出来使用。 乐小同学将另一座洞府扔角落,自己经常溜回自己的洞府关门“睡觉”,实则溜回空间植树造林或翻耕土地。 真人们每天与魂玉为伍,受着魂玉的好处,莫说帮着做打造工具的小事,让他们天天帮打架都没问题,每个人每天的心情好到爆。 环绕东辰大陆陆地的大海辽阔,海面上有无数岛屿,离陆地较近的岛有人类活动或者有散修和以渔为生的人定居。 离大陆较近的岛早被修士们翻遍,没有什么价值太高的资源,真人们除了歇脚,基本懒得光顾,只在些人迹罕至,或者比较大的岛停下休整,抓海域才有的鱼。 往东北方向去的海域,距岸四五十万里以内的大岛有散修定居,六十万里以外的岛屿都是无人岛,修士止步于二百万里。 在距陆地约一百六十万里的岛屿,山峰超过二万二千丈高的地方终年白雪,再往远海,雪线逐渐往下移,一百八十万里远的区域雪线在山峰一万六千丈处,到二百四十万里远的区域,一年当中仅有半年时间可见岛屿海拔八千米以下的区域的地面,其他时间俱被冰封。 乐同学一行人在十二月末到达距大陆一百三十多万里的地方,在一座方圆约十万里的雪岛上过了节再继续走,三个月后行至二百零十万里以外的区域。 离大陆越远,妖兽的等级越高,到二百万里远的距离,妖圣级的海兽如大陆上的金丹修士般的存在,二百五十万里之远,妖神级的妖兽也隔三差五的出现。 在距大陆二百七十万里的海域,乐小同学终于见到了在地球上是属南极北极的主人——企鹅。 东辰大陆的企鹅种类比地球的种类更多,有许多品种是地球所没有的,有一种企鹅比地球个头最小的企鹅还要小一些,特别可爱; 有一种企鹅在两翅中间的胸部有一撮漂亮的红色毛,像轮弦月;有几种企鹅外形与其他企鹅相差不大,脚的颜色不同,有蓝脚有黄脚有红脚,或者介与蓝与黄之间,或红褐色的脚丫; 甚至还有蓝眼、紫眼企鹅,还有腹部是黄羽毛的企鹅;总体来论,东辰大陆的企鹅除了个头最小的那种珍袖型企鹅,其他种类的企鹅个头比地球上同种企鹅的个头要大半倍以上。 跑了那么远的路,终于找到企鹅王国,乐韵把自己伪装成一只鸟,偷偷的跑冰岛上偷企鹅蛋,将每种企鹅蛋偷走二十个,用能保恒温的盒子保起来藏空间里收藏。 她的星核空间目前阶段还没有合适企鹅生存的环境,所以只收集企鹅蛋,等条件成熟再孵化。 陪着小仙子游历的真人们原本以为小仙子从没吃过冰鹅,所以跑冰天雪地的冰域想抓冰鹅鸟做灵食,当发觉小仙子目的竟然是捡冰鹅蛋,都惊呆了,哎哟,小仙子捡冰鹅蛋干什么,想做蒸蛋吃? 乐小同学偷偷摸摸的搬回几百枚企鹅蛋,没有留恋,立即与真人团们远遁,也改变路线,朝东方向前进。 真人团从冰鹅王国离开,走走停停,一直过了五个月,真人们没见小仙子做冰鹅蛋吃,都坐不住哪,旁敲侧西的打探。 旁敲侧西打探失败,众真人更加好奇。 当终于从东北方位的寒带海域进入东方温热带的海域,在一座绿岛停留,真人们外出收集资源,留小仙子在放洞府的地方给做吃的。 临行前,木长老笑哈哈的挤小家伙身边:“小丫头,今晚我们回来是不是有冰鹅蛋吃了啊?” “?”乐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的打量木长老:“你刚才说什么,你想吃冰鹅蛋?” 企鹅在地球上叫企鹅,在东辰大陆叫冰鹅,无论在哪,喜欢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地方的习性倒没多大变化。 “对啊,你拣回那么多蛋,不做吃的干什么?”木长老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不对,还咂了咂嘴角:“据说冰鹅蛋一点也不好吃,本老也从没吃过,要是别人用冰鹅蛋做灵食,本老还真不敢尝试,我老人家对你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你做的冰鹅蛋,我老人家敢第一个试吃。” 冰鹅兽不知道是哪时期出现的,也不知道在大陆生存了多久,反正不论是星辰大陆遗留的记录,还是东辰大陆有史以来记录,大陆修仙界的前辈们的手札中,以及擅长做灵食的灵厨大师们的记录中,无一不说明冰鹅蛋难吃。 难吃到什么程度呢? 据前人记载形容,冰鹅蛋的蛋液气味还勉强可接受,闻着是土腥味和鱼星味的混杂味道,或者被形容成臭蛇腥味。 而煮熟后,据说闻着味道也并不讨厌,与普通禽蛋的气味差不多,只是吃起来的味道吗,据前人形容,有人说像生吞了蛆的味道,有人说像生吞了在六七月天气里死了十天半个月的腐臭妖兽肉一样的味,有人说像臭屁味,有人说像坏了的臭鸡蛋味,有人说比吃屎还恶心,有人说…… 总之,前人没谁说冰鹅蛋的味道在可以接受的范围,至于那个形容说比吃屎还恶心的前辈究竟有没吃过屎,就不要追究了; 还有说像生吞蛆的味道也不必一定要追着问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生吞过蛆,反正理解成冰鹅蛋的味道特别恶心,特别难以接受就对啦。 鉴于前人描述的太过于……恐怖恶心,大陆上的修士们对冰鹅蛋敬而远之,没有勇气去亲自尝试,怕恶心到自己嘛。 至于冰鹅肉,据说还能下口,味道大约与家鹅的味道差不多,再据吃过冰鹅肉的家伙们说比之家鹅多了一点点的咸腥味。 正因为大陆修士无人敢尝试冰鹅蛋,当发现小仙子特意跑去偷冰鹅蛋,众真人才震惊加好奇,特别想知道经小仙子那双妙手做的冰鹅蛋,是不是也能化腐朽为神奇,变成美味灵食。 “嗷,你们这些坏人,竟然心心念念的记挂着我辛辛苦苦才找回来的冰鹅蛋?”乐韵差点跳脚,双手插腰,凶狠的威胁人:“我找回来的冰鹅蛋是要送去另一个大陆繁殖种族的,你们竟敢打主意?你们这群没爱心的仙人啊,那么可爱的鸟竟然下得了口吃它们的蛋,我决定了,我只给金毛做一份灵食,你们没份!” “啊?” “不要啊,小师妹不要!” 等着听答案的真人们得到出乎意料的答案,还来不及惊讶,听闻自己的灵食没了,如踩了尾巴的猫,急得就差上蹿下跳了。 他们不想吃冰鹅蛋啊,他们想吃的是灵食! 因为无人敢尝的冰鹅蛋,到嘴边的灵食竟然没了,你说冤不冤?——简直冤死了! 第一百九三章 一笔交易 真人们不愿为了据闻超难吃的冰鹅蛋失去一顿灵食,立马解释说他们不是想吃冰鹅蛋,他们只是觉得奇怪,巴啦巴啦的巴啦了一大通。 被一群人用语言围攻,乐韵被轰炸得头皮发麻,最后算是接受他们的解释,不做灵食,可以做一顿家常菜。 挽回了一点损失的众真人心满意足,唯防小家伙反悔,就像搞活动放飞的鸽子群,嗖的飞走,不消片刻便走了一干二净。 人走了,耳根子终于得以清静,乐韵心有余悸的揉揉耳朵,带着最乖最暖的金毛狮子到海边取水。 东辰大陆的东边海域大部分属温带、亚热带海洋,海岛上的植物丰富,植被覆盖率更是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仅有小型的纯珊瑚岛没有植物。 海中岛屿多,动植物都相当的资源丰富。 真人团们停留的海岛是个小岛,方圆二万里,真人团选择在岛屿的南边海岸,方便小仙子取海水。 金毛吼身为玉岚宗第一仙兽,机智的追随小仙子,成为荣宠不衰的第一红人,兴高采烈的抱着海螺收集海水。 乐韵离开地球前收集到了几百缸的海水,有淡海水也有咸海水,用于养砗磲花和海藻、海洋动植物,原本消耗得极快的,因为凝聚出灵气珠,在养植物和海虾的砗磲里石缸里藏灵气珠,能维持到半年换一次水,大大的节省了用水。 所以,她到东辰大陆多年,空间里还存有海水,以半年换一次的速度,还可以撑个数年。 到了温带海域,乐小同学可没浪费时间,金毛扛着海螺先去取水,她找个地方将空间里换出来的水倒掉,将缸刷洗干净,再去海边取水。 岛上的河流是淡水,河流入海口也是淡水,在离河流入海口较远的地方,河水与海水相混合,咸度比淡水要高,比咸海水要低。 小萝莉的空间有几处咸水湖,从干涸的河床咸度来析,很久以前的湖水也是咸度不是很高的咸水湖,将半咸的海水运进空间倒进咸水湖里蓄存很合适。 乐同学将一部分缸装满水,去挖植物和采集果实,当金毛狮子将海螺装满,把吞天螺扔回空间倒水,倒完水再给金毛去帮取水。 金毛吼当个快乐的取水工,要么就帮着挖树挖植物根茎、砍枯树,摘果子,特别的高兴,当下半下午,小不点去做吃的,他负责取水,找柴,管水。 傍晚,真人们返回,吃到了家掌小菜,也安抚住了在海上漂泊几个月没吃灵食的胃。 真人团们在海岛上停留了两天,第三天跑路,远海上的小岛很危险,半夜三更经常有天妖级的妖兽环岛巡游。 真人团在东海海域流浪,在各个岛上采集资源,在每个岛停留的时间都是无规律的,路线也毫无章法,想去哪个方向就去哪个方向。 东奔西窜,西停东走,来来回回的折腾了二年,第三年前往更远的远海,在行程十六个月后,到达距离大陆陆地一千三百万里的远海。 距大陆一千多万里的海域,是大陆修士从没有涉足过的地方,是属于海洋妖兽们的天堂。 真人团先在中小型岛屿上找资源,转悠了二个半月,找到一座巨大的岛屿,其岛屿方圆超过二千二百万里,两栖妖兽遍地,海洋妖兽成群,每个地盘的领头者至少都是妖仙级的。 岛上有一处秘境开启,真人团们过五关斩六将,杀开了一条血路,赶至秘境附近,呵呵呵,好嘛,秘境附近的方圆百里之地尽被妖兽占领,每个团队的领头老大无一不是天妖级的。 真人团直面的是海洋霸主之一的虎鲨妖兽,三只天妖兽,两只天妖处于天妖后期,一只天妖后期巅峰。 人类与虎鲨面面相视。 虎鲨群超过万头,最低的妖王级别,虎鲨群面对闯入远海的擅闯者,眼神兴奋,跃跃欲试的想开战。 领头的虎鲨是只斑纹鲨,体长超过一百二十丈,立起来像座山,雄性,他盯着人类打量了几眼,盯着其中一位,心中忌惮,理性的开口:“人类朋友,你们若想进秘境,本族不会阻拦,但是,其他族会不会为难你们,本族不管。”, “水族朋友,我等并不想抢资源,就如远海水族朋友并没有去大陆抢夺资源一样,我等陪一位远来的小友游历海域,到附近见秘境的灵气光,好奇远海岛屿上的秘境与陆地上的秘境有何不同,特意来长长见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木长老曾经没有那种口才,这次,感应到上百的天妖兽气息,非常谦和,笑盈盈的解释,说着指向被自己和西凉长老护在中间的小丫头:“就是这位小友对海洋好奇。” 斑纹虎鲨看向自己忌惮的娇小人类:“这位人族朋友好,想知道些什么,也许,吾能难为真人解惑。” 头领对人类说话的口气温和,虎鲨群惊呆了,王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哪次与其他族不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 “水族朋友好,”难得见天妖级的妖兽如此和蔼可亲,乐韵笑得咧开嘴:“我是好奇秘境是什么秘境,比如,是人族大能遗留的修炼洞府,还是水族仙者曾经的洞府,又或者是仙人墓,或者是凡仙们曾经的洞府。” 娇小的人类孩子一笑,虎鲨头领更忌惮了,迟疑一下才答:“这个,如果是眼前这一处秘境,吾倒是可以回答,这是曾经的水族的某一家族的洞府,已经开启过二次,这是第三次,至于远海中其他秘境,曾经出现过人族大能的洞府,也有仙人墓。” “多谢朋友释疑。”乐韵友好的笑笑,传音给虎鲨头领:“天妖阁下,本真人想跟你做笔交易,你有没兴趣?” “什么交易?”斑纹鲨王警惕的问。 “我需要苍海玉竹和天心明月花,如果阁下有,我们可以交易,或者,阁下知晓哪位水族朋友有,也可以引荐给我,我给你报酬,还有,谁有妖皇级以上的翻天贝壳也可以跟我交易。” 翻天贝就是砗磲,东辰大陆管砗磲叫翻天贝,大概是因为它总是以背着地,口朝天。 “吾家族有一点苍海玉竹,没有天心明月花,阁下有龙胆果,可以交换,”斑纹鲨王想了想,又补充:“吾要的不多,三只龙胆果即可,如果没有,有龙魂草的果子也行。” 乐韵:“……”她知道龙魂草在东辰也是稀有灵植,没想到稀有到连海洋天妖兽也在找,只是,好像有哪不对? 想了想,她想起来了,玉岚宗的药田里有龙魂草,所以,其实龙魂草应该不会太稀有吧? “龙魂草有三种,你要的是哪种?龙胆草也有四种,你要哪种?”狼山隐形秘境里的药园有龙魂草和龙胆草,她扫荡到不少。 “如果可以,吾想要蓝脉龙胆果。”鲨王心头一突,顿觉自己的直觉万分正确,难怪他之前觉得人类女孩子让人忌惮,直觉果然不错,她可能比他想像得更神秘。 乐韵在自己的储物器翻找,蓝脉龙胆果,是叶背有蓝色脉经的龙胆草的果子,她有千多颗,每颗拳头大,龙胆果是不能直接吃的,有毒。 找出三个龙胆果和三个龙魂草果,还有二株蓝脉龙胆草装在一只储物器里,再将储物器送去虎鲨王面前,她不怕妖兽拿了自己的东西的翻脸不认帐,高阶妖兽与人类的高阶修士一样,修为越高越讲究脸面,天妖级的妖兽更要脸,做不出私吞交易货物翻脸的做法。 人类用的环形储物器飞来,虎鲨王将其吸到自己鼻尖,查验交易货物,一查之下,眼睛亮了,把东西转移至自己的灵识空间里,再将收集到的苍海玉竹给转至人类的储物器。 放好东西,犹自迟疑了一下才将储物器还回:“人类朋友如果觉得这样不对等,吾还回你一颗龙胆果,或者,用其他灵植交换。” 储物器飞回来了,乐韵取在手查验交易结果,储物器里有一丛苍海玉竹,是的,鲨王不是给她一根苍海玉竹,是一丛! 一丛苍海玉竹长在一块珊瑚石上,玉竹被割走了些,还有十一根完整的,根与枝叶俱全,也就是说它还是鲜活的! 苍海玉竹每一支的腰径超过四公分,杆高约三米半,绿如碧玉,翠色欲滴。 这样的苍海玉竹,属珍品。 鲨王还说如果不对等可以再商量,哎哟,鲨王好诚实有没有?是不是对苍海玉竹代表着什么有误解? 得到自己想要的,乐韵没好意思坑兽,很诚实的肯定交易:“各取所需,很公平。” 她手里不缺龙胆果与龙魂果,而且,龙胆果与龙魂果在东辰大陆仙宗门派还是能找到的,对于人类而言,生长在深海里的苍海玉竹更难找。 于海洋大型妖兽而言,他们能潜入深海海底去,找苍海玉竹更容易。 双方各自拥有的正是自己擅长领域内的,双方交易,各取所需,不存在谁占便宜谁吃亏。 第一百九四章 没有比这更心塞的 鲨王原本还有点迟疑,人类说交易成功,他也轻松了,再次传音:“吾知道一位紫须鲸王有一枚妖仙级的翻天贝,他在找九子竹果,这次他好像没来秘境,如果你知道谁有九子竹果,我可以帮你传个话给他,约个时间交易。” 嗯?乐韵愕然,妖仙级的翻天贝,那得多大? 这消息极好,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 心里高兴,乐韵笑着点头,再次找出二样东西放储物器里送至鲨王面前,传音与他交流:“我知道谁有九子竹的果实,请你将这个玉片给他,他若想交易,拿这个去东南海域的炎岛炎城,只要他拿玉牌出现,我就能认出他来。 如果没有意外,我可能要在海域游历十余年,他到了炎城请在附近等我。我到了,在炎城城主府外贴出通告交易海贝的消息。 我姓乐,人称乐小仙子,你也可以转告他,他到了炎城可以打听打听我有没到,我若到了炎城,炎城各方人马必定会去城主府,自然会有消息外传。 另一样是你给我消息的报酬。” 斑纹鲨王将再次将储物器拿来,把东西转移,人类给他的报酬是二株龙魂草,正是他所需要的灵植,他没客气,将空储物器还回去。 鲨王接受了委托,乐韵拿回储物手镯,又问了虎鲨头领秘境大约会开启多久,得到回复,点点头,招呼真人们转身离去。 鲨王盯着小仙子时,麻二与五宗真人谁也没自作主张的支嘴,小仙子说走,他们毫无不迟疑的踩着飞剑走人。 还不走留着干什么? 来的路上跟妖兽拼了半天,结果人家天妖级的王兽们都没出现呢,若真的要分人家的一勺羹,天妖兽们联合排外,他们全得留下。 修仙虽然讲究勇往直前,那也是指在同等条件下的无所畏惧,明知对方比自己实力强出无数倍,还往前冲,那就不叫勇气,那叫愚蠢。 众真人都不是笨人,果断的撤,走得毫不拖泥带水,走得潇潇洒洒。 王者没有发话,虎鲨群没哪只兽阻拦人类,任人类飘然远去,直到人类两脚兽去了几千里远,另一只天妖鲨才问:“王,为什么不留下他们?” “那些人类实力确实远远不及我们,但是,我们倾全族之力也留不下人族,确切的说留不下那个人类女孩子,你没看见那个人类女孩子手里捏着的某样东西,” 想到曾感应到小女孩子攥在手里的东西,鲨王仍心有余悸:“小女孩手里藏着极厉害的东西,我灵魂都感觉到恐惧,以后若在海域遇见那些人,本族所有子孙以礼相待,万万不可去招惹他们。” 虎鲨族的妖兽们原本觉得人族是进补的点心,被王一顿嘱咐,心中略有不服,却也将王的话听进去了,王距飞仙只差一步,王的直觉从来没有错。 木长老等人跑了一阵,大乘以下的真人们进洞府,西凉长老和木长老带着洞府跑路,兽当杀兽,尽快地远离秘境。 秘境是让人心动,然而,在海洋妖兽的地盘上还是不要嚣张的好,敢抢海洋妖兽的口中食,跟虎口夺食是一个道理。 两位大乘真人一个驾飞剑,一个警戒,两人合作,电挚风驰似的往岛外飞行,飞行一天一夜,飞出海岛,头也不回的朝大陆方向飞。 两位真人又飞行一天,远离了有秘境的大岛,在一座方圆百里的小岛休整,休整一天,第二天才去收集资源。 因为大海岛有秘境,远远近近的高阶妖兽都跑大岛上探秘境去了,以至很宽的海域没有见妖仙级的妖兽,真人们愉快的扫荡附近的岛屿。 众人都没问小仙子与鲨妖兽做了何交易,跟谁作交易是她的私事,他们无权过问。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没有天妖级和妖仙级的妖兽满地跑,真人们畅通无阻,扫荡了一个又一个的岛屿,心情无比美妙。 四个月后,大岛上的秘境正式开启,守着秘境的妖兽们进秘境寻宝。 感应到秘境岛上的天妖气息淡了,真人团们掉头朝秘境岛靠将,用了足足十一个月将绕着有秘境的大岛的四周岛屿全扫荡一遍,然后,还不死心的登陆有秘境的大岛扫荡资源。 人类聪明,能将很多资源合理利用起来,妖兽则只取能直接用的资源,比如灵植,只采集能直接服用的,对于矿藏也是只要自己能用得上的灵石或能增加自己骨骼方面的某些奇异矿藏。 铁矿足金矿火焰石等矿藏在妖兽眼里就是垃圾,所以便宜了真人团,在秘境岛上扫荡了几座矿藏。 因虎鲨王曾说岛上的秘境开启时间长达三年之久,真人团们很放心,在大岛上呆了一年之久,收集到大量资源,才心满意足的换地图。 一行人在海域东游西荡,大约位于东南的亚热带与南方热带海洋之间,荡了几个月,在热带海洋岛屿再次遇到了海岛秘境,当然,仍然是海洋妖兽们的主场,修士们没得掺足的余地。 接连两次遇秘境而不能探秘,真人们心塞塞的,更心塞的是,大约半年后,第三次巧遇开启的秘境,其地距离大陆约六千九百万里之遥。 第三次只能望而兴叹的真人们,沮丧之下决定不跑那么远的远海晃了,往大陆方向移动,然而,在行程七个月,也即将是他们离开大陆将满九年之期,第四次巧遇海岛秘境开启。 感应到上百天妖兽而自动远避的木长老西凉长老冲到一座小海岛中,嗷嗷跳脚:“不行不行,本老忍不住了!” “本老快要憋屈死了!” “啊啊,天妖级的妖兽究竟是从哪来的啊?气死本老了!” 两位大乘真人急得哇哇大叫,其他真人们心中同样遗憾啊,默默的望天,别问他们呀,他们也不知道,谁叫环绕东辰的海洋是如此的宽阔呢。 最淡定的当数乐小萝莉,从没为海洋秘境心动,坐在金毛背上懒得像只小海龟:“你们就那么想去秘境?” “当然啊,从没探过海岛秘境,本老就想知道海岛秘境的四周究竟是水还是无法碰触的真空。” “据说现在东边与南方海域曾经全部是大陆。” “小丫头,你是个有福缘的,所以走到哪都能遇见秘境,还能找到隐形秘境,本老以前也曾远渡海洋,从来没遇见哪里有海岛秘境,这种终于遇到秘境而不能一探的心情,比入了宝山而不能带走宝贝的心情更糟。” 现今东辰的海岛极可能是曾经的陆地,秘境可能是曾经的大能的修炼洞府或者是仙宗门派的遗址,谁不心动?有秘境而去不得,再没比这更心塞的了。 乐韵望了望天,原本想说下次再遇到秘境,要不她做次小人,用药剂迷晕所有妖兽,让他们进秘境去玩耍,想了想没许承诺,她敢保证能迷晕妖兽抢到进秘境的机会,而进秘境后能不能出来,出来后能不能从成百上千的天妖兽中杀出一条血路,那就难说了。 承诺太重,不能轻易许。 不能许承诺,还是等走到哪山说哪山的话吧。 心情始终平静的乐小同学,也不管因为错失数次秘境而捶胸顿足的大乘真人,带金毛去撸椰子和香蕉。 亚热带与热带海洋岛岛屿最多的就是水果,椰子、香蕉、菠萝、木瓜、杨桃、酸角、芒果、番石榴……,但凡地球上有的水果,东辰的亚热带与热带海洋岛屿上应有尽有,还有些是地球上没有的奇珍异果。 岛屿远离大陆,原本应该没有大陆的某些水果,然而大约有鸟类或人类曾将许多作物种子无意间带去海外,或者是曾经星辰大陆人们所留,有些热带岛屿上竟然有野生西瓜、香瓜、南瓜、冬瓜、高梁旱稻等作物。 海上游历的真人当中就属乐同学收获最大,她收集到的水果装满了十几个储物手镯,仅椰子就装满了一个方圆九里九里的大型储物器。 海岛上的椰子不仅有常见的椰子,也有地球上的金椰子,还有白壳椰子和蓝得像矢车菊一样的蓝壳椰子,也有果实长得像女性臀部的那种海底椰。 心大的小萝莉,哪怕自己腰包揣得鼓鼓的,看到热带水果仍然管不住手——撸!撸多多的水果带回地球。 小丫头没心没肝没肺,木长老西凉长老那叫个幽怨,瞪天瞪地瞪空气一阵,一跺脚,得,还是别气了,留着所有力气帮小丫头采摘植物果实吧! 两位大乘真人都不惦记海岛秘境了,罗城等人更加心宽,将其抛于脑后,飞向四面八方去采集资源。 真人们如蝗虫过境般的扫荡一遍,带着丰厚的收获潇洒走人,换个岛屿继续发光发热的当强盗。 远海是海洋妖兽们的地盘,没人类说话的权利,真人们不想再找心塞,坚决不再朝远海方向发展,朝大陆的近海移动,花了约一年的时间才走了约一千万里远。 依时间算,他们出海远游已过了十年,于第十一年的春季,在距离大陆约四千多万里远的地方,遇见了灾难事故——海岛地牛翻身,引发火山喷发和海啸。 第一百九五章 捡垃圾 海洋中的自然灾难是难以预测的,海底火山喷发或地震,有可能引发海岛地震或火山喷发,若再引发海啸,灾难会扩散到几十万里,或者漫延百万里。 乐同学与真人团们遇见的海洋自然灾难是一座海岛地震,引发岛上的火发喷发,再引起海啸。 灾难发生时,他们还离得很远很远,自然没受波及,在一座岛上发现很多高阶妖兽朝远海逃遁,才知前方发生地牛翻身和风暴。 妖兽们在察觉有危险时早早的远遁,在灾难事故岛方圆百万里内都没高阶妖兽,有的是那些速度慢的低阶妖兽或普通海生动物。 真人团们在半年后才至发生地震的岛屿,海啸早已平息,附近的岛屿俱被摧残得惨不忍睹,海面还经常有被火山岩浆烧死的海鱼,大部分都半腐臭了。 发生地震的是座纵向超过三百多万里,横向宽二百多万里的中型岛屿,地震也平息了,火山还有余喷。 岛上的火山有十几座,有些在海岸,火山喷发时将方圆二万余里的平原植被毁灭,入海的岩浆冷却,硬生生的堆积成一万余里的陆地。 地震之中心即与火山区相邻,有几座火山即在地震中心,也因此才引发连锁反应,导至火山齐喷。 地震震区宽达十万余里,山崩地裂,江河流径被扯裂,湖泊被破坏,水流泛滥。 火山喷发和地震,摧毁了岛屿一角。 对于发生自然灾难的地方,五宗的真人们和麻二是宁愿绕道而行的,在他们看来发生地牛翻身的地方不吉利,不靠近为妙。 可小仙子感兴趣啊,真人团架不住她的执拗,舍命陪君子,陪同小仙子登陆地震岛,去看地牛翻身的区域。 登陆灾区,但见大地开裂,山石崩塌,这里下陷,那里土地翻积,树木横七竖八,乱石横堆,处处千疮百孔,满地狼籍。 半年过去,火山尘和火山灰已经被风雨吹落落地沉淀,火山偶有余喷也是火焰在火山腹部爆动,偶尔才有少量岩浆从缺口或裂缝溢出,很少会产生火山灰尘。 地震后的现场,有些地方的植物仍然顽强的生长。 第一次亲临地震后的第一现场,乐韵对大自然的敬畏感更深,自然界发怒,人力不可挽回,人只有尊重自然,敬畏自然,才可能与自然共存。 感慨过后,“嗷”的跳起来,化为流星扑向乱石土堆中横七竖八的乱木,抱住一载需要两个成年人才能合抱得过来的古木往外拖。 “小丫头?” “小师妹?” 真人团看懵了,小家伙这又是干啥? 抱着古木的乐韵,不作解释,将木头从乱木和土石堆里拖出来,弄掉粘着树木的泥土,将它收进储物器,转而翻出一块石头,也扔进储物器。 古木是乌木,石头是化石! 地震区之下的地方,大约曾经是森林或者湖泊,后来发生地壳运动或者发生地震之类的,树木全被深埋,不知多少年过去,树木变成了阴沉木或树化玉,被掩的动物有的也变成化石,直至地壳再次变动得已重见天日。 地震区很多的树化玉和阴沉木,很多石头是化石。 小不点拾木头拾得欢,金毛吼冲过去帮着扒拉树啊石头啊,不管垃圾不垃圾,小不点喜欢,就当是宝贝吧。 呃!真人团看着金毛狮子殷勤的帮小仙子捡垃圾料,默默的望天,难怪小仙子宠爱金毛,这不管青红皂白就毫不迟疑全力支持的举动,确实值得信赖。 “小师妹,你捡这种,不觉得……膈应?”别人还在大眼瞪小眼,玉七飞至小师妹身边,帮她挡住一根晃动的树,免得树划伤她。 地牛翻身本身就是灾难,随着地牛翻而出来的东西,同样也不吉啊,何况,能埋进地底的东西,自然是因为发生灾难才被掩埋。 修士们除了挖深埋于地的灵石和各种矿藏,对于地牛翻身翻出来的东西历来是不捡的,觉得膈应,觉得不吉。 “不膈应不膈应,你们觉得是垃圾的东西,我有大用。你们去其他海岛吧,我要在这里停留几个月挖这些树啊石头。”乐韵心空阳光灿烂,哎哟,真人们看不上树化玉乌木化石,全是她的! “……”玉七有种“我在哪,我是谁的”无力感,小师妹喜欢修士们看不上的普通资源就算了,连真正的垃圾都捡,简直……得,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师妹这样爱捡垃圾,真好吗? 瞅着笑得一张脸都开满花朵的小师妹,玉七默默的叹口气,拿出机关兽帮清理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也动手捡小师妹捡的那种垃圾木头和石头。 玉七上场帮小师妹捡垃圾了,还等啥?罗城祝意俞十九贺朝阳、麻二几个飞身落在杂乱的场地,帮着拾垃圾,反正小师妹不觉得膈应,那就帮着捡吧! 罗城等人行动,五宗的真人们迟疑一下,也果断的分散,帮着寻找、挖掘垃圾木头和奇形怪状的石头。 真人们本来实力不弱,还搬出机关兽帮清理,速度那叫个快,每当地面看得见的树木和石头收光,再挖掘乱石堆或泥土。 捡拾垃圾时,真人团发现小仙子连火山尘土也不放过,他们干脆分成两拨,一拨人带着机关兽帮寻找挖掘垃圾木头石头之类的东西,一拨人带着机关兽去收集火山尘土。 至于小仙子,他们嫌她每在一个地方清理时连树木残枝都不放过,恨不得拿筛子过筛一遍,实在太浪费时间,将其轰走,让她带着金毛吼去收集水或者摘水果,再不济给他们做点吃的也行。 被嫌碍手碍脚的乐韵,开开心心的带着金毛到淡水资源丰富的地方,让大狮子帮收集水,她做灵食。 在海域流浪十来年,她在明月帝国做的灵食哪怕再节省着吃也消耗得差不多,还存着一些是留着在有不时之需才吃。 她花三天三夜做出了丰盛的灵食,一半存起来,一半交给真人们,她呢,带着金毛狮子跑海岛上晃荡去了。 第一百九六章 小妖精爱吃的东东 乐同学带着金毛狮子勘测海岛,游荡了三个半月,在距地震区约有一百三十万里远的地方找到了吸引自己必须登岛的源头——手臂胎记,应该说是星核空间需要的“粮食”。 在相距海岛二十万里外,她的手臂胎记位置隐约发热,扫荡遍了地震岛附近的各个岛没找到目标,离地震岛越近,感应越强。 讲真,若不是因为星核空间感应到有需要的粮食,她也不会执着登陆地震岛,众真人们一路帮她收集资源,他们不愿意去地牛翻身的地方晃,她也不太好意思坚持。 因为手臂胎记的反应,乐小同学不得不硬着头皮坚持登地震岛,星核空间嘴巴太刁,一般的东西满足不了它的胃口,有让它想吃的资源,必须找啊。 至于真人们,嗯,没事,她会补偿他们的! 星核空间眼馋的粮食是一座大山,令它蠢蠢欲动的东西藏在山内,至于是蕴藏了什么力量的石头,乐韵也看不出来,仅只看出那座山中有部分山体有灵气,嗯,还有一条灵石矿脉。 灵石矿藏藏量应该不大,看灵气光覆盖的范围仅只二里宽,大约有十一里长,有没有往地底深层渗透,要挖过矿才知道。 海岛刚发生过地震和火山喷,再次用大量的符纸炸山是不行的,即怕再次引发火山喷发,也担心破坏岛上另一处神秘之地。 观察了良久,乐韵在距山脚约九千丈高的地方先作横切进山体的点,挖出一个小岩洞,再让机关兽往左右和前方同时开凿,她再去另外一个地方选一个点,让金毛狮子帮挖掘。 她自己则在距山脚约二千丈高的一个地方也凿壁挖矿洞,日夜不停的挖山洞,她开凿的山洞宽约九尺,她没往深处挖,不停的往上方挖,开出一条长长的石槽。 西凉长老带着一群年青的真人在地震带寻找“垃圾木”和石头,将从地底翻出的都收集起来,有露出垃圾木的区域再挖掘翻一翻,没有那什么石头木头的地方没翻找。 木长老带着一九人收集火山尘土,收集尘土比收集垃圾木快速,用风系术法或用真气扫尘土,再堆积起来,搬运进储物器就行。 他们一行人用了九个月,将覆盖着几丈厚或丈厚的火山尘土的区域的尘灰收集,也装满了小仙子交给他们的储物器,至于那些尘土仅几尺厚地区便没光顾了。 收集到足够多的火山尘土,木长老一行人再去找挖垃圾木的队伍,又帮着他们清理了几天的垃圾,将地震区的垃圾捡光,又花了十天时间把垃圾清洗干净,带着收获去找小仙子。 真人团们凭着俞十九与金毛吼的契约联系找到小仙子,见到的就是一座大山距山脚九千丈高的位置被横切了一条高约七尺的槽,在槽的一端有一条竖切的直槽,两条槽组成一个直角。 机关兽和金毛在横槽和竖槽里当挖矿小帮手,而迎接他们的小仙子,头发被剪得又余过肩长,小脸瘦成尖锥子,人似海岛上的那种细长的椰子树,好像风一吹它就会折断。 玉七冲过去将灰头土脸的小师妹拥在怀里,心酸成一坛陈年老醋:“小师妹,你怎么又整成这个样子了?你想挖什么等师兄们来啊,你抱着海螺去收集水,摘摘果子挖点植物就好。” 瘦得大眼睛特别显大的乐韵,从暖男师兄怀中探出个脑袋,笑成星星眼:“七师兄,你们的活多着呢,我帮你们留着灵石矿,等你们挖了灵石矿再来帮我挖这个山。” “你傻啊,你不会先挖灵石?你把这个留给师兄们啊,你一个女孩子家的,瞧瞧,都变成一只灰头土脸的小地鼠。”玉七都想敲小师妹脑子,挖灵石矿比挖那什么鬼的山要轻松啊,小师妹就不懂避重择轻? “嘿嘿,师兄,别捏我脸啊,我就是想看看这山里是什么石头,自己先一睹为快。” “哼!”玉七捏着小师妹瘦得皮包骨的小脸,绷着脸儿,当木长老来抢人,他不甘不愿的将小师妹让给木长老。 木莲子将小家伙搂在臂弯里抱着,直接上手捏脸蛋:“看看,这脸瘦得就像裹着一层皮的麻杆似的。我说小丫头啊,你是对我和西凉著两把老骨头有多不自信,才每次都自己亲自动手挖山?” “别捏别捏,别捏脸啊,再捏下去要变丑了,木长老木师叔啊,我跟你老说,这个岛有火山,不能像挖狼山那边的山一样用符炸。”脸接二连三的惨遭毒手,乐韵想哭的心都有了,她这是做错了什么? “知道知道,说吧,灵石矿脉在哪,挖了灵石矿帮你挖石头,你这小丫头,怎么就尽喜欢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真想敲开你的头盖骨看看你这小脑袋里装着什么?” “人家就爱奇怪的东西怎么着?再捏脸,我明天做灵食不把你算在内。” “就知道用灵食来威胁我老人家,算了,看在你瘦不拉叽像麻杆的份上,算你赢了,看灵石矿去了,在哪?哦,在那个角落啊,不长啊,十里左右……知道了,你一边玩去。” 木长老抱着小丫头依着她的指引飞到山侧后方,找到灵石矿的起点在哪,将小丫头交给玉七,让他监督小丫头去梳洗休息一二天。 小仙子被玉七和木长老抢去,西凉长老等人干脆都不去争,反正他们抢不过那俩,不如先将正事办完再论。 众真人把装物资的储物器交给小仙子,与木长老商量了一番,分好工,仍然是人分两拨,轮流休息轮挖矿。 木长老和西凉长老先开凿山体,挖到灵石矿脉,再交给青年修士们负责挖,他们俩先去帮小仙子挖山。 玉七监督小师妹休息,让金毛吼陪小师妹,他将挖矿的机关兽收回来帮做保养。 乐同学带着机关兽和金毛狮子辛辛苦苦奋战几个月,横槽和竖槽的直角往内挖到了某种石头的边缘,其他段还没找到边缘,还需要继续开凿。 木长老西凉长老接手,继续挖掘。 被勒令休息的乐同学,很乖,乖乖的休息了大半天和一夜,第二天才检查真人团们的收获,他们帮收集到的树化玉、阴沉木和化石装满了两个最大型和一个中型的储物器,其中还有玛瑙石、琥珀石和半石化的贝壳。 共有八十个最大容量的储物器装满了火山尘土,还有一个储物器装满了火山岩浆冷却的岩浆石和从火山口喷发出来的奇石,一个储物器装着火山植物。 真人团们收获丰富。 乐韵心花怒放,将物资转移一些进星核空间,收拾收拾,先去摆设了一个巨阵,再在吃不到灰尘的地方搬出家当,给真人们做灵食。 真人团在灵食香里挖矿,两波人马日夜不停的挖了半个月,将灵石矿藏挖光,仅只留下几丈宽的尾矿让它继续成长,再将矿洞用小仙子挖山挖出来的废石填满,压实,将矿口密封。 木长老西凉长老花费半个月时间将横槽挖到了小丫头挖出来的边缘位置,换青年们轮流挖,一波人马从横槽的尽头朝下挖,一波人马挖竖槽。 挖竖槽的人马先挖到边缘,再横向挖槽。 真人团又挖了二十天,将上端的横槽与下端的横槽挖通,再从另一端朝外挖,花了十天才将其挖通,以至变成一个“冂”形的槽,中间竖立的一段山体上头如果再加两撇就能组成一个囧字。 上头与三个方位被挖通,接下来简单多了,大乘真人以法剑一剑横切,将“冂”形槽中间的山体与地面相接处切断,再将其从原地移走。 两位大乘真人将挖出来的一块高约七千丈,长五千丈,宽约七千丈的山石移至平坦之地放置,依小仙子划出来的位置再对它进行削整。 所谓的削整是从四面八方全方位的削,最初的一层是比较坚硬的普通石头,削去了大约十丈厚的一层,再往内削,坚硬如钢铁,上品法剑还是能砍得动,削下来厚约百丈的一层。 再想削,法剑砍四次左右才能留下深约一尺的痕迹。 削除了外面被某种力量同化的石体,乐韵见识到了山石的真面目,它是重水石,也是块体天体石,大部分半透明,有些地方渗入其他元素,有色彩,形似琥珀。 重水就是比水密度更大的一种水,而形成重水石的水不是普通的重水,大约是十一重水,也就是它的密度是普通水的十一倍。 重水石应属某个水系星球bà zhà后的残体,重水流落在宇宙中与某些物质相结合,再落地,与地面质物再融合,最后形成了岩石。 见到它的真面目,乐韵感慨万分,星核空间那只小妖精果然会吃,它爱的粮食哪样不是天材地宝,哪样石头不是藏得贼深,次次都需要耗费力气才能挖掘出来,若没几把刷子,能把人给折腾疯。 有个这样的小妖精要养,想想就觉得压力山大。 当然啦,她也就郁闷了一丢丢,转而就满心期盼,星核空间吃掉重水石,能扩宽多少呢? 第一百九七章 海岛秘境 找到过有雷元素的天体石,还有她都不知道是什么元素的天体石,又挖到块重水石,乐同学也期待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奇怪的石头,会不会找到弱水石? 她对弱水的好奇超过了许多天体石,当初从暗界收集到的弱水,不知道是离了暗界就不能存在还是其他原因,弱水已经不再具有弱水的本质,变成了无色无味的死水。 法剑对石头产生不了威力,两位大乘真人依如在狼山碎石似的以真气在某一个地方连续击打,击打万次才将巨石中的一截石头击得破裂,形成上百块的大小石头。 小仙子收走了小块的石头,还收走块百丈长宽的石块,众人真们才上场帮忙以真气碎石,将石头二次三次四次破碎,碎成小仙子能搬得动的体型。 他们帮着碎石头,乐同学溜到挖走山体的岩洞里做灵食。 二十余位真人用了三天才将巨大的山体石分裂,忙完了,收拾得人模人样,到小仙子做灵食的地方休整,休息二天又满血复活。 真人们变得比打鸡血似还振奋,就等着继续到处扫荡资源,乐小同学收拾好家当,带着真人们出发。 行走了八天,她将真人团带到岛屿最高峰的山脚狭谷,又走进一条类似一线天的狭长山谷,到一处四面被圈围的小小盆地之间,指着一处绝崖下的深湖:“师叔师兄们,你们不是遗憾没机会探秘境吗,机会来了,你们敢去神秘之地探秘吗?” 木长老等人以为小家伙带他们挖灵石矿呢,谁知竟然好像是有隐形秘境?众人们齐唰唰的望向高丈高峭壁之下的水潭。 “小丫头,是隐形秘境还是上古阵法?”西凉长老笑咪咪的撸小仙子的脑袋,虽然吧,她又把头发剪短了,但对他们揉她的脑袋毫无影响啊。 小仙子在离开大陆出海前一个月就将头发剪了一次,之后,大约在离开大陆的第六年又剪了一次头发,这一次是第三次剪发啦,他们基本都习惯了她动不动就剪头发的作风。 讲真,若真论起来,真人们还是喜欢小家伙留长发,尤其当她长发及膝弯时,显得更加娇小可爱,他们揉她的脑袋也更加无压力。 “是隐形秘境,”被当成宠物撸头的乐韵,撇撇嘴,不管头顶的爪子:“我先说啊,我不知道是人类留下的秘境还是妖兽们留下的秘境,我也不知道有没危险,更不知道进去后会不会有一大堆天妖兽等着。” “没关系没关系,你只要愿意带我们进去就行,不愿意去的自己闪远点的,自愿进去的,生死由命。”木长老一张脸笑开花,哎哟,能在回大陆前进一次海洋秘境,此生无憾啦。 众真人无人闪远,修行本就是争命,怕什么? “这里我是愿意带你们进去的。” “你的意思是,还有哪不方便带我们去?”木长老反应特快,瞬间抓住重点。 “有啊,比如,我们第一次遇见秘境开启的岛,第二次与第四次遇见开启秘境的岛上都有奇怪的秘境和上古阵法保护之地,那些个地方连我都感觉凶险,不敢以身相试。” “哎哟,小丫头,你不厚道啊,那么多的隐形秘境,你竟然一次都没说?” “小师妹,你找到秘境竟然都不说,师兄心好痛。” 真人们炸锅了,亏他们还在为错失几个开启的秘境而痛心疾首,郁郁不欢,谁知小家伙竟然发现隐形秘境也不说,哎哟,他们是不是错失了几亿的灵石? “能说吗?那些地方天妖兽扎堆,就算我们有命去有命回,出秘境后被天妖兽们知道了还能全身而退?” “哈哈哈,我们就是说说,不要较真。” “天妖兽果然好讨厌的。” “天妖兽耽误了我们几个亿的灵石啊。” 小家伙翻白眼,真人们欢脱的上手,摸头捏脸,一样不少。 乐呵一阵,扔出人造洞府,真人们进洞府整顿自己的储物器,检查法宝,符不够的画符,为进秘境做准备。 乐韵也将自己关在洞府里画符。 真人团休整了六天,于到达狭谷的第八天,收拾妥当,全呆在洞府里由小仙子带进秘境。 捂着小房子的乐同学,驾着飞行飞进绝壁下的深潭水面,在触及水面时,那个隐藏在水里的施涡发出微光,将人与飞行器吞噬。 大脑里的眩晕感和眼前白花花的目眩眼花感还没消失,乐韵感觉到了阳光照晒的热量,定眼一看,四野苍黄,半沙漠半荒芜,而脚下方则是个巨大的大坑! 情况与在狼山隐形秘境被传到沙漠的情形有几分相似,而不是传进妖兽老巢,这际遇明显不错。 乐韵驾飞行器飞落到沙地里,将小房子落地,请真人们自己出来瞅风景。 真人们飞出洞府,看到沙漠差点呵呵没出声,原本以为隐秘内会是海洋,谁知竟然是沙漠,比想象中好多了。 半荒芜的沙漠长着很多植物,可以收集。 真人们冲向植物,乐韵收起飞行器,跳金毛背上坐着,冲向像有很多小山似的地方,当冲了一百余里,不禁傻眼,什么小山啊,分明是仙人掌! 长着沙漠植物的沙漠平原上长满了一丛丛的巨大仙掌,一种就是美洲才有的巨人柱,一种是团扇仙人掌。 巨人柱比地球美洲的巨人柱长得更凶残,树如巨树,高达几百丈;团扇仙人掌的巴掌有丈宽,三四尺厚都是正常的。 巨人柱和仙人掌长满了花果,果子比苹果还大,红红紫紫,还有淡金色的,深蓝色的,花朵像乐队的喇叭,有白色紫色蓝色红色,还有黄颜色的花。 仙人掌生长的地方也有稀疏的沙漠铁木和合欢树,偶尔有棕榈树的身影,比较常见的是芦荟,还有些荆棘灌丛,荆棘植物也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有鸟类、昆虫和蜜蜂活动的身影。 从远处看,巨人柱和仙人掌身影重叠,像极了一座座的小山峰。 眺望着高耸入云的、比参天大树还高的巨人柱,乐韵比看见天妖兽还震惊,天啊,最高的超过了一千米啊,它不会被风吹倒吗? 再回头望一眼,她也有数了,之前来的地方以前大约是个湖泊,因为湖泊干涸,沙子逐渐填积才变成沙地,那块地方比长巨人柱等植物的地势低一些,也只长出些草和芦荟之类的植物,仙人掌家族还没发展到那边去。 感慨了植物的凶残,乐韵飞到到处是仙人掌地方,跑到一棵高约九百米的巨人柱头顶摘果子和花,先尝了个果子,果实甜味比酸味浓,微微有点阳光的味道。 目测,一棵巨人柱的果实和花朵,可以提炼出最精纯的万颗去热降火的清心丹,若用于常人,可以稀释成五万颗以上。 金毛吼扫了一眼长满刺的植物,并没丝毫意外,扑腾着飞到一丛团扇仙人掌树顶,撸果子摘花朵。 麻二等人扫荡空了一片区域的沙漠灵植,再且停且行的挪到长着高大植物的区域,个个连眼皮都没动,南方海域岛屿上的热带沙漠里几乎都有仙人掌之类的植物,个头大小不同而已。 真人团来了,乐同学不摘花果,逮着木长老和玉七师兄帮挖巨人柱、仙人掌,整棵整棵的不好挖,巨人柱截成数截,仙人掌先摘掉团掌,再挖根。 木长老和玉七带着十几只机关兽任劳任怨,每每听到小家伙说用果子和仙人掌可以做什么什么灵食,他们暗中垂涎三尺,恨不得将所有仙人掌全搬进储物器。 真人们先扫荡花果和芦荟、一些豆科灵植,晃悠一圈,在三十里之外找到水源,一条河流经过沙漠,河流两岸的区域形成绿洲,生长着棕榈和铁木等树,适应干旱区的植物,棕榈都是无果的类型。 河流附近有野兽,大约是环境恶劣,妖兽看不上沙漠,不屑在沙漠中占山为王,附近没有妖兽的踪影。 晚上,真人团们在洞府里休息,白天再活动。 真人团在河域游晃了一个月,将方圆十万里之内的资源扫荡得所剩无几,挖走了几万棵巨人仙人掌,仅采集到的仙人掌的团扇掌就堆积满两个储物器,又追寻到几窝蜂蜜采集到五百多斤的蜜,才舍得朝河上游方位前进。 那个方向据说有可能是秘境出口,因此,真人团们以秘境出口所在的方向为终极目标,突左突右的移动。 沿河流往上流方向行走了二千多余里,河流来源方向他们的目标竟然不同,真人们放弃沿河绿洲区域走,往前直行,途经上百的小绿洲,水潭,或者有河流支流区域,之后进入真正的荒漠,花去整整半个月天走出除了沙还是沙子的区域,进入半沙漠区。 又走了七八天,平原草原如期而现,动物成群,妖兽出没也频繁。 一个月后,真人团们跨越草原,进入高原,遇到了像样的妖兽群——有妖皇级妖兽的狼族。 之后,虎妖、熊妖、猴妖兽等等的妖兽层出不穷,水陆两栖性的鳄、蟒等也三wǔ bù时的出现。 真人团们能讲道理就讲道理,不能讲道理的,一言不合就打开,一路拼杀,第五个月遇到了天妖级的对手,打了一场才进道理,嗯,最后就是大家互不干涉。 第一百九八章 仙人墓 在进秘境的第七个月,真人团在高原一个咸水湖遇到第二波不讲道理的天妖兽——海豹兽,语言交流不成功,双方开撕。 海豹兽是整个家族,真人团仅二十余,在真人团寡不敌众时,乐小同学出马,放大招,招天雷轰杀了两只天妖兽,于是,不仅海豹兽,连其他看热闹想将人类两脚兽当点心进补的妖兽群们也安静如鸡。 真人团打赢了,自然有话权,挖走咸水湖里一个岛屿中的灵石矿和三座矿藏,挥挥袖子就走了,徒留妖兽们为失去灵石矿而痛心疾首。 也因为嫉妒人族两脚兽抢走了大量资源,妖兽们痛恨交加,向外发出了传讯,通告其他强大的兽族说有外来的两脚兽入侵。 兽族们得到消息说有外来者抢资源,立即就行动起来,各种截杀阻拦。 五宗和麻二组成的真人团沿着一个大方向前进,东弯西拐的四处扫货,乐同学只负责画符,找灵石矿和矿藏,真人们负责挖矿采集灵植,外加打架。 又经历三个月的长途跋涉,一行人终于到达陆岸,再跨越不到百里远的海洋,到达另一座小海岛,停留两个月,再次登陆另一个小岛,在扫荡八座方圆十万里的小岛,登陆一座大型岛屿。 人类刚登陆大海岛,无数赶来的海洋妖兽也找到了目标,纷纷冒头,团团圈围岛屿,上百只天妖兽分散在各个方位,等着捉人类两脚兽当点心。 察觉到天妖兽断后路的两位大乘真人,悄无声息的继续前进,直到远离海岸,才与小丫头说话:“小丫头,出口在不在这岛上啊?岛外可是有很多天妖兽等着抓我们尝鲜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得找个安静的地方感应一下才知道结果。”乐韵直翻白眼,哎妈,谁知道这个秘境竟然是如此宽广啊,某位大能竟然能圈海域形成一个小世界,至少应该是个有大神通的凡仙。 没修到大乘阶的真人们没感应到天妖兽群出没,俱无所畏惧。 两位大乘真人立即清场,让小丫头感应秘境出口在哪,他们带着年青的修士们收集海岛植物资源。 乐韵择地“感应”,从小狐狸那里得到指点,再找准方向,真人团们向前进向前进…… 真人们在登陆海岛的第六天,被沙鲨族中黑鲨和鱼族中的蛟鱼两大家族拦截,对方不讲道理,嗯,打! 岛上的妖兽都是族居,数量成千上万,两大拦路的妖兽家族并没有倾巢而出,各由三只天妖兽带一万族员出战。 鲛鱼不是蛟和鱼族的混血后代,而是鲨鱼和鱼族的混血后代,拦截真人团的鲛鱼家族与黑鲨家族有血缘,所以两族才能意见一致,组队找人族麻烦。 妖兽以多欺少,将真人团压着打,双方杀得一片血风腥雨,在真人团被打得无招架之力时,乐小仙子放大招,救真人们于水火。 那一架打得特凶,真人团有一半人员耗尽真气,还有十来人挂了彩,休整了整整半个月才回复战力。 那也是因为有个以医入道的乐小仙子在,但凡不是缺胳膊少腿,有她帮治伤,妙手回春不在话下。 而仗势欺人的黑鲨和鲛鱼家族就惨了,被天雷轰死四只天妖,二只重度伤残,最后只跑掉一只天妖兽,其他妖兽只有最初伤残的三千余众退出战场从而得以幸存,大约共有一万五千多只妖兽死于天雷。 那一战,也令在远处观战想捡便宜的妖兽们闻风而逃,再也没敢露面,更莫说偷袭或找麻烦了。 有个专克天妖兽,还能医死人肉白骨的小仙子在,真人团那是真的无所畏惧,战力恢复,雄纠纠的出发。 路上仍然是谁送上来找死就杀谁,谁不服就干,比非洲平头哥还要凶猛无畏,一路就那么不停的撕架。 妖兽太多,还要收集资源,行走十一个月才行程九十万里,又过五关斩六将似的行走十个月,终于找到秘境出口。 秘境出口是个巨大的咸水湖,它低于海平面三百多丈,很久以前大约是海,后来地壳运动,四周地势被挤压得隆起,将它与海隔绝。 咸水湖大约有东辰大陆的天鹅湖二百倍大,一望无际,湖岸盐化地长着碱柴等植物,但,整个湖没有一条鱼,更没有妖兽! “这个湖,好像比天鹅湖还要大?”真人们站在湖岸遥眺,只见湖水幽幽,平静得不见一点水花。 “没有吧,好像差不多大,我看见对岸了。” “我只看见一点点轮廊。” 真人们在议论,乐韵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别闹了,你们能看得见边才怪,这个湖被下了禁忌,你们看到的只是幻象,实际上它比天鹅湖大了不知多少倍。” “不带这么欺负修仙人的吧?都是修仙人啊,小师妹看得见,为什么我们看不见。” “呃,设这个秘境大能,必定是重女轻男。” “……” 真人们七嘴八舌的开玩笑,笑闹了一阵才问是什么禁忌。 “这个禁忌有点奇怪,就是不让打扰,”乐韵盯着湖面看,湖表面看没什么,实际被一层蓝色光保护着,揉自己的小下巴:“这个秘境应该是曾是某个水族大能的地盘,也是他的墓。” “仙人墓?” “算是吧,那个大能最后埋骨于这个湖里,大约不想让别的生物打扰他的长眠之地,设了禁忌,任何生物在湖中都活不长,更不可能修出灵智。” “小丫头,我们弄干水看看有什么宝贝吧。”木长老怂恿小丫头吸水寻宝,他更想看看水族大能的遗骸,看看是什么妖兽。 “别,人心不足蛇吞象是要不得的,跑人家的洞府搜刮了资源就算了,不要去打扰人家安眠,就让它的尸骸长睡于湖中吧。” “行,我们搜刮资源去。” “天妖兽不是围着岛嘛,让它们守着,我们尽情的在岛上采集,气死它们去。” “必须采光挖光捋光,能带走的全带走,气死天妖兽。” 不能吸尽湖水寻宝,那还等什么? 真人们立即奔向四面八方去寻找能带走的资源,他们决定了,天妖兽们环岛准备来个瓮中捉鳖,他们偏不出去,就在岛屿上大肆采集,搜刮尽所有资源,不气死天妖兽也要让它们悔不当初。 修仙人士也是记仇的,被真人们记仇可不是件好事,一群真人记恨着某个天妖兽将他们的消息泄露出去,招来秘境中其他的天妖兽对他们围追堵截,让他们没法安心找物资,所以也小心眼了一回。 水族大能长眠的岛屿纵向二千多万里,横向平均约有八百万里宽,除了妖兽们消耗掉的资源,矿藏丰富,植物资源更丰富。 有禁忌的大湖方圆百万里被高阶妖兽视为禁地,妖皇级的妖兽都不会踏入其中,就连一般的妖兽也较少。 最初,真人们在踏入某区域很少妖兽还挺奇怪的,直到到达秘境出口所在的大湖,听小仙子说大湖被设了禁忌,他们也明白了原因,必定是曾经有妖兽也曾以修炼地,后来出了什么事,发觉了大湖并非理想之地,所以将其一定区域视为禁地。 大湖百万里以内无天妖兽,也给真人们提供了方便,放开手脚大肆采集资源。 真人们没有危险,乐同学没有跟着去当保驾护航的小天使,为防万一,给了他们一些符,真人们拿着她的引雷符发挥不出十成十的威力,效果远不及她自己亲自使用,但是,足以震慑天妖兽。 东溜溜西溜溜,围着一座山峰转悠了一圈,最后围着大湖转圈。 绕着大湖观察一圈,把它研究透切了,派金毛去帮自己收集水果之类的物资,她自己走进大湖,飞至湖中一个方圆约八十里的岛屿,花了半天时间解开保护小岛的法阵。 小岛是曾经水族大能的种植园,但凡海岛上能种植的灵植都有,还人工改造的一片区域种植寒温带和温带植物,最重要的是种植园内有一眼真正可称得上灵泉的灵泉。 在海域奔波多年,登陆过的岛屿不少于三千座,乐同学和真人团也找到过比较有灵气的水源,可惜,那些水只能算得上是有灵气,离达到灵泉等级的高度还差一步。 小岛上的灵泉眼与五大仙宗内的灵泉水同等级,非常有灵气,也因此,小岛上的法阵得到灵气得以持久保存,灵植也保留下来。 也因年代过久远,改造寒温带和温带园地的宝物都失去了法力,那片区域的灵植死了很多,仅有少量适应了环境,长势远不及适合热带地区生长的植物。 寒温带和温带植物纵然远没有东辰大陆陆地上长的植物那么好,甚至有些药效也要打折扣,然有胜于无,乐韵也没嫌弃,照挖不误。 她一边挖灵植,同时也喂手臂吃重水石,每隔几天收集一次灵泉水,用海螺取大湖的咸水,空间里有咸水湖,需要大量的咸水补水。 小岛上的灵植太多,小萝莉采挖了半年,将每种植物都收走三分之二份,留下一份继续繁殖,最后把保护灵植园的法阵重新复位。 乐同学采挖完了水族大能的灵植园,并没有立即离开,坐在小岛岸边用海螺吸湖水。 吞天螺吸取了三天三夜的水,湖水水位下降了万丈左右,水族大能培植的苍海玉竹和天心明月花也得以见天日。 大湖不适宜动物居住,却是适合咸水生长的植物们的天堂,各种海洋植物密布,许多珊瑚树长得有几百丈高。 水族大能将苍海玉竹和天心明月花以围着种灵植的小岛分布,天心明月花因为养料缺失等原因,死了些,仅只余七处,全用巨大的海贝盛装养料培植,每一丛花团锦簇,欣欣向荣。 苍海玉竹有的死了,有些又发展出新的家族,还有十六丛活着的竹丛,共有两个品种,有一种是正宗的苍海玉竹,它外形长得极像竹子,支支碧绿,成竹能长到十几米高,同时只生长在咸水海域,离水不能活,是苍海玉竹的原始品种; 另一种与地球上的碧玉凤尾竹一样是苍海玉竹原种的变种,颜色偏向蓝绿色,竿最高不过三尺,大约只有成年男人的大手指粗,看起来非常弱小。 蓝绿色的苍海玉竹与地球上的碧玉凤尾竹差不多,对环境要求没有原种那么苛刻,也不一定非得生活在海水里,离开水也能活,在半咸的海水区域也能生长,当然,品质什么的自然就没有原种那么珍贵。 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植物,乐韵仍然坚持取走三分之二,留下三分之一的原则取走部分,并且,还将苍海玉竹生长区的石头也截取一些收藏,留作繁殖的砗磲花也采摘一些枝叶,还给它们添加了养料。 她也坚持自己做人的原则,凡事适可而止,只采摘大量海藻植物和珊瑚树,没有贪心的继续寻找湖里还有苍海玉竹和砗磲花。 上岸后,小萝莉在大湖旁最大的淡水旁暂住,每天收集淡水,也收集咸水,给手臂喂吃石头,以海鲜为原材料做灵食。 半个月后,金毛吼急吼吼地跑回大湖旁,寸步不离的守护小不点。 一个半月后,五宗的真人派了一位长老跑湖边寻找小仙子,问她借储物器;乐同学不仅借给他们十个储物器,自己也随行,与真人团汇合后帮他们找矿藏和灵石。 五宗真人与麻二因为天妖兽们环岛等待截杀他们,心情不咋好,所以是以发泄的方式收集资源,扫荡光百万里之内的区域,向外扩展,遇到天妖兽能打就打,打不过就扔小仙子给的引雷符。 接二连三有天妖兽惨遭人形两脚兽引来天雷而丧生,海岛上的妖兽被吓破了胆,个闻风而逃。 仗着小仙子的符,真人团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四方,当小仙子亲自随队行动,更是大杀四方,在又奔波了半年之久,终于收手,返回秘境出口所在地。 辛苦了那么久,必须犒劳一下自己,乐同学做了一顿海鲜大餐,请真人们吃美食喝佳酿。 按时间算,他们在秘境内竟然呆了三年零八月多一点,逗留的时间够长了,休息了一天,众人毫不留恋的离开秘境。 第一百九九章 找猴子 当乐同学捂着小房子走进大湖里的旋涡,经历过了讨厌的眩晕感,闻到海水味和听到海鸟叫声,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茫茫海面,吓得一蹿几百丈高,召出飞行器站着才有力气放出真人们。 真人团们出了洞府,发现竟然不是曾经进秘境的地方,惊奇的得不得了,用指司定位,惊觉隐形秘境所在的岛偏差了几十度,之前是南偏西的角度,现在又位于南方区域。 四周大海茫茫,没有岛屿,不方便停留,木长老带众人飞行,飞行整整一天才见到一座海岛,察觉有很多天妖兽在附近,他们没做停留,继续往大陆方向飞行。 在海域游走十余年,又在秘境里扫荡一番,真人们收集到无数灵植,也不贪心,途中遇到资源丰富的海岛停一停,比较贫瘠的小岛就不光顾了。 连续飞行二个月,找到适合停留的岛屿,真人团暂停,先整顿收集到的物资,再分战利品,如果到了炎岛再分物资感觉不合适,所以先将手里的物资分掉。 真人们花了整整一个月才交物资分配清楚,再次启航,去找猴岛。 猴岛在靠近东南海域的南方热带海洋区域,距大陆有八百多万里之遥。 从真人们所在的位置去东南海域的炎岛,要经过猴岛所在的海域方位,真人们便直奔猴岛,途中鲜少只光顾人迹罕至的岛屿。 紧赶慢赶,一行人也用了七个月才赶至猴岛群岛。 猴岛群岛大大小小的岛屿有二千多个,最大的主岛纵长超过一千三百万里,有七座超过三百万里的中大型岛,方圆超过一百万里的小岛多达有一千余。 东辰大陆有的所有猴类猿类猩猩类都能在猴岛群岛找到,最大的是金刚猴,普通猴子身高过丈,与金刚猿族不相上下,最小的猴子是豆猴——它们最大的体重不到一斤。 豆猴就是在地球叫指猴的猴子。 找到猴岛群岛,乐韵喜滋滋的寻找墨猴,墨猴在地球上几近灭绝,东辰大陆是有的,猴岛有很多很多。 墨猴在东辰叫拳猴,因为它体型最大的仅少年男女的拳头大,因为它爱吃墨,特别受各帝国的有钱人喜爱,有些修士们在经过猴岛,也常常捕捉拳猴或豆猴与贵族们交换。 小仙子想见见拳猴,木长老等人开开心心的带她前往猴岛欣赏猴子,找拳猴。 一群人找了十几个小岛,又找了几个中小型岛屿,找了半个月才在一座方圆约三十万里的岛屿上找到拳猴。 猴子爱吃无花果,猴岛每座岛都有无花果树林。 拳猴体型小,攻击力不强,因此,在猴族中是属于低等的家族,占地盘也抢不到最好的,它们的地盘一般是属边缘的,好在岛上植物丰茂,果实丰富,它们的食物充足。 找到拳猴栖息的岛屿,乐韵给自己做了伪装,假装自己是一棵植物,潜摸进猴候地盘,寻找合适下手的目标。 东辰大陆的动物体型都比地球同类动物大,拳猴体型也比地球上的墨猴大,最大可以长到两斤重,雄性一般一斤半左右,雌性体型小巧些,重一斤左右。 猴族家族等级森严,有猴王和二猴王,一般子民,猴子本身就是最聪明的动物,开了灵智的妖兽更加不用说,每个猴族都有开智的猴子,那些就是族群的首领。 乐韵伪装成植物在指猴地盘穿梭,发现了很多个家族,每个家族成员有百只以上,成群成群的活动,各个家族有一定的地盘,有时为争抢地盘也打架。 她蹲守了七八天没找到机会下手,直到第十天,找到了一个大家族,共有一百八十多只,那么大的群族,弄走几只对他们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到于将一个猴子家族全转移进空间什么的,她不做考虑,那样做的风险太大,她目前不敢偿试。 海上云游十几年,不停的收集淡水和咸水,但是相对星核空间的整体缺水量,只是杯水车薪,目前仅流经种神树中心区域平原的那条大河从药田到源头得以贯通,至于下流,仍然缺水。 经过小萝莉和小狐狸的不懈耕种,大河源头方圆万里以内种植了树木和草,河岸流域千里以内也是植有树的草皮,河岸流域区和河源头区域也先后形成生态系态。 不过,有时候仍然偶尔人工下雨,毕竟树林草地都是新植的,生态系统也不完美,下雨常常是以河和源头为中心的局部雨,无法覆盖全面。 另外,还有些区域的水潭和河流上游也形成一定宽的绿洲,南方区域也有两块湿地成功复活,相对偌大的星核空间,那些绿化形如星空中出现的几个小星星,不足以燎原。 猴岛上的猴族,几乎都有开灵智的首领,若将猴群全部弄进空间,空间承受不起妖兽猴子们的折腾。 绿化不易,乐韵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被猴群毁于一旦,所以,她只收集种猴保存,等星核空间稳定以后再放它们自由,任由它们占山为王。 在猴群栖息地踩好了点,趁着它们晚上到栖息地休息,乐小同学用药将猴群迷晕,从中选择了十只还没有开智的普通拳猴放回空,其中有夫妻带小孩子的,还有就是兄弟姐妹们,五只雄猴五只雌猴,配成十对。 抓走十只猴子,再给用解药,为了保障猴子家族不被其他动物偷袭,她也暗中守了一夜,等天亮后观察到猴群并无任何不妥才悄悄的远遁。 抓到了拳猴,乐小同学又去抓了豆猴,还有一种体型很小的金丝猴,一种银白毛发的霜猴,还有八种地球上没有的猴子,顺带的也抓到几种地球没有的猩猩。 所谓一头牛是放,一百头牛也是放,反正要花费心神保存动物,她干脆放开手脚抓动物,把猴岛所有的类人猿灵长目动物都给祸害了一遍,每个种族抓走八到十为数不等的数目。 收集齐类人猿灵目长目的所有品种,乐小同学和真人团踏上去炎岛的行程。 第二百章 炎城行 辽阔的海域,岛屿无数,哪怕真人们收集到无数资源,遇到中意的仍然不会放过,照样采集不误。 一路走走停停,不停的抓妖兽,猎普通鱼虾,采集植物,真人团于第二年二月才终于抵达炎岛,有麻二带路,真人们驾飞行器至炎城地盘。 炎城是数座城的总称,主城称炎城,其他城是它的附属,炎城距海三十里,最原始的时候是散修们捕猎海洋妖兽们的临时踞点,后来发展成村成镇成城。 炎岛的居民大多数是修士后裔,都懂修炼,虽然大部分人到死都是引气入体初期阶段,可也不能否认人家是修士。 因为懂修炼,炎岛的人们即种植也渔,生活富足,不追求修为的话,绝对不会有生活艰难的困扰。 真人团的飞行器从炎城所面对的海域登岸,炎城外城墙前方下降,以距城墙不远的高空飞过,再飞越三道城墙到内城,飞越内城的高楼大厦,落在巍峨的炎城城主府的青石广场。 真人团们选择于太阳升起三竿子高的时刻登陆炎岛,是以,其时海面有很多船作业,城中的人们也在活动。 炎城城主余海,是位合体期的修士,年相年约四十,似个儒雅的书生,他提前得到麻二的传讯,于前一天即通知了炎城护法长老们与大大小小的管事到城主府前相聚。 炎城左右护法两人,十二大长老,三十六位长老,还有大大小小的管事,百几十号人早上就赶至城主府,当麻二传讯回炎城说正朝炎城而来,城主率人出府在府前等候,大家依身份站位,随城主迎接贵客。 炎城本就是散修之城,城中修士们无拘无束,当看到飞行器飞至城主府,很多修士并不知来的是谁,反正猜着应该是来做交易的,从四面八方蜂涌而至,期望能有做笔交易的机会。 待飞行器着地,修士们看到麻二,霍然明悟过来,来的是五大仙宗的真人和乐小仙子! 很快,修士们见到了传闻中的乐小仙子,她乘坐在威风凛凛的金毛狮子背上,穿着袖子只遮住手肘的蓝色衣裙,乌黑的秀发梳成公子头,戴着一条镶着漂亮宝石的抹额,简简单单的装束,特别清爽。 她个子小巧,与岛上十来岁的小孩子差不多,长得水灵灵的,嘴角挂着柔和的微笑,一双眼眼特别有神,被她的视线扫到,好似灵魂都被看透。 五宗的修士们个个穿很素淡的衣袍,挺拔高直,优雅飘逸,容颜俊美,映衬得小小的女孩子越发的娇美可爱。 亲眼见到传闻中的福星小仙子,修士们眼神炙炽,据说乐小仙子身家丰厚,喜欢喜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们可是搜罗了一堆物品等着交易呢。 余城主率着炎城部属们目迎飞行器落地,看到被五宗真人簇拥着的少女,目光越发的诚挚,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小仙子长相和善,让人一见就觉得温暖舒服。 当见真人们飞落于地收起了飞行器,余城主快步往前,行了修士们常用的礼:“多年前闻知小仙子和诸宗道友将游历炎城,炎城满城修士举目以待,吾余海蒙满城修士不弃尊为炎城之主,谨代全城修士欢迎小仙子和道友们法驾。” “余城主客气。” 五宗真人们与余城主同阶者或元婴阶以上者都行修士礼,渡劫期和大乘真人们点点头,乐韵也很客气礼貌的说了声“余城主客气”。 城主与大陆五仙宗真们见礼,炎城上下也各各行修士礼,致以对客人的欢迎,以往大陆修仙人士也有至炎城,每次只是几人,或某一个宗门,这次大陆项尖的五大仙宗真人同临,绝属仅有。 五宗真人们也一一还礼。 尊重是相互的,仙人亦是如此。 麻二向城主和诸大长老长老等人见礼,也在这当儿,余城主等人才赫然发觉麻二竟然已是元婴中期修为,暗中大吃一惊。 元婴阶后修行缓慢,六十年能个满一层的都是天才级的人物,麻二在玉京山秘境时受小仙子福泽而成功晋阶,如今才二十年,他竟然从初期修至中期,这速度简直是飞速。 麻二陪小仙子游历二十年即能跨越一层,由此可见,乐小仙子是吉祥福星之名名至实归,而且,她的福泽之力比人说的更强大。 炎城诸人心中羡慕,恨不得能将小仙子留下在炎城住个几年,他们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能噌噌的晋一二阶。 互行了见面礼,余城主热情诚挚的邀请小仙子和五宗真人们进城主府做客。 五宗真人们客随主便,随余城主和炎城诸人进府。 炎城是修士之城,建筑风格迥异,大陆各陆各种建筑都有,海岛雨林式的建筑也有,各式各样的建筑林立,令整座处处风情万种。 城主府的风格几乎是集齐了各种建筑风格,方顶圆顶,飞檐影壁,看着不觉得不伦不类,反而觉得很有特色,特别耐人寻味。 城主府很宽,外院带有两个偏院,过了影壁之后是接待外客或办理正式公务的正院,再进去的一进院子寻常处理公务的地方或小憩之地,用餐也在第二进院子。 第二进的大院正房一排九间,还带有一排三间的抱厦,左右厢房一排七间式,同样带有一排三间的抱厦,院子内种植花草,摆有小小的假山,很有韵味。 余城主将客人请至上屋的居中正堂,正堂能容千人席坐,因炎城主城属热带海洋性气候,气候温和,并不潮湿,岛居都喜欢席地坐,城主府亦是,没有榻式坐具,都是席地式的团蒲坐,团蒲前有一方精巧的竹编小案几。 主人与客人分别坐下,面对面的坐,因为客人太少,炎城部属们分出一些坐在客人坐的一边作陪,免得那边人少少,显得不好看。 客人们与主人们坐定,侍从即奉茶,呈送海岛特产水果。 木长老西凉长老把小丫头放中间坐着,水果上来,一个麻利地把千眼金梨削皮切块,一个削金椰子倒汁再取果肉。 两老动作迅速,三四个呼息间就把水果处理好,摆在小仙子面前,对面的余城主与众部属们都看呆了好吗,五大仙宗宠起小仙子来真的是不遗余力! 炎城诸人第一次见那画面,所以有点大惊小怪,五大仙宗的真人们和麻二早已习以为常,特别淡定的喝茶。 乐小同学啃吃半个菠萝,喝了一杯椰汁,慢慢的吃果肉,一边给金毛嘴里塞吃的。 小仙子宠爱仙兽金毛,炎城的人羡慕的得不得了,金毛吼却是是含着眼泪不停的吃,吃了十几年的果实,小不点能不能换肉喂他啊? 五宗真人们陪小仙子在海域漂流十几年,余城主等人也好奇,虚心请教诸真人去了多远,远海海岛资源丰不丰富,海洋妖兽情况等等。 主客们讨论远海情形,聊得很投机。 炎城诸人听闻真人们数次错失秘境,也为之痛惜,岛上修士也曾在远海见到海岛秘境开启,都因为海洋妖兽太多,没谁靠近,真人们还杀到秘境会附近,可见五宗真人们厉害之处。 当听闻小仙子携带真人们去了某个海岛中的隐形秘境,特别的……惊骇,若换作他们,他们还真不敢去海岛秘境,没办法,海洋妖兽太多太强,在海洋妖兽的地盘上进秘境,等于是给妖兽送人头。 十几年的经历,一时半刻肯定是说不完的,五宗真人们只拣了些比较有代表性的事和岛屿说,饶是那样,说到中午都还没说完。 城主府已经早早做有准备,中午是为五宗真人与小仙子接风洗尘,全部都是以海洋妖兽为原材料做的灵食。 余城主盛情款待,五宗真人们客随主便,与炎城城主长老们共饮。 海岛物产丰富,水果四季不缺,岛民用椰子造了果酒,中午饮的就是炎岛本产椰子酒,用竹筒装,酒倒出来还有点点竹子的清香。 五宗真人们饮惯了小仙子酿造的佳酿,再饮椰果酒,跟喝水没啥样,乐小同学特别感兴趣,灌了一竹筒的酒。 知道一筒酒是多少斤吗? 一筒酒最少是二十斤。 装酒的竹筒是皇竹,皇竹是东辰大陆竹子中的王者,一般皇竹的口径超过三尺,三尺到四尺是正常大,据说皇竹中的竹王腰径达到了六尺一寸三分。 乐小同学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是因为那棵竹王是在玉清宗的地盘内发现的,玉清宗并没有伤害它,还妥善的设阵保护,竹王开了灵智,最后修到了相当于人类的融合期,不过,最终它没能熬过雷劫,被雷给劈没了。 东辰大陆的皇竹,是所有竹子中腰径最大的一种竹,也是最矮的竹子,它高约十五丈,从来没有超过二十丈高,竹节高二尺到三尺。 皇竹需要十年才能成材,成材了才变得坚硬,竹子成材之前是最好的造纸原料,南方有一种竹纸即用皇竹为原料所制。 第一百零一章 都想甩货 小萝莉喜欢皇竹,在海域游历收集到不少,曾为了收集皇竹跑去某个热带雨林岛屿,还与雨林里的原始居民——鲸鳄族大打出手。 人兽相争,结果当然是人族胜,乐同学小脾气一上来,连砍带挖的搬光了雨林里能搬走的所有皇竹,还扫空了树中长米的米树和其他能利用的植物,最后把湿地的水也全用吞天螺运空,逼得鲸鳄族不得不暂时放弃家园,背井离乡。 小丫头为了皇竹与妖兽卯劲儿,也成为真人团们茶前饭后的笑料,给旅程增添了不少乐趣,自那后但凡遇到有皇竹的海岛都停一停,帮砍伐些皇竹。 喝了竹筒椰子酒,午餐后,乐同学悄悄的拽了麻二师兄跑去说悄悄话,问他在哪里可以收购到装椰子酒的竹筒。 人家岛民装椰子酒的竹筒整得特别整齐,盖与筒严丝合缝,盖子合上,就如一节竹筒似的,竹子也何持着原始模样,除了钻了洞系绳提拿,没有做其他装饰加工,环保自然。 麻二憋笑憋得特别辛苦,答应会安排人去收购竹筒,先送真人们去下榻处休息,他再去与城主和诸长老长老们汇报游历的收获。 余城主与炎城的大长老长老们在私人会客的大堂听取麻二的汇报,当听他一一报上游历所得成果,众人瞠目结舌,麻二一次游历所得比炎城百年所得总得还要多出一倍! 因为有个慧眼识珠的小仙子,能找到还在成长中的灵石矿脉,真人团们在远海海域虽然没去开启的秘境抢资源,可是,挖到的灵石矿绝对不比别人去秘境抢资源抢得的收获少。 麻二只有一个人,所以分物资只分得一份,所得灵石共有八亿多块,极品灵石大约一千万块,上品中品下品灵石居多。 除了灵石,还有大量的灵植灵果,装满了一只储物器。 炎城诸人都内疚了,他们十年收集的灵植之总和都没麻二那么多啊,果然跟着乐小仙子有肉吃! 麻二贡献如此多的资源,余城主与诸人商量是不是再拿出一份去交易一点魂玉,毕竟资源可以积攒,魂玉却只有小仙子有,小仙子若什么时候回去了,他们有再次的资源也没魂玉可换。 炎城诸人都同意拿资源换魂玉,有魂玉,对大家修为有利,只要修为上去了,找资源自然更容易,这是个良好的循环。 炎城上下忙着清点物资,计算能拿出多少资源,换多大的魂玉。 五宗真人在炎城安排的客院休息,乐同学休息半个时辰,抓了暖男玉七师兄作陪,带着金毛溜出城主府。 城主府外的广场宽敞,相当十个足球场,大多数时间是个自由交易场,修士们有什么要交易的,在广场占个地儿摆出东西,坐等人来交易,或是有储物器的修士,人随意一坐,立个牌子。 修士摆摊不用交费,谁都可以摆摊,但需遵守一条,不得恶意欺诈,不得寻恤斗殴,若想打架或有私人恩怨,明名递战帖,擂台解决。 因有飞行器登陆炎城,很多修士们赶往广场,有些来得迟,从前面的人那里听闻是大陆五大仙宗和乐小仙子到了,都没走,想着等着打探消息,比如五大仙宗会不会做交易,乐小仙子什么时候会收购物器等等。 修士们在观察情况,三三两两的聚集一起,有些懒洋洋的晒太阳,有些还不忘记打坐修炼,有些顺便摆个摊儿。 当有人发现有人从城主府来,修士们第一时间就发察了,还没想好怎么打探消息呢,发现赫然是乐小仙子,那叫个激动啊。 坐着的、站着的修士们、摆摊儿的修士们立马就收拾整齐,齐唰唰的站起来,暗搓搓的等,等着乐小仙子公布寻找什么奇珍异宝的消息,还是直接现场交易。 由金毛狮子背着的乐小同学,扫视广场上的人群一遍,飞落到进城主府的右手侧不远处,搬出一个中间有孔的树墩儿,再抱出一根竹顶头有横桅形成十字架式的竹子,将竹竿插在树墩中间。 树好了竹竿,飞高一些,将一块写有字的白绢桅杆上,自己瞅了一眼,乐韵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轻飘飘的又回到金毛背上呆着当个可爱安静的小仙女。 等着消息的修士们瞧得乐小仙子立杆挂幡,立刻从四面八方涌到前方观看,果小仙子挂出来的果然是交易信息! 再仔细的瞅,嗯,能盛水的海贝和法宝?翻天贝的壳? 修士们:“……”自家有没海贝,是什么贝,有没有什么能装水的法宝? 很多修士沉吟过后向陪小仙子出来的俊雅修士打探,问乐小仙子要不要妖兽肉,要不要海鲜,问海鸟蛋海龟蛋,什么瓷器,什么什么木头、石头要不要啊…… 玉七俊美温和,犹如炎岛的气候,总是温暖宜人,炎城的修士们都不畏惧他,七嘴八舌的找他打探消息。 玉七也很无奈,正主儿明明就在眼前,众散修却只问他,难不成他们觉得小师妹很凶? 瞅瞅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师妹,望望满眼期待的散修们,玉七觉得修士们可能不是觉得小师妹凶,而是他们怕亲自小师妹被拒绝有伤颜面,不如曲折一点向他打探,哪怕被拒绝了也无伤大雅。 为小师妹办事义不容辞啊,玉七耐心温和的说明小师妹缺哪类海鲜河鲜,哪类的奇石和漂亮贝壳,哪类陶瓷、木制竹制用品可拿来给小仙子看,有什么是自己觉是挺不错的物品可拿来摆摊,但凡小仙子看得上,自然会做买卖。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安静的当个好护卫,默默的嘀咕,有好东西赶紧拿来啊,磨磨叽叽个什么劲儿,是不是宝贝,小不点看过就知道了是不是。 修士们打听了交易物品种类,大多带着美好心情赶往回家,修士们收集广,谁还没点存货啊,许多修士住处都有个百宝箱,藏着些以前没有交易出去的老货。 想到家里的存货也许能脱手,能不开心吗? 爱收藏的修士们喜滋滋的散开,走了一拨,又有三三两两的近桅杆前打听,再散,人走马观花似的,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七八次后,广场上的修士们也差不多走光光。 人散去,乐韵将自己的木屋子搬出来放在桅杆旁,做好了长期坐地交易的打算,飞进木屋中堂,再拿出人造洞府放在靠食厨房的那一侧,将它放大到门高二米的高度。 木屋子不隔音,不适合谈生意,人造洞府是个独立的个体,关上门,修士们也听不到洞府里的人在说什么,就算拿出什么奇珍异宝也不怕泄露出去。 因眼前又没有生意,乐小同学背着手走进食厨,麻利的开灶生火,准备做灵食。 小木点搬出她的房子,金毛吼最开心,噌的飞进木屋走廊上坐下,再拿出一只装了仙人掌的盆,剔仙人掌的刺。 他是剔人掌刺的小能手,利爪比法剑好用,伸根利爪出来,往仙人掌刺上一划拉,整个团扇仙人掌的一个面上的刺被削得干干净净。 金毛狮子太聪明,无时无刻不记着为不点分忧,玉七有时都嫉妒金毛,也飞至走廊上坐着,和金毛作伴,帮小师妹剔仙人掌刺。 外头一人一狮在剔仙人掌,食厨里的乐同学,拿出腌制的一头驼兽,往兽肚子里塞削了刺的仙人掌和药材,再塞进去一只羊妖兽,羊肚子里也塞仙人掌、灵植,再塞二十只鸡,鸡肚子里也塞有灵植。 将驼兽肚子里塞满物品,再把驼肚子给缝合起来,刷几遍药汁,最后刷一花芝麻油,其时锅也烧得微微热,刷几遍油,再贴上削成块的巨人柱仙人掌茎,放进驼兽,再给驼兽表面贴一些仙人掌片和灵植,合上锅焖。 再收拾第二只,第三只,共用三口锅焖驼兽,用最大号的锅炖鲛鱼肉,用一口大号锅煲椰汁鱼头汤,把两口小锅收起来换成一只中号锅,用来煮海蟹。 将兽肉全安排进锅,乐同学背着小手踱出食厨,溜到走廊加入剔仙人掌的行列。 木长老等人在城主府的客院休息,小仙子出去时都知道,原以为她出去溜跶一圈就会回来,谁知她呆在城主府外半个时辰都没见挪动的意思,真人们闻到了火焰味儿和小仙子木屋特有的味道,猜着她可能就在府安顿下来了。 五宗的真人们坐不住哪,也不打坐休息了,与客院里侍茶水的人说了一声,请他们转告城主说他们找小仙子去了,组队离开城主府。 真人们跑到城主府外,飞至木屋走廊,木长老一把捞起小丫头放手臂弯里坐着,笑咪咪的揉着她的脑袋,一边往木屋中堂走:“小丫头,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把你那些巴掌拿出来,我们帮你除刺。” 西凉长老查护法等人也纷纷点头,在海域游荡的行程中因为要防止海洋妖兽偷袭,他们大多要保持警惕和实力,一般只做一些不需耗真气的活,有空帮剥椰子,剁灵植,清理植物花朵,将竹子砍成截等等小事。 小仙子在隐形秘境收集到大量的巨人仙人掌,真人们在秘境内没空帮处理,在往炎城的路上帮着处理了些,却也仅只收拾好了少量。 木长老拐着小家伙进了中堂,看到放木屋里的洞府,问都没问,直接抬脚就进人造洞府,在洞府靠里端的位置坐下。 有人送上门来当劳工,乐韵是不会拒绝的,将大量仙人掌搬出来放洞府中央堆放,再给每位真人一只石盆一只储物手镯,自己愉快的当甩手掌柜。 真人们围着仙人掌堆坐地,取一些仙人掌放石盆里,拿出趁手的刀剑削仙人掌刺,个个动作娴熟。 有免费劳工服务,乐小同学背着小手,假装一本正经的装模作样的瞅瞅,迈着小短腿走出洞府,去食厨关心自己的灵食。 麻二和城主大长老等人商议了到半下午才结束会议,他们走出会议堂,就听客院侍候的人汇报说小仙子跑城外挂了交易告示,还将房子放府外,五宗真人也去小仙子木屋了。 余城与阮真人等人哭笑不得,小仙子在炎城炎城主府没呆半天就去府安顿了,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是他们招待不周呢,幸好五宗真人们在,了解小仙子是什么脾性,不会质疑炎城薄待了小仙子。 余城主与众大长老让麻二去招待小仙子,他们去处理一些事务,安排人去发通告,通知各城火城三天设安招待小仙子和五宗仙人的到来,请各城城主管事与各城金丹以上的修士们来炎城主城赴宴,再派人安排人手去收购一些小仙子喜欢的寻常之物,重点就是盛水的容器和装酒的坛子和竹筒。 炎城的大长老们要清点库存,其他诸人各行其职,麻利的下去办事。 麻二出了城主府找到木屋,也在走廊上陪玉七和金毛吼,有他在,若有修士们来往看到他便知炎城的态度。 炎城在发出通告说了三天后设宴招待五大仙宗和小仙子,也没特意去请真人们住城主府,傍晚,余城主和长老们待手头的事告一段落,携带了些海鲜和酒、水果登小仙子的木屋。 五宗仙人和小仙子住不住城主府无所谓,但是炎城必须有身为东道主的态度,要登门客气一下,送上食材。 主人登门,乐同学自然要招待的,晚上留了炎城城主和诸长们吃晚饭,热了一份灵食,临时又做了几道家常小菜和一道水煮鲜虾,再加上一个椰汁鱼头汤,也拿出手。 炎城诸长老们搓了一顿晚餐,享受吃着灵食时体内真气活跃的幸福感,都不想走了,讲真,莫说麻二陪小仙子游历玩得乐不思归,换作他们,他们陪小仙子游历个百年千年也万分乐意啊。 当然啦,再舍不得走,余城与诸长老们也仍然恋恋不舍的回城主府,唯有麻二最幸福,仍然留在木屋小住。 第二百零二章 肥羊啊 小萝莉做的灵食直到子夜后才形成灵气涡的趋形,当那香气弥延开,城主府原本在打坐中的余城主与诸长老们瞬间被体内真气与灵食香共鸣的变化而惊震到了,当即立断的认真修炼。 在人造洞府里的五宗真人原本也进入放空心神静修中,被灵食香激活的真气们刺激得哪还顾得静坐,飞快的剔仙人掌刺以此消耗些真气,再吸取灵食香气中的灵气来填补,形成一个提炼真气纯度的修炼循环。 灵食香气经过半宿的传播,扩散得很远,清晨醒来就闻到香气的人差点想哭,闻得到吃不着,这不是要人老命吗? 那些没挨香气折腾的修士,带着物品往城主府方向赶的途中闻到灵食香,也被折腾得不轻。 日上一竿时分,很多人带着物品陆续赶至了城主府前,有些修士家族或小团队有储物器,用储物器着物品,同样还扛的扛,背的背,还有车载兽拉的; 没有储物器的修士们,都是扛着大包小包,或者车载斗装,有些普通修士都是用马车或牛羊拉车,将自己的收藏运往城主府广场。 先来的人在小仙子立的枙杆和木屋前占到好位置,后来的人在后头排队,为了防止发生践踩事件,玉七和师兄们早早做了预先安排,将木屋前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让人排队,留出一定的位置给交易完的人走出去。 余城主也带了人,亲自到木屋前给坐镇,以防出什么乱子。 有五大仙宗的仙人们在木屋,又有城主与几个长老们在,赶着来做交易的修士们可规矩了,按秩序排队,谁也没挤搡或加塞,有牛羊拉了屎,主人快速处理,别人也不会去抢位置。 乐同学天没亮就在为灵食而忙,忙到日上二竿半的时分才将手头的事做完,收拾收拾,出木屋做买卖。 站在木屋走廊,目光朝外面一扫,乐韵有种进了菜市场的即视感,修士们带来的物品之多,品种之丰富,让人瞠目结舌,可以说是千奇百怪,琳琅满目。 不说常见的什么桶盆缸坛,奇石贝壳,河鲜海鲜,有人竟然将做食物用的锅都运来了,还人扛来了木料,运来了竹筒,有人拉了一车鲜嫩的植物。 举目四顾,乐韵觉得好像回到了非洲自由集散市场,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物品有些体积太大,让她无法与地球生物对号入座,她会生出宾至如归之感。 感慨了一番,废话不说,谈交易,从金毛狮子说的第一个来的人开始,以先来后到的规矩,一个一个的来。 最先来的都是修为较高的修士们,大多是家族或团组,珍贵物器在储物器内,装不了的才用手提肩扛或车载斗装。 各修士团队为了大量存货,真的是豁出去了,交大量积压的物品都搬出来,拉给小仙子过目。 说好听点是想甩货,说难听点,他们是将小仙子当作了肥羊或者当她是冤大头,想从她那里狠赚一笔。 乐小仙子真那么好宰吗? 事实显而易见,修士们不知道乐小仙子在地球是出了名的砍价高手,跟人砍价能砍得让人怀疑人生,她到东辰大陆后因为只跟五大仙宗打交道的多,双方都是财大气粗的,从来没砍过价。 她对五大仙宗或在仙宗门派以及世俗界走动时,大部分时间出手阔绰,可不等于是个傻白甜呀,更不可能傻乎乎的当肥羊,更不可能当垃圾回收站,她是喜欢五大仙宗那样的修士们眼中的“垃圾资源”,可不是普通居民眼中的垃圾。 来自地球的乐韵小同学也是有脾气有个性的,自己中意的就收,没价值的坚决不收,就如,那谁谁弄个长着花纹的石上头说什么亿年的珊瑚石,骗谁?一块石头有多少年,她还能看不出来? 当某人献宝似的兜售石头,小萝莉笑咪咪的怼了回去:“阁下的这种亿年珊瑚石,炎岛上多了去,不说远的,从这往东南方向,距这里大约三百里的一座小岛差不多全是这种石头。” 被退货,修士讪讪的找个台阶下:“长这么漂亮,我年少时第一次见到以为是珊瑚,别人也告诉我说是宝,害我收藏了这么多年,竟然白忙了!” 凡事适可而止,乐韵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修士自己找了台阶下去,她没有再扯着不放,将他与他团队里的一些海贝壳、珍珠和海洋妖兽买下来,共花了一百块灵石。 讲真,她本人并不十分了解炎城的一些物价,但有麻二啊,麻二懂行价,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海贝并不值钱,只有妖皇级以上的海贝才用于打造法器,高阶修士们会收集一些,对于妖皇级以下的海贝贝壳,金丹期以上的修士看都不看半眼。 玉七罗城俞十九和祝意也帮着收购,麻二负责定价,余城与长老们也当代收人,帮收购一些比较珍贵的海洋动物肉和淡水鱼虾,收珍珠和能盛水的物品,对于那些他们不好定论的问玉七等人才决定是否交易。 来做交易的修士们人很多,持续到太阳落山,排着的队伍也到了尽头,当做完最后几份交易,众人收工回木屋,清点交易点。 第一天的收获尚可,有千多只能盛水的大型海贝壳,有二件盛水法宝,那是原主人的先辈们留下来的,他们觉得根本没什么用,不想砸在自己手里,干脆换灵石。 奇石之类的收到数万,还有些在元婴阶以上修士们眼里形如鸡肋的琥珀、玛瑙、珍珠等物,收到上万只大缸、酒坛和竹筒。 乐同学最开心的莫过于一只石缸,是用天体石打造的,与她捡到的墨色水缸有异曲同工之妙,石缸有瑰丽的光晕,原主人之所以送来献宝,是因为石缸装水无论放多久从来不会臭。 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小萝莉从不小气,花十块灵石买了下来,那价格在奇石异宝当中算是最高的,也属独树一帜,麻二等人都觉得不值那个价,石缸顶多值一块灵石。 大约鉴于前一天有人用石缸换来十块灵石,第二天,很多人在带上物品去交易时都附带上了一二只石缸。 罗城等人发现那个细节,哭笑不得,小师妹是喜欢缸啊坛子啊,但是,并不是谁家的缸都是宝啊,大多数石缸就是口普通缸,不值几两足金。 拉着石缸凑数的人,本想着换不来灵石,换点赤金或精铁之类的也好,所以哪怕玉岚宗的修士们交易时没给灵石,没把缸退货,他们也就高兴了。 次日,做交易的人仍然排成长龙,而当天还有从较远的城市赶来做交易的修士,还有些准备赴宴的的修士也提前一天了炎城主城,他们没有跑去占位置,等到排队的人散了,他们才去木屋与小仙子交谈,有些修士手里有较高级的妖兽肉和海贝壳,不换灵石不换灵植,提出换取灵食。 有人提出换灵食的交易,可把木长老等人给惊了一把,哎哟,那谁简直太聪明了啊,灵石哪有小仙子做的灵食好啊。 换灵食的交易也并非不行,乐韵计算了一下灵食的价值,与修士公平交易,换得大量的海鲜和贝壳、海岛产的谷物和野生的稻米、树米。 最让她意外的是有一位修士手里竟然有大量的葛仙米,他收集的还是海岛野外沼泽区和浅水区产的葛仙米,品质优良,粒粒饱满晶莹,存量达到了五万斤。 东辰大陆各地都有葛仙米,当然东辰人们叫它“草珍珠”,北方的草珍珠以黑色为主,南方则是浅绿色的,中部与东部大多是浅蓝色,而西部的草珍珠则大多是白色。 海岛上产的草珍珠,湿润时是蓝绿色,干燥后呈深蓝色或墨蓝色。 对野生植物果实情有独钟的乐韵,二话没说都收了,甚至跟修士承诺如果半个月以内他还能弄来草珍珠,有多少收购多少。 正式交易的第三天,城主府广场上仍如既往的客似云集,大部分是从其他城过来做交易的,还有些就是炎城本地非修士的本土居民。 本土居民运来的物品之丰富,令玉岚宗的四位师兄目瞪口呆,不仅寻常之物应有尽有,还有人赶来了牛羊鸡鸭,以及燻干的鼠肉! 你说你拉来一车的陶罐,拖来一车木桶或竹筛子,搬来一堆水果,他们表示理解,毕竟小师妹就爱收集生活用品和水果,可是,你弄来燻干的老鼠肉是什么想法? 四位师兄表示他们完全不理解那些人的思维,所以,万般无奈的退货,小师妹对妖兽肉不是很挑剔,但是,他们却知道她只吃竹鼠和海狸鼠肉,其他鼠妖兽肉都不吃的。 带着精心燻制鼠肉而至的居民:“……”不是说某个小仙子是个小傻子,不仅收河里捉的鱼虾,连蜂蜜都收,为什么不要他制的鼠肉啊??! 玉岚宗的四位师兄原以为送来老鼠肉的居民已经是奇葩,没想到不久遇见了更奇葩的岛民,他拿来的东西居然是——蝙蝠肉! 第二百零三章 暖脚少年 玉岚宗的四位师兄被拿来蝙蝠肉干的仁兄给弄得相当无语,却也丝毫没有动怒,理所当然的退货。 乐同学也知晓师兄们遇到了什么奇葩事,交易结束,果断的取下挂竹竿上的布,重新另挂一条公告,明明白白的写明交易大型海贝、盛水法宝和妖皇级以上的妖兽肉,其他交易一律中止。 做交易的人们还没散,携带了古怪物品的人原本还想着等交易结束,再去试试,能不能将手里的货甩出去,当发现乐小仙子挂出新的交易信息,都愣住了,不收家具、鱼虾了? 小师妹不再收集奇怪的物品,四位师兄松了口气,收工之后揉揉小师妹的脑袋,各自去洗涮,再去城主府。 余城主在小仙子挂新公示之后不久就收到了消息,他想了想,询问了下午守在外面的城主府卫交易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听闻府卫们说了后,立即派修士暗中去追查那几个拿恶心之物来交易的人是谁,接触过什么人。 余城主安排了人去调查后也暂时没再管,重点关注晚上的宴会细节和人员安排,再三做现场检巡,以确认有无存在隐患之处。 炎城各城的高层们和金丹期以上的修士但凡没有游历名闭关的人员全部赶至了主城,太阳落山后,修士们成群成群的进城主府。 东道主为自己一行人的到来而特意设宴,五大仙宗的真人们没拿矫,自己拾掇一番,于夜色微冥时组队入城主府赴宴。 余城主与长老们迎到客人们,陪同进设宴的厅堂,请上贵宾座。 炎城上下与来的修士们纷纷与五仙宗真人和乐小仙子见礼,双方互相打了个招呼,再入座,畅所欲言。 余城主与众长老们精心准备了几天,膳**致,全是海洋妖兽肉和海岛特产灵植为佐料所制灵食,海蟹是五级妖兽,背壳宽达六七尺。 炎城待客用的蟹是椰子蟹,寻常小蟹小脸盆那么大,大个的个头有地球上的大磨盘大,妖兽蟹最少也有脚盆那么大。 那么大的蟹,普通人吃一只就能把肚皮撑破,修士们边吃灵食边消化,吃个十来只都是小菜一碟。 乐小同学很喜欢吃椰子蟹,不过,她对自己的身体有数,哪怕是灵食,也不多吃,只吃了不到四分之一份,余下的全塞给金毛狮子。 对于妖兽肉,金毛吼是来者不拒,哪怕炎城做的灵食不能与小不点做的灵食相比,他也吃得开心。 晚宴吃得主宾尽兴,当然也有俊美青年少年男女献舞献艺,期望能如金曜帝国的奂皇孙或者如明月帝国的某些个少年一样能获得乐小仙子青眼相看,从此改写人生; 也更些老成精的修士们觉得乐小仙子已是元婴真人,想来不会介意收几个少年当鼎炉或修行道侣,派出风姿俊雅的少年,期望他们被相中从而成为小仙子的入幕之宾。 奈何呀,乐小仙子的脸就算没修到墙那么厚,也与椰子壳差不多,哪怕少年或青年修士们倾尽全力,展示了风情万种,她坚决不为所动,生生的辜负了美人恩。 其实,俊美青少年之所以失败,真不赖他们还不够美不够魅力,而是小萝莉完全没往双修道侣那方面想,她瞅着青年男子们看自己那**裸的眼神,全当他们是想借她之口成为不可多得的天材,让她引荐给五大仙宗或炎城做亲传弟子。 不得不说,那是个美丽的误会。 误会的结果就是乐小仙子全程沉浸于美食中,全程自始至终都是一成不变的客气微笑脸,没发表任何意见。 晚宴散后,炎城邀请来的客人们大多在城主府安歇,五大仙宗的真人们仍出城主府住木屋。 木长老单手抱着小巧可爱的小娃娃回到木屋内的洞府,关上了门,一张脸变黑:“小丫头啊,你准备在这里留多少天啊?” 木长老送上了洞府的门,西凉长老人都没觉意外,淡定的各自在自己原来掌坐的地方坐下。 “木长老,我在等一笔交易,可能需要停留些时间,”乐韵感觉木大长老的心情不怎么美好,伸出小魔爪摸大长老的头:“木师叔啊,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我带金毛去把人抓来揍一顿。” 金毛吼果断的“吼吼”一声响应,抓人揍沙包什么的,这个可以有! “本老想揍谁哪需要你个小丫头出手?”小丫头贴心又暖心,木长老心情变好了不少,轻轻的坐地,伸手揉小丫头的脑袋:“我不开心是因为今晚宴上有些人心思龌龊,这地方鱼龙混杂的,咱们还是不要多留了,回到大陆,你想去哪个仙宗耍都行。” “宴会上的人怎么了?我没发现有人用丹毒或者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啊或者魅术。”晚宴上的青年们虽然热情了点,没为想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如果有谁作死,她肯定会回敬大礼。 众真人抚额,呃,小仙子还是太纯洁了,这么单纯的小仙子,有些话他们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啊。 木长老的脸色又臭臭的:“没人用什么丹毒,可是,他们在打你的主意啊,有些个老东西想送美貌少年给你暖脚呢。” 啥?原本不懂木长老意思的,这下,乐韵秒懂,那什么什么,是有人想送少年给她当伴侣? 哎妈呀,好可怕! 鸡皮疲瘩冒出来了有没有? 秒懂了的乐韵,装傻充愣:“暖脚?我没有什么寒症,不需要人暖脚啊,何况男女授袖不清,我真怕冷烧个火炉不就成了,再不济养个貂啊猫啊一类的小灵宠给捂脚都比养个暖脚少年要强是不是。 依我说,他们也怪没眼色的,没见我有大金毛,走路有金毛背,坐着有金毛依靠,冷了肯定有金毛帮暖手脚。送我个暖脚少年还得我花灵石灵植养着,指不定还要我做食给他吃,这不是给我添麻烦? 我脑子又没灌水,才不干那种蚀本买卖,所以,总结起来就是肯定是想送什么暖脚少年的家伙脑子不好使,尽想些不切实际的馊主意给人添乱子。” 众真人:“……” 完全说不出话的真人们你望我你望你,一副比雷劈了还懞的表情,嗯,谁来告诉他们,小仙子是什么样的神仙教出来的孩子,所以如此的……与众不同。 金毛吼可没想东想西,往小不点身边蹭蹭,将脑袋搭小不点脑顶:“小不点,你冷不?要不要我给你暖暖手脚?” 金毛吼神反应,玉七等人明悟过来,抿着嘴忍着不爆笑,成精的狮子果然聪明,难怪他得宠。 木长老瞅瞅用毛发将小不点给遮掩住的狮子,没好气的一把将它给推开:“你闪开些,口水都快滴小丫头脑门去了。” 将争宠的大狮子给扒拉开,揉着还在发懞中的小丫头的后脑勺,嘴里责怪金毛吼:“你瞧瞧你干得好事,这么大热的天还暖手脚,想闷死小丫头啊,吃灵食吃多了,你傻了吧你。” 金毛吼撇撇嘴,哼,你年纪大,你是大乘真人,你说什么都对,总行了吧? 西凉长老与查不理等人埋头闷笑,木长老明明嫉妒金毛吼得到的灵食多,不敢明着说,只好偶尔借机抱怨。 被大狮子给焐得有短暂时间眼花的乐韵,被木长老一顿摸头杀给揉得想哭,苦着脸瞪了那个喜欢揉人脑袋的长老一眼,站起来走人:“真是的,每次都把我的头发给揉得一团糟,不理你了,我做灵食去,金毛,你帮我烧火。” “哎!”金毛吼一蹦三尺高,跳起来跟着小不点屁颠颠的开门出洞府,去食厨蹲着当管火工。 小仙子带着金毛吼走了,那什么暖脚少年的话题也再无人提,小仙子还如六七岁的孩子一样纯真无邪,他们何必揭露真相给人添困忧呢。 众真人啥也没说,搬出仙人掌和工具,继续剔除仙人掌刺。 乐小同学溜进厨房,第二天也没露面,仍师兄们帮代为收购,玉七等人欢悦了,只收水系法宝和大海贝,不达要求的一律无视。 当众多人携带着大量乱七八糟物品的赶至城主府广场,听闻乐小仙子不再买普通物品,都傻眼了,怎么就不要了呢? 想甩货的修士们很想问为什么,可看到炎城的长老们坐在木层走廊上,都不敢问,但是,不妨碍他们私下打听原因,听闻是某些人拿了什么什么来恶心人,乐小仙子好似不太高兴了,所以只要妖皇级的海贝和盛水法宝了。 诸多修士暗城可把某些添乱的人给恨死了,他们还以为能清空大量价值不大的存货,结果被人把机会给整没了。 余城主派出去的人也有所收获,那些个拿什么老鼠肉和蝙蝠肉的岛民并不是炎城的居民,而是隶属于焰城所管辖区内的居民。 焰城是炎岛上诸散修城当中仅次于炎城的组织,谁说各城之间有为资源而争斗,并没有弄成生死大仇,相反还互有往来。 焰城的居民是受唆使故意捣乱还是无意的,余城主决定等五仙宗真人们和小仙子离开后他再去找焰城城主好好谈谈。 第二百零四章 再换一块魂玉 吃完城主宴的第三天,乐同学将到了火候的灵食出炉,也不打算再继续,她做灵食的香气对修炼是有辅助作用的,可不想白白便宜跟自己没几毛钱关系的人。 食厨熄了火,也不跑出去晃,呆在洞府里处理仙人掌果子,仙人掌刺交给真人们,她干轻巧活。 在设宴后第五天,余城主与众长老们也将所有库存物品清点完毕,整理出一份以换魂玉,请了乐小仙子进府一叙。 五仙宗真人们也知炎城是请小仙子是交接物资,也猜着炎城可能还想换一点魂玉,他们表示理解,没有去当门神。 乐韵随麻二去了城主府第二进院落的聚会厅,大厅有阵法保护,外头人听不到里面人说话,保密措施到位。 进了城主府内部的聚会议事厅,麻二推开了暗门,沿暗道进地下秘室,秘室打造成小宫殿,精致却不浮夸,炎城交换而得的魂玉也用灵石盒子装着放在地下厅里,暗厅内气息宁和祥静,是个潜心修炼的好场所。 余城主与诸长老们皆在地下秘室等着,将人等来,将小仙子请上座,先开门见山的说明是请小仙子验看物资,并且想再用物资交易一份魂玉。 阮真人等人呈上灵茶和灵果,再将准备好的物资交给小仙子验收。 炎城好歹是个大型散修城,乐韵也不怕他们会以次充好或者以劣充优,没有一一验收,将炎城装物资的储物器扔进自己的储物手镯内,拿出装魂玉的盒子打开,笑盈盈的问:“这次想换多大的一块?” 上次炎城换得指甲薄的一块魂玉,这回有麻二带回的收获,她个人觉得炎城应该能买得起指肚大的一块魂玉。 魂玉的光芒充满了地下秘室,沐浴着光芒的众人只觉神台清明,神清气爽。 “说来让小仙子见笑了,炎城固然勤耕不辍,奈何消耗太大,积攒并不太丰厚,我们只能拿五千万块极品灵石,二亿块上品灵石,二亿块中品灵石,三千万斤谷物,四千亿斤河鲜海鲜,一千亿斤干制鱼虾,一亿斤陆地妖兽肉,一亿株上品级的灵植,请小仙子依这个量分切魂玉。” 余城主想到炎城的积攒都觉得汗颜,炎城固然是个有实力的大型散修城,奈何高阶的真人比较少,低阶中阶修士较多,开销极大,唯一不缺的就是海鲜,捕获上千亿斤也不用费多少事儿。 他将装有交换魂玉物资的储物器递给坐对面的小仙子,还有点不自在:“炎城的铸造修士实力不如五大仙宗,我们也不搬门弄斧,只打造了装物资的储物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储物器赠送小仙子。” 乐韵也猜到炎城能拿出大笔资源想必也因麻二这次所满载而归有关,她也理解炎城,一个大组织要养很多小弟,花费自然高。 她也没检查数目对不对,拿出法剑唰唰两下切下大拇指肚长的一块魂玉和绿豆大的一粒料,将条状翡翠装进盒子收起来,把切下来的魂玉送给余城主:“大的是等价交换,小的一份是赠品。” “多谢小仙子。”炎城诸长老诚挚的道谢,小仙子是以半赠半卖的方式把魂玉换给了他们,仅赠送的一份赠品足以建几个修炼秘室,不仅能提高修为,还能大大的节省灵石消耗。 余城主将魂玉捧着感受了一番,传给身边的阮真人,再一一传下去,让每个人亲身感受手捧大陆至宝的荣幸感。 诸长老在身临其境的体验至宝,余城主再将一份储物器给小仙子:“炎城没有什么拿得出的珍贵之物,仅有些海岛果实和些许不值钱的家什用品,权表心意。” 余城主送自己礼物,乐韵眉开眼笑的收下,当面查看,炎城诸高层挺走心的,给烧制了二十万个陶缸和大坛子,还有一万个石缸,一万个木制桶,一百万根皇竹和一百万根热带特有的轻木。 除此外,还有二个储物器的热带植物果实,几万个一二级到妖王级的妖兽海贝壳,有二十万个装酒的竹筒,一个储物器的陶瓷泥,一个储物器装着变成磷石的鸟粪,还有十个储物器的兽骨灰。 炎岛每个城的食厨垃圾很多,但因为气候问题,每个城每隔段时间即会处理,将吃剩下的骨类辗成尘扔入海中喂鱼虾,是以垃圾挺少,收集的兽骨灰远不及五大仙宗。 有礼物收,不管多少,乐韵都开心,尤其都是自己需要的物品,她更开心,笑得见牙不见眼,想着不能白收人家的礼物,抱出二千斤酒和一头做好的熟驼兽当回礼。 余城主和诸长老们看到回礼心花怒放,那颗心都快要飞起来了,忍着开坛痛饮的急切感,再跟小仙子说前几天有人拿奇怪肉类来的事,他们为奇葩居民的行为深感歉意。 小仙子介意不介意是她自己的事,身为东道主,他们必须得表达立场,至于那两拨人是另一个城的事,他们就不说了,那是他们与焰城的事。 乐韵对于某些居民将自己当冤大头的事一笑置之,她是地球人,于东辰大陆而言只是个过客,现今在大陆修仙界名声显赫,没必要为了那些个不值一提的人而做文章弄臭自己的名声,让大陆留下她的一个传说多好啊。 所以,她很真诚的表示她只当是居民在跟自己开玩笑,也请炎城诸真人们别在意,权当是生活趣事。 余城主与诸长老们也感觉得出来小仙子真没计较奇葩岛民的行为,而且,小仙子对炎城的好感度还是挺高的,他们也放心啦。 炎城的正事谈完了,阮真人与曾经合伙购买魂玉的同伴也将物资交给小仙子,附赠一些他们收集的灵果和还算上档次的野果。 乐韵将物资一一收了,与炎城诸人又说了些寻常聊天常聊的话,不耽误炎城诸人处理公务,告辞而去,她觉得炎城高层得到魂玉,心头兴奋,更想静一静,让他们自己庆祝收获。 秘室窄小,余城与诸长老们也觉得小仙子不喜欢这样的地方,没挽留,起身相送。 麻二亲自送小仙子出秘室,他继续在木屋陪同五宗真人们,至于炎城的事务,他就不操心啦,当个不管事的闲长老多逍遥自在。 第二百零五章 天妖来了 拿到了炎城买翡翠的物资,乐同学心情棒棒哒,仙人掌不用自己操心,她心安理得的整理物资,配制肥料,小日子过得特别爽。 金毛吼又开始帮小不点取水,海岛宽广,岛上淡水资源丰富,环境二里以内都是淡水,用海螺收集水非常方便。 玉岚宗的四位师兄帮着收购海贝,没事时就处理仙人掌,炎城的高阶修士手中的大海贝基本由炎城城主府在之前同年就收集去了,修为低的修士们手中的海贝壳很少有合符要求的,交易成功率极低。 炎城的修士们还是不死心,每天扛些东西跑城主府前晃,以期待五宗仙人心软再次改变主意。 小萝莉不想当冤大头,坚决不破外原则。 在坐等了二十天,于一天的午后,原本在整理自己收藏的乐韵,闻到熟悉的味道,跟真人们说了一声,飞出木屋,驾着飞行器直奔大海。 五仙宗的真人说得悉小仙子等的生意来了,心中雀跃不已,小家伙做完交易,他们就可以回大陆喽。 小家伙要去跟人做交易,还特意交待不用他们在旁看护,木长老西凉长老也很放的任她跑,小丫头杀天妖兽跟杀鸡似的简单,哪怕没有他们陪同,她想在海域洲历也能全身而退,完全用不着担心有什么妖兽敢跑她头上撒野。 驾着飞行器的乐韵,飞出了炎岛,朝面对炎岛城前海滩所对的方向飞行,一口气飞行了五百多里,在一个有着较平坦海滩的小海岛停落,落在浅褐色的沙地上。 她只等了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小岛沙滩对着的海面海水澎湃,转而有三支水柱冲天而起,随着巨大的涛天海浪,从中飞出三只体型庞大的妖兽:一只斑纹虎鲨,一只有背部呈紫色的须鲸,一只有着巨头的齿鲸——抹香鲸。 抹香鲸是地球上的名字,在东辰大陆,人们管它叫巨头鲸。 看到三只巨兽,乐韵的世界观再次被刷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同理,兽外有兽啊! 在地球上,鲸是已经知的最大的海洋动物,体型够吓人的了,而跃出水面的鲸,体型是地球上最大的蓝鲸还要大N倍,它的体长大约有三百丈,跃空飞出有如一座山破水面出。 乐小同学也发现上次所见的斑纹虎鲨其实是缩小了体型,这会才是真正的体型,体长同学超过三百丈,还那只大脑袋的抹香鲸,体长同样不少于三百丈。 一鲨两鲸腾空跃海面,遮天蔽日,海面留下一大片阴影。 三只巨兽跃上高空之后,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圈一圈的缩小,很快缩小到十几丈长的小鲨小鲸,朝着海滩飞,在落地时,它们身上闪现出一阵光芒,转而变成三个美艳的男子。 三只巨兽幻化的人形如人类的外形一模一样,身高约一米九有余,仅衣服与它们原本的腹部颜色相近。 三只天妖兽幻化的男子妖冶美艳,眼眸流转,有如晴日的海面,波光潋滟,又如阳光照着海底,五光十色。 天妖兽幻化成人形模样出现,乐韵惊讶了一下,笑着打招呼:“下午好啊,三位天妖阁下如此信任我这个人族,我深感震惊。” “人族朋友好。”三位天妖点点头,身形轻轻的一动之间即飞至人类少女身边,每个人的眼睛流光溢彩。 没等紫鲸天妖兽说什么,乐韵拿出只玉盒打开,给天妖兽先看九子竹果,验证是不是真的。 碧绿色的玉盒开启,里面躺着只拳头大的碧绿色果子,旁边还有一族竹叶,果子和竹叶散发着沁人的高雅竹香。 “是九子竹果!” 三只天妖兽眼神光彩流溢,只有九子竹的叶子都是如冰般透明,果子也原本是透明的,因为色彩碧绿,呈半透明。 人类少女如此爽快,紫须鲸王举高手臂,手中多出一只长约四十丈的吞天螺,随着他意识活动,一团庞然大物从吞天螺口中飞出,飞向沙滩。 当头顶有阴影,乐韵仰头,就见紫鲸王手挚一只墨黑的巨大海螺,当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妖神级的吞……吞天螺?” 上帝哟,她看到了什么? 不是说吞天螺在远海也失踪了吗,为什么那只鲸王手随手就拿出一只比她手里的吞天螺还高一阶的吞天螺? 正震惊中,看到一团庞然大物从海螺口飞出来,又一次震惊得不要不要的,不是说吞天螺只能装水吗? 就在她心神震荡之间,一团庞然大物“砰”的一声落地,砸得沙滩下陷,而它一头砸在了沙滩与海岛相连的陆地上,硬生生的砸断了一片棕榈树,另一头砸在海面,拍打得海水卷起涛天巨浪。 落地的庞然大物是一只巨大的砗磲,长度超过二百四十丈,宽度超过一百九十丈,微张着口,宽度大约有十丈,从地面到贝壳朝天一端的腹部最高点,高度超过三百三十丈。 巨形砗渠贝口边呈深紫色,由贝口沿向内的颜色由深到浅的有几十丈的色泽带,壳腹内表面光洁如白玉,它的壳北面五彩斑斓,泛发着月华一样的柔和白光。 因为它太古老,外部壳面的放射形肋如山脉似,内部的肋反而不明显。 仰着脖子的乐韵,瞪着双美人杏眼,张着嘴说不话来,喛唷,这样子会吓死人的! 地球科技发达,有高科技术制造的船和航母,最大的船是四百多米,最大的航母是三百多米,宽七十多米,那样的航母算是庞然大物。 可是,那什么航母,在妖仙级的海贝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 被紫鲸王扔出来的东西给吓到的乐韵,揉揉仰得有点酸的脖子,噌的一下飞到大海贝的壳背上观看,越看越想哭,它它……它曾经竟然活了七亿多岁! 观看了它的壳背纹路,再纵观全长,又禁不住倒吸凉气,祖宗哟,目测总长七百三十五米半! 七百多米,差点就等于标准跑道两圈那么长啊,再测壳腹最高点到它贝口的高度约有一百六十二丈,也就单边壳从壳底到边口的高度是四百八十六米, 巨型妖仙级的砗渠生前可能是跟其妖兽有过殊死搏斗,在朝天的壳背的尾部一端有长约五十丈,宽三十几丈的区域被对方击碎壳,它的伤口没有愈合,至今还空着一个洞。 站在贝壳面的乐韵,试着跳了一跳,人落在贝背,除了发出一声有点沉闷的声响,都没能撼动它半分。 跺了两脚,笑咪咪的朝下喊:“鲸王阁下,还有没有?”有的话继续扔吧,让她长长见识。 人类少女见到翻天贝壳一脸喜色的跳贝壳上玩耍,斑纹鲨王与两位鲸王无比淡定的目观她验货,当听到她喊有没有,他们望去,就见瘦弱得好似海风一吹就能吹跑的人类少女的笑得像鲸族找到失散的孩子一样的喜悦。 紫鲸王淡定的往一边挪移,接二连三的把吞天螺里的东西往外扔。 一团一团的庞然大物接二连三的落地,转眼又有四个海贝趴地,像四条巨船停泊于岸边。 四只大海贝一只妖圣级,三只妖帝级别,贝壳一端砸陆岸一端落水,着地的位置砸得海滩下陷成深坑。 有它们在,将岛屿海滩全部霸占。 “……”乐韵心里有一万句的西陆方言想骂,不是说翻天贝极难修到妖皇级以上的吗,现在谁告诉她这些是什么? 瞅,瞅,瞅! 瞅了十次,确认自己没眼花,默默的朝下一纵身,兴冲冲的跑到鲸王身边,笑得两眼冒星星:“鲸王阁下,能不能请你帮忙把海贝分割成两半?” “可以。”紫鲸王毫不犹豫的同意帮忙,身形轻轻飘动,飞到妖仙级的翻天贝壳背后一方,一手仍挚着吞天螺,一手朝着海贝壳端有个足丝孔的区域沿壳的中线划去。 一抹金光一划而过,那坚硬的海贝应光而断裂,上方的扇贝朝下砸去。 紫鲸王手往前一伸,轻飘飘的以指捏住海贝一点点边缘将其抓住,再将其一抛给抛得翻了个个儿,再次以指捏住一点儿贝边缘,将其叠在另一片扇贝内。 他解决了一只大海贝,再去帮忙划分另四只海贝。 斑纹鲨王和巨头鲸王淡定的站在一边旁观,他们也没觉得人类少女得寸进尺,那孩子那么少,身为尊贵的天妖兽,帮助弱小的交易人并不损害天妖的尊严。 被天妖兽的实力给震得小吃一惊的乐韵,赶紧的将妖仙级的砗磲运进空间存放,它太大了,真要放储物器里占空间。 她刚收走一个大海贝,紫鲸王又将一只海贝给分成两半,并把壳叠起来放置,她再跑去收起来,他收拾好一只,她收一只。 当四只海贝被收起来,紫鲸王再次往外扔海贝,吞天螺理论上只能装水,但是,如果把存放水里不坏的东西与水一起放吞天螺里是完全可以的,如果吞天螺不装水,则不能装其他物品。 海族的许多高阶妖兽知道吞天螺的小秘密,很多自身不具有空间的妖兽都是找吞天螺当储物器用,他们辈辈相传,子子孙孙守着小秘密,因此,吞天螺很少流落到人类手中。 第二百零六章 赚个钵盆满当 紫鲸王把五只海贝给整治好了,待人类少女收走贝壳场地空下来,再次往外扔海贝,一口气又扔出六只翻天贝,一只妖圣级,五只妖皇级。 乐韵眨眨眼睛,笑得嘴都快拢不合,早知道能交易到这么多的大砗渠,她哪里用得着在炎城花物资买那些零碎的盛水容器哟。 当鲸王帮将贝壳分割成两瓣,她再全部收起来,用大大的眼睛瞅着鲸王,还有没有哟,有的话尽管往外扔,有多少收多少! 如她所愿,紫鲸王再次往外扔翻天贝,又是六只。 收走! 再扔,又是六只,全部是妖皇级的。 收走。 再扔,四只妖皇级贝壳,四只妖王级的翻天贝壳。 收起。 再扔,整二十只妖王级的翻天贝壳。 当人类少女收走一堆贝壳,紫鲸王再次扔出一堆贝,有八十多只,是翻天贝族中另外的几个品种,体型较少,正常体长在八丈到二十丈之间,长到天妖级别也不会超一百二十丈长。 一堆海贝当中有二只妖皇级的,十个妖王级的,其他全是十一二级的妖兽贝。 小型砗渠当中有好几个贝壳张开口的宽度较小,外壳又比较圆,长约十五六丈,特别漂亮,乐韵喜之不尽,赶紧的将其整个先扔回空间,以防鲸王把它们分成两半破坏了它的美。 紫鲸王将一堆贝壳一一切割成两半,等人类少女收走了再次往外扔,扔了一堆海贝,是螺形和扇形的贝壳,各种种类都有,五花八门。 一堆贝壳种类杂乱,有一个共同点——都能装水!盛水容量在五万斤到五十万斤之间。 当人类少女笑容灿烂的将一堆贝收起来,鲸王再次扔东西,两个妖帝级的扇形大贝和一个妖皇级的翻天贝,两只妖皇级的吞天螺。 一个扇形贝壳里装满了珍珠,红的紫的白的黑的蓝的绿的,大大小小的珍珠像一盘珍珠似的,表面还有两丛苍海玉竹; 另一个海贝里装着漂亮的水草和珊瑚树,还有水,有几百尾五彩斑斓的珊瑚鱼。 妖皇级翻天贝壳内堆着很多珊瑚石,还有海藻,一丛天心明月花,那丛比矢车菊还蓝的植物花团团团簇簇的挤在一起,泛发着幽蓝的星光。 紫鲸王扔出了些易碎之物,再次往外搬物品,转而扔出一座百丈高的珊瑚山,那座珊瑚山占地一里有余,大半山体没进了海山里,仅只有小半部分着陆,珊瑚山有很多千姿百态的孔洞,长满了各种珊瑚树和海澡。 将东西全搬出来,紫鲸王露出一抹再璀璨的笑容“我用这些换九子竹果,够不够?” 被奇珍异宝给闪花眼的乐韵,扭头望向长相妖治的天妖鲸王“你确定用这些换九子竹果?” “对,用这些换九子竹果,”紫鲸王又望了望自己手里的海螺“如果这些不够,加上我手里这只海螺也行,或者,你给我半年时间,我再往远海去找。” “……”乐韵只想抱大腿,次奥,这绝对是只土壕天妖,还是一只超级壕的那种金土壕! 身为一个有信用的好孩子,尤其是来自地球的人,不能败坏地球人的名誉,必须要诚实待人,不能坑人,自然也不能坑兽,尤其是这么坦诚的兽。 乐韵不想败坏人类的名声,实话实话“鲸王阁下,不用再找了,交易讲究诚实守信,公平公正,我不懂东辰大陆的其他人是怎么跟兽族朋友做交易的,在我眼里,这些已经与一个九子竹果的价值相等,你真用这些交易,我给你一个九子竹果,再给你一截九子竹,这样,你身上的那点小阴晦之气很快就会被驱逐。” “真够了?”紫鲸王眼底浮上惊喜之色,转而以吃惊的目光望着人类少女“你还给我一截九子竹?” 据说,人族做交易最喜欢不停的压别人的价,很多兽族与人族做交易都吃亏,他原本也不愿跟人族做交易,只因为九子竹早已绝迹,他找了十万年都没有找到,从鲨王那里听闻人族有九子竹果,他想碰碰运气。 他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为了交易顺利,他也没故意拖着不把自己的收藏拿出来,干脆潇洒一些,自己将做交易用的物品全晒出来。 人族少女的态度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紫鲸王心情有些复杂,从少女的气息感觉,她让妖兽也感觉亲切宁和,她的人也跟她的气息一样的纯净美好。 “真够了,你拿出来的交易物品比我想象中更多,我不能让你吃亏,所以再给你一截九子竹,” 乐韵加以确认,瞅着他手里的妖圣级海螺,吞了吞口水“鲸王阁下,咱们打个商量,能不能把你手里这只海螺给我,你拿只妖皇级的吞天螺回去?” “可以。”紫鲸王心中的疑虑尽去,瞬间宁静祥知,飞快的飘到一只吞天螺处,拾起一只妖皇级的吞天螺,将手里吞天螺里的水转移一些进去,将妖神级的海螺留给人类少女。 他顺手将珊瑚山给收进大海螺里,再抹除自己的灵识,递给人类少女“吞天螺里有海水,珊瑚山和那些鱼都可以放海螺里。” 乐韵撒欢似的跑过去,将妖神级的海螺抱住,立即划破手指滴血契约了大海螺,欢天喜地的把它扔回星核空间,又跑去将另一只海螺也给送回空间,再快快乐乐的收地面的宝贝。 鲸王太土壕了,竟然给了好几颗天然避水珠。 避水珠是可以人为打造的,用千年以上的珍珠即可以符箓避水阵,刻箓的避水珠法宝有法力消失的一天,法力消失,避水珠失效。 人造的避水珠仅保能潜于海底二万五千丈深,再深就不行了。 天然避水珠是妖皇级的海贝孕育十万年以上的明珠,天生有避水功能,带着它可以潜入海底。 鲸王给的珍珠里有好几颗比鹅蛋还大的珍珠,是妖皇级、妖圣级的翻天贝、扇贝育出的天然避水珠。 一次交易,乐韵赚了个钵盆满地,欢快的将物品收起来,再跑回两鲸王和虎鲨王站着的地方,拿出两只玉盒,从装九子竹的玉盒子里找出一截半尺长的九子竹,与九子竹果一并递给鲸王。 紫鲸王拿出一只玉盒把九子竹和果子装起来,再放进自己的灵识空间,以此养护神识和身心,驱逐自己的心魔。 人族少女拿九子竹时,斑纹鲨王和巨头鲸王都看呆了,少女竟然有一盒子的九子竹啊,天啊,她是哪位大能之后,竟然有如此丰厚的收藏? “人族朋友,我这里也有几样物品想跟你做个交易,你先看看缺不缺这个。”巨头鲸王在紫须鲸王与少女完成交易当儿立即抓住机会提出交易请求,并且快速的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他取出的物品有一面颜色漆黑的古琴,一只妖王级的吞天螺,四只翻天贝,一只妖皇级,三只妖王级,还有一个扇贝装着珍珠和几十块十几丈宽高的极品羊脂玉石和碧玉。 另外还有一个扇贝里装满了海藻,一个扇贝里头装着十几头海牛,一个扇贝里装着彩色的大海虾和海蜗牛,一只海贝装着巨头鲸族们的粪便,都是经历海水洗涤了上亿年的,各种颜色的便便呈透明状,散发着带着点腥臭的香味。 “!”乐韵觉得自己以前看了些假的手札和听到了假的传说,不是说吞天螺极少吗?为什么那只鲸王又扔来一只吞天螺?就算它是妖王级的,那也是吞天螺啊! 目光扫过抹香鲸想交易的物品,视线重点落在古琴那儿,那面古琴与地球古琴中的连珠式极为相似,又微有差别,木料是八万年生的梧桐树,琴体用的是同一种材料,那种琴也叫纯阳料。 古琴七根弦有六根晶亮如新,如月华色,一根弦呈微黄。 观察完毕,点点头“这位鲸王,这面琴是在人族大能的洞府或仙人墓里找到的吧,你眼光不错,这琴倒是件法宝,可惜七根琴弦有一根材料不一样,因此它的威力也难以发挥出来,若想重新配齐同色同材料的弦丝非常难,等同于件残宝。” 巨头鲸王面露无奈“我们鲸族不会人族的琴棋书画,用不着琴,才想与人族交换,一直没找着合适的交易人,朋友出个价吧。 “鲸王阁下,真不是我欺负你想压价,我本人对我们人族最喜爱的琴棋书画没什么兴趣,而且这面琴一般人也弹不了,琴在我手里跟在你手里差不多,我真不好开价,你把这个收回去吧,以后找到合适的人族再做交易。” 人族少女很诚实,巨头鲸很不在意“我们海族并不怎么乐意与人族打交道,我也不想再为这个费心神,古琴送你,你看看我另外的这些,能不能换一点九子竹叶?” “九子竹叶固然也能驱心魔,效果还是差了些,你跟鲨王和紫鲸是好友,这样吧,我也给你一点点九子竹。” 抹香鲸王收集到的物品其实也挺不错的,还将古琴说送就送,乐韵也不愿让他吃亏,拿出装九子竹的盒子,从中翻出二寸长的一块九子竹换抹香鲸王的物品。 原以为只能换一二片竹叶,谁知竟然能得到一块九子竹,巨头鲸喜出望外,接过九子竹放进灵识空间。 魔眼小神医 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零七章 拖不住啊 紫须鲸王与人族少女做完交易就被巨头鲸王给抢去交易机会,鲨王安安静静的等着,等少女和巨头鲸王谈完生意收走了交易品,抓紧时机往外扔物品。 鲨王一股脑儿将想交易的物品给扔海滩上,请少女自己过目:“朋友,我的这些物品也想跟你做个交易,你还需要吗?” 鲨王往沙摊上扔东西时各种光芒乱闪,乐韵眼睛都被晃花了,待光芒静止,定睛一看,好嘛,海滩又一次被霸占了! 鲨王搬出的物品那叫个多啊,翻天贝、螺形贝、扇形贝,每种大型贝都有,有三个大型扇贝装着灵果和海岛产野果,有二个扇形贝里分别装着天体石和奇石,有几个海贝分别装着黄铜、黄金、铁矿和铬矿石、白玉绿玉矿石、珍珠玛瑙琥珀、各种颜色的矿物结晶石、玉化的贝壳化石; 一个妖皇级的翻天贝壳里装着几丛珊瑚石和珊瑚树,放养海牛和珊瑚鱼、蓝色大海虾;一个妖皇级的蛤贝里养着长满各种海藻的珊瑚山石,放养海蜗牛和十几种深海鱼虾; 有一个妖皇级的吞天螺,三个十二级妖兽吞海螺,还有十座二十到七十丈高的珊瑚石,二十丛漂亮的珊瑚树丛。 鲨王晒出的物品简直太对自己胃口,乐韵眨巴眨巴眼睛,虚心求教:“鲨王阁下,你从秘境出来时不是特意找各个海岛的兽族打探过消息?” “是有的。秘境关闭,我听闻海岛上的兽族们说有人类抢光了海岛上的资源,我去打探了消息,猜着是你和你的朋友们,在去找紫须鲸王时顺路收集了这些物资。”鲨王袒诚的承认了,表神自然而平静。 他从秘境出来听到妖兽们骂人族,去打探了一下人族做了什么惹得海岛上的兽族怨气冲天,后来去通知紫须鲸王有关人类有九子竹的消息时顺便也收集了些人族喜欢的资源。 而且,他曾经在数年前来过炎岛,幻化人形私下打听了跟自己人做交易的人族少女,收集到些消息再返回远海收集海贝、珊瑚之类的东西。 承认了自己是特意收集资源交易,鲨王再补充一句:“我也想换九子竹。”他原本是想交换人族仙宗才可能有的某些灵植,人族少女有九子竹,其他所需都可以放一放,先交易到九子竹为第一要任。 “可以!”乐韵愉快的同意交易,拿出玉盒,找出一块五寸长一截九子竹给鲨王。 鲨王的物资比巨头鲸王的物资多,还有一只妖皇级的吞天螺,所以给他的九子竹自然要多。 巨头鲸王并没有觉得不公平,他本来只是陪同紫须鲸王来做交易,路上顺便收集了点人族可能喜欢的资源,想着如某个人族可以信任,他也交换点大陆才有的几种灵植。 乐韵将九子竹给了鲨王,厚着脸皮跟三位天妖打商量,请他们帮忙把吞天螺和吞海螺装满水。 有权利不用,过期作废,有劳工不用是傻子,天妖兽们本身就是海族居民,擅长控水,请他们帮收集水是正确的做法。 惯会利用资源的小萝莉,哪会放弃如此好机会,果断的利用起来。 三只天妖一听,拿海螺收集水,小事一桩啊!至于说什么希望不要收进去鱼虾,二只吞天螺想要装淡水,希望不要有海蛇什么,都不是问题。 乐同学将吞天螺和吞海螺移进储物器里,再给三只天妖。 三只天妖拿了装有海螺的储物器,飞入海中,潜水去十几万里的海域收集干净的咸水和淡水。 目送天妖们远去,乐小同学在沙滩上蹦了几下以宣示自己的快乐,再火速将海滩上的物品收进自己的星核空间,用翻天覆地术将海滩翻一遍,把坑填平。 观望一圈,在与沙滩相连的旱陆草地上平整出一块地面,设了阵法,再搬出两口大锅,一口热驼兽,一口锅煲海蜗牛汤。 身为做灵食好手的小萝莉,在地球上做出来的海蜗牛都能令小狐狸赞不绝口,东辰大陆有如此多的珍贵灵植,做出的海蜗牛汤可想而知该是何等惊艳。 汤刚刚煲开,锅上方形成香气旋涡,也引得灵气从四面八方涌来相聚,半个时辰后,灵气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形旋涡。 守着火煲汤的乐小同学,抱着椰子在剥壳,剥着剥着,然后,那灵气尽往她身上钻,她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身为当事人,乐韵想骂一万句的大陆方言,她不想继续晋阶,所以严格控制着自己不锤炼真气,灵气为什么要光临她身上啊? 感受着灵气如流水似的从毛孔涌往经脉,她想哭都没眼泪,她关闭不了毛孔! 她其实有一直在试验试图在修炼时将灵气引去星核空间所在的手臂胎记位置,让星核吞噬灵气,以此填允空间,现实比较残酷,至今没成功。 不能引导灵气给星核吃,自己无法拒绝灵气入体,还能咋的? 没办法的乐韵,只好端端正正的坐好,任灵气洗涤身心,任它往丹田灌输,安静修炼。 丹田在吸收外来的灵气,灵气旋涡疯了往的往人类身上钻,海洋上空的灵气急速的往小岛聚集,给灵气旋涡补允灵气。 灵气旋涡越聚越大,如一朵巨大的白云飘在海岛一角。 灵食的香气弥漫,朝远处扩散,灵气在聚集,小岛形成修炼佳地,附近的妖兽一窝蜂似的往小岛跑,那些没有灵智嗅觉灵的动物也往小岛跑。 鸟类与妖兽最先到达,鸟类占陆地或树木,水陆两栖妖兽抢占沙滩和草地,不能离开水的妖兽聚齐在临海滩的海水里,妖兽与兽类越聚越多,不到半个时辰,海滩上树上水里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兽类。 处于灵气涡里的乐韵,两耳不闻窗外事,认真的修炼,中途还抽空往锅里加了无烟煤。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她体内的真气锤炼到了极致,压缩到了极致,爆发了,精纯的真气冲击经脉,将经脉挤宽,将某些关闭的窍一律冲开,一路所向无敌,冲上脑,最后在百会穴合龙。 乐小同学不想晋阶,千拖万拖拖着不怎么热衷于修炼阶,结果事与愿违,她还是噌的一下就晋阶,出窍期修士的威压如飓风似的肆虐。 出窍期等同于妖兽的妖帝,妖帝级的威压扫来,海滩上与树上的妖兽有些反应快,当时就跑了,有些反应慢,惨遭碾压,生生被气势威压给震断心脉。 于妖兽们而言,无妄之灾来得莫名其妙。 妖兽们如丧家之犬夺路而逃,少不得互相践踏,因此也有少量低阶妖兽因此丧命,许多妖兽被挤碰刮蹭得鲜血淋淋,但凡活着的妖兽也没管伤痛,只管逃命。 不出片刻,海滩与旱陆上、水里的妖兽跑光,除了兽尸就是羽毛,或者有血肉的皮毛,还有零乱的断草断木和脚印。 出窍期修士的威压散逸时,差点将锅灶给毁灭,好在堪堪完成晋阶的乐韵反应极快,立即收敛气势,保住两口灵食大锅。 自己还在做灵食,她也没有时间体验出窍阶修士的力量,强行扼断修炼,赶紧的管吃的。 因为人类中断修炼,灵气失去了目标,又聚集成灵气旋涡,那些往旋涡涌来的灵气速度减慢,再慢慢逸向其他地方。 乐小同学检查了自己的灵食,又往海锅牛汤锅里下了一把灵植,往火灶里添加无烟煤,走出阵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血腥味。 走出保护做灵食锅区的法阵,看到树呀海滩上的爪痕,兽尸、皮毛与新鲜的血,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她不过就是晋个阶,为什么阵之外像发生了战乱一样啊? 海岛与沙滩相接的草地,沙滩上与海水里都有兽尸,大部分是可以吃的类型,乐同学默默的招出飞剑飞到海水上方捡尸,小岛附近的水干净清澈,能看得见底,属浅水区,她并不害怕。 海水里的兽尸还有几条有剧毒的海蛇,照捡不误,有几种怪虫没有实用价值,先捡起来,等会再在岸上挖坑埋。 捡完海水里的兽尸,再回到沙滩捡尸。 小萝莉还没捡完沙滩上的兽尸,三只天妖兽归来,他们从海水里无声无息地冒头,再飞上岸。 三位天妖在很远很远就闻到了灵食香味,猜着肯定是哪个人类在做灵食,离得很近,分析做灵食的地方是自己与人类少女做交易的小岛,有几分激动。 这当儿身临其境到做灵食的现场,看到那个灵食香气形成的巨大旋涡,闻着那令真气踊跃的香气,整个兽都觉得要飘起来。 而面对凌乱的沙滩,三只天妖表情相当的……无语,紫鲸王望望同伴,见同伴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又见少女转头望来,自己硬着头皮露出笑容:“朋友,我们回来了!” “三位好。”乐韵耸耸肩,做无奈状:“三位帮我收集水,我想请三位吃灵食,在做灵食的时候一不小心晋阶了,然后发现附近莫名其妙变成了这样。三位请找个地方坐坐,我先收拾一下,灵食大约还得等半个时辰。” 第二百零八章 回报 人族少女说要请自己吃灵食,三位天妖内心感动,第一次觉得人族原来也如此友好可爱。 鲨王望着灵气旋涡:“你做的灵食……是不是海蜗牛?” “是的。三位有谁不吃海蜗牛吗?”乐韵淡定的捡起一只被妖兽踩扁的海龟,再去捡相隔不远的一只长腿海蟹。 “没有,我们都吃蜗牛。”三只天妖几乎异口同声,然后,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目光望向海面。 交流了眼神,三只天妖飞身入海,而话才飘响:“我们很快就回来。” 听到声音,乐韵才发觉三只天妖兽又跑海里去了,脑子里闪过加大加粗的问号,他们干吗?? 她也没多纠结,继续捡兽尸,捡完沙滩上的再去捡草地上的,共捡到九十多只兽,还有二十多只不能吃的生物。 捡完兽尸,以真气吸海水将有鲜血的地方冲清几遍,在海水涨潮时无法抵达的高度找个地方挖坑掩埋不能吃的生物尸体,还设了个能保持一个左右的小阵法保护现场,免得什么动物挖出尸体乱扔污染了环境或海洋。 处理好了善后事宜,乐小同学回到保护灵食锅的法阵里,拿出自己的人造洞府躲起来洗个澡,焕然一新,再将人造洞府收起来。 三只天妖入海即极速远游,又去了很远的区域,深入海底海沟捕捉海蜗牛和海牛,很多人族最爱打捞的鱼虾蟹,顺势搜刮了些珍珠贝和珊瑚海藻,捡了一些亮晶晶的矿石。 三只天妖记着人族少女说的灵食大约半个时辰就可以吃的时间,拿出最快的速度在海沟深处扫荡,匆匆的扫荡了一番,再次回返小岛。 他们用了最快的速度,仍然花了半个时辰加一刻半钟才再次踏上小岛的陆地,见到人族少女坐在草地抱着个椰子在削皮,飞至她身边。 “让你久等了。”三只天妖将储物器还给主人,顺带将不能放储物器内的物品拿出来送给少女当小礼物。 三天妖三份小礼,都是用大大的海贝装海牛、海蜗牛和海洋中公认最鲜美的鱼虾蟹类,都是鲜活的。 刚接过储物器的乐韵,看到小礼物愣了一下,飞快的查看储物器,赫然发现储物器内除了吞天螺和吞海螺,还有大量五颜六色的矿物结晶石,珍珠海贝,珊瑚玉石,亮晶晶的海沙,还有成堆成堆的海藻、海草。 这一下,她明白了,三只天妖第一次之所以去了那么久,是因为收集水时顺便帮收集了海底资源,而第二次入海是特意去抓海蜗牛和海牛。 她只想请吃灵食,天妖兽们的回报如此丰厚,乐韵被感动了,把礼物收起来,将装有海牛和海蜗牛的海贝送回星核空间,给了三只天妖一人一张符,带他们进法阵。 法阵是防止天上飞鸟飞来拉屎或者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飞虫闻香跑来添乱,有法阵保护,做灵食安全。 三只天妖跟着人族少女走进法阵之内,见草地上铺了一块椰子叶子颜色一样的布,他们飞落在布坐。 灵食到了火候,乐韵便熄了火,据熄火时间有一刻多钟,灵食温度正合适,开锅,先分海蜗牛汤,一只天妖一大盆汤,大约有三百斤,她自己只留了一小碗,小狐狸的那一份早送回空间去了。 海蜗牛汤汤色如牛乳,散发着扑鼻的馨香。 共有四只焖驼兽,只只焖得表面金黄。 乐韵将汤端给天妖,再给他们一人一只驼兽,第四只驼兽分割,自己留了两只松鸡,其他的也匀分给三只天妖。 分好了灵食肉,开饭喽。 三只天妖正襟危坐,等人族少女坐下说了请用餐,他们才开动,先喝海蜗牛汤,一口就是喝掉了几十斤。 汤下肚,引得真气如飓风一样激烈轰鸣。 汤的味道,他们只有两个字——好喝! 天妖们终于明白为何人族千方百计的想捕捉深海底的海蜗牛做灵食,原来它如此美味! 若问海族妖兽们对海蜗牛的吃后感,他们觉得就是能吃,味道还可以!至于问如何吃,还能如何吃,当然就是生吃啊! 三只天妖觉得以前白吃了海蜗牛,也对以前吃的灵食抱有怀疑态度,他们以前吃的灵食真是灵食? 于是,天妖们又咕咚喝第二口海蜗牛汤,再喝第三口……只喝了五口到六口,嗯,喝完了。 其实,因为旁边坐着个娇小可爱的人族少女,他们的吃相已经相当斯文了,如果让他们以原来的方式进食,呵呵,他们一口能吞下百万斤的海水和海兽,几百斤的汤,还不够塞嘴好吗。 喝了汤,吃驼兽肉。 天妖们吃兽肉不用刀或剑分割,手指划拉,将驼兽分成块,大块大块的吃,一口吃个十斤二十斤。 三只天妖也见识了人族的聪明,驼兽腹内塞羊兽,羊兽肚子里还塞鸟兽,这种剥了一层又一层的吃食方式特别惊奇,兽腹内塞得灵植也特别好吃。 兽族吃灵植吃食都是生吃,人族吃熟食,熟食确实好吃。 三只天妖最以最慢的速度进食,仍然不到二柱香时间就把驼兽肉给消灭光了,仍意犹未尽,当然,他们没有表现出来,飞快的将自己吃灵食用过的盆子拿去刷洗干净,再还给人族少女。 一只驼兽相对于天妖来说份量很少,乐韵也表示爱莫能助,她做好的灵食不多,做不到管饱呀。 念着天妖送了自己那么多的矿石结晶等礼物,在送他们到沙滩即将分别时,她再次拿出三只驼兽赠送天妖一个一只,再送给他们一人一坛二百斤的酒。 “这一种灵食肉与之前的味道不同,吃灵食时配合这种以灵植酿造的酒,能治愈暗伤,三位回到洞府才喝,之后静心修炼,对你们无法愈合的暗伤也许有帮助。” 乐韵特别重点提醒天妖们酒的特别之处,那是她用特制秘方配出的药酒,专治各种无法愈合的创伤。 “多谢,希望我们后会有期!”三只天妖欣然将少女送的礼物收进自己的灵识空间收藏,见太阳要落海,他们也恋恋不舍的与人族少女告别。 第二百零九章 再做个交易如何 三只天妖怀揣着礼物,相携飘向海洋,而当他们刚走到距离人族少女十丈远的地方,高高的天空响了一声炸雷。 其时正值傍晚,红彤彤的太阳还没到西边海岸的地平线,光阳的光辉是介与橘色和暗金色之间,将天空染得柔和温暖。 而那突如其来的炸雷,惊天动地,震得海面好似颤了颤,整个海洋上的空气和风都迟滞了。 炸雷声中,高高的天空中风起云涌,瞬间积聚起黑云,云团如滚雪球似的变大,其中传出闷雷声声。 妖兽天生对雷有畏惧感,正想飞向海面的三只天妖兽身形刹住,转而,人形模样的紫鲸王神色俱变:“我的雷劫来了。” “雷……劫?”鲨王和巨头鲸王震惊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我晋升至天妖,感应到共有三次大劫,渡过三大劫才有飞仙之机,已经过了两次大劫,这第三次大劫是大雷劫。”雷劫并不是不能说的大秘密,紫鲸王并没有隐瞒,只是,这次雷劫来得不是时候啊。 “快,赶紧移往远海。”鲨王的第一反应赶紧回远海,这里离人族定居的海岛太近,万一不安好心的人类得悉天妖历劫,借机下黑手,他们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又或者人类在天妖历劫完毕那刻下黑手,历劫天妖在劫难逃。 “来不迟了,雷劫马上就要来了,顶多能挪去万里远。”紫鲸王心有戚色,天不助鲸,奈何! “万里也好。”巨头鲸王立即跑到紫鲸王身边,抓起他就跑。 他们刚弹身而动之际,听到急切的叫声——“等一等,等等我!” 巨头鲸闻声想停身已不及,一晃即去了百里之远,然后才刹住冲势,回头而望,就见人族少女驾着飞行器追了过来。 鲨王仅只比巨头鲸王略慢了半步,他见巨头鲸王停身,也飘落于他身侧,与紫须鲸王一起望向身后,看着远处极速飞行的人族少女,心情复杂。 乐韵在送天妖们离开时听到雷声,仰头望天,正分析中听了天妖们的话,还在沉思,转而三只天妖兽就跑了,她只好边喊边召出飞行器狂追。 眼前一花之间,天妖兽即去了好远好远,她的速度不能跟天妖兽比,他们停着不动,她如愿追上,闪到鲨身边:“鲨王阁下,你们速度太快了,你带我一程吧。” “……”鲨王没点头也没摇头,望向紫须鲸王,他能感觉得到人族少女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要不要带她去看紫须鲸王历雷劫,他做不得主。 “让人族朋友看看也没关系。”紫鲸王没好意思拒绝,只要她别被吓到就好。 紫须鲸王同意人族少女跟去,巨头鲸抓着紫须鲸王又跑。 鲨王带上人族少女紧追其后的跟上巨头鲸,人形模样的三天妖兽极速的几个晃闪即挪移到了距之前万里之外的一座方圆约有二十万里的海岛。 巨大鲸选在海岛海滩很宽很长的一侧落脚,松开了紫须鲸王,让他去迎接雷劫。 鲨王带着人族少女也落在海滩上, 他们刚落下,原本还在万里之外的那团巨大的乌云,如影相随,一下子就飘至天妖兽停泊的海岛上方,短短一瞬间,它积累足力量,黑云如墨,厚重的云团中隐隐有紫光与金光乍现。 紫须鲸王的大雷劫是紫金雷劫。 紫金雷劫比金雷劫威力更大,比最强的紫雷又略轻一点点,无论是人还是兽,历普通雷劫时遇到紫金雷劫的机率极为少见。 极为少见不等于没有出现,紫须鲸王便遇上了,他是非常不幸的,又是非常荣幸的。 说他非常不幸,是因为人或兽修行途中要经历很多的大灾小难,历个普通劫难也遇上紫金雷劫,是不幸的; 说他非常荣幸,是因为雷劫是根据修行对象的不同而出现不同等级,紫须鲸王被赐于紫金雷劫,说明他飞仙成功的机会比普通天妖更大。 非常荣幸又非常不幸的紫鲸王,仰头望了一眼天空闪着紫、金色雷电的乌云,飘然飞出百丈之远,到了海面上空再往上飞,在距海面五千丈高的地方站立。 雷劫的来得不时候,他又能怎么办? 天雷从来不会让修仙的人或兽选择在什么时候历劫,它该来时就来了,不容拒绝。 鲨王、巨头鲸王也飞高几千丈,远远的观望。 乐韵也跟着飞到高空,仰望黑云,友好的跟紫鲸王商量:“紫鲸王阁下,你的雷劫是最重的九九雷劫,你全盛时期应该多大问题,以你现在的状况来论,你扛不住这次雷劫。” 鲨王巨头鲸差点想一尾巴将人族少女给扫天边去,有这么打击……鲸的吗?天雷还没来就说鲸王扛不住,这不是往鲸心口上戳刀子? 紫鲸王人形面孔微微泛白,沉默,人族少女说得对,他全盛时期确实能扛住紫金天雷,可万年前受了重创,若说实力共十二成,那他才恢复到九成实力,确实扛不住最强的紫金雷劫。 “紫鲸王阁下,我们再次做个交易如何?”天雷还在积攒威力,乐韵继续跟鲸王谈生意。 “什么交易?是不是若我历劫失败,你带走尸体?”紫须鲸王没怒也没急,事到临头,什么愤怒之类的都是多余的。 鲨王巨头鲸王气狠狠地望向大海,若人族少女真在紫须鲸王历劫失败要带走鲸尸,他们哪怕拼命也会抢回来,绝不能容许人族玷污历劫失败的天妖身躯。 “你不是翻天贝,我也不爱吃鲸肉,要你的肉身干吗?”乐韵翻个白眼,不急不忙:“我对你的收藏宝物也通通不感兴趣,这么说吧,我能助你平安渡过这次雷劫,做为交换,你帮我去远海寻找些我喜欢的东西,这个交易如何?” “?”鲨王巨头鲸王震惊的将目光投向人族少女,她说什么来着,她说能助紫须鲸王渡过雷劫?! 紫须鲸王也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可人族少女的眼神很认真,绝对没有戏弄于鲸的意思,不由追问:“你说的当真?” “当真,比妖仙级海贝产的珍珠还真,”乐韵咧着嘴笑:“我的要求也不是很难,我想养海牛海蜗牛,那些家伙特能吃,所以我很需要海藻海草,你帮我在远海收集足够多的海藻水草,收集些我喜欢的石头,有妖皇级以上的吞天螺和翻天贝,或者其他大型海贝也帮顺手捡一些。” “成交!”紫鲸王眼神一亮:“你若能助我渡过这次雷劫,我定不教你吃亏。” “好,一言为定。”又逮着个帮自己找宝贝的好劳力,乐韵心情飞扬:“雷劫很快就要开始,你顶多只能扛住五道天雷,你安安心心的迎接前五道雷,后面四道天雷由我帮你化解。” “好。”紫须鲸王望向天空,准备迎接即将要来的天雷。 一人一鲸就那么三言两语谈成交易,鲨王巨头鲸目瞪口呆。 天雷积威已盛,即将轰炸天妖,乐韵慢吞吞的移步,与两只天妖兽拉开距离:“你们站这边,我得去另一边,免得你们耽误我的正事。” “……”鲨王巨头鲸发觉人类少女朝一边走,原本想问她去哪,结果,听她说怕他们误事,两只天妖表示自尊心受伤了! 乐同学说远离就远离,离两只天妖有千丈远的距离,左手抬高摸摸了右手手臂的胎记位置,它滚烫滚烫的,她感觉星核很饥饿,极度渴望天雷力量。 人族少女刚换个位置立定,天雷的第一道雷破云而出。 天雷穿破乌云露面,九丈粗细,雷柱紫光与金光缠绕,隐隐带着要吞噬光明的狂暴力量。 附近的海面被雷光印照得闪闪发亮,而海里的妖兽们早就被天雷给吓得潜入深底,哪敢冒头。 第一道天雷落下,将仰头而望的紫鲸王吞没。 处于雷电中的紫鲸王,身上的雷电有如雷柱中的雷电那样交织闪烁,一个呼息间,他的人形模样溃散,露出了本体。 雷电在巨大的鲸躯内外流蹿,让他变得像一只正在放电的电鳗。 第一道天雷仅只保持九个呼息的时间,转而第二道天雷紧随而至,是第一道天雷的二倍强。 紫鲸王承受了第一道天雷,身躯竖立于空,并没有下降,当被第二道天雷轰中,庞大的躯体朝海面跌去,下降了三百丈才堪堪稳住。 他扛住了第二道天雷,身躯上隐隐有被天雷击中留下的伤口,并不严重,他快速的吞了大量灵植灵果修复体力,同时也吞噬了大量灵石补充真气以护体。 鲸王吞噬的灵石还没有全被转化为真气,第三道天雷轰隆隆的降落,威力是第二道天雷的三倍。 紫鲸王的身躯被轰得下降了千丈有余才稳住,身躯上露出撕裂伤和被雷电烧焦的伤痕。 他再次吞噬大量灵石和灵植,站在原地迎接第四道天雷。 第四道天雷是第三道天雷的四倍威力,那一击,将紫须鲸王庞大的身躯给击得跌落二千余丈,他的尾巴距海面仅千多丈远。 他的身躯被撕裂出无数道深深浅浅的伤口,皮肉翻卷,鲜血淋淋,有些伤口被烧得一片焦,头骨被轻碎了一处,几乎体无完肤。 第二百十章 天雷的好处 扛住了第四道天雷,紫须鲸王来不及检查自己究竟有多少伤口,又一次狂吞灵植灵果和灵石、补骨的矿石,期望能快速修补耗得所剩无几的真气和脆弱的身体。 紫须鲸王在受雷劫,鲨王巨头鲸王看得心惊胆颤,当第四道天雷出现时,他们差点扛不住天雷威力而露出本体,看到承受了第四道雷的紫须鲸王的样子,心头拔凉拔凉的。 人族少女说得真的没错,若无意外,紫鲸王真的可能熬不过这次的雷劫,感觉紫金天雷与许多人、兽飞仙之时才有的天雷一样强大。 紫鲸王万余年前受了重创,目前并非全盛时,但天妖后期圆满的鲸王本身身躯强度并不弱,他仍承受不住紫金雷,他们与紫须鲸王等阶相当,哪怕是在实力鼎兴时也未必能承受得往九道天雷。 两天妖心头凉嗖嗖的,天雷太可怕,但愿他们的大劫不是类似这样的雷劫。 最镇定的当属乐韵,据说当初玉岚宗前任掌门的雷劫是最恐怖的紫雷天柱雷劫,她被吸进去挨了几道安然无事,像紫鲸王这种雷劫,比起那种让人闻风丧胆的天雷弱了,不怕。 她就等着自己上场,满足星核小妖精想饱餐一顿的愿望。 第五道雷如期而至,是第四道雷的五倍。 那道天雷轰中紫须鲸王身时,天妖级的鲸王强悍的肉身有如鸡蛋般脆弱,雷电所至,如千万把旋风刀旋过,刮出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喷洒如水柱,有些地方的鲜血刚汩出来即被雷电蒸得干涸。 紫须鲸庞大的身躯似断线的风筝,从高空一头栽落,砰的一下砸入海中,砸得海水翻涌,巨浪涛天,海水也被鲜血染成血海。 紫鲸王落在浅水区,侧躺,有一半躯身露出海面,他一动不动的躺着,他是想起来飞上天或游动一下,奈何所有真气耗尽。 鲨王巨头鲸的目光随着紫须鲸王身躯落地,像被定住似的,站在那一动不能动。 紫鲸王落地时,第六道天雷已经出现,瞄准时机的乐韵,长身一掠,飞至鲸王上空三千多丈远的地方,拦截以流星坠地般的速度朝下劈打的天雷。 鲨王巨头鲸看着紫须鲸再也爬不起来,望向人族少女,想看看她是如何帮紫鲸王化解天雷的,当他们望过去,正好看见人族少女冲向雷劫现场,整个妖都吓傻了。 闯雷劫场,那不是找死吗? 两只天妖还没从惊悸中反应过来,紫金天雷已经将人族少女淹没,他们眼里只见紫金光芒流蹿。 那道雷劈中了人族少女,也没有再往下去劈紫须鲸王。 侧躺于地的紫鲸王,一只眼睛能视物,他看到人族少女飞去拦截天雷,震惊得都忘记了伤痛,人族少女说助他渡过雷劫就是以身挡雷? 妖族史上从来没有哪只妖兽帮别的妖兽挡过天雷,因为,没有哪只妖兽在踏进雷劫场范围内还能活着。 紫须鲸呆呆的望着上方乱蹿的雷电,思维空白。 雷电内的乐韵,清晰的体验到了雷电袭击的感觉,雷电先遍布全身,然后才涌向手臂胎记位置,令全身血液有逆流之感。 她神智清明,迅速的捕捉住一缕天雷力量,以精神力压缩,将它凝结成一颗小小的雷珠。 她也只来得及凝聚出一颗雷珠,四肢也被雷电能电得麻木了,很快啥感觉都没有啦。 当然,在神经与肌肉麻木前,她听到了头顶发冠上的珍珠和宝石破裂的声音,心疼得要哭,嗷嗷,损失了几百万啊! 她的发冠是纯黄金的,顶多值个二十万,可是上头镶的宝石是无价之宝啊,有一颗鸡蛋大的珍珠,还有硅硼铝什么石之类的,那些都是以克论价的稀有宝石。 直到那刻,小萝莉后知后觉想起忘记摘掉头上的发冠了,唯一庆幸的是因为要做灵食,最近没戴手镯,要不然损失不可估量。 天雷轰击天妖兽时大约保持九息之久,在小萝莉闯进雷场,生生保持了大约二十息的时间,然而才无声无息的消息,并不是全部消失,还留有手指粗的一缕雷电连接在黑云与人族少女头之间。 若是当初亲眼目睹玉岚宗前任掌门历雷劫的真人们在现场,必定为感慨,这一幕太熟悉了啊,小仙子又被雷电悬挂在天空啦。 被雷电挂空的乐韵,眼前没有闪闪的紫金电光,望向下方的天妖,看到鲨王抹香鲸王露出见鬼的表情,心情愉悦,嗷,见到这样子的小仙子,就问你们意外不意外,刺激不刺激? 天雷消散,鲨王巨头鲸王看到被紫电悬挂着的人族少女,感觉自己比当初莫明其妙的开了灵智,接触到了光怪陆离的世界还震惊,这……这还是人族吗? 紫须鲸王张着眼睛,忘记了呼吸。 三只天妖被事实震得魂都找不着了,而第七道天雷无情的劈下,当然,它劈中小萝莉时立即就有了人情味,又保持二十息之久。 第七道雷消失,三只天妖眨了眨眼,人族少女还被雷电挂在乌云之下,她头顶的发冠不见了,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像一丛针草,根根笔直。 威力更重,雷电量更强的第八道天雷又来了。 它消失后,少女仍像晒萝卜干似的挂在天空,她漂亮的衣服有些破损,原本莹白如玉的小脸肤色变深了些。 也仅此而已。 最后一道天雷携带着震耳欲聋的大响飞出乌云。 第九道天雷的能量,是前面八道雷的威力总和,包裹住少女后久久没有消息,在过了四十息之后才有一缕紫金雷电从天雷柱中分出,如流星划地似的落在紫须鲸王庞大的身躯上。 那缕天雷很细,大约就是人类用的叫筷子的好种工具的尖那么大。 鲨王巨头鲸彻底懵逼了。 细细的天雷线在紫须鲸王身躯游走一遍,再次在他留下了几处小小的伤口做为印记,然后,消失了。 又过了约十息时间,第九道天雷才回返乌云之中,乌云团极速往上空升,边升高边溃散。 在天雷消失时,人族少女从天空朝下掉落。 她人好好的,就是衣服更破了,裙子和衣服被撕裂了成好几块,袖子更是破成了条布。 鲨王巨头鲸王眼睁睁的看着人族少女朝下掉,他们不敢进雷劫场内去接少女啊。 朝下落的乐韵,感觉到了凉风嗖嗖,瞅着海面在动,吓得魂都快冒出来了,啊啊啊啊,要掉海里去了,快来人救命啊! 可惜,天妖们听不到她的无声呐喊,没人去救驾。 海面越来越近,乐韵的心拔凉拔凉的,骂了一万句西陆方言,卧了个槽的,好心好意帮天妖扛天雷,那些家伙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落水,好没爱心的天妖啊! 她已经不指望有人来解救自己了,就在离海面仅只有三四丈远时,她发现她的精神力活跃了,召出飞行器接住自己,再噌的飞沙滩。 几百丈的距离瞬即即到,飞行器飞至沙滩上方,乐韵让它落地,试着调息,她被雷电给整得腿不能弯,手臂也不能弯曲,跟僵尸似的。 鲨王巨头鲸王看到人族少女驾着飞行器飞至沙滩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立刻飞落于沙滩上,为人族少女和紫须鲸王护法,以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家伙来捣乱。 紫须鲸王真气耗尽,仍不能动,只能躺着等天道反哺。 天上的乌云很快散尽,又现出洁白的云朵,转而,白云之上绽放出金光,炽亮的金光投照于地,照沐着紫须鲸王方圆百丈的地方,也将人族少女包括在内。 紫金雷劫之后,天道反哺历劫者。 柔和的金光照身,紫须鲸王残破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伤口自动长出新肉,旧伤结疤,脱痂,愈合。 其时,太阳也到了西边的地平线上,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去,夕阳的光投在海面,半海瑟瑟半海暗。 从空投照下来的金光,明媚和煦,柔和金亮。 沐在金光中的人族少女,白色为底的衣衫如鎏金,有光流动,肤色暗沉的小脸一点一点的恢复红润,头发表面有一层一层的波光浮动,坚硬如针刺的头发也一点一点的柔软下去。 过了大约二刻钟,乐韵感觉僵硬的四肢活过来了,无比惊喜,赶忙活动手脚,能行动自如了! 她没有半点迟疑,扔出人造洞府,自己飞进去再收起飞行器,砰的关上大门,拿出洗澡工具,在角落里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换下来的破烂衣服也没舍得扔,叠得整整齐齐的,收藏起来做纪念。 将自己收拾整齐了,找出镜子照看,发觉自己没被雷熏黑,好像还变得嫩相了一点点,开开心心的将头发扎起来,开门出去,把房子收起来。 小萝莉进洞府去洗涮,柔和的金光还在,紫须鲸王仍在恢复中,而太阳也有四分之一的份沉入海平面之下。 鲨王巨头鲸当护法,见人族少女换了套衣服又露面,特别的惊喜,噌的飞到她身边,好奇的打量:“为什么你干挠了雷劫竟然没事?” “我长得这么美,老天爷哪舍得劈我啊。”乐韵尾巴快翘上天,嗯嗯,据说,她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啊,闯雷劫场什么的,就算犯了点小错,老天爷也舍不得真劈她呀,顶多让她当当僵尸。 两只天妖:“……”信你就有鬼了! 若是换在今天之前,有谁跟他们说有人闯了雷劫场而安然无恙,他们才不相信,就如他们曾去炎岛暗中打听听闻跟鲨王交易的某个人族少女据说帮飞仙者挡了天雷而不死,他们当然是怀疑的。 现在,亲眼见人族少女为紫须鲸王挡了天雷而毫好无缺,他们相信她真曾为玉岚宗的某个人挡了天雷。 至于她自己说长得好看所以老天爷不劈她的话,就算打死他们,他们也不相信,不说人族美人无数,像他们海妖族哪个长得不美? 论美貌,人族少女顶多算个小美人,离大陆第一差了十万八千远,若天道因她这样的人就知不得劈她,天道见着他们幻化人形的样子岂不是连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 事实是,无论是人形还是兽形,天雷照样劈他们呀。 人族少女究竟为什么能替人挡天雷,他们不知道,但是,天妖兽的超强直觉告诉他们人族少女不简单,绝对不要与为她敌。 两天妖相信自己的直觉,哪会有什么对少女不利的心思,他们只求她别针对他们就谢天谢天了。 两只天妖兽被自己堵得一脸无奈的表情,乐韵心情美美的,顺手拿出一个火龙果,以真气为刀刷刷几下削掉点皮,拿出只银勺子挖着吃。 “……”两只天妖竟然无言以对,少女在大陆仙宗门派面前是不是也这么嚣张的,就没有人想打她一顿吗? 如果小萝莉知晓两只天妖兽在想啥,她一定会说——咱一直都是这个调调啊,谁不服来辩! 乐韵吃掉了一只火龙果,紫须鲸王还在受天道反哺。 当太阳全部沉海,天空的金色光芒也终于消失,宛如新生的紫鲸王再次幻化人形,飞至人族少女身边,诚挚的感谢:“多谢相助!此等大恩,我永生铭记于心。” “好说,”乐韵打量着旧伤新伤重部愈合的鲸王,笑得格外开心:“恭喜你渡劫成功,以你现在的实力,想来帮我收集海藻水草不是什么问题。” “没问题。”紫鲸王答得斩钉截钉般的坚定,他不在全盛时期也能在海洋中来去自如,何况实力恢复到了巅峰时期。 没什么问题,乐韵就不客气了,腾出大量储物器给紫鲸王,再掏出些矿石、奇石、矿物结晶给他看,如果在海里看到有同样的矿石,顺便帮收集给她,有些有毒的矿石就不给他看了,万一他中毒死亡,她损失大了去。 展示了需要收集的物品,给他选择,一个是给他两年时间收集物资,两年后去大陆的东南,距玉清山不远的海域找她; 第二个选择是他可以一路收集物资一路往北,去北方距玉霞宗不远的海域等她,她过几年会去北方。 紫鲸王选择了后者,从南边海域一路往北,即能收集到物资,时间也充足一些,他也能尽可能的收集到足够多的东西,不让人族少女吃亏。 第二百二一章 天降异象 乐同学带着能评为十全干活能手的金毛吼,起早贪黑的砍树剥树皮,晚上回到洞府再锯装有酒的竹筒,忙得不可开交。 转眼八月过去,九月重阳将至。 乐小同学在重阳前一天的上午带着金毛狮子回到玉岚宗,没去玉岚内门,跑到悬天河旁暂居,金毛帮取水,她用灵泉水浸米,晚上凌晨时又开锅煮米饭酿重阳酒。 离阳子与众长老等人在知悉小仙子回到了玉岚宗内,纷纷赶往悬天河,远远的旁观了一阵又回宗门内门,没去打扰小仙子酿酒的雅兴。 他们觉得吧,小仙子酿了重阳酒,自然就会回玉岚宗内门宫殿来的,然而,事实却相反,重阳节后的初十,只有金毛吼回了内门休息,小仙子跑主峰顶玩耍去啦。 离掌门等人瞅着独自归来的金毛吼,笑得格外开心,大狮子跟着小仙子到外跑,这次,小仙子终于没带金毛了啊。 读懂了人类眼神的金毛吼:“……”哼,他堂堂狮王,不跟一群人类计较,他坐等小不点回来做灵食给他吃。 金毛吼鸟都没鸟众真人一眼,飞回小不点住的正院偏殿大殿,乖乖的当只守门仙兽。 乐小同学凌云直上几万丈,在主峰四万六千至四万八千丈的地方转悠。 “小丫头,你晃来晃去的晃了一个时辰,晃得我眼睛都花了。”在山顶的玉灵都看不下去了,飘然出现在人类小丫头附近。 玉岚山的山灵仍然保持着一团白雾状。 “前辈,你嫌我晃来晃会看花眼,你可以不看呀。”乐韵瞅着白蒙蒙的一团灵气,呲牙咧嘴的乐呵,嫌她在山上乱晃,就不要出来了嘛。 “那可不行,我怕我一眨眼,你偷偷的挖光冰莲。”玉灵飘到小丫头身边幻化人形模样,一只漂亮的手落在小丫头头顶:“离开二十几年,回来了也不到山顶看看我,终于来了山顶还在这乱晃。” 眼前一花,非人类又变成美男子,看到非人类那张美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脸,乐韵只觉眼前有花朵飘过:“放心哒,前辈,我记着你酿的果酒,到时会去看你的。” “得,就知道上山顶也是来当强盗的,二十几年了,小强盗的本性没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再说,前辈你富有啊,不打劫你的东西,难不成让我去打劫玉岚宗的仓库。”非人类活了那么久,收藏必定多多啊,能劫一点是一点。 “听说你在云游途中赚大了,怎么还记着我的那点家底啊,你在这晃了这么久,是不是这里有灵石矿脉,你在想怎么下手?” “不是,这次我可不是祸害玉岚峰,我有件礼物要送给前辈,在找合适的地方放礼物。” “噫,小丫头要送我礼物,是什么好东西?”玉灵无比惊奇,小丫头竟然又要送礼物?上次送块魂玉,这次是什么? “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再给你看。”乐韵窃笑,坚决不说礼物是什么,继续晃荡,勘测地质和风速,空气温度。 “那我等着小丫头的礼物。”玉灵闲来无事,也跟着小丫头晃。 晃来晃去,晃荡了很久,乐韵找到了令自己满意的地方,其地是主峰生长出的三个支山峰与主峰圈围成的一个山凹平原,方圆约八百里。 其地位于四万七千六百丈高的位置,山凹平原长着成丛或成片的耐寒的树木和灵植,有冰雪融化后形成的湖泊,离湖泊转近地方有很多雪莲花。 挑了那么多个地方,小山凹平原无论是土质、气温、风速、空气湿度都比较合符要求,至少比其他区域更完美一些。 玉灵站在柔软的灵植草地上欣赏着小湖泊和小平原,两侧的山峰和灵植,猜想着小丫头会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礼物。 心情美好的乐韵,观望一阵,停在距离湖泊三十丈远的地方,开开心心的对着非人类美男子眨眼睛:“前辈,注意哦,礼物马就出来了。” 玉灵被小丫头的表情给逗乐了,伸手揉揉她的小脑瓜,温柔的笑着配合:“我等着呢。” 非人类也和木长老一样搞摸头杀,乐韵老郁闷了,幽幽的瞅美男子一眼,赶紧拿出礼物:“礼物来啦!” 玉灵看着呢,随着小丫头说礼物来了,她身前有光闪了闪,下一刻,那光爆绽,化为五颜六色的星光。 彩色星光于倾刻间再次绽放,有如太阳光掠过大地,小山凹平原亮起无数彩色星点,再一个眨眼间,整个玉岚峰主峰自从山脚至峰顶皆沐在星光之中。 那片五颜六色的星光比烟花还璀璨,有如万万颗群星从天幕上落了下来,一闪一闪的跳跃着,星辉与太阳同辉。 当星辉沐照整座玉岚峰主山,玉岚宗的弟子们也震动了,无论在做什么,纷纷将其丢下,或飞上天空,或飞出宫殿、房舍,寻找原因。 五颜六色的星芒柔和温暖,有如春阳一般的暖,又似母亲的呼息一样的柔和,气息令人感和蔼亲柔。 离阳子与hù fǎ长老们浮在空中感受着星光的亲切,安安静静的,没谁乱动。 星光照玉岚,必是祥兆! 众人的心头喜气漫延,吸收着万古难得一现的星光。 玉岚主峰四万七千六百丈处的小山凹平原内,被星芒包围着的玉灵,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过了几个呼吸才失声惊呼:“麒……麟树?!” “看这异象,应该是麒麟树没错了。”抱着个花盆的乐韵,瞅着满空的星芒,内心想哭,为毛罗汉松在地球上就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松,到了东辰大陆立马就变得如此的光芒万丈? 身为地球人,她表示,这不科学! 地球产的翡翠到了东辰就是光照万里的至宝魂玉,地球上的罗汉松出现在东辰的太阳下竟然刹那星光璀璨,如果再扔个龙血树、面包树、银杏树出来,会不会也天生异象? 其实,乐韵最好奇的是如果将九子竹带回地球,当九子竹出现在地球的阳光之下,会不会也异象陡生? 第二百二二章 至宝麒麟树 被星光包围着的玉灵,似乎没听到人类小丫头的话,似乎又听到了,他轻轻的伸手去捧近在眼前的一点蓝色星芒,竟然捧住了! 星芒在手心里有如一点微弱的太阳光那般微微热,当他的手碰到星芒,那点光消失。 他又伸手捧住一点星芒,转瞬也消失,再捧住一点星辉,一息后星芒消失,想再去接触,不等他接解到星芒,星光先消失。 失败了三次,玉灵没有再去触碰星芒,望向小丫头,小丫头穿着白底面料衣裙,扎男子头发,发冠镶着珍珠,无数小星芒落在她的衣衫上,亮闪闪的,特别漂亮。 小丫头头发上也落了许多的小星芒,与珍珠同辉,小丫头犹如天上下来的星星公主,圣洁美丽,美到梦幻。 玉灵眨了一眼,小丫头还在! 他看向小丫头的手,她抱着只红陶制的瓦盆,盆里的土呈灰黑色,九分满,盆中央有一颗六寸高的小树苗,嫩黄的主杆,长着嫩绿色的针形叶子。 小树苗通身闪着星光点,美丽极了。 恍然间,玉灵看呆了眼,真是麒麟树啊,没想到他竟然看到了麒麟树! 麒麟树在星辰大陆分离前就已绝迹,比魂玉绝迹早了不知多少亿年,如今的东辰大陆连麒麟树的残枝末叶都找不着半点。 他竟亲眼见到了麒麟树,还是一棵鲜活的麒麟树幼苗,何其有幸。 玉灵心里满满的是幸运感,乍然见小丫头对着自己翻了个白眼,怔了怔,伸手揉她脑袋:“小丫头不开心了?” “没啊。”乐韵扁扁嘴角,原以为非人类早已修到天崩地裂而我自稳如泰山之境,没想他竟然有情绪激动的时候,麒麟树的魅力果然大! 非人类没其他反应了,抱了半天盆子的乐小同学不开心啊,将花盆塞进非人类的怀里:“这是送你的礼物,你自己照料吧,养死了别找我诉苦。” 有东西塞来,玉灵抱住,发现是抱着种麒麟树的盆子,立即如珍似宝的护在怀里:“这个,真送我?” “当然啊,不送给前辈我拿出来干吗。” “小丫头,你在哪个秘境找到的麒麟树?” “不是在东辰大陆找到的,这是我从我家乡携带来的种子培植出的苗,”乐韵拍拍小手:“我培植了一把种子,仅只得这一根苗,前辈本体特殊,想来应该能把它照顾好。” 玉灵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我一定能照顾好麒麟树。” “这个地方挺适合麒麟树生长的,前辈想什么时候把它从盆里移出来就在这片区域选个地方栽种,不用特意设聚灵阵,设个阵法保护它不受妖兽伤害就行,今年麒麟树刚来,冬天若有大雪需要给它挡一挡,等几年就不必了,让它自然成长。” 东辰大陆灵气充沛,如果再用无数灵石天材地宝设聚灵阵精心养护,麒麟树长得太快,质地不坚硬,易折,折了枝或一点主枝顶还好,万一拦腰折断,基本上死路一条。 以麒麟树的珍贵,乐韵真担心非人类将树苗当养女儿一样的娇生惯养,温室里的花朵受不住风吹雨打,娇养的麒麟树也可能在哪天环境稍稍发生改变便无法适应而死翘翘。 “好!”玉灵频频点头,小丫头的故乡有麒麟树,树苗也是小丫头培植出来的,听小丫头的准没错。 不食人间烟花,宛如天仙落凡尘的非人类美男子见着麒麟树终于有了肉体凡胎的人类的反应,乐韵感慨良多,果然啊,不论是人还仙,只要还存于天地间就不可能真的无欲无求,之所以超然于世外,不过是没有让他心动的事物,一旦有了,仙人也破功。 非人类抱着花盆化成了一棵树,她都不好意思说什么,扔出一座人造洞府让它放大到普通房舍大小,溜进洞府里搬出些妖神妖仙级的妖兽牙、骨,各种玉石、玛瑙、砗磲等奇珍异宝,以及长成了树的灵植根茎放地面,自己随意拿一样,慢慢的打磨。 玉灵抱着麒麟树盆舍不得放,享受着星光沐浴,感受玉岚山灵气和万物的微妙变化。 玉岚宗众弟子皆沐星光而xiū liàn,浑然忘我。 漫天星辉之下,玉岚山主山的花草树木、山石虫鸟都沾上了星星光点,令整座山如宇宙中的一棵星树,美丽得如同神话。 玉岚山主峰之上方十万丈的天空亦化作了星空,彩色的星光,璀璨耀眼,就连相距几百万里远的地方也能一目了然。 无数人发现了某个地方天生异象的盛世之景,各方修士最初不知异象生于何处,有些修为略高的修士很快便推测出天降异象的位置在玉岚山。 修士们不管是推测出星光位置的,还是并不知道星光具体出现在哪,俱朝着有异易县的方向疾奔。 照耀玉岚山主峰的漫天星辉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星芒如突然出现般突然的消失,仅余小山凹平原中以麒麟树中心的十里范围内仍旧星光点点。 感应到沐照玉岚主峰全山的漫天星光消散了,玉灵悠然低首,望着怀里抱着的麒麟树,心底如月华柔和,轻轻的置花盆于地,飞往小平原一角,快速的放置布阵用的法宝。 他本是天地之间的一缕灵气精华,但凡有灵气的地方皆可随意来往,速度自然极快极快,不到片刻即绕着小山凹平原环绕一圈。 当他放置好最后一份法宝,山凹平原与三个小山头以及主峰的某些区域被浓密的云雾遮掩,从外看只见云雾,不见小山峰,更看不见山凹平原。 小山凹平原内一切正常,仅只是向远处看时只见山凹之外云雾缭绕,无法透过云雾看相隔百里千里的其他山峰。 设置好了保护麒麟树的法阵,玉灵返回,就地挖坑,先移走草皮,再往下挖几十丈深,埋藏灵气珠和灵石,用灵石盆装了指肚大的一块魂玉埋在泥土里,再填土。 他填的泥土是灵田里的高级土,将大坑填平,中间留下一个小坑,再把花盆里的泥土和麒麟树苗整体移进小土坑里种植,再将草皮铺盖地面,麒麟树四周留下六尺的空,方便浇灌。 第二百十一章 我是善良的小仙子 谈妥了交易交接方式,乐韵又与紫鲸王谈了些细节问题,也没在小岛逗留,赶紧回炎岛。 太阳落下地平线,天地间昏晖,海面幽暗。 这样的时间,也是喜欢夜行的海妖活动的时段,三天妖担心有天妖兽半道拦戴少女,他们主动送少女。 三天妖将人族少女送距炎岛约一百里远的一个珊瑚小岛,再让她自己回去,他们潜在水中,暗中,确定她回到炎岛,才潜入深海,朝远海飙行。 被送到距炎岛不远处的小萝莉,驾着飞行器电驰风挚般的飞上炎岛,半刻没停的回到城主府外,连人带飞行器冲进木屋。 五宗真人呆在洞府里处理仙人掌,等了很久没见小仙子回来也没着急,只是有点奇怪,小仙子与谁做交易,需要去那么久。 木长老西凉长老灵知敏锐,知晓小丫头在哪,也感知到了三股比自己实力更高的大乘级强者的气势,他们仍然超淡定,小丫头的杀伤力是不论等级的,谁得罪死了她,不管是大乘真人还是天妖兽都难逃雷劈。 众人等到傍晚,于某一刻,木长老收到小丫头的传音,知晓她有事去办,与众真人耐心的等。 当去了半天的小仙子冲回来,众真人笑一笑,继续剔仙人掌刺,木长老冲出去,将刚收起飞行器的小丫头给抓过来搂在臂弯里,笑容可掬地揉她的脑瓜子“小丫头啊,弄到什么好东西,这么开心” “嗯嗯嗯,我得到了好多好东西哟,”乐韵心情飞扬“我跟水族朋友做了笔交易,换回来好多好多的海贝,有只妖仙级的翻天贝,好大好大呀,以后谁惹我生气,我就扛着那只妖仙级的海贝砸死他。” “噫,你竟跟妖兽做生意去了胆儿真好,是天妖兽吧有一只是不是上次在某个秘境前的那只天妖鲨”木长老用力的搓搓手底下的小脑袋,小家伙胆儿真肥,竟然不怕被妖兽欺骗。 “你老都知道啊,真是的,一点也不好玩了,大乘真人真的让人想骂方言,方圆千里的事一律瞒不过你们,让人做什么都没有神秘感啊。” “哈哈哈,小丫头又恼了啊莫恼莫恼,我老人家以后就当不知道好了,哎呀,你个小丫头竟然还晋阶了,唉,元婴期的小子们,你们得努力修炼啊,小丫头又甩你们几条街了。” 一群元婴真人们听闻小仙子又晋阶了,内心“”你说,你让他们说什么小仙子是个妖孽,他们不跟她比行不 出窍期以上的修士就笑笑,他们想晋阶千难万难,小仙子是拖着不晋阶也拖不住,跟谁比都行,就是不要跟天眷者比,跟小仙子比,你得保证你比九命猫妖还要多九条命,要不然非得气死不可。 “对了对了,交易结束喽,金毛,帮我收起交易布幡,我们明天回大陆。”乐韵心情美着呢,才不计较木长老给自己拉仇恨,再说,各宗的师叔师兄们不嫉妒她,也拉不到仇恨。 金毛吼开心的嗷了一声,飞出走廊,将小不点立的竹竿和布幡收进空间,回头,抱起装有仙人掌的盆跑回木屋洞府。 “小师妹不去岛上其他地方走一走吗”麻二想挽留小仙子在岛上多住些日子。 “不去了,海岛气候不适合酿酒,我想回大陆去研究的我几种酒。” “小师妹有事忙,我也不虚留,我回城主府找城主,问问妖兽处理完了没有。”小仙子去意已决,麻二便知她不会多留,没再说别的,收拾一下,赶紧回城主府。 小丫头说明天回大陆,木长老心情特别好,摸着小丫头的脑袋,笑着进洞府“我隐约感觉海面有大动静,是不是你跟天妖兽打了一架” “没有啊,我这么善良哪可能挑事儿。”乐韵露出“我善良我是好人的”表情, “也是,一向都是别人挑事,你还手是出于自保。” “呀,你老真了解我,可不是,我是善良的小仙子,别人不找我麻烦,我一般是不会搞事的。”一般不搞事,要搞就搞大事儿。 “看来你搞什么事情了。”这语气,一听就感觉有戏。 “我没有,是一只天妖兽突然遭遇雷劫,所以搞出大动静,那雷劫一来,方圆万里的妖兽逃了个干净,大海风平浪静,真正的是太平盛世。” 小丫头笑得见牙不见眼,木长老大手摁她脑门,以古怪的眼神盯着小小的娃娃“你该不会是跑去看天妖历劫,然后趁机再送了张雷劫,把天妖兽给作了,你捡尸回来做灵食吧。” “去去,木长老,我是那么卑鄙阴险的小人吗我观看了天妖兽历劫是真的,九九紫金天雷呀,天妖只扛住了五道,我好心的帮天妖扛了最后四道,怎样,我是个善良的小仙子吧。” 小仙子洋洋得意的在说自己的丰功伟迹,一群真人们像听天书似的,西凉长老瞪着老眼怪叫“小丫头,你帮天妖兽挡天雷了天妖兽没趁机吃掉你” “怎么可能,我跟天妖相处得好着呢。我帮天妖挡了一波天雷,助他渡过雷劫,天妖帮我找海贝和海底植物,帮我抓海蜗牛海牛。” “”真人们露出无力的表情,帮天妖挡了天雷,天妖兽只帮找海贝和海底,不觉得亏大了吗 小仙子一副赚到了的表情,他们都不好意思说真相,转而才想起重点,小仙子帮天妖挡了天雷 那不就是代着只要她乐意,她随时都有帮历劫者扛天雷,且不会任何惩罚 这不就表示,哪个宗门有谁要飞仙,请小仙子在旁坐镇,若真人扛不住了,有她出马,保准助人渡过雷劫成功飞升 小仙子哪里是福星那么简单,简直就是飞仙真人的护身法宝好吗,五宗真人们都被小仙子的强大给惊呆了。 真人们的想法跟自己不在同一频道,乐韵也不强求他们理解自己的做法,对他们说要整理自己的海贝,溜回自己的起居室,再溜进星核空间。 小仙子说走就走了,真人们又认真剔除仙人掌刺,小仙子归家日期未定,谁能在小仙子仍在东辰时飞仙,那是谁天大的福气,强求不来的。百度一下“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 魔眼小神医 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十二章 空间中心大变样 溜回自己私人地盘的乐韵,回到星核空间的第一时间就是找小狐狸和小灰灰,赫然发现两只小可爱在圈围神树的灵石砌的圆环带台面上翻着肚皮睡觉,睡得老香了,莫说打雷不醒,泼冷水都泼不醒。 看两只小可爱的小样儿就知他们是喝了海蜗牛汤,在睡眠中消化能量。 讲真,有时候她真羡慕两只小动物,他们的身体强度强得没得说,吃再补的东西都没事,吃多了,睡一觉就把能量消化完了。 睡眠中消化吸收能量的功能也太逆天,身为人类,想不嫉妒小狐狸和小灰灰都控制不住。 她不准备打扰小可爱的美容觉,飞往圆环带之外的平原去选合适的地方存放妖仙级的砗磲,当飞至几十丈高,猛然惊觉圆环带好像宽度不对,立即观望,被看到的情景给震住了 圈护神树中心地带的圆环带确实增宽了,而且不仅是它增宽了,被圆环圈护着的区域也增宽了,种神树的花圃和药田也增宽了 无论是圆环带和圈内区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圈护神树区的圆环不是百米宽,它是千丈宽,圆环内径更不是什么万米直径,它直径长达九千九百九十九丈九尺九,种植神树的花圃直径九百九十九丈九尺九,中心的药田宽千亩。 花圃变了,而种植在圃中的神树仍然位于中心,她换填的肥料泥土也仍保持着以前那么高那宽,特制肥料之外的泥土是花圃最初拥有的那种泥土; 药田分十格,每格百亩,特制肥料泥土也位于每格药田的中心区,仅小小的一块,周边全是药田原有的那种营养土,看起来色泽分明。 划分药田的灵石墙宽九尺九寸,圈护药田的最的一圈灵石砌的墙和砌花圃的灵石墙宽九丈九尺九寸。 药田之外那圈灵石砖铺的基石和花圃外的那圈灵石砌的灵石地板宽十九丈,东西两端原本的两套石桌分别在龙血树和麒麟树花圃地板的边缘之外不远。 药田与花圃四周的草坪仍然是从药田到西边花圃位置被草覆盖,有大面积的草坪缺水,显得很干燥,越过西边花圃再往西也有十几丈宽的草坪; 东边方向以药田向东大约仅只有三分之一的地面覆盖着草,另三分之二宽的区域光秃秃的。 唯一不变的仅只有那口井,它仍然还是当初那么大,距药田边缘的距离也没有增加。 站在圈护神树区的圆环带地面上,乐韵望着突然扩宽的区域,即觉意外,又觉得理当如此 在见到圈护神树的灵石圆环带时,她知道神树区其实是个阵,花圃、药田、井都是组成大型法阵的必备物之一,以灵石砌成的圆环带藏有神秘力量。 因为法阵太复杂,隐藏的神秘力量也太深奥,纵使她有双外挂眼,能看透一些秘密,也仍然望尘莫及,还触摸不到那个层次的力量,也达不到那个高度,也就没有深度研究。 其实,在最初的最初,她从没质疑花圃的尺寸不对,甚至觉得百米宽的花圃真的是个大工程,再大的树都够它生长了。 直至在东辰大那陆找到九子竹的记录传说时才所有怀疑,九子竹比较孤僻,也是“有我没他,有他没我”的那种烈性植物,但凡有九子竹的区域,百里内无其他竹子,它生长的地方方圆九里九之内寸草不生。 而星核空间内种植九子竹的花圃距药田与周边的花圃的间距根本没有超过九里九,如果种了九子竹,那么,药田与草坪上的花草岂不得全死光 再说,九子竹每丛竹子之间也至少保持九丈九的间距,百米的花圃,空间太窄,根本不够九子竹生长。 星核曾经的主人即然了解神树的习性,还特意将它们集中种植,应该不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 当九子竹种植进花圃,相距不远的草仍然活得很好,乐韵便猜到曾经的大能应该用了缩地成寸的大神通将花圃与药田、草地之间的距离压缩了,其实它们之间应该相隔挺远。 如今,法阵恢复它本来的模样,也印证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对于超自然的神迹,乐韵也特别惊奇,你说,究竟是何等伟力才能做到缩地成寸,能将土地草木压缩在一个空间里隐藏起来 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太多,就用那句“科学的尽头是神学”来解释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 大千世界,奥妙无穷。 自然界有太多的奥妙,地球人乐小同学见识过了太多奇妙的事,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星核空间神树区的变化,遥望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区域一阵,心花怒放样宽阔的花圃和生长区域才是神树应有的待遇啊。 昂,中心区域扩大了,开垦出来,能种好多好多的珍贵药植哒。 至于九子竹花圃四周自然不能种花草,但,其实可以钻空子的可以种植木本植物,或者某些禾科木本植物。 大约很多人以为竹子类植物应该是木本植物,其实它不是木科植物,也不是草本植物,它是禾本植物 九子竹不喜与草本植物同生,与木科的某些植物是可以相互包容的,比如茶树;对禾本科的某些植物也有包容性,比如稻子。 因此,乐韵计划以后在九子竹四周种茶树或旱稻,或者,将一些海贝放它附近,蓄存灵泉水。 对神树区的规划胸有成竹,也不急于马上对土地进行养护,目前最紧要的还是先找个地方安置苍海玉竹、砗磲花那些珍贵灵植。 心情很美好,乐韵都没空去思考被大能隐藏了部分的神树区为什么会突然恢复原状那个问题。 反正,她觉得以前神树区没有显现全部真面貌可能是灵气不足,所以法阵将它缩小以节流开源,免得消耗掉了空间内少得可怜的灵气,以至空间崩溃。 现在吗,法阵吸收足能量,所以隐藏的部分也重新开启。 至于究竟是法阵吸纠了重水石的力量,还是因为她为天妖兽挡了天雷而吸足天道规则力量,不管是哪样,结果是好的就行。16百度一下“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 魔眼小神医 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十三章 砗磲都是好鱼缸 若说进星核空间前,乐韵心情很好,现在是非常非常的好,像只快乐的小鸟儿一样的飞到堆放砗磲的地方,将部分贝壳装进储物器里再飞上天空,慢悠悠的考察。 在以神树为中心的几千里平原被群山环绕,泥土比其他地方都要肥沃,推测神树区wài wéi的平原是曾经的大能开僻出来的药园区,至于神树中心区的千亩药田应该是专种稀有灵植的药田。 乐韵也不想改变原有的局势,以神树区为中心的方圆三千里区域仍作灵植园,已经用灵泉水润养了的区域都翻耕了,自然舍不得放贝壳白占了土地。 转悠了一圈,选中西边方向的平原wài wéi的一处还没种树的山谷用来做放贝壳的地方,那里的土地还没有翻耕,结实而凝厚。 挑中了地方,仍用真气劯实了地平,把稍有凹凸不平的土地整得平坦如一,再以灵石砖铺一层地板作放贝壳的基台。 以灵石砖的基石即有灵气,又能净化空气,若外界的温度变化不太大,它还能令小片区域保持恒温,还具有保鲜功能。 砌好了灵石地基,拿出些质地坚硬结实,且又耐潮耐热的木头,用法剑削砍凿挖,削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小萝莉不停的处理木头,当天色昏暗时,拿出夜明珠照明,继续干活,忙了几个小时,削出一大堆木墩、厚厚的木板。 大功告成,乐韵将木墩子和砗磲装进储物器,再按自己记下的每个贝壳的形状和大小在灵石地基上放置木墩子和木板。 摆好了木墩子和木板,再拿出巨石摆放起来,安放了垫贝壳的物品,首先就将妖仙级砗磲壳的那块完好无缺的壳拿出,因为计算得当,砗磲对号入座的落在木墩子与木板、巨石之间,壳底与各个区域分别有木板、石头、木墩子当垫板。 一块砗磲壳落地稳于泰山,它略窄的壳尾端向上翘起,看上去就如一架巨大的飞机停泊在地。 仔细检查,确定十分稳妥,而且木墩子和石头也能承受得住砗磲的重量,再将另一半有破洞的砗磲壳搬出来。 有损伤的砗磲壳的尾部不能装水,乐韵拿出翡翠刀,干脆利落的对砗磲壳进行修整,沿有破洞位置将砗磲尾端的一截壳给截断,再将边缘修整齐,让它变成一块无破损无缺暇的整壳。 就算截掉了几十丈长的一截壳,因它等级高,贝宽,贝窝腹内蓄水容量仍然也比其他砗磲容量更大。 将贝壳调整好位置,乐韵再次拿出妖圣级、妖帝级两只砗磲的一半壳排放于地,安置完它们,灵石砖基石地板所余空间也不太多,再次以真气劯实地面,铺灵石砖,铺木板和石头、木墩子。 又建出一块灵石砖基地,再次拿出妖皇级的砗渠,妖皇级的砗磲有二十多个,有几个整体留着,还有二十个妖皇砗磲,她仍从总数量中拿出一半数目的海贝放地面,另一半数的海贝留着装淡水。 海贝排了好几排,场面十分壮观,然而,小萝莉对自己的成果犹觉不满意,再次劯实地,铺灵石砖,铺木板和木墩子、石头,把部分妖帝级妖皇级的扇贝拿出来,又一一排成列。 体型巨大的海贝排了一大片,只只贝口朝天,壳腹内亮泽,若有太阳光照耀,反射的光能照瞎人眼。 终于对自己的成果颇感满意,乐同学扛出吞天螺,先将紫鲸王给的那块巨大的珊瑚山搬出来放在妖仙级砗磲完好的一块壳腹内,藏灵气珠,往砗碟内放珊瑚石、珊瑚树、珍珠、奇石、天体石、玛瑙琥魄。 放置了一大堆的物品,拿出长有砗磲花的妖皇级砗磲,先采摘一些砗磲花的枝叶,再将妖皇砗磲放进妖仙砗磲壳内,再把从秘境里得到的砗磲花采摘了一些枝叶,然后连花和海贝放妖仙砗磲贝壳内,又放了几棵采砍了竹子的苍海玉竹在贝壳内养殖。 妖仙级的砗磲实在太大了,东西扔进砗磲腹内仍显得数量稀少,若不是那座珊瑚撑场面,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贝壳内几乎可以用苍海一粟来形容。 “妖仙就是妖仙,这体积果然不一般。”乐韵望着显得空荡的贝壳腹,仰天感慨妖仙级妖兽的体型之庞大,又往内扔了些玉石、水晶和几块翡翠原石,也不再管东西是多是少,往贝壳内倒海水。 海水倒进海贝内,水位逐渐上升,最后水位距贝壳沿口约有二十米远的距离,以防止哪天下雨,贝壳有空量接纳雨水,不会溢出。 海水清澈,当海贝盛满水,依稀可见珊瑚山的顶部,而实际上它距离贝口距离超过六十米。 大砗磲里仅只有植物和山石显得单调死板,把从天妖兽那里得来的珊瑚鱼放进去,有鱼群在水中自由自的游来游去,砗磲内的世界显得生机勃勃。 乐韵驾着飞行器围着欣赏了一圈,特别满意,大砗磲真是个很好的鱼缸,植物们和鱼儿肯定有身在故乡海洋之感吧。 装扮完第一块妖仙级砗磲,继续装饰另半块壳,往贝壳内放置珊瑚石珊瑚树、珍珠玛瑙奇石等物品,再藏灵气珠,灵气珠是必须藏好,不让放养的动物们找到吞吃掉。 在砗磲壳内藏好了物品,再放两株苍海玉竹,种植了海草和海藻,再倒海水,保持水位距贝壳边沿有二百多米的距离,最后才把海牛和海蜗牛放进贝壳内,又放了些海虾和鱼。 海牛和海蜗牛是素食动物,与鱼虾能和睦相处,九子竹和珊瑚树坚硬,海牛也啃不动它们,可以一起养,她不敢把砗磲花和两种牛放养于一处,怕牛把砗磲花啃光光。 第一次从天妖兽换得十几只海牛,后来三只天妖又跑去帮抓了海牛和海蜗,共有几十只海牛,有两个海贝装有海蜗牛,那么多的海牛和海蜗牛放在一个砗磲里养太挤。 乐韵再次给妖圣级的砗碟贝壳和妖圣级的扇形贝壳、妖皇级的砗碟、妖皇级的扇形贝壳内放珊瑚石、珊瑚树和各种石头珍珠之类,栽种海生植物,最后分别放数量不等的海牛、海蜗牛以及鱼虾贝类。 魔眼小神医 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十四章 开心的小狐狸 精心地把砗磲花、苍海玉竹、海牛海蜗牛给安置妥当,乐韵又挑了一块妖帝级的砗碟再次装点,把在地球上找到的砗磲花和海贝、海生植物转移,仍然用地球上收集到的海水养殖。 待她安置好海生动物们,时间都过了子时,小萝莉不打坐不修炼,继续劯实地再铺灵石砖,搬出些大型翻天贝和扇形贝、螺形贝排列整齐,将它们当作蓄水法宝,盛海水。 妖兽级的海贝每个贝壳至少能装十万斤的水,比普通盛水法宝管用,还有些小型的贝壳也能装一二万斤水。 中大型的贝壳太多,乐小同学忙到将近天亮也仅只将大半贝壳安放好,并存满了水,水量大约等同于清空了一个吞海螺的水。 吞天螺蓄水量吓人,吞海螺也不差,十一级的妖兽吞海螺的容量大约是等同于玉岚宗半月湖一个湖的蓄水量,十二级的妖兽吞海螺则能装两个半月湖的水量。 忙了一整宿,乐韵也几把精神力耗得所剩无几,立即回到神树区拿出座金丝楠丝制的木屋子放灵石砌的地面,回屋洗涮。 她还在梳洗,美美睡了一觉的小狐狸悠悠转醒,醒来后翻着肚皮望着仍然黑漆漆的天空发呆,过了一下,如被人踩了尾巴,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睁着双金色的瞳孔四处张望。 小狐狸张望了一番,发觉扩张的神树区和圈护神树区的圆环的变化,金色的瞳孔盛满震惊之色。 他呆了一下,噌噌的跑将起来,似流星飞箭一般的冲向金丝楠木屋,飞蹿进木屋走廊,快乐的大叫:“小丫头小丫头,你的星核又扩张了!” 正在梳理自己长发的乐韵,听到小狐狸那夸张又欣喜的呼叫声,慢条斯理的开门飞到走廊上,将跳起来的小狐狸单手接住,一只魔爪捻他的胡须:“小狐狸大仙,你终于睡醒了啊?” 小狐狸“嗯嗯嗯”的点头:“小丫头,你的手艺又精进了,做的海蜗汤比以前更好喝啦。” 拍了一记马屁,抱着小丫头捻自己胡须的纤纤玉手用脸蹭啊蹭:“小丫头,你又有什么壮举,令星核扩宽了?” “星核扩宽了多少万里?”乐韵喜形如色,星核除了神树区这里有变化,其他区域也扩张了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没看神树区啊?”小狐狸欢天喜地的报告好消息:“你快拿最大的夜明珠照明,你瞅瞅,中心神树区扩宽了,种神树的苗圃扩张了三十余倍,中心药田扩大了千倍啊。” 满怀希望的乐韵,瘪瘪嘴:“我昨天傍晚回来看到了啊,你以为你说其他地方也扩宽了呢。” 小狐狸睁着大大的眼睛:“小丫头,神树区相当重要,这里能扩宽,你不开心吗?” “我很开心啊。我昨天晚上开心了一晚上。”谁说她不开心的,揍一顿。 “噢,你开心过了啊,小丫头,你昨天找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竟然能令神树区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他喝了汤,睡着了,错过空间扩张的变化啊。 “也没啥,我就是帮一只大乘阶的妖兽挡了一下天雷,普通雷劫的紫金天雷,想来吸收到的力量不是很多,所以空间增幅不是很大。” “哎哟,小丫头你帮兽族挡天雷啊,小丫头是最美丽最善良的小天使!”雷劫蕴含天道规则,难怪神树区空间法阵能吸收足力量得以开启,令法阵内的空间复位。 “……”小狐狸这么夸她,有什么不良企图? “小丫头,你帮什么妖兽挡了天雷,他有没有送你奇珍异宝感谢你?” 呵呵,乐韵懂了,小狐狸原来是关心回报问题啊,她乐得嘴都合不拢:“历雷劫的是只鲸王,我跟他做了笔交易,我助他渡过雷劫,他帮我去远海找能盛水的天然法宝,还帮我抓海蜗牛。” 小狐狸眼睛闪过绚丽的光彩,一个纵跳扑向人类小丫头,跳她脑顶再倒过头趴着,两只小爪子抓着她眉毛上方的头发,兴奋地在小丫头额心亲了好几口:“小丫头,你太聪明了!鲸族能去深海海底,肯定能找到很多吞天螺、吞海螺和海蜗牛,你发达了!” “小狐狸,嘴馋了是不是?”小狐狸反应超热情,乐韵用膝盖猜都能猜到他是因为鲸王帮捉海蜗牛而兴奋。 小狐狸笑得胡须一翘一翘的撇动,小丫头果然是他肚子里的肥虫啊,知道他就爱海蜗牛那一口。 “我跟天妖兽做交易,换回来一些海牛海蜗牛,用海贝养在西边平原外的一个山谷,等以后星核空间扩宽,有合适的咸水湖或海洋,再移过去养殖。” “本狐懂得,小丫头努力收集水,本狐带小灰灰帮你打理星核空间。”小狐狸开心的快飞起来,小丫头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第一善良小天使啊,想得那么周到,小丫头最好! 他决定了,他得更加努力的帮小丫头植树造林,他现在不是单qiāng匹马啦,小猴子修到炼气六层,能用储物器,也能奔跑如飞,能扛得起一二百斤的树,如今的小灰灰可不是当初那个连蘑菇都扛不得的小弱鸡,她是个扛得了树挖得了坑的干活小能手。 有个小帮手帮分忧,小狐狸对于当管理员打理空间,植物造林什么的更加得心应手。 小狐狸兴奋得比捡到金子还开心,乐韵都不好意思泼冷水,她交易得到的海蜗牛海牛表面论是有点多,实际上是经不住消耗的,不可能经常做海蜗汤。 小狐狸也是吃货,不过比起金毛大狮子,他的食量要少多了,如果他不挑食,她还是能养得起的,就凭他努力给自己当苦工干活的份上,她也得尽量多收集些海蜗牛海牛,偶尔满足一下他的口腹之欲。 心情美美的乐小同学,将小狐狸从头顶“撕”下来,把他摸头摸尾巴的蹂躏一阵,放他下去任他撒欢,自己离开星核空间。 从星核空间回到卧室时,仍然在放在卧室的人造洞府里,再开门出去,呆在自己设的法阵里打坐修复精神力。 魔眼小神医 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十五章 各奔东西 麻二得悉小仙子和五宗真人明日将启程回大陆的决定,从木屋离开后回城主府找余城主和诸长老们。 余城主与诸长老们在办了宴席之后便安排人处理麻二带回来的高阶妖兽,有部分兽肉还充作了换魂玉的兽肉,经过一段时间忙碌,妖兽基本处理得差不多。 同时,炎城高层们暗中调出人手为小仙子制作装酒的竹筒和陶缸,还有些人去了其他小岛寻找仙人米或竹米、米树等。 当余城主从麻二那里听说小仙子明天返回大陆,还吃了一惊:“这么快?” 麻二将小仙子说炎岛气候不宜酿酒的理由转达给城主,余城主也知他们是挽留不住小仙子的,立即传讯让人去取竹筒和陶缸等物,又召请长老们清点解剖妖兽所得灵气珠。 当晚已经来不及再做什么灵食宴,炎城诸人也就没再做临阵磨qiāng的事,只等第二日送小仙子和五宗真人们。 制作竹筒和陶缸的作坊不在炎岛本岛,炎城真人披星戴月的赶往生产作坊,将物品收集起来再返回炎城。 余城主与众长老们于天色大亮时分整理了仪容,带上酒,出城主府到木屋为小仙子和五宗真人饯行。 炎城携酒来送,又送了自己一堆礼物,乐小同学也不能不表示一下,拿出存量告急的卤肉当下酒菜。 主宾畅饮,尽兴而别。 木长老帮小丫头收起木屋,携小丫头与五宗真人们辞行而去,余城主率炎城诸长老相送,送出二十里才留步。 五宗真人拿出飞行器,与小仙子登飞行器朝着大陆方向飙行。 麻二没有同行,他外出游历近二十年,留在炎城一段时间,预计隔一二年再去大陆。 走在回大陆的路上,五宗真人心情格外的美丽,飞至离炎城千里之外,再次由木长老和西凉长老轮流带人飞行,其他真人进洞府呆着,帮小仙子处理仙人掌刺,或者按要求帮着削制竹筒、木器或石器。 皇竹内径宽大,作用多多,乐小同学有无数奇思妙想,而且又有免费劳工可用,她可开心了,请真人们帮制作做竹筒饭的竹筒,制作装茶叶的竹罐,还制作些可爱精美的竹碗竹杯,以及装盐呀调味料的工具。 最重要的是,她目前特别缺大型石锅石缸,是指特别大的那种型号,一锅能煮二万斤左右的肉或米饭的那种锅或缸,所以,果断的抓了西凉长老和几个土金属性的真人帮凿石锅和石缸。 其他属性的真人们也跑不了,木水属性的真人们即帮做竹制品,也制作木制品,比如给石锅制作配套用的木制锅盖,用轻木制作缸、坛、罐的盖子,或者用轻木凿桶等物。 温带热带海岛森林资源丰富,乐同学收集到大量木料,为了不占储物器空间,全扔在星核空间里,经过数年时间,木料自然阴凉干,随时可以制作工具。 习惯了随时被抓做苦工的真人团,任劳任怨地发光发热。 金毛吼也有事做,他主要负责取水,每当遇到有淡水的海岛,真人们便停歇,让金毛吼去收集淡水。 以前,小萝莉仅一个吞天螺,如今她有四只妖皇级以上的吞天螺,两只妖皇级的吞天螺装了海水存蓄,以妖帝级和妖神级的两只海螺取淡水。 至于小萝莉自己,她呀,在踏上返大陆行程的第三天,悄咪咪的将自己的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咔嚓”掉,又变成及肩长发。 小仙子又把漂亮的长发给剪短了,众真人们都习惯了,没再像第一次见小仙子剪短头发那样大惊小怪。 剪发后的小萝莉花了几天时间配制特制肥料,之后大多数时间在处理药植,收集到了淡水时给空间“人工降雨”,晚上则躲回星核空间给神树区花圃换泥土。 真人们的行程不急,木长老和西凉长老便没有日夜兼程,偶尔也让渡劫期的真人们带着洞府跑,途中还在一些岛屿做短暂停遛,花了一个半月才穿越海域,回到东辰大陆的东南海岸。 一行人登陆之时,距离出海之期仅只差几个月即满十七周年,也就是说,真人团在海域流浪了十七年。 其时已是四月中旬,南方进入多雨季节,三天两头下雨,许多地区地面总不见干。 真人团登陆的海岸是悬天河入海的区域,属热带雨林地区,每天降雨纯属家常便饭。 悬天河从北陆至大陆的东南入海,收纳了无数支流的水源,越往下游,水量越足,在经玉清山境内又收纳数条支流的水量,当河流至入海前其水量是流经玉岚山境时的三倍。 悬天河在入海之前约七百里处河流分成数股,中间形成复杂的自然河网,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岛屿,入海口是泛滥区,流域宽达八百多里。 悬天河水量充沛,给海洋注入大量淡水,冲淡了海水,以至距海岸四百里以内是纯淡水,在四百里以外至七百里的区域仍是半咸的海水。 适逢雨季,悬天河的水量更充沛,在入海前几百里泛滥成灾。 登上陆的乐同学,欢天喜的满天飞,在距海岸三百里的一座河域岛上找到了适合停留的落脚点——一座山峰有个采挖了铁矿的大矿洞,最适合做临时洞府。 真人团们也还没各奔东西,陪着小仙子在海岸小住,帮她处理仙人掌和制作各种各样的工具,金毛吼高高兴兴的带着海螺收集水。 乐小同学搬出工具放在山洞里,熬了灵植汤,先制作糟卤。 糟卤就是从陈年酒糟中提取香气浓郁的糟汁,再配以辛香调叶料,精致而成香糟卤,荤素浸醮皆可,清蒸、糟馏、煲汤、炒菜皆可。 乐同学以前酿造白酒有少量酒糟,都留着呢,在明月帝国等去莽山秘境的真人团时不忙的时候往酒糟里添加了些原料让它二次发酵,放了十几年,是最正宗的陈糟。 经过二次发酵的陈年酒糟的糟已经全部降解,乐小同学再次以灵植煲汤,将香汤冲和陈年酒糟中,密封坛口,放置三四个月就是正宗的糟卤啦。 酿造白酒留下的酒糟不太多,用了五天功夫就全部制成糟卤。 忙完了制糟卤的正务,乐小同学开锅制作灵食,又忙了一个月,制作出十几种口味的灵食,还有几十锅的焖糟鱼。 灵食完成,最后烧了一锅海蜗牛汤,拿出百花酿酒,盛情的款待真人团,也是饯行宴。 真人们第一次吃小仙子做焖糟鱼和海蜗牛汤,再次被惊艳到了,他们也吃过南方特产五香糟鱼,当时引以为人间美味,然而,小仙子做的焖糟简直可称为天上人间独一味。 糟鱼没有糟的异味,反而有着浓郁的酒香,仅是香,而无酒味,鱼骨酥脆,鱼体完整,肉质松软,颜色鲜艳,冷热皆宜。 海蜗牛汤的汤呈亮金色,香味浓郁而高雅,百喝不腻。 饱搓一顿的结果,嗯,有两位出窍后期圆满的真人噌的一下晋阶成了分神,有位分神中期的修士一下子至后期。 陪小仙子游历好处多多,真人团们都舍不得走了。 不过舍不得归不得,第二天,真人团分道扬镳,玉霞玉雪玉衡宗的真人们带着云游的收获先回各自的宗门,他们有一段路方向相向,由西凉长老携带一段路。 木长老带着收获和小丫头交给玉岚宗帮处理的部分妖兽和物品先回玉岚宗,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四人没有随木长老回宗,他们将从南方往玉岚山方向游历,顺路收集小师妹喜欢的资源。 玉清宗的查不理护法带着同宗真人陪同小仙子去玉清宗玩耍,金毛吼当然是小不点到哪他到哪,他自然是跟着去玉清宗做客的。 临别前,乐同学赠送每个真人一份晾干了的焖糟鱼,一千斤黄酒,一份灵食,感谢他们为自己收集资源,帮自己做苦工。 真人们得到一份礼物,带着喜悦和依依不舍而别。 玉清宗离海边近,以真人们的速度原本一天就可以回到宗门,查护法与乐小仙子在路上不停的收集水,扫荡鲜嫩的植物,硬是花了十天功夫才至离玉清宗最近的玉清镇。 在玉清镇的弟子们迎到查护法,立即传讯给掌门,同时请小仙子前往玉清宗。 查护法特别的贴体,没走传送阵,自助飞行,携引小仙子观察玉清宗wài wéi有没她喜欢的什么灵植树木,有什么中意的,欢迎她随时光顾。 身为客人,乐小同学客随主便,随玉清宗的护法和弟子们边走边赏景,直到中午后才穿过玉清宗的护法大阵。 玉清宗上午还下了两场雨,近中午出了太阳。 五月的玉清宗,值每年上半年的雨季之末,万物郁郁葱葱,欣欣向荣。 查护法携引小仙子飞越玉清宗的山岭,到达玉峰,还是直接飞至玉清宗的内门宗门仙殿之前的广场降落。 寸掌门率着宗门护法大长老长老们执事们于从一个多月就盼着查护法尽早回宗,从上午等到下午,终于等来了乐小仙子,个个满脸笑容。 第二百十六章 做客玉清宗 寸掌门率宗门长老迎接到小仙子特别高兴,与远游归来的查hù fǎ、亲传弟子们一起簇拥着小仙子进玉清仙殿用茶。 玉清宗众长老皆知小仙子喜欢南方水果灵果,摆了长桌,堆满各种水果,用玉清山的灵泉水泡灵茶,吃灵茶吃水果。 先聊了些闲话,玉清宗的长老们先将自己该付给小仙子的灵植灵植等物资和他们帮代收取的物资,以及小仙子托付给玉清宗帮辗米辗粉的粮食交给她,同时,还有他们该给的植物种子。 另外,还有玉清宗食厨积攒的松鸡爪等边角料,食厨垃圾兽骨堆的骨粉,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们收集到普通灵植、冬笋、春笋和鲜嫩的野茶、花朵之类的零碎之物。 之后,众人在仙殿内喝着茶,听查护理和几位弟子讲海上趣事见闻,都对海岛秘境有着浓厚兴趣。 那么闲坐着聊趣事,聊着聊着就到傍晚,玉清宗在玉清仙殿举行晚宴为小仙子接风洗尘,宗门内外院长老们执事与亲传弟子、内门弟子们全部出席。 宴后,寸掌与众长老送小仙子去下榻处歇息,玉清宗给小仙子安排的住处同样是宗门的主院,因为以右为尊,给小仙子住的是掌门起居大殿旁的右手边的一栋偏殿。 大殿卧房内的用品都是一水的沉香木制,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东辰的仙宗门派个个底蕴深厚,乐小同学见到七八万年的沉香木芯打造的家具用品,内心除了感慨他们财大气粗,再没其他想法啦。 因为又收回大量物资,当晚,乐小同学也睡得格外香甜,早上起床后收拾收拾,带着大狮子跑去寸掌门的起居殿蹭灵茶喝,也把她抄写的《高山流水》曲谱给赠给寸掌门。 东辰大陆的曲谱与地球的五线谱不同,乐小同学也是在学习了音乐知识后才理清头绪,将五线谱转化为东辰本土的记谱方式。 赠送了曲谱,顺便请教玉清宗哪位长老擅长制琴或制各种乐器,她想请人帮制作乐器。 寸掌门笑咪咪的举荐玉清宗的几位制乐器的长老,并且从小仙子手里拿到大量制乐器的原材料和图纸去找擅长铸造的长老们。 他将要打造的金属部件交给铸造长老,自己找擅长乐器的长老们,连早已不露面的太长老也请出来帮着制造乐器。 寸掌门逮了宗门长老们干活,玉清宗的亲传弟子与内门弟子们也没闲着,但凡不执勤的或者没有宗门任务的,都往山里跑,采摘茶叶或鲜嫩的灵植,找花果等等。 逮着寸掌门帮当苦工去了,乐小同学晃回偏殿的大殿,搬出自己的家什,一连制作三天的酒曲,酱曲,接着一边做灵食一边熬煮灵植。 第五日,寸掌门与负责铸造的长老登门拜访小仙子,将打造出的金属物品给她过目,看看合格不合格。 乐同学笑咪咪的从自己的储物器里拿出些物品,从金属零件里拣部件,一一组装,完工后就是一支金属注射器。 注射器型号有大有小,最大号的注射器的针筒能装二十斤水,最小的针筒能装五斤水。 打造注射器的原材料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矿石,以最合理的工艺加工,不会有重金属超标的可能性,安全又实用。 寸掌门与长老不懂小仙子制作那些工具是干什么用的,他们也不好奇的打破沙锅问底,欣欣然的留在偏殿大殿作客。 当晚,乐小同学请寸掌门与玉清宗的内门长老们、亲传弟子吃灵食大餐,有道是chī rén家的嘴软,她请吃灵食,是想拐几个便宜师兄们去给自己帮忙。 玉清宗的亲传弟子悉数到齐,吃了一顿香喷喷的灵食,一位金丹晋升元婴,三位辟谷晋升金丹,更有数位弟子都有晋升,或者实力提升一二层。 听说小仙子要找师兄们帮忙,玉清宗的亲传弟子们那叫个高兴,第二天一早儿,全部跑小仙子小师妹的地方等着。 乐韵由金毛背着,在玉清宗两代亲传弟子们共五十几位便宜师叔师兄们的陪同下杀到玉清宗主峰之南、并且靠近hù fǎ大陆的南边竹海区,挑中一片竹杆粗壮,竹节长、生长茂盛的竹林,以做竹筒酒的产地。 竹筒酒即是将高度酒灌注在竹筒内,过一二年再取出来,其酒伴随竹子生长一二年,竹子吸露,酒变淡,酒中的有害物质被自然发酵而化解,酒有竹子的清香,绵甜温和,由高度酒变成了原生态的野生酒。 大华夏国很多地方有竹筒酒,当然,大部分不正宗,正宗的竹筒酒是在每年五六月份,选择当年新生的竹子,在竹节上凿洞,将高度白酒或高度黄酒、药酒灌进竹筒内,再密封起来,任酒与竹子共同生长,隔几年才砍伐取酒。 一根竹子最多有两三节能装酒,多了竹子承受不住会死,因此,正宗竹筒酒的产量极低,不可能大量生产,那些一年四季都在出售的竹筒酒都卖家临时将酒注入竹筒而成的假竹筒酒,有些卖家还能让酒等半个月或一个月,有些三五天就砍竹卖酒。 玉清宗的竹海比玉岚宗还宽,竹子品种也更齐全。 小萝莉挑中的竹林,近几年被砍伐了些竹子,还挖了竹笋,植株不密集,人穿梭中来往方便。 乐同学挑中一支当年产的嫩竹,选中竹节,用真气挖个小孔,将挖掉的竹肉拿掉,用金属注射器吸取白酒再灌注进竹筒,之后用挖出来的竹肉将竹孔堵住,外面抹药膏密封。 一节竹筒注射的酒量以竹筒的大小而定,酒大约装满竹筒的五六分满,最多不超过七分满。 给竹筒灌酒后,在上一节或下一节刻记号,灌有酒的竹子也做特殊记号,乐小同学有计划,给灌注白酒的竹子系白绢布条,黄酒系黄布条,药酒则用红色布条。 她不仅选择当年的新生,老竹同样酿竹筒酒,反正真人们想给竹筒钻孔易如反掌,所以嘛,新竹老竹都是酿酒的好原材。 玉清宗的亲传弟子们旁观小仙子给竹筒灌酒的全过程,心中也有数,走马上任,亲自动手操作。 乐韵在旁监督,指正便宜师叔师兄们操作过程中的不足,教他们怎么选择注酒的竹子和选哪节竹筒,看竹子颜色大致区分是几年生的竹子。 玉清宗的亲传弟子们一一展示操作过程,得到小仙子认可才独自操作,大多三人合作,一个挖孔、负责密封,一个灌注酒,一个刻记号,系布条。 金毛吼每天白天去悬天河取水,晚上取玉清宗的灵泉水,他也跟去竹海,观摩过数人操作,将流程牢记于心,每天下午不收集水时就兴冲冲的帮忙分忧。 他堪称最佳钻孔小能手,只需伸出根爪子,用爪尖在竹筒表面轻轻一旋就能将竹肉给挖出来,所以,金毛狮子有空就跟着小不点,负责挖竹孔,帮刻记号,系布条,动作又快又稳当。 有玉清宗的便宜师叔师兄们帮忙,酿竹筒酒的速度很快,选择不同的竹子酿造竹酒,每种竹子酿造二十万斤的酒。 玉清宗的众亲传弟子每天在竹林里穿梭,花了二个月的时间酿好了三百八十多万斤酒度在九十度以上的白酒,再转移阵地,挑中另一片竹海继续酿黄酒。 酿了几天黄酒,也到八月中秋,大家休息。 中秋节,玉清宗也没有搞什么庆典活动,于当天祭祀宗门先辈,再有就是一既往的当天提供两顿灵食,宗门弟子们自乐。 乐小同学没去玉清宗的灵食宴,不是她看不上人家的灵食,而是,她于中秋节来临的凌晨开始即煮米饭酿酒,在等待米饭或拌完饭有一点空暇时间也用于酿造百花酒。 她带着金毛狮子忙了整整一天,忙到夜里快近子时才忙完,又累成狗,休息一晚,十六清晨又出发酿造竹筒酒。 寸掌门觉得仅亲传弟子们帮忙,人手太少,与长老们连夜新制出十几套金属筒,再从内门弟子中挑出二十人,派出去帮小仙子分忧。 又多了一波帮手,乐小同学酿竹酒的速度更快,到九月重阳前酿好了二百五十万斤的竹筒黄酒。 同时,手里的黄酒也所剩无几。 原本小萝莉有好几百万斤的高度黄酒,有些黄酒洞藏或窖存了,在海域游历十几年,她经常请真人们喝酒,共喝掉二百多万斤的黄酒。 九月重阳,最佳酿酒节。 提前回到玉清宗内门的乐小同学,带着金毛狮子拼了老命的疯狂酿酒,因新增几口超大的锅,当天酿造了一百五十万斤的原料。 黄酒没了,然小萝莉手里还有药酒啊,重阳节熬了几锅灵植,拿出几万斤药酒,将灵植汤冲进去,再带去竹海,继续酿竹筒酒。 因为药酒量少,她带着金毛狮子就搞定了,回到玉清宗先做几种灵食,请帮自己酿酒的师叔师兄们吃饭,他们为给她酿酒,都不顾得xiū liàn,必须要表示表示。 当了几个酿酒工的玉清宗亲传弟子和内门精英弟子,吃了小仙子精心配制的灵食,再次有人实力噌噌的上蹿,还有四个人成功晋阶。 第二百十九章 走了 木莲子、寸掌门和查hù fǎ带着符纸走进被保护得滴水不漏的地方,发现还真是个好所在,有树有草地,人造洞府放置于其中,冬有树挡海风,夏有树遮荫。 洞府内排放整齐的两排锅灶,每只灶上的大锅逸散出香气,仨真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坐在一旁吸香气,xiū liàn。 乐小同学煮了灵茶,拿坛糟鱼请三位来客吃,她忙着管理自己的灵食和还在炖着的灵植。 木长老和查护理再次吃到糟鱼感慨不已,小家伙做的糟鱼与她以前做的不同,现在的更好吃! 寸掌门默默的吃,他只有一个想法:他是不是也赶紧的缷了掌门之职,也陪同小仙子游历几年? 金毛吼把吞天螺全装满水,回到小不点的洞府闻到还有糟鱼的香味,暗幽幽的瞪了三位人类修士一眼,哼哼,又来蹭吃的! 仨真人:“……”金毛狮子跟着小仙子不知道吃了多少灵食,好想把那只给扔远海去啊。 暖狮子金毛回来了,乐韵赶紧的先将妖神级和一只妖皇级的吞天螺扔进空间,妖神级吞天螺的水倒进一个湖泊,以妖皇级海螺里的水进行人工降雨。 修为等阶高还是有好处的,晋升至出窍,她对力量的掌握和对空间的掌控越发的得心应手,人工降雨范围也从原来的百里增加到了千里。 妖兽等级越高,实力越大,吞天螺的等级越高,蓄水量也越大,妖神级的吞天螺蓄水量是妖帝级吞天螺容量的八倍,妖神级吞天螺的肚容量相当的吓人。 把妖神级的吞天螺扔海里吸水,至少需要半个时辰才能装满,用它人工降雨,保持大雨的雨势也得一个半时辰以上,很耗费时间。 乐小同学不想让仨位真人等太久,在妖神级吞天螺的水快倾倒光时,把人工降雨的海螺里的水也倒进湖泊里,将两只海螺里的水全倒光,把海螺交给木长老,请他去帮装咸海水。 木长老带着两海螺去千里之外的人迹罕至的地方,将海螺扔海里吸水,小丫头要求不能让鱼进海螺,他等海螺装满水,再把鱼虾之类的全弄出来扔储物器里,然后才风风火火的跑回海岸。 乐小同学清空了两只海螺交给木长老,还清空了一只妖皇级吞天螺,让金毛狮子又帮取回一螺水,等到木长老回来,将能关火的灶关了火,再把人造洞府缩小,自己呆在洞府里,任木长老带着去玉清宗。 人造洞府在移动,后头跟着一片云霞,特别壮观。 木长老选择在早晨进玉清宗,他拜访了玉清宗,再与寸掌门到查hù fǎ到海边找小丫头,整个过程不到二个时辰,中间在海岸边停留了一段时间,等他们回到玉清宗,时间才半下午。 离傍晚还早,乐小同学嚷嚷着要去竹海回收竹筒酒,她要回玉岚宗,必须要把竹子砍了带走啊,就算木长老不来找她,她也准备到中秋后收竹筒酒。 寸掌门查hù fǎ和木长老哪拗得过小家伙,带她去玉清宗南边的竹海,把人造洞府放在竹林外,仨真人飘进竹海帮砍伐系有布条的竹子。 三位真人将竹子砍倒,也不急于将装有酒的竹筒切下来,除去枝叶后将整根竹子丢回储物器,为了防止竹筒里的酒可能会从孔里溢出,保持竹子的直立式。 金毛吼也不甘示弱,冲进竹林收集有竹酒的竹子,他嫌有些竹子碍事,一并砍倒收集起来。 三人一兽如秋风过境似的在竹林里飘来飘去,所经之处仅留下枝叶,直至傍晚时分,收工,先回玉清宗内门。 玉清宗在玉清仙殿设宴为木长老接风洗尘,内门长老执事与精英弟子全部列席,宴饮到晚上戍时才歇。 因小仙子居住主院偏殿,寸掌门安排木长老也住小仙子住的偏殿。 木长老和金毛吼哪舍得打坐修xiū liàn什么呀,溜进小家伙放在偏殿大殿的人造洞府里陪着在做灵食的小不点儿,他们俩拿出竹子,将装有酒的竹筒一切一节的切下来。 忙了一夜,木长老和金毛吼也把他们昨天下午砍回来的竹子的竹筒酒全部给与竹子分离出来,没装酒的竹节也给小不点收集起来。 小丫头的灵食还没好,木莲子带着人造洞府和小丫头去竹海,再把洞府放竹林外的空地,他再去砍竹子。 为了帮小仙子回收竹筒酒,寸掌门将亲传弟子与内门精英弟子全派去竹林,他和查hù fǎ诸长老们也亲自到场监督。 寸掌门带着砍竹子的宗门弟子,为了省路和时间,晚上就在小仙子的另一座洞府里休息,精神好了还能顺便把装酒的竹筒给锯切下来。 五月多雨,有时正砍着竹子就会下起雨来,砍竹子的众人在下雨时继续砍伐竹子,当下大雨才回人造洞府锯竹筒。 乐小同学本人,嗯,她不用进竹林,在人造洞府守着做灵食,一边锯竹筒,偶尔给早出晚归的众人泡灵茶,或者煮碗汤就好。 小萝莉的灵食又钝煮了三天才全部完工,只安心的锯竹筒,下午煮茶,请收工回来的众人喝一碗灵茶。 有小仙子精心配制的灵茶,玉清宗的亲传弟子又有一人噌的晋升元婴,有三位内门精英弟子晋升金丹。 寸掌门与hù fǎ、长老们喜得心花怒放,都舍不得让小仙子回玉岚宗了。 乐小仙子酿竹筒酒时用了二个多月,木长老和玉清宗诸人仅用七天半即将酿有竹筒酒的竹子全部伐光,花了点时间整理,将系有相同布条的竹子码一起。 玉清宗的真人们与便宜师兄们那么热情,砍完竹子的当晚,乐小同学在玉清宗的仙殿款待了众人,还赠送份灵食给没到场的所有内门长老和内门弟子,赠送寸掌门和玉清宗大长老长老们十坛糟鱼。 翌日,寸掌门率宗门长老与亲传弟子送小仙子和木长老回玉岚宗,送出了玉清宗,把小仙子托付玉清宗处理的东西交给她,还赠送一大堆宗门内门弟子们帮收集到的物品。 第二百二十章 又当祸害去了 辞别了玉清宗,木长老踏飞剑带着小丫头飞行。 其实,乐韵很想和金毛躲回人造洞府里呆着,奈何某位长老非得拉着她看风景,害她都想跟他来个割袍断义了。 金毛吼被某长老扔进人造洞府,每天委屈巴巴的。 木长老无视金毛吼的委屈脸,也不怕被小丫头瞪眼,每天兴高采烈的将小丫头搂在手臂里,欣赏脚下的山川河流,平原、田野与人家。 飞行半个月后,被小丫头给了无数白眼的木长老,只好把小丫头塞进人造洞府带着跑。 在二个半月后,途经一座繁华都市时,木长老带小丫头进城,去一家大绣庄给取回他去玉清宗时帮小丫头订制的衣裳,采购几千匹漂亮布料,扫空十几家作坊的酒坛和陶缸,并且还扫空十几家竹木用品店。 乐韵:“……”完全搞不懂某长老的脑回路啊。 被当成脑回路清奇的木长老,自得其乐,飞了几天,在途经另一座大城市又进城拿回一大堆漂亮衣服和布料,搬回大量坛子缸子和木桶,桌椅等家常用品。 他一共去过三座城,之后再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在三个半月后,木长老回到了玉岚山外的玉岚镇。 其时已经是八月的下旬末,玉岚山秋高气爽,秋阳和煦。 木长老掐好了时间,仍然在上午回玉岚宗,他也不走传送阵,飞行。 在外围近内围的区域,乐小同学喊停,不跟他回玉岚宗,她带着金毛吼冲进山岭,愉快的跑去砍树。 木长老跟着旁观,发现小丫头祸害的是杉木,她挑中高直的杉木先剥树皮,再砍伐。 杉树树干笔直,木质轻,耐腐防虫,是世俗界百姓常用的建屋材料和家具用料,居玉岚山外围四周的人也大多以杉树建屋。 玉岚宗山有无数杉树,隶属玉岚宗范围的外围有些地方漫山遍野尽是杉木林,都是古树,腰径宽四五尺的很常见,六七尺,八九尺也非常稀有,最大的树有二丈七八的腰径。 木长老不懂小丫头怎么看上了杉树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树,也知道小丫头不收集够木头是不会回玉岚宗的,他先回宗门。 离阳子收到弟子传讯说木长老回来了,坐在宗门仙殿等,当等到长老归来,十分欣喜,听闻小仙子还在外围砍杉树,竟哭笑不得,小仙子以前在玉岚宗满山跑没对杉树下手,这次怎么相中杉树啦。 小仙子回到了玉岚宗,不管在哪无所谓,离掌门也不派人去催请,任小仙子带金毛吼玩耍。 离掌门听木长老说小仙子在玉清宗做什么,说着话儿,听到小乌鸭求见,传她进殿。 小乌鸭听闻木长老去玉清宗接回乐小仙子,急匆匆的跑到正殿,没见到木长老,便在仙殿外请见掌门,得到允许进仙宗正殿。 她刚进殿,就见掌门和木长老坐着喝灵茶,却没见金毛吼和小仙子,十分纳闷,先行了礼才问:“木师祖,听说小仙子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木长老望向小乌鸭,浅笑着问:“嗯。你找小丫头有事?” 小乌鸭在玉京山秘境受重创,经小仙子妙手回春,帮她做了整形,由离掌门带回宗门静养,当时回宗门的路途中有半年时间处于沉睡中,等她醒来脸部也换完了药,摘除纱布。 小乌鸭的脸经过整形,看起来与以前差别不大,修养了几年,现在谁看到她都不会相信她曾经遭受过毁容,遗撼的是失去了手,还是有了缺陷,当然她若将手臂藏在袖子内,也无人能想到她左手臂缺了一截。 小乌鸭穿着宗门弟子服,梳着男子头发,听到木师祖问话,有些不好意思:“弟子得小仙子救治,心中感激,听说小仙子回来了,就算无以回报,也想当面感谢她。” “小丫头在玉岚山外围找到有趣的事了,不玩够大约是不会回来的,你想当面感谢她,不妨多去采摘点蘑菇野果。” 木长老眼里的笑得更深,罗一几个还没回来,小丫头回到内门也没人陪她,小乌鸭活泼好动,想必能与小丫头玩一块去吧。 “明白。弟子告退。”小乌鸭开心的点点头,行了个礼,转身风风火火的冲出仙殿,往山岭里跑。 小乌鸭说走就走,离阳子眼角跳了跳:“我还想着叫小乌鸭给罗一几个传讯,告诉他们说小仙子回了玉岚山,结果她一转眼就跑了。” 木长老乐呵:“我在回山的路上有传讯找罗一玉七,他们已经知道小丫头回来了,应该能赶在年前回山。” “还是您老想得周到,也不知那几个小子跑哪去了,三年多时间都没走到玉岚山。” 离阳子对四位亲传弟子真的是爱恨交加呀,四个臭小子一去就是二十几年,到宗门门口了还在外磨蹭,若不是知晓他们是在为小仙子找喜欢的物品,回来非得罚面壁思过不可。 木长老笑得合不拢嘴,讲真,若换作他,他也想在外面再磨蹭几年呀,收集那些什么缸啊坛啊,能换来刀子嘴豆腐心的小丫头心疼请吃灵食,多美! 乐小同学可不知某长老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她忙着当个小祸害,采集树皮,杉树的皮可是个好东西,可以当瓦用。 乐家以前在养猪牛羊的牛栏屋旁搭的那间堆粪草的房就是用杉树皮盖的屋顶,真的挺耐用,下雨下冰雹都打不坏,夏天不吸热,防风防雨防冰雹,等老化后还能烧,真正的是绿色无污染天然产品。 她想用树皮在星核空间搭遮雨棚,在棚内放置装水的海贝和水缸,如此,不用担心下雨时雨水落在海贝、缸里,水会溢出,也不用担心缸或海贝里的咸水会被冲淡或者蒸发太快,也不用担心灵泉水会被弄脏。 心动不如行动,行动派的乐同学,投入到扫荡杉树的行动中,挑大而直的树下手,树也收集起来,它也是种好木料啊。 金毛吼唯小不点之需为第一重任,他帮着削树枝,让小家伙剥树皮,免得树灰落小不点身上,每当给十几棵树削了枝,他再回头砍伐剥掉皮的树,再锯成段。 第二百二一章 异象 乐同学带着能评为十全干活能手的金毛吼,起早贪黑的砍树剥树皮,晚上回到洞府再锯装有酒的竹筒,忙得不可开交。 转眼八月过去,九月重阳将至。 乐小同学在重阳前一天的上午带着金毛狮子回到玉岚宗,没去玉岚内门,跑到悬天河旁暂居,金毛帮取水,她用灵泉水浸米,晚上凌晨时又开锅煮米饭酿重阳酒。 离阳子与众长老等人在知悉小仙子回到了玉岚宗内,纷纷赶往悬天河,远远的旁观了一阵又回宗门内门,没去打扰小仙子酿酒的雅兴。 他们觉得吧,小仙子酿了重阳酒,自然就会回玉岚宗内门宫殿来的,然而,事实却相反,重阳节后的初十,只有金毛吼回了内门休息,小仙子跑主峰顶玩耍去啦。 离掌门等人瞅着独自归来的金毛吼,笑得格外开心,大狮子跟着小仙子到外跑,这次,小仙子终于没带金毛了啊。 读懂了人类眼神的金毛吼:“……”哼,他堂堂狮王,不跟一群人类计较,他坐等小不点回来做灵食给他吃。 金毛吼鸟都没鸟众真人一眼,飞回小不点住的正院偏殿大殿,乖乖的当只守门仙兽。 乐小同学凌云直上几万丈,在主峰四万六千至四万八千丈的地方转悠。 “小丫头,你晃来晃去的晃了一个时辰,晃得我眼睛都花了。”在山顶的玉灵都看不下去了,飘然出现在人类小丫头附近。 玉岚山的山灵仍然保持着一团白雾状。 “前辈,你嫌我晃来晃会看花眼,你可以不看呀。”乐韵瞅着白濛濛的一团灵气,呲牙咧嘴的乐呵,嫌她在山上乱晃,就不要出来了嘛。 “那可不行,我怕我一眨眼,你偷偷的挖光冰莲。”玉灵飘到小丫头身边幻化人形模样,一只漂亮的手落在小丫头头顶:“离开二十几年,回来了也不到山顶看看我,终于来了山顶还在这乱晃。” 眼前一花,非人类又变成美男子,看到非人类那张美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脸,乐韵只觉眼前有花朵飘过:“放心哒,前辈,我记着你酿的果酒,到时会去看你的。” “得,就知道上山顶也是来当强盗的,二十几年了,小强盗的本性没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再说,前辈你富有啊,不打劫你的东西,难不成让我去打劫玉岚宗的仓库。”非人类活了那么久,收藏必定多多啊,能劫一点是一点。 “听说你在云游途中赚大了,怎么还记着我的那点家底啊,你在这晃了这么久,是不是这里有灵石矿脉,你在想怎么下手?” “不是,这次我可不是祸害玉岚峰,我有件礼物要送给前辈,在找合适的地方放礼物。” “噫,小丫头要送我礼物,是什么好东西?”玉灵无比惊奇,小丫头竟然又要送礼物?上次送块魂玉,这次是什么? “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再给你看。”乐韵窃笑,坚决不说礼物是什么,继续晃荡,勘测地质和风速,空气温度。 “那我等着小丫头的礼物。”玉灵闲来无事,也跟着小丫头晃。 晃来晃去,晃荡了很久,乐韵找到了令自己满意的地方,其地是主峰生长出的三个支山峰与主峰圈围成的一个山凹平原,方圆约八百里。 其地位于四万七千六百丈高的位置,山凹平原长着成丛或成片的耐寒的树木和灵植,有冰雪融化后形成的湖泊,离湖泊转近地方有很多雪莲花。 挑了那么多个地方,小山凹平原无论是土质、气温、风速、空气湿度都比较合符要求,至少比其他区域更完美一些。 玉灵站在柔软的灵植草地上欣赏着小湖泊和小平原,两侧的山峰和灵植,猜想着小丫头会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礼物。 心情美好的乐韵,观望一阵,停在距离湖泊三十丈远的地方,开开心心的对着非人类美男子眨眼睛:“前辈,注意哦,礼物马就出来了。” 玉灵被小丫头的表情给逗乐了,伸手揉揉她的小脑瓜,温柔的笑着配合:“我等着呢。” 非人类也和木长老一样搞摸头杀,乐韵老郁闷了,幽幽的瞅美男子一眼,赶紧拿出礼物:“礼物来啦!” 玉灵看着呢,随着小丫头说礼物来了,她身前有光闪了闪,下一刻,那光爆绽,化为五颜六色的星光。 彩色星光于倾刻间再次绽放,有如太阳光掠过大地,小山凹平原亮起无数彩色星点,再一个眨眼间,整个玉岚峰主峰自从山脚至峰顶皆沐在星光之中。 那片五颜六色的星光比烟花还璀璨,有如万万颗群星从天幕上落了下来,一闪一闪的跳跃着,星辉与太阳同辉。 当星辉沐照整座玉岚峰主山,玉岚宗的弟子们也震动了,无论在做什么,纷纷将其丢下,或飞上天空,或飞出宫殿、房舍,寻找原因。 五颜六色的星芒柔和温暖,有如春阳一般的暖,又似母亲的呼息一样的柔和,气息令人感和蔼亲柔。 离阳子与护法长老们浮在空中感受着星光的亲切,安安静静的,没谁乱动。 星光照玉岚,必是祥兆! 众人的心头喜气漫延,吸收着万古难得一现的星光。 玉岚主峰四万七千六百丈处的小山凹平原内,被星芒包围着的玉灵,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过了几个呼吸才失声惊呼:“麒……麟树?!” “看这异象,应该是麒麟树没错了。”抱着个花盆的乐韵,瞅着满空的星芒,内心想哭,为毛罗汉松在地球上就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松,到了东辰大陆立马就变得如此的光芒万丈? 身为地球人,她表示,这不科学! 地球产的翡翠到了东辰就是光照万里的至宝魂玉,地球上的罗汉松出现在东辰的太阳下竟然刹那星光璀璨,如果再扔个龙血树、面包树、银杏树出来,会不会也天生异象? 其实,乐韵最好奇的是如果将九子竹带回地球,当九子竹出现在地球的阳光之下,会不会也异象陡生? 魔眼小神医 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十七章 又闻喜讯 小仙子请宗门弟子们吃饭必有人晋阶,寸掌门与hù fǎ长老恨不得小仙子长居玉清宗,天天抓弟子们帮忙干活。 事实证明,乐小仙子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她请帮酿酒的师叔师兄们吃了灵食大餐,又做几天灵食请玉清宗的掌门长老搓了一顿,还分了一份给内门弟子,之后,她带着金毛吼去海边收集淡水。 跑路前,小仙子继续发挥擅于利用一切能利用资源的优点,交给寸掌门一个储物器,请他安排玉清宗的师兄们帮忙处理储物器里的物品。 储物里堆放着用打酥油滤出来的乳清泡好的黄豆、绿豆、红豆、黑豆,每种有十几缸、桶,那些都是要磨豆浆的,还有几大缸切成丁块的某种果实,也是要磨浆的。 小仙子不愿呆玉清山内,寸掌门原本满心遗憾的,当受到委托,心情立即变成艳阳天,安排亲传弟子们亲自带豆子去水打磨房守着磨浆,共花了十天十夜才完成任务。 玉清宗的内门弟子知晓小仙子去了海边,又不好意思去打扰,内心很忧伤,唯有努力xiū liàn,同时瞄准时机就去采摘适季的花果灵植。 小萝莉带着大狮子在玉清宗wài wéi晃荡了二个多月,又晃至去玉岚山前曾呆过的那个有山洞的地方,设了保护阵法,在山洞暂居,搬出家什制作灵食。 金毛吼当专业运水工,每天不停的收集水,一天往返五趟以上。 乐同学之所以跑临近海边的呆着,不仅是因为方便收集淡水,还有一个原因是在外头人少,只要不当着金毛吼的面,随是可以给手臂胎记喂吃石头。 而且,呆在山洞里每天晚上让金毛帮守火,她也能回星核空间给花圃和药田换泥土,不用提心吊胆。 金毛吼体贴又细心,堪称最好的保镖和保姆。 乐同学去了玉清宗又跑外临海地带收集水,而玉雪玉霞玉衡玉岚宗的真人们还在回宗门的路上。 玉岚宗是离东南海岸最近的,木长老于九月下旬才回到玉岚宗,他途中跑去某些个地方转悠了一圈,耽误了些时间,若马不停蹄的赶路,以他的速度,三个月内就能回到玉岚山。 木长老云游归来,带回大量资源,玉岚宗长老们大喜,以将研究打造能装山峰的大型洞府为第一要务,其他事都排后。 玉衡宗的林凌长老带着几个真人于十月下旬初才到回到宗门,玉衡宗的铸造师们也投入大型洞府的研究中。 玉雪宗一行人有大乘真人,速度要快些,于十二月中旬回到玉雪山;而玉霞宗的几位真人于第二年的二月份才赶回宗门。 乐小萝莉做灵食持续到了当年的十一月,十二月蒸馏酒,煮灵植冲黄酒,酒糟做糟卤,待过了年,趁着气温合适提炼灵植。 忙了几个月,她也将星核空间的花圃和药田泥土全部换了一批,精心配制的特制肥料也所剩无几,再次重新配制肥料发酵。 忙到农历三月初,手臂胎记吞噬石头的速度慢了下来,从以前一天能吞吃重水石万斤左右变成每天只能消化一百斤的石头。 持续到当月中旬,她某天夜里回到星核空间翻耕土地时,小狐狸兴奋的抱大腿告诉天大的好消息:“小丫头,星核又扩张了!” “扩大了多少?”终于等到新年的第一个好消息,乐韵心花朵朵开,抱起小狐狸和小灰灰,吧唧吧唧给几个香吻。 “这次往南扩张,以东南向与西南向夹着南方成扇形增宽,长度大约是三万里左右。” “能增加面积就好,管它三万还是五万里。” 乐韵心花怒放,带着两只小可爱离开星核空间先回到洞府,再回星核空间,出现在星核空间南边原有边缘的一个地方,召出飞剑,带着小可爱们巡视新增的区域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两只小兽兽趴在人类的肩头,在空中飞来飞去,开心的嗷嗷叫。 新增的区域大部分是平原和丘陵,还有一条河流因为高原地势阻挡没能找到入海的路和入海的大河流,形成一块内陆三角洲。 新增的星核空间面积尽头也在阻挡河流入海形成内陆三角洲的高原边缘,高原大约只现出不到一百里宽的部分,其他的区域仍藏在白色雾团里。 心情美丽的乐小同学,花了一宿时间研究新增区域的地形,顺着找不到海洋的河流往上游找,它的上游来源于神树区之东,因为上游被白雾隔断,也不知距源头还有多远。 她原本因为提炼了大量灵植,酿造大量的酒,配制肥料,腾出十几个储物器,计划去南陆晃荡,收集些物资。 如今,星核空间有新增面积,也不去浪了,继续收集水,因为觉得距山洞不远的悬天河的水量有限,她搬去悬天河入海口不远的海岸,方便更好的收集水。 南方四五月多雨,她舍不得木屋子经常挨雨淋,选中落脚点拿出人造洞府,在洞府里处理灵植,给星核吃重水石,每天收集到大量淡水,一边给几条大河上游注水,一边以水润养新增的内陆三角洲。 她觉得另两个海螺装着海水放那里纯属浪费,给养植海生动植物的海贝换了一次水,将吞天螺里的海水倒进一个盐沼泽,把两只妖皇级的吞天螺也拿出来取水。 小不点竟然有四只吞天螺,可把金毛吼给震惊到了,他受惊之后,兴奋的抢走海螺,跑海面取水。 在海里取水比在河里取水快,哪怕是四只吞天螺,金毛吼每天仍然能跑五趟,基本是小不点将水转移走,他又抱着海螺上工。 大狮子从没有叫半声累,无论刮风还是下暴雨,风雨无限,他觉得吧,只要小不点每个月给他做一顿灵食,他能千年如一日的帮收集水,若有需要,他能持续到将东辰大陆海洋搬空的那一天。 金毛工作积极,贴心又暖心,小萝莉也格外宠爱他,每半个月给他做一顿灵食,换着花样来,还给他做了一顿海牛汤。 第二百十八章 玉岚宗有大事 在乐小萝莉呆在海岸忙着做灵食收集淡水中,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又到一年的秋季。 也在这年的秋季九月重阳日,玉衡宗的掌门朱尔巴蓝云子缷任掌门职务,将掌门之位传给第一代首席亲传弟子。 玉衡宗新任掌门与玉岚宗掌门离阳子是为同辈。 当玉衡宗将朱尔巴掌门缷任的消息通告大陆时,玉清玉岚玉雪玉霞宗的掌门长老们俱是一脸莫明其妙,朱尔巴那个大块头好好的怎么缷任了?他才刚晋升至合体阶不久,还没到渡劫期好吗? 哪怕说要追求大道也尚早,大仙宗的掌门又没有太多琐事要处理,大部分时间可以xiū liàn,等晋升至渡劫期再退任也不为晚啊。 四大仙宗众高阶人先是不解,转而明悟,朱尔巴掌门只怕是想陪小仙子去北边海域游历,所以早早的将肩头的掌门担子甩给了下任掌门。 为防意外,大陆五大仙宗在没有确立下任掌门之前,不进秘境,不去远海,之所以如此是怕掌门遭受意外,万一宗门内对新掌门人选意见不统一,从而造成内部矛盾。 当下任掌门人选经历过宗门各项考验,随时可以继任,并且能够担得起宗门大任,各大仙宗的掌门与hù fǎ才能放心的去某些凶险之地 明白了朱尔巴掌门的想法,玉清玉雪玉霞玉岚宗也一笑置之,各自派出使者给玉衡宗新任掌门送份礼物,以示各宗之间的友好。 玉清宗的寸掌门没有派弟子去通知乐小仙子有关玉衡宗新掌门继任的消息,小仙子超脱于东辰之外,五大仙宗哪宗换新掌门这种事,特意去告诉她,容易让人误会是向她讨要贺礼。 乐同学呆在悬天河入海口附近,将洞府用阵法隐藏,她一心一意的当个安静的小仙女,根本没管身外事,自然不知道玉衡宗的大块头掌门当甩手掌柜了。 她很忙的,除了给空间人工降雨,翻地,种树木,白天仍然不断的喂星核吞噬石头,宰剖收集到的妖兽,或根据用途不同配制不同的药汤煮制妖兽皮; 灵食自然不间断的常做,依时令而提炼有特殊要求的灵植,八月中秋和重阳节酿酒,又泡了药酒; 九月后天气干燥了些,制作榨菜;因为去年制作的糟卤大功告成,趁天气好晒鱼制作糟鱼,不仅用新鲜的咸水鱼制糟鱼,也有从炎城换来的干鱼做糟鱼,还做了几坛糟鸭掌和糟鸭信。 日复日,月复月,转眼,又是一年年尾。 过了年,又是新的一年。 待又到一年的四月,小萝莉在南方也度过了两年。 经过长达一年时间不停的给星核空间运水,乐小萝莉也将新增区域的三角洲给润养成沼泽地,有几条找到了源头的河流源头也绿化成功,河流流域长达万里到二万里不等,有一条大河大约距神树区中心平原外边缘不到三百里。 小萝莉贪心得很,给海贝换了水,继续呆在临海区域收集淡水。 时如苍驹过隙,从春季到冬季也不过一眨的时间,再一眨眼,嗯,一年就成为过去式了。 新年的二月,木长老从玉岚宗出发,前往玉清宗,他在三个月内即赶至玉清山,拜访玉清宗。 寸掌门率宗门长老们盛情招待木长老,喝了灵茶后才问来意。 “我这次奉掌门之令,特意来请小仙子回趟玉岚宗,事出有因,又不便明说,还请寸掌门和诸位真人见谅。” 木长老也知小仙子在玉清宗只待了两三年,玉岚宗这么急着来接,显得小家子气,奈何是玉岚宗山上那位大人的事,玉岚宗无论如何也请小仙子回去坐镇才放心。 “我们两宗这么多年的交情,说什么见外的话,木长老急冲冲而来想必是大事,稍后本宗陪木长老去找小仙子,” 寸掌门丝毫没偏处想,笑着解释:“小仙子在玉清宗只呆了几个月,酿造了些竹筒酒,于当年的九月跑去临海收集水,这两年一直在悬天河的入海口附近,本宗悄悄的去看过,小仙子带着金毛吼玩得很开心,本宗也没去打扰她的清静,就连玉衡宗朱尔巴掌门退任的消息也没派人去知会她。” “这还真是小丫头的做风,小家伙除了宝贝灵植就爱收集水,当年在玉岚宗也是如此,呆在仙殿的日子少,大多时间是找不着人的,有了吞天螺,巴不得抱着海螺躺悬天河里睡着。” 木长老哈哈大笑,小丫头以前疯狂收集灵植,现在改而忙着收集水了啊。 玉清宗的众人也大笑,小仙子的喜好很好猜,喜欢灵植喜欢水,喜欢收集垃圾资源,喜欢做灵食,还特别大方,从不亏待人,谁给她帮忙请谁吃灵食。 寸掌门也没废话,让弟子们通知食厨说晚上为木长老设宴,他和查hù fǎ亲自陪木长老前往玉清山的临河区域找小仙子。 寸掌门和查hù fǎ知晓小仙子在哪个位置,不用费吹灰之力,径自找到地头,他们到悬天河入海口海岸时,金毛狮子还在海上用吞天螺取水,而小仙子住的地方有法阵,他们也没闯,停在法阵之外。 小仙子设的保护住处的法阵之上方,灵食香气形成旋涡,像朵巨大的白云遮空,也因灵食香气太浓郁,周围几十里都充斥着香气。 仨位真人刚站定,乐小仙子从法阵中走了出来。 乐韵在仨真人离着还有几百里远就知道有人来了,赶紧的将手里的活拾掇拾掇,整顺当,走出法阵。 看到仙气飘飘的三位真人,她瞬间乐了,先与寸掌门和查hù fǎ打了招呼,噌的飞起冲向木长老:“木长老木师叔哟,看到你出现,我差不多猜到为什么了,你说你咋亲自来了,传讯让师兄们通知我一声不就得了。” 木长老抬脚往前一步,将飞来的小家伙接住,搂在手臂弯里,笑咪咪的摸头:“小丫头真聪明,我老人家不说你也知道我来找你的原因。小丫头,三年没见有没想念我老人家。” “不想不想,一点都不想,”乐韵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你老若有想我,必定是想念我做的灵食。” “小没良心的,竟然不想我老人家,亏我惦记着你叫小子们年年给你摘蘑菇,采摘花朵。” “……”没你吩咐,便宜师兄们哪个不帮着采摘蘑菇采摘灵植? 乐韵都不好意思掀露真相以免打击到木长老的玻璃心,给他和寸掌门、查hù fǎ一人一张符,请他们进法阵中心。 第二百二三章 不受束缚 种植了麒麟树,玉灵抱着花盆飘进相隔不远的人造洞府,轻飘飘的坐在人类小丫头身侧,那位置极好,一抬眼就能望见正对着门而栽的麒麟树。 小丫头抱着截木头在雕凿,小模样儿可认真了,玉灵伸手摸摸小家伙圆溜溜的脑袋:“小丫头想雕凿什么,交给玉岚宗长老们帮做,你去山里找喜欢的花花果果。” “有些材料请师叔师兄们帮忙做好了,这些料想请前辈帮忙雕凿。”乐韵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央求:“俊美无双冠绝天下美得独一无二的美男子前辈,帮个忙,好不?” 听着小丫头加的前缀,玉灵有种想冒虚汗的感觉,掂着她前额的短发给扯了扯:“小丫头也学坏了啊,吹捧起人来都不带眨眼儿的。” “不是吹捧,这是事实,”乐韵表情可认真了:“前辈是东辰大陆最美的美男子,你说是第二美男子,没人敢称第一。” 小丫头捧人也是一本正经的,玉灵都不好意思揭真相,她说的是东辰大陆第一美男子,与她自己说得冠绝天下相爻了啊。 “小丫头想雕凿些什么?” “灵植树桩能做盆就盆,能制桶的制桶,反正就是大的做盆桶,小的做小盆或碗勺之类的,那支妖兽犀的材料和虎牙、鳄牙骨之类的材料也制作碗或小盆,杯子,勺子,不管是木料还是妖兽材料的边角料再帮我凿几把梳子,这块玉石帮我制作手镯,我画有样子,最后我自己再刻答箓。” 非人类答应当免费工人,乐韵眼神一亮,立即打蛇随棒上,说出自己的想法,还拿出一把图纸塞给美男子。 非人类本身就是天地灵气,请他用最具有灵性的原材料打造工具是最合适的,而且,请他雕凿什么妖神级妖仙或天妖级的妖兽骨牙都不用魂玉刀或法剑,他能以灵气为刀,并且毫不费力就能完成。 “灵植树还是新鲜的啊。” “干制后雕不动啊,新鲜的易于雕凿,反正完工后我还要用灵植汤浸泡蒸煮几遍的。” “行,小丫头,你想玩就去玩,不想玩就在这坐着看。”玉灵觉得小丫头可能在很久以前就想找他当工匠了,小家伙眼光还真好,材料是顶级的,挑的工匠也是顶级的。 “前辈,我还有事,我先去忙,今年来峰顶过年。”乐韵跳起来就跑,冲出了洞府又嚯的站住:“前辈,如果这些弄好了,我手里还有很多材料哟,你哪天闲了想找点活儿打发时间可以说一声。” “小丫头,你还是赶紧的走吧。”小丫头得寸进尽也如此理所当然,真真是个会折腾的小人精。 玉灵很想去将小家伙捉回来,瞧得小丫头一阵风似的刮走了,想起他给小山凹设了法阵,还没告诉她怎么走呢,赶紧的出洞府,却见小丫头似流星似的飞出了法阵。 “……”小丫头竟视法阵如无物? 发觉人类小丫头不受规则束缚,人形模样的玉灵,那张俊美无暇的脸浮现出无奈,转身回洞府给小丫头当工匠,算了,他还是别瞎琢磨了,小丫头是天眷者嘛,无视法阵也没什么好奇的。 第二百二四章 我就是不说 沐浴玉岚山的漫天星辉消散时,玉岚宗弟子们都没反应,直至过了很久才相继从玄妙的修炼环境中回神,发现再不见星光,赶紧的各司其职。 离阳子与内门护法、大长老、长老们自奇妙的修炼境界结束,一致回到了玉岚仙殿,安安静静的感悟,坐等小仙子从主峰顶下来,他们觉得小仙子也许对天降异象知之一二。 金毛吼也有跑高空观看满天星光,事后他也没回主院,蹲在屋顶当屋脊上的望风兽。 金毛吼蹲着蹲着,快真的变成蹲屋兽时察觉到了小不点的气息,很快见小不点从高空飘来,那衣袂飘飘的样子如九天小仙女下凡。 看到小不点,金毛吼激动的蹿上高空,开开心心的飞到小不点脚下,当小家伙落到背上坐稳,他慢悠悠的缓缓下降。 “大狮子,先不去宫殿,我们去竹海。”乐韵撸着大猫光滑的毛发,爱不释手,暖金毛能撸又能坐,她比地球上撸猫的人幸福了几万倍,妥妥的是人生赢家 “小不点,是不是去摘竹蘑菇?”金毛吼嗖的转向就跑,竹蘑菇正当时啊,多多采摘,小不点又会给灵食吃。 “也酿竹筒酒。”玉清宗的竹海更宽,只是,南方多雨,湿气太重,玉清宗的竹燕窝产量反而不如玉岚宗,玉清宗近二十年来有收集竹燕窝,全当作小礼物赠送给她。 金毛吼跑得更快了,他背着小不点撒欢似的跑路,跑了不到一百里,被急冲冲杀来的木长老给截胡。 坐等到小丫头从主峰顶下来,结果小丫头连玉岚宗的内门都不入就溜,木长老冲出仙殿逮人,成功将狮子和小丫头拦住,他老人家一伸手就将小丫头给从狮子背上提溜下来放自己手臂弯里抱着。 “小丫头,我们一堆老骨头等着你呢,都快到宫殿了,你都不停留一下还一声不吭就跑,想得美。”逮到小丫头,木长老心花怒放,揉揉小家伙的脑袋,抱着飞向玉岚仙殿。 “……”乐韵的一张脸皱成苦瓜状,人小人矮没人权就算了,还欺负她实力不如他是不是? 小不点被人抢走,金毛吼委屈的跟在后头,哼,他要是打得过姓木的,早跟某长老翻脸了。 木长老才不管小丫头和大狮子的郁闷脸,飞回玉岚仙殿门口略停了停,等大狮子追来,伸手揪住金毛吼脖子上的长鬃毛,将大狮子给提溜在手,从从容容的飞进玉岚仙殿正殿。 被当小鸡仔提进仙殿的金毛吼,瞅着一群真人想笑的表情,想骂一亿句的兽族语言,他不要面子啊? 木长老将大狮子提进仙殿,嫌弃的不得了:“金毛,你得减减肥了,少吃点灵食吧,一身肥肉,又丑又重!” 离阳子与众长老:“……”讲大实话,金毛吼不胖,只是呢,他们不会说木长老的审美观有问题。 金毛吼想……吼吼,冲着木某老的后背呲牙,嫉妒他经常能吃到小不点做的灵食就直接说啊,睁眼说瞎话的抹黑他,良心不痛吗? 被当小婴儿一样对待的乐韵,瞅瞅坐着的一群大佬,再瞅瞅身形匀称的金毛狮子:“金毛不胖啊,全身没有一两肥肉,我觉得他有点瘦,明儿得给金毛多吃点灵食,金毛长点肉,靠着更舒服。” 瞬间的,金毛吼气闷的心情变得阳光灿烂:“吼吼,小不点最好,小不点是最美最好的小仙女!” 大殿内的众长老们看着得意洋洋的金毛狮子,同情木长老,木长老上眼药惨败,反而给大狮子赢来更多的灵食啊。 小丫头偏爱大狮子,木莲子的心啊拔凉拔凉的,人活得不如一只狮子,这也太悲惨了。 心里犯着酸,木长老抱着小丫头飞到掌门身侧坐下,把小丫头放在自己和掌门之间。 离掌门的手“飞”到小家伙脑门上轻揉:“小仙子想去竹海,我们也不耽误你太久功夫,就是震惊于之前的天降异象,心里没多少底儿,小仙子在山顶,知不知异象缘何而生?” “哦,问玉岚山天降异象的原因啊?”乐韵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眼,笑得眯眼儿:“我知道原因,但是,不能说。” “?”众长老问号脸,木长老讨好的送上一串果子:“小丫头,是不能说,还是你不想说呀?” “后者,六个果子就想收买人心,抠门。” “!”被弄得哭笑不得的长老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小仙子还在记恨木长老半道截她的事吧。 “我老人家的灵果都给你行不?”小丫头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儿最逗,木长老戳小家伙bái nèn的小脸蛋。 “灵果可以收,我还是不会说的。” “小丫头,你要怎么样才说原因呀?” “不说,时机未到,反正于玉岚宗是大吉大喜之事,外面若有人来打探,你们就说是我整出来的就是了。”乐韵坚决不为所动,抓出一只储物器塞给木长老:“火属性的长老,你老有空不如帮打造点小玩意儿,别整天盯着我,我忙着呢。” 木长老将储物器拿在手,查看了一下:“十丈左右的储物器还可以理解,三尺到一丈宽的储物器,那么窄的一点地方,能放什么?” “放一些有剧毒的灵植和丹药啊,有些东西不能跟其他物品一起放,需要单独存放,储物器太宽大不是浪费地方吗。” “行啦,我老人家懂了。” “一定要把我指定的材料加进去,不可以拿其他的矿石替换掉我指定的这些料。” “小人精就是要求多,用你的矿石更好,能帮我们省很多珍贵矿石。”木长老又戳小丫头的脸蛋,小家伙在玉清山养了三年,脸蛋有点肉肉,戳起来可好玩啦。 “再戳我脸,糟鱼没你老的份。”乐韵将总爱捏自己脸肉的爪了给扒拉开,抱出一筐制好又晾干的糟鱼给离掌门,请长老们品尝。 “小气巴啦的丫头。”有糟鱼吃,木长老笑得见笑不见眼,那模样儿与小丫头见到钟爱的奇珍异宝有几分神似。 离阳子飞快的将糟鱼收起来,见小家伙又抱出只大大的酒坛,又赶紧的收起来,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 第二百二五章 成就感爆棚 乐韵赠送了众长老们灵食,跳到金毛狮子背上坐着,金毛吼爬起来跑路。 离阳子眼疼手快,一把抓住金毛吼的鬃毛,嘴里抱怨了一句“急什么”,笑着递给小家伙只储物器:“小仙子收藏多,我们帮打造了座仓库,小仙子看看够不够用。” 把东西给了小仙子,离掌门才松手,他刚开指头,金毛吼噌的蹿走,生恐哪位长老又抢走小不点,冲出玉岚仙殿正殿大门,以最快的速度远遁。 目送大狮子背着小仙子跑了,离阳子笑咪咪的将糟鱼和酒拿出来与众长老分享,就着酒吃糟鱼,那滋味甭说多美味了。 木长老吃完了糟鱼,才再次把小丫头扔给自己的储物器仔细看,抱出一只妖王级的吞天螺,将储物器扔给蓝长老:“打造储物器是器院的活,材料给你。” 蓝长老接住储物器,瞅着抱着海螺笑得特别满足的木长老:“木长老,海螺里有什么好东西,赶紧的分享吧。” “空的,小丫头惯会支使人,支使本老拿海螺帮收集灵泉水呢,好啦,本老取水去,这么大个海螺啊,也不知要几年才能装满灵泉水。”木长老将海螺扛肩膀上,迈着霸气的步子走出大殿奔灵泉去收集水。 离阳子眼角跳了跳,众长老:“……”好想抢了木长老的活儿啊! 他们是抢不过木长老的,所以打水匠还是让木长老担当了吧,他们就偶尔去看看他是怎么打水的就好。 于是,从当天开始,木长老担起收集灵泉水的大任,他干脆呆在灵泉边,将海螺扔在飞泉之下接灵泉水,小丫头指明要接飞泉,所以必须收集还没进水潭的泉水。 从玉岚宗那群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长老们眼皮子底下成功溜走,乐韵放心啦,等离开玉岚宗的宫殿很远的了,查看储物器里有什么。 玉岚宗长老们不仅将换魂玉的物资和代收取的物资放在储物器里,在从海外归来时她交给木长老带回的妖兽肉也全部解剖分割完成,灵气珠就有几大箱; 她在出海之前委托给玉岚宗的花生、芝麻、橄榄果、茶籽、棉籽、桐籽都榨成油,榨油后的渣也有收存,还另外帮收购到大量的茶籽、桐籽和花生榨油后的渣,全是用稻草压成了一个个磨盘大小的圆饼,装满了一个储物器; 二十几年的时间,玉岚宗收集到很多普通物资,仅粮食就装满四个储物器,各种普通药植、野果花朵,大量的植物种子,野生蘑菇、竹米,还有灵田产的稻草麦草玉米杆,以及从民间收集到的大量稻草和麦草; 除了那些,还赠送两座洞府似的仓库,仓库从侧面看屋顶是“八”字形,单层,仓库从屋顶八字中间的地方横隔断,形成背对背的两个大间,大间再间隔成二十个小间,一座仓库共有四十间仓房。 每个小间的仓库门开在近屋檐的地方,把房子缩小,门就像个窗户似的,每个小仓库内部尺寸为长宽各五千六百丈,高三千六百丈,换算成地球数据就是一间小仓库长宽各16800米,高10800米。 16800米的长度相同于33.6里长,最大的储物器长宽高不超过九里九,一间小仓库相当于六个半最大储物器的容量。 饶是乐韵都被玉岚宗的大手笔给惊呆了,玉岚宗的大佬们好阔绰啊,大仙宗就是不一样,出手不凡,送礼就送价值连城的仓库。 她觉得经常请玉岚宗大佬们吃灵食,赠送他们翡翠,果然都是值得的,他们给的回礼太合心了,玉岚宗的大佬们都是好人哪。 有了仓库,自己的物资再不用发愁怎么放啦。 仓库的价值不可估量,乐小同学比捡了宝还开心,当大狮子飞到竹海,找个地方停落,给金毛一份灵食让他先帮自己找竹燕窝,她先整理一下物资。 金毛吼得到美食,藏进储物器,火速冲进竹海找竹蘑菇。 大狮子一闪就没了影儿,乐小同学拿出洞府放草地上再飞进洞府,将门关起来,立即溜回星核空间的神树区,在九子竹花圃往南方向去的方向,在九里九之内的范围内选个地方,以真气劯实地面,再铺灵石砖。 用灵石砖铺垫出一块长宽各四里的灵石基台,再把仓库放灵石基台上头,放大外形,方便往仓库里存放物资。 整个仓库若放大到最大状态需占方圆二十里宽的地,乐韵只把仓库房子放大到占地约三百米宽的大小,每间小仓库的外形尺寸也差不多十一二米宽,已经显得房子很宽大了。 两座房子并排静静的坐落灵石地面,仓库门分别面向东西,哪怕没有全部放大,它仍然是个庞然大物。 看着它,乐小同学高兴的蹦起来,飞到门朝东的一排仓库那朝北侧的最边缘第一间,打开门,飞到仓库的一角,将粮食往仓库里倒。 她手里有大量粮食,酿酒用去的那一点量不过是九牛一毛,因为粮食和妖兽肉、珍贵灵植只能存在储物器里,在海域游历时将各种矿石、宝石、坛子缸子桶等等的用品,以及木料转移进星核空间,扔在从不下雨也不会潮湿的盆地或平原露天放置。 后来为了匀出足够多的储物器给天妖们收集海底资源,又将灵植和水果转移进神树区的圆环带和花圃外、药田外的灵石地基面。 在玉清山呆了二年,她将大量普通灵植提炼成药膏或药汁,匀出十来个储物器,她赶忙把放神树区的物品转移进储物器,她怕神树区下雨。 总体来说,目前,乐韵手里没多少空储物器,玉岚宗送大仓库,这才是急人之所急呀,她心情美美的,兴高采烈的将储物器里的粮食移往仓库,同种粮食放同一间仓库,早稻中稻晚稻或陈谷、新谷分堆放,中间以木板做间隔。 第一个仓库装的是全是水稻,第二个第三……第十九,共有十九个仓库装稻谷,有十个仓库的谷子,九个仓库是脱壳的稻米。 第二十个仓库装麦谷,装满,再绕去朝西的一面从南往北依次装东西,一直到十五个小仓库都是小麦,小麦共十六仓,九仓没有脱壳,七仓是脱壳的米。 之所以有如此多的稻谷和小麦,有部分是小萝莉扫荡了苍月帝国的粮库所得,有部分是从明月帝国南方十几座空城所得,还有些是玉岚宗的四位师兄和五宗真人团,以及各宗所赠送,她自己也有花钱购到少量。 而且,那些稻米和小麦不包括小萝莉从各仙宗交易到的灵田谷物和收购到的珍贵贡米之类的香米和旱稻。 从苍月帝国得到的粮食大部分已脱壳,仅只有少量还是稻谷和麦粒,她也分得很清楚,把从明月帝国空城所得的粮食单独码堆。 至于她酿酒的粮食,是她私人花钱采购回来的以及便宜师兄们送她的粮食,从苍月国所得粮食属于她私人之物,可以随心所欲的处理,从明月帝国南方空城所得粮食是不能当私有物的。 当初说了把从明月国南方空城收集到的粮食做善事,必须言行如一,无论是带回地球或是将来带去别的地方给需要它的人们,哪怕变卖了换得的钱也要捐出一半做善事,否则良心难安。 如果要收取辛苦费,也应当按君子法则的原则,她最多能留下二分之一归自己,二分之一用于做善事。 做人必须有原则,乐韵坚守自己的承诺,不做表里不一的小人。 一座仓库四十间仓,稻谷和小麦占去三十五间,仅只余五间小仓库。 感觉自己成了收藏小行家的乐韵,为自己超强的收集能力点了一百个赞,瞧瞧,她比爱藏冬粮的老鼠还会找粮食,她就算没有什么良田万倾也仍然是个小地主婆啦,想必地球上的粮食大享在她收藏到的粮食数字面前也会吓得眼珠子掉地。 此刻,看到成果,乐同学毫不掩饰骄傲,志得意满,关上仓门,再去下一个仓房开门,往仓库倒大麦。 东辰的麦有多种,大麦、小麦、类似地球青稞的青麦、荞麦,有一种具有高梁和麦子特性的梁麦,有像薏米的珠麦,还有红麦和黑麦。 大麦、小麦在东辰的北方诸国广泛种植,梁麦和珠麦在北陆近中陆的地区,耐寒的红麦和黑麦在东部的西北和北陆的东北地区最多。 乐小同学在苍月帝国扫荡到几个大麦粮仓,再加师兄们和五宗真人团们在东陆和北陆所收集到的大麦,共满装两间仓库。 余下的三间小仓库归属于玉米,其中从明月帝国空城得到的玉米便占了一个仓库的容量。 由此,一座仓库四十间仓爆满,乐同学手里还有一二个储物器的稻谷、麦子,玉米,随时可以取拿使用。 还有一座仓库呢,乐韵把小米也转移进仓库,占了一间仓,又去把扔星核空间露天堆放的珍贵木料也搬进仓库,占了八间仓;灵田谷物的稻草麦草和从大陆各国收集的草料,共占二个仓;制纸的原材和竹子占一个仓。 第二百二六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转眼又有十二间仓房爆满,乐韵都冷汗了,感觉两座仓库都不够用啊,她的金矿银矿等矿石还扔星核空间野外露天晒肚皮呢。 思考了一阵,将最占储物器容量的珍贵木料转移进仓,那批珍贵木料还是新鲜的,共占三间仓库。 乐韵再次反省了一下,她是不是太凶残了点?仅木料就占十一间仓库,她究竟砍了多少树啊? 再细细一想,并不是她凶残,那些木料仅只有三分之一份是她自己采集的,三分之二是五大仙宗和便宜师兄们送她的礼物,尤其是曾经随她去秘境和海域游历的真人团贡献的木料最多。 一座仓库四十间有十五间塞满,对自己的收藏也深为震惊的乐韵,没有再往仓库塞物资,金银矿等矿石仍然扔星核空间内露天存放,只将宝石矿和玉石化石树化玉之类的物品收进储物器。 觉得仓库的外形占地还是太宽了,让它变成大约百米长宽的房子,拾掇拾掇自己的仪容,开开心心心的回到人造洞府,开门出去,再把木房子收起来,飞进竹林去酿竹筒酒。 金毛吼跑竹海里寻找竹蘑菇,直到傍晚才回去找小不点,找到还在竹林里穿梭的小不点儿,闷闷的凑到她身边,帮她给竹子挖孔、刻记号、系布条。 “大狮子,你不开心?谁欺负你了啊?”暖男金毛狮子回来没有欢呼,也没有兴高采烈的报告收获,乐韵特别好奇,他是看到什么shǎ ér bù yí的辣眼睛的画面了,还是被谁抢了收获? “小不点,宗门的内门弟子们太过分了,他们每天在竹林里荡来荡去的,把竹蘑菇都采光了。” 金毛吼委屈的巴巴的告状,他还以为能采摘到很多竹蘑菇呢,进得竹海才发现处处有玉岚宗内门弟子们的身影,他们把竹蘑菇搜刮得所剩无几,害得他只摘得一点点。 “……”乐韵额心飘黑线,以为大狮子看到了谁在竹林里双修受了委屈,没想到竟是因为没采到竹燕窝。 她顺手撸了一把凑来的狮子头:“竹蘑菇让给师兄们帮采摘吧,你是负责帮我收集水的大金毛啊,你的灵食只比他们多,不会比他们少。” “吼吼,我知道啦,我是小不点的金毛,明天继续去悬天河取水,小不点,我抓多多的鱼,你给我做糟鱼吧。” “……,行,不能太多啊,一万斤。”乐韵嘴角狂抽,木长老爱吃鱼,金毛也迷上了鱼,得,她绝对不能说她会做其他种类的鱼类小吃,就让他们认为她最拿手的是做糟鱼吧。 “吼,小不点最好!”金毛吼激动的用脑袋蹭小不点的后背,一万斤吔,全是他一个人的! 金毛狮子是只单纯的吃货狮子,最容易满足,乐韵也格外喜欢他,带着他又酿了百来支竹子的竹筒酒,找到竹林中的空旷处拿出人造洞府放地当帐篷,晚上又塞给大狮子一盆糟鱼。 金毛吼有吃的,干活格外有劲儿,第二天天没亮,带着四只吞天螺杀到悬天河截流取水,他将要随水流钻进吞天螺的鱼全部抓住,并且一边捡河床里的鱼一边往上游走。 四只吞天螺的蓄水量十分惊人,悬天河秋季的水量不及春夏旺,基本将四只海螺装满,半天也就过去了。 因此,金毛吼上午收集水,下午跟着小不点打下手。 在小萝莉带金毛吼进竹海酿竹筒酒的第八天,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风尘仆仆的赶回宗门。 他们其实在木长老去玉清宗接小师妹时就收到了传讯,一边往宗门方向赶路一边帮收集物资,原本预计十月中旬回到玉岚山,十几天前在远方见玉岚宗方向天降异象,四人再没停留,急驰而归。 四位师兄日夜赶路的赶回玉岚山,都没在外面的小镇打探什么消息,直奔宗门主殿见掌门和长辈们。 宗门中重点培养的四位亲传弟子归来,离阳子也极为喜悦,请来护法与长老们,一起召见了四人。 木长老没有回,他仍在偏殿的灵泉区用海螺收集灵泉水,蓝长老等人都在主殿,询问了四人有关外界的情况,也并不担心外界查出是玉岚山有异象而对玉岚宗不利,修仙界皆知小仙子是有福泽的,小仙子在玉岚山,玉岚宗有什么异象太正常了嘛。 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向掌门与长老们汇报了自己的行程和见闻,和长辈们说了约一个时辰的话,从主院掌门起居殿大殿退出,没有去与师兄弟们聚头,急匆匆的跑往竹海找小师妹。 俞十九与金毛吼有契约,轻而易举的在竹海中的紫竹林里找到小师妹和大狮子,四位师兄飞身进竹林,蹿到小师妹身边刷个脸。 他们刷脸,乐小同学的脑袋差点被撸秃,最后被大狮子给救走才免遭被继续摧残,她抱着脑袋哼哼呲呲的呲牙咧嘴,有五分钟没理四位师兄。 当然,也仅只五分钟之久,因为师兄们使出杀手锏,送上一堆她喜欢的粮食、普通药植、花朵果实,还有野生的菰米和草珍珠等等的东东,她想装忧伤脸都装不下去,笑成了一朵太阳花。 四位师兄将小师妹哄得小脸由阴转晴,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手摸头捏脸,快把小师妹逗得变脸,飞快的蹿到一边,观摩如何酿竹筒酒。 师兄们学得快,看了几次学会,自己上手操作,三两回之后就能独立上工,四人分两组,合伙酿竹筒酒。 四位师兄赶到竹海已是离黄昏不远,只酿了一个时辰的竹筒酒,天色微冥,收工,找合适的地方夜宿,休息一晚第二天再上工。 玉岚宗的亲传弟子们知悉大师兄和玉七几个回宗,跑回主殿找大师兄,结果听闻大师兄七师兄他们刚回来就去给小仙子小师妹帮忙干活,又匆匆忙忙的各奔西东。 罗一玉七祝十六俞十九在竹海帮小师妹酿了两天竹筒酒,传讯叫来师弟们,还传呼来四十个内门弟子,抓紧时间帮忙小师妹酿竹酒。 玉岚宗的气候最适合酿竹筒酒,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小萝莉没有吝啬,酿了三百万斤的白酒,五百万斤的黄酒,还拿出百万斤药酒酿竹筒洞,也酿了五万斤的糯米竹筒酒。 有帮手,速度快,在十月下旬结束酿酒行动。 一行人返回玉岚宗的主殿,小萝莉请师兄们搓了一顿,第二天在主院原本自己住过的那栋宫殿建筑的主殿摆开灶炉做灵食,给金毛吼制糟鱼。 罗城玉七祝意俞莫着问在宗门内了一天,与师兄弟们座谈,喝酒,第二天带着不用执勤的师弟们和内门精英弟子中的二十个师弟,出了宗门护法大阵,到wài wéi砍伐杉树,收集树皮。 乐小仙子在做灵食,玉岚宗的主院上空的灵气旋涡从来没有消失过,灵食的香气弥漫整个内门的主殿区。 木长老在每天早晨弟子们取灵泉水时抽空溜回主殿,跑小丫头做灵食的大殿里呆着,偶尔还能蹭到几条鱼吃,日子别提过得多有滋味。 日子如指尖沙,从金秋十月到十一月也不过一瞬间,再一瞬间,十一月又过去,十二月初一,玉岚宗迎来第一场小雪,到下旬初,连下了两天雪,玉岚宗一片银装素裹。 在玉岚山wài wéi剥树皮砍杉树的一群玉岚宗弟子直至十二月二十二才收工,回宗门主殿准备过小年,最主要的是小仙子说小年请内门弟子们吃灵食,所以必须得赶早回去啊。 玉岚宗内门弟子二十几年来四处搜集各种普通资源,积攒到的数量吓人,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必须得给回礼,乐韵在小年当天请内门所有长老、弟子们吃年夜饭。 她提前做好了灵食,交给食厨,由食厨在小年当天加热,米饭也是她提前用药汤浸泡,配好了原料再送去给食厨用大锅蒸煮。 乐同学自己当晚也和便宜师兄们、离掌门等人在食厨吃小年的年夜饭,共有四个硬主菜有香煎鲸肉、糟焖鲨鱼肉、烤全牛和焖驼兽肉,还有梅菜猪肉、猪排骨炖蘑菇汤。 每道菜每个弟子分得十斤,八宝米饭五斤,还有两斤灵气飘逸的黄酒,金丹以下的弟子吃不完的部分打包带回住处第二天再吃。 小仙子精心配制的灵食,威力非同凡响,在小年夜的年饭吃到一半,很多弟子边吃边感悟,到后期,内门弟子们当中有几十人或是修为了长了二层,或者成功晋阶。 幸好内门长老们早有准备,提前吃完灵食暗中给弟子们护法,没让弟子们晋阶时的力量暴走损伤其他人或损坏食厨的家什。 亲传弟子中亦有一位成功晋升元婴,元婴以上的人有修为升了一层的,并无人晋阶。 一顿饭令内门弟子实力大增,离掌门与众长老内心喜悦,真想将小仙子捧仙殿的供台上坐着。 他们挺想逮小仙子好好亲香一下,结果,翌日天刚破晓,小仙子踏着飞剑,迎着晨光徐徐而上,跑主峰顶找大人去啦。 不能跟去主峰顶的金毛吼,只忧伤了半柱香时间,跑回小不点住的地方躲着当守门神,偷偷的吃小不点悄悄塞给他的灵食。 第二百二七章 你是个大好人 为了照顾麒麟树,玉灵除了偶尔回峰顶照看一下冰莲,大部分时间呆在小山凹平原日夜陪伴麒麟树,陪它走过金秋迎来冬季,呵护着它茁壮成长。 玉灵对小丫头的行踪一清二楚,当她登临主峰山顶,他站在人造洞府前等着,见小丫头进法阵的位置不是她曾经离开的那个位置,忍不住眼角跳了跳,他知道小丫头不受规则束缚,可这样我行我素,就不怕别人嫉妒她? 迎着冬雪寒意,爬到四万多丈高的地方,走进非人类设的法阵,乐韵就看见了“保护”麒麟树的东西,非人类砍来一棵似小伞的树枝插在麒麟树旁当伞为它挡雪,四周还立起树桩,围起稻草墙。 她觉得如若玉岚宗的弟子们看到这一幕,只怕会心塞得哭,他们活得不如一棵树啊! 乐韵飞起来,三步作两步的跑到麒麟树附近,从围起来的保护墙扒开一点缝隙看,小小的麒麟树上有结冰冻,因为头顶有伞帮挡住雪雨,它没被雪压弯,健康得很。 其实,有麒麟树,地底还埋有魂玉,小山凹的气温比山上其他区域要温暖些,风也不大,就算不给麒麟树做稻草墙保护也冻不死它。 非人类宝贝麒麟树,乐韵不说什么了,溜到美男子身边,笑成小傻子:“俊美无双艳冠东辰的美男子前辈,你是不是又无聊了,所以站在里听风赏雪?” 玉灵都不想理小丫头了,伸手一抓将小丫头抓在手里,如抓着根羽毛似的进洞府,将小丫头放地面:“小丫头,还没到过年呢,你怎么有空上来?” “来看看前辈是不是闲得无聊啊。”洞府里空荡荡的,一屁股坐地,扔出一张桌子,摆上糟鱼,给美男子一坛酒,自己则是一个竹筒。 小丫头请自己吃灵食还等什么?玉灵弄开酒坛泥封,仰头咕咚喝了一口,一手抱酒坛,一手拿筷子夹糟鱼,吃一口就赞“好吃”,吃一口赞一句。 非人类夸起人来都不带表情的,乐韵默默的吃自己的竹酒,就着糟鱼喝酒,爽歪歪。 玉灵吃了大约百斤糟鱼,无比愉悦,拿块帕子优雅的擦嘴角,自己拿炉子生火煮水,水开,冲泡灵茶。 喝到非人类美男子泡的灵茶,乐韵受宠若惊,哎哟,她是第一次喝到他老人家亲手泡的茶啦,好荣幸有没有? 享受了饭后茶,玉灵才塞给小丫头一只储物器。 乐韵笑咪咪的查看,储物器里装着自己请美男子制作工具的成品和边角料,还有一只储物器,再查,那只储物器里堆满了冰玉制的缸、坛、桶,缸与桶各四万只,坛子二万只,全部都是配套的,有盖! “前辈,你是个大好人哪!”看到那些玉制的缸坛桶,乐韵差点跳起来,大佬们都是她肚子里的肥虫啊,玉岚宗的长老们知道她缺装物资的仓库,非人类知她缺有灵气的盛水容器。 那么多的玉缸玉桶玉坛了,能装好多的灵泉水,重要的是因为玉制品有灵气,无论放多久,灵泉水不会变质,也不会蒸发。 “……”玉灵涩羞得望向门外,小丫头送礼物都是大陆至宝,他送点不值钱的石头,她也能高兴成这样,也太容易满足。 回到主岚宗,乐韵就走在收礼物的大路上,先有长老们送的仓库和普通资源,之后四位师兄返回送她礼物,之后,隔三差五的收到便宜师兄塞送她的礼物,暖男玉师兄们小年前又送了她一大堆的杉树、树皮和其他几种木料。 这次,非人类也送一份礼物。 收礼收到手软,乐韵心情如飘云端,蹿起来,把自己常住的紫檀木屋拿出来放在洞府最靠内的地方,回木屋生火熬药泡煮非人类帮打造成工具的灵植木制和骨制品。 玉七与师兄师弟们吃了小年年饭,二十五当天抓着金毛吼顶着风雪去竹海挖冬笋,小师妹曾说雪后的冬笋不仅无涩味,更脆更嫩。 对他们来说,竹林里的雪不是个什么事儿,用风术一吹就将雪给吹到一边去了,挖了竹笋回填泥土地再将雪还归原地。 诸师兄们在竹林四处找竹笋,还经常捉到觅食的竹兔、竹鸡、松鸡,还有傻狍了,有时挖笋还挖到竹鼠,皆一锅端。 师兄们成为竹海里生灵们眼中最大的祸害,他们快乐的忙到年节前收工,过了年,初四又跑竹林里翻地,至正月下旬立春前一天才心满意足的拍拍屁股走人。 乐同学呆在小山凹先花两天两夜炖煮新制的工具品,之后暂时将物品扔星核空间凉晾,然后做年夜吃的灵食。 年夜饭很丰富,即有家常小菜,也有海鲜河鲜,肉类全是妖王妖皇的妖兽肉。 时隔二十几年,玉灵再次吃到小丫头做的年夜饭,真的是感慨良多,小丫头能留在东辰该多好啊,不求其他,每隔个几十年给做顿灵食吃就满足了。 小萝莉是不知道非人类的想法,她若能读懂他的想法,必定掀桌,再骂一万句大陆方言,特了个喵的,她真心相待,却想把她留下当厨娘,是不是以为他长得美,她不敢将脚丫子跺他脸上去? 年后没什么事,乐同学呆小山凹的洞府里先整理自己的衫树皮,先拿出杉木搭了木架子,把衫树皮在木架子上摊平,搭组成“井”字形,井字中间留空能通气,树皮也不会坏。 当将一个井字形的树皮堆码到一定的高度表面用木料或石头压着,等树皮干制后就会变得平平整整。 师兄们帮收集到的树皮非常多,她码了一百多堆,弄好了即将树皮连连同放树皮的木架子一起搬回星核空间存放。 她在小平原呆到正月初十才下山,回到玉岚宗主殿区即窝在住处开锅做灵食,提炼灵植。 在春回大地的二月,玉衡宗的前掌门朱尔巴真人和两位长老带着几位弟子离开宗门,晃悠悠的晃向东陆的玉岚山。 也在二月中,玉雪宗的西凉长老也陪同几个弟子外出历练,目标同样是玉岚宗。 玉霞宗的两位长老带着宗门弟子起身晚,于三月中旬出发,晃向莽山,他们决定在莽山附近转悠,等小仙子前往北陆时再与玉岚宗的人汇合。 玉清宗的查护理也带了弟子,于四月初离开玉清宗,前往玉岚宗探访老朋友。 日复日,月复月,日子在大陆人们重复春耕夏播的忙碌中过去,转眼到了九月,玉雪玉衡玉清宗的诸人还没到玉岚山,住玉岚峰顶的玉灵历雷劫的日子来了。 第二百二八章 不可能出现的雷劫 玉岚宗的山神大人历劫日不偏不斜正值重阳,就如玉岚宗的前掌门飞仙那样逢一年中最盛大的重要节日。 离掌门在立秋后即通告全宗,令全宗弟子自八月份起不得去主峰三万丈以上的区域,重阳当日宗门弟子不得外出,着其在宗门内等候。 玉岚宗上下悉闻山顶某位大人将于重阳历雷劫,震惊失色,哪还敢登主峰,在重阳前一日即老实的呆在内外门的各院各殿。 玉岚宗笼罩着紧张的气氛,乐同学半点没急,于八月份即跑去竹林酿竹筒酒,至九月初八才回玉岚宗主殿宫殿区,坐待到晚上子时后开锅煮米饭。 她赶在天明之前煮了两轮米饭拌了酒曲酿酒醅,之后换几口锅扔灶炉上焖灵食,让金毛守着管火,自己沐浴更衣,顺便把那头又快及膝弯的长发“咔嚓”掉一截,变成刚过肩三寸的短发,于东方露出点鱼肚白时才不紧不慢的飞往山顶。 在飞出大殿,看到立在外面的一群大佬,乐同学内心无比的忧伤,懒得理那些紧张的家伙,踏空朝主峰山顶飞。 默等了一夜的离阳子与众长老见小仙子终于舍得高抬贵脚去峰顶,那叫个激动啊,都跟着上飞,飞至四万丈高的地方不敢再往上方凑,飞去一座支峰的山峰顶坐等。 慢悠悠飞行的乐韵,晃至小山凹平原就见艳绝人间的非人类美男子正在给麒麟树浇灵泉水,无比同情玉岚宗的大佬,那些大佬为非人类担心的睡不着觉,完全是瞎担心。 非人类悠闲自得,心态倒挺好的,她找个地方往草地上一坐,先拿出只小篮子,再抱着只黑老虎的果子掰着吃,悠闲的得不了,怕啥,反正挨雷劈的人又不是她嘛。 玉灵给麒麟树浇了灵泉水,整理仪容,走到人类小丫头身边坐下:“小丫头怎么上来了,你不用酿酒啊。” “我再不来,那些个真人还不得个个号啼大哭的哭给我看。”玉岚宗的长老们有多担心山顶的这位,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得出来,唯恐他历劫有差错,巴巴的将她从玉清宗请回来,就等着在他历劫时请她在旁陪同压阵。 玉灵浅浅的笑了笑,揉揉人类小丫头的圆脑袋儿:“他们关心则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乐韵翻个白眼,掰个黑老虎果子的籽儿扔嘴里吃,再吐皮,果皮吐在小篮子,留着可入药,也能制作肥料。 玉灵陪着小丫头赏晨光清风。 天刚放亮不久,天地间清气萦绕,过了一会儿,红日才从东海冉冉升起,光照万物。 当太阳的一缕光照至玉岚山的主峰山项,出现白雪映阳折射出璀璨晶光时,也至了卯时正刻。 就在那刻,玉岚山上空风云变幻,白色的云有如煮沸的海水般翻涌,朝着玉岚主峰顶聚集,不消片刻,玉岚主峰上方云层堆积,遮住了天空。 玉岚主峰上方被层遮,原本晴朗的天空越来越暗。 光线乍变阴暗时,玉岚宗弟子们便知山顶大人的雷劫可能要来了,没谁呆得住,从居处走出,站在空旷的地方仰望天空。 这一天,无论站在哪,抬头就可见玉岚主峰顶,那高耸如云的主峰顶的万里高空风起云涌,变化变千。 玉岚山主峰上的云层已积得很厚,但,仍有大片大片的云从遥远的地方涌来,有如赶赴一场盛宴,那般的激动、急速。 来自四面八方的云朵如流星追月般的速度涌至玉岚山上空,云不断的增多,玉岚主峰上空的云堆不断增厚,由白云变成灰云团。 云团越积越厚,颜色也慢慢变深,并且慢慢增大,先遮住了主峰,再慢慢的遮盖住四周的支峰,并且向wài wéi漫延。 只有云,未闻雷声。 所以,雷劫还未来。 雷劫还没真正出现,便已经攒足声势。 玉岚宗的弟子们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瑟瑟发抖,就连离掌门与众长老都已骇然失色,看这样子,大人的雷劫极可能是最重的紫雷天柱! 历来只有飞仙渡劫才出现紫雷天柱,为什么大人的普通雷劫竟然也出现紫雷天柱? 木长老人站在支峰峰顶,越来越不安。 云层叠浪,玉岚主峰一片灰暗,几乎形同夜幕降临。 那种像天压下来的感觉,令人有窒息感。 闲坐吃果果的乐韵,默受着黑云压顶似的气压,默默的吃完一只果子,收起装果皮的小篮子,隔着衣服捂着手臂胎记位置,手臂胎记在发烫,赤灼灼的烫! 星核对雷劫的力量似乎格外热情? 心头升起那么一个想法,乐韵望天,据说玉岚宗的前掌门的飞仙雷劫是最强的紫雷天柱,看样子,非人类的小雷劫也是紫雷天柱哒! “前辈,你的雷劫像是紫雷天柱的样子。”最强天雷啊,就问你怕不怕? “不是像,就是紫雷天柱。”玉灵仰望着天空越来越黑的云,心中不见怯意,他有魂玉护体,哪体遭受最强天雷,就算形体被击溃,也会保住神智。 “感觉还是不可能出现的那种。”传闻九九紫雷天柱是最强天雷,其实九九雷劫也是有等级的,最常见就是初级,即第一道雷是九道雷的力量总和,第二道雷力量翻倍,如此这般。 九九雷劫中的中级雷劫,其第一道雷相当于二十七道天雷的总量,第二道再翻两倍,相当于五十四道,后面的依次类推。 九九雷劫中再高一级的雷劫,其第一道雷的威力相当于五十四道天雷,第二道天雷即是一百零八道天雷的总和威力。 九九雷劫中顶级的雷劫,第一道天雷即相当于九九雷劫初级雷劫中的最后一道天雷,即是是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的威力总和之力,第二道为一百六十二道天雷之力…… 九九雷劫中的中级高级与顶级雷劫,是飞升了一次的凡仙们才有的雷劫,也是凡仙们才有的待遇。 玉岚峰的山灵因来历奇特,受到了天道规则的破格对待。 乐韵睁着双眼睛观测着云层,据数据分析,非人类的雷劫就是九九雷劫中最顶级的那一级,也就是说非人类不仅被破格对待,还将享受到凡仙飞仙才有的待遇。 那种待遇,绝对是超品级,超规格的……特级“款待”。 她不知道非人类是咋感受,乐韵的内心已经有点揣揣不安了,如果她去挡雷,星核能不能一次性消受得了超级天雷的力量啊?天雷会不会把她烧成肉干啊? “小丫头,能不能别这么耿直,你不提醒我,我也感受到了天雷的威力。”玉灵哭笑不得,小丫头纯真可爱,说话从来都是这么直接的,就不怕吓到他? “唔,我接下来尽量管住嘴。”乐韵莫明觉得很欢乐,笑着点头,她尽量管住嘴,不说话,免得一不小心就真相了。 瞧到小丫头笑得像只小猫儿似的,玉灵:“……”小丫头又小又单纯,他还能说什么? 呆小山凹内的俩还在谈笑风生,看不见小仙子和山灵大人的离掌门与众长老们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如他们不是修士,早就在满地团团转。 天空的云团依然在快速积累,阴影从三五万里扩宽到了十万里,云团仍在不停的扩大地盘,遮天蔽日。 云团越来越大,颜色也越来越黑,它不停的向四面八方扩宽,将整座玉岚山都蔽遮住仍未停止,还在不断的吸引云朵聚集,并且不停的在向上方和远方伸展。 远远看去,只见玉岚山上空乌云如墨,云团直上九宵,与天幕相连。 那乌黑色的云柱,垂拱于天地之间,哪怕隔着几千万里也一目了然。 犹在路途上漫行的玉衡宗前掌门朱尔巴掌门与弟子们看到遥远的地方出现的乌黑云柱,整个人都有点懵,那个方向好像是玉岚宗吧?难不成玉岚宗哪位大乘真人又要飞仙了? 或者,是小仙子要回去了?! 朱尔巴掌门想到有可能是小仙子要回家,当时就急了,哪还顾得让弟子们慢慢历炼,带着人朝着玉岚宗的方向狂奔。 查护法带着三个宗门弟子距玉岚宗已不足一百五十万里,当远远的发现玉岚山方向的变化,恍然大悟,玉岚宗去年去玉清宗接小仙子,应该就是因为玉岚宗有哪位真人感应到将要飞仙,所以玉岚宗掌门急急的将小仙子请回玉岚宗坐镇! 曾因玉岚宗上空出现星光异象的修士们先先后后的赶至玉岚山wài wéi的城镇,打探到的消息说是乐小仙子做了什么以致弄出满天星光,那些修士们将信将疑,大部分没离开,在玉岚山外逗留潜修。 当停留的修士们看到玉岚山天空变化时便在远方旁观,待发现天空的云团好似遮住了整座玉岚山,个个心惊肉跳,没谁敢往玉岚宗门所属的玉岚山wài wéi山岭跑,都老实的呆着。 遮蔽住玉岚山的云,厚重得几乎要压碎空气,但,远方的云团仍不停的被吸引,从四面八方飘来加入巨大的乌黑云团中,不停的给它添柴加薪,不断的为它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乌云积攒了足足半个时辰,直至辰时之初,高高的云宵之上传出来了一声响彻天地的炸雷声。 “噼啪”的巨雷之声,传遍东辰的山川湖泊,无论是陆地还是海洋,处处皆听到了,如近在咫尺,真正的是如雷灌耳。 第二百二九章 顶包 一声惊雷,响彻整个大陆,天地之间静了静,然后万物万灵才再次有声音。 玉岚宗的众弟子们如惊弓之鸟,都不敢站着,盘膝坐地,带着敬畏仰望上空。 那道惊震苍穹的响雷过后,一道紫光从天幕中飞进上接于天的黑色云团之中,刹时,那巨大的乌云柱中紫光闪动,乌云柱变成了紫色的云柱。 紫雷天柱即将形成。 仰望天空的玉灵,悠然起身,徐徐上升。 “还真是最强的顶级天雷啊。”乐韵撇撇嘴,也慢悠悠的站起来飞上天空,与非人类飞出保护麒麟树的法阵。 离掌门、玉八礼与木长老等人立身于支峰顶,在惊雷炸空时勃然变色,个个祈祷着,一边灼急的望着小仙子消失的地方。 他们等了一会,终于见被云雾遮掩住的区域飞出两抹人影,冉冉朝天空上升,俱是白色衣袍,有如两朵梨花般的轻盈。 看到小仙子和山神大人现身,离掌门、左右护法与木长老等长老们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远远的遥望。 玉灵轻盈上升至距小山凹平原二万丈高的高空悬空而立,静静的仰望隐隐有紫色流蹿的云团,即不给自己加持任何法符,也不给自己用任何法宝,在这般神威浩荡的天雷之前,任何法术与法宝都是无用的。 身为局外人,乐韵没有自恃身份特殊恃宠而骄,遵守雷劫规则,飞到距非人类千丈之外的区域站着。 天雷还在积攒威力,紫色在云团中流蹿,有如无数条紫色小龙在游走,每次闪动一下便有火花四射,噼喱叭啦声不绝于耳。 紫色从天幕之中不停的涌进雷柱,雷电闪闪烁烁,声音越来越密集,云团中的紫色电流也越来越粗,从手指粗长至手臂粗,再变成柱子般的粗,然后变成了十几丈粗的紫色电流。 云团中有千千万万的紫色电流柱在闪动,偶尔有些地方的紫色雷电同时闪亮,交织成网。 木长老等人都傻眼了,这……这……还是紫雷天柱吗? 前掌门飞仙时的雷劫是九九紫雷天柱,那已是最强天雷,为什么山神大人的雷劫感觉比前掌门的飞仙雷劫还要恐怖? 第一次见到比九九紫雷天柱还要威重的天雷,离掌门与众长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天雷的了解还不够,或者说前人留下来的资料也有盲区。 压在玉岚山顶的紫色雷柱的颜色越来越深,却迟迟不见其他动静,唯有威力在不断增强。 天雷又蕴量了足足半个时辰之久,当辰时正刻即将到来,天雷之威压如期而降,整座玉岚山内的生灵感受到了仿佛万万座大山压在头顶,压得诸生皆垂下头,再不敢抬头仰视。 天雷神威,无人敢逆。 万灵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当所有人或兽低下头时,唯有一个人例外,那个披着长发迎风而站的少女,仍昂着小脑袋在观察雷云中的雷电力量,没有受到天雷威压的影响。 小萝莉也确实没感应到什么压脖子压脑袋的力量,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感应到云团中的雷电量越来越大,已经强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程度。 有多恐怖呢? 她分析出来的结果是——云团中的雷电仅只需十分之一的雷电出击,一记雷足以将玉岚山整个山脉夷为平地! 不夸张的说,一记雷电就能毁天灭地。 讲真,若乐韵也是个普通凡修,肯定被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吓破胆,幸好就算是肉体凡胎,她也是老天爷的亲闺女,感觉天雷对小命没威胁,甚至,星核所在的胎记位置快要着火了般的烫。 对小命没任何威胁性,乐小同学越来越期待,就等着研究一道天雷究竟有多少力量,更想知道非人类能扛得住几道天雷。 浩荡天雷神威给了万物万灵一个警告之后,威压消了大半,仅余迫人的气势令人不敢乱动。 威压乍现之后,雷柱中响起了“轰隆隆”的闷响,随之,浓黑发紫的云团重重的震动了一下,一道紫色雷柱从云团中破云而出,朝着应劫者当头劈下。 那道穿云而出的天雷,有万丈之粗! 仅只一眼,乐韵立马撒脚丫子就跑,三蹿两蹿就蹿出雷劫区,跑到了一万三千远的地方呆着,以示自己对天雷是非常非常敬重的。 万丈粗的紫色雷电在轰隆隆声中穿越了几万丈远的距离,轰在应劫者身上。 非人类的人形身躯相对于那道天雷,有如苍海一粟,渺小如尘粒,天雷将他整个身躯与万丈之内的区域给吞噬,雷柱还往下延长了足足千丈。 离阳子与众长老眺望到那如小山粗的天雷下降,内心已经因为震惊而麻木了。 万丈粗的天雷上端与云团相接,下端停在某一处,时光仿佛就此静止。 雷电之中的玉灵,人形模样溃散,变成了一团白雾。 那道雷柱轰炸着应劫者,保持了九九八一息的时间。 当雷柱从空中消失,转而,云团中再次传出闷响,第二道天雷现。 承受了第一道天雷的玉灵,从原来停留的地方往下降落了八百多丈。 乐韵发现非人类的灵气消失了一部分,原本雾形的身体也薄了几分,没有以前那么凝实。 目测,那一道天雷至少轰掉了非人类三万年左右的修为,也可知天雷的杀伤力有多大,换作大乘真人,哪怕有九条命也承受不住,早就被一记天雷给轰得灰飞烟灭。 按照天雷后一道雷比前一道加倍的规则,第二道天雷至少会剥夺非人类七万年左右的修为。 乐韵并没觉得天道残忍,修仙是为长生,长生不死那有那么简单,想要永生不死,就得承受凡人所不能承受之痛,付出该付的代价。 第二道天雷仍然是万丈巨雷,雷柱的威力却是第一道天雷的双倍,雷电之中甚至隐隐有一丝丝灰白的灵光。 凡仙该受的雷劫,天雷中有一丝丝的混沌神力。 第二道雷柱刚从云团中露出不到万丈长,一缕紫色雷电竟然自雷电柱中飞出,如闪电划过天幕,又如惊虹掠过天空,一闪就闪到立在雷劫场外的人类少女头顶,将她一拉给拉进了雷劫场。 紫色雷电的速度太快,在瞬间即将人类少女给拉扯到雷柱下方,悬挂在应劫者上方约千丈远的地方,像挂腊肉似的挂着。 “?”仰“望”着上方,迎接第二道雷柱洗礼的玉灵,在紫光闪动之际都来不及转移视线,转而发现人类小丫头被紫色电流给拉进雷劫场,当即被惊呆了。 这,谁来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小丫头怎么又被天雷给吊起来了? 纵然被剥夺掉了几万年的修为,玉灵的灵知还是没受任何损伤,清晰的感应到小丫头在万丈之外,并没有进雷劫场,是天雷主动把小丫头给拉进来的。 他震惊之下也化为人形,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悬挂在天空的人类小丫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站在支峰山峰顶的离阳子,木长老,左右护法与蓝长老吕长老等人,在遥观看到山神大人扛住了第一道雷,仅只惊喜了一下又紧张的观看第二道天雷。 他们,亲眼见证了雷柱中分出一缕天雷将小仙子吸住拉到雷柱之下方的整个过程,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张着嘴,愣住了。 就在应劫者与围观者受惊而呆若木鸡时,万丈紫色雷电以锐不可挡之势落下,将悬挂着的少女给吞噬。 第二道天雷吞没了少女,再无一丝雷电往下落。 应劫的玉灵,成了摆设。 雷电中的乐韵:“……”她就想问一句,能骂国骂吗? 她好好的站在雷劫场外也有错? 她还没准备入场代替非人类承受天打雷劈呢,怎么就把她拉进来了,是不是觉得她太闲,所以拉她顶包? 无比郁闷的乐韵,心头有千万头羊驼在来回跑,她看到有雷电飞向她时,连躲都躲不掉,天雷的速度太快了,非人类力量能所及。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任天雷摆布,当紫色天雷光芒在眼前闪亮了一下,头顶被强悍无匹的力量强行灌顶,她就只有想法——究竟是天雷主动将她拉进现场的,还是星核吸引来天雷把她扔进雷柱底下的? 关于自己是被动还是主动方,她真的分析不出来。 在神智万分清醒的情况,乐韵尝到了古武里所写的“灌顶dà fǎ”的滋味,当无法估量的力量灌入头顶,那滋味简直不能更酸爽,酸爽到她的身体肌能当时就麻木了。 她被电得身体肌能失去感知,自然也不知道身上的衣服、扎头发的布条和漂亮的绣花鞋于无声无息中就没了,还是连点渣都没留下的那种,雷电力量袭击了她的四肢百骸,之后全部涌入她手臂的胎记位置。 她在紫色雷柱中吸收力量,外面无人可知,玉灵、离掌门等人盯着紫色雷柱,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那雷柱滞空,迟迟不散。 一百息过去,二百息过去,二百零一,零二……二百九十……三百息。 雷柱滞留于空三百息整,紫光闪烁,雷柱力量消失,仅有一缕紫色电流吸着少女的头顶,将她悬在云团之下方。 第二百三十章 秃头小萝莉 玉灵盯着上方没眨眼儿,当第二道天雷退了,他才能感应到小丫头的存在,因为离得近,发现小丫头衣服又被雷电给焚化得一丝不留。 小丫头这刻的模样就如当初她从天外飞来帮玉九德挡了天雷后被烧光了衣服的情形一模一样。 他赶紧的挪了挪身,从原本能见小丫头正面的方位挪到她后背的方向,只能看见她原本扎于后脑的头发因有电流变得笔直,如麒麟树的针形叶子一样的斜刺着披散。 小丫头毫发无损,更别说什么性命之忧,那道足以能毁掉他几万年修为的天雷就像在恶作剧,把她的衣服焚了之后没舍得伤她半分。 人比人气死人,这画面若让那些死在雷劫中的修士们知晓,必定能被气活过来,当然,是指他们灵魂没有被天雷给抹杀的情况。 玉灵觉得自己若是个修仙的普通凡人,他也有可能会被小丫头给气得三天吃不下灵食,这对比,简直太气人是不是? 因为自己是灵体,玉灵不嫉妒人类小丫头,他能修得灵智已是得天地造化之恩,天眷者得天道眷顾是因为天眷者有他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别人不能以身代之,哪有资格嫉妒。 第三道天雷降下,神威之重,是之前一道天雷的三倍。 紫色雷电又一次将人类少女吞噬。 当置身雷电中的小萝莉的手臂胎记在疯狂吸取力量时,星核空间之内,小狐狸和小灰灰在葡萄园采摘带露的葡萄,他们在星核第一次吸收天雷力量时没什么不良反应,当星核第二次吸收天雷力量,两只小生物挨了莫名其妙出现的神秘力量的一记重击,当时就晕了过去。 两只小生物从葡萄树架子上掉地,小灰灰刚摘的葡萄串没来得及收进储物器,也跟着她落地。 空间里有灵智的活物就两只,小狐狸和小灰灰被神秘力量震晕之后,星核空间万籁俱静。 承载着星核空间的乐小萝莉,秉乘着能不能说话就不浪费力气的原则,老老实实的当腊肉,反正她对身体失去了控制力,还是乖一点吧。 第三道天雷持续了四百息。 第四道天雷紧随而至,持续五百息。 之后,每道天雷滞留于空的时间都比前一道天雷多一百息时间,都是来得快,去无踪。 当第九道天雷出现,那浩荡的神威令空气几乎凝固,紫雷天柱云团之下的天空好似要被辗碎,人与兽连呼吸都觉得无比艰难。 那道天雷好似轻轻一击就能击碎整座玉岚山,所蕴含的力量就如洪荒之力,强横到令日月失色。 玉灵盯着人类小丫头,观察到她承受第八道天雷后,她的小脚丫和小腿的皮肤被烧得漆黑,想必整个人都变成了黑丫头。 看到第九道天雷,他都不敢想象小丫头会被雷电烧成什么样子,会不会烧成一根肉干? 那道快压得玉岚山无法呼吸的天雷,将小丫头给淹没。 玉灵仰着头,看着第九道天雷也没理自己,都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他默算着时间, 在第九百九十息时,包裹人类少女的雷电柱闪动了一下,然后,一缕雷电从雷柱中分离,从高中降落,以飞流直下三尺的速度电击应劫者。 紫色雷柱很小气,莫说分出小手指粗,连筷子粗的雷电力量都没舍得给应劫者,仅只匀了人类缝衣服用的线那么细的一缕紫色雷电给他。 那一丝细弱得好似风一吹就能断的雷电从应劫者的头顶而入,肆无忌惮的电击着应劫者,其破坏力却不晋于第一道天雷的威力。 被天雷关照的玉灵,短短十息时间被剥夺去近一万年的修为,人形身形再次被击溃,变成一团白雾。 那缕紫色雷电在十息之后就回归上方,融合进万丈粗的雷柱中,紫色雷柱仍然在空中滞留,直到又停留了二百息之久,紫色雷柱如闪电般的上升,回归云团。 在主峰支峰山顶遥望的众长老们,看到第九道天雷终于结束,那跳到嗓眼上的心慢悠悠的落了地,都情不自禁的拭了把虚汗。 当第九道天雷回归雷劫云团,被天雷“亲密关照了”八次的少女已成了根又黑又焦的人棍。 小萝莉不是被雷电给烧死了,是身体承受不住超高温、超强的雷电之力,把水份给蒸干了,她就像脱水的木乃伊,变得干巴巴的,而一头长发也没扛住最后一道天雷的电流,化为了灰。 原本漂亮的小萝莉变成了一只光头小萝莉。 神识清醒,但失去对自己身体控制力的小萝莉,并不知道自己成了光头,没了雷电力量吸着,她像块断线的腊肉,从高空跌落。 玉灵在紫色雷电力量离开后,保持白雾状态一百多息才回复一口气,再次化为人形模样。 待天雷结束,见人类小丫头被烧成黑漆漆的肉干,惊讶的张大了嘴,小丫头灵智没有受任何损伤,身体肌能也没受损,就是被烧焦了而已! 太怪异了有没有? 小丫头太神秘太古怪,玉灵都觉得不可思议,当发现小丫头朝下飘,立即拿出一件男式袍子往上飞,拿当接到小丫头用袍子将小家伙给包裹起来。 抱住了被衣服裹好的小丫头,他才再次检查她,小丫头的乌黑秀发没了,头皮也是黑漆漆的,眉毛眼睫毛一根不剩,小脸上的肉也不见了,整个人就剩皮包骨啦! 小丫头的眼睛睁着,黑白分明,比以前更加的清澈明亮。 小丫头的模样太喜感,玉灵忍俊不住,笑得勾起唇角:“小丫头,能说话不?” “!”乐韵若是能动,一定暴走,痛踹非人类几脚,她要是能说话她早骂大陆方言了好吗? 你说,谁有她惨? 看个非人类历雷劫,自己成了顶包的,还被烧成得只剩思想! 别以为她不知道自己成了什么鸟样,她能看见自己的左手,纯属当时被雷电袭击前她抬高左手想去捂发烫的右手臂的胎记位置,当被扯进雷劫场挨雷劈时她也保持着那个姿势,所以能看见衣袖没了,也能看见左手手指变成竹枝似的。 第二百三一章 反哺 所谓“窥一斑而见全豹”,乐韵从自己能看得见的手指形状猜知自己是何等模样,她自己不能动,被烧成人棍的模样被非人类看光,哪有不想骂几句方言的? 再退一万步进,就算不开骂,她也会吼吼几声,让玉岚宗的大佬们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让他们出点血,拿点灵田产的好东西安慰安慰她脆弱的心灵。 想骂国骂又发不出声的乐韵,只能放出上亿羊驼在脑海里咆哮,她不能动嘴,连眼皮都不能动,想闭上眼睛不看非人类的脸都不行啊,她只能保持着睁着眼的姿势,说有多悲剧就有多悲剧。 她发誓,如若承受了如此恐怖的天雷,星核空间吸收了那么多力量还不能扩大一倍,以后遇见谁历雷劫,她一定撒腿就跑,跑得远远的,坚决不再受罪。 乐小同学内心气愤,又无可奈何。 小丫头不能说话,脸也是黑的,没法从她的表情猜她的喜怒,玉灵又好笑又无奈,抱着小丫头缓缓下降。 在快到保护麒麟树的法阵上方时,他望向支峰,看到玉岚宗的众人,露出一丝浅笑:“小丫头无碍,养些日子就恢复过来,想必接下来会有客人来拜山,你们招待着就行了。” 离阳子与众长老遥望着主峰顶的方向,有见到人形模样的山神大人,却没一个人看清大人的脸。 他们不知小仙子怎么样了,当看见大人将小仙子接住朝下飞,犹忐忑不安,见大人望来并说小仙子无事,惊喜的答:“是,大人!” 再之,也反应过来,一致躬身:“恭喜大人顺利渡过雷劫!” 比他们所知的紫雷天柱更强大的雷劫啊,大人渡过去了,必定仙途无量。 向山神大人道了贺,离阳子与众长老立即起身回宗门,人还没回到宗门宫殿,便先传告全宗弟子山顶的大人历劫顺利,明日解除禁令,弟子们即可恢复如常生活。 天空的紫雷天柱还没消失,玉岚宗的弟子听闻山顶神秘的大人历劫成功,俱无比惊喜,纷纷朝着主峰山顶道了驾,才纷纷坐下或修炼或休憩。 离掌门与众长老们飞回主殿的宫殿,并没有立即去议事,立在主院内,静待天道反哺的一幕出现。 玉灵交待了玉岚宗众真人一句便没管他们,抱着木偶似的小丫头回到种植麒麟树的地方,静等天道反哺。 天空的紫雷天柱花了一个时辰才积聚成,散的时候则比较快,紫色雷柱四周的云散向四面八方,中心的雷柱朝天幕回收,云团越升越高。 在云团上升到一定程度,光线由暗转明,被阴影蔽遮的玉岚山重见阳光。 紫色雷柱上升几十万丈高时,乌云散尽,那紫色的雷电也回到了云层之上的天幕,雷电消失的地方白云汇聚。 白色云朵越积越多,很快变成了无数朵莲花云,中心一朵莲花云慢慢增大,当它蔽盖住玉岚山主山时,中心莲花云金光大放,万万道金芒从空中投照玉岚山主山。 玉岚山主峰沐浴着金光。 天道反哺的金光照下来,玉岚宗的弟子们安静的感受,他们不是历劫者,所以金光不会给他们好处,但是,他们可以感悟,若是能感悟出什么,对道对规则有所感,必定有缘飞仙。 金光普照时,玉灵将小丫头放在地上,自己坐在一边,吸收天道反哺赐于的力量,恢复自己在雷劫时造成的伤。 被金光照着,乐韵最初没任何感应,只觉得自己的钛合金眼都快要被照瞎了,暗中都不知哭了多少次。 过了很久很久,她感觉到了血管经脉里有清凉力量游走,那种被洗涤的感觉太舒服,她感受着感受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本人睡着了,天道之力却没有扔下她不管,帮她洗涤着经脉与血管,恢复肌肉,她黑漆漆的皮肤一一点的变白,干瘪的肌肉像吸水海绵似的彭胀,一点一点的恢复生机。 她的头发与眼睛毛眉毛也重新生长,当她的脸恢复到六成时,眉毛眼睫毛也停止生长,唯有头发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天道反哺的金光持续到半个时辰,小萝莉被烧焦的肌肉与皮肤恢复到九成,头发也长过了脖子,头发长度比她挨天雷前要短一些,目前刚刚及肩而已。 天道金光隐没。 玉灵失去的力量仅只回复大约一万年左右,他被天雷破坏的形体得到焠练并重塑,更加凝实,对灵气的感应亲和度也更强。 天道收回反哺神力,玉灵飘起来观察小丫头,发现她竟然没有恢复到十成十的程度,更加惊讶了,天雷舍不得伤害小丫头,却又没赋于她新生之力,是为什么? 是不是小丫头挨天雷会有什么别人没有的好处,所以天道之力在反哺时有所保留? 玉灵带着疑问感应小丫头的状况,她除了皮肤有点黑,肌肉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其他一切都好! 只是……她是睡着了还是在修炼? 瞅着小丫头安详的入定样子,玉灵也搞不懂她是修炼还是在睡觉,轻手轻脚的将小丫头抱起来飘回她的人造洞府,再进放洞府里的木屋里,将小丫头放于木屋的中堂平躺。 玉岚宗的长老们在天道反哺的金光消失后好一阵后才散,内门长老们随掌门在仙殿大殿议事,一个多时辰后才散。 木长老又扛着小丫头的妖王级吞天螺去打灵泉水,他出发前还特意跑去瞅了瞅金毛狮子,大狮子守着灵食,可乖巧了。 木长老原本想与大狮子交换工作,由大狮子去收集水,他帮看管灵食,以防大狮子有疏忽浪费了小丫头的灵食,结果被大狮子呲着牙给轰出大殿,害得他老人家很没面子,也只好装作大度的不跟一只灵兽计较。 将不要老脸的木长老轰走,金毛吼对着虚空挥舞了几下爪子权当抓某长老了:“哼哼,抢活干,想偷吃,想害本尊,门儿都没有!” 那个长老最贼,总想找机会抢灵食吃,趁小不点去山上了就想抢走他的活计方便有机会偷吃灵食,美得他了。 第二百三二章 惊吓 乐韵舒舒服服的睡了个觉,醒来的时候只觉如冬天泡了温泉、大夏天的泡了凉水澡,浑身舒畅,每个毛孔都在愉快的呼吸着。 睡到自然醒的幸福感也仅只维持了几秒,在想舒展四肢时看到了裹着自己的白色绸缎,思维也从沉睡中苏醒。 想起自己挨雷劈后变成干尸的样子和光腚的糗样,乐韵内心是拒绝相信那段经历的,奈何眼珠子转动之际看到了一张艳杀环宇的俊脸,即使她想当个掩耳盗铃之辈都不行。 反正自己在非人类前早就zǒu guāng了,她连害羞那种心情都嫌多余,一个翻身爬起来,瞅着自己被一件宽大的袍子给裹成一条蚕宝宝,蹦起来,噌的飞去自己的卧室换衣服。 将小丫头从初醒到飞走的过程全看在眼里的玉灵,内心无比平静,小丫头还真是得天独厚,天道反哺之力没有让她完全修复,她自己睡了个觉就已复元,身体生机也达到最佳状态。 修仙人的身体很强,复元能力很高,可若与小丫头相比,那些修士就是普通人与修士相比时的前者。 玉灵觉得可能是天雷的力量作用,以至小丫头睡了一觉不仅复元,看起来比以前更水灵更娇嫩,越来越像六七岁大的小玩童。 一溜烟儿的冲回木屋卧室,乐韵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洗涮一遍,换了一套合体的男装,将头发吹干,扎起来再束冠,又系上一条金镶宝石的抹额,再对镜观察自己有无变化。 瞅着比婴儿皮肤还好的粉嫩脸蛋,一张脸皱成了苦瓜状,感觉好像又变嫩相了,看她这脸就是越活越小的最佳证据,这可怎么办啊? 天生丽质是很好,可若回到地球,人人看见她还以为她才十来岁,个个对她摸头捏脸……简直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 内心有一丢丢的忧伤的乐韵,想起正事,飞愉快的收起镜子,奔出卧房,看到美得不像话的非人类,郁闷的心情好了一丢丢,非人类那么俊美都不烦恼,她犯得着为越长越嫩烦心吗? 心里平衡了,开开心心的问:“前辈,我修炼了多久?” “从昨天睡到现在,如今大约是巳时下刻。”玉灵平淡的回答了小丫头的问题,暗中直笑,小家伙挡了天雷后竟然睡觉了,心真大。 “嗷,我的灵食我的酒啊。”乐韵噌的跳起来,一头冲出人造洞府,拿出吃奶的力气往山下跑。 玉灵:“……”小丫头这性子仍如二十几前她初至玉岚山一样说风就是雨,风风火火的。 似离弦的箭一样的穿过保护麒麟树的法阵,乐韵全速狂奔,从四万丈高的地方一气冲回玉岚宗的主殿宫建筑群,跑进主院自己住的地方。 跑进自己当食厨用的宫殿正殿内,看到几个灶炉熄了火,金毛狮子坐着当门神,看到她回来了,开心的跳起来嗷嗷叫:“小不点,你回来啦!我守住了灵食,没让某长老偷吃。” 乐韵扑过去抱着暖男大狮子的脖子,快乐的爆笑:“哈哈哈,我们家金毛是最可靠的好伙伴,分你一头驼兽,我收拾一下去竹林。” “吼吼,小不点最好!”金毛吼偏偏大脑袋,大嘴巴凑过去舌头一伸舔了小不点一口。 那一口舔过去,像一块毛巾将娇俏的女孩子的整个脸都抹了一把。 乐韵挨了大狮子一嘴巴,嗷嗷跳着跑开,大狮子动不动就放大招,每次都是舔得她一脸口水。 她用袖子抹了几下脸,气乎乎的瞪眼搞恶剧的金毛狮子一眼,也不跟他闹腾,飞到一口大锅前,开盖将焖好的灵食转移进存放灵食的储物器。 共焖了十几锅灵食,有四只灶上头放着烤全牛,焖的烤的都差不多了。 把十几份灵食收起来,乐韵将一只焖好的全驼给金毛吼,马不停蹄地又赶往玉岚山的竹海。 金毛吼怀揣着自己的一份灵食,屁颠颠的跟着小不点赶至竹海,找到紫竹林,又酿竹筒酒。 忙了大半天都没闲着的乐韵,至傍晚找地方拿出洞府休息,再将另一栋房子放在洞府内,和金毛狮子吃了晚餐,溜回木屋卧室,再悄悄的闪人。 她溜回星核空间放置养植海蜗牛的翻天贝的区域,拿出夜明珠照明,找到了两只小可爱,两只小兽兽在灵石地面上翻着肚皮睡觉,那姿势特别的霸气又接地气。 察觉有生物靠近,睡觉中的两只小兽兽一骨碌翻起来,还没来得及戒备,认出是星核的拥有者,吱吱欢叫着跳起来。 乐韵跑近,将两只小宠物抓起来,吧唧吧唧给了一只一个香喷喷的吻,再放自己肩膀:“小狐狸,星核有没变化?” 被亲的捧着脸的害羞的小狐狸,立马换了表情,一脸崇拜:“小丫头,星核空间又扩宽了。你昨天是不是又有什么奇遇?” “昨天重阳嘛,玉岚宗有个修士历雷劫,我心地善良呀,又去帮挡个天雷。星核扩大了多少面积?”乐韵表面一本正经,内心激动的小心脏如小鹿似的欢蹦乱跳,嗷嗷,她受了那么大的罪,星核有没扩大一倍? “小丫头,你好厉害!”小狐狸金色瞳孔放光:“小丫头你猜猜星核扩大了多少?” “扩大了一倍?有没有?”小心脏紧张了有没有? “有!”小狐狸激动的挥了挥爪子:“小丫头,你猜得还不是特别正确,这一次是大幅度的扩张,增加了大约二倍的面积!” “啥?”乐韵惊呆了,增……增加了二倍的面积??? “现在洞天福地的总面积是你上次帮天挡天雷增幅后面积的三倍,纵横超过五十万里,小丫头,很惊喜是不是?” 小狐狸激动的宣告了好消息,这次星核增幅之大堪称奇迹,火狐族先祖留下的记载中星核增幅的最大一次是纵横十万里,小丫头的星核一次增幅达到三十几万里,比他家先祖的丰功伟迹还要神奇。 “五十万里?”乐韵被巨大的好消息给砸得当时就蒙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大脑挡机,就只会傻笑。 纵横五十万里是个什么概念? 星核空间面积换算成千米也即是公里,总面积是1250亿平方公里,相当于一百个地球的面积之和。 哪怕乐韵曾经妄想过星核空间一夜暴涨,也没想得那么夸张,她觉得能增加一倍的面积就顶天了,结果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就是方圆五十万里哒。”小狐狸眨巴着金色的瞳孔,亲了小丫头的脸一下:“小丫头,你帮人挡个雷劫能令星核增幅几十万里,你挡的是什么天雷哟,有那么神奇的力量?” “玉岚山有位特殊修士,他的雷劫是凡仙飞升时才有的雷劫,特别恐怖,我挨了八道雷,被烧成了干尸。”现在想想,嗯嗯,莫说被雷劈成干尸,只要不死,就算被大缷八块然后再整合起来都不觉得委屈。 “有付出有回报,小丫头你赚大了。”小狐狸骨碌碌的转动着眼珠子:“奇怪,按理说凡仙的雷劫也没有那么的力量能令星核扩张那么宽吧。” “不太清楚,反正就是雷劫力量特别强。”她记得雷劫中藏有一丝神秘力量,手臂胎记有将那丝神秘力量给吞噬掉。 小丫头不知道原因,小狐狸也不就不打破沙锅问到底,反正星核扩宽了就行。 小狐狸与人类小姐姐说完话了,小灰灰欢乐的抱着姐姐的头发帮揉后脑,小姐姐最美,小姐姐最好,小姐姐……反正一句,小姐姐开心,她就开心! 小心脏还扑腾得厉害的乐韵,感觉要飘起来了,抓着两只小兽兽又是顿狂亲,亲够了,笑得小嘴咧得老宽,带着两只小可爱离开空间,然后再回,落脚的地方是以前星核东边的边缘区。 她们站在了星核之东群山山脉之狭谷,乐韵拿出飞行器,带着两只小伙伴在天空中飞行,查看新增的领土的地形。 她飞了一夜,也仅只将东部地形大至勘测了一遍,到天亮前结束巡视领地的工作,白天又去酿竹筒酒,等晚上再去勘测地形。 小萝莉带着两只小可爱花了六个夜晚才将新增区域走遍,以星核现有的面积来看,神树区为中心的方圆二十万里是属于温带、yà rè带的高原平原,以其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而去,距离越远,山脉越高。 往西方位大约二十万里之外有个巨大的像小海洋似的内陆大湖,它呈北向南的走向,横坦于东西部之间,北部一端的起始点位于西偏北三十度角的区域,南部与西部还没有尽头,很多岛屿仅只露出冰山一角。 现今的小海洋似的湖泊东西最宽处约有五万八千里,最窄处有三万里宽,最深处三万米,比较浅的深坑或沟也有万米深,小海洋现有的最大一个岛长宽超过一万五千里,比地球最大的岛屿澳洲还大。 在看到小海洋时,乐韵差点给吓出个好歹来,星核空间里的镰刀湖够大了,新出现的小海洋有几万个镰刀湖那么大,要收集多少年的水才能把它填满啊? 第二百三三章 忧伤 若说星核扩宽两倍是巨大的惊喜,那么大得像个小洋海的湖泊的出现则是巨大的惊吓,受了惊吓的乐韵,想到如何盘活星核空间的问题就只想哭。 那么大的内陆湖,得要多少水啊? 要盘活她的星核空间,她觉得搬空地球上的海水都不够用,难不成要她在东辰留个几百年? 她想回家! 快急哭的乐韵,站在飞行器里一脸的生无可恋,发了半天呆,默默的收拾好心情,继续勘测地质。 星核是自己的,哪怕心里苦,哪怕哭成狗,哭完了,站起来还得继续撸啊!不撸活它,她哪能甘心。 她从北往南走,花了两个夜晚将小海洋给勘测完毕,经过地质勘测,它还真是个小海洋——它具有海洋生态系统的特性! 它在很久以前是海洋的部分,后地壳变化而逐渐与海洋分离,变成内陆湖泊,与地球上最大的咸水湖里海的本质相同,在地理学上称为“海迹湖”。 目前的小海洋地形呈不规则的海盆,北部与中部低,南部高,东岸地势也大部分较平坦,东岸的北方区域有部分山势陡峭。 从地质堪测,依土质的含盐量论,小海洋从北往南有超过十万里长的区域是淡水区,中间有二十几万里属半咸水区,再往南则是咸水区。 小海洋是个奇怪的小海洋,但也很正常,因为北部有数条大河大江流入小海洋,其中最大的一条河流的宽度超过二万多米,比地球上最宽的德雷克海峡最宽处970公里还要宽。 在最宽大河的北边是高山平原,适合牦牛生存。 因有无数条淡水河注入小海洋,它的北面自然也是淡水湖。 据推测,小海洋形成的年代超过了二十亿年! 那是个吓人的数字,乐韵从收集到的数据中分析小海洋的年龄,选择性的忽视它,同样也选择性的忽视小海洋海盆里隐藏着多种矿藏的诱人现实。 从各种痕迹分析,小海洋的东岸气候从北到南是从温带—yà rè带的变化,现今的东岸之南方位有不到万里的区域是热带气候。 小海洋中最大的岛屿比较靠近北部,距西边的白雾边界很近,形似鸡心形,气候属温带与yà rè带气候。 鸡心形的岛屿有缺口的一端朝向东北方位,岛上有数条大型河流的河床,还有几个大湖,都是淡水湖,其中有一个湖有玉岚宗的半月湖那么大。 将小海洋研究透了,乐韵选择先润养鸡心形岛屿和北方高山平原,给鸡心形的岛命名为鸡心岛,北方平原暂名为牦牛平原,只要把那两处盘活,可以将她收集到的各种猴子扔岛屿放养,回家前也能从东辰弄些牦牛放在北方平原牧养。 有了计划,从第二天起,当金毛狮子帮取回水,她一边用水给鸡心岛和牦牛平原人工降雨,一边给岛上的几个湖泊注水。 金毛吼的作息规律,每天清早跑去收集水,中午回到竹海,下午帮小不点酿竹筒酒,傍晚收工再去打一次水,晚上子时到第二天的凌晨卯时是他的休息时间。 有大狮子帮忙收集水,乐韵酿酒、盘星核空间两不误,白天忙着酿酒,每天晚上爬回星核给鸡心岛耕地、播撒植的种子,种树。 一人一狮配合默契,乐小同学酿了十二天的紫竹竹筒酒,然后砍伐去年在紫竹林酿竹酒的紫竹。 离掌门与长老们都知小仙子从山顶回来了又去了竹林,小仙子不需要找人帮忙,他们也没派弟子去帮她酿酒,他们平静的坐等其他宗门或散修们来拜访。 在重阳节后的第十天,玉清宗的查护法带着三位弟子抵达玉岚山外的玉岚镇,递了拜帖,随接引弟子们前往玉岚宗。 查护法先有向玉岚宗弟子打探过小仙子在哪,听闻小仙子还在玉岚宗,说明玉岚宗重阳节的动静并不是小仙子回家才搞出的动静,他也放心啦。 玉清宗的护法来访,离掌门与长老们接待来客,安排在主殿区的客院居住。 查护法在玉岚宗住了四天,玉衡宗的朱尔巴掌门和玉雪宗西凉长老各带着弟子风尘仆仆的赶至玉岚山。 西凉长老原本计划在路上的一些名山大泽采集资源,预计十一月才到玉岚山附近,他在途中听闻玉岚宗去年九月曾有过异象,加快行程,之后在重阳日又在远处看到玉岚山的异象,几乎是日以继夜的赶路。 玉衡宗朱尔巴掌门一行人原本行速快一些,收到了西凉长老的传讯,他们在距玉岚山不远的某城镇停留了二天,等到西凉长老到了再结伴拜玉岚山。 离掌门与宗门长老们又热情的接待两位友宗的人员,同样安排住主殿客院,也仍然没派人去竹海打忧小仙子,只传讯给金毛吼说了一声。 玉清玉雪玉衡宗是顶级大仙门,互相拜访是正常的,其他的小宗门与散修在玉岚山外的各个城镇打探消息,没好意思去拜山,有些打探到消息的人也没有离开,就在山外中城镇或山岭间觅地清修。 带着金毛狮子在竹林里伐竹的乐小同学,将酿有竹洞的紫竹砍伐回来,又去其他酿有竹酒的竹林里砍竹子,每样只砍伐了十来支竹子。 忙到十月初八,乐小同学收工,带大狮子去悬天河收集了水,她又奔玉岚山主峰山顶。 小不点要去主峰顶,金毛吼委屈巴巴的回到主殿区,耷拉着脑袋,沿着路走进主院,朝小不点住的宫殿走。 玉七等到大狮回来,瞅着他没精打采的样子,特别惊奇,谁敢给大狮子委屈受啊? 当大狮子走过来,玉七伸手摸摸他金灿灿的毛发:“金毛,总觉得你跟着小师妹粘了太多灵食香,连你的漂亮的毛发都有了香气。” 被夸了一通,金毛吼低落的情绪瞬间好了一点点儿:“小不点那么香,本尊肯定也得被染香啊,师兄找本尊做什么?” 金毛情绪不高,玉七赶忙问正事:“金毛啊,玉清玉衡玉雪宗真人在我们宗门做客,小师妹知道了没有?” “小不点知道了,小不点说等明年九月重阳后收了竹酒就会去北方玩耍。”金毛吼猜到玉七想问什么,透露了消息,保持着不开心的表情越过最温暖的师兄,继续往前走。 第二百三四章 医者自医 金毛吼越过自己旁若无人的走狮子,玉七眼珠子转转,追上去,友好的摸摸大狮子的鬃毛:“金毛,小师妹天天带着你在竹海忙,要不要我和十九帮忙啊?” “不用,竹酒酿完,小不点今天又去了峰顶,现在本尊都帮不上忙,你们更加帮不上忙,你们还是找蘑菇采集植物种子砍树去吧。” “……”玉七很想将大狮子扔悬天河洗澡,奈何,小师妹最宠狮子,他不好欺负小师妹的宠物,忍了。 不能收拾大狮子,不代表他不能戳痛脚啊,他装作关心的问:“金毛,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小不点去山上,不带本尊去,不开心。” “小师妹为什么不带你去山上啊?”小师妹去其他宗门都带着金毛,在玉岚宗反而不带金毛去主峰顶,讲实话,玉七也觉得挺奇怪的。 “小不点说那位大人嫌我吃得多,带我上去怕我被大人扔下来。”金毛吼委屈极了,他没吃多少啊,他有控制食量的。 “哈哈哈哈!”玉七实在忍俊不住,开心的爆笑,玉岚宗的长老没好意思嫌弃大狮子食量大,山上的大人倒是真相了。 金毛吼忧伤的瞪暖师兄一眼,一个纵身飞进小不点住的宫殿的大殿,自己趴卧于地,拿出一盆糟鱼啃。 金毛狮子终于有忧伤的时候,玉七心情超好,没追去大殿安抚狮子,他去掌门起居殿见了掌门,再去客院,将小师妹说要等明年冬季才外出的意思转达给玉清玉衡玉雪宗的几位。 查护法等人没半分意外,安心的在玉岚宗做客。 乐韵边爬主峰边控纵吞天螺给空间小海洋中的鸡心岛人工降雨,走得不急不忙,慢悠悠的飞到四万多丈高的小山凹平原。 刚进种麒麟树的小平原,发现略有变化,非人类搬了张冰玉床摆在麒麟树附近,距树仅有九尺远,位置在面对湖的方向,在床的一侧还摆了套桌椅。 非人类保持着人形模样,躺在冰床上“睡觉”,那姿势别提有多悠闲惬意。 黑白讲,乐韵嫉妒了,她每天拼死拼活的忙活,非人类却过着朝看白露晚观夕阳的养老式生活,这对比妥妥的是要把人比进尘埃里去的节奏。 再嫉妒也没办法呀,幽幽的瞅瞅在晒太阳的非人类,乐韵飞进人造空洞把放里头的木屋收起来,再出去,在距麒麟树有五里远的区域再将木屋拿出来放草地上,又搬出三栋木屋,组拼成一个四合院。 她的木屋挺多的,玉清宗也帮她打造了两栋,一栋紫檀木制,一栋是有两层的漂亮竹制楼阁,两栋楼底下没有吊脚,只有防水防潮的柱础石。 乐韵搬到草地上的是玉岚玉衡宗帮打造的木屋,两檀两金丝楠,高大恢宏,端庄巍峨,组成四合院,金丝楠木屋对金丝楠木屋,特别喜感。 她进常居住的紫檀木屋中堂,将中堂里的长桌椅子收起来,摆放两大两小的四口灶,一口大灶煮白开水,一口大锅熬煮晒干的药材,一口小灶用锅煲松鸡汤,一口灶用药罐子熬煮新鲜的灵药。 当灵植汤和松鸡汤煮开水,屋顶上方形成灵气涡。 小萝莉不慌不忙的取出一把有大手指粗的香点燃,再分别放在每栋木屋的屋底,每栋房的各个房间也各点一支香,以香熏屋。 熏香与灵食香混合,生成新的香味,有如白烟般环绕着房屋,袅袅飘飘,久聚不散,令四栋木屋有如被白云笼罩。 玉灵在陪麒麟树晒太阳,小丫头跑来玩耍,不用他招呼,他继续晒太阳,当闻到特殊的香味,飘进小丫头的木屋,幻化为人形,伸手揉揉小家伙的短发:“小丫头,你在鼓捣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在给我自己配丹药,前辈,等会我要沐浴。”非人类无孔不入,乐韵觉得必须先打预针,免得他突然跑来造成翻车现场。 “小丫头,你好好的,怎的还要配什么丹药?”玉灵无法理解小丫头,据他所感知小丫头比谁都完美,她哪需要服什么丹药。 “我身体有缺陷,我给自己配丹药医治。”她哪好了?身高太矮,子宫畸形发育,那么大的缺陷,东辰大陆灵气足,治好了再回去才是正理。 玉灵看不出人类小丫头有什么缺陷,又恐是属于女子忌晦的缺陷,他身为男子也不宜问,直接飘走,小丫头是个女娃娃儿,她刚说等会要沐浴,他再呆着岂不显得不正经? 为了不让小丫头误会他有什么不良嗜好,玉灵自己果断的从木屋飘出,又躺回自己的冰玉床,陪麒麟树晒太阳。 感知无比灵敏的乐韵,自然知晓非人类的行踪,他在照顾麒麟树,她自己呆在木屋守着自己的药,当松鸡煲足四个钟才将锅搬到地面凉置,改而另外放一口锅在上头,煲鱼头汤。 再将煲药的药罐里的汤药倒出来,再注灵泉水煲第二遍,之后,将松鸡汤锅开盖子,松鸡塞在一只妖兽羊的胃袋子里,锅里的汤煲成了果冻状,羊胃袋子里的松鸡连鸡骨都已经融化,汤变成了胶质状的茶红色膏状。 乐韵只用了半只松鸡煲汤,胃袋子里的药和松鸡煲成了膏仍然有十几斤的量,再加上锅里的汤,共有三十几斤。 相对她的食量来说,那份汤药量有点大。 她配制的药是治子宫畸形的专用汤药,为了效果,哪怕份量大也得全部吃掉,因此,乐韵没有吐槽,将早准备好的紫竹筒药酒拿出来,切开竹筒把酒倒进锅里冲和鸡汤。 倒了三筒竹酒,再把酒和鸡汤拌匀,将羊胃袋子捞出来另外用盆装着收进储物器,拿出锅勺汤喝。 一碗接一碗的灌汤,乐韵边喝汤边修炼消化药汤,喝了十几斤,停一停,将灵植汤喝下去,再继续喝鸡汤。 她有节奏的把鸡汤喝光,收起家什,拿出一只大盆放地面,再在盆里放一只洗澡桶,往澡桶里倒进有灵植泡制的药酒,再将用大锅煲煮着的滚烫灵植汤倒进沐桶,给大锅加水继续煲煮。 滚烫的灵植与药酒相中和,温度约有七十度左右,试了水温,乐韵再把另一口大锅煮的白开水勺一些放在大盆里,以隔桶传热的方式给药桶里的药汤传热保温。 准备工作做好,摘掉发冠,脱了外袍,只穿贴身衣服进浴桶,桶里的水刚刚与肩平齐,因为水温高,热蒸气上升,瞬间将她的脸蒸得烫烫的。 泡在浴桶里,乐韵才解开贴身衣服,取特殊型的医用针给自己小腹扎针,一连扎了上百根针,安静的站在药汤里闭目修炼。 她合目入定,吸引着药汤的药力涌进中空的医用针涌向小腹,全身毛孔也在吸收药力,以至木桶里的药汤再也没有水蒸气上升,所有热量与药力全部被吸走,药汤的颜色也慢慢变淡。 小萝莉站在水里泡了一个钟,一桶药汤变成了茶色的清汤,再无任何药效,而水温仍保持在四十度左右。 药汤的力量被吸光,乐韵也结束修炼,拔了医用针,系好衣服出沐桶,倒掉水,再次往浴桶里倒马奶和药汤,又泡一次药浴。 泡了两次药浴,时间已经到了半下午,神清气爽的乐小同学弄干头发,把药浴后的药汤送到远处倒掉,回到小木屋把煮开火的锅换另一只锅炒制茶叶,一边煲鱼汤一边炒制茶叶。 鱼汤煲到傍晚出炉,干掉。 那锅鱼汤是助长高的专用药,苦得要命,辣得要命,自己整出的配方,乐韵是一连流泪一边吃,吃完一锅鱼汤,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于是,她不得不第三次沐浴。 将自己收拾干净,乐小同学自己都闻到自己的皮肤呼吸时有丝丝像黄莲一样的味道,特别苦闷纠结,也无可奈何,顶着苦瓜脸,带着海螺去悬天河收集水。 她给自己配药有时间要求,所以只能白天熬药泡浴,晚上去收集水。 最终她没去成,因为非人类把她截胡,抢去了收集水的工作,让她晚上安心修炼或者安心的煲药。 有非人类愿意代劳打水,乐小同学求之不得,高高兴兴的把装海螺的储物器给非人类,她爬回木屋,继续煲药汤,炖驼掌。 驼掌炖到晚上子时后出炉,再另炖一锅,到凌晨的寅时初,她开始煲松鸡汤,再次熬煮药浴用的灵植汤和喝的灵植汤。 玉灵带着吞天螺披星戴月的当打水工,取光了半月湖的水,还去下游几万里之外的地方截悬天河,把四个海螺装满才返回玉岚主峰顶。 他回到小平原已是凌晨卯时初,怕吓到人类小丫头,先没去木屋,等天亮后才将海螺送给她,约好天黑后他再到木屋拿海螺去帮取水。 非人类太贴心,揽走取水大凭,乐韵心情美好,先给鸡心岛和牦牛平原人工降雨,再喝鸡汤,泡药浴针灸。 因为改在凌晨即熬药汤,她的药浴针灸时间也在卯时末开始,于辰时尾结束,多出来的时间用于提炼灵植,半下午才煲助长高的鱼汤。 第二百三五章 永远长不高了 玉灵对帮小丫头收集水的事儿很上心,天黑后去木屋拿海螺,每天天亮后送海螺给小丫头,其他时间绝不会光顾木屋。 乐小同学每天的作息几乎固定,凌晨熬药汤煲鸡汤,用香熏木屋,卯时尾泡药浴针灸,傍晚喝鱼汤,其余时间提炼灵植或者炖驼掌。 她为自己量身定制治疗子宫的配方很有效,子宫无弹力的区域一天比一天有活力,在第五天时,子宫畸形区被治愈,子宫恢复健康。 治愈了自己的一处缺陷,乐同学换药汤,用松鸡和鱼两种材料煲煮助增长的助长汤,同样是早上喝鸡汤针灸,晚上喝鱼汤。 助长汤分三步骤,各十天,每剂汤煲出来大约有三十斤的量,同时辅以针灸药浴。 前十天的药又苦又涩,中间十天偏向辣热,最后十天的药最温和,也最珍贵。 乐小同学每天不是在喝药就是在泡药浴,然而,每天灌大量的药汤,骨骼却没任何变化,哪怕配方有九子竹的竹笋竹果竹枝竹花,有其他几种神树的花果或籽、叶等,有无数珍贵灵植,还用了琼浆玉液,她的骨骼就是没有变化的征兆。 在第五天时,她的头发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一天一夜能长三寸长,原本刚及肩的短发一下子变成过肩长发,而且,还在快速的生长新的头发,一个毛囊有六七根头发。 服药的第十天,小萝莉的长发及腰,新长出来的头发也长及肩,在她服第二个疗程的药剂时,新生出的头长得更快,一天一夜能长四五寸长。 玉灵每次给小丫头送海螺都能发现她的头发又长长了一截,他是无比的震惊,修士在筑基后基本上头发再难生长,而小丫头偏偏相反,头发就像野草似的,剪了一茬又一茬,现在干脆一天长一截。 在小萝莉服助长秘方的第二十天,她的长发超过臀,在她服第三个疗程的药,头发增长速度更快,一天一夜就能长六七寸。 在服完最后一天的药,小萝莉的头发已长及足踝,头发浓密,又黑又光滑,还是自然直,当长发披散于背,如一匹黑色的丝缎,又如黑色的瀑布。 喝完第三个疗程的鱼头汤,乐韵泡了个药浴,做了一次针灸,安心的睡觉,当睡到自然醒,天色微明,她爬起来检查自己,骨骼仍然没有增长! 三十天的药,用了三十支九子竹笋、二十颗九子竹果,一斤九子竹花,三根连根到枝的九子竹,整整三斤的琼浆玉液,还有堆成山的珍贵灵植,耗费大量珍贵灵植,竟连半分都没长! 乐韵分析着自己的骨骼与肌肉的数据,彻底……绝望,她的身高此生将永远保持1米585的高度! 如果身高有变化,那么必定是她年老体弱,骨骼萎缩时。 自己的身体肌能已经决定再也不能长高,乐韵放弃研究,放弃治疗,以她这样的条件,吃再多的灵丹妙药都是浪费,什么努力都是徒劳! 她一屁股坐地,仰躺,望天,生无可恋,再也长不高了怎么办? 长不高啊,永远的1米585! 永远的小挫子! 她不想当一辈的小挫子,事实却如此残酷,最好的助长秘方对她无效,再好的灵植也刺激不了她的骨骼细胞。 对长高绝望,乐韵没哭,哭是没用的,眼泪解决不了事情,流多了眼泪,还得补充水份,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她就想静一静,让她静一静就好,心平静了,就没事啦。 玉灵于天明之际准时送吞天螺去木屋,飘进被熏得清香袅绕的木屋中堂,就见小丫头没鼓捣灵食也没生火,竟破天荒地的躺地望天,特别惊奇,小丫头怎的了? 前些日子小丫头每天元气满满,哪怕有时不知为什么小脸皱巴巴的皱成团,也是短暂的,天天活蹦乱跳,朝气鲜活。 今天,感觉她心情不太好,小丫头为什么会突然不开心? 看小丫头的脸比猜天气晴雨还好猜喜怒,这次,他感应得到小丫头情绪不高,就是猜不出原因。 思前想后,玉灵飘到小丫头身边坐下,伸手揉她的脑袋:“小丫头,今天不做灵食了啊?” 小丫头的长发真漂亮啊! 小丫头乌发长垂及地的模样美丽极了,他都舍得不移开眼,他也预感得到小丫头很快就会将长发给剪短。 非人类来了,乐韵犹自想躺尸,撇撇嘴角:“我的治疗配方失败了,我很难过,需要让时间来给我疗疗伤。” “小丫头弄得的是什么配方?是不是灵植不符要求?”小丫头说话的语气很轻淡,玉灵觉得事情应该不是很严重。 “长高的配方,我想让我长高点,失败了。”乐韵平静的承认自己的失败历程:“灵植已是最好的,九子竹的果子竹笋,麒麟树的果子和花朵,龙骨草龙灵草龙衣草等齐全,配方用的灵植最低的年份也有三万年,” 她如数家珍的念了几种灵植名字,一骨碌爬起来,苦着脸,呲牙咧嘴的嘀咕:“总体来说,不是配方有误,也不是灵植不合要求,而是我这体质太特殊,神仙来了也爱莫能助。” “?”玉灵惊奇的盯着小丫头:“小丫头,你折腾来折腾去,就只是想……长高?” “对啊,就是想长高点,你看看满大陆不管是修士还是凡夫俗子,女孩子大多有五尺七寸,就我是个小矮子,我能不想长高吗?” “可是,我觉得小丫头这样挺好啊,小巧可爱,与众不同。”玉灵诚实的表达自己的看法,身长多少大多是天生的,像他,幻化人形横样的身高就是一早就有定数,由不得他选择再高点或再矮点,以后哪怕修成大罗金仙也不会有变化。 “……”乐韵狠狠的瞪非人类,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身高是最佳尺寸,哪懂小矮子的痛呀,哼,她不要跟高个子说话了! 心情郁闷的乐同学,快速的从非人类手里抢过自己的储物器,飞出木屋,先收了对面一栋木屋,再收左右两栋金丝楠木屋。 小丫头瞪了自己一眼就跑了,玉灵一脸懞,他哪里得罪小丫头啦? 小家伙不理自己,他飘出木屋,看她会做什么。 乐韵收起三座房子,等非人类出来了,回身将紫檀木屋收回储物器,飙飞到放洞府的地方将人造洞府也收起来,然后直接走出小山凹平原,下山。 “?”玉灵心里闪过一串疑问,小丫头就这样下山了?瞅着那个软萌萌的小家伙离开法阵,他飘回麒麟树旁,继续细心呵护陪伴麒麟树成长。 第二百三六章 他长大了啊 永远长不高是件很忧伤的事,小萝莉也没空为此悲秋伤月,踩着飞剑从山峰下山,回到玉岚峰主殿区直奔客院,在院子上空先嚎了一嗓子,真是人未到声先到。 听到小家伙嚎叫着叫了自己名字的西凉长老、朱尔巴掌门,从客院飞出,热情的回应。 踩剑而飞的乐韵,看到西凉长老和大块头朱尔巴真人,噌的斜飞而下,跑到两大佬面前送上一个笑脸:“西凉长老好,朱尔巴师叔好!” 打了个招呼,溜到两位真人中间,笑咪咪的拽着人的衣袖:“朱尔巴师叔,听说你把掌门的重担甩给了亲传弟子,是不是真的呀?” “是真的哟,江山辈辈有能人,我呀都快两千岁了,该退位让贤,我当个太上长老安心的修炼,希望早日飞仙证道。” 小仙子还是那么可爱粘人,朱尔巴掌门的铁扇似的大手爬小家伙头顶上放着,笑得见牙不见眼,另一手赶紧的塞过去一个储物器,小家伙望来,他挤眉弄眼的,笑得更欢乐。 乐韵猜到储牧器里必定是牦牛奶和她出海后的这些年来玉衡宗弟子帮收集到的资源,小爪子抓过储物器揣自己腰包,开心得心花怒放,拽着两位大佬的衣袖,跟他们去客院。 西凉长老没说什么,一只手也放小家伙脑顶,和朱尔巴掌门将小家伙的脑袋给包圆了。 两位真人将小仙子带至玉岚宗客院的正殿煮茶坐谈,玉清玉衡玉雪玉霞的众人也相继赶至。 玉霞宗的弟子原本准备在莽山等,因为玉岚山方向有异象,玉霞宗的长老带了几个弟子赶往玉岚宗拜访,他们到玉岚宗还不到七天。 乐韵瞅到随着玉衡宗真人而来的奂皇孙,眼睛瞪得溜圆,哎妈呀,那只熊孩子长成了英俊青年,身长一米九八多一点,像棵挺拔挺拔的小青松。 瞄了几眼,她噌的飞过去,一把将走进大殿的奂皇孙截胡,两只小魔爪伸过去捏帅哥的脸蛋:“臭小子,二十几年不见长大了啊,哎哟,这小脸蛋还跟小时候一样软,真好玩。” 小仙子见到奂皇孙即飞过去捏人家的脸,把个小青年的俊脸捏成了包子,朱尔巴掌门笑得快合不拢嘴,他还以为小仙子不记得那孩子了呢,没曾想时隔二十多年,她依如当初那般的喜爱那个小家伙。 小仙子飞来时,玉衡宗的林凌长老和一位弟子往一边挪开了,奂忘缘刚看见多年不见的小仙女姐姐,喜色才浮上脸,就被捏脸,耳朵都红透了:“小仙女姐姐,能不能不要捏我的脸。” 他长大了啊,还被捏脸,好羞! 奂忘缘都不敢看别人了,小仙女姐姐什么都好,就是爱捏脸爱摸头这一点不好! 他刚想着呢,转而,小仙女的一只手飞快的伸到他头顶,用力的揉啊揉的揉个不停,声音脆脆的:“当然不好,谁叫你小呢,就像我最小,师兄师叔们总摸我头一样,我不捏你的脸捏谁的脸,等师兄师叔们什么时候见到我不摸我头,我见到你也不捏你的脸。” 乐韵一手捏帅哥的脸,一手摸头,玩得可开心了:“或者,我们打一架,你打赢了,我也不摸你的头不捏你的脸。” “小仙女姐姐,你还是捏我脸吧。”奂忘缘干脆仰着脸给当面团子捏,跟小仙女姐姐打架?他哪敢啊! 先不说敢不敢的问题,论实力,没听长老们说小仙女姐姐一把符能灭大乘真人吗?她甩张符过来,连大乘真人都会跑不了,何况他? 奂忘缘觉得只有活不耐烦的人才会想跟小仙女姐姐打架,他是坚决不敢的,他还想飞仙呢。 小仙子逮着奂皇孙不放手,林凌长老摸摸小仙子的头,抬脚就想走,听到她说师叔师兄们总摸她脑袋的话,他又回身,再摸了摸小仙子的小脑袋,笑咪咪的走人。 玉清宗的查护法几人也纷纷摸摸小仙子的头,个个笑得跟捡了钱似的先去就坐,没谁赞美小仙子那头漂亮长发,不是没发现,也不是不想赞美,他们是怕他们赞几句,小仙子想起长发那事儿,觉得碍事又把它给“咔嚓”了。 被四宗的众人轮流摸了一回头,乐韵忧伤的眼泪流成一个大湖,更加不想放过手中的玩具了,又捏小帅哥的脸,捏得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她笑咪咪的转身飘回朱尔巴掌门与西凉长老中间坐着,瞅着害羞的奂皇孙乐呵。 奂忘缘溜回师门长辈身边坐着,又摸一位师叔摸了摸头,囧囧的。 乐小同学因为增高失败,郁闷的心情在捏了奂皇孙一顿后好多了,和四宗真人们喝茶,聊了会天,转而就抓壮丁。 西凉长老等人都习惯了小仙子每次想找人帮忙就问有没空的表情,欣然的说有空,送上去给小仙子当苦工,拿回几张纸和装原材料的储物器。 众人送走小仙子,拿着图纸研究,研究透彻了,分工,擅铸造的人找玉岚宗的弟子带去器院铸造房打造些零件,其他人呆在客院拿出些木料削整。 离掌门与众长老知晓小仙子去了客院,他们没去跟客人抢小仙子。 拜访了西凉长老等人,乐同学还没到主院遇着在外面等着自己的金毛,连主院都没去,带着金毛又溜去悬天河边,在河湾道避风,春天河水泛滥也淹不到的地方弄平一块地方,拿出木屋放置,愉快的腌制鱼。 小不点回来了,金毛吼幸福的上工,每天帮着用海螺打水,反正就住在河边,他用海螺收集到一定的水量送给小不点,拿另一个海螺去取水,全天系的供应水。 西凉长老等人打造出些圆头独脚钉和马钉,用木头和竹子搭出木屋的框架,再用圆头钉和马钉将檩条和橼子固定。 玉清玉衡玉雪玉霞四宗各四位,共有二十人,花了一天功夫即将第一次试手做的木屋框架完成,再做第二个框架。 有了经验,第二次开工快多了,仅半天即完成组拼工作,再给木棚屋顶盖杉树皮,变成两个能遮雨能遮阳的大棚,带着成果去悬天河找到小仙子,他们好奇的围观她用空木棚干什么。 第二百三七章 清闲 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长老们做好能遮阳挡雨的木棚,乐同学笑咪咪的检验成果,修仙人士的动手能力都是一流的,四宗的长老们也是如此,几乎可以评为顶级工匠,做出来的木棚坚固稳定,十二级台风都难以将它吹散架。 检查了没有安全隐患,再次整理地面,弄出一块平坦的草地,把两个木棚框架排放好,再用帘坠石系绳子绑着柱子以稳定它,免得刮风时将整个木棚“抬”走。 再飞进木棚内,拿出些木墩子与柱子挨着放,用马钉把木墩子与柱子固定连接,再在木墩子上横放木条,绑扎牢固。 给木棚添加了木墩子和木条,再拿出手腕粗的竹竿横放在木条上,就像搭葡萄架子似的,竹竿排成行列,再用藤把竹竿与木条绑在一起,等于在木棚里搭了一层竹架子。 西凉长老等人看了一会就上场帮忙,很快即将竹架子搭建好。 乐小同学从储物器里搬出腌好并沥干了水的鱼,用s形的合金钩的一头勾着鱼,钩子的另一头挂竹竿上,像挂腊肉的把鱼挂着晾。 那种不用费脑子也不用费真气的活儿,小萝莉只需演示一遍,西凉长老等人就会了,四宗的弟子们帮忙挂鱼。 帮手多多,乐同学迈着小短腿,绕着木棚和木屋摆个法阵,不让小动物们来作乱,她才进木棚把自己的灶锅搬出来,往灶里塞无煤烟,生火,放锅,以或焖或炖或煮的方式做灵食。 看着小仙子将锅灶放在挂着的鱼之下方,她不说,朱尔巴等人也猜出来了,小仙子在做灵食的同时也制熏鱼! 做灵食时因灶火不断,木棚里温度高,很容易把鱼熏干,而灵食的香气往上升,鱼在干制过程也会吸收到香气,虽然干制的速度可能会稍慢一些,然而,当鱼被熏干,因吸足灵食香,熏鱼比普通熏鱼更香。 小仙子做灵食熏鱼两不误,真正的两全其美。 乐同学一口气搬出了一百四十口锅,将两个木棚的空间占满,最大的一口锅是直径二十丈的石锅,仅烧热锅就花了一个钟。 她用了两口锅炸鱼,有一口锅略小些,直径大约有六尺宽,用酥油炸体型较小的小鱼,从巴掌大到四五尺长的小鱼、虾子、泥鳅等用小锅油炸,一锅能炸半吨鱼虾; 直径最大的那口锅也用于炸鱼,那些长十几米几十米的大鱼扔大锅里炸,一锅能炸几吨鱼。 因为小锅先热,一锅鱼炸得半熟了,大锅才烧热,再放花生油,等油烧到九成热,将腌制好并晾干水分的鱼下锅。 油炸出来的鱼可以干吃,可再配佐料红烧,可做焖糟鱼,做糖醋鱼,也可做酸辣鱼,也可以用糟卤做糟鱼……方式多种多样。 小仙子要么不做灵食,做灵食就是十几口锅或几十口锅,西凉长老等人看得直咂舌,也越发的开心,小仙子存足灵食,去北方游历时路上又有灵食吃啦! 四宗的长老们与玉岚宗的掌门打个招呼,他们不回玉岚宗的客院住,陪小仙子呆在悬天河边给小家伙当杂工,帮打酥油,打造木制石玉制品。 做灵食时火灶里的火常烧着,乐同学抓了朱尔巴真人等人做苦工,也不亏待他们,隔三差五的做泥烧鸡或泥烧兔子请他们尝,可把西凉长老等人乐坏了。 朱尔巴掌门等人觉得不能让小仙子破费,总让她掏收藏的松鸡兔子请他们吃觉得不好意思,他们派弟子们隔几天去山岭里走一遭,抓野兽回来给小仙子。 朱尔巴掌门人玩嗨了去,木长老蓝长老等人坐不住啦,隔三差五的也去悬天河坐一坐,喝喝茶,聊聊天,顺便帮打打酥油。 说到打酥油,玉雪玉霞玉清宗的长老暗中可没嫉妒朱尔巴掌门,那个大块头简直太贼,仗着他是西陆土著部落人,西陆部落的牦牛多,每次都送小仙子大量牦牛奶,小仙子待他格外好,又给了他一张牦牛奶配普通药植做灵食的配方。 罗一玉七俞十九祝意等亲传弟子原本去玉岚山wài wéi帮小师妹收集衫树、椴树等木料,顺便摘野生的香菇等蘑菇,到十一月中旬被掌门召回,他们也去悬天河陪小师妹,帮小师妹管管灶火,打打下手什么的。 玉岚山于十二月才下雪,当寒冬来临,玉岚宗弟子们也歇冬。 木长老逮了一位内门元婴弟子负责用吞天螺取水,他干脆跑悬天河旁赖在小丫头木屋不走,与其他四宗人马在小丫头身边混吃混喝。 乐同学的熏鱼十五天或二十天能熏干,每次在下架前将锅搬开,让火焰单独熏烤鱼,火灶里也加了香料,熏鱼出炉时又香又脆。 第一批熏鱼下架时就被众修士给吃掉了三分之一,若不是怕小仙子生气,五宗的修士能把熏鱼全干掉。 到十二月过年时,乐小同学也没收工,她和在玉岚宗做客的四宗弟子回主岚宗主殿吃了年夜饭又跑回河边木棚做灵食制熏鱼。 正月初,罗城玉七带玉岚宗和同道师兄弟们去挖冬笋,于立春前的半夜就守在竹林帮收集到了立春当天的露水,休息到二月,又带着五宗的师兄弟们采摘茶叶,摘嫩植等等。 金毛吼不采茶不摘蘑菇,他只负责收集水。 五宗安排了青年辈给小仙子找喜欢之物,西凉长老朱尔巴掌门查护法等当了三个月的打油工,终于将几亿斤牦牛奶提炼出酥油。 善于用人的乐同学可不浪费资源,转而在悬天河岸搜寻到大量的石头,又交给西凉长等人凿制石锅石盆石桶,拿出大量杉木请他们帮辟木墩子和分割成木板,总之一句话就是她忙着,绝不让别人闲着。 乐同学做灵食制熏鱼持续到六月底,趁着太阳好,帮五宗的吃货们腌制了十万斤糟鱼,休息几天,一心一意的制作豆腐豆脑,制作凉粉。 在悬天河陪小仙子的五宗真人与弟子们最幸福,每隔四五天就能吃到冰镇豆脑或凉粉,做为回报,他们果断的扫空了玉岚山能制凉粉的各种植物浆果送给小仙子。 ------题外话------ 听闻有小仙女们催更,于是,某只叫相思的货奋起来个三更,昂,偶很勤奋是不是?小仙子们,求给个么么哒~ 第二百三八章 丹气冲宵 乐小同学在七月末之前将磨成浆的豆浆和凉粉果浆制成了成品,于七月最后一天带着木屋回了玉岚宗,至于两个木棚仍然放在悬天河河岸。 五宗的几位长老与弟子们也随小仙子回到玉岚宗主殿区。 八月初一,乐小仙子将四栋从没有在屋中做灵食的木屋搬出来放在玉岚宗仙殿前的广场上拼成一个四方形,正式炼制丹药。 小仙子炼丹必有丹香,离掌门让宗门弟子们放下手里的事务安心的等着小仙子炼丹时闻丹香修炼,弟子们能受益多少,看他们自身的造化。 小仙子炼丹,第一天第二天没有什么异象,第三天,炼丹的木屋之上方香气聚成云形。 丹云生,是宗师级丹修炼丹时必有的异象。 丹云先是凝聚成一朵白云浮在四栋木屋之上方,慢慢的,丹香越来越浓,不断的生成云团,云朵的生成速度大约是一个时辰新增一朵。 到第五天,丹云堆积,遮住了整个广场的天空。 离掌门木长老等大长老们携邀了四宗的真人弟子坐在广场修炼,玉岚宗的内门长老们与亲传弟子们、内门弟子也一致坐于广场。 小仙子的木屋子放在东边,他们坐在广场的西边,与木屋保持约五百丈的距离,以免打扰到小仙子炼丹。 乐同学开炉炼丹可不是炼一二炉,而是几十只丹炉同时开炉,四栋木屋的中堂分别放有十几只丹炉,每天投入丹炉的灵植都是海量的。 她不停的在四栋木屋之间来往,将融炼的药汤分出来,或者往炉里加药汤,或者添加灵植,或者添加木炭、无烟煤。 在开炉炼丹药的第七天,乐同学合成了第一炉培元丹,已经不再如在地球上那样还要添加米粉末或面粉末,先炼制成最纯的丹药,也不用搓粒,以精神力在丹炉中控制药膏凝聚成一颗颗的丸子。 培元丹练成时,木屋上方有清气冲开丹云,直冲天空。 其异象也是项级丹修们炼成高阶丹药才出现的盛景——丹气冲宵。 丹气冲宵,香飘三千里。 丹香飘散,玉岚山主山处处皆可闻,不说玉岚宗的弟子们拼命的吸收丹香,就连动物们也在争分夺秒的吸香气以裹腹。 弄出丹气冲宵异象的乐韵,并不知道外面情形,她用精神力将丹药凝聚成丸子,先关掉炉火,让药丸子在炉中温养,去其他木屋走了一趟,过了一个钟才开炉取药丸子。 一炉培元丹共万颗,因为是最精纯的培元丹,只适合辟谷期以上的修士们吃,若带回地球需要释稀,大约能合成十万颗普通培元丹。 当天也只炼制一炉培元丹的成品,第二天又出一炉培元丹,第三天同样了是一炉培元丹。 炼了三炉培元丹,炼制清心丹、养心丹、解毒丹……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乐韵不争于求成,保持着合丹速度,一天合一炉,最多两炉,其速度不快不慢,消耗的精神力也能及时恢复,不会出现因精神力不足而导致不良后果。 小萝莉呆在木屋里一心一意的炼丹,每当丹成必有丹气冲宵,也因每天都有丹药出炉,玉岚宗主山上空丹香从来没有消散过。 离掌门等人一连坐修七天,次次丹气冲宵,都看麻木了。 因为小仙子在炼丹,给玉岚宗创造了最佳修炼时机,中秋时,玉岚宗如常祭祀了天地神灵和宗门先辈们,也没增加灵食供应,也没有设宴款待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同道们,让大家有时间吸收丹香。 玉岚宗考虑周到,四宗的长老与弟子们也乐见其成,能如此近距离的吸丹香,还吃什么灵食哟,正经修炼才是头等大事。 乐小同学慢悠悠的炼丹,将在地球上治病需要用到的各种药炼成药丸子,或者把收集到的大量普通药植融炼成膏泥状或果冰状,即方便保存,也能节约大量储物器空间。 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东辰大陆灵气充沛,在东辰大陆提炼药植所得的成品要比在地球上提炼药植所得成品的品质高。 在开炉制药的第十六天,乐同学合成一炉洗经伐髓丹,一万颗。 第十七天也是洗经伐髓丹,于第十八天合成一炉筑基丹,一万颗。 炼制出筑基丹,乐韵一心一意的炼制治疗师母所需要的药,考虑到她离开地球好几年,并不清楚师母的状态,所以有所保留,根据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分别做了预备。 为此,她没有把药合成成品,将药制成膏泥果冻状,装盆冷却,再装进玉制坛子或罐子里密封。 给师母配药也花费了两天时间,也有两天没有合其他丹药,再接着又制制能保老父亲和凤婶活到二百岁的丹药,提炼给晁家长辈们延年益寿的药。 又有四天没有合丹药。 小仙子一连六天没有成品丹出炉,丹香却没有减弱,仍然满山飘香。 又过了三天,在沉寂数天之后,木屋上方现出百丈高的金光,也染得灵气凝成的白色丹云变成金色。 丹光照天——仍然是宗师级的丹修炼制高阶丹药才有可能出现的异象,之所以说“有可能”,是因为宗师级的丹修炼丹有高阶丹出炉未必每次都有异象,出现异象说明丹药品质绝佳,是同种丹药中最好的丹。 当丹光照映丹云时,异香如风。 静修了多天的离阳子,丹田真气爆涨,与丹光冲宵一样的上冲,瞬间冲开一道道的桎梧,最后一鼓作气的冲至脑顶百会穴。 于此,玉岚宗掌门从出窍期晋升分神期。 当掌门要晋阶时,木长老瞬间发现苗头,立即一把将与掌门并肩坐的朱尔巴掌门给拉开,布出真气罩护住掌门,以防他真气肆虐冲击到木屋或者冲击到四宗客人和本宗弟子。 西凉长老反应也仅只比木长老慢了一丁点儿,他也为离掌门护法,将其护得滴水不漏。 离掌门身上的气势威压被压制住,他自己也立即收敛气势,静心打坐。 一场晋阶小风波就此过去。 木长老对西凉长老颔首道谢,又暗中留意宗门弟子,发现有人有晋阶的征兆立即为其护法,不让弟子们晋阶弄出什么动静影响到木屋里的小家伙。 乐小同学并不知道离掌门因丹香而找到突破契机成功晋阶,她心情美好着呢——百年丹成了! 百年丹即地球上俗称长生丹或碧云丹的延寿丹,因为它只能延百年寿,东辰大陆的修士们习惯叫它百年丹。 因为怕失手,她试炼一炉,仅千颗。 第一次试手即得成品,乐小同学开开心心的又另开两炉炼制碧云丹,百年丹用处大着了,她得多存一些,回地球后给保护乐家的华家一份,给宣少一份,还有弟弟的师门必须有一份。 如果当她自家老爸凤婶和晁家长辈们、爷爷的师兄俞道长真到了其他药无法让他们再延长寿命的时候,最后再服用百年丹,好歹也能再多六十年到百年的阳寿。 另外,一旦有需要,还可以将百年丹与其他丹药混合再重新炼制其他丹药,与不同的配方配合使用也有不同的奇效。 心情美好的乐同学,重新又给两只丹炉生火倒进药汤,如鸟儿一样飞去其他木屋晃一圈,回头开炉将长生丹分别装玉罐子和玉瓶里密封,再愉快的继续炼丹药。 小仙子炼丹药出现了丹光照天,坐在广场上的众修士们早把各种问题抛之于脑后,只有一个想法:小仙子赶紧的继续炼丹,继续来次丹光照天! 如期所盼,第二天,木屋上空再次现出金光,染得丹云如金。 第三天也没令人失望,再现丹光照天,于是,玉岚宗的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当中的众多金丹期以下的弟子们深受其益,修为噌噌的狂增,升了一层又一层,内门弟子最低阶的也晋升至辟谷,五十位辟谷弟子晋阶金丹,二位金丹大圆满晋升元婴。 五宗长老生出新的心愿——以后小仙子到哪宗做客,也不要请吃什么灵食了,她炼炼丹就好! 受万众期待的乐小同学,猫在木屋里每天打坐时都是笑着的,不断的提炼灵植,融合一些以前提炼过的灵植汤药,忙得团团转,快得不亦乐乎。 转眼,农历八月划上一个句话,金秋九月姗姗而来。 玉岚宗仙殿前的广场木屋上空每天都出现丹气冲宵,第六天的清晨,当太阳刚挂上山头,玉岚山满山沐着秋阳时,木屋上方厚厚的丹云涌动,灵气云朵争先恐后的朝下方飘,往一栋金色的木屋子冲去。 丹云翻涌,如海浪澎湃。 灵气云朵如龙卷风似的包围住木屋,四座木屋隐身,哪怕明明相距仅只有几百丈的距离,却如隔千山万水,如隔云端。 众修士看得目瞪口呆。 “哪位丹修真人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朱尔巴掌门睁着灯笼似的眼睛,惊奇的盯着前方那朵巨大的丹云,犹如从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的震惊。 丹修修士们:“……”莫问他们,他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第二百三九章 仙丹出世 炼丹时形成的丹云争相往丹庐挤,众修士只能理解为有可能是顶级丹xiū liàn什么不凡之丹,所以有与众不同的异象。 丹修都不知道丹云变化代表着什么,朱尔巴掌门也不嚷嚷了,安静的当个安心xiū liàn的修士。 木屋里的乐韵,忙得脚不沾地,飞快的将一炉又一炉的药收起来,或者关火冷凉,或者将一些膏泥状的药倒进大号丹炉。 她从这里到那里,去各栋木屋走一圈,最后只有一栋金丝楠木的中堂的一只大号丹炉还在炼丹,其他丹炉不是收起来了就是关了炉门熄火。 大量灵气涌进木屋,都钻进了大号丹炉里,炉里炖煮着的药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杂质不断的被炼化,药膏的纯度越来越高,直至最后再无任何杂质,无任何水份。 守着大号丹炉的乐韵,打开丹炉盖子,任丹药吸收灵力,同时用意识操纵丹炉的药膏似开水沸腾时一样的翻滚,再一边往内添加以前提炼的果冻状药膏。 她不停的添加新的成分,加了几十份药汤,该加的成分也全凑齐。 灵气似水一样的涌进丹炉,再被药膏吸收,药膏从装满丹炉的三分之二变成三分之一,还在变,最后再无变化时存量只有原本的五分之一。 丹炉里的药膏变成了淡金色,乐韵给丹炉合盖,再用意识隔炉操纵炉里的药凝聚丸子,耗了约一个钟,大功告成。 当小萝莉的丹药制成,聚拢在木屋的丹云并没有散,又挤挤攘攘的踊跃流动,其时,从东南西北四方有彩虹急驰而至。 四道彩虹横过天空,穿过玉岚宗的hù fǎ大阵,齐齐的飞进被丹云包裹着的木屋,四虹的一头入了木屋,丹云中虹光绽放,丹云被染成七色云。 彩色丹云中清香冲宵,香飘万里。 彩虹来得太快,一晃即到,最初众修士们还没看清,当看清横列于天空的彩虹和七色彩云,如踩到尾巴的猫,嗖嗖的全跳了起来,像被扼住脖子的鸭子,个个张着嘴巴,全哑了。 半晌,西凉长老失声大喊:“这这……这是长虹饮丹!这……是仙品丹药才有的异象!” 仙……品丹药?! 离掌门等人都惊住了,小仙子炼制出了仙品丹? 木长老脸色变了几变,小声的咕嘀的一句:“果然是个爱打击人的小丫头,还让大陆的丹修怎么活?” 在场的丹修望天,小仙子确实是不想让人活的节奏! 不让人活的地球人乐韵,好不空易用意识将丹凝聚起来,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见几束彩光降临丹炉上方,直直的照着丹炉盖子。 光有没有透过丹炉盖子进炉腹,她看不见,但是,她感知到了丹炉里的丹药“活”了起来,在快乐的跳跃。 乐韵:“?”谁来给她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讲真,她是真的不懂啊,她看过的大量书籍几乎是天文地理、植物和音乐、xiū liàngōng fǎ等,没有系统的研究东辰大陆炼丹方面的知识。 因为,她从空间继续到的炼丹技术太全面了,也不准备长居东辰大陆,也就不准备学习东辰大陆的炼丹方式。 现在,丹成了,莫明其妙的来几束彩光照丹炉,看着是挺美好的,就是不知道代表啥意思呀。 瞅着彩光,感应着丹药跳动的频律,乐韵暗搓搓的摸了摸下巴,用意识将丹炉盖子移走,让彩光进炉。 四束彩虹光照进丹炉,刹时,丹炉里的丹丸子像鲤鱼跃龙门的朝上猛跳,有乒乓球大小的丸子迎着彩光上上下下的蹦,淡金色在彩光中闪闪烁光,药丸子颗颗表面流光溢彩。 瞅着似在玩蹦床似的药丸子,乐韵眨巴着眼睛,一脸纠结,那什么的,药丸子在炉子里跳跳没什么,彩光照照药炉也没什么,可千万别搞大事啊,万一又搞出像麒麟树出世那种大动静,让玉岚宗倍受瞩目,她也不好向玉岚宗交代。 四束彩光照了丹炉约二柱香之久,光辉暗淡,并开始消散,从丹炉上方往上一节一节的消失,最后彩光从木屋里消失。 当四条长虹在木屋里的虹光消失,丹云里的光也消失,再之从广场上空向远处一片一片的消散,很快就变了。 广场上的修士们没有动。 木屋内,当彩光没了,乐韵扑过去趴丹炉边沿看自己的药丸子,药丸子好好的躺在丹炉里,颗颗圆润光洁,金灿灿的。 “没跑就好啊。”瞅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乐小同学心情美好,立即拿出只玉盆将药丸子吸进玉盆里冷凉。 将丹药移出炉,乐韵快速的拿出一只装灰的火盆,将丹炉里的炭灰倒出来,再将丹炉放回星核空间冷置散热。 炭烬还是红通通的,她端着盆飞往一栋紫檀木屋,进食厨,将灰倒进一口大灶里,大灶里有从其他丹炉里清理出来的炭烬,锅里焖着驼掌。 为了不让灰飞出灶,乐韵用真气操控着没让炭灰乱飞,一盆灰平平顺顺的落在大灶里的红烬里,融合成一体。 有那些热火烬,不用给大灶再添加无烟煤或炭,焖几个钟,驼兽掌也就能出炉了。 处理了丹炉里的火炭,乐韵跑中堂坐着,用风系法术弄出风轻轻的给丹药散热,待药丸子变得微微热,再用玉盒装,每盒装二十颗。 最后炼的一炉丹名曰“九转还魄丹”,与她在蓬莱岛制的九转还阳丹同是九转神丹中的一种,其丹在东辰大陆还有个名字——渡劫丹。 渡劫丹,顾名思议就是在渡劫时服用的灵丹,在渡雷劫时若身体被重创,吞服丹药能快速恢复身体。 金色药丸子共一千颗,比百年丹之类的少了n倍,消耗的灵植却是炼其他丹药所消耗灵植总和的n倍。 物以稀为贵呀。 炼九转还魄丹太耗灵植,乐韵心疼资源,暂时不准备再炼,将药丸子分装完,再用风吹一吹也就差不多了,收进储物器。 收了丹药,幸福的伸伸懒腰,往地面一躺,安安心心的补觉。 第二百四十章 有什么不同 小萝莉有个神奇的本事——该秒睡就秒睡,她炼制丹药时顶多打打坐,从没有真正的睡觉,炼完了丹理所当然的要放松神经,就那么放心的挺尸。 小萝莉安心的当尸体,丹香却弥久不散,丹香犹在,丹云也没散。 丹香丹云犹在,在广场上的修士们以为小仙子还在继续练丹,又坐下去打坐,很快入定。 众修士再次忘我xiū liàn,到近中午时分,玉岚宗的弟子又迎来一波大晋升,共有十位金丹大圆满晋升元婴,外门弟子也十几位晋升到辟谷或金丹,外门长老中也有二位金丹晋升元婴。 充当了hù fǎ的玉岚宗内门众高阶真人心中喜气洋洋。 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众人也受益不浅,要么修为升了一层,要么成功晋阶,得益最大的还是要数玉衡宗的奂忘缘,他从筑期初期一路冲上大圆满,晋升开光期,再一路上升到后期。 当太阳西下,围绕木屋的丹云慢慢上升,升至木屋上空,缓慢的流散。 丹香犹在,千里之内仍然香气扑鼻。 看到丹云升空,各宗的长老们认真的感应小仙子在哪,然后,面面相觑,小仙子……好像睡着了? 木长老噌的飞起来,越过一栋木屋,飞进小家伙呆着的金色木房的正堂,瞅到四八平稳躺成木头似的小家伙,暗中磨了磨后牙槽,臭丫头,她倒睡得香! 讲真,若不是瞅着她小脸的肤色有点暗淡,他老人家还真想将小丫头揪起来先揍一顿,她搞出大动静,害他们挠心挠肺的干着急,她倒好,睡觉了! 他老人家也舍不得真揍小丫头,臭着脸飞回对面的木屋顶:“小家伙睡觉了,丹香很快就会散,抓紧时间吸几口,别浪费了。” 众人:“……”您老这话说得,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众人,仍就地xiū liàn,木长老也盘膝坐在木屋顶上,一边观察着对面木屋里的小丫头,一边监督玉岚宗众弟子,谁若晋阶,他给hù fǎ。 该晋升的早晋升了,之后再没谁晋阶。 众人打坐了一整夜,于清晨时分,玉岚宗的弟子赶紧的各归各位,去做自己的事儿,做客玉岚宗的查hù fǎ等人犹坐等小仙子。 乐韵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伸了几个懒腰,刚一骨碌爬坐起来,就见木长老飘进来对她吹胡子瞪眼的,不由得纳闷上了:“木长老,大清早的,你老找我有什么好事?” 看到小丫头睡一觉又恢复bái nèn的小脸,木长老一个跨步飞至,将小家伙捞起来放在左手手臂弯里抱着,右手揉她的小脑袋:“小丫头,在炼什么丹药啊,香气一阵一阵,灵气都想往你这里钻。” “我在炼培元丹啊清心丹那什么普通丹啊。”被某老当个小婴儿似的抱着,乐韵无比的拒绝,她出了好几身汗,他也不嫌臭。 “小丫头,给颗丹给本老瞅瞅,你炼的丹有什么不同。” “行。”乐韵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拿出只装丹药的瓶子,拔了木塞,拿出只木碗倒一颗药丸子给木长老看。 小萝莉在倒药丸子时,离掌门与本宗长老以及西凉长老等人也飞进了木屋,他们看到木长老飞走时并没有行动,直到听到里面说话声才结伴飞越木屋,到小仙子的地盘拜访。 金毛吼跟着俞十九玉七几人也飞进木屋。 众人看到了小仙子倒出的药丸子,仅只手指那么大的一粒丹,明明是白色的,却泛着金色的晶莹光泽,雅香扑鼻。 玉岚宗丹药大长老玉jiǔ fēng瞅了一眼药丸子,眸色震惊:“小仙子的这粒丹药比玉岚宗最高级的培元丹精纯三倍以上,小仙子是如何练制出来的?” 玉清玉衡玉雪玉衡宗的长老们也不一定人人懂丹道,但,人人会辩识丹药等级啊,同样震惊,难怪小仙子炼丹时次次有丹气冲宵,她炼出的丹药是丹中翘楚。 “把灵植扔进丹炉里,照着炼丹步骤炼啊,炼着炼着就成了啊。”乐韵一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炼丹不就是那样炼?难不成还能像绣衣服一样随意的换着花样来? 查hù fǎ等人:“……”这话,他们怎么接? 玉jiǔ fēng长老内心忧伤,对啊,炼丹就是那样炼,小仙子能炼出最好的丹,想必跟她本身的属性有关吧。 “木师叔,我一身臭汗,我要去洗澡,对了,你们不忙的话,等会一起吃个驼掌。”一群人以哀怨的眼神瞅着自己,乐韵被瞅得头皮发炸,赶紧的找借口开溜。 听说有灵食吃,木长老心情转瞬即由阴转睛,笑咪咪的将小丫头放下去,招呼西凉长老等人随意坐。 木屋中堂里的桌椅都收走了,就只余对着门的地方放着一个小仙子模样的小金人,众人瞅着又想笑,全在中堂近食厨的一侧盘膝而坐。 乐小同学冲回自己的卧室,走进起里间,看到坐在阵法里努力xiū liàn的小灰灰,冲过去将小家伙捧起来啃几口,又让她自己xiū liàn,自己去用屏风围起来的角落打水洗澡。 将自己收拾一番,清清爽爽的,检查长发,该长长的也长长了,干脆利落的操剪刀一阵卡嚓,将披散时发梢垂地的长发剪掉,又变成刚及肩的短发。 收起剪下来的头发,再修剪了流海,扎个男子发型,戴一条抹额,乐韵拿镜子照看,觉得仪容整齐才飞出卧室。 玉七与师兄师弟坐在近食厨的地方,当看小师妹飞出来,第一眼就发现小师妹把她那头长及地的秀发给剪了,当时心疼得揪痛,小师妹又剪头发了啊! 离阳子木长老西凉长老等人哪个不是老成精的人物,同样在第一时间就发现小仙子漂亮的长发不见了,个个只想捂脸,小仙子真狠,那么美的头发也下得了剪子! 若换作他们中的任一个,有那么漂丽美丽的头发,定当珍之又珍的爱护有加,哪怕为此耽误些xiū liàn时间也在所不惜。 第二百四一章 离别 乐韵也察觉得众修士们的目光,当作不知他们眼里的惋惜是为什么,很淡然的飞进食厨,开大灶的锅盖,拿盘子装驼掌。 驼掌焖炖了一整夜,火候正好。 一口大锅能炖几千只驼掌,乐韵收藏了部分,以西餐的方式分餐,每人四只驼掌,每个盘子里放个大包子,一节竹筒酒。 分好餐,带着灵食飞回中堂,给在座的一人一份早餐。 俞莫问拿到自己的一份,特意望向金毛,发现那只大狮子也只是四只驼掌一个包子一个竹筒酒,心里瞬间平衡啦。 五宗的长老们吃了灵食,心满意足的散场,谁也没问小仙子炼制了什么仙丹,不管她炼制出什么丹才有长虹饮丹的异象,丹药都是她的。 请了客人吃过早饭,乐小同学跳金毛狮子背上坐着,风风火火的冲到悬天河旁,将海螺丢给大狮子打水,她搬出锅灶再次制灵食,并且在野外露天以蟒蛇为原料制作蟒肉灵食。 罗城玉七俞莫问祝意与四宗的同辈师兄们吃了早餐,带着他们去山岭帮小师妹扫荡蘑菇,忙到重阳中午才归。 重阳节晚宴,乐小同学请玉岚宗全宗吃鳄鱼和蟒妖兽肉大餐,什么蘑菇炖鳄肉,什么鳄鱼汤,什么椒盐蛇肉,什么蟒羹,什么什么炒蟒王肉…… 鳄鱼肉全是妖王级的妖兽肉,共有六道以妖蟒肉为原料的灵食,若不说是用什么做的,让人根本分不出来是什么肉。 两种妖兽肉配着烈酒,好吃到爆。 不意外的,一顿灵食大顿之后又有人晋阶,晋阶的都是有水属性和风系属性或冰属性的人。 重阳节后,罗一带师弟与内门弟子进竹海帮小师妹回收酿有竹酒的竹子,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的二十位修士也一个不落的争相跑去帮忙分忧。 人多力量大,上千号人上工,不用十天即将酿有竹酒的竹子收于囊中,又花了四天功夫将酿酒的竹筒也锯下来。 罗一等人抓紧时间又去山岭间扫荡了几圈,采摘回各种蘑菇。 有人帮自己砍竹子,乐小同学没去竹海,她钻玉岚宗的山岭里抓益鸟类的鸟雀和蝴蝶蜻蜓类的益虫放空间,如今空间很多地方形成了独立的生态系统,增加一些活物才能形成生物多样化。 她还特意去收集了两窝蜜蜂,一窝在树洞里,把树连根挖出来移进空间,栽种在镰刀湖附近,一窝蜜蜂在山洞里,连石岩给抠出来一块,带回星核空间养在神树区之东方第一条被润养活的河流的源头区域。 小萝莉在山里玩耍了十来天,再回玉岚宗,逮着小乌鸭给她拓经脉,她回到玉岚宗一直在忙,没有时间与小乌鸭单独相处,小乌鸭也没有特意去刷脸,以行动表示感激,二十几年来帮收集到了大量资源。 折腾了小乌鸭一通,乐小萝莉顶着一张嫩脸,带着太阳一样的灿烂的笑容,四处“串门”,跟师叔师兄们喝酒喝茶,或者合奏,或者画画,下棋,玩得不亦乎。 玉岚宗的众长老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可惜,时不待人,一晃眼的功夫,九月成为过去式。 十月初一,秋阳明艳。 当天,乐小仙子将启程北去,玉岚宗离掌门率内外门长老与亲传弟子、内门弟子们在仙殿设宴为小仙子饯行。 饯行宴后,乐小仙子离开玉岚宗,玉雪玉衡玉清玉霞宗共二十位人员同行,玉岚宗的木长老蓝溱长老左护法玉八礼带罗一玉七祝十六俞十九也陪同小仙子往北游历。 离阳子率宗门弟子相送,一路送出了玉岚宗,犹自恋恋不舍,若无意外,小仙子此去将可能不再回转玉岚宗,她北去游历收集到冰山和万丈高的山峰,去玉霞玉雪宗之后即去西陆禁地,之后将结束游历,回她自己的家乡。 小仙子来东辰虽然不到六十年,玉岚宗已经习惯将小仙子视为自己宗门人,想到她北去后可能就此再难一见,玉岚宗的内门长老弟子们俱万分不舍,外门弟子亦舍不得。 外门弟子纵使没有与小仙子朝夕相处,但是,小仙子来了之后,他们受益非浅,哪怕再差的资质,如今也都有了一丝晋阶元婴的希望。 玉岚宗举宗相送,数万人将小仙子送出了玉清镇,在小仙子再三请留步的婉拒之下,离掌门与宗门弟子留步,目送他们乘飞行器去了很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返回宗门。 乐小萝莉从玉岚宗离开时收到了一大堆的礼物,整个人幸福得快要化了似的,脸上的笑容与太阳一样的明亮,与月光一样的柔和。 小仙子心情美好,陪同游历的众修士感同心受,每天心情愉悦,一路往北,只在有大河大湖的地方或各个国家的首都或最繁华的大城市停留。 一行人北行的路线经过明月国的南方区域,也特意绕去明月国曾经被魂修残害成空城的诸城走了一遭。 如今的明月国南方空城都已经迁入数量不等的居民,一部分居民是明月国的将士家属或曾经的将士之后裔,一部分是其他城的居民,一部分是朝臣们家族的部分分支。 曾经的空城,在别人看来是晦气之城,哪怕原本的明月帝国居民也有所忌晦,不愿迁居,而帝国的忠义府、曾经的镇南候后来的镇国公南府、帝国皇族北庭氏、帝都的修士世家则在小仙子还在帝国时便派了家族人员去南方各城先择了定居点。 明月帝国的朝臣们也知道nèi mù消息,也各自派家族赶紧的去南方空城先择了族地,之后将家族分出几支迁往南方定居。 修真家族与朝臣们家族俱在曾经的空城选了族居之地,不知不觉间走漏了风声,听闻那些城得小仙子祝福,入住者他年必出栋梁之材,其他世家或商贾之家族闻风而动,也纷纷去预定宅地。 南方相邻城的居民也有部分迁居空城,又有帝君将将士家族和自愿迁居的百姓迁往南方空城,如今每座城的人口超过十万,还有曾经居于帝国各个偏僻之地的百姓在源源不断的迁入,预计再过三十年,人口将恢复到原来的一半。 ------题外话------ 昨天有小仙女催更哒,今天雄起一下,来个传说中再有的三更,感觉自己萌萌哒! 第二百四二章 刻碑留痕 曾经满城死寂的空城,如今鸡犬相闻,人声鼎沸,属可喜可贺之事。 遥看各城的景况,乐韵有几分感慨,人类是伟大的种族,无论在何处总能开拓出一片天地,无论在何种环境下,总能克服艰难险阻,努力的繁衍生息。 各座城也做了改动,将曾经的城主府改成了面向全城开放的纪念园林,立有一块纪念碑,纪念全城亡故的居民以及曾为诸城居民收尸而逝去或活着的普通英雄。 因为不赶时间,还有木长老西凉长老两位大乘真人代步,众修士陪同小仙子去明月帝国观看纪念碑。 明月帝国在乐小仙子从莽山出发远游后的第八年修建好了纪念英雄的英雄园陵,直到小仙子远游的第十五年才正式立碑。 据闻,明月帝国在立碑前一年举国食素,以此奠怀为国牺牲的英雄,立碑之日,举国共祭,大陆有超过三分之二的国家派出使者观礼,仅小型部落或某些小国因过于遥远,没有能力派使者前往。 同时,大陆有三分之二的帝国国君亲临观礼。 明月帝国的纪念碑是因小仙子提议所建,是大陆所立的第一块有特殊意义的纪念碑,在建立之后即名扬大陆。 据说纪念碑奠立之后,帝都各行各业为此歇业三日,前往园陵祭拜,据说那年的清明前后,明月帝都万人空巷。 又据说,明月帝君率皇族为英雄碑守制三年。 总之,明月国举国上下皆拥护纪念碑,整个东辰大陆皆知明月帝国有块英雄碑,大陆的各大帝国都在拟方案仿明月帝国建造碑。 乐韵听修士们说了一大串的八卦消息,自然也对纪念碑多了几分期待,修士们提议去明月帝国参观也没反对。 一行人于十二月的中旬进入明月帝国都,既然是参观英雄碑,用不着遮遮掩掩,众士踏飞剑,陪着由金毛吼背着的小仙子,以成群结队的方式低空飞向英雄园陵。 有高阶修士驾临明月国国都,明月帝都的修士家族中金丹以上修士们俱知,立即留神观望,北庭氏与罗氏南氏世家则收到了罗真人的传音,各家修士立即赶往园陵。 北庭帝君更是丢下了所有政务,冲到皇九子住的书院宫,急冲冲的将儿子与儿子的贴身侍从一并带上,由从家族赶至的金丹修士带往园陵。 长云家族的长云真人也辩识出熟悉的气息,疾奔园林而去。 木长老西凉长老朱尔巴掌门等人不用别人指路,自己就找到了英雄碑,英雄碑立于皇宫之东南方,虽然相距很远,然而,只要是筑基以上的修士,入了明月帝都即能看见那块高大的英雄碑。 英雄圆陵方园二十几里,除了英雄碑,还有英雄塔,英雄阁,英名长廊,英雄塔是英雄埋骨之处,因为都想落土为安,大多不愿焚化尸体,只剪死者的指甲或头发丝焚烧后将其放进塔中以代骨。 英雄阁存放英雄画像,英名长廊记刻英雄姓名。 另外还有供打扫园林和护陵军队居住的房舍,也有供每年英雄家属或后代来园陵拜祭时暂居住的院落,还有供来参观园陵人士居住的客院,当然,对来参观游览者仅提供住处,不提供吃喝用度。 园陵建有高大的围墙,全部是灰白色的石墙,其建筑之用心,建筑之精致,比之皇宫也毫不逊色,可见皇族对其之重视。 园陵共一正两侧门,朱红色的大门每天于卯末开,于西时尾关闭。 不管是什么人,逝者为大,众修士抵达园陵,在高墙之外的十几丈远即落地,收起飞剑,贴地飞行。 园陵外有卫士,原本不知道来的仙人们是谁,当看到乘坐着金色狮子、梳着公子头的少女,便知那就是传说中的乐小仙子,立即持着兵器单膝跪地恭迎,声音格外的宏亮:“明月帝国三等士兵拜见小仙子,小仙子贵安!拜见仙人,仙人们贵安!” “不必多礼。”玉七罗一立在小仙子小师妹身侧,为代言人,“扶”起两列守卫:“五大仙宗真人们陪小仙子北游,途经明月国附近,我与众师兄弟提议来此一观,纯属临时起意,你们不必慌乱,恪行职守即可。” 守卫们恭敬的躬身应是,弯着腰请众仙人进园。 众修士穿过正门,飘然进园陵。 园陵之内先是成片的花草地,种有生长极为缓慢的万年长青树和种植四季花草,还种有傲寒的梅花和雪松,哪怕是隆冬季节,梅花也迎寒开放,给园陵添了生机。 花草园地之间有很多道路,正中的一条大道一直往前,穿过草地之后即是很大的广场,也是祭祀之地,可容二十万人列队而站。 在广场之尽头是座圆顶的小山,英雄碑立于小山之下,碑分基座和碑体,而碑座和碑体以及连同埋入地层的部分俱是一体,是由元婴真人们从整座石山之中取材所得。 从碑顶到基座与地面相接的地方共九十九丈高,基座共分二层,总高二十丈,与地相接的一层长宽各七十七丈,第二层六十七丈。 英雄碑体宽五十四丈,厚二十七丈。 白色的花岗石碑的碑体正反面内陷三尺,两边有九丈宽的凸起碑边,凸起的部分中间留白,两边刻浮雕花纹,基座四个面也刻有精美的浮雕。 碑体顶呈宝塔形,碑正面最上方有两行并列竖排的描有金边的红色大字——为明月帝国而牺牲{为东辰大陆而牺牲},两行竖字之下方正中是“之英雄永垂不朽”。 其中永垂不朽的永字上头的一点没有点上去,不朽的朽字最后一笔没有写完。 正面就缪缪数字,篆体字形,每个字大气磅礴,一笔一划皆有凛然之气,哪怕远观,也令人感受到了其中的浩然正气。 碑石前方有一只圆形香炉,香炉很大,但比较矮,身高超过一米六的人敬香时都能自己将香插在香炉里。 广场两侧是成片的建筑,英名长廊和英雄阁分别环绕着小山头而建,山顶建有英雄塔。 明月帝都十二中旬下了大雪,很多地方的积雪有二尺到三尺厚,英雄碑四周被打扫得很干净,千丈之内不见积雪。 当天难得是个晴日,有阳光照雪。 雪天少有人进园陵,守卫们仍没有松懈,广场四周都有卫士,那月白色的铠甲与雪色一体,若不是他们的武器和他们的脸,让人分不出是人还是雪柱子。 走进园陵,乐韵以瞻仰自己国家人民yīng xióng jì niàn bēi的心态瞻仰明月帝国那座高耸的英雄碑,目之所及,顿觉不可思议。 知道她看了什么? 她的眼睛看到了特殊的气,不仅有浓郁的信仰之力,还有意念,那些意念有些是为明月帝国捐躯者或者是一心向国者的不灭意念,还有部分是活着的将士们的忠君忠国之意念,还有些则是来自东辰大陆各处的许多仁人志士的残存意念。 那些意念云集于石碑之中,形成了浩然正气; 同时,还有一些魂生物附居于碑中,那些魂体生物即是为明月国而死,或为东辰大陆而死的人所留下的没有消散的残魂,那些魂魄消散之人,仅有不灭的意念存世。 明月帝国的英雄碑不再是块石碑,而是已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石碑承载了能当起“英雄”之人的意念和残魂,具有了极为重要的意义。 有石碑能容英雄之魂和残念,于他们而言等于给了他们栖息之地,于明月帝国而言,等于多了一份守护力,那是多少财富都换不来的机缘。 所谓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乐韵当年只给明月国提议建碑,北庭氏接受了建议并且将其做到了实处,从而也获得了天大的好处。 投桃报李,这份与众不同的回报,北庭氏受之无愧。 乐韵看透英雄碑的不同之处,笑弯了眼。 五宗的修士们缓步飘进广场,行至碑石前方,元婴以上修士们仰视石碑,俱有所发现,皆未发一言。 “明月帝君还真是……。”罗城看到碑文未写完的字,笑弯了眼,却没把话说完。 “大师兄,明月帝君是想请你写碑文的吧。”玉七了然,明月国君臣们都不傻,自然会想到请出自帝国忠义府的罗真人刻写碑文,因大师兄陪小师妹远游,他们才请别的真人撰写碑文,仍留下二笔未写完,等罗真人何时至明月国再添加上去。 “当年北庭帝君是提及过,我也点了头,北庭帝君即然还记得,我也得实现承诺,帮英雄碑添上一笔。” 罗城坦然承认有那么一回事,侧头望向小师妹:“小师妹仙泽无边,请小师妹为师兄代笔可行?” 乐韵想翻白眼,望向两位大乘真人:“木长老西凉长老,你们两老是大乘真人哪,你们和各位长老添上一笔,那才是名符其实的仙人赐福。” “别,小丫头,我这把老骨头又不是世俗界的书法行家,我就不去献丑了,你赶紧的去添两划,刻完字咱们也好离开。” 木长老直接拎起小丫头放金毛吼背上,拍了金毛狮子一巴掌:“大狮子,机灵点,等小不点刻完字回来,你帮捂手。” “知道啦。”金毛吼背着小不点开开心心的往上飞,一下子就飞到了石碑前方。 被扔出来当出头鸟的乐韵:“……”这么冷的天让她刻字,太没爱心了。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感情绕了一个弯儿特意来明月帝都,不是参观英雄碑,其实是让她刻字呢。 若是别的事不想给面子,这给英雄碑刻字还真得给颜面,不看活人的面也得看那些魂生物的颜面啊。 乐韵认命的望着碑文,计算刻上“永”字的一点需要多大的力气,怎么下刀,思考了一下,看向那些原本附在碑文字体当中的魂生物躲去了碑顶,拿出魂玉刀,挥刀凿字。 魂玉刀出,金光万道,并普照万里。 明月帝国国都又一次被金光普照,满城震动。 “明月帝国又有福了。” 小仙子用魂玉刀刻字,那是给与明月国与英雄碑最好的赐福,众修士们也为明月帝君的好运而感慨,能三番两次得到小仙子厚爱,是北庭皇族最大的荣耀。 乐韵挥刀,一刀下去,凿掉一片石块,将“永”字上头的一点给点上去,挖出来的石块顺手扔回空间。 修士们看得清楚,小仙子一刀一气呵成,挖出来的一块石块的大小形状与其他笔划相配合看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小丫头,还有最后一个字的一笔。”西凉长老笑咪咪的提醒。 “你们这些坏人,真要我一个人完成?”乐韵撇嘴,那些家伙好歹是仙人哪,哪有让她一个人承担虚名的。 “好事做到头嘛。”朱尔巴掌门等人呵呵笑,他们只想飞仙,所以这刻字什么的就算了。 真人们置身事外,乐韵已经懒得跟他们讲道理,从金毛背上飞至空气中自己站立,先移至自己的右手边,再往上方一些,挥刀刻字。 小不点不让自己背,金毛吼愣了一下,赶紧闪一边,免得耽误小不点的正事儿。 五宗修士见小仙子飞空而立,猜着她必有行动,好整以暇的旁观,只见小仙子巧手挥刀,在凸起的边侧刻字,转眼就刻出一个“豪”字。 那个字浮现时,有紫气一闪而逝。 当小仙子再次挥刀刻第二个字时,长云家族的长云望归真人急冲冲的赶至园陵,他也是在园外落地才飞进园的,当看到小仙子和五大仙宗人,默默的与众真人打了招呼,站着仰望拿着魂玉刀在刻字的小仙子。 悬空而立的小仙子连连挥刀,魂玉刀光闪烁中,很快现出一行字——豪杰功名流芳百世。 小仙子刻了一行字,转而飞往她的左手侧,再次挥刀,第一个字是“烈”字。 随着魂玉刀在碑面横横划划,一个字一个字的呈现于众人眼前,当小仙子收刀,左侧刻着——烈士气节万古长存。 刻完了两行联字,乐韵才给朽字添加最后一笔的半笔,收工之时,仍然有紫光一闪而逝。 她不懂刻碑手法,不过呢,对自己的反应能力给了一百个赞,瞧她举一反三,临摹别人的手法刻出来的字也像模像样,没给地球人丢脸。 心里满意,乐小同学对着挤在石碑宝塔形顶的生物们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收刀,飞到在旁等着自己的金毛狮子背上坐着。 金毛吼掉转头,背着小不点落地。 第二百四三章 深藏功与名 ., 当小仙子给朽字添加最后半笔时,北庭氏的族老带着帝君与九皇子等人疾行着冲到园陵外,并一口气冲进园。 北庭氏众人冲进碑前的广场正看到金毛吼背着小仙子落地,他们立即在广场上停落。 身着朝服的北庭帝君,被放落于地,激动的弯腰,恨不得把头触地以示诚意:“北庭氏恭迎小仙子、诸位仙人仙驾!” 还有些晕头晕脑的北庭禾和贴身侍卫们卟嗵卟嗵跪地伏大礼,北庭族老亦几乎将头低到膝盖下去。 玉七猜到宗门长老和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的诸人也不喜欢与各国贵族打交道,师兄也不太好出面,他作代言人,以真气扶起北庭帝君等人:“不用多礼。五宗真人们陪小仙子路过而已。” 乐韵看到了北庭氏众人疾冲而来,当他们近到眼前,看向北庭禾,曾经的那个有几分稚气的羞涩少年长成了风度翩翩的美青年,面容仍然美如娇花,眼神坚毅,眉宇间英气勃发。 他的堂兄亦脱去少年的稚嫩,长成了英武挺拔的青年,双眼清亮; 北庭禾的十二贴身侍卫书童俱在,个个眉宇间点着的朱砂殷红如赤豆,色泽犹如二十几年前初点之时。 按年龄算,他们当中有一半人已经年过三十六,朱砂未变色,可见人人洁身自好,仍然是童男身。 看到北庭兄弟,乐韵不由感慨万分:“哎,二十几年一晃而过,昔年的翩翩少年郎长成了顶天地的英武俊美青年,可见时光催人老啊,哪怕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本小仙子竟然也是花甲之年的老人了啊。” 刚被扶起的北庭众人与一干小青年抬目,看到端坐在金色狮子背上的少女,一时目瞪口呆,那是……小仙子? 二十几年前的小仙子看脸是个像十来岁的妙龄少女,现在的小仙子怎么看着更小了?她怎么越来越像孩童? 小仙子的脸形没变,变的是相,她披着件蓝色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仅只露出一颗脑袋,梳着男子发型,戴着一条镶满宝石的红色抹额,看脸像个七八岁的小童,嫩得不像话。 一群小青年傻了眼儿。 “小丫头,不到五十岁,怎么成了花甲之年?”木长老哭笑不得,用力的揉小丫头的脑袋,把她自己说得那么老,让他们这些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哪好意思提年龄? “很快就要五十了啊,离花甲之年还会远吗?”乐韵很心塞,一转眼,昔年的青春无敌美少女竟然变成了四十几岁的老姑娘,时光真是把杀猪刀啊! 朱尔巴掌门与查护法等人笑而不语,他们年龄都是五十的几十倍,在花骨朵儿一般的小仙子面前还是不要提年龄那种话题了吧。 木长老揉着小丫头的脑袋,笑得格外轻快:“字也刻了,也该走了。” 北庭帝君被扶起来,听小仙子与真人们在讨论年龄问题,不好插嘴,当听某长老说马上要走,大惊失色:“明月帝国上下盼小仙子和仙人们仙驾再临盼了二十几年,仙人们终于来了,还请仙人们移驾朝仙宫,容北庭氏代帝国百姓敬杯浅茶薄酒。” 玉七没说什么,将大师兄推出来,让他说一两句。 “北庭帝君,小仙子小师妹已给北庭氏给明月帝国颜面,在碑上留了字,明年们为碑文描金即可,以后不仅自己,当嘱咐后辈子孙谨记为君之责,也就不枉诸真人今日来此一趟了。” “是!北庭翼谨遵真人训示。”北庭帝君看到表叔祖,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听到表叔祖的训示,肃手恭听,也知道留不住真人们,飞快的拿出表叔祖曾交给他的储物器弯腰往上呈给表叔祖。 罗城从北庭帝君手里拿出储物器,顺手就给了身边的小师妹:“小师妹,这是北庭帝君家族送的小礼物。” 有人送礼物,乐韵心情倍儿好,接手用神识查探,有很多很多的禽蛋、蔬菜、家养的鸡鸭鹅猪牛羊等等之物,当看到一堆闪闪发光的物品,眼睛亮晶晶:“哇,有十二个漂亮的小金人哪,好多鸡蛋,这份礼物我喜欢。” 北庭氏给打造了好多漂亮的金铜器,有十二个纯金的小金人,分别穿春夏秋冬不同的衣服,雕刻得维妙维肖。 看到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金人,乐韵笑得满眼星光灿烂,从自己的储物里一阵翻找,找出一只瓶子,再抱出一只装丹药的瓶子往小瓶子里倒丹药。 丹瓶被拔掉盖子,有淡淡的金光从瓶口迸出,丹香弥漫。 木长老摁手底下的小脑袋:“小丫头,我老人家想问要几颗丹药皱着脸跟割肉似的不肯给,现在竟然拿丹药赏人,这心儿都偏天边去了。” 朱尔巴掌门西凉长老查护法等高阶真人差点笑出声,老不要脸的问小仙子讨要丹药,他还好意思说出来? 北庭禾与一群小青年原本就一直晕乎着,现在更晕乎了。 “长老师叔,老都是快要飞仙的人了,还要筑基丹之类的丹药干什么?”乐韵懒得理木长老了,自顾自的分丹药。 从一瓶大丹药瓶里分出一部分丹药装在三只小瓶里,收起大丹药瓶,小瓶拧紧盖子送给北庭帝君:“这是百年丹,一瓶是给北庭氏的回礼,另一瓶分一半给南氏家族,一半给北庭禾身边的少年们一人一份; 另一瓶请北庭帝君再找药瓶分装,分别给曾经教了本小仙子刺绣术的绣工师傅们,本小仙子不曾拜师,他们倾囊相授,当时本小仙子自己从来没有亲手炼丹,这次补一份回礼。 对了,本小仙子炼的百年丹是可以代替破阶丹,金丹期以下有效,一次性将三颗百年丹同时配以清明前采摘的茶叶冲水服用即是破阶丹,副作用就是以后服百年丹只能换三十年阳寿。” 百年丹也是破阶丹? 北庭禾与众侍从惊呆了,北庭帝君也惊住了,下意识的接过丹药瓶即藏起来,生怕它跑了似的。 “小丫头,我老人家怎么不知道百年丹能代替破阶丹?”木长老发挥不懂就问的原则,凡事问个清楚明白。 那也是众修士们想问的疑问,他们真没听说过百年丹能当破阶丹的传说,宗门之内也唯有金丹以下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们在大限将至又无缘问鼎元婴时才服用百年丹。 “老不知道的事多着呢,不差此一桩嘛。债多了不愁,不知道的事多了也不会影响睡眠和心情,老又不是正经的丹修,只管吃好睡好修炼好,等着飞仙就行了,没必要为点丹药折腾得吃不香睡不着呀。” “打从这个小家伙从天而降,本老大多数时候吃不香睡不稳,再多知道几桩也没事儿。” “老想知道,我暂时不想说啊,老慢慢想吧,继续吃不香睡不着,哪天我瞅着吃灵食吃得香,我再问什么叫吃不香。” “我……这小丫头怎么就总爱跟我老人对着干呢,算了算了,不逗玩了,我老人家这把年纪,哪可能因为点芝麻小事弄得心情不好,天天吃得香睡得稳着呢。” 木长老没挖掘出百年丹的秘密,反而被小丫头扼住弱点,干脆认输,他说不过小丫头,谁叫小丫头会做灵食呢。 众修士:“……”小仙子就是小仙子,又让木长老无话可说。 与木长老斗嘴乐赢,乐韵呲牙咧嘴的冲着某长老得意洋洋的吐吐舌头,才望向站在一旁如闲云般的长云真人:“长云真人,我们将去莽山,长云真人有无闲暇时间同游一程?” 如闲云野鹤般自在的长云真人,受到小仙子邀请游莽山,受宠若惊:“长云望归是闲人一个,小仙子与众真人不嫌弃,在下乐意至极。”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小子们,走。”木长老就等着小丫头表态说走,立马一手捞起小丫头搂在手臂弯里,轻移一步,即已到了园陵门墙处。 木长老说走就走,西凉长老等人纷纷飘然飞行,玉七与同辈同道师兄弟们赶紧的跟上,众人抬脚的功夫已飞出园陵,踏剑登空,一晃就是百来里。 一群修士的本意就是陪小仙子看纪念碑帮刻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北庭帝君几人只觉眼前一花即没了众真人的身影,望向门口方向只见一点点的光芒,依稀听到了小仙子的嗷叫——“啊啊啊,这么冷的天,我不要跟看风景,我有金毛背,老能不能有点爱心,别拉我受苦……” 转而,罗真人的传音入耳,北庭帝君望着一闪即远去的金光,后知后觉的躬身敬送,等了一刻才站直,转而望向英雄碑,看到了碑两侧的联文,顿觉豪情万丈。 他也没向圆陵卫士们询问仙人们来时的情形,与族老带着皇九子和众小青年们回皇宫,刚飞行不远与急冲冲赶来的罗氏南氏等人相遇,结伴返回。 罗氏南氏拾掇了一下才匆匆的赶往英雄碑园陵,没想到迟了一步,竟然没能见到众仙人,遗撼而归。 长云真人随五宗真人们去莽山,在飞行之中传音给长云家族族老说明自己随小仙子去了莽山,让家族不必等他回家族过年。 长云家族悉闻家族真人受小仙子邀请同游莽山,欣喜异常,自然是给与十万个支持与祝福。 第二百四四章 无法理解 木长老是想抱着小丫头飞去莽山的,奈何小丫头太闹腾了,出了明月帝都,他只得把小丫头和修士们塞进人造洞府,由他和西凉长老带着走。 路上没事不停留,仅一天半后即至莽山。 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各有长老率三几个弟子先一步到了莽山,将莽山的普通资源都扫荡了一遍,在曾经的万年秘境附近等候小仙子北游。 双方在二十几前开启过了的万年秘境不远处的一条山谷内汇合。 二十几年前,当五大仙宗的人被小仙子从未关闭的莽山秘境接出来虽然各奔东西,但有派弟子在附近观察秘境,在探险团队离开半个月后,未关闭的万年秘境门突然就崩溃了。 以五大仙宗的推测,是因为隐形秘境需要大量灵气,从而吞噬了四周的灵气和万年秘境的灵气光门,所以导致万年秘境最终不能自然关闭。 五宗与曾进秘境探险的修士们听闻消息,俱万分庆幸,幸好有乐小仙子能自由出入秘境,让他们逃过一劫,否则,进秘境的人员将永远留在秘境内。 长云真人原本不知道莽山还有什么地方引起了小仙子的兴趣,也越发的期待莽山之行。 众人汇合后喝了茶,木长老西凉长老拎着小仙子去“散步”,散去那个有隐形秘境的地方赏景。 被抓着在外头吹冷风,乐韵也很无奈,五宗的真人们帮她收集到海量物资,以至他们总逮着她玩耍时,她也不意思翻脸。 隐形秘境藏在绝崖深涧之内,经过二十几年时间,它吸收足了灵气,隐形旋涡门已经稳定。 研究了一圈,乐韵苦哈哈的拉着两老的袖子,无声的撒了个娇才将两老给带回修士们临时居住的地方,没扎帐篷,五宗有携带人造洞府,想走就走,想住就住。 悉闻隐形秘境稳定,五宗真人们喜形于色,长云真人也终于明白小仙子为什么要跑莽山,原来是要去准备去某个特殊秘境探秘。 休养了一天,第二日,修士们收起洞府,飞到绝崖深涧之底,再进洞府呆着,由小仙子带着去隐形秘境一游。 经历过每次进出秘境必经的眩晕感,乐小同学感受到了热蒸气,当定晴观望,脚下是个冒着热气的温泉湖泊,方圆约有半里宽,湖四周几十米以内不长草木,再远些的地方草木茂盛。 再看远方,有起伏的波浪线似的山丘,从草木种类看,附近是半荒芜的沙漠地带,应属温带沙漠。 天上挂着轮太阳,并没有什么温度。 可以确定隐形秘境内的季节与外界差不多,应该也是冬季,之所以没有感觉到寒冷,是因为温泉影响了附近区或的气候,显得比较暖和。 粗略的观望过了环境,乐韵飞至温泉岸边,将握手掌心里的人造洞府放于地,请真人们出来,自己立即拿出一只妖皇级的吞天螺收集温泉水。 温泉水来自地底深处,含有多种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配制灵植当酿酒的好原料,做泡药浴的药汤等等都行,再提炼一下,去其糟粕,就是最佳矿泉水饮料。 金毛吼呆在洞府的门口,第一个冲出洞府,见小不点扛着海螺收集水,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的抢过来。 木长老西凉长查护法朱尔巴掌门等人飞落于地,观测一番,先大惊小怪的表示怎么温泉啊,可以洗个澡啊什么什么的。 他们嘴里七嘴八舌的发表意见,这个说看着像沙漠,那个说看着像平原,动作却是不慢,分别飞向四面八方,扫荡沙性植物。 金毛狮子帮忙收集水,乐韵飞到高空研究,他们出现的地方是沙漠这一点是肯定的,附近纵使植物郁郁青青,也是耐旱植物,最多的是仙人掌和芦荟、龙舌兰、伽蓝菜等。 远处有耐旱又耐寒的胡杨树、白杨和沙柳、沙枣树、梭梭等树木。 周围方圆二十里散布着好几个温泉湖泊,离得最近的山丘大约有五十里左右,都是长有植被的山丘。 附近有沙狐和沙鼠出没,还有沙蛇,很多耐寒的虫子和蜥蜴、蝎等生物。 乐韵的目光落在那些耐寒又耐热的仙人掌上头,热带沙漠里的仙人掌有一丈来长,眼前的仙人掌巴掌要小些,大的四五十公分,小的就是地球上常用的蒲扇那么大。 经过观察,秘境的沙漠是属温带沙漠。 研究过了环境,乐小同学快乐的冲向仙人掌,开启疯狂的采挖仙人掌大行动,大肆的采摘仙人掌。 温带沙漠里的仙人掌比热带沙漠里的仙人掌巴掌小,但是,它更脆,最适合凉拌了吃,或者制作清心丹,或者用于制作去痘美白面霜,或者制作夏天用的防晒霜等。 奂皇孙跟着朱尔巴师祖和师伯师叔们,当见小仙子不挑什么珍贵的植物,专朝仙人掌下手,满腹疑或,小仙女姐姐为什么那么喜欢仙人掌? 长云真人暗中观察,发现五宗修士仅只有一个金丹以下的小修士,其他最低也是元婴期修士,元婴真人们不仅采摘几千年的灵植,也疯狂的采摘仙人掌和一些普通植物。 他猜着那些仙宗门派或修士世家也看不上的植物必定是小仙子喜欢的,也不声不响的收集。 金毛吼扛着吞天螺,将所有温泉湖泊光顾一遍,又积极的当个全能小能手,给小不点采摘仙人掌,挖树。 一群修士不消二柱香时间将方圆二十里扫荡一遍,往远处的树林前进,所经之处有如蝗虫过境,能采摘的都没放过。 树林看着很近,实则相距超过八十多里。 到了树林区或,乐小同学开启火眼金睛,专挑长肉苁蓉和锁阳的地方下手,以翻天覆天地术翻土地,挖到七八尺或者更深的地方才能找到名为“沙参”的肉苁蓉,锁阳浅,挖个二三尺就能挖出来。 修士们不急于找出口在哪方,先在附近采集植物,在距树林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一条河流,从而使得附近区域形成半荒芜的荒漠。 乐韵在采摘了三天的植株才找个时间安心的感悟,找小狐狸帮忙寻找出口,确定了方位,继续扫货。 一行人在半荒漠区呆了七天,将方圆八百里区域走遍,再往在秘境内是属东南方向的方位前进,边走边收集资源。 半个月后进入全沙漠地区,三天后穿越沙漠,进入半荒芜的荒漠地区,其荒漠地域十分了阔,走了五万里还没见边。 荒漠地带的动物也多了起来,成群的单峰或双蜂驼兽、野驴、野马、野羊、野牛等动物群像一团团的云朵似的散在荒漠里,偶尔也有低级妖兽的身影。 修士们大乐,赶紧的狩猎驼兽、牛羊驴等动物。 一行人在荒漠里呆了整整三个月,猎到无数野兽,采集了几千斤马奶羊奶和驼奶,然后再继续前进。 一个月后,修士团进入平原草原。 草原上有疏树林和灌木林,有很多的河流流经草原,有大量的水滩沼泽和湖泊,河流两岸流域也常有树林覆盖区。 草原丘陵起伏,有如大海的波浪一样的美丽。 草原上没有狮子兽,但是,犲狼虎豹、獾、獴、野狗、鬣狗等动物以家族的形式存在,数量同样成千上万。 草原的草种繁多,有高有矮,高的能长到一丈多高,矮的只有几寸,碧草如茵,一望无涯的草原上散布着无数兽群,野生牛羊驼兽,鹿马驴、各类野兔、狐狸家族、猪兽等,还有大型的野象和犀牛、牦牛群。 各类兽群有野兽开了智,有妖兽头领,有些兽群仍是低等的野兽群,不管有无妖兽带领,兽群成群成群阶的游荡,数量多得像地上的蚂蚁,天空的大型鹰,雕类的身形矫健,划过天际时留下优美的弧线。 还没进入草原内部区域的修士们都震惊了,他们难道进了曾经哪个宗门的牧场? 来自地球的乐小同学,看到如云朵团一样的兽群,整个人激动的快要飞起来,哇哇,这是牧场啊,好多的食材啊! 不说猎杀完,就是每种野兽取走三分之一,带回地球,其肉量足以能供应大天明全国人民二十年。 来自地球的乐韵小同学,看着兽群就像看着一大堆的金子,两眼放光,小脸上的笑容比太阳还要灿烂,已经在计算要分出多少储物器装兽肉。 草原风光秀美,而灵植基本被妖兽吃光,没有什么太多可以采集的珍贵灵植,五大仙宗的诸长老对于野兽群没多少兴趣,以为猎杀一些牛羊兔类给小仙子做灵食就可以了,顶多停留三两个月。 然而,他们想—错—了! 曾经见到灵植挪不动脚的小仙子,在见到天然牧场里的野兽群时哪舍得轻易放弃,果断的当了草原游牧民族,逐草而居……啊不,是逐兽群而居,不断的打猎,不断的采挖草原植物,收集去年干枯的草和新鲜的牧草。 在草原上不停的游走打猎,收集奶源,众真人们表示可以理解,然而,当看到小仙子每天都要在牦牛群活动的区域捡牛粪,他们表示完全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 第二百四五章 你们不是有缘人 在草原上猎杀野兽完全没有任何技术性可言,元婴真人出动以力量笼盖住上千上万或更多的野兽,以真气将其震死还不会引起兽群惊惶,一次就能放倒成千上万的野兽。 五大仙宗的长老们猎杀到大量野兽,很想拎了小仙子跑路,然而,每当他们说该走了,小家伙顶着一张嫩嫩的脸,以会说话的大眼睛盯着人瞅啊瞅,硬生生的就让人心软了。 哪怕让看着面孔最冷的几位长老出面,每当小家伙顶着天真无辜的笑脸说“师叔,不急嘛,我还没挖够植物,收集到的肉还不够啦,等收集够了就走。” 得,冷脸长老在小家伙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注视下,在那笑脸里,同样败下阵去! 至于说是不是派最懂小家伙的玉七俞十九他们去劝,想都不要想,那些个师兄拒绝当说客,他们就一个理由:小师妹很快就要离开东辰大陆了,她愿意在隐秘境多留几年还不好吗? 小师妹愿意在隐秘里多留一二年,他们就能再多陪小师妹几年,干么要那么急着离开啊? 再说,小师妹不肯走,肯定不怕被困在秘境里出不去,有什么好担心的? 玉七与师兄师弟们是万分赞同小师妹随心所欲的玩耍的,他们也不用诸长老们帮猎杀野兽,由他们承包了狩猎任务,小师妹说哪个兽群可以猎多少不会影响它们的未来,他们就去猎杀哪支兽群的野兽。 金毛吼么,那是唯小不点是从的狮子,为了不破坏草原或下游环境,他每天只用海螺收集一个海螺的水,然后便四处抓鱼。 草原河流和湖泊里的鱼群多如牛毛,一到三四级的灵鱼也处处可见。 小不点也喜草原野生鱼,不禁自己抓鱼,金毛吼那叫个开心,每天肆无忌惮的捕鱼,他抓到的鱼全部送给小不点,没留份子上交宗门。 每个宗门的弟子游历收集到资源都需上交部分给宗门做贡献,金毛狮子是仙兽,他是不用交份子的,离掌门等人也不会眼浅到要金毛吼上缴贡献资源,宗门每年还给金毛吼资源呢。 不需给宗门交份子的金毛吼,自己不会做灵食,他也不吃生鱼,所以嘛,抓到的鱼一股脑儿的献给小不点讨她欢心,每当抓完了一片区域的鱼儿才匀出时帮小不点采挖植物,捡牛粪。 小仙子赖在草原流连忘返,木长老等人也没办法,舍命陪君子,不用他们猎兽,他们抓抓鱼,帮小丫头打造些工具,就着草原上的水干净,清洗灵植。 最初还有些无奈,当小家伙某天给他们吃了用新鲜野菜做的榨菜和酸菜,于是,胃被收买的真人们立马就把离开那茬事儿抛之于脑后,一致怂恿小仙子尽情玩耍,还帮着她挖野菜,挤牛奶羊奶,帮着捡牦牛粪,收集牧草。 某个小仙子在草原上一留就是一年半,涉足的区域超过了方圆九百万里,采集到了无数草原才长的蘑菇和灵植,收集了两个秋天的草原植物种子,还有几百万斤的驼牛羊马奶。 在辽阔的草原上呆了整整一周年又六个月,大约于九月末十月初的季节,乐小仙子终于恋恋不舍的告别草原,踏上寻找出口的行程。 唯恐小家伙又反悔折回去,木长老西凉长老带着人造洞府日夜赶路,飞行一个月才飞出茫茫草原,进入高原区域。 马不停蹄的飞行两天,远离了野兽成堆的草原,两位大乘真人将呆洞府里的人出来透气。 踏足高原,众真人霍然明悟为什么草原没有高级妖兽!高级妖兽们在高原! 高原崇山峻岭连绵无边,山恋叠嶂,山峰五万丈以上都属寻常山,某片山脉的主峰几乎都是六万丈以上。 山高地阔,食物丰富,灵气比草原更充沛,洞府也更安全,能圈占的地域也更能明显的找到界线,有这样好的地方,何苦跑去那种连个想安静xiū liàn都没有的草原找罪受? 高阶妖兽们不屑草原那片地儿,所以让给野兽们生存,它们在高原圈地为府,没什么压力的xiū liàn。 草原上的妖兽最高级也才四五级,高原妖兽众多,十级以上居多,妖王妖皇级妖兽的气息像草原四五级妖兽那么多。 真人们默默的前进,挖灵植挖矿藏,谁不服就干一架,谁的拳头大谁有道理。 于第七天,在小仙子的指点下挖到一座灵石矿,矿脉长达三十里;继续前进,挖到几座仙宗门派最想找的赤金矿、精铁矿、铬矿和朱砂矿等矿藏。 他们也帮小仙子挖了几座她喜欢的几种矿,一种黑如墨的墨石矿,一种是金色一种银色,还挖了一座岩石矿。 前半个月,修士团遇到最高阶的妖兽是妖仙级别,之后经常从天妖兽地盘抢矿藏,他们能讲道理就讲道理,讲道理无用直接拳头解决。 在高原,五宗长老们也步上小仙子的后尘,轮到他们舍不得走啦! 收获多多,玩嗨了的众修士,恨不得每座山都是矿。 长老们连哄带骗的抓着小仙子帮找矿,他们负责挖;他们不走,乐小同学也乐见其成,带着金毛收集水,挖灵植、收集木材。 高原的绿植覆盖率到百分之九九点九,木材资源丰富,万年以上十几万年的上品木料随处可见,有些区域漫山遍野都是柚木、乌木、花梨木和梓、柏、樟、楠、檀等树木。 乐小同学还抓了玉岚山四个便宜师兄帮伐木,每到一个地方砍伐万年到十几万年或更年长的树木。 她是有原则的,为了不破坏环境平衡,哪怕再眼馋树木也坚决的坚守做人的原则,绝对不实行“砍光”政策,只砍伐树林中的大树,差不多是以五取其三的原则砍树。 小萝莉坚决地在草原呆了一年半,修士们在高原东奔西跑的晃悠,也足足耗了一年半的时间才走出高原。 修士们共挖到四座灵石矿,有一座灵石矿藏已成熟,被几支天妖兽族占领,修士们跟他们讲了半天道理,又用了小仙子的引雷符恫吓,从天妖兽手中分到一勺羹,抢走了被天妖兽们吸收了只剩总量的三分之二的矿藏的一半开采权。 与山脉高大的高原相连的是集平原、丘陵、盆地于一体的混合地形区域,以yà rè带气温为主。 地形多变的混合地区妖兽同样不少,妖仙天妖级的妖兽比高原少,而蛇类、蜥蜴类等兽类增多。 修士们一如既往的扫荡灵植,挖矿石,只挖到一座灵石矿脉。 七个月后,离开了山峰相比较低的地区,进入一片平原山脉,且走且停,行走了九个月,到达了据说可能有出口的目标点。 众修士没有看到什么湖泊或奇异的异象,他们只见前方的平原峡谷被云雾遮掩得严严实实,有如站在云外看一朵云。 “小丫头,出口在哪?”别人不好意思问,木长老向来不会顾忌,直接就问。 “你们没看见?”乐韵以惊奇的眼神的打量众修士,前方明明出现了一个巨大护山dà fǎ阵光罩,他们看不见? “看见什么,峡谷内的白色云雾团?”木长老再次用天眼看,前方峡谷还是白云雾挡着啊。 元婴以上的真人们皆以天眼侦察,峡谷中除了云雾,没其他东西。 “看来,你们都不是有缘人啊。”乐韵远眺前方:“前方三千丈远即是一个像五大仙宗的护山法阵一样的dà fǎ阵,法阵金光如炽,法阵护着的是某个远古仙宗遗迹。” “我觉得我需要吃杯茶压压惊。”朱尔巴掌门摸摸脑袋,将徒孙辈的奂皇孙提到面前,让他多瞅瞅,希望他变成有缘人。 “茶一时半会是烧不来,你可以吃个灵果压压惊。”西凉长老难得的露出笑意。 朱尔巴掌门没有吃灵果,查hù fǎ和玉霞宗的左hù fǎ由得仁hù fǎ分别摸出只灵果咔嚓咔嚓的啃吃。 长云真人也摸出只拳头的果子,他也受惊了,需要压压惊。 金毛吼不吭声,省得某个长老打击他。 “小仙子,你快去瞅瞅仙宗遗迹有什么。”跟自己无缘,蓝溱长老半点不在意,将小家伙往前推。 林凌长老等人也一致催小仙子去探秘,他们跟仙宗遗迹没缘份没关系呀,小仙子跟它有缘份就行,他们不贪其他东西,只要找到魂玉那类至宝能让他们宗门用灵石等物交换就行。 “好吧,我去瞅瞅。”乐韵从金毛背上飞空飘行,飞至隐形的上古法阵前,结了个手印印在某一处。 西凉长老朱尔巴掌门等人看着小仙子,只见她朝白雾挥了一下手,转而她的整个人都不见了,前方又余白雾。 “仙缘有限,我呀还是煮茶喝吧。”朱尔巴掌门憨厚的笑笑,以法力为剑,将四周的草蔓给齐根削掉移走,清理出一大片地方。 整好了地方,朱尔巴门拿出一个团蒲扔地上坐着,再搬出一只茶炉烧炭煮灵泉水,完全是一副做持久等待的打算。 西凉长老人也淡定的飘进空地上团团围坐,坐等茶喝。 第二百四六章 讲道理才有活路 乐韵捏了个印诀印在法阵表面,人轻松进法阵,当置身于法阵保护着的地方,眼皮颤了颤,又是缩地成寸术! 在法阵外看,看到的一座山峰高约二万丈,相距法阵光罩约有百里远,其实,那有仙宗遗迹的山峰距离法阵边缘老远了,根本看不见遗迹。 上古大能法力通天,以阵法护住一个区域,令人在外头看就像将某座山缩小无数倍放在一个光罩里似的。 而她,距法阵边缘至少有万里远,也就说她一步不仅跨越了法阵,还跨越了万里的路。 当然不是她速度快,而是受法阵缩地成寸的影响,在跨越法阵时被法阵的力量给拉进法阵之内即跨越万里之遥。 正观望中,猛的一凛,乐韵的神经于瞬间进入临战状态,取了引雷符,微微调转身体,面朝前方,前方有天妖兽! 凭气息,共有三只天妖兽,五十只妖仙盖正朝自己奔来,而且,远方还有妖皇以上到妖神级的妖兽气息。 其时季节大约是二三月,春天的气息浓厚,植物长出了新绿,欣欣向荣,而早春开花的植物也争相竞放,野梅野桃、迎春树等等花开满枝,勤劳的蜜蜂们已不顾春寒料峭,在花树间忙碌。 这是个气象万新的季节。 被法阵护着的地域山青水秀,灵气浓郁,它是动植物们的王国,大约是因为有外来者,身为区域主人的高阶妖兽们的态度并不太好友,没有掩饰气息。 乐韵站在相距地面约有八千丈高的地方,遥望着远处,很快视野里出现了庞大的阴影团,有从地面向上斜飞的,有从高处往下斜飞的。 三只天妖兽出现在不同的方向,一只鹰妖,一只水陆两栖的龟妖,一只是类人猿中的长臂白猿,凭气息,三只妖兽都是天妖后期大圆满。 天妖兽毫不掩饰对外来者的敌意,释放出了杀气。 感受着浓烈的杀机,乐韵直皱眉头,这地方是曾经人族的仙宗,又不是妖兽们私有之地,它们那么凶干什么?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人族仙宗迁居别处,妖兽们在人族仙宗的地盘上,受着人族法阵的保护得以无压力的修到天妖级别,见着人族不问来历先就起了杀机,这不是忘恩负义? 天妖兽对自己有杀机,乐韵心情不太好,还是想跟天妖兽讲道理,她是地球人啊,早晚要回家,还是少杀点高阶妖兽吧,要不万一她杀兽太多,被妖兽记恨,哪天哪个秘境公开面世,里面的妖兽们为此报复人类,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她带着诚心谈判的心情等天妖兽们,三只天妖兽速度极快,每次一眨眼就能接近几万里的距离,随着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三只天妖兽庞大的身躯也越来越清晰。 当双方相距还有约一百多里远,长臂白猿仰天长啸了一声,并于倾刻间张口喷出一口火焰。 那口火焰从猿兽嘴里喷出时如火山从火山口中喷张,直直的冲向前方,又如一颗炮弹,在遇见空气的瞬间bà zhà,化为了一片火海。 那片火海漫延了近千宽,火焰模样极像大海里的浪花形状,其燃烧速度之快快若闪电,只在弹指间即逼近了乐韵,只差不到半里就将烧到她。 在发现白猿喷出火焰时,火焰已迫在眼前,乐韵明显的感应了火焰的威胁力,那种火焰不是妖兽xiū liàn出来的什么火,而是天地灵火! 天地灵火,能焚化大乘或天妖级的存在,威力非凡! 只一瞬间,乐韵感受到了火焰严重的威胁到了自己的小命,将手里握着的符纸全部扔空,人也毫不迟疑的避入星核空间。 她能扛得住天雷,但是,她的身躯承受不住天地灵火的焚烧,灵火会在倾刻间将她化为一堆灰,根本等不到星核空间吸收灵火的能量。 打不过,乐韵可不会傻傻的站着等火烧,认怂,先躲起来。 在人类消失的瞬间,白猿的火焰也袭卷了她站着的地方,她撒开的符朝后方飞,得以成功开启,在火焰还没吞噬符纸前,符光已经绽开,化为无数金光冲空。 三只天妖兽在火焰漫开时放缓速度,发现火焰之尽头绽放金光,以为人形兽开启了什么保hù fǎ宝,下一刻,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晴空劈雷。 晴空劈雷之声震耳欲聋。 三只天妖兽下意识的停顿,也在那刻,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间一片阴暗,方圆几千里俱浓黑如夜,无数金色雷柱从天空中倾泄而下。 金色雷柱粗达百丈,密集如针。 三只天妖兽下意识的抬头时,就见密密麻麻的金色雷柱砸了下来,那金色雷柱中藏隐着丝丝黑光和紫光。 天雷如雨,天威如怒。 三只天妖兽完全不知道老天爷为何突然发怒降下天雷,吓得肝胆欲裂,哪有还有空管人形两脚兽有没被火焰烧死,拼命向远处逃蹿。 天妖兽的速度很快很快,一个挪闪间去一二千里是最正常的速度,然而,他们在挪移前天雷的雷光已经照耀到头顶,他们只挪出不到三千里,带着涛tiān nù意的天雷便铺天盖地的砸至。 三只天妖兽被天雷击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它们怕死,仍然拼命逃跑。 不仅三只天妖兽被天雷轰击,那些朝着人形两脚兽的方向狂奔的妖仙兽们,几乎都达到了天雷覆盖的万里范围之内,也惨遭天雷轰打。 一群妖仙级的妖兽当中仅只有几只妖仙兽因距离远,落在兽群之后方,在看到前方天空剧变时立即转身就逃,它们反应迅速,逃得快,得以逃出生天,有速度稍慢一点点儿的也遭天雷劈身,身负重伤。 身负重伤总比被雷劈死强,受伤的妖仙兽没查伤,拼了老命向远处逃。 逃出天雷区的妖仙兽只恨自己少长了腿或少长了翅膀,只顾着逃逃逃,根本没谁回头看,一直逃得很远很远,累得快筋疲力尽,赶忙找地方躲藏起来,绝不敢再冒头。 天雷覆盖的区域黑漆漆的,只有金色雷柱的光闪闪烁烁。 在天雷中的三只天妖兽分不清方向,如无头苍蝇似的只往前冲,可惜,哪怕它们拼尽全力,也没能逃出危险区,被密集如雨点的天雷轮翻打了几波便再也跑不动了。 天雷出现时不仅轰打天妖兽和妖仙兽,雷柱从空中垂直下落,同样无差别的轰打地面或水里的妖兽野兽,但凡在万里之内的妖兽野兽皆遭了天打雷劈。 妖兽野兽被雷劈,地面的草木山石也遭受雷柱轰炸,树木枯焦,山石崩裂,天雷所攻击的区域处处雷火飞溅,树死坑现。 分布在不同区域的三只天妖兽,被天雷给从高空打得跌落于地,砸出巨大的大坑,它们落地时还能嚎几声,很快就生机断绝,就连魂魄也没能保住,身死道消。 野兽妖兽们不像三只天妖兽那么强悍,早就死光了,当三只天妖兽的魂体消散,封锁了万里的密集天雷也消停,雷收云散。 当白雾遮盖的法阵之内天雷轰鸣时,其白雾之上方的天空也有征兆,天空陡然变暗,有雷电从高空落入白雾之中。 原本坐等灵茶出炉的一群修士,听到晴空劈雷,几乎如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惊讶的盯着白雾上方。 白雾上方的雷电位置离他们很远很远,但是,他们看到了乌云和金色雷电,那种雷电分明与曾经每当小仙子扔引雷符后从空而降的天雷一模一样。 那说明什么? 只说明一个问题——小仙子在那个什么遗迹内放了大招!能令小仙子发怒放大招,必然是天妖兽没眼色的招惹她,讲道理讲不了,逼她大开杀戒。 “唉,我老人家不得不同情遗迹里的妖兽们,讲道理不是挺好嘛,偏偏要逼小丫头动手,这不是自找苦吃。” 木长老遥望着天高隐隐闪烁的雷光,露出一脸的同情,像他们多聪明啊,粘着小丫头,有她的福气庇护,不仅处处逢凶化吉,走到哪赚到哪,多好。 “天妖兽们一定很后悔没跟小仙子讲道理。”西凉长老补充了一句。 查hù fǎ顺口又接过话头:“那也得有那么一二只还能活下来才有后悔的机会啊。” 曾经见过小仙子雷符威力的修士们微笑,小仙子引雷符出,一惯是雷出无活口,想后悔也得能逃出天雷范围才行。 “跟小师妹做交易的那只海族天妖兽就够聪明,知道先讲道理,小师妹是个讲道理的人啊。”玉七闲闲的说了一嘴,还是当初的那只鲨鱼天妖兽机灵,见到小师妹就感觉小师妹的不凡,没有喊打喊杀,友好的讲道理,所以也得到了回报。 “嗯,那只天妖鲨聪明机智,所以他和他的朋友才得了福报。”能得小仙子帮扛天雷,那是多大的福份呀。 众人盯着远方的天空,等了一阵子,高空乌云散尽。 木长老笑着坐下:“战斗结束了,遇上小丫头的妖兽讲道理才有活路啊。” 跟小丫头讲道理,活,不讲道理,死路一条。 第二百四七章 小心眼 遗迹之外的众修士又坐下,悠闲的等着灵茶,遗迹之内,当天雷散尽,万里之内没有半只活兽,地面一片焦黑。 天雷区之外的那些幸存者,早吓得躲着瑟瑟发抖,天雷区四周的数百里范围没有妖兽野兽乱晃。 外界安静了,呆在星核神树区内倾听动静的乐韵,慢吞吞的离开星核空间,出现在自然界的阳光下。 放眼一眼,万丈高空中还飘着几朵云,不过,空气却不太好,有烟味儿。 俯瞰脚下方,大地一片焦黑,草木或枯死或烧成了灰,有些地方还在冒着火烟,唯有河流仍哗哗流淌。 “唉,又搞这样子!” “罪过罪过!” “真是的,讲道理不好吗?人家明明等着讲道理的,非得威胁我的小命,逼我动手。” “人家明明是个善良又美丽的小仙女,你们非得逼人家做蛮横不讲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泼妇,破坏了我高大上的形象。” 瞅着天雷造成的破坏,乐韵自己都觉于心不忍,一边嘀咕着,一边朝下飙,飙到一条河流上方,用吞天螺吸水。 用海螺收集到一定量的水,立即飞到边缘区域一处还在燃烧着的地方,用水泼火,同时用风术和土系术法将附近的灰和火烬收集起来,免得它们被风吹去外面再引发森林火灾。 春天湿气重,一般不容易引发森林大火,但是,原始森林积着厚厚的落叶,底层是干燥的,一旦火成了势,同样能变成熊熊大火,发展成火海都不是个事儿。 将一个区域的明火浇灭,再沿边缘走,并拿出机关兽帮忙,一边走一边收集还没有熄尽的火烬和灰,到有明火的地方又用水灭火。 小萝莉扛着海螺一边寻找明火一边收集灰烬,看见死去的妖兽尸体也捡起来,当水用完了再去收集水,再继续灭火。 她一连收集四次水,终于绕着天雷区边缘走了一圈,也不急啦,找条大河将吞天螺装满水,先去找天妖兽和妖仙兽的尸体,顺路灭火。 地面的野兽妖兽尸体不是被烧成灰,就是被天雷给轰成渣,基本没收成,仅有小量掉在河里或水潭里才得以保留尸体。 小萝莉捡到不少妖仙级的妖兽尸体,最先找到的天妖兽是天妖鹰,那只巨大的鹰摔在一个山凹内,鹰脑袋和朝天的身躯被雷轰得稀巴烂,唯有嘴壳和脚太坚硬,并没有受损。 乐同学先收走了附近的灰,再用水将鹰冲洗一遍,先把它破损的内丹挖出来再把兽尸收进储物器,老鹰大约还有一半躯体是好的,可惜它那身漂亮的羽毛全部烧焦了,没有半根是完好的。 第二个被找到的是长臂白猿,它仗着有天地灵火想烧死人类,结果作死的把它自己和另两只天妖兽给作死了。 长臂白猿有天地灵火,它的身体扛打击力强,就算落地时摔得四脚朝天,肚皮被轰得千疮百孔,仍然没有被开膛破肚,最深的一个伤口只剩不到一公分的厚度将穿膛。 小萝莉用水把毛发烧光变成黑猿的猿尸捡起来,再去找天妖龟,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那只龟妖落下时落在一个腹部有山洞的岩石小山坡上,因为体型巨大,将山洞顶给砸穿,它掉山洞里去了。 山洞比较小,天妖龟掉下去时头朝下,大半截身子卡在山洞里,还有小半部躯体在外,屁股肉被雷轰成了泥,有几块壳开裂,大部分壳还是好的。 找到龟兽尸体,乐小同学嘴张成了,清理掉灰烬,搬出擅长挖矿的机关兽挖掘,历尽千辛万苦,用了近两个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天妖龟兽给挖出来。 收起机关兽,检查龟妖兽,惊喜得一蹦三尺高,三只天妖兽最完好的就是龟妖兽,它仅屁股部位被轰炸得不成样子,其他身躯完好,龟壳也只有尾椎的几块有点损伤。 收获到一份惊喜,乐同学开开心心的收起尸体,风风火火的去灭火,收集火烬和枯木焦木头,寻找其他妖仙兽和掉河里的野兽尸体。 一万里的范围说宽不宽,说不宽很宽,小萝莉带着机关兽忙到天色微黑时将所有地方走遍,收集到大量的草木灰和枯木。 被法阵保护的遗迹里有天妖兽,乐同学夜里不赶路,在一条很宽的河流旁清出一块平坦的地方,在wài wéi设法阵,在法阵中解剖白天捡回来的三只天妖兽。 首先解剖长臂白猿,帮它洗了个澡,清理得干干净净,被天雷轰得不能利用的肉剔除,再剥皮抽筋,分割,找出二千多颗灵气珠,一颗内丹,从它的心脏膜里找到块赤红色的石头。 那块石头即是天地灵火的火种,仅拳头大,赤红如血,热烫得如火炭里烧得通红的烙铁。 乐韵研究了很久,研究不出来历,将石头用灵石盒子装起来,外面再套一个石头做的石盒,再用一个小小的储物器单独存放。 处理了白猿天妖兽的尸体,再剖杀鹰妖兽,然后,乐同学终于明白当年玉岚宗山顶的非人类第一次拿出的让她做灵食的那只巨大的鸟腿是什么鸟的腿——那条鸟腿就是跟她猎杀的天妖鹰同属一个品种,东辰大陆叫——灰头鹰雕! 鹰雕是鹰和雕的混血后代,有很多种,有一种白头鹰雕,与地球上的哈斯特鹰也叫角雕的老鹰极为神似。 将一只鹰妖兽搞定,最后处理天妖龟兽,因为龟壳坚硬,乐小同学动用了魂玉刀才成功将龟躯与壳分离,再分割。 收拾了三只天妖兽的尸体,共得到一万颗灵气珠。 有了灵气珠,空间土地有了最好的肥料,乐小同学欣欣然的收起工具,到河边清洗干净,再收集河水扛回空间给北方她给命名为“牦牛平原”的平原降雨,再翻耕土地,播撒草原植物种子。 忙了一夜,清晨,乐韵从星核空间离开,先收集了一个海螺的河水,一边给牦牛平原人工降雨,一边往法阵边缘走。 她飞至昨天进法阵的地方,捏个手印印在法阵光罩上,自己轻轻松松的走出法阵。 木长老等人坐等一天,到晚上拿出人造洞府休息,由大乘真人们轮流警戒,其实,这次出行,五宗各自派出了一位大乘真人,为的是帮小仙子去北方截取高山。 玉霞宗玉衡玉清宗的大乘真人都是太上长老级的元老,就连他们自己宗门的内门弟子大多数都没见过他们,也十分低调,收敛了气息,看着像元婴真人,不知道nèi mù的修士还以为是各宗的普通内门弟子。 至少,长云真人就那么认为的,他以为玉霞玉衡玉清宗那几位低调的长老是各宗的内门弟子,从没想过会是元老级的大乘真人。 众修士安安稳稳的修整一夜,天色破晓时即煮灵茶,茶刚煮开,猛然发现小仙子竟然从白雾中走出来。 木长老蹿出洞府,冲到白雾区将小家伙给拎起来,疾飞回洞府,笑咪咪的捏小丫头的脸蛋:“小丫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你昨天不是还跟天妖兽打架来着,该不会是天妖兽太多,你被吓得不战而退了吧。” 朱尔巴掌门等人:“……”木长老喂,你等会被小仙子扣了灵食可别找人诉苦。 被某老当玩具的乐韵,一把将一只爪子拨开,跳起来飞到块头最大的朱尔巴掌门身边坐着,不理某老。 朱尔巴掌门憨笑着将蒲扇似的大手放小家伙头顶:“小仙子小师侄,早上有没吃灵食?要不要给你热点牦牛奶喝?” “还没吃呢。”又挨撸头的乐韵,无可奈何的撇撇嘴,抱出一筐熏鱼分给修士,分到某长老那里给了他最小的一条,别人的至少有三十斤,他的一条鱼最多十斤。 西凉长老等人看到木长老手里的熏鱼,个个笑开了花,叫木长老总抢小仙子,这下终于惹得她不开心了吧,活该! 捧着一条小鱼的木长老,一张老脸快变苦瓜:“小丫头,我老人家错了,小丫头你威风八面,只会杀得天妖兽哭爹叫娘,打得妖兽屁滚屁流,你最厉害,你的大名如雷贯耳。” 乐韵无视,继续给修士们分鱼,一人一条香喷喷的熏鱼,一人五斤装的黄酒。 酒坛飞来,每个人各自抱着,木长老看到自己的酒坛跟别人的一样大,心里才算平衡,时不时的用幽怨的小眼神瞅小丫头,小家伙记仇又小气,小心眼儿! 熏鱼很香,配着很烈的黄酒,修士们的早餐吃得特别的欢乐。 吃完灵食,乐韵将酒坛子回收,和众人喝了两杯灵茶,才说明自己出来的原因:“这个遗迹的仙宗迁居别处,在其他界仍然很兴旺,他们走时留的法阵也有禁忌,你们是要飞仙的,将来有可能在上界遇上曾经从这里离开的仙宗,所以,你们就不要去遗迹了。 仙宗的旧址完好,我预计在里面停留一年半左右的时间收集灵泉水,出来跟你们说一声,你们可以去其他地方,或者就在这里等,我准备离开时再出来接你们。” 第二百四八章 遗迹宝物 五宗的诸人和长云真人听了小仙子的解释,恍然大悟,原来小仙子想在遗迹中收集灵泉水,所以出来告诉他们,以免他们等久了心里急。 他们也不好奇小仙子为何知道遗迹的原仙宗仍然兴旺,修士能观气,观望仙宗的旧址就可知其仙宗是否落败,若旧址再无任何信仰之气,说明它早已煙灭于世,传承断绝;若旧址仍有信仰之力,说明它传承未灭,宗门弟子在别处生根发芽。 “知道了知道了,小丫头你赶紧进去吧。”木长老学乖了,绝对不会再说什么不顺耳的话,小丫头不开心就扣他最爱吃的鱼,真真是要人老命了。 乐小同学笑容灿烂,留了些熏鱼给大家,还给一大把符以防万一,又说了几句,背着小手,愉快的晃进法阵。 “小丫头忒记仇了。”小丫头走了,木长老吹胡子瞪眼的翻白眼。 金毛吼暗中偷笑,叫你总抢小不点,哼哼。 西凉长老拍拍老友的肩膀,给与同情的关怀:“你下次再触小丫头霉头,估计连一条鱼都捞不着吃。” 木长老心塞得不想跟西凉长老说话,蓝溱长老等人微笑不语。 众人又喝了几杯灵茶,商量行程,议定,收起洞府,奔向远方去寻找资源。 乐韵第二次走进法阵,出现在距离昨天不远的区域,经过昨天的事,再没高阶妖兽冒头,她架着飞行器,跑到昨天被天雷轰炸得光秃秃的一个山头,愉快的挖矿。 将一座矿山挖光,再没留恋,驾着飞行器朝着能看到灵气光的方向跑,一边跑路一边收集一些珍贵灵植。 且行且停,她花费了一个月时间才赶至有仙宗遗迹的山峰,那座山峰的主峰高七万多丈,仙宗遗迹在距地面三万九千多丈高的位置。 仙宗建宗之地有一小块方圆约一千里的平原,大约某个仙宗的开派大能觉得地方太窄,将平原前的一座山头给削掉。 被削平的山头与平原俱被一个法阵保护着,所有房舍全是以石头为原材,很多建筑整栋用一整块石头雕凿出来的,雕刻精美,地球欧洲现留有的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品在仙宗面前是小巫见大巫。 乐韵进被法阵保护着的仙宗旧址查看,曾经的仙宗人员离开时带走了能带走的一切,甚至将仙宗的匾额都带走了,宫殿式的建筑门楼前空空如也。 仙宗建筑内很多地方种植着灵植,人离开了,灵植与树木自生自灭,适应了环境,仍然欣欣向荣。 左找右找,找到主殿,在主殿前找到了仙宗人员留上的痕迹——仙宗主殿的正殿前立着一块石头,被削平一个面,刻有一行字: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天龙仙宗留。 看到留字,说明仙宗以前就叫“天龙仙宗”。 找到仙宗所留痕迹,乐韵没有急于去挖灵植,离开天龙宗的旧址,往主峰峰顶方向飞,飞到四万六千丈高的地方,进入主峰与一个支峰之间的狭谷小平原,又飞了很远,找到一处灵气浓郁如白雾的地方。 那片灵气白雾区位于主峰的山体一角,在距狭谷平原约有千丈高的一块台阶平原上,灵气白雾笼罩着台阶,就像一团白雾停留在哪,看不出究竟有多宽。。 灵气白雾形成方式有两种,一种应该是曾经的天龙仙宗所设的聚灵法阵;另一种是那里有自然形成的灵气结界。 形成白雾的灵气团下方的峡谷是天妖兽长臂白猿的地盘,空气里都是它的气息,由此可见,长臂白猿是三只天妖兽中实力最强的一位,否则,它不可能占有如此好地段作自己的洞府。 看到与曾经自己找到九子竹时所见的灵气白雾一模一样的白雾与光,乐韵激动的小心脏跳得格外的欢快,像只小鸟儿似的飞进白雾。 灵气白雾笼罩着的聚灵阵内绝不像在外所见那么窄,它是个方圆约六百里的小平原,有小山丘,最高不过千丈。 小平原被开僻成灵植园,种植着各种各样的灵植;在灵植园内散布着八个灵泉湖泊,润养着整个灵植园。 在靠近主峰山体那端又有个高出灵植园的台阶,被一层炽白的灵气结界保护着。 乐韵飞至保护天材地宝的天然结界外,再轻快的进结界,界内的小世界宽约百里,仍然是灵植遍地,有一角地势略低,僻作灵田,小灵植园里共有三个小灵泉湖泊。 在主峰山体那端,距地面约十丈高的石壁间飞出一口灵泉,水柱约有二十丈粗,下端有个人工开凿的水潭,灵泉水从高处飞流直下落在水潭里,水从缺口溢出,进入下方相距约有二丈远的另一个小水潭。 小水潭里的泉水从小潭边口溢出,沿水流冲刷形成的水渠向下,再沿人工开出的水渠进入小灵植园的湖泊和流往灵田的渠沟。 灵泉面向西南方,在下层小水潭之东南侧约十五里的地方种植着九子竹,九子竹有九丛活竹,其他的竹子已枯死,枝杆完整的仅二丛,其他的都是断枝残躯。 有九子竹的地方九里九之内寸草不生,天龙仙宗的大能爱钻研,在竹林附近种植旱稻,稻子也变成野生稻,老苗枯萎,又长出新苗,一片青葱。 世事变迁,曾经苍海变桑田,天龙仙宗人去楼空,灵植园里的灵植经历了不知多少年,仍然在繁衍生息,生生不息。 走进天然结界的乐韵,看着那丛高大笔直、通体晶亮的植物,喜气弥心,有种做梦的感觉,难怪在隐形秘境刚开启时她就有亲切感,想来一定是因为她有九子竹,秘境内也有九子竹,竹竹相吸啊。 站着感慨良久,飞至灵泉前方侦察。 不近看还好,近前一看,乐韵差点没笑出声来,灵泉从上往下的第一层的水潭竟然是件法宝——妖皇级的吞天螺。 天龙仙宗的大能从石壁间凿出一个坑,将一只妖皇级的吞天螺安置于石坑中,再做了掩饰,看起来就是个用白色大理石砌成的水潭。 第二层的水潭也是件法宝,一件人工打造的盛水法宝同样被镶嵌在石壁内,它的容量相当于一个十级的吞海螺的容量。 天龙仙宗以两件盛水法宝承载灵泉水,水里没有一尾鱼或虾,水质干净。 第二百四九章 有了新目标 遗迹内有九子竹,有灵泉水,简直是人间宝地啊! 见宝心喜,乐韵喜得见眉不见眼,拿出只妖皇级的吞天螺收取灵泉水,将镶在石坑里的吞天螺里的水全吸进自己的吞天螺内,再拿出妖王级的吞天螺吸第二个水潭的灵泉水。 木长老在玉岚山用妖王级吞天螺收集了一年多的灵泉水,那点水量离装满吞天螺还差开十万八千里远。 乐小同学扛着妖王级吞天螺收了小水潭的灵泉水,再收取小灵植园湖泊的灵泉水,之后再出九子竹结界,到大灵植园收集湖泊里的灵泉水。 有九子竹结界,有聚灵阵,哪怕收走所有湖泊的灵泉水,灵植园里的灵植也不会缺水死亡,它们有结界和聚灵阵滋生的灵气水雾润养就已足够维持日掌所需。 收走了全部湖泊的灵泉水,大约占据了妖王级的吞天螺三分之一的容量。 藏起吞天螺,乐小同学兴冲冲的采挖九子竹。 九子竹有一丛竹子枯死大约不到二百年,连竹叶也还没落地,竹枝间挂有很多竹果,还有三丛活竹也结出了竹果。 乐小同学先采摘竹果,收集新枯死不久的竹子的竹叶,再扫集地面的落叶和残枝,之后才拿出机关兽采挖活竹和枯竹。 她带着机关兽挖了半天加一夜,将所有枯竹与竹根挖光,还挖了六丛活竹,再沿一个坑往下挖几丈埋几百斤的翡翠原石,将坑填平,再给几个坑填埋妖兽骨粉和自己制的肥料,将地面整平。 采挖了九子竹,乐韵在灵泉潭的另一侧,距灵泉约十几里的地方清理掉一片灵植,再挖个深坑,藏几块翡翠原石再填坑,填到一定高宽,用灵石砌出一个方圆二百米的花圃。 整出一个花圃,再填泥土和她自制的肥料,表面又填灵植园的泥土,再种植二棵麒麟树苗。 麒麟树苗出现在阳光下并没再出现在玉岚宗出现过的那种漫天星光的异象,但是,十里之内仍然有星光璀璨的盛景。 种植了两棵麒麟树,乐韵心情轻松,修行讲究因果,从别人手里得到什么宝物,总得回报相应的宝物,她挖走九子竹,还将在天龙仙宗的地盘采摘灵植灵石等,也必需留下相应价值的宝物。 以物易物,以树易树,以魂玉交换灵植灵石等物,这很公平。 心底无私天地宽,埋了魂玉,种了麒麟树,乐韵心情美好,再不觉得自己像强盗啦,抹抹汗,擦干净手,再给麒麟树浇灵泉水,赶紧的采收野生稻谷和灵田里的已经变成野生禾的灵稻谷。 野生稻和野生禾有旧苗有新苗,为了不损伤新苗,收集速度受了影响,她花掉一天的功夫才将枯死的野生稻和野生禾的谷子采收完。 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乐韵没有马上投入挖灵植的大业,飞出结界和聚灵阵,进入平原峡谷,在原始丛林中砍伐珍贵树木,重点是清空地方,挑选高大的松树给每棵树割掉几块皮收取松汁,再在根部挖一个小孔,点一盏油灯放在树洞里。 在东辰大陆东奔西跑收集到很多墨,但是,还是不够,乐同学早就想自己制墨,之前因为忙着找资源,没功夫,现在腰包很鼓,可以分出点精力来收集制墨的原材料。 现代科技发达,用的墨是现代科学方法从染料中提制的墨或墨水,古代的墨,最初也用石墨,后来懂得烧烟取碳黑制墨,有油脂墨和松烟墨。 油脂墨是燃烧油料取得炭墨制成的墨,松烟墨是指烧松树取炭黑制成的墨。 烧松取烟制墨是最常用的方式,即为燃烧松树取烟,松树在取制松烟前要将松香流掉,如果不流掉松香,制出来的墨有粘结之症。 松香,即松脂。 流掉松香的方法很简单,即在树根处钻个小孔,放一盏灯,慢慢加热,松树的胶液就会自己倾泄而出。 乐同学喜欢松烟墨,东辰大陆森林资源丰富,松树随处可见,想收集多少就收集多少,若不是因为制松烟墨要流掉松香,她说不定早收集到成山的松树了。 燃灯流松香的方法不仅能收集到制松烟墨的木材,还能顺便收集松脂,两全其美。 这个时候,她特别想念金毛狮子,若没什么禁忌,带着钻孔小行家的金毛帮忙,速度起码得快几倍。 缺了个十能小帮手,好在还有机关兽可用,小萝莉带着机关兽凿孔,放灯,不停的重复着相同的工作。 峡谷曾是天妖兽的地盘,没有其他妖兽打扰和搞破坏,小萝莉的工作很顺利,日夜不停的忙碌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忙了一天一夜,她去检查有放灯的树,看灯有没熄灭,一般来说百棵树大约只有二三盏灯会因为风向问题而熄灭,大部分的灯保持着燃烧状态。 观察过现场,小萝莉也收集到了数据,大致上知道一棵树要多久才能流完松香,多长时间给灯添加油,或者要多久才去收集松脂,要几天才能砍伐松树。 忙了二天,她后知后觉的想起被自己遗忘掉了的小狐狸那个小帮手,将小狐狸和小灰灰拎出来扔在灵植园里让他们修炼、挖灵植,白天小狐狸睡觉,小灰灰帮着去检查油灯,晚上小狐狸负责检查油灯。 两只小兽兽分班工作,殷勤的充当最佳小助手。 小狐狸不能见自然界的阳光,他白天有时也打把伞帮小丫头挖灵植;小灰灰每晚帮小姐姐挖几个时辰的灵植,只花半宿的时间打坐修炼。 为了收集松烟墨原材料,小萝莉也豁出去了,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流香取松,第四个月才回天龙宗的灵泉结界挖灵植,一边挖灵植一边砍伐松树,给松树凿洞放灯流松香。 在灵泉区和峡谷大约又呆了一个月,乐小萝莉将灵植挖走三分之二,带着小帮手们去峰顶天妖鹰的老巢走了一遭,再移去天龙仙宗旧址内收集资源。 因为小萝莉时常盯着小灰灰,小灰灰很努力的修炼,峡谷内和九子竹结界内的灵气浓郁,小灰灰修炼进步很快,也修到炼气八层。 第二百五十章 小姐姐,冲呀 东辰大陆的仙宗门派建宗特别讲究,选址基本原则是朝东南或朝东,位置也从不低于距地三千丈。 天龙宗有九子竹的灵泉区朝南偏西的位置,朝向不适合,天龙宗的宫殿没建在有灵泉的位置,它的旧址朝东。 天龙宗旧址内没有灵泉,却有一眼灵气不及灵泉,比普通山泉更有灵气的山泉水,也人工开凿了水潭蓄水和开凿沟渠引水到宗门各处,用水非常方便。 乐韵用一只十二级的吞海螺吸光了水潭里的山泉水,又带着两只小兽兽和机关兽给旧址内的松树钻孔放灯流松香,再开启疯狂采摘模式,挖灵植,采挖或砍伐古木。 不分昼夜的忙了两个半月,小萝莉将旧址内的灵植采挖掉三分之二,树木除了留作种苗的树,其他的也收于囊中。 不分日夜忙碌的结果是小萝莉又瘦成一根细麻杆儿。 她进秘境前,头发很短,而进入秘境一呆就四年之久,头发长得很快,又长及臀。 扫荡到一堆资源,乐小同学放自己假,自己休息了半天,也将一头乌黑秀发卡嚓掉,又变成刚及肩的短发。 休整过后,又如打了鸡血似的满血复活,先回九子竹灵泉结界收集了灵田里的谷物和采集灵植园里植物的种子,再从山峰往山脚走,挖灵植和收集树木。 她不怕没储物器装资源,玉清玉雪玉霞宗的长老们去玉岚宗时也带上了他们宗门为她打造的四十个八到九里九宽的大型储物器,算是她帮他们找矿石的谢礼。 玉衡宗擅长铸造,给了四十个宽九里九的储物手镯,还打造了一座仅四个仓房的小仓库,小仓库总容量相当于四十个最大宽度储物器的容量。 因为乐小仙子赠送了琼浆玉液给玉衡宗,玉衡宗众长老也格外感激,在赠送什么礼给给小仙子也是格外的大方。 乐同学在玉岚宗提炼了大量的灵植,匀出二百来个储物器,又有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新送的储物器,不怕没地方放资源。 为了赶时间,收集树木不削枝条,砍倒后将树连枝带叶整体扔进储物器内,等以后有空闲再整理。 砍树不削树枝,挖灵植也不清理老叶或细泥,能节省大量时间,工作效率自然高得吓人。 从天龙宗旧址到山脚,乐同学先把吞天螺装满水,一边给星核空间的土地降雨,一边收集资源,没有在主峰山脚到处晃,去了主峰外的支峰,从东往北逆向前进。 化身貔貅的小萝莉,带着两只小兽兽和机关兽一路扫货,花了四个半月时间才终于绕到了天龙仙宗旧址主峰的北方,找到天龙宗的另一个灵植园。 她不仅扫到大量灵植树木,还挖到好几种矿藏,其中有一座即将成熟的大型灵石矿脉,其实,天龙宗旧址的主山有一条巨大的灵石矿脉,为了不破坏天龙宗旧址和九子竹、灵泉,她放过了它。 天龙山旧址的那座主山是保护天龙宗仙宗遗迹的法阵的中心,也是灵气源泉,挖了主山的灵石矿脉,新的灵石脉没有生成,没有灵气补充,灵泉将变成普通泉,九子竹也有可能死亡,保护遗迹的法阵不出万年将法力无存。 破坏了人家的护宗大阵,破坏了人家的宗门旧址与挖人祖坟无异,天龙仙宗与她无仇无怨,她干不出那种教人戳脊梁骨的事儿。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自己不一定会有机会去某些灵界遇到天龙仙宗的弟子,但是,乐韵有自己做人的底线,不想在东辰大陆留下千古骂名,不贪那条灵石矿藏。 天龙仙宗处于山峰灵泉处的灵植园是个小灵植园,真正的灵植园位于主峰朝北的方位,位置在距山脚大峡谷平原仅一千多丈高的山腰上。 其地是主峰与与主峰同时从地面并肩而生的一座次主峰之间的峡谷平原,峡谷呈“八”字形,形如一条胡同,开口倾向西北方位。 在“八”字形的峡谷尽头是连接两座山峰的一段山坳,它高过万丈,像一面巨屏风插在两峰之间,并将两座山峰连接起来。 峡谷长约有五千多里,最宽处有三千多里,灵植园正位于山坳脚下,也就是死胡同的尽头。 灵植园内有灵泉,保护灵植园的聚灵阵也仍然完好,灵气白雾没有九子竹灵泉区那么浓郁,也比其他区域的灵气浓一倍有余。 天龙仙宗的北方灵植园也是天妖龟兽的洞府,不算海拔高度,方圆三千里内除了龟兽,没有其他类妖兽的容身之地。 天妖龟能占领到有聚灵阵的灵植园做洞府,可见它的实力与长臂白猿相比是在伯仲之间。 “吱吱吱-”蹲在小姐姐肩膀上的小灰灰,看着灵气白雾手舞足蹈,又一个适合修炼的好地方哟,小姐姐,赶紧的冲啊,占领地盘,愉快的修炼! 不懂兽语,乐韵听不懂小灰灰在吱呀什么,摸了摸小宠物的脑袋:“里面应该有灵植,也适合修炼,让你呆里头修炼挖灵植。” “吱吱!”小灰灰挥着短小的胳膊握拳,加油,一定要努力修炼,帮小姐姐挖灵植,保护小姐姐! 小灰灰兴奋的跟什么似的,乐韵笑着将小可爱抓在手里捧着飞进飘着白色灵气雾的聚灵阵。 聚灵阵内的灵植园方圆千里,灵植遍地,还有同是灵植的树木,形如一片稀树草原,绿野之间散布着二十个大小不一的湖泊。 湖泊表面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灵气雾,最大的一个湖泊占地方圆百里,也是天妖龟兽的栖息之地。 因为天妖兽占据灵植园,它没有破坏灵植,但,将能提升修为的灵植当餐食吃,但凡能直接吃的灵植没有一棵超过万年的年龄; 那些不能直接吃,或者是吃果实的灵植有超五万年或十几万年以上年龄。 看着被糟踏得只剩些低年份灵植的灵植园,乐韵很想将天妖龟的尸体再拿出鞭尸一万遍,那只老乌龟不识货啊,白白糟踏了灵植! “吱吱吱……”小灰灰睁着大眼睛扫视一遍,兴奋的上蹿下跳,小姐姐快看哒,好多好多的植物啊,发达了! 第二百五一章 秘密 小灰灰叫了几声,小姐姐不肯理自己,噌的从漂亮的仙女小姐姐肩头跳下地,挥舞着手臂就动手挖植物,这么多的灵植还等什么?挖!挖!挖! 小灰灰飞落于地即急不可待的朝灵植下手,乐韵哭笑不得,也不打击小可爱的积极性,拿出吞天螺去收集灵泉水。 天妖兽龟大概觉得其他湖泊太小,呆着不舒服,只在大湖泊和湖岸活动,小湖泊里的水很干净。 就算小湖泊里的水有可能不是天妖龟的洗澡水,乐韵也不打算自用,用一只吞海螺收集,拿去浇灌神树区和做灵植园的土地。 她恐深水,但是喜欢灵泉水,扛着吞海螺站在离湖很远的地方吸湖泊里的湖水,一个一个的来,湖泊最小的宽二亩左右,中等的都是方园二里左右,大型的占地七八里。 湖泊大小不一,深度也不一样,最深的有五百丈,浅的也有百丈。 乐韵不急不忙的吸取湖水,绕了一圈,将小灰灰捡起来放肩膀上,最后去大湖泊那里。 大湖泊离两峰相镶处最近,湖里的水是天妖龟的洗澡水,用妖帝级的海螺将水吸光,扔空间给神树和药田人工降雨, 将湖泊里的灵泉水收走,乐韵将小灰灰放地,拿出擅长挖灵植的机关**给小灰灰指挥,自己飞到灵植园的尽头,站在山坳与天龙仙宗主山相连的那堵似刀削斧凿过似的石壁前,盯着石壁研究。 山坳是自然形成的,那堵石壁原本也是天生的,就如被刀劈斧凿过,有许多凹凹坑坑和纵横交错的裂纹。 但是,后来,又有仙人大能在石壁上刻了符篆,也就是说石壁后面有秘密! 就如玉岚山主峰顶非人类的洞府,非人类也在石壁后头开凿了一个藏酒的酒窖,再用法术将石壁复归原位,加持术法,一般修士都发现不了,因为洞府四壁本身就刻满符篆。 石壁上加持的符篆和术法非常深奥,而且,先贤大能神通广大,在石壁加持的符篆形状与天然生的裂纹与坑洼完美相连,无论怎么看都不像符篆。 最重要的是石壁上的符篆没有任何法术痕迹,也没有任何法力外现,而距石壁不远的地方又刻了一个修仙士们认识的符篆,那个符字是布置保护灵植园聚灵阵中的一环。 乐韵有双神奇的眼睛,扫描看到石壁上的符篆金光闪闪,个个法力无边,又奥妙无穷,很多很多的符篆密密麻麻的排列着,还是一层一层的叠加而成。 表面看不到符篆的石壁,实际上隐藏了三万六千个符篆。 她站在石壁一动不动,认真的分析,研究,推演。 小灰灰带着机关兽愉快的挖灵植,每当机关兽的肚子装满了灵植再收走,每当望向漂亮小姐姐,总见她一动不动的站着,她也不去打扰,继续挖灵植。 一人一兽是半上午进得灵植园,到傍晚太阳落山后,小灰灰发现姐姐还是没移动,默默的坐着打坐,修炼一回,收了机关兽挖到的灵植再继续修炼,修炼结束再收灵植,给机关兽喂灵石。 小灰灰在天色破晓前结束修炼,发觉漂亮小姐姐仍然像木桩子一样站立着,猜着一定是在感悟,一定非常重要,带着机关兽远离,以免挖灵植出声响打扰了小姐姐。 站了将近一天又一夜的乐韵,眼里只有符篆,对白昼与黑夜的变化没什么太明显的感觉,天亮后仍然立在原地,盯着石壁研究。 她定定的站了整整半天,直至中午时分,终于抬手抹了把额心,就地坐下,闭上满布红丝的眼睛,再拿出一瓶膏药敷眼睛并用布蒙住,再安安心心的打坐。 她研究石壁时一动不动,打坐时同样又一动不动的坐了半天加一夜,于第二天的清晨,终于解开蒙眼睛的布,经过修养和充分的休息,双眼清澈明亮,再不见血丝。 天刚亮,乐韵慢悠悠地做了套眼保健操才伸个懒腰,起身,飞到带着机关兽挖灵植的小灰灰身边,捧起小可爱亲了几口,才笑咪咪的放小灰灰自由,朝灵植园外飞去。 小灰灰被亲得一脸口水,傻乎乎的抹把脸,目前小姐姐飞走了,兴冲冲的当采集工。 乐小同学飞出灵植园,冲进一片树林,砍各种树木,给高大的松树钻孔放油灯放蜡烛,重心仍然是给松树流香。 森林栖息的普通鸟和虫子受惊乱飞,一片慌惶。 在峡谷里当蝗虫的乐同学,忙碌三天,再慢吞吞的飞进灵植园,拿出自己的人造洞府,先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收拾得人模狗样,精神抖擞的飘到石壁前,动手解符篆。 双手不停的结手印,一个一个的印在石壁面不同的区域,在石壁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飘,像只上蹿下跳的猴子似的。 小萝莉花了一天一夜还要多的时间研究石壁花,花了一夜加半天的时间推演,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解符篆。 当解开最后一层符篆保护,原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壁金光乍现,那些刻在石壁上的符篆浮现出来,化成金字,因为重重叠叠的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字形,只见金光闪烁。 那片金光太耀眼,带着机关兽干活的小灰灰受惊了,哧溜一下蹿至小姐姐身边,跳姐姐肩膀上蹲着,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着盯着石壁瞅个不停,真奇怪,它怎么会发光? 解开石壁上的符篆,乐韵吞服了一把丹药补允体力,给眼睛四周也抹了药膏,再次结个法印印在石壁面上,一下子将一块石壁从金光之中抠了出来。 掩藏着秘密的石壁门被缓缓的开启,石壁慢慢的向外移动,四周边缘参差不齐,曾经制造门的大能是以镶嵌之术将石壁镶嵌在石壁中,两者合拢之际,缝隙就是石壁天然的缝隙。 被取出来的一块石壁在厚度超过一丈时仍没脱离山壁,直至移出整整十丈厚的长度,整块石壁从山壁间取出,那儿留下一个长方形的门。 山壁通道像个巨口,从中逸散出寒冰似的灵气,而门的尽头有白光和金色的光芒流动。 第二百五二章 你傻了吧 啊? 解了符篆封印,乐韵看到石壁后的秘密与想像中的秘密不同,脑子里闪过问号,山腹里藏的不是灵石? 观山,观石壁,山体有灵气,那种灵气与有灵石矿的灵脉是一样的,她以为山腹中藏着无数灵石,结果竟然不是。 带着满腹疑惑,乐韵将取出来的一块石壁收进储物器,飘进方形通道,通道长宽各二丈,十分宽敞,通道内的灵气比灵植园浓郁八倍。 走了长约一百丈远,出现了防止灵气外逸的禁忌,有禁忌仍然关不住灵气,令通道灵气超浓,可见禁忌之内灵气有多充足。 乐韵都没解符篆,直接走进白光与金光流转的禁忌法阵,一阵光芒闪烁之后,眼前豁然开朗,禁忌之后面是个巨大的洞穴,高达百丈,宽约六十丈,灵气浓郁的凝结成白雾。 灵气有多浓? 吸一灵气,就如喝了一口老酒,那种感觉令人陶醉。 哪怕乐韵也有点小晕,山腹内藏着的是个灵气眼! 想必是天龙宗发现灵气眼,打造成修炼洞府,设下禁忌防止灵气外泄,他们离开时带不走灵气眼,将其封印。 灵气眼比灵石矿更难得一见,有灵气眼的地方是万古难寻的灵地,像玉岚宗主峰顶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才形成灵气眼,据乐韵所知,玉衡宗与玉清宗并没有灵气眼。 浓郁得醉人的灵气扑来,小灰灰兴奋的都忘记了吱吱,扑通一下跳落于地,一屁股坐地就修炼去了。 小灰灰终于自动积极上进,乐韵深感欣慰,将小狐狸抓出来:“小狐狸,我找到个适合你修炼的地方,你赶紧的吸收灵气。” 被从星核世界拎出来,小狐狸还没看清情形就被浓郁的灵气给吓了一跳,嗷的大叫着扑到小丫头脸上挂着:“小丫头,本狐怀疑你不仅是老天爷的幺闺女,肯定还是唯一的一个闺女!” 小狐狸一激动就爱扑脸上来,乐韵将小小的一只给撕下来,得意洋洋的笑咧嘴:“这次我赞同你的说法,老天爷对我这个闺女不薄呀,我得好好珍惜,所以,有福同享,你赶紧的修炼。” “知道知道。”小狐狸频频点头,伸出大尾巴抚摸小丫头的脸:“小丫头,你是怎么发现灵气眼的?还是个水灵气眼啊,你这运气好得逆天,真的很不科学。” “你傻了吧,修仙世界是个讲科学的地方吗?”乐韵伸出如玉一样的指头戳小狐狸的脑门儿:“其实吧,不是我厉害,是天龙宗的大能把灵气眼打造成修炼洞府,他们离开了,将洞府封印,我发现封印符篆捡了个便宜而已。” “噢噢,不管怎么说,你是老天爷的亲闺女是错不了的。”小狐狸抱着小丫头的手蹭啊蹭,他的运气真好啊,竟然找到了这么个运气逆天的天眷者,小丫头是世间最粗的金大腿,坚定的抱小丫头大腿一万年不动摇。 “嗯嗯,我是老天爷的亲闺女。”乐韵得意洋洋的,将小可爱放地面:“你和小灰灰要抓紧时间修炼啊,我怕等我忙完来修炼时,你们抢不过我,没灵气可吸收。” “嗷,小丫头,你赶紧的去忙,本狐要吃饭了。”小狐狸想到小丫头对灵气有超强的吸引力,连推带搡的挥爪子,走吧走吧,麻溜的走吧,先别跟他和小猴子抢灵气,好歹让他们多吸几口。 “小没良心的。”乐韵咕咙一句,转身飘出灵气眼洞府,先去收了机关兽采挖到的灵植,给它们加满灵石,再出灵植园去收集树木,回收松树,找松树钻孔放灯。 小丫头离开了,小狐狸蹲在灵气白雾中努力的吃灵气,他要吃有灵气的东西才能有体力,灵气就是最好的粮食啊。 终于有大量的灵气可以放心的吞,小狐狸敞开了肚皮忘情的吞噬灵气,他吸收灵气的速度可快了,身边的灵气很快变稀薄,然后有新的灵气涌至他身边填充,又被他吞噬掉。 小灰灰忘我修炼,修炼三天三夜,修至炼气九层,又过半个月晋升至十层,再过一个月,突破十一层大关,又修了二个月,十二层圆满。 小墨猴没有一次性冲破瓶颈筑基,又坐修一个月没什么进步,出去帮小姐姐挖灵植,消耗光真气再进灵气眼洞府修炼,真气恢复再出去挖灵植。 小狐狸被封印,吸收再多的灵气也变不成真气,他吞噬灵气纯属裹腹,就像人要吃饭一样,他是以灵气当粮食吃。 小狐狸的食量吓人,吃了几个月的饭,消耗掉大量的灵气,洞府内原本浓厚的灵气白雾变得稀薄。 他吃了整整四个月的灵气,终于填饱肚子,十分满足,白天呆在灵气眼洞府里继续吃灵气,晚上出去帮小丫头采挖灵植。 乐小萝莉将擅长挖灵植的机关兽留在灵植园,自己带着擅长挖矿的机关兽,指使机关兽用松树当矿石钻孔,放油灯流松香,或者指挥着机关兽帮自己砍伐木材。 她带着机械助手在灵植园外的峡谷忙活,最初每隔几天回灵气眼洞府观察两只小可爱,观察了一个月,干脆放手不管,安安心心的去忙自己的。 在灵植园峡谷忙了一个半月,小萝莉换地图,去天龙仙宗主山对面一座支峰的另一面的山脚平原,在松树成林的区域以流取松香的方式给成千上万棵松树钻孔放灯,再去挖支峰山中的一座灵石矿。 花了二个月才挖完一座灵石矿脉,又挖到了金矿、银矿,铬、锡钛合金矿,还有几座小型的镁钛等类的合金矿,一座上品的无烟煤矿。 无烟煤矿最大,共有五个小山头,小萝莉先当地鼠往下挖了几千丈深的洞,共用了二万张符纸才将五座山给夷为平地,收集,再挖一层,共花去二个月。 她到达天龙宗北方山脚的灵植园,差不多是进遗迹第二年的正月或二月,当采挖完自己相中的矿,时间也过去了六个月。 算时间,她进遗迹差不多有一年半时间。 挖了无烟煤矿,乐小萝莉将流取松香后的松树砍伐收于囊中,以最快的速度杀回有灵气眼的药植园。 第二百五三章 意外之喜 小萝莉回到有灵气眼的灵植园已经天黑,两只小兽兽像繁忙的小蜜蜂,忙着采挖灵植。 乐同学心情愉悦,抓两只小可爱一顿蹂躏,再去看灵气眼,当发现灵气眼洞府中的灵气变得稀薄,也十分惊讶,小狐狸的肚子可真大啊,他吃了一顿饭,吃掉了大约一半的灵气。 对此,乐韵也表示理解,小狐狸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痛痛快快的“吃”到灵气,终于有灵气可以肆意的吃,他自然要放开肚皮饱餐一顿的。 她也没耽误时间,走到到距禁忌约二百丈远的地方坐打坐修炼,吸收灵气,她修炼不是为自己,而是将灵气渡给星核吞噬。 晋升为出窍期修士,对力量的了解也更上一层楼,经过数年不断实验,摸索,乐小同学没辜负自己的聪明才智,也摸索出门路,经过反复试验,可以将灵气引渡给星核吞噬。 只是,引渡的过程不太美好,引渡灵气给星核吞噬时,经脉内的灵气和丹田真气会全部涌向星核,她本人就成了一个装灵气的容器。 她得承受类似于气血逆流的痛苦,不是奇经八脉等主经脉气血逆流,而是相当于全身所有经脉同时出现气血逆流,那种痛苦,比帮非人类扛天雷的最后一道雷袭击时所承受的痛苦还要重十倍。 给星核引渡灵气很痛苦,但当容器也是有好处的,能开拓经脉宽度和韧度,她的经脉比起同期修士强三十倍,等同于大乘真人的经脉强度和宽度。 给星核过渡灵气属于痛并快乐的经历,乐韵愿意承受,坐定一边吸收灵气,一边将灵气真气运送到手臂胎记位置,很快星核被唤醒,开始吞噬灵气和真气。 星核进食,像个黑洞似的疯狂的吞噬灵气,眨眼间就吸光乐小同学的真气,灵气疯了似的钻进人类的毛孔,当它们进入人类的经脉被引去一个地言即被无形的力吞噬掉。 四面八方的灵气朝着人类聚集,形成巨大的旋涡。 仅半个时辰,灵气眼通道原本浓郁得如白雾的灵气被吸光,通道灵气稀薄,在距洞口约有三里远的地方是如水晶一样透剔的晶体石。 晶体石散逸着灵气,只是速度赶不上人类少女的吸收速。 在灵气后继无力时,星核吞噬灵气的速度也慢慢变慢,最后因主人无力提供灵气,星核关闭。 真气被抽空,乐韵累成了狗,手脚都软绵绵的,眼睛变得有点视线模糊,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望向有微弱光芒的洞府前方。 往前一看,看到了将洞府堵住的晶体石,整个人都懵了,那什么,她知道她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可是,老天爷不会如此偏心吧? 知道堵着修炼洞府的晶体是什么吗? 那些晶体是水灵气凝成的灵石矿。 灵石是石头吸收了灵气,当灵气积累到一定程度,石头便进化成了灵石矿,灵石也是有一定杂质的,毕竟它是以石头为载体的。 水灵气眼洞府的通道被封,灵气出不去,长年累月的积累,浓度达到一定的程度,便凝聚成灵石晶体。 因为水最为纯净,水灵气没有任何杂质,在自然条件下凝聚成的灵石也是纯晶体形状。 饶是乐韵一向知道自己运气逆天,也被天大的馅饼给砸得晕乎了。 她觉得能找到水灵气眼,吸收点灵气,最后再收集一些纯净的灵泉水就不错了,谁知,最后还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 心中狂喜,乐韵也忘记自己四肢疲乏的疲惫感,一骨碌爬起来,跑到晶体石前,抓着一块亮晶晶的晶体石吸收灵气。 一块水灵气灵石的灵气是极品灵石所蕴含灵气的五倍,也就是说一块水灵石抵五块极品灵石。 乐韵抓着水灵石,不到三个呼息即吸收完灵气,晶体先是不断缩小体积,转而就消化不见,她的手分别摁在晶体石墙上,吸收灵气。 她按着的地方,晶体石大量消失,很快就现出一个大坑。 过了大约二柱香时间,乐韵吸收到的灵气填补了丹田的不足,立即拿出两只机关兽采挖水灵石晶块,一边挖矿一边吸收灵石灵气,以填补真气。 论挖矿的经验和心得,她比东辰大陆上的大乘真人还丰富,毕竟她是经过反复研究和观察总结出来的实践经验,大乘真人们挖矿一般不讲究什么技巧方法,直接挖,简单粗暴。 有双神奇的眼睛,小萝莉扫描一眼,就知道在哪挖最省力,能挖出最多的矿,所以她发挥爱观察受动脑的优点,专挑最佳点下手,挖出一个坑,再轻轻的拍一下周边就能收获到一大片灵石。 她带着两只机关兽挖到凌晨,挖到了洞府的尽头,通道长约十里,洞府的尽头同样是晶体石,不停的挖,挖到快天亮时分,她将与洞府地面平齐的一块区域的晶体石挖光。 挖光了晶体石,那儿就是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形山洞,顶部是苍穹形。 不规则形的山洞宽三里,底部仍然是晶体石。 乐小同学卯足了力量,继续朝下方挖,真气不够就吸收晶体灵气,一直挖啊挖,挖到当天的傍晚,挖出一个深达万丈的深坑。 又挖到晚上的子夜时分,终于挖到了晶体石的尽头,下方是水! 当取走一个地方的晶体石,底下的水灵气白雾一冲而上,那冲势就如火箭升空冒腾的白烟那样喷礴而出。 水灵气冰寒刺骨。 当发察有异,早早闪开的乐韵,看到一股白烟冒出来,无比忧伤的叹息:“快变冰灵气眼了啊?” 水灵气眼变成冰灵气眼,整个通道与山洞将被冰封住,灵气散不出去,长此以往,灵气只能另找出路,往地底或随水往其他地方去了。 叹息一句,乐韵拿出飞行器,驾着飞行器继续挖水灵气晶体石,又挖了近一个钟将堵住灵气眼山洞的一层晶体石收进自己口袋。 封锁住山洞的水灵气灵石被搬走,灵气白雾不断向上涌,山洞下方白茫茫的,根本看不到水在哪。 无论怎么看只见灵气光,乐韵也就不浪费时间研究,拿出妖神级的吞天螺扔进白雾中吸收有灵气的水。 妖神级的吞天螺开启吞噬功能,将灵气白雾也吞进腹,过了十息时间才吸到水,一股水柱从白雾中喷出,以一往无前的速度投进吞天螺张开的血盆大口。 经过观察,乐韵测出水位相距自己至少超过千丈远,抱着吞天螺一边吸水一边往下移动,同时自己也修炼,吸收灵气。 一路缓慢往下,下移千丈远停,等一阵再往下移动,持续了一个钟,吞天螺再也吸不到水柱。 没了水柱,说明灵气眼山洞里的水已被吸光。 灵气仍然浓郁。 水灵气眼山洞底白雾太浓,乐韵抱着吞天螺飞至与水灵气眼山洞相连的人工通道,查看吸收到多少灵泉。 她以为会有大量灵泉,不惜动用妖神级的吞天螺,现实与想像相差很远,有灵气的水很少很少,还不够垫妖神级吞天螺的底儿。 那点儿收获占着一个妖神级的吞天螺不合算,乐韵搬出冰玉制的坛子和缸,在通道内排成排,将吞天螺里的水转移进玉坛子和玉缸存蓄。 灵气眼里的水,比仙宗门派的灵泉水还要有灵气,水从吞天螺里倒出来还冒着白气。 为了防止水灵气流失,每当一只坛子或缸装满水,立即将盖子合起来。 那些水装在吞天量螺里少得可怜,当用容器装时却并不少,装满了三万只玉制坛子,二万五千只玉缸。 有灵气的水太珍贵,乐韵舍不得浪费一丁点儿,用山泉水将妖神级吞天螺底洗了一遍,用几只坛子将水保存起来。 吞天螺的水转移出去了,转而,小萝莉盯上灵气眼山洞的石头,灵气眼山洞是白色花岗石,人工打造的通道最wài wéi是青色的花岗石。 灵气眼山洞的花岗石受灵气上亿年的浸染,也变成了有灵气的石头,比不上灵石,但是,比化石的灵气还要浓。 观察了一阵,乐韵拿出翡翠手术刀,从通道与灵气眼相连的位置下手,先向下开凿出一条大槽,取走石块,再以逆时针的方向沿灵气眼山洞壁凿取石块。 魂玉名为至宝,那是真正的万能,将真气灌入翡翠刀,以它当凿子用,切割石头就像切木头似的容易,只要掌刀者操控得当,神识够强,想切哪块石头就能切哪,想要划多深就能划多深。 仗着手执至宝,乐小同学愉快的当石匠开采石头,每次下手计算好吃刀深度,并且也计算好了石头的用处,按需取料,截取出来的石头有厚有薄,有大有小。 开采石头比砍伐树木要辛苦多了,她不停的工作,累了坐着打坐一个钟,恢复真气和体力再继续。 为了不破坏水灵气眼,乐同学没有让机关兽帮忙采石,自己亲力亲为,忙了十天十夜,围着水灵气眼山洞给转个圈儿,为它的直径增加了五百余米的宽度。 第二百五四章 误期 ., 开凿出大量的花岗石,乐同学愉快的在通道里修炼,她不认真修炼还好,认真起来就不得了,将灵气眼山洞里仅存的灵气吞噬一空,实力从出窍期初期噌的一下变成出窍期后期。 打坐了一天一夜的乐韵,就如睡了一个好觉,浑身轻松,连骨头都轻了几分,飘起来飞进灵气眼山洞观察,灵气被吸光,山洞里的灵气比外界的灵气还稀薄,山洞底还在冒灵气,将来灵气会慢慢变浓郁。 她拿出夜明珠照路,朝山洞底飞去,好一阵才到洞底,山洞底有一个筷子嘴儿那么小的一个灵气眼,从中冒出灵泉水和灵气。 乐韵半点不稀奇,若猜测无误,天龙仙宗主山的那条巨型灵石矿脉即经过了灵气眼山洞下方,从而孕育出灵泉水,形成灵气眼。 山洞底积攒到了少量的灵泉水,果断的收集起来,装在一只竹筒里。 灵气眼带不走,能带走的收集到了,乐韵不再贪心,飞出有灵气眼的修炼洞府,将从山壁上取出来的石壁又放回原处,再按照曾经某位大能封印修炼洞府的顺序重新加持封印。 花了很长时间解印,重新封印时仅只用半天的功夫,当完成封印工作,一大片的山壁浑然一体,朴质无华。 对自己的能力,乐小同学是有信心的,将藏在山体中的灵气眼洞府封印完美的复原,自己又加持几个符篆,开开心心的飞进灵植园去挖灵植。 小灰灰和小狐狸带着机关兽努力的采挖收集,但千里宽的灵植园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挖完的,他们再努力也只采挖了部分区域的灵植,还有三分之一的区域没有光顾。 乐同学发挥出强盗本性,以风卷残云的速度扫荡灵植,她一个土系翻天覆地术下去就能将十里左右的灵植给翻掘出来,再用风系术法吹散泥沙,然后进仓收存。 有她那么个凶残的存在,灵植园的灵植成片成片的被挖走,留下大片大片的空白,有些区域的乔木型药植也是大片大片的被砍伐,留下些正在努力向上吸取阳光的小苗。 乐同学如狂风过境,从这里吹到那里,在灵植园晃荡了二十天,扫到大量灵植,再用吞海螺将湖泊里积攒到的灵泉水吸收光光,给聚灵阵重新加持一个保护阵法,潇洒走人。 她将两只小可爱送回星核空间,先去大河收集到一个海螺的水,一边给空间小海洋里的鸡心岛人工降雨,一边驾着飞行器赶往天龙宗的九子竹灵泉区。 赶到九子竹灵泉区,乐小同学以最快的速度采收灵田里的谷物,将谷草也收割掉,采摘灵植园里的灵果和灵植花朵,最后才用妖王级的吞天螺收集水。 用妖王级的吞天螺当将嵌石壁里的海螺肚子里的灵泉水部收走,又将灵植园湖泊里凝聚起的少量灵泉水吸光,才勉勉强强将妖王级吞天螺装满。 麒麟树长了一年多也没长到一寸高,乐韵给麒麟树浇了点灵泉水,在灵泉旁石壁上留了一行字,跟麒麟树和九子竹挥挥爪子道再见。 从九子竹灵泉区离开,再驾着飞行器去溪流处将装山泉水的吞海螺装满,立即朝着法阵边缘狂奔,花了一天时间才赶至边缘,走出法阵,出现在进遗迹的区域。 遗迹之外空荡荡的,没有五宗和长云真人等人的身影和气息。 乐韵飞到高空观察了一遍,确定五宗的人和长云真人还没赶回来,也没在附近,想必他们也跟她一样在见到丰富资源时舍不得挪脚,一时玩嗨了,忘记时间,所以超时未归。 她进遗迹大约是一年中的一二月,她离开遗迹时,九子竹灵泉区的谷物和天龙宗北方灵植园里的谷物已经成熟,时间大约是十月下旬或者十月底。 原本说大约在遗迹内呆一年半时间,实际上她也延误了时间。 众修士还没归来,乐同学不担心他们的安,她没有什么不妙的感应,说明他们没事,应该是去得太远,没能在预定时间内赶到去年约定的区域碰面。 同伴们没回来,那就等一等呗。 乐小同学落地,在去年停留过的区域清理出一片地,再设法阵,将自己的杉树皮木棚放在法阵中,先将腌制好的鱼肉挂起来,再搬出家什生火,制作灵食。 不慌不忙的将灵食上锅,小萝莉晃出法阵,进附近的树林里给松树钻孔放灯熏树流香,顺便收集些木材和可以制纸的草木。 她善于利用时间,掐着点儿回木棚给灵食添加原材料,给火灶添加无烟煤,转一圈出法阵,去检查松树的油灯,给松树钻孔。 小萝莉愉快的当个忙碌的美少女,静候便宜师兄师叔们返回。 诚如小萝莉所猜,五宗与长云真人一行人确实是玩嗨了。 众修士与小仙子分别后踏上征程,最初走的是丘陵地带,收获不大,在五个月后进入山脉纵横的高原,资源丰富,药植遍地,哪怕灵植大约在五千年至一万五千里之间,那也是珍贵物资。 一行人大肆采集,不仅收集自己需要的灵植矿石,见到小仙子喜欢之物也一并收于囊中。 资源多,妖兽同样多,妖皇级的妖兽不算什么,每隔五万里必有妖圣或妖神级的妖兽,十万里必定有妖神妖兽的地盘,三十万里内必有一只妖仙,一百万里区域内一只天妖。 最初一行人遇到的大多是妖帝妖圣级的妖兽,当进入矿藏多和珍贵灵植丰富的地区,每隔个十天半个月必定跟妖兽们来一场“火拼”。 修士们的原则是能讲道理就讲道理,不能讲道理才开打,谁拳头大谁是老大,谁有话权。 在没有成群天妖兽的情况下,多数情况下人族修士胜,当然,人族也有败绩的,大家以君子协议对战,人族修士也有吃败仗的时候。 西凉长木长老等人也讲信用,输了,绝不反悔,立即离开妖兽的地盘,去下一个地方再挑战当地的地头蛇,赢了就挖妖兽地盘内的矿藏和灵植,输了自然赶紧的走人。 一支队伍以武力征战四方,不仅收集资源,也在挑选适合截取下来整体搬走的山峰,与其去北陆挑选合适的山,搬秘境里的山是最好不过了。 高原山岭叠嶂,高耸如云的山峰数不胜数,想挑几座山截断带走还不简单? 修士们齐心协力的合作,选中中意的山峰,在确定从哪个位置截取,渡劫期以下的真人们清理土石树木,最后由大乘真人出手,合力将山峰拦腰斩断,移进大型洞府收藏。 众修士不慌不忙的采集资源,不急不忙的收集山峰,截取了一座一万二丈千高的大型山峰,三座七八千丈高的山,还有六座三千到六千丈的山峰。 原本众人常掐着时间算,免得错过回去与小仙子碰面的时间,结果,资源太多,他们东一晃西一晃,走着走着就去远了。 收集资源收得太爽,当一行人发现植物果实快成熟,落叶树木也开始落叶,分明快到秋中,再掐着时间数,哎哟,他们在外呆了一年又七个月啦! 他们原本计划预留两个月时间以回返时赶路,结果超过了半年的时间不仅没返回,而且还在很远的地方,木长老等人再也顾不得什么矿啊灵植啊,急急忙忙的往遗迹方向赶路。 奈何去时是哪里资源多就往哪跑,偏离方向很远,回归的路程自然也远,而且,有些区域是以前没有经过的,天妖兽或妖仙级的妖兽们不乐意被借道,拦路找麻烦,少不得又打架。 修士们在赶路的途中,隔三差五的就得跟妖兽火拼一场,心情特别暴燥。 在走到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途中巧遇一座赤铜矿,真人们实在舍不得放弃,停下挖了十天的矿,挖完矿才继续赶路。 一行人行色匆匆,一路打打杀杀,又奔行二个半月后走出高原,进入丘陵地带,当再次疾驰半个月,众人闻到灵食的香味。 灵食的香味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很淡淡很淡,但是,那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食物味道,五宗修士和长云真人瞬间就精神了。 甘当跑腿工的西凉长老和木长老哪叫个激动,速前行,急行半天,遗迹在望,呆在洞府里的众修士呆不住啦,自己飞行,奂皇孙飞得慢,由一位师兄带着飞。 在距遗迹约还有十里,众人看到一个巨大的灵气旋涡,当从丘陵中走出,就看到一个淡淡的法阵,以及那像个大漏斗的灵气旋涡。 季节已是隆冬,秘境内在二个半月前就已时常下雪,前几天又下了一场大雪,到处白茫茫一片。 山岭一片白,挟裹着寒气在寒风中飞行的众修士看到远处的灵气旋涡,那叫个激动啊,如流星似的飙行,修为高的跑得快,在前方,修为低的跑得慢,三十几号人前前后后,串成了串儿。 先至的几位大乘真人、渡劫期真人在距法阵三四丈远落地,缓步飞行,木长老喊了声小丫头没得到回应,整个人懵了:“小丫头是不是嫌我们回来迟了,不理我啦?” 第二百五五章 小师妹不做无用功 积雪覆盖着草木,遗迹前的平地也是白茫茫的,有些地方有草木所以有蓬蓬松松的雪堆,有些地方有些起伏不平。 修士们落地,双脚并没有踩进雪里去,个个落地无痕,也个个俱是春秋装的单袍,身上未梁尘埃,也没有粘到半点雪。 前仆后继而降落的修士们听到木长老的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说,他们该说什么? 落后一步的金毛吼嗅嗅空气,掉头朝着西南方向的丘陵山岭跑,一瞬间即去了六七十里,沿两座丘陵之间的峡谷跑向远处。 “哦,原来小丫头跑那边山里玩耍去了啊。”看到金毛狮子跑向远方,木长老恍然大悟,原本郁闷的脸又明媚阳光。 西凉长老:“……”你是大乘真人,你没感觉到小丫头的气息在八九十里之外吗? 木长老是不知道西凉长老的想法,他知道了必定啐他一口,感个什么应啊,打看到灵气旋涡的那刻起,他老人家就关闭神识感应,只留嗅觉闻香气了好吗。 小仙子不在法阵之内,真人们站着等,玉七略略站了一下,追着金毛的方向疾奔而去。 罗城祝意俞莫问见玉七去找金毛和小师妹,他们没动,他们若去,玉雪玉衡玉霞玉清宗的师兄弟们也必定会跟着去凑热闹。 在遗迹前坐等五仙宗弟子和长云真人的小萝莉,久等不到人也不急,每天做灵食,出去给松树钻孔放灯,砍伐树木,忙得不亦乐乎。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季节从秋向冬转变,她也将离木棚近的松树给砍得差不多,渐渐的向更远处发展,涉足到了六七十里之远的区域。 这一天,她仍如既往的按期外出检查松树里的灯和收松香,给松树钻孔放灯,顺便逮逮野兔野鸡之类的野兽。 她真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真人们归来,因为她人在丘陵之后方,是避风处,当真人进入百里以内,她便立即有所察觉,也没急,将正给松树挖孔的活儿做完,放进一盏油灯,再给树洞遮一遮风。 做好一系列的活计,乐小同学才站起来飞出松树林,刚飞到两座山头之间的平原地带,就见金毛大狮子冲了过来,她激动的扑过去,抱着金毛的脖子咯咯笑:“金毛最好,不论我在哪,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我。” 金毛吼将扒着自己不放的小不点儿藏在毛发里捂着,用前爪搂着,用下巴蹭啊蹭的蹭着,一边转身,以直立行走的方式慢慢的飞:“小不点,我想死你啦。这么冷,你跑山岭里忙什么?我闻到了火焰的味道,小不点在烧什么?” “我在给树烧灯取暖,等会有空再带你来看。”藏在金毛柔软的长发里,乐韵被裹成了个蚕宝宝,连点寒风都吹不到,可暖和了,更暖的是心。 “好的。我等会再来看。”金毛吼将小不点捂得严严实实的,刚走了不到十里,看到玉七师兄追来了,不太开心的呲牙,七师兄也跟他抢小不点,坏师兄啊。 玉七半道接到金毛吼,飘到大狮子身边,伸手摸狮子下巴底下藏着的一团:“小师妹,大狮子有一个月没有洗澡了,你也不怕他身上有虱子跑你身上去。” 金毛吼气得一爪子挥过去提起玉七的衣襟随意一扔就给扔飞,敢抹黑他?欠扔。 被扔飞出去的玉七,飞了不到一丈远又飘回来,整整衣襟:“金毛,你仗着修为高欺负师兄。” 金毛吼鸟都不鸟坏师兄,抱着小不点走人。 藏在金毛长毛里的乐韵,探出头,瞅着暖男便宜师兄,当着金毛的面说金毛不爱干净,金毛不扔他才怪。 看到小师妹探出脑袋,玉七笑盈盈的凑近,大手摁她脑袋顶轻柔的揉啊揉:“我们回来迟了,害小师妹久等啦。” “没事,反正出去后我也要做灵食的。”乐韵笑眯眼儿:“长老们竟然会忘记时间,必定是找到了很多好东西。” “近朱者赤,长老们跟小师妹呆久了,也学会了小师妹爱惜资源的好品质,见到能用的资源就舍不得走,恨不得化身寻宝鼠,天天钻山里挖矿。”玉七也很无奈,五宗的真人们挖矿上瘾,见着矿就想挖,简直能跟小师妹的作风有得一拼。 乐韵噗哧笑出声,就说嘛,真人们逾期不归,必定是玩嗨了。 金毛吼走得慢,也仅只几个呼吸之间即飞回小不点放木屋做灵食的地方,西凉长老等人看到小仙子被金毛狮子当幼崽一样藏在毛发里,仅露出一个小脑袋,十分有趣,笑得前俯后仰。 真人们可没手软,果断的摸头捏脸,欣赏小仙子被金毛当幼崽保护的可爱模样。 遭真人将头发弄成鸡窝的乐韵,抱着脑袋从金毛毛发里跳出来直跳脚,气乎乎的瞪了最爱捏她脸蛋的木长老一眼,先进法阵,将其做了改动再请人进去。 修士们沿指定的位置进法阵,法阵里的雪层比外面的雪薄一些,一排杉树皮的木棚因底下有热气,屋顶热气腾腾,挨着木棚放着一座人造洞府,洞府的层顶积着一层白雪。 木长老等人兴致勃勃的进木棚,看到木棚架子上挂着密密麻麻的熏鱼,都变成了狼眼,他们有一年多没吃到灵食,好怀念小仙子的熏鱼糟鱼啊! 更让他们兴奋的是木棚的四周与屋檐下的空地排满大型木桶和石盆,腌制做熏鱼或糟鱼的腌鱼,目测起码有五万斤以上的鱼。 西凉长老等人心花怒放,走进小仙子的人造洞府,拿出火炉煮水泡茶。 在木棚里转悠了一圈,乐韵也进洞府,与众人喝茶,请他们吃一顿香喷喷的熏鱼。 小仙子的灵食还没做好,正好可以趁机分战利品,五宗的长老们和长云真人兴高采烈的清点收获,自进秘境至草原的收获在草原上停留时就已经分掉了,再次清点的物资是后面一段时间的收获。 乐同学原本只想带金毛狮子去看自己放灯流香的松树,而木长老蓝长与玉左护法知晓了,将玉七俞十九祝意罗城也全给扔出去,让他们四人跟去看看有没需要他们出力的地方。 四位师兄开开心心的跟着小师妹顶着寒风去丘陵平原的树林里晃荡,被小师妹给松树钻孔放灯取暖的一波操作给惊艳到了,也长了一波见识。 东辰大陆制墨有烧木取烟法,原料并不限制松树,很多树都可以当取烟的原材料,都是直接燃烧取烟,并也没有流香取松那个环节。 四位师兄最惊奇的是小师妹收集松脂的工作,她给松树割划去一些皮,在某个位置钉一只竹筒,当松脂渗出来即流进竹筒里。 小师妹放在松树树洞里的油灯的油是棉籽油,据说棉籽油不宜食用,小师妹是说男性若想要子嗣者不宜食用棉籽油,他们原本还疑惑,棉籽油竟不宜食,小师妹收集来干什么?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原来小师妹收集的“垃圾”也是大有用处的,聪明的小师妹从不做无用功啊。 长了见识的四位师兄,跟着小师妹走遍她采集松脂的区域,帮忙收了些松脂,将被风吹熄灭的油灯重新点燃,给油灯添油。 四位师兄和金毛吼跟着外出转悠一圈,当晚也接手了“巡查”的活,四人一狮晚上轮班去查看给松树取暖的油灯有没熄灭。 而第二天,四位师兄问小师妹拿了些“垃圾”,又抓了五宗的师兄弟们当帮手,一起去平原树林中帮小师妹取松脂,他们学以致用,将小师妹给松树流香的方法现学现用的发挥到了极致。 乐小同学做完一天的必备工作,又逮了木长老和西凉长老当免费劳工,跑去满是丘陵的地带,请两位长老将自己相中的一座石山给削了一截,截取大量石材。 找到石材,又请西凉长老主刀,将一块长达二十丈的巨石给分割、开凿,当工件凿成,组合起像一个圆拱形的石灶。 石灶分成四部分,底部的石板是个整体,拱成圆环形的灶体也是个整体,圆拱形的两端也是一个整体,各个部分有卡槽或凸边,组合时就能扣卯起来成为一个整体。 拱成圆形弧形的灶体在近灶门一端留有放锅的空位,再往后每隔一段距离有小烟囱。 窑形石灶是为烧松树制碳黑而制的专用窑。 圆拱形的石窑的灶壁很厚,中空部分有二米高,烧木柴取烟时在留出来的位置放一口锅还能做灵食等用,烧木生成的烟粘在锅底,刮下来就能用,两全其美。 按小仙子的要求将石料打造成成品,组合起来,西凉长老等人听小仙子解释用途,俱一脸惊奇,他们知晓小仙子学识渊博,多才多艺,却没想到她竟然精通制墨法。 小仙子修仙,是世俗界各行各业的一大损失,她若不修仙,则是仙界的一大损失。 总之一句话,小仙子无论做什么都是拔尖的那类人,是会成为传说的天才。 小仙子想制墨,还等什么?几位大乘真人跑去小仙子取石料的小山头,将整个山给削了,打造了二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石窑,余下的材料凿成石盆石锅石桶给小仙子腌制鱼或腌妖兽肉。 第二百五六章 大家一起来掘地吧 有便宜师兄们帮看管流取松香的树,小萝莉只管出出嘴,守着灵食,隔个五六天请真人喝酒吃鱼。 等了七天,原本熏制的熏鱼下架,再把腌制着的一批鱼又挂起来熏,又弄了些鱼和兽肉腌制,将腌肉的桶盆收进星核空间存放。 五宗的长老和长云真人给小仙子打造好了石灶,继续清点物资,再分配,共花了十四天的时间。 他们刚忙完,擅长抓壮丁的小萝莉乐呵呵的丢给他们几个储物器的树木请他们帮整理。 别人收集木料只要树杆,小仙子收集木材不仅要树杆,枝叶树根之类的通通视为宝,众人帮着锯树,劈枝条,最后将枝叶也收集起来,杂枝末叶样都没丢弃。 在真人们归来后,乐小同学又花了二十五天才将熏鱼全部熏制完工,将最后一批熏鱼下架,做了一顿丰盛的灵食大餐请五宗弟子和长云真人饱搓了一顿,算是过年的年夜饭。 三天后,将流取松香的松树全部采伐,众人踏上离开秘境的行程,五宗弟子和长云真人呆洞府里,由小仙子带着离开。 乐同学将真人住的洞府握在手心里,走进天龙仙宗的护山大阵,一路马不停蹄的疾行,再进天龙仙宗的旧址。 传送阵就在天龙仙宗旧址内的一个湖泊中央,乐同学找到地头,捂着手心的人造洞府,乘飞行器进湖泊中的传送阵。 经历过进入秘境必有的头晕眼花,乐韵也无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选择乘飞行器跑路,出口又是一个大湖泊,还是超大那种。 大湖泊一眼望不到边,湖水深幽,而飞行器距湖水不到三尺高! 有深水恐惧症的乐韵,吓得小脸变色,如惊弓之鸟,朝着上空狂飙,飙升到了几千丈高的天空! 也不知被传送到了哪,气候温和,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和。 心有余悸的乐小同学,将手里的小房子放大,扔在飞行器里,请五宗长老们和长云真人出来研究究竟到哪啦。 五宗的真人和长云真人飞出洞府,踏飞剑在空中观察大湖,不论细节问题,大湖大体上呈“入”字形,入字的头朝向西北方向,那端是山岭,其他区域是平原。 绕了一圈,众真人心中有数了,他们被传送到了中部与北部交界区,入字形的大湖名列大陆最大湖泊前十之列,因为大湖有点像人侧躺双手臂合拢伸长的投影形状,被大陆好事者戏称为“睡人湖”。 睡人湖排名在大陆西北的天鹅湖之前,比后者大了约一倍半。 真人们飞至湖岸的平原降落,金毛吼立马扛吞天螺去取湖水,木长老嫌大狮子取水慢,他抢走妖神级的吞天螺,扔了一个妖帝级的吞天螺给查护法。 一个妖皇级的吞天螺,一个妖帝级的吞天螺,一个妖神级的吞天螺,三只海螺张开血盆大口吸水,哪怕睡人湖再大,也不扛不住啊,被三只海螺一次性的将水吸干。 长云真人看着那不到一个时辰即被吞噬空的大湖,有种“我在哪,我是谁”的迷茫感。 将湖水给搬光的两位真人和一只仙兽完全没觉得那样做会吓到人,欢乐的将海螺交给其主人,顺便将从湖中收集到的鱼虾等水生野兽全送她。 收集到了水,一行人继续出发,先找到一个小镇,派出弟子打探现在是几月,五大仙宗或大陆有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派出去的弟子很快回返,其实,秘境之外的时间与秘境之内的时间应该没太大差别,外界正值正月下旬末,因为地处中部与北部交界,当地的气候历来四季温和,所以感觉像是到了三四月。 按时间算,一行人在秘境内竟呆了六年多,他们是于十二月进秘境,出来是某年的正月,在秘境内呆了六年零一个月多几天。 乐韵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为了不再耽误去西陆禁区看时空门的行程,北去的路上遇到什么秘境,她就睁一只睁闭一只眼吧! 查探了情况,五宗诸人和长云真人也没耽搁,兵分数路,分道扬镳,其中长云真人回明月帝都,玉衡宗一位长老带着奂忘缘和几位弟子回玉衡宗,奂皇孙修为太差,跟着去哪需要人分心保护,朱尔巴掌门带着奂皇孙是想让他见见小仙子,长长见识,原本就没计划带去海域。 玉雪玉霞玉清宗俱有一位长老带弟子返回各自的宗门,各留六人陪小仙子游历,玉岚宗的左护法亦与两位长老回玉岚宗,他们留下陪小仙子北游的人员要多两位,共有八人。 五大仙宗陪小仙子北游的真人团与其他路人马分道扬镳后,木长老西凉长老朱尔巴掌门等人片刻没停的踏上行程。 鉴于在秘境中呆了太久,在北行途中,乐小同学真的做到了见到秘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坚决不贪心,坚决的当自己眼瞎,没看到什么神秘之地。 在越过睡人湖区域不到五十万里即有大型山脉,他们正好越山而过,山脉内有数处神秘之地,有一处类似于玉衡宗深涧秘境,属于大能以缩地成寸的手法将某一处封印隐藏,随时可以出入。 打定主意坚定中心思想不动摇的乐小同学,权当自己是普通眼,没发现什么秘境,除了在山脉中取了三次水,就那么一声不响的闷声赶路。 小仙子路经大山脉也不再扫荡普通灵植,五宗的真人们可没手软,趁着收集水的工夫也帮着砍伐树木和采挖嫩植物。 而且,五宗的真人团成员们特别可爱,钻了小仙子对北陆的路线不太熟的空子,经常绕弯,“顺路”跑去盛产棉花、甘蔗、芝麻和花生、大豆的地方做交易,换回棉花籽、棉花、甘蔗芝麻花生等等的东西。 东拐西弯的朝北前行,直到十一月底才穿越北陆人烟稠密区,进入除了修士偶尔光顾,常年人迹罕至的连绵山岭地带。 到了十一月,北陆大雪封山,银装素裹,无论白天黑夜只见天地间一片银霜。 原本到了高寒平原,又值冬雪覆盖的季节,没什么灵植可采收,速度可以加快,大家可以放心的赶路。 然而,就在进入高寒平原的第五天,乐韵无意中有了重大发现——东辰大陆的北陆高原竟然盛产松露! 松露都是埋在土里几十公分之下,北陆十一月到次年二月是大雪封山期,高寒山区的积雪往往达到一二丈厚,而每年冬季的风也大,狂风肆虐,哪怕松露逸出的气味也被风吹得了无痕。 如此情形下,原本是发现不了松露的,而小萝莉之所以有重大发现,纯属在山脉中有大河的地方停留取水时,峡谷树林里有野兽大约是争夺食物发生打斗,弄出一个大坑,将松露给暴露出来,气味由此随风飘散。 寻着松露味道找到树林,乐韵找到了一个一片狼籍的土坑,拿出小锄头沿着边缘有个凸块的四周挖了几下,挖出一个有海碗那么大、黑乎乎的疙瘩块,再将泥巴弄掉,露出一个似土豆的真菌。 瞅着挖到的疙瘩块,有着双漂亮美人杏眼的乐小同学,左瞅右瞅的瞅了好一阵,确认它的身份——千真万确是白松露! 转而,她的脑子里冒出的想法是:竟然是白松露啊! 第二个想法:东辰大陆竟然产白松露啊! 第三个想法:东辰竟然有白松露?! 东辰大陆的北陆产白松露,那岂不是说想挖多少就能挖多少? 瞪着双美人杏眼的乐韵,望天望地,沉思五秒,果断的将松露扔进储物器,土系术法用起来,将方圆近二里的雪吸成堆转进星核空间扔在干涸缺水的区域,一个翻天覆地术下去,掘地三四尺深。 土系法翻了一遍地,挖出无数大大小小的泥疙瘩团,大的有脸盆大,小的手指头大,大部分的疙瘩块有当菜盘子用的不锈钢盘那么大。 随意挖了约半亩地即挖到了数千个疙瘩块,乐韵默默的将疙瘩块收起来,又将泥土给抖了抖,再次找出二三百个小泥疙瘩,默默的换个地方又一个土系翻地术扔下去。 有埋泥土里的真菌,小萝莉愉快的当地鼠创地,忙得不亦乐乎。 罗城与五宗的师兄弟们趁着长老和金毛吼帮小师妹收集水,他们冲进树林抓紧时间采伐木料,当长老们将海螺装满了水,他们回归,小师妹还没见影儿,跑去找人。 一群师兄们找到人时,就见穿着一身火红冬装的小家伙在树木较稀的区域用土系术法翻地,翻挖出一个个泥疙瘩,看都不看就收了起来,转而又扔土系术法挖地,那欢乐的模样呆萌呆萌的,可爱得不得了。 众师兄们飘过去,帮着翻挖泥土,挖出疙瘩来拾一个弄掉泥土研究了一阵很淡定的丢掉,那玩意就是一种土里长的薯块,生长期大约是头一年的重阳到次年的五月。 土疙瘩的最佳采摘时期是次年三月到四月,那时冬雪融化,疙瘩也长得比磨盘还大,很容寻找,等到五月,土里的疙瘩就会自己腐烂。 北陆的人们喜欢它的香味,在每年十月底忙完了农事会采挖一些长土里的疙瘩薯块做配菜香料。 众师兄们觉得疙瘩的味道不咋的,他们就不觉得好吃。 “小师妹,这种疙瘩就是普通的香料,还算不上灵植吧?”俞莫问从来都是有疑问就问,绝不揣着过夜。 “这种土疙瘩是蘑菇的一个品种,算不上灵植,但是,却是一种难得的香料,也是做某种灵食的绝佳佐料,再加几种香料,做出来的灵食和面包非常好吃。”乐韵一边快乐的拣泥土里的真菌,一边愉悦的解释白松露的作用。 “小师妹,我们帮你挖。”师兄们原本想拉小师妹出发,听小师妹说那种薯块是做灵食的一味好佐料,顿时就欢乐了,立马投身于采摘工作之中。 在忙着帮翻地找土疙瘩的同时也没忘记跟五宗长老们说一声,告诉他们说小师妹找到了一种制作灵食的好东西,他们在帮着采挖。 五宗的长老们听说小仙子在树林里发现一味做灵食的绝佳佐料,要停留几天采挖,那叫个开心啊,纷纷冲进树林帮找薯块。 一群修为最低也是元婴期的修士在平原峡谷、盆地针阔叶林里到处扫雪翻地找真菌,不仅掘地找东西,也会将腐殖质的肥沃泥土卷走一些,弄得到处坑坑洼洼。 原本是仙风道骨的仙人,凶残起来比凶神恶煞还吓人,吓得山岭的的妖兽野兽闻风而逃,每天山岭里都要上演一二次鸡飞狗跳的大戏。 有在地球上“白色钻石”之称的白松露可挖,乐韵早把赶路那茬儿抛之于脑后,欢快的挖真菌,收集雪和水,采伐一些木材,顺便给五宗真人们指点迷津的指出一座矿藏。 找到一座纯度超高的赤金矿的五仙宗的真人们心情真是一言难尽,北陆的普通山脉早不知被多少仙人翻了多少遍,结果小仙子随意一指就指出一座纯赤金矿,嗯,你让他们还能说什么? 仙人有趋吉避凶的直觉,他们跟着小仙子就只剩下吉,吉,吉! 真人们觉得如若小仙子在东辰留几千年,有她的仙泽之气庇护,五大仙宗的弟子想必都不知道什么叫修行艰难。 北陆近北的区域冬季寒冷,海域更加寒冷,乐小同学决定等年后再赶路,放开手脚挖白松露。 不急于去北方海域,真人们也高兴,四处扫荡长泥土里的蘑菇,但凡平坦的地方一律不过去。 一群真人挖了整整一个月的白松露,在掐着日子算到了年节,就在崇山峻岭里找个有山有水有宽广森林的地方拿出人造洞府临时安置下来。 真人是挖蘑菇的小能手,帮自己挖到很多很多白松露,乐小同学也没抠门,刷洗几百个白松露,提炼成粉或汁,给真人们做了顿松露灵食大餐。 食髓知味,真人们尝到了甜头,连一天都舍不得休息,正月初一便冲进树林四处扫雪掘地挖蘑菇。 第二百五七章 冰大陆 正月的北陆,仍是最寒冷的月份之一,并不适合游历,更不要说出海。 天气太冷既不适合出行,真人团也不去吃西北风,在山脉里寻找土蘑菇,又待了一个月之久,于二月冰雪初化之期才踏上北行之路。 真人团在行程中也偶尔停一停,拐弯去哪里哪里看看稀奇,于三月底还找到了长土蘑菇的平原丛林,又挖了长达半月之久的土蘑菇,直至五月初才到达北陆的海岸。 踏上真正的出海之行,真人团朝远海前进。 北陆的海域气候寒冷,很多地方不宜人居,在距海岸五六万里以内的某些岛屿尚有普通人定居,十五万里左右的岛屿偶有修士们的散居之地,再远些的岛屿常年人迹罕至。 正北方位的海域,在距海岸约五十万里之外的岛屿即是终年冰雪不化之地,各个小岛一年之中唯有一二个月会露出少许陆地,再往远处,六十万里左右的区域,岛屿皆为冰岛。 真人团们在穿越了有人类定居的近海区域,经常在某些岛屿停留,捕捉北方的蟹虾鱼,搜集灵植等等。 无论是河鲜还是海鲜,北方与南方各有特色,南方海域的鱼虾有南方独有的品种和风味,北方海域的鱼虾蟹类有北方独有的品种和口味,哪怕曾经收集到了很多的海产,真人团们也仍然在大力囤货。 乐小同学在有企鹅生活的区域又去当了回贼,将各个品种的企鹅偷了十来只弄晕“冰”冻在特制的盒子里放星核空间。 且行且停,真人团花了一年时间才晃至距陆岸约一千三百万里远的远海区域,也到了北方的冰大陆。 冰大陆四周的海水上方都结着厚冰,冰层厚达十几丈,终年不化,陆地全是冰,冰山冰原,平原的冰层厚达几千丈到几万丈,最高的冰山高达四万多丈。 冰大陆的夏季日间气温也达到了零下九十度以下,夜间气温在零下一百三十度以下;冬季日间气温也低至零下一百十度以下。 冰大陆的气温低,又常有暴风雨,气候太恶劣,就连普通的冰熊和冰鹅也适应不了极端天气,唯有修出灵智并送到妖皇级以上的冰熊或冰鹅才有可能在夏季到冰大陆择地做洞府修炼。 因而,东辰大陆北域远海的冰大陆没有居民,是人兽皆鲜少踏足的世外之地。 真人团们大约于夏季抵达冰大陆,选中一片大平原,先在冰原旁的一座冰山背风处掘出一个大洞建成一座冰窖似的冰房子,在冰层地面铺植物叶子,再铺一层草,然后才放人造洞府。 真人团建好了冰房子即风风火火的开工,先去削了七八座五六千丈的冰峰,也将一个中大型的洞府装满,之后,在平原上冰层最厚的区域开凿冰层,凿取冰块。 真人团先将最上层的冰层移走,在挖掘到五千丈以下的深度才收集冰块,将冰削整成四四方方的冰块,装在五宗为小仙子打造的大型洞府内。 气候太恶劣,真人团们也实行朝九晚五似的工作制度,白天上工凿冰层,傍晚即收工回冰房子歇息。 乐小同学大多数时候呆在冰房子内的洞府里做灵食或家常小炒,腌制做糟鱼和熏鱼的鱼肉,或者腌制兽肉。 皇帝不差饿兵,何况还是一惯讲究不欠人情的小萝莉,真人们团在给她凿冰,身为得益人,她自然不能委屈了真人们,每天给众人做一顿饭,有时是灵食,有时则是家常小炒。 来自地球的小萝莉,在凿冰方面或许没有真人团内行,在做吃的方面是行家,做的膳食一个月不重样,哪怕同是蘑菇炖松鸡或是炖豕肉,也能整出不同的口味。 真人们凿冰要消耗大量真气和体力,每天回到冰房子搓一顿又快速恢复,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冰大陆的平原冰层积累了不知多少个千万年或亿年,冰层坚硬如石,当挖至冰层之下五万七八千丈深,冰出现石化迹像。 真人团们愉快的继续挖掘,比寻宝还热情,深掘至六万五六千丈深,冰成了冰玉,质地还不太稳定,当雕刻品或艺术品尚可,若打造成工具用品,使用的寿命比较短。 再往下挖掘四五千丈,冰玉坚硬,与玉石如出一辙。 挖到了冰玉石,真人团们欣慰之极,闷声不响的采集,决定等收工后向小仙子邀功。 真人团们刚跑回冰房子,还没喘口气,金毛吼凑到小不点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献宝“小不点,瞅瞅,这个跟你的冰玉缸是同品质的玉石吧?” 当金毛吼捧出一大块有冰质感的白玉石,五宗真人们顿觉不妙,金毛狮子又抢了先机! “哇,你们真挖到了冰玉?”看到透着蜡光的冰玉石,乐韵惊喜的差点跳起来,冰大陆的冰层之下真是冰玉? “这不奇怪啊,冰大陆的冰层不知有几亿年,必定有冰玉的。” 真人团们表面一派云淡风轻,为了给小仙子一个惊喜,他们挖到玉化的冰层时瞒着好消息,就想等挖到真正的冰玉让小仙子高兴高兴。 “师叔师兄们好了不起啊,竟然能将藏几万丈深的冰玉给找出来,好厉害!”她就只想采集足够多的冰带回冰球,没想到真人们给了一个惊喜。 被夸赞了不起的真人们,保持荣宠不惊的仙人形象,笑眯眯的一致表示挖到冰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冰大陆之下本来就藏着玉石嘛。 为了犒劳真人们的辛苦,乐小同学第二天做了丰富大餐当谢礼,众人美美的吃了一顿灵食大餐,美得快飘起来。 有了目标,真人团开始大肆凿冰,最初只在平原上开凿出一个方圆不到十里冰洞,找到了冰玉,将矿井扩宽到几百余里宽。 采挖时,仍然保持原则,表面浅层的冰层移走,只收藏深层的冰,石化的冰玉层收集到了很多,再挖冰玉。 真人团在冰大陆停留了整整一年,收藏到了大量的坚冰,采挖到的冰玉装满了几个大型储物器。 收获到的冰和冰玉量已足够,真人团们将移走的冰雪又扔回矿井,再用吞天螺去装了几次海水灌满大坑。 将人为痕迹抹除了,真人团休养两天,踏上归程。 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五八章 再见天妖兽 真人团去远海的路上花了差不多一年时间,在冰大陆呆了一年时间,一去就是两年,而返程时快多了,仅用四个半月抵达海岸。 他们去时走的是北偏东北方位,返回时走的是北偏西北的方位,在玉霞山脉延伸至北海岸的区域登陆。 真人们登陆时已值秋末,北方那些果实成熟得最晚的植物的果实也成熟,处处硕果累累,秋意浓浓。 真人团登陆后兴致高昂,跑玉霞山余脉的深山老林里扫荡植物果实或普通灵植、木料,任小仙子在海岸附近等某只天妖兽。 乐小萝莉带着金毛吼在海岸和附近的岛屿晃荡,收集真人团们看不上的资源,大量收集淡水。 她晃荡了三天,于第四天,在一个小岛屿捕捉在地球叫帝王蟹的海蟹时等到了三只天妖兽。 三只天妖兽找来时,金毛狮子去二百多里远的淡水区取海水,乐小同学正在捉从海里爬上沙滩的大螃蟹。 鲨王、紫须鲸王、座头鲸王闻着气息找到人族少女,在小岛附近就见大批大批的螃蟹朝一个方向跑,挡住他们的去路。 他们不得不钻出水面,就见不远处的小岛的沙滩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大蟹,还有很多蟹正从水中往岸上爬,海蟹爬行时弄出的“沙沙”声比下雨时雨点打在叶片上的声音还密集。 人类少女乘着个似船儿一样的法宝在螃蟹上方,以真气杀海蟹,一次就能杀死成千上万只蟹,她将螃蟹收走,空白的沙滩转眼又被螃蟹给挤满。 三位天妖看得心惊胆颤,发现少女望向海面,立即疾行,一下子飘至人类少女身边,露出自认最美的笑容。 “朋友,你终于来啦。”紫须鲸王笑着打招呼。 他和两位好友自当年从南边海域与少女分别,先回了趟远海自己的洞府,之后便日夜不停的赶往北边海域,在途中不停的收集少女需要的海洋资源。 少女曾说大约会在五年之后去北方海域,他们在分别的第六年赶至玉霞山山脉与海交界的海域。 他们到达时四下打探消息,没有找到少女的消息,又去少女选择出海的区域游荡,仍然没有消息,猜着少女可能在大陆耽搁了行程,他们便去远海收集资源。 为了不致于与少女错过,三天妖去远海三年即返回,四下打探仍然没有少女的踪影,又去玉霞山脉所对的远海采集资源,大约三年才返回。 第二次返回,他们又去了少女预选为出海区域的海域,没有什么消息又去了较远的海域,待再次重返,打探到人族少女和一群修士于半年多前经过了某几个海岛。 找到了少女的踪迹,三天妖赶至玉霞山临海区域,在朝西北的海域采集一些资源,没敢去太远,就在二三百万里左右的海域活动。 他们每隔段时间会回来打探消息,这次听到有海妖传讯说有人族修士在海域活动,有一只狮子和一个人形兽在海上晃荡,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玉霞山临海区域,终于找到了少女。 在海域等待少女的历程,三天妖是不会说的,只为成功找到了人族少女而松了口气。 “抱歉,让三位久等了。我在来海域的途中去了一个秘境,在秘境里停留六年,来晚了好几年。”等到三位天妖的到来,乐韵首先表示自己的歉意,她当年说大约五年后启程去北方海域,因为去了莽山隐形秘境,十二年后才到北方海域。 “无碍,我们在哪个海域都是一样生活。” “没什么,我们也让你久等了。” 三位天妖立即表示没什么,内心十分震惊,什么秘境竟然持续六年之久?据他们所知大陆与海域秘境唯有十万年才开启一次的秘境在开启时持续最长三年,至今没有哪处秘境开启长达六年之久。 而且,若真有什么奇异秘境开启,必定有大异象,他们没有听闻大陆有什么奇特秘境开启的消息,只听闻人族仙宗门派中的玉岚宗曾出现过异象。 三天妖已至,乐韵请三位稍等,先将埋在沙滩里吸引螃蟹的丹药挖出来收起来,再迅速出击,将沙滩上和浅水里的螃蟹全干掉,收集起来。 清理了沙滩上的螃蟹,在陆地区清理一块地方拿出一栋木房子放置,请三天妖进木屋坐,她去食厨热灵食。 三只天妖没有客气,坐在人类少女的木屋中堂等候。 为了节约时间,乐小同学将大型驼兽和牛兽分成两瓣或四瓣扔锅里加热,半个时辰后就热好了,一只天妖得到二头焖好的牛妖兽和一头驼兽,一只羊兽和十尾熏鱼。 三只天妖再次吃到人族少女做的灵食,内心那叫个感动,少女太贴心啊,知道他们十几年没有进食了。 不是他们特意留着肚子等少女请吃灵食,实在在吃了人族少女做的美味灵食,再想到吃生食的味道,完全没了胃口,没什么食欲,干脆不进食。 三只天妖兽吃得很开心,风卷残云般的将食物吃得一干二净,仍然麻利的将盆刷干净还给少女,然后再将少女交给他们装物资的储物器物归原主。 乐同学曾给了四十三个储物器给紫须鲸王收集资源,当鲸王将储物器送来,检视他们的收获。 天妖兽们将物资整理归纳的十分有序,海泥、海沙、海藻海草、海底植物、矿石、矿物结晶石、玉石与奇石、树化玉、乌沉木、珍珠海贝等应有尽有,分门别类的装在储物器内,仅海牛海蜗牛吃的海藻海草就装了五个最大的储物器。 最让乐韵开心的是天妖兽又找到了四个妖皇级以上的吞天螺,五个妖王级的吞海螺。 吞天螺有两只妖皇级,一只妖帝级一只妖圣级,妖圣妖帝级的海螺装有大量海藻和珊瑚树,几丛苍海玉竹和两丛长在海贝里的天心明月花,妖皇级的吞天螺一只养着海蜗牛和海牛,另一只海螺装着珍贵的鱼类。 紫鲸王和他的朋友帮她找到的物资丰富,乐韵喜得心花怒放,又赠送了一只天妖一份灵食和百斤黄酒,跟他们说了一阵话,就此别过。 三只天妖兽目送人族少女去找她的坐骑狮子,直到看不到人影,他们投身大海,隐去踪迹。 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五九章 玉霞宗 与天妖兽们做交易得到大量海洋资源,乐韵心情美好,找到金毛狮子,将新得的妖圣妖帝级吞天螺里的海藻、植物转移进储物器里存放,将海水倒进星核空间西边的小海洋,拿海螺收集海水。 她以前拥有两只妖皇级吞天螺,一只装了灵泉水,只用一只妖皇级的吞天螺和妖帝级、妖神级的海螺取水,现在又多了一只妖帝妖圣级的吞天螺,收集一次水,水量惊人。 将五只海螺装满淡水,一人一狮飞向大陆海岸去找五宗真人们,小萝莉由大狮子背着走,她一边给鸡心岛和牦牛平原人工降雨,一边将几个海螺的水灌注小海洋最北部的一处深坑中,先润养一个区域的泥土。 小萝莉带着大狮子飞至海岸,在淡水区又停留一天收集三次水,再去找五宗真人,只花一天功夫就找到队伍。 五宗真人团们杀进玉霞山的支脉深山,不仅扫荡各种资源,在一处大平原见松树成林,玉岚宗的四位师兄与同道师兄弟不走了,留在大平原给松树钻孔放灯流取松液,同时也帮收集其他木料和树木汁。 小萝莉带着大狮子找到玉岚宗的便宜师兄们,见到的是平原松树林里无数松树被剥皮扒壳,挂着竹筒收集松脂,有n多的松树根部有孔,亮着一盏油灯,松林里还有多种树也被割破皮取汁。 讲真,她是震惊的,师兄们的学习能力太强,竟然将她的手艺学去了,幸而她在东辰大陆不会呆太久,要不然,东辰大陆的松树将有可能遭遇一场大浩劫。 五宗的长老们收到罗城等人传讯说小仙子已经与他们会合,正在收集松树,他们也不着急,继续满山岭乱晃。 五宗长老们晃了一个月,在第一场雪降落后才施施然的找到罗城等人,在平原地呆着,等青年们取流松液,他们以冰玉为材凿制工具。 真人团随着取流松液的位置变化而不断迁移,乐小同学不用去做活,她仍然只做灵食。 在平原里又停留将近一个月,真人团们启程前往玉霞山,用了不到十天时间即到达玉霞宗wài wéi的一个大镇。 玉雪玉衡玉岚玉清宗的长老与青年修士们没有去玉霞宗做客,他们从小仙子手里拿了些物品和冰玉等物,自己去玉霞山wài wéi山脉溜跶。 玉霞山的长老和青年们陪同小仙子回玉霞宗,乐小仙子带着金毛狮子,一行人半日后即进了玉霞山的护山大陆。 玉霞山山势巍峨险峻,奇峰无数,主峰高达六万多丈,玉霞山建于距地约有一万三千丈高的山腰,建宗之地是片高山平原。 玉霞宗形如一城,内门最近玉霞山主峰山体,宗门面朝东南方位。 玉霞宗的真人们陪同小仙子到达玉霞宗,距年节仅有十天,玉霞宗的弟子们能回的基本全部俱在宗门内,尚掌门率内外门长老和内门弟子们在主殿迎接乐小仙子大驾和陪小仙子北游的宗门长老归来。 再次见到玉霞宗掌门,乐韵一点也没觉陌生,拉着尚掌门的衣袖一口一个“掌门师叔”,一手抓着金毛狮子的长鬃毛,笑得甜蜜蜜。 小仙子粘人,尚掌门走路都小步小步的,唯恐小家伙跟不上,一只大手摁小仙子脑顶,脸上的笑容比花儿还灿烂。 玉霞宗内门仙殿前的广场积着厚达一丈高深的积雪,玉霞宗因为小仙子要来做客,出于礼仪,扫出一条条大道直通仙殿。 玉霞宗宫殿弟子们的房舍以黄檀打造,仙殿与各殿各院的主院俱用金丝楠木打造,金灿灿的,哪怕在寒冷的冬季也令人觉得阳光温暖。 为了减弱冬季的清冷感,玉霞宗在仙殿主殿烧了几只炉,殿内有温温的暖意,尚掌门携带小仙子和众长老等人进仙殿大殿,坐下喝茶吃灵果坚果。 小仙子个性鲜明,喜好鲜明,玉霞宗在殿中摆了大量的灵果野果和坚果,主要都是给小仙子的,吃不完可以揣兜嘛。 受到热情款待的乐小同学,当只欢乐的小松鼠,抱着灵果咔嚓咔嚓的啃,一边品尝一边塞给金毛狮子有福同享。 金毛吼就在众人嫉妒羡慕的眼神里吃素食,暗中流泪,在小不点的投喂下,他快要变成素食灵兽了啊。 尚掌门与众长老陪小仙子喝了茶,特别有爱心的给小仙子解说玉霞宗哪些山有什么灵植和野生小动物,哪个方向的山是火山,哪些区域有温泉。 东辰大陆的竹子很挑剔,北方仅有一种竹子能生存,叫雪竹,竹杆直径最大也仅二三寸,因此,玉霞山只有几个山峰近雪线附近有雪竹,没有可酿竹酒的竹林。 听闻玉霞山有水温可煮熟鸡蛋的热泉,乐韵上了心,吃了中午的洗尘宴,抓了玉霞宗的亲传弟子贺朝阳师兄带路去找热泉。 贺朝阳身为本土土著,小仙子小师妹有所求,当然是求之不得,理所当然的立即就充当带路人,带小师妹去温泉区。 玉霞山的西南与西向皆是火山区,距玉霞宗有十一万里之遥,火山区域有百多座死火山,都是大型火山,现今还有四十几座活山火,二十几座火山隔个百来年会喷发,有十几座火山的火山口常年冒着红焰。 火山区的植被覆盖率极高,很多从地底冒出来的泉水都是温泉,温泉含有大量矿物质,是理想的温泉疗养之佳所。 跟着便宜贺师兄在火山区晃荡的乐同学,内心惆怅,这地方若是在地球上该多好啊,往温泉里扔一些药材进去让它成为药浴汤,再增加几座茅草屋,开辟成生态旅游疗养地,坐等收钱当首富。 能让人分分钟发家致富的好地方在玉霞山,自己只能望而兴叹,乐同学跟着便宜贺师兄走马观花的晃荡一圈,最后在一处热泉旁停留。 热泉方圆不到一亩,是地涌泉,温水从山顶有火山口的活火山的山脚地底和石缝里钻出来,像煮开了的沸水,开出一朵朵牡丹花,表面冒着白腾腾的水雾。 泉水太烫,踩在方圆十丈以内的地面都感觉赤热,自然不长草木,都是光秃秃的泥土和石头,泉水沿着低处流淌,到五六十丈远再积成水潭,是第二个天然温泉池,再远些的地方还有一个温泉池。 稍远的地方白雪皑皑,温泉池子方园十丈到五十丈以内不见雪,周边的耐旱植物仍然是青色,或者是春生秋枯植物们枯萎了仍挺立着的苗。 天然的沸泉水内含有多种矿物质和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 讲真,乐韵嫉妒玉霞宗的修仙人,玉霞山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玉霞宗的人太幸福了,试想,若修行累了或从远方归来,无论春夏秋冬,不用到别处去,跑温泉里泡个温泉浴,疲劳尽去,保管心情棒棒哒。 怀揣着对玉霞宗弟子们的羡慕之心,她飞至热泉附近,将石缸从储物器里搬出来放在池子旁边排排坐,再以真气吸热泉水灌进石缸里,先给石缸清洗一遍以热热缸。 烫石缸的热水也是干净的,倒进沟渠内任它流去第二个温泉池子里。 当陪同人员的贺朝阳,目睹了小师妹一系列的操作,虽然不懂小师妹要干吗,但他也不笨,看到金毛狮子帮着用热泉水清洗石缸,他也默声不响的用真气吸水烫洗石缸。 有两个主动帮忙的帮手,乐韵将用热泉水烫得发热的石缸放稳妥,把自己晒干了的药材一样一样的扔缸里,配齐了药,再以真气吸热泉水注入石缸泡药材。 地热泉是难得的资源啊,不能将热泉搬回地球,利用它的优势泡几副药浴汤带回地球是可行的。 乐韵先给一只石缸注了大约缸容量三分之一的水,等药材泡二个钟后再回来加水,每当给一只石缸放了药材灌注热泉水泡药材即立即盖上盖子防止药材的药力随水蒸气跑掉。 贺朝阳和金毛吼默默的烫缸,悄悄的记数,当将所有缸烫一遍,他也数清楚了,小仙子共拿了二百个缸出来泡干制灵植,可能是灵植与功效不同,石缸的盖子颜色和材质也不同,非常容易区分。 给每只石缸放药泡热泉,乐小同学溜到距热泉半里远的地方移走一块草皮,掘个坑,再拿出工具,开始斩杀野鸡、松鸡。 贺朝阳猛的打了个激灵,小师妹不会是……想拿热泉水烫鸡毛吧? 感觉自己发现了真相,内心那叫个复杂又无奈啊,小师妹还真是个擅于利用有利条件的人哪。 眼瞅着小仙子干脆利落的把松鸡下巴下的毛先拔掉再横抹一刀,将鸡血注入一个瓷坛里,扔掉鸡再抓一只拔毛杀一刀,手起刀落,动作麻利,怎么看都像是个熟手的样子。 从自己所观察到的情形,贺朝阳内心再次五味俱杂,小师妹什么都会,感觉他都是废人了啊! 为了不成为无用的废人,赶紧的冲上前帮着抓鸡拔鸡下巴底下的毛,让小师妹负责杀鸡收集鸡血。 第二百六十章 灵蚕 杀鸡妄用宰牛刀,金毛吼在杀鸡的小事上帮不上忙,他等小不点宰杀了十几只鸡,抱只桶去提来一桶热泉水烫鸡毛,烫鸡毛的水水倒进小不点抠的大坑里,再帮拔鸡毛。 金毛吼跟着小不点当贴身护卫,曾见过小不点处理妖兽和鸡鸭,她是不会浪费任何可用之物的,鸡毛鸭毛也要收集起来,他把拔下来的鸡毛分堆放,翎羽与细羽毛分开放,从鸡爪和鸡嘴壳上弄下来的皮壳扔大坑里。 金毛狮子的一波操作也是行云流水,贺朝阳再次被惊呆了,也不得不承认金毛狮子受小师妹宠爱是必然的,那只灵兽比人类还机灵,什么活都会干,小师妹哪能不偏爱大狮子嘛。 金毛吼可不知人类修士在想啥,他麻利的干活,拔鸡毛也不是像普通人类样一撮一撮的拔毛,将十几只扔空,以真气操纵,不过眨眼就将鸡毛拔光。 他不仅懂拔鸡毛,还懂剖杀鸡鸭,以利爪轻轻一划把鸡剖腹,再将内脏掏出来,鸡肝鸡肠鸡胃等分门别类的放在不同的盆桶里,有些鸡有脂肪,也单独存放,还顺便将处理好的鸡清洗干净,将鸡爪子剁下来。 在当杀鸡匠的金毛吼,俨然是位老熟手,他也确实是位老熟手,谁叫小不点做的泥烧鸡好吃,小不点经常忙得没空,他为了吃到泥烧鸡,每每承担了抓野鸡杀鸡拔毛剖杀的一系列工作,最后请小不点配佐料裹泥放火堆里烧。 在旁观了金毛吼的动手能力之后,贺朝阳只有一个大写的服字,高贵高傲的金毛吼能做到那个份上,他不服都不行! 彻底服气的贺朝阳,本着虚心好学之心,认真的学做玉霞宗杂役弟子们才做的事,帮小师妹打下手。 两人一狮呆在热泉边忙活,晚上住洞府,白天处理鸡和松鸡,整整忙了三天,第四天改而杀妖兽级的兔子,或剥兔皮或烫毛,再解剖。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就到大年节,在大年前一天,乐同学给热泉设了法阵保护着自己放置在泉旁的石缸,收拾收拾,带着金毛吼和贺师兄回玉霞宗。 无论是在玉衡宗和玉清宗,都有请主人家吃灵食,到了玉霞宗自然也不能例外,乐同学回到玉霞宗安排给自己的主院偏殿,清点自己存储的灵食,拿出一份交给尚掌门,至于尚掌门与玉霞宗大佬们如何安排,她就不管啦。 尚掌门收到一份大礼,喜形于色,分给内门和外门,外门弟子一人有五斤的份量,内门弟子一人有十斤的份量,长老们多一些,一人得二十斤。 除了灵食,还有一份小仙子制的熏香。 当年的年夜饭,玉霞宗内外门弟子们各聚于内外门食厨殿,在熏香里吃灵食大餐,一顿饭没吃完,晋阶的晋阶,实力上长的上长,哪怕元婴修士们暗中有所准备,也仍然差点顾此失彼。 一波晋阶风波过后,玉霞宗外门新增四十几位金丹修士,内门新增七十位金丹,有五位金丹后期圆满的弟子晋升元婴,有二位元婴圆满弟子晋阶为出窍期,还有位卡在出窍期圆满二百年之久的弟子成功突破瓶颈,成为分神期修士。 一顿年夜饭令玉霞宗的内门外弟子群英激动,尚掌门与众长老们笑开了花,暗搓搓地决定改日再清点库存,看看有多少小仙子喜爱之物。 身为当事人的乐小同学,早就练就了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本领,哪怕被尚掌门等人如狼一样的目光关注着也波澜不惊,吃了年夜饭,回到住处即“闭关”感悟,实则溜回自己的星核空间给鸡心岛和牦牛平原翻耕土地,植树造林,播撒植种子。 她在玉霞宗的内院静静的呆了五天,于正月初六即开溜,带着最贴心的金毛狮子跑去火山区的热泉旁,动手将泡石缸里的药汤取出来装进坛子里,再次给大缸注热泉浸泡第二次。 收了药汤,乐同学晃去火山区的山岭乱跑,待到正月初九立春当天的凌晨收集雪和露水,忙了三天,再返回地热泉边继续宰杀野兽和妖兽。 玉霞宗的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们在正月初先给宗门长辈请安,之后互相走动,值到过了十五才不再串门联络感情,贺朝阳率同属亲传弟子的师弟们和四十位内门弟子到火山区给小仙子小师妹当杂役工。 玉霞宗有火山的区域冰雪融化得早,在正月中旬即融化,到月底几乎不见雪,植物于二月中旬即萌芽抽薪。 火山区的万物复苏,乐小同学冲进山岭里扫荡自己中意的资源,到了五月初才去找贺师兄,再去欣赏玉霞宗独有的冰灵蚕。 小仙子钻山岭玩耍,贺朝阳带着师兄弟们轮流分工,一拨人帮小仙子处理野兽妖兽,一批人马去山里采集,半个月轮换一次工作。 四月末,玉霞山的雪也融化得差不多,火山区域的植物已经绿意盎然,长于火山山脚或半山腰的桑柘树新长出的嫩叶郁郁葱葱。 每年的四月底或五月初,北方暖和起来,玉霞山独有的冰灵蚕或从沉睡中苏醒,或者,虫卵也开始孵化出幼蚕,开始一年的生长期。 冰灵蚕极为挑剔,只能在火山区的活火山附近才能存活,而且,只吃长在火山区的桑柘叶,其他的什么桑树叶一律不尝,还倔犟到宁死不屈的地步。 玉霞宗没有过多的干涉冰灵蚕的生存方式,采取放养的方式,在冰灵蚕生活的区域建蚕室,每到秋季才将灵蚕移至蚕室让它们吐丝结茧。 灵蚕结茧后有两种,一种是蚕在茧里化形成蛹,最后变成蚕蛾产卵繁衍后代;另一种是灵蚕在茧窝里冬眠,熬过冬季,于第二年苏醒,咬破茧出来觅食。 每年四月之末或五月初,玉霞宗专门负责照管冰灵蚕的弟子们即守在蚕室,将冬眠醒来的灵蚕和孵化出来的幼蚕送往桑拓木树上,之后则不必管,任冰灵蚕遵守自然界优胜劣态的法则生存。 玉霞宗的冰灵蚕有三个品种,一种是白蚕,吐白丝,一种蚕的皮肤颜色呈淡黄,吐淡金色的丝,一种蚕是绿色的壳,吐出的丝也是天然绿色。 贺朝阳陪同小仙子小师妹前往宗门的冰灵蚕生活区,先去看白色的冰灵蚕。 玉霞宗三种蚕有各自的圈子,白蚕生活在四万丈高的活火山的半山腰,哪怕移到山脚也会死亡。 吐金色丝的金蚕则生活在活火山的山脚至约万丈高的山腰区域,若换去二万丈高以上的高度也必死不疑。 绿色皮肤的绿蚕,生活在火活山约三万六千丈以上到五万丈以下的区域,若移去海拔更高的地方或换低海拔区也承不住气温变化而绝食。 贺朝阳将小仙子领至白蚕生活的火山脚下,自己赶紧的换上一套冰灵蚕丝织成的法衣,然后才带小师妹去山腰找灵蚕。 冰灵蚕除了挑生存环境挑食,还最最……挑人,只有木属性或水属性的人能接近它们,若没有那种属性的人靠近,它们会集体暴动。 贺朝阳的木属性不高,为了防止灵蚕暴动,还是穿上冰灵蚕丝织的法衣,灵蚕丝织的法袍有它们的味道,灵蚕闻到熟悉的味道不会排斥。 乐小同学么,她天生自带亲和度,不需穿灵蚕丝袍,金毛大狮子是不能去冰灵蚕生活区的,他在热泉旁帮小不点宰杀妖兽。 贺朝阳领着小师妹登上活火山的半山腰,在桑柘木林里寻找冰灵蚕,观察它们的生活习性,食量。 在白蚕区呆了整整十天,乐韵收集到了自己想的资料,再去研究金蚕,在金蚕生活区同样呆了十天,再去绿蚕生活区。 跑遍了冰灵蚕的生活区,研究了冰灵蚕的生存环境和习性,乐同学仍然没有等到玉霞宗的蚕王苏醒,不能不说很遗憾。 玉霞宗的冰灵蚕有蚕王,是条白蚕王,已经有一百七十岁的高龄,听起来不可思议,而在玉霞宗的历代蚕王中它其实还算少年,据说活得最久的蚕王有三千多岁,还是开了智的灵蚕王,可惜,在筑基期后期时遇上雷劫,被一道雷给劈成了渣。 乐小仙子拜访玉霞宗的前一年,白蚕王即冬眠了。 研究过了冰灵蚕,乐同学回了玉霞宗,现场观摩玉霞宗的弟子如何剥丝抽茧。 冰灵蚕蚕丝非常细,而且韧性高,剥丝抽茧的整个缫丝工艺全部由人工进行,还是以最原始的手法一个蚕茧一个蚕茧的抽丝,抽丝剥茧的人要求至少为金丹期修士。 缫丝前先将蚕茧以灵泉水浸泡三天三夜,用特制的小火炉煮蚕茧,再用手抽丝,将丝绕在木架子上。 蚕茧不是直接放在火炉上的锅里煮泡,而是在热锅里再放一个木盆,木盆里装热水浸泡蚕茧,因火炉一直不断火,锅里的水是沸水,盆中的水温也保持着一定的温度。 木盆与绕丝的木架皆是桑柘木的木芯部分。 第二百六一章 学习 玉霞宗的冰灵蚕丝抽出来的丝是单根丝,若要织法袍或织什么法器,还需再纺成线,也就是将几根丝捻成股制成线,很少以单丝织法器。 小萝莉在明月帝国学习了纺纱,纺的是棉纱或麻纱或棉麻等混合纺,还有普通的蚕纱,并没有学如何给蚕茧抽丝剥茧,因此闷声不响的呆工室里当了闷嘴葫芦,认真的观看学习。 小仙子爱学习,尚掌门与众长老在最初陪着她到工室里观摩了一阵,他们丢下小仙子走人啦。 小萝莉呆在工室里全程围观缫丝工艺全程,学习了整整一天,于第二天自己上手实验,最初手生,没能掌握好各个细节问题的协调性,成果不理想,实习了不到半个时辰,处理好了各个环节的协调关系,缫丝水平飞速上升。 当半天的缫丝工作结束,乐小萝莉分离的蚕丝量并不比金丹弟子少,甚至其质量更好,隐隐有青出于蓝之势。 小仙子学会缫丝工艺,玉霞宗的弟子们暂时功成身退,将蚕茧留给小仙子自己抽丝,若有需要,他们再帮忙。 小萝莉一心一意的缫丝,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将现有的白冰灵蚕茧全部抽丝剥茧,整出好几十束很小束的丝,之后再次拿金蚕茧和绿蚕茧剥丝抽茧,各花了近一个月或一个月多一点点的时间。 完成三种冰灵蚕茧的抽丝工作,接着就是捻线,将数根蚕丝捻股成线,也叫纺线,再整经,即将经磨得粗细均匀。 即将乐小同学钻进纺织室,自己纺织,以织绣的方式纺织扇面,而且是直接在制作成了成品扇柄的扇骨上织扇面,完工即是一把成品扇子。 传统的制扇方式是将扇柄和扇面分别做好了,再以胶粘合起来组成一把扇子,以木片制成的全木扇不用粘胶,用特制的线串连。 来自地球的乐小同学,是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收集了古人制扇的各种技巧和经验,在扇骨上织绣虽然遇到不少问题,被她一一克服,花半个月时间织出一把以沉香木为柄,以三色冰灵蚕丝织成扇面的扇。 因为冰灵蚕丝柔韧性好,连普通的法剑也割不断,扇子也算是件法器,可以当盾牌挡刀剑或暗器之类的攻击。 冰灵蚕丝之所以珍贵,不仅是刀剑割不断,在一定程度上还有防水防火之力,冰灵蚕丝不怕普通的火焰焚烧,只有元婴期以上修士们的本命真火或天地灵火才能威胁到它,若同样加持符篆,冰灵蚕丝织的法器或法衣袍能抵挡比自己高一阶的修士的真火或灵火。 成品出来,乐小同学自己关在纺织室里翻来覆去的研究,总结得失,总体来说对自己的作品不太满意,毕竟是第一次做实验,存在不足嘛。 研究出优劣点,休息一天,再次投入纺织大业,正式织法器扇,以天妖级的鳄鱼骨为扇骨,再织绣扇面。 她泡在纺织室里闷头织绣,眼累了倒头大睡,饿了渴了自己吃灵果或灵食或者丹药,累了就修炼,就那么足不出户,夜以继日的努力打造自己理想中的扇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乐韵苦熬了整整二十五天,终于完成大作,拿着自己精心打造的法器,内心特别有成就感。 扇子真的很漂亮,天妖鳄鱼骨用灵植物煮过数次,去除了它的味儿,融合了灵植药物质,鳄鱼骨质地如白玉,隐约有很淡的清竹香味。 扇面两面都有图案,一面的图案是玉岚山的缩影,一面则是东辰东方海域的某处海岛的日出图。 表面看扇子是件精致的工艺品,实则扇骨有符篆,连扇面也是由无数个符篆组拼而成,必要的时候开启符篆,扇子是保命法宝。 看着光泽内敛的扇子,乐韵唰的打开扇面,装模作样的扇了几下,自我感觉良好,享受了一阵自己的成果,躺下补眠。 睡了一天一夜,满血复活,继续坐在织机前织扇子,用九子竹为扇骨织绣,因为积累到足够的经验,第三把扇子只花二十天的时间。 扇子织成,乐小同学并没有满足,继续闭关纺织,又以天妖龟兽和天妖鹰的兽骨为扇骨各织一把扇子,还织了几条抹额,一条可束腰可当兵器的丝带,还用单丝织衣裳。 当织出一件衣裳,自己纺的冰灵蚕丝线也所剩无几,乐韵自己操刀裁剪,将新织的衣裳做了些修整,一件袖子及手肘长的法袍便出炉了。 缝好衣服,乐小同学收拾好自己用过的工具,打开关闭数个月的门,也于第一时间看到了趴在门口当守门神的金毛狮子。 金毛吼等到小不点冒头,吼的扑过去将娇小玲珑的小人儿摁在下巴底下的长发里,用下巴蹭啊蹭的蹭个不停:“小不点,你终于出来啦,都九月了哦,玉霞宗的贺真人他们帮你采摘到好多蘑菇。” “噫,竟然又到九月了啊?”乐韵刚从金毛的长发里钻出个头,惊讶的睁大了眼,她感觉只在纺织室里呆了几天而已,怎么就过去了几个月啊? “对啊对啊,九月了哒,我八月中旬回来的。”金毛吼在小不点的头顶蹭了十几下,心满意足,伸出爪子将小家伙提起来放自己背坐着,背小不点去玉霞宗内门的主院。 乐韵也不得不感慨时间的无情,不过一眨眼儿的功夫,她就在玉霞宗客居九个多月了啊。 尚掌门在修炼,得悉小仙子终于走出纺织室,在主院掌门起居殿旁的一栋宫殿的大殿前等着,见到金毛吼背着小家伙走近,伸手摸小仙子的小脑袋:“小师侄舍得出来了啊,是不是蚕丝不够啦?” “我关了自己几个月,都快闷得发霉,所以出来透透气。”被掀露真相,乐韵咧着笑,讲真,如果还有冰蚕丝,她可能还要闭关一段时间,继续织绣衣裳。 就猜着小仙子必定是冰蚕丝不够了,尚掌门笑着摸摸小仙子乌溜溜的脑袋,陪她进大殿,他亲自煮灵茶,并转达木长老等人的传讯,告诉小仙子那些真人在做什么。 第二百六二章 异界也有虫草 玉岚玉清玉衡玉雪宗的真人们在玉霞山外围安安静静的过了年,年后忙着给小仙子用冰玉打凿玉缸玉坛子,帮她给仙人掌剔刺,清理前几年挖到的土蘑菇的泥土,或者帮将她收集到的树木削枝分段等。 到三月底,大乘期的几位真人学耗子四处挖坑找长土里的蘑菇,年青修士们忙着采集刚冒芽的普通灵植嫩枝和茶叶。 四月底,罗城等人去松树林采摘松花,给松树割皮收集松脂,给松树钻孔放油灯,逮野兔野鸡鸭,抓鱼等等。 真人团们很忙,反正是在玉霞宗的地般上,他们把山岭弄个底朝天也没事儿,自然肆无忌惮的采集,吓得玉霞山外围的生灵们惶惶不可终日。 真人团们也经常与玉霞宗弟子们通讯,听闻小仙子在闭关纺织,他们猜着小仙子一时半会大概不出离开玉霞宗,放飞自我,大乘真人往北方海域方向搜集资源,留青年们在玉霞宗外围帮小仙子收集松树。 乐小同学听闻真人团们玩嗨了,便宜师兄们正在帮自己收集制墨要用到的制烟原材料,干脆不急于离开,请尚掌门帮传讯给木长老说她十一月才前往玉雪山,也不出去晃,搬出锅灶做灵食。 小仙子开炉做灵食,玉霞宗的内门长老内门弟子也享了福,每天都在灵食香里打坐修炼,修炼起来比平日更得心应手。 乐小同学做了两个月的灵食,于十月底再次请玉霞宗长老们和众弟子吃灵食,以感谢他们为自己采集到大量的植物种子普通物资,于十一月初一辞行。 尚掌门与长老们于当天早上设饯行宴,宴后率宗门弟子们相送,将小仙子送出玉霞宗,也如玉清宗一样将小仙子送出了玉霞山,当小仙子与木长老人汇合,又送出数百里之远。 尚掌门在小仙子再三请留步中率弟子们目送,玉霞宗曾陪小仙子北游的几位真人仍然随同小仙子去玉雪宗。 西凉长老与木长几人去了距玉霞山几百万里的地方晃了一圈,收到玉霞山传达小仙子说十一月玉雪山的传讯,提早几天赶至玉霞山的镇外等候。 真人团们踏上去玉雪宗的行程,途中收集水,去城市采购,一掷万金,豪气万丈,那种买买买的阔气感令乐小同学目瞪口呆。 被一群采购欲强,收集欲爆棚,行动指数五星的真人们带着东一拐西一拐,乐同学也被带偏。 一行人东一逛西一逛,磨磨蹭蹭的磨到第二年五月中旬才晃至玉雪宗外围的大镇。 玉衡玉霞玉岚玉清宗的真人们没去玉雪宗做客,他们去玉雪山之北的山脉探险去了,玉雪山的西凉长老与弟子们携了小仙子去玉雪宗。 纪和掌门从小仙子自北方海域归来的消息传至玉雪宗,他和宗门弟子即恭候着小仙子的大驾,等了二年多总算把人盼来,带着长老与内门弟子们给与最热烈的欢迎。 比香饽饽还香的乐小同学,领受了纪和掌门与玉雪宗弟子们的心意,在玉雪宗的仙殿与众人闲话喝茶,也拿到了玉雪宗交换魂玉的物资和他们代收的物资,以及玉雪宗几十年来收集到的普通物资。 收到海量的礼物,小萝莉整个人乐得见牙不见眼,吃了接风洗尘宴,在玉雪宗安排的主院偏殿休息,第二天交给纪和掌门和长老二个吞海螺请帮收集灵泉水和山泉水,她借走了玉雪宗金丹以上的亲传弟子,急冲冲的朝西北方位跑。 小仙子需要人手帮忙,纪和掌门乐见其成,莫说只请亲传弟子帮忙,哪怕将内门弟子全借走都没关系。 玉雪宗掌门以下的亲传弟子已有三辈,统共有百来人,金丹以上者有五十几位,众人不知小仙子在找什么,跟着她跑。 乐小同学带着帮手,寻着空气里的味道跑,马不停蹄的跑了一天,赶至玉雪主山二十万里之外的高原的一处高山平原。 那片高山平原的海拔很高,在位于高达六万四千多丈山峰的距地面约四万六千多丈的山腰位置,是处高山草甸子,有少量的稀树林。 五月中旬,南方是仲夏季节,北方与西北,西陆的草木才接收到春天的气息,正处于生长期,草旬子上的草儿也焕发出蓬勃生机。 在嫩绿或鹅黄色的青葱嫩草芽里,经常见到些颜色呈紫褐色的植物苗,那些苗,在地球上叫冬虫夏草。 冬虫夏草在地球上是名贵品,在灵植遍地的东辰大陆,它是普通物,植物志里的记载就两个字——能吃。 地球上大华夏国Z省的虫草长在三千到五千米海拔的高原,因产地海拔高,虫草品质优良,东辰大陆的虫草长在四万多丈高的高山,品质那还用得说,当然是超级棒。 找到虫草,乐韵抓出一把小锄头,振臂高呼:“师叔师兄们,能不能吃到顿美味灵食,就看师叔师兄们的啦。” 小仙子兴奋的像发现了灵石矿似的,玉霞宗的亲传弟子们四下瞅,嗯,没看见什么灵植呀。 “小师妹,灵植在哪?” “小仙子,我们要挖哪种植物?” “是这种!”乐韵跑了两步,转过身,朝着一棵苗有半寸长的虫草开挖,两锄头下去将一棵虫草挖出来,弄掉泥土,露出整根虫草。 一堆年青修士们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小仙子千里万里的跑来就为挖那种草?! “小师妹,这个,好像很普通。”原谅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草。 小仙子挖到的植物,西陆人们叫它独根虫花草,虽然不是漫山遍野,西陆很多高山草原却是有生长的,玉雪山也有几个山头有生长,就属这个山峰上的高山平原最多。 那种虫花草,西陆的人比较爱吃,长毛牛也受吃,每年的六月,玉雪山中的野生长毛牛也会上山找草儿吃。 “这个做灵食佐料特别好,师叔师兄们快帮挖呀,挖得越多越好,回去我给师叔师兄们用这个草炖灵食汤喝。”挖吧挖吧,挖个十几万斤带回地球,以后就不用花钱购买啦。 “好咧!” 玉霞宗的亲传弟子对虫花草不感兴趣,但小师妹喜欢,还等什么,挖! 第二百六三章 做客 有亲传弟子们陪小仙子玩耍,尚掌门特别放心,坐等小仙子玩累了返回,第二天收到首席亲传弟子传讯说小仙子在挖药草,请派帮手,他立即点了一千内门弟子去帮小仙子挖药植。 千名内门弟子们如风一样的赶至宗门西北方与亲传弟子们汇合,跟着亲传弟子师兄们观摩怎么挖灵植,学会了,散向四面八方,投身挖虫花草大业之中。 有上千号人帮自己挖虫草,乐同学喜之不尽,每天早出晚归,金毛吼每天扛两只海螺去收集水。 一群修士以蝗虫过境似的速度在高山草甸子上挖虫草,基本都是用锄头或锹挖掘,三两下就能挖出虫草,再将泥土复位,在养护草皮方面做得十分到位。 修士们的眼神儿好,嗅觉也到位,挖虫草是不需要趴地上找虫草的,哪怕动作慢的人,每天也能挖到一二千根的虫草。 乐同学就不用说了,她是战斗机似的人,挖虫草经验丰富,一挖一个准,常常是一锄头就将虫草连土翻出来,每每拿走虫草再把泥土放下去刚好到位,踩一脚即将土复位,大多数时候若不细看都看不出来那地方刚被人挖开过。 玉霞宗的师兄们异常卖力的挖灵草,顺便也会将一些小仙子喜欢的能吃的野菜挖回来或者采摘嫩枝叶。 去玉霞宗做客的乐小仙子在挖虫草,跑西北山脉里的木长老朱尔巴掌门等人满山跑,祸害各种灵植和树木。 日子如流水,转眼间,属高寒山区的西北也迎来了六月,高山草甸子的植物们也越发的生机勃勃,野生牦牛成群结队的从低海拔区向高海拔的高山草甸子转移, 乐同学与玉霞宗的师兄们疯狂的采摘虫草,到六月中旬,草甸子也迎来了一波牦牛,并且牦牛群在慢慢增多。 到六月下旬,乐小同学不再挖虫草,请师兄们先回玉霞宗,她带着金毛狮子跟着牦牛群挖各种植物,挤牛奶,捡牛粪。 小仙子明明是个娇软可爱的小仙女,偏偏要当个捡粪女,玉霞宗的师兄们也无可奈何,先回宗门去向掌门复命,转而又各东西,去采集各类普通资源。 地球人乐韵小萝莉跟着牦牛群游荡了几个月,于九月重阳前三天溜走,回到玉霞宗内门,搬出工具做了一堆灵食,再交给尚掌门请玉霞宗的师叔师兄们吃饭,她带着万能小能手金毛吼于重阳的凌晨又大肆煮米饭酿重阳酒。 乐同学煮了很多酒,可也架不住消耗,在莽山隐形秘境内消耗了不少,北方海域的冰大陆因气温低,喝酒能御寒,她每天都有请真人们喝酒,北游的途中一共喝掉了将近百万斤酒。 在玉霞宗时,她在忙着学纺织,没空酿酒,玉雪山的秋季昼夜温差大,很适合酿酒,自然要抓紧机会醉重阳酒。 玉雪宗全宗弟子于重阳节晚上加餐的晚宴上吃到了小仙子以虫花草为佐料制作的灵食,灵食好吃得让人想将舌头吞下去,灵食大餐后当然少不了有弟子们晋阶,尚掌门与众长老们早有准备,为弟子们护法。 重阳节当晚,玉霞宗新增五位元婴期修士,一位出窍期修士,还有几位高阶真人也由此找到契机,修至某阶的后期圆满,低阶以下的弟子们晋升的人数有二百多人,新增六十位金丹弟子。 别人修个三两百年都难以晋升,小仙子到了,请吃顿灵食就让人噌的晋阶,还是不带任何风险的晋阶,小仙子是走到哪将福气带到哪,玉雪宗的护法长老们乐得只想将库存给翻出来捧给小仙子,请她多做几顿灵食。 玉雪宗弟子们对小仙子的景仰之情也犹如大江大河涛涛不绝,暗搓搓的决定,明年四月底他们就去守着那个长虫花草的地方,将虫花草全挖回来送给小仙子。 受到小仙子福泽庇护而成功晋阶的弟子们,第二天一早就跑了,有去外围的,有去宗门内各个山头,忙着去收集适合送给小仙子的礼物。 乐小同学带着暖男金毛忙了一天,酿造了大量的重阳酒,第二天休息,第三天起提炼灵植,忙了四天,逮着曾在狼山万年秘境内遭重创失去一臂的牛陶长老帮他拓经脉。 为玉雪宗的牛长老开拓了经脉,小萝莉窝在自己住地方,一心一意的提炼灵植,有空就清理白松露或自己挖的虫草的泥土,玉雪宗师兄们帮挖的虫草,他们带回宗门,由内门弟子们帮着清理泥土,没用一个月就搞定了。 金毛吼仍然扛着海螺去收集水,玉雪宗的内门离大河比较远,他每天去一千多里外的大河取水。 小萝莉忙到十一月初,清理掉了自己挖的虫草和白松露的泥土,煮灵植汤冲酒醅,让黄酒醅二次发酵,也将少量白酒醅蒸馏,酒糟制成糟卤。 忙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即搞定酒醅,大量腌制鱼肉,制作灵食。 小仙子在宗门内做灵食,灵香飘逸,玉雪宗的内门弟子们于十二月赶回,勤加修炼,大年节当天还与小仙子一起吃了年夜饭,新的一年干劲十足。 在玉雪宗过了年,乐同学仍然猫着做灵食,到了三月份,将腌制并沥了水的鱼正式装坛制糟鱼。 小萝莉做灵食做到五月初,收拾好了工具,杀到长虫草的高山草甸子挖虫草的头草,她到达时,玉雪宗的亲传弟子和一拨内门弟子早就守株待兔的守了好几天,草甸子上第长一根虫草他们挖一根。 乐韵:“……”玉雪宗便宜师兄们的这波操作好帅! 玉雪宗的师兄们很郁闷,他们四月底就跑草甸子上守着虫花草,本想采挖一大堆虫花草向小师妹献个殷勤,奈何它们不给面子,竟然不赶紧的长,他们也很无奈。 无奈的师兄们守着草甸子,每天睁大了眼睛四处找虫花草,长一根挖一根,苦等到五月中旬,天气温暖了些,虫花草终于像春笋破土而出。 守株待兔等候等得花儿快谢了的众师兄,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每天卯足劲儿在草甸子上四处找虫花草挖,也忘记了时间,等小仙子喊停,他们仍觉意犹未尽。 收集到大量的虫草,乐韵与师兄们回玉雪宗,煲了虫草鱼头汤和虫草炖松鸡请师兄们请饭,以此感谢他们的辛苦。 那顿饭再次为玉雪宗新增三位元婴弟子,一位出窍修士,一位分神期修士。 请师兄们吃了饭,乐小同学又请玉雪宗的掌门长老和全宗弟子吃灵食,于七月初二,吃了玉雪宗的饯行宴,辞别玉雪宗。 第二百六四章 寻找时空门 乐小仙子去西陆的死亡禁区寻找九子竹,自后将回家,玉雪宗举宗为小仙子送行。 朱尔巴掌门于五月初即在玉雪外围的一个大镇等候,当玉雪宗送小仙子出了玉雪山,他们与小仙子汇合。 玉雪宗将小仙子送到玉雪山外围,仍然没有停步,送一行人送出千里之远,再次饮了饯行酒,玉雪宗弟子们恋恋不舍的回山,乐小仙子与诸真人飘然而去。 玉雪宗的西凉长老带着几个弟子,与玉霞玉衡玉岚玉清宗的真人们护送小仙子去禁区。 从玉雪宗去西陆的禁区,以大乘真人的速度只需几天,西凉长老木长老查护法朱尔巴掌门等人却不急,带着小仙子东绕西拐,耗了四个多月才至禁区。 乐同学自己进禁区,金毛吼自愿进玉简魂兽空间,让小不点带着,等她出了禁区也方便联系俞十九。 朱尔巴掌门等人送小仙子进了禁区,他们赶紧的按计划行动,各自去收集资源,朱尔巴掌门回俗家部落去取牦牛奶。 若无意外,小仙子从禁区出来一趟,之后她随是将启程回归故乡,他们也想最后再努力一把,趁机多采集些小仙子喜欢的东西给她带回去。 再次进西陆的禁区,乐韵内心毫无波澜,也不贪禁区内的矿藏,朝着禁区的中心区域狂奔,之前小狐狸说时空之门最稳定的一个至少也要三十年左右才能彻底稳定,她在东辰大陆晃荡了三十多年,收集到海量的物资,如今还是先去看时空之门最重要。 因进禁区的角度与第一次去的方位不同,距内围的距离也不相同,哪怕日夜兼程的赶路,花了整整五个月的时间才穿越经常有雷电袭击地面的禁区外围,进入内围。 内围其实应该是禁区的中围,因为遥远地方的天空有电闪雷鸣,那里才是真正的内围。 禁区的中围天高云旷,因时值春夏季,草木一片新绿。 中围有妖皇级的妖兽出没,乐小同学不抢资源不挑衅妖兽,兽不犯她,她不犯兽,兽若犯她,先讲道理,讲道理无用,宰了! 总有妖皇兽不讲道理,最后成功的给小萝莉的食材库添薪加材。 乐同学披星戴月的赶路,老话说得好“看到屋走到哭”,明明看见遥远的天际有乌云和电闪雷鸣,真正的走起来,总是离目标遥遥无期。 哪怕身为出窍期修士,又全速赶路,仍然花了十三个月的时间才穿越了禁区的中围,走进禁区的中心区域。 以出窍期修士的脚程仍需飞十三个月,可想而知禁区的内围有多宽,而且,那并不代表就是它真正的宽幅,实际上有些地方被大能以缩地成寸的大神通给缩短了距离。 西陆的死亡禁区之中心区域与外围一样,天空积聚着灰云,云层层层叠叠的遮住了天空,云层中经常电闪雷鸣,地面一旦有开了灵智的妖兽出现,雷电即会降临; 内围也有青色云雾,比外围更浓,以致白天也像是阴天,每天仅只有一二个时辰的时间有太阳穿透云层照沐山岭。 乐韵进了雷电闪烁的区域,遥望远方,在像是天际的远方天空云团是乌黑色的,隐隐有紫色与金色雷电流动,那里是才是内围的中心,也应该是时空门之所在区域。 遥眺远方的乌云和雷电,比她第一次进禁区时稳定多了,至少不像她第一次所见那片乌云好似压到了地面,紫色与金色的雷电经常暴动。 禁区内围的青色烟雾也有微毒,植物自带毒性,若采集植物也只能制毒丹药。 灵植多得不计其料,乐韵丝毫不动心,继续赶路,哪怕发动了小马达全力突突的前进,夜以继日的飞行整整五个月,终于到了禁区中心区域的边缘。 禁区中心区域与内围之间不出所料又有一个法阵,那个巨大的法阵保护着中心区域,法阵表面青色烟雾环绕。 闯过秘境,在禁区内如覆平地的乐韵,研究了一阵有青色云雾保护的法阵,淡定的走进去。 经历了秘境光门的那种眼眩感,视野一片光明,中心区域并不像内围或外围那样青色雾气萦绕,是如中围一样,灵气与草木也与禁区之外的世界相同。 中心区域的高空天幕上铺着乌云,太阳穿透乌云照地,在远方,有一片区域的天空乌云弥漫,云中紫雷与金雷滚动。 置身于阳光下,乐韵望后方,后方是山峦叠嶂,一眼望不到将中心与禁区内围隔离的那个法阵罩。 又是缩地成寸! 乐韵无比幽怨的撇撇嘴,拔腿朝着有紫雷金雷的地方冲,赶紧的去中心区,若时空门还没稳定,再赶紧的采集资源,禁区中心区没有妖兽,灵植遍地啊。 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冲呀! 凭着那个想法一口气跑到天黑,小萝莉想哭的心都有了,离乌云笼罩着的地方还远着呢,要跑多久才能跑到地头啊! 现实更残酷,小萝莉跑了三个半月,累得想放弃了才终于赶至有紫雷金雷的乌云笼罩区。 那片巨大的乌云浓黑似墨,像一块黑布遮住了一片群山,云中紫雷闪烁,金雷如龙游动,经常听到噼啪轰窿的炸雷声。 “过了一重又一重,比揭盖头还神秘。”望着乌云遮掩住的地方,乐韵无力的抚额,过五关斩六将似的穿过外围再过中围,又穿越内围,到了中心区还有中心区域,简直要把人腿累断的节奏。 算起来,自进西陆的禁区至今,仅只是赶路就花了两年时间,却还没找到时空门。 曾经,五宗真人们问过她进秘境大约要多久,她说来回要些时间,如果秘境开启,在秘境里也有可能呆二三年,有可能要四五年才能出禁区。 她当时是预算出个大概时间,免得一群真人团呆在外面像傻子一样的等她,结果,这找时空门就花费了两年,如果再出去又得两年,路上就得耗四年。 找时空门的感觉真像唐僧取经的经历啊。 第二百六五章 还是不能回家 差点跑断腿的乐韵,休息一阵,深吸几口气,继续朝乌云笼罩着的山岭飞。 哪怕走得快吐血,为了找到回家的路,不管禁区中心区域还需要走多久,也必须得继续走下去啊。 乌云之下的群山似竹笋似的,密密麻麻,过了一重又一重,过了七八重的山,她也琢磨出味儿来了,那些山峰的排列是有规律的,成圈成圈的排列,团团围住中心区。 乐韵飞行了三天三夜,终于飞至群峰之中心,群峰之中心是座高约万丈的圆锥形大山,那座山的四面八方像是用尺子测量过似的,坡度与角度都是一样的,就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等腰圆锥。 圆锥形山的上中下各个区域的山体每隔距离即露出石壁,刻有符篆,不仅如此,围着圆锥形山的wài wéi山峰也有些区域露出光洁的石壁,刻有刻符篆字。 圆锥形山岭有稀疏的树木绿植,从半山腰至峰顶有近四千丈的区域无树无草,只见石壁。 圆锥形山与wài wéi山峰之间的峡谷宽约百里,大部分区域只有草或泥土乱石,有些地方还有雷劈过的痕迹。 环绕圆锥形山的峡谷内没有一条河流,只分布着些看不见的灵气旋涡,那些灵气旋涡或悬在空中几尺高,或像是一个圈儿立在地面似的。 飞进群峰环绕着的地方,乐韵立在一万多丈高的空中俯眺下方,看到了圆锥山和隐形的灵气旋涡,倒吸口凉气,好多的时空门啊! 第一次进禁区时,小狐狸说有十三道时空门,还有被摧毁的时空门,可能后来又开启了新的时空门,现今有十五个灵气旋涡,有十几个区域隐藏着暴动的力量,那些个地方即是时门空被摧毁后残留的力量。 有十几个区域隐藏着神秘力量,那也是有时空门的位置,时空门没有开启,所以没有旋涡。 很多个时空门之前方都有被雷劈过的痕迹,有些时空门前的地面被雷劈得坑坑洼洼,有些时空门前方的地面仅凹凸不平。 乐韵朝下方飞,离地面更近一些,再俯瞰时空旋涡,研究哪个旋涡可能是连接地球的通道。 十五个灵气旋涡当中有十一个旋涡还在急速旋转,有三个灵气旋涡旋转的速度十分缓慢,有一个旋涡比较稳定,但仍然没有完全静止。 十五个灵气旋涡共有三个距地九尺,也就是仅三个门是九品仙门。 研究良久,乐韵继续下降,拉近距离再次观察了一阵,转身投进环绕圆锥山的山峰扫荡灵植。 环绕圆锥形山的山峰共有三十几座,与中间的山组成了众星拱月,禁区的中心区域没有妖兽,山岭里的灵植没有任何威胁,自生自灭,很多灵植的年龄长得吓人。 地球人乐韵小同学是个看见雁过恨不得拔毛的人,见着满山的植物哪可能不动心,顶着从乌云中渗出的太阳光冲进山岭里进行大扫荡。 环绕圆锥形的山峰海拔都很高,主峰七八万丈,小山峰也高过五万丈,依时间算,季节大约是冬季十一月左右,从半山腰到山峰顶约有四万丈远的区域被冰雪覆盖,山腰到山脚的植物或枯萎或仍然青翠。 冬季虽然没有太多的鲜果,有很多植物的种子还没落,可以采集。 钻进山岭里的小萝莉,采集种子,挖灵植,砍树,能收进腰包的一律不嫌弃,一直忙到傍晚才恋恋不舍的收工。 乐韵又飞进了圆锥形山脚的峡谷平原,在遥对着一个九品仙门的地方停留,当夜色微冥,将小狐狸抓出来,让他欣赏时空门。 小狐狸被从洞天福地拎出,蹲在小丫头的纤纤玉手的掌心中,瞪着金色的瞳孔四下一瞅,震惊的立起小身子:“小丫头,你找到了时空门?” “嗯,”乐韵单掌捧着只火红的小狐狸,指着前方的灵气旋涡:“感应一下,这个门需要多久才稳定?” “这个啊,”小狐狸盯着前方相距约千丈远的九品仙门,感应一下力量,吐口气:“这个门至少得还要四十年左右才能稳定。” “啊啊,我不活了!”乐韵当时就站不稳了,一股坐地,一脸的生无可恋,万念俱灰。 “小丫头啊,你怎么了?”小狐狸还有点搞不清状况,小丫头好好的怎么就要死要活起来了嘛。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门就是回家的门,还要等三四十年啊,再过三四十年,我都是八九十岁的老人,等我回去,我弟弟的孩子说不定都能满地跑了。” 乐韵心头拔凉拔凉的,她等了三十几年,时门空还没稳定,再等三四十年,她都变成了老太太,等她回到地球,黄花菜都凉了。 “你说这个门是回地球的时空门?”小狐狸捕捉到的重点是第一句,再次认真研究九品仙门,也学小丫头皱起了脸。 讲真,他有空间天赋,对空间的感应比别的生物强,也能感应得出哪个时空门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积攒足力量,哪个时空间与哪个时空门可能交叉了,哪个时空门安全,哪个门危险。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在没有见过时空间于立春日影现另一端世界的画面时,他真无法辩识哪个门是通向地球的。 所以,是不是证明人类小丫头对空间的敏锐感比他还要强大? 瞬间的,小狐狸有了危急感,小丫头自己对时空间门的敏锐感比他强,就不需要他了,他岂不成了拖油瓶? 危急感顿生,跳小丫头肩膀上,拿大尾巴抚摸小丫头的脑袋:“小丫头,你忘了啦,这里的时间比地球快十倍以上啊,再等三四十年,地球也才过三四年,你回到家,你弟弟也不过十一二岁。” “十几岁都是大孩子了,我想要抱萌萌哒的弟弟。”乐韵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等那么久回去,弟弟说不定都忘记她这个姐姐长啥鸟样儿了。 “……”小狐狸有一瞬间的凝噎,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想了想,轻揉小丫头的后脑勺:“小丫头,你确定这个门就是回家的门?” “嗯,直觉就是这个门了,那么多的仙门,就这个让我觉得最亲切。” “!”小狐狸竟无言以对,直觉是个最难以理解的存在,修仙人的直觉更可靠,女人的直觉一向很灵,小丫头的直觉更可怕,她直觉这个仙门是回家的门,那必定错不了。 “小丫头,以你的直觉来论,还要等多少年?” “我推算过了,这个门稳定的时间在三十年以上,四十年以内,具体点的时间是三十七年左右。”乐韵盯着九品仙门,想哭的心都有了。 “!”小狐狸再次暗中泪流满面,果然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小丫头的推算跟他的感应是一样的。 内心震惊,表面波澜不惊,还得安抚小丫头的情绪:“小丫头,换个角度想再等三四十年是非常不错的,你看,你的星核那个小海洋还空着,你回到地球到哪找水填充那么大的湖啊,这里的海洋那么宽,水资源那么丰富,莫说盘活一个小海洋,就是运走十倍那么多的水对这里也不会有影响。” “……”悲催的乐韵,仰起满是苦闷的脸,想了想,小狐狸说得很对,但是,她嘟起了嘴:“可我想家了,好想好想回家!” 她在外流浪了那么久,度过了三十几个春秋,过了三十几个年,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有便宜师兄师叔们或陪着过,可是,爸爸凤婶和弟弟都不在身边,东辰大陆不是她的家啊。 她想家了,想老爸想凤婶想弟弟想晁哥哥想师母想自己班里的八大金刚…… 乐韵抱着膝盖,让她再等三十几年,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小丫头是个傻丫头,人哪有不长大的呢,”小狐狸用小爪子揉小丫头的脑袋,给灌心灵鸡汤:“你不能永远将你弟弟护在翅翼下啊,你不是说温室里的花朵是受不住风雨的嘛,你得让弟弟学会自己飞翔,学会生存,你离开几年,对你弟弟也是一种煅练,他尝过了想念亲人的味道更懂得珍惜。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等你回家,你弟弟长成了十来岁的小少年,也懂得你的不易,再过几年就能保护你啦。” “我知道那个理,可是,我就是想家了嘛。”被小狐狸灌了一碗心灵鸡汤,乐韵还是精神恹恹的,她知道温室里的花朵是受不住风雨的,也没想过要将弟弟养成温室里的花,就是在外太久,想家了,想念亲人。 “那就尽情想吧,想完了家,奋起采集植物,收藏到足够多的灵植物资,回到地球什么都不缺,你就不用再满世界的寻找药材啦。” 小丫头想家了,小狐狸阻止不了她的思想,干脆放弃灌鸡汤,人类小丫头想家就让她想,等她自己平静了,又会满血复活。 与小丫头相处了多年,小狐狸已经大致摸清了小丫头的脾气,这就是个超级好运的小丫头,也是个超熊的熊孩子,倔的时候九头牛拉不回,甭看现在情绪低落,很快就会站起来继续撸星核空间。 第二百六六章 当好人 想家了的乐韵,抱着膝头坐到夜笼大地,当四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隐约有湿气浮生,带着默默陪伴自己的小狐狸回星核空间。 她躺在圈围神树区的圆环灵石地面躺了半宿,到后半夜爬起来打坐,修炼半宿,天亮后兴冲冲的跑出空间,冲进禁区中心的山岭里大肆采伐树木和采挖灵植。 小丫头如自己所料又满血复活,小狐狸再不担心她钻牛角尖,带着小灰灰给仍种植在神树区的千岁兰、银剑菊喷水,帮采摘葡萄或植物的花果枝叶,或者植树造林,每当小丫头收集到了水,帮着将水倒进鸡心岛的湖泊、 因为还需再等三十几年才能回家,乐同学预算在禁区外起码得停留二十几年的时间用于收集水,顺便可以整理手里的资源,所以多收集木材带出去再处理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东辰大陆森林资源丰富,而禁区仅自己能自由来往,与其砍伐东辰大陆其他地域的树木,不如砍禁区内的树木,哪怕她砍伐了大量树,很快就会长出新的。 心里有了计较,乐小萝莉抓紧时间,日夜不停的当伐木工人。 东辰大陆的时间不会因为谁而停留,修仙界的修士们仍然在四处找资源,转眼间,乐小仙子进禁区已三年。 在小仙子进禁区满了三周年的这一年,玉岚玉清宗的掌门过了当年的年,于小仙子进秘境的第四个年头的二月初,各自带几位长老们赶往西陆。 在同年的九、十月份,玉衡宗的新任掌门、玉霞宗的尚掌门也携数位长老启程前往西陆禁区找队伍。 玉雪宗的纪和掌门与长老启程略晚,他们于小仙子进禁区的第五个年头的三月份才去曾经与各宗预约好碰面的某个地方。 五宗的掌门先后抵达曾经预约之地碰头,聚齐后又等到了陪小仙子北游的真人们先后返回,五大仙宗的众修士结伴去小仙子第一次进禁区的位置附近一带,坐等小仙子从禁区出来。 他们还没等到小仙子的人,倒把麻二给等来了。 麻二在五仙宗返大陆之后,在炎岛住了两年,于第三年才离岛继续游历,他先从东南海域往西走,之后在大陆的南部登岸,且行且走,一路往北。 一个人独游的麻二,于五年前即至西陆,在西陆之南和东南一带搜齐资源,直至与罗城取得联系,他才找到五仙宗的团队。 五大仙宗与麻二在禁区外眼巴巴的等着小仙子的消息。 被众人翘首企盼着的某个小仙子,她呀,正在一个星辰大陆上古宗门遗留的秘境里找出口呢。 乐小同学在禁区中心区域疯狂的采集了一年的资源,考虑到该出去了,想走捷径,跑进中心区域的一个隐形秘境。 她是想碰碰运气,说不定进秘境又能如上次一样被传送出禁区范围,那样的话,自己即采集了资源,还能节省赶路的时间,两全其美。 带着美好想法的小萝莉,一头扎进隐形秘境,借助小狐狸的天赋定位出口方向,一路扫荡资源一路找出口。 她被传送两次都是不同的区域,在第三次被传送到的区域找到了秘境的原主人所留痕迹,秘境是星辰大陆时期的一个很古老的仙宗遗迹,可能比天龙宗和琅月仙宗还要古老,其宗门旧址已破败,仅存石头建筑遗迹,从遗迹宽度目测曾经的古仙宗弟子人数达到百万以上,属超级大宗。 第四次被传送到的区域应该曾是某个仙宗的兽园,兽园是高原平原和草原区,依存活的兽群推测古修仙宗门喜爱吃驼兽、牦牛、岩羊、绵羊和红羽松鸡、豖兽肉。 古老仙宗的兽园以前大约也没有饲养多少大型猛兽,仅有豹、虎、熊三种大型凶兽类的食肉兽,飞禽类也仅有云雀和雷鹰,其他是野生小动物种类野兽。 因为没有大型猫科动物狮子和鬣狗、野狗、狼等肉食性的兽族,仅只有几种食肉兽无法抑制驼、牛、羊和猪兽以及兔、野牛野鹿等的发展速度,食草动物繁殖快,兽群数量多如牛毛。 也因没有食肉动物抑制食草性动物的数量,它们繁殖过快,数量庞大,以致生态链失衡,植被被动物啃食速度过快而沙漠化,出现了大面积的沙漠和荒漠,平原和山岭的植被也在退化和风化。 以兽群的数量推测,若任由当地的局势恶化下去,因动物界食物链失衡,生态链严重失衡,沙漠化将愈演愈烈,不出五万年,其地将变成大沙漠。 在天龙仙宗遗迹秘境内那片兽族成群的大草原,动物界的食物链保持着平衡,所以哪怕兽群多,也没有生态链失衡的风险。 被传送到古仙宗兽园区的乐韵,奔波观察三天,从自己收集到的数据分析出当地环境堪忧,决定挽救一下环境和兽族,充当屠夫猎杀羊、牛、驼、兔和猪兽等食草动物。 食草动物数量过于庞大,哪怕每天猎杀数以万计的牛羊兔,对于总数量来说都显得微不足道。 乐同学毫不手软,每天不停地狩猎,累了就挤牦牛奶或驼奶,或捡牛粪,以此换换心情。 因为不停的猎杀野兽,时间长了也有暴戾或消极心情,自己放自己几天假,去被食草兽啃光植被而沙化的山岭砍枯木,或者找到河流捞捞鱼,捉捉虾,找地方捡捡鸟蛋野鸡蛋。 她避开有妖兽虎、豹、熊的活动的区域,不跟妖兽们碰面避免冲突,要不然妖兽见到她又作死,她那暴脾气一上来万一控制不住一时没忍不住将妖兽虎豹熊给灭掉,没了在兽园食物链中占着举足轻重作用的三支食肉妖兽种族,食草动物繁殖得更快。 为了挽救环境,小萝莉在古宗门的兽园区域不停的打猎,不停的换地方,不仅收获数不清的野兽,还挖到了一座灵石脉和五座含有铁、铜、铬等元素的矿藏。 在古仙宗的兽园区逗留了整整十七个月,控制住食草动物的数量,目测十万年以内当地没有环境恶化的潜在危胁,乐同学从传送阵离开。 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六七章 努力找粮食吧 小萝莉自古仙宗的兽园区被传送到了一片半高原半沼泽区,费了八个半月才找到传送点,再次被传送到的地方应该是灵植园区,停留十三个月才离开。 当被传送阵折腾得眼眩目花感过后,乐小同学再次抵达新地方,是片半荒漠地带,气候炎热。 她进禁区时大约是十月之末,找时空门花了大约两年零二个月,在禁区中心区呆了一年,从禁区中心进秘境大约是十二月。 再掐着指头数,自进秘境再经历数次传,辗转了数个地方,在秘境内历时大约是四年零十一个月,也就是说她离开兽园时大约是某一年冬季的十一月份。 古仙宗遗迹属温带或亚热带与温带过度的气温,冬季十一月本该很冷,而再次被传到的区域却很热。 明显感觉像热带三四月的气候,乐韵仔细的观察环境,她出现在距半荒漠地面约有三丈高的虚空,半沙漠地带地势下凹,以前应该是大湖,沙漠化后被沙土给填平了。 遥望远处,半荒漠上长着很多耐旱耐热植物,也有灌木或少量稀树林,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高耸的山峰,其中一座山峰之上有一块干净的青灰色石壁,上刻四个字大字——赤焰仙山。 看到远方山壁上那斗大字的四个金字,乐韵以为看错了,情不自禁的揉了揉眼,再看,没错,就是赤焰仙山! “竟然被传送到了南陆赤焰沙漠?” 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乐韵震惊了,她知道赤焰仙山在哪,也知道自己脚下的半荒漠叫什么,半荒漠是南陆的赤焰沙漠中的部分。 赤焰山脉位于东辰大陆地陆偏向西南位置,是临近海域的东西向的横断山脉,曾经,它所环抱的内陆腹地是南陆的沃土,后来有部分区域因河流改道,逐渐变成了大沙漠,也即是现今的赤焰沙漠。 赤焰沙漠纵横大约有二十几万里宽,从沙漠中部一直到近沿海区域有十几万宽的区域极为干旱,寸草不生。 刻有赤焰仙山四个字的山峰在偏南方位的地带,也属赤焰沙漠东南向的边缘区。 从西陆死亡禁区到南陆的赤焰山,中间何止千山万水,这样的大跨越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第一次从禁区被传到天鹅湖,跨度虽大,好歹还是在西陆,这次干脆跨越了两个不同地理位置的区域。 被整得有点懵的乐韵,望天望地望望远方的山峰,伸手摸摸发热的胎记位置,哪啥,她刚从禁区出来,星核又感应到了什么好吃的东东? 胎记位置发热,说明感应到了某种能量。 原本想唤出金毛狮子让他联系玉岚宗的便宜师兄们,乐韵想了想先按兵不动,赶紧的先给星核找粮食。 赤焰沙漠半荒漠地带最常见的是仙人掌,仅比在南方海岛秘境沙漠生长的巨人仙人掌略小一点,仙人掌的巴掌有三四尺长,还有高大的巨人柱。 乐同学一面扫荡仙人掌,一面朝南方海域方向行走,走了一天一夜,嗯,感觉胎记的热度变弱,说明方向不对。 第一个方向不对,转而朝东方向走,走了一天,胎记热度更弱,又一个方排除,朝西方向走,走了两天,胎记热度又回到最初的温度。 为了寻找正确位置,乐小同学一路往西,一路采集一路感应,走了十二天,荒漠到达边缘,再试着往南方向,经测试方位不对,最后就余下两个选择,往西或往北! 乐韵决定先倾向东北方向,朝沙漠中部靠近,哪怕正确方位不在沙漠中部,如果穿越了沙漠,到沙漠之西侧,再往北方向移动也不迟。 沙漠之西侧离南陆集聚了大陆众多河流入海的西南角不远,她最终要去的即是西陆的西南,那里集聚了大量的河流入河,西南的海边是收集淡水和海水的最佳选择地、 怀着以猜测的心情斜向穿越沙漠,一路走一路抓在沙漠生存的小生物,飞行了几天,胎记位置越来越热,证明离星核想吃的粮食越来越近。 又飞行了七八天,手臂胎记热量减弱,说明离某种能量拉开距离,乐同学折向,先朝沙漠中心靠近,事实证明又找到了方向。 经过实验测试,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也许星核想吃的粮食就在赤焰沙漠中部,那种物质的能量与赤焰沙漠气温极高且寸草不生有关。 反正都是要给星核找粮食的,乐小同学愉快的朝沙漠中央区域前进,离沙漠中心越近,胎记位置也越热。 停停走走的走了六天,找到了星核想吃的粮食的位置,那不知名的东西埋在沙子里,眼睛的x射线功能扫描到地表面有灵气光芒,估计东西埋得很深,光芒很弱。 乐同学杀到地头,绕着有灵气光的区域绕了一圈,果断的用风系转移术清理沙子。 有灵气光的区域宽约三里半,呈不规则型。 那么宽的一块区域,要清理走沙子是项大工程,尤其有灵气光的区域还位于一个沙丘脚下,一旦清理沙子,沙丘的沙子也会朝下滑落。 乐同学先挖沙丘,将离有灵气光很近的沙丘的沙子以风系和土系术法转移到二里之外的区域,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再清理冒出灵气光芒区域的沙子,先把沙子搬运进储物器,挖出东西之后再填坑 她夜以继日的清理沙子,挖了两天两夜,掘出一个深达三十多丈的巨大深坑,也挖到了某个神秘物质的一角。 星核想吃的粮食是块陨石,赤红色,比鸡血石的颜色暗沉一些,石头质地十分坚硬,表面像抹过油,很光滑,还布满了坑坑洼洼,还有火烧过的痕迹。 赤红色的天体石像块烧红了、冷块到七八十度的烙铁,散发着热量。 研究过只露出不到半尺高的一块石头的尖角,乐韵撇撇嘴,陨石曾经应该是太阳系类的行星爆炸后的残片,在宇宙中与多种物质接触,吸收融合了各种元素,大大的改变了它的体质,所以它目前的热量有限。 若不是变了质,它还是太阳星系残片最初的面貌,就凭近三里宽的体型,仅一块足以摧毁一个星球。 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六八章 兵分两路 找到了星核爱吃的粮食,乐韵略感遗憾,倘若天体石没变质,属于至炎之物,是解小狐狸至寒寒毒用得着的原料,现在么,对压制小狐狸的寒毒作用不大。 不管它有没变质,好歹是星核想吃之物,啥都不说,继续挖。 挖掘途中,感觉有修士在赤焰沙漠附近活动,乐小同学不想与修士打交道,为了防止修士们经过沙漠时看见自己,二话不说,布下迷幻阵,继续当沙鼠。 她没用机关兽帮忙,机关兽挖矿挖土挺内行的,挖沙子就算了,让机关兽挖沙子纯属浪费灵石。 机关兽不顶用,乐同学自己亲力亲为,因为哪怕已经把天体石四周清理出很宽的一圈,随着坑越来越深,天体石也越来越宽,不得不再次扩宽大坑的直径,工程进展的比较慢。 一个人日夜不停的挖掘,工作了整整二个月,天体石呈现真面貌,它高约八千丈,最宽处有4000米,最窄的地方有1800多米,形状多变,整体看上去像根竹笋立在沙土里。 赤色天体石密度大,乐韵的神识再强大也搬不动它,只好切割,请出翡翠刀,注入真气,在陨石的半腰位置切割。 她费了十天十夜才将陨石拦腰斩断,休息了一夜加半天,养好精神才得以将上半部分石头搬进储物器,再次切割石头,又花了九天十夜,从天体石顶部中间向下将它一剖为二,再分别搬进储物器内。 天体石到手,再回填坑,因为挖出来的沙子不够填满坑,将旁边的沙丘也移去填充,将地方整平,任谁也不知道曾经有人挖走了一样东西。 妥善处理了场地,乐同学撤掉迷幻阵,朝西方向跑,一口气跑至沙漠之西边的边缘的半荒漠区,找到合适的区域,将天体石拿出来,在石体上戳些坑,再用符纸炸。 她一连轰炸了八次,将三块天体石给炸碎,收集起来装储物器里,又处理了场地,再换个地方才拿出俞十九师兄给的玉简,将金毛狮子放出来。 金毛吼进了魂兽空间即睡觉,被放出来时最初还有点不太适应,看到小不点娇俏迷人的笑脸,一个激灵就回魂啦,嗷呜一声将小不点给抱在怀里拿下巴蹭:“小不点小不点,我睡了很久时吧,想死你了!” 被庞然大物给当小丸子抱着的乐韵,无比苦催,暖男金毛什么都好,就是总爱把她当宝宝,这一点超级不好玩。 费好大劲儿才将大狮子给扒拉开,抓着他的毛发跟他友好的商量,让他联系一下俞十九师兄在哪,因相隔太远,感应不到,派他去玉衡宗送信。 玉衡宗离赤焰沙漠比较近,但是,去玉衡宗一个来回少说也要一二年,金毛吼不想离开小不点,不太乐意,最后被小不点通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通,答应当信使。 将金毛狮子给说通了当跑腿的,乐小同学笑咪咪的摸摸他的大嘴巴,拿出桌子铺纸写字,写了几张纸,再拿出两个储物器,给金毛解释哪个储物里装的是什么野兽,委托给哪个宗帮忙收拾。 共有两个装有野兽妖兽的储物器,一份委托玉衡宗处理一份委托玉霞宗帮忙处理,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玉霞宗有天然热泉,给野兽烫毛都不用烧热水,适合帮忙处理需要烫毛的野兽。 玉衡宗的深涧秘境产琼浆玉液,她计划在回家前绕路去一趟玉衡宗收集点琼浆玉液,所以顺便委托玉衡宗帮剖杀一些需要留皮毛的妖兽野兽。 出于细节考虑,乐韵特意写了说明书,注明哪些妖兽野兽要皮毛哪些是要烫毛的,五脏六肺留哪些部位,一一有详细的说明。 充当信使的金毛吼,藏好储物器和纸张,又得小不点给的一堆卤肉路上当零嘴,两眼放光地收起灵食,把小不点当崽崽似的摁怀里给亲了几口,撒欢似的飞向玉衡宗的方向。 待金毛狮子跑了,一脸无奈的乐韵才抹了几把脸,将金毛的口水抹干净,也踏上行程,与金毛吼背道而驰,朝南的海域方向走。 赤焰山只有朝西的部分区域是赤焰沙漠的部分,往东延绵的大部分山脉不是沙漠,赤焰沙漠之西边半荒漠区是小型的山脉。 小萝莉一边顺路扫荡植物一边喂手臂吃石头,因为沙漠离海边转近,她猜着等便宜师兄收到金毛的传讯必定会赶来陪她,到时需要什么仙人掌啊什么植物可以请师兄帮找,所以重点是往海边赶路和喂手臂吃石头。 就算慢悠悠的晃,只用了二十天即晃至海岸。 南陆的南边海岸的西南区从南向西,气候从yà rè带向温带变化,季节目测是春季二三月,草木正在复苏,海边因海风较大,寒意较重。 东辰大陆没有受污染,无沦是河水湖水还是海水都是干净清澈的,沿海岸旁走,海水湛蓝,浅水区一眼可见水底的沙子或礁石、海草、鱼虾。 有深度恐水症的乐韵,不敢单qiāng匹马的跑海面收集水,驾着自己的飞行器飞到浅水区,将海螺扔海里吸水。 先用两只吞天螺装了海水,一边继续往西走,一边给星核空间之西的小海洋的咸水区域人工降雨,小海洋的海盆泥土干涸坚硬,必须要先润养,然后才能撒海底植物种子或种植水生植物。 东辰大陆之西南,是整个大陆的河流入海口最多的地方,从大陆东、北、西北或中陆南陆发源的数百条大江河皆在西南入海,以至自间隔西陆与南陆的山脉起,从西往东方向共有三十几万里属河流入海口区。 因此也造就了从西往东的三十余万里,从南边海岸往内陆二十几万里的大片区域皆为泛滥区,每年夏汛秋汛之期,其泛滥区常常一片汪洋。 河流泛滥区内形成了错综复杂的水网,在非汛期也大部分属于沼泽、湿地,其中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岛屿,其河流中甚至有天妖兽出没。 河流入海口的泛滥区紧挨着赤焰沙漠,两地皆不宜人居,从而使其方圆二百万里是无人区。 第二百六九章 一诺千金 在海岸慢悠悠晃荡的乐韵,往西边方向走了约一万多里,抵达沿海的纯淡水区域,选择离一条入海大河不远的海岸一角作停留地。 她选择的地方海拔很高,哪怕汛期水位上涨也不会淹没,其地是海岸上的一片约有几百里宽的平原,背后远方是海拔约有八千丈高的山,临海的一边有礁石和树木挡海风。 乐韵选为落脚点的位置距海不到十五里远,先清理杂草和杂树,放自己的一座人造洞府和遮雨的杉树皮木棚,再设一座迷幻阵保护自己的木屋和木棚,不让野兽或妖兽进自己的私人地盘搞破坏。 收拾好暂居地,再拿真人们帮打造的用来制松烟的石窑,将其零部件拆开,和泥土给石窑内部刷泥,刷一层凉干再刷,连刷三层保护层。 石头经长时间火烧受热会炸或者开裂,烧松树制烟的窑是半密封的,窑内温度高,石制的窑使用寿命不长,为石窑刷几层特制的泥土层,避免火焰直接烧熏石头,能改善窑的寿命。 用了两天将石窑内部刷了防护层,乐韵先将要制作熏鱼的鱼挂在木棚内,再将石窑组合起来,每隔一段距离放一个窑,之后正式生火烧松树制烟。 当窑里的火烧旺起来,在石窑顶近窑门留空的位置放一口锅,加水,放灵植熬煮汤用于腌鱼或兽肉,匀出两口大锅煮汤浸泡各种竹制木制的茶叶罐、或者用于化妆品的盒子,以及装酒的竹筒。 木制或竹制茶叶罐或盒子等等每次放锅里煮一天到三天,再晾到半干又煮,煮几天再晾,经七煮七晾,木制或竹制的用品不仅坚硬,而且防潮防腐防虫蛀。 没有帮手帮忙,乐韵需要往返海面取水,当用于人工降雨的吞天螺里的水用完,再去打水,作息时间也基本明确,每天早上与傍晚各去收集一次水,白天自己看管火,晚上抓小狐狸和小灰灰出来,让他们帮忙守着窑,添加柴。 熬煮的药汤大约是七八天换一锅,熏鱼十二天或二十天左右下架另换一批熏制。 转眼过了一个半月,熄火,关闭窑门冷却,等了大约七天的时间才再次开窑门,先将烧松树产生的灰清空,再进窖收集碳黑。 松烟粘附在石窑内壁,也就是碳黑,离烧火的窑门越远的碳黑越细,也是制上等墨的原料,离窑门越近,烟粒越粗。 每次刮取了一个石窑的碳黑,再次生火烧松树制烟,再去另一个窑收集碳黑,如此巡罗一圈,下次熄火时正好从最先生火的一个窑开始熄火,形成轮回。 反复轮回了好几次,转眼到秋季,乐小同又酿造一批酒醅,除了收集海水和喂手臂胎记吃石头,也经常在附近采集野果灵植,留小灰灰在木棚里帮烧火。 总体来说,什么都好,就是手臂胎记吃了无数斤石头,星核空间仍然没有变化。 时间过啊过啊,当季节好似到了秋季的尾巴上时,某一天的早上,正驾着飞行器在海面用海螺吸水的乐韵,神经猛的拉直,人也进入高度警戒状态——她感应到有强大的生物正朝海岸靠近。 过了约十息时间,前方相距不到千米的海面一阵波动,转而飞出三个妖冶美艳的男子,破水而出的美男子身形轻动,步步生莲。 看到化为人形的三位天妖兽,乐韵想捂脸,鲨王、紫鲸王、抹香鲸王还真的跑西南区来了啊? 她也顺手将手里捏着的引雷符收起来,也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三位俊美妖冶的美男子已经飘然飞至人族少女面前。 “人族朋友,我们又见面啦。” “朋友,再次见到你很高兴。” “朋友,你竟然比我们还快一步到西南。” 三天妖看着人族少女娇嫩的脸和灿烂的笑容,微微浅笑着打招呼,他们与少女在北方海域分别后,从海域回南方,因为并不急于赶路,所以一边走一边探访一些以前不在意的深海海沟。 他们刚回到南方海域没多久,先回了一趟自己的洞府,然后又结伴来大陆西南角,只因为少女曾说她若没回家,可能会到大陆西南区域收集水。 他们原本以为少女可能结束游历回家乡去了,是抱着出来散步的心情到附近海域闲逛,没想到在很远的远海嗅到熟悉的香味,立即赶向西南角,真让他们找到了娇美的人族少女。 见到熟悉的天妖,乐韵也有几分意外,在北海域与三位天妖分别前聊天时说到将来会去哪游历,有说要去西陆禁区一趟,若暂时不回家可能会到大陆的西南收集水,没想到三位天妖竟然真的上心了。 “好久不见,三位,请帮我看着吞天螺,我回去改动一下我设的法阵。”看到三位天妖从容走近,乐小同学果断的当甩掌柜,将两只吞天螺从海水中取出抛给天妖们。 所谓见者有份,不能只让某两位天妖上工,她又取出四只吞天螺全抛给天妖,请他们帮忙收集海水。 鲨王紫须鲸王座头鲸眼神骤亮,立即抱住吞天螺,兴高采烈的说句“没问题”,再一头扎进海里,潜入深处收集淡水。 有三只水族天妖帮管吞天螺,乐韵回到海岸为法阵做改动,保护法阵还藏有杀阵,不管人或兽,若私闯法阵必引来天雷轰打。 为了取山泉水或处理食材方便,她设的法阵覆盖了十里范围。 绕着法阵飞一圈,更改几个位置,乐韵走进法阵保护着的地方,在木棚不远处的露天场地摆放几只火灶,着手热灵食。 数年前在北方海域,她与天妖还曾随口谈了一笔交易,她如果没回家到了西南海域,天妖们若愿意也可以再做交易,他们帮她收集水和西南河流入海区域的河沙海沙,以及采集海藻海草,她以自酿的酒和灵食做交换。 当时虽然是随口一说,如今三只天妖如期而至,不必明说,乐韵也猜到三位天妖是愿意实践前几年的口头承诺的。 君子一诺,千金不移,天妖们如约而至,她也会言出必行。 与五仙宗真人团们北游时,虽然吃掉了很多存储着的灵食,乐小同学还是有些存货的,麻利的将焖好的牦牛和驼兽放锅里加热,又用海藻煲锅鱼头汤。 鱼头汤还没出锅,感应到三只天妖兽来了,出法阵接他们。 第二百七十章 双赢 紫须鲸王、鲨王和座头鲸王潜入海中收集海水,他们是水族,吞天螺到了他们手里吸水的速度比在人族手里快一倍,很快就能装满。 他们也发现人族少女收集水时仍然没让海洋生物进吞天螺,他们也把被海螺吸往肚子去的鱼虾拦截下来,并收于囊中。 海螺装满水,三位天妖飘飘然的登岸,找到人族少女设的法阵外,也恰巧见她出来,先将海螺还给她,再拿了她给的符纸跟随她走进法阵。 进得人族设的法阵,三位天妖看到了在木棚里帮着烧火的妖兽小猴子,不禁一愣,人族少女也喜欢那种弱小的小妖兽 他们也没问少女的金毛吼哪去了,跟着少女走到在露天放置的锅灶处,像人类一样盘膝坐地,内心十分欢喜,少女仍如数年前一样的好客,又准备请他们吃灵食呢。 乐同学守着火煲鱼头汤,一边将三只吞天螺送进星核空间小海洋海盆里往外倒水,并同时给鸡心岛和牦牛平原实施人工降雨。 小海洋的泥土吸水量大得吓人,哪怕努力了半年,不停的给小海洋灌水,海盆泥土仍然因缺水,干硬的似坚硬石头,目测至少要一年半左右才能让小海洋的泥土变湿润、 一心二用的乐小同学,待鱼头汤煲到火候,再分汤,给三位天妖兽一个一份汤,再送一份给小灰灰,回头再分兽肉,一只天妖有两头牛二只驼兽,还有一百斤酒。 时隔数年再吃到人族少女做的灵食,三位天妖再次体验到了灵食引得真气活跃的美好感觉,无比的快乐。 乐小同学与三位天妖吃了灵食才聊天聊地,天妖们说从北方回南方海域途中的一些见闻,乐同学也说了她怎么从西陆禁区到了南陆,预计在西南角停留多久。 通过聊天,鲨王和两鲸王也恍然大悟,难怪少女的灵兽金毛吼没跟着她,原来是去给人族修士们送信去了,更让他们开心的是少女将在西南海域预留将近二十年时间 聊着聊着,又谈及各处秘境,鲸王鲨鲨鱼也提及东辰西陆与南陆之间的玉狮山有一座十万年才开启一次的秘境,依时间算,大约将于十几年后重现,他们也准备顺便去秘境碰碰运气。 乐小同学也懂天妖们的潜意思,他们是希望继续合作,她也很乐意,天妖们擅长控水啊,取水大任交给他们最是合适不过。 因此,乐韵举双手双脚欢迎三天妖留在陆岸上与自己做伴的,将匀出来的一些储物器交给他们,随他们怎么分工。 鲨王鲸王欣然大喜,也迅速的定好计划,三位轮班,一个负责用吞天螺吸水,另两个在附近采水草或海藻,一个月轮流换工,至于河沙或海沙,他们决定等一二年再去收集。 说干就干,鲨王鲸王第二天即走马上任,先由紫须鲸王取海水,他先扛着吞天螺取了一个海螺的水送回给少女转移去她的盛水法宝,他再带其余海螺去装水。 三天妖早出晚归,作息规律。 有天妖帮收集海水,乐韵不用凡事亲力亲为,也得以匀出手来做其他事情,自己动手组拼一个杉树皮木棚,增加几十口锅,先着手处理野兽妖兽的皮毛。 妖兽野兽的皮毛用处多多,如,驴皮不仅可熬制阿胶,还可制成皮革,比如制作皮带皮鞋或皮帽、皮包皮衣等等; 她手里的驴兽不仅有普通野驴,还有妖兽级的驴兽,皮毛更珍贵,驴皮熬制成驴胶,其质量比之地球上质量最好的阿胶的品质还要高,用妖兽驴皮熬制出来的驴胶一两,效果大约形同地球上五十斤品质最好的阿胶的药效。 乐同学手里有大量的驴皮,部分是普通野驴毛,有部分是妖兽驴,妖兽驴的等级比较低,但是,那些毛皮仍然极为珍贵。 她手里的驴兽都是由五大仙宗帮剖杀收拾,他们收拾时将皮与驴躯分离,驴肉是做灵食的好食材,驴皮是整张剥除下来的,没有剔毛。 驴兽皮都是带毛的,在熬制驴胶前先得除毛,那项活也不简单,即要保证驴皮的有效成分不流失,还得将毛弄干净,乐小同学耗费了整整四个半月才将手里的驴皮的毛给清理掉。 从莽山隐形秘境出来后,她还有部分野兽妖给五大仙宗处理,她去玉霞玉雪宗时拿到了已处理好的妖兽野兽肉,另三宗帮处理的妖兽野兽还没送来,她手里共有妖兽驴皮五万多张,普通驴皮一百十万多张。 那么多的驴兽皮,堆起来跟小山似的,十分吓人。 清除掉了驴皮毛,乐同学一心一意的熬煮驴胶,先提炼纯驴胶,等以后依制药需要时再添加期他药材制作有针对性的驴胶膏或者驴胶丸。 提炼驴胶也是项耗时间的工作,普通驴皮与妖兽驴皮所需时间也不一样,最低级的一级妖兽驴皮从下锅到熬成胶,最低需要半个月,普通驴皮需要五天到八天时间。 小萝莉熬驴胶时用的是特制的灵植汤,最初熬制驴胶时有驴兽本属的气味,令天妖兽们不敢恭维,当熬制到一定时间,越熬越香,其气味极为芳芬,而且,常吸香气,竟能活血补气,三天妖发现驴胶香味的妙处,每天夜里坐在木棚里狂吸香气。 因提炼驴胶时香气上升,挂着的熏鱼也吸收到香气,变成另一种口味独特的熏鱼。 驴胶在熬制时大多数时间不用盯着,保持火候即可,乐小萝莉趁机配制灵植汤,为燕人那些家伙提炼制作人皮面具的原材料,以及炼制制作假发用的假头皮。 在地球上制作人皮面具所需要的原材料比较难找,东辰大陆上的灵长类妖兽的皮是制作人皮面具的最佳材料,类似妖兽猴、猩猩、猿的皮都可用。 小萝莉不吃灵长类动物的肉,猴妖猿妖兽等的肉单独存放,准备做成灵食给金毛吃,她将猴妖等兽的皮毛以特制手法剥离,一份皮能分离出十几层细膜皮,选取质量最好的几层做人皮面具。 燕人和他队友们保家卫国,对他们所需要的材料,她也是很上心的,共提炼到一千多张做面具的假皮,人面假皮倒比较容易提取,指纹类的假皮比较麻烦,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集到九百多份。 提炼出大量人皮面具材料,小萝莉才忙自己的事,从天妖级的长臂白猿、鳄鱼,以及妖仙级的铁背犀牛皮里提取出质量最好的皮,用于制作做假发的皮壳。 乐同学花了数个月才熬制完驴胶,之后做了几个月的点心,再炖煮灵植汤腌制鸡爪、猪蹄,做泡椒鸡爪、泡椒猪蹄。 她在烧制松烟,制作煎炸炖焖类的灵食有油烟和某些味道,油烟飘进烧松木的窑里对碳黑质量有影响,某些灵食的味道也会影响松烟质量。 所以,暂时不宜大量制作灵食,只偶尔做点灵食,做泡椒鸡爪没有什么太大的油烟味,对烧松烟的影响可以忽略。 因为有天妖在,给手臂喂石头没以前方便,不过也不是大问题,她将小灰灰送回星核空间,等晚上再让小灰灰出来帮忙看守火,她在星核空间种树或翻耕土地时喂手臂吃石头。 乐小同学忙了三个月,制作出大量的泡椒鸡爪和猪蹄,用坛子密封,先放在星核空间的平原上露天放一个月,之后转移进储物器存放保鲜。 鲸王鲨王吃了人类少女制的泡椒鸡爪和猪蹄,味觉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又吃到了剁椒鱼头和麻辣水煮鱼,彻底的臣服在辣椒的味裙之下,差点变得无辣不欢。 做了泡椒鸡爪,乐小同学着重于提炼灵植和水果精华,她收集的植物果实仅当水果吃,千年也吃不完,提炼出精华元素再配制洗面奶、美白霜等,每隔段时间制作烤面包或饺子、包子,以此转换一下心情。 鲨王鲸王每隔半个月或一个月能吃到美味灵食,回报也相当丰厚,采集到大量的海藻海草,还为少女捕捉到几十亿斤的淡水鱼虾蟹等海鲜。 而且,不论谁负责取水,保证全天供应水,有闲暇时间也会到附近采集普通灵植和椰子果等果实。 小萝莉与天妖兽的合作,双方是双赢的。 转眼,小萝莉至西南又呆了整整二周年,当又至炎炎夏季,她从赤焰沙漠里挖到的天体石也终于被星核吞噬掉三分之二。 当南方的天气再次转寒,落叶树木的叶子也掉光,然后气候又转暖,进入新一年的春季时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小萝莉不懈努力的投喂下,天体石被星核吃光。 吞噬掉了大量天体石,星核也再次有较大幅度的扩张,不是全面发展的开疆拓土,仅只往西方向扩,向西延伸大约十八万里的宽幅。 因为地域大幅度扩张,小海洋的总面积也暴增,海洋之西岸也到了尽头,目前它的东西最大宽度约为十三万里,除了某些深入内陆的小海湾不算在内,小海洋最狭窄的区域也将近四万五千里。 知道地球的太平洋东西、南北是多少吗 太平洋的东西最大宽度为109900千米,南北最大长度15900千米,太平洋占地球表面积的三分之一,占地球世界海洋面积的二分之一。 星核空间的小海洋,哪怕南边还不知尽头在哪,它北端的淡水区域便有十万里长,半咸半淡水区域有二十几万里长,不算咸水区域,小海洋的东西、南北长度已经超过太平洋。 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七一章 信使 乐韵总期盼着星核空间扩张,期盼着小海洋早点露出全貌,当小海洋西边到了尽头,内心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你说,让她说什么好呢? 太平洋最大深度是11034米,平均深度3957米,星核空间的小海洋有些浅的海盆区也超过千丈深,目前最深点是中部的半咸半淡水区域,海沟最大深度约六万三千丈左右,最浅的区也有四万多丈。 换算成米,小海洋最深点超过了十九万米,比较浅的区域约有三千米深。 就以现在的面积算,星核小海洋的面积是太平洋的几倍大。 那么大的一个小海洋,需要用吞天螺从外界搬水填充,就问你怕不怕?有没感觉累? 她花费了近两年的时间不停的给小海洋人工降雨和灌水,到如今就算将一只妖皇级吞天螺的海水倒进小海洋的某个坑里,不到六个钟,水即会渗浸进泥土里不见踪影,可想而知距小海洋蓄满水之期还有多远。 已经被小海洋给折腾得没脾气的乐韵,当巡视完小海洋的新增面积,当时血槽都空了,躺地挺尸。 小海洋最先出现的区域大多属亚热带、温带气候,其最北端是寒温带和寒带区域,现今小海洋的西岸大部分属热带气候。 小海洋之西岸已出现大片陆地,依地质推测,类似于地球的非洲地貌,小海洋之西边区域的海盆泥土比东边区域的海盆地更加坚硬、干涸。 仅东边的海盆花了二年时间都没有润养活,要将整个小海洋盘活,得多少年? 躺地装死的乐小同学,心累得不想说话,默默的躺了半宿,第二天起来满血复活,又精神抖擞的上工,继续契而不舍的往小海洋灌水。 在小萝莉周而复始的忙着烧松制碳黑,取水时,远在西陆呆在禁区附近的五宗真人们内心有点不淡定,小仙子一去数年未返,她不会是回家乡去了吧? 当五大仙宗的真人们在西陆苦等小仙子的消息,而奉令前往玉衡宗送信的金毛吼,在经历了“千辛万苦”的长途跋涉,历时26个月,终于抵达玉衡宗。 若问他为什么费了两年多时间才赶至玉衡宗,原因有二,第一是因路途远,从南方近海的赤焰沙漠到位于大陆中陆的玉衡宗,中间有几千万里之遥,哪有不耗时间的; 第二个原因嘛,是因为金毛吼在途经某些竹海、沼泽湿地、或者平原等区域时看见竹子结籽、竹蘑菇、菰米、草珍珠或者什么植物种子,以及竹鸡竹兔什么的,不忍心那些资源白白浪费了,顺便去采集了些。 路途遥远,再加途中耽误点点时间,所以,金毛吼花去26个月才到玉衡宗是相当的正常。 为了让玉衡宗的弟子们不把自己当妖兽对待,金毛吼赶至玉衡山外围的玉衡镇时将一个外形与小不点等大的小金人放背上背着,大摇大摆的进镇,凭着以前的记忆,准确的找到玉衡宗在镇上的一个联络点。 玉衡宗联络分点的弟子们在看到从天而降的金毛狮子,俱吃了一惊,看到他背着的小金人,惊讶的问“阁下可是玉岚宗亲传弟子俞师兄的契约伙伴金毛真人?” “对啦,你看本尊背着与小不点一模一样的小金人就知本尊是谁了,”金毛吼昂着头,一脸的骄傲“小不点从西陆死亡禁区出来时被传送到了南陆的赤焰沙漠,南陆离西陆太远,本尊也联络不上契约伙伴,小不点担心五宗真人们担心她,特意差本尊来给玉衡宗送个信儿。” 玉衡宗弟子们听闻小仙子从西陆禁区出来了,十分惊喜“本宗掌门与左护法也去了西陆,我等立即传讯给宗门长老,立刻安排接引弟子请真人移驾玉衡宗。” “小不点说她还得等二十余年才再进禁区,去了大陆西南角收集水,本尊还得赶回去陪小不点玩耍,就不去玉衡宗了,你们请位长老来,小不点有些东西托付玉衡宗帮忙处理。” 金毛吼不愿去玉衡宗,去玉衡宗一来一往得多浪费时间啊,有那点时间,他不知顺路多采摘点灵植灵果呢。 小仙子还会在东辰游历二十年?玉衡宗弟子听说小仙子还什么交托玉衡宗处理,更是惊喜万分,一边煮灵茶和拿灵果招待金毛仙兽,一边火速通知宗门长老。 玉衡宗的内门长老们接收到弟子传讯,镇守宗门的右护法请出一位大乘真人太长老,以最快的速度从玉衡宗赶至外面的联系点与金毛吼会晤。 玉衡宗的右护法姓火,与金毛吼见了面,坐下先喝茶,他又请金毛吼吃了一顿灵食,才问及小仙子的近况,以及小仙子将在西南停留多久等,以及有没有什么特别口信转交给在西陆的众真人们。 作为小不点钦点的信使,金毛吼可是相当的……有气势和气魄,不管是哪宗哪派的掌门也好,大乘真人也好,他保持着身为狮王的骄傲,等玉衡宗的护法长老们来了,行的是平等礼。 他惦记着小不点,也没废话,把小不点交给他的储物器和两只吞海螺,以及写明如何处理妖兽野兽的说明书交给玉衡宗护法,特别再三强调哪只储物器是请玉衡宗送去玉霞宗。 他交待了小不点交待的正事,随口提示一句“本尊记得小不点说过有时间了想去各大绣楼交换缝衣服用的丝线和织衣裳的蚕丝之类的,玉衡宗弟子们若有空暇不妨帮收购些。” “多谢金毛真人提醒。”玉衡宗的右护法心头大喜,金毛吼最得小仙子青睐,他说小仙子喜欢丝线,小仙子必定是真的很缺丝线之类的,玉衡宗弟子若能采购一些,小仙子一定会开心。 金毛吼将说的说了,该转交的也交到了玉衡宗长老护法手中,半刻不肯多留,风风火火的踏上回南陆找小不点的道路。 送走金毛吼,玉衡宗的大乘真人也没再回宗门,即刻起程去西陆给五宗真人们送信,右护法回山,另外派位长老给玉霞宗送东西,再安排内门弟子们为小仙子剖杀野兽妖兽,安排一位元婴真人专门负责收集灵泉水。 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七二章 金毛归来 玉衡宗的大乘真人速度快,日夜兼程,用了五个月即赶至西陆,又用了四天时间才寻找到五宗诸人在哪。 五宗修士和麻二呆在西陆中部最接近禁区的区域,等了数年,足迹涉及方圆百万里,每座雪峰也被翻找过,普通灵植、野兽等无一没遭毒手,一拔修士们也“盯”上了野生牦牛群,挤奶剪毛捡牛粪,做的是接地气的活。 因年青修士给松树流取松液后伐树,还采集各种树的汁和木材,方圆百万里的森林遭了洗劫似的,基本上但凡有森林地带皆被玉七等年青的修士们光顾过。 玉衡宗送信的大乘真人赶至西陆时已经是一年的初冬,西陆高原大部分地区降雪,五宗的修士们也暂时收工休养。 当木长老等人见到玉衡宗的信使,闻悉小仙子从死亡禁区传送去了南陆赤焰沙漠,表情那叫个一言难尽啊。 待听闻小仙子将在南陆停留约二十年之久,一群修士欢乐了,原本他们以为小仙子从禁区出来将回她家乡,没想到竟然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五仙宗的掌门原本带着弟子去西陆是预备给小仙子送行,小仙子暂时不回家,他们赶紧的先回宗门,陪小仙子游历的诸人赶往西南。 小仙子在西南,离玉清宗最近,玉清宗的寸掌门与宗门弟子们与木长老等同行,他们决定绕道西南角,然后再回玉清山。 木长老朱尔巴掌门等一行人前往南陆时一路走一路采集资源,重点收集松树和纸墨、粮食、普通灵植。 金毛吼返回南陆的途中耽搁的时间少些,花了17个月赶至西南海岸。 值时也是一年最后一个月的下旬,南陆也进入隆冬,虽然未下雪,沿海地区风大,万物萧索。 远道而归的金毛吼,循着熟悉的味道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小不点暂居之地,拿出小不点给自己的玉符,自己从法阵的东南角进法阵。 他钻进法阵,就见距法阵边缘三四里之远的草地上的木棚和人造洞府,也看见了在木棚里的小不点,欢喜的嗷叫着往前冲,瞬间冲至木棚,将正想飞出木棚的小不点给抱在怀里,像护崽崽似的舔她的脸。 一口气在小不点脸上舔了好几口,金毛吼开开心心的拿下巴蹭小不点“小不点,我回来啦,吼吼,小不点,想死你了,吼” 被弄得一脸口水的乐韵,翻n个白眼,抓住时机从金色毛发里钻出去跳到大狮子脖子上坐着,抓着他的耳朵拧扯“金毛,你送个信而已,一来一往花了43个月,你这速度真快啊。” “小不点,别扯耳朵啊,痛痛,”金毛吼假装装痛瞎嗷着玩,讨好的将自己路上采集到的东西送上“小不点,我在路上看到有竹蘑菇和长水里的米,采摘得些,所以回来晚啦,你不要生气嘛,我从今天开始天天给你打水,不会误你的事儿。” 大狮子献上收获,乐韵笑咪咪的抓过储物器,摸摸他的耳朵“金毛,不用你帮打水啦,你呀,以后就帮我烧烧火,杀杀鱼,摘摘野果什么的。” “啊?有人抢了我的活?”金毛吼差点一蹦蹦天上去,原本以为自己失宠啦,转而听小不点另外给自己派了活,立即又温顺如猫。 “没谁抢你的活,帮我取水的是三个水族天妖朋友,有一个你见过的,就是在海岛某个秘境前的鲨鱼天妖,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也来玩耍,水族天妖更擅长控水,他们帮我收集水,我请他们吃灵食。” “知道啦,我会跟他们友好相处的。”金毛吼懂了,小不点最擅长利用劳工,让水族天妖收集水,效率肯定比他高。 金毛狮子最温柔最体贴,乐韵摸摸大狮子的脑顶,跳落于地,拿出一大堆熏鱼给他垫垫肚子,先去管理自己熬煮着灵植汤冲酒醅和蒸馏的白酒,等晚上再热灵食吃。 得了一堆熏鱼,金毛吼才后知后觉的观看小不点在做什么,发现又多一个木棚,每个木棚都挂满了在熏制的鱼,另两个木棚不知在做什么,小不点在一个木棚里酿酒。 金毛吼赶紧的吃鱼,将几百斤熏鱼吃光,麻溜的跑到小不点身边跟着转悠,等小不点带着在烧松取烟的两个木棚转一圈,也记住了窑里的火保持多旺,什么时候给窑添薪,立马上任充当烧火工。 金毛狮子是在半上午找到小不点儿,过了不到一个时辰,负责取水的座头鲸归来。 座头鲸王早已记住人族少女的灵兽气息,见到金毛吼也不奇怪,还特别友好的与金毛吼点头招呼。 小不点的帮手取水回来了,金毛吼也很客气的向天妖鲸点头打招呼。 金毛吼和抹香鲸王之间没有发生什么火花四溅的硝烟气息,乐小同学也特别开心,金毛能和天妖们和睦相处,她就放心啦。 座头鲸将装有海螺的储物器交给少女,也帮着烧烧火,帮着掀锅盖,或者也帮忙给装了酒醅的坛子用泥密封,动作麻利,娴熟。 乐小同学重点给星核小海洋注水,牦牛平原和鸡心岛大部分地区已种植树或者撒播了植物种子,因它们没有形自生态循环系统,只需偶尔给湖泊或水塘添加水,做人工降雨。 为了盘活小海洋,她一心两用,一般每次将两个吞天螺的水倒完即放草地上,天妖们便会扛去取水保证供水不断。 鲨王和紫须鲸王到傍晚才回到木棚,两位天妖与金毛吼互相打了个招呼算是认识了。 为了犒劳金毛和三位天妖的辛苦,乐同学傍晚热了大量灵食,满足他们的口腹之欲,仍然请天妖们喝白酒。 人类少女酿的酒很好喝,相比较,鲸王鲨王更爱白酒,因白酒比黄酒更烈,喝起来特别爽。 暖男金毛回来了,乐小同学晚上没有抓小灰灰当看火工,让小灰灰和小狐狸负责打理空间,她呢,仍然是每晚打坐两个钟,再给小海洋灌水。 也因此,负责取水的天妖们其本上是白天每隔一个时辰去取一次水,晚上取两次水,于他们而言,取水是非常轻松的活。 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七三章 不被理解 天妖兽们太机灵,金毛吼有很浓的危机感,唯恐自己第一宠兽的宝座被抢,干活可认真了,不但承包了管火工人,稍稍有空即帮小不点清理、清洗灵植。 鲨王鲸王可不知金毛狮子在防着自己呀,他们在轮班到取水时有空暇时也主动帮忙打杂,不仅手脚麻利,速度也是一流的。 天妖和金毛只知埋头苦干,从不讨价还价,真正的是任劳任怨的好劳力,乐小同学隔几天做顿灵食犒劳他们,也因天妖们也帮忙打杂,她白天有时间也试着制作假发。 小萝莉不是完美主义者,但是,在她自己所擅长的领域,能做到完美当然理所当然的要求完美,制作假发一样。 她制假发时不是将头发粘在头套表层,而是先做一层有无数细密针眼的一层皮,将头发从皮层的小孔里穿过去,再粘在另一层假头皮层面,两层假头皮粘合起来就是一个整体,假发形如从人类头上剥下来的整体,头发有毛囊。 假发套是最顶级的妖兽皮,经过特殊处理,防腐防潮,粘合剂也是特家配方,粘性和安全性都有保证,还耐高温耐寒,在自然界条件下,再热也不会融化,再冷不会硬化。 假发的头发是小萝莉自己的头发,乌黑油亮,真实自然,能以假乱真,将假发套头上再用粘合剂固定,可洗可搓可甩动,不会脱落。 第一顶假发出炉,乐小同学果断的将自己的头发卡嚓卡嚓的剪光光,还是贴着头皮剪的那种全剪方式,把自己理成一个小光头,戴着假发试验。 或许是她的假发太真实,她顶着一顶假发足足五个月,金毛和鲸王鲨王都没发觉,直到她因为发头长得太快,怕捂出虱子来,自己洗掉粘合剂将假发摘掉,三天妖和金毛才发现小家伙竟然顶着一头假头发他们眼前晃了数个月。 鲸王鲨王目瞪口呆。 金毛震惊过后,偷偷的藏起来将自己的金色长鬃毛给“卡嚓”剪下来,捧着跑小不点面前献宝“小不点,我的长毛给你,你做个金色的头发,一定非常美丽。” 呆在洞府木屋里又在制作假发的乐韵,看到金毛捧着的金色毛发,再看向金毛剪得只余寸长的短鬃毛,心窝子发热,眼眶也发热,金毛最爱惜他的毛发,也以毛发为傲,谁敢剪他的毛发,他跟谁翻脸。 可他,竟然把最珍惜的鬃毛给亲自剪了,送她做假发! 心底最柔软的一角被解碰了一下,乐韵心头酸胀的厉害,一巴掌摁大狮子嘴巴上“你个大狮子,你看看你,那么漂亮的鬃毛竟然剪成那样子,像狗啃似的,难看死了,你把毛发剪了,冬天我睡哪?” 被小不点摁着嘴壳骂,金毛吼缩缩脖子“小不点,不生气了啊,我的毛剪了还会长啊,很快就会长出来的,冬天能给你焐手。” 暖金毛捧着一大把金色长发,央求似的看着自己,乐韵都舍不得再骂他,将金毛赠送的金色毛发接过来抱在怀里,假装凶巴巴的瞪着眼“以后不许再剪毛发,知道不?短毛金毛好丑,再乱剪毛发,不给你吃灵食。” “知道啦知道啦,我以后不剪毛就是,小不点,我管火去了啊。”生恐小不点逮着自己没完没了说教,金毛吼撒开蹄子一溜烟儿的飞出木屋。 金毛吼出了洞府,半刻没停,冲到木棚里当烧火工,心情却是十分愉快,小不点收下他的毛发啦! 小不点再在东辰呆十几年就要回家乡,他没什么值钱的礼物送小不点,小不点喜欢皮毛,他送自己的毛发给小不点当念想吧。 想到小不点再过十几年就要离开,金毛吼心里非常舍不得,可爱小不点回家了,以后再不会有谁像小不点那样对他好了啊。 金毛跑了,乐韵抱着一大把金灿灿的毛发,心里五味俱杂,金毛最贴心,最暖心,她回家时肯定舍不得金毛! 站了半晌,怅然的嘘口气,抱着金色毛发回到自己卧室的外间,拿出丝绸铺地,将金色毛发放下去,仔细的思考制作什么。 金毛狮子的鬃毛很光滑,也很柔软,毛发也很细。 金毛的鬃毛浓密,他的体型又大,仅鬃毛,预计做二十顶成年人的假发还绰绰有余。 乐小萝莉思考了一天一夜,决定用金毛的鬃毛做假发,做佛尘,做毛笔,做漂亮的刷子,每样先做一份做实验,余下的先放着,以后再考虑。 说做就做,先制作假发,因为同时还要收取松烟,提炼灵植,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将金发的假发做出来。 用金毛的鬃毛制做好第一顶假发,乐同学戴头上给金毛看效果,以安慰他那颗琉璃心。 金毛吼看到小不点戴着用自己鬃毛做的金色头发,那叫个开心,将小不点当崽崽似的护在怀里好一顿亲,亲够了,欢天喜地的去干活。 金毛狮子高兴了,乐小同学也心情美丽,立即给大狮子配制长毛发的药汤,给他一连煲了十天的鱼头汤。 金毛吼吃着特制的鲜汤,鬃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长,半个月后,原本不到寸长的短鬃毛又长成得跟以前一样长。 长出新的漂亮鬃毛,金毛吼可爱惜了,比爱美的人类还自恋,每天必定细细打理一遍,三天洗一次毛发,风雨无阻,而且,每次洗二柱香时间,还是用小不点给他配制的香精,弄得香喷喷的。 鲸王鲨王“……”请恕他们真的搞不懂狮子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一只狮子整那么香做什么? 不被理解的金毛吼,我行我素,每天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每天必须要将小不点摁毛发里捂一捂。 乐小同学每天仍然忙,除了制作制墨用的碳墨,提炼灵植,同时也大量硝制妖兽野兽皮毛,抽空再制作佛尘,用金色毛发做毛笔和用于作书画时用的毛刷。 因为有帮手,她忙得过来,于当年立秋前后也晒灵植,晒制驼峰,驼峰是脂肪,新鲜吃有新鲜的味道,干制后再泡发有干制后的味道,怎么吃都成。 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七四章 重聚 日复日,月复月,季节从春到夏,从秋到冬,不知不觉间季节又轮回了两次,小萝莉也在西南角呆了六年。 第六年的冬至来临前,制碳黑的松树也终于经不住日夜焚烧,存量耗尽,哪怕以一百斤松木仅只得二两碳黑的比率来算,其所收获得的碳黑也数量可观。 制碳黑的原材料用光了,乐同学果断的收起石窑,开启制作灵食的模式。 小萝莉开启做灵食的模式便不得了,木棚上方灵气形成巨大的漏斗型旋涡,又传播向四面八方,最初只渗透几十里的空气,再漫延向远方,以至方圆近千里皆能闻到香气。 灵食的香味太诱人,那些味觉灵敏的妖兽们无法抵挡它的魔力,都潜行到近海岸的区域,若不是有天妖兽在海岸区域巡视地盘,有很强的震摄作用,妖兽一定会群起攻上海岸去吸收灵食气。 俑作者乐同学完全没有自觉,我行我素的制作各种美味灵食,制作熏鱼,酿重阳酒,用酒糟做的糟卤糟了数千万斤的糟鱼。 因小萝莉执着的给小海洋日夜不停的灌水,在第七年的夏季,小海洋最深的几个深沟或深坑所吸收水量的速度大幅度的削减,以妖皇级吞天螺装满水倒进海盆中的深沟或深坑中,大约要一天二夜才能渗透光。 小萝莉持续的给小海洋的海盆人工降雨,每天往深沟或小海洋底最深的坑灌注海水,当季节持续到落叶乔木的树叶掉光,小海洋的泥土自底部往上万丈高的区域渗水速度已经十分缓慢,在不补充水量的情况,往坑里倒进一次水可以维持半个月之久。 小海洋的海沟或坑能蓄水,乐韵激动得难以抑制美好的心情,做了一大堆灵食请天妖和暖男金毛搓了一顿,每只兽吃了足足五万斤的灵食。 过足了灵食瘾的天妖们,看向人类少女的眼神都闪着星辉,当人类少女跟他们商量请他们同时收集淡水和咸海水,他们连问都没问为什么,果断的执行,每次先取淡水,再去万里之外收集咸水。 眼见离盘活小海洋的希望又近了一分,乐小同学每天心情棒棒哒,不怕苦不怕累,一心二用,盘星核空间和做灵食两不误。 转眼,小萝莉在西南呆了八年,在第八年的金秋,当满大陆瓜果飘香,稻麦成熟,人们忙着秋收时,木长老等真人团经历六年的跋山涉水,终于赶至西南,并成功找到了乐小仙子。 一支真人团队风尘仆仆地赶至乐小仙子暂居的海岸,驾轻就熟的飞到法阵的东南角,谁也没敢闯,在外头等着。 他们抵达时,哪怕金毛狮子没有提前告知,乐韵也是能感应得到的,当修士们团到达法阵外,她飞出阵去迎接,看到熟悉的面孔,笑得两眼弯成月牙儿。 “师叔师兄,你们来啦。”她原本以为在金毛从玉衡宗回来后不出两年,五大仙宗的真人们就会飙来西南角,没想到他们来得比她预计的晚了几年。 众修士们盯着法阵的东南角,当见到从阵中出来相迎的少女,看到她又是一头刚过肩的短发,皆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小仙子/小师妹又剪头发了,果然不要指望她珍惜头发。 “小仙子/小师妹。” 众真人们往前疾飘,逮着小仙子摸头摸脑,没错,是小仙子无疑啦,摸头的手感仍然是那么的美好,就连她皱脸的表情仍如既往的生动活泼有趣。 头发被揉成鸡窝,脸被师兄们捏得红成西红柿,乐韵都懒得反抗,耷拉着脑袋装死,待真人们过足了手瘾,才给他们符纸。 木莲子一把抓住小家伙给搂在手臂弯里,大步流星的穿越法阵,走进小家伙圈地为居的私人地盘,看到三个木棚上方的巨大灵气旋涡,闻着那扑鼻的香味,馋得眼冒绿光。 真人们前前后后的穿过法阵,也看到了灵气旋涡,新增的一个木棚,以及在距木棚不远处忙着剖杀鱼的金毛吼和……两只幻化成人形的天妖。 “水族朋友,你和你的这位朋友好哟,我们又见面啦。”木长老凭气息分辩出俊美妖冶的天妖即是他们曾见过的鲨鱼天妖,特别豪爽的打招呼。 小家伙说了,能讲道理就讲道理,不讲道理才动武。 他是个讲道理的修士,所以,对于与小家伙友好相处的天妖也是没偏见的,只要愿意讲道理,人族与兽族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你们好,人族修士朋友们。”人族修士们对自己没有杀意,鲨王座头鲸王也友好的回应。 八年的时间,鲨王和鲸王们将西南角海底和河底积攒的河沙海沙清空,每隔一二年即将附近海域的水草和海藻收割一遍,搜寻资源的范围涉及方圆百万里宽的水域,当年值休养年,不采沙不采水草,只收集水。 当月值紫须鲸王取水,鲨王和座头鲸王休息。 与鲨王打了招呼,修士们飘进木棚欣赏小仙子在做什么灵食,黑白讲,哪怕他们吃过小仙子做的几十种口味不一样的灵食,仅闻香气,他们仍然判断不出锅里做的是什么美食。 看不到锅里的灵食,他们看得到熏鱼啊,还有放在木棚边缘腌制的大量鱼和妖兽肉,所以丝毫不影响他们在木棚里东一瞧西一瞧的雅兴。 五大仙宗陪小仙子北游的真人团共有三十余,加上麻二,再加玉清宗寸掌门所带几位的宗门弟子,有近五十人,最低阶也是元婴期修士。 那拔人的到来也令小萝莉的暂居之地变得热闹起来。 围观了半晌,木长老察觉不对劲儿,小丫头板着小脸,没跟他们说话呢! 他老人家前思后想的想了想便恍然大悟,他们之前玩得太嗨,摸头戳脸过足手瘾,也成功的惹恼小丫头,小家伙在闹小孩子脾气。 反应过来,木长老笑呵呵的摸小家伙的脑袋,掏出各种野果灵果往小家伙的怀里手里塞。 西凉长老等人也有样学样,把小仙子喜爱的东西往她怀里塞,也成功的将小仙子哄得小脸由阴转晴,又甜蜜蜜的叫师叔师兄。 第二百七五章 惜时如金 众真人又重复了把小仙子惹恼再哄的经历,皆心情愉悦,把从西陆来西南角途中所采集的物资送她当礼物,也不逮着小家伙玩耍了,渡劫期以上的真人们进小仙子的人造洞府帮小仙子打造各类工具用品,其他真人们自觉的帮剖杀鱼或妖兽野兽。 真人团在西陆呆了数年,又在路上耗时长达六年之久,积攒的物资惊人,仅流取了液汁的松树就塞满一个最大的储物器。 收到真人团们送的礼物,假装不开心的乐韵,绷不住啦,喜形于色,开开心心地做真人们最爱吃的灵食。 真人们于半下午抵达,一个时辰之后,也即在傍晚时分,去万里之外收集咸水的紫须鲸王翩然归来。 紫须鲸王见到人族的众修士们也并无半点惊讶,少女说了人族的五大仙宗的修士们必会来西南角,人族修士拖得数年才至,想必是在路上采集资源。 西凉长老等真人与第三位天妖互相打招呼,当天色微黑时,剖鱼的人修、兽修归来,大家共处一室,犹如老友般的自然随意。 晚上,乐小同学以灵食为宴,给真人团接风洗尘,仅一顿饭就消耗掉十万斤妖兽肉,五万斤白酒。 寸掌门与几位宗门弟子在海岸停留了六天,与西凉长老等人去赤焰沙漠帮小仙子扫荡到一堆仙人掌、沙漠植物和烈火玉蚁窝,之后,带着小仙子委托玉清宗帮剖杀的野兽妖兽和谷物回玉清山。 玉清山在南陆的东南角,距西南角也有三千多万里之遥,寸掌门率弟子花费数月才赶回宗门,安排人手剖杀野兽妖兽,辗米辗粉,也吩咐弟子们再次采摘竹蘑菇等普通物资,烧碳。 五宗真人们的到来也成功令乐小同学变成团宠,她除了配制做灵食的佐料和将灵食上锅和添加配料,其他事情只需要出出嘴就行,一大堆的便宜师兄们自会代劳。 免费劳工一大堆,小萝莉本着不能浪费资源之原则,再次搭建三个杉树皮木棚,搬出五宗送她的新灶锅,再砌了几十个柴火灶,将灶、锅配成九百六十套的吉祥数字,用八百套灶锅制作灵食,另二百多套锅做替换备用。 每次做灵食到一定时间,将锅移走放一边冷却,在火灶上方做烤肉,从而煎、炸、焖、炖等烹调方式俱全,总体来说煎炸焖烤占多数,因为以四种方式制出来的灵食方便存放,炖煮或清蒸的灵食需要用盆或桶装载,很费事儿。 大部分工作有师兄们负责,乐小同学每天晚上爬回星核空间,在小海洋的海岸做绿化工作,也在神树区外的药园区种植年龄越长越有用的各类灵植。 白天么,她有大把的事情要做,比如,炒制各种坚果,每炒制出好吃的坚果,分三分之一份吃,另二份先藏起来。 许多坚果在炒制前需要划开壳让它进味儿,那份工作理所当然的交给了高阶真人,基本上由渡劫期真人们包揽了,真人们将坚果装在储物器里,以神识控制,再以真气为刀剑划壳,一次性就能解决数万颗。 在东辰大陆,渡劫期真人也是属站在修仙界顶端的那类大人物,当他们与乐小仙子结伴玩游,随时随地变打杂工,若教那些对合体期以上真人以高山仰止之态敬仰的修士们知道了,肯定会吐血。 众真人则早已习以为常,没见大乘真人们都充当工匠,帮小仙子雕凿制作瓶瓶罐罐,有时还亲自下场做宰杀妖兽的琐事吗,他们帮剥个果子算什么? 乐小同学也在空间大量种植魔芋,磨魔芋豆腐;做各种小吃,点心,磨豆子做豆脑、豆花,榨凉粉果子做凉粉等。 小仙子做各种美食小吃,众真人经常有机会饱口腹之欲,幸福的不要不要的,惟愿时光流逝得慢点。 因为剖杀了大量野兽妖兽,收集到很多脂肪和妖兽的骨、角、筋等,乐小同学每隔段时间也炼油,炼猪油、鱼肝油,或者熬煮头骨、角等制药膏的原料,熬煮成果冻状,装在玉坛或玉缸玉罐子里,什么时候制药膏贴时再取。 去了冰大陆一趟,她已经不怕玉制品不够用,五宗的真人们急人之所急,在西陆时在打造了大量的玉缸玉坛玉罐玉碗玉盆,数量都是以百万计数的,那些制品是装药汤药膏的最好容器。 乐小同学有空暇了,也偶尔纺蚕丝或纺灵蚕丝,用灵蚕丝纺的钱织绣衣服或法扇,又或者鼓捣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有时心血来潮,想出什么新花样的工具,逮着真人们那群免费打杂工们帮打造制作; 因为空间里的葡萄每年都有大丰收,乐同学每隔三五年偷偷的在空间内酿葡萄酒,装葡萄酒的桶大部分是皇竹竹筒,或者是用整段橡木制作用的圆木桶,竹桶、木桶以特制灵植汤经七煮七晾,千年不腐不坏。 木长老与大乘真人们每个季节去较远的区域扫荡一次普通资源,较近区域的资源留给年青修士们负责采集,正常情况下,他们大部分时间呆在洞府里打造缸坛罐分等物,或清理清洗植物。 五宗年青的修士们与麻二承担了剖杀妖兽野兽、烧火等等的琐碎事,实行轮班制,分别于白天上工或者晚上休息。 天妖们负责取水,捕获得鱼也是海量的,再加上乐小同学在西陆禁区内捕抓到的妖兽野兽也留有部分没交给哪个仙宗帮处理,青年元婴修士们年复年的重复着剖杀工作。 每当小仙子不忙了,真人们也逮着她跑海岸或离海近的小岛或风景优美的地方赏景喝酒、下棋、作画,或者来个琴筝合奏什么的,每次宴乐之后必绘有大量画作。 众修士们在海边愉快的玩耍,不问世事,无论大陆哪个国家zhèng quán倾覆,还是哪个小仙宗门派或修仙世家,或散修们斗得死去活来,他们一律无视之,任其在自然生存法则之中优胜劣汰。 时如苍驹过隙,一晃数年过去,在小萝莉至西南海岸定居的第十二年,她再也压制不住实力,再次噌的一下晋升至分神期。 小仙子晋阶之快堪称神速,三位天妖和众真人内心复杂得无话可说,你说,教他们说什么好? 作为本人,乐韵也表示无奈至极,她不想晋阶啊!她就是想将做灵食时吸拢的灵气引往手臂胎记位置让星核吞噬,谁会想到突然就晋阶了。 她的郁闷很快就一扫而空,晋阶还是很有好处的,最明显的就是神识有了质的进步,以前用一只妖帝级的吞天螺人工降雨要二个钟,现在一个钟搞定,可以控制降雨面积达到了三万里左右。 以前将妖神级吞天螺里的水转移进小海洋需要一个钟,晋阶至分神期只需半个钟左右即能清空海螺。 晋阶有好处,乐小同学也就勉为其难的不收结了,愉快的当个分神修士,不停的给星核空间人工降雨和往小海洋里灌水。 人族少女转移水的速度再次提升,于天妖们而言也就是每天多跑两次的小事儿,跟辛苦什么的不搭边。 再一晃眼又是一年,也是小萝莉抵西南海岸的第十三个年头,其时距大陆玉狮山十万年秘境开启年仅五年。 也在这一年的年初,大陆各方散仙、修仙世家或仙宗门派已经有大量人员启程前往玉狮山。 次年,许多实力略高的仙宗探秘玉狮山十万年秘境的团代也相继出发。 再次年,五大仙宗、炎岛大型修仙宗派的团队也赶往玉狮山,五大仙宗仍由掌门率队,炎岛仍由阮真人为领队,他们没有直接去玉狮山,先去西南海岸与小仙子会晤。 五大仙宗与炎岛的团队因距离远近不同,俱在起程的第二年才至西南海岸,抵达的先后顺序有前有后。 因十万年秘境过于稀少,大陆修士们十分重视玉狮山十万年秘境,五大仙宗与炎城的各个团队的人数俱在六千左右。 很多消息灵通的仙宗门派或散修,在途经南陆时,能绕道的皆绕道至西南诸河入海区域。 为了防止各方修士们在附近转悠会惹恼小仙子,五大仙宗出面,让修士们在小仙子设的法阵之外自由择地做修炼地,仅空出东南角一角不得驻扎。 散修或修仙世家等修士们对此没有任何怨言,还特别感激小仙子和五大仙宗允许他们在附近停留,因为小仙子制作灵食时引灵气聚集,灵气香漫延几十里,在附近静修比在深山寻洞府静修的效率高几倍。 掐指一算,小萝莉也在西南角也定居了十六年。 因五大仙宗亦有大量弟子们跑来跟自己亲近,乐小同学款待过之后先没管,任他们在法阵内各占地盘修炼,她于第十七年的夏初暂停制作灵食,再次提炼灵植,于秋初的八月始炼丹。 小仙子将炼丹,五大仙宗掌门们先给在法阵外的散修或团队们友好提醒,让他们自己安排修炼时间或者提前做好晋阶时有可能遇到的情况做好提前准备。 五宗和炎城的弟子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各个团队的大乘真人们也做好当护法的准备。 如期所盼,小仙子在开炉炼丹的第三日形成异家,灵气受吸引而至,浓郁如云团,笼盖了几十里区域。 第二百七六章 福泽众生 灵食的香气不仅引得人族修士视为修炼助力,妖兽们同样趋之若鹜,十几年来,有水陆妖兽们受吸引潜藏在附近山岭或海域。 海洋妖兽最多,许多高阶妖兽潜伏在海底或河流深处,不乏妖神妖仙级的妖兽,甚至还有天妖兽。 因为有鲨王鲸王们暗中警告,水陆妖兽们很安份。 当人族有丹修炼丹,丹香斥空,妖兽们再次朝西南海岸的某地靠近。 为防止妖兽们作乱,鲨王鲸王们到四周巡视一番,传出天妖令,限令各方妖兽可以借人类引来的异象修炼,不得杀人族修士或与人族修士们争夺地盘。 妖兽们也很遵守天妖王兽们的命令,老老实实的自己寻找合适的地方即拼命的吸收灵食香和灵气。 乐同学只管炼丹,不管身外事。 她炼丹时仍然用四座木屋拼成一个口字形,丹香引灵气形成云团,木屋上方的灵气白云一朵又一朵,特别漂亮。 五大仙宗和炎城长老弟子们坐于法阵内的草坪上,日夜修炼。 小仙子开炉炼丹模式的半个月后正式正出现丹气冲宵,基本是一天一到二次异象,丹香覆盖三千里。 各方修士与妖兽们受益非浅,每天都有修士或妖兽们晋阶。 小仙子炼丹持续到九月月初,木屋上方除了丹气冲宵,还经常有丹光照天,以及偶尔有金色的光芒闪烁。 妖兽与人族修士们再次开启晋阶模式。 转眼又是一年的重阳,在当天的上午,木屋上方丹云涌动,又如小仙子在玉岚宗炼丹时出现过的异象,灵气云朵朝下流淌,将木层护得密不透风。 到近中午时分,再次出现异象——长虹饮丹。 四道长虹从四方驾至,万里境内皆异香扑鼻。 木屋内,炼丹师乐韵小同学淡定的守在丹炉旁,任穿屋而至的彩虹照进丹炼帮自己检验丹药。 二柱香之后,彩虹消失。 心理承受能力超强大的地球人乐韵,淡定的将自己炼制成功的“九转还阳丹”转移至玉盒子里冷凉,然后利索的继续往丹炉里倒进药汤,继续炼丹。 彩虹消失了,丹香犹在。 吸丹香修炼的修士和妖兽再次迎来晋阶大潮。 妖兽中有高阶妖兽晋阶,修士当中不乏金丹晋升元婴,或元婴以上修士们晋阶,有些兽或修士的雷劫也如期而至,方圆万里之内雷光闪闪,轰隆隆之声此起彼落。 修士们与妖兽们的雷劫俱是小雷劫,轻轻松松过关,没有造成其他人或兽伤死亡。 木屋外与法阵之外的晋阶一波接一波,呆在木屋里的丹修乐小仙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只炼丹,之后几天又炼了两炉九转还阳丹和九转还魄丹,次次出现长虹饮丹之异象。 九月之末,木屋之上次再次天降大异象,而且,比之长虹饮丹更轰动——有七束彩虹降临。 地球人乐韵同学炼成了九转神丹中的神丹——九转还魂丹,因九转还魂丹能快速修补神识,极为珍贵,修仙人士都惜之如珍,常常只留于飞仙时才使用,从而修仙界也叫它大渡劫丹。 一炉九转还魂丹仅千颗,个头比乒乓球略大一圈,粒粒圆润如珠,金光之中隐隐有紫晕,特别漂亮。 乐小同学心疼得在滴血,一炉还魂丹耗去约七亿株灵植,仅灵田产或从秘境灵田所得的高等灵植就用了二亿株,若炼个十来炉,分分钟就能让她从坐拥亿万灵植的大佬变成穷得要喝西北风的破落户。 七虹散去时,她是以无比肉疼的心情将一炉金灿灿的圆丸子移至玉盒,顶着皱成一团的苦瓜脸往丹炉倒进药汤,继续炼丹。 木屋内的丹师很淡定,五宗与炎城众人盯着被灵气云团包裹着的木屋,眼睛瞪成了铜铃,小仙子炼丹竟然引来七虹,究竟是什么样的神丹啊? 心痒痒的众人也无暇猜测,因为,又一波晋阶开始了。 七虹饮丹之后的晋阶数字达到了恐怖的程度,修士晋阶数达到了三千之多,甚至共有二十位渡劫期修士一举突破瓶颈晋阶大乘。 妖兽们晋阶的数字更加恐怖,共有上万妖兽晋阶,有上百妖仙晋阶成为天妖。 人族与妖兽晋阶数目太多,高阶者也多,需历雷劫者也多,乌云遮盖住了二万里的天空,轰隆隆的雷声不绝。 历雷劫的人或兽自己主动远离群体,去往天空接受天雷洗礼。 天雷密集,然而,也出现了史上最诡异的一幕:无论是人还是妖兽,哪怕雷劫是紫金雷劫,雷劫后顶多受了一定程度的创伤,并无谁折损。 成千上万的人、兽同于相同时间晋阶,同一时间历雷劫,竟无一死亡,堪称奇迹。 许多成功晋阶的高阶妖兽雷劫之后即潜入深海,或者藏在深岭当中继续潜修。 许多修士历雷劫之后有创伤的,被各自的团队接走疗伤,五仙宗和炎城也有几位在雷劫中受损,都得到了妥善的照顾。 自七虹饮丹之后再无特别的异象,都是很正常的丹气冲宵或丹光照天。 十月之末,乐小同学的炼丹工作告一段落,收拾了炼丹用的工具,安安心心的补眠。 五大仙宗的长老们等到环围木屋的灵气云团消散了才进木屋,发现小仙子又放心的大睡,谁也没吵他。 五宗掌门去法阵外走一圈,说了小仙子已炼完丹,各修士随意。 在西南角海岸停留的众修士们听闻小仙子已经收工,也没再等,纷纷启程朝玉狮山进发。 素来与人类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妖兽,也破天荒地的没有找人形两脚兽麻烦,要么离开,要么继续在附近潜藏。 乐小同学睡了三天三夜,睡足觉,爬起来继续做灵食,同时又请真人们帮搭建两个木棚,将新木棚移到两里之外,在木棚里放烧松树的石窑,烧松树制碳黑。 因为两者之间相距有两里之遥,制灵食时产生的油烟对远处的松烟影响很小,做灵食,烧制松烟,两者能兼顾。 小萝莉将做灵食的妖兽肉与佐料配齐,上锅之后即扔给师兄们帮看护,她去制松烟的木棚提炼灵植,在最大的两只石窑顶放置大石锅熬煮碳黑制墨。 第二百七七章 聚散 乐小萝莉重心在于制墨。 制墨时先以特制的灵植汤为汤底,放一些切碎的松树的新鲜松针,当松针熬融化,再倒进碳黑熬煮,墨汁熬至到一定程度即倒进模具定型。 碳黑在模具里冷却凝固,当成品出来就是条形墨锭,因为加入了松针,墨锭散发着高雅的松香味,是名符其实的原汁原味的松香墨。 小萝莉制的松香墨表面光滑细润,色泽整体如一,质地坚硬结实,表面似有一层保护光泽,稍稍沾水墨锭也不易化,墨汁色浓,并且在冬季低温之下也不会凝结。 松香墨的模具有花纹,墨锭也有花纹,再配制金粉或银粉等粉末,在墨锭上描金绘彩,有花纹的墨锭精美绝伦,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木长老等大乘真人仗着年龄老,不要脸,果断的瓜分掉小仙子第一次制作出来有描金绘彩的墨锭,当然啦,他们抢得的松香墨是留着做念想的,并不是使用。 乐同学曾经烧制了六年的松烟,收集到数亿斤的碳黑,制墨自然也不可能三几日就完成,需要很长的时间。 她自己也爱钻研,不仅制作松香型的墨锭,也配制数种香型的墨锭,什么梅香、兰香、茉莉香薄荷香型、桂花香等,共凑成十二种香。 朱尔巴掌门等人对制墨感兴趣,经常跑去围观,不过,他们更感兴趣的仍然是灵食,大多数时间是帮着腌制妖兽肉野兽肉,腌制做熏鱼和糟鱼的鱼,晾晒鱼,在熏鱼上下架时忙着挂鱼或将鱼摘取下来。 玉衡玉雪玉霞玉岚玉清宗与炎城因众多人晋阶,整体实力再次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留在小仙子暂居的地方过了年,于次年二月初,五宗掌门与炎城阮真人率探秘境的团队赶赴玉狮山。 五宗分别留了四位真人在海岸陪同小仙子,玉衡宗的朱尔巴掌门带着三位弟子留下,玉岚宗是罗城玉七祝意和俞莫问,玉雪玉霞玉清宗所留弟子皆是重点培植的后起之秀。 麻二也留下来给小仙子当跑腿的。 三位天妖兽原本对十万年的秘境挺感兴趣的,与人族少女相处了十几年,他们也知少女再过几年将回家乡,他们决定继续留下来帮忙收集水。 十万年秘境虽然数量稀少,但妖兽的寿命极长,他们大可以等下次开启再去,若是在下次开启前他们飞仙了,那就更加没什么好遗撼的了。 三位天妖毫不犹豫的放弃探秘玉狮山的十万年秘境,每天兴高采烈的跑海上取水。 五仙宗、炎城与各散修等人离开了,海岸也恢复平静。 乐小萝莉从头一年的十月底忙到次年的四月,将自己烧松树得到的碳黑制成墨锭,再将自己从东辰大陆收集的品质略低的墨锭重新融化熬煮,做二次提炼加工。 经提炼后的墨品质提升,质量相当于东辰大陆的上等墨锭,至于收集到的那些中等或上等的成品墨锭,因质量比起地球上的墨锭品质高,带回地球也仍然是高档次的墨宝,不需要二次提炼。 乐同学埋头苦干,忙到当年的八月底,总算将质量一般般的墨锭全部完成二次提炼,大部分制成墨锭,还熬制了一些墨水给弟弟或者以后乐家的后辈们练毛笔字。 解决手头的碳黑和墨块,转而一心一意的提炼松香、灵植和提炼羊脂线,将从动物腹腔内提取到的可以敷伤口用的膜衣消毒处理,再次熬煮驴胶等。 她还能同时兼顾做灵食,制作假发,或者用处理好的皮毛缝制衣服。 转眼又到九月重阳,小萝莉也不会放过一年一度最适宜酿酒的日子,匀出一天时间酿造重阳酒。 她以前酿了很多酒,奈何真人团们都是吃货呀,每年都要喝掉大量的酒,她只得每年重阳酿一次酒供应真人团那群吃货,以前窖藏的酒原封未动。 重阳节后,熬煮灵植冲和去年重阳节酿制的酒醅,蒸馏白酒,酒糟制成糟卤制糟鱼,当然,酿酒与做灵食不相冲。 五大仙宗、炎城等人赶至玉狮山十万年秘境所在地,又等了数个月,秘境于当年的隆冬十二月才稳定。 前往十万年秘境探险者不仅有人族,也大量妖兽,人与兽的总数超过了三十万,可见秘境的吸引力之大。 十万年秘境开启时间长达三年,许多留有人手在外的团队成员们在等待的时间也自力更生。 五大仙宗的掌门与护法都没见秘境,在秘境外坐等宗门弟子满载而归。 玉狮山十万年秘境开启之期也是小萝莉在西南角定居的第十八年,她本人对秘境没兴趣,心情却是极好的,经过十八年坚持不懈的往星核运水,北方的牦牛平原已绿化了近七万里,生态系统已具趋形。 鸡心形岛也被开拓出来,因为小海洋的关系,它先于牦牛平原形成生态系统,并且已经稳定。 最让小萝莉心情美丽的是小海洋,哪怕它蒸发量大,在日夜不停的水量补充下,海水水位上升至超过五万六千多丈高的位置,距离原本海平面位置大约还有一万二三千丈。 小海洋的海盆是像梯形那样的,底部窄,越往上越宽,表面上论一万二三千丈高好似不算什么,实则能盛装的水量惊人。 三天妖依如既往的轮流取水,轮流去深海晃荡,他们在远海采摘海藻水漠时,经常有高阶妖兽给他们送东西,请他们转交给那位在海岸炼丹的丹修。 妖兽们有自己的原则,他们受人族丹师恩惠而得以成功晋阶,等于欠了人情,所以必须得送份礼物以偿还人情。 高阶妖兽们送的礼物五花八门,有一只翻天贝在妖仙期卡了几十万年,以为将止步于妖仙,不想吸收了人族丹修炼丹的丹香从而得以晋升天妖,将自己的妖仙级吞天螺赠送给人族丹师以偿还那份天大的人情。 妖仙级的吞天螺在海洋中也属稀有货,它的容量是妖神级吞天螺的十倍。 不得不说,那份礼来得太及时,简直送到了小萝莉的心坎上去了,她一高兴回赠贝天妖十万斤灵食和一千斤烈酒。 有了妖仙级的吞天螺,收集海水的速度再次上了一个台阶,星核小海洋的水位每天都能上升一点点。 每天有大量的海水被运走,东辰大陆的南方海域的水位根本没受什么影响,十余年下来,水位下降不到半尺高,被运走的水相对于东辰海水量而言不及九牛一毛。 第二百七八章 大胆的想法 金毛吼时常暗中掐着爪子算时间,当离二十年时限越来越近,代表着离分别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他越来越紧张,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小不点。 玉七俞莫问罗城祝意与诸宗的师兄弟们数年来一直在当杂役弟子,帮小师妹将所有的妖兽野兽剖杀了,鱼也全部剖杀,需要清洗的灵植清洗一遍晾干水份。 他们帮忙清理了蘑姑泥土,帮着剔除了仙人掌刺,把需要切剁的灵植也剁了,该晒的灵植、海藻与驼峰等等也晒制好;也将所有木材按要求分割木板、木墩子等等,将需要整理的物品也收拾整齐。 十数年的忙碌,该干的活都干完了,离小师妹离开的时间也越来越近,玉七等人也越来越不舍,他们不能说请小师妹别走,只是尽可能的时刻陪伴左右。 二年时光如流水匆匆而逝,小萝莉在西南角也长居二十年之久。 当自己在南方逗留满了二十周年,于初夏之季,乐小同学安排妥当,让金毛吼和一群便宜师兄们帮守着烧松烟和制作薰鱼、糟鱼,她请三位天妖作陪,跑河里去做一个自己一直想而又不敢试的实验。 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将水引渡进星核空间。 那是个很危险的实验,弄不好有可能自己要遭殃,乐小同学自晋升至分神期,自己推演无数回,就是没敢以身相试。 她自己觉得是可行的,毕竟能将灵气引渡给星核,引渡水也应该没问题,若不试一试,自己也不甘心。 鼓起勇气的乐韵,与鲨王鲸王飞至一条大河入海口区域,忍受着对深水的巨大的恐惧感,慢慢走向距海岸不是很远的浅海。 鲨王鲸王将所有鱼虾驱逐,在距少女万丈远的区域,分别占据三个方位,防止妖兽袭击少女。 他们充当护法,将一片区域保护得滴水不漏,若有妖兽敢擅自接近,必定分分钟被辗成渣渣。 有深水恐惧症的乐韵,穿着手腕和小腿被束扎了的练功服,迈着僵硬的腿儿走进海水里,朝较深的区域走。 她以真气护住头,免得海水呛进口鼻内,只走到大约三米深的浅水区就不敢再往前走,以真气将一股水凝成水柱引往手臂胎记位置,就如将灵气引渡给星核的方式一样。 事实证明,她演算出来的引渡方式是可行的,星核很快被激活,将水柱吞噬,并且送往她意识所指之处。 乐韵以意识操控水落在星核空间北边那条比地球上的德雷克海峡还宽的河流上游,那条河,她私人取名“面条河”,为此,遭小狐狸鄙视了好久,说她是起名废。 从外界引渡进星核的水柱,准确无误的落在面条河最上游的一个给河流供水的一条支流源头的大湖泊。 最初,乐韵还能控制水量,不到一柱香时间,星核大概嫌她引渡的水流量太少,干脆自己行动,自己吸水。 在发现星核的意向时,乐韵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在最初短暂茫然失措之后,立即补救,也来不及做其他,只是将水柱转移到小海洋上方。 星核并没有让宿主抢去主权,它瞬即便掌控全局,张开血盆大口,疯狂的吞噬海水。 不过片刻间,人类少女四周的海水受吸引而涌向少女,形成一个超大的旋涡,从外看,少女就在旋涡中间。 鲨王鲸王看到人类少女身边出现巨大的旋涡,整个妖都是懞的,这是什么取水操作? 懞呆中的三天妖,默默的盯着旋涡,过了大约半柱香时间,他们发现浅水区的水量不足以供应旋涡的吞噬量,那个旋涡正朝深水区移动。 旋涡最初移动的速度比较慢,大约一次移动三两丈,过了十几息时间,旋涡似一股飓风,以比海啸还凶猛的速度,一下子就移至距海岸千里远的海洋中。 旋涡移至海洋深水区,于瞬间扩大几十倍,扩张成覆盖了几百里宽的大旋涡。 鲨王鲸王惊震之后火速赶往大旋涡四周,再潜入水中,在下潜了万余丈深的位置才找到人类少女,他们将海洋里的妖兽驱逐得远远的,不让妖兽接近大旋涡。 在星核脱离自己掌控自己疯狂吞噬海水时,乐韵还能说服自己说星核自己吞水更省事,当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自己往深水区跑,她吓得全身僵硬,想钻出海水以失败告终,整个人都绝望了。 绝望中的乐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拖进深海,眼睁睁的看着无数鱼虾四处奔逃,也亲眼看到许多鱼虾被星核吸进肚子里。 她像根僵硬的木头,一动不能动,只能被动的“陪伴”星核吞噬海水,唯一的好处是星核吞噬海水不像吞噬灵气需要以她为容器,星核直接吞水,不消耗她的真气,她只需用真气护住头不呛水,不被淹死。 对深水有着深度恐惧的乐韵,最初一段时间怕得要命,持续了大约一天一夜,心惊胆颤的试着观察星核,发现星核运至空间的水柱有五十万丈粗! 五十万丈是什么概念?那么大的水柱从天而降,那是什么样的画面? 以意识观察星核空间的乐韵,“看到”巨大的水柱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在小海洋北边的淡水区,发出山崩地裂似的轰隆声,激起层层水浪,那一角的水像煮沸似的翻涌不休。 星核吞噬的水量是如此惊人,乐韵试图将水柱分成几股移去不同的区域,一次一次的失败! 反正动不了,只有意识可以用,她也跟星核卯上了劲儿,失败了再来,失败了再来,契而不舍,每当消耗掉了部分神识,赶紧修炼恢复,满血复活再试。 小萝莉在深海里跟星核卯劲儿,鲸王鲨王呆在海中远远的护法,也围观少女自己如何吸取海水。 大旋涡吞噬海水的速度比妖仙级的吞海螺吸水速度还要凶猛,每一个呼息会吞噬掉大量的海水。 小萝莉呆在万丈深的海里,海水量充足,星核肆无忌惮的吞噬水。 三天三夜过去了,星核没有满足,十天十夜过去了,星核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十一天,十二天……转眼过去了一个月,星核半点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乐韵被强行困在海水里当鱼,已经到了快要暴走的程度,可是,她奈何不了星核,气得快吐血也无可奈何。 第二百七九章 不想当咸鱼 小师妹在做什么试炼,玉七等人安心的守着窑烧松树,等了一个月不见小师妹回来,他们将该锅里的灵食出炉,将另一批腌制好的兽肉上锅。 因不见小师妹,师兄们跑去找人,发现小师妹化身一尾鱼浮在海水里,应该是在用覆水珠吸收海水,他们心照不宣,默默的回去烧松树,熏鱼、做灵食,或者去附近采摘花果植物,去赤焰山砍伐木材。 乐韵想过很多方法试图关闭星核不再吸水,都无济于事,在试图以耗尽真气的方法让星核关闭时差点让自己给呛水,不得不放弃跟星核抬杠,让星核小妖精作天作地。 一晃眼儿就过去了一个半月,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小海洋水位上升了好几丈。 再一眨眼,又过去了一个月,星核仍在大量吞水。 被困在海水里的乐韵,在第三个月又过去一半时间,经历过无数斗争,终于成功虎口夺食,从星核吞噬的水柱中抢走部分水,用于人工降雨。 她不屈不挠的继续抢水,斗争了长达半个月,能抢走一半水量,分成数份,分别送去北方平原的数条大河与星核中的另几条大型河流的上游水源区,一份水给需要浇灌的土地降雨。 经历无数次试验也得出结论,她最多能从星核吸聚的水柱中匀走一半的量,不能再得寸进尺。 实践出真知,有了结果,她也不作死,控制部分水量按自己的想法安排,至于说让星核结束吞水,那就甭想了,她撼动不了星核那头比她还犟的犟牛。 犟不过星核,被迫在海里当咸鱼的乐韵,假装自己在陆地,努力的抢水浇灌空间的土地和河流,努力的修炼。 小丫头在给空间送水,小狐狸带着小灰灰日夜不停的在河流的各个源头区域植树造林、撒播植物种子。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过了一月又一月,转眼迎来第二年的正月,春姑娘在千盼万盼中来临。 当春回大地,星核空间数条大河的上游源头方圆数百里之地皆被湿润透,小狐狸和小灰灰种的树和草成活,播撒的植物种子也始发芽,面条河现有的河段被盘活,还有多条河流的源头不出三年便可以形成生态系统。 春暖花开,大陆又迎来一年忙碌的时节。 小萝莉仍然被困在海里当咸鱼。 她被迫当鱼心情郁闷,不过,也就郁闷一下,总体上来论还是挺乐意的,因为被强行当鱼好处巨大,星核小海洋得到大量水补充,水位线超过了原始最高水位,并且还在持续上升。 新一年的春天还没过去,小海洋的水位高出海平面,溢出的水经低洼的海岸区漫向陆地,润养土地。 乐小同学并不愿意见那样的结果,因为小海洋中部往南是半咸或咸海水,可她无法制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看”着小海洋的水漫过海岸,进入大大小小的海岸平原峡谷或一望无际的草原荒地。 时间一晃又过去数月,进入仲夏,小萝莉终于见到了喜讯——星核空间的西南方位于某一天的一夜之间新增超过九万里宽的面积。 新增面积是西南到西方的一个扇形区,因为新增区域纵横超过九万里,整个小海洋也完整的呈现出真容。 小海洋的南端新增区从北到南约九万五千里,再算上以前南端咸水区域,其南端咸水区的南北最大长度有二十三万八千多里,其东西最大宽度约有九万多里,最窄宽度约为五万里。 新增区有一条巨大的海沟,深度超过七万五千丈,长约八万多里。 总体来论,小海洋的南端窄长,中部宽,北部呈扁椭圆形,整体看小海洋像条鲸鱼,北是头,头弯向西北方,南部是鲸鱼尾巴,呈弯弧的尾巴的尾尖朝向东,弧弯是个巨大的海湾,还是天然的盐场。 小海洋南部新增区没有水,其原本积蓄的海水瞬间涌向低处,填充南部。 “!”发现小海洋一夜之间露出真面目,乐韵半晌都找不着自己的魂,哎妈呀,小海洋南部还有那么宽? 这……她得在海里呆多久才能将海盆填满? 她已经能预测到自己的下场:除了继续被困在海里当鱼,别无选择! 当回过神儿来,乐韵的心啊肝啊都在抖,她真的不想再当咸鱼了啊,能不能让她出去,大不了不采摘西陆禁区的植物,她在海边给小海洋装满水直接回家,行不行? 事实证明,小萝莉是想得美! 星核无视主人的怨念,器张的吞噬海水,而且吞水量再次增大,水柱直径从五十万丈增至百万丈。 星核空间的小海洋像个黑洞似的,好像总填不满。 无法选择逃离深海,乐韵流着眼泪,将从星核那里抢来的水也扔进小海洋北端的淡水区域,时刻观察小海洋的水位。 小海洋积蓄的海水大量涌入南端,足足过了一个月,小海洋从南到北的海平面统一高度,水位距以前的海平面位置约有三万八千丈的距离。 乐韵连哭都没眼泪了,只希望星核吞水速度再快点,赶紧的吸足水,早早放她离开恐怖的深海。 时光就如指尖沙,从春到夏,从夏到秋,不过是弹指间的事,再一弹指,又从金秋进入萧瑟的冬季。 当年也是玉狮山十万秘境关闭的年份,当隆冬十二月来临,玉狮山的十万年秘境进入关闭倒计时,于下旬第一天正式开启关闭模式。 秘境关闭时间至,进秘境探险的修士们离开秘境,他们从十万年秘境中走出,有恍然如隔世般的感觉。 曾经统共有三十万以上的人或兽进秘境,秘境关闭时,大约有二十一万左右的幸存者,共有十万左右的人或兽留在了秘境中,有些或许早已尸骨无存,有些或许还活着,却被困在某一角。 五大仙宗、炎城的团队同样有损伤,各折了几百人,收获也巨丰富。 各团队留在秘境外的成员接到自己的团队,于第二天即启程各奔东西,五大仙宗和炎城团队在玉狮山停留了十几天分战利品,分完物资,兵分数路。 五大仙宗的人马有部分启程回宗门,各宗掌门带着几位长老转道西陆,先去西陆等着给小仙子饯行。 玉清宗与炎城的团队在返回时也绕道西南角,发现小仙子布的法阵还在,又去拜访,他们等了一个月也不见小仙子从海中出来,玉清宗人马回玉清山,炎城团队回炎岛。 第二百八十章 脱离苦海 玉狮山十万年秘境关闭了,小师妹仍呆在海中出不来,玉七等人不急不慌的烧松烟,做熏鱼。 他们每隔三个月去海中找三位天妖,给他们送点灵食,顺便看看小师妹,仅能在几百里之外远观,也只看见深海中一个巨大的旋涡,看不到小师妹的身影。 三位天妖忠于职守,很完美的释诠了护法两字的含义,守着人类少女,没让任何高阶妖兽靠近。 被困在海中当咸鱼的乐小同学,对脱离苦海不抱希望,每天苦中作乐,偶尔分出一支水柱浇灌空间土地,或者给还没有形成完整生态系统的河流上游降雨。 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小狐狐和小灰灰,她自己不能进星核空间,将两只小可爱送往不同的区域帮植树造林,两只小兽兽数月如一日的苦干,绿化成功的土地与日俱增。 自己不能动,自然也不能取东西吃,唯一庆幸的是修仙人一年几年不吃东西也不会死,也不用天天拉,要不然,她没被水淹死也会饿死,或者因泡在有自己的便便的水里而恶心死。 乐小同学自己不能吃东西,意识可以用,能将放在储物器里的灵食转移至星核内给小狐狸和小灰灰吃,她也想送灵食给三天妖,可是,灵食无法送出旋涡。 人类少女泡在海水里当鱼,鲨鱼鲸王尽职尽责的当护法,她呆多久,他们守护多久。 时间一晃而过,一年过去,转眼又到新一年的夏季。 在这年的夏季第二个月,玉七与师兄们也将小师妹交给他们的鱼全部熏成熏鱼,还有些佐料,众师兄们下河捕鱼回来做熏鱼,或者腌制好了再烤鱼。 师兄们也比较闲,分出一队人前往几十万里的河流泛滥区采摘荷叶荷花、草珍珠等灵植,一拨人去赤焰沙漠和赤焰山采集木材和牧草。 五宗弟子与麻二兵分三队,时常保持联络,一旦小师妹从海中出来,他们就会将人召回来,免得耽误小师妹的行程。 然而,事实上他们担忧是多余的,从夏季到冬季,小仙子仍然呆在海里,一点动静都有。 小师妹没有从深海中爬出来,师兄们仍然赶回西南海岸过年,年后又分工采集资源。 呆在万丈深海中的乐韵,能感应得到三位天妖在哪,也能感应到有高阶妖兽在远方巡游,但是,她的目光无法穿透大旋涡的水波屏障。 她像被封禁于海水里,离不开旋涡,外面的生物也无法穿过旋涡,若有活生物也是小虾小鱼,被星核和水直接吞噬,转移进星核内去了。 深海内没有昼夜之分,仅有水温因季节不同而略有变化,形同与世隔绝,乐韵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 随着新一年的到来,也是小萝莉在西南角长居的第二十二年。 日复日,月复月,大约在当年的七月之初,星核的小海洋水位线终于升至原始的海平面高度,最重要的是小海洋南端区域的海盆也被水渗透,整个海洋的蒸发量达到正常水平。 星核大约也感应到主人心中怨念日深,终于“识相”的将控制权交还给主人,默声不响的退居二线。 在拿到星核控制权的那刻,乐韵立即关闭星核吞噬功能,似火箭般的冲出海面,当脱离苦海,召出飞行器躺里面挺尸。 天啊地啊,终于不是一条咸鱼了啊。 被困在海里当了二年多的僵尸鱼,她都快要被泡成浮尸了。 闭上眼睛,乐韵只想挺尸,深水里好可怕啊,需要静一静! 人类少女离开深海,大旋涡消失,海水平静。 鲨王鲸王也从海水中飞出,化为人形,飘至飞行器旁见面色苍白的少女躺在飞行器内,紫须鲸王一手撑在飞行器底下举着飞行器,带回海岸,进被法阵保护着的地方。 人类修士们涌来,紫须鲸王将飞行器交给少女喊师兄的青年修士们,他们淡定的坐在一旁晒晒太阳。 玉七与师兄弟们抱过飞行器,将小师妹送回人造洞府,将她送进她的木屋,让她去洗涮换衣服。 小师妹在海深里呆了近三年,除了皮肤稍稍有点苍白,其他没啥,他们也不担心小师妹的健康状况,赶紧的联系外出的同伴们速归。 躺尸的乐小同学,躺了不到半个时辰即复活,用真气将湿衣服烘干,再进木屋卧室洗澡洗头,焕然一新,跑出木屋,抱着大狮子,向师兄们嗷呜嗷呜的诉了一阵苦,麻溜的生火做灵食。 花了五天时间做了自己最拿手的灵食,等到外出的师兄们回来,再熬海蜗牛汤,请天妖和便宜师叔师兄们吃大餐,也是饯行饭。 鲨王鲸王和人类修士大口吃灵食,大口喝酒,尽情的痛饮了一天一夜。 在登岸的第十五天,乐同学收起所有锅灶和木棚,制碳墨用的松树还没烧完,可以带回地球再制碳墨。 第十六天,天妖们帮少女将海螺全装满水,于当天的上午分别,天妖兽不送少女去西陆,大家就此别过。 三位天妖即为自己收集水,又为自己护法,任劳任怨,乐韵十分感动,送三位天妖送去千里之远,赠送他们一人一只储物器。 她赠送的礼物也在储物器里,一只天妖各有千万斤熟灵食,五十万斤白酒,一颗九转还魄丹,一颗九转还魂丹,还有一粒豆大的魂玉。 魂玉用灵石盒子装着,与两颗丹药装在一只木盒子里,将储物器赠送给天妖们时,特意嘱咐:“我有份特殊的礼物相赠,装在木盒子里,三位勿必等回到你们的洞府,确认安全后才开启。” 鲸王鲨王也猜到必定有灵食,收下储物器,请少女留步:“朋友,我们就此别过,祝愿在上界能再次相逢。” “祝三位早日飞仙,后会有期!”乐韵拱手道别,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鲸王鲨王目送人类少女飞回海岸与人类修士汇合,一起飞向中陆方向,直至她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他们才看自己的储物器,发现竟然有千万斤的灵食和大量的烈酒,即欢喜又感动。 三天妖潜入深海,朝远海疾行,途中半刻未停,历时五个月回到洞府,再依言查看木盒,赫然发现少女竟然赠送了飞仙用的仙丹,还有一份魂玉,震惊得无以复加,从此闭关不出,一心一意修炼,等候飞仙之日的到来。 第二百八一章 故地重游 朱尔巴掌门带着一群青年们日夜不停的赶路,除了偶尔收集点水,不为其他事做停留,历时八个月回到玉衡山。 玉雪玉霞玉岚玉清宗的青年修士们和麻二在玉衡山外围游荡,朱尔巴掌门带着宗门弟子陪同小仙子回玉衡宗。 玉衡宗去玉狮山秘境的部分弟子由大乘真人携带回宗,他们先一步回到宗门,当小仙子再次驾临,玉衡宗众长老率弟子们热情相迎。 乐小同学在玉衡宗吃了接风宴,第二将金毛狮子收进玉简,带着他进玉衡宗的深涧秘境找琼浆玉液。 第一次进深涧秘境,她实力太低,飞行速度慢,第二次故地重游,她已是分神期修士,全程不挖灵植不停顿,仅一个月即赶至有金丝燕的洞窟。 时隔几十年,金丝燕的数量变化不大,石壁之上又密密麻麻的挂满燕窝。 飞进洞窟的乐韵,先没管燕窝,径自去有琼浆玉液的山洞,先去被结界保护着的区域。 距她上次拜访山洞已超过五十多年,大约因她在附近埋藏魂玉,对附近有影响,极品羊脂玉矿区的灵泉水量增多,深坑积满了水,还有一丝丝的泉水外溢。 二话不说,先收了灵泉水用玉坛子密封,再进羊脂玉与灵石交汇区,其区壁面上凝聚出颗颗小水珠,石壁底下的坑也积攒到少量的琼浆玉液。 保护琼浆玉液的结界内灵气浓郁,乐韵拿出一座人造洞府放在一角,将小狐狸和小灰灰移出星核空间放在洞府里,让两只小可爱吸收灵气。 辛苦工作数年的小狐狸和小灰灰,有好地方自然不介意好好休息,小狐狸吃灵食裹腹,小灰灰努力修炼。 乐韵嘱咐了两只小可爱几句,离开琼浆玉液结界区,去洞窟金丝燕窝密集的区域采摘燕窝,让机关兽们帮挖燕子粪便。 她进深涧秘境正值正月之末,到达金丝燕的洞窟值二月,也正是宜采摘燕窝的季节。 以前采摘到的燕窝原本还有很多没有除毛,在西南角时因师兄们人手多,她交给师兄们帮清理燕窝绒毛,早就给处理干净,有部分还配制灵食,或者提炼出来配制药膏药丸子,留作食用的也不到十万只。 为了尽可能的多采摘些燕窝,乐韵拿出魂玉刀刮燕窝与石壁粘接处,一刀就能摘掉一团燕窝,有时壁面平滑,一刀下去能刮下来几十串燕窝。 金丝燕子将新窝叠在旧巢之上,一串燕窝往往都是几十个或十几个,三两个窝或单个燕窝都是最近几年才孵化出来的小金丝燕的巢。 时间才过去五十几年,金丝燕窝都很好,没有变黑的废弃燕窝。 自己目前是分神修士,又有魂玉刀相助,乐小同学摘燕窝的速度贼快,一天能摘几万个燕窝,因采摘燕窝的时间仅只有一个月,不分日夜的加班加点。 洞窟内有魂玉光照耀,令燕子群感觉舒服,哪怕人类晚间在摘燕窝,燕子也没有惊惶。 小狐狸呆在洞府里吃了几天灵气,在小丫头某天回结界时粘着小丫头,跟着去帮她分忧。 小灰灰在洞府里修炼,帮清理燕窝绒毛,消耗光真气再打坐修炼,反复修炼半个月终于成功筑基。 小墨猴在洞府里修炼,从炼气期十二层大圆满晋升筑基,力量也仅只在人造洞府里乱蹿,对外面的琼浆玉液产地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筑基成功,小灰灰也闲不住,跟着小姐姐到洞窟帮采摘燕窝。 小萝莉带着两只小兽兽日夜不歇的采摘燕窝,到三月下旬将能采摘走的燕窝采光,再去采摘开了灵智的灵兽金丝燕的窝。 二十几天的辛苦,乐小同学收获到了千万多个燕窝,心情美丽,悄悄地抓了一百对年龄在七八岁,一百对年龄在三两岁的金丝燕转移进星核空间,安置在东南山岭间的一座山峰石洞里。 她将金丝燕移进空间,暗中观察,最初金丝燕群在新的环境中茫然无措,隔了几天便适应了,在新的家园安定下来,寻找筑巢的材料筑建巢穴。 乐小同学观察到结果,欣欣然的将从海域捕捉到的灵长动物们也运到小海洋的鸡心岛上放养。 灵长类的猿、猴、猩猩等动物比金丝燕适应环境的能力更强,不到一天就坦然接受新环境,在树丛中乱蹿,寻找可食的花果和植物茎,嬉戏玩耍。 动物们在星核内安居乐业,乐韵颇有成就感,先在结界内休息,用魂玉刀雕凿九子竹制品,休养了数天,收齐琼浆玉液,装在玉瓶和九子竹筒里保存。 她搜刮的很干净,琼浆玉液一滴不剩,感觉以前挖的坑仍然有点窄小,再次扩坑,将坑又挖宽几丈,预计整个坑能盛装几十万斤的琼浆玉液。 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本着好事做到头的原则,再次给极品羊脂玉矿区的水坑也扩宽几十丈深。 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乐小同学,又休整一天,悄悄的离开金丝燕洞窟,朝着秘境的出口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捕捉野兽转移进星核空间放养。 为了让星核空间内的动物与植物达到生态链平衡,捕捉的动物都是有相互制约作用,比如有鸟类和昆虫,当然得有鹰、雕; 有灵长类动物,自然要有天敌猴面雕、豹、虎,有虎豹类大型野兽当然要有野猪、牛羊等。 玉衡宗的深涧秘境地域宽广,野兽名目繁多,不怕找不到。 乐小同学四处捕捉能组成生物链的动物,捕捉昆虫和鸟类,也抓了很多种蛙扔进空间,又找到几窝蜂蜜,连巢一起移进星核空间。 为了给空间补充树苗,她放出金毛狮子,挖了大量生长较缓慢的树类的树苗,也挖到了几座仙宗门派并不怎么看得上眼的有色矿藏。 东一走西一蹿,小萝莉晃荡整整四个月才晃荡到秘境出口,先用吞天螺将有传送阵的湖的湖水收集,留下少量湖水,往传送阵里扔几块翡翠原石,再进传送阵离开秘境。 第二百八二章 不要那么小气 乐小同学掐算了时间,选择在早上太阳升起一竿子高的时刻离开,从秘境出来,秋季的艳阳正热情的照耀着玉衡宗的草木。 她出现的地方仍然是上次从秘境中出来的位置,乐同学淡定的将金色狮子从玉简中放出来,让他背着去玉衡山。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愉快的飞回玉衡宗,连玉衡宗的门都没进,扛了一只妖皇级吞天螺去打水。 乐同学在离开海边前,将吞天螺吞海螺全装满海水,有些海螺装咸海水,要带回地球备用,有几个妖王级的海螺装着可以饮用的纯净山泉水,有一个妖皇级和一个妖王级的吞天螺装得灵泉水。 她曾将装山泉水的吞海螺里的水转移进妖王级的吞天螺里,匀出两只吞海螺分别交给玉霞宗和玉衡宗收集灵泉水。 星核空间的小海洋已经蓄满水,乐小同学仅预留一个妖皇级的吞天螺用于路上收集水,如果有需要,可以再将其他吞天螺里的水转移,匀出海螺打水。 朱尔巴掌门以为小家伙去深涧秘境至少要一年才会出来,谁知她只去了不到半年就回来了,十分意外。 玉衡宗现任掌门去了西陆,朱尔巴掌门与长老们迎接小仙子,将小仙子护送到给她居住的主院大殿,泡茶喝。 与玉衡宗的长老们说了自己在深涧秘境去了哪,乐韵拿出一只玉瓶给朱尔巴掌门,按照老规矩,她在玉衡宗的地盘上收集到天材地宝分一份给主人。 朱尔巴掌门得到玉瓶,笑得眼睛都快找不着在哪,掂掂重量,无比惊讶的睁大了眼:“半斤?这么多?”上次小仙子从秘境出来给了四两玉浆玉液给玉衡宗,这次竟然比上次还多? “我上次离开时在产琼浆玉液的地方埋了一块魂玉,这次去得到一斤,分一半给师叔师兄们。师叔,赶紧收好啊,再让我看见,我又想抢回来了。”乐韵捂眼,托她埋藏的魂玉的福,时隔五十几年,共采摘到五斤琼浆玉液。 当然,不能说实话,要不然玉衡宗的长老们惦记着秘境里的琼浆玉液,肯定会吃不香睡不着。 为了玉衡宗众大佬的身心健康,乐小同学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朱尔巴掌门与长老们先是惊喜,瞬即又肝疼肉疼,依照小仙子的说法,琼浆玉液产地每十年能产二两琼浆玉液,百年能得二斤! 可是,他们进不去秘境。 明知山有宝,偏偏没门路,想一想就觉得比刀割肉还疼呐。 心疼肉疼的众长老,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朱尔巴掌门,赶紧的将玉瓶给藏起来,伸手就摸小家伙的脑袋,小仙子若是不回家该多好啊。 朱尔巴掌门与长老们陪小仙子喝了茶,赶紧的去忙活,而金毛吼隔了一个半时辰才带着海螺返回。 当晚玉衡宗没有设宴,于第二天早上设宴为小仙子饯行,早宴之后,众长老率宗门所有弟子送小仙子离开玉衡宗,送出千里才依依惜别。 朱尔巴掌门带着四个亲传弟子护送小仙子去西陆禁区,他们往西又行走一千多里才与玉雪玉霞玉岚玉清宗的真人与麻二碰头,结伴西去。 一群人在西行路上没有再扫荡植物或去人类城市扫货,除了打水,鲜少停留,于第二年的正月之初抵达西陆。 因为先到西陆的五宗诸人在西陆中部,朱尔巴掌等人再去西陆中部,途中,他回了趟部落,取拿部落帮收集的牦牛奶、羊奶驼奶。 朱尔巴掌门与众真人携同小仙子慢行,三个月后找到了在西陆等候的五宗团队。 玉雪玉霞玉衡玉岚玉清宗的掌门与众长老们提前一年多时间赶至西陆,四处扫荡了一番,收到朱尔巴掌门的传讯,到预约的区域集合。 众人碰头的地方距西陆中部与禁区不到二万里,碰头后,木长老等众真人将小家伙摸头摸脑的过足手瘾,将人抢过来搂在手臂弯里,自己带着小家伙走。 大群真人直奔禁区,他们走得慢,中途还去了几个有牦的山头抓捕了些牦牛,用了小半天才到西陆的死亡禁区之外。 西陆的四月,高原平原的冰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很多地方仍堆积着雪堆,山峰半山腰以上高度也仍然白雪皑皑。 冰雪融化的地方,草木吐绿,早开的迎春花、桃李杏等树迎寒绽放。 诸真人在禁区所对的平原草甸子停歇,谁也没提小仙子几时进禁区的话题,拿出人造洞府放在草甸子上,煮灵茶。 金毛吼寸步不离的粘着小不点儿。 气氛有点压抑。 喝了灵茶,乐韵抱出一截比冰玉还透剔的九子竹,塞在西凉长老和木长老怀里:“师叔啊,这个你们帮我找合适的真人们帮雕凿一下,式样跟以前的竹制品差不多,要装茶叶的竹筒,能装水和酒的竹筒,装水的竹筒要竹尾细一些的,要能拧紧盖的那种式样哒。” 说着话的当儿,顺手又将魂玉刀和一个储物器塞给西凉长老,反正东西交给两位大乘真人,他们自己动手还是找属性相合的人来帮忙,全由他们做主。 打定主意要当甩手掌柜的乐小同学,笑咪咪的拽着木长老的衣袖:“木长老,我的火符用光了,没火符生火,借点符纸救急。” “你个臭小丫头,每次都拿火符引火,你当画火符不费力气啊。”木长老没好气的瞪眼,小丫头从他手里掏了不知多少千张火符,总是不够用,真想揍她! 气得牙痒痒,他老人家还是掏出一把火符,一脸肉疼的递过去:“省着点用啊,我老人家手里就只有一千来张。” “木长老,你老忘了我共有九百多套锅灶么,一个灶用一张,哪省得了。”乐韵翻个白眼,将火符抢过来塞进袖子里,特别豪气的拍拍木长老的胳膊:“看在你老贡献火符的份上,我多分你一条鱼。” 提及灶的数量,木长老一蹦三尺高,一把抓住小家伙:“你就不能先烧一口灶,再拿火焰石去给其他灶引火?” “那样多耽误时间啊,扔张火符进去哧的一下就将火烧起来了,多省事,长老师叔,你好歹是大乘真人啊,不要那么小气。” 第二百八三章 最后的相聚 小仙子即将去死亡禁区,五宗的真人们心中不舍,又说不出挽留的话,气氛比较压抑,被小仙子一闹,气氛立马就活了。 众真人瞅着小仙子和木长老乐呵,小仙子做灵食从来不用火石打火,都是扔火符的,什么时候用光了,必找木长老“借”火符。 小萝莉找木长老借火符,如刘备借荆州,老虎借猪,都是——只借不还。 “你……”木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把将小丫头人扔向洞府门口:“你个小丫头天生就是来气本老的,得,你赶紧的做灵食去吧,再不走,我老人家未必能管得住手不揍你。” 木长老将小丫头扔飞,弹了弹手指,表面气乎乎的,心头怅然,这次应该是小丫头最后一次找他借火符了吧。 金毛吼的视线随时粘着小不点,小不点借火符,他猜着她要去找地方做灵食,早就站着等候,当小不点被扔飞,一蹿冲出去,稳稳的接住小不点,放在背上坐着,背着走出人造洞府。 “金毛!”想去接小师妹没抢到人的俞莫问,暗中磨后牙槽,金毛狮子从来不给他们这些师兄表现的机会,好心塞。 师兄们也赶紧的跟着飞出人造洞府,等着给小师妹当杂役弟子。 草甸子的草儿刚刚抽芽,正值“草色遥看近却无”所描绘的样子,乐韵选中平坦的地方拿出四个杉树皮木棚,摆出二百套灶锅,分别放无烟煤,木炭或木柴,再扔火符引燃。 小师妹引燃火,玉七与师兄弟们当烧火工,守着灶管火。 便宜师兄们如此体贴入微,乐韵将配制好的妖兽肉或配料分别放进锅里,加盖,有些炖,有些焖,有些清蒸,有些用于香煎,有两口烧炭的锅空置。 将食材与配料入锅,她拿搬出一张桌子和面团,擀面,分团,摊好了几十百张大饼,再拿出另一个大面团制作点心。 等两口烧炭的锅烧烫,一只小锅烙饼,一口锅当烤箱烤月饼,烤面包。 小师妹给锅刷酥油放进大饼,师兄们负责烧火,当小师妹烙好一只饼出锅,他们再把烙饼分块,卷酸菜或榨菜。 小仙子做灵食去了,西凉长老木长老抱着九竹子欣赏,半天舍不得下刀,小仙子拿出来的九子竹应该属枯死不到三百年的枯竹,晶莹透剔,还散发着竹香。 五宗的掌门长老们也围着欣赏,又从小仙子给的储物器里拿出图纸研究怎么雕凿,然后,西凉长老和诸真人们才发现储物器里还有几截九子竹,他们也猜到小仙子在西陆禁区内的隐形秘境内找到了九子竹活株。 小仙子也是间接地告诉他们,她要找之物已找到,归家之意已定,再不会因谁停留。 真人们感慨一番,认真研究如何打造九子竹制品,斟酌再三,仍由大乘真人执刀,锯出几节竹子,一点一点的雕刻打磨。 大乘真人们费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才把小仙子交付的九子竹制成成品,有装茶叶的竹筒,有能装酒或水的竹筒,有拧开盖子就能当茶杯用的竹筒。 真人们用边角料凿了几个精美的勺子,还有几节竹子制成酒杯或竹碗,雕凿几个漂亮的竹手镯,打造了些漂亮的首饰和挂饰,有些小件的边角料制珠子。 余下些特别细碎的边角料,众人将其收集起来,放在灵石盒子里,魂玉刀也收进一只灵石盒子里,一起先放在洞府内。 乐小同学慢悠悠的做点心做灵食,每次做好一些灵食先存放起来,再继续做下一批料,一连制作十二次灵食,也过去了一个月。 她抽空跑去山岭里转悠了几天,秘密的捕捉一些牦牛放进星核空间北方牦牛平原牧养,还捕捉了许多耐寒的野驴野马、驯鹿等野兽扔在北方平原。 出去溜跶一趟,回头又继续做灵食,在第十六批灵食出炉,拿出一栋木屋放在草旬子里,进木屋食厨生火,煲海蜗牛汤。 在她进食厨时,一团灵气无声无息的飘进木屋的中堂,化为人形模样,在长桌近食厨门的一把椅子上就坐。 乐韵将海蜗牛与配料放齐,慢吞吞的飞出食厨,看到美得天上少地上无的非人类美男子,直抽嘴角:“前辈来都来了,藏着不露面儿,我差点以为你就那样在暗中送我离开。” “出来没地方呆。”玉灵眨了眨眼睛,露出无辜的表情,难不成让他去跟那些臭哄哄的臭男人挤一起? “呃!”乐韵反应过来了,成功被呛得无话可说,非人类放如此傲娇,她能说啥? 她总不能说“你不想跟真人们呆一起,跟我说一声啊”,只好笑咪咪的转移话题:“前辈,小树长大了没有?” “没有长多少,大概长了这么高。”提到麒麟树,玉灵眉眼间浮出温柔,用手比划了一下,麒麟树三十几年来仅只长了大约一寸高。 乐韵半点不奇怪,笑得咧开小嘴,拿出一盘点心请非人类美男子吃,自己飘然飞出木屋,去看自己还在制作中的点心。 玉七等人听到了小师妹与人说话,看她回到木棚,惊奇的问:“小师妹,是不是有哪位大能驾临了?” “嗯,玉岚山主峰顶的那位前辈来了,师兄们未经前辈传唤,莫擅自进木屋。” 乐韵没有隐瞒,直接说明来者是谁,再麻利的开锅盖把锅里的烤盘拿出来,给点心刷油,再放进去烤。 山顶的大人来了?玉七与罗城等人大吃一惊,望望小师妹的木屋,默声不响的当烧火工。 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的几位青年亦忌惮的望望小师妹的木屋,绝不好奇,那位前辈来时他们什么感应都没有,想必早已非凡人。 玉岚宗的离掌门与长老们同样震惊,山顶的大人都来送小仙子,想必小仙子这次是真的要回去了。 朱尔巴掌门寸掌门纪和掌门尚掌门等人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 乐小同学做了一个多月的灵食,也攒够了数量,一次性加热,搬进真人们住的洞府,拿出烈酒,请真人们吃灵食喝酒,喝海蜗牛汤,以此感谢他们为自己送行。 玉灵没有去,他等着小丫头给自己单独炒家常小炒。 真人们痛快的喝了一夜加半天的酒,让小仙子去招待另一位前辈。 乐同学收起了木棚和冷却的灶,进木屋食厨做几道灵食,又炒几个家常小炒,单独款待非人类美男子。 玉灵吃了小家伙亲手做的辞别宴,陪着她打坐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即进人造洞府,同时传召五宗掌门与长老们进木屋与小家伙话别。 五宗掌门与长老们依言进木屋,再进小仙子的人造洞府,掩上洞府的门,当看到一个俊美的男子坐在小仙子身边,都恭敬的向大人问好,然后才中规中矩的依次坐下去。 五宗掌门皆知道小仙子即将启程归家,心中万般不舍,也无人说出请小仙子留在东辰的话,离掌门将玉岚宗准备的礼物送给小仙子。 第二百八四章 临别赠礼 玉岚宗历来将小仙子视为自己宗门人,如今,小仙子即将离开东辰,他们也没抠门,出手十分阔绰。 玉岚宗赠送的礼物有极品上品中品灵石各一亿块,灵田产灵植二亿株,灵田谷物一亿斤,竹米菰米各五百万斤,从大陆收购到的普通稻米、玉米、小麦各一亿斤,还有其他豆类数百万斤; 还有一个储物器装着些从大陆收集到的零碎之物,其中茶油橄榄油花生油、芝麻油各三五万斤。 另有各种普通灵植、蘑菇、花朵、野果、竹笋等等物品装满两个储物器;一个小储物器装有植物种子和一些珍稀草木的苗株; 还有两个储物器里装着各类矿石;一个储物器装着兽骨灰;一个储物器里装着些坛子缸,缸坛装满灵泉水。 有一个储物器的瓷泥和陶泥;一个储物器装有很肥沃的腐叶质泥土和茶籽、桐籽、茶生芝麻、橄榄籽等榨油后的渣饼。 玉岚宗为小仙子量身定做数千套衣裳,按她家人或朋友们的尺寸各做上百套衣裳,采购到数万匹布料,还有上色的丝线,没纺织的丝或经纶,手帕之物更是成千上万。 离掌门将礼物送出去,再送出一只储物袋:“这是小仙子留在玉岚宗的宝物。” 乐韵将两件储物器接在手,查看玉岚宗送的礼物,笑得见眉不见眼,玉岚宗好大方啊,回到地球再也不需要满世界的找药材啦。 寸掌门将玉清宗的礼物送出,也将小仙子曾委托玉清宗保管做交易的魂玉也送归原主;玉雪宗玉霞宗玉衡宗也分别送上各宗的礼物和代为保管的魂玉。 玉霞玉衡玉清宗代为处理的妖兽野兽肉在他们去玉狮山秘境到海边看望小仙子时就已交给小仙子,玉霞宗玉衡宗帮收集灵泉水的海螺也在小仙子来西陆碰面后还给小仙子,现在送的全部是礼物。 各宗送的灵石都是一样的,灵田产灵植、谷物与普通灵植,稻米等粮食的数目不一样,有某东西比玉岚宗多,也有某样比玉岚宗份量少。 玉霞玉雪宗因身处北陆,森林资源最为丰富,每年发布宗门任务让外门弟子们去采集,集齐的植物种子最为丰富,还收集到数万种树的脂或汁,还有海量的花朵,堆成山的牧草和木材、柴,仅木炭就装满一个储物器。 玉衡玉清宗采集的竹米或菰米、野生稻米,竹子等物最多。 五大仙宗出手不凡,乐韵乐得都快找不着北了,将自己准备的礼物回赠五宗,每个仙宗有千万斤灵食,百万斤烈酒,因玉霞玉衡玉清宗曾多给处理了一批妖兽野兽肉,另加二十万斤灵食,十万斤酒。 也将她委托各宗交易的魂玉作为礼物赠送:“我留在各宗的宝物赠送各宗,我确定在我来之前,魂玉已自东辰绝迹,魂玉稀少,各宗勿必珍惜。我去各个秘境和在五仙宗玩耍时都有在隐秘处埋藏魂玉,魂玉不绝,东辰三五亿年以内没有崩离之忧。” 五宗掌门长老们愕然的望向着小仙子,小家伙去宗门玩耍竟然还在他们宗门山里埋藏了魂玉?! “多谢小仙子!”震惊之后,众真人无比感激的道谢,魂玉不绝,大陆不崩,他们只要将魂玉传承下去,东辰大陆便不会崩离支碎。 乐韵笑着承了修士们的感谢,一次性取出五只盆,每只盆种着一棵不到寸高的小树,小树苗闪耀着星辉光芒,甫一出现即令洞府里满室生光。 “麒麟树?”玉灵看到小家伙再次拿出五棵麒麟树,平静的俊容一瞬变色,激动的望着小树苗,小丫头又培植活了麒麟树,这下不担心玉岚宗的麒麟树无法繁殖后代了。 “噌”五宗掌门,长老们在听到美男子说出麒麟树三个字,屁股底下像有弹簧似的,一下子就飞了起来,眼睛睁得比牛眼还大。 五宗真人直勾勾的盯着星光闪闪的树苗,都忘记了呼吸。 “据闻麒麟树有修补规则之神力,我从故乡带有麒麟树的种子,培植几次才得以成功培植出树苗,赠送五大仙宗,各仙宗好生照顾,应该能养活。” 乐韵将五只花盆分别送往五宗的掌门面前:“麒麟树幼苗难分雄雌,等树开花,你们相互去其他宗门同道那里折花为树授花粉,我去过各宗,玉清宗的东边……” 为了让各宗能成功的养活麒麟树,乐韵也是操碎了心,告诉他们怎么养护,种植在哪里比较易活。 从小仙子口里证实麒麟树的存在,五宗掌门和长老们都傻了,看到花盆飞来才如梦初醒,赶紧的抱住,慌乱的坐好,听小仙子传授金科玉律之言。 五宗掌门们坐得笔直,像初入仙宗的弟子听师父们教导修仙功法一样的认真,当小仙子交待了如何养护树,朱尔巴掌门小心翼翼的问:“小仙子小师侄,几十年前的重阳那天玉岚宗星光照天,是不是……麒麟树出世?” “对,”乐韵笑着点头:“我第一次培植成功的麒麟树仅一棵苗,送给玉岚山顶的前辈养护,那天正是麒麟树重现大陆才天降异象; 这几棵树苗是我在西南角经历数年失败才成功培植活的苗,也仅只成活五棵,也是你们的幸运。 炎城龙蛇混杂,不宜赠送他们麒麟树,待几千年后麒麟树在东辰大陆生根发芽,繁殖出子孙,五宗真人们再将种子送往各方。 我去各个秘境也有播撒麒麟树的种子,就是不知道将来某一天能不能发芽。” 玉岚宗的离掌门、木长老等真人们内心五味俱杂,那年玉岚山数万里星光璀璨,原来竟然是麒麟树出世,难怪当时小仙子说时机不到,她是担心麒麟树重现大陆的消息走漏,玉岚宗会成为各方修士的靶子。 如今,小仙子又培植出五棵麒麟树,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都有一份,谁也不用嫉妒谁,从此五大仙宗之间的覊牵更深,各宗为了宗门未来自然会守口如瓶,守望相助。 小仙子自降临玉岚宗,不停的给玉岚宗带来福运,她临回家乡前还为大陆留下至宝麒麟树,她为大陆所做努力,大陆往后的修仙者若得以飞仙都应该感激她。 或许,小仙子给大陆大陆带来魂玉和麒麟树,也是她身为天眷者的职责之一,而受益者则是东辰大陆的修士。 离掌门与众长老们也越发的舍不得小仙子,想到她即将离开,心头怅然若失。 第二百八五章 该还给你了 尚掌门、朱尔巴掌门等人都惊呆了,小仙子去他们宗门做客,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在山中暗中埋藏了魂玉,她去过的秘境不仅埋藏魂玉,竟然还播撒了麒麟树种子? 小仙子视他们看不上的“垃圾”资源当宝贝,却将至宝满山埋,将魂玉、麒麟树当礼物,这样的小仙子……恒古难遇。 想到小仙子的所做所为,众真人感激与感动齐上心头。 内心激荡的五大仙的真人们又望向大陆早已灭绝的至宝麒麟树,贪婪的盯着着星光闪闪的至宝麒麟树,生怕他跑了似的。 过了好一阵子,诸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问题:麒麟树有星芒!若再次出现星辉漫天,岂不是引来各方修士? 骤然清醒,五大仙宗的掌门以最快的速度将麒麟树与连盆收进小仙子赠送他们的有魂玉的储物器里,心中犹有几分忐忑,人造洞府能遮掩住魂玉的光,但愿也能遮住麒麟树的星芒。 玉灵始终不言不语,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 坐等五宗诸真人们心情平静些,乐韵再次拿出另一件物:给五宗一份丹药,还阳丹二百颗,渡劫丹和大渡劫丹各六十颗。 她炼制的大渡劫丹数量有限,舍不得赠送太多,赠各宗六十颗是她的底线。 每种丹药装在玉石盒子里,她心疼自己的玉盒,担心真人们不送还玉盒子,赠送五宗的丹药都是最普通的玉石盒子。 玉雪玉霞玉衡玉岚玉清宗的掌门再次得到礼物,打开小盒子看,盒子开启有丹光绽现,俱吃了一惊,紫色丹晕? 众真人齐刷刷的望来,乐韵无比郁闷的瘪嘴:“不用望我啊,就是渡劫丹和大渡劫丹,我也仅得几百颗,别问我还有多少,问了我也不会说。” “小丫头,你不厚道啊,那次长虹饮丹就是炼成渡劫丹吧?”西凉长老、木长老盯着小家伙,手痒痒,恨不得把小丫头抓过来狠狠的揉脑袋,小丫头藏得真够深的,今天才让他们明白她炼丹时为什么出现长虹饮丹异象。 猜到了还明知故问,一点也不可爱!乐韵幽幽的给长老们白眼,鄙视一帮老古懂们曾经明明一脸好奇偏偏装淡定不问自己,现在又一副了然的表情。 小家伙的反应证明就如自己所想,木长老西凉长老尚掌门等人哭笑不得,也无比淡定了,小仙子连麒麟树和魂玉都当礼物赠送,拿渡劫丹送人算什么? 每个人的心头隐隐冒出无限jī qíng,有了渡劫丹,他们飞仙的成功机率又多了二成! 小丫头和五宗掌门互相赠礼物,玉灵温吞吞的轰人:“你们该说的也说了,先回避一下吧,本座还想与小丫头单独说几句话。” 玉雪玉衡玉清玉岚玉霞宗的长老们立即应了一声,飘然起身,开门,飞出洞府,再将门带上,他们飞出木屋,在外面草甸子上站着等候。 留在外头的五宗弟子们悄悄的走到各自掌门、长老们身后,静静的等,金毛吼站在木屋楼梯下。 将五宗的真人们轰走,玉灵摸摸人类小丫头的脑袋:“小丫头,你来东辰不到百年,真要走了啊?” “我在东辰停留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啊,也想家了,”乐韵不着痕迹的将非人类美男子的爪子从自己脑顶移开,塞给他一只小型储物器:“这是给前辈的一点礼物。” 自己也有礼物?玉灵先是惊讶,转而又释然,小丫头从来礼来尚往,送了五仙宗礼物,哪可能落掉自己的一份? 接过储物器一看,有五百万斤的灵食,二十万斤酒,还有千斤百花酿,有两只丹药瓶,不用看,他也能猜到丹药瓶里是渡劫丹和大渡劫丹。 玉灵将小丫头送的礼物收起来,将自己准备的礼物给小家伙:“小丫头啊,我原本想等你进禁区前再送你一点小心意,你出手大方,我这点小礼物都不怎么好意思给你。” 乐韵开心的接受非人类送的礼物,美男子送了她二十万斤果酒,还有堆成小山似的花、果和玉岚山主峰顶产的灵植,还有二万只装有灵泉水的玉缸和二万只可装水的玉坛,除此之外有很多漂亮的首饰和衣服。 非人类送的玉缸礼物送到心坎上来了,乐小同学笑咪咪的将礼物揣腰包,再拿出只储物器请非人类美男子转交玉岚宗的玉七师兄。 五宗的亲传弟子们都曾为她收集到大量的灵植或蘑菇等物,她不可能一一送回礼,若单独送玉岚宗师兄礼物,未免显得厚此薄彼。 玉灵也猜得到小丫头的心思,将储物器代为收下,等回玉岚山或者什么时候方便再把小丫头给玉七的礼物交给他。 天下无不散之筳,乐韵已经决定进禁区等待时空门稳定,也不拖泥带水,更不屑假装儿女情长,整理了衣衫和抹额,起身走出洞府。 修行上千万年的玉灵,也看惯悲欢离合,虽有不舍之意也只字不提,与她一道起身走出人造洞府,将手放在小丫头脑顶爱怜的揉了揉,束手,先一步飘然飞出木屋。 木屋之外的众真人,看到了从木屋中出来的大能,却无一人看清他究竟长什么模样,唯一的记忆都是大能穿白色袍子,长得极为俊美。 玉灵落在大狮子旁不远等小丫头。 落后半步的乐韵,飘出木屋长廊,凌空而站,先将木屋收进储物器里存放,才转身飘飘然落地,落在了炎城麻二真人前,送去只储物器:“炎城送我的礼物我收了,阮真人从玉狮山回炎岛时我在海中xiū liàn未能送回礼,有劳麻二师兄代为转交。” 麻二站在玉岚宗的亲传弟子们的一侧,看到娇小甜美的可爱小仙子停步于前,也猜着必定是有回礼赠送,平静的接过储物器,行礼感谢:“小师妹,我定不负所托,亲手交与炎城城主手中。” 乐韵意味深长的冲着麻二真人笑了笑,转身望向快步跑近大狮子,伸手摸摸大狮子凑来的脑袋,带他走到他的伙伴前,拉着俞师兄的袖子晃了晃:“十九师兄,我借走你的伙伴几十年,今天该还给你了。” 第二百八六章 就此别过 金毛吼跟着不点,当小不点说要将他还给十九,知道她真的要走了,眼里含着两泡水花,快要哭出来。 “小师妹,金毛喜欢你……你,带他一起回去吧,”俞莫问抻手摸小师妹的脑袋,万般不舍:“不是师兄不要金毛了,你带着金毛,必定能早我一步飞仙,将来我与师兄们飞仙后到了上界,可以凭着契约联系。” 金毛吼吼的一声趴地抱住小不点的腿,他愿意跟小不点走! “十九师兄,金毛跟我走必遭规则惩罚,仙缘断绝,我很喜欢金毛,不想害了他。”乐韵手放金毛脑顶,揪他的大耳朵玩:“乖,你是威风凛凛的金毛啊,你跟着师兄努力xiū liàn,早日飞仙,我们或许会在上界重逢。” 金毛吼抱着小不点的腿不肯放,他不想让小不点回家,他舍不得小不点! 小仙子这次去意已定,决不会再更改,离阳子等人原本接受了现实,可当看着大狮子抱着小仙子的腿不放,心中不舍之情涌上心头,也万般不忍。 小师妹不能带金毛走,金毛巴着小师妹不让走,玉七忍着心酸不舍,一手摸小师妹的脑袋,一手揪金毛的鬃毛:“金毛,小师妹对你那般好,别误了小师妹的行程,我们该送小师妹启程回家了。” 金毛吼眼里含着水花,松开一只爪子,轻轻地提起小不点放自己背上,他背着小不点转身,走向西陆禁区那个令人不喜的光圈。 玉灵走到小丫头一侧,送她出发。 玉七站在小师妹的左手侧,离阳子、朱尔巴掌等人快步往前,送小仙子离开。 众真人放置洞府的地方与有青色与雷电力量的禁区千余丈,哪怕金毛吼一步一挪,也不过眨眼即到。 金毛吼站在距青色雾晕一丈远的区域不动,当小不点从背上落地,他侧转身,一只爪子抓着小不点的袖子不放。 “小师妹,一路顺风。”五宗的青年修士们涌上,揉小仙子的脑袋,纷纷与她道别。 玉衡宗的奂皇孙也被掌门带在身边,当他与小仙子话别时,扯着小仙女姐姐的衣袖不舍放手,被师兄们千哄万哄才千般不愿意的松开。 玉岚宗的众师兄落在最后,恋恋不舍地围着小师妹道别,千言万语,嘱咐了又嘱咐,数次三番之后才强忍不舍之意,一致退到掌门与长老们身边。 五宗的长老们亦一一与小仙子话别。 木长老道别时,伸手抓起小家伙放在自己手臂弯里抱了抱,摸头捏脸,没把小家伙惹恼,他快崩不住,将她放下地,塞给他一只储物袋。 乐韵拽着木长老的袖子,送他一只储物器:“木师叔,我借了你老好多好多火符,我又懒得画符还你,我怕我回去了,你每次画符想起借出去的符会心疼得跳脚骂我,你老以后跟谁说起我的时候会加一句‘小丫头还欠我X张符没还’,所以,我拿灵食抵帐吧。” 欠债还钱,她可不想回去了,还留有一笔帐没结,从此成为类似地球华夏国某地那个咸亨酒店店小二口里那个“还欠十九个大钱”的孔乙己一样的人。 试想,万一天被东辰大陆人知晓她欠着玉岚宗木长老的符纸没还,每当有人提及她的传说,别人凑趣来一句玩笑说“啊,你说的乐韵,就是那个还欠玉岚宗木长老X张火符的乐韵吗?”,感觉好尴尬有没有? 地球人乐韵小萝莉是个很有礼貌的好孩子,也懂得有借有还的道理,她借了木长老火符,以符还符太无趣,还是以灵食抵帐吧。 小仙子即将离开,五宗诸真人心头不舍,俱心中藏有千言万语难以言表,当听到小仙子脆生生的话,不由心头一乐,都笑开了。 “小仙子,不说我不知道的,据我所知你借了木长老三千张火符,你这个抵帐法怎么算?” “木长老,你赚大了。” “木长老,我们商量一下,我代小仙子还你火符,你把灵食让给我吧。” 五宗掌门与长老们你一句我一句,开心的打趣。 木长老先听得小家伙提及借符一事,以为小家伙要还符,从此两清,心中老伤心了,当听说以灵食抵帐,瞬间心花怒放,一手抢过储物器,大手摁着小丫头的脑顶,斜眼瞅一帮想抢灵食的家伙:“去去,你们别打我灵食的主意。” “以十抵一,木长老有几十万斤灵食,诸师叔们哪天想打牙祭了,可以去闹他。”乐韵果断的卖掉木长老,转而抱着大狮子亲近。 金毛吼眼里水汪汪的,拿脑袋蹭小不点。 “大狮子,我要回家啦,我给你留了点灵食,你省着点吃啊,”乐韵摸摸暖男金毛的耳朵和脸,塞给他一只储物器,再轻轻抚摸他凑来的大嘴巴:“有些灵食要热一热才好吃,你吃灵食的时候叫师兄帮你生火热食,不要叫木长老帮你热灵食哟,木长老帮了你,肯定也会分走一份。” 金毛吼抓着储物器手镯,另一只爪子紧紧的抓着小不点的袖子不肯松开。 “小丫头,你这是诽谤,我什么时候抢过金毛的灵食?”木长老不服气的嚷嚷:“你这样诋毁我,本老受伤了,你不准备赔点灵食吗。” “不要脸。”西凉长老啐了一口,姓木的这样敲诈小丫头,太不要老脸了! 小丫头与金毛狮子在话别,玉灵便知她即将启程,无视某位长老,轻轻的揉小丫头的头:“小丫头,你使命已尽,我们不多留你,愿我们早日在更宽阔的灵界重逢。” “但凡有缘,必会再见。”乐韵咧嘴笑,将一个跟自己长得特别像的小金人塞进金毛爪子里:“金毛,你看这个小金人最像我,我在小金人肚子里藏了一撮我的头发丝,你以后想我了,背着小金人走一走,跟背着我是一样的。” 金毛吼一把捧住小金人,紧紧的捂在怀里。 乐韵乘机闪退,站到了禁区的青色雾气前,抱手向诸真人行礼道别:“此一别即天各一方,纵使山重水远,每当我看到蘑菇就会想起诸位师叔师兄们,今日就此别过,祝师叔师兄们早日飞仙!咱们在上界再后会有期。” 五宗掌门、真人们抱手行礼相送:“小仙子/小师妹一路顺风!” 乐韵微微颔首,在金毛扑来前,轻轻的一拂袖子,将金毛拂送到非人类美男子身侧,再次行礼,转身,头也不回的飞进青灰色云雾气保护着的禁区。 第二百八七章 我想小不点了 不点要走了,金毛吼抱着金人想扑过去拖住她,却被送到了某位大人身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不点飞进禁区。 那片青色的雾没有什么变化,上的雷电之力也没有任变化,诸真人心头怅然,仙子真的回家去了啊。 金毛吼愣愣的愣了会神,朝前一扑,趴卧在青色雾之外,抱着金人嗷呜嗷呜的哭,大叫:“不点不点……” 金毛吼呜咽的呼唤声传出很远很远,惊得草甸子远处的野兽与鸟四散奔逃。 朱尔巴掌门自认自己是糙汉子,不禁也动容,金毛吼跟随仙子几十年,感情最深,仙子这一走,金行吼哪能舍得。 玉七抹了抹眼睛,走到金毛身边坐着,陪他一起望着禁区的青色雾层;俞十九鼻子也酸酸的,飞至金毛右侧坐,抱着金毛的脖子。 金毛吼一声一声的呼唤,却不见不点从青色雾团里走出来,眼泪汪汪的抱着金人:“七师兄,我想不点了。” “我也想师妹,”玉七摸着大狮子的脸:“你看,你还有师妹留给你的金人,你想不点还能背着金人走一走,师妹没有给我们留金人,我们想念师妹只能看看师妹的画像。” 金毛吼怕师兄们抢自己的金人,赶紧将金人收进储物器里,想念不点想得慌,拿出一尾烤得香喷喷的烤鱼嗅。 “金毛,要不要我帮你热一热鱼?”俞莫问抱着契约伙伴的脖子,帮他捋毛。 “不要。不点留给我的灵食,吃一点少一点,要省着吃。”金毛吼嗅了几口香气,把鱼又放回储物器,不点给他留了整整千万斤灵食,十万斤竹筒酒,还有四瓶丹药。 灵食很多,可是,不点回家了,以后没人再给他做好吃的灵食了,得省着吃,吃完了就没了。 收了灵食,金毛吼又拿出金人抱着,想不点想得更狠。 “……”玉七俞十九更心酸,金毛以前从不会留隔夜食,有多少吃多少,跟着师妹几十年也学会节俭。 师妹啊,真是个神奇的师妹。 师兄们心里也加想念师妹,想念那个娇可爱,会拉着他们衣袖甜甜的桨师兄”,见到蘑菇、竹米和野果就挪不动足,眼睛会闪光,也会给他们摸头的师妹。 诸真人站在草甸子上,静静的目注青色雾气团,明知仙子不可能再走出来,仍然期盼。 玉灵站立良久,飘至玉岚宗的两位青年弟子和大狮子旁,摸摸金毛狮子的头,又摸摸俞十九的脑袋,再摸摸玉七脑顶:“丫头应该已去了不知多少万里远,你们两个孩子多陪陪金毛,别让他做傻事闯禁区。” 被摸头的两位师兄最初是懵的,愣了愣才恭恭敬敬的应:“是,大人,我们会陪着金毛的。” 抱着金饶金毛吼,精神恹恹的:“我才不会做傻事,不点不喜欢笨头笨脑的蠢狮子,不点最喜欢聪明机灵的金毛。” “这样才像丫头喜欢的灵兽。”玉灵又摸摸金毛狮子的脑袋,再摸摸俞十九和玉七,在摸玉七脑袋时从后方诸修士看不到的角度将一只储物器给玉七,传音给他:“这是丫头留给你们师兄弟的。” 一只储物器飞至衣袖中,玉七心中诧异,听到大人传音才恍然大悟,师妹一定是因为送行的人太多,她不方便一一赠礼,所以才托大人转交给他们师兄弟们。 玉灵疼惜的摸了两个青年和狮子的头,身形化作一抹白光远去,转眼间即无影无踪。 某位大人来无声,去无息,诸真人亲眼目睹某位大人从视野里失去身影,自己感觉不到任何痕迹,越发的敬畏。 玉七被摸头时侧眸,看到了大饶衣袖,转而大人便消失不见,扭头观望好一阵才收回目光,悄悄的将大人转交的储物器收进自己的储物手镯,再查看。 一看之下不禁一愣,师妹给他和大师兄俞十九祝十六各留一份礼物,每人五十万斤灵食,十万斤酒,三瓶丹药,每只丹药瓶贴有字,分别写着“培元丹”“渡劫丹”“大渡劫丹”。 还有两份灵食给玉岚宗亲传弟子们和给内门弟子,分别为二十万斤和三十万斤。 查看师妹留的礼物,玉七好半晌才平静下来,师妹从来都是这样,不送礼物则可,送礼即送大礼。 玉七查看完礼物,心头难以平静,麻二更加难以平静。 麻二与诸真人目送仙子进了禁区的青色团园,又目睹了玉岚宗的某位大能对金毛吼和玉真人俞真饶嘱咐离开,过了一会儿才查看仙子留给炎城的礼物。 仙子给的礼物有两份,一份给炎城,一份是给他的! 仙子给炎城的回礼有五十万斤做好的灵食,五万斤酒,三千颗百岁丹,二十颗渡劫丹! 看到贴有渡劫丹字样的丹瓶,麻二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反复看几次,没错,明明白白注明是渡劫丹。 他想起仙子在西南角炼丹出现长虹饮丹的异象,霍然明悟,仙子师妹那次炼出来的丹应该就是渡劫丹! 心中震惊的麻二,赶紧看自己的一份礼物,仙子给他十万斤灵食,一粒魂玉,一粒渡劫丹。 仙子竟然赠送他魂玉和渡劫丹! 看到自己的礼物,麻二心潮如海浪翻涌,无论是渡劫丹还是魂玉,都是飞仙者求之不得的至高灵丹,一份是至宝,若哪位修士得其一都能铭记并感激一生,仙子却把两样宝当礼物赠送给他。 良久良久,麻二才平静,也万般庆幸自己读懂了仙子投给自己的那份意味深长的眼神,否则,若真将储物器就那样交给城主,他那份礼物极可能也落不到自己手中,毕竟炎城不乏合体渡劫修士,他们若没能瞒了去,也会想方设法让他割让出去。 玉岚山的那位大人离开了,五宗的诸真人站立半才回人造洞府修炼,他们也做好了长久停留的准备,预计要等三两年才离开。 玉七俞十九坐等到色擦黑,成功的将大狮子给劝回洞府。 金毛吼直趴趴的趴在洞府门口,眼睛望着禁区的方向。 第二百八八章 问心无愧 以飞蛾扑火之势越过青色雾团飞进禁区的乐韵,并没有听到金毛狮的嗷呜哭叫声,她踏进禁区时已离边界不知多少万里,根本听不到禁区外的声响。 何况,她既已下定决心进禁区等待时空门稳定,哪怕真听到了金毛的呼唤声,也不会回头,不是她冷血无情,而是下无不散之筳,竟知早晚有分别的一,若走了又折回只会让大狮子更加舍不得。 禁区外围有青色雾气飘袅,没有妖兽,也不能用飞行器,乐同学以最快的速度赶路,马不停蹄的跑,日夜兼程的飞了三个月越过外围,进入禁区的中围。 禁区中围有妖兽,可对于已是分神期的萝莉来,妖皇级的妖兽太不够看,她懒得猎杀妖兽,驾着独木舟形的飞行器继续狂跑。 禁区中围的水源干净,乐同学不采挖灵植,但仍然会收集水,发现储存量可观并且比较珍贵的矿藏也停留采挖,挖了又跑路。 以分神期修士的速度,有些区域可用飞行器相助,最多一年可以抵达禁区之中心区域,而乐萝莉有时会挖挖矿,花了六个月才飞越中围进入内围。 禁区内围与外围相似,不能用飞行器,也有青色雾气,乐同学挖了三座大四七座矿藏,以至于又花了五个月才越过内围。 死亡禁区的中心区域一片详和,遥远空的那片闪烁着紫光与金光的乌云仍然是那么耀眼夺目。 中心区域是安全区,乐韵再次用独木舟飞行,飞到接近乌云笼罩着的地带才收起飞行器,自己飞进被乌云保护着的群山。 上次花了三三夜才穿越重重群山抵到时空门区,这次凭着分神修士的速度,仅用一半时间即赶至目的。 从当年自中心区域离开,至再次走进时空门区,中间隔了将近二十八个年头的时间,环绕着圆锥形山的区域又多一个正急速旋转着的灵气旋涡,以前还没稳定的三个灵气旋涡也静止了。 地球与东辰大陆相连的时门空位于东偏南的位置,距地九尺九的隐形灵气大旋涡还在缓慢的转动,转速很慢很慢,比竹筒水车的转速还慢,大约要转半才能完成一圈。 乐萝莉于半上午时刻飞至圆锥形与环绕它的群山之间的峡谷,其时太阳穿透乌云照着峡谷,太阳光明亮灿烂,夏季的气息明显。 遥望着时空门,研究了半晌,乐韵吐口气,不满的抱怨:“要三十七年还真要那么久啊,就不能发生点奇迹?” 时空门的旋涡转动极缓极缓,却仍然没有静止,也代表着没有稳定,以它现在的情况,它稳定的时间与二十几年她推演出来的时间相差无几。 没有奇迹发生,惟有等待。 乐韵认命的叹口气,再次盯着圆锥形山和山谷研究,研究了良久,又沉吟良久,转身,在距圆锥形山千丈远的地方掘坑。 有乌云笼罩的时空门区没有大型动物,而圆锥形山的四周峡谷内更容不得任何活兽靠近,一旦有动物靠近必遭雷轰。 同样,在乌云笼盖区也不能使用机关兽类或飞行器。 若问萝莉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实践出真知,她以亲身经历试验出来的,上次在时空门区域试过拿出机关兽帮忙,雷轰的一下就来了,吓得她立即将机关兽给藏起来。 另外,她还以亲自经历得出另一个事实:她可以抓狐狸和灰灰出来,但是,狐狸灰灰只能呆在她三尺以内的区域,一旦超过三尺范围,雷会毫不留情的劈兽。 经过上次的测试,乐韵已经摸清时空门区的规律,不用机关兽,凡事亲力亲为,努力的用翻覆地术挖坑。 时空门区的泥土比较结实,她挖了二个钟才挖出一个百丈宽的巨坑,在坑里扔了很多灵石,再填肥沃的泥土,又扔几块翡翠原石,再填土。 在泥土距地表面约三丈远时,靠边沿放一块高大的花岚石,再填泥土,直至距地表面约半尺高才再用石头砌个圆形圈,填肥料土,最后在坑中央种一棵罗汉松幼苗。 种好一棵麒麟树,乐韵给苗浇水,第一次浇透地,再在花岗石面刻字,劝诫后来有缘者莫贪心,可摘取麒麟树枝叶或花果,切莫连树一起挖走。 麒麟树星光闪闪,十里之内如群星降临。 对自己的成就很满意,乐同学撒开脚子围着圆锥形以逆时针的方向跑,跑到北偏东的位置又掘坑,种棵麒麟树;再分别在西偏北、南偏西的角度也各种一棵麒麟树。 四株麒麟树在圆锥形山的四个对角线上,当第四棵麒麟树落地,瞬即自动成阵——四象阵,四棵麒麟树不仅将自己保护了起来,也将整个圆锥形山护在中央,也因法阵之效果,也令环绕圆锥山的环形峡谷皆沐于星辉之郑 看到自己制造出来的四象法阵,乐韵喃喃自语:“这样,人家就不是贼啦,公平交易。” 她在东辰西南角一停二十几年,搬走海量的水,还在大陆各处搜刮走无数灵植和矿石,颇像个江洋大盗,她有留魂玉或麒麟树在东辰,还是觉得亏欠了东辰大陆。 对于五大仙宗,她自认未有亏待,甚至可以她给五宗的魂玉和麒麟树的价值远超他们为她所做。 水与各类资源是属于东辰大陆的,她搬走海量资源,亏欠的也是东辰大陆这片土地。 如今,在西陆最安全的地方种植麒麟树,埋藏翡翠原石,相当于付给东辰大陆酬劳。 麒麟树最神奇的力量据是补规则之力,也是修仙大能开创自己的世界所必不可少的一种至宝。 西陆禁区是片安全区,麒麟树在时空门区生长,即能稳定时空门区的规则力量和法则,还能为东辰大陆的道规则补充力量,两全其美。 植下四棵麒麟树,乐韵彻底的安心,冲进圆锥形山峡谷外的山岭,心安理得地开启扫荡模式,疯狂的采集资源。 第二百八九章 再见了,东辰大陆 禁区内的时空门区资源丰富,秉乘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原则,乐韵只采集可再生的资源,不挖矿不挖灵石,不破坏中心区域的环境和地形。 同时,也没忘记收集水。 星核空间的小海洋蓄满水,但蒸发量大,而且小海洋四周还没有形成稳定的生态系统,仍需补水,各个没有形成生态系统的河流也需要补水。 禁区内的时空门区属于绝对安全区,没有大型野兽,在河流较小的区域用吞天螺收集水,在有大河大湖的地方,她干脆躺大河或湖泊里让星核吞水。 当然,哪怕再忙,她也没忘记数日子,掐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计算,每到重阳节即扔下一切工作先酿酒,连酿三年的重阳酒,并且全部酿作竹筒酒。 圆锥形山的半山腰有数几片竹林,乐小同学本着好资源不能浪费的原则,选中一片紫竹林和一片楠竹作为自己酿竹筒酒的基地。 西陆的降水量比南陆中陆略少,时空门区域亦如此,最适合酿竹筒酒,将酒酿在竹筒内即没管。 小萝莉在时门空区努力扫荡资源,不分昼夜、不分季节的东奔西跑,时间便在月复月、春复秋的变化中过去。 在西陆中部与禁区相镶处,五宗真人与麻二等了一年又一年,一晃眼,小仙子进禁区已五年,诸真人于夏季来临时,终于恋恋不舍的收起人造洞府离开。 五宗真人们并没有回各宗,在西陆又游历一年,仍然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小仙子踪迹的消息,不得不接受小仙子应该已回家的事实,惆然之际,分道而别,各归各宗。 金毛吼不肯回东陆,执着的要在西陆等,罗城玉七俞莫问祝意也不愿意抛下大狮子,他们留下来陪大狮子在西陆禁区外的山岭择地xiū liàn。 小萝莉在乌云覆盖着的绝对安全区整整待了三年,每年立春必守在时空门前观察,确认了自己直觉认定的时空门就是回地球的路才真正的放心。 绝对安全区能光顾的每个角落光顾一遍,乐小同学转而去中心区域采集资源。 禁区中心区有野兽,没有开灵智的妖兽,可以用飞行器和机关兽,乐小同学带着两只小兽兽和机关兽夜以继日的收集资源,挖矿,找水。 中心区域隐藏着很多秘境,她唯恐进秘境后又被传送到大陆的东陆或北陆哪里,坚决的无视隐形秘境,只去能看见灵气旋涡门的秘境和以缩地成寸大神通隐藏起来的秘境,或者是被上古法阵保护着的秘境探险。 小萝莉共去了两个以缩地成寸神通隐藏的秘境,一个能看见灵气光门和一个被上古法阵保护着的秘境探险。 说是探险,其实是掠夺资源,在每个秘境内风卷残云的扫荡一遍,留下麒麟树苗当作等价交易。 在其中一个缩地成寸的秘境内,小萝莉再次找到了九子竹,而另一个缩地成寸秘境中还有被上古法阵保护的区域,她找到一种很奇怪的树——倒着长的树,它只长于悬崖峭壁,不管上方有没被遮,树梢永远朝下方长。 其树的树质有些像崖柏,但并不是崖柏,它的叶子是圆卵形,轮生叶,割破树皮会散发着浓郁芬芳,香气与白木香的味道有点相似。 而且,那种树有个致命特点:活不过百年!每当树长到八九十年,必遭雷火焚烧,最后只余下一截黑焦的木芯。 去了四个秘境,再东游西荡一圈,也差不多到时空门稳定的期限,乐小同学匆匆赶回乌云覆盖着的时空门区。 她回到圆锥形山的峡谷值三月之末,连接地球的九品仙门已经稳定,隐形大旋涡好像时间静止一般的处于完全静止状态。 小狐狸说穿越时空门的时间最安全时段是重阳,乐韵很想马上回家也没敢冒险,决定等到重阳那天才进时空门。 时空门稳定,她心情美好,先观察四棵麒麟树,它们棵棵茁壮成长,不需担心,她帮它们浇灌一次灵泉水。 转悠一圈,大大方方的割爱,在圆锥形山的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四个方位各植一丛九子竹。 九子竹和麒麟树都是神树,再过几百年,它们长到一定程度,能形成自然结界,如此一来,两种神树和圆锥形山更加安全。 乐韵觉得自己能守住本心,对藏着无数灵石的圆锥山不起贪心,可不保证其他修士能如她一样时刻不忘初心,万一从哪界跑来的修士发现圆锥山的秘密,将灵石挖光,没了灵气支持,整个时空门区有可能会崩溃。 种植下九子竹,心情无比美好。 心情棒棒哒,乐小同学爬上圆锥山竹林,愉快的回收自己酿的竹筒酒,顺便的砍伐竹子,带回地球可以当造纸材料嘛。 她也不怕圆锥山的竹子因九子竹的霸道而灭绝,她计算好了方位与距离,错开九子竹与圆锥山腰上竹林的位置,圆锥形山腰上的竹林大多不在九子竹百里之内,仅只有一片竹林无法避免。 无法与九子竹错开的竹林,不出几年必自然枯死,乐小同学也就不客气,收了竹筒酒,将整片竹林给洗劫一空,改而种植紫檀树和金丝楠木。 回收了竹筒酒,还有大把时间,小萝莉一边给星核空间补充水,在小海洋四周做绿化工作,一边慢悠悠的采集圆锥山上的灵植。 原本,她担心自己太贪心,会遭记恨,不准备对圆锥山的灵植下手,环绕圆山种植了麒麟树和九子竹,她完全没心理负担,果断的伸出魔爪祸害植物。 她担心回地球后有可能受规则xiàn zhì,发挥不了元婴真人那样的力量,以真气将需要粗处理的先处理,比如茶渣饼之类的,全部用真气辗压成细碎的颗粒,木材等收仓库,将放在空间内露天堆放的矿转移进储物器里收藏。 发挥了雁过拔毛优点,将圆锥山洗劫一遍,距离九月重阳还有一个月时间,小萝莉晃悠到崇山峻林间,躺进一条大河里当鱼,让星核愉快的吸水。 在河里当僵尸鱼的乐小同学,“泡”得整整一个月,直至掐指数到九月才从河中爬出,收拾收拾,坐等到九月初八的晚上,在凌晨时分再次开启酿酒模式。 煮了一宿的米饭,又酿几十坛百花酿,直至半上午时分才收起工具,沐浴,更衣,焕然一新。 当太阳穿透云层照临时空门,在东辰大陆游历了近几十载的乐韵,做好了回家的万全准备,兴高采烈的飞至九品仙门前,回首望望东辰的东方,毅然决然的飞进隐形大旋涡。 再见了,东辰大陆! 再见了,东辰大陆可爱的朋友们! ------题外话------ 小仙女们,小萝莉终于回地球啦! 最近一直被某些小仙女嫌弃某货毫无人性,不仅将男猪那货给忘记了,还强行将小萝莉扣留在异次元不让回家,相思某货被骂得老惨了,都不敢登陆评论区。 话说,本宝宝心理苦哇,本宝宝也想早早让小萝莉回球与亲人相聚,与帅哥谈谈恋爱,虐虐渣,救救人,让她当个美丽的小天使,奈何情势不让啊,现在小萝莉回地球啦,求小仙女们别骂某相思了,本宝宝心理承受能力老差了,不像小萝莉那样扛骂呀。 第一章 打落水狗 【 .】, 地球不会因为少了谁而不转,乐家姑娘闭关搞研究去了,梅村的人们并没有受影响,该做啥就做啥。 乐爸打自家的小棉袄去什么秘密基地做试验,最初几天很淡定,当整整一周没接到姑娘的电话,他才有姑娘出远门的感觉,想到以后可能要半年或者更久都见不着自家女儿,顿觉不太好了。 心里不太得劲儿的乐爸,郁郁不乐的又过了一周,也不得不接受姑娘真将有很长时间不联系家里的残酷事实。 小乐善经常将姐姐挂嘴边,却不会闹着要姐姐,每天和雄纠纠的狼狗去散散步,致于是他遛狗,还是狗遛他,那就不要深究了。 晁家美少年因自家可爱小萝莉妹妹没没在学校,每月给乐家打一次电话,同进也忙碌了起来。 16级的中西班的八大金刚,抓紧一切时间努力,他们的目标不是超越小萝莉,只求尽可能的别被小萝莉甩出太远,被甩十条街他们可以说是小萝莉太妖孽,或被甩百条街千条街,那就不仅是小萝莉太聪明,还有他们不够努力的原因。 美少年和金八大金刚忙着吸收知识时,在读初三的王睿轩也越发用功,他的偶像是乐家姐姐,希望能考个好高中,将来也去首都读大学。 王翠凤一直记着找机会回家的事,国庆假和重阳节因儿子放假在家,她不能离开,当长假过去后第一个周末,谭炤星来看了一次儿子,她放心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谭看了儿子后一般半个月内不会再来,当儿子周末去了学校,王翠凤拾掇拾掇,于周一大早即回老家。 既要回老家,必须把最值钱的东西能穿挂上的都穿挂在身,将自己收拾得像模像样,看样子就让人觉得混得很不错,免得村子里的人狗眼看人低。 早上出发,再转几趟车,王翠凤坐车坐得都有点想吐了,在快中午时终开回到老家镇上的街,在下车点下车。 她有点小晕,站着歇了歇,想走时看到对着停车点的一个商铺里有几个以前认识得的女人,那几人看到她,不仅没像以前一样打招呼,还骂骂咧咧地说什么“做鸡当小三,还当是什么富太太”“一家子男娼女盗,早晚遭报应”“王家儿子就遭报应了……”之类的话。 被人当面指指点点的戳脊梁骨,王翠凤气得肺都快炸了,抡起胳膊就冲过去:“mp的,一群烂货在骂谁?娘老子死光了没人教育,姑奶奶代家祖宗教育教育们怎么做人……” 镇街上开铺子的、做小生意的没人不知道王举家的老少是什么人,对王举家的人,尤其是对王龙生几乎可以说是如恨之入骨。 王龙生以前是乡街一霸,经常到村里乡里买烟买酒或买肉买什么,每次都说没带够钱,先赊帐。 王小短命鬼从来只赊帐,从来不知道“结帐”两个字怎么写,每年年关十二月若哪家主人去找他结帐,呵呵,运气好人家可能会让进家坐一坐,运气不好直接就被王家人虎着脸冷嘲热讽一顿。 王家人把登门要帐的给冷嘲热讽了就算,不出三天,去要帐的店家商贩不是丢鸡鸭鹅,就是家里店里被撬锁丢东西或钱被偷。 店家商贩们都知道是王龙生那短命鬼做的,可是,有道是捉贼拿脏,他们没有当场逮着人,证据不足啊,只能吃哑巴亏。 如此一来,一来二去,数次三番,村里乡里的店主商贩们敢怒不敢言,惟有自认倒霉。 王家父子年年赊帐,每年年底清算总数,他们赊帐的那些店家商贩算起来的帐少说三五几百,多的有可能三五千。 店家商贩们不敢去问举王龙生讨要欠的钱,权当每年捐笔钱给王举家办丧事了。 当王龙生和他老婆张老虎车祸挂了,乡衔上的店铺主人或卖肉的商贩,暗中拍手称快,祸害终于死了啊,死得好! 后来又听说王举那老短命鬼的三个姑娘也一个不落的被抓进局子里喝茶,他那混社会的女婿也全进去了,而且,还有小道消息说王举的姑娘和女婿得罪了大人物,想翻身比乌龟王八想翻身还困难。 乡街居民与王举同村的村民听闻那喜大普奔的好消息,很多人喜不自禁,暗中放鞭炮庆祝。 也自王家小短命鬼没了,王举那三个做鸡当三的贱货进了局子,村里乡里的店铺主人们走路都带风,也硬气了,王举老短命鬼再来光顾,要买东西先付钱,想赊帐,没门! 乡衔上店铺里做生意的女人们平日里没事就凑一起搓搓麻将,说说八卦,看到王举家的小贱货回来了,哪里会再像往日那般好言相向。 女人们口里说了几句,没曾想王家小贱货还嚣张的想打人,在闲话的女人们顿时就乐了,她们忍气吞声多年,还没找王家人算帐,王小贱货还敢逞凶? “不要脸的小贱货还敢耍威风,给脸不要脸!” “呸,敢在老娘面前称姑奶奶,老娘教教怎么做人。” “个有娘生没爹教的小贱货,在外面做鸡还敢在老娘面前夸海口说代我家祖宗教育老娘,回娘肚子里吃三年奶再来。” “……” 在搓麻将的,在闲话的,不管在干什么的,女人们跳起来就冲到街边,一个略胖的女人故意送上去给王翠凤拍了一下,然后就嗷“打人啊”。 女人一嗷,众人一拥而上,或抓或拽或扯的拉扯住王翠凤,扇嘴巴的,薅头发的,掐胳膊拧肉的…… 女人们打架,薅头发是必备技能,六七个女人发挥自己专长,薅住王小贱货的头发,拳打脚踢,教小贱人怎么做人。 “艳玲/杏芳个烂货竟敢打我……”王翠凤还没教育到别人,先被教育了,指名道姓的乱骂,一边骂人一边胡乱抓人。 其他商铺的店主或是闲人,路人甲乙丙听到喧哗,纷纷跑去看发啥事,人一下子就围拢成一小堆,还挺热闹的。 大伙儿最初以为是店主老板们之间有什么小矛盾,发生口角之争演变成了约架,觉得邻里之间抬不见低头见什么的,围上去想劝劝架,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或者热心的打个电话通知派出所什么的。 而当围观的人听说被老板娘们教育的是某村王龙生的三姐,听闻过某村王龙生恶名的人,立马就歇了真正劝架的心思,更别说打什么电话通知派出所来调节了。 某村的王龙生和他老婆老子都不是好鸟,王家的孙子孙女也不是什么好货,小孩子在学校成天的欺负同乡镇同村的孩子,住街上的人,哪家没被王举那一家子祸害过? 如今,王龙生张老虎遭报应了,应了墙倒众人推的古话,都恨不得去踩几脚以出口恶气,没谁想当烂好人帮王老鬼女儿说话。 不想真劝架的热心吃瓜群众,假装劝架,这个说“哎呀,都是熟人,意思意思教育一下就行了”,那个说“王举家老少们都是吃屎长大的,那一家子不懂事,别跟那货一般见识,免得气坏自己。” 得,这哪是劝架,分明是让人想起王举家所做的那些不是人干出来的事,不是火上浇油么。 有七嘴八舌劝架的,还有拉架的,拉架的当然是拉偏架,拉几下,顺便也顺势赏王翠凤几个凤爪挠,或者掐几下,出出恶气。 “拉”架的拉了半天,劝架的劝了半晌,“费”了好大劲儿总算将老板娘们给拉开,将王小贱货给收拾一顿的女人们也心满意足,站到一边休息,嘴里还不停的骂。 认不清情势的王翠凤,以一对多,寡不敌众,被人教育得老惨了,一头昨天才特意去做过发型的头发被薅掉不少,变成乱糟糟的鸡窝头。 脸被扇了十几巴掌,眼睛也挨砸了几下,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那还不是最惨的,更惨的是脸还被抓出好多道道,嘴角也被抓破,刚穿了一次的秋装的花边领子也被扯散了线。 王翠凤被收拾了一顿,面目全非,痛得哭爹叫娘的嚎,一边骂人,刚骂两句,发现有个女人爆跳如雷的跳起来又要冲来打她,她再不敢逞威风,一边嘴里喊着“等着,老娘回头来找算帐”,转身朝家住的方向跑。 “怂包!有种别跑,老娘不打得叫爸爸,老娘跟姓。” “老娘等着,有能耐去阎王爷手里将短命鬼兄弟拉回来,撬我家的店,继续偷鸡摸狗啊。” 女人们冲着扔了狠话逃跑的王小贱货吐口水,毫不软弱的怼回去,以前王小短命鬼横行乡里,他们拖家带口的,惹不起那种垃圾人,只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现在小短命鬼被老天爷收走了,王家仨贱货和那俩扶不上墙的混混女婿自身难保,王举家算个锤子! 乡街上的店家商贩们翻身农奴把歌唱,已经不怕王举父女,敢公然叫板,有机会打落水狗自然要打的。 王翠凤气得心窝子里都是火,想撕了那些女人的嘴,可也明白自己势单力薄,打不过那么多人,也真怕女人们再冲过对付自己,顾不得痛,匆匆的跑路。 第二章 你回来干什么 【 .】, 识时者为俊杰,王翠凤不是俊杰,却也懂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敢跟多人叫板,形同落荒而逃,先沿街小跑了一阵,再转进一条通向老家村子的巷子 王举家是属镇里的边缘化区,离镇有街主街道还有段距离,与乡街相邻的道路铺了水泥,在距村子约有五百米长的一段路没硬化。 硬化路之所以没与村贯通,原因是因为水泥路要经过王举同姓王家某户家的门口,王龙生想借机发笔大财,说铺路后路基高出屋基,下雨天水会倒流进家里,以此想要笔赔偿。 正常情况下,合理的赔偿自然没问题,可王龙生是谁?那是个无赖地痞啊,他想要的赔偿的不是一点两点,来了个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几十万补偿,最后没谈拢,路没铺。 路没通村,村里大数人背里没少骂王举父子。 没硬化的泥土土路因经常有摩托车或其他类型的车来往,弄得坑坑洼洼的,下雨天必积水。 王翠凤走到土路段,因地面不平,还没走到村子里崴了一脚,短帮靴子的细跟折了,她差点摔跤,那叫个气啊,别人说倒霉时喝水都塞牙,她出门没看黄历,连走个路都崴脚。 鞋跟断了,根本走不了,只能提着鞋,她只穿着丝袜,路面硌脚,走得很辛苦。 踩着硌脚的土路,王翠凤在经过几家村人的门口见有人在家,怕别人看见自己的惨相,或低头或偏开头,加快就脚步就过去了。 当匆匆的赶到自家外,见自家楼前屋檐下堆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母亲在院子晒做榨菜的芥菜,就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边跑一边喊:“妈!妈!我回来了。” 王妈年纪大了,怕冷,穿了长袖还加了件秋外套,趁着太阳好,给早上晒的芥菜翻一翻,听到有人喊,望向门口看到个青鼻脸肿的人,并没有认出来是谁,盯着打量。 女人穿着白色衣服,黑色短皮裤和黑丝袜,背着个漂亮的背包,还有一只可手提可背的长带单肩手提包,手里还提着鞋子。 “,谁呀?”王妈打量人良久发现那女人进了自家院子,顿时就不太高兴了,她还没请人进来,那人跑家里来干什么?可能是个以鞋子坏了为借口来她家骗钱骗东西的骗子。 自己回来看父母,自家老母亲竟然不认识自己,王翠凤委屈得掉眼泪:“妈,我是翠凤啊。” “翠凤?”王妈听出是自己姑娘的声音,差点没打翻晒着的一筐芥菜。 惊吓过后,盯着看,等老三跑来,口气并不怎么好:“个死丫头回来做什么?是不是被谁家女人给抓奸抓到了,跑回来躲灾?” “妈,瞎猜个什么,我刚出来不久,听说弟弟出事了就赶回来了,下车后在街上听几个烂货口里不干净的骂弟弟,我想去打烂货们的嘴,她们人多,把我给打了。”王翠凤摸摸火辣辣痛着的脸,不满意的抗议老母亲认为自己被人捉奸遭打的猜测。 “被街上的人打了还有脸说?被打成那样还站在那干什么,想让全村人看看的脸?丫头片子就是没用,都是赔钱货。”王妈半点没心疼,板着脸进屋。 以前被骂惯了,王翠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提着短靴进得屋,背包都没摘先扒掉袜子找双拖鞋趿着,摘掉背包想找地方先搁一搁,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楼房的客厅里以前那漂亮的真皮沙皮、高档红木桌等等都不见了,只余下些普通的板凳。 “妈,家里的家具呢?” 不提家具什么的还好,提及家具,王妈心里气啊:“被拉去卖了还债了。” 王家的家具全是女婿们买的,那一套沙发在龙生出事前一年半刚换的新货,真皮的,一套要七八万,当龙生出事,以前的店家呀商贩们全上门来要债,那些债,被王举耍赖给赖了。 但是,在龙生出事后,孙子在学校跟人打架,打伤了人,人家也有后台,耍赖道歉不管用,人家放狠话,敢不赔钱,就让王家做好断子绝孙的准备。 王举最初是完全不当回事儿,在他看来论泼皮耍赖,在这十里八乡,他才是祖宗级的,他横的时候,其他人还不知在哪吃奶呢。 然而,他忘记了今非昔比。 王家耍赖不当回事,没过几天,王举的宝贝孙子王金宝在某天外出玩耍时被不明身份的大汉给拎到偏僻的地方打得手臂骨折。 王金宝被人送回时,王举最初没反应过来,孙子接好骨去学校没到半个月,放假时路上又被人给收拾了一顿,连孙女也没逃过一劫,孙女也被人教训了。 孙女孙女相继被人教育,王举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孙子是被报复了,也给吓坏了,老老实实的给被孙子以前打伤的人赔钱。 又因孙子在学校钱花光了偷别人的钱被抓现行,必须得赔钱,姑娘与女婿们全进了局子里喝茶,王龙生也没了,家里根本没钱,王兴只得将家具拉去县里二手市场转卖了,赔偿别人的医药费。 这两年来,因为孙子不是跟人打架就是偷东西被抓,每次唯有赔钱了事,王举家将能卖的都卖了,被逼得差不多倾家荡产。 “还债,还什么债?”王翠凤懵了,近二十年来,王家不去找别人麻烦让人欠债就不错了,什么时候轮到王家拿钱还债? “打龙生没了,以前赊帐的主人时不时来要债,金宝打伤了人也要赔偿人家,家里都掏空了,我可怜的龙生哟,怎么就去了啊,有在,娘老子和伢崽们哪里会受这种苦……龙生,我的伢崽……” 王妈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就嚎上了,一边嚎一边叫儿子,一边拍大腿。 王翠凤觉得老母亲在装腔作势,乡里像龙生一样年青的人死了几个,那些人家不是照样过,怎么到她家,龙生死了就跟天塌了似的。 龙生没了,不是还有她和姐姐……想到姐姐们,王翠凤心头一凛,是了,大姐二姐都被整成局子里去了,好像……听说姐夫也玩完了?! 第三章 演戏高手王举 王翠凤没有多少忧患意识,哪怕听谭某人说她两个姐姐和姐夫被整进去后翻不了身,她当时听到消息有些怕,时间稍长点就忘了。 甚至听到弟弟龙生出车祸死了,有想过以前被龙生压着的地痞泼皮们可能不会再买王家的帐,也仍然不觉得会有多严重。 就算在下车时被人搓了一顿,也没什么危险感,这一刻,看到连家具都被搬空的客厅,再联想到姐夫们也翻船了,突然醒悟,乡街道上的女人们敢打她,就是因为知道她姐姐和姐夫们翻不了身,所以敢明目张胆的动手揍她。 有了危机感的王翠凤,感觉后脊背有点凉凉的,后知后觉的想起还有爸爸,龙生没了,爸爸的余威犹在啊。 想到爸爸,连忙问“妈,爸哪去了,去谁家喝酒还是搓将了啊?”她知道侄女侄子还在读书,当天周一,自然去学校了,爸爸怎么也没在家? 发出鬼哭狼嚎的王妈,愣了愣,抽噎着答“金枝金宝花销大,家里没钱,你们全指望不上,你爸拖着把老骨头到县里找活儿做,都干了半年多。” 家里以前有点小钱,金宝骨折花了不少,后来又跟人打了几次架,赔光了家底还不够,想找人借点钱,莫说村里人不借,找同姓王的人家也个个哭穷,借不到钱,只能将值钱点的家具或粮食之类的全卖掉。 没了经济来源,王金宝又素来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了,哪里会省,王举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孙子受委屈,拖着把老骨头去找事儿赚钱养孙子。 到于孙女,因为去年高二,两老口子为了将来孙女能赚得大把钞票,忍耐着让孙女继续读高中,计划等高中毕业后就让她外出挣钱养家。 “?”家里穷到那种地步了?王翠凤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爸没去找我,没找轩轩?” 她觉得就算她被关了小黑屋,爸去找不到她,不是有轩轩吗? 她进去了,谭看在轩轩的面子上也会关照她亲爸一二,每个月给一二千,也不致要她爸亲自去做苦工啊。 谭炤星对于他自己的女人或帮他育有孩子的女人或家里人还是挺大方的,不会介意一点小钱,王翠凤觉得她爸肯定没找过谭炤星。 “你爸怎么没找你?你爸你弟去找了你,遇上轩轩他亲爸了,轩轩他亲爸不知道怎么了,把你弟打了,还说……还说……”有些事王妈都不敢说,她也是在龙生出事后从老头子口里听说那次去找姑娘,被轩轩亲爸给收拾了的事。 “轩轩爸还说了什么?”王翠凤莫明的感觉心惊肉跳。 王妈眼里有惊惧“轩轩他爸可能知道了些什么,说谁再欺负轩轩,谁敢拿轩轩的钱……就弄死谁……” “……”王翠凤后脊背一阵发塞,她还想着以后拿轩轩卡里的钱给爸妈,幸好还没动,若真把轩轩的钱让家里用了,谭知道了绝对不会客气。 这下,她再也不敢私自动儿子钱卡的主意,赶紧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把钱“妈,我刚回来了,轩轩他爸给了点钱,你和爸先用着。” 死丫头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孝敬娘老子,王妈抢过钱,沾了口水数了一遍,脸色不怎么好,才五千块? 心里不舒服,王妈也没当面骂,老大老二要在牢里坐好几年,如今就指望老三补贴家里,这次就不说了,下次再叫她多给点。 数完钱,王妈攥着钱送去藏了,回头才问老三要不要她去乡衔买点药擦擦脸,问了不用,她真没去,打电话给孩他爸说老三回来了,让他别干什么活了,赶紧儿的回来享清福。 王举最初想在县城去建筑工地找份看场子看材料之类的轻松活,奈何他儿子和女婿的“名气”有点大,最初还有工地要他,没干三天,别人听说他是谁谁,把他给辞了,后来再没工地收他。 他也想过干老本行,专门找地方找目标就地一躺然后坐等收票子,试了几次都没得手,还差点被逮进局子里拘留,无奈之下,只好去了没人认识自己的重c市拾荒。 最初一二个月拾荒就一二千,太少,他脑子好使,琢磨几天,再去拾荒便把自己弄得比较惨,还经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自己的不幸,果然经常得到照顾,一个月下来有四千左右的收入。 收入稳定,王举倒也过得下去,当天仍如既往的外出拾荒,途中收到婆娘电话说老三回家了,顿觉自己熬出了头,哪里还愿意拾荒,收拾收拾回家。 重c市离广市远,他于第二天的半上午才回到家住的镇子,想到老三回来了,自家又有人撑腰,自信心膨胀,也没在意街上人的指指点点,意气风发的回家。 回来前,王举特意穿着很旧的旧衣服,扛着装有棉被衣服之类的编织袋,就那么像是个受尽苦难的苦工,风尘仆仆的赶回家。 到自家院外时,他看到了坐在屋檐外的老三,立即放慢脚步,又做愁眉苦脸的样子,像累得筋疲力尽似的缓步走向家。 王翠凤回到家没像以前一样被使唤着干活,第一次有了成就感,果然,没了弟弟,才有她的出头之日,最好……大姐二姐出来了也永远翻不了身,这样家里能依靠的仅她一个人。 家里的高档货都被变卖了,被子之类的卖不掉,王翠凤晚上没受什么罪,只是因为没有去医院找专业人员拿消肿药,第二天起来后脸浮肿得更厉害。 脸肿得像发酵的馒头,她不好意思到村里走动,更不好意思上街去找人修鞋,呆在家里玩手机,当太阳出来,搬个椅子坐太阳屋檐底下晒脚。 玩着手机中听到了院外传来脚步声,朝门口望去,看到爸爸肩背条纹编织袋,肩膀歪向了有包的一边,很是吃力的抬脚跨进院。 乍然见到了亲爸,王翠凤有些不敢相信的站起来“爸?”爸怎么像捡破烂的老头似的? 早就看到了自己家老三的王举,装作才发现女儿的样子,“哎”的应了一声,望过去,乍然见到一张青肿交加的脸,大吃一惊“你的脸怎么了?” 他是真的吃了一惊,昨天婆娘打电话只说老三回来了,并没有说提及老三的脸,之前离得远也没看看清老三的脸,所以,他事先真不知道老三的情况,乍见老三青紫交加的脸,真的很意外。 老三的脸肿成那样,难不成是她做了什么,被谭某人打的? 或者,老三回来不是看他们,是在县城混不下去,回来投靠家里? 电光火石之间,王举想到了某些可能,心头沉了下去,老三真被谭某人厌弃了,那就真的没了指望。 “我昨天回来时,在街上听到一些女人嘴里不干净骂人,我上去撕她们的嘴,被街上的臭八婆们给打了脸,一夜没好,今天还肿着。” 听到亲爸关心的问脸怎么了,王翠凤顿觉感动,觉得以前觉得爸爸偏心弟弟的想法也有些偏激,弟弟最小,又是王家传承香火的男孩子,爸妈偏爱一些也是正常的,其实爸爸也是关心她的。 感受到了爸爸的关爱,感动之际,小跑着迎接爸爸。 听说不是被谭某人打的,王举悬着的心落了地,装作愤怒的想跳起来“街上的臭婆妈们太过分了,竟然敢打你!龙生龙生,有人打你姐……” 嗷了一句,假装才突然想起龙生早就不在了,声音低下去,痛苦的叹息“我忘记龙生……不在了啊,龙生没了,家里没了顶梁柱,你在街上被欺负,也没人给你撑腰……唉!” 原本,王翠凤对爸爸重男轻女偏心弟弟有着还存有怨气,当听到爸爸那沉痛的自言自语,突然间理解爸爸了。 男人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啊,一个家有没男人区别太大了,就如谭炤星的老婆,因为跟谭是正经夫妻,是有证的,所以谭是顶梁柱,赚钱给老婆花,他老婆不用担心没钱,只管花钱,做个富太太。 她呢,没有称为“老公”的男人,家里没有顶梁柱,所以必须自己想办法找门路赚钱花。 就如,谭炤星老婆生的都是女儿,谭家需要个儿子顶门户,谭的父母才想认回孙子,谭的老婆对谭炤星拿钱养她们母子钱的事睁一只睁闭一只眼,如果她生的不是男孩子,谭炤星的父母绝对不让谭养她们母子,谭的老婆也不会允许。 爸爸偏心龙生,因为龙生是家里的男孩,是顶梁柱,是传宗接代的香火,因为家里没了龙生那根顶梁柱,所以街上的女人们才敢骂她打她,以前,那些女人谁不讨好她们家? 因为理解,王翠凤对父妈的偏心仅存的怨气也消散得差不多,好言好语的安慰爸爸“爸,没什么的,我也没被欺负得多惨,臭婆娘们打了我,我也打到了她们,这次她们仗着人多,大不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打回来就行了。” 魔眼小神医

第四章 露馅了 听到女儿的安慰话,王举心头一沉,老三说得是有机会自己打回来,而不是说让谭某人帮找回场子! 仅一句话,王举便察觉到了不同,若正常情况下,以老三的性子若被人打了,肯定会闹个不休,她自己报复不回来,也必定要找谭某人帮她撑腰。 王翠凤是他的女儿,他还不了解? 这次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竟然还能忍,甚至绝口不提找谭某人帮自己报复别人,说明谭某人可能警告了老三,老三不敢惹事。 谭某人不帮老三撑腰,老三哪有什么能力罩着家里,那些曾被龙生踩着的人家肯定照样踩他们一家子。 从女儿态度里分析出情形,王举的心情很糟糕,也忍着没骂老三蠢得无可救药,她明明生了谭某人唯一的儿子竟然还抓不住那男人的心,活该被人轻贱等等的话,如今就老三出来了,还指望着老三养家,总得给她点好脸色。 王翠凤帮拎着编织行李袋,跟着爸爸进屋;王妈听到男人说话声也从屋里迎出来,问有没吃饭,渴不渴,饿不饿。 回到了家,王举就是大爷,坐着叫累,说在外头捡垃圾有多累,吃了多少苦,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王妈听得眼泪直流,打热水给男人先泡脚换鞋,再去街上割肉做饭。 王翠凤听到爸爸说得做活经历,也特别心疼,想说以后别那么累了,她给钱养父母,又想到谭每个月只约二千生活费,自己都不够花,也没钱补贴家里,没敢夸口说每月给家里钱。 王举哭穷哭了半天都没让能让老三开口许诺承担养家,心里那叫个气啊,因为还指望着老三拿钱回来养家,骂她怕骂跑了,自己还得憋得火气。 隐忍着不挑剔的王举,吃了午饭,当老三去二楼睡了,他才有和婆娘单独说悄悄话的机会,问婆娘老三回来有孝敬点钱。 提到钱,王妈耷拉着脸:“只给了五千块。” “那么少?”王举脸色非常不好了,老三两年没回来,中秋重阳也没孝敬,回来一趟就给那么点,当娘老子是叫化子啊? 他也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在外头捡破烂,一个月从头忙到尾,还得装苦哭穷,劳心劳力一个月也才得三四千块钱。 就算他记得,他也不会觉得赚钱不容易,只觉得自己辛苦,挣点钱不容易,不会想到女儿挣钱不容易,反正他的三个赔钱货都不用上班挣钱,只需要把她们男人侍伺好了就有钱拿。 以往,他的三个赔钱货每次逢年过节的孝敬一般少说也一万以上,最少也有八九千,三五千什么的都是随手给买个衣服或买点什么的零花钱。 第一次听到婆娘说老三才孝敬五千块钱,王举无比嫌弃,老三也太抠了,那么点钱,她好意思拿得出手? “钱是少了点,我想着老大老二都进去了,就指望着老三补贴家用,这回没说她,下次再叫多给点。”王妈也嫌钱少,将顾虑说了出来。 “也是,这次就不说了。”王举也赞同婆娘的做法,背着手走出家,去村里街上逛。 老三回来了,必须得四下走走,让人知道他家龙生是没了,老大老二是进局子里喝茶去了,别忘了,他家还有老三和谭某人那座靠山呢。 王举装模作样的在村里街上溜跶,好像自家有靠山很牛的样子,同村的人还有点忌惮,街上的人可没给面子,全以看猴儿似的看王老短命鬼的笑话。 镇子与乡街上的人都听到了小道消息,听说王家那仨jiàn huò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翻不了身了,至于王家老三那个小jiàn huò的姘头也被王家小jiàn huò连累,生意一落千丈,随时有倒霉的可能。 王家小jiàn rén以前仗着某个男人的势,没少给王龙生短命鬼撑腰做恶,如今的王小jiàn huò的靠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王小jiàn rén算个什么? 王小jiàn huò的靠山如果还是以前那样稳,街上女人们昨天打了王小jiàn huò的脸,小jiàn huò那可能会忍气吞声的白受,必定会闹个不休,将她姘头搬来给她找回场子。 王小jiàn huò被打脸,连屁都没一个,不正说明小jiàn huò的靠山已经靠不住,王举老鬼还没认清情势,妄想依靠他的小jiàn huò女儿来狐假虎威的吓人,装给谁看呀。 经过昨天的测试,街上的人也看清王举家的jiàn huò女儿没什么势可仗,王举想狗仗人势也没可能,心情特别好,就那么笑咪咪的将王举当耍猴儿的看。 在街上逛圈儿的王举,感觉商贩们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又猜不出为什么,想了半天特意又去买东西,若是商贩们忌惮他家老三,他就能故伎重施的赊帐。 然而,他说要买东西,商贩们仍然是老态度——先付钱,后拿东西! 混社会的,必须善长察颜观色,知道哪些人可惹可讹,王举从商贩们的态度察觉到了不寻常,有不好的感觉,没耍赖撒泼,付了钱,拿了东西赶紧回家。 他很想问问老三是不是谭某人做了什么,或者是不是对什么人说了不允许王家再借谭某人的势,让街上的人知道了,所以商贩们也听到什么风声,现在不买王家帐。 王举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问,假装老三还是有个很强的靠山,以此安慰自己不露出怯意。 王翠凤在家又住了两天,周五一早赶紧的回家,万一儿子回家不见她,打电话问谭炤星,被谭猜到她回了老家,说不得又会减少月钱。 她赶回广市的家里,也很及时,刚到家没到二个钟,谭去接了儿子送回来。 王翠凤看到送儿子回来的谭炤星,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紧张的站了起来:“星哥,你……你今天有空啊……” 送儿子回家的谭炤星,进屋闻到了闷封良久的那种窒闷味,扫了一眼明显像是久未动过的屋子,没理会女人,低声对儿子说话:“晟轩去拿东西,拿了我再送你去学校。” “好的。”王晟轩顺从的点头,背着瘪瘪的背包小跑着进自己的卧房,赶紧的找衣服和书本用品。 儿子进房间去了,谭炤星冷着脸走到沙发前坐下去,掏出一包烟抽一支,拿出打火机“嚓”的打燃火,吸了一口,吐出一串漂亮的烟圈。 看某人的表情,王翠凤便觉得不太妙,陪着笑脸凑过去:“阿星,轩轩等会要去学校,是加班了吗?” 谭炤星冷冷的睨睥女人一眼:“周二,晟轩找你,想告诉你班主任让周五下午帮孩子学习用品去学校,并开家长会,打你电话你不接,昨天只好打电话给我,我今天要跟人谈生意,轩轩爷爷去的,他爷爷还在楼下。” “咯噔,”王翠凤只觉大事不好,赶忙补救:“阿星,我打麻将去了,没带手机,大概错过了电话,我……我以后一定时刻留意电话……” “呵,在哪打的麻将?”谭炤星冷笑一声,噌的站起来,一脚踹了过去。 他心里憋着火气,毫不怜香惜玉,一脚踹中女人肚子,将女人踹得朝后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地。 那一摔,王翠凤被摔得屁股成两瓣,痛得“啊哟”尖叫了一声,一把抱住肚子,痛是冷汗一片滚。 她刚抱住肚子,眼前多出两条腿,抬头,望见男人阴沉沉的脸,他盯着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利,声音阴森森的:“怎么,不继续编了,你倒是继续编啊,继续说你在哪打麻将?跟谁打的麻将?”, “我……”王翠凤一阵心惊肉跳,硬着头皮圆谎:“我……我去……去了隔壁县的……” 她还没想出抓那条街来圆谎,谭炤星rěn wú kě rěn,举起大巴掌,狠狠的给了女人两个嘴巴:“我不打女人,你真以为我脾气好,治不了你是不是?你自己犯贱,给脸不要脸,成全你。” 男人力气大,啪啪两巴掌扇下去,女人的脸当即现出指印,比曾经被某些女人扇嘴巴留下的痕迹更明显。 王翠凤被两巴掌给扇懵了,偏向一边的脸慢慢转正,像傻子似的望着谭某人,表情一片呆。 “再继续说,在哪条街打麻将?”抽了女人两个大嘴巴,谭炤星的脸黑得像锅底:“在局子里呆了两年,你是忘记了自己的斤两,还是以为我好骗?回老家当孝女的滋味很好吧?是不是觉得成了人上人,成了父母的依靠,很了不起?” 听到谭某人说“当孝女”那一句,呆愣中的王翠凤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打了个激灵,大脑也“嗡嗡”直响,完了! 想到谭在自己刚出来时的警告,王翠凤心头泛凉,呜呜哭:“阿星,我……我就回去看看,没有拿轩轩的钱贴父母,真的,我没有,你查轩轩的银行卡,我没私吞轩轩半分钱。” 看到女人心虚的撇开目光,谭炤星呵呵冷笑:“王龙生死了,你家两个姐姐还关着,你回家表忠心,享受到被捧手掌心当公主的滋味了吗?有没成功取代你弟弟的地位?” 第五章 教训 男人语气带着讽刺,王翠凤心虚的不敢正视他的眼神,她知道谭正在发怒中,又惊又怕,也不敢辩驳半句。 “在家被当公主的滋味不错,想必刚回到镇街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滋味也很不错,还能凭着被打肿的脸向父母邀功,觉得那顿打挨得值,是吧?”女人假装乖巧,谭炤星毫不客气的扒下她的脸皮。 “!”王翠凤惊恐的望向谭,他……他怎么知道自己刚回到镇上就被打了?他……是不是在她从局子里出来后一直都有安排人暗中盯梢她?是不是知道她在外搓麻将跟牌友们鬼混,所以再没留下来过夜? “说不出话来了?”谭炤星冷笑着又一脚踹过去,将坐地的女人给踢翻躺地,又往前一步,将脚跺女人脸上辗踩了一记:“早警告过你,再敢跟你家里搅和不清,影响我生意,休怪我无情,你竟然不长记性,我不介意让你头脑清醒一下,让你认清你有几斤几两。” 被一脚踢翻,王翠凤还没爬起来又挨脚踩得脸贴地,心头恐慌到了极致,连灵魂都在发抖,这次,谭炤星动了真火! 谭有多狠,她是见过的。 谭的手段用在别人身上,她看着觉得痛快,可要加储于自己身上,仅想一想,王翠凤浑身发凉,冷得连血液都快凝固了。 她怕死,战战兢兢的认错,声音发抖:“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回老家了…我……没有想坏你生……意,我保证不私吞轩轩的钱……真的。” “你的保证还不如一个屁,你自己说说你保证了多少次?我养着你们一家子,王龙生王举王金宝还背着我打轩轩,抢轩轩的东西,我给轩轩的钱全进了王举王龙生王金宝那三个狗东西的口袋里,你又是怎么做的?亲生儿子比不过你那个烂货侄子,是吧?” 谭炤星越想越气,用力的辗踩了女人的脸:“在你眼里,儿子只是你赚钱的取款机,你家的那些吸血鬼才是你的亲人,所以你总是作贱自己的儿子来讨好你那老鬼爹和死鬼弟弟。 以前不我不计较,如今,你害得我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我没拿你开刀,你还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你自己犯贱,那你就得好好受着你该受的,你爸骂得对,你就是个贱骨头、贱货。” 王翠凤被踩得脸与地板亲密接触,连挣扎都挣扎不起来,惊惧的眼泪汪汪,被骂犯贱,嘤嘤的抽噎。 谭炤星气怒难消,没肯高抬贵脚:“这次回家没拿轩轩的钱,下次准备什么时候动手骗轩轩的银行卡补贴你家的死老鬼父母?或者,是不是又把主意打到了e北那边,准备和你那个老鬼爸跑去e北讹钱?” 听谭提及e北,王翠凤吓得手脚僵硬,矢口否认:“没有,没有那回事,真的没有,呜……” 她有想过如果不能动轩轩的钱,谭不给钱的话,让爸妈去e北找自己生的小赔钱货,她去不成功,她父母是外公外婆,是长辈,小赔钱货拿笔钱孝敬外公外婆天经地义。 她还没告诉爸妈有关她当年打掉的孩子没死,想把那个发财的机会留到家里实在没钱时才用,如果她爸妈能从小赔钱货那里得到养老钱,自然不用她补贴爸妈,她还能从家拿点零花钱。 自己的心思被谭发现了,王翠凤惊惧交加。 “呵呵,果然没错,又想打那个孩子的主意,不知死活!”谭炤星气乐了:“被整进去关了两年还没记住教训,还想作死是吧?狗改不了吃屎是吧,我明白的告诉你,你再作妖,不用别人动手,我先收拾了你,王举敢将手伸到轩轩头上来,让他先给他的宝贝疙瘩王金宝买好棺材。” 谭炤星盯上了王金宝,王翠吓得魂都快没了,哭着求饶:“阿星,我弟已经没了,金宝是王家唯一的香火,我爸我妈那么大的年纪了,就指望着金宝传宗接代,我不去e北……,也不会再花轩轩的钱,我再也不给家里拿钱,我乖乖的,阿星,看在轩轩的份上,求你放过金宝,不要动他……呜呜-” 王翠凤的反应让谭炤星气得心口火烧火烧的,他只扔下一句威胁,女人便吓得魂不附体,可见有多紧张王金宝,也可见对王金宝有多好。 由此可见,若王金宝欺负王晟轩,王翠凤必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她护着王金宝,轩轩被欺负了也只能逆来顺受,好东西全被抢了也不敢说。 “在你心里侄子比儿子重要千百倍,十几年来,你和王举王龙生花着我的钱,打着我的娃,还当我是傻子,你日子过得太滋润了,忘记了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我帮你好好的清醒清醒。” 王翠凤是什么人,谭炤星太了解了,说白了就是吃软怕硬的贱骨头,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给警告无用,那就让她尝尝痛,痛了,才记得住教训。 为了不让女人再作妖捅篓子,他决定好好的教训一下,让她记点记性,用力的辗踩了几下,还大力的踢了女人几脚,下了通谍:“这是最后一次警告,没有下次,你想作妖前先存足钱在殡仪馆预订好棺材,付了丧莽费,你死了让殡仪馆帮你办丧事。 还有王家的两老不死和两小讨债鬼,谁敢动轩轩的钱,花一百块,让谁拿一截手指来抵债,超过五千缷一条胳膊,在想打轩轩的主意前,你们数数王金宝有多少手指,多少条胳膊够抵债。” 给与了最后警告,谭炤星弹弹裤腿,看都没看蜷缩成团的女人,转身坐回沙发上,再次拿出一支烟点燃,慢吞吞的吐烟圈。 他将女人收拾了一顿,像没人事的,眼神没有一点温情。 脸被踩,以致于另一边脸与地板摩擦,王翠凤明显感觉脸被擦伤,火辣辣的痛,而腰被踹了几脚也钻心的痛,因为是谭某人亲自动手,她还不敢叫痛,更不敢嚎哭。 生生的忍受了疼痛,当谭放了自己一马,忍着痛爬起来,哆嗦着伸手摸与地面接触过的右脸,一片黏糊,移到眼前一看手掌心粘着血。 脸被擦伤出血,王翠凤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的偷瞄谭某人,看到他的侧面,想到他的警告之言,心尖都发在抖,谭真的厌弃她了! 谭以前有放狠话,但是,看在轩轩的份上从没真的发怒,无论她做了什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他下了狠手,说明他彻底厌弃了她,再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没有谭罩着,她在广市不会有好果子吃,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轩轩,只有抓牢了轩轩,才能得到庇护。 脸和腰火辣辣的痛,王翠凤也不敢吭半声,忍着痛和惊恐,瑟瑟颤颤的爬起来,轻手轻脚的挪去卫生间,照镜子看到两边脸各有一个五指分明的巴掌印,左边脸还有一团青紫色,右边脸被刮出一片伤痕,流着血。 看到自己的脸,感觉更痛了,眼泪滚滚而下。 心里满满的是委屈。 再委屈也不敢哭出声,自己收拾,将脸洗干净,弄好头发和衣服,再回房间去找药,找了半晌都没找到能贴伤口的创可贴或其他药膏,怕出去被谭看到自己的样子觉得碍眼更厌恶自己,先呆在房间躲一躲。 女人没嚎没哭没闹死闹活,谭炤星也懒得多关注,不跑来眼前碍眼更好,抽完一支烟,摁灭烟头,安静的等,又等了十几分钟,当儿子收拾好东西,开门出来,站起来。 他被王翠凤惹毛了,对女人拳打脚踢,没把情绪带给儿了,语气仍然平和:“轩轩,东西拿齐了?” “嗯。”打开门朝外看了一眼,王晟轩只看到了谭叔叔,低着头小声的应一声,回身拎起装得满满的背包背好,再提另一只袋子。 外面发生争吵时,他在卧室有听到,将谭叔叔和妈妈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羞愧,却又无能为力。 听声音,他知道谭叔叔和妈妈打架了,有人告诉过他如果在自己没有自保之力的情况下,不要掺与大人们的战争,以免受伤,所以,他也没有开门出去看。 他不喜妈妈当人恶人厌的小三,可是,他管不了妈妈,同样,他也没权力管谭叔叔和妈妈之间的恩怨。 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王晟轩默默的隔墙听外面的争吵,也从妈妈的说话声里知道他在妈妈心里没有表哥王金宝那么重要,他很难过。 外面的战争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他继续收拾东西,找出需要带去学校换洗的衣服和复习用的书本,装在背包和一个袋子里,收拾好了又等了几分钟才开门观察。 妈妈没在客厅,王晟轩假装不知道谭叔叔和妈妈发生了争吵,带着自己的用品走出房间,再关好房门。 谭炤星看到孩子的行李很重,快步过去帮提袋子,带着微微垂着头的儿子径自出了屋,下楼。 第六章 怎么赚钱 王晟轩一声不吭的跟着谭叔叔离开家,默声不响的下楼,又闷声不响的上车,始终不发一言。 谭炤星说孩子爷爷在楼下其实是骗王翠观的,孩子爷爷是真的去了学校帮开了家长会,当他去学校接孩子时先送他爷回了家才来帮孩子拿东西去学校。 是以,他的车子里没别人,待孩子放好行李,坐回驾驶,没有急于开车,侧转身向后座:“轩轩,你没有什么想问吗?” 他教训王翠凤时没有刻意回避,或者说是故意当着王晟轩在家时动手的,就是想让孩子认清现实,别对他妈妈抱太多妄想,在她妈妈心里侄子比儿子重要,无论什么时候,王金宝才是他妈妈最关心的亲人。 客厅里弄出的动静那么大,王晟轩不可能不知道,可孩子当时没有出来劝架拉架,事后也没有问为什么。 这样的孩子,感觉有点不对。 谭炤星想让儿子认祖归宗,却也不想因为自己教训了王翠一顿而吓得孩子有心理阴影,更畏惧自己。 “没。”王晟轩摇头,答了一个字,又长久的沉默有什么好问的? 妈妈不是什么好人,他是知道的。 爸爸做的同样是不光彩的生意,他也是知道的。 什么知道,身为他们的孩子,却改变不了大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他能说什么? 王晟轩更想乐家姐姐,真希望快点读完高中,只要离开c省,应该就能从泥沼似的家里脱身了吧。 孩子没有什么要问的,谭炤星也不能强逼着孩子问他为什么要打他妈妈,想了想,问:“轩轩,你有没记住我的号码?” “记住了。”他有记号码,是默记于心的记,不用手机看号码薄也能准确的报出号码。 “记住就好,你舅舅没了,你两个姨妈也蹲牢去了,你外公家没人给钱,肯定盯着你的钱,你表哥王金宝或你外公来骗你钱或者抢你的钱,他们太阴险,你不是对手,你想办法偷偷给我打电话。” 王家拿他的娃当摇钱树,还不善待晟轩,不能再惯着了,谭炤星怕那些吸血鬼趁自己不在时又巧取豪夺的抢走孩子的银行卡,少不得先小人先君子的打预防针。 “嗯。”王晟轩小声的回答,谭叔叔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至少对自己挺好,比舅舅和外公妈妈对自己好,也是目前唯一能依靠的人。 孩子很乖巧,谭炤星放心了一点点,没有没完没了的唠叨,发动车子,开出小区直奔儿子学校。 初三学生与高三学生差不多,课程很紧,从当周的周末实行放月假的上课方式,,当谭送儿子到中学学校外也看见很多回去取了东西的学生们回校加班。 他应要求在校外停车,等儿子下车,目送他进了中学校门,才开车回家。 因途中绕道去了一个地方,与盯梢王翠凤的小弟吃了个饭,当他赶回家已是三个钟后。 他算是个成功人士,因发家史并是特别光明,没敢太高调,没有买别墅,住处在市里一个高档小区,楼层都是十几层的小高层,跃层结构。 谭炤星住七楼,到家时见老婆独自在客厅,边解领带边走向沙发。 谭的老婆陈含香,比他少两岁,典型的辣妹子,人长得高挑,肤白,容貌也相当不错,留着过肩长发。 陈含香在追剧,看到老公回来了,抬起头问:“有什么大事忙呀,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吃了没?” “王晟轩那边学校有事,去了一趟,回来时有点晚了,我在路上顺便吃了。”谭炤星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说了自己做了什么,解开领带随手扔沙发上,人也倒下去靠着沙发背随意的翘起二郎腿。 陈含香的眼神闪了闪:“那个孩子怎么了,是不是被欺负了?” 她是知道谭炤星的老相好王翠凤,也知王某人生的儿子是谭家的种,可那又怎么样,她才是正室,外头女人莫说生的是带把儿的,就是生条龙也仍然是外三路货,休想抢她家姑娘们的财产。 “没有,那边通知家长们学校开始加班,那女人回老家献殷勤去了,联系不上,我过去给孩子拿东西。我们家的大姑娘什么时候加班?”他的大女儿比王晟轩大几个月,也在读初三。 “说是下个星期开始吧,今天仨姐妹们去外婆家了。” “我姑娘就是孝顺,下星期要加班,以后回家的时候少了,知道去陪外公外婆。” “你就骄傲吧,”孩子爹对仨女儿宠爱有加,陈含香挺开心的,趁势试探性地提议:“他爸,不是我说事非,王翠凤那人不太可靠,那个孩子总归是你的骨肉,跟着她也不是个事,你不如将人接回谭家。” 谭炤星望向老婆,眼神深邃:“你是真心想让我将孩子接回家?” 陈含香被盯得心头一跳,面色有几分不太自然:“讲实话,不是我生的娃,我自然不愿意看到他常在我眼前晃,所以,我不同意你将人接回来跟我们住,只同意将人交给他爷爷奶奶带,你也不用总担心那孩子的事。” “你也不用瞎想有的没的,那个孩子不愿认祖归宗,最多送他读完大学,以后不用管。”目前轩轩不能自食其力,所以才愿意接受他的抚养,待轩轩读完大学能自力更生,只怕就算他想再管,孩子也不会再接受。 “我没瞎想,是孩子爷爷奶奶隔三差五的问我的意思。大概是他们想认回孙子,怕我闹吧。” “爸妈那边我会去说,你们不用在意,再说了,王家那边也绝对不让孩子回来的,接回来了,那边天天找借口上门打秋风,或者赖着不走,更烦。” “行,你的崽,你决定。”陈含香没揪着话题继续讨论,孩他爸没打算将人接回来,也就是说目前没威胁到她家姑娘的利益,不用草木皆兵,以后多多关注就是。 谭炤星的生意晚上才是重点,一般都是要很晚回家,之所以回家回得早是因为当天是周五,想看看孩子,姑娘去外婆家了,他也没失望,与老婆过两人的小世界。 谭某人过的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王翠凤就比较惨了,当谭送王晟轩去去学校,她才敢跑客厅找药。 她记得家里有白药和创可贴,都是因为王晟轩做饭有时会划伤手,拖地也常摔碰到,经常有伤口淤青,他买了创可贴和白药放在家里备用,。 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阵,在电视柜的抽屉找到创可贴和白药,她也没看日期,倒了粉末敷伤,再贴创可贴。 将脸上的伤口处理好,再看腰,被踹到的地方都有淤青,老疼了,王翠凤痛得眼泪又哗哗的掉。 原本她脸上有伤,怕人看到嘲笑她,不想出去,想到明天白天顶着脸出去更不好,等天黑下来,下楼去买跌打损伤酒擦伤。 晚上的街头也不乏散步的人,很多搓麻将的地方有三五成群的人围观,听到搓麻将的那种“哗啦啦”和碰碰的悦耳之音,有好几天没摸麻将的王翠凤,心里手里又痒痒的。 麻将瘾又上来了,几乎忽略了隐隐作痛的腰,走向一处搓麻将的桌,还没走近,听到一局结束,在算谁赢了谁输了,输方在嘀咕输了多少钱。 论及“钱”,王翠凤像被刺了一下,下意识的捂钱包,她没钱了啊! 她给娘老子的钱,部分是谭给的生活费,还有部分是过节加餐、买衣服的费用,她克扣下来了,没给轩轩买衣服,拿回去孝敬父母。 从老家回来,她手里只有五六百块的零用钱,轩轩在学校加班,谭不可能再给钱,还余下近半个月,她就只能靠几百块钱过日子。 联想到谭说了以后每月只给二千,王翠凤只觉堵心,二千块仅够生活费,她拿什么钱孝敬家里? 谭某人不给钱花,不能拿轩轩的钱,给家里的钱只能自己赚。 怎么才能赚到钱? 想到要自己想办法赚钱,王翠凤连肝都纠成团了,不禁想到了自己生的小赔钱货,那个短命鬼小赔钱货那么有钱,却连亲妈都不养,该天打雷劈! 短命的小赔钱货当初怎么就那么命长啊,打胎下来没死,掐也掐不死,比猫还命长,那个讨债鬼当初要是死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短命鬼小赔钱货当年没活下来,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她不知道小赔钱货活着,哪里会去e北,不去e北,谭的生意做得好好的,她每月有固定的经济来源,如果自己搓麻将不输钱,算得上是小资生活。 自己所有的倒霉事都是从去e北见了短命小赔钱货开始,想到自己生的小讨债鬼带给自己的霉运,王翠凤恨得咬牙切齿的,气恨恨的在心里诅骂小赔钱货早死早投胎,一步三挪的挪去买擦伤的药酒。 囊中羞涩,脸上身上还有伤,短时间内没法见人,王翠凤只买了一瓶喷雾剂,再去商场买了些泡面热狗,回家自己擦伤,猫在家里养伤,并琢磨着怎么赚钱。 她想破了脑袋想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傍个大款,富二代与富二代的爹是不可能看上她,只有去找暴发户或拆迁户那类老男人。 第七章 钓个暴发户 王举送走了自家老三,暗中得意洋洋,老三在家的几天,他可没少旁敲侧西的诉说自家被逼得卖高档家具的痛苦,和不得不去捡垃圾养家的辛酸,他说得那么艰难,老三也明显心疼。 女孩子都是赔钱货,在她们出生时他没有将她们溺死或扔掉,把她们全部养大还送去读了书,让赔钱货们养父母是天经地义的。 从自己观察觉得给老三洗脑成功,王举志得意满,姜是老的辣,老三是他养大的,哪可能跑得出他的手掌心。 老三回县城去了,自己以后坐等老三月月拿钱回来了。 心情相当不错的王举,坐等宝贝孙子回家,等天黑还没回,赶紧打电话问是不是加班,问了才知道孙子又跑去了网吧玩电脑。 听说孙子去网吧打游戏,他的心都痛了,金宝以前有电脑,还是高级货,一个健盘就值七八千,所有零件加起来听说值四万多,后来打架要赔人钱,将电脑也给拿去抵债。 孙子的电脑都赔给了别人,自己没有电脑,当然只能去网吧了。 孙子受了天大的委屈,王举不想破坏孙子的心情,没催他回家,至于孙女,他压根就没关心,回不回来无所谓,周末不回来,还能为家里省钱。 王金宝在网吧玩了两夜一天,到星期天上午近中午前也把身上的钱全耗光了才下机,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回家。 他熬了两个通宵,明显睡眠不足,眼眶外有浓浓的青影,摩托车骑得飞快,从街上飙过,留下刺耳的车鸣声。 街上的人有些看到飞骑而过的摩托车,认出是王龙生短命鬼的小讨债鬼,暗中啐口水:“赶着去投胎呢,早晚跟他爹一个下场!” 若说王龙生是坨屎,他儿子也踩了他老子的脚印,步了后尘,同样一肚子的坏水,街上热闹时,他乘人不注意常顺手牵羊的偷东西,在学校欺负同学,欺负女孩子为乐。 街上与王金宝同龄的孩子没少受欺负,有几个女孩子还挨那杀千刀的小短命鬼给欺负得很惨,以前那些人家敢怒不敢言,直到王龙生那短命鬼去见了阎王,那些人家才找到机会去报了仇。 乡人有多讨厌王龙生,也就有多讨厌王金宝,就期盼着那个小短命鬼早早去投胎,也少祸害些人。 被视为祸害的王金宝,驾着摩托飞驰到家,车停院子内,人也潇洒的抬腿下车。 王金宝比王晟轩大了几个月,农四月份生的,上半年满了十六周岁,人长得挺高的,有一米七几,比较瘦,猴子脸,眼带三角,看着就不像是好相与的。 他穿着有帽兜子的t恤,牛仔破洞装裤子,刚将腿跨过车身着地,看到爷爷从屋里头出来,叫了声:“爷,你回来了啊。” 王举看到孙子,满心欢喜:“金宝回来了,快进来,你奶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肘子和抄手。” “爷和奶辛苦了,还是爷奶最疼我,什么好东西都留给我。”王金宝顺嘴拍了马屁。 那句话毫无诚意和感情,可王举就吃那套啊,只觉孙子是最好的孩子,笑得眼儿都眯了起来:“我孙子真乖,一会儿多吃点,瞧你瘦得,学校伙食差,苦了你。” 王金宝打蛇随棒上,诉说学校的伙食有多差,菜做得多难吃,跟猪食差不多,还老贵什么的,末了才假装想起来似的:“爷,你这次回来休息几天?是不是还要去找工做啊?做工辛苦,你别去了,我很快就要毕业,我初中毕业了就出去赚钱养你和奶。” 孙子走进屋,王举看着欢喜,听到孙子贴心的话,心窝子都热了:“我的金宝哟,你还这么小,哪能做什么活,好好读书,明年考个好高中,将来再考个好大学,以后赚大钱孝敬爷奶。” 孙子如此孝敬,心头比吃了蜜还甜,给孙子说好消息:“你三姑回来了,以后有你三姑呢,爷就不去打工了,等一二个月让你三姑给钱帮你买台电脑,你呀也不用再去网吧受罪。” “三姑回来了,太好了,放假了我去看三姑。”王金宝惊喜的眼睛发亮,三姑回来了,有理由去三姑那里找王晟轩了啊。 他早就相中了国某个牌子的摩托车,要三万多块呢,爷奶没钱,姐姐交了个朋友,钱也不多,只帮他买了个国产的摩托车,才三千来块,一点也不拉风。 三姑的儿子王晟轩有钱,去三姑家吓吓王晟轩,那怂包老老实实就能将钱双手送上来。 想到很快就能有个拉风的摩托车,王金宝喜形于色,跟着爷爷进家,见到奶奶,又给嘴抹了点蜜,夸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奶,午饭时,肘子也大半进了他肚子。 因为熬了两个通宵,王金宝下午睡觉,睡到傍晚,吃了晚饭才去学校,因为他三姑回来了,他去学校时也揣了整整一千块的零花钱,也让他一个星期过得十分的潇洒 一个星期也挥霍光零花钱,第二个星期第三个星期回家又是一千零花钱,继续潇洒。 第四个星期也是一个月之初,还是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他姐王金枝也回家,却只仅从爷奶手里得到二百块的生活费。 王金枝也没有抱怨钱不够用,反正她自己能养活自己了,几个月前,她认识了一个有钱人,每周末约二次会,每个月有二千零花钱。 王举对孙子一向大方,要什么给什么,一连四个星期给孙子一千零花钱,又花了一些,他老三孝敬的五千也没了,立即打电话让老三寄钱。 王翠凤在家猫着养伤,养了足足半个月,待脸上的伤结痂能用化妆品遮掩住才出去晃荡。 大概该轮到她时来运转,伤后第一次去搓麻将赚了不少,之后几天也赢多输少,到月底,她竟然赢回四五千块。 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的周末,她在家等着儿子,见儿子王晟轩跟以前一样,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跟自己生疏,还将谭某人让他带回的二千块钱也拿回来了,她那颗心也妥妥的稳啦。 当家里打电话,王翠凤心情极好,往父亲的银行卡里存了五千,又去搓麻将,寻找合适的牌友下钓。 王举上午打了电话,得到老三许诺打钱的承诺,下午去查银行卡,看到仅只五千,气得鼻子都歪了,五千块能做什么?那点钱勉强够孙子一个月零花。 他想打电话骂一顿,忍着了,回家后让婆妈晚上给老三打电话,诉苦,说这里要钱那里要钱,金枝金宝要买学习资料什么什么,他们老两口头发都愁白了。 家里问要钱,王翠凤自己手头没有多少,只好说等赢了钱再给侄子金宝零花钱,她为了赢钱,除了每个周末怕谭来查岗会回家,其他时间几乎泡麻将馆。 有时事与愿违,越想赢钱越赢不了,她想赢钱到越是输,到当月下旬,输得就只剩几块钱,都没本钱去搓麻将了,好不容易熬到月末,等儿子带回十二月的生活费,她才有本钱去上麻将桌。 可她手气不好,又老是输,不到三天,将二千生活费也输得差不多。 好在她麻将运不好,其他方面运气不错,一直钓的一位拆迁户上钩了,暴发户虽然年近五十,还有点秃顶,却是个财大气粗的,搓麻将输个三两万连眼都不眨,出手也特别大方,去鬼混了一回甩给整整一万一扎的红票子。 从暴发户那里得了一笔钱也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有了钱,王翠凤豪气的孝敬父母七千块,自己留着点做赌本,又搓了几天麻将,她也摸清暴发户的基本情况,那位快五十岁的暴发去年没了老婆,是个鳏夫。 鳏夫好啊,再没有比鳏夫更合适的人选了,鳏夫最适合建立起长久的合作关系。 据说暴户发鳏夫有几千万拆迁款,部分分给他儿女们,他还有一千多万,而且,他有门面,现在啥也不用做,每月租金就有二十几万。 一句话,那位鳏夫妥妥的是个超级暴发户,是富得流油的那种土壕。 王翠凤很是心动,那样的目标是个非常适合结婚的对象,于是,每次再去搓麻将,次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时不时的抛个媚眼,放放电。 她下了功夫钓金龟,也没钓其牌友,费了一个多月,功夫不负有心人,凭着她的手段,也成功的拿下了暴发户。 暴发户鳏夫成为单身的王某凤的裙下之臣,做了几天的露水夫妻,觉得每次开房太麻烦,干脆在王住的小区附近租个房子做为爱巢,两人比小情侣还黏糊。 有了稳定的经济来源,王翠凤的日子又过得有滋有味,甚至比以前更滋润。 谭炤星收到小弟报告说王翠凤傍上了个款儿,未置一词,王翠凤找到了接盘侠更好,省得没钱了又作妖。 谭某人知晓王某凤找到了下家,远在首都的赤十四也收到消息,因队长出任务未归,他和众兄弟们共商大计。 第八章 小萝莉火了? 赤十四与众兄弟们凑在一起研究从C省传来的王某渣女和她的某个新欢的资料,都有点懵,那啥,暴发户是冒牌货? 王渣女傍的新欢暴发户是个冒牌货,真货确实是存在的,真暴发户是广市的一位拆迁户,也确实有二万千多万的拆迁款。 只是,那位真货有个儿子在淞海市,他去了淞海市,而冒牌货长得跟真货有一点点像,在C省的27号没查出那位冒牌货的来历。 某冒牌暴发户来历不明,却又与王渣女搅在一起,这就有问题了。 一群狼汉子商量一阵,呼叫柳队,将柳少呼到队里,请他帮忙查找某个冒牌货的资料。 燕某人带人出任务去了,兄弟队伍呼叫自己,柳少带着自己吃饭的家伙风风火火去兄弟营支援,拿了某个冒牌暴发户的照片扫描存档,再满世界的查找。 柳少以自己的专长,苦苦搜罗半天都没找到某个人的资料,有相似脸,但,不是一个人。 搜罗不到某人的痕迹,只有一种可能:那货易容了! 找不到某人的资料,赤十四等人也不再白费劲儿,只思考那位的幕后人是谁,想干什么。 “我觉得吧,舍得大把的往王渣女身上砸钱,有可能跟黄渣渣家族脱不了关系。” “也有可能跟某个吴某人脱不开干系。” “还可能是某些特殊人员的手笔,想试探小萝莉是不是真的闭关研究去了。” 众狼王七舌八嘴的发表高见,最后重点问题就是:“冒牌货究竟想干什么?” “应该是想养猪吧,养肥了,送去E北搞事。”黑桃十一抹着自己光洁俊美的下巴,老神在在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狼汉子们奸笑,想搞事? 嗯嗯,他们不会说他们一直在等着想对付小萝莉的黑手们搞事呢,不搞事,很难抓到小辫子,只要有谁想搞事,总会露出马脚的。 王渣女和她家人那一家子贪婪成性,是居心不良之辈最容易利用的马前卒,之所以没动那些渣渣,也是渣渣们还有点利用价值,留着他们引蛇出洞。 青年狼汉子们不着急,反正他们的人手在很早以前就安排在C省广市,还是土生土长的土著,敌不动我不动。 每年新历的十月底十一月初,南方进入秋收季,九稻于十月下旬开始收获各种作物,乐家也在近月末时收割晚稻,因为有蚁老华老两位帮忙,仍然没请工,几天就将晚稻和红薯收回家。 当季节进入十一月,各大高校的毕业生们也进入去实习的阶段,当届毕生们忙着到来校招聘的单位应聘,或者向自己中意的公司投递简历。 曾经与乐小同学同年进青大的16级的本科生们也忙着实习,或者备考研,医学部的西医等学科的同学们也相续去各医院实习,青大的医学生从来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或实习单位,他们去的实习医院都是首都市排名在前的医院。 中西临床专业因为是五年制,所以,16级中西医临床专业的八大金刚每天都研波在各个专科教室,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与弟弟同校学习的杜妙姝杜同学也顺应潮流,寻找实习就业单位,她是比较幸运的,向自己有意向去就业的公司投递了简历,很快就得到面试的机会,之后笔试,再之后是高级部门负责人面试,最后成功过关,于十一月的中旬正式开始实习生涯。 时光如风,匆匆而过,转眼就至12月。 每年的12月是个繁忙的月份,连每个国家的政府部门都在忙着总结一年的工作,何况是其他行业。 在各界人士忙得不开交时,在全球具有极大影响力的《时代》每年年底的压轴之作也面世,而当它甫一面世,即引发哗然。 《时代》是国际读物,全球时事性周刊,内容广泛,也是全球最著名的杂志,极具权威性。 其最引人注目的是每年年底所评选的“年度风云人物”,能登上杂志年度风云人物的入选者无一不是各行业的佼佼者。 杂志年底评评选的风云人物共百人,相对于全球各行各业来说真正是万万里挑一挑出来的精英。 时代年度的百位风云人物有大部分是各界所熟悉的人物,但,却有一张完全陌生的东方面孔! 东方人入选的惯侈以往也不是没有,曾经就有亚洲人物入选,而当年出现在年底风云人物当中的东方人却是个稚嫩的少女,还位列风云人物前十之列,她占据了风云榜的第六座! 那位东方少女名为——乐韵,音译le yun。 欧美观注体育界的很多读者最初觉得某个东方少女有点脸熟,当细看时代编辑们给与某个人物标注的人名时恍然大悟,这不是在世界大学生夏运会上连破数项世界纪录的那个华夏小飞人? 广大读者们,尤其是不关注体育的读者,在看到风云榜上的东方少女时,第一反应是不是杂志社放错谁的图片? 带着怀疑之心查看杂志编辑们所列的评选理由,不由得震惊了,评选理由很充足,共两点,第一,她数次打破世界纪录,是田径界最具潜力的运动新星。 第二个理由——其人物是华夏国传统医术传人,拥有最顶尖的医学造诣,她以华夏国传统医术成功治疗了AIDS,肠癌,还成功治疗了包括癫痫、运动神经元病等病于一体的病人,为研究该病例指出新的研究方向,为全人类医学科学带来了新的启示,也为患某些病的病人带来了曙光。 杂志编辑们为了证明杂志工作者们的眼光,不仅花费了大量笔墨介绍东方少女的事迹,还将经她之手治疗康复的证人也给做了简短介绍,以及证人们的评价与证据都大大方方的展示给读者们看。 若说第一个理由不足以服众,而第二个理由是真实的,那么,东方少女入选风云人物完全是名至实归。 不知道真实性的读者,抱质疑态度,东方少女才十七岁,真有那么神奇的医术? 带着怀疑态度继续看其他入选名人,然后,当看到某个同样以未满十八岁之龄入选风云人物榜中的环保少女,大量读者对东方少女的认可度提高了一阶。 相比于同样入选年度风云人物的某个环保少女,东方少女在体育方面的成绩有目共睹,而某个环保少女目前并没有做过任何实际性的成绩,只会用嘴抨击,典型的“啄木鸟找食——全凭一张嘴”。 欧洲版的时代压轴之刊发行,法拉利家族与阿利涅家族于第一时间拿到了刊物本,当然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光闪闪出现在杂志上的东方医生小姐,老法拉利与阿利涅家族成员们皆无比认同时代的眼光,若医生小姐还不能入选,其他什么运动员什么明星上榜全是浪得虚名。 罗伯托也看了杂志,兴高采烈的打电话给米罗,告诉他好消息,米罗也为小朋友开心,原本他没有订购杂志,赶紧的去买了好几本回来做收藏。 时代在华夏国的版本出得略迟,比欧美晚了一天才出现在各大报刊亭等地方,各界人士拿到杂志,看到年度人物竟然有位华夏人,还是闰少女,都像雷劈了似的震惊不已。 尤其当发现少女还是位没满十八周岁的医学生,是位学生运动员,娱乐界时尚界与商界等许多大腕变成了柠檬精,那谁不就是运动方面强一点,是个传统中医学生吗,怎么也能上榜? 像他们,不说上千亿百亿身家,十几亿几亿的身价是货真价实的存在,不信晒银行存款给你看,他们都榜上无名,一个无名小卒怎么能入选时代人物? 柠檬精们心里酸得要死,也只有暗生闷气的份。 晁家美少年本来不关心那什么杂志什么东东的,结果,奈不住他的小伙伴们爱好广泛啊,自然有人看到了某杂志,然后果断的有福同享,扩散消息。 美少年当时的表情就是:“……”乐乐这么快就火遍世界了? 他记得,小乐乐从欧洲回来时有说有可能要火遍欧洲某些贵圈,谁曾想,她的话这么快就实现了。 美少年与有荣蔫的同时也颇为烦恼,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出名是好事,有道是出名趁早嘛,可太出名也易招来麻烦,别人在暗,乐乐在明,暗箭难防啊。 晁家美少年为之忧伤的时刻,赤十四与兄弟们也知晓小萝莉被评为时代杂志年度人物,气得想掀桌的心都有了,那评什么人物的人纯属“阴天打孩子——闲的”,好好的将小萝莉入选做什么? 小萝莉在国外没火前就已经成是个招黑体,她每次走出国门,他们为她的安全都愁得吃不香睡不稳,若某杂志将其评为年度人物,让她火遍全球,还不知道会招来多少觊觎。 小萝莉火遍欧美,眼红嫉妒她的人必定更多,与她有仇的家伙们心胸狭隘,哪能睁睁睁让她功成名就,必定想尽办法欲除之而后快。 想到小萝莉火后所要面对的危险,青年狼汉们只觉心好累,好想将给他们添堵的某杂志给端了。 在议事中的青年狼王气愤填膺也无可奈何,小萝莉太耀眼,像颗太阳似的,雪藏是不可能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当见几乎已经将他们营当他自己营的柳队一直没吭声,挨柳少坐的神十六推了柳大少一下:“柳队,你怎么看?” “横看竖看。”柳大少埋首看着摊开的杂志,瞅着某个小萝莉穿礼服的样子,眉眼上挑:“这个周刊还是挺有眼光的,挑的照片不错,摄影师也相当有水平,这个角度的小萝莉真美丽。” “柳队,我以为你会说他们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那个问题不用问啊,不用想都知道是在某个土壕的宴会会拍的嘛,你们没见还有张某几个土壕与小美女的合影嘛。” “你以为就你眼神好啊。” “那你们还嚷嚷个啥。” “柳队,你有没觉得有可能是某些人故意将小萝莉扔年度人物榜上去的?以此给小萝莉仇恨。” “不排除可能,不过,可能性比较少,除非那人银子多的没地方,能收买整个杂志社从股东到决策层的团队成员。” “柳队……” 青年们叽叽喳喳的,一个问题接一个,柳大少瞪眼:“你们究竟想问什么?” “我们就想问问小美女在那什么赏金榜上有几个星星了。”他们关心的是小美女的安全问题,其他都是小事。 “据我今早以前得到的资料所知,小美女在赏金榜又多了三颗绿色星星,所以,目前用不着紧张,何况小美女闭关了啊,又不是在国外乱跑。” “……”青年们望天,柳队啊,你不觉得有人加绿色星星才问题大了吗?有人追加绿星,岂不代表着知晓有谁想向小萝莉下手? 赤十四等人心累得不想说话,默默地将目标对准渣渣们,哪只渣渣敢搞事给他们添麻烦,他们就收拾谁。 事实证明,从来没有最心塞,只有更心塞。 渣渣们还没跳出来搞事,更让狼汉子们心累的事又来了,继时代之后,在全球范围具有极大影响力的《科学》杂志也扔下来一枚炸弹——科学杂志证实一直以来没有针对性的有效药可医治的AIDS病和癌症、癫痫与某些神经元方面的不治之症都是可以从根本上医治的,时代杂志所评选的年度人物当中的“leyun”做到了,她所医治的三位患者即是最好的例子。 科学杂志是全世界最具权威性的杂志之一,它的权威性在于信息的真实性。 人家证实了真实性,你说,小萝莉能不能火? 赤十四等人收到消息时想去打造把四十米长刀,扛着刀飞去欧美洲跟某些杂志社的人员讲讲道理。 不过,青年狼汉子们的怒气值很快就被转移,因为有一位守护西南边境的军士重伤号转送进京,生命垂危。 狼汉子们哪还顾得国际读物,立即找同小萝莉留的药丸了,赶紧的送往军总医院救急。 重伤号经历了专家们医治,各种方法试遍,仍然在死亡边缘徘徊,全靠小萝莉的丸子吊命。 第九章 抢钱的来了 东方少女相继在国际读物上亮相,在欧美引起来了不少反响,而在Yi国的知名度提升得最快,因为,华夏少女曾经多次入返于YI国,而且经她治愈的三人中有两是YI国人。 有那两位土壕为证,还有罗马某个医院实证,拥有逆天医术的华夏少女之名迅速在Yi国中上层社会圈流传。 时间不为谁留步,元旦姗姗来临。 新的一年,也即是2020年。 新的一年让人期盼,全世界的人们对新年充满了向往与热情。 元旦之后,华夏国的首都下了场暴雪,也迎来极寒恶劣天气,当天气稍稍好转,各大高校也进入考试期,考完即放假。 全国各省的高校放假了,中小学也相续放假,因为当年寒假较短,高三与初三春节前也没补课。 王金宝的学校于元月10号考完,11号正式放假,他10号傍晚就回家,在家休息了一天,等姐姐回来,和姐姐于12号去广市三姑家。 王家姐弟俩转了几趟车,直到过了晌午才到达三姑住的小区,他们没有提前打电话告诉三姑妈说他们到市里玩,搞突袭。 姐弟俩进得小区找到三姑妈住的楼,爬楼梯,因为姐弟俩都是吸粉仔,都是外强中干的货,爬了三层楼梯就累得气喘吁吁的,歇了两次才爬到五楼,先喘顺气才敲门。 中学放假,王晟轩回家后没有老师监督也如在校一样勤奋学习,自己做了计划,每天都要温习功课,刷题。 当天,妈妈早上就外出打麻将,他上午复习语文和刷了二套题,中午自己做饭吃,做完家务歇息了一阵又进卧房继续学习,将温习了不到十分钟的数学,听到有人敲门。 谁在敲门呀?王晟轩老奇怪了,他们家从来没客人的,妈妈自己有带钥匙,谭叔叔在放假那天去学校接他将他送回来,也不可能这么快又来看他。 送快递的会先打电话,大多都是放在小区商店那里,一般不上楼来,所以,他真的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敲门。 带着疑问,放下书起身想去看情况,又有更急促的一连串敲门声,小跑着出书房,快到门口时响起第三遍门响。 “来了来了,谁呀?”王晟轩快步跑到门侧,拧动门把,没有一下子拉开门,还留着安全栓链,朝外一看,看到王金宝的脸,当时愣住了:“表……哥?” 敲了三回门才有人回应,王金宝等得十二分的不耐烦,脸色本来极难看的,看到怂包子表弟,瞬间换上笑脸:“表弟,你也没加班啊?我三姑是不是在睡午觉啊?” 王金宝正处在男孩子变声期,嗓音有点粗,还有点尖刺,很接近成年男人的声音,被那声音一刺,王晟轩打了个冷颤,取掉安全栓链把门拉开:“我妈妈打麻将去了,你……表……姐。” 他正想问王金宝是不是来时没打电话给妈妈,如果王金宝给妈妈打了电话,妈妈肯定不会去搓麻将的,而还没问出那句呢,当表哥朝屋里走来,他才看见表哥后头的表姐王金枝。 看到表姐,王晟轩便将其他话先咽下去,先叫表姐,视线也下意识的在表姐身上多留了一下,表姐比乐家姐姐高很多,像妈妈一样抹了口红,应该还擦了粉。 表姐没有乐家姐姐漂亮亲切,同样是女孩子,乐家姐姐没擦粉涂口红,也不涂指甲,很白很漂亮。 视线多停顿了一下才发现表姐穿得衣服特别洋气,有毛的白色的皮衣,短裙黑丝袜,鞋子帮到了膝盖,提着只漂亮的手提包包,还有只背包。 从小记事起,表姐不喜欢自己,王晟轩仅多打量了一眼即收回视线:“表哥表姐,你们来时没打电话给我妈妈吧,你们先进来,我等会给妈妈打电话。” 王金枝才一米六二,比弟弟矮,她在弟弟后头也没看见表弟,当弟弟移了一下身子,她才看到怂包表弟,当他叫自己表姐,她撇撇嘴角算是回应,昂着下巴与弟弟进三姑家。 三姑打麻将去了,仅怂表弟在家,王金宝那叫个高兴啊,姑妈不在家,正好可以问王晟轩要银行卡取钱花呀。 听说怂包子要给三姑打电话,立即阻拦:“三姑跟朋友们打麻将,就不用给三姑打电话了,免得影响三姑的好心情。” ?王晟轩脑子里闪过问号,王金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尊重他妈妈了?反正表哥说不用打电话,他也没坚持,让表姐表哥进家,再关上门。 他不知道表姐表哥来广市做什么,以前表哥表姐或舅舅家谁来,男性都抢他的床,表哥来了肯定是睡自己的房间的,他让表姐表哥坐,先去找了几个苹果出来放桌上,再回自己的房间想先收拾一下物品。 怂包子不关心自己有没吃午饭,也不拿好东西招待,就只拿几苹果像打发叫化子的,王金宝脸都黑了,因为想着要问怂包子拿钱给他花,忍着开骂的冲动,看怂包子回房间,提着自己的背包跟上去。 王晟轩听到了后头有脚步声跟来,仍如以前一样默默的忍耐表哥的为所欲所,进房间后先收拾放床上枕头一侧的书本,将它们移到书桌上去,要不然表哥会嫌碍事给扔得到满地都是。 王金宝跟着怂包子进了房间,观察房间还跟以前一样,怂包子特爱干净的,被子叠放整齐,就是到处都有书本。 他自来熟,先关上房门,再到衣柜前开门打量,二年没来,怂包子的房间没添什么家具,衣柜里却多了几件看样子就很贵的冬装衣服,想必又是谭家给置的。 他比怂包子高一截,穿不了表弟的衣服,将自己的背包扔进柜子里,转身,看到怂包子将床上的书本搬走了,正在搬床头柜上的书本,走过去,大刺刺的抓着表弟的肩膀,一只手伸过去,做了捻钱的动作。 “王晟轩,哥我最近手头紧,借点钱花花。” 王龙生最爱在街上各个店铺赊帐,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崽儿也将他那手学得炉火纯青,王金宝不赊帐,他是借,借什么东西自然就是“老虎借猪狗借骨——有借无还”。 被摁住肩,王晟轩皱眉,他早清楚自家表哥是什么尿性,表哥以前也是这般,每次都说没钱借钱花花,借了从没还,不借就会换来一顿暴打。 他猜着表哥表姐必定来讹钱的,没想到这么性急,刚来,连板凳都没焐热就问要钱,也难怪不让他打电话告诉妈妈。 被抓着挣不得,王晟轩冷漠的配合站着不动:“表哥,我没钱。” “呵呵,给脸不要脸是吧?”王金宝没什么耐心,被拒绝,伸手扳过怂包子,用力一推将人给推得挨着床头边的墙根,一脚踩在王晟轩的脚背上,用力的辗压。 有道是十指连心,脚趾也如此,被狠狠的辗踩着脚背,王晟轩痛叫出声,眼泪都流出来了,也向下弯腰。 王金宝一把掐住王晟轩的脖子:“识相点,银行卡拿来,密码抄给我,否则有你苦头吃。” “我……真的没有钱,”王晟轩痛得掉眼泪,抽噎着回应:“我的卡,在我……爸那里。” “?”王金宝差点噎死,搞半天怂包子的银行卡被他亲爹给收去了? 心里那叫个气啊,黑着脸教训人:“为什么要把卡给你爸?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姑养着你,你吃着王家的喝着王家的,还一门心思想着你爸,拖油瓶,累赘货,为了你,我三姑受了多少苦,你特么的不让妈管钱,反而将卡给外三路的爸,养不熟的白眼狼,狼心狗肺的狗东西!” “不是我给我爸的,是……放假那天,我爸去学校接我,怕我乱花钱,问我要了卡帮我保管。”王晟轩被卡着脖子,也被王金宝的口水喷了一脸,明明是王家人吃着喝着他爸的,还倒打一靶,外公一家子才是白眼狼。 怂包子是个空脑袋,谁说什么就什么,他爹说要保管卡就真给了,王金宝气得想扼死他的心都有了,怂包子的卡给了他亲爹,他拿什么买摩托车? 怂包子是个没出息的胆小鬼,可他有个有钱的爹,谭家不缺钱,谭家两老不死稀罕孙子,每年每个老不死至少要给两万的压岁钱。 他姑蹲班房蹲了近两年,他有两年没问怂包子要钱花,积攒起来起码有**万,问他要过来,买摩托车买电脑都够了。 想到那么多钱却在怂包子的亲爹手里,这不是到嘴的鸭子——飞了?王金宝不死心:“打电话问你爹要卡,就说你要买学习资料。” 王晟轩痛得眼里还含着两泡眼泪,抽抽噎噎的:“我爸已经把学校说要买的资料都买来给我,他不会相信的。” “你……”王金宝耐心快用尽,正想一个嘴巴抽过去,又停住了手,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扫视房间一圈,有了主意:“你就说你学习要查找资料,想买台电脑。” 第十章 打了小的来了大的 王金宝找到理由,自己也为自己的机智叫好,瞧他多聪明啊,想的点子多好! “……”表哥打定主意死要钱,王晟轩抽噎着,没有说反对的话。 怂包子老实了,王金宝松开手,为了给他一个警告,又踩了王晟轩一脚:“赶紧打电话,敢不老实,打断你的腿。” “……嗯。”王晟轩痛得又想蹲地,再次被踢了一脚,拖着脚趾痛得好像要断了的脚,去找手机。 被辗了两脚,痛得再厉害,他也没有扔掉手里的书,眼里含着两泡泪,一拐一拐的走到书桌先放下书本,再从抽屉里拿出手机。 王金宝站在旁盯着怂包子,看他翻电话号码,翻到了标志着“谭叔叔”的地方,盯着他拨号。 谭炤星的事业属于娱乐性的,基本上上午休息,每天半下午才正式营业,他在家吃了饭才去ktv城,还在半路上手机响了,人在开车,暂时没接。 王晟轩按了号码,听着手机里传出唱歌声,一直等,等到最后是无人接听,吸着鼻子抽噎:“没人接听。” “再打。”王金宝又想踹人,蠢货,没人接就再打呀,这么简单的事还要人教。 王晟轩再次按拨号健。 开着车的谭炤星,听到手机铃声中止,没过一会儿又响了起来,匀出一只手拿出手机,看号码是儿子,思维顿了顿,趁着路上车少,让车子自动驾驶,拿耳机连接手机,接听,再自己开车。 “轩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叔叔,”电话接通,王晟轩抽噎着叫了一声:“叔叔,我在写作业,作业好难,好多不会做,我想买台电脑自己查资料,你能不能将我的银行卡给我?” 听到孩子声音不对,谭炤星正想问是不是他妈妈又打他了,又听到孩子说写作业好难想买电脑,问他要银行卡,愣了愣,什么银行卡? 他迟疑了一下,问了一句:“轩轩,你妈妈是不是又打你了?” “没……有,”王晟轩吸吸鼻子,声音还是战战兢兢的:“妈妈早上打麻将去了,下午表姐表哥来家里看妈妈,妈妈还没回来。” 听到孩子提及表哥表姐,谭炤星恍然大悟,王金宝来了,必定是王金宝问轩轩要钱,轩轩不肯给,才说银行卡在他手里。 不用猜,王家那坨废疙瘩又打了轩轩,还逼着轩轩问他要卡,大概那个小贱货就在轩轩身边监视轩轩打电话。 谭炤星气得心窝子里有火焰呼呼呼的乱蹿,压抑着怒气配合孩子:“我知道了,我等会给你送卡过去,带你去买电脑,作业太难先不做了,你在家等着啊。” “嗯,我等着叔叔,我先挂电话了。”王晟轩知道谭叔叔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谭叔叔说了如果表哥又要钱,要打电话告诉他,他说了表哥表姐来了,谭叔叔就猜出来表哥又欺负他。 挂断了电话,眼泪汪汪的看向站在旁盯着自己的王金宝:“我爸说了一会送卡过来,带我去买电脑。” “你听好了,你拿回卡,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今天不要你爸带你去买电脑。”王金宝恶狠狠的威胁,只要拖延一晚,等他晚上把钱取光,明天把空卡还给怂包子,随他们去买什么。 王金宝扬起了拳头,王晟轩惊恐的朝后退,心惊胆颤的应了一声“嗯。”。 将怂包子王晟轩给治得服服帖帖,王金宝满意了,大大刺刺的使唤人:“我和我姐还没吃饭,去给我们做点吃的?” 他还想着拿到银行卡去取钱时顺便下馆子,所以没急着让怂包子给做饭吃,钱没拿到,只能等着谭某人送卡来。 “我妈妈有两天没买菜,冰箱里只有一点青菜,还有泡面。”王金宝比自己高,王晟轩自知自己打不过,没反抗。 “有什么就做点什么。”王金宝很嫌弃三姑家的穷酸,肚子空着,只好先凑合凑合。 王晟轩默默的将手机塞口袋里,走出卧室去开了冰箱拿点青菜,再去拿泡面进厨房煮面。 弟弟去了王晟轩的房间,王金枝坐在客厅慢悠悠的玩手机,她听到了房间里的响动,淡定的听着,对付王晟轩有弟弟一个人就够了,用不着她去帮忙,弟弟从怂包子表弟手里拿到钱,一般也会给她一点零用,所以,她只等着分红。 听着王晟轩的抽噎声,她没有点同情和不忍,弟弟才是她亲生的弟弟,王晟轩不过是外三路的表亲,有什么好关心的。 她不仅没有想过要帮表弟,更没有想过要叫回姑妈,姑妈回来了,她和弟弟不好当着姑妈面打骂王晟轩。 当房间里的交涉结束,无例外的又是弟弟大获全胜,不屑的鄙视王晟轩,一个怂包,丢人现眼! 猜着弟弟快出来了,王金枝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正儿八经的捧着手机刷。 煮泡面用不了多少时间,王晟轩花了十分钟煮好面,端给表姐表哥,一人一碗,都是素面。 王家姐弟俩是万分看不上没肉没鸡蛋没有一点荤的素面,奈何没什么下口的,只好一边嫌弃一边吃的吃了面垫肚子。 王晟轩默默的坐在一旁等,等两只懒猪吃完了,拿着比狗舔过还干净的碗进厨房洗刷,再回房间刷试题。 吃饱了的王家姐弟坐在客厅刷手机,暗搓搓的等着某只肥羊给王晟轩送银行卡。 王家姐弟眼中的肥羊谭炤星,在与孩子通话结束,到下一个路口调转方向,直奔市区某角,在能停车的地方先打个电话给ktv的经理后直奔王翠凤住的方位。 他尽量走直线,在几个路段被堵了几次,花费了一个半钟才赶至地头,车进小区停在王翠凤住楼前的路道旁,登楼而上。 爬上五楼,隔门听声音,听到了游戏里人物的说话声和各种配乐,猜着就知是王家姐弟在玩游戏。 想到那俩贱货刚到王翠凤家就欺负自己的孩子,还死性不改的讹钱,谭炤星心腔里燃起一把无名业火,倒没吼,伸手敲门。 磕可磕可的敲门声也让屋里打游戏的姐弟望向门,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个方向:肥羊来了! 想到很快就有大笔钱进自己腰包,王金宝兴高采烈的一手抓着手机站起来,三步作两步的跑到门口开门,嘴里装模作样的问:“来了来了,找谁呀?” 他话还说完,拉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中长风衣的男人,王金宝见过谭某人,自然认得,装做震惊的样子:“噫,谭…叔叔,竟然是你呀,你来找轩轩表弟是吧,请进来。” 谭炤星看到开门的瘦高小青年,想到自己孩子受了他十几年的欺负,心火呼啦啦的往上冒,鸟都没鸟他,昂着阔步的进屋。 他刚进屋,又一眼见到坐沙发上染着黄毛的女青年,心火烧得更旺,王龙生那狗娘养的姑娘跟王家三个姑一样的贱,读初中就开始卖,与她弟王金宝五毒俱全,没钱,姐弟俩就找轩轩要,对轩轩拳打脚踢。 王家姐弟欺负了儿子十几年,是他自己疏忽致,所以没找王家姐弟算帐,可当他明明警告了王举和王翠凤,那两大的还当耳边风,让俩贱骨头继续欺负轩轩,绝不能容忍, 一身火气的谭炤星,一手关门,一手抓住瘦高的王金宝以闪电不及掩眼之势拍向墙,一拍把人拍得贴墙,再扬手就是几个大耳把子。 进门,关门,拍人,扇耳光,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每个动作连惯顺畅,又非常有节奏感。 当弟弟去开门,王金枝拿出自己自认最美的笑容,坐着等某个人进来,刚看到一个穿风衣的人走进来,娇柔的叫:“谭叔叔。” 她刚叫了一声,眨眼间就看到那人一把抓住自己弟弟拍去墙上然后就是狂抽耳光,吓得瞠目结舌,张着嘴都忘了合拢。 怂包子的亲爸没理自己,王金宝也没当回事,刚想关门,没想被提住衣领,刚“啊”的叫一声就被一股大力给拍得撞墙。 那一记撞撞得天晕地旋,眼冒金花,他的手机也脱手飞出,再以自由体之势自由落地,啪,手机落地声清脆。 而被拍墙上的王金宝,还没反应过来,又遭了一连串的耳光扇脸,被打懵了,脑子死机。 将小青年提着与墙亲密亲吻了一个,谭炤星又赏他几个耳光,再一计扫膛腿过去将人放倒在地,抬脚就是两记窝心脚,将小青年放脚下与地面摩擦。 “不要脸的贱骨头,以前是我太好说话,惯得你们家老少忘记了自己是谁,个个花着老子的钱,背着老子欺负老子的娃,” 他心里气,也没留情:“老子警告过王举王龙生王翠凤三个贱人,谁再敢将手伸向王晟轩,老子剁谁的手,你竟然敢当老子的话是耳边风,你嫌活得不耐烦了,老子成全你个贱骨头!” 被放倒于地的王金宝,痛得满地打滚,听到男人怒气冲冲的骂声才反应过来,吓得慌乱的大叫:“谭叔叔,我没有欺负王晟轩,我真没有……” 第十一章 呼叫扶弟魔 正受着教训的王金宝,乍然明白谭某人为什么揍自己,吓得胆颤心惊,更想不明白的是谭某人怎么知道他欺负了怂包子? 心里慌乱,声音都发颤:“谭叔叔,我没有欺负过表弟,真的,你不相信可以问我三姑,我跟表弟亲得像亲兄……” 他想说“样得像亲兄弟似的”,谭炤星气乐了:“好一张巧嘴!轩轩爷爷奶奶给轩轩的钱全被你们姐弟俩抢去花光了,这些年来打了轩轩多少次,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不说以前,就说今天,刚来就问我儿子要银行卡,打哭了轩轩,现在还敢在老子面前装,你他的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我儿子?说,哪只手打的轩轩?” “我没有!我没有打表弟,”王金宝生怕谭某人剁自己的手,吓得魂飞魄散,坚决的否认自己欺负表弟的事:“谭叔叔,我真的没打表弟,我和我姐刚来,轩轩在做作业,他不会,问我问我姐,我们都不懂,他自己急哭的,我真没打……” “狗改不了吃屎,死到临头还嘴硬,”谭炤星一记窝心脚踩住小青年:“你这套用在王举王龙生王翠凤那里管用,他们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想骗老子,回你娘肚子里修个几十年再来,说,打人的是只手?” “我……没有,真没有……啊-”王金宝吓得快尿裤子。 “谭叔叔,金宝真没打轩轩。”吓傻了的王金枝,被弟弟的惨叫声拉回魂,慌张的站起来,两股颤颤,心惊胆颤的求情:“谭叔叔,你不信问问表弟,金宝真没打人……” 姐弟俩还拿自己的孩子做挡箭牌,谭炤星懒得废话,弯腰,干脆利落的将王金宝祸害人的胳膊其中的一条给整得骨折。 那表情那动作就一句话:社会我谭哥,人狠话不多。 王金宝是王家娇生惯养大的凤凰蛋,哪曾受过那般大的痛疼,当时痛嚎了两声,身躯拱动两下,就那么生生的痛晕过去,像条死狗似的一动不动。 “啊啊……呃!”弟弟躺着不动了,王金枝吓得发出刺耳的尖叫,叫了两声,被谭某人回首瞪了一眼,吓得如被扼住脖子的鹌鹑,再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轻轻松松收拾了王金宝,谭炤星拍拍手,云淡风轻的转身,看向儿子的房间见门是虚掩着的,孩子应该没有出来看他如何虐王金宝,他放心了,慢吞天听走向王金枝。 王金枝被谭某人的凶狠劲儿吓得大脑空白,当发现人朝自己走来,魂都快没了,手一抖,手机也脱手而出,以自由抛物线的方式方式直线摔地。 王金宝的手机落地时是一个角先着地,再后背着地,她的手机运气没有她弟的手机运气好,先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是以屏幕朝地的方式与地板亲吻。 手机落地之音令王金枝打了个冷战,她心尖都在颤抖,朝后一退,跌坐在沙发里,想爬起来,腿软得跟煮熟的面条似的,软搭搭的,哪站得起来。 王举王龙生父子是“灶前的老虎——屋里凶”,那父子俩只敢在小地方欺负农村人,换到真正混社会的人面前分分钟怂成狗,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崽会打洞,王龙生的儿女也如他一样天生吃软怕硬。 王金枝在学校横,在谭炤星眼里就是只小蚂蚁,看到她吓得瑟瑟发抖,也没怜香惜玉,走过去薅住女子的头发,也给了她几个大耳刮子,再三下两下给拍地板上。 将人给拍地板上,看着蜷缩成团的家伙,谭炤星都没兴趣欣赏,用脚尖将摔地的手机推到王金枝身边:“打电话叫王翠凤回来。” “……”王金枝被扇了大嘴巴,没敢尖叫,被踹倒也不敢大叫,惊恐的缩成一团,没等到拳打脚踢,当谭某人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根本不敢反抗,抖着像触电似的颤个不停的手捡手机。 她抖得太厉害,好几次都拿不稳手机,费了五六次才捡起手机,手机屏幕破裂,有好几道裂缝,但是,还是可以用的。 如筛糠似的王金枝,哆哆索索的划开屏幕,费好大劲儿才翻到三姑的号码,再按打电话健,手机响铃很久才有人接,听到三姑的声音,她崩溃了:“三姑,你在哪,快回家……” 王翠凤在儿子放假的最初二天呆在家,第三天扔掉儿子潇洒,与暴发户歪腻了半天,下午才上麻将桌搓麻将。 因为怕谭打电话找儿子,所以手机唱歌时赶快接听,发现是侄女打来电话很是意外,待听到侄女哭着叫快回家,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是爷爷出了什么事还是金宝又跟人打架了……” 听到三姑一连串的问,王金枝不敢说谭某人打了弟弟,哭着喊:“三姑,我和金宝今天来市里看你,已经到了你家……” “哦,你和金宝来了啊,是不是被关在外面了,你表弟没在家吗?你等等啊,我马上回来。” 侄女侄子来了,王翠凤心头高兴,也忽略侄女的哭腔,不等那边说什么,自己先挂电话,对牌友们说自己侄子来了,她得回家,先不搓了。 因为一盘麻将还没搓完,她中途退出,扔了几十块钱算是请牌友们抽烟,拎着自己的小手提包包就往家赶。 王金枝打了电话,心里害怕得厉害,捧着手机的手还在颤个不停。 见某个人很识相,谭炤星转身,走到儿子房间外推开门,朝内一看,就见轩轩坐在书桌前,脸上挂着泪痕。 看孩子的样子便知受了很大的委屈,他又想回头去收拾王金宝一顿,又担心孩子被伤到了哪:“轩轩,他打了你哪里,伤得严不严重?” 王晟轩吸了一下鼻子,抽噎了一下,伸出一只脚:“叔叔,表哥踩我脚背,脚好痛。” 谭炤星低头望去,看到孩子的一只左脚脚背有一大片青肿,脚趾都肿起来了,气得火冒三丈:“轩轩先忍一忍,等你妈回来,我再带你去医院,很快的,啊。” “嗯。”王晟轩乖巧的点头,脚很痛,想到谭叔叔帮自己报仇了,觉得没那么痛了。 孩子乖巧又好脾气,以前被欺负惨了也不敢告状,难得找自己当靠山,谭炤星觉得必须得给儿子树立起爸爸是靠得住的好形像,转身又走出房间,直奔厨房,找到菜刀。 试了试,虽然他拿手武器不是菜刀,勉强也能凑合着用。 拎着菜刀,谭炤星走出厨房,走到面对门口的沙发坐下去,将菜刀搁矮几面上,摸出一包烟抽一支点燃,慢吞吞的吐云吐雾。 当看到谭某人从厨房里提着菜刀出来,王金枝吓得魂都快散了,连大声也不敢出,直至看到谭某人坐下去了才敢呼吸。 她吓坏了,抱成一团,连挪都不敢挪一下,她从来不知道王晟轩的亲爸竟然那么凶狠,那么可怕,只期盼三姑快点回来救她。 走在回家的路上,王翠凤才想起侄女打电话时的声音不对,想着是不是王晟轩因为跟他表哥表姐合不来,故意不开门将姐弟俩晾屋外,所以让侄女受了委屈。 当风风火火的赶回小区,走到自己住的楼下不远,发现一辆车很眼熟,当时也没太在意,当走近看清停在楼前的轿车,猛的打了个激灵——轩轩他爸的车! 谭的车停在楼下,说明谭来了! 谭来了,金枝在哭,该不会是金宝金枝刚来就欺负轩轩,被谭撞上了吧? 想通关健之处,王翠凤的心脏都跳到了嗓眼上,急冲冲的冲进楼梯朝楼上跑,她是拼了吃奶的力气爬楼。 爬到五楼,也累得快虚脱,顾不得喘气,自己拿钥匙开门,扭开门锁一边往内跑一喊:“金宝金枝-” 她一头撞进屋,冲了几步,被横躺在地的一个人给挡住脚步,同时也看到了相隔不远坐地板上抱成一团的侄女,以及坐在沙发上的谭某。 当她望过去时,正与谭某人投来的视线相撞,谭某人的脸色阴冷如冰,眼神凶狠。 几乎在瞬间,王翠凤便猜到了自己之前的猜测正确,可能金宝金枝来了家里,刚好谭也过来,谭某人撞到金宝金枝在欺负轩轩,谭将姐弟俩给教训了一顿。 她不敢直视谭的眼睛,抑着心惊胆颤感,反手将门先关上,努力的挤出笑脸:“星哥,你来啦,是不是金宝金宝和轩轩吵嘴了?他们表兄弟从小吵到大,没什么的,小孩子们吵吵嘴是正常的,过几天就没事了,你别往心里去。” 谭炤星抽完了一支烟,又等了几分钟才听到脚步,从那凌乱的脚步声与呼息声可见王翠凤是跑回来的,也可见她有多重视两个侄子侄女,大约是怕他整治王家两姐弟吧。 当女人一头扎进屋只急着找侄子侄女,他还能无所谓,当女人开口就是为侄子侄女开脱,丝毫没有关心儿子有没被欺负,他都气得笑了,扶弟魔果然就是贱啊! 第十二章 自己选 谭炤星没兴趣管王翠凤是扶弟魔还是扶娘家魔,但是,若是牺牲他儿子来成就她扶弟扶家的伟大贡献精神,那么,得问问他同意不同意。 对于死也改不了扶弟魔本性的王翠凤,谭炤星放弃挽救,冷笑“吵嘴?你认为王金宝打伤轩轩,抢轩轩的银行卡的行为仅只是吵嘴,我告诉你,今天王金宝打伤了轩轩,轩轩可能骨折了,你是不是以为也是小打小闹?” “这,”王翠凤被噎了一下,金宝不会真将轩轩打成重伤了吧? 看谭的表情有可能是真的,王翠凤生恐王晟轩真被金宝给打得出了大问题,谭某人会以牙还牙的对付金宝,讪讪的“星哥,你说的太严重了,兄弟姐妹之间打架是正常的,不可能真的故意打断谁的手脚啊,真有哪个骨折了,肯定也是意外。 金宝在家是娇惯了些,本性不坏的,跟人打架也是因为别人打他,都是我们家赔偿别人医药费,家里都快赔得倾家荡产了。 金宝和轩轩是表兄弟,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金宝真跟轩轩打架肯定也不是故意伤害轩轩的,星哥,金宝还是个孩子,你教训了他一顿,他肯定也知错了,等会再让他给他表弟道歉,这事就过去了,星哥,你看行不?” “是你觉得行吧?”谭炤星气得肝都快爆炸了,呵呵,女人就是这样当妈的,丝毫不关心儿子伤得怎样,只想尽办法帮侄子脱罪,她当儿子是根草,他却不是! “星哥,瞧你说的,你不是也是因为金宝和轩轩是表兄弟才手下留情,轩轩是我生的,我也心疼他,我弟人都没了,就留下金宝这点香火,金宝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我爸我妈交待,这次请星哥高抬贵手,以后我一定盯着金宝,不让他跟轩轩打架。” 听谭某人的语气,他有所松动,王翠凤悬着的心松了松,抛了一个媚眼儿,慢慢挪脚走向谭某人,语气更软“星哥,我今天真不知道金宝金枝来市里了,要不然我早回来了,金宝会跟轩轩打架可能是轩轩没给他们开门……” 女人越说越顺溜,随手就给儿子扣屎盆子,谭炤星噌的站起来,抄起矮几上的菜刀剁向桌几,那张玻璃小桌几应力而碎,在“哗啦”声中寿终正寝。 当谭某人抄刀而起,正在喋喋不休的王翠凤,声音戛然而止,瞳孔先是骤然收缩,再之放大,腿脚僵硬,人也像一生根似的木柱子,再也挪不动半步了。 “王翠凤,老子警告过你,警告过王举王龙生,说了谁敢将手伸向轩轩就剁谁的手,你们当我说话是在放屁是吧?” 谭炤星碎了桌子,怒腾腾的冲向王金宝“老子等着你回来就是让你亲眼看看老子说话算不算话。当着老子的面你都敢撒谎偏心王金宝,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惹怒老子的后果。” “不,星哥,不要!”看到谭某人暴怒,王翠凤吓得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手里的手提包包也吓掉了,不知从哪来了力气,扑过去抱暴怒中的男人想阻止他不让他找金宝算帐。 怒发冲冠中的谭炤星,从头发丝到脚趾指都是气,看到冲来的女人,一个窝心脚过去将人踢得倒翻栽倒,也因此更加生气,走得更快。 王金枝在听到门响时扭头望,看到三姑妈回来喜极而泣,因为惧怕谭某人,也没敢哭出声音来,紧张的等着三姑救自己于水火。 旁听了半晌,以为苦难即将过去,谁知谭某人暴跳如雷,不仅碎了桌子,还怒气冲冲的冲向金宝,吓得睁着眼睛软瘫在地。 吃了一记踹,王翠凤重重的摔下去,后背与后脑磕地,骨头好似碎了似的,痛得眼泪夺眶而出。 她痛得大脑有短暂的空白,只是下意识的蜷抱着身。 也在那点功夫里,杀气腾腾的谭炤星冲到了王金宝身边,朝着某个死性不改的罪魁祸首举起屠刀,手起刀落,将自己的话付于实践。 因骨折而痛晕过去的王金宝,再次遭受重击,生生痛醒了,睁眼之际看到谭某人举着刀朝着自己挥来,惊恐与剧痛双双涌上心头,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嚎了两声,眼睛一番白。 那声声痛嚎刺激到了王金枝,扭头而望,人也傻了。 王翠凤被声音吓得大脑清醒了,滚了一滚,撑起来望过去,看到谭炤星在劈柴似的剁地,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扑过去抱住谭炤星的腿“星哥,求你别伤害金宝,求求你快停手,求你放过金宝一次吧,我以后一定看着金宝,再不让他与轩轩碰面。” 一边哭求着,见自己的保证无用,哭着喊“轩轩,救救你表哥,金宝是你表哥啊,你快叫你爸停手,再打下去金宝会死的,轩轩,妈妈求你了,救救金宝……” 女人又慌又怕,哭得撕心裂肺,谭炤星甩了几下没甩开王翠凤,瞧自己的杰作,效果也应达到了想要的结果,一把薅住女人的头发“麻辣隔壁的,你再嚎声试试,老子连他一只爪子也剁了。” “呜,呃”被提着头发不得不仰起头的王翠凤,看到了谭炤星脸上的阴冷表情,哭声卡在喉咙里。 “老子给你们脸,你们这些贱骨头给脸不要脸,敢踩老子的底线,老子成全你们。”谭炤星冷冷的盯着女人的脸,嘴角带着狠“送人去医院时知道怎么解释吗?” “我……我……”王翠凤如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是想不出来理由,还是想让老子去坐牢?”谭炤星笑得阴沉沉的“别以为你找了个暴发户过了几个月的露水夫妻就以为有靠山了,老子很明白的告诉你,你找的那个人是个冒牌暴发户,真正叫那个名字的暴发户早就随儿子去了淞海市定居。 你勾搭有妇之夫太多,有人不惜重金设了局套路你,你还真当你魅力无穷,钓到个金龟啊?你以为你有暴发户养,以为有没老子无所谓了是不是? 老子告诉你,你们一家贱骨头想跟老子玩阴的还嫩了点,想做点什么之前,你得买好棺材,不信你试试,老子保证前脚进局子,后脚你们王家立马就断子绝孙,遭灭门之祸。” “不,不可能的,不……”被谭某人说某个暴发户是冒牌货,王翠凤崩溃了,怎么可能是假的?谁会花那么多钱给她设套?谁设套会舍得每个月砸三四万? “是不相信暴发户是假的,还是以为老子不敢动你们?”谭炤星怜惜的看着还在做梦的女人“你得罪了那人,这广市知道的人也多了去,想要趁机报复你的人也多了去,因为王晟轩流着谭家的血,我没倒,所以你和王举王金宝王金枝才能活蹦乱跳,否则,你们这当儿不是残了就是跟王龙生到地下团聚去了。 我忘了说,某个暴发户以前是我那里的常客,他喜欢鲜嫩又清纯的女孩子,对于你这样人老珠黄的老女人,莫说同居,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现在,知道该什么跟医生说王金宝怎么受伤的了吗?不知道老子教你,王金宝要钱买粉,家里不给跑来你这里,你不给钱,他闹死闹活的自残威胁,结果弄成了这样,懂?” 谭的话像一盆冷水,王翠凤被泼了个透心凉,就像被抽干了力气和元气,软软的瘫坐下去,哆哆嗦嗦的,拼命点头“懂,懂,懂……”。 谭炤星甩掉王某凤,走到王家另一个小贱货面前,也毫不留情的地将曾经没少打轩轩的某人也给整骨折,居高临下的望着痛得打滚却还没晕的女青年,微笑“你呢,知道怎么说了吗?不知道,老子也不介意亲自教教你,是进医院躺着,还是去棺材里躺着,自己选。” 王金枝原本已吓得半死,也落了手臂骨折的惩罚,大脑却异常清醒,想晕都晕不了,害怕得肝胆欲裂,却特别的识时务“我弟自杀威胁……我想拦我弟,不小心被推得撞墙摔……摔了一跤,自己摔断了手。” “挺聪明的,就凭你这一点,你应该比你家里的其他人活得更长久,你弟你三姑你爷都是自以为是的蠢货,再死性不改,他们离死也不太远了。” 某女人的侄女比王翠凤更识时务,谭炤星给了个赞赏的眼神,再回头将菜刀塞进王金宝手里抓握几下,再扔得远远的。 安排妥当了善后事宜,他才不慌不忙的打急救电话,语气当然是焦灼的,跟急救中心交流了一番,挂掉电话。 慢吞吞的到沙发上坐了,慢条斯理的提醒“今天是给王金宝的警告,谁再敢打轩轩的主意,老子弄死谁,王金宝以后安份就算了,敢找人打轩轩或找轩轩麻烦前,你们叫他先买好棺材,挖好坟坑才来。” “嗯嗯……”王翠凤、王金枝拼命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当谭又吸烟,姑侄俩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过了好半晌,那唬得出了窍不知跑哪个世界游荡了一圈的魂儿总算回来了。 神智回归,王翠凤看向王金宝,看到一滩血和金宝断掉的手,又惧又怕,又抽泣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魔眼小神医

第十三章 打脸了 骨折的痛令王金枝痛得冷汗直流,因为害怕没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当痛麻木了,反而好受些,仍然不敢吭半声。 王家姑侄俩被吓破了胆,作为俑始者的谭炤星,淡定的吸烟,淡定的吐烟圈,还能吐出多种漂亮的烟圈形状。 客厅四人,一个痛得晕死过去,两个被治服帖,一个在抽烟,谁都没去管房间里的王晟轩。 因为脚背浮肿,又痛又胀,王晟轩坐在书桌前坐了一会儿,自己揉脚背,揉阵又试着慢慢走动。 他不想去医院,希望自己活动活动能使血流通,当听到妈妈回来的声音,扶着门听动静,他将外面的对话全程听在耳。 妈妈如以前一样,从来不在意他是不是受伤,只关心王金宝,哪怕亲眼见王金宝打他,也总是让他让着表哥,让他不要告诉爸爸说被表哥打了。 表哥抢走了他的钱,妈妈也总是让他跟爸爸说是他给表哥孝敬了外公,不管表哥怎么欺负他,妈妈都觉得是他不对,是他不该跟表哥争,表哥要什么就让他给什么。 他习惯了妈妈的偏心,早已不奢望妈妈关心自己,所以,再听到妈妈一味的包庇王金宝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难过的。 谭叔叔说表哥和他打架,妈妈都不问原因,也没问他伤到了哪,还不分清皂白的冤枉说他不给表哥表姐开门才让表哥生气跟他打架,那一刻,心里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明明穿着很厚的衣服,可是,王晟轩觉得好冷,扶着门,挨着墙坐了下去,自己抱着自己,默默的流泪,歌里说有妈的孩子是块宝,为什么他有妈妈却是根草? 谭炤星吸完一支烟,冷眼旁观王家姑侄俩,他记挂着儿子,却没有想过去看看孩子怎么样了,有没难过。 孩子以前不愿认祖归宗,哪怕他妈妈再不好也愿意跟着他的妈妈,现在,他得让孩子看清现实,让他明白他在他妈妈心里没有一星半点的地位。 他不强求孩子现在就回谭家,只是觉得必须要他看清情势,让他知道他对他妈妈而言毫不重要,让孩子长大后懂得取舍,免得孩子为他妈妈为王家做一辈子的牛马。 谭炤星自始至终都很冷静,冷静得可怕。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而近,几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开进王翠凤住的小区,转过了几栋楼到达楼下,来接病人的救护人员抬着担架上楼。 当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到了楼下,谭炤星起身开门站在门外张望,随着脚步声,很快就看到穿白大褂的随行医生和护士。 看到救护人员来了,他立即做出紧张又激动的样子,忙喊“医生医生,你们可算来了。” 随行接病人的男医生在四楼与五楼之间的平台转角处看到了楼上有人招呼,赶紧的小跑,带着人一路小跑的跑上楼“是你打的急救电话是吧,那孩子怎样了?” “人应该痛晕过去了,我们没学过医,没敢动他。您们请往这里——”谭炤星连忙将门推开,请医护人进屋。 一边将人往里请,一边叹气“唉,那孩子,爹妈都不在了,爷爷奶奶娇生惯养了些,脾气跟牛似的……” 他在叹息,医救人员急冲冲的进屋就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一个人和旁边坐着个的中年女人,离得不太远的地方有把刀,以及一个比较年青的女青年。 因为躺在血污里的人背对着门的方向,医护人员也不知他伤在哪,急救医生快步跑过去,发现那是个较瘦的小青年,左手袖子拉高了一截,在腕骨节朝向手肘方向约二寸处被利器所伤,一截断手与手臂就仅只剩一块皮肉相连,血流了一地。 看到那惨样,医生和护士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王翠凤看到医生来了,因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出话来,王金枝看到医生如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草,医生来了,有救了啊。 她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扑到医护人员身边,嚎哭“医生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出诊的医生看到青年伤得很重,立即着手处理,一边问“医治及时,断手应该能接上。怎么弄成这样?” “医生,呜……”王金枝悲伤得鼻涕眼泪直流“我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带坏了,偷偷吸粉,家里穷,他来找我姑问要钱买粉,没要到钱竟然闹了起来,还拿刀威胁我姑说不给钱就砍自己的手,我们以为他吓唬人没当真,没想到他真的狂砍自己,我们……想抢刀,我弟挥刀乱砍,我们没法靠近,他几下就把自己砍成了这样子……” 医生与护士们直摇头,也没怀疑,吸粉的人在毒瘾发作时六亲不认,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吸粉而导致精神恍惚的人屠戮父母妻儿的案例也屡见不鲜。 王翠凤王金枝占着地方,妨碍了护士和医生们的救护工作,一位护士将俩人连劝带拉的扶到一边让她们坐着等,她和同事们做急救工作。 某个女人只知道哭,谭炤星将她的手提包捡起来给她“那俩孩子一个晕了,一个好像也受了伤,你先去洗洗脸,等会先跟救护车去医院。轩轩被吓坏了,脚也受了伤,我安顿好轩轩迟些再去医院。” 谭炤星的气场带着冷厉,抽泣着的王翠凤下意识的仰头,看到谭阴沉的脸,忙不迭的点头“唔,我……我知道了。” 抱住了自己的手提包,当谭移开了身,她慌忙的站起来去洗浴间洗脸,被冷水刺激了一下才完全清醒,想到谭的狠厉,又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有什么小心思。 想到金宝的惨样,住院肯定要花很多钱,王翠凤立即回房间,找出自己藏着的三万块钱,拿了一万放包里,再回客厅等医生们。 谭炤星站在旁看医生做紧急急救措施,等他们将王金宝的断手与手腕断口收拾清楚了,他帮着将人抬进担架里,并且真诚的感激了医生一番,说有什么事请打电话通知等等。 给伤员做了粗处理,医护人员带伤员回医院,王翠凤提着手提包跟在后头,王金枝也抓了自己的手提包和背包跟上去,逃也似的从三姑家逃走。 医护人员抬着挑架下楼,再塞进救护车里,连同两个家属一起带上,赶紧的回医院。 救护车到达了市医院,走应急通道,伤者被送去做必要的检查,王金枝也去拍片,王翠凤去跑入院手续,交押金,交各种费用。 王金枝拍了片即去做接骨手术,而王金宝迟了很久才送进手术室,进行续接断腕手术。 王翠凤跑这跑那,当时没觉得累,当坐在手术室外等候才感觉累得快虚脱了,可她的神经却绷得紧紧的,根本不敢分神,更不敢打电话给父母。 谭炤星送走了医护人员,回身关上门去看儿子,轻轻推开门,发现儿子挨墙而坐,抱着腿,脸埋在膝头,便知孩子因为他妈妈而难过了。 他没安慰,也没帮王翠凤说好话,轻轻的摸摸儿子的脑袋“轩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听到声音,埋着头的王晟轩抬起头,因为哭得太久,眼睛酸涩,看到的人也有点模糊不清,他嗯了一声,一手扶墙,自己站起来。 儿子脸上挂着泪痕,眼睛红得像兔子眼,谭炤星视线在儿子脸上停顿了一下,假装不知道他为什么哭“轩轩,你妈妈可能要在医院照顾王金宝几天,要不,我送你去爷爷奶奶那里住,等你妈妈回来了再去接你?” “不用,我住家里,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王晟轩拒绝了,他不愿再跟妈妈一起生活,更不想去爷爷奶奶那里,比较起来,还是住自己家里吧。 孩子又拒绝了自己的提议,谭炤星再不提,让儿子等一等,转身回到客厅,快速的将地面的血迹清理掉,菜刀也冲干净扔垃圾桶,他打架砍人连眼睛都不眨,却不想让儿子看到血腥场面。 他仅粗略的清理了一下场地,再去儿子房间,问了孩子王金宝行李在哪,从柜子里找到王金宝的背包提出来,原本想马上就去医院,想了想,让儿子打电话给王举。 王晟轩找到外公的电话拨号,第一次无人接听,又拨,等了四十几秒才有人接,听到外公的声音,怯怯的叫了声“外公”。 孙子金枝去市里,王举送去街上搭车,之后四处溜跶,特意向人炫耀说孙子孙女找他们三姑去了,告诉街上的人,他两个女儿是吃国家粮去了,还有个老三,老三生有谭某人唯一的儿子,谭某人当然要罩着王家的。 街上的人并没买帐,以看耍猴似的心情看王举吹牛。 王举上午在外溜了半天,下午又去乡街转悠,完全无视别人轻视自己的态度,硬加塞到别人搓麻将的地盘,瞧着机会,自己也上牌桌。 他为了让别人知晓他家有老三和谭某人罩,有钱,经常带钱去搓麻将,牌友带资上桌,搓麻将的人员也不会硬赶走他。 刚搓到半场,王举听到手机响,以为是孙子打回来的,拿手机看,看到是肥羊谭某人的孩子,没接,刚放下手机又响了起来,本来不想接的,三位牌友并不急,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接电话,他便接了。 因为孙子去了他三姑家,王晟轩又打来电话,他猜着是老三叫王晟轩给他打电话,为了彰显老三对金宝的疼爱,故意将手机放牌桌开外音,一手摸牌,一边说话“王晟轩,你表哥表姐到你家了吧?你表哥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你可别惹你表哥生气啊……” 王晟轩打通电话,叫了声外公便没吭声,谭炤星听着电话传来王举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也没吭声,王家父子都是个吃软怕硬的贱骨头,他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 当听到王举让王晟轩不要惹王金宝,发出了一声狮吼“麻辣隔壁的,的贱皮子,王举你个老狗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老子警告过你们,谁敢欺负王晟轩老子剁谁的手,你他娘和你养的贱骨头敢拿老子的话当耳边风,老子说话算话,王金宝现在在市医院,你自己滚来市里带走王金宝,你们家谁犯贱再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王举洋洋自得的教育外孙,乍听到谭某人有断喝声,吓得手一抖,刚摸的一块麻将也掉了,因为受惊,他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蹿了起来朝后退。 在围观的人也不喜跟王举挨得太近,都远着他的,当他跳起来朝后退,没人挡着他,他一退就退了好几步,然后像看到恐龙似的盯着麻将桌。 正在搓麻将的,围观的,听到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都惊呆了,那什么,谭某人指名道姓的骂王举老狗、贱皮子? 王举不是说谭某人对他那个小贱货老三比对老婆还好,对他比对真正的老丈人还恭敬,那么,这个不仅骂娘,还骂王举老狗的是哪个? 瞬间的,男男女女们全乐了,王举上午还在吹自己有谭某人罩,结果马上就打脸了,他们就想问他脸痛不痛。 大家也不急着搓麻将了,笑咪咪的等着下文。 王举吓得倒退几步的功夫,手机另一端的人也骂完了,等了三四秒,又暴出大骂“王举你他的是个死人吗,你哑巴了?你卖的,滚来市里将狗n养的王金宝王金枝带回去,你们几个贱骨头再敢出现在老子儿子面前,你等着给你孙子买棺材办后事。” 再次听到谭的声音,王举才反应过来,发现人全看着自己,一张脸腾的烧了起来,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冲到牌桌,慌乱的捧起手机,哆嗦着关掉外音,边朝外跑边慌乱的回话“谭……谭总,我在我在!求你手下留情放过我孙子,金宝哪里得罪了您,请您看在轩轩和他妈妈面上饶他一次……好好,我马上就去市里,保证以后不让金宝金枝去找王晟轩……” 他不知道金宝究竟怎么了,想拿王晟轩和老三的脸来给孙子求情,又挨谭某人一顿暴骂,吓得再也不敢仗着王晟轩的关系在谭面前邀功,老老实实的许诺去市里接孙子孙女。 ------题外话------ 小仙女们,鉴于我家小乐乐小天使还没冒泡,所以,偶怕被嗓,也不冒泡了 魔眼小神医

第十四章 恶人磨恶人 王举拿着手机从街旁的商铺里冲出来,下意识的朝家的方向跑,当听到手机另一边传来“滴”的声响,通话中断。 谭某人似魔音般的骂声从耳边消失,他来不及想象街上的人以后会怎样看待他家,心惊胆颤的朝家里跑。 王举一口气跑回家,也没理冲出来问自己有嘛事的婆娘,跑回房间拿了钱,又去孙子的房间翻箱倒柜的翻找孙子的学生证,他想找学校的意外保险收据等证件,没找到。 找到了孙子的学生证,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王举带着钱和证件急冲冲的跑上街,根本等不到公交车,叫了个车送去县里再打车去市里。 街上店铺里在搓麻将或围观的男女,亲眼见证了王举夺路而逃的举动,听着王举那点头哈腰赔小心的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露出彼此皆懂的表情。 小道消息说王举家的小jiàn huò们得罪了大人物,王家老三的靠山谭某人也靠不住了,果然是真的! 瞧瞧,他们今天可算了眼界,王举被人劈头盖脸的骂成狗,那老家伙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那狗熊样儿真是大快人心! 王举家没靠山了,那是个喜大普奔的好消息,于是,店里发生的事不胫而走,就像长了翅膀似的满镇飞。 谭炤星将王举当狗暴骂了一顿,王举王翠凤王金宝都是记吃不记打的货,这次拿王金宝开刀,看他们还记不记得住教训。 心里的火气总算消了一点,也不再磨叽,带孩子去医院,因为王晟轩的脚肿得厉害,走路很慢,走出家,他背着儿子下楼梯。 趴在亲爸的背上,王晟轩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也没有感动,被背下楼放进车里,安安静静的坐着。 谭炤星将儿子安顿好,再将王金宝的背包扔进车里,他没去市医院,开车去离得近的中医院。 挂号、找医生诊断,拿了单子交费再拍片,片子很快出来,王晟轩左脚的第三趾的跖骨有一条近半厘米长的裂缝。 看到片子,孩子真的挨王金宝给打得骨折,谭炤星只觉自己下手太轻,当时应该将王金宝的腿也给剁几下。 骨头裂缝也是骨折,因为是轻微骨折,不用住院,用膏贴贴住,过七天再换药,也不用口服什么药,不剧烈运动即行了。 贴好了药贴,谭炤星送儿子回去,路上顺便去买菜,还去商场买了些吃的和新菜刀,另外再去家具市场转一圈,买回张木桌几,再回王翠凤住的家。 将孩子送到家,他担心孩子被碎琉璃扎到,将碎琉璃扫起来打包装好,因为离傍晚很近,孩子脚受伤,一个人在家必须得自己做饭,他心疼孩子,下楼去买饭,并顺便将碎琉璃和那把菜刀也拎下楼扔垃圾箱。 他去了一家饭店点了菜,等着做好再打包,等了足足一个钟,再回去陪儿子吃了晚饭,到晚上八点多才慢吞吞的去医院。 谭某人不慌不忙,王举火急火燎的,从县城打车直奔广市医院,在晚上七点五十几分时终于赶至了市医院。 其时,王金宝仍然还在手术室,王金枝在傍晚六点后做好了接骨手术,她折的是右手,就那么吊着一条胳膊也去弟弟做手术的室外等。 王翠凤生怕侄子有个啥三长两短的,没敢离开半步。 王举赶至市医院,因为没敢问谭某人他孩子在哪动手术,医院的导医也没在,只好打孙女的电话。 王金枝看到爷爷打来的电话,吓是变了脸:“三姑,爷打电话来了,怎么办?” 王翠凤也骇然失色,硬着头皮应:“这……这,还是接吧。” 王金枝害怕,可是也不敢不接,只好接听,她刚喊了“爷”,就听到爷爷急吼吼的声音:“金宝在哪,做完了手术没有,他怎么样了,你和你三姑在哪层楼?” 爷爷知道金宝进医院了?王金枝吓坏了,心惊胆颤的答:“爷,金宝还在手术中,我和三姑在手术室外。爷,你在哪,我们在……” 知道爷爷来了医院,她吓得魂都快没了,紧张的报了楼层号,慌乱的站起来,赶去电梯那边接。 王翠凤也吓得六神无主,拖着僵硬的腿去接自己的父亲。 王举打了电话,赶紧找人问路,再去找楼,找到了冲进大楼乘电梯往上,当电梯到了孙女说的楼层,一个猛子冲出去,一眼看到了外面等着的老三和吊着条胳膊的孙女。 看到从电梯跑出来的人,心尖都在抖的王翠凤,小声的问:“爸,你怎么来了?” “谭总打电话给我了。”若换作往常,孙子在哪个女儿那里被欺负,王举的大耳刮子早就呼过去了,可这次是谭某人亲自动手,他想着就怕,哪有功夫发火,急急的问金宝怎么样了。 谭某人亲自给她爸打了电话,想必是警告,她爸所以没闹,王翠凤逃过一劫,小声的实话实说:“金宝的左掌被剁断了,医生还在做手术。” 嘶,王举吓得魂都快没了,谭某人亲自剁了金宝的手?! 他几乎要栽倒,一把扶住了墙,听到电梯又响起开门声,开紧的往前跑,跑了好几米,冷汗才流出来。 王金枝怕爷爷打骂自己,什么话都不说,与三姑跟着爷爷小跑,小跑了一阵,又回到手术室。 楼层的手术室仅只有一间手术室在做手术中,自然也没有什么人。 王举到了手术室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才怒气冲冲的问老三:“他打金宝,你为什么不护着,让金宝受这么大的罪?” “爸,金宝金枝来时没给我打电话,我没在家……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谭说金宝将轩轩打得骨折了,我回家后拼了命才保住金宝的另一条胳膊。” 王翠凤委屈的为自己报不平,在儿子与侄子之间,她从来都是先保金宝的啊。 听说金宝打了王晟轩,谭某人才发怒剁金宝的手,王举想到谭的警告,后背都冒冷气,仍然不太相信金宝真打王晟轩了,问孙女:“金枝,金宝和王晟轩打架了?” “我不太清楚,”王金枝害怕的发抖:“我和弟弟到三姑家,表弟开门,弟弟跟表弟进了表弟房间,我没去,我不知道弟弟有没打人,我听到弟弟问表弟要银行卡,之后听到了表弟的哭,表弟说银行卡在他亲爸手里,弟弟让表弟跟他亲爸说要买电脑拿回银行卡。 弟弟让表弟打电话给谭叔叔,表弟也照弟弟的话打了电话,后来,弟弟还让表弟给煮了面吃,之后,谭叔叔来了,谭叔叔进了三姑家,什么都没说就将弟弟给打了一顿,再让我打电话叫三姑回家,然后,谭叔叔……然后弟弟的手断了,我的手也骨折了……” 虽然没什么人在旁,王金枝也不敢将谭某人剁弟弟的手的过程说出来,她怕被人听到,声音也压得低低的。 王举听说金宝逼着王晟轩向他亲爹拿银行卡,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谭某人警告过不许王家人再打王晟轩的主意,金宝背地里问王晟轩要钱还好,他竟然直接将事捅到谭某人面前,谭某人肯定以为他们当他的话当耳边风,所以谭某人对金宝下手。 金宝惹到了谭某人,王举又惊又恐,再没细问其他,坐卧不宁,只盼着孙子快点完成手术,最好明天就出院回家。 谭炤星慢吞吞的挪到医院,他懂得多,有门路,找到人查到了王金宝在住哪,在哪手术,直接上楼,当找到做手术的楼层看到王举到了,冷着脸走过去, 王金枝最先发现谭某人,告诉了三姑和爷爷。 王举王翠凤听说谭某人来了,心都提了起来,紧张的站起来,当看到谭寒着脸走来,王举两条像打摆子似的,点头哈腰:“谭总,我孙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等手术结束,我立即带回去管教,再不让他去找他表弟玩耍。” 哪怕明知谭某人剁了孙子的手,他也没敢露半点怨色,还得将错揽过来自己背着,不让对方再有借口教训自己的孙子。 认时务者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王举别的本事没有,耍赖讹人是拿手戏,察颜观色是真本事,见风使舵则是他混世混出来的保命手段。 谭炤星连鸟都没鸟那个只会溜须拍马的老货,走到家属等候区,大马金刀的坐下去,掏出烟叼嘴里。 惯会看眼色的王举,赶紧的掏出打火机,恭恭敬敬的给谭某人点燃香烟,态度端正,笑容真诚。 王金枝缩在三姑妈身侧,尽量减少存在感,王翠凤也不敢出声。 谭炤星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圈烟圈,声音淡淡的:“我带王晟轩去医院拍片,王金宝将轩轩的左脚背给弄得骨折了,我儿子遭了那么大的罪,王举,你说说该怎么办。” 谭某人不怒不火,说话平平淡淡,那样儿更令人心慌,王举后背皮张得像弓弦似的,心突突的跳,金宝真将王晟轩打骨折了,这这…… 孙子不仅问王晟轩要银行卡被抓现行,还把王晟轩打骨折,谭某人会不会想弄死他孙子? 王举急出冷汗来,不敢看谭某人的脸,低头哈腰:“谭总,金宝那孩子不知轻重,让晟轩受委屈了,我……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想给孩子点营养费也拿不出来,只带了五千,明天我去给孩子买点补品补补。” “王举,你是觉得我儿子的脚不珍贵,还是你觉得你孙子的一只脚只值五千?”谭炤星冷笑,从轩轩手里抢走的钱总数超过二十万,打伤轩轩,想以五千块钱就打发他? 他一开口,王家三代三人吓了勃然变色,谭某人还没消气,还要继续秋后算帐! “谭……谭总,您误会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您说……要多少?”王举心惊肉跳,为了保住孙子,根本不敢再唱穷唱苦,能用钱解决的不是事儿,如果谭要以牙还牙,金宝连脚都保不住。 “看在轩轩与王金宝还有点血缘关系的份上,脚先给他留着,你给五万营养费,这是最低的要求。”谭炤星随口报了个数字,他不差钱,更不差那点营养费,但是,王家父子爷孙将轩轩的压岁钱全抢了,必须得让他们吐点出来。 “五……五万?!”王家老少仨人眼珠子都快掉地,王晟轩只是脚骨折,谭就要五万营养费,这不是讹人吗? 想到讹人,仨人反应过来了,脊背骨都在冒冷气,以前他们从轩轩手里拿钱也是三五万的,所以,谭现在开始报复了。 “我儿子正在长身体的阶段,骨折会影响成长,我没让你们写保证书承诺如果孩子因骨折受影响长不高要你们承担后果就很不错了,这样的大冬天骨折,孩子受罪不说,马上就要过年了,按时间算正月还得去医院换钱,多晦气,我还没问你们要去晦气的费用和医药费。” 论要赔偿的理由,谭炤星随口就能找出几条,保证每条理由都能让王举无话可说,论讹人,他才是骨灰级的,王举算个鸟。 王家仨人一个字都反驳不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说那话的人是谭某人,若换个普通路人甲乙丙,王举分分钟就会打人嘴巴或打滚撒泼。 “五……万啊,”王举额心冷汗如豆,自己抹了把,结结巴巴的:“谭……谭总,我家老的老,少的少,生活艰难,能不能……容许我分期付,保证二年内全部付清。” “我只给你五个月,五个月内营养费没到位,你数数你孙子的手指脚指,一根指头也是值一二千的。我话说完了,你们好自为之。” 谭炤星弹弹烟灰,站起来理理衣领,头也不回的走向电梯方向。 五个月?王翠凤觉得快要疯,家里连家具都卖光了,哪能拿得出来,她攒到三万,还不知金宝动手术要多少钱。 谭的意思钱不够剁金宝的手指抵债?王举吓得直哆嗦,反应却是不慢,低头哈腰的送:“谭总您慢走!” 第十五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谭炤星光临医院可不是去关心王金宝的,他是去整治王举的,因为医院是公共场所,他不好拳打脚踢,所以只开口要笔营养费。 他想告诉王举王翠凤,他不是没脾气,以前是因为还念着点情份,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惹火了他,六亲不认。 王举家个个都是水蛭,只知道吸别人的血,这次让他们尝尝被逼债的滋味,看看他们是不是每次能轻轻松松的拿出上万上万的。 该做的事做了,谭炤星乘电梯下楼,因为天还早,开车回ktv娱乐城。 王家老少仨送走谭某人,都虚脱了似的,瘫坐下去半晌动不了,坐了良久,王举才哆哆嗦嗦的问自己的老三有多少钱。 王翠凤不敢说实话,只说手头有一万,原本是想存着给金宝买电脑的,这次全带来了,已经全部交了住院费。 老三手里没钱,自己手里只有一万,还不知够不够付医药费,王举愁啊,愁眉苦脸的坐着,啥心思都没有了。 王金枝连大气都不敢出,她还在读书,赚不来钱。 王翠凤也愁,想着明天找时间去找她的暴发户老相好,只期望谭某人说她的那位相好并不是假冒货,能大方点甩几万钞子给应急。 王举从老家赶来,没吃晚饭,王翠凤王金枝也没吃晚饭,仨人被钱的事逼得一个头两个头,都把饥饿感忽略了。 手术室楼层就只有王金宝一个病人在手术,也没有什么人来往,很安静,也很冷。 王家老少仨坐等,等了一个钟又一个钟,中途又有两个医生进了手术室,等啊等,直到凌晨二点多钟,手术室一直亮着的灯才出现变化, 王家仨激动的站起来,等手术室门开了,看到医护人员推着手术床出来,拥围上去,王举更是一连串的问医生病人怎么样了,他孙子的手有没保住。 医生公式化的回答了病人家属的问题,让家属跟去病房照看,晚上还要输液,家属要守着,若药液没了要通知护士换。 王家仨人跟着医护人员乘电梯下楼再转进重症病房,待护士们给病人将观察仪器都用上了,又做了检查,交待些注意事项,去值班室休息或回家,有两人是临时被叫来加班做手术的,他们也需要休息。 当医护人员都离开了,王举看着脸肿得老高的孙子,老泪纵横,他可怜的乖孙遭大罪了! 都怪王晟轩那小拖油瓶,他要是没把银行卡给他爸,老老实实的给金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心里有怨,却敢怒不敢言,想到还要赔给王晟轩一笔营养费,更恨了,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骂王晟轩是个丧门星、讨债鬼。 后半夜打了半宿的针,王家老少仨都没合眼儿,王举是看着孙子心里苦,没睡意,王翠凤王金会没敢合眼。 当天亮之后,医院的病人家属们活动了,老少仨人去洗脸清醒,然后也觉察到了饿,王翠凤去买早餐。 仨人吃了早饭,医院也交接班,查房。 王金宝手术后一直没醒,医生检查后监测仪器监测到的数据都是正常的,只嘱咐家属随时留意病人有无醒,醒了不要让他乱动。 医生交接班后,很快送来费用清单,已经欠费一万八千,通知家属去交钱。 病人入院时只交了五千押金,没算晚上的手术费用和骨折手术中用到的固定材料,王金宝的左手是整个手都剁掉了,手术难度高,用的原材料也是好的,费用贵。 王举看着那张清单,眼睛瞪得大大的,跟看到鬼似的,欠费一万八?他哪去找手术费? 王翠凤也被惊得不轻,金枝骨折不用住院,昨天结清,清单上欠的费用全是金宝一个人手术所花费的钱。 她手里没钱,仅余下三四百块的零钱,也全部拿出来,和老父亲的钱凑一起勉强凑够一万一千,先去交了费,请医院不要停药,家属去取钱。 她好话说了一箩筐,回去又再跟老父亲说她去找人借钱,看看能不能借点钱应急。 自己手里没钱,王举就指望着老三,嘱咐她快去快回。 王翠凤出了医院,直接乘车回自己住的地方,到了地头下车,先去自己老相好租的房子那里,刚到租房,就见房东听到声音伸头张望,看到她,立即叫住她,让她等等。 她站着,房东转身回屋,很快拿了一串钥匙出来“你男朋友昨天来说他儿子发现他花钱太厉害,怕他被人骗,来接他去淞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老家,他退房了,房租钱都交齐了,水电费也结清了,你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拿走,再把钥匙还给我。” “嗡”,就好似晴天一道劈雷,王翠凤被劈得头晕眼花,原来谭说的是真的,暴发户真的是个冒牌货,那个冒牌货可能对她家里发生的事了如指掌,所以昨天她侄子刚出事,他就退房走人了。 暴发户跑了,自己想赚快活钱的路也断了,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是谁设局想套路她?为什么会舍得花那么多钱来演戏? 房东的话摧毁了自己心中唯一的一丝侥幸,王翠凤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整个人晕乎乎的,双脚如踩棉花似的跟着房东进租房,完全不知道干啥,直到房东催促她快点收拾东西,她才回神。 租房是一房一厅带厨卫的套间,两人常鬼混在一起,厨具与床等都是房东家的,租客们的东西是私人之物。 暴发户自己的物品已带走,仅只留下女人的物品和家具。 被人抛弃的王翠凤,心头比外头的天气还凉,默默的将自己的衣服和化妆品收拾起来装在一只纸箱子里,找了一下,没落下什么,将钥匙给房东,抱着箱子下楼,再回自己住的小区。 她遇到了好几个牌桌上的熟人,试着想找人借点钱,每个人都是一脸“你开玩笑”的表情,都说她男朋友那么有钱,还找人借钱,这不是故意哭穷吗? 没人愿意借钱给自己应急,王翠凤再气也无济于事,抱着箱子回到小区,自己上楼,到五楼开门。 屋里被收拾过了,只是,她进屋时下意识的望向地板,眼前又浮现昨天谭某人挥刀剁手的画面,心头直冒寒气。 仅是脚贴了药,王晟轩还是能生活自理的,自己住也不怕,早上自己做吃的,自己在家做题,想逃离家,唯一的出路只有读书,他想逃离妈妈和外公那一家人的阴影,只有读书一条路。 他很努力,在刷第一套题时听到门响,放下卷子和笔,拄着一根拖把坏了只余杆子的拖把杆,拉开房间门,挪到门口看。 看到妈妈抱着只箱子回来,王晟轩低低的叫了声“妈妈回来了,谭叔叔昨天买了菜放厨房,妈妈想吃什么自己做,我继续做题去了。” 听到儿子房间里有“磕磕”的声响,王翠凤看过去,看到儿子从房间出来,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谭炤星没把王晟轩带走,她还有依靠。 可当听到儿子语气明显不带情感,她心头发慌“轩轩,妈妈……不是不关心你,也不想丢下你一个人在家,你表哥他伤得很重……” 她想说金宝伤得很重,她只能先照顾金宝,所以没顾得及他,可她还没说完,孩子拄着根棍子转身进房间,掩上了门。 当那门关上,王翠凤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王晟轩拄着根棍子,说明谭说的是真的,金宝真的将轩轩打得骨折。 轩轩第一次不理自己,肯定以为她偏心王金宝,王翠凤放下箱子,急急的冲到儿子房间,用手推门,门没关死,推开了,人也下子就进了儿子房间。 她看过去,儿子大概刚坐下,手里拄着的棍子还没放下去,看到自己,他只是抬起头望了望,没说什么话,将棍子倚着桌子放,拿了笔又看试卷。 王晟轩对自己很冷淡,王翠凤心急“轩轩,妈妈,真的不是不喜欢你,舅舅死了,金宝没有爸爸妈妈了,妈妈才多关心他一点点。” “哦,我知道了。”王晟轩垂头盯着试题,妈妈又睁眼说瞎话了,舅舅没死了的时候,妈妈一直都是无论王金宝做什么都护着王金宝,有错没错都是他的错。 “轩轩,妈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怪妈妈的是吧?”为了抓住目前唯一条经济来路,王翠凤努力的挤出亲切的笑容,摸孩子脑袋。 妈妈每次摸头,必定是哄他拿钱出来,或者帮王金宝掩盖恶行,当被摸头,王晟轩四肢僵住,没吭声。 “轩轩,你爸爸说你脚被伤到了,还痛不痛?” “痛。” “?”王翠凤被噎了一下,以前,王晟轩被王金宝打得多重都说不痛,这次回答与以前不一样,让她反应迟钝。 她顿了顿,再接再厉“轩轩,你表哥不是故意打你的,金宝住院了,你就不要怪他了,原谅他一次吧。” “妈妈,我不怪表哥,但是,谭叔叔说如果妈妈要我原谅表哥,谭叔叔再去打得表哥骨折,这样就扯平了。” “!”王翠凤吓得腿软了一下,差点坐下去,一把扶着墙才站住,脸上的笑容僵住“轩轩,你不怪表哥就行了。” 当儿子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去,咽了咽口,鼓足勇气继续打商量“轩轩,你表哥手断了,住院要好几万,外公和妈妈的钱都拿去交住院费了,还是不够,欠了费,医院要停药,停了药,你表哥得不到及时医治,手治不好,你借点钱给妈妈好不好?不用太多,只要三万就够了,妈妈借你了你的钱,以后一定还你。” 王晟轩抬头“妈妈,我的银行卡在谭叔叔手里,你想借钱,你亲自跟谭叔叔说吧。” “……”王翠凤再次被噎得一口气卡在胸口,肺快炸了,却又发作不得,憋得脸发黑“你爸爸没把卡还给你啊。” “谭叔叔说我拿着卡不安全,他帮我保管。妈妈,要我打电话告诉谭叔叔你要借钱吗?” “不,不不用了,我再去找以前跟我打牌的那些人试试。轩轩,别告诉你爸说我找你借钱的事啊,你爸爸要做生意,你经常打电话给他,会影响他工作的,你写作业吧,我等会再去找人借钱。” 王翠凤被吓得心都跳到了嗓眼上,金宝找轩轩借钱被谭炤星剁了手,他要是知道她又想借轩轩的钱去给金宝交住院费,她的手也保不住了。 生恐再说下去孩子打电话给谭,再不敢说借钱的事,拖着还在发抖的腿从儿子房间退出,掩上门,抹了把冷汗,轩轩他爸太狠了,将轩轩的卡也拿去了,断了她所有的路。 儿子那里弄不到钱,王翠凤回自己房间,翻找出自己存的钱,犹豫良久,只拿了一万块,换了套衣服,穿得暖暖的,再去医院。 因为还欠着费用,也到了医院先将钱交了,拿着交钱存根回病房。 王举在病房守着打点滴,等着老三筹钱,急得快成热锅上的蚂蚁,当看到老三回来了,激动的问“老三,借到了钱了吗?护士来催了几遍,再不交钱,要停止打点滴了。” 王翠凤很内疚,低着头“爸,我……只借到一万块,还是从三个牌友那里借来凑成的,最迟出了正月十五就要还人家钱。” “借到了就好啊,赶紧先给金宝交费,继续用药。”王举才不管老三怎么还钱,什么时候还钱,只要有钱能让他大孙子住院就好。 “我交了,这是存根,以后出院报销时要用到。”王翠凤将交款存根交给爸爸“爸,我尽力,再没门路借钱,金宝住院肯定还要钱,你和妈想想办法,妈娘家那边的表叔们都比较有钱。” “老三,啥意思,你不管你侄子了?金宝可是你亲侄子,你就这样扔下不管,你良心被狗吃了吗?”王举跳了起来,金宝住院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老三想不管?怎么不可能! 爸爸跳起来,手指指到了自己脑门上,王翠凤吓得后退了一步,心惊胆颤的说理由“爸,轩轩他爸派人盯着我们,轩轩他爸说……说我再继续偏心金宝,他……说让你给金宝……准备棺材。” 魔眼小神医

第十六章 要过年啦(1更 王举深知自己女儿的性子,只要吓吓就老实,他就指望着老三负担孙子的所有医药费,哪可能让老三从手中溜走。 当听说谭某人派人盯着老三,如果老三再管金宝,谭某人将再次对金宝下手,王举唬得魂都快没了,举起的手如触电似的收回。 “你快回去,快回去守着王晟轩。再想想办法弄点钱,打我银行卡里就行了,不用再到医院来。”他可不能因为老三而非让宝贝孙子再遭毒手。 王翠凤撒了谎,成功的瞒过了老父亲,赶紧的离开医院,先回家补觉。 妈妈在自己手里没有骗到钱又出去了,王晟轩默默的刷题,到十一点多钟煮饭,饭还没煮熟,妈妈又回来,没说什么就回房间,他也没问妈妈怎么了。 到了晌午,王晟轩自己做吃的,只炒了一个辣椒炒鸡肉,叫妈妈吃饭没应,他自己先吃,吃了饭再继续做题。 王举待老三走了,再去厕所打电话给婆娘,告诉她孙子住院了,叫婆妈拿银行卡来市医院给孩子交住院费。 男人出去了,王妈在家等了半天加一夜没等到消息,当男人终于打电话回来竟然说孙子住院了,把她给吓得直掉眼泪。 王妈心疼孙子,也没心疼自己和老头子存的老本,带着银行卡赶往广市。 老两口子以前存的老本早就掏空了,老三回家一趟之后最初只孝敬家里几千块,后三个月挺上道的,每个月都给一万几,元旦那两天给了他们二万,他们给孙子每个星期一千块,私下里也攒到了三万块的老本。 王举打完电话,让孙女先回家,在医院要吃要喝,多一个人就要多花一份钱,孙女还吊着胳膊,什么都帮不上,呆在医院纯属浪费钱。 医院气味难闻,爷爷也在,王金枝生过得小心翼翼,爷爷让自己先回家,如得赦令,带着自己的行李回老家。 王妈一路转车,天黑后才赶至医院,进病房看到孙子那样了,心疼直抹眼泪,当老伴说是谁弄成的,她也是敢怒不敢言。 王金宝本来就虚,受伤后失血过多,手术后都是晕迷状态,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才第一次清醒,最初他意识模糊,直到被按铃叫来的医护人员折腾一顿才彻底的清醒。 清醒了,也回想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谭某人暴打的自己疼痛和挥刀的样子,害怕的打了个冷战,看向手,发现手臂被包得严严实实,再看到许多仪器,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 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喊自己,看过去,看到爷爷奶奶,委屈的直哭“爷,奶,王晟轩不给我钱,还让他爸……” 王举守着孙子醒来,十分激动,等医生们走了,凑过去看孙子,看到孙子认出来自己,挺开心的,当孙子告状,他吓得连忙捂住孙子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王妈快步到门口张望,发现没人偷听才松了口气,掩上门,在门口放哨。 被捂住嘴,王金宝懵了,爷爷为什么不让他说话? 有婆妈守在门口,王举才敢松开口手,低声嘱咐“金宝,那种话以后千万别乱说,王晟轩他爸派人盯着你三姑,也有可能有人在医院盯着我们,你说什么被人听到了去告密,会坏事儿。” 见孙子吓得直缩脖子,王举再次嘱咐孙子“金宝,以后别再去你三姑家,也别去找王晟轩要钱,这次你打得王晟轩骨折,谭某人生气了,剁了你的左手,你再找王晟轩,谭某人说……让爷帮你准备棺材,你爷你奶就你这么个宝贝孙子,你可别犯傻了啊,为了点钱搭上小命不值得,爷叫你三姑赚钱给你花。” 王金宝也是吃软怕硬惯了的,在谭某人老实得像只鹌鹑,也只敢背后告状,让爷爷收拾王晟轩,听说谭某人剁了自己的手,吓得牙齿都在打颤,爷爷叫自己别再去王晟轩要钱,一个劲儿的点头。 孙子乖巧听话,王举很是欣慰,孙子会打王晟轩也是王晟轩不给钱给他表哥花,怪不得金宝。 老伴来了,王举也当大爷,让老伴照孙子,他晚上安安心心的睡觉。 王妈习惯了,在医院细心的照顾孙子,他们压根儿没关心孙女,不关心孙女骨折了,在家一日三餐怎么办。 王翠凤在家补觉补到晚上八钟才醒,因为觉得饿,自己爬起来找吃的,吃了儿子留的饭菜又补觉。 她睡足了,第二天收拾得整整齐齐,化了个妆,将自己整得年青一些,出去寻找临时饭票。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街头街尾的小道消息传播快,王某凤钓到个暴发户耍朋友的事在她住的小区与附近的闲人们都有耳闻,当暴发户甩了某人的消息也同样在她常去的地方传开。 那点小道消息倒不是最重要的,最令人吃惊的是街上的人消息灵通,很多人竟然知道王某凤弟弟的侄子来她家的那天当时就出事住院,还听闻暴发户就是听闻她侄子出事后立即退租走人的。 认得王某凤的人都猜测暴发户可能也知道王某凤的侄子出事住院,有可能要花大笔钱,他不想当冤大头,所以早早的脱身而去。 知道王某凤家的破事儿,附近的人都防备着了,有老公的女人们都防着她勾搭自己家的汉子,免得被某女人勾搭去了成为某女人的提款机;连些游手好闲的汉子们也对她不感冒,他们也不想当冤大头。 王翠凤再次去以前常去搓麻的地方露面,四缺一的时候是欢迎她的,但是,其他事嘛,哪怕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没勾搭到目标。 在附近的街道社区钓不到牌友,一连数天毫无收获,王翠凤再目标投向了较远的区域,去其他街寻找猎物。 广市王某凤在四处寻找赚钱的机会,远在首都的赤十四等人冷眼旁观,27经常有消息发回给基地队友们,他们知道王渣渣的暴发户朋友失踪了,也知道王金宝被谭某人整得住院。 赤十四等人不关心王金宝那只小渣渣的死活,更关心某个冒牌暴发户的去向,只是,那人如来时般突然,走时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众青年狼王们总结出来的结论就是冒牌暴发户是易容货,而且,百分之九十就是队长说的某些江湖人员。 找不到冒牌暴发户的踪迹,青年们也不执着地搜索,免得打草惊蛇,坐等队长回来,一边随时跟踪了解总医院那边某位兄弟的情况。 他们没等到队长,外出将近二个多月的蓝三和两位队友归队,再等啊等,直到过了小年,燕大队长与队友们才返京。 燕少与队友们于十月末出任务,去时四人,回来时有两个队员是躺担架上被运回首都的,竖着的两位也不同程度的负伤。 燕少是竖着回到首都的人员之一,同样也挂了彩,先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上了药才被放回基地,他归队后先去基地老大那边和旅部老大那边商量了工作,直到第二天才回归自己的团队。 自己营里还有一大堆工作,燕少抓紧时间安排队里人员的工作,费了一天两夜才搞定,于21号第二天和蓝三开着小萝莉的小飞机,接了晁家的美少年前往e北。 晁家美少年放假后在家陪太上太皇和太皇太后几天,又去陪外公外婆们过了小年,回家坐等燕少一起去e北乐家过年。 美少年去乐家过年也是晁家一致商量出来的决定,小团子十几年来每年都在家过年,这忽然间的就闭关搞研究去了,她爹娘和小乐善必定不习惯,所以,让博哥儿去乐家。 燕大少和他队友们也早联络过晁家的小公主,就去梅村过年的事达成一致意见,考虑到小萝莉不在家过年,为了告诉某些人哪怕小萝莉不在家,她家仍然受保护,燕少队里也会安排人去乐家。 燕大少为了能去小萝莉家过年,可没少费功夫,拼了命的将任务搞定,赶回京城交接安排工作。 当坐在飞往e北的小飞机里,燕行的心才妥妥的稳当了,嗯嗯,今年仍然能在小萝莉家过年,好幸福! 明年么,他可能不能再在e北过年,他太姥姥到明年八月即满103周岁,小萝莉曾经说过她只保他太姥姥三年健康无忧,所以,过了这个年,逢年过节,他尽量回贺家陪伴太姥姥。 想到明年即是小萝莉给的期限,而小萝莉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燕行的心情又有些失落,真希望小萝莉能赶在他太姥姥身体肌能彻底衰竭前赶回来,能再为太姥姥续命。 蓝三驾着小飞机飞越山川和城市,抵达e北的九稻乡,仍将直飞机停在九稻的乡行政中心场地,仨人携带着大堆行李步行去梅村乐家。 当两青年和美少年拖着行李拖车和箱子,携带大包小包的来到乐家,乐爸周秋凤震惊得像雷劈了似的,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兵汉子和小乐乐的美哥哥会来梅村过年啊。 魔眼小神医

第十七章 不讨喜的人(2更 两位帅青年和美少年的到来令乐家热闹了起来。 乐父周秋凤也格外欢喜,离过年越近,他们也越来越想念乐乐,乐善嘴里不说,每天带着狼狗去村办楼好几趟,就是想看看姐姐有没回来。 因为过了晌午,仨青年还没吃午饭,乐家夫妻们忙着给帅哥做午饭。 乐善当了美少年哥哥的腿部挂件,大狼狗也无视了曾经的训导员的顶头上司燕大队长,只当乐善和美少年的跟班。 蓝三笑得不行,燕行心塞得不想说话。 就算是过年,华家长老华岩也没回华家,岩老看着乐善和狼狗寸步不离的粘着美少年,乐不可支。 蚁老脸色有点臭,原以为小丫头不在家,小徒儿是自己的,结果又冒出个晁家小子来抢徒儿,简直让人想跟少年聊聊人生。 蚁老最终没找美少年谈人生,抓了燕家小子到乐家南边楼,虎着脸问“咋的,你觉得有本老和华老家伙在乐家还不放心?还是你们又查到有宵少之辈不安份了?” 被逮着遭炮轰的燕行,心更塞了,还不能流露出来,挂着倾城微笑的脸平静无波“都没有,有您老和岩老在,我们很放心的,放心归放心,还是要表示出上级部门对乐家的重视态度,另外……” “另外怎么了?”穿着迷彩衣的俊美青年顿住了话头,蚁老睁着老眼追问,说话有转折,必定有什么不太美妙的消息。 被蚁老当敌人似的瞪着,燕行一个头两个头大,他又不抢蚁老的徒儿,老是防着他干什么? 蚁老把自己想像成假想碍脚石,他也不能说“我中意的是小萝莉,你不用防备我抢你徒儿”那种话呀。 心里有点苦,燕行直言相告“是有关小丫头亲妈那边家族的事,某个人渣的侄子被人打断手住院,某个渣女人的父母侄子就指望着某个人养,女人已经人老珠黄,赚不到钱,无法满足家里人的胃口,早晚会打这边的主意,我把小丫头亲妈家那边相关人的资料送来,您老先瞅瞅,有个心理准备。” “这点小事,你随便让人送来就行了。还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几个小蝼蚁也搞不定,还让她们蹦跶。” 蚁老不开心“讲真,要不是小丫头曾经说过那边的人由你负责,本老早就让门中小子们去历练历练,早点把垃圾处理干净,省得烦人。” 惨遭蚁老怀疑自己能力不足,燕行更……心塞了,心堵得想哭,还不知道该找谁去诉委屈,继续保持微笑优雅脸“蚁老,不是我收拾不了那几个渣,我与宣少也有过协商,那几个渣先留着当诱饵,目前看他们确实有点利用价值,已经有人出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中途又放弃了,暂时还没查到幕后人。” “哦,那你们继续努力吧,把资料给本老,本老瞅瞅想找我徒儿家麻烦的家伙长什么鸟样。” “好的,我明天把资料给您老。” 一老一青年谈妥了,又晃回乐家北楼。 乐爸周秋凤给帅哥和美少年做了顿鸡蛋瘦肉面,还将小乐乐给家里存储着的皮蛋剥了几个当配菜。 两青年狼汉子和美少年美美的搓了一顿,吃得红光满面,自己刷了碗,坐下说话时才将自己携带的东西给主人,然后准备住宿。 美少年理所当然的抢到自家小可爱住的闺房,蓝三燕少去南边楼二楼宿,因为蚁老宗门在小年前有弟子来过乐家送来些年礼,也是住南边楼,那边被铺什么的准备齐全。 燕大少没有抢到小萝莉的闺房已经不是心塞,而是被塞得快不能呼息,这年头,大舅子小舅子什么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生物! 他之所以抢不过美少年,不仅是因为美少年是小萝莉的哥哥,还有小乐善的原因,小乐善以前跟姐姐睡,姐姐不在家,他天天闹着要睡姐姐的房间,美少年哥哥来了,他果断的让美少年哥哥带他睡姐姐的床。 燕少连想抢房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秒成渣了,带着满肚子的酸泡泡,和蓝三将行李提去乐家南楼的二楼一间客房安置。 他们刚安置好,周哥周天明和周奶奶知道晁家小哥和燕帅哥来了,一起到乐家来打招呼。 周奶奶在乐家住到小年,当儿子来接才回家,她倒没说什么,很痛快的回家过睥,反正在家里不会住多久,最迟出了正月,女婿和姑娘又会接她到乐家住。 心态很好的老人家,回到自己家也当自己是个客,什么都不管,不管儿媳妇做什么,即不指手画脚,也不过问。 寒假太短,而且因为是大一,周天明也没考虑去做假期工,放假后回家过年,他的学校13号正式放假,14号就回到了梅村。 周天明对小表弟是真心的喜欢,每天必到乐家带小表弟溜溜,上午才到姑妈家玩耍过,听说晁家美少年来了,他又跟着奶奶到姑父家串门。 周村长听说了,两老口子在半下午时也到家串门儿。 周家人来乐家走动,晚上自然也全在乐家吃了饭才回家,也因周哥他们在乐家,周嫂一个人在家吃饭,乐家不叫她过去一起吃,她气得七窍生烟,还得自己憋着。 乐家姑娘不在家,燕帅哥和蓝帅哥仍然来了乐家过年,也让村里更加确信乐家姑娘前途不可估量。 元月24号是除夕,美少年和两帅哥214号乐家,离过年也仅余两年,第二天也即是农历的二十八,周秋凤乐爸忙着杀鸡鸭和鱼。 燕大少为了刷好感,自己捋胳膊上阵,泡海鲜,刷洗,配佐料,亲自下厨做海鲜餐,先做好冷却打包,留着正月吃。 他的厨艺比不上小萝莉,也比不得五星酒店大厨们,做出的菜比一般人做得好吃,也终于获得大伙儿一致的称赞。 成功刷到一波好感,燕少再接再厉,第二天继续下厨,做干菜扣肉,粉蒸肉,脆皮鸡…… 蓝三帅哥很上道,帮着挖魔芋磨魔芋豆腐。 燕少在乐家屋后做美食,乐善上午上完课,带着大狗去散步,美少年陪着他去玩,两人一狗散步到村办楼走一圈,还到周扒皮家坐了一阵再返回乐家。 别人家热火朝天的准备过年,王金宝还躺医院,在年前这一天,经过观察,王金宝的手没什么问题,家属又在保证书上签了字,医院才允许王金宝出院回家过年。 王举王妈带着孙子赶紧的回老家,他们回到老家时已经过了晌,吃了孙女做的简单饭菜,老两口子赶紧的去买过年的肉和鱼等年货。 当然,因为在住院期,老三后来再没孝敬钱,王举打电话过去又哭穷,哭了一顿,就等着老三的过年孝敬。 王翠凤想孝敬父母也无能为力,手里没钱啊,她去各个区转悠想钓个朋友捞笔钱过年,不仅没钓到金龟,因为自己屯了点粉,还搓麻将,将原本预留的一万也输得所剩无几。 周春梅还在私人诊所上班,到农历二十八才放假,她先回外婆家去了一趟,年二十九才回到家。 她叫了个车送到村办楼,村办楼前并没有停直升机或者停什么名车,也不知乐韵有没回家。 周春村只背着换洗的衣服,就一个背包和一个手提包,带着行李走到离乐家不远的地方,发觉那种在街上就闻得到的香味是从乐家散发出来的。 听到乐家有人说话,她也不敢偷听,一溜烟儿的回到家,找了一圈,就只见老妈厨房做馍,问“妈,不是说天明回来了,咋没见影儿?” “去乐家了。”周嫂一肚子气,乐家来了客,上到周夏龙他妈,下到她儿子全往那边跑,周夏龙也往那边凑。 “是不是乐韵回来了?爸和奶也去了那边。”周春梅首先想到的就是乐韵回来了,所以奶奶和爸爸都去了乐家。 “那个小……”周嫂差点骂出“小短命鬼”,因为曾经失口骂乐韵被周夏龙听到,被警告过,猛然反应过来,怕自己骂习惯了管不住嘴被人听到给自己没脸,立即将骂人的话咽下去。 想着乐家的那个讨债鬼总给自己心情不好,没好声气“乐韵没回来,她那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哥哥和给她当保镖的人前天来了。” “哦,乐韵过年都没回来啊。”周春梅眼珠了转了转,乐韵没在家,她去乐家也没人会针对自己,就能吃到名贵海鲜大餐和各种零食糖果啦。 想到乐家那种好吃的菜,她感觉肚子都饿了,她也去县里和里的酒店吃名菜,不得不承认,那些地方的菜真的比不上乐韵做的那种什么药膳大餐。 想到有机会吃大餐,周春梅心里高兴,跑下屋扔下背包和手提包,溜出屋,跑往乐家,她刚回来,正好可以以找奶奶和爸爸的借口去乐家吃午饭。 她刚走到横坦在两家之间的村道中央,就见一个穿红色风衣的青年手里牵着乐善,带着一只大狼狗从乐家屋檐下出来,看到狼狗,周春梅心里胆怯,没敢快走。 乐善又想去“散步”,美少年做陪,一手牵着小乐善,一手帮抱着乐乐给她宝贝弟弟的暖手炉,刚出屋廊看到了朝乐家走来的周家姑娘,他本来想无视的,又站住,扭回头朝乐家喊“周奶奶,周叔的姑娘回来了,正想过来找您老呢。” 少年那一嗓子喊得极为有艺术,坐在乐家堂屋给蓝帅哥添加石粉水的周奶奶,懂了其中的意思,应了一声,站起来快步走出堂回周家。 美少年喊了一声,站着没动,乐善看到了周家表姐,礼貌的喊了声“表姐”,便什么都不说,另一只手攀抱着狗狗的脖子。 周奶奶从外孙身边经过,往家走,看到孙女也没惊喜也没表示不欢喜“找我做什么?隔得这么近,有事你站门口喊一声就行了,我听得见。” 牵着乐善的青年喊了一嗓子又站着不动,周春梅主慢了脚步,还没走到二米远,奶奶从乐家出来了,眼见不可能去乐家了,喊了声“奶”,被问有什么事,小声的回答“没……什么事,就是没见奶,爸和天明也没在家,过来看看你们。” “我又不是不回家,想看到时候看得着,你爸和天明到田里捉鱼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周奶奶可不相信春梅是真正的想自己,会殷勤的跑乐家来必定又在打什么小主意。 被奶奶驳了面子,周春梅心里窝着火,又不敢呛奶奶,气冲冲的先往家走。 周奶奶不在意孙女转身就走的态度,春梅的样子也说明主动往乐家跑没安什么安心,也难怪晁家的小青年并不想让春梅到乐家做客。 看破不说破,她决定多多盯着春梅,回到再跟夏龙也说说,让春梅爸也看好了春梅,另让她跑去乐家整什么,免得坏了夏龙秋凤姐弟两家的亲戚情分。 周奶奶晃回周家,看到先回到了伙房的春梅脸色不好,也权当没看见。 周嫂并没有全部听清家婆和春梅说了什么,姑娘一脸不高兴的回来了,想着家婆马上要到家,她也没问怎么了。 美少年手牵着乐善的小手,等周家祖孙进了周家才带着小乐善散步,周家姑娘是不懂感恩并且没什么羞耻心的那类人,让她进了乐家一次,之后肯定又会厚着脸皮腆着脸往上凑,他不想天天看到周家姑娘,能阻止的时候必须将不讨喜的人或物挡在门外。 周哥带着儿子去田里捉了些放早晚稻田里养大的鱼,回到家,看到女儿回来了,很平淡,他的姑娘啊,跟她妈一样一心向着外婆家,事事听外婆那边的,他也就不强求了,她自己选的路,好坏由她自己承担。 乐善跟着最漂亮的哥哥,到村办楼张望一回,没见到姐姐,心里失望,磨磨蹭蹭的不愿回家。 扒婶看到小乐善一手搂着狼狗在村办楼前走来走去,趁俏后生来自家夹火炭给暖手炉添火,悄悄的问美丽少年“小晁,乐善这是怎么了,小脸看着像要哭的样子,是不是他爹他妈打了他?” 魔眼小神医

第十八章 不速之客(3更 扒婶怕小乐善听到,说话很小声,她觉得乐清和周秋凤应该不会打乐善,那伢崽儿乖巧聪明,最讨人喜欢。 “乐善想他姐姐,没接到人,心里难过。”美少年无奈的解释,小乐善自以为将心事藏得好,还以为别人不知道他跑来等姐姐呢。 扒婶朝外探头,又缩回脖子“乐乐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美少年颇感为难“乐乐去时说了有可能一年半载,也有可能要三几年,毕竟做实验搞研究都是那样的,有时十年半年都有可能。” “哎,乐乐才去四个月,小乐善就天天昐着,真要几年不回来,可咋办啊。”扒婶愁啊,小乐善和乐乐姐弟情深,几年不见他姐姐,真不知他会不会天天躲着哭。 扒婶前几天见过小乐善偷偷哭的样子,不是他爹妈打他也不是摔了,她猜着可能是想他姐姐了,抱着他姐姐给他的暖手炉,躲在屋角抹眼泪,想到小乐善哭的样子,她都心疼不已。 美少年摊手,他也没办法,正因为知道乐乐不在家,乐家必定会想念乐乐而有可能会情绪低落,他才来陪四叔四婶过年的。 扒婶心疼小乐善宝宝,去将人牵回自家烤化的,以前在林场当过会计。 他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分别是宋德阳,宋德旭,年龄比周夏龙大,宋德阳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孩,叫宋鸾英,小的是男孩,宋浩宇;宋德旭是水电公司职员,是国家职工,只有一个儿子,宋浩波。 宋浩波比周天明大二岁,宋浩宇比周天明小一点儿。 周雪莉和丈夫带了两个儿子两孙子来梅村老家拜年,开着两部车,车子停在村办楼前的地坪,他们步行到周哥家。 周雪莉和丈夫儿子以前回过周家,纵使时隔十几年,那条路除了铺了水泥硬化了,方向与路线段并没有改,可谓是熟车熟路。 因妈妈和姐姐回外婆家没跟爸爸商量,也没叫自己,周天明原本想去外婆拜年的,也干脆不去了,早饭后跑姑妈家围观美少年教乐善读书。 女人甩挑子想能刁难自己,周哥完全没当回事儿,和老母亲守着家,当听到外面有人“夏龙夏龙”的喊,走出伙房去看,他刚迈出门,就看到男男女女的人进了自己家。 ------题外话------ 小仙女小帅哥们,元旦快乐,祝2020年万事大吉大利,人人心想事成! (某人很久木有雄起啦,今天雄起一下下,扶着老腰,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魔眼小神医

第十九章 极品亲戚 周家是上下两栋合围成的四合院似的房子,两楼之间又建了厢房,因而从大门进屋一段通巷的光线略暗。 因光线问题,从伙房出来的周哥,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来客是谁,尤其一群人都穿着大衣,围围巾,前头的两位还戴了帽子,都包得严严实实的。 当领头的老太太近到眼前,周哥看清了她的脸,无比惊讶,却假装没认出来,上下打量来客:“你们是谁家的亲戚啊,是不是走错了门?你们找谁啊?” 周夏龙见着自己没喊“姑”,还连问找谁,周雪莉有点尴尬,不过很快就将不适抛开,热络的喊:“大侄子,我是你三姑啊,三五年不见就不记得姑了啊。” 有客来了,周奶奶等着,当听到儿子和人说话,脸色变了变,夏龙的三姑,不就是孩他爹的三姐? 孩他爸三姐家嫌他家穷,早就不来往了,现在来她家做么子? 听音辩人,周奶奶知道来的是谁,同样装傻充愣:“夏龙,你跟谁说话啊,么子三鼓四鼓的,别人走错了门,你赶紧的给人家指路,说那么多废话干么子,没得白耽误人家的功夫。” 周奶奶的话从厨房传到通巷,宋家老少们听在耳,宋鹏程有如被打了一巴掌似的,脸烧了起来,周家母子不是真的不认识他们,而是装作不认识! 周家母子应该是对他家当年没有回梅村送周福的行为还耿耿于怀,所以周家也并不想再与他们做亲戚了。 心里尴尬得要命,宋鹏程挤出笑容:“妹子,是我们呢,我和夏龙他三姑带孩子们来了给你拜年。” 宋家兄弟也很机灵,立即叫:“舅妈新年好!外甥儿给您拜年,祝您四季健康,天天开心。” 向舅妈说了吉祥话,赶紧向老表认亲:“表弟新年好,祝新年大发。” 宋家的两孙子也立即依样画葫芦,向长辈拜年:“舅奶奶新年好,外甥孙子给您拜年,祝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事如意。” 然后再向表叔问好:“表叔新年好,祝您新年发大财,走路捡金子。” 屋内的周奶奶:“……” 周哥有心不想理会,奈何正值正月,总不能将人赶出去,淡淡的“嗯”了一声:“同发财,先请进伙房坐。” 周夏龙没有开口叫“姑”“姑丈”,就是不愿意认亲的意思,周雪莉宋鹏程心里异常不舒服,硬着头皮跟周夏龙进伙房。 周家上屋是八十代建的,除了宋家的两孙子,其他人都不陌生,下屋新楼是二零一零后所建,但是,上屋与厨房的格局没有改变。 周雪莉进了周家的伙房,屋内大体也仍然没变,不过是换了新家具,坐的还是木板凳。 看到自己弟弟的媳妇坐在火塘边,见到自己也没有站起来迎接,周雪莉有一瞬间的进退不得,还是鼓足勇气快步上前,挨着弟媳妇坐下,亲热的执了弟媳妇的手:“妹子,这些年身体怎样……” 她只说一句,周奶奶以拿夹火的火钳子为由,将手从姑姐手里抽回来,捡起火钳夹了一下木柴,语气也是淡淡的:“他姑,你们回来得是不是太早了点,离四月还早着呢,正月头上去山上终是有点……,你们不忌那个也没什么。 夏龙,先拿果子给你老表他们嗑,你再把中午的菜先拿出来,等会我来煮,你换套衣服,等孩子们暖暖手,抓紧时间陪你姑他们去山上给你爷奶祭扫,他们赶时间,下午还要回去,可莫耽误了他们的功夫。” “好的。”周夏龙应了,先拿茶杯倒茶。 宋鹏程带着儿子孙子们进了屋,走向火塘边,他和孩子们刚坐下,就听到弟媳直接将他和老婆说成是回来祭拜岳母岳父的,当时脸都涨得通红。 舅妈明显不欢迎自家,宋德阳宋德旭也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宋浩宇是第一次来乡下,看到烧火的火塘十分稀奇,在研究火塘,倒没什么尴尬。 周雪莉的脸也变色,连接解释:“阿福他媳妇,我和你三姐夫都退休了,清明不忙,这次我回来不是祭拜娘老子的,我持意带孩子们回来给你拜年。” “他姑,你不用不好意思的,你是嫁出去的姑娘,没时间回来给爹妈上坟也没什么,趁着正月才回来很正常,又担心直接上山被人看见说你们路过娘家弟弟家连门都不入也不太好,所以顺脚进来坐坐,我都是土掩到脖子的人,没什么忌晦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不高兴。” 周奶奶就一个想法: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回来,总之不会是好事儿。 三姑姐家以前就瞧不上周家,因为宋家是工人阶级出身,家里比较富裕,周家是泥腿子,没什么钱,周家也就是宋家眼里的穷亲戚。 在周福还在时,终归是亲姐弟,所以还三五不时的走动走动,周福刚逝,那边怕周家会粘巴上去甩不掉,三姑姐连亲弟逝世都不回来露面,以此甩脱了这门穷亲戚。 时隔多年,宋家一家子又这么举家出动的跑回来,肯定也与周秋凤嫁给乐清有关,乐清有个好姑娘啊,听晁家小后生说乐韵在国外已经有一定的名气了,宋家可能听到些什么风声才跑回来攀亲。 宋家来穷亲戚家攀亲,当然不是稀罕周家,是想借东风,与乐家搭上联系。 跟着王师母、晁老太太和武老太太混了些日子,周奶奶也长了见识,现在脑子转得可快了,不说举一反三,从某些人的行为也能猜测出些眉目来。 周哥倒了茶,听到老母亲巴啦巴啦说出来的一套词,佩服的五体投地,姜是老的辣,老娘亲跟见过世面的老太太们呆久了也近朱者赤,相比老母亲,他还嫩了点儿。 有母亲挡着,周哥不插嘴,端茶给宋家老少。 宋浩宇最年少,好奇心重,也是个外相的,接了茶,兴致勃勃的问:“表叔,这个……就是烧火的这里,夏天是不是也这样烧木头?每家每户都这样吗?” 宋家小青年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年龄,周哥对孩子还是挺宽容的:“差不多吧,大部分人家都有烧柴的火塘,有些人家常年不在家,一般用电器,夏天天热,村里人有时也用电器或炉子做饭。” “表叔,这样天天烧火,要很多木头吧,那不是经常要上山砍柴?经常要砍柴,怎么有时间去做工种田?”宋浩宇求知欲很强,有啥问啥。 “也不用经常砍柴啊,每年秋冬砍三两个月的柴就够烧了,地里的包谷杆和高梁杆之类的干枯了也能当柴烧,家里不养猪,也要不了多少柴。” “表叔,砍柴是到处砍,还是每家在自家的山里砍……” 宋浩宇本着有十万个为什么就得问,打破沙锅问到底。 宋家小孙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周哥也耐心的给他解答,一来二去,也将之前老人们的话给成功的岔开。 周哥客人上了热茶,再端四喜干果,才交待一声:“你们先坐,我去换套衣服和找把柴刀,回头就能去山里了。” 自家孙子岔开了话题,宋鹏程和周雪莉趁机絮絮叨叨的说这些年有多忙什么的,经常这里疼哪里痛,寻医问药什么的,潜意思就是为当年周福过世他们没回来的行为做解释,说他们不是忘记了姐弟情分,实在是当时脱不开身。 原本以为那事就揭过去了,结果听到周夏龙又提及去山里的事,宋家老两家呆住了:“?” 宋家兄弟俩也大吃一惊,舅妈与老表还是不愿重修旧好? 宋德旭反应过,站起来,快走几步追上周夏龙,揽住他的肩膀:“表弟,这些年我们都没能回来,以前有不对之处请表弟海量一二,我妈我爸心里也记挂着舅妈和表弟一家,今天我们是真的来给舅妈拜年的,清明我和我哥再陪娘老子回来拜祭外公外婆和舅舅。” “你们不是祭拜你爹妈啊,”周奶奶不等儿子答话,先一步抢过话头:“夏龙,你姑竟然是来串门儿的,那就不用去山里,你赶紧的做晌午饭,他们下午是要回去的,早点吃了晌午,早出发,路上也安全些。” “我……”周雪莉想说“我们不急,回来住几宿再回去”,谁知刚张口,那边周夏龙已经快速大声的答:“好的。从九稻到昌市的这段路比较难走,下雪天晚上行车易滑,白天开车确实安全些。我先叫天明回来陪客,再煮饭。” 周家母子再三表明赶人的意思,宋家老夫妻俩羞得想找地鏠钻,可是,又能钻哪里呢? 宋德阳也没辙,舅妈老表将自己家人当陌生人,他们还能怎么办? 宋德旭心里尴尬,仍揽着老表的肩膀,岔开话题:“老表,侄儿在家啊?我还以为侄子侄女和表弟妹回外婆家去了呢。” 再给没脸三姑一家子人都没甩门而去,周哥认定了三姑回来认亲怀有很重要的目的,更加不会热络了,也没甩开老表,不慌不忙的向外走:“春梅初八要上班,孩子妈带姑娘回外婆家去拜年,天明在家的,玩耍去了。” “是到哪串门儿去了吧?其实也不用叫他,我们又不是外人,不用人陪。”宋德旭攀着表弟的肩膀表示亲近。 “你们是客,又是城里人,个个金贵,乡下烧柴烟大,火星熏坏了你们的衣服就事大了,我叫天明回来在下堂屋开电炉给你们烤火。” 周哥不慌不心的抬腿迈出门槛,走向大门,几步就到了,再跨出门,站在门阶上冲着斜对面喊:“天明,天明,家里有事,你回来一下。” 周天明在姑妈家围观乐善学写笔笔字,听到老爸喊自己,立即小跑着出了乐家,再快跑到要道上,看到爸爸在家门口叫自己,一边应了一边往家跑。 他跑得快,路也不是很宽,一阵飞奔就冲过村道到了家门前,也看到了爸爸后头还站着一个人,看着有点眼熟,先笑了笑,再问:“爸,叫我回事有么子事?” 老表说要去叫天明回来,宋德旭也猜到周天明必定是去了秋凤老表家,原本以为周夏龙会去乐家叫人,谁知老表根本就没去,站在门口就喊开了。 老表不去乐家,宋德旭有些失望,站在门槛内望着外头,当看到从斜对面跑回来的小青年,心中惊讶,老表的儿子长得真周正! 他以前见过小时候的周家姐弟,前几个月见过周春梅,讲实话,周春梅真不咋样,不说长相,说气质,那就是一股小家子气,周天明给人的感觉与周春梅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心里惊异,不等周夏龙介绍,笑着打招呼:“天明,我是你三姑奶奶家的德旭表叔,你还记得不?” 当某个老表诱拐自己儿子,周哥立即赶在儿子前说话:“天明,你三姑奶他们一家人来我们家坐坐,他们吃了晌午赶回市里的,你先别玩了,去下屋开电炉请客人去下屋堂屋烤火。” “哦,原来是三姑奶奶家的表叔,十几年没见,认不出来了,”周天明对表叔笑笑,又跟老爸说话:“爸,姑爸听说我姐和我妈回外婆家了,原本想叫我们中午去那边吃饭,我们家里有客不能去了,我去跟姑说一声啊,马上就回来。” 他说了一声,转身就跑,一口气冲过两家之间的村道,冲进乐家屋檐,小跑到乐家堂屋,跟坐着烤火的姑妈挤眉弄眼,小声低嘀:“姑,三姑奶奶家的人来拜年了,我和奶就不过来吃饭,我爸应该是想尽量下午送走客人,你和姑爸千万别过去打招呼。” 周秋凤先是惊愕,转而笑了起来:“你真是小机灵鬼,我知道了,你回去帮忙,等客人走了,你想什么时候过来就过来。” “嗯,姑,我回去啦。”周天明羞羞的笑了一下,也不停留,小跑着出了堂屋,再快跑。 当周天明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跑去了乐家,宋德旭也无可奈何,当周夏龙转身回屋,他也跟着回到伙房。 第二十章 对极品亲戚 周天明再次从乐家跑到村道上没见爸爸在门口,也不急了,慢悠悠的进家,再去下屋客厅,先略略收拾一下,弄干净了被炉桌面,开电暖炉,将被罩熏得有点暖和了,再去伙房请客人移驾。 当推开门,看到老少数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叫:“三姑奶奶、三姑爷爷新年好,表叔新年好,老表新年好!我在新楼堂屋开了电炉,请移步去烤火,这里烟大熏眼睛。” 周夏龙去叫周天明,周雪莉假装不知道自己不受待见,拉着弟媳的手说家常话,问田地收成如何,家畜如何,有没受到上半年猪瘟风波影响。 不管三姑姐东拉西扯的扯什么,周奶奶沉着应对,表达的大致意思就是跟以前差不多,日子能过去,饿不着冷不着。 小舅子媳妇油盐不进,周鹏程也找不到突破口,听她们东拉西扯。 当周天明来请大家去周家新楼堂屋烤火,老夫妻不想去的,也不得不转移地方,站起来,一边朝外走,周雪莉一边和谒的笑:“几年不见,天明长成大帅哥了啊,时间不等人,我们老喽。” “三姑奶奶过奖,我们这种小地方的老百姓都是土里土气的,哪里说得上帅,像三姑奶奶的家老表这样的城市人,出身好,长得好,受到的教育也好,那才真正叫帅。”周天明笑了笑,一边客气的回敬,先一步出门槛。 莫怪他不给三姑奶奶面子,宋家的表哥曾经想跟他玩,三姑奶奶是怎么说他的?她说小地方的孩子成天就知道玩,像只泥猴子又脏又臭,是没有出息的傻帽,叫表哥别跟他玩,以免被他给带傻了。 他记着三姑奶奶说过的话,虽说晚辈不议长辈之过,可当年他还那么小,身为长辈的三姑奶奶就那么贬低他,轻视他,让他难过了好久好久,后来还是被乐家奶奶发现,问他为什么伤心,开解了他他才没有自暴自弃。 他不喜欢三姑奶奶家还有一个原因,以前,周家家境一般般,三姑奶奶和宋家人背里总说他们家是穷鬼,他们去三姑奶奶家拜年,他们背里总说他们是去打秋风,没少给他和爸爸白眼。 乐韵是个记仇的,周天明也近墨者黑,他也记仇,心里还记得旧事,他不说不等于忘记了,之前听爸爸说是三姑奶奶家来了,所以才没有半点激动。 自己客套的夸孩子一句,反而被用话挡了回来,周雪莉碰了个不软不硬的软钉子,心里更堵了,尴尬又不失亲和的笑:“你这孩子,口才真好,我才夸了你一句,你倒把你表哥表弟们夸上天了。” “三姑奶奶家的表叔们老表们有三姑奶奶教导,个个知书达理,聪明能干,前程无量,他们是不用别人夸就能上天的那类大人物,像我这种乡巴佬只有仰望的份。” 周天明站在背对大门的一方,笑容满面的又挡了回去,三姑奶奶以前总是说宋家可不是一般人,孩子们将来是要当官的,周家是乡巴佬,宋家人跟周家太亲近,会粘了周家的穷酸气,影响他们的福气。 再次碰了个软钉了,周雪莉说不出话来,心里也隐约猜到些原因,她弟家的孙子必定还记着她以前说过的什么话,所以现在还债了。 宋鹏程、宋德阳宋德旭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周天明说的话表面确实是夸人的,可场合不对,意思也就不对了,他们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周天明一直对他们明褒暗讽。 周奶奶周哥也听出周天明语气里的讽刺,也全装傻充愣,全当是周天明真的在夸宋家人。 回到弟家吃了不少软钉子,周雪莉心里堵堵的,还不能表现在脸上,这次是他们家自己来的,不是周家请他们来的,有气也得受着。 周天明请宋家人到了下屋,再去端了一盘坚果和一盘苹果橘子放被炉桌面,自己坐一边作陪。 周家孙子坐得离自己远,周雪莉想亲近也没机会,关心的问读大几了,在哪里上大学,在学校习不习惯。 宋家人早打探清楚了情况,知晓周天明考上复大,当时没有回周家来联络感情,现在当然要假装不知道。 周雪莉宋鹏程以为像梅村这种穷乡僻地,教育水平差,有道是寒门难出贵子,乡下人不重视教育,不可能出什么能人,谁知道小小的梅子井村有朝一日竟飞出只金凤凰。 他们以前觉得周天明也不像块读书的料,不会有多大的出息,结果,他们不看好的周天明也有一天也来了个咸鱼大翻身,竟然考上了他们孙子都考不上的大学,他们家的孙子上的是重点高中,考的是二本的大学。 风水轮流转,周家真的转运了。 周天明不知道三姑奶奶一家子为什么会突然来走亲,刺了几句,也没再绵里藏针的一直针对,很温顺的回答三姑奶奶的问题。 当被问为什么没跟妈妈和姐姐回外婆家,他一脸镇定:“我姑家来了位青大高材生,不知道他那天回首都,我得抓紧时向他请教学习方面的问题。” “那位高材生愿意指导你学习,一定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有空请他过来坐坐,让你老表也沾点光,向他请教一二。”周德阳抓住时机,给自己的儿子谋好处。 “表叔这话说得好像我有多大脸面似的,那位可不是我家的亲戚,我也没那么大的脸能请得他动来我家指导老表们,人家那是生人勿挠,再说三姑奶奶和三姑爷爷吃过的米比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吃得盐还多,老表们有三姑奶奶三姑爷爷们手把手的教导,哪用得着去请别人指导啊。” 就说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三姑奶奶一家子回来走亲必定没安好心,原来是打乐家的主意啊。 周天明就想呵呵,三姑奶奶一家子还真是无利不起早,这样的亲戚就叫——极品亲戚!只是,她们以为她们谁呀,想攀乐家的亲? 宋德阳被怼得脸发热,他们哪得罪了老表家的孩子,这么不给面子? 周雪莉宋鹏程又被拉出来成为靶子,尴尬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尤其是周雪莉,她只上过小学二年纪,不识多少字,后来学了一些,只比文盲强了那么一丁点儿。 宋鹏程略好些,他有初中文化,可让他指导大学生,这辈子是没可能了。 被拉出来当反面教材,老两口只有讪笑的份,宋鹏程不得不说话:“你这孩子,你姑奶奶连小学都没读完,我也就初中文化,哪里能教你老表们啊,你跟表哥表弟多多联系,你们年青人才有共同话题。” “瞧三姑爷爷说的,宋家可是知识分子出身,我家从我往上数个十代都是泥腿子,我侥幸考了个大学,也摆脱不了乡下人的事实,哪敢高攀像三姑爷爷家这样住大城市的文化人啊。 老表们接触的也是跟你们一样有身份有脸面的青年子弟,跟我们这样的乡下人常走动会拉低了他们的档次,三姑爷爷千万别为难您家的孩子,您这样说,老表他们若不跟我联系,你们会说他不孝顺,跟我家有联系,被人知道了会遭人耻笑宋家有群穷亲戚,让他们脸上无光。 三姑爷爷真疼你们家的孩子便千别逼他们做不喜欢的事,老表他们夹在你们长辈和他们朋友之间,变得像个大风里的喇叭两头受气,该多难过。” 周天明跟乐韵认识的那知天子骄子相处过一段时间,也深刻的认识到农村在某些方面的缺失,去了淞海复大也特别用功,为了让自己更优秀,很用心的学习和参加社团活动,以前一般闷声不吭,跟大学里的人接触久了,现在很大气,说话那是一套一套的。 那一套一套的也将宋鹏程给说得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总算明白了,原来周家还记着他曾经看不起他们是乡下人,现在逮着机会,有怨报怨,有气出气。 怼天怼地的将极品亲戚怼了一顿,周天明心里舒服多啦,难怪乐韵小时候能动手打架时就动手,该骂人时就开骂,这样有仇当面报的感觉好爽。 也幸好姐姐去外婆家了,姐姐在家的话,以她那种别人说三句好话就被飘飘然的性子,必定会被三姑奶奶家的人牵着鼻子走。 被亲戚看轻了那么多年,终于轮到自己有机会出气,周天明很开心,谁要找事儿的赶紧来,他还能再怼一二十回,怼不赢,大不了去找美少年和燕大帅哥偷偷求教。 爷爷奶奶和爸爸说什么都被老表给明褒暗讽,宋浩宇看看家人,再看看老表,小声翼翼的问:“表哥,我家是不是以前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得罪了你和舅奶奶?” “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你们宋家家教好,出身成分好,跟我家不是一个档次,有是罪的地方也是我们,我们家以前穷,经常去你们家打秋风,厚着脸皮巴着你们家这门亲戚不放。” 周天明漫不经心的透露出一句,以前,他跟爸爸去拜年,小老表很喜欢跟他玩耍,每次都被三姑奶奶给骂走,不许他们亲近。 宋浩宇隐约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望了望爷爷奶奶,不再说话。 “天明,我妈以前一心为自己的小家和儿女们打算……”身为儿子,宋德旭清楚内幕,以前他家父母确实视周家为穷亲戚的,他还是想挽救一下。 “表叔,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三姑奶奶嫁到宋家就是宋家人,从夫从子,我和奶奶我爸都理解三姑奶奶一心向宋家的心,联系两家亲戚情分的是我爷爷和三姑奶奶的姐弟情分,我爷爷过世多年,亲戚之间的纽带也断了,两家断亲了多年,互不打扰,这样挺好的,没必要再续,我们家仍然穷,以后也成不了别人家的富亲戚。” 明人不说暗话,周天明觉得与其你来我往的暗中较量,不如干脆点,大人们不能说的话,他来说,大人们不方便做的事,他来。 这一招也是他从乐韵那里学来的,还别说,好用! 尤其看到宋家姑爷爷和两位表叔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周天明觉得乐韵的想法很对,为什么要忍着让着啊,凭什么要自己受委屈啊?又不是忍者神龟,忍着多难受。 周天明怼人怼得爽,周奶奶周哥哭笑不得,天明这样一刀砍下去,还怎么让人下台啊? 自家孩子让人下不了台,当然要拉一把啊,周奶奶忍着笑,睁着眼睛说瞎话:“天明,家里的蒜子没了,去帮你爸到园子里扯把蒜子回来。” “唉,奶,我听到啦,我马上就去,奶,还要不要其他菜?”周天明听到奶奶喊自己,也猜着奶奶让自己回避一下,给宋家人一个台阶下。 “其他的好像没缺,你不怕冷顺手摘点也行。”周奶奶又嘱咐一句:“快去快回,你爸马上就要烧菜了。” “晓得了。”站起来绕出了坐椅的周天明,快速答一句,风一般的开门冲出去,再跑出家,去屋后的园子里扯蒜。 舅妈喊走了周天明,宋德旭的尴尬也解了,若周天明坐在旁盯着,教他们怎么办?是甩门而去,还是继续低声下气的为以前的事向周家道歉? 周天明出去了,宋家人的脸色仍然不好,原以为周家母子会客套的说以后不必再续亲戚情份的话是想小孩子的想法,大家亲戚之间别计较,他们也能由此经常来往。 谁知等了半晌那边都没话,老少们脸色特别不好,隔了好久才平静,干脆放电视,让客厅多点声音,免得自己尴尬。 周哥也不想与三姑家的一家子纠緾,巴不得早点打发走,所以也没磨蹭,叫回儿子即淘米煮了饭,从冰箱里拿出肉和鱼做午饭。 周奶奶也懒得跟势利眼的三姑姐说废话,也不去新楼房陪客人,不是她势利,实在是以前被三姑姐家弄得寒了心,到如今年纪都一大把了,不想再委屈自己再与以前瞧不上自己的姑姐上演虚情假义的大戏。 母子俩在伙房听天明左一句右一句的呛得他三姑奶奶一家子愣是是找不着门路,满心欢喜,天明跟乐乐家的青年们混了段时间真的变得大不一样了啊,越来越有主见有出息了。 第二一章 姜是老的辣 周奶奶在村子里的风评是极好的,一向宽容大方,很少与人斤斤计较,可不代表她不记仇,她只是记在心里。 以前,三姑姐和姐夫与他儿子女儿因为是工人阶级出身,家里往上数三代也都读过一点书,自翔为知识分子,对她和周福以及她的儿女都是以夫子说教的方式训话的。 以前的周家往上数几代确实都是泥腿子,大字不识几个,所以,宋家人“教”她们怎么为人处事,她们只有受着。 现在嘛,周家有了个周天明,在宋家人面前也能挺直腰杆,周奶奶没想过以牙还牙什么的,孙子能为家人出口气,她是举手双脚赞成的。 尤其是宋家老的与青年露出了明显是想攀乐家的意思,她就更不耐烦跟宋家人来往了,秋凤当年跟李某人不和,有次恰巧孩子三姑和宋鹏程回了周家,孩子爸想着姐姐和姐夫有文化,去给自家孩子撑撑腰儿,知道他三姑是怎么说的? 别人家外嫁的姑奶奶知道自家侄女受欺负,捋袖子就上场给自家人站场,周家的三姑姐却是说什么出嫁从夫,女人生不出孩子男人找女人本来就没错,周家有什么脸去跟李家论理! 三姑姐的话是在戳她和秋凤的心窝子,孩子爸也在那之后才慢慢的与他三姐来往少了。 三姑姐看不起她,她不记恨,往自己姑娘心窝子里捅刀,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若不是孙子最后那话太直接了当,怕传出去被人说闲话,她才不会解围呢。 孙子能把那些势利眼给呛得下不了台,周奶奶心里开心,给孙子找了台阶让他先避一避,自己猫在伙房里烤自己的火,也不管宋家人尴尬不尴尬。 周天明到后园扯了一把蒜,也扯把芫须,再拔棵包心菜,回家,用压水机的水清洗,压水机里的水冬暖夏凉,不冻手。 洗了菜拿回伙房,也不去堂屋陪极品亲戚,帮着爸爸找东西,取炭放在火塘里先烧。 爷俩忙活几十分钟,也整好菜,没搬去上屋堂屋吃,就在伙房吃午饭。 周哥可没整什么十大碗,起个排骨锅底吃火锅,另外有一碗鱼,猪蹄,一碗鸡肉,青菜随时供应。 周雪莉和宋鹏程带着儿子孙子到周家伙房就坐,当吃到第三碗后即是青菜,脸色变了数变,以前他们正月回周家受到的都是农村最上等的礼,即被当新婚的姑奶奶和女婿第一年回娘家拜年那样的待遇——十大碗,必不可少十个菜。 这次仅三个菜,加上起底火锅料才四个肉菜,也就是仅四个碗! 仅四个碗,就是跟普通朋友来串门差不多的待遇,周家母子如此怠慢自己,宋家老夫妻感觉受到极大的羞辱,那里还吃得下去。 吃下去了,自然只草草的吃饱就算了。 宋家兄弟也从菜品看出舅妈不欢迎自己一家人,假装不知道,宋家的小孙子倒是个心大的,吃得很欢乐,是唯一吃得饱饱的那个人。 一顿饭草草的结束,坐了小会儿,周奶奶打个呵欠,起身去睡午觉,交待儿子:“夏龙,我们家在农村,土里创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你三姑,他们半途也是要丢掉的,也就不浪费了,你三姑家一会儿回去时你把他们带来的拜年礼全当回礼回送给他们。” 末了又嘱咐孙子:“天明啊,你年青,腿脚好,帮你三姑奶奶将回礼提到村办楼那里先等着,你姑爷爷他们有开车来,他们走时你帮将回礼给他们放车上,路滑,你小心些别滑倒摔坏东西,也千万别落下了哪样啊。” “奶,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小心的,我这就提东西送去村前地坪,奶,你趁着这会儿犯睏了赶紧睡。”周天明欢快的应了,风风火火的蹿起来,冲到放在伙房角落的一堆礼物前,立即就提东提西。 弟媳要去去午睡,周雪莉原本暗中高兴了一把,她去睡了,她们一家人才有借口留宿啊,当弟媳让周夏龙将他们的回礼全原样给他家提回去,张嘴想说那是买给她的补品,不用回礼,她还没插进去话,结果弟媳立刻叫孙子先提东西送去村办楼。 弟媳就差说“你们赶紧走”那样的话,周雪莉的脸都僵硬了,被老伴用手撞了一下,立即站起来去阻拦:“三弟媳妇,东西是我们买来给你补身体的……” “他三姑,你们现在就走啊?贵人事忙,你们都是大忙人,我也不虚留你们,夏龙,你送你三姑三姑爸和你老表们去村地坪,路上帮赶个狗赶个猫,别让村里谁家的狗吓到你三姑三姑丈。” 周奶奶刚迈出门槛,回身看小孙子从地面拣礼盒,当看到三姑姐站起来,立即就打蛇随棒上的叫儿子送客。 那一波操作堪称神来一笔,宋鹏程都惊呆了。 周雪莉张口结舌,她几时说要走了? 周哥立即就应了,笑着望向三姑:“姑丈和老表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想来正月经常有客,我也不耽误你们的时间,我送你们去村口。” 周家母子已经把话说到那种程度,宋家兄弟再冷静也受不了,立即站起来:“耽误了老表半天功夫,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用老表送,我们记得路。” 宋家两孩子也起身,宋鹏程再脸厚也不得不站起来,和孙子儿子一起往外走。 周天明快速将礼盒提起来,最后只有一箱牛奶提不了,让爸爸帮提着,他提着较轻的礼盒,先一步出伙房,先开跑:“我先去路上看看有没狗,看到了也能先叫主人们将狗关起来,有狗屎也叫主人扫一扫,别臭着三姑爷爷家的老少们。” 周家孙子再次提到狗,宋鹏程想起来了,他以前当着三弟媳妇一家子的面说农村没哪样能上得台面,土狗满村跑,到处拉屎,村子里又脏又臭,农村家家户户养鸡鸭猪,在屋里都能闻到屎臭味。 弟媳妇和她孙子这是又打他的脸! 被打脸,宋鹏程如吃了个李子卡在喉咙,被噎得不轻。 老伴和儿子们呆不下去,要走了,周雪莉做最后的挣扎:“三弟媳妇,我家带来的这些是给你补身子的,我与老三是亲姐弟,我也一直当你是亲妹子看待,我大老远的回来看看你,礼轻情义重,不论礼物怎么样,不看我的面子,看在你两个小外甥孙子的面子上你好歹留一点啊。” “他三姐,我姑娘和姑爷的姑娘千叮万嘱的嘱咐过我不让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保健品,我早就不吃什么补品了,你把东西带回去给你自己和三姐夫多补补身体,你之前不说你们老两口子最近十几年身体不怎么好,不是这痛就是哪痛,你们更需要营养。” 周奶奶笑呵呵的挡回去,又叫儿子:“夏龙,你抱着那箱子,那箱礼看着就挺贵重的,可别弄坏了。” “妈,我晓得的,三姑三姑丈请走前头。”周哥提起牛箱箱子,站一边请三姑家人走前。 娘家弟媳连情面都不讲,周雪莉老脸火辣辣的发烫,低着头先出周家伙房,裹紧了自己的大衣。 宋鹏程和孙子们陆续走出周家的伙房,被周夏龙“陪”着穿过通巷走出周家大门。 周奶奶没有送,站在通巷里见宋家人出大门,立即就转往上屋堂屋避一避,她若送人送到门口,没准那些脸厚的家伙会又找借口再折回来赖着不走。 雪没融化,村道上没有人踏踩到的地方仍铺着薄雪,非常冷。 走出周家大门,周雪莉宋鹏程回头看一眼没见弟媳妇送自己,脸色更差,因为周夏龙在旁一个劲儿的喊“三姑三姑丈你们走没雪的地方,稳着些别摔了”,只好沿路走向村口方向。 周天明提着几只礼盒,一路飞奔,路上遇到几个村里人,问他做啥,他也没隐瞒说嫁到宋家的某个三姑奶奶带人回来了,宋家人吃过饭要走啦,他先帮他们家将他们带的拜年礼送到村办楼来。 村人:“……”那谁与周夏龙不是断亲了嘛,又跑回来做么子。 周天明跑到紧挨着村办楼的周扒皮家外,正看到满叔爷爷在周家吃饭,被叫住问,他又将三姑奶奶带人回来拜年的事儿如实告之。 周村长黑了脸:“那家势利眼儿脸真大,”他骂了一句,周满奶奶问:“天明,知不知道你三姑奶奶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露出了那点意思,是想通过我奶和爸的关系打我姑家那边的主意吧。”周天明可没帮宋家遮掩,实话实说的说了,又邀功:“满爷爷满奶奶,八爷爷八奶奶,我今天可把他们呛得不轻,我揣摸着三姑奶奶只怕是恨死我了,她们要是背后说我坏话,骂我不敬长辈,您们可要帮我顶住啊。” 一听那话就知周天明给周家长了脸,周村长几个乐了,周满奶奶笑咪咪的:“你放心,哪怕你呛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有我们这些老的罩着你。” 周天明开开心心的笑开眼,猜着宋家人可能很快就来,他也不站周家门口,还叫长辈们将门掩上,免得宋家人又找借口跟周扒皮家说话赖着不回去。 周雪莉在娘家家族这边的人缘真不咋样,扒婶也看不惯周雪莉那副小人得势的嘴脸,掩上门,还没到十一点半,他们还没吃饭,准备快开饭了,如今干脆先等一等。 周天明站在村办楼前屋檐下等,楼前地坪上停着好几辆轿车,也不知宋家的车是哪辆。 他等得几分钟,周哥将宋家人送到村办楼前的地坪。 宋家兄弟走到自己的车子旁开门,他们的车都是十一二万的车,并不太名贵,终究也是轿车,总比没车的人有面子。 周雪莉挪到村办楼地坪看到周扒皮家大门紧掩,没有人说话,却飘出香气,再看到周天明也猜到可能是周天明跟周扒皮家说了什么,那些人故意避着自己,气得脸又一阵黑一阵白。 周哥和儿子将宋家的礼盒全塞进宋德旭车子里,他的车子在后头,离得近。 东西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宋家四个大人心里不舒服,阴着脸上车,老两口坐大儿子的车,宋浩宇也跟爸爸坐同辆车,宋浩波跟父亲坐一辆车。 周哥周天明目送宋家的车出了地坪转进城乡公路,再出去看,那车朝昌市方向远去,父子俩松口气,极品亲戚终于走了啊! 送走极品亲戚,父子转身往回走。 周村长在周扒皮家暗中观望,看到车子走了才开门,等周夏龙周天明转来,叫进屋吃饭。 虽然在家吃了午饭,堂叔们叫自己,周哥也没推辞,先打个电话给老母亲,说送走了亲戚,他和天明在堂叔家。 周奶奶在上屋站会儿就回伙房烤火,当接到儿子的电话,放心啦,烧水洗碗,扫地,手脚麻利着呢。 周村长周扒皮将周天明父子叫到一起,一边喝小酒,一边听周夏龙周天明讲有关宋家人的表现,听周天明描绘他把他三姑奶奶呛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画面,都开怀大笑。 在周扒皮家吃完饭,周哥父子回家,周天明又溜去姑妈家玩耍。 乐爸周秋凤中午又热药膳菜招待帅哥和家里的两老,吃完饭坐着嗑唠,没坐多久周天明来了。 看到侄子意气风发的模样,周秋凤好笑的给他倒杯水:“瞧你这小人得志的样儿,必定是打了一场胜仗。” “那是,姑,我今天可算长识了,三姑爷爷的脸真的比板砖还厚,我说得那么重,他们都没甩门离开……”周天明又巴啦巴啦的向姑妈说自己的丰功伟迹,说自己如何呛人,三姑奶奶三姑爷爷和两位表叔如何的假装不懂。 在乐家的两老和帅哥们听得直乐呵,果然环境造人啊,周家孙子去了读半年大学,功力大进。 周秋凤笑眼睛都快眯起来,乐爸一脸呆茫:“他们被落了面子也没恼,究竟想干什么?” 美少年淡淡的眨眨凤目:“四叔,我猜着吧,他们是冲四婶来的。” “你四婶?我家?”乐爸眉头纠结疙瘩:“他们跟我家攀亲,想从乐家得到什么,是不是想找我家借钱?” 蚁老岩老笑而不语,乐家夫妻是没什么啦,他们姑娘是条粗大腿啊。 “其实,应该是冲乐乐来的,天明,你之前说他们家有个姑娘也是京漂,在首都,是吧。”美少年偏头望周家小孙子。 “是呢,听我爸说我三姑奶奶大儿子的姑娘,去年大学毕业去了首都发展。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宋诗……雨,究竟是诗词的诗,大雨的雨,还是丝竹的丝竹,我就不太清楚了。” “燕少,你的工作,我不抢功。”美少年云淡风轻的将宋家人丢给某位保镖,查那些人为什么想往乐家凑是燕少的工作。 燕行默默的撇撇嘴角,哼,晁家小子使唤人也越来越顺手了。 第二二章 你跟我是啥亲啊 乐爸是个乐天派,晁家侄子将调查某个人想攀亲的目地交给了燕帅哥,他再也不纠结啦。 周秋凤也猜着宋家大概是认为乐乐人缘好,想让乐乐给宋家姑娘介绍好工作,她也没再多想。 蓝三是个小灵鬼,找到机会即通知队友们查周家某个姑奶奶和她夫家人的底儿,不熟悉宋家不要紧,从周家这边的亲戚关系入手。 周哥将宋家人送走了,也就将之揭过去,没再讨论。 天气很冷,不过,仍然挡不住小乐善经常到屋外张望的心,他不再往村办楼跑,只在屋旁的村道张望,一天至少要出去张望十七八次。 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气温将持续走低,梅村的人没事,相互串门儿。 初四这天,刘路张破锣程家兄弟们陈大脸约好了,大家到乐家吃饭,不到半上午,刘路张破锣程家兄弟全部到乐家碰头。 他们几家都是举家出动的,老的和中年人一个不落,至于孩子们,各家的孩子们不是没回来过年,就是去了外婆家。 陈大脸与儿时玩伴们约好了自然不会失约,因为早饭不久有陈家人来串门,他们招待客人一番。 送走来串门的人,陈大脸和何嫂子收拾收拾,正想拿年礼带两个孩子去乐家,谁知又有人登门来访。 到陈大脸家拜访的客人共有五人,有两个约六七十岁的老年男女,有两中年男,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男孩。 老少五人穿着整齐体面,老年男女脸上有岁月留下的痕迹,法令纹比较深,都穿着暗红色的羽绒服,戴着绒线织的帽子,也都是普通脸型。 两中年男子长相与老年男子有六七分相似,也有老年女性的影子,看着面相略老一点的穿咖啡色的毛呢中长风衣,他个头略矮,约有一米七六左右; 面相略年青一点点的中年男人穿灰蓝色的毛呢大衣,约有一米七九左右,带戴一条暗红色的围巾。 少年约有一米六,穿着红色毛呢大衣,露出高领的白羊毛衫,五官端正,皮肤很白,显得很文静,与老年男子的面相最为相似。 四人中的两中年和少年各背一个背包,两中年还提着礼盒,高个子拖着个大密码箱,老年男子拄着一根拐。 五人由一位村民引路到达陈大脸家。 陈大脸家是新建的房子,他家新楼房一排三间,中间是堂屋,两边是房间,在面对楼房的右边建个厢房做厨房,左边建楼梯间和卫生间。 听到村人喊自己的名字,陈大脸从厢房跑到楼房屋檐下张望,看到是同村杨大烟筒的一个儿子陪着五个男女到了自己家门口,有点懵:“杨三炮,你要去哪家串门啊,叫我做啥子?” “大脸,这些远客是你家的,我帮带个路。”杨三炮被叫外号也不在意,村里人互相叫外号叫习惯了,哪天被叫大名反而常反应不过来。 “我家亲戚?不可能啊,我不认识。”陈大脸一边朝外走,一边直挠脑袋:“这位老叔,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你们找哪个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找你家的,客人送到了,我先回去了啊。”杨三炮将问路人送到陈大脸家,功成身退。 陈大脸也没留他坐,同村人,经常有机会碰头的,以后买包烟道谢就行啦。 柱着手拐的老年男子向带路的村人道了谢,往陈家走去:“你是陈雳吧,雳是雨字头,底下一个厂,厂里一个力字,对不对?” “字倒是那个字,可是,我不认识你们啊,难不成你们是我婆娘那边哪家的亲戚?您贵姓。”陈大脸更懞了,能说出他的大名,可他又不认识,这是哪里来的亲戚? “小姓陈,耳东陈。”老年人缓步往前,说话吐字清晰。 “哈,你老也姓陈啊,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是本家,只是,我还是不知道你老跟我是啥亲啊。你们先请家里去坐,坐着慢慢说。”陈大脸接到客人,先请人进家。 “我姓陈叫陈康,你可能不太熟悉,我有个姐姐叫陈红英。大侄子,我说得这么明白,你不会还想说你跟没啥亲吧。” 陈康看着家族同族的子侄辈,心里喜欢,陈氏在梅村也是土生土长的一支,没有出过什么达官显贵,好歹立根端正,没有给祖辈丢脸,陈雳也有老陈家的骨气,没给陈家祖宗丢人。 陈大脸本来以为这个陈姓人可能是陈家哪个在外的子孙,回来走走亲戚,当老年人说他姐叫陈红英,他差点没跳起来:“你……你说啥?陈康?你是陈大壮叔爷家的陈康?” 陈家叫陈康的有两,有个与他同辈,也叫陈康,另一个陈康就是乐清亲妈陈红英的兄弟,陈家女孩名中有红字的有十几个,叫陈红英的就一个。 陈家陈大壮早逝,陈康与陈红英几十年前就没有联系了,梅村人都以为陈康已不在人世,可现在冒出个人来说他就是陈红英的兄弟陈康?! 陈大脸差点以为见……鬼了,哎妈呀,他今天是不是起得太早,没睡醒,眼花耳鸣了啊? “对啊,陈家难不成还一个陈康?”陈康拄着拐杖支地,调转半个身子,指着后头的人:“后头的老太太是我婆娘,姓周,书名周微,你叫婶子就行了,那两小子是我伢崽,高的叫陈辛,辛苦的辛,这个比你大一点儿,矮点儿的那个叫陈捷,敏捷的捷,这个比你小一点,我还有个姑娘,姑娘也结婚了,这次没来,最后头的是你小侄子陈丰年,比你大姑娘陈晓竹小一个月,这个是九月的。” 陈辛陈捷跟在父母后头,当父亲向老家陈家的兄弟介绍自己,冲着人微笑,等介绍完,先给老家兄弟打招呼:“弟/哥新年好。” 跟在最后当小尾巴的陈丰年,也赶紧的向长辈问好:“雳叔新年好,恭喜新年发大财。” 听了一长串的介绍,陈大脸有点懵,那边兄弟跟自己打招呼,也就没空想为什么陈康叔突然会回老家那问题,嘴里“哎哎”应了,向康叔家的婶子问好:“婶娘新年好,哥,弟弟们新年好,侄儿好。” 周微笑着应了,走到老伴身边,摸出一个大红包递过去:“好孩子,新年事事如意。” 一个红包递来,陈大脸又懞了:“婶娘,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啊。”小孩子才有压岁红包啊,他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啊。 “这是你婶娘给你的见面礼,不是压岁红包,收着就是。”陈康笑咪咪的伸手拍手足无措的族侄子,转过身,看见女主人带着孩子也出来了,脸上笑容更深:“侄儿媳妇,新年如意!” 何嫂子对于男人村里的亲戚大致有数,对在外面的陈姓亲戚就不清楚了,在屋里听得外面的说话声,她先将原本想提去乐家的拜年礼又放妥当,再带着两个姑娘到外头看看来的是谁。 母女仨因那边在认亲,她们没吭声,当老年人又走向楼房走来,还主动向自己打招呼,何嫂子赶忙应了,一边快步往前迎:“老叔新年好,婶娘新年好,哥,弟弟,侄儿新年好。” 陈辛陈捷最初没看见女主人,当看到人,立即向弟妹/嫂子问好,陈丰年也忙向长辈问新年好。 何嫂子与热情的两兄弟们道了新年好,迎接到夫族家的婶娘,伸手搀扶老人家。 周微笑盈盈的就着夫族侄媳妇的挽扶,另一手摸出个红包递过去。 何嫂子没客气,愉快的收了见面礼。 陈大脸何嫂子家的两姑娘穿着红色羽绒衣,大的叫陈晓竹,下半年农历八月满十三周岁,有一米五二高,小的叫陈晓荷,到十二月才满九岁。 姐妹俩机灵,当妈妈去欢迎长辈,她们赶紧的开了堂屋门,再开被炉里电暖炉,将板凳摆好。 当爸爸妈妈陪同客人进堂屋,姐妹俩礼貌的向长辈问好:“叔爷爷,叔奶奶,伯伯叔叔新年好,哥哥新年好。” 两个小姑娘长得周正,礼貌又机灵,陈康周微开心的应了,拉到身边塞红包,老夫妻俩一人给孩子塞个大红包。 陈辛陈捷也立马掏出红包塞给侄女。 小姐妹们望望父母,得到允许才欢欢喜喜的接过长辈们的红包。 陈大脸将族叔一家请到被炉旁先坐,再去生炭火,何嫂子先给客人倒杯热茶,再拿干果和苹果放桌面。 陈康与婆娘没客气,陈家兄弟将带着的行李放一边,先去坐。 因有几十年没有回家乡,陈康喝到家乡味的茶,眼底有些湿润。 陈大脸将炭盆烧得旺旺的,放到堂屋,再坐着陪老叔唠嗑,先问老叔身体咋样,唠了几句才问为什么几十年没回家乡来看看,今年又舍得回乡来走一走。 被问为什么几十年都没回老家,陈康眼眶发红,陈辛立即代为回答:“我爸一直想念着老家,不是不想回来,而是,我爸,他……以前被人骗惨了……” “被人骗了?谁骗老叔做啥子?”陈大脸一脸的莫名其妙,陈康老叔家又没有什么万贯财产,谁闲得无事骗老叔不让他回老呀? 第二三章 送信 提及旧事,陈康眼眶中积着水花,紧紧的咬着牙,不让自己硬咽出声。 周微懂老伴的心情,轻轻的拍着老伴的肩背:“没事了,都过去了……” 陈大脸何嫂子本来就因陈家老叔老婶忽然回乡给弄有点无措,看到老年夫妻的样儿,他们更是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搞不懂两老人家究竟咋了。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简略一点点的说吧,”老父亲是不可能说得清楚,陈辛代为解答:“我爸当年因为去外县厂子里上班,那年代是可户随人走的,我爸也就落户在外县的厂子里。 我爸在外县落户一年半后与我妈妈确定了恋爱关系,又因我外公得到批准可调回老家工作,外公要回老家湘南,顺便带着我爸我妈回老家与家族人员商量嫁娶事宜,我爸我妈是在外公的老家结婚,我外公还有三个儿子,我爸不是上门女婿。 我爸在外县厂子里时每月都有给我大姑妈写信,最开始与我大姑常有联系,在我爸去湘南前一个月就没有收到回信了,我爸是想回老家来看看,当时我外公那边因工作原因走得急,没得来及回老家便先去了湘南。 我爸去湘南之前也有写信跟我大姑妈说要去哪,到了湘南也有写信回来说了婚期和现居地址,可寄出的信一直没回信,当我爸好不容易把工作的事解决,人至湘南也有**个月之久。 我爸等不到家里的信,却收到了寄往家乡被退回的信,上面显示查无此人。 我爸担心我大姑,想回老家看看,那时我爸我妈的婚期也迫在眼前,我外公让我爸结了婚再带我妈回老家也拜祭一下陈家祖先。 我爸我妈结婚后没来得起身回老家,竟然收到老家一位同村人寄的信,说我大姑……她在头年即难产,大小都没能保住,人早就去了。 我爸当时就崩溃了,更让我爸崩溃的是信上还说我姑丈在我大姑难产半年后又娶了个媳妇,已经怀了孩子。 小弟,你大概也听说过我爸跟我大姑他们姐弟俩的感情有多深,在我爷我奶逝后,我爸和我大姑俩姐弟相依为命,我爸听闻自己亲姐没了,天都塌了,还听说我姑丈另娶续弦,我爸自责自己没能及时回老家,以致竟然与亲姐就那么天人永隔,又悲又痛,哪有还有勇气回老家,之后便再不提老家的事。 可是,没人想到我爸收到的那封信说我大姑难产大小不保,我姑丈另娶续弦的消息是假的,我爸生生的被骗了几十年,哪怕曾经有数次到了昌市,离老家近在咫尺也没勇气回老家来看半眼。” 何嫂子都听懞了:“老叔就不会确认一下信中内容的真假?都不确认是不是真的就……相信了啊?”不加确认就相信,不是空脑袋是什么? “如果是别人写的信,我爸不一定相信,可写信的人是……陈家人。”陈辛无奈的苦笑:“我爸给我大姑写信没回音,有给陈家同族写信问情况,陈姓本家人的回信,谁能想到竟然是骗人的。” “陈家哪个王八蛋骗了陈康老叔?”陈大脸原本也想不通陈康老叔为什么那么容易上当,听说是陈家人写的信也就理解了,换作是他,他若收到家族人写信说什么什么人没了,他也信。 “那个,小弟,还是不要问那人了吧,知道了是谁没得让大家尴尬。”陈辛难为情的央求。 族兄面露难色,陈大脸没追着问:“好吧,暂且不问那个王八蛋是谁,那么,老叔怎么忽然又回老家来了?” “这个,”陈家兄弟更尴尬了,陈捷叹口气:“这个由我来说,我爸之所以突然会回老家,是因为去年十月底出现了一个撕破被骗真相的契机,从而产生了些怀疑,这个契机是托我家这个小子的福才出现的。” 他指指带回老家来的孩子:“这小子喜欢篮球,也爱买体育杂志,去年他收集到好几本体育杂志,其中有一本体育杂志上就有介绍我大姑的孙女。 这小子看到杂志上有个体育小明星是自己国家的,发现小姑娘的相貌与他姑,也就是我妹妹有几分相似,当时也多留意了几眼,在介绍小明星家庭人员当中又发现有个‘陈红英’,跟他爷说的姑奶奶重名,小明星还是E北九稻乡人,与他姑奶奶和他爷的老家是同一个地方的,觉得很神奇,拿了杂志给他爷爷看稀奇, 我爸老家全乡只有一户乐姓,乐家人口简单,杂志上明明白白的写了小明星父亲是谁,爷爷奶奶是谁,爷奶哪年逝世。 杂志上报道我大姑家的情况与我爸收到陈姓人写信所说完全不符,然后,雳哥也能想到我爸看到时有多震惊了吧。 我爸当时还不敢相信,一个人闷了几天才跟我们兄妹们说,当时连我们兄妹都吓到了,我们兄妹听我爸说大姑妈的事从小听到大,以为早就难产没了的大姑妈竟然好像没死,我们都怀疑自己耳朵有毛病。 为了查证真假,我请微信社帮查,收到微信社的资料证实体育杂志报道的才是真实的,我因为工作关系脱不了身,为了万无一失,我哥到邻省出差时请得几天假特意绕道E省,亲自来九稻走访以确定真实性。 我哥确定我大姑其实在几年前才去世,我爸觉得愧对亲姐和亲姐的孩子,因为他的逃避,生生错过真相,打去年十月底后,我爸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我爸思乡情怯,也同样畏乡情怯,他其实是没勇气回来的,怕人说他是因为外甥家的孩子出息了厚着脸皮来攀亲。 这次是我们兄弟将我爸给劝回老家来走一走,我们兄妹都有自己的工作,不算大富也不太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犯不着回老家来打秋风,我爸最想跟大姑说声对不起,我们也想跟大姑家的表弟说句对不起,我们若知道大姑妈还活着,何致于几十年都不踏足老家这片土地。 对了,我爸当年写给我大姑的信一直保留着,我大姑妈写给我爸的信也一直保留着,这次我们也一并带回来了。” 陈捷说到信,立即起身将密码箱拖到身边,开密码锁,开盖,捧着一个长方形的带锁木盒子放桌面。 儿子在为自己解释被人骗得不敢回老家和又重新回来的原因,陈康低垂着头,心里愧疚得想钻地洞,他当年如果不那么胆小,哪怕悄悄的回来看看也好啊。 骗他的人其心可诛,自己也要负一半责任,他若不胆怯,也不会被蒙鼓里几十年,导致自己明明可以与姐姐相扶持共渡风雨却偏偏错过。 陈康心里酸苦,眼里水花闪闪。 周微没说话,悄悄的递纸巾给老伴,她懂老伴的苦,几十年来,老伴始终在为去湘南前没有回老家看姐姐以致天人永隔而难以释怀,就是他爸当年也因带陈康回湘南导致他们姐弟生死不得复见而心存愧疚,以致临终还耿耿于怀。 大人们说话,自己一个孩子搭不上话,陈丰年安安静静的倾听,被说到因自己喜欢体育杂志才令爷爷发现被骗真相,有点小羞涩,他当初其实就是觉得某个女孩子长得跟姑妈有点像才多关注的。 何嫂子留意木盒子,那只盒子没什么闪光点,但那个锁扣附近与盒边磨得很光洁,可见主人有经常开启盒子。 陈康看到儿子捧着木盒子,眼里又几乎要流出眼泪,他当年写给姐姐的信被退回也没舍得扔,与姐姐写给自己的回信一起存着,每当想念姐姐和想老家了便拿出来看看。 姐姐给他的信和他写给姐姐被退回的信,陪着他度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原本自己决定走的时候带着它与自己长眠,没想到有一天它重现于人前。 陈康扭过脸,不敢再多想。 陈康叔还保留着当年的信,可见他是真的没有忘记姐姐的,因为姐弟情深,所以连信也舍不得扔,大脸也明白陈康老叔与儿子们最想去的是乐清家,最想见的是乐清。 只是,他做不得主,想了想才说话:“其实,我和玩得好的哥们约好今天去乐清家吃饭,老叔你们来之前,我和婆娘收拾了东西正要过去……” 陈辛秒懂:“雳小弟,你和弟媳将家里各个门锁好,带侄女赶紧过去吧,我们就在你家堂屋烤火。只请你帮把这个盒子交给乐清表弟,至于表弟看了会怎么做,我们毫无怨言。” “大脸你先过去吧,老叔和小侄子这么远回来,坐车也累,我先给老叔整点吃的。”何嫂子对男人眨眨眼,催他赶去给乐家送个信。 “也行,我先过去。”陈大脸也觉得自己先过去乐家看看情况再说其他比较好,说走就走,先去提份年礼,再拿个红色塑料袋子装起木盒子,风风火火的前往乐家。 陈康悄悄的抹了眼睛,坐着喝茶。 何嫂子去厢房做本地的小吃煎饼子,她的两姑娘帮着生火,找佐料。 周微叫儿子给侄子家的礼盒拣出来,她提去给侄媳妇,发现厢房暖和又舒适,叫老伴和儿子孙子一起去厨房烤火。 陈康带儿子孙子关掉电暖炉,去陈大家的厢房,围观做吃的。 第二四章 现在怎么办 陈大脸心里藏着事,走得飞快,沿村道经过一家又一户,一路疾行到乐家北楼外,受到了大狼狗热情的欢迎。 他走进乐家堂,看到乐乐的保镖帅哥和她哥哥都在,男女们在欢乐的聊天,憨憨的笑了笑,张望:“乐清哪去了?” 刘路等人见陈大脸一个人,奇怪的问:“你婆娘和你姑娘们怎么没来?” “我家来了远客,我婆娘等会再来。”陈大脸憨笑,看到从厨房伸头出来的乐清,顿觉压力去了一半,往前冲:“乐清,我跟你说个事,陈康他回来了。” “陈康回来了就回来了啊,你激动个啥。”张破锣大嗓门儿特别响亮,陈康是陈家人,回不回来关乐清什么事。 “大脸,陈康怎么了,找你说了什么?”周秋凤在厨房收拾中午可能需用到的菜碗,听到陈大脸大呼小叫的,猜着某个陈家人可能说了什么,还关系到乐清。 陈大脸跑到乐家伙房门口,将提来的一块肉递给乐清,手里抱着红袋子包着的木盒子,苦了脸:“我说的陈康不是跟我同辈的陈康,这个陈康是……就是我们老陈家姑奶奶陈红英的弟弟陈康啊,也就是乐清……舅舅。” “啥?”张老三,刘路他爸刘来顺与程五等人差点被口水呛着,张破锣、刘路等年青一辈自然不熟悉陈红英的兄弟陈康,他们老一辈都熟悉。 “我……我妈弟弟?”乐爸呆住了,他老妈在世时曾提及过亲弟弟陈康,说过舅舅以前的事。 舅舅当年是进了国营厂的,那年代谁进国营厂当工人可是相当令人羡慕的工作,舅舅去当了工人,每个月都会寄信回来,信里总夹寄钱和购物用的票。 后来舅舅没了消息,也不知去了哪,他爹有去打探下落,只是并无结果,之后,他那位舅舅便再无音信,村里人私下都以为人早没了,毕竟,陈康与他姐陈红英的姐弟之情有目共睹。 那样的年代,信息和交通都落后,想找人如无地址真的有如大海捞针,他妈妈与弟弟失联便至死未再见面。 忽然听闻自己的那位舅舅回来了,乐清一时反而茫然了,喃喃的低语:“他回来了啊,回来做什么……” 燕行蓝三听说小萝莉奶奶的兄弟回老家来了,飞快的对视一眼,嗯,他们是知道小萝莉奶奶家的兄弟那号人物,还知道现居于哪。 乐清在自言自语,张老三几个也一脸问号,陈康回来做啥? 刘路等人也一脸求知状。 没人说话,美少年轻轻的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慢条斯理的问:“大脸叔,你说的人,也就是我妹妹乐乐该叫舅爷爷的人,是吧?” “对对,论起来小乐乐是该叫舅爷爷,”有个美少年出声,心突突跳的陈大脸,找到了救星,飞快的蹿到美少年坐着的一桌,将手里的盒子递给美少年:“陈康之所以几十年来从没与老家联系,个中原因有点让人想骂娘,小哥你看看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或许能猜得出来一二。” 众人好奇的望向陈大脸送来的盒子,不明白陈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周秋凤乐清也凑到桌旁围看。 负着众人期待之心的美少年,没推辞,折红袋子,捧出边缘有很多地方被磨得没了棱角的木盒子,盒子锁眼上挂着一把小小的锁头,还附带着钥匙。 美少年伸出那双白如玉、均匀细长的美手,拿钥匙开锁,开盒盖,木盒子里整整齐齐的码着用线绑扎着的信件,有一扎拆了封口,有一扎没有拆,最上头一封信是背面朝上,上头加盖一个“查无此人,退回原处”的红印。 看到信件的退件邮戳,美少年便猜到一点原因,乐乐舅爷爷有给老家姐姐写信,但是不知道为何被退回去了,他可能以为姐姐搬家或者不愿与他联系,后来也就慢慢不再联系了。 猜测是猜测,还得看过才能确定。 晃宇博小心的拿被退回信件解开绳子,翻过来,正面也有一个退邮件的邮戳,信封上收信人的地址是九稻公社梅子井村陈红英,寄信人的地址则是湘南省。 当年的九稻乡不叫九稻乡,叫九稻区或者称九稻公社。 噫?张老三等人也看到了信封上的地址,惊讶极了,陈康当年不是去现在是本省汉市的机械厂当工人了吗,什么时候去的湘南省? 美少年淡定的将信封排开,依年月日排,最底下有两封信的寄信地址写得是E北现今的汉市某个厂子的地址,也是被退回的。 再看另一扎信,都是从梅村寄往汉市的信件,拿走两叠信,箱子底还有一封信,同样是从梅子井村寄出,笔迹与其他从梅村寄出信的笔迹不同,收件地址写的是湘南省。 凭直觉,最后一封信才是关健。 美少年将压箱底的一封信拿出来,抽出一叠信,那一叠纸不是以前手写信笺,而是以A4纸将信笺扫描打印出来的复制件,共有三页,最后落款被遮住了,不知写信人是谁。 晁宇博快速的看信,越看,越……气,秀美的眉毛几乎要绞成线,从来温雅如玉的少年,凤目冷光如刀:“太可恶了,这王八蛋是谁,竟然写信给乐乐舅爷爷说乐乐奶奶难产,大小不保,还说乐乐爷爷在原配死后不久又娶了老婆,已经怀上孩子。 这杀千刀的家伙明显就是想让乐乐舅爷爷与乐乐奶奶姐弟断亲,如此诅咒我义爷爷义奶奶,其心可诛!” 美丽的少年看信时脸色变幻,程老等人瞧得心惊胆颤,温雅少年变脸让人感觉好可怕! 当听闻有人写信告诉陈康说陈红英难产死了,张老三与程五,刘来顺像雷劈了似的,这这……这是哪个杀千刀的缺德鬼干的? 张破锣刘路程有德程有良几个也明白过来,有人故意将陈康写给陈红英的信截了再退回去,再写信说陈红英死了,乐鸿另讨了个老婆,陈康在痛失姐姐的情况下必定不会再回老家,姐弟俩自然就断了联系。 乐爸气得握拳头:“是谁咒我妈难产?!” 燕行微微拧眉,陈康写给陈红英的信被退,他们调查时没有查到这一项,信件被退是要经过邮局之手,想必写信人要么跟邮局的人员很熟,所以能拿到信,或者是邮局中的谁直接将信截胡再退回去。 这里,又不排除有黄家人手笔的可能。 依年代算,黄渣渣家崛起也没有那么快,应该没那么快就安插自己的人手在九稻邮局,大约贿赂了谁,帮他办事。 曾经在九稻邮局或负责九稻区邮递工作的人都是有记录的,可以查得到,燕行倒不急,回头叫队里安排人去查一查,将那段时间内所有在九稻区工作过人员再查一遍。 乐乐舅爷爷竟然将写信人给遮掉,说明不想让人知道那人是谁,美少年将信纸折叠起来又塞回信封,也将摆开的信封收拢扎成捆,再放回木盒子里。 收拾好了才问:“大脸叔,乐乐舅爷爷有没说过他收到信时为什么没回来确认真实性?” “陈康老叔的儿子有说过,他说陈康老叔在某个厂子与他现在的老伴相恋,工作了一年多,他岳父也得到调回老家工作的批准……” 陈大脸将陈辛说的话大致内容说了一遍,他说的更简略一些,毕竟想完全复述是不可能的,他并不记得全部话的顺序。 蓝三多嘴问了一句:“他们几十年没回老家,怎么又突然发现被骗?” “说是陈康叔的小孙子去年十月底从一本体育杂志上看到了小乐乐的报道,看到小乐乐长得跟他姑妈有点像,多留意了一下才发现报道小乐乐家庭人员中有爷爷奶奶的信息,看到陈红英这个名字与他爷爷说的姑奶奶重名,连出生地都一模一样,拿去给他爷爷看稀奇。 陈康叔看到体育杂志才怀疑,陈康叔的儿子请人来调查真实性,陈康的大儿子也有回来亲自查证,然后才回来。 他们回村时去了我家,找村人带路去的,我最初也是懞的,陈康叔心中有愧,不敢……面对他姐姐的儿子,没勇气自己过来,我刚好今天要来,让我带这个盒子过来,他们的意思是说乐清看了这个,哪怕怨恨他,他们也无怨言。” 乐爸愣愣的站着,垂着头,没吱声。 优雅的美少年将盒子重新上锁:“四叔,这事你和四婶拿不定主意的话,不如留着给乐乐做决定,乐乐熊孩子有双火眼金睛,辩得出忠奸真假。” “嗯。”乐爸轻轻的应了一声,父母亲已经过世,他从生出到现在从没见过舅舅,现在忽然告诉他舅舅回来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乐家认不认亲可以交给小乐乐,可小乐乐人没在家啊,陈大脸愁得直挠后脑勺:“晁小哥啊,乐乐认不认舅爷爷是将来的事,现在怎么办啊,陈康叔带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十三岁的小孙子,还在我家等着呢。” 第二五章 先认个亲 是啊,现在怎么办? 莫说刘路等人犯愁,就连张老三等老一辈也为之犯愁,陈康带儿孙回了梅子井村,见与不见都教人犯难啊。 乐爸望望周秋凤,周秋凤也……不知该咋办了,这不是村里的谁,那是她已逝家婆的亲弟。 乐爸求助的目光望向小棉袄的哥哥:“小博,这个……你看怎么办才好啊?” “四叔,这亲以后要不要走,那是以后的事,这次无论如何总得见见面才说得过去的,连面都不见,不管有理没理都变成了我们没理。” 美少年倒没觉多为难,帮做决定:“我的眼光虽然不及乐乐那么犀利,好歹也见过不少人物,四叔将人请来乐家,我观察观察,多少能从言行举止里看出他们的目的,他们真是因为之前被骗,最近才发现真相回村只想见见四叔,这是好事,若还有其目的,我们兵来将挡。” 程五等人一致赞同。 “那行,就按小博说的办。”有晁家侄子帮拿主意,乐爸一颗心妥妥地放肚子里啦,笑着望向自己的发小玩伴:“大脸,辛苦你打电话给你屋的,请何嫂子为客人带个路。” “好咧。”乐清家做了决定,陈大脸如释负重的应了一声,陈康叔多年后第一次回村选择到他家落脚,他压力很大,乐清愿意与陈康见面,他也完成任务。 心里欢喜,赶紧拿手机给婆娘打电话,告诉婆娘说乐清这边的决定,让婆娘陪陈叔家人来乐家。 陈大脸在打电话,刘路几个没出声,当等他挂了电话,众人立即收拾桌子,将地面的瓜子壳扫走,也搬走被炉,重新添桌椅,将乐家堂屋分布成四桌。 蚁老岩老带小乐善去北楼扎马步,没在南边楼,仅只张破锣等人两桌,还有帅哥们,等蚁老返回来又能坐满一桌,所以必须得再添桌子。 刘路程有德几个哥们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帮着齐动手,很快就收拾整齐,炭火也烧得旺旺的。 何嫂子在做地方小吃,一边与陈家老叔一家子说些村里的家长里短,当接到自家男人的电话,嗯嗯的应了,挂了电话,冲着陈家老叔乐呵:“大脸打电话说乐清请老叔老婶们去乐家坐坐,至于以后会不会和老叔家走亲,可能要等乐乐回来才能做决定,乐家的大事一向是由乐乐做主的。” 陈大脸的媳妇在接电话,陈康一家老少都小心翼翼的,当听说乐清请他们去乐家,陈康激动的快跳起来,惊喜的两眼放光:“乐清他……愿意见我?” “表弟愿意见我们,我们就很高兴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陈辛陈捷也很开心,他们陪父亲回来只是想满足父亲想亲眼看看外甥的心愿。 “老叔,你侄儿电话里是那么说的,我们拾掇拾掇马上就去乐家,还是等到快晌午才过去?”何嫂子是在跟长辈打商量,实则已麻溜的收拾锅铲。 陈家两姑娘不需要吩咐,帮妈妈将装配料之类的碗搬往碗柜里收放。 陈康恨不得马上飞去姐姐家看看外甥,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陈辛陈捷反应也不慢,先跟主人说了声去楼房的堂屋拿行李,然后才去主人家的堂屋,将自己带的行李提到屋檐底下放着。 他们早计划好了,若大姑家的表弟不愿意见他们,他们到同族兄弟家住一晚,明天就走,现在表弟愿意见他们,当然是带上行李去乐家,若是见面尚好,表弟愿意留他们住,他们住一二晚,若见面不欢而散,他们也没脸再回族兄弟家,当然是离开梅村回家。 兄弟俩将私人行李包先背好,密码箱和携带的拜年礼先放地面。 何嫂子利索的将做地方小吃的用品收拾整齐,洗了手,将礼物让两个孩子提着,她先锁楼房门,再锁厨房门。 锁好了门,让两姑娘在前头带路,她陪着老婶子与老叔出发。 远道而来的老少五人拎着东西,跟着陈大脸的姑娘沿村道走,陈康拄着拐,挺直着腰,走路似两脚生风。 陈家两小姑娘各拎着一样东西,走得又稳又轻快,沿着村道被来往人踩得雪融化了的区域走,穿过同村一些人家,从小道绕到乐家和周家之间的那条村道主干路线之一的道路。 快到乐家了,两小女孩子小跑,到了乐家楼屋外的村道先喊:“乐叔凤婶!” 女孩子如铃声般的嗓音传至乐家,早就准备着的美少年赶紧起身快步走出堂屋,往外迎接,美少年脚边还跟着只大狼狗。 乐爸周秋凤在堂屋等着迎接。 陈晓竹带着妹妹喊了一声后,又一阵跑,拿着拜年礼一溜烟儿的跑进乐家堂屋,向乐家叔婶问好,又向屋里的人问好,再去一边坐。 周秋凤接过陈大脸家姑娘的拜年礼,先放冰箱房,给两小姑娘倒杯茶,再去近门边的地方等着。 自家姑娘一溜烟的先跑了,何嫂子也是无奈的,陪着老叔老婶们在后头,快到乐家屋檐所对的地方,看见美丽高贵的少年带着狼狗出来迎接,也搞不定乐清周秋凤究竟是啥想法。 陈康一边走一边盯着乐家的那栋楼,园篱笆上没有什么遮掩视线,也看到了穿红色风衣走出来的人和一只大狗。 当他快走几步也到乐家屋外,那人和狗走了出来,陈康直面出来的人,看到穿红风衣的温润如玉的少年郎,眼底黯然,外甥没出来,一定是怨他的。 美少年带着粘着自己当温顺乖巧乖宝的狗狗走出乐家屋廊,也看清陈家众人的面孔,发现小乐乐的脸型依稀有最前头的老人的一点点影子。 “陈家舅爷爷舅奶奶新年好,表叔们新年好,何婶新年好,陈家小弟新年好!”看到人走来,美少年浅浅的微笑着招呼:“我是乐乐的哥哥,我妹妹今年没回家过年,我代我妹妹欢迎陈家长辈们回乡探亲,小乐善还在上课,暂时没来迎接长辈们。” 何嫂子也赶紧的回了一句新年好,陈丰年也礼貌的向小哥哥说新年好。 陈辛陈捷原本没见表弟有些灰心,当俊美少年说是代他妹妹来迎接客人,顿觉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俊美少年叫自己“陈家舅爷爷”,原本心头黯然的陈康,一下子就精神焕发,激动得往前跑了一步,站到美丽高洁优雅的美少年面前,眼里有光:“你叫我……什么?” “当然是舅爷爷啊,乐乐叫我外公叫外公,不管怎么说,您是乐乐奶奶的兄弟,我是乐乐的哥哥,自然也叫您一声舅爷爷。”晁宇博看着面色激动的老人,目光温和:“您和舅奶奶表叔们往里请,我四叔四婶在家等着你们的到来。” 被姐姐孙女的义哥哥称为舅爷爷,陈康眼底湿润,拄着柱的手都在抖,抬脚想往乐家走又因近亲情怯,畏缩不前。 周微落后了两步,走到少年面前,摸出个红包塞过去:“好孩子,乐乐多亏了你们护着,我们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图个吉利。” 红包是个小红包,装的自然不是钞票,晁宇博接过来塞衣兜里,道谢:“多谢舅爷爷舅奶奶!您和表叔先进屋坐,再慢慢说话。” 对后面的中年笑了一下,转身先搀扶住老爷子,扶着他走。 陈辛陈捷微笑着跟在后头,陈丰年特别惊奇,那只大狗竟然没叫哪,而且,那只狗总是挨着美丽少年的腿边,特粘人。 俊少年收了自己送的见面礼,周微也放下心,也伸手扶老伴一把。 何嫂子走在最后,她家与乐家同村,都是熟人,经常见面,今天是老叔们的主场。 乐家建了新楼,但是,位置还是老地方,陈康自然不陌生,而当马上就要见到姐姐唯一的骨肉,他心中愧疚,两条腿都不太听使唤,再没之前走路的劲儿。 当被俊后生和老伴搀扶着走到乐家楼房的屋檐下,离堂屋门近在咫尺,他的腿如踩棉花似的,当被扶着再走两步到堂屋门口,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堂屋内门槛后的中年夫妻。 一眼,仅一眼,陈康眼眶中的水花夺眶而出,那个男青年就是他从没见过面的外甥! 哪怕外甥更肖似他家姐夫一些,但是,外甥的脸型有姐姐的影子! 都说外甥肖舅,他从没见过面的小外甥,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肤色白晳,与他的大儿子陈辛神似度较高,也最像他。 看到肖似自己的外甥,陈康的腿如生了根般钉立在地,一时老泪纵横:“外甥,老舅……对不起你……” 程五等人在乐家堂屋,当听到美少年与人说话也都站起来,静待乐清该叫舅舅的陈康到来,当看到有人出现在门口,还没瞧清面孔,就听到失声痛哭声,都傻眼啦,大正月头上的,舅甥刚打个照面就哭起来,这这……这该怎么说呢。 讲真,乐爸自打知道舅舅忽然回来了,内心是忐忑的,特别矛盾,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才好,父母都曾说过舅舅对她很好很好,他刚得贵人拔提有了份工作便省吃俭用的省着钱和票夹在信件里寄回来给她补贴家用。 从父母嘴里听过舅舅的曾经,可终归是从出生到现在四十几年都没有见过面,不知道所谓的舅舅还是不是曾经那个对姐姐敬若母样一样的,不知道舅舅会不会成为难缠的极品亲戚。 心头矛盾,也格外的不知所措,就傻站着等,心里七上八下时见到了被搀扶走到门口的老年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那人与老母亲很像。 仅才生出初步印象感,就听老人涕然泪下,乐爸如被人敲了闷棍似的,傻了,愣愣的看着被晁家少年扶着的老人。 担心老人家摔而在旁扶着老人家胳膊的美少年,没曾想老人家刚见着外甥竟然失声痛哭,不由得愣了愣,看样子,乐乐家的舅爷爷是真情流露,所以,他们回来应该没带其他目的。 老人家老泪纵横,他赶忙安慰:“舅爷爷,不管怎么说,您和我四叔终于见面,这是好事不是,您老别伤心了啊,快进屋里坐,外头这么冷,我都快冻坏啦。” 周微早有准备,拿出纸巾给老伴擦脸,陈康噎住了声,泪眼迷糊。 被乍然出现的人给弄得懵呆的乐爸,总算回过神来,迟疑了一下,往前两步,伸手搀扶老人:“舅……舅,舅妈。” 他只喊了一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就那么一声,刚咽住了酸楚的陈康,像个孩子似的“哇”的哭开了,甩开了搀扶自己的俊后生和老伴,一把搂住外甥。 他先是用拿有拐杖的扣手搂着外甥,拐杖着搁外甥后背上,哭诉“老舅对不起你,对不起姐……”,一边哭着,左手摸摸索索的摸外甥的后脑。 刘路等人:“……” 他们都不知道该说啥,惟有静静的等老人家平静。 孩子爸认了舅,周秋凤也没迟疑,立即叫“舅舅舅妈”,快步去搀扶舅妈。 老伴甩掉自己抱着外甥哭起来,周微也无可奈何,只好由着他,当外甥媳妇喊了自己舅妈,心头也不由得有点酸胀,摸着个大红包塞给外甥媳妇,抓着外甥媳妇的手:“外甥媳妇,你是个好的,外甥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我和你舅很高兴,能亲眼看到你们,我们余生再无遗憾。” “舅妈,您过奖了,能嫁进乐家做媳妇,能嫁给您外甥,能给乐乐当妈妈,是我前辈子修来的福份。”周秋凤握住舅妈的手,心底溢着幸福,眉眼间也尽是幸福的模样。 周微也从儿子调查到的乐家过往里知晓外甥媳妇是如何嫁进乐家的,也知周家与乐家曾经的邻居情谊,对外甥媳妇真的万分满意,娶对贤媳福及三代,娶错媳妇祸及三辈,外甥家有个贤内助,老伴以后也不用再担心外甥过得一团糟。 不得不说,她那位还没见过面的外甥孙女眼光真毒,硬是为她爹给娶回个好媳妇,她觉得从调查到的信息来看,若让外甥乐清自己追媳妇,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摆脱单身。 第二六章 亲人相认 周微从与老伴在青年谈恋爱时起就知他的亲人仅只有一个姐姐,他不到十岁时父母双亡,姐弟相依为命多年,是姐姐拉扯他长大,他姐还顶着一切压力供养他读书。 她一直觉得大姑姐一定是个非常善良又正直坚韧的人,所以才能教导出陈康,令她的父亲也看重当年一无所有的陈康。 曾经也遗憾没见过丈夫唯一的姐姐,哪怕没见着大姑姐,知道大姑姐有后,也特别惊喜,对于姑姐唯一的骨肉也是当亲侄子来看待的。 如今总算见了外甥,也见到了外甥媳妇,外甥媳妇也姓周,周微对外甥媳妇更觉亲近:“我也姓周,你也姓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有空了再嗑唠,我后头的是你们两表哥,高个的是你们大老表陈辛,矮个的是你们小老表陈捷,后头小伢崽是陈捷的小儿子。” 周秋凤赶紧的叫:“大表哥小表哥好,侄儿好,快进来坐。” 老父亲搂着表弟哭得不能自己,陈辛陈捷也不去劝,先向表弟媳打个招呼,依言先进屋,要不然全堵屋门口真不是个事儿。 陈丰年恭恭敬敬的向表婶问好,拜年。 眼见陈家舅舅一时半会平静不了,美少年陪同陈家表叔小表弟和何婶进乐家堂屋,引他们先将物品放北边里间的房间。 陈辛陈捷进得乐家堂屋也趁机将屋里的客人观察了一遍,看到俊美得耀眼的某位帅青年,心头也直犯嘀咕,那位是军官吧,怎的过年也来了乐家? 他们将提来的行李存放好了,回到堂屋再拿出烟,向老表家的客人们打招呼,对年长的老人们一律先称“叔”“婶”,同辈们都叫“兄弟”“嫂子”。 美少年请陈家几人坐了,差使燕少去帮倒茶,他机灵的去冰箱房找出只干净的盆,拿毛巾进厨房,往盆里加倒点凉水放着备用,预备等陈家舅爷爷收了悲伤,他再打水侍候洗脸。 被差去倒茶水的燕少,心情美哒哒,像只殷勤的小蜜蜂,倒了茶水用一只托盘端着给远客。 周微陈辛陈捷受宠若惊,某位军爷是乐家姑娘的保镖,竟然给他们当茶童,这一杯茶的份量可相当不轻哪! 陈丰年更是激动的无以复加,表姐的保镖好帅!这么帅的人给他递茶,他觉得他能吹好几年的牛了。 周秋凤先扶舅妈进屋,等两老表和舅妈与同村人打了招呼,有帅哥帮倒茶,她赶忙去舅舅和乐清。 乐爸都被整懵了,只能被动的反抱住老舅,轻轻的帮长辈抚后背给顺气,眼见他哭得停不下来,越发无措:“舅舅,我妈我爸经常说起你,多年没有联系,也没有怪过你,只以为你有什么苦衷,我爸想去打探你的消息,后来出了些事,只能放弃寻找你的下落,舅,不难过了啊,我妈知道你还好好的,一定很高兴……” 陈康也知自己不该悲伤,可是他控制不住,亲眼看到外甥,再想到自己几十年来以为姐姐没了,姐姐和自己的外甥却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倍受煎熬,心里更加内疚,也控制不住酸楚。 摩娑着外甥的后脑,再听说姐姐姐夫一直都没放弃过打探自己的下落,越想越愧疚,越加控制不了,哭得停不下来。 周秋凤想劝,根本无从下手。 原本坐下去的周微,眼见那舅甥俩抱头痛哭也不是个事儿,只好自己出马,拉开老伴:“老康啊,你天天念着外甥,终于来了外甥家,却这样一直抱着外甥哭,将外甥媳妇搁一边算个什么事儿,外甥家还有这么多老邻居呢,他们不笑话你,你自己好意思?” 陈康哭得稀里哗啦的,被拉开,睁着泪眼看,看到站一边的外甥媳妇和外甥家堂屋站着的人,羞得老脸发红。 美少年在厨房门口呆了一小会儿,当见舅奶奶去劝舅爷爷,赶紧的倒热水,端着盆到近大门口的地方候着。 他只站了一下子,舅奶奶成功劝住舅爷爷,赶忙麻利的拧毛巾,侍候着陈家舅爷爷擦脸,再端盆让老人家再洗一洗脸。 美丽后生不仅人长得美,细心细腻,体贴入微,周微,陈辛陈捷也特别的……震惊,这莫不是个姑娘女扮男装扮的? 陈康就着水洗了脸,头脑清明,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红色的小红包,拉了外甥和外甥媳妇的手,将纸包放小两口手里:“这是我妈我奶留给我姐的嫁妆中仅存的一点,是民国银元,原本有二十六个,我爸走后我妈身体不好,我姐拿出嫁妆换了粮食和钱票,最后只留几个银元做念想。 我去外面工作时我姐给了四个给我,我一直贴身收留着,原本想等我姐将来有了孩子我再给外甥们,后来我结婚拿了两块当聘礼给你们舅妈,那两块银元你舅妈传承给了你老表们,这两块今天传给你们,我姐当年没有其他嫁妆,这是你妈妈唯一留下来的一点东西,将来传给乐乐和乐善姐弟俩。” 听闻是妈妈的嫁妆,乐爸周秋凤只觉红包很烫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美少年看到四叔四婶一脸为难,笑了:“当年乐奶奶将银元给陈家舅爷爷是姐弟情深,今天舅爷爷传两块给四叔四婶仍然是姐弟情深的延续,还有长辈对外甥辈的拳拳爱惜之心,四叔四婶收着吧,给乐乐和乐善做念想,世代相传下去,也能让子孙牢记祖辈们对后辈的慈爱。” “好吧,我们帮乐乐和乐善先收着。”乐爸周秋凤没再推辞,乐爸将红包给老婆保管。 收了舅舅给的见面礼,乐爸周秋凤扶了舅舅舅妈去坐,心里也松了口气,美少年教他们收红包,说明舅舅被人骗得几十年不敢回家乡是真的,舅舅回老家应该纯属探亲。 美少年拧干毛巾,端水倒门口的沟里,再将盆和毛巾放冰箱房对着的那间房间,等于是给陈家舅爷爷用的专属品。 陈康走向座席,打量几个老年人,认出程五:“你是不是程家老五?” 程五被认出来,有几分激动:“康哥,你还记得我?我是程五!” 陈康大踏步的向前,手按程五的肩膀:“几十年没见,我们都老了啊,我可是记得当年你小子没少跟我争着抢鱼,还有张家老三那小子最不厚道,还跟我抢猪草,周家的几个和刘家的几个小子也是,一群泥娃子什么都要跟我抢,去河里洗个澡也要抢上游,还在水里撒尿,让我洗尿水澡,现在想起来还想揍你们一顿。” “么子么子,你还想揍我?”张老三牛气哄哄的瞪眼:“康哥,别以为你比我们大了那么一丁点儿就以为你是老大,要不要现在去外面路上打一架?打不过你,算我们几个输。” 年少的糗事被揭出来,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刘路爸也跳脚:“就是,今天我们有仨,还不信我们三对一还打不赢你。” 有人冒出接话,陈康望过去,直指张老三:“听这说话的口气就知你是张老三了,另一个就是小时长得像女娃的刘家顺子?你们仨都在,还想以多欺少?有种下午去外面好好打一架,我会教你们知道哪怕时隔几十年,你康哥仍是你康哥!” 几个老的一见面就掐上了,张三奶奶没好气的笑骂:“你们这些老小子也不看看多大年纪,以为你们还是七八岁的泥娃子啊?七老八十的老家伙老得都快走不动了,还牛哄哄的动不动就嚷嚷挥拳头打架,丢不丢人。” 被自己的婆娘说了一通,张老三笑咪咪的改口:“你听错了,我们没说打架啊,我是说康哥几十年没回来了,村里变化大,有空陪康哥去外面走一走,看看有多少变化。” “对,康哥几十年没回老家了,有些地方的路可能记不清了,下午有空去看看。” 程五刘路爸也假装当不记得之前说了什么,笑嘻嘻的请陈康老两口子坐。 陈康也配合的点头,向少时的同村伙伴介绍了自己的老伴,和老伴与程老等人坐一桌,跟他们唠唠家常话。 程五只比陈康略小月份,张老三和刘来顺比陈康少不到一二岁,陈康当年将近二十岁才去汉市,他们是从小就熟悉的同村人,几十年没见,自然有很多话说。 当然,当年还有很多都是与陈康从小打架淘气到大的同村人,比如周哥爸,周村长等等。 陈家老爷子入座,燕少机灵的上茶,借机会刷个脸。 舅甥俩相认了,乐爸还没与老表相认呢,自己去与两老表相认,因为之前舅舅抱着他哭,他没留意舅妈介绍两老表,以为矮个面相较老的老表是大表哥,谁知皮肤白一点的反而是大表哥,囧囧的。 陈辛陈捷也很无奈,因为弟弟皮肤略黑,又是教师,为学生操碎了心,显老一些,哥哥天生皮肤略白,显年青,他们俩出去经常被人弄反。 大人们认了亲,陈丰年认表叔,乐爸给了表侄子一个红包当见面礼。 认了亲,程五张老三刘来顺与陈康在回忆少年时代,张三奶奶和刘七奶奶陪陈康媳妇说话,刘路几个自然与陈家兄弟说话,何嫂子和赵嫂子几个也有伴。 美少年燕少蓝三与陈丰年坐着,帅哥们关心的问陈家小少年学习生活情况。 乐爸周秋凤身为主人,暂时没时间陪老舅老表们说话,去南边楼洗蒸桶,在南边楼的一楼厨房先蒸米饭,再立即着手准备中午的菜。 程五等人追忆当年的事唠嗑了近四十分钟,蚁老华岩带着小乐善下楼,回到到北边楼。 蚁老每天必监督小徒儿扎马步,因为下雪,大清早的实在太冷了,小乐善还太小,蚁老心疼小徒儿,临时将扎马步的时间改为半上午。 两老在乐家南边楼三楼监督小乐善扎马步,他们对陈大脸到乐家再到陈家舅舅来乐家认亲整个过程听得一清二楚,也不奇怪。 陈康看到外甥孙子和他师父来了,站起来,眼睛盯着小娃娃,满眼激动。 陈辛曾远远的见过小乐善,陈捷是第一次见表弟的儿子,特别惊奇,小乐善长得真可爱! 小孩子穿着红色的呢子大衣,海蓝色裤子,有红色图案的鞋子,不算胖,脸上有肉肉,皮肤白嫩、光洁得像白玉,眼睛明亮。 小家伙抱着美少年的腿,一手搂抱着狗狗,可爱的小模样萌得人一脸血。 陈捷:“……”表弟家的小娃娃好可爱,能不能再生一个抱给他养?有那么可爱的娃娃在身边,他觉得每当被学生们气得快犯心脏病时能在秒速间满血复活。 乐善回到南边楼,立即粘美少年哥哥哥,美少年牵着软软萌萌的小乐善的小手,带到陈家舅爷爷身边,先向蚁老华老介绍了陈家舅舅一家,再向陈家介绍小乐善的师父和华老。 介绍两老,他只简略的介绍了姓氏,并没有说太多。 陈康带儿子们向两位神秘的武学大师们问好。 美少年介绍了大人,才给小乐善介绍陈家的长辈们,乐善很乖,美哥哥说该叫舅爷爷,立即甜甜的叫“舅爷爷”。 小孩子们最招人疼,何况乐善长得可爱,陈康周微抱着孩子都舍不得撒手,一人给个大红包。 乐善一脸懵,望哥哥,得到允许说可以收礼物,才接了两位爷爷奶奶级的长辈们的红包。 小乐善乖巧的小模样更是让陈康周微万分喜爱,抱着不愿放手。 美少年将小乐善从两老手里接过,牵着去见陈家兄弟,教小家伙认表叔。 两个表叔给小侄子塞个大红包,乐呵呵的逗娃娃玩耍,爱不释手。 小乐善没吓哭,只是瘪了瘪嘴,美少年赶紧的抱过来,带去见他的小表哥,见了他小表哥即自己带在身边,免得被陈家的半大孩子把小家伙逗哭。 陈康一家老少都想抢小家伙,被同村的老少们拉住,悄悄告诉他们“秘密”,小乐善脾气很倔,他姐姐在家,谁逗得他哭了,他姐哄一哄就哄得破涕为笑,他姐姐没在家,他哭起来没人哄得住,连他爹妈都不愿惹他哭。 小家伙现在只粘美少年,谁若惹急他,他哭闹起来会令人很头痛。 陈康周微与儿子们怕将小娃娃逗哭,忍着不去抢,倒便宜了陈丰年,他挨着美少年,能经常逗逗小乐善。 第二七章 合不来(2更 乐爸周秋凤最初因舅父忽然回来而手足无措,当从心理上接受了舅舅这个长辈的存在,也就没什么压力,小两口忙着备菜,也拿出好几个自家姑娘帮家里存储的药膳用蒸笼重新蒸。 夫妻俩忙了一个来钟,所有菜备齐,于十一点半正式摆桌吃饭,土鸡炖蘑菇为火锅底,在锅里放支架再放用碗装的其他菜。 自家人客人共几十号,挤一挤,坐四桌。 主宾齐聚,喝的是农村居民用红薯酿的酒,吃的是自家种的青菜,肉菜也是自家的猪鸡鸭肉,浓浓的本土风情。 离乡四十几年的陈康,终于吃到了家乡本地特色菜,眼眶又一次湿润,鸡汤火锅还没吃完,已经擦了好几次眼睛。 刘路等人吃得开心,最开心的当属看见小乐乐做的药膳上桌,他们的鼻子也被练出来了,闻香味就知哪道菜是小乐乐做的药膳。 陈康周微陈辛陈捷也吃过山珍海味,满汉全食,嘴也是很刁的,当吃了几道药膳菜,胃彻底被收服了。 这一顿饭,陈康一家五口吃得开心,同村的刘家程家张家老少们也个个吃得满足,蓝三燕少就甭说了,他们还没离京就惦记着小萝莉做的药膳呢。 两位帅哥也很勤快的,饭后帮收恰桌子和餐具,还抢着洗碗,美少年也很机智,打洗脸水,让乐善拿毛巾送给陈家舅爷爷舅奶奶与表叔们洗脸。 第一次到外甥家,有义外甥孙和小外甥孙子给自己打洗脸水,陈康周微那叫个激动啊,按照湘省老家那边的风俗,给打洗脸水的孩子一个红包。 陈辛陈捷也依照老家风俗给了红包,陈丰年不用给,他还是个孩子呢。 美少年对客人一视同仁,也给程五等老一辈客人打洗脸水净面净手,等客人洗了脸和手,再上茶水,上干果瓜子。 程五张老三刘来顺陈大脸等人也知陈康一家人第一次回乡,有很多话要跟乐清说,他们坐了一个多钟辞别主人回自己家,老人们想聊聊,可以等一二天再见面也不迟。 陈大脸何嫂子带着姑娘回到家先将火塘里的火堆扒开,将火生起来,才拆陈康老叔们给的红包和拜年礼。 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陈康老叔老婶子给他们俩的见面红包包一万,给孩子们的红包每人三千六,两个族兄弟给孩子的红包都是二千六。 拜年礼也不是普通之物,有一包二斤的竹燕窝,一包燕窝,一盒老党参,还有一盒阿胶,拜乐家姑娘所托,他们见过世面,从东西的样了认得是竹燕窝和燕窝。 东西看着不多,却都是贵重品。 陈家的小姐妹俩很开心,将红包钱上交一半给爸爸妈妈,一半自己存着当零花钱,而陈大脸何嫂子两口子看着礼物很发愁,老叔们给的见面礼那么重,他们该送什么回礼哟? 他们正在合计送什么回礼,听到外头有人喊“陈雳”,陈大脸听出是他爹来了,应了一声,快速的将竹燕窝和燕窝藏起来,他爹是个拎不清的,心也是偏到天边去的那种人,但凡他家有什么好东西必闻风而动,从他们手里弄一份回去和老大一家子享受。 陈大脸刚把东西藏好,穿着红羽绒服的陈武,抄着手,迈着大爷步走到了伙房门口,自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眼睛飞快的打量。 他半上午听人说陈雳家来了远客,看样子好像是很富有的客人,他跑陈雳家跑了一趟都没遇着,不知到哪吃饭去了,等到现在才把人等到。 视线扫视一回,看到儿子儿媳身边放着个盒子,猜着是在看年礼,装着漫不经心的走近观看,一边问:“听说你们家有远客,是不是亲家那边的兄弟?怎么没见着客人?” 陈大脸拖过一把桌子给父亲坐,才问:“爸,找我有什么事?我家今天是有远客来了,不是孩子妈那边的客,是我们陈家本家的客人,已经去乐家了。” 陈武一屁股坐下,听闻不是何家的亲戚,心里已经打起小算盘,想着怎么把那盒看着像是人参的东西拿回去,听说客人去乐家,心中奇怪,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我们陈家的客人,为什么会去乐家?” “虽然是我们陈家的亲戚,跟我们本家太远,跟乐家比跟我们亲多了,”陈大脸有实讲实的实话实说:“爸,那人你应该也记得吧,就是我们陈家陈红英姑奶奶的亲兄弟,陈大壮叔爷家的陈康老叔。” “陈红英……兄弟?!”陈武原本眼睛盯着像人参的礼盒,当听说是陈红英的亲兄弟,屁股底下如有弹簧似的,一下子弹跳起来,眼睛瞪得老大:“你说……陈陈康回来了?” “对啊,陈康老叔回来了,还带着老婆和儿子孙子,”陈大脸完全搞不懂他爹为什么那么震惊,很自然的解说:“也不知陈家哪个杀千刀的做缺德事,竟然写信给陈康老叔骗他说陈家姑奶奶陈红英难产没了,还骗人说乐清他爸另外娶了老婆,陈康老叔信以为真,难过得几十年都没回家乡探亲。” “你……你怎么知道……谁写信骗了陈康?”陈武脸色变了变,说话都结巴了。 “陈康叔把信都带回来了,已经给了乐家,小乐乐的哥哥亲自看得信,当时我和刘路他们都在场呢,莫说乐乐哥哥气坏了,我们都想把写信的缺德鬼抓来打断手,做那种缺德事,他也不怕死了没人送终。” 陈大脸想来还窝火,陈家哪个王八蛋干得缺心眼的破事儿,把老陈家的脸都丢光了,也幸亏晁家小哥没有将写信人说出来,要不,他当时肯定尴尬死。 “确……实,有点……过了,我就是过来看看,知道是谁,我回去了。”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陈武哪还顾得从儿子家拿东西,转身急冲冲的向往走。 自家爱从自己手里抠东西给大儿子的爹忽然跑路,陈大脸不解,追着喊:“爸,你和陈康老叔应该也很熟,我正想着明天或后天去接老叔过来吃饭,你过来帮陪陪老叔吧。” “你们吃饭就吃饭,不要喊我了,我跟陈康合不来,以前一见面就打架。”陈武跑得飞快,三步作两步的跑出厨房,像有鬼在后头追似的,半步没停的往自家跑。 他是以疾跑的方式从陈大脸家跑村道上,又转了一个弯,看不见陈大脸家才松了口气,再没耽搁,急忙忙的回自己家,也坚决不再去各家串门,免得遇见陈康。 自己的偏心爹第一次没有拿东西就走了,陈大脸感觉奇怪也没再深究,和婆娘继续商议哪天请陈康老叔吃饭,送什么东西给老叔带去湘南。 乐爸周秋凤送走同村客人,有空了才去收拾床铺,原本想请舅舅家一家人都去新楼那边住,他们家老舅不乐意,他想住有他姐痕迹的老房子,小两口子也不强求,安排老舅住冰箱房对着的一间,两表老和小孩子自然安排去南边楼。 表弟认了舅家这门亲,陈辛陈捷心里松了口气,对于住哪没任何意见,陈康因为外甥没赶自己走,还留自己住,别提有多高兴了,开开心心的跑房间里转一圈,特别喜欢铺稻草的床。 安排好住宿问题,陈辛陈捷将带来的拜年礼拿给表弟,再请表弟表弟媳坐下和父母说体己话。 陈康有太多话的想说,絮絮叨叨的说自己当年如何去的现今汉市的某个国营厂,工作怎样,如何去的湘南,在那边又经历了什么,说到伤心处,数度落泪。 蚁老岩老蓝三燕少与美少年当听众,小乐善听了会子犯睏,在美人哥哥的怀里安安静静的睡觉。 蚁老暗中又喝了一缸的醋,打晁家少年来了,小徒儿就不粘他,幸而少年不会长住乐家,要不然,他肯定会气得吃不下饭。 乐爸相信舅舅是被人骗才几十年不愿回村,认了舅舅也没什么隔阂,是真的将舅舅当亲舅,听舅舅讲及人生经历,也能体味到其中的辛酸,陪着流了几次眼泪。 周秋凤即当听众又当劝说者,当谁哭了赶紧的劝,劝这个劝那个,还帮打热水湿毛巾擦脸。 舅甥们互诉衷肠,直到黄昏才大致的将重要的一些事说完,也彻底的平静下来。 舅舅一家是稀客,周秋凤又杀只土鸡,晚上吃火锅和药膳,饭后又秉烛夜谈,直至过了十一点才睡。 与外甥彻谈一番,陈康多年的心结解了一半,晚上睡得特别香,真的是一觉无梦到天亮。 周微原本以为老伴会因终于回到老家还认了外甥,可能会激动的睡不好,结果他睡下没多久就睡着了,整个人都有点懵,懵归懵,她也是一夜无梦,睡得特别踏实。 陈辛一个人睡一间客房,陈捷带着儿子,他们到南楼休息时才发现表弟家新楼房的客房家具都是古色古韵的,感觉特别的有韵味。 休整了一夜,心情也比较平静,第二天,陈康带着婆娘和儿子孙子去山里给儿子外婆外公上坟,他也想去姐姐姐夫坟前上柱香。 雪还没融化,不过,去山里完全没问题。 乐爸周秋凤陪同舅舅一家人去祭拜陈家外祖,他们是农村人,习惯了风里来雨里去,背着装祭拜用品的背包。 一行人慢慢走,花费二个多钟才登上山到达陈大壮夫妻的坟地,陈康的父母的坟地距乐鸿夫妻的不是很远,他们的坟在更上方,相距约有一里,坟面对的方向不同。 陈康虽然几十年没回家,以前乐爸每年给外公外婆扫墓,陈大壮夫妻的坟四周也因经常修理,没有什么错杂的杂树杂草。 几十年未归,陈康跪在父母坟前烧纸,一边烧纸一边哭着向父母说自己成家立业,有儿有孙,有将香火传承下去。 周微也给去世多年的公公婆婆磕头,陈辛陈捷也给爷奶磕头,这一次也是认祖归宗,陈丰年辈份少,恭恭敬敬的磕九个响头。 给父母上了坟,陈康又祭拜爷爷奶奶和太爷爷曾太爷爷,再往上的先辈们的坟太远,他们暂时不去,待哪年清明再去拜祭。 祭拜过陈家的长辈,陈康去拜祭姐姐,人还没到姐姐坟前,他扑嗵一声就跪下了,膝行了十步跪行到姐姐姐夫墓前抱着石碑号啼大哭。 父母去世的早,姐姐如父如母的拉扯他长大,他对姐姐的记忆最深,也记得姐姐为送他读书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压力和嘲笑谩骂,暗中流了多少的泪。 他最感激的是姐姐,第二是姐夫一家,姐夫的父母是外来人,却比本村很多人仁义,当年他和姐姐父母双亡,家里也再没什么,穷得连老鼠都不愿光顾,乐家老人常常暗中照顾他们,悄悄地给他们送吃的。 当年乐家乐鸿是村里长得最好看的青年,知书达理,能写会算,是十里八村的姑娘们都心仪的对象,很多家里比较富裕的人家都上赶着托人上门说媒,乐家两老都婉拒了,他姐夫家只中意他姐。 姐夫无视了别人的风言风语,娶了他姐,还坚定的将他接到乐家,姐夫一家为姐姐和他遮风挡雨,给了他们姐弟俩一个温暖的家。 姐夫不仅将小舅子接回家,还支持他读书,白天要上工,夜里教他读书,他在乐家生活四年,也因为有姐夫教导,他才有机会脱颖而出,成为大队里的采购员,从而得以遇到贵人,走出梅村去国营厂成为工人。 正因为姐夫一家人的好,听闻姐姐难产不在了,听闻姐夫另娶,他才痛苦得再不愿回老家。 听闻姐夫另娶的消息,他也没有恨姐夫,姐夫家就姐夫一根独苗,当年他姐嫁进乐家几年没有生孩子,乐家仨人从没有给他姐脸色看,也没有说过他姐半句不是,反而怕他姐钻牛角尖,安慰他姐。 所以,当听闻姐姐不在了,姐夫另娶续弦,他从未怨过姐夫和姐夫家,不愿再回老家是怕触景伤情。 陈康从没有忘记过往,正为记得曾经的点点滴滴,竟因为自己的一时逃避错过了与亲人共进退的机会,才愧疚半生。 抱着姐姐姐夫的坟碑,陈康心头再次回想起少年的种种,悲从中心来,越哭越凶,哭着向姐姐姐夫诉说自己的错误。 老舅又哭成泪人,别人劝不住,乐爸生恐舅舅着凉受寒生病,急得又劝又哄,折腾半天才将老舅劝好。 周微带着孩子们给姑姐和姐夫磕头,同样也在乐家两老坟前磕头,感激他们对她丈夫的好,教导出一个好青年,让她有个好丈夫。 祭拜完毕,一行人下山回乐。 第二八章 周哥的二个条件(3更 陈康拜祭过了父母和姐姐姐夫回来心情低落,直至初八周村长周扒皮带着儿孙们和周奶奶带着儿孙一起到乐家走动,重见少年玩伴,他才重开笑脸。 周村长在初七才从程有德那里得知陈红英的兄弟回来了,因为当时儿子们带孩子去外婆家还没回来,他也没到乐家去见陈康。 周扒皮对陈康的印象比较少一些,他比陈康少了好几岁,没有经常一起玩,周村长和陈康更熟悉。 周奶奶对陈康也很熟悉,周福曾经和陈康是比较好的玩伴。 周村长等人知晓陈康为何几十年不曾回村的原因,对于某个写信人也是恨不得抓出来剥皮抽筋以消恨。 周村长几个也想请陈康一家吃饭,陈康都谢绝了,这次回来只想呆在外甥家,等以后回来再到少时玩伴家走动。 陈康家祖孙五人只在初九中午去陈大脸家吃了一顿饭,陈大脸请了多个同族长辈们做陪客,从而也从当天起,梅村人才知乐清的老舅陈康回村探亲。 初十,美少年和燕少蓝三返京。 陈康一家五人继续小住,直至过了元宵,祖孙五人恋恋不舍的启程回家,他们还想住下去,只是,陈辛是教高中的讲师,高三要开学了,而陈辛原本初八要去上班,他提前请假,得已延迟几天。 儿子们要去工作,陈康周微自然与儿子们一起回湘省。 与老舅相认,于乐爸而言就是以后多了一门亲,乐家也不是无亲友的光杆司令,他和周秋凤送走舅舅一家,已经在为春播而做准备。 武老板和家人当年回省城与弟妹们过年,元宵后才回到九稻,武老太太和儿子儿媳于十八到乐家串门。 周天明没有去外婆家,在农历十九当天回学校。 而直至农历二十,带着女儿去了外婆家的周嫂,喜气洋洋的回家,回到家就向男人报告好消息:“夏龙,春梅准备结婚了。” 周哥一脸冷漠:“春梅结婚就结婚,告诉我做什么?” “周夏龙,你说的是什么话,春梅是你女儿,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姑娘的?”周嫂气炸了,当场炸毛。 “我女儿?春梅难道不是你和你娘家人的女儿吗?你看啊,春梅谈恋爱,首先告诉的是你和你娘家人,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一声?春梅的男朋友是什么人,长得怎么样的,哪年生的,什么时候生的,你们有告诉过我吗? 春梅男朋友见家长见的是你和你娘家人,也是你们掌眼,你们有通知我吗?有带回来给我看过吗? 现在男方和春梅准备结婚,也是跟你和你和娘家人商量,我到现在连春梅男朋友姓啥名谁都不知道,更别说长得是圆是扁,自始至终,你和你娘家人都没想过问过我和我妈的意思。 刘桐,现在咱们说道说道,你说我该说什么话,你又说说我该怎么对待自己姑娘?” “你……我……”被周夏龙一串问题砸下来,原本气焰高涨的周嫂,瞬间被噎得哑口无言,涨红了脸,半天都答不上一句话。 周奶奶啥都不说,也不问,也不帮解围。 “刘桐,说话啊,你哑巴了?”女人装聋作哑,周哥气不打一处来,不是挺能耐挺得意的的吗,这一转眼儿的怎么就像扼住脖子似的不吭气? “我……我们……”被吼了一句,周嫂后背皮都张紧了,嗑嗑巴巴的辩解:“春梅是因为是因为你平日里太凶,不敢跟你说,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就没跟你说……这不今天回来跟你商量……” “你跟我商量什么?”周哥气得都不想说话,还得问清楚情况。 “男方说定在五一结婚,五一放假,大家也有空去吃酒,春梅的意思……”男人脸色阴沉,周嫂小声的说出男方预选的日子,当说到最重要的事,她不敢说了。 “你说,我听着。” “我们这……离竹县县城太远了,不说等化妆回来都到中午了,就是男方的婚车从那边来再回去也赶不及在晌午前到家,过了晌到家不吉利,外婆家离男家和酒店近一些,春梅想……想在外婆家……出嫁。” 周嫂一边说一边看男人脸色,看到男人眉毛竖起,吓得一颗心都快跳出嗓眼,让春梅在外婆家出嫁是她妈和弟弟的主意,在外婆家出嫁,彩礼自然也送去外婆家。 周奶奶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你说刘桐说啥子?让周春梅在外婆家出嫁,刘家人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周哥气笑了:“看来男方许了刘家很多彩礼是吧?” “没……没有,男方……没有说要给多少彩礼,我和外婆的意思按本地的风气随便给点,反正是要给春梅带回去的,是不是……”周嫂心头狂跳,因为心虚,都不敢直视周夏龙。 “刘桐,你和你娘家人真不要脸,凭什么我养大的姑娘要在刘家出嫁,我养大了姑娘,外婆和舅舅却抢男方给我的这个老子的彩礼和功劳,你和你娘家人哪来的脸,做得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周哥气恨了,反而平静得很:“想让周春梅在外婆家出嫁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有二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将周春梅的户口迁去外婆家,或者让周春梅和那个谁先打了结婚证,迁了户口才办婚礼。 周春梅户口不在这里,她在哪里出嫁都无所谓,户口还在家却在外婆家出嫁,我丢不起这个人,做不到这一点,春梅户口在梅子井村就必须在家出嫁,彩礼必须送到我手里,关于办席的事也由我来谈。 春梅没迁户口,她敢在外婆家出嫁,她敢跟谁结婚,老子扛斧子去砸了刘家,砍断那王八蛋的腿,谁想让老子丢脸,谁都别想要脸。” 被骂不要脸,周嫂脸一阵阵的发烧,发现男人凶狠的盯着自己,吓得连气都快喘不上来,周夏龙一定猜到男方要给很多彩礼,所以不同意春梅在外婆家出嫁。 男方预备的彩礼确实非常丰厚,除了本地娶嫁必备的物品,现金至少有八万八,还有一套房,那套房…… 周嫂心脏狠狠的跳动着,心思变幻一阵,追问:“还有……还有什么条件?” 听刘桐的语气便知她是同意春梅迁户口,周哥黑着脸,咬牙切齿的说第二个条件:“第二个条件,春梅谈对象结婚的事全由你和你娘家商量,彩礼也由你和你娘家人收了,好处由你们得了,那么,以后春梅有什么事需要娘家撑腰,你们也不要来找我,也由你们一力承担。 你和你娘家人想白吞彩礼,必须得依我提的条件写个合同,你和你娘家人得签字,否则,我坚决不同意春梅在刘家出嫁,谁敢背着我办酒席,老子去砸刘家,反正老子没脸面了,老子日子过得不开心,你们谁也别想高高兴兴的过。” “写……写合同?这个这个不用了吧,自家人用得着这么……生份?”刘桐觉得第二个条件不算什么,可闹得要写合同,这不是打她娘家人的脸? “不写合同免谈,”周哥冷笑:“我辛辛苦苦的在外做苦工赚钱送姑娘读书,我辛苦养大了姑娘,我妈将孙女从小带大,没有享受到春梅一丁点儿的孝敬,外婆和舅舅没养过春梅,现在却厚着脸皮要我姑娘在外婆家出嫁,坐等收彩礼拿好处,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收好处的时候跑出来抢着当娘家人,拿了好处就不想管,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想收彩礼想拿好处,必须得承担给春梅当娘家人的责任。哪有让刘家拿好处,要我周家人出人出力的。 刘桐,我的条件就摆在这,你和你娘家人自己选,不同意,从今天起,你们别想再管春梅结婚的事,让男方来家里给我相看,我中意再商量彩礼和酒席,男方送的所有彩礼也必须由我作主,没经过我同意,想结婚,连门都没有,大不了我什么都不做,天天到男家方去闹,闹得男方自愿和春梅分手。” 男人语气强硬,周嫂心里没底儿,小声的打商量:“我……让我,我跟春梅商量一下。” “要商量快点,今天就做决定,过期不候,以后再拿这事来烦我,我们俩只有离婚一条路。”周哥真的不想跟自己的婆娘再说话,女人的心已偏到娘家那边去了,再扯也是扯不回来的,干脆随她去吧。 听到周夏龙又提及离婚,周嫂脸僵硬了一下,站了几秒钟,转身,快步走出伙房,急冲冲的往村后的方向小跑。 她刚从娘家回来,东西还扔在上屋,因为高兴过头,立马跑伙房跟男人说姑娘结婚,结果不欢而散,她屁股都没沾着家里的板凳,别说什么板凳还没坐热了。 儿媳出去了,周奶奶叹口气:“唉,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所以娶回一个不贤妻。 周哥羞愧的低着头:“妈,都是我不好,没管好春梅,让她被她妈和外婆家那些人教歪了。” “你也莫往身上搁,不是你的问题,是她们自己心思太大了,心比天高,手比脚低,只怕早晚要吃大亏啊。”周奶奶心里不太痛快,春梅和刘桐不知自己的轻重,早晚要吃大亏。 周哥也担心那娘们俩惹祸,所以能预防的尽量预防,就像让春梅迁户口,将春梅户口迁出去,她结婚了,任她在她自己的小家怎么折腾,过什么日子也由她,他不帮背黑锅。 他也相信刘桐和刘家那边会答应他提的条件,那些人都是势利眼,踩低捧高,嫌贫爱富,他正是看清了才慢慢的远着刘家。 以前,周家略富,刘家是很热络的,经常来联络感情,自七八年前刘家有了点小钱之后,家底比周家更厚些,也就不再来周家。 猜到了刘家人的反应,周哥赶紧的去妹妹家,跟妹妹和妹夫说了关于周春梅在外婆家出嫁的消息,他想找晁家小哥帮请萧大律师给拟个那啥的合同样本。 蚁老华老听闻周家姑娘准备在外婆家出阁的消息,都被周家孙子的外婆刘家的厚颜无耻给震惊到了,历来只有女婿家和家族死绝了,再无长辈作主,外婆家才会让外孙在外婆家出嫁。 而现今,周家姑娘高堂俱全,祖母健在,外婆家竟然拾掇着外孙女在外婆家出阁,这得是多无耻才做得出来。 乐爸周秋凤也大吃一惊,从哥哥的语气中猜知男方可能有大笔彩礼,外婆家打的是彩礼的主意,他们啥也不说,找电话给乐乐的美哥哥,请支援。 晁家美少年回京后在家呆了两天去陪外婆,然后和小伙伴互相串门,收到四叔四婶的电话二话没说就应下来了,说明天将合同样版发给周叔。 周嫂顶着寒冷一路小跑跑出村,到了村子偏向西北方向的稻田区,见四下无人,找出手机给娘家弟弟和父母打电话,就周夏龙所提条件商量。 刘桐的弟弟刘家贵,原本在外找乐子,接到电话听闻姐姐说周夏龙不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当时就急了,男方许诺好大一笔聘礼,若周春梅不在刘家出嫁,那份接亲时随轿车来的礼金哪可能送刘家来。 礼金不送刘家,哪可能落进自己口袋? 为了那笔横财,刘家贵风风火火的赶回家,与家里人共商大计。 刘外婆刘外公也接到女儿刘桐的电话,就周春梅在刘家出嫁的事出谋划策,当儿子回来,一家子献计献策的想主意。 一家子人七嘴八舌的商量半晌,最后还是舍不得到嘴的肥肉飞走,一致同意接受周夏龙提出的条件,不就是当娘家人吗,周春梅结婚后若吵架了,需要人撑腰,他们去走走过场,没有任何风险啊。 再说了,哪天周春梅真有什么了,周春梅好歹是周夏龙的亲生女儿,周夏龙还能真不管不成。 至于迁户口,周夏龙大概怕姑娘的户口在家里,以后周春梅生了孩子也将户口落在周家,要分周天明的家产,所以要求先迁户。 经过分析,刘家老少们一致觉得周夏龙的条件不是什么大事儿,赶紧的打电话给周春梅的男朋友那边,说女方父亲不同意周春梅的婚事,除非男方拿出诚意,先打结婚证将周春梅的户口迁去男方家再办酒席,否则免谈。 男方原本不愿意先扯证迁户,刘家贵咬死了说自己姐夫说了男方办不到坚决不同意女儿出嫁,否则一定闹婚礼让人下不了台。 双方谈了很久,男方最后还是同意了,许诺下个星期先办结婚证迁户,五一节再办酒席。 刘家贵跟男方巴啦巴啦的谈妥,再与姐姐联系,交换意见。 周嫂跟家里商议一阵,等着弟弟与男方谈周春梅的户口问题,天气有点冷,她吹了差不多半个钟的冷风才等到回音。 谈妥了,周嫂搓搓冻得凉冰冰的脸,急冲冲的回家,在屋外又搓热脸和手,装做外出串门子才回来的样子进家门,晃进伙房,没见周夏龙,假装啥也没发生,收拾自己的东西,烤火。 周哥到傍晚才回家,也权当忘记了与刘桐说的事。 他不急,周嫂急啊,等到晚上要睡觉时,跟着男人屁股后头到了下屋,小声的商量:“他爸,晌午说的事……男方接受迁户的要求,外公他舅舅……也说按你的要求办,你看,哪天去将事办了?” 果然,男方必定有许诺了彩礼,刘家才如此心急,周哥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有空再说。” 周嫂傻眼了,周夏龙不会想反悔吧? 她生怕周夏龙反悔改变主意,想催着赶紧的立个合同,可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心里那叫个急。 周哥不急,照样该干啥就干啥,去村里头互相串串门,唠唠今年种啥品种的稻,交流信息,哪里有活干,哪里打小工。 他在外溜跶一圈,晚上还去乐家串门儿,顺便接收晁家小哥发来的关于合同的样本,看了合同样本直咂舌,律师就是律师,想得周到,不仅将双方的责任列了条条杠杠,连将来有可能出现的各种争端造成的后果都写得明明白白。 还有律师列的立合同时需要注意的事项,不仅要签字按手印,最好连身份证号和住址都要写清。 看了合同样品,周哥心里有数啦,仍然装作没人事似的东游西荡,绝口不再提签合同的破事儿。 他不急,周嫂都快急死了,等了一天又一天,等到下周周一,周夏龙没反应,也没有要说立合同的事,周二,她实在按耐不住,又催一次,周三又催,仍然没得到反应,周四,干脆跟着周夏龙,以防他跑了。 被催了几次,周哥“被迫”同意周五解决合同的事,周嫂立即通知家里人,让娘家人来九稻乡街上签合同。 刘家贵等了几天,差点以为到嘴的鸭子要飞了,急得快上火,当姐姐说周夏龙同意立合同,周五早上拖家携口的开车赶到九稻乡的乡街,与姐姐姐夫汇合后去复印店里打印合同。 周哥悄咪咪的拿出合同样本,让小舅子手抄。 刘家贵看了合同列的条款,不禁犹豫了,可转而想到那份不菲的彩礼,还是没抵挡住诱惑,最后咬咬牙,手抄了数份,然后就是填身份证号码,住址,签字画押。 刘家贵的媳女最初不想签字,周哥说刘家人一个都不能缺,缺谁合同都不作数,他也绝不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她才架不住自家男人的暗示和对彩礼的心动,也签字画押。 刘外公刘外婆的身份信息也填了上去,同样签字画押,周嫂刘桐也签字按手印。 周哥认真的对照了原样品和合同实样,确认没有任何错字和能令人误解的地方,也签字画押,签了立同的日子和地点。 合同一式数份,便凡签字的人,每人人手一份。 周哥将自己的复印数份,以备不时之需。 立了合同,周哥拿着自己的合同扬长而去,刘家贵气得想跳脚,最后还是忍了,付了费用,和家人兴高采烈的回自己家,暗搓搓的等着坐收彩礼。 周哥打跟刘家人立了合同,就等着刘家带男方迁周春梅的户口,也没等多久,在农历二月初二,周春梅的准男朋友与周春梅去办结婚证,将周春梅的户口迁去竹县。 第二九章 天塌了(4更 周哥和老婆娘家就周春梅在哪出嫁扯皮时,美少年给了周哥一份合同之后再没关注,开学即扛着行李回学校当好学生,为研究生毕业答辩忙碌。 燕大少回京后先去太姥姥家陪长辈,再陪外公一天,返回基地和兄弟们埋头工作。 时间一天一天过,当一年的农历二月初二至,燕大少也年满三十周岁,亲朋好友打电话给他想给他庆生,把他气得脸黑得像包公,他知道自己三十岁了,不用别人提醒的好么? 想到自己年届三十,小萝莉还没十八岁,他就心塞死,再想到小萝莉至今不知跑哪去了,不知几时回来,不仅心塞,也特别忧心。 小萝莉说只保太姥姥三年无任何健康之忧,今年太姥姥将满103周岁,他也感觉太姥姥过了一个冬天,精神气没有前两年那么旺,虽然不是明显,但那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想到太姥姥的健康,燕少也把自己的心塞给抛去了脑后,只盼着小萝莉快点回来。 他没等到好消息,反而等到了新年的第一个噩耗——去年年末从边境送回来的军士没能挺过去,在二月中旬去了! 又一个军士以身殉职,国家损失了一个好战士,军人损失了一个好战友,人民失去了一个好儿子。 上级部门征求过家属同意,暂时将战士的遗体冰冻保存,期待某个小同学尽快回来能从遗体中找出蛛丝马迹。 青年狼王也无比期盼小萝莉早日归来,小萝莉若在,他们相信她一定能找出战友所中的无名肿毒是什么,能救回战友的命。 曾经有边防战士在西南边境失踪或死伤,去年又出现一例,燕行没有等闲视之,将其标为重点区,也做了详细的侦察计划,等队里外出的任务人员回来部分,能匀出人手时将点兵谴将去进行一次全方面的调查。 新年新气象,人人都在忙着创造幸福,时光却不等人,时间在平淡中一天一天的流逝,转眼又是一年的阳春三月。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然而,在这不冷不热的时节,小肚子的父亲出事了。 小肚子的爸妈都是下岗工人,后来应聘成了清洁工,哪怕是份在别人眼里很低下的工作,杜爸杜妈也十分珍惜,兢兢业业,从没有偷工减料,或者旷工,夫妻俩以微薄的工薪养家糊口。 这一天,杜爸仍如往常的起五更爬半夜的出工,在半上午时忽然晕倒,被路人打了急救电话送去医院。 与杜爸同在一个区的做清洁工作的工友们最初不知道,后来听闻有位清洁工晕倒送去了医院,再互相联络才发现是谁,立即打电话给上级领导,让上级领导们通知杜妈。 杜妈与杜爸不在同一片区上班,杜妈接到管理人员通知说她丈夫在工作中晕倒了已被送医,吓得魂都快没了,请了假,急匆匆的赶往医院。 杜爸被送县医后在做了应急抢救的必备工作,即被送去做各种检查。 当杜妈赶至县医院,杜爸还在做什么扫描检查,公司的一位管理层人员先一步到达医院,用杜爸在公司的工号领时挂号,他见到杜妈,让杜妈回家拿身份证等份证到医院登记办理正式入院手续。 心里早就慌成一团的杜妈,又急急忙忙的回家拿证件和银行卡、社保卡,再返回医院,给自己老伴办理入院手续,预交一笔押金。 杜妈又等了一个来钟,杜爸才完成各项检查,被送进医院的住院部病房,已结在打点滴,杜爸也醒了,很虚弱。 他在做某项扫描时就醒了,当时没反应过来,不知发生什么事,后来医护人员告诉了他原因,他才知自己忽然晕倒被路人的打电话叫救护车给送医院。 杜爸很心疼钱,不想做检查,更不想呆医院,被医生们给说了一顿才没吱声,当被送进病房,看到自己的婆娘也来了,很豪气的安慰:“没事没事,我好着呢,可能是早上没吃饭,饿晕的,休息休息就好,等一下我们就出院。” “他爸,别逞强,我们先听医生的,先等检查结果再说,要不然心里不踏实。”杜妈心乱如麻,挤出笑容来,免得老伴怕花钱不肯好好呆医院 杜爸不想花冤枉钱,可是点滴之类的都开了,不可能再退钱,只好老实的躺着挂水。 杜爸转移到病房没多久,又住进一位病号,是位老年人,自己滑倒摔得腿骨折,做好了接骨手术后还得住院观察。 病房里有病友,也有人聊天,杜爸才不致于觉得难熬。 中午的时候,杜妈出去买饭回病房吃,下午上班时,护士陆续将检查结果送到病房,杜妈看不懂,一一拿去问医生。 当扫描化验结果出来,助理医生将杜爸的家属叫去医生办公室,进了医生办公室,杜妈心里越发的慌乱,结结巴巴的问:“医生,我丈……夫他……他是什么病?” “你是杜国良家属是吧?”医生拿着着片子,对着光给病人家属看:“这是扫描结果,病人的肝叶有好几个肿瘤,你看这个位置,这个……这个……,这片区域有四个肿瘤,这个区域有二个,这片区域有五个,这个区域也有一个,看片子可能不太直观,你再看看电脑上的扫描图像,” 医生将片子上扫描的阴影指给家属看了,再坐下将扫描图像调出来,仔细的指给家属看,电脑上的扫描图像更直观,看得更明白。 再给家属解释:“从扫描检查来看,病人肝叶有肿瘤,还有血、尿各项检查化验单也出来了,看化验结果,再根据病人说过有出现过的一些病状来看,诊断病人肝叶肿瘤是恶性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们也不敢百分百确诊,建议你带病人去市医院做进一步的复查,市医院有磁共振等高端仪器,检查的结果比县医院准确。” 犹如晴天劈雷,杜妈脸都白了:“医生……这……是不是肝癌?” “你先别慌,”医生担心家属接受不了,赶忙安抚:“肝肿瘤并不代表着百分分是肝癌,我们只是从化验结果和病人的一些病状粗步推断有那种可能性,并不是确诊,所以建议去市院医复查。 我们建议最好直接去汉市医院复查,省里大医院高端仪器更先进,这方面的专家也更专业,如果在拾市复查了,有可能仍然建议去省里,所以,不如一步到位,直接去省里。 省里大医院检查出来肿瘤是恶性的,还需要进一步化验,即做肝叶穿刺手术,从肝肿瘤内抽出汁液来化验才能确定是不是肝癌……” 医生将各种可能性说了,又安抚了病人家属家一顿,并将医院开出的建议转院复查的单子也给家属。 病人家属脸色惨白,神色惨淡,医生也担心的状况,将她送回病房,并且亲自给病人解释拍片诊断结果,建议转去市医院复查。 杜爸听说肝有肿瘤,也如遭雷劈,当时就哆嗦了,他得了肝癌?他要是肝癌,家怎么办?两个孩子怎么办? 他的姑娘虽然马上要毕业了,可她读书在银行贷了款,刚毕业后有工作工资不会太高,她要还贷款,没能力承担她弟弟的学费。 奇文才刚上大学,每年至少也需要二万,他若倒了,孩子妈一个人哪能承担得起送儿子读书的压力? 他不想花钱去复查,可他也清楚,自己不去,孩子妈会告诉两个孩子,孩子们知道了会担心他,有可能亲自跑回来陪他去医院。 还有他的娘老子…… 杜爸心里瞬间就想了很多,等医生离开,坚定的对老伴嘱咐:“我们出院,去省里复查,你先别告诉姝姝和奇文,免得影响他们的学习工作,也别告诉其他人,你也别担心,医生不是说只是有可能性吗,并没有确定呢,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决定了,复查还是要查的,真确定是肝癌,也不用花那个冤枉钱了,肝癌是治不好的,直接回家就是,免得拖累孩子们。 “他爸……”杜妈忍了很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喉咙都被堵住了。 自己婆娘是个心善的,平日里也是闷头做事不多话,杜爸清楚她的性格,知道她心思重,自己动手,下床穿鞋子,收拾收拾,拿上自己的物品,去办出院手续。 杜妈心里乱糟糟的,与老伴办好出院手续,先回家,收拾了换洗的衣服和必备品,坐汽车到市里,乘火车去汉市。 夫妻们为了省钱,坐的是普通火车,直至半夜才到汉市,也不想浪费钱住旅馆,就在火车站将就半宿,天没亮即乘车去医院。 杜爸杜妈赶得早,早早的赶到医院排队等着挂号,他们是排在是前面的人之一,预约看诊的排号也在前,医院白班人员刚上班约半个钟就轮到了。 杜爸将在县医院的检查的结果全带着,就诊时一起拿给专家,专家看了给开诊单,列出需要做哪些项目的检查。 缴费之后,一项一项的做检查项目。 杜妈陪着杜爸做检查,最后一项检查的结果到下午四点多钟才出来,拿到了各项检查的化验单再去问专家。 专家看了化验检查结果,安排病人办理住院手续,当晚就住院。 杜妈也猜着大概是不太妙了,背里哭了几场,没敢让老伴知道,杜爸也配合医生,遵医嘱,什么不能做不做,不能吃的不吃。 第三十章 雪中送炭 杜妈陪着老伴住院到第二天,医院再次安排杜爸做了几项化验检查,第三天做了肝穿刺活检手术。 肝穿刺手术后需卧床静躺二十四小时,杜爸也遵医属,卧床休息。 杜妈焦急的等着结果,数次三番想打电话告诉女儿,又没敢。 化验结果在第二天才出来,杜妈再被请进专家医生的办公室,当听到医生宣布确诊是肝癌,已经是肝癌中期,当时只觉天都塌了,一阵天晕地旋,晕了过去。 医生们反应过,将病人家属给扶住,没让她摔倒,掐人中,一番急救将人掐醒,助理医生又给病人家属倒杯温开水,让她冷静。 家里的顶梁柱得了绝症,哪里能冷静下来?杜妈捧着纸质水杯的手直抖不停,连嘴唇都在哆嗦,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像个木头人似的坐着,两眼没有焦距。 医生们见惯绝症家属们的各种反应,也理解家属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无法自控的悲痛情绪,温声安抚,给家属说就算是肝癌中期,也并不代表着没有任何希望,让她别太悲观等。 对于医生们的安慰,杜妈听到了,可一个字都没记住,茫然的坐了好半晌,空茫的眼睛才有焦距,眼泪如喷泉般的涌出来。 病人家属情绪太大,医护人员将她扶到办公室外的等候区,让她冷静一下,以免耽误别的病人来查询结果。 杜妈呆呆的坐着,大脑混乱,坐了长达半个钟,眼泪都流干了,才慢慢的摸出手机,给自己的姑娘打电话。 杜妙姝在实习公司很努力,将自己的实习期当正式工作对待,兢兢业业,虚心好学,克己律己。 当天正值下午刚上班没多久,工作中有电话打来,她看手机发现是自己妈妈,本来想不接的,因为爸爸妈妈在她工作时间内从没打电放给她,这次忽然打电话,担心家里有什么急事找,轻手轻脚的离开工作区,去卫生间的走廊接电话。 她跑到走廊,电话因超时也自动挂断了,自己正想打妈妈电话,手机又来电,是妈妈再次拔号,忙接听:“妈,我是姝姝,你和爸还好吧?……” 杜妈打第一次电话没有打通,第二次重拔,当听到女儿的声音,压抑数天的情绪崩溃,哇的哭了起来:“姝姝,你爸……你爸……” 她的嗓子哑了,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听到手机里传来妈妈的哭声,杜妙姝的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吸吸困难,妈妈很少哭,除非是受了冤枉,更别说号啼大哭了,妈妈的哭声撕心裂肺似的,一定是爸爸出了什么事。 她快站不住,腿在发抖,心慌慌的,拿手机的手也在发抖:“妈,你怎么了,我爸怎么,爸他怎么了……” 爸爸究竟怎么了? 被妈妈的哭声吓得心中方寸已乱,杜妙姝惊慌失措,没得妈妈的回答,再次催问:“妈,妈,妈,你先别哭,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爸究竟什么了?” 坐在医院长椅上的杜妈,脑子里乱糟糟的,听到了女儿的话,她想说话,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声音,被一连催了几次,又急又慌,呜的哭了一声,嘶哑着声答:“你爸……你爸得了肝癌,姝姝,你爸他得了肝癌……呜-” 杜妈说出那句话,好似用尽了力气,发出一声呜咽,喉咙又被堵住了,再次无声的饮泣。 当“肝癌”两个字钻进耳朵,杜妙姝大脑里“轰”的一声巨后,再也站不住,两条腿发软,一下子就栽坐在地。 人坐了下去,眼泪也流了下来,手里紧紧的攥着手机,想说话,咙喉好像被扼住了似的,竟然说不话来了。 手机另一边传来的浊重的呼吸声和无声抽泣的噎气声,她知道是妈妈在哽咽,也听到了些其他杂音,有人叹息,有人说“得了肝癌啊,难怪哭成那样。”“唉,那种病就是必死病啊……”等等的话。 细碎的议论声从手机里传来,杜妙姝的手脏像被一只手扼着,呼吸困难,张了好几次嘴,才发出声音:“妈,你和爸现在在哪家医院?爸他知道了没有?妈,你先说说你在哪,我马上回来……” 因为心里的巨大恐慌,她在颤抖,牙齿都在打架,声音也颤颤不平,她用尽了力气才压抑住没有放声痛哭。 杜妈听到了姑娘带哭腔的声音,眼泪流得更凶,试了几次,才控制住情绪没有再次号啼大哭,颤着嗓子答:“姝姝,我和你爸前几天就到省里来了,就在市里的人民医院,我……没敢告诉你爸,他现在还不知道……” “妈,先不要告诉爸爸,我马上就过去,我去医院再说,妈,你等我啊,不要怕,我很快就过来,我到医院了再打电话……” 自己心里慌,但是,杜妙姝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些,爷爷奶奶是指望不上的,弟弟比她小好几岁,挑不起什么重任,爸爸出了那么大的事,妈妈没个人商量,没个人可以分忧,她再不坚强点,妈妈一个人哪能承受得住压力。 安慰了妈妈几句,挂断电话,低头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坐在地面,慢慢的站起来,手还在发抖,腿也是软的,但是,她挺住了,没有再栽软下去。 杜妙姝拖着软绵绵的腿挪步,每走一步像是走在棉花堆上,轻飘飘的,走了几步才找到一点感觉,慢慢的从走廊走回工作部,将自己的桌面收拾一下,没做完的工作也保存好,再去找带领自己的负责人张经理告假。 张经理四十多岁,精英白领,在工作方面对部下的要求极为严厉,处理挺公正,颇受领导信任,也受部下信服。 见到实习生眼睛红红的,明显刚哭过的样了,猜着她必定遇到了很为难的事,听说要请事假,倒没为难她,问请假原因。 “经理,我……爸,在医院,刚诊出来……肝癌,我有可能要请多天假。”杜妙姝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 “肝癌,确诊了吗?”张经理吓了一大跳,肝癌基本上可以说是绝癌,难怪女生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应该确诊了。” “那我先给你三天假,你去医院了解了具体情况再论,如果三天假不够,你再打电话给我说。”张经理没再追问,大度的先开口给了假,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如果,还有什么困难,你又找不到人可以请教,也可以在工作时间之外打电话给我,我不一定能帮你解决问题,也许可以给你一点点建议。” “谢谢经理,我……先去医院了。”经理对自己一直都很亲和,杜妙姝心里感激,深深的躹了个躬,后退了两步才转身,急冲冲的跑走。 女生和着眼泪跑出去了,张经理同情的叹口气,过了一会儿才去工作部,将杜妙姝的工作交给另一位职员代替,要别人帮忙分担工作,张经理自然也说明了理由。 也因此,接手了杜妙姝工作的员工知道杜的父亲得了肝癌,闲聊的时候又说给同事们,同在一个部门工作的老员新员工也很快就知道杜妙姝的爸爸得了绝症。 从经理办公室离开,杜妙姝拿着装有私人物品的小包直接离开公司,下楼之后到街上,打车赶往医院。 她报了地点,坐在车上一个劲儿的流泪,把司机吓了一跳,劝了好一阵,听闻乘客的父亲得了绝症,司机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了。 车开了一路,杜妙姝流了一路的泪,被送到了医院的门诊大厦,自己抹干眼泪,付了钱,急冲冲的跑进大厦,再打妈妈电话,问清在哪,再一路找过去。 杜妈给姑娘了打了电话,坐在原地没动,像个木头人似的,想了很多很多,她和老伴其实都不到五十岁,因为生活困苦,做着又脏又累的活,所以看着出老。 老伴这么年青就得了绝症,说不治,她无法看到自己的男人就那么眼睁睁的等死,可要治,家里就那样,拿什么钱来治病? 她家就两个劳力,两口子每天起早贪黑的做工,老伴还兼职了一份工,勉强能维持生活,今年女儿马上毕业,眼看可以轻松一点点,谁能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老伴又得了肝癌。 他们手里积攒到的一点点钱仅够儿子一年的学杂费用,这次住院也花得差不多了,哪怕公司有交保险,那也得以后才能报销。 杜妈心里像针扎似的痛,让她放弃救自己的男人,她做不到,治病的钱又要从哪借? 她呆呆的坐着发怔,不知道坐了多久,听到手机响,看到号码是自己姑娘的电话,机械的接听,机械的报了在哪个科室。 心头乱纷纷的,杜妈挂了电话,捧着手机出神,坐了良久,直到眼前出现两条人腿,她才茫然的抬头看,看到了自己的姑娘,早已流干的眼泪又一次涌出来,哽咽不成声:“姝姝-” 杜妙姝依着妈妈说的信息,找导医问了,准确的找到楼层,再找到某科室前,看到妈妈坐着发呆,心里又痛又酸,跑到了妈妈面前,还没叫出“妈妈”,眼泪先一步滚落。 当妈妈抬起头来,她再也禁不住心里的痛,蹲下身,抱着妈妈,呜呜的哭起来。 杜妈也抱住了女儿,也发出声声呜咽。 母女俩抱头痛哭,哭得肝肠寸断,有几位病人家属于心不忍,走上前劝说安慰,给她们一些鼓励。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说那句话安慰别人时容易,当真正成为被安慰的人,才知心中之痛何等深,面对无法跨越的灾难是何等的无力。 杜妙姝哭得喉咙发干,哽咽着向来安慰自己的人道了谢,去卫生间洗把脸,再给妈妈擦了脸,鼓足勇气走进医生办公室,咨询爸爸的症情。 医生接待了病人家属,再次给病人家属看影像图,不厌其烦的就影像和化验单一项一项的解释依数据看病人哪些方面的情况比较严重。 肝癌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医生与家属讨论的是下一步有可能发生的事,比如癌细胞有可能快速扩散或者肝外转移,如何治疗等等。 杜妙姝忍着心痛不安,认真的听医生们对病情的分析和对治疗建议,她不是医学领域的人,不懂内行,保持倾听,先不做决断,先向医生说她再找家人商量才确定具体的治疗方案。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她的腿比灌铅还沉重,爸爸已经是肝癌中期,从活检化验与多项专项检查论,癌细胞随时有可能扩散或转移! 肝癌病人一旦进入晚期,基本上等于日子没多少了。 爸爸已经处于很危险的阶段,如果控制不住,有可能很快就发展到晚期。 医生的话在脑子里回旋,杜妙姝的腿重逾千斤,一步一步的从办公室挪到外面的休息等候区,在妈妈身边坐下,抓着妈妈的手,自己的手也在发抖。 “姝姝,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杜妈抓着女儿的手,又快崩溃。 “妈,还还有希望的,可以手术切除,还可以换肝……”杜妙姝手里也慌,还得安慰妈妈,其实医生说了换肝不太切实际,不说钱的问题,也不说手术是否成功的风险,仅肝源就是个大问题。 医院里也不乏等着换肝的病人,其中一个等了将近八个月还没找到合符条件的肝源,一个等了半年之久了。 而且,杜爸本身条件也不是很好,换肝的风险与手术切除肿瘤一样大。 杜爸的情况,做手术切除癌病灶也有极大的风险,有癌细胞的病灶区太分散,分散在整个肝叶的各个区域,所以目前只能以介与治疗或靶向治疗、放疗治疗来控制病情。 医生的分析让杜妙姝感觉绝望,可她不能让妈妈知道,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着那份巨大的痛苦和煎熬。 有女儿在,杜妈有了依靠,听了一通分析,心里又有了希望,可是,刚生出那点希望火苗又下子又熄了:“治病起码得要几十万,我们到那里去借那么多的钱……” “……”杜妙姝也沉默,是啊,她们家是普普通通的家庭,凑个三五万都吃力,何况是几十万? 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万事都不可能。 母女俩为钱发愁。 杜家没有什么富豪亲戚,比较富裕一点的是杜爸的弟弟杜国勤,曾做过养殖生意,有三四十万的家底。 杜妙姝也清楚的知道向叔叔借钱是借不到的,婶婶为人刻薄,叔叔一家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别指望帮忙。 也别指望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从她爸很小时起就只偏心叔叔,什么都向着小儿子,她爸只读了个初中就不让读书了,小叔不是读书的料,爷爷奶奶硬是花钱将小叔叔送去读了职高。 爷爷奶奶喜欢小儿子,所以爷奶给小叔建了房子,给小叔叔找了老婆,爷奶给她爸的是老旧的泥土破房子,她爸是自己找对象自己建房,一切都是靠自己。 杜家其他亲戚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借个一二万可能还可以,想多借点,亲戚们也不一定愿意借。 将自己家的亲戚全筛选了一遍,杜妙姝也茫然无措,呆呆的发了会怔,默默的拿出手机,翻到了一个号码拔打出去,回应的是千遍一律的“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乐小妞的手机仍然处于关机中,说明她还在闭关搞研究,还没有出来。 拿着手机,盯着看了良久,又看了看时间,默默的拨打乐小妞的另一个号码,那个她去首都读书后新买的号,乐小妞闭关前有跟她说那个号交给她哥哥帮拿着,如果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打另一个号码。 晁家美少年打开学返校后很忙,每天都在东奔西跑,这一天,结束了下午的课程,开车准备去祭五脏庙,走到半路上手机响了。 任铃声听就知是他家妹妹小可爱的手机,小团子闭关之前跟有联系的人员说了要闭关研究,所以基本没人打电话,逢年过节只有信息或邮件。 有人打小团子的电话,想必是有什么事,美少年将车靠边停,拿出自家小可爱的那只爪机,看是何方人士来电。 摸出的机子,看到来电显示是“小肚子”,他便知是小团子小可爱高中唯一的朋友杜妙姝,看来电时间已有四十几秒,赶忙接听:“是杜妙姝同学吧?我是乐乐的哥哥,你找乐乐,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所谓无事不登八宝殿,他也知小乐乐的同学小肚子没事不会打电话,毕竟那个孩子在过年和西洋情人节那天都有给小乐乐的手机发信息,他也有回信息,代小乐乐回以祝福。 杜妙姝拨打了小同桌的号码,心里忐忑不安,当电话接通,听到了温润如玉似的男音,尤其当最后那一句开门见山似的疑问入耳,她抑不住哽咽:“打扰你了,我能不能问一下,有没办法联系到乐小妞?” “杜同学,这个真的很遗憾,乐乐自跑去搞研究后再没联系我,也没联系她的那些保镖们,除非乐乐主动打电话,否则谁也找不着她在哪。” 晁宇博无奈的回了一个不太好的答消息,继续问:“杜同学,你有什么急事找乐乐吗?可以先告诉我,即使我解决不了,我也能提供一些建议。” “我……我……我爸……他得了肝癌……,我想找乐小妞帮我爸看看病……”杜妙姝原本不想说为什么找小同桌的,乐小妞的哥哥声音太温柔,让她无法隐瞒。 “杜先生得了肝癌?”晁宇博吃了一惊,赶紧的问下去:“确诊了吗?严不严重?你把所有化验单和诊断结果扫描或者拍个照发给我,我拿去找乐乐的师哥看看。 肝病不能拖,我也不清楚具体怎么治疗才是最好的方案,我咨询过专家再给你建议,治肝病也需要不少钱,你把你银行卡发给我,我先从乐乐的银行卡里转笔钱过去给你应急,你先别拒绝,这钱是乐乐借给你的,等你和你弟弟以后工作赚钱了再还给乐乐。” 杜妙姝听着男生好听声音,听着他主动问要化验单找专家咨询,还体贴入微的问要银行卡帮转钱,感激涌上心头,眼泪似断线的珠子往下掉,哽咽着连声说谢谢。 “不用客气,你是我妹妹高中时代唯一的一个朋友,是我妹妹的小姐妹,我要是连点小忙都帮不了,乐乐回来非得跟急。” 晁宇博听着女生的哭腔,猜着她心里难过,温声劝慰:“你别慌,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杜先生一定会化险为夷,你和你家人也不要担心钱不够,若是钱的问题随时打电话给我,只请医院用最好的药,务必控制住病情。 你向医生咨询一下,看看能不能换肝,适合换肝就做换肝手术。” “谢谢你,我问过了,医生说我爸的条件换肝的风险太大,医生并不建议换肝。” “不能做肝移植手术,只能针对性的治疗是吧……” 晁宇博问了几个问题,嘱咐杜同学将化验单拍照给他,挂了电话,先去吃饭。 女儿在打电话,杜妈没吭声,满眼的希翼,当女儿打完电话,急切的问:“姝姝,你是不是跟你以前的同桌,就是那个送你弟弟钢笔的同桌说话?” 杜妙姝摇头:“不是的,我高中的小同桌搞研究去了,过年都没回来,她的手机给她哥哥帮拿着,这个是她哥哥,小同桌的哥哥叫我将我爸的化验单拍照给他,他去帮问问专家,还……代我小同桌借钱给我爸治病.” “真的?你同桌的哥哥愿意借钱?”杜妈激动的眼底浮出希望的火苗,有钱,就能给孩子爸治病,只要有人在,钱是可以挣来的。 “嗯,同桌的哥哥说他帮我同桌保管着一张银行卡,从我同桌的银行卡里帮转帐过来。”自古锦上添花者有,雪中送炭者少,乐小妞和她哥哥是后者。 杜妙姝抹干净了脸上的泪迹,将装在档案袋子里的化验单一张一张的摊开,拍照,拍完了,再发往小同桌的手机。 她等了几分钟,同桌的哥哥回了一句“收到”,得到回信,将化验单收起来装进袋子,扶着妈妈去洗脸,再去看爸爸。 第三一章 隐瞒(2更 杜爸的身体很虚,做了肝叶穿刺术卧床二十四时后也被禁止过多的室内行法,顶多去趟厕所,在床房内走几步活动活动。 孩子妈自半下午被护士叫去医生办公室之后迟迟不归,杜爸心里也隐约有了数,只怕他的情况不太妙,有可能真是肝癌! 他想去找孩子妈,医生办公室与病房不在同一楼层,他又可能嘱咐了严禁过多运动,惟有耐心的等。 那一等就等到了傍晚,当孩子妈回来,还带着自己姑娘,杜爸呆了呆:“姝姝,你……你怎么来了?” 杜妈和自己姑娘经过了商议,要眶着孩子爸不让他知道是肝癌,假装轻松的解释:“医生叫我去办公室,我听不懂医生们说的那些专业话,以为是肝癌,吓坏了,打电话叫了姝姝,等姝姝过来问医生情况,问清楚了才回来,姝姝都来了医院,当然来看看你才放心。” “我就说了我没什么大病,你说你怎么就让姝姝跑来,她还在实习期,不好经常请假的。”杜爸埋怨自己的老伴,姑娘才实习几个月,连累得她请假万一被人家老板以为她工作不认真,以后找不到好工作咋办。 他转而就嘱咐姑娘:“姝姝,我没什么事,你妈就是多事,这么点小事也说给你听,你亲眼看到吧,这下可以放心了,不要久呆,趁着天还没黑赶紧的回去,你一个姑娘家,天晚上了路上不安全。” “爸,我已经请假了,今天在医院陪你,”杜妙姝凑到爸爸身边,装出心有余悸的样子:“爸,我问过医生了,还好目前不是肝癌,只是,这个肿瘤是恶性的,再继续恶化就会变成肝癌,医生说必须要控制住它,不能让它继续恶化下去,所以还得住院。 医生跟我说了很多治疗方案,我也不懂医学方面的事,我找我高中同桌在首都的朋友们帮忙,把你检查的化验单发过去了,他们说帮忙找专家问一下怎么治比较好,明天才能有结果。” “又不是什么大病,回去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住院做什么,何必花冤枉钱。”杜爸第一反应就是住院得花钱,县城医院住几天都得几千,省里的大医院更贵,住院多浪费钱啊。 “那可不行,”杜妙姝严辞拒绝爸爸的想法:“医生说了,爸你这种情况很危险,不趁现在控制住,以后想控制也控制不住,等恶化成肝癌,不说能不能治的问题,那时候你身体也拖垮了,要花的钱比现在还不知道要多几百倍。 爸,有病要早治,趁着现在发现了,早早治疗,早治花钱花得少,也不会拖坏身体。 爸,你要是拖到恶化成肝癌,我们家怎么办?真让妈和我和弟弟眼睁睁看着你生病不救,我们做不到,想治,又哪里去筹钱?真到了那时候,弟弟也不可能还能安心继续读书,只能出去打工赚钱,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可是……可是,治这个肯定得花很多钱吧,要借钱啊。”杜爸不确定是肝癌还是恶性肿瘤,有心不想治,又怕是恶性肿瘤拖成肝癌,最后拖累孩子们。 “爸,我高中同桌有钱啊,不用怕借不到钱。” “你高中同桌?是送你弟钢笔的那个?” “对啊,爸记忆真好,就是那个乐小妞儿啦。” “你不是说她去做什么去了的,什么时候回来了?” “乐小妞还没回来,她要是回来了,我肯定请乐小妞来帮爸看病啊,找不着乐小妞的人,可以找她哥哥和朋友啊,乐小妞的哥哥帮她保管着张银行卡。 爸,钱的事我来解决,你只管安心住院配合治疗,早治好早出院,我和妈现在还没把你住院的事告诉弟弟,你要是不配合,我打电话给给弟弟,让弟弟请假来医院盯着你。” “别别,别告诉你弟弟,我住院就是了。”杜爸立即妥协了,姑娘知道他在医院,吓得丢下工作不管跑来监督,让儿子知道他生病了,为了让他住院,肯定也会跑医院来盯着他。 儿子刚上大学,经常旷课会影响学习成绩的。 已经让女儿担心了,杜爸不想再惊动儿子跟着一起担心,与其自己不配合弄得拖累了两孩子的学习和工作,不如按孩子们的意思住院,早早治好了早早回家。 成功说服了爸爸住院治疗,杜妙姝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另一半担忧就是怕医护人员不小心说漏嘴让老爸知晓了真相,他不会配合治疗。 天快黑了,也该吃饭,问清楚有没有什么忌口的,留妈妈在病房,自己下楼去买饭菜,刚乘电梯下楼到大厦的大厅,听到手机有短信提示声,拿出手机看,是银行短信。 银行通知说新增一笔款,杜妙姝猜到是小同桌的哥哥转款过来了,点开看,看到一长串零,先就有点小晕,再“个十百千万”的数了数,整整一百万! 数了几遍,确认没看错,腿有点发软了,她原以为乐小妞哥哥顶多代为转款一二十万,谁知他一下就给转了百万。 整整一百万啊! 那个数字对于现在的乐小妞来说可能只是九牛一毛,对她家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杜妙姝的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镇定,先去快餐店买营养餐,急冲冲回医院病房。 和爸爸妈妈吃了饭,发现爸妈带的洗涮用品不够,卷筒纸也快用完,赶紧的下楼去买东西。 手里有笔巨款,她心里特别不踏实,在是最近的商店买些生活用品匆匆的又赶回医院,打热水洗脸洗脚,让数天没休息好的父母好好休息,她守着,医护人员有什么事问她,有她负责。 生怕别人知道自己身携巨款,杜妙姝晚上都没敢放心的睡,随意的迷糊了一下,早上偷偷的检查银行卡和手机都好好的才放心。 她到了医院,自然揽包了各项活,早饭后正想找时间去交押金,收到了乐小妞哥哥发来的反馈信息。 杜妙姝查看信息,看得很认真,乐小妞哥哥将擅长肝癌方面的专家意见与建议整理成书面样式,写得很详细,也将从化验单分析出的情况列清楚,针对性的给出建议。 看了信息,杜妙姝让爸妈在病房,匆匆的跑出去医院找地方将同桌哥哥发来的资料打印数份,再返回医院,趁着医院白班人员上班了,先交了八十万的押金,再去找主治医生,议定用哪种治疗方案。 主治医生与病人家属讨论了很久,确定了治疗方案,病人家属在同意治疗方案的协议上签字,医生也着手安排治疗行程。 杜妙姝守在医院,盯着爸爸吃了第一个疗程的第一次药,做了手术,第二没有再陪院,回公司销假上班。 当天值周四,也是新历3月26. 当实习生杜同学来销假,张经理很意外,多关心了一下,问:“你只请了一天假,你父亲是不是医院误诊了,并不是肝癌?” “没有误诊,确定是肝癌,已经在治疗,我妈妈在医院陪护,我在医院也做不了什么,我回来上班,我父母也能安心,所以我还是回来上班,周末再去医院。” “有没有什么困难?如果在经济方面压力大,公司不方便为某个员工破例,我个人有点小积蓄,也不太多,仅三五万块给应个急。” 张经理对员工亲切随和,又急人所急,杜妙姝感动的窝心,眼眶发热:“谢谢经理,我高中同桌的哥哥昨天帮转了几十万,我预交的治疗费用,目前经济方面没困难。” “你真幸运,遇到了一个好同桌。” “是的,我也觉得我是最幸运的,读高中时遇到了个好同桌,实习时遇到了好公司,遇到您这样的好领导。” “我帮不了你什么,好好珍惜你的小姐妹,人这一生啊,能有个在困难时候慷慨囊的朋友,比什么都珍贵。” “我会的,珍惜朋友,珍惜身边的同事,珍惜工作!” “好,你去上班吧。”女生眼眶泛红,张经理真怕再说点鼓舞的话她会哭,让她去上班。 杜妙姝感激的朝经理躹躬,再后退几步,离开经理办公室,擦了擦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回工作区上工。 工作区的职员们看到实习生杜同学竟然又上班了,也特别惊讶,上班时间倒没去打探情况,当下班后,跟女生较熟的都去问长问短的。 因为杜女生说的都是很正常的事,职员们打探不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消息,也就不了了之。 因为遇到了个好上司,杜妙姝也希望有一天能转正成正式员工,工作更加努力,虚心向老职工们请教,努力的当个好实习生。 周五上完一天班,再去医院陪护二天,周一再回公司上班。 新一周工作两天就到了四月,四月第一周的周六清明节,清明一天假,与下一周的周一调休。 当到了清明,杜爸住院不能去扫墓,也直到此时,杜爸的弟弟和杜爷爷奶奶们才知杜国良住院了,他们去扫了墓,谁也没提去探病的事,一律选择性的遗忘了那茬儿。 第三二章 唯一的财路 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人们就在快乐与不快乐的心情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王举王翠凤是属于后者,王举过年没有收到老三的孝敬,初一催了一次,老三说谭某人盯得紧,她手里根本没任何钱,王举气得整个人跟吃了炸药似的,浑身快冒烟儿。 老三没钱拿回来,谁养家?他大孙子的花销从来哪? 气得要死的王举,还没找到钱源,转而他宝贝孙子又作出事了——王金宝有太久没吸粉,毒瘾发作,自己没控制住乱砸东西,伤到了骨折的手。 大年初一,王举急冲冲的将大孙子又送回广市医院,检查出来接好的断手又断啦,必须重新手术。 再做一次手术至少得上万。 王举又急又气,硬生生的将存的老本给抠出来交医药费,学生有意外险,可以报销,但要出院后,还要经过很多手续才能拿到报销款,住院必须要自己垫付医药费。 交了一笔费用,他也没什么钱,天天向老三哭诉说金宝又住院了,家里的钱花光了,弄不到钱,他和老伴被逼得想跳楼一了百了。 王翠凤也没办法,手里没钱呀,正月也试着去各个社区晃荡,想找个临时男伴弄点钱,次次失望而归,她手里仅有的一点钱也不敢孝敬父母,她怕谭某人哪天突然来查发现她克扣王晟轩的生活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家里老父亲天天催要钱,她没钱给,只能拿谭某人当挡箭牌,等王晟轩开学去学校住宿,再跑更远的社区钓金龟。 她的运气大概在早几年都用完了,搓麻将输得血本无亏,怎么也钓不到男友,当熬到新历3月份,她囤积的粉也断货,斗胆从生活费中拿出一千买粉,再换地方去搓麻将。 新目标社区离她住的小区距离十万八千里,不怕遇到熟人,容易钓牌友。 最初几天试水,还倒挺顺利的,过了三四天,她走进一家麻将馆,寻找机会,听到几个女人在讲八卦,她原本没在意的,听了几句,顿时竖起耳朵——那些人竟然在议论她生的那个讨债鬼。 王翠凤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广市的街上都有女人知道e北某个小短命鬼的事,她们讨论到她生的小赔钱货时还特别兴奋,说什么她们家的孩子、侄子什么的特别崇拜某个人,谁家姑娘把某个人当作需要超越的目标什么什么的。 那些都是废话,她们竟然说她生的小赔钱货有私人直升机! 听到那条消息,王翠凤第一反应是“吹牛”,小赔钱货再有能耐也就拿了几个体育奖,哪来的钱买得起直升机? 再听下去,女人们叽叽喳喳的八卦,也透露出太多消息,说到了小赔货后来又参加什么赛,得了什么奖,目测奖金有几百万了,说那什么直升机是她帮人治病,别人送她的礼物…… 从女人们的八卦消息里,王翠凤得出一个结论:小赔货至少有千万财富! 短命鬼小赔钱货有上千万,一个人挑起养家大任,乐清与二婚老婆坐享其成,而她,明明是小赔钱货的亲妈,却为几万块钱日日愁得吃不香睡不着,简直太没天理了! 王翠凤心里那叫个愤恨不平,不管怎么说,她当年好歹怀了小赔钱货七个月,有怀胎之恩,小赔货有那么多钱,一个月给个一万就能养活她了,小讨债鬼不仅不认她,还连一分钱都舍不得给她,反而养着个继母和继母生的小讨债鬼! 心里气得不行,她都没心思搓麻将,气乎乎的回家,越想越不平,有好几天没去那个小区搓麻将。 歇了几天,忍不住手痒,再次去搓麻将,她被霉运光照,输得差点连裤衩都不剩,还欠了一个牌友钱,因为那个社区的人对她不熟,一个男牌友帮她先还了另一个牌友的钱,然后两人开房去深入交流了一番,以成功抵掉欠债。 王翠凤终于在不熟悉的新地方勾搭个临时男友,过了几天风流快活日子,可惜好景不长,那位是常年在外务工的,很快又外出务工。 没了饭票,只能再次撒网,还没找到合适的目标,清明节姗姗而来。 清明节来了,又是周末,学校不上课。 以前,王翠凤清明节总带儿子回家,现在她可不敢再带儿子回老家,让儿子留在广市家,她自己回老家去上坟。 鉴于上次回家的经历,她坐车到街上下车后没有半刻停留,急匆匆的下车,急急忙忙的回村。 她刚回到家,没有得到任何关怀,先得了她爹给的两个耳光和一顿暴骂,还有她妈的一顿哭嚎,两老口子骂老三没良心,自己在市里吃香喝辣逍遥快活,却不管侄子和家里人死活,明知侄子住院也不帮忙想办法,逼得他们一把年纪要卖血…… 王举打女儿可没手软,下手很重,几个巴掌打得王翠凤脸上现出红印子,他和婆娘也压根没有想过逼老三会不会将人逼得做出什么事来,反正两口子就一个想法:女儿就是赔钱货,养家养侄子是天经地义的。 女儿没钱,是她没本事,欠教训。 王举王妈劈头盖脸的给老三一顿教训,那火气还老旺了,横竖就一句话:没钱养爹妈你还有脸回来叫爹妈? 王举是真的急,很缺钱,他大孙子元月份出事是在学校放假后,人是亲戚家出的事,且,受伤原因不光彩,事故不在保险公司报销范围。 一句话就是:王金保手断住院的费用不能报销,全部由个人自付。 因大孙子第一次做手术和正月份第二次住院,也花光了老本,王举真的很缺钱,就指望着老三拿钱养家,结果连钱的影子都没见,尤其是眨眼又过去三个月,离谭某人所给的五个月期限越来越近,给王晟轩的五万营养费还不知在哪。 营养费是要给王晟轩的,王晟轩是老三肚子爬出来的,老三生了谭某人唯一的儿子,拿捏不住谭某人就算了,还拿捏不住她生的小崽子,能不教人生气? 王举觉得老三就是个废物,连自己生的崽也治不了,只要将王晟轩治服贴了,让王晟轩跟他亲爸说不要外公给营养费不就行了啊? 刚进家就挨了一顿打,王翠凤瑟瑟发抖,缩着脖子直抹眼泪:“爸和妈日子难,我也没办法,元月份借来给金宝住院的钱我还只还了一半,还欠着一半。轩轩他爸每个月只给二千生活费,每次还要问轩轩吃什么,就怕我扣生活费,我要是拿了轩轩的生活费给你们,金宝又得遭殃。” 王举王妈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谭……谭某人这是较真了,还记恨着金宝打伤王晟轩的小事,是不是还想从老三那里找借口收拾金宝? 生怕谭某人对付金宝,老两口子不敢再逼老三想办法从王晟轩那里下手免他们欠的营养费,只骂老三没用靠不住,赚不来钱养父母,让他们一把年纪还在受苦。 骂了一通,两口子暂时偃旗息鼓,当然,只是暂时性的,转而又无时无刻不在诉苦哭穷,明里暗里以各种手段逼老三想办法找财路赚钱供养家里。 被教训了一顿的王翠凤,理解父母的难处,没有半分埋怨,只怨自己的某个小讨债鬼没良心,不认亲妈,让她凭白受苦。 她于清明节前一天回到老家,当天没去扫坟,王金宝王金枝也出去玩耍了,到傍晚才回家。 有道是“劳筋伤骨一百天”,一般情况下骨折至少要住院二个月,王金宝的左手几乎全断,住院时间只有更久,而王金宝因为是学生,又是初三生,快要中考了,不可能长住院,情况特殊,在家属强烈要求下,医院不得不让他提早出院。 因此,王金宝实际只有正月住了一个月的院,二月份就回学校,三月份去复查,他年青,复元能力还不错,符合拆石膏的条件,将打外面的石膏拆了,目前手仍然用了夹板,一般都吊在脖子上。 左手受伤,不适合打架,王金宝这段时间在学校也相当的安份,没去惹事生非,他也怕自己去惹人被报复再弄断他的手,到时接不起来会变残废。 跟王金宝有过节的学生也没有趁机打落水狗,不是他们改邪归正,或者同情,一来是老师们盯得严,二来他们也不蠢,不想当冤大头,王金宝家最擅长讹人,谁若在这个时去跟王金宝撕架,王家肯定会栽脏陷害,说是他们打的王金宝,要他们赔医药费。 虽然王家想讹人自然不可能成功,可是,被王家当冤大头缠上,很麻烦,他们也不想凭白的给自己找麻烦,想报复,大可以等暑假以后再找机会。 没人针对自己,王金宝也不主动欺负人,双方相安无事,也因手有伤,不能打桌球之类的,王金宝多是泡网吧,吸粉,他没影响其他中考生,老师也不盯着他,他反而格外逍遥。 爷说让三姑赚钱给自己花,王金宝对于自己的钱袋子三姑还是比较不错的,看到三姑回来了,给自己的嘴抹上蜜,左一右三姑右一句三姑,叫得可亲了。 第二天即是清明节,王举带着家人去山上扫墓,给王家先祖扫坟,再给王金宝张老虎上坟,在儿子坟前,王举王妈又连哭带嚎的哭诉现在生活多艰难,他们快撑不下去,嚷嚷着不如跟儿子一块去。 扫坟回来,王金宝吃了饭又跑网吧去了,王举王妈又哭哭啼嚎的向老三倒苦水,长叹短叹。 王翠凤挣扎了良久,叫了爸爸躲着说秘密:“爸,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也帮不了家里了,只能提供唯一的一条财路,爸爸要是能抓住,以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要是抓不住,我也没办法。” 听说有财路,王举的眼睛都闪着光:“什么财路?” “爸,你还记得我以前在g东交的那个男朋友吧,我当年怀的那个孩子没死,现在有大出息了,特别有钱……” 她才说了一个开头,王举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你说的是e北的那个大傻叉?你弄下来的那个小赔钱货没死?”老三当年交的男朋友那不就是个大傻子么,那个孩子没死,岂不是一棵摇钱树? “对,就是那个大傻帽,我弄下来的小赔钱货被救活了,现在成了体育运动员,参加过好多次比赛,老有钱了,起码有几千万,她还有私人直升机……” 王翠凤将从街上听来的与自己的猜测说给爸爸听,说了一大通,最后叹气:“我去找过小赔钱货,小赔钱货不知道从哪知道我打胎把她打了下来,死活不不认我,爸,你是外公,说不定能弄到一笔养老钱……” 听说老三和某个大傻帽的孩子没死,王举激动心潮澎湃,耐着性了听完老三的话,不屑的翻白眼:“你是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养身边的小白眼狼都拿捏不住,更别说拿捏没有亲手养的小赔钱货了,将地址给我,有老子出马,保证小赔钱货跑不出掌心,以后叫她乖乖的给外公外婆养老。” 王翠凤将写有地址和小赔钱货出生年月的纸给老爸,也没说小赔钱货有保镖的事,只说某个男人已经娶了新老婆,还生了儿子,嘱咐爸爸最好选在特别重要的日子才去。 “知道知道,我还用你教?”王举拿到纸看小赔钱货的地址和信息,有如看到几百万向自己飞来。 大傻帽结婚了又咋样?他和老三的孩子是老三生的,身上流着王家的血,大傻帽就得养得他这个岳父,小赔钱货赚的钱必须孝敬外公。 有棵新摇钱树,王举心里美滋滋,也没再训老三,将写有某个地址的纸藏得妥妥的,然后让老三赶紧回去,免得谭某人有借口找金宝的麻烦。 当老三返回广市去了,他也将消息捂得严严的,没告诉婆娘和孙子,只问了孙子什么时候中考,又翻历书,老三和大傻帽的小赔钱货农历四月二十六满十八岁,某个日子岂不正是个认亲的好日子?! 2020年有两个四月,第一个四月时,金枝金宝还没考试,自然不能去找小赔钱货,闰四月那时候高考中考考完,再带着金枝金金宝一起去e北。 王举决定就选小赔钱货于闰四月生日的那天去认亲,也能说明他对外孙女的重视。 第三三章 失去一次机会(2更 周奶奶在正月末又被姑娘接到乐家住,不用看儿媳妇的脸,也不操心孙女结婚的事,心情极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她一直记挂着三姑姐说清明回梅村扫墓的事儿,唯恐宋家人真跑回来,见她在乐家找借口也去乐家借机攀亲,给女婿和姑娘带来麻烦,便于清明前三天回自己家小住。 周嫂打签了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的协议,心情倍儿好,暗搓搓的等着姑娘结婚后自己坐当老太太,也唯恐周夏龙反悔,没往娘家跑,守在周家,盯梢着周夏龙的行动。 当家婆从乐家回来住,她心里更紧张了,怕家婆挑唆周夏龙撕毁协议要周春梅回周家来出嫁,时时刻刻的防备着,别的没什么长进,侦察能力与日俱增。 周奶奶回家刚住了两天,清明节前这一天,宋家人又来了。 宋家共四人,周雪莉宋鹏程老俩口子带着两儿子,孙子们要读书,他们没带回九稻,四个人回梅村扫墓。 宋家人到周哥家时已经是下午,周哥不在家,周奶奶和周嫂在家,周嫂看到宋家人有点迷糊,完全想不起是谁。 周雪莉看到周夏龙的老婆,热情的接着侄子媳妇的手,左一个侄媳妇右一个侄媳妇,叫得可亲了。 周奶奶语气淡淡的:“小刘,他们是夏龙他爸的三姐三姐夫一家子,今年正月初四回来了一次,正月不方便上山,清明回来上坟,他们家事多,明天去了山上就要急着回去的,你也不用收拾什么客房了,让他们在春梅天明房间将就一晚就行了,” “哦,是三姑三姑丈啊,你们先到堂屋坐。”家婆解说了客人是谁,周嫂招呼着,将四人请进堂屋交给家婆招待,她去找能招待客人的瓜子糖果。 四月清明,春寒未去,堂屋有点冷,周奶奶不想委屈自己,领三姑姐一家去伙房坐,宋家竟然在清明节前一天回来,打定主意要住一晚的,她就当是留普通朋友在家住宿,不热情,也不冷着脸,平平淡淡的对待。 周嫂拿了糖果给亲戚吃,依家婆的话去下屋二楼收拾春梅和天明的房间,两间房东西齐全,稍稍整理一下就可以了。 弟媳妇的脸没有像正月那么冷,周雪莉心里暗喜,也不急着打听小道消息,全围绕清明上坟或者村子里感觉变化很大那样的事儿说些无关要紧的生活琐碎事。 周奶奶没给亲戚冷脸,气氛挺好。 坐着闲谈了很久,周家媳妇要去园子里找青菜,周雪莉瞅着机会,也跟着去园里走走,到了菜园里,先夸菜整齐,夸种菜的是一把好手,假装漫不经心的问:“侄媳妇啊,天明离得远,不能扫墓,咱侄孙女春梅怎么也还没回来啊?” “你说春梅啊,春梅要上班,还要忙着准备结婚的事,今年清明大概没时间回来了。”孩子三姑奶奶关心春梅,周嫂很高兴,炫耀似的告诉自家姑娘要结婚的好消息。 “噫,春梅要结婚了,这可是大喜事,什么时候结婚?结婚不能不大办啊,在村里办还是去酒店办酒席?春梅对象是哪里人,想必是个大有出息的。” 周雪莉一愣,他们还真没打听到周春梅准备结婚的消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最近才商定的。 “春梅对象是邻县的,男方家是个矿老板,家境挺不错的,两人谈了挺久的对象,定在下个月五一节结婚,男方也不在乎几个小钱,定在酒店办席……” 自己的姑娘找了个有钱人家,周嫂心里骄傲,恨不得让全村人都知道姑娘找的对象有多好,自然趁机巴啦巴啦的一顿吹嘘,就差没把男方家和姑娘夸上天。 周雪莉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记得儿子曾说周春梅与大部分农村姑娘差不多,一股子小家子气,看着就不像是个有福气的,听侄媳妇的说法周春梅高嫁了,难不成是老周家祖宗开了眼,所以保佑周家的姑娘踩了狗屎撞了大运,被有钱人家给看上了? 她心里惊讶,表面没表露出什么,又一顿夸,什么是有福气的呀,什么聪明大方呀,有钱人家眼光好,相中了周家的姑娘什么什么的,毫不吝啬口水,将侄孙女夸成一朵花。 那一顿迷魂汤也灌得周嫂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自然问啥答啥,两人的关系也瞬间亲近起来,像亲密无间的亲姑侄。 周春梅结婚,是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周雪莉自然很上心,问了一大堆问题,重点问及周春梅具体哪天结婚,哪天的正席,酒店定在哪里,她和儿子们也回来讨杯喜酒吃,沾点喜气。 问到周春梅办结婚酒的酒店在哪,周嫂脱口而答:“男方家是邻县竹县县城的,酒店也定在竹县。” 周雪莉顿了顿:“男家的酒店定在他们县在很正常,周家这边的酒店不可能也定在那边吧,没道理让周家娘家人跑邻县去吃酒。” “春梅在外婆家出嫁,酒店自然也定在竹县县城。”周嫂还没想到那么多,很随意的答了。 “什么?”周雪莉怀疑耳朵过早耳背,声音拔高了八度:“春梅在外婆家出嫁?这是哪来的道理,周春梅姓周,春梅奶奶和爸爸活得好好的,哪有在外婆家出嫁的道理,男方是什么意思?外婆家又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以为周家人死绝了,没有人说得上话,所以才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姑奶奶声音尖厉,周嫂那被兴奋冲晕的头脑一下了清醒了,后背皮都张紧了,讪讪的解释:“三姑,外婆家离男家近,接亲方便,你侄子夏龙也同意了春梅在外婆家出嫁。” 周雪莉狐疑的盯侄媳妇看了好几眼,直觉其中有故事,也没再追问,当摘好了青菜,回周家,夏龙媳妇去洗菜,她回伙房,说了几句园子里的菜真好之类的,好似随口问了一句:“阿福媳妇,听侄媳妇说春梅准备结婚来着,什么时候发帖通知亲友啊?” “是有那么回事来着,”姑姐特意挑着话题来问,周奶奶也没回避:“夏龙媳妇和娘家人商量好了,让春梅在外婆家出嫁,春梅竟然是在外婆家出嫁,办席发请帖都是外婆家那边的事,周家不操那份闲心。” 宋鹏程原本听老伴说周春梅准备结婚,暗以为与周家拉近关系的机会来了,想着要备多少礼给自家挣份面子,咋听弟媳妇说周春梅在外婆家出嫁,整个人都懵了,什么什么,周春梅在外婆家出嫁? 讲实在话,他姑娘若是在他和宋家至亲健在的时候提出回外婆家出嫁,他立马就将姑娘赶出去,权当没生过那种不孝女。 让姑娘在外婆家出嫁,他丢不起人。 可是,现在周家的姑娘竟然要去外婆家出嫁,他老伴娘家弟媳妇的意思好像周家还同意了? 宋鹏程不敢相信的追问一句:“他舅妈,周家姑娘在外婆家出嫁,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这样于礼不合啊,会遭人戳脊梁骨。” “儿大不由爷,女大不中留,周春梅和她妈觉得在外婆家出嫁好,由着她们吧,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姑娘嫁出去了,自己有了家,过得好坏与娘家也就没多大干系了,所以嘛,春梅想在哪出嫁都行。” 周奶奶很淡定啊,周家姑娘在外婆家出嫁,以后被戳脊梁骨的人不会是她和夏龙,别人要骂也是骂刘家不懂礼数,她犯不着瞎操心,更犯不着因此生闲气。 娘家弟媳妇一语双关,宋鹏程也懂了,弟媳妇不在意周春梅在哪出嫁,是因为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出嫁的姑娘是别家的媳妇,荣辱与夫家一体,与娘家没多大关系。 同样,周雪莉也是周家姑娘,也如泼出去的水,嫁到了宋家过得好与坏与周家无关。 不得不说,弟媳妇越老也越来越厉害了,宋鹏程想到一个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今娘家的弟媳妇也不容小觑,再不能当她是以前那个没见识的乡下妇人一般看待。 周雪莉也听出了些端倪,心中有了计较,看来,侄媳妇不得她弟媳妇喜欢,周春梅也因要在外婆家出嫁的事不招她奶奶和她爸所喜欢,所以她们一家也犯不着在周春梅和夏龙媳妇身上下功夫,周春梅结婚也不用准备什么大礼。 宋德阳宋德旭也不笨,从舅妈的语气里揣摸出些门道,也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应对,绝口不提周春梅结婚的事。 周嫂在洗菜,听到三姑跑去与家婆说春梅在外婆家出嫁的事儿,原本挺紧张的,生怕三姑挑唆家婆生事,当家婆不在意,她也放心了,心里也记了三姑妈一笔,外嫁的姑奶奶,管娘家事做什么? 尤其是三姑妈明明嫁出去那么多年,与她姑娘隔了两辈儿,她哪来的脸好意思瞎叽吧的想挑唆家婆管孙女在哪出嫁,纯属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嫌三姑妈多事,周嫂心里也不太喜欢宋家这门亲戚,自然提不起什么热情,态度冷淡多了。 周家老太太不谈周春梅结婚的事,宋家人也聪明的当不知道,谁都不提,只说些无关痛痒的,聊天也聊得越来越投机。 九稻街对面一个村有人建房,周哥和村里的几个哥们去做工,他和同伴早出晚归,到傍晚才收工回家。 周哥回到家见到宋家人,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就当是普通客人招待,跟三姑家的老表们聊天也绝不主动多说妹夫家的事。 宋家兄弟俩睡觉时说了阵悄悄话,交流一阵看法,观点一致,他们觉得老表和舅妈并不重视周春梅,周春梅在周家没多少话权,他们没必要在周春梅那里花心思,所以喝喜酒什么的,完全没必要。 周春梅不在周家出嫁,周家不办酒,他们不用回来喝喜酒,也让他们失去一次与周家亲近打的机会,那么,现在都知道周春梅准备结婚,要不要给个红包? 兄弟俩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又达成一致意见,红包什么的也省了吧,老表原本就不愿意跟他们走亲,他们再给红包,那不是给外婆家长脸,老表说不定觉得他们没眼色力,心里更不喜欢。 翌日即清明节,扫墓祭祖日。 周哥和同伴们也放假三天,在家给祖先上坟或管理一下田地庄稼,因此,当天他不出工,与周家同族一起上山扫墓。 宋家四人回来扫墓,也带齐扫墓用的纸草,带回街上割的肉,清明节当天早上吃了饭,和周家母子们将肉煮熟,拿了小锅和碗杯之类的用品装在背篓子里。 清明节老天给脸,没下雨,是个阴天。 早上八点多钟,周村长周扒皮等人收拾好了,出发,到周夏龙家叫上周奶奶一家,结伴同行。 这一次,周哥提前与妹妹和妹夫说好扫墓不同行,以免得让宋家人钻空子,所以,周哥等到堂叔堂兄弟们来了立即就出发。 周家同族几十号人的队伍朝山里前进,宋鹏程心里纳闷,周秋凤和乐家人怎么没有同行? 宋家兄弟也纳闷儿,他们打探到的消息说以前乐家和周家一般都同路去扫坟,今年怎么没一起? 他们想打探原因,又怕被人察觉他们的想法,忍着没问,一路走到山脚,登山。 乐爸周秋凤等到周家那边的人出发了约半个钟才带着祭祖的香、纸,带着乐善和狼狗出发,华老也随行。 蚁老么,他自然遵守“家族风俗”,在清明节前一天就回避了,自己呆在乐家南楼啃冷食,清明节这一天自然也不露面。 他老人家只是不出来到处晃,没避华岩和乐善,每天仍在监督乐善读书,扎马步,没有放松对小徒儿的教导。 乐爸周秋凤带着乐善,在华老那位重磅级的保镖陪护下登山,给乐家前两代先人扫墓,再去给外祖陈家的先人扫墓,再去祭拜乐善的外公,即下山回家。 他们不知道周家什么时候回转,不想与在周家的宋家人碰面,扫墓途中没做其他耽搁,没挖笋也没挖野菜,扫了墓就走,回到家还不到中午。 周哥等人祭扫了周家先祖,直到半下午才回家,待吃了饭比较晚了,宋家人自然没走,又住一宿。 翌日,因宋家兄弟俩都有自己的事,自然要回昌市,宋鹏程周雪莉想多住几天,周家母子不留客,他们也只好随儿子回家。 第三四章 嫁祸于人(3更 宋家回去了,周奶奶拎着自己的行李又住女婿家。 家婆不在家,虽然事事要自己经手,周嫂没有半点恼意,家婆不在家,也就没机会跟周夏龙瞎叽嘀,周夏龙反悔的机会也更少。 周嫂心情很好,美滋溺的等着姑娘结婚,姑娘正式摆了结婚酒席后,她也能享清福啦,不用再呆农村当个乡下农妇。 四月中旬,周春梅的准夫婿家与刘家商量酒席桌数与人数,计划发多少请帖。 周春梅的对象姓李,李姓是全国第一大姓,不仅在国内是人口第一大姓,在海外李姓华人也最多,可以说全球内,但凡有人类的国家就有华夏李姓人。 李姓在拾市也是排名在最前的姓氏,各个乡都有李姓人,大多同姓不同宗,周春梅对象家的李姓在拾氏也是望族,不亚于黄某昌家的黄姓,不过,近代没有出什么名人,家族乡绅级的富豪倒是不少。 周春梅的对象大名叫李垚,据说是五行缺土,家里人也缺土,所以给他取名时用了三个土。 李家在九十年抓住机遇投资矿,赚了不少钱,别人还是万元户时,他们就是十万元户,后来在拾市买了好几个门面,因为最近几年挖矿管理严,李家靠门面赚钱,仍然妥妥的是百万富翁级的富豪。 李家与刘家商定了酒席,刘家大发请帖请亲朋好友,也给了周家十来名额,让周家同宗们去吃席。 周嫂回娘家去了一趟,带回十几份请帖,给周夏龙发给周姓同宗。 周哥倒没说什么,将请帖送给周家同宗,至于说了什么,只有他和同宗知晓,去不去,也只有周家人自己知道。 清明节是国家假日,燕少人在首都也没时间回燕家和贺家墓,他和队友们轮值,让数年没有回乡探亲的队友们回乡祭祀亲长,直到月中,当探亲和外出任务的几支队伍回归,他带着人手亲自去西南边境执行侦察任务。 新历四月,上班族们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以农为本的农村进入春夏忙碌期,每天都在田里地里忙活。 乐爸周秋凤把田里地里的活安排得整整有条,忙得过来,周哥经常去打工,周嫂管着田和地,每天累得腰酸背疼,对现有的生活也越来越不耐烦,更加羡慕向往城里人那种悠闲轻闲的生活。 每天很累,周嫂默默的给自己打气,快了快了,姑娘马上就要结婚了,春梅结了婚,她就能去城里享清福。 日子就在周嫂的期待里一天又一天的过去,转眼间到了四月末。 五一是国家假日,休三天,2020年的五一正值星期五,因为与周末相连,下周一周二也公休,所以五一假连同周末一共有五天的假。 4月30日是上班族们在节前所上的最后一个班,上完当天的班即放假,周春梅五一当天出嫁,按风俗,女家的客人是在头一天到场,刘家的客人也于30号陆续到刘家。 自家姑娘不在周家出嫁,周哥给了女儿面子,在30号早上和老婆去外婆家,至于周家同族,一个都没去。 周奶奶没去,周秋凤也没去,周村长没去,周家同宗至亲不仅人不去,也不捎红包,周家姑娘在刘家出嫁,凭啥要周家人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周春梅心里没有周家,周家人去刘家吃席显得周家人毫无骨气,他们坚决不做掉价的事儿。 周家没有人来,刘家人丝毫没在意,周家人有没来不重要,反正只要周春梅在刘家出嫁,李家的轿车和彩礼来刘家接亲就行。 不过,刘家贵怕周夏龙在李家来接亲看到彩礼时反悔闹场,特别跟本家人说了让人盯着周夏龙,别让他闹事。 于是,周哥走到哪都有人热情的陪同、招呼,他很淡定,淡定的住了一宿,也迎来了5月的第一天。 周春梅天没亮就被拉去化妆,在快吃早饭时才返回,饭后再次补妆,换婚纱服,之后就坐在出闺的闺房等着人来迎亲。 刘家吃完早饭已经过了八点,李家迎亲的车在近九点时到达刘家,李家还是挺要脸的,租了十来辆车当花车,新娘车是一辆黑色奥迪。 迎亲车排成了长队,随车而来的还有各种本地结婚必备的彩礼。 按风俗,彩礼必须要当着亲友们的面晒一晒,晒了礼,男方家人吃了茶果之类的,然后才去迎新娘。 当新郎带人走进刘家,周哥也终于看到了真人,仅只一眼,不由得皱了皱眉,本该是他女婿的青年个子有点矮,目测比他矮几分,而且,年龄也不怎么年青,看着分明像是三十几的模样。 准女婿的模样也是大众脸,收拾得挺精神的,论相貌,与周春梅倒也差不多,他自己的姑娘,他还是知道的,周春梅也不是什么大美女,想找乐韵认识的那样的俊后生是不可能的。 若是准女婿是真心与周春梅过日子,周春梅又能惜福,想来生活也能幸福,如果准女婿不安于室,春梅在那样的人家家里过日子,受气是必然的。 自己的女儿明知门不当户不对也仍然中意,周哥觉得自己没啥好说的,春梅自己选的丈夫,由她吧。 当李家将彩礼搬往刘家,刘家几位亲属围着了周夏龙,周哥淡定的笑笑:“你们不用防着我闹事,我有言在先,周春梅在刘家出嫁,以后你们刘家人就是周春梅的娘家人,你们能做到这一点,我不会闹,当然,如果你们收了彩礼,哪天又不给周春梅当娘家人了,我随时会去砍你们刘家人的大门,闹个天翻地覆,谁也别想要脸。” 刘家人被周夏龙直白的话说得差点下不了台,看到男方来迎亲的人进屋,唯恐男方听到什么,都没再说话,以免引得周夏龙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男方的彩礼一份一份的晒出来,当晒到礼金时,刘家负责唱礼的人顿了顿,看眼周夏龙的方向,又因男方的人员俱在,不能不唱,只好硬着头皮高唱:“礼金现金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喻意天长地久。” “哇,好阔气。” “女婿家好大方。” “……” 男家对女方越重视,给的彩礼越多,男方迎亲给的现金有十万,说明对女方万分满意。 众人发出羡慕的赞叹声,周哥恍然大悟,原来男方许诺了十万彩礼啊,难怪刘家说什么也要周春梅在刘家出嫁。 周哥看向刘家人,正看到岳父岳母和小舅子刘家贵也望向自己,刘家几人明显很紧张,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十万彩礼是很重,但愿他们有福消受得起。 刘家贵心虚,时刻暗中观察姐夫,看到姐夫露出奇怪的笑容,心头突突的乱跳,周夏龙不会憋着什么大招,要给刘家没脸吧? 他心里没底,忐忑不安的等晒完礼,悄悄的找到帮自己盯着周夏龙的本家人,再三委托他们务必牢牢看住人,莫让周夏龙搞什么坏了大事让刘家丢脸。 负责“招待”周夏龙的人面有难色,又不能明说出来,也因为周春梅在刘家出嫁,若婚礼出了什么变故,刘家整个家族都跟着没脸,他们硬着头皮接受重托,紧跟着周夏龙。 周哥对于围着自己的几人丝毫不介意,完全当自己是看客。 晒了彩礼,男方来接亲的人员坐着吃茶点糖果,坐了十来分钟,即去接新婚,刘家有人堵门,男家塞了一大堆红包才得以进门接走新娘。 新郎接到新娘,在出门家还得拜别父母。 刘家早就准备好了,在堂屋正对门口的祖宗神位前摆了椅子,外公外婆、舅父们坐一边,新娘亲生父母坐一边。 周哥很给面子,安安静静的配合刘家人的安排,坐在新娘父亲该坐的位置,无喜无悲,脸色平静。 迎亲的宾客和附近看热闹的人看到高堂上有外公等就座,新娘奶奶与周家爷爷奶奶的长辈俱缺,不由安静了下来。 李家人心中疑惑,又不好问,随车来接亲的喜婆安排新娘新郎拜别新娘父母,端上了茶。 周嫂心中乐翻了天,飞快的接过茶喝了一口。 新郎父亲没有伸手,母亲即抢前喝了茶,喜婆更加惊疑,催新郎新娘向父亲辞别。 新郎官将茶盘举高一些,向岳父敬茶拜别。 周哥看着跪在红毯上的女婿,声音淡淡的:“古人说女子在家从父,我姑娘并不是这样的,我姑娘未出闺前从小到大最听她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和妈妈的话,以后春梅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跟春梅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们商量。” 周哥说了一句教诲,不给男方再问什么,端起茶喝了一口,像征性的给个红包,他该说的都说了,以后李家因周春梅不好可别怨他嫁祸于人,他也是有道理的一方。 周春梅是新娘子,泡在幸福的蜜水里,哪里有功夫想其他,根本没觉得爸爸的话有什么不对。 周嫂更加不会多想,满心满眼都在为有个富豪女婿而骄傲。 当周夏龙开口,刘家贵生恐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急得直冒汗,好在周夏龙没说什么让刘家下不来台的话,他提着的心才放下。 周夏龙没闹场,刘家人也暗中松了口气。 李家来接亲的人越发的觉得古怪,新郎父亲竟然说姑娘在家并不听父亲教诲,让新郎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舅家,究竟是几个意思? 新娘父亲领了茶,红包也给了,又还有看热闹的人围观,李家迎亲的亲友们也不方便多说,李垚心里疑惑重重,也不能问岳父是不是对他或彩礼有什么不满,拜别了岳父母,再向新娘外公家亲长辞别。 刘外公几个怕节外生枝,接了茶喝了,给了红包,让他们赶吉时出发。 李家人扶起新人,出了刘家,登车,回李家。 李家接走新娘,在刘家的客人们也陆续坐车去酒店坐席。 当客人都去车上了,周哥平静的跟岳父母说了一声,也不去酒店吃席,自己先回九稻。 他一走,刘家贵彻底的放下心,带着刘家的亲友们浩浩荡荡的赶至酒店,先坐席。 李家的车队从刘家离开,在十点左右就回到李家,拜了高堂,又经历一些繁琐的礼节,再送进新婚呆一呆,过了几十分钟才去酒店。 男方亲戚到达酒店,很快开席,席中新郎新娘敬酒,当敬酒敬到新娘娘家,一圈下来发现没见新娘父亲,新郎官的父母脸色不虞,当时就问怎么没见亲家公,刘家打哈哈说新郎父亲因为舍不得女儿出嫁,心里难受,没来酒店,以此搪塞了过去。 虽然新娘岳父的态度有些奇怪,婚礼还是很圆满,吃了酒店的席面,两家客人各归男家女家,由各家再分别款待。 李家的客人晚上还按风俗闹了洞房,第二天吃了早饭,才陆续回家。 送走部分长辈们,新婚小夫妻才回女方的娘家——俗称回门。 刘家的客人们还在,等到周春梅回门,吃了晌午,然后才各归各家。 新嫁女回门正常也不住娘家,周春梅李垚在外婆家吃了午饭,也回李家。 回门时仍然只见岳母,李垚心里特别不踏实,返回途中,在路上车少的地方问:“春梅,昨天中午没见爸,今天也没见爸,岳父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没有啊。”泡在幸福幻想里的周春梅,心里一阵阵的心虚,她谈对象结婚都没有亲口跟爸爸和奶奶说,怕爸爸不高兴,当舅舅和妈妈说让她在外婆家出嫁,她才没有反对。 “昨天那么重要的日子,弟弟也没回来。”周家姑娘出嫁,周家同族没有到场,仅只有新娘父母,李家家族人都觉得怪异了。 “天明在读书,离得太远了,坐车麻烦。”周春梅更心虚了,她有给弟弟打电话,原本天明说了一定会回来,后来听说她在外婆家出嫁,便拒绝回家来参加她的婚礼。 “可以坐飞机啊,我早说过我负责弟弟的往返机票钱,而且,昨天也没见奶奶。”别人不在场无所谓,可那么重要的场合周家的老太太竟没出现,怎么说都不合情理。 “我……我奶,大概不满我在外婆家出嫁。”一连三个问题,周春梅被问得手足无措,心里慌,自然会露出马脚。 李垚瞬间抓住了关健之处:“你不是说你家长辈们对你在哪出嫁都没意见吗?既然奶奶不同意你在外婆家出嫁,当然要依奶奶老人家的意思,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跟我商量?” “你是跟我结婚啊,又不跟我家里人结婚,我在哪出嫁不一样?”周春梅顿觉委屈,李家是娶她做媳妇,又不是娶她家,她在哪出嫁有什么关系。 “怎么能一样,你是周家的姑娘,跟周家血缘更近,你奶奶弟弟你姑妈这些人才是你的至亲,你妈妈是刘家外嫁女,你与舅舅家隔着几层,你与刘家的孩子是表亲关系。”李垚真想劈开周春梅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着什么,怎么连最基本的亲疏有别都分不清。 周春梅赌气的撇开脸,不说话。 李垚都不知该说什么了,也不跟周春梅理论,周家不满意周春梅在刘家出嫁,所以同宗亲友俱拒绝参加婚礼,事已至此,唯有想办法补救,补救还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慢慢来。 第三五章 知道真相 自家姑娘出阁,嫁的还是有钱人家,周嫂终于得以扬眉吐气,与娘家人分了彩礼,并住到五一假结束,当节后第一天公职单位正式上班,她与姑娘女婿在县城见面。 李垚家原籍在竹县县城,在市里和省城都有房子,他父母长期住市里,县城老家在七八年前扩建成小别墅,偶尔回去小住。 周春梅嫁到李家暂住县城,因不跟公婆住,等同于是当家太太,小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李垚听岳母抱怨为赶早上的早班车都没吃好早餐,体贴的陪同岳母去蛋糕点蛋吃了糕点,再去房所办过户手续。 房子是彩礼中一份,双方约定在正式结婚后,男方将给与女方父母一套房子,在议婚时双方达成协议说好房子是男方给岳父母养老之用,约定不能转卖赠送给其他人,登记在岳母名下,为的是防止周天明哪时结婚,周天明的岳父家争夺李家给岳父母的养老房产。 李垚给岳父母的房子是套二室居的房子,约有八十坪,位置不错,在竹县一条次大街,楼房统共七层,位于三楼。 房产有十多年房龄,若挂出去销售,三十万的价也不愁卖。 房子是赠与岳父母的,赠方填了该填的登记表,交了应交的手续费,拿回执后去交税金,余下的就等新的房产证出炉。 房产证需要十几个工作日,周嫂没有在县城等,先回娘家,第二天带些东西回梅村。 周哥在姑娘出嫁当天露了面,回家后一切照旧,该做啥就做啥,老婆不回来也不催,老婆回来了也不问她在娘家做什么。 周嫂生怕周夏龙问自己些什么,他不问自然正中下怀,手机每天不离身,而且保证二十四小时有电,等到第八天,房所打电话通知拿新的房产证,她喜形于色,开开心心的赶到竹县拿房产证。 拿到了房产证,心里甭提多开心,房子记在她名下以后就是她的,她也是城里人啦。 自己姑娘争气,嫁了有钱人,给自己挣来一套房,周嫂心花怒放,自己去看房子,顺便住宿。 房子里家具齐全,样样不缺,女婿在把房子过户给她时还特意购置新的床上用品,什么都是高档品。 在自己的房子里住了一晚,周嫂美滋滋的,回到梅村时腰杆也挺得笔直,说话都理直气壮了,在周夏龙面前也一改小心翼翼的样子,敢甩男人脸子,心里高兴就干活,不高兴扔下不管。 老婆有如翻身的农奴般,周哥仍然装聋作哑,他就想看看刘桐能不能作上天。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5月中。 有道是纸包不住火,在汉市住院住了长达一个多月的杜爸,也终于因一个医护人员不小心说漏嘴,从而知道自己得的是肝癌。 发现自己得的是肝癌,根本不是什么恶性肿瘤,杜爸差点当场晕倒,整个人如雷击般的发呆。 他知道真相时,杜妈并不在病房,外出买中午饭,当买完饭回来,发现老伴倚着床头不知在想什么,她也没催,先去打水给老伴洗手。 被些许声音惊醒,发呆中的杜爸直愣愣的盯着老伴,老伴拧了毛巾给自己擦手,他终于清醒过来,立即叫:“孩他妈,打点东西,我们下午回家!” “他爸,好好的说什么回家,这第一个治疗还没结束呢。”杜妈搞不懂孩子爸又在闹什么。 “孩他妈,你也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我得的是肝癌,是绝症,治不好的,别再浪费钱,治病就是拖累孩子。” 杜爸毫无商量的余地:“孩子妈,听我的,我们家本来就没钱,再借钱治病,欠的债要姝姝和奇文来还,只会拖垮了两个孩子,我们辛辛苦苦的养孩子,是希望他们将来过得轻松点,不能为救我让孩子背负一身债。” 杜妈拿着毛巾的手僵硬,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嘴唇直哆嗦:“你……你……” 她和姑娘小心翼翼隐瞒着的事,瞒了一个多月,为什么老伴忽然间知道了? 杜妈想问老伴是怎么知道的,愣是问不出来,泣啜起来:“孩他爸,姝姝……说了必须住院治病,姝姝说……她不想自己成为没爸的孩子,更不想在出嫁那天拜别父母时妈妈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姝姝说…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宝宝没有外公抱……” 杜爸怔怔的听着,眼里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呆了会,哽咽着说了一句“我的傻姑娘啊”,禁不住号啼大哭。 一条汉子,在曾经父母偏心时没哭,在被生活蹉磨时,哪怕再苦再累,也咬紧牙关挺着,从没流泪,此刻,却因为老伴的话痛哭失声。 孩子爸哭将起来,杜妈抹了把眼,再次把毛巾浸水,再拧一拧,帮老伴擦脸,她没有再长篇大论的劝说,帮老伴擦了脸也给自己擦一把,守在病床边给老伴擦眼泪。 杜爸哭得像孩子,先是痛哭,慢慢的压抑住声音,哭了很久,将眼泪都流尽了,自己洗把脸,叫老伴吃饭。 杜妈陪孩子爸吃了从食堂打来的餐,将碗洗干净。 当老伴在床前坐下,杜爸才问情况:“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我们的钱应该早就花光了,姝姝从哪借来的钱,借了多少?” “我们手头的那点钱在你还没做最后一项检查时就用光了,姝姝找了她高中同桌,借了……一百万。”杜妈报出数字,心脏都在颤,天知道听说姝姝高中同桌的哥哥给转了多少钱时,受了多大的惊吓。 “一一……一百万?”杜爸吓得都变成结巴,两眼瞪成铜铃,不说姝姝的高中同桌哪来那么多钱,那谁竟然敢借那么多钱给姝姝?! “就是那么多,姝姝预交了住院费,”杜妈眼泪又要掉下来:“姝姝说她高中同桌搞研究去了,联系不到人,她同桌的哥哥说但凡钱不够打电话给他他帮转钱……” 杜爸张了数次嘴,愣是不知道说什么,瞪着眼睛半晌,心惊胆颤的佝偻了腰:“一百万啊,要多少年才能还得清……”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人在,钱早晚能赚回来,姝姝说不要怕花钱,只要能控制住癌细胞不继续恶化,等到她同桌回来……” “姝姝的高中同桌……很厉害?” “姝姝的高中同桌很有名的,是姝姝那届高考全国第一,学医的,听说治过癌症病人,还把人治好了,病人家属送直升飞机当感谢礼,姝姝高中同桌有两架直升机,身家上亿……” 杜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杜爸听得半晌,越来越冷静,半晌,低低的出声:“我……我听姝姝的……” 他的姑娘不想失去爸爸,宁愿背付巨债也想救他,他怎么能拖孩子的后腿,让她担心,让她分神?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治疗,等到姝姝的同桌回来,如果姝姝的同桌说没治了,他也就不再浪费钱,想必孩子也能接受现实。 只是,要让孩子背负巨债,苦了他的姑娘啊。 杜爸心里欣慰,又心酸,心中百感交集。 老伴不闹着出院,杜妈悬着的心落了地,孩子爸听不进别人的劝,肯听姑娘的话,愿意住院治疗,姝姝也不用随时提心吊胆的担心哪天被他知道了会不配合。 为了让女儿放心,杜妈等到傍晚去买饭时给孩子打电话,告诉她说她爸已经知道得肝癌到愿意住院治疗的经过,让姑娘不用担心。 杜妙姝听说爸爸知道真相,生怕爸爸闹着出院,正想往医院跑,又听说老爸想通了愿意住院,很是激动,老爸主动接受治疗说明心态很好,心情是最好的良药啊。 杜爸以前总是疑神疑鬼,暗中琢磨是不是肝癌,知道了后没啥好琢磨的,心平气平,吃得香,睡得也好,反而更轻松。 以前他是被动的接受治疗,当心态上有了巨大的转变,也由被动变主动,积极的配合,积极的面对每次靶向治疗或观察,积极的按时服药。 他说的配合不是空口说白话,是以实际行动来释诠自己说的话,让自己的姑娘和老伴放心。 老伴的反应,杜妈都看在眼里,也真正的相信老伴的决心,细心妥贴的陪护,经常出去散散步,让别人看着像在搞黄昏恋的感觉。 杜妙姝仍然没有告诉弟弟爸爸住院的事,怕弟弟无法安心读书,她每天按时上班,也更加的努力,爸爸住院,弟弟要上学,就依靠她撑着家,希望毕业后就能成为正式员工,拿正式员工的工资,不论医药费的话至少够一家一个月的开销。 上班期间努力上班,周末准时到医院陪护,心里无时无刻不期盼着小同桌快出关,只要小同桌出关了,爸爸就不用再受罪。 她没有再打小同桌给她哥哥拿着的手机,每天都会打小同桌自己带带着的号码,一天一次,风雨无阻。 她没有打小同桌在首都的手机,美少年每个月都有发信息给杜同学,问杜父治疗情况,给与她希望的鼓励。 第三六章 发财去 晁家美少年即将毕业,进入最繁忙的时段,但无论多忙,每个星期准时给乐家打电话,跟小乐善视频。 时光如流水,转瞬即到5月末。 在5月之末,燕少带去西南的队友被送回一人,人是横着被航空送回首都,刚下飞机即由专车接回医院抢救。 被送回的青年狼王与年前被转送进京的边防战士的情形差不多,同样是中了无名肿毒,比起之前的那士军士更严重,因为在送回京之前就用服了小萝莉制的解毒丹,保住了命。 燕少的队友们在接收到队友被送回的消息时,调出一支人马带着大量解毒丹前往西南边境支援,同时往医院送去一些解毒丹,仍然化解不了无名肿毒,只能吊住伤员的一口气。 军总院的教授们从伤员身上提取到的样品化验出部分毒素——都是生化毒,有几种与去年接收的军士的毒素相同,有几种是以前完全没有见过的毒。 教授们日以继夜的研究无名肿毒,希望能找出化解之法,也望眼欲穿的盼着小姑娘快点结束研究。 转眼间5月过去,迎来6月。 6月,大华夏国每年一度的高考月,有千军万军将冲击高考那座独木桥,期盼着一举成名天下知。 C省的王举掐着日子,暗搓搓的等着6月的到来,当终于到了6月份,整个人都变得容光焕发。 在无数家有儿女备战高考的父母们焦灼紧张中,高考期如期而至,全国或雨或晴或阴,犹如人的心境,或轻松或紧张或满不在乎。 高考前一天,当无数家长为明天的高考而心惊胆颤时,晁家的几位大家长们在晁二家齐聚,等着帮老晁家的小团子接收礼物。 当天是周六,晁家唯一的哥儿自然也在家,晁家人早在数天前就接到了Yi国大使馆给他们的消息说使馆受他们国家某几位先生所托,有些礼物要在6月6号当天送给可爱的乐小姐,请晁家代接收。 晁家老少们坐等到八点半,送礼物的使者翩然而至,仍然是以前的那位大使先生——弗朗西斯科,带着助理和司机。 弗朗西斯科带着助理和司机第二次光临晁家,故地重游,自然不觉陌生,受到了东方可爱小甜心的哥哥的热烈欢迎,在少年陪同下进晁家别墅,在雅厅里喝了茶,再将受委托转交的礼物的海关文书、托运单、礼物的发票等资料交给晁家人过目。 美少年代为妹妹接收礼物,一样一样的看,有二架直升机,分别是贝尔429WLG和A s322直升机,有两部游艇,八辆世界顶级名车,八部名牌摩托车; 世界排名最前的六个品牌的服装配手包各十八套,手表、香水、化妆品各六十套,四个世界级品牌的钢笔各十八支。 还有四辆世界汽车厂商生产的儿童跑车,那份礼物明显是给乐乐的弟弟小乐善准备的。 “大使先生,我是否可以将礼物退回给送礼的先生们?”看完礼物清单,美少年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不能的,英俊的先生,”弗朗西斯科笑容灿烂:“这些礼物是我国的法拉利先生和他的朋友,以及一个叫阿利涅的家族,共同赠送给可爱小甜心的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小甜心医治好了法拉利先生的孩子和法拉利先生的一位朋友,先生们与可爱小甜心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所以才赠送生日礼物,小先生若将礼物退回,我国的几位先生们一定非常难过。” “那么,我代我妹妹谢谢先生们的礼物。”礼物不能退回,唯有接收了。 “谢谢小先生的理解,我国的几位先生知道小先生收下了礼物,一定很开心。”弗朗西斯科开心不已。 大使先生受人所托,美少年也知他工作不易,干脆利落的签字。 年青英俊的少年在该签字的文件签了名,大使助理将文件分别给少年或自己方保存,很快交接清楚。 当天周六,大使馆也休息,晁家老少们热情的邀请了大使先生在晁家吃午饭,好好的款待了客人。 完成工作的大使先生和助理欣然接受邀请,在晁家做客,下午还喝了茶,然后才回使馆。 送走了大使们,美少年才和家长们说某些土壕又给小乐乐送了什么礼物。 晁家老少们在小团子名登某些杂志时,已经有心理准备,这当儿反而丝毫不震惊,小团子火了,大佬们想跟她做朋友,送礼物很正常啊。 他们比较郁闷的是小乐乐满十八周岁,欧美大佬们送飞机送船送车送名牌,他们送小团子什么礼物? 该送的别人都送了,晁家老少们很忧伤。 美少年忧伤了一阵,果断的打电话给燕少那边,告诉他们说有大佬给他妹妹送了飞机游艇啥的,请他们派相关人员帮去T市码头提货。 燕大少出任务去了,留守的队员们接到晁家少年的电话,整个人都不太好了,那什么人老送珍贵礼物给小萝莉,他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他们没脸见人啊。 纵使感觉羞于见人,青年狼王们还是硬着头皮上,由蓝三庄小满到晁家拿了各种文书,再带着数位队友星夜赶往T市。 当蓝帅哥和庄小满在T市海关码头提取小萝莉的礼物时,高考首日就在悄然之中来临,无数高考一走进考场,争夺过独木桥的资格。 高考生在紧张奋斗时,蓝帅哥等人将小萝莉的礼物全部运回首都,部分礼物存在她的那栋复古四合院别墅内,飞机开去了基地停放。 上班族们忙着上班时,大华夏国的高考进行的如火如荼。 王金枝也是高考生,她的成绩是属拖后退的类型,也没指望能考个什么大学,只是走个流程,考完即带着行李回家。 她是女孩子,自己也很注意,没作死,骨折的手愈合得快,在四月份就好了,所以对于高考拿笔之类的没有任何影响。 高考生考完,接着就是中考。 中考没有高考那么凶残,家长们也没那么紧张。 王金宝是中考中的一员,他的手拆了石膏和夹板,还不能剧烈运动,也使不了力,不过对于考试没影响,毕竟他伤的是左手啊。 他在学校读书其实是混日子,因为义务教育原因才没有被开除,他的成绩万年倒数第一,自然不指望考什么好高中,中考就是走过过场,应付家里的爷奶。 中考结束,王金宝带着简单行李回家,刚到家扔了行李就想去街上网吧泡吧,被爷爷叫住千叮万嘱的不能玩太久,要在哪天前回来,答应了一声,在车屁股冒出一股黑烟中冲向街道。 弟弟跑了,王金枝也开溜,去找自己的男朋友约会。 王举没拘着孙女孙女,喜滋滋的数日子,在16号这一天的早上,唤婆娘收拾了行李,等到中午,没见孙女孙子的影儿,打电话催。 王金枝被催了一次,晌午后就回到家,王金宝直到傍晚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网吧,回到家停好车,看到爷爷,顶着黑眼睛圈问:“爷,你急急的叫我回来做啥子?” “先吃饭,吃了饭,我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王举想着很快就能见到老三生的小赔钱货,以后有了摇钱树,心里头美滋滋的,说话都是抑扬顿挫的。 王金宝狗腿的凑爷爷身边,跟着进屋。 很快天色黑下来,王举关了大门,在厨房吃饭。 吃了饭,王金宝给嘴巴抹了蜜,问爷爷有啥好事要说。 王举心情美妙,笑得老脸开出花朵:“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三姑以前在G东打工还认识个男朋友,生了个赔钱货女儿,那个小赔货如今可有出息了,据说是个体育运动员,参加了很多比赛,有上千万的财产,还有私人直升机……” “老老三怀……怀的不是打胎了吗?”王妈最初没反应过来,后来才回想起老三跟某个人的一段恋爱,差点吓出好歹来,老三和E北某个三傻子怀的那个孩子明明引产了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哎呀,你管她是打胎还是流产,反正是老三肚子里掉下来的就是了。”王举不耐烦的打断老伴的话,管老三以前是打胎还是流产,反正那个小赔钱货没死,是老三肚了里掉出来的一坨肉就成了。 王金宝眼睛都亮了:“爷,你说三姑生的女儿有直升机?还有上千万的钱?三姑生的孩子不就是我的表姐妹?爷,你叫表姐妹将直升机给我玩玩,我还从没摸过直升机呢,我会开飞机了,带爷奶游世界。” 王金枝也惊喜的瞪圆眼,三姑生的孩子那就是表姐妹喽,表姐妹富得流油,当然要与姐妹有福同享嘛。 上千万的财富啊,好有钱! 有那么富有的表姐妹,自己还用得着辛苦交朋友依附男人养活吗?答案当然是——不!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家有个那么土壕的表姐妹,自己分分钟就能变成土壕,买豪车,买珠宝,买化妆品都不是个事! 想到以后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坐拥名车财富,王金枝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笑得合不拢嘴。 王举被孙子不用花本钱的一句甜言蜜语哄得心花怒放,连连点头:“我的金宝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我孙子喜欢飞机,爷一定帮你要回来,一个小赔钱货开什么飞机,哪配享福,有好东西当然要给弟弟。” 有爷爷在,自己想要什么只需动动嘴皮子,王金宝早就领悟出其中的精髓,给自己嘴皮抹点蜜,左一句“我爷最好”右一句“我爷最伟大”什么的,还殷勤的给爷爷点根烟。 大孙子越来越懂事孝顺,王举心头比吃喝了蜜还甜,夹着烟吞云吐雾,享受了“饭后一支烟快活胜神仙”的美好心情,才端着一家之主的威严,给婆娘和孙子孙女详细的说老三生的小赔钱货的情况。 他重点交待的是自己拟定的行程,说了什么时候去找老三生的小赔钱货,要转多少趟车,要带些什么,重点中的重点是与婆娘和孙子孙女通气,待到E北见到小赔货该怎么表现。 他的计划是先以怀柔政策,用亲情打动小赔钱货,先让小赔货认了亲,打入了内部,再给小赔钱货洗脑,然后牢牢的抓住小赔钱货,让她将所有财产乖乖献出来交给外公掌管。 为了保证自己的计划不出差错,王举再三叮嘱孙子孙女,一定要做出对表姐很亲的样子,不能一去就进行恫吓,要先弄清情况,若小赔钱货那家子在当地人缘不好,恫吓恐吓没事儿,万一人缘很好,有人多管闲事,他们人生地不熟,容易吃亏。 小赔钱货的人缘若很好,只能打亲情牌先把人哄住了,再威逼利诱一下,自然妥妥的就能拿捏住大傻帽一家子。 王举真没把大傻帽放心上,那个傻子当年被老三三言两语哄得团团转,整个就一个没脑子的蠢货,时隔几十年能变聪明到哪去?根本用不着太费多少心思,他去骂几句就能把那蠢货治服帖。 王妈心里没底,多年来听男人的话习惯了,也没提出什么异议,一切照做。 王金枝王金宝满脑子想的都是那触手可及的泼天富贵,哪里会反对,听爷爷说明天就出发,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叽叽喳喳的问三姑生的表姐多大了,有没什么喜好之类的。 姐弟俩问东问西,目的就一个:先投其所好,只要将表姐哄开心了,讨得了表姐的欢心,她以后有什么好东西肯定会先想到自己呀。 两人心里各打着小九九,晚上哪还睡得着,狂刷的手机,查找自己自己喜欢的名车名牌衣服、手机之类的物品价格。 王金宝首先想要买的是车,还是那种几百万的世界名车,有部豪车,开出去又拉风又酷,到时自会引来一堆人跪舔。 王金枝最热衷的是衣服、化妆品,穿上世界名牌衣服,挎个几十万的包包,随手就是几十万,分分钟升级成上流社会的千金。 姐弟俩兴奋的难以自抑,刷了半宿的手机,到半夜后才撑不住小睡了半宿,第二天起得格外早,也将自己收拾得格外整齐。 王举一夜好睡,早上起床精神抖擞,那劲头外分足。 祖孙四人吃了早饭,出发,王举是一家之主,不提什么行李,背着只装钱装证件的腰包,王妈背着装有两口子换洗衣服的背包,王金宝王金枝各带着自己的一点行李。 出发前,王举去了一位同族家将房屋锁匙交给同族晚辈让人帮喂喂鸡,然后,带着一家人兴冲冲的到镇街上搭车去广市。 镇街上很多人看到王举老短命鬼带着人搭车,一致背里暗骂“早死早投胎”。 王家祖孙四人从镇里坐车到县城再转车到广市,因为途中错过了一趟车,他们赶到广市已经将近二点,先去吃午饭。 第三七章 守株待兔 还没见着老三生的小赔钱货,王举心里早就将人当作了自己手心里的蚂蚱,将小赔钱货的钱当做是自己存银行的存款,既然很快就有大把大把的钞票,他也没心疼手里的小钱,带着家口下馆子搓了一顿。 考虑到在火车上有好几小时,王举唯恐委屈了大孙子,饭后又先去商场给孙子买一大堆吃的当夜宵。 因为距乘坐的火车发车时间还早,祖孙四人在市里去晃荡一圈,到六点多钟吃了晚饭再去火车站取车票,等得不久即检票进站。 广市有很多火车去e省,高铁动车都是去e省首府,离拾市挺远,王举买的是从广市到拾市站的火车车票,火车于晚上七点多钟途经广市,将于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钟到达e省的拾市站。 在坐车方面,他也没有委屈自己,买的是最贵的卧铺票。 他手头其实很紧张,清明老三回家仅孝敬两千多块,那点钱被他孙子半个月就耗光了,所幸他和老伴还存着一点点棺材本,让他们支撑到6月份。 这次出行,将最后一点棺材本也全提取出来,统共也就二千多块,好在车费不贵,经得起挥霍。 最重要的是王举有自信,他觉得手里的钱能够让自己到达小赔钱货家就行了,找到了小赔钱货,凭他的本事哪里还怕缺钱呀。 王举已经看到了大笔的钱在向自己招手,花钱也自然不心疼,哪怕坐夜车也没觉累,喜滋滋的琢磨着自己见到小赔钱时流露出什么表情更合适。 王金枝王金宝心心念念的念着自己的名车品牌衣服,对于坐火车也没觉厌烦,反而神采亦亦,躺在自己的卧铺床上刷手机。 王举携家带口的前往e省,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视线之下,当他坐火车出发,有关于他行动的报告也送达首都某个基地。 在基地留守的蓝三与队友们收到线人们传递来的消息,都是一脸鄙夷,王举那老货忘记他们当年怎么对乐家父子的了吗? 王举与家人做了那么多无情无义的事,竟然还有脸跑去找小萝莉,真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众狼汉们在心里将王举一家人画作靶子丢了无数飞刀,讲真,如果不是队长说那一家子是留着当诱饵的,他们早就忍不住手,暗中送渣渣们去见阎王老爷子了。 王渣渣们还得留着,青年狼王默默的唾啐了一番,讨论工作,都想去e北,争来争去,差点要以剪刀锤头布论胜负,结果最终不了了之,去e北的仍然是蓝三和黑九。 原因么,那俩人早就在梅村人前露脸,自然由他们出面,而且,蓝三本来就是队长出任务前预留在基地负责e北乐家的一员。 去e北的第一号人员没啥争议的,青年汉子们想争另一个名额,嘻嘻哈哈的争了一场谁都没得到机会,嘤嘤嘤的假哭,嚷着等小萝莉回来一定要她请吃饭,以安慰他们不能光明正大去梅村的损失。 蓝三与黑九对队友们那干嚎声一笑置之,大家按正常作息该休息时就休息,该去轮值就上工。 凌点过后,蓝三黑九悄悄起床,带着简易行李登直升机,夜飞e北。 蓝三黑九驾着小飞机夜航了一晚,于早上七点前飞至梅子井村,降落在村办楼前的地坪上。 乐小萝莉是农历四月二十六的生日,本该是新历年5月18日,因为当年闰年,闰四月,所以她有两个生日,6月17日是闰四月二十六。 值月已是夏季,九稻是山区地区,山青水秀,气候宜人。 没有入炎夏,农人们也还没有进入每天早晚出工的时节,当蓝三黑九两帅哥到来时,梅村的人家有些正在吃早饭,有些还没吃,吃过早饭准备去下田下地的人家很少很少。 看到小巧的直升机又来了,村办楼附近的人家都跑周扒皮家门前看,有些村人还端着饭碗,农村人家就是那么的朴实淳厚。 蓝三黑九停妥飞机,出了驾驶室看到的就是周扒皮夫妻和十几个村人或端着饭吃东西,或在张望,觉得老乡们特别亲切,关好门,边走向乡亲们边打招呼。 村人们看到两穿迷彩服的青年从直升机上出来,没见其他人,便知乐家姑娘还没回来,也操着有本土特色的普通话跟青年们打招呼。 当两位青年过来,众人有点懵,两帅哥背着大背包,还带着黑乎乎的大家伙,差一点就可以说是全副武装。 打量了两帅哥几眼,周扒皮惊疑不定的问:“蓝帅哥,是不是又有什么情况?” “老爷子反应真快,”蓝三笑盈盈的竖了个拇指赞美周扒皮的反应,很随意的说明真相:“今天是乐家姑娘闰月的生日,小同学的生母的父亲要来了,我们过来看着点,免得那些不要脸的小人影响了乐家的正常生活。” 啥?十几号村人最初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理清头绪,乐家姑娘的生母的……父亲,那不就是乐清前女朋友的爸爸,也就是乐家姑娘原本该叫“外公”的家伙? 有人问:“那个什么的,不是说乐鸿以前去那边找人时,那家人把乐鸿打了,他现在来干什么?” “肯定不是道歉。” “不会是像某个狐狸精一样听说小乐乐出息了,也想来……认亲?” “听说那家人贪得无厌,说是认亲不如说是想捞钱……” 村人七嘴八舌的在议论,黑九默默的暗笑,甭说,梅村人的反应真的很快,他们还没说那些人的目的,村人就揣测出了眉目。 蓝三也很可爱,一脸崇拜脸:“叔,婶子,你们太聪明了,别人说举一反三,你们都是举一反四反五,某女人的亲爸就靠三个女儿卖身养活他和儿子孙子们,他俩女儿进了局子,第三个女儿就是乐同学的生母,前几年跑来闹事被抓进去戒毒。 那女人去年被放出来了,赚不来钱,那女人的弟弟也在前两年出车祸死了,那女人和她家里人最近穷疯了,这不又把主意打这边来了,某个女人自己不敢再来梅村,让她家里的娘老子出头。” 村人们听说某狐狸精的父母竟然要靠女儿卖身养家,都惊呆了,那人还要脸吗? 人争一口气,人都是要脸的,哪个做父母的不盼自己姑娘走正道?那谁竟然让女儿卖身养自己和儿子,他们就不臊得慌? 村人被蓝帅哥所说给惊了一把,也在瞬间被刷新了三观,讲真,不说他们家,就是他们村有谁家姑娘吃卖身那碗饭,他们在其他村人面前都觉丢人,怕被人戳脊梁骨。 十几号人立即又说开了,说什么等会一定要来看看那谁脸皮有多厚,要看那谁有多不要脸。 “叔,婶子们,那不要脸的老家伙携妻带孙子孙女一共四人,应该从县城方向来,包车也要十点多钟后,坐巴士车起码得十一点左右,你们想瞅瞅那人长啥鸟样,先忙了活计再回来也不迟的。” 蓝三笑咪咪的透露了某人渣大约几时抵达的行踪,和黑九前往乐家。 两帅哥一走,村人们打电话的打电话,回家的回家,反正他们先干嘛就干嘛,然后赶早回来守在村办楼前等就是了。 周扒皮先给乐清打电话说乐乐的保镖们又来了,再给满哥打电话。 周村长听说某个不要脸的女人的亲爸带人跑找碴,那叫个火大啊,也决定不去村委会那边逛,就在家里等着找碴的家伙。 乐爸周秋凤等人原本刚吃完早饭,听到了直升机在空中飞行时弄出的声响,全跑门口看,看到飞机正在下降,特别开心,乐爸周秋凤觉得可能是乐乐回来了,赶紧的收拾家里。 小乐善最兴奋,冲回房间找衣服,换身衣服,带着大狼狗就往村办楼跑。 外孙撒开脚丫子跑了,周奶奶好笑的摇头,帮着收拾堂屋。 蚁老华老啥都不说,跟着小奶娃跑,充当最佳保镖。 两老和狼狗陪着小娃子刚走到半路,就见两个穿迷彩的青年昂首挺胸走来,大狼狗只冲着那两人摇尾巴,却没往前跑。 乐善也看到了走来的两个帅叔叔,认得其中的一个,脸上的兴奋喜悦一下子黯然失色,一手搂着大狗狗,失望地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踢地面。 蚁老又心疼又心酸,他小徒儿这个姐控超想念他姐姐,可怎么办哟。 蓝三黑九看到走向村办楼方向的小乐善和两位老者先是惊愕,转而也明悟过来,也没说破,快走几步,与两老打了招呼,蹲下身逗小乐善。 乐善想姐姐想得狠了,见到军人叔叔也开心不起来,笑得很勉强,被抱着不嫌弃也没兴奋。 蓝三抱着乐家小娃娃走,大狼狗跟两位人类队友打个招呼,又雄纠纠的往乐家小跑。 蓝三黑九与两老人带着小乐善到乐家,向周奶奶问了好,再到乐家主妇面前刷脸,一口一个“乐叔乐婶”,叫得特别甜。 没见小棉袄的影子,乐爸周秋凤心里失落也没表现来,给两帅哥鸡蛋煮面做早餐。 黑九蓝三先自己将背包放楼上,下再楼洗手吃面,吃了一顿面,只觉浑身有劲儿。 待俩小青年吃饱了,蚁老才问:“燕小子没来,派了你们过来,有啥情况?是不是燕小子正月说的事儿?” “哎哟,蚁老您老真神啊,一猜就中,那几个不要脸的东西已经在来乐家的路上,坐的是昨天半夜到拾市的火车,应该中午就能到达。” 蓝三冲蚁老挤眉弄眼,笑得特别的谄媚:“原本有您老和岩老坐镇,根本不用我们担心,不过嘛,我们好歹是代表官方的,所以有必要露个脸,那个老家伙超不要脸,必要的时候肯定还得您老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出手。” 华岩忍着不笑,燕家小子正月曾跟他和蚁老说过某些人有可能会来给人添堵,他知道小青年说的就是那拨人,小青年说得还挺像回事,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需要讲道理,实则,小青年的意思对会某些不要脸的人,需要蚁老用以老卖老,以牙还牙的手段对付。 “从你里嘴里听到德高望重几个字,我都觉碜得慌,你还是闭嘴吧。”蚁老没好声气的白了小青年一眼,小青年们还真敢说,竟怂恿他做没脸没皮的事儿,也不怕教坏他的小徒儿。 乐爸周秋凤周奶奶一头雾水,完全不懂两帅哥和蚁老在说什么,过了一下,乐爸才隐约想到点啥:“是不是又有人想来我家找麻烦?” “对,是有这么回事,”蓝三坦然的明说:“乐叔,这次要来的人你也熟悉,就是乐小同学生母的父亲王举,王举携家带口的带着家少找来了,应该是想趁着今天是小乐同学生日,来打亲情牌……” 周秋凤周奶奶疑问脸,乐爸先是震惊,转而一脸痛恨,最后脸都纠成了包子:“蓝帅哥黑帅哥,我问个问题,可以不?” “乐叔您问。”蓝三黑九做洗耳恭听状。 “那一家子当年骗了我很多钱,他们住的房子有大半是我出的,那老东西的儿子娶媳妇也是问我拿钱给的彩礼,那一家子还打了我爸一顿,我……想狠狠将老东西和他儿子打一顿出口气,我就是问问,万一我因打人进派出所吃几天免费粮,会不会影响我姑娘的前程?会不会导致我孩子哪天什么审过不了关?” 乐爸很纠结,某个女人的亲爸亲弟不出现那就算了,那些杀千刀的竟然跑来了,他就想暴打那些不要脸的货一顿,哪怕打了人要去关几天也心甘情愿。 “……”众人震惊脸。 瞅着乐家主人几秒,蓝三一本正经脸:“小打小闹什么的,只要没有留下案底,对小乐善将来没有什么影响,对乐同学么,那就更没影响了。 王翠凤的弟弟王龙生和王龙生的老婆早就因车祸死亡,时间是在王翠凤来这里不久,王龙生大概从网上看到了王翠凤来梅村闹事的视频,想来这里讹钱,自己开车太快,在他们自己的乡镇街上撞上一辆包车,当场车毁人亡。” “啥,死了?”乐爸有点反应不过来,王某人那个祸害竟然死了?死了好啊,早死一天就少祸害一个人。 “死了,死得不能再死,还是火化的,想找根骨头打鼓都找不着。” “死了好啊,死得好。” “祸害嘛,是死得好,那只祸害有一女一子,也是两个五毒俱全的小祸害,尤其是他儿子,少少年纪就祸害了两个女孩子,他的女儿也是不要脸的,乐叔若见着了远着点免得人说你耍流氓,还是交给乐姨对付吧。 当然,其实也不用紧张,那一家子都是吃软怕硬,只要压住了他们的气焰,他们便翻不出什么花样,无非就是撒泼耍赖,装疯卖傻,装穷装可怜以博同情以骗钱。” 蓝三又着重介绍了人渣现有人口的特点,最重要的是先说明王老渣渣孙子还没成年,若想教训人得把握好度,不能先动手。 乐爸周秋凤心里有数,也没因此悲观,先牵牛去吃草,下田地做活,忙到十点半左右赶紧的收工回家。 第三八章 先打了再说 周村长听闻有不要脸的贱人要来找事,他哪也没去,上午就开了楼办楼的门,好整以暇的坐等。 村办楼附近住的人家也早早出工,几乎都在十点左右相继收工回家,跑村办楼和周扒皮家门前闲坐。 王举绝对想不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已经有人守株待兔的等着自己“大驾光临”,还坐在前往九稻乡的巴士上喜滋滋的做着发财美梦。 王家一家四口乘坐的明有礼貌,是乡里公认的第一文明村,状元村,”周村长笑咪咪的:“我们村从来不重男轻女,刚才你孙子骂我们村的乐韵是小赔钱货,你们当着我们大伙儿的面轻贱我们村的姑娘,所以我们村的老人以身作则的教训了他一下,你回去也好好教育你孙子不要骂女孩子,要知道他也是女人生的,你也是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你们轻贱女孩子就是轻贱你们的母亲。” 周扒皮等人暗中给村长竖大挴指,肚子里有点墨水就不一样,讲话有水平。 “你们村的女人不分清红皂白,胡乱打人,我孙子没点姓名骂谁是赔钱货,你们自己对号入座,你们还有理了,这样也是文明村,你们是给了多少好处给人家,一窝子的野蛮人。” 王举气得肺都快炸了,乡野之地的乡巴佬们蛮不讲理,一群刁民。 “哟,你脑子还没清醒呀,想问为什么打你啊,”周村长笑得很开心:“既然如此,就让你弄个明白,你们要找的乐韵,你们骂的乐韵,是我的侄孙女,什么是侄孙女,知道不? 乐韵她亲爸不仅是我侄儿,还是我侄女婿,我哥家的侄女是乐韵她爸的媳妇,再告诉你,刚才呼你耳把子的是我婆娘,你这龟孙子当着我们的面冒充我侄孙女的外公,还敢骂我侄孙女是小赔钱货,不打你们这些贱人打谁?” ?王举大吃一惊,他问个路竟然问到大傻帽现任老婆的娘家人头上来了,金宝失口骂了一句“小赔钱货”还被听了个正着,万一这些野蛮人跑小赔钱货面前碎嘴,那不是白增麻烦。 他明明看了黄历才来的,为什么还这么倒霉。 心里倍觉倒霉,王举表面没有露出怒意,立即换了脸:“哎呀,原来你是乐清现在媳妇的叔叔,我是乐清前女朋友的爸爸,虽然我姑娘没嫁给乐清,他们之间好歹有个孩子,乐清也算我半个女婿,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我呸,乐清前女朋友王桂芳的亲人早就死绝了,你还在冒充乐清前女朋友他爸,果然欠打。”周满奶奶抡起胳膊又想打不要脸的老货。 老女人的凶悍在王家祖孙心里留下了阴影,看到她又抡起胳膊想打人,心里先怂了,又退了两步。 梅村的村民毫不顾忌的嘲笑,一群怂包,就这样子还敢跑来找碴? 魔眼小神医 第三九章 汪星人威武 梅村村民正想好好的用语言跟来找碴儿的家伙讲讲道理,教他们知晓梅村人可不是吃素的,有眼尖的看到两兵哥牵着军犬来了,立即先偃旗息鼓。 王家祖孙被吓退了两步,发现野蛮人好像要群起围殴自己正想跑,听见了很整齐的一种脚步声,随之见野蛮的乡巴佬们扭头望向一个方向,他们也转头望过去。 他们扭头望去就见从一条道路上走出两个穿迷彩服的人,一个牵着条黑背毛的狗,那条狗穿着的衣服上有醒目的“军犬”字样,另一个人赫然抱着一支钢枪。 两穿迷彩衣的人员没有走那种正步,但脚步整齐,就连那条狗的脚伐也跟迷彩衣一致。 王家四人也不知那两是当兵的还是什么保安人员,心头仍然涌上不安。 黑九抱着家伙,蓝三牵着黑龙,雄纠纠的沿村道走向村办楼前的地坪,气势不怒而威。 周扒皮等人也是第一次见两兵哥带家伙巡逻,都很吃惊,周村长心思活络些,猜着应该是兵哥们想威慑某些人,免得那些不要脸的老跑来给人添麻烦。 看到两帅哥走来,周村长立即发挥村长的作用,小跑着往前,迎着人问:“小哥,你们……又巡逻啊?” “是呢,”蓝三一本正经脸:“竟然有消息说有人来乐家闹事,想必错不了,我们在村里四下转转,侦察一下有没有可疑人物。” 王举听到迷彩衣说“有人来乐家闹事”,当时背皮都张紧了,那两个人不会是…大傻帽家请的保安人员吧? 王金宝王金枝也听到了迷彩衣说的话,神经一紧,小赔……家里有保安?他们还怎么进得了小赔钱货的家门? 他们刚生出一点心思,被人牵着的狼狗嗅了嗅空气,原本微微下垂的尾巴紧贴腿,朝着背一只背包的青年冲去。 蓝三边走边与周村长说话,当黑龙发力狂跑,他跟着跑,看到黑龙冲向背包的青年,心头一动,莫非? 心底闪过某种猜想,边跑边将手里的绳子放长,让黑龙不受束缚,再跑几步,黑龙一个冲势,挣脱绳子,像离弦的箭冲向背包青年。 “啊啊-”王金宝盯着迷彩衣,发现那只狗朝前跑,心头先有怯意,当发现它冲向自己,吓得转身就跑。 坏人要跑,黑龙冲得更快,在离人类还有二米远的距离跃起,一下子冲到青年身后,一扑将青年扑倒在地,它稳稳的站在坏人背上,发出阵阵咆哮。 王金宝只跑了几步,被一股猛力撞得朝前扑去,以五体投地之势趴地,脸、下巴和手与地面摩擦,痛得发出猪叫声,他下意识的想爬起来,随着凶戾的狗叫声,一张嘴巴贴着了脖子,当时就吓尿了。 他是真的被吓得尿了裤子,地上出现一滩水迹。 一股尿臊味儿传来,黑龙嫌弃得直皱鼻子,抬高头,扭头望向队友,呼叫他们快点,那俩人类动作好慢啊,咋就没有一点儿小姐姐的风范呢。 周村长与村民看到大狼狗冲向某个小青年,都一脸震惊,狼狗为什么会抓那人啊? 乐爸周秋凤带着儿子刚从村道走到地坪入口处,就见黑龙冲向某个人,都站住了,蚁老岩老也站着观看。 王举看到大狗扑向孙子,先是吓呆了,当孙子被狗扑倒发出嚎叫声,他才醒悟过来,心惊胆颤的跑向孙子:“金宝金宝……” 看到黑龙将小青年扑倒,黑九蓝三飞奔着冲过去,他们赶在王老渣渣前赶到黑龙扑倒的青年央边,黑九抱着武器警戒,蓝三麻利的按住小青年:“黑龙,他身上有什么危险品?” 两队友赶过来了,黑龙从坏家伙背上跳开,用嘴嗅嗅青年,又撕咬青年的背包,坏人身上有某种气味,背包里也有。 蓝三黑九秒懂,王小渣渣一定吸了粉没多久,他背包里也有违禁品! 读懂了黑龙的意思,蓝三抬头望向周村长:“周村长,我们怀疑这人涉毒,请打电话通知派出所来将人带去派出所调查。” “不,我没有吸毒,我没有吸毒,走开,你们走开,我没有吸毒……”王金宝吓得肝胆欲裂,尖吓着挣扎。 王举还没跑到孙子身边,听迷彩衣说金宝涉毒,立即撞向迷彩衣,一边嚎叫:“你们放开我孙子,你们竟然肆意殴打我孙子,我要告你们!” 王妈也跑向孙子,一边喊:“打人啦,有人乱打人啊……” 王金枝被一系列的事给整懞了,站着一动不动。 原本在撕咬背包的黑龙,抬起头来望一眼,“汪”的吼叫一声,再次一跃而起,扑向冲过来的老坏蛋。 正想撞开迷彩衣的王举,只看见有黑影扑来,伸手想挡,却摸到了一手毛,下一刻,他被一股大力撞得朝后仰去,砰的一下倒地,摔成乌龟翻肚皮式的四脚朝天势。 他摔地磕到后脑,眼前一阵天晕地眩,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见。 黑龙将坏人扑倒,低头将嘴凑近坏蛋脖子,呲牙咧嘴,做出警告,敢逃跑,咬死他! 往前跑的王妈,看到大狗将老伴也扑倒,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接近老伴和孙子。 大狼狗又扑倒一个,周扒皮等人看傻了眼,这个,难不成也是涉毒人员? 黑九蓝三想笑没好意思笑,王小人渣一定是吸过粉,背包里可能还有证据,那个老渣渣竟然也吸粉,祖孙俩的胆子真够肥的。 被摔得眼前发黑的王举,过了一下才清醒,一眼就看到一只狗踩着自己胸膛,呲着利牙盯着自己,狗的样子凶狠可怕。 狗随时有可能会咬自己,王举心里恐惧,不敢乱动:“我……不是坏人,我没有做什么,快把狗弄走,快把狗牵走。” 王金宝也在挣扎,嘴里叫着没吸毒。 人渣们的嚎叫声太刺耳,蓝三特别好心的解释:“老人家,抓着你的狼狗是军犬,经过特别训练,上过反恐前线,抓捕过多个毒贩子,是军犬中最优秀的精英,因为乐韵小同学的特殊贡献,上级部门派这只犬来梅子井乐家保护乐韵小同学家属的安全。 我们昨夜接到上级命令,据可靠消息说有人意图来乐韵小同学家闹事,我们奉令星夜从首都赶来梅子井调查,军犬抓捕你们,我们怀疑你们就是来乐家闹事的可疑人物之一,请配合调查,谁反抗或逃跑,我们有权将你们定义为恐怖分子就地击毙。” 迷彩衣是兵?王举吓得魂都快没了,颤着嗓子辩解:“我不是坏人,我没有贩毒,我没有闹事,我是乐韵的外公啊,你们快叫乐清乐韵来,我是乐清前女朋友的爸爸……” 黑龙嫌坏蛋太啰嗦,嗷叫了一声,低头作势要咬坏人的脖子。 “我不是坏人,我真是乐韵的外公啊……”狗嘴贴着了脖子,王举都快吓出尿来,再也不敢大声乱嚎,小声的呼吁。 “你们有没有吸毒,去派出所抽血和取尿做了化验就知道。小伙子,老实点,不配合调查,你在局子里呆得更久。”蓝三按着还想挣扎的小渣渣,再次望向周村长,发现他已经在打电话了,便没催。 在自己家乡,王金宝不怕进局子,可是现在不是在自己家,他对蹲局子充满了恐惧,也老实了,再不敢乱挣扎。 看呆眼的村民们,愣了半晌的神,总算理智回归,眼睛在站着的另两女性和被制服的两男性身上打转。 王妈王金枝怕被狗扑,根本不敢动,老老实实的站着。 周村长只是愣了一会儿的神,反应过来,果断的给乡派出所打电话报警,说有可疑人员来了梅子井村,被乐家的保镖们逮住了。 因为中考刚过,暑假来临,九稻派出所的一二把手去县里开安全会议,只有干警们在所里值班,接到报警,出动两位干警赶往梅村接收嫌疑犯。 两位干警骑着摩托车出警,以最快的速度赶至梅村的村办楼前,刚进地坪区就见有一位迷彩衣手执黑家伙,另一位按着个人,还有只狗也抓着一个人。 两干警有一位曾经与蓝三打过照面,认得他,当停好车,立即小跑着跑到两迷彩衣青年面前,立正,敬礼:“同志,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吗?” 看到地方干警来了,蓝三将王小人渣的背包摘下来放一边,站起来,等人过来,指指地上的小青年:“辛苦你们了,说有人来乐家闹事,我们昨晚刚接到上级命令临时赶过来调查可疑人员,军犬抓捕住两人,我们怀疑这两人涉嫌吸粉,这个小青年背包里甚至可能还有违禁品,需要将人带去所里抽血取尿液样品,取到样品,我们用直升机送去市里做化验。” “没问题,我们一会儿就把人带走。”干警毫无不迟疑的配合,一个接收倒地的小幵年,一个飞快的去接收军犬抓着的家伙,干脆利落的给拷上手铐。 王举喊冤,倒地打滚撒泼。 他撒泼,干警一时倒真奈何不得他。 大狼狗本来想回头去给队友们找可疑物,老坏蛋又发出嗓音,冲过去,嗷叫一声,一口锁住老坏蛋的喉咙。 他没有咬,只是衔住人的脖子。 “啊-”王举吓得尖叫一声,再不敢乱动。 老坏蛋老实了,黑龙松开嘴,将头伸到坏蛋脸部上方呲牙威胁一番,转身跑到队友身边,帮着翻背包。 嫌疑人老实了,干警将其提到一块儿,和两位迷彩兄弟当场验查小青年的背包。 黑九不说话,抱着家伙,虎视眈眈的盯着两只人渣。 王举王金宝看着抱有家伙的迷彩服盯着自己,又惊又怕,想去抢背包又不敢,一时吓得肝胆欲裂。 蓝三和两位警员兄弟将小青年背包里的物品一一摆出来,有手机充电器,耳塞,衣服,在大狼狗的配合下,从衣服里找到一个纸包。 那东西都没做伪装,就那么放在衣服中间包着。 黑龙冲着纸包叫,他闻得出来,那是专害人的有害物品! “应该是鸦片。”蓝三看黑龙的表现就知道了,也挺无语的,那些家伙是坐火车来的,他们将东西藏在哪,在进站时竟然没有被查出来? “这,他们也太胆大了吧?”干警也惊呆了,这样光明正大的携带违禁品,小青年的胆子该有多大啊。 “那不是我孙子的,是……”看到迷彩衣和警服人员从孙子背包里找出纸包,王举急切的为孙子辩护,一时找不到别人当替罪羊,想起了孙女:“那些东西是我孙女的,就是提着蛋糕的那个……” 周村长等人再次傻眼,那谁真……丧尽天良啊,为了保孙子,竟然牺牲孙女。 干警望向人群,找到了孤零零站着的一个女青年,她手里提着一只中号型蛋糕,她的脸型与小青年的脸型有七八分相似。 “不……不是我,我没有……”把自己当空气的王金枝,完全没料到会被爷爷推出来给弟弟顶包,大脑一片混乱,下意识的拒绝。 赔钱货竟然敢不承认?王举气疯了,他养了十几年的赔钱货,有事时竟然不帮弟弟承担,养不熟的白眼狼,等回家看怎么收拾赔钱货。 为免孙子进局子里受苦,他也顾不得了,直接嚷:“警c同志,我说的是真的,东西是我孙女的,是放在鞋子里带进站的……” “我爷说的是事实,真不是我的,是我姐放我背包里……”王金宝怕蹲局子,也将所有责任推给姐姐。 东西明明是弟弟的,让她帮携带过检,最后却全部推到她身上,王金枝呆呆的站着,像根木桩子一样,她知道弟弟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是爷爷奶奶的心头宝,可是,从没想到他们对她竟然没有一丁点儿的亲情。 两位干警目瞪口呆,这……这都没问呢,他们先自己乱套啦? “你们是一家人,每个人都有嫌疑。”蓝三将王小渣渣的物品又放回背包,平静的陈述了一项事实。 原本以为将责任推掉就能让自己平安无事的王举王金宝,有如被掐住了喉咙,再也发不出声。 趁着没人注意自己,王妈想往人群中钻,她刚挪了两步,那只帮着找证据的狼狗转身就冲向她,一个恶虎扑羊将她抓倒在地。 王妈也被狗狗扑得像她孙子一样摔了个狗啃泥,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当一只狗嘴凑到面前,吓得将刚抬高的脑袋又贴地。 黑龙将嫌疑人抓住,守着坏人不许动。 “这狗成精了。” “军犬就是不一样,抓起坏人来一抓一个准。” “……” 大脑总算能正常思考的村民们,无比惊叹,大狼狗真不愧是军犬,好厉害! 王金枝也想赶紧跑路,看到奶奶也被狗扑倒,哪还敢逃,乖乖的站在原地不敢挪动半分。 九稻的干警对军犬的行动能力佩服五体投地,难怪哪只狼狗会被派来乐家当保镖,果然是一流的侦察好手。 嫌疑人已制服,还现场搜出可疑品,拘留是必须的,干警先送小青年和老年男子先回所里,再回头将两女性疑犯提去派出所。 当四个坏人被提走,黑龙欢蹦乱跳的跑到乐家小娃娃身边撒欢,开心的邀功,汪汪,他把坏人全抓住啦,等小姐姐回来千万要向小姐姐说呀,他是很可靠的保镖啦。 乐爸周秋凤就走了一个过场,连句话都没说,甚至还没见着渣渣们,渣渣们就被搞定了,堪称最闲吃瓜群众。 当了吃瓜群众的周扒皮等人,眼见那四人被抓走,立马就被大狼狗转着乐善撒欢讨好的反应给逗乐了,笑哈哈哈打趣。 人渣们被弄走了,世界太平,蓝三跑到黑龙身边,帮脱背上的小马甲,没好气的责备:“黑龙,你忘记了你还在上工时间,擅离工作岗位,你是不是想被退货。” “汪汪”,黑龙站着不动,还讨好的舔舔蓝帅哥的手,看在他积极抓坏人,帮他们解决麻烦的份上就不要在意小节了嘛,小姐姐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蓝三听不懂汪星人语,也猜得到黑龙是示好,没再责备,帮脱掉马甲,放他自由。 “有这只军犬,我们这些老家伙英雄无用武之地。”蚁老看着狼狗粘着自己小徒儿,好气又好笑。 “那些人无耻之极,拘留几天的惩罚对他们没用,以后必定还会来给人添堵,您老自会有出手的机会。”蓝三笑咪咪的对两老点点,去拆村办楼前装的摄像头。 来找碴的人没翻出半点水花就被大狼狗给整进局子里吃免费粮,附近的村人和周秋凤乐清说了几句话,没吃饭的赶紧回家吃饭,吃过饭的没啥事,在周扒皮家门外坐着闲聊。 周满奶奶因成功扇了某些人渣的耳把子,心情格外美好,逮着小乐善到周扒皮家坐着逗孩子。 蚁老华老也没事,和乐家夫妻到周扒皮家小坐,周村长周满奶奶中午也在周扒皮家吃饭。 黑九扛着黑家伙,有很多限制,他一声不响的先送家伙回乐家锁起来,再拿电脑到村办楼,和蓝三将摄像头拍到的影像存底,再将摄像头完璧归赵的放回原处。 第四十章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蓝三黑九拿着影像去九稻派出所,与干警们审训王家祖孙,重点是问王小人渣从哪入手的鸦片。 王举到了派出所还想撒泼,口口声声喊自己是乐韵外公,完全不肯配合做笔录口录。 派出所人员也不急,巴啦巴啦的“透露”了乐家姑娘有什么什么部门派的保镖保护,说什么什么人想冒充乐家姑娘的亲妈,还想闹事,差点被就地正法等等。 王家祖孙听得目瞪口呆,历来欺软怕硬的王举也被吓着了,再不敢乱闹。 王金宝也没敢闹腾,很老实的交待了自己买粉局道,吸粉史等等,有问必答。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给王家四口做了笔录,等乡医院人来帮四人抽血和取头发丝,以及取了尿样品,由一位干警带着样品随两军士到梅村,由蓝三哥开飞机送去拾市做化验。 九稻乡派出所的一二把手在县里开会,也接到了所里的电话汇报,所长下午先一步去拾市等着拿样品送去检测。 蓝三将干警送到拾市,又将人捎带回九稻,他和黑九也不急于回首都,在乐家暂住,要等王家人渣们的检测结果出来,还得确认四只渣被拘留并送回原籍才会回去。 千里迢迢跑到九稻的王举一家四口没折腾出水花就给收拾了,梅村知道的人也很少,没传播开,乐家一家人的生活也没有受半点影响。 人们生活不因别人而变化,一夜过去,6月18日姗姗而来。 当天的大华夏国大部分地区都是晴天,阳光灿烂,巍峨昆仓山中有“地狱之门”之称的那棱格勒谷也被阳光照沐着,峡谷内水草丰茂,遍布花朵,美如画卷。 在谷中腹部区域,哪怕有些地方光秃秃的,有生长草木的地方一片青碧,格勒河里的水清澈干净,河水流淌的声音犹如一支欢乐的曲子。 动物们在山岭或山谷内活动,经常可见身影。 夏季的山谷,处处鸟语花香。 而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那个时空门始终静静的悬挂在空中,旋涡就如静止的天空一样的沉寂。 快至中午时分,始终安静的隐形旋涡忽然间有了点变化,它的旋涡中心灵光微微的亮了亮,下一刻,一条人形生物从隐形旋涡里“飞”了飞来。 那飞出的人形生物出现的太突然,若是有谁看见有人从空气中冒出来,必定以为白天见鬼。 像鬼魅似的人形生物从时空门的灵气旋涡中飞出,似离弦的箭往前飙出百来米,然后才朝地面坠落,并于转瞬间,以面朝黄土背朝天——俗称“狗啃泥”的优美姿势落地。 人形生物落地时腰部以下的半截身躯砸在一片乱草丛中,另一半截身躯砸在荒滩的砂土地地面,以五体投地势趴地的生物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一头黑直的长发洒开铺地,以致让人找不着脑袋在哪。 被黑瀑似的长发遮住了脑袋的家伙,趴地约有五秒之久,才胡乱的爬坐起来,嘴里直喊:“啊啊啊,晕死我了!” 眼晕头晕。 也不知还在时空门里还是已经到了终点,乐韵眼前还是一片白花花的,根本看不清东西,大脑像是龙卷风在搅动着,整个脑袋里都在天旋地旋,眼前一片晕天暗地。 眩晕感太强烈,一手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一手捂住眼睛,嗷嗷乱嚎着“晕死了晕死了”,纯属是一种自然反应。 鬼哭狼嚎的嚎了好几句,嗅觉听觉才从那种真空状态回到有空气的地方,鼻子里闻嗅到了无数种气味,也听到了蜂吟鸟鸣,泉水叮咚,各种各样的声音。 感触不到灵气,扑鼻而来的是熟悉的泥土与草木芬香,扶着头揉眼的乐韵,猛的一震,是不是回到地球啦? 惊喜划过心头,再也顾不得讨厌的眩晕感,睁大了比钛合金狗眼还明亮的美人杏眼,举目一瞧,低矮的山峰,细细的河流,纤细的草木,灵气少得可怜的空气! 这分明就是地球才有的景像哇,瞧,那边的空气中还悬挂着一个没有仙缘的人看不见的灵气旋涡门! “嗷,终于回来了!”看到熟悉的场景,狂喜涌上心头,乐韵一蹦而起,那一蹦像枚小火箭似的,嗖的就冲空而上三百米! 别人一蹦三尺高,她那一蹦蹦了30个三尺。 一蹦蹦到几百米高的天空,乐韵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仍然会飞,停在空中俯瞰峡谷,峡谷腹地没有被雷电劈击的地方草木茂密,很多植物正在开花,吸引蜂蝶环绕。 峡谷腹地的远方荒野里有野鹿或野兔在树丛中吃草,还有野鸡等动物的身影,两侧山岭里也有野兽活动的踪迹,甚至有野熊的气味。 高高的天际飘着朵朵白云,阳光明媚而灿烂。 以草木和空气等等现有的条件论,地球应该正值夏季,大约是夏中时段。 但是,究竟距自己进时空门过了几年,目前还不能确定。 站在空中停顿了足足十几分钟,乐韵飞快的朝一个方向飞掠,翻越一座山峰,观望山谷,另一道时空门仍然还处于积攒灵气之中,谷地内的空气厚重凝滞,十分压抑。 停顿片刻,再次掉头飞回与东辰大陆相连的那扇时空门前,仔细研究那个巨大在的隐形时空门,赫然发现灵气旋涡中心又在缓慢的转动——它竟然又在吸收力量。 时空门又在吸收力量,说明消耗掉了力量,最大的可能当然是因为她在时空门中穿越往返消耗了时空门太多力量,所以,它需要补充新的力量以维持维定。 研究一阵,仍然无法窥破秘密,不知道它能维持多久,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消失。 时空门太神秘,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放弃,改而研究自己,经过全方位的观察研究对比,她得出了一个准确的结论:地球存在神秘的天道规则力量,它会限制修行者的力量。 她在东辰大陆是分神期修士,回到地球,她拥有的仙士力量受到了无形力量的禁箇,最高只能发挥出融合期的力量,实则上因地球上灵气匮乏,没有灵气补充,真气不足,正常只能维持于筑基期的实力。 依此可见,实力被压制得极为厉害。 分析了力量问题,乐韵立即做测试,拿出几只手镯形储物器,试着从储物器里取物,结果发现,在东辰大陆时已滴血契约的手镯能使用,可以将东西取出来,也可以往里运东西。 而没有契约,直接扔空间带回的手镯,在出现于地球阳光下的那一刻已经在无声无息之间被某种力量封印禁箇,所有精神力都穿不过手镯的壁障,无法窥探手镯内的空间,手镯与装饰用的手镯一般无二。 总体来论就是用东辰大陆材料打造的手镯,没有滴血契约的,不管空间大少,被神秘力量下了禁忌封印,变成了废品;曾经滴血契约了的,不管空间大少都能使用。 还有一个有趣发现:用东辰大陆的材料和掺和了地球矿石制造出来的储物器,在地球也能正常使用! 但有一点限制,储物空间仅限于三丈以内,也就是说储物器空间宽幅不能超过十个平方,超过那个数同样不能使用。 反复试验、研究、思考了半晌,乐韵得出结论:从外界带回来的、违背了自然规律的物品,必须与地球人或物有联系,在地球上才能正常使用,若与地球人或物没有联系纽带,会被神秘力量制裁禁箇。 测试了储物空间,再测试自己带回来的法器之类的物品,得出的结论相同,在东辰大陆属法器的物品,有契约的可以使用,没契约也没有添加地球产矿石的法器在地球也被禁止使用。 她把滴血契约了的飞行器也拿出来试了试,试验结果让人相当的郁闷:在东辰大陆使用飞行器,若飞行一千里消耗百块灵品,在地球消耗的灵石要翻百倍,同等级的灵石至少要一万。 在地球使用飞行器消耗灵石量吓人,好在能使用,至少能让人心里好受一丢丢,因为,她准备晚上乘飞行器回家哟! 做了多方面的测试,乐韵心中有数啦,跑到一丛树林里换套休闲装,鞋子也换成现代的登山鞋,再拿出一个背包背好,把头发编成辫子,朝着山谷外飞掠。 终于回到地球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到有人烟的地方,问问是哪年哪月哪日,距她去异界那年过去了几年。 心里迫切的想要回家,乐韵也没有失去理智,目前情况不明,开手机不太妥当啊,如果距她去异界过了几十年,燕帅哥他们早把她给忘记了,万一被跟她有仇的家伙发现手机信号,暗中对她动手,敌在暗,她在明,吃亏的是她。 为了不被卫星拍到什么吓人画面,也没有大刺刺的从空中乱飞,贴地疾行,哪怕她没有全速赶路,速度就摆在那里,仅只花了不到半个钟即飞出大峡谷。 地狱之门峡谷所对的戈壁滩一望无垠,仍然渺无人烟。 乐韵站在山谷观察良久,收集到了很多数据存储于大脑,再朝着一个方向疾行,飞掠大约一百多里,找到在戈壁滩放牧的牧民,将自己收拾一番,打扮成探险者,前去打探消息。 蒙古包扎在戈壁滩有水源的地方,因为有水源,四周呈现的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当然,牛羊那一句里还得加上一样动物——马。 在附近一片区域放牧的牧民有四家,四个帐篷分散在不同的区域,保持着比较远的距离,又能遥遥相见。 成群的牛羊在戈壁滩的天然牧场吃草或休息,马在较远的地方,有牧民在河流旁洗衣,有一家的女主人会在帐篷前捻羊毛线。 乐韵没有挑挑拣拣,朝着离自己所来方向最近的一个帐篷走,还没到,主人家的狗已经先一步叫了起来,女主人从帐篷中出来张望。 高原光照长,晒得面孔红黑的女主人看到偏远的地方好像来了个游客,十分惊奇,回头喊了一声,喊出一位中年男人。 穿着藏式衣袍的男女,惊奇的打量着走向帐篷的游客,尤其发现是个女孩子,眼神更惊奇,淳厚的面孔上浮现的笑容也很朴质。 从牧民语言中可知是他们是藏族,乐韵也庆幸自己在z省学过藏语,要不然可能语言沟通有麻烦,在离着帐篷还有好几米远,她先用藏语向主人们打招呼。 男女主人们更惊奇了,一边止住狗不让叫唤,一边热情的欢迎客人。 没有语言障碍,乐韵一边小跑往前,一边说明来意,说她与朋友想去地狱之门探险,结果走散了,手机又掉进水里,无法联系朋友,向主人们问个路,怎么去离得最近的镇或县,并想借用主人们的手机给朋友们发条信息。 牧民热情好客,将落单的游客请进帐篷,拿出酥油茶和奶疙瘩招待,男女主人都坐在一旁陪同。 说到小女孩与朋友想去地狱之门探险,都佩服不已。 交谈了一阵,待客人吃了一点东西,男主人将手机给游客,让她给她朋友发信息或打电话。 牧民豪爽,乐韶也大大方方的接过手机,当看到手机时间显示日期2020年6月18日,赫然一惊,现在是2020年6月,这,是真的吗? 她……她在东辰大陆滞停长达八十一个年头,地球时间才过去8个月零9天? 盯着手机屏幕显示的日期,乐韵有种不真实感。 小狐狸曾说东辰大陆的时间流逝是地球的十倍以上,她从至东辰大陆到离开,共八十一个年头,按时间对比率算,地球时间大约过去了八年多一点。 然而,当重返地球,实际上距她进时空门仅只过去八个月。 就问你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巨大的惊喜袭来,理智回归的乐韵,激动的几乎要飞起来,立即用手机查路线,查找现在地距家乡九稻有多远,查了一阵将手机还给主人,表示了感谢,再向主人表示想购买一些奶酪带着路上吃的愿望。 牧民主人拿出一包奶酪赠送,坚持不收钱。 乐韵将自己制的药丸子和自己存着的一点感冒药全给了牧民,谢绝了他们说送去城镇的好意,告辞离开。 当走了几里,远离人烟,激动的奔跑。 世间最美的莫过于“出走半生,归来仍旧是少年”。 她一去八十多年,几乎相当于普通人的一生,从远方归来,地球山河未改,家国繁荣如初,没有苍海变桑田,没有“物是人非”。 远游八十余载,归来仍是少年时代。 朋友亲人未老,幼弟犹是儿童。 感觉……真好! 好幸福! 第四一章 困惑 乐韵被巨大的喜悦包围着,一口气狂奔十几里,也远离了人烟和牛羊活动区,到达一片属半荒漠的砾石丘堆区。 半荒漠区植被稀少,遍地砾石。 远离了有牧民的草原区域,乐韵怀揣着喜悦,闪身回星核空间,落在神树区,找了一圈没找到小狐狸和小灰灰,赶紧出去,再以神识查找小可爱们在哪。 星核空间纵横五十几万里,哪怕是在东辰大陆具有分神期修士的实力,人在空间内,她的神识也无法涉及五十万里宽的范围。 人在星核空间外,以神识查探,能清晰的查找到任何一个生命体,说白一点,只要她乐意,她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空间中的任何一只野兽。 找了一找,查找到小狐狸的下落,小狐狸和小墨猴在小海洋的东岸往东约有五万里的一片平原上,不知是在植树造林还是采摘花果。 找到小可爱们在哪,乐韵再次进空间,精准的出现在离小狐狸不远的地方,然后愣了愣神,小狐狸和小灰灰竟然在睡觉! 平原是片温带气候平原,以前种植的树,有的长成十几米高的大树,草木自己开花结果、繁衍,有些区域的树刚植栽没有几年,还在努力的茁壮成长中。 在一棵高大的、开满梨花的野梨树下的绿草坪上,小狐狸和小灰灰翻着肚皮睡大觉,那姿势甭提有多惬意。 看到两只晒肚子的小可爱,乐韵笑歪了嘴,跑过去,蹲在小家伙身边,伸指头戳小兽兽们的小肚皮。 小墨猴被戳肚皮也没反应,而小狐狸被戳了好几下小肚皮,一个激灵跳起来,伸爪子捂肚子,一边吱吱叫:“别乱摸呀,本狐还要娶狐妃呢。” 嚷了一声,发现是人类小丫头,愣了愣,又眨了眨金色的眼睛:“小丫头?回到地球了没有?” “到啦,没有到目的地,我哪能跑回来。”乐韵又伸出魔爪,以指头戳小可爱的肚皮:“小狐狸呀,我在时空门里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你们在家里躺着睡大觉,让我感觉好心塞。” “真回到你家乡了?”小狐狸惊喜的一蹦而起,一跃就跃到小丫头的手掌上站着,苦哈哈的诉苦:“小丫头,本狐没有偷懒睡觉,你说要出发了之后,本狐带着小猴子采摘酿梨花酿的花朵,然后不过片刻,莫明其妙的就晕了。 小丫头啊,上次你到达东辰大陆时挨天雷劈,我们跟着晕了,这次你回到自己家乡,我们也晕了,你是不是又有奇遇?是挨天雷劈了,还是得到了什么神秘力量?” 啥?乐韵瞪着眼睛,一脸迷茫:“没有什么奇遇啊,我进了时空门就处于眩晕中,等不晕了,发现自己回到了地球上的时空门前,被摔是七零八落,骨头都快散架。” “不可能啊,为什么本狐和小猴子会突然晕过去?”小狐狸惊疑的捻着自己的胡须,绞尽脑汁的苦思原因。 “可能是地球上存在的某种规则力量,”乐韵也摸下巴作思考状:“经过我的实验观察,我从东辰带回来的储物器之类的物品,但凡没有契约的,一旦拿出来就不能用,真正的见光死。 我的实力也被压制,只能发挥出筑基期的力量,我推测可能是这边的规则不允许强大的外来力量出现,我的实力不是在本土提升上去的,所以也受到压制。” “这倒是可以理解,也完全符合世界规则。小丫头,你还在时空门前,还是回到家里了啊?” “还在离时空门不远的区域,我回来时差不多到中午,白天不方便,等晚上天黑后我再飞回家。” “小丫头,你有没看手机,我们具体去了多久?” “小狐狸,你猜猜看。” “猜不出来。”人类小丫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形,小狐狸心头直犯嘀咕,小丫头的表情愉悦,说明她心情很美好,想来应该没去几年。 “就猜着你猜不到,我们一共去了八个月零九天。”乐韵笑得咧开小嘴巴,欢乐的与小狐狸分享好消息。 “八个月零九天?小丫头,你确定没弄错?不是八年零九个月?”小狐狸差点一个跟头从小丫头手掌心栽地面去。 地球时间才过去八个月零九天,那不是代表着东辰的时间流速是地球的百倍以上? 可他清晰的感应到东辰的时光比地球快十倍以上,按比率算,他们回来时距他们去时应该有八年以上才对啊。 难不成是在回来时,时空门的时间倒流了几年,所以小丫头回到老家地球距离开时仅只过去了八个月零几天。 小狐狸整只狐都懞了,据他所知,时光倒流那种奇迹出现得极少极少,除非谁创造了一个世界,才有机缘出现时光倒流的异象。 小丫头的星核还没有开发成一界,她怎么会幸运的遇到时光倒流? 小狐狸相当困惑。 “就是八月零九天哒,我找到在草原上放牧的牧民,借手机上网查看日期,当时我都吓了一跳,不过,感觉很好,如果每次都这样,我不介意经常跑去异界玩耍的。” 小狐狸瞪着金色眼瞳瞅瞅小丫头,一个跳跃跳小丫头头顶,伸爪子摸她的脑袋,老气横秋的劝诫:“小丫头,别做白日梦了,不可能每个时空门都可能出现这种好事的,小心你哪天去了哪个地方一年,回来已是百年后。” “知道知道,人家就是说说而已。” “小丫头,反正才过去八个月,要不,我们再去那边玩玩?”小狐狸骨碌碌的转动着眼珠子,提出美好建议。 “才不干呢,过几年还可以考虑,现在我要回家看爹妈看弟弟看晁哥哥我家师母和长辈们。” “嗯嗯,过几年再考虑,刚去异界游玩回来,总得休养生息的。” “这样就对哒,再乱出馊主意,剁你尾巴。” “别盯着本狐的尾巴呀,你有很多漂亮的毛皮做围脖……”小狐狸生恐小丫头又打自己尾巴的主意,将小尾巴藏好。 乐韵逗了小狐狸一阵,也没揪他尾巴,研究小灰灰,给小家伙做了数次扫描,收集到的数据让她感觉惊奇。 小灰灰跟着她在东辰大陆呆了八十余年,回到地球,骨龄增长了大约五年零八个月! 而且,她分析出来的结果是小灰灰增长的骨龄,八个月是指地球上的时间,另五年则是她在东辰大陆将小灰灰从星核空间抓出去,出现在东辰大陆天空下的时间天数的总和。 也就是说如果小灰灰总呆在空间,不见东辰大陆的阳光,那么骨龄是以在地球上的生长速度增长。 新的发现,让乐韵倍觉有趣,再研究自己,她的骨龄没有任何变化,仍然相当于十四岁的骨龄,之所以会如此神奇,可能得益于她在十四岁前经历的两次洗经伐髓,或者是吃掉的那只灵参。 小狐狸就甭说了,那只小可爱的骨龄早就停止增长,和她一样,骨龄停止于某一刻,是属不会老的类型。 将小墨猴翻来覆去的研究个遍,小家伙仍然没醒,乐韵将小兽兽揣衣领里,带着小狐狸去种树、播撒草籽。 星核空间仍有大量土地没有绿化,革命还没成功,仍需再接再厉。 乐韵带着小狐狸忙了半天,当空间里的光线昏暗了才离开空间,再将小狐狸和小灰灰放到圈围神树区的大圆形灵石圆环面,她再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再次返回自己的地盘,飞进自己的宫殿房子,将小灰灰放在堂屋的椅子上睡觉,自己进食厨间做吃的。 在准备回地球前,她担心回地球上实力受制,搬不动自己的房子,将自己使用次数最多的那栋五进的紫檀木宫殿式房子放在东边罗汉松与九子竹之间的区域,坐北朝南。 因为九子竹生长的地方九里之内不生草,她选了一片地铺灵石地砖,弄成一片地坪,再放木屋。 木屋距九子竹花圃约有半里远,从木屋的后窗看可以看到远方的罗汉松,在大门一边直视九子竹,居住在木屋每天起床能看到罗汉松,进出可视九子竹,令人心旷神怡。 同时,在神树区的西边也放了一栋木层,放在围砌龙血树花圃的灵石基地面上,房子坐南朝北。 小狐狸和小灰灰在神树区时,一般不再爬龙血树蹲树洞,也喜欢进木屋里睡大觉。 终于回到家乡,乐小同学心情美丽,煲了一锅海蜗牛汤和小狐狸分享,至于小灰灰,目测至少要睡到明天傍晚才能醒,不用给她留灵食。 喝了一碗海蜗牛汤,小狐狸满足的得不得了,摸着小肚皮,开开心心跑到堂屋,占着一张椅子,翻倒下去,美美的睡大觉。 没人跟自己说话了,乐小同学自己清点自己从东辰带回来的一些常用物品,将直接带回家的一些东西收拾起来装背包和行李箱,整理好了行李,慢吞吞的爬出空间。 戈壁滩的夜空很美丽,天空星星密布,夜风送来草木芳香,也送来了从遥远的昆仑山岭间传来的动物鸣叫声。 观察良久,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类,乐韵飞到几十米高的空中,从储物器里取出一丛九子竹扛肩膀上,以此试验新生物出现在地球时有没有什么异象。 九子竹出现在地球的星光之下,除了似水晶般的九子竹体印着微弱的星芒发出灯光照在水晶体表面发出的晶光,没有什么异象发生,没有什么星光璀璨,也没有什么光芒万里。 浮空半晌,乐韵默默的叹气:“哎,世界不同,待遇不同啊,现代科技世界,不能与神仙世界同日而语。” 九子竹出现于在地球上也没有奇迹发生,还等啥? 她啥都不说了,将九竹子送回储物器中存放,飞落于地,拿出飞行器,往飞行器的阵法区扔灵石。 扔啊扔啊,足足扔了十万块灵石,飞行器储存到的力量达到饱和状态,再也无法吸收灵石灵力量。 以默记的时间算,大约已经晚上九点,乐韵开开心心的进独木舟形飞行器里,开启飞行器,飞到几百米高的天空,朝着家乡的方向狂飙。 飞行器攒足力量,飞行速度极快,就如流星划过天际,一闪之间就去了很远很远,若有人瞧见,真的以认为是流星。 反正身为乘坐飞行器的驾驶员本身,乐小同学自己也看不清景物,不知道自己正在哪座城市上空飞行,只默默的盯着前方,看遥远的地方有没有飞机或者什么高山。 飞行器如流星划过天空,飞行约一个半钟,暂停。 乐小同学驾着飞行下降,距地面不远才发现到达了一片原野,距离有灯光的地方还有七八里远,收起飞行器,自己低空飞掠,找到一条大道,沿路飞驰着跑向有灯光的地方。 疾掠几里路远,在一条岔道看到一块路标,看路标显示前面是大九湖,即神农山大九湖风景区,也代表着飞过头啦! 大九湖风景区所在地与九稻相邻,与老家近在咫尺。 飞过了头,乐韵立马掉头,跑到荒野,再拿出指南针确定方位,测试出自己家在哪个角度,收回司南工具,再次拿出飞行器,也心疼得滴血。 在东辰大陆,飞行器飞行万里才消耗几块灵石,在地球上飞行一千多公里消耗掉了近十万块灵石。 在地球使用飞行器,简直就是在烧灵石啊。 肉疼肝疼,再心疼还得用啊,踩飞剑飞行太慢,还容易被发现,飞行器快,不易被发觉。 往飞行器里扔了三万里灵石,再次驾着自己的法宝出发,怕飞过地头,速度慢了些,只花几分钟即抵达九稻。 终于回到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乐韵开心的在一片荒野落地,将法宝收藏好,自己摸黑赶路,赶到了距乡行政中心还有二里远的田野区,并跑到从昌市至九稻的城乡公路,再爬回空间休息。 心情振奋,根本没有睡意,也不想睡。 乐小同学打坐了一个钟,去药田区采摘植的,忙到天快亮时,换套漂亮的半臂古式衣服,将头发束扎起来,戴件精美的发冠,带着行李爬出空间,沿公道朝乡政方向步行前进。 第四二章 回家真好 6月19日是九稻圩日,要赶街摆摊做小买卖的人都是摸黑起床,买青菜的农户更是半夜三更就去地里摘菜。 而在这一天,住在乡公路两边的许多居民,有些还没起床,有些想赶街的刚爬起来,就听到了从公路上传来车轮滚动声,一听就知有人拖着什么车去街上占位啦。 于是,那些想摆摊做小生意的人,心急了,也以最快的速度收拾物品。 打着手电筒赶路的乐小同学,拖着行李箱,光明正大的向前进,行李箱轮子辗过公路发出的摩擦声,富有节奏而动听。 她不急不忙的赶路,当走过了乡街的一半路,黎明前的黑暗过去,天色即将破晓。 光线较明亮,乐韵收起手电筒,也加快了脚步,当天色破晓,乡街道旁第一家店铺开门声响传响时,人也到了从乡街进梅子井村的巷道。 天色破晓,东方露出鱼肚皮,夏季清晨的空气清新而自然,天空明净。 沿着房屋之间的干净硬化道往前,不消片刻功夫,熟悉的村办楼和村民的房屋便出现在眼前,梅村村民起得很早,很多人家已经飘出烟火味和食物味道。 举目一瞧,乐韵看到了地坪上的那架小飞机,眉头一皱,她的小飞机停在村办楼前,证明燕人那支人马当中有谁来了梅村。 扒婶家有飘出柴火燃烧的味道,但大门仍紧闭着。 扒婶家还没开门,乐韵也没有去刷脸,一手抱起行李箱扛肩头,撒腿就跑,沿着通向家去的村道一路疾奔。 她速度快,像一阵风似的自村道上刮过,没用一分钟即跑到了自家屋前园子前,看到了北楼大门已开,从家里传出烟火味儿,还有细微声响——她清晰的分析出是爸爸在给乐善穿衣服。 南楼的三楼和二楼也有细微的声音,其中二楼有洗脸刷牙的水响声,空气里还有两种熟悉的体味——属于蓝三帅哥、黑九帅哥的独特味道。 燕某人的部下来了家里,家里爸爸凤婶和弟弟都好。 瞬间收集到各种数据,分析出家人健康平安,乐韵喜之不尽,将扛着的行李箱放下,边朝家跑边嚎:“老爸凤婶,小棉袄回来啦,乐善,姐姐回来喽!” 小萝莉清脆动听的声音犹如清晨时分画眉鸟的叫声鸣响在深谷之中,在那刹那间,四周的声音都似静止了,唯有她轻快的嗓音悠悠飘荡。 那声音传响开去,在乐家南、北楼的人先是一愣,瞬即便激动的跳起来,纷纷朝外跑。 蚁老华老于天未破晓之际即起床打坐,天色微明时即洗涮,活动了一下手脚正准备下楼,乍然听到乐家小丫头的声音,噌的从三楼堂屋蹿至阳台,一个飞跃从阳台上飞身而下。 他们在从三楼跳起时也看到了村道上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穿着茶色裙子,背着个巨大的背包,一手拖着一个大行李箱朝乐家北楼跑,轻盈得似一只蝴蝶。 两老在秒速间飞落于地,如风般的刮过,穿过乐家南楼和两楼之间的巷子,跑到了北楼,在飘至乐家北楼的堂屋门口时,乐家小姑娘也飞奔着冲进乐家北楼前的地坪。 也在这一刹那,两老才看清小丫头的着装,她着古式的衣裳,上衣是茶色的对襟领,外面套件半臂的薄纱,那件半臂薄衫薄如蝉翼,透过薄纱能看到她右手臂上缠着的一串臂钏。 小姑娘的裙子也是茶色为底,伞状襦裙,腰系着白色腰带,腰带在左肋侧打结垂落,右肋一侧挂系有美玉和流苏的丝绦。 她的衣裙绣着精美的荷花,足脚一双同色的绣花鞋,鞋头镶缀着漂亮的珍珠,小姑娘奔跑时,裙角飞扬,美得像是仙女飞落尘埃。 小丫头的一张脸…… 当视线上移,看到小丫头的脸,两老惊讶的瞪圆了眼,小丫头返童了!还有,她的头发…… 在两老失态之际,笑容明媚的小丫头,冲着他们眨了眨水灵灵的美人杏眼,脆如玉碎的笑声也再次响起:“蚁老岩老,早上好哟!你们飞下来的姿势好帅!” “小丫头,早好。” 微微呆愣中的蚁老岩老,飘飞的思绪被声音拉回,笑咪咪的应了一声,看着小丫头灿烂的笑脸,心情美好的有如坐在飘飞的云朵上。 两老的视线情不自禁的落在小丫头那头长得不科学的秀发上,短短几个月,小丫头竟然拥有那么长的头发,她究竟在研究什么神奇的丹药? 就算仅只是一眼,乐韵也没有错过两老从三楼翻阳台而飞落于地的优雅姿势,那姿势真是如回风之飘雪,煞是美丽。 所以果断的赞美了两老一句,又马不停蹄的朝堂屋跑。 华老岩老看到小丫头急冲冲的跑来,也知她思家心切,笑盈盈的站到一边,让她先去见父母弟弟。 乐爸起床即给同样早醒的儿子帮忙,协助乐善换去睡衣再换白天穿的常服,协助助孩子套好衣服,听到姑娘的声音,犹如做梦,几乎有点不敢置信。 他愣了愣神,转身冲到门口扭开门把,一个箭步冲出卧房,朝着门口跑,他跑得慢一点,还没跑出堂屋,蚁老岩老先一步飘到了堂屋门口,他听到了自己小棉袄和两老说话声。 当他再几步蹿到堂屋门口,与飞奔来的小棉袄来了个面对面,乐爸的视线落在姑娘的面孔上,心里眼里就只看见姑娘的脸,眼眶发酸:“乐乐,小棉袄—” 往堂屋冲去的乐韵,看到老爸出现,丢开行李箱,“嗷”的欢呼一声,投进爸爸的怀抱撒娇:“老爹老爹,你家姑娘想死你们啦,老爹,你和凤婶有没想念你们的小棉袄,有没有想小棉袄想得吃不香睡不着,有没有想你们的姑娘想得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 “有有有,有的,爸爸想乐乐,想我的小棉袄……”离家多月的姑娘如乳燕归巢般的扑入怀里,乐爸心头又软又酸,搂着自己的孩子,眼圈就红了:“爸爸好想乐乐的,小棉袄又瘦了……” 他刚想说小棉袄脸瘦得没肉,身后来“哇”的一声大哭,那哭声真是惊天动地。 被全村村民誉为第一乖宝之称的小乐善,哭起来啦! 乐善穿好衣服时听到姐姐喊自己,激动的转身就朝外跑,可他太小,腿短啊,小短腿不给力,被爸爸抢前头去了。 而且,爸爸抢前头开了门就算了,还无视了他,将他扔在后头没管,等他迈着小短腿跑出房间,再跑到堂屋,只听见爸爸和姐姐说话,没看见姐姐,心里委屈,一下子就哇哇大哭。 乐爸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清早起来即下厨房做早饭的周秋凤,听到姑娘的声音也愣了愣,当她把锅从火灶上搬开,再跑出厨房,就见孩子爸搂着了姑娘在诉心情,也加紧脚步。 她快跑到卧房门口时,儿子也蹬蹬的跑出来,她让儿子跑前面,当儿子因为没能在第一时间见到姐姐哭起来,不由得哭笑不得,小乐善争宠失败,委屈上啦。 听到弟弟那大嗓门的哭声,乐韵一把丢开老爸,像泥鳅似的从老爸身边滑过去,看到了距爸爸几步远的新妈妈和弟弟。 她的宝贝弟弟穿着红色t恤,墨蓝色的裤子,人长高了一截,还是小胖小胖的,脸上有点肉肉。 白净好看的娃娃,脸上持着两行泪,一边哭一边小跑一边叫“姐姐”,那模样甭提多惹人怜爱。 看到宝贝弟弟,乐韵噌的飞过去,弯腰,一把捞起弟弟抱在怀里,吧唧吧唧的亲弟弟的泪眼,亲了几口,笑咪咪的哄:“乐善,姐姐的乖弟弟,姐姐抱抱啊,不哭啦,告诉姐姐,有没想姐姐?” 落入熟悉的怀抱里,乐善一把抱住姐姐的脖子,还抽噎着:“想!” “姐姐不在家,姐姐的弟弟乐善有没按时吃饭?” “有。”乐善搂着姐姐的脖子,脸上还挂着两点泪。 “姐姐没在旁监督,乐善有没有跟师父好好学习,有没有认真写字?” “有。” “姐姐没陪乐善,乐善有没有惹爸爸妈妈生气?” “有……没有,没有惹爸爸妈妈生气。” “哈哈哈!”蚁老岩老哈哈大笑,小丫头给她弟弟挖坑,小娃娃差点上当,那么小的孩子竟能在瞬间反应过来,真难得。 乐爸周秋凤哭笑不得。 “哎呦,乐善真不愧是姐姐的乖弟弟,是个小机灵鬼。”怀抱软萌萌的弟弟,乐韵心情美哒哒,在弟弟白净的脸上亲了两口,抱着弟弟一起飞奔着投进新妈妈的怀里。 “凤婶凤婶,你家姑娘回来喽!你有没有想你的小棉袄,有没有想姑娘想得吃嘛嘛不香,喝嘛嘛不甜?” 贴心小棉袄一如既往般每次从外回来就撒娇,周秋凤心头温软,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想啊,我想我的姑娘,最想你的还是你弟弟,过年那几天每天要去村办楼看七八次,你回来了就好……” 说着说着,她喉咙有点堵,眼底湿润,回来就好!人好好的,她就放心了。 “我就知道我在外面,我爹妈肯定会想我的,所以,我尽量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研究,跑来啦。” 有爹妈疼爱的孩子是个宝,乐韵心情美丽,蹭了蹭凤婶,又亲弟弟几口:“就说嘛,姐姐在外面太久,我的弟弟会很想我,有弟弟的姐姐好幸福,姐姐最爱弟弟啦,才几个月没见,乐善越来越帅啦。” 乐善被亲了好几下,咧着嘴笑,也坚决的霸占住姐姐,搂着姐姐的脖子当挂件,眼睛亮闪闪:“姐姐最美,姐姐的头发也美。” 被弟弟发现自己的长发,乐韵激动的抱着弟弟转了两个圈圈儿:“哈哈哈,乐善是个善于观察的好孩子,发现姐姐留长发啦,嗷,我的弟弟小小年纪就擅于观察,表现得这么优秀,姐姐好骄傲。” 被抱着转圈儿,乐善开心的咯咯笑。 这时刻,乐爸周秋凤才发现自己姑娘留了长发,当姑娘转圈儿,那头长发飞舞起来,像黑缎子似的飘荡,整个人都呆了,乐乐的头发好长好长啊! “小丫头八个多月就有这么长的头发,简直不科学。”蚁老看到住南楼的两位小青年朝北楼走来了,慢悠悠的进堂屋。 “蚁老,不要在意这些小问题啦,我在研究一种药,让头发快速生长只是其中的一个附带功效,因为从头发的生长速度可以观察药的功效,所以保留着长发。” 抱着弟弟转几个圈圈,乐韵转身走向蚁老:“乐善,该跟你师父去学习啦。” “我要姐姐。”乐善抱着姐姐不撒手。 被软软萌萌的弟弟依赖很幸福,但是,不能耽误弟弟的学习,乐韵揉弟弟的脑袋:“姐姐的弟弟乐善要乖啊,不能因为姐姐回来了就荒废学习,做人要有原则,做事要持之以恒,学习贵在坚持,不能因为姐姐就不去学习,乐善乖乖的跟师父去学习,吃了饭姐姐带乐善去逛街。” 乐善不愿意离开姐姐,姐姐说要乖,他听话的松开手,被姐姐送给湿壶抱着也没再闹腾。 蚁老从小丫头手里接过小徒儿,转身去南楼教徒儿练习扎马步,岩老也笑盈盈的跟着去旁观。 两老走到两楼之间的巷道与走来的两小青年狭路相逢,蚁老伸手做了个拦阻的手势,示意两小子在外等一等,给乐家夫妻与小姑娘一点独立空间。 蓝三黑九在刷牙时听到小萝莉的声音,匆匆忙忙的涮了口就跑下来,到楼下,想到乐家夫妻见到他们的孩子必定很激动,他们磨蹭着没急着露面,等了一会儿走向乐家北楼。 与两老点头问好,被蚁老伸手虚拦了一下,蓝三黑九也懂其中的意思,转过身,假装欣赏南楼门前的菜园。 蚁老岩老带着小娃娃越人而去,进南楼,在一楼的堂屋监督小乐善扎马步。 当蚁老抱走乐善,盯着自己姑娘的头发出神的乐爸,将转过身来的孩子又一把搂在怀里,摸头摸脸,眼泪都快流出来:“乐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脸上一点肉都没有了,像根竹竿似的。” 之前有两位武学大师在,周秋凤也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下没了旁人,她也控制不住,和乐清一起将姑娘连背包搂在怀里,眼泪啪哒啪哒的掉。 “唉,这次你们真没走眼,你们家小棉袄真瘦了,肉肉都掉光光了,只有不到七七斤的体重,” 被女控家长拥抱成了夹心饼干,乐韵幸福得像泡在蜜水里,快乐的吐吐舌头:“老爸凤婶,你们姑娘在外头都饿瘦了,你们俩个当爹妈的长辈是不是赶紧的去做点好吃的给小棉袄补一补?小棉袄昨晚就没吃饭,特意留着肚子回来想吃你们做的爱心早餐哒。” “哎,凤婶就去给乐乐煮鸡蛋。” “乐乐,爸爸给你做面条。” 姑娘说饿了,乐爸周秋凤心里的伤感瞬间烟消云散,抹了把眼睛,急忙往厨房跑,三步作两步就冲回厨房,赶紧的张罗早饭。 将两个心疼姑娘的大家长哄走,乐韵笑得咧开嘴巴,转身跑门口将行李箱拖进堂屋,把背包也摘下来随手放在一张椅子上。 她刚放好行李,冰箱房门的也拉开,周奶奶稳步走出房间。 周奶奶刚准备起床就听到小乐乐的喊声,激动的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想出房间时又站住,一直等到小乐乐与她爹妈和乐善、蚁老华老说完了话,她才开门。 看到邻家奶奶,乐韵嗖的飞过去,笑嘻嘻的抱住周奶奶的一条胳膊:“周奶奶,你老起来啦,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梦到我回家来了?” 小伢崽还是那么粘人又鬼精灵,周奶奶笑得眉眼开花:“在小乐乐家,我每天都睡得香,昨晚没做梦,不过呢,我今天刚醒就听见一只小喜鹊叽叽喳喳的叫。” 被欢称成小喜鹊,乐韵喜得眉飞色舞:“喜鹊叫,有财到,今天集日,周奶奶去逛街肯定能捡到钱。” “小乐乐回来了,我还去逛什么街哟,乐乐是个小福娃,你一回来,觉得这堂屋都变得更敞亮了。” “那是,看我笑得这么阳光灿烂,屋里肯定更亮堂。” “哟,乐乐什么时候也变厚脸皮了啊,明明是你头上戴着的金子发光照亮了堂屋。” “周奶奶,我头上的金子是我的,我的金子发光等于我在发光……” 周奶奶被小伢崽给逗得开怀大笑,伸手摸摸小孩子的衣服和头发:“乐乐留长头发真好看,这衣服也好,头发和衣服一样光滑。” “我周奶奶就是有眼光,一眼就看出衣服的价值不低,不像我爹妈那老两口子愣是半天都没发现我穿着新衣服,我为了显摆,特意把半斤重的金子戴头上,结果只有周奶奶发现金子,我家爹妈还是太年青了啊,生活经验不足,还得再向周奶奶学习一百年。” “乐乐真会说话,把我都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小乐乐就是个开心果,周奶奶被逗得开心得快飞起来,拉着小孩子好一顿欣赏,越看越欢喜,小乐乐越看越嫩相,耐看! 她老人家将小伢崽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的看了几遍,摸摸小姑娘的脸蛋,笑咪咪的进厨房打温水洗脸去啦。 乐爸周秋凤在厨房听自己姑娘说自己观察力不够,忍着不笑,他们不需要有什么好观察力,反正贴心的小棉袄聪明机灵嘛。 周奶奶洗脸去了,乐韵溜到放背包的地方,找出手机,准备开机给晁哥哥打电话,反正燕人那边的人在自己家,都没啥好隐瞒的啦。 第四三章 好消息 蓝三黑九站在外面“看”了阵风景,听到乐家堂屋的嬉笑声暂告一段落,麻溜的跑进乐家北楼,当看到站在堂屋的古装少女,惊呆了。 这个孩子真是小萝莉? 乐家堂屋站着的少女,一头乌黑长发高束于及顶,还戴了金灿灿的发冠,那头发从后背长垂过膝弯,如果头发不扎让它自由披散,长度肯定已至小腿肚的中间位置。 她穿着绣有精美华纹的茶芽色衣裙,裙摆盖住了脚踝,露出一双镶有珍珠和宝石的精美绣花鞋,人立在那如一支即将绽放的荷,亭亭玉立,美好纯洁。 当她转过头,留着齐眉刘海,一张小巧精致、白净粉嫩的脸,比五六岁的婴儿还要可爱。 看到娇俏可爱的长发小女孩,蓝三黑九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他们好像回到了小萝莉五六岁的孩提时代,所以看到了还是奶娃子的小萝莉。 “蓝帅哥黑帅哥,早上好哟。”看到两个高大帅气的兵哥秒变呆头鹅,乐韵笑眯了眼儿,她看镜子也觉得返童的样子很有杀伤力,没想到能打击到帅哥们,可见人长得嫩的好处是不错的。 “小……小美女,早上好。” 小姑娘一笑,像荷花盛开,芬芳自来,蓝三黑九惊得手中无措,生怕吓坏了小仙女似的小萝莉,慌乱的回了一句,假装镇定的进乐家堂屋坐着,坐得端端正正,连呼吸都是细微的。 两帅哥的样子有点慌张,乐韵先不思考是因为什么,将手机开机,等搜索到信号再拔打美少年晁哥哥的电话。 六月已近下旬,毕业在即,晁家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在为毕业做最后的忙碌,不过每天都要煅练身体的。 就算出去晨跑或练什么拳脚,他也用个腰包将手机随身携带,当天晨起跑步,途中与小欧同志相遇,结伴小跑。 跑了几圈,渐入佳境,不巧手机响了,美少年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惊喜得眉开眼笑,当即接通,温声唤:“乐乐,你是不是回来了啊?” 小晁同学有电话,小欧同志想自己先跑一圈,刚冲出几步,听到小晁同学的称呼,嗖的一下站住,转身,如狂风似的刮到小晁身边,将耳朵竖得老高。 拔号后,乐韵拿着手机坐木椅上,当听到美少年哥哥春风般的嗓音,开开心心的大叫:“晁哥哥,是我是我,你家妹妹回来啦,刚回到家里就给美人哥哥打电话了,你妹妹这么好,晁哥哥开不开心。” “有妹妹记挂着的哥哥当然开心啊,乐乐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有没瘦,在外头搞研究过得开不开心。”听到自家小可爱妹妹那娇软的嗓音,美少年心头如百花开放,小可爱再不冒头,会急死一堆人啊。 “我在外面很开心啊,研究出很多有意思的东东,我过两天就回学校,晁哥哥,你和你的小伙伴要等着你妹妹一起拍几张照啊,不等我回来就跑了,以后再也不给你们做饼卷子。还有还有,晁哥哥,你帮我打电话告诉晁爷爷奶奶和师母说我回来了,人家现在不打电话不视频,我要给长辈们一个小惊喜。” “好的,我们家小可爱回来了,必须要一起拍几张毕业照才算圆满啊,哥哥等你回校,给家长们打电话的事也交给哥哥、”美少年笑得一张脸如雪莲盛开,美丽无双,生怕小可爱妹妹挂电话,连接又快速接上话头: “乐乐,你先等等不要挂电话啊,我跟你说个事,你高中同桌杜同学的爸爸得了肝癌,已经快恶化到晚期,她找你求助,你不在,我从你的户头转了一百万借给杜同学,乐乐,你回学校前是不是先联系一下杜同学?” “小肚子爸爸得了肝癌?怎么……这么倒霉。”乐韵一下子坐得笔直:“晁哥哥,我知道哒,我打电话给小肚子,让她带她爸爸出院回家,我明天去帮看诊。” “好哒,乐乐小团子自己跟你同桌联系,哥哥给长辈们打电话报告好消息……”美少年说了几句,主动先挂电话。 结束了与小可爱的电话,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笑成傻子的小欧同志,没好气的给他一记拳头,把人给打醒:“小欧同志,醒醒吧,别犯傻了,口水都流出来了,形象呢。” 被巨大惊喜淹没的小欧同志,一把揽住少年的肩膀:“小晁同志,你真真是我的小福星,跟你偶遇跑个步都能听到好消息啊。谢天谢地,我们的小飞人终于出关了啊!小乐再晚回来几天,奥运冠军就成别人家的啦。” “你确定是偶遇,不是有计划的蹲守?”美少年斜眼,打从一个月前,小欧同志就时不时的“偶遇”他,谁若真相信是巧合,一定是智商欠费。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晁同志,不要在意过程,咱们追求结果。” “现在有结果了,你麻利的走吧,别打扰我给长辈们打电话。” “好咧,小晁同志,我走啦,我上班就把你可爱妹妹的名字填上去,往体委那边递交名单,咱们改天见啊。”小欧同志愉快的配合,麻溜的跑走,开开心心的往住处跑,还煅练个什么哟,赶紧回家填写运动员名单啊。 不靠谱的小欧同志像风一样刮走,美少年拿着手机走出跑道,一边往宿舍走一边给长辈们打电话,先打给王师母,再打给自家的太皇太后奶奶大人,以及父上母上和伯父伯母们。 王师母在做早饭,接到小晁的电话,欢喜得脸上瞬间开出花朵来,整个人容光焕发,做早餐的动作也变得格外的温柔。 晁家几位家长接到晁家哥儿的电话,得悉老晁家的小团子从闭关的地方冒泡,那叫个开心,他们就等着小团子回京,她回来看到她的生日礼物一定会惊喜。 杜妙姝每天早出晚归,周末去医院陪护,也会一如既往的抽出时间去与弟弟见面吃饭,将保密工作做得极好,没让弟弟发现爸爸在省城医院。 当早上一如既往的洗涮好,收拾东西准备去上班,有电话打进来,看到那手机来电显示,激动的差点扔掉手机,愣了愣视,接通:“乐小妞…” 乐韵与美人哥哥通了电话,转而就打小肚子的手机,成功连通,听到小肚子声音不对,猜着同桌必定很紧张很慌惶,没跟她开玩笑,开门见山奔主题:“小肚子,我刚回来,我家美人哥哥说你爸在住院,治疗效果怎么样?” “乐小妞,你回来了就好……”听到小同桌熟悉的声音,杜妙姝想哭:“我猜着治疗可能不理想,医生有悄悄找我谈话,说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小肚子,别掉金豆豆了,你打电话给你妈妈帮你爸办出院手续回房县,我明天去给你家给你爸爸看看。” “嗯,乐小妞,呜……”杜妙姝点着头,一下子哭出声。 乐韵没有劝,静静的当个听众听小肚子哭,小肚子得到爸爸得肝癌的消息肯定很痛苦很难过,没有崩溃大概也是因为她是老大,肩负着为家分担重任的责任,如果有人可依靠,小肚子绝对不可能打电话找她。 说白了,小肚子和她家是一类人,都是不到走头无路的情况下不会求人,真的求人,那是孤掷一注。 等了良久,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呜咽声由高到低再平静,才问:“小肚子,感觉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自己哭得眼流都流不出来了,小同桌还在,杜妙姝擦着眼睛,内心感动,猛地听到一声哼哼声,转而传来小同桌那嚣张的叫声:“好些了还不赶紧洗把脸再给你妈妈打电话办出院手续?臭小肚子,我耳朵都被你的声音震得嗡嗡响,你说你好意思咩?” “我好意思,怎么着,你过来打我啊?” “切,别想陷害本小同学,本小同学年满十八周岁了,不再是儿童,现在打人是要蹲局子的,想到年龄问题,本小同学心好痛,为毛就成年了啊,怎么就不能永远十七岁……” 杜妙姝听着小同桌在瞎几吧的鬼哭狼嚎,原本的阴郁一扫而空,听着听着不由笑出声来,小同桌还是那么活泼可爱,也还是那么的善良天真纯洁。 听小同桌胡扯一顿,她也忘记了悲伤,笑着说了再见,挂断电话立即回头洗脸,再重新收拾一个背包,匆匆的赶往医院。 当赶到医院,医院的夜班人员还没下班,白班人员才开始到医院点卯,杜同学匆匆找到病房跟父母说收拾东西出院。 杜爸杜妈看到姑娘来了,挺意外的,听说出院,有几分惊喜,也没有问太多,赶紧的收拾好行李。 杜妙姝将所有收费清单整理顺妥,等到快上班时分再给经理打电话说请假送父母回家,得到批准,彻底放心,检查了几遍,确认没遗落什么,到白班人员上班了,去找主治医院开出院单。 医生听说病人家属将带病人去找擅长肝癌方面的中医,很痛快的签字,让病人出院。 杜同学拿着出院单去结帐,她交了八十万的押金,住了两个多月的院,共花去五十三万医药费。 结算了帐单,立即回病房,将一些单子交给主治医生和护理人员,请护理人员检查了病房才走人。 杜妙姝带着行李,陪父母先打车到高铁站等车。 一家三口等到十点多钟,高铁过站,仨人乘坐高铁回拾市,于十二点多钟到拾市车站,再换乘巴士回到县城。 他们回到家时已经下午二点钟,因为家里有两个多月没有打理,有灰尘,也有股闷味儿,杜妈和女儿先在旅馆订个房间,让杜爸休息,母女俩回家收拾一番,开窗通气,到傍晚在街上吃了饭后,一家三口再回家。 第四四章 送温暖 乐小同学和小肚子通了电话,扔掉手机溜进厨房当乖宝宝,等到水煮鸡蛋出锅,抱着只小盆给鸡蛋剥壳。 自家小棉袄回来了,乐爸周秋凤将最后仅存的两个药膳菜拿出加热,又热了一些包子,主餐是面条。 当快可以开饭时,早上外出“散步”的大狼狗终于归来,黑龙回到乐家,嗅到熟悉的气味,一路找到厨房,扑进小姐姐怀里撒娇卖萌。 乐爸周秋凤对于大狼狗每天早上清早外出活动的行为已习惯,当狗狗回来即粘着小乐乐,他们也不奇怪,那只狗用帅哥们的话说就是“成精”了,聪明绝顶,知道谁是他的大靠山。 狼狗得到小姐姐的一番抚摸表扬,可开心了,粘着小姐姐寸步不离,当乐家小娃娃晨练归来,一童一狗当姐姐的腿部挂件。 因乐家姑娘归来,人人开心,乐家的早餐吃得格外的香。 饭后,乐爸周秋凤一如既往的出工,蚁老教小徒儿学习,乐韵将自己的行李先收拾一下,晃去南边楼溜跶。 蓝三黑九当小尾巴。 两帅哥欲言又止,数次都是那种表情,乐韵背着小手,慢吞吞的问:“帅哥啊,你们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再欲言又止,我会当你们是去做贼了,先说因为什么原因来梅村?” “小美女,那个,如果我们说的不中听,你揍我们没关系,只请你千万别迁怒。” 蓝三忐忑不安,生怕小萝莉知道他们有兄弟在医院等着她救命,她心疼药丸子会跑掉,先来个先小人后君子。 “这个可不保证,本小同学不开心,自己都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呃,”黑九想当驼鸟,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赶紧抢先说一件事:“我们来这里是因为小美女你生母的爸爸拖家携口,在闰四月你生日那天跑来想搞事,我们过来当镇宅凶兽。” “死人渣还没死心,唆使老渣渣们跑来讹钱?后来怎样了?”乐韵柳眉倒竖,那些人渣全活得好好的,说明还没有谁暗中利用渣渣们搞事给她添麻烦,老渣渣来了,不是死女人唆使的,那就是另有其人。 “据悉是王渣女透露了小美女你的存在,老渣渣来讹钱,王家渣渣穷疯了,小渣渣年前打伤王渣女的儿子王晟轩,被谭某人剁了手,老人渣为救孙子将棺材本都掏空,还要五个月内以内赔谭某人儿子五万块,他们没钱,把你当摇钱树了吧。” 黑九如数家珍的将知道的说出来:“那天两老人渣带着两小人渣一起来梅村,来前吸了粉,被黑龙嗅到气味给抓了,从小渣渣那里还搜出证据,我们将四人渣送去九稻派出所里吃免费饭。 昨天化验结果出来,四只人渣都是粉仔,就连老女人渣也在半年内有吸粉,所以至少得拘留一段时间再送回原居地,由人渣户籍地某些部门监督戒毒。” “黑龙真厉害,今天奖黑龙一只鸡。渣渣在所里吃免费粮哇,我去逛街回来抽空去探望下,给渣渣们送点温暖。”乐韵抚摸跟在腿边当挂件的狼狗,毫不吝啬的给与表扬。 黑九蓝三望天,小萝莉去探望,肯定是打落水狗,渣渣想要她的温暖,下辈子吧! “其他的,并没大事,”蓝三补充一句,又迟疑一下才开口:“就是……就是我们队长带人去出任务,月初有一个横着回京,还在医院挺尸,靠药丸着吊着一口气,等着……小美女救命。” ?乐韵望天,叹气:“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不会有好事,想必那位中的是生化类的毒吧,比以前的什么生化毒更厉害,起码是升级版或加强版。” 她制的药丸子都是植物精华,最高级的药丸子能解各种植物制成的毒,生化类的毒素大多数含有多种矿物毒,药丸子只能在一定时间内控制住毒素不扩散,不一定能真正的解毒。 刚从异界游历回来就听到不好的消息,让人好郁闷有没有? 先有小肚子的爸爸,又有一位战士,是不是因为她在异界收集到太多的灵植,所以必须要消耗掉一些? 乐小同学叹息,消耗掉一些灵植救人是没关系的,能不能别来的这么快?她刚回家啊,就不能让她快快乐乐的当段时间的好学生吗? 小萝莉没有发火,蓝三黑九暗中松了口气,立即将医院教授们给的说辞转述,教授们说是很厉害的生化类毒,具体有多复杂,他们不是内行人,不清楚。 说了医院有人等着救命,再说些小道消息,关于小萝莉收到一大堆生日礼物的消息他们暂时不说,留给晁家少年说,万一他们说了,晁家少年觉得他们抢了机会,记恨上他们就完蛋啦。 两人也将周奶奶孙女出嫁的事搬出来,周家姑娘是姓周,因乐家主妇也是周家姑娘,有些事情表面看没联系,实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听说周春梅嫁人了,乐韵脑子里闪过四个字——嫁祸于人,周春梅嫁谁,那就是嫁祸于谁家啊。 周春梅结婚了是好事,只是,在外婆家出嫁算什么回事?男方给的做彩礼的一套房子只记周春梅妈妈名下,没有将爸爸的名字添上去,又是怎么回事儿? 听完八卦小消息,问了一句:“周伯他知不知道那套房子的存在?” “我们猜着周叔应该不知道吧。”蓝三觉得周夏龙百分百不知道,那套房子被他老婆私吞了。 “你们有那套房子的资料是吧?把资料全给我,我找个时间给周伯透个信儿。”周伯是个好人,她可不能让弟弟的舅舅吃亏,更不愿看见周伯有被戴绿帽的可能性。 “有的。”两帅哥答得异常响亮,怎么可能没有?周家姑娘不清楚她男人的家底,他们可是清楚的很。 “你们真不愧是侦探,看在你们如此有爱心的份上,我就不凶你们了,明天我去同学家,应该最迟后天就能回首都,今天嘛,我要去逛街买土鸡,你们当打杂工。” “明白!” 小萝莉超级有爱心,两帅哥喜形于色,立即飞奔着找逛街要用的背篓子和拖车,准备好工具,坐等出发。 乐善早上学习四十分钟,上完课还没到八点。 等到弟弟下课,乐韵带上一只钱包,牵着弟弟的小手,带着狼狗和两帅哥去逛街,蚁老华老没跟去凑热闹,瞅着穿着古服的小丫头就那样去赶集,也没说啥。 跟着当保镖的两帅哥,看到小萝莉那长发飘舞的背影,默默的用手机拍了N多的照,不过没发出去,先存着。 乐善和黑龙最开心,蹦蹦跳跳,无比欢乐。 一行人走到村办楼,正准备去逛街的周满奶奶和扒婶发现了乐善,然后才认出牵着小乐善的小乐乐,都看傻了眼。 看到两位长辈,乐小同学抱起弟弟,飞奔过去撒娇,左一个“扒婶奶奶”“满奶奶”,右一个“满奶奶”“扒婶奶奶”,嘚瑟的炫耀自己的漂亮衣服和发冠。 被乐家姑娘甜蜜蜜的喊着,周家妯娌心都甜化了,抓着粉嫩的小姑娘爱不释手的欣赏,摸着长发都舍得松手,赞叹了一次又一次。 被两奶奶级的长辈捏脸摸头量腰围,乐韵苦闷的想撞墙,哎妈呀,在东辰被无休止的摸头,她留了长发,回到地球仍然躲不过被摸头,这世界对矮子充满了森森恶意! 周满奶奶扒婶将比糯米团子还软,比面粉还白的小丫头给折腾一番,笑咪咪的一起去逛街。 她们只是想买点野货,并无其他重要事,所以到了街上,两位奶奶级的老人们哪也不去,跟着乐家姐弟俩东游西荡,每每遇到村人,看到村人见到小乐乐的模样露出惊呆的表情,她们的心情格外的好。 乐小同学买了二十只土***只土鸭,还买了些小虾米和几尾鱼,入手几斤蘑菇,扫荡了肉摊上的所有猪蹄膀,满载而归。 周满奶奶扒婶回家一趟放下物品,各提了几只鸡去乐家,过称后收了钱,帮着宰杀拔毛剖洗。 乐韵在南楼厨房先和了个面团放着发酵,回卧房收拾了一下,在蓝三和狼狗的保护下去派出所探望人渣。 陪同小萝莉走在村道上,蓝三目光在小萝莉脑袋上扫视了一次又一次,憋了半晌实在憋不住,不耻下问:“小美女,你这样去见人渣,真好吗?” 知道小萝莉是啥装扮吗? 她没换衣服,换了一顶更闪亮更精美的黄金发箍,发箍前方是双龙戏珠的图案,龙嘴里的珠子是颗鸡蛋大的红宝石,环箍头发的主体部分镶着一圈五颜六色的宝石。 发箍上横插一支簪,也是纯金的,簪子的一头镶着成年男子大拇指那么大一颗珍珠。 目测发箍起码有二斤以上的重量。 小萝莉还戴着一条两指宽的抹额,戴在刘海根部上方一点点,精美的像艺术品似的黄金抹额靠边缘的区域点缀着钻石,抹额中心区镶嵌一圈宝石。 头上项着金灿灿的发冠和抹额就算了,她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有钱,脖子上挂着一个漂亮的黄金项圈,心形的项圈有大拇指粗细,每隔段距离镶颗宝石,下端还垂挂着的一块金云形状的金子,金云的中间镶着块巴掌大的帝王绿翡翠,还有几块红色的宝石做陪衬。 小萝莉手拿一把折扇,扇子上系着美玉扇坠和流苏,她的模样整个就是暴发户家的纨绔子弟。 那一身行头,莫说别人,他看了都想打她一顿,太显摆了有没有? “挺好的啊,我本来还想将些金手镯套上手臂上的,实在是太重了才没戴。”顶着重达三斤九两的发冠和五斤二两重的抹额,乐韵嘴上轻飘飘的,内心其实想哭,太重了有没有? “你这样子,人渣们会当你是棵摇钱树。”不知道这样很招摇吗? “要的就是那种效果。”她就是故意的,能气死人渣们更好。 “!”蓝三嘴角抽了抽,不说了,小萝莉想气渣渣,就由着她高兴吧。 小萝莉人回来了,想必就算原本有人想利用人渣们搞事,以后也不会再出手,也代表着王家渣渣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等队长出任务回来,他们会立即执行灭渣行动。 第四五章 对面不相识 乐小同学顶着一身暴发户行头招摇过市,引来路人一片惊奇的目光,她就在旁人看西洋镜似的眼神里穿过大街,成功抵达九稻乡派出所。 到了乡派出所,蓝三以飓风似的速度抢先进公家办公之地,到接待大厅看到有警员来招呼,先通知他们一声:“贵乡梅子井村乐家姑娘今早回来了,听说有人冒充她外公来讹钱,想见见那一家子,兄弟们能不能行个方便。” “乐同学回来了啊,欢迎她随时来见人,兄弟,你请坐,我跟所长说一声。”听闻乐家姑娘忙完研究工作,警员很惊讶,赶紧给所长打电话。 蓝三站在大厅中望着外头。 警员三言两语就说清了什么事,也望向门口,转而就见一个穿着及地长裙的女生走来,因为她还走在阳光下,一身金光灿灿,他当即就看傻了眼儿,那谁呀? 当人再近一些,走到了派出所二层办公楼的屋檐底下,见到她身上挂着的黄金珠宝,冷汗如豆,这样子也不怕被人抢? 在狼狗的护卫下,乐韵顶着一身珠光宝气走进公家楼,看到了穿制服的青年,给个大大的笑容:“警C哥哥,你们辛苦了,我是乐韵,听说有人冒弃我亲戚,又给你们添麻烦啦。” “乐……乐韵?”干警的眼珠子差点掉地,梅村乐家姑娘不是短发吗?!还有,乐家姑娘该十八岁了,这个头发快及地,脸嫩得像七八岁小孩子的怎么可能是乐姑娘? “我是乐韵哒,因为研究需要,留了长发,可能跟以前短发的形象有点不一样。” “?”何止是有点不一样,简直是判若两人好吗? 干警还没表达自己的想法,就见所长和两个同事急匆匆的跑来了,立即跑几步,向所长介绍说乐家姑娘的保镖同志在哪。 派出所的所长与蓝青年打过交道,不陌生,只是当看到穿着落地长裙的小姑娘转过脸,也被那身暴发户打扮给震惊到了。 两位干警也被小姑娘身上那亮闪闪的金子给闪花了钛合金眼。 “就说嘛,小美女你这样会吓到人的。”蓝三对着几位公职人员露出无奈的苦笑:“小姑娘是故意扮成这样子来虐渣,兄弟们啥都别说,咱们看着笑笑就好。” 几位警员憨笑。 乐韵转过身,礼貌的向警c哥哥们问好,并亲自提出希望想见见某些人渣的请求。 乐家姑娘想见见某几个吸粉仔,并没有违反什么规定,派出所人员也乐意配合,请两人和一只狗去了另一间较小的接待室,然后再去带王某人一家子。 因为一家四口的尿检血检都检测出阳性,吸粉程度最轻的王妈也要行政拘留七天,这边正在与吸粉人员原籍派出所就人员的拘留和交接作商谈,目前王家祖孙仍暂时留在派出所。 王举祖孙四人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当警员们来提人,以为还要被提审,很老实的给拷了手,当看到要去的地方竟然挂着接待室的牌子,王举特别高兴,是不是老三来保释他们了? 暗中高兴着的王举,跟着干警进得接待室,眼睛贼溜溜的四下张望,看到了穿制服的和迷彩衣的人坐在靠近门口的方向,再接着看到了一个珠光宝气的女孩子,满心的喜悦一下子就消散了,不是老三来保释他们呀。 王妈王金枝本本份份的跟着干警,王金宝的眼睛也四下乱瞅,进门后看到了警员和迷彩衣青年,当看到迷彩衣身边的狼狗,吓得腿肚子都僵了,立即垂眉低眼。 干警将王家四人带到,让四人坐下。 有只狼狗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王家祖孙四人老老实实的一字排开,站在接待室的第一排塑胶板凳前,当警C让坐下去才听话的坐下去,等着听训,眼睛不受控制的往前瞄。 王家四人看到乐家姑娘本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来,干警们都惊讶了,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是乐姑娘的外公外婆表姐表哥吗?如果真是那么亲的亲人还能认不出人来? 乐韵手里有渣渣一家子资料,见过照片,并不好奇渣渣长啥鸟样,当那一家子老少渣渣们一字排开的站好,面对面的一瞅,噫,王老不死那只渣渣看起来更老了啊! 王家老的女渣渣一脸刻薄衰相,小的女人渣也是一副中气不足的内虚相,而那王家的那块宝明显是久染毒瘾的丑相。 一家子四人,没有一个正常人。 眼瞅着四只渣渣的视线总往自己身上瞄,乐韵好整以暇的站起来,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摇,慢条斯理的往前跨一步停在老人渣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问:“听说有个不长眼睛的家长冒充乐韵的外公,想必就是你了?” 小姑娘手中扇子拉开时扇骨层层排列,传出“唰”轻响,那声轻响也令王家祖孙四人的背皮“咻”的一下张紧。 派出所一把手带着四个警员陪听,看到乐家姑娘轻摇折扇的动作,默默的腹诽,姑娘啊,你穿着裙子,为什么不拿美人团扇? 小萝莉手执折扇的样子挺潇洒的,蓝三欣赏扇子,那把扇子还真……特别,扇子合拢状态时好似是把普通扇子,当它打开,立马变得香气袭人。 “我本来就是乐韵的外公,乐韵是我女儿生的孩子,跟我再亲不过了,乐清那个没良心的,白睡了我姑娘不说,我姑娘给他生了女儿,我一家子千里迢迢的来看外孙女,被误送进局子里,乐家父女连面都没露,父女俩都是白眼狼。 尤其是乐韵,连亲老外公来了还躲着不露面,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有娘生没人教的小白眼狼,不孝女,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还有你,你又是谁,这么没礼貌,不知尊敬老人吗,你妈是怎么教的,有妈生没妈教。” 不是警员和迷彩衣问话,王举可不怕,梗着脖子瞪人,看样子,这女的可能是乐家的亲戚,是想帮乐家出头才跑所里来充大,不过,这女人还真有钱啊,她戴的金子应该超过一斤重吧。 警员们暗中抚额,得,这老家伙胆量真好,当着乐家姑娘骂乐家父女白眼狼,骂乐韵不孝要遭天打雷劈,他还说是来看外孙女,分明是来作死的吧。 蓝三不想笑的,可他忍不住啊,悄悄的转过面,朝着所长那边,自顾自的笑,别说他不厚道,实在是再没什么比这些人渣会找死了。 王金枝王金宝发现迷彩衣青年在笑,心中狐疑,那个兵仔笑什么? 王举擅长察颜观色,也发现警C和兵仔的表情不太对,心中犯疑,又打量满身珠光宝气的女性。这女的莫非大有来头? 被人当面骂没妈教,乐韵淡定的轻摇折扇:“有一句你说对了,我真是个没妈教的孩子,而且,我也不是妈生的,我亲妈不是人,是个鬼,在怀着我七个月时就把我引产,引产下来还活活掐死扔掉,阎王见我可怜又让我还阳,被我爷爷奶奶和爸爸捡到了养大成人,所以你说我没妈教这句话完全正确。” “?”王家四人如被扼住了脖子,眼眼爆睁,睁得老大老大。 王举张着嘴,先是屏住了呼吸,再之呼吸加重,过了一下,噌的站起来:“你你……你是……” 他似被卡住了咙,说不出“乐韵”两个字。 他刚站起来,警员一把将人给硬按下去:“安静点!” 被按着肩,王举睁着一双贼眼,死死的盯着长发女。 “我姓乐,叫乐韵,”乐韵温吞吞的笑了笑:“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亲妈是个女鬼,叫王桂芳,人早就死了,公安局里都有记录,在十几年前的时候王桂芳父母的坟头小树就有人头高,现在那些树可能有几层楼那么高了吧。 我呀去年去某个地方搞研究,过年都没时间回家,前几天才刚忙完,今早刚回到家乡,听说有人冒充我外公,我就来看看,来得太急,连衣服和鞋子都没得及换。 对了,王桂芳的父亲叫王石头,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们村就我家姓乐,全乡叫乐韵的也只有我一个,我没有什么外公,你冒充死人,这不是自找晦气。” 王金宝弹反应过来,立即大叫:“表姐,我爷就是你亲外公啊,我姑是你亲妈,我是你表弟王金宝,表姐,我们真的是你最亲的亲人!” “饭可以乱吃,亲不能乱认,我跟你们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乐韵懒洋洋的斜瞟兴奋的想跳起来的小人渣一眼便不再看:“我爷爷去王桂芳家乡派出所查过户籍,王桂芳有个哥哥在很小时就得麻风病死了,王桂芳没有其他亲人,连堂兄姐妹都没有,想冒充我外公,冒允我表弟,你们啊,回去再投一次胎吧,投胎成王桂芳的爸爸,再不济是王桂芳的叔叔也行。 王石头死去几十年了,他村子里的人都可以做证,你们冒充死人,冒弃死人的后代,也不怕王石头的鬼魂半夜去找你们算帐。” 王举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小赔钱货竟然知道王桂芳的亲爸是谁? “怎样,想冒充别人,这下露了马脚,说不话来了吧,”乐韵笑盈盈的转身,回到板凳子上坐下,慢吞吞的摸项圈上的玉:“两年前有个叫王翠凤的贱女人跑来冒允我亲妈,现在又来几个想冒充我亲戚,你们这些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说来真是遗撼,王桂芳当年要是不引产,能好好的把我生下来交给我爷爷奶奶抚养,等我飞黄腾达了好歹也会记她的好,就凭我现在有上亿身家,哪怕王桂芳死了,怎么说也得给个几百万给王桂芳同族王姓人让他们修祠堂,供奉王桂芳一家子,再扶持一下王姓人做点生意,以此报怀胎十月的恩。 可惜,她在怀胎七个月时就引产,还掐死了我一次,所以嘛,就算我现在家财万贯,钱多的没地方花,也不给她烧纸,更不可能去扶持王桂芳同族人。” 王妈张着嘴,嘴宽得能塞个大鸭梨,小赔钱货有上亿身家? 王金枝王金宝也惊呆了,亿,上亿的钱? 王举呼吸一声重过一声,喘了几口气:“乐韵,我真是你外公,我女儿王翠凤套用了王桂芳的名字去打工,你亲妈不是王桂芳,王翠凤是才你亲妈……” “呸—”乐韵噌的站起来,两步蹿上前,抬手就一个耳光扇老人渣脸上:“我知道你是谁了,当年我爷爷去找王桂芳,找到了一户王姓人家家里,那一屋子的混帐骂得我爷爷狗血喷头,还把我爷爷一顿暴打。 你就是打我爷爷的叫王举的那只老狗,所以才敢冒充王石头,还想拿你生的贱女儿顶包冒允我亲妈,欺负本姑娘年少知无知是不是,啊呸,敢冒允老娘的外公,长了你的狗胆了!” 骂了两句,一边啪啪又是两手,一连扇了老人渣好几个耳光,在警C哥哥们想说话时及时收手,快速后退几步。 站在距离人渣几步远的地方,柳眉倒竖,杏眼圆瞪,指着老人渣骂:“你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畜生,当年你们一家子暴打我爷爷,还有脸跑来冒充我外公? 对了,听说你儿子那个短命鬼死了?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你的贱货女儿王翠凤跑来冒充我亲妈,她吸粉,被抓进局子里关了几天,被送回家乡时给王龙生送去消息,想叫王龙生去和她见面,王龙生在去车站的路上撞死了。 你养的好女儿害死了你儿子,想必她肯定给了你们很多钱,也取代了你们儿子在你们心里的地位了吧,毕竟没了儿子,你们只能靠女儿卖身养活。 你儿子就是个祸害,死得好,也祝你们个个早死早投胎!” 骂了几句,扭头就走:“警C哥哥们,坏人太脏,看着他们污眼睛,我先回去了,辛苦你们了,谢谢!” 小姑娘的一番操作行云流水般自然,警C们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扇了人巴掌就走人的做法,太潇洒了! 他们没有问什么不多问几句什么什么的,微笑着说“不客气,这是我们份内事。” 说来送温暖的小萝莉,送了王老渣渣一顿巴掌,潇潇洒洒走人,蓝三对厅里的几位警C兄弟们笑了笑,赶紧的飞奔出接待室,步趋步跟的跟着小萝莉。 小姐姐和队友走人,狼狗凶狠的冲着四个坏人呲呲牙,然后才飞蹿出门,又粘在小姐姐腿侧。 乐韵走出接待室,一边走一边摘下项圈和抹额塞给蓝帅哥帮拿着,讲真,戴着几斤重的东西太难受,脖子都快压断啦。 小萝莉将沉甸甸的首饰扔给自己保管,提在手里觉得沉手,蓝三默默的临时充当侍女,内心无语,小萝莉戴那么沉的首饰,也不怕压弯脊椎骨? 第四六章 泄密 王妈王金枝王金宝的注意力被小赔钱货戴的珠宝吸引,又听闻她有上亿身家,大脑都不会思考了,当小赔钱货打人时,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当他们清醒些,听到的就是有关儿子/爸妈的死因,又一次愣住了。 被扇了几个耳光,王举气得肺快爆炸,小赔钱货竟然敢扇他脸?如此不孝,早晚天打五雷轰! 他还没暴骂出声,又听到小赔钱货一连串的话,高涨的火焰也在她说他们打乐某人时不知不觉低矮下去,当听说儿子的死因,像被敲了闷棒,眼前一阵天晕地旋。 龙生是因为他姐叫他去市里才发生车祸的? 老三叫龙生去市里,龙生车祸死了,所以,是老三害死了龙生? 他愣愣的出神,恍然间又好似明白了,老三一定是因为害死了龙生,所以从局子里出去后才有求必应,很大方的给家里拿钱。 老三没告诉他说小赔钱货家有保镖,她安的是什么心? 老三是不是想借小赔钱货的手收拾他们,等他们被逼得走头无路,她再出现,让他们一家子以为只能依靠她,以后哪怕他们听到什么传言说是老三害死的龙生,他们也不会相信。 一瞬间,王举想了很多,就那么机械的扭头,目视着穿金戴银的小赔钱货离开,半晌都没收回视线。 乐家姑娘气怒之下拂袖而去,也代表着会见结束,警员们送王家祖孙四人回关押的地方。 王家老少四人被送回拘留的小屋,个个表情变幻莫测。 过了半晌,王金宝眼珠骨碌碌的转动,一脸担忧地问:“爷,小赔钱货好有钱啊,她不认我们,我们怎么办啊?我不想呆这种地方,我想回家。” 满脑子还在想着儿子死因的事,王举被孙子的话拉回神智,想到小赔钱货竟然不认亲,心里又冒出怒火:“小赔钱货给脸不要脸,等我们从局子里出去再想办法。” “嗯。”王金宝乖巧的应了,他觉得下次还是他和姐姐来找小赔钱货更好些,爷奶以前打了小赔钱货的爷爷,她心里肯定记恨着,大人们的事跟他们没关系啊,他们接近小赔钱货的机会更多。 人在局子里,什么也做不了,王举满脑子的想着怎么收拾小赔钱货的种种主意。 蓝三跟着小萝莉晃出派出所的楼院,沿街走向梅村方向,小萝莉路上又欢快的买买买,他即要帮护着小萝莉的首饰,又帮着提东西,可小心了,生怕弄掉小萝莉的项圈和抹额。 两人一狗回到乐家还不到十点半。 乐小同学将首饰扔房间,也把头上的发箍拿掉,再将头发编成辫子盘成一个高髻,用一块绸布包起来,麻溜的去腌鸡鸭鱼,擀出面皮裹了两只鸡先开烤箱烤,再捏面团做烤面包。 周满奶奶扒婶帮着处理鸡鸭,中午自然也在乐家吃饭,她们还给自己的老伴儿打了电话,叫去乐家吃饭。 周扒皮周村长听说小乐乐回来了,从外面回到家放下东西就去乐家,十一点多钟就坐在乐家堂屋,当发现小乐乐留了长发和刘海,也特别的惊奇,围着好一阵打量。 乐爸周秋凤上午放了牛,又去地里给红薯施肥,提早回家想做饭,当他们回到家时,他们的小棉袄将午饭准备得差不多啦,夫妻俩幸福的坐享其福。 下午,乐爸周秋凤都不下地,小棉袄要做菜,他们帮着打杂,帮不上什么大忙,帮着找香料,剁肉馅,包饺子,烧火。 因为农活不忙,周村长周扒皮下午也在乐家。 当到傍晚时分,周满奶奶和扒婶、周奶奶先回去喂喂鸡鸭,乐爸挤到自己姑娘身边,小心翼翼的说话:“乐乐,爸爸跟你说个事儿,今年正月,你舅爷爷带孩子们回来了。” “老爸说的舅爷爷,是不是我奶的亲弟?”乐韵反应极快,一下子就对号入座,梅村能有资格当得起她称为舅爷爷的也只有奶奶的亲弟弟,其他陈家人因隔得太远,就算她敢喊,他们也没脸应。 “嗯,是的,是你奶奶的亲弟弟,带着婆娘和两个儿子一个小孙子回来探亲,” “哦,回来了就回来了吧。” “乐乐,你…愿不愿意接受舅爷爷那门亲啊?”乐爸问得很小声,姑娘杀伐果断,有时让都觉得臊得慌。 “以前舅爷爷和奶奶相依为命,工作时也记挂着奶奶和爷爷,不管什么原因后来断了联系,他是奶奶唯一的弟弟,奶奶除了我们就只有那么一个血脉亲人,临终前还念念不忘,只要舅爷爷那边没什么其他心思,我是愿意承认舅爷爷的,至于与舅爷爷的子孙们的亲戚关系能维系多久,依情况而定吧。” 爷爷奶奶都是本性善良的人,他们记挂着的人想必也不会是大奸大恶之辈,最重要的是她也知道其实爸爸也想认舅舅,乐家是独姓,没有什么血脉亲人,奶奶的弟弟与爸爸是有血缘关系的,血缘最难割舍。 乐韵是很理智的,哪怕让她亲手弄死渣妈家的那堆人渣们也不内疚,到奶奶这里则不同,她是奶奶和爷爷养大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奶奶的面上,只要舅爷爷家的人不像渣妈那边的人一样恶劣,念着舅爷爷与奶奶流着同样的血,也得认下那位长辈。 “嗯,乐乐,你舅爷爷其实之所以与亲友失联多年,其中有隐情,晚上我给样东西给你看看,你应该就能明白了。” “好的,老爸,快添柴……” 姑娘一声吼,乐爸一溜烟儿的跑去烧火,当忙到太阳落山时分,抽空给大舅子打电话,叫他回来时就来乐家吃饭。 周哥去给建房的地方打小工,准备收工前接到妹夫的电话也没客套,收工回村,车子直接停乐家北楼外,进乐家堂屋没找到小乐乐,听说乐乐在南楼,他又跑去南边。 周哥到乐家南楼在堂屋找到在烤饼干的的小乐乐,看着她那越来越嫩的脸和头顶顶着的一个大包,笑得特别开心。 身边只有粘着当腿部挂件的弟弟和狼狗,没有其他人,乐韵递给周伯几块饼干尝鲜,笑嘻嘻的问:“周伯,听说春梅姐结婚,你女婿给了你们一套在县城的房子当彩礼,你和伯娘没去城里住啊?是不是租出去给别人住,你当个坐收租金的大地主?” 周哥接了小乐乐给的饼干,急不可待的送进嘴里咬了一口,听到什么房子彩礼,一脸莫明其妙:“什么房子,李家没有给什么房子啊?” “噫,周伯,你不知道有套房子啊?”乐韵“震惊”地瞪大眼:“我的保镖们都知道春梅姐的丈夫给了套房子给岳父岳母,房子都过户到周伯娘名下了啊,在竹县县城一条次主街上,地理位置非常好,二房一厅,少说也值三十万以上。 据说那一带有拆迁的潜在可能,一旦拆迁,立马就能翻二三倍,一套变多套房,可见春梅姐嫁对了人,男方有钱还大方,也十分敬重岳父岳母。” 周哥像被雷劈了似的:“你说……房子已经过户到刘桐名下了?” “对啊,保镖帅哥们说春梅姐办了结婚酒席,在假期结束工作人员上班就去办了过户手续,难不成春梅姐小两口和周伯娘都没告诉你,不可能啊,办手续的时候要夫妻签字的,周伯没去签字吗?” 乐韵继续“天真”的泄秘,哎呦,看样子,周伯娘有其他想法了啊,从小到大,周伯和凤婶对她的爱护从来没有变过,如今凤婶是她的妈妈,有了安身立命的家,她不希望周伯被人耍得团团转,哪怕那人是周伯娘和周春梅都不行。 “……”周伯的脸变了数变,先是青一阵白一阵,又从暴怒到咬牙切齿,难怪刘桐和刘家要让周春梅在外婆家出嫁,原来有一套房有十万现金,刘桐要房子,刘家肯定占了现金。 刘爱人真是好样的,全当他是死人! 周哥气恨了,恨恨的磨牙糟:“乐乐,这个事我真不知道,谢谢你告诉我,我就奇怪你伯娘为什么经常往娘家跑,原来是竹县有了房子,她前几天又不见踪影,应该去了房子那边,乐乐,你知道那套房子的地址吗?知道的话给我看看,我抄一份。” “有的。”乐韵很诚实的点点头:“帅哥们收集到的资料很齐全,发了一份到我手机里,我给你看看。” 她说给就给,回身走两步到罗汉榻旁,将放榻上的漂亮荷包式的布手提袋拿起来,找出手机,解锁,找到存资料的图片,递给周伯看。 周哥接着手机翻看,果然是真的,某套房子的产权人是刘桐,刘桐的身份证资料俱全,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拍照,存起来。 存好证据,将手机还回去,羞愧的叹口气:“乐乐,我跟你伯娘怕是不能共白头了,你说,我和你伯娘离婚了,天明他……会不会受影响?” “周伯,这个,我一个外人不太好评价,你找个时间问问天明哥吧,我个人觉得天明哥是个明白人,很通透很理智,他应该不会钻牛角。”乐韵装怕怕模样:“周伯,千万别让人知道是我说出去的啊,让人知晓我不小心说漏了嘴,让你知道春梅姐丈夫给了你们一套房,春梅姐和伯娘会活撕了我的。” “放心,我又不傻,哪可能出卖你。你从小就当你周伯我和你周爷爷周奶奶是亲人,我心里明白着呢。”周伯笑了起来,小乐乐伢崽护短,她对认同的人会一力维护,对于不认同的人一向从来不关心。 ------题外话------ 亲爱的小仙女们小帅哥们,某货今天回乡下过年去啦,某货没有手提电脑,所以哒,回老家乡下不能码字,在后台预存了几天的稿,预计明年初六以后才冒泡。 祝大家过年快乐,新春愉快,鼠年人人身体健康,个个事事顺心! 第四七章 杜家 周哥心里不舒坦,也怕露出什么不愉快的表情会令小乐乐有心理负担,让她忙她的,他先去北楼。 从乐家南楼走到小巷子里,假装偷偷吃饼干,站着平复心情,他想了很多很多,原本他真没有想过离婚,说离婚也是吓吓刘桐,毕竟他们都是二十几的夫妻,孩子那么大了,还离什么婚。 现在,是真正的考虑离婚了。 一个心不在家的老婆,早晚会离开的,与其拖到最后闹得满城风雨,大家彼此颜面尽失,不如趁早分手。 他不怕离婚,也不怕后半辈子一个人过,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天明和老母亲说,儿子是个明白人,可终究还在读大学,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得了父母离婚的坏消息。 最重要的是老母亲那一关,他真怕老母亲气到伤及身体。 站着想了良久,周哥平复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乐家北楼。 乐善是个姐控,只要跟着姐姐,其他事都不关心,所以嘛,他是完全没注意姐姐和舅舅说了啥,和狼狗抱姐姐大腿。 小姐姐说话算话,中午奖励一只鸡吃,黑龙也更加粘小姐姐,恨不得到哪去裹点胶水,将自己粘小姐姐腿上当装饰品。 在两只粘人精的陪伴下,乐韵又烤了一炉烤面包,将热乎乎的烤面包装一只篮子里提去北楼,准备开饭。 反正家里人多,一桌坐不下,乐爸还打电话请程五、张老三刘路爸他们一起过来吃饭,晚上两桌,挤得满当当。 老人们高高兴兴的吃了饭,又唠了一会子才各归各家。 送走几位老人家,乐韵抱着赖自己怀里的弟弟去南楼,与蚁老岩老单独会晤,商量关于弟弟拜师和去华家的事。 华老蚁老听小丫头说她从秘境带回的某些物品放在某件法宝里,离开秘境时遭受神秘力量封印,她自己拿不出来,需要她师门长辈帮解决,可能需要些日子,希望将拜师日期安排到十月国庆期,她想等乐善去师门拜了长辈回来,才去华家拜访。 两老毫无异议,小丫头刚回来,肯定还有重要的事要忙,拜师拜访华家是不用急的。 两老没啥意见,乐韵自然放心啦,也不熬通宵做吃的,抱弟弟回北楼,看了老爸拿来的信件,关于舅爷爷为什么失去联系的原因也有数,猜着其中肯定有黄家人的手笔。 她没发表意思,说了些家常话,带弟弟睡觉, 这一夜,人人睡得香,就连蓝三黑九也睡得格外的甜,哥俩早上起床洗涮好也悄咪咪的把行李打包好,将被铺整理妥当。 小棉袄刚回来马上就要去首都,乐爸周秋凤心里舍不得也没阻拦她,早上吃了姑娘做的药膳早餐,送姑娘去村办楼前搭乘飞机。 乐善也舍不得姐姐,抱着姐姐的腿不放,当被姐姐抱起来亲几口,说学校放假就回来,他喜笑颜开的送姐姐去读书。 蚁老华老和乐家夫妻目送小飞机远去,带着小乐善回乐家,乐家夫妻又忙着去干活,他们教小娃娃读书。 蓝三黑九开的是小萝莉的小飞机,只能坐几个人,蓝三当驾驶员,黑九陪小萝莉坐机舱,小萝莉没有像昨天一样披金戴银的吓人,让哥俩心里压力少了很多。 乐小同学仍穿着古式长裙,是套白色的半臂襦裙,头发高束于顶,戴着银色的发箍和一支玉簪,装束简洁,清淡高雅。 蓝三驾着飞机飞至房县,在县城一处供民众活动的体育广场停,由黑九驾机去拾市机场加油,他陪同小萝莉去她同桌家看诊,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为黑九露脸的次数少,能不露脸尽量不露脸,蓝三露脸的次数太多,在县城露脸也没啥了。 广场离杜同学家还有近二里远,两人坐跑运营的电三轮车前往,司机熟悉县城的路线,很快就将人送到地头。 小萝莉和蓝三帅哥到达时,小肚子已经等在去杜家的巷口。 杜妙姝昨天回到家,没来及买菜,她早上清早就去市场买菜,协助妈妈杀了一只土鸡,收拾妥当,坐等到小同桌打电话说来了县城,赶紧跑路口等。 当看到小同桌从电三轮上下来,杜妙姝冲过去,一把抱住小同桌,眼眶就红了:“乐小妞,乐小妞!” “小肚子,乖啦,不要担心,你爸一定能转危为安的,还有,不要把鼻涕抹我衣服上,我穿的是新衣服啊。” 小肚子抱着自己想哭,乐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她会哄小孩子,像这种大孩子,她是真不会哄啦。 搂着小同桌,心里有了依靠感,结果小同桌来了句大煞风景的话,杜妙姝原本要掉的眼泪被冲得无影无响,嗷嗷乱叫:“小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抹鼻涕了,证据证据,拿不出证据,跟你没完!” “你比我高,我看不到你的脸,我猜的。” “没看见就信口雌黄,毁我形象是吧?嗷,乐小妞,你的衣服真漂亮,就像我以前说的,你长成了货真价实的大胸小萝莉!等等,你……天啊,你的头发好长啊!天天天,乐小妞你真留长发发啦?” 直至这刻,杜妙姝打量小同桌才骤然发现小同桌穿着古式长裙,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拉着小妞的衣袖子,然后,当看到小妞儿那一头黑瀑布似的乌发,一扑就扑过去抱住小同桌,哇哇大叫。 “你走,我不认识你!”乐韵一头黑线,一把扒拉开小肚子,一手抓着挂在左肩的小背包,昂首挺胸往前走。 小同桌转身就开溜,杜妙姝正想追,看到了提着一只大背包的帅哥,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扭头追上小同桌的脚步,搂着比自己矮小的大胸小萝莉小同桌,领人回自己家。 蓝三帮小萝莉提着装有药材的大背包,默声不响的跟在两姑娘后头,暗中直抽嘴角,小萝莉的高中同桌好活泼啊,难得小萝莉竟没嫌咶噪。 杜家离街远,差不多是边缘化了,房屋基地面积挺宽的,有三百多坪。 因为杜爸不得父母的喜爱,他于九十年代初期建的房子,当时比较穷,建不起平房,仍是砖木混合结构,上头盖瓦。 那样的老式房子,在杜家四周也存有不少,大多是六七十岁的那一辈人在年青时所建或从祖上传下来的家产,居住的也大多是老一辈,家里基地宽的人家一般又建新房子,老房子给父母居住。 杜爸家就是杜家以前的老房子宅地,他父母给他弟弟在另一条街离街很近的地方另建新房子。 房子是老式的,格局也是九宫格式,正中是堂屋和一个小暗间,左右两侧的大间再分隔成二,共有四个房间。 杜家进门的右手边的第一间做厨房,里头那间就是夫妻俩的睡房,进大门左手侧的两间是孩子们住,外间是女儿的闺房。 因为宅基地比较宽,房屋之后方与房子坐向的左手侧还有空地,被圈起来形成一个小院子,屋后建有茅房和关鸡鸭的家畜栏,屋侧的小块地种丝瓜或种点什么小菜。 杜家屋前不远是道路,房子坐向的左方是栋与他们家一样的旧式老房子,右手方隔着一条二尺小道的是漂亮的小楼房,屋后方与门前路之前方皆是二三层的楼房。 杜爸搬着个椅子坐在屋前滴水檐下,假装在看外面的日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路道,杜妈将屋里扫得干干净净,也烧好了泡茶用的开水,水果也洗好了,时不时的到门口张望。 夫妻俩张望很久,看到女儿搂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子从道路的转弯出转出来,他们能听见自己姑娘那久违的笑声。 看到姑娘回来了,杜妈即激动又高兴,急忙返回堂屋,将椅子又擦了擦,然后赶紧又跑门口站着等。 姑娘陪着她同桌来了,杜爸站起来,也看到跟在两个姑娘身后的一个穿迷彩衣的青年,猜着那人可能是姑娘同桌的保镖,他有些拘束,不知如何是好。 杜妙姝搂着同桌乐小妞,一路叽叽喳喳的问头发为什么会在短短几个月长那么长,衣服是请谁栽的,像只像小麻雀。 当转过了弯道,能看到自家的房子,看到父母站在屋前等着,高高兴兴的介绍:“乐小妞,转往右手边走,再往前三座屋子,那座老掉牙的旧房子就是我家啦。” 向小同桌说了自己家在哪,搂着大胸小萝莉沿路的弧弯朝右转,朝爸妈挥舞小手手:“爸爸,妈,我同桌乐小妞到了噢。” 被小肚子以哥俩好似的方式强行搂着肩膀的乐韵,有好几次真想将像八爪鱼似的小肚子给扔飞,奈何那家伙超级脸厚,扒拉开她的爪子马上又会粘上来,她干脆无视。 当小肚子说了家在哪,顺着呈倾斜形的路往前看,在前方不远处有两栋相邻的老房子,一栋屋前站着一对夫妻,都是白色的t恤衫。 她曾见过小肚子的父母,自然认得,可当看到杜家夫妻不由吃了一惊,四舍五入,高中毕业至今才四年之久,小肚子的父母竟然像是老了十几岁! 高中毕业时,小肚子的爸爸面相虽然显老,好歹也有符合五十几岁的人该有的样子,短短几年不见,杜爸像是古稀老人,看脸,比晁爷爷还年纪大的样子。 杜爸的脸又瘦又黑,杜妈的脸的肤色也很暗,夫妻俩的面相比同龄人老十五岁以上。 他们的身体也十分糟糕,以眼睛扫描到的图像,医院的治疗方式失败,杜爸肝叶上的病灶癌细胞正在迅速扩散,目测不出一个月将扩散到全肝,之后将迅速向全身扩散。 以现在的情况论,杜爸的寿命最多只有半年。 杜妈长期劳累过度,身体肌能也在迅速衰竭,脑中枢神经出现问题,她至少在三年前便患失眠症,是严重失眠的那种失眠。 若人体是部机器,杜家夫妻的身体就像那种修修补补到再也无法修补之后报废了的机器,放在野外经历日晒雨淋,遇到什么碰撞,立马就会破碎。 人还在路上,不方便说什么,乐小同学也没嚷得让满村皆知,拖着小肚子往前走,真是拖,那家伙粘着她,就是个拖后腿的。 蓝三边走边侦察,看样子,小萝莉同桌所住的区域的居民都是收入普通的阶层,算是基层百姓。 杜妙姝搂着小同桌想走快点,因为心里没底,生怕听到坏消息,脚不怎么配合,双腿沉甸甸的。 当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外,假装轻松,挤出笑容拽着小同桌离开路往家门口走:“小妞,我爸我妈你都认识的,我就不介绍了,我爸我妈也见过你,现在可能认不出你了。” 杜爸杜妈忐忑不安的等着,当看到自家姑娘带来的女孩子,整个人都呆住了,这……这……那个,这个女生真是姝姝那个高中同桌?! 他们记得姝姝高中同桌明明是个短发假小子,姝姝也说她同桌上大学也仍然是个假小子。 尤其当女生走近,杜爸杜妈看着嫩得不像话、分明像个不到十岁的小小女孩儿,都看傻了眼。 当女儿说他们可能认不出某个女生,杜爸从恍惚回神,吱吱唔唔的说话:“乐……乐姑娘好,你高中时关照我家姝姝,让我家姝姝考上了好大学,我们还没谢谢你,这次……又麻烦你了。” 杜妈也回过神,紧张慌乱的往一边让了让:“乐……小姑娘,快进屋里坐,后头的那位……您也请。” “杜叔不用客气,我和小肚子高中互相关照,她能考上好学校是她努力换来的好成绩,我不敢居功。” 乐韵扬起灿烂的笑脸:“杜叔,讲真,你们家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总欺负我个子矮,从街上到这里,她摸了我二十二次脑袋,能不能麻烦你们管管她。” “乐小妞,我顶多摸了你十来下脑袋嘛,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这么点小事也告黑状,你羞不羞。”杜妙姝差点跳脚,臭小同桌,连摸个脑袋都要数数,一点也不可爱。 “明人不说暗话,你就是摸了那么多次,现在又来了,是二十三次了,再摸再摸,信不信我让你变光头。”又挨小肚子报复的摸头,乐韵一手护脑袋,两蹿就蹿进杜家堂屋。 乐小妞凶巴巴的威胁自己,杜妙姝才不怕,又狠狠的摸了摸小同桌的后脑勺,那孩子逃走了,追进堂屋,帮挪了一下椅子,当小同桌坐下去,逮着人又摸两手。 被惨遭揉头的乐韵,瞪美人杏眼,凶狠的瞪人。 小同桌瞪眼的样子奶凶奶凶的,杜妙姝挤眉弄眼的窃笑,见迷彩衣帅哥进来,搬张椅子放小同桌身边请帅哥坐,再飞奔去将一张四方桌子端来放两人面前,又去泡茶。 魔眼小神医 第四八章 针灸 杜家堂屋铺了水泥,外面有太阳,屋里光线也很好,堂屋内除了桌椅并没有放其他,收拾得很干净。 乐韵坐着,苦着脸揉自己的脑袋。 蓝三随杜家夫妻进屋,坐下后不多说话。 杜爸杜妈本来挺紧张的,被姝姝与乐小姑娘的打闹嬉皮给冲散了紧张感,进屋后,杜爸陪客人,杜妈去拿水果和糖果招待客人。 杜妙姝用滚烫的开水泡壶菊花花茶,端到堂屋,再给客人和自己父母一人一杯,自己也倒一杯茶,坐下陪客人喝茶。 喝了半杯茶,乐小同学为杜爸把脉,摸脉后再查看舌胎、双手,早已用眼睛扫描到所有图像,心里有数,临床检查不过是走个程序。 看过病人,拖过三张椅子排成排,再将自己的大背包提到椅子上,开背包,掏出一只用了防震防碰撞泡沫纸包裹着的小包,解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保护层,里头是只乌黑乌黑的单柄陶瓷锅。 乌麻麻的单柄瓷锅类似于单柄煮奶锅的形状,锅肚子里塞袋装干制药材。 掏出药材,乐小同学又从大背里外掏药包,摸出十来个药包,再打开,从中取药放单杯乌黑锅头里。 小同桌不发一言,杜妙姝紧张的快呼吸不顺,憋了半晌实在憋不住,忐忑不安的问:“乐小妞,我爸……情况咋样?” “医院的靶向治疗失败,药物治疗也基本没效,癌细胞正在快速扩散,论起来,也就是说已经是晚期了。” 乐韵原本不想说真相的,小肚子非得问结果,以实相告,因为小肚子头抻到了小椅子上,小魔爪一伸将抻来的头给扒开:“小肚子,你别挡住我光线,还有注意一下口水,别滴我药材上弄湿药材。” “晚……晚期?”杜妙姝眼前一阵发黑,若不是坐着,只怕人都站不住就栽倒了。 杜妈的脸色瞬间惨白,眼前一阵阵的天晕地旋。 杜爸的脸痛苦的纠结在一起,花了那么多的钱,还是没有控制病情,没治好病,反而给孩子留下一笔巨债。 杜家仨人的呼吸与心跳骤变,乐韵抬头看一眼,没好气的瞪小肚子:“喂,杜妙姝同学啊,我又没说没救了,你这一副天要塌的样子非常不应景啊。” 杜爸杜妈还没反过来,愣愣的盯着嫩得不像话的女孩子。 杜妙姝呆了呆,噌的跳起来,盯着小同桌,满脸狂喜之色:“我爸还有救?” “我有跟你们说建议你们放弃治疗了吗?”乐韵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天真无辜:“小肚子同学,你要相信同桌好么,你同桌我是大天朝国粹中医的传承人,将来是要登顶天朝医学界顶尖医术宝座的,连个癌症都治不了,我以后怎么混,还不如趁着现在没多少人认识,早早拍拍屁股回家卖红薯。” “没有没有,你没有说放弃治疗。”杜妙姝惊喜欲狂,豆大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爸爸还有救! 有救就好! 只要有救,哪怕从此以后一辈子都将背负着债务,她也不悔,她不想成为早早失去了爸爸的孩子啊。 杜妙姝流下了惊喜的眼泪,自己抹把眼睛,咧着嘴笑成傻子。 对于小萝莉能治癌症的事,蓝三半点不惊讶,小萝莉能在《时代》杂志上位居全球百位风云人物第六位,哪可能是泛泛之辈,她连dais病都给治愈了,何况是癌症。 杜妈原本处于天塌般的绝望,陡然看到希望,整个张脸都明亮了起来,抓着老伴的手:“孩他爸,听到没有?乐姑娘说你这病能治!我们有救了!”老伴有救,这个家也有救了。 “还能治?还能治……”杜爸灰暗的眸子浮出泪光,低声喃喃自语。 “杜叔,我治不好你,不用别人骂我,我自己去跳丹江水库,治好了你,必须要小肚子请我吃饭。”乐韵笑嘻嘻坚定立场,让杜家仨人放心。 “不用……不用跳水库,哪怕结果不理想,我们也不怨你。”杜爸连连摇手,乐小姑娘急人所急,是那么好的人啊,哪怕治不好,他死了,他家也感激她。 “乐同学出手,药到病除,绝对不用跳水库。”杜家当家人的话太容易产生岐义,蓝三慢条斯理的帮圆和一下。 “对对,乐小妞是小神医,马到功成,药到病除,信我同桌者永生。”杜妙姝也立即赞美小同桌,信同桌者,所向披靡。 “小肚子,你这马屁拍得真够响亮的。”乐韵翻个白眼:“你哪别傻站着了,帮你父上去准备针灸的地方,场地不用太宽,能放一张席子,四面还有空,能容人活动就行了。” “好的好的,我去……”杜妙姝想说马上就去收拾,又顿住,赶忙问具体要求。 乐小同学说了具体的要求,场地不用太宽,但一定要干净,光线也要好。 杜妈的注意力也被转移,和姑娘商量在哪针灸,母女俩商量了一下,有两个候选处,一个是堂屋,一个是杜姑娘的卧室。 针灸需要安静,谢绝人打扰,乐小同学去看小肚子的闺房,否决了,女生的房间很干净,但是放的东西稍稍有点多,堂屋更宽敞。 杜家人对乐小姑娘的话言听计从,定在堂屋针灸,母女俩拿出一张席子放太阳底下暴晒,再找干净的盆桶,还将一只瓷钵用开水煮,消毒。 乐小同学不急不忙的将药材配齐,到杜家厨房开煤气灶熬药,杜家有煤气灶和蜂窝煤炉两种做饭方式,冬天用蜂窝煤炉,即能满足生活所需,顺便也能取暖,成本也不贵。 小同桌说将药熬开了就准备针灸,针灸预计三个半钟以上,杜妙姝和妈妈生起蜂窝煤,用煤炉煲老母鸡汤。 乐韵守着药煲煮到滚开,再中火煲十五分钟,关火,让药汤先保温,再从装家当的小背包里拿出一只玉碗和玉杯子,找出十几种药丸子调制药膏。 配制出药膏,再用新熬开的药汤冲和,让杜爸吞服一颗药丸子,再灌汤,喝了药让他去慢跑二十分钟,回来再正式针灸。 杜爸也是很配合的,按小姑娘的要求换衣服,穿条儿子的运动裤,先穿件衬衫,等到小姑娘让吃药,他连眉都没皱将药吃了,出去沿着村道跑步。 爸爸出去慢跑,杜妙姝将暴晒的凉席收回来铺,在小同桌指定的位置铺平,把大胸小萝莉指定要的盆桶也搬到堂屋排放好,热水壶和装凉水的桶放到位。 二十分钟后,杜爸如期返回,他跑得大汁淋漓,浑身汁如雨下,连衬衫都湿透了。 杜妙姝快速调出一盆洗脸水交给爸爸,再给爸爸找来一件干净衬衣放一边,自己和妈妈退回厨房,并且关闭门,乐小妞说了针灸的时候让她们母女俩回避,她依言照办。 蓝三没有回避,小萝莉让杜家母女回避是怕她们旁观时看到某些现象惊叫影响病人,他旁观过小萝莉给队友们针灸,见到什么突发情况不会大惊小怪。 他呀也是个相当机智的小机灵鬼,不需小萝莉吩咐,麻利的将杜家的大门掩闭,再给小萝莉当放医用针的木架子。 身为病人该有病人的自觉,杜爸很自觉,自己脱掉衬衫,将汗擦去,躺席子上躺成一根人形木棍子。 小肚子的爸爸干脆利落,乐韵忍不住手动给占了三十二个赞:“蓝帅哥,看见没,这才叫病人该有的反应,这觉悟多高啊,哪像你们,针灸的时候让你们咋样,个个捏捏扭扭,羞答答的像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尤其是你们的头儿,每次针灸,总让人血压瞬间飙升,让人想一脚送他去大西洋游泳。” “……”蓝三默默的当根木架子,他还能说啥?他说他们是因为自己是汉子,所以在小萝莉面前觉得害羞才羞涩的? 他说不出口啊,说了小萝莉也未必信。 反正小姑娘可能不相信,不如沉默吧,蓝三机智的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则,甘当哑巴,再说,木架子没有成精,当然说不出话嘛。 蓝帅哥只微笑,乐韵默默的撇撇嘴,再调和出一碗药汤,再杜爸吃三颗药丸子,让他灌下一碗汤,取针,一一扎穴。 不出片刻功夫,杜爸被扎成一只刺猬,胸前被扎有百余根针,组合成一个奇形怪状的图案,右细看,其中部分针连成了肝叶形状。 躺成木头的杜爸,除了最初觉得很热,没其他感觉。 给病人扎了针,乐小同学坐着观察,半个钟后才慢条斯理的配制新的药膏,再用滚开水释稀一些,之后又给杜爸扎了十几针,用注射器吸药汁滴进特殊形的针孔里,让药汁渗入各经各脉。 她反复了三次滴药汁的过程,再次调和一种药汁,滴在连成肝叶形状的针阵中的某些特殊针的针孔里。 在给特殊针滴灌三次药汁后,一大片针自行颤动,很快有些区域的针有节奏的上下浮动,有些区域的针轻轻的颤抖,形成肝叶形状针阵区的针慢慢变红,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臭味。 约摸过了半个钟,肝叶位置有十几枚特殊针的针孔里冒出火焰,那火焰的边缘是青色的,火焰中有很臭的味道。 针孔里的火焰燃烧了约三分钟,慢慢熄灭,转而另有十几枚特殊针的针孔里冒出青烟,烟很细很细,像是绣花针头似的,袅袅上升到约三米高时才慢慢的消散。 火焰味里的味道特别的……古怪,让人难以形容是什么气味。 蓝三默默的当吃瓜群众,小萝莉针灸的手法与针灸过程中出现的奇异现象跟以前不同哪。 针在冒烟,乐韵慢吞吞的再次调和药汤,直到针孔里的烟消失,所有颤动的针静止,再次取针在手,以天女散花似的飞针术将针钉在杜爸的各个大穴,包括他的眉心宫也扎着一枚银灿灿的银针。 重要的几枚针到位,乐韵一手拿了块陈旧的毛巾在手,一手疾点杜爸全身大穴,之后快速收手,展开毛巾。 当她点完穴收回手,杜爸胸前十几枚针的针孔里喷出细细的水柱,那水柱是暗红的血柱。 当血从针孔中喷到空气中,乐小同学将展开的毛巾挥过去,成功的遮在血水柱上方,第一波血水全部喷洒在旧毛巾表面,后面还有血水上喷,水柱上升的高度矮了许多。 拿着毛巾的乐小同学,当了一次斗牛士,挥舞着毛巾来回晃动,将血水全部兜接住,约一分钟后,针孔里再无血水喷洒。 将被血水染湿的毛巾扔在一只不锈铜盆里,再回收医用针,一连拔掉了一半针,将针头用纸拭擦干净,扔在一只瓶钵里,再倒滚开水浸泡。 她用纸将杜爸前胸粘着的一些血水渍吸干,用了消素药,然后才再次取干净的医用针下针。 几十根针扎下去,又用注射器往特殊型针孔里滴灌药汁,将调和好的药汁全部用光,乐小同学拍拍手,将单柄瓷锅和小背包塞给蓝帅哥帮抱着,自己端装有废纸和毛巾的盆,一步三晃的晃向杜家厨房。 蓝三抱着小萝莉的家当步趋步跟的当小尾巴。 杜妙姝杜妈呆在厨房,看不见针灸过程,也不知情况如何,心急如焚,站起来坐下,坐下再起来踱步。 母女俩起起坐坐,不知反复了多少回,为了转移注意力,先烧中午的菜,当烧好了几个菜,也有闻到刺鼻的气味,心里更急。 哪怕再急,她们也没有开门偷看,乐小姑娘不让她们旁观针灸必定有她的道理,若偷看,那是对她的不尊重。 母女俩等啊等,等得头发都快白了的时候,听到有脚步声走向厨房,神经拉紧,紧紧的盯着门,当脚步声到了近门的地方,听到小同桌说开门,杜妙姝激动的拉掉门栓,拉开门。 心头即焦急又紧张,小心翼翼的问:“乐小妞,结……结束了吗?” “还没有呢,我们先吃饭,杜叔中午不能吃东西的,晚上才能让他进食。”乐韵一脚迈进杜家厨房,顺手将盆塞给小肚子:“毛巾和纸放炉子里烧掉,将盆也放炉子上烧。” “好呢。”小同学语气轻松,杜妙姝猜着针灸治疗应该很顺利,连忙接过盆端去处理废品。 魔眼小神医 第四九章 医药费 杜妈太紧张,反应迟钝,什么事都没自己女儿快,当女儿接过了乐小姑娘端着的盆,她忙去将煤炉上的鸭壶提开。 杜同学对小同桌的嘱咐抱着绝对执行的态度,用夹蜂窝峰的火钳子先夹着纸放炉子上烧掉,再烧毛巾。 纸被蜂窝火点燃,燃烧时没什么异味,毛巾被血水湿润,只有干燥的地方点火就着,湿润的地方不怎么接火,只能先烤一烤,被烤得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 没自己什么事儿,蓝三自己拖过一把椅子坐着当吃瓜观众。 把盆给了小肚子,乐韵从蓝帅哥手里拿过背包和瓷锅,再给瓷锅里加水,又开煤气灶再次熬药。 回头看到小肚子在烤毛巾,也没说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瓷瓶,倒了一些粉末放在墙角熏染屋子,再坐在旁默默瞅着小肚子努力跟毛巾奋战。 香料的味很浓郁,将刺鼻的臭味冲淡。 杜同学夹着毛巾“烧烤”,一点一点的烧,花了约六分钟才成功将目标干掉,再将盆放炉子上头烤。 不锈钢盆传热快,很快就烧热发烫。 乐小同学好整以暇的盯着盆,直到盆底颜色出现了被高温灸烤才有的色彩,才终于叫停。 杜同学听说火候可以了,用钳子夹走盆,放到屋外,再提壶滚开水倒进盆里,再拿只箩筐罩住,免得谁家的鸡不明所以跳进盆里被烫伤。 处理好了医用品,杜妙姝自己倒水洗手,再给小同桌和她的保镖洗手洗脸,然后和妈妈再热菜,吃饭。 母女俩炖了一只土鸡,还有炖猪蹄,有红烧鱼,香爆排骨,另有四个配菜,十分丰盛。 杜家母女的手艺也是不错的,蓝三美滋滋的搓了一顿原汁原味的农家菜,很满足。 午饭后,因不到拔针时间,乐小同学将用过的医用针用开水煮,煮了三遍,再装进一只装有药汁的琉璃瓶子里浸泡。 杜妈杜妙姝很想去堂屋,仍然按抑住着急之心。 药大约熬了一个半钟,乐小同学将煤气灶关火,端锅去堂屋,再次调和了一碗药让杜爸灌下去。 杜爸在针灸时是清醒的,感觉不到饥或渴,乐小姑娘去吃饭了,他也没有挪动,小姑娘让自己喝药,他二话没说就喝了。 喂杜爸喝了药,乐韵再次拔掉十根针,重新又给扎十几根针,一边观察,一边将用过的针清理消毒。 约三十五分钟之后,最后一碗药的药力被引至人的全身,也代表着最后一道工序完成。 乐韵有条不乱的拔取医用针,将针全部收回,再给杜爸做消毒工作,当血水从针孔里涌出,有些许零星血点溅在杜爸胸部皮肤上,为了安全起见,需要做消毒工作。 做了第三遍消毒工作,让杜爸继续躺着,她给自己的医用针用开水烫一烫,再消毒一次,另外用一只玻璃瓶子装起来。 之后再给杜爸做一次消毒,然后把所有瓶瓶罐罐全收好,连同熬过药的瓷锅也用布袋子装起来。 整理好了自己的医用工具,用眼睛x射线功能扫描过杜爸的身躯,确定达到自己的预想效果,笑咪咪的说出让人期待的已久的话:“杜叔,可以了。” 小姑娘终于说可以起身,杜爸一骨碌爬起来,背对着小姑娘,以最快的速度拿起放在席子旁的衣服往身上套。 呆在厨房的杜妙姝,听到小同桌的话,飞快的开了门栓打开门往堂屋冲:“乐小妞,针灸完工是不是……” 她跑到堂屋,看到爸爸在穿衣服了,开心的冲过去,几步就冲到爸爸身边,蹲下去,激动的心脏都发抖:“爸,感觉怎么样?” 姑娘急冲冲的跑向堂屋,杜妈也激动的跟着跑,跑起来时感觉像脚踩棉花,一脚高一脚低。 刚把衣服套起来,女儿就冲了过来,杜爸一边扣衣服扣子,一边答:“我感觉很好,以前总觉得累,肚子四周经常有绞痛感,还想呕,现在没了,感觉浑身都有了劲儿。” 急急忙忙跑近的杜妈,听到老伴的话,眼泪夺眶而出。 杜妙姝像有什么踩到了自己的尾巴,一跳而起,冲到小同桌身边,将娇小的大胸小萝莉抱在怀里,眼泪也流了下来:“乐小妞,我爸好了是不是?是不是?” 小肚子问自己针灸是不是完成了,乐韵本来要回答的,结果那妞儿冲向她父亲,她也就没说什么,让那父女儿俩说说话,当小肚子跳起来将自己给抱住,摸着小肚子的头:“理论上是治好了,但是,最近几天是易感染期,一旦受感染或受到什么外部刺激,以前长癌细胞的区域容易再生癌细胞。” “真治好了?”杜妙姝激动的像一口气跑了万米,呼吸急促,拥抱着小同学的手也在发抖。 杜妈也紧张的等着答案。 “嗯,真治好了。”小肚子情绪太激动,说其他的什么说了也是白说,不如先不说。 “太好了,呜-”杜妙姝紧绷的心一下子松了,禁不住放声痛哭。 小肚子又哭起来,乐韵伸出小魔爪,果断的将人给提到一边,麻利的脱身,跑到大门口开了门跑外头呆着,她觉得有必要回避一下,将空间留给杜家人。 蓝三也机智的溜走,到杜家门外陪小萝莉看风景。 小同桌跑了,杜妙姝抹了把眼泪,看到妈妈,抱着妈妈哭, 杜妈自老伴住院就绷着的神经也终于松驰,整个人像要虚脱了似的,当姑娘扑来,母女俩抱头痛哭。 杜爸刚穿好衣服,整理好运动裤,听到一片哭声,转过身,看到娘俩哭成一堆,心里也酸酸的,又发现乐小姑娘和年青帅哥不在堂屋,赶紧的爬起来,急急忙忙的朝门口跑。 他跑到大门口,看到乐小姑娘和迷彩青年站在屋檐下,三步作两步的迈过门槛到外头招呼:“乐小姑娘,帅哥,让你们见笑了,孩子他妈和姝姝这些日子天天为我的病提心吊胆,这一听到好消息反而撑不住,怠慢了你们。” “没事,我们理解的,让她们母女们发泄一下情绪吧。”蓝三温和的笑笑,这样的场景很正常,在他们每每听到队友转危为安时常常情不自禁的或笑或哭或跳。 小姑娘的保镖如此体谅人,杜爸更内疚,请人进堂屋坐。 怕小肚子搂着自己哭,乐韵暂时不敢进杜家堂屋,笑着谢绝,温声嘱咐:“杜叔,针灸治疗是成功的杀死了癌细胞,但不代表着永远不复发,如果再次感染或者受到致癌物的刺激,以前有癌细胞的地方最容易再次受感染,导致肝癌复发。 眼前七天内是最容易感染,不要去脏乱的地方,像什么菜市场或垃圾堆、医院等等的地方通通不要去。 你的身体因为严重亏损,身体肌能老化得很厉害,必需要调养,因为刚针灸完,药效还在,能让你三五天内很精神,那也是暂时的,所以,杜叔你自己不能逞强,必须重视自己的身体,至少要休养三个月才可以做不太劳累的体力劳动。 在饮食方面也得注意,吃清淡些,香辣酸辣之类的一律禁食,像酸辣椒酸菜都是不能吃的,在一二个月以内,营养一定要跟上,尽量保持三两天炖一次鸡汤,或者炖鱼汤喝。 杜叔,以后,你宁可不喝酒不抽烟,也不要再喝用酒精冲出的那种劣质酒,更不要抽劣质烟,酒精冲出的酒和三五块的那种烟最损害身体。 生活方面更不能省,顿顿吃咸菜吃酸菜,身体受不了的,你和杜姨以前太节约,以致严重营养不良,又长期劳累过度,思想压力也过大,身体与神经方面都很虚弱,你们现在想节省,等将来大病小病不断,只会给儿女们造成更大的负担。” 小姑娘在交待一些注意事项,杜爸很认真的听,当听到小姑娘说到劣质酒和烟,心情十分黯然,是不是因为他抽的烟不好,喝的酒太差,弄坏了身体,所以才得肝癌? 因为生活压力大,又想省钱,他抽三块五的烟,喝的也是最便宜的酒,因为想节约,每当孩子不在家时,他和老伴大多数时间吃得是辣椒炒酸菜。 他心里搁不住问题,小声的问:“乐小姑娘,我这病……是不是就因为烟酒问题?” “引发肝癌的因素是多种多样的,没谁敢确定是哪种原因引起来的,烟酒伤身体,再加上饮食方面的原因,导致身体素质差,抵抗力差,为病菌提供了良好的条件,被工作环境或者空气污染等外部原因刺激,引诱肝癌的机率比身体健康的人更大。” 乐韵担心杜爸钻牛角尖,特别解释了下,再嘱咐:“杜叔杜姨的工作本身容易接触到各种细菌,你们抵抗力差,必需做好防护保护,避免手脚被沾有细菌的玻璃、各类碎片扎伤,一旦被什么扎伤,要及时清洗消毒,免得被感染。” 堂屋内,抱头痛哭的母女俩,哭了一阵,听到外面的谈话声,也从恍惚中回神,立即抹干眼泪,慌忙跑出堂屋。 母女俩没听清小姑娘前面说了什么,只听到了后面一段,杜妙姝也特别的紧张:“乐小妞,我妈……身体也不是也很差?” 问杜妈的身体差不差?乐韵本来不想说,又恐杜家父母自己不注重身体,实话实说:“杜叔杜姨的身体就像那种老化的机器,随时有出故障的可能。杜叔经此次治疗,成功渡过易感染期,休养得当,十来年内没什么大问题。 杜姨失眠症严重,神经衰弱,营养不良,因为在饮食方面对自己太苛刻,杜姨的胃不好,患胃癌或肺癌的风险极大。 杜姨,你们真的不能再苛刻自己的身体了,依照你们以前的饮食条件,每当你们节省下来一块钱,将来有可要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我妈……身体也差到那种地步了?”杜妙姝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妈妈,也发现自己的妈妈好像比几个月前看起来更老了,又黑又瘦,憔悴不堪。 女儿向小姑娘打探自己的身体情况,杜妈想阻止已来不及,听小姑娘说得那么严重,心中是相信的,但是,她怕女儿担心,赶紧的抓着姑娘的手,劝慰:“姝姝,我身体很好,只是偶尔想得太多睡不着,没有经常睡不着,胃也很好啊,从没胃痛。” 杜爸心里沉甸甸的,他相信乐小姑娘的诊断,只是,怕姑娘担心,即不能让老伴听小姑娘的,也不能帮老伴骗自己女儿,唯有沉默。 “妈,你别骗我了,爸也经常说身体好着呢,结果就是肝癌。”杜妙姝眼窝子又酸得要流泪,自己将眼泪咽回去,快步走到小同桌身边,拉着小萝莉的手腕:“乐小妞,我们去堂屋坐着说,请你详细的说医嘱,我记下来。” “行。”乐韵利落的转身,和小肚子同学进杜家堂屋。 当空气的蓝三,一声不响的跟着小萝莉的脚步,杜爸杜妈也赶紧的紧跟其后,五人在堂屋坐下,杜妈又端来水果。 为了不致于记错,杜妙姝拿来手机,开了录音功能记录。 为了病人的健康,乐小同学可没藏着掖着,也不能因为杜家夫妻想省钱就配合他们,巴啦巴啦的提了一长串的医嘱,把不能吃,不宜接触的东西和不宜靠近地方都给列了出来。 杜爸杜妈听傻了,酸菜爆辣不能吃,他们表示可以理解,可是,为毛包卷和芥菜也不能吃?还有海里的咸水鱼不能吃,还有几种菜,他们根本没记住,有可能根本不认识。 杜妙姝将医嘱录制下来,认认真真的问:“乐小妞,给我爸治病的医药费是多少?你要讲实话,虽然我现在没有钱,先欠着,以后再还。” 杜爸杜妈紧张了起来,也竖起了耳朵。 “医药费啊,这个,还真不便宜,”乐韵摊手:“我以前治好的一个肺癌病人,癌症也是由中期转为晚期,与杜叔的病情重度差不多,因为那位病人的父亲与我有点交情,出面请我出诊的中间人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只收了四百万的医药费。 给杜叔针灸所用药与给那位肺癌病人所用药材的本金差不多,药材成本大约是三百八十万左右。” “三……三百八……八十万?”杜爸张着嘴几乎喘不过气来,脸上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子。 “对的,三百八十万,这只是药材成本价,如果换作不认识的人,我必须要收一百万左右的辛苦费,如果是熟人推荐的病人,除了药材费用,至少也得收十万二十万左右的辛苦费。” 乐韵耸耸肩,一脸无奈:“我用的药材都是其为珍贵的珍稀药,也因为药太珍稀,成本价也高得吓人,因此,我私人不接收病人,怕医药费太高被人举报我骗钱啊,找我救命的病人都是熟人推荐而来,由熟人给病人做担保。” 杜爸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杜妈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 杜妙姝也被天文数字给惊得冷汗泠泠。 “其实,收个百来万的辛苦费已经很低了,”蓝三终于不再当哑巴:“乐小同学给一位老外治病,收了一千多万的辛苦费,对了,是一千万美金,不是一千万人民币。” “嘶-”杜爸杜妈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快掉地了,治一次病收取一千万,天啊,医生真好赚钱! “一百万一千万的数字听着挺诱人的,可有谁想过乐小同学采集药材的危险?”蓝三平静的陈述:“乐同学为采集药材,孤身去了非洲有狮子和豹子老虎狼等动物出没的无人草原和大沙漠,去过国内数个原始森林和北方沙漠,她一个女孩子在外一呆常常是十天半月,随时有可能发生危险。 她一个人也不可能凡事亲力亲为,有些药材是从采药人手中购买,或者花钱请人采集,每份药都投入大量成本,不收个百万千万的辛苦费,让她喝西北风不成。 乐小同学医治好的老外的家属,体谅她的辛苦,感激她,所以赠送了小同学直升机当感谢礼。” “帅哥,我爸……被吓到了,并没有怀疑乐小妞狮子大开口的意思。”杜妙姝明白乐小妞保镖的意思,羞得脸一阵发红。 “安啦,不要紧张,”乐韵好笑的摸小肚子的脑袋:“我知道杜叔没那个意思,蓝帅哥之所以说那么多,我之所以告诉你们药材成本,只是让你们心里有个底儿,现在你们可不能太明白,说不定很快你们就懂了。 我猜着吧,杜叔得肝癌的事早晚是要被别人知道的,别人知道你们是请我治好的癌症,小肚子你跟我又是高中同学,有些想贪便家的人必定会巴结你们,求你们帮忙找我给看病什么的。 我不告诉你们实话,万一你们觉得治癌症要不了多少钱,又局不过面子,答应别人帮忙找我,到时我咋办?我按我的规则收费,别人付不起,或者,别人以为上当受骗了,还会恨上你们家,恨我;我不按实价收费,次次倒贴,我赔不起。” 杜妙姝秒懂:“我懂了,乐小妞你的意思是如果有谁问我爸治癌症花了多少钱,我们不能假装说没花多少钱,要实话实说,让别人知道治癌症要付出很重的代价。” “对,小肚子一点就透,聪明绝顶,”趁着小肚子还没反应过来,乐韵笑咪咪的揉着小肚子同学的头:“杜叔是小肚子的爸爸,看在我同桌小肚子的份上,这次医药费全免,当然,一码归一码,我借你们的钱是必须要还的,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全……全免?乐小妞,你给我爸治病不收钱,你的药材成本费从哪来?”杜妙姝差点跳起来,三百多万的费用全免?乐小妞没收一分辛苦费,还要倒贴?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小肚子,监督好你的父母,你和弟弟在努力学习工作时也要兼顾身体健康,若再有什么事找我看病,哪怕你是我高中唯一的朋友,我也是铁面无私,绝不会少收一分钱。” 乐韵撇撇嘴角,又揉了小肚子同学的狗头几下,一本正经脸:“小肚子,之前说好了的,我治不好你爸,我自己跳丹江,治好了,你得请我吃饭,别以为请吃一二顿就打发了我,至少要请我吃五十顿饭才够。 杜叔以后要找工作,必须要健康证,让杜叔休养一个月左右,至少要休养半个月才可以去医院检查,最好直接去你们住院的那家省城医院复查。” “好!我请你吃饭,我会努力工作赚钱,以后请你遍全国各省的名菜名吃。”杜妙姝心窝子发烫,眼里滚出泪珠子,乐小妞知道她家穷,所以不收药药费,怕伤她自尊,让请吃饭是让她心里好过些,小妞太体贴,有这样的一个小同桌,何其有幸! 杜爸杜妈也终于醒悟过来,又感动又……愧疚,他们以为当医生赚钱很简单,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乐韵会哄小孩子,不擅长哄大人,揉小肚子同学的脑袋一顿,等她情绪稳定,从背包里拿出几包药丸子交给小肚子,让她监督她爸按时服用。 该交待的交待清楚了,拎着背包赶赴首都,至于杜妈的健康问题,她暂时没提,她手里的药是为首都医院躺尸的兵哥准备,不能匀出来给杜妈。 杜妙姝也知小同桌要赶回首都,没有挽留,问小同桌要了一个存折号码,改天再将还没用完的钱还给小同学。 小姑娘要赶去首都救人,杜爸杜妈民的姑娘送客人,一直送到街上,帮拦了一辆电三轮车,目送车子到了看不见的地方才返回。 一家三口回到家里又百感交集,悲喜交加,少不得又哭了一场,哭过之后,杜爸便催姑娘赶紧回省城上班。 杜妙姝:“……”不是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她想当贴心的小棉袄,为毛爸爸总想赶她走啊? 心里忧伤,还是网购了明天早上的高铁票,又给爸爸看了,才免去被唠叨的待遇。 第五十章 倒霉孩子卓十七 蓝三秉乘着当保镖多看少问的职责,没有问小萝莉为什么明知杜家主妇身体有问题也没有帮配制药材,从杜家离开时给黑九打了电话叫他到原来的地方接,他和小萝莉坐拉客的电三轮车去广场。 他们离广场较近,先一步抵达目的,在广场上等了不到二分钟,直升机从远方飞来。 夏季天热,没谁愿意跑广场晒太阳,直升机起降非常方便。 黑九去了拾市机场加油,之后就在机场等,原以为小萝莉给某人治病需要很久,有可能要晚上或半夜才能回京,没曾想到小萝莉给人病治只到半下午就结束了。 他心中自然开心,驾着飞机前往房县县城,到地头接到小萝莉和蓝三,半刻没耽误,起飞。 从e北至首都直升机需航行六个多钟,小萝莉的小飞机大约于下午三点起飞,抵达首都已是夜晚九点后,首都满城霓虹闪烁,京城亮如白昼, 驾驶员黑九,驾着飞机直接杀至军总医院。 夜晚的军总医院,来往的车辆没有白天那么多,直升机停在一栋缩合大厦楼前的停车坪上。 昨天接到蓝三通知说小萝莉出关的狼王,早上就派了俩人到医院蹲守,于半下午接到队友电话,他们知道直升机大约几点到达,早就在大厦一楼大厅蹲点守候,见到飞机来蹿至外头眼巴巴的等着飞机下降。 与军中狼王同在的还有军总院的数位医学大佬,秦主任卢教授康教授等人都在,其实,原本当天是周末,诸位高级教授和医生们本来是休息的,从帅兵哥们那边听闻乐小姑娘出关,回京来首都给某位兵哥看诊,他们哪还顾得休息,早上就跑医院守株待兔。 一群医学狂人在医院望穿秋水的望了一个白天,有时也去帮看诊或做个小手术,整整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人来了,要说不高兴绝对是假的。 等小飞机停稳,众人围了上去,想抢个首刷脸的好机会。 首刷的机会当然不可能轮到别人,黑九将飞机着陆后即开门跳出驾驶室,蹿到机舱门前等着,舱门开启后首先冒泡的是蓝三,先将小萝莉的两个行李背包给递出舱,他才下悬梯。 哥俩像两尊门神似地杵在悬梯旁。 卢教授等人伸长了脖子,他们以为会如常看到短发利爽的小姑娘,带着一脸灿烂笑脸露面,然而,当看到一个手执折扇,穿着古式长裙的长发美少女从机舱中现身,都傻了眼儿。 那个少女的脸是乐小姑娘那张脸,笑容也是他们很熟悉的明媚笑容,可是,那张脸太嫩了! 还有,少女那垂在后背侧、随着少女弯腰而滑落于空的一大片像黑缎色的乌黑色是什么鬼? 目注着长裙飘飘、发发飘飘的美少女莲步轻移的从悬梯往下移步,康教授等人怀疑自己见鬼了。 在小飞机内窝了数个小时的乐小同学,到达目的,钻出机舱,呼吸到首都空气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一个想法:空气好差啊! 首都的空气带着股水泥地被暴晒后的味道,还有股窒闷味儿,空气质量真的相当……不好,尤其对于刚从灵气充沛的东辰大陆归来的人来说,空气质量可以说是相当糟糕。 地球老家啥都好,就是环境堪忧啊。 身为地球人,乐韵也为日益加剧恶化的世界环境而忧虑,依照全球变暖速度的趋势,如不加以阻止,以人类对地球无止境的索取的贪婪性,地球上的人类早晚要玩完。 当走出机舱,下了悬梯,看向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一群医学工作者,不由笑开了花,愉快的挥爪子:“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李老教授……小李教授、肖主任,晚好哟,好久不见,教授们风采仍然。” “晚好。” “小姑娘,晚上好。” 数位医学工作者被脆生生的声音拉回神思,笑容不由自主的爬满脸,盯着莲步轻移的少女,心头百感交集,小姑娘竟然有记住他们每一个人! 当少女离得近了些,卢教授仗着年长,三步作两步走过去,伸手就揉了小女孩子的脑袋一把,再摸她扎着一个银发箍的头发:“小姑娘,别人长一年就变老一点,你怎么逆生长啊?小姑娘,你的头发是不是假发呀。” 听卢教授说“假发”,康教授等人也有瞬间怀疑小姑娘的长发是假发。 又没逃掉被摸头的命运,乐韵飞快的拉开老教授的手,打开扇子挡住脑袋,脸纠成包子脸:“卢教授,您老再怀疑我戴假发,小心我记仇抓你当实验小白鼠,让你变成长毛怪人。” “哎哟,是真头发啊?我再感受一下,摸着手感很真实,比丝绸还光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啊,才八个月,你的头发竟然能长这么长,这不科学嘛。”卢教授深谙小姑娘最尊老,倚老卖老,又摸小姑娘的脑袋。 卢教授在过手瘾,康教授等人也无视了兵仔们,一拥而上,“测试”小姑娘的头发是真是假,个个眉开眼笑,跟捡到宝似的。 四个青年狼王:“……”摔,不带这样抢人的好吗?他们都不敢朝小萝莉的头下手,一群老家伙竟然光明正大的对小萝莉的脑袋和头发上下其手,他们还要不要老脸了? 若问医学工作者们要不要脸,他们一定甩白眼,啊呸,臭小子,哪凉快呆哪去,别打扰他们跟小姑娘的友好相处。 小姑娘太嫩相,像个小小孩子,康教授等人瞬间将其当作了邻家的小女孩,将四个青年兵仔挤开,簇拥着小姑娘走向医院大厦,一边走一边开玩笑的问她吃了啥猪饲料,头发咋长得那么快。 乐韵明显感觉医学教授们是将她当小孩子,所以个个愉快的拿她脑袋当模特脑袋似的来回试手感,她还不能翻脸,那叫个悲催啊。 医学教授们可不知小姑娘的忧伤,笑得特别的开心,以至于一大群人走到电梯厅等电梯时,原本等着的人见到教授们全部让开,并让他们先乘电梯上楼。 四个青年狼王提着小萝莉的背包和她装家当的小背包,默默的跟在后头,他们偶尔能看到被围在中间的小萝莉,大多数时候视线被教授们挡住,根本看不到小萝莉,更别说靠近了。 被隔离开,他们还不能有意见,医院的教授们主治医生们都是手握“生杀大权”,他们又是经常做凶险任务,不敢保证不会受伤,为了不至于将来哪天落到医生们手里遭“报复”式的研究性的治疗,他们对于教授们抢走小姑娘的行为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行人乘电梯上到某楼层,再沿走廊步行,转了比较长的一段路才到军士们的专用病房区,医学教授们到一间病房前先刷卡,再陪同小姑娘进了被严密监控的隔离室。 受到严密保护的病房有个四床位,只有一个床位有病人,病人面呈青白色,类似于和田玉中青白玉的颜色,让人无法从面相推测人的年龄。 病人的头被推了光头,头皮则呈和田玉中黄玉的颜色深度, 病人身上粘着各种仪器管子,大大小小的仪器监视着病人的生命体征。 教授们进隔离室后迅速分散,分别围在病人床位四周,卢教授康教授和秦主任离小姑娘最近,陪同小姑娘走到病床前,向她介绍病人初入院时的状况。 仅只一眼,乐韵已认出病人,躺着的人是某年冬季被冻成冰尸的狼汉子当中的其中之一,就是叫“捉十七”的那只帅哥。 那一次的卓十七被冻成了一具浮尸,这一次没有肿,却并不多变成了毒人,他全身带毒,是从内到外的那种。 认出是谁,乐韵小爪子一伸,摸了摸捉十七同志的光头一把:“倒霉催的孩子啊,上次变成了一具浮尸,这次是一具毒尸,下次见到的会不会是一具僵尸。” “噗卟—哈哈哈”秦主任与参与过抢救某次变成浮尸样的战士的几位医生,很不厚道的笑出声,不要怪他们医德有失啊,实在是小姑娘形容的太贴切,真正的恰入其分。 “毒尸浮尸都没什么,只要在见到小姑娘前没变成一具死尸就行。”卢教授笑眯了眼,倒霉催的小子是很不幸,不过,他等回了小姑娘,应该死不了。 “卢教授说得很对。”卢教授说得太对,大家没有理由反驳。 “教授们,你们也太抬举我了,我也是一介凡人,同样有治不了的病,救不活的人。”教授们将自己看成了活菩萨,乐韵都觉汗颜,这样抬举她,哪天遇到救不了的人,他们岂不要大失所望。 “别的先不说,这个倒霉孩子还有救吧?”秦主任言归正传的切入正题:“我们严密监控着这小子的身体变化,他的血液里有多种毒素,做化验时,毒素的含量经常出现变动,我们给他服用各种抗毒药都以失败告终,仅靠小姑娘你给燕大少那边的解毒丸吊着一口气。” “这倒霉蛋何止血液里有毒,连骨髓都是毒,造血细胞造出来的血本身就带毒,给他吃再多的解毒药都是治标不治本,以现在的情况,吃丸子也顶多能延长一个月的命。” 乐韵瞅着捉十七同志的头皮,脑子里无端的想起成语“青黄不接”,扭头望向当小尾巴的帅哥们:“帅哥们,你们跑得快,去护士站拿两套样品瓶来,我需要收集血液做研究。” “好,我们马上就去。”跟着当空气的四个青年狼汉子,听到小萝莉差人跑腿,欣喜异常,一人拔腿就朝外跑。 小萝莉没说无力回天,代表着有救! 只要还有救,其他都不是事儿。 青年狼王们悬着的心也落了地,他们最怕听到小萝莉说“准备后事”四个字,纵使至今为止,小萝莉从来没有说过,他们潜意识里都是怕那几个字的。 小姑娘叫人去找样品瓶,等人跑出去了,血液管方面的医生们补充:“我们每次采集样品都有存底,最初提取的血样存有好几份,等会给份给你做对比。” 教授们太可爱了,乐韵给个大大的笑脸:“教授们想得太周到了,等会大伙儿有空没,我们去撸个串如何?” “好啊好啊,我们不忙。” “我们今天休息。” 一群医学狂人喜出望外,小姑娘那么忙,还愿意抽时间和他们一起去吃个夜宵,这么给脸面,莫说现在不忙,就是累得倒下去了也要爬起来爬去。 医生们不畏危险,数十年如一日的救死扶伤,都是最可爱的白衣天使,乐韵也由心底敬重他们对医学的热爱和对生命的怜惜之心,就算明明自己对捉十七的毒了如指掌,也虚心的请教医学者们做化验时有什么收获。 研究过病人身体状况的医学者们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将自己收集到的数据和推测说出来,大家现场讨论。 乐小同学本着共同学习之心,依他们所观察到的某些方面的心得再给了些建议和观点,尤其是在化验方面,给与提示与研究方向。 讨论了几分钟,去找样品的青年汉子抱着四套样品瓶和注射器,一套包括量杯、酒精灯等仪器在内的精密仪器。 看到帅哥提来的仪器,乐韵嘴角抽了抽,不过,没说啥,虽然吧,某位帅哥多拿了医用工具,这次用不上,但是,他那么细心,不能打击他。 样品瓶来了,上工,从卓十七帅哥的头顶、胳膊、肚皮和腿脚各个部位提取血液,还从静脉管里抽了血做样本。 收集到两份血液样品打包起来,交给蓝三帮提着,再接过自己的小背包,拿出一只玉盒,找出一袋药丸子,喂卓帅哥吃一颗,其他的药丸子交给秦主任:“这种药丸子能暂时压制倒霉蛋中的毒,辛苦教授每隔七天给他吃一颗,能保他三个月不会挂掉。” “定不负所托。”秦主任将药袋子接在手,郑重的承诺,小姑娘托付他们这些人给军士喂药,自然是信任他们的。 康教授等人也没嫉妒,军士主要是血液方面的病,是由秦教授负责的,他们是协助,小姑娘自然将药交给秦主任保管了。 第五一章 专业背锅侠 小姑娘从病人那里提取的样品还没化验出来,自然不可能当场针灸治疗,众医学者们族拥着小姑娘离开。 为了不错过围观小姑娘针灸的机会,康教授边走边问:“小姑娘,你几时给他拔毒?” “这种毒是生化毒,还是加强版的,比起以前的,新增了好几种矿物质,毒入骨髓,普通针灸也难以将骨髓中的毒逼出来,需要用蒸煮法拔毒,只能安排在燕某人那边的基地进行。” 乐韵也猜得到教授们想旁观,先将情况说明,他们有没有时间去旁观,得看他们的安排,再补充一句:“目前针灸时间未定,毒素种类繁多,我先做试验,然后才能确定先解决哪种毒素,而且,燕少和另两人未归,我猜着那仨可能也难逃一劫,先等一等,等那仨人有消息再定针灸时间。” “小姑娘的意思是燕大少也……可能中招?”教授们震惊了。 蓝三和队友们更是傻了眼儿,不会真像小萝莉说的那样吧? “从这只倒霉蛋的情况看,可能性极大,这种程度的毒可不太好对付,就是换作我,在我没有携带针对性的解毒药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幸免,当然,我就算中招,对方也奈何不了我,但不管什么时候,我不一定能干掉对方,跑路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生化毒很……可恶,哪怕就是她,遇上生化毒,哪果不能在第一时间回到空间规避,也可能吸收到空气里的生化毒气,或者皮肤粘到某种毒,从而中毒。 一般的植物类的毒进入身体也会自身的细胞给吞噬化解,生化毒有矿物质,成分太复杂,身体排毒功能不能在第一时间自动将毒素清除,还得她自己用针灸或其他方法化解。 乐韵讨厌化生毒,更讨厌动不动用生化毒的家伙,真想将那些王八蛋揪出来,以其人之道还彼之身。 卢教授等人也为与倒霉蛋同行的另几位担心,唯希望他们能幸运些,没被小姑娘猜中。 蓝三黑九几个更是心急如焚,接应的人已经去了边境,并没有传回消息,莫不是队长也真中招,倒在了哪个不知名的角落? 众人出了隔离室,开启门锁,又得要刷卡才能进病房。 乘电梯下楼,走出大厦,乐韵转身,又掏背包,拿出两包药丸子,当教授们挪开一些,等四个帅哥近前,将两袋药丸子交给他们:“这是我闭关时新研制出来的药,你们差个人送去找你们队长,吃了蓝色的药能预防各种迷药,管三天,叫人自己记好了,别自己把自己坑了。” “好的。”蓝三飞快的接过药,递给队友。 “把我的背包提下来,你们开小飞机回去吧,我撸完串打车去宣少那儿,明早回青大。” “……”四位狼王不赞成小萝莉不带保镖的行为,以沉默抗议。 “去去去,你们这些小子赶紧的滚蛋,有我们这么多人在还照顾不好小姑娘吗?赶紧的把小姑娘的行李拿来。” 四个青年兵仔不肯配合,教授们没好气的吹胡子瞪眼,这是首都好吗?难不成还有人敢抢劫小姑娘啊? 何况,小姑娘那么生猛,她丢点药就能把人整得死去活来,谁不长眼睛想劫她谁倒霉。 教授们真的不担心小姑娘的安全问题,小姑娘若无自保之力,全国的女孩子们都危险了。 四大狼将也知小萝莉不需要保镖,只是,小萝莉刚闭关出来,若他们没有贴身保护,别人怎么想? 蓝三将东西交给黑九:“你们开飞机回去,我开车送小美女去宣家,之后再回驻地。” 乐韵撇撇嘴,没再反对。 小萝莉没说不同意,黑九等人也同意蓝三的做法,将车子开到大厦前,把小萝莉的一只密码箱转移到车上,将车钥匙递给蓝三,仨人驾驶直升机回基地。 蓝三将小萝莉的背包也放车子里,再和教授们一起陪同小萝莉去街上吃夜宵。 卢教授等诸人与小姑娘好久没见面,心情都极好,去撸串也不坐车,沿街散步,步行了三个站的路,到大型小吃城找了一家店占了桌,豪迈的点串串。 一群医学工作者也不怕上火,点得一大堆的美食,愉快的撸串,吃得热火朝天,哪怕有空调,仍然被辣得汗流浃背。 开开心心的吃了夜宵,一群人再步行回医院,教授们都没急,先让小姑娘先行。 乐小同学上车前拖过大背包,找出一大袋药茶,赠送每位医学者一包药茶,然后才登车先行。 得到小姑娘所赠药茶,一群年龄最少也有四十好几的医生们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如珍似宝的捂着药茶风风火火的各自回家。 蓝三是个很尽职的司机,载着小萝莉与无数车辆经过一番你争我夺你来我往的较量,穿过大街小街,将小萝莉送到了宣家在茶街的四海来客茶楼。 他到达茶街已经将近十二点,茶街的店铺基本全打烊,四海茶楼也打烊,宣家与茶楼相连共用围墙的那扇门敞开着,宣家四个青年守在门口张望。 宣家青年看到驶至茶楼欲停的吉普车,一边朝内报了一声,飞奔着冲到吉普车旁,等着给乐小姑娘提行李。 乐小姑娘刚出关回到家,华家岩老给华家打了电话,华家少主立即又电告了宣少主,宣少等人于昨天早上就知乐小姑娘已回到家乡。 欣闻乐小姑娘从秘境归来,华家宣家俱十分欢喜,华少主收到消息时即从世居之地启程进京,赖在宣家茶楼别院做客。 宣少对于没脸没皮的家伙也是无可奈何,不得不收留他,他原本以为小姑娘要等几天才有可能来宣家,谁知晚上九点多种收到小美女的消息说晚上会到宣家做客,可把他高兴坏了。 小美女要来宣家别院,宣少华少主早早跑外院待客的一间茶厅等着,当护卫们报小姑娘来了,噌噌的跳起来,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时刻不离少主身侧的宣一和华一,默默的跟着少主跑。 古武家的两位青年俊美少主似一阵旋风旋到了步行道上,刚飘到离吉普车不远的地方站稳,正好见有人侧着身从车里出来,没看见脸,只知是个穿复古长裙的女生。 ? 两位俊少脑子里闪过了个加大的问号,没听说小美女又认识了新朋友呀,这个送小美女来的是谁? 正疑惑着,就见那穿古式衣裙的女生转面,与此同时人也钻出车,她的后背拖着一大片如乌云似的秀发。 “小美女?” 看到女生的脸,宣少华少几乎不敢置信的叫了一声,宣家四个青年也惊呆了:“小……小美女?!” 这……那真是乐小姑娘? 看着穿古式半臂衣裙,长发长过膝弯的美少女,六个人目瞪口呆,视线一遍一遍的扫视美少女的脸,脸是乐小姑娘的那张脸,可是,为毛比五六岁的小女孩子的脸还嫩啊?! 这不科学! 宣家青年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小姑娘的头发和脸研究,心里哀嚎着不科学。 “宣少华少,宣家的帅哥们,晚上好哟,交通不太给力,我来晚了,让你们久等啦。”拖着一个背包钻出车的乐韵,听到心跳变化,扭过头,笑着跟愣头青似的帅青年们打招呼,特别开心,她这个样子走到哪都能吓熟人一跳,爽! “小美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果然是如此啊,刚才我差点以为我眼花了。哎哟,我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小美女,你的头发真长啊。”宣少震惊过后,往前蹿两步,伸手拿过小美女手里的大背包塞给自己家的护卫。 “小美女就是人说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不留长发的时候头发比男生还短,留长发秒杀所谓的长发美女,小美女啊,你这样子回学校一定会引起女生公愤。”华少自惊愣中回神,看着嫩得不真实的小姑娘,犹觉不可思议,你说,有什么营养品能让人的头发在几个月以内长到一米多长呢? 宣家青年们回过神的,笑得特别不好意思,一个人抱了背包,一个人去接司机帮提下来的行李箱。 对于一群青年们见到小萝莉的反应,蓝三已经见怪不怪了,小萝莉变化太大,任谁见了都会惊讶。 他下车帮小萝莉将行李箱拿出来,交给了宣家青年们,对大家点点头,默声不响的上车,开着吉普车往前走,自己回驻地。 宣家青年们也一致认同华少主的话,小美女顶着那样的嫩脸和美丽长发回青大,一定会成为女生们的公敌。 “没关系,在学校我有美人哥哥保护。”乐韵笑得眼睛弯弯成月牙。 “你哥哥马上就要毕业了。” “没事,我还有小师侄,小师侄有三个可爱室友。” “只怕仅那四个少年也顶不住啊。” “不是还有毋少,澹台家还有个熊孩子在。” “哈哈……”宣少华少忍俊不住,小美女早就胸有成竹,不怕别人嫉妒她的美貌啊。 小姑娘的行李不多,宣家青年抱着行李,跟着少主和华少,簇拥着乐小姑娘进别院,将门关闭,再去内院。 进入宣家内院,青年们将小姑娘的行李送去上房客房,宣少在东厢正堂招待华少主和小美女,就两位客人,仨人都上罗汉榻坐。 青年们将小茶炉提到厅堂,沏茶,上新鲜水果和点心。 宣少主华少主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乐韵特别无语:“你们两家是专业帮我背锅的背锅侠,你们看到我还笑得那么开心,我都不忍直视。” “我们高兴,有多少锅尽管扔过来。”宣少的脸笑成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讲真,小美女,我原本真以为你要三五年或者更久才回来,想必其他人也一样的想法,都在观望,没有什么人冒出来搞事,又白瞎了你给他们创造的一次机会。” 华少主喝着茶,笑得高雅风流,反正小美女有什么事需要谁家出面帮周转一下,基本首选宣家和华家,他不用多说,有宣少呢。 “没关系,下次再来。虽然我这次回来的有点快,就凭我回来顶着这么长的一头长发,变化这么明显,想必那些想搞事的家伙心里也有数,知道我闭关是真的闭关搞研究,我下次闭关,他们一定会抓紧机会,有所行动。” 乐韵没觉不可惜,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致使本该是八年之久变成八个月之久,但是,她有保留一头长发呀,别人看到她暴长的长发也会相信她是真的在研究什么东东。 宣少华少也深以为然,暂时不说那些会令人扫兴的话题,好奇的问秘境里的情况。 问及秘境里的秘密,乐韵想扶额:“关于秘境,时机有点不合适,很多事我不方便说,那里的时间比我们这边流逝得快,大约是十倍的速度……” 没等小姑娘说完,宣少先插了一句话:“小美女,先等等,照你的说法,秘境时间流逝是地球的十倍,岂不代表着你在那边呆了八年之久?” “你看我的头发,没有个三五年哪可能长这么长啊,虽然我头发长得快,也留了二年半左右,当然是指自然生长速度,如果用生发剂,半年左右就能长这么长。” “小美女,你在秘境里呆了那么久,一定玩得很开心,其他的我不问,做药膳的原料有没有,能不能匀点给我?” “宣少,你一边去,哪有你这样的,”华少主送上自己的脸:“小美女,你无视宣少那家伙,有什么好药膳材料请先匀给我。” “姓华的,你要点脸不……”宣少哇哇大叫,华少主竟然抢优先权,不厚道啊! 眼见两位俊少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乐韵咧着嘴笑:“我在秘境里不是在忙着挖矿就是在找植物,要不就是跟人做交易,玩得挺开心的,也收集到不少好东西,现在头痛的就是我携带的法宝在我离开秘境时被封印,交给我师门前辈帮想办法。 我自己符纸空间里只收藏了少量比较普通的物品,有一些药膳,等会请帅哥去烧个炉煤热口石缸,明早请你们搓一顿。” 一边说话,一边取出两只四方木盒子,送给宣少主和华少主:“这是我手制的松香墨和请能工巧匠制作的正宗狼毫笔,先送一套给你们玩赏,我准备有空再将我家的一些家具换一换,给岩老和蚁老准备的文房四宝先留着没送给他们。” 四方形的木盒子雕着精美的花纹,镶着金锁扣和银边,看着就知是高档次的珍品,宣少华少也没客气,各抱一只盒子,兴致勃勃的打开欣赏。 木盒内上方是两个长方形的小盒子,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制作精良的毛笔,有大有小,每个盒子装六支笔,共十二支。 毛笔的笔杆和毛无一不精美。 拿掉笔盒子,底层也分出一个小格,小格里码着描金绘彩的墨条,大格子里码着整整齐齐的墨锭,淡淡的松墨香味里隐隐约有茉莉味。 “小美女,你这制墨的手艺都可以申遗了。” “这个描金的墨条,比拍卖行里拍卖的珍品还漂亮。” 两位俊少看到涂有彩绘的墨块,赶紧擦了擦手,再小心的拿出来欣赏,越看越爱,赞不绝口。 宣家青年们也凑近欣赏,对乐小姑娘的手工之高超也赞不绝口。 乐小同学笑咪咪的将夸赞收下,再次抱出两口大箱子,给华家宣家一家一只盒子,也是墨宝和毛笔,都是从东辰大陆扫荡得到的收获品,属上品之例,到了地球上堪称上上品。 华少宣少欣然收下礼物,宣家青年们将自家一份礼搬到一边,华一将小姑娘赠送给华家的礼物搬到一边存放,等少主明天回别院再带回去。 等青年们搬走箱子,乐韵再次往外扔东西,扔出来八个竹织箩筐,四个筐装着香喷喷的熏鱼,四个筐装着呈暗金颜色的糟鱼。 那些箩筐可不是地球上某些地方用的那种筐,它老大老大了,有一米二高,要三个成年男人合抱才抱得过来。 不用小姑娘说明,宣家青年们将八个筐分成两份,一份搬到华一放箱子的地方,宣家的一份堆放一边,闻着香味,都暗中流口水。 地方空出来了,乐小同学又抱出两缸酱:“鱼随时可以吃,暂时吃不完一定要密封起来,不想吃冷食放蒸笼里隔水蒸热再吃,鱼醮着酱料吃别具风味,吃完了酱,请把缸还回来,吃完了鱼,也请归还筐。” “噗”,宣家青年们笑出声,小美女每次送啥,都嘱咐要将装东西的容器还回去,别人买椟还珠,乐小姑娘是赠珠还椟。 “放心,我们更中意筐子里缸里的东西,并不眼红缸啊筐啊。”宣少扶腰大笑:“如果你再给多一点,我们还可以考虑加倍送还。” “美得你。”乐韵也笑得合不拢嘴,没办法,她真的很心疼自己的筐呀缸那些工具用品,酿酱制熏鱼容易,有原料就行了,筐呀缸啊制造起来麻烦。 华少也笑得合不上嘴,华一和宣家护卫们将蒙着一层米色布的酱缸抱走放一边,再麻溜的给少主们添茶。 第五二章 惊喜 宣少华少陪小姑娘坐着聊了一个来钟即去休息,宣家青年们先去厨房将该备好的都准备好了再去眯一会儿觉。 宣家青年提前分好工,有些人安心睡觉,负责管厨房的两人打坐到三点即起来洗涮好,进厨房煲汤,将煤炉弄好,放上一只石缸。 乐小同学在宣家为自己准备的专用客房打坐到三点半,起床,默默的整理东西,将需要带去晁家和学校的物品先拿出来,等到四点,晃去宣家厨房。 她前脚走出客房,宣少华少后脚也晃出房间,跑去厨房围观小萝莉做什么美食。 乐小同学没做什么美食,拿出一条焖制到九成火候的驼兽腿,分成几份,再在烧得热烫了的石缸里刷层油,放一层仙人掌,再将驼兽腿肉放进去,表面放一只有鹅那么大、在东辰大陆名叫“鸡”的家禽,再倒扣一口缸,让它慢慢加热。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拿出几样水果捣成果泥,和个面团子,再分块制作面包,放烤箱里烘焙。 华少主不擅厨艺,帮捏捏面包还是可以的,他当个捏面包工人,宣少捏了一阵面包,到五点,着手做猪肉炖粉条。 两位俊少和小姑娘在厨厨房忙到六点过后,宣家青年们摆桌,早早开饭,当再次焖了二个钟的驼兽肉出锅,那香气飘出去,方圆二里可闻,把附近的人馋坏了。 宣家青年们吃早餐时速度比往常更快,吃好了饭,个个先打坐,运功行走一个周天,结束练功后盯着小姑娘就像狼见了羊一样的两眼冒绿光,小美女做的药膳功能比以前更上一层楼,吃了药膳练功的感觉好美! 乐小同学默默的装眼瞎,等帅哥们收拾好了桌子,喝了饭后茶,收拾行李,准备回晁二伯家的别墅。 宣少带着护卫帮着将行李搬出院子,塞进宣家的车里,再派人送小美女去晁二爷家,小美女刚回来,他和华少没跑去晁家抢注意力,急三火四的将鱼打包密封。 在小萝莉回晁二爷家时,黑九和一位队友带着一份药丸子已经登上早上的飞机,飞往西南边境城市。 当天已经是6月21日,周末,出行的人和车辆比上班时更多,首都的大街处处车水马龙。 护送乐小姑娘去晁二爷家的宣家青年,开着车以龟爬的速度在首都大街爬行,早上不到九点出发,愣是熬到十一点半分才爬到晁二家住的别墅区,以无比疲惫的形象进别墅区。 因为是周末,晁一晁三夫妻都不上班,晁家老少们于周六就齐聚于晁二别墅,坐等小团子回首都,周日,老少们跑到一楼苦等,从早上等到快中午,大家把脖子都拉长了一截,愣是没见人影儿。 在大家等得花儿都快谢了时,终于有部车开到别墅院门口停泊,延颈鹤望的晁家老少不等在外张望的方妈说话,急冲冲的跑出客厅,往院门口冲。 晁家老少们呼啦啦的跑到院子中央时见车上下来一个穿长裙子、留长发的女孩子,都以为是送小团子回来的人,也没特意留意,继续往前跑,然后发现那个女孩子小跑着往院子跑,一边跑一边喊“晁爷爷晁奶奶,晁大伯……”。 朝外小跑着的晁家老少们听到脆生生的声音,看着那个裙衣飞舞像天女下凡的女孩子,唰唰唰的站住了,个个瞠目结舌,那是小团子?! 震惊中的老少爷们眼珠子快掉地,死劲儿的盯着人看,当衣裙飘飞的女孩子越来越近,大家的眼睛也越瞪越大。 下一刻,个个“哎哟哎哟”的喊开了,像风似的往前冲。 美少年跑得最快,急冲冲的往前跑了几米,朝迎面跑来的人张开双臂,笑盈盈的等着,眼底藏着惊喜和宠溺。 乐韵如乳燕归巢,飞扑进白衣墨裤的美少年哥哥怀里:“晁哥哥,你家妹妙回来啦,惊不惊喜?” 娇小的孩子扎进自己的怀里,仰着小脸撒娇,晁宇博一颗心都软化了,一手搂着小可爱,一手轻轻的揉摸可爱妹妹的乌发,满眼温柔:“我们家小乐乐留长发的样子真美丽啊,头发真好,我妹妹是最美的小仙女!” 美少年哥哥的怀抱温暖阳光,气息干净温和,乐韵也学弟弟赖着自己的样子赖在美哥哥的怀里当挂件,笑得满眼星光:“看我多聪明,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坚决不视频,晁爷爷奶奶伯父伯母们全没认出来,连我家美少年哥哥也没认出我来,啦啦啦啦……” “我们家乐乐变成了小仙女,谁能第一眼就认出啊。”小可爱难得会粘人,还像只打架获胜的大公鸡似的骄傲,晁宇博笑得面如桃李,爱怜地戳她的嫩脸蛋:“我们家小团子什么都好,就是仍然瘦,脸上没肉,你得学学乐善,小脸蛋小胖小胖的,肉乎乎的,多可爱。” 美丽少年刚戳了小可爱的脸蛋几下,晁家老少终于跑至,呼啦啦的围成圈,你摸头,他摸脑袋,他摸头发,惊奇的把玩小团子的乌黑秀发。 小团子说要给他们一个小惊喜,这个惊喜真的是个惊喜。 当小家伙抬起脸,几位美妇看到小粉团子那张比以前更粉嫩的脸蛋儿,惊喜得“哎哟”“天啊,小团子好嫩”,惊叫着抢着捏脸蛋。 晁爸爸看着一家子人抢了自己闺女,眼都红了,想挤进去抢人愣是被老太太给扒拉开,那叫个委屈啊,粉嫩的小丫头明明是他闺女,却没他沾边的份,这还有天理么? 宣家派了两个青年护送乐小姑娘,他们瞅瞅晁家老少疼爱小姑娘的画面,额心冷汗唰唰狂飙,幸好他们不是当事人呀,要是换成他们,他们可能会崩溃。 两位帅气的小青年,默声不响的卸货。 长辈们来了,乐韵顶着嫩脸甜蜜蜜的喊爷爷奶奶喊伯父伯母,只希望他们看在她乖巧可爱的份上能手下留情,谁知根本不管用,被长辈们逮着摸头戳脸,被捏得脸都发热,好像要被烫熟了,将脸藏哥哥怀里,坚决不露面。 “小团子,给奶奶看看脸。” “小乐乐,不要藏啊,让伯母瞅瞅。” 粉嫩水灵的小团子躲起来当鸵鸟,美妇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去将人扒拉出来,再揉巴揉巴揉成一个团子放自己手心尽情疼爱。 “你们这些长辈都是坏人,我都快被撸秃顶了,脸也被捏成红透的烙饼皮了,晁哥哥救我,长辈们再疼爱下去,我就要变成一颗熟透的肉丸子。” 有一群总爱捏脸的大家长,心里苦啊! 东辰大陆五大仙宗的便宜师兄们总觉得她小,爱摸头捏脸,好歹没有那么凶残,晁家的长辈们太凶残了,惹不起,她躲还不成吗。 小团子吓得不敢冒头,晁老太太和三位美妇人乐不可支的又揉了她的小脑袋几把,无比满足,有个小团子逗就是好啊,多开心。 晁老爷子不说话,一只大手还摁在小家伙的脑袋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女士们过足了瘾,晁家三俊才有机会亲近小粉团子,也立即上手,将小家伙的脑袋好一阵揉,特别爱惜小团子的长发,经过研究,也确认小团子的头发不是假发,是如假包换的真发! “囡囡的头发真好,又黑又直又光滑,比拉直过的头发还要美好。” “我们小团子与众不同,连头发也是如此美好。” “我们家小乐乐是纯天然的小仙女,头发也是纯天然的美丽。” 三位成熟稳重的俊美中年人男士哪还有沉稳,立马成了小粉团子的小迷弟。 四位女士听着夸小团子的话,也笑得越发的美丽,看向藏着脸的小家伙,满脸母性光辉,老晁家的小公主以前是个救死扶伤的善良小天使,现在成仙气满满的小仙女啦! 被长辈们疼爱着的乐韵,感觉安全了些,一把将装家当的小背包塞给晁爸爸,自己从美少年哥哥的腋窝底下钻过去,绕到美哥哥背后,再一跳跳到美少年背上当树懒。 小团子把背包塞来,晁爸爸忙如珍似宝的护着,看到小家伙又跳她哥哥背上去了,涎着笑脸凑近:“小团子,要不要晁爸爸背?” “有晁哥哥背我,晁爸爸和大伯父二伯父要帮小团子搬行李。”乐韵跳到美少年哥哥背上,将头发抓起来,让哥哥背好自己才放下,瞅着三个大家长笑得没肝没肺。 小团子顶着红朴朴的小脸笑得春暖花开,三俊又忍不住手,你一把我一把的揉一把小粉团子的头,笑咪咪的走向院外。 胡叔和李叔几个家佣们落在老爷子和先生们身后,当先生们夫人们在疼爱小公主,他带着人悄悄的出院子,帮小公主搬行李进一楼。 方妈灵机,先一步回二楼的客厅去沏茶,削水果。 小乐乐跑自己背上呆着,美少年把人背稳了,慢悠悠的回二楼,晁老爷子老太太和三个儿媳妇们簇拥着,时不时的偷偷戳戳小可爱的脸。 美少年将小可爱背回二楼,到玄关有方妈帮拿鞋换,顶着红彤彤苹果脸的小姑娘,冲着人甜甜的喊“方妈妈”。 小公主变得更水灵更粉嫩,声音甜得似蜜,方妈欢喜的一颗心都快化了,伸手摸小公主的后脑:“小公主越来越可爱,与小璇玑坐一起拍个脸照,没准别人以为是姐妹俩。” 晁大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可不是嘛,小团子真水灵啊,皮肤比小璇玑还好,看着比小璇玑还嫩。” 晁老太太和晁二夫人晁三夫人频频点头附议,不是她们吹捧小乐乐,小乐乐的皮肤真的很嫩很光洁,看起来比小璇玑的皮肤水灵多了,小璇玑有点像她二姨,对大多数的宝宝霜之类的东西过敏。 唯恐大家长们又戳自己的脸蛋,乐韵将自己的脸藏哥哥后颈窝里不动。 美少年背着小可爱妹妹进屋,在三人座的长沙发上坐着,仍然让小团子粘背上玩耍。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占着了沙发的另两个位置,愉快的享受有小粉团子在侧可以摸头的幸福生活。 自家父母和夫人哄小团子玩耍去了,晁家三俊到院外与送小团子的青年们打了招呼,留他们吃午饭,青年婉拒了,他们各抱一样行李进院。 小团子的行李件有点多,不过,胡叔等人各搬了一趟,已没余几件,晁家三俊兄弟各搬一份,胡叔等人再搬一趟,全部搬进一楼,东西先放着,准备先吃饭。 晁家三兄弟上楼看到小团子藏在她哥哥背后,想去抓过来疼爱,又怕被父母吼自己,特别的纠结。 小公主回来了,可以开饭啦,方妈胡叔摆午餐。 美少年背着妹妹去洗手,到厨房当小家伙从背上落地,洗了手,他牵着小可爱的爪子回餐厅就坐。 小团子闭关长达八个月之久,晁家八大家长像有几年没见似的,总觉得她在搞研究饿着了,什么好东西都往她碗里夹,看着她吃掉,比自己吃还满足。 被当猪似的投喂了一顿,乐小同学那叫个无语啊,吃得小肚子滚圆滚圆的,饭后又果断的赖美少年哥哥背上要他背着散步。 美少年背着淘气又粘人的孩子在屋里走了几圈,和长辈们坐着喝茶,闲聊。 愉快的聊了很久,乐韵瞪大了眼睛:“晁哥哥,你要去y国留学?去剑桥?” “对啊,”美少年有几分遗憾:“我以为乐乐可能要一二年才能回来,当剑桥邀请我去读书我就同意了,早知道我应该先考虑一下,我去了y国就不能在学校陪乐乐读书了。” “没关系哒,晁哥哥去剑桥,我去找你玩耍,晁哥哥带我去图书馆参观,说不定明年我也去读硕士。”哎哟哟,剑桥和牛津有世界上最大、藏书最多的图书馆哟,不论其他,就冲它们的图书馆也值得一观。 “乐乐没骗我?你愿意去国外留学?”美少年惊喜得凤眼光芒闪耀。 “当然啦,我下半年有空去看晁哥哥顺便考察考察,喜欢就去,不喜欢自然不去啦。” “嗯嗯,哥哥在学校等你,王师母的大孙子也在那里哟,乐乐去了,我们带你游校园。”美少年摸摸可爱妹子的脑袋:“乐乐给了我们一大惊喜,我们也给你一个小惊喜。” 魔眼小神医 第五三章 惊吓(2更 什么惊喜? 听到有惊喜,乐韵两眼像点亮的灯,发出比百瓦灯还亮的光芒,激动的伸长脖子:“哇,是什么惊喜?在哪在哪?” 小团子如只天鹅似的伸长了漂亮的脖子,像只土拔鼠在放哨似的张望,晁家的男士们女士们又差点笑翻,偶尔也孩子气的小乐乐太可爱了! “惊喜马上就来。”美少年笑咪咪的摸摸可爱小团子的后脑勺,往前方探身,弯腰,从茶几底层抱出一只纸盒子放膝头,再拿开盒盖子,将放上方的一份精致邀请函递过去。 晁哥哥抱出个盒子,乐韵好奇得不得了,眼睛瞪得溜圆,兴致勃勃的等着所谓的“惊喜”,当美人哥哥递来一张请帖,人都是懵的,那个就是惊喜? 不可否认,请帖很漂亮,有着古老欧洲风格的精致的花纹图案,还有手写的漂英文字母,表面上无论怎么看都是高档次的帖。 但是,不管它多漂亮多精美,它本质就是张邀请人吃饭或宴会的邀请帖而已。 所以,懵呆懵呆的乐韵小同学,眨了眨眼睛,瞅瞅帖子,瞅瞅晁家大家长,再瞅着精致漂亮的美少年哥哥,一脸茫然:“晁哥哥说的惊喜就是这个?” 娇俏粉嫩可爱的小乐乐眨巴着水汪汪的杏眼,表情傻傻呆呆的,晁家八大家长看得心痒痒的,只想冲过去将小家伙拉到身边来疼爱。 “嗯,这是其中之一。”美少年温雅的微笑着拆开邀请函,将里头的书页拿出来给主人看。 乐韵对请帖没兴趣,奈何晁哥哥当作惊喜让自己看,只好免为其难的拿在手里浏览,字都是认得的,只是组合起来的内容嘛,是她不了解的东东。 所以,拿着精致请帖,仍然是呆懵的:“克利翁名媛舞会,这是神马东东?是不是就是跳舞的那种宴会?” 小团子的反应让晁家三俊夫妻与美少年惊呆了,是小乐乐打开请帖的方式不对,还是他们送惊喜的方式不对?小乐乐难道不该惊奇吗?再不济也该露出点意外表情才对吧,为吗小乐乐露出的表情是“我不认识它”的这种毫无兴趣的淡漠脸啊? “小团子,你不知道克利翁名媛舞会?克利翁名媛舞会又叫巴黎名媛舞会,也被称作世界名媛舞会,是全球名媛们最想参加的一个高级别宴会。” 晁二爷都坐不住了,他一个大老爷们都知道那个舞会,小乐乐游历过欧游数国,不会连世界级的舞会都没听说过吧? 巴黎名媛舞会被评为全世界十大最顶级的晚宴之一,是f国社交教母奥利菲打造的世界顶尖级名媛舞会,也是为成年少女们打造的一场奢华的庆祝宴,同时也是一场慈善募捐会,创办人的终极目地是籍此机会为慈善机构筹集善款。 名媛舞会的名额很少,定于20人左右,女孩们年龄在16-22岁之间,必须是未婚少女,曾经有人戏称其舞会为“择婿相亲宴”。 能受到舞会主办人邀请的女孩,不仅仅需要来自优秀的家庭,她们还要美丽、高贵、勤奋学习并且富有使命感,皇室贵族名门望族出身的少女是舞会的受邀主体,也有文化艺术名流之女,及依靠自身努力取得不菲成绩的女孩。 许多人私人里将名媛们能否参加克利翁名媛舞会来评判其是否是世界最顶尖级的名媛,就连欧美国家总统的女儿都想争取舞会名额,可见它的吸引力与在名媛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然后呢?”乐韵睁着一双大眼睛,一脸求知状:“二伯父,你说的这啥世界级的名媛舞会到底有啥用啊?有没有什么门槛要求,去了是不是代表着身份地位瞬间就水涨船高?” 小团子在欧洲晃荡了那么久,竟然真不知道世界名媛舞会,晁二爷哭笑不得:“小团子,你果然只适合研究药材啊。” “乐乐,这个舞会门槛很高,正常情况是出身名门或巨富的富二代、并且自身也很优秀才有可能受到邀请,我们国家也就在近几年才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孩收到过邀请函,受邀者的父母或家中长辈们都是名流。 受邀者……” 小团子不关心医学之外的事,美少年无奈的承认自己跟小乐乐的关注点常常不在同一个频道,帮她科谱一下,将舞会的一些规定等等解说给她听。 世界名媛舞会受邀者一般由父亲陪同出席,晚宴上由父亲和男伴陪其各跳一支华尔兹舞,因此才被戏称为“择婿舞会”。 “所以,我为什么会收到请帖啊,我家从我爸往上数到太爷爷那一代都是正儿八经的泥腿子,我跟富二代这三个字八竿子打不着,再过几十年倒是有可能会成为富二代的妈妈。”她觉得那谁是不是发错请帖,或者,举办方是不是跟yi国的那几个土壕相识,所以走后门给了她一张请帖。 小团子的脑回路一向与众不同,晁家三俊夫妻早放弃了能看她露出惊喜的表情的想法,听到她说出的话,个个笑开花,小乐乐就是小乐乐,是个小开心果。 美少年笑得阳光万里,忍不住将小团子揽在怀里揉头戳脸:“我们乐乐不是富二代,但却是个富一代啊,还是个未来最具影响力的人物,又是田径运动员,还打破过世界纪录,乐乐这么优秀,不需要借祖辈们的光环就能跻身世界名媛之例,主办方给乐乐发邀请函是再聪明不过的决定。” 乐韵捂着脸把自己藏起来:“那么问题来了,我对舞会没兴趣,回绝的话,会不会被人打死?” “哎哟,小团子,先不要急着回绝嘛,乐乐你再考虑一下。” “乐乐,这个舞会比较特殊,我们国家最近些年因为在国际上的地位得到提升,才逐渐有女孩子受到邀请,乐乐去展示一下我们大天朝女孩的风采,给我们天朝的女孩们长长脸。” “我们乐乐如此优秀,必须要在名媛舞会上占一席呀,不能让人看轻了我大华夏国的姑娘们……” 小团子不愿意去宴会,三位美妇们立即发表意见,总体一致支持参加,不赞成放弃。 “我家老爸还从没出过省,让他出国那不是难为他嘛,晁爸爸是高干,同样不宜去那种地方,我学学孔融,这什么舞让别人去吧。”去参加晚宴要穿高跟鞋,她才不想受那种苦。 “小乐乐,我跟主办方有过联系,主办方说可以由哥哥或弟弟或者其他长辈们陪同出度,陪同人员并不限于父亲、” “噢,美人哥哥的意思是你可以陪我去是吧?” “对头,下半年我在y国读书啊,离f国很近。” “好吧,我晁哥哥这么美丽,必须要去欧美顶尖流的晚宴上亮亮相,让老外们欣赏一下我大天朝美男子的盛世美颜。”原本兴致缺缺的乐韵,瞬间精神焕发,欣然同意去劳么子的晚宴了。 “臭小团子,你心里只有你哥哥……” 八大大家长心塞。 怕长辈们逮着自己疼爱,乐韵赖美人哥哥怀中装死,并迅速转移话题:“不是说惊喜吗,这个不算,还有什么值得惊喜的好消息?” “有。”美少年将放一边的盒子挪一挪,拿出一叠文件给小团子过目:“乐乐新历生日那天,有土壕给乐乐送来一份祝福你成年的生日礼物,你瞅瞅,惊不惊喜。” 第一份文件是意文,乐韵爬起来坐好,济览,一目十行,瞬间看完一页,再一页一页的翻下去,好吧,原文有意文的、英文的,还有翻译文本,一大堆的礼物啊。 “飞机游艇摩托车跑车……吓,这哪里是惊喜,这是惊吓!”数着礼物清单,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老法利先生和史密斯先生、罗伯托先生那些土壕想干啥? 晁家老少爷们忍着笑,不管是惊喜还是什么,能看到小团子变脸就行啦。 “我们小乐乐有四架直升机,有游艇有跑车,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全集齐,可以召唤神龙啦。”小粉团子那齐眉刘海下的可爱小脸皱成了一团,美少年笑着帮她揉脸蛋,逗她开心。 乐韵放下文件,翻来覆去的欣赏自己的漂亮双手:“人家这双手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这个样子正合适,人家不想它变短啊。”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晁家八大家长都懂小团子的潜意思,被小乐乐那一本正经抱怨的模样给逗得笑得前俯后仰,知道他们为什么爱豆小团子?这是这样,小团子的反应常常与众不同,妥妥的是个开心果。 在旁给先生夫人们泡茶,准备水果点心的方妈妈和胡叔也忍俊不住,笑得见眉不见眼。 长辈们笑开了花,乐韵仰天无语,那群土壕送的礼物价值太高,让她怎么办?她心里苦啊! 收礼是很开心,可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啊,收了人家的礼物,以后他们有健康上的问题,她必须得关照才能说得过去。 心塞。 乐韵暗中叹口气,唉,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关于礼物的事,以后再考虑,瞅着笑得开心的长辈们,皱了皱鼻子:“晁哥哥,还有没有什么惊吓,有的话全扔出来吧。” “有。”美少年笑盈盈的将两本杂志给提溜出来,给小团子自己看。 ?脑子里闪过黑人问号,乐韵将杂志拿在手,第一眼就看见杂志报道上登的自己的照片,她已经不震惊了,一目十行的扫描文字,看完,再翻页,看完一分报道,看杂志封面。 嗯,时代杂志,她记住它了。 再看另一份,瞅到关于什么病被根治的详细报道,淡定脸,看完,再看杂志封面名称,嗯,科学,是吧,她也记住它了。 看完了杂志,平静脸:“人怕出名猪怕壮,幸好我不壮。” “噗卟-”坐着欣赏小粉团子表情的大家长们,发出阵阵暴笑。 “我们小乐乐是不壮,所以不怕,比我们小乐乐还出名的人多了去,再说出名趁早,这样也挺好的,以后小乐乐坐等收钱,争取分分钟完爆比尔盖茨。”美少年揽着可爱妹子的肩,笑容比太阳还耀眼,他敢赌,乐乐一定将某杂志们的编辑们给记在小黑本本上去了。 “……”乐韵忍住了想骂某些人的冲动,你说那谁谁,把她扔杂志上去干什么?是不是闲得蛋疼啊? 反正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人也登上杂志了,想记住她的必定早就记住了,没记住她的不必管,事情都这样了,凡事兵来将挡就是了。 在东辰呆了八十年,不是白呆的,乐韵变得很佛系,接受能力超强,自我调控能力也超好,瞬间就接受了事实。 唯一让她耿耿于怀的就是说好的惊喜一份都没有,全部是惊吓或者是让人蛋疼的破事儿。 没有惊喜,心情有一丢丢的郁闷,文件扔一边,爬美人哥哥背上当树懒挂着,要哥哥背下楼去整理自己的行李。 小团子化身粘人精,美少年为了安抚她饱受惊吓的小心灵,背着慢悠悠的晃下楼,再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晒了几分钟夏季的太阳,再去一楼清点物品。 小团子整理好物品也将回学校,晁家八大家长们帮着将小团子的文件请帖先整理齐,也下楼。 胡叔方妈也与先生们夫人们到一楼,胡叔再去将博哥儿的座驾开到一楼客厅的门口,倒好车,方便装载行李。 胡叔和方妈将小公主的行李物品全放在一楼大厅,排得整整齐齐,木箱子,保鲜箱子,行李箱,背包,各有各位,泾胃分明。 客厅开着空调,也不怕箱盒子里的东西因温度高而变质。 乐韵从美人哥哥背上爬下去,自己分礼物,保鲜盒大部分装烤面包和熏鱼、糟鱼,只有三箱驼兽肉和卤肉,木箱子装着衣服,还有三坛酱。 吃的东西分一份给晁家长辈们,一份要带去学校,将给晁家长辈们的物品拣出来,余下的要带去学校。 当粉嫩嫩的小团子说某份是给长辈们的,晁老爷子喜滋滋的开了一只保鲜箱,抓了一尾熏鱼,和老伴各撕了一块鱼肉品尝。 熏鱼的香味散开,三俊没出息的暗咽口水,啥也不说,去抓一条鱼和自己媳妇分享,晁三爷抓鱼时还不忘塞一条给胡叔,让胡叔和方妈先品尝鱼。 自家长辈们偶尔也不靠谱,美少年也不打扰他们吃鱼的好心情,和小乐乐搬行李装车。 兄妹俩将行李全部运到车上放妥当了,吃鱼的人员也将鱼干掉了,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一尾,看到小团子准备回学校了,赶紧的给孩子们提来水果带去学校吃,还给塞了一筐新鲜的蔬菜。 魔眼小神医 第五四章 美少年的粉丝 晁家两辈八人目送孩子的车跑得看不见车屁股了,风风火火的跑回一楼客厅来了个大分赃,把小团子给的东西一分为三,兄弟们谁孝顺岳父们从自己份子中匀。 瓜分了美食,晁一夫妻与载着父母的晁三夫妻赶紧的回自己的住处,美滋滋的享受自己的份子。 兄弟和父母听闻小团子回来了就往他这凑,小团子一走他们后脚就跑得不见影,晁二气得想跳脚,讲真,那些人若不是他哥和他弟以及爹妈,他一定跟他们翻脸。 乐小同学坐在车里,回想着晁爷爷晁奶奶和伯父伯母晁爸爸晁妈妈吃鱼的那种接地气做法,笑得小嘴的嘴角快咧到后脑勺去。 粉团子坐在副座上不跟自己说话,自顾自的乐呵,美少年也不问为她乐呵啥,小乐乐不主动跟他说话是怕他因说话开车分神。 半下午的时间,交通没有早晚上下班高峰期那么拥挤,不过因为是周末,车辆仍然多。 美少年驾着车走走停停,直至傍晚五点后才抵达青大,从西校门进校,再回到学霸楼。 回到久违的宿舍楼,乐韵探头朝上方望了望,笑得满眼小星星:“晁哥哥,王二小和他小伙伴在宿舍。” “咦,他们在啊,等会抓来当搬运工正合适。”美少年眼眸一亮,也不问乐乐是如何知晓得那么清楚,欣欣然的做出抓壮丁的伟大决定。 他说干就干,将车停好,从驾驶室爬出去,走到离楼稍远的地方,朝宿舍楼喊话:“王瑞晨,叫上你宿舍的小伙伴们下来帮个忙。” 王二少和小伙伴们在宿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乍听到人喊,有点懵,扔下书本跑到南边窗口,朝下望去,看到了楼前地坪上那个漂亮精致的少年,欣喜的大喊:“博哥,我听到啦。我马上就下来。” 他喊了一句,一边朝外跑一边嚷:“小伙伴们,博哥找我们帮忙,赶紧走起。” “听到啦。” 任少段少风少异口同声的答了一句,扔掉手里的书啊笔记本电脑啊,一溜烟儿的跑出宿舍,关上门朝楼下跑。 美少年等楼上的王二少看到了自己才回到座驾旁打开后备箱,往外搬东西。 从副驾座到足踏实地,乐韵先拿出一只大背包背好,小背包挂手臂上,再从后排座上抱下来一只木箱子扛肩头,一只手抱一只酱坛子。 她拿好物品,先一步上楼,走到二楼,与急冲冲跑下楼的三只俊美少年相遇,那三只小帅哥竟然没认出她,与她擦身而过,又急三火四的往楼下跑。 “……”乐韵默默的笑咧开嘴,也不说话,扛着东西轻轻松松的上楼,一口气到四楼,开宿舍门进自己的小窝。 宿舍主人外出久不见归来,除了缺了点人气,其他方面俱无变化,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电冰箱也通了电。 乐小同学将物品扛进宿舍,坛子先放客厅地面,木箱子扛回卧,背包也扔卧室,整整衣衫,再到小客开了空调。 王二少和任少段少风少急冲冲的跑下楼,看到从车里往外搬东西的美丽少年,围上去:“博哥,不是说你妹妹回来了吗,还没回京啊?” “晁会长!”有王二少问晁会长有关小萝莉的消息,任少段少风少就不多嘴了,他们跟美少年打个招呼,各抱一样行李件。 四只少年下楼与小乐乐擦肩而过都没认出人来,美少年忍着不笑,一本正经脸:“乐乐回来了,已经返京,来,每人都有份,这里还有两件。” 王二少抱了只装着熟肉的保鲜箱,美得要飞起来:“博哥,这个是不是小萝莉做的药膳?” “嗯,你力气大,辈份小,还有一份,要么你一次扛两件,要么你再来一次。”美少年不客气的差谴王二小,熊孩子,竟然没认出小乐乐,眼神儿有点不好哟。 “没问题。”王二少将大保鲜箱扛肩头,另一手抱一只木箱子,等精致少年关好车门抱着一只保鲜盒走前头,他和小伙伴们欢快的跟在面。 因为听闻小萝莉出关,四只鲜嫩的小帅哥特别开心,跟着美少年爬到四楼,当到自己宿舍对门,看到宿舍门是开着的,一脸惊愕,美少年跟他们一起上楼,小萝莉的宿舍门怎么就开了啊。 满腹疑问的四个帅气小青年跟着美丽少年的脚步进宿舍,当少年挪到一边放箱子,他们也放箱子,然后才赫然发现小萝莉的宿舍里站着个长裙长发的美女,那美女穿复古半臂长裙,手摇折扇,有如在自家一样随意。 第一眼,众少觉得长发美女有点面熟,因为手里有东西,他们没细看,当放下手里的箱子盒子,直起腰后再细看长发美女,个个瞠目结舌。 王二少先是张着嘴,然后一跳跳到美少年背后,从美少年的一侧探出头张望,一边心惊胆颤的问:“博哥,这个美少女是谁呀?为什么长得那么像小萝莉?博哥,你妹妹没有孪生妹妹的是吧?” “王二少爷啊,你该庆幸你奶奶大人没在这里,否则,王师母看到你认不出她老人家最心爱的小棉袄,一定会给你一顿排头吃。” 美少年慢条斯理的弹弹衣衫,再伸手将王二少提溜出来:“你和你的小伙伴们眼神有点不好,认不出我妹妹,你们是不是该去看个眼科?” “嗷!”王二少震惊的嗷了一声,死死的瞪着眼睛打量长发美少女。 任少段少风少先是如雷劈了似的,下一刻,争先恐后的摸出手机,对着长发美少女狂拍。 “拍照可以,不可以发朋友圈微信圈学校论坛圈,谁敢抢在我家美人哥哥前把我的照片发出去,我揍谁。”一群熊孩子竟然不忘拍拍拍,乐韵笑盈盈的任人拍照。 “不发,我们先留着。”拍照的三只俊美小帅哥眼睛闪亮闪亮的。 王二少也反应过来,找出手机,对着长发小萝莉狂拍。 “不可以告密,小师侄,你敢先一步向我师母告密,明天不叫你吃早餐。” “我不告密。”原本想第一时间将小萝莉的照片发给奶奶大人欣赏,收到警告,王二少立即将小心思收起来。 小帅哥们拿着手机当摄像机用,乐韵配合了一下就不管他们,抱了装熟食的保鲜盒到小冰箱旁,把一些肉塞冰箱里放置。 开了空调,室温很快就能降下来,也不怕闷坏保鲜盒子里的烤面包,乐韵洗了手,又跳美少年哥哥背上趴成树懒,对着仍在拍照的四只咧嘴笑:“你们四个小帅哥明早自己过来吃早餐,六点半左右开饭,现在么,我要去师母家啦。” “王瑞晨,我妹妹要去看王师母,你来当司机。”美少年背着粘人精妹妹,将自己的车钥匙抛给王二少,慢悠悠的朝门口走去。 “记得啦。” “好咧。” 小萝莉明早请吃早餐,四少激动的两眼冒绿光,欢乐的跟着美少年朝外跑,王二少跑得最快,一溜烟儿的跑出女生宿舍,撒开脚丫子朝楼下狂奔。 风少段少任少出了女生宿舍,帮关上门,目送美少年背着小萝莉下楼后看不见背影,溜回宿舍争分夺秒的吸取知识。 王二少拿着奇瑞车的钥匙,如一阵风似的从四楼刮到一楼,刚从楼道冲出,看到一部有路霸之称的路虎驶至楼前,他连看都没看一眼,麻溜的冲到黑色奇瑞车旁,开锁进驾驶,倒车,将车移到楼梯口对着的地方。 王二少走向奇瑞车时,路虎车也停稳,驾驶员是位留过肩长发的美女,面孔有亚洲人的特征,鼻梁高直,白肤也很白,有西方人特征,混血儿的特性不是特别明显,却也能让人看得出来。 有着混血儿面孔的美女做了发型,发梢向内卷,当从驾驶室出来,整个人的模样明朗了起来,个头高桃,起码有一米七四以上,穿无袖的交领似的红色连衣短裙,lv牌,有双大长腿,蹬一双白色高跟鞋。 化着淡妆的混血美女,脖子上戴着一条碧绿的翡翠珠子项链,配同色的耳坠子,手指也做了美甲,拿着一只漂亮的手包。 刚下车的美女看到匆匆下楼的男生跑向奇瑞车,留意了一下,当看男生开锁进驾驶室开着车向后方倒退到楼梯口前,没急于上楼,站在自己的车旁,拿出手机玩耍。 她站着等了不到二分钟,青大学霸级的学生们最熟悉的人——曾任学生会会长的最美会长晁会长,从楼上下来。 看到美若桃李的晁会长,美女眼神明亮,一下子站直了身躯,快步走向学霸楼的东边楼梯,也在迈开步子时有新发现,晁会长背上赫然背着个人,还是个女生! 红裙美女的脚步缓了缓,又快步往前,几步走到宿舍楼屋檐下,与美丽的青年打招呼:“晁会长,你周末也没回家啊?” “噢,是陈安妮同学啊,你来这边找同学啊,你忙,我失陪。”美丽热情的女生迎面走来,刚走出楼梯通道的美少年,微微浅笑着的回应了,背着趴背上当树懒的小可爱淡定的走向自己的座驾。 “晁会长再见。”陈安妮笑着道再见,侧过身,当背着个女生的少年走过,给人拍了几张照。 美少年背着自家妹子走到座驾旁,再拉开车门,将耍赖粘人的小可爱塞进车里坐好,自己也坐进车里。 博哥和小萝莉上了车,王二少驾着车一溜烟儿的跑路,绕过石碑再进校道,又跑了好几百米,才露出狐狸似的笑容:“博哥,陈安妮好热情哇。” “外国女孩比我们东方女孩开朗开放,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美少年平静的丢个白眼,王二少熊孩子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歪七乱八的东东了? “可她只对你热情如火。”王二少撇撇嘴,博哥又在装傻啦。 “没发觉,她对谁都那样吧。” “才不是,她明明只对博哥热情,我就没见她什么时候对我热情过。” “你跟她很熟?还是你……对她有意思?” “嗷,别乱说,我对她那个类型的美女不感冒啊,博哥,你可千万别对我奶奶和爸我妈瞎说啊,我奶奶大人要是听说我想谈恋爱,非得天天拿鸡毛掸子追着我逼我将人领回家做客。”尤其是他爸和大伯,竟然总想着让他和哥哥找对象,哎哟,他还这么小就被催婚,好可怕! “晁哥哥,王二小,你们是不是在说刚下楼遇见的那个混血儿美女?”乐韵终于不再当空气,好奇的打听八卦消息。 “嗯,是哒,那个美女是博哥儿的粉丝。”王二少欢乐的给小萝莉解惑。 “王二小,正经些,”美少年无奈的瞪司机的后脑一眼,摸摸身边粉团子的脑袋,温吞吞的解说:“刚才在宿舍楼下遇见的混血美女,她的祖父曾是青大的学生,后来移民国,他的父亲娶了国洋媳妇,所以是混血儿。 女生的祖父曾是青大学生会后援会成员,陈老先生最近几年因年龄太大,所以与学生会后援会的交流沟通等事项都交由他孙女,女生与学生会有交集,于去年以国际生的身份入青大。” “哦,明白了,”乐韵点头:“想必混血美女真是晁哥哥粉丝,要不然人家不会以国际生的身份来青大读书。” “小团子又笑话哥哥,别人粉不粉我,是别人的自由呀。”粉团子瞪着水灵灵的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相,美少年揉着她的脑袋,眼底尽是宠溺与纵容。 乐韵点头,嗯嗯,美人哥哥说得对,粉不粉谁是各人的自由,不能干涉别人的自由权啊。 博哥做事从来一派云淡风轻,就那么四两拨千金的避重就轻的绕过了重点,王二少笑而不语,开着车麻溜的跑路,兜转了几个弯,到达教职工宿舍区。 他将车开到了爷爷奶奶住宿楼的楼下,飞快的钻出车,开后备箱车门,往后搬行李,后备箱里有一坛酱,四只保鲜箱, 身为一个吃货,王二少是很有自觉性的,抱最重的坛子,一手再抱一只装着熟肉的保鲜箱,先一步朝楼上狂奔。 魔眼小神医 第五五章 您小棉袄肯定也饿了 本站域名更换为w 魔眼小神医第五五章 您小棉袄肯定也饿了有声在线收听 王二少自己先跑了,美少年无奈的笑了笑,抱起一只盒子,等小可爱妹妹抱走两只保鲜盒,关上车门,再给车上锁。 没人陪同,晁家兄妹自己不紧不慢的上楼。 王二少一口气冲上二楼,到爷奶住的房前放下坛子,拿出钥匙开门,拧开门锁,一头扎进屋,先急吼吼的吼了一嗓子:“奶奶大人,您小棉袄来了。” 万俟教授听闻小学生出关啦,很快就要回京,老夫妻俩也不知小学生哪天回京,连周末也不回家了,就呆在学校。 他们原本也没想到小学生当周就会回来,半下午接到晁家少年的电话说晚上到他们家吃晚饭,夫妻俩猜着小乐乐可能回京了或者有东西托少年送来,那叫个开心。 夫妻俩在家眼巴巴的等,等得心急,一个研究医学书,一个在研究琴谱书,听到门锁转动声原本没当回事,当看到小孙子一头扎进来,还抱着东西,噌噌站了起来。 当小孙子那堪比河东狮子吼的喊话响起,他们已经朝外跑,一边跑一边急急的问: “小乐乐真来啦?” “我小乖乖在哪?” 万俟教授王师母脸上浮现出喜悦的笑容,绕过了沙发和茶几桌,几步就跑到近门口的地方,朝外一望,也看见登楼而至的晁家少年。 看到晁家哥儿,他们也知小乐乐必定在后头,也不往外跑了,站着等,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口。 爷爷奶奶有了小学生就看不见自己,王二少默默的当空气,先将保鲜盒子放下,再快步退到门口抱着坛子进屋放到比较空旷的地方,然后一本正经的等着看爷奶见到小萝莉时会有何表情。 美少年抱着保鲜盒不紧不慢的走到万俟教授住舍门口,不慌不忙的往内迈步:“万俟教授,王师母,我带着妹妹来蹭饭啦。” “嗯嗯,来了就好。”万俟教授开心的眯起眼儿。 王师母盯着漂亮少年的身后,当少年进了家,她迫不急待的往前快走,望向少年背后,也正正的看见一个粉嫩的小丫头迈步进门来。 粉嫩水灵的小丫头留着齐眉留海,头顶扎着一把乌黑的头发,王师母先是一愣,瞬间便激动得往前冲,一步冲过去逮住像个小仙女的小家伙,搂在怀里疼爱:“小乐乐,我的小乖乖,你给了师母一个天大的惊喜!” 因为美人哥哥个子高,又挨得近,乐韵只能看见哥哥的后脑勺,没能第一时间看到师母和教授,当走进教授家,看到跑来的师母,当时心尖抖了抖,师母显老的速度好快! 她走的时候有给师母留下药丸子调养,可也挡不住师母身体肌能的老化,过了一个冬天一个春天,师母的身体肌能相当于度过了三个春秋。 仅只来得及扫描一遍师母的身躯,师母已朝自己跑来,乐韵快速的将盒子放下,也刚将盒子放脚边即被师母抱个满怀,享受着师母的怜爱,蹭师母的手:“师母,您的小棉袄很想念您哒,做完研究就跑回来给您当乖乖小学生了哟。” “我的小乖乖最贴心,小棉袄最暖心。小乐乐越来越可爱,师母舍不得放手了怎么办啊。”搂着个软萌的粉嫩水灵小可爱,王师母欢喜得像站在云朵上,心飘啊飘,轻飘飘的。 王师母朝自己后头冲去,美少年机灵的将自己手里的盒子放下,转身,当王师母抱住小乐乐疼家,他快速的抱走小乐乐扔一边的盒子,果断的挪步移到一边当观众。 自家娘子去逮小学生,万俟教授也跟着去凑热闹,他跑到时只见自家娘子怀里的一颗脑袋,以及一大片乌发。 老教授有点懵:“小乐,你戴了假发啊?” “教授,您小学生的头发不是假发,是自己土生土长的真头发,真的真的真的,重要的事说三遍。”被质疑头发是假发,乐韵搂着师母的腰撒娇:“师母,您小棉袄的头发是不是很漂亮,您瞅瞅您小学生的衣服是不是很美,您的小棉袄像不像小仙女?” “小乖乖的头发真美,发质真好,衣服也很美,最美的是我小乖乖本人,”王师母搂着粘怀里的宝贝,轻抚着小可爱柔顺的乌黑长发,爱不释手:“别理你老师,他年纪大了,眼神儿不好,认不出小乖乖美丽的长发是真的。” “娘子,你不带这样淘汰我的,我眼神儿挺好,”万俟教授为业自己叫屈:“你把小乐乐霸占了,我就只看见点头发,哪能分辩出是真发还是假发嘛,再说,这才过去八个月,小乐就长出这么长的头发,不太符合自然生物生长规律啊。” “我小乖乖长得玉雪可爱,聪明绝顶,弄点什么药让头发暴长有什么稀奇的。”王师母没好气的呛自己老伴,敢说她的心肝宝贝儿的头发不符合科学理论,找骂呢。 “娘子说得对,我一高兴就忘记小乐是个聪明绝顶倾世无双独一无二千年难现的鬼才,别人做不到的事,在小乐这里凡事皆有可能。”万俟教授的求生欲强大,发觉有不妙的苗头,立即纠正自己的小失误,他家娘子的逆鳞就是小乐乐,敢说小乐哪不好,那不是捋娘子的虎须吗? 老万俟说话中听了,王师母心里舒服啦,搂着软萌萌的小家伙,摸摸头,摸摸脸,左看右看,越看越开心,越看越爱,笑得合不拢嘴。 万俟教授等到有机会打量小学生,围着欣赏一圈,也无比震惊,都说有些人逆生长,小乐真的是逆生长啊。 最不可思议的还是她的头发,根根笔直如一,根根晶亮,比抹了油还光滑,而且,头发浓密度是正常人的两倍到三四倍。 老教授对小学生的头发有着极为浓厚的兴趣,暗搓搓的研究,想知道是什么神奇配方能让头发快速生长,还不会抢人体的营养。 王师母搂着软嫩的小娃娃疼爱一番,后知后觉的发现还站在门口呢,赶紧拉着小棉袄的手去坐了,又乐滋滋的揽着小宝贝欣赏,别说什么百看不腻,她是越看越欢喜,恨不是将人缩小几十倍捧在手心里时时呵护着。 万俟教授坐在另一边,与老伴将小学生围在中间,他的大手也放在小学生脑顶,摩娑着一颗小脑袋,满足的嘴角上翘。 王二少整个人都是……迷茫的,为毛奶奶看见与曾经判若两人的小萝莉一点也不震惊,也没怀疑,竟能在第一时间就确定是她的小棉袄本人。 美少年很淡定,将几个盒子搬到一边放好,坐下,优雅的倒茶,给主人祖孙仨各人一杯,给自家可爱妹妹和自己一杯。 王师母爱不释手地搂着暖心小棉袄,喜得心花怒放,满脸笑容,小乐乐给她的这个惊喜比什么惊喜都令人惊喜啊,小乐乐变成长头发的小棉袄,简直太幸福了。 王二少瞅啊瞅,瞅了爷爷奶奶几十遍,当肚子闹意见时,弱弱的问:“奶奶,天黑了,我们什么时候吃饭,您小棉袄肯定也饿了。” “哦,小棉袄饿了?师母给小棉袄做吃的去。”沉浸在幸福里的王师母,恍然惊觉天晚了。 若在平日,她肯定会发觉吃货小孙子拿她小棉袄做幌子讨吃的,如今,她满心满眼俱是小棉袄带来的惊喜,哪在意其他,唯恐饿坏自己的宝贝小乖乖,赶忙去厨房张罗晚饭。 王二少:“……”奶奶有了小萝莉不心疼孙子了,他心灵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教授家的小孙子一脸生无可恋,美少年笑得灿烂如初,无论是在晁家还是万俟教授家,有小乐乐在,他们这些少年全是浮云啊,长辈们是看不见的,乖乖的当空气就好。 师母去做饭,乐韵也去帮忙,将熏鱼糟鱼和做好的驼兽肉抱进到餐厅,和师母商量晚上先吃哪样。 看到小乖乖做的糟鱼,王师母的一颗心软化成了水,知道她为什么喜爱小乐乐,就因为小乐乐贴心啊,小家伙知道她家乡最爱做糟鱼,竟然记在心头,做了糟鱼给送来。 贴心小棉袄如此孝顺长辈,当然每样都要上桌啊! 有小棉袄陪着自己,王师母喜不自禁,麻利的将几道拿手菜烧好,再把糟鱼和熏鱼、驼兽用蒸笼蒸热,又取了酱调和释稀,晚餐菜一一上桌。 当吃到小学生新配方药膳菜,万俟教授王师母又一次被惊艳到了,他们的小学生就好像一座宝藏,每当你以为她做的某样药膳是最完美的,下次,她又会整出新花样,再次让你大吃一惊。 在小学生那里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没有最完美,只有更完美。 有个如此鬼才的学生,还是个如此尊师重教的孩子,万俟老夫妻心底乐开了花,整顿饭笑不下脸,赞不绝口。 超过半年以上没有吃到小萝莉做的药膳,当机会来了,王二少埋头苦吃,只怨自己手不够,嘴不够,若再多生一张嘴多长两双手,能同时吃多个口味的菜想必一定爽歪歪。 他也是挺有自觉性的,美美的饱搓一顿,自己抢了刷碗的活,还帮长辈和爷爷奶奶最宝贝的小学生和博哥沏了茶让他们坐着品茗聊天。 王师母搂着心爱的小棉袄片刻都舍不得放开,当小家伙说要回宿舍了,她那张笑脸瞬间变色,怪某些学生抢了她的小乖乖,扬言要去找人算帐,甚至气呼呼的说要给人穿小鞋,请某些导师们扣毕业证。 瞅着师母那副被抛弃的样子,乐韵搂着师母安抚:“师母,学校里的那些小帅哥毕业了,以后我跟他们很少有机会见面啦,我是您的小棉袄,随时都能见啊,我还要在学校当一年好学生哟,到时小棉袄就成了师母一个人的小棉袄。” “好吧。”王师母得悉小家伙还要留校一年,心头大喜,依依不舍的松手,让小学生回学校去住宿。 王二少机灵的很,将小萝莉带来的保鲜盒里的东西转移,将盒子又给她带回去,那坛酱得等吃完再还坛子,他随车来也随车归,仍然当司机。 当司机的王二少开车回到学霸楼,将车钥匙还给博哥,原以为博哥会回租房,当看到少年拎着只背包上楼,喜得差点一蹦三尺高,跟在美少年后头当只快乐的迷弟。 三人爬到四楼,等小萝莉进了宿舍,王二少再开自己宿舍门请博哥移步进宿舍。 风少段少任少傍晚自己去觅食,晚饭后仍回宿舍努力学习,当看到美少年会长与王二少同归,同样无比惊喜,举双手双脚欢迎少年会长占地盘、 王二少让出自己的床,自己跑去抢了任少的一半床位。 这一夜,四少睡得格外的香,早晨准点醒来,也不去晨练,早早的就收拾得人模狗样,闻着从对门宿舍飘出的香气,暗中咽了无数口水,等到六点二十几分,屁颠屁颠地跟着美少年到对门宿舍做客。 迎接他们的除了一只精灵似的可爱小萝莉,还有一粥四菜的丰盛早餐。 乐小同学从师母家回到学校宿舍,快速的将保鲜盒先转移进空间,自己手写了一份表达对老法拉利先生和他朋友们送自己礼物的感谢信,再拍照,然后以邮件的形式发给米罗帅哥,之后才溜回自己空间,找出自己所需要的原材料,着手制药。 那些药是特意为王举家那些渣渣们配制的专用药,她说给渣渣们送“送温暖”,可不仅仅是去派出所探望那么简单,特意去见渣渣们是收集渣渣们身体功能的数据,方便炼制针对他们血液特性的好东西。 至于师母的药,等暑假再配制,师母的身体适合在秋冬季治疗。 自己手里资源丰富,乐小同学找出一堆半成品,重新搭配,再带上东西跑到空间里还有没开垦开发的无人无兽的荒野开炉制药,忙了大半宿,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多钟才结束。 距天亮不远,她也不去休息,回到宿舍洗了澡,打坐到四点半即煲粥,直至六点才用锅蒸糟鱼和驼兽肉,炒个青菜。 当她配制好酱料,美少年哥哥也带着四只小鲜肉翩然登门拜访,也立即开饭。 风少任少段少美美的搓了一顿早餐,和王二少四人抢着洗碗,收拾好了小厨房,仨少拿眼睛暗中戳王二少,小萝莉昨天去了万俟教授家,万俟家小孙子昨天就吃到了药膳,今天又搓到一顿美食,太让人嫉妒了! 收到无数白眼和眼刀子的王二少,一头雾水,他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为什么小伙伴们都瞪他啊? 他不敢问啊,过了七点,和小伙伴们赶紧的各奔东西,别人毕业了,他们还是大三生,忙着呢。 魔眼小神医 第五六章 小欧同志的忧伤 等四只小美男去赶课了,乐小同学不急不慌的洗手,换衣服,再抱出自己的首饰盒子,自己绾头发。 美少年坐在旁当观众,亲眼旁观了小可爱如何将柔软的头发绾起来,编成漂亮的发型,她的发型很简单,梳起一缕发在脑项拱成三个环形,因为头发长,拱了三个环的发尾环绕在三股发的根部,其他的头发自由披散。 当小可爱绾好头发,从首饰盒子里取首饰,一件首饰是有花朵簇拥在一起的花,有长长短短的花蕊,有三支花蕊比较长,形成托柱各托起一股环状形的头发,环绕着花鬓点缀着些小花朵和珍珠。 最后,他家妹子拿了两支簪子插在发间,两支梅花形的簪子中间串着一串额饰,额饰以珍珠宝石组成,还垂有一排梳珠。 瞅着自家妹妹绾好了头发,美少年觉得好神奇,伸手摸摸拱成环状的发鬓,好奇地问:“乐乐,你走路的时候,这个头发它会不会软下来,或者散开啊?” “当然不会啦,我都固定好了啊,要是散了,我会很没面子的。”听说过泡发水么?她挽好的头是用了泡发水,等它干了,头发也定住型,还有首饰托柱托着环形发鬃,不可能会散架子。 美少年又手指轻轻的碰碰环形发状的头发,还真的很稳实,呈环状的头发也用了圆环花平夹扣起来,花夹即能扎发也是装饰,很可爱。 小乐乐留了长发和刘海,本来就仙气满满,再梳个古式发型,得,能秒杀那些被吹捧成仙女的电视明星。 小乐乐梳好了头发,可以出发啦,美少年牵起小仙女妹妹,开开心心的离了宿舍,下楼,载着妹妹去找妹妹军训时同班的小伙伴们拍毕业照的地方。 医学部军训一班的学生除了中西医临床专业的九个学生是五年制,其他学生皆是四年制专业,当年毕业。 青大的医学生们实习时都在与青大有合作的各大医院,大多在六月上旬完成实习,回学校参加最后的毕业考试和医生资格考试,大部分学生毕业后将去就业,有少量将继续读研。 原本医学生们在20号前一个星期已经在做离校准备,预计最迟在端午假那几天离校,当欣闻乐小萝莉结束研究工作,能赶在端午假前返校,医系军训一班的男生们高兴坏了。 他们原本以为等不到小萝莉合拍毕业留念照而遗憾,小萝莉及时赶回,能拍纪念照啦。 中西临床班的八大金刚要上课,另几个专业的男生们于周日傍晚收到万俟教授让八大金刚转达乐同学已返校的通知,周一一早收拾得整整齐齐,与预约的摄影师到医学部的教学校前等。 男生们等了大约有四十分钟才到八点,当上课铃响后,就见晁会长的奇瑞座驾现身,也代表着美少年送小萝莉过来啦。 男生们一拥而上,兴奋的等着看小萝莉有没大变样。 当晁会长将车停妥当,绕过车头再帮拉开后座车门,伸长脖子张望的男生们看见美少年牵出一个古装长发美少女,美少女穿白色衣裙,手臂上搭着条蓝色披帛,美得像个从九天下凡来的小仙女。 大伙儿当时有点懵,待看到长发美女的脸,集体目瞪口呆。 美少年牵着自家可爱妹妹的小爪子,笑盈盈的欣赏帅哥们被雷劈的表情:“同学们,看到你们的小伙伴是不是很惊喜?” “哇,好可爱的小萝莉!” “真是小萝莉?!” 目不转睛的地盯着美少女的男生们,恍然回神,暴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呼啦啦的围上去,七嘴八舌的问头发是不是真的,问研究完成了没有…… 军训班的小伙伴没好意思摸自己头,乐韵很开心,笑咪咪的跟军训同班同学们说话,回答他们层不出穷的问题,问他们毕业后是读研还是直接工作,实习期咋样。 嘻嘻哈哈的互相寒暄了一阵,言归正传,重点讨论拍照! 小萝莉穿了古式汉服,是个小仙女,必须要拍美照啊,每个男生都嚷嚷着要到学校每个风景点打卡,大家合照,小萝莉的单照,自己和小萝莉的合照必须来一张。 摄影师完全不介意啊,不怕取景镜头多,就怕学生们不愿拍,谁愿拍照,影楼举双手双脚欢迎,外加风雨无阻的奉陪。 既然都没意见,那还等什么? 先在医学部的教学楼前拍照,再在医学部比较显眼的地方打卡,操场、实验楼、办公楼等等的地方,处处皆留个影儿,不仅有摄影师帮拍拍,自己也拿手机自拍或互拍。 走遍医学部的各个地方,转移阵地,移往其他景点,都不乘车,一路拍过去,美少年趁男生们拍照时去开车,让车子跟上。 男生们太疯狂,结果就是还不到十一点,摄影师的胶卷用尽。 胶卷没了,先暂停,预约下午再继续。 美少年载可爱妹妹回学霸楼去取给男生们的礼物,男生们坐校车到宿舍区等,等着小萝莉的同时也将一些照片发到群里。 中西医班的八大金刚在课余时间抽照看手机,发现军训班小伙伴上传的和小萝莉拍的美照,震惊得成了一具具石像,小萝莉变成了长发小仙女?!为什么他们竟然成了最后知道的人? 八大金刚从惊震中反应过来,个个捶胸顿足,他们班的班宝小萝莉蓄了长发,竟然没跟他们先见面就去和军训班同学拍照了,好不厚道啊! 八男生心里苦,集体沉默,谁也不评论,不冒泡,嗯嗯嗯,他们不能让那些货知道他们还没见过小萝莉啊。 乐小同学没挂Q,不玩微信,不知道军训班群咋样了,回到宿舍楼爬上四楼,将给军训班男生们的古装衣袍提下楼,坐晁哥哥的车去宿舍区的操场。 给男生们的衣服用包裹打包好了,昨天是装在箱子里从宣少别院离开,跟着她从晁二伯家到学校。 美少年给自己妹妹当司机,把小可爱送到紫操,与男生们碰面。 男生们将包裹提到草地上,解开包裹,再领取各人的份子,一人一份,用布包着,上头写有便签,不会弄错。 每人两套衣服,一套夏装一套秋装,秋装是外、中、里衣三件套,夏装是两件,有外袍和丝织的薄里衣,每套衣服配同系列的帽子、鞋和扇子。 衣服的式样、花纹和布料都是一样的,就如校服一样统一,仅因各人高矮胖瘦不同而长短宽窄不一样,如此,谁也不会觉得谁的衣服绣的花漂亮,谁的衣服没那么漂亮。 男生们收到礼物,急不可待的冲回宿舍,开开心心的试衣服,各人先洗了澡,弄得香喷喷的,穿上精致的古装,下楼,和小萝莉、晁会长去食堂吃饭。 几十号男生们统一服饰,也惊艳了人眼, 八大金刚们上完上午最后一节课,再悄咪咪的看群消息,又发现一大堆的美照,还是军训班男生们着古装的美照,金刚们:“……”好想打人,怎么破? 男生们走路互拍,吃饭也互拍,美少年很淡定,可就在吃饭时,小伙伴们的电话一波一波的涌来,个个哀嚎连天,怨他没公德心,竟然不告诉他们小萝莉变成长发小仙女的消息。 美少年默默的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当挂断第四个电话,也不知道小欧同志从哪收到消息,风风火火的杀到宿舍楼区的食堂来逮人。 欧教练找到目标,看到一群古装美男子,震惊五秒,找了好一阵才找到被古服美男子们围在中间某桌的小晁同志和小飞人。 他抹了几把汗,绕过桌子找到正主儿,看到小乐同学那头美丽长发,冷汗泠泠直下:“小晁同学,你妹妹的头发一定是假的是不是?”妈呀,那么长的头发,真不适合运动员啊。 欧教练来找晁会长和小萝莉,坐美少年对面的男生特别机灵的让位,请老师坐,还跑去帮点个煲仔饭。 有学生尊师重道,小殴同志当然没扫兴,就势坐下,瞅着兄妹们打量,对于那个冲着自己露出阳光笑脸的长发女孩子,真正是束手无策。 “如假包换,”美少年瞅着脸纠成苦瓜状的小欧同志,内心毫无波澜:“小欧同志,建议你千万别把建议我妹妹剪掉长发剪掉牵挂的话说出来,且不说我妹妹的长发是因为研究需要才留着的,就算是其他原因,你敢说一句我家小团子头发长不适合当运动员的那种话,晁家长辈们和王师母准会把你大卸大块,让你粉身碎骨再挫骨扬灰最后保准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欧教练弱弱的耷拉着脑袋,脸色凄苦,一片愁云惨淡:“小晁同志,后果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只会比我说的更严重,”美少年眼中笑意浓烈:“昨天我带小团子去见王师母,王师母生恐我妹妹哪天把头发剪了,嚷嚷着要住我妹妹宿舍时刻盯着,我妹妹向师母保证眼前几年不会剪头发,王师母才肯放人。 我家长辈们就甭说了,一群长辈们看到小乐乐终于愿意留长头发,激动得跟什么似的,全部化身小迷弟小迷妹,合计着编什么花型最漂亮,谁敢让小乐乐剪头发,那绝对是晁家的第一号公敌,我家的那八位大家长一定会跟人拼命。” 欧教练只觉生无可恋。 去点饭的男生也端来了煲仔饭,瞧见欧教练那张脸万念俱灰的表情,体贴的帮老师又取来筷子,还去找来一碟超辣的酱。 欧教练心痛得无法呼吸,默默的化悲痛为力量,努力的扒了几口饭,特别没骨气的找小女生打商量:“小乐,你答应我一定抢回冠军行不行啊?” 乐韵旁观了欧教练的各种表情变化,笑嘻嘻的问:“欧教练,你是不是觉得头发太长,会影响我的发挥?” “嗯,”欧教练诚实的点头:“运动员留长头发的也有,大多也就及肩的马尾,从没有谁像你这样啊,你这么长的头发,比赛的时候怎么办啊?盘起来也有好几斤,会增加负担,编成麻花辫,跑动时像鞭子似的抽打自己,说不定会妨碍到别人,被裁判罚牌。” 那么长的头发,怎么处理都难啊,盘在脑顶给脖子增加压力,如果编成辫子环脖子上,那么大热的天会热死自己,拿在手里更不现实,披垂在后背跑动起来肯定甩拍到其他运动员,会被认为故意伤害或妨碍其他运动员,要吃牌的,甚至可能会被禁止再上赛道。 万一小同学因头发问题破不了世界纪录,抢不回冠军,肯定会遭口诛笔伐,要承受巨大的口水攻击和压力。 欧教练真的没法相象小同学拖着一条长辫子在运动场奔跑的样子,刚听小晁同志说小乐同学回来了的消息,他觉得是天大的惊喜,现在看见小同学的长发,他觉得天都要塌了。 “国际奥委有规定田径运动员不能留长发吗?”乐韵问出第二个问题,她真不明白小欧同志在忧伤个啥啊。 “没有。”留不留长发是运动员们的自由,国际奥委会也不会挑衅世界人权的尊严啊,非洲很多男运动员还留脏辫呢。 “那不就行了,没有硬性规定不许留长发,怎么安排我的头发不会影响别人,我自己会解决的。”乐韵觉得小欧同志纯属杞人忧天,她都不怕头发影响成绩,他担心啥呀? “嗯嗯,你一定要完美的处理好头发问题,努力抢冠军啊,我也没给你报多少,就报了六项而已,有几项都是你参加过的项目……”欧教练像个老母样似的谆谆诱导小同学,有种狼外婆般的即视感。 美少年听了半晌,实在是受不了小欧同志愁眉不展的表情,拎走小欧同志到一边去友好的聊了几句,果断的将让小欧同志轰走,世界才得以清静下来。 医系军训一班的众男生们补允了能量,干劲儿满满,去涮了口,整理仪表后才慢悠悠的晃去上午与摄影师约好的地点,下午继续拍照。 一群男生卯足了力气,不知疲惫的拍照拍到太阳西沉,恋恋不舍的收工,每个人回到宿舍先换衣服,将汉服小心翼翼的洗干净晾晒着再去觅食。 第五七章 送别 陪着男生们拍了一天照的美少年,在散场时带小可爱回学霸楼,到了宿舍楼下,他将累得腿软的小粉团子背起来蹬楼。 兄妹俩慢悠吞吞的爬到四楼,就见门前蹲着几只可怜兮兮的小帅哥,看到他们露出小奶狗见到主人般的激动眼神。 瞅着李哥哥罗哥哥萧哥哥,才学长和陈学长,以及贺小十五几个帅气英俊的美男子,以及他们采购到的一堆东西,趴在美人哥哥背上的乐韵,无语的望望天,拿钥匙开门请人进去。 六个学霸半下午就到了,在小萝莉宿舍外蹲守了长达一个半钟之久,当越来越粉嫩可爱的小萝莉回来没轰他们,兴高采烈的拎着东西进女生宿舍,排排坐好,当个等吃美食的合格吃货。 学霸们非常聪明,坐等美食的期间谁也没提不合时宜的话题,当吃了第一次出现的熏鱼和糟鱼,还有什么驼兽肉,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 精神振奋的学霸们刷了碗,当坐下来谈天谈地谈理想时,立马就嚎开了,向小萝莉诉苦,说他们没想到小萝莉回来得这么快,他们申请了海外学校去进修,去了海外一年半载都难得见到小仙女,也吃不到小萝莉做的药膳了。 学霸们说得那叫个凄凉悲惨啊,就好像出国留学是要下地狱似的可怕,尤其是李少罗少和才同学嚎得最凶,差点就要号啼大哭。 与晁家美少年相好的学霸们大多都将在下半年去留学,萧少、陈书渊与美少年一样将赴欧洲Y国继续深造,两宇博中的另一个大博李少和大才子、罗少、贺小十五将去美洲的M国进修。 美少年的同舍与李少的同舍室友们也有几个要出国深造,贺家贺小十六也在留学人员之例,贺小十六与他十五哥一样也是去M国深造。 贺小十五不太好意思诉苦,李少罗少和大才子可不管丢脸不丢脸,委屈巴巴的干嚎,他们其实还想抱小萝莉大腿掉金豆豆的,怕被美少年拍死,只能哭唧唧的诉说委屈,早知道他们也全部去欧洲了,选择失误啊! 才学长和李哥哥诉苦的表情太……喜感,乐小同学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兴致勃勃的看他们表演,等了半晌学霸只打雷不下雨,好整以暇的问:“李哥哥,罗哥哥,才学长,你们究竟想表达啥?” 终于等来想等的一句话,李大少瞬间精神一振,立即眼巴巴的瞅着水灵灵的小粉团子:“小乐乐,我们暑假想去你家玩耍,可以吗?” “我们保证当个好孩子,不给你添麻烦。”罗少萧少也立即保证,世界那么大,处处有美景,以前他们挺想走遍世界,打小萝莉横空出世,他们最想去度假的地方是小萝莉的老家。 “这个要求可以满足,你们得晚点去,我准备给我家某些地方做一些小改动,等我家里整顿好了才可以。”闹半天就是想去她家度假?去就去呗,他们去了,家里搞双抢也多几个劳力。 “嗷,就这么说定了!” 粉嫩嫩的小仙女同意自己去梅村度假,学霸们欣喜欲狂,哇哇,出国前还能到梅村愉快的度个假,好幸福! 吃货们说服了小团子,美少年什么话都不发表,不管是啥,只要谁能说服小团子,他没任何意见。 他嫌学霸们太闹腾,呆了一个钟,自己和小伙伴们闪人,他的小伙伴们当然去住租房,他仍然去对门宿舍占床位。 没了吃货们占地盘,宿舍安静啦,乐韵稍稍收拾一下,在地面铺一张香草席子,再从从空间拿出一匹绸缎和针线笸箩,裁剪出布料,给弟弟做衣服。 她在东辰采购到很多衣服,有小婴儿衣服,她亲手给弟弟缝制的衣服都是预算弟弟长到五六岁以上年龄的尺寸,现在穿不合身。 布料都是以缂丝绣织造出来的,有现成的花纹图案,不用再绣花,只需裁剪、缝合,不用费太多心思,乐韵一连缝制出六套儿童装才到宿舍熄灯时间。 到了学校熄灯的点儿,她也不呆宿舍,爬回自己的空间打坐睡觉,第二天仍然天没亮起床煲粥,只准备了一个菜。 美少年带着四只小鲜肉到女生宿舍吃营养早餐,四个小美男子吃了爱心早餐又去赶课,也因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遭受到了毋少澹台兄弟几个人的强烈嫉妒。 乐小同学上午仍然去和医系军训一班的男生们拍纪念照,她换了套红色的衣裙,梳飞仙髻,首饰也换了一套,也再次让男生们惊艳了一把。 当天上午,中西医班的八大金刚也告假与军训班的男生们拍集体照,他们以前已经拍了很多照,因为独独缺了小萝莉,现在军训班人员到齐,再拍合照。 八大金刚也换上了小萝莉送的漂亮古式衣装,一大群古装男子簇拥着小萝莉狂拍照,又折腾了整整半天。 下午,乐小同学跟着美人哥哥们去和李哥哥等人拍纪念照,第二天上午先去给医系军训班的男生们送行。 当天已是6月24日,25日是端午节,端午节国家公休,有三天假,而毕业生中已经办好离校手续的人员有大部人在端午节前离校,有些人是想抽空回家陪父母过节,有些将启程去工作地。 医系军训班的男生们也有大部分离校,有些是回家过节度暑假,有些是先回家陪父母过节之后将去工作。 军训时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如今部分人先工作或读研,八大金刚也请假,和小萝莉给先离校的同学送行。 离别最伤情,因为分别后,若不是哪年搞同学聚会时全员到齐,有些人有可能真的一辈子再难重逢。 在校时没觉得难舍难离,当真正要离开,哪怕平日大大咧咧的男生也沉默了许多,也生出依依不舍之情。 没人愿意坐校车,俱拖着行李步行,一群人从宿舍区走到正校门,在校门内合影,再恋恋不舍的走出校门,再次合影。 美少年开着车先一步到了校外,将礼物箱子搬到了校门前的广场上,等男生们出来,他帮自己妹妹给男生们赠送礼物——一只黄金打造的小黄鱼,喻意为从此飞黄腾达,生活富足,年年有余。 小黄鱼不大,重一两,雕刻精美,系着红绳,即可以当项链配带,也可以系在钥匙串上或手机上当挂件。 男生们收了小萝莉赠送的礼物,与八大金刚和小萝莉一一惜别,男生们都穿着复古服,最后互相行揖礼,带着行李排队登公交车。 八大金刚目送军训班同学乘坐的公交车远去,心头怅然,今年是他们送同学,明年这个季节,被送的人就是他们了啊。 想到明年自己也要毕业,那滋味更不好受啦。 “小萝莉,你送的小黄鱼是不是纯金的?” “小萝莉,你送的礼物是在哪订做的,造型好别致。” “小萝莉……” 当准备回学校,八大金刚想起小萝莉送给军训班同学的毕业纪念礼物,七嘴八舌的问,小萝莉送一人一尾小黄鱼,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 “是纯金的,约一两重,很轻的,我请传统银匠们打造的,银匠师傅们的手艺那是没得说,顶尖级的……” 同班男生们自送行的低气压中恢复了些精神,乐韵笑咪咪的有问必答,不要问她伤感不伤感,谁问她,她会想打人的。 讲真,她并不太伤感,虽然有些人一别之后可能很难重逢,然这是科技时代啊,网络发达,只要情谊未变,一个电话一个视频就能联络到对方,没什么好忧伤的是不是? 像她,与东辰大陆的人分别时都没伤感,就算她与那些人有可能一别即是永远,只要她没有忘记他们,他们没有忘记她,哪怕不在同一片蓝天下,只要想起彼此,心底就是喜悦的,也就足够了。 所以嘛,乐韵真没伤感,只要有心,地球都可以走遍,何况是同是华夏国人,只要有心想见,以后自有见面之日。 被小萝莉自吹自擂似的夸了小黄鱼的做工,八大金刚的心情也变得轻快,小萝莉说给他们也留着一条小黄鱼啦,小萝莉有毕业礼物给他们,他们也得努力学习,再拿点奖学金,给小萝莉准备一份毕业礼物。 八大金刚想逮着乐小萝莉去玩耍,结果李部长等跑来校门找小萝莉留影,他们抢不过身为毕业生的学霸学长们,先回去学习。 李少罗少几个帅哥逮着小萝莉又拍了一天的照,直到傍晚,那些学霸们才收拾行李,纷纷各归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吃货们不是回家去了就是陪他们导师过节去啦,终于没人抢自己家的小团子,美少年最为开心,跟着小团子回宿舍,当个快乐的吃货。 24日的傍晚来临,端午节前最后一个班/一天课结束,人人忙着过端午,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回科技园那边的家,老夫妻俩急着回家收拾家里,果断的又把小孙子给落掉了。 王二少一点也不难过,他美滋滋的呆在学校,等到端午节早上和小伙伴们到对门宿舍吃了早餐,再坐博哥的车回家。 美少年携带小团子到万俟教授家吃午饭,他们到达时都过了十点,万俟教授的大公子小公子都在家,在厨房收拾午饭菜。 万俟兄弟俩和他们的媳妇儿见到小师妹可高兴了,陪着说了会儿才再去厨房。 小学生第一次陪自己过端午节,万俟老夫妻开心得找不着北,王师母逮着小棉袄上楼,让小乖乖试她帮买的衣服。 乐韵想跑没能逃掉,无比蛋疼的当试衣模特,等试完衣服,吃了午饭,她生恐师母再抓自己试衣,赶紧和美人哥哥逃之夭夭。 第五八章 登门送礼 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华夏国各地各城的人们都在忙着过节,梅子井村的村民也如往年一样在门前挂菖莆、艾草和桃枝。 周哥和同伴们端午当天也没去做工,在家过节,因为刘桐前几天就不在家,端午也没回来,他也没催,刘桐不回就不回,他就想看看她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乐爸知道乐善他舅妈不在家,他早上就去叫大舅哥中午到乐家吃饭,要不然就大舅哥一个人在家多冷清。 妹夫叫去乐家吃端午饭,周哥也自然愉快的答应了,想着自己老娘常年住妹夫家,自己总不能经常空着手去乐家吃,他麻利的抓了早上预留着的鸭子杀了,准备着收拾好了拿去乐家。 周哥在家杀鸭子时,周扒皮也刚宰杀一只老母鸭在门口先拔鸭毛,只拔得几手手就见一辆轿车驶至地坪,开车的人他没见过,但是副驾座上坐着周春梅。 看到周春梅,周扒皮便猜到开车的那谁可能就是周春梅的夫婿,也就是说那人原本该是老周家的乘龙快婿。 心里有了想法,周扒皮多瞄了几眼,看到人下车,不由愕然,那谁……真是周春梅的男人? 不是他门缝看人,也不是他太挑剔,那谁是不是太老了点,讲句大实话,那人看着感觉比现在的乐清还老相。 乐清前些年压力大,也出老,三十几岁像是四十好几,四十来岁像是五十余岁,当他姑娘帮他调理了身体,四十几岁像是三十来岁的模样。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看着就是三十好几的样子,而且,用乐乐认识的那些小帅哥们的话说那人“发际线高”,或者快接近“聪明绝顶”的程度。 心思转了几转,眼见周春梅也从副驾驶下来,周扒皮不想理那个没规矩的姑娘,拎着鸭子转身就回屋,然后扔下东西,跑到屋后立即给侄子周夏龙打电话先给报个信儿。 周哥在收拾鸭子,手机响了,先接电话,以为堂叔找自己有事,就听堂叔劈头来了句“夏龙,周春梅和她男人来了,你知道不?” 啥?周哥一头雾水:“八叔,你说周春梅和那谁来了?你老没看错?” “那个男人是不是你女婿我不知道,我不可能认错周春梅,那个男人前面的头发……比较少,看着像是很聪明的样子。” 堂叔想说某人聪明绝顶吧,周哥也秒懂:“如果八叔没看错,应该可能真是,不管是不是,我先去将老母亲接回来,我先挂电话了啊,谢谢叔。” 如果真是周春梅和李垚来了,必须得侦察一下他们有什么目的。 周哥说了一句,挂断电话,连手都没洗,立即飞跑到乐家,找到妹夫妹妹说周春梅回来了,他先接老母亲回去,如果周春梅和李垚仅只是送端午礼,他和老母亲会自己过来,如果那俩要留下吃饭,他们就不过来了。 周奶奶不太乐意回家:“管他们来干什么,你应付着就是了,叫我回去做么子。” “妈,我知道你不耐烦见乱七八糟的人,我也不耐烦,今天帮我应付一下,时机到了我再跟你老说原因。”周哥拿老娘没办法,只好说软话。 “好吧。”儿媳妇心野了时时不着家,周奶奶没为难儿子,跟着回家。 周哥走到村道上还张望了一下,没看见周春梅的人影,进了家门才小声的说话:“妈,春梅他男人原本孝敬了一套房子给岳父岳母的,刘桐和春梅根本没告诉我,刘桐和刘家将房子私吞了,我猜着刘桐很快就要跟我闹离婚,她想得了房子还问我要离婚费,这次春梅他男人如果来了,等真要离婚时我才能说我女婿说了房子的事,也好揭发刘桐。 所以,不管他们来做什么,如果他们想留下吃饭也由着他们,你也不用太给面子。” 听说男方给女方父母一套房子,周奶奶脚下打了踉跄,脸色也极为难看:“难怪刘家抢着要春梅在刘家出嫁,原来是打的那种主意啊。” 老人家叹了口气:“夏龙,你和刘桐如果真过不到一块去,趁早散了吧,早早散了,大家都好。” “妈,我也考虑过,就是怕气着你老,等过了端午,你又去小凤家长住,我跟刘桐的事我自己来解决,省是你和小凤受闲气。”周哥很意外,老母亲竟然不反对他离婚了啊? “嗯,你们的事我本来就没想过多嘴,只是如今刘桐心思大了,不赶紧快刀斩乱麻,万一刘桐做出什么……丢脸的事,你被人骂脓包倒没什么,就怕连累得天明将来不好找对象,我们老周家好不容易才看到点希望,不能让天明被他糊涂妈给拖累了啊。” 人活得年长岁,看得事多,周奶奶想得很远,他儿子都这把年纪了,再出息也出息不到哪去,天明像三月的笋儿刚冒芽儿,有着很好的前程,她不能让人毁了老周家的一点星火。 “我懂的,妈,我会处理好的。”周哥重重点头,他何曾不是那么想的?他名声坏了也没什么,可不能毁了儿子啊,乐清以前差点被一个女人毁了,好在他姑娘争气,帮他把脸全挣了回来。 周奶奶知道儿子是个拎得清的,也就没再啰嗦,进了堂屋,再去拿来自己的大蒲扇坐着纳凉,心头很难过,刘桐年青时和夏龙能过日子,为什么现在日子好了反而过不下去,真是老人说的财帛易动人心吗? 车子开进村地坪,周春梅看到了周扒皮,原想着等会要不要打个招呼,发现周扒皮看了几眼车子转身进屋去了,那叫个气啊,叔爷爷看到她转身就走了究竟几个意思? 她觉得一定是看不起她,要是换作乐韵,那老两口子早就跑出来了。 想起周扒皮两口子对乐韵的态度,周春梅心里气,干脆当作没那门长辈,从副驾座下车,再去帮拿礼品。 李垚先一步下车开了后备箱,拎出两只鸭子,两尾大大的鲤鱼,还有烟酒、水果、牛奶,以及在街上割的新鲜肉,他一个人真的拿不了,需要帮手。 周春梅提烟酒和一箱水果,自己走前面带路,沿着村道走了一段路,遇见三个村人,她不咸不淡的喊了一声就走过去。 同村村人看到周春梅愣了愣神,周春梅结婚后还真变了个人,有点财大气粗的感觉。 周春梅平淡的喊了声就过去了,他们也就“嗯”一声拉倒。 周春梅不想再搭理梅村人,所以自然懒得说话,当走过了周村长家,心里松了口气,以为过关了,不可能再遇见周村长,谁知刚转过村道最大的一个弯道,就见周村长提着一只装有几条鱼的网兜迎面走来。 这一下,想避也避不了,周春梅看到离得不到三米远的长辈,硬着头皮叫了一声:“满爷爷。” ?周村长没想到周春梅竟然回村来了,微微怔了怔,板着脸应个“嗯”字,也没像村人互相打招呼时问“给父母送东西啊?”之类的话,也没问她后侧那人是谁,自顾自的往前走。 周春梅不敢让周满爷爷给自己让路,自己绕开一些,趁着长辈没问自己话,急忙快步走。 李垚心里很奇怪,周春梅叫人叫“满爷爷”,称呼是极亲近的称呼,却仅只叫了一声,又不像是亲人的样子。 他当时没吭声,当往前走,离弯道比较远了才问:“春梅,刚刚那位老人家是不是周家人啊?跟你家亲不亲?” “嗯,是我爷爷的堂弟。”周春梅不想说太多,也怕不说真话,以后李垚知道了认为她不诚实,是个撒谎精。 “那是叔爷爷?你刚才怎么不说一声,我也好给老人家敬烟啊。”李垚气得心塞,周春梅脑子究竟装着什么,连最基本的亲戚情面关系都不懂。 “他们一直不喜欢我,我干吗要低声下气的像侍候祖宗一样敬着?”周春梅也气,周家亲戚又怎么了,她嫁出去了,是李家媳妇,敬着李家长辈就是了。 “难怪你出嫁周家没一个人去送嫁,就你这想法能得长辈喜爱才怪。”李垚气得快冒烟,这要是放在李家,分分钟被李家长辈给边缘化,谁都不会重视。 “我……”周春梅气得想骂人,她哪里比别人差了,李垚尽认为是她不好?明明是周家那些人不喜欢她,从小就偏心乐韵小短命鬼。 她心里委屈,也不跟李垚说话,气乎乎的往前快走,因为穿着高跟鞋,路也有点点远,又提着东西,走得气喘吁吁的,觉得快要累死时才走到周家。 在两人在快到乐家时,乐家的狼狗跑村道上张望了一下,也没叫唤,站在乐家那边,直到看到他们走过去才掉头回乐家。 李垚跟着走,当周春梅进宅子大门,他也跟着,一脚迈过门槛先喊:“奶奶,爸,妈,我们回来啦。” 明明之前从来没来过,他那一句却喊得格外的亲,不熟悉的人听着还以为儿子和儿媳妇回来了,根本不会想到是从没见过的女婿来了。 周春梅不以为意,奶奶在乐家,喊也是白喊。 第五九章 翻脸(2更 周奶奶闲着无事,开了电视,不是看,其实就是让家里多点声音,热闹点儿。 周哥还在给鸭子清理细细的绒毛,听到从门口传来的喊声已辩识出是李垚的声音,脸上肌肉抽了抽,仍假装没听出是谁来了:“谁啊,我在家呢,请进屋。” 周奶奶没见过春梅的对象,也没听过声音,这当儿也猜得出来是谁来了,没应声,心里倒是琢磨开了,听人说话的语气,春梅嫁的人应该比较机灵。 她等着看刘桐百般夸赞的女婿是何等优秀,等了一下,随着高跟鞋蹬地的那种磕磕响,就见周春梅走到堂屋,喊了她爸一声,而周奶奶也趁机打量孙女,讲真话,周春梅结婚后还真有不少变化,看着变得……稳重了些。 仅只扫了孙女两眼,转而就见周春梅后头跟着来的男青年,只一眼,老人家心里打了个问号,刘桐不是说春梅对象是个高富帅来的? 周春梅从通巷到得堂屋前,看到爸爸在整治鸭子先喊了一声“爸”,正想扔下手里的东西,看到坐堂屋的奶奶,吓了一跳:“奶……奶?”奶奶怎么会在家啊? 李垚在后头,快到天井边看到蹲在压水机旁的岳父,亲热了叫“爸”,立即表态:“爸,您先坐,等会我和春梅来收拾鸭子。” 他一句话还没落音就听到周春梅喊奶奶,赶忙转过背望向上屋,看到了靠墙壁坐着的老太太,急速的往前小跑两步,将东西挨着墙放着,将手往自己衣袖上擦了擦汗,拿出烟递上去:“奶奶好,我是您孙女婿李垚,奶奶您请抽烟。” “没见过,不认识,不抽烟。”周奶奶盯着年青人,板着的脸没有半点缓和,心头想骂刘桐祖宗八代的心都有了,刘桐和刘家还是人吗? 刘桐一直鼓吹着春梅的对象有多优秀,现在看看,什么高富帅?高个屁,帅个屁啊! 男青年看着比夏龙矮,年纪看着分明不像二十几,分明像是三十好几,青年的脸看着比现在的乐清还显老一点,额头上方还谢了顶。 这样的人如果也叫高富帅,梅村都能找出二三十个。 难怪周春梅在结婚前没带对象回家,刘桐也一直暗中阻挠周夏龙周天明父子俩去考察李某人,甚至还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感情就因为男方不怎么拿得出手,怕周家父子看到真人不同意, 刘家和刘桐收了男方的好处,所以根本不管对方咋样,觉得对方有钱,所以始终瞒着周夏龙父子,撮合着周春梅嫁了,他们坐收好处,至于般配不般配,估计刘家人根本就没为周春梅考虑。 周奶奶心头积着一窝子气,冷冷的盯着孙女:“周春梅,你竟然选择在外婆家出嫁,你外婆家才是你娘家,现在跑回周家来干什么?你将周家的脸面送给刘家踩,你眼里根本没有周家长辈,以后不要叫我奶奶,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女。” “奶……”第一次被奶奶叫全名,奶奶还是当着李垚的面说不认孙女,周春梅又慌又气,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奶,是我爸和我妈同意我在外婆家出嫁的,怎么能怪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周哥爆发了,嘴里骂了一句“骂那隔壁的!”,腾的跳起来冲向通巷操家伙,边跑边骂:“你N的,你谈对象从没跟我说一声,什么时候跟男家家长见面,什么时候商量结婚,通通没亲自跟我这个老子说,就连你和刘家商量好了在刘家出嫁也没说,还是你妈知会了我这个当老子的我才知道你准备结婚。 老子当初会去刘家给你送嫁,不过是因为你是老子的种,老子养大了你,当得起你出嫁时向娘老子磕的一个头,要不然,老子绝对不会进刘家的大门。 你在刘家出嫁,男家跟刘家商量要给多少彩礼,我通通不知道,你在刘家出嫁,男家给的彩礼全进了刘家的腰包,老子连半毛钱都没看见,现在你当着老子的面说是老子让你在刘家出嫁的,你连这种没良心的话都说得出来,老子今天打死你个谎话精!” 周哥原本想忍一忍的,待听到周春梅推卸责任的话,气得肺都快爆炸,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冲到大门后的角落操起一根轰赶鸡鸭不让来堂屋用的竹片,冲回上房堂屋,以横扫千军之势,照着周春梅的腿抽了过去。 在周家老太太说不认识自己时,李垚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仅只愣了愣,又挤出最柔和最诚挚的笑脸,将烟收回来塞进随身背着的斜肩背包里,机灵的帮周春梅的奶奶老人家捏肩。 若换个人给自己捏肩,周奶奶自然不会拒绝,当自己在骂周春梅时,男青年跑来献殷勤,只觉讨厌得紧,那谁如是真的尊敬老人,跟春梅恋爱时早该来周家拜见周家长辈,他却从恋爱到结婚都没来过周家,现在跑来放马后炮,想干啥子? 老人家心里不喜欢,在数落周春梅时连正眼也没给男青年,并且立即用大蒲扇挡住肩没让男青年给自己捏肩捶背,当儿子夏龙发火,操着竹片冲来,她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叫儿子消气的意思。 李垚向老太太敬烟被不给面子的拒绝,想给老人家捏肩示好又被挡回来,便觉事情大条了,从老太太的反应可推测事态比自己想象更严重N倍,也可知周家对于周春梅在刘家出嫁的事相当介意。 周家介意周春梅在外婆家出嫁,也说明周家对李家在刘家迎娶的做法十分不满,老太太不承认孙女周春梅,自然更不会承认他这个孙女婿! 从老太太的反应中看出问题,李垚大脑急速的转动,思索挽救的方法,他还没想出什么法子解开困局,那边岳父也大动肝火,他来不及思考其他,立即跑向岳父,一边试图解释:“爸,爸,这其中一定有哪个环节出错了……” 他想解释,却见岳父冲到角落操起一块两指宽的木片子转身就跑将起来,他的思维跟不上身体的自然反应,立即往一边闪避了一下,从而没有与岳父正面相撞。 他让开了去,抄着竹片的周哥如狂风般的越过他,用竹片抽打周春梅的腿,第一下打得瓷实,竹片狠狠的抽中周春梅的小腿,当时就现出一条赤红的印子。 周春梅在家里只怕爸爸,被老爸怒骂声一吓,当时腿都软了,大脑也转不过来,傻傻的站着,看到老爸操着竹片打来也忘记跑,直至竹片重重的抽中腿,疼痛感瞬间传至大脑,发出了“啊”的惨叫。 吃了一记竹笋夹肉,周春梅在疼痛之际完全是自然自应——想弯下腰想捂腿,转而竹片带着一阵风声又一次拍来,又挨了一记打,火辣辣的痛也让大脑清醒,她哇的哭出来,转身就跑。 周哥心里气,打人时绝对没有手下留情,是花了大力气的,打了女儿两下,人跑了,胸腔里的怒火未消,操着竹片追,边追边打,边追边骂:“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在刘家出嫁,落老子的脸,老子权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你还有脸跑来睁眼说瞎话,老子今天打死你……” 自己闪开几步的李垚,原本以岳父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岳父竟然来真的,在周春梅被打时大脑都当机了,直至周春梅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并朝外跑,岳父还在追,也终于从呆愣中惊醒,立即去追岳父。 他跑得慢,追到大门口才追上岳父,想去抢竹片,刚抓到岳父的胳膊,岳父用力朝后一撞把他撞开,操着竹片又追出大门。 周春梅在逃跑时又挨了两下,当跑出大门,以为爸爸不会追来了,速度慢了下来,转头朝后看,看到爸爸追出来举着竹片又扫过来,吓得发出猪嚎声,不要命的朝村办楼方向逃。 气红了眼的周哥,追到大门外,举着竹片又没完没了的朝着周春梅抽打,没打着,气冲冲的继续追,一边追一边大骂:“有种在外婆家出嫁,就得有胆量承担后果,从你在刘家出嫁的那天起,刘家才是你的娘家,你让老子被人戳脊骨,老子权当没有养过你这种女儿,以后永远不要再回来,……” 李垚被大力撞开,顾不得被撞到的地方隐隐生痛,追出大门,再次追到岳父身边抱住岳父不让再追,也顾不得自己满脸的汗,拖着岳父回周家。 周哥本来还想追着狠狠的收拾周春梅一顿,被李某人抱住了手,没法再追,犹自怒火难消,却也还没失去理智,半推半就的被“拖”着移动。 腿上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痛,爸爸还在追着来打,周春梅慌乱的沿着路跑,跌跌撞撞,跑得极为不稳,跑了几下,脚下一歪,右脚的细高跟鞋的跟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嘣嚓”一声断了。 鞋跟断裂,周春梅刹车不及,一下子摔倒,膝盖和手都擦地,包包也与地面擦身而过磨掉了一块皮,她挪动了一下胳膊腿儿,一时痛得爬不起来,坐着号啼大哭。 第六十章 在 李垚拖着岳父到了周家大门口,也看到周春梅跑着跑着坐下去了,暂时没功夫去顾她,赶紧的拖着岳父进周家。 唯今之计当然先安抚住岳父比较重要,只要按住了岳父大人的那把火,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虽然是第一次见周家大家长,他也看清楚了,周家作主的是他岳父周夏龙,岳母根本当不了家。 以前以为是岳母当家,他费了不少心思讨岳母喜欢,如今看来那番努力全白费了功夫,现在唯有安抚住一家之主的岳父才是重中之中。 为了让岳父消气,李垚拖着满身怒火的岳父进周家,弄到堂屋拿把椅子请岳父坐,一边低声下气的求原谅:“爸,您消消气,千错万错都是小婿的错,是小婿想得不周全,请岳父给小婿一个解释的机会……” 配合着被“拖”回家,在到了堂屋的时候,周哥黑着脸,也不坐,操着竹片一站,气势汹汹的瞪着李某人:“好啊,你说是你的错,老子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儿子追着周春梅打,周奶奶没去劝,当儿子被男青年拖回来,也仍然没吱声,板着脸,自己摇自己的扇子。 好不容易将岳父拖回周家,对于怒气未消的岳父,李垚哪敢表达出半点脾气,听其语气有所缓解,赶忙诚挚的认错:“爸和奶奶不满意春梅在外婆家出嫁是应该的,这原本不合规矩,我家长辈们在商量婚事时也是按风俗在周家迎亲,岳母和外婆舅舅说岳父觉得周家离竹县太远,让春梅在刘家出阁,李家觉得不妥原本并不赞成,是岳母大人和刘家舅舅再三保证说岳父大人也是同意了的。 而且,岳母和刘家舅舅外公外婆们还说爸您在外的时间多,在家的日子少,奶奶年纪大了也操不起那个心,您和奶奶将春梅的大小事全交给刘家外婆外公舅舅们管,春梅结婚后也由刘家操劳。 我们家虽然觉得有些不合适,想着竟然是岳父的意思自然也就依刘家舅舅和外公外婆们定在刘家迎亲,我们家是真不知道让春梅在刘家出嫁不是岳父您老的意思,但凡知晓,哪怕就是在结婚前一天知道了也会依岳父和奶奶的意思来周家迎亲。 之所以造成了现在的结果,也是小婿的疏忽大意,小婿没有亲自向岳父求证,这是我的过失,爸和奶奶生气是应该的。我一定吸收教训,以后凡事亲自与爸商量。”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李某人说得说真诚,周哥毫不给面子:“你真有心,早在与春梅谈对象的时候就会来周家拜访未来的岳父和奶奶,可你有吗?当时没来,后来商量结婚的时候,双方家长要见面的时候,你和李家什么时候想起过岳父这个人? 在谈象的时候你没有想起岳父这号人,在双方家长见面时候没有想起岳父这号人,你去问问,有谁像你一样,直到结婚的那一天女婿都还没有见过岳父的? 你若是外省的,我还可以给你找理由,而你家就在邻县,有什么天大的事,有什么天大的困难,让你和春梅谈了将近一年的对象都抽不出一天时间见来九稻见见未来岳父?” “……”李垚被问得一时无话可答。 “就算你有天大的事拖住了脚,你和春梅谈对象的时候不能来梅村,就算我以前经常在外工在家时间少,你们商谈婚事的时候是正月,难道我还能没在家?” 周哥继续发出“灵魂”考问:“就算我经常不在家,你来了可能遇不着,就不会打电话先商量个时间见见?可你和你家有吗?你们有打我电话跟我商量过什么吗?有告诉过我说你跟春梅定下来了想结婚了吗?你们有想过问问我的意见吗?” “我……”李垚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硬着头皮给自己辩解:“爸,我……” “不要说你有想过要来的,”周哥一口截断李某人的话:“也不要说什么春梅和刘家的谁谁谁说不用问我的意思那种理由来当借口,你和李家但凡真有心,哪里会一切听刘家的主张,你们和刘家一个鼻子出气,无非是刘家富裕些,去刘家接亲你们家也有面子。 你和你家以前认了刘家为周春梅的娘家,以后刘家才是周春梅的娘家,有事或者走亲,你直接去刘家,不要再来我家,周春梅除了姓周,跟我家再没关系,我没有周春梅那样的女儿,自然也没有什么女婿,更没有你们李家那门亲。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带上你们带来的东西从我周家滚去刘家向刘家人表达孝心,我家不需要你的假殷勤假关心。” 周哥气冲冲的说完,扔了竹片,提起几样物品往李垚怀里塞:“我再穷也不欠你们这点东西,以后就算穷得吃土也不会去你李家讨饭吃,拿走拿走都拿走,看着你们和刘家人那种假惺惺的嘴脸就让人倒胃口。” 岳父盛怒未息,甚至摆明要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的迹象,李垚顿觉大事不妙,也顾不得其他,双膝一软,“卟通”跪地认错:“爸,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轻信刘家舅舅的话不来周家见家长。 我最初是想要九稻见长辈们的,是刘家舅舅阻止了我,刘家清楚我家的情况,我人比较出老,以前又离过婚还有小孩,我跟春梅认识也是刘家舅舅搭的线,刘家舅舅和岳母说如果让爸和奶奶看见了我,必定不会同意我和春梅谈对象,让我先别见周家家长,刘家舅舅和岳母与岳父、奶奶沟通。 我是离过婚的,还带着孩子,想找个黄花闺女做媳妇太难,不想好事再次吹了,就听信了刘家舅舅的话,一直拖着没来见岳父和奶奶,这都是我的错。 我跟春梅结婚如果令岳父和春梅父女成仇,那是我的罪过,没在结婚前来周家见长辈,没有亲自问过您的意见,都是我的错,您要打要骂都行,我没有怨言。” 李某人忽然跪了下去,周奶奶周哥吓了一大跳,男儿双膝是很珍贵的,跪天跪地跪父母,李某人竟然下跪认错? 母子俩正想着李某人能做到这一步,应该是真心想跟春梅过日子,是个靠得住的,以后大概也不必担心春梅在李家受什么欺负了。 然而,下一刻,听到李某人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倒出来的话,都惊呆了,李某人是离过婚的?! 李某人不仅离婚了,还有小孩? 而且,刘家舅舅也知道李某人离过婚有小孩,还撮合春梅和李某人,刘家人分明是因为周春梅不是刘家人,所以卖起来丝毫不心疼。 周奶奶气得说不出话来,春梅再浑,那也是周家的姑娘,刘家为了彩礼竟然卖周家的姑娘,他们还是人吗! 周哥气得心窝子里憋着一团火,想发,发不出来,堵在胸口,令呼吸困难,当时连手脚都在发抖,几乎咬碎一口牙:“好!刘家人都是好样的!姑娘不是他们生的,他们卖了我周家的姑娘一点不心疼。” 周家母子的表情明显不对,分明像是气极了的样子,李垚小心翼翼的问:“爸,您说的,我不是很明白,我家是求娶春梅……”李家是娶周家姑娘进门做媳妇,不是买啊,怎么说刘家卖了周家姑娘? “你还有脸装不明白?”周哥气得眼珠子都泛红了,死死的盯着李某人:“你家和刘家人商量着在刘家迎亲,所有彩礼送去了刘家,全进了刘家的腰包,刘家人卖我周家姑娘发横财,你还来我面前装傻,你,说的就是你,你和刘家人一样都不是好东西,你给老子滚!” 说到最后,周哥气得不行,爆发出雷霆爆喝:“滚,你给老子滚出周家,你们滚去刘家认亲去,再敢登我家门,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气得说不出话的周奶奶,看到儿子攥着竹片要爆炸的样子,怕他打死李某人,立即爬起来跑过去抓住儿子:“夏龙,打这种人脏了手,这人和刘家人都是吃屎的,去茅房勺桶大粪泼他们。” “嗯!妈,我没事,你坐着,我去勺大粪!”气得在发抖的周哥,被老母亲同样发抖的手握着手,又悔又恨,恨自己以前太信任婆娘,让婆娘教孩子,竟然将周春梅教歪了,以至被刘家人卖了都不知道。 更恨刘桐,春梅是刘桐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竟然与娘家人合伙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卖了。 周哥更觉愧对老母亲,老母亲教养春梅的那几年,春梅是很乖巧的,后来由刘桐亲自教养,刘桐跟吴玲玲搅和一起,也带坏了春梅。 心里有愧,周哥忍着想打死李某人和刘家人的火气,扔了竹片,转身就冲往屋后关牛猪的家畜房装大粪。 李垚被听到的信息震呆了,李家给周家的彩礼全被刘家吞了?!这怎么可能,刘家舅舅不是说了只是走走过场,彩礼钱之类的东西只是在刘家手里过一下手,之后全部交给春梅父母的吗? 当听说岳父要打大粪泼自己,又惊又怕,一骨碌爬起来,向老太太央求:“奶奶,我有错,我认,彩礼的事我真不知道岳母和刘家舅舅们怎么处理的,我今天回来惹爸和奶奶生气是我不好,等爸和奶奶您气消了,我再跟爸谈谈,奶奶,千不好万不好都是我不好,您老人家别生气了啊,我马上就走,以后再回来看望您老。” 唯恐岳父拿大粪来泼自己,李垚没敢再久留,匆匆忙忙的转身就跑,一口气冲出周家大门,沿着水泥硬化路朝村口跑。 李垚看到周春梅还坐在水泥路上,急急忙忙的跑过去,看到她还在抹眼泪,赶紧拉了一把:“快起来,赶紧的走,爸和奶奶要勺大粪泼我们了。” “呜-”周春梅摔地后因为膝头和手被擦伤,又痛又委屈,坐着哭,当被拉了一把还不想起,听说奶奶和爸爸要勺大粪泼人,吓得又爆出一声尖叫,也顾不得痛,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想跑,有一只鞋跟断了,鞋子一边高一边低,差点又摔倒,好在被李垚拉着才没倒下去,仍然打了一个大踉跄。 “鞋跟断了,脱了鞋,快跑,再晚爸就要来了。”李垚发现周春梅的鞋跟折断,连忙催促。 周春梅急得眼泪夺眶而出,自己没有主意,依了李垚的话,脱掉鞋子提在手里,一边哭一边跑,怕被粪泼身,跑起来时撕扯得膝盖伤口火辣辣的痛也忍住了,哭哭啼啼的跑着。 这个时候不能落下周春梅,李垚陪着跑,跑了一阵朝后看,第一次没看见有人追,第二次时看到岳父从房子后追出来,他生怕岳父勺着大粪追来,再也不敢朝后望,催着周春梅快跑。 听说爸爸追来,周春梅吓得心惊肉跑,哪管赤脚踩着水泥地硌得慌,拿出吃奶的力气朝前跑。 小两口像吓破了胆儿的鸟,不要命的狂奔,跑过了弯道也没敢停,路上也遇见几个村人,他们也没来得及看是谁,就那么气喘吁吁的跑到村办楼的地坪,冲到车辆旁,开锁,爬进车。 好不容易跑到安全的地方,李垚也不敢放松,怕岳父追来骂街导致梅村人们都知道岳父要与周春梅断绝关系,令他以后不好再来,抹了把汗,发动车子先离开梅村。 周春梅坐进驾驶室犹心惊不定,扶着门把手狂喘气,当车子驶出梅村,沿街往竹县方向走时看后视镜没看见爸爸追来,狂跳的心才稍稍平静些。 李垚开车跑路,出了九稻乡行政中心区域,那颗突突乱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他也不再耽搁,开车回竹县县城。 然而,当走到半路时,刘家那边打电话来了。 电话打到了周春梅的手机上,是周嫂打的,问周春梅和李垚什么时候才到刘家过节。 周春梅膝头被擦伤,还被扫地出门,心里委屈着呢,接到电话,哭着诉苦:“妈,你在哪啊,我和李垚回家了啊,家里只有奶奶和爸爸在,爸爸发火了,把我们赶出来了……” 周嫂在娘家等着姑娘和女婿,左等右等没等到人,打电话问,结果听说春梅回梅子井,还被赶出家门,当时脸都变了:“你说你们回梅子井村,还被你爸赶出来了?” “嗯,妈,你是怎么跟我爸说我在外婆家出嫁的啊,为什么爸爸和奶奶那么生气,爸说就当没养我这个女儿……呜呜……” 周春梅哭了起来,周嫂听到姑娘问关于在哪出嫁的事,心头狂跳,根本不敢说实话,吱唔着敷衍:“你在外婆家出嫁,你爸被周家人说了些闲话,觉得很没面子,等气消了就没事了,你们还回不回外婆家啊?不回我们就不等你们了……” 周春梅笨,根本说不准重点,李垚也懒得马上问岳母和刘家舅舅究竟是怎么跟岳父沟通的,拿过周春梅的手机说了句不去刘家吃饭,直接挂断电话。 第六一章 审美观歪了(2更 因为被爸爸赶出家门,感觉特没面子,周春梅在被李垚抢了手机时也没敢抗议,委委屈屈的坐着不说话,也没敢哭。 从岳父那里来的些许信息,李垚也推测出刘家必定将他家给的彩礼全部吞了,对刘家的印象极坏,更不想再给刘家人面子,拒绝去刘家过端午,开车走回家的路线。 周嫂打电话时,刘家老少都在,当然除了刘家贵的大儿子,刘家贵的大儿子刘协比周春梅小一岁,高考时连三本都没上线,复读了一年,后来考了个大专,现在读大专,还有几天就要毕业了。 刘家贵的小儿子刘博比周天明小一岁,本年高考,24号出了高考成绩,不到250分的成绩,仍然只有读大专一条路。 刘家老少坐等李垚和周春梅送端午礼回刘家过节,等得不耐烦了,刘家贵催姐姐打电话。 等挂了电话,刘外婆看到女儿面色不好,问:“小桐啊,你女婿说啥子啊?” “妈,春梅两口子回梅子井村去了,周夏龙还在为春梅在刘家出嫁的事生气,把人给赶了出来,”周嫂脸色极为不自然:“李垚……说不来刘家了,听语气,不太高兴。” 听说周夏龙因为周春梅在刘家出嫁而将人赶出家门,刘家几位成年人一阵心虚,立即装傻充愣,再也不问了,打着哈哈商量中午吃什么。 周嫂心里更虚,权当自己不知道李垚周春梅回周家被轰出门的事,她决定在娘家多呆几天,免得回去时成为周夏龙发火的出气筒。 周家 儿子去家畜房找大粪,周奶奶原本是想坐下,看到李某人爬起来对自己说了几句软话就跑了,也追去看。 老人家追到门口张望,看到李某人拉着周春梅跑了,便站在屋内不再伸头看,免得被李某人发现自己以为自己是心疼孙女的,以后又没完没了的跑回来套近乎。 周哥跑去屋后的矮房子找尿桶,找到了,正想去茅坑里勺大粪,听到了李某人说的话,暂时没急着勺大便,站着等,听到从村道传来脚步声,猜着是李某人开溜,仍站着没动。 他站着等了一会儿,听着脚步声离得更远了些,再慢吞吞的跑到村道上瞅,看到李某人和周春梅像丧家之犬似的逃跑的背影。 目送着背影跑了很远,周哥跑去看自己的老母亲,跑到门口看到老母亲站在通巷子里,赶忙安慰:“妈,两讨厌货滚蛋了。还是大粪威力大,大粪还没来,人就吓跑了,用乐乐家帅哥们的话说就是‘功夫再高也怕狗咬,人再叨也怕粪泼’。” 周奶奶本来心里堵得慌,被儿子的调皮话一逗,不由笑出声来:“这倒也是,还是狗和大粪管用,再赖皮的人都怕被大粪淋头。” “是呢是呢,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有大粪就是好,下次再敢来,再泼。” “人都走了,东西还在,要不要你追着送回去?” “不送,东西吃了,好歹是周家养了二十几年的姑娘,这么点东西受得起。” “随你。” 周奶奶没意见,她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孙女从刚出生带到四五岁大,操了多少的心,李家娶了春梅,送点东西来,她确实受得起。 不讨喜的家伙走了,周奶奶也没先去乐家,将李某人送来的端午礼收了,有些东西收起来,鱼用盆装着放水养。 周哥继续处理鸭子,清理好了剖杀,弄得干干净净,关了门,提着鸭子,和老母亲去妹夫家。 乐爸半上午就杀好了鸭子,当大舅哥接走岳母,他和周秋凤也没去偷听周春梅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当周春梅李垚回到周家时,他们真不知道。 周秋凤乐爸不知道周春梅什么时候回到周家的,但是,当周哥骂人时的大嗓门一响,他们听到了,仍然没去解围。 周春梅不尊重自己的奶奶和亲爸,选择了在外婆家出嫁,必须得给她教训,让她明白做人的道理。 乐家夫妻没去管周家的事,蚁老岩老自然也不会多事,全装不知道。 当周家母子过来,也没谁问,乐爸笑呵呵的接了周哥提来的鸭子先放冰箱,等差不时间进厨房开锅煲老鸭汤。 乐家的端午饭在十二点准时开席,因为乐乐去首都前有做药膳存储,午饭热了四道药膳,端午饭特别丰富。 乐家的端午饭吃得开心,首都晁家的端午饭也吃得很爽,晁一夫妻和晁三夫妻都公休,也依如既往的涌到晁二别墅团聚。 晁家八大家长吃了端午饭,美滋滋的等着小粉团子,他们等到下午四点多钟,也终于将人盼回来了。 当晁家唯一的哥儿带着水灵灵的小家伙刚露面,早就望眼欲穿的八位大家长一拥而上,将小粉团子抢走,先是疼爱了一番,然后女性成员上手,给小团子绾漂亮的头发,男士们在旁叽叽喳喳的出主意。 晁家的八大家长,在打扮粉团子的问题的审美观、意见和爱好于此一刻第一次达成百分百的统一一致,都是万分热情,无比期待的想着要将粉嘟嘟的小可爱扮成世界上最美的小仙女小公主。 大家伙长热情如火,兴致高昂,美少年看得冷汗泠泠,默默的坐在旁当空气,他不敢说任何抗议的话啊,怕发表意见招来大家长们的集体嫌弃,唯有祝粉嫩嫩的小可爱好运了。 被一群家长逮着自己在头上动手,乐小同学想哭都没门,苦着脸当模特,任长辈们在自己的脑袋上折腾。 晁家女士们共同努力了一个多钟,经过数次不懈努力,总算给小粉团子梳好了发型,个个对于新鲜出炉的小仙女万分满意。 美少年看着被长辈们打扮好的小团子,整个人傻眼了,知道他家大家长们将小乐乐整成了啥? 他家的女士们给小团子盘了一个高山似的髻,戴了一大堆的首饰,什么花冠啊、钗、簪、花胜戴满一头。 仅叫步摇的玩意就给插了四支,最漂亮的是一支黄金打造出外形、有点翠并镶宝石的凤鸟步摇,凤嘴里衔着一颗镂空的红宝石,还串着一挂九排的琉珠。 被长辈们打扮好的小团子的模样只能说是——珠光宝气,华丽奢侈! 第一次,美少年对家长们的审美观有了怀疑,他家家长明明以前不爱奢侈的,今天竟一改作风,将小乐乐整成了华丽版的富贵小公主! 晁家的美少年还没来及得发表意见,他家大家长们欢欢喜喜的又给小团子脖子上挂上一支华贵的金项圈,拉着小家伙,扛着相机,欢天喜地到楼下拍美照。 虽然怀疑家长们审美观歪了,美少年也没落伍,跑下楼,加入拍美照的行列,大家长把小乐乐打扮得太过于华丽了些,华丽到显得俗气的程度,不是有句话说“大俗即大雅”吗,所以这是大雅。 晁家八位大家长可没谁觉得他们的小团子扮得俗气,只觉得特别的贵气,特别的有古皇家公主的高贵气质,就连晁老爷子都觉得极好,觉得小孙女美丽优雅。 心情美美的八大家长,拍了无数照,直至太阳落山,光线暗淡才恋恋不舍的收工回二楼,并兴高采烈的决定明天再给小团子换新花型继续拍美照。 乐韵:“……”她能说什么?她也很无奈啊。 当乐小萝莉与无数人在愉快过端午节时,王举一家四口还在九稻的派出所里吃免费皇粮。 九稻派出事的民警们很有爱心的,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和九稻乡人们历来热情爱好客的风俗,也给关押着的王家四口每人一只当地风味的粽子,让他们也过过端午节,希望爱心能感化那一家子,等他们出去后能痛改前非好好做人,莫再给社会添乱。 被关押了好几天的王家祖孙四人,每天呆在小屋子里,又闷又无聊,都闷得快发霉了,王举每天都跟民警讲好话,说什么知错了什么什么的,一副洗心革面的悔改相。 可惜,他再努力的装惨装悔改相,仍然无法更改被拘留的期限。 端午节,一家四口也在小黑屋里吃了午饭,过了晌午,王妈的拘留期限满了,被释放。 王妈被抓进所里时是吸毒贩毒的嫌疑人员,直到第二天化验结果出来才被正式定为吸毒人员,于以正式拘留,因为查验出半年内有吸毒史,只处以七日拘留。 要放出去了,王妈没感到轻松,反而战战兢兢的,诚惶诚恐,她没读过书,没有文化,以前大字不识,后来经常看电视,也才认得一些最简单的字,却从没有单独出过远门。 在家里,仗着男人和儿女,以前在乡街在村里很横很泼辣,现在是在别省,人生地不熟,那个小赔钱货若是想收拾她,随便找个人暴打她一顿,她也只能白受了。 生恐出了派出所就遭报复,王妈都不想出去,又怕老头子,拿了老头子和孙子孙女身上凑起来的全部的钱,带着老头子的手机和自己的一点行李,被民警送到搭车的地方,心惊胆战的先坐回c省的车回家。 第六二章 我还能走 小肚子杜妙姝同学从家里返回省府上了几天班又到了端午假,她也休息,端午节当天回学校和弟弟一起过节,顺便也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物品。 杜奇文与姐姐在同一个学校读大学,姐弟俩也并不是天天见面,当姐姐去实习了,见面的日子更少些,他也不知姐姐在忙什么,仍然不知爸爸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杜爸得肝癌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只有他公司的人员知晓一二,周边的邻居们只知道他去住院了一段时间,当他回到家,陆陆续续的去探望,杜爷爷杜奶奶与杜二爷则仍然假装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杜妈暂时在家照顾自己老伴,到七月才去报道,因为别人不知道她男人得了什么病,她也没有说出去。 杜爸没了病,心里欢喜,乐呵呵的,端午也过得挺开心。 杜家两口子神情愉快,左邻右舍也一致认为之前杜爸住院也不是什么大病,没有多打听。 端午节当天,就在无数人或快快乐乐或忙忙碌碌中过去,当白天过去迎来黑夜,黑夜过去又是新的一个黎明,有公休假的人员愉快的休假,个体户与一些加班企业保仍如既往的工作。 当华夏国的人们在忙着过端午时,黑九与队友们西南边疆线的原始丛林中秘密的搜寻队长和随队长出行的队员。 曾经在接收到卓十七被送京抢救时即赶往边境的几个队员在边界区寻找了长达半个月,都没有找到任何痕迹,黑九与新增队员们携着小萝莉给的新制解毒丹赶至,组成一支六人小队,再次秘密进入邻国的原始森林内搜寻。 先至的队友已沿着队长等人留的记事搜遍了靠近国界线的某些区域,已经达到了华夏国与缅国、印阿三们国家相镶的三角地带。 黑九等人到达时,继续往深处搜索,数天来仍然一无所获。 端午节当天,黑九与队友们忙了一天,第二天继续。 因为有前车之鉴,黑九等人没有分散行动,以免因人员分散而遭暗中潜伏的对手逐一击破。 一支小队在丛林潜行到半上午时,在隐秘的地方发现了只有他们才熟悉的记号,而且还相当新,目测记号就在一二天以内所留。 搜寻多天,终于找到队友们留的痕迹,一队狼王们原本沉甸甸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一分,立即沿着记号方向寻找。 六人小分队沿记号所示的方向寻找了很久都没有新的发现,直至近中午时分再次找到记号,再次狂追。 青年狼王们循着记号不顾一切的追赶,半下午时第三次找到记号,其记号印记很新,宛如当天所刻般新鲜,而方向则是朝着国界线方向所去。 黑九等人万分欣喜,拿出最快的速度狂追,追到天黑时分也没休息,夜晚也继续潜行寻找队友。 夜晚行动更危险,好在是在原始森林,树林茂密,就算用手电照明,光也透不出去。 黑九一行人披星戴月的潜行,寻找了一整夜,于天明时到达了近国界线区域,当太阳升起时分,在一条河流旁再次有了发现——找到了人类经过不久的痕迹。 青年狼王们沿着痕迹展开搜寻,确定方向再次极速追踪,追行到半上午时分,也越过国界线回到了自己国家的土地上,终于找到了失去消息很久的队长和另二位队友! 黑九一行人找到队友时,在有边疆战士们巡罗的边界区,在一片乱石散布的半山坡上,他们看到一个人背上背着一个人,胸前背着装备包,肩上扛着一个队友,就那么一个人带着两个队友艰难的爬坡。 终于找到了队长的兵中狼王们,在看到那携带着两个队友、艰难缓慢的爬坡的身影时,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跌入深谷——被带着走的两位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因为离得还些远,而且也只看到身影,分不清仅存的有行动能力的队友是谁,但是,肯定也已经中招,因为,他们与他相距的直线距离不到五百米远,那位队友竟然还没发现。 心情沉重的六人立即奔跑着追到山坡之下,快速往上爬,直到他们攀爬了百余米,有人踩到松动的石头,那块石头塌了,朝下方滚去。 滚动的石头撞到石头,发出撞击声。 燕行背着一个队友,左手抱着扛搭在肩头的队员,右手紧握着钢枪,努力的保持着警惕,努力的爬坡。 他已经有十二天没有补充能给人体提供营养的食物,每天仅靠着水和嚼一点能吃的植物嫩茎维持着生命,体能和精神力都达到极限。 因为体能与精神力消耗过大,已经力不从心,只凭着一股信念支撑着,背着队友爬坡,只要翻过山,山的那边就有边防哨所,只要翻过山就安全了。 他努力的保持着警惕,可身体的各项功能已经变得迟钝,警觉性也大大降低,没有发现从背后方向追来的人,直至听到了石块撞击发出的闷响声,燕行的神经下意识的张紧,猛的地转身观望。 当转过身,看到了山坡下方向上爬的人,立即蹲地,举枪瞄准。 往上爬的青年狼王们,在石头滚动时也相续望向上爬坡的人,当看到那位转身又瞬间蹲地,众青年也知道那个动作代表什么,立即大叫:“队长,十九二五,我们来接你们回家!” 当熟悉的声音响起,下蹲做好射杀准备的燕行,先是愣了愣,一下子站起来,握枪的手下垂,定定的盯着下方,两滴豆大的泪珠从夺眶而出。 那两颗泪珠沿着男人的脸滚落,大约它是人体能积蓄起来的最后的一点水分,当它滑落,再无眼泪出现。 六个青年喊话表明了身份,拿出最快的速度往上奔跑,从乱石和偶尔才见的荒草间飞跃而过,不过片刻功夫便攀爬到距山脚约有几百米的山坡上。 当跑近了,六人认出带着队友的人是队长本人,边喊着“队长”,边连爬带跳的攀爬山坡,一阵飞跃挪跳,也终于跑到队长身边。 待直面队长,六位青年的心如刀割般的疼痛,他们那位被人说帅得天怒人怨的美貌队长此刻面色泛青,分明也是中了生化毒的模样! 队长很瘦,脸瘦成了马脸,黑瘦的脸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划痕,满是胡茬的下巴的右边自嘴角之下位置往耳朵方向有一道长长的割痕,伤口已经结痂,应该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有些地方化腔了。 队长的双眼没有眼白,只有一片赤色,黑色的眼瞳也像蒙了一层雾,隐约带点蓝色,而他搂着搁肩上的队友的手和端着枪的手也遍布被棘划伤的新旧伤痕,那手,皮肤青黑,瘦得只见凸起的青筋。 “队长……”看到消瘦得不成人样的队长,六位青年狼汉子心头发酸,眼底湿润,立即冲上去抱队长扛着的队友,帮队长拿走武器,解背上背着的人和他背着的装备包。 当将队长扛着的人接过来才发现是刘十九,被队长背着的是25号,肖二十五,十九与二十五的脸也呈青色。 将刘十九接过来,探鼻息摸胸口,发现气息很弱,心跳也很慢。 黑九立即伸手入怀将挂在脖子上并塞在内口袋的小袋子掏出来,飞快的开袋子拿出一袋药丸子,撬开十九的嘴将药丸子塞进去,又给灌了一口水。 燕行看到自己人来了,定定的站着,四肢都是僵硬的,当队友们接走十九和二五,他紧紧的神经终于松了松,腿发软,朝后方栽去。 站在队长身边的34号眼疾手快,一手扶住队长,再快速的摘掉自己的背包,将队长放自己背上背着。 “我……我还能自己走……”被强行拉着背起来,燕行仍不愿意:“你们……赶快将他们……送回去抢……救,他们六天前吃了药丸子……” 队长的声音嘶哑,干涩,众青年狼王心酸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队长,你老实的呆着!”34号搂着队长的腿不让动,声音哽咽:“队长,小萝莉回来了,你们再撑一撑,只要回到首都就没事了,一定要撑着!” 被强行背着的燕行,几乎要崩溃的精神猛地一振,灰暗的眼瞳闪着光:“小萝莉回来了?!” “是的,小萝莉回来了,6月19号那天回到了九稻,已经赶去首都,卓十七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小萝莉让我们带来了她最新研制的解毒丹接应你们。” “队长,你放心吧,没事了!” 黑九开启另一只袋子将另一种药丸子给队友喂十九,站起来拿了一颗解毒药丸子塞进队长嘴里,再给队长也吃一颗营养丸,再回头和队友喂二五和十九吃解毒丹。 他们担心二五和十九撑不住,又捏碎了药丸子喂服,分别给人各喂了三颗捏碎的解毒丹,让他们嘴里又含一颗。 喂吃了药,各人背一个伤号,其他人背装备包,负责保护工作。 听说小萝莉回来了,燕行心头骤然大喜,也没逞强说自己还能走了,安静的含着药丸子,老实的让队友背着。 就算给十九和二五喂了解毒丹,因为看着他们的肤色目测十分严重,青年狼王们也没耽搁,以最快的往边防驻点赶去。 第六三章 非常想念你(2更 华夏国与缅国和印国的交界山脉,缅国称之为野人山,至今仍有大部分地区没有开发和人烟,仍然是原始森林。 边境地区都是偏远的,通讯不方便,黑九等人试过手机没有找到信号。 山有些高,青年狼王交替着背队友爬山,在换了三次人手后终于爬过山脊,沿山的另一面坡下山,再走了十余里才找到边防驻地。 驻守边防点的战士们看到带着伤员的一支小分队,也十分震惊,立即先迎进驻地。 边防战士之所以没有发现一支在边境执行任务的小队伍,皆因他们早上第一站正是从他们来的方向首巡,双方完美的错过了。 黑九与队友们在边防站打了电话,联系了人在半路接应和提早安排买飞机票,又不马停蹄的赶路。 其地离Z省最边远的丙察最近,一支狼王小队往丙察方向前进,在半下午时分于半途中与接应的武警们相遇,乘车赶至丙察已是晚上,再连夜前往Z省的首府。 他们星夜驰奔,赶在从Z省首府飞往首都的最早的一班航班起飞前赶至机场,成功的登上飞机。 在登机前,黑九与首都的留守人员联络,让队友们联系小萝莉说他们找到了队长,正带着三位伤员赶回首都。 留守基地苦等消息的蓝三等人收到消息说黑九众人正在赶回首都的路上,火速向小萝莉求救。 端午放假,晁家长辈们都休假,乐小同学呆在晁二伯家,虽然每天被逮着折腾头发,她还是玩得很开心的,准备28号早上才回学校。 当蓝帅哥的电话打到目标人物的手机上,晁家刚吃完早餐不久,乐小萝莉正被八大家长抓着在商量整什么发型。 被电话暂时解救出来的乐韵,接通,劈头就问:“蓝帅哥啊,是不是找到了另三个倒霉蛋啦?” “……”蓝三有种无语感,沉默了一秒,以无比敬佩的语气回答:“小美女,你真是料事如神哪,如你所预测的那般,我们队长和另两位都中招了,两位……重度中毒晕迷,队长也伤得不轻。” “猜到了,他们仨个若是能平安无事才是意外,什么时候回京?”听到帅哥反馈信息,乐韵相当淡定,嗯嗯嗯,这个结果很正常,至于原因与理由,暂时不能说、 “人正在机场搭乘飞机,预计十二点左右抵达首都,小美女,是将人送去医院还是接回基地这边,我们听你的吩咐。”小萝莉没有生气的意思,蓝三立即请示她在哪手术解毒,医学方面的事,小萝莉说咋办他们照着办,绝对不会自作主张。 “将人接回你们基地,把在医院的只帅哥也接回去,再派个能运货物的车去宣少家的茶楼,有件四米左右的大件物品要装载; 另外,在你们营地腾出一间能密封的房间备用,最低要求也要三十平左右,再匀出人手去挖几袋泥土,准备烧火用的木柴或者木炭,其他的等我到了再说。” 乐韵把主要需要准备的东西说一遍,至于其他的小物件和一些物品,先去看看场地再说。 蓝三开了外音,队友们也是机灵的,立即开手机录音记下小萝莉说的,等挂断电话,众青年狼王飞快的分头行动,四人去挖泥巴和搬运木柴,一人去开货车到宣家茶楼接小萝莉,一些人去匀需要做手术的房间,四位人员驶车去医院接卓十七,一队人负责去机场等着接机。 狼王安排得整整有条,行动迅速。 有人来抢小团子,晁爸爸心情不美妙了,等粉粉的小丫头挂了电话,小声的咕嘀:“乐乐小团子,你今天又要去做贡献啊?” “嗯嗯,有最可爱的人受伤了,我得去岗位上发光发热,晁爸爸,不要伤心哒,等不忙了,你们再帮我编漂亮的头发。” 瞅着晁爸爸一脸的郁色,乐韵连忙安抚有颗玻璃心的大家长们,家里有女控家长伤不起,有喜欢女孩子留家长发的家长更伤不起,她被折腾头发不能哭,不能让他们折腾头发了还得安抚长辈们,她太难了! “小乐乐你忙你的,正事要紧。”晁老太太深明大义,不再逮着粉嫩小团子玩耍,他们家的小团子是个小天使,他们帮不上忙,也不能拖后腿。 三俊夫妻也一致附议,小团子暂时不剪头发,以后再给她打扮也不迟啦。 长辈们深明大义,不需要自己做思想工作,乐韵开开心心的爬回跃二楼的房间,收拾行李,打包一个大背包和装家当的小背包,下楼,又去自己的私人小仓库抱了一只箱子。 美少年承担护送妹妹去茶街的重任,将车子开进院子,帮小可爱把行李装好,再把小粉团子塞进副驾座,帮扣好安全带,自己才进驾驶室,驱车离家。 晁家的八大家长送车子出了院子,把门虚掩,回头欣赏昨天拍到的美照,商量着怎么做影集册。 美少年开着自己的爱车,以最快的速度将小团子送到茶街的四海来客茶楼前,帮小可爱把行李从车厢里拿出来给她,自己又上车走人。 小团子是干大事的,他当不了助手,坚决不能拖后腿。 对自己定位明确,美少年做事毫不拖泥带水,特别的利落开着车驶出茶街,再回二伯家。 宣家在茶楼当茶博士的青年们见到穿着一套半臂的杏色汉服的长发小美女突然驾临,赶忙迎进内院,他们想打电话通知少主,小美女说是来搬些东西,马上就走,他们便不呼叫少主回别院。 在宣少主家的别院,乐小同学已经跟在自己家一样熟,到上房正堂把自己早就预测到需要用的物品从空间搬出来,东西真不少,箱子、筐子,坛坛罐罐一大堆的物品,甚至还有一只大贝壳,几块木板。 乐小姑娘搬出来一堆箱子和装有熏鱼的筐子,宣家青年都不觉奇怪,当看到一块巨大的贝壳,都愣住了。 那块贝壳是某种扇形贝类的壳,长宽超过三米,目测厚度超过半米,外壳灰白中掺和着暗红,有种诡异的美。 “小美女,这个壳是不是合成的?” 青年们左瞅右看,感觉特别不科学,据他们所知,地球上最大的贝壳是砗磲,可也没有那么大啊, “如假包换的天然绿色产品。”乐韵笑咪咪的又扔出一堆东西,那只贝壳是东辰大陆海洋中最普通的扇贝壳,在地球上却足以称霸,年龄大约是三万九千多年。 宣家青年们:“……”他们觉得小美女说得可能是真的,可他们又没有证据证明。 乐小姑娘将需要带走的东西从她的私人空间法宝里搬了出来,宣家青年们也没有迟疑,麻利的当搬运工,将物品往外搬。 熏鱼没有密封,易沾灰尘,乐小同学拿出十几块粗布罩在上方,她搬出来的竹筐的规格比地球上常用的箩筐略大,只需蒙盖住表面就行了。 宣家青年帅哥们一趟一趟的搬运货物,在运到第五趟时,燕少的兄弟开着一辆箱式货车抵达茶楼,因为没有停车位置,宣家青年将自己家族停着占位的车子先挪走。 蓝三亲自来出马接小萝莉,把车停好,飞快的开了后车厢的门,帮着搬运货物装车。 宣家帅哥们将重量略轻一些的物品全转移到货车上,最后才抬那块巨无霸似的贝壳,哪怕他们个个能扛个三两百斤,数人抬着大贝壳也觉吃力。 蓝三看到青年们抬出来的贝壳状物品也吓了一大跳,去搭了把手,与帅哥们同心协力的将沉重的大家伙塞进货车厢。 宣家青年将小美女的行李全装好车,又去将车开来,等小美女登车后货车启动离开,赶紧儿的又占住停车位。 美丽的长发小萝莉人长得嫩,身上还自带体香,当她不说话,坐在那儿有如尊观音,给人的压力极大,蓝三感觉像有位大领导坐在自己身边,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心,精神力高度集中,丝毫不敢分心。 从茶街到驻守基地共花了将近一个钟,蓝三全程以身负使命感般的精神开车,当车子驶进基地的大门,他才生出如释负重的轻松感。 车子经历了严密的几道检查关卡得以进入基地重点守护区,又东绕西绕的绕了一圈儿才到达营区。 蓝三没有带小萝莉去医务楼,而是直接去了食堂区,停在食堂楼旁边的一座平房前。 那儿已经等着三十几位穿着迷彩服的狼王,以望眼欲穿的目光迎接货车,当车子抵达,一群狼王一拥而上,争抢着开副驾驶室的门,个个惊喜激动的叫着“小美女你回来啦”“小萝莉你总算出关啦”。 兵哥们神色激动,从表情与心跳能分析出他们心情澎湃,乐韵也满心欢喜,将一只背包随手丢出去,愉快的挥小爪子:“帅哥们好哟,好久没见,怪想念你们的,见你们都好我也放心啦。” 狼王已从黑九蓝三那里看到小萝莉变嫩和留长发的模样,当车门打开,看到她扭头看来,也不由得呆了呆,小萝莉比照片上的模样更粉嫩更水灵! 当一个背包从上方砸来,狼王瞬间便回神,不约而同的伸手去接,好几个人合力托住背包,如珍似宝的帮抱着。 再听得小萝莉清脆中带着软糯的嗓音,人人心潮起伏,小萝莉说想念他们!小萝莉也牵挂着他们! “小美女,我们也非常想念你!” “很想念很想念的想念。” 青年们心底最硬的一块软化成水,眼里闪着亮光,开心的回应。 “我猜到啦,你们一定很担心我,担心我被自己折腾得挂掉,现在你们可以放心哒,我活蹦乱跳的回家啦。”帅哥们的反应是最真挚的情感流露,乐韵笑得咧开小嘴,轻飘飘的飞身落地。 小萝莉翩然落地,绣着精致花纹的杏色裙子飘动,有如蝴蝶翩翩起舞,露出的一双绣花鞋小巧可爱,她的长发有如一块黑色丝绸布在空中飞扬,当她落地站稳,黑绸似的长发扬扬洒洒的垂直下落,又安安分分地贴在她的后背。 饶是看了小萝莉长发模样无数次,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此刻,当她真真实实的站在眼前,青年狼王们也无可避免的被惊艳到了。 落后半拍的蓝三,瞅着看小萝莉看呆眼的兄弟们,发出一声虎吼:“愣着干啥?麻溜的过来卸载行李。” 众狼王虎躯一震,陡然从惊艳中回魂,羞得脸发热,耳尖发烫,一窝蜂似的涌向车后方,嘴里叫着“来了”“来啦”,以化解尴尬。 首都六月末,骄阳灿烂。 阳光下跑动的迷彩衣青年的脸扬溢着明媚的笑容,是那么的轻松、喜悦,那一张张脸虽然被晒得皮肤显得比较红黑,却无损他们的英气,个个都是那么的耀眼。 看着可爱的帅哥们,乐韵的心被触动了一下,如果,她晚回来几个月,那几位必定无力回天,想必见到的帅哥不可能有这般明艳的笑脸吧。 幸好,她回来的得及时,在医院躺着的卓十七和即将归京的三位伤号只要在见到她时还有一口气就能救活,他们的队友没有牺牲,也让他们不用承受一次生死离别的痛苦。 她背着挂着面前的斜肩背包,不紧不慢的挪动,听着门锁被打开后,帅哥们发出的哇哇大叫,忍不住摇头,这些最可爱的人啊,在保护家国时身骨坚硬如铁,当卸下了铠甲,其实也是群天真的孩子。 完全不知被粉嫩小萝莉定义为“孩子”的狼王,看到货车车厢里排列整齐的物品和那只贝壳,哇哇声不绝,你个说贝壳好大呀,那个说那是什么什么,像在看大戏似的,场面热闹。 蓝三是跟车人员,知晓哪些是要搬去做手术的地方,哪些是小萝莉的私人物品,指挥兄弟们卸载货物。 青年狼王先搬运贝壳,挪了一阵感觉人力难以撼动,默默的将仓库用的一台台式小铲车开来,将大贝壳挪到铲车上运载。 蓝三麻溜的凑到小萝莉身边,请她高抬贵脚去他们准备的手术房观看。 第六四章 好想揍他 因为小萝莉指明要木柴,烧木柴会产生烟,营地建筑有些是隐秘的,不能生火,狼王们临时清空了一间小仓库做手术间。 小仓库以前用于堆放类似方便面或者袋装大米一类的物品,干净卫生,密封性也好,窗玻璃也是特殊材料,无论从内还是从外看都看不见什么。 小仓库约有三十几个平方,十分宽敞,也因清空了物品,宽荡荡的。 场地够宽,乐小同学没挑剔,指定地方放贝壳,再指定要多少盆桶之类或铺助用的各类工具,需要准备多少水,让人去焊支架用的支锅架,指定支锅架的形状与高度,连需要用来围在火灶四周的铁皮也附加在内。 青年们听得特别认真,记下各项要求,分头行动,一些人去找东西,部分人当搬运工。 乐小同学晃悠到货车旁观看,等帅哥们将针灸治疗要用的物品搬进手术房,把给他们的熏鱼指出来,让他们搬去仓库收藏。 听说有给他们吃的药膳熏鱼,狼汉子们欢喜得跟傻子似,争抢着搬被布罩着的竹筐,把自己的份子搬到食材仓库,兴高采烈的跑回货车旁,两眼亮晶晶的瞅着小巧可爱的女孩子,等着吩咐。 兵哥们的眼神温柔又满是热情,乐韵被看得汗哒哒的,爬进车厢,挑出两个最大号和两个中号的保鲜箱,一个大号木箱子,抱了几个坛罐给帅哥们:“保鲜箱子里全是做好的药膳,热一下就能吃;木箱子里的是饼干,坛子装着酱,罐子是药酒,先不要开启药酒,以后再告诉你们用途。” “记住啦!”小萝莉美丽大方,青年狼王激动的嗷嗷大叫,争先恐后的又抢着当搬运工。 大伙儿将东西又运回放新鲜食材的仓库,再跑回原地待命。 余下的是自己要带回家乡的物品,乐小同学将需要放恒温室保存的东西指出来,其他的行李不需要放恒温室,直接扔直升机上去就行了。 狼王们快快乐乐的搬起小萝莉的私人物品往有恒温系统的仓库跑,搬运完一批货物,将车子先挪到一边去,等明天去把小萝莉新得的直升飞机开一架回基地再将物品转移上飞机。 他们刚搬运物货物,也接到电话说去医院接卓十七的小分队回来啦,特意请示小萝莉将捉十七放哪。 燕大少的部下要将卓十七拎走,军总院的教授们谁都没问为什么,超级痛快的给开单办出院手续。 目前还没有准备好,乐小同学淡定的让人将卓帅哥先送去医务楼,等这边准备得差不多再运来。 接回卓十七的队员们转道去了医务楼,安排先住院。 去筹盆桶工具的帅哥们陆续返回,他们弄回来的物品很多,还有各种有可能需要的工具,暂时不用的工具放仓库外。 帅哥们从厨房装自来水再提进手术房,沿一面墙码成排,表面再用防水布遮盖起来,装废水的盆桶也排成排,洗手用的盆和水单独存放。 他们在忙着提水时,去焊支锅架的人员和去找木柴挖泥土的队伍也回来了,谁都没歇,不条不乱的搬东西进场。 乐小同学指定一块地方倒一层泥土,压实,再放支锅架,支锅架用很粗的铁条焊成,厚达五寸,架子的脚由三条手腕粗的实心钢铁条抱团组成,能承载上万斤的重量。 放好支锅架,再将沉重的贝壳放上去,因为贝壳是扁长形,放支架上并不能保持绝对稳定,为了防止它偏向哪边,周边用一些支架支撑。 放妥贝壳,外围再围上铁皮,一口简易火灶组合完毕。 青年狼王猜着小萝莉可能要用贝壳当锅用,当猜测变成现实,仍有些心疼,那只贝壳一看就知价值不凡,被火炙烤过后,价值肯定会大打折扣,说不定会报废。 小萝莉不用普通锅,想必用贝壳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小萝莉为救人,舍得价值无法估算的珍贵贝壳,青年们心中感动,默默的把小萝莉的好刻印在心头,迅速的搬运物品,当用柴火将火生起来,按要求往锅里倒水。 乐小同学开木箱,取了几种干制药材扔锅里煮着,把手机装在一只香包里系在腰间,从背包里摸出把扇子,扔下背包,在平房外面透气。 手术房不能用风扇,也没有空调,生了火,很闷热。 青年们排班轮流烧火,其他人也溜去外面陪小萝莉,小萝莉不想去转悠,他们陪她进食堂坐,叽叽喳喳的说前几个月的见闻和他们收集的有关渣渣们的小道消息,包括乐善舅舅家某些亲戚。 小萝莉愉快的听八卦消息,听了长达近一个钟的小道消息,贝壳里的火也煮开,她去添加了几味药材,继续跟帅哥们侃大山。 到十一点五十分,帅哥们陪小萝莉吃饭,他们刚开吃,因放假没事做自己仍自发训练的兵哥们也结束训练,回食堂用餐。 当兵哥们与小萝莉在吃食堂时,黑九一行人乘坐的航班也终于抵达首都机场,众人携带着行李,带着伤号员,在空姐们的引领下最先下飞机。 一行人刚出机舱就看到了等候在悬梯端的兄弟们和医务车,黑九等人背着队友赶紧的下悬梯。 在机场等了长达两个多钟的狼王,当队友们下来,立即上去帮忙,将队长和兄弟送上医务车,半刻没耽阁的出发。 医务车限载的人员有限,部分人员乘坐与医务车同至的军用吉普车,两部车出了机场,驶入大道,往基地赶。 燕行坚持着不肯昏睡,始终处于半醒半睡状态,下了飞机被转上车,盯着队员看了很久才辩认出谁是谁,为了积蓄力量,他没有说话,又合眼养神,每隔一段时间又睁眼看。 从机场回基地的路上挨堵车三次,以致花了二个小时又近四十分钟才终于杀回基地。 当车子进得基地大门,黑九报告好消息:“队长,我们回到基地了!” 努力不让自己神经放松睡过去的燕行,精神一振,昏昏沉沉的意识也清醒几分,睁着双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眼睛望向车窗。 与黑九陪队长坐医务车的几位帅青年,默默的望车地板,他们要不要告诉队长说小萝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他们怕队长见到小萝莉没有第一眼认出人来遭小萝莉收拾,又觉得先说了造不成震撼的效果。 想了想,青年们一致不说,还是让队长去发现秘密吧,那样才有趣。 接到队长时,青年们有给留守的蓝三等人打电话,平安回到基地,再次打电话知会留守人员。 当再次收到黑九等人的来电,蓝三与兄弟们呆在食堂吹风扇,看来电就知必定是人到了,接听,让兄弟将伤号带来食堂这边的仓库楼。 伤员回来了,还等啥?乐韵一手执着木扇,慢悠悠的挪出食堂大厅,到手术场地门前等着。 营地的狼王们要轮值的人员都去休息,不用轮值站岗的人员下午不训练,全守在食堂,也全涌至仓库楼, 众人站了小会儿,吉普车与医务车一前一后的朝仓库楼驶来,很快即到眼前,吉普车将最好的位置留给医务车,停在稍远点的地方。 蓝三等人也分出几人飞奔着冲到医务车旁拉开车门,迎接受伤的兄弟。 而先一批去接应队长的几位青年狼王从喜普车上下来,看向留守人员时看到了被簇拥着的穿传统汉服、头上顶着一大把乌发的美少女,一时目瞪口呆,那个人是小萝莉?! 接应队长和兄弟们的狼王们开门,先将行李提走,再将伤号员一个一个的抬出来,运往做手术室的仓库间。 最后被搀扶出车的燕行,在眼前光线明亮时,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张望,瞅啊瞅,只瞅到一群人,看不清人的脸,吃力的问:“小萝莉呢?” 青年帅哥搀扶着队长往前走:“小萝莉就在门口,站在兄弟们最前方的那个穿杏黄衣服的美少女就是了。” 车子在前方停泊,乐韵站着观察,当车门被拉开,鼻子里闻到了几十种气味,在秒速间辩识出数目,除了帅哥们的独特体味,从伤号嘴里呼息出来的气味判断,他们中的生化毒中有五十七种味道。 当两中毒的兵哥被抬出来,开启眼睛x射线功能扫描身躯图,收集到一堆数据,那两位身体里的毒比卓十七身上的毒更厉害一点点,也代表着某些人研制出毒性轻重不一的多个版本的毒剂。 当看向最后被扶出来的燕某人,瞅着他那张原本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几乎毁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那家伙的异火竟然处于休眠中,因异火不能帮他吞噬毒驱毒,以致他中毒不浅,视神经也受损了。 正在研究燕人的身躯图,听到燕人哑着嗓子找自己,撇嘴:“燕人,你看其他人该躺就躺了,你再看看你,整成那样还死鸭子嘴硬的强撑着不乖乖躺尸,你当你是金刚啊。看到你这副要死不活的熊样,我血压又飘升了,要不是担心这里的帅哥们群殴我,我一定揍爆你的狗头。” “小美女,我们绝对不会跟你打架的!” “小美女,我们不会打你的。” “我们群殴队长也不会群殴你。” 队长竟然没看见小萝莉,蓝三等人无比震惊,听小萝莉说担心他们群殴她,立即纷纷表态,小美女是他们的守护小天使,莫说动手,连她的头发都舍不得碰。 熟悉的少女声入耳,有如一股清泉流入心海,燕行沉重的大脑又清明了一点,睁大眼睛努力找小萝莉,当离一群兄弟越来越近,隐约看到了绿色之中的一抹亮色,猜着是小萝莉,盯着那抹颜色舍不得眨眼。 确认小萝莉真的回来了,他黑沉沉的心空刹那投进一片阳光,万语千言涌上心头,却又说不出一句,傻傻的笑:“你回来了就好!” 某人嗓音嘶哑无力,满是伤痕的脸绽放出笑容,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乐韵无比嫌弃:“燕人,你是没看镜子吧,你以为你还是那张俊得天怒人怨的脸啊?你不仅毁容,皮肤泛青,眼睛红得像小兔子眼,丑不拉叽的,笑起来辣眼睛。” 青年狼王:“……”小美女说的是事实,但是,小美女喂,人艰不拆嘛,能不能别打击队长啊? 被嫌弃得妥妥的,燕行心里没有半丝难过,笑得更欢:“没事,你会治好我的,治好了,我又是倾国倾城的第一美男子。” “……”青年帅哥们,队长的脑子反应迟钝,所以又有弱智现象。 “我考虑只解毒,不管你的脸。”乐韵撇嘴,某只燕人吃准她不可能见死不救,所以有恃无恐,好想打他一顿啊! 因为被兄弟们搀扶着走,离小萝莉越来越近,燕行的视野也越来越清晰,当终于瞧清小萝莉的样子,睁得很大的眼睛再次睁大:“小……小萝莉,你……你戴了假发……” “什么假发?本小同学留长头了,现在是个美美的长发小仙女,你眼神不好,看不真切的,你视力神经若没受损,早就被闪花了钛合金狗眼。” 乐韵潇洒的转身:“帅哥们,别愣着,将你们那只该躺尸不躺尸的队长拖进来,帮他和乖乖当尸体的那两帅哥理个光头,噢,记得把头发分别收集起来给我做研究,另外,再匀出人手去把卓帅哥也拎过来。” “明白!”早就等着吩咐的青年们异口同声的应了,立马行动起来、 帅哥们的行动能力杠杠的,两人去医务楼搬运捉十七,其他人麻利的将盯着小萝莉看傻眼的队长提进仓库放地。 青年们执行的是最危险的任务,每个人都曾在生死线上挣扎过多回,对于因伤院后的流程再清楚不过,一般情况下住院时头发基本会被推掉,所以,哪怕小萝莉没有特别交待,他们也将剃头发的工具给准备好。 帅哥们利落的在工具箱堆里找理发用的小工具和装头发用的自封口袋。 魔眼小神医 第六五章 杂烩帅哥(2更 小萝莉说她留长发了,燕行努力的睁大眼想看得更清楚些,当小萝莉转身,也看到了她那头如瀑布般的长发,震惊之下发不出声音,小萝莉的头发好长啊! 他的视力不太好,看什么都是模糊的,看不清小萝莉的五官,但是,小萝莉的头发是黑色的,黑色与杏黄对比鲜明,哪怕不能确定长发有多长,也能粗略的看到小萝莉的长发长过了臀部。 小萝莉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美! 看不清小萝莉具体的模样,燕行大脑里想象着小萝莉的样子,直愣愣的盯着那个晃动的背影,被带进明显很热的地方也没反应,被放地上坐着也没感应,像个傻子似的任兄弟们摆布。 贝壳底下的火持续的燃烧,仓库仅门是开着的,室温比外面高好几度,热浪袭人。 当烧火工的帅哥们也热得一身是汗,他们不用时刻守在火堆前,只需在柴火快烧光时添柴,其他时间可以到门口透气。 “帅哥们,烧了这一把柴火暂时不用添柴。”走进闷热的仓库间,乐韵先嘱咐一句,再快速的将扇子别在腰间,拿出手机给燕某人拍照。 燕某人的俊脸受伤不轻,毁容啦,必须要拍下他的窘相,哪天他敢恃美貌嘚瑟,分分甩照打他的脸。 乐小同学拿着爪机,对着傻呆呆的燕人狂拍照,笑得特别开心。 小仙女似的小萝莉笑成了一朵花,那拿着抓机拍照的样子特别可爱,找到工具想给队长理发的帅青年立即转身先给十九理发,让小萝莉有时间多拍几张队长的美照。 燕行看不清小萝莉在做什么,直到有光对着眼睛才知她在拍照,笑由心生,特别开心的配合,看着看着,头越来越沉,意识也越来越浑,小萝莉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傻傻地报备:“小萝莉,我……我想睡觉。” 毁容了还顶着张黑脸傻笑的燕某人以撒娇似的语气说想睡觉了,乐韵背皮起了鸡皮疙瘩,伸出爪子拍了拍某个人那脏兮兮还散发着汗臭味的毛毛的脑袋:“想睡就睡,死撑着干什么。” “没看见你,不……敢睡……”小萝莉靠近,香气袭来,燕行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间放松,大脑更沉重,意识也更加浑噩,但是,他还是感觉得到小萝莉揉他脑袋的动作,很温柔。 如果众狼王知道他的想法,必定会集体倒地,什么叫温柔?小萝莉明明就是胡乱的在他们队长头上拍了拍,像拍苍蝇似的,队长自欺欺人的以为是温柔,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某货眼睛充血,还倔犟的强撑着,乐韵没好气的骂:“果然是找虐的,闭上你的兔子眼睡觉,再不躺尸,扒光丢外面暴晒三天。” 被吼了一句,燕行努力的又瞅了瞅已经模糊得看不清的人一眼,想笑一笑,终于还是没有力气了,眼皮沉沉的合上,一下子陷入黑暗中。 他睡了过去,还保持着坐姿,不过不太稳,勾着头,像随时要歪倒的样子。 一直在旁陪着的黑九,一把扶住队长,瞅着终于老实睡觉的队长,哭笑不得:“小美女,队长以为我们说你回来了是骗他的,要看到你才安心呢。” “他是自找苦吃。”乐韵没好声气的拿眼瞪一身狼狈的家伙:“这只熊孩子和另两个帅哥有几天没洗澡,一身汗臭味,等会你们把人提出去帮洗一洗,然后再给他们全身抹药。” “好的。”一群青年们羞羞脸,队长和十九二五想必有很久很久没洗澡,变成了最有味道的人,他们都闻到了那种体味。 要给队友们洗澡,必须要洗涮品啊,一个帅哥飞奔回宿舍找洗涮用品和打水用的盆桶,以及给三人找贴身衣服。 乐小同学又给勾着脑袋睡觉的燕某人拍了几张囧照,将手机塞回小袋子里装起来塞回背包里,打开一只箱子拿出一捆布条和绳子,又把木板排开,将短木板绑在长木板上方,每块木块绑两块短木板,如果从木板中断锯断就能得两个十字架。 她绑好一块木板时,去找洗涮用品的帅哥也回来了,守在仓库的青年们将刚理发了头发的十九搬到仓库外去洗澡,两人扶着十九,两人提水,一个帮清洗,配合默契。 帮理发的帅哥手速很快,几分钟又帮二五号理好发,几个帅哥们利索的将二五搬到外头排队洗澡。 其时,去搬运卓十七的人员也带着人返回,青年狼王将捉十七抬进仓库。 乐韵瞅了瞅,继续绑木板,也谢绝帅哥们帮忙。 青年帅哥们很快帮队长也理光头发,搬到外头扒了衣服帮洗澡,给三个伤员洗干净了再穿一件贴身裤子。 他们也懂小萝莉针灸的程序,连头发都给推光了,不可能让人穿着衣服针灸,所以,干脆不做无用功,只帮三人穿了遮羞的小裤裤,不帮穿衬衣什么的。 将队友收拾干净了,再搬进仓库,在地面铺一块布,放布面上躺着,然后不用小萝莉吩吩,把十七桌也扒掉衣服,放上去排成一排。 “帅哥们,你们觉悟真高。”绑好了四块木绑的乐韵,瞅瞅像排粽子一样摆放的四条大汉,冲着帅青年竖起大拇指,兵哥哥们的行动能力没得说,一流的! 一帮汉子不好意思的微笑,他们是不想等小萝莉叫他们给兄弟们扒衣服时尴尬,所以自己先动手。 帅哥们的表情羞涩,乐小同学笑得欢乐,先找出样品瓶从帅哥身上提取了血液样本,再抱出一只玉罐子倒出药汤,又拿了几瓶药丸子,让帅哥们扶住伤号,一一喂药。 先喂每个伤号四颗药丸子,再给每人灌两碗药汤,然后从一只木箱子里抱出两只坛子,往一只盆子里倒药汤和药膏,拌匀。 “将这种药抹他们身上,抹遍全身,最少也要抹三次。”乐韵将一盆药膏交给帅哥,露出一个“你们懂得”的表情,倒背着手,迈着小短腿晃出门到外面看风景。 狼王们秘懂,小萝莉说要给伤号全身抹遍药膏那就是每个地方都不能放过,所以,她回避了。 帅哥们面面相觑一阵,谁也没说什么,立即行动,三人一组,两人扶伤号,一个戴上医用手套帮抹药。 小萝莉没在现场,青年狼王全是清一色的汉子,自然没啥好尴尬的,仔仔细细的帮昏迷的队友抹药,等药膏被吸收了再抹第二遍,第三遍。 室内温度高,水分蒸发快,伤号员被抹了药很快就干爽,抹三遍药膏的任务毫无难度,因为还有药膏,帅青年觉得不能浪费,再继续抹,一连抹了五遍,将药膏也用光光。 等帅哥们帮四位伤号抹完药,乐小同学才返回仓库,再次从木箱子里抱出药罐子,给四人又各灌一碗药,再喂四种不同的药丸子,指挥帅哥们将四人放木板上绑起来。 几十号狼王在旁待命,小萝莉一声令下,他们迅速行动,将伤号抬上木板,按要小萝莉的要求和方式,用木条将人和木板绑扎起来。 木板宽不到二十公分,厚达七八公分,每块木板承受得住超过二百斤的重量,承受一个人的体重完全没问题。 四个伤号绑木板上像个摊开的大字。 等帅哥们将四个光头帅哥绑好,乐韵正式上工,先抱出坛坛罐罐往贝壳里倒了几十种药汤,再给四人扎针,给每个光头帅哥扎了百余根针,再将木板和人投放入贝壳里的热水中浸泡。 木板斜伸入贝壳中,另一端搭在贝壳边沿上,贝壳里的水淹没了木板上四人的肩膀位置,四人一锅,妥妥的就是杂烩帅哥。 已经停止烧木柴,因为积攒到了一堆红彤彤的灰烬,水没有滚开,却仍是滚烫的。 贝壳个头大太,放在支架上,壳的边沿比小萝莉的个头还高,小萝莉需要爬到人字形的台阶梯子上才能看得到贝壳内的情况,青年帅哥们最矮的个头也有一米七几,他们站着就能看到。 当小萝莉将人和木板投进贝壳,帅哥们瞅着露出水面的四颗脑袋,一阵发毛,水那么烫,那四位会不会被煮熟啊? 他们也知道队友们是以悬空的方式浸泡在热水里,身体各个部位都没有碰触到贝壳,不会被炙灼的壳壁烫伤。 可水是滚烫的,若是将那种火泼谁身上,必定是重度烫伤。 帅哥们看得心惊胆颤,又不敢问小萝莉,默默的当木桩子。 他们看得胆寒,乐小同学可没觉得可怕,坐在人字形的台式梯上头研究效果,那四人被扔进水里煮了不到五分钟,脸与头皮表面汗如豆。 那汗,也是浑浊的,有点像被加了青色素的泥浆。 贝壳锅里炖着的帅哥们流汗,说明药效正在发挥用,逼得病人腠里的毒素以汗珠的方式朝外跑。 乐小同学从梯子上爬下去,找到一支长柄勺子,再爬上梯子,用勺子从贝壳锅里勺起滚烫的水给帅哥们淋头淋脸,帮他们冲洗渗出来的汗。 青年汉子们:“……”总感觉小萝莉在炖鸡鸭汤的错觉,还……像是大澡堂子里的搓澡工在帮洗澡的人员打水冲洗头发。 给帅哥们淋了几次热汤,乐小同学下次下梯子,让一位帅哥接任自己的工作,她呀,往火灶里扔了一两根木柴,溜到外面去赏阳光风景。 青年狼王也一溜烟儿的跑出外面,仅留下负责给队友们勺水洗脸的队友在闷热的仓库尽职尽责的当个“搓澡工”。 乐小萝莉在仓库外站了约半个来钟,一辆国产悍马风驰电挚般的杀至,那车冲到仓库楼前刚刹住,基地一把手柳首长和燕少明义的直属顶头上司黄旅推开门跳下车。 两大佬仅在端午当天与家人团聚,第二天即回基地坚守岗位,半下午听闻乐小姑娘来了基地给刚找回来的伤员们治疗,立即就赶了过来。 穿着便服的两位大佬,看到站在仓库前被族拥着的、已经是截然不同形象的小姑娘,先是愣了愣,瞬间脸上的浮出灿烂的笑容,唯恐形象有损,边疾走边整理仪表。 青年狼王们看到两位头儿跑来了,暗中无语的翻个白眼,却是一本正经的立正敬礼,喊“首长好”。 “行了行了,现在是放假期间,别搞得那么严肃。”柳正义随意的挥挥手,望向小姑娘,笑容比太阳还明艳:“小姑娘,你留长头了啊?你穿上民族传统服饰美得跟仙女的,我差点认不出。” “嗯嗯,我家长辈们也一致认为我适合传统服饰。”目迎着两位大佬的乐韵,毫无压力的接受赞美,露出“你们与我家家长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 “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黄旅笑得眼睛都快眯成缝,边走边问:“小子们,听说燕参回来了?” “是的,今天中午抵京。”帅青年们有问必答。 “人呢?”两大佬感觉有些奇怪,燕小子在基地内,一般情况下必会时刻跟着小姑娘,防他们挖墙角,今天竟然没在现场? “燕某人在锅里,我带你们去瞅瞅。”乐韵笑盈盈的转身走向仓库:“我在炖帅哥汤,两位首长有兴趣可以留下来尝尝帅哥汤。” ? 柳正义与黄旅惊讶的交流了一个眼神,大步流星的跟上小姑娘的脚步,在青年年的陪同下走进热气腾腾的仓库间。 两大佬身材比较高大,刚进门就见放在房间中间火灶上架着的那只巨大的贝壳,也看见了贝壳里泡着的四个人,大吃一惊,燕小子也铩羽而归,还重伤? 他们执行的是什么级别的任务? 两位大佬虽然是基地第一大佬和某旅的一把手,实际上燕某同志的那支队伍皆不归他们所管,他们偶尔分拨一些任务给燕某参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燕队长上次外出任务,他们便是毫不知情的,当儿,当看到很久没有消息的燕参时竟然是如此情形,两位大佬十分震惊。 柳正义一边快步走向那个像是贝壳的锅,一边问:“小姑娘,锅里的这四个人是怎么回事?” “四个人中了含有生化类毒剂的毒,我在帮他们拔毒。”乐韵淡定的用扇子扇凉:“我在锅里下了很多药材,这锅汤很补的,两位首长有没有闻到肉香?” 黄旅抹了把汗:“小姑娘,香味我是没闻到,我倒是闻到了刺鼻的酸臭味。” 盯着冒着热气的水面,柳正义也哭笑不得:“小姑娘,这样炖煮,他们真不会被炖熟?” “放心吧,这些家伙的骨头很硬,肉又老又柴,皮粗肉糙的,这点火力是炖不熟的。”乐韵笑咪咪的望向两位大佬:“柳首长黄旅,这锅汤真的非常珍贵,两位首长要不要也去泡个澡?” “别别,小姑娘,这天儿太热,我不想洗热水澡。”黄旅脸上的肌肉狠狠抽了几下,他身体健康,可不想被炖。 “小姑娘,这汤还是让小子们享受吧,我年纪大了,消受不起。”柳正义真怕小姑娘一言不合就将自己扔锅里煮,不动声色的往一边挪了一步。 “真不试试?不怕将来后悔?”乐韵眨巴着大眼睛,一脸“错过这村就没这店”的表情。 “不用。”两大佬坚决、果断的婉拒,这种汤,谁喜欢谁试,他们敬谢不敏。 “真遗撼。”她没说谎,汤真是好汤,谁若舍得一身剐进去煮一煮,会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不遗撼不遗撼。”柳正义以为小姑娘是想用激将法激自己上当,笑呵呵的转移话题,问小子们要泡多久,晚上能不能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小萝莉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实事求事,以实相告,四个至少要泡四个钟,而且第一次结束之后还要再煮二次。 两位大佬听闻要煮几个钟,晚上自然不能一块吃饭,他们也不久留,不影响青年们的工作,又风风火火的离开。 送走两位头儿,青年狼王们好奇的问小萝莉进锅里煮是不是真有什么好处。 “真话没人信,是真有好处来着,”乐韵特别遗撼的叹气:“两位大佬到了这个年纪,肾不是特别好,也有很多因训练留下来的小毛病,进去泡个澡,保管百病消,还能犹如血气方刚的青年一样龙精虎猛。” “?”青年们一脸问号,有人没憋住:“小美女,你的意思是有壮阳的奇效?” “那只是其中的一个功效啦,真正的功效是去湿寒热毒,清洗五脏六腑和血管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增强体质和抵抗力,”乐韵认真的解答:“当然,泡在药汤里也比较痛苦,有全身被针扎般的刺痛感,正常情况没人能熬得住半个钟,药汤的这种药效也仅只还有不到一个钟,超过一定的时限,药汤里的毒素增浓,健康的人泡个澡有可能要去火葬场报道。” “小美女,求别说了。” “太可惜了,我差点就想跳进去泡澡。” 青年帅哥们做西子捧心状,他们差点就想毛隧自荐的进锅里泡个热水澡,小美女的后半段话成功的让他们打退堂鼓,只能对着一锅汤望而兴叹。 魔眼小神医 第六六章 大功告成 可爱兵哥们被吓得惨然变色,乐小同学在旁咯咯笑,也不建议帅哥们进锅泡澡,纵使药汤真有某些奇效,她也没想要抓帅哥们去煮,他们工作不容易,想给他们增强体质可以做药膳。 锅里的四只帅哥需煮几个钟,乐小同学在水温变低时去添点柴,其他时间不必管,青年们轮班守在锅里勺汤给锅里的兄弟们淋面。 因为小姑娘是临时决定来基地,食堂大厨们中午来不及做像样的菜,下午有时间,拿出看家本领做了好几道菜招待乐小姑娘,有蒜蓉东坡肉,红烧小排骨、清炒膳丝和松鼠鳜鱼。 小姑娘是狼王们心中的天使,还给他们带来了药膳熏鱼,大厨们晚上也上了一道熏鱼,没有蒸也没有再添佐料,只将分成小块状再装盘,每盘配一碟小姑娘酿造的酱。 晚上要执勤的人员先一步吃了饭去换岗,一百多号兵王们晚饭时齐聚,与小美女同堂用餐,都想争着与小萝莉同桌,为此差点去校场切蹉,最后以剪刀石头布的方式达成协议——轮流来,这顿是这一批,下次换一拔。 为了不落掉谁,自发进行组队登记,若哪一组人员因有人执勤或出任务缺席了,跟下一组人调换顺序。 帅哥们一本正经的分组,乐小同学笑趴,全程顶着星星眼旁观了百几十号人分成了n个小组,还选出了队长,那正儿八经的举动特别喜感,也让她觉得他们越加可爱可亲可敬。 蓝三是理所当然的第一小组,他和几个兄弟当晚与小萝莉同桌,帅哥们笑得跟捡了金子似的,给小萝莉端大厨们给她独制的老鸭汤,给她装饭。 一群兵中狼王开饭时热情高涨,当吃了小萝莉做的熏鱼和酱,莫明的出现了沉默,有些汉子情不自禁的偷偷的抹眼角。 他们枪林弹雨中来去,不计生死,不怕牺牲,愿为国家抛头洒热血,凭的是自己的一腔热血和对祖国母亲的赤子之心,只想守护祖国不受威胁,让无数未来的花朵健康成长,让百姓安居乐业。 他们没想过要什么英雄称号和功名利禄,只想尽自己的职责做无数保家卫国的卫士中的一员,但是,他们也是血肉之躯,哪怕是一点点的尊敬和理解,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欣慰,一点点的善意都能感动他们。 小萝莉又一次让他们体味到了什么叫温暖,什么叫爱! 从熏鱼里吃出了爱和温暖的味道,从来宁愿流血不流泪的狼王们被触动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一时竟无言。 乐韵搞不懂帅哥们咋了,默默的瞅,默默的吃饭。 青年帅哥们怕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小萝莉食欲,沉默了一阵,立即将感动深藏于心底,涛涛不绝的夸赞小萝莉做的熏鱼和大厨做的菜,食堂很快又热闹了起来。 百几十号兵仔们吃了晚饭,陪小萝莉赏晚霞侃大山,都不想走,考虑到第二天不是假期,要正常训练、出操,拨出一拔十几号人给小萝莉打下手,其他人员在晚八点后先回宿舍。 黑九带人留下来当助手,因仓库间太热,呆在食堂大厅。 直至晚九点后,乐小同学才让帅哥们将锅里炖煮着的四个光头哥提溜出来,炖煮了数个小时的汤变成了蓝绿色,稠如浆。 四位兵中狼王被煮了数个小时,腠里的毒素被逼出体外,皮肤呈不健康的病态色,纵使因劳累等原因皮肤又黑又暗,好歹不是那种像僵尸一样的青灰色。 他们的肤色恢复到比较正常的颜色,身上的金针银针根根乌黑油亮,散发着诡异妖治的冷光。 负责当搬运工的青年汉子们看到队友身上的医用针全体变色,倒吸了几口凉气,那得多厉害的毒啊! 众人心中五味俱杂,赶紧将队长和队友们移到一边,先用水帮冲洗一遍,再解开布条,又冲一遍水,等小萝莉收走医用针,给伤员抹一遍药膏,再把四人放防水布上平躺。 四位伤号员还得晾一阵才能用药,青年们火速处理贝壳内的废水,先把汤水勺出来装在专装垃圾的胶桶里,再刷洗几遍,将贝壳内部刷洗干净,再倒进清水,生火烧开水。 含有毒素的残汤必须处理干净,狼王留下一个人负责烧火,其他人开来一部皮卡车,将胶桶搬车上,星夜运送到远离水源和基地住宿区的荒野,挖坑,将水倒进坑里,再掩埋。 他们处理掉了废水,返回食堂仓库楼,贝壳内的水还没烧开,人员守在门外,安安静静的等小萝莉差谴。 前期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乐小同学就只出嘴,让帅哥们跑腿,等到水烧开,再次调制一盆药膏给帅哥们帮伤号员抹身。 十几号军汉子们一声不响的依令而行,仍然将药膏用光才罢休,再依小萝莉的吩咐将人放木板上绑起来。 帅哥们将准备工作做好,乐韵上工,先给光头帅哥们扎针,这次,她扎针的速度非常慢,一根一根的将针刺扎在伤员的穴位,大部分都是特殊型针,有时扎一根针需要一分半钟。 当给人面部和头部扎针时,每扎一根针耗时三分钟以上,耗时最久的一根针足足用了五分钟。 黑九等人看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呼吸重了惊扰了小萝莉。 小萝莉给四个伤号扎针就费了足足一个钟又二十几分钟,当她扎完最后一根针,额心也渗出一层层的汗。 完成最麻烦的施针步骤,乐韵吁了口气,毒在腠里,解决起来不麻烦,其毒在骨髓,要拔除它可不容易,扎针是项技术活,弄不好就前功尽弃不说,有可能会直接把人送去给阎王做女婿。 唯一考验人的一步搞定了,她呀再没啥担忧,从腰间解下系着的手帕擦拭了汗珠子再把手帕扎在腰带上,找出药汁,先给每个光头帅哥注射一些逼毒的特效药,再将备好的几坛药倒进贝壳中的沸水中。 几坛药汁落水,一锅水变得殷红如血。 乐小同学等到水温上升到一定程度,先勺了几桶药汤放一边,再给四伤号喂服几碗药,叫帅哥们将绑木板上的四人又投入水里煮,而且锅底下保持着小火。 余下的活没帅哥们的用武之地,她将帅哥们轰走,让他们回去休息。 黑九等人是不想离开的,小萝莉凶巴巴的威胁说谁不乖,点穴扒光扔外面躺尸晾月亮色,唯恐真被扒成白斩鸡,灰溜溜的逃回宿舍老实的睡觉。 支走一群吃硬不吃软的帅哥,乐小同学掩上门,加大火力炖帅哥汤,大火煮了半个钟,给光头帅哥们头顶和面部的特殊型针滴药汁,给这个人滴完药换下一个,反反复复的循环。 这个时候如若有人能看见水里的情况,就会发现四个泡水里的青年身上的针发生了奇特的变化,他们右边身躯扎着的针在吸收药汤,那些针孔里红色涌动,犹如血在血管里流动;而左边身躯扎着的针则在排出灰黑色的水汁。 随着小萝莉不断的滴灌药汁,四人左边身躯的针不停的排出灰黑色的水汁,持续了约一个钟,灰黑色水汁变成暗红色的血液。 贝壳锅里原本殷红若鲜血的药汤变成暗红色,也一片浑浊,冒着酸腐味。 乐小同学给帅哥们滴灌了一个半钟的药汁,停手,将四个光头帅哥从热烫的水中捞出来,先给他们每个人取走些针,再另外扎针,给背部也扎了针阵,将木板横架在贝壳上,让人悬空在水面上方。 那情形,犹如农村杀年猪时将猪架在锅上用热水淋烫毛的画面。 身为主治医生,乐韵自己看着都不厚道的笑歪了嘴,本来想拍几张照的,后来想想,觉得帅哥们差点为国捐躯,他们是英雄,还是不要伤害他们的小心灵了。 把帅哥们晾好,给火灶里添柴,让火烧得旺旺的,烧得水沸腾,热气上冲给四个伤员熏背。 她则继续在帅哥身上扎着的特殊针孔里滴灌药汁,直至半个钟后,帅哥们后背的针孔里始见灰色的水汁,手掌心与脚掌心扎着的特殊型针的针孔里则不停的冒出紫红色的血。 不慌不乱滴药的乐小同学,又多了一项活——每滴完一轮药汁即用预留出来的药汤帮光头帅哥们淋澡。 含有毒素的血液与被逼出人体的毒素滴落在贝壳内的滚水里,那锅药汤的颜色也越来越暗,由暗红变成暗黑。 又约摸过了一个钟,四个帅哥身上扎着的针孔里渗出的血液变得鲜红。 大功告成! 观察到成果,乐韵欣欣然的笑眯眼,从梯子上爬下地,将燃浇的柴火弄熄灭,提一桶药水给四位伤号冲澡,把他们洗涮得干干净净,再抒帅哥一个一个的提下来拔掉针,松绑,放躺于地。 将四只帅哥身上的医用针全收回来,先用水冲一遍,再用给帅哥们泡澡用的药汤清洗二遍,最后才扔进消毒水里浸泡。 乐小同学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用品,再给四个光头帅哥各喂了一颗药丸子,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帮他们处理身上的小伤口。 卓帅哥身上的伤口最少,后来回来的两只帅哥伤痕较多,不管是新伤旧伤,因为长时间浸在水里,形状如蜈蚣似的狞狰可怕。 伤疤是英雄的印记,乐小同学觉得帅哥们身上的伤实在太损雅观,给他们涂抹自己研制的特效药膏,小伤浅伤只抹药,又深又长的伤痕敷药后再敷一层竹膜片。 最后给燕人处理伤口,她原本想当作看不到那货的脸,让他留下伤疤省得他恃美得意,奈何他脸上的伤太刺目,实在没法无视,无奈的认输,帮他重新划开伤口消毒清洗,再上药。 第六七章 最怕被拆CP(2更 给躺尸的帅哥们处理好了伤口,离天亮尚有一段距离,乐小同学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拎到屋檐下放着,关掉灯,坐在门口打坐。 黑九蓝三与队友们哪怕被赶回宿舍也没睡意,强制自己合眼睡觉,也没谁深度睡眠,几乎都是浅眠,基本在五点左右即醒。 黑九还没到五点就醒来了,轻手轻脚的起床,收拾好了,等到天色破晓,提了早就为队长和十七十九二五准备的衣服,蹑手蹑脚的出宿舍,想悄悄的赶往食堂仓库。 然而他并不是第一个,昨晚分工给小萝莉当助手的十几号人也早早的潜行出宿舍,在外面等着呢。 众青年像练巴蕾舞的,都是踮着脚离开宿舍区,之后才小跑,再快跑,以跑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食堂区。 帅气青年们急匆匆的赶至食堂的仓库,看到小萝莉端坐在门口,她盘膝坐地的模样有如观音菩萨那样的庄严、慈祥。 天才刚破晓,清晨的空气尚好,那抹杏色如东方天空出现的暖阳,暖人心菲。 疾跑的汉子们立即又变成踮着脚走路,转而就见小萝莉睁开眼,轻盈的站了起来,他们立即朝前跑,欢快的道“早好”。 在修习的乐韵,耳听八方,对于帅们宿舍区那边的动静了如指掌,因为不想让他们有压力才一直坐着没动,当帅哥们来了,也就不有再装模作样。 “早。”帅哥们热情洋溢,她也笑弯了眼:“那四个倒霉蛋没事了,你们把他们扛回去让他们休息,因为他们全身都有毒素,我给他们放掉了部分血,他们需要补血,毒入骨髓,损伤了脊神经和骨,也需要大量补钙锌磷铁元素。 他们的脑枢神经也受损,近期不适合投入脑力工作,视力神经也多少受了影响,不宜用眼过度,总体建议休养四个月以上,医嘱反正是老话重提,休养期间严禁剧烈运动和……哦,另一项应该不用说,反正他们是单身狗,没女朋友。” “噗-”一群汉子们听小萝莉留医嘱,原本精神高度集中,聚精会神的认真听讲,乍听到最后一段话,秒懂,也瞬间笑出声来。 笑喷了的帅哥们又瞬间害羞得眼睛都不知往哪看,个个脸红耳赤,羞答答的模样也特别可爱。 “我先去洗澡,废水按昨晚那样处理吧。”帅哥们害羞的样子贼可爱,乐韵都不好意思调侃他们,提着装家当的背包闪人。 黑九让兄弟们去扛四个伤员,他亲自送小萝莉回宿舍楼,免得队里的那群兔崽子因为没想到小萝莉会出现有什么不雅反应吓到娇贵的小天使。 他做好了准备,离着宿舍区还有很远,立即扯开嗓子嚎了一句:“小美女来了,兄弟们注意形象!” 宿舍区内,上百号狼王们也处于晨起所必经步骤进行中,听到黑九那声吆喝,先是一愣,瞬间便东奔西蹿,整理仪容的,忙着穿训作服的,洗脸刷牙的,立即于第一时挺直腰杆,先互相打量,看看有没哪不妥, 短暂的兵荒马乱之后,最先洗涮好的汉子们整理仪容,飞奔着涌到头儿们住的楼房的大厅等着小萝莉。 黑九通知了全员,颇为不好意思,耳尖都烫了起来,他假装镇定,陪着小萝莉走进宿舍楼,待看到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一群帅哥,暗中也松了口气。 帅青年见到熬了一个通宵却丝毫不见疲惫之色,仍然水灵灵的小萝莉,笑得特别的灿烂,兴高采烈的刷脸。 乐韵笑着跟帅哥们互道早好,昂首阔步地走到帅哥们给自己预留的客房宿舍,拧开门,自己进宿舍。 黑九将小萝莉送到宿舍房间,立即飞奔食堂仓库,他在半路上遇上送队长几人回宿舍的兄弟,也没停,跑回仓库间,与几位队友们把贝壳锅里的水勺出来,刷洗,因为灶肚里还有火烬,往贝壳里先倒几桶水,免得烧坏了贝壳。 黑九带着几个兄弟把需要处理的都装进皮卡车,运到荒野挖个坑倒进去掩埋,当他们处理好了垃圾再返回宿舍,发现小萝莉还没梳洗好,他们抓紧时间去冲澡换衣服,再聚集一处等小萝莉一起吃饭。 乐小同学不是矫情故意让帅哥们坐冷板凳,实在是……真的快不起来,以前留短发,洗澡洗头可在五分钟搞定,留了长头发,至少要二十分钟以上。 因为天气太热,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沾到了药汤的水蒸气,有奇怪的味道,需要仔细清洗头发,洗了好几遍才将异味除尽,等洗了澡,再把头发的水渍绞干,也过去了半个多种。 头发没干,不能扎,乐韵顶着披散的长发,提着背包走出宿舍,当看仍一动不动坐等自己的帅哥,颇感抱歉。 青年们瞅着沐浴出来的小萝莉,眼睛睁得溜圆,小萝莉更水灵了! 小萝莉换了套白色为底的衣裙,上衣无袖,外面套一件天蓝色的半臂纱衣,腰间系着蓝色腰带,带结在左,右侧垂挂着丝绦和玉佩。 小萝莉本来皮肤白皙,被那澄净的天蓝色和白色一衬,更衬得她肤如凝脂,娇美如花,玉雪可爱。 狼王都不敢呼吸,怕惊碎那只可爱的洋娃娃。 “帅哥们,考验速度的时刻到了,谁先跑到食堂,我请他吃糖豆。”帅哥们一脸呆相,乐韵拎着背包一溜烟儿的开跑。 “嗷,小美女,等等我们。” “小美女,你不厚道。” “怎么可以这样。” 恍然回神的青年们瞬间炸锅了,如恶虎出笼,呼啸着跑将起来。 他们一窝蜂似的冲出宿舍楼,一路狂奔,然而,哪怕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超越小萝莉,眼睁睁的看着小萝莉像一只蝴蝶般轻盈的飞进食堂。 “药丸子没了!” 青年们心痛得不能呼吸,成群结队的冲进食堂大厅,一边嚷嚷着能不能重来,一边寻找位置。 昨天晚饭是蓝三和六个队友陪小萝莉坐一桌,早饭轮到黑九一队,七人迅速在小萝莉坐的一桌入座,坐了一下又去端餐食。 食堂大厨又给小姑娘开小灶,煲了沙锅鸡汤。 黑九与兄弟们还在取餐,一辆哈雷摩托车从营区门口那个方向的道路,以风驰电挚的速度冲到食堂门口。 戴着头盔的机车手,刹车、下车与支起摩托车一气呵成,再摘掉头盔往车上一扔,飓风似的冲进食堂,哇哇大叫声响彻全厅:“小美女,柳哥我来啦!” 食堂或在取餐或就坐的狼王们:“……”摔,柳队怎么跑来了?那货每次放假一般不是跑他心上那儿刷脸,回基地也应该去他自己的营地啊,怎么跑他们这里来了? 他们正想爆起否认小萝莉来了,哪知,柳少眼尖,一眼就看见坐在餐厅的美丽小萝莉,脚底如踩了风火轮似的飞过去:“小美女,哥今早才听说你来了基地,哎哟,这些家伙不厚道啊,你来这里玩,他们竟然也不通知我一声,哥哥心灵受伤了。” 帅哥们:“……”哎妈,好想将话唠柳某人扔出去啊! “……”乐韵无语的望着犹如乳燕归巢般飞奔来的帅哥,似笑非笑的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柳帅哥,你是不是刚从耿家过来的?田军嫂身体还好吗?” “多谢小美女关心,田姨身体健康,天天笑口常开。”柳向阳心底欢喜,愉快的回答,再几步飞蹿,蹿到小萝莉的桌旁,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位置。 “看你样子也能猜到。”瞅着柳帅哥不客气的抢座,和正疾步走来的黑九帅哥,乐韵笑容灿烂。 “?”柳向阳屁股着了板凳也松了口气,认真看向小萝莉,看到穿汉服的美少女,眼睛瞪得像铜铃,妈耶,小萝莉真跟三叔说的那样变得更水灵更粉嫩,头发…… 他正不知该怎么形容小萝莉的头发,猛地感应到了杀气,扭头,看到站在身后不到两步远的某个青年杀气腾腾的盯着自己,立即又是一脸阳光灿烂:“哟,这不是黑兄弟嘛,你瞪我干吗?” 瞅着黑帅哥一副准备跟柳帅哥干架的架式,乐韵愉快的将别腰间的扇子拿出来唰的打开,轻轻的摇着宝扇,好整以暇的静待下文。 “柳队,你挪挪臀,换个座置坐。”黑九端着一盅鸡汤,大脑就一个想法:柳队不走的话,是去勺碗凉水来送他一碗“心灵”鸡汤,还是拖了柳队去外面切蹉三百回合? “兄弟啊,我坐这挺好的,不用换。”柳向阳装傻,才不要挪臀呢,挪一挪就不能跟可爱小萝莉同桌啦。 “柳帅哥,你不想被拆cp的话,最好另寻高处。”乐韵看热闹不嫌事大,给了柳帅哥高深莫测的一个眼神,她可是亲眼见过黑帅哥等人为争座差点动武的场面,估摸着,柳帅哥真占位,黑帅哥有百分之五十会揪着他出去谈天谈地的可能性。 黑九正在纠结着要不要送柳某人一碗心灵鸡汤,小萝莉出声了,先没发表意思,只用眼刀子戳柳某人。 “嗷!”柳向阳秒懂,拆cp,那不就是代表着他若抢人家的位置,他想追媳妇,这帮子浑人给他使绊子? 他的媳妇儿八字还没一撇,可经不住臭小子们在旁瞎折腾,为了不被人拆cp,柳少秒怂,笑嘻嘻的站起来,伸爪子拍拍黑脸兄弟的肩:“我就是坐几秒跟小萝莉说说话啦,不会抢你座位的。” 黑九就想呵呵,若不是怕被拆cp,你会挪臀吗?柳某人挪开了伟岸的身躯,他也不跟话唠柳少计较啦,将鸡汤放小萝莉面前,自己才坐下去。 识时务为俊杰,有了前车之鉴,柳少没抢与小萝莉同桌的座,找了还没坐满的一桌凑数。 第六八章 走过场 柳帅哥自己另寻高就了,乐韵笑得满眼小星星,柳帅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人拆他和耿姑娘的cp啊。 柳少是公认的话唠,所以嘛,取了一份餐坐下就吃,一边吃一边吧啦吧啦的问兄弟队的小伙伴们小萝莉来基地有吗事,有没他帮得上忙的地方,那嘴巴一刻也没停。 他巴啦巴啦个没完,青年狼王们快速的夹了小萝莉制作的熏鱼块裹满酱,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话。 当柳少后知后觉的发现熏鱼是药膳时,那碗酱已被瓜分光,他只吃到了一块两指宽的熏鱼,没吃到大酱,悔得肠子都青了。 饭后,柳少飞快的刷了盘子,凑到小萝莉身边刷脸,得悉她马上就要回青大去,暗中哭成狗,小美女走了,燕某人队里的浑人们绝对不会让他蹭饭的,吃不到熏鱼了! 乐韵假装没看见柳帅哥生无可恋的脸,她在东辰大陆海边停留二十几年,制作了海量的熏鱼糟鱼,哪怕吃掉了很多,赠送出去大量成品,存量仍然惊人。 说句大实话,若是仅以燕某人所在的基地人数论,哪怕顿顿一人吃一斤鱼,她手里的熏鱼糟鱼让他们整个基地的人吃十年也吃不完的! 那么多的药膳,自己家哪吃得完,何况她的星核空间河流湖泊也有大量的鱼,有大量的食材,用不着捂着不松手,她计划以后拿出一些给兵哥们补充营养。 柳帅哥与燕帅哥是好兄弟,也帮了她很多忙,自然不可能少他和他营队的份子,不过,她现在不会告诉他的,让他先纠结吧。 瞅着吃货那副有吃的却吃不到心疼肉疼的表情,乐韵心情美美哒,休息一阵,将头发扎起来,刷牙洗脸,去拿了大背包,坐上车由蓝三送去学校。 小萝莉不在基地玩耍,柳大少也坐上摩托车一溜烟儿的闪人,回他自己的旅营报道。 蓝三开车载着小萝莉从食堂楼离开,黑九与兄弟们立即行动起来,先将小萝莉的工具箱盒搬进仓库存放,再拨出人手去小萝莉的私人宅院搬运她要带回家的物品。 蓝三开着车出了基地大门,却没有走回青大的直达路线,绕弯去了办护照的出入境管理机构。 他们到达时,管理机构外停了很多车。 六月底,全国各省的高考中考几乎都已放榜,很多手头比较宽裕的家庭选择带孩子去旅行见世面开眼界,办理护照的人流量比暑假前有所增加。 庄小满等在公安厅门口,看到队里的车来了,忙上前迎接小萝莉,和蓝三陪小萝莉进办证大厅,走绿色通道,先拍照,在等打印照片时填写资料。 小萝莉的护照还有余页,因为她以前是短发,现在留了长发,外形有所差别,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干脆提早更换一本护照,更新照片。 庄小满提前与办事处打了招呼,速度很快,照片打印好,与资料交给办事人员,不到二十分钟即办好,新鲜出炉的护照与旧护照等证件一起回到主人手里。 乐韵在打印照片时也多打印了一些照片备用,等到更换好的新护照送来,将资料装进背包,开开心心的与庄帅哥挥爪。 小萝莉更换好了新护照,没其他事了,蓝三驱车直奔青大,赶在中午下课前将小萝莉送到学霸楼,他马不停蹄的回基地。 乐小同学爬回宿舍,就见美少年哥哥在自己宿舍等自己归来,扔下行李,似一只欢快的小鸟扑过去爬美哥哥背上当树懒。 美少年早上回青大,回租房一趟,再转至小可爱的宿舍坐等,小淘气刚回来就跑来撒娇卖萌,他将娇小的小丫头背好:“我们家小团子今天这么高兴,是不是在路上捡元宝了啊?” “没有捡钱,救回了四个最可爱的人,觉得自己为国家做了贡献,很自豪。”趴在美人哥哥背上,乐韵开开心心的当个娇气包。 “乐乐是个救死扶伤的小天使,好了不起,哥哥也为之骄傲。”美少年背着小可爱进厨房,洗手,拿碗筷、端菜去小客厅。 乐韵粘着美人哥哥不肯撒手,等他摆好饭菜,溜下地,进卧室抱出一坛糟鱼和一坛酸菜,开封,各装一盘中午吃。 可爱小团子是个百宝箱,经常掏出来好东西,美少年习以为常,美美的搓一顿,收拾好小厨房,和小团子用小玻璃瓶分装酸菜和酱,共装了三十几瓶酱,三十几份糟鱼、熏鱼。 整好吃的,用箱子装起来,在快上课前搬下楼装车,美少年开车,送妹妹去医学部。 兄妹们还没到医学部,下午第一节课的铃声也敲响。 学生们上课,校园走动的人极少,美少年不慌不忙的开车到医学部,停在教务楼,兄妹俩从放在后备箱的箱子里提出打点好的袋子上楼,拜访万俟教授的办公室。 万俟教授等到小兄妹来了,逮着自己的小学生可劲儿的摸头,愣是“迫”使她答应暑假给他做一坛酸菜的不平等条约才放她一马。 摸着自己差点被撸秃皮的脑袋,乐韵想哭,不甘心的嚷嚷:“教授,您再欺负我脑袋,我就向师母告状。” “小乐啊,你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啦。”被威胁,万俟教授嘴角抽了抽,小家伙越来越可爱,管不住手啊。 “教授,您还是做好被同仁们围攻的准备吧,我带妹妹闪了。”美少年怕被其他教授逮住,带上小团子立马闪人。 兄妹俩前脚刚离开,符教授后脚就闻讯而至,杀到万俟教授办公室拿小乐同学送自己的礼物。 看到老符,万俟教授想掀桌,他的小学生经常送任课教师小礼物,老符的学生咋从没有送他礼物? 他也有给老符老翟带的班级任课,无论是那俩的得意门生还是其他学生,都没赠送他这位任课教谢师礼,他带的小学生每年总有份谢师礼,老符老翟都有份,两相对比,他亏大发了。 老教授再心疼小学生做的药膳,又不能私吞,忍痛割爱的把老符的份子给他,他也不想再见老符那种满足得意的表情,把人轰走,自己带着礼物去送给各个同仁和医学部的几个领导。 给小乐乐的任课教师们的礼物交给了万俟教授,美少年驱车前往学校的校办公楼,让小团子在车里等,他将给校领导的小礼物送去各个办公室。 送完了礼物,美少年载着小粉团子回宿舍,愉快的陪妹妹学习,傍晚叫来对门宿舍的四只小鲜肉吃晚,晚上他去对门宿舍占王二小的床位。 第二天,美少年去忙他的,乐韵给自己梳了双环髻,打扮得美美的,清清爽爽地跑去医学部报道。 学神乐小同学失踪n个月终于露面,不仅变成了长发飘飘的美少女,还比以前更粉嫩,医学部的学生们炸了,拍了无数考神学霸乐小萝莉小学姐的美照发圈发论坛。 医学部学神乐小萝莉穿汉服的美照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播,校汉服爱好协会和医学部宣传部的管理者发现契机,截取乐小萝莉的美图放门户页,点击率也由此一节一节的爆涨。 班宝小萝莉太惊艳,16级中西临床的八大金刚很骄傲,也非常头痛,但凡小萝莉往哪一站或往哪一坐,四周就会围满人,他们要护着小萝莉不被占便宜,还被人逮着当信使请他们帮送情书,他们好难! 小萝莉在医学部正式露面的第一天,是以惊艳全场的方式开场,以八大金刚像保护明星们的保镖们一样保护着小萝莉逃之夭夭为结束。 晚上八大金刚到小萝莉宿舍吃饭,也控制不住自己向美少年诉苦,然后,搓了一顿美食,金刚们又满血复活,表示一定会将小萝莉保护得毫发无损,让美少年放心。 美少年笑容温润,送走活泼的男生们,自己去对门宿舍,让小乐乐拆她收到的情书,小团子魅力太大,才正式露脸第一天就收到了三十几封情书。 翌日,乐小同学挽个高髻类型的单螺,继续去当好学生,一天下来,再次收获一大叠情书。 而傍晚时分,美少年在回学霸楼的路上也“偶遇”小欧同学,小欧同志逮着小晁同学,跟着当小尾巴到女生宿舍做客,等到美美的小女生回来,哗啦哗啦的倒苦水。 美少年安静如厮,微笑脸:“小欧同志,我妹妹的头发是绝对不会剪的,上头竟然挑三拣四的一大堆要求,也不用他们为难,让他们把我妹妹的名字撤下来就是了,反正我家小团子没有想过要当职业运动员,也并不是非要去参加奥运不可。” “……”小欧同志如被扼住脖子的天鹅,瞪着眼睛狂戳美少年:“我倒是想,问题是人家不让撤啊,他们让我来当说客,我也把他们让说的话全说了,你们就当没听见,咱们就走走过场。” 想将名字撤回? 呵呵哒,想得美! 人家小乐同学是破世界纪录的田径后起之秀,体坛界都在暗中关注着她呢,她不参赛,等同于是将世界冠军拱手让人,其他有意角逐奥运冠军的田径运动员得悉一定放鞭炮庆祝。 小同学还荣登某杂志风云人物榜,知名度在欧美某些贵圈里正趋于逐步上升阶段,奥委会那边也希望小乐同学参赛,为奥运带波流量。 所以哒,谁想把小乐同学的名字撤掉,那是犯众怒,谁真那么做了,哪天曝光,必定遭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美少年也知其中的一些弯弯道道,没为难小欧同志,小欧同志是被上级施压来走个过场,所对对于小欧同志说的那些话他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小乐乐的长头发照留不误。 乐小同学更不在意,反正谁让剪头发的建议听听就好,她该做啥还是做啥。 第六九章 有话等会再说(2更 本站域名更换为w 魔眼小神医第六九章 有话等会再说(2更有声在线收听 黑夜与白昼一个交错,转眼即迎来新历的流火7月。 每年的7月也是首都最闷热的季节。 当7月第一天的太阳升起一竿子高,安安静静睡了三天三夜的燕大少终于清醒,他醒来时过了好半晌才能视物,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桌椅和零碎用品,知道自己躺在宿舍。 宿舍是个安全的地方,燕行躺着回想,想起了昏睡前的种种,慢慢爬坐起来,看到自己穿着短装运动服,没走光,试着下床走动。 试着活动四肢,除了疲乏无力,并无其他不适感。 活动活动,打开柜子照镶在柜子里的镜子,看到自己光溜溜的头和苍白无血色的脸色,以及脸上敷着的白色竹膜片和大大小小的道道,无比……郁闷。 狼狈? 落魄? 脑子里闪过贴近自己形象的词,特别忧伤,难怪小萝莉说他丑。 想到小萝莉,又看自己的胳膊腿儿,检查几遍,燕行从衣柜里找出衣服,进卫生间洗澡,焕然一新,再收拾几套衣服,打点必备品装背包,带着行装出宿舍。 他出了宿舍楼才被发现,由队员们开车送到办公楼,在办公楼的狼王看到队长“活”了过来,惊喜得嗷嗷叫。 帅哥们欢呼了一阵,一个机灵鬼跑去工具室,帮找出一顶假发给队长戴起来。 燕行拖着没什么力气的四肢进办公地,交待工作事项,商量了长达一个来钟,安排好队里的事,由蓝三驱车送出基地赶往青大。 燕大少的车遇上了中午的下班高峰,被堵在路上好长一段时间,费尽千辛万苦才杀出重围,爬到青大西楼门外已是下午一点后。 顶着骄阳进了青大学园的车子穿过大道小道,抵达学霸楼,开车的帅哥将队长的行李拎下车,开着车逃之夭夭,必须要赶紧闪人啊,万一小萝莉看到队长生气要队长原车返回,他会很为难,不知道该听谁的。 不懂兄弟想法的燕大少,瞅着那车子一溜烟儿的跑路,特别的悒郁,竟然不扶他上楼? 没人扶自己,没人帮自己搬行李,他只能自己提着自己的行李包,吃力的爬台阶。 不是装虚弱无力,是真的很虚,他现在爬楼梯就像老人爬山一样艰难,感觉脚像灌铅似的沉重。 他拖着沉重的腿一阶一阶的爬台阶,爬到二楼半还停下歇了歇,以致被上楼的两男生看到了,还主动的询问需不需他们帮忙。 青年学生们善良友好,燕行深觉自己和队友们为了帽子上的那颗国徵所做的牺牲是值得的,婉谢了男生们的好意,自己努力自力更生。 他费力的爬到四楼也累得快脱力,休息了一下才挪到女生宿舍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敲门。 宿舍内,乐韵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倒立着,聚精会神地扫描书本,听到敲门响,瞬间从思维高度集中状态出来,轻盈的一个鹄子翻身式落地,整整衣衫,飘到门口拉开门。 抻出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尊石雕似的燕人,那个曾经高挑美貌、穿什么衣服都光彩照人的美男子,此刻顶着张黯淡无神、还贴着创可贴的脸,睁着双还有血丝的眼睛,穿着长袖灰蓝色衬衣,虚汗泠泠的站在门口。 燕人戴了顶假发,遮住了光头,比起那光着头一脸伤痕的样子好看了许多,不过,他满脸残留着伤痕痕迹,第一眼看上去肯定想不到他就是那个艳冠京都豪门权门后起之秀的美貌燕少。 瞅着那家伙看到自己眼神发亮,乐韵将忍不住把想怼他一顿的话咽回肚子,撇了撇嘴角“进来吧。” 敲开门,看到从屋里伸出的一颗脑袋,都傻眼了,小萝莉从哪找来跟她长得那么像的小妹妹? 出来张望的小女孩长得跟小萝莉真像,那脸型像是同卵双胞胞姐姐一模一样,小女孩子年龄更小,像是五六岁的样子,粉嫩软萌。 小萝莉也长得白嫩可爱,软萌娇嫩,可没有这个小女孩那么小,如果不是知道小萝莉的年龄,他看到小丫头会认为是小萝莉的女儿。 直到小萝莉熟悉的嗓音响在耳边,他才恍然回神,震惊的盯着粉粉嫩嫩,软软乎乎的女孩子,这个好像就是小萝莉? 不敢置信的燕行,小声翼翼的盯着粉粉的小丫头打量,目光一遍一遍的在她头顶梳着的圆髻和那张脸上扫视,试探着唤了一声“小萝莉?” “就说吧,你视力正常,肯定会被本小同学的样子闪瞎钛合金狗眼。”燕人那副傻傻呆呆的样子也成功的取悦了乐韵,笑容灿烂的转身,让燕人自己进宿舍。 是小萝莉说话的语气没错!确认比小婴儿还粉嫩可爱的软萌小女孩子就是自己熟悉的小萝莉,燕行心底涌上酸泡泡,小萝莉越长越嫩,越长越可爱,他却越来越老,这世界对他充满了森森恶意! 当小萝莉转身,他看到了她那头长垂过膝弯的乌黑长发,震惊得张口结舌,这……小萝莉去秘境八个月,头发竟然能长那么长? 那个秘境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瞬间的,燕行想到了某种时空时间秘密,也回过神来,忙提起自己的背包,扶着门框跟进宿舍,再关门。 小萝莉的宿舍除了少了些书和放冰箱的地方多了一个保鲜盒,没其他变化,仍然是印象简洁干净的样子。 没看到晁家少年的影子,燕行松了口气,盯着小萝莉走向小厨房的背影发呆二秒,将自己的行李扔一边,挪到桌子旁坐着。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盯着小萝莉看,小萝莉穿着浅蓝色的衣裙,上衣是心字领型,红色的衣领绣着很美的云纹花纹,衣袖长及手肘处,腰间系着淡紫色的布腰带,右侧系有细细的布条,还系着压裙的玉佩。 她头上挽了个单髻,插着几样首饰,都很漂亮,又不显累赘,大部分头发披散垂在后背,似一片黑色的瀑布,美得耀眼。 与头发一样亮眼的是她半臂袖子里露出的胳膊,粉嫩如嫩藕,手腕上各戴一只白如羊脂的玉镯。 小萝莉的模样就像人说的九天玄女下凡,美好得让人看着就觉满眼芳菲,人间如画。 欣赏着小萝莉的一举一动,燕行除了眼珠子会动,身躯一动不动,化身成一尊雕像。 不用没问燕某人有没吃饭,乐韵也知他今天才醒来,醒来后除了喝水,没进食,干脆利落的走进小厨房,用清水冲一遍锅头,开电磁炉煮开水。 灶上烧着水,再回卧室,从空间里拿出一块炖煮得很软烂的豕兽腿肉,又从冰箱里翻出一块驼兽肉和一撮青菜,再进小厨房,将肉切成小片。 当水煮开,再焯青菜,焯青菜的汤留着,从柜头里找出二块手制烤干的拉面放水里煮。 手制干拉面只需二分钟即可,乐韵把驼兽肉也放入锅烫了一下,等面煮到火候再把面捞出来盘在碗里,再添加佐料拌匀,最后将烫热了的驼兽肉捞出来放面条表面,再铺豕兽肉和青菜,用面汤水淋面。 做好了一碗最简单的青菜肉面,找出双筷子,端碗到小客厅放在贪婪的盯着面、耳尖微红的燕某人面前“中午我也没做饭,你吃碗面垫垫肚子。” 小萝莉没怼他,也没凶他,他也没说肚子饿,小萝莉竟然主动给自己煮面,燕行激动的心跳加速,惊喜的盯着散发出浓香的面“真是给我的?” 乐韵游历几十载归来看二三十岁的人都觉得是孩子,特别佛系,不怼智商明显不在线的燕某人,坐在他对面“吃吧。你队里的帅哥是不是没告诉过你目前血糖有点低,血也不足吗?你刚醒来不好好呆在部队休息,连东西也没吃就外往跑,也不怕在哪忽然昏倒。” 小萝莉亲自给自己煮面,燕行心里甜蜜蜜的,将碗挪得离自己更近一些,操起筷子,准备开吃,小萝莉问自己,老实的答“他们有跟我说医嘱的,我急着来找你,没顾得上仔细听。” “吃面吧,有话等会再说。”某只吃货饿得肠子在咕咕叫,还老实的当乖宝宝,也怪可怜的,乐韵都不忍心耽误他补充能量。 “嗯。”小萝莉体贴入微,燕行心头软软的,低头吃面。 小萝莉做的面很好吃,比她以前在晁二爷家做的拉面干面更好吃,面条有劲道,口感特别好,肉有两种味道,每一种都比她以前做的肉类药膳更美味。 燕行想吃慢一点,当个绅士,面太好吃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嘴,很快一碗面见底。 面量很足,他把面汤也喝掉,也吃饱了。 “好吃!”吃饱喝足,瞅着粉嫩的小萝莉,燕行尴尬得耳尖又微微发热,小声的道谢“谢谢!” 噫?燕某人如此礼貌,乐韵惊奇的打量他,这货以前吃什么都是一融“我没吃饱我还想吃”的样子,今天没表达蹭吃蹭喝的意思,还破天荒地的说谢谢,燕某人的修养真如古人所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见”。 瞅着被自己瞄了两眼又脸红的燕吃货,没再盯着他研究,先去刷碗,刷了锅碗,洗净手,再次进卧室,从空间储物器找出一堆瓶瓶罐罐装在一只木箱子里抱到小客厅,坐在瑜珈垫旁边。 “自己过来躺尸,我给你换一下药。”讲真,她真不想管那货的脸,可惜,谁叫她有颗菩萨心肠,佛系得看到他脸上的伤痕就觉得伤痕是在挑战自己的医术。 小萝莉抱着只箱子从卧室出来,燕行便猜到有可能是要给自己换药,激动得两眼发亮,听到吩咐,麻溜的跑到书堆旁,目测好距离和位置,坐地,再后仰躺下去。 乐韵眼疾手快,顺手把自己常垫手肘的小黄鸭塞燕某人做枕头,等他直挺挺的躺得像具尸体,在他脑后方跪坐,将他脸上的创可贴撕掉。 燕人睡了几天,脸颊的伤大部分结痂,有些很浅的伤,如果不细看几乎发现不了它的痕迹,有些伤长度较长,伤口较深,或结痂或脱了痂正在快速复元中。 他身休机能受到毒素影响,复元能力大大降低,如果换作以前,用了她在东辰用灵植配制的特效药,他脸上的伤痕除了最长的那道伤,其他的伤早就找不着痕迹。 在乐韵眼里,燕人现在是易碎花瓶,需轻拿轻放,她怕伤害到他脆弱的心灵,也就不笑话他,给脸部做了除尘杀菌的消毒工作再给他抹药,一边抹药一边做面部按摩。 小萝莉太温柔,燕行闻着她特有的体香,神经自然放松,慢慢的意识模糊,很快沉沉睡去。 他睡得很沉很沉,是那种打雷也不会醒的深度睡眠,也因自然深睡,肌肉和神经放松,睡着的面容很平静。 “我去,又秒睡,你倒是挺会享受的。”乐韵惊呆了,这货也太赖皮了,药还没换好就睡着了。 燕人睡着了,她还能咋的? 不说用眼睛特异功能看,就凭肉眼看到他那副疲惫的模样,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不忍心弄醒他把他扫地出门啊。 无可奈何的乐韵,对着睡得香喷喷的家伙吹胡子瞪眼一阵,认命的继续给他做面部按摩,让药膏快速被吸收。 反正燕某人睡着了,她也不急,一遍一遍的给他抹药按摩,直至他面部吸收药膏能力达到饱和状态,再给他整张脸抹上药,用竹膜片贴脸防尘。 瞅着像敷了面膜似的燕帅哥,乐韵默默的抿着嘴不笑,将药瓶一一拧紧,箱子暂时放一边,洗了手,坐着扫描书本。 她担心美少年哥哥万一傍晚提早来宿舍时燕人没醒,被燕人脸上盖着白竹膜片的样子吓到,下午也不去听课,呆在宿舍,努力的扫描晁哥哥帮她从某些毕业生手中淘到的书。 燕大少大约是习惯了小萝莉的味道,或者是小萝莉本身就具有让人心灵平静的魔力,他睡得很沉很稳,哪怕上课铃响了又响,还有不远的宿舍区操场上传来的哨声,也没有影响他的睡眠质量。 他睡得香,乐小同学忍不住嫉妒,她咋没他那么好命啊?无论在哪,她几乎很难深度睡眠,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睡觉,只有身边有一点点响动就会自动惊醒。 燕帅哥睡得跟死猪似的,她眼红的同时也体谅他的辛苦,猜到他在外任务时想必又有很长时间没有合眼,到了她宿舍觉得绝对安全了才敢放心的睡。 不想破坏掉燕人对自己的信赖,权当那只帅哥是自己试药的临床实验体,随时观察他的变化。 特效药的强大功效很厉害,约一个钟后,燕少面部的吸收能力再次增强,一点一点的消化着药膏,他的伤是以每秒都在愈合的速度往好的方向发展。 在距他睡着三个钟后,他脸上的药膏被吸收光。 乐小萝莉不声不响的再次帮他按摩几遍,再给他敷一层药膏,又敷竹膜,因已经快傍晚,洗手煮米饭,和面团子准备做晚饭。 魔眼小神医 第七十章 放着让我来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还没到下课时分,美少年提前从研究院早退,晃悠悠的晃至学霸楼找自家最可爱的小团子。 据非官方调查结果显示他是全校公认的最幸福哥哥,不仅有个可爱软萌的小萝莉妹妹,他妹妹还是个医学奇才,又会做药膳,一句话就是妹妹有脸有颜还有才华。 最最重要的是他家妹妹对哥哥超级好! 全校男生羡慕他有个可爱妹妹,女生嫉妒他妹妹可爱,一致认为他是泡在蜜水里的哥哥,幸福指数五星。 美少年觉得他们评得不对,他的幸福指数何止五星,分明是十星好吗? 当然,本着做人要低调的原则,他自己知道就好,不用宣扬得满城皆知,要不然人人都想抢他家小团子,他会想揍人的。 开车到了学霸楼,美少年泊好车,背着自己的背包,提着水杯上东四楼,到了小可爱的宿舍,掏出钥匙开门。 原本以为小团子跟她同学们愉快的听课去了,他提早回来煮米饭,谁知一进宿舍就闻到米饭香味,还看到书堆旁躺着个人。 一脚迈进女生宿舍的美少年愣了愣,盯着躺尸的家伙三秒,望向在厨房的小粉团子:“乐乐,这家伙是燕大少?” “晁哥哥,你猜对了,可惜没奖。”乐韵在厨房揉发酵成功的面团子,因为听脚步分析出是美人哥哥回来了,她没惊讶,继续揉面。 “燕少又光荣负伤了?来找乐乐医治是吧。”美少年将背包和水杯放书桌上,从背包里摸出几个精致的信封,漫步走进厨房。 “这个倒霉蛋和他的队友的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我把他们的小命抢了回来,燕某人来找我帮他换药。晁哥哥你拿着什么,是不是又是请帖?” “这个啊,不是请帖,有人请我当信使,给你递封情书。” “啊,情书?”乐韵偏头,瞅着美如明月的美人哥哥笑:“晁哥哥,有人想抢你妹妹,还请你递情书,他们不觉得尴尬吗?” “他们是想曲线救国,找我递书信是想让我帮美言几句,毕竟我跟他们认识,对他们的人品也多少有些了解,他们大概觉得如果我觉得他们不错,帮说几句好话,成功率更大一些。” 美少年将书信在小可爱面前摊开数:“一封二封……共有五封,有两封的主人是现今读大三又在学生会的高才生,有两封是硕士在读生,这五位当中有一个是文化界名流之后,有一个是海归华侨之后。” “都是很厉害的高才生啊。”乐韵感慨一句,也不讨论了,反正她收到了一大堆情书,再多几封也没什么啦,等晚上有空再去欣赏吧。 美少年将信使工作完成,折回小客厅,把信放书桌抽屉里,再回小厨房给小团子打下手,她揉好面团子,他帮着分小块,她包包子,再放进烤箱里烤。 兄妹俩烤了两炉烤面包,再摊煎饼,做煎饼子。 煎饼卷的味道弥漫一室。 燕行是饿醒的,醒来感觉饿得前心贴着后背,鼻子里闻到的却是浓郁的香味,一个骨碌坐起来,一边摸脸一边观看,发现自己脸上贴着东西,没去挠,看向小厨房,看到了两个背影。 他认出高挑的背影是谁的当儿,顿觉手脚无措,不知要不要撕掉脸上贴着的东西。 美少年在给煎饼卷馅料,没发现燕少醒了,乐小同学知道啊,先扔下活计,到厨房门口看燕帅哥,看到他举着手想挠脸又不敢,叫他先呆着,回头洗了手再跑出去。 跑到燕帅哥身边,乐韵拿出装泉水的瓶子湿了手,再打湿竹膜,将竹膜小心的掀下来放一只玉盒子里:“别碰脸,等饭后再给你敷药。” “嗯。”小萝莉叫自己别动,燕行老实的呆着,待她将自己脸上敷着的东西拿走,视物清晰多了。 小萝莉放好东西又回小厨房,燕少起身,到桌子边落坐。 燕帅哥醒了,可以准备晚饭菜,乐韵将煎饼摊完,迅速烧菜,炒了一个从街上买来的小青菜,另外再蒸盘糟鱼和驼兽肉、一个熏鱼,还有一盘煎饼卷子和烤面包。 除了小青菜,其他的菜和馅料都是从东辰大陆收集到的材料,皆为一等一的药膳。 美少年在摆饭时才正式看到燕大少的模样,第一次没有明里暗里的针对他,很友好的接受他蹭吃蹭喝的行为。 美少年态度温和,燕行受宠若惊,晁家少年以前总防着他拐小萝莉,这次竟然没像防贼似的防着他了。 乐小同学完全没发现美少年哥哥和燕帅哥之间变得相当和谐友好的气氛,吃完饭,刷了碗,再用袋子装六个烤面包和一些煎饼卷子,把其他的食物全装进保鲜盒子放冰箱保存。 收拾好了再去梳洗,将身上沾着的油烟味去除,待洗好衣服晾好,屋里的味道也被排风扇排尽。 没了浓郁的食物味道,乐韵给燕帅哥换药,先给他洗脸消毒,之后才正式抹药,抹得厚厚的一层药膏,用竹膜覆盖。 小团子给燕大少换好药,美少年带着自己的行李,提着装有美食的袋子,拎燕少去对门宿舍。 美少年一直在王二少宿舍占床,任少段少风少王二少四人每天傍晚吃了食堂即赶回宿舍,当美少年又过来了,他们也没惊讶,当看到敷着“面膜”的燕少,四少差点瞪掉眼珠子。 愣了半晌,风少凑近:“小师兄,你不会是毁容了吧?” 燕行想提走小师弟找地方谈天谈天谈人生,什么叫毁容?他气哼哼的哼哼:“有小萝莉在,你觉得我有可能变丑吗?” “不可能。”四少一致答,有小萝莉那个妖孽般的存在,只要她乐意出手,保证妙手回春。 “你们与其担心燕少会不会毁容,不如商量怎么分你们的份子。”美少年笑盈盈的将藏着袋子提出来晃动。 “嗷,有吃的!” 四只小帅哥眼神“咻”的一下亮如星辰,拥上去接过袋子,凑到一边数数有多少,商量什么时候吃。 美少年将四少的注意力转移走,麻溜的去洗澡,回卧房坐床上拿出笔记本电脑上工。 小师弟和他的小伙伴们不盯着自己了,燕行也昂首挺胸的去小师弟的卧室,霸占住床,躺着练功。 任少风少段少王二少仍如既往的没能忍住美食诱惑,把它干掉了,吃到美食,心情美好,学习到十点半,准时睡觉。 四少一觉睡到自然醒,早上收拾得人模人样,又幸福的当了美少年和燕少的小尾巴,跟到对门宿舍吃早餐。 搓了一顿药膳早餐,美少和四只小鲜肉去忙,燕大少留在女生宿舍。 经一夜修复,燕少脸上的伤大部分愈合,甚至找不出痕迹,仅有几道伤犹留有浅浅的印痕,那道最长的伤也脱了痂。 因此,任少宿舍四个小美男子早上看到他以为他受的伤就是那些几道能看见的伤痕。 燕行对自己的脸复元之快也瞠目结舌,他自制力强,未露声色,直到晁家少年和四个小青年都没在旁,才一改严肃脸,笑嘻嘻的凑到准备看书的小萝莉身边刷脸:“小萝莉,我这道疤什么时候看不出来?” “疤叔,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这样的恢复速度已经是最好的了,别想做拔苗助长的事。”乐韵掀掀眼皮,丢眼刀子,这只帅哥稍稍好一点儿就原形毕露,又变成那个厚脸皮的二货燕人了。 小萝莉没动武,燕行也忽略了她对他的称呼,蹭到小萝莉侧对面坐着,一脸希翼的瞅着小萝莉:“小萝莉,能不能让我快点恢复,我有急事要办。” “你想干什么?”乐韵狐疑的盯着燕帅哥,这货莫不是在边境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想尽快去处理? “灭渣啊,你出关了,c省的那些渣渣没废物利用价值,早灭了早省事,省得那些家伙哪天跳出来给你添堵。” “王家老渣渣携家带口,在我回来前一天跑到了梅村认亲,现在还在局子里蹲着。”乐韵将书本搁膝头,燕吃货就是个熊孩子,身体稍稍好点就想做刷脸的事,真想一脚送他千里之外去醒醒脑子。 “混帐王八蛋,老子要剁了他!”燕行黑了脸,气得骂粗口,原想留着那一家渣渣们钓大鱼,大鱼没来,渣渣们竟趁他出任务时跑乐家给人添麻烦,弄死,全部弄死! 燕帅哥快要爆走,乐韵颇感无奈,还得安抚:“我都没火,你火什么,身体不好就别瞎折腾,你们的人也别动那些渣渣,放着让我来吧。” 燕行正想着是把渣渣们清蒸红烧还是煮炖,乍听到小萝莉不让他帮灭渣,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耷拉下脑袋:“小萝莉,我们……不是办事不力,是想留着渣渣钓大鱼,我知道我想错了,再给次机会好不好?” 他错了,他应该早早将王渣女家的那些渣渣通通送去见阎王的,他留着那些渣渣想做诱饵,结果渣渣们还没灭掉,小萝莉回来了。 小萝莉一定对他们失望了,所以不跟他们合作,凡事她自己解决。 第七一章 真相(2更 嗯? 燕某人耷拉着脑袋像霜打蔫的茄子,乐韵满脑子黑人问号,她没说什么戳人心窝子的话呀,燕人咋就像被遭受巨大打击的样子啊? 讲真,她不是很明白燕某人在想什么,瞅着他可怜巴巴的表情和那种受伤小狗狗似的眼神,想骂都骂不出口,伸长手臂,小巴掌拍上某人的脑袋:“你想哪去了?我有怪你们办事不力吗?” 小萝莉倾身过来,香气袭人,燕行呆了呆,被摸了头,先是惊喜,转而又泄气的噘嘴:“说好让我们灭渣的,你反悔了。” “我不让你们动手,是因为你们的身份已经不适合做那些,如果没猜错,你和你们的人已经被盯上了,你们一旦出手,有可能会带来极大的坏影响。” 某货为一点小事耿耿于怀,乐韵也是醉了,爪子改拍为敲,赏了他一记爆炒粟子:“感觉你智商不在线,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休养吧。” “我智商在线的,我没有变傻。”燕行抱住脑袋,不甘心的据理力争:“我们做事很谨慎的,不可能会暴露,你怎么判定我们被盯上了?明明还没有人出手啊。” “谁说没人出手的?”乐韵手痒痒,想揍越来越像熊孩子的燕吃货:“据我观察,卓十七身上有三个针扎,你带回来的两帅哥身上分别有四个或五个针孔,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等等,”燕行后背一凛,坐得笔直,杀机在心中回荡,说话都带着杀气:“你的意思,他们仨个的毒是被注射进去的,不是气味接触或者皮肤接触?” “对,”乐韵点点小脑袋:“临床研究和血液化验表明,他们体内残留着某种特殊迷药,至少是你们无法抵抗的迷药,他们先是被迷晕,然后才被注射毒剂,你他仔细调查或者以后问他们是在哪被发现的,中间失踪了几天。 秦教授他们也把某个牺牲了的边防战士的血样给了我一份,我拿战士的血样和卓十七的血样做研究对比,很直白的告诉你,边防战士和仨个帅哥都曾被人当作实验小白鼠,也就是他们是试验毒剂的实验体。 还可以推测,对方确认实验体无药可救才扔出来的。由此,又得出两个可能,一种情况是纯属国与国之间背后守护者之间的对决,对方抓边疆战士即能试药,顺便也能铲除异己,所以抓你们做实验小白鼠; 第二种情况,我怀疑有本国的特殊江湖组织参与了行动,甚至有可能其实那类人本来就非我方人员,是渗入本国古修界的间客,不排除对方是拿你们做试探; 这里又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可能想试探我是不是真的闭关了,如果我闭关的消息是假的,那么,一旦你们的人手中了医院无法解决的毒,我必会出现;如果你们的人手出现折损我也没有出现,说明我是真的闭关。 第二种可能是某些渗进古武界的人忌惮你的身份,所以想方设法引你去边疆,再除之而后快,除掉了你,无论是官方还是古修界这边都以为是正常对决之间的牺牲,没人往深里挖掘,他们的马甲也没有被扒的可能,在古修界也高枕无忧。” 燕行相信小萝莉的判断,边防战士是怎么中毒的,他收集到的信息有可能有误差,但十七十九二五是他带去的人,大约在哪些区域失踪,又是在哪找到的,他一清二楚。 边境侦察任务的过程和发生了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原本四人是在一起的,因在野人山发现些端倪,考虑到十七十九二五不是异能士,让他们在边界潜伏,他独自去查探。 当他深入山脉十余天,返回边界才知十七十九二五竟然没在约定的地方等候,说是发现了些什么,也进入野人山侦察情况,他再次潜入野人山。 他沿着十九等人去的方向找了几天才找到卓十七,那时的捉十七已经深度昏迷,他只能先送去安全地方让人把捉十七送回京救治,之后才去找另外两人。 第二次入山,他追着些痕迹进入了一条山谷后便迷失方向,最初,他以认是普通的迷路,后来发觉有异,那个山谷应该设有迷幻阵。 他对于普通的一些阵法还是略知一二的,凭着自己所学寻找生门,明明有好几次他觉得自己是找到了门路能走出幻阵,可最后又莫明其妙的前路不通,最终又走回原地。 他觉得那时一定是设阵之人就在暗中关注,每次他走对方位便立即变阵,将他困在阵里出不去。 之所以将他困于阵中,应该就是将他和队员分割成零,他们抓他的人做实验,直到实验差不多了才放走他。 之所以放他走,因为他也中毒,他们觉得他无药可救,所以放他回来,让他和队友们回家后才毒发身亡,然后也就没人查探得到他们任务时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们不明不白的挂了,无人再过问,那些幕后人自然就能继续为非作歹,还不被人察觉。 走出迷谷,他在离得不远的另一座山岭脚下找到了刘十九和肖二五,立即带着两人撤离,途中还跟一队武装组织发生交锋,费尽千辛万苦才得以活着回到自己国家的地盘。 想到自己被人困被人耍得团团转,燕行胸腔里怒火喷发,气得脸扭曲变形,牙齿磨得咯吱响:“很好!他们最好保证一辈子莫被我抓到小尾巴,一旦抓到,老子一定扒了他们的皮!” 直视着燕吃货的乐韵,瞅着那二货脸色阴狠,露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室内温度都像变低了几底,有点怕怕的缩缩肩,发怒的燕某人好可怕呀! 不想被他放出的冷气影响心情,又伸出小魔爪“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脑袋,感觉拍着假发没诚意,顺手将他的假发头套给揭掉,愉快的摸娑一颗圆溜溜的光头:“同志,注意文明用语,在本小同学面前一个口一个老子,想占谁的便宜呢?你是想带坏本小同学是不是?若本小同学不开心了,告诉我家美哥哥说你口德不好讲话不文明,当心我家美哥哥收拾你。” 啥? 被沁人的体香包围着,燕行脑子反应慢了半拍,直到被摸了好几下头才发觉假发头套被小萝莉摘掉了。 正想抗议,她控诉他讲话不文明,燕行后背皮“咻”的拉紧,一下子将脑袋偏开,瞬即又反应过来,低头,将脑袋送到小萝莉面前,换上最亲和的笑容,讨好的打商量:“小萝莉,我没有想占便宜的意思,我就是气急了骂了句不太文明的常用语,这点小事就别跟你哥哥说了吧?” “你很怕我晁哥哥?”燕人将他光溜溜的脑袋送来,乐韵小爪子痒痒的,笑咪咪的把手又放上去摸了摸,光头摸起来挺带感的! “你哥哥……很凶残的,阴起人来不偿命。”燕行小心的嘀咕,生怕小萝莉说他在背后说人坏话,立即又补充:“我是指你哥哥对他的仇人很凶残,没说他本性凶残啊,你可别误会。” “对恶人手软就是对善良人的残忍,对自己敌人不狠点,还不得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乐韵觉得哥哥对敌人凶残完全正确,自己对敌人不狠,凶残的敌人反过对你可不一定会手下留情,有可能让你全军覆没,除非敌人是普通的竞争对手那样的敌人,并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大家争个高低就算了,犯不着赶尽杀绝。 “……”燕行暗中撇撇嘴角,他能说什么,在小萝莉心中她哥哥放个屁都是香的,别人说的不中听的话一律是中伤。 发觉小萝莉盯着自己,立即抛却杂念,言归正传:“小萝莉,我们在边疆的侦察任务是失败了,可跟灭渣渣有什么关系?这是两码事啊。” “看起来是两码事,也有可能最后还是一码事,”乐韵顺手又摸了摸燕人的光头,不动声色的收回爪子,一本正经的分析:“我不喜欢王家渣渣,你们知晓,别人肯定也知晓啊,别人也能想得到我不方便亲自动手,有可能由你们代劳,说不定早就在那边埋伏着人手盯着,等着你们的人采取行动。 我有跟宣少见面,也说到了王渣渣那边,宣少说有人掺和了一脚,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中途放弃,还没找到可疑人的蛛丝马迹。 中途掺和的人有可能就是古修界的某些人,当然,也不排除是黄某昌那个家族搞的鬼。 不管是哪种情况,你们都不适合当灭渣的刽子手了,万一你们的人早就被发现,一旦行动过程被人全程记录,再追踪到你们的大本营,敌在暗你们在明,不知会有多人成为无辜牺牲者。” “我们……真的什么都帮不了吗?”燕行不甘心啊,明明说好是他们的菜,结果到嘴的鸭子飞了,好想扛四十米的大刀砍几个渣啊。 “谁说的,你们的人按兵不动,不能动渣渣,盯梢还是可以有的啊,掌握了他们的一举一动,我才方便计划哪时动手。” 为了让帅哥们好受点,乐韵不打击他们的脆弱心灵,让他们有实现价值的时候,让他们继续当侦察员:“其实,王渣渣那边倒并不是重点,那些人无非就是想讹点钱,在我看来黄某昌才是心腹大患。 黄某人的师父从古修界失踪了,行踪成迷,我怀疑那只老牛鼻子可能就藏身在黄家,一旦有机会必会暗中对我家下手。” “不排除那种可能,你家有没跟你说你舅爷爷的事?我这边还在查当年在九稻社区邮局和行政部门工作人员的档案,目前没有目标,还在筛查中。”燕行也是赞同小萝莉的想法,黄家是条潜藏的五步毒,随时有可能咬人。 “我爸有说,你们有空再查,还有,你现在是病人,少动脑子少用眼睛,没其他大事乖乖回去休养。” 小萝莉又赶自己走,燕行郁闷的不行,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如从梦中惊醒般,热切的盯着香喷喷的小萝莉:“小萝莉,你有没有什么生发剂?你瞅瞅我这光头,多影响雅观啊,能不能配点生发剂给我?” 天热,光头凉快,要什么生发剂?乐韵凶狠的瞪眼:“燕人,别得寸进尺,我费了那么多药材,没问你们要医药费,你还有脸找我配生发剂?是不是觉得我没揍你觉得不舒服?” 小萝莉突然翻脸,燕行噌的一下朝后挪退了两步,见她没有动武才吁口气,将假发头套戴好,弱弱的做拍胸口的害怕状:“哎哟,吓死我了!” “特么的,再装弱试试?我让你恢复得快一些好去干正事,你呢,稍稍有了点人样,马上就来刷脸,我不怼你,给你一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 “我错了我错了,”小萝莉杏眼圆瞪,一脸马上就要动武的样子,燕行怂了,老实的认错:“我不闹腾了,别发火啊。我来就是想请你换药,再问问……你这趟秘境之行有没有心想事成,在秘境是不是找到了数不尽的药材……” 唯恐小萝莉一言不合就发飙收拾自己,他说得可小声了,最后一句更是如蚊子哼哼,他怕小萝莉说他窥探她的**啊,更怕小萝莉误会他想坑她的收获。 “药换完了,你赶紧的滚蛋。”乐韵气得想……踹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燕吃货还是吃硬不吃软,对他和颜悦色,他能蹬鼻子上脸,凶一点,他反而老实的像只鹌鹑,简直……能气得人血压瞬间飙升几个刻度。 就知道问秘境收获有可能会惹小萝莉发火,燕行暗中嘀咕着,小心翼翼的观察小萝莉的脸色,她柳眉倒竖的小模样很可爱,可是,那双美人杏眼很犀利,像刀子的冒着冷光。 他不敢再作死,默默的整好假发,灰溜溜的爬起来,假装要走:“小萝莉,我……回去了啊。” “麻利点,别婆婆妈妈的。”燕人拖拖拉拉的,分明不想走,还想蹭吃蹭喝。 “……”燕行心塞得不能呼吸,小萝莉竟然真要赶他走! 第七二章 夫妻闹掰 燕行想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可自己作死刚惹恼了小萝莉,赖着占地盘可能会让小萝莉更生气。 他心里苦,比吃了生苦瓜还苦,早知道他就不打探小萝莉的收获了,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一步三回头的走到门口,磨磨蹭蹭的拉开门,出了女生宿舍站了站,小萝莉没唤他,只好帮她把门虚掩上。 他站在门口想当守门神,转而女生宿舍的门“卡嚓”一下锁实了,可想而知是小萝莉亲自从内将门关死。 被摒弃在门外的燕行无可奈何的接受现实,一步三挪的挪进对门宿舍抱着自己携带的电脑工作。 他还是挺乖的,没有长时眼用脑用眼,每隔几十分钟休息一阵,当到中午,闻到从窗口飘进来的香气,猜着是小萝莉在做吃的,他默默的盼着小萝莉能怜惜他是病号,叫他叫饭。 现实很残酷,没有! 燕大少默默的自己从男生宿舍翻出面粉,烙两个饼凑合着吃了,又默默的忙自己的。 与男生宿舍门对门的女生宿舍的主人,可不认为燕某人是朵娇花需要怜惜,她将人轰走,愉快的扫描书本,中午自己做饭吃,下午又抓紧时间扫描书。 到下午四点半,淘米煮饭,五点动手做菜。 美少年于五点二十分回到学霸楼,到自家妹妹宿舍没发现燕少的身影,比较满意,燕少知道避嫌就好,敢成天赖在小可爱宿舍,他可不敢保证能忍得住不嫌弃。 没人抢自己小可爱妹子,美少年心情愉悦,进厨房给小团子打下手。 晚六点多钟,毋少、澹台兄弟和任少风少段少王二小结伴到小萝莉宿舍做客,他们是有预约的。 澹台寻阳仗着年龄略小一点,装嫩想粘小仙女,被小萝莉嫌弃他吃了猪饲料长得快,伤心得找美少年诉苦,他哥看不过去,将弟弟提溜走。 毋少是女生,她像粘人虫似的巴着小萝莉,是众俊少中唯一的赢家。 几个古修后起之秀在小萝莉宿舍玩得开心,吃得更开心,直到快到熄灯时间才走。 小萝莉宿舍有客,他师弟和小伙伴们去小萝莉宿舍也没叫自己,燕行变成一只柠檬精,酸得不行,又默默的自己弄点吃的填饱肚子了事。 四少从小萝莉宿舍回来,见燕少仍在也没问什么,淡定的该干啥就干啥。 第二天是周六,美少年因即将毕业,也没有回家。 乐小萝莉呆在宿舍好好学习,而燕少也呆在小师弟的宿舍占地盘,每天早上眼睁睁的看着晁家哥儿到对面宿舍吃早点,晚上吃晚饭,他却无可奈何。 周日晚,美少年到小团子宿舍吃饭时也带着任少风少段少王二少,他们回去时帮小萝莉扛了两只箱子去他们宿舍,箱子里是小萝莉的私人物品,决定寄存到师母家等下学期再搬宿舍用,让王二小哪天捎带回去。 当晁家哥儿和四小青年回来,看到那两只木箱子,燕行里却有了底,小萝莉可能不会在学校久呆,这一两天内就会提前离校。 新一个黎明的到来,也进入7月的第七天。 乐小同学早上没有请对门的小美男孩子们吃餐,和晁哥哥吃完了预留的一份药膳面包和驼兽肉,把物品收拾整齐,带着行李锁门下楼。 美少年将小萝莉送到教职工宿舍区某栋楼前,等收拾得人模狗样的小欧同志下楼,他将妹妹交给小欧同志,自己去校研究院。 欧教练被美少年千叮万嘱的叮咛了n遍,无语的送那家伙走了,开车载着小仙女似的女生去指定医院做体检。 小女生坐副驾座上不说话,乖巧温顺,特别可爱,欧教授途中在红绿灯或堵车时有好几次管不住手想摸摸她的头。 小欧同志带着小女生历经周折的赶至医院,都快十点钟啦,他像个老父亲似的领着小同学去一一做体检,做了指定必做的各项检查也差不多到中午,喜滋滋的带小家伙去下馆子。 终于有机会请小乐同学搓了一顿,欧教练可开心了,再折回医院去等几个项目的体验报告,拿到了体检表,他好事做到头,送小萝莉去燕大少的基地。 在小欧同志带小萝莉去体验时,燕大少也携带着自己的随身行李回基地,他自己坐校公交车出学园,再打的。 燕少回到基地比较早,立即带着人手将小萝莉的物品搬上飞机,做好了随时送小萝莉回家的准备。 当燕大少暗搓搓的做着送小萝莉回九稻的准备时,在竹县呆了数天的周嫂,也晃回梅村。 端午后,周嫂没呆在娘家,去竹县自己的房子小住,在县城的房子家具一律是高档家具,甭提多舒适了。 她特意多呆了几天,呆到自认为适合回家了才回梅村,她觉得吧,若早几天回去,周夏龙可能会把火发她身上,晚回去几天,回家里没女人管家务事,周夏龙忙里忙外的肯定受不了,当她回去,周夏龙只会高兴,担心她经常回娘家家里没人管,他自然不会凶她。 感觉自己现在可以硬气了,周嫂一点也不担心周夏龙跟自己吵架了,怕啥呢,他敢吵,她就去竹县住着,看最后急得是谁。 觉得自己熬出头了的周嫂,是以满不在乎周夏龙的心态在外逍遥,也是以我高兴回就回的心情回到梅村。 从竹县县城到梅村转了几趟车,她回到梅村已经十一点多钟,刚踏进周家,就见周夏龙坐在上屋吃西瓜,她就当没看见,提着自己装衣服的包去下屋。 捧着一片西瓜啃的周哥,看到刘桐看了一眼自己竟有视无睹的就往下屋去,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舍得回来了?” 周夏龙主动跟自己说话,周嫂觉得他是做家务做烦了服软了,为了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理都没理男人,走到天井与上屋之间的台阶处,迈步下去。 刘桐不理自己,周哥没放过她,慢悠悠的丢出一句:“咋的,在竹县北大街西路明秀小区的房子里住得不舒坦,让你这个贵太太的心情不好,回来摆脸色?” 那句话恰似一枚炸弹投下,刘桐听到“北大街西路明秀小区”四个字,有如被电触了,机灵灵的就是一个哆嗦,也吓得连包都提不住,一下子就掉地。 她僵硬的转过身,心慌得加大了声给自己壮胆:“你说什么?我就是在娘家多住了几天,刚回来你就想跟我吵架是不是?” “呵呵,娘家?”周哥冷笑:“竹县北大街西路明秀小区,8栋三单元01室,李垚孝敬岳父岳母给两老养老的房子,你以为记在你名下,就是你的了?” “嗡!”有如一道炸雷轰在头顶,周嫂两耳嗡嗡响,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瞬间渗出一层汗,周夏龙竟然知道了? “如果李垚端午不来周家,我都不知道女婿还孝敬了我这个做岳父的房子,”周哥将吃光了的西瓜丢开,一下子站起来,青铁着脸走向刘桐:“你们刘家真是好样的,卖了我周家的姑娘,还把我蒙在鼓里,刘桐,竟然你回来了,先算算帐!” 周夏龙脸色黑得吓人,刘桐吓坏了,腿直哆嗦,自己朝后退,一步退到天井区:“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周哥怒火中烧:“你跟你娘家人当我是傻子,卖了我周家的姑娘,老子今天先打断你的狗腿,再把你拖去刘家,刘家敢卖我的姑娘,老子当然是去砸了刘家,再打断刘家贵那畜生的狗腿!” “周夏龙,你敢打我试试?离婚,我们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周夏龙凶相毕露,周嫂吓得肝都在颤,周夏龙是个浑人,认死理,他说要砸刘家绝对做得出来,说要打断她弟的腿也绝对不是吓嘘人的。 “卖了我周家的姑娘,收了一大堆彩礼,把腰包塞满了就想离婚?想得美!老子不让你们断胳膊断腿,老子不算是男人。”周夏龙气得胸口发疼,果然刘桐早就有想法了,想必已经有相中的下家,就等着从他这里讹笔钱去过逍遥日子吧。 “周夏龙,我们好聚好散,你别冲动,我们好好谈—”周夏龙离得越来越近,刘桐真的怕他把自己打残,她若被打残了,下半辈子就只能跟他绑在一起,也必定会受折磨。 她的姑娘嫁去了豪门,她是有钱人的岳母,后半辈子是享福的命,怎么能被周夏龙毁了她的后半生幸福? 刘桐心头害怕,又往后退了两步,鼓足勇气谈条件:“周夏龙,你打残了我,你也要坐牢,我们和……和平……离婚,你只要再补我二十万,我不分这里的家产,离婚后各不相干……” “刘桐!”刘桐的反应再次与自己的猜测吻合,周哥气得怒发冲冠,爆发出一声怒吼。 那声爆喝有如银瓶乍破,震耳欲聋。 刘桐吓得魂都快飞出来,腿发软,一把扶住墙才能站住,直哆嗦:“我再少要点,补……我十五万……” 周哥站在上屋与天井相连的地方,以杀人的眼光盯着刘桐:“你是当我不知道竹县的那套房子值多少钱是吧?那套房子三十万的价,什么时候说卖什么时候就有人上门买,我有一半的房产权,你占了我的份子,还想要我补你钱?你没睡醒,还是要我砍断你一条腿让你受了痛才会清醒?” “……房子是我的,女婿给我的!”周夏龙要争竹县的房子,周嫂大声的叫喊给自己壮胆,房子是她的,谁也别想抢! “打电话问问李垚,房子是给你一个人的还是给岳父岳母的?你以为房子记在你名下就是你的?你没看李垚的转让合同写了什么吗?”周哥阴森森的看着同床共枕二十几年的婆娘,为了房子,刘桐连亲生的女儿都卖了,她住在那套房子里,良心不痛吗? “……”周嫂心虚得不行,额间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冒出来:“我们离婚,我也能分到周家的房子,我们对调,我不要周家的房子,你不要竹县的那半房子权。” “你想得美!周家的房基地是祖上留下来的,没你份,新房子的房基地是周家祖产,建房子我妹出了七万,我妈卖了一片山林出了十万,那片山也是我爸我妈养出来的,没你的份,建房子我们只出了六万,这六万才是我们俩人的财产,平分下来,你只得三万。 想离婚争我周家的财产,你还没睡醒吧,你以为我傻?我不会离婚的,我今天就去打断刘家贵的狗腿,把刘家砸个底朝天,吃屎长大的刘家贵和他父母敢卖我养大的姑娘,不赔我个三四十万,刘家休想安宁!” 周夏龙不肯离婚,周嫂傻眼了,看着周夏龙要走,慌了神:“我只要十万,你补我十万块,我要县城的房子,以后与你周家再无瓜葛。” “十万?”刘桐一门心思只想离婚,周哥心头钝痛:“你占了竹县价值三十万的房子,还想要十万补偿?你当你是谁呀?你大概不知道有一条法律说夫妻间有一方隐瞒财产的,或者转移财产的,离婚时是分不到财产的,要不,你去告状,请法院判,看看法院最后是把房子判给我,还是判给你。” “周夏龙,你究竟想怎样?”刘桐崩溃大哭,周夏龙不肯离婚,是不是想找借用口打残她,拖着她跟他受苦? “你真想离婚,也不是不行,”周哥一字一顿的说条件:“你和你弟卖春梅赚了十万彩礼,那份钱有我一半,竹县房子一半产房就是十五万,算起来就是二十万,从周家这边算,告到法院最多补你十万,那么,你还是补我十万块。 你要是舍不得掏腰包里的钱,写合同与周天明断绝关系,以后无论生老病死,不需要周天明管你,不要天明养老,那十万块钱就是买断你和天明之间的母子情份。” 周夏龙松口同意离婚,刘桐喜出望外,激动的站直了腰,当听到他又提及彩礼,还要她倒补偿二十万,又哆嗦了起来,还要她倒赔钱? 李家给的彩礼,她分了三万,另七万块她弟和父母拿去了,而李垚孝顺,在见家长和商量婚事时给岳父岳母和春梅奶奶孝敬了红包,每次红包分别有一万六,她全瞒下来了,她手里有十万多块钱。 怀揣着十万多块私房钱,想要她拿出去?那不是割她的肉?周嫂绝对不会愿意拿自己的钱补偿周夏龙。 周夏龙说不赔钱,让断绝母子关系,她愣住了,和儿子周天明断绝……关系? 第七三章 充门面的(2更 断绝母子关系…… 那句话对周嫂还是有冲击力的,她有些犹豫了,梅村也有断绝父子关系母子关系的例子,真不是口头说说的,断了就断了,儿女真没再管娘老子死活。 女人在发呆,周哥黑着脸继续戳人心窝子:“刘家真是好教育,教出来的儿女个个自私自利,刘家贵卖自己的外甥女,你刘桐更不要脸,卖了自己的姑娘,私吞了彩礼房子还闹离婚要补偿,你想逼得周家倾家荡产把钱凑出来给你去过逍遥日子,最后还想要儿子养老,美梦做多了吧。 刘桐,你还想要周天明养老就不要再提离婚,把竹县的房产证拿出来加上我的名字,以后再敢提婚,或者你再敢常往竹县跑,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犹豫不决的周嫂,被骂得心虚气短,却还能坚持着,当听周夏龙要她拿出房产平分,还要胁说以后敢提离婚就打断她腿,吓得又朝后退了一步,大声喊:“我同意写合同,以后不要周天明养老。” 她的大喊声震得屋里起了点回音,也如重锤敲击在周哥身上,他以为刘桐不出声是因为还有点良心,没想到在房子、钱和儿子之间,刘桐选择房子和钱。 一个女人为了钱,连自己生的孩子都可以不要,还有挽留的需要吗? 周哥对枕边人失望到极致,轻轻的叹了口气:“你这么想离婚,那就如你所愿,也不用再等明天,现在就去县城办手续吧。” “去就去。”周夏龙终于松口同意离婚,刘桐提着的心落了地,现在就去离婚更好,早离了,她也早一天脱离梅村这个穷地方,早早恢复单身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女人迫不及待的想离婚,周哥再没说半句话,冷着脸越过女人进下屋客厅再去房间,快速的找出一套换洗的衣服,又拿了证件和钱,装在一只背包里,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再掩门朝外走。 刘桐以为周夏龙又想反悔拖延,追到客厅站在门口盯着,看到他是拿户口本结婚证,退到天井,捡起自己装有两套换洗衣的行李包,等到周夏龙出来,一前一后走出周家。 夫妻离心,感情破裂,已经再没有什么话可说的,刘桐走在前,周哥在后头关上大门,以一前一后的顺序走出梅村。 他们离村时的时间正值正午,乡道上没什么行人,夫妻俩到乡街停车的地方,距一点发往县城的巴士发车时间还早,两人也不愿等,包了个运营面包车。 巴士车从九稻到房县城约三个半小时,面包车是直达车,速度快,差不多三个钟就到了目的。 在去办离婚证前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要解决,周哥与婆娘找到一家复印店写合同,他私下里找萧帅哥咨询过离婚协议书和断绝关系书该怎么办,萧帅哥帮他起草了一份样本,只需让复印店的人照着照样本打印。 协议书打印出来,手动填写女婿孝敬的房子地址,手写男女双方的人名。 刘桐看了协议书,心里是很不舒服的,协议书上写明是因为女方和女方娘家人隐瞒私吞了女儿的彩礼,导致夫妻关系破裂,说明过错方是她。 她不想承认,可也知道再闹也不闹不赢,默默的承认了,在离婚协议书和母子断绝关系书上签字,按手印。 按协议,女方要补偿男方十万,而女方用十万块买断了母子关系,所以等于双方对消了帐,谁也不再给谁钱。 协议签好了,夫妻俩又照相打印出来,将该准备的都备好,打个跑运营的电三轮车到民政部门,找到婚姻登记处提出离婚申请。 夫妻协议离婚,财产分割清楚,在抚养子女方面也没有异议,办离婚手续是没什么疑问的,当然工作人员还是本着劝各不劝离的原则问题再三询问、劝说了一通,确认男女双方坚持离婚,按流程给办理了手续。 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虽然颜色仍然是红色,却代表着两人的婚姻就此终止,再不用为对方负法律上应付的夫妻义务。 拿到新鲜的离婚证,男女双方当时没什么太大情绪,当走出办公证,刘桐抑不住开心,成功离婚啦,以后再也不用呆在梅子井累死累活的干活了。 周哥的心情比较复杂,无意间瞄到刘桐嘴角的笑容,原本的一丝担心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女人恨不得早点离开他,哪里用得着他担心她以后被她娘家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啊。 走出民政大楼,两人都没说一句话。 离婚是离了,但是还有户口问题,两人去公安局询问迁户流程,转而去车站乘车赶往竹县,周哥在路上给老母亲打电话说自己有事在县城晚上回不了梅村,让老母亲回家喂家畜。 已经不在是夫妻的两人赶至竹县,各事业单位早就下班,刘桐自己有房子,理都没理周夏龙,扬长而去。 周哥自己在离办证单位较近的地方找了旅馆暂住,因为离婚的事,多少影响了心情,也没去街上逛,吃了晚饭即回旅馆呆着。 周哥夫妻在三言两语间就达成了离婚协议并直接付储于行动,周奶奶周秋凤都不知道,周奶奶以为儿子去县城可能是哪有项工程需要人手,他去看看可不可以去搬砖。 当周哥与周嫂在办离婚证时,乐小萝莉坐在小欧同志的车里当需要呵护的乖宝宝,被超有师德的欧教练护送到了燕某帅哥驻守的基地。 欧教授的车在基地正门前方的大道一处停车把小女生放下去,他开着车往前直升,到另一个路口才转弯换道,回学校。 乐小同学背着自己的行李背包,下车后先给蓝三帅哥打电话告诉他说她准备回家,已经到基地外。 蓝三和队友们在队长从青大跑回基地后就也暗搓搓的猜想小萝莉哪天回e省,时刻关注着,当小美女打电话来,他和队友们立马行动,派一部车去接基地门口接人,另一些人赶忙去恒温仓库将小萝莉的物品搬去装机。 蓝三帅哥亲自开车往基地大门跑,他是以飙车式的速度赶至基地大门处,发现小萝莉在大约一百余米远的地方以龟速前进的速度往基地大门口挪行,哭笑不得,自己倒好车,等着她。 乐韵打了电话后就关掉手机,一路低头数蚂蚁,当帅哥的车来了,撒开脚丫子一溜烟儿的跑到吉普车旁,似只小泥鳅钻进副驾,笑得露出月牙:“你们队长那只熊孩子回来了没有?” 呃,队长被冠名熊孩子,蓝三尴尬的望向方向盘前方:“小美女,我们队长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他今天早上顶着张苦瓜脸爬了回来。” “他对我的收藏起了窥觎之心,我怼他了,我猜着那家伙知道我要回家,一定又会想方设法跟去蹭吃蹭喝。”燕人被晾了两天,想必也觉得没脸,所以自己跑回基地找他兄弟们灌心灵鸡汤了吧。 “小美女,这个问题,我不好发表意见。” “我知道,那是你们顶头上司吗,你们不给他面子,里子总得给他留点的,我就无所谓了,想怼他就怼他一顿,对了,你们谁给我当驾驶员送我回家?” “我。”蓝三的脸上笑开花:“因为我已经被人记住了,只要我在基地,基本上当飞行员的人选首推我。” “嗯,你已经在梅村混了个脸熟,我回家要整顿家里的一些东西,你又得当牛做马干苦力了。” “荣胜之极。”能在小萝莉家当苦工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工人啊,愿意当免费苦工一百年不动摇。 小萝莉不讨厌自己,也欢迎自己跟她去拾市老家当保镖,蓝三心情格外的美好,开着车穿过各个区回到营地,直达停着的直升机前,稳当当停车。 帅哥们启用了外国土壕送小萝莉的那架贝尔429wlg型直升机,它的外形像某种鱼,线条流畅自然,仍然是白色机身。 它是中型小飞机,客舱限载八人,驾驶室两座。 看到自己的礼物,乐韵汗哒哒,土壕们总送让她无法拒绝的礼物,这样很不好哟,收了礼物要回送他们礼物,感觉腰包又要瘪一点点啦。 她在打量小飞机,在搬运货物的帅哥们从机舱跳下,送上大大的笑脸,邀请小美女吃了晚饭才走。 时间已是四点多钟,离饭点还早,吃了晚饭再出发,回到梅村就得到十二点左右,太晚,她婉谢了帅哥们的邀请。 蓝三帅哥也不废话,干脆利落的直奔机头,开门登驾驶舱。 乐小同学从悬梯进机舱,瞅到在客舱守株待兔等着自己的燕帅哥,无趣的呶嘴:“就知道你这熊孩子必定会跟着去蹭吃的,果然又猜对了。” “小萝莉,我不是熊孩子,”老实呆在客舱的燕行,看到小萝莉爬进来皱着脸嘟嚷,她没赶自己下机,有了点底气,涎着笑脸为自己申辩:“小萝莉,我是代表官方的保镖啊,我当然要跟着你回梅村,何况那边局里还蹲着几个渣,我更应该去露个脸才行。” “你也就只能起到充充门面的作用。”乐韵回身关上舱门,上锁,在最近的位置坐下,反正燕吃货打定主意要跟,就算现在赶他下去,他转而就会驾驶别的直升机追过去,与其那样,不如让他跟着,也能节省油。 “……”自己明明威武不屈,偏被人认为只能充门面,燕行心里憋屈,又不能跟小萝莉争论,一张脸皱成苦瓜脸。 小萝莉登机,狼王青年们检查门关好了,退到安全距离,目送蓝三架着飞机起飞远去,暗暗的嫉妒蓝三,那家伙成了小萝莉的专机驾驶员,能跟去小萝莉家度假,好幸福啊! 如众所想,幸福的蓝三驾着直升机,愉快的飞上高空,飞向e北。 第七四章 处理 自从把小萝莉的两架直升机从码头提回来,蓝三和队友们都曾试驾,熟悉它的性能,因而他操控起来没有任何技术问题。 小飞机的载油量有限,在路上加了二次油,进入e省又到拾市补充足油才飞九稻,于晚上十一点抵达目地。 晚上光线不好,蓝三没有在村办楼前地坪停机,开去行政中心区,降落在乡政中的广场内。 乡政人员皆休息了,值班的门卫人员听到声音观看到徐徐下降的直升机也比较淡定,猜到可能是梅村某个小姑娘回来了。 直升机平稳降落,蓝三飞快的跳下驾驶室,再绕过机头到客舱门口,待小萝莉开门下机,他进客舱去提取绑有几个保鲜盒的行李拖车和私人行李背包,其他行李先放飞机上,等明早再来搬运。 燕行是病号,但也还没弱到手无缚鸡之力的程度,背自己的行李背包,有装备的背包由蓝三管。 蓝三锁好了飞机,再飞奔到乡政卫门那儿递了一包烟和首都有名的烤鸭给门卫当夜宵,辛苦他帮忙照看小飞机,他明天上午再来挪走。 门卫很爽快的接受了青年请吃夜宵的热情好意,帮开了大门将三位客人送出去,又锁上铁门,高高兴兴的当守夜人。 晚十一点的乡村,大部分人已酣然入梦,乡街两边的商铺也全部打烊,一眼望去,除了路灯还没熄,楼房区几乎有灯光。 两位帅哥陪同小萝莉穿过无人的街,走进梅村,又穿过到处黑漆漆的村子往乐家方向走。 乐家北楼亮着灯,给夜归来的人指明方向,仨人离着乐家还远着呢,大狼狗听到脚步声跑到村道上闻嗅张望,嗅到熟悉的气味,飞奔着去迎接。 黑龙飞奔二百多米远迎接到小姐姐,嗷嗷欢叫着抱大腿,至于另外的两人类,很抱歉,被他选择性的无视了。 乐韵一手抱起狼狗夹在腋窝下,雄纠纠的往家跑,一路小跑着跑到北楼屋外,看到出来张望的老爸和凤婶,扑过去撒欢。 乐爸周秋凤抱着投怀送抱的姑娘,摸头摸脸的打量一翻,抢了姑娘的行李背包,与两位帅哥打个招呼,拉着姑娘的手回家。 夫妻俩不确定小棉袄几时回来,所以没有告诉三位老人和乐善,那仨老和乐善按时作息,都睡下了。 怕吵醒三位老人,大家说话都轻言细语,乐爸周秋凤有备夜宵,当小棉袄回来了,将夜宵端上桌,让仨吃点东西再去睡觉。 燕少蓝三笑得像傻子似的,吃了夜宵,赶紧洗脸刷牙,上二楼主人帮收拾好的房间睡大觉。 回到了自己家,乐韵心情特别好,先把保鲜盒子里的食物放进冰箱才睡,眯了半宿,天没亮起床做早饭,等到弟弟想床出来洗涮,跑出去送惊喜。 乐善拿着牙杯想去打水刷牙,看到姐姐先是不敢置信,转而放下牙杯,蹬蹬蹬的跑过去,抱住姐姐的腿:“姐姐姐姐姐姐……” 宝贝弟弟可爱又软萌,乐韵举起弟弟抛高再接住,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几口:“乐善没想到起床就看到了姐姐吧?” “嗯嗯嗯,看到姐姐回来了好高兴。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乐善抱着姐姐的脖子当树袋熊。 “晚晚回来的,那个时候乐善睡着了,姐姐就没叫你啦,早上起来给乐善一个小惊喜,乐善要赶快洗脸刷牙去练功,姐姐做早饭。” “好的。”乐善笑得眼睛在闪光,被放下地,又跑去拿起牙杯,自己挤牙膏接水刷牙。 弟弟在力所能及范围内的事都能自力更生,乐韵放心的转身回厨房,去做老少皆爱吃的煎饼卷。 蚁老岩老虽然最初不知小丫头晚上要回来,后来在她回到家时他们是知道的,半夜三更的,他们也没有露面,早上准点起来,再监督小乐善扎马步,晨练结束,再到北楼吃早饭。 周奶奶睡着了,真不知小乐乐几时回了家,早上起床就看见那个笑得像太阳似的笑脸,心情也跟着灿烂。 有乐家姑娘做的早点,早饭人人吃得心花怒放。 刚吃完饭,蓝三和燕少去挪小飞机,还顺便开走乐家没棚的电三轮放村办楼地坪,方便运东西。 燕少到了村办楼,就在那儿等着,也被周扒皮夫妻和附近的几个村民看到了,他们才知小乐乐昨晚回来啦。 两位帅哥去帮拉行李,蚁老岩老先休息,等时间再去监督小乐善学习。 周奶奶回去喂鸡鸭猪,乐韵和爸爸凤婶一起做完家务,坐着商量她想换一些家具和装修二楼的决定。 乐爸周秋凤完全没意见,小乐乐说准备将那些普通床、衣柜,以及还想将一些复古家具送人,夫妻俩也毫无异议。 无论小乐乐想做啥,他们都是支持的,小乐乐说想问问大脸愿不愿意接受他们家的家具,乐爸立即打电话给陈大脸。 天气越来越热,陈大脸和周哥几个也在前两天将接的房子的活做完,暂时休息中,要等双抢后才去找活干。 他和婆娘孩子还在吃饭中,接到乐清的电话,听说小乐乐回家想整顿家里准备将没有用过的几张床和新置的衣柜送人,问他家介不介意,如果不介意叫他去乐家拉家具。 乐家北楼建成二楼后新购的床都没有用过,一直被束之高阁,衣柜只放置过被子和席子,家具几乎可以说原封没动。 陈大脸没挂电话,立即问婆娘和孩子的意思,他本来是不介意二手家具的,何况乐家的家具根本没动,跟新的没两样。 何嫂子也是十分愿意,他们从重c市迁回梅村,新建了房子,手头不宽裕,二楼还没任何家具,一楼的两间房用的是那种薄木板蒙一层布的最便宜最简易的床,衣柜是一百多块钱的可折叠布衣柜。 他们的姑娘听说要换新床和新衣柜,一致举手同意。 家人都同意,陈大脸给乐清准话,说吃完饭他就去乐家搬家具,挂了电话,赶紧吃饭,以最快的速度吃了早点,夫妻俩让姑娘在家喂鸡,他们去乐家。 乐爸挂了电话,欢喜的向小棉袄邀功:“乐乐,大脸他们等会就来搬家具!” “爸爸辛苦了。”乐韵笑嘻嘻的凑过去在老爸脸上啵了一口:“老爸,南楼的一些家具我也准备换新几样,我晚些时间再问问周满爷爷他们喜不喜,反正要送出去,也送一张仿古床和衣柜给陈家两个姑娘,让大脸叔他们一次性拉走,省得到时再跑来跑去的麻烦,一会老爸去南楼帮我一下。” “好咧。”得了自家姑娘一个香吻,乐爸开心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一蹦跳起来,欢欢喜喜的去当搬运工。 姐姐香了爸爸一口,乐善凑过去香了姐姐一口,自己咧着小嘴笑。 乐韵抱着弟弟,和两老、大家长一起走到南楼,将弟弟递给蚁老岩老带去楼上学习,再和爸爸凤婶先将几个房间衣柜内的物品全部拿出来先放厨房,把一楼南边朝东的房间中的一个顶箱柜和罗汉床挪出去,放在屋檐下。 将两件家具移出房间,父女俩回北楼二楼,开了做粮仓的房间,把里头的三张床挪至二楼的客厅,再往下搬运。 周秋凤负责将各个衣柜里的被子席子拿出来,先用袋子装好,再搬到仓库间存放。 乐家父女搬了两张床下楼,陈大脸何嫂子借了陈家一位同族的一辆三轮车也开到乐家,夫妻俩也立即加入搬家具的行列。 周秋凤也帮忙,五人将衣柜和床搬到地坪,乐爸先叫陈大脸拉罗汉床和那个很有古味的衣柜,也表明是赠送陈家两姑娘的。 小乐乐赠送他们家孩子仿古家具,陈大脸夫妻心窝子都是暖的,也没假装客气的说废话,开心的将床搬上车,再放一组衣柜,一次性也仅只能拉那么多。 陈家夫妻俩拉着床和衣柜先往家送,路上遇到村人问,他们也没遮掩,说是乐家姑娘赠送他们姑娘一套家具。 将要搬下楼的家具运到了楼下,乐韵先登南三楼,看到在客厅练马步的弟弟和在对面盘膝坐地的两老,默默的抹汗,两个大佬盯着一个小娃娃练功,他们就不怕给孩子造成心理压力吗? 当然,她就想想而已,并不觉那样不好,淡定的走进客厅,在弟弟身边屈身蹲着,来了个标准的马步蹲,上与下皆是九十度直角的那种难的马步。 “小丫头找我们有事?”蚁老看到穿着古装裙子扎马步的小丫头,笑得特别灿烂。 “有。”乐韵双手交叠平放膝头,身不动,只点点小脑袋:“我来跟两老打个商量,针对两老的体质,我为两位前辈准备了一套材质跟您们体质十分亲和的床,所以来问问两老的意见,愿不愿意换家具。” “你说换咱就换呀。”岩老笑咪咪的拍板同意,小姑娘说是针对他们体质的家具,那必定是极好的。 蚁老也同意:“换换,必须要换啊。” “那行,新家具预计最迟明天下午到达,我准备今天先清理这些家具把地方腾起来,等迟些时间辛苦您们将随身物品收拾下先放我弟弟房间,今晚也委屈你们在我弟弟房间将就一下。我弟弟房间的床也是要换的,不过不送人,只挪到一楼。” “没事,睡哪都一样,丫头你有事去忙,我们等会就去收拾。”蚁老生怕小丫头抢自己教徒弟的活,立马就赶人。 乐韵也没逗留,到给弟弟准备的房间,扛了一个博古架,潇潇洒洒的下楼,再把架子放在一楼北边朝东的房间,然后二话不说,将那间房里的罗汉床和顶箱柜也挪去屋檐下堆放,再去二楼搬去几件自己不准备送人的家具。 乐善坚守练功闭气的原则,姐姐来了也坚持不说话,姐姐离开时也没有偏头,保持着端端正正扎马步的姿势。 他的表现也赢得了两老的赞赏,小娃娃小归小,意志力很坚定,注意力也很集中,可塑料是顶级的。 乐爸周秋凤因为姑娘不必自己帮忙,他们牵了牛,去下地干活。 陈大脸何嫂子运着一车家具到家门口,他们家的姑娘小姐妹开开心心的围观,听说是乐家姐姐送她们的床和衣柜,高兴的跳起来,转而往房间跑,赶快将床上的枕头席子搬走。 夫妻看到孩子的样子,心里泛酸,孩子很懂事,知道家里经济条件不太好,从不要求买漂亮的东西,他们也想给孩子最好的,奈何能力有限啊。 小乐乐口头上说是让孩子天天看到仿古家具能培养孩子们对传统文化的尊重,其实也是知道他家的情况,所以特意送他们家姑娘一套漂亮的家具,。 乐家姑娘是个好孩子,夫妻俩心把感动放在心底,合力把衣柜抬下车,再抬进姑娘房间,放妥当了,再把那张简易床抬到外头,再去抬罗汉床,那张古式床有点大,费了些功夫才搬进屋。 小姐妹俩开开心心的在床上铺好凉度和枕头,欢天喜地爬上去躺了躺,又欢欢喜喜的开衣柜看,姐妹俩分好你一边我一边,去把自己的衣服往新衣柜转移。 陈大脸何嫂子卸载了两件家具,又开车去乐家。 当乐小同学搬运家具时,蓝三晃至九稻行政中心,跟门卫打了个招呼,开走直升机。 九稻的行政工作人员早上发现小飞机,虽然吃惊也没有失态,从门卫那听说是乐姑娘的,暗中惊讶,那架小飞机跟以前的两架飞机明显不是同一个机型,难不成乐家姑娘又多了一架直升机? 蓝三将飞机从行政中心挪走,又停在梅村的地坪, 没事的村民们去看热闹,发现飞机模样跟以前的不一样,好奇的问是谁的,听说也是乐家姑娘的,都惊呆了,乐家姑娘有三架直升机? 周扒皮夫妻默默的望天,小乐乐那孩子是觉得打击别人打击得还不够吗?因家里也没什么事,他们夫妻俩帮帅哥去飞机上搬货物。 周村长见机行事的跑到村办楼,看到熟悉的两帅哥,笑咪咪的打了招呼,虽然被小乐乐又多了一架小飞机的事震惊得不轻,表面上还是没破功的,也帮忙当搬运工。 有人帮忙,很快将东西从飞机上转移至电三轮车里,蓝三开车在前,周村长周扒皮听闻小乐乐准备装修二楼,也跑乐家看闹,他们和燕帅哥步行。 第七五章 前期准备 周村长等人慢悠悠的晃至乐家,也正好看到陈大脸在拉家具,他们也去搭了把手,帮着将床和衣柜抬上车。 蓝三将车开到乐家南楼大门外才停,将车上的物品搬去放南楼的厨房,小萝莉说过等换了一些家后还要给北楼冰箱房做一次大扫除,所以带回来的物品先暂时放南楼厨房。 乐韵对于哪些家具准备送人,心中都有数,南楼的仿古家具有很多是阿玉坊主师门帮打造的,出于对那些前辈的敬重,也不能全部送出去,她把给弟弟用的紫檀家具和二楼一套老酸枣树打造的家具留着。 紫檀家具放一楼朝东的北房,老酸枣树家具放南间,她将预留的物品从二楼搬到一楼,组装好顶箱柜时听到周满爷爷几人的声音,赶紧的跑到北楼招呼老人们。 跑扒婶面前撒了娇,才溜到周村长身边,抱着老人家的胳膊,笑得露出漂亮的贝齿:“满爷爷,你老来得正是时候,我还想着等会找你商量个事儿,你老来了,我就不用再到处找你老啦。” “乐乐伢崽找我做啥子?”小伢崽穿得像仙女,不嫌自己一身汗臭味还粘着自己,周村长心里甜滋滋的,比喝了蜜还开心。 “我准备换家具,南楼的古式家具只留两套,其他的全部送人,我原想着等会打电话给您和扒皮爷爷家、有德有良叔和刘路叔张小叔家,问一下你们喜不喜欢,你们要是不嫌弃,搬一套回去吧。” “喜欢喜欢,乐乐,我家一份。”扒婶挨着小乐乐坐着,爱不释手的抚摸她那头乌发,听说乐家的家具想送人,立即先报号,小乐乐置办的家具看着就觉得舒服,她要送出去,必须要收藏一套啊。 “我家当然也要一份的。”周村长哪会不领情,也赶紧的先把自己的份子定下来:“乐乐,你帮我和扒皮选一套,等会我帮你给那几家打电话告诉他们。乐乐伢崽啊,要是没人欢喜,你咋办?” “如果你们都不喜欢,我再跟你老商议,村办楼不是有一间接待室吗,搬一套放村办楼接待室也显得咱村很重视文化是不是?其他的再考虑送给村里的一些比较穷点的老人家或者赠送几套给学校那边。” “小乐乐,你先别把家具送其他人啊,就像那啥的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先内销,内销不完再外销。”周扒皮笑呵呵的打商量,小乐乐的家具真要送人,他家是三五套不嫌多的。 “满爷爷,扒皮爷爷,走起,我们先把你们的家具搬下楼。” “行,走起!” 周村长周扒皮喜滋滋站起来,大步流星的就往外开拔,扒婶笑咪咪的搂着娇柔的伢仔不紧不慢的走后头。 燕行比较自觉,他不能搬运太重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去逞强,让蓝三去帮忙,他负责把车上的东西运往屋里。 蓝三跟着小萝莉和老爷子老太太上到乐家南楼二楼看家具。 乐韵帮周家的两位爷爷选家具,给周满爷爷推荐一张酸枣木床和榉木罗汉榻,给周扒皮爷爷推荐桦木床和樟木的罗汉榻。 原本,乐小同学准备换床和客厅里的坐榻,客房的顶箱柜留着也行,看周满爷爷周扒皮爷爷也喜欢古式家具,干脆大方到底,再送他们各家一套顶箱柜,一把太师椅,两个圆鼓凳。 周村长周扒皮欣然接受小乐乐的建议,动手帮运家具,蓝三帮忙,他力气大,一个人能扛一张罗汉榻跑路。 三男两女的老少五人将家什一样一样的挪下楼,先放在乐家北楼前的地坪一角,刚搬了二趟,陈大脸夫妻又回返了。 乐韵叫上蓝三帅哥,又去搬一张适合摆客厅的罗汉坐榻和一张放琴、也可当书桌用的琴架,拿了一个放盆的脸盆架子一并送给陈大脸叔。 陈大脸何嫂子原本再跑一趟就能将家具拉回家,乐家姑娘又送了几样家具,把床和柜子拉回家卸载,再跑乐家一趟把其余的物品全拉回家。 他们知晓周村长周扒皮也要拉家具,夫妻俩把货卸载先放在自家堂屋,开着车先到乐家帮忙,他们再折回时,周家兄弟的家具也全搬至地坪。 周扒皮先运自己的家具,周村长给程家兄弟刘路张破锣打电话,告诉他们说小乐乐想将新楼的一些家具送人,问他们喜不喜欢,喜欢就来搬一套回去。 接到电话的几位欣然表示喜欢,马上就去乐家,当挂断电话,不管在干啥,赶紧的先把活放一放。 刘路不在家,叫了娘老子去乐家领家具,再给张破锣打电话,请他们帮忙忙了他们家的事帮他娘老子一下。 程有良本来想去某个村准备建房的人家看看那活计能不能接,接了电话立马折回,而张破锣在看稻田研究哪天可以双抢,也风风火火的跑回村。 要好的哥们几个先后跑到乐家,看到乐家姑娘等着自己,动作一致,都先摸摸小丫头的脑袋,然后才笑咪咪的与周村长两帅哥说话。 “有些家具在三楼,乐善还在学习,请稍等一下。”乐韵拿了老爸冰着的西瓜切开请客人们吃。 张破锣几人没急,坐着吃了西瓜,因为乐家的电三轮车也空出来了,先帮周村长周扒皮送家具。 哥们几个跑了两趟即搞定,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没见周夏龙,也没见周奶奶,反正小乐善还要一会儿才下课,溜去周家,听说周夏龙去了县城,也一致以为周夏龙是不是听说哪里有活先去看看。 他们只等了十几分钟,乐善下课,跑下楼又粘着姐姐当腿部挂件。 乐韵抱着宝贝弟弟,带着高邻们上南楼二楼三楼,让他们挑选客厅和三楼两个房间的家具。 蚁老岩老在小丫头离开后,让小乐善自己扎马步,他们回房间以最迅速的速度将衣服和随身物品收拾整齐,搬到给小娃娃准备的房间,等小乐善扎完马步又练了字,到点即休息。 两老下楼,任乡邻们自由欣赏家具。 南楼共八个房间,一个房的物品先不动,主人又留了一套酸枣木罗汉床、榻,送了一套家具给陈大脸,周村长兄弟各搬走一套床和榻,还有三张床睡床,而即可坐也可做床用的宽罗汉榻还有两张,共五张床,有一张是架子床。 刘七奶奶喜欢那张架子床,选了南楼东面北侧一间房间内的家具,其他的物品让给其他人。 因为家具的品质不存在哪些好哪些差,只是在三楼或二楼的差别,又都是哥们,程家兄弟、张破锣各自挑一份,风风火火的就搬着往家跑。 陈大脸何嫂子帮刘路家搬家具,张破锣、程家兄弟先送一件家具回家,他们的婆娘们把活计收拾好,去乐家扛家具。 顶箱柜只有三套,程有德家没有选顶箱柜,他家房子的客厅宽,多选了一张罗汉榻。 蓝三和小萝莉只帮着人将家具从楼上挪到楼下,程有良等人都是正值年强力壮的中青年,搬运起来相当快。 于是乎,不到半个钟,乐家南楼除了主人留下的家具,其他的物品皆被新主人领回家去了。 蓝三看着被搬空的楼房,汗泠泠的,当初家具运回来,他帮着组装,现在又帮着送走,这是不是就是人说的有始有终? 小萝莉没给他感慨的时间,逮着他帮搬三楼朝西的北侧房间的柜子和书桌之类的物品,除了床没动,房间里的其他物品皆被搬至一楼北边朝东的房间。 之后,乐小同学将弟弟交给蚁老,先把北楼客厅的木沙发椅抬到北边里间放着,再去南楼将一张三人坐的窄罗汉榻搬至北楼客厅。 将家具安置妥当,再搬出电钻等工具,关了一楼的总电闸,将电视和桌子移出客厅放屋檐下,在北边墙上钻孔装支脚,把电视和稳压器挂墙。 搞定一项工程,再上二楼,关二楼的总电闸,将三个房间装在窗口上方的照明电灯拆掉。 乐小同学将二楼南边朝东的房间做自己的书房,要重点装修,不准备用电灯,将照明管灯和开关也全部拆掉,但电线保留,将它们塞进线盒子里隐藏。 另两个房间和客厅改装吊灯,开关保留,将线路线布局重新调整了一下,原本的电线长度也够,不必另换。 做完第二项整改工程,再去粮仓,找布将装的粮食盖住,既然要给三楼做隔热的吊顶,粮仓自然也不能落下,先一次性搞定,以后如果不放粮食,也不用再另外装天花板。 之后,乐小同学在蓝帅哥的协助下,对着做书房的房间的两扇门动手,把从客厅进房间和从房间去阳台的门和原有的木门框拆掉。 下一步,给各个房间需要钻墙孔的位置测量出来做上记号,再找出工具,连通电钻墙孔,不仅装天花板的墙孔全钻好,装窗帘杆的墙孔也一次性搞定。 钻好了墙孔,最后一步就是搞卫生,再将各个房间的墙和天花板、窗子、地板清理得干干净净 二楼装修前的工作准备就绪,离中午还早着呢,乐小同学烧了一锅开水,先给黑龙泡把它的狗窝和用品洗干净曝晒,再烧一锅药汤,让黑龙洗澡杀虫除菌。 天气比较热,乐爸周秋凤十点半就收工回家,到家后感觉小棉袄和小夹克笑得特别开心,两帅哥和两老人家的笑容也很古怪,夫妻俩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悄悄的跑去南楼查看发现二楼家具都没了,眼角骤跳,那啥,乐乐这么快就把家什全送光光了? 小两口你望我我望你,也总算明白帅哥们为啥笑容那么怪异,想必他们以为小乐乐是怕他们心疼家具才支开他们,他们回家来发现家具不见了会肉疼吧。 第七六章 回家 小乐乐将家具全送出去了,乐爸周秋凤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毕竟那些家具花花了几十万,不过,他们也不是斤斤计较的小气人,送了就送了,小棉袄开心就好。 因此,夫妻俩转悠一遍,回北楼,麻溜的煮饭,准备午饭菜,他们家小棉袄在给黑龙洗澡,还要给黑仔洗澡杀虫,中午没时间管吃的,他们也有用英雄用武之地、 周奶奶回家帮喂家禽,还煮了一锅猪食,快到吃午饭时,不需要姑娘来喊,自己到乐家吃饭。 周扒皮和扒婶将家具从乐家拉回自己家,先将自己用着的床给“退休”,搞了大扫除再换上罗汉床,窄罗汉榻和圆鼓凳、花几放一楼客厅,那张美人榻放在二楼客厅。 夫妻们将家里收拾好,早早做好饭,美美的享受了一顿,午饭后,坐在精美的罗汉榻上磕牙,说闲话儿时看到周夏龙和刘桐一前一后的进村。 扒婶观察一阵,跟老伴说悄悄话:“你看,夏龙那两口子瞧着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儿?” “怎么不对劲了?”周扒皮抻头瞧一回,就一个意思——没啥不对劲儿啊,那两口子胳膊腿儿俱在,明明好好的嘛。 “用乐乐的话说就是女人的直觉,或者是第六感觉,觉得那俩人不对劲,给人怪怪的感觉。”扒婶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反正就是觉得那两口子怪怪的。 周扒皮:“……”我信了你个邪! 自家男人明显不信,扒婶也就不再喋喋不休,想知自己感觉对不对,过一二两天问问嫂子不就是了。 从竹县回来的周哥和刘桐,进了村,沿村道直奔家里。 因为受了离婚的一点影响,昨晚周哥睡得不是特别踏实,早上起床后洗涮一番,自己去街上吃早点,等到快到户籍管事部门上班才去竹县公安局。 刘桐在自己的房子住,因为摆脱了周夏龙,再也不用担心周夏龙跟自己抢房子,心情特别的好,美美的睡了一觉,起得格外的早,换上姑娘给自己置的高档衣服,收拾得有模有样,去办迁户手续。 她也不想将户口留在梅村那个乡下旮旯里,只有把户口迁入新房子里落了户心里才踏实,所以,她比周夏龙更积极,在户籍管理单位还没上班就到了。 周哥晚到了约十几分钟,他到达时工作人员也准备开启一天的工作模式。 以前迁户需要跑很多手续,现在可网上迁户,极大的为需要迁户的广大民众提供了便利,也省了很多麻烦。 刘桐需要将户籍从房县迁往竹县,是跨县迁户,先填写申请入户表,和所需要的证件交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依流程受理。 网上迁户也需要一个过程,好在没有受到什么波折,只等了一个钟就有结果,而且也是一次性搞定,不需要去迁出户所在地派出所再报备。 拿到崭新的户口本,刘桐再也压抑不住开心,心花怒放的看了又看,看到户主栏是自己,那种满足感好到爆棚。 周哥拿回自己的户口本,看到上头在刘桐一栏备注里加盖了迁出的备注,也由衷的松了口气,他和刘桐离婚了,她的户口也迁走,以后万一她过得不好又想回头也没了纠缠他的借口。 如若刘桐的户口没迁走,以后若有什么事,少不得要扯皮,又或者她作妖做出什么事又让人找他,就因她的户口还在梅村,要他背黑锅,处理起来太麻烦。 夫妻缘尽,从此各有各的户口,双方再无瓜葛,大家都好。 周哥沉沉的吐出一口气,看向喜形于色的女人:“刘桐,你的衣服还在周家,如果要,今天就去搬走,不要,我回去翻出来全扔了,到时别说我没通知你。” “哼,我的东西我自会带走的。”刘桐趾高气昂的昂高下巴:“周夏龙,记得你说过的话,你不要春梅养的,以后你过不下去,来求我和春梅也不会收留你。” “同样的话也送给你,以后过不下去了不要想回头,你为了荣华富贵走出了周家大门,再没资格重进周家门,你卖儿卖女,哪天春梅不养你了别想着又要天明给你养老送终。” 周哥不甘示弱的回击,他家虽然不富裕,好歹有土地,只要不是发生天降横祸的大事,只要自己肯吃苦,养活自己没问题。 刘桐没有什么田产,也没有工作,哪怕私藏了一笔钱,坐吃山空,终有一天会花光,她若不自己找活计养活自己,未来怎么样很难说。 周哥也懒得提醒她,率头走出办证大厅。 大厅内有人听到那句“卖儿卖女”的话,窃窃私语,看向女人的眼神也带着颜色。 发现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刘桐气得脸色发青,狠狠扭头瞪了一眼多管闲事的路人,疾步离开。 她不想看见周夏龙,可是又有点舍不得自己的一些衣服,春梅有给她买好几套好衣服,她才穿一两次。 舍不得衣服,又不想自己掏车费钱,刘桐咬咬牙,跟着周夏龙的脚步。 周哥出了公安局,到街上找的士车包车回九稻,他坐上车,看到刘桐也跟上车,也没计较那么多。 客人包车,的士抄最近的路走,花了不至三个、多钟就将客人送到九稻乡街,到目的地,客人付了车钱,他再去九稻街上揽客。 周哥付了车资,背着自己的行李背包走直线进村,因为太阳大,阳光刺眼,他看到了地坪的直升机,看不到周扒皮家有没人,也就没多看,匆匆赶路。 一路直走,因为大中午的都在吃饭或歇晌,路上连个人影都没见,周哥悄无声息的就到了家,推开虚掩的门进屋。 他没开厨房门,先开下屋的客厅门,进卧房将一些东西收起来,让刘桐进去收拾她的衣服物品,他在旁监督。 周夏龙像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刘桐气得脸涨成猪肝,气狠狠的开了衣柜把比较好的衣服找出来,又去楼上姑娘房里把姑娘不要的密码箱和行李包拿下楼装行李。 她装了满满一箱子和一个行李背包的衣服和鞋子,连自己新买不久的枕头和两套床上四件套用品打包。 对于刘桐打包那些生活用品,周哥连眼睛都没眨,见她收拾好了,从她手里把钥匙拿回来。 刘桐原本不想将钥匙给周夏龙的,最后还是扔给了他,自己提着背包和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走出周家大门,发现周夏龙跟来了,以为他舍不得自己,想送一下自己,等他锁上门,把包递给他。 “你帮我拿这个就可以了。”因为想着以后大家没干系了,哪怕让周夏龙拿东西,刘桐也没有想过要和颜悦色。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还想让我送你?你是不是我自感觉太好了点?你贱,我可不贱,”周哥看到女人竟然还想唤使自己帮提行李,讽笑了一声,越过女人,直奔乐家。 “……”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刘桐被臊得脸上充血,心里一阵委屈,几乎要哭出来,一夜夫妻百夜恩,他送送自己又不会少块肉,用得着这么绝情? 周夏龙毫不留情的越过了自己,她不想再被周夏龙说自己贱,拖起密码箱和行李包,落荒而逃。 周哥穿过村道,走到乐家楼房就见大狼狗出来迎接,摸摸大狗的头,三步两步走进乐家堂屋,也受到了万众瞩目似的目光关注。 乐家刚吃完饭不久,在厨房洗碗的周秋凤,看到哥哥过来了,伸头问:“哥,你吃了没?” 周哥刚跟两帅哥打了招呼,抱起外甥儿,回了一句:“刚回来,还没吃。” “我们刚吃了,还有饭,我帮你热点菜,你凑合吃点。”周秋凤放下活计,洗了手,立即将锅放灶上,再将一碗菜倒进锅,放一把青菜。 周哥没客气,抱着外甥儿逗了一会,将乐善塞给小乐乐,自己进妹夫家的厨房吃饭。 帮哥哥热好菜,周秋凤再洗碗,把洗碗水端屋后调了猪食喂猪,等哥哥吃过饭,再把碗和锅刷干净。 周哥吃了点东西,到外面坐,等妹妹忙完活坐下来,他才说正事:“小凤,乐清,我下午想接咱妈回去住。” 嗯? 乐韵脑子里冒出黑人问号:“周伯,是不是哪个长舌妇又说了什么闲话?你不必在意的,一郎半子,我爸是周奶奶的半子,周奶奶在我们家跟在儿子家没什么两样。” 乐爸也一致点头,小凤当初不愿再婚,就是怕嫁远了照顾不得老母亲,现在住得近,老人住哪不一样, 小乐乐人美心美,周哥眼窝子发热:“没谁说闲话,如果像以前样,我妈在乐家我也不怕别人说闲话,现在……” 周哥说了一半不说了,乐爸一脸问号:“现在咋了?” 周秋凤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乐韵大脑飞快的转了几转,猛地的想到了什么,惊讶的张大嘴,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周奶奶在听到儿子说接她回去时就皱眉,这会儿也猜出点眉目,沉声问:“夏龙,你跟刘桐是不是……闹翻了?” “嗯,”老母亲猜到了,周哥也不再隐瞒:“我昨天跟刘桐离婚了……” 他还没说完,乐爸周秋凤震惊得跳起来,乐爸结结巴巴的说话都不利索了:“离……离了?” 大舅哥跟他婆娘虽然偶尔也争吵几句,可也不致于到了离婚的地步啊。 怎么就突然离婚了? 消息来得太突然,乐爸大脑都快当机了。 周秋凤先是震惊,随即沉默。 蓝三也大致能猜到周哥离婚的原因,望向小萝莉,发现小萝莉装得一手好傻,他也装傻充愣。 “嗯,离了,”周哥毫无压力的承认:“刘桐和娘家一家子人太欺负人了,他们一手操纵了春梅的婚事,将所有彩礼全贪了,男家原本给了岳父母一套房子,价值三十来万,刘桐也私吞了,被我知道了,刘桐不想平分房子,闹离婚,所以离了。” “……就这么简单?”乐爸张着的嘴大得可以塞个西瓜。 蚁老岩老特别淡定,不就离婚吗,离了就离了,当然,若是他们家族或师门的弟子,谁若有过错所以离婚了,他们非得打断那小子的腿,教他好好做人。 “就这么简单,”周哥苦笑:“乐清,你是不知道刘桐的心有多黑,她私吞了房子,还问我要二十万的补偿。” “二十万补偿,一套房子,天!”乐爸都快惊呆了。 “我当然不可能上当,女婿孝敬的房子有我一半,彩礼本该有我一本,要离婚必须先将我的一半拿出来给我,而周家这边,房子是我妈和妹妹拿钱建的,我和她只出了一点点钱,要补偿她,就算告去法院也顶多补偿十来万。 所以,算下来,她要房子就得补偿我十来万,刘桐舍不得掏腰包,用十万块钱买断了和天明的母子关系。” 周哥说得轻巧,乐爸的一双眼睛瞪成了一对铜铃。 周秋凤为侄子天明心疼,天明若知道他妈宁愿断绝母子关系也要捂着钱,那该多难过。 周奶奶早有心理准备,当儿子真的离婚了,心里还是很难过,不过,她也看得看开,没崩溃没晕。 “那我回去吧,有我这把老骨头看家,你在外面也安心,夏龙,有合适的再找个吧,咱不要求太多,有没小孩子无所谓,只要女方心地好,能跟你踏实过日子就行。” 周奶奶已经想了很多,当时就提出意见,并安排得妥妥的:“我改天跟你满婶八婶说说让她们帮你打听一下,她们路子广,消息灵通。” “妈,我这才离婚呢,刚离婚后脚就找,还不知别人怎么骂我。”周哥脸都变了颜色,老母亲是不是太……开明了些? “我只说暗暗打听,又没叫你马上就拉个人结婚,”周奶奶瞪了儿子一眼:“说句让乐清不高兴的话,乐清要是没跟秋凤结婚,后来那女人来时还不知要扯多少皮,同样,刘桐万一哪天想回头了,你没结婚,又扯不清,我得学学小乐乐,趁早帮你把路给掐断了。” 被当了反面教材的乐父,默默的当驼鸟,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他什么都没听见…… “嗯嗯,周奶奶不愧是周奶奶,您老想得对,爱情不是买卖,天明哥的妈竟然抛家弃子,她无情无义,周伯没必要再帮她留回头路。再说,周伯才四十出头,正值人生最好年华,这么年青,再找个伴是应当的,你不见别人家六七十岁的老公公都想着耍对象。” 乐韵点着小脑袋,无比敬佩周奶奶的智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该断的就断干净了,大家都好。 转而,又嗷嗷叫:“啊啊,我没想到周奶奶要回家住啊,我今天把家具全送人啦,周奶奶,我现在能赠送的只有堂屋的这张罗汉床了,您老要是不嫌弃就搬回去放上屋堂屋。” 小乐乐大叫小叫的哇哇大叫,周奶奶原本沉闷的心瞬间被一扫而空,笑咪咪的问:“你舍得?” “舍得啊,”乐韵睁着大眼睛,一脸乖巧温顺:“我之所以留了几样没送出去,是因为跟帮我打造家具的人是老工匠大师,一般人有钱也难请动他们,他们帮我打造的家具,我得留几件做纪念,这种式样的床我还有一张,所以这张能赠送。” “行,夏龙,你就帮我把这张坐床搬回去吧。”周奶奶笑眯了眼儿,小乐乐送的礼物,必须搬回家啊,何况儿子刚离婚,本喻意着拆床,马上就有人送家里一张床,是好兆头,说不定夏龙今年还能找到新对象。 “好的,妈。”周哥心中一喜,老母亲心情不错,他也就不样担了。 周奶奶说回家就回家,回房间去收拾自己的衣服,周秋凤也去帮忙,因为离得近,缺什么随时可以回家拿,也没多少行李,一个包就装下去了。 因为周奶奶是女士,岩老蚁老让老太太坐罗汉床,他们坐的是凳子,周奶奶去收拾衣服,周哥也没客气,在妹夫的帮忙下抬着罗汉榻回周家。 乐韵抱着乖宝弟弟,等周奶奶出来了,送老人家回去。 周哥乐爸把家具抬到周家堂屋,再去帮老母亲打卫房间卫生,新铺稻草,席子洗了拿去楼上曝晒。 周秋凤帮老母亲将衣服放进衣柜,又嘱咐了老妈说哪天想过去就过去小住一二晚,又在娘家吃了西瓜,再和乐清带着一双儿女回家。 乐家两口子回到家,去拆南楼的窗帘,打扫卫生,洗窗帘,忙个不停。 将放堂屋的罗汉榻送给了周奶奶,乐韵先摆些椅子板凳将就着坐,把弟弟交给蚁老带着,她进北边里间的房把床拆了,再去冰箱房拆床。 蓝三帅哥机灵的上前帮忙,两人利索的把床拆下来,再搬到关牛猪的家畜房的二楼放置,又把衣柜里的床上用品打包放在北边朝西的房间,把放冰箱房的衣柜也请出去,移去后头放有磨子的叫“抱厦”的地方放置。 有蓝帅哥帮忙,乐小同学干脆将冰箱房的物品先移去堂屋,来次大清扫,连同货架子也擦洗得干干净净净,等房间静置三个钟,再把东西又搬进冰箱房,重新布局。 有些位置留给还没拿出来的工具,最后把放屋檐下的那个柜子也搬进房间放置在西边的窗口下方,以后有什么物口塞柜子里也是挺好的。 冰箱房间不放床,非常宽,而房间不放床,蚁老岩老要去拿什么也方便,周奶奶在乐家住时,蚁老岩老守礼重俗,本着避嫌的原则,从来没有进冰箱房一步。 第七七章 我信了你个邪(2更 刘桐在周家门前丢了脸,拖着行李箱半步没停的急行,超过了乐家楼房,忍不住偷偷的回头,周夏龙去了乐家,一定会跟人说离婚的事,不知道她家婆和周秋凤会不会出来挽留她。 回头看了几次,没见乐家那边有谁出来望,气得心窝子钻痛,一群无情无义的人,她和周夏龙好歹结婚二十几年,离婚了,周家人竟然都不来挽留一下,没良心! 气得肝疼的刘桐,带着一肚子的气往前冲,走着走着,遇到了可能时去看田水的村民,她当没看见就过去了,走到村办楼的地坪,再次看到地坪上那架飞机才霍然发现它与以前的飞机样子不一样。 看到直升机,猜着必定与乐家小短命鬼有关,刘桐更火大了,扭过头,拖着行李出了村,再去找到部车,包车回竹县。 刘桐经过村办楼前的地坪时,摇着扇子扇凉的扒婶眼尖,又发现了,推推歪在罗汉榻上打眯的老伴:“快看,刘桐。” 昏昏欲睡的周扒皮,被推了一下,一个激灵坐起来,瞌睡虫也由此全跑了,伸头望望缩回脖子:“不就是刘桐,你把我弄醒做啥?” “我之前说那两口子不对劲儿,你看,刘桐这么快带着东西又出来了,不是说明有问题吗?”扒婶想拍老伴脑瓜子,他反应咋就那么慢。 “?”周扒皮一脸“我信了你个邪”的表情,又朝外瞅了几眼,想想,婆娘说得好像挺对的,要不去问问? 他想去乐家问问情况,又担心乐家主客们午睡了,他去了会打扰到人家,在家呆着,等到太阳没那么厉害了,和婆娘去满哥家邀上那两口子,四人溜跶溜跶就溜到乐家耍。 他们散步散到乐家,乐姑娘和两帅哥刚把南楼厨房的东西搬进北楼冰箱房,乐家姑娘干完了活,也有空陪他们磕牙。 周家两对老年夫妻没见周奶奶,扒婶问周秋凤,周秋凤老实坦白哥哥跟嫂子离婚了,她老娘回家去住了。 “啊?”周家堂兄弟夫妻四人张着嘴,都能吞下几个鸭蛋,周夏龙……离婚了? 谁也没想到周夏龙会跟刘桐离婚啊,扒婶愣神后恍然大悟:“我说呢,之前看他们两口子从外面回村,总感觉不对劲儿,原来是离婚了啊。” 周扒皮以看大人物的眼神仰望自己婆娘,婆娘说的女人的直觉还真他妈的准啊,真是信了她的邪! 周满奶奶不得不接受现实,问原因,听说主要是春梅结婚的事导致夫妻离婚,也无限唏嘘。 又听秋凤说她老妈想让她们帮打听打听有没合适她哥的人选,立马就上了心,把已知的人选说出来供参选。 两妯娌还真知道些小道消息,知道附近哪村有离婚的妇女,因什么原因的离婚的,大多是听来的,比如听说张大家打听打听了谁,谁又向张科介绍了谁。 这两年,张大奶奶为儿子找婆娘给愁白了头,相看十来个都没成,不是她嫌人家有儿子或女儿,就是嫌人家生了两个,怕是结扎了的,或者嫌人家看着像吴玲玲一类的人,有的是女家看不上张家,觉得张大家的刻薄尖酸,或者嫌张科是没主见的妈宝。 周满奶奶扒婶也经常听到有关张大家的小道消息,所以也知道附近的一些离婚的女青年。 几位家长级的老人们讨论一阵,决定再细细的查探查探,摸清底儿再论,在乐家坐了一阵,去周夏龙家。 周哥招堂叔堂婶,晚上留吃饭,也叫了妹夫一家人,也请了乐家客人,蚁老岩老和两帅哥因身份问题,婉谢了。 家里有客,乐小同学也没去,姐控乐善和大狼狗也没去周家,在家美美的搓了一顿药膳。 因为小丫头回来了,蚁老岩老也放假,放心的休息,他们只是没有刻意的打坐值夜,谁知睡下去后很快就安然入梦。 燕大少蓝帅哥因为小萝莉下午让关了所有摄像头,猜着晚上是不是有人送东西来,想保持清醒,可是,睡着睡着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回自己一楼的睡房,爬回空间的宫殿房子,带着弟弟和小狐狸小灰灰睡超大的沉香木拔步床,睡到凌晨一点,悄悄的起身,溜出空间回到自己家的房间。 倾听了一阵,从人和狗狗的呼吸分析都沉睡了,她放心啦,轻手轻脚的将架子上床上的席子和枕头收起来,把稻草也卷成捆扎好,把床拆掉再扛到地坪上放着,再把一张雕花架子从储物器里拿出来。 新换的床是东辰大陆妖神级的象妖兽的牙齿为原材打造而成的象牙床,床脚与床板以及四周的围子是由整段牙雕成,四根柱子和床的顶盖可以拆卸。 那只兽牙是非人类玉灵美男子在某个秘境所得,据说他是随手捡的,据说那颗牙埋在泥土里不知多少年,大概是被水冲出来,他看着牙像玉,有红褐色,不仅挺漂亮还有灵气,顺手捡起来扔进储物器, 非人类美男子的收藏五花八门,那颗牙在他的手里放了近百万年,后来乐小萝莉请他帮雕刻些东西,其中有就用各种材料打造床,他发现小丫头喜欢妖兽牙,将他的收藏拿出来,雕了好几张漂亮的牙床玉床送她玩赏。 因为妖神级的象妖兽活了上百万年,牙齿在地里又不知埋了多少年,很多区域被其他元素浸渗,牙已不是象牙色,非常接近树化玉的材质,被雕刻大师截取红褐色的区域雕刻,任谁看到都不会相信是牙床。 牙床不仅后方与床头尾有围子,前面还有挡枕头的围枕围栏,正面与后方的正中也有一足,床头床尾正中也各有一足,共有八足,足以能承担得住床的重量。 摆正床,再在床上铺一块玉石板当席子,放个漂亮的玉枕头。 把自己房间的床换了,乐小同学走到楼外,再次认真的研究了楼房四周,确定帅哥们没有谁私下里打开摄像头偷拍,将给二楼做吊顶的木材、给老爸凤婶和一楼客房的床、冰箱房要用的部分家什,以及装有各种物品的三十几口箱子从储物器里转移到地坪上堆放。 两张床也是床顶盖和柱与床主体可拆分的架子床,柱子和顶盖拆下来,先搁在床主体上方,再用一块红布蒙着。 再去南楼,悄悄的开门进一楼客厅,将另一批物品从储物器里转移出来,再去二楼,把计划放三楼房间的家具和二楼客厅的家具放客厅,二楼三个客房的家具也放去房间,当然都是没组装的。 把家具转移出来,关门,再回北楼客厅,在堂屋的南墙摆放两张放炕几坐两人不放炕几人坐三人的罗汉榻,两榻之间放个花几,在北墙放四张单人罗汉床也即是叫宝座的座椅。 再在南边每张罗汉榻前放一张长条形木桌,桌子底下放束腰圆凳,因为弟弟小,坐圆鼓凳怕不安全,另外在桌子旁放一张给自己宝贝弟弟坐的官帽椅。 客厅放的家具皆是五千年以上的红豆杉木,因为红豆杉木花纹易辩认,就算被识货的看到认出来,也猜不出树龄。 考虑到各种原因,乐韵暂时只放了几样家具,溜回房间,再回空间将弟弟抱出去,在牙床上睡了半宿。 为了自己的装修大业,乐小同学起得格外早,换了套短襟装,进厨房做早饭。 蚁老岩老起得格外早,两老人从三楼到一楼时,看码放成堆的物品,以飞的速度开大门出南楼,也看到北楼前堆放的物品,飘进乐家又瞅到了客厅新置的家具,一飘飘进厨房,用深幽的目光瞅着小丫头。 岩老知道那些物品想必是小丫头从她的法宝里转移出来的,他知道真相,但他不能说,必须也要装惊讶。 小丫头对自己有视无睹,蚁老憋不住了,气乎乎的嚷嚷:“小丫头,你昨晚是不是给本老下了安神香?” “蚁老,你们难得睡个好觉,为了让你们补个眠,我昨晚在给你们泡的茶里加点神安香。咋样,一觉睡到自然醒,是不是格外的神清气爽。” 蚁老跳出来闹腾,乐韵笑盈盈的眨眨大眼睛:“蚁老,早餐想不想吃点我鼓捣出来的药膳?” 确认被下了安神香,蚁老咬牙切齿,真信了她个邪的! 再吹胡子瞪眼也无济于事啊,气闷的发牢骚:“小丫头,你真以为本老不敢揍你是不是?你这样子,吓得本老以后再也不敢喝你泡的茶了。” “哦,那行,以后不给你老泡茶了。我配制的药茶也有限,你的那份省下来给岩老吧。” 岩老笑开了花,蚁老想跟小丫头斗?哪次不是输,他就是不长记性。 还没开斗就输得一塌糊涂的蚁老,无可奈何的认输:“说吧,你刚才想差使本老做什么?” “想辛苦你老帮忙把外头的架子架阁搬进冰箱房,有蓝色布条的放南边,北边是红色,绑青色布条的架子放西边窗户两边,另一些架子放中间,有大理石的两个架子放在最靠外的地方,然后,再帮我把贴有红纸的箱子和保鲜盒也搬进冰箱房。” 为了给人家一点事情做做,还得整点样,她好难啊! 深感自己不易的乐韵,感慨一番,眼前一闪已经没人影,立即又追着加一句:“蚁老,辛苦你老先把那红纸上画有一个圈儿的箱子搬进屋,我一会要拿食材才能做好吃的。” 已经以轻功术飘飞出屋的两老,立即找小丫头指定要的箱子,找到先送进冰箱房,再按小丫头指定的标志,一一将架子搬去冰箱房。 他们当搬运工时,大狼狗起床,先去卫生间一趟,下楼就抱小姐姐大腿。 燕少和蓝帅哥是在二楼铺张席子打地铺,美美的睡一觉,醒来时听到楼下有声音,匆忙收拾了一下跑下楼,看到堂屋新换的家具和两老正在搬的物品,就知小萝莉因为不想让他们看见是谁给她送东西,又给他们下了安神药。 两帅哥跑到门口看到一大堆的物品,默不作声的扛木板上楼,木板上写有字,有东-南间,东-北房等,还有木板最上一块写“客”字,所有木板都是拼组好的,比较大块。 搬运的时间,两人才发现,哎妈,好轻啊! 他们以为需要两人抬才能把一扎木板运上来,实际上一扎木板大概就三三十斤,轻得不可思议。 于是,两帅哥几乎是与两老同时将东西搬完。 小萝莉没说其他物品搬去哪,两青年洗脸刷牙,在堂屋当乖宝。 两老干完活,等小丫头将她弟弟抱出来,他们带去洗涮、练功。 乐爸周秋凤睡得格外沉,直到天欲亮时才醒,当收拾整齐到堂屋,就见帅哥笑脸相迎,看到漂亮的家具,转而看大门外,看到堆积的物品,半晌说不出话。 小两口站了一会,被晨风吹了一阵,头脑总算清醒,麻利的把自己收拾整齐,进厨房给自家的乖宝小棉袄打下手,对于那些家具什么的,一句话都没问,堪称史上最明事理、最女控的大家长。 家有口风严的父母,不问自己十万个为什么,乐韵心情棒哒哒,等早餐准备的差不多了,进冰箱房开了那口有记号的箱子,从那口木镶玉的箱子里拿出一只在东辰大陆叫“野鸡”的东东,回厨房上蒸锅加热。 到快开饭时分,两老带着小娃娃回到乐家北楼。 乐善飞奔着跑到厨房,抱姐姐大腿,他姐一手抱着她,一手将早点放托盘交给父母端出去摆餐。 蚁老岩老记挂着小丫头说的药膳,早早就坐好了,也因为客厅没有圆桌了,他们也想知道小丫头是搬桌子进来还是分餐。 两帅哥也问要不要去搬张桌子进来,乐小同学一手抱着弟弟,一手将靠外边座前的长条桌子以手举起来挪到另一张桌子处,再合拼,秒速间拼成了一间张八仙桌。 长条桌平日是单一的桌子,不会占太多地方,有需要组合就是八仙桌,方便又实用,与月牙桌一样,皆是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 众人:“……”这真是个好主意! 众人一一入座,两老坐罗汉榻,乐家夫妻坐两老对面,两帅哥下首,乐家姐弟坐在朝厨房的一边,小乐善坐他的帽椅,刚好八人。 当早餐上桌,果然没教两老和两帅哥失望,有乐家姑娘做的手制拉面和饺子,有一道香喷喷的鸡肉。 香气满屋。 那道清蒸的鸡肉,跟以前的口味不一样,能吃出来,却又说不上来具体有哪不同。 老少们吃得肚子都撑圆了,乐爸周秋凤也舍得让姑娘受累,让姑娘坐着休息,结果,夫妻俩就稍慢了一点,洗碗的活计被蓝帅哥抢走,他们只管喂鸡鸭和猪。 乐小同学装了一份饺子,交给弟弟和大狼狗,让他们送去周家。 反正与刘桐离婚了,心里再没什么担心了,周哥回到家睡得分外踏实,周奶奶晚上没睡好,辗转半宿才迷糊了一阵,早上起来时看到儿子已经在做早饭,也更加坚信要尽早给儿子找个伴儿的决心。 当小乐善和大狼狗送来饺子,母子俩才将早点做好,周哥收下外甥送来的美食,亲了小家伙几口,摸摸狗头,让哥俩回去。 目送小乐善搂着狗狗平安穿过了村道到了乐家楼房,周哥才带着爱心早餐返回厢房,跟老母亲报备:“妈,乐乐叫乐善送了饺子过来,还是温热的,早上吃还是留着中午再吃?” “早上就吃了吧,反正都是要吃的。” “嗯,”周哥应了一句拿碗装饺子,想了想又问:“妈,乐乐今天装修,我该不该去帮忙呀?” “乐乐装修,还要进床和家具的,你刚离婚,去了容易冲了人家的喜气,这次还是别去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周哥也是怕自己去了不吉利,老母亲也同意,他就不去了。 第七八章 不服不行 乐韵用一顿爱心早餐安抚住蚁老岩老,让他们就此把昨晚被下安神香的事儿揭过不提,心情美妙,把家务活交给老爸和凤婶管,立即就去大家长的睡房帮拆床。 因为是主人家的睡房,小萝莉也没叫他,蓝三不方便去帮忙,只时刻保持待机状态,等候差谴。 万能小能手乐小同学那是样样精通,哪怕不精通的事研究研究也能研究出个眉目来,拆个架子床那是手到擒来,不出五分钟就让一张好好的床解体。 她把拆下来的床零件运去牛栏房二楼存放,又给大家长的卧室打扫卫生,拍了灰洗了手,请蚁老华老帮忙搬床。 蓝三燕少默默的暗中流泪,小萝莉竟然不叫他们干活了,是不是他们早上吃得太多招不待见了啊? 他们虽然没被差谴,也跟着两位老人家到地坪围观。 蚁老岩老等着小丫头的吩咐,看她揭开一处红布,就见布底露出一张似罗汉榻的床,床围子上方搁着块顶盖,床面上搁着四根圆柱子。 床有八足,从前方看去一排四条腿,每只足包金镶银,而床柱床主体床顶盖一律为深红色,红珊瑚明艳绚丽,有蜡状光泽。 两老也是识货的,惊噫了一声,快步挪近欣赏,摸了摸,又闻了闻味道,皆一脸惊愕,异口同声的冒出一句:“珊瑚?” 乐韵揭开红布随手铺在另一堆蒙着红布的物品上,再把床柱子挪过去暂放,没想那两老欣赏家具时竟然又大嘴巴,无语的呶嘴:“嗷,你们不要真相嘛。” “我什么都没说。”岩老严肃脸,但眼角却是狠狠的抽了几下,小丫头真够凶猛的,搞到这么大的珊瑚不珍藏着却打造成卧具,真正的大手笔啊。 “我们刚说什么了,哦,是说这个应该很沉吧。”蚁老也装傻充愣,赶紧的转移话题。 蓝三燕少顶着震惊脸打量着两老一少的仨,卧槽,那张床是珊瑚玉石的? 两老人精不再爆料,乐韵将四根床柱子移走,再请两老搭把手把床顶盖也移开,和两张抬起床移往房间。 当搬起床,两老和两青年帅哥才发现床正前方与后方之间的床脚后方镶有四方形的金铜色的支柱支撑着承担床主体重量的拱形桥梁,以分担床体的重量。 床很重,目测超过了一千斤。 乐家的门都是标准的尺寸,宽为860MM,而床脚与床围子整体宽度没超过门洞宽,侧着就能从门洞中来往。 蚁老华老和小丫头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在中间,将床给抬进卧室,再把它放平、摆正,又去搬床柱子,先安妥床柱子,再将床顶盖装好。 安床是个大事,乐韵也早有准备,掏了两个红包出来给两老一人一个,再去将弟弟抱进房,让弟弟压压床。 很多地方给人合床,主人是要给红包的,蚁老岩老也懂老规矩,收了红包,先到地坪等着,小丫头给她父母的床是珊瑚玉石打造,她自己的床想必也极为珍贵。 乐善在爸爸妈妈新换的床上打滚,玩得不亦乐乎,姐姐要出去了,他也跟着去凑人数。 接着是客房的床,乐小同学揭开红布,那是张木质的架子床,顶盖、床柱和床主体拆开了,颜色呈暗红色。 床腿仍然用金铜色的皮镶了一圈,床面镶着黄玉石面,那玉石颜色与床的颜色相衬,给人皇家用品的尊贵感。 “老檀木吧?”两老一眼就辩识出材料,木料颜色有厚重感,应该是有年头的老紫檀木。 “对的。”乐韵挪走配件,自己一个人就扛起了床,轻飘飘的走人。 “小丫头,你是不是心疼红包啊?”小丫头不叫人帮忙,两老一个抱床柱子一个扛起床顶盖,慢吞吞的跟在后头。 “你们又真相了。”乐韵笑得嘴都不拢了,将床扛进北边里间的客房,再把床安置在西边墙正中位置。 蚁老岩老才不帮小丫头省钱,帮忙安装配件,当小丫头给红包,又心安理得的接在手揣腰包里。 乐韵又抱弟弟进客房压床,因为新换的床将来是要以传家的形式传承给后代子孙的,所以让儿童压床,喻意睡床上的人多子多福,子孙满堂。 乐善又开开心心玩了一阵。 客房的床也安装好了,乐小同学晃到楼前,让蓝帅哥燕帅哥各抱一只箱子,自己扛了一方用红布包着的四方形物上二楼。 两位老人家各帮抱了一个超大号的箱子,追着小丫头上了二楼,殷切地问:“小丫头,你房间的床是不是还没送来?” “我一楼房间的床昨晚就搬进去了。”乐韵乐开了花:“蚁老岩老,您们若想收红包,得等二楼安床时才有啦。” “也不早说,乐善,跟师父学习去了。”蚁老赏了小丫头一个白眼,放下箱子,抱起迈着小短腿刚爬上楼的小徒儿,一阵疾风似的闪了。 岩老笑微微的,把箱子先放妥当了,才不急不忙的跟在后头下楼,去南楼监督小娃娃学习。 两老人似风一样刮走了,燕少撇撇角,总抢他们活干的老人家不是好人啊! 他心里郁闷也没表现在脸上,旁观小萝莉把她扛上楼的东西拆出来,竟然是两扇红木门和门框。 需要的配件搬上来了,乐韵将蓝帅哥提的箱子进书房间再拉开,将它变成了有三层的百变盒,每层放置着不同的零件,再拿木框安装,先装朝窗户的门。 两帅哥震惊得瞠目结舌,那只箱子好神奇!更神奇的是盒子里装着的零件,五花八门,有些极为精致,像是一件件艺术精品。 蓝三是个小机灵,殷勤的凑上去,任劳任怨的当杂工,燕大少也偶尔帮递个零件什么的。 两个英雄青年全程都是打下手的,也全程目睹了小萝莉的全能般的能力,她明明是传统中医传人,做起木工活竟然像是身经百战的老工匠,那熟练利落的操作毫无违和感。 两帅哥郁闷的想……到哪找根面条上吊,小萝莉全能,要他们何用? 真的只有充门面的用途! 帅哥们心塞得快得心肌梗塞,而乐小同学则快乐的劳动,喜滋滋的打造自己理想中的书房。 门是古式与现代防盗门相结合的产品,除了旋转式的锁,外面还钉有一个金铜合金的老式锁扣搭,内部有安全栓和地栓。 装好了一扇门,乐韵亲自做测试,感觉挺好,木门很厚,隔音效果也很不错。 装好朝向阳台的门,搬进台阶式的八字梯,给昨天钻好的每个墙孔眼里钉进去一根坚硬的木芯,再将自造的特制铆钉钉在木芯内。 小萝莉翻出铆钉,两青年帅哥拿一枚研究,越看越纳闷,小萝莉的钉子究竟是钉还是机关零件,或者是装饰品啊? 那种钉子长得太奇怪了,它的脚是钉,上头有一个能活动的套筒,可以按压拧转一个角度到一个有卡槽的地方卡起来,能活动的套筒上有两个钩,还有漂亮的花枝。 而将能活动的套筒按下到卡槽区,上端的钉主有螺纹,配一个圆球形的螺帽,那枚钉子的整体形状像小萝莉戴过的一支镶有珍珠的花枝形首饰。 蓝三燕大少研究着铆钉,越来越有自己孤漏寡闻的感觉。 他们在纳闷,乐小同学开开心心的干活,将二枚铆钉钉稳了,叫蓝帅哥递木方。 她装天花板是很简单的,不用像现代装修那样打龙骨架,直接在南墙北墙上方距天花板约有八公分远的地方镶一条方形木条,再把木板放上去就行。 天花板用的木材和方木条都是东辰大陆热带海洋地区的特产轻木,质量好,又超轻,即有反射热能的功能,又不吸水,隔热又防潮,堪称最佳装修材料。 还在研究配件的蓝三,忙去客厅,将标有南字的木条扛进屋,再递给小萝莉,看她怎么安装。 乐小同学将木条移到铆钉上方贴墙放好,先将靠墙中央的铆钉的活套筒按压到位,以一支钩按着木条,再敲钉子头,将钉子继续钉进墙体,直至铜钩钉进木条肉内,把木条卡住不会再松动。 钉好了第一个钉,再将另一个钉固定,那根木条也稳当当的,再下地把梯子拖到另一边,将另两颗钉钉到位。 南边墙仅四个铆钉。 再如法炮制的把另一条方木条固定在北墙,钉好了承重的木条,先将窗台上要钉的支脚架也安装好,还在窗上方和下方的木条两端各钉了一个有圆环和树枝形的花式金铜钉。 做完第一步,搬木板安装,从内向外,天花板共三块木板。 蓝三燕行将一块板抬进房间递给在梯子上的小萝莉,再将中间有孔的一块木板搬进屋。 装好第一块板,乐小同学再次落地,从配件箱找出几样小配件,把一支中间有通孔上端有圆形帽的合金管从木板中间中穿过,在底部套拧一个螺丝将管固定,再把木板安放到位。 当第三块木板也安装好,天花板安装完成。 直至此刻,燕行蓝三才发现天花板上画有一个圆团图案,中间是龙凤翱翔,外面有星辰云海百花等等环绕。 轻木的颜色呈象牙色,能看见纹理,那些纹理是天然的花纹,为天花板增色不少。 吊顶装好,乐韵再打开燕某人抱上楼的箱子,从中拿出一只漂亮的木灯笼,再把它装在天花板中间的铜管端。 精致的灯挂上去,立马衬得房间有浓浓的古韵。 “小美女,你究竟有多少神奇的宝贝?”蓝三看着轻轻摇晃的灯,无比惊愕,那只木制灯感觉比某个古建筑群中唯一保留下来的那盏木制宫灯更华丽珍贵。 “等着看就知道了,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乐韵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将梯子移到南墙,再清扫钉钉子震落的灰。 扫去了脱落的墙粉,再去扛一板木板进房间继续未完的装修大业。 小萝莉是个百宝箱,蓝三看不透她,也不纠结啦,赶紧尽职尽责的当杂工,和队长头儿将另一块木板搬进房间。 小萝莉将木板紧贴于西墙墙面,再往南边墙角推动,将它推到贴着南墙的墙角,而那根承接天花板的木条也将它卡住,哪怕松开手,木板也是稳稳的。 她再如法炮制,把另一块木板朝北边推,另一端也被北墙的木条卡住,两块木板贴着西墙,仅中间微微有点朝外翘的迹像。 蓝三燕行佩服得五体投地,小萝莉算无遗策,简直就是牛人哪! 而更牛的还在后头,小萝莉又拿了一块背后有横木条的木板按得紧贴于南墙,再把一颗铆钉的另一个弯钩敲几下,让钩子按住了木板不得松动。 蓝三和燕行已经无话可说,默默的搬木板,将南墙全部贴上实木“墙砖”,接着小萝莉再给北墙的墙也贴了木板,而门上方与门后留着空白。 她给墙贴了木墙砖,将一块与地板颜色差不多的黄褐色的木板搬进房间,紧挨西墙横放,那块木板贴地,两端抵住了南北墙上贴的木板脚头,成为最佳固定装置。 两位青年帅哥脸上写着大写的“服”,不服不行,小萝莉能想得这么周到,简直天才啊,在这么全能的美少女面前,可谓是“多才多艺”的他们也不够看。 没对比就没伤害,兄弟俩的心灵再承受了一波来自小萝莉的暴击值。 殊不知,乐小萝莉在东辰大陆游历时,没事就在计算怎么给自己装修书房,演算了不知多少回,还动手做了一个模型,哪可能不周到。 “小美女,现在是不是可以进家具啦?”燕行终于有机会说话,立即见缝插针的刷刷脸,证明自己不是空气也不是哑巴。 “不能呢,要先进床,那张床很重,仅蓝帅哥和我是抬不动的,需要请两位前辈们帮忙。先装修另几个房间,你们继续当搬运工吧。” 乐韵对于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满意,扛着梯子雄纠纠的走出书房。 “哎,来了。”两帅青年应了一声,跟着跑,心里也老惊诧了,小萝莉说那张床很重,究竟是什么宝贝? 两人满心好奇,也没问小萝莉,殷勤的当兵蚂,帮小萝莉递物品。 客房只装天花板,非常简单,因为那两间房都要装吊灯,装天花板时将电线从铜管中间穿过,线是活线,可长可短。 装了北边两个客房的天花板,给窗户也装了支脚和圆环钉,再装粮仓的吊顶,最后装客厅的天花板,客厅的天花预留了三盏吊灯的位置。 将四个房间一个客厅的天花板安装完毕,又打扫了墙灰粉,还没到小乐善下课的时间。 第七九章 壕得丧心病狂(2更 天花板装好了,两老精还没空,咋办? 搬家具啊! 两只帅哥跟着小萝莉先把放楼前的木箱子转运至二楼客厅,再去南楼一楼客厅搬家什,帅哥们帮搬顶箱柜或琴桌、宝座椅,乐小同学一个人扛床。 两间客房的床也是紫檀木,与一楼客房的床同式样,床脚包铜金,床面镶一块玉石,仅玉石的颜色深浅不同。 每个客房一套三门顶箱柜,一张琴桌,两张宝座椅,那些家具皆是花梨木打造。 客房陈设简单,在三人的努力下,很快就搞定。 又完成一项工程,乐善还没下课,乐小同学不声不响的将放二楼客厅的一只箱子打开,捧出两件折叠好的窗帘,再去北朝东的客房,打开一扇顶箱柜门,从柜子里拿出长短不一的绿竹竿。 竹竿碧莹莹的,有些地方还有紫色斑点,非常漂亮,比某个文学巨著里的“绿玉打狗棒”还精美。 两帅青年差点呕血,天啊地啊,他们搬了家具,都不知道柜子里头还藏有东西! 小萝莉抖开一块象牙白的轻纱,用一支短竹竿先穿过一端的通孔,再抖开另一块珍珠白为底绣荷花的窗布,用长竹竿从上端的铜环里穿过去,再爬上窗子去安装。 蓝帅哥负责递物。 小萝莉先将挂轻纱的竹竿的两端各穿过窗上方的一个圆环,竹竿横架于两个圆环之间,再用树枝形的钩把竹竿两端扣起来固定,然后才将挂厚窗帘布的长竹竿横放于铜金支脚上,两端同样用卯榫结构式的金铜树枝钩扣起来固定。 她从窗子上跳落于地,再用一支竹竿穿过垂挂的轻纱的另一端的预留通孔,再把它横架在窗下方的两个圆环之间,并扣牢。 窗户有纱窗,但纱窗可以向左右推动,若有人想从窗外看房间内部很容易,而两端固定的轻纱窗帘将整个窗子都挡住了,再从外面看房间内就会很模糊,而且,就算想捞开纱布也不现实,因为它上下两端都是固定的,如此也能很大程度的保护房间的私密性。 珍珠白的窗帘很漂亮,挂上窗帘,客房更有文雅气息。 再给北边里间的客房也装上两层窗帘,下楼,将一楼北边里外两间也分别装上双层窗帘,再装冰箱间和乐小同学自己一楼房间的窗帘。 当她给自己一楼的卧房装窗帘装到一半,乐善终于上完了文化课,蹦蹦跳跳的从南楼跑回北楼找姐姐,他后头跟着两个老人精。 乐韵扔下活,抱起弟弟先亲亲蜜蜜的亲了几口,再扔背上背着,去厨房洗手,到冰箱房开了一只箱拿套茶具和茶叶,给两老和两位帅哥沏茶。 因为不需要他们帮忙,乐爸周秋凤早上做完家务就牵着牛又下地去给红薯拔草整藤去了,心大的两口子放任自己姑娘在家折腾。 小丫头沏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茶,蚁老又想起昨晚被下安神药的碴儿,心里那叫个苦催啊,想不喝吧,太香了,不喝心里难过,喝吧,谁知道小丫头会不会又加了什么料。 有个会鼓捣古怪粉末的小丫头在身边,真心让人头痛啊。 最终,老人家豁出去了,还是很豪气的饮茶,一饮就没完没了,喝空一壶茶,也笑成一朵花,一朵……老喇叭花。 两老有空了,乐韵果断的抓壮丁。 蓝三和燕大少帮照看小娃娃,其实根本不用他们操心,狼狗时刻跟着小奶娃子,可尽职了。 蚁老岩老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围观小丫头给她书房准备的床,时机来了,当然要一睹为快,跟到南楼客厅就选好了站位。 小丫头揭开一块红布,布下的物品露出庐山真面目,它是张白玉床,白玉细腻温润,光亮油润,而它也被其他元素渗入肌理,有些区域呈黑红色和黄褐色,有一个地方有小片糖色。 白玉床的床架和围子是一体的,床柱和顶盖没放一起,玉床的白玉颜色极为干净,是羊脂玉无疑。 床各个部位的图案雕刻精美,栩栩如生,有龙凤呈祥、鱼戏荷叶、梅花争春,百子嬉戏……,床有十足,如象腿似的床腿包着黄金,床底也有金拱承重。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两位活了百多岁的老人,狂登眼:“……”特么的,谁来把这个炫富的臭丫头拎走? 想他们家族/宗门历经无数代的努力积累,颇有积蓄,玉床翡翠也是有一二张的,用别人的话说已经可当之无愧叫底蕴深厚,可现在跟小丫头一比,他们家族宗门其实顶多算小资,这位才是大佬! 瞧瞧这位,珊瑚玉石造床,羊脂玉造床,还有什么是她不会拿来打造床的? 玉床翡翠床其实并非难见,可是,得看质量啊,这种品质的羊脂白玉,看起来整张床还像是一块籽料的玉床,估计连轩辕家也没有。 小丫头将一块巨大的籽料雕刻了床,败家啊! 瞅了小丫头数眼,蚁老心肝都在疼:“你个破小孩,你不知道羊脂玉难寻啊?这么好的一块料子你竟然雕了床,简直……简直,你也太会败家了啊。” “不打造床打造什么,难不成让我拿来车珠子?”乐韵一脸懵,那啥,她能说像这种料有百来块吗? 真不是夸大话,她真的有百来块羊脂玉籽料,她自己收集到了十几块,非人类美男子送了她十块,五大仙宗也各自送了五六块,对了,还有从某个帝国皇帝的私人仓库里也得到了些,其余的则是天妖们在入海口挖河沙或在海洋里帮挖海泥时淘来的。 身为连灵石和极品羊脂玉混合玉石床都有数张的人来说,用羊脂白玉籽料打造睡床简直太寻常了,乐韵就一个想法:我富有我骄傲! 看到华贵的床,燕行整个人有点不好了,小萝莉一改低调作风,连奢华的玉床都放家里用,她是准备归隐田园了吧! “你厉害。”岩老哭笑不得,如此完美的羊脂玉料车珠子,小姑娘是不是觉得地球人口太多,她想气死一波人,给地球省点粮食吧。 蚁老没力气在说教了,小丫头的师门估计富得流油,所以她视奇珍异宝如花花草草,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两老不跟小姑娘再讨论玉石的珍贵话题,研究了一下,听小丫头的指挥,各负责一个位置,合力抬起玉床出发。 玉床很沉,哪怕蚁老岩老都感觉压手,也格外的小心,三人小心谨慎的行走,从南楼到北楼客厅比较顺利,就是在登楼时费了不少功夫才得以成功将床抬上二楼。 三人都没歇,一口气到书房间的门口,再将床偏移,以侧偏的方式进房间,到了铺有木地板的地方再小心而缓慢的将它放下地。 乐韵在两老的帮忙下将床调整好角落,居于西墙的中间位置,玉床总长二米多,房间长宽俱有四米多,放了床,床头床尾还有一米多的空地。 仨人再去搬床顶盖和四根床柱,再组合,床柱子与床底柱镶接的地方以及床顶盖相连的区域都镶银包金以防止碰撞划伤,保护工作做得极好。 四根床柱雕着竹子,那竹叶是以点翠手法贴的鸟羽毛,床顶盖的四个角还有翘角,可以挂灯或挂其他装饰品。 把床合好,乐韵又给了两老人一人一个红包,再把跟上楼的弟弟抱上玉床让压床,并让他在床上玩耍,她再去搬家具。 最沉的床进了屋,蓝三燕行也走马上阵当搬运工,蚁老岩老也没闲着,先搬大件一一放置。 一个三门的顶箱柜,放置在南墙靠窗口的那边,其靠西边墙的地方安放了一个有很多抽屉的柜子,两柜之间有一个带梳妆台的多宝阁柜,妆台柜装着的一面镜子可以翻转,其组合柜子与衣柜等高。 北边墙放了两个下是柜子上是多宝阁的组合柜,与西墙紧贴着的柜子与衣柜和有抽屉的柜子都很高,高约二米六左右,近门的地方放着的柜子较矮。 床头床尾两端还有空余,各摆放一个花几。 窗子下方放两个约七十公分高的架格,在近窗、衣柜对着的位置又摆张玉石圆桌,桌子是高脚杯式,玉匠们担心它受撞击或被踩,花费心思给它的底部用白金和白银合金包裹了起来,还制作精美的镂空圆柱保护桌柱。 圆桌比较小,只能围坐四人,配两个圆鼓凳,梳妆台前放一张玫瑰椅,朝向北方位的床头侧放一个小衣屏。 在北边的多宝阁柜之前方放了两张头朝东西向的案几,一张高一张矮,高案几在高柜之前,矮案几离门比较近,高的案几后头放一张玫瑰椅,案几是跪坐式写字的几。 柜子、多宝阁皆为五万年以上的老紫檀木,椅子圆鼓凳是三万年以上的沉香木,高案几和衣屏为金丝楠木,矮案几是金丝楠木的阴沉木,花几是沉香木阴沉木根雕,床前有张深红的紫檀木足踏。 乐家北楼的房间都挺宽,套内面积有十九点七平,因为地方宽,哪怕家具很多,仍然没有十分拥挤的感觉。 蚁老岩老帮将家什摆放得整整齐齐,越看越觉得处处好,怎么看都给人完美感,房间内雅香沁人,而且,一点也不闷热,甚至感觉有丝丝冰凉感。 “小丫头,你这书房,就是皇帝老儿也是住得的。” “皇帝见了只怕也想占为有己。” 蚁老岩老一人一句,眼里皆是赞叹,谁若呆在这样的书房仍然无法心平气静的读书工作,那人绝对再无任何教化的可能。 乐善坐在床上,摸着把头搁床上的狗狗脑袋,开心的地问:“姐姐,我夜里能跟你睡这里不?” “当然行啊,晚上姐姐带弟弟睡书房。”乐韵笑咧了嘴,冲着两老挤眉弄眼:“前辈放心哒,我给您们量身打造的家具也不差的,等我装好门,等会就去给两老布置房间。” “行,我们在楼下等你。”蚁老欢喜的点头,到床边拿起小徒儿的鞋,抱了小徒儿,和岩老先下楼。 燕行蓝三看到书房的整体效果,除了“卧槽”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在小萝莉这种超级土壕面前,什么首富都不够看吧。 两老带着小娃娃和大狼狗下楼去了,小萝莉又上工,哥俩连忙搬工具,忙前忙后的帮着当打杂工。 仨人很快装好了房门,乐小同学打开一只长形箱子,从中抱出三块匾额,两块是瘦长的对联匾,一块是横匾。 横匾以浓墨色为底色,从右往左的方向刻“知味书屋”四个金字,左旁有印和小字,整块匾雕饰着花鸟云纹、日月星辰图案,镶嵌着珠玉宝石,极尽华丽,雕刻精湛,巧夺天工。 两块联匾以深红色为底色,书墨字,右联为“笑品生活百味”,左联书“苦思人生哲理”。 匾额的字苍劲有力,方圆兼备,气势磅薄,庄严巍然,望之令人肃然起敬。 燕行蓝三瞅着那块横匾,再次深感无力——小萝莉无所不能,无所不有,他们除了充充门面,好像真的一无用处。 身为屋主的乐小同学,完全没空管会不会打击到帅哥们,把梯子挪到门前,拿了工具和横匾登梯挂匾,提前预打了钻孔,直接钉特制的花样铆钉将匾固定。 横匾两端各钉一个钉即完美的镶挂于墙,再把一对镂空的红色玉制的吉祥结挂在花式铆钉上。 挂好横匾,再挂对联,同样是两根钉,上下各一枚铆钉即将对联妥妥的镶贴于墙,在对联上方的钉子上挂一对镂空的红色圆球,紫檀木雕的圆形小球底部垂流苏,像一对小灯笼。 把门装饰妥当,乐小同学站着欣赏一遍,万分满意,把钥匙插在锁孔里,欢快的飞下楼,风风火火的奔南楼,登二楼,指挥两老两帅哥运家具。 乐善带着狼狗先一步爬到三楼,在一角坐等自己帮压床的时刻。 蚁老岩老燕行蓝三跟着主人到二楼客厅看到一大堆的家具,听小丫头说哪些哪些是什么材质,个个在瞬间不禁冷汗泠泠,小丫头何止是土壕,简直壕得丧心病狂! 知道她壕得有多……让人想打她吗? 她用了各种珍贵树木的阴沉木打造床、案几,她给两老准备的床就是乌木打造而成,床表面还镶一块玉石当床垫子。 两老也相当受用,小丫头对他们是真的上心,各种好东西也先紧着他们的,而且还是从有助他们修炼的角度出发,合适的就是最好的,给他们最合适的,等于是最好的。 两老不废话,上工。 先帮蚁老布置房间,他的床是楠木的阴沉木打造,床边与脚腿包金镶银,也挨西墙摆放,因南楼客房的面积比北楼的房间积小,为了匀出位置放家具,床头一端靠南墙,在朝北的床头的围子前放衣屏。 南墙开门,放了床,除了门,余下的地方不多,靠墙放一个有柜子的小多宝阁柜。 床另一头所对着的地方摆放三门顶箱柜,挨着柜子放一个多宝阁架,架前摆一张琴案,琴桌与柜子前放一张皇宫椅。 窗户之下暂不放东西,留空。 衣柜和多宝阁架皆为鸡翅木,衣屏和有柜头的多宝阁柜是金丝楠木,书案和皇宫椅则是用红豆杉的树化玉打造而成。 小丫头帮自己把家具搭配好,蚁老乐滋滋的感应一番,顿觉现在的气息让人感觉比以前舒服了不知多少倍,让人心灵平稳,且身心轻快。 心里欢喜,将小徒儿抱床上放着玩耍,他乐呵呵的下楼帮华岩住的房间搬运家具。 人多力量大,各人跑了几趟即搞定。 岩老的床是黄檀树的阴沉木,镶一块黄褐色的玉石为床垫,家具数量和名称都是一样的,摆放的位置刚好与蚁老相反,床的一端紧靠着北墙。 岩老房间的衣柜、多宝阁用的是樟木,衣屏和多宝阁柜也是金丝楠木,椅子和书案是榆木的阴沉木。 在房间内走了几圈,感觉到让人身心宁静的亲切的气息,岩老笑得见眉不见眼,将小娃娃抱床上放着玩。 第八十章 万一不是呢 小萝莉为两老精心搭配好了家具,燕行嫉妒得快得红眼病,他不眼红东西,眼红的是小萝莉对两位老人的用心。 再嫉妒羡慕也只能憋着,燕大少默默的下楼,和蓝三在二楼等着给小娃娃搬家私用品。 自己的房间布置好了,岩老和蚁老背着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到小乐善的未来要住的卧居,先把他们的物品搬回自己房间,再回去把那张床拆掉,扛到一楼放在北边朝东的客房内组合好,再上楼当搬运工。 小萝莉给她宝贝弟弟准备的床也是一张羊脂玉床,是红皮籽料打造而成,床尺寸略小一圈,内宽一米六,长二米。 因南楼朝西的房间是南北开窗,三楼北边朝西的房的北墙开窗,在西南角还有一扇门通向后面的休息阳台。 因为空间有限,而且乐善还小,出于安全考虑,为了防止他哪天睡晕乎了会开门去阳台,乐同学淡定的让床紧靠南墙,堵死了门。 蚁老岩老也赞同小丫头的决定,有道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就算有他们坐镇,也不可能每时每刻盯着小娃娃,把安全隐患先给解决了总是好的。 安装好床,再进家具,在床另一头对着的地方放衣柜,窗子底下放了一个矮柜子,挨东墙近北墙的区域放多宝阁架子,再在近北墙的地方摆放一张书桌,书桌头朝东西。 因为从客厅进房间的门开在南墙,开六即对着多宝阁的侧面,在柜侧放了一个花几。 南边墙在床头前方也放了一个带柜子的小多宝阁柜,它的柜子一般是当鞋柜用。 自家弟弟尚少,不适合太混的气场,乐小同学挑选的家具材料品种比较单一,博古架是金丝楠木,书桌是金丝楠的阴沉木,其他家私皆是紫檀木,一个房间的家具便只有玉、紫檀和金丝楠三种材料,古韵气息淡雅。 小徒儿的房间布置好,蚁老去将岩老房间压床的小徒儿抱进房间,让他给他自己的床压压床。 众人没歇息,又不停蹄的继续将家具往二楼挪上三楼装点三楼的客厅。 乐家南楼的二楼三楼的客厅设计与北楼是不一样的,它朝东的一面正中位置原本是设定装推拉门的,被乐家主妇给装了普通的大门。 从楼梯进客厅的开门位置也与北楼相反,北楼的门开在挨北墙的地方,南楼的门开在紧挨南墙的位置,进门就能转去厨房,所以西边的墙仅一扇门,余下的地方很宽。 那片墙成了小萝莉最满意的场位,给它安置了两个百宝阁,多宝阁背依西墙另一侧紧贴于北墙,在近门的柜侧面放个矮花几。 客厅南边挨墙安放两个双人座的宝座,座中间放张茶几,座前各摆一张长条桌,宝座对面放一排官帽椅,官帽椅不坐时可以放长条桌下,椅背紧挨着桌边缘,不占地方。 西边的多宝阁和客厅桌椅的材料也没搞复杂搭配,全是金丝楠木。 北边墙那边在朝西的位置置一个底下有柜子的多宝阁柜,朝阳台的那一边放了一个似画架一样的架式黑板,黑板面是豆绿色的。 多宝柜与黑板架之间所对着的前方摆一张书几,案几的一头快挨着黑板边缘,黑板正前方也放一张书几,两几各搭一张灯挂椅。 那一套用具是为蚁老给他小徒儿手把手的授学所设计,多宝阁和书几、黑板架同样是一色的金丝楠木。 三楼客厅用品不多,原材皆为五六万龄的金丝楠木,件件金灿灿,亮澄澄,衬得整个客厅富丽堂皇,尊贵不凡。 蚁老岩老对小丫头那种财大气粗的做派已经习以为常,淡定的抱了小娃娃下楼,去整顿二楼。 二楼客厅的格局与以前没什么太大改变,南北墙和西墙摆放罗汉榻,有变化的就是西墙在近门的地方放一张三人座宝坐,与北墙相接的那个直角区域多了一个百宝阁,南、北挨墙放的宝座前增加了长条桌。 乐小同学懒得费尽心思的搞什么搭配,二楼客厅家具除了多宝阁是金丝楠木,其他的选材皆一水的树化玉,简单粗爆! 三个客房的家具也不多,一张架子床,一个三门顶箱柜和一个小型的多宝阁架,一个衣屏一个脸盆架,窗前放置一张琴几。 架子床的床脚和床架、围子是一体的,材质是树化玉,床柱子和顶盖则是树化玉原身的木材料所打造。 其他家具全是花梨木,真正的简单明了。 两老人和两帅哥:“……”他们能说啥? 只能说小萝莉就是那么实在,对某事愿意上心时,当然费心费神,力求达到最满意程度,不怎么上心的事一律按一搬要求对待。 当然,哪怕就这样,二楼家私的档次也已经很高很高,毕竟树化玉是稀有资源,放眼全国,真正拥有树化玉的人也仅是绝少部分的土壕,亲自与它亲密接触过的人也是绝少部分人。 两位老人是古修人士,力气大,还有两帅哥也不是弱者,搬运物品时没费什么功夫,因而当把南楼二楼三楼布置好,还不到中午十一点。 离煮午饭略早,乐小同学让两们老人家和燕帅哥先休息,她逮着蓝帅哥扛家什,带着工具给南楼的窗户加装挂轻纱帘的装置,挂新的窗帘。 他们在装三楼的窗帘时,乐家夫妇收工回家。 乐爸周秋凤先将牛关好,带回来的草、红薯条放在牛栏房外的抱厦杂物间,再洗手洗脸,然后回房间去衣服冲凉。 夫妻俩进睡房时很淡定,看到新换的窗帘明显是高档次的布料,就算觉得很破费,也还能镇定。 当看到那张深红色的雕花古床,先是愣了愣神,转而跑过去欣赏,研究一阵,都感觉不像是木头的。 夫妻俩你望我我望你的对望几眼,强装镇定,开衣柜拿了衣服去洗澡,一个去专用洗澡房,一个去二楼的卫生间。 夫妻俩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凉,一个洗衣,一个淘米煮午饭,再去园子里摘新鲜蔬菜。 乐家夫妻俩进卧房后没发出什么惊叫声,后来也没什么反应,燕行暗中感慨万分,想必乐叔乐姨不认识什么宝石,所以不知道床是什么材料,所以才如此镇定吧,这就是不知者无畏。 乐韵和蓝帅哥装完南楼所有房间的窗帘,回到北楼,见两人精笑咪咪的瞅着自己,一脸懵,发生什么事了啊? 两老不说,她也不问,抱起跑来当腿部挂件的弟弟吧唧吧唧的亲了几口,让弟弟和狗狗自己玩,再去装自己一楼房间的窗帘。 在姐姐有事时,乐善很乖,不去捣乱,而黑龙也是个小机灵,小姐姐嘱咐过在她干活时让他和小奶娃子不要靠近,怕有东西跌下去砸到他们,他牢记于心,听小姐姐的话,看护着小奶娃。 乐韵不毫不费力的把一楼睡房的窗帘装好,再上二楼书房装窗帘,因为书房里的紫檀家具多,颜色厚重,给书房搭配的是金色为底绣有暗纹的窗帘,为房间增添一抹亮色。 接下来开箱取物品装饰书房,有装饰用的摆件,金、银、木、瓷、陶等等,有精心雕琢的,也有天然的,五花八门。 有文人雅士必备的文房四宝类的笔墨纸砚,有陶治情操的乐器类的琴箫笛等,有消闲用的棋,还有衣服首饰和床上用品。 一共有二十几只箱子,各种各样的东西琳琅满目,除了那个计划放药瓶类物品类的屉柜,其他柜子和多宝阁大约被填充满了一半。 把各类物品放妥当,乐韵看着自己的书房,感情棒棒哒,这样差不多就接近自己理想中的书房模样啦。 为了让心情更美妙,从储物器里拿出两盆盆景放在床头两侧花几上方,一盆石花菜的玉化石,一盆是海柳的玉化石。 近门的矮多宝阁上头空着,放盆玉石雕成的罗汉松,再取出一盆七尺高的玉珊瑚放置于窗户与通向阳台的门之间的地方。 总觉得还少了什么,想了想,是了,少了——灯! 找到缺少的物品,乐韵麻利的找出一个落地式的铜制鹤形灯,那是用油的灯,也是从某国皇宫大殿给顺来的; 还有三个烛台,一个烛台能放很多蜡烛的树形烛台,也是落地式,另两个烛台都是小型烛台,手拿式,有一个盘子承接烛油,盘子是铜制,底座则为木制。 放好了灯具,再取出一个木盒,从木盒中找出一块象牙白的绸缎铺在玉床表面当垫子,放好枕头,再添一床薄毯子。 装饰完毕,把箱子以大箱装小箱的方式套叠起来,最后二十几只箱子变成八个箱,放在屉柜的顶部,箱子和柜子几乎成一体,像柜子顶住了天花板似的。 回头,将书房的地板也擦一遍,在客厅进书房的门前一块地毯。 心情愉快,乐韵笑嘻嘻的下楼,刚下楼,还没坐下歇口气,就被守株待兔的老爸和凤婶逮住了。 乐爸洗了衣服晾晒好,周秋凤摘回青菜清洗干净,坐等自家姑娘,左等右等,等了足足半个多钟才把人给盼下来,拉着姑娘的手,乐爸一脸紧张:“乐乐啊,我和凤婶房间的那间床是玉石的吧?” 燕行:“……”还原以为乐家夫妻没认出那张床的珍贵呢。 蚁老岩老很淡定,乐家夫妻这反应是正常的嘛。 “哎呦,我爸我凤婶有眼光,识货。”乐韵笑歪了嘴,就那点小事儿啊,看把她老爸凤婶紧张成这样了。 “乐乐,那床,搬去你楼上的房间吧,你给我们换张木头床就行了。”周秋凤一阵心惊肉跳,那么珍贵的玉石床给自己睡,受之有愧啊。 “不用再换了,就这张,每天睡着那张床,对他们身体和精神有益。我和弟弟的床也是玉石的,价值不比你们的那张床低。” “可这是玉床啊,太贵重了。”夫妻俩都快渗冷汗了,小棉袄还真胆大,敢用玉石床,就不怕别人知晓了起坏心吗? “就一张玉床而已,小意思啦,我们家值得用世界上最好的一切物品,不用怕别人知道,咱不能怕了老虎不养猪,怕了毒蛇不进山是不是,谁敢把歪主意打到我们家,看你们家小棉袄如何大杀四方,一定让他们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凑一双。” “你这么个小小的人,就比黄豆只大了那么一丁点,还大杀四方,你又吹起了。”乐爸被逗乐了,他家小棉袄吹起牛来也是不打草稿的 “我个子小怎么了?人家称铊虽小还压千斤呢,”乐韵不乐意了,马上就告状:“凤婶,你丈夫他又嫌弃你姑娘个子小,你姑娘好难过,快哄哄你姑娘吧。” “放心,你爸说不过你的。”周秋凤笑着摸摸姑娘的脑袋。 “嗷,爸爸不爱我了,凤婶不帮我,你也不爱我了……” 小乐乐一头扑进自己怀里撒娇,周秋凤抱着软软的、香香的孩子,笑得眉飞色舞,小乐乐每次想让他们安心就胡搅蛮缠的闹腾,百试不腻。 她正想配合的安慰一下,小乐善跑到姐姐身边,抱腿:“姐姐,你还有我,爸爸不爱你,弟弟最爱你哒!” “不带这样的,小夹克果然是靠不住啊,得了,我斗不过你们的,我还是老实点,做饭去吧。”乐爸那叫个无语,干脆转身往厨房跑。 弟弟跑来了,乐韵舍了凤婶,抱起弟弟举高高,快乐的飞向屋外:“姐姐也最爱弟弟啦,咱们飞飞,飞喽飞喽……” 小乐乐带弟弟玩耍去了,周秋凤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也麻利的转身,去看冰箱中午热哪道药膳。 小姐姐在奔跑,黑龙也飞奔着跟上小姐姐的脚步。 被姐姐举得高高的,乐善咯咯笑,可高兴了。 听着笑声去了南楼那边,燕行慢吞吞的离开乐家北楼堂屋,到外面散步,看到小萝莉抱着小娃娃绕去了南楼屋后又跑出来,再沿着楼前跑向两楼之间的巷道,也跟着去晒晒太阳。 乐韵举着弟弟跑一阵,再放下来抱着,顺便去看看最近的稻田,走到田头,自家的稻苗比别田的稻子高一截,头上的稻穗沉甸甸的,压得稻苗弯下了高贵的腰,目测大暑后可收割。 巡视了稻田,往回晃,瞅到跟上来的燕帅哥,无语的望天上的太阳:“这是在我家,不用时刻跟着当保镖的好不好。” “跟着心里才放心嘛。”燕行小萝莉走近,伸出大巴掌,一个巴掌帮小娃娃挡太阳,一个巴掌帮小萝莉挡眼睛上方。 走了两步,轻声问:“你这次给家具大换样,早晚会被别人知道,可能会被心思叵测者利用,引导人追溯来源。” “没事,我现在不怕别人知道东西的珍贵,就怕别人不知道它的稀有,我琢磨着,我若不停的往外扔稀奇古怪的奇珍异宝,若是古修界的人家私藏了我家的祖传之物,说不定会主动联系我。” “万一不是呢?” “不是啊,也没关系,我拥有的异珍越多,关注度越高,别人可能不一定急,黄某人必定会急的。” “你开心就好。”燕行眉眼间溢出笑意,小萝莉想必在计划着怎么挖坑坑黄某人了。 古修界家族宗门有无异动是宣家的活,他就不去琢磨黄某人会试图与谁狼狈为奸,他只需关注某些人的去向就行。 第八一章 构想(2更 太阳有点猛,乐小同学怕晒伤弟弟,带着粘人精弟弟一溜烟的溜回家,再去整顿厨房。 两位老人家将架格安放在指定位置,她只调换了两处架子的摆放顺序,并给两个不平稳的架子塞了木块垫脚。 搬进厨房的箱子连同从首都带回来的,也共有三十几样,酒、酥油和花生油之类的、药膳等等都有,分门别类的放置在各个架子内,重物放底层,轻的放上层。 冰箱房的货架大多是一米八高,中间一排架子仅一米二高,有两个架子还是特制的亮格厨柜,外面镶着木头,里头其实是灵石和玉石融化混合后的材质,也就是东辰大陆各仙宗食材库内的保鲜柜材料。 乐韵默声不响的把一些东西塞进特制保鲜柜内,上锁,把大大小小十几坛酒放在南墙架格子的底层,又把两箱红酒也放架子内。 再把窗户关起来,于西南角放置一块薄大理石,再放一块用铜金包边的冰玉,把涂了一层灰给伪装成普通陶缸的冰玉制圆柱形缸塞在西北角。 有一块冰玉和冰玉缸,比空调还管用,足以让室内温度保持在**度左右。 把各类物品放置好,箱子同样扔在几个架子的顶层。 她收拾好了冰箱房,也差不多到吃饭时间。 小棉袄说不必省药膳,乐爸周秋凤中午热了四个药膳,也令蓝三燕大少暗中激动得跟捡了宝似的。 下午,乐小同学继续抓着两老人家和两帅哥当搬运工,也顺便把自己的老爸和新妈妈抓着去打杂,请大家长帮着搭把手。 大家行动起来,把放南楼一楼和二楼的箱子分别搬去各个房间,南楼六个客房和北楼二楼的每个房间各有两箱东西,分别是枕头、做床垫用的绸缎、薄毛毯之类的一套夏季用床上用品,以及瓷器和各类材质打造的摆件。 各个房间添加了瓷器、雕件摆件,整个房间显得高贵典雅,并且也具有深浓的文人雅士的文雅气息。 装饰房间的瓷器和摆件千姿百态,样样皆珍品,对于南楼的各个房间是锦上添花,蚁老岩老最珍爱的还是小丫头为他们准轩的笔墨纸砚,如珍似宝的藏得妥妥的。 乐爸周秋凤看到自己姑娘布置的南楼客房一阵阵的心惊胆颤,那啥啥都是要几千万,少说也要百来万才能买得起的家具就那么摆着,这样能行吗? 当夫妻们被领到北二楼参观了小棉袄的那间书房,整个人都不好了,那颗心噗卟噗卟的,好像要蹦穿心腔跑来面来玩耍。 受惊了的乐家夫妻再帮不上忙啦,他们到楼下去静静。 蚁老岩老看到书房挂的匾额,立马就研究去了,当小萝莉与两位帅青年装饰好了两间客房,他们还站在那儿忘我的琢磨。 两老人精和自己的爸妈都摞担子了,自己还能咋的? 乐小萝莉认命,自己带着两只帅哥再去南楼一楼把几样家具搬上二楼,装饰客厅。 因为每年正月或特殊日子可能会很多客,二楼客厅还得当备用的堂屋,没法大肆装饰,只在进门的那边的西墙设一个多宝阁,南、北各摆两张单人宝座。 宝座之间设一张茶几,座前也置一张长条桌。 多宝阁是金丝楠木打造,宝座和条桌皆为紫檀木。 多宝阁摆了一些瓷器、雕件,以及文房四宝,空着些格子将来放书。 装饰好二楼客厅,乐小同学将一个衣屏扛去娘老子的房间,放置在床正前方,即能挂衣服也能当屏风。 再把几个圆鼓凳放在堂屋后头的楼梯间,什么时候要用随时可以去搬,最后南楼仅只留下两张紫檀木宝座和一张金楠长条桌、八把官帽椅。 那张长桌长达三米,也比较宽,是张西餐桌。 乐小同学将宝座设在南墙,长桌先挨北墙放,将家里整顿好了,自己晃悠着去洗澡洗头。 蚁老岩老研究小丫头书房的匾额到了浑身忘我之境,直至夜幕降临,室内光线昏暗,他们才恍然回神,先下楼吃饭。 两老晚饭第一次没有与乐家人坐谈,先回南楼去感悟。 乐家一家四口夜聊到晚十一点才睡,乐爸周秋凤对于姑娘跟他们说想把北楼的木门换新,南北楼需要添纱窗门的也添上,他们也无任何意见,晚上躺在玉石床上原以为会睡不着,谁知睡得格外香,一觉无梦到天亮。 狼狗黑龙也格外开心,晚上上楼睡觉时,小姐姐从一口箱子里拿出给他准备的竹席和玉垫子铺在窗下,又给铺了一层绸缎,他的夏床可舒服了。 小姐姐对自己最好,黑龙的汪生光明美丽,早上当小姐姐起床,他也跟着下楼,围着小姐姐转。 小萝莉竟然给狼狗也量身打造了玉垫子,燕行嫉妒得变成了拧檬精,心里酸得全是酸泡泡,以至于晚上半宿没着。 他半宿没睡,蚁老岩老则是一夜都没睡,感悟了整整一晚,清晨起来就向小丫头告假,说他们想再参悟一二天。 乐小同学欣然同意,也暗中赞慨,果然古修界的老古懂都是有慧根的,他们竟然看出门道来了! 书房挂着的名匾可不是普通的匾额,它是东辰大陆五大仙宗的高阶真人们联手打造的,融合了他们对道法的感悟,用符篆字符,再以制符手法一层一层的篆刻而成。 那块匾的木料是十九万年龄的紫檀木芯,五仙宗二十几位大能不眠不休的共同篆刻了九天九夜才得以完成,也是五仙宗大能真人们赠送给小仙子的一件礼物。 那块匾,无论是材质还是雕刻手法,以及蕴藏的道法感悟,无一不是稀世之宝。 两位老人家若能参悟出一二,那么,他们皆有希望走得更远。 两位老人家想感悟,乐善不上课,吃了早餐,乐韵抱弟弟上楼,先帮他打扮一番,自己再换套衣服,梳个男子发型,戴上一条抹额和一个项圈。 收拾好了,再拿了一个项圈和扇子在手,才牵着弟弟下楼。 打扮一新的乐家姐弟下来了,燕行只觉眼前一片光亮,姐弟俩穿同色的杏黄衣裳,小萝莉穿的是男装,套一件白色的直裾半臂薄衫外套,戴着系玉的精美项圈,还有一条镶了很多颗宝石的抹额。 玉雪可爱的小萝莉清纯甜美,自带仙女气质,当换上男装,忽略她的火辣身材,那手拿折扇的样子真正是浊世公子人如玉。 她弟弟与她的是同式样的衣服,穿一双虎头厚底鞋,也戴了一个镶宝石系玉的金项圈,他本来长得小胖小胖的,十分可爱,穿古式衣服,像是某个皇孙公子穿越来了现代。 燕行看得两眼闪光,如果他也换上古服,想必也美如画。 “小萝莉,你这次舍得轻装简行了啊。”蓝三看到装扮简洁的小萝莉,由衷的松了口气,哎妈呀,上次小萝莉盛装去派出所的经历,他可是记忆深刻啊。 “盛装出行太麻烦,回来还得拆半天的首饰。当然,如果蓝帅哥希望我盛装上街,我也是不介意再重新梳一次妆的。”乐韵笑盈盈的蹲身,给跑来想当腿部挂件的大狼狗戴项圈。 黑龙的项圈是一个圈儿挂着一块中间刻字、包银边的云形状的美玉。 自己也有项圈,黑龙欢天喜天的蹦跳,跑乐家夫妻面前显摆。 乐爸周秋凤:“……”小棉袄喜欢打扮狗狗,狼狗也喜欢,她们高兴就好! 燕行:“……”摔,人活得不如狗! 蓝三笑得肚子疼。 有两老人家在家,乐爸周秋凤立即牵牛去吃草,顺便去地里,他们决定出去一个钟左右再回来。 乐善穿了跟姐姐一样的漂亮衣服,兴奋的向爸爸妈妈献宝的献了一次,和狗狗欢蹦乱跳的跑出家,雄纠纠的率先往村办楼方向跑。 乐韵不慌不忙的拿了装钱的手包,不急不赶的跟在弟弟后头,燕行蓝三各拖着一个行李拖车也快步跟上。 乐善带着狼狗撒欢似的一路小跑,跑到了满外公家外,看到大门开着,一路跑到门口,甜甜的喊:“满爷爷满奶奶-” 那拖长了一点尾音,奶气奶气的声音传进屋,还在卧房拿钱并碎碎念的让自家男人穿哪件衣服的周满奶奶,一冲冲出房间,跑到堂屋就见小仙童似的乐善爬过门槛进来了。 小乐善穿了跟她姐一样的漂亮衣服,好看得不得了,周满奶奶冲过去一把抱起小伢崽亲了好几口,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善宝宝,你这是要哪去啊?” “跟姐姐上街。”乐善回亲了满奶奶一口,笑得小嘴咧开:“满奶奶,满爷爷在不在家啊,我姐姐还说要找满爷爷。” “哟,你是当传话筒的啊。你满爷爷在家呢,一会子就出来了啊,”周满奶奶抱着仙童宝宝舍不得放,回头喊:“老头子,快点儿,顺便帮我把袋子也拿出来。” 周村长穿衣服穿到一半,小乐善来了,穿好衣服正想往外走,听到婆娘喊自己拿东西又回头找了找才找到婆娘说的袋子,提着走出房间到堂屋。 当看到漂亮的乐善宝宝,也喜上心头,跑过去抢过来自己抱着亲,亲了几口,得到伢崽一个香吻,乐呵呵的朝外走。 周满奶奶锁上大门,与老头子一块走,刚走到村主干道上就见穿得像男孩子的小乐乐走来了。 周村长抱着小伢崽,等青年们陪着小乐乐走到面前,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小乐乐,乐善说你找我啊?” “是有那么回事,我想找满爷爷商量商量,我觉得吧,我们村办楼那么多间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利用起来,匀出一二间建立图书阅览室,小孩子们在放假后可以去看看书,小孩子们成天猫在家里看电视看手机,即容易伤眼睛,也容易被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给带坏……” 乐韵是直来直去惯了的,把自己的构想说给满爷爷听,村里有很多老一辈吃过没文化的亏,还是重视后代子孙的学习文化的,满爷爷也是很重视小孩子教育的人之一。 富则兼济天下,她还没有兼济天下的能力,但可以先为村里做点事,引导村人从孩子小时就重视文化教育,当重视教育的观念从小就有了,不出三代,村里的文化气氛就会浓郁起来。 周村长听到建阅览室供村里的小孩子们读书学习,心头一片火热,建读书阅览室是好事哇,村里有地方学习读书,小孩子们寒暑假也就不会因为常呆在家或被骂或者像脱缰的野似到处疯。 “只是,只是—”听到小乐乐的构想,周村长难为情的叹气:“建读书室是有益全村子孙后代的好事,只是这费用是个大问题,少说也得十几万吧,我们村就那么点公费,根本承担不起,要是每家每户凑份子,那些儿女们都在外地买房或者孩子们早就长大了的人家肯定不乐意。” “不用别人凑份子啊,我出钱,村里公家出地方,村人自己配合一下,轮流去监督,防止小孩子们打架或破坏书偷书就行了。”乐韵笑得满眼闪星星:“满爷爷,我还有个好主意,我们村也有一些比较大的孩子啊,咱们可以立个章程,请初生中或高中生们负责管理监督,再发他们一点工资,这样让小孩子们通过自己劳动赚钱,也是培养孩子劳动光荣,懒惰可耻的正确思想。” “你出钱?”周村长呆了,后面的话基本上是没记住,满脑子都是小乐乐说的那句她出钱的话。 “对啊,我出钱买书,我预算了一下,如果能匀出两间房,一类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学习资料,另外还要一些培养小孩子兴趣的书,比如或琴棋书画,书法等等的书本,还有书架和书桌,统共算起来不会超过百万,再备十万块工资,十万应该能支付十年左右吧。” “……小乐乐,你都说百万了啊,不是百块!”周村长都冷汗了,瞧小乐乐说的,说什么不会超过百万,放眼九稻乡,有几个人能一下子拿出百万? “才一百来万啊,我觉得不多,反正钱在手里不用就是一堆纸,用到了实处才能体现价值啊,”乐韵笑着一手抱住老村长的胳膊,笑得没肝没肺:“满爷爷,建读书室是我小时的梦想啊,我小时就因为村里没地方读书,所以到处撒野,要是有地方读书,我打小就开阔了眼见有见识了,一定更聪明。” “呵呵,小乐乐小时没地方读书,现在也特聪明。”周村长匀出手摸摸小丫头的头,心头热乎乎的。 周满奶奶听着一老一少说话,也格外欢喜,如果村里有读书的地方,文化气浓了,她的孙子孙女将来结婚了想必也愿意让孩子回老家上学。 周村长其实已经完全被说服了,乐呵呵的提议去村办楼看看,边走边说,走到村办楼前地坪时已经说到书架要什么木料耐用又实惠。 第八二章 冤家路窄 扒婶和满嫂子约好一块上街打听打听各种小道消息,也去“相相”某个据说性子很好离了婚经常摊卖零货的女青年。 满嫂子还没来,扒婶在家门口和男人与几个村人在拉家常,说什么时候割稻、稻子收成咋样的,看到满哥和小乐乐一行人来了,笑着准备出发,咋见被满哥抱在手的漂亮宝宝,跑上去接过来抱着过瘾。 抱着乖宝乐善亲了几口,扒婶才喜滋滋的问:“满哥满嫂子你们在跟小乐乐嘀咕些啥说得那么开心?” “当然开心啊,小乐乐想赞助村里一笔钱买书放在村办楼这里供全村的孩子们看,这不正在商量前期需要做哪些事。” 小乐善有点沉,周村长抱着走了一段路,也累出了一身汗,所以扒婶想抱小娃娃,他就让抱走了,当扒婶问和小乐乐在说啥,还有几个同村人也很感兴趣,也就没藏着,实话实说了。 这下,周扒皮和村人也吃了一大惊,忙连声问具体怎么个搞法。 乐韵与同村人打了招呼,也抢满爷爷的工作,让他才老人家说,满爷爷是一村之长嘛,建读书室是需要全村人共同参与的,由村长说有可能需要村人出力干活啥的更合适。 周村长心里高兴,巴啦巴啦的说计划怎样怎样,连比带划的,说得那叫个神采激昂。 周扒皮等人也被村长说得美好前程而打动,一致支持。 拉到了一波首肯,周村长心情更加美好,去村办楼接待室拿钥匙,和众人一起上楼去看楼上的房间。 梅村以前差点点成为村委会会的驻办地,它自然是有优势的,主要原因就是集体拥有的地方宽敞,唯徒因为人口少了一点,所以没成为村居委会驻地。 梅村的村办楼是乡镇直辖区自然村中最宽的楼之一,除了楼梯间不算共三间,一间中型,一间是较大型的,一间介与两间之间,算是略小型。 乐家姑娘租着当车库的即是中型间,一楼略小型的那间是接待室,另一间做会议室。 二楼与一样的格局是一样的。 周村长开了楼上三间房的门,与村民们共同谋划建室的大计,重点是让小乐乐看现场。 乐韵对村办楼再熟悉不过了,非常谦虚的建议选两间较大的,反正较窄的那间紧靠楼梯,两间较大的又是相连着的,正合适。 一行人把每间房都“研究”了一遍,也七嘴八舌的发表了想法,预算要多少书架,二楼阳台安装安全窗等等的问题。 讨论了一阵,又下楼,周村长锁了门,他先去村组委会那边报个道,之后会去找街上做防盗网窗的给村办楼的二楼阳台和窗子安装安全窗。 为了安全,不仅要装安全窗,还计划做道门,将从楼梯去二楼有房间的区域隔断,成为互相独立的区域。 扒婶和周满奶奶笑咪咪的与小乐乐一起上街。 扒婶抱了乐善一阵,下楼时,乐善自己走,走出了村,怕被人把自己挤得与姐姐分散,紧紧的拽着姐姐的手指让姐姐牵着自己。 扒婶周满奶奶是有“任务”的,走了一阵便与小乐乐几人分开,她们去搞侦察去了。 天太炎热,夏季的圩市开得早,街上正是人流最多的时候,乐韵牵着弟弟的手,慢悠悠的逛,挑选猪头肉猪脚和猪下水,以及禾花鱼。 即将双抢,为了晒稻田,很多人家收鱼,这个季节也正是吃禾花鱼的季节。 小萝莉大肆采购禾花鱼,燕行蓝三喜滋滋的当搬运工。 逛了差不多半边街,乐小萝莉又一交与老熟人张婧不期而遇! 张婧大学毕业了,虽然是以补考了二次才勉强毕业,但总算拿到毕业证,因为在汉市找工作处处碰壁,汉市又有火炉之称,夏天找工作十分辛苦,她受不了苦,而学校限令毕业生七月前必须离校,她没找到工作,在外租房又租不起,六月底拿到毕业证先老家,准备等炎热季过后再出去找工作。 现今吴家的日子过得十分“精彩”,吴家大儿子虽然从植物人状态好转,可反应比正常人迟钝,也因为如此,对他的判刑一缓再缓。 吴家小儿子在摔了一跤后哪怕没傻没瘫,至今没好转,呆呆笨笨的样子,他能干活,却必须要人带着做示范。 吴家小孙子智力倒退,也是反应迟钝的小笨瓜一个。 吴家大儿子的孩子在外工作不顺,好在还能养活自己。 而吴家老家这里就指望着吴家两个儿媳妇养家,吴家两儿媳都对对方充满了怨气,互相怨恨是对方拖累了自己,又同住一个屋檐下,不是你指槐骂桑,就是她指鸡骂狗,妯娌俩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争争吵吵不断。 吴父吴母年纪大了,压不住儿媳妇,劝大的被骂偏心小的,劝小的被怨偏心大的,两头不是人,最后干脆不管。 吴家儿媳们争来吵去的,她们的男人的脾气也不太好,偶尔也帮自己女人,自然难免发生肢体碰撞,基本上每月必来一两回,闹得鸡飞狗跳。 吴家一家子就在吵架当饭吃的状态里过日子。 再争吵不休,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毕竟想分家独住没房子,大家就那么凑合着过一日算一日。 吴家生活不顺,自然没谁去关心在蹲监吃皇粮的吴玲玲,当张婧毕业回来,最初两天,吴家儿媳还能忍耐着,没过三天,故态重萌,不是谁借题发挥,就是谁含沙射影的骂骂咧咧。 张婧不想回外公外婆家,可是没地方可去啊,在外公家每天要听舅母们互相埋怨,还要每天忍受着大小舅母明里暗里的嫌弃和白眼。 逢圩日,又借着跟外婆卖菜的机会上街,以能图一时清静。 经过了变故,张婧也知道在外婆家只能依靠外公外婆,所以必须要做乖巧听话的孩子,上街也没乱跑,在外婆卖菜的摊位帮算算数,找找零钱。 有外孙帮着算帐,吴母就只负责过称。 很多人知道吴家的女儿和在邮局的小儿子以前做了啥的人绝不会照顾她家的生意,吴家的小生意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基本每次出街难得有清空货的情况。 打早上出街摆摊,吴家祖孙俩才做了几笔买卖,生意冷淡,而旁边的一位摊主在卖鱼,生意比她们好。 在等着生意上门时,很快听到喧哗嬉笑声,很多人在说什么“好好看”“真像电视里走出来的”等等。 有人看热闹,吴家祖孙也站起来张望,很快便见有七八个男男女女朝她们的方向走来,并且越来越近,她们也看到了人群里有穿着像电视里的人一样的漂亮衣服的人。 张婧踮着脚跟,抻长了脖子张望,因为有人陪着那穿古装的人,她也没看到脸,当那些人在某个摊位前停留一阵又移动,很快就挪到了她家摊位旁的鱼摊前。 当那群人驻足,张婧看到了穿古装的是个身材很好的女性,待看到人的脸,猛地瞪大了眼,怎么那么像乐韵小短命鬼? 再细看,看到那人扎在头顶的马尾和侧垂在一边的和乌黑长发,松了口气,乐韵小短命鬼是短毛,不会是她! 她刚否决了自己的定议,看见了跟在长发女身后的一个穿迷彩衣服的俊美青年,那人太帅太俊,谁看过一遍就会忘记! 那个青年不就是以前说是乐韵小短命鬼的保镖?! 看到帅气英俊的青年,张婧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再次望向有长头发的古装女,其时那人也扭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 “好久不见,张婧……哦,不对,现在该叫你黄婧还是吴婧?”乐韵与张婊女的目光相撞,率先开口。 她还真不是特意来找碴或者给张婊女添堵,她们本来就是走得这半边街,能撞上纯属巧合。 她在很远的地方就闻到了张婊女的独特味道,猜到人就在附近,不过,又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用不着回避,自然往前照走不误。 竟然当面撞上了,乐韵也没想过要装不认识,打量张婊女,张某女穿着修身白色连衣裙,画了淡妆,做了美甲,仍然保持着不化妆不出门的作风。 只是,那裙子仍然是上次见面时的那一身。 口红和脂粉也是非常小众的普通便宜货。 那双鞋子也是以前的旧鞋。 提的包包,嗯,是三年前的了。 目光自张婊女身上扫视一遍,乐韵不得不由衷的感慨一句:落毛凤凰不如鸡! 以前张婧还是梅村张科家的姑娘时,真的是个宝,不用下地干活,是村里女孩子中最白的一个。 吴玲玲对张婧是挺好的,每年必为女儿添几套新衣服添新鞋。 现在呢,她竟然也穿旧衣了啊,可见吴家日子过得那是江河日下,一年不如一年了。 记得以前张婊看到她穿旧衣时怎么说的吗? 婊说“我的衣服最多能找到去年的,超过一年半以上的衣服早就扔垃圾箱了,只有那些穷鬼才会穿三四年前的旧衣裳。” 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吧,乐韵笑得满眼小星星,嗯嗯,见到敌人过得不好,她就开心啦,今天中午一定能多吃下半碗饭。 当与古装女四目相对,张婧震惊得瞪大眼,乐短命鬼? 带着不敢置信,再次认真的打量,赫然看到了小短命鬼手腕上带着的玉镯子不是她去梅村所见的绿玉镯,又换了一对白玉镯。 小短命鬼头上还戴着有宝石的首饰,脖子上带着项圈,披金戴银挂玉,珠光宝气。 当听到声音,猜想变成现实,像遭了雷劈似的,尖叫了一声:“是你?!” 怎么可能是乐韵短命鬼?! 乐短命鬼不是短发吗? 怎么可能有那么长的头发? 张婧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眼前所见,可是,乐韵短命鬼就站在那儿,那张脸……看着乐韵的脸,她恨得几乎要咬碎牙,乐韵短命鬼比以前更水灵了! “是我呢,你还记得我,真好!”某婊女激动得发抖,乐韵笑咪咪的加了一句:“打你和吴玲玲回吴家后,你也变得节省了啊,三几年前的衣服鞋子包包都还藏着没扔,真难得。” “就算你化为灰,我也认得你!”看到姓乐的那张白净的嫩脸,张婧恨得几乎要咬人,她过得这么惨,乐小短命鬼却过得越来越好,老天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 “彼此彼此,不仅是你,就算你妈吴玲玲和你吴家人化身灰,我也不会认错,毕竟你们吴家和黄家欠着我家人命,你和同父异母的姐妹们还欠着我半条命,当年你们打我的帐,我还没找你们算呢。” 张婊女恨她,自己何曾忘记过张婊女和黄家吴家人带给自己的痛? 乐韵淡淡的瞄了一眼在发呆的吴家老女人一眼,扭过头,冲着卖鱼的人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遇上了冤家对头,耽误了点时间,老叔,你的鱼我全买了,辛苦你称一称。” 卖鱼的不懂内情,站着当吃瓜群众,当漂亮得像仙子似的女孩子说要买鱼,乐呵呵的找网兜子装鱼。 燕行走到摊前就认出了张某婊,也没提醒小萝莉,当小萝莉与某女针锋相对,他当保镖的同时同也当吃瓜群众。 程有德老婆柳嫂子和刘路老婆胡嫂子在街上说话时遇见了乐家姐弟,看到被他姐姐打扮得俊美可爱的小乐善,两人姨母心泛滥了,逮着个小家伙玩耍,也陪着逛街。 两位女性有个小家伙逗着玩,当小乐乐想停下买东西,自然也没在意周围有谁,当听到小乐乐叫了张婧的名字才关注卖小菜的摊子。 柳嫂子胡嫂子看到了卖菜的吴玲玲的老妈倒没什么意外,九稻就这么巴掌大点的地方,吴某女人常在圩日卖菜,她们常遇见,吴某女人这两年老得老快,连背都驼了。 待看到老女人身旁的张婧,暗中吃了一惊,张婧……是不是也老得快了点? 去年寒假,她们没遇见过张婧,所以不知道情况,现在的张婧真的很老气,明明是个刚大学毕业的人,看着像是三十好几的妇女似的。 第八三章 能动手就动手(2更 柳嫂子胡嫂子在观察吴家祖孙,吴母在知晓穿古服的人是梅村乐小短命鬼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小短命鬼……好像更发达了! 小短命鬼家过得好,就显得吴家有多惨,打她姑娘的事曝光后,十里八村但凡人说起来谁不是在背后戳吴家人的脊梁骨,说吴家亏了良心,所以遭了报应。 自己家的日子过得这么苦,都是乐小短命鬼害得!吴母盯着珠光宝气,意气风发的小短命鬼,心里恨得喷火,也不敢表现出来。 胡嫂子柳嫂子打量了吴家祖孙,站着围观小乐乐与张婧斗,当小乐乐不逞口舌之利,专心办正事,柳嫂子笑着出声:“你真是张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哎呀呀,想当初你可是吴玲玲的宝贝疙瘩,天天吃香喝辣,穿得漂漂亮亮,现在怎么看着跟我差不多了啊,皮肤又老又糙,是不是你亲爸那边没给钱你花,还是吴家人把钱克扣了,让你连化妆品都买不起了啊? 我可是记得,前两年吴家人跑去乐家说赔乐家二三十万是小意思,那些钱想必是你亲爸给的,吴家人没赔钱,那笔钱不会全被吴家人给贪了吧? 要真是这样,吴家人就太过份了啊,没道理卖了吴玲玲给某人当小三,贪了黄家给的钱,还苛待人家的私生女吧。” 柳嫂子嘴巴快,连珠炮似的,巴啦巴啦就说了一大通,也成功的吸引到附近人的八卦之心。 吴母原本就因为听外孙女与某个穿古服的人说话知道那人是乐小短命鬼,尽量当自己不存在,当听到某个女人巴啦巴啦的说了一大通,尤其是听到后面的那一连串话,脸色大变。 气极败坏的吴母,转头看了外孙一眼,冲着人大声的喊:“你这女人瞎几把的乱说些什么?我家的事与你有屁关系,要你在这里管闲事,再胡说,老娘撕烂你的嘴。” 吴家女人反应激烈,柳嫂子笑开了花:“哎哟,以你这样子看,我猜对了吧,你们真贪了张婧亲爸家族给的钱了啊,所以,被我戳了心窝子,你才这么紧张。” 吴母原本就慌了,又看向外孙女,看到外孙女以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心头发慌:“小婧,别她胡说啊,外公外婆舅舅怎么可能贪你的钱,你亲爸他……他根本没给什么钱……” “哎,你这样欺骗自己的亲外孙女就不对了,”乐韵听不下去了:“你说没贪你外孙女的钱,你大儿子逃掉的那笔税是拿什么补交的?那可是五十万啊,你们有那么多钱吗? 你们老两口心疼儿子孙子,舍不得卖孙女孙子的房子,拿外孙女亲爸给她的钱去填了你大儿子一家子的大窟窿,还瞒着外孙女,这也太缺德了。 这么看来,吴玲玲也有点可怜,她卖身给你们一家子换来那么多好处,最后身败名裂还去坐牢,你们用她换来的好处过了几十年的好日子,到最后你们还贪了黄家给的钱,吴玲玲要是在牢里知道你们一家子竟然忘恩负义到这种程度,还那样对待她的女儿,也不知道会不会骂你们这群白眼狼。” 乐小短命鬼半路杀出来,吴母气得肝都快炸了,再也控制不住,破口大骂:“小短命鬼,你个搅屎精,你不得好死!你怎么就没跟乐家的老东西那样一摔就死,你这个祸害死了不就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日你娘的仙人板板,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吴玲玲推了我爷爷摔下山,想必你们也早就知道黄家跟我家有过节,所以你们一家子帮着黄家想弄死我家人是吧?” 老女人气极说漏了嘴,乐韵当即就听出不对劲儿的地方,扭身一步就到菜摊子前,往前一倾身,伸手一把抓向老女人的衣襟。 在抓到老女人之前,手指连连闪动,几丝真气点到了老女人前处经脉,随之她的手才抓到老女人的衣服。 一把揪着吴家老女人的衣襟,用力一提,把人像提小鸡仔似的给提得双脚悬空。 再一收手臂,将老女人给提到面前,另一手将扇子给夹咯吱窝,伸出巴掌扇了过去,有理由动手就动手,有机会动手,打! 吴母刚骂了几句,被小短命鬼一声冷喝,受了惊,声音嘎然而止,害怕的盯着小短命鬼,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看到小短命鬼凶狠的盯着自己,吴母心里直打鼓,转而眼前一花,小短命鬼就到了眼前,她害怕得想后退,却还来不及退就被一只手揪着衣襟拎起来,脖子也被自己的衣服勒住了。 不被人提起来,双脚悬空,吓得像突然被拎起来的猫,四肢僵直,一动不敢动。 她的脸一下子血色全无,当脸上挨了一巴掌,惊叫:“不不,我不知道我怎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当着姑奶奶的面还敢撒谎?你们一家人害死了我爷爷,还差点害得我没命,现在还想装做跟你们没关系?看看你们家遭了什么报应,你敢指天发誓说你们真不知道吗,打雷的时候,你们一家子就不心慌吗?” 乐韵甩了老女人一记左耳光,手挥动又甩了一老女人一记左耳光,再啪啪两手又赏了两记耳光。 被扇了耳把子,脖子又被勒着,再听到小短命鬼说吴家遭报应,吴母崩溃了,小便失禁,呜的大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是老大和老头子他们的主意,我什么都没做……” 乐韵早就猜到吴家必定是知道黄家跟乐家有仇,所以吴家才一致的帮着黄家人期负乐家,现在猜想得到现实,乐韵气得恨不得想当场掐死老女人,丧心病狂的吴家人! 当初她还是太心软,只送了吴家父子母子们一份断子绝孙药,没给他们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药! 气狠了,扬手又啪啪的甩老女人两把掌,当闻到一股骚味,手一伸,快速的将老女人放回原位,收回手。 “你们家个个丧尽天良,你们与黄家人合伙害死我爷爷,你们谁也别想跑,等着我随时会找你们算帐,哪怕你们死了,老娘也要刨了你们的坟把你们从棺材里拖出来鞭尸。” 恨,乐韵恨得想吃吴家人的肉,一家子与黄家人合谋害人,还装做没人事的,最后还厚颜无耻的跑乐家跟她说人死不能复生,一家子畜生! 吴母被放下,从快要死的恐慌里得救,双手抓着衣襟,大口大口的喘气,同时朝后面退子好几步,惊恐的看着乐小短命鬼,生怕再过来掐自己脖子。 穿着古服的姑娘长得水葱似的,那么娇小可人的姑娘突然发怒,一手就抓住老女人给提了起来,那一幕太震慑,其他人看得傻了眼儿。 燕行蓝三两人先是愣了愣,但是,他们也假装自己看呆了,没去阻拦,他们是小萝莉的保镖啊,保护的是小萝莉不受伤,不是阻止小萝莉不伤人。 两帅哥都没阻止,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柳嫂子胡嫂子也装聋作哑,绝口不去劝,她们没上去踹人几脚就不错了,谁会帮吴家老女人啊。 张婧在听柳嫂子说吴家贪了亲爸给她的钱时就呆了,看到外婆的反应,哪怕她再笨也知道有问题,亲爸家族绝对有给自己一笔钱,被外公外婆和舅舅舅母私下里吞了。 想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钱被自己视为依靠的人给吞了,还处处嫌弃自己,张婧又气又恨,气恨妈妈的亲人狠,气恨自己无能为力。 当看到外婆被乐小短命鬼一只手就抓得提起来,露出见鬼似的眼神,乐韵竟然能举起一个人?! 听到乐韵又翻出旧帐说要找她算黄诗诗打人打人的帐,张婧吓坏了,眼睁睁的看着外婆被乐韵打耳把子,越看越害怕,乐韵等会不会抓着她也打一顿? 当乐韵把外婆扔回来,吓得朝后退了两步。 她刚退开一点,看到外婆抓着脖子下的衣襟喘粗气,脚下站不稳要倒下去的样子,迟疑一下,还是伸手扶住了外婆。 吴母惊吓过后,又挨了几巴掌,头脑反而清醒了,也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又惹毛了乐小短命鬼,心里慌成一团。 被扶住站稳脚跟,想到外孙女,心头更惶恐,一把抓住外孙女的手哭诉:“小婧,外公外婆真没吞你的钱,你爸真的没有给钱啊,你亲爸只在你妈离婚时给了一笔钱赔偿张科,没拿钱给你……呜,你亲爸要是给了钱,外公外婆们真贪了你的钱哪还用过这种苦日子……” “那可不一定啊,”胡嫂子嘴快,顺嘴接过话茬:“黄家某人都进局子里吃国家粮了,他的钱全是贪污来的,给你们的钱自然也是赃款,你们吞了钱哪里敢光明正大的拿出大手大脚的花啊,当然是捂得好好的,表面当做穷得快砸锅卖铁的样子,做戏给人看,让人同情你们啊。” 吴母哭着向外孙女解释,外孙女没说什么,又有人来添乱子,气得胸口发涨,扭转头望向说话的女人,脸都扭曲了,该死的女人,疯婆子,不得好死! “看这样子,又被我说中了吧?哎,吴家人啊,从根子上坏了,老的少的都坏透了!”被老妇人恨不得杀人似的眼神瞪着,胡嫂子可不怕,摇头叹息,吴家人啊,就是一窝全坏了的鸡蛋,俗称——一窝坏蛋, “……”女人往人心窝子里捅刀,吴母气得额间青筋一鼓一鼓的,抓着她外孙女的手都似触电似的抖。 外婆很用力的抓着自己的手,张婧感觉到了痛,但是,比痛更难过的心寒,外婆的反应说明柳婶胡婶她们说得是真的,亲爸有给过她钱,只是被外公家一家人背里私吞了。 外公外婆舅舅舅母们吞了她的钱,还嫌弃她是多余的,外公外婆心疼孙子孙女,所以也瞒着她,还假装疼她的样子。 张婧心头凉凉的,张了几下嘴才发出声音:“外婆,我相信外公和舅舅们没有吞我的钱,那些女人是故意挑拨离间,想让我们窝里反,我不会上当的,外婆不气了,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得。” 气得想打人的吴母,听到外孙女的话,只觉心头一颗石头落了地,抓着外孙女的手,激动得哭:“小婧,你没上当就好,你有文化,懂得多,分得清谁好谁坏外婆就放心了。” “外婆,我们……回去吧,天……太热了。”外婆从神色变幻转而又喜形色于色,张婧心里凉嗖嗖的,明明是夏天,感觉像冬天一样冷。 “嗯嗯嗯,我们……不卖菜了,回家。”吴母镇定了些,也闻到了尿骚味儿,望向自己的裤裆,发现自己尿了裤子,臊得慌,立即蹲下身,捡青菜往筐里装。 胡嫂子柳嫂子和附近的人闻着熏人的尿臭味,都往一边挪,也没再去踩吴家老女人,狗急了跳墙,踩几脚就算了,踩太狠万一她狗急跳墙操家伙打人,街上人多,家伙不长眼,容易被打伤。 把吴某女人给打了一顿,乐韵心里好受了一点点,没再穷追猛打,街上有路人看着呢,凡事适可而止,打几个巴掌骂人一顿可以,若往死里整,以人同情弱者的倾向,万一让路人觉得吴家人可怜,她得多亏。 卖鱼的摊主看了一波热闹,赶忙将鱼装进网兜子里过称。 摊贩称好鱼,蓝三手脚利索的抓过一袋鱼放在自己拖着的拖有能装水的朔胶筐里润养着。 乐小同学给了钱,看到弟弟伸手要抱抱,弟弟从胡婶怀里接过来自己抱着。 姐姐跟人吵架时,乐善安静的跟着胡婶娘,当姐姐没事了,他才粘姐姐,抱着姐姐的脖子,亲了几口,奶声奶气的安慰:“姐姐不难过了,我一宣快点长大,我长大了保护姐姐。” 暖心牌弟弟如此可爱,乐韵在弟弟嫩脸蛋上吧唧吧唧啃几口,一张脸笑开花:“姐姐有自保能力,姐姐自己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乐善和爸爸妈妈,乐善不用急着长大啊,你正常成长就可以了,该吃多少就吃多少,为了快点长大猛吃猛喝的方法是不对的,猛吃猛喝会长胖,长得太胖也是病。” “嗯,我正常长。”乐善点着小脑袋,猛吃猛喝是要不得的,他听姐姐的话,该吃多少吃多少。 张婧只想赶快走得远远的,蹲身帮着捡菜,听到奶声奶气的孩子话,抬台望向乐小短命鬼,看到她抱着一个穿得漂漂亮亮的小孩子,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如果妈妈也给张家生个男孩子,张科爸爸就算知道她不是张家的孩子,肯定也不会跟妈妈离婚! 小萝莉付了钱抱着小娃娃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乐家的两个高邻在逗小乐善,燕大少蓝三帅哥也拖着拖车赶快跟上去。 第八四章 偷听 乐小短命鬼走过去了,吴母紧绷的神经松了松,然而,也听到了四周人的指指点点,说什么“丧尽天良,活该报应”“不要脸”之类的话,臊得抬不起头来。 她怕听到更难听的话,更怕被人提及尿裤子的糗事,手忙脚乱的将青菜捡起来塞进筐子里,把摊地的布纸卷起来,挑起家什,灰溜溜的离开。 张婧拿着包和太阳伞,跟着外婆往人群中穿去,脑子里却是一刻也没停,一会儿想起柳婶说她看起来好老的话,一会儿又想起那几人说外公家吞了她亲爸给的钱,一会儿又想起外婆的慌乱表现。 吴母只想赶快远离人,张婧也想快点走,祖孙俩在人群中左穿右拐,因为吴母身上有股气味,很多人闻味即让开,她们走得比较顺利,很快就出了街市。 吴家离街道有点远,原本有时可以搭那些跑运营的车,因为吴母尿了裆,她自己也没脸拦车,自己走路。 张婧撑着伞,帮外婆遮太阳。 祖孙俩匆匆忙忙的往家的方向走,因为还早,路上遇到了很多去赶街的人,祖孙俩尽量避着人走。 吴母与外孙女紧赶慢赶的走到通向村口的路口叶也累出了一身大汗,怕遇上村人,急匆匆的进村,在村子里无可避免地遇着了好几拨村人,因为村人闻到某种味望向她们,吴母臊得慌,逃也似的跑了。 一路跑回吴家,吴母进得院子,一口气跑到屋檐底下扔掉一担筐子,连气都顾不得喘,先进屋换裤子。 吴父坐在堂屋抽烟,看到婆娘那么快就回来了原以为生意好,发现筐子里差不多是满满的青菜,惊诧的问收伞进屋的外孙女:“小婧,你们怎这么快就收工了啊?” “外公,”张婧喊了一声长辈,拿着伞进屋,先站着,小声的解释:“我和外婆在卖菜,遇见了乐韵短命鬼,又吵了起来,乐韵打了外婆几个耳把子……” “小短命鬼凭什么又打人,太欺负人了!”吴父气得心脏都在发颤,玲玲都坐牢了,姓乐的凭什么还没完没了的欺负人? “外婆骂了乐韵短命鬼几句,乐韵就说……说外公外婆舅舅们和妈妈与人联合起来合伙害乐家人,害死了乐家老不死……乐韵和梅村的人还说……我亲爸给了我钱,外公外婆和舅舅们全私吞了……”张婧偷偷的观察着外公的脸色,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的说原因。 吴父原本因为婆娘被打了,气得气冲斗牛,当听说乐小短命说他和家人合伙害乐家人,心中一个激灵,怒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乐小短命鬼……她该不会还想翻老帐吧? 吴父心头很慌,当听到外孙女说梅村人说吴家贪了外孙女的钱,脸色骤的变了数变,慌乱解释:“小婧,她们说的是没影儿的事,你亲爸和黄家那时都被人盯着了,哪还敢给你钱,黄家真敢给,我们也不敢帮你收啊,怕是脏款啊。” 张婧观察着外公的表情,心头比看到外婆的表情还心寒,外公做什么心虚的事时就是这种表情,所以,她亲爸家一定给了她一笔钱做补偿,外公和舅舅们觉得她亲爸倒台了,黄家那边也不会关心她,所以把钱全吞了! 被自己最亲的亲人们欺骗,张婧心里的痛恨并不比对乐小短命鬼的痛恨少,乐短命鬼报复她,连外公一家人也欺她无依无靠,难怪舅舅们会遭报应! 心里恨,张婧没有表现出来,挤出一丝笑:“我明白的,外公外婆从小疼我,怎么可能吞我的钱呢,梅村的人就是想挑拨离间,想让我们家闹得鸡飞狗跳,他们看热闹。” “嗯呐嗯呐,小婧是大学生,脑子比我们灵活,看得明白,我们以前比别人家好,别人嫉妒眼红我们,现在我们遇到了困难,别人都想看热闹,巴不得我们吵闹,打个你死我活。”吴父暗中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小婧没被发现什么! “嗯,我懂的,外公,我回楼上去写求职信了啊。”外公和外婆的反应大同小异,张婧心里难受,报备了一声,拿着伞和包包走向楼梯。 外孙女看着像是真的没把别人说的话往心里去,吴父也放心了,哪里会不同意,目送上孙女上楼,听着脚步声一直到了三楼,整个人似卸下重担似的抹了把汗。 吁了几口气,他的后背都不知不觉渗出了冷汗,又坐下去,发现烟熄了,重新点燃,狠狠的吸了几口,心里才勉强镇定。 上楼时候,张婧偷听了一下,舅舅舅妈们都没在家,爬到三楼打开门,先把东西放下,开了电脑,再脱掉鞋子赤着脚悄无声息的下楼,到二楼下一楼的楼梯那儿猫着。 吴母跑回房间,急急的找干净的裤子,当听到外孙女和老头说话,她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上,直到老头子跟自己的说法差不多,她绷直的后背皮才松开。 快速的换好干净的裤子,从房间的侧门出去跑卫生间打水清洗了一下,再返回堂屋。 看到婆娘露面,吴父没见婆娘脸上有什么伤痕,小声的骂:“你傻啊,明知道小短命鬼跟咱们家不对付,早就叫你看见她自己先躲一躲?你还撞上去骂什么人,你是嫌她没找上门来,还是嫌没人打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我……没有骂她,是小短命鬼先和小婧吵嘴,梅村人说我们贪了小婧的钱,我气得骂了两句,谁知道小短命鬼那么凶,还敢当街打人。”吴母心里委屈,明明是小短命鬼主动招惹她的啊。 “你是蠢猪吗?小短命鬼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她没事都想找我们麻烦,你们说什么都是她找事的理由,无论她说什么,你就不能当没听见?” “小短命鬼说我们拿小婧亲爸家给的钱给老大补了税,说得像看见似的……”吴母更委屈了,若不是小短命鬼捅到了她家的软肋,她自然不会慌啊。 “她说对了又怎么样?她无凭无据的,难不成会去向黄家人求证问黄家人是不是给了小婧一笔钱做补偿?就算有人想去求证,也得要黄家人认帐啊,黄家已经快没落了,他们躲麻烦还来不及,哪可能承认? 以后不管别人说什么,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你不说,别人就只能猜测,你骂人就是心虚。以后见到乐家人自己躲着,惹不起人家就不要跟人硬来,我们对付不了小短命鬼,总有人治她。” “我……”吴母被骂得灰头土脸的,气狠狠的扭头又进房间,自己躺床上生闷气。 猫在楼梯间偷听的张婧,把外公外婆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里难过,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原来亲爸真有给她留一笔钱,被外公舅舅们背着她把钱私吞了。 外公外婆嘴总说孙子孙女外孙女都是一样亲,说什么她妈进去了,还有外公外婆护着,再难也供应她读完大学,她还感激外公外婆的好。 可是,谁能想到最亲的人也是最狠的人。 如果外公家跟她说实话,再把亲爸给她的补偿借去给大舅舅填窟窿,她也能理解啊,可他们始终瞒着她,欺骗她。 尤其是外公外婆,表面上还装着疼她的样子,说什么就算砸锅卖铁也会送她读完大学,她也真的被感动到了,以为外公外婆是真的对她好,想着以后有钱了一定孝敬外公外婆。 最可恨的是舅妈舅舅们,明明花着她的钱,却还嫌弃她是吃白饭的,嫌她是拖油瓶,明里暗里的指槐骂桑。 舅妈们嫌她,外公外婆又假装护着她,外公和舅妈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骗得团团转。 难受。 很难受。 想到自己没了妈妈亲爸庇护,外公一家人就露出了贪婪的嘴脸,张婧心里比当初知道自己是野种还要难受,不敢哭出声自己捂着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串串的掉。 泪水像决了堤的水,不断的涌出来,模糊了眼,也糊了一脸。 猫着腰的张婧,听完了外公外婆的话,抹了把眼泪,轻手轻脚的上楼,回到三楼房间关上门,再也控制不住,扑在床上呜呜的哭。 哪怕回到了三楼,她也仍然不敢放声大哭,怕被外公外婆听见声音上来怀疑她,暗中和舅妈们又想主意蹉磨她,逼她自动离开吴家。 在没有找到工作之前,她是不会离开吴家的,何况,舅妈们全家老少花着她的钱,她在吴家吃住吃的是自己的。 张婧呜呜的哭了好久,哭到流干了眼泪,自己爬起来去洗了脸,照镜子时发现皮肤真的如柳婶子说的那样又老又粗糙。 不期然的,又想起乐韵短命鬼那张皮肤白净的是像剥皮的鸡蛋一样的嫩脸,嫉恨得脸咬牙切齿,为什么乐韵那么幸运,有那么好的爸爸,有那么好的爷爷奶奶? 乐韵有那么疼她的爷奶和爸爸就算了,还有那么好的哥哥和老师! 原本,她也有可能会有个好人生,全因为乐韵那年中秋节的一通话给毁了,害她现在什么也没了! 乐韵是造成她不幸的罪魁祸首,外公家坐享其成的享受了她妈妈带来的好处,最后还私吞了她的钱,造成她更大的不幸。 恨,张婧恨乐韵,也恨外公外婆舅舅们,恨得心里似有沸水在翻滚,烧得眼眶发红。 她扭头离开洗涮间,重新回到房间坐到电脑前,想寻找公司投递简历时,又顿住,死死的盯着电脑,过了好一阵,快速的搜索些自己想找的信息。 查找了良久,默默的记下了一些东西,再从浏览器上把自己浏览网页的记录删除,然后才为自己寻找合适的工作。 吴父在早上看外孙女的表情像是没把别人的话往心里去,心里却是惦着,到快中午,见外孙女下楼来帮着煮饭做些零碎活,看着与她前几天的样子没啥两样,也彻底的放心。 吴家儿媳妇们并知外甥女和家婆遇到了啥,仍然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心的样子,对外甥女也挑鼻子挑眼。 自己把自己关了半天,张婧心中有了主意,对舅妈们的脸色视若不见,仍然当个需要外公一家养活的“小可怜”。 第八五章 代劳 人逢喜事精神好,周村长走路都是两脚走风似的,他带着一身的喜气洋洋到村委会办公室报了个道儿,确定没事一溜烟儿的就先跑了。 心情美好的周村长,风风火火的晃上街,杀到风评不错的做防盗窗的铺子里跟老板谈生意,谈妥生意,又去卖油漆的店。 村办楼的年龄有点老了,室内的墙褪色,显得很老旧,决定重新刷漆。 乐家姑娘建议刷比较环保的硅澡泥,周村长对于油漆方面并不内行,跑油漆店研究油漆和硅澡泥的不同,发觉硅澡泥比油漆贵了不少。 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决定用硅澡泥。 跟店家讨价还价的商定了价格,周村长立即回村,他回到村办楼,做窗子的店家已先一步到达,而且差不多把村办楼二楼阳台的尺寸测量完。 周村长拿钥匙上楼开了三间房的门,等店家测量完阳台,再带人测量窗,三间房的窗子不仅要做安全窗,同时也把所有的窗架窗玻璃全部换成安全性最高的全钢化玻璃。 窗店店家测量好各扇窗户的尺寸,备注好要求,又测量了要做门的位置的尺寸,带着笔记回店里去忙活。 周村长在村办楼等了约半个多钟才等到两个俊青年护着乐家姐回来,看到牵着她弟弟的乐家姑娘,老人家笑得两眼眯成了缝,特意在路上截胡,边走边跟她说做窗子和油漆的价钱。 乐韵很认真的跟周满爷爷商讨细节问题,态度特别的端正诚恳。 小乐乐对读书室很上心,周村长喜滋滋的,跟到乐家,看到乐清周秋凤也没板脸,给了大大的笑脸,还捋起袖子帮帅哥们找东西搭水池养鱼,剖杀鱼。 乐爸周秋凤外出干了一个钟的活,早早回家,当看到满爸来了还给自己大笑脸,夫妻俩满头雾水,满叔咋了? 满叔天生的严肃脸,以前满叔看他们顺眼时顶多是和颜悦色,脸上笑容多一些,可没像今天这样一张脸笑得跟太阳似的。 夫妻俩满心诧异,直到中午吃饭才找到答案,发现是因为小乐乐要出资给村里建个图书阅览室,满叔高兴坏了,所以爱屋及乌,看他们也觉得格外顺眼。 夫妻俩:“……”囧,别人家子凭父母贵,他们家是父母凭女贵。 心情持续维持着兴奋状态的周村长,在乐家吃了午饭,又给周夏龙和他那帮兄哥们打了电话,叫人明天去村办楼当刷墙工,然后又似一匹健马,疾奔着去了乡政行政中心找乡领导们。 乡里的几位领导们吃过午饭还没上班,当梅村的村长找来,李乡长立即打电话通知几个头头到办公室开会议。 被呼叫的几个小领导们先后赶至,看到梅子井村的周村长都乐呵呵的主动跟老人家打招呼。 周村长跟乡领导们打交道,都认识,先宣暄了几句,大家才落坐。 李乡长临时把人找来的原因是商量梅村乐小同学托周村长来跟他们说,她预备给九稻初中投资建一栋图书馆的事。 听说乐小同学想给初中资助一栋图书馆,几个小领导都被震惊到了,尤其听说小同学还准备为学校设立一项超百万的奖金奖励那些真正以教书育人为己任的老师的教师师德奖,个个瞠目结舌。 乐小同学资助九稻初中图书馆和奖书金,是属于学校的,与乡里的领导是没啥利益关系,他们捞不着油水,但是,可以从中得到政绩! 一个乡的教育情况也是政绩中的重要环节,教育方面若能取得好成绩,是公务员职历中最耀眼的功绩。 政绩,是升职的关健。 九稻的乐同学有心为家乡做实事,还如此重视家乡的教育,简直就是个活菩萨! 最重要的是乐同学还特意托周村长来跟他们打个招呼,等于是给他们送政绩,还等什么? 乡里的领导们喜出望外,立即出动,和周村长先去九稻的初中“视察”一下现场。 公事公办,一行人坐公务车到达学校,九稻初中的尹老校长提前得到了电话,与学校的头头们在学校教务办公楼前等着,迎接到乡领导们,先去校接待室坐谈。 老校长听闻从九稻走出去的乐韵同学不忘家乡不忘学校,想为学校捐建图书馆、赞助老师们奖金,老眼里闪出晶莹的泪花。 尹老校是九稻中学的老校长,在乐父读初中时是学校的资深老师,在乐同学小学时即升任校长,尹老校长从青年到老年,把一生中最辉煌的岁月全部献给了九稻中学,献给了教育事业。 曾经过去的几十来,上级派往九稻的校长副校长或其他职员来了一波又一波,几乎都是待个三四年即会高升,唯有尹老校长明明数次有机会上调,他数次放弃,自动申请留在最偏远的贫困乡九稻,兢兢业业,教书育人。 九稻中学走出去的学生,或许不是最优秀的,但是,在品德方面相对全县诸中学而言却是比较好的。 从九稻出去的学生终于有一个有了大出息,尹老校长是欣慰的,如今,最有出息的孩子不忘母校,想为母校捐图书馆和给老师设奖金,老校长又怎不激动得热泪盈眶。 老校长激动之余,涛涛不绝的向在场众人介绍乐同学在学校读书的各种优异表现,那语气那表情,就像在说自家的孙女似的,无与伦比的骄骄。 乡领导和学校的各管理者们一致微笑的倾听,听完乐同学读书时的光荣历史,也不顾明晃晃的太阳去巡视校园。 九道初中校园占地不少,还有相当空的场地空置着,莫说建一栋图书馆,就是建个四五栋都不愁没地儿。 乡领导和校领导们陪着周村长先去转了一圈,划出了好几个候选区,他们都知道周村长是代乐同学来的,回去后必定会跟乐同学说情况,所以把每个地候选区的名字也说得很详细。 周村长被众人众星拱月似的簇拥着,若是换作几年前,必定会心惊胆战,当与小乐乐的导师和众帅哥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他老人家那心态妥妥的上升了好几个级别,面对乡领导什么的也是心不慌腿不抖。 超淡定的周村长与众人绕着学校转了一圈,又去接待室坐谈一阵,乡领导们先离开,回到乡街时,特意将周村长送到梅村村办楼前,然后他们才回去工作。 周村长圆满完成代小乐乐与乡领导们沟通的任务,意气风发的跑回乐家,向小乐乐交任务。 乐小同学上午逛街采购回到家即调制了腌鱼用的汤,把杀鱼的活交给两帅哥,自己带弟弟登南楼三楼教弟弟读书,吃午时才下楼,下午不上课,午饭后在南楼厨房炸鱼。 蓝三和头儿赶街回来就忙着杀鱼,在乐家夫妻和周村长的协助下将买回来的鱼剖杀了大半,清洗干净后用竹筛子装起来放村道的路旁晾晒。 小萝莉入手一百多斤鱼,挑选出约十几斤个头较小的小鱼用生水暂养。 快要收稻,村人的鸡鸭都关了起来,村道上没有鸡鸭,鱼放在路旁也不怕被鸡鸭偷吃或弄脏。 帅哥们是边杀鱼边晒鱼,每隔段时间去翻一翻,让鱼尽快沥干水份。 太阳很大,鱼晒得一两个钟水分基本也就干了,因而蓝三和燕大少每当一批鱼晒得差不多了即搬到南楼,扔进小萝莉配制的药汤里腌制。 鱼腌制约一个钟即可以沥出来油炸,到吃饭时分,两帅哥腌制好了两批鱼,捞出来放着沥水再腌一批。 乐小同学吃完午饭又把头发梳成辫子盘起来用包起来,在南楼一楼厨房生火,支架置大锅,再把早准备好的酥油倒进锅,烧热油炸鱼。 在小萝莉炸了八锅鱼的当儿,周村长返回乐家,老人家跑南楼一楼厨房交差,还吃到了几尾香喷喷的鱼,走的时候还提走约一包酥脆香鱼。 乐家姑娘在炸鱼,那香味儿满天飘,整个梅村都闻到了,村民也猜到必定又是乐家在整美味佳肴,默默的闻香充饥。 乐家北楼二楼也是香气袭人,对着匾参悟的蚁老岩老,最初没反应,持续约一个来钟,被香气勾引得受不了,跑南楼先过把瘾,继续溜回北楼参悟。 蓝三燕少两人下午没事,也不怕厨房闷热,猫在厨房帮小萝莉管火,殷勤的帮打杂。 因为粘人精乐善和大狼狗紧跟姐姐当腿部挂件,小萝莉疼爱弟弟,给弟弟配了一个酱醮着吃鱼,燕大少和蓝帅哥自然也粘了小乐善的光,从而得以大饱口腹之欲。 小萝莉忙到半下午才把禾花鱼全部炸光,冷凉部分鱼用保鲜盒装着,冰箱里放了一个大箱,还有四中个中号箱先放在架子上。 炸好了鱼,先把炸过鱼的酥油加入特制密汤熬煮,熬到火候再把锅移下火架放一边冷却,另换一只大锅,烧油放佐料,把炸好的禾花鱼一层层的铺在大锅里,再放调制好的汤和糟卤,加盖焖,做焖烧糟卤鱼。 小萝莉把必须自己来的工序做好,让蓝帅哥和燕吃货守着焖鱼,她带着弟弟愉快的玩耍。 被扔在厨房当烧火工的两青年任劳任怨的干活,一锅鱼焖到华灯华上时分,汤汁也差不多被吸收光。 晚饭时分,蚁老岩老蓝帅哥和燕大少也如愿以偿的吃到了五香烧糟卤鱼,暗搓搓的坐等小萝莉用保鲜箱装鱼时,硬是软缠硬磨的从小萝莉得到一顿“夜宵”才消停。 第八六章 回母校 蚁老岩老“告假”两天参悟书房匾额,乐小同学特别有爱心,就连监督弟弟每天必修的晨练也由她自己亲自陪同,因此10号这天的早饭是乐爸周秋凤负责。 说是管早饭,乐爸周秋凤其实就是把小乐乐做好的饺子和包子加热,再用配制好的调料煲了一锅鱼汤,煮了水煮鸡蛋。 蚁老岩老美美的搓了一顿,又悄咪咪的爬二楼,搬个椅子面对书屋而坐,对着匾感悟。 小萝莉带弟弟先去南楼三楼上课,她可没心疼弟弟,让弟弟扎着马步学文化,当然,她本身也是以身作则。 自家小棉袄有事要去办,周秋凤留在家里,乐爸牵牛出去放牧。 蓝三抢着了刷了碗,又和头儿将乐家南北楼一楼与屋前屋后打扫了一遍,再冲凉换衣,换了套普通居家服,各收拾了一个装随身物品的斜肩背包。 八点半的时候,蓝三先一步晃至村办楼,从租房里把小萝莉的跑车开至地坪,检测性能和安全性。 蓝三早早为小萝莉的出行做准备,而九稻乡政的领导班子们更早,他们早上上班先开了个小会议,把工作安排下去了,不到八点半点即开车赶往九稻初中。 尹老校长和校领导班子们也早早做好了迎接准备,所以一点也没慌。 乡领导们到达学校约十七八分钟,房县电台与拾市电台的记者也匆匆赶至,他们自凌晨四点多种即从县城出发,赶至九稻乡街吃的早点。 李乡长等人热情的接待记者同志。 梅村周村长那是不知道有记者在初中等着,他早上没去村委会,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等到八点四十分后一步三晃的晃至村办楼前等着小乐乐。 被一堆人盼着的正主儿乐小同学,她就似好像把要去学校捐款的事儿忘了似的,淡定的教导弟弟学习,直至八点五十分准点完成晨课。 姐弟俩下了南楼,再回北楼二楼书房,乐小同学帮弟弟换了套梨白色的袍子,配一个压领似的小项圈; 自己也换套梨白色的衣裙,仍是半臂式,梳单螺髻,也配了几枚花胜和一支仅只一串疏珠的梅花步摇。 把手机和证件、银行卡挂在一只香囊里系在腰间,再搭配压裙玉佩,扇子仍然不离手。 收拾整齐,乐韵又悄悄的拿出一只装有牛奶的九子杯打造的便携式茶杯,带弟弟出了书房,再到二楼客厅开了一只箱子,抱出一块用红绸布包着的匾。 乐善可贴心了,帮姐姐提水杯,他人小力气不大,拿一只真空保温杯那么大的水杯是绝对没问题的。 燕行在一楼坐等小萝莉,等到乐家姐弟下楼,心中原本沉睡无动静的异火猛的发热,好似瞬间苏醒了,心脏内某一处赤灼灼的烫了起来。 异火有感应,代表着必定有什么异珍异宝! 感应着心脏某一点的灼烫感,燕行看向乐家姐妹,小萝莉和她弟弟的装扮没什么特别的奇异之处,唯有……小娃娃手里抱着的一只杯子是第一次出现。 那只杯子像是水晶制,透明度极高,杯身与杯底都被镶了一层银白色的保护边,那重保护层材质像是白金,整体像是镂空的一个杯子空套,花纹以竹子为主。 男人的直觉,让异火有感应的就是那个杯子! 燕行以飞一样的速度观察了一遍,寻找到让自己异火激动的源头,想哭的心都有了,那啥的异火对什么有兴趁不好,偏偏对小萝莉的物品有感应? 要是什么摆件类的,还要可以试着去匀,小萝莉拿来装饮料或水类的的物品,必定是她最钟意的,谁敢提向她匀东西? 燕行心里苦,发现小萝莉抱着块用红绸子包着的东西,立马冲上去接过来自己代劳,笑容格外的明艳:“小萝莉,还有什么要拿的没?” “有啊。”燕吃货抢去了匾,乐韵也不很大方的让他表现表现,淡定的走向冰箱房。 燕行立刻化身小跟班,步趋步跟的进冰箱房,当感应到有如恒温室一样的微凉感,惊奇的睁大了眼睛,这……小萝莉家的冰箱房没装空调,为什么会这么凉爽? 想寻找冰箱房的秘密,又怕小萝莉怀疑自己居心不良,飞快的打量一回即收回视线,心中更加惊讶,东西都很普通,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室内凉爽沁人? 就在俊青年想挖掘冰箱房的秘密时,小萝莉走到中间一排架处,从排成一排的塑料保鲜盒中抱下来一只箱盒。 机灵的燕大少,看到小萝莉抱出一只装着烧糟卤鱼的箱盒,猜着她必定是要带去送给学校某位校长的,单手抱着手里的物品,再抢过保鲜盒抱着:“小萝莉,这个也给我,你一会儿要打太阳伞,抱着这个不方便。” 小萝莉那么粉嫩可爱,衣服那么漂亮,像个小仙子似的,抱着个保鲜盒多损雅观啊。 所以,小萝莉只需要美美的就好,搬东西的有他呢,燕行抢到了保鲜盒,心里喜滋滋的,他这么积极向上,这么眼色,小萝莉应该不会觉得他百无一用吧? 燕某人最近两天频频刷脸,无时无刻不在证明他的用处,乐韵成全他,让他当搬运工,等出了冰箱房,将门关闭,免得冷气跑出来。 又是一个大晴天,太阳光非常耀眼。 凤婶在屋后的园子里去顺红薯藤,二楼有两位老人精,乐小同学也不担不锁门会有人来,回一楼卧室拿了把伞,牵着弟弟的手,出发。 黑龙望眼欲穿的等着,等到小姐姐出发,欢快的跑在前面;燕大少抱着两样物品,在小萝莉身后。 三人一狗走到村办楼前已是九点十分,蓝三帅哥看到队长头儿抱着物品,赶紧迎上前帮抱着保鲜盒开副驾座的门把它放好。 周村长笑咪咪的踱步到跑车旁等着小乐乐和两帅哥。 燕行快步抢前,先帮当车童拉开门,等小萝莉把小娃娃抱上车,然后小萝莉和大狼狗上了车,他才上车,将抱着的物品放在膝头,再把墨镜戴好。 黑龙最机灵,自己跳上车,在小姐姐面前趴着, 乐韵上车后再将弟弟抱在怀里,推开另一边的车门请周满爷爷上车。 乐善有姐姐抱着,看到满外公上车,咧着嘴笑。 周村长坐好,关上车门,伸手摸摸小乐善的脑袋,问要不要他抱,小家伙果断的摇头。 蓝三负责当司机,开车着出了梅村,驶上城乡公路后即直奔九稻初中,他早把九稻的情况摸熟,不用手机导航也能找到路,到达去九稻初中的岔道口即拐弯进去,到另一个路口再拐弯、 拐进去初中的真正的路道,稍稍的绕过一个坡,就看到了学校的建筑,因为有树木遮挡,还看不见全貌,再行驶了约一里路,学校便印于眼帘,同时校门门楣上挂的横幅“热烈欢迎我校乐韵同学回母校参观”也印于眼帘。 “小美女,看得出来,你母校的老师们对你挺好的。”蓝三看到校门上挂着的红艳艳的横幅,笑得合不拢嘴,学校连夜拉起了横幅欢迎小萝莉,可见对于小萝莉返校是很热情的。 透过车前窗玻璃看到学校挂着的横幅,乐韵心头五味俱杂:“以前这个学校有很多真正的老师,老校长是个很好很好的老师。” 她当年读书时,九稻初中有好多些个真正当之无愧“人类灵魂工程”称号的好老师,后来有几位陆续调走。 如今的九稻初中,教过她的老师应该只有三位仍在留教。 时间真的如指间风,一晃就过去,一转眼之间,自她从初中毕业至今竟然已时隔七年之长。 据说,一年前,她曾呆过的班级有开同学聚会,组织的负责人有想邀请她参加同学会,请帖送至了梅村。 呵呵,理所当然的,乐韵直接无视了,初中高中的同学之中除了小杜子同学,其他同学与她之间除了曾同校同班、女生再加一项或同宿那项事实,再无其他们情分可言。 讲真,她真不知道那些人还有什么脸邀请她参加同学聚会,他们见到她时就不会想起他们对她的伤害吗?尤其是曾经同舍的女生们,还有什么脸与她同处一室? 知道初中的那些同学有多过份吗? 昔年她因小时体弱多病,又跳了级,读初中时个子瘦小,男生们女生们常以欺负她为乐,经常抓蛇、老鼠、蚯蚓等恶心的东西放她书桌里吓她,让她猝不及防的打开时受惊。 他们也经常把她的书扔出教室或者弄脏,甚至还有过用大便涂她的书本的恶行; 某些女生们的行径更可恨,因为初中住校,女生们往她被子塞过老鼠、蛇和各种垃圾脏物,还在冬天往她被子里倒凉水弄湿被子,甚至……她们半夜还故意尿她的被子上。 初中的经历,不堪回首。 她仍愿回来资助图书馆,是因为学校有好老师,当年有好老师公理处理,庇护着她渡过了初中。 她愿意为母校做点贡献,是不愿寒了那些真正教书育人的教师们的心,让他们看到希望的星火,让他们觉得他们的努力和坚持是有意义的,也让那些逐渐心灰意冷的教师们对神圣的讲台再次燃起热情和激情。 教师心中有热情有希望有坚持,那么,教人树人就不是口头谈,也希望从此后九稻越来越多的孩子们有良好的三观,不再的校园凌霸,不再有人受她曾经所受过的辱。 一时间,乐韵心底思绪纷纷,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跑车的车速快,眨眼间就将几百米的距离变成零距离,直至到了校门前不到五十米才减速。 学校门卫早接到通知,猜到那辆急驰而来的车应该就是今天要来的某个毕业生,早早的升起拦截车辆的杆,以示对来人的礼敬。 进校门之后先是一些行道树和草地,然后一边是办公楼,一边是做早操的大操场,再往前、并距办公楼不远就是教职工宿舍楼,而在操场与教学校相对的另一边、再往面对校门的方向去的方向是教学楼。 校办公楼和教学楼也挂有欢迎乐同学回母校参观的横幅,当车子驶进校门,尹老校长与乡领导等人也从一楼接待急行而出, 尹老校长与李乡长等人,在接待室接待记者同志们,一边坐待乐同学,他们是听到了门卫打内线电话的电话铃响,猜着要等的人来了,立能涌出接待室。 电台记者们扛着家伙跑得特别快,为了拍到第一手素材,抢在了乡领导们和校领导前头,抢拍乐同学入校的镜头。 跑到办公楼前的众领导,看到世界名牌包车也没惊讶,乐同学连私人直升机都有,哪会缺跑车。 讲真,哪怕乐同学开直升机来,他们都不会惊讶的。 噫,有记者?蓝三看到扛着摄像机的人,有点小惊讶,真没想到乡里或学校竟然还请来了记者,倒真抓住了一个做宣传的好机遇。 他将车停在通向教学校正门通道前方,不拐弯不掉头,自己拿出墨镜戴好,推门下车,飞快的绕过车门再取副座上的保鲜盒。 周村长也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小跑着绕过车头与小乐乐汇合。 燕行不急,他等周村长下车后才慢条斯理的推开门,迈着逆天的大长腿着地,人也钻出车,再一手抱着物品,一手抵着车门上方,给小萝莉当车童。 到了地方,曾经搭档伙伴的顶头上司下车了,黑龙起身掉头,一个飞跃跳出车,等着给小姐姐当保镖。 跑车的底盘底,乐韵仍然先下车,再回身把弟弟接出来,把弟弟放于地,让他自己走路。 乐善抓着姐姐的衣袖,顶着张可爱的笑脸,好奇的打量四周。 小萝莉下了车,燕行把车门关闭,往一边让了让,让小萝莉走前头,他站在她的右手侧位置。 周村长赶至了小乐乐的左手侧,当然,他和小乐乐之间还隔着个粘人狗狗黑龙和乖宝小乐善。 蓝三落在后面,冲锋陷井神马的,还是交给队长吧,队长长得俊啊,哪怕脸上还有伤痕,也一样帅气无双。 第八七章 万世师表 李乡长等人俱知梅村乐同学闭关搞研究归来变成了长发少女,有心理准备,而尹老校与学校的领导班子们对乐同学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在全运会夺冠时短发飒爽的样子。 最初,当车子泊稳,当看到先后下车的人都戴墨镜,乡领导和校领导班子们不用大脑想,用脚趾猜也知那是乐同学的保镖无疑。 因某个高个的墨镜青年挡着了视线,他们没能第一时间看见乐同学,当青年让开位置,一个穿古服、梳古式发型的少女赦然出现于,尹老校长等人惊呆了。 九稻初中的领导班子们就一个想法——那个真是乐韵同学?! 电台记者们也愣了愣,他们有收到“小道消息”说拾市曾经的那个理科状元乐同学蓄了长发,却没想到现在的她如此惊艳。 燕帅哥让开了位置,乐韵往建筑楼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见了尹老校长,那位将大半生都献给了九稻初中的老校长头发全白了,额头上的法令纹密集得如亚马逊河入海口泛滥区的细流。 老校长面容清瘦,但精神良好,腰杆挺得笔直,如一棵青松,老亦正气凛然,挺拔笔直,不为无情岁月和残酷现实折腰。 看到老校长,乐韵心中有一朵花缓缓的绽放,暖意在心中流淌,眼里溢出温情,若说她回忆初中时有什么觉得温暖的地方,就是尹老校长以及……像他一样正直无私的老师们。 哪怕初中的遭遇是黑暗的,他们的存在也足以照亮那段灰色的岁月,让她明白,世间的老师大多数是好的,只有极少数的是害群之马、斯文败类。 看到初中时代的老校长,乐韵还是激动的,拉开扇子帮弟弟挡住阳光,缓缓地走向正向自己走来的一群人。 尹老校长微微愣神后,也霍然回神,情难自禁,疾步走向重返母校的乐同学,李乡长等人也快步而行。 双方各走了四五米,成功会师。 “乐韵同学,欢迎你回母校!” “欢迎两位同志和周村长来校参观。”校领导们迎接到有着一头乌墨长发的清纯漂亮的少女,由衷的表示欢迎,也没忘记周村长和两位穿便服的兵哥。 仰望着就算年纪大了也仍然比自己高一个半头的老校长,乐韵眼眶微热,收起扇子,恭恭敬敬的躬身,弯腰成三十度:“老师好!” 乐善看到姐姐弯腰,也恭恭敬敬的弯腰,奶声奶气的问好:“老湿好!” 校领导们没想到如今已经功成名就的乐同学竟然还会恭敬的行弯腰礼向他们致以敬师礼,她的弟弟也那么尊师,刹那间,心头被触动了一下,心窝子被暖意包围。 尹老校长看着弯下腰的女孩子,眼窝子发热:“乐同学好!九稻有你这样的学生,我们这些常年跟粉笔打交道的臭老九也就不枉此生,也无愧于门前旗杆上挂着的红旗。” 记者们什么都没问,将师生重逢的镜头记录下来。 “有您和像您一样的老师,才会有我这样的和像我这样样的学生,没有公正无私、德才兼备为学生呕心沥血的您们,就没有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 乐韵是真正的爱戴敬佩尹老校长,这位老校长是位真正有胸中有大爱的教育家,对学生们一私同仁,不论富贵贫贱,不论疏亲,只讲理不论情面,他曾经为她遭受欺凌受伤的事积极奔走,希望还她公道,希望为学子们创造一个平静安宁的学习环境。 哪怕,因他人言微薄最终皆无功而返,他那份爱护学生的心和他所做的努力,弥足珍贵。 毕业之后从不回初中学校,不是忘记了老校长的好,其实也是心存顾忌,担心她若与老校长亲近一些,怕黄某家族人暗中给老校长穿小鞋。 这个世界只要还有一点阳光,那么,我们就不该向黑暗低头。 九稻有尹老校长在,所以,哪怕她再不愿回忆初中时代,不想踏足学校的土地,也愿意放下那一丝情绪。 心底不愿回忆初中,但是,见着了老校长,乐韵心空有阳光,侧身从燕某人手里接过自己预备送给老校和的礼物,往前走了一步,敬献给老校长:“这是我一直想赠您的礼物,感谢生命中有您,感谢您的大爱无疆,为心中有正义的老师们起了表率作用,为曾经幼小的我和许许多多需要保护的学生护航!” 尹老校长眼眶一下子温润,有晶莹的水花滑出眼角,阳光下,那粒水珠子亮晶晶的,如水晶一样的动人。 记者的镜头清清晰晰的捕捉到了那一幕。 乡领导班子和校领导班子也猜到了乐同学言中所指,乐同学指的是她曾经遭受暴力欺凌的事,老校长当年一定尽了力为乐同学争取公道,也必定曾经为许多弱势的学生们主持过公道。 女生的眼睛清澈明亮,尹老校长伸手抹了把眼角,双手接过小女孩子送的礼物,有些哽咽:“我做得不够好,有愧于你们。” “您尽力了,您的努力与付出有目共睹。”乐韵笑得暖暖的:“尹老师,听说您老的小孙女健康状态不太好,您信得过我,暑假不妨叫您小孙女来一趟九稻我给看看,大概要八月中旬后才行,我这个月二十几号要去r国奥运会参赛,奥运会结束回来才能匀出时间。” 校领导们齐齐震惊的望着女生,她要给尹老校长的孙女看诊? 据他们收到的可告小道消息,乐同学私人不接诊,如果接诊必定是绝症类的病,看病起价五十万以上。 “……”尹老校长惊喜的张大了嘴,激动的手都在抖:“乐同学,你……你愿意给我小孙女看诊?” “正常情况下我不接诊,您把青春和爱献给了九稻的孩子们,守护了一代又一代的学生,作为九稻的孩子,我希望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能为您做点事,以回报您为九稻、为教育事业做出的牺牲和付出的心血,因为我没有见过您小孙女,并不确定能不能解您之忧。”愿能解您之忧,以报您曾因我数月未展眉。 女生没有抑扬顿挫,没有慷慨激昂,然而,就那么短短几句,令尹老校长禁不住潸然泪下。 以前的九稻初中,因为九稻地处偏僻,很少有老师吃得那份苦能在九稻长久坚持下去,师资奇缺,他不忍心看到那种局面,所以留在了九稻初中,一留就是几十年。 他其实不是e省人,因他在九稻,与家人聚少离多,儿女们俱要工作,家里没老人帮看护孩子,他的小孙女正是因为父母上班和晚上加班,孩子独自在家发高烧,被发现时送医时已变脑膜炎。 孩子是救回来了,但有后遗症,有癫痫症,有听力障碍,智力也比正常儿童差。 尹老校长最愧对的就是自己的小孙女,乍听闻乐同学愿意为小孙女看诊,一时老泪纵横:“好,好,放假后,我让家里人把我小孙女送来九稻,请你帮看诊。” “尹老师,我们进去说吧,这太阳真大,晒得我头昏眼花,我好像看见了金色的星星。”私人叙旧结束,乐韵主动结束寒暄,转移话题到正轨上,她回学校是正事,可不是单纯的看望老师。 “往里请-” 尹校长与乐同学在叙话,李乡长等人俱没有去打扰,微笑陪听,当乐同学体贴入微的提议进办公楼,皆互相礼让,让乐同学几人与尹老校长走前头,他们在旁作陪。 一位记者却突然出声:“请各位稍等一下,乐韵同学,尹校长,请问能否展示一下礼物?” 校领导乡领导班子也极想见识那份礼是什么礼物,只因赠送者与受赠者没有主动说要展示,他们也不知要怎么开口。 记者是最适合提议将礼物展示的人,他们还真不负所望。 “这个得征询老校长的意愿。”乐韵眼眸闪了闪,如果没记错,那位记者是省电台的,几年前她一举高中时来梅村乐家采访过。 “乐同学一片尊师之心,我本人也愿意展示这份厚礼。”尹老校长被接二连三的惊喜给砸到,满心喜悦,大大方方的同意展示礼物。 他既同意了展示礼物,抱好物品,等着赠送者亲自掀开红绸。 老校长想让自己揭红绸,乐小同学也也不会拂他的小心愿,将扇子插在腰带上,往前走一步,亲自将包礼物的绸子的两个结解开,再协助老校长以双手托住物品之底,再揭开大红绸布。 红绸包裹着一块木匾,紫红色的底,书墨字,匾额饰纹以梅兰松竹桃李为主,雕刻之精致,巧夺天工。 匾自右往左书“万世师表”,匾之右方有竖写的一行小字“敬赠九稻初中尹氏端砚先生”和印章,匾之左末有赠匾人的名字、年月和三枚印章。 尹老校长姓尹,书名尹端砚,为表敬意,在受赠人名中不直呼名,于姓与名之间加氏字。 其“万世师表”四字端庄肃严,凛然大气,隐隐有气贯长虹、雷霆万均之气势,望之令人肃然起敬。 镜头对准了尹老校等人的记者,看到乐韵同学赠送给老校长的那份礼物,也微微的怔了怔,但手可不慢,就好似胶卷不要钱似的,一顿狂拍。 乡领导、校领导们因为是面对记者和乐同学,看不到礼物正面,但是,从礼物的形状看,猜到有可能是装裱过的绣品之类的。 “好!好一个‘万世师表’!” “字好,意境好,喻意更好!” 记者们在狂拍的当儿也没忘记赞叹。 万世师表,语出《论语·为政》“温故而新,可以为师也。”,又有云“教之以才,导之以德,可为师矣,学而不厌,诲人不倦,堪作表焉。”。 又有《三国志·魏志·文帝纪》赞誉孔子“昔仲尼大圣之才,怀帝王之器,可谓命世之大圣,亿载之师表者也,” 万世之师,原意是指孔子是万世千秋的老师和表率,也形容老师之品德高尚,是师中表率,对后辈有深远的影响力。 尹老校长原不知匾写的是什么,听到记者们说出“万世师表”,低头望向自己捧抱于胸前的匾,厚重的紫红木匾中间刻着的繁体字果然是气势磅礴的“万世师表”四字。 老校长也震惊得瞠目结舌,乐韵同学竟然……给与他如此崇高的评价? 第八八章 搞定 乡领导和校领导们先配合记者们拍照,想稍后再看乐同学赠送给老校长的礼物,听到记者们惊吧声,更加好奇。 记者们狂拍了n个镜头,犹不满足,请乐同学和老校长等人站一起再拍合照,再请乐同学的随行人员也加入其中再拍合照, 记者们收集到了足够多的镜头才心满意足。 乡领导与校领导们立即请乐同学等人进办公楼,当老校长转过身,看到老校长抱着的匾额,也无比震惊。 抱着匾额的尹老校长已热泪盈眶,感动得说话来。 老校长心情激动,副校长等人招呼乐同学一行一起走向校办楼。 乐小同学一手牵着弟弟,礼让老师们,拗不过老师们的坚持,客客气气的与乡领导们和校领导们点头行礼,再与老校长并肩而行。 众人随校方接待人员进办公楼的接待室,其内摆着木沙发,每组木沙发前都有茶几,简洁又朴质。 进了接待室,蓝三将抱着的保鲜盒交给副校长,说明是乐同学昨天做的药膳,带来一份中午请学校老师们品尝。 乐同学回母校还带来药膳,校领导们开心的接受了礼物,邀请记者们与乡领导在学校吃午饭,乡领导们和记者们也十分惊喜。 某个记者犹对乐小同高中状元那年请他们吃的青瓜念念不忘,因为目前在公事中,不方便问。 尹老校长将匾额先放接待室,生恐被刮花半点,放得妥妥的。 众人坐下,校方接待员给每人倒了一杯温开水,记者们架好了摄像头,坐着喝水,记录。 乐善一直很乖,姐姐跟人说话绝不乱插嘴,跟着姐姐坐着也像姐姐一样坐得端端正正,不过,坚持要帮姐姐抱着水杯,不愿意放桌面,更别说什么让别人代劳了。 黑龙盘趴在小娃娃面前,下巴搁小姐姐的鞋子背上,安静的当只美狗。 乐家小伢崽长得好,穿着传统民族服,坐得笔直笔直的,有模有样,众人看向小娃娃的眼神都是赞叹的,有其姐必有其弟,乐同学把她弟弟教导得真好! 主客寒暄了一下,便切入正题。 校方已将可建图书馆的候选地划出来,也将图片上传电脑,再次展示,听取乐同学的建议。 接待室墙上安装了投影,候选图片放大几倍,极为清晰。 对于图书馆的选址并没有太大争议,乐韵先点了一处,说一会再去现场看看再做定论,又问了一句:“学校有没有开电脑课,微机够不够?艺术类的,比如舞蹈、琴棋书画方面的基础设备与师资足不足?” 乐同学连问两问,校方人员有点尴尬,尹老校长语气低落:“小乐,你懂得的,我们县经济一般般,县里的高中也才开电脑课不几年,九稻是贫困乡,哪有经费购买电脑和什么舞蹈方面的教材。” 九稻是房县最贫困乡之一,至今还没有全面奔小康,有些个村还没摘掉头上那顶“贫困”帽,学校的经费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什么舞蹈,什么微机房,说笑呢。 “这样不行,”乐韵实事求事的述说自己的观点:“大城市有少年宫有课外兴趣培训机构,小孩子从小得到很好的培养,多才多艺,知识面广,眼界也宽,将来可选择的路也更多。 农村在教育方面跟城市教育存在很大差距,从穷乡沟里走出去的学生们与城市里的学生相比显得孤陋寡闻,总比人矮一截,想要将城乡学生之间的距离拉短,必须从源头解决问题。 学校是育人的摇篮,最适合全方面的培养学生,九稻没什么少年宫之类的,学校如果集舞蹈、琴棋书画等各方面的资源,慢慢引导学生们向多方面发展,学生的整体素质才能提升上去。 所以嘛,建一栋房子是建,二栋也是建,不如一次性搞定,建一栋图书馆,再建一栋教学楼,安排微机房、舞蹈室、音乐室、绘画等用。” 李乡长等人都震惊的望着娇小的女生,乐同学还想资助一栋教学楼? “乐……乐同学,你的意思是……出资建二栋楼,支持学校开设电脑课?”天上掉馅饼,砸得校领导们有点昏乎。 “对,学校出场地和负责管理,以后学校如何安排课程这些也是学校的职责。我出钱建楼,购买图书、电脑、音乐绘画等教具。 我愿意在教育方面出力,但是,我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拒绝中间商,拒绝吃回扣的行为,需要采购的各种物品,我不会假他人之手。 建楼房的工程方面,学校选择建设工程公司负责工程,为了保证楼房的质量,希望学校找到了合适的建筑公司在写合同前请知会我一声,我找人调查建筑公司的资历,确定建筑公司没问题才正式签合同。 学校教学楼的质量安全与建设是大事,容不得一点马虎与疏忽,也请乡里的领导们多多监督学校工程,确保安全生产。” 乐小同学在论及工程和教材方面,义正严辞,每一句掷地有声。 乡领导校领导不知不觉间坐得笔直,以听上级领导指示的态度认真的倾听,频频点头。 校方没有任何意见,乐同学出了钱,还承担了所有采购任务,学校只管接受馈赠,还有什么不满的? 若问就不想捞油水? 呵呵,你没见乐同学到哪都有保镖吗? 乐同学资助学校教育,谁想从中捞油水,除非嫌命长了,或者是嫌屁股底下坐的板凳太硬,想挪个地方吃几年免费的国家粮。 乐同学有意振兴九稻教育事业,乡领导班子那是求之不得,他们不要出钱不要费心费力的向上级申请拨款,只需监督关心生产安全就行了,若资助到位,他们的政绩也稳了。 小乐乐由资助一栋楼变两栋楼,周村长汗哒哒的,小乐乐出手真阔气啊,几百万又没了! 燕行蓝三两位帅哥淡定的连眉毛都没动,小萝莉是只超级土壕,银行里现金二十几亿,她拔根毫毛比别人腰还粗,莫说资助两栋楼,就是建二十座学校也是绰绰有余。 乐同学自己有出息了,还记得发展教育事业,尹老校长看小同学的眼神格外柔和,当年小同学在学校没少受委屈,现在还不计前嫌的为九稻的未来着想,是个多善良多有爱心好孩子啊! 确定了要建两楼房,又就一些细节问题交换了意见,众人再次去参观校内的场地,选楼址。 快至二十四节气中的大暑,天气也炎热。 乐韵怕弟弟晒伤,抱着弟弟,打开扇子帮弟弟遮太阳。 有姐姐抱,乐善咧着嘴笑得格外开心,黑龙也开心的跟着散步。 校领导陪着乐同学和乡领导们参观校园,将昨天他们去踩过的地方再踩一踩,还有昨天没去的区域也去走了一遭。 在参观之际,学校到了课间休息时间,学生们的喧闹嬉戏声传出很远,令人感受到了学生的朝气和纯真。 初中学校环境地形如何,乐韵再清楚不过,连那有个旮旯都知道,故地重游,没有欣喜感,心态平静。 唯有以前的宿舍区她不愿意涉足,实在是在初中住宿时遭受过了太多恶心的事,想着心量不舒服,不愿意再去让自己堵心的地方。 走马观花似的把全校逛遍,一群人又回到学校的办公楼接待室,继续讨论教学楼的选址和建筑高度。 图书馆属于自学环境,宜静,而集电脑与歌舞等教学地的教学楼属教学区,两者之间必须有一定的距离,择址以两者之间的功能需要为准则。 经过多番商酌,最终将建筑地址定案,然后就是根据实际需要确定楼房需建几层,众人经过几番讨论,定图书馆为三层楼,教学楼为四层。 楼房的事谈妥,接着重点就师德奖的奖金设立方案进行讨论。 设立师德奖是个大事,乐小同学不希望师德奖成为某些小人谋利的工具,所以自己暗戳戳的列好了章程,在讨论前,自己将藏在袖子暗袋内的君子协议草案拿出来给校方传阅。 校方领导和乡领导看到乐同学从汉服袖子里掏东西的动作,目瞪口呆。 “难怪小乐乐喜欢穿宽大的衣服,原来有这样的好处。”周村长乐坏了,小乐乐从小时候起就不爱穿裙子,这猛不丁的就喜欢穿宽服大袖,村里人还挺奇怪小乐乐咋改了性子,原来衣服有藏东西的好处。 “是哒,传统汉服最大的好处就是处处可以藏宝,我可是藏了好多好东西在衣裳里,我不说,别人想破头都猜不出来藏在哪。”乐韵得意洋洋的曝秘密,宽袖汉服最大的优点就是藏暗器什么的都不是个事。 乐善一手抱皮茶杯,举手自己的衣服瞅,又扯着姐姐的衣袖研究。 乐同学掏出来的纸卷卷成了筒,校方一位小领导拿到手,摊开,发现竟然是手写体的毛笔字,一手行楷字如行云流水,端正整齐如印刷体,白纸墨字,墨香中掺和着淡淡的梅花香味。 仅一份草案,传阅耗时间,负责人立即拿去复印,一人一份复印件,手写的原稿先给校长过目。 第八九章 我放心了(2更 尹老校长看到乐同学手写的草稿,被一手漂亮的行楷给惊艳到了,捧着欣赏了好一阵犹自爱不释手,因为复印发放至各人手中,他才恋恋不舍的将原稿还给乐同学。 周村长也有一份复印件,捧着拜读,额心悄悄的渗汗,小乐乐写的草案,有好多字他认不得! 乡领导班子人员拜读草案时同样因有许多时认不得而暗中直冒冷汗,为了面子,谁都没吭声,假装认认真真的研究。 莫说乡领导,就是校领导中也并不是人人能把草案中的繁体字认全。 尹校长认认真真的研读乐同学拟写的协议,他是文科出身,哪怕大部分是繁体字,看起来没有压力,边看边频频点头,说“对”“有道理”。 看完草稿,问学校的其他人:“大家有没有疑问,或者有没有要补充的部分?” “没有。” “我们没意见。” 校领导们一致表示没意见,内心微苦,有些字不认得,并不完全明白草案的某些条款,但是他们不能说出来啊! “我们这边没有意见,再手写两份做正式文件就能签字。乐同学,你有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学校众代表人员皆无意见,尹老校长很欣慰,人家乐同学大大方方的捐款,受赠方还有什么意见,那不成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先小人后君子,要说的都在协议内,没其他要补充的了。”乐韵又伸手进衣袖,掏啊掏,再次掏出两个纸卷筒,解开捆扎的线,摊开稿纸。 眼见众人目露惊讶,俏丽甜美的女孩子笑容灿烂,吐出的字如玑珠:“我拟写了三份原稿,若校领导们没意见,用我写的这份稿签字吧,我这份原稿的纸是特制纸,墨也是特制的墨,纸墨原料加入了某几种植物,与市面上的纸和墨的成份皆是不同的,字不褪色,纸不易破损,防虫又防潮,最重要的是防伪一流,谁想私自更改某处以临摹方式做假也绝无可能性。” “小丫头鬼精灵。”尹老校长先是惊愕,转而哭笑不得的骂了一句,小丫头为防小人做手脚,不仅想到要写个君子协议,连合同的纸墨方面都做了防伪准备,鬼精鬼精的小丫头,务实又可爱。 校领导们汗泠泠的。 乐韵笑盈盈的把另两份原稿也给老校长等人过目。 尹老校长核对一遍无误,传给学校同仁和第三方的乡领导们核查。 校领导和乡领导班子们核对一番,将原稿又传回给尹老校长。 尹老校长再把原稿给乐同学,校方接待人员拿来签字笔和印油、纸巾交给乐同学,同时也把存放师德奖钱款的存折交给乐同学和乡领导们验证。 在周村长到学校递了口信之后,学校于昨天下午去信用社开了一个新户以于存师德奖的钱。 乐同学捐赠奖金的要求之一有一条要求要就是奖金必须有单独的银行帐号,并且仅只做奖金发放,校方不得私自挪用钱款用于其他任何事项,若有不得不动用师德奖钱款的原因,必须与捐赠人沟通并且需取得其书面许可。 查验了学校的帐号,乐韵又将存折给燕某人和蓝三帅哥帮验看。 蓝三从包里拿出掌上电脑,登银行网查验银行帐号确定没问题,那份存折又回到乐同学手里。 存拆确实不是某个私人之物,不怕被人私吞,乐韵将三份稿摊开,再次探手进袖子掏出一只布袋子,从中拿出两枚印章,一盒自制印泥。 “……”旁观的两支领导班子已经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记者们都被惊艳到了,小同学莫不是呼啦a梦变的? 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己的乐韵小萝莉,拿起签字笔在稿子上一挥而就,先是把空着的填银行帐号的位置填上了学校存钱的银行帐号,再签名。 在每份协议的捐款人那一行字的后头留下两个字笔走龙蛇的字,再开印章盒取印于手沾印泥摁在名字后,再以指沾印泥在名字上按了个手印儿。 自己签字画押完毕,将三份文件递给校方领导们。 尹老校长率先在校方代表栏后签上自己的大名,再摁个手印儿,其他人员纷纷签字摁印,之后再加盖学校的公章。 然后,是作为第三方见证人的乡领代表们签字作证,也加盖了公章。 至此,乐同学捐赠学校师德奖的协议正式生效,捐赠方与受赠方、公证的第三方人员各保存一份合同,之后,乡政方与学校之后还会将合同扫描存进电脑里存电子档、备份。 签好了捐赠钱款的协议,乐韵拿来蓝帅哥的掌上电脑登陆银行,从工行卡里向学校的师德奖帐号转帐六百万。 巨额钱款的转帐原本需要24小时的核查时间,而乐同学在银行挂了号,她的帐号例外,大笔金额的交易能做到实时转存到帐。 小萝莉完成现场转帐,不到五分钟,学校绑定银行帐号的手机接收到短信通知说有一笔款项到帐。 负责管理常务的副校查看了信息,赶紧的宣布:“乐同学捐赠的钱到帐了,整整六百万整!” 他刚报出数字,九稻初中的校领导们视线刷的一下就投向他,目光满是震惊之色,那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是多少来着? 以李乡长为首的乡领导们班子同样惊呆了,副校刚才说六百万?? 昨天周村长代乐同学跟他们沟通时有提及资助金额,据说乐同学资助学校资金总数超过三百万,他们以为是连同图书馆和图书、师德奖的奖金在内总数超三百万,而现在,仅师德奖一项就六百万! 乡里的领导们心跳加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常务副校报了数字,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张脸变得万分精彩,盯着手机看了又看,又默默的个十百千万的数了几次,吞口口水,怀揣着心惊肉跳感,再次肯定自己之说的报数:“是六百万,我没念错,银行应该……不会错。” “没错,是六百万整。”发觉那些大佬们表情怪异,乐韵加以肯定副校长报的数字是真实的:“只要不存在腐败与贪污问题,仅只做为一个奖项,这笔资金足够,适当的分出一部分存定期,每年的利息也很可观。” “小乐,这个是不是太多了?建图书馆和教学楼要花费不少,还有书和教材,加起来起码也得两三百万,总数将近千万,会给你自己造成很大经济压力吧?” 尹老校长担忧的望向乐同学,小同学关心教育事业是好事,但如果因此给她自己造成经济负担,他又如何忍心看她为此背负经济负担的枷锁。 “没事没事,我好歹也有几个亿的身家,一个亿以内的现金交易是没任何经济压力的。真到了缺钱钱花的时候,大不了我抛几块翡翠原石,分分钟就能换几百万,老校长您尽管放心好了,我不会委屈我自己的。” 老校长还是那个老校长,总是体谅别人的不易,从来不会理所当然的接受别人的好,更不会道德绑架他人。 “这样,我就放心了,你有爱心是好的,凡事也要量力而为。”尹老校长稍稍放下心,乐同学豪掷几百万给学校是天大的好事,可若总是那么豪气,动不动就给谁捐个几百万,她有再多的钱也不够花啊。 “我会的,谢谢您。”乐韵心头暖暖的,别人恨不得从资助人那里多挖一分钱,老校长却提醒她量力而行,这就是真正仁爱的教师的崇高之处。 校方代表们也知道乐同学愿意资助学校教育,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尹老校这个,他们也绝不会多说话,只当陪同人员。 师德奖的资金到位,又说了关于工程开工等细节问题,乐小同学告辞回家。 尹老校等与李乡长等都想留小同学一起吃饭,听说她这几天还在给家里搞装修,她有事,他们也就不苦苦挽留,送小同学登车。 当乐同学带着她弟弟和保镖与周村长登上跑车,又出了校门,尹老校长与乡领导们再折回接待室,一起筛选建设公司,到十二点左右即开饭。 一群人吃到了乐同学制人的烧糟卤鱼,也成功的被收买了胃,若不是要回去发报道,记者们都不想走,当然,他们还是走了,吃过午饭匆匆的赶回县里或市里。 小萝莉从学校离开,回到乡街中心街,又绕道去九稻小学外逛了一圈,之后再去乡街巴士停车区域的街边的一家店铺取快递。 她订购的装北二楼的木制复古宫灯吊灯,于昨天下午到达九稻,应该是随昨天下午回九稻的巴士车来的九稻乡街的快递代收点,店老板于傍晚才给她发信息。 取到快递,再去经营门的两家店转悠一圈,之后才回村,几行回到乐家,燕少与蓝帅哥扛灯具箱上楼,立即着手安装,坚持把客厅与两间客房的吊灯安装好才吃饭。 第九十章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周村长没啥事儿,中午在乐家吃了午饭,然后才慢悠悠的晃回自己家去午休。 他老人家走了没多久,乡街上门业老板给乐姑娘将她订购的门送货到家,都是防盗型门。 乐小同学也看不上店里的那种三合板或叫实木门的门,尤其三合板是用粘合剂粘合的,她更不喜欢,宁愿用钢皮的防盗型门。 北楼一楼朝东的两个房间各有两道门,朝西的两个房间仅有一扇门,厨房一扇门,还有通向楼梯间的一扇门,从楼梯间通向后院有一扇门,共九扇门。 小萝莉拆了二楼做书房的房间的两道门,那两道门可装厨房和从客厅通向楼梯间的门洞,共订购七扇门。 装修材料齐了,乐小同学扛出工具箱,撸起袖子即开工换门。 燕少蓝三帅哥麻溜的当助手,两人纯属是当杂工的,小萝莉说咋干就咋干,绝对不自作聪明。 乐爸、周秋凤也打小工,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搭把手。 蚁老岩老在吃饭的时候露了个脸,吃完饭半刻都没耽搁又爬二楼参悟;姐姐在忙,乐善和狼狗哥俩呆在堂屋看电视。 乐家在装门,嘭嘭砰砰,弄得一片响,周哥老纳闷了,搞不懂小乐乐又在整啥子,去妹夫家瞅瞅。 他刚到乐家屋外的村道上就见乐家门前地坪上几扇门像排蒜子似的排成行,乐乐扛着家伙正在拆北边那间房朝屋外的那扇门,帅哥和他妹夫妹妹在当小助手。 周哥有一种想要捂眼的冲动,深深觉得老天爷在乐乐投胎时肯定在睡觉,所以弄错了性别,让乐乐这伢崽生着女儿身,她却有颗汉子一样的心和力气,乐乐就是俗称的女汉子! “哥,有什么事儿?”周秋凤看到哥哥站在紧挨着自家屋檐的村道上望着自家这边,很自然的问了一声。 “没,听到你们这边有响动,来看看。”偷看被发现,周哥大大方方的走到乐家屋檐下,围观小乐乐当木匠大展宏图。 乐爸对大舅哥笑了笑,继续等着当杂工,乐善听到舅舅说话声,从堂屋跑到外面,抱舅舅大腿,要舅舅带自己玩。 小外甥化身粘人虫,周哥心里欢喜,把小伢崽抱起来放脖子上坐着,扛着小外甥当吃瓜群众。 乐小同学手脚麻利,一顿敲敲打打,将一扇门完好无缺的拆下来,再把木门框也拆卸下来。 拆了门框,再修整,之后才装新的门套和门,装好一套门窗,反复试验,确定没啥缺陷,再去拆另一扇门。 周哥旁观了小乐乐将乐家北边外间的一间房的两扇门安装好,放下小外甥,自己去村办楼上工,他和几个哥们承包了村办楼二楼的粉刷工作,上午已干了半天的活。 乐小同学带着帮手将一楼的几扇木门拆掉又装,忙了将近三个钟才完工,之后再拌水泥浆给灌注进门套中把空隙全部填满,彻底的稳固住门套。 乐家姑娘在一楼装修,经常搞出很大的声响,蚁老岩老却是半点没受影响,进入浑身忘我之境,又至夜色笼罩大地,二楼客厅一片昏暗时才结束参悟。 两位老人家搓了一顿药膳,又早早的去南楼三楼感悟,真正是争分夺秒,惜时如金,也令乐家夫妻担忧不已,生恐两老魔怔了。 乐小同学半点不担心,她昨天即跟两老说过利害关系,为了防止入魔,建议他们半年参悟一次,参悟时间最长为两天,两位老人活了百多岁,也知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不会沉迷的。 因此,她没劝两老,特别有爱心的给两老各自泡了一壶茶,让他们带回卧室慢慢参悟慢慢喝茶,她与家人愉快的享受生活。 晚上休息时,先试二楼客厅的吊灯亮度,客厅保留三个装灯的位置,仅只装了一盏吊灯,一盏宫灯内有三个节能型的灯炮。 一盏灯的亮度已够,乐小同学就着梯子还在二楼,让弟弟在书房玩,拿了两个木制的装饰宫灯挂天花板上预留的装吊灯顶的位置。 装好装饰灯,叫住燕吃货,让他在客厅等着上药,她去洗手间洗手,再回书房拿了药瓶到客厅帮他涂药。 小萝莉终于想起他还是个病号,当了几天空气外加隐形人的燕行,那满腔的幽怨瞬间就烟消云散,乖乖的坐在客厅的一个宝座上当美男子。 待小萝莉从书房拿着药瓶过来,俊美的男青年坐得笔直,龙目里藏着小欢喜,软软的问:“小萝莉,再上一次药,我的脸是不是就恢复了啊?” “想得美,”乐韵没好气的瞪眼:“伤疤那么深那么宽那么长,用两次药就想恢复,你当我有魔法,说句‘巴啦啦小魔仙显灵’就能好啊?” 讲真,她在东辰大陆收集到无数灵药,燕某人脸上的伤真不是个事儿,如果用手头的几种灵丹妙药,以敷药膏的形式给他敷脸两次真能让他恢复花容月貌。 但是,她是坚决不会那么做的。 燕吃货脸皮太厚,又是个一颗红心向着党的好青年,以前知道她有药丸子,总想着坑她的药丸子,若知晓她有奇药,以后还了得? 以燕人的尿性,知道她手中灵药无数,他必定是再无顾忌,出任务什么的,只求结果不在过程,然后每次又整得一身伤痕再跑来找她医治。 为了防止自己的灵药不被燕某人给浪费,乐韵坚决的、果断的把灵丹妙药给稀释了几倍,让除疤效果变缓慢。 小萝莉又怼自己,燕行秒怂,尤其是被小萝莉美目一瞪,怂得不能再怂,声音弱了八度:“你明天进山,下次用药又要等你回来后了。” “你手生着是干什么的,不会自己抹?”乐韵想伸脚一脚把某货给踹下楼去,果然还是无视燕人为好,每次单独聊总能让人血压秒速飙升,破坏她的小仙女形象。 “你是说把药瓶给我自己来?”燕行整个人都精神了,小萝莉把药瓶给他自己上药,他就能自己省点,留点存着备用啦。 “又想私吞本小同学的膏药是不是?”乐韵拧开了玉瓶的盖子,以指沾了药膏,正想给燕吃药涂抹脸,瞅到燕人容光焕发就知他在想啥,她就呵呵,打她膏药的主意,欠收拾了吧。 “没有没有,没有想私吞,就是……想自己来可以多涂一点点,说不定能好得快一些。”被戳破小心思,燕行怂成一只受惊的小鹌鹑,立马就老实了。 “你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想得美了你!你又不是医生,能比我更清楚该抹多少药量合适?我隔了几天没给你上药,你是不是以为因为你跟来梅村,我生气晾着你是不是?”乐韵气得一巴掌拍在燕人脑顶,这货欠怼又欠揍,若不是他那小身体太脆弱经不起折腾,真想拿来练沙包。 “……”挨小萝莉凤爪给拍了一记,燕行更怂了,怂得缩着脖子当猫头鹰,小声嘀咕:“难道不是?” “是个头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心胸狭隘、小鸡肚肠、睚眦必报、斤斤计较?我那晚医治你们时一连几个小时不停的用药,你们的身体肌能的吸收功能达到了饱和状态,需要间隔几天才能再次敷药,你一个大男人心眼比筛子眼还多,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早知道你这货这么欠收拾,上飞机那刻我就该一脚把你踹下去,让你老老实实的呆在首都当你的鸵鸟,跟来我家吃我的药膳还气我,你说要你这个破保镖有什么用?” 被怼得怂成鸵鸟的燕行,耷拉着脑袋,老伤心了,又被嫌弃了! 心里不甘心,弱弱的为自己申辩:“我不破,我明明是个完整的人,我没小心眼啊,我又不懂医术,你没说,我哪知道那么多,我以为你生气不给我上药了也是正常的嘛。” “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是吧?” “不不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是不能可错的,我脸有疤,破了皮肤,我是破保镖,我吃得多,我是饭桶,我……明天开始少吃一点点,我以后尽量多做事少说话,不,我现在就闭嘴。” 正说着,小萝莉美目瞪圆,燕行立即识相的闭嘴,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小萝莉又有要动武的迹像,为了不挨揍,识相的当哑巴为上上策。 燕吃货自己安静了,乐韵才收回瞪着某人的视线收回来,再敢叽叽歪歪的没完没了,点穴,晚上让他在客厅和黑龙一起守夜! 优雅的活动了一下右手几个手指,给燕吃货抹药膏,他脸上除了最长的那条伤痛,还存有几条伤痕印痕,比较浅,奈何那货的皮肤白,还是让人无法忽略。 乐韵虎着脸,一遍一遍的给燕人涂药,涂了五遍药,再给敷一层药膏,用竹膜覆盖住,再嘱咐一遍:“晚上睡觉像躺尸那样躺着,不要偏向哪一边睡蹭到脸上的药,把药蹭没了,药效达不到要求,明早非揍你一顿不可。” 小萝莉自带体香,又有药香,馨香扑鼻,燕行连动都不敢动,更不敢喘大气,小萝莉帮自己涂完了药,才敢暗中放松紧绷的神经,生怕开口就遭小萝莉怼,一个劲儿的点脑袋。 那点脑袋的样子像小鸡崽啄米似的殷勤,乐韵忍着不笑,将药瓶盖拧紧,再去洗手。 小姐姐帮曾经搭档的上司抹药,黑龙粘在小姐姐脚边,小姐姐要出去,又跟着去,等小姐姐洗手后回客厅,又跟回来。 大狼狗粘着小萝莉当腿部挂件,还能得到摸头的爱抚,燕行暗中朝黑龙丢了无数眼刀子,怕坐在客厅被小萝莉看到以为自己有什么不满,小萝莉去洗手,他自己先回卧室睡觉。 队长被小萝莉点名留下抹药,蓝三麻溜的先回客房,自己换了睡衣躺在床上享受玉石床垫的沁人凉爽感,顺便听听墙角,听小萝莉怼队长,独自咧着嘴乐呵,小萝莉是队长的克星,队长头儿跟小萝莉斗,从来就是“孔夫子搬家——全是书(输)”。 他们队长就是典型的小孩子脾气,明知惹小萝莉会遭怼,他偏偏还总是屡教不改,像极三天不打就皮痒的熊孩子。 队长铩羽而归,蓝三立即装睡,他啥也没听见哟,他睡着了! 第九一章 有点糟糕(2更 纵然惨遭小萝莉给怼了一顿,因为小萝莉亲自给自己抹了药,燕行心情却是极好的,睡觉时也得笔直,真的直挺挺的挺尸一整夜没翻身。 他一夜无梦,睡天自然醒发觉天色破晓,听到了从一楼厨房传来的细碎的声响,猜着小萝莉在做早餐,自己也麻利的起床。 洗涮时小心的用湿水把竹膜打湿,再揭掉,清洗干净脸,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发现伤疤又浅了很多,心情爽歪歪,把竹膜清洗干净,放二楼堂屋桌几上晾着。 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下楼,跑小萝莉面前刷脸,刷完脸,和稍后下楼的蓝三带黑龙去晨练。 蚁老岩老对着匾参悟了两天,说有收获,又说不上来有什么收获,说没收获,明显不对,因为小丫头说那块匾藏着大智慧,不能沉迷,沉迷必走火入魔,他们也不贪心,又依如既往的走马上任承担起教导小乐善的重任。 吃过早饭,乐小同学给了燕吃货一瓶药让他每晚自己涂药,打点行李,背着一只巨大的背包,从村后方进山,开启神农山之行。 小萝莉跑山里搞研究,燕行和蓝三没事儿,开着乐家的电三轮车到村办楼,从直升机机舱里把儿童跑车和几个箱子,一部摩托车搬回乐家南楼,暂放一楼。 之前小萝莉要装修,摩托车占地方,搬回乐家要经常挪来挪去太麻烦,暂时让它们在直升机上呆着,小萝莉完成了装修工作,东西可以回家啦。 没其他事儿,两帅哥有机会当富贵闲人,带着狼狗在村里散散步,四处走走,甭提有多舒心。 乐小同学进入村后方的大山,朝着神农山的方向翻山越岭,采摘蘑菇和一些植物。 当小萝莉在深山里晃悠时,在有足球王国之称的巴国国的亚马逊雨林冒险的米罗,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从雨森边缘地带的、仍保留着古老习俗的部落人类文明区走到了现代文明城市。 拥有着盛世美颜的米罗,在雨林里与人玩捉迷藏的游戏玩了二个多月,他已经快变野人,原本俊美的脸长满了胡茬,掩住了他的美颜,衣服比较破旧,像个流浪汉。 背着旅行背包,犹如徒步旅行者的米罗帅哥,在走出雨林时,想在边缘的人类聚居区寻找住宿、给手机充电,奈何那些人类聚民区是古老的部落民族,没通电,语言不通。 与部落民族无法沟通,流浪者米罗只好自己再次踏上行程,历时二天,辗转了数个地方,成功找到有电、可以沟通的现代文明城镇,第一时间即找小旅馆入主,给手机充电,自己痛痛快快的洗澡,再把自己的胡子刮干净。 将自己打理好,对着镜子欣赏,虽然因在原始雨林丛林呆得太久,瘦了一些,看着像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没受什么重伤,也没破相,他仍然还是个拥有盛世美颜的美男子。 对自己的状态颇感满意,美男子米罗对着镜子中的美男子微笑着说了句“伙计,你真帅”,神清气爽的回到旅馆的客房,查看手机充电量达到一定的量,开机。 打开手机,有多个电话和邮件消息,第一时间就发现提示有东方小朋友的邮件消息,快乐的要飞起来:“啊啊啊,小乐乐给我发邮件啦,这真是个好消息啊!” 快乐的吹了几声口哨,米罗忽略其他邮件和电话消息,先看小朋友给自己的邮件,小朋友说她完成了研究工作,从“小黑屋”中走了出来,又接触人类文明啦。 小朋友问了他的健康情况,问过得是否愉快,另外还说她看到了老法利先生和他朋友们送她的生日礼物,非常开心,因为她暂时还有时事情忙,要等挖松露的季节才去yi国当面感谢,先请他帮忙转达谢意。 看日期,发现小朋友发邮件给自己的时间是二十几天前,差点跳脚,哎哟,小朋友回家那么久了啊,他在雨林里玩耍,没给她回邮件,小乐乐有没生气? 联想到小朋友不开心鼓腮帮子的样子,米罗自己开心的笑起来,再看小乐乐给自己发的第二封邮件,是请他代转给老法拉利先生的手写感谢语。 英俊的青年立即先将小朋友发的感谢邮件发给老法拉利先生,并附信说自己在雨林冒险旅行,之前手机没电没信号,没看到小朋友的邮件,现在刚开手机登邮箱,请老先生原谅他迟来的消息。 把邮件转送给了老法拉利先生,米罗给小朋友打电话,想给小朋友一个惊喜,然而却遭了一盆冷水泼头——小朋友的电话关机啦! “关机了关机了……” 捧着手机,米罗无比忧伤的碎碎念,那么久没有见到小朋友,想打个电话听听小乐乐的声音,竟然联系不上? 这心情,……有点糟糕。 小朋友发邮件给自己,久久没有回信,是不是也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米罗捧着手机望天,又收结上了,他这么久没给小乐乐回信,要不,他回去后买个布偶航空给小朋友表示一下歉意? 想了想,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拥有相当大的可行性。 就那么干! 他决定回到家或者在路上看到漂亮的布偶礼物立即了买下来航空给小朋友,让小乐乐开心开心。 决定了送什么礼物,米罗心情愉快,给小朋友回邮件,告诉小朋友自己在干吗,解释二十几天没回消息的原因。 他把给小朋友的邮件发出没多久,收到了老法拉利先生的回信,看了老法拉利先生的回复邮件,再处理别人给自己的私信,带上贴身之物,去小镇上找吃的。 老法拉利先生在东方医生小姐结束研究返回首都的那天即知道了消息,因为小医生没有主动联系他们,他也没有打扰。 当收到米罗转发的医生小姐手写给他的感谢卡,特别的开心,原来医生小姐在回到首都看到礼物后即有给他们回信,医生小姐很高兴,说明他们的礼物送对啦。 心情愉快的阿历桑德罗,给米罗回了信息,难掩兴奋,找电话约了朋友去喝酒。 第九二章 吃醋 乐小萝莉在山里愉快的采集植物,等到夜幕降临,天地间一片漆黑时分改为御气飞行,从树顶上方飞过高大的山岭、山谷,飞至神农山的蓝天门一带的崇山峻岭最幽深的峡谷。 飞至目的区域,爬回星核空间整理物品,把需要拿出空间的一些物品打包,全部堆放在一个地方。 她忙了小半宿,休息了半宿,第二天清早,带着两只小兽兽先采摘了两个钟的茶叶,然后才在宫殿木屋里的食厨生火热灵食。 美美的搓了一顿灵食早餐,小狐狸挥挥爪子送走小丫头,和小猴子又投入打理空间的繁忙工作中去了。 从自己的秘密花园回到自然界,乐小同学又钻进树林里采摘鲜嫩植物、 当小萝莉在山里当野人时,在有现代人类文明的小镇休整了一天的米罗,带着自己的行李赶到了巴西国的首都,再转机去国,然后再从国回欧洲。 也在这一天,李宇博李大少的研究项目也终于圆满完工,和发小美少年晁宇博同学扛着行李打道回府。 美少年其实早在九号那天就完成了研究作业,因为李少是唯一落在后头的一批毕业生,李大少拉着发小小伙们哭嚎说一个人在学校孤单寂寞好可怕,软缠硬磨的硬是要发小等他假,美少年可怜发小,留在学校给大李做伴。 被强拉着留在学校的美少年可没闲着,帮自家可爱妹子又去淘了一堆书,有时与王二小、八大金刚那些熊孩子一起吃食堂,待发小忙完了,打包了行李物品,愉快的回家,做好去e北度假的准备。 美少年回家后的第二天,青大进入考试周,与此同时,首都高校与全国高校也大部分进入暑假放假前的考试周。 高校学生们忙着考试时,乐同学在山里乱蹿,直至15号这天的日落时分才从深山老林里跑到以前选定的叫人接联络点打电话通知蓝三帅哥接。 小萝莉没在家,蓝三和燕少没能过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生活,却因没小萝莉那座大山给的压力,每天放飞自我,日子过得那叫个开心。 待小萝莉打电话通知去接,蓝三反应过来,飞奔到村办楼,登机,驾驶着小飞机飞往神农山。 燕大少开了乐家的电三轮到村办楼等着,大狼狗陪着小娃娃也跟到村办楼等姐姐,蚁老岩老闲着无事也出去散散步。 15号是周三,做防盗窗的店主于周二下午开始给梅村的村办楼改装窗户,15号的半上午才做安全窗,到傍晚还差一点没收尾,仍在做工。 二楼各间房已刷了两遍墙,待装好防盗安全窗和换了门再刷最后一遍硅藻泥,因此周哥等人暂时没上工。 蓝三驾驶着小飞机,凭着导航,轻轻松松的赶至约定点,在天然泥路上降落,再跳下驾驶室,跑向小萝莉。 小萝莉穿着长袖迷彩衣,头发编成辫子再盘在头上,又包了布,戴着草帽,她站在泥路通向山岭的一条荒路路口,路旁码堆着些袋子和扎捆在一起的植物。 “小美女,我来啦。”蹬蹬往前冲的蓝三,看到戴着草帽的小村姑,兴高彩烈的刷个月。 “……”乐韵望天,那么大架飞机来了,那么大个人,她能看不见吗? 被怕她看不见他的蓝帅哥给弄得超无语,指指码堆着的东西:“帅哥啊,你休养了几天,力气一定杠杠的,这些就交给你了,” “好咧,完全没问题。”小萝莉看见了自己,蓝三捋捋……手,冲到一堆物品旁,抱起一只被塞得鼓鼓的编织袋就跑。 “轻拿轻放,那种袋子是凉粉果。”帅哥以气吞如虎的气势扛着袋子就跑,乐韵抱起两把青草撒开脚丫子飞奔,一下子掠过了帅哥,抢先跑向小飞机。 “懂。”蓝三笑容灿烂,凉粉果哇,又有凉粉吃啦。 乐韵抢先爬进机舱,在机舱板面上铺一层青草,放下背包,再下去搬行李。 蓝三将一代凉粉果搬上机舱,放在青草上头,再去路边搬东西,有三袋凉粉果,四袋香瓜,四袋青瓜,六袋西瓜,二袋南瓜,一袋豆角一袋茄子,还有三大袋蘑菇,两大袋植物根,七捆鲜嫩植物,有一捆植物他认识,是艾草和大蓟。 两人同心协力的把物品搬上飞机,小萝莉给了蓝帅哥两只香瓜,蓝三拿着瓜,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咔嚓咔嚓,几口就干掉了。 吃了两个脆脆的甜瓜,蓝三精神拌擞的登上驾驶室,载着小萝莉一口气飞至梅村,平安降落于梅村村办楼的地坪上。 直升飞机一来一去花了约四十分钟,做防盗窗的店家也把二楼阳台的门安装好,周村长在验看,看到小乐乐回来了,先下来等着,准备问问小乐乐有没时间,有时间顺便上楼验收一下工程质量。 飞机停稳,乐善和狼狗冲向小飞机,人和狼狗还没跑到飞机旁,看到姐姐下来了,一头冲过去当腿部挂件。 乐善紧紧的抱着姐姐的一条腿,奶声奶气的喊“姐姐姐姐”。 乐韵一手摸狗狗的脑袋,一手将想当挂件的弟弟抱起来:“善善叫姐姐叫得这么甜,是不是闯祸了?想找姐姐求救?” “没有,我很乖的,”被抱起来,乐善顺势搂住姐姐的脖子,死死的粘着姐姐,吧唧吧唧在姐姐脸上亲几口,眨着大眼睛,一脸紧张:“姐姐说了最爱弟弟对吧?” “对,姐姐最爱弟弟。”乐韵回亲了弟弟的嫩脸两口,笑盈盈的盯着宝贝弟弟,等着他看还有什么问题,凭弟弟的表情与语气就可判断必定事出有因。 小萝莉一回来就被乐家小娃娃霸占住了,燕行默默的开直升机的机舱门,和蓝三搬东西。 蚁老岩老去帮忙小青年们卸货,周村长也热络地上前搭把手。 “姐姐最爱的弟弟是我吗?”乐善仰着脑袋,搂着姐姐的手更用力,生怕姐姐跑了似的。 “当然啦,姐姐的弟弟叫乐善,乐善的姐姐是乐韵,姐姐最爱乐善啦。乐善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啊?”乐韵猜着一定有谁说了什么,让宝贝弟弟有危机感,让弟弟觉得姐姐最爱的弟弟不是他啦。 “姐姐,爸爸说舅爷爷想来我们家,舅舅家有个小哥哥,美哥哥说舅爷爷家的那个哥哥也是姐姐的弟弟,姐姐又多了个弟弟。” 姐姐说最爱的弟弟是自己,乐善咧着嘴笑得可开心了,巴啦巴啦的说了自己的担忧,姐姐又多了一个弟弟,不爱他了怎么办?他爱姐姐,很爱很爱姐姐! “哎呀,乐善是怕姐姐多了一个弟弟就不爱乐善了是吧?”乐韵秒懂,原来舅爷爷家想来家里,弟弟怕她疼家舅爷爷家的那个弟弟不疼他,所以有危机感,这么小就知道先下手为强的争取她的承诺,鬼精灵一个。 “嗯。弟弟最爱姐姐了。”乐善抱着姐姐脖子坚决不撒手了。 “姐姐最爱乐善,放心,谁也抢不走姐姐心中弟弟的位置,姐姐无论对其他弟弟有多好,最爱的最疼的最喜欢的弟弟都是乐善。” “姐姐最好!”乐善心满意足,咧开嘴笑。 乐家小奶娃娃在撒娇,在卸货的老年青年五人一脸无语,这年头小孩子们太精,屁大点的孩子都知道吃醋! 燕行心里直冒苦水,乐家小奶娃有机会争宠,他连争宠的借口都找不着,这人生,太苦了! 周村长待乐家姐弟说完了话,再跟小乐乐说上楼看看防盗窗的事儿。 店家还在现场,顺便验收也合适,乐韵抱着弟弟和周满爷爷上楼,在楼梯间和阳台之间的安全门处,指出安装门柱的区域存在隐患的两处缺陷。 乐家姑娘直指要害,有条有理,店家也听得心悦诚服,记下了如何整改的建议,明天再来修改。 乐小同学抱着弟弟迈过门,再验收阳台安全窗和三个房间的玻璃窗和防盗窗,又指出了四处不合格的位置。 店家心服口服,表示明天一起整改或加固。 确定没其他安全隐患和需要整改的地方,一行人下楼,做安全窗的店老板也收工回家,周村长和乐家姐弟同行一段路再分道扬镳。 小萝莉去验收村办楼的安全窗,两老和两帅哥将货物从直升机上转移进电三轮车的车斗,先一步回乐家。 乐爸周秋凤已经收工回到家,看到帅哥们运回的一堆物品,也搬着卸货,植物类的袋子全搬去南楼一楼的厨房,瓜果蔬菜搬进冰箱房,并且全部倒出来,摊地。 两帅哥拿了几根青瓜洗净,刚想切青瓜做凉拌青瓜,小萝莉带着她弟弟和狼狗也翩然归来。 乐爸体贴地给姑娘递毛巾擦汗,还洗了一盘香瓜给姑娘和两老吃,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说舅爷爷舅奶奶想在暑假带着小孙子来梅村小住几天,问她同不同意。 “只要他们不介意我们家人多,想来就来。”乐韵是不介意再多几个人的,晁哥哥他们来了后每天要用蒸桶蒸饭,再多几个人就是多添几双筷子的事。 “哎!”小棉袄没反对,乐爸开开心心的去给老舅打电话了。 第九三章 蚁老筑基(2更 陈康自正月回老家认了外甥,回到湘南心情极好,也一直关注着外甥家,当外甥孙女闭关研究归来不久,他也收到了陈大脸的电话,前几天跟外甥打电话表示了想看看外甥孙女的意思。 待收到外甥回音,陈康便知小外甥孙女从山里回来了,不反对他去乐家,心里可高兴了,打电话给儿子让订机票或车票,再打电许给小孙子嘱咐他考完赶紧回家去e北。 乐爸跟舅父打完电话,高高兴兴的跑回家,告诉小棉袄说舅爷爷等他孙子考完就来。 乐韵很平静表示知道啦,让弟弟和大狼狗玩耍,自己找出干净的衣服去洗澡洗头,吹干头发,洗好衣服晾晒好,趁着还不到吃饭时间,再去南楼将要熬药用的工具找出来清洗沥水。 小棉袄几天没在家,周秋凤为了给姑娘补身子,晚上杀了一只鸡炖汤,还热了几个药膳。 乐善时刻粘着姐姐,吃饭挨着姐姐坐,姐姐去南楼厨房也跟着,晚上也不跟爸爸妈妈睡,自己在姐姐的书房睡。 蚁老岩老一夜好眠,早上起来从一楼堂屋经过,看到一楼客厅排放着的成山的箱笼和十几口坛子,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小丫头昨晚又给他们下了安神香! 气得牙痒痒的蚁老,气乎乎的敲厨房门,敲了一遍得到一句“我忙着呢”,嗷嗷叫:“小丫头,信不信我抓你弟弟揍一顿?” “您老随意。”乐韵坐在厨房里慢吞吞的捶打药舂里的植物,特别好心的建议:“打人用巴掌容易手疼,三楼堂屋的多宝阁里有一副皮鞭,您老拿鞭子抽我弟弟一顿吧。” “臭丫头,没安心,想推我进火坑,我老人家才不上当。小丫头,这笔帐先记着,以后再跟你算。”蚁老对着门吹胡子瞪眼,却无可奈何。 “昨晚送来的东西中有好酒,我本想着等几天请您老喝酒,您老竟然记了黑帐,为了防止您老喝酒忘记了,我就不请您老喝酒啦。” “小丫头啊,我老人家哪有记什么黑帐,我老人家是说等你忙完,咱爷俩好好坐着喝喝茶,聊聊怎么教我小徒儿学习。”听说有好酒,蚁老眼里放出千瓦灯光那么亮的炽光,立即就转了风向。 “蚁老,脸呢?” “脸在脸那里。”为了小徒儿和酒,脸啊骨气啊,通通见鬼去吧。 “你赢了。” “哈哈哈,小丫头,你忙啊,我老人家去教小徒儿晨练。” 小丫头不计较了,蚁老欣欣然的背着手,大步流星的出了南楼堂屋,去北楼,等小徒儿起床,再带回南楼练功。 岩老对于蚁老没事就跟小丫头杠的行为习以为常,笑咪咪的在南楼等着,等蚁老带着小娃娃回来,去二楼监督小娃娃蹲马步,背诵诗词。 小乐善不需要别人催起床,他自己五点钟即醒来,自己穿好衣服,自己下楼,等师父来了跟师父去练功。 小乐乐要熬药,乐爸周秋凤负责三餐和家务活,做好家里的事才下地干活,中午收早工,半下午再出去做一二个钟的活计。 乐小同学关在厨房里两夜两天没外出,于17号的傍晚也将药汤熬出来,再分为数份,有些先存起来,留下两份与自己从东辰大陆带回来的一些药汤调和,变成两种洗经伐髓汤。 一种是初级版的汤,适合普通人用,一种是加强版的,适合古修界那类体质强悍的人服用。 药汤熬制好了,分别用玉瓶装起来,乐韵收拾好工具和瓶瓶罐罐,等到天色微黑,跑回北楼找人。 蚁老岩老看到小丫头冒泡,眼神明亮:“成功了?” “成功了,两老谁先?先来的一个今晚不要吃晚饭。” “我先来吧。”蚁老报了号,飞回南楼三楼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装进一只背包里,又带上香胰子和洗衣粉,提了两只桶和一个不锈钢水勺子再飞奔下来,在南楼客厅等。 对于两老谁先服药,乐韵没异议,蚁老回去准备了,她拉着老爸交待他要服用的药放在南楼的厨房,告诉他多久喝一瓶。 乐爸也拍胸保证,等会就去喝药。 有岩老帮看家,乐韵很放心,亲了几口当腿部挂件的弟弟,嘱咐黑龙守家,再回南楼把一只玉瓶装在一只背包里背起来,又去拿把铁锹一把锄头,和蚁老悄无声息的沿村道朝村后山岭跑。 小棉袄和蚁老晚上不在家吃饭,乐爸协助老婆将菜烧好摆桌,让帅哥和岩老用餐,他找几套干净的衣服装在一只袋子里,再拿干净的桶打了二桶井水提去南楼的厨房放着。 将该准备的东西备齐,乐爸搬个小椅子坐着,抱起一只玉瓶喝药汤,小乐乐给他留了五瓶药,说每隔两个钟喝一瓶。 喝完一瓶药汤,将瓶子用水涮洗一遍,把水也喝下去,然后坐着等,有口渴的感觉就喝水,因为不停的灌水,肚子也胀得老大。 大约四十分钟左右,有想入厕的感觉,赶紧跑一楼厕所蹲着,过了几分钟,哗啦啦的,肚子里不断的排出污水,排泄物又黑又臭,臭气熏天。 乐爸被臭气熏得快受不了啦,捂着鼻子,蹲了十几分钟,肚子里的东西才排空,原本膨胀的肚子也瘪了下去。 清理好卫生间,再回南楼厨房,继续灌水,不到十分钟又有想蹲厕的感觉,再跑卫生间,排空肚子再回厨房喝水。 喝水——跑厕所——回厨房喝水,反复多次,距第一次喝药两个种后,乐爸再次喝光一只玉瓶里的药汤,喝了再跑厕所,再喝水,不断地重复两点一线的奔波。 乐小同学和蚁老出了村,沿去后山的道路穿过田野,到达两山之间的一条山谷外,从容进山谷。 沿谷走了约十里左右,两人在一片离河流不远的荒滩停留,拿出电筒照明,在近山岭的地方选择了较平坦位置弄倒一些草,铺一块防水布放物品,再挖坑。 一老一小同心协力,挖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坑。 备用的坑整好了,乐韵拿出玉盒,给蚁老吃了一颗药丸子,再让他喝光玉瓶里的药汤,好整以暇的坐在防水布上打坐。 蚁老吃了药丸子喝了一瓶药,坐在土坑边缘打坐练功,不到两住香时间,整个人化为了火球,汗出如浆。 他身上流的汗先是汗水,约一个钟后,汗渍变成黄颜色的汗脂,大约又过了一个钟,蚁老的毛孔里渗出黄黑色的污垢。 汗与汗脂,黑黄污垢糊了蚁老一脸,他的脸像是被抹了拌有石油的油漆。 酸臭味迎风飘扬。 乐韵在黑暗里视物如白昼,不需要电筒,坐着默默的观察蚁老的变化,蚁老服药后,药丸子一点一点的融化,强大的药力涌向了的他四肢百骸,他运功消化药力,真气一点一点的增加。 蚁老运行了一个又一个周天,每完成一个周天真气便凝练一分,经药力洗涤过的身体肌能越来越强韧,排出的污物也越来越浓。 约四个钟过后,蚁老体内排出黑色油脂,那层油脂排光,又是一些汗脂,当他的躯体将尘垢排尽,毛孔关闭。 他吃下去的药丸子才融化一半,余下的药力被吸收后转化成真气,不停的填充丹田。 当药丸子还余黄豆大的一团,丹田积蓄的真气达到饱和状态。 真气足够,也到了冲击筑基的时刻,蚁老运功,引导真气冲阶。 炼气期修士冲击筑基阶,有些人要试几百次,有些人一次即成,不过,不管怎样,那一关要吃不少苦头,弄不好会筋脉尽断。 至于像乐小同学那样,在练功时练着练着就噌的晋阶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修士会做好充足准备,确定时机成熟才正式冲阶。 蚁老也曾做了充足准备,真正冲阶时,那些思想准备什么的通通用不上,唯有引导真气一次次的冲向障壁,失败了一次又来一次。 他反复冲击,数次下来,消耗了大量真气,不得不吸收药力积蓄力量,然后再次冲击瓶颈。 再次冲阶时,一连三次失败。 眼见蚁老消耗了不少真气,再不成功便要以失败告终,乐韵默默的摸出一根灵石打造的针,在他再次冲击瓶颈时果断出手,一记飞针扎进他眉心宫。 蚁老正以壮士断腕的勇气做最后一次试验,正当真气撞上阻碍前进的壁障要被撞得倒退时,那处壁障却突然被什么撞碎,他的真气汹涌着冲过破碎的壁障阻碍,朝着广阔的大道奔去。 修炼瓶颈被破,蚁老只觉神识世界瞬间一片光明,神识所涉及的范围比以前宽了一倍,而身骨轻了几倍,自己能清晰的听清自己血液流淌的声音。 他仅只有瞬间感受冲阶成功的变化,立即敛了心神,忘我的练功,以巩固境界。 蚁老成功筑基没有什么风云涌动,什么真气四溢等等的异状,甚至连等阶威压气势也没有。 观望了好久,乐韵唯一能说服自己的解释就是因为地球进入末法时代,灵气稀少,蚁老又不是吸收灵气筑基,所以筑基成功没有什么异象。 第九四章 最乖的崽 乐小同学观察到蚁老又入忘我之境,淡定的提桶去河边打了两桶河水回来,往一桶水里加入洗衣粉,搅拌均匀。 蚁老运行一个大周天,稳住了筑基境界,想睁开眼,眼皮被粘住了,用手抹脸,越抹越粘,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吃了那么多除尘丹,身体内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污垢? “蚁老,您老还是别抹脸了吧,越摸越糊啊,我给您老倒水,您先清除污垢。”乐韵不忍直视蚁老的脸,飞快的拔掉他眉心宫的医用针,拿水勺子勺水给他淋头。 蚁老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有多糗,不敢张嘴,就着水搓手搓头,搓了一遍又一遍,一桶水用尽,手上头上还能刮出油。 蚁老洗掉了一层污垢,脸还是油亮亮的,比黑人的脸还闪光,乐韵乐坏了,给他倒洗衣粉:“蚁老,您老动不动就说我是臭丫头,我不臭,您老现在真像是从石油坑里爬出来的样子。” 蚁老想跳脚,臭丫头,他就不要面子吗? 不能吼吼,唯有当自己是个有爱心的老人家,不跟小丫头计较,小丫头说他像是从石油坑里爬出来的,若说他是从老茅坑里爬出来的,非得抓着她小肩膀在梅村走一圈。 已想象得到自己模样有多难以见人,蚁老憋闷又无奈的接受现实,闷着头搓洗头上脸上手上的污垢。 洗经伐髓时生成的污垢比地沟油还顽强,搓掉一层又一层,总搓不尽。 身为过来人,并且曾经因洗经伐髓报废了两套衣服,乐小同学也知清理污垢的艰难,她十四岁受洗经伐髓之洗礼,仅十四年便积累到那么多杂质,蚁老年龄的零头数都比她还大,百余年的杂质可想而知有多厚。 为了不打击到蚁老那颗玻璃心,乐小同学没再叽叽喳喳的废话,水用光了再去河边提水,用光了再提。 她不声不响的跑了四趟,蚁老用光了七桶半水,勉强将头、脖子和双手的污垢清掉,他也不顾得什么羞耻,将衣服脱下来扔土坑里,只着一条裤衩子,再扯了几把树叶和草扎成捆当搓澡团,努力的清理臭杂质。 小萝莉负责当运水工,一遍遍的往返河边打水给蚁老淋浴,在往返二十二次,用光了四十几桶河水之后,蚁老总算回复人样。 污垢清理得差不多,蚁老不好意思再让小丫头当提水工,他自己来。 男女有别,乐小同学也很坦然的甩手不管,背着装有玉瓶的背包,自己果断的先回家。 小丫头不在现场,蚁老再不用束手束脚,扒光光,在离河流不远的地方冲澡,又冲了七八遍,将污垢油腻彻底清除干净。 清理掉了杂质尘垢,蚁老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将水坑旁的污垢团等杂草一起扔进土坑里,再掩埋。 掩了土坑,再去搬石块码堆在土坑表面,免得有什么动物闻到臭味以为有腐尸刨坑将脏衣服给刨出来。 将善后工作处理好了,检查了四周,蚁老将防水布与工具收拾整齐,带着物品回梅村,顺便测试筑基期修士的力量,几乎是几个呼吸间就飘出了山谷。 十余里路的距离以呼息次数计数,可见筑期修士的速度有多快。 “真爽!”新的速度体验令蚁老喜得心花怒放,原本以为在有生之年能找到个合适的衣钵传人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没想到还有如此后福, 成功筑基,至少能再活六十年! 六十年的时光,不仅可以陪伴小徒儿长大成人,看着小徒儿结婚生子,说不定还能抱到小徒的孙子。 想到美好的未来,蚁老那叫个兴奋开心,兴冲冲的往乐家跑,小丫头是个福星,抱小丫头大腿万事无忧! 丢下蚁老跑路的乐韵,溜回自家,轻手轻脚的先开了北楼大门,再回南楼,跑厨房门外抻头一瞅,瞅到老爸坐在小椅子刚灌了一瓢水,正在抹嘴,她笑得满眼小星星。 为了不吵醒别人,轻轻的问:“老爸,有啥子感觉?” 南楼大门被打开时,乐爸就听到了声音,看到姑娘探进一颗脑袋也没被吓到,鼓着腮帮子诉苦:“乐乐,你给喝的这个药太可怕了,我都快喝完两桶水了啊,跑厕所跑得我腿快累断。” “水喝完了,你家小棉袄这就去帮你打水。”乐韵飞奔着扑到老爸身边,抱着老爸的胳膊,凑过去给老爸一个香吻:“老爸,再辛苦也就几个钟,您委屈点忍着啊,排空了毒素,身体倍儿棒,等凤婶也喝了药,我给您做美食大餐,请吃鸡腿。” “乐乐,爸爸不要吃鸡腿,想吃你放厨房架子上的糟鱼。”被贴心小棉袄一哄,乐爸心里暖烘烘的,赶紧趁机提点小要求,乐乐弄回几筐糟鱼,这么多天都没开张,那些鱼香喷喷的,好想吃! “那种鱼非常有营养,老爸你和凤婶身体内杂质太多,吃了也吸引不了多少,所以我才给你们配药排毒,后天晚上吃鱼。” “好哒,乐乐,老爸要吃两条鱼,一条当食食,一条当下饭菜。” “小棉袄是老爸的贴心小棉袄,一定满足老爹这个要求。” “爸爸知道乐乐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是最乖的崽!” “老爸,快喝水,小棉袄再帮你打井水。”老爸笑得像个小孩子,乐韵把脑袋凑过去,蹭蹭老爹的头,提只空桶去打水。 乐爸听话的勺水咕咚咕咚又狂灌,灌了两瓢水,爬起来又跑厕所。 轻手轻脚的从北楼楼前的压水机里打了一桶井水,乐韵再把水提回南楼厨房,又把还余少量水的桶也拿去打了一桶井水,再把放南楼客厅的一些箱子坛子运往北楼冰箱房。 乐家夫妻对于姑娘经常在半夜三更接收东西的事绝不过问,前两天起床发现冰箱房又多了几个箱子和坛子,也没好奇的去看是什么,谁都没动,就让它们呆在原地。 乐小同学抱了一只大缸到冰箱房,看到自己某天半夜扔地上的物品原封不动呆在那儿,自己动手整顿。 因为坛罐的数量有点多,不好排放,把南墙近西北角的一只架格清空,把架格扛到她自己一楼的睡房里摆放着,冰箱房挪走架子空着的地方摆放坛子罐子,把坛子罐子一层一层的叠起来。 前两天从空间搬出来的物品有两箱新鲜葛仙米和几箱做好的肉类药膳,还有蘑菇、竹筒酒、果酒、菰米、竹米等。 乐小同学把冰箱里的物品重新整顿了一番,再去南楼客厅搬东西。 蚁老兴高采烈的掠回乐家,看到小丫头在整理物品,将工具放下也跑去帮忙,他只帮搬了一趟物品,该运冰箱房的物品也全搬光。 一老一少再搬东西分别放在南楼一楼客房和南二楼的三个客房,有冬天用的被子、枕头、席子、纹帐,还有被套、枕套,春秋季用的一套薄被和毛毯,冬季被子即有棉袄也有蚕丝被,每个客房配两套,随时可以换洗。 一老一少又做贼似的把北楼一楼客房的用品也放进衣柜里,再送些物品到二楼,将二楼北侧朝西的客房的床上用品也放于柜子。 燕帅哥和蓝帅哥住北侧朝东的客房,小乐善睡在书房,为了不打扰人的睡眠,那两个房间的用品先放在客厅。 合作的老少两人又搬几套用品上南楼三楼,一份放在小乐善的房间,给岩老客房的一份用品先放客厅,蚁老下楼再搬自己房间的床上用品,自己把东西放好,因为没自己的事儿,坐床上打坐。 乐小同学也将北楼一楼自己睡房的配置品搬进房间,又把放南楼的几口箱子也搬进房间,看时间也不早了,收拾一下,去厨房和面做早餐。 乐爸在卫生间与厨房之间奔波几趟,到五点钟时把最后一瓶药汤喝光,再次频频跑卫生间,当家里的人和客人起床,他仍然在跑厕所,当到早饭点儿,他仍在跑厕所,当蚁老给徒儿上课了,他仍在跑厕所。 周秋凤吃了早饭后先把小乐乐给她们卧房的床上用品搬进衣柜里,再去瞄自家男人,忍着笑看孩子爸狂灌水的样子,无视孩子爸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果断的脚底抹油,然后牵牛,下地。 小萝莉终于不再窝厨房闭关熬药,燕行蓝三吃完早饭后也学黑龙跟着小萝莉屁股后头转,给她说九稻初中那边与建筑公司已经谈妥,学生放假后就可以开工建楼。 边说边干活,两青年跟着小萝莉把南楼客厅放着的几个缸和大坛子分别送去南三楼和北二楼,又把乐家北楼二楼客房和书房的东西安置妥当。 小萝莉要进山,把监督学校工作进程的事交给两帅哥,两帅哥可上心了,学校那边筛选出合适的建筑公司,他们即给查了底儿,再把建议给学校,学校根据他们的建议挑选出了一家信誉良好的建筑公司合作。 将物品整顿顺当,乐韵查看手机信息,看到师哥给自己发了邮件,用电脑登陆,查看二师哥帮绘制的建筑图,看过后即发给尹老校长。 将设计图给了尹老校长,她就不再操心啦,找出一大堆工具,带两只帅哥去田里收禾花鱼。 当然,她就是到田里做做指导,手把手的教了两帅哥怎么收鱼,先回家布置养鱼的鱼池。 马上要搞双抢,各家各户的鸡鸭都关起来,乐家两栋楼的后院各关着几十只鸡鸭。 后院有鸡鸭,不能放养鱼,乐小同学在屋后的菜园清理出一角,用木头搭出一个筐架,再铺防水布建成一个临时鱼池,再从后院的水笼头处接一根软水管进后园给鱼池供水。 乐家只有两块大田放养了鱼,燕大少蓝三承担起收鱼重任,各自负责一块田,中午田里还有水,先回乐家吃了饭再去守着,到半下午田水放干,有些鱼还在田里的行沟中,拿鱼网网起来,再放在放有网袋的桶内。 乐爸跑厕所跑到半下午才终于消停了,感觉力气满满,自己冲个凉,跑去稻田里帮着收鱼。 两帅哥在乐父的帮助下,忙到傍晚将整块田走遍,把漏网之鱼全部找出来,带着收获回乐家向小萝莉邀功,也成功得到一顿大餐款待。 第九五章 夜谈(2更 杜爸自姑娘的同学给自己做了针灸治疗后一直在家休养,在即将满一个月之期,于16号这天的下午,默声不响的从拾市乘火车前往首府汉市。 杜爸乘坐的火车仍然是半夜三更抵达汉市车站,他在火车站将就了半宿,到17号早上天刚破晓打车赶至自己以前住院的医院挂号,等到上班,又找以前的主治医生开单做检查。 他是一个人前往医院,做了一项又一项的检查,到下午下班时间才拿到最后一项检查报告,再去找主治医生看结果。 主治医生看到杜某病人的检查报告,再对比以前的检查数据,整个人都惊呆了,病人竟然康复了! 他是怀疑的,立即通知护士,再带着杜父去做了几项检查,甚至临时安排了一间病房给杜父住,他亲自与科室成员和相关人员加班加点的做化验测试。 医生们加班到第二天的凌晨四点多钟,化验结果也全部出来了,结果显示病人肝叶没有任何癌细胞或肿瘤细胞,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医生们震惊了,坐等到天亮,涌进杜父暂住的病房,围着他打探他找的是那位中医专家看的病,用了什么医治手法。 杜爸被安排住下来,最初以为自己肝癌复发,整夜都没合眼,直到医生们说他康复了,那颗心才真正的落地,也特别激动,如实说是自己姑娘找她的同学帮他治病。 杜爸憨厚了半辈子,不会说谎,那是真正的实话实说,把姑娘的同学是谁,是哪里人等等,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医生们面面相觑,杜先生说的某个中医传人,怎么感觉那么耳熟啊? 他们还没把人对号入座,杜爸的姑娘杜妙姝同学急匆匆的赶至医院,医生弄清杜家父女关系,逮着杜家姑娘问她的那位同学的信息, 小肚子同学也没藏掖着,把小同桌的事迹给巴啦巴啦的宣传了一遍。 医生恍然大悟,给杜先生治病的那个乐小医生,就是那个人啊,拾市前几天大肆报道了房县某乡乐姑娘的事迹,那个小姑娘豪掷六百万给某所初中的教师当奖学金,据说还资助某校两栋楼和图书、教材。 某个乐姑娘的事迹报道也被省里的媒体转发,那是名符其实的励志教材,逆境教材,也是别人家的孩子。 医生们知道了治好杜父肝癌的医生是谁,心里有了数,也放走了杜家父女。 杜妙姝将爸爸从医院接走,再送到车站,等到弟弟赶来,仨人汇合。 杜奇文没想到爸爸竟来了汉市,焦急的问原因,当姐姐告诉自己来龙去脉,如被敲了闷棒,脑袋嗡嗡作响,心脏都快跳出嗓眼去:“爸,他得了肝癌?!” “是三个月以前得了肝癌,现在已经治好了。”杜妙姝摸弟弟的头,再次详细解释:“那是三月份发生的事……” 杜小弟认真的听,听着姐姐讲爸爸被送到省医院住院多久,经历过怎么治疗方案,后来直到姐姐的高中同学回来,他爸出院回家,如何接受中医的针灸治疗。 听了详细的过程,杜小弟深深的垂下头,他太笨了,爸爸在省城住院两个月,他跟姐姐见面竟然从来没有从姐姐的表情和举动里发现异样。 他没有钻牛角尖,知道爸妈和姐姐瞒着消息不告诉他是怕他知道了不能安心读书,唯有默默的告诫自己要珍惜读书的机会,珍惜亲情,也把那个叫乐韵的姑娘的名字刻在了心上,记住了她的恩。 杜妙姝已经转为公司的正式员工,没有特殊大事不方便再经常请假,让弟弟陪爸爸回家,她目送爸爸和弟弟检票进站后回公司宿舍去学习。 杜小弟的学校于17号正式考完,18号正式放暑假,全国各大高校也有大部分学校于18号放暑假。 青大放暑假略晚,于18号当天才考完,19号正式放暑假。 王二少考完即拎着早就打包的行李冲回爷爷奶奶住的校舍,跟着奶奶回科技园的家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启程去E北。 万俟教授还有学生的作业要批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和小孙子兴高采烈的先去小学生家度假。 美少年与几个小伙伴们也早早收拾好了行李,就等周一赶去机场碰头。 乐小同学可不知有一堆人马即将杀来,她于傍晚时分将帅哥们收回的鱼分成两批放在鱼池里养着,吃了晚饭,把凤婶的一份药放在南楼厨房,和岩老带着工具溜出村去山里。 周秋凤晚上没吃饭,待小乐乐出去了,她也猫在南楼一楼厨房,喝光一瓶药汤,渴了就喝水,然后也步上乐清的后尘,在喝水与跑厕所之间奔波。 蚁老筑基成功,整个人变白变嫩了不少,看着像是刚达不惑之年,他心情愉悦,坐镇乐家当守夜人。 岩老也亲眼目睹蚁老的变化,对自己的洗经伐髓之行充满了期盼。 小萝莉将岩老带进深谷,在距蚁老洗经伐髓之地点不到半里远的地方停留,择地挖坑,重复昨天重复过的一次过程。 岩老也重复了蚁老洗经伐髓所经历的筑基历程,同样是得到了小萝莉的一臂之力相助才成功筑基。 岩老成功筑基,同样没有任何异象。 乐小萝莉仍然给岩老提了几十桶水,当岩老不需要帮忙先回家,去看了凤婶再去洗澡洗头,熬夜做卷筒粉。 岩老将自己整理整齐,做好善后工作,溜回乐家,将工具放置好,跑回三楼先在厨房煮开了一壶水,把蚁老给抓起来喝茶。 被强行抓着陪聊的蚁老,气得老眼圆瞪:“你个老货,本老昨晚回来没吵你,你刚回来就挠人清梦,不让我睡觉,你安得什么心?” “切,说得好像你睡着了似的。”岩老丢过去一个眼刀子:“反正你也不睡觉,咱们沏壶茶,秉烛夜谈。” “夜谈个鬼啊,吵醒我小徒儿,本老非得跟拼老命。”蚁老想吐血,岩老鬼筑基成功激动的睡不着觉,凭啥不让他打坐啊? “小娃娃在北楼,吵不到他,小丫头在厨房做吃食,也没睡。”岩老半点不怕蚁老,麻利的用开水冲洗茶具,再从花几下方的格子里拿出茶叶罐取茶叶,泡茶。 蚁老吹胡子瞪眼,却无可奈何,他是没睡,可是,他不睡是他的自由,这被人强抓着喝茶什么的,让人心情不怎么美妙啊! 心情不美妙的蚁老,在喝了一盏茶后,有了重大发现,茶叶明明是以前的茶叶,可泡出来的茶感觉比以前更有灵气! 察觉到变化,再品茶。 品了几杯茶,蚁老心里有数了,茶叶没变,水也变化,有变化的是他本身,因为筑基,因为洗经伐髓洗尽铅华,无论是身体还是神识都有了质的变化,更敏锐更敏感。 身体肌能更强,吸收功能也得到提升,以前只能吸收到药茶的部分药效,现在吸收功能变强自然能消化掉更多的药效,因此,令人产生错觉觉得是药茶更有灵气。 找到根源,蚁老欣然大喜,猛然发现岩老把泡了几次的茶叶倒在另一只空茶盏里再添茶叶冲泡,心都揪成团:“华老鬼,这是药茶啊,我记得这是最后一罐。” “我知道啊,”岩老慢吞吞的冲开水,还是一手漂亮的“凤凰三点头”式,说话也是云淡风轻:“小丫头对我们两个老家伙从没小气,你认为会还会缺我们的茶叶?” “小丫头就那么点药茶,该省则省。” “你以为本老不懂啊?小丫头之前有问我们还有多少茶叶,我说没多少了,小丫头说了有给我们配制新茶叶。” “你有恃无恐。” “必须的,有小丫头供养的时候该吃吃该喝喝,这机会难得啊,要是以后没小丫头奉养,就得勒紧裤腰带,每天粗茶淡饭。” “咋的,你个老货是不是想家了,准备辞去,回你老家当镇宅兽了啊?” “鬼扯,我才舍不得走,小丫头不说送我回华家,我才不会走呢,留在乐家跟你相看两厌多好。” “哈哈哈,你自己不辞行,小丫头哪会舍得你走,那丫头别看现在回来了,说不定哪天又会跑得不见影儿,在我徒儿长大成人之前,我们两个大概是要长住下去的。” “我本人乐意至极,以前跟你见一次就要斗一次,这样天天见,想斗就能斗,想动拳脚还能去切蹉,挺好。”岩老笑着给蚁老又添茶,华家无忧,他是不会主动辞去。 “拉倒,别整天想着斗来斗去,本老现在是有徒儿的人了啊,要以身作则,不能让小徒儿误会本老为老不尊,爱打架斗殴。” “我还没说你胖,你倒挺喘上了啊……” 两老一边喝茶一边聊,聊着聊到筑基后的感悟,转而交流筑基时的感悟和筑基过程中的细节。 乐韵在北楼厨房做卷筒粉,本来没想偷听,奈何意识太强大,莫说相挨着的两栋楼,只要她不刻意关闭神识,能听清整个村子里的任何细微声响,包括人的心跳声。 听到两老在说华老辞去的话题,咧嘴笑,岩老本人不思家,她哪舍得放他走啊,放那尊大佛回去了,她还是另外请镇宅神,多麻烦。 第九六章 危机感 新一天的到来也到了7月中旬的最后一天,从清晨的迹像就可知当天又将是一个晴天。 7月19日,也是九稻的圩日。 乐家姑娘前几天即定好20日收稻,乐爸大清早就开着电三轮上街去取猪肉,他家小棉袄上个街日已跟几个摊主提前下了订单。 摊主也早早的等着大主顾,并乐家姑娘的要求将猪手、猪心、猪肚、猪粉肠、猪肝,猪里脊肉,猪前腿肉、排骨、猪耳朵等分别单独打包。 乐爸开着车取货,付钱,他将东西拉回家,吃了饭又和蓝帅哥燕帅哥再次上街,买了三十只土鸡二十只鸭,五十几斤禾花鱼。 跑了两趟街,乐爸先牵牛出去放牧,一个半钟后才回家帮着处理鸡鸭。 小乐乐在为双抢提前准备食材,周秋凤想帮忙也有心无力,不停的喝水不停的跑厕所,直至下午三点,她才得以结束两点一线的苦憋生活。 终于自由了,周秋凤以最快的速度冲凉,把沾有臭味的衣服洗干净晾晒,风风火火的跑去给姑娘帮忙。 乐小同学从早上就开始忙,先在南楼一楼厨房起锅卤着猪肉,再鼓捣了十几斤凉粉果做凉粉,她做好凉粉,两帅哥也处理好一批鸡鸭,在南楼厨房再生一只灶起锅制做白斩鸡白斩鸭。 鸡鸭和猪肉分数批制作,做白斩鸡鸭的汤汁之后又做烧糟卤鱼。 燕少蓝三哥俩又当了打杂工,上午处理鸡鸭,下午,蓝三磨豆腐,燕少因为不能干重力活,负责杀鱼。 乐小同学在南楼厨房做肉类菜,北楼厨房做饭,下午在北楼厨房煮豆浆制作豆腐、豆脑和豆腐花。 乐家在忙活时,九稻学校内也一片繁忙,建筑公司的机器和工人于18日陆续进场,19日当天是各类材料进场。 当忙到半下四点过后,燕行接到一个电话,挂了电话跑进乐家北楼,先观察一圈,乐父和蓝三在磨豆子,蚁老岩老去南三楼教乐善学习,乐家主妈在南楼厨房负责卤肉,没旁人在场。 没谁在旁,燕行放心啦,溜进厨房,凑到小萝莉身边报告新消息:“小萝莉,最新消息,黄家某个老杂毛今天回拾市老家来了。” “嗯?老杂毛回来了啊。”乐韵正在滤豆腐渣,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原来真是他啊!” “什么是他?”燕行一头雾水,他听得小萝莉的话里另有深意,可咋就猜不出原因。 “我家附近出现了多余的电子眼睛,我猜着有可能有黄某家的手笔,这两天做了点打草惊蛇的事,今天老杂毛忽然回拾市,电子眼睛的主人必定有一个就是老杂毛无疑。” 小萝莉说得云淡风轻,燕行一张白净无暇的俊脸泛黑:“你的意思是说附近有别人装的摄像头?” “对啊,你们能想到在我家附近装监控设备,别人也想得到。” “小萝莉,认真点行吗?有人能避过我们的监控设备在附近装摄像头,还不被蚁老发觉,后果非常严重了好不好?” “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讨论啊,另外的电子眼睛跟你们装的监控不在同一区域,你们没发现很正常,再说了,自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你们会注意陌生人,一般不会注意本村人或附近村的人,谁能保证装电子眼睛的人一定是陌生人? 装个无线摄像头能花几分钟?那玩意儿那么小,随意往哪一按就行了,比如某天你们从村道上走过,见一个人站在某个地方背着人解手或者在拔个草,捡掉落的东西什么的,难不成你们也要一一的仔细观察研究一遍啊?” 乐韵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燕吃货啊,别黑着脸了,这样绷着脸像别人欠你几千万似的,还不如留着伤疤,那样好歹也能证明你光荣负伤。” “……”燕行憋得心口堵堵的,又不能跟小萝莉好好说道说道,气闷的认栽,闷声闷气的问:“你做了什么举动,让老杂毛竟然坐不住跑回老家?” “我这两天分别陪两老去后山的河边洗经伐髓,想必老杂毛看到了,担心我和两老哪天半夜三更对他下手,跑回老家搬救兵吧。” “他老家能有什么救……兵……等等,你是怀疑老杂毛的师父就藏在黄家老宅,所以特意试探了一下?”燕行先是不解,转而灵光一闪,想到了某种可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以前怀疑某个老乌龟藏在老杂家祖宅,依老杂毛这次的反应来看,没跑了。” 燕人的团队还是很专业的,将老杂毛一家人的行踪都做了记录,在她闭关搞研究之后,黄老杂毛过年回了老家,清明回了老家,端午也回了老家,每次都是在节前两天回老家。 总体论起来,黄老杂毛的行踪极为有规律。 六月六虽然也是农村的传统节日,但并不是国家假日,以往黄老杂毛也从来没有回老家过六月六。 这次,老杂毛忽然回拾市老家,说明他坐不住了,所以急匆匆的赶回老家找他师父商量。 “老杂毛回老家找师父?他想求他师父先下手为强对付你?”燕行揪着眉:“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 “没事,让他急,现在天气太热,我不想乱跑,等到冬季我再送份大礼给他。” “万一他狗急跳墙,等你去参赛不在家,暗中对你家人下手怎么办?”某老杂毛这个时候跑回老家,如果真想对小萝莉家人下手,最好的机会就是挑小萝莉去参加奥运会的时段。 “若是在这之前,他们若是找到人结联暗中下手,蚁老岩老有可能好汉难架四手,难免有疏忽之处,现在吗,哪怕他们能请动圣武山的人和镇山之宝全部倾巢而出,也不是蚁老岩老的对手。” 小萝莉笑得跟小狐狸似的,燕行心头一跳:“蚁老岩老在洗经伐髓之后,修为又大进了是吧?” “当然的,”乐韵笑得像吃到小鱼干的猫儿:“以前蚁老岩老跟你师父同阶,现在两老与你掌门师伯同阶,或许赢不了你掌门师伯和玉岛主那样的老牌高手,收拾比他们低一阶的古修就像让你去收拾街头小混混一样的难度。” “跟我师伯同阶?讲真,我都不知道我师伯是哪个等级的高手。”燕行一脸懵,感觉师伯好厉害的样子,反正要动起手来,他是摸不到师伯的衣着的。 “你掌门师伯是筑基修士,你师父还卡在筑基前的某个瓶颈处,古修界有几家的镇宅之宝亦是如此。你呢,刚踏进炼气期,离更高一阶还很遥远,青年啊,好好努力修炼吧。” “我师伯是筑期修士啊,难怪感觉遥不可及,无法触摸。”燕行恍然明悟,难怪他总感觉师伯给人飘渺不真实感,原来如此。 感慨万千的感慨一番,猛的睁大了比钛合金眼还亮的眼睛:“小萝莉,你知道我师伯是筑期修士,你呢?” “我?秒你没问题,跟千宗主单打独斗,与你对上宣少主的结果差不多。”乐韵笑咪咪的伸出爪子拍拍陡然变了脸的吃货:“小笼包啊,别成天惦记着吃吃吃,要多多的勤加修炼,懂不?” 哗啦,燕行的一颗心在亿万点的暴击下碎成了无数碎片,掌门师伯和太姥姥把他卖给小萝莉当护卫,结果呢,小萝莉的武力值高得能跟师伯打成平手。 难怪小萝莉很早以前就说他是弱鸡,在怪力小萝莉面前,他还真是弱鸡。 医术没她好。 学习能力没她强。 关健是,就连他引以为傲的武力值也没她高! 不是弱鸡是什么? 在小萝莉面前,他就是个战三渣! 心灵碎成片片的燕行,艰难的垂下头,万念俱灰,什么都比小萝莉渣,还说当备胎,连当备胎的资格都快不够了好吗。 小萝莉又忙了起来,根本没空理自己,更没空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燕行默默的叹气,无精打采的又回到屋后,仰望着天空,内心灰暗,感觉备胎的位置危险了! 队长头儿接了个电话就回屋去了,蓝三猜着必定是有工作上的事,当等到头儿出来见他站在太阳底下发呆,丢下活计,跑到队长身边,小声的问:“头儿,是不是队里出了什么大事?” “没。”燕行飘渺的神思被拉回来,望眼队友,一脸郁气:“有个渣渣准备蹦跶,没我们的英雄用武之地,我心里不太痛快。” “哦,是那样啊,其实吧,这也没啥好忧伤的,由谁虐渣不重要,只要渣渣被虐得凄惨就行。”不是队里有事,蓝三心情美丽,拍拍队长的肩膀,一溜烟儿跑回磨房继续拉磨。 蓝三心大,燕行心中有事又不能说出来,戴上草帽,蹲在水池边闷头杀鱼。 他的作用也就打打杂了,若是连打杂的活也做不好,离被一脚踹掉的结果也就不远了。 为了不被换掉,打起精神当杂役工,不管咋样,这贴身保镖的位置必须守住,连这个位置都保不住的话更不要论其他什么想法。 以前,燕大少是把自己定义为备胎,努力的争取转正,正在,他只想先保住备胎的资格。 人生啊,越来越没追求了。 第九七章 做了蠢事(2更 在燕大少被打击得心灵破碎成渣时,黄支昌才走出拾市火车站,打的回拾市黄家祖地。 从火车站到黄家祖居这地,出租车花了差不多三十分钟。 出租车送到了目的,黄支昌付了车资,提着一只中号行李箱走向黄家祖宅,路上遇到了黄姓族人,依如既往的打了招呼才走过去。 穿过几条小巷,绕过十几栋房子,终于到了黄家嫡系最早居住的区域。 黄家自清明事件后,因许多在各地身居要职的人员身殒,部分因伤而退休,有七八位嫡系老一辈已回祖地,黄姓嫡系居住的中心区域也多了点人气。 黄家人见到老太爷忽然回来了,暗中吃了一惊,也没露声色,迎老太爷进祖居重地,先打井水请老太爷喝。 黄支昌喝了一碗沁凉的井水,问了几句,带只背包去以前自己居住的院子,他没让人跟随,自己进院子,穿过东厢前的廊到旧居的上房。 在上房正堂外就见正堂八仙桌旁坐着个留短发,穿褐衣的中老年人,立即行礼:“师父,徒儿又来打扰您清修了。” 圣武山曾经的掌门,现已去了道装留短发的吴长风,看到得意弟子黄支昌回来了,平静的问:“你忽然回来,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有点事想要请教师父。”黄支昌带着背包进中堂,把包放在八仙桌另一边的椅子上,先看了看桌上的茶壶,发现没茶水了,去当厨房的耳房烧水。 他的右手整只手掌都没了,凡事依靠左手,生活基本能自理,烧水沏茶那样的小事自然完全没问题。 厨房有电,电热水壶十来分钟就烧开了。 黄支昌将电热水壶拿到中堂,洗了茶壶,放茶叶,再冲热水,连冲三次热水,泡好茶,先给师父斟一盏茶,自己才落座。 徒弟说了有事,吴长风没再问,先喝茶。 黄支昌陪师父喝了几杯茶,问了师父有无缺什么,再从自己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开机后找到自己存档的文件,打开,将电脑调转方向给师父看,自己也站到师父身边。 “师父,您看看这个,这是徒儿新收到的一些线索。” 电脑画面比较灰暗,只看见一些景物的模糊的轮廊,过了一下,黑暗里出现人像,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镜头里的女性穿着长袍似的裙子,看画面像幽灵似的。 哪怕画面是夜晚所拍摄,吴长风还是依稀看到了男女的面孔轮廊,有几分惊讶:“像是乐某人和观音殿的某个老家伙?他们要去哪?扛着东西,半夜挖谁的坟吗?” “就是他们。”黄支昌肯定的回答:“师父,我放大镜头仔细研究过,他们拿着桶和铁锹锄头,还背着背包。” 说着话,他移动鼠标,让画面暂停,再放大,放大的图像更清晰,某个老家伙背着包,提着桶,某个小短命鬼扛着锄头和铁锹。 让画面继续,镜头更近,人像也更清晰。 将放大的图像给师父观看一遍,黄支昌点了退出,再另外放一段视频:“师父,您看这是几个小时后,某个老家伙换了另一套衣服,您再看他的脸,是不是明显年青了不少?” 吴长风盯着电脑屏,画面先是静止,然后有人影自黑暗中出现,那速度极快,如鬼影似的一闪就不见了。 黄支昌将镜头倒放,再慢放,画面里的人轻悠悠的从黑暗中走出来,提着桶,拿着铁锹锄头,之前那人穿的是套灰白色的对襟衣,没扎腰带,转而已变成一套白色练功服,腰束蓝腰带。 黄支昌退出视频,再打开另一个文件,是两张截图,两张图放在一起,之前拍到的人的面孔看着老气,后一张图的人面孔明显白净了不少。 “这……”吴长风盯着对比图看了几眼,眼底凝重:“你是怀疑某人半夜去野外服了什么药,老家伙得以洗经伐髓?” “……是,我也猜是那样的。”黄支昌不想承认,也不得承认某种事实,再次将图像最小化,再次点开一个文件:“师父您看,还有。” 吴长风再次观看视频,看到了乐某人与另一个老家伙半夜三更摸黑外出,又半夜三更摸黑返回的各段视频,也看了某个老家伙的对比图。 对比图中人脸的变化再次说明了问题。 看了两份对比,吴长风沉默半晌,幽幽的叹气:“看来,某人闭关期间可能成功研制出了洗经伐髓丹。” 黄支昌沉默着关闭文件,乐小短命鬼手中有洗经伐髓丹,对于古修们而言是份极大的诱惑,很容易收卖人心。 沉吟一下后,吴长风又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得到这些隐秘线索的?” “我找人收卖了人,在乐某人家附近的几个路道暗中装了摄像头。”在师父面前,黄支昌倒没隐瞒,实话实说。 “你确定你做的小手脚没有被发现?”吴长风以古怪的眼视望着徒弟,语气高深莫测。 “不会被发现的,如果被人发现,早就被摧毁了。”黄支昌十分肯定,他找的人是梅子井村的人,梅村的人在村子里转悠很正常,某人家的保镖们不可能严密盯梢从乐家附近经过的每个人。 “未必,你自己好好看吧。”吴长风摇摇头,否决了徒儿的自信:“你认真的看某人第二次陪某个老家伙出去后回来的那份视频。” “有什么不对吗?”黄支昌心头一跳,隐约有点不妙的感觉,赶紧找出文件,特意找到某人返回时段的视频,认真的观看。 将镜头放慢数倍,终于发现了端倪,当某个小短命鬼从黑暗中走出,竟然抬头笑了一笑! 小短命鬼抬头时,视线分明是正对着摄像头的方向,那笑容……明媚而灿烂,分明满含深意。 哪怕隔着屏幕,黄支昌感觉某个人好像就站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笑,刹那间,他后背脊骨一阵发寒,小短命鬼发现了摄像头?! 想到那种可能,他的心脏似被一只手揪着,好似要喘不过气来:“这……怎么可能?” 如果小短命鬼发现了摄像头,为什么没有摧毁? 难道……她…… 猛地,黄支昌一阵头眩眼花,小短命鬼发现了摄像头偏偏没有去动它,只有一种可能,她知道是谁装的,或者说她留着摄像头是想顺藤摸瓜找到对方! 若叫小短命鬼查到是他暗中监视着乐家,以她鬼睚眦必报的性格,必定以为他想对他家人对手,一定会报复黄家。 想到那种可能,他的脊骨里像有条毒蛇在爬行,从尾椎骨爬到了颈椎,那寒意令他血液都快凝固。 “嘶!”头眩眼花中,黄支昌禁不住倒蹬了一步,冷汗泠泠直下,他好像也做了一件蠢事! 心神不宁之际,看到了电脑,心头重重的跳了跳,立即往前一步,抱起电脑快速操作,将视频全部删光。 感觉还是不放心,匆匆跟师父说了先去处理,抱着电脑和背包急冲冲的离开,回到黄家嫡系人员的住处,立即叫来略懂电脑的人将芯片拆出来,再把它毁掉。 彻底的摧毁了电脑芯片,黄支昌才暗中松了口气,图像全删了,电脑也毁了,这下应该没安全隐患了。 第九八章 我一直都在努力 黄支昌处理了电脑,心底仍隐隐有几分不安,想叫人去通知那个帮装摄像头的那人悄悄的把摄像头给取走,又怕因此被乐小命鬼抓个正着反而弄巧成拙。 反复纠结良久,他终究放弃叫人去撤摄像头的想法,摄像头装在那里天长日久没人理睬,小短命鬼没抓到嫌疑人,就算怀疑黄家也仅只是怀疑,她总不可能跑黄家来兴师问罪。 同时,以防万一,他决定让家属人员再检查黄家人居地的四周,把各个路口都装上监控,做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全区,如果哪天姓乐的出现在黄家附近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她。 安全第一,黄支昌没有拖泥带水,想到要给增加监控设备便付储于行动,把任务给交待下去,让家族后辈们尽快完成。 安排好了正事,再带行李和两侄辈去旧居院子收拾厢房,安顿下来,再去与师父共商大计。 在小萝莉家当杂工的燕大少,心情不太美妙,闷头杀鱼,忙了约半个钟把最后一批鱼处理好了,沥去水,一部分送去南楼厨房,一份端进北楼厨房。 他杀鱼时身上沾了腥味儿,怕被小萝莉嫌弃,自己去冲凉换衣,焕然一新,再跑进厨房给小萝莉当烧火工。 燕吃货殷勤得像只小蜜蜂,乐小同学暗中给了几个赞,却没有明着大力表扬,省得那家伙骄傲,把蓝帅哥磨好的最后两桶生豆浆过滤煮开点了四箱豆腐,一桶豆脑。 晚上也实现了对老爸的承诺,做了以鱼为主的鱼宴,红烧禾花鱼,酸汤禾花鱼,还有烧糟卤鱼和配制大酱吃糟鱼。 乐爸早上去放牧时得到了小棉袄偷偷给的当零吃的干糟鱼,晚上又吃到姑娘做的鱼宴,那颗老父亲心被姑娘给温暖到了,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乐小同学将家务活做完,把沥水沥得差不多的豆腐箱和晾凉的烧糟卤鱼和卤肉搬进冰箱房放置,有些食材打包塞在冰箱或冰柜里,又把明天中午需要用的食材配料给配置齐全。 忙完活,带着两帅哥出去“散步”,把安装在附近多余的电子眼睛一个不落的全给找了出来。 一共有七只非自己人安装的“眼睛”,通往村后去的路段,通向村前的路段,还有乐家南楼往张家人居住的方向,从乐家北楼前的菜园子前方路段去村里的方向,从周家门前往程五家那个方向去的路,各个路段都有被装电子监控。 有几只监控设备装得很隐秘,分别藏在树上、村人的家畜房的墙上和电线杆上,若不是带上专业工具去查探,很难发现。 不管东西藏得多隐秘,对于乐小同学而言就是扫一眼的事儿,开启眼睛特异能扫描一遍,入目之处哪里有什么东西都难逃法眼。 轻而易举的将所有多余的电子眼睛给揪出来,小萝莉背着双手,大摇大摆的回家帮弟弟洗澡。 跟着小萝莉跑了一遍的燕少蓝帅哥,打小萝莉找出第一个监控设备即面沉似水,带着收缴到的“战利品”回到乐家即进南楼的南边朝东的那间客房,开启他们前几天安装的监控。 帅哥们以前把存储监控记录的设备放在乐家北楼二楼,小萝莉重新装修了北楼,在她去山里时,他们把设备全转移到南楼。 乐家北楼二楼客房经常有客,南楼一楼的客房基本很少住人,做设备房更合适,南楼外虽然也是路,偶尔有人来往,但楼上有两位江湖高手,也不用担心谁敢半夜三更的撬门破坏电脑。 两帅哥开启监控设备,检查了各个摄像头的角度和拍摄区域,锁上门,再回北楼二楼客房,开了电脑,将找回来的摄像头连接电脑查看。 将各个摄像头内的资料转移,燕行毫不犹豫的联络发小柳某人,把摄像头的某些参数给柳某人,让柳某人在他所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 柳少之所以没有跟着发小小行行当小尾巴,是因为他心上人于7月初从防化大毕业后就去t市报道,他不放心未来小媳妇,自己跟上司协调了一番,以去t市某部队协助网络安全检测为由,先一步去t市。 耿家姑娘于7月8号正式毕业,9号到t市某海军陆战部报道,开启国防生毕业正式服役的模式。 早一步跑t市等着的柳少,将心上人服役部队的人员全给摸了底,等到小心心到达,他便以工作的名义正大光明的在某部驻地晃荡。 耿同学在服役部队第一次见到柳大哥的脸时是无比震惊的,听说他是因为工作原因暂时到t市协助一二,她也没怀疑,很开心的接受了柳大哥的出现。 柳少三五不时的到心上人的营队刷刷脸,一边协助某部工作,小日子过得那叫个爽歪歪,差点就乐不思蜀。 当接到发小扔来的任务,柳少才恍然想起小行行跑e北休养去了,默默的把发小从头到脚的吐糟了一遍,臭小行行,跑去e北蹭吃蹭喝竟然不叫上他,好可恶啊! 不满小行行偷跑的行为,工作上还是鼎力支持,默声不吭的追踪查探某几个摄像头的信息,从摄像头商家提供的网络域名进行追踪,查找出一大堆资料。 在自己领域发光发热的发挥了作用,柳少将自己收集到的成果整理一番,发送给发小小行行,希望小萝莉知晓他的辛苦付出后以后能请他搓几顿药膳。 燕大少在发给发小消息后一个多钟才收到回馈信息,接到了压缩包,再解压,再把一堆乱码以特制编码给译出来。 看完发小给的资料,燕行的脸色很臭,那些多余的摄像有黄某人的手笔是百分百确定的事实,还有其他组织也掺了一脚,不过,另外的人员比老杂毛聪明,那些家伙是从黄老杂毛那里坐收渔利。 有些人员明显是黑客,无法追踪。 燕行暂时不纠结都有谁在监视小萝莉,将资料整理好,存档,等小萝莉什么时候有闲暇时间再给她,现在吗,天晚了,赶紧睡觉。 一年一度的双抢是最累人的,乐家人也早早休息,养粗蓄神一整晚,第二天起个大早,神采亦亦的做了早饭吃了,扛着工具下田。 蚁老先带小徒儿学习,燕大少不能干重活,承包了三餐和家务活,包括喂鸡鸭猪,喂牛,煮猪食等零零碎碎的活。 岩老早上穿了练功服,腰扎大宽巾,和蓝帅哥跟着乐家主人们一起出工。 乐家人攻略的第一块稻田即是南楼屋后方不远的那块水田,人员开进田,麻利的割稻,五个成年人当中有周秋凤和乐同学两个触手怪,不到半个钟就把田里的水稻放倒。 割倒稻子,立马搬电动脱粒机进场,给稻子脱粒。 乐家并不是梅村唯一收稻的人,好几户村户都于当天收稻,有一户人家昨天下午就割倒了一块田的稻子。 乐家田里响起机器隆隆声,周哥闻声而至,瞅着几个人热火朝天的干活,差点没想跳,他妹夫家竟不声不响的就搞双抢了! 搞双抢也不叫自己,好气哦。 再气,还得微笑。 说服自己不跟妹夫妹妹一般见识的周哥,回家换了长袖衣服,戴顶草帽,到乐家田里帮干活。 乐爸周秋凤倒不是不想告诉娘家哥哥,而是他们知道娘家哥哥和村里几个搞建筑的哥们都接到了周村长的通知,九稻初中开工请他们去建设工地做小工,夫妻俩以为他们应该去学校干活了,所以也就没有去叫哥哥帮忙。 自家哥哥来帮忙,乐家夫妻自然是高兴的。 多了一个帮手,速度更快,将一块田的水稻脱粒,稻谷运回乐家楼前倒地面上晒,稻草也全扎起来挪出田放路边,给稻田蓄水。 上午将一块田蓄水,下午就能翻耕,若人手足够,明天就能一边收割水稻一边插秧。 将离家最近的一块田搞定,扛着机器前往乐家其他稻田,由远及近,把曾经放养禾花鱼的两块稻田尽量留在最后收割,让稻田多晒一二天的太阳。 蚁老给小徒儿上完课,收拾收拾,戴了草帽,带小徒儿去田里帮干活,顺便培养小徒儿爱劳动的优秀品质。 有了蚁老的加入,乐家收稻队变成七人队,蚁老岩老割稻的速度也相当快,乐爸在吃了排毒药后身体倍儿棒,干活不觉累,队伍中除了周哥的速度,另六人就像是头牛,干活都不知道疲惫。 因此,到中午收工时,乐家收稻队成功的放倒了六亩多的水稻,仅只余乐家自己原有的那块大田,而且收工前还给一块略小的稻田脱粒,并且蓄水,收工回家时带着稻谷和一车稻草。 负责当煮夫的燕行,那可是相当的尽职尽责,九点半钟时段给田里干活的人送水和面包,十点半即把小萝莉早上发泡的菰米倒进蒸桶里开火蒸米饭,十一点后择青菜,十一点二十分将小萝莉配制好的猪蹄倒进锅里开火炖,十一点五十分用蒸锅加热白斩鸡和烧糟卤鱼,炒菜。 收稻队伍回到乐家,洗脸后休息了不到十分钟即开饭。 燕大少是个很好的家庭煮夫,饭后收拾桌子,刷碗,再调了猪食喂猪,等众人消化了一阵,又给大家端冰镇的凉粉。 休息到二点,下田干活的人员又出发。 乐家的收稻队刚走到村道上,与正要去乐家的程家兄弟相遇,程家兄弟和张破锣帮陈大脸收稻,他们刚吃完饭回来,听说乐家也收稻了,想去问问是不是真的。 两拔人遇上了,程家兄弟没再去乐家,和乐清等人出了村再分道扬镳,他们仍然去陈大脸家的稻田帮忙。 乐爸下午不跟大部队行动,他运了一车家用肥撒早上蓄水的田里,再用梨田机耕田,粗耕细耕,翻耕两遍。 整好一块田,乐爸又运一车肥料和机器去找大部队。 乐家的收稻队下午也分了两拔,周秋凤带着姑娘先割稻,周哥、蓝帅哥和蚁老岩老脱粒,把一块田的稻子脱了谷粒,弄走稻草即蓄水。 当乐爸带着肥料到达他们中午收工前蓄水的田,撒了肥料翻耕好,再回去运一车肥料,周哥等人下午刚脱粒蓄水的田也蓄足了水,另一块刚脱完粒田的也开始蓄水。 众人的工作可谓无缝衔接。 燕行在家帮晒谷,发泡竹米,下午四点,提着冰镇的豆脑、熏鱼和茶水下田,给干活的人补充营养。 当乐家起早忙着收稻时,晁家老爷子老太太带着孙子也起五更爬半夜,于凌晨三点即起床赶往机场。 与此同时,美少年的小伙伴们也俱起得比鸡早,从各个方向往机场赶,万俟教授也开着车送自家娘子和小孙子去赶飞机。 从各个方向出发的人,最终殊途同归的归于机场,于七点前陆续在机场大厅汇合,共十四人。 十四人中仅晁老爷子老太太和王师母三个老年人,其余的全是小青年,都是晁家哥儿的小伙伴们,有美少年晁宇博和萧君仪、李宇博、罗自清、才子俊、陈书渊、贺明智、贺明新、许希望、邓宇轩和王二小王瑞晨。 许希望和邓宇轩以前没机会跟晁家哥儿去小萝莉家度假,这次死缠烂打,软缠硬磨才成功争取到机会,两位可高兴坏了,他们家人生怕他们给乐小姑娘添麻烦,送到机场时千叮万嘱的嘱咐了一番。 许家邓家的家长也各为孩子准备了一些食材,装了满满一大箱,李少、罗少、萧少和贺家、晁家以及王师母也都带有大行李箱,因此,他们的行李得托运。 一行人乘坐每周一三五从首都直飞e北拾市的飞机,飞机八点起飞,十点抵达拾市机场。 众人有行李,等了四十几分钟才拿到行李件,携带行李出了机场,再与出租车公司的负责人员对接,接收了四部车,自己开车。 一行人开车先绕去拾市,扫荡了两个大商场里的保鲜盒,然后踏上前往九稻方向的路。 从拾市至房县就得一个钟的车程,一行人到达房县也已是中午,先去县城找地方吃了午饭再出发。 因天气太热,从县城到九稻的路也七拐八弯的,开车的青年们也不敢大意,车速保持最安全的速度,在几条河流旁还做了停留,让晁老爷子两位老太太透透气。 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当一行人抵达九稻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后,四辆车驶至梅村村办楼前停以直升机四周,众人带着部分行李直奔乐家。 一行人中除了许少和邓少是第一次来,其他人对于去乐家的路那是驾轻路熟,不需要旁人引路。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穿过村,风尘仆仆的杀到乐家。 燕行给干活的人送了点心,回到乐家刷洗了桶和碗,又把蒸桶等洗一遍,预备晚上蒸米饭和做菜需要的工具。 他刚把必备的工具清洗备用,听到外面喧哗声,出去张望,看到王师母、晁家老爷子老太太带着一大群俊小伙杀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师母、晁家老夫妻来乐家还可以理解,为什么许少邓少也来了,还有才某人陈某人,还有…… 然后,俊美青年看到俊少群中的十五十六两个弟弟,心中酸水翻涌,小萝莉竟然从没告诉他说他家十五十六也会来乐家玩! 心头有万种情绪,千般不是滋味,这时候,燕行半点都不敢流露出来,立即小跑两步,跑去帮两老太太拖行李箱:“晁老爷子老太太,王师母,您们可算来啦,您们的小棉袄都念叨您们好几天了。” 原谅他吧,他撒谎了。 小萝莉没念叨她师母和晁家爷爷奶奶什么时候来,小萝莉天天在忙啊,她说过放假后师母和她美哥哥以及小伙伴会来梅村度假。 但是,为了在王师母和晁老太太面前刷个好感,必须要说中听的话,先把老人们哄开心了再说。 燕行忍着满腹心酸感,毫不犹豫的抢过王师母、晁老太太拖着的行李箱,自己拖着走。 王师母听燕小子说她的小棉袄念叨自己,心花怒放,看燕家小子也觉得格外顺眼,笑得合不拢嘴:“我小乖乖在忙什么呀,怎么没见人影儿?” 燕大少抢走了老太太的行李箱,萧少等人暗中直翻白眼,燕少真不愧是军人,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抓住机会就在老太太们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乐家今天搞双抢了,早早就去了田里,小萝莉不知道您们今天来,要是知道,必定会开了飞机去接机。”燕行拖着两只行李箱抢前跑进乐家屋檐,往堂屋跑:“帅哥们的行李先放去南楼客厅吧,这次晁哥儿和你的小伙伴们大概全部住南楼。” “小乐乐家有客,还是北楼还没装修完?”美少年很淡定的问了一句,从燕少那说乐家的陈家舅爷爷要来,他也懂了,与小伙伴从北楼屋檐下经过,先去放行李。 乐家楼房前地坪上有一半地方晒着稻谷,旁边留有路,美少年带着小伙伴经过地坪,再过了小巷子,拖行李进南楼。 萧少等人到达乐家南楼客厅,看到那张闪闪发光的长桌,“哎哟哎哟”的嚎叫了起来,扔下行李先去欣赏桌子。 众少嘴里大呼小叫的说个不停,最后一致确认那张桌子应该就是传闻中的“金丝楠木”,一片狂汗暴汗瀑布汗。 “小博,你妹子是个土壕啊,求给抱大腿。”李少几个逮着发少,嚷嚷不休。 “男女授袖不清,你们抱抱我的胳膊可以,敢抱我妹妹的胳膊腿儿,一脚送去太平洋。”美少年赏小伙伴一个白眼,神清气爽的冲向北楼。 萧少等人一窝蜂似的追着美少年冲回北楼,先在水池那儿洗把脸,再进客厅,当看到北楼堂屋那漂亮的桌椅又嗷嗷叫,抢凳子。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王师母随燕小子进北楼堂屋,看到新家具也赞个不停,欣欣然的坐下再次不要钱似的赞美小乐乐有眼光。 燕行将行李先放角落,去洗了手,进冰箱房拿西瓜和青瓜洗净,杀了四个西瓜,用托盘装着先摆放在桌子上,再拿碗去冰箱房装凉粉。 三位老人享受着燕小子的服侍,满足的啃瓜。 俊少们冲到堂屋,找着板凳坐着,也各自拿西瓜吃。 曾经尝过西瓜味道的萧少等人,笑得两眼迷成缝,许少邓少第一次吃到口味与众不同的西瓜,眼睛瞪得老大,哎妈,感觉前二十几年吃的好像是假西瓜? 燕行装了十五碗凉粉,端到堂屋,分给一人一碗,自己也没亏待自己,陪着老少们喝凉粉。 冰镇过的冰粉沁心的凉,配制的酸汤酸中有甜,那滋味,爽歪歪。 喝了半碗凉粉,晁老爷子才慢吞吞的问出一句:“燕小子,你又光荣负伤了是吧?” “是呢,差点挂掉,幸好有您老的小乖孙妙手回春把我给救了回来,我才能站在这里给您老端个凉粉递个瓜果什么的。”燕行也没隐瞒,很坦然的承认自己负伤的事实,就算不承认,别人看到他没去田里干活就能猜出来。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骤然一惊,龙宝哥又负伤了?为什么家里一点信儿都没收到? “燕少,你总是动不动就负伤,负伤就赖着我家小乐乐,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美少年心里不太爽,燕少负伤总赖着小乐乐,好想把那家伙扔出去。 “我也没办法,不赖着你妹妹,起码得多休养半年以上,少休养一天就能早一天回去上岗。”晁家哥儿对自己不满,燕行也无奈。 “燕少,你得努力提高战斗技巧,争取打得别人躺着才是硬道理。” “我一直都在努力。”燕行很认真的表示自己一直都想赢,从不希望自己是负伤的那个。 燕少态度端正良好,美少年见好就收,不再喋喋不休的得理不饶人。 美少年在说燕大少,萧少等人一律闷声不响的喝凉粉,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晁哥儿和燕少就是两尊神仙,他们斗嘴也好打架也好,他们这些人还是一律当吃瓜群众吧。 王师母和晁家老夫妻啥也不说,燕家小子没被小乐乐一脚踹飞,他们就眼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第九九章 不用这么急的 一群俊俏的小帅哥们狼吞虎咽地喝完凉粉,又风卷残云般的瓜分光了西瓜和青瓜,犹意犹未尽,眼巴巴的瞅着美少年,就一个意思“好吃,还想吃”。 被小伙伴们那高过十万瓦的炽热热线盯着,美少年特别无语,终究还是抵不住小伙伴们集体的请求,起身去冰箱房查探情况,发现小乐乐准备充足,水果货源丰富。 冰箱房已被整顿,没了床,只有置货的架子和冰箱,东西一目了然,西瓜和青瓜香瓜摊了一堆,冰箱和架子上放置着凉粉和豆脑、豆腐,还有很多装满了东西的保鲜箱。 绕着冰箱房走一圈,美少年心情无比美好,拿只篮子装了青瓜,出了冰箱房再关好门。 晁家美少年去觅食,萧少等人翘首以待,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把人盼出来,看到美少年提来的青瓜,眉开眼笑,离得最近的李少才同学冲上去抢过篮子,提青瓜冲出堂屋到水池边洗好,再回堂屋,与小伙伴们分食。 众小青年们干掉了青瓜,也不再贪心啦,抹抹嘴,呼啦啦的前往南楼,先参出了一楼的两个客房再参观二楼的客房。 如果说一楼是三星酒店标准,那么二楼绝对是五星级酒店中的总统套房的标准,具备接待各国元首的高逼格。 帅哥们参观了二楼客厅和三个客房,被高大上的家具给震得口呆目瞪,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瞅了半晌,十人分成两组,以每组住楼上十天住楼下十天的方式轮流对换。 要问明明是十一个学霸,为什么变成十人? 原因很简单,美少年暂时与晁老爷子共住一个房间,另十个学霸分享受四个房间,若万俟教授来了,美少年再挪去与小伙伴们挤,让万俟教授和晁老爷子住一间客房。 分好了组,青年们立即把行李搬进客房,然后再风风火火的跑到村办楼,将他们购买的保鲜盒给搬至乐家,清洗干净,先放南楼一楼厨房。 做好了活,学霸们轮流冲凉洗衣服,衣服晒二楼阳台,个个收拾得人模狗样,再跑回北楼,等着给燕少分忧。 因为晁老爷子等人的到来,中午泡发的竹米根本不够,燕行只好再去量米淘洗一遍,与竹米混合,用电高压锅煮米饭。 煮好了米饭,再临时捞了几斤禾花鱼剖杀沥水,之后,带着小帅哥们将乐家屋前地坪的稻子收起来,又上楼把楼上的稻子也打包归仓。 燕大少先把一些必备的活忙完,喂了鸡鸭猪,直至六点才开锅热菜,至于禾花鱼,那得留着小萝莉回来煮。 大暑节前后,天黑得晚,每天要到七点多钟才黑暗,乐家收稻队忙到六点半才收工,当他们回到乐家也差不多将近七点。 虽然天色微冥,犹有一丝热气未散。 带着满满一车稻谷归来的一行人,受到了小青们热情的迎接,那一声声“乐叔乐婶”“周叔”“小萝莉”,甜得发腻。 蓝三看着一拥而上的小青年,几乎是以飞的速度闪开,绕开众少,把草帽把放在屋檐下的小椅子上,再去搬稻谷口袋。 大狼狗皱着鼻子嗅嗅空气,只跑美少年身边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找老爷子老太太们卖萌讨巧。 美少年跟四叔四婶问了好,逮着脸蛋被禾灰和太阳弄得红彤彤的小粉团子,连推带搡的带走:“乐乐小团子脸蛋都晒红了,赶紧的去二楼洗澡。” 跟着姐姐的乐善,看到美人哥哥,笑嘻嘻的抱大腿。 “哎哟,乐善也去田里帮忙了啊,从小这么爱劳动,真了不起。”看到背着个小口袋的乐善,美少年将人抱起来,给与大力表扬,小爱伙捡到了不少稻谷,口袋鼓鼓的,估计有二斤以上,甚至能看到口袋里的稻穗。 学霸们先到乐家夫妻面前刷个脸,再跑小萝莉面前刷脸,族拥着小萝莉,殷勤的表示自己和小伙伴来搬稻谷,让她去休息。 与此同时,当小萝莉摘掉草帽,他们才看清小萝莉如何处理她的头发,她将头在脑后编成一个大辫子,再把辫子倒折回绑扎后,然后把垂在腰际的发辫用布条系在腰间,不让头发向往左右滑动,也不会妨碍她干活。 有那么多学霸帅哥,有足够的搬运工,乐韵也没坚持,顺便扛了两袋谷子送到三楼倒地板上,再回二楼,找出自己的衣服和弟弟的衣服,先帮弟弟洗了澡,自己再冲凉。 美少年把小乐善送到二楼,自己下楼和小伙伴帮搬稻谷上二楼的楼顶。 蚁老岩老和乐家夫妻各自扛了两袋稻子上楼,然后也去冲凉,周哥也帮扛了一套稻子上二楼顶,再回家去洗洗涮涮,他洗刷好了,和老母亲一起到乐家吃晚饭。 周奶奶傍晚听到小青们的愉悦的欢笑声,也知道晁老爷子老太太和王师母来了乐家,她要侍候家禽,也没去乐家打招呼、 蓝三和小帅哥们将稻谷全送运送至楼顶,并把稻谷倒在楼顶地板上,用一块防水布盖起来,再下楼洗澡。 学霸们虽然都累得一身汗,差点成狗,喘顺了气,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嘻嘻哈哈的下楼,再去搬桌椅。 乐家主人与蚁老岩老、燕少蓝帅哥原本就凑成一桌,晁老爷子一行人共有十四之多,新添两桌。 洗涮好,乐韵披着长发下楼,到厨房溜一圈,发现主菜基本已好,套上袖套,洗手,做禾花鱼汤。 周奶奶到了乐家,与王师母和晁老太太相谈甚欢,王师母和晁老太太听说周夏龙离婚了,不由大吃一惊,对此皆深感意外,搞不懂那两口子咋就走到了那一步。 她们是不怎么喜欢周家媳妇刘桐那种势利刻薄,又爱搬弄口舌是非的人,却从没有在周奶奶面前煽风点火说刘桐什么坏话。 两老太太怕周奶奶想太多,也想着法儿劝慰,让老太太别担心,乐善他舅舅还年青,还可以找个伴儿等等。 周奶奶早就看开了,没啥忧心的,与晁老太太王师母笑谈自如。 乐小同学做好鱼汤,摆饭时,三个老太太已经从南谈到北从北谈到南的侃了几大圈的大山,心情可愉悦了。 闻到鱼汤鲜香的小青年们早就伸长脖子等着当杂工,小萝莉说了准备开饭,立即行动,殷勤的当跑腿功。 晚上老爷子老太太们和乐家姐弟、周秋凤坐一桌,乐爸和周哥、燕少蓝三与小青年们坐。 菜都是药膳,每人一碗鱼汤,各人三尾鲜嫩的禾花鱼,又有醮酱吃的酥脆炸鱼,还有酱汁猪蹄,香爆小排骨、五香牛肉和白斩鸡。 小萝莉做的菜太好吃,学霸们差点把筷子吞下去,不仅空盘,那些盘子干净得好似被舔过,都快不用清洗了。 吃得满足,学霸们帮收拾了桌子,在燕少刷碗时,他们围着小萝莉叽叽喳喳的叫给他们派活,明天他们干什么活。 老太太老爷子们在旁当吃瓜群众,看一群小青年闹腾,乐呵呵的。 周家母子与乐家客人畅谈到十点多钟,又喝了一碗豆脑才回家,乐家主客们也分别去休息。 乐家客人睡下不到一个钟,全部酣然入梦。 乐小同学带弟弟睡,睡到凌晨一点,起床熬能宵包饺子、做包子、做翦饼卷子。 当燕少萧少等人一觉睡醒,闻到的是扑鼻香气,纷纷争先恐后的起床,洗刷好了跑去厨房找小萝莉刷脸,待他们跑到北楼,就见桌上摆满了筛子和保鲜盒,装着成箱成箱的饺子和包子。 学霸:“……”小萝莉半夜就起来做早点了吧! 感受到了小萝莉的不容易,学霸们把余下的面包承包了,负责擀面皮包饺子,小萝莉煮禾花鱼汤,煮鸡蛋。 早饭后,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帮燕少分担家务活,让下田干活的老少们趁凉快出发,美少年承担了给乐善上文化课的重任,蚁老没在家监督,他和岩老、晁老爷子与小青年们一起出工。 美少年给小乐善上完课,带了老太太和燕少装好的面包、翦饼卷子和茶水,携带小乐善下田,给干活的人送点心。 美少年刚走没多久,武老太太带着自己换洗的衣服,提着一篮鸡蛋和两只鸡到了乐家。 乐家姑娘早上打电话给她说她师母和晁奶奶来啦,跟她说有空到乐家小住几天,武老太太心里欢喜,一天都没等,收拾了衣服,去附近买了些鸡蛋和两只土鸡就欢欢喜喜的到乐家玩耍。 王师母、晁老太太将武老太太迎进屋,笑着责怪:“你来了就好了,还拿什么东西,你每次来还自带伙食,小乐乐哪不好意思接你来家里玩。” “乐乐这孩子贴心,我每次都空手来,一住就是十天个月,我自己怪不好意思的。”武老太太笑着进了乐家堂屋,看到新家具,笑着赞小姑娘眼光好,挑得的家个都是那么大气端庄。 晁老太太王师母那叫个欢喜,立即巴啦巴啦的赞美小团子,好词一大堆,差点就说得天花乱缀。 仨老太太观点一致,话题扯不完。 燕少切了西瓜招待,又去装豆脑请老太太们品尝。 仨老太太慢悠悠的享受甜品,那碗豆脑还没喝完,陈康周微带着小儿子陈捷和小孙子陈丰年也风尘仆仆的抵达乐家。 陈家老夫妻各背了一只背包,陈康穿着白衬衣,周微穿了暗花石青色连身裙,,陈捷陈丰年父子俩各背一个包外加一个行李箱,穿白衬衣。 陈家三代四人于昨天乘坐高铁出发,于昨天下午就到了与神农山和房县相邻的昌市,又乘巴士到了神农山的鱼镇,在那边住了一晚,今儿早上出发九稻。 送陈家四人的车将人送到梅村村办楼,陈康正月回了老家,记得路呀,老少四人不声不响的就杀到乐家。 在屋外听到人说话声,却没见狼狗出来迎接,陈康走到外甥家屋檐下才喊“外甥,外甥媳妇”。 “莫不是乐清舅父到了?”在喝豆脑的晁老太太王师母闻声,放下汤勺子,站起来走向门口。 “是了。”燕行听声音分辩出就是正月来过乐家的陈家老舅,迅速飞奔着冲出堂屋,也看到了走来的陈家老少四人,礼貌的问好:“陈老爷子老太太,陈先生,早,主人们下田收稻子去了,你们请进来坐,。” “噫,燕……大……少?”陈捷看到长相俊美、气度不凡的青年,吃了一惊,差点叫出他的官阶,这位大校先生怎么又来了表弟家啊? 看到从屋里冲出来的俊青年,陈康周微也愣了愣神,很快就镇定如常,笑着说了句“小伙子,辛苦你了”。 陈丰年第一时间发现表叔家换了门,然后才看到某个英俊帅气,比明星还上镜的帅哥,只羞涩的微笑,跟着爷奶和爸往前走。 燕行很有眼色力的,立即帮陈家父子提行李箱,当陈家人走到门口,两老太太也过来了。 陈康看到两位穿着及脚踝的连身裙的贵气优雅老太太,也差不多猜到是谁,先问好:“两位嫂子好!” 周微也跟着老伴称呼为“嫂子”。 燕行赶紧的给介绍,向双方人员说明谁是谁。 “陈家兄弟,弟媳,不用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晁老太太王师母笑着打了招呼,当燕小子作了介绍,再正式认识一番。 互相握手,寒暄了一番,再进堂屋,燕行又将武老太太介绍一次,武老太太在晁老太太和王师母起身时也站了起来,绕出桌子,立在一旁,当乐清的亲人们进屋,也微笑着打招呼。 互相认识了,仨位老太太请陈家夫妻坐。 陈康周微将背包摘下来放到北边的座内,走到南边的罗汉榻前就坐,因仨老太太坐了一张罗汉榻,他们夫妻俩坐另一张罗汉榻。 陈捷陈丰年把行李放下,坐圆鼓凳。 燕行将行李箱拖进堂屋,招呼陈家老少坐下,再去洗手,洗了两只西瓜杀掉,用托盘装着放桌面,再去装了四碗冰镇豆脑给陈家四人一人一碗。 款待了客人,燕行打电话给小萝莉,通知她说她舅爷爷到了。 正喝着豆脑的陈康,倍觉身心舒爽,冷不丁的俊青年竟给外甥孙女打电话,顿时就紧张了:“这……这,其实不用这么急的,等中午回来就能见着了……” 第一百章 紧张 近乡情怯,近亲更怯,已经坐在外甥家,陈康对于即将要与从未谋面的外甥孙女相见,心里没半点底儿。 他知道乐家当家作主的是他的小甥孙女,乐家对外的重大事皆由乐家的姑娘说了算,他不知道小外甥孙女是如何看待他的。 没见着人时,他满怀期待,这即将见面,陈康反而忐忑不安,一颗心偈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下八下。 因为心里有点慌,在喝光豆脑,又吃了一片西瓜,待青年呈上茶,他也无心喝茶,坐不住了,士脆走出门,在屋檐底下张望。 周微陈捷母子俩无语至极,坐着和老太太们聊天喝茶。 陈丰年发觉西瓜比奶奶老家的西瓜还好吃,一连吃了两瓣瓜,也哧溜一下蹿出门,跑外面陪爷爷等表姐。 因众小青年们的到来,乐家收稻队早上出发时多了十几号人,为了提高效率,学霸们兵分两路,一支小分队随蓝帅哥去给稻子脱粒,一去小分队去扯秧。 晁老爷子负责带小青年们扯秧,蚁老岩老和周哥、周秋凤、乐家姑娘先去秧田扯了几手秧,先返回乐家南楼后面的稻田插田。 蚁老岩老晋阶之后,反应能力上升了一个台阶,插秧的速度比不得乐小姑娘和乐家主妇,但是,那速度也是相当吓人,比周哥快很多。 两位老人家和周秋凤、乐小同学堪称插秧机,为此,周哥差点被打击到变手残。 几人搞定了乐家南楼屋后方不远的那块稻田,再去秧田提了秧苗去其他整顿好的水田插秧。 当有人打来电话时,忙着插秧的乐韵,又栽了几棵秧苗,才往下手里的秧苗,就着田水洗了一下手,直起腰,从拴腰带上的小口袋里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是燕吃货,按了通话键。 原以为燕吃货队里有什么事要回京,听闻是奶奶的弟弟也就是自己该称舅爷爷的已到家,也没惊讶,回了句即挂断电话。 “凤婶,俺老爹的老舅到了,我先回去看看。”把手机塞进布袋子里,乐韵一连向凤婶报备,一边走向田埂。 “乐乐,你舅爷爷家都来了谁啊?要不要我也一起回去?”周秋凤快速站直腰,舅舅们来了,身为外甥媳妇,她应该回家去招待长辈。 “凤婶,现在农忙时节,不用讲究那么多,有我回去就行了。” “那行,乐乐回去了陪长辈们说说话,不用再回来啦,你中午管饭吧。”双抢抢得是时间,周秋凤也没坚持,又弯腰插秧。 乐韵走到田埂旁,先把腿上沾着的泥洗掉,再上田埂,赤脚走到放凉鞋的地方趿上鞋子穿妥当,再一阵飞奔,跑到脱了粒的稻田,从田埂上扛了两袋稻子就往家跑。 双抢时一般不让狗狗跟着,因为狗狗进田总踩稻穗,大狼狗黑龙跟着小姐姐,睡在田埂外,小姐姐扛稻子回家,也快快乐乐的跟着当跟班。 陈康在屋檐下张望,时不时的走上村道,越等越心焦,在心乱如麻时,一只黑背毛的狗狗从村道上欢蹦乱跳的冲到乐家屋檐下。 那只狗项上戴着金灿灿的项圈,吐着舌头,特别的精神。 “狼狗回来了!”看到黑背毛的军犬兴冲冲的冲回来,陈康惊喜的大叫着就往村道上跑。 他大叫时,黑龙也没管屋檐下的客人,开开心心的蹿进到堂屋,跑八仙桌下方趴着歇气。 听到喊声,周微陈捷站起来,转而就见军犬进屋,也三步作两步的跑出去看情况,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也陪陈周氏去屋外。 燕行又洗了一些瓜果放桌上,本来上楼去给楼顶的谷子翻个身,听说狼狗回来了,猜着小萝莉回来了,也走出堂屋。 男男女女们从屋檐下走到紧挨着的村道,站在楼房的阴影里张望,也看见通向村后方去的村道有几人,有个人挑着担箩筐朝村后走,有人推着板车拉着稻谷,一个挑着一担秧苗,有一个人则扛着两只袋子。 太阳升很高了,阳光很热,每个人都戴着草帽,不到近前比较难以认出谁是谁,陈康也不知小外甥孙女是不是那几人之中。 “哎哟,小乖乖是想当大力神吗,一个人竟然扛两袋谷子啊。”王师母一眼就认出两肩各扛一只口袋的人是自己的乖乖小棉袄,丢下众人,小跑着去给自己的小棉袄帮忙。 燕行也飞快的冲出去,想去给小萝莉分忧。 原本还不明情况的陈捷,也反应过来了,也急匆匆的跑出去;陈丰年也回过神,跟着燕少飞奔而去。 陈康周微傻眼了,那个扛着两个口袋的人是外甥孙女?! 扛着稻子回家的乐韵,在走到快到周奶奶家位置时黑龙一溜烟儿的跑了,自己继续走,还没越过周家,见到从自家屋檐底下冲出来的男男女女,一眼就把陌生的老年男士给扫描了一遍。 因为视力好,她也把老年男士的面貌看了一清二楚,那位老年人的面孔也奶奶有几分相似。 看面相,再有自己的眼睛特异功能当助攻,不需要谁介绍,她也知道那人与奶奶有血缘关系。 老年人的腿有严重的风湿关节炎,其他方面尚好,没有什么大的健康问题。 看到师母朝自己跑来,乐韵的心窝比太阳还暖,师母最疼她,所以反应都比任何人快。 又瞅到跑来的中青年和少年,不用猜,那俩是父子无疑,也就是她该叫表伯父和表弟的亲戚。 扛着稻子一边走一边把奶奶娘家亲戚观察了一遍,师母和燕吃货也来了,乐韵抱着装稻谷的口袋乐呵:“师母,我扛得动的,师母您把燕某人拎开,那家伙跑来凑热闹,万一他闪着腰还得辛苦您小棉袄,不划算。” “行。”王师母看着小机袄扛着的口袋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一把抓住凑上来的燕家小子的后衣领把人扯到一边:“臭小子,你自己是伤号,别跑来添乱,哪凉快哪去。” 被扯着后领给扒拉开的燕行:“……”他不要面子吗? 他想面子。 但是,在宠女狂魔似的王师母面前,他自己也清楚,自己这点斤两根本不够用,王师母分分种就能把他拍飞几条街。 识时务的燕大少,没刷着脸,默默的当空气。 燕大少被王师母给拎走,陈捷便得以直面表侄女,当看到表侄女那张粉嫩的脸和齐眉刘海,以及偏垂在腰侧的一截黑辫子,整个人都是懵呆的:“乐韵……侄女?” 不是说乐家姑娘是短发,活脱脱一个小假子吗? 现在谁来告诉他,这个留着齐眉刘海,好像还有辫子的小姑娘是谁? 不是说表侄女今年四月满十八周岁了吗,十八岁的姑娘不该是像朵娇美的花,青春俏丽,艳光照人吗? 为什么他见到的不是英姿飒爽的青春美少女,而是个和表侄乐善一样粉嫩的小女孩子? 陈捷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面对着那张粉嫩白净、微微泛红的脸,有种“我在哪,我在做什么,我是谁”的迷茫感。 “表伯父好。”直面着比老爸略高一点的中年,乐韵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表伯父’,转而看向小少年,眼角狠狠的跳了跳:“你就是陈丰年表弟吧?” 陈丰年刚跑到老爸身边,顾不得顺气,激动的望向扛着麻袋的女孩子,看到她那姑姑家的小表弟还嫩的脸,目瞪口呆:“表……姐?” 这是表姐? 扯蛋! 分明像是个小表妹好吗? 瞅着比自己还白嫩的小女孩子,陈丰年严重怀疑表叔家给小表姐谎报了年龄,这明明是个小表妹,怎么可能是表姐? “我家小乖乖长得水灵,又嫩又白,看着像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别人看到都傻眼儿,真有趣!”陈家父子口瞪目呆的样子取乐了王师母,她伸出纤纤玉手捏了捏小棉袄的嫩脸蛋,帮她摘走草帽:“乐乐扛着谷子呢,别傻站着了,赶紧走吧。” “师母说得对,表伯父和表弟回堂屋坐吧,外面有点热了。”表伯父和表弟傻愣愣的盯着自己打量,满眼不敢置信的神色,乐韵也习惯了那种眼神,笑得见牙不见眼,继续走。 “噢噢。”陈捷陈丰年胡乱的应了,转身也往回走,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不是来帮忙分忧的吗?! 没能帮忙分忧,父子俩盯着前面人的后背,瞅着那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心情复杂,说好是个短发假小子,为什么一转眼就变成了个长发小美女啊? 陈康周微围观了儿子小孙子和外甥孙女见面的情形,心情同样无比复杂,当看着那有着齐眉刘海的女孩子扛着重物铿锵走到眼前,不自由主的放轻呼吸。 小伢崽好嫩啊! 小伢崽有一双漂亮的杏眼,眼仁黑白分明,黑色部分黑如墨,又有珍珠一样的光泽。 那双睛睛干净清透,有如映日之明珠,熠熠生辉。 在那样一双眸子注视下,陈康周微有种自己好像没穿衣服躺进机器被扫描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第一百零一章 藏私房钱(2更 陈康周微在被小伢崽扫了一眼,莫明的就生起紧张感。 那是种自然反应。 与当初见外甥时紧张感不同,见外甥时紧张是近亲情怯,而见着小伢崽的紧张感,则是……好像见到了特别厉害的人物,被其气场给震慑住了似的。 “乐乐,我是你……舅爷爷。” “乐乐,我是你舅奶奶。” 老两口盯着小伢崽,尽定镇定,亲和的微笑。 扛着百多斤谷子有如无物的乐韵,走到自家屋檐外,将谷子先挨着墙根放,近距离的打量陌生面孔的中老男女,对老年男子生出一抹亲切感,那是血缘关系的奇妙反应。 “舅爷爷,舅奶奶。”目视两位年长的男女,乐韵第一时间承认了他们的长辈身份,从两位长辈身上感应不到令人反感的微妙感,说明他们对自己家没有恶意和居心不良的心思。 “嗯。”像小孩子一样软糯又清脆如玉碎的女孩子的声音入耳,陈康眼圈发热,一步冲上去,一把将娇小的孩子搂在怀里,呜咽起来:“对不起,都是舅爷爷没用,让你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 周微心头也酸酸的,挤到老伴身边,一手揉小伢崽的脑袋,一手给老伴抚后背,无声的安慰。 陈家老舅搂着小乐乐哽咽想哭,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和王师母立即上前劝慰。 被舅爷爷给一把拥入怀,乐韵懵呆呆的,愣了愣,伸手绕到老人后背,帮着轻拍背:“舅爷爷,这不是你的错,是有人见不得乐家好,从中作梗,这跟你本人没关系,奶奶临终前还记挂着你,你平安健康,还成家立业,儿孙满堂,奶奶九泉之下有知必定开心。” 小外甥女提及自己姐姐,陈康心中情绪翻滚,眼泪啪哒啪哒的往下掉,泣不成声。 老伴又哭起来,周微只好拉着老伴又劝又吓:“老陈啊,你哭得像猪嚎叫,弄得满脸眼泪,又老又丑的样子吓坏了小外甥孙女,她不理你,到时你哭都没眼泪。” “我……我没哭。”被老伴一吓,陈康立即咽了声,一边抹眼睛,一边偷偷的看小外甥孙女,生怕她嫌自己,不肯认自己。 “……”乐韵眼角直抽搐,这哪是劝,分明是恐吓吧? 不过,这招看着挺管用的。 看到被劝住不哭的老人,乐韵暗中给舅奶奶竖了个大拇指,老夫老妻就是有默契,舅奶奶才知道舅爷爷的软肋在哪,这种时刻,舅奶奶出马,一个顶无数。 “好了,我知道你没哭,赶紧去洗把脸吧。”老伴眼眶里含着两泡泪,还睁眼说瞎话,周微也是无语,连拉带推的推老伴去洗脸。 陈康没搞议,还顺从的就坡下驴,去水池边洗脸。 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和王师母拉了周微的手,先进堂屋去坐。 舅奶奶搞定了舅爷爷,乐韵得以解脱,再次扛起谷子直奔南楼,长辈们就在家里,跑不了的,先抓紧时间晒谷。 陈捷陈丰年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先回屋,周微陈捷也早早把自己准备的见面礼拿出来,等着一会儿给外甥孙女/表侄女。 燕行跟小萝莉到南楼,在一楼客厅等着小萝莉下来。 乐小同学扛着口袋一口气跑上楼顶,将口袋里的谷子倒楼板上,再摊平,曝晒,再下楼,看到等在一楼的燕吃货,眨了眨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有一个小小问题,新增三人,早上泡发的黑米应该不够,中午是加一些米煮饭,还是用黑米煲粥?”小萝莉下来了,燕行赶紧的当小尾巴,就米饭问题征询她的意见。 “首先更正你的说辞,那些不是黑米,是菰米,不懂菰米是什么去问度妈妈。我家的稻米也是无污染的好米,外面买不到的,中午用菰米掺米一起煮米饭吧。” 乐韵走出南楼,一边拍打身上沾着的灰,一边往北楼走:“还有你,吃货小笼包啊,总感觉你胃口好像比以前更好了一点。” “可能是你做的药膳太好吃,我每顿都多吃了一点点。”又被间接说自己是饭桶,燕行耳尖发烫,他就是想多吃一点,尽快补足营养,争取尽早健复。 “幸好你不是我家的,要不然,非被你吃穷不可。” “……”燕行摸摸发烫的耳尖,其实,他自己会赚钱,如果入了乐家,吃再多也吃不穷乐家呀。 那话,他不敢说,只说拿了什么招待武老太太和陈家亲戚,得到小萝莉表扬说做得不错,喜得心花怒放,就说嘛,干活他是一把好手,在家也能当煮夫,标准的上得战场,立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样的好暖男在别的地方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乐小同学不知道燕吃货的想法,她要是有读心法,知晓他的心思,一脚把他踹去太平洋洗个澡,那货上场战场总是半死不活的回来,然后死皮赖脸的赖着她,他哪的脸说上得战场? 什么立得厅堂,是想说他就算凭脸也能吃香喝辣? 下得厨房,他那厨艺确实不错,不过,能跟她比? 什么暖男,暖在哪?他暖也是暖着了国民,没暖着她,只会坑她的药丸子,在她这里,他是让人堵心的寒男一枚。 要说打着灯笼找不着,纯属鬼扯,美少年哥哥的小伙伴就不错,古修界的青年才俊们也是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随手抓几个出来,不比他差哪去。 未知是趣,没有读心术,乐小同学不知燕吃货骄傲自满,走到北楼,从墙上的毛巾架子上摘自己的毛巾,在水池边洗脸洗手洗脚,再去堂屋。 陈康自己洗了脸,回到外甥家的堂屋,也不去罗汉榻坐,搬个圆鼓凳坐在下首,眼巴巴的等着,当等到小外甥孙女再次出现,噌得站起来。 周微陈捷也坐在桌子外侧,看到乐家姑娘进堂屋也站起来,拿着准备好的见面礼,站在老伴/老母亲身侧。 回到堂屋,看到亲人,乐韵再次喊“舅爷爷舅奶奶表伯父”,也表示承认了陈家长辈。 小外甥孙女走过来,陈康将一只红包塞过去:“这是舅爷爷舅奶奶给你的一点见面礼,莫嫌少。” “这是舅爷爷舅奶奶给你的压岁钱。”周微将一个大红包给外甥孙女。 “这是大表伯父小表伯父和你表姑给你的压岁钱,你大表伯父和表姑都有工作,不是放五一十一那样的长假,没时间回老家来走亲,我们争取今年过年全部回来团聚。”陈捷将仨个厚厚的红包塞给表侄女,他是教师,有寒暑假,他哥和妹妹没寒暑假,所以嘛,他成功的抢到了机会跟随父母来见表侄女,哥哥妹妹们只能嫉妒。 有礼物收,还是长辈给的见面礼,乐韵收起来毫不觉烫手,笑咪咪的将红包接在手,笑得见牙不见眼:“亲戚长辈多就是好,收红包能收到手软。” “前两年是谁收礼后苦着脸来着?”晁老太太笑得眼睛起鱼尾纹,小团子回晁家认亲那天,收礼收得开心,之后拿药丸子做回礼,那心疼肉疼的表情,她至今记忆犹深。 “晁奶奶,人艰不拆。”乐韵也知道晁奶奶说得是哪次,抱着红包一溜烟的挤到老太太们中间坐着:“拆红包最幸福了,我就坐在这里拆,让您们眼馋。” “你拆吧,我们不眼馋,眼馋的时候大不了我们顺手各摸一二张钞票揣口袋里,过两天上街就有钱花啦。”武老太太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乐家小姑娘大部分时间少年老成,偶尔才会有这般的孩子气。 “这主意好。” 王师母晁老太太附和。 小外甥孙女收了红包,周微陈康也彻底的放下心,绕过桌子坐罗汉榻,陈捷也仍坐圆凳,笑看小伢崽顶着张笑脸拆红包。 乐韵快速将红包拆出来,舅爷爷奶奶给的红包有一万二千六百六十六块,两个表伯父和表姑包了九千九百六十六块。 “哇,好多钱。”数一遍,乐韵欢乐的将钱塞进红包里,哧溜一下溜走,往楼上跑:“我先去藏钱啦。” “小气巴啦的,看都不给看啊。” “小气乐乐,竟然攥着从没松手。” 小粉团子攥着红包就跑了,老太太们乐不可支,小乐乐是个开心果,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 “这是舅爷爷舅奶奶和表伯父表姑给我的压岁钱哟,您们不要告诉我老爹和凤婶,这样我就有一笔私房钱哒。” “想让我们不告密也行,中午做道拿手好菜赂贿一下我们。” “这个可以有,我藏好钱,先给您们做道消暑小吃,中午做皮蛋豆腐。” “成交,你藏私房钱去吧。” 于是,双方愉快的达成协议。 陈家四人瞅着老太太们笑,童心未泯的老太太们真可爱。 燕行默默的当观众,晁老太太王师母也只在小萝莉面前才会如此放松,在首都的时候谁见过她们有此童趣? 乐小同学将钱送回书房,再拆舅爷爷给的小红包,小红包里装着一块平安玉扣,与舅爷爷奶奶给乐善和晁哥哥的玉扣是同品质的翡翠玉扣。 她把玉扣和晁家长辈送的见面礼放在一起,红包钱则先放在一个盒子里,收妥了,飞奔下楼去做收买人心的消暑品。 第一百零二章 知道了 乐小同学做了个比较简单的葛仙米甜汤,葛仙米煲煮出来,再以冰镇着的冲豆脑的汤冲和,哪怕葛仙米刚煮熟,冲了冰镇的汤水,葛仙米甜汤也是冰凉冰凉的。 当然,小萝莉并不是仅给在家的客人开小灶,煲煮了一大锅葛仙米,分出一份吃,另外的先冷凉。 配制好葛仙米甜汤,再给老太太们和陈家长辈们一人一碗,最后再分给燕吃货一碗,自己和表弟各人一碗。 乐韵把甜汤送到表弟面前时,小魔爪爬表弟头顶上,温柔的揉他的短毛,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 陈捷看着被摸头一脸懵呆的小儿子,默默的忍着不笑,而陈康周微看到小外甥孙女摸小孙子的脑袋,笑得嘴巴快咧脑后跟,他们差点以为小乐乐不喜欢表弟,是他们想多了。 挨揉了脑瓜子的陈丰年,是懵逼的,傻怔怔的怔了一下,伸头摸摸脑勺,又望望坐在自己身侧的表姐,眼睛一弯,笑得满眼星光:“姐,你是我偶像!” 小表傻乎乎的,挺可爱的,乐韵起了逗一逗的心思,微微偏脸,很随意的问:“偶像啊,是呕吐的对象,还是还崇拜的雕像?” “是膜拜的那种偶像,不是呕吐对象。”陈丰年唯恐表姐想歪,立即解释:“姐,你好厉害,读书是学霸,还是运动员,还会做好吃的,好棒!” “挺有眼光的。也幸好你没说是呕吐对象,要不然,你姐我就得跟你好好的聊天聊地聊人生理想了。”乐韵小魔爪一伸又爬小少年头顶揉呀揉的揉他的短发,仍然保持着严肃脸。 又遭摸头,陈丰年想躲开又怕表姐觉得自己嫌弃她,被老太太们注视着,脸爆红,可怜巴巴的求饶:“姐,我三观没歪,你真是我崇拜的偶像。” “嗯,知道了。那你就像姐学习,争取也当个论学习能力是学霸,换上运动服能轻松抢到冠军,下地是一把好手,进家厨房是好厨子的全能小能手吧。”乐韵揉着手底下的一颗脑袋,假装没看见小表弟那可怜的小眼神。 “姐,我会努力的,你能不……能别摸我头?”表姐的手还在脑项揉来揉去,老太太们都笑眯了眼,陈丰年被逼得没办法,由暗转明的求表姐手下留情。 “当然……不能。”乐韵严肃脸,手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一手揉着表弟的头发,一手拿起勺子喝葛仙米甜汤。 “为什么?”老太太们瞅着自己笑得更开心,陈丰年羞得耳朵都红了。 “弟弟生来就是给姐姐欺负的,否则就算有再多的弟弟也将毫无意义。” “啊?”陈丰年目瞪口呆,表姐这是什么……理由? 老太太们瞅着小少年和粉嫩嫩的小丫头互动,都没说话,慢悠悠的喝消暑甜品,当看到粉嫩嫩的小丫头一脸严肃的摸小少年的脑袋,个个眼睛笑得眯成缝,当听到小乐乐那个正大光明欺负弟弟的理由,实在撑不住,噗卟噗卟的捧腹大笑。 小乐乐一本正经的摸丰年的头,陈康周微心里乐开了花,丰年遇上他表姐,妥妥的被整晕乎了。 陈捷尽量忍着不爆笑,小乐乐怎么就那么可爱呢,这个姐姐欺负弟弟的理由真的很强大,很有道理啊。 燕行时不时的瞅小萝莉,心里郁闷的要命,他想被小萝莉摸头还盼不来呢,陈家小屁孩被摸头还不乐意,熊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摸摸头,你不服气?”乐韵转面,很认真的瞅着小表弟,很认真的提示:“你不服可以提出抗议,一定慎重的考虑你的意见。” “姐,我抗议!” “抗议无效。” “姐,你明明说了我可以提出抗议的。” “嗯,我说了,我只说考虑,没说一定会尊重你的意见。” “哪有这样的!” “不服可以武力反抗。” “真的?”陈丰年眼神发亮,允许反抗就好哇,他不敢对表姐动武,但是,跑总是可以。 “少年,你太天真了。”眼见小萝莉笑得眼儿弯弯,燕行给了一个怜惜的眼神:“你表姐是个小仙女不假,论武力,就你这小身板,你表姐一巴掌就能把你扇回湘南。” “这……”陈丰年刚燃起来的一点希望之火,瞬间就被泼来的一盆冷水给泼得烟灭无痕,一脸生无可恋。 “乖,不要听信那只吃货瞎说大实话,你姐是个小仙女,不是母暴龙,不会无故动手揍人的,你姐最擅长整治熊孩子,你不是熊孩子,不怕。”乐韵笑得两眼弯成了月牙儿,很自然的又揉了揉小表弟的脑袋,过足了揉人脑袋的手瘾,一本正经的收回爪子。 陈丰年默默的埋头喝甜品,姐啊,你都说那个谁说的是大实话了,谁还敢熊啊!麻麻,我好怕。 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和王师笑得肚子快抽筋,周微陈康竭尽全力的假装镇定,如果不是脸上的笑容出卖了他们的内心,说不定别人还真以为他们很淡定。 陈丰年埋头苦干,一阵风卷残云,将一碗甜品干掉,余味无穷,亮晶晶的眼睛又望向表姐:“姐,你做的甜品真好吃!” “姐姐还会做很多甜品,有空了给你做甜品名吃双皮奶。” “真的?” “比珍珠还真。” “姐,我来洗碗。” “嗯,乖孩子就该这样,从小爱劳动,力所能及的事要自力更生。” 被表扬是个爱劳动的乖孩子的陈丰年,快快乐乐的把碗收起来,搬进厨房,用热水刷洗干净,再放篮子里沥水。 他正月在表叔家有旁观别人怎么做家务,基本知道哪些用品放哪。 陈康陈捷父子俩倍感欣慰,以前,陈丰年在家从不主动干家务活,打正月来他表叔家,不知道受了什么启发还是触动,回家后竟然主动帮分担家务活,几个月下来,干活干得有模有样。 陈丰年洗了碗,又当乖孩子。 休息了一下,乐韵安排住宿,请武老太太和舅奶奶住北楼二楼北侧朝西的客房,舅爷爷和小表伯父住一楼北侧朝西的客房,至于小表弟,扔去南楼,让他与晁哥哥们的小伙伴们挤一挤。 陈家老少们毫无异议,武老太太原本想去周奶奶家与周奶奶做伴,让乐家方排客人住宿,周微和晁老太太王师母没让她去,听从小乐乐的安排。 陈捷陈康搬行李进一楼客房,看到了新换的床,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去研究一番,心头震惊,床的材料看着很名贵,床上还镶着玉石垫! 观察了一番,陈捷叫来小儿子商量,让儿子跟他们住一间客房,他睡长沙发,让儿子跟爷爷睡床。 陈丰年也知表姐的义兄和他的朋友们来了乐家,每三人住一间客房,他也不想去给人添烦麻,欣然听从爸爸的建议。 陈捷跟儿子商量好了,再找小乐乐说他们住一个房间就够了。 乐韵想了想,也尊重他们的决定,到二楼书房从衣柜里找出备用的一张草席和一张玉片席子放木沙发上,给表伯父打地铺用,木沙发有点窄,小憩还可,晚上当床睡就太难为人了。 客房还备有席子,陈捷更加开心,决定晚上打地铺。 晁老太太王师母陪武老太太和周微上二楼客房,四人看到客房闪着光泽的新家具,俱吃了一惊。 “我小乖乖说要给家里换家具,还真改头换面的来了次大换血啊。”王师母惊愕之后就是骄傲,小家伙说要回家重新整顿家里,还真大换样了,家具很有档次,小乐乐很壕! “小乐乐路子广,竟能找到如此多的贵重木材。”晁老太太和武老太太也感慨万分,小家伙太豪气,也不怕别人得红眼病。 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参观了客房,到客厅欣赏多宝架上的物品,等武老太太、周微老太太放妥行李,又一起参观了小乐乐的书房匾和对联,再下楼。 乐小同学将住宿问题解决,着手准备中午饭的菜,杀了两只土鸡煲汤,又杀鱼做糖醋鱼,把皮蛋剥壳切片,与嫩豆腐摆盘。 乐家姑娘在忙着准备午饭时,在淞海市复大上学的周天明也终于回到梅村。 周天明的学校17号就考完了,他没抢到高铁票,只买到了19号近凌晨的普通特快火车票,20号到达E省首府,昨天近凌晨到了昌市,早上再从昌市乘车回九稻。 刚进梅村,周天明遇到了族叔周扒皮运稻子回家晒,说了会子话,回家的路上又遇到了几拔村人,都宣暄了几句,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十一点。 周天明背着行李包进了家,没看到有谁在家,正想上楼去放行李,听到奶奶在屋后骂鸡的吆喝声,喊了一声“奶,我回来啦。” 周奶奶在屋后的家畜房喂小鸡,听到孙子喊,急冲冲的冲进正堂后面暗房,再到堂屋,果然看穿着齐整的孙子站在堂屋那张罗汉榻前。 “天明回来啦,渴了吧,奶杀瓜吃。”看到孙子,周奶奶心中高兴,将装有稻料和谷子、玉米的瓢放下,折回正常后的暗间抱西瓜。 看到奶奶,周天明也开心,跑上去自己抱了西瓜,用井水清洗一遍,再抱回上堂屋罗汉榻前的桌面上,拿刀把瓜杀了,给奶奶一片,自己一片。 祖孙俩各吃了一片瓜,幸福得眉开眼笑。 “奶,我妈又去外婆家了啊,去了几天啦?”周天明再给奶奶一片瓜,自己也分一片,一边吃一边问,他逢节日打电话回家,每次爸都说妈妈回外婆家去了,今天看见奶奶在家,猜着妈妈必定又回了外婆家,所以要奶奶回来喂鸡鸭。 “%……”周奶奶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顿了顿,才叹了口气:“天明,你爸你妈……上个月就离婚了。” “啊?”周天明差点被西瓜给呛到,抹了把脸,惊疑不定的看着奶奶:“奶,我爸他和妈……离婚了?” “是的,离了,”周奶奶惆怅的叹息:“你姐结婚,男家孝敬了你爸妈一套房子,你妈私下里就把房子独吞了,没告诉你爸,你妈和刘家人合计着让你姐在刘家出嫁,收了十万块钱的彩礼,还听说以前男方见家长、谈婚嫁时原本也给我们这些家人每个人包了大红包,你妈也全吞了,估计也有四五万吧。 你妈手里有了钱和房子,心也大了,不愿在梅村吃苦,去城里当富太太去了。他们离婚时……算了,不说了吧,你爸没告诉你,是怕影响你学习和考试。” 周天明愣愣的听着奶奶说爸爸和妈妈离婚的原因,脑子里乱乱的,爸爸有打电话说姐姐结婚的事和妈妈的各种反应,说他们有可能哪天会离婚,没想真的离了。 对于姐在外婆家出嫁的事,他也是反对的,所以姐姐定了在外婆家出嫁,他也干脆不回来参加姐姐的婚礼。 可他真没想到妈妈竟然……贪财如此,妈妈那么做跟卖女儿有什么两样? 周天明心里满是无力感,听到奶奶说一半留一半,追问:“奶,我爸和我妈离婚时还怎么了?是不是我妈还要我爸给钱?” “嗯,你妈私吞了房子和各种礼金,还想问你爸要二十万补偿……” “二十万?我妈她想钱想疯了!我爸……他不会真给了吧?” “没有,你姐夫孝敬的那套房子值三十万以上,你爸跟你妈算了一笔帐,你爸要把那套房子平分,还要把彩礼一起对半分,你妈要房子先拿出二十万,再以周家的情况论要补偿你妈多少,论起来周家最多补偿你妈十万左右。 所以,你妈要城里的房子还得再拿十万出来给你爸,你妈舍不得腰包里的钱,用那十万块钱买断了……你和她的母子情分,以后你妈的生老病死与你无关,那十万块就当是你给她的养老金。” 周奶奶说到刘桐用十万块买断母子情分时,心底也为孙子心痛,天明摊上那么个妈,唉。 周天明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黯淡,颓败的垂下眼,妈为了钱,与外婆家的人瓜分姐姐的彩礼,又为了钱,抛夫弃子。 妈妈为了钱,竟然连骨肉血缘都狠心的舍弃了。 想到自己在妈妈心里还不及十万块钱,周天明的心头像有人拿刀子在割,钝痛钝痛的痛。 如果是姑,若谁拿钱给姑让与乐善断了情分,姑妈恐怕宁死也不会选择钱。 还有乐韵,她为了救她弟弟乐善,独自去跟绑匪谈判,为了还弟弟一个公道,砸出去上百万的钱征集线索。 在姑、姑丈和乐善眼里,自己家人重于一切,为什么在他妈妈眼里却是钱比骨肉亲情和夫妻情分还重要? 在金钱面前,妈妈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 成为被抛弃的孩子,周天明心里酸酸的,那股子酸味弥满胸,连眼眶都酸了。 孙子勾着头没了声响,周奶奶心里难过,把孙子手里捧着的西瓜拿走,把人揽过来搂在怀里,轻轻的帮拍着他的后背:“天明,想哭就哭吧,不用憋着的,虽然你妈跟你断了母子情分,将来你有出息了,她老了,你仍然可以孝敬你妈,没人会阻拦你的。” 被奶奶揽在怀里,周天明没有挣扎,闻嗅着奶奶的味道,又想起了小时候他受了委屈,奶奶也总是这样搂着他,陪伴着他,给与他最温柔的疼爱。 奶奶是最好的奶奶,一如既往的疼爱他。 奶奶疼爱,妈妈却不要自己,周天明心中的酸楚如潮水般褪去,妈妈都不要他了,他为什么还要伤心? 有这么好的奶奶,为什么还要难过? 有出息了,为什么要孝顺宁要钱不要自己的妈?要孝顺也是孝顺奶奶啊! “奶,我没事,我就是觉得我在我妈心里还比不过十万块,有一点点的难过,现在没事了,我妈不要我,我还有奶奶和爸爸。” 心里不酸了,周天明从奶奶怀里爬起来,帮奶奶揉肩:“奶,你也别难过了,天要下雨要娘要嫁人,我妈要城里去当富太太就着她去吧,奶,你老和满奶奶扒奶奶她说说,请她们暗中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我爸的对象,有合适给我爸再找个伴儿。” 孙子明事理,没有钻牛角尖,周奶奶欣慰得露出了笑容,乍听得孙子让她找妯娌帮他爸留意对象,吃惊之下都结巴了:“天明,你……你也赞成你爸再找?” “我爸才四十几岁,这么年青,不找个伴怎么成?乐韵以前不放心她爸,以后我去了外地工作,哪放心奶你和我爸,爸再找个伴,家里也多点人气。 奶,我想过了,只要爸同意,女方家有没小孩都无所谓,女方家如果带有孩子,结婚前立个合同就行了。当然,我也是有要求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女方必须要对奶奶你和我爸好,能孝敬你,能跟我爸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周天明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要求,心里无比轻松,乐善一个女孩子都能想到支持她爸再对象,他一个男子汉,哪可能比女孩子还心胸狭窄? 孙子经历了被亲妈抛弃的打击,还能如此清醒,周奶奶欣慰得眼底涌上泪花,天明真的长大了! 第一百零三章 让他们先享受一下人生 周家小孙子田到了梅村的家,曾跑梅村寻亲被抓进局子里吃了一个月免费粮的王举和孙女孙子也终于回到了自己家。 王家姐弟吸毒并携带有毒品,王举明知孙子孙女吸毒和藏毒而进行包庇,分别拘留一个月,于19号晚24点满期。 王家姐弟在九稻的派出所挺乖巧,但是,在离拘留期满还有四天时因超过半个月没吸粉,毒瘾发作了,折腾了两天被折腾得不轻。 王家祖孙拘留期满,20号这天,房县公安派了一位干警与九稻派出所将王家祖孙遣送回原籍。 王举在婆娘拘留满期回家时将钱全给了婆娘,已是身无分文,被遣送回原籍有免费车坐,祖孙仨求之不得。 公职人员将王家祖孙遣送回广市,先去王某人所在的县公安局给王家祖孙做了信息记录,采集了指纹,因为当时天色已晚,便在县城住宿,21号才去王家祖孙户口所在的派出所。 地方公安局派了人员陪同房县的干警去王某人家乡,在派出所进行了交接,以后监督王家祖孙戒毒的任务便由地方行政部门负责。 王家姐弟在九稻录口供供出了购买毒品的来源渠道,地方派出所也暗中对目标摸了底,当王家姐弟回到出生地,在地方派出所再做一份笔录。 王家祖孙在派出所做完笔录才允许回家,而派出所也没含糊,当王家祖孙前脚离开,他们后脚就在县里派来的警力的协助下立即出警,直捣贩毒者的老巢。 离开派出所的王举,怕被熟人看到自己从局子里出来,遮遮掩掩,直至离开派出所比较远了才放下心,大摇大摆的往家走。 王家祖孙仨在九稻派出所吃了一个月的免费皇粮,又没有运动,而派出所的伙食也不差,王举长胖了,王金枝王金宝原本也吃胖了,因为毒瘾发作折腾了两天,长出的肉又掉了几斤,但仍然比他们从家里离开时略胖。 王举仗着吃胖了的优势,从镇街回村时大摇大摆,摆出了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以此让人误会他们出去那么久是享福去了。 可惜,他装得再神气,还是被孙子孙女拖了后腿,王金枝王金宝前几天才经历毒瘾发作,精神颓废不振,面色黯淡,走路也是有气无力,整个人恹忧无神。 因此,前面老的装得春风得意,后面俩小的就是一副犯鸦片瘾的萎蔫相,当他们从镇街回村,认识他们的路人甲乙丙丁都能看出来老家伙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王举带着孙子孙女穿过镇街,神气活现的从村人家前经过,回到自家。 在家的王妈,看到老伴和孙女孙女回来,喜极而泣。 她当初独自回家,一路战战兢兢,好在她还不笨,乘车到了重C市不知道怎么回广市时知道找车站的服务人员帮忙买票带去乘车的地方,到了广市又找服务人员帮买票回县城。 到了县城,王妈胆子也大了些,而且听得懂本地的方言,问路乘车都方便,很顺利的回到家。 在E北蹲了局子,又是自己一个人先回来,王妈生怕不小心自己说漏嘴透露什么风声,尽量呆在家里,不串门,不跟村人拉家常。 一个人躲躲藏藏,每天担心吊胆的过了个半多月,终于把老伴和孙子盼了回来,王妈紧绷的神经也松下来,激动的眼泪汪汪,给老伴和孙子孙女倒凉开水。 王金宝王金枝扔掉自己的背包,坐下去就瘫成一团,呵欠连天。 王举喝了老伴递来的凉开水,坐了会儿也缓过神,阴着脸问:“老三有没打电话回来?” “有,”王妈小心的回答:“老三打了两次电话,第一次问了我们在做什么,我照你说的话对老三说你带金枝金宝去了E省,我在家,我叫她不要打你们电话,免得被小赔钱货发现不跟你亲近,老三三天前又打了一次电话回来,我说你们打电话回来说过几天就回来。” “老三有没怀疑?”王举拉着脸,老三好样的,竟然敢坑爹,欠教训! “应该没有。” “先不理她,在局子里呆了一个月,金宝都闷坏了,等缓缓气我再跟老三算帐。”王举越想越火大,恨不得把老三给打死,还是忍住了。 王金枝王金宝因为犯毒瘾,精神不振,听着爷奶说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上心。 王妈一切听老伴的,又想起一件事:“对了,老三第一次打电话,我说了一句身边没钱了,老三给打了二千块钱。” “哼。”王举从鼻子里哼哼一声,问老伴拿了银行卡,骑摩托车去街上的银行取钱。 他速度很快,取了钱,再去买点肉回家,把割回来的肉给老伴去给孙子做点吃的补一补,又给孙子五百块零花,给孙女一百块,并嘱咐孙子孙女千万别跟他们三姑说他们在E北被关局子的事。 王金枝王金宝也不想让三姑知道自己去找表姐被送局子的糗事,自然答应的好好的。 王金宝手里有了钱也坐不住,以最大的耐心等到午饭出来,吃了饭,骑着摩托车说要出去透透气,实则直奔网吧。 王金枝也找理由说想去散散步,得到允许,洗涮一番,换了衣服,跑去找男朋友。 孙子被拘了一个月都快闷坏了,王举心疼宝贝孙子,哪会再拘着他,放任孙子去外面透气玩耍,孙女要出去透气,自然也同意了。 燕大少是知道王老渣渣一家子什么时候拘期满被遣放回原籍,当王人渣祖孙回到出生地不久,他也收到了消息。 在乐家协助小萝莉做饭的燕行,收到队员反馈回来的消息,很淡定,当小萝莉去南楼找东西,也悄咪咪的跟过去,趁四下无人,打小报告:“小萝莉,王人渣祖孙仨今天回了他们的狗窝。” “噢,回去了啊,我现在没空理他们,让他们先享受一下人生吧,姓谭的若不做点什么,等我从R国回来再给那些家伙各送份大礼。” 乐韵没半点意外,人渣们在九稻,她不会动渣渣们半根毫毛,要灭渣也得让他们死在老家,还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燕行默默的为谭某人掬了把同情的泪,那家伙曾经伤害了小萝莉的爸爸,所以那家伙现在就是小萝莉眼里的蚂蚱,他若识相,能约束住渣渣不来E北给小萝莉添乱,小萝莉可能会看在王渣女生的那个男孩的份上对他从轻发落。 谭某人连王家渣渣们都搞不定,还让渣渣们来了E北,若谭某人还不做点什么弥补,下场也必定会很惨。 小萝莉护短又小心眼,不可能让给她父亲带来深重痛苦的罪魁祸首一直逍遥下去的。 小萝莉不让自己出手,燕行也不抢机会,很识趣的不问小萝莉送人渣们什么大礼。 乐小同学不关心王人渣祖孙仨回家后心情咋样,把中午该做的菜准备好了,等到下田做活的人员回来,先抱弟弟去洗脸,将皮蛋豆腐放蒸锅里加热,再去冰箱房准备凉粉。 当收稻的人员回来,陈康周微也去招呼晁老爷子、蚁老岩老,当看到一群俊美的小帅哥,哪怕有心理准备也吃了一惊,首都权贵家的子弟个个不凡,让小青年们下田做农活,也难为他们竟然能吃得了苦。 学霸青年们下田固然很辛苦,但是,精神方面却格外愉悦,热得脸红红的,笑得开心。 小帅哥们与陈家两老人和武老太太打了招呼,先扛稻谷送往南楼北楼的楼顶。 陈捷陈丰年也帮忙当搬运工。 乐爸周秋凤与舅父一家和武老太太宣暄了几句,再去干活。 陈康周微发现外甥上甥媳妇比正月所见还要年青,白肤也更白,心中诧异,谁也没有问原因。 人多力量大,众人各跑了一趟,也将稻谷全送上楼顶摊楼顶晒着,再下楼,洗脸洗手,再去换凉鞋,让脚透透气。 干活的人员收工回来了,燕少摆桌椅,再去帮小萝莉端凉粉。 洗了脸的老少们到堂屋坐下,喝了一碗冰凉冰凉的凉粉,就如雪碧广告说的“晶晶亮,透心凉”,爽歪歪了。 乐善喝了凉粉,带着大狗狗,迈着小短腿跑到外婆家接外婆去吃饭,走进周家,看到表哥,笑咧嘴:“表哥,姐姐叫你和外婆过去吃饭。” 时间还没到十一点半,周天明在堂屋帮奶奶择菜,看到小表弟来了,把人抱起来捏表弟的脸蛋:“乐善,你姐姐怎么知道表哥回来了啊?” “不知道,姐姐就叫我来叫外婆和表哥吃饭。”乐善以手捂住脸不让捏,挣扎要下去。 “好了,外婆跟你回家。天明,不弄这个了,我们过去吧。”周奶奶因为孙子回来了,本来不好意思再去乐家吃饭,乐乐叫了乐善过来接,自然不矫情。 “好的。”周天明应了,把小表弟放下地,飞奔去关另一扇大门,再跟上奶奶和表弟的脚步,走出通巷再把门掩上,不是防贼,是防止谁家的狗跑家里撒尿。 周奶奶只锁了房门,牵着外孙的小手,和孙子一起穿过村道,到乐家报道。 萧少等学霸们看到周家孙子,招呼着一起坐,老太太们招呼周奶奶。 周奶奶看到陈康老两口子和武老太太也没意外,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坐一桌。 乐小同学没给周奶奶和周天明吃甜品,直接上菜,燕少则去把在南楼煮饭的电饭锅搬到北楼,先放乐家祖宗神位前的八仙桌上,再去端菜。 中午仍然没添桌子,乐韵带弟弟与老爷子老太太们一桌,周哥乐爸周秋凤与陈捷与小青年们坐。 中午有一道让众学霸们每每提起菜名就垂涎三尺的皮蛋豆腐,看到它,学霸们惊喜得几乎想振臂高呼。 香嫩滑腻的皮蛋豆腐,老少皆宜,人人爱吃。 吃到了皮蛋豆腐,学霸青年们格外开心,饭后又有青瓜和香瓜,还有健胃润肠的凉茶,待遇特别好。 享受着好待遇的小青年,一点多钟后又喝了冰镇的豆脑,二点过后又顶着太阳出工,去田里挥洒青春。 下午,陈捷陈丰年和周天明也积极的加入大部队,去帮忙搞双抢。 乐善自从见了陈家小表哥,生怕姐姐被小表哥抢走,不肯跟美少年哥哥,化身为黏糊虫,坚定不移的粘着姐姐。 小乐善不跟自己,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去稻田脱粒。 因为人多,不到半下午的功夫,乐家稻田的稻子全部完成脱粒工作,青年们将稻谷送回乐家,顺便喝了下午茶,然后,懂插秧的青年去乐家田里插秧,另一部分人员去给周哥家割稻。 周天明带着青年学霸们给自家割稻,周哥帮妹夫家插秧,晚上仍然是在乐家吃晚饭。 第二天,周哥管自家的田,青年学霸们仍然一拔人帮周哥家割稻,一拔人在乐家插田。 众人拾柴火焰高,乐家的田在22号上午即完工,而周哥家稻子也全部割倒,上午还把一块田的稻子脱粒。 下午,晁老爷子华老和乐爸在家搬运稻草,乐家夫妻带着姑娘,陈捷带着儿子给周家帮忙,众人分工,一拔人扯秧,一拔人去脱粒,给稻子脱粒的队伍又一分为二,用两台脱粒机同时上工。 周哥只负责梨田,他刚整好一块田,扯了几十手秧苗的乐小同学和周秋凤下田插秧。 分工合作,配合得当,周哥家的稻子仅一个下午就搞定,还有一亩多田也插好了秧。 翌日即是23号,学霸们大清早的跑去采购回一堆东西交给小萝莉在家做药膳,他们分成两拔,一拔跟着乐爸去给刘路家割稻,一拔人员跟着周秋凤给周哥家插田。 周哥家的田只用一个上午即搞定,下午,周哥也去给玩得好的哥们帮忙。 陈大脸家和周扒皮家收稻子的时间与乐家收稻子的时间相同,陈大脸周扒皮没去乐家帮忙,因乐家人手多,程有德等人也没去,然后他们又给张破锣家收稻。 张破锣家的稻子收完,轮到刘路家收稻时,乐家周家搞完双抢,新增那么多帮手,收稻插田的速度像坐箭似的快。 也因有了学霸们那群帮手,刘路家张破锣家田里的活在25号那天收尾,26号预计给程家收稻。 第一百零四章 你还想坑我 每年的双抢时间正值酷暑,总是格外的酷热。 在万万千千的农民忙着抢收栽秧之际,日与夜的一次交替,26号姗姗来临。 7月26日,农历六月初六,原本该是试新节,因为当年有个闰四月,所以实则等同时以往的农历七月,包谷老了,早稻也在收割。 本年的试新节正好可以吃新米。 而六月初六,也是小乐善的假生日。 乐善生在闰六月初六,真要论起来得几十年才能过一次生日,所以嘛,只能把六月初六也当生日过。 乐小同学宝贝自己的弟弟,起五更爬半夜的爬起来,做了弟弟最爱吃的饺子,烘焙了饼干和烤面包,给弟弟做了一碗长寿面。 那碗长寿面仅只一根面条,是圆面条,像征一年里无波无折,一帆风顺,圆圆满满。 早上所有人都有一碗手拉面,吃到纯手工面的老少们,幸福得如飘九天云外。 美滋滋的饱搓一顿,青年们去给程家收稻,乐小同学将家务活做好,找出给弟弟用的竹茶杯和自己的九子竹茶杯装了提炼酥油留下的奶清当饮料,抱着装有授课用的教材的箱子,携弟弟上南楼三楼,亲自给弟弟上课。 蚁老岩老在旁旁听,当小丫头开课授学,两老骤然一惊,小丫头给小娃娃正式开课的第一堂课竟然是“君子六艺”。 君子六艺,是华夏国古代君子必修的课程,指:礼、乐、射、御、书、数,其内容包括五礼、六乐、五射、五御、六书、九数。 小丫头第一堂课即讲君子六艺,可见她是准备以最严格的要求教养其弟,也可见她对弟弟寄与了厚望和疼爱。 真正的疼爱,不是一味的放纵溺爱,而是从严教导,让他成材,将来能独挡一面。 真正的疼爱,不是毫无原则的迁就,而是教人立世原则,让其懂得如何为人处世,懂得适者生存的原则。 乐家小丫头疼爱弟弟,所以,从他还在娘胎里即开始教导,出生后也随时进行言传身教,在小娃娃很小时就已开蒙教学,三岁正式启蒙,以六艺为原则教学。 两位老人家心头震惊之余又觉得很正常,小丫头自己学识渊博,涉及甚广,识古礼古艺,不可能肤浅到只教现代的必学课。 一口吃不出一个胖子,凡事要脚踏实地一步步来,教学又讲究循序渐进,乐韵也没有妄想把各种知识一股脑的塞进弟弟脑子里,讲课讲得很慢,让弟弟能跟得上节奏。 而且,讲君子六艺同时铺教拼音,比如给礼、射等字加注拼音,繁简对比,再联想展开释义。 乐善学得很认真,会做笔记,学习生字,他用的是他姐为他特制的小号毛笔,用的墨汁也是不掺化学添加剂的纯天然墨水。 小家伙一岁多始读书识字,别人初学握铅笔,他从一开始即用毛笔,已经习惯,哪怕因为人小手劲儿小,写得字没什么气势,但绝对端正整洁。 学习讲究劳逸结合,乐小同学定于每天上午两节课,八点到十点属于文教,十点安排武学。 两节课每一节课五十分钟,中间十分钟为自由活动时间。 上午的两节课仅仅只讲了君子六艺所包括的内容有哪些。 文化课结束,蚁老岩老围观小丫头给小娃娃讲学的教材,当看到小丫头用的教村和小娃娃的“书”本,以及小丫头准备的一箱子的手写教材,整个人都不好了,想抢,怎么办? 蚁老不好意思抢自己小徒儿的那份课本,巴着小丫头装教材的箱子,眼底一片渴望:“小丫头,我们打个商量吧,你看我小徒儿一个人读书怪冷清的,我们宗门已经有第五辈第六辈第七辈的小徒孙,我回去挑选三两个稚龄小儿过来给我小徒儿当伴读,你看行不?” 岩老同样对教材垂涎三尺,也想送几个家族弟子来乐家当伴读,可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他是被请当镇宅兽的“保镖”,不像蚁老有乐家小娃娃的师父那层关系。 “……”乐韵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幽幽的斜眼瞅着某个老人:“蚁老,是不是我家的饭菜他不香,还是你小徒儿不可爱?” “不,小丫头家的饭菜非常香,我小徒儿最可爱了。”蚁老没弄懂小丫头的意思,但是,他求生欲强大,绝对不会捋小丫头虎须。 “我家的饭菜很香,我弟弟也很可爱,那你还想坑我?”乐韵脸都皱了包子:“您老上下牙一磕,叫您老宗门挑几个小家伙送来读书不出三天就能实现,可我就头痛了,信不信您宗门的小孩子前脚送来,后脚就有其他宗门或家族想办法把小孩子送来我家,您老是想让我开私塾?” 蚁老懂了小丫头的意思,想了想,涎着笑脸讨好:“小丫头,要不,你干脆开私塾授课?” “蚁老,我觉得您老当我弟弟的大师父相当不靠谱,看来我下半年有必要带弟弟去拜访某几位前辈。” 让她开私塾? 难道是药植物它不香吗?或者是研究丹药不好玩吗? 她堂堂中医传人,有神医潜质的未来医学界大师,好好的医生不当,当什么孩子王? 像这样怂恿她放弃医学开么私塾的馊主意,也就蚁老想得出来。 乐韵对蚁老的认识再次被刷新,感觉蚁老也越来越不靠谱,她觉得有必要再给弟弟找几个师父。 小丫头觉得他不太可靠,蚁老瞬间如临大敌,立马一本正经脸:“小丫头,我就说着玩儿,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开私塾太累人,要请夫子还要供应小孩子食宿,多麻烦啊,你是未来的医学界泰斗北星,哪有那个闲功夫操那些闲心。” “蚁老也知道开私塾要供应食宿啊。”乐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把教材收拾装箱,从多宝阁架子上捧出一只陶瓷笔洗,倒水清洗毛笔。 蚁老装傻充愣,再不提之前的话题。 岩老也装聋作哑。 课上完了,乐善记好了笔记,把最后一页纸的字纸吹干,再把笔记码整齐,连同教材书本放进一只小书箱里,再清洗自己用过的毛笔。 毛笔醮墨用完不清洗,墨汁干涸,笔毛就胶在一起,笔头僵硬,天长日久,毛笔的寿命会变短,而且下次再使用时,毛笔头因墨水凝涸而变僵硬也不好使。 因此,每次使用完毛笔需及时清洗,这个时候,笔洗便用了英雄用武之地。 笔洗有大小两个,大笔洗为初洗墨汁之用,当毛笔上的墨汁洗得差不多,再在小笔洗里清一遍。 本着节约原则,从毛笔上洗下的墨汤可以再回收提炼成墨汁。 乐韵以身作则,洗好了毛笔,把它挂在一件树形笔山沥水,再把大笔洗的水倒进放在多宝阁架侧的一只圆肚窄颈收口形的冰玉坛子内储存,小笔洗里的水装在另一小坛里,沉淀后下次可以再次洗毛笔。 休息一阵,喝了水,到点即授武学课。 乐小同学正式教弟弟打坐修炼法和一套最基本的炼体武技,那套武技是她从东辰大陆的某些修炼功法里化繁为简简化来的一套武技,适合男孩子修炼。 两位老人精再次被小丫头一波神操作给惊艳到了,如果没弄错,那套武技是乐氏家学吧? 小丫头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教学,不怕他们偷师? 小丫头毫无防人之心,蚁老岩老也是君子,立即主动回避,抱着茶壶和茶具爬三楼顶喝茶赏景。 乐善是超级姐控,但凡是姐姐说的,他必定是百分百的执行,因此,不管是文化课还是武学课,都十分投入,姐姐上课时用心听,认真做笔记,姐姐教炼体技法,也一板一眼的跟着学。 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姐弟俩配合默契,那教学画面特别有爱。 自己外甥的假生日,周奶奶也是一直记在心头,上午割回红薯藤煮了猪食,再给鸡鸭换了一次水,添了食,自己再冲个澡,洗掉身上沾着的一些味道,收拾得整整齐齐,提着一只鸡和鸡蛋去女婿家。 她十点多钟才到乐家,在乐家的小帅哥和陈捷陈丰年父子与乐家夫妻都去帮人干农活,陈康夫妻、晁老夫妻和王师母武老太太在家,当然还有俊美的燕少和大狼狗。 晁老太太看到周奶奶又拎来一只鸡和用木瓢子装着的鸡蛋,责怪了一句:“妹子,你咋又拿乐西来了?乐清是你女婿,你这样老补贴他,哪天把乐清给惯坏咋办哟。” “我呀从没惯乐清,经常逮着他骂呢,今天是乐善长尾巴,我拿几个鸡蛋给伢崽吃。” 周奶奶笑眯了眼,把鸡和篮子递给来接自己的俊后生,望了望,没看到两个伢崽:“噫,乐乐今天又哪去了啊?” “乐乐在南楼教乐善读书,从今天起,乐乐给乐善调整了学习时间,每天上午上半天课,下午让乐善自己玩。” “小乐乐真疼乐善。” “哎哟,乐善满打满算今天才三周岁,这么小就要学很多东西,很辛苦的,你不心疼乐善啊?” “三岁看老,娃娃们就得从小严加管教,长大了才有出息。” 周奶奶亲眼见证了乐乐的成长,对于乐家的教娃方式那是万分佩服的,乐乐怎么教乐善必定有她的道理。 老爷子老太太们没其他事,有小孩子话题就一样子,转绕着小孩子的话题聊得热火朝天。 负责当煮夫的燕行,把鸡蛋放八仙桌上,再将土鸡关在乐家家畜房,回头洗了手,再进冰箱房给取甜品、 小萝莉昨晚熬通宵做了一份翡翠凉粉,冰镇了几个钟,已可以开吃。 翡翠凉粉是用鲜榆钱叶和凉粉果捣碎榨汁而成,颜色浓如帝王绿翡翠,配以汤汁,犹如一块块绿翡翠浸在水里,煞是好看。 燕行用碗装好凉粉,再冲汤,将带着点薄荷味道的消暑品端到堂屋,请老太太老爷子们品尝。 凉粉不仅消暑,还有祛湿除燥、润喉健胃功效,因此不用担心吃多了会增加体内湿气。 老爷子老太太们看着那漂亮得像艺术品似的凉粉,都舍不得下口,欣赏够了才一口一口的喝,凉粉香气沁人,喝下去有冰透感,他们的心头却是甜蜜蜜的,有个懂药膳的小伢崽就是幸福啊,这样的幸福生活,谁给他们个村长都不换。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零五章 又来了 拾市农村方言众多,有“十里不同天”之称,风俗也略有不同,很多地方比较重视六月六,有些地方则不怎么重视,像拾市市区与某几个市或县城城区并不过试新节。 李垚家历来并没将六月六视为节日,李垚在与周春梅结婚前做了攻略,知道梅子井村人心中的六月六与五月端午一样重要。 因而,哪怕他端午节回梅村被岳父扫地出门,他也仍然将六月六这个节日记于心头,提前准备了礼品,于当天早上带着礼品再次前往九稻。 李垚自驾车行,在路上经过某个比较大的村委时去入手了两只土鸭,等他们赶到梅子井已经十一点。 正值双抢季节,梅村人早出晚归,哪怕已是快晌午,村子里除了幼龄小儿或耄耋之年的老人,偶尔才会见到运稻谷、搬肥料或挑秧苗经过的村民。 李垚载着周春梅的车子开进梅子井,一眼就看见了停在村办楼前地坪上的直升机,看到它,便知乐家那位名声在外的姑娘在家。 周春梅看到颜色呈灰绿色的直升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噫,梅村又有谁买直升机了?” “直升机不是乐家姑娘的?”李垚诧异的望了眼周春梅,那飞机不是乐家姑娘的吗? 直升机再便宜也得上百万,拾市拥有几十万或上百万名车的富豪不少,拥有直升机或私人飞机的人家就两,其中之一就是房县九稻的乐家姑娘,另一位拥有私人客机的人是e北拾市籍,但本人与其家人几十年前就已迁居他省。 如果梅村村办楼前的飞机不是乐家姑娘的,会是谁的? 九稻还有谁那么土壕,能买得起直升机。 “乐……乐韵的飞机都是白色的,也不是这种式样。”周春梅也很奇怪,梅村没有大土壕,谁买得起飞机,如果不是梅村人的飞机,怎么又霸占着梅村的地坪。 李垚心里有一个想法,想说“也许是乐韵又换了架飞机”,终究没说出口,小心的将车往空处停。 村办楼前停着架直升机,还停了数部车,能停车的空间已经不太多。 李垚把车泊在不妨碍别的车来往的空位,下车后把放有手机或随物用品的斜肩背包背好,再开后座车门拿礼品和鸭子,这次仅两盒礼品,一盒虫草,一箱进口中老年牛奶粉。 周春梅下车后撑开太阳伞,再去帮提了一盒虫草,她撑着伞帮李垚遮太阳。 村民们忙着搞双抢,没什么人,李垚周春梅小两口从村办楼前往周家的路途中仅只遇见一个村民骑摩托车运送稻谷。 小两口走到乐家门前菜园所对着的路段时,长驻乐家的军犬从屋檐下蹿至村道上,“汪汪”的吼叫。 把乐家北楼楼顶晒着的稻谷翻了一遍,下楼想给楼前地坪上的稻子翻身的燕行,刚走出乐家堂屋门就听到黑龙汪汪叫,望向村道方向,看到了撑着伞的男女。 他的视力超好,一眼认出伞下那个举伞、穿蓝白格子连衣裙的女青年是周奶奶的孙女,不消说,另一个想必就是周家姑娘的夫婿。 看到周家孙女,燕行转身又两步进屋,压低了声:“周奶奶,您孙女和您孙女婿回来了。” 周奶奶和武老太太晁老太太王师母周微老太太一起说说笑笑,吃点水果或干果,甭提多开心,咋听到俊俏青年说话,还有点回不过神儿:“你说谁来了?” “周奶奶,您孙女孙女婿回来了,正朝您家走去。”燕行浅浅的笑着又重复一遍。 俊后生穿白衬衣,衬衣扎腰,丰神玉秀,容颜如画,他的嗓音醇厚性感,有如大提音d调音优雅动人。 那声音好听得让人沉醉,只是,话的本意内容就令人感觉不那么美妙了,晁老太太和王师母齐唰唰的望向周奶奶,她俩对周家的事最为了解,知道周家姑娘出嫁过程。 “我锁了门的。”周奶奶反应过来,一下子站起来往外走:“我先回去看看,燕小哥辛苦你打电话给蓝帅哥,通知一下我家周夏龙快回家。” “我来吧,我打电话给乐清,叫乐清跟乐善舅舅说一声。”晁老太太自告奋勇的接过打电话的任务,蓝帅哥一般跟小青年们一起干活,乐清与周哥大部分时间是做同样的活计,乐清更容易找到周哥。 晁老太太说干就干,立即把扔罗汉榻角落的手机找到,翻找到号码拔号,电话很快就接通,她没废话直接让乐清告知乐善舅舅说他姑娘回来了,说清楚了原因即挂电话。 举着爪机的乐爸,被老人家那干脆利落挂电话的方式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定了定神,打电话给大舅哥。 因为人手多,帮程家收稻的队伍分了两拨,一拔给程有德家收稻,一家给程有良家收稻,乐爸和周哥并不在同一个地方。 周哥在帮程有良家的稻田脱粒,接收到电话,知悉周春梅和李垚又厚着脸皮跑来梅村刷好感,那叫个火大,挂断电话后跟主人说有事先回家一趟,如果他没去程家吃饭,不用等他,然后就往家跑。 干活的人也没问周哥有啥事,当周哥有事先离开,他们继续热火朝天的干活。 周奶奶刚迈出大门,听到后头晁老太太打通了电话和乐清说话,略停了略,当晁老太太说了乐清会通知周夏龙,她放了心,慢吞吞的往家走。 老人家在即将走到紧挨着乐家的村道时,站在屋檐下先伸头望了望,发现周春梅还没走到周家大门前,先站一站。 把消息告诉了周奶奶,燕行操起木粑翻稻谷,也不再管别人家的闲事。 周春梅李垚看到从乐家蹿出来的黑背毛的狼狗,心里是害怕的,怕狗狗冲过来,好在那只狗叫了几声便偃旗息鼓。 乐家那边紧挨着村道边缘排放了稻草把子,周春梅李垚走在靠周家那边的村道一侧,走到周家大门外看到铁将军把,不由得傻了眼。 “爸是不是收稻去了,你打个电话问问妈。”放下手里的东西,李垚一边擦汗一边催周春梅打电话。 太阳大,路面受热,热气熏人,周春梅后背都汗湿,脸上也是汗水,可又不敢抹,用纸巾小心翼翼的吸脸上的汗。 听到李垚的话,没有反驳,从包包里找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她也不敢打爸爸的电话。 打自离了婚,刘桐成为单身人士,有房有存款,住自己的房子,每天出去走一走,没事就在家看剧,心情倍儿棒。 她没告诉春梅已离婚的事儿,免得被李家人知道春梅刚结婚她这个当妈的离婚了,让李家人觉得很不吉利从而轻视她这个当岳母的,所以每当周春梅打电话,她都是说好不说坏。 当周春梅又来电话问在哪,刘桐问:“春梅,我在家啊,你们是不是想回来过节啊?” “妈,我和李垚就在家门口啊,可大门是锁了的。”周春梅望着门上的锁,皱着眉头,妈说在家,为什么大门是锁着的。 刘桐心里一个咯噔,脸色变了变,小声的问:“你……是不是又回了梅子井?” “对啊,刚到,就在大门外,大门锁着,你和爸是不是在田里收稻?”周春梅一手举伞一手拿手机,没法擦汗,额间脸上的汗一层一层的渗出来,快要渗进眼眶,十分不舒服。 姑娘和女婿不声不响的又回了梅村,完全不知情的刘桐,心头莫明的发慌,只好扯谎:“春梅,我……和你爸少架了,我在竹县这里,没在家,不知道你爸在干什么,要不,你打你爸电话,或者,去对门乐家找你奶……” 她正想叫春梅去乐家找人,猛的咬住话头,春梅与乐小短命鬼不合,乐小短命鬼在家,万一又给春梅没脸,女婿也觉得丢脸,以后不孝顺她咋办? 她原本是不知道乐小短命鬼在不在家,这不前些天看本地新闻看到新闻里报道说乐小短命鬼给九稻初中捐了几百万当奖学金,前几天乐小短命去了学校,这几天必定是在家的。 “……,我知道了。”听到妈妈让自己去对门乐家找奶奶,周春梅心里非常不舒服,干脆挂了电话。 周春梅打电话时,李垚站着等,因为听不得不太清楚,问:“妈说什么了?” “妈和爸吵架了,妈在县城。”周春梅不想打爸爸的电话,拿着电话很为难,不由得望向乐家;“我奶可能在我……姑家……” 她刚说了一句,就见奶奶从乐家走出来,朝家里走来,。 李垚也望向乐家方向,看到从乐家屋檐下走出来的老人,心头复杂,表面惊喜:“奶奶回来了。” 他反应快,从周春梅手里取走伞,飞跑着穿过村道,冲到老太太身边,将伞举到老人头顶帮遮太阳,亲亲热热的喊:“奶奶,我和春梅回来陪您老过节,家里是不是收稻了?爸在哪呀,我叫春梅带路,去田里帮忙。” “不要叫我奶奶,周春梅已经不是周家姑娘,她的娘家是刘家,你们六月六要回娘家陪老人过节应该去刘家。” 哪怕李某人再热情,周奶奶也喜欢不起来,先前与刘家做下那么一连串的事儿,现在跑来献什么殷勤? “奶奶,都是孙女婿以前做得不对,您老骂我是应该的,可这血脉亲情是断不了的啊,春梅身上流着周家的血,周家姑娘这身份是改不了的。”被给没脸,李垚再觉难堪也得受着。 周奶奶毫不留情的冷笑了一声,停住脚,直视着一脸假笑的李某人:“你始终强调春梅姓周,不希望周春梅跟周家断亲,无非是周春梅的姑姑嫁得好吧。” 那句话犹如一枚炸弹,炸得李垚心神俱凉,不仅一下子站住了,同时也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没敢吁,心头慌乱,竟不知该什么解释。 “我都能看得出来你打什么主意,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们啊早早的死心吧,乐韵早就跟周春梅撕破了脸,乐韵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没找周春梅算老帐就是给了天大的脸。 当初,你们但凡有点真心,别耍花样,别把我周家的脸扔给刘家人踩,或许,念着周春梅身上还留着周家的血,真有什么事,我和周夏龙也不可能不管,就算是舍了脸也会去乐韵面前帮说说。 你李家人和刘家人合伙把我周家人当傻子耍,拿我周家的脸当泥巴踩,现在还想套近乎,是你们在做白日梦,还是觉得我周家人真的蠢如猪。” 周奶奶面对着变了脸色的李某人,腰杆挺得笔直,李某人上次来周家被赶出去了,他还厚着脸凑上来,没脸没皮,真当周家人全是傻子啊? 反正,她一把年纪了,戳了人心窝子也不怕李家报复,李家真要报复天明或夏龙,大不了她血染李家,让李家血债血偿。 李垚被怼得面色青白,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奶奶,您……真的误会我了,我们李家人从来没有……欺负周家的心思,我是因为想隐瞒离过婚的事才听了刘家馊主意,我已反省了,以后我一定改。” 李某人的脸色很难看,周奶奶知道是自己戳中了他的心窝子,毫不留情的又戳刀子:“你说你没打歪意的话,周春梅已经跟你结婚,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周春梅成了你婆娘,她跟周家关系好不好都不紧要了,你还跑周家来示好做什么?” “奶奶……”老太太的话太犀利,李垚心都凉了,一步错步步错,就因周春梅在刘家出嫁那一步错了,现在再多的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周奶奶把在乐家度假的那些个贵太太们学来的东西都用了,从鼻子哼哼一声,转身就走。 老太太扔下自己不管,大脑都不太灵光的李垚,再次追上去,拿伞帮老太太遮太阳。 伞被抢走,周春梅站在门口等,不知奶奶和李垚在争论什么,因为隔得有点远,没全部听清,却听到了奶奶提及她在外婆家出嫁的事,她心虚,没敢跑过去听那边究竟在说什么。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零六章 身为一个好姐姐,乐韵只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的监督弟弟练体术,奈何神识听觉太强大,就算不想听,外面的声音它总往耳朵里钻呀,以致于当周春梅和某人在村办楼地坪说的话也一字没漏的听了个一清二楚。 把周春梅和某个男性生物的话听了一耳朵,不用大脑分析,用膝盖想也能猜出来那个男士是周春梅的夫婿,那两口子回娘家来了。 作为一个外人,乐韵表示不想掺和别人家的家务事,权当不知道周家姑娘回娘家来了,继续当个认真监督弟弟练功的好教练。 她呆在屋里不去张望,超好的听力也知周春梅到了哪,当听到黑龙汪汪叫唤,脑子里想到到的就是“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黑龙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冲路上行人叫几声,权当是吊嗓子了。 当燕吃货发现了周春梅转而通知了周奶奶,乐韵暗中给燕某人点了个赞,燕人那家伙还是挺机灵的,他把消息告诉了周奶奶,周奶奶回了周家,周春梅和那个李某人也就没机会借机跑来乐家刷脸。 周奶奶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只是,当周奶奶毫不留情的给与李某人灵魂拷问,她都惊讶了,周奶奶好犀利有没有? 听到周奶奶怼李某人,乐韵想了想,让弟弟自己练功,自己飞掠下楼,从南楼跑往北楼,刚跑下楼,从脚步声分析知周奶奶怼完了人正走向周家,再次加快速度,飞奔到北楼屋檐邻路的墙角,偷偷的张望。 悄悄抻头望去,看到了站在周家大门外的周春梅,距周家大门仅两二米远的周奶奶,以后追着周奶奶帮打伞的一个……中青年男人。 问她为什么说李某人是中青年男人? 华夏民族古有“三十而立”,三十岁即是中年,三十岁以下的是青年,而国际标准则是18岁到45岁为青年。 古风俗习惯与国际标准两相结合,中合一下,那么三十岁以上的人便属于青年群中的中青年。 乐韵用外挂似的眼睛扫描了一遍某人的身躯便收到了一堆数据,那个李某人现年36周岁,从数据分析,他应该是正月生的,也就是说他实际年龄差不多是36岁半。 36岁的男士,说是中青年绝对不是岐视行为。 收到大脑反馈回来的某人年龄数据,乐韵很淡定,然后,当眼睛外挂扫描到的其他数据一并传输至大脑,她想喊“哎妈呀”! 周春梅的夫婿李某人具有基因所携带的染色体异常的遗传性疾病,他本人属于基因遗传性疾病的携带者,因先天性遗传因素导致如果跟女性结婚生的孩子基本都将有基因缺陷方面的遗传性疾病。 他的后代最常见的遗传性疾病有唐氏综合症、先天性卵巢发育不全综合症、肌营差不良症等,其至像血友病、白化病出现的可能也极大。 某人具有先天性遗传疾病因素就算了,他并不是个洁身自好的家伙,私生活不太好,感染了aids,是位aids病人。 收集到一大堆数据,乐韵已经猜到了李某人追周春梅并结婚的最终目的——某人是冲着她来的! 李某人家族有遗传性疾病,他本人又是位aids病人,找个家族有亲戚是医生的女性结婚是最个非常明智又理性的决定,而周春梅的姑姑嫁到了乐家,生的儿子是她的弟弟,论起来,她与周家关系匪浅。 李某人成了周春梅的丈夫,就凭她弟弟与周春梅有血缘关系这一点,李某人找周家人出面再找她给看病拿药什么的,她也不好拒绝。 所以说,周春梅被介绍去某个诊所,李某人与周春梅的相识,都不是什么巧合,是李家精心策划的结果。 燕帅哥的队友们早就做了调查,周春梅的舅舅与李家某位亲戚以前就有来往,周春梅上班的那个诊所的老板也是李家的亲戚。 明面上周春梅是舅舅家介绍去诊所上班的,实际是李家人暗中划策,再让某位亲戚出面,将周春梅介绍进诊所上班,然后,李某人“机缘巧合”之下去亲戚家的诊所,与周春梅认识。 周春梅和她妈想必以为李某人对周春梅是一见钟情,为周春梅迷倒了一位富二代而沾沾自喜,殊不知,周春梅不过是别人相中的猎物。 在听到周春梅被富二代追求时,乐韵就心怀疑惑,周奶奶和周伯也同样表示了怀疑,想要考察李某人,可惜,周春梅和刘桐不配合,当周天明想去竹县观察一下李某人时,刘桐和周春梅暗中通风报信,李某人借口回避了,也令周天明根本没有见到李某人。 周家周奶奶、周伯、周天明三个是理智清醒的人,仨人都没见过李某人,不了解李某人,李某人哄住了刘家和刘桐周春梅,将周春梅骗上了贼船。 周春梅的婚姻若将来不幸,也与别人无关,那条路是周春梅刘桐母女俩自己选择的,是她们母女俩贪恋虚荣所致。 想来李某人和周春梅结婚后在夫妻生活上有做防护措施,周春梅目前还没有感染aids病毒,身体健康,当然,也没有怀孕。 悄咪咪的观察了目标,乐韵悄无声息的又缩回头,转身轻飘飘的飞掠着跑回南楼,爬到三楼继续教导弟弟练功。 乐善打从娘胎里就接受了良好的胎教,出生又被灌输良好的作风教育,哪怕姐姐有事去了也没有偷懒,一板一眼的练习,姐姐回来了没叫停,坚持不懈的练功。 李垚并不知自己的底细早被乐家姑娘给摸清,打着伞举在周老太太头上帮遮着太阳,走向周家大门。 周春梅怕热,在没了伞遮阳后挪了一下,挪到了大门的门头底下避太阳,当奶奶走过来,挪步下台阶,站到村道路面上,硬着头皮喊:“奶奶。” “早就说了不要叫我奶奶,我没你这种孙女。”周奶奶看到孙女,气就不打一处来,撇过脸望向另一边,从周春梅面前走过去。 老人家抬步上台阶,走到大门正中,没开门,转身,坐在紧闭的大门前的石门槛石上,沉着脸,不见一丝笑:“我回来不是开门的,我不回来,你们就会厚着脸去乐家,影响别人家的好心情。” 再次被奶奶“大义灭亲”的拒绝承认祖孙关系,周春梅羞愤得脸红耳赤,眼泪夺眶而出,又不敢大声哭,抽抽噎噎的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从鼻子里嘴里发出唏唏啜啜的啜泣声。 “哭什么哭?你有什么脸哭?”周春梅动不动就掉眼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周奶奶更不耐烦:“我教你做人要堂堂正正,你半句没听进去,你听你妈的话,尽跟张婧姓吴的学坏,你们母女俩一个鼻子出气,把吴女人和张婧那些不要脸的作风学了个十成十。 在你要在刘家出嫁时就跟你说了,你在刘家出嫁,以后刘家是你娘家,别跑周家来丢人现眼,你自己选了刘家当娘家,现在跑来哭什么? 我还没死了,想嚎丧是不是?就算我死了,也不要你来嚎丧,你已经不是周家人,要嚎丧你去给刘家人嚎。” 老人家的话那太重,周春梅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呜呜的直哭。 老太太就算没有点名骂自己,李垚也觉得跟骂自己没两样,又气又慌,憋得脸上手背上的青筋直跳。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自食其果”,他家当时只想着先蒙混过关,与刘家人配合着想办法先和周春梅把婚结了,等生米做成熟饭,再跟周家家长们慢慢摊牌,谁曾想周家家长并不是刘家人眼里那种吃素的乡巴佬,周家家长个个认死理、 周家最有威权的两个家大家油盐不进,就认准了周春梅在刘家出嫁丢了周家的脸这一点,大作文章,坚决不承认周春梅是周家姑娘,要断绝关系。 李垚第一次直面惨败现实,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得太简单,他们错漏了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乐家! 周家的姑奶奶嫁去了乐家,生下了男孩,乐家姑娘对她弟弟那般疼爱,她怎么可能会任周家人被周春梅和刘家欺瞒蒙骗? 有乐家姑娘那个人从中出力提点周家母子,周家母子又哪可能凭他三言两语就能蒙混过关? 李垚心里乱糟糟的,面对眼下的局面也束手无策,举着伞,进退两难。 就在他进退维难时,传来了摩托车的嘟鸣声,李垚扭头望向朝向村子背后方向去的村道,呜呜哭的周春梅也抬起了头。 去村背后方向有一辆摩托车急驰而来,那部车红色的机身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闪得眼人眼花,自然也看不清骑手。 那车在没什么人来往的村道上狂飙,眨眼即驰至周家大门对着的路道,骑手一个急刹车把车稳住。 直到车在身边不远刹住,骑手落地支起车摘旧头盔,李垚周春梅才看清骑手的脸,不由而同的喊“爸”。 风驰电挚而归的周哥,老远就看见了门前的人,当近到眼前才发现自己老娘坐在大门口当门神,摘掉头盔挂摩托车机头的巴手上头,大步走向门口,看到周春梅在哭,烦燥得不行,破口大骂:“周春梅,老子早就说了老子没你这种不孝女,你要嚎丧回你李家或刘家去嚎,你要死也死远点,别跑来弄脏我周家门前的地。” “……嗝!”一抽一抽哭得眼泪汪汪的周春梅,惨遭亲爸怒骂,抽气声咽住,顶着哭花了妆的脸,愣愣的盯着爸爸,爸爸让她……死远些? 李垚也不敢置信,周春梅再有什么不是,那是岳父亲生的女儿,他竟然如此狠心骂亲生的孩子? 周哥骂了周春梅,转而就朝另一个人喷火:“还有你,你聋了还是傻了,老子早就说了周春梅的外婆家那边是周春梅的娘家,你要当孝子也去刘家,跑我周家来添堵,你是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 周春梅,你为了在刘家出嫁,自己愿意听你妈的,写了合同与周家断绝了关系,现在又跑回周家一哭二闹,你当你是什么大人物,老子还得给你脸? 老子今天把话摞在这里,自你在刘家出嫁的那刻便不再是我周家姑娘,老子给你们脸你们不要,老子明天就找律师写断绝关系声明,登报登电台公布老子与你断绝父女关系,以后生死富贵各不相干。 现在,带着你们拿来的破烂玩意给老子滚!滚回你们李家或刘家去,别来我家碍老子的眼。” 李垚被岳父话里的意思惊得脸色惨白,周春梅在刘家出嫁是写了断绝关系书的?为什么周春梅、岳母和刘家人没有告诉过他? 有些事情完全脱离了掌控,李垚心中懂,硬着头皮争取机会:“小婿再有不是,我已经反省了,春梅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啊,她再有不好,您说要断绝父女关系,以后让春梅在别人面前如何能抬做人?” “周春梅是刘桐的姑娘,是你婆娘,她在别人面前什么做人关我屁事?”周哥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蹿:“还有你,你李家和刘家背着老子做了那么多恶心事,现在还来满嘴的仁义,你恶不恶心? 你打得什么主意,你当别人不知道?你以为你跟周春梅结婚就能攀上乐家,做你的白日梦。 周春梅没告诉你她和刘桐是怎么对待乐家姑娘的吗?你不知道乐家姑娘最讨厌刘桐和周春梅吗? 歪锅配歪灶,你们两个还真是配对了,现在,你们两个恶心玩意儿拿上你们的东西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不滚是吧,有种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今天非得灌你们两个恶心玩意儿几瓢屎。” “……”李垚被骂得羞愤难当,脸色白了又青,一咬牙,正想准备跪着认错,猛的听到岳父也说出与周老太太类似的话,整个人如被敲了闷棒,周春梅和岳母与乐家姑娘不合?! 所以,他讨好岳母和刘家人,完完全全是错误的做法,从而也彻底将周家大家长给得罪狠了? 恍然明白最大的症结在哪,李垚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他们怎么就相信了刘家人那几个小人的话,竟然真以为刘家姑娘在周家和周家出嫁的小姑娘子面前很得脸? 现实太……残酷,李垚被打击得心头发凉,发觉岳父又用粪便泼他,整个人如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转身就跑。 他跑了几米远,猛然后应过来周春梅没跟来,又往回跑,周春梅的手,拖着像傻子一样的周春梅跑路。 “唉,把你们的东西拿走!”周奶奶看到儿子回来了后什么都没说,当儿子成功的将两个跑来添堵的家伙轰走,看到扔地上的东西,站起来追着喊。 李垚哪里在意那点礼物,拖着周春梅一个劲儿的跑,如今打亲情牌也失败,想让周家人消气,只能用最后一招——让周春梅怀孕! 周春梅生的孩子是周家的外孙,不管怎样,周家人不给周春梅脸,总得给孩子脸面的。 就算被骂得狗血淋头,再难堪,李垚还没彻底的自乱阵脚,还会思考。 周哥冲向屋后,想去勺茅坑里的大粪泼两个烦人精,听到老娘喊话,转身,看到那两人又逃之夭夭,小跑到门口,将扔地面的东西提起来挂摩托车上,骑上摩托车在后追。 儿子去退东西,周奶奶掏出钥匙,开门,进家,坐在堂屋等消息。 李垚拖着周春梅急跑,跑着跑着听到有摩托车行驶声,回头一望,认出是岳父追来了,催周春梅:“春梅,爸追来了,快跑!” 被拖着跑的周春梅,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就像一锅浆湖似的乱,根本不会思考,听到爸爸追来了,出于对爸爸畏惧的本能,吓得哇哇大哭,一边大哭,一边使劲儿的跑。 前头两个像有鬼在追,半刻没停,后头的周哥椅着摩托车,不紧不慢的跟着,不跟在近,保持着着十几米远的距离。 李垚周春梅一跑跑到梅村村办楼前,累得气喘吁吁,后背衣服都被汗湿透,腿也在打颤,却谁也没顾上抹汗,冲到轿车旁拉开车门爬进驾驶室。 他们刚爬进驾驶室坐着还没关门,周哥的车横在他们的车头前方,他下车,将李家送来的礼品提在手,拉开李某人车子的后排座车门,把东西扔进去,把车推到一边等着,李某人若是把东西扔下来,也必会塞回去。 东西被一样不少的扔回来,李垚心里再难堪也只能生受了,白着一张脸,关上门,再探出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爸,我们先回去了啊。” 周哥连一个字都懒得说,黑着脸盯着车。 再次碰了一鼻子灰,李垚已经连气愤的心思都生不出了,开着车子驶到路中央,驶出通向梅村的巷道,再转进城乡道。 当车子出了乡街,混乱的心情平复了不少,稍稍理出点头绪,李垚才问:“春梅,你为什么没说你在外婆家出嫁前还写了与断绝关系的合同?” 周春梅整个大脑都是混乱的,远离了梅村,还没平静下来,听到问话,眼泪又掉下来了:“我不知道,都是我妈和我爸说的,我妈没告诉我还有什么合同。” 李垚太阳穴青筋暴跳,蠢货!这样的蠢货怎么就那么好命竟然生在周家,有那么幸运的一个姑姑和表弟,手里那么好的一把牌,她竟然打得稀巴烂,成为连亲爸都嫌的存在? 若换成是他,就凭姑姑生的孩子是乐家姑娘的弟弟那一点,他必定能凭此优势混得风生水起。 心里再气,还得忍着,如果周春梅不蠢,也轮不到他娶,就凭乐家姑娘结交的达官显贵那么多,随便帮介绍一个男朋友,家世也必定比他家强。 第一百零七章 人选 被奶奶和爸爸视为垃圾似的嫌弃,周春梅心里委屈难受,李垚不哄她也不安慰她,心里更难过,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在周家吃了闭门羹,李垚心里烦燥,问周春梅有关合同的事她一问三不问,心里窝着团化比较高啊,有文化,应该是讲道理的人,有什么事大家摊开讲,不容易钻牛角尖,有文化的人也分得清好坏,少很多事非,不过呢,也因为文化较高,万一有了坏主意,想坑人也防不胜防,很可怕; 另外一点,她的孩子是亲生的,当妈的在亲生的跟非亲生的孩子之间,天称大多会偏向亲生的,如果带孩子来了我们家,在她的孩子和天明之间,她肯定偏向她自己的孩子,会让天明受委屈。” 周奶奶说得头头是道,周哥频频点头:“妈说得都对,两个人选的孩子都多大了啊?” “第一个女人好像是38岁,实岁还是虚岁不太清楚,她的孩子今年七岁。二个女人的孩子略大一点,有十一岁了,这个人年龄也略大一些,今年四十岁。” “妈,你们觉得不错的话,不妨再仔细的摸摸底,摸清楚了再商量吧,没摸清底细,千万别说是给我找婆娘。” “行,这点我和你婶子都懂得。”儿子有找婆娘的意向,周奶奶喜出望外,只要崽有意找伴,其他都好说,最怕的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周哥跟老母亲说了会子话,也把周春梅带来的烦恼给忘了不少,又骑着摩托车去程家稻田,就算快收工了,多一个人手也多份力量啊,多少也能分担点活。 周奶奶不慌不忙的又去给鸡仔添了水,喂了食,再锁上门到女婿家与老太太们扯家常。 晁老太太等人也没打探周家孙女回来了留不留饭,谁都没提那话题。 乐韵监督弟弟练体术,手把手的教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十二点下课,放任弟弟自由,粘人精弟弟要姐姐抱,她将弟弟抱下楼,让他休息,再去厨房做麻婆豆腐、皮蛋豆腐。 乐家姐弟刚下课没十分钟,帮程家搞双抢的一群学霸和蓝帅哥把稻谷送至程家后风风火火的溜回乐家。 青年们帮别人干活,却不去主人家吃饭,为的是防止谁借机请他们帮忙请客吃饭赂贿他们,与乐家相好的人家都懂其中的道理,谁也没因此心生不快。 陈捷带着儿子陈丰年随表弟两口子帮谁家干活就在谁家吃饭,陈康是梅村出去的,梅村算是陈捷陈丰年的老家,所以嘛,他们入乡随俗。 学霸们爬回乐家,洗了脸和手,在堂屋摊成狗,当乐小萝莉换了西瓜给他们,学霸们秒速满血复活,嘻嘻哈哈的杀瓜分吃。 六月六是小乐善长尾巴的日子,乐爸凤周秋凤帮人干活,中午没回家吃饭,午饭只增加了两个药膳。 在程家吃完饭的陈丰年,早早跑回表姐家,在与学霸们快出发干活时,他表姐拿出了昨晚做好的双皮奶,一人分了一份。 自制的双皮奶,白如凝脂,香甜可口。 青年们风卷残云的干掉了自己的份子,眼巴巴的盯着乐家小宝宝,乐小宝宝一个人有一个蛋糕形的双皮奶甜品哟,好想分享点! 青年们馋得流口水,乐善根本没看见,他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一意,一勺一口的吃着自己的甜品,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白里透红的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 学霸们不好意思央求小萝莉,陈丰年凑到小表姐身边,可怜巴巴的舔嘴唇:“姐,明天还有没有双皮奶?” 一群吃货!乐韵爪子一伸爬小少年头顶揉啊揉:“乖乖学做农活,傍晚回来还有吃,谁偷懒扣谁份子。” “我有很认真的干活。”陈丰年咧开嘴,幸福得笑了。 “嗯,舍得出力气的都是乖孩子,农活是农活,也别荒废了你的功课,等姐回来要查验的,过关了,给你做甜品做零食吃,不过关,你做好准备接受地狱式的补课。” “姐,求手下留情!” “呵呵,放心,怎么说你是我的表弟,我给你点面子,不会打死你的,顶多把你打得连你亲爸都认不出来。” “姐,你还是我姐吗?”陈丰年背皮都张紧了,感觉好可怕,万一不能让表姐满意,他是不是来时是个小帅哥,回去就变成了三等残障人士? 陈康周微笑咪咪的,小乐乐在初中时刻意藏拙,没有锋芒毕露,高考是全国理科状元,有她指导丰年功课,那是丰年的福气。 “你乖,你姐是你姐,你不乖时,你姐也可以不是你姐。”乐韵揉着一颗脑袋,笑得云淡风轻,她最喜欢收拾熊孩子,别家的孩子懒得管,她家表弟嘛,哪怕歪得了天边去,她也有自信能把他扳回来,何况这娃还没歪。 陈丰年撇撇嘴角,默默的当只被揉毛的小乖宝,他开学就是初三,原本暑假是要加班补课的,他爸为了带他来表姐家,给老师的理由就是他表姐曾是全国理科状元、青大学霸,他家把他拎回老家请他表姐教导。 有个学霸级的表姐,压力山大。 尤其,这个表姐还是体与智全面发展的学霸,在国际医学界都已经展露峥嵘,妥妥的座让人仰望的丰碑。 陈丰年觉得从今天开始不能再愉快的玩耍了,晚上必需要以悬梁刺股之毅力挑灯夜读。 乐小同学光明正大的威胁了表弟一顿,笑咪咪的陪着弟弟吃甜点,等弟弟吃完甜点,有燕帅哥帮刷碗,她又折腾弟弟,帮练柔术似的活动手脚。 学霸们休息够了,成群结队的出发去干活,老头头老爷子们没事,帮着翻晒稻谷,翻晒稻草。 乐小同学闲着没事,拎弟弟上书房教弟弟学习琴棋书国四艺中的棋,先教围棋,认棋盘、棋子和围棋规则。 乐善很喜欢棋,师父跟岩老对奕时能看半天,他师父跟岩老大多数时下象棋,姐姐教导学棋,可高兴了。 教了一阵,乐韵也发现了弟弟的异样,他在棋道上的天赋比他在学习上的天赋更高,对于棋道方面特别的通透,一教就会,记得也特别牢固。 弟弟有棋道上有天赋,那是好事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棋是传统国粹,同样需要代代继承。 她教弟弟学习两个钟的棋艺,放任弟弟玩,自己去南楼做蒸糕,包饺子,做晚上吃的药膳。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零八章 杯酒醉筑基 因当天是自家崽崽长尾巴的日子,乐爸周秋凤傍晚收工时没去程家,陈捷陈丰年父子和周哥也一样没去程家吃饭,他们与小青年们组队而归。 乐小同学说话算话,当小帅哥们收工归来,先上甜品双皮奶给众人垫垫肚子,之后才烧最后的几道青菜。 她的青菜还有一道没烧好,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扒婶,和周扒皮的堂哥堂嫂结队到了乐家吃晚饭,每家都拎了一只鸡和几十个鸡蛋,是给乐善长尾巴吃的礼物。 周扒皮的堂哥在周家男孩当中总排行第七,周扒皮排行第八,周七大名叫周祐,村人一般叫他周吃。 周七周扒皮周村长和周哥爸是同一个太爷爷的子孙,其他周姓人出了五服,因而乐善最亲的外公家是周奶奶,其次是周村长、周扒皮周七家。 而周村长即与周哥爸是堂兄弟,又是乐鸿的拜把子兄弟,与乐家的关系最亲,乐善有时叫周村长满外公,大多时候跟姐姐一样叫满爷爷。 周家最亲的外公外婆们以前看侄女周秋凤顺眼,侄女嫁去了乐家,他们疼爱周秋凤的崽崽,就连小孩子长尾巴也不愿缺席。 乐爸早就知晓周家几个长辈们要来,也提前添加了一张桌子,当周家六位长辈抵达,陈康周微便陪着周家几位入座。 小乐乐在厨房忙,周秋凤和乐爸去冰箱房拿了双皮奶请周家长辈们品尝,至于茶水就不上了,因为马上要吃饭。 周家几位老人吃了甜品,比喝蜜还甜,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们刚吃完甜点,晚饭菜也全部出炉,摆膳,先祭天地神灵,之后再祭供乐氏祖宗。 祭祀完毕,才正式上菜,共十二道菜,分两轮,第一轮先摆六个菜。 晚上不吃米饭,以蒸糕当主食。 第一轮的菜上齐,乐小同学抱出一坛竹筒酒,分别装在陶制壶内,一桌一壶竹筒酒。 当酒坛开封,浓香四溢,喜爱酒的,不喝酒的,闻香狂吞口水。 饮酒用的杯子都是白玉杯,比较小巧,美酒入杯,亮澄色的酒汤清澈明亮,美酒玉杯,相得益彰。 蚁老眼巴巴的等着好酒,看到小丫头用的小酒杯,无比郁闷:“小丫头,这么小的杯子,一杯都不够一口好么。” 岩老都想当作不认识姓蚁的是谁,蚁老家伙也太不要老脸了,丢人啊。 “蚁老,您老是想让您小徒儿见识您老有诗仙太白‘会须一饮三百杯’的豪爽,还是想告诉您小徒儿您是酒鬼?”乐韵翻个白眼,无视某老,亲自帮岩老斟酒。 蚁老:“……”小丫头总爱戳他软肋,一点也不可爱! “姐姐的意思是说吃酒误事。”乐善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抱着自己的杯子,笑得脸上露出小酒窝。 蚁老的心灵受到来自小徒儿的一万点暴击值,小徒儿懂吃酒误事,他以后还能喝得上酒吗?感觉好玄。 岩老笑开了花,蚁某人的克星就是乐家姐弟,两只出手,妥妥的能秒掉蚁老。 蚁老馋酒了,偏偏碍于小乐善不好说出来,那副想翻白眼又舍不得说小徒儿的表情,令晁老爷子等人心情美妙。 乐爸帮周满叔等人斟酒,帅哥们自己斟酒。 各桌斟好了酒,开席。 开席先品酒。 正宗的竹筒酒,酒汤迷人,酒香迷人,口味更迷人,酒醇厚浓香,饮一口,令人如久渴之时逢甘霖,久饥之际饮琼浆,浑身舒畅。 酒,入口香甜,回味无穷。 好酒的蚁老,饮了一口美酒,整个人都精神了,眼睛比星辰还亮,小口小口的嘬饮,细细的品酒。 学霸们帅哥们可没有太斯文,一边喝酒一边朝药膳进攻。 晁老爷子等人也没说话,慢慢的品酒,吃菜,享受美酒美食带来的美妙体验。 各桌自斟自饮,壶里的酒饮完,再去装一壳。 当第四壶酒喝光,第一轮菜也清空盘子,第二轮菜上桌。 乐小同学没喝酒,和弟弟饮果汁。 每桌共饮了十壶酒,晚饭散席。 燕行也饮了不少酒,但毫无醉意,两眼清亮,麻利的收拾了桌子,给各桌上一壶茶和水果,再去刷碗。 酒的后劲儿有点大,只坐了小会儿,陈丰年和一群学霸已经昏昏欲睡,他们也没强撑,自己拿毛巾洗了脸,赶紧回客房睡觉。 学霸们一走,周村长周扒皮等人也觉得有点犯睏,也不侃大山啦,结伴回家。 乐爸周秋凤不放心老人们走夜路,亲自护送周村长和周扒皮周七回去,周奶奶和周哥母子离家近,不需要人护送。 乐爸周秋凤将长辈们分别送到各家再返回,陪着家里的长者们聊聊天。 晁老爷子陈康等人也只稍稍坐了会儿,都有想睡觉的感觉,忙忙洗涮,早早去休息。 最后就余下蚁老岩老、蓝帅哥和燕少是清醒的。 “小丫头,你这酒莫不是放了安神药?”蚁老瞅着空荡荡的堂屋,特别的懵,那群老少爷们都醉了,他和岩老咋越喝越清醒? “哪有放什么安神药?这就是最正宗的竹筒酒,不过就是原酒度数高了那么一点点嘛。” “原酒多少度?” “我亲手提炼出来的高度黄酒,八十五度左右,在竹筒里酿造了三年,酒度大约是五十度上下。” “你会酿酒?”蚁老岩老震惊得打量坐着慢吞吞喝瓜的小丫头,满眼惊喜。 “酿酒不是高难度的技术活啊,制酿酒用的酒曲子需要的技术反而更高。” “你厉害,有你这么个样样精通的小丫头,本老有口福了。”小丫头会酿酒,还能在乐家还会缺酒? “蚁老,您小徒儿都懂吃酒误事。” “哪可能,就今晚这种度数的洒,一口气一百斤都不会醉。” “……”乐韵瞅着蚁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起身进冰箱房,从南边近西北角落的架格里抱出两只装有三斤酒的小坛,又拿盘子装了一盘熏鱼。 抱着酒坛和端子出了冰箱房,摆桌:“这是我许诺给你两老的好酒,请慢用。” 墨色的长颈小酒坛散发着釉光,坛顶置着一块红布,在坛颈系着绳子,那小小的酒瓶特别可爱,也特别的诱人。 燕行嫉妒得红了眼,没他们的份?! 仅只有只小酒坛,蚁老岩老生怕别人抢自己的份子,各自飞快的出手,抱一个小酒坛在怀,解开绳子和布,再拍掉泥封,拔掉木制瓶塞,瞬即,一股酒香冲出,就如打翻了一坛酒,那香气散开,满屋皆是浓郁的酒香。 那香味,比之前的竹筒酒浓郁了不知多少倍。 见酒心喜,蚁老岩老心花怒放,捧起酒坛便饮将起来,饮了一美酒,大赞“好酒”,仰头又一口,再选一句好酒,然后一手抓鱼,一手执酒坛,痛快的喝酒,痛快的吃鱼。 蓝三的目光在豪饮的两老身上扫来扫去,兴致勃勃的围观两老会不会醉。 燕行吞了几口口水,弱弱的问:“小萝莉,我也想喝几口。” “你哪凉快闪哪边去,顶着个破身体,还想喝酒,找骂呢。”乐韵手痒痒的,真想一巴掌把燕吃货给拍进泥里去,那货明明还在养伤期,还眼馋酒,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打死他算了。 挨训了一句,燕行生无可恋的耷拉着脑袋,他觉得喝点酒有益身心啊,小萝莉却不给喝,好心塞。 蓝三撇开头,身边这个不是他们的队长,这人是谁,他不认识! 只有自己有酒喝,蚁老岩老心情美美的,一口酒一口鱼,大口喝酒大口吃鱼,颇有江湖豪侠的风范。 乐善坐得端端正正,围观湿师喝酒。 蚁老岩老痛快的饮美酒,不到二十分钟,酒见底,鱼吃光,两老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清醒变得迷离,就如眼睛上被蒙了一层雾气。 眼蒙着水雾的两老,表情呆懵呆懵的,特别萌。 “奇怪,怎么有两个小丫头。” “乐善,你别晃来晃去啊,还有那边的那谁,你也别像个不倒翁一样摇来摇去的摇脑袋。” 蚁老岩老左看右看的张望,嘴里嚷嚷着,连呼吸出的气体都是带着酒香。 这是醉了?燕行蓝三你瞅我瞅你,眼神古怪,他们才喝了那么小小的一坛酒就醉了? “湿父喝醉了。”乐善老神在在的咧着嘴笑。 “没有,谁说本老喝醉了的,本老千杯不醉。”晚老睁大了眼睛,梗着脖子直嚷嚷。 乐韵笑咪咪的瞅着明明成了醉鬼还不承认的老人,悄无声息的将小酒坛和盘子拿走,盘子放厨房,小酒坛送回冰箱房。 再开了一只箱子,取几只木碗装了凉粉,用托盘端到堂屋,给各人一碗。 蚁老岩老喝醉了,不过还没完全糊涂,很多本能俱在,有吃的,自己端着碗喝凉粉,还一个劲儿的说“好吃”。 燕少蓝三边吃凉粉边瞅着两位老人家乐呵,喝了一碗冰凉冰凉的凉粉,哥俩将碗收走刷干净,又坐着围观两位老人家还会不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乐韵没管两老,提了热水带弟弟去洗澡房洗澡,顺便把衣服也洗好晒在北楼的二楼。 在小萝莉去洗澡洗衣服的功夫,蚁老岩老在嚷嚷了一阵“好酒”“好喝”之类的,醉眼朦胧打量了四周良久,背倚着罗汉榻,没过一会儿就已经呼呼大睡。 “队长,他们喝醉了是吧?”蓝三欣赏着两老的睡容,一脸惊讶,那两位竟然醉得连房间都不回就睡着了? “嗯。”燕行心有余悸的揉太阳穴,幸好他没有夸海口说什么饮一百斤也不会醉,否则,小萝莉睚眦必报,必定会让他也醉成狗。 蚁老说什么喝百斤不会醉,结果,只喝了看起来绝对不到五斤的一小坛酒就醉得不知天昏地暗,可见那酒有多厉害。 小萝莉是个坑,随时会坑,尤其擅长治各种不服。 两老明天醒来,想必以后再也不敢在小萝莉面前说什么千杯不醉。 想想,燕行又美滋滋的暗喜,叫两老馋酒,这下长教训了吧! 乐善洗好澡后就坐在堂屋,看到湿父睡着了,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当看到姐姐从楼上下来,跑去抱大腿:“姐姐,湿父他喝醉了。” “嗯,乐善的师父喝醉睡着了,岩老也喝醉了,乐善以后要盯着你湿父,不让他多喝酒,他们的酒量很差劲儿,喝多了会坏事儿。”看到两老就在罗汉榻上歪着,乐韵笑开了花,敢说喝百斤不醉,呵呵! 乐小仙子酿的佳酿,连大乘级的真人都能放倒的好吗! 想放倒两筑期修士,都不需用绝品佳酿,随随便便挑一种没有勾兑的酒就能让他们酿成狗。 喜欢治各种不服的乐小同学,毫无心理负担的在弟弟面前给两老上了一次眼药,以此报复某老总是馋酒的本性。 “懂。吃酒误事。”乐善点着小脑袋,一副我懂的表情。 “对的,你师父酒量不好,喝酒会误事。好啦,你师父醉了就让他们在这里睡,我们也睡觉去。”乐韵抱着弟弟,潇潇洒洒的抬脚就走:“燕帅哥,堂屋帮留着灯不要关吧,免得谁夜猛然看到两老受惊。” “好的。”燕行从善如流的点头,看到小萝莉朝外走,一脸不解,小萝莉要去哪? 乐善也发现姐姐不是上楼,好奇的问:“姐姐,去哪?” “我们乐善满了三周岁,是个顶天立地的小小男子汉,该学着自己一个人睡啦,今晚开始,乐善睡你自己的房间。” “姐姐,我想跟你睡。” “嗯,姐姐带乐善睡两天,以后乐善要适应自己睡。” “嗯嗯嗯。”乐善频频点小脑袋,只要姐姐还带自己睡就行。 燕行暗中撇嘴角,小娃娃太幸福了! 再嫉妒,他也只能在心里,目送小萝莉抱着弟弟走出大门,去关了大门,和蓝三上楼睡觉。 大狼狗没有跟着小姐姐去南楼,他也喝了一碗酒,然后真正的成了醉狗,早就爬回窝,睡得天昏地暗。 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到南楼,开大门进楼,再锁好门,上三楼,到了弟弟的卧房,找出装绸缎的盒子取绸布铺床,找出枕头摆放好,陪弟弟打坐修习,打坐两个钟完成了晚修课才美美的睡觉。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零九章 出发 蚁老岩老美美的睡了一觉,大约三点半的时候相继醒来,当时还有点搞不清状况,举目四望半天有些混沌的大脑才彻底清醒,忆起了昨晚喝酒的经过,明白自己在哪。 想到自己说什么千杯不醉,结果喝高到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两老自己都觉臊得慌,快没脸见人。 悄悄的倾听,乐家主客们呼吸均匀平静,都睡得很沉。 夜半三更,无人看见自己的糗态,蚁老岩老彼此交流了一个眼神,俱心领神会,悄无声息的开门,再关灯,然后又掩上大堂,再回南楼。 两老手里有乐家南北楼的钥匙,他们没从南楼的大门进屋,先进后院再从小门进楼梯间,轻手轻脚的上楼。 南楼的小青年和晁爷子睡得很沉,基本不可能被脚步声惊醒,两老忌惮的是乐家小丫头,从呼息分辩,小丫头在他们开北楼的大门时已惊醒,也可见小丫头有多警醒。 蚁老岩老蹑手蹑脚的爬回三楼,没见小丫头起来,心里松了口气,悄无声息的轮流洗涮,把自己收拾好了,再在三楼厨房用电烧了一壶水,坐在客厅里泡茶。 两老才喝了半壶茶,乐家小丫头起床。 听到从小乐善的睡房传来的轻微细响,坐在客厅的两老不由自主的挺直腰杆,正襟危坐,当穿着橘色半臂裙装的小丫头翩然飘出来,两老表情略感不自然。 “蚁老岩老,你们咋这么早就起来了?”乐韵假装没看见两位老人家的表情,也绝口不问他们醉酒的感觉好不好。 “小丫头,你怎起这么早。” “小丫头,有没兴趣一起喝杯早茶。” 小丫头不问他们睡得好不好,蚁老岩老也假将把醉酒的那事儿抛之于脑后,笑咪咪的点头。 “乐善想吃拉面,我早点起来制作手拉面。”乐韵淡定的说明早起原因,进厨房快速洗了脸刷好牙,返回客厅,在桌旁开一把椅子坐下。 蚁老岩老给小丫头一杯茶,仨人一起喝早茶。 喝了三盏早茶,乐韵再回弟弟的卧房,将装有茶叶罐的一只箱子抱到客厅给两老收藏,自己飘然下楼,回北楼厨房做早饭。 小丫头给了一箱子茶叶,蚁老岩老开箱验看,看到装满箱的竹制花叶罐,那叫个开心啊,发现茶叶罐都有绳子和挂牌,拿起来看。 茶罐上的挂牌是茶叶名牌,有好几种功效不同的茶叶,除了配制的药茶,还有纯正宗的明前茶和雨前茶。 茶叶罐精美雅致,两老兴致勃勃的的欣赏着茶叶罐,一边清点数目,数好了,再一一放归原位,把箱子放在多宝阁架顶。 有了新茶,蚁老岩老心情愉悦,喝完一壶茶再泡二遍三遍,茶叶三泡之后也没了味儿,把茶叶倒出来用竹筛子装起来放在阳台上晾晒。 两老又坐了约半个钟,也到五点,小乐善准点起床,等着小家伙的两老带小娃娃洗涮一番,去楼顶练功。 在乐家的老少们睡得特别香,一觉睡到自然醒,特别精神,尤其是数天农活的青年们,感觉所有的疲劳一扫而空,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那样浑身充满了力量。 力量满满的学霸们吃了早饭,与乐父周秋凤、陈家父子俩又出发去帮人搞双抢,乐小同学上午继续给弟弟当老师。 周家三代三人,睡了一觉,疲劳尽去,心情很好,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周哥趁机把周春梅和李某人昨天回来套近乎和李家那边想攀亲的意图与儿子说了,也说了自己想断绝父子关系意思。 周天明沉默了一下,表了态,他不反对,因为爸爸跟姐姐断绝父女关系是爸爸和姐姐的事,若哪天姐姐清醒了,他和姐姐仍然是姐弟。 儿子不反对,周哥再没什么心理负担,上午出工帮程家干活,中午有点空,跑乐家找大律师萧少,请教他断绝父女关系的各个细节问题。 周哥的那点儿相对各种官司诉讼来说不过是芝麻小事,萧少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给起草了一份草稿。 蓝三和燕少也给了些建议,告诉周哥把断绝关系声明发表在哪些报纸上比较好,最好在一些网络门站也发表一份声明。 周哥把萧少帮写的草稿手抄一份,再把原稿给烧掉,记下了蓝帅哥燕帅哥推荐的杂志报刑和网络站点名,决定找个时间就去把事儿办了,也免得夜长梦多。 梅子井村的人在搞双抢的季节,也是世界奥运会召开的季节,世奥会于7月24日在r国的假想首都开幕,25日正式开展项目赛。 世奥会首先开赛的是篮球、游泳、排球等项目,奥运会的重头戏——田径赛,因是压轴戏逢然安排在后期,各个项目定于7月31日-8月9日之间举行。 乐小萝莉的项目皆日田径项目,因为她个子小巧,所以没有随运动员代表团参加世奥会开幕式,只需在到国家田径队正式出征之前去与大部队汇合飞r国参赛。 不参加集训,可自由行动,是她的特权,也是自己以实力赢来的相应待遇,世界大学生运动会与亚运会上先后破世界纪录的成绩是举世公认的,她能为国赢得荣誉,同样也享受得起特权。 国家田径队定于7月29日飞r国。 乐小同学27日在家呆了一天,28日上午又给弟弟上了半天课,吃了午饭即起程回首都,燕少蓝三自然也随行。 因为小萝莉即将出征奥运,美少年与小伙伴们送行,晁老爷子王师母等老爷子老太太们也送小家伙出征,与乐家相好的人家都没有急于出工,全在村办村前送行。 因小乐乐是梅村第一个国家级的运动员,周村长也代表全村在村办楼前等着送行。 送行的队伍十分壮观。 老少爷们殷殷嘱咐,以万分期待凯旋的心情送小乐乐登飞机,直至那架小飞机升空,最后化做一个小点从视野里消失。 直升机飞走了,老少们恋恋不舍的返回乐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当镇宅宝,青年们顶着烈日去给乐家高邻们帮忙。 姐姐没在家,乐善下午跟师父学棋。 第一百零十章 先来为敬 燕行的心情有点不太美妙,因为小萝莉回来时,他在边境执行任务没有消息,上级部门便安排蓝三定为乐同学的保镖,蓝三将以安保人员的身份与田径队前往r国。 每当想到蓝三能跟在小萝莉身边,燕行心里就冒酸泡泡,那份工作原本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 心里再羡慕嫉妒,他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谁叫他现在是病号呢,哪怕他自我感觉良好,但小萝莉说他骨质因伤受损很脆弱,承受不起超负荷的工作量,那么,他的话毫无说服力。 他也有自知之明,真要强行抢了蓝三的工作由自己硬着头皮上,万一真遇到什么事儿,他的身体拖后腿,后果很严重。 有觉悟,可心里就是不得劲儿。 心里郁闷的燕行,坐在直升机舱,瞅着小萝莉戴着耳机抱着电脑争分夺秒的学习,更加的心塞,他一个美男子坐在身边,小萝莉竟然从没给他半个眼神,她是什么审美观啊! 心塞得快犯心肌梗塞,还不敢去打扰小萝莉学习,也没地方诉说委屈。 燕行决定等明天小萝莉出国了,他得回贺家找太姥姥哭诉一下自己的悲催心情,要不然,这样憋着,他会得抑郁症的。 蓝三帅哥可不知队长大人心里戏那么多,他开开心心的驾着飞机飞呀飞,一路往首都飞去。 因要回首都,乐家当天的午饭提前了一些,十二点即开饭,蓝帅哥一行人约一点半左右即出发。 小飞机在途中加了两次油,于傍晚七点半回到首都。 蓝三将飞机开回基地,停在距宿舍楼不远的地坪上。 看到直升机飞来,在营地内的狼王们飞奔着出迎,小飞机停妥,帅哥们蜂拥而至,帮开舱门。 当他们的队长走出小飞机,帅狼王们只是喊了声“队长”便无视,当小萝莉露脸,个个脸上开花,争抢着把小萝莉递出来的装有皮蛋的两只保鲜盒抢走,又帮她提背包,帮她拿水杯。 一句话,在帅汉子们的眼里,那么娇娇弱弱的小萝莉是需要保护的小国宝,肩挑手提的东西统统是他们的活。 讲真,如果不是因为小萝莉介意,他们心甘情愿的轮流当背夫,背着小萝莉行走。 待小萝莉步下悬梯,青年帅汉子们簇拥着小萝莉去食堂,一路争相刷脸,七嘴八舌的表明他们还没吃饭,等着小萝莉一起吃晚饭。 被挤到一边的燕大少和蓝三默默的泪流满面,队友是因为他们去了小萝莉家,所以一致对外的排挤他们了哇! 队友们暗搓搓的搞孤立报复行动,他们不能报复,更不能叫屈,默受了呗。 被挤得边缘化燕大队长和蓝三,落在后头,跟着争相向小萝莉示好的狼群们餐厅,各自入座。 以前排得与小萝莉同桌的协议生效,帅哥们自己也坚决维护定的协议,并按规矩,该轮到与小萝莉同桌的人员与小萝莉同桌。 至于燕队长和与蓝三,呵呵,他们得等大伙儿把第一轮列表走完,然后下一次轮流排队时才有他们的份儿。 燕行蓝三再次成为“弃子”般的存在,难兄难弟唯有默默的以少数服从多数,要不然,队员联手坑他们,他们也吃不消。 食堂在中午接到蓝三电话,知晓小萝莉将来基地吃晚饭,提前做了准备,给小萝莉开小灶,煲了一锅三鲜鱼头汤,还有一个贵妃鸡。 狼王们分别取拿自己一桌的餐,与小萝莉同桌的帅哥们帮小萝莉把特例先端上桌,再端其他菜。 乐小同学食量小,只喝了一碗鱼汤吃了鱼头,吃了一只鸡腿,再加一碗米饭就饱了,余下的鱼汤和鸡肉由同桌帅哥们帮分忧分掉。 有小萝莉在,狼王们胃口都变好了,吃嘛嘛香,个个吃得心满意足,刷好了盘碗,再去拿饭后水果。 吃了饭后水果,心情愉悦的狼汉子们先把小萝莉送他们的皮蛋搬进恒温室存放,再搬了几箱水果和零食去宿舍楼。 帅哥们嘻嘻嚷嚷的回到宿舍楼,分出两人开车去医务楼那边接另三位伤员,他们先在大厅等,让小萝莉把行李送回她住的宿舍。 乐同学入乡随俗,依帅哥们的心愿,把背包送回宿舍,她住的宿舍经常有人打扫,干净整洁,私人用品类的梳子洗发水都用自封口的密封袋子套了一层。 放好了私人物品,乐小萝莉回到客厅,与帅哥们坐地啃水果,吃零食。 去医务楼的人很快去而复返,将仨伤员接了回来。 肖二五、刘十九和卓十七因为是伤员,在旅部的医务楼养伤,那边有病号的专属食堂,以及一些医疗用品,还有专业医护人员照顾。 被接回营地宿舍,三只还是病号的帅哥被队友们带到大厅见到那个穿着汉服的娇美小萝莉时,个个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地。 若不是有队友们在,他们绝对以为见鬼了。 仨帅哥将小萝莉打量了又打量,仍不太敢相信眼前嫩得像婴儿,娇美的长发小仙女是小萝莉,坐下后,视线也不停的往小萝莉身上瞟。 三只帅哥被领来,乐韵用眼睛x光线功能扫描了一遍,仨病号的身体肌能在恢复中,因为他们不像燕吃货天天在乐家吃药膳,所以,仨只帅哥的恢复速度比燕吃货慢几十倍。 哪怕恢复速度比较慢,相对于医院的那些普通病号,他们的恢复能力也算是逆天了。 “三只倒霉蛋帅哥哟,我准备给你们扎一次针,你们自己剪刀石头布决定谁来。”发现他们的视线总往自己身上瞅,乐韵笑得露出一口白玉似的牙齿:“来个帅哥帮他们找席子来,再把第一个挨针的人扒衣服,让他躺尸。” “懂。”青年们激动的一声吼,有人冲去宿舍抱出三张席子铺地,然后就望向仨伤号,等着他们谁先来。 “也不用剪刀石头布了,依顺序来吧,我排在前,我先来为敬。”卓十七耳尖发烫,却没有退缩,自己主动起身挪到席子上坐着自己解衣扣。 捉十七太自觉,狼王们想用强的机会也没了,不甘的狂瞪眼。 十七的觉悟那么高,十九二十五也不甘示弱,自己到席子那边坐好解衣扣。 三只伤员超级自觉,感觉自己无英雄用武之地,帅狼王还是不甘心,最后忍不住手,拥上去,七手八脚的把三伤员给扒光。 乐韵交待了帅哥们找席子,回自己住的宿舍,抱了装医用针的一只玉盒和装药丸子的玉瓶,返回帅哥们举行会议的厅,看到仅穿裤衩的病号们躺成了一条僵蚕,非常欣慰,知道配合医生的病号都是好孩子。 心情颇好,抱着盒子走到卓帅哥躺着的地方,先喂他吃两颗药丸子,再给他扎针,然后再给刘十九和肖二五吃药丸子、扎针。 等了十分钟,分别给仨伤员又扎了几枚针,再分别给仨人按摩头部和四肢,按摩一次再扎几根针,再喂吃另一种药丸子,再按摩。 小萝莉给仨病号反复按摩了七次,时间也过了十一点,收回医用针,她把仨病号丢给帅哥们照顾,自己回宿舍休息。 经历了一次针灸,仨伤员出了几身大汗,已经沉沉睡去,燕少和队友们等他们收了汗,再扶去洗澡,再送去睡。 第一百十一章 血槽空了 燕行想着明天小萝莉要去r国,辗转了大半宿,实在睡不着,干脆爬起来修炼,五点即起床,跑舍楼的会议厅坐等。 众兵哥们也起比鸡早,跑会议厅发现队长头儿坐成了一尊雕像,特别感动,队长一定是因为小萝莉要出征世奥所以紧张了,队长是个有爱心的好青年哇。 在基地的兄弟们每天都穿训作服,蓝三早上没如以往一样穿夏季训作服,而是换了一套常服,白衬衣墨色西裤,特别帅气精神。 而且,他离开宿舍时顺便把行李箱也带着,当跑到聚会的地方,发现众兄弟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里没底,以为衣服哪里崩线或没整理齐,又检查了一遍,确定仪表整齐才走到兄弟人堆中。 蓝三换上常服,英俊帅气,燕行暗中狂丢眼刀子,哼哼,整得再帅也是个后勤人员,又不能跟着小萝莉上赛场,嘚瑟个啥! 帅兵哥们等了约十几分钟,千呼万唤似的总算把小萝莉给呼出了,而待众汉子们看清小萝莉,直直相捂眼睛。 小萝莉没穿传统汉服,换上了国家田径队的队服,队服的颜色是好似夏季被点燃,是那种令人热血沸腾的红色。 小萝莉搞研究闭关回来后一直以汉服示人,不管是宽袖还是窄袖或者是无袖装,外面总搭着纱外袍或者半臂的纱衣,起到了一定的遮掩上围的作用,让人不太确定她的三围有无变化。 当她换上运动装,再没什么可遮掩傲人的身材,前凸后翘的身材一览无余。 不需要仔细研究,一眼就能看出小萝莉的上围更加丰满。 以前看小萝莉穿修身衣服,让人血管里的血瞬间少了一半,现在,令人一管血在秒速间清空。 等着小萝莉的帅哥们,刹时觉得血糟里的血不见了。 幸而,他们一直把小萝莉当作小娃娃,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所以除了震惊,并没有不良反应。 “小……”燕行第一眼看到小萝莉便心血沸腾,第二眼……鼻血唰唰的涌了出来,那声“小萝莉”的后两个字也卡在了喉咙里。 他反应快,感觉鼻子里滚烫时便知不妙,自己一把捂住鼻子,把涌出来的鼻血给遮盖住。 完犊子! 燕行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蹦起来,连跳到跃的从队友面前飞掠而过,冲向离得最近的一间宿舍。 他拧开宿舍门,一头扎进某位营长级头儿的宿舍,飞奔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将脸凑到水柱底下冲洗。 队长像火烧屁股似的爬起来就跑了,蓝三等人面面相觑,队长发什么神经啊? 拎着背包,神清气爽准备找帅哥们一起去吃饭的乐韵,清楚的看到了燕吃货忽然喷鼻血并捂着鼻子逃离的糗样,一脸迷茫:“帅哥们,你们队长昨晚后来又偷偷吃了什么夜宵?” 面面相视中的青年狼王们被玉碎似的少女嗓音拉回神智,一致摇头,异口同声的答:“没有。” 昨晚小萝莉针灸完休息之后,他们将三只病号收拾好也分头睡觉,没有再偷吃夜宵哒。 “小美女,大概,队长看到你,血糟就空了。”蓝三瞅瞅队长去的方向,又瞅瞅身材火辣的小萝莉,飞快的撇开视线。 乐韵最初没反应过来,二秒钟后明白是什么原因,瞬间黑了脸,一把将背包放地,快速的掏出一块薄纱披肩头,并盘绕一圈,像中东妇女一样把自己包在薄纱内。 虽然做了遮掩,心里仍然愤愤不平,身材能怪她吗? 在服助骨骼增长的汤药时,她已经用了针灸刺穴,尽量阻挡胸围尺寸暴涨,却也无法完全遏止,经几十年的积累,上围已经超越e,朝着f级的目标奔去。 因为胸型的原因,只要不特意穿修身衣服,还是能遮掩一二的。 因为脂肪全部长在了该长的地方,不得不舍弃定型胸衣,只能穿肚兜似的贴身内衣,饶是如此,仍然无法掩盖住丰满,她还能怎么办? 心里郁郁不乐的乐韵,披着中东妇女头纱一样的披肩,黑着脸,拎着背包,气乎乎的直冲大门口而去。 蓝三与队友们也发现小萝莉好像生气了,你望我我望你,谁都不知道该咋办,迟疑了几秒,呼啦啦的追上去,簇拥着小萝莉去食堂吃早餐。 因为小萝莉要去机场,食堂也将早餐时间提前。 小萝莉虎着脸,青年不知道该咋哄,默默的取早餐,大厨们仍然给小萝莉开小灶,煲了鸡汤,还有代表圆圆满满的汤圆。 燕行躲在某位营长的宿舍洗干净脸和手,又按压了后颈一顿,平复了心情,才挪步离开宿舍,从空荡荡的宿舍区挪到食堂。 青年狼王们唯恐队长见了小萝莉又搞出什么举动来,当队长一进食堂,坐得离大门口较长的帅汉子拉走队长,让他远离小萝莉。 被拉到角落坐着,燕行很不开心,担心自己凑到小萝莉面前又喷鼻血,只好当空气。 食堂十分安静。 吃完早点,蓝三飞奔着去洗了手,又涮了口,跑出食堂,先把自己的行李箱塞进一部车内,开着车跑去直升机那儿帮小萝莉把她的行李箱从直升上转移进轿车内,再开车回到食堂前等。 乐小同学吃好早餐,也去洗涮了一下,拎着装有随行家当的背包,迈着小短腿穿过食堂,到门口自己爬进等着的轿车内坐好。 蓝三陪小萝莉坐后排,负责当司机的帅哥登车,在队友们高喊“祝小美女旗开得胜”“祝小美女摘金夺冠”“祝小美女凯旋归来”的口号里远去,留给大家一个车屁股。 帅青年们目送小萝莉乘坐的车远去,回身揪出队长批判:“队长,你偷吃了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弄得火竟喷鼻血啊。” “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邪恶想法?” “队长头儿,因为你突然喷鼻血的举动,小萝莉好像生气啦……” 成为众矢之敌,燕行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你让他说啥?喷鼻血是事实,有邪恶想法也是事实。 这日子,没法过了!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十二章 强加的项目 车子出了基地,转进环城大道,直奔机场。 蓝三坐在后排,偷偷的观察小萝莉,发觉她那张不到他半个巴掌大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红艳艳的唇也嘟得高高的,看起来就知怒气未消。 想了半晌,小声的帮队长找理由开脱:“小美女,我们队长就是一钢铁直男,他昨晚晚饭吃得太好,上火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哼。”乐韵虎着脸,气哼哼的从鼻子里哼哼一声以示气愤。 燕人那只死吃货,满脑子有不正经思想,好想打死他! 讲真,要不是人在基地,碍着众兵哥的面不好动手,她早就动手收拾燕某人了,非得给他放点血,让他血槽全空为止。 想到某货满脑子猥琐思想,乐韵就想敲碎燕人的头盖骨。 小萝莉连话都不想说,蓝三很头痛,他也不会哄女孩子啊,尤其还是天使般的小萝莉。 憋了半晌,憋出一句:“小美女,你这个头纱很漂亮。” 小萝莉披着的像中东妇女们戴的头纱一样的披肩薄如蚕翼,白色为底,绣有花纹,颇有几分印阿三妇女们的纱丽一样的风格。 乐韵扭过头,不理蓝帅哥,世界如此美好,某些人类的思想却那么歪,逼得她好好一个炎黄子孙不得不披块披帛来掩盖身材,不知该说是人类道德思想的沦丧,还是说是人类思想的进步。 小萝莉不理自己,蓝三没办法呀,默默的当空气。 当司机的三八号同志时不时的从后视镜观望,同样对小萝莉束手无策。 两帅哥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打破僵局,只好三缄其口,车子就在一路沉默之中以五过五关斩六将的速度穿越数条大街大道,于八点半时分赶至国际机场。 挂着军用车牌的车子原本可以直接进机场内部,因为小萝莉要去与大部队汇合,车子便在舱站楼前停靠,两位帅哥拿行李,护着小萝莉进航站楼。 到了机场,乐小同学给欧教练打电话,问清楚了在哪登机,再去找人。 欧教练仍然是国家田径队的跟团教练,他和田径运动员、教练们比乐同学略早一点点抵达机场,也没有早太多,也就大约十来分钟的功夫。 接到了小飞人小乐同学的电话,欧教练那压在心底的石头才落了地儿,赶紧的跑出候机厅,在安检处等。 他等了小会儿,就见乐小同学在两位青年的护卫下姗姗来临,忙小跑着迎接,将小同学和蓝某人的机票和证件还给他们。 欧教练一边递证件,视线落在小同学身上,满眼古怪:“小乐,你明明是个漂亮的小美女,学中东妇女披头纱干什么啊?” “我也不想啊,还不是怕别人清空血槽么。”乐韵心情老不好了,接过机票和证件,将证件和机票给工作人员换取登机牌。 欧教练秒懂,默默的望天:“现在包得再严,上了赛程还不是得曝光。” 乐小同学心塞死,不想说话,给了小欧同志一个白眼。 三八号同志将小萝莉的行李箱交给安检人员,忍着不笑,蓝三先将自己的机票和证件给工作人员,再把行李箱和背包递去安检。 他一边盯着自己的行李,一边问:“欧教练,你给小美女报了什么项目?” “跟世大运会差不多,万米五千米,八百米和一千五米,三级跳级和标枪。”欧教练一副“我给报的项目很少”的表情。 蓝三点点头,欧教练还是把他们上级的建议听进去了,没给报竞走和马拉松项目,如又让小萝莉参加竞走项,他们队长肯定会气得暴跳如雷,会找欧教练谈谈人生。 乐小同学携带有贵重物品,在安检时又填了份出境物品清单,之后带着安检后贴了签的中号背,和蓝帅哥随欧教练进候机厅。 蓝三也只背着一个行李包,行李箱托运。 大华夏国参加世奥会的运动员共计数百之多,因为各个项目依次进行,其他项目的运动员早已经陆续去了r国比赛,最后一批运动员队是田径队。 田径赛是世奥会的重头戏,大大小小的项目有几十,很多项目限制了参赛国的参赛人员,单人赛人数限制在三位以内,因而每个国家田径的队员队伍人数较多。、 大华夏国的田径队队伍也相当壮观,团队乘坐专机前往r国。 乐小同学没参加集训,没跟大部队行动,她被欧教练拎进候机厅,还没去与团队汇合,便被小欧同志逮着进行赛前动员。 说是动员,其实就是小欧同志无耻的威逼利诱,无耻的压榨小同学的潜力。 小欧同志叽喱哗啦的说了一大堆动员的话,然后,以比荆珂刺秦王还悲壮的心情,向小同学坦白从宽:“小乐同学啊,你教练我忘记说了,我只给你报了六个项目,但是,上头领导们对你寄与无比厚重的厚望,觉得你一定能为国争光,所以划拉了某项目赛给你。” “上强行给我增加了什么赛?”乐韵眼角跳了跳,之前看小欧同志的表情就觉得有点问题,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呃,就是400米和200米的短跑,还有一项400米接力。”欧教练心里羞愧,脸发烫:“也不知谁胡说八道,听说你参加了这届世奥会将退役,上头大概想让你的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所以划拉了好几个项目给你,原本还有一个铅球和5公里竞走,我尽我之力帮你挡去了那两项,400米和200米这两项推不掉。” “?”这是强卖强买的意思? 乐韵望了望田径团队那边,小脸墨黑墨黑的,某些领导们打得一手好算盘啊,连先斩后奏的手段都使出了。 是觉得她会顾大局,不会不服的是吧! 捏了捏手指,乐韵笑了笑:“没事,多两项就多两项吧,反正就是多流点汗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竟然有人提前帮我公布了退役的消息也挺不错的,我努力去破个世界纪录,然后如果有采访,我会当着全世界的面宣布世奥会后退役,如此也免得说我要退役的那位下不了台。” 小同学好说话,被强加了两个项目也没有抗议,欧教练挺高兴的,谁知,高兴不过一秒,下一秒就被小同学亲口说要退役的消息给惊得目瞪口呆。 小同学是田径界的一颗新星,刚在东方冉冉升起,她竟然就要退役?! 小乐同学刚满十八岁呀,正迎来田径运动员们最辉煌的时代,她却要退役,这是什么操作? 他愣愣的盯着娇小可爱、软萌粉嫩的小姑娘,声音轻飘飘的:“你……你真要退役?” “对,”乐韵点头:“竟然有人说我会在世奥会后退役,我若不退,那人怎么下得了台?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是学医的,医者父母心啊,必须得成全那位,要不然,那位怎么下台。” “……”小欧同志沉默,小乐是因为有人说她要退役,被巧立名目的原因强加项目从而不高兴了,所以干脆赌气退役? 顾全大局,不能不从,但又不想吃哑巴亏,顺便以别人的借口为退役之理由,这样的做法还真是小乐同学做得出来的。 欧教练不劝,也不帮谁说好话,坚决不再做夹心饼干。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十三章 身为贴身保镖,蓝三理所当然的时刻与小萝莉呆一起,当欧教练在做赛前大动员,他明显感觉得到小萝莉心情愉悦,是以吃瓜群众的心情听欧教练喋喋不休的大讲特讲。 然后,当欧教练讲到上级划拉了项目给小萝莉,他的身边陡然冒出寒意,冷得让人头皮发凉。 那股子堪比六月飞雪的寒凉之意犹如昙花一现,在乍然一现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冷气给冻得后背皮都绷紧了的蓝三,悄悄的观察小萝莉,小美女表情没变,但明显笑容不达眼底。 直觉告诉他,某个部门的某位领导不小心捋虎须了! 他敢拿项上人头做赌,那位敢捋小萝莉虎须的家伙,肯定会被拉黑。 深谙小萝莉睚眦必报的个性,蓝三一声不吭,他就当吃瓜群众,看那位吃饱撑着的家伙怎么作死自己。 也如他所见,小萝莉当场表明世奥会后就退役。 小萝莉本身就不是职业运动员,不拿运动员工资,也不在体育行业发展,她不愿参加田径赛,谁也奈何她不得。 蓝三默默的为那位散布小萝莉将退役谣言的家伙掬了把同情的泪,但愿那位能承受得住后果。 欧教练将动员辞说了,把上级另外给小乐同学增加了项目的事也说了,再不废话,带着小同学与大部队汇合。 乐小同学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没迁怒小欧同志,某些人强行加赛项目给她,无非是因为想让她剪头发她没配合,从而使绊子,故意挑选她不擅长的短跑项目给她,还故意拖到出发时才告诉她,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 不就是一个400米的中长跑和一个200米的短路吗,怕个鸟啊? 项目不可怕,令人不爽的是某些人不顾她个人愿意强自做决定的做法,尤其是强塞了项目还隐瞒,至赛前才告诉当事人的小伎俩很让人看不起。 乐韵不反对多摊项目,讨厌的是某些人的自作主张,心情不美妙,也懒得跟随团的某些领导打交道,到了大部队候机的地方在边缘地主坐下,先发了几条短信出去,再连接耳机,自顾自的学习某种外语。 蓝三看管行李,时刻关注着运动员团队。 运动员团队对披着块纱巾的女生好奇,总感觉好像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也搞不懂她是哪个项目的选手。 团队等了不到二十分钟,开始进机场。 田径团队乘坐的是专机,不怕走错,人员排队进匝道,队伍像一条长龙,一些人才进机场区域,前面的人已经到了静候着的飞机梯前。 乐小同学和蓝三差不多在队末,各拖一只行李箱,肩上挂一只背包,不紧不慢的跟着队伍移动。 候机厅有空调,走出舱站楼通行匝道,便能感受得夏季的热量。 乐小同学懒得再找太阳伞,掏出把扇子打开挡太阳,顺便还能扇风,一举两得。 蓝三看得直抽嘴角,小萝莉到哪随身携带扇子,越来越有风流公子的气派,也让保镖们越来越显得没啥用。 到飞机楼梯前,蓝三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他帮小萝莉提行李箱,进机舱后还没来得及找座,被欧教练领到他预留的位置区。 欧教练和蓝帅哥陪小乐同学坐一排,方便照料小女生。 事实上,小欧同志完全是多余的,蓝三帮把行李箱塞进货舱架内后都没事做了,何况是欧教练。 小萝莉坐下就掏出掌上电脑,戴着耳机学自己的外语,真正是两耳不窗外事,一心一意好好学习。 欧教练:“……”小晁同志的这个妹妹究竟是什么投胎的哟,除了学习,她就没其他兴趣爱好吗? 完全不被理解的小萝莉,视身旁的教练为空气,认认真真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运动员们陆续登机,安置好行李,择座而坐,稍稍一阵忙碌之后便平静下来,空姐们检查了行李架和机舱内的安全,飞机于九点半准时起飞。 r国是群岛国,它出是君主立宪制国家,国家最高象征是天皇,实际上执政的是首相。 r国并没有法定首都,因天皇定在哪里办公即视哪儿为首都,假想首都是东京,r国前任天皇于去年正式退任,新天皇即位。 因世奥会是举世公义的体育盛事,是展示承办国国力的最好渠道,r国举全国之力全力以赴,力求办好盛会。 r国与华夏国时区不同,有时差,r国快一个钟。 从大华夏国首都至r国的假首都,飞机飞行约三个半小时,加上时差,华夏国田径队的专机于r国当地时间下午一点半抵达机场。 为了世奥会,r国倾国力以赴,各个细节都安排得十分细致,从机场到举办奥运会的奥运村有专线巴士车往返接送运动员。 因奥委会规定每个项目的运动员至少需要提前一天报道,7月29号30日是各国田径运动员们报道日,许多国家的运动员陆续至r国,机场专线巴士很忙。 华夏国运动员抵达机场时,亦有数国运动员团队先后而至,机场内与航站楼内处处可见各式各样运动服的运动员团队。 华夏国的田径队队伍宠大,分成几拔,由教练们领队,分批乘坐巴士车前往运动员们居住的奥运村。 乐小萝莉跟着欧教练,即不是第一拔走的,也不是落最后的人员。 从机场到奥运村比较远,巴士车是绿色路线,也仍然用了一个多小时,官方提供给运动员们居住的奥运村修建得十分阔气,各种设施齐全。 运动员宿舍是宾馆式的,分为四人间或八人间,双人间或单间是夺取过世界冠军的世界级运动员们的特供。 乐同学没搞特殊化,住的是普通四人间宿舍,同舍的运动员都是以前同参加过亚运会的队友,一个是中长跑和短跑项目的韦飞人,另两个分别是铅球和标枪运动员,一个姓巩,一个姓吕。 小萝莉是田径选手中年龄最小的一个,都是以韦姐、巩姐、吕姐称呼。 韦姐巩姐吕姐仨人先到达宿舍,当最后一位舍友被教练送至,她们才认出那个披着纱巾的女生竟然就来是被称为华夏小飞人的小家伙,惊奇的拥上去,逮着小家伙戳脸摸头,欣赏她那头长得不科学的秀发。 惨遭仨位大姐受心摸头的乐小同学,差点被搓揉成面团子,最后不得不装死才逃过一劫。 专机上有为运动员们准备午饭,田径运队员已经吃了午饭,抵达运动村基本上都没去找吃的。 半下午后,教练们带运动员们,随奥运村的志愿者去熟悉环境,寻找哪里是食堂,哪里是供某项目训练的场所,以及哪些地方是休闲场,又乘车去比赛场馆踩踩点。 转悠一圈回来,已经很晚,田径队员们在运动员餐馆吃了餐馆精心准备的营养餐,再自由活动。 乐小同学对其他地方没兴趣,回宿舍继续学习。 当乐同学去了首都,在乐家的学霸们帮乡邻们热。 小娃娃睡得好,蚁老岩老因为担心小乐善第一次一个人睡会失眠,愣是一夜没眨眼,全神贯注的倾听着小娃娃那边的动静。 一夜未眠的两老,清晨看到肤白肉嫩的小乐善神采亦亦的小模样,内心是忧伤的,他们老了啊,定力还不如一个小娃娃,这要是让小丫头知晓,估计会笑话他们一整年。 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被后浪一推,这不就扑在了沙滩上。 深觉自己不如小孩子的两老,暗搓搓的又饮了一壶茶,精神抖擞的监督小家伙晨练。 因为自家小可爱妹妹出征世奥会,美少年接过了给乐善上课的重任,早饭后没与小伙伴们一起去帮人干活,收掇收掇,整得人模人样的,登南三楼,充当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认真严肃的走马上任给乐善讲课。 美少年讲课的时候也把手机调到静音模式,一心一意的当老师,不问身外事,当讲完文化课,中途休息时才看手机。 看到小乐乐发的信息,秀美好看的眉峰朝中间聚拢,清透如明珠的凤眸盛着冷意,小乐乐闭关了一段时间没在首都出现,晁家与好友们也好久没有聚会,有些人又按捺不住了是吧。 少年心情不爽,到二楼去给家里打电话,再上楼监督小乐善学习。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十四章 能怎么办 晁家三俊打父母带着博哥儿跑e北度假,每天上班时心情都要酸一回,心里酸味澎湃,还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 父母去了e北多久,晁家兄弟们就酸了多少天,尤其父母和博哥打电话回来炫耀吃了什么什么,他们唯有干瞪眼。 因父母和博哥儿打电话大多数等同于戳人刀子,三俊兄弟们有时都不想接父母和博哥儿的电话。 从而,当晁一晁三在工作时段内接到博哥儿的电话,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次又想炫耀啥”,而不是联想到正儿八经的正事。 直至听博哥儿说某部门有人造谣说小乐乐在世奥会结束将退役,并强行加塞项目给小乐乐,晁一晁三才知老晁家的小公主被人暗中“阴”了。 晁一晁三的心情相当不美妙,小团子刚回来,他们还不及好好疼爱,有人竟然暗中给小团子添堵? 心情不爽,兄弟俩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工作,下班后便与有段时间不曾见面的世交好友联络感情,并相约有空吃饭喝茶。 两位大佬的功夫没白费,半下午的时候就收到了可靠消息,知道是谁散布小团子将退役的假消息。 晁一晁三知道是谁想推小团子去风口浪尖,果断的将某些人记在小黑本本上头,决定等小团子凯旋归来再把黑人名单交给她。 美少年给家里长辈们打了电话便没管,陪小乐善完成武术煅练,下楼吃饭,下午带小乐善去外面转一圈,回头再与蚁老岩老教乐善学棋。 晁家美少年在乐家陪了小乐善一天,萧少罗少等小青年们帮乡邻干了一天的活,程家的双抢工作也圆满完成,他们甚至收了一个早工。 程家的活计完成,萧少等学霸们30号休息,坐等围观小萝莉的比赛,为了方便观赛,他们将电视从墙上挪下来,放在八仙桌上头。 陈丰年为了不被表姐收拾,当天开始复习功课。 最要好的几个哥们田里的活忙完了,程有良等人有的帮其邻居搞双抢,有的忙着收玉米,乐爸周秋凤也收玉米。 周哥当天一早即起程前往拾市,他从九稻乘车到县城再转巴士至拾市,依某位帅哥提供的地址,找到拾市晚报社,表明想发表一份声明。 报社工作人员接待了来客,双方就某项声明交换了意见和看法,最后达成协议,报社接受委托将刊登当事人想发表的某份断绝父女关系的声明。 周哥与报社签订了合同,付了应付的钱,之后又分别在拾市晨报和e省最大的报刊上刊登与女儿周春梅断绝关系的声明。 为了刊登声明书,周哥也付出不少代价,他腰包里的一大扎钞子就那么飞进了报社的口袋。 他本人倒没心疼钱,反而因此松了口气。 完成一桩心愿,周哥如释负重,神清气爽的回家,他在市里耽误了几个钟,回到县城没能赶上回乡的巴士车,只好打车。 当周哥被送回九稻已是晚上九点,梅村家家户户都关了门,他回到家,老母亲和儿子还没休息,祖孙三代坐着聊了很久才去睡。 昼夜交替中,7月的最后一天姗姗而来。 当天,周哥和陈大脸等搞建筑做小工的一群村民们起早吃了早饭,由周村长带去九稻中学建筑队报道。 周哥等人与工程队的头目们见了面,被安排在工地上做活,周村长回村委会,坐等围观奥运会的比赛。 r国的时间比华夏国快一小时,当华夏国早上五点,r国已是六点,当梅村的村民刚起床的功夫,r国的田径赛便在万众期待中拉开帷幕。 世奥会田径赛开赛的第一个项目是男子20公里竞走,早六点开始。 因r国的夏季炎热,竞走和马拉松等长距离的耐力比赛项目都把时间提前了一些,正常比赛时间是上午九点开始,下午气温高不安排项目赛,调至晚场,晚19点后开展项目赛。 来自世界各国的田径运动员在报道后抽检,大华夏国的团队于30号接受抽检,不知道是不是乐同学曾经在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员会的表现太过于惊艳,成为重点体验对象,但凡要需要检查的项目全都榜上有名。 华夏国团队的教练们脸都绿了,那么多体检项目,抽那么多血,小同学会不会因此失血过多而体虚啊? 小萝莉很淡定,一项一项的体验,不过,在体检现场她可是特别认真,将每个给她做体验的工作人员都拍了照,记下了他们的脸和工号,甚至还将每个体检项目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做了拍摄记录。 工作人员好奇的问原因,她的理由很强大:记住每个工作人员是为了保留证据,万一有人暗中在她的血检样络直播平台前的宅男们,血糟空了一半,各种舔屏加截图。 在乐家围观比赛的学霸们也没有错过直播中给与小萝莉的一个镜头,个个像雷劈了似的,张着嘴说不出话。 幸好,检录时给与运动员们的镜头都是一晃而过。 等众人回神,那边镜头已转往其他角度。 而世奥会800米检录现场,男男女女们恍然回神后,眼神犹自不自觉的瞄向那个拥有火辣身材的小运动员。 被当猴儿看的乐韵,想哭的心都有了,她已经用了布条束胸,还穿了大几号的运动服,胸前仍然像塞了汽球似的,她能怎么办? 气成一只河豚,还没地方诉苦,冷漠脸,去机器上刷脸,再站到一边。 检录时先在机器上刷脸,待人工检录一遍,运动员们带上自己的背包,随场内引导们到比赛场地的等候区,装衣服和水杯之类的包放在指定区。 800米预赛参赛人数多,分组进行决赛,都是随机抽签分组。 乐小萝莉荣幸的排在第一小组,在男子铁饼赛完毕,运动员们进跑道,在活动区活动,接受裁判们对运动员身份做最后的审核检查。 核对身份无误,运动员们在起跑位就位。 八百米不用起跑器,运动员们做好准备,在裁判手中的发令枪响时起跑。 为了不至于让人误会自己抢跑犯规,乐韵等到其他运动员们起跑时才起跑,前八米内与众人保持着差不多的速度,稍后发力,如炮弹似的冲出去。 八百米赛跑在规定的抢道区内可以压道,乐小同学在可以抢道的区域切进第一赛道,一马当先的狂奔。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十五章 逼债 反正无法掩盖身材优势,乐小同学也懒得管赛跑时姿势优不优雅,只管冲冲冲,一口冲跑完二圈,以比第二位快了差不多一百五十米的速度冲过预赛的终点线,再避让到最边缘的跑道内,等场内协判发出指引再到公布成绩的区域等着核对身份。 欧教练坐在教练区,看着自己团队的运动员,笑得见牙不见眼。 在成绩公示大屏前核对了运动员信息,乐小同学出比赛场,到场外找到自己的物吧,花光了钱在家呆了一天,得到钱,半刻不停的又跑去买粉泡吧。 他花钱如流水,五百块花去大半买粉,余下的钱泡吧,没日没夜的泡吧,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夕。 当他打王者荣耀游戏打得昏天暗地,被人按住了肩膀,肩头一沉,手慢了一拍,果断成为送人头的存在,气得暴跳如雷,嘴里骂“我叼你老母”,啪的击桌,站起来就想干架。 王金宝站起来转身就想打人时,看到身侧站着三人,其中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每个人手臂上纹着猛兽,一身横肉,看着就不好惹,另一个长相斯文和善,手里夹着一支烟。 看到面相斯文的中年男人,王金宝吓得举起的手僵在空中,两条腿像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说话都结巴了:“姑……姑父……” “你叫我什么?”有几分文雅气质的男人,想将烟送往嘴边的手停住,目光直直的望着外强中干的王小贱货。 “……”王金宝吓得差点小便失禁,站都站不稳,一手抓着椅子才没跌倒,慌乱的摇头:“我……我……” 他“我”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站在谭总身边的小弟不满意了,一巴掌扇王金宝脸上:“妈个把子的,谁给你的狗胆敢冒充谭总的亲戚?” 那一把掌,打得王金宝再也站不稳,踉跄着朝后退,碰到了电脑桌,发出哗啦声响。 四周玩游戏的人受惊,心惊胆颤的望着王金宝的方向。 网吧网管们跑近,却不敢问原因。 扇了王金宝一巴掌的壮汉,欺身往前,一把揪住王金宝的胳膊将人给扯得离开电脑桌和座椅,拖着朝外走:“你们玩你们的,这王八羔子有钱买粉,却欠着我们谭总几万块钱不还,我们跟他私下里谈,网管,给这货结帐下机。” 谭炤星没说话,吸了口烟,和另一位小弟转身走向网吧收银台方向。 玩游戏的人有些心中惶恐,有些人则事不关己,低头玩自己的。 网管们是很有眼色的,立即飞奔到收银台给王金宝的机子下线,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找零,把找到的钱还给王金宝。 被人拽着胳膊,王金宝不敢有任何反抗,两条腿软得像面条似的,机械的跟着走,网管找了钱塞过来,他手还在哆嗦,差点拿不稳,塞了几次才塞进裤兜。 抓着王金宝的小弟,出了网吧,跟在老大后头,走出小巷子,一行人坐进停放在路侧的轿车,直奔王举家。 王宝金被塞时车里吓得像待宰的鸡,缩成了一团,一动不敢动。 载着人的轿车从镇街上驶进王举住的村子,车子直至王举家的院子外才停,两小弟像老鹰擒小鸡似的把王金宝拎下车,跟随老大走进某人家的院子。 王举家不种田地,也没有什么营生,夏天热,他也没处可去,呆在家,成天计划着怎么收拾老三生的小赔钱货。 他不看什么奥运,早上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当太阳升高,在屋檐下摆着躺椅抽烟,听到院外有动静,留意了一下。 最初,他没看清是谁,当人走进院子来了,才看清那人的脸,吓得像被踩到尾巴似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谭……谭总?!”看到谭某人不请自来,王举魂都快没了,从去e北到再回来,谭总那边没找电话来问他要钱,他以为谭总看在他是王晟轩的外公的份上不会再让他赔钱。 “呵,还认得我,这样就好。”谭炤星冷笑一声,将还余下一截的烟一弹弹飞,大步走向王某人。 谭某人直冲自己而来,王举腿肚子都要颤,也发现自己孙子被人抓着胳膊,生怕谭某人动自己的孙子,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眼,挤出笑脸赔小心:“谭总,您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来就行,哪敢劳你大驾亲临。” “你竟然这么爽快,赔我儿子的五万营养费拿来,赔了钱,保证不少你孙子一根头发丝。”谭炤星几步就穿过院子,走到了王老贱货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某人。 谭某人一开口,王举脸色惨白,立即点头哈腰:“谭总,请您大人大量宽限几日,我上个月去找老三生的姑娘认了亲,外孙女很孝敬,留我们住到前几天才回来,我那外孙女有私人直升机,还有几个亿,我第一次去不好意思收外孙孝敬的钱,手头暂时没有,我等几天打电话给我外孙女,拿到钱就还。” 王老贱货睁眼说瞎话,谭炤星哈哈大笑:“王举,你别的本事没有,这撒谎的本事倒是挺大啊,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笑过之后,扬手一巴掌扇老贱货脸上:“你个贱骨头骗谁呢?你当我不知道王翠凤以前引产下来的那个孩子还活着,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有钱啊? 老东西,在你谭爷面前都敢说谎,你狗胆真大,说什么认亲,那孩子又不蠢,会认你们这群贱货? 你们跑去e北,连那孩子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扔进局子里吃免费粮,你婆娘提前回来,你跟你的贱货孙子孙女关了一个月,别人不知道,你以为谭爷不知道? 你他在e北蹲了一个月的局子,竟跟谭爷说你外孙女留你住了一个月,谁给你的狗胆说谎骗谭爷?” 王举搬出老三生的小贱货,想拖延点时间再想办法弄钱补窟窿,谁知竟挨了一巴掌,被打得眼冒金星,两耳发鸣。 王金宝被拎回家,看到爷爷以为有救了,谁知谭某人连爷爷也打,吓得缩着脖了,恨不得自己变为空气。 被谭某人一巴掌扇在脸上,王举后退了一步,扶着墙站稳,正想继续伏低做小,听得谭某人的话,吓得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醒。 谭某人知道他们在e北蹲了局子? 谭透露出的信息让王举惊得全身发凉,连骨子里都在冒冷气,也忘记了其他反应,睁着眼睛,满眼不敢置信的神色。 王金宝也以见鬼似的表情望着谭某人,他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谭炤星瞥了王老贱货一眼,迈步进王家客厅,王老东西家的客厅就几把木椅子,看起来相当的寒碜。 谭炤星是来找人算帐的,可不是做客的,随手拖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去。 头儿进了某人家,两小弟提溜着王金宝也跟进去,再用力一摁外加一个扫膛腿把王金宝给掼倒于地,让那小子直扑扑的横趴在谭总面前。 “啊!嘶!”被掷倒,王金宝的下巴磕地,摔得七晕八素,痛叫出声。 王某人的宝贝孙子以五体投地姿势趴好了,谭炤星高抬贵脚,一脚踩在小王八蛋的后背上,让他老老实实当乌龟。 谭某人进屋时,王举还愣愣的,当听到孙子的痛叫声,一个激灵回神,连滚带爬似的冲进自己家,看到孙子被谭某人踩在脚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投鼠忌器,他不敢靠太近,白着一张脸,颤着心脏哀求:“谭总,求您给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弄到钱还您。” “呵,老子说了给你五个月,现在半年多了,你哪来的脸还让老子宽限?”谭炤星再次用力踩王小乌龟:“当年你们抢我儿子的钱,对我儿子拳打脚踢,什么时候想要钱,逼着我儿子必须给,现在轮到你们欠老子的钱,一拖再拖,当老子是吃素的是吧?” “不不……不,”王举面无人色,连声求饶:“谭总,我们以前吃了猪油蒙了心,我们知错了,我家眼下真的没钱,您看看,穷得家徒四壁,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还您钱。” “你家穷不穷关我屁事?”谭诏星噌的跳起来:“一句话,要么赔钱,要么剁手。” “不,不要,爷爷救我,爷爷救我……”王金宝惊恐交加,哭得撕声裂肺。 他吓坏了,小便失禁。 空气里多出一股尿骚味。 “谭总,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孙子,我明天就去找钱,保证一个子儿都不会少……”王举又急又慌,老泪涕流。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十六章 缺钱 王举从来没有这么绝望,手里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谭某人却在这种时候上门逼债。 五万块啊,卖光他的血都凑不够。 拿不出钱,孙子的手指脚趾就保不住,王举无助到老泪纵横,猛的想起还有一个孙女,急中生智:“谭总,我现在真没钱,我让孙女去卖身抵债,我孙女年青,打一二年工就能把钱还上。” “呵,你孙子是你的心头宝,你孙女就根草是吧,让你孙女卖身抵债,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还是个人吗?就这你样的禽兽,早晚会断子绝孙。” 谭炤星都气坏了,他自认不是好人,但至少还有人性,开娱乐场也没有强行逼良为娼,场里的坐台女都是自愿干那行,他给她们提供平台,论起来,他跟她们是合作关系。 而对于自己的骨肉,不管男女都没亏待,王举老贱货为了孙子,竟然卖孙女,骂他是贱货都是抬举了他,王举简直禽兽不如。 自认三观不正的谭炤星,被王举的无耻给刷新了底线,也越发的想不清楚,王举无耻,王家姐妹下贱,王家根基不良,王翠凤怎么能生出乐家姑娘那样优秀的孩子。 被谭某人骂不是人,王举张着嘴说不出话,他愿意让孙女抵债,为什么谭不同意?谭某人不是就靠做那一行吃饭吗? 猛然间,发现谭某人望向孙子的手,又惊又怕,哭着哀求:“谭总,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孙子,我明天去卖血,我卖血凑钱……” 谭某人心硬如铁,莫说王某贱货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哪怕哭出血来,他也不会心软,更不会相信老贱货的话,那把贱骨头最擅长装弱拖延时间,朝身边的小弟伸出手。 五大三粗的小弟心知肚明老大伸手要什么,掏出一把多功能刀具递给头儿。 谭总将刀具展开,弯腰,一手抓住了小贱货的手摆平,挥动胳膊。 王举看到谭某人挥动刀子扎下去,两腿一抖,嗷叫着一屁股坐地,随着谭某人的刀子落地,王金宝发出了杀猪似的嚎叫声。 谭总人狠话不多,说剁手绝不剁脚,随着他麻利的挥刀动作,王金宝的一根手指与手掌分了家,那手指也彻底的脱离五指兄弟团。 王金宝痛得想打滚,后背被踩着不能动弹,一拱一拱的拱动,头朝上挺又朝下伏来回的反复,嘴里杀猪似的嚎叫声先是高亢惨烈,嚎了几声,嗓子破了,声音也低下去。 孙子在活受罪,王举心里像被人拿刀扎着似的痛,想上前去救,被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盯着,哪敢动弹,哭得鼻涕比眼泪线还长。 老家伙的样子很恶心,谁看见保准三天吃不下饭。 心狠手辣的谭总,什么没见过,哪会在意王老贱人的哭嚎,挥刀执刑,又是几刀下去,王金宝又一根指头与兄弟们分了家。 眼都没瞎的剁了某人两根手指头,谭炤星将刀在王金宝衣服上来回蹭擦几下,把血迹弄干净,收刀,一脚踹中王金宝的脸,把人给踹得打了个翻身。 王金宝痛得晕了一次又痛醒,又挨一脚,痛得尖叫,当被一脚踹翻,像只咸鱼一样直挺挺的躺着,缺了两根指头的右手鲜血淋淋。 王举的心脏随着孙子的嚎叫声一起一伏,像坐过山似的一下子飞上云端,一下子落地,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急晕过去。 给了王金宝应有的一点惩罚,谭炤星慢条斯理的收起利器,说出的话也轻飘飘的:“你孙子在老子眼里根本不值钱,老子好说话,一根手指抵两千,你们还欠老子四万六千块,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到期还欠债不还,剁光指头还不够数,就用腿来抵债吧。” “我一定还,一定还钱……”王举不敢再发出哭嚎声,点头如捣蒜。 “乐家那个姑娘就连老子都不敢惹,只求她不找老子的麻烦就谢天谢地了,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跑e北去认亲,想讹她的钱,简直不知死活。” 谭炤星阴沉沉的盯着王老贱货:“你生的小贱货以前去e北,以致连累得老子生意一落千丈,老子看在王晟轩的面子给王翠凤留着一条贱命,你们谁再敢去招惹那个孩子连累老子做不成生意,老子先灭了你孙子,让你王家绝后。” “……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王举没明白谭某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墙头草当习惯了,下意识的先顺从。 谭炤星也知道王举的尿性,那老贱货是油盐不进的,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警告,哪怕受了痛也是不长教训的,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也没指望老贱货一下子悔改,只想让人安分一段时间,别给他添乱。 教训了王金宝一顿,估计王老贱货为了孙子的手需要寻找财路,暂时没空异想天开的招惹乐家那个小姑娘了。 达成一个小目标,谭炤星没再逗留,带着两小弟丢下挺尸的王金宝,潇潇洒洒的出得王家坐进车子,扬长而去。 谭某人朝外走时,王举不敢妄动,生怕某人又转身折磨自己的孙子,直到谭某人带小弟真的滚了,他才连滚带爬的爬到孙子身边,哭着喊:“金宝金宝……” 王金宝痛得死去活来,怕谭某人弄死自己还不敢晕,直到爷爷扑来扶自己,眼珠子转了转,没看见谭某人那尊凶神,心神一松,终于晕过去。 “金宝金宝,”王举连喊数声,慌乱的找出手机先给孙女金枝打电话,一接通就喊:“金枝,你弟出大事了,快想办法借钱!” 爷爷从e北回来后心情暴燥,王金枝生怕自己撞枪口上被爷爷收拾,能不回家坚决不回家,跟着男朋友到县城在一家ktv混了点工作,自己赚钱自己花。、 ktv都是半下午才营业,上午九点多钟,王金枝还在出租屋睡觉,接到爷爷的电话时还是半醒状态,听说金宝出事需要钱,她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光光,结结巴巴的问:“爷,金……金宝啥了,是不是烟……烟瘾又发作了啊?” “金宝的手断了,我送你弟去医院,你想办法借点钱。”孙子的手还在流血,王举心急,对孙子大吼大叫,一个劲儿的催钱。 “爷,我也借不到钱啊,我找了份工作还没工资,找工作前借到一千块多块,还有一千块没发,我先打给你。”王金枝被吼得心惊胆颤,忍痛割肉的出钱,她上了四天班,哪有钱,只有男朋友给的一点零花钱。 孙女许诺了打一千块钱,可以先交住院押金,王举连连催促让孙女马上打钱,挂断电话再打给婆娘。 王妈早上去园里侍弄菜,不知道家里发生了啥,接到老头子的电话,吓得三魂都丢了两魂,慌里慌张的往家跑。 王举问了婆娘有没钱,婆娘手里没私房钱,他也没等婆娘回来,跑去拿自己仅剩的几百块钱和证件,想背孙子去医院时看到孙子衣服染红一大片,急冲冲的又跑去孙子房间给孙子收拾了两套衣服,自己也收拾两套衣服。 带好备用衣服,捡起孙子断掉的手指用袋子装起来,胡乱的给孙子包扎一下,背起人事不省的孙子,一口气跑至街上打个车赶往县城。 王金枝与爷爷通话结束也没敢拖延,以微信转帐的方式把钱转进爷爷常用的那张卡里,然后又倒下去睡觉。 她脑子里想着弟弟究竟怎么了,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一阵,一个猛子坐起,弟弟的手断了,该不会是谭总来找爷爷要赔偿,爷爷没钱赔,谭总剁了弟弟的手? 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对,王金枝心里慌成一团,爷爷欠了谭总那么大笔钱,如果还不上,会不会要她还债? 万一爷爷把那笔债算她头上怎么办? 越想越急,王金枝感觉在家乡太危险,决定攒笔路费去其他省打工,远离了家乡,家里有什么事,火也烧不到自己身上。 王妈急冲冲的赶回家,看到客厅一滩血,再联想到老头子说谭某人来过,也猜到那血必定是孙子的,吓得当时就坐了下去。 她坐了半晌,出了几身冷汗才回神,给老头子打电话听说还在去医院的路上,挂断电话,哆嗦着清扫掉客厅的血迹,像木头人一样坐等老头子的消息。 王举包车赶往县城,路上耗去不少时间,好在被送到县城医院门口,他付了车费钱,兜里已经所剩无几。 他背着孙子来不及挂号,先送急诊科抢救,把孙子交给急诊室的医生们,找护士问了取钱的地方,跑去自动取款机上取钱。 银行卡上仅只有一千块。 那一笔钱是救命钱,王举把钱全取光,再去办理入院手续,交押金,等办好手续再去急诊科找孙子,听说送去手术室,又找去手术室外等。 王金宝的手指被齐根切断,好在送医还算及时,断指还没有坏死,能续接起来,医院立即做续接急救手术。 那项手术耗时极长,从差不多中午时分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多钟才结束。 做完手术的王金宝被送进加护病房做观察,并且将要打好几天的针消炎,还得定期换药。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十七章 逼迫 王举灼急的守候到手术结束,跟着进病房,等医护人员都走了才发现自己肚子饿了,去医院外的小卖部买点吃的,趁机给婆娘打个电话。 他带着吃的回病房,填饱肚子守着孙子,守到差不多十点多钟,王金宝醒了过来,因为麻醉过了,痛得哭爹叫娘。 病人发出猪嚎声,也惊动医护人员,赶至病房发现监测仪器数据正常,所谓的疼痛不过是正常的术后反应。 某个病人看着就不是富贵命,却偏偏娇气得像富家少爷,连一点点疼也叫得惊天动地,医护人员不好明着骂人,检查一圈,风风火火的撤走。 王金宝嚎了很久,根本得不到什么特殊照顾,也不得不放弃。 孙子喊疼,王举跟着心痛,差点大骂医生,被一位护士给怼了一句,问他交了多少住院金,他生怕被赶出医院,老实的当鹌鹑。 第二天早上,医院交接班后,医费清单被送至病房。 王举看到清单上罗列着的一串数字,心都凉了,一次手术花费了二万多块! 他交的一千块钱还不及清单上的零头数那么多。 病人没交钱,那是要停药的。 被催着交钱,王举求护士们通融一下先用药,医护人员按规定处理,坚决要等什么时候交了钱才给打针,他无奈之下交待孙子几句,急冲冲的前往广市找老三。 为了孙子不被耽误治疗,他恨不得生出双翅飞到广市,奈何手里没钱,打不起车,只能坐公交车,不停的转车。 一连转了数趟车,折腾得骨头快散架时终于到达目的,王举驾轻就熟的找到老三住的小区,再给老三打电话问她有没在家。 周末搓麻将、有时间轻松的人多,王翠凤早上出去找路子碰运气,没在家,接到爸爸电话,听说老爸从e北回来了,路过广市来看看她,猜着爸爸可能从小赔钱货那里得到了不菲的巨款,那叫个激动。 她麻将也不搓了,也不钓男朋友了,急冲冲的回家。 老三没在家,王举自己找到老三住的楼号,上楼,到了老三家门口再敲门。 王晟轩在家看奥运比赛,听到敲门声以为是爸爸,一边问一边去开门,听到外公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不想开门,又不得不去开门。 再不甘不愿也没表现出来,喊了声“外公”,又解释:“外公,妈妈早上出去了,您先坐,我给我妈打电话。” 小崽子还算上道,王举阴着脸进屋,走到沙发上坐下当大爷,也只敢表面充充外公的威风,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打骂教训王晟轩,怕被谭某人知道了报复他孙子。 最近几天妈妈大概又赢了点小钱,昨天买有水果,王晟轩洗四个水蜜桃给外公吃,再回自己房间打电话。 为了不被外公生疑,先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妈妈外公来了,叫妈妈回家,之后赶紧编了一行字发给爸爸,重复发送数遍,再删掉发件箱里的记录,又拨打了爸爸的电话三遍,同样删除拨号记录。 给爸爸发了信息,王晟轩将手机调成静音,拿本书再回到客厅坐着,有喜欢的项目赛时看电视,没喜欢的项目赛看书。 王晟轩只顾看书看电视,根本不懂讨好自己,王举气得想打人,忌惮着谭某人的手段,手动了数次都没敢行动,硬生生的憋着。 王翠凤去的地方离家比较远,愣是花了二十余分钟才赶回小区,爬回五楼累出一身汗,歇了歇才找钥匙开门。 拧开门锁,看到似大爷一样坐着的爸爸,顿觉有点不对劲儿,她爸不是说刚从e北回来,怎么没带金宝金枝,甚至连个包呀什么的都没带? 心里疑惑,也没多想,笑着喊了声“爸”,关上门,脱掉高跟鞋换双拖鞋,走到沙发座坐下,摘掉背包,问:“爸去那边玩得开心不开心?” “挺开心的,那孩子挺孝顺,”王举没露出任何破绽,一脸得意洋洋:“也就你这个蠢货不知道什么哄孩子,老子出马就成功了,在那边住了将近一个月。” “那爸你们怎么不住久点,暑假还没完啊。”王翠凤心中惊喜,爸爸认亲成功,以后还愁没钱花? “唉,还不是因为金宝,”王举脸上的笑容淡下去,一脸恨铁不成钢:“我们在那边玩得挺好的,她还指导金宝功课,谁知金宝突然犯粉瘾,为了不被发现,我带着金枝金宝赶紧就回了家,谁知刚回家,金宝就出事了。” “金宝怎么了?” “我们昨天刚到家,金宝晚上犯瘾,控制不住,着魔似的又是撞墙又是拿刀剁东西,把他自己又给剁了几刀,我昨晚半夜把金宝送进医院医治。” “伤得重不重,金宝没事吧?”小赔钱货愿意指导金宝功课,说明认了表弟,王翠凤特别紧张侄子的安危。 “剁伤了手和腿,还好做手术缝了起来,一下子就花了两万多块,后续还要住院半个月以上,我手里钱不够了,先找你拿点钱应急一下。”王举说得以假乱真,没有任何因说谎话而心虚的表现。 “爸,我没钱啊,”提到钱,王翠凤皱眉:“爸,你不是跟小赔钱货相认了吗,小赔钱货没孝敬你点钱?” 妈妈回来了,王晟轩在妈妈进家时喊了一声又低头看书,听着妈妈和外公的话,越听越不对劲,当听到“小赔钱货”,猛的一惊,外公说的该不会是乐家姐姐吧? 外公跑去乐家姐姐家乡认亲? 乐家姐姐还认了外公?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乐家姐姐还提醒他若有意外一定不要跟外公过,按理说乐家姐姐不可能会认外公啊。 一时分不清外公的话是真是假,王晟轩低着头,偷听外公和妈妈说什么。 “就你目光短浅,哪有刚相认就谈钱的,小赔钱货是想孝敬老人,我也必须推掉啊,我要是拿了孝敬,小赔钱货觉得我是奔着钱去的,以后还会心甘情愿的给钱花吗?我没要,小赔钱货给了红包,一共有二万多块,金宝住院又全填进去了。 刚从那边回来,现在不好向小赔钱货开口,医院后续要钱,才叫你弄点钱给金宝应急。” 王举睁眼说瞎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若不是知情人,根本想不到王家一家子在e北是进了局子。 王翠凤也没有怀疑,只是为难的皱眉:“爸,我手里真的没钱,前几天手里就一千多块,给了一千给妈,这两天没赢到钱。” “你的,给脸不要脸!”王举说了一大通,老三竟然还在推三阻四的说没钱,再也控制不住,暴跳而起,一把抓住女儿的头发,挥手就是几个耳把子。 王晟轩吓得差点滚地,看到外公打妈妈,哪敢去劝架,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跑回卧房关上门,慌忙拿手机看,发现爸爸没有回什么信息,再次拔打爸爸的电话,打了一次又一次,一连拔了七八次,再删掉拨号记录。 2号是周六,谭炤星原本想在家陪姑娘们看看奥运,三个姑娘对体育没兴趣,他不好抢姑娘们的电视,去了娱乐城与小弟们看喜欢的球赛等项目。 当儿子发信息时,他忽略了,待听得电话声看手机发现有儿子的短信,儿子又来电,猜着可能有事,先看短信内容。 从儿子透露的消息可知王举去找王翠凤,不用说,王举肯定问王翠凤要钱救他孙子,王翠凤没什么钱,如果她要弄钱,绝对会打王晟轩的主意。 儿子害怕外公,向自己求救,哪还能等? 谭炤星交待小弟们自己有事外出,让他们下午按时营业,立即开车赶往王翠凤家,在行驶途中,他再次收到儿子的电话,猜着情况可能不太妙,更急切。 王晟轩躲回房间,王举没空管,给了老三几个大耳刮子,抓着女儿的头发把人给掼地,狠狠的踹了几脚。 赶紧解气,冲进厨房操起菜刀跑回客厅,用菜刀指着老三,眼睛猩红:“你个小贱货,你害死了龙生,还心安理得过你的好日子,厚着脸皮假装当孝女,你良好被狗吃了吗? 你他的害死自己亲弟弟,又没本事赚钱,养不起娘老子,就把娘老子踹去给小赔钱货。 你知道小赔钱货身边有保镖,却从没跟我说实话,你想借刀杀人,故意让我去找小赔钱货,借小赔钱货的手弄死老子是不是? 可惜老子不像你长了个猪脑子,连个黄毛丫头都搞不定,老子现在有了外孙女,以后有外孙女养老,外孙女有钱,金宝躺着吃都不愁,有没你这个害人精无所谓。 老子不跟你计较你害死龙生的事,想让你拿点钱应急一下,就当你为龙生赔罪,你还敢跟老子推三阻四,老子今天弄死你给龙生报仇。” 爸爸毫无预兆的发难,被抓着头发扇了耳光扔地,王翠凤大脑一团混乱,还以为爸爸也犯了毒瘾,捂着被打的脸哭。 当爸爸拿着菜刀指着自己,说是她害死了龙生,惊恐之下,脑子反而清醒了,大叫:“爸爸,龙生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我没有害龙生……” 王举想到儿子没了,家里的日子一天难于一天,那样的苦日子都是因为老三害死了龙生造成的,怒火中烧,狠狠的踢王翠凤。 一阵拳打脚踢,把老三打翻在地,挥着菜刀朝着人剁了一刀,那一刀砍在王翠凤手臂上,划拉开一条寸深的口子,刹时血流如注。 一下子见血,王举以刀指着老三的鼻子问:“老子再问你一句,金宝还要住院费,给我弄八万块,你给不给?” 从小到被父亲暴打无数次,王翠凤已经养成了不敢反抗的惯性思维,当又承受如小时候一样的拳打脚踢,下意识的逆来顺受,只抱着头,蜷着身躯,承着着雨点似的打击。 那些踢打落在身上,钻心似的疼,她不敢尖叫不敢哭嚎,无声的承受着,直至被砍伤胳膊,痛得瘫坐,一手捂住伤口,眼泪哗啦啦的流,发出了啜泣声。 当冰凉的刀子对着自己的脸,王翠凤抖成风中的稻草,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给……我给,我一定弄到八万块……如数上交……” “好,老子等着,老子给你点时间,先给老子三万,余下的七天内给我,你弄不来,老子剁了你个害死龙生的害人精,扫把鬼!” 震慑住了赔钱货,王举又踹了扫把星几脚才勉强解气,顺手扔掉菜刀,拿起老三扔桌面的包包翻找,找到几百块钱零钱揣自己口袋,扬长而去。 他出了老三家的门,下楼,快速离开小区,在离小区最近的广场等,他知道王翠凤没钱,但是,王晟轩有钱! 不凶狠点逼迫老三,老三也不敢问王晟轩要钱,老三怕死,必定用王晟轩的钱,不管老三怎么从王晟轩那里拿到钱,他只要结果。 老三拿王晟轩的钱,他不在现场,以后谭某人找人算帐也算不到他头上,有老三顶着。 王举知道怎么拿捏王翠凤,一顿威吓外加暴打,王翠凤必定会恭恭敬敬的把钱双手递上。 挨了一顿拳脚和大耳刮子,王翠凤的妆容早就花了,脸红肿,头发零乱,嘴角还有点血迹,手臂伤口流出来的血也滴在衣裙上,她那件白底印花裙染红了一大片。 她的样子十分狼狈。 王晟轩躲在房间里,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悄悄的打开门,没见外公,只见妈妈艰难的挣扎着想从地面上坐起来,跑过去,手忙脚乱的扶妈妈,又急又怕,声音发抖:“妈妈,你先坐着,我去找药。” 看到白眼狼儿子,王翠凤气不打一处来,可全身都在痛,手还在流血,暂时没空找他算帐,呲牙咧嘴地检查伤口。 王晟轩找到备用的药,因为没有纱布,去拿了自己的一件干净的衣服剪成布条,连同卷筒纸一起拿到妈妈身边,先擦掉妈妈手臂上的血,再往伤口倒白药,一瓶半白药全用光,简略的包扎起来。 “妈妈,又出血了,我们去医院吧。”白药止不住血,布条刚缠好就血渗湿,王晟轩担心妈妈,跑向卧房去拿自己的银行卡。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十八章 家暴 母子相依为命多年,哪怕妈妈对娘家人的好胜过儿子无数倍,当妈妈受伤,王晟轩还是担心不已,跑回自己卧室找自己的学生卡。 他不知道妈妈有没钱,他的学生卡里有爸爸给的生活费和零用钱,既有在学校用的生活费,也有爸爸给妈妈做日常开销的生活费。 为了给自己攒点钱读大学,他在学校很节省,除了一日三餐和必须要用的生活用品,不买衣服不买各类消谴用的消费品。 因为在小学时经常被骂是小三生的野种被骂私生子,没人愿意跟他做朋友,上了初中,他也不愿跟人接触太多,没什么朋友,不用请客吃饭,又省下一笔开销。 中考过后,学生卡余额有三万四千多块,放假后取了两个月的生活费给妈妈,还有下半年该给妈妈八千块生活费,除去那些,余下二万二千多块是属于他私人积攒起来的钱。 如果没有意外,省吃俭用下来的一笔钱足够读完高中。 妈妈是生了自己的人,王晟轩做不到不闻不问,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自己的一点私房钱送妈妈去医院。 儿子为自己忙前忙后,王翠凤没有感动,只觉得儿子在自己被打时却躲了起来,事后才来装孝子,分明是个靠不住的白眼狼。 伤口做了包扎,她也缓过了一口气,稍稍动一动到处都痛,心里的火苗也噌噌的往上蹿。 看到儿子跑去卧房,猜到他必定是找银行卡去了,王翠凤爬起来,操起被爸爸扔在地面的那把还沾着血的菜刀,蹬蹬的冲进儿子房间。 她进房间,见儿子拿着张银行卡正要朝外走,三步作两步上去,抬脚就踹王晟轩,同时用刀背砸向王晟轩的脑袋。 急着送妈妈去医院的王晟轩,找到银行卡,也听到脚步声,怕妈妈等急了,快步小跑,还没跑到卧室门口就见妈妈拎着把刀,狞笑着朝自己冲来,当时整颗心都凉了。 他担心妈妈,妈妈却仍然跟以前一样,在外公外婆那里受了什么气就拿他当出气筒。 明明是最酷热的天气,王晟轩却觉得冷,冷得骨子里都在冒寒气,四肢也像冰麻木了,站着一动不动。 他傻站着也成为活靶子,被踹得朝一边跌倒,当疼痛袭来,王晟轩才恍然间见妈妈手里的刀朝自己砍来,用手挡了一下。 他挡开了一记,手臂和头接二连三的挨刀背砸到,痛得眼泪夺眶而出,紧接着小腿上被踹了一记,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他跌倒在地,王翠凤踹打起来更方便,用脚踹踢,用刀背敲打,把自己从爸爸那里承受过的拳打脚踢悉数发泄在儿子身上。 王翠凤是个成年人,王晟轩才十五岁,而且,他最初没能及时还手,被踹翻在地更加没机会还手,缩成一团,在雨点般的暴打里,痛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王翠凤暴打了儿子一顿,发泄了一顿怒气,放下刀,抓起儿子再扇耳光,打得自己手疼时才停手,强行将儿子手里的银行卡抢过来,看到是学生卡,掐着儿子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卡里有多少钱?” 王晟轩被打得骨头像散架似的,没力气反抗,也跑不了,被卡着脖子,心里已经绝望,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下来。 他没有情绪,看着妈妈扭曲的脸,艰难的挤出声音:“我不知道,爸爸说给我存了一年的生活费和给家里下半年的生活费。” “密码多少?”家暴了王晟轩一顿,王翠凤也觉得身上没那么痛了,凶狠的逼问密码。 “妈妈的生日和我的生日。”王晟轩心里灰暗绝望,说出密码。 “你存压岁钱的银行卡在哪,交出来!”问出了银行卡密码,王翠凤毫不掩饰自己的最终目的。 学生卡最多一二万块钱,根本不够。 王晟轩有压岁钱,那张银行卡里至少有十几万。 只有拿到了儿子另一张银行卡才有钱给爸爸,王翠凤已经顾不得谭炤星知道自己用了儿子的钱会怎么样,只想先满足爸爸的要求。 以前表哥问要自己的压岁钱银行卡,现在妈妈也问要那张卡,王晟轩心里没有恨,眼睛仍然如死灰般的平静:“那张卡在爸爸手里。” “问你爸要卡!” “爸爸不会给我的。” “不管你用什么理由,问你爸要来银行卡,把钱给我!” “……” 儿子不服从,王翠凤用力,狠狠的卡儿子的脖子:“小杂种,你敢不听老娘的话是不是?老娘弄死你!说,给不给?” 被勒得快喘不过气来,王晟轩只有一个想法,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活着也是受罪啊。 “妈妈,你掐死我吧。”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心痛,不会再受罪。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被儿子顶撞,王翠凤气得怒火高涨,凶狠的骂:“早知道有今天,我应该留着小赔钱货,我辛辛苦苦养大了你个白眼狼,没享到什么福,还因为你受苦! 都怪你个白眼狼,你上次如果把银行卡给了金宝,金宝就不会踩你,就因为金宝踩了你一脚,你爸问你外公要五万块医药费,不赔钱,你爸就要剁金宝的手。 你要是让你爸不管你外公要钱,你外公就不会打我,现在让你拿点钱,你还敢顶嘴了,老娘掐死你,反正你外公跟小赔钱货相认了,以后有小赔钱货养,有没你无所谓。” 王晟轩生无可恋,了无生志,闭上眼睛,任凭妈妈宰割。 儿子死到临头还不认错,王翠凤气得用力的卡儿子脖子,儿子被卡住脖子呼息不顺导致脸色发青仍然不低头,她松开手,一把将儿子推倒在地,再次用脚踢、踩。 王晟轩被掐得差点断气,倒地时后脑“砰”的一下碰地,他没有喊痛,只是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被踹打,蜷缩沣身子,一阵一阵的抽搐。 他蜷着的身躯抽搐了几下,嘴角涌出血。 王翠凤把儿子暴打了一顿,也红了眼,又操起扔一边的菜刀,指着儿子的脸:“说,给不给银行卡?不给,老娘今天弄死你,老娘活不下去了,先弄死你个白眼狼。” 王晟轩感觉不到痛,睁着眼,视线也模糊不清,也认得那把菜刀,张了张嘴,嘴里汩着血,只发出“汩”的一声。 急红眼的王翠凤,看不到儿子的伤,只想着钱,没得到回答,怒火中烧,恶向胆边生,挥刀砍了下去。 她挥舞着菜刀胡乱的乱砍,王晟轩的肩膀和手臂、腿和前胸都挨了刀子,鲜血直流。 王翠凤已经失去理智,只想着出气,猛的听到了一声惨叫,如被淋了盆冷水,激灵灵的打了个颤。 那一颤,也清醒了些,赫然看到王晟轩身上有好几道血口子,脸上有一道伤口从右眼下方斜切过鼻梁、再斜伸到左眼眉毛上方的额头。 那一刀,切断了王晟轩的鼻梁,也砍爆了他的左眼。 “啊-”王翠凤吓得尖叫着扔了菜刀,朝后一退,一屁股坐地。 她盯着倒在血汩里的王晟轩,惊恐得像溺水的鱼,张着嘴呼吸,脸色一寸一寸的惨白。 她……她杀了王晟轩? 混混噩噩中,大脑里闪过一个认知,王翠凤浑身发抖,下意识的想捂脸,然后看到了手里的银行卡。 她哆哆嗦嗦的捏着卡,慌乱的爬起来,转身跑出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逃!赶紧逃! 谭炤星就王晟轩一个儿子,王晟轩死了,谭炤星知道了一定会杀了她! 她不想死。 害怕得手脚发抖,心啊肝啊都在抖。 她没想过要弄死王晟轩,只是做样子吓吓他,让他交出银行卡。 王晟轩怕打,以前他不给金宝钱,暴打一顿,他就老实听话,有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她拿刀就是想吓王晟轩,只要他把银行卡给她就没事了,他不给,她气晕了头才会失手砍人。 王翠凤脑子里清醒了,害怕谭炤星弄死自己,唯一的想法就是逃!逃得远远的。 她根本没有想过送儿子去抢救,下意识的把儿子当成死透了的死人,只想着逃避责任,赶紧给自己找退路。 跑回自己房间,胡乱的拿了几套衣服塞进一个背包里,想跑路时发现自己衣服上有血,慌忙换一套,把染血的衣服用另一只袋子装起来,再飞跑到客厅抓起自己的手提包,不要命似的逃离。 王翠凤拖着有些发软的腿下了楼,把染血的衣服扔进垃圾桶,匆匆跑出小区,再跑到离得最近的自动银行网点,插卡查看王晟轩的卡里有多少钱。 查了余额发现有三万多块,全部取现,带着钱,打个车赶到车站,买了马上就要发往重c市的一趟高铁票,匆匆进站登车。 开往重c市的高铁,在王翠凤登上车不到五分钟即发车。 因为车快开时才购票,王翠凤没买到坐票,挤上车后站着,直到车离开广市好几分钟,她紧绷着的心才松了松。 她手脚发软,找不到座,在洗手茶水间的过道坐着。 半晌后平静了些,唯恐被人找到自己,进卫生间,关掉手机,想了想,咬牙狠心把手机从卫生间的窗口抛了出去。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十九章 命悬一线 谭炤星在路上接到儿子一连串的电话,唯恐儿子被王家父女俩搓磨,特别焦急,奈何路它不会变短,哪怕再急也无济于事。 因为之后儿子没有再打电话,时间隔得越久,他心越里越急,为了赶时间超了几次车。 他一路急赶,好不容易赶到王翠凤居住的小区,在楼下停车,都顾不上锁就匆匆跑进楼梯间朝楼上飞跑。 一口气跑到五楼,谭炤星累得汗如雨下,一边抹汗一边敲门,敲了几遍无人应,心慌之下一脚把门给踹开,冲进屋。 屋里有一股血腥味。 进门的地方扔着一双拖鞋,客厅有沙发的地方有一滩血渍。 电视还开着,却没人。 儿子睡房的门是半开着的。 “轩轩,轩轩……”谭炤星的一颗心都跳到了嗓眼上,飞跑着穿过客厅,冲到儿子卧房外,一头撞进去。 冲进儿子卧房时也一眼看见王晟轩倒在血汩里。 王晟轩穿着白色T恤,蓝黑色的休闲裤子,他静静的躺在地板上,露出在外的胳膊和一截腿有好几道伤口,身边有几团血。 他的衣服也有几个地方被划破,白T恤几乎被染红,最刺目的是脸上那条斜伸的伤口,鼻梁被切断,有一端见骨,左眼的上下眼皮被斜割成四瓣。 画面触目惊心。 冲进房间的谭炤星,看到令人惨不忍睹的一幕,脸刷的惨白,那颗心好似被谁抓着用力的扯了下,痛得揪心,他也一下子刹住了脚,押在门的手都在抖。 仅仅顿了顿,飞扑到儿子身边摸胸口,感觉到孩子还有心跳,立即拿手机打急救电话,再三交待说孩子伤得特别重。 打了急救电话,再报警。 打了两通电话,谭炤星以手捂住儿子还在流血的伤口,希望能止血。 公安部门离小区近一些,接到报警迅速出警,不到十分钟即赶至事发小区,并找到楼层,四个警C爬到五楼对应了房号,在房门口喊话。 谭炤星捂着儿子的伤不敢松手,请警C们进屋,并且保持着对话状态。 警C们进得厅,又依声音找到一个卧室,看到室内的情形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太狠了! 扛着摄像机的警C迅速记录现场,一位做初步笔录,询问报警人与受伤人的关系。 谭炤星一一照实回答:“这个孩子的妈妈是我以前的女友,因为我生意失败而分手,后来我结了婚,在老婆娘家的帮助下东山再起,孩子妈又算计我,给我下药,有了这个孩子……” 他大致将与王翠凤的情感纠葛说了,也把自己知道孩子存在后有支付抚养费,以及自己想亲自抚养,因为孩子妈妈和孩子不愿意,他只付抚养费,定期探视,有尽身为人父的责任。 特意将王翠凤和王家人经常抢他给孩子的零花钱、稍有不顺心就家暴孩子把孩子当出气筒的情况也提前做了说明。 经此次变故,他不敢再让孩子跟着王翠凤,以王翠凤和王家人的无耻和凶残,王晟轩早晚会死在那群毫无人性的禽兽手中。 他报警,就是为了将来从王翠凤手里拿到孩子的监护权,而王翠凤和王家人对王晟轩的所做所为就是他争取变更监护权的合法理由。 以前,他尊重儿子的选择,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王晟轩呆在虎窝里,从而没有任何隐瞒的揭露了王翠凤的种种家暴恶行。 之后,谭炤星再说今天因为孩子发信息和打电话给他,鉴于孩子妈和王家人的为人,有了前车之鉴,他怕孩子被搓磨,特意赶过来。 然后,他看到儿子受伤,又不敢私自挪动,打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记录现场的警员记录房间,再拍录客厅,然后再记详细记录卧室的环境,收集证据,在现场的菜刀是凶器,被密封保存。 在做现场笔录时,救护车的鸣呜声也由远及近,大约在距打电话约十六分钟之际,救护车到达小区,救护人员带着担架赶到现场。 急救人员到了,警员们先让医生抢救孩子。 随救护车而至的医护人员安排了擅长急救的医生,经历医生的急紧处理,给孩子做静脉通道,输救命药水。 医护人员在做急救时也询问了孩子父亲知不知道孩子的血型,得到肯定回答,赶紧给医院打电话通知准备血。 一番紧急抢救之后,医护人员将人移进担架内抬下来再抬进救护车,送往医院做抢救手术。 谭炤星找到儿子的手机和钥匙、学生证,没找到户口本和银行卡,带着学生证去医院。 警C们仔细的侦察了现场,确认了第一嫌疑人是受害者的亲妈,立即赶回警局,向上级做了报告,对嫌疑人采取抓捕行动。 载着王晟轩的救护车带着似呜咽的鸣笛声到达医院,等候着的医护人员接到重伤人员立即送进急救室、 谭炤星开车跟着救护车,到医院后即用学生证先挂号,办入院手续,并交了十万块的押金。 办好手续,赶至急救室外等,他没告诉父母说王晟轩出事了,怕父母知晓了担心从而跑来医院。 王晟轩在急救室就呆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送去拍片,做了必须做的检查,送进手术室先进行一些小手术。 谭炤星依医生们的指示跑前跑后,也在一份又一份的手术同意书或医护人员送来的单子上签字。 拍完片,跟进医生办公室听医生们分析王晟轩的情况,他几乎不敢相信结果,王晟轩全身多处骨折,包括头部和肋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骨裂,同时胸内出血,外伤颅内出血。 大部分骨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最严重的是因外部撞击导致胸内出血和外伤所致的颅内出血。 除此外,还有鼻骨断裂性骨折,以及眼伤,病人的左眼眉骨也严重骨折,眼球被利哭割破,眼角膜和视网膜被破坏,病人左眼失明。 王晟轩被发现得还算及时,如果再晚一二个钟,因胸内和颅内出血过多,可能早已当场死亡。 饶是被发现的早,但,王晟轩的伤势十分严峻,目前休克中,属病危状态,随时有可能死亡。 儿子命悬一线,谭炤星为王翠凤的残忍而心寒,虎毒不食子,王翠凤竟然残忍的砍杀亲儿子,她还是个人吗? 他看在儿子份上,对王翠凤百般容忍,最后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回想起儿子倒在血汩中的样子,谭炤星揪心的疼,王翠凤王举最好祈祷王晟轩能平安无事,否则,必要王家老少们给王晟轩陪葬! 因送进院的孩子是未成年人,又是危重病人,抢救迫在眉梢,而从各类影像资料来看,手术风险和难度极大,医院十分重视,临时组织专家会诊,并且请外院专家会诊。 医院专家会诊后,立即将病人送进手术室做检查胸内出血源头的手术。 之后,外院专家也到达,观看过资料,也进了手术室、 手术进行中和准备大型手术中,医护人员们进进出出,手术室的门开开合合,各种仪器和手术用品相继送进手术室,又忙碌了两个钟,手术室的门才正式关闭。 守在抢救室外的谭炤星,没吃中午饭,半下午给娱乐城经理打了电话,交待了工作,又给婆娘和孩子打电话说自己有事,这几天可能暂时不能回家。 他赶往王翠凤家时只带了银行卡和证件,没带衣服,趁着王晟轩在做手术,去最近的服装店买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住院需要的生活用品放在王晟轩的病房内,再去手术室外等待。 王晟轩在医院被急救时,王翠凤乘坐的高铁正逐渐远离广市。 而决定抓捕嫌疑人王翠凤的警C们,根据报案人所提供的线索,很快就理出了嫌疑人的行踪路线,王翠凤离开家便用受害人的学生卡在离小区不远的自动柜员机上取了现金。 之后,从车站查到的信息显示,她已逃往重C市。 王翠凤去重C市干什么? 原因无非有两,一是心虚,想去重C市找个地躲藏,第二种原因是畏罪潜逃,想经由重C市逃往其他省市。 依时间来算,嫌疑人所坐车已经于一个钟前抵达重C市,警C们当机立断,先与交通部门联系,查询王某人的购车信息,得到反馈说没有王某人的购票信息,再次与上级部门取得联系,申请异地抓捕。 现代科技发达,警C们异地办案,导地抓捕案犯的办案手段和方式已经成熟,各省市异地协助、合作办案的案例数不胜数。 广市当地警局与重C当地的公安联系,请求重C市的警C们协助抓捕嫌疑人,防止她乘坐交通公具逃往其他省市。 与重C当地公安取得联系,广市警C分出一拨人手前往重C市抓捕王翠凤。 王翠凤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警C们眼中的畏罪潜逃犯,乘坐火车抵达重C市站,出了车站,找到有公用电话的地方给二姐的女儿打电话。 她在逃离时就计划好了路线,先到重C市的外甥们那里躲一躲,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在前往广市车站的路上先给外甥女打了电话,联系到了二姐的女儿,假装说是为王晟轩与谭某人闹了一场,所以到外甥女那儿住几天。 第一百二十章 希望落空 二姐还在局子里蹲着,王翠凤找的是二姐与第二任丈夫生的女儿,那个外甥女十七岁,好哄。 王翠玉和老公都在局子里,她的儿女们无人管束,放飞自我,跑去与大姨家的老表们混,已经成为资深的社会小混混。 王翠凤深知二姐家的外甥女有时也常常手头紧,她名义上还有谭某人罩着,外甥们还以为她不缺钱,所以才选择去二姐家的外甥女那里躲风头。 她的外甥女也确实如她所想,欢迎她去小住。 还在广市时,王翠凤打完电话,手机电量已不多,没有带充电宝,她怕到了重C市手机电不足不好联系,把外甥女的电话用纸抄记下来。 在车上将手机给扔了,手抄的电话号码也派上用场。 联系到外甥女,约好在哪见,王翠凤打的士前往,的士车兜了一个多钟到地头,因为心中有事,她也没与司机计较,付了车钱,找外甥女。 她没费多少力气找到外甥女,先塞给外甥女二千块钱,再与外甥女说在火车上不小心手机被谁顺走了,请外甥女帮买个手机。 她外甥女好哄,信以为真,回去的路上拿自己的身份证帮买了手机和卡,再回住处。 王翠香和她老公在吃免费粮,唐天云看小子儿的孙子们也顺眼,也不管他们,兄弟俩有父亲的银行卡,不缺钱,无拘无束。 张旭辉有好几套房子,他的儿子收留了老表,给老表们住一套房子,不收房租,不过水电费之类的由老表自己付。 四老表一起混,吃喝嫖赌,或者去打打架,与道上的兄弟们到某些地方收点保护费,日子过得特别潇洒。 王翠凤随外甥女去了大姐家的一套房子小住,有自己单独住的客房,甭提多爽了。 因王翠凤在砍伤儿子的第一时间即逃离现场,她急着离开广市,也没有联系她爸爸,所以就那么晾着她爸。 王举在广场上等,最初四下散散步,还优哉悠哉的去小吃街品尝风味小吃,他也听到了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哭声,完全没当回事儿。 在广场上散步式的闲逛了一二个钟,老三没动静,而孙子和医院打电话催交钱,心里慢慢生出烦燥。 他耐心的等到中午,老三还没任何消息,再也按耐不住急燥,打电话给老三,想催催老三快点想办法弄钱。 他拨出电话,回应的却是对方已关机。 听到对方已关机,王举的第一反应是老三反悔,不想给钱! 气得火冒三丈,差点原地爆炸。 怒火中烧,当时就冲往老三住的小区,决定再去教训老三一顿,让老三好好长长记性,免得她以为翅膀硬了,想飞出他的手掌心。 一路急行,快到小区时,他脑子里后知后觉的冒出另一个想法——是不是谭某人怕他打王晟轩的主意,给王翠凤打电话警告她不得动王晟轩的钱,老三惧怕谭某人,所以关机,躲着他。 想到那种可能,王举改变方向,在路旁比较人少的地方打王晟轩的电话,谭某人有没来或者有没给王翠凤打电话,问问王晟轩就知道。 他信心百倍,以为必定能找到王晟轩,哪知电话拨出去,仍然显示“对方已关机”。 这一下,王举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的关机,小的也关机,个个都想躲着他,胆儿肥了! 心头的火噌噌的蹿,熊熊烈火烧到了脑顶,他怒气冲冲的再次冲进老三住的小区,直奔某栋楼,以满级的怒气值登梯而上。 找到老三家,王举顶着一身怒火敲门,没人应,再敲,仍然没人应。 敲了两遍没人应,他气得肝都炸了,用力推门,那一推,门便开了。 “王翠凤,你M卖批的贱货,你活不耐烦……”王举以为是老三终于开门,怒气冲冲地一头扎进去,破口暴骂。 他正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人先教训一顿,冲进屋,发现没人,声音嘎然而止。 王举望向门,发现门的锁竟像是暴力弄坏了,当时心头一惊,莫不是谭某人来了? 慌乱的打量,客厅没人,两个房间的门也是开着的,没有任何声音。 老三家静悄悄的,客厅沙发那边地板上老三流的血仍然还在,王举心里一阵发虚,脚却是很诚实,走向王晟轩住的房间。 他走到王晟轩住的卧室外朝内张望,房间里也没有人,地板上有一团团一滩滩的血,房间里也飘着血腥味,就像农村刚杀过猪,闻得到猪血味道。 看到血,王举如被雷劈了似的,大脑空白,脚也似生了根,再也挪不动。 血……谁的血? 好半晌,他眼珠子机械的转动,视线又投向血团,心脏砰砰大跳,好像要撞破胸腔跳出来似的。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老三问王晟轩要钱,王晟轩不给,老三打了王晟轩,血是王晟轩的! 然后,又想到另一种可能——老三想逼王晟轩给钱,王晟轩不同意,母子俩打了起来,血有可能是王翠凤的。 猛的,他想到在广场上听到的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哭叫声。 救护车是不是就是接王翠凤或王晟轩的? 那么,是谁打的电话? 还有警笛声…… 谁报了警? 电光火石之间,王举脑子里闪过数个问题,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如果王翠凤或王晟轩进了医院,那么谭某人早晚会知道,谭某人知道他来了老三家,然后老三或王晟轩就进了医院,必定又会把帐算他头上。 如果真是王晟轩住院…… 想到上回金宝踩伤王晟轩,谭某人便剁了金宝的手,如果王晟轩受伤较重,事情又因他而起,谭某人……必定会加倍报复金宝! 想到后果,王举惊恐的腿肚子发抖,哪还管逗留,转身就跑出老三家,并且把门给关闭,自欺欺人的当自己没有来过。 他一口冲下楼,跑街上才敢喘大气。 在街边蹲了一阵子,王举抱住头,他还等着老三拿钱给他交住院费,老三这条路行不通,哪来钱救孙子? 抱着头蹲了很久,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婆娘,让婆娘找娘家亲戚借钱,再给老大老二的儿女们打电话,找外孙们借钱。 王妈接到老伴电话又惊又慌,为了孙子,自然毫不例外的打娘家亲戚电话借钱。 以前,王妈没少向娘家亲戚借钱,偶尔也能借到一点,当她又在电话里哭诉孙子住院需要救命钱,一个个直接以“没钱”打发掉她。 王举孙子王金宝就是个败家子,借钱给王举夫妻等于把钱往火炕里扔,不管借多少都是有去无回,谁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要帮人家养孙子?谁有钱不会自己花? 所谓救急不救穷,而王举家的事再急,那也不值得救。 一圈下来,王妈连一个子儿都没借到。 王翠香王翠玉的儿女们收到外公打电话,个个翻白眼,同样以一句“没钱”打发掉外公。 外公问他们要钱时打电话打得勤,当他们爹妈进了局子,从来没帮出力就算了,还隔三差五的打电话向他们哭穷,想让他们赚钱养表弟。 众老表们谁不想有快活钱花呀,哪里愿意把自己的钱白给舅舅家的表弟花,每次接到电话都是三言两语就挂了,对于外公家问他们要钱的话当耳边风。 王举给老大老二家的众外甥们一一打电话,没有一个看他是长辈的份上借钱救表弟,气极败坏的骂外甥白眼狼。 一分钱都借不来,金宝怎么办? 王举恨,恨老三生的小赔钱货,那个小赔钱货那么多钱,给个一二百给他打什么紧? 小赔钱货一毛不拔,害得他孙子连住院费都交不起。 如果孙子的手治不好,都是小赔钱货害得。 王举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恨得骂天骂地,最后把希望寄托在孙女身上,给孙女打电话叫孙女想办法借钱。 王金枝昨天把为数不多的钱给了爷爷,再次接到爷爷电话问要钱,哭着拒绝,说她口袋里仅只余不到二十块钱,也没有认识的人,根本没路子借钱。 最后一点希望被打碎,王举绝望的垂下了头,在街边当了很久的木桩子,拖着沉重的脚步坐公交车回县城。 一路转车回到县城医院,他从老三包里得到的几百块钱又少了一笔,所余不到五百块。 筹不到钱,孙子就得被赶出医院。 王举在医院外徘徊良久,硬着头皮进医院,他刚回到孙子住的病房,医护人员查房,问家属要缴费存根。 王举没钱交住院费,低声下气的求医生给孙子用药,说他已经叫亲友们帮找钱,过两天就有钱了。 医生们直摇头,他们查过记录,王某小青年是个吸粉仔,年初就因为犯毒瘾断了手住院,伤好还没半年,又作死作进医院。 而且,查病人与病人家属的信用度,全是负数。 那样的人啊,就是传闻中的老赖,专赖帐,据某个医院的存档记录,王某人家还欠着他们镇医院医药费,已经欠了七八年之久。 医院不是救护站,也不是不慈善机构,如果谁没钱都先用药,人治好了就跑了,拖欠的医药费谁承担? 无论王举如何苦苦哀求,医院按规定办事,强制性的将王小青年请出特护病房,给别的病人腾床位。 第一百二一章 求生意识不高 王金宝被医院挪出病房,送到医院大楼的大厅,当然没有给担架床,他不走,就只能坐医院的塑料板凳。 王举没有带孙子出院,赖在医院一楼的大厅。 在某个县城医院的王金宝被移出病房,而在广市人民医院的王晟轩,仍然在手术室里抢救。 谭炤星守在手术室外,坐累了站起来轻轻的来回踱步,活动活动又坐着,反反复复的在走动与坐等之间反复。 他从中午又等到傍晚,手术室的门开了,但是,手术还没结束,换了几位医护人员,并且换了一批医用工具,门又关闭。 苦守半天的谭总,打听了一下,医护人员也不确定手术何时结束,他先去医院找家餐馆吃了顿晚饭,填饱肚子,买些八宝粥和蛋糕、水果,如果夜里儿子出手术室醒来允许吃东西,可以吃点八宝粥和蛋糕垫垫肚子。 他带着东西回到医院,又守在手术室外。 手术室的门于晚间八点左右又开启一次,有医生出来,也有医生进去,近子夜时分再次换了一拨医护人员。 然后,至天明时分再一次换了一波人马。 那场手术从前一天的下午一点多钟正式开始,直至第二天、也即是8月3号的中午十二点后,手术室门上方闪动的“正在手术中”的红色字终于熄灭。 当手术室被推开,苦候了一天一夜的谭炤星,喜出望外的站起来,先向医护人们表示感谢,才急切的问孩子怎么样。 医生让护士们将病人转送进加护病房,他们先去休息,嘱咐病人家属稍后去办公室谈话。 谭炤星感谢了医生们,跟去病房,等医护人安排妥当,挂了点滴,他才有机会看清王晟轩的样子。 王晟轩头发被推光,脸被包得只余下右眼和嘴巴、以及一点鼻孔在外,从露出小小的一点脸的区域看,他脸部浮肿,嘴辱与皮肤苍白如纸。 因为他身上的伤口太多,做手术时也把衣服给脱光,只留着条裤衩子,全身大部分裹着纱布,两条胳膊也只有手掌和部分区域是完好的。 看着病床上了无生气的儿子,谭炤星的一双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太阳穴青筋凸现。 他不声不响的站在床侧,垂着的眼皮掩盖住了眼里冰冷的杀机和暴戾因子。 很快,护士请他去办公室。 他跟随护士进医生办公室,坐在一角听医生们交待医嘱。 医生们向家属说了很多很多,把手术解决了哪些危机,目前还潜藏着哪些可能发生的危险都做了详细的剖析。 病人脑内有淤血,有些区域因目前的情况不允许做手术,医院也不具备做手术的条件,它有可能慢慢自己消散,也可能一直存在。 脑内有淤血,对病人自然是有影响的,有可能有头痛症,或者记忆出现问题等等后遗症。 手术后,病人的鼻梁骨被取走了碎片,如果以后不做整容,鼻骨会有一处塌陷,影响外貌。 眉骨术后完全恢复的可能性达到百分之九十八,而眼球与角膜已经坏死,被摘除,医院没有现成的眼球和眼角膜,需要等病人以后有机会再做移植眼睛的手术。 病人的肩膀被砍伤,左肩锁骨与肩相连的一截断裂性骨折,缺了一块,康复后病人左肩将可能不宜承受重力。 另外,病人大脑和全身有多处神经组织受到严重损伤,他康复后思维与肢体反应极可能没以前灵活,右胳膊和左腿还可能出现经常性神经麻木,失去自控能力。 最后,医生语气沉重的宣布一则令人担忧的诊断:“根据各项数据观察病人求生意识薄弱,我们推断病人可能因某种原因,心理方面遭受了严重创伤,导致消极心理,建议家属寻找出源头,极积的做心理铺导,开导病人,陪病人多说说他感兴趣的,或者最放不下的事物,刺激他的求生意识。” 听着医生分析儿子的现状,谭炤星的一颗心一点一点的下沉,当听到最后一项诊断,惊愕的瞪圆了眼,医生的意思是说王晟轩有不想活的意识? 他被那项诊断惊得五内俱焚,王翠凤当时究竟有多丧心病狂,以致轩轩小小年纪便失去了求生的希望? 医生们的潜意思,他是懂的,让他想办法刺激儿子的求生意识,就是说明王晟轩现在昏迷不醒是因为生无可恋,心存死志。 如果王晟轩没有什么求生意识,那么,哪怕伤好了,他的意识也是沉睡的,有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性。 医生没有明说,他听出了画外音,更不敢问医生儿子有没可能变植物人,怕听到让自己无法接受的消息,安安静静的听完医生们的解说,可以走时安安静静的告辞。 回到病房外,谭炤星做了数次深呼吸,将暴燥情绪压制住,平复了心情再进病房,搬着板凳坐在儿子病床前,握着儿子的手,轻摸儿子缠着纱布的头,温言软语的跟儿子说话。 为了刺激儿子的求生欲,他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寻找自己觉得儿子可能感兴趣的话题,也说一些孩子爷爷奶奶有多盼望他认祖归宗,自己当年知晓他的存在有多欢喜。 也说哪里好玩,什么游乐场有哪些游戏项目。 重点说王晟轩喜欢的球类项目,说奥运比赛,然后又想到王晟轩可能喜欢他同母异父的姐姐,也列一个话题,告诉儿子他姐姐参加了奥运会等等。 谭炤星不厌其烦的跟儿子说话,守着儿子挂水,傍晚抽空去医院食堂吃饭,返回病房开电视看奥运,一边给儿子讲。 让他惊喜的是,当晚乐家姑娘竟然有两个项目比赛,其中一个项目还是决赛。 为了给儿子当解说员,谭炤星紧盯乐家姑娘的赛目,生怕错过最重要的环节。 当谭总盯着乐小姑娘的项目赛,世界各国也有无数人盯着华夏小飞人,想知道华夏小飞人能否在5000米决赛上有所突破。 在乐家的众学霸们与老爷子老太太们早就期待已久,在堂屋排排坐,眼睛都粘在电视上撕不下来。 小萝莉自开赛之日起,基本每天都有一项比赛,31日有三个项目,8月1号2号晚上各一项比赛。 1号晚是800米半决赛,她仍以居榜首的成绩晋级决赛。 2日晚是三级跳远决赛,小萝莉以18米31的超常发挥,打破奥运会女子三级跳远世界纪录。 女子三级跳远世界纪录是15米50,由乌国运动员于1995年创造。 而男子三级跳远世界纪录同样诞生于1995年,成绩为18米29。 华夏国的小飞人于8月2日晚在她个人赛的第一项决赛项目上一鸣惊人,缔造了一份令男性国际体育健将都为之叹服,令世界瞩目的成绩。 当成绩公布的那一刻,世界各国的观众们为之震撼,国际级的田径运动员们望而兴叹。 大华夏国国体部欣闻乐同学开创了将可能稳保几十年不变的世界纪录,喜之不尽,频发贺电庆祝。 奥运会举行了数天,国家队在几个项目上有夺冠,但是还没有创新世界纪录,乐小运动员所创世界纪录是国家队于当次奥会上的第一个世界纪录,全国人民与有荣蔫。 小欧同志欣喜欲狂,当比赛结束,他迎接凯旋而归的小运动员,众目睽睽之下,兴奋的抱着小运动员举高高,并且巴啦巴啦的许诺了一大堆奖励。 他是开心了,当现场直播将他把小运动员举高高的举动给转播出去,大天朝无数宅男在嫉妒心的催使下,暴起骂娘。 美少年和学霸小伙伴们看到本国直播台重点播放的镜头,气得跳脚,狂骂“小欧同志太特么不是个东西”,小萝莉是他们心中的小天使啊,他们都没谁把小萝莉举高高,小欧同志竟然抢了先,好气! 远在欧洲YI国的米罗帅哥和阿米地奥、奥斯卡,气成一只只河豚。 而乐小同学,当场就气成了一只河豚,被放下长达半个钟没理小欧同志。 华夏小飞人缔造了传奇一样的成绩,采访自然不可能少,几十个国家的记者抢第一手资料。 小萝莉非常友好、谦和的接受了长达十五分钟的采访,全程英语交流,标准流利的英语,声线迷人,获得一片好评。 而她的形象与给人的印象在世界各国大多数记者眼里都是良好的,就连各种报道即使有挟击体育员们的行为,也没有谁恶意挟击她。 因小同学第一个决赛项目旗开得胜,小欧同志化身小迷弟,同时也化身唠叨大叔,各种威逼利诱,压榨潜力。 小萝莉的耳朵被话唠小欧同志的涛涛不绝磨得起茧子,差点想一脚送小欧同志回天朝歇一歇。 3日上午,乐同学有1500米预寒和200米预赛,1500米中长跑后就是女子三级跳远颁奖仪式。 因为1500米是华夏国小飞人擅长的项目,世界各国的运动员和观众们对于她以第一的成绩晋级不觉意外,而当200米短赛开始,他们看着那个以速度秒杀别人跑第一的小身影,无限幽怨。 而当成绩出炉,瞅着那高居榜首的名字,大部分人都想抓她暴揍一顿,说好不擅长短跑的呢?他们被骗了! 小欧同志也沉浸在“被骗”的思维里无法自拔。 于田径项目而言,3日晚有重点戏,当晚有女子5000米决赛。 5000米历来是女子长跑项目中吸睛的项目,也是竞争激烈,最考验长跑运动员的比赛项目之一。 乐小萝莉晚上有200米半决赛和5000米决赛,200米半决赛仍然以排名第一杀入决赛重围。 女子5000米决赛是当晚最后一个项目赛,运动员们检录后进赛区。 决赛中有晋级入围的选手,还有上届奥运的世界冠军和5000米世界纪录保持者。 这是一场田径界长跑王者与田径界新生黑马之间的对决,是上任世奥会5000米冠军卫冕成功,还是田径新生小黑马虎口夺食后来者居上,皆在此一举。 当女子5000米决赛运动员们进赛场那刻,体育馆内莫明的生出紧张感,连观众都受了影响,全神贯注的看赛。 偌大的赛场,说不上是鸦雀无声,却难得的出现了没喧哗声的平静时刻。 那也叫暴风雨前的宁静。 尤其是选手们依栽判指令站至赛道时,体育馆就更安静啦。 裁判们对运动员身份复核,再三检查所站的位置,各项准备工作完成,裁判们退出跑道,主裁判喊各就各位,然后鸣枪。 几十位国际级的田径健将狂冲而出,如万马奔腾。 在最初二十米以内,华夏小飞人居于各国运动员们之中,二十米之后,小飞人不愧是小飞人,似狂风呼啸着超越群英,眨眼间以超过众人五十余米的距离领先,之后在抢道区压道,切入第一赛道。 华夏国小飞人速度极快,短短几秒间就已与后头的队伍拉开距离。 当她跑完一圈,直播赛事的镜头拉近,观众们发现华夏小飞人没有穿运动鞋,她赤足狂奔,那双腿交替移动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大华夏国的直播台重点给了小运动员镜头。 在观赛的谭炤星,到乐家姑娘赤足飞奔,激昂的向儿子解说:“轩轩,你姐姐现在排在第一名,跑完了第一圈,你姐姐竟然没有穿鞋,她光着脚在赛场上奔跑,你姐姐是个坚强的好孩子,轩轩要向姐姐学习……” 病房里还住有一位中老年女性病友,不了解体育项目,看体育频道就是图个热闹,而当邻床病人家属看体育直播,也当吃瓜群众。 女病友在傍晚时就听邻床家属喋喋不休的讲某个人的姐姐怎样怎样,在晚上比赛中的某个项目中听说某人姐姐出来了,好奇的打听一耳朵,然后也记住了某个小姑娘。 之后,她又打探到邻床小病友与某个小姑娘之间的关系,只觉现实比看电视演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还复杂,这种前女友忘恩负义抛夫弃子另择高枝又生男育女,男友痴情不悔养大与前女友所生的女儿的剧情,非常富有戏剧性,也特别令人寻味。 尤其是痴情前男友与前女友生的孩子聪明伶俐,名声远扬,前女友与别人生的孩子却躺在医院,简直就是一部最讽刺的现实史。 于是,她总结出一句“电视剧来源于生活,复杂于生活”。 第一百二二章 争光 对于比赛,乐同学不怕神一样的对手,也不怕她们风一样的速度,就怕她们山一样的身高高度。 混在一群个头最矮都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体育健将群中,短胳膊短腿的她与大长腿的众女将相比就像是泰山与珠峰站在一起,身高被辗压的感觉让人相当的……不开心。 被别人的身高鄙视了的乐同学超级不开心,为了一雪身高之烦恼,迈动着小短腿一个劲儿的跑跑跑,把一干个高腿长的女选手们远远抛在身后。 然后,她追到了被抛下的选手群之后,再超越,以比某些运动员快一圈的速度再次超前,而且,随着圈数的增加,她将距离差值拉得更大。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比方说被人误会用肢体干挠别人啦,有用脚勾绊行为等潜在的可能性,每次在超越其他人时,她主动换到外缘的跑道,待超越了别人再切入第一跑道。 几十号女子体育健将在跑道上策马奔腾,你追我赶,好不激烈,而在当吃瓜群众的观众眼里,5000米赛跑差不多是某个小飞人的个人秀。 十二圈半的圈数在选手们的挥汗如雨中递减,进入最后阶段时,无论别人如何加速,华夏小飞人始终以辗压对手的速度与第二第三第四位选手保持着二圈以上的距离。 最后,华夏小飞人在最后一圈冲刺时速度再次飙升,以比当时跑第二位的选手快了三圈又100米左右的距离冲过终点。 偌大的体育场内有瞬间满场鸦雀无声。 短暂的沉默之后,观众席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山呼海啸似的掌声中,华夏小飞人极速跑到边缘赛道,等到协助裁判来指引才出赛道逆行回到成绩公示牌前,由电子眼拍照,核对身份。 第一名已经冲过终点,而后面的选手还在你追我赶。 华夏小飞人已完成比赛,冠军与破纪录与自己绝缘,但是,亚军季军是可以争一争的,无法超越小飞人,超越自我总是有希望的。 比赛没有结束,乐同学在成绩公示牌前席地而坐,揉自己跑得发热的脚丫子,然后接过了好心的观众们递进场交裁判给她的水洗了手,又喝了水补充水分。 在观众们的守望中,女子5000米的参赛选手接二连三的跑过终点,落最后的选手比之第二位到终点的选手慢了一圈。 最后一名选手跑过终点,参赛选手们在跑道上依起跑顺序排列,核对身份,而各人的成绩也公布出来,华夏小飞人以12分30秒22的成绩位列第一。 当广播人员播送世界消息,宣布华夏小飞人打破了她在世大运会上创新的5000米的世界纪界,并且说明小飞人的成绩不仅打破世界纪录,甚至比男子5000米世界纪录12分37秒35的成绩还快7秒几。 观众沸腾了。 在基地内看小萝莉发光发热的燕大少与众兄弟们也沸腾了,个个笑成傻子。 在乐家守着结果的学霸们跳起来击掌,嗷嗷大叫‘小萝莉棒棒哒’。 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夫妻与程五,张老三夫妻和刘路娘老子等老人俱在乐家,等到小乐乐为国争光的消息,笑得合不拢嘴。 周村长已经吆喝上了,叫小青年们明天下午去村办楼帮忙挂横幅,小乐乐跳远夺冠,挂了一条横幅,跑步夺冠又增加一条横幅,他是希望小乐乐再接再厉,最好能让村办楼挂满横幅。 吃瓜群众们惊叹赞叹,田径界的运动员感觉不可思议,女性在体能上天生不及男性,华夏国小飞人的速度竟然比男运动员还快,简直不科学。 国际奥委会众人也震惊不已,又无比欣慰,有这么个超级明星,必定能带动田径运动的蓬勃发展,为越来越显老化的田径运动注入年青的血液。 核对完运动员信息,第一名绕跑道谢幕。 早已做好准备的小欧同志,拿出暗搓搓备着的国旗想递给小运动员,结果有人比他还快,一面国旗自场外递至小乐同学手中。 小飞人举着国旗绕场飞奔。 在距1995年世奥会之后,华夏国国旗再没能在奥运会5000米现场出现,如今,时隔二十几年后,来自亚洲大国的鲜红的星星旗重返奥运会5000米跑道。 体育馆的观众素质相当高,原本5000米成绩公布后晚场结束,观众可散场,他们仍然没动,直到华夏国小飞人绕场跑了一圈走出赛道,观众们起身离座,退场。 披着国旗走下赛场,乐小同学被等候着的记者们围住,因为三级跳远是田赛,长跑是径赛,两个不同的项目破纪录意义不一样,她再次接受采访。 第二次破世界纪录,采访时间更长,差不多花了二十几分钟。 小欧同志帮小同学提着她的背包,采访完毕,和几位同仁护着小运动员们回运动员休息室,拿了物品或等运动员们换了衣服,组队乘坐专线车回下榻的奥运村。 谭炤星看完了体育赛,再拿乐家姑娘做榜样鼓励儿子一番,关掉电视,陪儿子睡觉。 次日,他赶早去吃了早饭,早早的开电视看奥运会,给儿子当解说员,也不负所望,乐家姑娘上午有两个项目赛,还在5000米颁奖仪式领走金牌。 谭总慷慨激昂的当了一个上午的解说员,当下午医生们查房,悄悄告诉他说病人的脑电波比昨天活跃了许多,他喜之不尽,万般期待晚上的比赛。 王举与孙子在县医院大厅赖了一天,因为没有用药,到了半夜,王金宝的手指有发炎的迹象,红肿疼痛,他又哭又嚎的闹了半夜。 心疼孙子的王举,半宿坐立不好,4号早上厚颜求医生们给孙子打消炎针,被医院坚定的拒绝,气得大骂见死不救的医生是畜生,还想动手打人。 医院果断的报警处理,警C们二话不说把祖孙俩好一顿批评教育,并且警告如果在医院医闹伤人,立即拘留,告诉他与其在医院做无用功,不如回乡镇上找诊所打消炎针。 在E北蹲了一个月局子,再听到蹲局子的话,王举无由的就怕了,也怂了,带着孙子回家,到镇街上的私人诊所给孙子挂消炎药水。 他兜里没什么钱,回家连车都打不起,而孙子王金宝不愿意坐班车,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哄得孩子坐从镇上到县城的班车回家乡。 祖孙俩回到乡镇找诊所,镇上诊所医生都不愿接收王金宝那个病号,最后找了与同村有亲戚关系的一家诊所,先交钱再给挂消药水。 诊所其实也不想赚王举家的钱,所以只收当天挂的药水的钱。 等到孙子挂完药水,王举带孙子回村。 王妈看到宝贝孙子,知道因没钱交医药费被医院赶回来,心疼得直哭,再次硬着头皮给亲友打电话想借钱,再次碰了一鼻子灰。 在县城医院花了一百多块,回来在街上打针又花去一百多,王举身上仅只余不到二百块钱,顶多够明天再打一天的消炎针。 没钱,想买肉买鱼给孙子补身体纯属痴心妄想。 孙子最重要,王举去村里挨家挨护的找人借钱,不是同族的人家,有些人发现他朝家里的方向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悄悄的关门谢客,来不及关门躲瘟神的人家也找借口说有事要去办,关门走人。 非同族的村人那里借不到钱,同姓人家同样借不到钱。 因为,王举家向同姓人家借钱不是一二次,历年来不知被借了多少,从来都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 当王举第N次来借钱,同姓同族的人张口就把王举家哪年哪年借他们钱,共多少钱没有没还他们,再先哭穷说自己家手头紧,问王举家还钱应急。 同族人员这个没钱,哪个手头紧,王举转了一圈,同样一毛钱都没借回来,那叫个怄气。 自己怄了半天的气,最后被逼无奈,再次打电话给孙女问要钱,孙女说没钱,他大发雷霆,逼孙女卖手机卖肾。 王金枝被骂得狗血淋头,陪了男朋友一夜,换得一笔钱做车费,第二天一早离开县城,乘车到重C市再转车前往南方沿海地区。 王举并不知自己一通电话逼得孙女背井离乡,他还在做着等孙女想办法弄钱的美梦。 为了陪护好儿子,谭炤星都没空管王举老货,望眼欲穿的盼到晚上,再次当奥运会最忠实的观众。 当晚,乐小萝莉有800米和200米的决赛。 800米决赛中,与上届奥运800米冠军和19年的世锦赛 800米金牌得主、20年田联室内田径800米冠军同场竞夺第一。 华夏国小飞人再次向世界展示了形同于“你爸爸还是你爸爸”的大佬气场,以迷之速度跑完,以1分35秒19的成绩秒杀各国的冠军种子。 那成绩不仅刷新了世奥会女子800米世界纪录,比之男子800米世界纪录1分40秒91的成绩更快,再次惊艳全场。 吃瓜群众们震惊。 然后,200米短跑决赛中,华夏小飞人以17秒03的速度刷新室外田径200米的世界纪录,将曾在短跑项目上多次夺冠的冠军送上“过去式英雄榜”。 她向人展示了什么叫“虽然我腿短,但是我跑得快”,也让世界人民知道了什么叫飞人速度! 田径界的短跑好手们怒,说好不擅长短跑的?! 第一百二三章 抓捕 小飞人乐同学因为在200米短跑的惊艳表现,拉到一大波仇恨值,也因她的成绩太过于耀眼,以至于同样杀入决赛夺得第四名的韦飞人的成绩便显得暗淡无光。 乐家姑娘有多生猛,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就有多惊喜。 而谭炤星比在乐家的学霸们更加惊喜,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乐家姑娘与王晟轩的脑电波活跃度息息相关! 为了观察儿子对什么感兴趣,从而对症下药,他请教了医生如何看脑电波监测仪器显示的数据推测孩子的反应强弱,也懂看数据。 经过多次实践,他发现每当提及“你姐姐”,监测仪器上的脑电波的波线并没有多大起伏,而当他说“乐家姐姐”,监测仪器上的波线的起伏明显较大,也表明王晟轩对乐家姐姐四个字很敏感。 找到能刺激王晟轩意识的字,谭炤星那叫个开心,左一个“乐家姐姐”右一个“乐家姐姐”,说乐家姐姐做啥啥的,三句不离“乐家姐姐”的话题。 同床房的女病友听得耳朵都起了老茧子,听说小病人对那四个字敏感,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她也没抗议某位家长的唠叨。 当然,她也忍不住吃味,某个小姑娘太厉害了,拿了那么多金牌,为国争光,荣宗耀祖,想必她家祖宗们都快笑得活过来了吧。 女病友更同情某个女人,那女人把那么优秀的孩子扔了,瞧瞧,那姑娘现在多风光啊,某个女人只怕肠子都悔青了吧。 王翠凤肠子悔青了吗? 她若知道自己当垃圾扔掉的小赔钱货在国际赛事上的表现,必定会气得吐血三升,好在她不知道,因为她没看奥运。 王翠凤躲在外甥女的住处,看剧看电影,尽量不外出,免得被人看见脸,万一家里的事曝光,被人认出她,会遭举报的。 她在被外甥女接回住处的路上买了药,自己给自己换药。 在逃离时,她根本没顾得上伤,好在后来血凝结之后堵住了伤口,没再出血,所以不用去医院。 躲在外甥住处的王翠凤,偷偷关注广市公安的微博,看看有没报道她家的消息,每次没发现有关她住的小区发生命案的公告,暗中也放心。 至于王晟轩是死是活,死了没人发现会不会臭了,她反而不在意,她只关心自己安不安全。 她不知道的是她放心的太早,人家官方没有公布什么消息,可不等于风平浪静,抓捕她的人马已经到了重C市,正张网待猎。 广市的警C们到达重C市没顾得上休息,与地方公安交流过后,依据谭某人提供的线索,对王翠凤大姐的孩子和住处进行排查,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的找到了王翠凤的藏身之处。 确定嫌疑人王翠凤在哪,警C们把四周的情况摸清,做了计划,定于8月5日行动。 是日,准备妥当的干警们,干劲十足的行动,当地部门的人手暗中散布在王翠凤的藏身住宅四周,防止王翠凤发觉有异逃走。 当地一位警员穿了便服,和穿便服的广市警C们在社区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登门,理由是物业部门发现某栋楼的用电电量有问题,挨家挨户检查各家的电路箱。 外甥女的夜生活很丰富,每天逍遥快活到深更半夜才回来,上午基本在睡觉,当天即是如此,王翠凤也睡到半上午在才懒洋洋的起来,闲着无事给自己化妆打扮。 她上好了妆,在涂指甲油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听说是物业部门来了,倒没拖拉,去开了门让物业进家。 当门打开,广市的警C们便认出了嫌疑人,王某凤穿着一套很青春的红色包臀短裙,趿着拖鞋,大波浪头发经过精心打量,油亮油亮的,化了妆,嘴巴上的口红鲜艳欲滴。 从王某凤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模样可知,她在重C市过得相当滋润,没有因砍杀儿子的行为有半分负罪感或者担忧。 那样的女人哪里配为人母,妥妥的是人渣。 警员们将人对号入座,一位警员将藏身后的逮捕令举起来,嘴里喊着“警C办案,别动!”,另几位一拥而上,以秋风扫落叶似的速度将王翠凤给制住,并让她蹲地,反剪双手,拷上手铐。 听到“警C”两个字,王翠凤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的就想跑,刚一转身就被如狼如似虎的几人给抓住给按得蹲地,当手被拷住,慌乱过后高声质问:“我没吸毒没犯罪,你干什么抓我?” “我们是广市公安,这是我们的证件,因为你砍杀你儿子王晟轩,已构成故意伤害罪,你本人畏罪潜逃,我们追踪你了来重C市,依法对你执行逮捕,这是逮捕令。”来自广市的警C们出示证件和上级部门批准的逮捕令。 当地公安部门随行人员也出示身份证明和当地签发的同意广市公安在当地对罪犯嫌疑人进行逮捕的批准文件。 听到抓着自己的人自报家门,王翠凤惊恐的双腿发软,一个屁股蹲坐地,筛糠似的瑟瑟发抖,连嘴唇都在哆嗦:“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她的声音先是高,再之带着哭颤,重复几声,号啼大哭。 警C们是心中正义感爆棚的好警哥,眼里揉不得沙子,对违法犯罪行为深痛恶绝,王某凤犯罪手段恶劣,他们一致故意先不说王晟轩并没有当场死亡,让王某凤先尝尝背负杀人罪名的恐惧感。 在他们看来,受害人王晟轩就算还剩一口气,可求生意识不强,说明他对人生绝望了,哀大莫过于心死,他是心死了。 王某凤能做出砍杀亲儿子的恶行,事后不仅没有任何抢救行为,还拿了受害人的钱潜逃,罪大恶极,不值得怜惜。 警C们没有说话,王翠凤也认为王晟轩死了,生怕被枪毙,满心恐惧,抖得更厉害。 客厅的嘈杂声太大,吵醒在睡觉的陈妍,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穿着拖鞋拉开卧室门,沿走廊走向客厅,一边揉眼睛一边问:“三姨,谁来了啊?” 张家的房子是五室厅,除了主卧和一间书房,还有三个次卧室,陈妍和哥哥入住老表家的房子也住的是客房,离客厅比较近。 哭嚎着的王翠凤,沉浸在恐惧情绪里,下意识的屏蔽外界的声音,警员们望向走廊,看到一个睡着吊带睡裙的年青姑娘走了过来,那姑娘染着一头黄毛,一边走一边打呵欠。 “陈妍同志,我们是警C,你姨母王翠凤砍杀了她儿子王晟轩畏罪潜逃,我们也有些情况要了解一下,希望你配合调查。” 警C们公事公办,一板一眼的论正事。 刚从走廊一脚踏进客厅区域,陈妍被突如其来的话给惊呆了,睁着眼睛惊慌不已:“警……警C?” “小妍,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你快帮我解释,我没有杀人……”王翠凤从惊恐中抬头,看到外甥女像看到了救命草,哭喊着求救。 陈妍脑子里最后一点混噩不清也吓得没了,看向三姨和站在客厅的人,视线落在被警C们摁着的三姨身上,越发的惊慌:“我……我一定配合,你们问……问吧,我知道什么……一定说……” 当地公安人员立即做现场问话,问王某凤是怎么跟她联系的,说了什么话,有没说来重C市干什么,来了后又做了什么。 陈妍先是惊慌惊恐,直到警C们说只要她不是知情人便不会受迁连,她唯恐被三姨连累,有啥说啥,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找出手机证明是三姨打电话给她,不是她主动叫三姨来重C市,她不是故意窝藏罪犯的。 做了笔录,当地公安、社区人员和警C们在客厅等,等了一阵,张旭辉的儿子也在接到社区工作人员的电话后匆匆赶至,当地公安出示搜查令,在屋主儿子和陈妍的带领下进王翠凤住的客房搜查嫌疑人卷走的钱款。 陈妍帮着把三姨的行李塞在三姨背来的包里。 警C们找到了王翠凤卷款私逃卷走的钱,大约不是自己赚得血汗钱,王某凤花钱一点也不心疼,才短短两天就花去了八千多块。 把王某凤的东西收拾好,警C们连人带物的带走,办案人员们收队,带着王某凤回当地公安工作地,依法律程序在抓捕到犯罪嫌疑人时在规定的时间以内进行审问。 两地公安人员合作,审问了王某凤之后又走法律程序,做了交接手续,晚上时分,广市的警C们押着王某凤回广市。 为尽快结案,警C们押着王某凤赶回到局里,星夜审问,等天亮后又带着嫌疑去王某凤家指认现场。 王翠凤从逃离广市,再到被抓回,前后还不到四天时间,可见公安人员办案速度之快,对工作的责任心之强。 华夏国的军人们舍身忘死保家卫国,警C们日夜守卫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兵哥警哥们做着最危险的工作,他们吃苦耐劳,舍小家为大家,都是最可爱的人。 第一百二四章 创造传奇纪录 广市的警C们将王翠凤带去现场,等于是让王某凤再温她犯罪的经历,也收集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被带回家,王翠凤看到干涸的血,恐惧更深,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几次崩溃大哭。 正义感爆棚的警哥们可没同情王某凤,指认现场后又带回局子里关押,他们准备提起公诉的诉讼材料。 在医院陪护儿子的谭炤星,接到警局电话说抓到了王翠凤,他并没有去见某个女人问她为什么那么狠心,联系了律师,委托律师为自己争取申请变更王晟轩的监护权。 而他自己仍然片刻不离的守在医院,跟儿子说话,陪儿子看奥运赛。 世奥会的现场每天都是热火朝天的景像,梅村的双抢工作在村民早出晚归中于8月初完成,村民做工的出去做工,在家晒稻、晒稻草,收玉米、管理田地,仍然忙碌。 乐爸周秋凤在3号上午将玉米和玉米杆全部收回家,暂时不用管地里的活,每天除了放牧牛,安安心心的晒谷晒稻草,在家掰玉米粒,晒玉米,如果稻草晒干了,再把它们收在家畜房的二层楼堆放。 因为乐家有两座楼房,楼顶宽,方便晒稻谷,若是谷层厚,最多晒两天就能进仓,谷层摊得薄,晒一天即晒得水分全干。 到8月4号傍晚,乐家最后的一点稻谷也晒干收仓,连玉米粒都晒干了好几百斤。 5号,乐家夫妻俩在小帅哥们的协助下,把晒干的稻草也全部搬回家,码堆起来。 6号这天近天亮时分,九稻终于下雨。 九稻乡自6月下旬后即没见一滴雨,幸而因为是山区,水源丰富,即使一个多月没下雨,哪怕水源没有春夏旺期那么充沛,润养稻田是完全没问题的。 8月的第一场雨是众人期盼已久的喜雨,田里不缺水,但是,因为每天太阳暴晒,禾苗长得不快,插田之后隔几天下雨,降降温,禾苗将迎来快速生长期。 那场雨下得很大,从大雨转中雨。 在乐家的学霸们因为小萝莉白天没有项目赛,计划去赶圩,早上醒来听到大雨哗啦啦,也没有觉得糟心。 早饭后,雨还没停。 学霸们欢乐的把小萝莉留着的鱼苗装进桶里,跟着乐父,冒雨出发稻田,把鱼苗放进稻田养殖。 放鱼回来,学霸们拖着拖车去赶圩,他们以为下雨天,街上可能没多少人摆摊,谁知去了才知赶圩的人并不少,做买卖的商贩也大有人在。 学霸们快乐的逛街,专挑禾花鱼和蘑菇、凉粉果之类的山珍下手。 双抢过后,市面上的禾花鱼越来越少,也涨了价 一群小青年扫荡了街上的鱼送回乐家,又开着车风风火火的去邻乡采购,去时兵分几路,中午后殊途同归。 学霸们将买回的鱼放在小萝莉搭建的池子里养着,把小的鱼儿挑出来,再拿去放进稻田。 他们还入手到不少蘑菇,交给了乐姨,请她做好吃的蘑菇汤,下午把早上泡的黄豆磨成浆,请周满奶奶点豆腐,做豆脑吃。 当天上午几乎没停雨,下午后变阵雨,时不时的下一阵。 乐家的稻谷稻草都晒好了,乐家夫妻俩也不为天气揪心,暗搓搓的在家看奥运,坐等自己姑娘大杀四方。 到了8月6日,奥运会快进入尾声,争夺也越发激烈,还没有夺冠的运动回队都想摘枚金牌,以免脸上无光,而各个项目的上届奥运或世锦标的冠军都想卫冕地位,竞争气息朝着白炽化的方向靠拢。 别人紧张或激昂,乐同学她仍然内心毫无波澜,5号在1500米和400米预赛中以排第一位的优势杀入决赛,6月白天没个人赛,窝在宿舍看书、学外语。 某个小运动员已经连破四项世界纪录,风头正劲,她不愿出去晃荡,教练们也更加放心。 讲真,他们还真怕小同学到处跑遇上危险,万一谁嫉妒她,当她跑去奥运村或去哪晃,暗中偷袭她,给她泼点什么酸,或者给她套麻袋暴打一顿,让她无法进行比赛,那后果不堪设想。 最让教练们省心的乐小萝莉,就那么老实的窝在运动员宿舍当了一天的乖宝宝,傍晚,神采亦亦的跟着教练雄纠纠的去体育馆,为晚上开展的女子4×400米接力出力出汗。 华夏国有个小飞人和韦飞人,两飞人在女子4×400米接力预赛中为团队贡献了力量,团队成功晋级。 8月7日,奥运会进入倒数第二天,上午仅女子20公里竞走一项赛,在该项目中,华夏国的女将们以不菲的成绩夺得一块银牌,并分别占据第四第七名,哪怕与冠军失之交臂,但总体上来论因三位选手发挥得相当不错。 当晚的项目赛从20点开始,预计23点才结束。 晚场进行的比赛,乐同学有三项个人赛,分别是标枪和400米、1500米决赛。 三个项目在晚场的中间阶段,女子标枪决赛项目在前。 在标枪决赛前,小欧同志又管不住自己,碎碎念的语言轰炸,压榨小运动员的潜力,并且毫无节操的涎着脸许诺一堆奖励。 乐小同学被念叨得快暴走,如果有针,她一定拿针把小欧同志的嘴给缝起来,那只教练实在太能说了,他每次搞赛前动员能说一个钟,他不嫌口干舌燥,听得人都想犯睏。 自己在鼓励小同学,小女生频频翻白眼,欧教练生怕她闹腾,最后不得不偃旗息鼓。 女子标枪的参赛选手都是佼佼者,每一个都在奥运会或世锦赛等国际赛事上取得不俗的成绩,唯乐同学第一次参加奥运会,是个新手,还是崭新崭新的那种小萌新。 华夏国的选手中还有两位标枪赛手,一位曾在奥运标枪赛中夺取过奖牌,即是与小萝莉同宿舍的吕姐。 吕姐抽签顺序在前,最好的成绩是66米11,只差一点点就能追平上届奥会冠军的66米18。 乐小同学是排在最末几位运动员之一,倒数第三个,当轮到她上场,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万众瞩目的华夏国小飞人,身姿曼妙,站在助跑区是那么娇小,像一枚小小的花骨朵,被那些颀长高挑的女将们的身高给比成渣渣。 顶着身高压力,小萝莉起跑,在投掷区投出标枪,那支600克重的标枪以火箭升空的速度飙空,先斜向朝上飞,再以抛物线方式朝下落,最后稳当当的扎在赛区地面,保持尾巴朝向运动员方向的方式斜插于地的姿势。 裁判测出远度,第一投79米99。 不论后面的几投会如何,就凭第一投,华夏小飞人已经稳居冠军之宝座。 第二投第三投,分别是88米1,90米08。 世界沉默。 第四投,随着小飞人姿势优雅的一掷,标枪飞空再落地。 裁判们在众人翘首以待中测试远度,第四投98米48。 世界迷之沉默。 最后一位选手顶着压力上场,发挥得挺好,四投都是六十几米远,因犯规一次,仅三次成绩有效。 标枪决赛在凝重的气氛中结束,之后,成绩公布,华夏国小飞人以98米48的超好成绩位居第一,并且以其成绩向男子标枪世界纪录保持者致敬。 男子标枪世界纪录98米48,创造于1996年,已经在榜上保持了二十四年。 至此,华夏国小飞人是在当次奥运会上第五次打破世界纪录。 而且,她个人赛每个项目都是第一。 世界哗然。 观众们与运动员们就想问一句:小飞人她究竟是不是人?再问一句:小飞人真是女生吗? 被质疑性别的乐小萝莉平静脸,直至被记者们逮住采访,仍保持“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正常方式投掷”的表情,如果她不介意拉仇恨值,她还可以扔得再远点,扔一百二十米完全不是问题。 为了不被当怪物,掷个98米几,即能创世录,又不致于被仇恨,合适。 功成身退的乐小同学,觉得自己相当的有爱心,是个好孩子。 小运动员一脸懵呆的表情,记者们更懵呆,你都不知道怎么掷的,怎么会扔那么远啊? 最后大家的表情就是:你是冠军,你说得有道理! 标枪赛后是男子5000米决赛和一项颁奖仪式,之后就是女子400米和1500米决赛。 两项决赛还是紧挨着进行,400米结束后即是1500米决赛。 华夏国小飞一连破了五次世界纪录,观众们与田径运动员,以及奥委会都特别迫切的想知道她在两个项目中有何表现。 事实证明,大华夏国的运动员是世界上最顽强最拼命的运动员之一,华夏小飞人也不是白叫的,她在400米决赛中以39秒44的成绩创新世界纪录。 其时、,是小飞人第六次破纪录。 很多人都不愿接受那个残酷的现实,但是,那成绩是在无数人眼皮子底下完成的,没掺半点水分。 别人想拿一个冠军都需付出无数血汗,华夏国小飞人抢冠军破纪录就像吃饭走路似的,成千上万的运动员们感受到了上帝对他们阴森森的恶意。 又拉到一波仇恨值的乐小萝莉,顶着张超嫩超天真无邪的脸,继续混在一群高个运动员群中当小挫子。 在万万千千的观众盯梢中,小挫子乐同学与运动员们起跑,前冲,并且保持着她那风一样的速度,从开始到结束。 成绩分布时,世界人民盯着那闪亮的3分02秒03的数字,陷于迷之沉默。 华夏小飞人第七次创新世界,当之无愧的破纪录王。 运动员们无话可说了,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也因华夏小飞人太……凶残,各国田径运动员们被打击得心灵破碎,谁都不想跟她做朋友,见到她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自知成为众矢之敌的乐韵,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能不冒头时坚持不冒头,能藏起的时候坚决的当缩头乌龟。 在各田运动员们复杂的心情中,昼夜交替,8月8日翩然而至,也是最后一个比赛日。 当天,女子田径项目中奖牌含金量最高的项目——10000米将于晚上决出冠军。 上午被男子50公里竞走占据,8号是立秋后的第一天,秋季的太阳毒辣,对于竞走赛的运动员们来说是项极大的挑战。 来自世界各国的运动员们凭着顽强的意志与毅力,全员完成了项目赛,没谁半途而废。 在休息了半天之后,奥运会迎来了最后的阶段,当晚的每个项目赛都外让人紧张,当轮到女子10000米决赛时,紧张气氛达到了最高点。 女子万米之比五千米更令人期待。 万众期待中,运动员们检录移至赛场内的指定区域做一些赛前热身活动和准备。 乐小同学脱掉了鞋子,喝了点水。 差不多十分钟的前期准备之后,运动员们走向起点线,按顺序摆列。 男女10000米只有决赛,女子参赛者有三十一人,组委会限制最高人数是32人。 高矮胖瘦不一的运动员们一次排开,都是背心式运动服,在那样的情况下,若没啥优点,真的会被秒得让人怀疑人生。 乐同学除了身高方面被人辗压,论比例,她辗压别人,前凸后翘,完美的蜜桃臀型臀与丰富的上围一样吸睛。 真正的较量是速度,而不是身材,当裁判鸣响发令枪,31位选手似离弦的箭冲出去,争抢先一步跑到弯弧位置压道。 万米跑最考验耐力,而对于乐小同学来说就是热身运动,她就那么冲啊冲,以跑400决赛那样的速度从开始到结束。 当她以比别人快几圈的速度跑完,很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以懵逼的状态看到比赛结束。 成绩公布时,华夏小飞人以26分10秒29的成绩缔造女子万米足以成为传奇般的纪录,也比男子万米世界纪录26分17秒53的成绩更惊艳。 那一刻,体育馆内满场寂静。 之后,观众们以雷鸣般的掌声庆贺新的世界纪录的诞生,若无意外,这份纪录将是奥会史上最惊艳的世界纪录,也将可能是田径史上女运动员们最难以超越的纪录。 无数从国内追到国外支持国家团队的华夏子孙,热泪盈眶,将早就准备的国旗递进赛场。 华夏国鲜艳的星星旗再次以无比震憾的方式登场,在跑道上飞扬,激励着国人万众一心,顽强拼搏。 第一百二五章 知道了 嫉妒之心,人皆有之。 当华夏小飞人第八次打破纪录,缔造传奇式的世界纪录,没人嫉妒她,只有羡慕和敬佩。 之所以嫉妒某人,是因为差距不是很大。 当差距大到让人只能仰望的时候,那么,对于某人,反而不存在嫉妒,唯余景仰与敬佩。 所以当被别人嫉妒时,证明还不够优秀,一个人优秀得让人无话可说,就会被人当成榜样。 自己国家的萌新运动员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即展露头角,成为榜样般的人物,国内体司部门的领导们笑开了花。 然而,转而很多人笑不出来了——当小运动员绕跑道一圈谢场后走出赛场,在去运动员休息室时被等候已经久的记者群包围,在面向世界的采访中,小运动员们公布了奥运会后退役的消息。 华夏国小飞人刚满十八岁,正值运动员精力与体能最佳年龄,她却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即宣布退役,消息震惊田径界。 不管她的决定是多么的让人意外,多么的让人难以接受,大部分人予以理解并支持,因为华夏小飞人如她自己所说,她是医学生,一心一意的投入医学领域的研究工作才是她的本职工作。 敬重生命,敬重自己的职业和选择,是每个人应有的原则。 华夏小飞人愿意为人类的健康而全身全意的在医学领域上做贡献,本身就值得人尊敬。 唯一遗憾的是田径界的运动场上从此将少了一道矫健的身影,少了一个一次一次创造奇迹的运动员。 但,小飞人在同一次奥运会上横扫八项冠奖,八次打破世界纪录,已经是田径史上最传奇的一位运动员。 在她之前,同一运动员在同次奥运会打破世界纪录次数最多的是一人三次破纪录。 当然,大家仍然心存期待,或许小飞人未来有可能复出呢。 直至多年之后,无数人才发现从她宣布退役的那届奥运会之后,华夏国小飞人除了名字成为奥运会和田径界被致敬的传奇人物,体育界的赛场上再没见她的身影。 而此刻,世界各国的观众们与运动员们都以为小飞人将来会复出,比较淡定的接受了她宣布退役的消息。 华夏国田径团的随团教练在小运动员扔出退役那枚重磅炸弹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鹅,完全懵了。 小欧同志提前知晓了内幕,也同样有点懵,小家伙玩真的啊? 任性了一把的小萝莉,接受了一场为时长达近一个钟的采访,直至女子10000米即将颁奖才得以解放,换套衣服即奔赴颁奖现场,和亚军季军一起登台领奖。 领了奖,小萝莉立即又赶往检录处,之后女子4x400米接力赛决赛准时拉开争战。 韦飞人跑第一棒,小萝莉跑最后一棒,经过激烈争逐,华夏女子4x400米接力团队夺得第三名。 女子4x400米接力之后,有男子标枪决赛和4x400米接力赛,最后是女子跳高颁奖仪式和男女4x400米接力颁奖仪式。 三项颁奖仪式之后,8日的比赛项目全部结束。 9日是奥运会的闭幕式日,早上还有最后一项男子马拉松决赛。 而随着8日晚场项目赛的结束,除了马拉松赛的选手,其他田径运动员已经圆满完成了自己的奥运之秀。 也因小飞人一人横扫八项金牌,为团队做出超大的贡献,华夏国团队在田径项目上奖牌名列第一,总金牌榜上亦居榜首。 当晚场赛结束,田径团队回途中,教练们便接到从国外来的无数电话,除了祝贺,就是问乐小运动员退役真假。 教练们被电话弄得苦不堪言,回到奥运村下榻处,最后由小欧同志出面,给了国内领导们关于小乐同学为什么会宣布退役的答案,然后教练们的耳根子得以清静。 他们是清静了,国内的某几个部门领导们再也没法平静了。 在无数人辗转难眠中,8月9日如期而至。 当日清晨6点,田径最后一个项目——男子马拉松赛拉开帷幕,其决赛耗时二个多钟,在将近九点结束。 随着男子马拉松决赛划上句号,奥运会所有项目全部结束。 白天运动员们休息,各国团队领取运动员的得奖证书,于晚上举行盛大的闭幕式活动,也标志着四年一次的体育盛会圆满落幕。 闭幕式后,许多国家的团队因为有其他比赛或时差等问题,当即收拾行李物品,乘机离开。 华夏国团队亦没有在r国停留,携带着早已收拾妥当的行理,先乘专线车至机场,乘坐专机归国。 华夏国家田径队乘坐专机夜航了几个钟,于凌晨四点多钟在首都机场降落,国体部安排了专人接机,接运动员们去酒店的专车也在机场舱站楼前等候。 在整个奥运会期间都当隐形人的蓝三同志,在飞机平稳落地后,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真正落了地,他和小欧同志落在最后,护着小萝莉出机舱。 蓝三步出机舱,一眼就看见在悬梯下端一侧等候着的队长头儿和英俊帅气的赤十四,瞅着那俩一本正经的样子,默默的撇嘴。 乐小同学也看到了燕吃货和红帅哥,完全没啥感想,走下悬梯,便收到一束鲜艳的鲜花。 田径团队在奥运会上为国争光,凯旋归来,受到了热烈欢迎,每个运动员都得到一束喻意拼搏精神的鲜花。 乐小同学接过花束,刚与迎接的一位领导握了握手,便被燕吃货抢去背包,并催促说有急事让她赶紧登直升机,也没时间跟领导们寒暄,冲小欧同志挥爪子:“欧教练,别忘了你的承诺哟。” “去吧去吧,我没有得老年痴呆症,不会忘记的。”欧教练愉快的挥爪子,虽然吧,他几乎把自己应得的奖金全许出去了,但是,他拥有别人做梦都梦不到的荣誉啊,还有,他的机械玩具也会再添一二件,那是多么美丽的结果。 在机场接机的领导们还没跟乐小运动员说上一句话,小运动员被穿迷彩的两位兵哥截胡,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同学被抢走。 蓝三提着行李下了悬梯,交给赤十四一只行李箱,一起走向停在机场一角的直升机。 燕行帮提着从小萝莉手里抢来的背包,默声不响的走路,时不时的偷瞄小萝莉,小萝莉穿着田径队的队服,披了一条又宽又长的纱巾,遮掩住了丰满的上围。 机场有机器和人员来往,乐韵也没问帅哥们有什么事以致半夜跑来接她,走到直升机旁,登梯进舱。 帅哥们开得是她的那架ec225直升机,之前兵哥将它开去某些基地特训,小萝莉闭关回来,兵哥们才把它开回首都备用。 赤十四当驾驶员,待蓝三关闭好舱门,他驾机飞空。 坐进机舱内,乐韵随手把鲜花塞给燕吃货帮拿着,愉快的伸个懒腰,回到祖国的怀抱啦,感觉真好! 当直升机飞离了机场,她才问原因:“燕帅哥,有啥事找我?” “是有事,不是我们的事,是……你的私事。”燕行挨着小萝莉坐下,悄悄的嗅着带有她体香的空气,数天来的烦燥瞬间平静下来。 她的私事?乐韵睁着大眼睛,一脸黑人问号,她有什么私事? “是……跟王翠凤那人渣有关的事。”燕行也猜到小萝莉可能猜不到是什么破事儿,主动说得更清楚些。 “那只渣又作什么蛾子了?” “人渣这次作死作出大事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砍杀她儿子,导致那个孩子重伤。” “?”乐韵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那个孩子伤得很重?有没什么危险?” “有,2号就进了医院,至今还没醒,医院影像资料显示全身有多处骨折和刀伤,大脑和胸部因外力导致内出血,鼻骨断裂,左眼已摘除,还有神经组织方面的损伤。 依情况看,人救回来也会落下残疾,至今还昏迷不醒,推测有变植物人的可能性。” 被不好消息刺了一下的乐韵,心头直冒寒气:“那只人渣,她怎么下得去手!”那是亲生的儿子啊,是人渣的摇钱树,那只渣竟然把人伤成那样,那得有多狠的心才做得出那么畜兽的事。 “我们推测原因应该跟王老贱人有关,王老人渣的孙子住院,老人渣去找过王渣女,之后那个孩子就出事,估计可能又是钱引发的血案。王渣女砍伤了儿子后畏罪潜逃去了重c市躲藏,5号就被抓,现在关押在看守所内。” “谁发现的?” “孩子的亲爸,可能是那孩子向他发了求救信息,他亲爸赶至将人送去医院,也一直在医院陪护。” “……,那人虽渣,在为人父方面比某人渣强。”乐韵沉默了一下,给了一句评价,又问:“到哪了?” “到基地啦,我正要降落。”不等队长说什么,赤十四欢乐的回答。 从机场到基地,坐车可能需要几个小时才能爬回目的地,直升机速度快,眨眼功夫就到了。 已到帅哥们驻守的基地,乐韵什么都不说了。 小萝莉没说管不管王渣女生的崽崽,燕行不好明着问,当锯嘴葫芦。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二六章 有没 赤十四操纵着飞机降落,为了不吵醒队友们,直升机停在食堂楼前,降落后,他飞奔出驾驶室,再跑到机舱外等小萝莉。 食堂楼的厨房已经有灯光,大厨们起五更爬半夜起来做早餐了。 蓝三帮着把小萝莉的行李箱递出舱,先下机。 燕行次之,等小萝莉出来,四人去宿舍。 已经将近五点,乐小同学没准备补眠,在宿舍洗个澡,换穿汉服,待将头发的水吸干,兵哥们已经相继起床去出操。 蓝三赤十四燕行也没补眠,只是洗涮了一下,换套衣服,等其他人出操去了,他们早溜到舍楼的会议厅坐等。 乐韵等到六点半才出宿舍,仍背着自己装家当的背包,随三枚帅哥去食堂吃早点。 他们没等出操的人回来共用餐,提前吃了早点,燕行开车送小萝莉出基地,慢悠悠的晃上街,东转西拐的溜达一阵,等到街上的商铺们正式营业,先去商场采购一大堆的保鲜盒塞车内。 之后,燕大少依导航将小萝莉送至一家乐器行,找到停车位,两人进乐器行。 该琴行是王师母推荐的乐器行,乐器质量和口碑都极好,乐小同学在乐器行下了订单,预订两架原装进口的施坦威钢琴。 施坦威,是钢琴界的顶级品牌,施坦威钢琴的质量与音质享誉世界。 订单于去年下达,乐小同学当时计划购两台钢琴,南北楼房各放一架,随时能教弟弟学习,而且,哪怕她闭关多年不归也没关系,晁哥哥也可以帮提取,再请人教导弟弟。 小萝莉和燕少走进乐器行,等候已久的经理带着服务员迎接客户,核对了信息无误,领去看钢琴。 小萝莉预订一架立式钢琴一架三角钢琴,由施坦威总公司制作,两个月前才完工,半个月前送至华夏国首都,总公司还派专业调音员随琴而至,现场测试调音后才回总公司。 立式钢琴已经打包好,三角钢琴还摆在大厅展示。 客户经理本身就是钢琴手,他亲自弹奏了一支简单的曲子,以试音。 乐小同学精通古典音乐,并不擅长现代乐器,却有超高的鉴赏能力和辩析音色的能力。 钢琴的音质优良,确实不愧是享誉全球的顶级名牌产品。 客户本身没异议,经理通知工人打包,请客户去接待室喝茶。 喝了一盏驰名世界的明前龙井茶,乐韵笑咪咪的瞅着穿牡丹团花唐装的儒雅中年男士:“唐经理,我这里还有一个单想合作,你意下如何?” 儒雅温和的唐经理,漾出一抹从容浅笑:“据闻小姑娘给自己家乡的学校赞助了教学楼,莫不是有音乐教学,想采购几样乐器作教材?” “唐经理的消息真灵,连那么点小事都知道。” “这是小姑娘的师母告诉我的,王女士有跟我讨论初学者需要的书本教材与乐器。” “我师母竟然跟唐经理讨论过,那么,唐经理对于我的采购单意下如何?” “我给你八折半优惠。” “七折。” “小姑娘啊,八折五是我能给的最大限度啦。” “七折,八架国产钢琴,小提琴、大提琴、吉它、电吉它、竖琴、葫芦丝、二胡、笛子、箫、笙、萨克斯各六十份,我国传统的古琴、古筝、琵琶各三十份。” “……”唐经理瞅着小姑娘报一样乐器勾一个手指头的数着她春葱似玉指,幽幽的问:“小姑娘,你是认真的?” “比珍珠还真。而且,等会还想带走几样现成的乐器,这桩交易就等你点头。” “这么大的诱惑,我没法拒绝啊,七折五?” “七折,我还没杀价呢,我敢打赌,让我一样一样的杀价,你一定会后悔没提前跟我谈好讲价方式。” “王女士那么温柔端庄的一个人啊,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小棉袄,你这样子,我感觉我要少赚几十万的节奏。” “你不让一点利润,咱们只能买卖不成情谊在。” “我还是喜欢合作愉快四个字。” 小姑娘是个爽快人,唐经理笑得如沐春风,找出订购单给小姑娘填单。 燕行以为小萝莉必定大杀四方,结果,她竟破天荒地的没砍价,就那么顺利的谈成了生意。 乐小同学填单,一样乐器填一份单,唐经理再报每样乐器的定价,有异议的地方再商量。 双方谈得挺愉快,没有争得面红耳赤,非常友好的谈妥了每样乐器的价格,再统计总价,再按七折算。 乐小同学预交了一百万的订金,再去看乐器,挑了大小提琴和单、双簧管各一件,一把吉它和一支萨克斯,又相中一架国产钢琴,也入手,打包带走。 唐经理让人把小姑娘挑中的乐器打包,再让安装工打包国产钢琴,请燕少在旁监督,他和小姑娘先去结帐。 施坦威钢琴是世界最好的钢琴,也是最贵的钢琴,小萝莉订购的是体型较小的型号,因是高质量的特订品,立式钢琴一百九十多万,三角钢琴高达三百八十多万。 之所以那么贵,是因为施坦威公司承诺了终身承担保养油和保修。 国产钢琴也不便宜,三角式,十九万。 小萝莉付了预订的两架钢琴的余款和自己刚挑的打包带走的乐器的总款,背着小背包,愉快的与经理和燕吃货挥挥爪子,自己打车去找宣少。 燕行送走小萝莉,等工人将乐器全部打包好,搬至货车上装载好,他带着人回基地,他的车后头就是装着乐器的货车。 乐器行原本包送货到家,因为小萝莉有私人飞机,乐器行只需把琴钢打包好,送到指定点,由她自己携带,至于安装,如果小萝莉自己搞不定,再联系乐器行派安装工去帮安装也不迟。 乐小同学坐车到茶街,大摇大摆的进宣家茶楼。 宣家青年们看到小姑娘特别惊讶,奥运会昨晚闭幕,理论上小姑娘至少要中午才回国,结果,她却在半上午分就已出现在宣家别院,难不成她没参加闭幕式? 惊愕的青年们将小姑娘请进内院,任由她玩耍,他们给少主打了电话,再各司其职。 在宣家别院,乐韵犹如在自家一样自由,先把自己要带回家的一些东西从空间内转移出来扔在宣家上房中堂,再晃进厨房。 宣家青年们还没做饭,厨房没人,她观看了冰柜空间,找出些工具,拎出一只驼兽,愉快的分割。 宣少接到电话说乐小姑娘来了别院,扔下活计,一溜烟的跑回茶街茶楼,他飞奔内院,找到厨房,就见那个娇小的小家伙套着袖套,站在大理石铺的灶台平台前,正对一条兽腿进行割肉。 厨房地面放着一只大盆,盆内有很大块的兽肉,还有几个保鲜箱内也装有分割好的肉块。 兽肉烤制过,散发着香味。 “小美女,奥运会昨晚才闭幕,你咋这么快就回国了啊?”宣少蹿进厨房,捋高袖子,洗手,操刀,拎起一条兽腿肉扔灶台面,麻利的分割。 “可能是领导们觉得我太张扬了,怕在国外呆下去会遭人套麻袋,昨晚半夜三更就把人给拉回家。” “噗,这个理由很强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老规矩,让你当背锅侠。” “没问题,一般的锅我都背得动,”宣少凑近,一脸神秘感:“小美女,听说你家书房的匾额藏有奥秘,非常神奇,想去你家参悟一二,可否?” “我书房的匾额藏着跟对修炼者有利的秘密,确实很神奇,元婴以下的修炼者不宜长久参悟,一年参悟一二次,一次一二天是可以的,若天天对着匾额参悟,容易走火入魔,” 宣少主会知晓她家匾额秘密,乐韵丝毫不意外:“现在很多人在我家,太喧哗了,并不适合参悟,你想去,等过了这个暑假再安排时间。” “就这么说定了,等下半年我再找时间去你家。”宣少眼神骤然明亮:“小美女,不介意我带尾巴吧?” “是指你家青年帅哥们还是指你们家的镇宅神?” “都有。” “你们呀,也不怕失望而归,谁想去瞧匾额,你们自己安排妥当就行,只是千万别顺带的带鼻涕娃送去让我教就行啦。” “小美女,你不带这样先下手为强的。小美女,我们有事好商量呀,我家不送多人,送两个小娃娃给你弟弟当伴读行不?” “拍回。” “两个不行一个行不?” “拍回。” “半个行不行?” “你牛,能把人一分为二,还能保证是活的?” “十来岁的少年,半大的孩子嘛。” “宣少,太平洋的水这个季节温度正好。” “别,千万别伸腿,我这小身板挨不起你小飞人的一脚。” 小美女仍然不愿开启蒙班,宣少深感遗憾,他家有两小娃娃跟小乐善年龄相差不大,想送去乐家受传统教育,小美女不同意,只好在家族亲自教导啦。 与宣少合作,麻利的把一只驼兽分割完,乐韵又拎出一头只剖杀好了的牛兽给宣少家自己决定做什么美食,自己洗了手,拿出制作好的凉粉,和帅哥们在屋檐下摆桌喝消暑品。 宣少把牛给当厨的护卫,也当甩手掌柜。 喝了凉粉,乐韵再提另一件事儿:“宣少啊,请帮联系一下唐门少主,我在这几天内去拜访唐家。” “行,我晚上联系那家伙。能不能透露点口风,是什么事儿?” “这次跟我胎母生的那个孩子有关,我考虑将那孩子送去唐家能庇护到的地方读书,或者请唐家借两人手当保镖护那个小倒霉蛋三年。” “这是小事儿呀,小美女,你怎么舍近求远呢,我家闲人不少,调两人去看护那孩子完全没问题。” “我一旦有要庇护那个孩子的意思,说不定某些江湖人士以为我离得远,鞭长莫及,趁机对那个倒霉蛋下黑手,唐家擅毒,请唐家看护最合适。 说到这,关于在某个人渣女人那儿掺了一脚的那家伙,我看燕帅哥收集到的摄像头所拍影像,直觉觉得那位就是参加过古修聚会的人士之一,要有那人的毛发或者沾有他汗味的物品就好了,让我闻一闻他的味道,以后在哪遇到我一定能对号入座。” “我家其实也暗派人去了那边,没有靠近,所以也没收集到毛发之类的物品。”宣少也深感遗憾,为了不打草惊蛇,宣家的人深藏不露,从没靠近某个人物附近,是以错过了收集毛发的好机会。 不过,反正早晚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俊美阳光的青年少主,看向小姑娘,脸上阳光灿烂:“小美女,咱们说实话,你在奥运会赛跑时有没有作弊?” “作个鬼的弊啊,本小同学在体育方面天赋卓绝,用得着作弊吗?”乐韵狂翻白眼:“无论是赛跑跳运还是标枪,我凭的是本能发挥,如果我作弊运气灌入双足或双手,那可能交出那么平凡的成绩单? 我要是以修炼者的身份作弊,10000米能在五分钟内飞完,跳远轻轻松松跳三十米以上,标枪就不用说,扔五百米远就是抬抬手的事儿。 为了公平,我以血肉之躯的本能实力跟人竞技,没想到世界人民这样看待我,我心好痛!鸡汤有没?来两碗鸡汤吧。” 哼,说五分钟都是多了,真要让她以修真者的速度飞,如果是直线距离,不是用分计算时间,应该用秒,哪怕要绕着跑道跑圈,也能在一分半钟内完成。 就算不用全力,只要稍稍运真气入足,也能在十五分钟内搞定10000米。 就因为容易让修士们误会她作弊,所以才只参加了一届奥运会就宣布退役,不跟职业运动员们抢饭碗。 她这么善良,别人不一定理解,想想就心塞啊。 心堵中的乐韵,快气成一只河豚,还得控制住自己,默默的念:有人误会我,是因为嫉妒使人丑陋,我不生气不生气…… 小姑娘炸毛了,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明晃晃“我很生气”的样子,她长得水灵粉嫩,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 “别气别气,就当我没说啊。”宣少笑得像只偷吃了鱼干的猫儿,越长越嫩的小萝莉太可爱,真想帮她撸撸头毛。 乐韵噘着嘴不说话,宣少主就是故意的吧,她要静静,决定先跟他冷战五分钟。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二七章 衣锦还乡 燕行领着货车过五关斩六将,将货车领去了小萝莉的那栋四合院。 阿玉坊主与同宗人员为小姑娘打造好家具用品,已离京,四合院交由燕少代为“聘请”的门卫看护。 门卫姓傅,刚四十出头,右腿小腿以下的肢体被截肢,装了假肢,除了不能信任特殊工作,其他工作或生活完全不受影响。 燕行开车到达四合院,看到帮开门的哥们,探头交待一句:“傅哥,后面一辆车是跟我来的。” “懂了。”傅哥顶着张普通国字脸,让头儿的车进院,再等着那辆正从大道上转弯朝向四合院门前道路而来的货车。 燕行开着车进四合院,停在门卫或园丁们住的一排楼房前,下车溜达,园子内种植的植物长得很茁壮,就连青草都欣欣向荣,那个小小的水池里的睡莲还开了两朵花。 送乐器的货车沿道路驶至大门敞开的园子,再转弯,停在做车库的建筑楼前,工人下车,打开了货车后车厢的门。 他们轻手轻脚的卸货,傅哥也帮忙,仅只搬了三几件乐器下地,一架直升机飞到园子上空,盘旋一圈即下降,平缓的在草坪上着陆。 驾驶飞机的是黑九同志,他将机舱打开,和工人一起将货车上的乐器转进直升机内。 有些物品需轻拿轻放,乐器行也只派了两个工人跟车,四人花了近一个钟才把物品转移完,乐器行的工人开车回乐器行,黑九和傅哥又把头儿车里的保鲜盒搬出来清洗沥干,再放进飞机舱内,还去四合院内搬了一张树化玉打造的美人榻。 两人也留在园子里和傅哥一起吃了午饭,再回基地。 黑九驾驶飞机先回到基地,燕大少迟了一个半钟,他们休息了小半天,把小萝莉给他们食材时的那些筐盒,以及他们接二连三彩购积攒到的保鲜盒搬上一部货车。 晚饭后,黑九蓝三各开一部货车慢悠悠的前往茶街。 黑蓝兄弟开着货车抵达茶街宣家的四海来客茶楼,刚至七点,京城夜生活才拉开帷幕,到处灯火通明。 茶街的人流量比其他地方少,但,车辆也不少。 宣家青年看到燕少派的车来接小姑娘,将自家的车挪走,让两部车停在茶楼前,再帮着当搬运工,把燕少那边送来的箱子筐子搬进宣家,再将小萝莉要运走的物品运出院子去装车。 黑九蓝三先把空的箱筐搬下车,再把宣家帅哥们递进车厢的物品码堆。 大约四十分钟后,两部货车塞得满满的。 宣家青年们帮搬运完货物,看着小美女留给他们家的份子和已经制作好的两箱凉粉,欢喜得找不着北。 东西装车完毕,乐小同学把空筐空箱子收进空间,再提着自己的背包,拎着两只漂亮的布偶,坐进黑帅哥开着的货车的副驾座。 黑九开着车跟在蓝三后头,出了茶街转入大道,行车安全了,笑容满面地问:“小美女,你在哪买的布娃娃,做得真好看。” 据他们所知,小萝莉不喜欢绒毛玩具,这次竟然抱布娃娃了,真难得! 小萝莉手里的布娃娃很漂亮,一只是仅有黑白两色的熊猫,一只是金色毛的狮子,做工精致,栩栩如生。 “我自己缝制的,一只给我弟弟作伴,一只放书房。”她有点想念金毛了,要把缩小版的金毛形的布偶放书房,看着布偶就像看着金毛。 黑九心里只有一句感慨——生而为小萝莉的弟弟,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黑蓝兄弟驾着货车爬回基地已近十一点,车子开至直升机下方,燕大少带着一群兄弟等候已久,立即卸货,再运上直升机。 乐小同学守在旁,指挥人搬哪些东西,当把一部货车上近一半箱子筐子搬进直升机,叫停。 “余下的那些是给你们的,全是熟食,要放恒温室,有些要改用保箱盒装,你们自己尽快调换,还有……” 小萝莉说一车半的货物是给他们的,兵哥们惊呆了,当听到她转折的那句“还有”,反应过来,纷纷抢答“还有筐子箱子要归还是不是?” 帅哥们神反应,乐小同学欣慰的露出比太阳还灿烂的笑容:“孺子可教也!看在帅哥们如此机智的份上,我再给你们一张食谱,你们按食谱烹调,搭配,有利于提升你们的体质。” “小美女,你是最美的女神!” 兵哥们被天大的馅饼给砸得晕乎乎的,当小萝莉从背包掏出一叠纸,立即接在手,传阅。 小萝莉给的食谱以毛笔书写,一手漂亮的楷体,全是简化字,人人都认得,共有十几张,每张纸都有页码号,还盖有私人印章。 帅哥们如珍似宝的护着食谱,他们决定了,等会就去抄他几十份,以后看手抄本,原本收藏起来。 行李物品已装载好,乐小同学去宿舍提出行李箱,拎上飞机。 燕行再次当小尾巴,仍由蓝三当驾驶员。 小萝莉送了他们一车半的食材,黑九等人再也不嫉妒蓝三啦,也不睡觉了,披星戴月的卸货,把货车里的食材搬进有恒温系统的仓库,再把某些食材换箱装。 帅哥们通宵达旦的忙了半宿,个个心情美好,小萝莉给了好多的鱼,还有牛肉、骆驼肉和羊肉、猪肉、鳄鱼肉,都是药膳。 黑九等人忙活了一夜,蓝三驾着直升机也夜舱半宿,于七点半时分抵达梅村,降落于梅村村办楼前的地坪上方。 两帅哥瞅着村办楼上从楼顶竖直排列的横幅,书写着“热烈庆祝我村乐韵在奥运比赛200米夺冠”等等的字样,小萝莉夺了多少冠军就有多少条庆祝的横幅。 条横幅的两边还有宽幅横幅,写着“全村孩子向乐韵学生,争取为国争光,光耀门楣”,另一条写“欢迎我村奥运小英雄衣锦还乡”。 两帅哥笑得格外灿烂,梅村的人真可爱! “浪费钱啊。”乐韵瞅到横幅直摇头,一条横幅最低一百二十块,十条横幅一千二百块,足可以买三四个书架。 “横幅要不了几个钱吧。”燕少蓝三眼角狂抽,你个小土壕随手就扔出几百万都不眨眼,竟然心疼几条横幅钱?! “你们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梅村公家没有多少经济来源,虽然其实有好几座山的经济林木,但是,那些树位于水源区,是水源山木,不能砍伐,村里经济紧巴巴的,一条横幅一百多块,省下来就能买好几米的水管。” 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乐韵一向分得很清,她有钱,该花的时候扔几百几千万不心疼,但是,该省的时候必须省,像横幅什么的,挂个一二条做做宣传,激励一下全村人民就行了。 燕少蓝三无言以对,他们能说啥?他们其实都知道柴米贵,可没必要争论啊,小萝莉是当事人,说什么都有道理! 直升机飞至地坪上方时,跑出门张望的周扒皮,冲回家,和婆娘将一个巨大的鞭炮盘像滚车轮似的滚出家门,在门前地坪上打开,当乐乐从机舱内出来,立即点燃鞭炮引线。 鞭炮啪喱叭啦,一路高歌。 “扒皮爷爷,扒婶奶奶,你们搞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会吓到我的。”乐韵跳下悬梯,飞奔着扑进扒婶奶奶怀里。 “小乐乐为国争光,给我们村长脸了,现在人人都知道我们村是奥运会冠军家乡。”扒婶搂着软软的粉团子小丫头,笑得百花盛开,小乐乐名扬海内外,她家的小子们跟他们说老家风气好,月底将孩子送回来让在老家上学。 周村长也听到了直升机飞至村上方时的声响,飞奔着冲往村办村,他还没冲到地坪,鞭炮就响了起来。 当鞭炮响完,他也到了,跑到周扒皮家门口,伸手就揉小伢崽的脑袋:“好孩子,你辛苦了!你这么有出息,乐家列祖列宗知道了也必定能含笑九泉!” “嗯。”乐韵乖巧的点头,她没有辜负爷爷奶奶的期望,但凡乐氏血脉不绝,精神传承不灭。 小伢崽征战凯旋而归,是喜事,周村长没再说伤感的话。 小萝莉找周家长辈们撒娇去了,燕行蓝三往外搬行李,送给周扒皮家和周村长一人一箱鱼,再回头抱一只箱子,跟着手拎布偶的小萝莉回乐家。 周扒皮周村长收到小乐乐送的礼物,欢喜的抱回家,吃了早饭就守在村办楼前等着小乐乐来搬行李。 奥运会结束了,在乐家的学霸们和陈家祖孙,晁老夫妻和武老太太,王师母和昨天刚到乐家的万俟教授望眼欲穿的等着人归来、 万俟教授原本说等小学生归国,他搭顺风车,结果,因为小学生在奥运会的惊艳表现,他是一刻也等不得,9号早上自己乘机飞e北,他一路转车,在鱼镇住了一晚,10号上午赶至乐家。 万俟教授刚到乐家不久,就收到小学生回国的消息,老教授为自己的行为点了个赞,瞧瞧他多机智,提前到了乐家,能与大伙儿一起迎接小英雄衣锦还乡哟! 一群老少爷们大清早就起来坐等,等到直升机飞至梅村,又听到鞭炮声,激动的也把准备好的鞭炮搬至村道上和地坪上,摊开,再一串一串的连接起来。 小乐乐回来了,乐爸周秋凤带着乐善和老爷子小帅哥们在村道上眼巴巴的等着,当远远的看到人,先点燃鞭炮。 乐家准备的鞭炮有几百米长,在地上盘绕了好几个圈。 别人在家等,黑龙欢乐的飞奔着迎接到小姐姐抱大腿。 乐韵把一只布偶扛肩上,匀出一只手抱黑龙。 燕行蓝三陪着小萝莉在连绵不绝的鞭炮声里走至乐家楼房外,守在村道上的老少们蜂拥而上,将娇小的孩子给围住。 布偶被学霸们抢走,乐韵抱起抱大腿的宝贝弟弟,被围住,寸步难行,无奈的接受长辈们的摸头杀。 老爷子老太太们将小家伙疼爱了一番,才舍得把她让给她哥哥。 美少年蹲身,背起小可爱和被小可爱抱着的小乐善,一步一步,缓步走回乐家中堂再放下地。 乐爸周秋凤在门口摆供桌,放香炉和瓜果,再放三只杯子,先点香,拎来一只大公鸡,杀了鸡,以血酒祭天地神灵。 祭了天地神灵,烧了淋有鸡血的纸钱,再在堂前摆酒水和瓜果,又拎一只大公鸡杀了,以血酒祭告乐家列祖列宗,乐家儿孙争气,光耀了乐家门楣。 祭祀结束,收起供桌和供果,老爷子老太太们拉着小家伙坐下,暄寒问暖。 学霸们是很机灵的,在小萝莉归来时,他们将燕少蓝帅哥抱回来的箱子给接走,先送回冰箱房。 小萝莉刚坐下,学霸们端来他们做的豆脑请品尝,再协助摆桌椅,端早餐,他们还没吃,等着小乐乐回来早吃点。 乐善一直粘着姐姐,吃早点时才自己爬椅子上坐好,姐姐给自己夹什么就吃什么。 热火朝天的吃了早点,坐着嗑牙。 他们闲聊时,周奶奶祖孙和左邻右舍们皆带着礼物到乐家串门,祝贺乐家姑娘载誉归来。 因为周哥等人去九稻初中做工,附近邻居们家里只有老人或女人,从而都是老人代表家里来送礼。 乐爸周秋凤热情的接待了众人,并约好晚上请他们各家一起来乐家吃晚饭,中午他们一时忙不过,不好意思说请吃饭。 一时间乐家热闹非凡。 嗑牙消食了长达半个钟,美少年带小乐善去南楼三楼上课,乐爸周秋、陈捷父子、周天明和学霸们跟着蓝帅哥燕帅哥去村办楼帮搬行李,老爷子老太太在家陪邻居们侃大山。 蚁老岩老和小丫头将放南楼一楼的那长金楠木长桌和椅子搬至北楼二楼客厅,放在靠小丫头书房的一侧,原本放在宝座前的桌子移去客厅北侧暂放,并且把北边放着的两个宝座也挪至南侧,与长桌和官帽椅组成一组座。 把重家具挪了位,蚁老岩老才和小丫头去村办楼。 搬行李的时候,乐爸开了电三轮车,周披皮也贡献出三轮车,两部车停在直升机悬梯前装货。 两部车各往返三趟才把箱子筐子运光,之后运树化玉美人榻和乐器。 第一百二八章 讲道理 钢琴的主体部分以整体形式打包,体型较大,放三轮车里容易磕碰到,蚁老岩老各扛一份,轻松搬回乐家,并且按小丫头的计划分别放在南、北楼的二楼。 乐小同学把国产钢琴扛到村办村二楼,放在最小的那一间房内,顺手组装妥当。 乐家在卸货,村办楼附近的村民闲着无事也围观热闹,听说乐家姑娘赠送村里一架钢琴放在村办楼,供喜欢音乐的孩子们学习,内心特别的激动。 村里大部分年青一辈们为了将孩子送去教育资源较好的城市读书,带着孩子们常年在外打工读书,因为受乐家姑娘爱学习并功成名就的名人效应影响,大半人员都准备将孩子送回老家读书了。 很多村民都是留守人员,知道儿女们愿意送孩子回来,他们有孙辈承欢膝下,享天伦之乐,哪有不开心的。 自己村有图书室,现在还有钢琴,孩子能受到良好教育,青年们哪还用着去城里买房,梅村人丁兴旺,热执闹闹的,想想那样的生活就让人心情快乐。 因为自己也受益,梅村的村民们除了张大奶奶和陈武与大儿子一家在背地里对乐家姑娘颇有微词,其他村民那是再没谁在背后说乐韵的闲话。 组装好钢琴,试了试音,没啥问题,乐韵跟周满爷爷说了怎么将钢琴盖支起来,怎么合盖,潇洒走人。 周村长和村民们研究一阵,将钢琴盖子盖起来,再用布把它蒙盖住,免得沾灰尘,之后又说了一阵子话才各自散了。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等老人呆在乐家,当小青年们运回物品,将食材类的箱子筐盒搬进冰箱房,个个参与劳动,心情愉悦。 学霸们将另一些物品先放在乐家南楼一楼客厅,然后洗手,把石舂和凉粉果搬到地坪上,支起四角太阳伞,大家轮流捣锤凉粉果。 小萝莉没在家,他们只磨豆子做豆脑,小萝莉回来了,他们负责捣碎凉粉果,由小萝莉配制冲洗凉粉渣的水。 晃回自己家,乐韵先回北楼二楼,把三角钢琴组装起来,放置在客厅朝东方那面墙的窗下方,钢琴底下是黑龙的窝。 黑龙对于小姐姐的任何工作都是无条件的支持服从,对于头上方多出一个庞然大物,他就当是多了一层屋顶。 以前,乐善和黑龙总跟着姐姐当腿部挂件,小乐善上课去了,换成陈丰年当小跟屁虫,跟着表姐转。 乐小同学转去南楼,果断的把靠南墙摆的桌椅组的椅子移走,把挨西墙放的罗汉榻挪至桌子朝北的一侧,与靠墙摆的罗汉榻面面相对。 之后,把亮格厨挪到靠近进客门的位置,以前放亮格厨的地方摆放立式钢琴。 暂时闲着的学霸们也跟上二楼客厅,看到小萝莉摆好钢琴,兴致勃勃的计划着什么时候开个音乐会。 当然,没人去弹奏,小乐善在楼上学习呢,乱弹一气,影响小乐善学习,会遭美少年收拾的。 弟弟的文化课还没结束,乐韵先没去打扰,把一楼的一些长方形木匣子搬到北楼二楼,再溜去冰箱房把箱笼整顿齐整,拿出中午吃的药膳单独放一边,然后拿了一小包药材熬水。 水烧了,又等约半个钟,乐善的文化课结束。 乐韵从南楼一楼客厅放置的箱子中挑了两只扛上三楼,给蚁老岩老各人一只箱子:“这箱是衣服,若有不合身的,跟我说一声,方便以后改进。” 蚁老岩老嘴里说“我们有衣服穿,别费那个钱”,心里却是十分开心,高高兴兴的扛着箱子回卧房,先查看,小丫头为他们备齐了四季衣服,大部分是唐装,还有传统式的道袍式袍子。 春秋冬季装配齐贴身的里衣中衣,冬季有数套皮袄子,配有帽子,春秋季有手工制布鞋,还有扇子、手绢。 衣服不是丝绸就是麻棉制,质地柔软,依季节时令变化穿戴,妥妥的是冬暖夏凉。 蚁老岩老满心欢喜,反正没自己的事儿,笑咪咪的躲在卧室整理衣服,把适应季节的衣服拿出来挂衣柜里。 美少年旁观两位老人笑咪咪的回了卧房,他也功成身退,提着水杯下楼找小伙伴们玩耍,小乐善扔给小乐乐。 上完课,自由了,乐善冲到姐姐身边当腿部挂件,“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把美人哥哥教了什么告诉姐姐。 乐韵听弟弟讲学到的知识,给几个香吻当奖励,等弟弟说累了,跟他打商量:“乐善,美人哥哥和学霸哥哥们四五个人睡一间房,很挤,让美人哥哥跟你住几天可以吗?” 乐善歪着脖子,想了想,点点小脑袋:“可以。美人哥哥睡我这里,我跟姐姐睡。” “不行噢,你去跟姐姐睡,美人哥哥会觉是他抢了你的房间,会不开心的,美人哥哥下个月就要去别的国家上学,要到明年才有空来我们家啦,姐姐经常回家,以后再带乐善睡,好吗?” 乐善是讲道理的,听了姐姐的话,点小脑袋:“好。” “我们乐善通情达理,真乖。”跟弟弟讲清楚了道理,乐韵将弟弟举高高,抛空玩耍几下,再放下地。 乐善开心坏了,自己跑着转圈圈,玩几分钟,喝水,上厕所,等姐姐说“上课了”,按班就部的练体术。 当监督员的乐韵,对弟弟的成果很满意,弟弟的每个动作基本到位,还达不到完美标准也是因为他太小,体能还不足以支持他完成高难度高强度的动作。 以弟弟对体术动作掌握的熟练度,可以任由他每天早起后晚睡前修习,改教其他武术功夫。 不过,考虑弟弟年龄,乐韵没急于求成,仍然遵照计划,预计让弟弟练习一个月之后再改教其他。 弟弟在练习,不需她指导,取文房四宝,研墨,坐着默写教材。 有姐姐陪着,乐善万分认真,严肃的练习体术动作,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的练习。 武学时间结束,小乐善抹了把汗,跑到姐姐身边抢着帮姐姐洗毛笔,把笔洗干净晾着,再当姐姐的腿部挂件。 窝在卧室的蚁老岩老,整理好衣服便打坐,直至小丫头喊“放学了”才走出客房,与小丫头一起下楼,回北楼。 双抢农忙过后,地里的活暂时不急,乐爸搬完东西去放牛,周秋凤在家管家务活,做饭。 左邻右舍的老人们中午也在乐家吃饭。 饭后,乐韵将凉粉冲制好,放着冷凉,再上二楼考校小表弟的功课。 小萝莉要考校陈丰年,学霸们麻溜的蹿至二楼,自己搬椅子,在靠北墙那边排排坐。 老爷子老太太们也受了影响,皆乐呵呵的跑二楼凑热闹,小青年麻利的让座,再自己去楼下搬圆鼓凳坐。 陈丰年压力山大,把主科书目摆在金灿灿的长桌面上,面对南边墙坐好。 乐善坐在一张宝座上当旁听人员。 乐韵先回书房抱出一只盒子,将古文房四宝和现代用的圆珠笔、铅笔一一摆于桌面,再去一楼卧室抱一堆资料和练习题上楼,铺开a4纸,正式考校表弟的知识。 最先考核语文,一问一答。 最初,考及简单的知识,陈丰年还能应答如流,当考得知识面越来越广泛,涉及历史、地理、音乐、诗词等等,他答得越来越缓,越来越吃力,有时候甚至一脸懵呆。 旁听的学霸们默默的望天,当小萝莉虎着脸给陈丰年布置作业,他们一溜烟儿的逃之夭夭,生恐小萝莉逮住他们让他们给陈丰年解答。 老爷子老太太们也悄悄的下楼,陈康逮着小青年问:“小乐乐表情不对,是不是觉得陈丰年底子很差?” “以正常要求,陈丰年的底子算是还不错,以小乐乐给陈丰年定位将来考青大京大那类学校的要求来说,陈丰年还得加把劲儿。”学霸们颇不好意思,又不得不实话实说,感觉好难! 陈康周微啥都不说了,陈丰年底子底,让乐乐给补习吧,他敢不听话,叫小乐乐逮住胖揍一顿。 “陈丰年有点偏科,语文和英语比较差,这下有得他苦头吃了。”陈捷笑得开怀,知子莫若父,他小儿子偏科,语文和英语真心让人头疼,为了劝导小儿子不偏科,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起什么作用。 陈丰年撞上他表姐,呵呵,这下遭报应了! 想到小儿子被小乐乐问得挠头抓耳的猴儿样,陈捷心里万分舒心,当初他为小儿子的偏科急得上火,那小子偏偏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这下好了,有人帮他报仇啦。 身为人父的陈捷在楼下幸灾乐祸,身为人子的陈丰年,心惊胆战的接过表姐给定制的作业要求说明书,内心绝望。 绝望得想哭,还不敢吱半声,耷拉着脑袋,他默默的翻开书本,认命的刻苦用功。 乐韵黑着脸给表弟定制好复习方向,拿出教材,让弟弟练习写字,自己去书房拿出钱线笸箩,裁了布,坐着缝衣服,一边监督表弟和弟弟学习。 表姐竟然会做衣服?陈丰年再次被表姐的一波操作给震得口瞪目呆,费了好大劲儿才说服自己努力学习。 第一百二九章 铺路 乐小同学在家忙着教导弟弟读书时,唐家少主带着一位当律师的家族精英,在户籍管理部门和教育局、当地的高中学校之间奔波,了解情况。 宣少说话算话,10号晚上给唐少主去了电话,详细说了乐小姑娘将因为什么事拜访唐家。 唐少主收到宣少转达的消息,当即就致电家族当律师的弟子预约第二天见面,11号两人就乐小姑娘那位同母异父弟弟的情况前往教育部门、学校和户籍管理部门了解一些迁户转学需要什么手续。 唐少主带着家族奔波一天,收集到相应的资料,做好归纳整理,再给宣少回复电话,然后,安心的坐等乐小姑娘随时来访。 程五老等人下午在乐家玩了一阵,各回各家,到傍晚收谷收玉米,等鸡鸭回家喂食,喂了猪,做完家务再去乐家。 周奶奶周村长等人早早收拾好家里的活,很自觉得到乐家吃饭,周满奶奶和扒婶各拎了四只鸡,一包干蘑菇。 到快天黑时,何嫂子带着两个姑娘到达乐家串门,她提了一条十几斤重的猪前腿。 直到夜色笼罩大地,周哥、刘路等人才姗姗而归,也齐聚乐家。 因为人多,乐家北楼堂屋六桌仍坐来理,在地坪上摆两桌,秋初,晚上屋外温度不高,坐地坪也不觉得热。 乐爸从二楼阳台垂一条绳子挂着电灯照明,屋外与屋内一样明亮。 学霸们很机灵,不把自己当客,抢了坐地坪的位置,帮着当端菜工,也收获到小萝莉的赞,个个心花怒放。 晚饭有四个药膳菜,乐爸抱出两坛小乐乐酿的竹筒酒,老爷子老太太们和邻居、哥们等人每人喝半碗,学霸们先不喝酒。 乐家的晚饭吃得热火朝天。 而刚吃完饭,喝了酒的高邻们不论男女已呈醉态,学霸们领了送乐家高邻们回家的任务,把人一一送回家。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等人喝了半碗酒,坐了一阵,看什么都像雾里看花,他们也赶紧的去睡觉。 学霸们送客归来,老爷子老太太们全睡了,小萝莉抱出一坛酒和糟鱼犒劳他们,结果,他们吃完夜屑,也撑不住,怕滚地坪睡着丢脸,麻利的滚去休息。 晚上,美少年和乐善睡一间房,蚁老岩老喝了养生酒,乘着真气活跃,打坐修炼了一整晚。 翌日,家里没其他邻居,乐家又恢复了前几天的模样。 搓了一顿爸爸和凤婶做的爱心早餐,乐小同学收拾了一点简易行李和一只医用工具箱,带着燕吃货和蓝三帅哥出发重c市拜访唐门。 燕少蓝三紧守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小萝莉昨天说明天有事去办,他们也没问去哪,早上按小萝莉的吩咐,把四只装着食材的保鲜盒和一坛酒搬上飞机。 小萝莉要去哪,他们身为保镖,自然要跟着当小跟班的。 当小萝莉说去重c市,燕行便反应过来小萝莉是准备插手王渣女儿子的事,她开始帮那个孩子铺路了。 蓝三不知道唐门在哪,燕行知晓唐家世居地的经纬度,他当驾驶员,负责掌舵。 从九稻飞往重c市,直升机不紧不慢的航行,花了一个半钟。 直升机进入重c市,因高楼大厦多,燕行放慢速度,平稳的飞至唐门家族世居地所在的涪陵区,再缓慢的飞至唐门家族世居地,在唐家家族居地上空盘旋,寻找降落的地方。 “去唐家后山山顶停。”飞机绕着一座山飞了一圈半,乐韵又想揍燕吃货,那货嘴巴又没被缝,就不会问她一句吗? “哎!”燕行爽利的应了,掉头,直飞唐家后山的山顶。 唐家后山山顶建有演武场,演武场四周虽然有竹楼楼廊,但,场地很宽,容纳机身长20米的ec225直升机绰绰有余。 唐少主提前做了功课,暗搓搓的等着乐小姑娘串门,当家族人员看到有直升机飞向家族世居地,报告给他,他猜着是小姑娘来了,带着两个族老朝后山飞奔。 他们以轻功术飞至山顶,站在竹楼顶等候。 他们等了不到五分钟,绕唐家飞了一圈的直升机飞至山顶,在竹楼上空盘旋一圈,再徐徐下降。 燕大少的驾驶技术乃是打遍全国同辈佼佼者无敌手,他的技术杠杠的,哪怕演武场被围得形如围笼,对他造不成丝毫的心理压力,平平稳稳的让直升机在演武场中间区域着陆。 站在竹楼顶上的仨古武弟子,被飞机旋出的风吹得衣裤猎猎作响,他们却稳如泰山,当飞机平安降落,唐少主带着族老飞身进演武场,直到直升机的螺旋桨静止,他们再飘至舱门外。 机桨静止,风平浪静。 蓝三和燕行推开门,先一步跳出驾驶舱,再飞奔着去开后舱的门,帮提行李。 乐韵落后一步,提着自己装家当的背包,飞出驾驶舱,快步绕过半个机头,向唐家三位拱手:“唐少主,唐五长老六长老,聚会上一别又近两年,别来无恙?” 唐家族老比较多,她第一次至唐家见过好几位,后来古武聚会上又见过一些,因为听唐少主和唐家青年是“几长老几长老”的叫,她也只记得他们的排行,并不知具体名字。 唐家五长老六长老看着穿着绣青竹的白色半臂装汉服、梳仙女髻的小姑娘,惊诧于她的装扮,更惊讶于小姑娘越长越嫩的面相,真人比电视上看着更水嫩啊。 他们还在打量小姑娘,不曾想小姑娘竟还记得他们,颇感荣幸,笑呵呵的拱手相迎:“小姑娘,别来无恙!” “小美女,澹台家那个熊孩子有预知力吧,他总叫你小仙女,现在真成了小仙女了啊。”唐少主笑着回礼,笑容格外的明媚。 “天生丽质难自弃啊。”乐韵自意洋洋的扬扬眉气的眉,和唐家仨人绕行几步,走到机舱门前。 燕行蓝三开了机舱门,将保鲜盒递出舱,再抱酒坛。 看到燕少和一位帅哥,唐少主和五长老六长老客气的致欢迎词。 燕行蓝三回了礼,指着盒子和酒坛说明是小萝莉携带来的薄礼。 不用说,五长老六长老也知是药膳,立即上前,各人抱两只保鲜盒,燕行仍抱着酒坛,蓝三当吃瓜群众。 唐少主引领客人缓步走出演武场,再沿林间小道回唐家。 返回唐家一栋主楼,唐少主将客人请至楼顶可居高临下观看风景的雅厅,小姑娘送的礼物也放置厅内。 唐家青年们上茶和水果。 家族人员上了茶,唐少主才歉意的说明家主和畅老等镇宅级的长辈最近一二年成了制药迷,时不时闭门折腾一番,前些日子又关起来鼓捣什么,已经有十二天没露面,不能招待客人。 唐家人痴迷于研究毒,有如自己喜欢琢磨各种药丸子的一片热情,乐韵感同身心受,对唐家主与长老们的敬业精神深感敬佩,哪会觉得被怠慢了。 吃了一盏茶,从背包里掏出一只木盒子打开,递给唐家少主过目:“上次麻烦了唐家,一直没有登门道谢,今次又来麻烦唐少主和唐家诸位,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厚礼,略备薄礼一份,唐家诸位别见外。” 唐少主接过木盒子,里头有两只圆肚青花白瓷瓶,猜着必是珍贵丹药,仍将其物归原主:“小美女,本家家主托你之福才得以平安,唐家还没来得及备礼相谢,哪好意思再收你的厚礼。” “我们都这么熟了,也别客套的推来推去,”乐韵笑弯了眼:“我相信唐家有长老们用得着这份薄礼,分别是小洗经伐髓丹和洗经伐髓丹,因为我研制出来的丹药总量不多,仅以此略表心意。” 听闻是小洗经伐髓丹和洗经伐髓丹,唐少主再也不推脱了,将木盒子递给族老。 五长老六长老内心炙热,将丹药先送去主楼收藏珍贵用品的收藏室,用玉匣子装起来,再回头陪客人喝茶。 小萝莉出手就是洗经伐髓丹,燕行表面不震声色,心中震惊,小萝莉把那么珍贵的丹药当礼物送,她究竟想干什么? 专业吃瓜群众蓝三,坚决的当隐形人,连呼息都是轻微平缓的,也成功的让自己变得存在感很低。 唐少主也知乐小姑娘很忙,没有东拉西扯的说废话,把自己去了解到的情况说了,若某个孩子的监护人没什么异议,将孩子的户口迁至重c市挂在他们家族某人名下是可行的。 他在与小姑娘商量是迁户还是暂时先让某个孩子转学,唐氏家族律师和两个约五十来岁的老年夫妻也到了。 从事律师的唐家精英弟子是唐少主的族兄,据说五行缺水,叫唐岩海,刚四十出头,五官端正,一表人才,金边眼镜后的双眼眼神犀利,知识份子的儒雅气质里透着凌利感。 中老年夫妻是唐少主从家族挑选出来适合给某个孩子当保镖的人选,男士唐森,女士俞百英,曾经是教师。 唐少主将仨人介绍给乐小姑娘,介绍到中老夫妻时,笑得特别的意味深长:“这是我父亲同辈族老,最好为人师。” 乐韵秒懂,唐少主特意派了好为人师的唐氏子弟给她帮忙,即能当保镖,又能当家教,两全其美。 最重要的是好为人师的人一般内心细腻,也了解学生们的心态,有他们在王晟轩身边,能观察到孩子的变化,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苗头也能及时纠正。 唐家少主派了那样的族人给她帮忙,可见唐氏的实诚之心。 心中明了,乐韵一一与仨人见了礼:“以后我那同母异父弟弟的事有劳仨位辛苦了!” “哪里哪里,小姑娘客气。”唐氏仨人客气的回礼,在陪客座入坐。 律师和保镖人员到场,乐韵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仨人听,她的预想是在重c市以唐森夫妻的名义买套房子,再把王晟轩迁至重c市挂在老夫妻新买房子的户头内,然后再给王晟轩改名。 买房子、给王晟轩迁户、改名等全交给唐家律师和唐森夫妻,她去跟王晟轩生父协商,让孩子生父拿到监护权,再让他将王晟轩的一切事委托给唐家律师全权负责。 唐岩瀚和唐森俞百英欣然接受委托,只要小姑娘能让那个孩子的监护人同意全权交给他们,其他事都不是事儿。 商谈了一阵,乐小同学起程去广市。 唐岩瀚和唐森夫妻的也早早把行李收拾好,并且来时也拎至主院楼,就放在楼下一间房间,他们拎上行李就能随小姑娘出发。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三十章 抵达医院 小姑娘赶时间,唐少主也没强留她在唐家吃午饭,送人去后山山顶乘飞机。 燕行蓝三在小萝莉的唐家行之中全程当吃瓜群众,默默的来,默默的去,走的时候唐少主赠送了几篮子新鲜水果给众人在飞机上吃,他们当了一下拎水果的小弟。 一行人登上唐氏家族后山,唐少主和两位族老送小姑娘和家族子弟登机,再退出演武场,在竹楼楼廊里目送。 直升机冉冉起升,飞至竹楼上方的天空,再飞向广市方向。 直至飞机远得看不见影儿,唐少主、五长老六长老才飞掠而下,回到内院主楼,赶紧找玉瓶,把小姑娘送的丹药转移进玉瓶里。 小姑娘赠送了四颗洗经伐髓丹,十二颗小洗经伐髓。 把丹药以能保丹药质量千百年不坏的玉瓶装好,再送去家族药房保管,药房那边的安全性最高,如此珍贵的丹药放那里才放心。 收藏好了丹药,唐少主和族老研究小姑娘赠送的食材和酒,计划如何分配,酒留给家主和家族太长老等老一辈,食材分给家族内院长老与精英子弟们品尝。 去广市的时候,蓝三当驾驶员,燕行与小萝莉坐机舱间陪唐家仨位。 机舱内部宽敞,可当空中办公室。 唐岩瀚将草拟的一些有可能需要用到的文件给小姑娘过目,一起探讨存在哪些不足或需要补充些什么。 小萝莉是谁?她是拥有外挂的鬼才啊,早把天朝国法与政法专业必须要修的各种法律全扫描存档进脑子,需要用到哪条律法的时候信手掂来。 身为律师,唐岩瀚听着小姑娘随时能把哪一点适合用哪条法律追责说得头头是道,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是专业人士,精通法律法是正常的,乐小姑娘她是学医的,对法律条文的了解堪比专业律师,她简直……就是个拉仇恨的存在。 小萝莉在跟人讨论法律方面的问题,燕行默默的叹气,他还是太……弱了,武不及小萝莉,文也不及她,所猎略的知识更不及她,小萝莉说得没错,他就是弱鸡!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一点就是小萝莉对现代网络猎及不深,在消息来源方面不及他。 感觉自己是只弱鸡的燕同志,心塞塞的,却无可奈何。 乐小萝莉在为王晟轩安排未来的路,谭炤星丝毫不知,他守在医院当陪护,细心的照顾儿子。 因为奥运会结束了,没有有关乐家姑娘的直播,他从手机或电视里找奥运会的直播视频,再放给儿子听。 同病房的中年女病友于十号下午出院,病房内仅王晟轩一个病人,谭炤星一个陪护,倒也安静,他不厌其烦的放体育视频,也不怕干扰到别人。 因为儿子的情况不太好,离不得人,他已经好多天没回家,每天打电话,当天依如既往的陪着儿子,吃过中午饭后午休一段时间,继续给儿子放体育视频看。 他只放了一会儿的视频,接到了老婆电话,惊讶的问:“含香,你说来了医院?” 他得到了婆娘肯定的回答,结束通话,匆勿乘电梯下楼,到医院一楼大厅,四下张望,很快就找到了婆娘。 虽然不知道老婆是怎么知道他在医院,谭炤星也不准备追究,走过去,有几分担忧的问:“是不是姑娘们哪里不舒服?” 陈含香穿着名牌诗凡黎的红色连身裙配黑色高跟鞋,提着一只白色包懈,盘了一个花,化了妆,贵妇气质尽显。 她站在大厅中,有几分鹤立鸡群之感。 “姑娘都好,你多天回家,我不太放心,去了娱乐城,那边的人说你在医院,过来看看,是不是你崽又怎么了?”陈含香大大方方说了自己从哪知道男人在医院的径途,并且也不拐弯磨角,开门见山问出心中的怀疑。 “嗯。坐着说吧。”谭炤星没否认,带老婆在大厅找空位坐下。 “那孩子不会被王翠凤弄伤了吧?”医院消毒水味道很重,陈含香是不喜欢的,男人没有带她去看王晟轩的意思,她也暂时没提。 “嗯,那疯女人不知什么原因发狂,把孩子砍伤了,伤得不轻。” “现在好点了没有?医生怎么说?”老公说得与自己打探的消息如出一辙,可见男人没啥特别想法,陈含香心里略略放心一些,关心的问王晟轩的健康情况。 “目前情况不太乐观,还在观察中。我准备从王翠凤里手里要回监护权。” “我以前就觉得王翠凤不靠,她真作出事儿来了,唉,苦的是孩子,孩子爸,那孩子三天两头的出事,你总不能天天盯着,还是送去爷爷奶奶身边吧。” “还是算了,送去爷爷奶奶那边,总难免跟姑娘们碰面,姑娘们心里也别扭,你心里也别扭,反而弄得都不开心,我拿回监护权,另外给孩子安排住处。” “安排在外面住着,也摆脱不了王翠凤那一家子啊。” “等我先把监护权拿回来再说,你有没吃饭?” 从老公的语气里,陈含香推测他已有要让王晟轩认祖归宗的迹像,心里的警惕提高到了极致,面上半点没流露出来,笑着说“吃了”,正想提议去看看孩子,听到外面传来骚动声。 喧哗声里有人的嚷嚷声,说什么“直升机”“有直升机来了”“是什么大佬受伤了,竟然用直升机送啊”。 听到议论声,大厅里很多人都跑出去瞧稀奇。 直升机?谭炤星心头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也站起来快步走出大厅,与大众一样看热闹。 陈含香紧跟老公。 医院有自己的停车场,在急诊科部与传染科楼之间,而有门诊的综合楼前有一个地坪,供救护车转送病人之用,属禁止停车区。 王晟轩住在综合楼,一楼半开放似的大厅对着前面的地坪。 看稀奇的人站在医院综合楼前的台阶上或跑到去传染科的通道那边,仰望上方,在地坪上方的高空中有一部白色的直升机正在测调位置,试图向地坪降落。 炙热的午后照光照着白色直升机,非常耀眼。 医院保安已经闻讯而至,将看热闹的人疏散到安全区域,让人远离地坪。 因为直升机大摇大摆的出现,医院部门领导也被惊动,纷纷电话询问医院挂号科有哪们领导或大人物挂号就诊,或者有没接到比较特殊的电话。 医院的大头目们也管不得那么多,先朝综合楼一楼跑。 蓝三在医院地坪上方的空中测试调整好了适合降落的角度,以直降的方式平稳下降,很快便平稳着陆。 广市人民医院的地坪较窄,停了直升机,除了一边还能供救护车来往,再没其他多余的空地。 以垂直式方式降落的直升机,螺旋桨叶刮出的风很大,在逐渐减速旋转过程中仍然让人不敢近前。 保安维持着现场安全。 当飞机的桨叶快完且静止时,医院领导们也急冲冲的赶至,急忙从人群中越众而出,小跑着跑向直升机。 驾驶员蓝三跳出驾驶座,飞奔着绕过机头,迎上各位医院领导,直面看着就像是大头目的领导,从自己斜背的包里掏出自己的军官证出示给人看:“你好,打忧你们了,我们来接一个病人送去首都就医,希望没有影响到医院的正常工作。” 医院领导们看了军官证封面和内部内容,没敢多问:“没问题,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我们尽力协调。” “有劳各位领导们了。”蓝三点点头,收回证件戴上墨镜,转身跑向悬梯,帮推开门。 在机舱内的几人等到蓝三跟医院领导打了招呼,再下飞机,先是唐森俞百英,随之是唐岩瀚,然后是燕大少。 燕行在准备下机前也摸出墨镜戴好,帮小萝莉拎着她的背包,出了机舱,站在悬梯旁等着。 谭炤星站在人群中,看到从前舱出来的青年,心头一跳,那人来了这里,莫不是乐家姑娘也来了? 他直勾勾的盯着直升机舱门,等先后下来了几人之后,又走出一个酷酷的墨镜青年,便知自己猜测正确,乐家姑娘来了! 下一刻,从飞机内走出一个穿着古服的长发少女,那少女梳古式发型,因为躬身出飞机,略低着头,当她钻出机舱,那张脸便呈现于众人面前。 少女肤白如雪,留着齐眉刘海,发间插着一支漂亮的金步摇,白色的交领裙,袖子只及手肘处,衣服外面套了一件蓝色无肩袖薄纱。 少女左右手腕间戴白玉镯,一手拿着把有流苏和玉佩的折扇。 医院的领导们看着最后出来的古服少女,有点愣神,感觉有点眼神? 钻出舱,乐韵极快的扫瞄了一眼,把在场人的面孔收之于眼底,也看到了人群的谭某人,目光一掠而过,收回视线,抬脚踏梯而下,飘然落地,走向医院领导。 燕行提着背包,站小萝莉右手侧,蓝三走在队长身侧。 唐岩瀚提着公文包,走在小姑娘左手侧,他的左手侧是唐家老夫妻。 第一百三一章 吐糟 穿古服的少女从悬梯上跳下来时衣裙飞扬,一头长发飘舞,美得像仙女下凡,围观的人有些反应快,拿出手机拍照。 医院领导们看着走来的古装少女,越发有熟悉感,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寥寥数步走到医院领导面前,乐韵朝众人抱拳致歉:“E北拾市九稻乡乐韵,因私事来医院,打扰了各位领导和女士先生们。” “你……是你?” “哎哟,小飞人?” 少女自报家门,还懵怔中的领导们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恍然大悟,难怪看着眼熟,原来是那位刚在奥运会大杀四方的破纪录王,被誉为华夏小飞人的E北乐姑娘。 因为小姑娘在奥运会场盘着头发,穿的是运动服,网络有关奥运话题显示的小姑娘的截图或视频都是她穿运动服盘着头发的形像,所以他们没能第一时间把人对号入座。 在奥运会上大展雄风,一次一次让国旗在奥会场升起,大大地给国人长脸的运动员明星就站在他们眼前,哪有不震惊的? 围观的人中听闻过E北拾市乐姑娘之名的,纷纷往前挤,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多拍几张照片。 嘈杂声四起。 听着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医院的领导有人问了一句:“小姑娘,是不是有你的熟人在我们医院?” 喜欢体育看追踪报道的人知晓国体部定于12号在京开庆功会,给征战归来的运动员们接风洗尘,E北姑娘乐小运动员横扫八个奖项,她是庆功宴上的主角啊,怎么跑广市这犄角旮旯里来了? “在综合楼某室住院的一位病人跟我有些渊源,病人情况不容乐观,我准备将人转院带去首都医院做手术,来得急,没能提前跟领导们和同行前辈们沟通,给大家添麻了,不敢耽误领导们的时间,我自己去病房就行。” 小姑娘谦虚有礼,甚至以“同行前辈们”称呼自己,医科出身的领导们瞬间便精神了,小姑娘是医学生,将来是行医的,天下医生护士是一家啊,所以,大家是同行! 内心激动的领导们连连说“不忙”,簇拥着小姑娘走向综合楼大厦,一边跟小姑娘交流医术,据闻欧洲一家有名的医院曾慕名来华夏与乐小姑娘探讨医术,可见小姑娘在中医学方面有多优秀。 乐小姑娘来了医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必须交流一下经验啊。 有两位主攻脑科的医生,更是争分夺秒的与小姑娘交流一些脑科和脑神经方面的疑难杂症。 乐韵知无不言,跟众人相谈甚欢。 乐家姑娘与领导们走向医院大楼,谭炤星也反应过来,飞奔着冲向电梯间,他跑得快,先到,按了上楼的呼叫健。 陈含香最初看到古服少女没反应过来,后来听到少女自报家门,整个人都愣住了,乐……姑娘是来看王晟轩的? 愣怔中,谭炤星跑了,她跟着跑,追着男人跑到电梯间。 医院电梯间有两部电梯,都还在往上运行中。 医院的七八位领导们陪同小姑娘一行人走到电梯间等候时仍然兴致勃勃的交流医学问题。 大约一分半钟后,一部电梯到达一楼,乐小同学没好意思抢,让先来的人员们先行。 谭炤星陈含香进电梯厢,乘电梯上到楼层,再急忙回王晟轩的病房。 陈含香跟着男人进了病房,看着被裹成木乃伊似的王晟轩,错愕的张大了嘴,看样子真的伤得很重! 又忍不住嫉妒,这破孩子真好命,竟然有那么个优秀的同母姐姐! 她没把王翠凤看在眼里,却忌惮着王翠凤生的那个姑娘,唯一庆幸的是王翠凤是个没福气的,把那么好的姑娘给扔了。 “这,看样子非常严重啊,伤得是头还是脸。”陈含香愣了愣神,迅速找到话题。 “脸和头都有伤。”谭炤星迅速收拾床头柜上的物品,把自己放在邻床的东西也收起来,找出CT类的片子全部装进一个档案袋,以备等会随时取拿。 他刚把零碎物品收拾好,医院领导们陪着乐姑娘也到了病房外。 第一部电梯走后,另一部电梯不到半分钟内也到达,乐小同学与医院众大佬们一起进电梯厢,蓝帅哥按楼层号。 电梯抵达楼层开启,众人走出,蓝三不动声色的领路,将小萝莉领到了某个小少年住的病房外。 其时,一位护士正好到病房例行测体温,看到领导也以为是来例行检查,倒没有惊讶,只是在看到某个穿着古装的少女时怀疑那位是穿越来的。 护士推开门,蓝三先一步进病房,看到谭某人,平静的交待他:“谭先生,乐小姑娘来了,你帮小朋友办出院手续,等会儿小姑娘就小朋友的事想跟你面谈。” 医院领导们跟着乐小姑娘一起进得病房,还来不及了解病人情况,听到墨镜青年的话,默默的表示同意病人出院。 “好。”谭炤星没有做任何抗争或解释,打开通向阳台的门,站到门口,把位置让出来。 随着蓝三帅哥踏进病房,乐韵看了眼谭某人和他老婆,再看病房上的王晟轩,那孩子头部缠着纱布,就露一只眼睛和嘴唇在外。 几步走到病床前,将扇子插在后颈内,揭开被子,露出了裹成蚕茧似的一只木乃伊。 小姑娘揭开被子看到病人的表情没变,跟着老公站到阳台门那儿的陈含香“嘶”的吸了口冷气,也终于明白谭炤星为什么想要拿回监护权了。 乐韵以眼睛扫描王晟轩的躯体,一边抓住他的手摸了摸手心,再摸心脏位置和头部,蹙起眉头:“右手筋断裂,左腿肌健和多处神经断裂,脑神经中枢受损,导致控制右手行动的神经组织死亡。 头颅内有三处指团大的淤血团,鼻骨残缺了一块,这些和多处骨折伤都不是事儿,只是,腹腔内有一块骨折残片,扎在肝叶内没有被找出来,肝被感染了。 还有,脑电波弱,求生意识低迷,这是什么鬼反应?” 乐韵感应到某少年毫无生机的气息,想揍人,什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明明是他求生意志差,所以大脑快“睡”着了。 跟着的领导们不清楚病人是神马情况,都不知道怎么接话,护士正想问古装少女凭什么说病人腹内有骨残片、什么肝叶被感染了,病人的主治医生急冲冲的冲进病,一边跑一边喘粗气:“怎么了怎么了?” “陈医生,没事没事,小姑娘来接这位病人转院。” 认得主治医生的领导安抚他。 陈医生抹汗,正看到一位穿汉服的小姑娘揪住了病人的耳朵,吓了大一跳。 检查了一番,感觉某个少年意识弱,乐韵好气的揪了揪王晟轩露出在外的耳朵:“听到我说话没有?你听不出别人的声音可以,听不出我的声音,你是想挨揍! 我可不喜欢不乖的小孩子,你老老实实给我打起精神来,在我面前想一心求死,揍得你屁股开花。” 吼了一句,又戳了戳他裹着纱布的头:“还别说,你裹着白纱布的样子真像具木乃伊,这样子丑爆了,你这样子被人看见,以后很难找女朋友,找不到女朋友,你就得打一辈子光棍。 现在是八月了,高中很快就要开学,你再不努力求生,拖个一二个月,等你醒来,黄花菜都凉了,你到时因落了太多课,上高中后跟不上别人的脚步,你得留级。 姐姐我小学初中都跳级,十四岁就上大学,你十五岁才刚初中毕业,如果有人拿来比例,你自己说你把脸往哪搁?” 小姑娘在喋喋不休,其他人:“……”你这样威胁一个病人,真好吗? 事实上,挺好,因为监测脑电波的仪器显示在小姑娘威胁人、数落人时,病人的脑电波竟然破天荒地的异常活跃。 陈医生无意中看见,激动的大喊:“病人有反应!脑电波反应他的意识思维变强了,小姑娘,快跟他多说说话!” “哎哟,我看着他这死气沉沉的样子,只想揍得他屁股桃花朵朵开,哪想跟他讲话啊,跟他讲话很浪费口水啊,” 乐韵撇嘴,一脸嫌弃:“你们瞧瞧,这破小孩全身裹着纱布,都没个好的地方,跟他说话他也不会回应,喊他也不答理,说他丑都不会抗议,一点意思也没有。 最让人生气的是说到留级,他也没反应,我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不喜欢不爱学习的坏孩子,他想多睡几个月,逃避上学读书,就是人说的不喜欢学习的熊孩子,我只想揍他几顿。 小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这个已经是大孩子,估计打一顿不行,起码得打个五四顿才奏效。” 小姑娘在巴啦巴啦的吐糟,听着全是嫌弃的话,却分明像是长辈在跟人闲聊时互相吐糟自家孩子,说咋咋的,恨不得跟人换一个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一种另类的爱。 领导们听得乐呵呵的,陈医生盯着仪器,看着异常活跃的脑电波数据,激动的叫:“小姑娘,再跟他继续讲话,病人说不定很快就能醒来!” 第一百三二章 我不是跟你商量 ? 谭炤星听到主治医生的话,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医生的意思是说轩轩有要醒来的迹像? 这些天来,他守在医院天天跟轩轩说话,轩轩除了对“乐家姐姐”有关的事物有反应,却也只是有反应,乐家姑娘跑来连威胁带训话似的讲了一堆话,轩轩反而反响强烈,有醒的迹像。 究竟是他说话的方式不对,还是乐家姑娘有什么神奇的治愈能力,她骂骂人就能把快变植物人的病人给骂好? 自己的崽对自己的话没啥反应,对仅一面之缘的同母异父姐姐却有不一样的深厚感情,谭炤星的老父亲心哗啦一下破碎成渣。 被催着跟熊孩子说话,乐韵拒绝:“现在就算了吧,我马上给他办转院手续带他转去首都医院,路上有六七个小时的时间,我在路上给他上思想教育课,骂他个狗血淋头,也不会破坏我的形象。” 陈医生:“……”,他过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姑娘要帮他转院?” “是的,这孩子刚摘除眼球,某些神经或某些组织没有褪化,赶紧给他移植眼球比较合适,拖得越久,做手术越麻烦。” “也是,我们这边没有现有的眼球,转去首都,早治疗早健康,我给开出院单。” “麻烦医生再给病人一张医用担架床和一套用品,方便运输,可以吗?” “可以可以,医院有备用新担架床。” 陈医生还没说话,领导们便拍板同意。 “谢谢!该付的费用一分不用减,学生应该有保险,保险公司必须得承担起他们该尽的责任,不能让咱们医务人员吃暗亏。” “说得是。” 小姑娘站队医务人员,众领导们一致附和,学生有意外保险,医药费必须由保险公司承担他们该承担的部分。 小姑娘要帮病人转院,陈医生急冲冲的去开出院单。 不需要别人催,谭炤星拿了交费单据、病历和证件跟着医生去拿单办出院手续。 办理出院手续需要一点时,医院领导们邀请乐小姑娘转至医生们开会议的地方,继续探讨医术,重点探讨癌症方面的问题。 楼层医生们听闻曾经成功治愈过癌症病人的专家在会议室,手里没急事的,也纷纷跑到会议室取经。 谭炤星去办出院手续,医生们陪着少女出去了,陈含香发现与少女同来的戴金边眼镜的青年和中老年人留在了病房,惊讶的问:“请问你们几位是做什么的?” 小姑娘与人去讨论医学问题,唐森俞百英和唐岩瀚不去凑热闹,在病房内坐等。 “受乐小姑娘委托,我们是给小朋友当保姆的。”唐森随意的坐在邻床病房上,笑呵呵的答了一句,女人眼神闪烁,看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陈含香惊疑的打量老年男女:“这个孩子是我老公的私生子,跟小姑娘没什么亲戚关系啊,小姑娘好像没什么权利做主管孩子的生活吧。” “以前确实是没权利管,很快就有权利了。”唐森仍然一脸和蔼,听听女人的话,趁着她男人不在,不动声色的上眼药,想让人讨厌孩子,让孩子有心理阴影,其心可诛。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陈含香有些尴尬,有人守在病房,她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太好,想了想,去阳台“看风景”。 某个女人不主动说话了,正合唐家叔侄的心意,他们也不想跟不相干的说没用的废话。 谭炤星拿了出院单和必带的东西去收费处结帐,再拿回执单子给护理部去取担架床,他先在护理站等。 护理站拿到病人家属缴费单,去仓库领回一张担架床和一套床上用品,回到护理站与家属再去病房,将病人转移至家属购买的担架床上,检查了尿管没松脱,交待了一些医嘱,又回护理站。 孩子办好了出院手续,唐岩瀚去通知小姑娘。 与医生们探讨医术中的乐小同学,听闻手续已办好,歉意的跟众人笑了笑,起身回病房。 燕大少蓝帅哥寸步不离的跟随左右。 医院的领导们和医生与小姑娘讨论得正热火朝天,小姑娘要离开了,他们遗憾的结束医术交流,医生们去忙,领导们陪同小姑娘去病房。 到了病房外,蓝三请众领导留步,让小姑娘与病人家属沟涌。 医院领导们和墨镜青年在门外等。 小姑娘回来了,唐森俞百英先回避,只留下唐岩瀚在场,燕帅哥自然不会缺席,成为千瓦电灯泡似的存在。 自己男人办完手续折回,在阳台被热得一身汗的陈含香溜回病房吹空调,因为老公在病房内,她留下来。 乐韵手里拿着扇子,走到谭某人面前,沉下脸:“某个女人是人渣,在我眼里,你也好不到哪去,同样是个人渣!” 穿着古服的少女,走动时头顶那支龙首步摇轻轻摇动,说不出的贵气,当她走到面前,谭炤星感觉到了压力。 被骂是人渣,他生受了,沉默着,等着少女的雷霆之怒。 看到少女走来,陈含香感觉像有刀指向自己似的,心里莫名的发慌,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惊觉自己的恐惧,唯恐被发现从而鄙视自己,又一步站到老公身侧。 她老公被骂人渣,男人还一副“你骂得对”的反应,顿时就不爽了:“你凭什么骂我男人?我男人渣不渣与你什么相干。” “陈含香闭嘴,这里没你的事!”留意着小姑娘脸色的谭炤星,发觉小姑娘目光瞟向自己老婆,立即喝斥她不让她惹小姑娘。 帮男人出头还被骂,陈含香震惊的望向谭炤星:“你……让我闭嘴?” 女人无端取闹,耽误自己的时间,乐韵执扇子的手腕一翻,扇子点中女人的麻穴和哑穴。 陈含香只觉有风袭来,下一刻全身突的一麻,手脚竟麻得没了知觉,她刚想张嘴质问干什么,嘴里也发不出声音来,心惊胆颤之下,鼻翼两侧一下子就见汗。 “女人,你闲得无事看电视剧看多了,满脑子的阴谋诡计,在王晟轩的事情上,你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没人知道,你瞒得了你枕边人,却瞒不过比你更聪明的人,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莫忘了,你生的孩子还全是姑娘。” 乐韵点了某个女人的穴,发出警告,某个女人可不像表面那么温和无害,那也是朵黑心莲,暗中收买人故意在牌桌上对王翠凤和王渣渣说些误导人的话,让那一家子渣渣们盯着王晟轩的钱,从而也导致王晟轩的不幸。 “我女人……做了什么?”谭炤星心头一凉,含香被乐家姑娘亲口警告,她做了什么? 不好!陈含香听到少女的话,顿觉不妙,急得直冒汗,谭炤星一旦生疑,以后想做什么就难了。 “你的品味真差,喜欢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王翠凤是人渣,这个是蛇蝎心肠的美女蛇,王晟轩之所以有现在的不幸,有王某人渣的责任,也有你枕边人的手笔。” 乐韵嫌弃的瞄了一眼面色泛白的女人,冷泠泠的盯着谭某人:“你女人是什么样的人,我懒得管,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也是因为王晟轩对你的一点慕孺之情。 我今天不翻旧帐,只论王晟轩的事,你去拿回王晟轩的监护权,然后将王晟轩的所有事全权委托给我请来的这位律师。 你除了挂着监护人的名头,在需要监护人签字的地方签字,需要监护人出面的时候出来配合,其他的一律别过问。 你当年管不住下半身,现在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是你该承受的,该给多少抚养费就给多少,月付季付年付都行,抚养费交给律师。 王晟轩不主动去见你们,你们也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你管好你的女人,谁再搞小动作,姑奶奶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外加收十倍的利息。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我不是跟你商量,只是通知你而已,你护不住王晟轩,那么把他交给能护得住他的人。” 被少女说王晟轩的不幸有自己的手笔,陈含香口不能言,心中极恐,冷汗控制不住的狂滚。 谭炤星转头看向婆娘,看到陈含香花容失色的样子便知少女没有冤枉她,她背地做了很多针对王晟轩的事,深深的看了眼自己婆娘,再看向少女,深深的低下头:“就依你说的办,我……没有异议。” “不想坐轮椅,有什么异议你也给我憋着。把王晟轩能办理入院手续的证件给我,我赶去首都做手术,其他的事由唐律师跟你详谈,我会给王晟轩另外安排住处,你回去把王晟轩的书全打包,以后会有人去搬书。” 不管谭某人甘不甘心,乐韵强硬的告诫他别忘记他对她爸做过什么,如果觉得她说的话不中听,或者觉得儿子被抢走了,不服也憋着。 少女没有锋芒毕露,谭炤星却时刻感受到有刀架脖子上的压抑感,没有做试图保留监护权那样的垂死挣扎,与其被少女视为绊脚石而清除掉,不如安份守己的做好自己的事,说不定她看在王晟轩的面子上还能给他留一点点颜面。 第一百三三章 好气 在社会上混了多年,谭炤星懂得什么时候必须识时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该怂就怂,该低头就低头。 他将带有磁条的学生卡和学生证从腰包里掏出来递过去,声音低沉:“事发突然,我只找到了轩轩的学生卡和学生证,还没找到户口本和轩轩存压岁钱的银行卡,轩轩用的学生银行卡被她妈刷空,暂时没卡给你转帐,转院后的医院费用了多少,请让律师告诉我一声,我交由律师转还给你。” 学生卡是教育部发放的识别身份卡,有学生的教育id号。 有学生卡,能识别身份,去首都能办理入院手续,乐韵拿过卡和证件,从燕帅哥手里接过自己的小背包,将王晟轩的证件塞背包里。 该说的说了,以扇子在谭某人婆娘身上戳几下解穴,对唐律师点头:“唐先生,这边交给你,辛苦你了。” “不客气。”唐岩瀚笑着点头,帮忙推担架床车送出病房。 蓝三像门神似的守着门口,听到担架床轮子滚动声,开门,和唐森快速跑进病房接过担架床,推出病房。 乐家姑娘要走了,谭炤星把有轩轩用的毛巾和备用换洗衣服、纸巾等物的包交给墨镜青年,请他帮带去首都医院备用。 医院几位领导们听到了从病房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谈话,都是聪明人,假装自己是个聋子,小姑娘结束谈话出来了,他们也帮着搭把手推担架床。 一群人推着担架床到电梯间乘电梯下楼,再推着担架床车穿过大厅,下台阶后至直升机旁,将担架床抬进直升机舱。 唐森俞百英先进机舱,乐韵与医院的领导道了别,再和燕吃货登机,关上舱门。 蓝三待医院的领导们退到安全区域,再进驾驶室,检查四周没什么安全隐患,驾驶直升机上升,升至高空,绕出个弧形,掉头飞向首都。 某个少女走前戳了自己几下,陈含香感觉像被电了一下,稍稍几秒钟后僵硬的腿脚能动了,小腿僵得厉害,扶着病房,弯腰揉搓肌肉僵硬的小腿肚。 唐岩瀚送小姑娘出病房,看着小姑娘和众人去了电梯间,推推眼镜,犀利的目光望向中年男士:“谭先生,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你老婆就不必在场旁听了。” “好,请稍等一下。”谭炤星收回失落的目光,平静的点头,转身回病房把自己的衣服和一些用品装在一只袋子里。 准备走的时候,看向在揉小腿的陈含香:“你回去吧,以后别自作聪明,手别伸太长。” “……”听出谭炤星语气里的警告,陈含香心中一个激灵,不敢喊冤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不甘的垂下眼睛掩盖了自己的情绪。 谭家父母想认回孙子,为了不让那个孩子认祖归宗,她是使了点小手段,她为自己的孩子争取应有的利益,有错吗? 王翠凤是头蠢猪,偏生的那个女孩儿精明得可怕,仅仅只当着谭炤星的面说了几句话就把她多年经营的大好形势给破坏得一干二尽。 被人揭了自己的底,陈含香心里气恼,也只有自认倒霉,走另一边的楼梯下楼,出了大厅,没看见谭炤星,打车回家。 谭炤星提着行李物品下楼,去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开到大厦门口把在那儿等着的唐律师接上车,出医院,先应唐律师的要求在一家打印店前停了一阵,唐律师去打印些文件,之后两人去另一条街找到家有包厢的餐馆,准备长谈。 唐岩瀚和乐小姑娘一行从重c市直飞至广市,小姑娘在飞机上给了他们每人一颗药丸子当午饭,他没啥得吃,先妥善收藏以备不时之需,当谭某人点的餐食送上来,他也没客气,大快朵颐。 谭炤星在医院食堂吃了午饭,本身就不饿,何况感觉像要失去儿子了,哪有胃口啊,仅意思意思的吃了几口。 他没胃口吃,唐岩瀚吃得很爽,吃了迟来的午餐,洗涮口腔,等服务员收拾了包厢送来茶,他才慢条斯理的拿出文件,让谭某人签字。 说是谈,其实,谭炤星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他唯一的权利就是自己动手在该签字的地方签字,按手印。 谭某人在某些文件上签了字,暂时没啥跟他沟通的地方,唐大律师与谭某人互相存了联系号码,他拧着自己的公文包,找酒店入住,等着谭某人拿回监护权和拿户口本给他。 与唐律师结束了“谈话”,谭炤星先去王翠凤所住片区的派出所重新给王翠凤家打印一份户口薄,再回王翠凤住处。 住处长达十几天没人打理,有荒置了很久的感觉。 门被暴力踹坏了还没修,谭炤星打电话叫锁匠换锁,再简单得打扫一下,把屋内干涸的血迹擦掉,在王翠凤的卧房里找户口薄和房楔。 他问过警c,王翠凤畏罪潜逃时没有带户口薄和房楔。 他找了一阵,锁匠应约上门服务,他协助锁匠换了新锁,付了钱,再继续找东西。 把卧室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户口薄,但找到了房产证。 找出秘密收藏的房产证和增值发票等票据,翻开看了一下,当看到房产证上多出来的“王金宝”三个字,谭炤星气得炸肺,咬牙切齿的磨牙:“王翠凤,你他的有种!” 他当年为了儿子不寄人篱下,买了套房给王翠凤带着儿子住,当时王晟轩还小,房产登记王翠凤的名字。 王翠凤真他的有种,竟然背着他在房产证上添加了王金宝的名字。 如果王翠凤加王金宝名字时也把王晟轩的名字加上去,谭炤星也不致于那么气愤,可王翠凤仅只加了王金宝的名字,没有添加儿子名字。 明明是他花钱买的房子,儿子却享不到应有的权利,反而成为王翠凤拿去讨好娘家的工具,简直……欺人太甚! 谭炤星气得头顶冒青烟,把房产证和票据塞进自己背包里,再到客厅翻找,找了一阵,在电视柜内找到了户口薄。 有两本户口薄,待拿回监护权,可以给一本薄给唐律师拿去帮王晟轩迁户和办理入学手续或租住房房手续,他手里留一本另有他用。 将户口薄揣好,进儿子书房寻找儿子存钱的银行卡。 他找了很久,把自己能想到的地方全部翻遍仍然一无所获,暂时放弃,去商场购买绳子和袋子,打包儿子的书籍课本。 然而,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成成荫。 在收拾书本时,却翻出了王晟轩存压岁钱的银行卡,那卡藏在书架最上层,用纸包裹着,以胶带粘在架板面上,用书本压着。 银行卡藏得太好,若不是谁站到能看到书架顶层的高度,哪怕搬走书本也发现不了。 王晟轩在自己家藏张卡也藏得那么谨慎隐秘,可见他多么的没安全感。 帮儿子找到了银行卡,谭炤星开始打包书本,先把书码成一垒一垒的,再用绳子扎起来,再套一个袋子。 忙到天黑时分还没收拾好,他也没回家,去找家馆子吃了饭,晚上继续收拾儿子的物品,顺便留宿。 陈含香从医院回到家,并没有跟姑娘们透露任何有关私生子那边的消息,免得姑娘们哪天说漏嘴。 为了哄回男人的心,修补夫妻间出现的裂痕,她晚上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大餐,想等男人高兴之际说几句软话,让谭别再去追究她做了什么。 她辛苦辛苦做好晚饭,打电话给男人,得到的却是男人不回家的答复,气得五脏六肺都疼,谭炤星是因为某个人说她暗中针对王晟轩搞小动作从而要冷落她了是吧?! 心里气,找娱乐城那边的小弟打探,听说谭某人没回娱乐城,她猜着谭炤星有可能去给王晟轩收拾行李了,心里更气。 气得自己半死,陈含香也敢跑去质问谭炤星,怀揣着一肚子和三个姑娘吃了晚饭,带着孩子们回了娘家。 谭总在医院忙着照顾儿子,王翠凤在关押所里度日如年,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枪毙,天天心惊胆颤,也因为太怕死,心神不宁,晚上常常做恶梦。 她做的最多恶梦是梦见自己拿着刀砍王晟轩,把儿子砍得鲜血淋淋,或者大卸八块或剁成肉酱,然后儿子死了又变成鬼,找她索命。 还有梦见自己被枪毙,很多人围着看,她看到自己没被杀死,又被人补枪被刀,骂她是杀人犯,有时还梦到自己被枪毙时,儿子顶着血淋淋的脸在旁看。 还有些梦是被人拿着刀枪棍棒追杀的场面,不管做什么梦都是凶梦,每次被吓醒,常常半宿不敢睡。 被惊恐折磨着,王翠凤睡不好,每天都顶都着大大的黑眼圈,因此,白天都没精神,常常打瞌睡。 她不是想闹腾,无论怎么闹,说多少遍自己不是故意砍杀王晟轩的,是失手,都没人理她,她提出要见谭炤星也被无情的拒绝。 被关了好几天,精神气都被磨掉了的王翠凤,于12日下午接到通知说她的案子将于14日开庭审理。 听说马上开庭,犹如末日来临,王翠凤生怕要以命抵命,吓得像失了魂的木偶,失魂落魄的时哭时笑,连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三四章 准备手术 从广市至首都比从九稻到首都的距离更远一些,乐同学一行人于晚上八点半后才抵达首都市,当然,在途中加了两次油,耽误了些时间。 晚八点多钟的首都霓灯如虹,灯光映天,远远看去,就像银河的尾巴垂落大地,天地相连。 乐小萝莉在飞首都的途中并没有可怜病人,巴啦巴啦的给王晟轩上了好几堂思想教育课,从哲学到平头百姓的生存观,从马列主义讲到现时代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从古文学思想家到现代文学的价值体现,从天文宇届学到街头百态…… 她从天上到地上,从古到今的讲了一大通,中心思想就是人生如此美好,神奇有趣的事那么多,人生有那么多值得探索的奥秘,为什么要钻牛角尖,闹死闹活的闹着想死呢? 小姑娘讲了多久的大道理,唐森俞百英和两位军汉子就当了多久的听众,个个从目瞪口呆到石化,小姑娘太能说了! 她讲了整整四个钟! 他们不知道躺着的那个听进去了多少,反正他们听晕乎了,脑子里一团浆糊,直至飞至首都,个个才从那种“我是谁,我在哪”的迷茫状态找回自己的思维。 当飞行员的蓝三将小萝莉送去万俟教授大儿子任职的首都市第一人民医院,飞机降落于医院给病人们活动或医职工们健练的休闲区的绿化草坪上。 夜晚的医院仍然繁忙,因为入了秋,首都的气候早晚比较凉爽,很多能活动的病人甚至到户外透气,休闲区不乏病人或家属的身影。 有直升机飞至医院,在休闲区的病人或家属远远的围观。 飞机停稳当,燕行打开舱门,唐森俞百英各自背着一个背包,两人轻轻松松的把担架床抬下飞机,别看老夫妻看着像知命之年的模样,实际上唐森已年过八十,俞百英也七十有五,因为他们修古武,不出老,身轻体健。 蓝三跑到舱门外,只在老年夫妻下悬梯时给搭了把手。 燕行帮小萝莉提医箱和大背包,小萝莉携带的一只药箱是乌木制,比以前中医行医时用的药箱大了三倍,边角包有金铜边和皮革,可提可背的带子也是皮革,柔韧性十足。 药箱底部有四个支脚,一侧还有两个小小的特制轮子,稍稍倾斜放,可以像提拉杆箱一样拖着行走。 小萝莉的很多私物品跟她的思想一样奇妙,药箱也是她的奇思妙想之一。 燕行也习惯小萝莉总整些奇怪的工具出来,反正不管它外形多么与众不同,只要它实用就行。 因而把药箱背着下了飞机,立即把它放地上当拉杆箱拖着走,而同样装有些行李物品的大背包则挂肩上背着。 乐小同学自己肩上挂着装常用物品的小背包,一手拿着折扇。 蓝三进机舱帮拿了谭某人交给他带来首都医院用的病人的物品,锁好舱门,一行人前往医院的门诊大楼。 一行人沿救护车和担架手术床来往的通道转至门诊大楼,万俟大公子带着助手、特护在门口等着,等到他们,特护们接过担架床送去急救室先给拆掉缠布,方便拍片。 王晟轩是学生,学生有保险,保险日期从每年九月到第二年九月,他就算初中毕业了,学生保险还没过期,可以找保险公报销部分,报销医药费需要医院的各种单据和影像资料以及伤重等级鉴定,所以转入首都医院仍然还需把该做的检查给做一遍。 唐森俞百英尽职尽责的跟着护士们走。 看到梳漂亮复古发型的可爱小师妹,万俟宏理将人拉到身边,摸头,摸不着她圆溜溜的脑顶,摸摸后脑和前额,戳她的头发:“看到小乐乐的漂亮头发,好想偷偷剪一截下来。” “你剪吧。”哪怕留了长发,脑顶上梳了漂亮发型仍然逃不过被摸头的悲惨下场,乐韵都快得抑郁症了。 “真的可以剪吗?” “你放心大胆的剪,反正师母要打死师哥的时候,我不会救你的。” “那算了。”高兴不过一秒,万俟宏理无比心塞的放弃剪小师妹头发的不切实想的想法,他家那个老母亲是女儿控啊,他敢动小师妹的头发,老母亲一定会打断他的狗腿。 想到老母亲和老父亲抛下儿子们,带着小孙子在e北度假,每天吃香喝辣,过得跟神仙似的,万俟大公子心里就超级心酸,好在小师妹心里是有师哥的,有事还记得找师哥。 他也没啰嗦,带着师妹办入院手续,他在开好的检查单上填写病人姓名资料,让收费处计算费用。 缴了费,预交了一笔押金,病人正式入院。 万俟大公子将检查单据交给助理送去给特护,他带小师妹去看给小病人安排的病房和手术室。 万俟医生是医院的镇院级的专家,他手里有预留的病房,小师妹有熟悉的病人要入院,自然给了一间病房。 燕大少蓝三提着行李跟着小萝莉和万俟大公子跑,两人默默的当隐形人,查看病房时,蓝三把某个小朋友的行李物品放在病房内。 两位帅哥默默的跟进手术室,燕大少将提着的药箱和大背包放在一张备用的手术工具推车上方。 手术室的物品已准备齐全,随时可以做手术。 观看了一番,没什么需要添加的,乐韵将两架空着的手术工具推车并排放置,先从大背包里捧出四个玉盒,再开药箱。 药箱共三层,上面两层都是些瓶瓶罐罐,底下一层放着玉、木、金、铜制的医用工具,每层物品表面都盖着薄棉被防止物品晃动碰撞。 小萝莉把需要的物品找出放在工具推车上一字排开,再取药,调和药膏、药水,共调致出十二瓶药膏,两瓶药汁。 配制好手术时要用到的药,把不需要的瓶罐收进药箱或玉盒子里,最后才打开一只装柳枝的玉盒,拿出一块柳枝,以手术刀慢慢的削整。 围观了小师妹的药箱和各种工具,万俟医生顿觉又长见识了,小师妹又添置了好些珍贵材料的药用工具啊,有一套碗和捶钵闻味道像是奇楠沉香哟,好想抢! 奇楠沉香是沉香之珍品中的珍品,它形成需要一些先天条件,若有沉香树受损,吸引蜂蚁在空洞区筑巢,分泌的蜜汁长年累月渗透树木,树木因此结成香块,那些香块即是奇楠沉香。 万俟医生发现小师妹有一只木碗还是黑奇楠,那颜色黑幽幽的,比乌木的颜色还黑,表面光滑,比打了蜡还要光亮。 他家老父亲的小学生拿着那只奇楠木碗调药膏,调出来的药膏也带着奇楠特有的蜜香和奶香,让人闻之心平气和。 小师妹好东西太多,他想抢又没狗胆,觉得呆着太虐心了,麻溜的跑出去,找到检查科室,看某个小朋友有没拍完片。 护士和急诊科的医生们将病人缠身的纱布分部拆除,大家看到小病人浑身是伤口的模样,也直抽凉气。 他们小心翼翼的帮帮洗伤口的药,另抹一些消毒药,拍照,再记录病人的状况,然后送去拍片。 唐森俞百英又跟去检查室,做b超、拍胸片、全身ct等等,从这个检查室到另一个检查室,不停的换来换去。 万俟医生找到检查科,病人还没检查完,又去做了两项检查,护士和助理推着担架床送病人去手术室,也呼叫护理站值班人员将血袋送去手术室。 护士和助理将病人送进手术室,把小朋友转至手术床,再输血,特护做完自己的工作功成身退,万俟医生的助理换了防护服,做好了上工的准备。 万俟大公子在回手术室前非常友好的送老年夫妻去病人病房,请他们晚上休息,小朋友至少要明天早上以后才能出手术室。 唐森俞百英也没推辞,在病房休息,他们跟去手术室外也是干等着,不如养好精神,等明天王小朋友出了手术室,他们妥善照顾,乐小姑娘也更放心。 把唐氏老年夫妻去了病房,万俟医生又去把一位预约的哥们给拎至手术室,两人换好手术服,把蓝帅哥燕少两只麻烦给轰出手术室,啪的关上手术室,拒绝某两只帅哥围观。 被赶出手术室的两只麻烦:“……”他们得罪万俟医生了吗?敢拿人头打赌,他们没有! 被无情的拒之门外,成为难兄难弟的青年也没办法,坐在长椅上守株待兔,也因闲得无事,默默的刷手机,和队友们交流,以打发漫长的时光。 万俟医生和逮来的帮手做好准备工作,就等走马上任。 乐小同学也早削好了需要用到的柳木枝块,涂了药膏放在玉碗内备用,当帮手们来了,先给每人吃一颗药丸子,再穿上蓝色手术服,给病人王晟轩小朋友胸腹部消毒,之后请帮手做开胸腹腔手术。 万俟医生和两助手麻利的在指定位置开手术窗,配合得十分默契。 乐小同学安排了帮手们工作,她自己给王晟轩灌了两碗药汤,再给他吃三颗药丸子,取灵石打造的医用针一一扎在他头部和面部的能扎针的穴位。 一连扎了三十几根针,再戳他前胸大穴,随着小萝莉三轻三中三重的九指点下去,王晟轩头部和面部的针中的某针有节奏的上下沉浮。 三位当助手的医生曾经见过小姑娘用过那种温针方式,见怪不怪。 第一百三五章 柳式自吹 给王晟轩小朋友做完手术,在手术室呆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四位医生长长的嘘了口气,终于忙完了啊,可以去透透气啦! 闻了十几个钟的消毒水味道和血腥味等味儿,哪怕是医生都觉得气闷,都不想再呆下去,快速收拾医用工具。 因为做手术开手术窗或手术中,伤口会渗血,王晟轩共输了一千多毫升的血,最后一只血袋也输了差不多四分之一。 王小朋友做手术没输其他药,仅只输了血。 万俟医生带着两个同伴把一些物品收拾好,把挂在手术室输液架上的血袋改而挂在手术床床头的支架上,他们脱掉手术服扔一边,等小姑娘收拾好她的医用工具,推着手术床开门出手术室。 唐氏夫妻和三青年从上午守到下午,在手术室外等了差不多一天,当听到声响,齐唰唰的站起来,转而手术室上门“正在手术中”的字样由明变暗,那扇关了十几个小时的门徐徐开启。 门口的五人等手术床被推出手术室,赶忙上前接过来,燕行一把抢过小萝莉提着的大药箱和大背包。 当蓝三和老年夫妻推手术床走前,柳大少见缝插针的蹿至刚走出手术室的小萝莉面前,送上大大的笑脸:“小美女,好久不见哟,你在奥运会跑道上奔跑的时候真美,乃是地表最美,跑过终点线那刻就是一个字——帅,帅帅帅,地表你最帅!” 燕行鄙视脸,柳某人是个超级马屁精! “嗯,我知道我很帅。”乐韵将插腰间的扇子拿出,以无比帅气的姿势刷的打开扇子扇风。 “对对,小美女最帅,小美女最美,我大天朝的第一小美女,全球第一快的小飞人,美翻世界,帅裂苍穹。小美女,做了这么久的手术一定累了吧,柳哥给你捏捏肩,哥跟你说,哥捏肩的水平一等一的好,我家老爷子老太太肩酸背疼时都是我给捏肩捶背的。” 成功刷了个脸,柳大少机灵又机智的落后半步,侧着身,给小萝莉捏肩,那手法还真的娴熟灵巧,可见他说给长辈们捏肩捶背是事实,所以熟能生巧。 万俟医生:“……”好想打死柳少啊,这货这么大献殷勤,是想干啥干啥? 莫说他,就连燕行都想打死柳某人,那家伙跑来刷脸就算了,还敢大言不惭的毛遂自荐给小萝莉捏肩,太不要脸了! “柳帅哥,你觉得本小同学有那么娇弱吗?” “当然不啊,小美女在运动场跑万米都是脸不红气不喘,那么雄姿英发、英姿飒爽、英勇无畏、勇往直前、锐不可挡势如破竹,小美女英武无双英雄了得,但你连续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啊,拿了十几个钟的手术刀,胳膊难免会酸的嘛。” 柳帅哥为达目的,毫无节操的吹彩虹屁,乐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似笑非笑的侧头望望某帅哥背上背着的大背包:“柳帅哥,你还背着个大背包啊,刚出差回来吧?” “是哒,刚出差回来没多久,听说小美女在这里给人做手术,我立马就跑来了,柳哥我够关心你吧。” “嗯,关心收到,柳帅哥啊,你刚出差回来,你同事和父母兄弟们肯定挺挂念你的,我就不留你在这边玩耍了,你早早回去与兄弟与家人团聚吧。” 乐小同学假装没猜到柳帅哥的目的,特别好心的建议,也可想而知结果如何,柳大帅哥的脸瞬间龟裂,嗷叫:“小美女,我出差回来已经回过工作单位和家,我有几天休息时间,你留我玩耍吧。” 万俟医生:“……”那是谁家不要脸的崽?快来个人将厚脸皮的家伙拎走。 “医院有什么好玩耍的,一股子消毒水味道,你爱玩就留在医院玩耍吧,给病人当几天陪护。” “小美女,你呢你呢?” “我?我当然等会就回家啊,本小同学很忙的,家乡还有个病人等着我看诊呢。” “小美女,人家不想挨这儿,柳哥我想跟你去九稻旅行。” “九稻没有风景区,不适合观光旅游。” “小美女,柳哥……想去你家玩耍。”柳向阳快哭了,小萝莉装傻充愣,一点也不可爱。 “哦,原来你是想去我家啊,你一大早就跑来找你哥们,我以为你只是想找燕帅哥联络感情。” “哎哟,小美女,我跟小行行没啥好联络感情的,柳哥是想跟你联络感情啦,我们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嘛。” “联络感情后就是各归各家,我闲着无事的时候最喜欢思考怎么拆人cp。” “不不不,我不是找你联络感情的,我是来当小尾巴的,我是小行行的小尾巴,跟着他呀去九稻玩呀玩耍。” “柳帅哥,你没来的时候,那俩冰块脸帅哥昨晚在手术室外坐了一夜,安静如鸡,你一来,这里就成了菜市场。” “小美女无视他们,那俩说文雅点就是惜字如金,沉默寡言,说粗鲁点就是十副磨子压不出半个屁,跟他们在一起,不饿死冻死气死,也会被闷死无聊死,不像柳哥我,柳哥我不仅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凤姿龙章英俊潇洒,还才华横溢、出口成章、能说会道……” 沉默寡言的两青年:“……” 十副磨子压不出半个屁的俩哥们:“……” 会让人无聊死的难兄难弟:“……”特么的,柳某人太狠了,他这么踩别人,给他自己脸上贴金,良心不痛吗? 唐氏老夫妻俩笑得都快合不拢嘴,当他们走到电梯间时,柳青年对他自己进行花式自夸,当等到电梯来乘电梯下楼到了病房楼层,某只小青年还在涛涛不绝。 不说口才好不好,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脸皮很厚。 开启口惹悬河自夸模式的柳少,当到达病房外才结束侃侃而谈,机灵的蹿至最前面帮推开病房门,在前面拉着手术床进病房。 唐森俞百英和蓝帅哥分别护着手术床侧防颠震,将手术床推进病房再转去病人住的小房间,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等小姑娘说了该怎么挪动王晟轩,再齐心协力的合作,分别扶头、抬手、抬腰,把王晟轩挪到病房的病床上平躺。 因为小姑娘所用药的特殊性,王小朋友出了手术室不需要打消炎针,也不需挂营养液,输完那袋血,让病人卧床静养即可。 检查了王晟轩转移到病床上后没有安全隐患,乐韵到外间打开药箱和背包,先从背包里掏出一包药茶和药丸子,给大师哥和两位当助手帮忙的医生一人一包药茶,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子。 “这颗药丸子是排毒丸,一定要在确认你们不用临时加班的轮休时间吃,吃了这颗药,正常情况下半个钟后就会频频蹲厕所,所以,吃药后只做两件事——喝水和跑厕所,大约持续六到八小时。” 为了不至于出现让人尴尬的场面,她少不得千叮万嘱的叮嘱选择好时间才吃药丸子,万一他们在上班时间吃了,那也甭想工作啦,万一拉在裤裆里,囧,想想那画面就有惊悚感。 仨位男士以比抢还快的速度接过自己的份子,药丸子揣口袋里,生怕被人掏他们的口袋,捂得好好的。 旁边几人看得直眼抽:“……” 乐韵的嘴角也禁不住抽了抽,默默的又掏出一只玉盒,打开给大师哥看,并一一指着解释:“这一瓶药是给王晟轩吃的营养丸,三天吃一颗,这两盒膏药是给重度骨折伤位置外抹的药,等检查病人现敷着的药被吸收了就抹,用竹膜覆盖,一般至少间隔十二个小时再抹药。 这两瓶是敷眼睛的膏药,刚做完手术暂时不需要换药,第一次换药时间在五天之后,以后隔三天敷一次药。 为了这个破孩子能在开学期间按时去学校报道,我下了血本,为了保证他的眼睛不出现意外,辛苦师哥换药前给他吃安神丹,等他睡着了再换,免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睁开眼见光,这个蓝瓶子里装的是安神药。” “师哥记住啦。”万俟宏理接过盒子,再次重复小师妹说哪样哪样是什么药,怎么用。 大师哥复述无误,乐韵开心的点头,再掏出两只瓷瓶交给唐氏两老,一只装着排毒丹,一只瓶装着营养丸,再特别交待护理事宜,请两位老人家多多操心,每天每隔三两个时用棉签沾温开水涂抹王晟轩贴着膏药贴和贴着的竹膜表面、四周,让药膏贴和竹膜保持湿润状态,以防止药膏凝固,影响了病人身体吸收药的速度。 唐氏老夫妻愉快的应了,再三请小姑娘放心,有他们两把老骨头守着,必定将小朋友照顾得妥妥贴贴。 乐韵将王晟轩的学生证、病历等也交给唐氏夫妻:“唐叔唐婶,为了防止熊孩子醒来情绪激动不利伤口,我给他用了一种药让他沉睡,他大概要五天后才醒,劳你们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小姑娘你事忙只管自去,有什么事我们打电话给你。”唐森笑得见牙不见笑,小姑娘知道他们是少当家的叔辈,也一直按江湖规矩称他们为唐叔唐婶,很亲切有没有。 手术做完了,该交待的也托付给了相应的人,乐小同学豪爽地挥挥小爪子,潇洒走人。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三六章 如愿 万俟医生想送小师妹下楼,被婉拒了,小师妹让他们好好休息,他和两位同仁欣然接受好意,下班回宿舍补眠。 其实,他们是怕被人知道小姑娘给了他们茶叶,全跑来打饥荒的蹭茶喝,所以赶紧护着茶叶溜了。 燕少蓝帅哥两人跟着小萝莉出发时不知道她去哪,更不知要去几天,从而也各自带都着简易行李,他们的背包放在直升机内,他们随时等着小萝莉的吩咐,所以昨晚和白天都没0换衣服。 柳大少背着个大背包,欢快的跟着小萝莉爬上飞机,把背包一扔,和燕某人陪着小萝莉坐。 蓝三仍然是飞行员,驾驶着直升机飞e北。 小萝莉做完手术大约是下午二点多钟,在病房内花了点时间,从医院离开时大约是下午三半点。 ec225时速最快可达348公里,蓝三驾驶时保持时速约320公里左右,途中加油两次,六个半钟后抵达九稻梅村。 晚十点钟左右的梅村,家家户户或睡觉或准备睡觉,乐家主人与客人都没睡,全等着呢。 小萝莉有事外出了,在乐家的学霸们自己会找乐子,开着村在邻乡邻镇溜达,扫荡山珍和禾花鱼,采购到蘑菇洗干净晒干蘑菇,鱼养着,凉粉果留着,其他的能吃的野果买回来就吃掉。 老爷子老太太们就在村里转转,天天有乐家自种的青瓜和西红柿吃,悠闲自得。 一群老少下午收到电话听说小乐乐晚上回家,谁也没去睡,坐等,当等到人回来,众人发现又多出来一只跟班! 学霸们瞅着那个帅气阳光的青年,特别的无语,柳少竟然能半途拦截到小乐乐,还成功的跟来了九稻,真有他的。 在手术室呆了十几个小时,乐韵嫌弃自己身上沾着消毒水气味,没抱弟弟,回家第一件事即带着干净衣服去冲凉,从头到脚的清洗一遍,感觉神清气爽。 燕少蓝三柳少也先去洗澡,柳大少与燕帅哥蓝帅哥住,他们仨人是哥们,又是兵哥,住一起方便。 等到姑娘归家,乐爸周秋凤立即进厨房煮面条,热一些饺子,再煮个蘑菇汤,给家里的老少们当夜宵。 王师母晁老太太坐等小乐乐洗澡回来,立马就把人拉到身边,一个帮拿毛巾擦拭头发,一个拿吹风机帮吹。 待小乐乐头发吹得半干,周秋凤和孩子爸将夜宵摆上桌,她抽空去帮小乐乐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放三楼晾晒。 吃了夜宵,又坐了一阵,也差不多十一点,各自去睡觉。 小萝莉在睡前先泡了两桶豆子,泡发几大盆海鲜,又煲开了一锅药汤,然后锅放在火灶上,灶膛里放炭,让它慢慢的炖着。 学霸们记着小萝莉说让他们明天磨豆腐、捣凉粉果、洗海鲜的吩咐,早上起得格外早,也格外的兴奋,吃了饭即麻利的上工,分工合作。 美少年的工作仍旧是给小乐善上文化课。 家里有小乐乐坐镇,乐爸周秋凤早饭后喂了猪,把鸡放出去,下地干活去了,出去时夫妻俩一个牵牛,一个挑着鸭子顺便送去河边。 当乐小同学在家指挥着帅哥们当牛马时,在关押所度日如年的煎熬了两天的王翠凤,早上被带至法院,等候上法庭。 王翠凤故意伤人案第一次开庭属非公开性的,在小型法庭审理,仅只有一些记者和王翠凤所住的社区人员旁听。 谭炤星身为当事人,自然是要在场的,他请了律师,由律师全权代理,他和唐岩瀚坐在旁听席旁听。 法庭于10点开庭。 王翠凤在开庭前自己吓得瘫成了死狗,被法警抬进法庭。 在一系列的程序之后,由公诉方陈述被害人情况。 王翠凤听说王晟轩没死,原本瘫成泥似的身躯如打了鸡血似的,激动的大喊:“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 她激动的想站起来,法警一下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保持安静。 法官也敲了锤子,让嫌疑人肃静。 被警告,王翠凤仍然难抑激动,王晟轩没死,她也不用死了!只要人没死,她顶多是过失伤人,在牢里呆个一年半载就能出去。 在陈述时打断,公诉方律师不得不暂停,被允许继续时再次陈述受害人的伤势,最后受害人生父所请律师陈述受害人生父的诉求,为了保护受害人的身心健康,请求变更监护权。 王翠凤听到律师提及谭炤星要求成为王晟轩的监护人,大吵大闹,坚决的反对,一旦让谭炤星变成监护人,他会把王晟轩带走,她以后再也不可能从他手里得到一分钱。 只要跟钱有关,王翠凤比什么都尖利,尤其王晟轩是她的摇钱树,怎么可以相让,她哭嚎着自己说一个人养孩子不容易,说自己当时在生气,不是故意伤害儿子的,她已经后悔了。 女人撒泼耍横,有备而来的律师也没示弱,将委托人交给他的证据交给法官,那些证据是谭以前每月给王付的生活费的转帐记录,厚厚的一大叠银行转帐单据。 当证据被法官查验后请人质证,再公示,王翠凤惊呆了,谭炤星竟然每年都有打印转帐记录?! 在证据面前,她说的独自抚养孩子的话全是狡辩。 更过分的是谭竟然将孩子以前存压岁钱的银行卡近十年的存款取款记录也收集齐了,单据记录了王晟轩的压岁钱银行卡被整笔整笔的取走。 钱被谁取走的? 律师以证据说明那笔钱是被王晟轩的妈和娘家人强行侵占了,监护人监守自盗,损害了被监护人的合法权益,并且监护人还家暴,原监护人已经不适合当被监护人的监护人。 谭证明是他一直在抚养孩子,孩子仅仅只是跟着自己,王翠凤没了道理,耍横,鬼哭狼嚎的诉苦,说自己一个女人带孩子的辛苦,她不知道娘家人取走了儿子的钱,一句话,坚决不承认自己和娘家人合伙侵占孩子钱财的事实。 被告人在法庭上无理取闹,蔑视法律,法官三次警告无效,将其驱逐出庭,又暂时休庭半个钟。 重新开庭后,王翠凤再次被带进法庭,法官根本不再询问她的意见,直接宣布裁决,法院同意变更受害人监护权,自当日起,受害人的监护人变更为生父谭炤星,取缔王翠凤对王晟轩的监护权。 同时,应受害人生父的要求,法院将对被告进行精神鉴定,一旦确认被告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受害人生父将有权要求限制或拒绝王翠凤探视孩子,以此保护孩子的生命和身心健康不再受伤害。 失去了王晟轩的监护权,王翠凤仍不死心,为了留住孩子在身边从而掣肘谭炤星,大吵大闹的要求法官当面问王晟轩选择跟谁生活。 王翠凤伤害了孩子,自始至终没有一丝悔意,她法庭上的种种表现更是令法官们失望,哪里会采纳她的意见,坚定的拒绝了她的诉求。 宣布了监护权变更之后,闭庭,王翠凤将被判多少年,待对王翠凤做了精神鉴定,以及依据王晟轩康复情况而定,再次开庭日期也暂时难以确定 被取缔了监护权,王翠凤怕谭炤星趁她还在关押所里带走孩子,闭庭时要求跟谭炤星单独见面,仍然被拒绝,全程哭闹不休,被强行带离,送回看守所关押。 闭庭之后,如愿得到监护权的谭炤星进了法庭内庭,走法律流程,取拿法院裁定监护人变更的文件。 拿到法院裁决书,也等于是合法的监护人,自己的监护人资格受法律保护。 谭炤星拿到裁决书再与唐律师汇合,将文书和王翠凤的户口本交给唐律师,又在几份文件书上签了字。 两人会晤后,谭炤星回自己多天没有管的娱乐城,唐岩瀚带着谭某人签字的文件和户口本,片刻没留,搭乘高铁回重c市。 唐大律师回到家乡,没顾得喘气,即赶往唐氏所在片区的公安部门户籍管理处,与家族人员会晤,拿到了以唐森名字购买的房子的合同书,再将申请将王晟轩小朋友的户口迁至唐森新购房子户内的申请书和资料递交,请管理所开同意迁户书。 因为申请人的要求符合条件,户籍管理部门审核后同意,开了准充入户的同意书。 拿到准许入户的同意书,唐大律师松了口气,万事开头难,迁户手续过了最容易被卡的一关,余下的都不是事儿。 因为户籍管理部门走正程流程办理手续,花费不少时间,他们拿到批准书也快到下班时间,先回去,第二天又是周六,正好可以休息一下,周日再去广市。 唐少主在家族人员跟随乐小姑娘去广市后即选购房子,由唐岩瀚同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帮签合同,有律师在,而买主买的是套五室居的房子,房产公司也给开特例,以最快的速度办好了手续,当然,房产证以后再统一办理。 唐家选购的房子在唐氏所居的县城城区内,离一所中学直线距离不到一里半,如果上学,要绕一点道也就二里。 重c市因地理位置原因,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房价很贵,某些位置好的房子,房价更贵。 乐小姑娘不是小气人,说了住宅要求,除了离学校近,要求王晟轩单独一间卧室,唐森夫妻一间,另外最好有书房和保姆房,还有一间客房接待来客。 以小姑娘的要求为前提,唐家代为选购了一套独门独栋的别墅,共两层,每层五室两厅三卫,一层有一百九十平宽,因是县城,房价稍便宜一些,也要二万一平,连同印花税、公共维修金等,共花了四百多万。 有那套房,王晟轩小朋友将来就算碌碌无为,也有了一层保障。 第一百三七章 出诊 唐律师回律师事务所的路上给乐小姑娘发了信息,及时反馈谭某人拿到了监护权,他回到重c市找户籍部门办理了迁户证。 乐小同学白天忙得团团转,上午煮豆浆做豆腐豆脑和豆花,制作凉粉,下午在南楼厨房制做海鲜药膳,忙到傍晚才闲下来,晚上回书房睡觉时才看手机,给唐律师回了信息再睡觉。 学霸们跟着忙了一天,十五号没他们的事,又开着车四处转悠,采购。 乐同学也放自己一天假,把自己的医用针消毒,配制几份药,给武老太太和晁奶奶、舅奶奶、周奶奶一人一份排毒汤。 王师母因身体状况原因,过段时间需要针灸,所以不在其例。 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和周微老太太拿到药,跟周奶奶去周家,霸占周家的新楼房的厕所。 周哥在外做工,白天不在家,周家新楼房每层都有厕所,上厕所方便,至于周天明,他年青啊,想上厕所可以跑屋后的茅房。 四位老太太白天就在跑厕所之中度过,拉了一天的肚子,也排空了五肺六肺内多年积累的毒素,个个神清气爽,看起来年青好几岁。 四位女士洗澡换衣服,傍晚时分回到乐家吃晚饭时,让老爷子们嫉妒眼红,逮着小丫头诉委屈,说她偏心老太太们。 乐小同学翻白眼,第二天起床,塞给了晁爷爷、万俟教授和舅爷爷一人一份药,同时也扣了他们的早餐。 三位老爷子乐呵呵的,开开心心的喝药,喝水,等早饭后,他们便霸占了南楼一二楼和北楼二楼的厕所。 当天也是16号,九稻街日。 美少年为小乐善授业解惑,学霸们去逛街,乐小同学带着药箱和背包,前往九稻初中给尹老校长的孙女看诊。 燕少柳少和蓝三同志坚定不移的当跟班,他们开着小萝莉的那辆名贵豪车,因为街上人多,挤了半个钟才得以爬过街道。 不是当飞行员就是当司机的蓝三帅哥,开着名车穿越街头直奔九稻初中,也因是圩日,村民赶集,或赶了早集的人相继回家,乡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很多。 车辆驶至通向学校的道路,终于畅通无阻。 九稻初中在搞建设,闲人免进,非上下班时大门关闭,只留一个侧门供人进出。 当蓝三开着车抵达,想去跟门卫打个招呼,门卫先一步认出那车是谁的,开大门放行。 蓝三道了谢,开车进学校,在工地机器的鸣响里穿过办公楼,在教职工宿舍楼前的空地上停车。 教职工宿舍是七八十年代建的楼房,有两栋是两层式,有二栋是三层式,以前楼房内全部都是没有厕所的,后来改造,现在有了卫生间。 尹老校长昨天就接到小同学电话说她上门看诊,早早就在第一栋宿舍楼前等着了,等到小乐同学的车来,小跑着上前。 有柳少燕少两个小尾巴,不需要小萝莉亲自提药箱和背包,他们各人抢一样行李提着,以显示自己是有用之人。 蓝三对此已司空见惯,他也乐得清闲。 三人争先恐后的下车,等小萝莉出来,他们跟在她左右,尽职尽责的当跟班。 小萝莉穿一身浅蓝色衣裙,外面套一件白色直裾式半臂薄纱外套,头顶梳单螺髻,插着一只孔雀步摇,手执折扇,莲步轻移之际,纱裙飘飘,头顶步摇摇动生辉,尽显古典美人的端庄柔婉,仪态万方。 尹老校长看到漂亮美丽的少女,顿觉心里亮堂堂的,乐呵呵的:“小乐,真有你的,你给咱国家长脸了!” 谁能想到九稻这个穷山窝窝里竟飞出一只金凤凰? 这只金凤凰在奥会上连夺八金,名噪四方。 每次奥运会后,那些表现不俗的奥运冠军的家乡都能跟着蹭点热度,小同学横扫八金,堪称史无前例,如今的拾市九稻因着是奥运冠军的家乡,也跟着扬了一把名。 乐同学如今声名显赫,想必当年针对她的那些人肠子都悔青了吧。 尹老校为小同学有如今的成就而万分开心,从教几十年,在黄土都将掩到脖子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一个从自己学校走出去的孩子出人投地,这辈子也就值了。 老校长太开心,也直接忽略了随着小同学而来的新面孔,哪怕那位帅哥长相英武,帅气阳光,仪表不凡。 被当成空气的柳少:“!”亏他展现了自认最美的笑容啊! “过奖过奖,我就是尽力而为而已。”乐韵谦虚的笑弯眼,被燕吃货那些家伙赞美,她还能自夸几句,被老校长赞扬,她飘不起来。 小同学名扬奥运,仍然谦虚如旧,不骄不燥,颇有大将之风,尹老校长更觉小乐同学品质高尚,笑咪咪的领小乐同学去自己住的宿舍楼,一边走一边关心小乐同学前几天急匆匆的回来又急急忙忙出去了,问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乐小同学只说是邻省有位小朋友受伤,情况紧急,她去将人带去首都医院做手术。 尹老校的宿舍在两层楼式的第二栋楼,位于一层。 转过第一栋楼,后头是长方形的绿化草坪,中间是路,再过去又是绿化草坪,之后即是第二栋职工宿舍楼。 两栋楼之间有七八米的间距。 教职工楼改造时也重新粉刷了外墙,墙上刷有标语,很接地气。 学校放暑假,有一半的老师也回了家乡,只有那些长居学校的教师们留守,有些老师们也去工地上打小工,平日学校里没什么闲人晃悠。 尹老校长领着小乐同学和她的保镖们到自己住的教职工楼,他的老伴儿在门口迎接。 尹老太太也将近七十,是小学老师,曾经在九稻小学任教,后来因老家公婆年迈,她申请调回家乡,与丈夫聚少离多。 老太太因年纪到了,背微驼,头发也全白了,她于前几年正式退休,来九稻陪伴老伴儿,这几年养胖了一些,有点福态相。 老太太穿着暗红色的老年休闲装,看到小姑娘,笑得露出缺了一颗牙的牙床:“这姑娘长得真嫩相,衣服也漂亮,跟仙女似的,比电视剧里的仙女好看。” “尹师母好。”乐韵乖巧的向老太太问好,她在九稻初中时曾经见过尹师母几次,没什么交流,但因为尹老校长,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们都很尊敬尹师母。 “好孩子。”尹老太太喜得心花怒放,想牵小姑娘的手又怕吓着她,赶紧的请人进来:“小姑娘的朋友长得真俊啊,小后生们个个这么帅,会让其他男孩子找不到对象的。” “您过奖。”被老太太夸长得俊,三位兵哥羞涩的像小学生,竟有点手足无措。 “快进来。”尹老校长老太太笑呵呵的,领着小同学和三个帅小伙进屋,颇有点局促:“家里烧柴,熏得墙发黑,委屈你们将就将就。” 教职工楼内外都有粉刷,因为九稻初中学校很多老师们也烧柴,有烟,烟熏得墙壁微黄。 老校长家烧柴的日子多,夏天最热的一段时间用电器做饭。 职工宿舍都是老式楼,没分什么静区动区,以前是进门是个客厅,左侧或侧房间,客厅后面是厨房。 改造时,卫生间紧挨厨房,去卫生间得经过厨房。 尹老校长住的是套两室的房子,因为他家属没有随任,任校长后也仍然住原来的两居室宿舍,住了长达近三十年没挪窝。 乐韵对学校的学生宿舍和教职工宿舍情况了如指掌,只觉得亲切,也看到了客厅内的女孩儿。 老校长家的客厅家具简单,一个电视柜,一张圆桌子,有一张木沙发,还有些木椅子,在靠墙的地方还放着一张小茶几,上头放水壶和茶杯 因为厨房不是很大,还留出路去卫生间,场地不够,冰箱放在客厅。 尹老校长的小孙女坐在客厅的木沙发上看电视,她今年原本该十四岁,因为脑膜炎后遗症,智力低,反应迟钝,还在读小学六年纪。 也因脑膜炎的影响,她发育也迟缓,长得比别人慢,十四岁身高仅一米二,但是她很胖,体重超过百斤,留着男孩子似的头发。 老校长的小孙女大名尹清眉,自乐小姑娘说愿意为她看诊,尹老太太7月末回老家将其接来九稻,已经住了好几天。 尹姑娘在看电视,手里还抱着一袋薯条,桌上放着两包辣条。 尹老太太进屋,喊:“清眉,爷爷奶奶给你说的小姐姐来了,快给姐姐和哥哥们倒茶。” 抱着薯片看电视的尹姑娘,听到喊声,过了一下才偏头,盯着人看,看了几眼才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放下薯片,站起来。 她站起来就不知要做什么了,发呆。 “清眉,先洗手,再给小姐姐和哥哥们倒茶。”尹老太太再次嘱咐。 尹姑娘又过了一下才“哦”的应了,走向厨房,她穿着短袖和七分长的休闲衣裤,站着时,那胖胖的身躯像个水桶,挪动时胳膊腿儿的肉一颤一颤的抖动。 走进客厅,乐韵便开启眼睛x射线功能扫描尹姑娘,收集到一堆数据,那孩子垃圾食品吃多了,导致过度肥胖。 目测尹姑娘的体重严重超标,大约是一百一十八斤,也就是说比她重了三十几斤,而且,尹姑娘的体重是真实的,她的体重包括头发的重量。 她是小挫子,好歹十四岁的时候有一米五几,尹姑娘同样是十四岁,才刚刚一米二,比她十四岁时矮三十多公分。 体重过重,而身高则严重偏低,形成不对等,以致尹姑娘更显胖,那腰已经不是水桶腰,而是水缸腰。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三八章 骂人揭短 尹老校长将小同学和仨青年后生请进屋,见小孙女不与人打招呼,十分无奈又谦意的对仨青年笑笑。 “这孩子反应慢,对生人素来冷淡,脾气还大,小孙女若有对不住的地方,请三位先生多多包涵。” 唯恐小孙女什么时候犯倔,做出什么让人下不得台的事情,尹老校长先表示谦意,小乐同学知晓他小孙女脑子有问题,应该不会在怪罪,他担心小孙女做了什么让三青年生气,影响他们和小乐同学的相处。 “您多虑了,我们哥们都是成年人了,哪会跟偶尔任性的小朋友计较。”柳大少笑盈盈的答了,内心感慨,小姑娘真胖啊!胖得吓人! 尹姑娘胖得手脚像莲藕一样一节一节的,特别像r国的相扑运动员,身躯粗如水桶,走动时像大巴掌拍地,发出“卟踏卟踏”的沉重的脚步声。 讲真,他真担心地面会被尹姑娘踩塌,如果她住楼上,想必她走动时,楼下的居民可能寝食难安。 柳少没有鄙视人的意思,就是纯粹的觉得过度肥胖很危险,对于其人的健康有风险,别人看着也觉得危险。 尹老校长招呼客人坐,帅哥们自己拉椅子自己坐下去。 扫描过尹姑娘的身躯,乐韵顺手拉把椅子在离去厨房和两个房间那边的方向坐下,拿起桌上的辣条瞄一眼,直摇头:“老校长,以后还是别让小妹妹吃这些垃圾食品了,膨化食品吃多了,最容易导致肥胖,有害健康。” “我们也不想让她吃,控制不住啊,她不吃东西,容易做过激的举动。”尹老校长特别的忧心,小孙女吃零食上瘾,越来越胖,不让她吃吧,她常常激动,一激动就像犯羊癫疯似的倒地吐白沫。 “……”乐韵沉默了一下,没再说啥。 尹老太太让小孙女去洗手倒茶,她自己洗手抱出一只西瓜杀瓜切瓣端给青年们吃,又洗了一盘桃子一盘香瓜。 老人家端来了水果,尹姑娘才洗好手,又差不多忘记要做啥,被提醒,才去倒了茶,端上桌。 直至将茶端给客人,她才有正常人在第一次见到陌生面孔的反应,目光在仨俊美青年面上看了又看,表情也变了,殷勤的问:“哥哥,西瓜好吃吗?热不热?要吹风扇吗?” 尹老夫妻俩看小孙女的样子便知她总算反应过来了,因小孙女“重男轻女”,完全无视了乐同学,特别的尴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燕少柳少又不傻,为防止被缠上,坚决不说话,蓝三硬着头皮当两位长官头儿的代言人:“西瓜很好吃,我们不热,不用吹风扇,小妹妹坐,不用招待我们。” “哦哦,不吹风扇,多吃瓜,还有桃子。”尹姑娘热情的将桃子瓜往长得好看的客人面前挪,想挤到他们中间坐,没位置,看到旁边坐着个女的,伸手推她:“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你走,我要坐这里。” 尹老校长脸都青了:“尹清眉,你给我过来!是谁教你对客人不礼貌的?在家赶爷奶请来的客人,你胆儿肥了是吧?” 尹老太太也是恨铁不成钢,小孙女除了吃就是看电视,尽爱看些什么情情爱爱的剧,痴迷“什么霸总裁爱上我”那类富家少爷与灰姑娘似的白痴剧情,也特虚荣,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孩子,还自恋的以为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是喜欢自己的,对其他女生非常不友好。 你说,出身良好的世家少爷,受过高待教育,能挑起家族公司的重任,能力不凡,哪可能对一无是处、只会惹事的傻白甜一见钟情? 有能力的富少总裁们忙着经营家业,哪有闲功夫哄只会满脑子妄想、哭闹惹事的女孩子。 富贵人家中的少爷们如果真的喜欢没能力没本事、还犯蠢的傻子似的女孩子,一定是家族中没本事的败类,是某些家族的寄生虫,游手好闲,游戏人间,有闲情跟女孩子打情骂俏。 那些电视剧只会教得孩子虚荣拜金,摒弃了优良品质,对科学家、医生、老师等行业不屑一顾,不是想当明星就是想一夜暴富,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不是玩手机电脑就是化妆,拼爹拼妈拼奢侈品的炫富。 尹老太太是拒绝那些开着名车谈恋爱的傻瓜剧的,可小孙女偏偏就上了瘾,并不可自拔,因为小孙女智力有问题,她也扭不过啊,唯有干着急。 被爷爷吼,尹姑娘的手摁在女孩子身上不撤手,委屈的瘪嘴:“我没有错,我不喜欢这个人,不欢迎这样的客人。” 尹姑娘的手劲儿大,若是一般的女孩子被一推必定早就被推翻摔地了,乐韵坐得笔直,纹丝不动,而且一点也没给面子的怼:“我也不喜欢你,你看看你,天天吃零食,胖得像头猪,连我这样的女孩子都不喜欢你,更不要说他们仨个男孩子,看着你身上的肉,根本没胃口吃饭。” 尹老校长心惊胆颤:“小同学小心,她会发疯的!” 尹老太太也生怕小孙女情绪激动之下打伤小同学,汗都急出来了。 “你说我胖?你嫌我胖?”尹姑娘果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目露凶光,扬手就抽向不讨喜的女孩子:“我打死你,打死你……” 尹老夫妻吓得腾的站起来,大喝:“尹清眉你敢打人,打断你的腿!” 那声大喝,令尹姑娘的速度缓了缓,但是,她仍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巴掌还是拍向自己不喜欢的客人。 尹老校长想去制止孙女,挨着小萝莉坐的燕行更快,抬手就抓住尹姑娘的胖手,用力朝后一推把人给推得倒退好几步。 被大力推开的尹姑娘,站稳,又冲向女孩子,一边骂:“哥哥你竟然还敢护着小狐狸精,我跟她拼了!” 燕行:“……” 柳少蓝三:“……” 特么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仨人总算明白尹老校长之前为什么说若他小孙女有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了,尹姑娘的……脑子有问题啊。 乐韵原本想自己动手的,被燕吃货挡开了尹姑娘,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转身,看着冲来的大胖子,唰的打开折扇,一派云淡风轻:“你不仅胖,还丑,又胖又丑,哪个男孩子会保护你啊?但凡男孩子眼睛不瞎,都会选择保护我这样的女孩子,何况,他们三个本来就是我的私人保镖,不保护我,难不成还保护你这个丑胖子?” 仨帅哥不忍直视,小萝莉呀,你想用激将法刺激某个姑娘减肥可以,可别这样戳人肺管子踩痛脚啊,这样戳人家的短处,当心被人记恨啊。 人都说骂人不骂娘,揭人不揭短,小萝莉明知尹家姑娘胖,还当着她本人和家属大刺刺的说人胖,这不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仨帅哥担心老校长夫妻因小萝莉说他们孙女的短处而心存芥蒂。 尹老夫妻:“……” “我不胖也不声码,你才丑,你全家都丑!”尹姑娘气得站住,凶狠的插腰,高声问:“爷爷,奶奶,她说我又胖又丑,真的吗?” “……”尹老校长老太太脸上除了大写的尴尬,都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了。 “你是你爷奶的孙女,在他们眼里,无论你变什么样都是最美的,别人就不一样了,别人又不是你爷奶,没义务惯着你,你胖就是胖,丑就是丑,你又胖又丑,还三观不正,不想着好好读书,不是吃垃圾零食就是看电视,满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好看的男孩子会喜欢你才怪。” 乐韵摇着扇子,一脸从容:“知道男孩子喜欢哪样的女孩子吗?男孩子喜欢苗条好看,有能力自己照顾自己,有能力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女孩子,你这么大了除了吃零食看电视还会什么? 你读书不用功,年年考鸭蛋,跟你一样大的人都读初中了,你还在读小学,你好意思吗?你又胖又丑,还不承认,更丑了。” “我不胖,我不丑!”被严厉的骂了一顿,尹姑娘气得脸红脖子粗。 “称称重量,你体重超过一百一十斤了,这样还不胖?你照照镜子,脸上全是肉,连眼睛鼻子在哪都快找不着,还不丑?” “我不丑我不丑我不丑……”尹姑娘气哭,一边抹眼泪一边念。 “胖成这样,丑得没法看了,还说不丑,你当别人眼瞎啊。” “我不胖,我不胖……” “等你什么瘦下来再说你不胖,现在这样子的你比别人家的肥猪还胖,腰比水桶还大,又胖又丑是事实,你自己掐掐你的腰有几圈,再看看我腰有多细。” 被人说腰粗得像水桶,尹姑娘真的以手掐腰,也仅只能测测前面的尺寸,因腰太粗,手臂又短,没法反到后面去测量。 “你自己也发现了吧,你的手都摸不到后腰,你的腰比我的腰粗了三倍以上,你胖成这样子还每天吃零食,越吃零食越胖,越胖越丑。” “……”尹姑娘掐着自己的腰,再看看眼前女孩子的腰,哇的号啼大哭:“我不要变胖,不要变丑……” 尹老校长与老伴儿面面相觑,一脸惊疑,这样也有用? 他们为了不刺激小孙女,没人敢说她胖,更不敢说她丑,每次别人说她胖、丑,他们还会安慰说她不胖也不丑。 感觉,他们想保护孙女的方式完全不对路。 “不想又胖又丑,以后不要吃零食,要天天煅练,每天去跑步,做操,跳绳,慢慢的瘦下去,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多多看书,多多开动脑筋,养成良好习惯,等你瘦下去了,就会越变越漂亮。” “……”尹姑娘抽抽嗒嗒的抹眼泪:“不吃零食,跑步就能瘦,真管用?”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管用?跑三两天的步,当然不可能瘦,坚持一二年,保管会瘦。” “好吧,我明天就去跑步。”尹姑娘抹把眼泪,咬着嘴唇,下定决心让自己变瘦。 尹老夫妻、仨青年:“……”请恕他们完全不懂小女孩们的想法。 “要天天坚持,早晨五点半就得起来跑,放假不上课,除了跑步做操,多看书,做作业,多动脑,变聪明了,也就更美了,长得好看的男孩子都喜欢聪明的女孩。” “我要读书。” “嗯,这才是男孩子喜欢的女孩子应该有的优秀品质,来,把你的手给我看看。你爷奶说你生病了,让我给你看看哪里不舒服。” “好吧,”尹姑娘伸出胖胖的手,嘟着嘴:“我没病,我就是容易饿。” “以后到该吃饭的点儿觉得饿了就吃饭,不到吃饭时候觉得饿,多喝水。”乐韵接住一只胖手,按膊搏,人胖,脂肪厚,不太好找脉,能感应到脉搏跳动反应也比正常人的弱一些。 “你胃不好,容易饿,吃多了零食又不消化,所以越来越胖,等会我再给你扎针,治好你的胃,再经常运动,慢慢会变瘦。” 给尹姑娘诊了脉,乐韵眼都不眨的就给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尹姑娘最严重的是脑发育不良,骨骺线闭合,神经中枢也有部分处于“休息”状态,内脏比实际年龄老,说她胃不好不过是哄孩子的理由。 骨骺线闭合,也代表着如果没有有效的后天干预,尹姑娘再没增长的可能,永远是个一米二的小矮子。 从尹姑娘现状态推断,是由病毒性病源引起的脑膜炎,送医太晚,并发化脓性脑膜炎,从而就算治愈也留下严重后遗症,脑发育不全,神经系统也被感染以致部分不能正常工作。 被自己之前还很讨厌的女孩子抓着手,尹姑娘才认真的打量,越看越……觉得自己不对,心虚的低下头“嗯”一声。 诊了脉,乐韵跟老校长说想看看卫生间,再从通向厨房的门到卫生间观看卫生间的空间大小。 改造建设的卫生间不太大,约有二个平方,蹲式马桶,有洗手台和洗衣机,还装了热火器,有些浴室用品,基本就没多少闲置的空位。 巡视一回,乐韵把卫生间做为针灸之地的计划划掉,如果针灸,尹姑娘身上必定会流出臭汗,如果卫生间够宽,在卫生间针灸最省事。 划掉了一个待选选项,请尹老太太带去看尹姑娘住的卧室。 尹校长住的房子就两室,尹姑娘住离厨房近的那个房间,大约十三平,一张架子床,一个木衣柜,还有一张书桌,几把椅子,一角还有两个行李箱,三箱牛奶和一只装着零食的箱子。 东西不多,收拾得挺干净。 房间中间有足够宽的地方,适合做针灸。 参观了房间,乐韵到客厅提药箱和背包进房间,拉上窗布,开了电灯,再叫尹姑娘进房间,关门,将其他人全部给拒之门外。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四十章 针灸 燕行柳向阳蓝三原本想围观小萝莉她如何针灸,吃了个闭门羹,仨帅哥摸摸鼻子,不动声色的坐下当吃瓜群众。 尹老校长老太太心里记挂着小孙女能不能治愈,也没什么心思陪小青年们聊天,紧张的望着房间门。 尹姑娘很怕打针,又想变成男孩子喜欢的样子,心情很矛盾,很纠结。 尹姑娘站在那儿脸色变幻,乐韵先不管她,把衣袖绑扎起来,头发也绑在腰带上固定,再开药箱和背包将一些瓶瓶罐罐找出来重新配制了两种药汁,把给尹姑娘吃的药丸子让她吞下去,淡定的让她自己扒光衣服躺地等着打针。 尹姑娘恐惧打针,可架不住小姐姐说的诱惑啊,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战胜恐惧,自己脱了衣服,直挺挺的躺地挺尸。 尹姑娘很听话,乐韵深感欣慰,尹姑娘大脑发育不全,反应慢半拍,但她并不是痴呆儿,稍稍刺激一下,让她的神经活跃一些,思维还是很清晰的,反应能力也比寻常时间快。 待她躺好,乐小同学麻利的将针取在手中快速扎针,给扎了一百多根针,最后将几根灵石打造的特殊针以天女散花式的飞针手法刺在她前胸几大重要穴位,再在头部扎几针。 诸针到位,再往特殊针孔里滴药汁。 为了不让尹姑娘挣扎或惊惶时情绪波动过大影响针灸,乐小同学扎了她的睡穴,让她处于睡眠中接受针灸。 在针孔里反复的滴了数遍药汁,等半个钟再滴灌药汁,乐韵戳了尹姑娘的几个空位,让某些穴位上的针随着人的呼息规律而有次序的温针,把药瓶拧紧放玉盒里,开门先去客厅。 “小乐。”尹老校尹老太太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小同学,内心慌惶又紧张,想问小孙女咋样,又不知怎么开口。 小萝莉没拿药箱和背包,说明针灸还没结束,燕行柳向阳蓝三帮忙拉开椅子,倒茶水,切水果。 乐韵在桌边坐下,给两位疼爱孙女的家属解释尹姑娘的现况:“小妹妹的情况不太好,过度肥胖给内脏器官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她的内脏年龄形同于五十岁左右老年人的内脏状态,如果不干预她的饮食,让她继续胖下去,不说其他的,内脏因常年超负荷工作,加速衰竭老化,顶多三十岁左右的寿命。 依现在的症状论,小妹妹以前得的是病毒性脑膜炎,又发展成化脓性脑膜炎,得病期间神经系统被感染,有部分神经处于罢工状态,有部分神经是病态的,所以,如果她受刺情绪激动过度,会导致癫痫病发作。 如果刺激得当,则能让她的中枢神经变得更活跃一些,思维更清晰,就如我刺激了她一下,她的反应能力明显有所改善。 这个刺激人的分寸不太好把握,我不建意老校长和师母去试,为了小妹妹的健康,老校长和师母必须狠心,严厉的监督她不让她吃垃圾食品,监督她适当的运动。” 尹老校长面色羞红:“我们……根本无法阻止她少吃零食,更别说让她不吃零食了,不让她吃零食,她的情绪就会激动,一激动就会脾气暴燥,有时会砸东西,再激动一些就像抽羊癫疯似的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以前没有办法,以后就有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妹妹已逐步进入青春期,也爱美,胖、丑就是她的弱点,善加利用这一点,监督她戒掉吃膨化食品,她想吃零食,让她喝水或带她去散步或学习,转移她的注意力。 如果想提醒她又胖又丑需要减肥,别当着外人说,在家里或没有外人、或者是以悄悄的话形式说,她反应比别人慢几拍,并不傻,女孩子也是要面子的,得适当的给她留着面子和尊重。” “原来是这样啊……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尹老太太恍然大悟,她和老伴以及孩子爸妈总觉得亏欠了孩子,所以一直粉饰太平,从不说她胖了很丑,只说吃零食长胖对健康不好,为了不伤她的自尊心,违心的说她不是很胖,说她可爱又漂亮,是最美的女孩子。 孩子大概一直以为她那样才是美,审美观有点歪了。 尹老太太很庆幸,还好,现在发现还为时不晚,来得及纠正过来。 “另外,小妹妹的骨骺线提早闭合,并且已经处于完全闭合状态,如果不人为干预,她不可能再长高,终生止步于一米二。” 尹老校长心痛得白了脸,他们家的男子身高不是很高,但都超过了一米七五,女孩子一般都在一米六二以上,小孙女仅一米二,相当于七八岁的小孩子的高度! “小乐,真没办法了吗?”他费了好大的努力才控制自己声音不抖。 “我可以对小妹妹进行医学上的后天干预,促使骨骼再次增长,能长多高就不好说了,从整体来论,我制定三天的针灸疗程,第一天重点针对小妹妹的内脏,为她清理身体内积攒的杂质,调节身体肌能; 今天的针灸重在排毒,提升身体吸收功能和新陈代谢功能,针灸后小妹妹会流出臭汗,身上很脏,师母不要心疼她,不要帮她擦洗,让她自己看看她吃垃圾食品造成的恶果。 明天的针灸针主要对神经系统,修复部分呈病态的神经,刺激假死亡的部分神经恢复活力,因为小妹妹大脑发育不全,现在后天干预也晚了些,我只能保证治好小妹妹的癫痫症,大概能让小妹妹恢复七八成的智力,也就是说小妹妹的聪明机灵劲儿仍然难以跟正常同龄段的青少年相比。 后天的针灸最要针对骨骼,令骨骺线重新拉开,促使骨骼再次生长,能长多少厘米取决于小妹妹本身的身体素质,这就需要给她适当的增加营养以供身体所需。 我手里有一份助长的药方,配鱼煲鱼汤效果不错,我明天带来给师母,辛苦师母按期给小妹妹煲汤喝。 经实验证明药方效果是不错的,就是……有点小小的不足之处,煲出来的助长汤味道比较苦涩,而且,药汤不能放味精和放糖增加甜味,原汁原味才有奇效,怎么劝小妹妹配合服药汤,有劳师母和老校长费心了。” “没关系关关系,良药苦口嘛。” “只要有效,能让人长高,苦点不算什么。” 小乐同学说能让小孙女恢复到正常孩子的七八成的聪明程度,尹老校长尹老太太激动的眼含泪光,那样的结果已经大大超出他们的预期希望,他们除了激动还是激动。 燕行柳向阳蓝三平静脸,内心感慨万分,小萝莉还是那么谦虚,她每次接诊医治病人前都有所保留,说什么能让人恢复六七成、七八成,从来不把话说满,结果次次给人一个大惊喜。 他们敢赌,老校长的小孙女治疗结束,效果必定仍然会给人意外之喜。 仨人坚决不多嘴,安安静静的当吃瓜美男子。 提前给尹老校长打了预防针,乐韵又笑咪咪的说自己的发现:“经过我的观察,小妹妹对颜色的敏感度比对其他东西要高,老校长和师母可以试着培养她的绘画兴趣,小妹妹对声音的敏感度略差,多多引导她学习音乐以及一些手工制作,都有利于开发智力。” “好。”两位疼爱孙女的家长频频点头,小孙女对颜色感兴趣,学绘画是对症下药,学音乐和手工制作也是可慢慢引导的。 乐韵说了正经事儿,又说了些生活方面的小问题,呆了约半个钟,再次进房间往尹姑娘身上添加几枚针,再次往特殊型针孔里滴灌药汁,反复三遍,喂吃了一颗药丸子,再滴药汁。 之后坐等,旁观几十根针温脉。 约半个钟后再次喂吃药丸子,滴灌三次药汁,戳尹姑娘的前胸大穴。 戳了穴位之后,尹姑娘前胸与头部重要穴位上的针发热发烫,几分钟后冒烟,先冒烟再冒火。 随着几十枚针针孔喷火,尹姑娘肥胖的肌肉像触电似的颤动,黄汗如豆,再之灰黑色的臭汗如墨汁从皮层里一层一层的渗出来。 杂质臭味冲天。 尹姑娘体型庞大,油脂多,臭污质如流水似的喷礴而出,一层覆盖一层,再流至地面,成一滩滩的污渍。 那些灰黑色的汗内含有油脂,稠稠的,颇像在皮肤表面抹了一层石油。 很快,尹姑娘肥肥的身躯变成了一截从沥青里捞出来的木头,连贴身的紫花小裤衩也被染得黑糊糊的,再难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 房间的门密闭性并不佳,底下有缝,老鼠都钻得过去,臭味从缝里向外扩散,不停的开僵拓土,很快就将客厅、厨房、卫生间等空间占满,并还朝屋外渗透,哪怕从老校长家门口几米远的地方也能闻到恶息味。 呆在客厅里的尹老夫妻和仨帅哥,最初无动于衷,当坚持不到十分钟,仨只帅哥决定不为难自己了,自己出去透气。 尹老校长老太太为了化解尴尬场面,顶着尴尬的微笑,陪三位帅哥去“参观”建筑工地。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四一章 变聪明了 臭味很浓,不仅在自己事发之地的屋前屋后能闻到那熏鼻的味道,在教职工宿舍楼区都能闻得到,那味道还往远处飘。 本来尹老校尹老太太计划陪仨帅哥到附近随便逛逛,在远处看看工地建筑场景,结果走出老远还闻得到臭味,迫不得已,尽量往远处走,到建筑工地现场去走一走。 进入工地区域,监督安全的人员听闻是乐小同学的保镖们来了,赶忙拿了安全帽给五人,再领着老校长带人去现场参观。 工地做工的人从小工头到打小工的,都知道建设的楼房是九稻乐小姑娘赞助的,等完工乐小姑娘要亲自验收,如果质量不合格是要追究责任的,人人工作认真,监督员也万分重视生产。 建筑工人有一半是九稻乡人,做活更用心,毕竟这是他们家自己家乡的学校啊,以后自己家的儿女或孙辈们极有可能要来学校读书,学校楼房质量不过关,将来有可能害了自己的孩子,你说,谁敢偷工减料? 不仅是他们自己不敢马虎,还化身侦探,暗中监督别人,以防有人偷懒而敷衍了事,弄出豆腐渣工程。 燕行柳向阳蓝三参观工地现场,一边拿手机拍照。 教学校和图书馆楼采用框剪结构,建筑公司为了尽早让教学楼峻工,日夜开工,效率挺高的,教学楼第一层的墙体已砌完,在扎第一层楼的楼面钢筋。 燕行让老校长和老太太在楼下等,他和兄弟亲自登楼顶查看。 对于仨位帅哥的突查,承建方的监管人员也吃了一惊,很快就镇定了,论材料,他们没有以次允好,用的料都是符合国标的产品,论施工工人,也都是进行过安全培训才持证上岗,都经得起考核。 当然,工头们也没敢掉以轻心,接待三位代表乐小姑娘来现场查岗的代表,介绍工程进度。 燕行原本没涉及建筑领域,但是,在建造他送小萝莉的四合院时,他有了解建筑方面的知识,所以也略知一二。 柳向阳和蓝三虽然不懂,但是,不妨碍他们虚心听讲,记录现场啊,他们不懂,可以记下来,再找专业人员来分析嘛。 哥仨认真的听取了现场报告,询问了一些安全生产问题,巡视过每个区,呆了约半个钟才下楼。 下楼后去图书馆工地。 图书馆工地开工略晚几点,不过进度也不慢,已经打好了地基,在浇筑承重柱和剪力墙体,墙砖基本进场,脚手架也搭了起来,有一二个区域也开始砌墙。 尹老太太觉得机器声太吵,她没有进工地,尹老校长带着仨青年帅哥进施工现场参观。 四人在现场转一圈,也差不多花了半个钟。 参观了两个工地,尹老校长尹老太太陪同仨青年回宿舍楼区。 回到教职工宿舍区,臭味有增无减,两位老人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让仨青年在绿化地看看风景,老夫妻俩先回家“侦察”。 尹老夫妻回到住处,轻手轻脚推开虚掩的门,发现小孙女住的房间门仍然紧闭,他们安安静静的坐着等。 老校长带仨帅哥去散步,乐小同学呆在房间给尹姑娘针灸,每隔一段时间往特殊针孔里滴灌药汁,在老校长又返回时,也滴完了最后一轮药水。 滴完药汁,略待十来分钟,戳尹姑娘的气海穴位。 被戳了一指,尹姑娘前胸扎着的针阵以从心脏位置开始、一直往头顶方向去的一排针阵先是集体喷火焰,与此同时,尹姑娘身上的臭污液如喷泉似的涌。 再之,她面孔上的针和头顶的针一根接一根的喷火。 当尹姑娘头顶百会穴喷完火焰,她太阳穴扎着的针“咻”的弹射而出。 早就等着的乐小同学,伸指飞快的捏住针,随着那两根针离开人体,尹姑娘头顶的针也一根接一根的弹飞,并且从头往脚方向进行。 乐小同学似有三头六臂似的,飞快的抓针,将弹飞的针一一收回夹在手指间,待收回全部的医用针,扔进装有消毒药水的瓶子里浸泡,拧紧盖,把瓶子和瓶瓶罐罐一一收进药箱和背包里。 收拾好了自己的医用工具,从书桌上抽一把纸巾帮尹姑娘抹脸上的污渍,只帮她做最简单的清理,将眼睛和嘴四周的臭污渍抹掉一些,再解穴。 解了尹姑娘的穴,乐韵将背包挂肩上,提着药箱开门,看到客厅的主人,笑了笑:“老校长要回避一下,师母可以进去。” 激动得站起来的老夫妻,愣了愣神,老校长立即小跑着上前,帮小同学提了药箱,送她出去:“小乐,这情况,我也不留你了,改天再让你师母炒几个菜,一起吃个家常便饭。” “您不用客气,我每天上午来针灸,回去还要教我弟弟学习,您和师母不必费心张罗。” 因老校长要让自己走前头,乐韵对尹师母点点头,快步走出老校长家,也看到了从绿化草坪那边跑过来的仨帅哥,忍不住窃笑,叫那仨总想当小尾巴,这下尝到苦头了吧! 燕行柳向阳蓝三听到老校长家开门声响,猜着小萝莉针灸结束,朝着老校长家飞奔,以最快的速度赶至,蓝三从尹老校长手里接过药箱,柳大少机灵的帮小萝莉提背包。 尹老校长送小同学和仨青年绕过第一栋宿舍楼,送四人上了车,又目送车子出了学校校门才转身回家。 他回到住处,听到卫生间传来哗哗水响,他没进家,站在门外问:“老太婆,行了吗?” 尹老太太没送小同学,当小同学和老伴出去了,她依言跑进小孙女的房间,一眼看见地面那坨黑乎乎的东西,吓了一大跳。 如果不是因为那坨黑乎乎的像烂泥一样的物体露出了脸部,老太太会认为是一坨臭泥。 难怪那么臭! 看到被污渍淹没的孙女,尹老太太一阵心惊胆颤,转而将书桌上的镜子捧着,走到孙女对面的地方叫:“清眉清眉-” 尹姑娘已经清醒,因为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没想起发生了啥,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瞧,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珠子转动,想坐起来,被什么东西粘住了,她用力的以手撑地,挣扎着坐起身。 “奶奶?”看到奶奶在自己面前,尹姑娘一边望,一边将感觉粘糊的手举起来看,一看之下发现手脏脏的,吓得“啊”的尖叫:“好臭好臭好臭,臭死了!” “清眉,你看看镜子,”尹老太太举着镜子给小孙女看:“你看看,你身上多脏啊,医生小姐姐说这就是你吃零食弄成的,零食都是垃圾,垃圾堆积在你肚子里,让你变胖,你出的汗都是臭汗。” 尹姑娘看向镜子,看到镜子里的人一脸污黑,低头看向自己肚皮,发现腿啊手啊都是黑黑的,很臭。 “我要洗澡,奶,我要洗澡。”发现自己又脏又臭,尹姑娘手脚并用,从粘糊糊的臭污渍里爬起来,赤着脚就往卫生间跑。 尹老太太吓了一跳,却也没阻止,看着小孙女跑出房间,她跟着,孙女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个个脚印,那脚印一直到了卫生间门口。 “清眉,用洗衣粉洗澡才能洗干净臭汗。”老太太跟到厨房,提醒了一句,听到小孙女回答说“知道了”,心头一松,小跑回房间,将镜子放下,拿卷筒纸,清理厨房内的脏脚印。 她刚擦了几下,听到老伴喊,小跑出跑出门,激动的跟老伴说悄悄话:“老头子,清眉的脑子比以前灵活多了,反应也很快,特像正常孩子!” “好些了就好!”尹老校长激动的直搓手。 “小同学给清眉扎了针,那样子你是没见,清眉像是从臭水沟里捞出来的一样,脏得不成样子,我都吓了一跳,唉,别说这些了,快帮忙清理吧,太臭了……” 尹老太太絮絮叨叨的,一边唠叨着,一边转身回屋,忙着清理小孙女留下的污渍脏脚印。 尹老校长跟进家,看到客厅里的脏脚印:“……” 再跑去房间瞅,瞅到那个中间空出一块,四周全是污物的印子,差点想吐,赶紧的拿纸巾塞住鼻子,和老伴一起清理脏污渍。 尹姑娘躲在卫生洗澡,洗了一遍又一遍,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一边洗一边哭,吓得尹老太太赶紧问怎么了,听说是洗澡洗不净才放下心,安抚她,让她多洗几遍,洗干净就会变漂亮一些。 尹姑娘一边哭一边搓澡,搓了十几遍,总算搓干净,发现自己没带衣服,跟奶奶说了,等奶奶帮送来衣服,穿上干净的衣服,发现衣服变宽了。 她转了一圈,兴奋的跑出卫生间,冲到房间,给爷奶奶看:“爷,奶奶,你们看看,我是不是瘦了?” 在忙着清理房间地面的老夫妻看向小孙女,惊讶的张大了嘴,小孙女瘦了一大圈,以前穿着显紧的衣服,现在显空。 “清眉瘦了,变漂亮了!” “清眉,医生小姐姐说得对,你瘦下来会变漂亮,以后不吃垃圾零食,更瘦更漂亮。” 老两口立马鼓励,小乐同学不仅让清眉瘦了一圈,让她脑子也变灵活了,小小年纪已有妙手回春术,好厉害! “嗯,我要减肥,我不要变肥猪,不要变成丑胖子,我听小姐姐的,不吃零食了。”尹姑奴快乐的转了一个圈圈,后知后觉的发现爷奶奶蹲在地上擦地板,想起来地板是自己身上的臭汗给弄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也蹲下,拿抹布擦地板,不声不响的加入搞卫生的队伍。 尹老校长尹老太太先是震惊,转而喜极而泣,小孙女果然变聪明了! 两老人悄悄地抹抹眼角,带着孙女搞卫生,把地板清理干净,再洒一些花露水,最后开风扇吹,让屋里通风换气。 第一百三十四章 (补 乐小同学完成了一个针灸步骤即没管, 三位当助手的医生打开病人腹腔,因为病人肝叶被细碎的骨头扎破,感染了,开了腹腔后除了有体腔内正常的气味,还有一层子腐臭味。 三位医生检查病人五脏六肺,在病人右肝叶上找到了病源,右肝叶有一个地方有指肚大的区域肿胀腐烂,伤处周边的肝也变色,产生大量稠粘的粘液。 找到源头,三位医生再次小心仔细的检查其他内脏有没被感染或被骨折的碎骨片扎伤。 找了一圈,没找到其他伤口,先清洗肝叶和腹腔,再给肝叶伤口消毒,做好前期工作再交给乐小姑娘做手术。 小萝莉戴上手套,将肝叶调整到合适的位置,操起黄金打造的手术刀,一刀将腐坏的肝肉挖掉,扔在手术盘内,再快速消毒、抹药,稍稍晾一晾,再抹药,稍舟晾一凉,之后用药膏将剔除了坏死肝肉的坑填满,用羊脂膜衣覆盖表面,再用特制线缝合。 她像给衣服打补丁似的把羊脂膜衣给缝在肝叶表面,缝好了,没有渗出一点血,可见其针工有多精密。 处理好肝叶伤口,再给病人的整个肝叶抹了一层药膏,五脏六肺抹一层药水,之后,从腹腔手术开出的窗口找到断裂的肋骨伤位,将广市医院为接骨而打的固骨钢针抽掉,另外换二根细细的柳枝签钉入骨头,把折断的肋骨卯接起来,抹几层药,用膜衣包裹,以羊脂线缝合。 从胸腔手术窗能找到三处骨折位置,乐小同学以同样的手法将另两处伤骨折伤也重新处理,敷自己配制的特效药。 处理好骨折伤,给手术窗区抹药,再缝合。 缝合工作交给三位助手医生,乐小同学摘掉手套,再次戳了王晟轩几下,随之,王晟轩头顶扎着的针当中有三枚针的针孔里渗出细细的血线。 从针孔里汩出来的血是很深的暗红,偏向黑红,那些血即是淤血。 等到针孔不再渗血,又戳了王晟轩小朋友的前胸一下,针孔里残存的血线也飙射飞空,针孔内干干净净的。 清理掉王晟轩头颅中的淤血,乐小同学愉快的拔掉医用针,扔在有消毒水的瓶子里浸泡,再给他灌一碗药,嘴里塞颗药丸子。 解决一项问题,头部还有两处严重的骨折伤,有一处伤在广市医院由医生开手术窗做了手术,同样用了细钢针接骨。 乐小同学操刀,划开广市医院医生们做手术留下的手术伤口,抽掉钢针,以柳木骨针将头骨并接起来,再包药,缝合手术窗,外面也敷一层药,以竹膜覆在药膏表面。 她做完了一处头部骨折手术,三位助手医生也终于将胸腔手术窗缝合好,由她亲自敷药。 之后,小萝莉出嘴,指挥当助手的三位医生们给王晟轩胳膊腿儿的几处有钢针的骨折位置重新做手术,以柳枝签换掉钢针,上药,再缝合伤口。 因有些骨折位不仅有骨折,还有神经和筋被砍断或损伤,在做接骨手术时同时也把筋和神经续接起来,那一环节也特别耗时间。 王翠凤挥刀时肯定没有选择性的避开哪些区域,要不然王晟轩的鼻骨不会被砍断,左眼也不会被砍爆,她乱砍一气,偏偏没能伤及王晟轩的太阳穴和眉心宫、各处大动脉。 他脖子和前胸离大动脉最近的一道伤口仅二公分半,若刀往某个方向划拉一下就能割到颈部大动脉。 倘若他被砍伤大动脉,即使谭炤星能在事发后第一时间赶至,也未必能把人救回来。 因此可以说王晟轩是幸运的,没被当场砍断大动脉是不幸中的万幸,哪怕身受重创,好歹命还在哪。 也因王晟轩多处断裂性骨折或严重骨裂,待四人同心协力将他脖子以下的大大小小的骨折伤处理完毕,已是第二天的凌晨四点。 四人顾不得休息,给某些没砍断骨、但严重受损的筋、神经做续接手术,有些筋肌因受损太重,功能不健全,干脆截掉,再换新。 那一项手术又耗去三个钟。 夏末秋初,首都五点多钟就天明,清晨七点,太阳公公已经露出笑脸。 唐氏夫妻体整一晚,早上五半点起床,收拾先去吃了早点,再到手术室外看情况,发现手术仍没结束,他们在外守着,让两位青年去吃早点。 燕少蓝三坐守了一整晚,因为昨天中午时吃了小萝莉给的药丸子,精神良好,熬个通宵跟过了一个小时没啥差别。 小萝莉的手术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俩也不是一根筋的人,先去吃早点,再回到手术室外继续等。 六点多钟过后,医院的病人家属活动频繁,医务人员也更忙碌,七点过后,夜班医务人员进行下班前的查房检查。 手术室内,搞定一项手术活的四位医务工作者,对外界的变化没什么感觉,继续工作,给骨裂的骨折位置贴药膏贴。 那是乐小萝莉的独家手制膏贴,药膏粘在兽皮表面,用的时候再涂一些药膏,将膏贴贴在骨折位置,但凡不是断裂性的骨折,一贴膏药就能让骨裂缝合。 四人以地毯搜索似的方式给病人骨裂位置贴膏药,最后留下左眉弓一处,因其后要给王晟轩左眼做眼睛移植手术,如果先贴了膏药,影响手术。 又做完一项工作,乐小同学请助手们给小朋友在他受伤的锁骨区和脸部严重骨折的一处地方动刀子,把广市医生们做完手术又缝合的手术窗区再次划开,重做手术。 她也没闲着,动手给王晟轩脸部另一处严重骨折位置动刀,开了手术窗做接骨手术。 先将王晟轩脸部的骨折伤解决,由助理们负责缝合,小萝莉给王晟轩锁骨做“整形”手术,卸掉钢针,并且剧掉了一块由几块碎骨头拼起来的骨块,把缺口削整齐,用一块柳枝块镶嵌在缺口位置。 王晟轩左锁骨有两处骨折,一处在靠近肩峰的位置,一处靠近胸骨,也是离颈部大动脉最近的一处伤,位于锁骨近胸骨的伤是断裂性的骨折,缺失了半个指甲块大的一块骨头。 乐小同学和万俟大师哥、两位帮手医生先将近肩峰位置的骨折处理好,再处理断裂的骨折位,同样截断一块骨,换一块柳枝块代替。 重新做完锁骨接骨的手术已是上午九点四十分。 而就在他们刚忙完一项手术,脱掉手套放松神经时,柳大少携带着行李包,乘坐着的士杀到了医院。 柳少于奥运会结束后才从不得不离开t市,他返回首都回基地要做报告,汇报在t市的工作,之后又回了趟家,也错过小萝莉从r国回京的那几天,以致没能当小尾巴跟去e北。 昨晚刷手机,他发现小行行和小萝莉又折回首都,小萝莉在万俟大公子就职的医院做手术,早上把某些工作交待了,打包行李杀向医院。 打定主要当小跟班跟小萝莉回e北玩几天的燕少,携带着一只塞得满满的加大号背包,斜背一只电脑包,坐的士杀到医院,付了车资,飞奔进大厦,乘电梯上楼。 他知道小行行和蓝三在哪,电梯抵达目的楼层,风风火火的冲出电梯厢,如踩风火轮,一路急驰,冲到了某间手术室外。 看到以电挚风驰式的速度一头扎过来的柳队,蓝三眉开眼笑的打招呼:“哎哟,柳大少爷啊,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啊啊,你们太不厚道啊,前几天送小美女回e北都不叫上哥,哥好心塞。”柳大少冲到发小身侧,摘掉背包,在发少与蓝帅哥之间加塞,一屁股坐下去成功的把那俩给隔离开。 唐森俞百英看到急冲冲跑来的俊美青年,微笑脸,那小青年长得阳光,又热情,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 “心塞是得心肌梗塞的前兆,小萝莉还在手术室,请她顺便给你做一下手术。”燕行往一边挪一挪臀,让点位置给某只从来不按套路来的家伙。 “不必,哥没有心肌梗塞,哥这是跑得太快,一时喘不上气。”成功加塞,柳大少霸占着一位置,笑容可掬,嗷嗷,逮着了小行行,他就可以跟去e北啦。 “小萝莉给谁做手术?”他喘了几口气才问原因,是谁哪么大的脸面,能让刚回e北的小萝莉只住一晚又返京。 队长不想提王渣女,蓝三解惑:“c省王家某个渣渣生的那个男娃。” “噫,是那个倒霉催的小朋友啊。唉唉,小家伙有那样的生母真真是不幸,那娃儿和小美女上辈子一定毁灭了地球,所以投胎投在那种人渣肚子里,可怜见的,一个没生下来就被剥夺生存权,另一个生下被当摇钱树,这摇不到钱,立马就被杀人灭口斩草除根……” 柳大少的嘴巴像关不住的门,喋喋不休涛涛不绝的发表高见,他一人顶一百只鸭子,也瞬间令寂冷安静的热闹起来。 燕行:“……”有时真想将柳某人的嘴给缝起来,话唠啊。 唐氏老夫妻俩优雅的微笑,年青人真活泼,年轻真好! 柳大少杀至医院时,手术室内的乐韵在他坐的车抵达医院时就知道了,因为柳帅哥下车时说了一句话,她没闻到他的气味,听到了他的声音。 闻声识人。 听声知柳帅哥跑来医院,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想当尾巴跟着去她家里玩耍,她也没啥感想。 原本,她想让大师哥和两位当助手的医生休息一阵,他们不愿意,再给他们一人一颗药丸子,走马上任,继续做手术。 仨哥们昨晚吃了一颗药丸子,精神百倍,没有半点疲惫,那以精神全盛状态做手术的心情特别好,做手术的体验也格外的好,正是再接再励,继续努力的好时机,哪肯休息。 小姑娘又给他们一颗药丸子,因精神仍处于亢奋状态,舍不得吃,皆小心翼翼的用纸包裹起来,藏口袋。 四人给王晟轩做鼻骨接骨手术。 王晟轩的鼻骨因是暴力所伤,伤口参差不齐,有截骨头被砸得碎成渣,无法拼镶起来,不得不剔除,广市医院做完接骨手术,病人的鼻骨伤口上端位置的骨头有一处地方向内凹陷。 那处凹陷有小萝莉小手指那么宽,有手指节一个节长,如果病人不做整容手术把骨头凹陷处填充满,他差不多等于没有山根。 乐小萝莉在三位医生的协助下重新开手术窗,对王晟轩的鼻骨先削骨,修整,再镶嵌一块柳枝骨。 做完鼻骨手术,已是十一点。 在手术室呆了一夜又半天,三男一女的四位医生腰不酸腿不软,也不气虚,仍然神采亦亦。 王晟轩全身的伤也基本处理好,最后就余左眼移值手术,至于眉弓骨折伤,相对眼睛移植手术而言那是小手术。 休息一阵,乐韵将装有眼球和角膜的瓶子从玉盒里捧出来,先给抹了药,再换一副新手套给王晟轩左眼内外抹药,进行消毒。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任何一个小手术都是万万马虎不得的,何况是眼球移植手术。 乐小同学也没马虎大意,一连消了七遍毒,将手术刀具也再次抹了药,当万事俱备,开始做眼睛移植手术。 小姑娘是主刀医生,市医院的仨位医生当助手,他们没有问小姑娘带来的眼珠从哪来,他们对小姑娘有着迷之信任,潜意识里认为小姑娘手里的资源来源绝对是正规的,根本没有去当侦探之心。 移植眼睛听着简单,真正的做手术时过程复杂,每一个动作都需谨慎小心,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 眼科医生的首要条件就是胆大心细,眼科医生的心理素质要求极高,做手术时哪怕身边有千万只鸭子在嘎嘎乱叫,他们也能两耳不闻身外事,身如不动明王,双手稳如泰山。 三大一小的四人耗费了三个钟才把移植手术做完,先给睛睛敷药,再做眉弓骨折手术,完成最后一项小手术,敷药,再用纱布把王晟轩左脸半张脸包起来。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四二章 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了 柳大少一向是个话唠似的帅哥,因为在学校被臭味荼毒了,回梅村的时候窝在车里一声不吭。 燕少蓝三也没说话,他们还有反胃感呢。 仨帅哥脑子差不多就一个想法:他们闻着臭味都反胃味,小萝莉是如何坚持到针灸结束的? 闷了一阵,柳大少实在憋不住,忍着回想起臭味就胃酸上涌的恶心感,不耻下问:“小美女,那么臭,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柳队提及某种味道,蓝三回想起来,胃里一阵翻滚。 “我是医生啊。”乐韵嘴角抽了抽,看样子,仨只帅哥被臭味祸害得有心理阴影了,这很好呀,以后看他们还敢到哪都跟着当尾巴不。 “医生也是人,也能闻到味道。”难不成就因为医生戴着口罩就闻不到臭味了?何况当时小美女好像根本没戴口罩。 “所以,我是医生,你们不是。”医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脏臭,能忍受常人之所不能接受之血腥,若不是有足够的胆量与超强的心理因素,哪敢拿手术刀在活人身上划划剖剖,哪有勇气给病人插尿管、清洗肠胃等。 每个人身体的杂质被强逼出体外都很臭,因为身体健康程度不同,臭味有浓淡,身体健康的人,排出的杂质的臭味淡一些,不太健康的人因身体排毒功能差,杂质更多更复杂,味道自然也更浓。 就像燕吃货,他曾经被逼毒时排出的污垢同样很臭,就连蚁老岩老洗经伐髓排出的杂质都是很臭的,尹姑娘排出的杂质比常人更臭而已。 尹姑娘排出的污物很恶心,身为医生,乐小同学仍能等闲视之,毕竟,她又不是第一次帮人排毒,见过人体排出污渍的次数多了,司空见惯,见多不怪。 “幸好哥我当年没选择当医生。”柳大少心有余悸的拍胸口,幸好他选择攻克IT业,而不是医生职业。 柳某人感慨了一句再没继续讨论臭的话题,蓝三燕行也松了口气,柳某人如果涛涛不绝,让他们控制不住反胃吐出来,他们可不保证能忍住手不揍他。 在针灸时能忍受恶臭味而面不改色,可不代表着能忍受自己身上沾有某种气味,乐小同学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其实,在别人闻来她身上干干净净,只有她的体香,根本没有什么臭味,她是因为嗅觉太灵敏,仍然能闻到粘有一丝丝的臭味儿。 从头到脚的洗一遍,连首饰也清洁了一遍,再不沾任何味道,整个人才感觉神清气爽。 乐家有仨个老爷子霸占了三个厕所,南楼三楼又有小乐善在上课不宜打扰,蓝行蓝三柳向阳哥仨等小萝莉冲凉出来,他们才轮流去洗澡。 哥仨也特别机灵,怕被小萝莉嫌弃他们身上有味儿,找出干净的衣服,即跑到两楼之间的小巷子呆着,等洗澡的时候才去屋后。 王师母、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和周微等到小乐乐洗了衣服晾好,她们逮着小家伙帮吹干头发,给她绾发,四个老太太折腾了长达一个多钟,给编绾个漂亮的发型,插上一堆首饰。 把小粉团子打扮得珠光宝气,四个老太太超有成就感,以致于当逛街归来的学霸们看到小萝莉脖子快被压弯的样子,个个笑得前俯后仰,拿着手机疯狂的拍拍拍。 一群学霸幸灾乐祸,小萝莉表示很不高兴,坚决的当没有看见他们采购到的小鱼虾、河虫和山珍野味,上二楼检查陈丰年的学习任务完成的咋样。 打小表姐布置了作业,陈丰年以头悬梁锥刺股之心攻努力学习,当表姐第二次考校功课,终于勉勉强强的过关。 在考校表弟学习情况时,乐小同学也趁机拔掉了头上成堆的钗呀簪呀,仅只留几枚花胜和一支梅花步摇,中午吃饭时才下楼,饭后又上二楼,考校小表弟的英语。 小萝莉不问他们采购回来的东西咋处理,问她她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学霸们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绞尽脑汁才找到症结,明白小萝莉记仇,可惜为时已晚,只好苦哈哈的央求了乐婶帮他们用面粉糊糊裹小虾米小鱼河虫做油炸鱼虾团子。 周秋凤在帮小帅哥们在南楼一楼厨房做美食,学霸们在旁帮忙,美少年带着小乐善在北二楼围观小乐乐虐陈丰年。 在美少年眼里,陈丰年是个让人心疼的小可怜,那孩子偏科严重,大概怕他表姐检查他功课时黑脸,最近几天有临时抱佛脚似的恶补英语,奈何临时抱佛脚也不管用,被小乐乐给虐得那叫个惨惨凄凄。 在考核表弟英语功课的乐韵,一张只有乐善小巴掌大的俏脸气得墨黑墨黑的,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脑子在想啥?你能记住化学的元素周期表,为什么记不住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的发音规律?为什么你化学物理120分能考一百分以上,语文勉强能考个**十分,英语这一科就在七十分左右徘徊? 你说你爱国,不崇洋媚外所以不喜欢英语,可为什么你能记住科比、C罗、梅西、伊布拉希莫维奇等人的英语全名,怎么就记不住篮球足球、体育场等名词的英语词汇?” “……”表姐的脸媲美包公,陈丰年垂着脑袋,化身一只小驼鸟,等表姐不训话了,偷偷的瞄一眼表姐的脸色,弱弱的申辩:“姐,不是我不想记,是它们不跟我亲近,总不愿意留在我脑子里。”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乐韵黑着脸,就一个意思,你再敢找理由试试? “姐,真的不是我不爱英语,是英语不爱我,是英语单词它们先舍弃我……” 陈丰年少年很诚实,真的再次为自己辩解,旁观的美少年漂亮的凤眸里满是同情,小少年没听懂乐乐熊孩子的画外音,要遭殃啦! 果然如他所料,少年为自己开脱的理由还没说完,娇小可爱的小萝莉蹭的跳起来,似只小兔子一样蹦离了罗汉宝座,一下子就蹿至对面,一把抓住陈丰年少年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一手将少年提溜起来的小姑娘,拎着个人比拎小鸡仔还轻松,把人给提到一边,一脚踩椅子上,再把小少年一扔就扔在膝头上趴着,一手按着少年的背,举起小巴掌照着少年的屁股就揍了下去。 那小巴掌落在少年的屁股蛋子上发出啪的脆响。 再举起,再落下,又是啪的一声响。 小萝莉的小巴掌举起下落,上升再下落,起起落落。 陈丰年的小屁股遭了殃,被打得发出比竹筒爆豆子还响脆的声音,那噼噼啪啪的声响特别的响亮,还特别有节奏。 挨打的少年,在被表姐按膝头时先是嗷嗷叫,被打了一巴掌,整个人都呆了,被多揍了几巴掌,脸“腾”的爆红,一把捂脸。 完了完了! 表姐真揍他屁股了! 没脸见江东父老了有没有? 羞得无脸见人,陈丰年恨不得空气里冒出一个黑洞让自己躲进去藏起来当乌龟,没哪里冒出地缝来让自己钻,只好捂着脸,假装别人看不见自己。 “叫你偏科,叫你偏科!”乐韵一边揍人,一边训话:“自己偏科,你还有理了是吧?偏科就是偏科,还敢叽叽歪歪的找理由逃避责任,你以为我不敢揍你是不是?早说了,如果考校不过关,揍得你屁股桃花朵朵开!” 陈丰年捂着发热的脸,老实的像只小鹌鹑鸟,他知道表姐敢揍他,他有努力恶补英语,可是,英语真的太难了嘛! 他一个从小就学“a、、e”的人,让他学“A、B、C”,那是不同频道的语言,记不住也情有可原,真不能怪他。 觉得自己很努力,但成绩不理想的陈丰年,真心的觉得自己英语不好不是自己的错,是英语的错。 姐姐在揍表哥,乐善努力忍着不笑话表哥,大眼睛亮晶晶的。 汪星人黑龙趴在美少年和小奶娃娃脚边,看到小姐姐揍人,看得津津有味,没有呐喊,尾巴摇啊摇的摇个不停。 美少年瞄瞄黑龙,瞅瞅乐善,默默的欣赏小乐乐揍人,别说,小乐善还真是个黑心小包子,他看他姐揍他表哥,幸灾乐祸而不露于形色,这表现,赞! 陈康霸占了二楼的厕所,小乐乐要考问陈丰年,他不上厕所时就呆在近门的地方围观,渴了喝水,想上厕所就上厕所。 旁观了一阵,去上厕所了,跑趟回卫生出来就听到响声,溜到门口,悄悄地探头看咋了,看到小乐乐把陈丰年架在她膝头上摁着揍屁股蛋子,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哈哈合! 活该小子挨揍! 在家,他们说不要偏科,那孩子左耳进右耳出,上学期咋样,下学期还是咋样。 他们是教化不了,学校的老师教,同样屡教不改,这下好了,他们家的熊孩子遇上小乐乐这小魔王,只有分分钟被收拾的份。 揍得好,揍得妙! 探头偷瞄的陈康,只想拍巴掌喝彩,当然,为了孙子的脸面,他还是没光明正大的喝彩,轻手轻脚的进屋,坐下,慢悠悠的喝水。 陈丰年从眼角偷瞄到爷爷从外面进客厅,更加不好了,抱头想哭,爷爷看到表姐揍他了,糗大了! 乐韵一连揍了十几巴掌,冷嗖嗖的问:“还敢不敢偏科?” 小屁股被揍得发麻,陈丰年嗷嗷叫:“姐,我错了,我错了!姐,我知道错了!” “错在哪?”乐韵举着只小巴掌,就一个意思:认错态度不好,继续揍! “我错在……偏科,姐,人家不是故意的,英语它真的太难了……那些字母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我努力的想跟它们做朋友,它们不想跟我做朋友……” “呵呵,看来刚才打得太轻了。”乐韵举起的小巴掌嗖的落下,重重的拍在熊孩子的屁股蛋子上,再举起来再打,加大了手劲儿。 小巴掌起起落落,一顿噼噼啪啪,莫说当事人,美少年的眼角也跟着跳了跳,小乐乐动真格的了哟,熊孩子再不反省要倒大霉啦! 挨了几巴掌,陈丰年便觉屁股火辣辣的疼,反应慢了一点,已经挨得十几下,吓得鬼哭狼嚎:“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嘴硬了,我错了!” “错在哪?”乐韵举着小巴掌,黑着脸重复问同样的问题。 “我错在敢做不敢当,偏科还不承认,姐,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偏科了。”陈丰年双手不再捂脸,去捂可怜的屁股蛋子。 “行,古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蔫,我给你一次机会,下个学期结束,你偏科的毛病没改,你懂得。” 乐韵提起搁膝头的熊孩子,把他放下,轻飘飘的拍了拍袖子:“念着今年是初次见面,我不好下重手,意思意思的揍几下,警告了还不改,下次就没这么说话了,说让你小屁股开花一定会揍它个皮开肉绽,不叫让你躺个十天半个月,我就不是你姐。” 终于脱离魔手,陈丰年一跳跳开,摸着火辣辣的臀部,脸红彤彤的,呲牙咧嘴的嘀咕:“揍得屁股都开花了,还说没下重手。” 正嘀咕着,看到漂亮可爱、娇小玲珑的小表姐一个眼神扫来,立即挺直腰杆,手也垂在大腿两侧,站得笔直笔直的,比小白杨还笔直。 小表姐明明个子比他矮,可是,为什么他觉得矮的是自己,表姐在俯视他,他在仰视表姐的感觉? 站得笔直的陈丰年,一动不敢动,比在课堂上被老师检阅还要乖巧,老师再凶残,顶多三星级的杀伤力,表姐的杀伤力是五星。 熊孩子表弟吃一垫长一智,认错态度端正,乐韵先放他一马,慢悠悠的转回自己坐的地方坐着,给熊孩子布置作业。 当老师的表姐坐了,陈丰年挪好椅子,小心的试着坐下,屁股一挨板凳,火辣辣的疼,疼得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小表弟乐善还在旁边,为了不被当反面教材,他也不敢趁机向表姐装可怜,小心翼翼的坐好,拿起笔记录表姐指明的学习方向和要求。 为了不再挨揍,必须听表姐的话。 第一百四三章 想送大礼 将表弟揍了一顿,乐韵心情爽歪歪,监督小表弟学习一阵,找出装棋的盒子请美人哥哥教弟弟学棋,自己背着小手下楼。 黑龙也悄悄的起身,果断的跟着小姐姐当小跟班。 老太太们在楼下听到小乐乐教训她表弟弄出的动静,个个乐呵呵的,小乐乐看着是个粉嫩嫩的雪团子儿,霸王起来超级威风,超厉害哟! 尤其是暗搓搓等着的陈捷,听着儿子鬼哭狼嚎的求饶声,开心的要飞起来,身为家长,有人帮自己教育孩子,真解气儿。 乐爸内心比较囧,但是,表面没给自己姑娘丢脸,也一本正经的,唯有三只兵哥和蚁老岩老的表情特别的一言难尽。 乐小同学晃下楼,迎着老少们深幽的目光,面不改色,直晃晃的晃进冰箱房,找出一只直径约二十公分的竹桶装了半桶凉粉和酸汤,提着去村办楼。 燕行柳向阳蓝三如影相随,还有一只黑背大狼狗。 他们到达时,周村长已先一步到了,打开村办楼接待室的门,就等给村里送书架的厂家送货上门。 乐小同学将凉粉桶放村办楼的接待室,溜去扒婶奶奶家,跟主人打了招呼,熟门熟路的摸进厨房拿几个碗和勺子装在一只脸盆里端到村办楼接待室备用。 约十来分钟后,给村里送书架子的货车驶进梅村。 小萝莉给村里图书室订购的书架的生产厂家在昌市,其厂家所在的某县也盛产木材,木料原材充足。 生产厂家派了一部无厢的货车送货,机头限坐四人,坐了仨人,两位即当司机又当工人的双职工,一位跟单员。 货车驶至梅村村办楼前的地坪,不用人指引,司机将车掉头,将车屁股朝向村办楼。 厂家送货前有跟乐姑娘提前打招呼,学霸们也收到小萝莉通知,他们把车挪去了直升机一侧,匀出大量空间,而周村长和周扒皮中午也让车主把停在地坪的车先挪走,地坪有足够的位置停货车。 因村办楼前方停着直升机,货车不可开到正对着村办楼的位置,只能斜对着村办楼。 货车停妥当,跟单员下车跑向梅村的村办楼,两个双职工解开绑扎的绳子和遮盖货物的布,准备卸货。 跟单员姓刘,周村长接待送货员,称呼其为“小刘”,又招呼两位司机人员一起到接待室歇会。 周村长将仨人领至接待室,不需他介绍,小刘和工人便知穿着汉服的美丽少女就是奥运冠军乐小姑娘,特别的激动,小姑娘在奥运会上为国争光,给E北人长了脸,让E北人腰杆硬得起来。 蓝三和队长柳队当服务员,用碗装了凉粉请送货来的仨位喝消暑汤。 小刘和两司机喝了一碗凉粉,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某位帅哥问他们喜不喜欢,喜欢喝再添一碗,个个点头如捣蒜。 蓝三帅哥挺尽职,帮添加了两次,周村长陪客人喝了一碗凉粉。 喝了消暑品,小刘请乐小姑娘验货。 周扒皮扒婶等送货人员从接待室出来,夫妻俩也跟去货车旁等着帮卸载书架。 两工人将盖在书架子上的棉被也给揭开放一边,棉被是隔离绳子用的,免得绑扎时绳子勒伤书架,蹭刮掉漆或划花。 书架倒着放货车斗里,一张一张的叠起来,还有图书室要用的板凳和长桌。 工人先把书架从车上搬至地面,让小姑娘检查质量合不合格,厂家老板说如果有不合格的原车运回,要改正的地方改,总之一句话就是让小姑娘满意为止。 厂家用了心,书架的木料用的是老木,木板厚实,做工扎实,油漆也漆到位,连书架背后最底层的外面也全部上了防水漆。 乐小同学素来不是鸡蛋挑骨头的那类人,质量合格那就是合格,厂家送来的实木产品没劣质产品,她自然没故意找碴挑人家的错。 工人卸货,周村长等人在下方帮忙传递,很快将书架和桌子椅子全部卸完,在地面排成排。 乐小同学一一查验,仅有一张书架和两张椅子略有小瘕疵,并没有退货,只让跟单员记下是什么毛病,以后工厂生产时加以改正。 验完货,在单子上签名,并将余下的尾款也打到厂家帐户里。 跟单员和工人拿到乐小姑娘签了字的回执单,也没在九稻玩耍,又踏上归途,来时还担心完不成任务,归时心情美好。 送走送货的仨人,周村长周扒皮扒婶抬书架上村办楼的二楼,乐同学一个人就能扛一个书架,三个俊青年也尽职尽责的当搬运工。 村办楼二楼两个间房的长宽不一样,乐同学提前测量过尺寸,预算好了书架数量,大间内还有几个特订书架,厂家也挺细心,在每个书架上都贴条标明了尺寸,顺便按小姑娘的图纸要求注明了应该放在哪个位置。 抬书架的时候,按着标签说明书放置,十分方便。 两间图书室的书架摆设样式差不多,因楼房朝向虽然偏东南,仍然可认为坐西朝东,每间房有前后门,因而北与南墙各留了开门的位置,再挨墙放一排书架,房间中间放一排中有薄木板为间隔的双向书架。 而朝东与西的墙开有窗,朝窗口的位置采光好,从而放置长桌子,桌子两边摆放有靠背的木椅子。 中间一排书架的两侧也各放一张L字长椅,椅子背对着书架侧面,因椅子有背,人也不会靠着书架从而弄倒书架,一排L字椅能容两到三人。 桌椅是对坐式,一排桌能坐十四到十六人,连同书架侧面的L字椅,大间的固定座位有三十八,略小一间固定座三十二,每间放些小椅子,一个图书室够四五十个孩子看书。 大间计划陈放小学和初中生所用的图书资料,略小一间放置高中生所需要的学习资料,当然,每间图书室都有课外读物。 摆放好了两间图书室的书架,还多出两大一小仨个书架。 乐小同学把书架扛进村办楼一楼那间大会议室,挨着没有黑板的北墙摆放两个大书架,还有一个小的书架放在东北墙角与西墙的窗户之间的地方。 楼下会议室的书架计划摆放些文学著作、杂志,给村里的成年人看,免得成年人跑去二楼的图书室大声喧哗从而影响学习气氛。 喝了酒或心情不好的人,脾气往往不好,易怒,如果跑楼上图书室看书,万一有点什么不顺心迁怒在图书室的孩子们,影响学习气氛事少,就怕他们发酒疯或撒泼伤害别人,引发安全事故。 周村长特别的惊喜,有成年人看的文学著作或杂志,村人喜欢就在楼下看书,将孩子与大人们分开,少很多麻烦。 将书架安置好,乐韵拍拍爪子,把碗勺送回扒婶奶奶家,顺便把小桶里还剩有的凉粉也送给扒皮爷爷和扒婶奶奶,提着空桶回家。 燕行柳向阳蓝三和大狼狗又乐颠颠的跟着小萝莉走人。 走到快到家的地方,趁着四下无人,乐韵溜到燕吃货身边,悄悄地问:“某只老杂毛家的小杂毛在哪?” 蓝三柳向阳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小萝莉问的是C省的王老渣渣,还是指E北某个黄老渣渣。 燕行秒懂,小萝莉说的老杂毛是指黄姓老杂毛,压低声音回答:“据悉都在家,前些日子有部分杂毛外出旅游,就在前几天也回来了。” “全在家?”乐韵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全在家哇,可以考虑活动活活动筋骨啦。 “全在,某只最大的小杂毛研究生结业考失利,与硕士学历失之交臂,心情不好,回家找妈妈安慰,最少的那只小杂毛今年高考考上了江南S省大学,另几只小杂毛也回家给堂弟庆祝,七月底,杂毛们的女人们带着孩子们团体出国游。” “老杂毛呢?” “老杂毛还在老家当乌龟。” “赶紧的再帮细查,确认一下小杂毛们的行踪。”乐韵两眼冒星光,哎哟,难得那些杂毛全在家呀,必须得去会一会! 黄某昌老杂毛的孙子们大多在读书,读大学的在外地,基本只有过年时或许才会一家全聚,有时老杂毛的儿女们也带孩子春节旅游,有时也不在国内。 今年暑假老杂毛家的小杂毛们全回了E北,是个难得的机会,机不可失啊,必须得去送份礼,免得那些小杂毛们开学又跑得东一个西一个,也不知等哪时才会齐聚。 想到有机会送礼物给老杂毛的小杂毛们,乐小同学内心振奋,她苦心研制的秘药哟,马上就能找到实验小白鼠做实验啦。 “明白。”燕行心头一振,小萝莉让他们查小杂毛的行踪,一脸坏笑,是想送人大礼了咩? 队长说了那么多,蓝三也知小萝莉‘关心’的是黄某渣渣一家,暗搓搓的为某些人点根蜡,祝被小萝莉惦着的渣渣们好运! 看破不说破,柳向阳笑得一脸开心,查某些人的行踪,那是他的拿手好戏哟! 心情倍儿好的哥仨,回到乐家也没凑到老太太们群里插科打诨啦,溜回二楼客房扛出家当上工,主要负责人当然是柳少,另两个就是当个记录员。 第一百四四章 断绝关系 自从六月六第二次被周家给扫地出门,李垚回家后因心里不舒畅,跟周春梅吵了几句,周春梅气得跑去找妈妈,他也没去接。 岳母在周家说不上话,他也懒得管岳母在县城做什么,也不打电话,他耐得住,晾着周春梅不理,周春梅熬不住,去妈妈那里住了十来天,自己又灰溜溜的回婆家。 李垚把生孩子的事提上行程,也为此做准备,没经常跟狐朋狗友们去各种疯,与朋友们相聚也不嗑摇头丸,顶多喝喝酒打打牌。 他在备育中,所以在家的时间也多些,一般晚上才会和朋友们去潇洒,这天中午睡了午觉,醒来已经四点多种,因晚上与朋友们约好去吃饭,预计五点半碰头,他拾掇拾掇,做好出发准备。 说来巧,刚把自己收拾整齐,收到快递电话,心里还有点郁闷,他这几天没买什么啊,哪来的快递。 猜着有可能是父母或亲戚给自己发来了什么快递,也没多问,自己到门口签收,快递包裹还挺厚的,看寄信地址是拾市,还是某报社,更加疑惑,他没订购什么杂志报纸吧。 拿着包裹回到客厅,李垚把快递扔桌面,自己找裁纸刀。 周春梅窝在沙窝里瘫成了猫瘫,伸头瞅一眼,以为是衣服类的,还伸手捏了捏,感觉不是,又瘫着看自己的青春偶像剧。 找到裁纸刀,李垚以刀割开快递封口,露出一大叠的报纸,是拾市晨报,心里更纳闷,他没有订购报纸啊。 周春梅挺好奇快递是什么,发现竟然是一把报纸,很随意地问:“你买那么多报纸做什么?是不是发布了房屋出租信息?” 李垚刚想说“不是我买的”,将快递包裹袋抽走,发现报纸当面有一则“断绝父女关系声明”,视线不由得被吸引,低头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那则声明是周春梅爸爸周夏龙刊登的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的公告! 他岳父周夏龙竟然真的登报公布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了! 看完声明内容,李垚的脸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声明是说周春梅妈妈刘桐与娘家人故意隐瞒周春梅对象家庭情况,为了男家彩礼,刘桐与刘家人联合起来配合李家骗婚,周春梅自愿配合妈妈和舅舅一家人,结婚前没带对象回梅村见父亲与奶奶,结婚时在舅舅家出嫁,以此瞒天过海瞒过奶奶和父亲,将生米做成熟饭。 身为父亲的周夏龙在女儿周春梅结婚当天之前不知女儿对象是何人,更不知男方家庭情况,刘家人为了瞒天过海,让周春梅在刘家出阁,周夏龙迫于无奈与刘家人签了协议同意周春梅在刘家出嫁。 因最近才知男方离异三次并育有三孩,周夏龙为李家与刘家人的骗婚行为而愤怒,更为女儿周春梅和刘家人的所做所为寒心,特此登报声明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与刘家人断绝亲戚关系。 周夏龙登报公开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自然不可能承认女婿了。 看到那篇篇幅比各种声明要长数倍的断绝父女关系声明内容,李垚气得心窝子里喷火,将一份报纸拍周春梅面前:“你自己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李垚气冲冲的把一份报纸拍按在自己面前,周春梅唬得心头一跳,满心迷茫,她做了什么?她什么也没做啊。 莫明其妙的被迁怒,心里不开心也不能问为什么,拿起报纸左看右看没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转头望向李垚,快递是他自己取的,报纸好好的啊。 把报纸甩给周春梅,李垚因太气,紧紧的摁着放在自己膝头的报纸堆,强逼自己冷静,看到周春梅蠢货还没发现问题所在,气得手背青筋一阵跳,咬着牙提醒:“看那则声明书。” 什么声明书,跟她有什么关系?周春梅想不明白,看到李垚表情十分不好看,再次看向报纸,重点找什么声明,找到用线勾勒民四方框内的声明,看内容,越看越吃惊:“我……我爸登的?” 看了几行,抬头看向李垚,发现李垚凶狠的瞪着自己,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又不服气的嚷:“你凶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做的。” “你自己看看你爸为什么要断绝父女关系。”李垚几乎咬牙切齿的挤出话来:“我明明跟你舅舅岳母和你说过我的情况,你和岳母舅舅们也说了会跟岳父和奶奶好好沟通,帮我说说好话,为什么最后你们全部瞒着岳父和奶奶? 你们瞒着也就算了,还跟我说奶奶和岳父知道了,因为我家的情况,岳父和奶奶觉得脸上无光不让我去梅村见面,所以在刘家见面。 还有,你和刘家舅舅不是保证说是岳父和奶奶是因为梅村太远,怕耽误吉时同意你在刘家出嫁,为什么你从没有说刘家人为了让你在刘家出嫁是签了合同让你与周家断绝关系的?” 周春梅听得满脑子混乱:“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爸我奶知道了?明明是我妈说的,是我妈说她跟爸和奶奶说,在哪见面,在哪出嫁都是我妈、舅舅外公跟你商量的,我又没在场,我哪知道那么多啊。” “你……”李垚气得说不出话来,周春梅脑子是被门板夹过吧,所以什么都让舅舅做主,结果是她舅舅和她妈妈联合起来隐瞒了她爸,刘家为了彩礼让周春梅爸签了份什么协议,所以他回梅村,老太太和岳父才说刘家才是周春梅的娘家。 “你自己认认真真的看,理解了内容,再分析分析你舅舅和你妈妈究竟做了什么蠢事!” 气得快喷火,想打人,还不能动手,这蠢货是他自己选的,不到确定再无挽回余地的那刻暂时不能放弃。 又被吼,周春梅更委屈了,不管爸爸登报断绝关系,还是妈妈和舅舅们做了什么,都是他们做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憋屈得难受,堵气似的看声明内容,看完第一遍,心里气,爸爸太冷血了,就因为她在舅舅家出嫁,竟然不念半点亲情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再看第二遍,看到某处,尖叫:“你……你结过三次婚?还有三个孩子?” 让周春梅仔细看声明内容,李垚在看报纸日期,发现岳父刊报的声明从8月1号持续到15号,整整连刊了半个月之久。 也就是说,之前的半个月但凡看过晨报的人,都有可能看到了那份声明,也就是说李家人也可能有人看到了。 但是,却无人提示他。 忽的,李垚想到了晚上的聚会,他记得昨天朋友们打电话约他喝酒说的话很奇怪,是不是狐朋狗友们也有人看到那份声明,约他去借酒消愁。 心里正猜测着,被周春梅尖叫声打断思路,扭头望向她:“我早就告诉过你说了我离过婚,你妈妈,你舅舅家的人都知道啊,你舅舅你舅妈和你老表还见过我小儿子小女儿。” 李垚离过三次婚,有三个孩子,舅舅们都知道?周春梅如被掐住了脖子,再说不出话来,舅舅从没有说李垚结过三次婚,也从没告诉她说李垚有三个小孩! 过了半晌,才哭出声来:“你们都骗我,你明明说结过一次婚,没说有小孩,呜呜,你们都骗我……” “谈恋爱的时候我就说了我有过几次失败的感情,都以分手告终,我没骗你,要说有人骗了你也是你舅舅一家,是你舅舅和外公外婆们把你介绍给我家亲戚,是你舅舅家做媒牵线,要不是你舅舅把你介绍给我,我哪会去诊所。” 李垚毫无犹豫的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事实也是如此,是周春梅的舅舅刘家贵认识李家开诊所的亲戚,知道李家有钱,想赚媒人钱和彩礼钱,刘家贵把外甥女“卖”给他做填房。 周春梅有个好姑姑,梅村出来的姑娘中能与梅村乐家沾亲的唯有周春梅,刘家人眼皮子浅,不知道周春梅潜在的价值,李家自然不会错过机会,顺水推丹的接受了刘家贵的好意,因此,他家亲戚才让周春梅去诊所上班。 要不然,就凭周春梅打针连病人的脉都找不着的水平,有哪家诊所愿意收她?周春梅在李家亲戚的诊所其实就是一个闲人,打针抓药、配药水的活根本不敢给她做,只让她帮着换药水,收收钱,倒倒水,扫扫地,做点无足轻重的活。 “……”呜呜大哭中的周春梅,被噎了一下,眼里含着两泡泪,盯着李垚,哭不出声音来了。 “你舅舅是认钱不认亲的,我多次跟你说过你姓周,周家人才是你的至亲,你一直听不进去,你说要在刘家出嫁,我问过你周家有没意见,你说奶奶和爸同意了的,结果闹到现在岳父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现在这个时候,你弟应该放假在家,你弟弟知不知道爸跟你断绝关系的事?” “我不知道……”提及弟弟,周春梅吸了吸鼻子:“我结婚后,天明再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也没发信息。” “你弟不给你打电话,你不会打电话给他?”李垚那叫个气啊。 第一百四五章 更震惊的消息 李垚真的怀疑周春梅脑子装的是豆腐渣,就连他都常常主动给朋友们打电话联络感情,她呢,弟弟不联系她,她从不主动关心关心弟弟,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讲真,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周家唯一的姑娘,他连宁愿娶个三婚四婚的女人也不愿娶她当媳妇。 李垚觉得,照这样下去,他真的有可能被周春梅的蠢给气得折寿。 “……”周春梅想反驳,看到李垚脸色不善又憋住了话,找出手机给弟弟打电话。 周天明和学霸们在乐家看姑姑炸香脆鱼虾团子,用英语和学霸们对话以练习口语,接到姐姐的电话,迟疑了一下才接听,听到姐姐开口第一句就说“天明,爸登报声明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心中了然,李某人看到报纸了吧! 他猜测定是李某人看到报纸要他姐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要不然他姐绝对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如果他姐要打电话关心他,早在学校快放假时就打了。 沉默一下,平静的答:“我知道啊,我看过我爸写的声明草稿,姐,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就这样啊,我正在学英语,很忙,挂了。” 他听到姐说他看到爸写的草稿也不跟她说,毫无迟疑的挂断电话,就如……他听说姐姐要在舅舅家出嫁,他打电话劝姐姐别一条路走到黑,结果被他姐气冲冲地挂断了他的电话一样的干脆。 拿着手机的周春梅,表情呆呆的:“你看过草稿?你怎么不跟我说……” 她才抱怨一句,电话被掐断,看看手机,眼泪又掉了下来,天明竟然挂她电话,在天明心中她这个姐姐还没英语重要?! 李垚也听到了姐弟俩的对话,气得无话可说,周春梅的弟弟知道爸爸要与姐姐断绝关系都没跟姐姐透露消息,可见姐弟俩的感情有多淡漠。 周春梅手里握有堪称王炸的好牌,却打得稀巴烂,那么蠢,真的能把人气死。 李垚真怕自己会气出好歹来,扔下周春梅去找自己的朋友们喝酒,必须得去发泄一下,否则,他难保不会被周春梅的愚蠢给气得七窍生烟。 周哥打刊登了断绝父女关系的声明,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在工地上干活干劲儿十足。 当李某人收到报社代寄的报纸,他在学校工地挥洒青春呢,根本不知道李某人那边咋了,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关心,李某人心情咋样,跟他没啥关系呀。 周天明挂了电话便没纠结,他姐……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不让她撞几次墙,不吃几次大亏,她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劝不了,她的日子就让她自己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先不为姐姐纠结的周天明,继续找学霸们练习英语口语,学霸们的英语口语都挺好,跟学霸们经常用英语对话,他的英语口语有明显进步。 弟弟挂了自己的电话,李垚也一声不响的走了,周春梅心里委屈的又嘤嘤,哭了一阵,自己洗脸,拿上包包,把报纸塞背包里,打车去找妈妈。 打和周夏龙离了婚,跳出了农村那个火坑,刘桐觉得人生简直太美好,不用下田地干活,想去搓麻将的时候就去搓几把,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自由自在,多幸福啊。 唯一让她觉得有点小担心的是目前没有什么进钱的来源,若是能有个铺子什么的,每个月收收租,那就更完美了。 上午出去搓一圈麻将,中午在家午睡睡到自然醒,刘桐窝在自己的新家吃着水果,惬意至极。 当姑娘找来,看到春梅两眼红通通的,吃了一惊:“春梅,你咋的了?是不是又跟李垚吵架了啊?不是我说你,你是当富太太的,什么都不用做,千万别跟李垚吵啊,有什么事你让着他,要不然他不主动给你钱花。” “我没跟他吵架啊。”刚进门,妈妈什么都没问就劈头盖脸的给了自己一顿说教,周春梅更难过了,走到沙发前坐下去,翻包包,拿出报纸。 “你没跟李垚吵架,怎么红着眼睛?李垚他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在外面有朋友,跟朋友去玩或者回家晚了,你也别管,有钱人家的生活方式跟我们农村人是不一样的,你得学着适应他的生活方式……” 刘桐又一阵吧啦巴啦的说教,看到周春梅递来报纸,一脸迟疑:“你给我报纸干吗?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关心什么新闻大事。” “妈,爸登报声明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了。”周春梅把报纸递到妈妈面前,指着地方:“就是这,你看,这是爸登的断绝父女关系的公告。” “什么?”刘桐脑子一震,后背僵直,抢过报纸看,看着看着,脸色青青红红的变化。 第一遍还感觉不太相信,再过目一遍,似乎醒悟了般,急切的问:“李垚知道不知道?千万别让李垚知道啊,要是让他知道了,看轻你就不好了。” “妈,李垚知道了,李垚自己拆的快递,看到了爸登的内容非常生气。” “这……这,哎哟,这……可怎么办?”刘桐急得团团转,李垚知道了,认为她为了彩礼欺骗他,万一以后不养她…… “妈,我打电话问了天明,天明也知道爸跟我断绝关系的做法,可他从没通知我一声。妈,你赶紧回家吧,天明回来了你也不回去,以后爸跟你吵架,天明不会站你一边。” 如果前两次妈妈在家,她和李垚回梅村,奶奶和爸要打她时,妈妈也能劝一轻,缓和一下关系,可能不致于被扫地出门。 周春梅感觉回娘家被爸赶出家门后,李垚对她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可能是李垚觉得她被爸打就是因她做得不对。 “……我……”刘桐一下子僵住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实话:“春梅,其实,我跟……跟你爸……离婚了。” “你和爸离……婚了?”周春梅惊呆了。 “是啊,我跟你爸……离婚了,上个月就离了,因为你刚结婚不久,怕别人知道了看轻你,所以我还一直瞒着没告诉你。” 刘桐原本想先瞒着,等她叫春梅和女婿买个店铺给她做生意或者叫李垚出钱给她当本钱投资点生意,等过个一年半载,最后等春梅给李家生个孩子再让春梅和女婿知道她和周夏龙离婚的消息。 她觉得,等春梅给李家生了崽,那就是妥妥的当定了李太太,她和周夏龙离婚了,女婿给他崽儿亲妈的妈养老是正经地义的。 现在,瞒不住了,纸包不住火啊,刘桐担心春梅和李垚要她带他们回梅村周家去帮忙他们在周夏龙面前说好话,不得不说真相。 哪怕听到妈亲口承认与爸离婚了,周春梅仍然不敢相信事实,愣愣的看着妈妈:“妈,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和爸离婚?” “这…个…”刘桐心虚,迟迟疑疑,一时答不出来,过了一下,硬着头皮解释:“说来说去,仍然还是因为你在外婆家出嫁的原因,你爸觉得丢脸,总没事找事的跟我吵架……吵着吵着……一气之下就离了。” “妈,你和舅舅一直在骗我是不是?”周春梅看着妈妈躲躲闪闪的眼神,猛地想起李垚和爸爸说的种种,眼眶发热:“彩礼和见面礼,你和舅舅外公家根本没给爸,你们全藏腰包了是不是?爸知道你联合舅舅欺骗他,才生气就跟你离婚的是不是?” “我……”被揭露真相,刘桐一时哑口无言,想为自己鸣冤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妈妈不说话,周春梅的脸色一阵变幻:“妈,你什么都没有跟我爸我奶说是不是?你和舅舅知道李垚离过三次婚,你们没告诉我,李垚有三个小孩,你和舅舅也没告诉我,我知道李垚结过婚时想分手,你们还劝我说李垚家有钱,若不是离过婚,哪可能看上我…… 你和舅舅都没跟我说实话,肯定没跟爸说,你和舅舅要我在外公家出嫁还签了什么协议,你们也没有说。 我和李垚端午和六月六回村,爸说你和舅舅家卖了我,原来是真的,你和舅舅为了彩礼把我卖了。” “……”刘桐被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憋了半晌,找支支唔唔的解释:“春梅,我和你舅是为你好,你的条件就摆在哪儿,过了这村就没这店,错过了李垚,哪里能找到比他还有钱的人啊,李垚就算离过几次婚,仍然有比你更漂亮的女孩愿意嫁他,你嫁给李垚是赚到了!” 周春梅气得哭起来,看看妈说得什么话,她比谁差了吗?在妈眼里,她就那么不值钱?心里气,抓起包包就走。 “春梅,千万别让李垚知道我跟你爸离婚的事啊,他知道了看不起你,你在李家会很没面子的……”刘桐生怕李垚知道了以后不再养她,拖住春梅讲道理。 原本以为妈妈是真的为自己好,没想到妈妈和舅舅才是欺骗自己的人,周春梅心里难过,挣脱妈妈的手,跑出门,一路哭着下楼,打的回李家,爸跟她断绝关系,她没娘家了,只有回婆家。 女儿哭着离开了,刘桐坐卧不宁,一直等到天黑,李垚也没打电话问她是不是跟周夏龙离婚了,猜着春梅没跟李垚说,她心里才踏实了,暗搓搓思考怎么让春梅哄李垚给笔钱当做生意本金。 第一百四六章 工作量有点大啊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和陈康跑了一天的厕所,到下午四五点钟才先后消停,各各洗涮一番,神清气爽的在人前露面。 乐小同学回到先带弟弟玩,教他开儿童跑车,休息一个钟再回书房教弟弟学围棋。 乐家的晚饭仍然由周秋凤负责,一餐两个药膳,老少爷们吃得心满意足。 饭后坐了一个钟,乐韵请舅爷爷洗了脸和手,让他回房间换套宽松衣服,她给他扎针治老寒腿。 陈康也从没对外甥孙女提过自己的老寒腿,没想到小外甥孙女竟然一直记在心,提出要给自己针灸,那叫个开心啊,又跑去洗个澡,收拾得清清爽爽,换套当睡衣穿的宽松运动服。 乐韵抱着只玉盒进客房,因为只针灸腿,也没关门,在地面铺了凉席,请舅爷爷平躺,先给舅爷爷吃了一颗药丸子,再下针。 学霸们兴致勃勃的围观,吸引得陈捷陈丰年、周微和武老太太也好奇的凑热闹,最初,他们没看到啥神奇的,直至当某一刻看到扎在人双腿膝盖四周的针孔里冒出白烟,都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在吃瓜群众的围观中,乐小同学等冒烟的针冷却,收针,针灸结束,去厨房烧开水给用过的针消毒。 经过针灸,陈康觉得腿关节再也不僵了,腿脚特别有力,开开心心的爬起来,继续和老爷子老太太们侃大山。 乐小同学把当天用过的医用针全部消毒,装回针套里,洗涮好了,没陪老爷子老太太们侃大山,先回房间给尹姑娘配药。 仨只兵哥和黑龙暗搓搓的跟着小萝莉上楼,燕大少还抱了一个西瓜。 二楼客厅没外人,悄咪咪的说秘密:“小萝莉,老杂毛买了明天的车票回省城,他家小儿家的小杂毛订购了25号的车票去S省学校报道。今天杂毛们与小杂毛们各在各家。” “确定?”乐韵眼儿闪亮闪亮的,小杂毛没四处溜达? “真的。天黑前都没乱跑,哥再去瞅瞅,这段时间有没去过夜生活。”柳大少欢乐的点了点头,撒开脚丫子冲向客房。 柳某人去发光发热,燕行蓝三就不去凑热闹,陪小萝莉在长桌前坐下,蓝三去二楼厨房找只托盘装瓜,杀瓜。 西瓜是街上买的,是本地人自种产品,比大棚里种的西瓜好吃。 柳大少溜回客房,抱着电脑挥洒青春,忙了一阵,抱着电脑溜回客厅,挤到小萝莉身边坐着,笑得格外开心:“小美女,小杂毛都在母鸟身边哒,中号杂毛们也全在家。” 其实,他有事没事也经常关心那些家伙,那些杂毛们打清明祖坟炸了后,除了上班工作,晚上基本不去什么娱乐之地,如果要出去玩一般举家出动,身边还请有私人保镖跟随。 尤其是小萝莉闭关搞研究的那段时间,他们可能怕小萝莉暗中对付他们,除了上班的地方,连菜市场都很少光顾,请钟点工帮买菜、购物。 渣渣们做贼心虚,怕死怕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也够可以的。 “唔,我知道啦,继续盯着,如果有变化再发信息给我。” 乐韵吃了一块西瓜,听取了柳帅哥提供的信息,心情美滋滋的,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去跟那些杂毛们友好的会晤会晤吧。 仨帅哥“嗯嗯嗯”点头领了光荣任务,吃完西瓜,和小萝莉去厨房洗爪子,小萝莉回书房去配药,他们回客房去发挥余热。 回到书房,乐小同学点一盏油灯放桌子上,从储物器里移出十几箱晒干的药材,拣药,每拣一份用纸包起来,共配了十八剂药。 把给尹姑娘的药配制好,用盒子装起来,先放背包里,再把成箱成箱的药材密封送回自己的储物器,自己溜回星核空间。 她有一个月没回星核空间,爬回神树区中央,拿夜明珠照明,巡视一圈,飞奔回紫檀宫殿式木屋。 小狐狸和小灰灰窝在木屋中堂长桌上翻着肚皮睡觉,感应到主人回来,麻溜的爬坐起来,噌噌的朝着人扑去。 两只小可爱扑来,乐韵伸出小手,一只手捧接住一只小可爱,吧唧吧唧,在小兽兽们的脑门上印下香喷喷的吻。 “小狐狸小灰灰,有没想我?” “吱吱—”小灰灰欢快的上蹿下跳,想,想,想!老想小姐姐了,小姐姐好久没回家啦! “小丫头,你好久没回来了哟。终于忙完了啊?”小狐狸暗中鄙视小猴子,那家伙筑基了,还是不能说人话,资质有点差! “有些事忙完了,今晚计划去虐渣,需要小狐狸帮忙哒。”乐韵捧着两只小可爱,溜回房间的外间,把原本对着从中堂进卧房门方向的那张罗汉榻收起来,换一张用羊脂玉和灵石混合生的矿石打造的罗汉床,盘膝坐床上,再把两只小可爱放下。 两只小兽兽在灵气浓郁的床上蹦达,开心的尖叫。 “先说说想请本狐帮什么忙?”小狐狐掂着胡须,眼珠骨碌碌的转动,小丫头好久没找他帮忙,有事找他,必定又是想让他干那种偷偷摸摸的勾当。 “渣渣们住的地方有摄像头,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种地球高科技的东东,我不能接近,需要我们聪明绝顶,法力无双的狐仙大人帮我去走一趟。” “小丫头,你是让本狐丢药还是拆了他们的那些什么东东?” “我是想请小狐狸小伙伴先扔迷药,再帮我把人运出来,等我给他们取点血,再喂点药,你再帮我把渣渣们送回原处。或者,你把我运进渣渣们家,等我收拾完渣渣,再把我运出来。” “这……工作量有点大啊。”小狐狸蹲坐于地,两前爪捧着脸,大尾巴甩啊甩的摇个不停。 他没有嚷嚷什么‘本狐不干伤天害理之事’,就是代表着帮忙是没啥困难的,只是想讨价还价的要点好处。 乐韵深谙小狐狸的弱点,戳他的软肋:“一共有四家渣渣,两锅海蜗牛汤,外加一只仙人掌炖驼兽,一锅百宝羊胃汤。” “讲真?”小狐狸眼神闪闪,好久没有喝海蜗牛汤啦,还有那个百宝羊胃汤也好想喝! “比珍珠还真。另外有空再给你做香蕉饼干。”点心类,小狐狸最爱香蕉饼干,而且,他喜欢吃刚出炉不久、还没冷却的饼干。 “成交!”难得小丫头大方一次,唯恐慢一点儿人类丫头又反悔心疼她养的海蜗牛,小狐狸飞快的拍板定案。 小丫头的大海贝里养殖着许多海蜗牛,论数量很多,奈何海蜗牛长得慢,要几年才能长到指头大,供不应求,为了节源开流,小丫头珍惜资源,一般舍不得吃海蜗牛。 小气抠门的人类小丫头一次许诺两锅海蜗牛汤,可见她有多大方。 不用说是哪些渣渣,小狐狸也猜到她想虐的是挟持过她弟弟的那些家伙,小丫头最恨的就是那群渣。 和小狐狸商量好了,乐小同学笑咪咪的找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套伪装装备——一一套松鼠皮毛,给小狐狸改装用。 小狐狸噌的一下跳得远远的,哎哟,他乃神狐啊,小丫头让他披臭老鼠皮?不干不干不干,坚决不干! 小狐狸跑走了,乐韵以指夹着鼠皮套装,谆谆诱导:“小狐狸哒,你上回去了老渣渣们家族居地啊,又帮我救弟弟出现过一次,你若以原形频频出现在渣渣们居所,必定会引起怀疑的,所以有必要伪装一下嘛。” 小狐狸摇头摇得像拔浪鼓,他堂堂狐族上神遭阴谋诡计暗算以致虎落平阳,落得法力被封的下场,这个可以理解,毕竟老虎还有打睏儿的时候吗,何况是狐。 但是,让他堂堂神狐披鼠皮,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混? 帮小丫头虐坏人的交易是可以接受的,这伪装,不能接受! 为了神狐的脸面,小狐狸坚定又坚决的摇头:“本狐才不要披臭老鼠皮,本狐又不出现在人类世界,没人知晓本狐是你的小伙伴。” “姓燕的那只人类知道哦。” “那就干掉他。这样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狐知,以及你的小猴子知。” 呆在客房的燕大少,正和柳某人愉快的绘制某些人渣这些天的活动路线,莫明的感觉后背有点凉,狐疑的望望后头,大热天的,怎么觉得有点冷? 空间内,乐韵瞪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震惊状:“哎哟,小狐狸,你是狐仙啊,不能干伤天害理、谋人性命的勾当啊,你确定要干掉某个人类?” “正常情况下不能干杀人放火的坏事,那只人类危胁到了本狐的生命,出于自保,杀人灭口是符合强食弱肉的生存法则的,也就是人类所说的正当防卫。” 得,小狐狸跟着她混久了,连正当防卫都懂,乐韵笑得合不拢小嘴:“小狐狸,这是我给你量身定做,还是我亲手缝制的伪装道具,你真不穿啊?” “……”小狐狸那双金色眼瞳闪了闪,捧着脸沉思,小丫头还从来没给他缝过衣服,第一次缝件假皮,这……穿还是不穿? 小狐狸纠结得大尾巴都不摇了,小灰灰眨巴着大眼睛,抱着小姐姐的指头舔小姐姐的手指玩儿,小姐姐最美,小姐姐手指都是香香的! 捧着脸沉思的小狐狸,眼见小丫头撇撇嘴,垂下手准备放弃,小身子一跳,一把蹿过去抢过假毛皮,撇撇长长的胡须儿:“算了算了,本狐就勉为其难的伪装一下吧,小丫头考虑周到,本狐不配合于心不忍呀。” “嗯嗯嗯,小狐狸最体贴最可爱最温柔了。”小狐狸同意伪装,乐韵飞快的抓住小小的一只,巴唧巴唧的在他脑门上印下几个**辣的吻。 配合伪装就让小丫头开心的给举高高还有亲亲,小狐狸一只爪抓着假皮毛,一只爪子捂脸,羞羞的笑,小丫头虽然没有多哄哄他,可给了亲亲哟,赚了! 小狐狸得瑟的笑成眯眯眼,小灰灰翻白眼鄙视,那只狐仙是只傲娇货,小姐姐找他帮忙每次总推三阻四,为的是得点吃的或者奖励,丢人哪! 小灰灰觉得那只狐仙大人还不知她呢,她觉悟高,只要小姐姐有需要,必定赴汤蹈火,无所不从。 倍感自己觉悟高的小灰灰,立起身,趁机在小姐姐脸上亲了一口,再跳小姐姐肩膀上蹲坐着,抓自己的尾巴玩耍。 小狐狸乐呵了一阵,将皮毛给小丫头,让她帮自己穿。 乐韵将假松鼠皮套的拉链拉开,把小狐狸塞进去,量身定做的皮套,大小长短刚好合适,拉链是双层,藏得很秘密,如果不抓住小狐狸剥皮,没人能发现那是只假松鼠。 将小狐狸伪装好了,特意找镜子给他自己瞅,看看伪装套装的效果。 对着镜子一瞅,小狐狸撇撇嘴,小丫头的手真巧,做的假皮还真的能以假乱真,他要去做什么时候只需改变一下瞳孔颜色就行了。 披上了假皮,在没完成任务前,小狐狸也不准备脱,就顶着假鼠皮趴罗汉榻上享受着与有灵气的宝石亲密接触的美好感。 乐小同学先找出药丸子,先吃能改变自己体味儿的药丸子,把头上的头饰拆掉,头发编成辫子,因为还在家,先不做其他细致的改变,拿出舟形飞行器喂灵石。 她一边往飞行器里扔灵石,一边顺手塞了几块灵石给小灰灰,再塞了几块给小狐狸。 小灰灰把灵石收在自己的储物器里,留着等以后晋级时用。 小狐狸得到灵石,塞进嘴里当零嘴啃掉,咔嚓咔嚓,啃得嘎嘣脆响。 听着小狐狸啃灵石发出的脆响,乐小同学汗嗒嗒的,再投其所好的给他一块拳头大的翡翠当零嘴啃。 要想马儿跑得快,必须得给喂好料啊。 小狐狸是暗地里阴人的最佳杀器,比燕吃货那只只能允门面的保镖强了千倍,乐小同学对于自己的秘密小伙伴,也是相当的好,不会让他吃亏。 小狐狸得到一块青绿翡翠,喜得两眼星光璨璀,捧着石头啃,咔嚓咔嚓,一阵脆响又把石头啃光光,满足的抹嘴儿。 乐小同学往飞行器里扔了一大堆灵石,让飞行器的聚灵阵攒足灵气,收进储物器里,离开空间前在紫檀宫殿的走廊里放一张羊脂玉和灵石混合矿石雕成的桌椅,给小狐狸和小灰灰睡觉用。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夜半找渣渣 成功“邀请”到小狐狸出山相助,乐小同学心情美哒哒的,从星核空间回到自己书房,搬出电脑,从卫星地图查黄老杂毛三子一女所住地四周的环境。 帅哥们给黄老杂毛儿女们的房产摸过底,对他们居住地四周的情况也摸得一清二楚。 乐小同学手里有老杂毛一脉人员的全部资料,老杂毛挺有能耐的,他不仅有明面上的三子一女,还有地下情人和小蜜,有一个私生子二个私生女。 老杂毛的私生子比他最大的孙子仅大三岁,最小的私生女比他最小的孙子还少五岁,本年才十三岁。 黄老杂毛表面清廉,背时里声色犬马无所不涉,他隐瞒功夫做得好,秘密养小蜜几十年都没被人发现,真正做了滴水不漏。 可惜,藏得再好,仍然被燕帅哥那帮嗅觉灵敏的狼中王们给挖掘了出来,他私生子女现今居在何处、家庭情况,帅哥们也了如指掌。 乐小同学看帅哥们给自己的资料,计算小杂毛们居住的地方之间的距离,策划先从哪只小杂毛下手。 说来可笑,黄老杂毛的一个小蜜和私生子与老杂毛的女儿就居住在同一个小区,据悉,他小蜜的父母与他女儿的公婆还聊得来。 对着帅哥们绘制的地图,乐韵暗搓搓的搓小手手,不知道与黄老杂毛女儿同居一个小区的那只小蜜与那只私生子在不在,如果在家更好,顺便关照一下那只私生子。 如那只私生子不在家,只能另外安排时间再去关照,因为老杂毛的私生女们住处比较分散,并非全住在省府市区内,半个晚上的时间无法光顾那么多地方。 反正,她有空会把黄老杂毛的私生子女也关照关照,各送一份大礼。 研究过老杂毛儿女们的住处,选定了下手的第一个对象,乐小同学关掉电脑,研墨,给表弟写学习计划和归纳知识重点。 在乐家做客的老少们作息比较规律,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睡觉,早上五点半到六点之间起床,因而晚十点后陆续去休息。 乐小同学等到家里的老少爷们全睡了,至十一点还没有收到帅哥们新消息,便知黄家的老少杂毛们并没有出去潇洒,也没急着行动,直至过了十二点,把毛笔洗干净晾着,熄了灯,打着电筒光明正大的下楼。 燕行柳向阳蓝三想知道小萝莉会晚上会做啥,都没睡,听到小萝莉开书房的声音,都没动,却盯着了手机或电脑看乐家楼房四周的摄像头监控画面。 小萝莉下楼,从一楼的后门去了屋后,然后,一步三晃的晃到后院的侧门,开门出去,回头掩好门,大大方方的走至村主干道上。 她走到路中央,还冲着朝着路道而装的摄像头方向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不仅如此,还挥了挥小爪子! 盯着手机或电脑呈现的实时监控,燕少柳少蓝三就知小萝莉知道他们没睡,在盯着摄像头监控,所以大摇大摆的出去,无所肆忌的跟他们打招呼。 燕行嘴角抽了抽:“小阳阳,等会把这一段画面全部删掉。” “明白。”柳向阳望着自己央前的电脑,一脸好奇:“小萝莉究竟想干吗?是不是找没人的地方给人发暗号,让人对那些小杂毛们动手?” “谁知道啊。”燕行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小杂杂们全在拾市,以小萝莉的轻功,他相信小萝莉一夜之间能在拾市与九稻之间跑个来回,但黄老渣渣的小杂毛全在汉市,哪怕小萝莉轻功再好,也不可能用半宿时间来回一趟。 小萝莉要行动,不可能动用直升机,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小萝莉暗中有帮手潜伏在汉市,她半夜三更的溜出去是找安静的地方与帮手交谈,指挥帮手行动。 之所以不在家里进行,当然是有他们和蚁老岩老在啊,她如果说什么,他和蚁老岩老很可能都听得到,那样很容易曝露她的底牌。 小萝莉越来越神秘了。 感觉小萝莉的强大,燕行心头闷闷的,小萝莉越厉害,越不需要他,他要变成路人甲乙丙丁了的节奏。 柳大少苦思脸,小萝莉神神秘秘的,好想挖掘她的秘密呀! 蓝三看着监控拍到小萝莉沿村道朝村后方向飞掠而去,身影很快就消失于黑暗中,果断的关掉手机监控画面,躺下睡觉。 柳少燕少:“……” 蓝三睡了,哥俩根本没睡意,柳大少将小萝莉从乐家后门去后院到村道上的一段监控记录全部删光光,闲着无事,自己找乐子。 半夜开溜的乐小萝莉,沿着村道大摇大摆的出村,直接用飞的速度飞行,飞进后山山谷,在远离人烟的地方才停下来。 身处荒野,乐韵开开心心的改装,换掉身上的衣裙,先用绳子把头发从后颈处绑扎在背后固定不要乱动,再把发辫盘于腰间,再戴一张人皮面具,粘好假喉结,再戴一顶男士假发。 再穿宽松的夜行衣,最后脚上绑了十来公分的假肢,假肢有脚,穿男士鞋,再把腰与腿也绑一圈羊皮,套一条宽大的裤子,妥妥的就是个超胖的大胖子。 把自己改装好,乐小同学很满意,乘坐飞行器飞至高空,直奔E北的省府而去。 九稻距E北的省会有四百多公里的路程。 从西北地狱门到E北有一千多公里,小萝莉用行器也就约二小时左右,从九稻至省会,以飞行器的速度也就三四十分钟。 为了不被卫星呀什么捕捉到,乐小同学开启了飞行器的最大速度,只用二十几分钟即赶至省城。 E北的省城辖13个区,整个市被穿省而过的大江一分为三,有著名的三镇隔江鼎立。 汉市繁华,形如不夜城。 为了避开耳目,乐小同学选择在一处湿地公园的湖泊上方降落,再飞离,在安全的地方收起飞行器,悄无声息的飞出公园。 她专挑偏僻无人之地走,潜行半个钟多钟才摸到黄老杂毛二儿子居住的小区。 黄某昌的儿子黄茂高,在一家私企上班,是做管管层的精英,黄家祭祖祖坟炸裂那天他也在场,因为他站在几位长辈身后,是三兄弟中受伤最轻的一个。 因为他受伤较轻,出院后一边工作一边与黄家年长的同辈兄弟们主持着黄家的大小事,没什么时间去医院陪护父亲,都是由他哥他弟他妹妹在医护陪护,黄家兄弟陪护期间也顺便养伤。 黄茂高居住的小区也是高档的小区,每栋楼十一至十五层左右。 小区监控设备密集,乐小同学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内所为欲为,潜行到摄像头拍不到的偏僻角落,将小狐狸从空间抓出来,悄悄的连比带划:“渣渣们就在这个区内,进去直走第二排,再往这个方向的第四栋楼的第三层,东边住户。” “懂了。”小狐狸甩甩尾巴,飞身跃上满是玻璃什么玩意儿的墙头,如入无人之境,溜下墙,去找渣渣。 小狐狸进了小区,乐小同学猫在角落里当垃圾桶。 小狐狸溜进人类居住的小区,那叫个肆无忌惮,大摇大摆的在绿化草地与水泥硬化路间穿梭,准确无误的找到小丫头说的某栋楼。 其实,不用小丫头说,他也找到得某些渣渣,小丫头嗅觉灵敏,他的嗅觉也不差呀,他也能辩识出某个黄姓人家的独特气味。 就凭那种味儿,他也能在诸多楼房里准确的找到目标,当然啦,距离有限制,大约限于百米以内,距离太远,气味太淡,失误率高。 找到目村在哪,小狐狸不走寻常路,像壁虎似的爬墙抓到目标所在的楼层,从装有防盗窗的阳台钻进某只渣渣的家,再进房间。 他所进的第一间是房主人卧室,人类已睡觉,小狐狸溜进室内,悄悄的爬到床上,伸出小爪子在中年夫妻身上戳了几下,把人弄晕,再吞进肚子里。 捉到两只人形两脚兽,小狐狸开门出去再去其他房间,人类的孩子的房间反锁了门,对他而言都不是个事儿,再去爬墙翻窗子进去。 小丫头说的人渣有一儿一女,女儿大,儿子小一些,都睡得很香,小狐狸连药都舍不得撒,溜进房间戳人的睡穴,再把人扔肚子里的乾坤世界收藏。 抓到大小渣渣,再从入户门出去,光明正大的溜下楼,穿越小区的绿化地,爬出高墙,飞扑进等着自己的小丫头手掌心。 乐韵猫在角落,以声音分析小狐狸到了哪,小可爱去而复返,接住他,立即溜回星核空间,回到神树区中心的草坪上。 小狐狸从小丫头手掌心飞落于地,张口把藏着的渣渣们全部吐出来,扔在草地,嫌弃的捋胡须:“小丫头,这些家伙好臭啊!” “他们是人渣嘛,从内到外都是坏的,肯定臭啊,小狐狸委屈点,等完事儿我帮你洗香香。” 乐韵看向小狐狸捉回来的渣,发觉小狐狸没用迷药,忍不住抓起小可爱对着他的眼睛狂亲,小狐狸点穴功夫一流,赞! 被亲了眼睛,小狐狸乐疯子,整只狐都晕乎乎的,捧着脸傻笑。 奖励了小可爱几个香吻,乐韵再看小杂毛,黄老杂毛的老婆以前生孩子生的密集,大约是一岁半一个,老杂毛的儿女们都是四十几岁,极为年青。 黄老杂毛的二儿子黄二的大女儿二十几岁,小儿子比乐小同学大一岁,年高中毕业,在省城读二本大学。 黄二的老婆相貌清秀,他们的儿女模样挺周正。 一家四口全部穿着睡衣,衣服都是名牌。 瞅着被活捉的大小四只渣,乐韵暗搓搓的窃笑,幸好大渣渣们没做什么运动,要不然小狐狸肯定又要捂眼睛啦! 人渣没啥好欣赏的,她扫描几眼,收集到人体躯干图,戴上手套,拿出玻璃瓶收集了血液,再给他们喂药丸子。 小萝莉可大方了,免费赠送四只渣每人四颗药丸子,还给他们各人扎了几针,约摸二十分钟后收回医用针。 “小狐狸,辛苦你啦。” “嗯嗯,本狐又该上工啦。”小狐狸捋捋胡须,将四只渣吞进肚子里收藏,当小丫头捧着自己离开星核世界,他又跳上墙头飞进小区。 小狐狸驾轻就熟的沿楼梯到楼层,再把门挤开,关门,再进各个房间,将渣渣们原封不动的放归原位,再帮反锁好门,最后又从阳台离开,攀墙而下。 回到地面,披着松鼠皮的小狐狸,哧溜哧溜的穿过绿化地,再攀墙而出,跳落在小丫头娇嫩的手掌心,骄傲的昂着小脑袋。 “小狐狸威风凛凛威武无双!走起,我们继续去找渣渣们。”小可爱一副求表扬的傲娇相,乐韵果断的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亲,把他送回星核空间。 侦察四下无人,再潜行离开原地,到偏僻无人的地方拿出一部摩托车,骑车赶路。 下一个目标是黄老杂毛的大儿子黄一,其居住区相距比较远,要穿过大江,而且,老杂毛的大儿、小儿与女都居于江的另一边。 凌晨的汉市中区心,很多区域除了路灯,高楼大厦都已经熄灯,因已经近凌晨一点,每晚最热闹的时段过去,喧嚣声逐渐远去,城市逐渐恢复夜晚的宁静。 半夜三更,来往的车辆也远没有白天那么多,交通畅通无阻,而且,路口也没有交警人员。 乐小同学骑着摩托车一路畅行无阻,穿过横跨两岸的长桥,抵达另一边的江岸,再行驶了长达二十分钟,终于抵达黄一住的小区附近。 老杂毛的大儿子黄茂德,公务员,还是在最吃香的税务部门工作,住处是政府部门以前家属楼改建小区后的回迁房。 公职人员居住的小区是零几年末所建,二十几层的中高层楼,有十几年的房龄,人家小区可不落后,设施齐全,而地埋位置好,二手房的房价仍然高得吓死人。 那片小区是半封闭式,附近非小区住户也常把车停小区的停车位,或者去小区的公共休闲处消磨时间。 乐小同学骑着摩托车进小区,在休闲区比较隐蔽的角落停车,侦察敌情。 第一百四八章 似的存在 燕吃货与他的兄弟们在收集情报方面的能力绝对是一流的,他们踩过点的地方,连哪些地方有摄像头死角,哪些区域的摄像头在哪个位置都给摸得一清二楚。 手握帅哥们提供的资料,乐小同学行动起来如鱼得水,侦察了环境,溜到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请出小狐狸,派可爱小兽上工。 小狐狸根据小丫头的线索,一阵飞奔,穿梭过小半个小区,找到某栋楼,沿着水管爬楼,爬到某楼的九层,再从阳台潜进人类居民家。 有句话说“上帝为你关上了所有门,总会为你留下一扇窗”,人类居民家的门都是锁着的,但是有窗啊。 身为漏洞似的存在,小狐狸是只要有窗,那就挡不住他的脚步,他是以爬窗的方式潜进居民家的卧室。 他潜入的第一间房是黄一的儿子住的卧室。 黄一是公务员,他老婆也在公职单位上班,双职工,只能生育一个孩子,夫妻俩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黄老杂毛最大的大孙子,是黄家振字辈的子孙。 黄一的儿子大概因考研失败,心情压抑,或者是白天在哪受了打击,睡得不咋安稳,小狐狸跳到他肚皮上时,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小狐狸反应不慢,看他人形两脚兽睁眼,眼疾手快,一爪爪戳下去,把小渣渣给点得昏睡过去。 “有本狐在,你还想醒着是不可能的,本狐没了法力,想捏死你这种小喽喽还不是一根爪子的事儿。” 把人类两脚兽放倒,小狐狸哼哼两声,把小渣渣扔进肚子里的乾坤世界,再去抓两只大人渣,小丫头说有四个地方,现在才是第二个地方,晚上忙,没时间跟蝼蚁似的两脚兽浪费口舌。 他溜去另一间卧室,将两只大渣渣也给捉住,想想,把住客房的家伙也给活捉了,下楼,兴冲冲的去找小丫头。 小狐狸在隐秘处找到小丫头,被娇娇软软的小丫头捧着回到星核世界,献宝似的将捉来的两脚兽丢草地上,邀功似的摇尾巴:“小丫头,本狐多抓了一只渣渣,这只女渣渣身上有这只男渣渣的味道。” 小狐狸扔出来四个人,乐韵怪惊讶的,扫视一眼,发现多出来的是个女青年,留着过肩长发,五官端正,素颜能打七分。 扫描一眼,她就识出女青年的身份——那女青年应该是小杂毛的女友! 小狐狸说女青年身上有男渣渣身上的味道,是因为女青年和小杂毛有过肌肤之亲,夫妻之实! 而且,那个女青年在几小时前才与小杂毛做过最亲密无间的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青年中标了! 小狐狸不仅活捉了黄一家三口,还把小杂毛未出世的儿子也给“挟持”啦! “小狐狸,你真真是个小机灵鬼!你这么聪明,绝对是你们家族前无古有的第一聪明狐仙,你干得太漂亮了,我额外再给你煲一锅海蜗牛汤。” 小狐狸歪打正着,成功的为自己解决了一个小隐患,乐韵那叫个开心,捧着小狐狸对着他因为得意忘形又露出金色的眼睛一顿狂亲。 嗷嗷嗷……,小狐狸被表扬,开心得尾巴差点翘上天,被小丫头亲着眼睛,幸福得化成一瘫泥。 他幸福得心里冒着桃花心,被放在地面上时还分不清东南西北,以爪子捧着脸,一个劲儿的傻笑。 小狐狸是只害羞的小狐仙,不管他有多抗议某事,只要给他一个香吻就能搞定他或失落或激动的情绪。 那是乐小同学以无数实践换来的宝贵经验,她以此试验,屡试不爽,所以,给亲亲是小狐狸最喜欢的奖励之一。 给了小可爱亲亲奖励,乐韵麻利的给黄一家三口和小杂毛的女友收集血液,再喂吃药丸子。 那女青年虽然不确定是小杂毛的结婚对象,还是他解决生理需求的,竟然出现在黄一家,那么,也被列为敌人名单。 乐韵给四人喂吃了药丸子,再给女青年拍照,并采集指纹,收集齐资料,再给四人扎针。 有针引导气血行走,药丸子很快被吸收。 观察到自己的药已经融入渣渣们的骨血之中,乐小同学收回针,把渣们扔给小狐狸,请他把垃圾还璧归赵。 小狐狸傻乐一阵,回神后揉脸捂眼的回味自己的幸福,当小丫头忙完,轮到自己上工,麻溜的将两只兽收起来,和小丫头离开星核世界,他送垃圾们回去。 他心情愉悦,行动迅速,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垃圾分别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处,除非有什么摄像头记录了过程,否则他们本人都不会相信自己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 送还人渣,再归原地,小狐狸又暂时被送回星核世界。 跟黄一一家渣渣友好亲切的“会晤”了,乐小同学骑着车从另一个方绕了一圈,离开小区,再奔向黄老杂毛小儿子住的地方。 黄某昌的小儿黄茂诚,排行第四,他和他姐是生意人。 黄某昌的女儿经营服装店,黄四在汉市有三个店面,还开了一家火锅城,还是一家房地产的幕后老板之一,当然,那火锅城和房地产并不是他一个的份,他两个哥有股份。 因为他大哥是公务员,他爸曾经身居高位,不方便明目张胆的涉足生意,所以由他从商,他有股份的房地产十几年来在公家公开竞标中没少从中得利,“标”到了很多工程项目地。 黄四有二套别墅,他住着的一套在汉市市区内,距离某个旅游区和森林公园比较近。 黄四与黄一居于不同的区,距离很远。 乐小同学骑着摩托车遵纪守法,坚持宁停一分不抢一秒。 因为闯红灯或者飙车被电子警察拍到会开罚单,某些部门一查就会查到她的摩托车是假牌,查到车牌是假的,自然就会重点查车主,那样一来,她改装的形像曝光在某些人眼前,如果被存档记录,不利于自己以后的行动。 如果她身材不那么好,以她的能力,每暗中行动一次易一次容,下次再不重复以前易容用过的脸就能瞒天过海,奈何身材太辣,根本没法掩饰胸,只能扮胖子,很容易露馅。 为了不曝露自己,夜半三更骑着摩托车跑,从一个区到另一个区,再穿过其区进入另一个区,一共跨越三个区,花了四十多分钟才到达目标人物居住的附近。 黄四住在富人云集的别墅区,都是独栋别墅,栋栋富丽堂皇,二十余年前一栋别墅卖价就要近一千万,如今价格要翻几倍。 别墅区附近高楼大厦林立,各个小区也全是高档小区。 那一带的电子眼太多,乐小同学在离得较远的地方找个隐秘地方停车,再潜行摸到别墅区附近不远、属于绿化地带的植物丛树中,再拎出小狐狸,派属于外挂般存在的小兽出击。 第三次执行的任务地有点远,小狐狸本着为可爱小丫头分忧的慈悲之心,没有半丝抱怨,任劳任怨的上工。 披着松鼠假皮的小兽像只小老鼠,灵敏的穿过了绿化地,又过了一条街,再经过绿化地,爬墙,进入风景优美的别墅区。 有小丫头提供的路线,他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一栋面临人工湖旁有三层高的欧式洋楼,发挥擅长爬墙的特长,攀墙爬窗,潜入人类住处。 小狐狸光顾的第一个地方是女孩子的闺房,房间的主人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子,他将人形两脚兽幼崽点穴,扔进乾坤世界,再去探另一间香闺,又捕获一只两脚兽崽崽。 第三次去的地方住着只雄性崽崽,最后,就算他不愿意,也不得不光顾人类夫妻的卧房。 两只脚的人类雄雌兽晚上做过运动,光溜溜的。 那画面很辣眼睛。 小狐狸怕长针眼,羞羞脸,点了两脚兽的睡穴,再去人类的衣柜找出一块干净的床单把两只脏脏的两脚兽裹起来再扔进乾坤世界。 也因此,他心情略感郁闷,溜回小丫头身边,被带回星核空间,把渣渣们扔地上,自己转过身,坚决不看脏东西。 “……”乐韵看到床单被裹着的男女,也尴尬得半晌无语。 难怪小狐狸捉渣渣回来表情不太对,原来如此! 小狐狸是只纯洁的狐仙呀,看见人类没羞没臊的一面,他害羞了。 人艰不拆,狐艰也不能拆。 同样尴尬的乐韵,也假装不知道小狐狸为什么转身,故作镇定的采集血液,再免费请人渣吃药丸子,免费针灸。 黄四一家五口,帮每人推拿了一阵,耗去的时间多,共花了二十几分钟,确认药溶于人的骨血,收回针,又把光着身的男女包裹好。 小狐狸一声没吭,收了渣渣,待被带出了星核空间即一溜烟儿的开溜,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爬回渣渣家,把两脚兽分别送回他们原本住的房间。 因为心情不爽,觉得污了眼睛,他暗中给了人形两脚兽中的中年雄兽一记精神攻击,心中的气才消了那么一丢丢。 当他完成任务,向小丫头交差时被软萌水灵的小丫头抱着好一顿香吻,亲他满眼口水,于是,他满心的抑郁瞬间烟消云散。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四九章 机智的 安抚好了纯洁易害羞的小狐狸,乐小同学开着摩托车风风火火的再次踏上寻找渣渣的行程。 因为路线关系,她把黄老杂毛的女儿那只小渣安排在最末位。 黄老杂毛的女儿黄凤瑶排行第三,黄三嫁的也是个生意人,男方家在中心区有三个店面,其中黄三开服装店的铺子就是他们自家的,而且男方在开发新区时也投资了几个铺子。 黄三与黄四住在同一片城区,不过一个在北,一个在西南。 黄三居住的小区进出需要刷门卡,那样的地方自然混不进去的,但黄三住区离湖泊很近,所以嘛,适合隐藏的地方比较多, 乐小同学骑着摩托车花了十几分钟才摸到黄三住的小区附近,在临湖没有监控的一条路上易藏车的地方把车暂时藏在花木之后,再潜行到小区不远的绿化林,藏在供人休息的椅子和风景树的阴影里,请小狐狸外挂去捉渣。 黄三住的小区是跃层式结构,清一色的十来层的楼房,实际楼房高度相当于十八九层的楼房那么高。 小区楼房比较多,小狐狸找到某栋楼附近,嗅了嗅,满心纳闷,有某个人的血脉气息,但是,有点弱。 本着宁可错杀也不错过的原则,小狐狸果断的奔着某种血脉气息较弱的楼房而去,攀墙爬阳台,进人类居民家一游。 遁着味儿,他找到了一个有着某姓人血脉的幼兽,按人类的年龄来算应该说是个男青年,身高方面挺不错的,就是那鼻子似大蒜,有碍美观,所以顶多能说模样不丑。 确信自己的识别能力没出错,小狐狸毫无犹豫的点男青年的睡穴,当猎物抓走,再从窗户爬出,攀墙而下。 额外捉到一只人形两脚兽,小狐狸心情不错,落地后沿着绿化草坪和楼房的墙根,穿过了大半个小区,找到目的,又学壁虎爬墙。 从刷着土黄粉漆的楼墙爬上几层楼,再钻进阳台,光临某户人家,先光顾两只人形兽幼崽的房间,抓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小青年和一个十一二来岁的男娃娃,再光顾一间主卧,抓到一雄一雌两只两脚兽。 把一家四口捉拿在手,小狐狸欢乐的从正门出去,再走楼梯下楼,又穿过大半个小区,翻越而出。 沿路找到小丫头,回到星核世界,飞快的把渣渣们扔地,兴奋的邀功:“小丫头,本狐侦察到有某个家族人血脉的一只幼崽可能在朋友家玩耍,本狐也顺手给抓了来。” 小狐狸像扔粽子的扔出五人,乐韵看到某个青年的脸的那刻震惊的张大了嘴,哎妈呀,小狐狸……简直太神了,她都没说,他竟然帮忙把老杂毛的私生子给一并捉拿归案! “小狐狸,你捉来的这家伙是某个老杂毛的私生子,你竟然能在万万人中找到他,太厉害了!” 听着小狐狸炫耀似的解释,乐韵毫不吝啬口水的送他一顶高帽:“小狐狸,你心细如发天资聪颖机智过人,你有火眼金睛明察秋毫,你果然是举世无双、前无古有后无来者、天上地下第一聪明的狐仙!” “噢,原来这只幼崽是某渣的私生子啊,难怪跟某些渣渣的味道一样。”小狐狸得意洋洋的摇动尾巴,嗯嗯嗯,他真是太机智了,下次继续! “小狐狸这么贴心,再给你炖锅海牛汤。”小狐狸如此为她着想,帮她排忧解难,必须给奖励! “!”小狐狸的尾巴翘得高高的,内心兴奋的无以复加,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以后继续机智过人! 老杂毛的私生子也落于己手,还等啥? 乐小同学将小狐狸放肩膀上玩耍,麻利的上工,先收集血液,再免费的赠送渣渣们药丸子,附送针灸和推拿。 待忙完,已经是半个钟后。 水灵灵的小丫头收回针,小狐狸飞落于地,将渣渣们扔进乾坤世界,待出了星核世界,兴高采烈的上工。 他溜进小区,先把某个人的私生子送回原处,再把另一家四口送回渣渣们的家,放得妥妥的,把该反锁的门也反锁,再从阳台攀墙离开。 从高楼大厦落地,小狐狸从楼房阴影里哧溜哧溜的跑路,轻盈无声,如微风拂过般的细微,感应灯都没啥感应,没有开启。 四个地方全部光顾过了,任务圆满完成。 小狐狸轻松无压力的穿过小区,从另一个方向爬墙而出,再躲开人类高科技东东的视线,绕了一圈,再回到小丫头呆着的地方,欢天喜地的扑到小丫头怀里挂着当挂件。 给黄老杂毛的儿女们送了大礼,天色也不早了,乐小同学没有急于求成的去给老杂毛的私生女们送礼,把小狐狸送回星核空间,回到停摩托车的地方,骑车赶路。 为了能赶在天亮前回到九稻,小萝莉骑着摩托车穿街过巷,赶至离得不是很远的森林公园,找到没有任何摄像头的死角地带,潜入公园。 森林公园有几座山峰,树木覆盖率高,在没有摄像头的一片树林里,先吃了两颗化解之前吃的药丸子味道的药,再拿出飞行器,乘坐着飞行器一飞冲天。 飞行器的速度极快极快,瞬间冲于几千米的高空。 飞至夜空中,乐小同学驾着飞行器狂飙,先朝湘南省方向跑,待远离汉市再掉头,绕一个弯,朝九稻驰行。 用了大约四十分钟的时间,终于赶回九稻后山的山谷。 回到安全地带,乐小同学收起飞行器,冲回星核空间,找出小狐狸的专用盆桶,给小狐狸脱掉道具松鼠皮,帮他洗澡。 小狐狸被送回星世界呆在草地上等小丫头,小丫头依诺帮洗香香,开心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抖动,可乖巧了,坐在盆里一动不动的当乖宝宝。 乐韵手脚麻利,动作轻柔,温柔的给小狐狸洗三遍澡,再照顾他刷牙涮口,用毛巾帮他擦拭干毛发上的水渍,再送到紫檀宫殿木屋,给他一块百来斤重的翡翠当零嘴。 眼见即将天亮,不能陪小可爱玩耍啦,赶紧的换衣服,把人皮面具和假发假喉结摘掉,去掉绑腿和假肢,又穿上离开家里时穿的衣服和鞋子。 把自己整得与离开家时的模样一模一样,乐小同学才爬出空间,朝着梅村狂奔,一口气冲回村,再从虚掩着的后院侧门进后院,再从后门进屋。 回到北楼,进厨房一趟,从货架上把昨天傍晚学霸们磨好的一桶米浆糊糊拿下来,又从冰箱房拿些物品放进一只保鲜箱内,带着米浆和保鲜盒开大门出去,再到南楼开大门进一楼厨房做卷筒粉。 北楼的厨房与冰箱房仅一墙之隔,在北楼厨房生火做吃食,长时间的高温会烧热墙壁,冰箱房的南墙容易因为一面冷一面热而生水蒸气。 因此,在夏季,需要长时间的烧火做什么美食,乐小同学尽量选在南楼一楼厨房完成。 燕行柳向阳打小萝莉离开后就没合眼,一个抱着电脑上工,一个抱着电脑玩耍,坐等小萝莉的消息。 当小萝莉乘夜归来,柳大少的电脑屏闪出一个监控画面,看到小萝莉大摇大摆的沿村道由远及近,他眼睛睁得溜圆:“小行行,小美女回来了!” 抱着电脑处理工作的燕行,立即延颈鹤望,拉长脖子探头盯着柳某人的电脑,看到监控画面的小萝莉慢条斯理的从后院回到乐家,过了一会儿提着东西从大门出去,再到南楼开大门进堂屋去了。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用什么方式给渣渣们送大礼。”燕行心里痒痒的,好想知道小萝莉究竟让谁帮她送渣渣们礼物的啊。 “哥我也好奇,但是,我不敢问,要不,小行行你悄悄的问问小美女?”柳向阳也一脸八卦表情,兴致勃勃的建议发小去求证。 “我也不敢,我怕被小萝莉一脚踹去印度洋洗澡。” “不会的,印度洋太远了,多费力气,我觉得小美女顶多一脚把你送回京。” “你知道还说。”燕行闷闷的翻白眼,他不怕被踹去印度洋洗澡,就怕被踹回首都嘛。 “好奇心害死猫,我还想养着我的猫,哥还是不纠结了,负责清扫尾巴吧。”柳向阳把自己的好奇心按回肚子里,尽职尽责的当保镖,把小萝莉从外面回村的一段监控也删除。 在小萝莉家有吃有喝,重要的是有药膳吃,吃了药膳身体倍儿棒棒,他才不会傻到去挖掘小萝莉的秘密。 小萝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坚决的当自己眼瞎啊。 生活告诉我们,聪明的人活得更久。 柳大少是个机智的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挥光了和热,继续给自己找乐子。 “……”燕行默默的撇嘴,他也想养着他的猫,所以,当睁眼瞎吧。 提着物品到了南楼厨房,乐小同学先生火,把锅放支锅架上再加水,在等水开的时候,开电磁炉炒做卷筒粉的馅料。 听到燕吃货和柳帅哥的话,无声的笑弯眼,看在那俩吃货还算机灵,知道帮她删除出行记录的份上,早餐多做点,让吃货们多吃点。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五十章 第二次针灸 蚁老岩老在小丫头于子夜子分出去那刻就知晓了,小丫头没找他们帮忙,想必是她早有安排,他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打坐,默默的当守夜人。 两老也和柳少燕少一样,坐守半宿未合眼。 等到小丫头回来了,两位老人家顿觉放心啦,安安心心的躺下去闭目养神,躺了大约半个钟,天色破晓,他们准点起床,等到小乐善出来,监督晨练。 学霸们醒来时就闻到了香味,洗洗涮涮,跑一楼厨房找小萝莉刷脸。 乐爸周秋凤睡到差不多五点二十分才醒,醒来收拾收拾,去厨房生火,用铁瓮煲鸡汤。 乐家去年八月份孵了很多小鸡,到暑假正好可以杀,双抢的时候宰杀了几只,之后,每隔一二天杀一次鸡,每天早上必有一锅鸡汤。 乐爸周秋凤也仅负责炖鸡汤,其他的吃食由他们的姑娘承担了。 学霸们吃到盼望已久的卷筒粉,就差没喜极而泣,饭后围着小萝莉转,个个争抢着预约在下次小萝莉要做卷筒粉时当拉磨的驴子。 小青年变相的表达想吃卷筒粉,闹腾得厉害,王师母以手为惊堂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于是,七嘴八舌中的学霸们受惊,做鸟兽一哄而散。 被师母解救出来,乐小同学赖师母怀里撒娇一阵,换休闲衫,有布条扎好头发,肩披一块纱巾,提着背包出诊。 柳大少燕少和蓝帅哥,本着不怕苦不怕臭,舍命陪君子,又跟小萝莉去九稻初中。 表姐一走,陈丰年一张脸变苦瓜脸,他觉得可能是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对,或者是开门的方式不对,以致早上学霸们竟然全程跟他用英语对话。 从早上到饭后有多长时间,他就被英语虐了多久。 表姐有事去了,他以为终于自由了,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美,当美少年带乐善去上课,学霸们也毫不怜香惜玉,抓着他给补习英语。 陈丰年吓得嗷嗷叫:“哥,我叫你们哥行不行,求放过!” “叫什么都没用,走吧,二楼学英语。”学霸们狞笑着一拥而上,将少年给抓至二楼,以车轱田化战的方式轮番进行语言轰炸。 小萝莉说了,让他们好好煅陈丰年少年,教不会,他们也甭想再吃什么卷筒粉什么凉皮,教得好,小萝莉开心,当然会做好吃的嘛。 脸可以不要,但是,吃的不能放弃。 在学霸们眼里,陈丰年少年与美食划上等号,为了小萝莉做的美食,哪可能手下留情,毫不留情的对少年进行残无人道的口语培训。 陈丰年身陷水深火热的学习式中无以自救。 若说陈家少年是被迫接受培训,而尹姑娘则是自动的,打第一天针灸后,她的思维能力变强,逻辑性变强,除了吃饭时间,真的认真看书学习,学着多动脑。 尹老校长尹老太太惊喜交加,也不怕辛苦,走马上任,亲自辅导孙女。 更让他们惊喜的是他们的小孙女真的定了催起床的闹钟,虽然小孙女第一次闹钟响起时没有成功起床,但成功的在六点前爬起来,然后自觉的去跑步。 尹老太太在家做早饭,尹老校长陪小孙女慢跑,哪怕小孙女跑步像正常人的快走速度,他也是惊喜的。 尹老校长陪小孙女小跑加走路跑了两圈半,做压腿原地跑跳活动,之后再小跑回家。 就那么点运动量,尹姑娘也累得衣服被汗湿透,回家冲凉,吃了早饭,休息一阵,早读。 尹姑娘的早读还没结束,乐小同学翩然而至。 尹氏老夫妻俩见着小同学,笑得见牙不见眼。 尹姑娘见到小姐姐,最初想到昨天自己流了那么多的臭汗,被小姐姐看到了自己那么脏的样子很不好意思,转而想到小姐姐让自己一天就瘦了十几斤,化身小迷妹,围着小姐姐叽叽喳喳的问扎一次针是不是又能瘦一圈。 乐同学将配置的药给尹校长和老太太,嘱咐怎么吃,有三份药是清理肠胃的食材配料,是给老校长老少仨人配置,煲鱼汤或骨汤,一天吃一剂;另十五副药是给尹姑娘煲鱼汤吃的助长药。 尹老太太将药包再用塑料袋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小同学说等她给他们小孙女做完针灸后才开始煲清理肠胃的汤,之后还要再过几天才煲助长药汤,所以,药材得密封好。 把药材给了尹老太太,乐韵问过尹姑娘本人的意见,先给她把一头头发剃光光,为的是方便针灸。 尹姑娘留的是短发,昨天针灸时仍然无可避免的烧焦了几处,接下来的两天,头部是重点针灸部位,留着头发,针灸时用到九阳烈焰针,必会烧掉她的部分头发,头发燃烧时可能会烫伤头皮。 尹姑娘脑子变得灵活了,也更通情达理,小姐姐说什么就什么,判了光头,自己还把头发打扫收拢起来装进袋子里再放进垃圾桶。 推光了头发,她听话的搬张板凳进房间,关好门,自己脱了衣服,坐板凳上等着。 尹姑娘受损的神经都是上运动元神经,所以可以坐着针灸。 尹姑娘理了光头,头皮青油油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挺像在念经的小尼姑,那画面挺喜感的。 小姑娘很乖,乐韵伸手捏了捏她肥肥的脸蛋,笑咪咪的拿出几颗药丸子让她吃下去,再伸出小爪子摸尹姑娘的光头,手感挺好的。 上手试了手感,怕尹姑娘不经逗会变脸,言传正传,手脚麻利的给尹姑娘扎针,先扎她前胸几大穴位,怕她被密密麻麻的针吓到,从而做出什么无法自控反应破坏针灸,又戳了她的睡穴,再下针。 尹姑娘的吨位重,就算她处于假睡状态,坐在四方板凳上也稳稳的。 乐小同学将尹姑娘前胸后背与胳膊扎满针,再给她双腿也扎了一些针,再重点关照头部,很快把小姑娘的脑袋也扎满针,再戳尹姑娘的后背与前胸的几个穴位。 尹姑娘身上扎着的针以有次序的方式温脉,这次换成从头顶的百汇穴开始,分别往前胸与后背的主脉方向一根接一根的上下沉浮。 纵使目测尹姑娘不会歪倒或者自己醒来,乐小同学本着谨慎之心,也没有离开,搬张椅子坐在旁边观察自己的针灸效果。 温针第一遍结束,再第二遍,第三遍。 温针三遍,再添加几枚针,开启九阳烈焰针模式,以刺激尹姑娘病态的神经和好似在休眠的部分神经,让它们重新焕发生机。 九阳烈焰针法催动起来,尹姑娘再次汗如雨出,最初是汗水,随着时间的变化,汗水变汗脂。 从毛孔里渗出来的汗脂似微黄的蜡油,油腻腻的,因为尹姑娘好似发烧似的,将手指靠近皮肤有灼烫感,粘在皮肤表面的汗脂因人体高温而不至于凝结,便泠泠直下,滴滴嗒嗒的滴落于地。 汗脂散发着奇怪的味道,慢慢的逸散。 尹氏老夫妻陪着仨个青年帅哥坐在客厅等待,当闻到从房间里飘出来的气味儿,场面又尴尬了起来。 柳大少想了想,提出去工地转转,得到燕少蓝帅哥的附和,仨人婉拒老校长的陪同,他们自己去学校转悠。 小青年外出散步,尹老校长尹老太太如释负重,轻松多拉。 两老人不想抛下小同学一个人在家,他们也呆在屋子里,心甘情愿的承受着气味熏鼻。 尹姑娘身上的汗脂味儿与昨天的气味相比,味道淡多了,虽然味儿像是经过发酵的某种酸液的味道,好歹不致于令人闻之恶心。 乐小同学静静的坐在旁边,不用做什么时就整理一下脑子里存储的一些知识,隔段时间戳尹姑娘的穴道或者重新添加一二根针。 戳人穴道时,她没有接触到人的皮肤,以真气隔空点穴。 她用了三遍九阳烈焰针,第一遍尹姑娘流出的汗是微黄的,第二遍渗出的汗脂颜色加深,第三遍,汗脂色如泡发了的黄豆。 尹姑娘身上结了一层脂垢,板凳四周也积攒一堆汗脂,那些脂污有如蜡烛燃烧后流的蜡油,一团团一撮撮,很辣眼睛。 一次针灸,尹姑娘身上的脂肪又燃烧掉不少,她肥胖的体型再次瘦了一圈,若称重,至少轻了七八斤。 两次针灸过后,尹姑娘的体重剩余百斤左右。 待尹姑娘的体温慢慢恢复到正常体温,乐小同学收医用针,每拔一根针用纸巾擦拭掉针头一端粘着的油脂,再扔进消毒瓶里浸泡。 收回所有医用针,拧紧瓶盖,放回背包里,乐小同学把摘掉的纱巾披好,再将背包挂肩头,又等了约十来分钟,再给尹姑娘解穴。 “老校长,又请您回避一下。”尹姑娘很快就会清醒,必定要去卫生间洗澡,所以,她先给门外的老校长提个醒儿。 “哎!”坐等了长达一个半钟,终于听到小同学说话,尹老校长一边应着,一边站起来,没有拖泥带水,走出家,再把门掩上,然后站在门外享受日光沐浴。 小同学让她老伴回避,说明针灸结束,尹老太太急冲冲的跑到门口,轻轻的推开门探头望,看到房间内的情形,哪怕有心理准备也控制不住倒吸气。 老太太明显受惊不轻,怕老人家心疼孙女,乐韵安抚的笑笑:“您别担心,这是正常的,不会损害尹小妹妹的健康,明天针灸顶多出几身汗。” “没事没事,我没担心。”尹老太太抹了抹微凉的额心,露出笑容。 被解了穴,尹姑娘从那种睡着的状态醒来,眼睛都睁不开,伸手就抹脸,抹了一把,听到说话声,转头,视线虽然不太清晰,还是看清了奶奶,喊了一声‘奶’。 她一边喊一边又抹脸,弄得一脸油糊糊的。 “哎哟,别抹脸了,清眉,快去洗澡。”瞧着小孙女似被放油里裹一下捞出来的样子,尹老太太都觉得没法看了,连连催促。 “哎!”尹姑娘应了一声,有脏东西往嘴里涌,立即闭嘴,站起来,想跑时看到旁边站着漂亮的小姐姐,羞得一低头,似颗炮弹似的朝外冲。 尹老太太将门拉开,让小孙女出去。 尹姑娘冲出房间,飞跑着冲进卫生间,慌忙开花洒搓澡。 乐韵一手抓着背包带子,也笑着走出房间,向送自己的老太太说了一声不用送,自己开门出去。 尹老校长站在门外,看到小同学要走,他送小同学。 尹老太太将小姑娘送出家门,赶紧回房间先帮小孙女找一套换洗的干净衣服送到卫生间,再打扫卫生。 燕少柳少蓝三去工地附近转悠一圈,先一步回到教职工楼前的座驾里,看到老校长送小萝莉出来,柳大少机灵的下车,给小萝莉当车童。 老校长送小同学上车走了,再小跑回家,和老伴一起清理的油污,拖地板。 两老人把地板拖干净了,他们的小孙女也终于洗好澡,当看到小孙女又变宽松了的衣服,两老人激动的又一次热泪盈眶。 尹姑娘搓洗了七八遍澡才把油渍洗干净,发现自己又变瘦了,激动的向爷奶报好消息。 祖孙仨喜不自胜,赶紧的按计划行动,先补课。 燕少柳少蓝三待小萝莉上车,开车去图书馆工地,陪小萝莉亲临现场参观一圈,又去教学楼工地查看质量,然后才回梅村。 乐小同学回到家,冲澡,焕然一新,再上二楼围观学霸们给小表弟上英语“培训课”,瞅着学霸们以车轱轮战方式轮番跟小表弟对话,喜得那叫个心花怒放,下午下厨,给学霸们做了水果味的冰淇淋和葛仙米奶茶。 当老师有奖励,学霸们尝到甜头,在教陈丰年学英语的道路上更用心,陈丰年少年被压力压得得那叫个悲惨,哭天抢地找表姐求救,被无情的拍回,认命的接受地狱式的磨练。 陈丰年少年是被抓着填鸭式的学习,愁眉不展,而乐善可乖巧了,以百倍热情学习,那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积极性也获得好评如潮。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五一章 避不了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陈丰年少年仅一天时间就受到了来自学霸们几亿点的暴击值,又因想找表姐救命被表姐一句“不用功学习的熊孩子没资格诉苦”给打击得心灵破碎,化悲愤为力量,晚上自己恶补英语。 乐家客房的灯亮了半宿,而祖孙三代中的另两人睡得香喷喷。 陈康陈捷知道陈丰年在挑灯夜读,想当初他们为孩子偏科而吃不香睡不着时,臭小子天天我行我素,吃嘛嘛香,现在风水轮流转,父子俩心情愉悦,睡得格外香。 有美人哥哥给弟弟上课,有学霸们辅导小表弟学习,乐小同学愉快的当甩手掌柜,18号早上仍然准时去九稻初中给尹姑娘针灸。 周村长早上踩着轻快的步子到村委支部报道,结果没坐一个钟,乡里领导们打电话把他给请走。 乡领导们去九稻小学“视察”,特意请周村长同行,一行人到达九稻小学,受到了小学校长和校领导班子们的热情接待。 校领导班子与乡领导们做了一些工作方面的交流,陪同乡领导们去校园参观,重点当然是去看学校新增的区域。 九稻乡小学是九稻乡行政坐落地所辖直属村的一所小学,乐奶奶陈红英在小学代课执教了二十几年。 乐同学对于那所小学是有感情的,不是没想过赞助图书馆和各种课外教材,而是小学场地有限,没多余的地方建图书馆和课外学习项目的教学楼。 乐同学给乡领导们透露过消息,如果学校能自己解决场地问题,那么,她同样愿意资助一座图书馆和音乐舞蹈方面的才艺教学楼和教材。 小学校领导们得到小同学的许诺,积极的与校周边两处村民旧宅主人和一处林里主人沟通,收购村民的旧宅基地和林地作为学校新建场地之用。 乡领导们与县教育部门领导们也给与了小学大力支持,协助学校收购土地,最终,在各方共同努力下,双方达成协议,小学以省所制定的拆迁补偿案所定的价格收购三处土地,学校另外补助三地的主人各五万现金。 小学方面在收购土地成功后,以最快的速度将钱款付给买主,把各方面的手续都办好了,没留下任何争议话题,再请乡领导们参观场地。 土管所也是乡领导班子中的一员,他们到现场查看场地,以后学校申请办理准建手续,他们审批时也有数。 校领导班子和乡领导班子陪同周村长参观小学新购的土地场区,周村长是梅村的代言人,他在乐姑娘面前说得上话,周村长到小学参观了,他必定会把情况转述给乐姑娘。 因为梅村飞出只金凤凰,周村长跟金凤凰关系匪浅,他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已成为九稻乡最灸手可热的村长。 周村长受宠若惊,却没飘,与领导们逛遍小学,很认真的记下了场地四周的环境和场地面积。 他们还在参观途中,周村长接到周扒皮的电话说一大波记者们来梅村采访乐家姑娘,已杀至村办楼,催他赶紧回村接待。 周村长一听,整个人先是一脸懵,转而急急忙忙的把消息告诉乡领导和小学校领导。 众人一听,先不参观学校了,乡里的几位头头们赶忙送周村长回梅村。 周扒皮家是梅村的“关卡”,周扒皮和扒婶是“门神”一样的存在,若有人来村里找谁谁,其本都是问他们。 一大波记者赶至梅村先找村长,理所当然的,周扒皮家又成咨询点,他给当村长的堂哥打了电话,热情的接待风尘仆仆赶来的记者群。 赶至梅子井村的记者们不仅有省电台、市电台和县电台的团队,还有来自全国数家知名媒体团队,人数超五十。 对于采访乐小姑娘这项任务,众媒体人员说起来真的是一把心酸泪,他们于乐小姑娘在奥运会摘得第一块金牌之际就赶去首都,翘道以盼的盼着奥运小冠军载誉归来。 嗯,他们是等到了小姑娘荣耀回归,然而,莫说什么近距离采访,他们连想采访对象的面儿都没见着。 乐小姑娘刚下飞机就被截胡,他们是在机场安全出口那里等着,所以,完美的第一次错过。 小姑娘被截胡没关系,不是还有庆功宴吗? 记者们以为等到庆功宴那天必定能有机会直面小姑娘,然而,等到庆功宴当天,听闻小姑娘已经回乡了! 回-乡—了- 那消息砸得记者们一阵头晕,所以,第二次完美错过。 然后,当他们准备安排一下行程,赶紧的赶往拾市,又听闻小姑娘从家乡折回首都,在某医院为一位病人做手术。 好吧,他们不急于前往拾市,先采访其他运动员们,获取第一手资料,等他们忙完,想联系小姑娘才知小姑娘早就回e北啦。 众媒体人员挖掘小姑娘的消息发现小姑娘回家乡去了母校给人治病,他们先把手里的报道做完才风尘仆仆的赶至e北。 省、市、县电台的记者们也早早赶去首都坐等乐小姑娘,他们仅比外省媒体早一二天回到e北,因为工作多,他们没能第一时间前往九稻,干脆等外省同道来了再一起赴九稻采访,也免得一波又一波的人马相继到梅村采访而影响乐小姑娘的生活。 赶至乐小运动员的家乡,媒体记者们看到梅村村办楼上挂着的横幅,觉得格外的亲切。 打听得乐小姑娘去学校给人针灸,众记者们抑住蠢蠢欲动想去乐家的冲动,等村长回来,据说乐姑娘的义爷爷奶奶和大学导师、师母、以及小姑娘的义哥哥与朋友们在梅村渡假,可不能鲁莽行事呀。 送周村长回村的车转进梅村,发现梅村村办楼前的地坪挤满车辆,根本没地方泊车,乡领导们和周村长下车,司机将车开到外面的城乡公路旁边停着。 周村长和几位乡领导们急匆匆的赶至周扒皮家,看到堂屋高棚满座,也吓了一跳,怎么那么多人啊? 村长回来了,还有乡里的领导,记者们立即就地取材,进行短访。 周村长一脸憨厚的笑容,一边告诉记者同志说他和乡领导之前正在乡里的小学看场地,一边请记者们去村办楼的会议室坐。 记者们跟周村长走,当周村长打了会议的门,看到书架,再次扯出新话题,请周村长带去参观二楼的图书室。 乡领导们也受到了记者们的“热情”围访,他们一边回应记者们的问题,一边陪同记者们随周村长上二楼。 周扒皮扒婶趁机赶忙进村办楼的会议室擦桌椅,会议室好久没有使用,就算周村长有空会去收拾一下,没什么灰尘,仍然让人不太放心。 夫妻俩心甘情愿的当义工,以最快的速度把会议室的桌椅都用抹布擦一遍,再去摆茶杯,他们已经烧好茶,还在冷凉着,等客人下来,也差不多可以喝。 记者们跟着周村长到二楼,从大间到小间,一一参观图书室,看到书架和桌椅已经摆放好,也由衷的感慨乐同学的办事效率高,她说给村里捐赠图书立即下订单,书架很快到位; 她说资助学校老师奖金,与学校会晤后钱款到位,说资助图书馆教学楼也立即就投入建设,说一就是一,说实话办实事,真真正正的爽快人。 没对比显不出高低,与某些嘴上总说做慈善、实则一味圈钱的明星相比,乐同学甩人百条街。 参观了两个图书室,又去欣赏钢琴,有懂音乐的记者试着弹奏一曲,也毫不吝啬的给赞,小同学眼光好,选的钢琴音质很好,钢琴与价格名符其实。 转一圈再下楼,进会议室坐着座谈。 周村长先给记者同志提了个醒儿,小乐乐并不想让人打扰家人生活,更不想让家人像公众人物一样频频曝光,希望记者们多多理解。 记者们心里一阵咯噔,村长的潜意思就是说乐同学并不希望记者去乐家采访呀,他们是想多了解一些乐同学的家庭和生活的。 小乐乐去学校是帮人针灸,周村长怕打扰她,没打她电话,打电话给乐清,告诉他有记者同志们来了梅村,可能会到乐家采访,让他先有个心理准备。 乐爸早晨牵着家里一大一小两头牛去放牧,还在后山,接到周满叔的电话赶紧儿的给孩子妈打电话通气儿。 周秋凤收到电话,跑去找老父子老太太们拿主意。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一听,得,记者们还是来了! 奥运会过了那么多天,他们以为不会有媒体跑来打扰了,谁知,那些人不是不来,是姗姗来迟。 人家记者都来了,估计是推不掉的,老爷子老太太很淡定,让周秋凤不用担心,乐乐让人来,就当家里多几个客人,乐乐不让人到家采访,那就更不用担心。 老太太们也不让周秋凤收拾家里,去菜园子里摘菜,如果记者们到家采访,有可能会留饭,得提前多备一些青菜,有备无患嘛。 乐同学可不知道有一堆人在村办楼等自己,她按步骤给尹姑娘针灸,先让尹姑娘趴着做一次背部针灸,再仰面躺地做一次针灸。 尹姑娘在针灸过程真的没有再渗油脂,出汗如雨,汗水浸湿地面,像泼了水似的,形成薄薄的一层积水。 最后一天的针灸用了两个多钟,针灸结束时已过了九点半。 乐同学婉谢老校长留吃午饭的好意,和仨只小尾巴回家,当车子驶出学校,柳大少将有记者在村办楼等着的消息告诉小萝莉。 “果然是麻烦躲不过。”乐韵无可奈何的叹气,有气没力的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 扇子一开,香气袭人。 柳向阳闻香伸脖子,兴致勃勃的研究小美女的扇子,越瞅越眼馋,小美女的扇子好漂亮啊,那种花纹和图案色彩,他在别处从没见过,收藏一把,说不定将来就是稀世难寻的古懂。 “要不要我们出面帮你挡掉?”小萝莉不喜欢交际,燕行也知她不想跟记者们打交道,嫌麻烦。 “算了,人都来了,还是配合一下吧,我刚资助了初中图书馆和师德奖,希望能唤醒一些并不重视教育的人,让更多的人正视教育,正视老师们的辛苦。” “行,你愿意接受采访,我们就不当坏人啦。” “小美女,说不定他们想去你家参观。” “……你咋知道?”乐韵望向笑得一脸春光的柳帅哥,这只吃货莫不是在村办楼那里装了窃听器,所以偷听到了某些谈话内容。 “我没事做,查看实时监控,看到他们上村办楼二楼参观,他们连村办楼都不忘记列为采访题材,对你家只会更好奇。” “除了书房、我一楼的卧房,我家大家长的主卧,以及冰箱房和南楼三楼,其他地方让人参观参观也无妨。” “小美女,我还没参观过你的书房呢。” “哪天不忙了,允许你参观一次,但是,拒绝拍照。” “我保证,不经允许绝不拍照。”柳大少激动的差点一蹦三尺高,小行行说小美女的书房是低调的奢侈,他早就想长长见识啦。 蓝三未发一言,开着车回到梅村,在小巷口看地坪上挤得满当当的车辆,默默的把车倒退出去,再转弯,把车停在梅子井村的一家村民门前。 梅村的人认得那部车,自然没什么啰嗦话,还帮留意照看,免得有小孩子不懂事在车上乱画乱划。 仨帅哥下车,戴上墨镜,蓝三帮小萝莉背背包。 仨墨镜青年跟着穿白色半臂装汉服的小萝莉进村,他们刚露面,就被眼尖的周扒皮看见,跑去会议室告诉人好消息。 听说正主儿回来了,记者群扛着吃饭的家伙蜂拥而出,争先恐后的抢先机。 看到浩浩荡荡的一波人马涌来,乐韵汗毛都竖了起来,怎么那么多人? 那画面怪吓人的,她都想跑路了。 看到急冲冲追着记者们跑的周村长,她原本绷紧的后背皮一下子放松,笑咧嘴,周满爷爷笑得见眉不见眼,想必为她名声远扬而开心吧。 周满爷爷和周满奶奶从小疼爱自己,把自己当亲孙女,乐韵也打心里敬爱周满爷爷,看到他脸上喜悦骄傲的笑容,也由衷的开心。 周满爷爷对自己好,她出人头地,声名远扬,他老人家只盼着她更好,顺便带动村里的村人更重视后辈教育,他就那么一点心愿,她哪忍心拒绝,心甘情愿的愿意做那个榜样人物。 所以,乐韵再不喜欢面对记者的镜头,记者们来了梅村,也愿意配合采访,给村人树立正面形象。 记者们蜂拥而至,柳向阳燕行蓝三立即上线,充当保镖,呈半圆护在小萝莉后方和左右,不让记者靠太近,防止人碰撞伤到小萝莉。 一大堆话筒递到面前,前方寸步难行,乐韵站在太阳底下回答问题,并且许诺同意回答每家媒体一个提问,请记者们不必急。 记者们生恐别人抢了自己搜肠刮肚准备好的问题,都想先问,可也不好意思乱入。 记者们最想问的是乐同学为什么突然退役,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她资助学校教育事业的话题,还有都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正式挂牌行医,以及有关她于去年荣登某杂志风云人物榜,以及有关癌症是否真的能治愈的问题。 有一家媒体嗅觉很灵,竟然不知从哪个渠道得悉世界名媛晚宴的官方组织早已给乐同学发了邀请函,问她是否会出席名媛晚宴。 一大堆的问题砸来,乐韵沉着冷静,一一回答,没有涉及隐私或不能公开谈的问题都好说,不能过多涉及的一律一二句话揭过不提。 共有十九家媒体,或三人团或两人团队,每个团队都问了一到二三问,一轮下来,去了足足四十分钟。 记者们露天采访四十余分钟,周村长和乡领导们就陪同晒了多久的日光浴。 记者们最后提出想去乐家实地了解一下乐同学的生活,乐小同学先跟人约法三章,把拒绝参观的几处地方罗列出来,并且说明自己的弟弟和表弟上午在学习,拒绝打扰,也希望记者不要把镜头瞄准她的家人和表弟,以免曝光率过高,影响他们生活。 小同学同意他们去家里做生活记录,记者们已是倍觉机会来之不易,特别珍惜,没谁觉得小同学要求苛刻,都保证不会去碰触乐家的隐私。 记者们要去家里,中午跑不了要留饭了,乐韵干脆邀请乡领导们一起去乐家做客,也请他们帮招待记者同志们。 几位乡领导头头欣然同意,周村长去锁了会议室的门,陪乡领导和记者们随小乐乐去乐家。 黑龙没有跟小姐姐去出诊,他在家,时不时的跑屋外瞅瞅,当远远的听到脚步声,跑到村道上观望,看到一大波人马走来,先“汪汪”的吼几声,通知有客来啦。 听到黑背狼狗的叫唤,老爷子老太太们也猜到可能是记者们来了,还是挺给面子的,到屋外接待。 等到记者们簇拥着小乐乐回来,王师母先把小棉袄拉到身边护着,免得她被记者们给吓着,她老人家经常出国访问,见过大场面,完全不惧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特别爽快的当发言人,简略的说了一下乐家有哪些人,希望记者们别打扰楼上学习的孩子们,再请他们去中堂坐。 晁老爷子等人也乐意王师母当外交官,他们乐呵呵的当陪同,引记者们进乐家堂屋。 堂屋空间有限,等记者们记录了一下堂屋的摆设,蓝帅哥先将小萝莉的背包放冰箱房,和燕队柳队将八仙桌移出客厅,再去搬椅子放中堂。 记者群共五十一人,还有乡领导八人,济济一堂。 人员很多,先不摆桌子,大家先坐着聊天。 乐同学带着仨只帅哥帮手在冰箱把最后一桶凉粉装碗,分给客人们一人一碗消暑品。 燕少柳少蓝帅哥喝了一碗凉粉,再去南楼的一楼先把堂屋码堆着的一些箱笼挪去客房,又将小萝莉的摩托车和小乐善的儿童跑车挪到楼梯间,在堂屋摆好桌椅。 中午预计有十桌,北楼堂屋六桌,南楼四桌。 摆好桌椅,仨只帅哥将学霸们叫下来几个帮忙淘米,生火焖煮米饭,又泡了黄豆,洗凉粉果捣捶,清洗蒸笼。 乐韵给帅哥们安排了任务,和凤婶进冰箱房将中午要用的主菜找出来,再分切,与配料搭配好。 整好几道主菜,再把一些肉搬去厨房切块,再搭佐料,把青菜之类的也收拾整齐,生火起锅,先做焯水凉拌类的菜。 乐家两栋楼都有孩子在学习,不宜喧哗,记者们也没做报道,先以座谈的方式了解小同学的家庭生活。 老爷子老太太们陪客人聊天,相谈甚欢。 训练陈丰年少年的几个学霸于十一点半结束英语课,与少年下楼,他们在北楼堂屋露了个脸,便去南楼。 美少年给小乐善上完课,又监督他练完武技,十二点准点下课,与蚁老岩老带小乐善下楼,他们直接就在南楼一楼坐了。 乐善下课了,可以摆饭,负责摆桌的学霸们到北楼摆桌子,负责装饭的帅哥用桶装饭分别放南北楼堂屋,负责摆碗筷的学霸们抬出装碗筷的保鲜盒,将碗快一一摆桌。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王师母带小乐乐以主人的身份在北楼堂屋招待记者和乡领导们,晁老太太陈康等人坐南楼堂屋。 不要自己当客陪,学霸们那叫个高兴,兴高采烈的在南楼享用美食。 中午有糟鱼和熏鱼,一道卤肉和炖驼兽肉,梅干菜扣肉,一共五个药膳,还有焯水青菜、笋尖肉片,五花肉炒酸豆角,红炒茄子、鸡汁蘑菇,共五个副菜。 早听闻乐同学擅长药膳,记者们吃到药膳菜,感受了小同学对自己的尊重和友好,内心的喜悦无法描述。 午饭后得到主人同意,记者们扛着家伙去参观二楼,他们没看粮仓,参观了燕少住的那间客房,再重点拍摄客厅内的钢琴、多宝阁以及那张金灿灿的金丝楠木桌。 因书房谢绝访问,被善待的记者们也尊重主人,哪怕非常喜爱书房的匾额,也没有打探小道消息,更没有重点报道,拍摄时也仅给一个镜头即过。 再上三楼转悠一圈,回一楼拍摄厨房,又去南楼,参观了一楼两个客房、厨房,再登二楼。 看到二楼客厅的家具用品,饶是知识丰富的记者们也吃了一惊,个个以参观博物馆般的心情拍摄客厅和客房。 三楼是主人家学习授课之重地,外人勿扰,记者们去楼顶逛一圈,下楼,再次与乐同学进行座谈式的采访,长谈了大约一个钟,记者们告辞。 李乡长带着几位乡领导和周村长送记者同志们,记者们并没有立即离开九稻,乐同学明天有可能去九稻乡小学给小学资助图书馆,他们也想去实地拍摄,还想去九稻初中拍摄一次。 因此,记者团队去了乡招待所,先整理手里的采访稿,以最快的速度发回自己的单位。 在乐家玩耍的老爷子老太太们送走记者团,浑身轻松,也倍感惊讶,那群记者者们没有哪家团队咄咄逼人,也没有谁提具有攻击性的尖锐问题,没挖小乐乐家的隐私。 以他们的眼光分析,记者们重点在于报道小乐乐实事求事、一诺千金的正面形象,和耐得住清贫,也享得了富贵的那种贫贱不能移,富贵不忘本的品质。 记者们的表现凸显出媒体行业的高素质和职业操守,老爷子老太太们对此深为欢喜,他们最厌烦那种为了博眼球,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瞎整话题乱写一气的媒体。 记者走了,学霸们分工,分出几个去教陈丰年,余下的磨豆子,烧水给小萝莉冲凉粉,等豆浆积攒到一定量再煮豆浆,请小萝莉点豆腐、做豆花豆脑。 乐小同学出嘴指挥,鉴于学霸们表现好,晚上给他们做了一道虾皮豆腐、锅塌豆腐、一品豆腐、蟹黄豆腐、西施豆腐,连同皮蛋豆腐,开了个豆腐小宴。 学霸们被美食征服,第二天值集日,风风火火的上街采购,以扫荡式的方式采卖黄豆绿豆、凉粉豆和蘑菇,野生水果。 小萝莉带着仨只保镖和周村长应邀去了九稻乡小学,在乡领导班子和小学校领导班子的陪同下踩场地,测量场地的面积。 在九稻住了一晚的记者团队悉数到场,做了一波跟踪拍摄,也见证了乐小姑娘签订合约资助小学学校图书馆和才艺教学楼的历史时刻。 乐同学签订了资助协议,回家去请人设计楼房,记者群转往九稻初中,实地拍摄正在建设中的工程。 乐小同学回到家,先手画了一份地图和说明书,再把拍到的场地图整理好,再一起发给师母家的二师哥,请二师哥帮出工程图。 大师哥是医生,二师哥是建筑方面的专家,但凡是属于与两个师哥相关的工作必须找师哥当免费劳工,那是师哥们主动承诺的,不找他们,他们反而以为他们做得不好,不被信任了。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五二章 醒了 乐小萝莉在给尹姑娘针灸、招待记者时,唐岩瀚大律师也在家乡与广市之间奔波。 唐律师于16号下午赶至广市,住一晚,第二天赶早去当地户籍部门递交给王晟轩小朋友申请迁户的申请,请当地户籍部门开户籍证明。 他跑户籍部门,让谭某人拿着王晟轩小朋友的转学申请书去小朋友将就读的高中学校盖章,以及找市教育局盖章。 转学也是有规定的,同县以内不需要纸质申请书,双方学校在学籍平台上交流,一方提出申请,一方同意就行,而跨省跨市转学,需要纸质申请表,必须要市级教育部门盖章。 谭总跑了学校跑教育局,盖好章,再去车站,把一份申请表和学生书籍卡、学生档案和一些单据一起交给唐律师。 唐律师拿到资料再回重c市,急三火四的去市公安局户政科递交材料,申请户口迁入。 当政科签发了同意迁入的准迁证,他晚上又乘车返回广市,第二天再跑当地户籍部门办户口迁出和开迁移证。 办好手续,马不停蹄的赶回重c市办理入户,把王晟轩的户口正式迁入他族叔名下的房子户内,入了户,再申请给王晟轩小朋友改名。 不知道是因他之前已经与户籍部门领导们沟通过,还是因为某个小朋友的亲姐的名头好用,给小朋友改名的申请也是一路绿灯,当场办妥,原本刚出炉的户口本再次更换新的。 王晟轩小朋友迁至重c市改名为叫“唐余安”,余安二字表面意思就是余生平安。 那两个字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给取的,他姐不求他大富大贵,只盼他劫后余生后的人生平平安安。 而且,小萝莉在取名时特意问了唐少主,确定唐少家嫡系数代没有叫“唐余安”的名字才定下来。 别人改名不改姓,王晟轩小朋友被改得彻底,真正的改头换面。 给小朋友改好了名字,唐大律师先跑重c市的教育部门,回县城去接收小朋友就读的学校办手续,拿到学校加盖了公章的转学表,再送回广市。 他跑得快,于下午赶至广市,去王晟轩开学就该去读书的高中,把转学表交给学校,换到学校开具的转学证明,带走了该带走的档案,再回重c市。 当唐律师在为自己的事东奔西跑时,当事人王晟轩躺在首都市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当个莫得感情、莫得知觉的病人。 唐森俞百英尽职尽职的当奶爸奶妈,细心的照顾小朋友,并且轮流服用了小姑娘给的排毒药丸子,各自跑了一天的厕所,郊果明显,两人感觉身轻体盈,肤色红润健康,看着更年青。 两位老人心情愉悦,暗戳戳的等小朋友醒来,万俟大公子从手术的第二天开始每天为小朋友换一次药,每次揭开竹膜,前一次敷的药都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小朋友吸收功能强大,效果自然好,他原本暗淡无光的皮肤一天比一天好看,一天又一天,到第四天,他苍白的嘴唇也有了血色。 夫妻俩掐着手指数日子,他们以为18号小朋友应该会醒,结果没醒,他们才明白小姑娘说的“五天”不包括出手术室的那天在内。 等到19号,唐森夫妻从凌晨开始守望,通宵达旦的守了一夜,小朋友没动静,上午继续守望,半天过去了,仍然没动静。 老两口也没失望,下午继续盯着,当过了午时,小朋友的气息渐渐有了变化,是那种人从深睡逐渐向睡醒发生的变化。 大约一个钟后,睡了五天六夜的小朋友睁开了右眼。 如小姑娘所言,小朋友如期醒来,唐森俞百英高兴的伸头凑近,观察小朋友,他最初眼神茫然,好似智障儿的眼神,盯着上方,眼珠子半晌没什么反应,过了一阵,大约思维活跃了,眼神才有所变化。 俞百英是女士,教过小学生,亲和度更高,快乐的打招呼:“王晟轩小朋友,你终于醒了啊,你乐家姐姐说你今天醒,你不负所望,果真按时醒来,真是个乖孩子呀。” 小朋友眼神原本很淡,不知是哪句触碰他的内心,他的视线投向自己,眼神明亮了些,她更开心,主动解释:“我们是你乐家姐姐请来照顾你的,姓唐,你以后叫我们唐爷爷唐奶奶就行了。 小朋友,你真幸运呀,有那么好的姐姐,你乐家姐姐在奥运会结束后回国时听说你重伤昏迷不醒,马上赶去广市医院把你接到首都,为你安排医院,又亲自为你做手术,硬是将你从阎王爷手里给抢了回来。 你乐家姐姐担心医务人员忙不过来,特意请我们来医院陪着你照顾你,你乐姐姐为了你的安全,不放心让你再住广市,找人给你办理转学手续,送你去重c市读高中,等你出院,你就可以去重c市上学了哟,小朋友,开不开心?” 刚刚从茫然状态醒来,王晟轩还没有自己的思维,本能的望着上方,无喜无悲,像是玩具机器人,转动眼珠子也是程序问题。 直至视野内出现了人的面孔,他才有自己的意识,仍然不太清醒,搞不清状况,只觉得看到的一张脸感觉很遥远。 他睁着眼睛看着那张脸,看了一下辩识出来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可以叫奶奶的老人,转而听到老人叫自己的名字,他还奇怪老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下一秒听到老人说“乐家姐姐”。 那四个字,像闪电闪进脑子里。 原本没有什么感觉,思维也不太清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王晟轩,好像被人泼了盆冷水,头脑一下子就清醒了,也感觉到了疼痛,身上很多地方都在痛。 老奶奶的声音钻进耳朵,他想起了发生了什么,想到妈妈拿刀砍他的样子,那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痛又涌上来,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呼吸也加重,眼睛睁大。 他听清了老奶奶的话,乐家姐姐救了他! 王晟轩屏住呼吸,急切的想听乐家姐姐的消息,知道了老人是乐家姐姐请来照顾他的人,听到乐家姐姐帮自己办转学手续,让他离开广市去重c市读书,眼眶酸热,眼泪夺眶而出。 爸爸不能叫爸爸,妈妈不爱他,原来他也还有人疼的,那个不能叫“姐姐”的姐姐是记挂着他的! 乐家小姐姐为了他,出面帮他转学,会不会惹上麻烦? 被人记挂的温暖暖了心,王晟轩眼泪流个不停,张嘴想问乐家小姐姐会不会因为他被妈妈找麻烦,喉咙发干,发不出声音,只有破破的吸气声。 “哎哟,你这娃儿怎么开心的哭起来了啊?”唐森看到小朋友眼眶里滚出泪珠子,一边抽纸巾帮擦眼泪,一边呵呵笑:“别激动别激动,你身上到处是伤,你乐家姐姐为救你花费了巨大的代价,你可得好好躺着养伤,别白瞎了你乐家姐姐的一番心血。” “去去,老头子,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自己老伴安慰人像是在说教,俞百英没好气的丢去一个白眼,转而对着小朋友露出亲切和蔼的笑脸:“王晟轩小朋友啊,唐奶奶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想不想听啊?” “……”王晟轩眼泪不停的流,张嘴,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终于挤出声音:“……想……” 小朋友的喉咙发干,声音像久病的老人发出来的,但好歹是能发出声音来,俞百英笑咪咪的:“好,唐奶奶等会给你说,现在喝点水,润润嗓子。” 唐森赶忙去外间的自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温水,再递给老伴儿,他帮小娃擦眼泪。 俞百英拿勺子勺水喂小朋友,小娃儿很乖巧,张嘴吞咽,她慢慢的喂,喂喝了小半杯水,拿棉签沾水给小家伙润脸上贴着的竹膜片。 王晟轩喝了水,感觉喉咙舒服多了,试着吞咽几次口水,急切的问:“唐爷爷,唐奶奶,我妈……有没有找乐家姐姐……麻烦?” 小朋友说出“我妈”两个字,老夫妻俩以为他记挂着他那没人性的母亲,心里老大不高兴,待听他把话说完,心情阴转晴,小娃娃知道担心乐家小姑娘,应该不是白眼狼。 要是小娃到这时候还犯贱,一心一意记挂着他的生母好不好,老两口子不会说他,但是,他们顶多尽职尽责的照顾他,不负乐小姑娘所托,不可能付出真心。 小娃娃明白事非曲直,知道感恩,他们自然是喜欢的,要不然,他们都要为乐小姑娘不值。 小朋友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俞百英笑容更深:“没有呢,你妈妈砍伤你,自己带着钱跑外地去躲藏,你爸爸报警,警c叔叔找到你妈妈把她抓了起来,你乐家姐姐让你爸爸从你妈妈手里拿到你的监护权,你乐家姐姐请了一个律师,让你爸爸把你的事全权交给律师代理。 你乐家姐姐为了不让你外公家那些人打扰你,花几百万在重c市买套房子,把你的户口从广市迁去重c市,以后你不用再跟你妈妈住一起啦,唐奶奶的这个消息好不好?” 王晟轩眼睛像灯被点亮,激动的语无伦次:“我……不用跟妈妈住了?我……我的户口真能迁去重c市吗?” “原本以你的情况,想迁户口非常难办,但你有个好姐姐啊,”俞百英笑得温柔:“你乐家姐姐的面子大,你爸爸也不敢不同意,你乐家姐姐请的律师已经帮你把户口从广市迁去了重c市落户。 因为你没满十八岁,不能有独立的户口,你乐家姐姐也担心房子记在你名下,以后你妈妈和你外公知道了又去抢房子,先把新买的房子记在我们老两口名下,让我们暂时当户主,再让你以投靠亲戚的方式落户重c市。 等你出院,我们直接带你去重c市住,以后也由我们照顾你,照顾你满十八岁,或者等你考上大学,去读大学了为止。” “真好啊,我不用再跟妈妈住,也不用去跟爸爸家人住……”听到确切的消息,王晟轩眼眶又酸又热,豆大的泪珠子再次夺眶而出。 “娃儿啊,你明白什么是真心假意就好。” “莫哭,以后会好起来的。” 老两口笑着帮小朋友擦眼泪,俞百英继续抛出诱惑:“我这里还有个消息哟,娃儿想不想听啊?” “……想!”王晟轩眼泪像泉水,止也止不住,却异常坚定的喊出一个“想”,他想听,只要是能脱离妈妈那些人的消息,都想听! “你乐家姐姐说你妈妈那家人太不是东西,你只要还是‘王晟轩’,就凭你这个名字,你跟你妈妈你外公那些人就扯不清,你乐家姐姐帮你把户口迁到重c市,顺便帮你改了名字。” 老奶奶说自己叫王晟轩会跟妈妈家的人扯不清,王晟轩心里难过,他也不想跟外公家那家子人有关系啊。 听说乐家小姐姐帮自己改了名,激动的追问:“唐奶奶,乐家姐姐帮我改了什么名字,叫什么?” “你乐家姐姐说改名就改得彻底点,因为我们姓唐,你户口挂在我们名下,让你姓唐,新名叫唐余安,余是劫后余生的余,安就是平安的安。” “唐……余安,劫后余生,我懂了,乐家姐姐给我改名换姓,是希望我余生平安。”经历过绝望,王晟轩懂得亲情的可贵,被乐家姐姐珍惜,心头发酸,眼泪再次狂涌。 “你懂这个名字的含义,我们就放心了。”唐森摸摸男娃的头:“你乐家姐姐说你以前的十五年太苦了,把你的姓也给改了,是希望你有个崭新的人生,你乐家姐姐还说你现在还没有自保能力,所以她做主帮你改名,等你以后有自保能力,你想跟你爸爸姓还是跟你妈妈的姓,要不要改回以前的名字,全由你自己决定。” “……”王晟轩含着眼泪点头,除非是乐家姐姐帮他再另外取名,否则,以后一辈子不再改名,就叫“唐余安”。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五三章 秘密(2更 小男娃拎得清,唐森俞百英挺欣慰的,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朋友摊上那么个妈,吃尽苦头,差点丢了小命,他若是还想一味的当孝子,他们也懒得试图挽救。 当然,若小娃儿是那种不开窍的,乐小姑娘也不可能为他费心思,小姑娘愿意为小娃儿出手,肯定是因他与王家人渣本质不同。 为了让小朋友适应新名字,老两口跟他说了改名的事儿,再不叫王晟轩,左一个唐余安,又一个唐余安。 被人叫了十几年“王晟轩”,乍然间改名,还是跟原本名字完全不搭边的名字,王晟轩最初还是反应迟钝,大脑总是慢那么几拍才跟得上节奏。 唐氏夫妻也是理解的,也不焦急,距九月开学还有十多天,多多训练,绝对可以让小朋友在开学前适应新身份。 老两口半个下午不是给小少年喂水涂水,就是训练他的反应,到傍晚下班前,万俟医生到病房查房,看到倒霉孩子醒了,按小师妹的医嘱办事,果断的叫来护士把尿管拔了。 万俟医生巡查了病人情况,晃悠悠的下班。 唐氏老两口去买饭,没小娃的份,小姑娘交待说病人醒来了也只允许他喝水,不得进食,先让他吃药丸子。 药丸子不仅能补充人体所需的营养,还能促使伤口快速愈合,为了小朋友的健康,唐氏老两口也严格遵从小姑娘的医嘱。 王晟轩很乖,听说是乐家姐姐说不让吃东西,他没有多问为什么,听两老人的话,只偶尔喝点水润喉。 唐氏夫妻等到天色微黑时才发信息给小姑娘说小朋友已经醒来的消息,又给侄子唐岩瀚打电话,互通信息。 唐岩瀚听闻某个倒霉孩子醒来,并不意外,将自己东奔西跑的结果说给族叔知道,说再过几天去广市给小朋友运书本,请族叔问问小朋友还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他再通知通知谭某人打包。 唐氏夫妻把话转达小朋友,王晟轩听说帮他把书本搬去重c市已经很开心了,再没其他额外的要求,除了书,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贵重东西。 唐家代购的房子属简装房,地板、灯、马桶等基本用具都已有,唐家接手后没再翻新,直接在家具店订购家具,所需物品在唐律师跑手续的几天功夫已一一进屋,入住者只需带自己的私人用品。 当然,唐家仅只布置了一楼,二楼留空,给乐小姑娘或者给某个小朋友按个人喜好置家具。 给新房购齐家具,唐家请专业人员除甲荃,如果甲荃超标,等小朋友出院,先在酒店住段时间,过三两个月再入住。 乐小同学在家一般情况不带手机,尤其从小学学校回家把资料发给了二师哥,手机那玩意儿就成了累赘似的存在,扔在书房就去忙自己的。 晚上睡觉前回书房,查看手机看到唐氏老夫妻发的信息,打电话过去与老先生老太太交谈了一阵,结束通话,爬回星核空间给小狐狸炖海蜗牛汤。 小狐狸和小灰灰白天采集植物花果,傍晚被挪至神树区中心,守在木屋里眼巴巴的等,等主人回来,两小只坐在食厨的椅子上望眼欲穿的等吃食。 一锅海蜗牛汤出炉,足足有百斤。 小灰灰分得一小盆,约有五斤的重量,就那么点量,她喝下去,没撑十五分钟,翻着肚皮睡大觉。 乐小同学自己仅只喝一碗,小狐狸一碗一碗的喝,开心的尾巴摇啊摇的摇个不停,眼睛眯成一条线。 等小狐狸喝完一锅汤,乐韵以手捧腮,温吞吞的问:“小狐狸,汤好喝不?” “好喝好喝,小丫头,你又换配方了啊,味道真好!”小狐狸摸着小肚皮,一个劲儿的点头,他记过数,算上晚上的这一锅,小丫头已经做了二十二种不同口味的海蜗牛汤。 “还想不想尝不同的口味?” “想!”面对小丫头的谆谆善导,哪怕猜到小丫头又想让自己跑腿,小狐狸仍然无法拒绝。 “我们打个商量,我还想去找某个人渣友好的聊聊天,助攻一下行不?” “—”就知道是这样!小狐狸撇胡须:“有多少个地方?” “共十一处。”乐韵数指头说给小狐狸知道:“一个就是某个最坏的人渣,就是我给他们送了大礼的那家人的头儿,我想把老渣渣捉来研究研究我给他们送的大礼效果如何,另两个是老渣渣的私生子女,还有八个是人渣儿子们的私生子女,上次时间不够,我没把她们排在行动计划内。” “多少锅海蜗牛汤?”小狐狸认命的捧脸,不帮不行啊,小丫头煲的汤太好喝了! “三锅以热带植物煲的海蜗牛汤,全新口味。” “成交。” “嗷,小狐狸最好!”谈好交易,乐韵抱起小兽兽,亲两口,两眼闪光:“小狐狸,我们再商量商量,你看啊,你一次次的去把人运出来多麻烦啊,不如你直接把我吞进你肚子里,带去渣渣家里吧。” 小狐狸被亲了几口,喜得心花怒放,乍听得小丫头让他把她吞进肚子里去,吓得一个激灵,噌的跳开,跳到几尺之外的地方站着,紧张的竖起大尾巴:“小丫头,本狐对你不好吗?” “挺好啊,你是我的小伙伴啊。”小狐狸火烧屁股似的跑了,乐韵惊奇不已,她说什么了,吓得小狐狸跑路? “小丫头啊,本狐是你的小伙伴,所以,你别害本狐,本狐还想回狐族娶狐妃生崽崽呢。” “我没有想害你啊。” “那就好,你不想害本狐,千万别再让本狐把你吞进肚子,本狐吞谁都不敢吞你。” “为什么?你肚子里有能装活物的储物空间,为什么能藏别人,不愿意藏我?” “哎哟!”小狐狸竖得笔直的身子弯起来,一脸忧伤:“本狐的法力被封印,本狐的空间储物器也被神秘力量封印,根本打不开,本狐把东西吞进嘴里是暂时扔进了本狐的神识空间。” “然后呢?”神识空间,乐韵是懂的,东辰大陆的很多道法卷有讲,修士修到一定程度就能以精神力开辟出一个属于自己的虚无空间。 如果神识空间够大够稳定,其主的神识又够强大,可以藏活物,当然活物扔进去也处入静止状态,不可能活动。 “本狐的神识空间以前挺大,能装下一个东辰大陆,现在很小,只能装一二座山,”小狐狸沮丧的瘫桌,忧伤的耷拉着尾巴:“本狐敢把其他人或东西扔本狐的神识空间,绝对不敢收藏你,把你扔进去,神识空间崩溃事小,弄不好本狐可能当场挂掉。” “为什么?我又不会攻击你,为什么你会有危险?”乐韵一下子挺直腰杆,为什么能藏别人,就她不行? “你是天眷者啊,本狐的神识空间困不住你,尤其你还是拥有星核的天眷者,把你拥进本狐的神识空间,但凡你有一点心思,你的星核就会吞噬本狐的神识,还有可能一并吞噬掉本狐的本体。” “这……有那么严重?我不进你的神识空间,应该不会危胁到你吧?”乐韵也骇然变色,她从没想过要吞噬小狐狸的神识和本体。 “你不进本狐的神识海,没有神识力量靠近你,你的星核不会有反应,如果有谁用神识攻击你,你的星核也会帮你把它吞噬。” “有这种事?” “星核天生就是最好的护身法宝,天眷者本来就是得天独厚的存在,而拥有星核的天眷者更是天眷者中的王者,像你这种拥有生命树种子星核的天眷者是王中之皇。 类似你这样的天眷者,最不惧的就是神识攻击,只要当时没有魂飞魄散,哪怕被神识攻击重伤也会被星核力量修复。 一般天眷者的神识世界也困不住你,唯有拥有同种类星核的天眷者,并且对方比你更强大才可能困住你,不遭你反噬。 纵使本狐不被封法力,在全盛时期也不敢把你扔神识空间玩,你这样的天眷者简直就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异类。” 小狐狸趴成熊猫趴,他太难了! 运气不好,遭了暗算,别人是虎落平阳,他倒霉催地落到了最荒古的一颗星球,幸而时来运转,遇着个天眷者,他机智的抱大腿。 然而,这个天眷者不是一般的天眷者,是个能让神仙都嫉妒的存在啊。 跟小丫头在一起竟然没因嫉妒她而吐血,小狐狸觉得自己意志真强大,心理承受打击力也是杠杠的。 “噢,原来是这样啊。”乐韵恍然大悟,难怪小狐狸宁愿一趟一趟的跑,也不主动让她进他的肚子里藏身。 转而,两眼亮如火炬:“小狐狸,你不能把我扔神识空间,如果我进移动洞府,你能不能把我带着跑?” “你说的就是你从东辰带回的那种房子空间?” “对啊,那种移动洞府可以缩小到米粒那么大,带着应该没问题吧?” “问题是没问题,就怕万一被高科技的东东发现,曝露了就完蛋了。” “偶尔试试,不经常玩,明晚你带我去找渣渣,再请你喝一锅新口味的百宝羊胃汤。” “成交!”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五四章 胆大妄为 在医院的倒霉孩子醒了,又成功跟小狐狸谈成虐渣合作,乐小同学心情美好,美美的睡了一觉。 因为终于不用再出诊或去应酬,想着一直忙,好久没给老爷子老太太们做小吃,第二天不做其他事,摩拳擦掌的决定大干一场。 老爷子老太太听说小粉团子要做凉皮,喜滋滋的,把小青年们赶去给陈丰年和周家孙子陪练英语,他们忙前跑后的给小团子打下手。 和小青年们一起被轰走的燕少柳少蓝三:“……”为什么老太太们连他们哥仨也一并当垃圾给轰走了啊? 仨人不服,可是,小萝莉不反对老太太们的决定,哥仨就得老老实实的滚蛋。 他们英语水平不咋的,也不去讨嫌,灰溜溜的带黑龙去散步。 制凉皮的浆糊糊要沉淀,乐小同学让它沉淀了好几个钟,中午后正式蒸凉皮,制做一笔,先整配料,做好了凉拌凉皮,给老爷子老太太们先品尝。 被粉团子敬爱的老爷子老太太们吃了一大海碗的凉皮,心情美上天,看小青年们也顺眼多了,允许他们去小团子身边当打杂工。 做了小吃哄得老爷子老太太们开开心心的,乐小同学心情同样美哒哒的,晚饭又做了好吃的,成功的让老爷子老太太和学霸帅哥们早早犯睏,早早进入梦乡。 她呢,回书房呆到十一点,光明正大的离开家,飞奔至后山,将自己乔扮打扮一番,又整成一个大胖子,乘坐飞行器飞往首府。 小萝莉出发早,约十一点半时分杀至汉市,降落在市之东向的一片湖泊区,从湖泊上方再飞至无人之地,收了飞行器,潜行到安全的地方从空间拿出摩托车骑行。 不到晚十二点,汉市的夜生活丰富多彩,中心区域繁华热闹。 骑着摩托车的乐小同学,东兜西转,骑行约半个钟,赶至位于汉市江之东的市中心开发区,又兜转一阵,找到了目标人物所住之小区,在离得很远的地方,寻找到偏僻无人的地方,收起摩托车,再潜行。 潜行到距某个小区不远,摄像头无法拍到的死角区,把小狐狸从空间拎出来,先告诉了他目标人物住在哪,再拿出移动洞府,自己溜进洞府里,把洞府缩小到只有小指头那么大。 已经穿了松鼠假皮的小狐狸,将装着小丫头的洞府含在嘴里,慢悠悠的散步,散步散到小区正门,光明正大的从正门的栅栏间钻过去,就那么招摇过市,大摇大摆的在小区内溜达。 遵照小丫头指的方向与路线,小狐狸很快就嗅到了某个渣渣血脉的气味,找到目标楼房,确定人类居住在哪个朝向,攀墙而上。 人类居住的小区修建得极为讲究,有花园凉亭莲花池,座座高楼拔地起,都是三十余层的高楼。 小狐狸爬呀爬,爬到第十八层,推开阳台窗门的纱窗钻进阳台,再跳进人类的居室。 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人类高科技的东东,轻轻的跳至精致的西式大床床沿,再钻进纱帐里,朝着睡着了的女孩子身上戳一爪爪。 把目标点穴,小狐狸才溜下地,把移动洞府吐出来,轻轻的“吱”了两声。 呆在洞府里的乐韵,听到小狐狸的暗号,把夜明珠收起来,把洞府放大一些,再飞出。 她的眼睛黑夜中视物如白昼,扫视一眼即打量完环境,第一个目标人物是黄老杂毛最小的私生女家,他的小蜜嫁给一个拆迁户,有三套房,现居的是套五室居的房子。 某小蜜的私生女的卧室是欧式满潢,粉色为主,有张漂亮的金色欧式宫廷床,纹帐是有苍穹顶的式样,挂着华丽的纹帐。 打量了环境,乐韵戴上手套,走到床前捞开纱帐,先取血样,再拿出药丸子喂给某小蜜的女儿吃下去。 某小蜜生了黄老杂毛的私生女,后来又给老公生了两个女儿,老杂毛的私生女模样挺标志,长相偏向她妈妈,有着黄老杂毛家标准的蒜头鼻。 黄老杂毛家族对乐家意图赶尽杀绝,乐小同学没他那么狠绝,不干杀人放火的事,只给他的孩子吃令其终生不孕不育的药,还有一种药在遇到药引的情况能引发黄家的家族基因病。 喂老杂毛最小的私生女吃了药,扎针推拿,十五分钟后收回针,把人稍稍挪一挪,摆成原来的睡姿,再把纱帐按原样扎起来。 搞定,钻回洞府,再次把洞府缩小,缩小的是外形,内部是不变的。 小丫头给人渣子孙扎针,小狐狸哧溜哧溜的在房间内东逛逛西瞅瞅,把房间逛了个遍,没相中啥玩意儿,待小丫头完工,将珍珠大的洞府含嘴里,再从阳台离开。 他灵巧的沿着贴墙而装的空调下水管下溜,很快落地,像巡逻式的穿过小区,从另一个方向爬出围墙,再潜行到小丫头找的那个安全旮旯,把珠子大的洞府吐出,发暗号。 乐小同学钻出洞府,收起房子,将小狐狸送回星核空间,悄咪咪的离开,摸到之前藏车的位置,把车拿出来,欢快的跑路。 黄老杂毛的另一个私生女不在汉市,因此,她的下一个目标是黄老杂毛,老杂毛住在江的另一边,属汉市最繁华的中心地段。 路程有点远,为了尽量避开红绿灯路口,尽量少让人看见,乐小同学尽量走没有红绿灯的路段,经常绕路,花了不少时间才杀到目标地附近。 黄老杂毛病退后仍居住在市政单位的家属大院,管理严格。 小萝莉在距其很远、最安全的区域停车,再步行,摸到附近再藏身洞府,后面的一步交给小狐狸代步。 小狐狸任劳任怨的当运输工,带着洞府行走几百米的路,爬进小区,悄无声息的找到某个渣渣住的楼房,依如既往的沿水管攀爬上楼,再爬到一个窗户外,钻窗而进。 溜进人类住处的主卧,四下一瞅,发现房间有非人类眼睛——就是地球高科技的电子眼! 果然是做贼心虚的人渣啊,连自己睡觉的地方也装着监控,他就不担心走光? 左张西望着的小狐狸,动动小爪子,先在屋内乱跑,到处翻动一阵,爬上双人床,假装好奇的瞅瞅,暗中给人类年龄已属老年的男女给点穴。 让两只两脚兽沉睡了,他愉快的继续到处溜达,玩一阵,再爬上放有书的架子,把装墙角的一只电子眼给抠出来,关掉。 拆掉高科技的东西,先没收,小狐狸从墙上落地,再把洞府吐出来,待小丫头飞出,举起爪爪:“小丫头,这个是在这间房找到的。” “?”乐韵惊讶的拿过小狐狸爪子中的隐形摄像头,再侦察,房间没其他多余的眼睛了。 确定房间安全,乐韵捧起小狐狸说悄悄话:“小狐狸,帮我去书房找找有没高科技的东西,我想去人渣的书房看看。” “嗯。”小狐狸点点脑袋,一跃而起,再落地,从窗户爬出去,去参观别人家的书房。 斥候小狐狸上工去了,乐韵戴上手套,走到红木床边,扫描老杂毛的躯体,老杂毛喝过他们老宅井里的水,已经中招。 他的底子很好,又是圣武山弟子,有一定的武学基础,身体健康得像头牛,就算喝了井里的水也暂时不会曝发家族基因病,如果不用药物催发,他家族基因病至少要等四五年后才会慢慢曝露,发作。 目测老杂毛的婆娘在清明与老杂毛一起回过老家,喝过黄氏老宅的井水,因为女人的血液里有某种味道,比较淡,估计是因时间有点久,井水里的药也挥发了不少,药效变淡。 老杂毛已步入老年,但是,他仍具有一定的生育能力,也就是说他的生育功能衰退了,但还没有完全丧失。 正常情况下,他与女性结合也难再有孩子,如果与身体健康、并且其血液基因与黄氏家族血脉基因互补的青年女性结合,仍然能生孩子。 乐韵冷笑,她已经开始报复了,哪可能让他有机会留后! 老杂毛睡得安稳,她也没有可怜他是个老人,捏着他的下巴,给他喂了两颗药,一种药是杀子绝育药,另一种即是加快血液基因病曝发的特制药。 喂完药再扎针。 趁着有点时间,抽空找到老杂毛的手机,因为有密码,不知是什么类型的密码,试着拿他的指纹解锁,试遍左手五指,成功解开锁。 查老杂毛的手机,没有什么可视为把柄的信息,乐小同学拿出相机,将他手机里的通讯录名字全部拍下来,再把通讯录里的号码全默记于心,又把通话记录全部拍照。 查看了老杂毛的手机,放归原位,再查看某女的手机,某女人的手机也有密码,可能没有设指纹解锁,十根手指一一试了也没能解开锁,只好作罢。 小狐狸奉命行事,轻而易举的溜进某个房的书房,当个侦察鼠,经过排查,找出两个电子眼,他不客气地把电子眼拆掉,没收。 检查书房没其他隐患,小狐狸溜回某渣的主卧找小丫头,找到可爱俏丽的小丫头,让她进洞府带去书房。 把人带到书房,小狐狸趴桌上坐着,掂着自己的胡须玩耍,坐等小丫头挖掘秘密。 乐韵研究黄老杂毛的书房,扫视一遍,再闭目感应一番,果断的一一把老杂毛最近碰触过的书本一一查看一番,再看有锁头的柜子。 锁那种玩意儿,经她眼睛一扫描,毫无秘密可言,何况,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了秘藏的备用钥匙,轻轻松松的开锁。 锁着的书桌抽屉只有几个笔记本和票据存根。 不管有用没用,先拍照,再抱出自己藏空间的复印机,通电,复印。 小狐狸机灵的帮忙,帮着复印票据。 有个小帮手帮忙,乐小同学先研究书房里的保险,研究一阵,果断的动手开锁,不是用猜密码的方式,而是用眼睛外挂作弊,找到保险柜密码锁的某个弱点,轻松破译。 小保险柜里放着十根金条,一匣子珠宝,一扎现金,另外就是一本密封的笔记本。 能存保险柜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毫无价值,乐小同学打开笔记包装翻开几页,立即回到洞府用相机拍照,拍着拍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默默的翻白眼鄙视自己,拍什么拍哟,直接拿走不就行了? 说干就干,去书架子上找出同样大小、厚度也差不多的一本书,用密封笔记本的包装纸依老杂毛包笔记本那样的样儿包装。 包装好,足以以假乱真。 把假货放回老杂毛放笔记本的位置,再把他做的小记号也按原样放好,又查看了珠宝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关闭保险柜,密码锁也复原。 再查看抽屉里的笔记本,把一些自己认为有用的东西也给复印一遍,一人一狐配合默契,在别人家的书房如在自家书房一样的自然,真正的胆大妄为。 复印是项大工程,一人一狐整整忙了一个多钟,把认为有用的东西都复印一份,原本按原样放回抽屉里,把抽屉又锁起来,钥匙也还璧归赵。 最后,乐小同学请小狐狸钻进书架最底层下的空隙,请他把暗藏着的一样东西给找出,拆包装,里头是一个U盘,用一包团纸替换走U盘,把假货再放回原处。 书房里的其他物品没有可疑之处,乐小同学找出自己采购到的和以研究为名叫帅哥们帮集齐的一堆摄像头,从中找出同款的摄像头交给小狐狸,再回洞府。 小狐狸将回到洞府的小丫头和洞府含嘴里,把两个摄像头安装在原位,再从窗户爬出去,回主卧。 乐小同学收回老杂毛身上的针,再找出与老杂毛卧室同款的隐形摄像头给小狐狸,自己溜进移动洞府。 小狐狸再次把摄像头装在原位,完美的功成身退。 轻轻松松的从高层爬回地面,小狐狸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小区,跑到安全的地方,把小丫头放出来,然后换他回星核空间休息。 小萝莉潜行到安全区,再次骑摩托车赶路,去找黄老杂毛的另一个私生女。 第一百五五章 相看 黄老杂毛的另一个小蜜定居于与汉市毗邻的城市,位于汉市之西北方向位,两者相距70多公里。 因为路程不是很远,用飞行器还得找安全地方,更耗时间,乐小同学骑摩车赶路,到了汉市效外,再踩飞剑狂飙。 凭借各种作弊方式,在一个半钟以内赶至目的地,再请小狐狸代步,潜进老杂毛小蜜家,请老杂毛的私生女吃药丸。 成功完成自己的计划,小萝莉头也不回的离开,在偏僻之地乘坐外挂飞行器狂飙,以电挚风驰般的速度赶回九稻。 在后山解除伪装,先溜回村,回到家里的书屋,写了一张字条粘在黑龙背上,让黑龙天亮后交给家里人看,锁了门,放下窗帘,溜回星核空间给小狐狸洗澡,煲海蜗牛汤。 在乐家渡假的老少们一夜好眠,当老老少少们想继起床,难得没见粉嫩的小团子的影儿,挺奇怪的,倒也没谁去找人。 当快吃饭时分,人员聚齐,黑龙背着一张纸下楼,老少爷们轮番围观了留言才知小团子昨晚研究东西忙了一夜,上午要补眠,不下午吃饭啦。 蚁老岩老默默的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小丫头昨晚又半夜三更的溜出去了,到快天亮时分才急匆匆的跑回来。 他们知道小丫头昨晚没在家,但是,他们不会说。 燕少柳少蓝三也满心疑惑,谁也没多嘴,吃完早饭,仍如往常的帮着主人做了家务,打扫了卫生,再爬回客房查看监控。 哥仨成功的查到监控记录小萝莉从外归来和半夜外出的画面,在“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里,果断的把记录给删除。 哥仨知道了小萝莉有外出的经历,心照不宣,中午时分,当小萝莉冒泡,他们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晚饭时坚决不喝洒,晚上坚持坐守着监控。 守株待兔坐守着的仨帅哥,等到晚上十点半,发现小萝莉再次正大光明的从后门经后院走侧门离开,去了后山。 他们等啊等啊,等到凌晨四点多钟,终于守望到了小萝莉踏露归来,帅哥们啥都不说,再一次默默的清除监控记录。 乐小萝莉又忙了一晚,一夜跑了三市,分别是昌市、石市和汉市,一一“拜访”了黄老杂毛三个小杂毛的小蜜家。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杂毛有小蜜有私生子女,他的三个儿子也效仿于他,都有情人和小蜜,在外各有私生子女。 黄一是公务员,因身份问题,他行事小心,也有一个私生子一个私女,孩子生母非同一人; 黄二是私企精英,身份更自由些,还有二子一女仨个非婚子女,由两个不同的女人所生; 黄四是生意人,那就更加肆无忌惮,情人小蜜一大堆,有三个私生子二个私生女,其中一个小蜜生了两儿子,他的其他小蜜有三人育有子女。 论起来,黄四比他老子更厉害,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黄三的男人也有私生子女,那些家伙与黄老杂毛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乐同学自然不会关心。 黄家老杂毛的小杂毛们的私生子女,年龄普遍较小,介与15岁到3岁之间,8到12岁的居多,最小的一个私生女是黄二的种,比乐善还小几个月。 打吴玲玲和黄局的事曝光,黄老杂毛的儿子们也闻风而动,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他们的私生子女们问题,把孩子的母亲们安抚安顿得极好,那些女人们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外,没谁给他们捅篓子拖后腿。 黄家三只小杂毛们的小蜜与情人们带着儿女们分别居于昌市、石市与汉市的南部新开发区,她们居住的地从昌市-汉市之南部-石市,差不多能串成一条线。 介与路线与路程问题,乐同学把小杂毛的私生子女们安排在同一天拜访,因为时间紧迫,她每拜访一家,大约只停留七八分钟。 一夜之间要辗转三个城市,共有八家要拜访,行程也十分紧凑,饶是有外挂,小萝莉不停的换地图,也累得够呛。 她忙了一夜,最后赶在天明最黑暗的时刻来临时才回到九稻,于天色破晓前溜回梅村自己家,再次以夜晚搞研究为名,上午补眠,躲在空间里清除身上的气味。 给已知的黄家小杂毛们的婚生女与私生子女们全部送了礼物,乐小同学顿觉神清气爽,看啥啥顺眼,看到总想刷脸的燕吃货都不烦,还觉得他更帅了点。 小萝莉心情好,钻厨房换花样做小吃,老爷子老太太和学霸帅哥们便有福了,美食吃不停,个个心情美上天。 22号是上庄乡的圩日,心情美好的老太太们应周奶奶、周满奶奶和扒婶三妯娌的邀请,结伴去上庄乡赶集。 周家三妯娌去上庄乡可不是赶圩,而是去相看某个女青年,经过多方打听,周满奶奶和扒婶把以前觉得不错的二婚女的底细都给摸了一遍,叉掉了很多,就连原本最佳候选人也被叉掉。 候选人二号之所以被周家妯娌画叉叉,是因为她们打探到那女青年之所以离婚是因为不检点,有作风问题。 用青年们的话说就是婚内出轨,她带回的孩子据传不是她前夫的。 周家妯娌得到可靠消息,立马就把她们筛选出来的二号人选给叉掉,重点给一号人选摸底,总体来说,目前一号人选的风评很不错。 所谓眼见为实啊,妯娌们一商议,决定暗中去相一相,理由嘛,这不有现在的,在乐乐家的小帅哥们经常去周边乡镇采购山货,她们再请晁老太太几个一起去上庄赶个集,也不会有人怀疑啊。 说干就干,三妯娌找了王师母几人,她们也明说是想去相一相某个妇女,晁老太太武老太太等欣然同意配合,当然,她们只是配合去走一走,可不是答应帮掌眼。 老太太们要去上庄,学霸们哪放心啊,必须要跟去照顾的,于是,除了在家当老师的美少年,其他学霸们全部出动,当司机当保姆护送老太太们去赶集。 人多,车不够,他们还在街上包了二部车。 周天明也跟随学霸们和奶奶去上庄,陈丰年自然也跟去了,乐小同学没去凑热闹,留在家做药膳,蓝三因没什么事,他也跟去长见识。 一群老太太们在帅气英俊的学霸们青年的护卫之下,风风火火的杀至上庄乡的圩市,学霸们以凶残的方式扫荡山货和野生鱼虾、果子。 老太太们也配合着帮砍砍价,评评质量,逛遍大半个圩市,在知情人士的指点下,她们逛到了一号人选的摊位前。 周家妯娌们定议的一号人选是个中等个子的妇女,个头与周秋凤不相上下,圆脸,很壮实,大约经常劳作晒太阳,皮肤黑红,手也是农村经常跟泥土打交道的妇女们的手的样子,指甲磨得很短,手很粗糙,有老茧。 女人在卖自家种的豆角和茴子辣椒,还有一些野蘑菇和几把野芹菜。 因为值暑假,小孩子不读书,女人的女儿也在,小伢崽穿着半旧的白色纱质蓬蓬裙,梳双马尾,扎了两团小花,头发扎起有四寸左右。 妇女是双眼皮,女娃则是单眼皮,普通的圆眼,有点瘦,皮肤也不太白,是最常见的农村娃的样子。 中年妇人据说去年十二月满了十一月满了三十八周岁,本年就该是三十九周岁了,模样比她实际年龄要老。 女人卖货,话不多,并不是特别健谈的那类人,她的伢崽也不爱说话,会帮递袋子或帮找钱。 学霸们青年在扫荡蘑菇呀,所以,老太太们自然而然就凑到摊位前,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和周微老太太在讨论蘑菇的成色和品种,周家三妯娌趁机观察。 反正都是要采购的,老太太们一样的挑,茄子,买,豆角,买,蘑菇,不用说,当然是买咯! 妇女一样一样的称,学霸们算帐的算帐,装货的装货,还有几个人早就去了其他摊位看货买货。 乡下的豆角茄子都是纯天然的,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喜欢得紧,经常让小青年们去采购,再晒干,准备带回首都。 在摊位上呆了那么久,老太太们也观察够了,付了钱,呼啦啦的又过去,去其他摊位扫货,根本没有露出其他任何意思,若谁说她们跑上庄圩市是相看人,旁人也不会相信。 老太太们带着小青年以疯狂过境似的速度,凶残的在上庄圩日扫荡了一遍,带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一群人去的早,回得早,回到梅村乐家才刚过十一点。 学霸们清洗采购回来的蔬菜,烧开水烫豆角拿去楼上晾晒,老太太们逮着小粉团子,巴啦巴啦的说圩市见闻。 “所以,满奶奶你们的意思是说某人选不错?”听了半晌,乐韵哪能猜不出周家老太太们的意思呀,凭她们的表情语气,对某个候选人很满意。 “感觉是个能过日子的。”周氏仨妯娌笑咪咪的点头,她们相了相,感觉妇女挺不错的。 晁老太太武老太太王师母和周微老太太就买东西时对女人的观察发表意见,表象上觉得看着是个憨厚的,对于妇人有没有另一面,在其他方面拎不拎得清,那得深入了解。 第一百五六章 拆庙小专家 周满奶奶与扒婶奶奶周奶奶都觉得好,乐韵即不鼓励马上去接触,也不反对说多多考虑,让老太太们自己决定。 娶媳妇是个大事儿,她对凤婶知根知底,所以敢厚着脸皮给老爸当媒人去求娶,她不了解某个女人,可不敢说什么,万一某些人表面里不一,她要是打了保眼什么的,以后那谁跟周伯不是一路人,岂不是害了周伯。 农村人的姻婚观还是很传统的,乐韵懂其中的门道,不做犯忌的事儿,老太太们逮着她说见闻就洗耳恭听,听完了,钻厨房做午饭菜。 周满奶奶扒婶对侄子的姻婚大事万分上心,中午在乐家吃午饭,下午到周奶奶家合计请谁去帮打探一号人选与娘家人关系。 仨人也没搞一锤定音,仍然把另几个候选人拿出来对比,她们有托人暗中打探十里八乡的合适人选,目前来看,除了一号人选,还有另一个人选也比较合适。 后面打探到的最令人满意的是九稻与竹县紧邻的一个村委的一位女青年,那位女青年才三十二岁,离婚三年,带着个三岁多的男娃。 那位女青年的风评极好,以前因家里困难,高中没读完就去打工,后来嫁去了c省最穷的那个叫凉山的地方。 那姑娘嫁的人家是最穷的某县人,那么穷的地方,人应该更努力才对,可她那位不,那位人穷就算了,还是粉仔。 姑娘最初不知道男方是粉仔,直至去了那边生了孩子才发现真相,她老公没钱吸粉,把老婆攒着给孩子的奶粉钱都花光了,没钱酗酒打老婆,姑娘被逼无奈,因为本来就没有办理结婚证,在孩子半岁时带着崽儿回了娘家。 姑娘的父亲身体不是很好,下头有个弟弟,弟弟已结婚还有小孩,她弟记着姐姐曾打工送他读书的姐弟之情,接纳了姐姐和外甥,她弟和媳妇在外打工,姑娘带弟弟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在家照顾父母。 周家妯娌对第二号人选也很中意,觉得姐弟俩都是有情有义的,就是女方年龄太小了点,比夏龙少了十来岁,年龄不搭配。 妯娌仨商量半天,犹疑不决,难以定论,干脆先不纠结,决定找个时间去相看相看。 乐小同学不准备过多的掺和周奶奶择媳的事儿,可架不住别人的热情啊,下午,她在南楼厨房给学霸们做烧糟卤汁鱼,三只帅兵哥跟着当杂工,趁着无人,打小报告。 “小美女唉,我们不想当拆人婚姻的大坏蛋,但是,关于上庄的那位,我们还是想提供点消息。” 柳大少被哥们推出来当发言人,硬着头皮当坏人:“那位看来各方面是挺不错,只是,那位是位标准的扶弟魔。” “嗯?”乐韵惊讶的抬眸,洗耳恭听。 “真不是我们胡说的,那位真是位名符其实的扶弟魔来着,她现在的婆家偏心另两个儿子也没错,但是心并没有偏到天边去,也就是因为老大老幺结婚时多操了点心,多给了点彩礼,后来又帮忙带孙子孙女而已。 说现在想赶走她也属实,但是,这些是因为有前因的,主要也是因为她是扶弟魔,不愿意自家祖辈们留下来的田地被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败掉。 扶弟魔在她男人还在时,她对娘家弟弟们有求必应,有多少钱就给多少钱,他男人老实本份,管不了媳妇,也就只能听之任之。 她男人会去黑矿场做工也是因为缺钱,其实,他男人出事后煤老板赔了十七八万,她悄悄的给了娘家弟弟们十来万,她家婆两老仅只拿了二万算是赡养费,男人兄弟并没有分半分钱。 那女人娘家不接纳她,她没地方去才会一直守在婆家,有可能她原本手里的几万钱也被娘家弟弟们给瓜分去了,还挑唆她卖婆家这边的产业另嫁,女人有想变卖山林土地的意思,那家人并不允许,所以双方有矛盾。” 吓,原本当吃瓜群众的乐韵,惊得瓜都掉了,一脸震惊:“哎妈哟,为什么别人说的跟你们说的大相径庭啊,不对,是完全相反才对,‘据说’的传闻相差咋这么大?难不成群众的眼睛都被牛屎糊了?” “这个,”柳向阳摸摸后脑,望望蓝三同志,蓝三帅哥憨笑:“这个嘛,有些消息其实是那家人的亲戚故意添油加醋的润色了一下,之所以自黑,其实就是想让那位扶弟魔赶紧的另嫁,让别人以为那位是好的,然后介绍去了较远的地方,他们也就解脱了。” “自黑是想嫁祸于人啊。”乐韵感慨万千,那位扶弟魔明明手里一把好牌,结果打得稀烂,若不当扶弟魔,与老实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哪怕不能生,也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扶弟魔、扶姐魔什么,都是不可取的,人啊,凡事得有个度,一味盲从的孝顺父母都是愚孝,无条件的满足兄弟姐妹的索取,纯属活该被累死被嫌。 乐小同学摸摸下巴,她也是个宠爱弟弟的姐姐,但是,她不是扶弟魔,因为,她给弟弟的是靠自己双手挣来的,没拿别人的血汗或者拿自己和别人共同的血汗财富扶弟。 “如果是你,你也想嫁祸于人的。”柳大少嘿嘿笑,换作他们,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将那种扶弟魔扫地出门,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我得给我自己提个醒儿,我不当没原则的扶弟魔。” “小美女,你就算是扶弟魔,也是三观正的正能量扶弟魔。” “……” 跟帅哥们说了几句,乐小同学让他们帮看好水,她如踩风火轮,风风火火的溜去周家打小报告。 周家妯娌商量了一阵,正想散伙,各回各家,看到小乐乐探头探脑的溜进周家,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活泼的样子像极了乐家的那头小牛犊。 “乐乐,你怎么有空过来啊,快来坐。” 三位老人看到机灵的小伢崽,顿觉心旷神怡。 “我是来当坏人的,我琢磨着,等会儿你们可能想打我,” 周家三位长辈笑容满面的招待自己,乐韵溜到周满奶奶身边,躲老人家身后,探出个脑袋:“满奶奶,我是你老亲亲的小孙女吧?等会你们想打我时,能不能下手轻点?” “哟,你这样子,我都奇怪了,你干了什么坏事?”扒婶笑坏了,伸手揉小乐乐的脑袋,把她漂亮的圆环发型给弄得有点歪斜。 “我还没开始干坏事,只是已经走在干坏事的路上了,我现在有点怕啊。”乐韵缩着脖子,讨好的朝扒婶奶奶笑。 “不怕,你说吧,我们不打你。” 开心果就在身边,仨个老人笑着保证。 “行,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反正早晚要说的,乐韵大义凛然的决定慷慨就义:“我得到可靠消息,你们今天相看的这个对象不妥,不是周家的好媳妇人选,还请考虑再三再定。” “嗯?”周家妯娌们惊讶的望着娇小可爱的伢崽儿,周满奶奶将藏自己身边的小丫头拎出来:“小乐乐,说细点儿,哪里不妥当?” “你们中意的这个人,是个以娘家弟弟为第一的扶弟魔,从来不拒绝娘家人的任何要求,真嫁进周奶奶家,我担心周奶奶家会被搬空,而且,你们打探的消息是不准确的,那位男人出事时煤老板赔了十几万,她把男人的赔命钱悄悄的给娘家弟弟们十几万,大概娘家弟弟有啥想法,她还想卖男家这边的山林。” “哎哟!” 听到与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完全相左的信息,周满奶奶、周奶奶和扒婶直直惊叫,哎妈呀,幸好她们没有做决定啊,这要是沾上了,那还了得! 仨老人无比相信乐家姑娘提供的信息的真实性,小伢崽之前什么都没说,现在才跑来跟她们私下里说,说明她之前并不太清楚那位的底细,现在是确定了,才来告诉她们。 “幸好乐乐来说了,要不然,我们被蒙在鼓里,还以为真是个好媳妇人选。” “幸亏有乐乐啊,要是真把人给娶家门,那时就麻烦了。” 周满奶奶拉着小伢崽,满心庆幸感:“乐乐小伢崽是个好孩子,你这么为你周伯着想,我们哪舍得打你啊。” 周奶奶也是满心感激:“幸好小乐乐提供了消息,让我们心里有底儿。” 扒婶也连连点头,这个一号人选也可以画叉叉了。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来拆人姻婚桥,原本担心我的小屁股会被打得开花,这下我放心啦,今天不用吃竹笋夹肉了。”拆一桩婚等于拆十座庙,她妥妥的就是拆庙专家啊。 “你一番好心,谁会那么糊涂打你啊,小乐乐是幸运星……” 周家妯娌拉着粉嫩嫩的小伢崽,摸头戳脸的疼爱,吓得她哇哇大叫着,一手提着裙摆,像小兔子一样连蹦带跳的逃走,仨人哈哈大笑。 笑了一阵,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又感慨一番,果断的把一号候选人划叉叉,想托人再去打探的计划取消,她们决定安排一下,明察暗访的相相另一位人选。 第一百五七章 搬书 时至8月下旬,离开学季越来越近,很多高校新生已踏上去报道的道路。 唐岩瀚先忙了几天事务所的工作,于21号晚上再赴广市,预约了谭某人明天去搬某个小朋友的书。 谭总接到唐律师的电话,有失去儿子的直觉感,一夜没合眼,哪怕再不舍,第二天早上起来,强打精神去王翠凤以前住的小区。 他在小区外等得几分钟,等到唐律师坐的士至,带唐律师和跟律师的一部车进小区,到达王翠凤居住的楼房,上楼。 到达楼房居室,谭总开门,请唐律师和搬东西的人进屋,直接进书房搬书。 唐律师包了的士车,司机也帮忙搬书本,另外请了搬家公司的两个工人,谭某人也帮着搬运,五人各跑三趟,将书本和小朋友的一些衣服全部转移至的士车内。 跑完最后一趟,唐律师付了给搬家工人的费用,也准备启程。 站立一旁的谭炤星,将一张银行卡交给唐律师:“这张卡,是王晟轩存压岁钱的卡,我找出来了,请……帮交给王晟轩。” “好。”唐律师接过银行卡,多说了几句:“那孩子他姐不惜代价救他,手术很成功,19号那天人就醒过来了,如果没什么意外,九月上旬能出院去新学校上学,乐姑娘说她自己配制的药和做手术不收费,但是,医院医生们当助理做手术那笔费用不能免,待小朋友出院,我再给你帐单。” “有劳你了。”谭炤星听到儿子手术成功并醒来,心里的担忧消散,对儿子再多的不舍也自己独自吞下,感激的对唐律师点点头:“我以后不会主动出现在孩子面前,我也尽量不让王家人再去打扰他。” “那样就好。”唐律师深深的看眼谭某人,转身坐进的士车,绝尘而去。 谭某人还是比较识时务的,知道取舍。 但愿他能管得住他的女人不再惹事生非,若是某些人不安分,再伸手去重c市,唐家也不会手下留情。 小姑娘将某个小朋友托付给唐家,唐门就算比不得曾经的辉煌,护个小孩子的能力还是有的,若是连在眼皮子底下的孩子都护不住,唐门被淘汰也怨不得江湖残酷。 唐律师坐着的士兜转一阵,自己去乘高铁,的士司机送书去重c市。 的士司机载着书本从广市出发,于傍晚时分才晃至重c市,到达目的地,唐律师已先至,他跟进别墅区,把书送至一栋别墅楼,还帮忙搬书,之后拿到车资,晚上在重c休息,第二天顺路兜了一个客回广市。 唐律师把小朋友的书籍运回重c市,也没忘给族叔和乐小姑娘发信息,他忙完那一步,就只等小朋友出院,再拿帐单给谭某人去跑报销手续。 王晟轩从唐爷爷唐奶奶那里得到消息,也更期待早点出院,早点去新学校读书。 乐同学22号又去了九稻乡小学,把二师哥出的图纸给学校,同时往学校的帐号转帐一百万,由学校在与建筑公司订立合同时预付一些材料费用。 小学校方也找了给初中学校建教学楼的那家建筑公司,并签订合同,建筑公司正把其他项目的工头们调往九稻的工程,招聘工人培训。 把图纸交给了小学校领导和建筑公司的工程总监,乐小同学再不过问,于23号早上背着行李包去神农山。 学霸们预计26号回京,23号自然又去扫荡到一大堆山货。 周满奶奶扒婶趁着圩日,以说是去嫁去某村的周家姑奶奶那儿帮首都的那帮小青年看看有没什么野味,跑去外嫁到某村委的周家姑奶奶家,暗中相看某位女青年。 周家外嫁的姑奶奶款待周家来串门的长辈,陪同两老去“收购”山货野味,暗访到某位姑娘家,并购买了人家家里所有的土鸡蛋和鸭蛋,还有少量干蘑菇。 做戏做全套,周满奶奶扒婶也去其他村民家收购鸡蛋鸭蛋,干蘑菇,收获丰富。 因为收获多多,两老下午不得不请个车子送货到梅村,然后把鸡蛋鸭蛋和蘑菇当礼物送给晁老太太和王师母以及众小青年,让他们自己均分,每家一份。 在乐家的学霸们忙忙碌碌,从拾市回到汉市的黄支昌,因还在拾市老家时就一直心神不宁,回到汉市也仍然心神不定,心里很是烦躁。 他们原定于23号晚祖孙三代去酒店吃团员饭。 黄支昌因心神不宁,生怕儿女们与孙辈在路上发生什么安全问题,白天千叮万嘱让人小心,下午早早赶至酒店,等到人员到齐,儿孙个个完好,暗中松了半口气。 祖孙三代团团员员,吃了一顿给考上大学的孩子举行的私家升学宴,再各回各家。 黄支昌回到住处,等儿女们一一打电话来说全到家了,平平安安,他憋着的另半口气也终于吐出去。 他以为这下可以放心睡觉啦,可仍然心神不安,猜测莫不是孙子孙女去学校的路上有什么问题,再次担心吊胆起来。 好不容易捱过了24号,25号,他小儿子夫妻送孩子乘机飞往s省,直至飞机平安到达目的地,黄支昌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一颗心也安稳多了。 在乐家的学霸们是不知黄支昌的纠结,他们坐等到25号,把租来的车还给来收车的租车公司人员,再去村里把预订的鸡鸭提回,之后男女老少齐上阵,老太太们捣捶凉粉果,男士们杀鱼杀鸡鸭,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把鱼啊鸡啊鸭啊,处理好了,有部分打包,有部分用药汁浸泡,又去摘回几担荷叶备用。 半下午后,蓝帅哥和柳队燕队开直升机去神农山接小萝莉,不出意外的,小萝莉又弄到一大堆的瓜果蔬菜。 回到梅村,仨帅哥往乐家运果蔬,运了好几车,之后,没活干的学霸们扛出称,把果蔬分门别类的分份打包。 乐小同学回到家,立即投身厨房,先烧了药汤冲凉粉,再帮学霸们做荷叶竹筒鸡、荷叶八宝鸭、五香荷花鱼。 她忙到将近十二点才将全部药膳出炉,在等药膳晾凉时做卷筒粉,等到半夜药膳全部冷凉再打包,分成十份,分别放保鲜盒子里。 把给学霸们带回首都的药膳分完,继续做卷筒粉,天亮前开始煲鸡汤,等老少爷们起床时再上蒸笼热菜。 老老少少们起了个早,收拾好自己再收拾行李物品,先搬一些行李送去直升机那儿装机,学霸们除了才同学和陈同学,其他人各家从乐家购买五百斤大米,才、陈同学家不在首都市,他们俩只给老师家购买一百斤大米。 各学霸每人一箱鸡鸭蛋,十几斤剖杀好的新鲜禾花鱼,还有做好的一份药膳熟食,及各一大包干蘑菇和干菜。 学霸们把熟食和鱼装保鲜盒,再在盒内放冰冻的矿泉水瓶以保鲜。 小萝莉赠送他们一人一个中号保鲜箱装着的凉粉,刚搬回家的新鲜果蔬也分成十几份,给了学霸们和蓝帅哥团队一家一份。 青年们先将重行李运送上飞机,再回乐家吃早饭。 小萝莉整了一桌药膳,为晁家爷爷奶奶师母导师和学霸们饯行,热热闹闹的吃过早饭,来自首都的老少们启程回京。 周奶奶和周天明送行,其他人最初不知道,之后周村长和周扒皮知晓了,也到乐家帮搬行李。 行李们全部装机,老少们与送行的人道别,登机。 蓝三帅哥是飞行员,他送学霸们们回京,他可没有依依不舍,关好舱门,驾机升空,奔赴首都。 直升机半下午抵达首都,在晁二爷别墅区降落,各家提前派的车辆已经在晁二爷家接机,各家分别将自己家的孩子接走,才同学陈同学被他们的老师亲自拎走,王宏智接走父母和儿子。 蓝三送学霸们到达目的地,带着小萝莉给他们兄弟们的瓜果,愉快地回基地与兄弟们分享。 晁老夫妻和万俟夫妻与学霸们小青年回去了,一下子少了十几号人,乐家显得清静了很多。 陈康周微和武老太太还在乐家玩耍,因为之前晁老爷子等人在乐家,陈康也没怎么去村里耍,当晁老等人回京了,他也有时间去村里溜达啦。 当老师的美人哥哥回家去了,乐小同学自己走马上任给弟弟上课,即按君子四艺中的某些科目上课,也教英语。 文化课之后的武学时间改教另一套拳术,以前教的练体术让弟弟每天睡前起床时练习。 学霸们走了,陈丰年以为自己终于解放,事实上他又想多啦,他表姐上午教弟弟读书,下午抓着表弟考校功课,她表示不怎么满意,继续对表弟进行魔鬼式的训练。 在陈丰年少年悲惨的表情中,半天过去,当天色擦黑时分,乐同学订购的图书抵达梅村,那些书即有村图书室的书,也有她为自己家订购的一份。 乐同学是向新华书店总店下的订单,图书从位于首都的总店配送,因为乐同学订的图书数目不少,需要按目录一一打包,所以耗去不少时间。 周村长接到小乐乐的电话说图书到了,立即飞奔到村口迎接,他跑到村办楼,送书的货车也刚到村口,他老人家领着车进村办楼地坪停放,再送司机和跟单员去乐家住宿。 乐家原本准备吃饭,有客人,米饭不够,临时热面包和饺子当主食,又热了两道药膳。 书店配制两司机一位跟单,仨人随周村长至乐家受到主人热情招待,晚上被安排在乐家南楼二楼客房住宿。 周秋凤上午刚将南楼客房的床单枕头洗晾,晚上又来客,另拿一份床上用品铺床。 乐同学晚上带弟弟睡,督促弟弟睡前练体术和修炼,早上起床又监督练体术,以令弟弟保持良好的习惯。 上午,她也没破例,仍然给弟弟上课,让女控爸爸和凤婶带两只吃货帅哥去搬书。 陈康夫妻带着儿孙,和武老太太去帮忙,周天明也去村办楼帮搬书,程有良刘路等人不在家,他们的婆娘也扔下活计,去为村图书室做义工。 跟单和司机先生受到了乐家热情款待,投桃报李,他们也上工,先把乐小姑娘私人的图书卸载,运回乐家,再卸载村里的公用图书。 乐同学出手大方,订购图书时每种教科书和工具书预订四到六份,文学著作类的书也一律两份。 众人先把一扎一扎的书卸载下来,待物流配送人员开车返程,周村长广播通知全村说乐姑娘赠送村里的图书到了,让村里有空的人到村办楼来帮忙。 那一通广播下达,村里但凡在家的人,先把不紧要的事扔一边,赶忙到村办楼前搬书,与梅村相邻的其他的村民也主动参与,他们与梅村人混合着住,离梅村村办楼近,以后儿孙辈们少不得要到梅村学习,若连点儿力都舍不得出,哪时被人背后戳脊梁骨,让人没地方搁脸。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先先后后赶至的男女老少听从周村长指挥,依书捆上注明是哪类书籍送往不同的图书室。 把书搬到图书室再解绳子,把书按书架上贴有的标签分别码在书架格子内,那项工程由识字的来,不识字的负责解绳子,递书。 码书本的工程量很大,一天功夫没弄好,第二天又忙了一天,总算把图书分门别类的摆放整齐,所有书本上架后书架还有空。 乐小同学上午给弟弟上课,下午在家拣书,把订购的书分别安置到各处,南、北楼的每个客房都有放一些书籍,她的书房和弟弟的房间书籍最多,书本占了半个书架的空位。 南三楼与北二楼客厅的书架,书房与弟弟房间四处不仅有儒家经典的四书五经,千家姓、道德经、千字文、三字经、孙子兵法等,还各放了一批工具书,老版与新版的字典,康熙字典,说文解字,词海词源等。 客房的书架上添加了书,雍容高雅中多了书香之气,古韵浓郁,档次更高。 陈康参观一圈,也羡慕得不得了,很想把小孙子扔外甥家受熏陶,当然,他也只能想想,他小孙女开学读初三,学校一般不让转学,只能等高中再说。 他老人家有那么个想法,立即就跑去找儿子和外甥,说想让陈丰年回九稻读高中,陈捷那是百分百的赞同,乐爸没直接拒绝也没直接答应,只说等他私下里问问他姑娘的意思。 第一百五八章 乐善上幼儿园啦 陈康在外甥家玩得开心,但回家的日子转眼就到了,29号,陈康一家三代四人如期启程回家,他们先坐车到昌市,再坐高铁回湘南省。 武老太太送走周微一家子,也带着行李回家,回去时背着个背篓子,装着青菜瓜果。 当陈康一家人回家时,萧少罗少等学霸们也分别陆续起程飞往欧洲美洲,他们的学校虽然还没开学,因需提前去办理手续入住公寓楼,打点好住处。 出国深造的学霸们从29号始出国,美少年和陈同学出发的最迟,他们31日才飞Y国,原因吗,当然是因为万俟教授的大孙子就在剑桥,帮他俩租好了公寓,他们过去就能入住。 周天明也于29号返校,先乘车至省会再坐高铁去淞海市。 开学季,各地的高初中与小学也即将开学,梅村带孩子在外打工让孩子就近借读的那些中青年也相继回老家,送孩子在老家学校读书,跑入学手续。 不仅是梅村带孩子在外读书的中青年把孩子送回老家,九稻乡其他村也有很多原本在外借读的孩子也被家长送回老家上学。 九稻乡的小学与初中学从而招收到不少学生,差不多各个年级都有新增生源。 高校学生返校时,乐小同学没急,呆在家里每天按时给弟弟上课,教下棋,或教弟弟识乐器。 晃眼间,9月悄然而至。 9月1日,是全国各地高中初中小学最忙碌的一天,也在这一天,乐小同学和两位大家长、蚁老岩老齐上阵,送乐善去幼儿园。 乐善满了三周岁,可以送去幼儿园啦。 乐善口龄清晰,与人交流无障碍,且早早学会生活自理,在家又有老师教,理论上是不用送幼儿园的,所以送他去幼儿学校,是让他与普通小朋友一样学会交朋友,学会与同龄人交流,享受属于他那个年龄孩子该有的快乐和童趣。 有姐姐描绘幼儿园的美好,乐善对去幼儿园还是有期待的,早上自己穿了蓝色的短袖休闲上衣,配条墨色的裤子,穿白色凉鞋。 被送去学校时,背着姐姐亲手制的绣有一只小狮子戏龙珠图案的书包,包里背着姐姐帮洗好的苹果,姐姐制作的一盒饼干,以及一只水杯。 背着小书包的小乐善,牵着姐姐的手,乖巧可爱,又软又萌,让人见之心悦。 幼儿还没有自己的辩析能力,一般看到漂亮的东西都本能的想拥有,为了不给幼儿园和其他孩子的家长添麻烦,乐同学没穿宽袍汉服,换了一套普通的唐装,头发也扎成高马尾。 她每次穿修身衣服妥妥是宅男杀手,穿一套似旗袍的唐装,简直就是宅男收割机,柳少都撑不住,不敢直视,燕大少数次放空血槽,幸而他早准备了纸币,没在人前露馅。 蚁老岩老是暗红色的寿字团花唐装,乐爸周秋凤也换上了姑娘给他们量身定制的刺绣唐装,即不显太出挑,又不会让人觉得与场合格格不入。 乐家父母走在前,乐小同学牵着弟弟的小手,和蚁老岩老走在后头,柳少燕少兄弟俩断后,黑龙也参与其中,由柳少牵着狗绳。 一支八人小队伍从街头招摇过市,直达离九稻乡小学不远的中心幼儿园。 九稻乡是山区,地宽人稀,也仅只有乡行政中心才有一所幼儿园,公立的,属于九稻中心校的一支幼儿教学机构。 公立幼儿园才建立五年,每个学期大约有四五十个孩子,生源来自乡直辖村委与离得很近的周边村。 幼儿园距九稻小学不太远,两者之间隔着一座直径约二百米的石头土包山和一个水塘,还有少量的几堆乱石堆。 公立幼儿园的场地足够,美中不足的是因资金限制,仅只有每所幼儿园所必须具备的最基本的一些基础设施,像室内、外大型活动器材类的滑梯、蹦蹦床等俱无,音乐器材等皆不足。 乐同学在幼儿建园之时已读高中,后来又去首都读书,至今还从没参观过幼儿园,送弟弟入园之时也是她第一次参观幼儿园。 学校建筑整体上论还是挺气派的,大门与外墙都与幼儿园的主题有关,墙上画有充满童趣、有启蒙性的图案。 园内的建筑也处处画有墙饰,绿化也很好。 乐爸周秋凤曾暗戳戳的参观过幼儿园,所以心底有数,带着儿女去办公室给儿子报名。 乐韵牵着弟弟的小手,慢吞吞的走,一边走一边欣赏,还没走到办公楼,默默的拿出手机给尹老校长去个电话,请尹老校长帮忙找中心校的校领导和乡领导派个代表来幼儿一趟。 她没有中心校领导的电话,所以要找某些领导,要么请周满爷爷帮忙联系,要么就只能找尹老校长代劳。 开学期,九稻初中的老生回校上课,新生报道,学校老师和校领导们也挺忙,尹老校长接待了一波又一波的家长,忙得团团转。 当在接待新一波的家长时,接到乐同学的电话,瞬间便明白小同学在幼儿园,估计看到幼儿园设施寒酸,又准备砸钱资助幼儿园的建设。 尹老校长急人之所急,赶忙给中心校校长打电话,把乐同学在幼儿园,希望中心校领导派代表去一趟的意思转达,再立即给乡领导去了一个电话。 中心校与乡领导一听,啥?乐家姑娘资助了初中、小学的图书馆教学楼后,再次决定大力支持幼儿园工作? 猜着乐小姑娘的目的,领导们哪敢怠慢,抛下手头的工作,带了相应的负责人员,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公立幼儿园。 小萝莉给尹校长打电话时,燕行与柳向阳悄悄的对视一眼,眼神就一个意思——小美女是想实现一条龙服务咩? 小美女大力支持教育事业,哥俩没有资金方面的支持,在思想方面一致给与赞同,想要提高国民素质,最好的方式就是从根本入手,从孩子幼儿时实行良好教育,一代接一代的努力,不出四代,国民整体素质就会有质的飞跃。 乐爸周秋凤对姑娘想做什么,不管自己懂不懂为什么,就一个举动——支持。 夫妻俩啥也没问,雄纠纠的当引路人,前往幼儿园办公楼层。 幼儿园因功能不同,分了不同的区,最高的楼房也仅有四层,那还是职工宿舍楼,办公室也在其内,办公室在一楼,楼上即是职工们的宿舍。 周秋凤领头,带着自己的队伍找到园长办公室,给自己儿子报名。 为了不给人添麻烦,乐小同学没有露面,先在办公室外面等,乐爸周秋凤带乐善见园长,办理入园手续,再去找教室。 一行人沿着学校贴的标识指引,去另一栋共三层的楼房,一楼是小班小朋友们的教室和活动场,二楼是中班小朋友的地盘,三楼是大班小朋友的地盘。 到达中班小朋友的教室外,周秋凤将乐善交给带班的幼师。 带中班的有两个主负责老师,一个中年阿姨,一个二十几岁的年青姑娘,班里已经有十来个小朋友。 班里的小朋友大部分是从小班升中班的小朋友,有一二个是新来的,乐善也属于插班生。 乐善长得好看,刚进班就受到了欢迎。 为了不让弟弟舍不得自己,当大家长将弟弟交给老师,乐韵躲了起来,在外面偷听几分钟,感觉应该没啥问题,和两只吃货帅哥先下楼。 乐爸周秋凤和蚁老岩老闲着没事,躲在教室外偷窥。 乐小同学带着两吃货保镖去室外游乐场踩场地,还没测量完所有场地,扔下工作的中心校校长与乡长等人急驰而至。 两支领导班子根本不需要问别人,他们入幼儿园就看到了乐小同学,她和两墨镜帅哥在园内空旷的场地测量面积。 两支班导班子找到小同学,个个笑容亲和。 乐同学没废话,先测量完几个区域的面积,再与中心校和乡领导人员说自己的计划,她预备资助幼儿园硬件设施,完善幼儿园的基础设备。 另外,就是对幼儿园与小学之间的水塘和乱石堆那片区域有个大胆的想法,希望上级部门把那块区域划给乡小学和幼儿园,再行改造。 她的设想是把水塘填平,仅保持小小一块做个水深约二三十公分的浅水池,种植睡莲和水生观赏植物。、 填平的水塘区和四周那些毫无用处的荒芜之地改造成花园,留下些区域给学生们当劳动实习区,学习种植花草和菜。 再在花园建小亭子和廊道,把花园开僻成学习花园,供学生们或老师闲暇时在花园长廊和凉亭里自由交流,看书、学习。 就连那座没有多少土的石头山包也可以改造一下,修建台阶梯环山而上,在能建亭子的地方建凉亭,说不定以后就是登山健身的最佳场地。 小萝莉的设想很美好,中心校和乡领导们也心动不已,那片土地倒比较好解决,土地是国有的,还是荒芜之地,批给学校做建设用地是完全没问题的。 他们为难的是实在不再好意思说好,小同学已经给初中和小学资助了图书教学楼,又给幼儿园资助硬件设施,算起来至少要花一千多万,再建花园起码又得花一百来万,你说,他们哪好意思张口同意,再让小同学掏钱? 他们不好意思张口拍板同意,乐小同学很开心的请中心校领导去跑土地手续,他们争取到场地,她出设计图,出钱建设。 至于幼儿园的设施,仍然由她亲自找商家下单,幼儿园和中心校、乡领导们只管负责接收设施设备,以及配合商家安装硬件设施,监督安全作业。 乐姑娘主意已定,中心校、乡领导们欣然接受了小同学给学校的资助,陪同小同学参观幼儿园,讨论还需要哪些设备。 参观了室外,又去参观室内。 直至要去室内参观,中心校领导才通知园长。 幼儿园的园长是中心校委派的负责人,是位中年男士,微胖,姓付,中等个头,面相和蔼可亲。 付园长接到中心校校长的电话才知乐家姑娘也来了幼儿园,急冲冲的赶至,从领导那儿听闻小姑娘要给幼儿园资助基础设施,激动的连连鞠躬感谢。 幼儿园因资金问题,没有大型活动器材,室外活动场仅有沙坑和跷跷板,跷跷板还是用木头做的,甭提多寒酸了。 乐家姑娘想去参观幼园儿室内设施,付园长热情的当导游,引着领导们陪同小姑娘前往,参观室内活动区,有玩智力游戏的场所、有学习、跳舞等地,也参观午休室和用餐的餐厅、厨房…… 幼儿园的设备真的很紧缺,很多智力游戏的器材工具仍是空白的,每个班有电视机,但没有多媒体投影设备,每个班只有两台手风琴。 乐小同学一边参观,一边默算哪里缺什么,参观一圈下来,唯有一句评价:这也缺,那也缺。 中心校人员和付园长颇感汗颜。 柳大少和燕大少也陷于迷之沉默。 参观到餐厅时,看到全是塑料材质的椅子,乐小同学挤出一句话:“感觉上头给九稻的教育资金少得可怜啊!” “房县是小县,得到的教育拨款一直有限,九稻更是最穷的乡,生源少,能分得资金更加有限。” 没办法,中心校领导和乡领导们也有心无力,放眼全县,很多乡都很穷,资金又有限,那点资金对于那么多的学校来说是僧多粥少,他们再努力争取,能争取到的资金也是有限的。 “但凡存在安全隐患的器材用品全换了吧,尤其是跟饮食有关的家具用品不能将就,与小孩子们接触频繁的用品全换成环保无污染的绿色产品,塑料用品能不用的尽量不用。 我明天去首都,接下来一段时间很忙,这一项工作交请中心校领导和幼儿园操劳,联系商家下单,告诉他们说等他们的货到了,验收合格再付款,若不合格,我拒绝付款。” “……好,没问题,我们一定全程跟踪进程。”小同学关爱儿童健康,众领导们除了说好,还能说啥? 参观完了厨房和餐厅,再去小朋友们午睡的宿舍转一圈,室内区也参观完了,乐小同学谢绝领导们挽留在幼儿园吃午饭的美意,与众领导们分道扬镳。 第一百五九章 引导 因为不希望某些领导们过多的关注自己家的宝贝弟弟,乐小同学不动声色的引着领导们出了幼儿园才道别。 众领导们去忙他们的工作,小萝莉直接回家,溜回家即进书房去忙自己的,她得为小学和幼儿园之间的花园写计划说明,画设计图。 乐家家长不在家,蚁老岩老也没在场,柳向阳得到了小萝莉的允许,去探索那间最神秘的书房。 燕行也跟着当小尾巴,他原本有心里准备,当小萝莉把门打开,他和柳某人跟进书房看到那株高大的珊瑚树,也惊呆了。 “我的天啊!”柳向阳挤进书房,看到那株流光溢彩的红色珊瑚树,嘶的倒吸了口凉气。 他惊叫一声,下一秒一冲冲到珊瑚树前,盯着树研究,还上手触摸,发觉是货真价实的真货,比了比个子。 “哥我一米八七有余,它比我还高啊,目测超过六尺了。”与树比了个子,柳大少感慨万分,史记说晋朝那个叫石什么的家伙巨富,有五六尽高的珊瑚树,现代人很难相信,可是,他见到了实物,六尺高的玉珊瑚真不是瞎说的。 “……”燕行想起了小萝莉父母卧室的那张珊瑚树床,欲言又止,玉珊瑚树比起那张床,小巫见大巫。 他说服了自己,默默的欣赏小萝莉的书房,看到那摆满物品的多宝阁架和床头的盆栽,已经无话可说,在圆桌旁坐下,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柳大少感慨一番,再欣赏其他物件,被那些或温润如玉、或流光溢彩的陶瓷迷得三迷五道,舍不得移开眼。 乐同学没理经常犯二的两吃货,找出纸和羽毛笔,先研墨,再铺开纸,在矮案几后坐下,先画设计图,再写说明计划书。 小萝莉用的羽毛笔非常漂亮,比鹅毛羽还长还粗,还是彩色的,毛色艳丽,色泽鲜艳,柳大少坐不住,悄悄的溜到书案前盯着研究,然后才发现小萝莉画图不用尺,是直接上手画线。 她笔下的纸面呈现出一样又一样的建筑,明明是设计草图,看着像是水墨画。 柳大少心思活络,摸出手机,悄无声息的拍视频,小萝莉抬头望他时,他友好又狗腿的送上笑脸。 柳某人跑去小萝莉身边当电灯泡,燕行以为他会挨小萝莉扫地出门,结果发现没有,他也轻手轻脚的溜过去,坐在小萝莉对面的方向,拿手机拍视频。 两只吃货帅哥坐在案几对面,妥妥的就是百瓦灯泡,乐小同学好几次想一脚把人踹飞,还是忍了,权当他们是空气。 当她画好了设计图,写好说明书,自己家的大家长还没回来,她也不急,带着图纸和电脑去放摄像头设备的南楼客房,把图纸复印一份,原稿扫描上传至电脑。 之后,先查看了性比价比较高的幼儿园用的大型器材商家,圈出自己比较满意的几家,丢给两只吃货帮去查底细,把人打发走,自己再与订购乐器的乐器行唐经理沟通。 有过合作,唐经理和乐同学皆知对方的底线,根本不用试探,没有什么你来我往的较量,双方交流一阵,再次谈成一笔交易。 乐同学再次向乐器行下订单,购买各类乐器。 唐经理接了单,立即着手给小姑娘调集现货,先把小姑娘为幼儿园订购的乐器集齐,先发货。 燕少柳少接了小萝莉派谴的任务,溜回客房去调查,一个半钟后有了详细的结果,他们把某几个厂家从生产工厂到售后服务的情况都给摸清。 乐同学看完资料,并没有直接联系厂家,准备回到首都再亲自去现场看看现货,她与吃货帅哥忙完正事,乐家两家长和蚁老岩老也姗姗归来。 小徒儿上学去了,蚁老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从幼儿园归来,一言不发。 岩老无视某个老家伙那副郁闷的模样,笑盈盈的泡茶,慢吞吞的喝。 乐小同学收拾物品下楼,看到面有悒色的蚁老,和表情略显失落的老爹凤婶,再看看眼中含笑的岩老,惊疑不定,虚心请教:“岩老,蚁老和我老爹凤婶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受了打击似的?” 她说得比较委婉,其实真正想说的是“怎么像被抢去了心头好似的”,考虑到大家长的面子,她就不说太直白啦。 “……”蚁老闷头喝茶。 “没什么没什么。”乐爸讪讪的,脸色极为不自然。 “确实没什么,”小丫头又望向自己,岩老嘴角勾出一抹笑弧:“小乐善在幼儿园挺受欢迎,用小青年的话说就是人见人爱,隐隐成班里的老大。” “这不是好事吗?”乐韵更不懂了,乐善在学校跟小朋友相处得好,这样才令人放心啊,要是去的第一天就被人孤立,那就糟糕了。 乐家两位大家长和蚁老脸色更臭了,岩老笑得更欢:“确实是好事儿,只是你弟弟的师父和爹妈可能觉得孩子有了小伙伴们,他们的地位受到了危胁,不被需要了,心里失落。” “怎么说?”看三位大家长的表情,像是被岩老说中心事的样子,乐韵好整以暇的坐听八卦。 “小乐善跟小朋友们相处愉快,中途课间休息,被老师带到外面去学做操,小乐善看到父母和师父说了句‘师父,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没回家啊,快回去吧。’,蚁老和你娘老子听了,然后就是你见到的这副表情了。” 岩老吃瓜不怕事大,笑容满面的将在幼儿园发生的小插曲说给小丫头听,讲真,蚁老和乐家夫妻在幼儿园偷看孩子怎么跟小朋友相处还是挺开心的,听了小乐善那句话,之后就一脸失落了。 “噗,”乐韵笑喷,瞅着被抛弃似的蚁老和两位大家长,笑得嘴巴快扯到耳后根去:“蚁老,老爸凤婶啊,你们是不是想多了?乐善说那句话难道不是关心你们吗?大热天的,你们呆在幼儿园躲躲藏藏,多热多辛苦啊,乐善怕你们被晒坏才让你们赶紧回家嘛。” “真是这样?”蚁老郁闷的心情一秒阳光灿烂。 乐爸周秋凤被儿子抛弃的失落感也一扫而空,原本沮丧得不得了,一下子变得精神抖擞。 燕行柳向阳:“……”仨只娃控家长,你们的脑子呢? “不是这样还是那样?我弟弟那么尊敬长辈,乖巧懂事,你们以为他有了小伙伴就会抛弃家人啊。” “没有没有,我小徒儿是最孝敬师父的好徒儿。”蚁老眉开眼笑,他乖徒儿那么乖巧,怎么可能有了小玩伴就不要师父嘛。 “嗯嗯。”乐爸周秋凤频频点头认同,姑娘说得对,是他们想多啦。 于是,神采亦亦的夫妻俩兴冲冲的去厨房张罗午饭去了。 想通了,蚁老和乐家夫妻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好,哪怕小乐善没在家,午饭也吃得香。 乐善第一次离开家和家人,很不习惯,但因为有姐姐的提前教育,知道自己要上学,以后长大了也要离开家,自己学着适应完全陌生的环境,适应跟小朋友相处。 他在学校没哭,也没像某些小朋友那样抢东西打人,在学校玩了半天,中午与小朋友们一起去食堂餐厅,排排坐着吃饭。 幼儿园里供应午餐,保证一顿两菜,有肉和青菜,开学第一天,幼儿还没有全部入校,只有三十几个孩子,中午有三个菜,一个鸡蛋羹,一个肉末茄子,一个焯水生菜。 幼儿园的饭菜与姐姐做的菜相差十万八千里,乐善尝了菜,纠结了良久,看到别的小朋友吃得津津有味,他也默默的努力把饭菜吃完。 小朋友们吃了午饭,自由玩耍四十分钟,然后集体睡午觉。 小朋友们在幼儿园里用的被子类的物品由各家自带,因为是热天,还没用到秋冬用的棉被,都没带被子,只有学校统一提供的与床搭配的席子和小枕头。 学校的床有围子,各班各有各的午休室,一人一张床,每个人的床头贴有各人的名字,以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安排床位,不存在偏心或不公平之说。 中班的床有三排,乐善的床位居中一排第四张,他自己找到自己的床位,自己脱鞋,自己爬上床坐着,看老师阿姨们帮别的小朋友脱鞋什么的,一脸黑人问号。 他在家没有午睡的习惯,姐姐说如果不想睡觉,可以躺着默默的练习姐姐教的养神修习法,不等老师催,他自己躺好,默默的修习功法。 于是,乖巧懂事,生活完全自理的乐小朋友再次成为榜样。 幼儿园午觉睡到三点多钟,小朋友们醒来再玩一个多钟,差不多就放学啦。 等到放学,小朋友们排队,在学校门内等家长接回家。 小徒儿第一天上学,蚁老四点多钟就坐不住,早早跑学校外等,乐小同学不急,等到五点才晃去学校,她到达没几分钟,幼儿园放学。 开学第一天,小朋友们的父母大多在家,到校接送孩子的家长大多是父母,有些是爷爷奶奶辈,也有寄住亲戚家的,由亲戚长辈接送。 老师点名,点到孩子名字的家长将自家孩子接走,前面的小朋友被接走,乐善迈着小短腿走出幼儿园校门,在很多小朋友羡慕的眼神中一溜烟儿的跑到姐姐和师父身边,喊了师父,抱姐姐的大腿当腿部挂件。 差不多一天没见乖乖小徒儿的蚁老,看到小徒儿活蹦乱跳的可爱模样,摸摸爱徒的小脑瓜,自己帮小徒儿拎着空空的小书包,他那空落落的心腔瞬间就得到填实。 一天没见,弟弟又化身粘人精,乐韵抱起弟弟,亲亲弟弟的小脸蛋,和蚁老回家。 乐善挂在姐姐脖子上当挂件,叽叽喳喳的说中午吃了什么,午睡的床咋样,小朋友们的表现,只说事实,不发表自己觉得饭菜好不好吃之类的评论。 有个像小麻雀似的乐善,回家的路上一点儿也不单调,回到自己家里,乐善终于可以说悄悄话,吐槽幼儿园里的菜没姐姐和妈妈做得好吃,米饭也没自家的香。 说谁那么大了,自己不会上厕所,拉臭臭还要老师带去,要老师帮擦屁屁,还有谁谁鞋子松了不会自己整,还有小朋友吃饭要喂,还要哄…… 他巴啦巴啦的吐槽,老少们坐着洗耳恭听,乐爸周秋凤一脸尴尬,感觉乐善不太喜欢幼儿园,有厌学的迹像啊。 燕少柳少:“……”你就是个三岁的小屁孩啊,怎么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似的老成。 他们就想问问小萝莉,你家宝贝弟弟究竟是天资聪慧,以致少年老成,还是被你给催得早熟? 宝贝弟弟喋喋不休的吐槽,听着一串串的话从弟弟那粉嫩红润的小嘴里说出来,乐韵微笑着倾听,当个好听众,听完,笑着表扬:“乐善才去了幼儿园一天,语言表达能力更好了,观察能力也更强,乐善能把自己观察到的事物用语言表达出来,用词用句也贴切,把幼儿园里的人和事描述得很真实,这一点值得表扬。” 囧!燕行柳向阳都想敲开小萝莉的头盖骨看看她脑子里装得啥,你宠弟也不带这样宠啊,你弟弟在吐槽,你还表扬,你是要支持你弟弟上天? 身为家长的乐爸周秋凤也有点愣神,那啥,还能这样表扬? “乐善观察到了很多学校生活细节,没有在路上说,也没有说给别人听,回到家才跟自己信任的家人说,这一点也做得很好,我们要做个有原则的人,不在大庭广众面前说三道四,不在别人面前议论别人的得失,要尊重他人的隐私,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也是个人该有的教养。” 乐韵再次表扬弟弟:“乐善观察到了小朋友的生活细节,不见人就说,这是个好习惯,也是个有教养的好孩子,以后也继续保持自己良好的观察习惯,观察到了什么,自己记在心里,我们要吸收教训,学习别人的优点,做个更自信更优秀的人。” 被姐姐表扬,乐善眼睛亮晶晶的,一个劲儿的点脑袋:“我知道我知道,姐姐教了我,不能在别人面前说人坏话,我看见了什么,不喜欢什么,不能说给别人知道的,我只说给姐姐听,说给爸爸妈妈和湿壶听。” “乐善做得对。”乐韵摸摸弟弟的脑瓜子,继续问:“乐善把观察到的不太美好的方面说了,有观察到学校老师和小朋友的什么优点吗?” “有的,老师很温和……”乐善咧着小嘴,继续巴啦巴啦的说,哪个老师脾气好,很爱小朋友,哪个小朋友有什么好习惯,说得头头是道。 燕行柳向阳默默的摸摸脸,感觉有点脸疼? 他们以为小萝莉溺爱她弟弟,无论他弟弟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得对,原来,人家根本不是无节制的宠爱弟弟,她在引导着她弟弟探索世界。 听着小娃娃口龄清晰的描绘看到的、感觉到的美好面,两大少觉得自己长见识了,果然他们因为年龄大了,不了解小孩子的内心世界啊,还是小萝莉更懂小孩子。 倾听弟弟表述完他觉得好的方面,乐韵再次表扬弟弟的观察力和语言表达能力,温和地问:“乐善有什么想法?有没觉得跟小朋友相处不来?” “我还要观察几天才知道小朋友是不是真的喜欢跟我玩。”乐善想了想,把原本说自己不想上学的想法划掉。 “乐善觉得有小朋友不是真心想你跟你做朋友?” “嗯。”乐善很诚实的点小脑袋:“有几个小朋友总跟着我转,要跟我玩,要跟我做好朋友,我觉得他们……” 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形容,想了想,才勉强想出来:“我觉得他们其实就是想来我们家玩,想占小便宜。” “怎么说呢?有证据吗?”乐韵表面平静,内心震惊,不会是有家长对还在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们灌输了什么想法,让小朋友故意接近乐善,想从乐家占便宜? “有啊,他们总是说听说你姐姐好有钱,听说你家有什么有什么,问我这样是什么样子,那样是什么样子,问姐姐做了什么好吃的,总是问我们家的事情,” 乐善皱着小眉头,历数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我带的小饼干,被小朋友给吃光了,苹果也被人分了,他们还叫我明天继续带好吃的给他们,他们还想要我请他们到我家玩,我没答应。” “嗯,乐善说得对,这些小朋友确实是想占小便宜,乐善自己观察哪些小朋友是可以做朋友的,哪些小朋友是不适合做朋友的,自己学会处理与小朋友的关系。” “好的,姐姐,我多观察几天再说。” “乐善做得对,我们不能只看表面,要多多用心的观察,多用心感受,不能别人有不好的表现,我们就逃避,不去学校,不去接触其他人。” “懂啦,姐姐,我是你最乖的弟弟是不是?” “当然是啦。我家弟弟是姐姐最爱的宝贝弟弟。” “姐姐,弟弟想吃姐姐包的饺子了。” “没问题,姐姐晚上包饺子,明天早上吃酸豆角馅饺子。” “姐姐最好!”乐善跳下椅子,扑到姐姐怀里撒娇。 第一百六十章 训弟 乐家豆大的小娃娃会观察生活,会分析事物,还撒得一手好娇,燕行只觉自己大开眼界,他觉得他想成为合格的备胎,还得向小娃儿学个十年八年。 涨知识了的燕大少,吃了晚饭,小萝莉进厨房和面包饺子,他没有在堂屋侃大山,和兄弟回客房,给幼儿园工作人员和幼儿学生来次大摸底。 两帅哥有直觉,小萝莉必定会查幼儿园学生和老师们的底细,他们对自己的职业锐敏直觉相当自信。 乐小同学晚上包了足够多的饺子,到十点半即带弟弟去三楼睡觉,研究观察了弟弟睡觉前起床后的修习习惯,颇为放心。 而天亮时分,昨晚从首都启程的蓝三,驾着小萝莉的直升机夜航一宿,也成功抵达梅村,他把直升机停在梅村村办楼地坪,风尘仆仆的冲往乐家。 他速度快,成功的赶在早饭前到达,所以嘛,幸福的成为早餐桌上的一员,美美的搓了一顿药膳。 吃了早饭,蓝帅哥顾不得休息,和自己头儿以及柳队搬运稻米,他们部队第年要采购大量粮食,小萝莉家的稻米质量好,营养高,他们团队购买小萝莉家的稻米。 小萝莉家去年的早稻米还没吃完,晚稻米还积压在仓库,新一年的早稻又上市,粮食充足。 燕大少非常机智,不仅购买乐家的部分新稻,把去年的晚稻也全收归囊中,乐家的晚稻米与早稻新米无二,都是高质量的营养米。 乐家的早稻产量比一般人家的产量高,一共收获了一万多斤的稻谷,学霸们买走部分粮食,自留二千余斤稻谷,余下的稻谷全部辗成米,差不多有六千斤的净米。 乐家去年的晚稻也有一万多斤,与乐家相好的人换去了一些,大约还有九千斤的稻谷,辗成米也有六千多斤。 因此,燕少一次性就给他团队购得一万多斤的高质量大米。 乐爸帮帅哥们搬运,运了十几趟才把米全部运去村办楼,搬进直升机舱内。 小乐善吃了早餐,先在家扎马步晨读,到八点才去上学,坚决不再带苹果和零食,只背了自己的水杯和幼儿园发的幼儿图书、笔盒。 蚁老和小丫头送乐善到幼儿园,把人交给老师,再回梅村。 乐小同学早上穿的是汉服,梳得也是古式发型,回家后没再换衣服,回书房提起收拾好的行李,和仨只帅哥启程回京。 仨兵哥赶在小萝莉送小乐善上幼儿园返回前把行李全拎到直升机舱,在飞机上坐等,小萝莉登机,柳大少驾机跑路。 蚁老最开心,那些臭小子滚蛋了,没人跟他们抢药膳啦。 乐善知道姐姐要去上学,姐姐那么厉害也坚持上学读书,他也很乖,在学校当个好孩子,耐心的学着与比自己大、却比自己幼稚的小朋友玩耍。 柳大少当了飞行员,心情愉悦,驾着直升机溜溜的跑路,到半下午的三点多钟才飞进首都空防区。 他没回基地,开着白色铁鸟直降万俟大公子就职的医院,飞机降落在休闲区的草地坪上,仨青年陪小萝莉去医院看望某个小倒霉蛋。 四人乘电梯上楼,直达VIP病房。 唐森俞百英早几天前就知乐姑娘要送她弟弟上幼儿园,因此也猜到小姑娘大约在2号3号回京,白天就留意着,当听到有人敲门,猜着可能是乐小姑娘来了。 夫妻俩说了“请进”,站起来愉步走出病人住的小隔间,也看到乐小姑娘和仨墨镜青年推门而至,小姑娘难得的穿了一袭红色衣裙,红衣如火,腰间系着二尺多长的玉牌结禁步,头梳飞仙髻,簪一支华贵的闹娥扑花头饰。 “唐叔唐婶,辛苦你们啦。”走进病房,乐韵笑着与唐氏老夫妻打招呼,不慌不忙的走向小隔间:“熊孩子有没瞎闹腾?他不听话,两老尽管放心的揍,趁着还在医院,打断了腿也方便做接骨手术,” “小朋友挺乖的,醒来后一直很乖巧的配合治疗,没闹腾。”唐森俞百英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边朝里喊:“唐余安,你乐家姐姐来了。” 王晟轩从唐爷爷唐奶奶那里听说乐家小姐姐开学会回首都,默默的掐着日子数,等到9月来临,也不知乐家姐姐哪天来,翘首以待。 忐忑不安中,1号过去,2号又过了大半,乍然听到门响时下意识的就绷紧了后背皮,当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本躺着的,一个骨碌爬坐起来,想下床又没敢,紧张的望着门口。 他听到唐奶奶喊,应了一声,视线死死的定在门口方向,很快就见到了乐家姐姐,乐家小姐姐穿着电视剧里古代人穿的衣服,美得像个小仙女。 他盯着乐家姐姐的脸,眼珠子都舍不得动,直到看到小姐姐踏进小隔间,有香风袭来,他大脑一震,恍然回神,脸一阵阵的发烧,右眼发热,哽咽着喊:“乐……姐姐-” 蓝三提着小萝莉带给唐氏夫妻的一包物品,进病房后放在外间的桌几上。 燕行帮小萝莉提着她的背包,与蓝三柳某人跟进小隔间,看到那倒霉孩子竟然能自己坐起来,也十分震惊,那孩子伤得那么重,十几天竟然就能行动了! 飘然进得小隔间,乐韵打量倒霉蛋,她下了血本,效果然自如期所料,熊孩子的骨折伤、续接的筋已全愈,柳枝骨与骨头融合得很好,那几块比较大的柳骨也经有三分之二的部分被钙化成脆骨,再过半个月左右,柳骨就能全钙化,再养三两个月,柳骨与真骨无二。 因她没说什么时候拆膏贴,膏贴犹在。 穿着病号服的小少年,身长超过一米七二,比较瘦,遵守医嘱没有进杂食,胃与肠内没有积残食,其肝叶伤已经愈合,脑部神经也恢复健康。 倒霉孩子那只移植的眼睛也恢复得很好,可以拆纱布了。 扫描了倒霉蛋的身躯,乐韵平静的走到病床旁,站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仰着头的小少年:“讲实话,我对你很失望,你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小男子汉,身高也超过了一米七,以你的体能与高度,你完全可以打赢你妈妈。 就算你心存孝道,在你妈妈打你时你念着她是生你养你的亲妈,你下不了手反打回去,你应该有能力夺走你妈妈手中的凶器,再不济,你不敢夺你妈妈手中的刀,你完全有能力逃离现场。 可你呢? 你做了什么吗? 以你的伤势推测,你当时根本就没有反抗,也没有躲,是老老实实的站着给你妈妈拿你当猪肉砍的是吧? 你被你妈妈伤得很惨,能怪谁?一半原因是你妈妈心狠手辣,心中没有骨肉亲情,另一半原因是你自己软弱无能。 你伤得再重,我也不心疼你,因为是你自己不反抗不自救,换句话说你落得那样的下场是活该。 我不惜代价救你,只因为是同情你和我一样不会投胎,投到了那样的女人肚子里,生来不被妈妈爱,从小受尽苦难,一辈子还要背上有个当鸡的生母那样抹不掉的污点。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没长歪,就因为我们之间存在那一点点的血缘关系,我也得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像你妈妈娘家那两个小祸害,就算死了我也懒得看半眼,还会说一声死有余辜。” 唐森俞百英以为小姑娘来了,肯定会哄哄小朋友,谁知,她一来就劈头盖脸的开骂,他俩都惊呆了,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仨只帅哥望天,就知道不要指望小萝莉按牌理出牌,看,她刚来就给人当头棒喝,就是不知道倒霉孩子是听君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还是被打击得心灵崩溃,从此一蹶不振或者自暴自弃就此黑化。 受了当头棒喝的王晟轩,先是全身僵硬,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血色尽失,转而深深垂下头,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 被骂得心灵发颤,羞愧难当,哭着认错:“……我错了……我不应该自暴自弃的想着不如死了算了,我应该跑……” 倒霉孩子羞愧的垂下了脑袋,身躯轻轻的抖,乐韵伸手摸了着少年的脑袋:“这次,体谅你十几年来生活在你妈妈的家暴中,你逆来顺受惯了,所以不敢反抗,我原谅你这次的犯蠢过失。 我帮你转学去重C读书,请人照顾你,也只保护你到十八岁,以后你得学会自保,我不可能护你一辈子,你自己不强大,自己不爱惜你自己,像这样被打得差点小命都没了的事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我帮你迁了户,改了名,也不可能瞒得住你妈妈你外公家那些人一辈子,他们早晚仍然会找到你,你自己不坚强,不给你自己披上保护你自己的铠甲,到时他们仍然能肆无忌惮的伤害你,你仍然只有被动挨打的份,真出现了那种情况,我绝不会再护你。 我家里的弟弟今年三岁,他那么小已经在努力地学习自保技能,他还想着长大了保护姐姐,我不指望你保护我,你能护住你自己就行。”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我不欠我妈什么了,以后再也不犯傻。”头顶有一只手轻轻的来回摩娑着,温暖的感觉涌至心头,王晟轩哭得不能自己,姐姐骂他,是因为他犯傻才导致自己差点没命,姐姐骂得对,是他错了,他不该因为不被妈妈爱就自暴自弃,不该轻生。 “知错就改,这样就对了,你自己不爱惜你自己的生命,又怎么能要求别人爱惜你?人得学会自爱,要有尊严的活着,别学你妈妈你外公你王家老表那些人渣祸害,那些人走到哪里人人喊打,谁家有一个那样的人都是奇耻大辱。 努力做个优秀的人,无论在哪,无论做什么工作,有人愿意与你合作,有人以与你做朋友为荣,你困难的时候有人愿意伸手帮你,那样的人生才有意义。” “嗯,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优秀。”王晟轩眼里含着泪,温顺的听姐姐教诲,妈妈不会教他做个对社会有意义的人,只要求他将来挣大钱,爸爸也没有教过他要做个有益社会的人,只有老师和姐姐会教他做人的道理。 小萝莉先给了少年一顿棒喝,又温柔的安抚,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儿,倒霉孩子缺爱,偏吃那一套,燕行瞅着倒霉孩子一副深爱教诲的模样,感慨不已,怪力小萝莉将一个有可能黑化的少年引上了正途,挽救了一朵祖国未来的小花花。 小姑娘将小朋友骂醒了呀,唐氏夫妻看得挺乐呵的将椅子挪一挪,请小姑娘坐。 乐韵婉谢了老先生的关心,让倒霉催的孩子躺尸:“唐余安,脱掉外面这件病号服,像尸体一样躺好,我等会给你撕药膏,药膏贴得有点久,撕的时候可能会有些辣痛感。” 燕行对尸体两个字感慨良深,总被小萝莉当尸体对待的心灵也得到了安慰,小萝莉对任何一个病人都当尸体,不是区别对待的仅视他一个人为尸体。 “嗯。”王晟轩乖乖的应了一声,看了看三个戴墨镜的……叔叔,迟疑一下,自己脱掉宽宽的病号服,只穿着贴身内裤,老老实实的平躺下去。 “燕帅哥啊,看看,小孩子都比你老实,哪像你,每次半死不活的,叫你躺尸还犟,非得吼几声你才肯配合,你呀最好祈祷从今以后再不会倒霉,要是哪天又被倒霉给光顾了,再叽叽歪歪的,一定现场拍视频,让全天下人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熊孩子。” 倒霉孩子乖乖的躺成尸体,乐韵从燕吃货手里提来背包,一边掏东西,一边语重心长的说教,燕吃货那货受重伤的时候就是个超级大的熊孩子,特别不乖。 “……”柳少蓝帅哥默默的忍着笑,这个时候,必须得给燕同志面子啊,人艰不拆。 “……”当了反面教材的燕行,满心无奈,他能说什么?他也很羞涩啊。 唐氏夫妻想给燕少面子的,奈何他们笑点有点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燕吃货不争辩,乐韵挺奇怪的,瞄了他一眼,见他老实的站成木桩子,得,不再继续拿他当反面教材了,将自己备好的药瓶摆在床头柜上,拧开盖子,拿棉签沾了药水,涂抹在倒霉孩子头顶所贴药膏四周。 小萝莉同时给好几块药膏贴抹药水,给这一块药膏贴抹了水再给另一块抹,等某块药膏的水份被吸收,再抹药水。 药膏贴吸水,慢慢软化。 唐氏老夫妻和三只帅哥英雄无用武之地,站着当吃瓜群众。 小萝莉不停的给药膏抹水,当一块药膏贴全部软化,再从某个地方抠开一角,慢慢的把整块药膏撕掉。 药膏贴了十来天,被药膏覆盖的区域的皮肤因与氧气隔绝,惨白如纸。 药膏贴与皮肤粘得太紧,撕开时有些地方提起了皮肤,把脆弱的皮肤也撕伤。 撕膏贴时确实有火辣辣的撕裂感痛,王晟轩抿着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躺得笔直笔直的,一动不动。 撕掉一块药膏,乐韵再开另一只药瓶,另取一根棉签沾药膏在白皮肤表面涂抹一层药。 一边给药膏抹令它软化的药水,一边给撕掉了药膏的地方抹药膏,一边撕药膏贴,工作各不耽误。 花了大约半个钟,倒霉孩子头部的药膏贴被全部撕掉,再撕面部贴的药膏贴,再一路往下,撕前胸和手臂的药贴。 万俟医生工作很忙,中午进手术室,当他做完一项手术,出得手术室回到办公室听说小师妹来了,去了某病房,飞奔着赶往病房。 以十万火急速度急驰而至病房,再以旋风似的冲势冲进病房内的小隔间,万俟医生看到小师妹在帮某个倒霉蛋小朋友撕药膏贴,小朋友头部、右胳膊和前胸的药膏都被撕掉啦。 那娃儿身上的药膏贴被撕掉,这里一块白那里一块白,像身上被打了一个个白色的补丁,竟莫明的有喜感。 万俟医生挤开燕少,果断的给小师妹当助手,帮着给药膏抹涂药水,一边问小师妹小朋友咋样,哪天可以拆纱布,哪天可以出院。 乐小同学知无不言,撕掉药膏后就拆眼睛纱布,计划让他4号出院,4号是周五,倒霉孩子回重C市休息一二天,下个星期就可以去学校上课。 万俟医生惊奇得不得了,眼睛移植不到一个月,真能去上课? 燕行蓝三也将信将疑,赤十四从移植眼睛到被拆纱布后可是被小萝莉勒令休养了很久哪。 帮不上忙的人站到一边当吃瓜群众,乐同学和万俟医生两人亲自动手,花了约四十分钟,把所有的药膏贴全部撕掉,再拆左眼的纱布。 拆掉纱布,再掀掉竹膜片,所敷的药已被吸收得所剩无几,因眼睛表面敷的药层厚,眼角犹留有一些药膏。 轻轻的弄湿药膏,抹在其他撕掉药膏贴的地方,再给倒霉孩子清理眼眶四周一番,消毒,再清洗。 将倒霉孩子的在眼四周清洗得干干净净,乐韵再拿出一只玉瓶,用棉签沾了药水涂抹少年左眼四周,抹了好几遍,再让人坐起来,试着睁眼。 王晟轩生怕自己不乖,乐家姐姐不喜欢,一直很听话的当木头人,被拆掉纱布,也坚定的闭着眼睛,被扶起来,听说可以睁眼才慢慢的试着睁开左眼。 左眼被遮太久,好似被粘住了似的,睁了几次才撕开一条缝,见到光的那刻,他激动之下,霍然睁眼,左眼先是看到一片白光闪动,转而一阵刺痛。 刺痛传来,王晟轩一下子捂眼,眼泪也夺眶而出。 他的举动吓了围观的众人一跳,以为手术失败了,还没问呢,倒霉娃抬起头,慢慢移开眼,试着让左眼面对光。 这一下,大伙儿也看清了,少年的左眼除了像是久睡才醒时具有的朦胧感,眼珠转动自如,与与生俱来的眼睛没有什么两样。 “能看清东西吗?”万俟医生好奇的研究倒霉孩子的左眼,发现表面真的看不出什么异样。 “能看清,光太亮,眼睛有点不舒服。”王晟轩伸手挡光。 蓝三机灵的移了两步,伸手摁掉小隔间的灯。 关了灯,室内的光线暗淡了几分。 王晟轩试着睁眼观察,仍然觉得光太强烈,左眼有些不太适应。 乐韵很淡定,把几只陶瓷瓶交给唐老先生,一瓶是湿润眼睛的药水,一瓶是抹涂撕掉药膏贴区域的药膏,还有出院后继续吃的药丸子,那种药丸子是促进柳骨快速钙化的特效药。 唐森老先生把药瓶放在柜头抽屉里,让小朋友躺好养护眼睛,他和老伴陪小姑娘到外间说话。 乐小同学将带来的一包东西交给两位老人,有糟鱼和熏鱼,一袋皮蛋,一只荷叶竹筒鸡、一袋饺子,还有小保鲜盒装的一盒凉粉。 她交待了些事项,主要是倒霉蛋出院后近半个月有哪些东西不宜多吃,要注意些什么,拆了纱布,倒霉蛋可以正常进食了,仍需忌辛辣,忌牛羊狗蛇等大补之物,短时间宜吃猪、鸡与鱼肉。 唐森俞百英记下医嘱,送小姑娘和万俟医生离开。 王晟轩也想送送姐姐,被嘱咐好好养护身体,他很听话,只站在小隔间内目送乐家姐姐和医生。 唐氏夫妻送小姑娘一行人出了病房,目送他们去了电梯那边看不见背影才转身回病房,整理小姑娘带给他们的药膳。 小姑娘从家乡给自己带东西,两位老人特别高兴,商量了晚上吃哪样,再给族侄唐岩瀚打电话,通知侄子说小姑娘让小朋友4号可以出院,让送身份证来。 他们来时房子还没入手,来时又是乘坐直升机,不需要身份证件,他们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留在唐家,用于买房子、给小朋友迁户时办手续用。 4号小朋友出院,他们自己坐飞机或坐高铁回去,要买票,所以嘛,必须要证件。 唐岩瀚得悉消息,先订了3号的飞机票,再处理手里比较急的事情,因接下来几天他可能仍需要为某个小朋友的事与谭某人合作跑保险公司,不得空,有些案件转给其他同事。 万俟医生领小师妹去自己办公室,他很想拐小师妹回他家,小师妹说有事要忙,他只好把她托付他保管的玉盒子和还没用完的药还给她。 小萝莉大手一挥,玉盒子收回,有一瓶没用完的药和还余有两颗的药丸子赠送给大师哥,那只大师哥还盒子时眼睛都几乎粘在某种药瓶上舍不得离开,那眼馋的模样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万俟医生得到小师妹赠送的两种药,那叫个开心,唯恐某仨个人见药眼红,抢他的东西,他一把把药瓶揣兜里捂得严严实实。 仨只帅哥:“……”他们是很眼馋,但是,再馋也不致于动手抢啊。 第一百六十一章 仨兵哥被万俟医生防贼似的行为给刺激得快冒黑气,还得假装自己宽宏大度,不跟某医生斤斤计较。 已经傍晚了,乐小同学也没有在大师哥的地盘逗留,如来时般轻飘飘的走人。 仨只帅哥也不想再看见某医生的嘴脸,巴不得赶紧走,跟着小萝莉头也不回的跑路,跑回停直升机的地方,欢乐的登机,蓝三当驾驶员,飞赴基地。 几分钟之后,直升机飞至基地,在燕少的团队营的食堂前方降落。 他们回到基地的时间也是饭点时间,训练归来的兵哥们还在等着队长和小萝莉共进晚餐,看到飞机回来了,开开心心的拥上去,待小萝莉从飞机上下来,簇拥着小萝莉进餐厅。 燕大队长被挤到一边,成为路人甲乙丙丁,他和兄弟与柳某人默默当小兵,没办法,众怒难犯啊。 狼王汉子们紧守排班表,排到陪小萝莉同桌的人上阵,当晚原本预排的两人轮值上岗中,与下一班的人对换。 身为队长的燕某人和柳某人,只能委委屈屈的坐邻桌,尤其看到小萝莉笑咪咪的与帅汉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什么鱼好吃,哥俩插不上话,那叫个忧伤。 帅汉子们陪小萝莉愉快地吃了晚餐,麻溜的去搬大米。 兵哥们一百来号人,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快就把大米从直升机上传递进仓库收藏,最后被传下飞机的还有两筐新鲜蔬菜和一大包干蘑菇。 卸载了货物,帅哥们陪小萝莉去营区的活动室看电影,一群帅汉子竟然喜欢充满童真的魔幻大片哈利波特。 乐小萝莉被迫当了回孩子,看完电影已经快到每晚的熄灯时间,意犹未尽的帅哥们不得不去休息。 在基地住了一晚,第二天又与帅哥们吃了早餐,乐小同学与几位帅哥开着小飞机去飞行训练基地。 部队的一个飞行训练基地就在效外,隔得不远,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燕大少提前跟训练基地的人打了招呼,给小萝莉安排好了宿舍,人一到,直接入住宿舍。 训练基地也是军营化管理,什么都是统一的,乐小同学安置好行李物品,盘好头发,奔机坪,登驾驶室试开飞机。 燕行以豁出去的勇气坐在副驾室当陪练监督,当小萝莉一顿操作猛如虎,毫无滞感的熟练的控纵着小飞机起飞,他觉得脸很疼。 小萝莉说直升机那玩意儿很简单,根本不用系统专业的学习,她看他们开几次就学会了,他还以为她吹牛,坐等她打脸。 结果,她还真的不需要任何人指点,自己轻轻松松驾机飞上蓝天,那娴熟地操作丝毫不比老飞行员差……不,其实可以说,她操纵直升机的熟悉度不比他们队里的王牌飞行员差。 小萝莉没有打脸,被打脸的是他。 燕行觉得脸很疼,估计能肿三尺高。 更让他想吐血的事还在后头,小萝莉驾着直升机,把各种操作展示了一遍,然后在空中玩了一把漂亮的鸽子翻身,侧翻、圆环翻、正翻倒翻……换着花样儿在空中玩翻转。 随小萝莉从基地至飞行训练基地的柳大少和蓝三黑九赤十四,在地面围观,瞅着天空的小飞机,默默的摸脸,他们以为小姑娘能操纵直升机升空就不错了,结果……好吧,自古巾帼不让须眉! 除了一个大写的服,他们还能做啥? 当小萝莉驾着直升机玩了几把花式表演,那只白色铁鸟稳当当的降落,帅哥们拥上去,发现小萝莉屁事都没有,有事的是燕队长,燕队长他好像晕机啦! 哥们几个一拥而上,把燕队抬出副驾室,放在地面顺气。 顺过几口气,燕行一脸生无可恋:“小萝莉,小祖宗,麻烦你下次别做高危动作,我服还不行么?” 他不是被吓花式动作吓到,他是被小萝莉的大胆给吓得不轻,这幸好是在训练基地,四周没有高压电线、高楼与高杆树木什么的,山头离也得远,若是有什么障碍物,以小萝莉那凶残的本性,撞上某一样,训练空难史上又要添加一起空难事故。 “就说吧,我对直升机的了解未必不如你,你还以为我吹牛呢。”乐韵仰着小下巴,一脸嫌弃:“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胆儿怎么那么小?你好歹也是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怎么就这么不经事儿。” “……”燕行气成一只河豚,换个人来,就算空难史上真的再添一笔,他也不致于如此啊,还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她,他是被想象到她万一出意外的后果而吓得失态。 她自己不懂她的重要性,他懂! 因为懂得她的重要性,他无法想象她在他眼前发生意外的后果。 未知最无畏,燕行默默的瞪了小萝莉一眼,再气也无可奈何:“想到处飞可以,别再玩危险动作,下周就去考飞行驾照吧。” “哎哟,你早这么通情达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你还非得逼我来训练基地展示我的技术,你不是自找打击吗。” 小萝莉神采飞扬,燕行气得快吐血l“……”被看扁,气得吐出心脏也没地方诉苦啊。 柳向阳和几位狼汉子们默默的当空气,小萝莉太凶残,他们惹不起,还是乖一点吧,省得被她虐得无脸见江东。 “好啦,小飞机给你们开着玩耍,我中午想体验吃大食堂的幸福感,下午再回去吧,柳帅哥,有事找你帮忙,有空不?” 小萝莉拍拍屁股就往宿舍楼走去,柳大少狗腿的跟上去,欢乐的当小跟班:“有有有,小美女找我,我随时都有空。” 燕行也缓过气来,和兄弟们扔下小飞机,追着小萝莉去宿舍楼。 宿舍楼是安全区,乐小同学请柳帅哥到自己住的宿舍,找出自己从黄某杂毛家顺来的摄像头,给一只给柳帅哥研究,请他发光发热。 燕行蓝三几人也跟进小萝莉住的宿舍做客,坐地板上围观小萝莉给柳某人的摄像头有什么秘密。 柳少到哪都带着吃饭的家伙,在训练场看小萝莉学飞机时没带电脑包,可他的宿舍就在小萝莉住的宿舍旁边,跑去抱了电脑,连接无线网络摄像头,查看拍到了什么。 几大帅哥直勾勾地盯着电脑,想看看有啥好东东,镜头出现,赫然发现是间书房,之后,镜头有好长时段的空白,空白过后,镜头拍到拾市黄某昌走进书房。 “小美女,你……你竟然拿到了某人家里的摄像头?”兵哥们集体露出见鬼似的表情,他们知道小萝莉很神秘,可是,黄某人的书房那可能那么好进,她竟然拿到了某人家书房的摄像头,简直不可思议! “还不止一个呢,这个也是书房的,这个是他主卧室的摄像头。”乐韵摊开小爪子,每只白嫩如羊脂玉的手掌心各躺着一只不到两指宽的隐形摄像头。 “……”五位兵哥的脸色比调色盘还精彩,定定的盯着娇小甜美的女孩子,心里翻江倒海,她连别人家主卧的摄像头都能悄无声息的拿走,还有什么地方她去不了的? “别像防贼似的瞅着我,我没有兴趣起五更爬半夜的跑你们住处散步。”被人盯着,乐韵汗毛都竖了起来,帅哥们的眼睛好像是生怕她半夜三更跑他们宿舍偷窥他们洗澡的防备表情。 “小美女,我们打个商量哎,”柳向阳激动的挪身,挪到紧挨着娇小的女孩子,笑容猥琐:“我对某国的51区好奇,你有没办法悄悄的潜进那里帮弄点东西出来?” 燕行差点想动手一拳将柳某人砸飞,小萝莉出个国,他们都提心吊胆的,他竟然教唆小萝莉去探51区? 他还没动手呢,粉嫩嫩的小萝莉笑颜如花开:“那得看看那个地方具不具备前提条件,一般来说,如果某个地方的警报在扫描到小动物时不会鸣警,那么我就能进去,如果警报对所有能移动的物体一视同仁,我也进不去。”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会努力收集资料的。”柳向阳眼神骤亮,哎哟,听起来好像有希望的样子。 “其实吧,你让我潜去找东西,还真的很让我为难,如果换作让我想办法把某区的中心区域夷为平地,在我看来难度更低一些。” “嗷,小美女,你别吓我,我怕。”小萝莉的话题太凶残,柳向阳心惊胆颤的朝一边挪得远离了她几公分。 蓝三黑九赤十四也以看怪物似的眼神盯着小萝莉,燕行一张俊脸泛绿:“小祖宗,麻烦你们聊点正常点的,别涉及太恐怖的话题,我们心脏不太好。” “这年头说真话没人信,算啦,不说了,快看看老杂毛有没有秘密会见过什么人。”乐韵无所谓的撇撇嘴角,她说得是真话呀,在东辰大陆从雷劫中收集到的雷电力量凝聚的那颗雷珠可当核武器使用。 小萝莉言归正传,帅哥们心有余悸的抹抹额头,也绝对不再涉及其他话题,看摄像头资料。 摄像头监控视频一般保存一个月到三个月,黄某昌书房里的摄像头存有将近三个月的资料,忽略空白之地,拍有图像的视频也非常多,大多是他一个人进出书房的视频。 柳大少以筛选法筛掉某人单独来往的视频,截取多人视频,有十几个视频是他与家族人员会见的场景,有些是他会见以前的政道旧友的视频。 看了很多视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柳大少把视频全部保存,留着哪天有需要时备查,再查看某人卧室的摄像头,除了生活起居,有几段不可描述的视频画面。 每当有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要出现时,燕行每次都以最快的手速蒙住小萝莉的眼睛,柳少再以快进方式把画面拉过去。 场面一度很尴尬。 为了不让小萝莉看到某些不健康的东西,燕行不顾小萝莉抗议,果断的让柳某人把某个摄像头没收,某人书房的那个摄像头仍然还给小萝莉。 研究完某人家的摄像头监控,也差不多到中午啦,帅哥们带小萝莉去飞行训练基地食堂用餐。 训练基地一年四季都有兵哥们在做飞行训练,每天都有几百号人吃饭,大食堂每天都人气满满。 燕少与兄弟们护着小萝莉在大食堂占据一桌,品尝了食堂的营养餐,收拾行李回他们的驻守基地。 返回驻守基地,燕少想一脚把柳某人踹走,他好拐小萝莉去山上玩耍,结果,小萝莉又逮住柳某人做苦工。 燕行与兄弟俩暗中朝柳某人丢了无数眼刀子,敢怨不敢言哪,默默的与柳某人一起进小萝莉住的那间宿舍。 他们也是第一次在小萝莉在基地时进她住的宿舍,没那么多板凳,仍然坐地板,都有几分小激动,昂,他们受邀到小萝莉宿舍做客啦! 帮手们团团坐,乐小同学不慌不忙的拎出背包,掏出一只袋子,把东西给帅哥们,把一张写满手机号码和一张有名字有手机号的纸交给柳帅哥,请他帮查查那些手机号的主人都是什么人物。 柳向阳拿到属于自己的工作内容,瞄一眼密密麻麻的数字串,一脸好奇:“小美女,这些是啥人物啊?” “我也不知道啊,这些是某个老杂毛手机里存的通讯录,以及他最近联系过的号码。”乐韵把资料发散下去,坐着当甩手掌柜。 “这些呢?”燕行捧着一本日志式的笔记本,指指兄弟手中的复印件,特别不解。 “那些嘛,老杂毛书房保险柜里顺来的东西,和从老杂锁抽屉里某些资料的复印件,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不懂,你们是专业人员,瞅瞅有没有价值。” “……”五只狼王噌的挺直腰,再次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别瞅我啊,你们倒是赶紧的瞅该看的啊。” “……”五只帅哥把想说话的咽进肚子里,默默的上工,查号码,分析复印单据,看笔记本日志记录。 五只帅哥各司其职,柳帅哥尚好,查到的是些人名,燕行翻开着笔记,脸色越来越严肃,中途又让柳某人查了某几个人名。 柳少的任务巨大,暂时完不成工作,另四个初步分析完手头的资料,也快到训练结束时,大家先休息。 趁着还在小萝莉宿舍,燕行柳向阳把他们查到的幼儿园学生资料和小萝莉请他们帮调查的周家择媳候选人的一份资料给小萝莉。 第一百六十二章 惊吓 周家仨妯娌打出了第一号人选那档子事,在对挑选合适人先的问题上也格外仔细小心,她们去相过新一号人选,也没声张,暗中托乐家小伢崽帮查查底,她们仍然在暗中打探其他人选的消息。 周家外嫁姑奶奶提供的人选本身没有不妥,但是,女方与C省男家那边的关系还没处理清楚,姑娘与男家其实是办了结婚证的,还没来得及迁户口。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生的孩子没及时在男方家上户,因此,她回娘家后给孩子在娘家上户口是符合条件的,孩子成功的落户九稻。 估计男方家几年没来找人,是因为反正没离婚,人跑不了,想让女方家把孩子养大了再来认娃,如此一来,自己不用花一分钱,孩子就长大了,多划算! 看完帅哥们调查到的资料,乐小同学默默的望天,她又要当一回拆庙小能手的节奏。 燕少与兄弟们看到小萝莉纠着小眉毛,顿觉心理平衡啦,没道理他们被小萝莉整得心情七上八上的,她仍然逍遥事外呀。 心情变好的帅哥们,收拾好物品,先送回燕队长的宿舍,再和小萝莉去食堂吃饭。 他们到达食堂,才发现基地的一把手柳首长和旅部的一把手黄旅已早早占了位儿。 柳老大、黄老大昨天并不知小姑娘也来了基地,以为是燕参送小姑娘去了学校把飞机开了回来,上午听闻小姑娘从基地去了飞行训练地,下午看到直升机再次回来,想找小姑娘,听说她在忙,他俩跑食堂等人。 等到甜美可人的小姑娘,两位大佬乐呵呵的抢人,与小姑娘聊天,重点其实是想预订她家的晚稻米。 燕行好整以暇的等两位头儿表达完毕,慢条斯理的弹弹衣袖,一脸云淡风轻:“不好意思,你们来得太晚,我已经提前预订了乐家的稻米,乐家每年除了自留下食用的量,余下的量不论多少,全售给我的团队。” “你……”柳正义气得想拍桌:“我也不要太多,匀一千给我这边。” “我这边一千斤。”黄旅也提出自己的要求,他不要求太多,匀一千斤稻米,足够大家吃上几天,提升提升体质。 “想得美。”又想从他们兄弟嘴里抠东西,坚决不行。 “柳向阳,你出来,你来说说燕参是怎么与乐家沟通的。”柳正义想起侄子,赶紧的把人揪出来。 缩着当鸵鸟的柳向阳,被强行推到风尖浪口,苦哈哈的回话:“首长,您们动作太慢,燕队他确实提前向乐家下了订单,乐家的稻米有多少收购多少。” “小姑娘,匀点给我们吧,你家粮食一年有二万多斤,留下三四千斤,匀一千斤给我们,燕小子也还有一万多斤啊,燕小子想吃独食,你忍心看我们这些人眼巴巴的看着吗?” 眼见燕小子那边行不通,柳正义灵机一动,朝最有权威的乐家小家主打商量,燕小子那是油盐不进的主儿,跟那小子谈判简直就比打仗还辛苦。 “这个事你们自己商量吧,你们内部事务内部解决。”乐韵直接把皮球踢回去,她才不掺和大佬们的斗法,坚决不当炮灰。 大佬们:“……”就是自己解决不了才找粮食的主人嘛。 匀米的事儿暂时谈不拢,两大佬直接先放弃,转移话题,聊聊其他愉快的话题,热情的想邀小姑娘去他们家做客。 大佬总想拐小萝莉,兵哥们气得牙痒痒,跑他们地盘上蹭吃蹭喝还外带抢份子,还想抢人,好气哦,好想扎大佬们的车胎啊! 小萝莉忙得没空去谁家做客,燕大少很放心,吃了晚饭,果断的以他们还有事要加班为由,抛下两位首长走人。 成功刷脸的两位首长也不恼,慢吞吞的回去了。 小萝莉不爱折腾,回宿舍去做她的喜欢的事儿,燕少与兄弟们先去办公楼,通宵达旦的加班加点,忙了一晚,也基本把小萝莉给的资料理得七七八八。 理清了一些东西,帅哥们的心头泛寒,老杂毛的家族不仅与多个地下组织有交易来往,还与境外几个非法集团有牵涉,因为有老杂毛当保护伞,被护得好好的,那个家族表面就是遵纪守法的榜样家族。 狼王对某些人心寒至极,却谁也没有暴走,不动声色的将资料捂死,等什么时候时机到了才能让它曝光于天下。 乐小同学在基地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去忙自己的私事,先去乐器行与唐经理会晤,再次详谈订购哪些类别的乐器,幼儿园、小学、初中,三个年龄段的学校都需要乐器,前两次订购的数量远远不够,必须补单。 还预购了几种乐器,等她国庆前回家时自己来提货带回家。 与唐经理友好的会晤过后,小萝莉亲自去自己筛选出来认为信誉不错的经营幼儿园各种器材的厂家看货,查验产品有没质量问题。 一连跑了好几个地方,查过了现货,最终择定两个合作对象,分别订购幼儿园用的悬浮地板和室内大中型器材,双方协商好了由商家在放国庆期间送货去九稻安装。 把私事办妥,已经是半下午,奔波了快一天的乐小同学,拎着自己的背包,愉快的去晁爷爷晁奶奶和晁爸爸住的大院当乖宝宝。 燕大少因公负伤,属于休养期间,白天和柳某人跟着小萝莉当跟班,跟着她东奔西跑几圈,送小萝莉去了晁三爷住的大院,他们也各奔东西。 柳少回家去报道,他跑回到家,就挨老爷子一顿虎吼,柳老爷子中气十足,逮着不成气的孙子就一顿长达半个钟的说教,别人家的孩子多机灵,知道从乐姑娘采购粮食,他家小三子蠢笨蠢笨的,简直气死个人了! 挨训的柳大少,听到最后才明白自己为毛挨老爷子上思想教育课,搞了半天就因为他没买米! 心里冤,他还不能说,他明明问了家里有没缺米,要不要囤粮,是老爷子们说家里存粮很足,不用囤货啊,所以他就没抢乐家的大米了。 委屈得想嘤嘤的柳大少,一个劲儿的表示下次他再去乐家,一定买点晚稻米回家囤着,才成功让老爷子的脸由阴转晴。 相比他,燕大少就幸福多了,因为好几个月没回贺家看长辈,他回到太姥姥住的大院,被太姥姥、舅公舅婆们当宝宝疼爱。 当乐小同学去飞行训练基地学驾驶直升机时,唐岩瀚乘机抵京,他乘坐的航班到机场刚10点多种,从机场到医院反而花了三个多小时。 千辛万苦的爬到医院,又饿又渴的唐大律师,得到了族叔为自己留的熏鱼,瞬间满血复活,美美的吃了一条鱼,精神抖擞,等到下午上班时间,去找万俟医生协商出院事宜。 为某个小朋友办理出院手续的人来了,万俟医生很爽快的同意,先公事公办,开单让病人去做检查。 病人入院时做了各项检查,想出院自然也得把某些项目做一遍检查,检查结果的康复程度达到可以出院的要求就可出院,如果无原则的放任病人出院,出现什么恶果,常常会被病人家属栽脏给医院或签字同意出院的医生。 自家小师妹手术的病人,小师妹说几时可出院,万俟医生是没有半点异议的,但因为小朋友是医院登记在案的病人,所以嘛,必须走正常流程。 何况小朋友出院后还要去找保险公司报销,需要医院的诊断报告和检查拍的片子,所以出院前的检查也必不可少。 把该做的检查项目做完,等着检验报告,检查报告在傍晚下班前全部出了结果,应唐律师要求打印两份,连同小朋友入院时的检查图片也另外再多打印一份。 一份要拿去保险公司,一份留给病人收藏。 拿到最后一份检查报告,万俟医生把某个小朋友入院拍的影像资料和入院时拍的照片、以及医院开的诊断结果资料弄好,与出院前的检查报告一起交给唐律师,自己圆满的功成身退。 唐律师拿着影像资料回病房,特意让某个小朋友自己看,让倒霉孩子自己看他当初伤得有多重,让他明白他生母对他有多狠心,免得他什么时候心软,还顾念母子情分,辜负乐小姑娘的一片苦心。 医院洗手间有面小镜子,王晟轩自己上厕所时也有看,有看到自己从头到脚到处贴着药膏贴和敷着药的样子,也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惨。 然而,当律师叔叔拿来CT影响资料,亲眼看到医院拍的照片,比扔进冰池子里还凉,从身到心,从外到里,全身冰凉。 首都医院在他入院时拍的照片是在广市医院做了手术后的模样,那样子都是触目惊心,试想,他刚被砍伤送医院时的样子该有多吓人。 王晟轩自己都被满是丑陋伤痕的模样吓得冷汗泠泠,左眼又一阵阵的刺痛,不得不闭眼休息,休息一阵再看。 把所有影像图片全看完,他从浑身到寒凉变为平静,对妈妈唯一的一点同情也消失了。 原本,他觉得妈妈生在外公那样重男轻女的家庭也挺可怜的,妈妈希望得外公外婆的爱才一次次的拿他的钱去讨好外公外婆,就像他,也一次一次的期望妈妈对他是有真心的。 哪怕去鬼门关走了一圈,他也不恨妈妈,可当看到自己的惨样,他心里仅存的一点对妈妈的同情也消失了。 如果妈妈对他有一丝慈爱,哪可能下得了手把他砍成那样子? 心里难过,王晟轩默默的把图片装进档案袋,默默的躺着养护眼睛,躺着躺着,控制不住悲从心来,无声的流泪。 唐家叔侄没去安慰小朋友,必须让小朋友自己思考,看他自己能不通迈过那个坎,如果他始终迈不过母子情分那道坎,那么,早晚有一天会辜负乐小姑娘的一番苦心。 如果小朋友能迈过那道坎,把母子情份看淡,他才可能拥有自我,将来也能有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他若迈不过那道坎,也必然将一辈子生活在他妈妈带给他的阴影里,难成气候。 唐家叔侄陪小朋友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结帐出院,乘飞机回重C市,当回到唐家代购的别墅已是半下午后,唐氏老夫妻与小朋友也正式入住新家。 乐家姐姐安排的地方宽敞明亮,环境也好,王晟轩很喜欢新家,也特别开心,晚上做饭时帮着做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唐律师在别墅小住两天,观察小朋友的情况,他们将按小朋友的恢复情况决定哪天送小朋友去学校报道。 乐小姑娘果然不愧是仙医门传人,她的药堪称神药,小朋友明明只养了十余天,做手术留下的创口竟然全部愈合,贴竹膜的那些创口和撕掉药膏后留下的区域在抹了几天的药膏之后也与正常皮肤一样健康。 如今的小朋友仅有鼻梁那道伤与前胸、腿部的几处伤口与开手术窗超过十公分的创口位置还留有浅浅的伤疤残痕,能让人看出他受过伤。 前胸与腿上的伤要捞起衣服才能看见,表面上也仅只有鼻梁上的一道伤,若忽略鼻梁上的痕迹,非知情人士根本不相信他半个月前还在鬼门关前做生死徘徊。 唐氏叔侄原本担心小朋友因鼻梁上还有伤痕,去学校可能会被人玩笑或嘲笑他破了相,会打击到小朋友的自尊,想让他再养十天半个月,先请个家教帮他补课,让他等到鼻梁上的伤疤看不出来再让他去学校,王晟轩自己不介意脸上有伤痕,自己坚持要去学校。 唐家叔侄仨也遵重小朋友的意见,新一周来临的第一天,即送小朋友去高中学校报道 唐律师把小朋友交给老师,跟其班主任单独聊了一阵,之后与族叔族婶分开,他带着简易行李去广市,与谭某人一起跑保险公司报销小朋友的医药费。 谭炤星与唐律师见面,把自己手里暂时保管着的广市医院拍的片子交给唐律师,同时也看了王晟轩在首都医院拍的片子。 对比了王晟轩入院时与出院前拍的片子,谭炤星陷于深深的震憾中,乐家姑娘的医术之高简直不科学! 心灵受到了巨大的震憾,他也彻底的放弃了将来认为儿子的打算,唯唐律师马首是瞻,配合着做事,找王晟轩以前就读的初中领导们开某些证明,再跑保险公司。 第一百六十三章 被人阴了 全国各地的学校最忙碌了几天,基本上都已正常上课,王举为了给孙子找学校奔波数天无果,不得不再次跑初中学校,希望能说动老师收下他孙子让他孙子复读一年。 王金宝的中考成绩只得两位数,莫说高中不收,就是自费的职高在查看了他的档案之后也不愿接收那个大麻烦,将其拒之门外。 在王举心里,自己的大孙子一等一的好,从来没想过孙子有可能被学校拒收,他以为只要不是重点高中,去哪所学校读书都是妥妥的,结果报名时高中一律不收。 人家高中学校的回答很公式化:学生成绩没达到他们招生的标准!就连职高的答复都是一样,学生成绩不达标! 职高的成绩线都是三百多分,王金宝成绩两位数,距职高的门槛还有十丈离得八丈远的距离。 王举满以为孙子读高中没有任何问题的,以前没考虑过中考技院,现在处处碰壁,再想找中技校也为时已晚。 他之前有到初中学校找过老师想让孙子复读一年,被学校拒绝了,跑了数次职高都以失败告终,他不死心的再次去初中找老师,同样又一次被拒之门外。 初中学校拒绝的干脆,理由也充足——王金宝已经初中毕业,初中三年的义务教育已完成,他们的使命已完成。 再复读,那就不是义务教育的职责了,所以嘛,学校坚决不接受王金宝复读,哪怕举报都没用,毕竟他们不是在义务教育期间开除王金宝,学校已经完成国家赋与学校义务教育应受教育年龄段的学生的职责。 碰了软钉子的王举,走出初中时已近中午,被炙热的太阳一晒,急得上,本来气得不成,谁知正在发愁时又有人主动还帐,说是以前与王龙生打牌欠的帐,扔给他五千块。 没钱就有人送钱来,王举心情好到暴,带孙子去打针时听人聊八卦聊到运气,他也后知后觉的想到好像从孙女去了外省,他家运气就好转,缺钱有人送钱。 最初,他倒没特别在意。 又过了十来天,孙子的手也不用再打消炎针,因为孙子暗中买了粉,又泡吧花了些钱,钱又不够用,日子紧巴巴的过了三四天,再次有人送钱上门。 送钱的人都说是以前欠王龙生的赌债,扔给王举家八千块。 龙生已经没了,还有人来还钱,王举觉得是龙生在概也记挂着金宝,所以暗保佐,让欠债的人来还钱了。 他也更加相运气之说,觉得以前一定是孙女与家里八字不合,冲撞了家里的福星,以致家里总是走霉运,孙女离开家,家里晦气消散,所以没钱了就有人送钱来。 于是,他巴不得孙女再也别回来,死在外面都无所谓,自然再也不关心孙女去了哪。 手里有八千钞票,王举有了底气,一半预留给孙子开学上高中用,再给孙子二千零花,二千用与家里的日常开销。 只是,他孙子打游戏手气不太好,很快就把钱花光,他又给了五百,再过了几天,8月终于过去,迎来了9月。 9月学校开学,王举带着孙子,兴冲冲的县里高中报名,结果到学校找到报名处,问要通知书没有,被看到成绩单上两位数字的分数,被“客气”的回绝。 第一次被学校拒绝,王举那叫个气,觉得是学校狗眼看人低,再找其他学校,同样被拒绝,然后,直到跑遍了所有高中,回到家他才想起看到孙子的成绩,发现孙子只考了两位数! 那一刻,他才觉得孙子的成绩确实有点差,再去初中想送孙子复读,被拒绝,不得不去联系职高。 被职高拒绝,不得再次找初中学校,仍然再次被拒收。 孙子被高中、初中学校拒收,王举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孙子其实很想读书,因为元月份手受伤才所以中考才没考好,想复读,学校竟然不收,那些狗屁倒灶的学校全狗眼看人低! 越想越气愤,也更心疼孙子,孙子明明有在学校好好读书,因为谭某人的原因出了意外,伤到了手,又受了惊吓,中考才没考好,学校老师竟然嫌弃他孙子分数低,那样的老师哪里配当老师。 再满,他也不能把学校怎么样啊,王举带着一肚子的不甘和怨气,顶着烈阳回到家,热得一身汗,婆娘上来问,也没好脸色。 他坐着吹了一阵风扇,才想起没见大孙子,问婆娘大孙子哪去了。 “大概……因为一直没联系到学校,金宝心情不好,去街上散心了。”男人的脸色难看,王妈给拿了冰水,小心的报告孙子的行踪。 “哦。”王举听了更加心疼孙子,开学已一周了,别人都去学校读书,金宝的学校还没着落,金宝哪能开心得起来,去逛一逛,散散心也好。 他一等等到晚上,还没见孙子回来,打电话问听说在网吧,他也没催,第二天又去初中磨学校领导,他也差不多明白了,让孙子上高中没可能了,唯有复读。 王举在初中学校磨了半天仍然失败而归,想找人走个后门,也没人脉,心里哪叫个愁啊,长短短息,吃嘛嘛不香。 王金宝可不知他爷为了送他读书的事差点跑短腿,在网吧里愉快的打游戏,他7号上午进得网吧,通宵达旦的玩游戏,熬了两天一夜,直至8号过了晚十二点,时至9号凌晨三点多钟,钱用光了,不得不下线。 在网吧呆了差不多两天两夜,他也很乏,幸好晚上街上没人,骑着摩托车横冲直撞也没事儿。 精神疲惫的王金宝,骑着摩托车驶过镇街,转进回村的道路,当过了有人居的地方,进入那小段两边都没人住的荒地时,前方路旁忽然倒下一物。 从路边倒地的某物是根木头,横躺于路面,王金宝骑着车飙飞,根本没想到会突然有东西朝路上倒来,发现有黑影倒下来时吓得一个激灵,急忙急刹车。 那一个急刹车晚了那么一丢丢,车子一下子撞上倒路上的东西,于是,因为力的惯性问题,车子朝前翻倒,越过了那截木对,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往前飙了一小段路,重重的摔地。 车子倒地,摔得前轮轮壳变形,车把的刹车也撞坏了,车灯还亮着。 王金宝也被摔飞了出去,还挺幸运的,没有落地成盒,但着地时下巴与手掌与地面摩擦,刮伤了皮。 他摔得眼冒金花,转而那辆摩托车翻倒时也车头也压在他身上,又给了他一击,把他给砸得晕头转向,一时半会根本爬不起来。 木头倒地的位置一端有一条通向其他地方的小路,当王金宝连人带车翻倒时,从黑暗里冲出两个戴着头套、手套的黑衣人,那一身打扮颇像是影视居里的蒙面大侠。 蒙面大侠迅速冲至王金宝身边,趁着小青年还没回过神,一个手刀劈在小青年的后脖子上,轻轻松松的把人给敲晕。 小青年晕过去了,两黑衣人迅速处理现场,先把木头倒下时刮蹭路面弄出的一点木屑扫干尽,然后在摩托车撞上木头的那个位置放了一块小石头。 粗步处理好了现场,两黑衣人把翻倒的摩托车抬起来,再挪个位置,让车从躺地当路基的某个小青年腿部辗过去。 小青年的腿被车辗断。 两蒙面大侠还没罢休,支起车用后轮又给小青年受伤的地方重重的砸了一记,再把车扔小青年身上。 做完那些,黑衣人抬着木头沿小路似幽灵一般离开,很快就消失于黑暗中。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截肢了 蒙面大侠撤退时并没有关掉摩托车的车灯,灯光静静的洒开,照亮了小小的一片区域。 被扔下的王金宝早已陷入晕迷,就那么躺在黑夜里,像条死狗似的,一动不动。 夜半三更的乡下,连狗都睡了,镇主街上也没车辆来往,更不用说通向某个村的那种分支岔道,没车辆人员来往,自然没人发现王金宝。 时间静静的流逝,至五点多钟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 天亮了,人们也相继起床。 与王举同村的两村民因要去街上有事儿,起床后骑着摩托车就走。 两村民有先有后,走在前的一位发现路上好像发生了车祸,隔着好几米远就停了,因为怕被讹,没敢靠近,找出管自己村的派出所干警的电话打了过去。 他在打电话时,第二个村民也到了,同样没敢靠近,等前一位打电话了,两人就在几米远的地方等着。 大清早的,派出干警们还没上班呢,接到群众报警的干警上报了所里的所长,所长又急召干警们出警,也通知了镇里的医院。 接到电话的干警或从所里或从家里急急的出发,他们在镇街上集合了再一起前往事发点,大约二十分钟后到达现场。 还在事发地点的两村民,见到民警们到了才敢跟去看。 干警们到事发地点,拍照取证,拉起警界线,查看事故人员。 查看车祸当事人的干警抬走压在人身上的摩托车,发现小青年还有气儿,赶紧通知快催医务人员,一边查找当事人的身分信息。 两位路过的村民凑近,终于看到车祸当事人的脸,认出是王金宝,惊讶的叫:“这是我们村的王金宝!” 干警们望向村民:“你们认识他呀?帮通知一下他的家属吧。” 他们也没有王举的电话,一位村民骑车回村去通知王举,一位村民在现场给干警们解释发生车祸的是谁。 村民一解释,派出所的干警们也差不多把人对号入座,xx村的王金宝,那不是镇里第一混蛋王龙生的崽子,是镇里上了黑名单的吸毒青年吗? 知道当事人是谁,干警们仍然公事公办,寻找当事人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找到了摔去了路边草的手机,然后,竟然在王某小青年身上翻出一包白色粉末。 经有经验的警们辩识,那是鸦片。 找证明身份的东西竟找出白粉,这就尴尬了。 干警们将物品作了拍照记录,再登记在案,用密封袋子装起来。 他们还在侦察现场,镇医院的车来了,镇医院没有救护车,有一部可以接病人的面包车。 随车而至的医生和护士检查车祸当事人,给打急救针,初步检查即与派出所干警们说病人的双腿折了,有可能要截肢,他们镇医院不具体收治的条件。 派出所立即给县医院打电话,请救护车来接病人,这边则由镇医院的车将病人往县城送。 去报信的村民跑到王举家,王举家还关着门,村民大力的敲门,将人给叫醒。 有人挠人清梦,王举心情烦燥,还没来得及发火,听说他孙子出事了,吓得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开门,问他孙子在哪。 报信的村民说王金宝发生车祸,就在回村的路上,派出所的人已经到了现场,让他们赶紧过去。 王举听说孙子遭了车祸,想到儿子龙生也是车祸没了,吓得魂都快没了,自己家也没车,央求村民送。 报信的村民平日不想与王举有交集,因为事发地有派出所人员,他好事做到头,让王举上车。 村民驼着王举,返回事故现场,镇医院的医护和干警们正在商量怎么把王金宝移上担架,王某青年的腿被摩托车压断,目测很严重,必须谨慎对待,以防造成二次伤害。 王举到了,慌里慌张的爬下车,急冲冲的冲向被围着的孙子,冲近,看到孙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为死了,当时就鬼哭狼嚎的喊“是谁撞了我孙子,要他赔命”,一边嚎一边扑过去。 两干警立即将王某人给架住,让他别给医护人员添乱,耽误抢救时间。 被拦着的王举,后知后觉的反应孙子还没死,一屁股坐地,又嚎,喊着一定要找出是谁撞得他孙子,什么什么的。 干警们都听不下去了,很明白的告诉他说根据现场线索推测,某人有可能是吸毒产生幻觉,自己飙车,速度过快,以致撞上石块导致翻车。 也就是说车祸纯属车主自己造成的,基本排除与人相撞的各种外来因素。 王举哪肯接受,坚持说一定是别人撞了他孙子,要派出所严查。 干警们与镇医院的医护费了一番力气,把王某宝转移至医用担架上,抬进面包车,所长跟车去,也让王举跟着去县城,若有什么需要家属签字的地方让王举签字。 王举生怕孙子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不让他去他也会跟去,有顺风车坐,自然爬上车跟去县城医院。 车主被送走了,干警们收集足材料,在事故现场四周拉好警界线,放了醒目的提示标志,先收队回派出所吃早点。 两位村民先去办自己的事,如果有什么需要问他们,派出所会打电话通知。 派出所的干警们吃了早饭即投入侦察,去查街上路口的摄像头和走访网吧,寻找王某宝是什么时候出事的线索。 镇上挂牌的网吧就那么几家,干警们非常轻松的查找到了王某宝上网的网吧,网吧有登记人上网下线的记录,网吧内的摄像头也记录了王某宝进网吧和离开的时间。 王某宝凌晨三点多钟从网吧离开,也就是说距被发现差不多过了两个钟,依事故现场的种种迹象论,事发时间对应得上。 干警们又查了镇街的交通摄像头,从记录看,在王某宝事发前三个钟,事发后街上都没有车辆来往,再次排除被别人撞车的可能。 从收集到的证据来论,干警们将其事故定为意外事故,车主负全责。 送王金宝去县里的车,在半途中与救护车相遇,再把病人转送至救护车,一路送到县医院,先急救,再检查。 派出所的所长请医院抽了伤者的血送去检验伤者是否吸毒。 经过各项拍片、ct检查,结果显示伤者的双腿自膝盖以上约三寸至大腿根以下约二寸的区域因外部原因造成粉碎性骨折,非常严重,大部分骨块无法粘合,血管与肌肉软组织不同程度的遭重创而损坏、坏死,已经无法重建。 医院所给的诊断结果只有一个——情况危机,伤者唯有手术截肢保命。 王举无法接受孙子被截肢的事实,坚决不肯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请医生另外想办法保孙子的腿。 病人家属不接受截肢,医院爱莫能助,让他立即将伤员带走去其他医院,县医院不愿留着病人,以免拖久了病人感染以致有生命危险,从而被家属把责任推诿给医院。 王举没钱,怕孙子出了医院再没医院接收,打滚撒泼不肯出院。 医院气坏了,准备报警,王举怕进了局子,自己孙子被医院扫地出门而发生危险,立即又变了脸,低三下四的央求医院救自己孙子。 医院给出的选择就两,一是截肢,二是出院去其他医院。 自己家没钱送孙子去更好的医院,有可能连截肢的手术费都不够,如果让医院知道他没钱,可能连截肢手术也不给做,王举没办法,只好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家属同意给伤员截肢,医院安排准备手术,催家属去交钱。 王举离开家时没带一分钱,硬着头皮说事发突然,来得太急,请医院做手术,他叫家人送钱来,再给婆娘打电话,让婆娘送银行卡。 王妈只听说好像孙子出事了,男人出去了也没个电话,她也不知道孙子在哪出的事,唯有在家等,等了几个钟,人都快疯了。 在她心急如火时接到老伴电话叫送银行卡去县医院,赶紧翻箱倒柜的找出存钱的卡和一点现金,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马不停蹄的送去县城。 王金宝因双腿粉碎性骨折,大量出血,被发现时人已休克,被送到县医院时情况相当糟,用奄奄一息来形容也不为过,为了保他的小命,医院没等到家属送来钱,进行紧急截肢抢救手术。 王妈辗转到医院,她孙子还在手术中,王举先拿银行卡取了钱,交了三千的押金,他预留了一千以防万一因钱不足被强制出院,他带孙子回家也有钱去打消炎针。 王金宝两条腿都要截肢,手术持续到半下午才结束,手术结束,他被送回病房打针。 派出所所长已经去专门化验血液的部门等结果,王举王妈守着孙子,看到孙子没了腿,那心跟刀剐似的疼,孙子才十五岁啊,没了腿可怎么办? 想到孙子要一辈子当个没腿的残疾人,老两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伤者出了手术室转至病房,负责病房的护士给伤者挂好药水,很快,护士站也送来费用清单,请患者家属缴费。 一次截肝手术花了将近两万,王举交的三千远远不够。 因为孙子失去腿而哭得凄惨的王举王妈,看到医用清单,哪里还顾得上哭,为药费发愁,这一时半会的,教他们到哪去找钱? 愁眉苦脸的老两口商量一阵,王妈硬着头皮给娘家亲友打电话借钱,毫不意外又一次吃了闭门羹,根本借不到半毛钱。 被逼无奈,王举让婆妈在病房守着,他走到医院外去打电话,先打给孙女,发现孙女的号码已变空白,根本联系不上,气得头顶冒烟,孙女那扫把星,一点也靠不住! 找不到孙女,他打电话给老大老二家的儿女们,告诉外孙们说他们老表发生车祸住院了,急需要用钱,让外孙们借点钱给他应急。 王翠香王翠玉的儿女们打听说三姨砍了王晟轩而被抓,老实安份多了,也坚决远离外公一家子,唯恐外公家谁出了什么事迁牵到自己,当接到外公电话听说王金宝又出事,哪可能借钱给外公。 莫说不没钱,就算有钱,他们也不会借。 不仅没借给外公一分钱,等挂断电话,果断的把外公外婆那一家子的电话全拉黑。 那么多个外孙没有一个人借点钱给自己,王举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些翅膀硬了不认外公的逆子给打死。 人离得远,打不着,他气得心口一阵阵的疼,也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打老三王翠凤的电话,结果回应的是关机。 他气得肝都快炸了,咬咬牙,打王晟轩的电话,赫然发现王晟轩的手机号也成了空号! 这下,王举气得肺都炸了。 他气得想吐血又吐不出,回头跟婆娘说让她在医院守着,他去找市里找老三,气冲冲的跑到公交车站,坐巴士去市里。 当车子到达市里,已经是傍晚,广市华灯初上。 在车上晃了那么久,王举心里的怒火也消了些,转车到老三住的小区外,想到上次去老三问要钱没要到,后一次去见到王晟轩屋里的血,心里又莫名的不安。 心里不安,怕被谭某人找麻烦,可孙子没了腿,急需钱,他硬着头皮进小区,找到楼,上楼。 爬到楼层,王举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动,想来后来门修好了,敲门,敲了半天没任何回应,气得想踹门。 最终,他没敢踹门,黑着脸下楼,找人问了社区部门在哪,跑去找社区干部,社区干部下了班,他找去社区居委会的主任家。 居委会主任接待了来客,听说是某某小区某户人家的家属,还是王某凤的爸爸,理由竟然是说王某凤不孝顺,不管父母生死,他找女儿也被拒之门外,某人要找居委会主持公道。 听了来人理由,委会主任的脸色“腾”的沉了下去,当场训斥:“你就是王翠凤的父亲?上个月就是你跑王翠凤家问她要钱,逼得王翠凤为了逼迫儿子拿压岁钱孝敬你,竟砍杀了自己儿子。 你连外孙手里的钱都不放过,现在王翠凤被抓进去关了起来,你还有脸跑来找我们主持公道?” 第一百六十五章 偷溜 王翠凤砍杀王晟轩一案性质恶质,社区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内部召开了多次会议,商量如何做宣传,杜绝社区内再次发生家暴恶**件。 而且,王某凤一审时,为了更好的吸收教训,社会的工作人员全部去法庭旁听,某小区某楼的王某凤也成了小区内的反面教材。 社区居委会主任对于王某凤和他父亲的可耻行径深痛恶绝,知晓面前的人就是某个反面教材的父亲,想打人的心都有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某人自己行为不正,教坏了孩子,还有脸跑来求助? 老三砍杀了王晟轩?!王举吓得噌地站起来,脸色发白:“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逼王翠凤杀儿子,我要是做了那种事,哪有胆子跑来找你们,我……我去派出所找我女儿……” 居委主任巴不得某人赶紧滚蛋,一句话都没说。 王举连一秒都不敢再呆下去,急急忙忙,以跑的速度跑出居委会主任家,半刻没停的离开小区。 直到跑到远离居委会办公地,到了街上,他才在行道树下停留,喘气,那颗心乱跳,几乎要飞出来,脑子里回荡一个消息:王翠凤砍杀了王晟轩…… 恍然间,王举想到了某种可能:是不是因为王翠凤砍杀了王晟轩,所以谭某人报复王金宝,暗中弄断了王金宝的腿? 想到那种可能性,他的脸刹那惨白,如果王晟轩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谭某人知道自己事发前去找过老三,一定会把过错全算他头上,从而报复王金宝! 他吓得连心脏都要跳掉了。 受了惊,紧张过度,胸口一阵阵的抽恼,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一阵才缓过来,手脚都控制不住轻轻的抖。 在行道树下站了好一会子,王举勉强镇定些,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良久,思覆再三,他决定去管最近一带的公安部门打探打探情况,如果……王晟轩真的死了或者可能救不了,趁着谭某人还没腾出手来报复金宝,他回去马上带孙子离开家乡,找个地方躲起来。 理出了头绪,王举立即去找派出所,他好歹也是在社会混过的,很轻易的找到了地头,发挥自己最拿手的装弱扮弱的能力,以诚惶诚恐的表情进公安局值班室求助。 警局晚上只有值班人员,因为还早,两位值班人员在看新闻,有群众来求助,两人接待群众,给他倒杯开水,再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听了来求助的老年群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了大致情况,两位值班的干警面面相视一回,心里有了底儿,这位就是那个家暴案的单亲妈妈的……父亲? 某个单亲妈妈家暴儿子,差点把儿子砍死的案子在内部不是秘密,毕竟家暴案也不并不是没有,但家暴严重到那种程度的情况可不多啊。 内部人员每每提及都唏嘘不已,不想案件当事人的父亲竟然跑来了,话说,这位……其实也是诱发家暴案的俑作者之一,因为被家暴的孩子生父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局里才没传他问话。 而现在,这人还跑来巴啦巴啦的说什么他好久没见外孙子和女儿了,来市里看望女儿外孙,找到家里没人,打电话不通,问居委会才知道女儿打伤了孩子,他不知道外孙的情况,心里担心,来问问? 对于某个人说的话,值班警员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只是因为案子当事人与被家暴的孩子生父都没有追究他责任的意思,局里也暂时没有要传讯于他,他们自然不评价他了。 两值班人员公事公办,不透露任何案件内容,只说他女儿的案子应该属于刑事案件,由刑警队负责办理,他们没经手不清楚情况,让他回去等消息。 王举装了半天可怜人,硬是什么信息都没打探到,那叫个气,警C又不给安排住处,想在局子里免费蹭住的计划失败,灰溜溜的离开。 他舍不得花钱住旅馆,仍然去车站候车厅将就,准备明天白天再去警局去见见老三再论。 当王举在广市将就着等待明天时,王妈守在医院倍受煎熬,下午医院又送费用清单,家属没有去交押金,医院把当天的消炎药水给打了,已经再三通告家属如果再不押金,明天停药。 王妈傍晚去吃了点东西,天黑后给老伴打电话,得到的是让他在想办法的回答,猜着老伴找老三要钱可能也弄不到钱,心里急得慌。 这个时候,她也把亲戚怨上了,她孙子是出了意外才借钱用,又不是借钱打麻将,竟然个个有钱也不借给她家,那么无情无义。 她只觉得亲戚不借钱就是不对,丝毫不觉得自己家以前经常借钱打麻将赌钱,借了亲戚家很多钱到现在还没还的做法不对。 王妈一边怨恨着,一边守在病房观察孙子。 同病房住着个青年男人,骨折,一条腿缠着纱布,病人人缘不错,来了好几波探病的亲友,看病的人都带有营养品和水果,他的柜头都堆不下了。 自己孙子床头柜头什么都没有,王妈好几次拐弯磨角的表示自己孙子可怜,家里穷,竟然什么都没有给孙子准备,想让邻床那位给点东西给她,结果邻床竟然当作没听到,什么都没给。 她心里更气了,那么多的东西,他也吃不完,给她一些又怎么了? 王妈想等半夜人睡着了,她自己去拿一些给自己孙子吧,谁知,当晚饭后,病人家属回去时竟把所有吃的全打包带走了! 看到某人的家属把东西带走,王妈觉得那人拿得是自己的东西,心揪疼揪疼的,恨不得去抢回来。 她有贼心没贼胆,对方家属有好几人,还有两牛高马大壮小伙,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离开。 病房里没了其他家属,没人说话,很安静,王妈坐等了大约一个多钟,在九点多钟的时候,王金宝醒了。 王金宝本来因为在网吧泡得太久,睡眠不足,被压断了腿昏迷了那么久,又被锯掉两条腿,手术后非常虚弱,比以前被剁了手和剁了指头的那两次更虚,醒来后连动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他发出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喊了两次‘爷爷’,王妈才听到细弱的喊,站起来查看发现孙子醒了,激动的喊“金宝金宝”。 王金宝从迷糊到清醒,看到奶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先“哎哟哎哟”的喊痛痛。 “金宝乖乖的啊,不乱动,你的腿没了,刚做完手术肯定有点痛的,你忍着啊,家里没钱交住院药了,你千万别再乱动,再弄个什么来,医院不给治可怎么办,金宝,腿没了没事,不要难过啊,爷奶以后一定叫你三姑弄钱给你装假腿,装上假腿跟真腿一样能路……” 王妈听到孙子喊痛,心都揪起来了,生恐孙子乱动碰到哪加重伤,家里没钱医院不给治会出大事,慌乱的安慰孙子。 她巴啦巴啦的一通,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说了,王金宝原本没感觉到痛,听说腿没了,吓呆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撑起上半身,一把掀开被子。 被子被掀开,自己大腿以下的腿全不见了,只有短短的两截裹着纱布的白团团。 看到两截白,王金宝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下子倒下去,嗷嗷:“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我的腿哪去了……” 王妈吓坏了,按住孙子,一边按铃叫护士一边哭:“金宝金宝……” 邻床的病人也被吓了一跳,看到那边闹腾,默默的围观,傍晚时分,他与家属见到了来医院的一位警C,也听了一嘴,知道邻床是位吸毒青年,自己泡吧吸毒,大约出了什么幻觉,半夜三更飙车发生了车祸,早上被路人看见报警才被送医。 据说,那位是不良少年,家里家长也是有案底的,别人说二进宫,他们家的人都不知进宫了几回。 邻床青年决定远离那种社会败类,坚决杜绝与人有交集。 护士听到铃响,急冲冲的跑至病房,看到某个伤患者又哭又嚎的问腿哪去了,问家属怎么了,听说是家属自己告诉伤患说截腿让病人知晓没了双腿一时接受不了所以闹了起来,立即就说教家属不懂事,这种情况自然先瞒着,等伤患者情况稳定了才说明啊。 自己老伴不在,王妈被护士给训了也不敢反驳,一个劲儿的哭。 因为药水还没打完,伤患者乱动,血倒流了,他又不肯配合,护士也按不住耍横的伤患者,将药水关停,不得不拔掉针,先让家属安抚。 王妈哪懂什么安抚,左右就是说什么“腿没了也没事,装个假腿”或者就是“乖宝乖宝”的叫。 王金宝原本很虚弱,嗷了几下,又急又慌,闹了三几分钟,累得脱力,病歪歪的躺着了。 护士去拿了工具,重新找脉消毒,再次下针打点滴。 护士打好针,又忙去了,王妈守着孙子,哄劝莫宝,说爷去找三姑弄钱,弄来钱一定给他用最好的药,不会让他出事,以后一定给他装假腿。 王金宝闹了一阵,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半夜又醒来了,有点力气又大喊大叫,再次把静脉通道上的置留针给弄歪。 夜班的护士很气,拔掉针头,让伤患者闹个够。 王妈知道自己没钱了,那些药水都是医院贴的,如果不打完,明天没钱就不再给打针,哪里肯,抱着药瓶不让拿走。 王金宝闹了一阵,想起上次欠医院钱被赶出医院,知道又没钱了,明天可能就要停药,晚上的那些药水是还没付钱的,他怕死,老实下来。 护士再次给打上点滴。 王金宝怕医院不给自己打针,再不敢闹,只是吵吵嚷嚷的问自己怎么会没了腿,一个劲儿的说是有人害他。 王妈又哄又劝,折腾了好久,然后就在半醒半迷糊之间,一夜就过去了。 手术后二十四时内药水不停,天亮后,王金宝的药水还没打完,仍然在输液,而到白班医护人员接了班,医院再次送清单催家属交费,交了费,护士站才会去取药继续打针。 王妈急得团团转,求护士求医生先给用药,说他男人去市里找女儿凑钱了,等拿回钱再补交。 伤患者已欠一万多块的费用,医院再一查,发现某人上次住院还欠有药医费没交,这次又欠费,共欠了三万多块,坚决拒绝给病人先用药。 医院发现了自家上次还欠钱没交,王妈生怕马上被赶出去,吓得再不敢缠着医生护人员,跑回病房,让孙子乖一点,以免被医院给轰出病房。 王金宝也不敢再瞎闹,老实的等爷爷的消息。 晚上有点凉,在广市车站夜宿的王举,熬到天亮,自己去吃了点东西,等到警局上班时间到了,再次愁眉苦脸的跑警局诉苦,希望见见自己的女儿和外孙王晟轩。 警局遵守原则,拒绝了王某人的要求,但是,倒是让他知道了王某凤家暴儿子的后果有多严重,并且告诉他他女儿已经失去监护权资格,某个小朋友由他生父监护,谁想见王某轩小朋友必须经过其监护人谭某人同意。 王举看过了警局给看的王晟轩被砍伤时的样子,听说王晟轩以后由谭某人管,吓得魂都快没了,警局不让见老三,他也没胆子纠缠,慌忙离去。 老三坏了事,王晟轩也归了谭某人,谭某人可能是因王晟轩情况不妙,所以一直没有去找他家麻烦! 王举生怕谭某人抽出空就找自己算帐,哪敢在广市多留,如丧家之犬般的逃离,急匆匆的回县医院。 他回到县医院,孙子婆娘哭嚎着找他做主,王举心头慌,哪有心思哄,立即叫婆娘拿好自己的东西,带孙子出院回家。 王金宝听说要回家,坚决不干,回家,万一感染他会死的,他不想死啊,听到爷说了一句悄悄话,立马就怂了。 他爷说三姑砍伤了王晟轩,王晟轩被谭某人带走了,谭某人可能会为了王晟轩来报复他。 王金宝怕得要命,乖乖的任爷爷背着离开医院。 王妈把昨天带到医院的一些零碎物品收拢起来提在手里,王举背着孙子,老两口生怕被医院人员发现追着要交费,偷偷摸摸地出了医院,不得不包个车回镇,再去私人诊所打消炎针。 第一百六六章 无论是c省王举为孙子上学的事四处奔波,还是王金宝倒霉,乐小同学丝毫不知情,她忙着呢,忙着——考驾照! 没错,就是考驾照。 身为拥有十几辆车、拥有飞机和游艇的乐同学,偏偏是个无照人员,莫说飞机那种高大上的代步器的照驾了,她连摩托车行驶证都还没有! 无证不得上路。 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又已经到达可考证的年龄,乐同学决定考驾驶证,把飞机、汽车的驾照考了,以后再去考船驾照。 鉴于小萝莉太妖孽,燕行不想因质疑小萝莉没学过车不会开车而被她带着跑路上玩高危动作,也不再自找苦吃的送她去驾校学车,而是直接带去交通部门划定的考核点。 乐小同学在晁爸爸家当了两天乖乖小闺女,周一一早就被燕吃货接走送去考车照,心情美美的。 其实,如果燕少想给小萝莉开后门,直接给她向某些部门递份材料办驾照来个一步位也是毫无问题的,他不愿意让小萝莉留下黑历史,坚决的杜绝了一步到位的方式。 当然,他还是给开了个小小的“后门”,没让小萝莉如正常流程一样先报驾校、学习理论、练习、考试一步一步的走,他直接送小萝莉参加考试。 交通部门划定的考试点在首都西郊的区域,离得有点远,燕大少驾着车晃啊晃,晃到差不多十一点才抵达,他干脆拐带小萝莉找地方吃了饭,快到下午上班时再送人去报道。 考证的人大有人在,有几个驾校带着学员等待考试。 考科目前还得有现场实习,就是去交通路口监督人员、车辆过马路,身临其境的体验车主与行人之间的身份转变的矛盾心态。 人是一种天生的趋利动物,天生趋利而为,同一个人,在有车时的心情与没车时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自己没车时,过路什么的,自己在路上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想横穿过马路就过马路,觉得有轮子的让自己两条腿的是天经地义。 于是,身为路人时行走在路上觉得开车的家伙真讨厌,总是横冲直撞,想赶着去投胎似的,好像有车很了不起似的。 当自己有了车,在路上行驶时,那心态立马就变了,觉得行人太没素质了,乱穿马路,明明不是绿灯还大摆大摇的穿越行人道,找死呢! 从两条腿走路到有车子代步,换了一下身份,人的心态来了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却又从不觉得不对。 这就是趋利心态,人们因立场、身份不同,心态与观点也随之朝趋于有利自己的方向转变。 考驾照时让学员到交通路口实习,也是让人好好的重温一下自己行人、与车主之间的双重身份,以后有了车,也莫忘自己也曾是行人之一,以后自己在路上行走也记得自己也是车主之一,学会体谅、礼让。 按规定,乐同学也得去交通路口站岗,她也没觉得没有啥为难的,披上小马甲,跟着教练去交通路口。 小萝莉为了方便开车,穿的是休闲衫,肩上搭着一块又宽又长的纱巾,需要去路口站岗,摘了纱巾,穿上小马甲,秒速间变成宅男杀手。 教练:“……”感觉放某个小同学去公路旁站岗是件相当危险的事! 燕大少的血槽瞬间又空了。 幸好,小萝莉没去考试现场转悠,如果去现场转一圈,估摸着当天考试的人员全得亮红灯。 教练带着燕少与小同学到了离得最近的交通路口,进行现场教育,结果,原本站岗的学员们看着身材好得爆的女生,眼睛都直了。 然后,有青年行人走近想穿行人道,发现路边站着只身材超辣的萝莉,也不走了,有几拨人从对面过来,同样有挪不动脚步的。 围观的男青年有点多,有开车的在等红绿灯时挪头一瞅,卧槽,哪来的大胸妹子?卧槽,那脸那胸那细白的腿…… 那个披着小马甲的辣妹子,分明就是从二次元走出来的美少女,目测e型胸! 嗷,不行了不行了……鼻血啊! 还有刚从另一面过来的车辆,车主也偏头看,有人差点把油门当刹车,有人来了个急刹车,差点被后面的追尾。 最无语的是原本有几拔小青年,走在了行人道上想去对面,因发现路上很多人好奇的回头看,一瞅瞅到大胸小萝莉,嗷的尖叫往回冲,有两人差点与摩托车相撞。 教练发现谁让小姑娘站路边妥妥的就是想制造车祸,她才是最危险的马路杀手啊。 为了不致于令交通路口因小姑娘而成车祸现场,教练果断的拧走燕大少和某个小姑娘,带回考试点,跟主考与上级领头沟通了一番,让她马上考笔试。 考点的负责人就一个想法:让某个小同学考完赶紧走! 考完理论,燕大少暗戳戳的带小萝莉回基地,路上堵了一下车,于是顺便又在途中找个环境优雅的餐厅享受晚餐,过过两人世界。 一天两次单独与小萝莉单独吃饭,在燕行心中有像情侣约会似的感觉,心情美美哒,晚饭后再带小萝莉去兜个风,然后才回基地。 待回到基地,都过了统一熄灯点,基地内的兵哥们也按时作息了,自然没机会跑小萝莉面前刷脸。 晚上躲过去了,早餐是避不了的。 燕行很大方的让一群狼崽子抢走小萝莉,早饭后,他又是一个合格的司机,愉快的送小萝莉去考点考试。 依考试流程,科一科二科三科四一项一项的来,大多是考完一项再学习下一项,到了乐同学考试,全安排在一起连着考。 考试时,主考官坐副驾室,燕大少和几位副考也坚持坐后排陪考。 原本监考的考官们对心里也没多少底,如果小同学车技差,他们究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水,还是公事公办该卡就卡? 当小同学正式驾车,一顿操作猛如虎,每一步都按指令做得几乎完美,考官们:“……” 囧,真人不震相啊。 若不是因为在考场,他们一定觉得小同学是十年以上的老司机。 然而,现实是小姑娘才第一次考驾照! 那个燕谁,事前悄悄的跟他们说某个小同学从没开过车,又爱淘气,让他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别被吓坏。 因为燕某少的提前暗示,害得他们差点以为小姑娘的车技差得掉渣,是让他们做好被载着撞墙撞什么以致负伤的准备,他们也暗中做好损失一二辆教练车的计划。 结果……嗯,小同学这车技,都赶超老司机了好么。 白纠结了的考官们,暗中默默的戳燕少眼刀子,燕少误人啊,幸好他们没因他的话而做出让小姑娘先去学几个月车再来考的决定。 别人考驾照要好几天,乐同学周二上午一个上午就把所有该考的考完,就等隔几天拿驾照。 小萝莉考完最后一项,燕大少利索的带人跑路,理由就是“让她回基地好好休息,明天去考飞行员执照”,马路杀手小萝莉还是拐回基地放在自己和兄弟们身边安全,放任她在外边太容易招蜂引蝶。 离开了交通部门的考点,燕行开着车不紧不慢的朝基地方向走,一边毫无不犹豫的送高帽:“小萝莉,从没见你看练过车,你竟然无师自通,你这样就叫天资聪明、智彗不凡、一点就透举一反三,不仅是学神,还是妥妥的车神!” 燕吃货不要钱似的拿好话砸自己,乐韵得意洋洋的仰着下巴,一副鼻孔朝天、孔雀开屏相:“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不就是开车,那么简单的活,看看就看会了。” “嗯嗯嗯,你聪明伶俐,悟性超人,有过目不忘之能力,学什么会什么,你是学神啊。”好话人人好听,难得小萝莉也爱听马屁话,必须吹起来。 听到“学什么会什么”一句,乐韵内心有一丢丢的……郁闷,其实吧,她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人,她怕深水啊,游泳那项技能,学再久也没什么成就。 所以,目前,对于船照那一项,她也没底儿,不知道自己敢不敢驾驶游艇。 心里有点小郁闷,表面滴水不露:“必须的,学神的宝座不是白坐的。想想拿到驾驶自己能开车去兜风,心情棒棒哒!” 燕行的心头一片惆怅,小萝莉拿到了驾照,再拿到飞行员执照,她自己会开车会开飞机,更加不需要他,可他,没有任何理由阻拦。 好心塞有没有? 再心塞还得忍着,燕大少将人拐回基地,和一群帅汉子们陪着玩耍,至少在自己地盘上不用担心她被什么迷了眼,被小鲜肉给勾走。 他也说话算话,让小萝莉在基地玩了半天,周三,打包行李,和蓝三一起送小萝莉去航空局指定的考试基地考飞行员执照。 既然要考飞行员执照,他们自然也没低调,开了ec225直升机直达飞行考试基地。 考飞行员执照的人也不少,是航天学院明年要毕业的那届毕业生,他们有两次考试机会,最后一年的第一个学期考一次,如果哪项考试不合格,明年春季还有一次机会。 如果春秋两季考核不及格,那就得补考,不过关拿不到毕业证,拿不到毕业证,想从事飞行工作无异于空谈。 待考的人员以十二分的认真对待,随时带着专业书本,有空就研读。 燕行把小萝莉送至航考基地,上午踩地盘,研究考试区域的情况,下午,小萝莉与应考的航空学生们一起上计算机考理论。 乐同学自己有直升机,考完和两只帅哥先溜,仍回帅哥们驻守的基地玩耍,周四再去考飞行驾驶操作,同样仅半天考完。 圆满的完成考试,就等驾照出炉。 第一百六七章 找不着人 周三,在普通上班族眼中是很正常的上班日,晁一爷忙完一天的事务,下班后回了市政大院的家属分配住房。 政府按职分配房,晁一爷分配到一套五居室的房子。 入秋的首都,每天艳阳高照,空气很干燥。 牛妈妈在家,在先生和夫人下班前先把空调开好,让室内温度适中,待先生回来,先帮先生把公文包送去书房,再回头给先生倒一杯温茶,又把先生喜欢吃的苹果和葡萄端来,葡萄只装了一小碟。 给先生拿了水果,牛妈妈准备去厨房时听到有人敲门,特别奇怪,谁来了啊? 先生上班的地方近,夫人工作的地方离大院比较远,因此,一般情况下,夫人在先生到家后半个钟左右才能回来。 先生刚到家不久,肯定不是夫人回来了,再说,夫人就算忘记带钥匙,一般会打电话告诉她。 牛妈妈带着惊疑出了客厅,到玄关处从猫眼往外看,看到来访者赫然是首都市政务一把手的王市长,更惊讶了,打开门:“王市长,您好。” 王凌云穿着白衬衣,没打领带,显得比较休闲,手里提着水果篮子,对晁家保姆温和的点点头:“牛妈妈,晁书记回来了吗?” “我们先生刚回来,您请进。”牛妈妈利索的把门打开,恭敬又不失礼仪的请客人进。 王凌云点点头,提着水果篮子进晁一爷家,再把果篮交给牛妈妈。 牛妈妈关上门,提着果篮请王市长往里走。 因白天工作比较多,晁盛国也觉得有点累,下班回家倚着沙发坐着,放松四肢,听到牛妈妈和客人的对话,挺直了腰杆,坐得不是特别正式,也不显散漫。 当看到王市长转过玄关进来,身为主人自然不能失礼,站起来打招呼:“今天什么风把王市长给刮来了,快坐!” 转过玄关,王凌云看到晁书记,脸上堆起更多的笑容:“之前没有预约,希望没有打扰到晁书记。” “王市长客气了,同在单位工作,王市长过来串门儿怎还带礼物,让你破费了。”晁盛国等着王市长。 “来得有些匆忙,没来及得去商场,只带了点水果,还望莫嫌寒酸。”王凌云走到主人家的席座前,与主人握手。 握了手,主客坐下。 牛妈妈放下果篮,再去倒了杯温热的茶给客人,再去洗水果,用四种水果装果盘招待客人。 做好了自己该做的活,牛妈妈轻手轻脚的回厨房准备晚饭菜。 王凌云坐下,与主人先寒暄了几句,又拉了一下家常,才斟酌着开口:“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冒昧登晁书记家的宝殿是为私事而来,我家老父亲昨天又进了医院,情况相当不乐观,我想请晁家小公主为老父看诊,希望晁书记能为我在晁家小公主面前帮美言几句。” 诚如客人自己所说无事不登八宝殿,自当初在晁家举行的那次茶会之后,王市长私下里再没与晁家有来往,这次冷不丁的来串门,晁盛国也猜到必定是私事。 他猜着有可能跟小团子有关,听到王市长亲口说出来,也没意外,连公式化的笑容都没变:“王市长,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小团子是个有主见的,我们不能,也不会自作主张的做主替她接诊。” “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想请晁书记帮我转达一下小姑娘说我想请他出诊就行。” “仅只是说一声倒是没问题,小团子接不接诊就看王市长的运气了。” 同在单位共事,表面面子还是要给的,晁盛国点点头,甚至没说等稍后给小团子打电话,伸手拿过自己扔茶几上的手机,查找小团子的电话。 晁书记愿意给面子,肯答应当中间人与小姑娘说他想找她出诊,王凌云已经很感激,原本想表示感谢后就走,看到晁书记找电话,安静的坐着。 晁盛国找到小团子的电话号码,拨号,拨出去后听到是机械化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晁一爷:“……” 囧,小团子又关机了啊! 他默默的挂断,再拨另一个号码。 拨号之后几秒,听到的仍然是机械化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晁大爷:“……” 不得不说,王市长的运气真不咋的啊。 拨打了两次号码显示关机,挂断,再拨号,并开了外音。 莫得感情的“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就那么传进人的耳朵里,一遍过后再重复一遍。 拿着手机的晁国盛,表情仍然没变:“王市长,我们家小团子手机关机中。” 王凌云也听到了机械式的女声,心底失望,仍不想放弃:“有劳晁书记了,小姑娘她回京了吗?” “小团子月初已返京,上个周末还去我三弟那边陪老爷子老太太,周一被燕少接走,去干什么就不清楚了。”晁盛国挂断了电话,他没说谎,老太太只炫耀说小团子去老三家陪她们解闷,并没有说小团子在做什么。 王凌云当时心中一个“咯噔”,小姑娘是回京了,但却被燕大校给接走,代表着要不就是去帮燕大校排忧解难的救人,要不就去做什么研究。 晁家小义孙与燕少关系亲厚,他家与燕大少的关系? 因为赵宗泽和王玉璇的关系,他家可是把燕大和贺家都得罪透了。 他的心情顿时更加不好了,就算是马后炮,也只有一个想法——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可惜,世间没有早知道啊。 心中惆怅,面上没露半分,感谢晁书记:“多谢晁书记,小姑娘可能忙着学习,我明天傍晚再去青大拜访小姑娘,希望运气好能遇上小姑娘。” 晁书记已帮忙打了电话,电话打不通那就是他的运气问题,他也不能再厚着脸皮请过后再帮联系,决定亲自去青大拜访,以示自己的诚意。 晁书记能帮忙的已帮,王凌云也不再占用别人的私人时间,再次表示了谢意,告辞。 晁盛国送王市长送出家门,就算是同在一单位工作,又住同一个大院,他们其实也并非天天见,也不是私交很好的那种朋友,所以礼仪方面自然不能落人口实 为了符合首都市的形象,哪怕在首都寸土寸金的条件下,市政工作人员家属大院的楼房也仅七层,都是一梯两户型,每楼两梯,还配了电梯。 在分房的时候,晁一爷分到了二楼,其楼层不高不矮,挺合适。 其实,他本身想跟人换,他想要一楼,方便什么时候接父母到大院居住,让老父亲多一点空间种点花花草草。 出于多方原因考虑,他有想换房的想法也没有提出来,抽到哪层就住哪。 王凌云从晁家离开时走的是楼梯,下了楼,再穿过公共活动区和绿化场地,绕了好几栋楼,才到他自己住的楼房。 王市长与晁书记住的楼房不在同一个方位,差不多是斜对角方位了,两者之间隔得有点远,上下班走的也不是同一个门,因而很少相遇。 分房摇号时,王市长抽到了第六层,他的也是五室居的大房子。 因为拜访晁家是昨晚就计划好的,王凌云下班后直接即去了晁家,返回自己家住的楼,乘电梯到六楼,回家。 他太太还没回来,儿子王玉辉的媳妇李青盈在家。 李青盈是天山脚下的x省人,祖上原是几百年前的封建王朝时代因走商而迁移过去的汉族人,因几百年来世代与当地人互相联婚,也继承到了一些维吾尔族人的相貌特征,高桃身材白皮肤,眼色微带黄褐色。 王玉辉考务员选择了q省,李青盈的爷爷在q省任职,王玉辉在q省任职,从某县城再升迁到市,机缘巧合认识了李青盈,两人相恋二年,之后步入婚姻殿堂。 王玉辉被调回京,李青盈自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作为家属也跟着一起进京,小两口回京后跟父母居住。 李青盈原本已怀有宝宝,随夫回京后不久生下一子,其小孩子也是王凌云的长孙,也是王家的嫡长重孙。 一般人嫁与类似王市长那样的权贵家族,或许需要母凭子贵,而李青盈并不需要,因为他的爷爷论职位并不比王市长低,论起来是同级,她的父亲同样是某市的二把手,前途无量。 因而,李青盈与王家孙子结婚绝不存在高攀,更不要说在王家会低人一等,甚至可以说她在王家比王玉辉的奶奶的腰杆还要硬。 王市长家有一位保姆,当添了一位孙子,王凌云原本想再请一位保姆,因为住房不够,没有另请保姆,只请家政钟点工帮打扫卫生,又找了代买负责每天买菜,保姆负责做饭和帮忙照顾孩子。 王家王老先生住院,王玉辉和王凌云父子因工作原因不能为私事而常请假,都正常上班,王市长的夫人下午请假去医院照顾家翁。 保姆在准备晚饭,李青盈在陪儿子玩耍,看到公公回来了,站起来,小跑着去洗了手,去放水果的冰箱装了一碗冰镇的雪梨银耳羹给孩子的爷爷。 “爸,玉辉打电话说今天要晚一些才回家。”孩子爸原本说傍晚与爸爸一起去拜访晁书记,下班前打电话说单位有些事,要晚一些回家。 “玉辉也给我打电话了,我让他好好工作,我下班就去了晁书记家,刚从那边回来。”儿媳妇在外被传高傲,在家对老辈们敬重有礼,王凌云很看重儿媳妇,也让她参与家里的事务。 “晁书记答应帮忙了吗?”儿子在玩积木,并没有闹,李青盈坐下与公公论事。 “晁书记倒是给面子,当时给小姑娘打电话了,小姑娘关机了,联系不上,我明天下班再去青大一趟。” 联系不到人?李青盈沉吟一下:“爸,您的意思是晁家那位小义孙在学校?” “不确定,据说上周末在晁家陪老太太老爷子,周一被贺家外孙燕大校接走了,不管在不在学校,我去一趟,是请人看诊应有的诚意。” “爸,我有个想法,”李青盈想了想,主动揽责:“据说晁家小义孙子对小孩子很温和,我在家也没什么事,不如这样吧,我明天带孩子去青大拜访晁家小义孙。” “……”王凌云沉默,半晌,有些迟疑:“你去倒也挺合适的,只是你带着孩子,我们也不太放心。” “没什么的,爸,我不开车,我打车去。”李青盈眉眼间浮现光彩,据说晁家小义孙在青大知名度很高,在某些家族前地位也极高,她也想亲眼见识见识某个小姑娘是否真如人说的那样神奇。 “好。”王凌云犹豫一番也同意了,据说晁家小义孙对孩子是真的很宽容,她在家乡时每年正月全村的小孩子都想往她家跑,由青盈带个小孩子去,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揽下了跑腿的活,李青盈又向公公问了一下要准备带点什么礼物比较合适,讨论了一阵,看到儿子朝自己爬来,先去管孩子。 王凌云喝了消暑的银耳汤,给在医院陪护的孩子妈打电话询问老父亲的身体情况,问老父亲情绪怎么样。 王老先生之所以犯病住院,纯属被气出来的,把他气到住院的人就是他的枕边人、他儿子的妈。 王老先生自王玉璇那件事之后,一直跟大儿子住,在大儿家享受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直至上半年,因他老伴多次认错,他才回了他家居住的大院,当然,每个月必定有十几天时间到大儿家陪伴小重孙。 前几天,王老太太因一点事儿又跟他吵架,吵着吵着,吵大了,生生的把他给气得犯心脏病,送进医院抢救才救回来。 在医院陪护的王夫人接到丈夫电话,温柔平静的将老爷子的情况说给他听,老爷子除了医院说不宜再做手术的事,其他方面良好,情绪也稳定下来。 王凌云让孩子妈多多安抚老父亲,让老爷子放宽心,他正想办法请晁家小义孙看诊,结束了通话,假装的轻松便无影无踪,唯希望明天儿媳妇青大行能马到功成。 第一百六八章 上眼药 晁一爷目送王市长下楼,再回家,到阳台观望了一阵,看到王市长远去,才回到沙发前坐下去,以放松的姿势惬意的依着沙发背。 他吃了几颗葡萄,再慢悠悠的拿起手机给两个弟弟打电话,跟他们说王市长想找小团子看诊的那茬事儿。 晁二夫妻忙于生意,最近没听到有关小团子的消息,从大哥那听说王市长的父样又住院,还想找小团子,就想给个翻白眼的表情。 那谁当年在他们老父亲办寿宴时依老卖老,骄傲的带着孙女和八字还没一撇的孙女婿赵宗泽,想借机为那两不要脸的铺路、扩人脉,想必王老先生做梦都没想到他也有一天会求到他们家小团子头上来吧。 晁二爷内心得意,燕小子接走了他们家的小团子,就是不知王家那边得悉小团子有可能去燕小子的部队了,他们有没脸去求贺家联系燕小子。 晁三爷接到大哥的电话,非常淡定:“大哥,我跟你说,我知道咱老晁家的小公主在哪哟,我们家的小粉团子忙着考驾照呢,根本不在学校,某位明天真去青大,注定要跑空啦。” “你咋知道的?”晁盛国也十分惊讶,小团子想考驾照? “哎哟,大哥啊,你知道不,就因为我们家的小公主跑去考驾照,交通部的一把手老大跟我抱怨了两天,你知道那家伙说啥了吗? 那位老大说我们家小团子去考驾照,原本是按程序步骤让小团子去交通路口站半天,现场体验。 结果,咱们家的小团子太可爱,往那儿一站,妥妥的就是人见人爱,红绿灯见了也眉开眼笑,因为车主骑手路人看小团子而差点发生车祸。 交通部的头儿说我们家小团子妥妥的就是马路杀手,一个劲儿的向我诉苦,说交通部的考官们有多不容易。 我琢磨着,那老小子是想向我家小团子刷脸,因为没机会,所以以此为借口找我联络感情。” 老三在说,晁盛国在笑:“得,你知道就好,不要多说,王家若托谁向你打探小团子的行踪,记得推给燕小子。” “懂得懂得……”晁盛辉坐在车里跟大哥打电话,笑得见眉不见眼,小团子在考证照,燕小子寸步不离的跟着呢,有什么事必须推到燕小子头上啊。 被晁家兄弟暗中推出来当担责大使的燕大少,他可不知道晁家爷们的想法啊,如果他知晓,必定举双手双脚接受任务,一力挑起重任。 不怕被晁家长辈们当牛马使,就怕他们不愿意使唤他。 处处想着当牛做马的燕大少,还不知道王市长家在找小萝莉,在小萝莉考完了理论,他就把人从飞行考试基地带回了驻守基地,趁兄弟们在训练,拐了小萝莉参观基地。 重点是带着小萝莉开车去后山,向小萝莉炫耀基地的后山资源有多丰富。 基地与后山是禁区,禁止采伐植物,因而保留了植物的多样性。 若换作以前,乐同学自然是稀罕的,现在中嘛,她的星核空间被绿化得不错,不说神树中心区内外药园,就是中心区外的随便一座小山头的资源,也不是燕某人驻守基地后山可比的。 她心中有数,却没有说明,很平静的欣赏风景。 燕行带着小萝莉,单独在外溜达了一个来钟,心头美滋滋的,直到快开饭前才回返营。 翌日周四,也是一年一度的教师节。 燕少早饭后依如既往的开着直升机,将小萝莉送到飞行考试基地,让小萝莉接受考官们的检验。 王玉辉晚上回家才知父亲和媳妇定好了工作任务,也觉得由他媳妇去青大拜访晁家小义孙是个不错的主意。 一来,小姑娘也还小,他媳妇也才二十几岁,代沟不是很大。 二来,他媳妇带着个小孩子,小姑娘应该不会给带孩子的妈妈难堪。 他觉得计划不错,自然不会反对。 周四一早,父子俩准点去上班。 李青盈等孩子爸上班去了之后,又等得过了早上上班高峰,再略略收拾了一下,带着孩子,背着一只容量很大、可以装很多物品的lv牌的大容量包包,打的出发。 早上班高峰过了,交通没那么拥挤,的士车仍花了一个多钟才到青大。 上课期间,学校不对外开放。 当天是教师节,下午放假。 学校要等上午下课后才接待游客,李青盈去附近的万园之园转悠一阵,等到学校下课后再到校门的正门找门卫做来访登记。 门卫听说某个年青妈妈想找医学部的乐同学,很诚恳的实话实说:“据我们所知,乐同学还没有回校上课。” “乐同学还没回校吗?”李青盈心头失望,假装很惊讶:“我听说她回来了,所以特意想拜访乐同学呢。” “噢,也可能是我们消息过时,反正截止昨天晚上十二点以前,乐同学是没回学校的。” 保安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李青盈在来访登记处登记好了,拿回身份证,得到许可进校游览的号牌,进青大学校。 她乘坐环校公交车到学生宿舍区,找人打听乐同学的宿舍,再找到青大学霸们住的状元楼,找舍管阿姨登记。 舍管阿姨听闻某个女士要找某个同学,十分惊讶:“小乐同学没在学校啊,你是晁会长家的世交朋友,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啊?” “这……”李青盈有点尴尬:“我听说她前两天回来了,以为她回京一定会回学校,所以急冲冲的跑来了。” “哦。”舍管阿姨点头表示理解,等来访者填好来访信息,收起来,再带她去乐同学住的楼层。 李青盈跟着上楼,到四楼,敲宿舍门,无人应答。 确定宿舍没人,舍管阿姨带人下楼,再在来访登记上记一笔,说明来访者什么时候离开宿舍楼。 晁家小义孙不在学校,李青盈也没有心情游览校园,乘坐公交车到校门口,再还回号牌,登记离校时间。 从青大离开,再打的士回家属大院。 在李青盈前往青大时,乐同学正在飞行考试基地接受考核,操纵着直升机在空中展示技能。 乐同学的飞行理论考试满分,考官们觉得在实践操纵时也许有机会扣她一二分,然而,无论是坐在副驾驶室监督的考官,还是在地面各个位置监督的考官,都找不出可以扣分的理由。 当小同学完成各项操控考试,考官们逮着燕大少到一边去“单独会晤”,哇啦啦的一顿吐槽。 肯定不是吐槽小姑娘的飞行技能渣,是吐槽燕少不厚道,明明小姑娘飞行技术那么高超,之前还跟他们说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他们还以为可能要牺牲一架教练机,也做好了光荣负伤的万全心态。 讲真,他们是不介意损毁一二架教练机的,因为,如果小姑娘考试时弄坏飞机,燕少说他会双倍赔偿。 结果……他们心心念念的飞机就那么没有了! 快到嘴的鸭子飞了,深感上当受骗的考官们,对燕少的评价就是——阿呸,你个骗子! 遭受了一顿唾沫攻击的燕大校,完全无视众考官的怨念,在他们那群人的嫉妒目光中,驾着直升机,带着小萝莉潇洒走人。 考试结束时还早,燕行带小萝莉回基地,吃了午饭,等小萝莉收拾好了行李扔直升机舱,让蓝三把飞机开去小萝莉的四合院,他开车送小萝莉去晁二爷家搬制药用的东西。 在去晁爷家的路上,燕行收到了两通电话,当时没说什么,至交通顺畅的路段才跟小萝莉说话:“小萝莉,王市长家的人在满世界的找你。” “嗯?找我干吗?”乐韵一脸懵,她跟那个王某市长家不熟啊。 “王市长的父亲前几天又住院了,”燕行漫不经心的把兄弟们收集到的消息透露给小萝莉:“王老先生以前犯病住院,王市长就想找你给看诊,你拒绝了,只给了药,令王老先生成功做了第二次心脏搭桥手术,这次据说已经不适合再做心脏搭桥手术了。” “我还是老规矩,医院能治的病,不接。”乐韵淡定的翻个白眼,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我记得没错的话,王家的孙女王玉璇应该快出狱了。” “嗯,理论上来说,十月下半月刑期就该满了。” “哇,你记得那么清楚呀。” 小萝莉一副天下不乱的样子,燕行俊脸墨黑:“小萝莉,麻烦你别用那么怪异的语气说话,我还等着看某人出狱闹腾得王家鸡飞狗跳呢。” 语气顿了顿,又接一句:“不过,某蠢货可能闹不起来,王家的孙媳妇可不像王老太太那么蠢。” “王家孙媳妇来头很大?” “嗯,王家孙媳妇的爷爷是q省一把手,与王市长平级,她的父亲是g陇省仅次省会城市的一个市的副市长,另外她有一个舅舅,还有个叔叔一个姑姑都从政。 王家孙媳妇娘家底子厚,连王老先生都得以礼相待,王家孙媳妇是模特出身,随夫进京后很快就在贵圈里立稳脚跟,人缘也很不错。” 燕帅哥在兜人底子,乐小同学做仰望状:“一家子的官,妥妥的官二代啊,让人仰望的存在。” “那也没啥,官二代再厉害也比不得你这种实力派的强人一代,若你愿意,谁办宴会,你赏个脸去露面,只有别人巴结你的份儿。” “……”乐小同学表示有点忧伤,她不喜欢热闹的场所啊,最烦跟人交际了,所以,她觉得有必要培养亲信,是完全效忠自己的那种存在! “对了,王家孙媳妇今天上午去了青大拜访你。”燕行再说另一个消息,特意又加一句:“她带着她儿子一起去的。” ?乐韵黑人问号:“有什么问题?” “但凡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对小孩子很温柔。” “那又怎样?” “他们家可能觉得带个小孩子,你心软,更好说吧,比如,让小孩子哭几声,说什么救救太爷爷,太爷爷太可怜了,你念着小孩子有孝心,心中感动就化身小天使去救苦救难了。”燕行给人上眼药,上得不动声色。 “……”乐韵撇撇嘴角,她对小孩子心软是事实,但是,她更讨厌利用小孩子的人。 谁想利用她对小孩子心软的弱点,就不先揣摸揣摸后果么,不知道她是睚眦必报的吗? 乐韵摸了摸小下巴,一脸阴笑,原来,已经有人知道她对小孩子心软了啊,她是将计就计的反坑人呢,还是继续当个仙气满满的小仙女? 察颜观色,哪怕小萝莉没说什么,燕行也知他的话引起小萝莉反感,小萝莉反感王某人家的做法。 使诡计是不对的,但是,当初王某老夫妻捧赵宗泽那个玩意儿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会落了贺家和他的脸面。 以前别人不给他脸,现在嘛,他也不屑当好人。 不到落井下石的时候,有机会给某些人上上眼药必须上,谁叫他比较幸运,离小萝莉近呢。 小萝莉在思考问题,燕行没打扰她,过了一段,车子转向前往晁二爷所住别墅区的那条大道。 左右车辆车距在安全距离,俊美大校想了想,又提示:“小萝莉,人渣李文章也快出狱了。” 提及李文章那只渣,乐韵的小手手攥紧成拳头:“嗯,我记得。” 燕行悄咪咪的扔出一枚小炸弹:“人渣家求子得子,今年喜添麒儿。” “啥?人渣母亲老蚌怀珠,生二胎了?”乐韵差实吃了一惊,她回家后一直在忙,真没听到李文章家添丁的小道消息。 “嗯,他们捂得很紧,连村里人都不晓得,女人正月后就回娘家养胎,五月份生的,其实,那女人之前还怀过一次孕,可能检查出来是个女婴,流掉了。” “呵呵呵,女孩子就不是人了么,祝人渣家新生儿是智障,祝人渣家新生儿是智障,祝人渣家新生儿是智障!” 重要的话说三遍,如果诅咒有用,她不介意天天念叨三遍。 听着小萝莉碎碎念,燕行勾唇,弯起一抹弯月弧度,小萝莉心地也太善良了,只是嘴里诅咒,换作他,他有小萝莉那样的能力,必定人为让某人渣全家变智障。 第一百六九章 好像要起风了 燕行将新收到的消息告诉了小萝莉,再没废话,车子到达目的地再转弯,进别墅区,直奔晁二爷家。 周四,工作日,晁二夫妻去了公司,别墅里只有家佣在,而且,又在搞大扫除。 因为草长得有点高了,李叔在剪草,看到有车来了,先开院门,发现是燕少送小公主回来了,激动的喊:“四姑娘回来啦!” 那一嗓子,中气十足。 楼上楼里楼后的人听到,欢乐的朝一楼跑,当燕大少的车子驶进院子,胡叔与方妈妈等人也风风火火的飞奔而至。 胡叔跑到小公主坐的副驾室车门外当车章,当小公主钻出来,笑得满脸的褶子:“先生和夫人昨晚还念叨着小公主,还真把小公主给念叨回来了,明天就星期五,四姑娘这次可以多住几天了吧?” “胡叔,我回来搬些制药用的物品,马上就要走的。”乐韵双脚落地,整了肩上披的纱巾,一脸无奈。 “哦哦,那样啊,没事没事,小公主忙正事要紧,要搬什么?您说一声,我们来。” “我要搬几个药炉和几块翡翠之类的东西,胡叔你们忙,我先去看看我的小仓库。” “我帮小公主拿钥匙。”胡叔飞奔着冲进一楼大厅,去拿了备用钥匙,再去追小公主。 李叔等人也跟着小公主去仓库,等着当搬运工。 燕行差不多又成了摆设,那叫个无奈,晁家那只黑心公主出国了,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头,其实,他仍然是空气。 胡叔拿着钥匙,帮开了小仓库的门。 小仓库经常通风,打扫得干干净净,连架子都擦得一尘不染。 乐韵进仓库转悠,挑出装有翡翠石头的几只箱子和几块石头,交给争相当搬运工的众人,她再上二楼去卧室找东西。 胡叔带着人,抬的抬,抱的抱,把东西搬到楼前,装车,再上楼。 乐韵回二楼房间,悄悄的从空间拎出几个药炉装在纸箱子里,又拿出些装有物品的箱子放房间,抱了几个箱子放在门口,等胡叔带人来了,再搬下楼。 胡叔带着帮手将小公主要搬去用的物品装车,想着小公主忙,肯定没时间去购物,把当天才采买的水果打包给小公主带走。 小公主收下了东西,他才露出老父亲般的亲切笑容,目送燕少的车出了院子走远,再赶紧的安排人手去采买水果。 胡叔等人谁都没有跟自己说王某人在找自己,不管他们知道不想告诉自己,还是他们并不知情,反正自己就装作不知道那茬事儿,乐韵的心情仍如来时那种棒棒哒。 当燕吃货的车远离了别墅区,乐小同学下车,她乘坐公交车去茶街,让燕某人帮自己把东西送回四合院。 燕行也想跟去茶街,遭小萝莉美人杏眼一瞪,他从心了,老老实实的当送货员。 他一个人开着车,费尽力气的爬回小萝莉的四合院,蓝三和傅哥早就恭候已久,等着当搬运工呢。 蓝三将小萝莉的ec225开至四合院,和傅哥又给四合院做了大扫除,坐等到队长回来,不见小萝莉,也不敢问,队长的脸色有点臭哟。 傅哥、蓝三负责搬沉重的物品,燕大少搬一些小巧的箱子,东西全搬至四合院上房东边的耳房,又把小萝莉的背包行李也送至她的那间卧室。 小萝莉说明天才回合院,蓝三燕行也不急着回基地,赖在四合院当花匠,晚上留宿,蹭傅哥的床。 乐小同学乘坐公交车游首都,转了好几趟车才到茶街,她慢悠悠的晃至宣家别院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宣少主收到了小姑娘发的信息,早早的赶回别院,下厨做猪肉炖粉条。 小萝莉到达宣家别院时,其他菜随时可以桌,就差猪肉炖粉条还差半个钟的火候。 宣家别院的气氛与宣家少主的气息令人心安,乐同学在宣家也完全随性而为,溜进厨房当厨师,搬出自己手里的猪皮冻和豆腐,做了一道凉拌猪皮冻,一道锅塌豆腐。 吃了小姑娘做的冰拌猪皮冻,宣家青年们眼神热切,恨不得小美女天天来宣家别院,她一来,他们就能吃到药膳,好幸福! 美美的搓了一顿,到东厅坐着悠闲的喝茶,嗑干果。 乐韵知道宣家帅哥们很喜欢嗑各种干果,大大方方的赠送他们蓁子、板粟、核桃、巴旦木果、腰果各一百斤,还是炒好的那种,让他们没事慢慢嗑着消磨时间。 宣家青年们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喝着茶,嗑着坚果,宣少毫无形象的熊猫瘫,跟小美女说话:“小美女,我这里有古武界的新消息,想不想听?” “黑白讲,不太感兴趣。” 宣家青年:“……” 宣少一点也不囧,笑咪咪的自顾自说:“你不感兴没事,就当听话本子吧,第一个消息,古武界又有人员进京,峨嵋女弟子刘凝霜,雪山女弟子李婉瑶先后驻京; 吕氏家族也派了少主入住京城别院;虞氏家族也谴弟子驻京; 散修派后起之秀李修福考入青大读研,车皓考入京大进修; 黑马李修士成了你的校友哟,小美女,有没有觉得惊喜?” “……”乐韵漫不经心的丢白眼:“青大京大又不是我家的私人地盘,有才之士皆可入,他们来与不来,跟我没关系吧。” “现在看着没有,以后就难说了呀,”宣少以手托下巴,笑得春风荡漾:“第二个消息,天山女弟子李婉瑶与现任京市一把手的王市长儿媳妇李青盈乃为同族;峨媚女弟子刘凝霜与国院刘老同宗。” ?原本不在意的乐韵,惊疑的望向宣家少主:“你说那位天山弟子与某位市长的儿媳妇是一个家族的?” “对,”宣少很随意的点点脑袋:“李婉瑶与李青盈是同一个祖宗的后代,李婉瑶年长一辈,从李婉瑶往上数七代,她的烈祖与李青盈的太祖是同胞兄弟。 刘家那边,刘凝霜与国院刘老家是同宗,往上溯源到十一代是同一个父亲的孩子,但刘凝霸祖上非嫡长子,所以后来就变成了支系。” “总感觉……好像要起风了。”入京的古修门派弟子与权贵家同族,这就让人不得不往深里想了。 小姑娘的小眉头纠成了两条细线儿,宣少假装没发现,慢悠悠的摸娑下巴:“还有呢,姜少等人都还没进京,大约要等中秋后才入京长驻,华少也是,我家和华家合计在国庆节那段时间去你家。 我们理由都找好了,华少于中秋节家几天去你家,理由就是给他们家的前辈送点东西,陪前辈过节; 我们家嘛,当然是因为乐家小娃娃正式拜入观音殿门下,我们去恭喜蚁老喜得佳徒。 咋样,这理由不错吧?” “这理由,很强大,很贴切。”乐韵想翻白眼,宣、华两家什么都安排妥当了,还问她干什么哟。 小美女不反对,宣少欣然然的抚掌:“就这么说定喽,我也会提前几天回家陪长辈们过中秋。” “你们随意。”宣少主那表情满满的是向往,乐韵连白眼都不想翻了,反正她早说了参悟匾额有没收获看他们的运气。 宣少笑得眉飞色舞,叽叽喳喳的又说姜少周少等人有打电话联系,说想预约重阳去登高揽秋等等。 宣少主私下里形象全无,肆意张扬,乐小同学手痒痒,从储物器里搬出小几,研了墨,铺开一卷空白画轴给他描了一张嬉戏画。 小姑娘在作画,宣家青年们凑近围观,看到小姑娘潇洒挥毫,纸上呈现出来的少主竟活灵活现,特别真实,个个嗷嗷叫,请小姑娘把画给他们收藏。 宣少凶巴巴的瞪护卫,死守着自己的画像不让被抢,等小萝莉加盖了她的私章,飞快的抢过来自己欣赏,笑得得意洋洋,还嚣张跋扈的呲牙:“我敢赌,我肯定是古武世家第一个得到小美女赠画的人!” 想抢少主画像而失败的青年护卫,狂瞪眼,少主啊,你自己想看你长啥样照镜子不就成了? 某位神采飞扬,越发的没了古武世家第一秀的风范了,乐小同学默默抹了把冷汗,再取出一卷轴再次绘画,画的是屋内之前众帅哥嗑坚果喝茶的场景。 宣家青年这次学乖了,不怕死的挡住少主,不让他抢,等小姑娘完成画作加盖了私章,他们把画拿走,表示要送回本家交给家主挂轩辕家的内院中堂展示。 随手涂鸦也被当宝,乐韵默默的抚额,鉴于宣少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求一副字,硬着头皮挥毫写了一幅字给他当炫耀品。 拿到了小萝莉赠的一幅字,宣少主心满意足,将字画揣得好好的,先送回自己卧室收藏好再跑回来和小萝莉磕牙。 乐小同学在宣少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饭后带上自己准备好的物品去自己的四合院。 古武世家大多已知乐小姑娘在京有座私家四合院,还是燕少赠送她的,因为她的宅子没挂匾,他们也没机会去参观。 宣少也很想去参观,因为小美女还没正式入住,他跟过去实在有些不妥当,只派车送小美女回去。 宣家派了两位青年当司机,载着小姑娘的物品出发。 宣家的车慢悠悠的穿过大街小街,兜转了一个来钟,杀出重围,顶着艳阳,轻盈的驶至乐姑娘的私人四合院门口。 在四合院住了一晚的燕行、蓝三,早饭后闲着没事,帮莲花池换了一次水,早早的开了大门,坐待着主人回来。 当宣家送小萝莉回来,燕行蓝三傅哥等车进园,与当司机的两宣家青年打了招呼,等着当搬运工。 乐韵下了车,看到装假肢的中青年,便知是燕吃货帮自己请来看护四合院那位从特殊位置退任的兵哥,礼貌的问好:“傅哥好,我是乐韵,辛苦你了,以后仍然请傅哥多多费心照顾这里!” 走下车来的小姑娘梳着单环的凌云髻,穿无袖的淡紫长袖,外套一件袖子及手肘的蓝色半臂薄纱衣,腰系一串玉禁步,手拿折扇,犹如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仕女。 傅哥看到穿汉服的小姑娘,手脚无措,耳根发红,露出羞涩的笑容:“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份内事。” “傅哥,你脸好红。”蓝三看到灌下三斤白酒脸都不红的傅哥,竟然脸红了,惊奇得不得了,傅哥以前明明见着女孩子从不害羞的啊。 “!”傅哥差点想一脚踹飞蓝三那厮:“太阳太大了,太热了。”哼,他难道要扛个喇叭宣告天下说他迷汉服美少女,看到堪比二次元世界的美少女就在眼前,所以激动了? “太阳确实有点大。”蓝三识时务的附和。 傅哥是个很纯情的大男孩,乐韵觉得很可爱,反正以后相处日子多着了,也就没急着交流,帮着卸货。 宣家青年将小姑娘的物品搬下车,也没参观园子,赶紧回去,小姑娘忙,他们就不留下来添乱了,等什么时候小姑娘入主,他们再正式拜访更合适。 送走宣青年们,燕行关上园门,傅哥蓝三当苦工,搬东西进四合院,一些食材放厨房,小萝莉要制药用的物品搬进上房东耳房。 当了苦工,燕行蓝三自然而然有理由留下蹭午饭啦。 趁着小萝莉整理物品,燕行凑过去打杂,顺便告诉他新收到的消息:“小萝莉,c省王老渣渣家的小渣渣被人阴了,那只小渣渣双腿被截肢了。” “哎哟,简直大快人心哪!”乐韵只想放鞭炮庆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那堆渣渣以前横行霸道,现在终于慢慢遭报应了,就算天不报应,也会有人为报应啊。 活该! 开心过后,才后知后觉的问:“你怎么知道小渣渣被人阴了?” “那只小渣渣半夜从网吧回家,在回村的路上翻车,第二天天亮时被人发现,大腿部分粉碎性骨折,严重到没法拼接的程度,如果不是被人下了黑手,被摩托车砸到了也顶多严重骨折,治好留下点残疾,不至于截肢。” “有没官方证据?” “那只小渣渣自作死,身上还带着粉,验血也证明三天内有吸毒史,所以嘛,官方证据确凿,判断为车主吸粉可能导致出现幻觉,在超速的情况下撞上路上的小石子意外翻车。” “截肢啊,需要不少钱,真不知渣渣家哪来的钱。” “在前段时间,经常有人以欠老渣渣儿子赌债的借口给老渣渣送钱,老渣渣坐在家中有钱来,日子过得挺爽的。” “所以,其实可能是谭某人一手策划的?” “种种迹象表明是那样的,谭某人没出面,而且,最近这些天一直在忙着跑保险公司给王晟轩报销药医费,有不在场证据。” “他还算聪明。”乐韵暗戳戳的决定,如果那人能快刀斩乱麻的为王晟轩解决了后患,她或许能将旧怨一笔勾销,不报复他了。 第一百七十章 求上家门 燕行跟着小萝莉屁股后头转,帮着把各种各样的物品整理齐整,也满心诧异,小萝莉从晁家、宣家运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甚至还有燃料木炭、无烟煤、牦牛粪。 把各类物品按顺序捋整齐了,乐小同学踱去西厢做厨房的耳房,收拾食材。 厨房用品齐全,傅哥经常给家电通电,家电用品都保养得挺好,燕行知小萝莉在四合院呆好几天,昨天就给冰箱通电,冰箱随时能存储物品。 蓝三和燕队长当天早上起五更爬半夜的去了菜市场采购了一批食材,冰箱里存有肉类和蔬菜。 乐小同学把少量食材放冰箱,其他的仍然让它留在内是冰玉外是木头的箱子里,收拾好了食材再做午饭。 到晌午时分,被叫进四合院内吃午饭,傅哥挺不好意思的,他义上可是守门人啊,哪好意思跟宅主人同食。 他原本束手束脚,放不开,发现队长和蓝三吃饭像抢,都惊呆了,直到他尝到了小萝莉整的药膳,默默的抛却矜持。 仨只兵哥搓了一顿美食,内心喜悦。 乐同学可没惯着燕吃货,饭后黑着脸轰人,坚决拒绝那货赖四合院蹭吃蹭喝。 惨遭“驱逐”的燕行,一万个不想走,却也没有多做挣扎,默默的从直升机上拎下来自己的行李包,拿出几样物品,背包放傅哥住的宿舍,他带着常用物品和蓝三开车回基地。 在离开前,他千叮万嘱的嘱咐了傅哥,小萝莉闭关制药时不容任何人打扰,只要没有小萝莉允可,不管是谁来了一律不接待。 不接待,自然就是坚决不开门,让人吃闭门羹。 傅哥秒懂,并牢记于心,送走队长和蓝三,关拢大门,尽职尽责的当好守门人,晚上也没去四合院吵小萝莉,自己做饭吃。 待燕吃货走了,乐同学也没耽搁,换套宽松的练功服,进自己的制药房,先把一些物品收进空间,搬出一只巨鼎,生火,开炉制药。 燕少与蓝三从小萝莉的四合院离开,兵分两路,蓝三去交通部门帮小萝莉拿汽车驾照,燕少杀去了航空管理部门,给小萝莉拿飞行执照。 两人于傍晚时分殊途同归,回到了基地。 翌日是周六,上班族们休息。 李青盈周四从青大铩羽而归,王凌云心中也焦急,四下打探晁家小义孙去了哪,他有他的人脉,周五的时候有了结果,知道晁家小义孙之前在考驾照和飞行员执照。 他也仅只能打探到这些,因为晁家小义孙考执照是由燕少亲自随行保护,来往由燕少亲自接送。 晁家小义孙考完飞行执照后去了哪,猜测大抵是三个地方,一个是在燕少基地,一个是晁家,第三是学校。 但,她具体去了哪,没人亲眼看见。 已经去过一次晁书记家,王凌云自然不好意思再去晁家,他想亲自去趟青大,医院打电话通知他去一趟,他只得先去医院陪护。 医院之所以通知王市长到医院会晤,原因就是病人的情况不太好,王老先生曾经做过心脏支架手术,做了一次心脏搭桥手术,前几天受刺激而导致心肌梗塞,差点救不回来。 虽然经过医生们的努力把人给抢救回来了,王老先生已不堪重荷,不仅心衰,伴随着肾功能、肝肺功能衰弱。 鉴于王老的病情,军总医院的专家们给出的结论都是相似的——维持常规治疗,至于手术,很抱歉,没有哪位专家敢接,因为,以王老的情况,上了手术台百分百下不来。 被自己夫人电召至医院的王凌云,从医生那里了解到情况,心急如焚,去见秦主任,单独询问做手术的风险率,得到的答案是让人失望的。 他不死心,提出疑问:“医院不是聘请了乐小姑娘为外援吗,能不能请乐小姑娘来我父亲主刀?” “很抱歉,这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秦主任不温不火,实话实说:“总院并没有聘请乐小姑娘为顾问或外援,每次请小姑娘出诊的人是燕大校,小姑娘看诊的人无一不是军士,或者是情况特殊。 小姑娘来医院看诊的病人都是经燕大校做了担保的,燕大校承诺但凡有任何意外,所有后果由他一力承担。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燕少做担保,小姑娘是不会出诊做手术的,小姑娘自己也曾说了没有可信之人担保,她拒绝给高干人员看诊。” 秦主任的话很直白,王市长的内心卟嗵一下沉入湖底,秦主任的意思很明白,如果私人请不到晁家小义孙看诊,想通过官方渠道请晁家小义孙看诊,那必须得有燕少做担保! 他的父母为王玉璇那败家玩意捧过燕少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赵宗泽,差一点点就招了赵宗泽为孙女婿,就凭他父母和王玉璇曾经所为,燕少哪可能不记仇,哪可能愿意为他父亲做担保! 他家与燕少不和。 同样,因为赵宗泽的事,也等同于得罪了贺家。 心里沉甸甸的,王凌云没有再追问秦主任怎么样才能请得到燕少做担保那种蠢问题,离开秦主任的办公室,回到病房。 王夫人看老公表情不对,也假装不知道,避重就轻的坚决的不问他怎么了,只问医生怎么说,是不是可以安排手术那样的正常问题。 老父亲的身体状况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王凌云没明说,只说老爷子身体状况不允许,暂时不宜手术,还得观察。 他在医院呆到半下午后先离开,回到家属大院,利用自己的人脉寻找晁家小义孙。 若是不用卫星定位之类的方式,在首都找一个人,某些时候真跟大海捞针差不多,但是,倘若有一定的范围,找起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王市长的人脉也很广,在周日傍晚前得到了准确的反馈,确定晁家小义孙没有回学校,她曾在周四回过晁二爷的别墅。 晁家小义孙在晁二爷别墅没呆多久,是由燕少开着猎豹车接送,猜测是去拿什么东西。 人不在学校,不在晁家,唯一的可能就是燕少那里。 那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王凌云思索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带上一份随手礼去同住家属大院的副市长贺棋英家拜访。 周末,贺棋英也在家休息。 因为老祖宗还要过两周才生日,而且,因为本年老祖宗生日是9月28日,其时段距国庆还有三天,上班族们不方便请假,是以贺家辞拒了亲友们别在那天去贺祝寿,等国庆假大家再热热闹闹的相聚。 也因如此,预计老祖宗生日当天仅只有自家在京的子孙们,也就不用做太多准备。 当然,最重要的是贺市长周六还有公干,因而周末才没有回去陪老祖宗,他妻子罗绣兰也在家照顾他。 贺市长的房子同样是五室居,他住的楼房与王市长相邻,他抽号抽到了三楼,楼屋不高不矮。 夫妻俩见到忽然到访的王市长,十分惊诧,他们与王市长家人经常碰面,除了公事上的见面,私下里没什么交情。 王市长突然登门拜访,贺棋英也猜着他必定是有所求,客气而不失礼的招待客人。 喝了一杯茶,王凌云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这次冒昧打扰贺市长,也是被逼无奈,我老父亲前几天住院,情况不太好,医院专家不敢给老父亲做手术,我想请晁家小义孙看诊,一直找不到人。 我打听到晁家小义孙可能在贺家外孙燕少那边的基地,国防重地不宜拜访,想请贺市长帮忙联系一下燕大校,能否请燕大校转达我家想请小姑娘看诊。” 王市长说明来意,罗绣兰暗中瞄了一眼王市长,眼神隐晦,王家的脸真够厚的,王家当初捧赵宗泽那东西,王玉璇对贺家老祖宗和小龙宝做了那么恶心的事,他们竟然还好意思求小龙宝找小医生。 “王市长想找我们家小龙宝啊,”贺棋英笑容淡了一分:“你知道的,我们小龙宝也是个记仇的,王玉璇当年对我们小龙宝做了什么,想必王市长心中也有数,小龙宝只怕也是难以释怀的。 我们同在一个单位共事,打电话这个忙我帮一次,我家小龙宝什么反应,我就不敢担保了。” 贺副市长说着话,拿起放双层桌几底层的手机,找到小龙宝的号码,开了外音,拨出去。 电话拔出去,很快就有回应——“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贺副市长的前半段话不中听,但那是事实,王凌云再难堪也怨不得别人,权当自己听不见,坐等消息。 他听到机械的女音,心头堵得慌,晁家小义孙的手机关机,燕大少的手机也关机! 听了两遍对方关机的提示,贺棋英表示爱莫能助:“我们小龙宝手机关机,只能深表遗憾。” 小龙宝有两个私手机号,一个是对公或对外联系的号,亲友们也全知晓,另一个私人号码仅只有贺家少数几位知晓。 贺棋英自然知晓小龙宝的另一个私人号码,但是,他绝对不会说啊,更不可能为一个外人的事打小龙宝的保密手机号。 贺副市长帮了忙,联系不到人也怨不得主人,王凌云心里失望至极,笑容很勉强,表示了一下感谢,辞别主人,回自己家,再次想办法发动人脉关系。 贺棋英罗绣兰送走王市长,夫妻俩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谁都没把王市长的来访当回事儿,更不会打电话问贺家兄弟们找小龙宝在哪,王家找小医生就让他自己找,贺家可没有义务帮忙。 重要的是他们也是护短又记仇的类型,都还记得某些人做了什么混帐事儿,现在某人倒霉,他们坚决不当烂老好人。 第一百七一章 吃闭门羹 就算猜着晁家小义孙在某基地,王凌云也不能冒然跑去找人,只能借助人脉关系去投石问路。 昼夜交替,转眼又是周一。 周一,上班们忙着努力工作时,燕大少开着车晃悠悠的晃至小萝莉的四合院,想刷个脸。 结果,问过傅哥才知小萝莉打那天下午之后一直没外出,四合院的门数天没开。 四合院门从内关闭,里面的人不开栓,想开门一是暴力,二是当梁上君子翻墙而入。 那两种方式,燕行不敢用啊。 郁闷的燕大少,干脆赖大院不走,和傅哥相依为命。 王市长的人脉力量也挺厉害的,通过蛛丝马迹,查探到晁家小义孙在赵家曾经的旧居那里,并知道那里已经贺家整改,被燕少赠送给了晁家小义孙。 王凌市于15号晚上才收到确切消息,与家人商量一番,16号一早,李青盈带着孩子,携带礼物前往乐姑娘的私人宅院。 李青盈自己开车,到达某街的四合院外的街再驶至通向某座高宅大院门有路。 被高墙圈起的大院,很宽。 从院内飘出很浓的香味,那种香沁人心菲。 那香,扩散的范围很远,至少在二里外就能闻到了。 从远及近,香味由淡到浓。 香气袭人,令人心旷神怡,以致令从大院门前街上与附近街道来往的车辆行人都情不自禁的减速。 李青盈在闻到香味时关注坐后座安全座椅上的儿子,发现原本因为长时间坐车而不耐烦手脚乱动的儿子竟然安静下来,也特别惊讶。 当车子转至大院前的路,她也开得很慢,直至距大门三四米远停车。 她停好车,先下车抱出儿子,走向那扇门。 走近,才发现门有两重,一重是铜门,那厚重的铜门打开,用了一种可推移的铁艺花门挡在门口。 门铃装在复古式门洞的侧面。 李青盈一手抱儿子,一手按门铃。 按了两次门铃,才见一位穿衬衫的中年男子一脸汗水的跑至,站在门内朝外看,问:“女士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看到中年男,李青盈怪惊异的,还在猜想他是谁,听到他先发制人的问自己,露出温柔恬静的笑容:“你好,请问这里的主人是乐韵小姑娘吗?” “是的。”匆匆跑至的傅哥,看着抱着孩子的女青年,不为所动。 他刚才和队长在麦田那边打理植物,听到门铃才跑来查看,果然是如队长所说,有人来叨扰小姑娘了。 “我是本市王市长家儿子的媳妇,久仰乐小姑娘医术,特意来拜访小姑娘,可以帮我与小姑娘说一声吗?” 院内的人不问自己是谁,不问是不是找屋主,李青盈自己自报家门。 听到女青年自报来历,傅哥冷硬的脸仍然平静无波,声音都不带丝毫犹豫的:“小姑娘闭关制药,拒绝来访,女士请回。” 队长说了,只要园子的主人还是乐小姑娘,那么,当门卫的他就有足够的底气,不是小姑娘欢迎的客人,不管是谁,该拒绝就拒绝。 他明面上是小姑娘宅院的门卫,实则是暗镖,可是别人家那种雇佣的保全人员,保安为五斗米而不得不对主人或客人低三下四,他不用对谁奴颜婢膝。 要不要给人留面子,因人而异。 眼前这位,一来就报公公大名,想官大一阶压死人,送她两个字——呵呵! 当兵的都是铁憨憨,傅哥是铁憨憨中的王者,以前就是个硬汉子,哪怕因伤退了任,也不改英雄本色,被派谴到乐小姑娘的宅子当门神,有队长的嘱咐,他就更硬气了,坚决不助长歪风邪气。 原本以为中年男士至少会请示一下主人,没想到却直接让自己碰钉子,李青盈盯着门内的中年男打量:“请问你是乐小姑娘的朋友还是亲戚?” “我只是门卫,”傅哥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小姑娘提前嘱咐要款待的客人,我不会开门接待,也不会越俎代庖代小姑娘接受来访者预约,更不会让人踏进大门半步,你请回。” 又碰了一个软钉子,李青盈气得心里冒火,面上还得保持着端庄的微笑:“等小姑娘不忙的时候,请你帮我给她说我家来拜访过她好吗?” “小姑娘问的时候我有问必答,不问我的时候,我不会多说,我不是秘书,我只是门卫,只管看门,打理园子的茶草。”傅哥直来直去,仍然是雷打不动的铁憨憨脾气。 “我知道了,打扰了。”看门人油盐不进,李青盈再气也没办法,他说得对,他是门卫,不是秘书,秘书才能代为处理大小事。 连门都进不去,更不用说小姑娘的面儿,李青盈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也不得不接受现实,抱着儿子回到座驾,把儿子放儿童安全座连椅上,自己开车回家。 母子俩回到家属大院,也已经中午。 王市长因记挂着儿媳妇的某街之行,中午没去食堂吃饭,回大院吃饭。 保姆也做好了饭。 当儿媳妇抱着孙女进门,原本心情有几分轻松的王凌云,看儿媳妇的脸色就知出行必然不顺利:“青盈,是不是小姑娘拒绝了?” “爸,我根本没见着人。”想来就有气,李青盈语气也带着感情色彩:“那个小姑娘家的门卫也太把他当个人物了,说什么小姑娘工作时间谁都不见,无论我说什么,他油盐不进,坚决不让人进门。” “……”王凌云叹口气:“他有底气,因为他是帮乐小姑娘看门。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你没得罪门卫吧?” “没有,我一直都很客气的。” “那就好,有道是宰相门房七品官,能被小姑娘安排看门的人必定不是一般人,他是小姑娘放在门口的一面照妖镜,得罪门卫,他若给人上眼药,说一句比别人说十句还管用。” “……”李青盈有点心虚,但是,绝对没有流露出来。 晁家小义孙拒绝访客,王凌云也只能先暂时放一边,决定等周末自己亲自去登门拜访。 其实,无论是燕吃货跑四合院蹭吃的,还是某人家的儿媳妇来访,乐小同学通通都知道。 她知道,但她懒得理呀。 她忙着呢。 忙着把在东辰大陆制好的一些丹药释稀,重要的是忙着调制治疗师母要用的药,趁着在调制药剂,也培植几种特殊疫苗。 除了调和丹药,有空暇时间就做月饼和饼干或者做烤面包,每晚必给小狐狸煲一锅海蜗牛汤或者羊胃汤,以实现自己的承诺。 她人在四合院内,足不出门,却对方圆数里的动静了如指掌。 燕吃货跑四合院刷脸,她当他是空气,某个市长的儿媳妇跑来,仍然当她是空气。 黑白讲,某个与某派弟子同族的女青年一开口就炫夫家,让她很不开心。 不开心的乐小同学,暗中给某位市长划了个叉叉, 她也不是为别人的过错而亏待自己的人,把某人当个屁放了,自己仍快快乐乐的调配丹药。 晚上子时准时打坐,练功,凌晨一点后给小狐狸煲汤,喝了一锅汤,也差不多快到天亮。 已经有数天没有出耳房的乐小同学,收拾收拾,去洗浴间洗了一个澡,换了套漂亮的红色长裙,吹干头发,再去厨房烧了一壶茶。 等到天边破晓,拿出一块匾和两只木制灯笼,一只装有工具的背包,再拿出一张小桌几,摆放一只香炉,一柱香,三只杯子,一壶茶。 走到四合院门口,开门,再出去。 燕行和傅哥天没亮就起床健身,在园子里跑步健身,听到四合院的门响,燕行腾的跳起来,撒开脚步子就冲向四合院那边。 他跑得快,一阵飞奔跑近,看到小萝莉走了出来,她红衣如火,一手扛着一块蒙有布的四方物和两只木灯笼,手腕间挂着只背包,另一手托举着张桌子。 燕行来不及欣赏小萝莉的妆容,飞快的冲近,献自己最美丽的笑脸:“小萝莉,早!我帮你端桌子!” 他说着话,将桌子接在手,自己端着,笑得春风荡漾。 “你把桌子给傅哥帮端着,你去扛梯子。”看着燕吃货那俊朗明媚的笑容,乐韵觉得没法看,那货的笑容太晃眼了,能认瞎人的钛合金狗眼。 “小美女,我去扛梯子吧。”落在后面的傅哥,听到小萝莉差谴,立即自告奋勇的跑向停车场。 燕行也没跟傅哥抢活干,让傅哥去扛梯子,小萝莉不说,他和傅哥也猜得出来,小萝莉要给她的窝挂匾啦。 傅哥似兔子般一阵奔腾,跑到停车棚的角落,扛出木梯,再朝大门口跑去。 乐韵抱着匾和提着灯笼,和燕吃货先到大门口。 燕行开门,将厚重的铜门大打大开,再把桌子摆在门外路中央,等傅哥扛来梯子,把梯子架好。 傅哥扛来了梯子,乐韵请他帮提灯笼,待燕吃货至情梯子架好下来让他抱着匾,自己遵守古礼,敬香,敬香茶,向天地神灵禀明自己将给别院挂匾,以示正式入住,求天地神灵保佑家宅平安,子孙兴旦。 国外有宗教信仰,大华夏国也有自己的信仰,从三皇五帝、龙神雨神到太老君等神仙,敬奉神灵,就是最真实的对自然界的信仰。 华夏国的信仰是自然神,天地、五谷神等等都是自然神。 人啊,有时候应该有信仰。 大华夏国的先人们敬畏神灵,其实就是敬畏自然的表现。 经历过异界游,乐韵更加敬畏自然,从心底尊重自己民族的传统信仰习俗,按照爷爷奶奶逢大事必向天地神灵敬茶敬香的习俗,向神灵祈福。 敬了三轮茶,提着装有工具的背包,揭了匾上蒙着的红绸布,登梯挂匾。 阿玉坊玉和他同门在帮建造门楣时预留有挂匾的位置,乐韵将匾置于户对之上方的位置,仍然只打了两支花式螺钉,就把匾给固定得牢牢实实。 紫檀木雕刻的匾,精致而古朴,从右往左写着“乐园”,乐字上面还有它的读音的拼音标注“lè”,让人见了就知它念lè,不念yuè。 挂好匾,乐韵再移动梯子,挂上灯笼,之后,再贴对联和门神。 对联是很常见的式样,上联:民安国泰逢盛世,下联:风调雨顺颂华年。 朱砂红纸着浓墨,那字铁画银钩,矫若惊龙,仅看字,便知执笔之人书写时必定是‘胸中翻锦绣,笔下走龙蛇’。 所以,观之,字字气势磅礴,有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洒脱不羁,狂傲奔放。 有漂亮流苏的红灯笼,大红对联,画红纸上的门神,都是喜庆的颜色。 “新宅新景,万事吉昌。”乐韵对着门拜了三拜,拜的是门神。 “恭喜小萝莉住新宅,祝万世昌顺!” “恭喜小美女住新宅,祝万世昌隆!” 小萝莉把对联贴好,又拜了门神,燕行傅哥立即送上祝福。 “嗯嗯,走起,再给四合院门贴好对联,我请你们吃早餐。”乐韵提着背包,昂首阔步往四合院方向疾走。 “小美女万岁!”傅哥欢呼一声,扛着梯子跟在后头。 燕行端起桌子,快步跟着小萝莉。 虽然不知道小萝莉还要不要梯子,傅哥仍把梯子扛到了四合院门口。 小萝莉还没想好给四合院挂什么匾额,所以暂时没挂匾,只贴了一副对联,再去拿来两只木灯笼挂起来。 挂灯笼的时候用到了木梯子,傅哥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小萝莉挂好了漂亮的灯笼,他扛着梯子送去车棚存放,再跟着队长当小跟班。 乐同学贴好对联挂好灯笼,把工具包送回上房,再晃去厨房,麻利的拿出几道药膳加热,再煮个蘑菇汤,下饺子。 早餐有五个药膳,一个蘑菇汤饺,还有香喷喷的烤面包。 燕行傅哥敞开了肚皮吃,吃得十分饱,幸福得像吃到了小鱼干的猫儿,他们也不打扰小萝莉制药,收拾了厨房,掩上四合院的门,去当守门神。 小萝莉新居挂了匾,依风俗大门大开大敞三天,他们俩负责当门神看守大门,拒绝访客。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七二章 我这样很好 华夏国刚从中午转入下午时分,秋阳灿烂而热灸。 首都国际机场的工作人员们依如既往的忙碌,搭台接收一架又一架飞机的接线,值班人员有条不忙的将安排给飞机降落的跑道号发给每架飞机的机长。 当又一架即将飞至首都领空的飞机出现在雷达上,工作人员按规定接收请求信息,指令从yi国飞来的某国的飞机在哪条跑道降落。 从yi国飞往华夏国首都国际机场的航班上几乎座无虚席,头等舱与公务舱最前面几排座位的客人俱是欧洲面孔。 头等舱仅八座,八个客人中七成年和一个小孩子,七个成年人俱是男士,从青年到中老年龄段的人俱有。 唯一的小孩子是个女孩子,约四五岁,躺在加了保护措施的座椅上,还戴着氧气面罩装置,旁边有家庭型的小型氧气瓶。 七个成年男士有六人穿白色的圆领衬衫,打着黑色领结,一律黑色西裤,黑皮鞋,各人发型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每个人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着装特别的正式,特别的严肃。 七人中唯一一个例外是位英俊的青年,穿着白色休闲衫,同色的休闲裤,脑门上支着一副蛤蟆镜,犹如去海边渡假似的悠闲。 头等舱的座椅可三百六十度旋转,客人们俱将座椅调得面对中间,穿休闲衫的英俊青年懒懒的靠着微微倾斜的座椅后背,享受六位成年男士对自己的虎视眈眈,俊美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米罗,我的孩子啊,你真的不换一套衣服吗?”留着两撇小胡须的罗伯托,第五次问同一个问题。 “是的,我这样很好。”米罗笑嘻嘻的扯了扯自己的休闲衫,哎哟,教父和老法拉利先生、罗史斯先生以及霍华德家族的先生们打扮得那么正式严肃,像跟人谈生意或像出席宴会似的,不觉得累么? “可是,飞机很快就要落地,万一在医院遇到小甜心,会不会影响你英俊的形象?”罗伯托也很忧心,米罗很英俊,只是,感觉他穿正式礼服更英俊。 “不会啊,小乐乐小甜心说过我穿什么衣服都是最英俊的。”米罗愉悦的给自己脸上贴金,小朋友夸过他的盛世美颜,说他是欧洲最美的美男子,说他哪怕披个麻袋也是最帅的大帅哥。 “好吧。”罗伯托第五次放弃说服米罗穿正式装的主意。 霍华德家族的几位先生不自觉的又整了整衣服,温斯顿·威廉·霍华顿再次矫正了实际上并没有歪的领结,又从私人行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端详仪容。 眼瞅着老霍华德先生那副认真整理仪表的模样,比去参加什么高级合作会议还要正式,米罗已经无力吐槽了。 老霍华德先生是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的朋友,其家族即是汽车零件材料供应商,也涉及酒业、地产、航空,其家族握有欧洲三家家航空公司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霍华德家族是欧洲最著名的家族之一,最著名的一脉居于y国,世袭着伯爵封地,温斯顿家族这一支是霍华德大家族的一支分支,定居于f国,同样是贵族,还有着子爵的爵位。 霍华德家族的代表们去年也出席过老洗拉拉利先生的生日宴会,这次来华夏国,是为霍华德家族的小公主劳拉·温莎·霍德华-爱德华看病。 霍华德家族现今五世同堂,自温斯顿的父亲一代起,到现今最小的一代,共五代没有女婴出生,其年限跨越了百年之久。 每代没有女婴出生的事实就如一个魔咒,令霍华德家族愁坏了。 直到六年前,霍华德家族持续一百零二年没有女婴生出生的历史才随着一个新生儿的到来被划上句号。 这个幸运的新生儿就是——劳拉·温莎·霍德华-爱德华。 劳拉的降生,无异于天使降临,安抚住了霍华德家族众人的心,她成为全家族捧手心的小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劳拉是温斯顿的最小的小儿子的孩子,是他的小孙女,他最大的孙子已经结婚,也生育了一个孩子,他的哥哥弟弟们的孙子中最大的一个已三十几岁,第五代孩子中最大的一个已在读中学。 劳拉是霍华德家族现今第四代中最小的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子,是整个家族的心肝宝贝。 只是,上帝给劳拉开了一扇金光灿灿的大门,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她,劳拉在两岁时被查出患有淋巴细胞克隆性增殖肿瘤性疾病,病名全称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简称白血病。 自此之后,劳拉便一直与药物为伍,其中数次命悬一线,最终都被抢救了过来,为了家族唯一的小天使,霍华德家族也跑遍了欧美最先进的医院。 去年,老法拉利先生举行生日宴会时,劳拉正在住院,因此,疼爱小孙女的温斯顿并没有亲自去参加老朋友的生日宴会,霍华德家族派了有代表性的人去出席老法拉利的生日趴。 因为见证了小法拉利先生的奇迹,霍华德家族也上了心,记住了华夏国的小医生那号人物,回去如悉向家族做汇报。 霍华德家族也由此记住了华夏国的小医生,原本他们计划等劳拉的情况稍微好转,想请老法拉利先生引荐一下,请华夏小医生为劳拉看病。 谁知,当劳拉情况好转时,想找老法拉利先生帮忙,得悉华夏小医生去做什么研究,联系不到小医生。 因为小医生的研究不知道几时完成,霍华德家族等不起,在本年的五月份给劳拉做了骨髓移植手术。 虽然霍华德家族给家族的小公主做了骨髓移植手术,手术也是成功的,老霍华德先生仍然很睿智,当老法拉先生和比奇安先生、史密斯先生等人为庆祝华夏国小医生成年送礼物时,他也豪气的送了一份礼物。 大佬们送给华夏国小飞人生日礼物中的两架直升机之一即是霍华德家族的手笔,另一架是史密斯先生所赠。 霍华德家族还赠送了两辆儿童跑车,一辆迈巴赫。 而就在霍华德家族送出礼物两个半月后,即也是八月下旬末,劳拉再次病危——她在移植骨髓手术结束后的观察期没有出现排异反应,三个月后才出现排异反应。 骨髓移植失败,意味着最后一项有可能治愈白血病的方法行不通。 在确定小宝贝劳拉手术失败时,温斯顿紧急向老朋友阿历桑德罗求助,请老朋友帮忙请华夏小医生救他的小孙女。 阿历桑德罗找了米罗,请米罗联系他的小朋友。 米罗受托,联系了自己的小友,得到小朋友的同意,再回消息给老法拉利先生。 老洗拉利又回复老朋友温斯顿,温斯顿收到老朋友的消息,立即安排家族人员去向华夏国驻f国的大使馆办理签证,并且请老法拉利先生陪同自己一起前往华夏国。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李斯特早就想到华夏国一游,因温斯顿要带孙女前往华夏国找东方医生小姐,他们也早早做了安排,匀出时间,欣欣然的结伴同行。 要说论跟医生小姐的交情谁最深,论起来当然是米罗啊,所以嘛,谁都可以不带,米罗必须不能缺。 温斯顿整理了仪表,又整理了一下袖口的钻石袖扣,仍不太放心的问老朋友阿历桑德罗:“老伙计,你看我这样行吗?” “噢,老伙计,很好,非常好,你非常的绅士,非常的优雅。”阿历桑德罗微笑,老朋友不太自信,怕因外表不整洁而在医生小姐面前失礼呢。 老霍华德先生又望向英俊的米罗青年,眼里带着点求助。 “先生,您的着装非常完美,非常的符合您的绅士身份。”没办法,米罗不得不违心的赞美,他若说不合适,估计老霍华德会重新再去换一套衣服。 有米罗的认同,温斯顿放心啦。 稍稍一会儿后,客机飞抵华夏国首都的国际机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等到塔台指令才降落。 巨大的白色铁岛降落于地面时震颠了一下,戴着氧气面罩的小女孩大约受震而微微的颠动了一下,接着睁开眼。 霍华德家族人都有一头浅金色的头发,淡金色的眼睛,而劳拉的瞳孔颜色随了她的母亲,是蓝色的。 女孩子的眼睛颜色略深,很漂亮,然而,因为她一直生病,眼睛也呈病态,十分的暗淡,像一潭死水。 她的父亲亚历克斯·温斯顿·霍德华就在她的旁边,看到宝贝儿醒来,伸手温柔的抚摸小天使戴着假发的头:“宝贝,我们到了,很快就能见到华夏国的医生小姐,我们宝贝的身体很快就能好起来,等宝贝身体健康了,爹地带宝贝去看熊猫……” 被抚摸着的劳拉,只眨了几下眼,在飞机平稳稳定下来前又昏昏欲睡。 亚历克斯以前留有美丽的大胡子,因为自己宝贝女儿太脆弱,怕胡子扎到女儿,他剃了胡子,成了个阔脸大汉。 身为合格的父亲,他仍然温柔的安抚自己的孩子,直到空姐请客人们带行李下飞机,他在从商务航过来帮忙提行李的保镖们的帮忙下背起氧气瓶,怀抱自己的小宝贝,与众人出机舱下飞机。 霍华德家族为表诚意共出动了四代人,包括最老的一代人——即温斯顿父亲一辈,温斯顿的父亲因为年龄太大,没有同行,是他的一位叔叔做霍华顿家族最老一辈的代表人物。 温斯顿的叔叔是位八十多岁的高龄老人,叫弗兰克,留着两撇小胡子,是标准的西方绅士的严肃表情。 霍华德家族来了四代人,每人两个贴身保镖,还有八个负责提行李物品的保镖,仅保镖就有十六人。 老法拉利带了四个随从,李斯特也带了四个保镖,罗伯托和米罗一向低调,习惯独来独往,都是轻装简行。 罗伯托这一支队伍共有三十二人,贴身保镖们护着先生们,负责生活琐事的保镖提行李物品,老法拉利、老霍华德和史密斯先生都带有懂汉语的青年,由他们当翻译。 一行人下了客机,落在客流队伍之末,随着出机场的乘客们走向航站楼,再走外国人入境通道接受安检和申报财产。 经过安检门,先与他们预订的酒店派出的接机人员汇合,再兵分两路,一拨保镖在酒店接机人员的陪同下留在机场等托运的行李,他们拿到行李即去酒店; 老法拉利先生、史密斯先生各带一位保镖,和罗伯托、米罗一起陪同霍华德四代人去医院,霍华德家的几位先生只带贴身保镖去医院。 老霍华德预订的酒店是五星级的,他一口气包场了所有豪华套房与总统套房,还有几套行政套房,妥妥的是酒店的大客户,应他的要求,酒店给他配备了几辆车、和专车司机、酒店管家。 送客户去医院的几辆车的司机都有十五年以上的开车经验,开车开得平稳,不抢道不闯红灯,保持着最安全的车速,一路沉着冷静。 华夏国的首都车辆来往频繁,哪怕避过了中午的上班高峰期,从机场到医院,在没有严重堵车的情况下,仍然耗去了二个多小时。 霍华德家族一行人乘坐的航班一点多钟落地,在机场花了约半个钟,因而至医院时已经下午四点多钟。 酒店的车辆把客人送到医院的大厦门前,等跟随服务的酒店管家陪同客人下了车,他们把车开去停车场停泊,再在大厅坐等吩咐。 法拉利家懂汉语的青年在自家少爷住院那次来过一次医院,他驾轻就熟的找到导医台,向医导小姐出示了霍华德家族预约了万俟医生看诊的凭证,请医导帮联系主治医生。 医导打电话给万俟医生办公室,万俟医生的助理接了电话,听说是某位提前预约了的外国病人家属带病人来了,通知导医送病人家属到哪栋楼乘电梯到哪层楼,他拿了备忘录再找万俟医生。 第一百七三章 怕掉马甲 万俟医生去另一个科帮同事临时分担工作,当助理找来,他不急不火的继续看诊,给候着的仨位病人看完了病,才不紧不慢的和助理去安排病人住的病房。 他手里的病房已住满,他为了从胆胆相照的一位同事那儿匀一间病房给小师妹介绍来的特殊病人使用,“被迫”签订了两条“不平等”条约,一是不忙时帮同事坐诊,二是要送同事一包他可爱小师妹配制的药茶。 被抓着偶尔帮忙分忧,万俟医生没在意,就是被同事抠去一包药茶,让他心疼肉疼肝疼的疼,他暗戳戳的决定,等病人入住,他非得宰病人家属一刀,让大佬多出点血当精神损失费。 病人家属来报道,说明小师妹很快就能大赚一笔零花钱啦。 万俟医生带着助理不紧不慢的晃到病房楼层时看见病房外站着一群人,便知病人与家属们先到了,仍然不慌不忙、迈着沉稳有力的步子走过去。 医院的导医因怕外国来的病人家属不认路而走错地方,匀出一人送求医的一群人到万俟医生指定的楼层。 她带着人到达时没见医生,原本想陪病人家属们等医生,病人家属怕耽误的她工作让她先去忙,她便先回去忙自己的工作。 老法拉利先生和他的贴身保镖们认得万俟医生,所以不用导医小姐陪同,他们送走导医小姐,又等了大约五六分钟等来了医生。 法拉利家族的青年看到曾经协助过医生小姐给少爷做手术的医生,赶忙的提醒霍华德家族四代人哪位是医生小姐给霍华德家族小天使指定的主治医生。 各位大佬的保镖们挨墙站成排,远远的向两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致以弯腰礼,老霍华德先生看到从走廊另一端走来的高挑年青的医生,带着孩子们小跑着往前迎接。 他迎到医生,真诚的鞠躬,用生硬的汉语问好,:“医生,您好,辛苦医生了!” 万俟医生看着跑来的人当中有一个抱着孩子背着氧气瓶的青年,便知那是病人的父亲,年老的老年人应该是小患者的直系亲属。 他一点也不惊讶,微笑着摘掉手套,主动伸手与病人家属握手:“我的小师妹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她还在研制一种药,预计明天上午才能完成,她明天才能来医院。” 米罗听说小朋友在忙着制药,笑咪咪的望向教父和老法拉利先生等人,就一个意思:我就说吧,不一定能见到小甜心的。 罗伯托也差不多读懂了教子的意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米罗就是淘气,总是不正经,也不怕遭华夏国医生笑话!, 温斯顿仅现学现用的会那句“您好”“医生辛苦了”,他紧紧的握住医生的手,直至翻译飞奔而来帮忙翻译了医生的话,他感激的道谢:“医生小姐辛苦了,医生辛苦了,接下来我们家的孩子就拜托医生们了!” 老霍华德用法语讲话,翻译帮译成汉语,万俟医生点了微笑:“救护病人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医治病人。” 青年翻译再把汉语翻译成法语,温斯顿先生再次表示感谢。 万俟医生与病人家属一一握手,再走向老法拉利先生等人。 老法拉利先生学会了几句汉语,用汉语与医生打招呼:“医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先生你好,欢迎你们来我国旅行,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是在医院,这样我会更高兴。”认出老先生就是某年送儿子来找小师妹治病的人,万俟医生微笑着与对手握手。 考虑到先生不一定能全部明白医生的话,法拉利家族的青年们帮翻译了一遍,阿历桑德罗大笑着:“我也是这样想的,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是在风景优美的地方。” 与主治医生握了手,阿历桑德罗又与医生的助理握手,向医生介绍了自己的两位老伙计李斯特和罗伯托,以及特意介绍了米罗。 万俟医生与史密斯先生和比奇安先生分别握手,再与年青英俊的青年拥抱,再与众大佬的保镖们点头打了招呼,请病人家属带病人进病房。 因为怕人多带细菌进病房,霍华德家族的保镖仅两人跟去病房,其他人全守在门口。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李斯特和米罗陪同霍华德家族四代四人跟着医生进病房,两位保镖走在最后,进病房后快速检查有无安全隐患。 并不是霍华德家族不信任东方医生小姐指定的医院和主治医生,他们不放心的是以前住院的病人,谁也不能保证以前住院的病人或家属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东西。 万俟医生和助手进病房,先让小病人在病人住的隔间躺好,再询问一些基本情况,万俟医生问,助理负责记录。 初步了解了一些情况,万俟医生与霍华德家族沟通,说明了医院的规定,他们要给病人做一些必须要做的检查以备案,请家属配合。 霍华德家族仨位家属表示理解,并且再三表示会配合检查。 万俟医生拿走了霍华德家族带来的证件,叫上一位懂汉语的青年跟去办公室,他先开了需要检查的项目的单子,再让助理带人去交费、办理入院手续。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因为在医院也帮不上忙,他们和弗兰克先回酒店,米罗暂时留在医院陪同温斯顿、亚历克斯。 霍华德家族的八个贴身保镖也只留四个在医院,另四位先去酒店休息,等晚上再来医院换班。 霍华德家跟去办手续的青年约半个钟后返回,再在医生派来的助理的协助下带小天使劳拉小姐去做检查。 因为要拍ct等,在离开病房时,亚历克斯帮自己的小宝贝摘掉了假发套。 劳拉在接受医治时把各种治疗方式都过了,因为做化疗,头发全掉光,变成了一个光头小天使,霍华德家的长辈们便为她做了几顶金色头发的假发。 就算送去做检查,亚历克斯也带着氧气瓶,以备随时给小宝贝吸氧。 做了几项身体检查,花去了约一个半钟,完成检查后,助理又和家属将病人送回病房,并且传达万俟医生的嘱咐,因为乐小姑娘没有特别嘱咐病人不许吃什么,所以家属依他们的生活习惯给小病人进食就可以了。 万俟医生看了小病人的几项检查数据,默默的叹气,再开了单,通知护士站给小病人去挂了一瓶药水,他又去亲自查房检查了一遍,确认小病人晚上不会出什么问题才下班。 主治医生下班了,米罗也回酒店休息。 当米罗少爷返回酒店,霍华德家的保镖们打包了餐点,给在医院的两位先生收拾了衣服和随身物品带去医院。 温斯顿与儿子晚上就住在病房外间,值晚班的保镖们也轮流守夜。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在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起床时神采亦亦的,把自己整得一丝不苟,再与弗兰克带着保镖们去吃餐。 四位老年绅士吃了早餐,又回客房去整理仪表,要跟去医院的保镖们也回客房快速洗涮,收拾得整整齐齐。 当四个穿正装打领结的老先生们准备出发时看到米罗仍然是一身休闲衫,个个想劝他穿正式一点,数度欲言又止。 米罗穿着休闲衫,裤子换成了牛仔裤,满满的青春气息。 米罗才不管几位老绅士们的眼光,背着一只背包,愉快的出发。 在医院住了一晚的温斯顿和亚历克斯,早上和保镖们分批去医院食堂吃了早餐,回到病房即冲澡换衣服,整得像是要去宴会似的正式。 保镖们也同样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当罗伯托等人到达医院,医院白班人员还没上班,他们等了二十几分钟,白班人员上班。 万俟医生查了一遍房,又回去办公室正常上班。 一群大佬们与保镖们守在病房,坐等医生小姐大驾光临。 乐小同学么,嗯,她呀当然知道某位病人家属哪天抵京,她自17号给自己住的园子挂了匾,早上开了手机给大师哥打了个电话,之后仍然关机,猫在耳房里配制各种药剂。 她真不是故意没去医院,确实是不能离开,她在培植某种疫苗,药鼎里还在煲着需要在某时段添加的药剂,必须得控制好火候。 又忙了一天一夜,到18号早上七点多钟,乐小同学总算把最后一份药剂成份加进培植疫苗的器皿内,把药鼎里的火熄灭,将工具整理好,收拾好了耳房,再去洗涮。 待她洗了澡,吹干头发,再把头发绾好,已经是一个钟以后。 焕然一新的乐小同学,背着一只背包,一手拎一只行医药箱,一手执把折扇,轻飘飘的飘出四合院。 燕行在当守门神,听到了小萝莉弄出的声响,猜着她大概完成了工作,眼巴巴的盯着四合院,当看到穿着紫色半臂上衣、蓝色襦裙的小萝莉出来,以十万火急的速度飞奔着冲过去,抢过她手里的深红色药箱抱在怀里。 “小萝莉,你今天要去哪里出诊啊?”他抢到了药箱,屁颠屁颠的跟着一身仙气的小萝莉跑路。 他一边走一边瞄小萝莉的脑袋,小萝莉梳了个叫“朝天髻”的发型,那高高的发髻大约能触及他的下巴。 小萝莉梳得朝天髻并没有大唐时代的朝天髻那么夸张,她给改良了一下,发髻朝后微弯,髻的顶端插了一支有一排垂珠的流云拱月形的饰花,脑门上方插着一支点翠攒丝累金凤钗。 小女孩走动时,凤凰步摇垂珠与发髻顶的垂珠轻轻的轻晃,再与她腰间的玉禁步发出的轻微声相应合,那只明明很暴力的凶残小萝莉,变成了袅娜纤巧的小仙女。 看到现在这么风流袅娜的小萝莉,莫说别人,就是燕行自己也无法把她与那个宰起渣渣来不眨眼的怪力小萝莉联系在一起。 “我今天要去我大师哥医院帮一个老外土壕看诊。” “噫,小萝莉,又有土壕给你送钱来啦,恭喜发财,是哪国的土壕?” “发个什么财啊,”燕吃货一副振奋的模样,乐韵丢过去一个白眼:“那位大佬家族是金光闪闪的土壕家族,可是,他们送了我一架直升机还有跑车做生日礼物,现在找我看病,我哪好意思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外国土壕送的礼物还是想退都退不了的那种,收了别人送的礼物,总不能白收啊,送礼的土壕舍得一掷万金,不就是因为小萝莉的医术? 燕行也懂其中的弯弯道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想了想,硬着头皮建议:“那什么,人情是人情,礼仪来往是礼仪来往,工作是工作,要不还是公私分明吧。” “你的建议毫无价值,还是别瞎出主意了吧,还有,我的那位朋友米罗帅哥也跟求医的土壕一起来了,你就别跟去了,护好你的马甲吧。” 乐韵还真的有点担心燕吃货被人扒掉小马甲,他易容成某人的时候与米罗相处过一段时间,就算他现在换回了他自己的脸,可身形与身高没法改变,太容易掉马甲。 “……”燕行瞬间似霜打过的小白菜,蔫了巴拉,耷拉着脑袋,走了几米远,不甘心的争取机会:“我送你去医院,不跟去病房,这样可以吧?” “万一你不小心掉马甲了,别向我诉苦。” “嗯嗯,绝对不会,我就呆在车里,不乱跑。” “我没说要开车去啊。” “不坐车?” “对啊,坐车得绕两个圈儿,随便堵个车就得一个来钟,我步行,走近路,预计二十分钟就能到医院。” “不开车就不开车,我在医院外面等你,小萝莉,你等等我啊,我去戴个帽子。”燕行生怕小萝莉不让自己跟去,抱着药箱朝园丁住的楼房飞奔而去。 他似一阵风,跑回傅哥住的房间,拿了自己装随身物品的腰包拴腰间,再拿了傅哥的一顶太阳帽戴头上,飞奔着跑到大门口与小萝莉汇合。 傅哥守在门卫室,队长跑去找小萝莉刷脸,他仍守在门卫室,等小萝莉和队长走出乐园,他拿本书,搬个小椅子坐在门口看书。 第一百七四章 燕行出了乐园,拿副墨镜戴起来,背着小萝莉的药箱,快乐的当个小跟班,原本以为还能当个引路的向导,实际呢,英雄无用武之地。 小萝莉背着她的背包,过大街穿小巷,就好像走了无数回似的熟悉,若不知道她的底细,还以为她是土生土长的当地土著。 不需要自己指路,燕行安安心心的当个小跟班,跟着小萝莉走街串巷,也成了被无数人嫉恨加羡慕的人。 小萝莉穿传统民族服饰,行走时衣袂飘飘,环佩叮当,犹如从古代误如现代的的小仙女,她自带体香,所经之处清香袭人,引无数人回头。 钟灵玉毓的乐小萝莉,粉妆玉琢、眉目如画,恰似初露水面的娇嫩小荷,出尘不染,路人纷纷争相给她拍照。 行人无数,小萝莉成了路人眼中最美的风景。 跟着小萝莉的墨镜帅哥,自然也无可避免的被拍进镜头。 衣裙飘飘的汉服美少女和墨镜帅哥,古装与现装的结合,就像二次元与现实的相撞,梦幻中有现实。 跟着小萝莉当保镖的燕行,无意间就成了别人眼中最幸福的人,能与小萝莉同框,他也确实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因此,戴着墨镜的俊青年,当遇到有人给小萝莉拍照时,他也常常会露出点微笑。 内心喜悦的燕行,一路好心情,当绕过了一条巷子到达万俟医生就职的医院门前不远的大街的对面,他的美好心情终于有了点点沮丧。 他的心跳随心情变化而变化,乐韵灵识强大,对于燕吃货的心跳与气息变化一清二楚,却一脸懵,完全搞不懂他为什么变化那么多,完全能用“变幻多端”或者“千变万化”来形容了。 从那些变化可知燕吃货内心戏很丰富。 一个拥有丰富内心世界的男人,就像大湖,谁懂他啥意思。 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乐小同学也没兴趣猜燕吃货又生出了什么花花肠子,放开神识,一边走一边打探四周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一路闲云信步的穿了十几条街巷,到达了目的地的对面,已经能看到医院的高楼大厦,再沿街道往一个方向行走大约二百米远到达了十字路口。 她站在行人道旁,伸出手:“燕小笼包,药箱给我,我还不知道要在医院停留多久,你自己先回去吧。” “我送你过去,先在医院附近逛逛,要是等到中午你还没忙完,我再回去。”燕行不想一个人回乐园,抱着药箱不放手。 乐韵气得真想一脚踹他去马路牙子上躺着反省反省,他在休养期间,赖在乐园,她就当他在休假,他想跟着当杂役,她也让他来了,都到了地头,他还没完没了是吧? 明知她因为他的工作特殊,不希望他掉马甲,他倒好,还傲娇上了。 裙子下的小jiji伸了伸,终归是忍住了没踹人,等到对面的亮起绿灯,飘然走上行人道,从容优雅的过大道。 小萝莉没拒绝自己的提议,燕行开心的像个孩子,绿灯亮了,赶紧跟着小萝莉,看到从对面与同样要过大道的人拿着手机对着小萝莉拍拍拍,他也同样拍了几个镜头。 他追着小萝莉过了行人道,待小萝莉站住,他也不敢再啰嗦,把肩膀上的药箱摘下来递过去,特意嘱咐:“我就在附近,要是有事就叫我啊。” “你又不是拿手术刀的人,叫你干什么?”乐韵忍不住怼他一句,他的手是拿枪的,不是拿手术刀的,她和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小萝莉美目一瞪,自有另一种风情,燕行看得耳尖微热,却不忘给自己打广告:“打流氓背行李代步,样样都行。” “你拉倒吧,哪凉快哪边去。”乐韵都气乐了,燕吃化的脸色比她的脸还厚,那么厚颜无耻的给他自己脸上贴金,也不臊得慌。 被嫌弃,燕行也没恼,摸了摸发烫的耳尖,看着小萝莉一手拎着药箱,一手执着扇子微微朝下前方指着的折扇翩然而去。 他站在街道边,看着小萝莉行走时后背乌发随着步伐有节奏的飘动,那背影婀娜多姿,妩媚风流,犹如空中流云,回风之雪。 那娇小的背影自三三两两的行人中飘然而去,如一片羽毛飘至了医院门前的那段路,然后又进了医院,再不见其倩影。 差点看痴了的燕行,收回视线,慢慢的朝街另一端漫步而行,心头怅然,小萝莉可以肆意游世界,他因为身份原因却被局限得厉害,不能如影相随,感觉这是横在他和小萝莉之间最危险的一条沟壑。 乐小同学早已习惯了路人甲乙丙丁的目光,人从街上过,半刻不分心,飘然自人前人侧从容而过,翩然进了医院。 大师哥坐诊的楼房并不是充当医院门面的那栋综合大厦,她从立有路标的通道绕过大厦,到另一个区域,再进一栋大楼乘电梯上楼。 到了大师哥坐诊的办公楼层,直奔大师哥在医院的‘老巢’找人,到了办公室外,看到大师哥侧对着门的方向坐着,正在看心电图,立即嚷嚷:“我要向师母举报大师哥上班时间不务正业,竟然学炒股。” 因为小师妹的电话关机,并不知小家伙什么时候来医院,万俟医生有闲暇时间便研究同事发给自己的心电图集,咋听得脆生生的少女音,腾的跳起来,转身就朝外跑。 转身的那刻也看到穿着漂亮汉服的的小丫头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冲着自己露出狐狸似的笑容,不由得笑出声。 穿着白褂子的年青医生一溜烟儿的跑到门口,冲出门,站在小丫头面前,伸出手,可劲儿的摸她的头和发型:“大师哥又不姓程,小乐乐还想学古人来个程门立雪呀,这头发真好玩。” 小家伙的头发从正面看像是头顶顶着一块宽约四指、琢成花样形的黑玉,头发顶端朝后微卷,尾端戴着个有珠串的花饰,戳一戳,那朝天指的头发竟然微微晃动,却又不散,特别好玩。 家里老母亲偶尔也弄个古式发型,但是,身为儿子,万俟宏理是万万不敢朝老母亲的头发动手,现在小师妹也整花式发型,完全不用忍,可以上手了,他开开心心的戳小师妹的头发玩儿。 哪怕看不见,但是,乐韵也能清晰的感应得到大师哥手指戳头发的力道和以及戳在哪个位置,伸手护头:“大师哥,你再欺负我,我一定向师母告状,说你为了不让我美美的出现,故意把我好不容易才盘起的头发给弄得乱七八糟,害我变成了一只丑八怪。” “小乐乐,告状是小孩子们的专利,你不是小孩子了。”万俟医生玩得正开心,哪舍得放弃机会,伸指戳呀戳的乱戳一通,研究头发究竟是怎么拱起来的。 “我要告诉师母说大师兄竟然你嫌弃我年满十八岁变老了。” “我可没说小乐乐老,都说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别人十八是朵含苞待放的花,小乐乐又嫩又水灵,是朵花骨朵儿。好嘛嘛,大师哥不摸头了,捏了捏脸蛋儿总行吧。” 万俟医生想到明天老母亲和老父亲会去小师妹的别院,他和孩子妈以及弟弟弟妹也一起去吃午饭,怕小家伙扣自己的美食,忍痛割爱的放弃研究小家伙的发型,改而捏了小丫头的脸蛋几下,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爪子。 他收回手时顺手抢过小家伙挂肩膀上的药箱帮拎着,为了转移小师妹的注意力不致于找自己秋后算帐,笑盈盈的往走廊去:“小乐乐,你的病人恭已久,我带你去看诊,走走,我们走起。” 大师哥每次对她摸头捏脸后就转移话题,乐韵哪不知大师哥又在故伎重施,转身跟着,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咕嚷:“大师哥想玩声东击西也没门儿,明天中午扣掉你一个菜。” “小乐乐,别啊,咱们打个商量,你踩我几脚都行,千万不要扣我的份子啊,你师哥我天天呆医院闻着消毒水味,面对着病人的愁眉苦脸,本来就够可怜的了,你还扣师哥的份子,这不是雪上加霜么,师哥的心碎成了片儿。” “没关系,反正医院有懂内科的专家,心碎了缝起来就行了。” “缝起来会漏气儿的。” “502强力胶再粘合一下就妥当了。” “小乐乐,不带这么欺负你师哥的啊……” 万俟医生为了说服小家伙不扣自己份子,又摸小丫头的脑袋帮顺手,气得小丫头差点想踹他,她恶狠狠的下定决心必须扣他份子,他只好再哄。 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爪子,在给小师妹捋炸起的毛时也是真的捋毛——大手爬她头项揉啊揉的揉个不停。 于是,越捋毛越坏事,气得小丫头吹胡子瞪眼,凶狠的宣布再扣他一份美食。 万俟医生一路忙着哄小师妹,直到到了霍华德家族住的病房的楼层,两人还没达成和解协议。 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医生摸着鼻子认怂,他又逗得小师妹炸毛了,一时半会哄不好了呀,好忧伤。 第一百七五章 不喜欢交际 忧伤的万俟医生,领着小丫头走出了电梯,走向病的方向,看到了病房站着的两个门神,默默的叹气,得,他还想给那些家伙一个惊喜,那些人的保镖在门口,又没他什么事儿了。 也诚如他所料,当他领着穿漂亮汉服的小姑娘一露面,老法拉利家族的青年就认出了东方医生小姐,激动的朝病房内喊:“先生们,医生小姐来了!” 米罗、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李斯特和温斯顿等人因为不知医生小姐几时有空来医院,又闲着没事,坐着喝红酒。 没错儿,不是喝茶,是在喝—红—酒! 他们前往华夏国时,共携带了一百箱红酒,一部分是要自己饮,一部分则是准备当礼物送人,上午提了两箱红酒带到病房。 在品饮红酒,看世界频道的众先生听到在门口站岗的保镖说医生小姐来了,激动的放下酒杯,一边争先恐后朝外跑,一边整理仪容。 老先生们要风度,边走边整理仪容,米罗不在意形象啊,他飞奔着冲出病房门,左右一看,找到了小朋友从哪,眉目骤亮,小乐乐今天very beautiful! 蓝眼睛里炫出火焰光芒般的光芒,容颜俊美的青年飞奔着冲向小朋友,并如风似的跑至,张开双臂,一把将娇小可爱的小朋友拥抱住。 给了小朋友一个大大的拥抱,再热情洋溢的贴面,贴了三次脸,低头端详小朋友,越看越觉得美丽,再次贴面:“小乐乐,你这样真的very vety very……beauriful!中间省略一千个very噢。” 先遭了一个熊抱,再挨贴脸,然后又挨一次贴脸,乐韵:“……”哎妈呀,快被晃晕了好吗? 再听到那一长串的长达十几个very的赞美,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她以为米罗第二次贴面三下该完事儿了,谁知那位有盛世美颜的土壕嘴里喊着“非常漂亮”,又贴面,贴完一次又喊着“你真美丽”,再贴面。 “米罗,我记得f国的贴面礼没有这么多次吧。”再没完没了的贴脸,她真的要被晃得窒息了好吗。 “f国的贴面礼是没有次数限制的,高兴时兴奋时可以多贴几次,小乐乐太美丽,我一激动就控制不住,小乐乐的头发真美丽,好看,好有趣。” 一连来了六次贴面礼,米罗顶着明媚阳光的笑脸回应自己的小朋友,也管不住手,爪子爬小朋友脑顶,戳摸她漂亮的美发。 华夏国的先辈女性聪明睿智,在欧美洲还披头散发时,她们已经走在潮流与时尚的前沿,创造出了千姿百态的衣服首饰与千变万化的发型。 论时尚美,大华夏国的古代先辈才是当之无愧的世界时尚达人。 戳玩着小女孩子绾起的头发,青年心情愉悦,蓝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就如蓝色海面反映着阳光般的美丽,也衬得他更加俊美无暇。 万俟医生:“……”他能不能踹翻老外青年?! 小乐乐是他老母亲像老母鸡护小鸡崽一样护着的小娃娃,谁家男娃靠得太近,他家老母亲都觉得被人占便宜了,结果,因为地域与习俗不同,老外青年对小家伙又亲又抱! 外国人的礼节好讨厌! 气得牙痒痒的万俟医生,感觉小师妹被青年假借礼仪占了便宜,心里想骂p,表面还得微笑。 米罗年青,他跑了,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与温斯顿、弗兰克、亚历克斯落在后头,他们跑出门,米罗已经与小医生见面,他们趁机赶紧的整理衣装,再疾步走向医生小姐和青年医生。 众人的保镖们跟着先生们。 一大群人疾行着跑到了医生小姐面前,因米罗个高,也成功的把他们挡住了。 米罗戳了小朋友的发几下,惹得小朋友伸手护头,他哈哈大笑,揉了揉小家伙脑后勺,往侧面站:“小乐乐,霍华德家族的先生过来了,法拉利先生、史密斯先生和我教父也来啦。” 土壕米罗太高,像屏风一样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但是,乐韵嗅觉与听觉在线啊,当然知道那些人到了米罗背后,当米罗站到自己左手侧,也清晰的看到了罗伯托、老法拉利先生、胖先生和霍华德父子的面容。 胖先生虽然仍有点点胖,也是健康的胖,不再是国那种胖子的肥胖。 几个土壕大佬打着领结,扣着钻石或玉石袖扣,白衣黑裤,标准的黑白分明,而他们的保镖同样也是白衣黑裤,打着或红或蓝色或花纹领带,个个都有一枚镶钻石的领带夹。 “……”瞅着装扮严肃的众人,乐韵额心飘黑线,礼貌的微笑着招呼:“早上好,比奇安先生、法拉利先生、史密斯先生、霍华德家的仨位先生,年青先先们,欢迎来华夏国旅行!” 法拉利家族、史密斯家族、霍华德家族的青年们保镖们躬身向医生小姐问好,说了一句“医生小姐好”。 米罗往一边去了,终于给直面医生小甜心,罗伯托往前迈半步,执起医生小姐递来的小手,弯腰,低首,亲吻少女如春葱般细嫩的手背:“小甜心,上午好!去年一别,我们非常想念小甜心。” “我也很想念老先生们,先生们送我的重日礼物,我很喜欢,谢谢老先生们。” “小甜心喜欢就好,我们也很开心。” 罗伯托行了吻手礼,绅士的站到一则,阿历桑德罗快行一步,接过可爱小姐的纤纤玉手,优雅的弯腰行吻手礼:“小甜心越来越美丽啦,小甜心的美,让人看着就觉得像太阳一样灿烂,像水一样轻柔,像花一样的明艳……” 老法拉利先生给了一长串的赞美词,乐韵微笑着一连患的“谢谢”,然后才问:“奥斯卡、小阿米地奥还好吗?” 老法拉利先生行了吻手礼,把医生小姐交给老朋友李斯特,罗伯托笑着解释:“奥斯卡和阿米地奥以认识你为荣,他们以你为傍样,觉得自己还需要学习,今年又继续去求学去了,阿米地奥在剑桥攻读硕士学位,奥斯卡在国哈佛攻读博士学位。” “奥斯卡、阿米地奥已经非常优秀了,他们仍然热爱学习,真是两个努力的孩子。”乐韵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两人都没来华夏国。 也由衷的敬佩两个熊孩子,阿米地奥就算残疾,他也自学完了本科学历,奥斯卡已经拿到了某个领域的硕士学校,他们两个都是有家业根基的富二代,仍然如此上进,可见其品质。 所以,她觉得也必须要去拿几个硕士博士学位才行。 被医生小姐表扬自己的孩子,罗伯托、阿历桑德罗与有荣蔫,客气的表示孩子们所学知识远远不足,还得继续努力。 李斯特与可爱小甜心行了吻手礼,互相问候了一下,便不再占用医生小姐的时间,与老朋友们站一起。 米罗充当介绍人,向自己的小朋友介绍霍华德祖孙三代,先从弗兰克先生开始,毕竟弗兰克是霍华德家族中最老一辈的代表人物。 霍华德祖孙三代站成一排,在阿历桑德罗几位与东方小姐行见面时,他们又激动又紧张,悄悄的把自己的仪容整了又整,生怕着装不妥令东方医生小姐感觉不愉快。 他们也由衷的被东方医生小姐的着装给惊艳到了,医生小姐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美丽可爱! 当比奇安先生的孩子终于介绍到自己,弗兰克先向医生小姐行了吻手礼,再行贴面礼,以标准的法语向医生小姐致以赞美。 乐韵将对方送来的成筐的赞美词照单全收,也回赞他很绅士、优雅风度。 医生小姐法语流利,再次令霍华德祖孙三人震惊不已,他们听闻医生小姐精通数国语言,懂法语,以为她的懂法语是能听懂能认识法语字母,没想到她的法语流利的犹如f国首府居民的官方法语。 深知小朋友可能被霍华德老先生一长串的词给砸晕了,米罗心疼了她三秒,当弗兰克与小朋友行了贴面礼,他再介绍温斯顿。 温斯顿同样给了医生小姐一大串赞美词,比他叔叔的赞美词还要多。 到亚历克斯时,他也发扬了欧洲人的传统,洋洋洒洒的赞美了医生小姐一番。 听了一大堆赞美词,耳朵都被灌满了的乐韵,身心俱疲,讲真,她宁愿不眠不休的制药,也不愿跟人打交道啊。 跟人打交道太难了! 交际是项最令人痛苦的工作啊。 身心俱疲的乐韵,微笑着与小霍华德先生见了面,为了不再听到成堆成筐的、没什么营养的、礼节性的赞美词,立即问霍华德家族的小姐咋样,在华夏国的路上有什么反应,入院后有什么反应。 她的转移话题是成功的,几位大佬簇拥着医生小姐和华夏国青年医生走向病房,霍华德家族的三位先生陈述他们家的小宝贝在路上的反应。 小师妹与老外们见面打招呼,万俟医生站在一边微笑着围观,亲眼见证了老外们对小乐乐的礼款,以及……他们那冗长的见面致词。 讲真,他听得都想抹汗,哪怕他不懂法语,但是,繁琐的见面画面与他们国家某些开会场面太相似的,简直神相似啊,听着就让人昏昏欲睡。 当终于结束了冗长的见面仪式,万俟医生暗中松了口气,这样的见面礼太让人心累了啊,也难怪小乐乐并不愿意交际了! 第一百七六章 昂贵的疫苗 霍华德家族的青年保镖们没有全部跟着先生们跑,有两位守在病房门口,当先生们族拥着医生过来,恭敬的向医生小姐致礼,再开病房门。 米罗和几位老先生陪同着医生进病房,他们跟进了小隔间,保镖们在小隔间的门口排排站。 因为病房有消毒水味道,为了劳拉的安全,医院让她二十四小时吸氧,她戴着气装罩。 走进小隔间,乐韵一眼瞄到病床上躺着的霍华德家族的小公主,忍不住皱眉:“不是说骨髓移植手术是很成功的,是后来才出现了后遗症吗,为什么劳拉小宝贝的身体已经损坏得这么严重?” 知道霍华德家的小公主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以前只有白血病,现在呢,多项内脏器官衰竭,还发展成了尿毒症! 在米罗传给她的资料里,从医院检查的各项数据看并没有看到劳拉有尿毒症,也就是说在米罗传给她资料后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劳拉大约是抵抗能力差,感染了,所以竟然发展成尿毒症。 当然,不止尿毒病,那个孩子大约是在骨髓移植手术时感染了,有骨髓炎,而且,骨髓炎病变,她做骨髓移植时注射射区域的上手臂骨、也叫肱骨的骨头有一段病变,病变细胞是骨癌细胞的前身。 白血病本身就是血液性的疾病,再来个尿毒症和骨肿瘤病变,得,霍华德的小公主分明是被死神惦记上了。 乐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不得不感慨病魔是唯一公平待人的生物,它不仅光顾穷人,同样光顾有钱有势的人,它选择目标是不分老幼,不论贫富,一视同仁。 不是内行的医生,罗伯托几人不说话,一致望向霍华德家的三位先生。 温斯顿听医生小姐的语气不太好,焦急得直抹额:“医生小姐,劳拉的手术当时是成功的,也渡过了危险期,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竟然出现排斥反应,劳拉的肾功能失常,只能做透析治疗。” 劳拉在术后出现不良反应后,每几天就昨换一次血液,全靠透析保命,出发华夏前一天刚,劳拉又做了透析,如果不做透析,她有可能因全身血液坏死而在中途就病危。 也因她的身体糟糕,以致从yi国到华夏国,直至入院,都处于半昏迷状态。 “我昨天看病人的检查数据,发觉情况不妙,给小病人打了一针特殊针。”万俟医生听不懂法语,但是,不防碍他猜,看某个老外的表情,他猜着必定是小师妹说小病人的情况不妙。 “嗯,大师哥的医术是杠杠的,医生敏锐性高,看出这孩子情况不好,你不给她打特殊针,昨晚半夜三更必定得进抢救室。” 大师哥不说,乐韵也知道大师哥给劳拉做了干预,他给病人配制了一种加入了她制的某种药丸子的药水,以保劳拉的命。 “也是托了小乐乐的福,要不,我昨天晚天根本不可能睡得着。”被小师妹赞,万俟医生很开心,有小师妹就是好啊,小师妹制的药,妥妥的是救命药。 霍华德家的翻译将医生小姐和青年主治医生的话翻译给先生们听,弗兰克、温斯顿、亚历克斯听说他们的小宝贝差点就有生命危险,冷汗都出来了,连连向医生道谢。 向主治医生道了谢,灼急的望着医生小姐,想问又不敢,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乐韵走到病床边,把折扇顺手别在腰带上,伸手揭开盖在劳拉身上的薄被,给摸了脉,又把小劳拉的假发头套掀开查看了一下头皮,端详过劳拉的面孔,又看向霍华德家族的三位男子。 再次重点扫描了霍华德家族成员的身躯,收集到了霍华德家族基因数据,眉心皱了皱,霍华德家族的基因本身就存在某种隐性的基因缺陷,劳拉会犯白血病是百常正常的现象。 找出劳拉的根源,乐韵对众人点点头:“去外面说吧,人太多,会令这里的空气不流畅。” “医生小姐,医生,请-” 罗伯托等人也觉得有道理,霍华德家族三位家长立即恭敬有礼的请医生小姐和青年医生先行。 几位中老年绅士们陪同着医生小姐和青年医生回到外面的活动区,在沙发座区入座,霍华德家族的青年们立即开行李箱,拿出两只酒杯,给青年医生和医生小姐倒一杯红酒。 万俟医生接过红酒尝了一口,非常给面子的赞美:“好,原产地的红酒味道口感更醇厚。” 国内有进口原装红酒,因为运输途中的保护与气温等问题影响,酒的口感也多少受了一点影响的,霍华德家的红酒从原产地带来,与人航空而至,途中耽误时间少,红酒的口感自然无限接近原味。 几位老年绅士也陪着医生品尝红酒,听到青年医生的赞美,欣然欢喜。 乐韵也慢慢的品尝红酒,并没有说什么。 小朋友不说话,米罗急人所急,代为询问劳拉的病况:“小乐乐,劳拉小宝贝的身体怎么样?” 霍华德家族的三位家长无比感激米罗,那孩子真是个天使啊! 病人家人眼巴巴的等着听诊断结果,乐韵平静的解说:“根据劳拉小宝贝的现状,可以确定小宝贝是基因缺陷引起的白血症,她的免疫力非常差,普通流感都可能破坏掉她的免疫系统,再有病毒侵袭,随时有可能患白血症,或者骨癌或肺癌之类的恶性疾病。 劳拉小宝贝因为有基因缺陷,做骨髓移植时骨髓供应者与她的基因配对率达到百分百全相合才有成功的可能性,两者的基因点位低于十个点位的手术都不可能成功。 现在,小宝贝骨髓移植手术失败,内脏功能衰竭,并发骨髓炎,做移植手术位置的手臂的肱骨受感染而病变成恶性肿瘤,也就是骨癌。” 东方医生小姐用英语向大家解惑,无论是法拉利家族族,还是霍华德家族的人,都听得懂。 小朋友在说诊断结果,米罗的大手又忍不住爬她脑项上,戳她的发髻。 听到诊断结果,弗兰克、亚历克斯祖孙俩出知情小宝贝的病情非常严重,脸色一变再变。 霍华德家族盼了百年才盼来一个女孩子,劳拉是霍华德家族的珍宝啊,温斯顿都快急哭了:“医生小姐,我家小宝贝的病还能治好吗?” 别人急,米罗一点也不急,以他对小乐乐的了解,如果病人真的没救了,那么,她绝对不会留下来,更不会有闲情雅致喝红酒,她还有闲心喝红酒,说明小劳拉是有救的。 米罗帅哥又在捣乱,乐韵把土壕的手从头顶给挪开,闪动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霍华德家族的先生们,目前最急需讨论的不是劳拉小宝贝能不能医治的问题,而是治愈后的问题。” “啊啊,医生小姐的意思小宝贝是可以治愈的是吧?” “感谢上帝,宝贝是可以治愈的!” “是的是的,我也听见……” 霍华德家族的三位家长激动的手舞足蹈,阿历桑德罗、李斯特、罗伯托也为之高兴,兴高采烈的向自己的信仰之神表示感谢。 万俟医生再次理解了小师妹不爱交际的原因,跟老外打交道……真的太难了,他们的思维好像总与华夏国人的思维不在同一频道。 “……”一群先生抓不住重点,乐韵无力的叹气,遇上这样的土壕老外,就算想敲黑板划黑重点都没有用啊。 “小乐乐,你的意思是说霍华德家族的小宝贝治愈后有可能留下后遗症,是吧?”小朋友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米罗另一只手又爬小家伙头顶去揉她的脑瓜子。 后遗症?兴高采烈的几位中老年绅士,脸上的喜悦瞬间变淡。 “是的,劳拉小宝贝存在基因缺陷,导致她的免疫功能很差,如果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劳拉小宝贝被医治好了也最多能维持五年的健康,之后仍然会复发,或者因感染其他病毒患其他类重大疾病。” 老外绅士们抓不住重点,乐韵只好直接说明真正的问题所在,如果她不说明,琢摸着霍华德家族也仍然不懂其中关健所在。 医生小姐解释的非常明白,弗兰克、温斯顿、亚历克斯终于明白了小宝贝之所以出生后身体便不怎么健康的真正原因,无比黯然的入下了酒杯,基因缺陷是先天性的,是无法逆转的。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李斯特也觉得红酒不香了,放下了酒杯。 万俟医生无比淡定,自己悠闲的品饮红酒,没见他小师妹一脸淡定吗?小师妹淡定如常,说明那都不是事儿。 米罗也从小朋友的表情里猜知还有扭转的可能性,所以也不慌,拨弄着小朋友头发的头饰玩耍:“小乐乐,你有办法增加劳拉小宝贝的免疫功能的是吧?霍华德家族和法拉利家族一样都是非常富有的家族,你不用为他们省钱,但凡对劳拉小宝贝的病有用,多贵的药材都没问题。” 他就一句话,别担心药费问题,尽管大胆的用天价药材,尽管狮子大开口的开价,霍华德家族支付得起医药费。 罗伯托也反应过来了,立即附合:“小甜心,温斯顿、弗兰克都是讲信用的人,和他们家族也信奉诚信至上,你尽管放心的用药,霍华德家族不在意花多少钱,他们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医治他们的小宝贝。” 温斯顿、弗兰克也顿悟,立即诚挚的表态:“医生小姐,只要能医治好我们家的小宝贝,不论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米罗土壕总捣乱,乐韵懒得理他,先解决正事:“霍华德先生不介意花钱,这就比较好解决了,我去年去做研究,研究的项目中有一项即是提高免疫力的疫苗。 我研制出的疫苗适用于大部人群,并不能直接用于劳拉小宝贝身上,我需要单独配制针对劳拉小宝贝的体质的疫苗,配制疫苗的大部分原材料我手里也有,其中有一样需要霍华德家族三位先生提供。” “医生小姐需要我们提供什么药材?”温斯顿作为家族的主要代表,坐得笔直。 弗兰克、亚历克斯也竖直了耳朵,生怕听错。 “不是药材,需要三位先生每人提供一份血,不用太多,每人提供一百毫升差不多就够了。”乐韵笑容微微:“针对劳拉小宝贝身体的疫苗有点霸道,如果有三位先生的血,疫苗注射进劳拉小宝贝血管里能在最快的时间内与小宝贝的血液融合,不会有被排斥的风险。” “啊啊啊,没问题没问题!” “医生小姐,需要多少血都没问题的!” 弗兰克、温斯顿、亚历克斯原本医生小姐需要某种稀有的名贵植物需要他们去寻找,他们已经决定无论是什么保护植物,只要能救劳拉,不惜代价的去采集,哪怕用偷的方法也行。 结果出乎出意料,医生小姐只要家属提供一份量。 三位家属争先恐后的争着请医生小姐抽自己的血,说自己血多,抽多少都没关系。 霍华德家的小天使有救了,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心情也十分愉悦,笑盈盈的端起酒杯陪青年医生品洒,旁观霍华德家三人争先献血。 “三位先生每人都遗传到母亲家族的基因,各有各的优势,每人的血都需要一点,这样也能让疫苗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好的好的。”争着供血的三人不争了,温斯顿温和的问:“医生小姐,一支疫苗多少钱?” 老伙储阿历桑德罗、罗伯托都说过医生小姐喜欢爽快的人,所以嘛,温斯顿也不拐弯磨角,直接问疫苗的价格。 霍华德先生先君子后小人,乐韵也喜欢这种方式:“疫苗造价昂贵,原本一支疫苗的成本价大约一亿一千万欧元,针对劳拉小宝贝的疫苗需要另外再添加十几钟药剂,那些药剂也是经历无数提炼而成的成品,新添的药剂成本价大约需九百万欧元,一支疫苗的总价一亿一千九百万欧元。”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七七章 针灸 吓! 小乐乐在跟人谈疫苗的事儿,万俟医生一边听讲一边喝红酒,听到小乐乐张嘴报出的价格,惊得小心脏狠狠的蹦了一蹦。 他侧眸望向小师妹,又望了望霍华德家族的三位家属和其他大佬,发现大佬们个个表情平静,由衷的感慨,土壕就是土壕! 大佬们个个是土壕,所以大约对他们而言,一亿什么的就是个小数目吧。 万俟医生更佩服小师妹,大佬们牛,他小师妹更牛,大佬们在小师妹面前没半点傲气。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对疫苗很感兴趣,也竖着耳朵听着呢,听到小甜心报出的价格,内心毫无波澜,一支疫苗还不到一亿二千万欧元,不贵! 真的,他们觉得不贵。 尤其是阿历桑德罗、李斯特,他们手中握有庞大的产业,每个月支出都是上百万欧元,随便去哪度个假至少也得消费一二千万殴元,一支疫苗才一亿多欧元,真的非常便宜了,毕竟疫苗它是能救人命的啊。 对霍华德家族来说,一亿二亿也真是什么大钱,因此,温斯顿的表情有点懵,才一亿多欧元?! 医生小姐说疫苗造价昂贵,他以为至少要十几亿欧元,结果还不到一亿二千欧元。 温斯顿表情一言难尽,沉默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思维:“医生小姐,钱不是问题,请医生小姐大胆的用药。” 米罗眼珠子一转,欢乐的问:“小乐乐,你说的那个是制造疫苗所需要药材的成本价,还没算你的手工费,还有制造疫苗的损耗费啊,你把那些全算进去,一支疫苗售价是多少? 小乐乐,我能不能注射那种疫苗?我家钱不多,凑一凑,应该能凑出来一支疫苗的钱。”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也有想给自己注射一支疫苗的想法,因为目前不方便谈,想私下找个时间与医生小甜心谈谈。 结果,他们没问,米罗问了出来,个个欢喜,米罗真是个有爱心的小天使哟,有他在真好! “我制作疫苗的辛苦费可以少收点,收个一百万欧元左右就可以了,损耗费有点大,配制一支疫苗要损耗价值五百万欧元左右的材料,一支疫苗售价一亿二千五百欧元。” 米罗是个最贴心的好朋友,总为她着想,乐韵也不忍心拂他的好意,又给加了一笔钱进去,并且诚挚的表态:“我配制成功的疫苗不多,所以不外售,留着给急需要它救命的人用。” 小乐乐太善良,他给她提供机会,她仍然不忍心宰人,仅只加了几百欧元的费用,米罗为自己的小朋友心疼,听说她的疫苗不外售,焦急的再次打商量:“小乐乐,我们打个商量,你给我一支吧,我们是朋友哇。” “米罗,你很健康,暂时不需要用疫苗,再等几十年,等到你的身体免疫力因年龄增长而变差再来谈这个问题吧。” “我不需要疫苗,我的教父呢,还有奥斯卡和阿米地奥,他们用不用得着?” “罗伯托老先生和奥斯卡、阿米地奥身体都很健康,可以注射疫苗,也可以等几年再说。” “小乐乐,你帮我教父、奥斯卡、阿米地奥预留一支疫苗,噢噢,老法利先生、史密斯先生,您们需要预订一支吗?”米罗为自己教父和弟弟、阿米地奥预订了一支疫苗,又热心的问老法拉利先生和史密斯先生。 米罗是最可爱的小天使!罗伯托为深深的为自己的教子米罗而骄傲,瞧瞧米罗多细心啊,他竟然想得那么周到,提前帮他和奥斯卡给预购了疫苗。 阿历桑德罗、李斯特也无比开心,米罗处处为他们着想,真是个好孩子! 两大佬一迭声的表示:“需要需要,我们很需要!” “我这里百支都不嫌多,法拉家族有很多的好孩子,以后用得着。”阿历桑德罗特别加了一句,他只有阿米地奥一个孩子,但是,法拉利家族的青年多,如果存储到很多疫苗,必要的时候可以救那些为法拉利族拼命的青年。 李斯特也抢着表明:“史密斯家族也需要很多疫苗,医生小甜心愿意售疫苗,史密斯家族希望存储六七十份。” 霍华德家族的三位家属愣了一下神的功夫就被人抢了先机,弗兰克差点要跳脚,立马大叫:“医生小姐,我们家族也非常需要疫苗,我们预购一百份!” 万俟医生目瞪口呆,哎妈呀,这就争抢上了?! 一支疫苗一亿多欧元啊,大佬一开口就是几十支上百支,财大气粗也不带这样挥霍的吧? 他真怀疑他们没听清楚疫苗的价格,真想想问问大佬们,钱在他们眼里究竟是什么。 不由得又想起了小乐乐说过的一句话:钱不就是一堆纸? 或许,大佬们眼中钱就是一个数字,一堆纸吧。 得,还是不想了,万俟医生赶紧喝口酒压压惊。 绅士大佬们在嚷嚷着要预购疫苗,乐韵睁着美人杏眼,一脸的无奈:“先生们,你们很富有,可是,我没那么多疫苗啊,我一共才配制出五十份疫苗,预留几份给我的亲友,余下的疫苗留着救人用,不舍得售卖。” 中老年绅士们微笑,小甜心说不舍得售卖,不没说坚决不售卖哟!现在时机不对,等改个时间再跟小甜心勾通吧。 观颜察色,米罗从几位绅士眼神炽亮的微表情就知他们对疫苗势在必得,必定会想尽办法求购的。 有钱人惜命。 像霍华德家族、史密斯先生、老法拉利先生都是手握巨财的超级富豪,对他们而言钱反而不是顶重要的,命才是最珍贵的。 因此,能让身体健康,能让自己多活几十年的东西,那才是他们急需的,花几十亿也不会心疼。 几十亿仅是他们资产的几十分之一或者百分之一,小事一桩。 再说,身体健康,还能赚回更多的钱。 他可不觉得自己是在坑人,他是为他们的健康着想。 为了让小朋友多赚点钱,煞费苦心推澜助波了一把的米罗,心情特别美好,他也懂得适可而止,老先生们没有再讨论购买疫苗,也不再喋喋不休。 谈妥了要用疫苗的重要问题,乐小同学没有再拖拉,问了大师哥有关手术室的情况,知道帮自己预留着一间手术室,叫家属抱病人送去手术室针灸。 针灸其实是不择场地的,但劳拉免疫力太差,如果在病房内针灸,事后还得给病房消一次毒,反而更麻烦。 万俟医生早就从病人的状态推测出需要手术室,提前为小师妹安排好了场地,当霍华德家的人抱起病人,他帮小师妹提药箱,带人去手术室,途中打电话通知护士带工具他办公室帮三位病人家属抽血。 为了小宝贝路上不呼吸到带有细菌的空气,霍华德家族的人在抱小宝贝离开病房前给换上了自带的小罐氧气,亚历克斯抱着自己的小宝贝,一个保镖们帮抱着氧气瓶。 万俟医生领着小师妹到达预留的手术室外,自己接过小病人和氧气罐,和小师妹一起进进手术室,其他非医护人员自然免进。 手术室的门关闭,上头显示“正在手术中”。 阿历桑德罗等人跟到了手术室外,为了不影响医院的正常工作,他们站了几分钟又回病房。 霍华德家族的保镖们引三位先生去医生办公室,他们到达时,接到万俟医生电话的护士们也带着抽血用的器皿恭候已久。 病人家属带着一堆保镖,护士心里没底,有些战战兢兢,万俟医生的助理亲自动手捉脉、抽血,从三位家属人员每人血管里抽走一百毫毛的鲜血。 采集到的血液放在办公室,霍华德家族众人先回病房等。 万俟医生安排的手术室是间小型手术室,有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手术室是窄了点,该有的设备一样不缺。 进得手术室,万俟医生将小病人放手术床上躺好,帮小师妹将药箱里的瓶瓶罐罐拿出来摆放在手术工具推车上,再摸出一只口罩戴好,站在一边当吃瓜群众。 劳拉的身体糟糕得不能再糟糕,没必要再什么监测仪器,乐小同学麻利的帮小病人脱掉衣服,再戴手套和口罩,喂劳拉吃了几颗药,取医用针,下针。 土壕家的孩子本来就是白人,又生病,皮肤苍白得令经络清晰可见,感觉轻轻戳一下就能戳破血管似的。 乐小同学可没有怜香惜玉,也没手软,该扎哪就扎哪,随着一根接一根的针扎下去,劳拉身上的针越来越多。 原本羸弱不堪的小病人,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被扎成了一根“人”形仙人棒,那密密麻麻的针足以令密集恐惧症者抓狂。 万俟医生闲着没事,一边记小师妹下针的位置,一边数针,一二三四……,一口气默数到了三百零六。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身上扎了三百多根针,可想而知针有多密集。 哪怕没有密集恐惧症,万俟医生也看得心有余悸:“小师妹啊,这孩子都给你扎成筛子眼了,我真心担心你一拔针,她血管里的血就像筛子筛米粉似的喷出来。” “大师哥,你这样的行为,放在古代就叫惑乱军心。”乐韵扎完针,脱掉手套,准备配制药剂,听到大师哥的话哭笑不得,幸好病人昏迷不醒中,病人要是听到了,准被吓出个好歹来。 “哪有那么严重,我只是实话实说。”万俟医生麻溜的站到手术工具推车对面,研究小师妹有多少珍贵药。 所有的药是提炼过的精华,难以凭气味分析用了哪些药材,乐韵搞不懂大师哥为嘛那么好奇,他兴致高昂,她也不打击他的信心,慢悠悠的调制数份药汁,一份药膏、一碗药汤。 调和好了需要用到的药剂,上工。 先用九阳烈火针法查杀了劳拉手臂某个区域内的病灶上的恶性肿瘤细胞,再给劳拉来个全身大清理,查杀所有病变细胞。 那是项浩大的工程。 但,对于如今的乐小同学而言,不难。 她的神识强大,足够驾驶得了大衍太阳针法,所以,为了省事,她给劳拉扎的针法就是大衍太阳针阵。 当然,不是真正的大衍太阳针法,是衍生出来的大衍太阳阴阳针法,比之大衍太阳针法少了六十根针。 针已到位,在三十六根针管里滴足了药剂,乐小同学毫不犹豫的催动针阵,那一刹那间,三百多根针像是喷泉一样喷出了火焰。 三百多根针同时喷火,哪怕每根针孔喷出的火焰仅只有指肚大,凑少成多,瞬间汇聚成一朵火焰花。 那朵火焰内部炽白,外面冒着红光,顶部隐隐有烟。 火焰味里掺和着血液滴在烙铁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很呛鼻。 哪怕戴着口罩,万俟医生也给呛了一下,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一把捂住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火焰。 腾空而起的火焰灼灼燃烧。 “小师妹,这样,她的血会不会被燃烧光?”呛鼻的气味中,万俟宏理还有心情找乐子。 “不会,这一次针灸大约会燃烧掉十分之一的血量,反正是废血嘛,没了就没了。”乐韵以神识控制着针阵,防止火焰倒卷下去烧伤病人。 对于小师妹,万俟医生只有一个评价——艺高人胆大,换作他,他放不开手脚,燃烧掉了病人的血,万一病人失血过多而死,麻烦就大了。 火焰呼哧呼哧的燃烧约三分钟,由强变弱,十几秒后又化整为零,变成指肚大的一朵朵小火苗,再过几秒,火焰团熄灭,针尖上冒出一缕青烟。 针阵火焰熄灭,乐韵将一块盖枕头的枕巾拿在手,再点病人的几个穴位,当针集体咻咻飞向天空,一把展开枕巾把所有的针给兜住。 收回医用针,将枕巾扔一边,快速将小劳拉翻身,让病人趴着,再取医用针下针,又把小劳拉给扎成人形刺猬。 排好大衍太阳阴阳针阵,再次往扎在特定穴位上的特殊型孔里滴药汁,之后再次启动针阵。 如法炮制的又用了一次大衍太阳阴阳针法,也成功的将劳拉体内所有病变细胞灭光光。 乐韵请大师哥帮把枕巾上的针拔下来,自己脱了手套,把劳拉翻一个身,灌了一碗药进去,再用药膏给劳拉做全身美容按摩。 给病人做了一次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容按摩,再帮劳拉穿好衣服。 大师哥已帮把医用针收回扔在消毒瓶里浸泡,乐小同学把瓶瓶罐罐回收进药箱里,合起药箱,提着小背包,愉快的收工。 万俟医生认命的当助手,给劳拉戴好氧气面罩,一手拎氧气罐,一手抱劳拉,跟着小师妹离开手术室,直奔病房。 第一百七八章 顺带看个诊 霍华德家有保镖轮流在病房门口值班,每隔一小时换一班,新的一班两人是先生们送小公主去手术室回来之后所换的一轮,还没到下一班换班的时刻。 守在门口的两位青年保镖站得笔直,当无意间发现青年医生怀抱着着光头小公主、一手拎着氧气罩,和医生小姐从电梯方向朝病房走来,俱怀疑自己眼花。 两保镖定定的盯着走来的人看了一眼,确定不是眼花,心中是震惊的,医生小姐这么快就完成了针灸治疗? 两人反应也不慢,一边朝先生们报告说医生小姐送劳拉小姐回来了,一边飞奔着迎接医生小姐,并且从青年医生手里接过劳拉小姐和氧气瓶。 病人家族的保镖们如此有眼色力,万俟医生欣然微笑,将劳拉交给霍华德家青年,他顺手抢过小师妹的药箱帮拿着,身为师哥,必须要以帮小师妹拎行李为首要任务哟。 温斯顿、弗兰克、亚历克斯与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米罗从手术室折回,在病房耐心的坐等,有时心急了,便喝点红酒,调整心情。 等待总时漫长的。 米罗与罗伯托、阿历桑德、李斯特都曾亲历过小甜心针灸过程,知道针灸需要时间,倒并不焦急。 温斯顿、弗兰克、亚历克斯祖孙急啊,明明仅只等了一个钟多一点,感觉像等了一天那么久。 苦等结果的众绅士,听到门口保镖说医生小姐送劳拉小宝贝回来啦,齐唰唰的站了起来朝外走。 米罗又一次飞奔出病房,果然看到小朋友和青年医生走过来了,他记得以前小乐乐给他和教父、阿米地奥针灸,每次至少二个钟,这次还不到一个半钟就结束了,好快。 他笑嘻嘻的跑上去,跑到小朋友身边,又戳她的头发:“小乐乐,这次针灸竟然这么快?” “劳拉小宝贝身体太糟糕,没必要再给某些组织做特殊保护工作,全方位一次性针灸,自然快一些。”乐韵一边回应了,一边把米罗的手扒拉掉,气得直跺脚:“米罗,你再弄我的头发,它就要散了。” “不会不会,头发很结实。”小朋友闹小性子啦,米罗笑咪咪的搓搓手,哎呀,还是想摸小朋友的头,怎么办! “小乐乐,你朋友欺负你,要不要大师哥拉他出去聊聊?”万俟医生笑咪咪的整了整袖口,一副想找人干架的架式。 “别,大师哥你别添乱,你们俩打起来必定两败俱伤。”乐韵直接否决大师哥的提议,大师哥凑什么热闹哟。 米罗身手很好,大师哥出身古武家族,表面上看着温文无害,实际上大师哥是有古武底子的。 两人真打起来,还真不知谁弱谁强。 大热天的,打什么架嘛,坐着说话不香吗? 乐小同学绝对不支持不打架,一个是自己的朋友,一个是自己师哥,手掌手背都是肉啊,真心不想见他们俩切蹉。 “哎哟,你朋友也懂格斗?”万俟医生惊讶的打量蓝眼睛的俊青年,他猜着那青年必定不简单,没想到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啊。 “嗯,米罗擅长格斗,大师哥你和米罗的路数不一样,我都不敢想象你们俩打架的画面有多辣眼睛。”米罗的手又爬自己头上捣乱,乐韵气鼓鼓的瞪眼:“米罗,你再欺负我,十一月去欧洲不找你玩耍。” “好嘛好嘛,我不摸你的头了,言归正传,劳拉小宝贝怎么样了?”趁机又摸了小朋友的脑袋几下,米罗心满意足的收回爪子。 蓝眼睛青年的汉语说得那叫个溜,万俟医生听得笑起来:“噫,你真的掌握了汉语的精髓,连言归正传这样的成语也会了。” “我学了几年的汉语,又有小乐乐言传身教的教学,进步神速。”米罗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的语言能力。 得,还懂言传身教,果然是个汉语通,万俟医生冲青年老外笑了笑,因为也快走到病房门口,几位老年绅士们跑出来了,他没再说话。 温斯顿与众人迎出病房,等到医生小姐过来,赶紧的拉开病房门,等医生小姐和负责医生进了病房,他们簇拥在后。 乐韵指挥着霍华德家族青年将劳拉小宝贝放在隔间病床上,亲自帮劳拉调躺姿,让小劳拉以最舒服的姿势平躺,等青年们换了氧气瓶,再调节氧气强弱度。 把小劳拉安置妥当,再与中老年绅士们在隔间外的休闲区坐下,从背包里掏玉盒,再取出一只药瓶,倒出两颗药用自封口袋子装起来,交给霍华德家族的先生们。 给了药丸子,再交待一些注意事项,原本针灸后小劳拉可以清醒,考虑到孩子身体太虚弱,她点了小劳拉的睡穴,让病人在睡眠中休养。 怕霍华德家族的家长们心急,乐韵特意解释清楚小劳拉没醒的原因,让他们别紧张,告诉他们小劳拉大约什么时候清醒,醒来怎么护理。 小劳拉的内脏功能衰弱,她针灸时顺便帮治疗好了,针灸后又喂服特效药,为了让小劳拉的身体功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修复,不宜让病人进食,以免加重身体功能的负担。 医生小姐说劳拉身体内的病变细胞已被全部消灭,大约明天下午就能醒来,霍华德祖孙仨激动的脸泛红光,眼神闪闪发光,认真的聆听医嘱,并牢牢记于心。 交待了护理病人的护理事项,乐小同学又问罗伯托先生们有什么安排,几位土壕又是送飞机又是送车送名牌包包等礼物,他们到了礼仪之邦的华夏国,身为主人,她好歹也得尽尽地主之谊招待一下。 她要配制疫苗,暂时没空招待,可以预约呀,等小劳拉出院时请几位土壕去乐园吃顿饭。 小劳拉没了危险,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准备去华夏国国宝的家乡看大熊猫,弗兰克年事已高,不知道下次来华夏国要等哪年,他也决定与阿历桑德罗等人一起去看熊猫。 米罗自然要陪教父去旅行的,因此,霍华德家族由温斯顿和亚历克斯在医院陪伴小劳拉。 畅谈了一番,众人达成一致意见,下周周五去医生小姐的私人别墅做客。 想到下周要去医生小姐别墅做客,老年绅士们心情格外愉悦,当时就预订了傍晚飞往c省的飞机票。 聊了一阵,会谈结束,阿历桑德罗等人回酒店去收拾行李,准备下午出发c省,乐小同学原本想拿了采集到的血液就跑路,不曾想被大师哥逮住,拖去帮他的一个病人看诊。 万俟医生接了一个骨肿瘤病患者,已入院二个多月,他和协院等几个院的教授去军总院支援时,曾经与小师妹讨论过骨肿瘤症,他以当时讨论的药方治疗,有一定的效果。 因为仅只是抑制住了骨肿瘤细胞的恶化,无法彻底治好,万俟医生才抓壮丁,拐小师妹去现场看诊。 被赶鸭子上架的乐小同学,苦催的跟着大师哥跑了一趟,病患者是个才十一岁的少年,已在求医的路上奔波三年之多。 病人是左腿大腿骨肿瘤,据说最初发病时仅大腿后侧有一个肿块,早期治疗时干预无效,复发了好几次,这次入院前很严重,现在大腿也是肿的。 万俟医生将戴着口罩把脸蒙得只留两只眼睛在外的小师妹带进病房,吧啦吧啦的解释:“小乐乐,你别看这孩子现在的腿肿得有点大,这已经算好啦,他进院时肿得更厉害,那腿差点就像是一条大象腿,那叫个粗啊,皮肤还泛青亮,哎哟,那样子感觉拿根戳破皮肤,那儿就会像汽球嘭的炸破……” 他在那里叽喱华啦,也不管家属们会不会有心理阴影,乐韵无可奈何的翻白眼:“大师哥,口水口水,注意口水,还有,麻烦你别形容得那么可怕,再说下去,我就得求心理阴影面积了。” “我实话实说,没夸张,我要是夸张点,就会说那腿肿得像个八百斤的胖子的腿……”万俟医生冲着与自己打招呼的家长点点头,笑嘻嘻的摸摸小师妹的脑袋,从兜里摸出副手套递给小师妹。 大师哥使唤自己也越来越熟练了,乐韵接过手套戴好,给躺着的半大孩子检查腿。 一边检查,一边咕嘀:“大师哥,我医用手套和一次性手套没存货了,匀点行不?” “哎呀,小事一桩,师哥等会找人沟通一下,匀一百份给你,下次你来给你,你帮你师哥治好这个小病人,什么手套、什么医用器皿,要多少有多少。” “大师哥,自己的事自己干,靠天靠地靠小师妹不是好汉。你努力吧。”大师哥想把病人扔给自己?门都没有。 “小师妹,咱们好商量呀,我目前只能控制住它不恶化,照这样的情况,最终还是要截肢。”万俟医生帮着抬起病人的腿,让小师妹检查。 “截肢倒还不至于,这个病人是ab型血,你用的药方适合于大众人群,用在这个血型的人身上效果要大打折扣,等会我再给换一份药方试试。” 乐韵检查了病人的腿,指着骨肿瘤区的某几个位置:“换药方连续用药七天后做针灸,重点扎这里……这里……” 小师妹说给换药方,万俟宏理那叫个开心,小师妹指点针灸位置,他怕记不错,拿手机,又叫小师妹说一遍,他记录一下。 给大师哥详细的说了针灸时的位置,乐小同学没再废话,脱了手套,和大师哥去他办公室。 病人家属最初看到医生带来的穿古装的女士,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医生什么请那样的一个人来病房,当围观了主治医生和蒙着脸的古装女给孩子做检查以及听了那些对话,恍然大悟,孩子的腿有救了! 家属是个女士,当医生要走时,冲过去拖住古装女问情况,可是,主治医生伸手挡住她,并对她摇了摇头不让她多说话,她只能默默的跟在后头,送医生病房,看着医生远去。 万俟医生成功拐小师妹帮去看了一次诊,还得到小师妹开药方允诺,开开心心的领小师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麻溜的找出文房四宝。 他的办公室备的文房四宝还是高档次的,一方青灰色的溪砚,一小盒徵墨,洛阳宣纸,羊毫毛笔。 摆好文房四宝,万俟大公子亲自研墨,还一脸喜色:“我今天也终于有机会为小师妹来个红袖添香,将来一定能传为佳话。” 大师哥一副捡到宝的模样,乐小同学颇感无奈:“大师哥,你这里竟然也有文房四宝啊,真讲究!” “嘿,你师哥我以前可没这么讲究,家里老母亲和老父亲天天念叨说小乐乐在正式场合喜欢用毛笔写字,我也附庸风雅了一把,准备了一份放在办公室,想着说不定小乐乐哪天来我这里玩耍,无聊了,就拿出来给小师妹写字玩耍。” “感觉,其实大师哥是特意为让我开药方准备的。” “小师妹,看破不说破呀,你好歹给师哥留点面子。” “大师哥,我连里子都给你留着呢。” 大师哥阳光开朗,乐韵笑弯了眼睛,从背包里掏出印盒,又找出印泥,等大师哥磨好墨,执笔醮墨,列写药方。 研出一池墨,万俟医生站一边,小师妹挥毫而下,下笔如神,字字雄劲,铁画银钩,字迹中又透出女子的温婉娟秀。 她一气呵成,洋洋洒洒的写了满一张纸又换一张,一连写满三张a4纸。 搁笔,乐韵揉了揉手腕,取自己的私人印章沾印泥,在每张纸上加盖印戳,先戳大印,再加盖一方小印。 加盖了能验真假的印章,收起印和印泥。 “大师哥,这个药方是适合ab型血的病人用药,用药份量视年龄而定,3岁到10岁的小孩子视年龄酌情增减用量,大约三岁为一阶,增减2克左右,15岁以上到30岁依次递增,五岁为一个阶段,增减量为5克左右; 30岁到60岁的人以10岁为一个阶段,增减10到8克。 当然,还得看身体状况,如果病人身体羸弱,再次酌情增减几克,这一份是适合刚才那位病人用的药量。” 乐韵殷殷嘱咐一番,眼巴巴的望着大师哥:“大师哥,霍华德家那三人的血液在哪?” “好咧。”小师妹开好药方,万俊医生生怕它跑掉似的,将纸收起来,锁进柜头里,然后再从存放物品的架子里把装有霍华德家族人员血液的三只采血标瓶拿去交给小师妹。 正事忙完,乐小同学把血液样品瓶塞背包里,拎着药箱跑路,她可不想再次被抓壮丁,呆久了,没准谁跑来大师哥办公室发现她,又友好的请她去“巡视”病房。 第一百七九章 怼人 小师妹逃之夭夭了,万俟医生又开柜头拿出药方,自己抄写了两份,将原稿密封好塞进自己的包包里,拿着抄写稿亲自去药房抓药。 他一连抓了十副药,再去煲中药的厨房找一只专门煲药用的两只瓦罐带回办公室,先将二副药分别放瓦罐里加水浸泡二个钟,之后再加满水,送去药房煲。 他凡事亲力亲为,煲药也是如此,守着熬药,一副药煲三次,每次药熬到火候,取一点装瓶子里。 第一次、第二次与第三次煲出来的药汤混合,再分为三份。 一天一副药,早中晚三次。 煲好的二副药出炉,再往瓦罐里加水放火灶上熬煮。 第四次的药汤是做实验用的,不用守着了,万俟医生带一份药汤送去病房,看着骨肿瘤患者喝下去,再交待了护士两个钟后给病人抽血化验。 他自己又跑回中药厨房守着二副药的第四次的药汤,待火候到了,又取了一份药汤做研究用,再把药渣也包起来,与装在瓶子里冷凉着的五份药汤一起带回办公室,待药冷凉,放自己办公室内的小冰箱里冷藏。 万俟医生有了研究目标,自然没坐诊,下午带着做研究的试剂跑实验室分析化验,忙得不亦乐乎。 当然啦,乐小萝莉是不知道的,她离开时没让大师哥送下楼,自己如来时般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离开。 其实,乐小同学原本想去一趟商场,采购一批保鲜盒用来装月饼以便送礼,可自己背着背包和药箱,如果进商场存放吧不太放心,决定下午请傅哥帮出差采购。 她晃出医院,慢悠悠的穿过行人道,然后,嗯,看见了在街另一边等守株待兔的燕吃货。 燕吃货坐在斜对着行人道、能看见医院门口的一家店铺的门外,像守门神似的,戴着墨镜的样子特别的酷。 燕行不知道小萝莉几时才能忙完工作,在医院四周转悠一圈,回到医院斜对面的街边,与一家店主沟通过,借了个小板凳坐门口守望。 原本,他以为小萝莉至少要去个三两个钟,谁知,他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见小萝莉从医院出来了。 小萝莉那身衣裙太好认,她在现代化着装的人群中是标新立异的一个,特别的惹人注目。 小萝莉拎着药箱穿过行人道而来,就似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身的云淡风轻,不染人间烟火气。 燕行看得舍不得眨眼,直至小萝莉翩然走到了店铺前,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噌的跳起来,一溜烟的蹿到小萝莉身边,伸手抢过药箱自己帮背着。 抢药箱子时得到小萝莉一个白眼,他也没恼,笑嘻嘻的送上笑脸:“小萝莉,这次看诊好快哦,哪天才能做手术啊。” “白血病,没必要做手术。”乐韵忍不住又送燕吃货一个白眼:“你傻乎乎的守在这里做什么,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反正我也没事嘛,就在附近呆着了。”燕行情不自禁的摸摸后脑,自己也反应过来表现很傻气,立即垂下手。 大街上人来人往,还有人举着手机对着自己拍照,乐韵不好跟燕吃货讲道理,赶紧儿的赶路。 燕行走在小萝莉一侧,尽职尽责的当个小跟班。 两人穿过街道,再抄近路走,穿街过巷,兜转了一阵,轻轻松松的回到乐园门前那条街。 乐园门前的街在首都纵横交错的街道中属三等次的街道,人流量与车流量相对而言略少,至少,不会经常堵车。 乐园后方与左右的房子都是私人民房,街对面的楼房较高,一排排高高矮矮的楼房连绵成片,临街的楼房的一楼大部分是商铺,也比较热闹。 乐园前方预留出了一片绿化草地,那片草地如果建成铺面,收租就够人衣食无虑。 乐园门口所对的街道上的行人道离乐园门口较远一些,离得最近的公交车站台也有大约有五百多米距离。 乐小同学带着小尾巴燕吃货晃悠到乐园门前的街道,沿着街旁的行道走,走到园大门前,瞅瞅绿草地和乐园的围墙,想了想:“燕吃货,你比较有空,找人帮我做两块路牌,树立在乐园两端的草地上给人指示路,乐字记得加注拼音。” “好咧。”小萝莉差谴自己活计,燕行开心的两眼发光,小萝莉好久没派谴他跑腿啦。 “你闲着也是闲着,下午顺便去帮我采购保鲜盒,要大量小盒子,我要用小盒子装月饼,给学校任课老师们送中秋礼。” “没问题。” “我师母和大师哥师嫂们明天上午过来,我师母要在这里小住几天,教授和我师兄们也会呆一晚,星期天才回去,你明天在这里呆一天,后天赶紧的闪人。” “……我,能不能多住几天?我保证不打扰你。”小萝莉又下逐客令,燕行黯然的垂下眼。 “你好歹是大校级的官儿,天天赖我这里像什么话?要养伤也回你自己的地盘呆着。” “在基地也是养伤,在这里也是养伤,没什么差别。” “差别大了去,这里是私人地盘。” “好吧,我知道了。”怕惹恼小萝莉,燕行不得不从心,跟着小萝莉拐弯进园子。 小萝莉只去了两个多小时就返回,傅哥挺惊讶的。 乐韵与傅哥说了明天有谁来,又说了要去配制药,如果燕吃货购回保鲜盒,请傅哥帮忙清洗晾晒,如果她没空来拿,先放外院。 傅哥一个劲儿的点头。 乐小同学欢快的回四合院,考虑到快到中午了,只找出制药需要用的物品,没急着开炉制药,先去做中午饭,和燕吃货傅哥一起搓了一顿美食,下午开炉,再次熬制药汤。 制药是个耗时的活,中间有大把时间,和了面团,找出配料,制做月饼。 虽然吧,小萝莉让自己星期天滚蛋,燕行心里郁闷,对于小萝莉安排给自己的活可是很上心的,下午出去采购,跑了三趟,把附近大大小小的商场与百货店跑遍,扫荡到一大堆的保鲜盒。 傅哥洗洗涮涮,下午就只顾着洗盒子了。 兄弟俩忙了半天,心情美好,第二天起五更爬半夜的起来,燕少又一次跑去采购,并购回一大堆的菜,准备等万俟教授一家子来了,大显身手,刷刷好感度。 离中午还早着呢,燕行和傅哥当守门神,没等到小萝莉的师母一家子,倒把柳少给等来了。 柳大少骑着他那部爱车哈雷摩托车,于上午八点多种就到啦,风驰电挚般的冲到乐园大门口,刹车,摘掉头盔,向当看门神的傅哥和燕某人刷脸。 “小阳阳,你怎么来了?”看到发小,燕行一脸惊讶,柳某人跑来干吗? “小美女昨天通知我,请我过来吃中午饭哟,哥当然亮闪闪的来啦。”刷了个脸,柳向阳开着摩托车进门,再拐弯,停在门卫室前面的空地上。 “小萝莉叫你来的?”燕行心里酸,酸得冒泡泡,小萝莉不让他蹭饭,却叫柳某人吃饭,好偏心。 “对啊,小美女不叫我,我哪敢跑来打扰她工作。”柳向阳将头盔挂车把手上,再开后备箱,拎出自己买的菜。 “哼哼,看把你美得。”燕行心里酸得不行,嘴上不服输,表示鄙视。 “小美女请我吃饭,哥我心情美哒哒,不跟你说,我找小美女去。” “别吼吼,小萝莉在四合院上房东耳房制药呢。”燕行生怕柳某人作死,赶紧跟上去,陪柳某人送东西进四合院。 “知道了知道了,对了,小美女在帮谁制药?” “今年送小美女直升机做生日礼物的一位老外土壕家族找小萝莉看诊,人在万俟大公子就职的医院,应该是为那位制什么特效药。” “哇,小美女又有大钱赚了,羡慕……” 柳某人一向乐观,什么事都能找到发光点,燕行由衷的佩服他,两人走到四合院外,轻手轻脚的进去。 小萝莉制药,药香溢散,香飘数里,四合院内的香味更浓郁。 哥俩探头探脑的观望一阵,发现上房东耳房门紧闭,他们怕惊扰到小萝莉,蹑手蹑脚的进厨房,将肉类塞冰箱里冷藏,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到了外院,自由呼吸空气,再没什么压力,柳向阳又叽叽喳喳的问燕某人问题,问他什么时候回贺家,问知不知道小萝莉在哪过中秋。 有柳某人在,总是格外热闹,燕行大部分时间不说话,就听他说了。 柳大少以前参观过几次乐园,所以没有再当好奇宝宝四处逛,和发小溜到门口,与傅哥搬个椅子坐着,愉快的侃大山。 仨人侃大山侃了大约四十分钟,又来一个不速之客——京市一把手王市长来了。 王凌云上完一周的班,周五傍晚又去医院一趟,周六早上吃了早饭,带着儿子王玉辉、儿媳妇李青盈和小孙子一起出发。 周末,出行的人多,车辆也多,王市长一家人的车在路上堵了一下,以致九点多钟才到目地的。 找到晁家小义孙在京的别院,王凌云看着那长长的围墙,内心五味俱杂,老世家底蕴深厚,是他们这样的人拍马都追不上的。 似他们,若不**,想要在京置一处宅子,能买个三室四室居就非常不错了,而燕氏贺家那样的人家,置宅置地像买菜似的,所以将那么大的宅院送人也是不带眨眼儿的。 对此,王凌云只有羡慕的份儿,五代出贵族,他和父亲兢兢业业,为的就是能在京扎根,奠定世家基础,后辈子孙再努力努力,让王家也能成为世家中的一员。 李青盈来过一次,她开车,当车子到达私人宅园前,转进园前的道路,她也发现了变化,某人别墅大门两侧贴了对联,屋檐还挂有灯笼。 上次,园门的大门开着,但有铁栏门,这次门大开大敞,无任何阻碍。 但,门卫房那侧有仨人。 在侃大山的燕行、柳向阳、傅哥看到有车子朝乐园过来,最初以为是王师母一家来了,再之发现仅一辆车,否定。 王师母祖孙三代有八人,除了万俟大孙子在国外,还有七人,小萝莉说她师哥们也一起来,那么,一辆车根本坐不下。 当车子徐徐驶来,哥仨都认出驾驶室的女青年,那不是王市长的儿媳妇吗?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仨人都猜到了一个可能:王市长来了! 猜测出某种可能,燕行慢吞吞的挪到门口站着,柳向阳、傅哥也跟上,仨人一字排开,那气场妥妥的有两米八! 和儿子坐在后座带孙子的王凌云,再看到宅院门前有人时定睛一看,也认出了燕少柳少,心里一个咯噔,那两人怎么也在? 李青盈还没有正式与燕少柳少打过照面,她不知门前的人是谁,开车到达宅院前约二米远,先停车,下车。 王凌云也推开后座车门下车,王玉辉抱着儿子,跟在父亲后头。 李青盈等到公公和丈夫下车过来,她站在丈夫身侧,随公公和丈夫一起走向园门。 王家三位成年人边走边打量宅院,也看清宅子门楣上挂的匾额。 匾额上的字和对联的字浩然大气,令人见之竟油然生起敬崇之心。 王凌云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暗中一次深呼,还隔着一米来远,先朝虎视眈眈注视着自己的人露出笑容。 结果,他还没说话呢,站在门口的傅哥说话了,他盯着女青年看了数眼,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看女士的第一眼感觉眼熟,原来是你啊,上周你来过一次,你那天自我介绍说‘我是京市王市长家儿子的媳妇’,我还老纳闷了,你干吗特意告诉我你是市长家儿子的媳妇,你是谁的媳妇跟我一个看门的没关系啊。 唔,我知道了,上次,王市长的儿媳妇来,小姑娘没有指示,我没接待,想必王市长以为小姑娘看不起市长家的儿媳妇,所以今天王市长拖家带口全来了。” 傅哥一开口,燕行柳向阳眼儿微微的抽了抽,哎,谁说傅哥是个憨憨的?听听,这话是一根直肠子的铁憨憨说得出的? 铁憨憨怼人,也是不带眨眼儿的! 哥俩觉得当初某市长的儿媳妇必定语气不怎么好,有可能表现得太傲气,让傅哥记仇了。 第一百八十章 又吃了闭门羹 李青盈走在丈夫一侧,边走边暗揣测门口的两俊青年是谁,那两青年的面孔看着感觉有几分面熟,可她确定在京中大大小小的宴会上从没见过那两人。 相貌那么出色的青年,只要自己见过必定有印象。 感觉面熟,却又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人,只能猜测那两人必定与她参加宴会所见的某些人家有关。 正思索间,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立即心神一凛。 她还没观察是谁盯着自己,不期然的听到门卫把自己上次来时打报家门的话给当众甩了出来,一时尴尬得连微笑也难以维持。 那门卫还真是……不讨喜。 上次毫不留情的将她拒之门外,这次直接当着王市长的面,都不拐弯的就把她说过话给说了出来,他什么意思? 李青盈心里不舒服,对门卫的印象一路差差差差到底。 憨厚脸的中青年一说话,王凌云猜着他就是门卫,而当听到后面的话,脸上的笑容也快挂不住,青盈上次来得罪了门卫?! 他问青盈的时候,青盈说没得罪门卫,可听听这话,分明是说青盈仗着是市长家儿媳妇,有狗眼看人眼低的意思。 王凌云心里生出一阵郁气,还不能变脸色,笑得一团和气:“门卫先生,我儿媳妇年青,不太会说话,有言语不当的地方,你大人大量。” 变向的给人道了歉,对着两位青年亲和的微笑:“燕少柳少,真巧,你们也来小姑娘家做客啊。” “王市长好呀,你工作时间日理万机难得周末也不在家休息,还携家带口的来巡视市容,佩服佩服。” 柳向阳笑成一朵花:“王市长,不知道乐小同学这宅子外观哪里有碍市容?是不是哪里违章了,有不对的地方请一定直说,我们也好及时修正。” “……”王凌云被抢白,呼吸一窒,他哪里得罪了柳家,柳家少爷这么不给面子? “柳少,想必有什么误会,工作时间谈公事,现在是周末休息时间,不谈公事,我父亲是因私事来拜访乐小姑娘。” 王玉辉很多年前是见过燕少柳少的,因为有多年没在京,一时还没能把人物对号入座,当父亲开口称对方“燕少柳少”,便恍然大悟。 说来,他与燕少柳少也是旧识,哪怕他们不是世交朋友,因为堂姐王玉璇的关系,大家彼此也打过交道,以前燕少与柳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现在仍然如此。 帮父亲解了围,笑容更深了一分:“燕少柳少风姿飒然,英俊潇洒,风采更胜当初,我离京多年,回来后一直在瞎忙,没时间与旧识走动,以致刚才竟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两位。” “王大少锐意进取,年纪青青平步青云前程无量,咱们兄弟就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王大少哪看得上咱这些不学无术之辈。” 柳向阳毫不手软的自黑了一把,潇洒的后退一步:“王大少一家子是来拜访园主的,在这里,本少可不敢喧宾夺主,本少和小行行闪边儿去,傅哥,这里是你的主场。” 柳少是豪爽人,说让位就让位,燕少稳当当的站着,一动不动,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挡的英雄气慨。 发小没动,柳向阳拉了他一把:“我说小行行啊,傅哥才是乐园的门卫,你不是门神好吗,咱别抢傅哥的工作。” “我不是门卫,你别忘了,我是保护小家伙安全的保镖,还是官方的。”燕行眼皮都没动,两脚立地稳如泰山 “汗,哥我有段时间没跟着小美女,竟然忘了,你是保镖,哥我也是啊。”退了两步的柳向阳,后知后觉的嚷了一句,又嗖的蹿到哥们身边站着当门柱子。 被呛了一记的王凌云,幸得儿子解围从而有台阶下,他也放慢脚步,在儿子与柳少交谈时也走到清水脊的檐下,收住了步伐。 柳少往一边闪时,王玉辉也挺意外的,原以为柳少可能会刁难,没想到他反而避开了,正窃笑中,谁知转而情况又发生变化,他也被柳少燕少的操作给弄得不知如何应对。 因为门卫的话而堵心的李青盈,不愿被公公看出是自己开罪了门卫,没为自己辩护,丈夫与两青年说话时耐心的当个端庄的好听众、 听了丈夫的话,她也有数了,孩子爸是认识那两位青年的,而且,那两位人物的家世必定比王家更强大,所以父子俩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 猜着对方来头大,李青盈更加安份守己。 儿子与儿媳明显比燕少柳少矮一头,挑不起交流重任,王凌云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以礼贤下士的心态与门卫青年说话:“门卫先生,乐小姑娘在家吗?请帮忙转达一声说我来拜访她。” “先生请回吧,”傅哥还是古板严肃脸:“小姑娘昨天早上才完成一份药剂研究,上午出去了一趟回来又关门制药,小姑娘只交待了让接待有预约的人,王先生你们一家人并不是小姑娘指定接待的客人,恕我不方便招待。” “……”被拒绝,王凌云心里难堪,还得保持微笑:“门卫先生,我……是特意来求医的,能不能通融一下,请知会乐小姑娘一声。” “不能的。”傅哥坚定的摇头:“小姑娘曾说过医院能解决的病不要找她,她只接受有挑战性的疑难杂症类的绝症病例,有患绝症、并且医院治不了的那类病人想找她看诊,要么通过医院走正式渠道,要么有她信任的人做担保。 王先生若想找小姑娘求医,请找到担保人与小姑娘预约时间,我不是小姑娘的私人秘书,不负责交际与预约方面的工作。” 门卫毫无不客气、坚定不移的再次拒绝自己的要求,王凌云心头似堵了块石头似的,又憋屈又烦燥,他都这么有诚意了,跑学校跑别墅,三顾茅庐的请看诊治病,晁家小义孙仍然不给一点面子,也太恃材傲物了。 贺家外孙在场,他也是要面子的,做不出三番五次低声下气求门卫帮通融的事儿,假笑着说了“多谢告知”,招呼儿子:“小姑娘忙,玉辉,我们回去吧。” 父亲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自己更加没办法,王玉辉也知道自己与燕少柳少没交情,即使拿脸去贴人家的屁股,人家也不会领情,只对燕少柳少点点头,抱着儿子转身。 连公公亲自来也同样吃闭门羹,李青盈更加不想丢脸,安静的当个夫唱妇随的女人。 王家三位带着孩子转身的功夫,却见有三部车驶至乐园门前的道路,领头的车正拐向乐园前的那条道,看样子就是奔园子来的。 “可能是万俟教授一家到了。”傅哥也看到了门外的车,有几分欣喜,小跑几步,在屋檐外张望。 燕行柳向阳也看到了朝乐园来的车辆,退进园内,不用傅哥提醒,他们也能想到必定是万俟教授和王师母携家带口的来了。 不得不说,万俟教授一家子来得还真是巧。 无巧不成书。 大概就是这样吧。 只是,王某先生的脸,估计颜色不会好看就是了。 当然,燕少柳少是不会同情王某市长的,谁叫他曾经暗中也没少为赵宗泽和王玉璇保驾护航,所以嘛,王某先生不受小美女待见,他们喜闻乐见。 正驶向乐园的车辆正是万俟教授一家人,领头的是万俟大公子的车,由万俟医生亲自开车; 中间一部车是万俟教授老夫妻的,由王二少当司机; 压后的车是万俟二公子夫妻俩。 万俟教授与老妻早上赶了个早,到市里才与大儿小儿汇合,一起行动。 三辆车串成一串,前面两辆拐进了前往某座大院门前的路道,最后一辆还在街道上呢。 通向园子的路就那么长,王家的车停在路道上,很碍事儿。 万俟医生拐弯上小道后也认出大院门口站着的人是谁,有几分诧异,王某市长家与小师妹没什么交情吧,他竟然来给小师妹暖房? 再看一眼,哎呀,感觉不对,他记得之前看到那位是朝外走的,难不成吃了闭门羹? 感觉自己真相了的万俟医生,心情倍儿棒,绕过占道的车子,直奔大院的大门,当车子驶近王家人站着的地方,他先把车停下,下车。 他眼不瞎,不可能当没看见王某市长,同样对方也不眼瞎,不可能认不出他来,所以嘛,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至少要打个招呼。 万俟医生绕到车的右边,朝王某市长打招呼:“王先生早哟,之前差点以为眼花,真没真是王先生,王先生这么有雅兴,周末一家子集体逛街啊。” “万俟医生早。”看到万俟医生,王凌云原本不太好看的脸色回暖:“我是特意来拜访乐小姑娘的,乐小姑娘忙,这不正要回去呢。” “哟,王先生是想见我家小师妹呀,想必你们没有预约吧,”万俟医生一脸“我了解我小师妹”的表情:“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家小师妹医术高超,技艺超群在国外上流圈子也小有名气,上个月欧洲一位白血病患者做骨髓移植手术失败,重命垂危,托熟人找我小师妹求医,小师妹说很有挑战性,接了单。 病人前两天飞来了华夏国,我家小师妹昨天去医院看诊,说需要配制针对病人的药剂,回来后必定又闭关研制药剂去了吧。 我家小师妹不喜欢交际和应酬,所以嘛,谁想拜访她,还得有预约,没预约,她一律拒之门外,就连我和我家父母也不例外。 我家小师妹忙得无暇分身,我们也不能代她做主招待客人,委屈王先生白跑了一趟,不好意思再耽误王先生的时间,你们慢走。” 万俟医生毫无心机似的巴啦巴啦的说了小师妹为什么忙、在忙什么的前因后果,毫不拖泥带水的送客。 他下逐客令下得不动声色,又理直气壮。 “原来是这样啊,我改期再来拜访。”万俟医生说得很直白,但也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王凌云顺坡下驴,赶紧的就着台阶下了。 他也不好再杵在别人家的门口,带着儿子儿媳妇回到座驾旁,一一上车。 万俟教授家的车在另一边道,他们的车不好掉头,让万俟教授家的车辆先行。 万俟医生目送王某市长上了车,愉快的走向大院,愉快的嚷嚷:“这匾额一看就是我家小师妹的奇思妙想,我家小师妹机灵聪明,心思灵巧,慧质兰心,想得真周到,这么标注拼音,人人都知道念什么字啦。” 燕行柳向阳默默的翻白眼,万俟大公子拍起马屁来也是如此响亮! 吹了一波彩虹屁,万俟医生才向当门神的仨人打招呼:“傅兄弟好,请问我们的车是停外面还是开进园?燕少柳少,你们也来给我小师妹暖房啊?” “万俟医生好,你和教授们的车直接开进园,园内有停车的地方。”傅哥笑着回应:“小姑娘昨天回来闭门制药,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出来,可能要委屈医生和教授、夫人们将就将就。” “没事没事,我知道,医院的病人还等着我家小师妹的药剂救命呢,我们不会去打扰她工作的。” 万俟医生笑着应了,回头让老婆开车,他一溜烟儿的跑过门洞,朝内一瞅,看到宽阔的园子,感慨:“燕少,你真土壕!”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燕行毫不客气的回应。 “哎,你真不客气啊。”燕大校竟然一点也不谦虚,万俟医生惊奇的打量了他一番,燕少那家伙以前顶着张微笑脸,疏离冷漠,高贵冷艳得没人气,现在竟然也会开玩笑了,不容易! “太谦虚等于骄傲,这是小萝莉说的。”燕行微微浅笑。 “这还真是小乐乐的作风,你是近朱者赤,可喜可贺。” “必须的。”燕行得意的扬眉浅笑,陪万俟大公子走向停车的地方,引导车辆去停泊。 柳向阳也是个小机灵,一溜烟儿的跟上去,万俟教授一家子来给小萝莉暖房,以王师母的女控性格,必定带有礼物,他得去当搬运工嘛。 第一百八一章 活该不受待见 杜秋荷坐在副驾室,当自家那个偶尔不靠谱的孩子爸下车跑去与人闲话,她移到驾驶室去坐着,也安静的当个旁观者。 当孩儿他爸跟人聊完了,果然当了甩手掌柜,她开车驶高墙大院,待驶进绿意盎然的大园子,也由衷的感慨燕少和贺家的大手笔,燕少和贺家赠送小乐乐这么大一处宅子,可见是真有心了。 杜秋荷依着燕少的指引,进院后朝向转弯,车停在有飞檐的建筑楼前方的地坪。 王二少开着车跟在大伯父的车屁股后头,前面的车停下,他也停,前面的车走,他也走,跟着前面的车进高墙围着的园子。 王二少车辆后头是紧跟着的万俟二公子王宏智、娄月晴。 三辆车依次停妥,各各下车。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坐在后座,他们不是从政人员,看到王某市长就当不认识,也没露面,直到车子进了园停妥,老夫妻俩下车,看到处处绿色蓬勃的大园子,也特别开心。 园子够大,地方宽,有地方给小乐乐种植物,这样的地方才能留得住小乐乐呀。 万俟夫妻看燕家小子也顺眼了,那小子还是不错的,知道小乐乐喜欢宽敞的地方,投其所好的送了她一座宅子,看在燕小子有眼色力的份上,他们对他总粘着小乐乐的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 祖孙三代下了车,开后备箱提带来的礼物。 因为小家伙的别院刚挂匾几天,就当是给小乐乐暖房,万俟兄弟和万俟老夫妻赠送小乐乐一套锅碗瓢盆,还有油盐米醋酱等,王二少赠送的是一套茶具。 另外,王二少还从后备箱抱出四个箱子,那是小萝莉是他和小伙伴们帮代取的快递,小萝莉通知他帮捎带来别院。 万俟教授一家人从车内搬出一大堆物品,燕少柳少赶忙上前帮忙当搬运工,先送锅碗之类的用品去四合院。 男女老少们跟做贼似的,轻手轻脚的进了四合院,没看见那个雪团子似的娇俏小姑娘的身影,搬东西进厨房,再去搬第二趟。 第二趟物品中有小萝莉的私人快递,先放西厢房的客厅。 他们刚把零零散散的物品放妥当,想去外院,听到上房耳房传来声响,不约而同的望过去,看到那间耳房门开了,蹿出一只小可爱。 那只小可爱穿着米黄的练功服,头发编成麻花辫,从屋里跳出来时顺手带上门,像只初出栏的小鹿儿,欢蹦乱跳的奔跑。 “教授,师母!”清脆而甜美的少女嗓声,如风一样刮进人的耳蜗,让人如六月天吹着空调般的舒坦惬意。 王师母看到暖心小棉袄,快步从抄手回廊走到中庭,当娇小可爱的小家伙飞奔而来,将其纳入怀中,一张保养得当的温柔脸笑成了太阳花。 乐韵在师母和教授来时就听到声音了,当时熬煮的药还等着添加某些成分,所以没去迎接,等忙完才冒泡。 扑进师母怀里,搂着师母的腰撒娇,享受了师母揉脸摸头的一顿爱抚,抱着师母的胳膊冲着师哥师嫂们笑得露出一口好牙:“黑白讲,我只收拾了东厅靠北客房给我师母住,今晚让给教授和王二小住,师母师哥和嫂们当守夜人吧。” “没问题没问题。”万俟兄弟、妯娌知道小乐乐是让他们晚上服排毒的那种药,喜滋滋的接受安排。 师哥师嫂们很上道,乐小同学笑得露出一口整齐漂亮的玉牙,让他们选择是去买矿泉水来喝,还是自己烧开水。 万俟兄弟俩觉得大热天的烧开水麻烦,他们选择去买矿泉水,问了小师妹大约需要多少矿泉水,立即风风火火的就去采购。 万俟教授带孙子去提私人行李,搬进东厢靠北的客房。 小萝莉的乐园,西厢靠南的一间做餐厅,中间一间做接待客人的客厅,靠北的那间做客房,而东厢三间全预设为客房。 家具都是阿玉坊主和他同门的老工匠们手造,原汁原叶,古色古韵,客房也分里间外间。 乐同学之所以安排师母住东厢客房,是因为她还没想好怎么布置上房的各个房间,家具都是随意排放的,没什么章程,不方便住人。 师哥师嫂们傍晚要吃排毒的药,中午不做药膳大餐,所以嘛,乐小同学冒了个泡,又猫耳房继续守着自己的药汤。 小萝莉有事忙,燕少柳少陪万俟教授王师母参加四合院的各间屋子,再去参观园子。 王二少当个快乐的小跟班。 万俟宏理和王宏智出去买水时,王某市长一家人的车已经不见了,兄弟俩自然开开心心的开车去逛街。 王凌云一家几口是在万俟家的车辆全驶进园子后离开的,回去的时候由王玉辉开车。 当车子离开乐园所对的街道,转进另一条街,王玉辉心有不甘地问父亲:“爸,我们真的非得找晁家小义孙不可吗?” “除了她,哪里还能找到起死回生的医生,就算不愿承认,也不能否认她确实是顶尖水平的医生。”王凌云倚着椅背,身心疲惫。 “……”王玉辉沉默了一下,试着提出建议:“不是说吴老也认识一位擅长药剂的厉害中医,要不,我们换个渠道?” “吴老是可能认识位擅长制药的中医,那人也不可能比晁家小义孙更厉害,因为吴老也极想请晁家小义孙看诊。” “爸,我们可以试一试啊,有些事要试过才知道的。” “玉辉,你有门路?” “……”王玉辉迟疑了一下,斜视了副座上的老婆一眼才摇头:“没有。” 他记得青盈说过她的一位堂姑与刘老家族的一位千金熟悉,刘家某次办宴会,青盈堂姑还带她一起去了。 刘老家与吴家是姻亲,如果想找吴老认识的中医,要走青盈堂姑的路子,再走刘家的渠道,整个过程的中间要转个弯儿,操作起来并不一定能一帆风顺。 因为把握不大,王玉辉没敢先告诉父亲,决定等私下里再跟老婆商量商量。 王凌云也对儿子的提议上了心,认真的思考走吴老那条渠道的可能性。 李青盈抱着孩子,不掺一言。 车子兜转了一阵,绕去军总医院,王凌云带儿子孙子去病房探望老爷子,他也留下陪护。 王玉辉、李青盈带着孩子在病房呆了一阵,先回家。 当车子驶离医院很远,王玉辉才问孩子他妈:“青盈,你那位堂姑,跟刘家的某位千金交情深厚吗?” “是不是刘家与你说的那个什么吴家很熟,你是想请我堂姑帮忙牵线,请刘家与吴家说我们家想找吴家认识的某位中医?” 李青盈并不傻,能猜得出前因后果,也并不惊讶,之前玉辉跟爸说话时有拿眼看她,说明有需要她的人脉关系,他不能全权决定,有所顾忌。 “是这样的。”王玉辉坦然承认:“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位姓燕的燕少,与我家堂姐有私人恩怨,偏偏燕少又与我们要找的乐小姑娘关系深厚,我觉得燕少一定在乐小姑娘面前给我们上了眼药,他会想方设法阻止乐小姑娘给我们家老爷子看诊。” “我堂姑与刘家千金的关系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我堂姑有没空,我约她见个面了解一下情况。” “行,辛苦了。”孩子妈通情达理,王玉辉欣喜的连连点头,切进慢车道上行驶。 李青盈说干就干,打电话找堂姑李婉瑶问有没空,想约她喝个茶。 雪山派在京并没有别院,李婉瑶入京后在首都四合院最多的东城区租了一套民房居住,她租住的是套二室居的楼房。 李婉瑶奉令驻京,经费由宗门所负担,她不用工作赚钱,只管理好自己的一日三餐,其他时间仍然修炼,或者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儿。 因为不用上班,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租房,接到堂侄女的电话倒也没意外,也没拒绝,约了下午见面。 李青盈打通电话已经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自己有求于堂姑,自然不好意思让堂姑跑来见自己,她与堂姑约好,她过去堂姑那边。 结束通话,再与孩子爸商量在哪下车。 孩子妈妈愿意动用李家的人脉关系为爷爷奔走,王玉辉私心里也很满足,开车继续朝家的方向行驶,到某个路口让李青盈下车,他带儿子先回家去。 半途下车的李青盈,打车去堂姑暂住的地方,待出租车爬到东城区附近,已经晌午了。 李青盈自己找个地方吃了饷午饭,又在街头公园休息一阵,等到二点多钟才去与堂姑约定的地方碰面。 她们约在一家公园门口见面,李青盈先到,等了约二十分钟,李婉瑶姗姗也到了。 习武之人身材苗条,李婉瑶又穿了一套白色修身连身裙,更显高挑修长,气质冷艳。 姑侄碰了面,慢步进公园,游荡一阵,找到人员较稀少的偏僻一角,坐在树下歇息。 无事不登八宝殿,堂侄女忽然找自己,肯定不是什么无关重要的事,李婉瑶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有什么紧要的事,不在电话里说,非要见面?” 在与自己年龄差不多,却比自己年长一辈的堂姑面前,李青盈还是不敢肆意妄为的,被劈头盖脸的直戳目的,有点尴尬,一时不知该什么解释。 期期艾艾的迟疑了一下,才小声的把婆家公公住院,急需找高人相救,找晁家小义孙找不着,想请堂姑帮忙请刘家人去找某位中医的想法给坦白了。 “你不是说你婆家与乐小姑娘的义爷爷的晁家很熟,怎么不找晁家人帮联系乐小姑娘?”李婉瑶直切要害点,连弯都没拐。 她进京后与堂侄女见过数次面,她也说了入京小住是想与乐小姑娘多多接触,李青盈当时说王家与晁家很熟,王家也认识乐小姑娘来着。 王家竟然与晁家很熟,还认识乐小姑娘,怎么找不着人? 李婉瑶心里疑惑,以狐疑的眼神打量堂侄,猜测堂侄女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们找过了,也知道乐小姑娘在哪,今天上午还去登门拜访,被门卫挡了回来,卫门说乐小姑娘忙,没有预约拒不见客。” 李青盈很尴尬,还得实说话实说:“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乐小姑娘身边的一位当保镖的人与我婆家的堂姐有点小恩怨,可能是那人假公济私,根本没让乐小姑娘知道我们在找她,我们又进不去乐小姑娘住的别墅,见不着人,自然算是找不到人了。” 李婉瑶想了想,又问出一个关健的问题:“你们递了拜帖吗?” “帖,什么帖啊?”李青盈一脸懞。 “……”李婉瑶深深的看了眼堂侄女:“拜帖就是……跟你们说的请帖差不多的东西,你都说了乐小姑娘没有预约拒不见客,你们难道不会提前送个帖子,约一下哪天登门拜访?或者从你们擅长的网络上入手,给乐小姑娘发个邮件,或者发个信息,打个电话预约一下?” “……乐小姑娘手机关机了。”李青盈涨得脸发红,这都什么年代了,见个人还要什么帖? “所以,活该你们不受待见。”李婉瑶都要恨铁不成钢了:“想请高人看病,那就得有请人的诚意,你们连个帖子都没送,就那么冒失的跑去,人家干吗要给你们面子?” “所以?”李青盈被怼得面红耳赤。 “回去跟你公公说,先送个拜帖,你不懂,你公公总不会也不懂。” “我公公……今天也去了,而且,亲自找过晁家人帮忙联系乐小姑娘,也找过了乐小姑娘的那个保镖家的人帮忙,都没成功。瑶姑姑,我们……能不能请你帮忙出面预约一下乐小姑娘?” 李婉瑶沉默了一下,想了想,点头:“你们写好帖子给我,我帮你们送去,至于乐小姑娘给不给面子,那就得看你们的造化了。” “瑶姑姑,我回家就叫我公公写什么帖,明天再请你送……” 堂姑答应帮忙送帖子,李青盈喜从心来,据说堂姑与堂姑的师父那边与乐小姑娘也是有点交情的,有堂姑出马,那人应该不致于仍然不给面子吧。 第一百八二章 祸从口出 李青盈得到堂姑姑许诺帮忙的承诺,心里松了口气,又以诚挚的请教之心请教拜帖怎么写,问清楚了,再与堂姑姑聊了明天在哪碰面,以不放心孩子为由,赶紧的回家。 她乘地车、公交车的换了几趟车,回到市政家属大院已是黄昏时分,她公公婆婆也比她先一步到家。 王凌云王夫人只比儿媳妇早半个多钟到家,在含饴弄孙。 王凌云也从儿子那得悉儿媳妇去做什么了,当儿媳妇回来,他也没急着问结果,仍然逗孙子玩耍。 李青盈奔波一番,又是挤地铁又是挤公交车,风尘仆仆的,回家先洗涮,焕然一新,喝了保姆炖的红枣银耳羹,才感觉有了精神。 恢复了精神气,才与丈夫和公公、婆婆说自己的收获,把堂姑说请人看病要遵守递帖预约的规矩的话儿转达给婆家人知晓,说堂姑同意帮忙送一次请帖。 “什么年代了,哪来那么多的破规矩,不就是有点医术吗,装什么清高!”王玉辉听完老婆的话,恼得暴跳如雷,会医术了不起啊,还要帖子请,就她事儿多! “玉辉,注意你的脾气。”王凌云皱眉,不赞同的批评儿子“你可以对谁有意见,但是,有意见留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爸,这是我们自己家,没什么外人。”王玉辉心里不服,脸色也不好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心隔墙有耳,你该学会无论在何时何地都管好嘴,免得养成不好的习惯,哪天不经间就暴露缺点,以致祸从口出。” “知道了,爸。” 在家还得防着防那,有话都不能说,王玉辉言不衷的应了一句,又问老婆“青盈,你堂姑怎么说?她跟刘家交情有多深?” “……”丈夫嫌下帖什么的是破规矩,何曾不是嫌自己堂姑是老古懂,李青盈没提出反驳,当丈夫再次问自己,沉默了一下,才平静的回答“我堂姑与刘家千金仅只是源于她老师与刘千金的老师之间有点面子交情,没有私人友情,王家与刘家还有同事关系,家里想找吴老认识的什么人,你和爸走同事关系那条渠道吧。” 王玉辉也觉察老婆的语气不对,又不知什么原因,不高兴的皱眉“青盈,这都什么时候了,别闹脾气行不行。” “你说我闹脾气那就是闹脾气好了,”李青盈也不准备惯着丈夫,硬气的很“爸,你和玉辉觉得我堂姑说下帖子的事儿麻烦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我晚上再跟我堂姑说不用辛苦她帮忙送帖了。” 这下,王玉辉也知道李青盈是真生气了,可她好好的生什么气? 他不理解,王凌云想得多,一下子就猜到儿媳妇生气的原因,立即安抚“青盈,你别跟玉辉一般见识,他接触的特殊人物少,不懂老规矩,并不是对你堂姑的建议不满。 你堂姑提醒先下帖去投石问路是对的,之前在被曝出是晁家小义孙救活贺家太夫人时,京中贵圈里很多家族都给乐小姑娘下了帖子,我们家老爷子也有送帖去青大学校。 这次是我想得不周到,只急着找人,忽略了晁家小义孙是传统中医传人的身份,那类人物最守旧,凡事讲究礼仪规矩。 我等会写个请帖,辛苦你与你堂姑跑一趟。” “嗯。”公公是个明事理的,再推三阻四就显得矫情和有故意刁难的意思了,李青盈没有跟公公抬杠,很平和的应了一声,从公公身边抱走儿子带到一边玩耍。 王玉辉从父亲和老婆的话里也找出老婆闹脾气的原因,仍然觉得自己没错,现在不是封建皇权时代,还死守着什么约人见面还要送个请帖的破规矩啊。 他不认哥李青盈堂姑那套,自然也不会去向老婆服软,坚持自己的理论,就当没发觉老婆的小情绪。 最重要的是,他也觉得女人不能惯,就像爷爷总惯着奶奶,所以把奶奶惯得无法无天自以为事,奶奶又惯把王玉璇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以致给家里惹来一堆麻烦。 尤其是老婆家里也是高干,再事事惯着她,她在家里还不得反天去,所以,有需要商量的地方就找她商量,坚决不能事事顺着,更不能为一点点小事儿就低三下四的服软。 王玉打定主意不惯着老婆,直接当之前的事没发生过,与妈妈商量晚上带哪些物品去医院,作为孙子,周末去医院陪护于他而言不论从孝道还是道德哪个方面来论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从儿媳亲戚那儿得到启示,王凌云回书房去写帖子,幸而家里备有很多样式的请柬,找出份没有注明是什么请柬的双页帖子,斟字酌句的在草稿纸上想好了用词,再正式书写。 写好了帖子,自己再细读一遍,感觉措词得当,没什么失礼的地方,找只红塑料袋子装起来,拿去客厅给儿媳妇保管。 公公写好了帖子,李青盈接在手,送回卧室放进自己的包包内,再陪儿子玩耍。 王玉辉在家吃了晚饭,自己开车去医院陪护,因为有儿子换班,王夫人也得以在家休息。 丈夫跟自己怄气,李青盈也假装不知,也不主动跟丈夫说话,自己在家带儿子,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把儿子交给公婆带,她带着帖子出发与堂姑汇合。 李青盈自己开车,在约定点接到堂姑,再去乐小姑娘在京中的别院。 乐小萝莉是不知道王某市长一家从乐园离开后并没死心,仍然在汲汲营营的想办法找门路请自己看诊,她只管埋头苦干,搞自己的事业。 万俊兄弟外出转悠一圈,购回十几箱矿泉水,分别放在外院的客厅和四合院西厢房客厅。 因为万俟公子和他们的夫妻以及王师母要准备吃排毒药,中午由燕少负责做午饭,吃了一顿家常饭。 到了半下午,小萝莉抱出一只箱子,分给两位师哥、两位师嫂和师母一人两瓶药汤,是用营养快线那种大瓶装的药汤! 王师母与儿子儿媳以比吃人参果还快的速度,一口气干掉半瓶,抱着另一瓶去自己该呆的地方呆着。 王师母呆在西厢客厅,万俊兄弟与各自的婆娘抱着药汤跑到外院的一间客厅呆着。 乐园的四合院内的卫生间和浴室是不分男女的公用卫生间,外院的卫生间和分了男女,每个卫生间装有两个马桶,能同时供两人上厕所。 万俟教授儿子儿女媳共四人,就算是同时服排毒药,急着上厕所时也不用抢卫生间啦。 各自跑到自己预先安排呆的地方,坐着等肚子有反应,哪怕觉得再热,潮出如雨也不吹风扇,坐半个钟再灌药汤,再坐个钟又灌药汤。 大约一个半钟后,身居不同地方的五人开始了频繁跑厕所之旅,大约每隔二十分钟到半个钟就必须跑一趟厕所。 五人就在厕所与客厅之间往复,不跑茅房时就喝药汤,喝完了药汤,等了约一个钟,然后口渴时就灌水。 柳少兴冲冲的看万俊兄弟的热情,默默的做记录,记下他们一个钟跑几趟厕所,观察了两个钟,摸清了规律也就不好奇啦。 晚上仍然是燕少负责做晚饭,只有万俟教授、王二少、燕少柳少和傅哥五人,小萝莉忙得没空,没跟他们一起吃饭。 夜晚,柳少燕少与傅哥挤一间房睡,他们睡得格外香,万俟家的两对小夫妻则在厕所与客厅之间打转,直到后半夜,跑厕所的频率才得以减慢。 万俟教授与孙子也睡得格外安稳,王师母也不需要人陪,自己喝水,自己跑茅房,不拉肚子的时候,她还愉快的练习舞蹈,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快亮时,拉了一夜肚子的五人,终于排光了杂质污物,再喝水只排尿不拉肚子了,各各拿了干净的衣服去冲澡。 焕然一新,照镜子,俱发现自己皮肤白净,光洁有弹性,气色红润,看着就像年青好几岁。 万俟宏理、王宏智、杜秋荷、娄月晴兴奋过后,打着电筒,踏着晨露,蹑手蹑脚的摸到内院去看老母亲怎样了。 四人潜行进四合院客厅,就见屋内坐着个美妇正在梳头,激动的跟什么似的,跑近,围着欣赏。 “去去,你们这些皮猴子,别挡着我的光。”看到清清爽爽的儿子儿媳们,王师母假装嫌弃的轰人。 “妈,我帮您擦头发。”杜秋荷娄月晴站婆婆身侧,争扮着帮梳头、用绸布擦拭头发水分。 万俟兄弟跳到一边,万俟宏理吃吃的笑“妈,您越来越年青,咱爸不一样,爸和您站在一起,妥妥的就是老牛吃嫩草。” 王宏智站在一旁乐,哥他说得对,老母亲有小乐乐帮调养,保持美颜不变,母亲是个美美的妈妈哟。 “贫嘴,小心你爸打断你的腿。”王师母被儿子逗乐了,幸亏老万俟那只老醋坛没在场,否则,老家伙被说老不开心,非得找儿子算帐。 “不怕,爸打我的时候有妈您护犊子,再说,这是小乐乐家呢,爸也是要面子的,总不好意思当着妈您和您心爱的小棉袄打人,那样会破坏他为人师表的高大上的形象。”万俟宏理又拍了老母亲一记马屁。 那记马屁拍得很到位,因为提到了自家最可爱的小乖乖呀,王师母很受用,开心得笑眯眼儿“你们哥俩呀,别耍嘴皮子了,天快亮啦,赶紧儿去厨房发光发热。” “懂。”万俊兄弟忙不迭声的应了,转身进厨房,煲粥,做糊辣汤、煲鸡汤。 杜秋荷、娄月晴帮婆婆把头发擦干,再用吹风机吹一吹,盘成一个高髻,再去烧开水泡茶。 万俟教授在儿子们跑进四合院时就醒了,先没出去,坐在床上打坐,等小孙子醒来,祖孙俩又打坐了一个钟,待天微微亮再起床。 燕少柳少睡到自然醒,先晨练了一圈,再进四合院厨房,和万俟兄弟一起张罗早饭。 呆在上房东耳房的乐韵,对自己家园内的一切动静了如指掌,直到将给师母的药汤煲好,端下锅放一边冷凉,再离开制药房跑去厨房,找出几样药膳交给师哥和两帅哥加热。 傅哥等到天破晓时分,开了乐园的大门,再把栅栏门推到门口安放好,才慢条斯理的进四合院坐等早餐。 准备开饭前,乐韵拐师母去了耳房,在地面铺开席子,让师母喝了几碗药汤,脱掉衣服躺着,正式针灸。 师母吃了排毒药,排空了五脏六肺内的杂质,接下来就是做针灸治疗因某种药物影响而逐渐老化的骨组织,促使骨组织和肌肉组织再次重新焕发新生。 针灸预计两个钟,乐小同学不慌不忙的一边做针灸,一边管理自己熬煮着的药汁,熬药、针灸两不误,两手都在抓,两手工作都到位。 万俟教授带着青年们美美的搓了一顿丰富的早餐,收拾好了餐厅和厨房,都去外院玩耍,免得一时控制不住整出什么噪音影响小乐乐的工作。 园子大,青年们自己找乐子,都不会觉闷,万俟教授最牛,他弄根钓杆,搬个椅子坐小水塘旁玩钓鱼。 小水塘里养着睡莲,为了清洁水池,燕少听从师叔们的建议,后来去找了一些河虾和小鱼放池子里。 那些鱼虾是野生类型,体型较少,而且,不需要喂食,水塘里有田泥,有浮蜉微生物,鱼虾们吃微生物足够维持生命。 为了体验钓鱼的乐趣,万俟教授把钓鱼需要的工具都弄齐了,也为了不伤到小虾小鱼,钓钩是直的,一句话,他其实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万俟宏理王宏智都被自己老父亲的那波操作给惊呆了,他们也不去找乐子啦,搬个板凳坐在门卫那排房子前方,坐观老父亲仿效姜太公垂钓。 公公的脑回路太清奇,自己丈夫有时的举动也难以理解,杜秋荷娄月晴懒得研究男士们,愉快的享受自己难得的一个周末,溜达一圈,跑去田里摘菜。 王二小闲着没事,和柳少燕少打游戏,玩吃鸡。 论起来,仅傅哥一人是正儿八经的当门神,其他人都是凑热闹的路人甲乙丙丁。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八三章 狐假虎威 深谙首都周末最容易堵车,李青盈出发的早,到达乐园门前街时刚过八点,待驶至乐园门前路口,她没有拐弯,就在路口停。 哪怕隔得数米远,也能看见乐园大门比之昨天多了一道铁栅栏门,李青盈猜不透原因,也没有多嘴说给堂姑知晓。 其他区域因有商铺,人来人往,十分喧哗,唯乐园前没有商铺,只有行道上有人来往,唯乐园闹中取静。 坐在副驾室内的李婉瑶,一路观察,也佩服乐园的设计者竟舍得将那么宽的地闲置做绿化区也不开发做商铺,放弃唾手可得的财路。 堂侄女停下车,她也知道到了目的,背着一只小背包,下车,从容的走向大院大门。 李青盈将车往前开了几米,再靠路边停车。 门神傅哥,闲着没事欣赏王二少和队长柳队打游戏,发现队长玩游戏的水平比王二少差多了,队长经常被打得落地成盒,他只有叹气的份儿,队长的操作还不如他呢。 被队长的游戏水平给打击了几次,他放弃旁观队长找虐,自己也加入游戏行列,一盘游戏打到中途,看到有位姑娘走向大院,立即放下手机:“又有访客来了!” 正在打游戏的燕少柳少王二少嗖的望脖子,望向门口,也看到了所谓的访客——一穿白色连衣裙,扎着高马尾的女青年。 看到访客,燕行噫了一声,也将手机揣兜里,站起身朝栅栏门走去:“这是特殊家族子弟,我来接待吧,傅哥去外院客厅准备茶水。” 王二少最初只觉得访客眼熟,直到燕少说是特殊家族子弟,也认真的观察,几秒后福至心灵:“我记起来了,这不是雪山的那位天才女弟子嘛。” 雪山女弟子参加了古武聚会,因为其人是女修中天赋较高的人物,所以得到的关注自然比其他人高。 “就是她。”燕行点点头,龙行虎步的行至铁栅栏门前,将小门打开,不紧不慢的迈步出了栅栏门,门在屋檐下等着。 缓步走向大院的李婉瑶,看到从院内出来的人,微微一怔,燕少? 所以,青盈说的乐小姑娘身边那个与王家有过节的保镖真是燕少? 李婉瑶心头惊疑不定,不急不徐的走向大院正门,在离得有点距离时先打招呼:“幸会,燕少也在乐小姑娘别院做客啊。” “本少不是客,是职责所在。”燕行温雅的微笑:“不知今天刮得什么香风,竟把不食人间烟火、一向与世隔绝的雪山弟子给刮来了京城。” 古武新秀中最俊美的美男子,丰神玉秀,姿容俊美,单单是一身普普通通的衬衣墨裤,往那一立,端的是玉树临风,卓尔不群。 他人如明月出云,出尘不染,风姿不凡,那么随意的微微浅笑,目中若有星辰,散发着勾魂夺魄的美。 李婉瑶被风姿过人的燕少的笑容晃了一下神,心跳莫明加快,脸也烫了起来,微微抿了下唇,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燕少过奖了,本门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只是修行人喜静,不常入繁华之地而已,我奉令入外出历炼,入京已有数月,燕少贵人事忙,未有耳闻也在所难免。” 解释了自己早已入京的事实,细声细语的问:“听闻乐小姑娘在别院,特来拜访,燕少可否行个方便帮知会小姑娘一声?” “哦,原来李姑娘也入世历炼,可见贵宗对姑娘厚望之深,先祝李姑娘历炼顺利。” 燕行眨了一下炯炯有神的双眼,现次露出更明艳的笑容:“小同学闭门制药,不见外客,李姑娘远道而来,先请进来在外院坐坐。请-” 燕行说了请字,转身先进栅栏门,门在了门内,顺口又解释:“李姑娘来的真巧,乐同学的导师万俟教授一家也还在小姑娘的别院。” “……”自己是受人之托而来,李婉瑶有点小尴尬,只好随着燕少迈过栅栏门,一本正经的附和:“确实挺巧的。” 燕行领着来客去外院的客厅。 访客来了,坐着的柳少、王二少、万俟兄弟站起来,对女青年点点头,王二少与燕少陪客人去客厅,万俟兄弟客人打了个招呼,又淡定的坐下继续赏风景。 柳少继续玩游戏,耳朵却是竖得高高的。 李婉瑶进园后快速浏览一眼环境,便目不斜视的随着当接待人员的燕少走,她曾在远方的高楼上远眺过大院,差不多知道大致布局,身临其境,看到的是细节。 复古式的建筑楼房前铺着青石板,紧挨着门卫房的一间即是外院的客厅,客厅没有间隔,是一望到底的大开间。 门房与车棚的建筑楼坐南朝北,它的北墙并没有与围墙共用墙,南墙也是独立的,有些地方开窗,是真正的南北通透。 外院的客厅宽大,地面铺珍珠黄的地板,面向门的南边挨墙摆着一条雕花长案,上头仅只摆了两只鼎,两只长颈大瓷瓶。 长条案前是一张又宽又长的罗汉榻,客厅左右两侧挨墙摆放的也是一色的宽罗汉榻,榻与榻之间有花几,榻前设一张长条形的雕花长案,长案底下还有圆鼓凳。 罗汉榻床面和桌子表面镶大理石,榻与花几的油漆以红色为主,搭配其他色彩,整个客厅看去家具色彩含蓄内敛,美而不艳。 燕行将客人请进外院客厅,让客人在东边客座入坐,自己和王二少也在客座作陪。 李婉瑶在客厅外即给自己提了个醒儿,保持着谨慎之心,随着代主人接待的燕少进客厅就坐,始终保持目不斜视。 仨人坐下,傅哥从厨房那边端来一套茶具和装开水的水壶,先冲泡了一壶茶,上访客和燕队长、王二少上了香茶,他也在坐下做陪客。 燕行一边喝茶,一边歉意的解释了一番,说乐小同学是因需要制药才临时在别院小住,事前也没料到有访客,没准备待客的水果、糖果之类的,请客人海涵一二。 解释了一番,眼波滟滟的笑问:“不知李姑娘此次来是代表雪山派还是纯属个人来串串门儿?” “这次来不关公事,是个人的意思,我也是受人所托,代为送个拜帖。”燕少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李婉瑶也知原因,从背里拿出帖子双手递向燕少:“有劳燕少帮忙转交乐小姑娘。” 燕行双手接过红色帖子,再次温和的问:“不知李姑娘是代哪宗哪家族送的拜帖?是不是有紧急要事需面见小姑娘? 也请李姑娘别多心,我没有打探阁下交友的**意图,是因为乐小同学交待了不是人命关天的事不要去打扰她,有什么事让我酌情处理,所以,我有必要问一问原因,才能确定什么时候将帖子送去内院交给主人。” 王二少听得目瞪口呆,哎,小萝莉什么时候说了凡事交给燕某人处理了?特么的,这家伙分明趁着外人不明所以,所以挟天子以令诸候……呃,不对,小萝莉没有授权给他,他是假传圣旨,狐假虎威! 傅哥:“……”队长这波操作真牛! 燕少真诚有礼的说了解释了他凡事过问的原因,李婉瑶自然没有觉得燕少居心不良,同样坦诚以待:“这份帖子是本市的市长王家托我送来的,王家的儿媳妇与我是没有出九服的同宗,据说王家老爷子住院,想请小姑娘看诊。” “如果李姑娘是为王家的事而来,那么,这份帖子原物奉还,一事不劳二主,有劳李姑娘将帖交给下帖之人。” 燕行将没有动过的帖子递回去:“乐小同学早已有言在先,她目前还是医学生,重在学习和钻研,没有时间接诊,只挑战绝症类的疑难杂症。 前两年王老爷子住院,王市长在医院拦截乐小同学请看诊,乐小同学当时就拒绝了,只看售了一颗药给王先生。 其实,那一次也是看在王市长与晁家大爷同在一个单位共事的份上才破例,否则,就凭王家两位老人曾经在小姑娘回晁家认亲那次所表现出的对小姑娘的态度,依乐小姑娘的为人是不会给面子的。 王先生昨天拖家带口的来乐园,万俟教授一家也正是那时刻来的,昨天下午乐小同学已知王家人来过,并且再次拒绝去王家看诊,小姑娘说王家老人的病不是绝症,医院能解决,所以无论王家人来多少次,找谁来当说客,她的答案不变。 何况,小姑娘的药丸子历来不售卖,上次看在晁家大爷的面上售一颗药给王家已经给过王先生一次面子。 有一不可有二,小姑娘不可能次次因王先生想找她看诊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售药丸子,从而违背她的原则。 王先生满世界的托关系找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门找人,闹得人尽皆知,分明是强人所难,甚至有逼迫的意思。” 燕少说话不急不缓,声音比琴音更迷人,听之如春风拂耳,令人心动,李婉瑶听得认真,没错过任何细节,不禁为之惊诧,燕少的意思是说王家人曾经惹恼了乐小姑娘? 第一百八四章 不欢而散 被退帖子,李婉瑶原本挺尴尬的,燕少说了一大通话解释了不收王家拜帖的原因,知道不是不给雪山派面子,仅只是王家人本身的原因,也就不觉难堪了。 心头释然了,拿回燕少递回的帖子,仍然解释了一句:“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只因王家儿媳妇是我的堂侄女,找我帮忙也只说王家老爷子病重想找乐小姑娘看诊,我也没问太多,不想竟因此给乐小姑娘添麻烦了。” “不知者无过,李姑娘也是出于怜爱同族侄女之心才为其奔波,这本身与李姑娘无关的,李姑娘不必耿耿于怀。” 帖子被收回,燕行将节骨分明的手收回来,特意整了整衣袖口,才再给李姑娘续一盏茶,俊美的脸上又浮出浅浅的笑意:“一样米养百样人,这话还真没错,李姑娘与王家儿媳妇李氏同出一族,气质与作风却大相径庭,李姑娘端庄温婉,气质高雅,通情达理,有世家大族贵女的修养与气度,与李姑娘相比,李氏为人处世的作风实在是相差太多,真的难以相象你们竟然是同一家族教导出来的女儿。” 燕少捧人,捧得光明磊落,又让人觉得他的真诚实意,李婉瑶听到前半段话,比六月天吃了冰还舒畅,听到后几句,心头一跳,莫不是李青盈举止出格? 为了弄清真相,诚心求教:“燕少,可是我堂侄女言语不当,或者言辞过激,令小姑娘不痛快了?” “令侄女大约是嫁入权贵家族,在贵圈里顺风顺水,自恃身份傲气了些在所难免,本少自少在京长大,倒也习惯了贵圈权贵太太小姐们的作风,乐小姑娘却是极为不喜与那样的人物打交道的。 李姑娘也不必在意些许小事儿,乐小姑娘不是小鸡肚肠的人,她一向明辩事非、恩怨分明,不会为鸡皮蒜毛的小事斤斤计较,更不会因李姑娘与李氏同出一族而一竹竿打翻一船人。” 燕少说得模棱两可,别人怎么理解,那就智者见智,仁者见仁。 李婉瑶却是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确定李青盈必定在登门拜访时言行有不当之处,给燕少、乐小姑娘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从小到大在宗门时间居多,并不知堂侄女的性子,因为家里女孩儿少,家里长辈疼爱些,难免娇生惯养,我堂侄女有失礼之处还请乐小姑娘和燕少多多见谅,我回去后定当提醒她,让她自省。” 不管如何,态度必定要明确,李婉瑶诚挚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她与堂侄女年龄相近,但她从小离家,所以姑侄之间并不太亲密。 “没事儿,李姑娘万万莫为那点小事苛责李氏,让李氏从此束手束脚失了真性情。”燕行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乐小姑娘不喜热闹,也不爱去各种宴会露面,最多与志同道合的人私下里聚一聚;李氏是权贵家族的儿媳妇,经常交际; 乐小姑娘与李氏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各有各的领域,各过各的生活,互不相干,谁都不必迁就谁。” “多谢燕少和小姑娘大度,小姑娘在忙,我就不再打扰了,待小姑娘有空暇了,我再来约小姑娘去喝茶。” 燕少一口一个“李氏”,可见对李青盈的印象极差,李婉瑶心知不宜再就堂侄女的话题继续下去,主动提出告辞。 “李姑娘客气,请喝茶。”燕行眉眼间笑容没变,端起白瓷茶杯,陪客人喝茶。 也代表着端茶送客。 李婉瑶端起茶盏喝了半盏茶,起身告辞。 燕行起身相送。 当陪客的王二少、傅哥也一同送李姑娘。 仨人送李姑娘到了门口,傅哥帮开门,待李姑娘出去,他们再迈出铁栏门,送人送出了门头屋檐,直到李姑娘第三次说“请留步”,他们留步,目送。 李婉瑶背着小背包,在门外又说了一句“请留步”后再没回头,沿大院门前的路走到路口再转弯,走向几米之远的车辆。 李青盈将车停在路边,默默的观察,看到堂姑被请进大院,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守门人员狗眼看人低! 她一个人和公公一起来都被拒之门外,堂姑来了,那个燕某人亲自接待,这不明晃晃的打人脸啊。 心里极度不平衡,耐心的等,等到堂姑出来,看到燕某人又亲自将堂姑送出门来,更气了! 被人轻视的感觉扎心得很,还得忍耐着,当从后视镜看到堂姑快到了,先推开副驾室的门,待堂姑走至坐进车里关上门,开车前行。 待车开到路口转入另一条大道,行驶了很远,李青盈观察到堂姑娘的表情不带喜色,正想问情况,见堂姑娘从背包里摸出一张红帖子,顿觉不妙,莫不是……那人没接帖子? 果不期然,下一刻就印证了她的想法,堂姑的声音很轻——“乐小姑娘不见客,燕少代为处理琐事,燕少转达了小姑娘的话说你婆家老爷子的病非绝症,拒绝应邀看诊,燕少代为将你们的帖子给退回来了,你们另寻高明吧。” “瑶姑姑,就是那个燕少与我婆家堂姐有私人恩怨,是不是他假公济私,越厨代庖的自作主张代小姑娘拒绝了我婆家的求诊?” 李青盈心里不服,也觉得是燕某人因为王玉璇的事而记恨王家,所以借着某种便利公报私仇,故意刁难。 “你以为你们是谁,犯得着燕少做掉价的事?”堂侄女说话不中听,李婉瑶没好声气的怼回去:“你没有接触过特殊世家的圈子,不懂就别乱推缷责任,燕少乐小姑娘是何等身份,根本不屑玩什么刁难人的小手段。 燕少孤高清傲,他不屑做拉低档次的事,乐小姑娘更加不会故意刁难,像乐小姑娘那样超然于世外的身份,她愿意就愿意,不愿意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你被拒了就将错往别人身上推,怎么不自省你婆家有没有得罪人家? 燕少说了实话,乐小姑娘不接诊的一个原因是你婆家老人不是绝症,另一个原因是你婆家的老爷子老太太的态度问题,他们曾经做了什么,惹得小姑娘不认同他们的为人。 …… 据说小姑娘看在你公公与晁家某位爷是同事关系的份上,以前已经破例售了一颗药丸子给王家,你婆家现在恨不得让满世界的人知道你们家在找小姑娘看诊,难道是想用道德绑架逼迫人家屈从?” “……”被堂姑给劈头盖脸的怼了一通,李青盈涨得脸通红:“我……我不知道王家两老人以前与乐小姑娘有没过节……是我想得片面了。”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还以为自己仍是家里的娇娇儿,或者因为嫁给了从政的权贵家就高人一等,别人就得让着你捧着你,别人不是家里的长辈父母,没谁有义务惯着你顺着你,” 想着燕少说的那些隐晦的话,李婉瑶沉着脸告诫堂侄女:“以后别仗着身份瞎掺和某些事,尤其是关于乐小姑娘以及与乐小姑娘相关的人,把态度摆正,与乐小姑娘成不了朋友没关系,至少不要与人交恶。 惹那类人不高兴没什么,别人顶多当你是跳梁小丑,若做得太过份踩了人的底线,惹得某些人发狠,哪天死了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李青盈被训得感觉颜面皆无,涨红着脸,不敢反驳。 被训,只有听着。 不管服不服。 不服,也得憋着。 谁让堂姑在家族里的话权比她父辈们都高,就连爷爷级的长辈们对这位堂姑的态度也极为特别,甚至可以说有几分恭敬。 李青盈搞不懂为什么,但是,眼色力还是有的,强不过,那就做为小辈的样子,堂姑在说教,老实的听着。 哪怕心里一万个不服气。 瞧瞧堂姑说得啥,好像姓乐的姓燕的是什么了不起的高人,还是那种凌驾着权利之上的人物,能主宰别人生死。 姓乐的不就是医术比一般医生好一些,有个晁家给撑腰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哪有堂姑说得那么高不可攀。 堂姑就是在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 不服不认同堂姑的观点,李青盈还得很老实的倾听,并且把退回的帖子先放在放抽纸的暗格里,开着车跑路。 李婉瑶说教了一顿没再继续喋喋不休,暗中观察,发现李青盈没吱声,但是,凭着修行者的感知与从李青盈微表情与眼神可知,李青盈心里可能并不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原本,她觉得李青盈好歹是李家子弟,适当的扶持一下,还计划着等有机会了,带李青盈多在古武世家子弟面前多露露面,让李青盈多多接触一些古老的江湖门派和那些人的人脉圈,说不定以后有所帮助。 可观李青盈的微表情,以及再联想燕少的话,更加确信李青盈必定是在燕少和乐小姑娘面前也自以为是目空一切,被嫌弃了。 李青盈在燕少乐小姑娘那里留下了不好印象,而且也没有悔改自省的表现,李婉瑶直接将带李青盈接触古武弟子的计划划掉。 她不想与王家人多接触,自然不会随车去李青盈婆家,中途下车,自己去书店买了几本书,再乘车回自己的住处。 第一百八五章 偷香造成的事故(2更 送走了堂姑,不用再担心被说教,李青盈总算松了口气,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属大院。 王凌云和老婆在家带孙子,等到中午时分,在保姆开始烧菜时等到了儿媳妇归来。 王夫人给儿媳倒了杯冰水,抱着孙子坐在儿媳妇旁边,让几个小时没见妈妈急着找妈妈的小孙子亲近他妈妈。 王凌云观察儿媳妇的表情,猜着只怕没什么好消息,没问结果。 休息了一阵,李青盈从扔一边的手提包摸出帖子还给公公:“爸,帖子被退回来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拜帖被退,王凌云心里恼怒到了极点,但,在儿媳妇面前还得保持风度,接过帖子放茶几上,努力的保持平静:“青盈,你堂姑见到了主人了吗?” “不知道,”李青盈摇头:“我没下车,我堂姑去的,燕少和门卫还有一位青年接待的堂姑,请堂姑进院子去了,堂姑呆了好一阵,后来仍然是燕少亲自送了堂姑出来。 堂姑将帖子还回来,转达燕少的话,燕少对我堂姑说以前爸在医院拦截小姑娘请看诊,小姑娘看在你和晁家某位爷是同事的份上给了一次面子,破例售了一颗药丸子,那种事可一不可二。 我堂姑从燕少那里得到的消息说乐小姑娘拒绝为王家老爷子看诊,一个原因是老爷子非绝症,另一个原因与老爷子老太太的行为有关。 我堂姑说让王家自己找原因,究竟是老爷子老太太做了什么惹恼了小姑娘,让小姑娘不愿给看病。” 王凌云听到儿媳妇给的答案,脸色难看至极,他们家什么时候得罪过晁家小义孙? 王夫人想了想,大概也猜到原因,望了望丈夫:“孩子他爸,是不是……小姑娘回晁家认亲,老爷子老太太带玉璇去赴宴那次的事,还有晁家赏石茶会那次……” 她看到丈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张脸墨黑墨黑的,越说越小声,说着说着便戛然而止,那些旧事,确实挺丢人的。 旧事重提,王凌云也觉得丢人,拿起帖子转身就去书房:“此路不通,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家里老太太造孽,结果却要他来承担恶果。 王凌云回到书房,关闭门,恼得将请帖给撕得粉碎一把扔垃圾桶里,坐下去后,双手狠狠的按桌面,隐忍的脸上青筋暴跳。 李青盈也没想到公公的反应那么激烈,也代表着堂姑从燕少那儿得来的消息是对的,老爷子老太太可能真的做了什么惹恼了姓乐的。 眼前明显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时候,她聪明的没问婆婆是怎么回事儿,只开开心心的逗孩子。 李家姑侄算是不欢而散,而燕少、傅哥、王二少等人是完全不关心的,他们目送雪山弟子乘车远去,一溜烟儿的跑回客厅,赶紧的灌茶。 招待客人用的是小萝莉配制的药茶,可珍贵了。 万俟兄弟和柳少也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也跑回客厅抢茶喝。 六人你一杯我一杯,一连灌了几杯茶,喝空一壶茶,重新续水泡茶叶时,王二少才有空说话:“燕少,我小师叔真的让你全权处理事务了?” “没有。”燕行半点不慌,答得理直气壮。 “没有,你还打着我小师叔的幌子做主,不怕给我小师叔拉仇恨?”王二少瞪大了比钛合金还亮的眼睛,哎妈呀,燕少真的是假传圣旨啊? “别的事我不敢自做主张,这件事可以,小萝莉不喜欢王家人的行为,他们太急功近利,小萝莉已经明确说了拒绝接受看诊的邀请,所以嘛,无论是谁来帮王家说情,一律拒绝。” “你退了帖子,打脸打得有点狠啊。”柳向阳骨碌碌的转着眼睛子,明晃晃的对结果是喜闻乐见的表情。 万俟兄弟笑得一脸温和,正常情况下,不管怎样,别人送的帖子不会退的,燕少倒好,连帖都不收,让人物归原主,那巴掌打下去,王某市长的脸都肿了。 “不狠点,他们不会死心的。”燕行眼底藏着冷色,王家一惯急功近利,还是那种有利可图即贴上去,没利可图时立即就撇手的人,跟白眼狼差不多,不狠点,他们等一段时间后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故态重萌。 “嗷嗷,男人不狠,地垃不稳。” “王二少,你这话太有岐义了……” 柳向阳嚷嚷着纠正王二少的话,结果发现万俟兄弟不声不响的又斟茶了,赶紧的把杯子凑过去。 燕行又喝了两盏茶,也不管别人,轻手轻脚的溜进四合院,没看到王师母和小萝莉,搬个凳子坐西厢屋檐下守着。 他等了约半个钟之久,乐小同学也给师母做完了针灸,收回所有医用针,戳戳师母的穴道,把昏昏欲睡的师母给戳醒。 王师母在针灸时出了数身汗,汗被蒸发掉大部分,仍有汗渍粘着皮肤,汗是微黄的。 醒过来后,王师母先坐起来再伸个懒腰,然后才麻利的站起来,趿上拖鞋,抓起搭一边的宽松连身裙套身上,捏捏小乖乖被热气熏得粉粉的小脸蛋,愉快的开门出去。 推开门,看到西厢的燕家小子,王师母也浑不在意,自己直奔东厢客房,提起早就收拾的干净衣服包,飞奔浴室去洗澡。 师母的针灸结束,乐韵打开耳房门让房里散热,自己也站屋檐下透气。 燕行看到王师母从耳房出来,自己跳起来,似旋风般的旋到了上房抄手回廊,看到小萝莉也出来透气,殷勤的凑过去,机灵的给小萝莉按摩双肩。 一边给小萝莉按摩,一边报告:“小萝莉,不久前雪山派女弟子李婉瑶来了,是受王某市长家的委托帮送帖子,想请你看诊,我坚定的响应你的号召,拒绝了她,并且没接收帖子,把人打发走啦。” “嗯,干得不错。”乐韵享受着燕吃货的服务,很大方的给他一个赞,她把雪山弟子来访的整个过程都听全了,当然知道他是怎么打发访客的。 讲真,燕吃货除了总爱往她身边凑,脸厚又能吃,以及总想着坑她的药丸子这几个缺点,有些时候还是蛮靠谱的,比如今天他处理雪山弟子来访的事就干得不错,给人眼药也上得光明磊落。 得到小萝莉认可,燕行心头荡羡,手指更温柔了,小心的帮软软香香的小萝莉捏肩,再次说:“小萝莉,雪山弟子李婉瑶与王某市长家的儿媳妇还是同族的姑侄呢,总感觉未来好像不会太平静。” “除了李家,还有相似的一家,峨嵋女弟子刘凝霜与国院刘老也是同宗,而且,刘凝霜也入京了,散修李修福、车皓也分别在青大京大进修。” “你早知道了啊?”燕行遗憾得不得了,他还想凭某些消息邀个功呢,又没自己的事儿了。 “宣少说的,古修界的事,宣家的消息更灵通。” “……”又是宣少!燕行好气,还得微笑,幸好小萝莉让他帮捏肩,他的心灵得到了安慰。 小萝莉为了针灸方便,头发编个麻花编,穿的是练功服,被制药房的高温给熏得汗湿了后背,她的体香比以前更浓了数倍。 少女的体香袭人,燕行强行按耐着想抱抱小萝莉的冲动,含婪的吸香气,修长的手指灵巧的移动,轻轻的在小萝莉小巧的肩头来回反复挪动,轻轻的揉按。 捏着捏着,实在控制不住,四下张望,侦察了没有偷窥,轻轻的往前凑,再悄悄的低头,轻轻的将唇凑到小萝莉的乌溜溜的辫子上。 发香醉人。 轻轻的一吻,仅仅只是唇与发丝相碰,但属于小萝莉独有的馨香,冲上了鼻子,夺去了他的所有嗅觉,同时有一股电流从唇畔直冲至大脑。 燕行激动的几乎窒息,大脑有瞬间的空白,手指也僵住了。 原本享受着捏肩服务的乐韵,觉得身后的燕吃货呼息不对,扭头,想看看那货在搞什么鬼,不期然的一偏头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下巴。 那一撞,就像撞上铁块似的,眼冒金星,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把抱住头,“哎哟哎哟”的直叫。 沉醉在美妙体验里不可自拔的燕行,被小萝莉撞到下巴,头向上昂,下巴上的疼痛传来,也成功的将他不知跑世界哪个旮旯去了的思维给拉回来。 回过神,整个人都慌了,偷个吻,结果造成事故了! 他慌手慌脚的一把将抱着脑袋嗷嗷叫的小萝莉给揽在身边,再给她摸脑袋,心疼得不行:“撞哪了撞哪了撞哪了,让我看看,是不是撞出包来了……” 像被什么尖锥给脑袋开了瓢似的,头还痛得一阵阵旋晕,乐韵眼眶都酸了,捂着剧痛的地方,控诉:“你明明也是个血肉躯,怎么比铁还硬,哎哟,痛死我了,别乱碰,痛痛痛……” 燕行好不容易拨开一撮发丝查看到一点点泛红色的头皮,她嫩白的小手手又捂了上去,又不敢乱抓她的小手,急出豆大的汗:“撞红了,我帮你吹吹,嘘,吹吹就好啊!” 第一百八六章 突如其来的幸福 燕行想查看小萝莉被撞得有多严重,她春葱般的小手儿捂着头不让碰,他只好以哄小孩子的法子帮吹吹。 燕吃货在努力的呵气,乐韵松了松小手手,让凉风能吹到疼痛的地方,被吹了几下,真感觉没那么痛了,松开了一只小爪子。 “乖,就这样,我帮吹吹。”小萝莉移开一只纤纤玉手,燕行赶紧努力的吹吹,吹了几下,又想查看被撞到哪,手指才碰到她的头发丝,她又嗷嗷叫痛,吓得手触电似的缩回。 听着小萝莉那快要哭的嗓音,他的心都颤到嗓眼上了:“我……我还没碰到头皮……我不看了,我吹吹,吹吹,呼-嘘!” “你的手粗得像把铁蒲扇,还笨手笨脚的,再碰到头皮,我头要给你整掉,哎哟,撞哪不好,撞这里了,这下要长包包了。” 被撞到的地方还在炸痛,乐韵自己用手摸娑,查看伤到了哪里,发现撞到了一处神经系统长树突的经胞体那个要害位置,想哭的心都有了,难怪那么痛! “我不是故意的,吹吹,再吹吹。”被埋怨笨手笨脚,燕行也没抗议,对小萝莉的疼痛束手无策,只有帮吹吹。 “算了,吹吹也无济于事,我还是去抹药来得快。”乐韵认命了,一边解辫子,一边走向上房的正堂。 燕行想帮小萝莉解麻花辫,又怕嫌笨手笨脚,没敢毛遂自荐,小跑着跟着,继续做力所能及的事——帮吹吹。 乐韵也没管燕吃货,边走边解发辫,从上房中堂走进卧室的外间暖阁,也才把麻花辫解开四分之三那么长的一截,先在罗汉榻上坐下,将放桌面的药箱给拖近一些,开药箱找药瓶。 小萝莉没吼自己,燕行也跟进暖阁,小萝莉忙着找药,他脱掉鞋子,爬上榻,到小萝莉身后跪坐着,小心翼翼的拿起她的麻花辫帮解散。 小萝莉先在脑顶梳了高马尾,再编辫子,辫子又粗又长,因为太长了,哪怕头发光滑如丝,如果没有人工动手,它自己也散不了。 她的头发浓密得不科学,油亮亮的辫子捧在手中沉甸甸的。 燕行生怕扯到小萝莉的伤,也早把什么旖旎心思抛之于脑后,格外小心,格外的专注,细致的把发辫一股一股的解开。 柔顺的黑发由成股状分散,发丝在掌心摩擦或手指穿过发丝,有如一朵花骨朵在手心绽开花瓣,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触从指尖传至心头,让人心灵平静安宁。 自小萝莉闭关回来,燕行总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遥不可及,此一刻,当手捧着小萝莉油亮亮的发辫,才终于再次有小萝莉近在眼前的真实感。 岁月静好。 如果小萝莉不是撞到了头,那就是真正的现世无忧。 乐韵找到药瓶,拧松盖子,燕吃货还没帮把头发给全解散,自己动手,将最后几个辫结解散,拉掉橡皮筋,把头发全散开。 散了头发,再轻轻的拨开发丝,开药瓶,用玉片勺起一点药抹指头,轻轻的抹涂被撞伤的地方。 小萝莉自己动手解辫子,燕行没好意思霸占,看着她解散长发,那头浓密乌发如瀑布般的披散于她后背,发丝铺在罗汉榻上和他曲起的双腿上,像是一幅水墨画那般美丽。 他怕压着她的头发丝,保持跪坐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只倾斜着上半身,观察小萝莉的伤,她被撞到的地方肿起乒乓球大的一团,因有淤血呈青紫色,边缘的头皮是红赤色。 看到肿了那么大个包,燕行都觉得痛,不由得放轻了呼吸:“真肿起来了,还痛吗?” “痛,嘶-”乐韵以手指沾着药轻轻地涂在肿起的包包四周,哪怕自己很轻,碰触到头皮也疼得呲牙咧嘴。 “忍忍,抹了药很快就好了啊,我再帮吹吹。”小萝莉在倒吸凉气,燕行心急又爱莫能助,小心的往前凑近,轻轻的吹气。 因为抹药也超痛,痛得小脸皱成一团的乐韵,也特别的苦闷,她小时候跟人干架打得头破血流都没这么痛好吗? 以前跟人干架,往往打得两败俱伤,也从没觉得痛得这么惨啊,还没见血就这么痛,要是来个皮开肉绽,岂不是要痛死。 身体越健康,感知越敏锐,痛感也越强大,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神经敏锐,咋办? 自己受着呗。 自己对自己无可奈何,乐韵苦着脸,不停的抹药,抹了厚厚的一层,用药膏把肿包和四周盖住,再找张竹膜覆盖住药膏,挑一撮头发弄蓬松掩盖住肿包。 头上有包,怕再扎高马尾容易扯到肿包上的头发而致牵一发而动全身,只好将头发在脑后拢起来用发带绑成一束。 燕行帮吹吹,围观了小萝莉将肿起的包敷好药掩藏起来,看她把头发扎成束,手蠢蠢欲动,自告奋通的举荐自己:“我帮你编辫子吧。” “别别别,我可不想被掀掉天灵盖。”乐韵寒毛都竖起来了,燕吃货帮解个辫子都要费半天劲儿,让他帮编辫子,她真怕被扯掉头皮。 “掀掉天灵盖那得使多大的力啊,再说我也没那么蠢,我以前也有帮我太姥姥梳辫子的。”燕行的心灵遭受沉重一击,郁闷的想化身嘤嘤嘤怪躲角落去哭唧唧。 “不管你手艺有多好,我可不敢以身试险。”乐韵赶紧把头发给捋到自己面前,也不编辫子,每隔一段时距离给扎一圈,再把头发尾梢折转回来系在腰带上,免得坐板凳或蹲下时头发拖地弄脏。 小萝莉不让自己碰她的头发,燕行心里失落,改了姿势,挪到罗汉榻边缘坐着,再趿鞋子穿。 乐韵整好头发,正想收药瓶,想起自己是被燕吃货下巴撞到的,她被撞的地方肿了包,也不知他的下巴咋样了。 想起那茬儿,扭头过打量燕吃货:“你下巴有没痛?” 小萝莉关心自己!郁闷中的燕行,只觉得小萝莉的声音比仙乐还动听,傻乎乎的摇头:“没事没事,我没事。” 他一边傻笑,一边伸手摸下巴,之前没什么感觉,当摸到被撞到的地方摁了一下,顿时痛得“嘶”的吸了一口凉气。 被痛刺激了一下,傻笑中的燕行,顿时羞得耳尖发烫,嚅嚅的自语:“怪了,之前没感觉啊,怎么这么痛啊,嘶-” 燕吃货说没事的时候抬高了下巴,乐韵看到他下巴偏左有一块是青色的,心情瞬间平衡,没道理她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连点事儿都没有是不是? 她肿了个包,他下巴也青了一块,这样很公平。 心情顿好,正想告诉他下巴底下撞青了,结果,就看到燕吃货傻乎乎的用手指按他撞青的地方,然后痛得呲牙咧嘴。 那货明明痛得直抽气,又使劲儿的摁有青紫的地方,又倒吸气,那样儿傻得可爱、 “噗,明知道痛还摁,活该!”乐韵被燕吃货傻傻的举动给逗乐了,开心的笑出声,拿过玉片从药瓶里勺药,笑咪咪的喊:“瞧你可怜的,坐过来点,给你抹点药吧。” 自己摁了两下,痛得直抽气的燕行,被小萝莉笑话,耳朵发烧,羞得快没脸见人,咋听得小萝莉说给自己抹药,惊喜得差点傻掉。 幸福来得太快了有没有?! 被天大的馅饼砸了一下,燕行幸福得转脸,本想着把被撞到的地方给小萝莉看,没想到他高兴过头,有些晕头转向,竟—转—错—了—方—向! 小萝莉在他右手旁,他把脸转去了左手边。 发现方向不对,燕行立即把脖子扭过来,并且挪挪身,侧向坐,把左脸朝向小萝莉的方向,羞羞的垂下眼皮:“哎,我下巴有没撞得青紫呀?” 乐韵在用玉片勺药,没发现燕吃货转错方向的傻相,勺好一团药抹在食指肚上,看到他乖乖的坐好了,认真的检查,他撞到的地方很小啦,就指肚大的一团青色。 “下巴左边青了一块,应该没有我撞得那么严重吧,没肿。”瞅了几眼,乐韵伸长胳膊,把指肚沾着的药膏给他抹在撞青的区域。 一边轻轻的给抹药,禁不住淘汰他:“你说你咋就想不开呢,撞别人就撞别人吧,拿什么去撞不好,偏要拿自己的下巴去撞,你当你下巴是铁打的,还是觉得下巴长得歪了不美观,想撞一下顺便给整形。” 药膏很香,被抹在皮肤上凉凉的,小萝莉的指肚细腻柔软,轻轻的反复抹来抹去,燕行幸福得心花怒放,根本没觉痛,只觉下巴都快酥掉了。 被小萝莉笑话,耳尖一阵一阵的发烫:“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知道知道,真是故意的,能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脑残计划,那就得怀疑你的智商问题了。” 乐韵忍着笑,将药抹匀,试探地问:“以你的皮肤和自我修复能力,起码得后天才能恢复,要是你不怕痛,我给你用点力揉一揉,揉散淤血,明天早上就好了。” “你帮我揉一揉吧。”能得到小萝莉亲手帮揉揉,那么好的待遇,傻子都知道该什么选。 “揉的时候可能有点痛。” “没事,再痛总比不过子弹吃肉或挖肉那么痛。” 燕吃货一脸凛然大义,乐韵都不好意思吓唬他了,再次勺了药抹在指肚上,轻轻的摁他撞青的地方:“我准备揉了啊。” “嗯。”燕行垂着眼,看着小萝莉侧放的腿和那截细细的腰,目不转睛,他的视线不敢上移,怕自己控制不住流鼻血。 乐韵瞅燕吃货,看到他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不觉不觉就软了,轻轻的帮揉青紫的地方,先轻揉,再微微用力。 她微微用力的揉了几下,看到燕吃货的眉颤了两下,猜着可能是揉痛他了,他不好意思嗷叫,只有肢体语言表示疼痛。 不闹腾的时候,燕吃货也会不经意间露出脆弱的一面,像朵需要呵护的小娇花。 她有点为难,不用力揉,揉不散淤血,用力揉,会痛。 又微微用力揉了几下,看他眉毛又轻轻的颤动,小声的问:“是不是很痛?” “没。不痛。”燕行静静地垂眸,仍然不敢抬眼,以他的视角,一抬眼正正看到小萝莉锁骨以下的丰满位置,所以万万不能抬眼。 能得小萝莉关心,那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幸运,绝对不能自己毁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错过这次,还不知要猴年马年月才能得到小萝莉的怜惜之心。 燕行理智还在,知道自己扛不住某些画面,坚决的不让自己有犯错的机会。 “你忍着点,我尽量快点,长痛不如短痛。”拖拖拉拉只会更麻烦,乐韵干脆利落的下手,有节奏的帮他揉下巴。 揉了一阵,揉得呈青色的一块地方由微微发热到感觉得到皮肤发热,再抹一次药,再轻轻的揉按一顿,再抹一层药。 大功告成。 “好了。”总算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乐韵将手指在手背上抹了几下,快速的合药瓶盖子,用绸布擦干净勺药的玉片,连同瓶子放在药箱里的格子里,再合上药箱盖子。 小萝莉帮揉好了伤,燕行赶紧的转过身,伸手想摸下巴,怕弄掉药膏,没摸被小萝莉揉过的地方,摸脸。 幸福感弥满心房。 感觉,他还是有希望守住备胎位置的。 正幸福得冒泡,发现小萝莉起身朝外走,燕行几乎是自然反应的跳起来,步趋步跟的跟着。 走了几步,看到小萝莉那一把乌黑的秀发,想到自己亲吻她辫子的美好感觉,眼睛“哧”的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火炬,灼亮灼亮的。 小萝莉很香,她的头发也是香的。 难怪电视电影里的男性总会怜爱的吻女伴的头发或头顶,想想每当抱着比自己矮的女友,下巴抵在她头顶,随时能亲吻她的头顶,幸福感爆棚。 又想到小萝莉帮自己揉淤血时的认真和温柔,心头一片温软。 他吻到了她的发,所以,四舍五入,也等于亲了小萝莉! 仅仅那么一想,燕行激动得要晕,今天是幸福的一天! 第一百八七章 争取脱单 燕行沉浸在幸感里,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像机器人似的,直至过门槛时被门槛给绊了一下差点跌倒,才从魔怔状态惊醒。 猛然回神,心有余悸的摸了摸了心口,幸好没犯浑哟! 他再不敢分心啦,跟着小萝莉走出中堂,恋恋不舍地目送小萝莉去了耳房那边,自己往西厢走。 边跑边思索,小萝莉今天又关心他又给他揉伤,超温柔超好说话,要不,他再假装没注意撞个柱子或摘墙,弄个青鼻脸肿,让小萝莉再给上药? 转眼间,又把那种不良想法给掐灭。 他真撞柱子或撞墙,小萝莉会怀疑他脑子进水了。 不能故意受伤,燕行默默的溜进厨房,独自回味自己的小幸福。 王师母有听到小棉袄嗷嗷叫,没听到她发怒的吼叫,猜着没啥大事,洗涮好后也没特意去打探小棉袄与燕家小子之间发生了啥。 乐同学特意叫了柳帅哥吃饭,自然不可能叫他吃家常便饭的,待给熬煮着的药添加了些成分,让它慢慢熬,自己去厨房着手做药膳。 燕大少喜滋滋的打下手,刷了一波好感。 有小萝莉亲自主厨,午餐八个药膳,色味俱全。 美美的搓了一顿,下午,万俟教授带着小孙子,万俟兄弟与各自的另一伴各带着小光乐给打包的一小箱烤面包,恋恋不舍的各归各处。 燕大少也难得的没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特别爽快的和发小柳某人回了基地;于是,仅王师母留在乐园。 人走楼空,走了一大波人,乐园又恢复了宁静。 乐小同学的药熬到半夜三更才到火候,她也干脆没睡,配制好了疫苗即给师母熬药,并做了半宿的月饼。 次日即是周一,小萝莉早上仍然先给师母做完针灸,再收拾齐整,带着一只小药箱前往医院。 乐同学仍然抄小路,只花了二十来分钟便达医院,没再去找大师哥,直奔病房。 温斯顿和儿子亚历克斯守在医院等小宝贝醒来,也如期所盼,他们等到周六的半下午时分,劳拉真的醒来了。 小劳拉不仅醒了,还能下地跑跑跳跳,好像完全康复了般的健康。 霍华德父子俩激动的无以复加,特地打电话向家族和去看熊猫的弗兰克叔叔/爷爷报告好消息。 弗兰克、阿历桑德罗、李斯特、罗伯托和米罗自周五晚上飞至c省,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风风火火的去看熊猫。 弗兰克接到温斯顿的电话,不胜喜悦,与小宝贝开视频,特意让小宝贝看熊猫馆里的可爱熊猫,那通电话持续到熊猫馆闭馆时才结束。 小劳拉得悉如果自己听医生小姐的话,明年就可以自己去动物园近距离的接触熊猫,激动的又跳又唱,也格外的配合,吃了药,坚决不为食物而动心,也不多喝水。 周日早上,霍华德家的祖孙仨特意打扮了一番,劳拉穿着镶有钻石的公主华丽礼服。 坐等医生小姐到来的祖孙仨,每隔段时间就得整整仪表,当等到九点多钟,听到门口的保镖说医生小姐来了,祖孙仨兴奋的跳起来,跑到门口一字排开恭候医生小姐。 等了不到一分钟,保镖推开门,穿着淡紫色汉服的少女优雅的进病房,看到少女的瞬间,站在门内的保镖们躬身行礼。 温斯顿、亚历克斯激动的冲过去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热烈的贴面礼之后,温斯顿激动的对小宝贝喊:“劳拉小宝贝,这位可爱小甜心就是救小宝贝的医生小姐!” 功拉戴着金色假发,假发上围着一个镶满宝石的蝴蝶结头箍,看到走来的与自己所见的东方人模样不同的小姐,十分惊奇。 当爷爷和父亲热情的欢迎客人,更加好奇,直到听说模样与自己所见过的亚洲人不一样的客人就是自己的主治医生小姐,震惊的睁大了眼。 她愣愣的看了几眼,才提起裙摆,来了个标准欧洲贵族女士们曲膝礼:“医生小姐上午好,感谢您让我拥了健康的身体!” “上午好,劳拉小宝贝。”小药箱被霍华德家族的青年保镖接过去了,乐韵弯腰蹲下,给了小女孩一个拥抱,贴面:“劳拉小宝贝的衣服真漂亮,劳拉小宝贝本人比衣服更美丽!” “谢谢!医生小姐也非常非常的美丽!”劳拉快乐的与医生小姐贴面,开心的要飞起来:“医生小姐,您是我见过的最可爱、最美丽的东方小姐,您与你们国家的熊猫一样的美丽可爱!” “谢谢!劳拉小宝贝也很可爱!”被形像与熊猫一样可爱,乐韵笑坏了,国人说谁像熊猫一样可爱,有说人胖的意思,外国人说谁像熊猫一样可爱,那是真的夸人可爱。 她一个十八岁的成年人被一个小孩子夸可爱,心情竟然非常美丽呢。 心情美哒哒的乐韵,牵着劳拉瘦细的小手,缓缓的走向病房休闲区,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喝了几次水,有没想吃食物的感觉。 小劳拉对医生的提问有问必答,并且诚实如一。 温斯顿、亚克克斯激动的看着医生小姐牵着自己家的小宝贝,他们甘当绿叶陪衬,就坐时,父子俩坐医生小姐对面,接过保镖帮提着的药箱放桌几上。 乐韵询问了小劳拉的作息与日常,微笑着跟小女孩商量要给她右手打针,并指出要打针的位置,问她怕不怕。 小劳拉将右手伸出,勇敢的表示不怕。 小病人很配合,乐韵拿过药箱,开盖,再开了二只玉盒,再拧开一只玉盒里的两只小药瓶。 再拿棉签沾了一只药瓶里的药水给小劳拉手臂消毒,之后从另一只小玉盒里拿出一支装在特帽药瓶里的疫苗。 疫苗用灵石和玉石材料制成,形状与现在医院常用的玻璃标瓶相似,呈半透明状,隐约可见瓶内装着绿色的液体。 瓶子颈部有密封胶。 解开密封胶,再拧开瓶盖,乐韵取一支同样是特制材料打造的针筒,将疫苗药水吸进针筒里,再执着小劳拉的手臂放好,找到静脉,扎针,将疫苗注射进小劳拉的血管里。 完成注射,收回针筒,先用药棉压住插针头的位置,再取药膏敷住针孔,用一指肚大的竹膜覆盖在药膏表面。 处理好了针眼,乐韵小手一伸,疾点了小劳拉的睡穴,再人给点得睡过去,抱去小隔间,放在病床上让她睡觉。 安置好了小劳拉,再向满脸紧张的霍华德父子解释原因,又交待医嘱,坐了半个钟,观察疫苗在人体内的活跃情况。 疫苗的效果自然是完美的,乐小同学非常满意,背着小药箱,与霍华顿家的人挥挥爪子,潇洒的回乐园。 王师母在乐园玩得开心,没事去散散步,练练舞,自得其乐,当小乖乖出诊归来,她先抓着小棉袄给梳了个漂亮的发型,拍了一大堆照片。 乐小同学无奈的顶着师母给梳的发型和一头珠钗,吃了午饭,因为要进厨房做月饼,才得以摘掉发饰,让脑袋和脖子得到自由。 自小萝莉烘焙出第一炉月饼,乐园便被香气笼罩,那香味嚣张的扩张地盘,令方园一二里俱是香味弥漫。 饱受香气摧残的无数人,默默的流了几缸的眼泪。 燕行回基地呆了两天,周三一早又溜到乐园,他把拎着的大包小包扔厨房,再找去上房东耳房,看到王师母和小萝莉在捏月饼,也捋起袖子帮忙。 燕家小子又跑来抢自己小棉袄的注意力,王师母暗中丢了无数眼刀子。 乐韵也暗中翻了几数白眼,直至近中午,她去厨房做饭,燕吃货也寸步不离的跟进厨房,才问:“你跑来又有什么事?” 打了几夜腹稿,准备了一箩筐话的燕行,被小萝莉身上的香气一熏,那些准备好的话早不知跑世界哪个角落去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瞅着梳着个大辫子的小萝莉,急得直挠头。 那动作,像是猴子没了主意,只知挠头抓耳。 “谁病了要我出诊?”燕吃货又变地主家的傻儿子,乐韵懒得吼他,经常吼吼,有损她的小仙女形象哪。 “没……没……”燕行结结巴巴,眼神躲躲闪闪:“你的那个包,消了没有?” “早就消了,你眼神闪烁,又吞吞吐吐,肯定不是来关心我的,必定是打什么歪意。” “没有!”被怀疑居心不良,燕行一个机灵,挺直了腰杆,一秒后又怂巴巴的:“…小萝莉,下周二我太姥姥生日……” “然后呢?”乐韵翻个白眼,她知道贺家老寿星婆婆是八月十二生日啊。 “然后……国庆节期间,我舅公家要办几场喜事,10月2号是小十二贺明净结婚,4号我二哥贺明盛、三哥贺明俊、六哥贺明达和七哥贺明茂结婚。” 燕行一边如数家珍的说贺家的喜事,一边偷偷的观察小萝莉的脸色,瞅着她露出一脸问号脸的表情,又想揪自己的头发了。 乐韵是懵的:“你舅公家办喜事是好事啊,只是,你跟我说这些干啥?”贺家一下子有四个帅哥结婚哟,真热闹! “……”就知道是这样!小萝莉不明白自己的心思,燕行真的挠头了,挠了挠自己的板寸头,鼓足勇气问:“小萝莉,你国庆有没空啊?” “没有空。”乐韵回得很干脆:“我带弟弟国庆期间去拜访蚁老宗门,预定在十五那天举行拜师仪式。你问我有没空,想干吗?” “……”小萝莉国庆要去观音殿?燕行一脸失落:“你有空的话,想请你给我们家十二做伴娘。”其实才不是请当伴娘,他只想请小萝莉去贺家观礼。 “多谢厚爱,谢邀!”乐韵抬起小短腿弹了弹:“就我这小短腿,这身高,当伴娘妥妥的是拉低伴娘团的档次,以后别出这种馊主意,你不怕新娘家被人笑话找不到伴娘随便拉个小挫子凑数,我还怕被口水淹死呢。” “才不会,你长得这么甜美,明明是个人见人爱的小仙女,你走到哪都是闪光的金子,谁能请到你当伴娘,那是她前辈子修来的福气。”燕行第一次没打腹稿的说出赞美词 “噫,你终于意识到我是个小仙女啦,以后别犯蠢惹小仙女生气,破坏小仙女的形象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那,小仙女小萝莉,你下周二有没空?”请小萝莉去贺家观礼是不可能的了,燕行退而求其次,只想拐小萝莉回贺家看太姥姥。 “没空,”乐韵仍然答得利落:“我要去观音殿,需要提前回家做准备,而且,华家会派人给岩老送中秋礼,预计最迟周日前到达梅村,我周五要招待老外土壕,周六要赶回家接待华家人。 反正我知道,我前脚回家,你们后脚就会跟去,所以为了减少麻烦,让安排给我的保镖周六早上来报道吧。” 燕行一下子耷拉下脑袋,比霜打过的叶子还没精打采,小萝莉国庆期间没空,下周二也没空,想拐小萝莉去玩耍怎么就那么难! 垂头丧气五秒,又满怀期待的睁大了一双龙目:“小萝莉,你国庆没空,元旦应该有空了吧?我家四哥和小十一预计今年元旦抽空结个婚。” 乐韵瞠目结舌:“哎妈哟,贺家帅哥们不是国庆结婚就是元旦结婚,这么整齐,可见今年闰年是真的好,得,贺小笼包哟,你也老大不少了,你哪赶紧的回贺家呆着,多多沾点喜气,虔诚的拜拜月老,请月老保佑你今年或来年脱单最要紧。” 小萝莉笑颜如花,燕行脸“腾”的烫了起来,羞涩的搓手:“我也一直在努力的争取脱单,这不是你不点头嘛,只要你点点头,我就不再是单身狗。” “啥?”燕吃货拐弯拐得太快,乐韵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盯着他两秒,霍然明白过来,跳起来一巴掌拍中燕吃货的狗头:“你个混球,又套路我!差点被你给绕进去,揍死你丫的!” 告白又一次惨遭滑铁卢!燕行羞得无脸见江东,抱着脑袋转身就跑:“小萝莉,爪下留情,别打了别打了,再拍几下,脑瓜子要震荡了……” 第一百八八章 乐韵只挠了燕吃货两爪子,那货鬼哭狼嚎着逃之夭夭,她追了几步也就不追了,只气乎乎的吹空气流海。 好气哦! 城市套路深,好想回农村。 大城市长大的燕吃货太狡猾了,总是见缝插针的想着刷脸占便宜,防不胜防啊,哪天一不小心就会被套路进去。 男朋友什么的,不能吃不能喝,要来干吗? 尤其像她这样的小仙女,自己能赚钱,扛煤气罐上珠峰都没关系,完全没必要找个男朋友祖宗来给自己增加负担。 气鼓鼓的呼了几口气,乐韵小手一挥,把男朋友那三个字扔进垃圾桶,转身去处理食材。 燕行也没跑多远,他从做厨房的耳房蹿到屋檐下,再逃到了西厢房的抄手回廊里躲着,偷偷的瞅小萝莉有没追出来。 小萝莉没追来,他也松了口气,双手捂脸,表白又一次失败,好伤心,这种情况,想哭都没地方流眼泪啊。 他以前被柳某人说榆木疙瘩不开窍,他现在开窍了,想找女朋友了,却次次惨败,想追小萝莉,怎么就这么难呢。 想到自己的失改,臊得脸发烫,燕行唉声叹气的叹个不停,小萝莉是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还是没开窍啊? 没开窍还好,他还有希望。 要是小萝莉看不上他…… 想了想,燕行狠狠的甩头,不会的,应该不是第二种可能! 第二种可能是绝路。 燕行自欺欺人的屏蔽掉第二种可能,坚持认为小萝莉没开窍,不懂男女之情,不懂有男朋友的好。 他站一会儿,等脸上的热度消了,重整旗鼓,潜行到厨房门口,悄悄的探头朝内瞅,发现小萝莉在有条不乱的处理食材,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观望了好一阵,轻手轻脚的进厨房,像只小老鼠似的溜到小萝莉身边,献上自己最帅气的笑脸:“小萝莉,我做什么?” “把那只淹好的鱼头用沙锅煲汤。”燕吃货像做贼似的溜进厨房,乐韵对他犯二的举动免疫了,懒得指正他的错误。 小萝莉没有横眉冷对,完全没把自己表白的事放心上的样子,燕行更确认她是没开窍,心情瞬间美哒哒的,没开窍好啊,自己还有机会嘛。 于是,他兴高采烈的当只殷勤的小蜜蜂,围着小萝莉那朵小花花团团转。 燕吃货傻不拉叽的,那样子没法看,乐韵直接无视,也仅只让他在乐园住了一宿,周四就让他回自己的地盘去当愣头青。 轰走那只吃货,她抽空整理了西厢房的客厅,移走了些桌椅,只留五桌,每张大圆桌,四张桌配八张椅子,最靠近内部的那张桌子配十把椅子。 打理好餐厅,继续做月饼和明天请老外土壕需要上桌的烤面包和烤肉、烤鸭、烤鸡翅等食物。 小萝莉在忙碌时,在医院呆了几天的温斯顿和亚历克斯,终于等到周四,开开心心的办了出院手续,回酒店养精畜锐。 在C省看熊猫的罗伯托等人,也过足了近距离接触熊猫的瘾,他们都是超有钱的大佬,给熊猫馆、熊猫繁育基地和熊猫养老院各捐了一笔款,得以近距离的亲近大熊猫。 弗兰克更是一掷万金,掷百万巨资得到一只小熊猫的取名权,并得到以后每年可以探视一次的权利。 他是为霍华顿家族小宝贝赞助熊猫巨资,为的是让小劳拉明年春天来华夏国看熊猫,抱熊猫。 过足了看熊猫的瘾,一行人于周四乘兴而归,他们过了中午才回到首都,返回酒店后,整理行李和礼物,就等着第二天去医生小姐的别墅做客。 一群土壕眼巴巴的盼着去小萝莉别院做客时,梅村乐家在下午时分也迎来了一波客人——岩老家族华家人到访。 华家前往梅村乐小姑娘家的人马共十六人,由华家主率队,有六个是与岩老同辈的镇宅级的人物,还有上任家主和同辈族老四人,华家下任少主与贴身护卫两人,还有两位是华家主的贴身护卫。 一行人很低调,开了两辆面包车,一辆厢式货车,车子进停在梅村村办楼前,他们也将车停边停,匀出大量空间方便小姑娘回来时停直升机。 华家人一行人没开货车,只携带简易行李和一少量礼物先至乐家。 岩老提前得到了消息,知会了乐家主人,乐父和周秋凤在家等着客人,待华家人到来,热情的招待,并安置在南楼。 华家主和族老们住二楼,华少主和四个护卫住一楼。 华家众人当天没急着去欣赏乐小姑娘的书房匾额,安安心心的在乐家住一晚,养足了精神,周五早饭后,华家主与族老们才上乐家北楼的二楼参悟匾额。 华少也不急着参悟,他和自己的两个护卫负责做饭,华家来的人多,哪好意思让主人操心一日三餐。 华家族老在乐家认真参悟匾额,美美休息一晚的罗伯托等人,等到半上午时分,带着无比愉悦的心情去医生小姐家。 他们不能开车,酒店派车送客人前往客人指定的地方,待车辆绕一个圈儿抵达乐园,都十一点啦。 酒店管家带着车队将客人送到目标地,最初也是怀疑的,直至车辆驶至乐园门口,看到门口有人迎接,才确信客人们没有弄错地方。 乐小同学的作息很规律,每天给师母做针灸,做月饼,晚上师母睡后也加班加点的做月饼。 周五早上给师母做完针灸,给餐厅铺了桌布,摆好了西餐用的刀具,再给客厅每座前添加了长桌,也铺上桌布,摆上水果,弄得妥妥的去做甜点。 等到米罗提前“私下泄密”说快到了,乐小同学和师母收拾整齐,到大门口欢迎客人。 酒店的车辆在门外先停,罗伯托与阿历桑德罗等人下车,保镖们快速的下车携带上礼物,跟随在先生们身后,一起步行走向古色古韵的华夏式园林建筑。 众绅士俱穿着燕尾服,戴着小礼帽,打着黑色领结,而小劳拉则是拽地公主裙,也戴着有花朵的帽子。 老年绅士和小劳拉的着装打扮无比正式。 唯有米罗简简单单的休闲衫、牛仔裤,特别的清爽朝气。 看到土壕大佬们的穿着,乐韵惊呆了,哎妈哟,华夏国首都的九月下旬虽然不像夏季7、8月那么酷热,可是,仍然很热好么,土壕们穿个燕尾服外套,不怕焐出痱子来? 王师母也笑得格外的灿烂。 老年绅士们下车后还整理了仪表,然后才开开心心的走向医生小姐,俱激动的与医生小甜心热烈的贴面,行吻手礼。 与米罗拥抱了后,乐韵向客人们介绍自己的师母,向师母介绍客人们。 老年绅士们向美丽的东方女士行吻手礼,小劳拉行了曲膝礼。 王师母喜欢女娃,牵着打扮成小公主样的小劳拉,引客人们进内院。 傅哥等小姑娘领客人去了四合院,他再指引酒店的车辆进园,泊好了车,他再引酒店管家和司机们去外院的客厅,他负责招待司机和酒店管家。 乐韵领客人进四合院的西厅客厅,请客人一一坐了,再亲自沏茶。 阿历桑德罗与李斯特、霍华德家族的几位绅士皆让罗伯托和米罗陪医生小姐和王女士坐那张对着门的罗汉榻,他们分别坐在南北侧的客座。 如果没有米罗认识东方的医生小姐,他们也不可能与医生小姐交集,所以,必须感谢米罗和罗伯托。 乐小同学给每位客人沏了一杯茶,再给每桌放一只茶托一壶茶,喜欢喝茶的客人可以自由畅饮。 受到医生小姐亲自款待的绅士们特别激动,愉快的喝茶,喝了几杯茶,各家轮流呈礼物。 每个大佬都准备了礼物,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和霍华德家族各送六箱红酒、一盒巧克力,一套/一份具有非洲或阿拉伯特色的精美瓷器。 本着尊重客人的原则,乐韵也当场拆开礼物看,看完各人送的礼物,表示一番喜欢和感谢。 晒完了礼物,愉快的与客人们聊天,聊了十几分钟,请师母招待客人,她去厨房准备午餐。 因为提前问过客人的喜好,几位绅士俱表示他们希望能品尝正宗的华夏国传统方式的菜,乐小同学并没准备西餐,中午九个硬菜,一个汤,主食面包。 一共摆了四桌。 阿历桑德罗等人闻到香气,个个眼神发亮,被主人请去餐厅,激动的得不得了,霍华德家的青年保镖和史密斯、法拉利家的保镖们会了三桌,老绅士们和主人一桌。 乐同学没用客人送的红酒,请客人们喝她自己酿的竹筒黄酒。 老绅士们和保镖们并不是人人都会用筷子,但是没关系,有叉子和勺子,他们同样能灵活的夹菜。 绅干们吃得热火朝天,午餐气氛热烈。 傅哥等小姑娘在内院开了席之后才在外院的客厅摆席就餐。 吃到了最正宗的华夏国口味的菜,罗伯托等人兴奋劲儿像火焰,哪怕谁拿冰水浇都浇不灭。 饭后去客厅闲坐,喝茶。 愉快的聊了一阵,保镖们陪小劳拉去参观园子,几个大佬们跟医生小姐商谈疫苗的事,积极的争取购买疫苗。 商量了良久,小萝莉松口,只同意售给每家五支疫苗。 哪怕只争取到五支疫苗,阿历桑德罗、李斯特、温斯顿也喜不自尽,其中,阿历桑德罗、李斯特、罗伯托、温斯顿、弗兰克希望他们本人的疫苗能立即注射。 小萝莉满足他们的要求,给四人当场注射了疫苗,另外的疫苗,因为他们不方便携带回去,她会走正规渠道送去欧洲或美洲,下次出国时再交给他们。 至于钱款,她分两部分收,一部分汇入她国际银行的户一头,另一部分希望老先生们利用人脉帮她从欧美订购一些高端的医学设备。 那项交易对于老绅士们毫无难度,他们也乐意帮忙采购医学设备。 交妥了疫苗交易,绅士们去参观医生小姐的别墅,玩一圈,到下午三点后又喝下午茶。 喝了下午茶,土壕们告辞。 走的时候得到了主人赠送的礼——月饼,用自封口袋装的手制月饼,装在装红酒的箱子里,各人一箱,米罗也有他自己的一份。 众老先生带着医生小姐的回礼,高高兴兴的回了酒店。 送走土壕们,王师母搂着小可爱,温柔脸变苦瓜脸:“哎哟,小乐乐,你厉害,你跟老外朋友们相谈甚欢,我真心应对不来,我果然是最爱国的爱国人士,不习惯外国人的相处方式,每天都要赞美人几百次,心累啊。” 乐韵搂着师母的腰,吃吃的笑:“我也是爱国的好孩子,真心不喜欢交际啊,跟人打交道比我在家乡挖地还累,我宁愿回家翻一亩地也不愿意与客人聊天,真心羡慕那些在各种宴会上游刃有余的女士,她们能做得长袖善舞,好厉害!” “哈哈哈哈—”小乖乖狂吐槽,王师母笑得前俯后仰,爱不释手的揉着小家伙的脑袋,乐呵够了,师生俩继续回去做月饼。 自家娘子在小学生那里针灸,万俟教授狐零零的独守空房一周,吃了一周的食堂,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等到周五,他假装忘记了小孙子上周说他也想跟去乐园接奶奶的意愿,他下午把课扔给助理负责,开车前往乐园。 万俟教授赶到乐园才五点过后,自然幸福的赶上了晚饭,第二天早餐理所当然的又搓了一顿药膳早点。 乐小同学给师母做完最后一天的针灸,和早上赶来给自己当保镖的蓝三帅哥搬箱笼去外院,有几箱月饼给万俟教授,即有给教授的一份,也有送给任课老师的中秋礼,也有同班同学的份子。 王师母针灸后洗涮一番,没有再耽误小棉袄的时间,她和老万俟开车回学校。 小萝莉在搬运行李时,胡叔到乐园搬小公主送长辈们的中秋月饼,他运走礼物没多久,乐器行的唐经理也送将小姑娘挑选的乐器送至,还带有几件乐器供人挑选。 从唐经理送来的几件备选乐器中挑了几件中意的,送走唐经理,将行李全搬上飞机,乐小同学也坐进副驾室,蓝帅哥送小萝莉回乡。 第一百八九章 (2更 罗伯托等人周五去医生小甜心家做了客,周六清早即赶往机场,于上午时分分别乘机回国。 李斯特带着保镖们乘机回M国,罗伯托带着米罗与阿历桑德罗乘机飞Yi首都罗马,霍华德家族的小公主因手术后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霍华德家族的三位家长没有去罗伯托或阿历桑德罗家做客,他们也乘直飞航班回F国。 乐小萝莉大约九点左右从乐园离开,直升机航行了六个多钟,于下午三点多钟回到梅村。 如今的梅村,但凡能干活的劳动力都去学校工地打小工赚钱钱,留守的都是不能干重活的老弱幼小人员,所以嘛,乐家姑娘的直升机回来了也没什么人围观。 周扒皮也去了工地做活,扒婶在家负责管田水管管小菜园和家畜,最重要的是接送孙子或给孩子做饭。 周扒皮扒婶有两儿子,他们的儿子各自生了两个孩子,他们的四个孙辈三男一女。 以前,他们的儿子带着孩子在外打工并就近读书,因为乐家姑娘大力支持家乡教育,他们儿子把孩子们送回了老家。 周扒皮家最大的孙子已读大专,一个孙女秋季回老家读高二,另两个一个刚升初一,一个读小学四年级。 有儿孙承欢膝下,周扒皮扒婶更有干戏儿,因此,周扒皮也跑去打小工赚零用钱,扒婶心甘情愿的在家当保姆。 扒婶当天去地里了,她读初中和读小学的孙子因为周末在家,原本在一楼客厅写作业并守店,看到直升机从空降落,哪怕他们欣赏过很多次飞机,仍然管不住对直升机的热爱之心,跑出去看稀奇。 乐韵从副驶室跳落于地,也看到了站在村办楼屋檐下的两兄弟,那俩男孩子穿着短袖白T恤,宽闲的休闲裤,模样儿有三四分的相似度。 看到扒皮爷爷的孙子,乐韵笑嘻嘻地问:“周天宏周天蓝,你们周末没补课呀?” 都说男名不带天,但周家孙子辈是“天”字辈,所以嘛,周家在周满爷爷那辈重修谱书后的孙子们大多按辈份取名。 周扒皮家的孙辈中最大的叫周天皓,孙女周天晴,然后就是周天宏周天蓝。 周天宏十三周岁,周天蓝十岁,是堂兄弟,还是半大的小孩子,但是个头儿不矮,小孩子们都没干什么活,皮肤比较白。 “乐姐姐。”听到漂亮的乐家姐姐主动跟自己说话,周家兄弟也快乐的回应,并跑向直升机。 周扒皮家的孙子们自回老家上学后还没有正式与乐姑娘打过照面,所以这次是回老家读书后的第一次见面。 兄弟俩有点点小害羞,跑到穿大袖子长裙的少女面前,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看到半大的孩子,乐韵的小手手痒痒,伸爪子摸周家兄弟的脑袋,笑得咧开小嘴:“真乖哈,你们是不是在家写作业?你们姐高中周末没放假是吧,作业有什么不明白的,明天可以去我家问我,知道我家在哪吗?” 挨摸头,周天宏偏了一下脑袋,没躲过乐家姑娘的摧残,认命了,周天蓝倒是很乖巧,笑得一脸灿烂。 “知道!”被问知道不知道乐家在哪,兄弟俩异口同声的答。 “嗯嗯,真是好孩子哒,你们等着,我拿点东西给你们。”摸到了小朋友们毛茸茸的小脑袋,乐韵开心的飞起来,又捏了捏周天蓝的脸蛋,跑向机舱。 小萝莉与小朋友们玩耍去了,蓝三从驾驶室出来去开舱门拿行李,只先搬一些随身行李和不宜在外放置太久的物品。 乐韵钻进机舱,除了自己的大背包和行李箱,还抱一只家庭型药箱大的小号保鲜盒,下飞机,将装月饼的保鲜盒交给周家兄弟俩。 兄弟俩抱着保鲜盒,眼神炙亮:“谢谢乐姐姐!” 乐小同学开心的又捏了捏周天蓝小朋友的脸蛋,挥挥爪子,和蓝三往自家跑,跑到半路,与急冲冲朝村办楼赶的乐善相遇。 乐善穿着蓝色的小宽袖汉服,带着大狼狗,还有华少与他的两贴身护卫当保镖。 乐善接到姐姐,扑过去抱着姐姐的大腿当腿部挂件,“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 抱起暖心牌弟弟,乐韵先亲了几口,以解自己对宝贝弟弟的思念之苦,再一手抱了大狼狗,冲着华少乐:“华少,我以为你们可能明天才到,是我回来的迟了。” “想来乐家是期盼已久的事,家里长辈们自然是迫不期待的。”华少温和儒雅的脸上露出快乐的笑容:“小美女,你家这狗成精了,对其他人说高冷就多高冷,在你面前就一只萌宠宝宝。” “汪汪汪-”黑龙应景的叫,还用头拱小姐姐,小姐姐最香,最温柔最懂汪星人,跟着小姐姐走,什么都会有! “何止是成精,它简直都能上天了,我和它好歹也是队友,它现在看见我都是甩白眼的。”蓝三背着大背包,一手拖只行李拖车,一手抱个大箱子,忍不住吐槽,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同理,撒娇的狗也好命。 华少笑得眉飞色舞,原来大狗也不理他们,也不理蓝帅哥的,还真是一视同仁。 华家的护卫机灵的帮小姑娘拖行李,走在少主和小姑娘的另一侧。 乐小同学抱着黑龙走了十几米,放下去,抱着弟弟,和华少边走边说话。 华少絮絮叨叨的与小萝莉说了些他们家的计划,华家华家以想念家族长辈来送中秋礼为由来的乐家,他们参悟匾额后住一二天感悟,预计农历十三晚上回A省。 乐爸周秋凤主随客便,夫妻们忙自己的农活去了,蚁老和岩老在家,他们原本在南楼顶楼教小乐善下棋、欣赏茶艺,当小乐善发现姐姐回来中去迎接,两老下楼也到了北楼。 华一华二将小姑娘的行李提进北楼放北侧里间,因二楼有华家族老们在参悟匾额,乐小同学先让蓝帅哥把他的私人物品也放客房,待晚上再上楼。 她没有去二楼打扰在感悟中的华家众人,与蚁老岩老华少几人在一楼喝茶,拉了一阵家常话,蓝三去搬直升上的行李,华一华二主动帮忙。 去自家两栋楼后的家畜房转悠一圈,乐小同学又去南楼一楼厨房查看有什么厨具。 小乐善寸步不离的跟着姐姐,去厨房转悠一圈,到了中堂,抱着姐姐的大腿不让走,一本正经的:“姐姐,弟弟有事想跟你商量,可以吗?” “行。”乐韵一把捞起弟弟,坐在堂屋的椅子里,再把弟弟放旁边一张椅子内,坐下谈,也认认真真的倾听宝贝弟弟的想找自己商量什么事。 乐善坐正,一脸严肃:“姐姐,我不去幼儿园上学,可以吗?” “有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吗?你不喜欢学校这种理由我是不接受的,如果你的理由是正当有理并且是极积向上的,那么我会重新评估送你上学的可行性。” “嗯,姐姐,我有道理的,”乐善认真的阐述自己的理由:“幼儿园的小朋友整天都在玩,老师只教最简单的数数和认字,我在家有湿壶和姐姐教,学到的东西更多,还能学算盘和下棋。” 又萌又软的小可爱,有条有理的说明理由,气昂昂的昂着头:“姐姐,我想学习更多的东西,所以,我觉得在幼儿园天天玩就是在……浪费时间。” 乐韵打量着直视自己眼睛的弟弟,感慨的伸手摸他的小脑袋:“乐善,如果你不去上幼儿园,姐姐不会因为你小就心软,姐姐会给你安排很多课程,你要学很多东西,会很辛苦的。” “我不怕,我喜欢学习。”乐善抱着姐姐的手讨好的蹭,眼睛里有星光闪动,姐姐爱学习,他也要向姐姐学习,做个爱读书爱学习的好弟弟! “好,姐姐尊重乐善的选择,从下个星期起,你可以不去幼儿园了,在家学习。” “谢谢姐姐,姐姐姐姐,乐善最爱姐姐!”成功说服姐姐,乐善跳起,扑进姐姐怀里,抱着姐姐的脖子狂啃姐姐的脸。 他跟爸爸妈妈说不想去幼儿园,湿壶和爸爸妈妈说只要他能说服姐姐,姐姐同意,他就不用去幼儿园啦。 成功取得姐姐的同意,乐善无法掩饰自己的高兴,只用狂亲姐姐来表达开心和兴奋。 被亲得一脸口水,乐韵抱着又软又萌的宝贝弟弟笑得见牙不见眼,无比纵容的抱着去找厨具,直至把所有前期工作做完,要着手准备食材时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弟弟让他自己玩。 华少想帮忙帮不上,他也去协助蓝帅哥卸货,从飞机上运了两大车东西回乐家,乐家的食材库又塞得满满的。 为了款待华家众客,乐小同学全程亲力亲为的掌勺,整了一顿丰盛的晚宴,算是为华家众人接风洗尘。 乐爸周秋凤收工回到家,他们的小棉袄把饭菜都做好啦,他们只做了些零家务活,乐爸于天黑时分去周家接来岳母吃饭。 华家众人在二楼参悟匾额,真正的是如痴如醉,两耳不闻窗外事,直至夜幕降临,室内光线昏暗,他们才下楼。 小当家乐韵等在一楼中堂,等到华家众老,互相见了礼,再摆席。 第一百九十章 乐小同学在华家受得是上宾礼待,乐家人口简单,没法做到大家族那样周到,她也是尽了心,做了十六道药膳,搭配自酿的竹筒药酒。 十六道菜分两轮上桌,华家众老和蚁老皆畅饮了一通,以致于全喝醉了! 自家长辈竟喝醉了,华少主那叫个无奈,刚吃完饭也不宜倒头就睡,先让他们在罗汉榻上歪一会儿,他带着护卫和乐小姑娘去村办楼看货车。 晚上天黑,没人围观,华少开车厢门让小姑娘玩偷龙转凤的游戏。 华家开了部货车,装一车竹织品和保鲜盒,为了瞒天过海,还扔有两块石头在车厢里压车。 乐小同学收走保鲜盒,留下小量竹织品在车内,再从空间转移出一堆物品,把货车厢塞得满满的,为了遮人耳目,还和华少、华家两青年帅哥扛了装食材的箱子或装有竹米的袋子回乐家。 去村办楼跑一圈,回到乐家再洗脸洗澡,也差不多去了半个钟,华少和护卫将长辈们一一送回南楼安歇,他们也早早的去休息。 蚁老嚷嚷着没醉,不太配合,乐小同学将弟弟塞老人怀里,然后直接把人扛上三楼。 蚁老就算醉了,还是能识别他的宝贝小徒儿,将人抱得好好的,送床上躺着了,被他小徒儿一顿安抚才放心的呼呼大睡。 “湿壶总说千杯不醉,今天又醉了。”安抚好师父,乐善扑姐姐怀里当挂件,笑得满眼星星。 “乐善师父和岩老因为姐姐不在家,他们时刻保持警惕之心,神经绷得紧,姐姐回来了,他们可以放松身心,所以喝点酒就倒头大睡了,其实并不是真的喝酒喝醉了。” “嗯嗯,我知道了,是姐姐说的那什么酒不醉人……人自醉,对吧?” “对喽,我们家乐善真是个小机灵。” 姐弟俩咯咯欢笑着下楼,关闭南楼大门,让客人们安心休息。 回到北楼,乐韵看到周奶奶和爸爸凤婶、蓝帅哥切好了水果等着自己,笑着坐下,陪家人说体己话。 周奶奶絮絮叨叨的说些家常,特别苦闷的长叹短叹:“乐乐,你说你周伯的姻婚怎得就那么不顺利,想找对象都磕磕绊绊的。” 蓝帅哥默默的当空气,他什么都不知道哟。 “老人们说好事多磨,周伯大概也是这样的,周奶奶别急,该是您老的儿媳妇跑不掉,不是周伯的婆娘求不来,就像去买东西,精挑细选,百里挑一挑出来的才是最好的。” 乐韵能说啥?只有安慰了,谁让周奶奶中意的人选都被她给叉掉了呢。 周奶奶就是因为见着贴心的小乐乐,忍不住发发牢骚,其实她也看得开,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强求不来,也并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周家妯娌近段时间也有四处暗中打探,几乎把同乡与离得近的邻乡合适的二婚人选给打探个遍,最终发现目标都有让人避之不及的缺点,心态都快崩了。 周奶奶在乐家坐一个来钟,回家,等到儿子周夏龙下了晚工回到家,母子俩又说了一阵话才休息。 周扒皮扒婶傍晚回家就知小乐乐送了他们一箱月饼,特别开心,早饭后周扒皮去上工,扒婶守在家里。 周村长最近没事就去学校工地上转悠,充当监工,知道小乐乐回来了,周日没出去,早早跑村办楼守株待兔。 华家主与族老们喝了养生酒,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起来感觉骨头都轻了几两,早饭后又以万分虔诚之心上二楼参悟。 乐韵安排好弟弟的学习课程,才和两大家长,与蓝师哥、华少去村办楼运货。 扒婶看到乐家两个粉嫩嫩的小伢崽,逮着一顿蹂躏。 乐善吃不消,瘪嘴,得以躲过一劫,乐韵的小脸被揉成了红彤彤的苹果,顶着苹果脸又遭周满爷爷一顿摸头,默默的流宽面条。 周村长将暖心小伢崽给疼爱一番,把学校的工程建筑进度和情况说给小丫头听,最后才说村里的图书室预计在国庆对村里的小孩子开放。 乐韵认真的听了周满爷爷说的情况,再去直升机上把给村里准备的乐器搬出机舱,有小架子鼓、萨克斯、风琴、七弦琴、古筝。 周村长扒婶看到小乐乐又给村里置办些乐器,又感动又兴奋,扒婶叫了两个孙子帮忙搬东西。 把乐器运上二楼放钢琴的那间房,乐小同学又去查看图书室。 图书室已万事俱备,室内摄像头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每个角落,室内做了除甲酫工作,不可攀爬书架或不可喧哗等提示标语也贴了,窗帘也挂好了。 村办楼的窗帘是乐家南楼换下来的那些窗帘,质量都不错,乐家赠送给村办楼,又为村里省下一笔费用。 有周满爷爷操心图书馆的事,乐小同学很放心,又给村里的公用帐号转进一笔十万的捐款,用于在顶楼加盖防晒雨棚,并建立一个可以练习乐器的安全空间,还需要购买放乐器的架子。 周村长对小乐乐的话是那言听计从,收下了一笔巨款,带小伢崽上楼顶去转一圈,再下楼,锁上通向二楼的门,陪小乐乐去看小学与幼儿园之间的那片地。 扒婶带着孙子也一起去,小乐乐说,无论家务活还是事关家里的事,在小孩子们懂事的时候要适当的让小孩子参与,那样能培养小孩子对家庭的团结心和凝聚向心力,增加孩子对家的幸福感和贡献使命感。 小萝莉要去哪,蓝三理所当然的紧跟于其后。 华少也去凑热闹。 刚走出村道,街边坐着闲聊的几个老年人看到周村长,听闻是要去看某个地方,也兴致勃勃的去凑热闹。 乐善被姐姐抱着,全程幸福笑。 一行人边走边说话,不知不觉不间到了目地的。 幼儿园与小学之间那块荒地的归属问题已解决,划归九稻小学和幼儿园,中心校的领导们先找人依乐姑娘的初步安排给做了整理,清理掉杂草,抽干水塘,用挖机把塘泥挖出来堆在一角晒,再用抓机把荒地上的乱石弄进塘里填坑。 乱石堆不足以填平塘,又从河滩运几车乱石沙填一层,再填泥土,压平。 泥土层填了好几层,最顶面一层以黄泥与石灰和糯米浆混和浆水铺设以防渗露,再砌成一个水池子,预先埋进出水管,之后池子四面砌石台阶还有围栏。 目前工程进行到砌池子的一步。 施工人员都是九稻人,工程监工和技术人员是承建小学初中楼房的公司所派。 施工工人们认得周村长,看到他来了热情的打招呼,他们也猜到那个穿着宽袖古装长裙的女孩子是乐家姑娘,只对她憨憨的笑。 周村长笑咪咪的应了,领着小乐乐去看荒地的界线。 踩一遍地盘,乐小同学看了进度,又说了围墙怎么建,顺便去小学观查看工程质量,再施旋然的回梅村。 一行人回到梅村,乐爸周秋凤还没搬完货车上的物品,蓝三与华少几人又帮忙运了两车才把货物运空。 周村长回到乡街,欢欢喜喜的找做雨棚小老板谈合作去啦。 学校的工程不需自己跟进,管出钱不出力的乐小同学,周一早就背着背包又进神农去了。 周秋凤也带着哭笑不得的心情去幼儿园,亲自与付园长说乐善不去幼儿的事儿,付园长深感遗撼,也没强劝家长送孩子回来上学。 付园长也很忙,乐同学采购的大型玩具等设备正陆续送至,他和中心校与乡里派的人员负责接收,安排车辆停放。 从乐园回到基地的燕行,呆了几天,周日上午回了三舅公住的大院陪太姥姥。 周一,贺家太夫人年满一百零三周岁,当天仅只在京的子孙回大院,热热闹闹吃了一顿晚饭。 燕行也留在贺家陪长辈们,为的就是沾点喜气,让自己尽早脱单。 在乐家的华家众人参悟了二天匾额,之后在乐家南楼闭关感悟。 乐小同学去神农山呆到周二的半下午后才叫蓝三帅哥去接,运回一大堆瓜果蔬菜。 当天已是农历十三,当晚华家众老也将启程回A省。 赶回村的乐小同学,晚上做顿丰富的晚饭为华家主一行人饯行。 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华家主带着族老们收拾行李,于晚上九点多钟即启程,华少主与两位护卫则仍留乐家陪岩老过中秋。 华家主一行人走时也得到了乐家小当家赠送的一大堆礼物,有无污杂的瓜果,还有月饼、烤面包和几箱做好的食材。 送走了华家客人,乐小同学也为自己和弟弟收拾打包行李物品,她预计要在观音殿停留好几天,必须得带足生活必需品。 周三,农历十四。 即将回宗门的蚁老,格外的精神抖擞,早饭后即兴奋的搬行李上飞机。 乐韵和弟弟饭后沐浴,换了衣服,然后才带着行李出发。 岩老也没去观礼,观音殿是收弟子,不是举行掌门登宝仪式,收弟子的仪式是每个宗门最隐秘的一种内部仪式,不会请人观礼,如果某派的新掌门人物升座,可以邀请江湖门派观礼,也可以不请。 蓝三也被留在乐家。 也因如此,去观音殿的仅仨人,蚁老带小徒儿坐后头,乐小萝莉自己驾驶直升飞机直奔琼岛。 第一百九一章 琼岛位于华夏国南端,四面环海,也是华夏国第二大岛屿,属于热带地区,水稻一年三熟,水果蔬菜四季常熟。 观音殿位于琼岛的东南方位,表面就像沿海地带无数的渔村渔镇中的某一个寻常乡镇。 观音殿扎根琼岛数百年之久,子弟们的家族或后裔们的人数已十分可观,总数超万人,属于镇级别的渔镇。 它的地理位置也极好,地形呈芦葫形,芦葫屁股就是面海的沙滩湾,将其地圈成芦葫形的山不是很高,但山的礁石直连大海,把沙滩湾与其他地方隔离开。 临海区域风大,每年常有台风,距海太近的地方是不宜居住的,从而呈芦葫屁股形的那个沙滩海湾并没有人居,观音殿与其历代子弟的家族后裔们定居在芦葫的头部区域。 芦葫头部内是块盆地,有一条城乡公路从芦顶那端连通渔镇,渔镇与其他城镇相距最近的也要十余里。 从芦葫头的盆地里有一条天然路连通海边的沙滩,那是渔镇人出海捕渔的必经之地。 沙滩海湾两侧的山没有与其他地带打路,如果想到沙滩海湾去,要么乘船从海上登岸,要么翻山越岭,另一个径途当然就是从渔镇那边来。 似渔镇的观音殿弟子们以捕鱼和种植为生,盆地土地肥沃,适合种植各种热带植物或水果,生活富足。 观音殿的弟子们或家族们正常情况下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今年,观音殿上下不仅做好了过中秋的准备,也做好了迎接未进弟子的准备,就盼着人的到来。 观音殿的先辈们在当地定居时,建筑风格保留了弟子们的民族或地区特色,风格多式多样,融合了多元素的建筑群也特别的韵味。 观音殿的核心内院是四合院式,重重叠叠,院连院,外围有独栋或独楼的建筑,道路四通八达。 因沿海地区多风和多雨,建筑的最显著的共同点就是所有房屋最高不过两层,基本是一层。 为了迎接未进弟子与乐家姑娘的到来,观音殿的弟子们在镇子的广场上竖起旗子当引路标,指引直升机降落。 他们盼到半下午,终于看到一架直机北方位飞来。 小萝莉不到八点即从梅村出发,因E北距琼岛有一千多公里,本身要飞好几个钟,途中给直升机加油也花点时间,飞行了七个多钟才到琼岛的东南沿海区。 小萝莉是不知观音殿在哪,但,蚁老有从地形图指出大致位置,大致方位没有错,到了附近再找一找,然后就对号入座! 驾着直升机的乐小同学,飞至某个区域,寻找到蚁老所说的地方,直接飞过山岭,飞至某个镇上方,府瞰下方时找到了某个地方的旗帜。 有旗帜指引,驾着飞机飞至上方,盘旋一圈,再降落。 有旗帜的广场以石头砌成,位于建筑群中,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广场的东方位有人群等候。 乐韵将飞机停在近广场中央的区域,着陆后没等螺旋奖静止,开驾驶舱门,跳落于地,摇摇抱拳:“有劳诸位先生们远迎。” 直升机降落,鱼列成队的观音殿弟子正想跑去迎接客人,看到一个紫色衣裙的数嫩小姑娘露面,一致齐齐抱拳:“乐小姑娘,我等有礼了!” “诸先生们客气。”乐韵与迎接的人员打了招呼,飞奔着绕过机头,去接蚁老和弟弟。 蚁老带着小徒儿坐在舱内,从窗门观看下方的建筑物判断出小丫头找对地方,待飞机降落,抱着小徒儿开开心心的钻出机航。 站在悬梯上一瞅,呵呵,师侄与师侄孙辈们在东边排排站,足足有五六十人呢。 观音殿弟子们看到长老出来了,对着穿着暗红唐装,抱着个穿绯紫袍的小娃娃的长老,齐齐大喊:“恭迎师伯/师叔/师伯祖/师叔祖。” 然后又喊:“欢迎小师弟/小师叔回宗门!” “嗯嗯,都是好孩子。小乐善还太小,胆子小,你们吼一二声就行了,别吼个不停,会吓坏他的。”蚁老心情美哒哒,看师侄与师侄孙辈们也格外顺眼,搂着小娃娃笑咪咪的下悬梯。 负责率人迎接的黎照,飞掠着跑到师伯和乐小姑娘面前,伸手就摸小师弟的脸蛋:“小师弟,还记得师兄吗?” “记得,是黎师兄。”乐善笑弯了眼,主动伸出双手要师兄抱抱。 黎照那叫个激动,接过软乎乎的小师弟抱在怀里,爱怜的摸了摸小师弟圆溜溜的小脑袋才问师伯有没什么行李。 “小丫头带来了拜师礼和一大堆的其他礼物,叫小子们来搬,贴红色、金色和紫色纸条的箱笼现在就搬去大殿给掌门过目,其他的箱笼搬去小丫头住的客房。” 蚁老语气里掩不住喜悦,直接把搬行李的活交给师侄负责。 其他人也已疾掠而至,黎照将小师弟交给乐小姑娘,他带师兄、师侄们登直升机舱搬行李。 几十号人,很快将行李全部从机舱内挪出来,共有四十几个箱笼,最大的箱子足足有乐小姑娘那么高。 乐韵想自己提自己的私人行李,蚁老没同意,他挑出他的背包交给一位师侄,让青年一辈弟子们按照他说的办。 黎照作为接引弟子,在前侧引路。 蚁老昂着头,龙行虎步,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乐韵抱着弟弟与蚁老并肩走,被蚁老的表情给逗乐了,笑得合不拢嘴。 黎照引路,一行人先往东走,再转向东北方向,穿过了很多的楼房与四合院,才转进非常气派的大型四合院群落。 每个区都有观音殿的弟子们,见到蚁长老和小姑娘,客气的致礼。 一连穿过了八进大院,第九进大院站满成排成排的弟子,大院坐北朝南,其上房一排九间,另东西各有三间抱厦,而东西厢房一排七间。 四合院屋檐下挂了红灯笼,贴有吉祥如意字,上房正堂是折叠的双开门,大门大开,大门外一字排开两列人员。 中堂保持着中原地带的传统式样,正中有宗门祖先神位,正前方摆一张长条案,设香炉和花瓶、鼎,长案之下是宽八仙桌,桌子两边排着椅子,每并排两椅与另两椅之间有小茶几。 正堂东西两侧也是如此,太师椅配茶几。 中堂的八仙桌之两侧各放置十座,西面的一排座有八位中老年人在座,中堂的东西两侧的都坐有中老年男女。 进了第九进院,乐韵举目一瞅就瞅到了上房中堂内的情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架式,分明是观音殿权威的人员全齐了。 那么大的阵仗,让人有点怕。 她不怕,是为自己的宝贝弟弟心疼,明天举行拜师仪式的时候要给长辈磕头的,那么多人,宝贝弟弟得磕多少个头啊。 感觉要磕破额头的节奏。 她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弟弟,沉默的举步往前。 长老陪客人进了院子,在院门旁的弟子已正式向上房通传,上房门外的弟子再向中堂传报,走的是最正规的仪式。 正式带小徒儿回宗门,蚁老走得四平八稳,走出了江湖霸主的豪气,脸上骄傲的笑容比天空的太阳还灿烂。 走到上房前的台阶下,乐韵将弟弟放下地,让他自己走。 乐善一手抓着姐姐的手,迈着小短腿爬上三个台阶,到了屋檐下,望着姐姐等着吩咐。 上了台阶,乐韵站在观音殿的正殿门口,不再往前走,鼓励自己的弟弟:“乐善,你今天第一次回你师父家,进大殿去给你师门先祖磕头,明天正式拜见师门长辈们再给你师门长辈磕头行大礼。” “好!”乐善点点小脑袋,松开手,自己理了理衣服,迈着小短腿,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往堂屋走去。 大殿内的众人,在黎照引着客人登台阶时俱站起来,正准备迎出去,没曾想乐小姑娘让小娃娃先进殿叩拜观音殿的先祖,皆站原地不动。 众人面色藏不住喜色,齐勾勾的注视着走来小娃娃,那小娃娃穿着绯紫色的宽袖袍子,腰间系玉带,左侧系玉禁步。 小小的奶娃娃生得眉目如画,冰肌玉骨,有几分雄雌莫辩,目不斜视的样子也掩不住他的机灵劲儿,那举手投足的气度端的是君子如玉,雅正端方。 瞅着小奶娃子沉稳从容,优雅矜贵的风姿,大殿内的一干人越看越喜欢,笑眯眯得看着,看他一步一步的向大殿走来。 小奶娃儿个子太矮,到殿门前时因门槛太高,一步迈不过去,守在门口的一位中年弟子伸手给扶了一把,将小娃娃给扶过门槛。 乐善对扶自己的人甜甜一笑,并没有出声,继续往前走,沿着堂中铺着的长地毯靠右手边的地方走。 走到堂屋距座和对着门口的一排人还有几米远,整理仪表,再一撩袍子,规规矩矩的趴下去,叩首,奶声奶气的报备:“未进弟子乐善叩见师门先祖!”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恭恭敬敬的朝着牌位方向磕了三个头,再直起腰。 小奶奶跪下去时,主座上的众人也转向,面向东方位,当小奶奶磕了三个响头,观音殿的黎掌门一抬脚,飞掠至小家伙身边,一把抱起还带着奶香味儿的小娃娃。 看到观音殿的掌门抱起弟弟,乐韵嘴角抽了抽:“乐善,抱着你的是你宗门的掌门,掌门是代表整个宗门的最高精神领袖,每个宗门的弟子,不论修为高低或辈份大小,都不得对掌门无礼。” 执掌观音殿的现任掌门黎璟,年九十有余,外表年龄约五十岁左右,穿着绣有竹子、海浪团花刺绣花纹的暗红色唐装,普通圆脸,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那样的长相,走在街上就是路人甲乙丙,非古修界的人谁也想不到他是某派的一门之尊。 黎掌门抱着又香又软的乖巧小师弟爱不释手,伸手摸小家伙的脑袋,听到乐小姑娘给小师弟说教,笑容和煦:“乐小姑娘,我们是自家人,小师弟还小呢,说得那么严肃会吓到小师弟的。” 转而对着小师弟,笑得更温和,生怕吓着冰雕似的小师弟,声音轻柔似三月的杨柳风:“小师弟,我是你三师伯的弟子,排行十七,是你的十七师兄哟,我和你小师兄同姓黎,十七师兄叫黎璟,小师弟叫十七师兄就好。” “诗兄好。”乐善一点也不怕生,冲着人甜甜的叫师兄。 “嗯嗯,小师弟好,真乖!”听到奶声奶气的一声不太标准的师兄,黎掌门笑得见牙不见眼,喜滋滋的轻捏小师弟的嫩脸蛋一把,把小奶娃师弟交给身边的师叔,才率着宗门众人疾步朝外走。 与掌门师侄挨着的邢长老怀里被塞个小奶娃,表情先是微微一愣,转而原本肃穆寡淡的脸浮上笑容,笑得眉眼如春花开放。 紧挨着他的一位老者悄悄的伸手揉了揉小奶娃的脑瓜子,得到小家伙一个笑容,顿时笑咧了嘴。 几位元老也没迟疑,与掌门师侄去欢迎小姑娘。 他们说是走,其实是以飞驰的方式飞掠,轻飘飘的掠出中堂,其他人往屋檐两边有序的列队。 居中的黎掌门,以正式礼节向客人致意:“乐小姑娘光临观音殿,敝派上下不曾远迎,失礼了!” “黎掌门和众前辈、先生们客气,幼弟拜入观音殿日期已久,身为乐氏当家,至今日才携幼弟拜访贵派,是在下先礼。”乐韵抱拳回礼。 瞅着小丫头和掌门师侄在互相客套,蚁老直瞪老眼,伸手从自己师兄手中抱过小徒儿,催人快点:“得了得了,小丫头,你素来不喜欢那些俗礼的,你和我家掌门师侄也别搞虚头巴脑的东西,进去喝茶,我老人家坐了七个钟的飞机,渴死了。” “师伯有了宝贝徒儿,越发的觉得我们这些师侄、徒孙们是不开窍的木头啦。”黎掌门笑着调侃一句,亲自引乐家小家主进大殿。 蚁老抱着小徒儿,乐呵呵的:“不是说我说你们,你们真没我小徒儿贴心,个个总盯着我老人家,不给喝酒就算了,什么咸鸭蛋也不让吃,这不让那不让的,让我老人家很不开心。” 蚁长老在嚷嚷,黎掌门等人笑颜逐开,俱不跟他争论。 乐善乖巧听话,谁抱都不瘪嘴不变脸,当被师父抱着才骨碌碌的转着眼珠子打量人。 第一百九二章 主客进了中堂,黎掌门与同宗长老们遵守东尊西次的原则,他们坐西侧的主人座,请客人坐东面。 因为乐小姑娘没带随从,让她一个人或姐弟俩坐东侧显得孤零零的,蚁老和黎照陪同小姑娘坐东边的客座当客陪。 负责搬行李的众青年一辈,在途中时兵分两路,一拨人送物品去小姑娘的客房,一拨人带着行李跟在长老和乐小姑娘后头。 当小姑娘入了正殿坐下,搬行李的众弟子才进大殿,把箱笼坛子等物摆放于堂,再退到两侧站立。 三十几件行李一字排开,场面还是很壮观的,也令殿中的男女们看得暗自心惊。 主宾坐定,互相问对方家/宗门长辈的健康情况,之后,黎掌门再正式介绍自己宗门的几位长辈,那些是与蚁长老同辈的师兄弟级的人物。 蚁老同辈共有师兄弟三十几位,他入门略晚,排行到了二十后,如今他同辈中硕果仅存的元老群只有一位是他师兄,余下的是他的师弟师妹,有两位师妹。 观音殿是女弟子比较多的一个宗门,女弟子约占总数的三分之一,黎掌门同辈共四十几位,其中有十几位女弟子。 观音殿硕果仅存的最高一辈人物来源多样化,姓氏也是多元化的,总体来论仍然是本土人士较多,邢、郑、陆、吴、纪、田、卓、韦、黎、李姓最多的。 蚁老一辈连同蚁老在内共存十一位元老,有三人不在琼岛,七人在宗门中,与黎掌门坐一排的即是,分别姓邢、卓、田、纪、黎、吴和郑,两位女长老姓田姓纪。 黎掌门介绍他宗门长辈,乐韵站起来,他介绍一位,她抱拳说一句“XX长辈久仰”。 观音殿的元老们在掌门师侄介绍他们时也站起来,一个一个的与小姑娘互相认识。 双方互相打了招呼,再坐下。 黎掌门再介绍师门同辈,因为还有人没赶回宗门,他只是指着东侧一排的人说是同师兄弟,然后也笼统的介绍西侧坐的那一排人,那是他的师侄辈和侄孙辈中的核心弟子。 乐韵也同样抱拳,与众人互相打招呼。 黎掌门介绍了宗门中的人,负责茶水的弟子鱼贯而入,送来茶、果汁和水果。 琼岛是热带水果之乡,热带地区的水果应有尽有,共呈了十样水果,组成个大拼盘,而给他们本宗弟子的水果是个小拼盘。 果汁是个刚摘下来不久的新鲜椰果,果子的上端开了盖,还放了一支芦苇管,喝的时候想文雅点可选择吸管,想豪爽点,揭掉果盖捧着果子仰头干。 乐同学对水果感兴趣,喝掉了一只椰子的果汁,顺手操起果盘的水果刀挖果肉,挖出几块果肉再递给宝贝弟弟吃。 乐善吃了几个萄萄,姐姐给自己吃椰果肉,幸福得捧着果肉,笑得一张脸变成向日葵。 黎照看到小姑娘在喂她弟弟吃椰果肉,默默的把自己桌子上的椰子喝光果汁,挖果肉给小师弟。 乐善吃了几块师兄递来的果肉,从袖子里掏出块洁白的手帕擦了擦嫩嫩的小手,小手小脚的一阵爬,从师父怀里爬下去,跑到小师兄面前撒娇要抱抱。 哇!小师弟跑自己面前来了,黎照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赶紧的将奶香奶香的小师弟抱起来放在自己脸上坐着,再挖果肉喂。 黎掌门与众元老等人看到玉雕似的小奶娃竟找他小师兄投喂,羡慕嫉妒得不行,他们也会挖果肉,会带小娃娃的,为嘛不投奔他们的怀抱? 乐韵也发现弟弟找他师兄卖萌去了,悄悄的瞅了瞅其他人,某些人盯着黎先生露出被抢了心爱之物的嫉妒表情,默默的抽嘴角,小包子弟弟是要变观音殿团宠的节奏! 小师弟被抢走了,黎掌门热情的招呼乐小姑娘品尝水果。 乐善吃了大约一只椰果四分之一的果肉,也吃够了,掏出手帕擦爪子,还特别体贴,捧过小师兄的大手帮擦拭。 “……”黎照幸福的要晕,哎妈哟,小师弟是个温柔的小暖男啊,不想去学校与熊孩子们打交道了,想辞职去乐家当小师弟的家教老师! 乐善很自然的帮小师兄擦了手,把手帕塞在袖子里,乖乖的依偎在小师兄怀里,姐姐开飞机很累,所以不能经常让姐姐抱,先跟着师兄玩。 小奶娃乖巧可爱,机灵体贴,瞬间又收获一片来自师兄师姐们的红心。 乐韵品尝了几样水果,也掏出手帕擦净手,再喝茶,喝掉半盏香茗,请黎掌门和观音殿的元老过目拜师礼:“贴紫色纸条的盒子是丹药,红色纸条的是药膳,贴紫红色纸条的盒子装着茶叶,这是我为幼弟拜师所备的一份薄礼。 贴金色纸条的箱盒是月饼和糕点,区区俗礼难登大雅之堂,请贵派长老与众先生们莫见怪。” “乐小姑娘,你早已提前将小师弟的拜师礼送来,明日让小师弟给先祖们磕头、去参拜祠堂就全了礼,我们也断没有收两份拜师礼的道理,这份厚礼请收回,我们收下月饼和糕点。” 黎掌明看向码成列的箱盒,都不知该怎么形容心情,小姑娘提前送的拜师礼已是极重,若再收份拜师礼,那不是坑宗门弟子家属嘛。 蚁老、邢长老等人亦纷纷赞同掌门的决定,已收了乐家一份拜师礼,哪能再收一次,若传出去,别派还以为观音殿穷得需要收拜师礼维持,或者以为观音殿眼皮子浅,见礼眼开。 “黎掌门和众长老如此说,我恭敬不如从命,”观音殿众元老诚心诚意的拒收礼,乐韵也没坚持,先同意收回,转而笑盈盈的做出决定:“东西带来了,再运回去来来回回搬运也麻烦,这样好了,我们打个商量,那些权当年礼和乐善给师门长辈们的拜寿礼以及师门办喜宴的礼物吧。 我已决定明年出国学习,又因药材等原因,预计未来好几年内可能不再炼丹,我常年在外,很少有时间带幼弟来琼岛送年礼,或者给长老们、先生祝寿,参加婚嫁添丁等喜宴,这份礼便充为年礼、寿礼、喜礼等礼金,黎掌门、众长老、先生们意下如何?” 乐小姑娘说到这份上了,黎掌门与众元老也再不好推辞了:“如此,让小姑娘破费了!” “不客气。”谈好了,乐韵从衣袖里摸出礼单给黎掌门过目。 黎掌门接过四开的礼单,展开,看,只看了几行,失态的站起来:“乐小姑娘,这……这份礼太重,本门何德何能敢坦然受之?” 众弟子齐齐一惊,小姑娘送了何礼,以致令掌门失态? “我瞅瞅小丫头送了些啥。”蚁老看掌门师侄那受惊的模样,跳起来跑到八仙桌前接过礼单,一目十行的浏览。 仅只看到第一行,眼角就暴跳了起来,再看几行,扭头望向又仙又嫩的小丫头:“小丫头,你……这一手,莫说是观音殿,就是昆仑、莲花、蓬莱见了也会吓一跳。” “蚁长老并没有吓到不是么。”乐韵仍然云淡风轻的微笑。 “本老也吓到了,只是,因为见多了你的阔绰,这次才勉勉强强没尖叫,”蚁老望向在座的弟子们,沉吟一下,缓缓道:“本门历来无叛师之徒,无奸佞之辈,内院弟子俱是本门未来的顶梁柱,这等大事自然也不能瞒着你们,本老就将小姑娘送的丹药名册念给你们听听,” 他吸口气,再次看礼单,缓缓的念:“碧云丹三十六粒,筑基丹六十粒,洗经伐髓丹一百粒;小洗经伐髓丹三百粒; 还阳丹十二粒;上品解毒丹一百粒,普通解毒丹二百粒;除尘丹三百粒;袪湿清肺丸六百粒,清心丹一千粒。” 蚁长老说念丹药名册,观音殿的弟子们俱挺直腰杆,竖起耳朵,当听到“碧云丹”,坐着的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震惊的盯着蚁老长和乐小姑娘。 众人听着蚁长老一样一样的念出丹药名,除了目瞪口呆还是目瞪口呆。 听蚁长老念完丹药名单,邢长老吸口气:“礼物太重了!” “太重了!”其他长老亦异口同声的附和。 “这是我现有的一半身家。”乐韵咧开小嘴笑:“前一次炼丹已耗尽收集到的珍贵药材,下次炼丹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我以后需满世界的搜集药材,乐善便托给蚁老和众长老先生们,有劳诸位多多费心。” “你不厚道,偷偷来这一手,我老人家又知你真心敬重本宗,想揍你也下不去手。 吮,算了,也不跟叽叽歪歪的理论了,掌门师侄,照单全收了吧,往后督促小子们勤加修炼,他们是要给我小徒儿当榜样当后盾的,要护着我小徒儿不被外人欺负了去,没实力可不行。” 蚁老只念了丹药名册,将礼单交还给掌门师侄,走向自己的座位,走到小丫头身边,大手就伸她脑袋上去了:“下次再敢吓我老人家,非揍你不可。” “蚁老,你老觉得我哭得眼泪汪汪的跟我弟弟告状,你说你小徒儿会不会找他的师伯师叔们给他撑腰?”乐韵才不怕蚁老威胁。 “你……个臭小丫头,总是拿我小徒儿威胁我。” “你也可以硬气的不受威胁啊。” “哼,我老人家不跟你个小丫头一般见识。”蚁老吹胡子瞪眼一阵,自己偃旗息鼓,再走一步,伸手从小师侄手里抢过小徒儿,自己抱着坐下去。 蚁长老把礼单塞自己手里,黎掌门哭笑不得,倒是平静了不少,坐下,继续看礼单,看完再传递给身边的长辈过目。 几位长老们轮番传递礼单,看完再传给侄辈们传阅。 礼单在大殿内转了一圈,最后回传到黎照手里,他看了一遍,再送呈掌门手中。 等礼单传阅一遍,乐韵自动回避,让观音殿的主事们处理礼物。 蚁老兴致勃勃的带小丫头和小徒儿去下榻处,他嘱咐了宗门将小丫头安排在他住的院子。 他住的小院在正殿之东边去的横跨院,紧挨着大殿的一个跨院是另几位元老住的地方,他住第二个跨院,汉族风格式的小四合院,上房与东西厢房俱是三间,屋房样式有很浓的北方风格。 蚁老原本也是与两位师弟们合住一个小院,因为那两位已羽化登仙,目前就他一个长老住一个院。 黎掌门遵守师叔的嘱咐,将小院的东厢房收拾出来给给乐小姑娘住,因乐善太少,怕他换个陌生环境会不适应,安排姐弟暂住一处,待以后,乐善自然跟师父住上房。 以前住小院的人依排行而定住哪,排行在前的一位住上房,排行在后的分别住东西厢,上房与东西厢的中间一间俱是会客厅,因此,就是多人共住一院,也能保证每个人的自由性。 一个人有三间房,收了徒弟也有地儿住,如果师兄弟们收的徒弟多,还有南边倒座可供弟子们居住,如果弟子多得住不下,再另院子。 蚁老领着小丫头,开开心心的回到自己以前住的小院,送小丫头到东厢房,看有没缺什么。 他给小丫头安排在东厢朝北的一间做卧室,有一张大叶紫檀的二进拔步床,配有衣柜、衣屏、多宝阁和一套书桌,家具一色的花梨木。 琼岛是花梨木的产地,最好的花梨木即是琼岛花梨木。 观音殿弟子将行李放置在东厢客厅,乐韵参观了房间,再把几样行李拎进卧室,收拾几样东西装进一只小背包里,趁着蚁老没事,拐他带路去看海。 那提议正中下怀,蚁老喜滋滋的抱着小徒儿,带小丫头去看海,顺路也欣赏一下观音殿的多元化建筑。 观音殿所在的地方就依地形叫芦葫湾,镇名就叫芦葫镇,整个镇共有一万多人口,几乎全部是观音殿历代以来的弟子的家族后裔,与观音殿弟子全无关系的也有几家,是因近二十年内做生意而定居下来的人家。 观音殿在芦葫镇朝东的一侧,离环绕盆地的东北朝东南向延伸的矮山岭较近,建筑之间处处种树着各种热带果树,一年四季水果飘香。 从镇子去海湾的路,大约要走三里才能到环围盆里的芦葫颈的那个凹口,绕路约两里远就出了凹口,外面是海湾沙滩。 第一百九三章 乐同学被蚁老拐着欣赏观音殿的特色建筑,以致从渔镇到走出葫芦颈花了四十多分钟。 绕过坡度平缓的山凹,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片沙滩被山石岭围绕着,地势从海面往山的方向逐渐上升。 浅海的水面露出几块礁石,在西南边是从葫芦镇来的一条河的入海口,也在偏西部的位置有栈桥入海,海里泊停着渔民的船只。 因为是个被山环抱的海湾,沙滩呈漂亮的弯弧形,在山石与沙滩之间还有一段荒滩地带,长有椰树和热带植物。 沙滩往山方向上升的坡度不大,若是台风季或者每年秋季的大涨潮期间,巨大的海浪也会扑上荒滩,因而海湾无人居住。 海湾无居住人员,但是,在东北侧的山脚却有两座庙——海神娘娘庙和财神庙。 太阳照着沙滩、海面和植物,有海鸟自由飞翔,风自由的吹,海水随着风而荡漾出波浪。 第一次看见海,乐善惊奇的盯着沙滩和一眼无际的海面,看得目不转睛。 相对东辰大陆的海而言,琼岛的海是温和的,乐韵看到琼岛所对的海面没太多感慨,先带弟弟去拜庙。 小丫头通晓情理,入乡随俗,尊重当地的信仰,蚁老越发的开心,在前带路,沿着渔镇朝庙的天然路前进。 走了约近一里半路,到达了海神娘娘庙前。 海神娘娘和财神庙皆是以石头砌成,青灰色的石墙,红色的瓦。 庙不大,单层建筑,有柱廊,飞檐翘角,屋檐上有望风兽,庙前有地坪,也是祭祀台。 庙门合闭,锁是没有合闭的,方便人们随时进庙拜谒。 蚁老摘下锁头,推开两扇厚重的门。 庙堂很宽,正对门的屋尽头那端有海神娘娘像,海神娘娘坐在神台上,两侧还有捧宝幢和定风珠的童男童女 神像前有供桌,铺有免洗的桌布,中间有香炉,两端各有一盏烛台,在供桌前还有供烧纸的火钵,对着神像的地面摆放三个团蒲。 神像、桌子与地面皆收拾得干干净净,因庙前后俱有花格子采光窗,光线从外照进庙堂,光明明亮,毫无阴森压抑感。 庙门开了,乐韵将弟弟放下地,牵着他的小手进庙堂,中规中矩的走到海神娘娘神像前,从背包里取出香和金纸钱、打火机,点了香,给弟弟一柱香,自己拿一柱香,给海神娘娘上香。 先三躹躬,再将香插进香炉里。 乐善个子矮,够不着,乐韵抱起弟弟让他亲自把香插好,再放下他,然后和弟弟跪在团蒲上捻开纸纸,焚化。 烧了纸钱,再叩拜海神娘娘。 乐韵自己恐深水,对大江大湖大海着有莫名的恐惧和畏惧感,自然也格外的敬重水神。 弟弟拜入观音殿,以后可能会常往返琼岛,必会跟水打交道,所以更盼望弟弟无论在哪片水域皆能平安无事。 因为心里有重视的人,乐韵万分虔诚的拜海神娘娘。 乐善跟着姐姐拜神,恭恭敬敬的三叩首。 乐家小丫头虽然有时嘴利,能气得人跳脚,可在尊师重教,尊重风俗等方面真的是让人无法鸡蛋里挑骨头,蚁老立在旁边,心里对自己抢到小徒儿的举措万分庆幸。 都说英雄不问出身,但是,择弟子与挑女婿挑儿媳妇是一样的,娶对贤妻福及三代,择弟子亦是,择对弟子,福及数代,若择错了,有可能祸及全宗。 家风好的人家,其子弟从小受长教言传身教的良好家风熏陶,心性淳朴,没什么花花肠子,是最让人省心的。 蚁老万分庆幸自己下手快,强行收了小徒儿为弟子,所以嘛,现在有个好徒儿,还不用自己劳心费力的操心,多么的幸福啊! 为了安全,乐韵守着烧纸的火烬,等它熄灭得彻底了才站起来,再抱起弟弟,与蚁老离开。 出了海神娘娘庙,蚁老关上庙门,再去拜财神庙。 财神库与海神娘娘庙一样大小,庙堂内的神台有两层,上层供着财神爷和散财童子,在神台之下方还有土地公土地婆。 乐韵以虔诚的心,带着弟弟拜财神拜土地神,拜祭之后,仍等纸钱的火烬熄灭才离开。 仨人直奔沙滩而去。 穿过荒滩,到了沙滩上,乐小同学放弟弟下去,让他自由探索世界。 对海和沙滩充满好奇的乐善,欢呼着在沙滩上跑跳,踩着柔软的沙子活蹦乱跳的跳一阵,快乐的玩沙子。 蚁老好奇的跑去看小徒儿玩,发现小娃娃儿在掘沙坑,禁不住问十万个为什么:“乐善,你在挖什么?” “湿壶,我在找贝壳。”乐善用小爪子掘沙子,答得可认真了。 “……,是谁教乐善这样找贝壳的呀?”蚁老沉默了两秒才继续问,知道谁敢乱教小徒儿,他非得去找人好好说道说道。 “没谁教啊,电视里就是这样演的,”乐善眨巴着机灵的大眼睛,非常有耐心的跟师父解释:“电视里的人在海边沙摊上总能挖到能吃的贝壳、鱼,我也试试,挖几只贝壳回家当晚饭菜。” “哎哟,我的傻徒弟哟!”蚁老听到解释,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一把抱起天真无邪的小徒儿转了一个圈儿,又猛亲小徒儿的脸蛋。 小徒儿太可爱了! 看见电视里有人在沙滩挖到贝壳,他竟然也有样学样,有点傻里傻气,但是傻得可爱,太萌了。 被萌得心都融化了的蚁老,将小徒儿亲了一顿,瞅着小家伙一脸懵呆的样子,又开心的大笑。 欢乐够了,才摸着小徒儿的小脑袋,给他解释:“乐善,电视里演的在沙滩上挖贝壳也是属实的,但是,并不是每个沙滩都能挖到贝壳,也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挖到贝壳……” 蚁老终于有了英雄用武之地,抱着小徒儿朝海面走去,一边给可爱小徒儿讲解海鲜生物们的习性,分析哪种贝壳会钻沙子,怎么凭穴眼形状判断可能是什么。 蚁老在上知识课,乐韵惬意的当吃瓜群众,陪着蚁老走到与海水相相接的湿沙滩,远眺海面。 到了临水的地方,蚁老将小徒儿放下地,怕他陷进沙滩里弄湿鞋,他弯着腰,两手伸在小徒儿的腋下扶着小徒儿。 对海洋充满好奇的小家伙,快乐地在柔软湿润的水滩上行走,寻找有没有什么海洋生物的洞穴。 不是涨潮的时间,没有海洋动物被海浪冲上岸,沙滩上自然是找不到什么海鲜。 乐善放飞自我,沿着临水的沙滩撒欢,找了二百来米什么都没找到,向师父撒娇说想找贝壳。 被小徒儿依赖的蚁老,心甘情愿俯首甘为孺子牛,将小徒儿放脖子上坐着,飞掠着掠至有礁石的区域,跳到一块大礁石,再带小徒儿找海鲜。 师徒俩绕着礁石寻找,没发现有贝壳,再换个地方。 乐小同学甘当绿叶,跟在后头当保镖,以防弟弟踩不稳,从礁石上掉海里去。 师徒俩玩嗨了,像老猴子带着小猴子似的在礁石上东蹿西跳,小奶娃的笑声带着甜甜的幸福感,老者的笑声响亮明快。 乐小同学笑咪咪的陪同一老一幼撒欢,她家弟弟在家安静乖巧,对普通同龄孩子喜欢玩的泥巴等等之类的游戏不感兴趣,倒是对富有观察性和实用性的活动有着极强的探索之心。 因而,宝贝弟弟到了海边,可以寻找贝壳,可以长知识,他兴趣浓厚,也勇于探索学习。 蚁老很少拐他小徒儿玩耍,到了海边,正好可以陪他小徒儿赏爱乐趣,乐小同学也乐意旁观一老一幼亲密无间的相处。 师徒俩一块礁石一块礁石的找,找到第四块礁石,终于找到了附在礁石上的贝壳——蚝。 一堆礁石四周粘附着好几个蚝,有大有少。 蚁老带小徒儿捡蚝,先把蚝全从石头上摘下来,放在一块儿,把个头小的又给扔海里,只留了两个大的。 找到两个贝壳,乐善一手抓一个,笑得停不下来,乐够了,翻来覆去的研究观察,小嘴里不停的吐出十万个为什么,比如贝壳为什么会粘在石头上啊,它为什么长着花纹啊,壳为什么那么硬…… 小徒儿好奇的问东问西,蚁老有问必答,答不上来的——嗯,当然丢给小丫头啊,乐家小丫头是学霸来着,他答不上来让小丫头上场。 被当备胎用的乐韵:“……”她能说什么?除了配合,啥也别说了吧,他们高兴就好。 她真的是个很称职的备胎,等弟弟玩够了,找出只袋子装蚝,帮提着,让弟弟和激发出了童心的蚁老继续带徒儿去找贝壳。 师徒俩兴高采烈的寻宝,把一个区域内的海水里的礁石搜索一遍,再到岸边的礁岩寻找,除了生蚝,还找到了海螺和扇贝,都是留大舍小。 玩得不亦乐乎的师徒俩,直至太阳要落海时分才鸣金收兵,海贝加起来有三四斤的样子。 太阳要下山了,晚潮也来了。 蚁老带着小徒儿飞到海浪拍不到的岸边礁石上看日落,观潮,领略大自然的神奇力量。 涨潮的时候,海浪先是温柔的触摸沙滩和礁岸,随着太阳往地平线落去,海浪涌动得更急,浪涛冲上沙滩,或撞击着岩石,然后又退下去,再卷土重来,周而复始。 第一次观潮,乐善看呆了眼,激动的挥舞着小胳膊,大声地背诵《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稚声稚气的童音,与海浪拍岸声,海鸟鸣叫声,晚风吹过草木的呼呼声,起和应鸣,连绵悠荡。 旁听的一老一少,对视一眼,满眼是笑。 傍晚的海风大,气温也骤降,乐小同学和蚁老没有等到太阳落海就带着乐善回葫芦镇。 第一百九四章 黎掌门和元老等人送蚁长老带乐家姐弟出了主殿大院,他们又回到大殿收拾小姑娘带来的礼物,造册登记。 食材自然送去厨房,丹药和药茶先入库。 观音殿的核心大院,上房中间是中堂,东西侧是没有间隔的大殿,东殿与西殿都用于办大事时摆席或全宗议事时用,能容全宗所有弟子共跻一堂。 掌门历来住东厢,而西厢房的一排七间是库房,分作三间,中堂那间仓库收藏最珍贵稀罕品,两边的两间分别收藏高档类的珍品和普通藏品。 仓库外部与其他楼房建筑一样,内部采用最古老的糯米、石灰和黄泥混合的材料铸造,内部再用木料装修。 黎掌门带着众人把礼物造册登记好了,开启库房最中间的一间,将丹药入库收藏,之后再议该给乐小姑娘回什么礼。 一群人议事完毕,想请小姑娘去花园喝茶赏景时发现人不在观音殿范围内,找再去一问才知蚁老带着乐家姐弟去了海湾,也没派人去催,着手忙晚上的接风洗尘宴。 接风洗尘宴的菜单在蚁长老传消息说乐小姑娘10月到访时就开始做计划,拟定了菜单之后即准备食材,只有要吃鲜的海鲜才是最新鲜的。 晚宴于傍晚太阳还没落山时已准备就绪。 当太阳落海一半,有弟子回报说蚁长携乐家姐弟回来了,黎掌门立即吩咐厨房摆膳,再差了黎照去蚁长老住的小院请人。 乐韵携弟弟回到客居,和蚁老意见一致,把拾回来的贝壳扔进承接屋檐水的石缸里先养着,再去更衣,在海边呆了太久,又找海鲜,衣服上也染上了海蛎子味儿。 老幼仨人焕然一新,不到几分钟,黎照来请去主殿用膳,蚁老带着小丫头和小徒儿移驾主殿。 乐善那个小机灵,见到小师兄时抱着小师兄的大手要他牵着走,并兴奋的分享海边的经历,而到了主殿看到掌门师兄,立马小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过去,抱住掌门师兄的大腿,笑得小嘴都合不拢了。 “掌门湿兄掌门湿兄,湿壶带我和姐姐去海边玩啦,海好宽好宽呀,海水好蓝,那些船好大,我在沙滩上在挖贝壳,什么都没挖到哦,湿壶带我去海里找贝壳,我们抓到了好多贝壳……” 稚稚的童音,充斥了整个大院。 被抱大腿的黎掌门,惊喜于小师弟愿意黏糊自己,将小奶娃抱起来,愉快的听他讲海边游历,听说他抓到了海鲜,惊奇得不得了:“小师弟竟然找到了贝壳,好棒哟,贝壳有没咬你的小手?” “没有哦,贝壳它没咬我,”乐善为了证明自己没被贝壳咬,伸出自己白胖的小手给师兄看:“师兄看,我手好好的,湿壶说今天拾的贝壳不会咬人,它们没牙,贝壳也好笨,抓它的时候它都不跑的。” 小奶娃说到高兴处,又咯咯笑。 小家伙嫌弃海鲜笨,观音殿殿上下的弟子都被逗了,能抓得到的贝壶是笨,会跑的贝壳就是聪明? 黎掌门抱着小师弟,一边请乐小姑娘前往东殿,一边逗小师弟:“贝壳要是跑了,小师弟会气哭的。” “也对,”乐善想了想:“掌门师兄,我今天抓到的还不够,姐姐说等明天下午有空再去抓,湿壶说水里贝壳多,我想请师兄们带我去抓贝壳,可不可呀?” 娃娃师弟奶声奶气的跟自己打商量,黎掌门一颗心都暖化了,忙不迭声的点头:“可以可以,明天后天有空,师兄们陪小师弟去海边找贝壳。” 成功说服最有权威的一个师兄,乐善开心得抱着掌门师兄的脖子,凑近,在师兄脸上“吧叽”亲了一口,然后咧嘴笑。 娃娃小师弟凑过来,带着奶声味儿,他的小嘴亲在脸,软软的,柔柔的,黎掌门惊喜得骨头都酥了,喜得心花怒放,眼睛也眯成一条缝,嘴巴则笑得快咧到耳根去。 他是开心了,旁边的一堆师兄们掉了醋缸,满心冒酸味,明明是大家的小师弟,他们还没能抱到小师弟,掌门却得到了小师弟亲香! 从去跨院的月亮门到东殿就那么点距离,说几句话的功夫人都到了东殿大门外,大殿也是折叠的双平开门,观音殿除了负责当厨的和等着乐小姑娘的掌门一行人,其他弟子俱已入席。 观音殿现今六代同堂,第六辈是某些弟子的孩子,是观音殿的弟子,也是家属,那一辈孩子并没有随家长出席,出席晚宴的共五代弟子。 座席上的众弟子见掌门引乐小姑娘来了,俱站起来相迎。 黎掌门抱着小师弟,携引乐小姑娘进东殿,前往中间的一桌。 东殿宽,能摆百几十桌,因还部分弟子未归宗门,目前五代弟子共约三百多人,才摆三十几桌。 中间一桌位于东殿正中,其他桌环绕中间的桌子而有序排列。 黎掌门与元老们陪乐小姑娘坐主桌,黎照与师兄们分别去主桌的左右与后方各桌入座。 乐韵想让弟弟跟他小师兄们去坐,黎掌门哪舍得,让小姑娘坐东边的第一主宾座,怕小师弟怕生,将小师弟安排在小姑娘身边。 他坐了主位,紧挨着他的就是邢长老,依次是蚁老,其他元老们依次环桌而坐,一桌共十二人。 桌子大桌,琼岛十大名菜齐了八个,只有蟹和鱼还没上桌。 掌门与客人入座,厨子们再次上菜,是几道海鲜,虾、蟹、海参和鲍鱼、生蚝、、大象拔和扇贝、海螺,海鲜都是刚出炉。 海鲜名菜,配的是当地土产椰子酒。 黎掌门举杯致欢迎辞,只说了短短几句欢迎乐小姑娘到琼岛做客的话,先自饮一杯,开席。 掌门喝了酒,主客用膳。 乐善生活能自理,只是他太小了,手够不着菜,乐韵先给取了一块椰子饭,给弟弟装小半碗,余下的自己吃,再夹几样菜用盘子装起来放他面前。 给弟弟布好菜,夹了一只蟹,再分块,给弟弟一块,之后先不用管,让他自食其力。 姐姐帮夹来了菜,乐善自己先吃蟹肉,把蟹肉醮了酱料,再慢慢挖着吃,吃完了,再剥虾,吃鲍鱼和海参。 乐小姑娘给她弟弟夹了菜,离小奶娃娃近的纪长老默声不响的将白切鸡的鸡腿夹一只放在小家伙面前的盘子里。 乐善甜甜的笑:“谢谢师叔!” 得到甜甜的一声师叔,纪长老喜得眉开眼笑,生怕小家伙不够吃,果断的把另一只鸡腿也夹给小师侄,再夹香嫩的烤乳猪肉、羊肉、小黄牛肉……,每样夹了一分,还嫌不够又夹两个大鲍鱼,帮把壳里的肉挖出来醮了酱料才放他盘子里。 纪长老忙得不亦乐乎,乐小同学看着弟弟面前堆成小山状的盘子,默默的忍着笑,她弟弟在才三岁啊! 乐善看呆了,愣神后默默的吃,把每样菜都尝了一遍,再吃了一个鸡腿,吃饱啦。 他吃饱了,礼貌的说了一声“掌门师兄,师伯师叔们慢用”,放下筷子,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怕擦擦嘴,抱着椰汁喝。 “吃那么一点就饱了?再吃点吧。” 一干元老们一脸“你吃猫食”吧的表情。 “我小徒儿的食量差不多就这样大,今晚吃得比他在家还多一点点。”蚁老怕师兄师弟们劝小徒儿再吃点会撑着,主动的解释。 “吃得好少。” “吃那么点,晚上会不会饿?” “要不,一会把鸡蛋装起来带回去半夜饿的时候吃?” “要么在小院里生个小炉子,放点吃的温着?” 一群师伯师叔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问,七舌八舌的出主意。 “你们小师侄从来没有半夜起来开小灶。”蚁老无语至极,一个个这么积极,是想喂胖他小的宝贝小徒儿咩? 几位元老笑哈哈的没再瞎出主意,赶紧吃饭。 夹在弟弟盘碗里的东西,不好再放回去,乐小同学默默地把弟弟菜盘子里的食物全干掉,也吃得有点小撑。 吃完了饭,黎掌门与元老请乐小姑娘移去后面的花园赏夜景。 主殿大院的东北角有门通向正殿后面的花园,观音殿的花园相当宽,差不多有七进大院与同东西跨院那么宽。 花园里内遍植热带植物,包括濒临灭绝的一些植物,还有琼岛名木花梨木,花梨共两种,一种是花榈木,一种是琼岛檀木。 观音殿的花园里两种树都有种植,有十几棵甚至有三百年左右的树龄。 花园里有人工开凿的湖和水渠,活水环绕,有水榭、亭台,假山,因园木植物大部分是药材,还种有驱蚊草,观音殿很少有蚊子。 黎掌门带路,与长老和师兄弟们陪同乐小姑娘在花园里散了一阵步,再去一个十二柱亭子赏景,亭内摆放好了水果,众人坐下,喝果汁,吃水果和坚果。 客随主便,乐小同学与观音殿的长老们聊天侃大山,在弟弟犯睏时把弟弟抱怀里。 因第二天清晨要举行拜师仪式,黎掌门等人也没拉着小姑娘没完没了的畅谈,十点钟就散了。 第一百九五章 拜师仪式的各项准备早已准备就绪,观音殿上下人员并没有忙乱,不过是在八月十五这天起得比以往更早,沐浴,收拾整齐,即有条不乱的着手拜师仪程的物品。 乐小同学于五点起床,带弟弟洗了一个晨沐,再穿配整齐,拿出自带的面包先让弟弟吃点垫着肚子免得在仪式中肚子饿。 当然,不喝水,若喝多了水,在拜师仪式中尿急,那就麻烦了。 乐善对姐姐的崇拜有如天河之水涛涛不绝,姐姐说啥就是啥,只吃了几块凤梨润喉,吃了一个面包稳住胃。 蚁老早上没有见徒儿,起床后收拾整齐先去了正殿。 六点整,观音殿有接引使者来请乐家姐弟,看到人时,也暗吃一惊,乐家姐弟穿得十分隆重! 小姑娘内着交领右衽的白色中衣,外边是镶金边的大红右衽交领袄裙,衣裙以金丝银丝绣龙凤、祥云瑞草等图案,裙摆绣一圈云海纹。 她的腰间系玉腰带,前面有一幅金色的蔽膝和红色印绶,左腰侧垂宫绦,系有洁白的玉璧和玉璜,右腰系禁步,那串禁步长垂及足踝。 小姑娘足穿金色的岐头鞋,头梳望仙九环髻,髻间点缀着些珠子或花朵形的首饰。 髻的正面戴一支九尾凤钗,凤嘴里衔一挂九串的滴珠,凤凰钗镶满各色宝石,两鬓各簪一支龙形钗,龙身与龙尾环着发髻,龙嘴里叨着一串滴珠。 小姑娘头上的那支凤钗不知是什么材料,比黄金华丽贵重了不知多少倍,流光溢彩,光华逼人。 小娃娃也穿了交领右衽的中衣,外面套的也是交领右衽的大红袍子,腰间围金色的腰围,束玉腰带,面前垂一条金色印绶,左侧垂挂一串长及膝盖的玉禁步。 小奶娃的袍子以金丝银线绣团花,袍摆绣有怒涛图,小小的孩子穿着宽袖大袍,那袖子长垂及地,特别可爱。 隆重装扮了的乐家姐弟,站在那儿贵气逼人,如果小奶娃能留个长发,姐弟俩活脱脱就是从千年前走出来的古人了。 接引使者仰瞻到了乐小姑娘的正装,肃容,请乐小姑娘前往观礼。 乐韵牵着弟弟的手,随接引使者穿过两个小跨院,再沿通巷到观音殿的第八进正院,从第八进院进第九进的主殿大院。 观音殿的弟子们一色穿海蓝色的练功服,为了区别是哪一代的弟子,以腰带区别,掌门是红色腰带,最年长的一代长老是紫色腰带,之后分别是金、黄、蓝、橙、绿、青、银,再后面的则以镶边的颜色来区分。 正殿大院从门口到主殿的路旁站满弟子,每边站两排,面对面站着,个个笔直如柱。 门口候着接引副正使,由副正使引人往上房主殿,到了主殿台阶之下,又有接引正使接引。 接引正使先引乐小姑娘进正殿,将人送致正殿堂前的东侧观礼,再去殿外。 观音殿的元老们,与掌门同辈的一代弟子俱穿暗红色唐装,掌门与蚁老穿正红色绣团花的唐装,大殿内两侧的桌椅已撤走,仅正对门的八桌仙之左右犹留着座椅。 八仙桌上摆满供品,有猪牛羊三牲,还有九色水果、九杯茶。 掌门与元老站在八仙桌之西,从大殿外的台阶一路铺红毯直至大殿八仙桌前,东侧站着掌门同辈师兄弟和第三代弟子,西侧是第四代第五代弟子中的精英。 大殿内的众人看到盛装出现的乐小姑娘,个个眼神闪亮闪亮的,乐小姑娘以吉服观礼,可见她对观音殿的敬重之心。 接引正使重新出了主殿,下台阶,站在东侧。 万事俱备。 邢长老出列,走到八仙桌之前方,有弟子捧盘而进,他净了手,焚香,再站桌之东,唱“拜师仪式开始”。 随之,外面应声响起九声烟花礼炮声。 邢长老喊:“师父升座!” 一位扎有金色腰带的弟子上前,搬一张系有红绸带的椅子放在八仙桌前方,并非是正前方,略略偏东一点。 蚁老雄纠纠的走上前,大马金刀坐下去,笑得一张脸像个金灿灿的太阳。 邢长老喊:“掌门升座!” 另一位弟子上前,再搬一张椅子摆于八仙桌前方。 黎掌门迈着龙行虎步,走到八仙桌前,四平八稳的坐进太师椅内。 掌门升座后,纪长老等人迅速挪步,以面对东方而站。 邢长老喊:“未进弟子进殿!” 接引正使应了一声,和副使各自牵起站台阶下的小娃娃的手儿,一步一步的登台阶,领未进弟子进大殿,再沿着红毯中心往前。 当正、副使引着未进弟子快至,一位弟子快速在蚁长老面前摆放一个有精美刺绣花纹的红缎面团蒲。 两使者把人领至蚁长老面前,松开小娃娃的手,后退半步。 等两位使者引着未进弟子至,邢长老才喊:“未进弟子,跪。” 乐善一揭袍子,端端正正的跪下去,听到主持仪式的礼官喊“未进弟子,叩首。”,咚一声一个头磕到地,再起来,再磕。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叩首三次,小奶娃仍没停,一口气磕了九个头,才直腰来。 一般弟子拜师磕三个响头就成了,小徒儿一口气磕了九个头,蚁老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好好好,好孩子!” 邢长老唱“献师父茶。” 一个弟子端着茶送至,正使接过,再递给乐善。 乐善接过茶托,举过头顶,甜甜的笑:“请湿壶喝茶!” 蚁老笑容可掬,赶紧接过有富贵牡丹图的白瓷茶盏,开盖,喝了一口,说了一个“好”,把茶盏放在茶托里,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红包放茶托里,再伸手入怀摸出系有凤音殿信物碧玉凤尾竹的红绳,挂小徒儿脖子上,再亲手将小徒儿拉起来。 “乖徒儿,你是为师第一个弟子,也是关门弟子,衣钵传人,乖徒儿,入我门来,须记宗门戒律,其他万事都好说,唯一不能触碰的门规就是欺师灭祖,除了这一项门规不能犯,哪怕你把天捅个窟窿,为师也给你顶着,若你哪天做出欺师灭祖之事,为师在,必亲手处决你,为师若已不在世,宗门必倾全力追杀你,绝不容情,你切记切记。” 摸着徒儿的小脑袋,蚁老语重心长的训戒,门规有好多条,太长了,他就不一一念啦,只需将最重要的一点说明就好。 “徒儿谨记湿壶教诲!”乐善又卟嗵一声跪了下去。 “好孩子,起来吧。”小徒儿还是个娃娃儿,已经这般懂事识规矩,蚁老心中喜得无法形容,又一次亲手将其扶起来,再退回去坐着。 接引正使接过小奶娃手中的茶托,把蚁老给他徒儿的红封交给副使帮拿着,茶托交给侍茶弟子再去沏一杯茶。 邢长老又喊:“新进弟子觐见掌门。” 正使扶着小奶娃移到掌门面前,乐善听到喊跪的话,卟嗵跪下去,听到礼官喊拜,咚咚咚又是九个响头。 黎掌门笑得见眉不见眼,连连道“好好好”。 侍茶弟子又递上茶托,由接引正使递给新进弟子。 乐善接过茶托,恭恭敬敬的举高过顶向掌门师兄敬茶,稚声稚气的说:“请掌门喝茶!” 黎掌门可舍不得让小师弟久久的举着茶托,快速的接过茶盏,喝一口茶说了“好”,赶紧摸出一个红封连同茶盏一起放茶托里,再按规矩训戒,也只说了几句像“师兄弟们和睦相处”,要“尊师重长,爱护晚辈”之类的。 乐善端着茶托听完训戒,叩首一次,以示受诫。 训了话,黎掌门起身扶起小娃娃师弟,摸了摸他的脑袋,再坐下去。 正使又接过茶托,将红封交给副使,茶托递侍茶弟子们。 做礼官的邢长老喊:“新进弟子觐见宗门列祖列宗。” 蚁老、黎掌门站起来,分别以面对宗门先祖的方向立于八仙桌前的东、西两侧,有弟子快速移走两张椅子,并将一个团蒲移至正对着八仙桌中间的位置。 礼官喊“新进弟子进香”,有弟子递上放有香和打火机的茶托,正使接过茶托递给新进弟子拿了一柱香,副使用打火机给点燃香,再把火机和茶托传递下去。 礼官喊“新进弟子,跪”,乐善卟嗵跪下去。 立于一旁的蚁老,向宗门先辈们禀报自己某年某月某日收了某姓弟子为徒,今x年x月x日举行拜师仪式,携弟子某某于堂前叩拜先辈们,请先辈们在天之灵保佑其弟子成材云云。 他念完了祰词,邢长老才喊‘新进弟子进香’,乐善执着香伏拜三次,站起来,走上前去进香。 他个子矮,自然是够不着的,蚁老抱着小徒儿把香插于香炉,再放他落地。 乐善再次跪好。 黎掌门再以掌门之身份向宗门先辈们报说某某少时聪敏,机智异常,拜宗门某某为师,是为宗门第几代弟子,排行第几,今日于殿前受训,拜请宗门历代先祖训示。 他说完了一长段话,邢长老又喊:“新进弟子拜宗门列祖。” 乐善听到说拜,倒头就拜,咚咚咚就是九个响头。 小奶娃磕完头,黎掌门、蚁老等人眉开眼笑,邢长老眼底含笑,一声高喊“礼成!” 他唱了一声礼成,代表着拜师仪式的第一个步骤圆满完成。 第二代第三代第四代第五代弟子们欢笑起来,齐声高叫:“恭喜师伯/师叔/师伯祖/师叔祖/太师伯祖/太师叔祖喜得高徒!” 蚁老笑得见牙不见眼,伸手抱起乖徒儿,怜爱地摸他的小脑袋和额头,看看有没磕伤,小徒儿很较真,磕头磕得额头都红啦。 拜师仪式第一道程序完成,但并不是全部,还有开宗祠祭祀,之后就是去拜海神娘娘和财神土地庙。 那两步稍后,紧接着是新进弟子见长辈。 弟子们飞快的摆好椅子,在八仙桌正前方摆二张椅子,黎掌门坐居中一个座位,蚁老坐东侧的椅子。 掌门与蚁老入座,弟子们又在八仙桌之西,也即是掌门的右手方排放椅子,一连摆了八张太师椅。 邢长老与健在师兄师弟们依次坐下去,他们是从掌门右手侧第二张椅子往西那边依次入座,空出了一张椅子。 侍茶弟子们准备就绪。 蚁老亲自牵着小徒儿的小手,先越过了空着的一座,走到了邢长老面前:“乐善,这是你邢师伯,你邢师伯排行十三,是十三师伯。” 接引使者立即接过一个团蒲放在邢长老面前,再接过侍茶弟子们递来的茶托。 乐善卟嗵跪下去,咚咚咚又是九个响头,接过茶托,高举过头顶:“请十三师伯喝茶。” 奶声奶气的声音,中气十足。 邢长老喜滋滋的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回茶托,一边说着“好孩子”,一边掏出一只红封放茶托里。 他不训话,喝了茶,给了红包,这认宗门长辈的礼就全了。 接引正副使帮拿红包,递茶托换茶盏,拿走团蒲,移到下一位长老面前。 蚁老再介绍这一位是谁,排行第几。 乐善磕头,敬茶。 受了晚辈叩首的长老,喝茶,给红包。 然后再下一位。 蚁老带着小徒儿一个接一个的认长辈,乐善重复着磕头、敬茶、收红包、转移的过程,周而复始的重复了七次。 认完了七位师伯师叔们,蚁老带小徒儿回到掌门右手侧空着的椅子之前方,再告诉徒儿有哪位师伯师叔已逝,让他正式拜见已逝的师伯师叔们。 之所以先认健在的长辈,是因为已逝的那些人也在享受后辈香火的先祖之中,之前新进弟子拜宗门先祖时也等于拜了一次他们,所以认亲时先给活着的长辈们行大礼,再拜逝去的长辈们。 当蚁老说到已逝的大师伯某某,其弟子立即抱着师父的神位牌走到空椅子上坐着,代师父受礼,喝茶,给红包。 如果其人的弟子们已逝,则由其徒孙辈们抱师祖神位牌坐着代受礼。 受了礼之后,其弟子将神位牌放于八仙桌后的供桌上,再退开,当蚁老介绍另一位已逝的某师伯或某师叔时,其弟子再抱牌位代受礼。 蚁老介绍完了已逝的师兄师弟们,认长辈的一个环节也落幕。 拜师之后是认长辈,而不是认亲,因而也并没有立即认师兄和接受同宗的晚辈们行礼。 拜完了长辈,接着就是祠堂祭祖,蚁老携着小徒儿,和黎掌门老们率弟子们上祭品,前往祠堂祭祀。 第一百九六章 身为观音殿新进弟子家属兼观礼者,乐小同学全程当吃瓜群众,当拜师仪式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结束,被请往观音殿的祠堂观礼,欣然前往。 观音殿的祠堂在西边,从第九进大殿出去,再从第八进大殿之西边小门出去,沿着建筑间的夹道走,共兜转了好几个弯,穿过了好几个夹道、胡同,才到祠堂。 祠堂是座有两进正屋与双横屋的大院子,进了路门的第一座正屋也即是主祠堂,供奉着观音殿历代先辈。 正屋是五间式的大型,中间没有间隔,是全通式,祠堂中央供奉着历代掌门的牌位,紧挨着掌门牌位的东侧摆着为宗派做出个重大贡献的长老们的牌位,掌门之西侧是嫡系弟子的片位,再之两侧是内门弟子与记门弟子等人的牌位。 观音殿祠堂摆放牌位的案台是台阶形的,依辈份最高一层往地面的方向排列,开派鼻祖的牌位几乎与大梁高度平齐。 不熟悉的乍听观音殿的派名,可能会认为是信奉佛教观音菩萨的门派,其实不是,它是正统道教门派。 其宗门起始于汉末年,始祖乃是一位信奉道教学说的女子,据传其人小字观音,她在世并没有开宗立派,只因教导了些徒弟,其理念与传承由信徒们继承并发扬光大,后来信徒们自成一派派,奉其为始祖。 观音殿原名不叫观音殿,后来在某个皇权时代因当政者兴佛抑道,因宗派受打压,遂改其名,以始祖之小名为宗派之名,从而模糊了世人之眼。 观音殿传承了一千多年,历代弟子之总和有几万人,那么多人的牌位一座祠堂根本放不下,为了节约空间,大约是赵宗中叶之后期开始,每代弟子中的嫡传弟子、外门弟与记名弟子们分类各共建一块牌位,特殊贡献之弟子则单独立牌。 也即为所有嫡传弟子全刻在一块牌位上,所有外门弟子共刻于一块牌位上,记名弟子共一块牌位。 也因观音殿后辈们被迫之下想出的办法,得以省出大量空间,祠堂内仍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是空着的。 案台上,观音殿的弟子们牌位林立如林,密密麻麻,足以令有官集恐惧症的家伙或者胆小的家伙看得毛骨悚然。 黎掌与元老们带领弟子们进祠堂大院,弟子们从中庭中一路往祠堂门口排列,祠堂正屋的门大开,内摆有神案桌。 抬着猪牛羊三牲与供品的弟子将供品摆桌上,黎掌门与元老们带着嫡传弟子们祠堂中,焚香,祭祰先祖们说后辈嫡系弟子某某于某年收了某某为徒,今带弟子回宗拜祖师,云云。 黎掌门与元老先向先祖牌位行了大礼,蚁老将写记了弟子名字的宗谱放在供桌上供奉,再让让小乐善进香、行大礼。 之后宗门弟子们全体向先祖行大礼,祭礼结束。 祭祀结束,有一拨弟子收了供品放回主殿的厨房,再去抬另一些供品前往海湾祭拜海神娘娘和土地神。 黎掌门与元老们率着其他弟子直奔葫芦海湾。 乐小同学权当自己是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人,与观音殿的弟子们同行,绝不多言,不是她高冷,而是蚁老曾说在祭祀礼全部结束前,需谨言。 多说多错,不说话最安全。 所以嘛,为了不致于无意中犯忌,乐小同学打定主意当哑马,全程不发一言,观音殿的弟子们说请移步,她就高抬贵脚跟着走,他们让站在哪,她就站哪。 黎掌门等人出了观音殿的建筑群,也与去抬供品的弟子们汇合,一队人马不坐车,全部步往前往海湾。 队伍的速度不快不慢,约半个钟后抵达面海的海湾。 而在前往海湾时,观音殿有几位弟子风尘仆仆的赶回,还没进宗门建筑群,扔下行李,追上了队伍。 观音殿一行人先祭拜海神娘娘,仍由掌门和蚁老做祭祰,言明收了某某弟子,特带其拜娘娘,祈祷娘娘佑其弟子在水陆两地平安,不受水患之忧。 之后,乐善以大礼参拜海神娘娘,再与同宗上下一员共参拜一次。 祭礼完毕,再前往财神庙祭祀财神和土地神。 祭祀了财神庙,也预法着拜师礼的所有祭礼仪式结束,余下的仅只是认同宗一个环节,那个环节不是拜师仪式中的正式环节,是属宗门内部的规矩,因此,也代表着拜师仪式圆满完成。 为了保证在吉时内完成仪式,每个步骤都预定了多少时间,因而当祭拜完财神和土地神,距离九点只差十分钟。 巳不祭祀,所以仪式赶在九点前完成。 仪式在吉时完成,黎掌与元老们心情愉悦,当走出财神庙,观音殿的弟子们一改严肃的表情,瞬间便活跃了起来。 掌门师侄抢走了自己的乖徒儿,蚁老飘到乐家小丫头身边,管不住手,伸指戳小丫头的脑袋:“小丫头,你这个发型,啧啧,共十二个环,你梳头时手累不?” 黎掌门与众弟子们笑看蚁长老去惹小姑娘。 “不累,我还可以梳更多,梳个三十几个环个都不在话下。”乐韵双手袖在大袖子内,一板一眼的答。 当初在东辰某帝国皇家别院时,绣娘们帮她梳头,整得最凶残的一次是共在她头上绾了六十六个环,环环相叠,环环相垒,以至于如果连头发高度也算,她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几。 那种发型的环才叫多,那种密集的程度能逼死密集恐惧症者。 据说,那还不是极限,绣娘说曾有一位皇妃以发美而闻名,绾过百环髻,美艳至极。 不知道百环髻有多美,反正,乐小同学是不敢问津的。 蚁老“哟嘿哟嘿”的狂笑,又戳小丫头的凤钗头饰:“小丫头,你戴这么多东西,重不重?这凤钗是什么整得,挺漂亮的。” “回答第一个问题,还不算重,头饰总重约七斤六两,回答第二个问题,凤钗是文甲壳。”乐韵让自己淡定,不计较某老越来越得寸进尺的戳脑袋的动作。 文甲即玳瑁的别称。 “难怪,总感觉它不一样,这么闪闪发光,一定是老古懂。”蚁老兴致勃勃的研究小丫头的凤钗,就只差没去摘下来把玩了。 乐韵翻个白眼,不理他,几秒后,朝着与隔着之间隔着两个人远,被黎掌门抱着却一直望着自己的弟弟喊:“乐善。” 小丫头张口喊乐善,蚁老嗖的收回大手,讪讪地搓搓手:“小丫头,告状是小孩子才有的行为,你不是小孩子了哟。” 看着蚁长老作死的众弟子个个乐不可支,蚁长老明知小姑娘因为个子问题不喜欢被摸头,蚁长老还明知故犯的去惹她,简直不知该说他啥好。 “你老管我叫小丫头,说明我还很小。”乐韵笑咪咪的答了一句,看到弟弟朝自己伸手,快步跑前,从黎掌门手中抱过软萌萌的弟弟。 黎掌门原本想自己抱小师弟回宗门的,看小师弟经一系列的拜师仪式后,额头都红肿了,也露出精神恹恹的样子,所以当小师弟朝他姐姐张开双手,他赶紧将小师弟让小姑娘抱走。 接过弟弟,乐韵都顾不得其他,从袖子里掏出手帕帮弟弟擦了擦额头,再摸出一只指肚大的药瓶,弄些药给抹在红肿的地方。 在仪式中磕了百多个头,又从这里转移到那里,哪怕乐善比同龄小孩子智商高,身体素质好,毕竟才三岁,也被整得晕头转向的。 他懂事,被掌门师兄抱着,努力的强打着精神,当回到姐姐香喷喷的怀抱里,再也不假装坚强了,软软的趴在姐姐怀里,把脸贴在姐姐颈窝里,有气无力的喊:“姐姐~” “乐善真棒,自己坚持完成了仪式哦,是个坚强的小小男子汉,帅气又聪明的小男子汉,让姐姐香一个!”抱着快累坏的宝贝弟弟,乐韵侧脸在弟弟脸上吧唧吧唧亲了两口。 也万分庆幸自己只给弟弟内定了蚁老这么一个师父,若是帮弟弟选了几个师门或家族,弟弟得一家一家的去拜师,磕头就得磕破头。 所以,她决定若无必要,她不再给弟弟找其他师父了,除非弟弟自己喜欢,或想学谁家的功夫。 心疼弟弟的乐小同学,左手抱着弟弟,右手探进左袖子里摸出用帕子包着并裹了油纸的糯米桂花糕给宝贝弟弟吃。 拜师仪式六点后开始,到近九点才结束,共历时两个多钟,乐善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光了,他的小肚子都饥扁啦。 闻得到熟悉的桂花糕香味,乐善精神一振,支起脑袋,就着姐姐的投喂,小口小口的咬糕点。 他吃得很文雅,也因为肚子饥扁了,速度很快。 观音殿众元老和黎掌门闻到香味,再看到小乐善在他姐姐怀里吃东西,终于恍然大悟,乐善饿了! 他们是成年人,一天不吃也没什么,小乐善还是个奶娃娃,早上没吃早餐,又折腾了那么久,哪有不饿的。 他们有太久没有照顾小奶娃,所以都忘了怎么照顾小孩子! 蚁老:“……”他真没想到小徒儿会饿肚子那茬儿! 第一百九七章 乐善吃了两块软糯甜美的桂花糕,仍没饱,也没好意思再问姐姐要吃的,自己拿过手帕擦嘴。 他不说,乐韵看得出来啊,又在袖子里一阵掏,摸出裹着油纸,用手帕包着的糕点,让弟弟继续吃点心。 乐善开开心心的开小灶,又吃了两块点心,也安抚住了饿扁的小肚肚,窝在姐姐怀里当乖宝宝。 黎掌门心疼娃娃小师弟,怕他晒着,怕他饿坏,回去时候加快脚步,是以小跑的速度疾行,以致只用二十来分钟即跑回镇。 回到镇子里,走进观音殿的建筑群居,在快到中心的建筑时,乐韵跟黎掌门说了一声,先回蚁老住的小院一趟。 黎掌门等人没有任何意见,他们也想建议小姑娘带小乐善先回小院吃点东西,小姑娘提了,他们哪有不赞成的,与小姑娘分开走,他们走回正院的那条主道,先回大院主殿。 蚁老理所当然的跟着小丫头,抄近道回到他住的小院,他以为小丫头回小院是想让他乖徒儿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谁知小丫头把他小徒儿交给他,她回房间去抱了一只箱子就出来了。 “小丫头,你这是干啥?”他老人家表示不懂。 “等会你的师侄孙辈要给你小徒儿磕头,你不会想让你小徒儿一毛不拔吧。”乐韵又想翻白眼了。 “不用打赏啊,你以前已经赠了丹药。”蚁老目瞪口呆,哎呀,小丫头不会是抱着一箱子的赏钱吧? “以前是以前,今天是今天。”乐韵抱着大箱子,越过蚁老,率先跑路。 还处于懵呆中的蚁老,抱着小徒儿追出门,追上小丫头的脚步,欲言又止,他倒是想问小丫头为他小徒儿准备了什么礼物赏给小辈,又不好意思开口哪。 黎掌门带着众弟子回到主院,重新布置主殿,很快便布置一新。 大殿朝门的一方的八仙桌前一排三张坐椅,在离八仙桌很近的东边朝西摆一张椅子,而西边朝东的地方也摆了七张椅子。 在红毯两侧距红毛约一米远的地方,也各摆两排椅子,椅子面朝中间的方向,形成面对面阵列式,椅子之后方留空。 收拾好了,黎掌坐在八仙桌前方,偏东的两张椅空着。 邢长老等人坐在面朝东方的一排椅子里,依排行的大小,由里向外坐,邢长老坐在最近八仙桌的那个位置。 掌门与元老们入座,众弟子们也入座,第二代嫡传弟子坐东侧座的第一排,第三代嫡传弟子坐西侧座的第一排,之后,第四代第五代当中的精英弟子们坐东、西两排座的第二排座,其他弟子除了还有任务的弟子,俱立在东西两排座椅之后方。 殿门外有弟子守着,当看到小姑娘抱着个大箱子从侧门进大院,两位弟子飞奔着迎上去,帮抬大箱子。 蚁老怀抱小徒儿,陪同小丫头穿过空置着的庭院区域到东边抱厦的柱廊下,再转至主殿的柱廊下,到正殿大门外再进大殿。 大殿内除了第一代的长元和掌门,众弟子们起身相迎。 蚁老领着小丫头走到主座前,请小丫头在东边座就座,他才走到掌门身边坐下去,把小徒儿放在左手侧的座椅内。 起身相迎的众人再坐下去。 帮小姑娘抬着大箱子的弟子,将箱子放在小姑娘身侧,他们也退到东、西侧的弟子群中站立。 紧接着一拔弟子送来茶,给掌门长老们、乐善和乐小姑娘一人一盏茶,其他弟子并无。 喝了一盏茶,侍茶弟子撤走茶杯,与立门口的弟子们俱入殿,立在弟子群中。 蚁老起来,从椅子内抱下小徒儿,牵着小徒儿的手去认认师兄们。 东侧坐着的弟子们俱站起来。 蚁老牵着小徒儿的手走到东侧最近八仙桌那方的第一个人面前,介绍:“乖徒儿,这是你某师兄,排行第……” 湿壶介绍完,乐善抱拳,弯腰行礼:“湿弟见过湿兄!” 师兄弟是平辈,不用磕头,只行平辈礼。 师兄弯腰回礼。 行了平辈礼,当师弟去见下一位,前一位师兄先坐下。 蚁老领着小徒儿,一个一个的介绍。 在乐善拜入观音殿前,观音殿的第二代共四十九位亲传弟子,已逝十一位,因而乐善仍有三十八个师兄师姐。 三十八位师兄原本有十几位在外,昨晚与上午的拜师仪式结束前先后有几个师兄师姐急匆匆的赶回宗门,但仍有五人因在国外,没能回来。 三十几位师兄师姐相当于中学生一个班的人数,莫说记人名和排行,就是记人的脸都是个考验人的活儿。 三十几号人,见一人花一分钟那也得三十几分钟,一圈下来花去了四十几分钟。 带着小徒儿将人认一遍,蚁老大手一挥,果断地做出决定:“你们小师弟这么小,记不住你们是正常的,你们见着小师弟自己多报几次你是谁,排行第几,先混个脸熟,等你们小师弟长大些,就能把你们对号入座了。” “师伯/师叔,我们懂得。”众师兄师姐们齐齐笑,小师弟还是个软萌的小团子,记不住他们是正常的,如果见一次就记住了他们,那样才让人震惊呢。 “这才是好孩子。”蚁老满意极了,笑咪咪的牵着小徒儿的小手手,走回掌门师侄身边坐下,坐得四平八稳。 小乐善见了师兄,接下来就是第二代弟子以下的小辈们见长辈了。 晚辈见长辈,那是要磕头的。 第二代弟子除了掌门外排行在最前的一位姓韩的师兄,快步起身,将备着的一个团蒲放在小师弟面前,他也站在小师弟旁。 晚辈参拜也得按顺序来,第三代弟子先来,西侧坐着的第一排第一人起身,整理衣冠,端端正正的走上前,给小师叔磕头。 站在小师弟身边的师兄,帮解说这是哪位师伯/师叔的弟子,在第三代弟子中排行第几。 坐着旁观的乐韵,在西侧坐着的人起身时,默声不响的打开箱子盖,再开了一只箱盒,从中摸出用自封口袋子装着的一颗丹药,再取一只小银盘装起来递给站在弟弟身边的韩先生。 看到乐小姑娘开箱取物,黎掌门与众人皆知小姑娘是要给见面礼,俱等着看是什么,当看到小姑娘拿出来的礼物,俱是一震。 蚁老眼睛瞪得老大:“小丫头,本老瞅着怎么像是小洗经伐髓丹?” “你老的眼力不错,就是小洗经伐髓丹。洗经伐髓丹的原料太珍贵,幸而小洗经伐髓丹的原材没那么苛刻,我成功炼出两炉,尚够一人一颗,当见面是略寒酸了些,也算是一点心意。”乐韵平静的递出盘子,又摸出一颗装好的丹药,等着给下一位。 一人一颗? 诸元老暗吃一惊,蚁老直瞪眼:“哎哟,小丫头,你出手阔绰,本老受惊了。” “那你老先吸点带有大海气息的空气压压惊。”乐韵抽了抽嘴角,不理某老了,那位老人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好吗、 听闻小姑娘为她弟弟准备了小洗经伐髓丹当作给小辈的见面礼,观音殿的弟子们都惊呆了。 接过装有丹药盘子的韩先生,只觉得盘子压手,把盘子递给磕完头抬起来头的师侄,满面笑容:“你小师叔有赏,长者爱护汝辈,以后汝辈师兄弟们当相亲相扶,礼敬长辈,爱护小辈,世代传承宗门精神。” “谢小师叔!”刚抬起头的弟子,听说小师叔赏小经伐髓丹,激动得心跳加快,伏身又给小师叔磕了个头,再起身,接过了银盘子里的丹药,躬身后退三步,再转身回座。 乐善什么都不用做,坐着接受磕头就行。 第一人下去,第二位接着给小师叔见礼,当小师叔给的见面礼递来,再磕个头,起身领了丹药,再退下去。 然后第三位,第四位…… 第三代弟子鱼贯而列,一个接一个的上前磕头。 第三代弟子中先见了长辈的弟子,预先安排负责管厨的那些人悄悄的退下,先去厨房准备午饭。 待第三代在宗门内的弟子们磕完头,又去了一个多钟。 当第三代弟子拜见了小师叔,便是第四代弟子。 考虑到若一个一个的来,一人一分钟,全部人员磕完头,起码也得持续到半下午,黎掌门让第四代弟子们分两拔上前,集体给小师叔祖磕头,以后再慢慢认识。 待第四代的弟子磕了头,在退下时才领见面礼。 黎掌门点了二代弟子的几人帮乐小姑娘分发见面礼。 也因此,第四代弟子磕头到退场仅用半个钟,再换第五代弟子,也只用了不到半个钟左右。 第六代弟子在考核期间,并没有正式入宗门族谱,所以第六代弟子没有入内院拜见长辈。 观音殿五代弟子共有六百多号人,一共有一百余号人在外省或在国外因事没能返回,共有五百几号人在场。 没有在场的晚辈,属于他们的那份见面礼先交由他们的师门帮收着,待他们什么时候回师门再给,他们什么时候见着小师叔/师叔祖再磕头行礼就行了。 待小辈们给刚回宗门的小师祖磕了头,都过了十二点,黎掌门再不废话,带众弟子,陪同乐小姑娘去东殿用餐。 第一百九八章 观音殿上下自清晨开始张罗拜师仪式,俱没吃早餐,中午相当于把早餐与午餐合二为一,用饭的时候每个人都多吃了一些。 中午有菠萝饭,乐善也比平日多吃了小半碗饭,他吃好了,坐着等,等所有人都吃完饭,扑到姐姐怀里撒娇。 会卖萌的孩子,将姐姐亲得一脸口水,眨巴着星子般的眼睛问:“姐姐,我们还去抓贝壳吗?” “乐善想不想去?”乐韵抱着小卖萌精弟弟,伸手从他后颈探进去摸他的衣服有没被汗弄湿。 “想。”小胖小胖的小团子,眼睛闪亮闪亮的。 “嗯,那就去,刚吃完饭不能剧烈运动,等半个钟左右再出发,还要你师那儿换身衣服。” “懂。”乐善开开心心的又将小脸埋进姐姐颈窝里。 黎掌门也记着昨天答应了要陪小师弟找贝壳的事儿,吩咐下去,当天没有事务的弟子们下午自由安排时间。 自由安排嘛,当然就是家在镇子里的可回家与家人团聚,暂时不回家的可以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众弟子们早已提前与家里商量好了,当年的中秋节是要在宗门过的,都不回家,在可以自由活动时飞奔着回自己的住处,先把丹药收藏好,再换衣服、收拾去海边玩需要的物品。 笑得连眼睛都找不着在哪的蚁老,和邢师兄以及两位师弟、几位师侄与小丫头一起朝东跨院走,再分散,他也赶紧的回小院,换休闲衣服。 乐小同学带弟弟回到蚁老住的小院,先帮弟弟换适合游泳的泳裤,再穿上宽松的休闲衫,再帮他洗脸,重新给额头抹药。 小乐善的额头抹了一次药后,红肿消得差不多了。 被收拾一新的乐善,自己抱着刚脱下来的衣服,去了东厢房与南房之间的小跨院那儿,从南房最靠东的一间房内拿只大洗脸盆,自己去水龙头处接水洗衣服。 乐韵将弟弟收拾好即放任他不管,再帮弟弟收拾一套干净的衣服装在一只背包里备用,如果弟弟玩耍弄湿了衣服或者傍晚在海边洗了澡,也有干净衣服穿。 把该带的东西装进背包,她自己换了套宽松的男式袍子,将头上的首饰也全摘下来,头发编成一条麻花辫。 把自己整顿好,再去洗衣服。 没干什么活,衣服并不脏,仅粘有汗,用植物汁搓洗一遍,过清水两遍,搞定,再晾在晾衣架上,万事大吉。 姐弟俩洗好衣服再回客房,乐韵教弟弟学了两首诗,时间也差不多了,和跑来拐人玩耍的蚁老一起去与黎掌门等人碰头。 黎掌门与师兄弟们俱换身适合赶海的宽松练功服,还备有其他物品,各人收拾一个小背包,有的自己背,有的由徒子徒孙们帮带行李物品。 邢掌门等人俱一身练功服,老少爷们皆神容愉悦。 当见着了小乐善,当师伯师叔师兄的人争抢着去抱,抢人抢得不亦乐乎。 一行人走出建筑群,外面一群弟子们早就候着,还开了一部货车,上头拉着许多的物品。 一支队伍雄纠纠的开到海湾,第三第四第五代弟子们扛着物品在海滩上择地支起太阳伞,在沙难上铺布,摆放水果,再支起一个大帐供人换衣服,然后再去摆放烧烤架和调料物品。 黎照从师侄们手中接过一大一小两个救生圈,放到临水的地方,他和师兄弟们脱去外面的练功服,里头穿着泳装,等着陪小师弟游泳。 蚁老等人待弟子们把物品收拾好,他们也脱去外套,俱穿着泳衣,再帮小乐善脱去衣服,带到临水的地方给小家伙套上救生圈,抱进浅海里教游泳。 有一大堆游泳好手排队等着教弟弟游泳,乐小同学不去凑热闹,扛着相机帮拍拍拍的狂拍照。 第三代第四代第五弟子们知晓没自己教小师叔祖游泳的份,他们先去找贝壳,抓鱼,抓到一些海鲜,回到沙滩上先处理,再烧烤。 有师父和师兄们教,乐善学得很快,在海里扑腾一阵,不到二十分钟就扔掉救生圈自己游水,练习一个来钟,像条小鱼似的灵活。 成就感满满的一群师伯师叔师兄们,兴奋的比中了彩票还高兴,争着将小家伙放自己背上,一起游向深处。 观音殿的弟子们与海打交道,个个皆是浪里白条,游去了很远很远,抓鱼找贝壳,找到些海鲜再回岸吃烧烤。 乐小同学没下水,连外袍都没脱,就在海滩上拍照,躺太阳伞下吃水果,等烧烤好了吃烧烤。 蚁老和师兄师弟、师侄们围着小奶娃转,游泳归来吃烤海鲜,满足口腹之欲后又去海里玩水。 乐善像只自由自由的鱼,尽情的玩耍,玩嗨了。 中秋季节,是潮汐季期,到近黄昏时,海风略急,海浪起伏也越来越大,海水越来越浑浊。 蚁老等人也结束游泳,在入海的淡水河里洗了澡,换好衣服,收拾物品回镇。 当天中秋节,观音殿晚饭前还有祭祀活动,观音殿的弟了们返回宗门,有条不乱的各司其职。 太阳落山时分,观音殿的各项活动齐备,在主殿祭祀天地神灵,弟子们皆在场,共同参拜,之后是祭先祖,宗门所有弟子俱执礼进香。 祭祀礼后,中秋宴开宴。 乐善已完成了拜师仪式,因此,晚宴时分,乐韵没有纵着弟弟,让他依宗门门规跟着他小师兄坐一桌。 黎照开开心心的领走小师弟,而当开宴之后,同桌的师兄师姐们争着给小娃娃小师弟夹菜、递果汁,他若不是紧挨着小师弟坐,都要被当空气了。 观音殿的中秋节宴共三十六道菜,十八道不包括海鲜的珍肴,十八道海鲜,分成四轮上桌,每轮九道菜。 满室亮如白昼,酒美菜香,晚宴主宾尽欢。 晚宴后,黎掌门邀请乐小姑娘移步花园。 花园里秋季开的花正艳,花香袭人。 观音殿的弟子们在一片草地上铺布纸,码堆成堆的水果和果酒,众人席地而坐,畅谈畅饮。 待月亮似大姑娘一般差答答的从云层中露面,再焚香拜月。 拜月之后,弟子们呈上乐小姑娘送的中秋月饼、糕点,大伙儿热热闹闹的赏月吃月饼,喝桂花酒。 观音殿上上下下的人皆知乐小姑娘这一次拜访观音殿后还不知要到哪一年才再至,希望让小姑娘在观音殿有宾至如归之感,倾力以待。 赏月赏到晚上十一点,众人兴尽而散。 第二日,老天爷给面子,又是个晴朗的天。 黎掌门带着一拔人员,早饭后即邀乐小姑娘乘船出海,去了一个未经开发的小岛屿。 黎照与师兄们带小师弟在海边找游泳,找贝壳,一部分人员在海面捕鱼,而乐小同学换套帆布衣服,自己钻岛上的山岭里去了。 乐善跟着师兄师伯师叔们不仅玩得开心,还亲眼见证了如何捕鱼,还学会了识别贝、鱼,也新学到不少海洋知识。 蚁老等人原本想10月3日继续带小乐善出海,然,人算不如天算,当天夜晚变天,3号来了风暴。 琼岛也有多雨季与少雨季之分,每年5-10月为多雨季,11年至次年4月为少雨季。 10月的琼岛,本来就是多雨季,经常下暴雨或刮台风,因而忽然变天也并不奇怪。 海风很大,暴雨、阵雨,哗喱哗啦的下个不停,人人都足不出户。 有暴风雨,乐小同学呆在观音殿,将前一天弄回来的药材处理好,腌海鲜,然后和蚁老等人烤海鲜吃,自得其乐。 到了半下午,小萝莉穿上雨衣,将弟弟护在怀里,迎难而上,顶着狂风和暴雨去了海湾,让弟弟近距离的看暴风雨天气的海景。 临海的湾海,风更大,吹得许多椰子树几乎弯到了地面,海水已经浑浊不清,浊浪涛涛,冲到岸边时卷起几米高的浪潮。 惊涛裂岸,惊心动魄。 有时候,海浪把鱼虾冲上沙滩,那些没能被海浪卷走的鱼虾在海沙上挣扎,有些从其他地方流浪到附近的乱七八糟的物件也被冲上岸,沙滩一片狼籍。 乐善第一次身临其境的目睹大自然力量带来的种种骇人场面,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海浪排天倒海的扑岸,狂风啸舞,暴雨倾盆,乐小同学在狂风暴雨中稳如泰山,将弟弟的护得好好。 她带着弟弟在海边呆了足足有一个来钟,让弟弟感受自然力量的伟岸与强大破坏力,让弟弟明白人类在自然力量前是何等渺小,要学会敬畏自然,尊重自然。 蚁老、黎掌门等人计划待暴风雨过去,再陪乐小姑娘去另一座未开发的岛屿游玩,再去捕一次鱼,可惜,老天并不给面子,暴风雨持续到4号仍没有停止。 10月5号,肆虐了琼岛两天的暴风雨终于消停,而直至半下午才露出晴空。 乐小姑娘将于5日晚上启程回E北,观音殿自中午后即忙碌起来,陆陆续续的将各类物品送上乐小姑娘的直升机。 晚上,观音殿再次举行晚宴款待乐小姑娘。 宴后,又有茶果宴。 观音殿众人陪乐小姑娘畅饮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恋恋不舍地送小姑娘和乐善、蚁老至广场登飞机返航。 第一百九九章 胡家消息 乐爸周秋凤送小棉袄和小夹克去蚁老家做客后,也没觉得孩子不在家过中秋心里失落,赶紧的去忙自己的事儿。 夫妻俩先去忙完地里的活计,下午,乐爸当“快递员”,将自家姑娘准备的礼物送给相好的邻居和武老板等人。 本着先远后近的原则,乐爸先给武老板家送东西,有一份月饼,还有就是给武老板和武太太吃的排毒药丸子。 武老板原本还在为国庆节陪老母亲去外面游玩,或者在家享受安静时光而犹豫不决,乐家姑娘送来了药丸子,果断的选择在家过节。 武家当然也不会让乐清空手回去,将作坊里的木耳、香菇装了几大包扔他的车斗里。 乐爸也知陈大脸夫妻俩要傍晚才回家,他家两个姑娘在上学,他先没去,给周扒皮扒婶两人一份药丸子,再给周村长家送一份月饼和药丸子。 周家还有两位是与周村长同辈、并且乐善该叫外公外婆的人家,也各送一份月饼,至于药丸子自然没有啦。 之后就是程家兄弟、刘路家、张破锣家和周奶奶家,各家一份药丸子和一份月饼。 其他邻居没有特别的中秋礼,如果邻居们到家里来了自然好生招待,若有人送礼自然以农村的规矩回礼。 送完礼物,乐爸在蓝帅哥华家帅哥们的帮忙下把随车回来的礼物搬进堂屋整理,将花生果子类的东西择出来,现吃或明天中秋时吃。 他们正在整理,一个中老年人急冲冲的跑到乐家,冲到乐家堂屋门口喊:“乐清,乐清,噫,乐清,你在家啊?” “张海子,你这急吼吼的,怎么的,是不是哪里着火了啊?”乐爸看到跑来的人,招呼坐,一边打趣他。 张海子喘两口气,两蹿蹿进乐家堂屋,接过椅子坐下去,抹了把汗:“乐清,我跟你说,胡家沟的胡金山回老家来了。” “胡金山是谁呀?”乐爸是懵的,问号脸。 “胡家沟的胡金山就是-”张海子瞅瞅望着自己的帅哥们,感觉有点小慌,吞了吞口水:“胡金山就是你奶奶娘家妹妹的儿子啊,也就是你爸的表哥。” 这一下,乐爸才把人对号入座,懵哒哒的:“这个谁跟我家不亲,俺奶奶在世时就没跟那一家子走亲了,他们回不回老家是他们的事,跟我家不相干的。 何况用我家姑娘的话说一表三千里,两表翻个倍,到我这一代,跟胡家那边都隔了七八千里远了,他们爱回不回,管它呢。” 蓝三露出一抹笑:“乐叔,你觉得跟胡家隔了几千里远,大家互不相干,只怕别人未必是那么想的,这不人家已经跨越了几千里远的距离,千里迢迢的回老家来了,再跨越几千里到你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嗯嗯嗯,就是就是。”张海子一个劲儿的点头,胡金山几十年都没回老家了,连清明都没回来过,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哪有不懂的,胡金山那一支人会回老家伙,目的不是很明显嘛,就是冲着乐家来认亲呗。 毕竟乐家现在有可能是房县,不,有可能是整个拾市最富有的人家,据说乐家姑娘有几个亿,她捐钱给九稻小学、初中建图书馆、教学楼,想必胡家也坐不住,想与乐家攀攀关系,也沾沾乐家的光。 张海子认可帅哥的话,并没有喋喋不休的说什么抹黑胡家人,胡金山一家以前与乐家关系怎么样,老一辈们懂。 “这,你们也觉得胡家是又想跟我家攀亲?”乐爸涨得脸红脖子粗。 “这是肯定的呀。”华少、蓝三的回答是肯定的。 “这,这可怎么办啊,乐乐不在家啊,不行,我得赶紧找孩子妈商量商量。”乐爸急得快团团转,又是抹额又是喃喃自语。 蓝三望天,乐叔还真是……纯洁的可爱! 他也万分羡幕,乐叔被小美女保护得太好,大事不用他操心,所以有什么事需要他拿主意时才让他这般纠结。 “乐叔,我这里有点小道消息给你,”蓝三决定当坏人,很不厚道的兜底子:“据我们所知,胡金山的爸爸胡自富和他妈胡宝珠还活着,胡宝珠在几年前中风偏瘫了。 胡宝珠一家去汉市后至今过得挺好,也挺幸运的,胡自富那家子以前住的地方是现在的汉市中心区以前的老城区,那些区域是汉市较早拆迁的区域,大概十六七年前就拆迁了,他们得到了一笔丰厚的拆迁款。 胡家也用那笔钱投资,又大赚了一笔。 六七年前,胡金山住的地方又拆迁,他们家再次得到了大约四百多万的拆迁巨款,还有三套房。 总体来论,在小乐乐小美女二三岁时,胡金山家就是手握二三十万财产的小富翁,第二次拆迁后理所当然的升级成了百万富翁。” 华少一点也不意外蓝帅哥那么了解与乐家相关的亲戚的情况,蓝帅哥是公家派给乐家小姑娘的保镖,必定查过乐家的底细,知晓乐家与哪些人有血缘关系,那些人家生活如何。 “天,胡金山十几年前就那么有钱了?”张海子大吃一惊:“08年的时候,我婆娘她爹生病,去汉市医院住了一段时间的院,当时手里钱不够,我婆娘娘家小舅子找了同族的胡金山借一千块钱应急,胡金山哭穷一分钱都没借呢,最后打电话回来,还是我给凑了钱汇过去才圆了过去。” “……”几个青年帅哥同情某高邻的娘家人的遭遇。 乐爸听着蓝三娓娓道来,心拔凉拔凉的,十几年前他家是最艰难的时候,胡家竟然已是富豪了,可那时候胡家从来没有想过帮一帮乐家老表。 他家与胡金山没走动,但是,他知道胡家村那边有三两户与胡金山家是一直有联系的,而且,胡金山家还给胡姓某两家的后辈介绍了工作。 早就对胡家那边寒心的乐爸,听到蓝三帅哥透露的一些内幕,更加心寒,只恨不得某胡姓一支原地消失。 他心情不好,哪还坐得住,跑去找孩子妈,找了一圈,在南楼后园找到人,叽喱哗啦的把张海子送来的消息说给婆娘听。 听了孩儿爸带来的消息,周秋凤先是纠着眉,想了想,才提议:“这样吧,胡家人怎么回不回老家是他们的自由,反正如果来我们家,我们坚决不招待,也绝对不承认亲戚关系。” “我怕他们借着胡家姐妹那点破关系赖上我们家。”乐爸心里没底,奶奶与胡金山的妈是姐妹,那一点是改不了的事实。 “就算有那么点血缘关系又咋的?”周秋凤才不在乎呢:“亲兄弟、亲父子、亲母女还有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的,何况是姐妹之间,奶奶在世家时两家就断了亲,奶奶过世时那边也没来,凭么子他们想攀亲我们就得认下来? 乐乐有说过乐家与胡家一家子以后就像以前一样老死不相往来,不管他们谁厚着脸来认亲,打出去就是了。” “我咋不知道乐乐有说过。” “你这记性,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了,在乐乐回来后,我们说到舅舅家回来认亲那时候一并说的啊,乐乐说她认陈家舅爷爷,绝不认胡家那些破玩意儿,胡家人敢来,她就敢把人扫地出门。” “你记得就行了,”乐爸摸摸脑袋,反正一时想不起,干脆不为难自己了:“小凤,估摸着那些子人这些天肯定会来,你哪也别去,就在家里吧,他们真要来了,你来应付。” “行,你管外面的活,我这些天就在屋前屋后了。”周秋凤很爽快的同意,又问:“你有没招待张海子吃个月饼啊?” “这,还没呢,我立马就回去请张海子吃月饼。” “再包几个给张海子带回去,他家有老有少。” “晓得了。” 听到老婆的嘱咐,往园外跑的乐爸憨憨的应了,风风火火的跑出园,到北楼外洗手,再进冰箱房,装了盘月饼拿出去给张海子和帅哥们吃。 有孙辈在乐家,岩老白天上三楼静修,没在堂屋,华少与蓝三几个也没客气,与张姓村民坐着吃月饼。 将吃的拿了出去,乐爸再进冰箱房出袋子装了九个月饼,交给张海子让他走时带着回去给家人尝尝。 张海子之所以消息那么灵通,是因为他婆妈就是邻村胡家沟胡家的姑奶奶,他婆娘的娘家同与胡金山一家有联系的胡姓人住得近,那边给姑娘透露消息,所以张海子得到信再透露给乐家,让乐家有个心理准备。 张海子比乐父年长好几岁,他五十几啦,孙子孙女中较大的孩子读小学,小的明年也可以送幼儿园。 乐家不仅拿月饼招待自己,还给一份带走,张海子喜出望外,也没有客套,揣得好好的,也没多坐,吃了月饼又说了几句话就赶紧的回家去了。 因为胡家某人的事影响了一点心情,好在乐爸素来乐观,也没有为此纠结得坐立难安,仍然快乐的盼着明天的中秋节。 第二百章 来了 中秋节是华夏国的传统节日,历来代表着团圆,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也是人们心中最美好的一个节日。 2020年的中秋节与国庆节恰逢同一天,像这样双节同天的节日,大约19年一遇。 当年值19年一遇的国庆、中秋同天,想搭好日子结婚、开张做生间或建房挖基的人比比皆是,这一天,全国城乡处处有人家张灯结彩,或喜结连理,或开张大吉,或建屋动土。 梅子井村也有四桩喜事,一是嫁娶之喜,梅村有一户村民嫁女,而另一家则是娶媳妇; 二是有一户村民上月喜得麒儿,于中秋这天办满月酒; 三是建屋之喜,有一户人家当天动土挖基建新房,还有一家则是当天给楼房封顶; 第四件是事关全村未来的小喜事,当天村里的图书室正式开放。 以前的小孩子们大多喜欢跟大人去吃席面,为的是能吃到肉,现在生活水平高了,家家户户都吃得起肉,小孩子对吃席面的热情也低了些。 梅村的小孩子对村里谁家摆席面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对村里的图书室更感兴趣,都盼着早点开张,去看看有什么书。 村里有了图书室,周村长蹰踌满志的计划着当个小推手,推动全村小辈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终于等到国庆节到了,他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吃了早饭,特意换套喜庆的红色唐装。 那是小乐乐孝敬他的衣裳,一共有四套,青色、红色、蓝色、暗红色各一套,都是绸缎面料,绣着团花,适合中老人穿。 夫唱妇随,周满奶奶也换了与老头子一样的衣服,她的是一套红色的袄裙,上衣与现代衣服的袖子一样是窄袖,再配马面裙。 夫妻俩衣裙的花纹是代表着长寿的菊花和寿字,所以嘛,是情侣装。 老太太换好衣服,再把头发梳个髻,插了两朵花胜,一支有滴珠的梅花簪,那气质立马就有了,妥妥的像大户人家富太太。 周村长家的孙女周天月,小孙子周天星看到装扮过的爷爷奶奶,嗷嗷大叫:“爷,你好帅气!奶,你今天这一身真体面!” “我今天才知我爷我奶竟这么有气质,老人们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是真理啊。” “爷,你这样走出去,比我们校长还有气场。” “我奶这样子要去什么服装走秀场,妥妥的秒杀一切模特。” 姐弟俩花式赞美爷爷奶奶。 周村长的儿子大海小海因不是职工干部,所以嘛,不受限制,大海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小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海大的孩子是个儿子,去年高考得不是很理想,复读了一年,今年考上了较理想的大学,秋节开学去读书去了;小的是女儿,也就是周天月,本年回老家读初初三; 小海最大的孩子是个姑娘,也去读大学了,小的两个是儿子,大儿子周天诚,读高二,昨天放假先去他外婆家,还没回来; 其小儿子就是周天星,他出生时还没政策还没放松,算是超生的,九岁,读小学三年级。 老家村里有图书馆,学校也有乐家姑娘捐建图书馆,教育方面越来越有前景,大海小海和周扒皮家的兄弟们都把孩子送回老家读书。 周村长周满奶奶听到孙女孙子一顿夸,笑得见牙不见眼,喜滋滋的又整理了一番衣服,带孙女孙子前往村办楼。 老两口带着孙子孙女雄纠纠的晃至村办楼,先到周扒皮家汇合,拿鞭炮去地坪摆放。 周扒皮扒婶也换上了喜庆的唐装,同样是乐家姑娘送他们的衣裳,也是绣菊花团花的精致刺绣装。 周天宏周天晴周天蓝与周天月周天星都是堂兄弟姐妹,相处得极好,自己兄妹们有什么争执是小事,没有隔夜仇。 兄妹们兴致勃勃的将磨盘大的鞭炮当车轮滚到地坪,再摊开,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圈。 周村长先开村办楼办公室的门,拿些字和桨糊上二楼,先在二楼的门上贴了喜祥如意四个字,再给图书室每道门上贴个“吉”字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字。 开了每个图书室的门,拉开窗帘。 万事俱备。 周村长下楼,与周扒皮守在屋檐下。 不多一会儿,村里的孩子们与家长们陆陆续续的赶至,紧挨着梅村的两个村子们的孩子们也来了。 领村的孩子们与家长们是由他们的村长率领,组队而至,每个村的家长队各带着一份礼物。 礼物当然不是给周村长的,是送给梅村图书室用的——一套装纯净水桶的那种迷你型饮水机。 图书室有桶装水,小孩子们读书学习时只需带自己的杯子,渴了就去饮水桶上接水喝,很方便。 农村喝的是山泉水,干净又好,当饮水机上的水喝完了,自己烧开水,冷凉后加进饮水机就行了,即节约了成本,又方便了孩子们,两全其美。 梅村与紧邻村几乎快变一个村,村民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嘛,邻村村长与村民希望让他们的小孩子们也到梅村看书学习,周村长和梅村的村民们也没拒绝。 当然啦,先小人后君子,周村长还是提前打了预防针的,说好了不管是梅村还是邻村的孩子在图书室看书学习就得遵守纪律,不服管教者,若破坏图书或者打架闹事,赶出去,以后再不许他进图书室。 邻村家长们带来一份小礼物,周村长笑咪咪的接受了,看到人来齐,再次做动员大会,讲了图书室的纪律和各项注意。 讲完,也到八点啦。 周村长豪气的挥手,喊了声“开张大吉”“祝孩子们学富五车,个个金榜题名”,点燃一支香,再点鞭炮。 村民们鼓掌声和叫好声中,鞭炮喱叭啦的响了起来。 点燃了鞭炮,周村长带孩子们上楼。 几十个孩子和家长们开往二楼,小孩子们在前面,家长们在后头,上得二楼,小学、初中级的孩子们去大间的图书室,高中级的孩子们去小间的图书室。 家长们站在门口或窗口朝外望,看到整洁的图书室和那高大的书架,也像小学生似的安静。 小孩子们很兴奋,进图书室后摸桌子、找座位,找图书,叽叽喳喳的像群麻雀似的热闹。 大孩子们很守纪律,自己找喜欢的书本,找到书坐下,或者先选了坐的位置,再找书。 周村长看了小图书室的孩子们不需操心,去另一间,听到那声叽叽喳喳的声音,先没喊停,就站在门口瞅着。 他瞅了几分钟,小孩子们发现了,渐渐安静下来,很快就没了喧哗声,偶尔有窃窃私语,也不致于影响别人。 周村长很满意,然后才说话:“伢崽们,你们今天第一次来图书室,很兴奋,我理解,所以你们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的,我也就没说你们,以后不可以再像那样大声说话喊叫,这里是供看书学习的地方,想讲话想讨论问题,去楼下讨论完了再上来。” 小孩子们小声的应了一声。 为了不打扰小孩子们学习,周村长带家长们下楼,没事的可以去一楼的大会议室看看书,有事的可以散场啦。 有的村民有事,先回家去了,没事儿的就在会议室坐,和周扒皮等人说闲话。 因为中秋节,初中、小学的工地也给工人们放假,让工人们回家与家人过中秋,当然,仅1、2号两天假。 工地放假了,村民们也休息休息。 周村长隔段时间悄悄的上楼查看,发现孩子们挺乖的,他心里欢喜,悄悄的转一圈又下楼。 图书室有各种各样的书,不仅有学校的教科书,还有大量课外图书,小孩子们有自己喜欢的书看,哪有不乖的。 乐爸周秋凤没有去村办楼,图书是他们家姑娘赞助的,周村长曾游说了好几次让他们在开张的那天去讲个话,夫妻俩都是不愿张扬不想出风头的人,拒绝了。 唯恐去围观时被周村长逮着他们讲话,乐家夫妻俩没露面,蓝帅哥溜去暗中围观了一番,悄悄的去,又悄悄的撤。 乐爸早饭后就牵着牛出去了。 周秋凤在家,先给小乐乐和乐善房里的被子、毯子等搬去楼顶晒,再去园里转一圈,再煮花生。 她的一锅花生还没煮熟,从胡家沟出发的胡金山在胡家本家的人员陪同下,绕过梅村的前村,从梅村张家人住的区域经过,到了乐家南楼外。。 胡金山是在九稻出生的,直到十来岁才随父母长辈们移迁汉市,他以前是国营单位的职工,到了老年才退休, 他老婆李红梅也是国家职工,夫妻俩共有两子两女,儿子分别叫胡家有,胡家余,胡家有生了两个儿子,他胡家余有一女一子。 胡家的大孙子明年将大学毕业,大孙女读大二,而两个小孙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 胡家兄弟也是单位里的人,以前只能生一个,后来二胎政策放宽才各自生了二胎,因此,他们的孩子年龄相差悬殊。 胡金山回老家时不仅携带了老婆,还带上了两个儿子和儿媳妇,两个小孙子以及在省城读大学的孙女。 胡金山原以为乐家姐弟必定在家过中秋,才携带了孙子孙女,为的是因为孙女孙女与乐家姐弟年龄相差不大,同龄人有共同话题,谁知回到了老家才知乐家姐弟去哪做客了。 乐家姐弟没在家,胡金山怕去乐家的人太多反而不好,只带了老婆和两个儿子前往,由三个胡家同族人作陪。 乐家南楼正堂的门敞开,因为屋檐下有摄像头,胡金山没好意思去堂屋门口看,但没规定不可以站在路上看啊,他一边走一边扭头观望。 乐家新楼堂屋没什么家具,只有两张看颜色就知很贵的扶手椅和一辆崭新的摩托车以及一辆儿童跑车。 想从窗口看房间里有什么,窗子蒙有一层白纱,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 观望了几眼,胡金山假装不在意,扭回头,朝前走,视线投向了乐家北楼那边。 小姐姐带小奶娃出远门了,黑龙守家,他呆在二楼阳台上趴着,听到脚步声站起来,前肢趴阳台栏,望着南边楼楼前走动的人,盯得牢牢的,防止有小人偷小姐姐家的东西,谁敢偷东西,他就飞下去咬谁。 过路人没去小姐姐新楼,但直奔北楼而来,黑龙立马就汪汪大叫,通知有人来了。 周秋凤和帅哥们在堂屋择摘回来的豆角,想弄好了晒一晒,再配辣椒一起腌酸豆角,以后做酸菜鱼吃,听到狼狗叫唤,想到某种可能性,一下子跳起来,往堂屋门口跑。 她冲出大门,看到有几个人从南楼那个方向走过了小巷子,已经马上要踏进北楼屋檐,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是胡家沟胡家的胡东来,也不问是路过还是啥,站在门口当门神。 胡东来也看到了周秋凤,扬起笑脸:“表侄媳妇,你在家呀,我们正要往你家来坐坐呢。” “放你的狗屁,谁是你表侄媳妇?”周秋凤黑了脸:“你们胡家人当年是怎么欺负乐韵太爷爷太奶奶的,你们心里没个数?胡家人的嘴脸当年有多难看,老一辈的人都知道,现在看着乐家起来了,想来攀亲?做你的白日梦! 老娘话就摞在这儿,不管胡家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敢跑姑奶奶面前充长辈,姑奶奶立马就请他喝几瓢老尿。 姓胡的,你们从我家门前路过可以,走快点,黑心脏烂下水的老东西养出来的混帐玩意儿,多看一眼都让姑奶奶觉得脏了眼睛。” 胡东来只说了一句,就换来周秋凤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涨得一张脸变猪肝色。 梅村人都知道周秋凤泼辣,胡家沟与梅村隔着不远,自然对周秋凤的大名也是如雷灌耳,但是,胡东来之前没放心上,毕竟他与乐鸿是同辈人,又是胡家人,不论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个长辈。 谁知,人家周秋凤根本不给脸。 被骂得狗血淋头,胡东来气得一口堵在心口,望向胡家另两人,发现那俩缩着头,根本没有要出头的意思,想骂娘的心都有了。 第二百零一章 凤婶的战斗力 不用胡家谁来介绍说从屋里跑出来的村妇是谁,胡金山也能猜出那人就是乐清的婆娘,放眼打量,惊讶的瞪大了眼,乐家的媳妇跟村妇们相差太远了! 农村妇女们几乎都晒得黑红黑红的,可看乐家媳妇脸白白净净,头发也乌黑乌黑的,哪怕穿着普通,怎么看都像是养尊处优的城里人。 胡金山还在为自己所见而惊讶,听到村妇吧吧啦啦像机关枪喷子弹似的喷胡东来,却分明把他们全部人员都骂进去了,又羞又恼又气,脸一阵红一阵白。 胡东来被骂得说不出话,胡金山端起长辈的架子教训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胡家是乐清他爸的母亲娘家,胡家是乐鸿的舅舅家,娘亲舅大,你身为小辈骂长辈,家教哪去了。” “胡家人算个屁的长辈,少在姑奶奶面前猪鼻子里插葱,”周秋凤早就做好了撕架的准备,来一个撕一个:“你不放屁,没人知道你是谁,你站出来放屁了,姑奶奶也猜到你是哪个杀千刀生的贱骨头了,你就是胡自富胡宝珠那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下世做猪的家伙养的小杂种吧? 当年胡自富和胡宝珠两个狗东西欺负乐清的奶奶爷爷,你个小杂种今天跑我家门口摆臭架子,是想学你那猪狗不如的父母欺负乐家是吧? 老娘告诉你,你想充姑奶奶的长辈,先让你娘回娘胎重造一次,再把你塞回肚子里一次,你们母子俩先学会做人再说其他,没回娘胎重造一次,别来姑奶奶家门前放屁。 姑奶奶明人不说暗话,胡自富胡宝珠两畜生的后辈中有资格教训姑奶奶的人还没出生呢,你么,你跟胡宝珠胡自富根本算不得人,你们就是吃屎吃粪长大的畜生。” 周秋凤不骂人天下太平,骂起人来嘴巴是机关枪,中间不打顿儿。 她骂人不歇气儿,被骂的胡家人像被人呼耳把子,脸火辣辣的疼,胡金山气得脸色青白交加,浑身发抖。 胡家有气得快炸,挥起袖子就上前冲:“你他妈的,嘴巴不干净,老子撕了你的嘴。” 胡东来与同来的人吓坏了,大喊:“胡家有,别!” 他们想拉住胡家有,但胡家有毕竟年青一些,有几两力气,一下子就蹿出去了,三步两步就跑到了站在门口的女人面前,举着拳头打了过去。 周秋凤骂了胡家混帐一顿,正在换气儿,冷不丁的有人蹿出来冲过来,她脑子还没反应来,身体形成自然条件反射,朝后退了一步, 她退了一步,也退到门槛边,那人的拳头一下子就奔来了,周秋凤是下意识的偏开了头,但是,那拳头却仍然砸到她右脸的腮帮子上。 那一拳头可不轻,周秋凤发出了一声痛叫。 蓝三与华少、华一华二帮着择豆角,当乐家女主人跑出去了,他们也站了起来,没有露面,就站在离着门口不远的地方。 听着乐家女主人骂人,四人差点想鼓掌助威,哎妈呀,乐姨骂架的水平真高! 他们原本想当个安静的吃瓜群众,听到外面有男人喊要打人,有人喊不可以的话,不约而同的朝外跑。 原本以华少与两护卫的速度能在第一时间冲到门口,因为蓝三在前面挡住了他们,待他们绕了一下再冲出去,已经迟了一丢丢。 华少轻功好,在某个男人的拳头砸中周秋凤腮帮子时人也到了门口,他出手如电,一把抓住某个男人的手,用力一折就给掰骨折,与此同时,一脚踹向了某个男人肚子。 华少是古修一辈中的佼佼者,比不得宣少主那么天资聪慧,实力也是位于同龄辈的上游,那一脚又没留情,胡家有痛得“啊”惨叫,转而就飞了出去。 胡家有飞出去的方向也极巧,正朝着胡家人的方向撞去。 一个大男人像是稻草把子一样轻飘飘的飞出去,但是,它不是真的稻草把子,他是个人啊,有重量的! 看到有东西砸过来,还没反应过来的胡家人下意识的往一边躲,然,他们想躲是一回事,现实很骨感——他们的速度不给力啊! 速度不够,根本没法避开的胡家人,被飞来的人肉柱子给撞了。 胡金山和他老婆以及胡家本家人差不多是并肩走的,也在最前面,理所当然的首当其冲,被“飞来横祸”给撞得倒的倒,歪的歪。 被撞倒仨,有一个被人扶住了,有俩朝后跌倒,再之,砸了他们一下的人又落下,给人来了一个二次暴击。 胡金山和胡东来是同辈人,也是跌倒的俩倒霉蛋,成了有福同享的难兄难弟,摔得七晕八素之际又惨遭人肉弹重压,双双躺成狗。 胡东来还好一点,只被胡家有的腿脚给压着,胡金山先是被他儿子的肩膀撞了一下胸口,倒下去又挨他儿子大半个身子砸中,当时就翻白眼。 胡家人被忽然的变故惊得四下散开,提礼物的几个差点把礼物给扔掉,当被踹飞的胡家有与胡金山、胡东来倒地,他们犹自惊疑未定,听到胡东来“啊啊啊”的衰嚎才围上前。 围拢的胡家人看到胡金山翻白眼,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一阵拉扯,把胡家有给挪开,有人扶胡东来,有人扶胡金山,喊的喊,叫的叫,乱糟糟的。 胡家有被折断了手,又挨了一记佛山无影脚,在撞上他爹和胡东来后就晕过去了。 华少一脚将人送去千里之外,扶了一把乐家女主人,扶进门槛内去了,华二站到少主前面,如果要打架什么的,由他来。 蓝三冲出门,黑着脸盯着某些人。 周秋凤虽然被打了一下,伤得并不特别重,当华少冲来抓住胡家人手再出脚把人踹飞,她被俊青年那一系列动作给惊艳到了。 被扶进堂屋,周秋凤伸长脖子朝南边张望,看着那边一片兵荒马乱,莫名的觉得好开心,无声的笑起来。 胡家人七手八脚的一顿摁、揉,总算把胡金山给弄得回过气儿来。 胡金山已是七十好几的人了,因为是国营单位的职工,日不晒雨不淋,生活富足,没吃过什么苦,所以不显老,看着像五六十岁的样子。 一把年纪的人了,挨了那么一下,被掐得缓过气来,思维清醒点儿,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又晕过去。 待他好不容易顺过气,猛然发现安静得可怕。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这一刻,自己这边没有任何声音,被扶着坐在地面的胡金山,心慌了一下,望向乐家那边,瞳孔一缩——乐家门前站着个穿迷彩的青年,那青年手里分明握着枪! 看到亮了黑家伙的青年,胡金山吓得一个激灵,手脚都僵硬了,也几乎不能呼吸。 胡东来等人在发觉某个青年掏出黑家伙时个个怂成了鹌鹑,莫说喘大气,连屁都不敢放半个。 胡家人心中惊恐,不敢出声。 “你们当着我的面私闯民宅的闯进乐家来寻衅,还动手打伤屋主人,你们当我这个公家派来乐家的保镖是死人?” 盯着胡家人的蓝三,黑着脸,阴森森的目光落在了某个坐地的男人身上:“还是说胡金山你来九稻是受了谁的指示,你觉得你背后有人,让你无所畏惧?” 穿迷彩的青年英武挺拔,面容肃穆的站在那儿就让人有压力了,他一说话,语气冰凉,当眼神扫来,像冰碴子似的瘆人。 胡东来恨不得化成空气,可是又没可能原地消失,唯有深深的垂下头,只想把脸藏起来,别让人记住自己的脸。 胡家人怕青年手中的黑家伙不长眼的指向自己,没谁敢吱声。 胡金山的太太吓得心脏都快蹦出嗓眼儿,腿像打摆子似的抖。 “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胡金山吓得豆大的冷汗珠子一边滚,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慌乱的解释:“我……我们没有闹事,我……我是……乐清的奶奶娘家亲妹妹的儿子,我是……乐清的表叔……” “你跟乐家有没什么亲戚关系是你们的私事,我不过问,我只论工作,你们脚底踩着乐家的私人宅地,还动手打了乐韵同学的家属,已经属私闯民宅,并侵犯了乐家人身权利,这是我工人范围内的事,我只管这个,” 蓝三目光锁着胡金山不放:“现在,你们来报警还是我来报警?你们大可放心,乐家四周装了很多摄像头,之前发生了什么,有摄像头记录,报警后谁负主要责任,谁去蹲局子,自有公断。” “不,不报警,我们不报警,”胡金山脸上血色全无,慌张的喊:“之前是误会一场,是我们没来得及表明身份,自家亲戚之间的事私下里解决就好了。” “等等,”站着当吃瓜群众的周秋凤,一步跨出门槛,凶狠狠地盯着胡家人:“谁跟你胡家是亲戚?你们少给你们脸上贴金,乐家从来没有胡姓那门亲戚。” 说了一句,又望向蓝帅哥:“蓝帅哥,乐乐说了乐家与胡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自然不可能有亲戚关系,公事公办,直接报警处理。” “明白了。”蓝三点点头:“乐姨,辛苦你打电话,打通了电话,我跟派出所那边说。” “别别别,周秋凤,我们不是来闹事的,真的,我……我马上就回去,以后……不来你家……”胡东来脸都白了,撒腿就跑。 据说如果家里有人犯过事,在警局留有案底,直系三代都不能参军,不能报读军校和警校,就算报了也没有用,过不了审核那关。 他之所以愿意陪胡金山来乐家攀亲,也是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他家有个孙子想读警校,可如果胡家真跟乐家攀上关系,他家孙子读了什么警校,将来必定前程无量。 乐家不承认胡家,再跟胡金山站一起,岂不等于跟乐家抬杠? 跟乐家不亲近没关系,千万不能成仇人啊,不亲近,至少没有人暗中给他们穿小鞋,如果与乐家反目成仇,那就难说了。 胡东来还没完全糊涂,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当机立断,也不管胡金山那家子人有什么反应,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他一跑,另两个胡家人也说了声“我家有事,我先走了”,也脚底抹油,一阵风似的往他们来的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被抛下的胡金山、胡家余、胡老太与晕过去的胡家有,成了孤岛上的人,求助无人,求人无门。 胡家沟三个胡姓人就那么跑了,周秋凤都愣住了:“他们……怎么就跑了?” “怕进局子,进了局子会留下案底,有案底的人等同于有了人生污点,一般来说有很多曾经犯过案的人,他的直系三代在读书和工作方面会受到很多条件限制,估计那三家人也清楚那一点,不想因为他们影响了儿子孙子们的前途吧。” 蓝三笑了笑:“那仨人属于引路人,再往严论,也顶多算是个从犯,这些个人才是主犯,有主犯在就行了。” “也是,胡家沟那边的人原本还有点自知之明,几十年来都没来乐家刷脸,也就是胡宝珠那个猪狗不如的下贱胚子不要脸,还敢让她的小贱种跑回老家来丢人现眼。” 周秋凤毫不给人脸,当着胡金山骂人,胡金山气得直发抖:“你,你嘴巴放干净点,张嘴就骂人,你自己也是贱人。” “呸,你个小贱胚别跑老娘面前来充当文明人,”周秋凤心头火焰一下子冒了出来:“你妈没脸告诉你她当年做了什么缺德事是吧?老娘本来想给你点面子的,竟然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大概不知道你是你妈怀的野种,你妈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被人搞大了肚子,还想陷害乐清的爷爷,乐老爷子是赤脚医生,哪能看不出胡宝珠早就珠胎暗结,自然没上当。 你妈一计不成,另生一计,勾了原本是她未来姐夫的李富,也就是后入赘胡家改名叫胡自富的家伙。 李富原本与胡宝珠的姐姐订了亲,准备第二年结婚,胡宝珠跟未来姐夫有了一腿,也成功遮掩住了怀野种的丑事,李富还以为真是他的种,傻乎乎的当了便宜爹。 你家的破事儿,老娘本来懒得理,你是谁的种,老娘更懒得理,你们别来恶心乐家就行,你他娘的还跑来攀亲,谁给你的脸?” 第二百零二章 在村妇说自己是母亲怀的野种那刻,胡金山比遭了雷劈还震惊,而听到村妇巴啦巴啦的说他妈妈抢姐姐未婚夫的缺德事,感觉就像被扒光了一样的难堪。 村妇巴放鞭炮似的吧啦个不停,李红梅露出见鬼的表情,婆……婆竟然未婚先孕,还抢了姐姐的未婚夫? 知道几十年来她是怎么过来的吗? 在胡家,老太太就是女皇,凡事都是听她的,谁不听就是大逆不道,婆婆最爱拿忠贞孝道来说事,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儿媳妇们,与男性同事或与男邻居多说几句,婆婆立马就说不守妇道什么什么。 公公和婆婆一个鼻子出气,总端着大家长的姿态,动不动就拿什么我们以前那年代男女最守礼,最知羞耻什么什么的,道理一套一套的,能压死人。 无论是她,还是她家的儿媳妇,入了胡家门,再做不得人,只能看两老人的脸色过日子。 可现在听听,婆婆和公公都干了啥? 一个怀了野种还勾姐姐的未婚夫,一个与未婚妻的妹妹搞在一起,个个行为不端,伤风败俗。 那两人凑一对,还真是蛇鼠一窝。 不是东西的两人,有什么脸拿忠贞来说事? 听闻自家公婆不为人知的一面,李红梅的三观尽碎,扭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发现胡金山像打摆子似的颤,那口憋了几十年的恶气顿时出了一半,她倒要看看以后胡金山和他爸妈还有什么脸来管教她和儿媳妇们! 胡家余已经被某村妇那突如其来的大招给轰得大脑死机,完全不会思考。 村妇巴啦巴啦个不停,胡金山恨不得去撕了她的嘴,可是因气得浑身乱颤,站都快站不稳,直到那念紧箍咒似的魔音消停了,才喘过一口气,气急败坏的大叫:“你血口喷人,我妈我爸才不是那种人,你胡说八道无中生有败坏我爹娘名声……” “是不是我无中生有,问问胡家沟和附近村的老一辈就知道了,”周秋凤不急啊,慢悠悠的跟人掰扯:“胡家沟和附近村老一辈人都知道胡宝珠胡自富做了什么缺德冒烟的事,再说,当年距现在也才六七十年,老一辈人至少还有二三十人活着,我们村就有八九个。 你知道胡家人过去几十年,以及当乐清的姑娘有出息时,他们为什么没人来乐家走动吗?你知道刚才胡东来为什么不敢跟我理论吗? 就因为他们也是知情人,他们也知道我周家和梅村很多老人都知道胡宝珠和胡自富做得见不得光的丑事,他们怕被翻旧帐,怕被人揭发了胡家的不良家风,让他们也落个身败名裂,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我之前才说了点开头,胡宝珠和胡自富做过的丑事可不止那一点,你爸入赘前就不老实,勾搭李家堂嫂、各村寡妇,入赘胡家后仍然死性不改,偷人被堵在屋里也不是一次。 胡宝珠那就更厉害了,胡家沟和紧挨着的某村汉子,以及胡家沟当年未婚的青年差不多全是胡宝珠的入幕之宾。” “你……你……”胡金山羞愤交加,气得快中风。 胡某人气得快炸,周秋凤特别开心,笑着继续:“我说的那些只是笼统的,要不要我细致的说给你听听?你听完了回家再复述一遍给你不要脸的爸妈听,问问他们我有没有落掉谁,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回老家来与他们的老相好见见面,坐着谈谈儿女们过得好不好。” “……”胡金山气得快吐血,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对着还傻站着小儿子和婆娘吼:“还着干什么?走!” “不用急呀,你们就这样走了不就是无功而返啊,反正你们大老远的从汉市来了,不妨一次性扯清楚,最好把胡家沟和各个村的老人全请来,能请来记者现场直播就更好了。 我家姑娘说你们胡家人敢来,我们家也不介意送胡家人c位出道,不说让你们胡家人名扬天下,让你们一家老少在e省人们面前露露脸是完全没问题的。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又是国庆又是中秋节,全国人民都休假,如果来个直播,收看的人应该比较多,保证让你们一夜成名。” 那边喊走,周秋凤又了补一刀,笑咪咪的欣赏着胡家几人的表情,心头特别爽,听乐乐的果然错不了,管他是谁,怼了再说。 李红梅原本还想看看戏,让胡金山也尝尝被人欺压得抬不起头来的滋味,当村妇说请人围观,送胡家人一家成名,吓了一跳,她也是胡家人啊! 胡家人若丢脸丢到全省全国人们面前去了,也有她一份。 不想跟着胡家两老人一起丢脸,李红梅让小儿子背他哥,自己手忙脚乱的扶住胡金山赶紧走人。 胡有余也惧怕在全省出名,慌得六神无主,老妈叫背哥哥,他慌乱的将哥哥拉起来扛在肩头,吃力的站起来,脚步不稳的跟上父母。 胡家人带来的礼物扔在一边无人问津,有两罐奶粉,两盒月饼。 “自己带来的垃圾自己带走,让姑奶奶给你们送去,姑奶奶可不敢保证当着胡家沟村的人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来。”周秋凤看到被扔地面的礼物,愉快的提醒。 胡金山被扶着走了几步,听到某村妇的话,气得一口血往上涌,他好不容易稳住,推开婆娘的手:“你……去拿东……西。” 李红梅也怕某人送自己家扬名,惊惶不安,胡金山叫去拿礼物,转身,小跑着返回,捡起地上的礼物,又急匆匆的跑到胡金山身边,一手提礼物,一手扶人。 表面和,心已失和的老夫妻俩,脚步不稳的走出乐家屋檐,穿过小巷子,再沿乐家南楼前的小道惶惶而退。 乐家主妇揭人短,蓝三就当木桩子,目送那些家伙走了,收起黑家伙,摸出手机,对着乐姨的脸拍了好几张照片作留底,再飞去南楼一楼朝乐的南边客房留取摄像头资料。 “乐姨威武!”华少冲着乐家女主人竖大拇指,还记得上一次,他在乐家见过乐家女主人霸气撕某个渣男,这次又亲眼见证了她撕某姓人,真不知是他运气好总能看到女主人霸气的一面,还是说他运气差,每次来乐家总遇上人渣来找茬。 “刚才多亏华少及时救援,要不,我这脸可能还要挨几下,谢谢你,华少!”周秋凤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 “乐姨客气了,我之前还担心下手重了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早知道有那么多弯弯道道,我应该下重手,打得他半年起不来。” “噗,不愧是乐乐的朋友,你们呀都是一样的嫉恶如仇。” “这就叫物以类聚。” 乐家女主人的伤不碍事儿,华少笑盈盈的走到择豆角的地方,和华一华二又坐着挑择品相好的嫩豆角掐头去丝。 周秋凤请仨人在家坐,她去冰箱房装了一份月饼、糕点和一碗药膳,溜去了张家的张九家找张九的奶奶—郑老太。 郑老太是与乐清父母同一辈人,她有一个妹妹嫁在胡家沟村,她妹夫跟胡宝珠好上了,郑老太的妹妹将臭不要脸的抓奸在床,那男人和姘头的丑事曝光,不仅不知羞耻,反而迁怒郑老太的妹妹,往死里搓磨自家婆娘。 郑老太的妹妹受不了,回娘家求助,郑家有帮姑娘出头,只是那男人表面一套背里一套,最终郑老太的妹妹被逼得喝了农药一了百了。 郑家为了报复,没少搜集胡宝珠和胡自富作恶事相关的信息,郑老太自然也知道一些秘事,谁与胡宝珠有仇,老人家是不介意提供一些线索的。 周秋凤之所以知晓胡宝珠不为人知的秘事,大部分是以前听郑老太说的,她昨天听闻胡宝珠后代回来了,还特意偷偷的溜去找郑老太聊了聊,又挖掘出不少以前不知道的有关胡宝珠的秘密。 成功把胡金山一家子弄得灰头土脸的败走,周秋凤提着感谢礼到张家,跟郑奶奶道了谢,又嗑唠了一阵才回家。 胡东来被骂得如丧家之犬逃之夭夭,半刻没停,直接回家,当在他家的胡金山的儿媳妇问他怎么早回来了,他并没有说原因,只告诉她们说她们的公婆可能很快就会回来并马上回汉市,让她们收拾收拾东西。 胡金山的儿媳妇将信将疑,将行李收拾了一顿,等了一阵,果然见公婆和丈夫回来了。 胡家大儿媳妇发现男人是被扛回来的,吓坏了。 在乐家丢了那么大的脸,胡金山总觉得胡东来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像看小丑,还有大儿子也不知伤得怎么样了,哪里还呆得下去,叫儿媳妇们带上行李马上就走。 胡东来也没挽留,为了面子,还是送他们到乡街搭车。 胡金山等不及巴士,租了车直冲房县的县城,当他们花费几个钟赶至县城,赶紧将胡家有送去医院。 医院拍片发现胡家有的手是断裂性骨折,因县医院的医疗水平有限,建议他们去市医院。 胡金山又气又急,等医院做了初步处理,转去拾市医院,也因两儿媳妇带着小孩子,他让儿媳妇带孙子们先回汉市。 也因此,胡家的中秋节也是个团不了圆的中秋节。 胡金山家不能愉快的过中秋,乐家可没受影响,当乐清回到家,周秋凤是以讲故事的方式把胡家人来家,她是怎么对付的过程说给乐清听。 乐爸被老婆的操作给惊呆了,也无比佩服,家有姑娘和老婆,万事不愁哇。 第二百零三章 中秋是团圆的日子,桂花香里,华夏大江南北处处扬溢着过节的喜悦。 轩辕家每年中秋的上午祭祀先祖,然后晚上全族团聚吃中秋宴,本年也不例外。 当天依惯例举行了祭祀礼后,轩辕家主与族老们,以及家族未来的中流砥柱们去了议事厅,验看乐小姑娘去年去闭关前赠送宣家的礼物。 乐小姑娘当时说让他们等三两年才拆礼物,宣家众老也真的沉住了气,没有拆礼盒,如今可以拆啦。 宣家主在族老们的注视下,开启小保险箱,捧出珍藏着的一只礼盒,放在桌面上,再解开红布。 红布包着一只普通的木盒子,没锁。 开盖,里头有用油纸包着的物品,拆开防水防潮的油纸,露出了纸张,上层是张白纸。 拿走白纸,底下赫然是本线装书,封面写着六个苍劲有力的繁体字——苍天白鹤功法。 “?”饶是宣家主见惯风雨,也早有心理建设,仍禁不住吃了一惊,乐小姑娘竟然有宣家的轻功功法? 他微微一愣神后立即捧出书本,翻开书页,封面页后有一张空白页,第二页写着“苍天白鹤身法功法”,第三页是正本,注明第一式,后面是一个一个的人形图。 宣家主看着手画的第一式的起首式样,惊得差点跳起来,那一式与宣家的轻功术是一样的! 大为震惊之下,立即一页一页的翻,手绘本的功法身姿每一步都画得十分详尽,并附注了小字说明。 最大部分的式样与宣家的轻功术招式几乎没差别,之后出现的身法式样是宣家祖传苍天白鹤身法中没有的式样。 宣家主已经顾不得其他,快速的翻开,发现后面的身法与宣家所学的身法是连贯的,并且完美衔接。 更震惊还在后头,轻功身法最后一式完美收场之后,书本并没有翻到最后一页,轻功后还有一套与轻功法相辅相成的剑法! 翻看了几页剑法招式,宣家主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震头,抬头就叫:“轩辕宸北!” 宣家族老和青年们坐在会议厅,旁观家主看到小姑娘的礼物时表情变了数变,猜着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谁都没有出声。 家族内部,家主最大,宣少也老实的坐成了一根木桩,听到点名,蹭地站起来:“轩辕宸北听候家主吩咐。” 宣家族老与青年们一致望向家主,静候下文。 点了家族准少主名字的宣家主,目光掠过众人,落在下任准家主身上,深吸了一口气:“宸北,乐小姑娘送这份礼物给你时,可有特别嘱咐,或者,有没提及过比较特殊的人或事?” “无,”宣少摇头,语气坚定:“小美女赠送礼物时只指明了这一样需待她闭关至少超过一年后才拆,仅说宣家应该会喜欢她送的这份小礼物,除此并无其他嘱咐,也没有提及其他特殊的人或事。” “宸北,你可知小姑娘送宣家的是何等礼物?”宣家主目光邃,问的是下任准家主,却又扫视了在场的所有族人。 “回家主,我猜不出来。”宣少诚实的摇头,小美女那孩子有时古灵精怪的让人爱恨交加,真想不出她在礼物上说了什么。 “你猜不到,想必全族人也想不到,就连我,在此之前也绝对没想到会是这般珍贵的礼物,”宣家主将书页合上,展示给族人看:“这就小姑娘送的礼物,就凭这本书,足以令宣家奉乐小姑娘为师!” 家主举起了手中的礼物,众人看过去,看到书页上的字正震惊之际,乍听到家主的话,老老少少腾地站了起来,以震惊的眼神望着家主。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家族的轻功术法是完美的,直到看到这个,”宣家主翻开书页给人看:“看到这个,我才知我们宣家轻功身法只有半部,这本书补全了苍天白鹤轻功身法缺失的部分,并且,还有一套与身法配合的剑法。” 一石激起千层浪,宣家族老与青年们先是倒吸了凉气,转而屏住了呼吸,一时满座无声。 将震憾人心的消息扔出去,宣家主将手绘本功法递给紧挨自己的老家主传阅,自己才深吸口气,慢慢的坐下去,思考。 族老们与青年也相续坐下,安安静静的等。 老家主快速的翻阅完轻功身法部分,再传给下一位,下一位看了一遍再传下下一位,一个接一个的传阅。 手绘功法书在会议室转一圈,最后又回到宣家主手中,宣家主将书本放回盒子中,正式议事,议回什么礼,再议如何重修轻功。 当他们议完事,散会时已是半下午,也没谁去觅食,分头忙自己的事去了。 散了之后,宣家主留下了下任准家主,将手绘线装书交给他,让他试着照着练习,轩辕家年青一辈们数轩辕宸北悟性最好,最聪颖,若他能完美的把轻功法后半部分融合,以后可以指导家族其他人员。 宣少也没有谦虚,捧着书默记身法,记下一二个动作,在脑子里推演几遍,再试验,一遍不到位就多遍,不厌其烦的反翻练习。 他天资聪敏,练习到天黑时分,将宣家功法最末一招与乐小姑娘所补全的第一式融合贯通。 因为下任继续人的成功,宣家主大受鼓舞,对家族人员重修轻功法也充满了自信和期待。 小姑娘送的礼物引得宣家满堂震惊,而姬家在看了乐小姑娘去年赠送的礼物,同样反应不小。 姬家得到的礼物同样是一叠纸,姬家族老们看到写满了药材名的纸张时以为是小姑娘赠送的药方,再一研究,发现又不像。 姬家族老研究了很久,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被吉小八提醒了一句说莫不是某张古方缺失的部分,福至心灵,找出有残缺的古方对照,还真的能对号入座。 姬家众老一通折腾,将各个药名按顺序补在残缺的地方,也成功的将碧云丹的药方补齐,而且,连那张筑基丹的药方也补全了。 两张古方补齐,姬家喜不自禁,中秋节也过得格外的快乐。 第二百零四章 国庆节与中秋节在人们的欢声笑语里过去,白昼交替间,迎来了10月2号。 国庆节当天办喜事的人多,2号也不少,每个地方大清早的就能听到鞭炮声和烟花升空声。 梅村村图书室开放的第一天非常顺利,2号如期开放,又迎来了全村的孩子们。 国庆节放假,九稻乡中心幼儿园的人员也放假回家过节,2号这天,幼儿园的领导级人物又赶回幼儿园,等着配合安装工人下午到场安装各种大型玩具设备。 付园长与老婆也回老家与长辈们一起过节,2号早上从县城乘坐最早的一班车回九稻。 与他们夫妻同行的还有一位女青年和一个小女孩,女青年看起来三十有余,四十不足,小女孩约五六岁的样子,穿着蓬蓬裙,扎着两个小揪揪。 四人先回了一趟幼儿园安置了行李物品,之后,付园长提份礼物,带着女青年和小女孩直奔梅子井。 付园长带着女青年和小女孩进了梅村,穿过了村办楼前的地坪,到了周扒皮家。 周扒皮和扒婶不识付园长,周村长为了监督村里的小孩子们读书,也在村办楼,没事儿就去周扒皮家侃大山。 周村长认识付园长,挺奇怪的:“付园长怎么有空光临,是不是送来幼儿园的玩具有什么问题需要找小乐乐反应情况?” 付园长把礼物递给女主人,再拿出烟递给周村长和周扒皮夫妻:“村长老叔,周老叔,我今天来是私事,不是幼儿园的公事,两位老叔抽烟,婶子抽烟,冒昧前来,叨扰了周老叔和婶子。” “不客气,快请坐。”扒婶也接了一根烟,招呼两大一小孩坐。 仨人坐下。 周村长和周扒皮也坐下,陪客人说话,周村长想点烟,又收了起来。 付园长以为周村长打火机没汽了,起身,打燃打火机给周村长点烟。 “谢了,有小伢崽在,还是别抽了,”周村长摆摆手:“小乐乐说抽烟对肺不好,小伢崽们经常闻烟味,容易生咽喉炎之类的病。我们这把年纪的人倒无所谓,别祸害了小伢崽们。” 周扒皮本来想点烟的,也悄咪咪的把烟收了起来。 付圆长先是一愣,转而熄不火机,也把自己刚点燃的烟掐灭,对周村长打心底生出高山止仰般的敬佩之情:“村长老叔,您老时刻想着小伢崽们,我自愧不如啊,您老是我的榜样,我以后也得记着这点,尽量不在孩子们面前抽烟。” “过奖了,我也是最近几年才醒悟过来的,是小乐乐说得对,听小乐乐的建议准错不了。”周村长笑得一脸满足,还有几分骄傲。 扒婶招呼人坐了,又去倒杯凉开水给客人,以给自己男人和堂哥一人一杯水,再去抱西瓜切了,请西瓜。 付园长喝了点水,又吃了西瓜,与周家兄弟们唠几句家常,并听周村长说了梅村图书室的事,才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村长老叔,周老叔,婶子,我也不瞒您们,我今天是来做媒的,想给两老叔家的侄儿周夏龙牵个线介绍个对象。” “做媒?”周村长周扒皮扒婶愣住了,视线在付圆长与女青年身上打转。 “是的,我是来做媒的,”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付圆长以勇敢的心硬着头皮上:“不怕老叔们骂我,我知道老叔家的侄儿离婚了,所以才敢来做媒。 我母亲娘家的侄儿,也就是我的一个老表在民政局上班,老叔们的侄儿离婚那天,我老表也在场。 原本我老表是不认识梅村人,因为梅村飞出只金凤凰,乐姑娘名声响亮,梅村也被很多人记住了,我老表也因此多留意了一下。 我与家里亲戚们好久没见,这次放假有空一起吃了个饭,聊天聊到了工作方面的话题,老表好奇问我听闻老叔您家侄儿周夏龙为什么离婚的小道消息,因此我才知老叔家的侄儿离婚了。 然后嘛,因为我家族有个堂妹也离婚了,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心动不如行动,所以我厚着脸赶紧地带着我妹妹来给老叔们相一相。” 付园长解释了一通怎么知晓周夏龙离了婚,指着自己带来的女青年介绍:“这个就是我家堂妹,叫付春苹,我们这一辈还在九服内,下一代就出了九服了。 我妹妹今年五月满的三十四岁,离婚一年半,高中文化……” 储春苹以前嫁在拾市,男方是普通工薪族,之所以离婚也跟孩子有关,男女双方身体健康,但结婚多年就是没孩子。 农村有风俗,如果自己不能生养,抱养一个孩子就能带来弟弟妹妹,为了抛砖引玉,付春苹夫妻也从男家同族那里过继了一个女孩儿养在身边,遗憾的是几年过去仍然没能生个一儿半女。 后来男方与他厂子里的一个女同事好上了,并生下一个男孩,男方没提离婚,因为男方与那个女同事就是某些工地常有的那种搭伙凑合的“临时夫妻”,女方生下孩子给了男方,拿到一笔营养费就与男方分手了。 男方抱回孩子,想让付春苹当亲生子养,并送走原本抱养的一个,付春苹不同意,坚决的与男方离婚,带走了抱养的孩子。 付春苹会裁缝技术,离婚后在拾市租个房子,帮老年人做衣服,或者接点换拉链等缝缝补补的活以养家糊口,日子也能维持下去。 离婚后,付春苹给孩子改姓付,叫付圆圆,也是五月生的,本年满了五周岁。 付圆长推销了堂妹一番,末了又加一句:“实际情况就是那样,老叔们有怀疑的地方,请乐小姑娘查一查,小姑娘身边能人无数,没什么事能瞒得过她。 在来这里之前,我家长辈们表了态,若成了,我妹妹这个孩子也不好意思让周家养,我们付家出抚养费,只希望孩子能跟妈妈一起生活。 当然啦,姻婚不能强买强卖,主要还得看男女双方有没对眼,有一方看对方不合眼,就算勉强搭伙过日子也不幸福。” 付圆长在说话,母女俩安静的坐着,女青年被扒婶多看了几眼,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周村长、周扒皮扒婶从呆头鹅的表情到顿悟,再到以公婆相看儿媳妇般的眼神打量女青年,表情丰富。 听付圆长讲了那么多,周村长也平静下来,他好坏不说,只说要问问嫂子和侄儿周夏龙本人的意思,让客人先坐坐,他去打电话。 他老人家找了个借口,跑回自家,跟婆娘巴啦巴啦的把付圆长带族妹来周家给相看的事说了,然后打电话给堂嫂叫带周夏龙一起去相一相。 周满奶奶先懵呆,然后就是欢喜,等着嫂子来一起去周扒皮家瞧瞧。 家里就自己和儿子,周满奶奶和周哥中秋节祭了祖先,没在家吃饭,去了乐家,十六这天没什么事,在自家。 周哥去田里转悠了一圈,陪老母亲看腻牙的青春爱情剧,听老母亲念叨,他就在旁笑。 在念叨儿子的周奶奶,接到周村长电话说有个媒人带了女方来周家给她儿子做媒,让她带儿子去相一相,忙不迭声的应了。 她应下来,跟儿子说了去周扒皮家相亲,催儿子去换套衣服,自己也准备去换套鲜亮的衣服。 周哥对相亲不感兴趣,又不好扫老母亲的兴,同意去看,坚决不换装,并且也不许老母亲换衣服,把家里门关上,母子俩带个草帽就出发了。 周奶奶原本还想叫上姑娘去帮掌掌眼,周哥也坚决不让,让妹妹去帮掌眼相看,万一成了,将来又闹矛盾,人家赖上小凤怎么办? 母子俩走到周村长家门外,进去坐了一下,妯娌通通气,叔侄俩也交交底,然后四人一起去周扒皮家。 堂哥去周夏龙打电话了,周扒皮和扒婶招款付园长和付春苹母女,当看到堂哥堂嫂们来了,赶紧的请进家里坐。 看到周村长引着两个老太太来了,付园长赶紧站起来,递烟。 付春苹也跟着堂哥略带不安的叫了叔,婶,猜着跟着进来的中青年就是堂哥介绍的对象,没好意思直视,只是悄悄的打量。 堂哥介绍的中青年胖瘦合中,穿着也很随意,不丑不帅,长相中等。 付春苹打量了几眼,便移开视线,留意另两太太。 付圆圆也跟着妈妈叫人,老年人叫周爷爷,周奶奶,年青的就叫周叔叔。 周奶奶周满奶奶也没装模作样,坐下后毫不避讳地打量女青年,看外相,女青年长得挺周正的,看手和脚,看衣装,都不像是胡喱花哨的那类人。 一句话,表面看挺合适,脾性之类的需要了解。 重新坐下后,付春苹被两老太太盯得都不好意思了。 付圆圆紧挨着妈妈,也好奇的打量着人。 周哥也瞅了瞅女青年,女青年穿着有折领的短袖休闲衫,牛仔裤,头发扎中高的马尾,长过了肩。 女青年是圆脸,比一般的女性稍微胖点儿,皮肤不黑不白,眼睛也是很常见的眼形。 她身边的小伢崽略瘦,皮肤挺好,长得白白净净的,应该在换牙,笑一笑,露出缺了一个门牙的牙床,看着挺喜感。 若论对女青年的感觉,周哥就一句话:没啥特别感觉。所以嘛,他也不发表意见,听老母亲和叔婶们与付园长聊天。 双方又把情况说了一遍,周奶奶也坦诚了一把:“我也得把话说前头,自夏龙离婚后,我和夏龙为了以后少些麻烦,提前立了合同写了把周家的祖产全给周天明。 所以嘛,要是女方带有小孩,不论带来的是男是女,周家可以帮养大成人,却不会给家产。 万一周夏龙与新媳妇再生个孩子,也得看天明本人愿不愿意分点家产给他弟弟或妹妹,天明不愿给,谁也不能强迫他。 周天明说了,后妈嫁进周家,不使着胳膊朝外拐,是真心跟他爸过日子,能白头到老,后妈老了,他给养老,如果……, 嗯,这个如果我不说,大家都明白,反正就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意思了。” 付园长惊愕的看着周家母子:“婶,你和周兄弟想得真长远啊,早早就把财产给掰扯清楚了,这样一来真的很省事,也少了很多的矛盾,双方财产没什么争议,合得来就过日子,合不来一拍两散,也就不会像有些夫妻为家产闹到打官司的地步,大家都好。” “我也是托了乐家的福,是乐家上一辈立了个好榜样,又跟乐乐认识的青年们相处了些日,这不眼界儿也宽了些。”周奶奶不知不觉就露出骄傲脸。 老太太务实,付园长也愿意继续往更远的方向讨论,跟周家兄弟、妯娌互相把家庭情况都给扒拉了出来让对方了解。 双方谈得挺投机的,两个当事儿反而成了陪衬。 聊了一阵,扒婶去厨房张罗午饭。 周家留吃饭,付园长也没推辞。 其他事周春苹插不上嘴,跟去厨房帮做点零碎活。 扒婶也没客套,让人跟着,一边找出肉解决,做一些准备工作,一边絮絮叨叨的聊些家常,说了一阵,问:“姑娘,你对我侄儿有啥看法?” 付春苹脸又红了,看了门口一眼才小声的说:“婶,今天第一次见,我要说一见钟情,那是哄人的假话,我没有觉得讨厌,也没有觉得喜欢,像我们这种离过一次婚的人,对再嫁再婚都是没多少信心的,可能需要多了解一段时间才有感觉吧。” 女青年说得挺实在的,究竟是真实的想法,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扒婶也分不清,决定还是等小乐乐回来,请小乐乐去帮探探底儿更安全。 梅村因为乐家的关系,连以前一直找不着对象、都三十好几的大龄单身汉都成了抢手货,做为乐善亲舅的周夏龙就不更用说了,如果将已离婚的消息散出去,估计提亲的能踏破门槛。 为了防止被小人钻空子,周夏龙找对象是马虎不得的,扒婶再没提侄儿的事,只唠些无关紧要的家常。 趁堂妹不在场,弃当媒人的付园长问周夏龙要了联系号码,又把堂妹的手机号码给周夏龙,让双方相互了解一下。 第二百零五章 因为媒人与男家没有任何沟通,是属突然性的登门做客,自然也没按男女谈对象见面的风俗弄菜,扒婶是以招待普通客人一样方式招待付家大小仨人。 一顿午饭吃得还是挺愉快的。 付园长也有自知之明,不会多想,因下午幼儿园那边要安装设备,吃了午饭,他带着堂妹母女俩回幼儿园。 路上人多嘴杂,付园长也没说什么,因为还有点时间,一起回幼儿园职工宿楼住房。 付太太也是幼儿园的职工,她在家有事,从而没有去周家,等到人回到家,兴致勃勃的问:“是不是成啦?” “难说。”付园长进了家,倒沙发上坐着,放松神经,周家没当官的人在场,然而在周村长面前,他也没敢掉以轻心。 付春苹带着女儿坐一旁,没好意思发表言论。 “周家不是留饭了吗?”付太太愕然,周家留了饭,不就代表着表示对女方是满意的? “不管成不成,只要不是捣乱的,媒人上门,主家都会留吃饭的,我看周家的长辈们倒是比较积极,男方本人并不怎么热情。” 付园长望向堂妹:“春苹,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什么想法。”付春苹摇摇头。 “春苹,周家这样的人家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去处,错过了这个,想找这样好的人家难如登天,男方不热情,你主动点,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 付太太急,就差逮着夫家堂妹来个大讲特讲的做思想工作,周家与乐家关系最亲厚,乐家又是积德积善的人家,哪可能不关照着周家,谁能嫁去周家当媳妇,那就是白捡的舅太太宝座。 “嫂子,主动权不我们手里,再积极也未必有用啊。”付春苹不傻,哪能不知周家是最佳去处,只是,容不得她挑三拣四啊。 付太太想想也觉得对,周家儿子离婚后一直没让人知道,何曾不是因为一旦被人知晓乐家小伢崽舅父离婚了,还不知有多少人前仆后继的涌上去想结亲,讲句实在话,以周家的条件,二婚想找个黄花闺女也不是什么痴人说梦。 男方不怎么热情,付园长也只鼓励了几句,让堂妹主动点,没长篇大论的讲道理,说了一会儿话,离开家去忙自己的工作。 付太太仔仔细细的问周家各人的反应,最后除了叫堂妹主动点之外,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周村长送走付园长,去村办楼二楼逛一圈,和婆娘、嫂子以及侄儿周夏龙一起去了乐家,跟周秋凤、乐清说付园长给周夏龙做媒的事儿。 华少与贴身护卫在乐家过了中秋,农历的八月十六这天也开始参悟小萝莉书房的匾额,他们午饭后又爬二楼苦坐,华老也仍去三楼静修。 因而,周家人来时,乐家就乐家夫妻俩和蓝三同志在北楼客厅。 乐爸全程懞懵脸。 周秋凤积极响应长辈的号召,热情地打探女方那边的情况,问得那叫个仔细,不明白的人还给为她是给她挑儿媳妇呢。 蓝三不发表意见,心里直犯嘀咕,幼儿园那位园长真是个厉害的,这下手的速度,够快! 不用等小美女回来请他帮查付家某位,他默默的把某人的资料记下来,等周家人走了,转身就让兄弟们侦察付园长的堂妹。 他们查过幼儿园各个职工的资料,自然也查过付园长,付家有从政人员,最大的一个官是某机关的科级干部。 以前只是想知道幼儿园的职工们是否可靠,只大致了解小领导们的家世,自然没有把别人家的家族人员摸底的必要,所以,关于付园长的堂妹是哪号人,自然没记录。 把需要摸底的人物交给兄弟们,蓝三当个闲人,坐等小萝莉回梅村,小萝莉去琼岛时就关了手机,没打电话回乐家,他也不太清楚小萝莉哪天回来。 周哥没把相亲的事没上心,出于面子问题意付园长留了联系号码,事后那是完全抛之于脑后了,更甭说主动联系什么的,他休息了二天,3号与同村伙伴们又干劲十足的去工地搬砖。 付园长也没空再盯着那茬事儿,2号下午安装设备的工人如期开工,三号四号又分别有送木制用品的厂家和送投影仪、电脑等设备的人员进幼儿园,身为园长,他和中心校的领导们是不可能缺席的,忙着呢。 要说国庆期间别人家办喜宴请客等等忙得团团转,可无论多忙,那也比不过贺三老爷子他们家。 贺家因中秋节后即要嫁姑娘接着又要娶媳妇,喜事多多,从节前数天就忙开了,在国内和国外的贺家子孙们最迟于中秋节当天的傍晚前赶回京,还有些姻亲于前一天就抵京。 贺家的中秋节在山顶别墅与儿女亲家的姻亲们共聚,热闹非凡。 10月2号,贺家小十二贺明净出闺成大礼。 男方也在山顶别墅接亲。 贺家重孙辈多,新郎来接亲的时候,兄弟们轮流将新娘子背出别墅,一送就送了二里路,然后才舍得让新娘登轿车。 新郎非京市本土人,是紧临着首都的h北省人,贺家陪嫁一套房做嫁妆,贺家小十二结婚后与夫婿住首城。 结婚当天,新郎从首都将新娘接回老家拜堂。 为了赶吉时,新郎于凌晨一点多钟到贺家迎亲,赶了几个钟的夜跑出了首都,回到老家时间正合适。 新郎老家据说闹新娘新郎、闹伴娘的习俗特别重,但到了贺小十二这里是完全不在存的,贺家送亲的兄妹们坐了十几辆车,上席时整整六桌,所以嘛,当到了男家,贺家兄弟姐妹与表兄弟姐妹们几十号人往那一站,哪个吃了熊心豹胆的人敢闹新娘和伴娘? 燕行与贺家兄妹们、解家兄弟与表兄弟们为小十二送嫁,当然还有一个柳少也当仁不让的当了一回娘家人,他也去了。 一行人在男方家吃了午饭,下午又返京,因路上堵车严重,直至半夜三更才爬回山顶别墅。 贺小十二于3号当天回门,回门后即直接回京中的房子住。 贺家贺小二贺小三贺小六贺小七之所以定在4号结婚,即是将3号留出来妹妹做回门日。 兄弟也定在在山顶别墅集体举行拜堂仪式,于是4号凌晨,四支喜车队伍与四支队迎亲队伍从山顶别墅乘夜出发,前往不同的四个地方接新娘。 贺家兄弟与表兄弟们抽签以决定给谁当伴郎,公平又公正,燕少抽中给他三哥当伴郎,柳大少抽中了贺小二的号。 贺家新郎每个人有六个伴郎,每个人带着伴郎团们去迎亲,接到新娘再返回山顶别墅。 他们出发早,全赶在午时前回到山顶别墅,先返回的车队在别墅门口排队等,依然按照新郎的排行依顺序排列,贺小二的车队排第一,贺小三排第二,再是贺小六贺小七。 四对新人的车鱼贯进别墅,新人们在亲友们的期盼中进大厅拜堂。 贺家山顶别墅当天空间热闹,就算贺家没发请帖,同住山顶别墅区的主人们皆提前送了礼,并出席观礼,在贺家吃喜宴。 新娘们定于5号回门,参加了婚礼的亲友们很多人因要赶时间,没等第二天围观新人向长辈们敬茶,于当天半下午或晚上分别乘机或乘高铁赶往各地。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也从国赶回,参加了姐姐和哥哥们的婚礼,于4号傍晚即匆匆飞国外。 燕大少也暗搓腾的收拾了行李,5号天没亮就赶往机场,搭乘每周单日从首都飞往e北拾市的飞机飞拾市。 飞机到达拾市才十点,再转车到房县车站,赶上中午十一点半发往九稻的巴士,下午三点多钟抵达目地的。 当燕少背着行李包杀到乐家,蓝三看到队长,整人个都是懵的:“队长,你怎么来了?” 华少与他的贴身护卫参悟了两天匾额,即在南楼闭关感悟,华老也在清修,乐家夫妻分别去邻村和梅村的某村民家吃喜宴还没回来,就蓝三和大狼狗守家。 背着超大号背包的燕行,脸比推到脑门上去的墨镜还黑:“你的意思我不能来?”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蓝三一连串的否认,赶紧澄清误会:“我的意思是头儿你家妹妹出嫁,你家哥哥们结婚,贺家老少难得团聚,你也难得休假,这个假期应该和家人一起多多陪太夫人她老人家啊。” “我哥他们昨天结婚,我家长辈让我以工作为重,我也觉得很对。”燕行丢给蓝三个一个白眼,直接走向楼梯,随意地问:“小萝莉快回来了没有?” “小美女没打电话,不清楚。”蓝三跟着队长上楼。 黑龙不感兴趣,懒洋洋的四肢趴地,当个接地气的汪星人。 小萝莉怕人从手机卫星信号查到她的具体定位,一直关机中,燕行撇撇嘴,没再多问,上到二楼进北侧朝东的客房放置行李。 再把给乐家带的小礼物拿到楼下,放进乐家冰箱房内,主人不在家,他也不需人招待,自己找食材煮了个鸡蛋面吃。 祭了五脏庙,刷了锅碗,终于有时间啦,问梅村附近最近有太不太平,关于付家某人的底细有没摸清楚等等。 乐爸去邻村吃结婚酒,周秋凤去村里一户人家吃生小孩的姜酒,夫妻们吃完席,顺便绕路去田里看了田水,去红薯地顺藤,太阳落山后收工回到家才发现燕帅哥又来了,倒也没太惊讶。 第二百零六章 我家不掺和 乐小萝莉自然想不到某个吃货又跑自家守株待兔,她于5号晚上与观音殿众人道别后,开着飞机载着弟弟和蚁老回e北。 直升机夜航速度略缓,中途加了一次油,于6号七点过后也终于回到梅村的村办楼。 村办楼的图书室在假期八点开放,离八点还有段时间,周村长还没去村办楼,村里的孩子们也还没行动。 周扒皮去搬砖啦,扒婶与孙女孙子们在家呢,听到直升机弄出的响动便知小乐乐回来了,跑出去等着跟小乐乐说话。 熟练操作着小飞机平稳着陆,乐韵推开驾驶室门跳下地,绕过机头,蚁老也开了机舱门,带着小徒儿往下走。 乐善穿着淡紫色的交领长袍,先抱着姐姐撒了个娇,撒开脚丫子冲到小外婆身边抱大腿:“小外婆,我想死你啦!” “哎哟,乐善可算回啦,小外婆也好想乐善,乖乖,不是说去海边吗,我们家小乐善没晒黑呀,瞧这小脸仍然像去前那样嫩得可掐出水来。” 扒婶抱起软萌的一团,狠狠的亲了几口,笑得合不拢嘴,乐家小宝贝不在家,去乐家没看见小家伙,真的不太习惯。 周天晴和堂弟也跟着奶奶站在屋檐下,看到乐家小乐善,冲着他笑。 乐善被抱着,脑袋越过小外婆的肩膀,也对周家表哥表姐们笑得咧开了小嘴,眼睛都弯起来,然后叽叽喳喳的跟小外婆说海边多好玩。 弟弟找扒婶奶奶去撒娇,乐韵进机舱提两串椰子和两只装菠萝的袋子,送去扒婶奶奶家,一份给扒婶奶奶,一份给周满爷爷。 周家姐弟飞奔着迎上前,一边叫“乐姐姐”,一边七手八脚的帮忙将水果搬进屋。 徒儿下了飞机,蚁老才回身背行李背包,帮着抱了两大箱海鲜,直奔乐家。 他在路上先遇着周村长说了两句话,再转个弯儿即与朝村办楼跑的燕小子和蓝姓小子相遇,两小子跟他打了个招呼便风一般的跑了。 周村长至村办楼,看到小乐乐与堂弟媳在说话,他晃过去,开心的摸小伢崽梳着圆形古式发型的脑袋,待她跟自己说话,第一时间告诉她图书室很受小孩子们喜欢。 这个假期,村里小孩子们都跑村图书室,没在家死抱着电视或手机,家长们火气小了,孩子们也不用天天听念叨,大人小孩都好,村里有小孩子的人家家庭生活一团和气。 最让周村长开心的当然是小孩子们热爱读书的好学劲儿,孩子们若一直如此爱书爱钻研,何愁没出息。 听周满爷爷念叨了一大通,乐韵不知该说啥了,就顶着太阳一样灿烂的笑脸冲着老人家笑。 当燕吃货和蓝帅哥疾奔而来,周村长仍没放人,她只有继续当听众。 燕行看到小萝莉和周村长在说体己话,也不去打扰,和蓝三上飞机当搬运工,看到机舱内码满了一大堆的物品,眼珠子都掉了,小萝莉她究竟是拜访蚁老,还是去……打劫?! 受惊不少的两帅哥,默默的将惊得掉地的眼珠子捡起来塞回眼眶中,一人搬两个装海鲜的箱子朝乐家飞奔。 他们飞一样的跑回乐家,先放下箱子,再拿乐家放箱子底下暗格里的钥匙,开电三轮车去搬货。 岩老知晓小丫头运回一大堆礼物,他也下楼和蚁老跟着当搬运工。 小乐乐要搬行李,周村长终于放人一马。 乐小同学抱了扑向自己的弟弟,到机舱内去一转,跟帅哥们说了哪些物品放哪,自己也提些行李,先回家。 乐善也跑着一只背包,屁颠屁颠的跟着姐姐回家,多天没见大狼狗,一见面,一娃一狗亲密的勾肩搭背,形影不离。 小萝莉回到家放下行李即去整理冰箱房,果断的把放冰箱房的那个电视柜给清理出来,搬去南楼楼顶放在搭建的遮阳棚内。 计划要给自己添几件家具,与宣少说好让宣家背锅,等宣少来还需再次调整家里的一些物件,她干脆趁机一次性解决,再把南二楼客厅放着的竖式钢琴也挪至楼顶。 再把北楼二楼客厅的三角钢琴移去南楼二楼客厅放竖立钢琴的地方,帅哥们运货物还没回来,她趁有时间又把北楼二楼放置的两张可拼成八仙桌的条桌分别挪进北侧的两个客房暂放。 再把挨南墙的宝座和椅子以及金丝楠木桌挪去北墙那边摆放,将南边空出来留着备用。 收拾好客厅再下楼,到南楼一楼开了暂时当仓库用的北侧朝西的房间,把自家产的玉米和稻谷袋子码堆得更紧密些。 燕行和蓝三先运回二车鲜海鲜,又拉回一车干海鲜,整整有六大车的水果,其中有一整车金椰子。 最后是谷物和一些箱笼,还有十几桶直升机用的燃油。 观音殿的黎掌门与长老们可爱极了,他们为了回礼真的是煞费心思,采购了航空燃油,又把种植的旱稻、水稻、玉米各打包了几千斤送给乐小姑娘。 燃油,谷物与水果、海鲜品,总重量差一丢丢就达到直升机的最大限载量。 燕行蓝三和蚁老将东西全拉回乐家,谷物收仓,生海鲜放屋后,因水果太多,冰箱房堆得没地方落脚,干海鲜类也只能暂时收进仓库里。 把物品整理顺当,乐小同学请岩老和蚁老照看弟弟,她带了两支彩色粉笔去幼儿园验收体育类的机械设备。 时至中秋,全国大部分地区早晚凉爽,九稻是山区,早晚差不多可以披个薄外套,而太阳出来后,仍然很热。 燕行蓝三赶忙去拿了太阳和太阳帽,跟着小萝莉当小尾巴。 燕行帮小萝莉撑太阳伞,还想抢小萝莉手中的扇子帮她扇风,殷勤得不得了。 “你不在贺家陪你家长辈们,怎么又跑来了?”之前没时间问燕吃货十万个为什么,有了空,乐韵自然没放过他。 “我是你的保镖,我家长辈们让我以工作为重,这不等我哥他们结了婚,我立马就来上工。”燕行送上最俊最阳光的笑脸,柳某人的心上人国庆没回家,他去陪他未来岳母了,要不然,柳某人也会跟来当小尾巴。 “你拉倒吧,你在休养期,上什么工?” “我身体灵活度不及没受伤的时候,可以用脑子啊,我是脑力工作者,以脑力劳动为主。” “你那脑子有时不是进水了就像是被驴踢过,还脑力工作者呢,能把想蹭吃蹭喝外带刷脸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大概也就只有你这种比打不死的小强还坚强的厚脸皮了。” “我……”被贬得一文不值,燕行郁闷的想冲去太阳底下晒死的心都有了,心好累啊! 蓝三默默的当吃瓜群众,默默的听小萝莉淘汰队长,默默的开心,就猜着会这样,果然不出意料! 乐小同学不想打击燕吃货太狠,没再往他伤口上撒盐,一路晃悠,晃到幼儿园,在露天活动场验看室外机械设备。 幼儿园用的室内室外大型游场设备安装好要调试、测试多次,还要检测甲荃和做安全验收,比较耗时间,花了几天功夫,大部分设备好,目前在室内运动室装悬浮地板。 付园长和中心校在场监工的领导们最初不知道乐小姑娘来了幼儿园,后来无意间有人看见有人在室外大型机械设备场走来走去,他们才跑去看,发现是乐小姑娘。 设备公司派了一位经理跟单监督,姓崔,曾经与小萝莉打过照面,他与幼儿园负责和九稻中心校的领导找到乐小姑娘,赶紧的跟在小姑娘身边,随时听取小姑娘的咨询。 室外设备的安装与安全问题大部分没问题,只有几个小地方存在不足,乐小同学将验查出来不太满意的地方跟崔经理提了,并建议怎么调整。 崔经理听完立即请安装工人到场,现场改正,把小姑娘指出来的不合格的地方修改好,直到小姑娘认为合格为止。 验看了室外设备,再去查看室内的设备和悬浮地板。 悬浮地板没什么问题,室内活动械材也有几个地方安装不到位或者有毛病的,都没能瞒过小同学的火眼金睛。 大量体育类的设备基本都是合格的,乐小同学仅挑出了两件伪劣产品,将其物归原主。 另外就是在查验投影设备和电脑等设备时,发现有一样设备里暗藏了非法安装的针孔摄像头,果断的当着某公司人员的面,让两帅哥将设备拆下来给他们自己查验。 设备公司的跟单员看到多出的小零件,涨得脸色通红,一个劲儿的赔不是,承诺一定调查清楚,给小姑娘一个满意的交待。 小萝莉没有为难负责人,让他们自己处理好问题再反馈给她。 验收了设备,乐小同学谢绝挽留吃饭的邀请,准备回家。 中心校的领导和各个设备公司的负责人一起送小姑娘出了幼儿园,付园长说有点事找小姑娘聊,他单独又送小姑娘一段路。 走出一段路,付园长才乐呵呵的说了付家无意间发现乐家小娃娃亲舅已离婚,他做媒将堂妹介绍给周家儿子的事简略的说了,末了问:“小姑娘,你对令弟舅父的对象有什么要求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关于周伯的个人和家庭问题,我不掺和,犹如我从不问周伯为什么离婚一样,也不会问周伯想找什么样的对象,什么时候找对象,我新妈妈嫁入乐家,外嫁女也不宜过多地掺和娘家的生活。 因而,对于周伯的个人问题,我家不发表任何意见,一切以周伯自己的意愿和周天明、周奶奶他们的态度为主。” 乐韵前脚刚到家乡,都还没坐板凳,就在与扒婶奶奶和周满爷爷说话时,扒婶奶奶和周满爷爷就已经将幼儿园付园长做媒的事儿告诉了她。 据查,付家那位离异女青年以前倒没什么令人避之不及的坏毛病,当然,目前并不知女青年是不是喜欢掌握一切的、控制欲特强的那类人。 对于付园长保媒的事儿,对于付家那位女青年,乐小同学不发表意见,更不会帮付家做保。 付园长本来想将自己堂妹介绍给小姑娘相一相,如果小姑娘打了保眼,由她在周家母子面前说几句,那事儿必定是跑不了,奈何小姑娘开口就断了他的后路,他只好放弃。 目送小姑娘在两个墨镜青年的保护下走远,付园长回幼儿园,忙完工作,中午有点时间午休,回趟职工职舍家。 付太太在家,也听人说乐小姑娘来了幼儿园,就等着老公呢,人回来,就问乐小姑娘有没问及付家姑娘和周家相亲的事儿。 “小姑娘来验收设备,没提什么私事,我倒是厚着脸问了她对周家舅舅找对象有什么要求,她说乐家不掺和,凡事以周家本人的意愿为主。” “真是厉害啊,一句不掺和就断了别人的后路。” “小姑娘非常非常厉害,她验收设备只是去跺一跺,摇一摇就知有没毛病,验多媒体仪器,举着个手机扫了一遍就找出有人暗中装了针孔摄像头。” “哎……”付太太叹气,周家那棵树挺好,可惜,树很高,很难攀。 她也仅是遗憾了几秒,转而又振作起来,决定等堂妹回来,让堂妹抓紧时间去梅村走走,说不定能有收获。 乐小同学跑了一趟幼儿园,回到家,与来家里串门的周奶奶说了阵话,带着两只帅哥处理新鲜海鲜,先整几样中午吃鲜,下午再批量处理,腌制,做药膳。 乐爸周秋凤收工回来见到归来的一双儿女,自是喜之不尽,也不怕被人笑话,争抢着搂着姑娘和儿子,以慰多日的思念。 生海鲜太多,半天没处理完,以至于7号上午不得继续鼓捣,蓝帅哥和燕帅哥当杂工,把海鲜收拾好再腌制,小萝莉负责清蒸红烧。 观音殿还给打包了二百只琼岛产的土鸡土鸭,四只整羊,小萝莉忙到下午三点多钟才把食材全部制成成品。 制作好了药膳,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坐等宣家来客。 从宣家世居地出发九稻的宣家众人,于太阳落山后时分才徐徐抵达九稻。 第二百零七章 宣家自中秋节后,族老们即和准少主轩辕宸北共同研究苍天白鹤身法中自家不熟的招式,短短几天也大有收获。 宣家主早已经定好了去乐家的人选,又把各种事处理好,于7号早晨,带着一队人马从族居之地出发, 从宣家族居地前往拾市市中心,差不多全程高速,大约只需三个多钟,他们从家到拾市的途中在某两段路被堵了一阵,其他路段很顺利。 到了拾市,再从拾市前往九稻走的是城乡公路,还全是盘山公路,花费的时间比从他们家到拾市的时间还要长。 宣家一行共二十二人,四部轿车,一部厢式货车,风尘仆仆的赶至梅村把停车在村办楼前的地坪内,携带行李前往乐家。 宣少率队,一行人还没到乐家,先受到了大狼狗“汪汪”的欢迎。 乐韵在宣家抵达村办楼就察觉了,在黑龙叫唤时才去屋外迎接,看到宣家的队伍也暗自心惊,轩辕家来了十几个族老,包括宣少的那位曾祖父,宣家族老**有八个已修至某个临界点,只差临门一脚就可筑基。 岩老蚁老也知宣家人当天将至,等到傍晚听狗叫猜着可能是人来了,出去招呼,看到宣家来的一支人马,也暗中砸舌,宣家镇宅兽们这次是倾巢而出了吧? “小美女,我们来喽!”看到乐家当家,宣少一手拖着个大箱子,一边喜滋滋的挥爪子。 “宣家诸位远来,在下恭候已久矣。”乐韵笑着抱拳。 “有劳小姑娘久等。”宣家主先谦意的抱拳,再与众族人疾行,到了乐家楼房旁再与小姑娘和蚁老、岩老打招呼。 华少与宣少见面,会心一笑。 宣家众先与蚁老岩老见了面,一致盯上了乐家小奶娃,那娃儿眉目清秀,眉眼跟他姐姐很像,笑起来时甜甜的,能把人心软化。 众老想上手去捏脸摸头,又不好意思,当看到软萌可爱的小家伙拉着他姐姐的衣角冲着人笑时,更是馋得眼冒绿光。 与客人寒暄了几句,乐韵请客人进北楼堂屋。 乐爸周秋凤在堂屋欢迎客人,当小棉袄领人进来,请客人坐,和燕少蓝帅哥倒茶,切西瓜招待。 堂屋仅两张长条桌,怕坐不下,蓝三和队长摆前摆了两张圆桌,人员坐下去后绰绰有余。 吃了水果,随少主而行的宣一宣二去屋外将礼物抬进屋。 小姑娘送了一份厚礼给宣家,宣家带来六箱谢礼以示诚意,年代最短的也是满清中叶的瓷器、玉雕摆件等收藏品,有两只代表着钟鸣鼎食家族的青铜鼎。 乐韵猜到宣家送礼的原因,小爪子一挥,全收了。 宣一宣二依小姑娘的吩咐将礼物箱抬进小姑娘一楼的卧室,华一华二和燕少蓝三也帮忙,很快就搞定。 收了礼物,安排客人住宿。 乐爸周秋凤在华家诸老回家后请华少几人去南二楼住,华少知晓宣家稍后也会来乐家,没挪窝,仍然仨人住一楼朝东的南边客房。 宣少也学华少,他带着护卫住南楼北边朝东的一间客房,宣家主与族老们住二楼客房,多人共住一间。 小萝莉让宣家安排几人住北楼的另两间客房,宣家主婉谢,北楼是主人和亲友们住的,宣家是为参悟匾额而来,哪还能干喧宾夺主的事儿。 至于燕少与蓝帅哥,那两是官家派给小姑娘的贴身保镖,他们的住处自然不能离小姑娘太远。 安顿好行李,宣家众人又轮流洗涮了,再去乐家北楼。 小萝莉为宣家准备的接风洗尘宴与接待华家的等级是一样的,十六道药膳菜,分两轮上桌。 一顿饭吃得主宾皆欢,宣家族老也不胜酒力,都喝得醉曛曛的。 宣少与华少的反应如出一辙,让家族长辈们小歇,他带着护卫陪小萝莉去看货车,燕行蓝三在厨房帮洗碗,没跟去当跟班。 于是,乐小同学晃至村办楼,待宣少开了货车门,愉快的将宣家送来的保鲜箱、装牛奶的不锈钢桶和桶装型纯净水的那种桶等全收了,再从空间里搬出一些物品放车里。 完成偷龙转凤,回去也扛着东西,她扛了一张乌木镶花岗石的大案,宣少扛着个多宝阁和几个用绳子串扎起来的绣墩,宣一宣二各扛一个超大的大箱子。 四人扛着物品回到乐家,上北楼二楼,大案摆放在移走金丝楠木桌后匀出地方来的位置。 那张雕花大案长二米九,宽一米六,木材乌黑如漆,没有打腊上油漆,本身有如羊脂玉那样油润,案面挖掉一块镶嵌一块透剔晶莹的花岗石,桌腿比象腿还粗,每条桌腿雕蟠龙。 乌木镶花岗石的大案摆放在那儿,内敛含蓄,无形中却发出致命的诱惑力,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去摸一摸。 而当大案落地,整个堂屋的气息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具体说不上来是什么变化,反正就是让人全身毛孔在瞬间张开嘴呼吸,通身舒畅的感觉格外明显。 小萝莉没拆大箱子,宣少宣一宣二也忽略了,只想化身成为桌子上的雕龙抱住桌腿不放手。 最终,仨帅哥还是恋恋不舍的下楼。 乐爸周秋凤、蚁老岩老也喝了酒,微醉,撑到宣家众人被送去休息,他们才去睡,沾床即呼呼大睡。 燕行努力的想保持清醒,可惜他也没能抵住睡神的召唤,被周公拉去下棋去了。 乐小同学带弟弟睡自己的书房,等弟弟睡熟了,重新布置了一下书房,把衣柜、梳妆台换去挨房间北墙摆放,把靠北墙摆的高多宝阁挪到以前放衣柜的位置。 以前放梳妆台的区域,摆放宣少帮忙从村办楼那里搬回来的多宝阁,以前挨书房门放的那个矮多宝阁搬去放一楼的卧室。 新换的多宝阁与多抽屉的柜子和以前的多宝阁用的是同一种材质,高度也相同,家具改了位置,书房内的气息没任何改变。 若是靠人力,想移动家具,先得把多宝阁、衣柜里的物品拿走再挪动,之后还要重新把物品放进去,起码也得忙半天。 而乐小同学有空间外挂,把东西收进去,再拿出来,几分钟就搞定,只在把矮多宝阁内的物品转移到另换的高多宝阁内时花了差不多半个钟的功夫。 换了个更高更大的多宝阁,也能放更多的书和墨宝。 书房内那张冰玉打造的圆桌仍然放在对着门的位置,书几放于新换的多宝阁前,一高一矮两书几并排摆放,高书几在朝着多宝阁的那面,矮书几在朝北的一面。 收拾好自己的书房,乐小同学又去堂屋,开了一只大箱子,将箱子里的物品掏出来放在大案桌面上和桌案底下。 案面摆放二十几套文房用品,包括笔筒、砚盒和墨匣,笔洗、笔山、挂笔的笔架、砚滴、诗筒、书镇、笔掭、印盒,装着毛笔的笔盒,还放一些以水晶、玉石、玛瑙等打造的摆件、玉珊瑚盆栽做装饰。 桌几底下放一张几形长方花几,摆放树化玉和玉石打造的摆件;放两个收集残墨、余墨的钵;再放两个专门收藏书画卷轴的画缸,顺手扔两个拂灰尘的欢毛掸子在卷缸内。 装饰好了大书案,乐小同学心满意足,溜回书房爬上玉石大床,陪宝贝弟弟睡大觉。 在乐家的客人们一觉睡到自然醒,等他们神清气爽的起床,乐家小当家已经准备好营养早餐招待。 小姑娘说她要改装一下家里,建议宣家众客等明天她去拜访华家再参悟匾额,宣家众人欣然领受主人的良苦用心,先养精蓄锐。 蚁老上午教小徒儿读书,岩老和宣家老祖等人跑南楼楼顶喝茶,宣少华少各带着贴身护卫和燕少蓝三帅哥去给乐小姑娘搬东西。 众人拾柴火焰高,那么多人手,办事效率超高,梅村的村民们才准备出去干活,宣少等人就把车上的装修材料全搬至乐家门前。 物品都是分门别类做了标记的,很好区分,南楼的装修料放南楼,标有北楼字样的放北楼。 北楼装修一楼的天花板和换大门,南楼三间堂屋都要装天花板,二楼三楼还要装个推拉门。 有古修青年们在,力气活儿都不是个事儿,装修一楼中堂时,宣少等人将堂屋的家具全挪到外面,再钻墙孔、钉木方。 燕少蓝三负责把电线另外改换路线,装开关。 屋里的木条钉好,再拆大门,把旧的大门和门框拆掉,挪走,然后再装天花板,装灯。 北楼中堂天花板留有五个孔,中间装一盏仿古宫庭式灯,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装一盏装饰用的木制灯。 宫式吊灯内有三个灯炮,每个灯炮有单独的开关,可根据需要的亮度决定开几盏灯。 装好了天花板,再装大门的门框。 以前的大门没有户对,门头上有窗户,乐小同学决定换大门就换得彻底,把与连着大门门框的窗户框子也一并拆掉,以前是窗户的地方改成了户对。 大门之上的户对有三对,即六个户对。 大门与门框皆是木材中硬度排名第一的铁桦木的芯材为料,漆红漆,大门面钉有兽首门钹、金铜合金打造的现代式的栓式门栓锁。 门槛、户对、与装大门门页的脚础石部分与大门框是整体式的,由巨大的整木雕成。 铁桦木干后的硬度之高与钢板差不多,连子弹都打不进去,质量杠杠的。 乐小同学在几个帅哥们同心协力的帮助下把大门安装好,共花了大约半个钟,合上大门,再把大理石雕的狮子抱鼓门当摆在门两边。 有户对,有门当,完美。 完成装大门的工作,乐小萝莉给每个大帅哥一个大红包,合大门合床都是有讲究的,要挑吉日吉时,要给安装师傅们红包。 给了红包,再在门上贴门神。 小萝莉贴门神,青年帅哥们搬家具进屋。 他们正热火朝天的忙活着,九稻中学的尹老校长风尘仆仆的至梅村,光临乐小姑娘家。 尹老校长踩着个破自行车到九稻找人,周村长在村办楼“监督”小孩子们读书,发现老校长,还以为老校长有啥大事找乐家姑娘,陪同他直奔乐家。 乐韵见到老校长,也挺惊讶的:“老校长,您老咋有空光临梅村,学校工地有什么事要找我?” “没,我找你有点其他事儿,小同学,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尹老校长抹了把汗,笑容慈祥。 听老校长的语气就是代表要说的事儿不想被别人听到,乐韵懂了,请老校长进屋,去二楼谈。 周村长看到小乐乐换了气派的新大门,赞不绝口,他没跟去,就在一楼看帅哥们搬家具。 尹老校跟着小同学进屋,小同学去另一间房拿水果,他打量乐家堂屋,除了感慨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当跟着端着水果盘的小同学上楼,进了二楼堂屋,看到那金灿灿的桌子和那张满是书房用品的大案,惊得连吸了好几口凉气。 “这,这个桌子是传说中的金丝楠木吧?”老校长跑到金灿灿的长桌旁,伸手摸摸桌面,满眼惊呆,桌面的手感比摸黄金还好! “老校长真有眼光!”乐韵放下水果般再切水果,请老校长坐:“校长您老坐,这张桌子换成钱,能建几十栋教学楼,所以,学校缺少什么教材,您老直接跟我说,不用担心钱。” “傻丫头,你有钱是你的,你的钱是你凭能力挣来的,不能太为别人着想。”尹老校长坐下,看着眼前的孩子,心里软成了水,整个胸腔都是热的。 “我懂的。”乐韵削掉了一只金椰子的皮壳,往内放一根芦苇管,请老校喝果汁。 尹老校长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水果身上,惊讶得不得了,抱个果子吸了几口果汁,连连说好喝。 听到他说的话,乐韵为之心酸,老校长曾经因为惋惜某些贫困又很聪明的学生,自己省吃俭用,默默的资助人读书,可惜,那些人出去后,没几个人记得老校长的恩。 老校长舍不得花钱满足口腹之欲,却愿意勒紧裤腰带也要省钱资助贫苦孩子读书,品德之高,令人高山仰止。 第二百零八章 尹老校长并不知小同学在感慨什么,喝了一半果汁,想跟小同学说话,看到娇小可爱的女孩子望着自己,眼里有星光闪动。 小同学玉雪可爱,粉妆玉琢,眼睛干净清澈。 老校长看着小同学,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来因,数度欲言又止。 老校长表情迟疑,乐韵主动问他:“老校长,您找我什么事儿?不用有顾忌,我家里的客人也是靠得住的,不管什么事都不会有人外传。” 尹老校长琢磨了一下,才压低声音说话:“小乐,我问你个事儿啊,你弟弟的舅父他……与他老婆是不是已婚变?” 老校长说得很文雅,没有直接说离婚。 “老校长,您老啷个晓得的?”乐韵睁大了钛合金狗眼,据她所知,村里人都还不知道呢。 “真婚变了啊?”尹老校长露出意料之中又意料外的表情:“我是去工地上走动时听了两耳朵,听你们村的人侃大山时说你弟他舅父家的婆娘端五没回来,六月六也没回来,中秋还是没回家过节,我越琢磨越觉得有点不对,所以今天不太忙,来问问你。” “您咋没问周村长?理论上周村长是长辈,知道得更清楚。” “跟你们家有关的事儿,问别人哪比得上问你可靠,再说了,这种事之前都没人说,想来周家也不愿让人知道,我问了周村长,不是让他为难嘛。” 尹老校长倒没隐瞒,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声音压得更低:“小乐,你弟他舅竟然真的婚变了,我想给他保个媒,成不?” “成啊,怎么不成?”乐韵没有反对:“现在看来,周伯离婚的事儿很快瞒不住了,早早找个对象定下来也省得以后烦麻不断。您老有合适的人选,周奶奶家肯定是乐意相一相的。” “我想介绍的这个人就在学校做事,是负责搞卫生、做杂事的女工,姓蒙,学校里的人都叫她蒙嫂,” 小同学开了金口,尹老校心里的压力轻了一半,低声说:“蒙嫂是从邻省C省最穷的凉山那边嫁过来的,她小时丧母,父亲又找了个后母,容不下她,爷奶又是重男丁的老人,也不愿养她,她是她大伯大伯娘养大的……” 老校长在说,乐韵认真的倾听。 蒙嫂是个可怜人,母亡父弃,爷奶也不愿收留,幸得她大伯大伯娘没女儿,可怜她,当女儿养大,还送她读书读到初中。 她伯娘生病,她初三没读完即去打工挣钱,直到二十好几认识了九稻的一个李姓青年,嫁来了九稻,有一个女儿,现读高二。 蒙嫂的夫家在九稻乡的一个小山沟,距乡街约有二十五里路,家里一贫如洗,她男人没什么本事,偏好酒如命,喝了酒还耍酒疯打人。 蒙嫂以前在外打工赚钱养家,她男人做重活吃不起苦,又不让她独自在外,也因孩子读书路远需要人接送,她才不得不在家务农并找些活干,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后来因为九稻初中需一个杂工,她女儿的老师发现了她家的困难情况介绍她进九稻初中打杂。 自打她在学校有份工作,有了份稳定的工资来源,也特别珍惜,手脚勤快,什么事都做得妥妥贴贴,做好了份内的事,哪里需要往哪里去,几年来从没让给她介绍工作的那位老师听过半句闲话。 蒙嫂的男人终因嗜酒过度,前几年得肝癌死了,她一个人拉扯着女儿,和婆婆、女儿相依为命。 尹老校长之所以想把人介绍给周哥,是看中了女人的坚韧和那份知恩之心,介绍完了基本情况,细声细语的又解释:“你家如今不同往昔,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跟你家沾点关系,被人知晓道你弟亲舅离婚了,必定有无数媒人接踵而至,所以,周家找媳妇也宜早早解决为强。 本地人三姑六婆亲戚多,说不定谁家的亲戚跟黄家有牵连,外地人就没那些顾忌了,我说的这个人婆家在本地也没什么亲厚的亲戚,哪怕哪个亲戚跟她婆家有点瓜葛,也与她牵扯不上。” 老校长处处为自己着想,乐韵心窝子暖暖的:“老校长,您老有这份心,我们都领情,这个事能不能成还得看周伯他本人愿不愿意,要不这样,让他们在您老家见个面?” “这当然没问题啊,约哪天?”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您老找个啥合适的借口叫女方去您家,我等会也去学校工地看看工地的质量,假装叫周伯打探了解工地的质量情况,去您老家让他们见个面?” “这真是个好主意!要不,不如约在我家吃饭吧,这样相处的时间久一点,方便了解?”尹老校长喜滋滋的,工地上的人都知道梅村好几家的人员就是乐小姑娘的眼睛,让他们在工地做工也是帮她监工,她本人叫谁去哪,别人也只以为她是想了解工地的材料和质量有没问题。 “也成,辛苦师母多煮点饭,我这里的两个帅哥可能也会跟去。” “没关系没关系,就这样说定了啊,你先忙你的,我也回去了。” 三言两语谈妥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尹老校长怕耽误了小同学搞装修,立即告辞。 乐同学没挽留老校长,送他下楼。 周村长在一楼堂屋等,蓝帅哥搬完家具去拿了两莲雾给他,他老人家啃吃了一个莲雾果,就看到尹老校长下楼来了,忙站起来。 尹老校长让周村长坐,周村长常来乐家,哪能让老校长单独离开,他与尹老校长当然得同来同归,走到村办楼,尹老校长骑着他那辆又老又旧的二八杠回初中学校。 送走老校长,乐小同学再转去南楼,先装修一楼客厅,也只是装个天花板和宫庭式灯,以及装饰用的木制灯。 二楼客厅,先装天花板和灯,再装推拉门。 推拉门和门框、导轨也是铁桦木材,门是双层,一层是雕花格子门,一层是雕花木板,夏天可拆掉木板层,木板又分上半扇下半扇,早春深秋时可以把下半扇木板装起来,让门的上半部分保留格子门样。 乐善还在三楼学习,装修好二楼,先暂时休息一阵,因推拉门暗藏多小巧的机关,宣少和燕少兴致勃勃的研究。 蚁老教完文化课,到了武修时段前的休息时间带小徒儿上楼顶,将地方让给小丫头折腾。 要装修三楼中堂,宣少华少也终于有机会参观三楼,看到那些金灿灿的家具,默默的捂眼,难怪小美女谢绝人参观三楼客厅,是怕别人看到了想打她吧。 华家三个帅哥,宣家三帅哥,再加燕少蓝三,共八个美帅哥当杂工,小萝莉只需钻墙孔,他们帮挪梯子、递工具、递木条等等。 装好天花板和灯,再装推拉门,当门装好,富丽堂皇的客厅显得更加的尊贵庄重,有种皇家宫殿般的华贵感觉。 八只帅哥麻利的打扫好卫生,愉快的下楼,去北楼洗了手,取水果吃。 乐同学收拾好了工具,跟帅哥们说了她一会去初中学校,中午不在家,告诉他们在哪找药膳,米在哪。 燕行蓝三要跟着小萝莉当保镖,让华少宣少自己做午饭。 小美女有事要忙,宣少华少哪能干拖后腿的事,自然欣然接过管厨大任,记下药膳在哪。 交待清楚了,乐韵找出袋子装了几袋子水果,再去换套衣服,梳了头发,戴好发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提着水果和一串椰子出发。 燕行蓝三机灵的拿了车钥匙,当搬运工,到村办楼将车从车库里挪出来,开到路口再装水果。 蓝三当司机,等小萝莉上车坐好,他开着跑车一溜烟儿的出了梅村,转进城乡道,风驰电挚般的杀向九稻初中。 当天是国庆长期最后一天,街上很热闹。 车子穿过乡街,似离弦的箭,一阵飞驰就驰至九稻初中学校门口,门卫见车放行。 蓝行将车开到尹老校长住的宿舍家的路上才停。 尹老校长从梅村回到学校,先跟老伴说了他帮人保媒,中午让谁和谁在家吃饭见面的事,让老伴多准备点菜。 尹老太太听闻老伴想帮乐小同学弟弟的亲舅和蒙嫂凑对,欣欣然的应了,赶忙去邻村买了鸡鸭和鱼,回家就杀鸡鸭鱼。 尹老校长去工地上转了两圈,回家帮老伴儿干活,杀好鸡鸭,再把家里清扫一遍,拖一遍地。 尹姑娘经乐小姑娘针灸治疗后也没有回老家读书,她跟着爷奶在九稻上学,读一,先借读,明年再办转学手续。 放了假,尹姑娘在家学习,知道乐小姐姐要来爷奶家吃午饭,先帮着干零碎活,做完活,也把自己放客厅的一些书本整理好搬回房间,只留下自己还在做的一些作业。 尹老校长和老伴商量好十一点煮饭,二十分左右煲鸡汤,等十二点工地下班,就能吃饭。 时间到了十一点,两老人淘米煮饭,刚把电饭锅插上电,听到好像有车子到了门口,赶忙出去看,看到乐小姑娘来了,欢喜得迎上去。 乐韵推开车门,老校长和老太太就出来了,刚叫了一声,又见尹姑娘小跑而出,眼睛亮了一下。 尹姑娘应该有坚持减肥,又瘦了一大圈,人也长高了,目测身高有一米五三,也代表着她长了十几公分。 长高的尹姑娘是个胖胖的小姑娘,看着肉肉的,有几分可爱,头发也长出来了,理成碎花。 穿着运动服的尹姑娘,看到乐家小姐姐,发自内心的开心,甜甜的叫了一声“乐姐姐”。 “嗯,尹小妹妹长高了,也瘦下来了,比以前漂亮了N倍,再接再厉,再努力一点,很快能瘦成清纯无敌美少女。”乐韵笑咪咪的点头,夸了一句。 被夸的尹姑娘,脸有点红。 第一百零九章 小萝莉在与老校长说话,燕行和蓝三开后备箱门,提水果。 尹老校长看到小同学又拎来礼物,少不得又责怪她破费,也赶紧儿的去拎了一兜水果,请小同学和两帅哥进层里坐。 两帅哥力气大,各拎了两三兜子的水果,也一次性的将水果提进老校长家,他们在桌旁坐下后也没摘墨镜。 小同学带来了水果,尹老太太洗了一个西瓜,杀瓜招待客人。 吃了水果,乐小同学先去工地,尹老校长也拿了太阳帽,陪同一起去转转。 燕行先一步出去,到车上拿把太阳伞撑开,等小萝莉出来即帮她打伞遮太阳,服务周到。 尹老校长对于青年们对小同学的保护细致度已经见惯不怪,笑咪咪的与小同学说话,先去教学楼那边工地。 经过工人们的努力,教学楼赶在国庆节前封顶,中秋节后工人开工先拆了一楼二楼的模板,给一楼二楼粉刷粗砂,明天将拆三楼四楼的模,粉内墙,也可以粉刷楼外墙。 墙体先粗砂后细砂,再刮腻子、刷油漆。 外墙要做防水,比室内多一道工序,还要装种类管道,室内要装电线,无论室内室外,后期工序也很多。 当然,以工程进度算,元月份前交房是没问题的。 图书馆那边的工程度稍慢一点儿,大约再需两天才给最后一层楼封项。 乐小同学随老校长去教学楼工地转悠一圈,随意走进一楼的某间房去看了室内的粗砂粉刷情况,又去看拌砂现场。 建筑公司的大小头目都在场督工,看到老校长陪着乐小姑娘亲临现场,赶紧跑至。 乐同学不挑事儿,有问题也不会纵容,告诉他们粗砂在拌浆时比例有点失调,砂偏多,石灰量低,搅拌得也不是很均匀,粉刷室内问题不大,若是室外,墙面挨不住风吹雨淋,不出三年就会脱砂,让他们调整比例。 工程负责人赶紧的记下,叫来负责管拌砂一项的工头,叫他们盯着现场,一定要严格按比例调制砂浆,不能马虎。 老校长该说话时候说话,自己不了解的情况不说半字。 在教学楼工地转修一圈,再去图书馆工地。 在第一个工地中的工人也不乏女性,老校长并没有特意关注哪位,乐小同学便猜知他介绍的某位不在现场。 因小学那边也开工建设,初中学校的工程建设比预算还快,建筑公司将很多人手调去了小学工地,图书馆工地的施工场也看不到暑假那段时间呈现出来的处处人头攒头的景象。 但,工人仍然不少,各道工序协调进行,缓慢有度。 尹老校长带着小同学到了图书馆工地范围圈内,“随意”地走到了码砖的场地,站在不碍事的区域,冲着在把砖装车、运去工地现场的男女喊了一声:“小蒙,耽误了你的功夫,我找你说点事儿。” 在砖场工人以女性居多,很多都是零工,他们的工作就是检查砖,残缺的扔一边,有灰或脏物的砖清理后再放进斗车里,由人运往施工现场。 工人分成了几个小组,每个小组负责某个段墙的供砖工作。 做工的男女看到老校长与两载墨镜的青年护着一个穿漂亮裙子的女孩子走近,纷纷与尹老校长打招呼,却没误手头的事,一边说话一边干活。 人群中一个穿着牛仔裤配灰色短袖T恤并戴有袖筒,足蹬胶鞋的中年女人,听到尹老校长喊,“哎”的应了一声,将手头的一块砖刷了刷,放进人推斗车的斗里,再快速的从人群中跑出。 老校长不避讳人,正大光明的找人,工人没谁觉得诧异,乐韵也没惊讶,看向人群,寻找哪个是“蒙嫂”。 当做工现场有人应,迅即将人对号入座。 应声跑来的中年女性留着长头发,她把头发绕了几下扎成个丸子,戴着顶棒球帽遮太阳。 人比较高挑,身长约一米五九有余,长圆脸,皮肤颜色很深,挺符合农村妇女的普遍形象。 她的五官并无特色,是那种将人扔进灰中很难扒出来的类型,她是开朗型的女人,总是带着笑,让人觉得很积极上进。 女人比较瘦,目测体重没超过三位数,年龄四十三周岁有余。 目光扫过中年女性,收集到了一大堆数据,乐韵内心波澜不惊,面上始终保持一贯的阳光笑脸。 蒙嫂跑向老校长,怕身上沾有灰尘,在离着几米远的地方先拍了几下,然后才小跑,跑到几人前方,先对被护在太阳伞下的粉嫩小姑娘笑了笑,才略带腼腆地问:“尹校长,您想了解点什么情况?” “我这次不问工地的事,”尹老校长笑呵呵的:“小乐同学今天抽空来学校了解工程进度,我好不容易留下她吃饭,你尹奶奶她临时去买菜,等会可能忙不过来,你手脚麻利,去我家帮一下忙,嗯,我等会跟你们工头说一声,不用你去说了,你提前二十分钟左右过去就差不多了。” “没问题,我等会就过去。”蒙嫂听闻老校长想招待乐小姑娘叫她去帮忙,激动的应了。 “就这样,你先去忙吧,我去找管这项工程的工头,哦,你也不要有压力,就做几样家常小菜就行了。”看到蒙嫂明显有点紧张或激动的样子,尹老校长笑容和蔼的安慰了一句。 “好的,尹校长,我先去搬砖了。”被发现自己紧张,蒙嫂害臊的低下头,说了一句,匆匆转身飞跑着回工场。 中年女工转身跑了,尹老校长扭头望向身边的小家伙,见她神色如旧,陪同着走向另一边。 蒙嫂跑回工场,同事们问她老校长特意跑工地来找她有什么事,她也大大方方的说了原因。 工人们听说老校长留乐家姑娘吃午饭,叫蒙嫂去帮忙做菜,特别羡慕,蒙嫂去帮忙,有机会跟乐家姑娘搭上话,多好的事儿! 做戏做全套,尹老校长真的绕到另一边,找到管着供砖活和记录临时工出勤的小工头,跟他们说了他留小同学吃饭,叫蒙嫂去家里提早下班去他家帮忙,请小工头们帮记录一下蒙嫂的下班时间,别误会她是旷工。 小工头们机灵着呢,哪有什么异议的,立即找到某个临时工的名字,在后面做了一下备注,等老校长一走,急冲冲的找到女工,让她赶紧下班先回宿舍洗涮一下快去尹老校长家帮忙。 蒙嫂也巴不得早点去老校长家帮忙,工头们又如此贴心,自然欣然接受了工头们的好意,提早下班。 她在学校做工,有间宿舍,先回去找套干净的衣服,去公共澡堂洗了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再疾奔老校长家。 尹老太太在家,刚到鸡汤煲上,听到有人喊,应了一句,等人走进家来,笑了:“小蒙,我家那口子给你添麻烦了,工头没说你吧?” “没有的事,工头听说是老校长找我做点活,立即就让我下班了。尹奶奶,我能做点么子?”蒙嫂看到在客厅写作业的尹姑娘,笑了笑,看到老太太在厨房,快步进了厨房。 “我这鸡汤刚上锅,其他菜还得等晚一点才烤,等会有得你辛苦。”尹老太太拉了一把蒙嫂,先到客厅歇口气。 她老人家给拿了片西瓜给客人,看着人吃了瓜,才笑咪咪地问:“小蒙啊,我家那口子不仅请你帮忙,还有另一个事儿呢。” “什么事,尹奶奶尽管说,但凡我能帮得到的,我一定尽力。”蒙嫂吃完一片西瓜,把红色的瓜瓤吃得一点没剩,没有浪费食物。 尹老太太迟疑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开口:“老尹他想给你介绍个对象,因为时间关系,他之前都没来得及问问的意思,就自人主张的安排好了让你们见面的时间,你瞧瞧,你们尹校长做得都是啥事儿,倚老卖老也不是这个卖法是不是?哪有不经本人同意就张罗人见面的,老头子还搞什么先斩后奏,让我都觉得没脸跟你说。” “给……给我介绍对象?”蒙嫂差点没蹦起来,幸好之前吃完了瓜,要不然,真可能一惊之下吓得瓜都掉了。 “对啊,老尹他给你做媒,介绍了个对象,还约好今天中午来家里让你们先见个面。” “尹奶奶,这—”蒙嫂有点慌:“尹奶奶,我就……就是个做苦活讨食的穷寡妇,什么都没有,尹老校长给我介……介绍对象,别人责怪老校长怎么办,会有损他老人家的名声。” “小蒙,家穷没事,不怕家穷,就怕人懒志穷,你是个勤快的,以前是被你那口子拖累了,有合适的人家,你也多多为你自己考虑一下。” “尹奶奶,这个……我……,我有女儿,家里还有个婆婆,还拖儿带口的寡妇不好找对象,就算有合适的,对方不接受我养婆婆,我也做不到抛下我老婆婆独自享福。” “老尹也是知晓你的情况,想来应该对男方也很了解,才敢给你们保媒。人都约好了,就当给你们老校长点面子,委屈你一下见一见男方再看情况而论,行不?” “这个没问题,就怕不成功,反而让老校长白费了一番苦心。”老校长是一番好心,蒙嫂哪好意思说不。 说服了蒙嫂,尹老太太便放心啦,去厨房看了一下,笑着与蒙嫂说中午预备了什么菜,然后,她老人家将做菜的事全权交给蒙嫂。 预算着时间差不多,蒙嫂钻进老校长的厨房,围着灶台打转。 乐小同学跟着老校长在工地上晃荡一圈,找到了周伯,周伯在楼房外的脚手架上方砌墙,她没去建筑场内,请个工地的安全监督员传个话,请周伯下班后到哪找她,她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巡视了一圈,去了图书馆旁边的场地,笑盈盈的与老校长讨论新话题——建个大礼堂的可行性。 图书馆旁的地方,足够建个大礼堂。 初中没啥礼堂,什么晚会什么大型活动都是在露天场地举行,与冬暖夏冷相反,妥妥的是冬冷夏热。 尹老校长何曾不想学校能有个大礼堂,奈何囊中羞涩,有心无力,小同学有意再砸钱建礼堂,他心中欣喜,至仍然拒绝了,人心要知足啊,小同学为九稻捐助的已够多了。 乐小同学费了点口舌才说服老校长,批地的事交给老校长去跑,她负责出设计图,砸钱。 敲定了建大礼堂的决策,乐小萝莉拐着老校长去了有树木的地方呆着,一边商量一些细节,一边等工地下班。 工地在中午十二点准点敲铃,做工的工人们闻铃声踩点下班。 乐家姑娘找梅村周夏龙了解工地的事,安全监督员将话转达给了周夏龙,周哥心里惊讶,想不出小乐乐想了解什么情况,下班时候却是半刻没耽误,下了脚下架,赶紧的去找小乐乐。 小乐乐就在某个地方,他在高处有看见,所以嘛不用费时间找,他先清理掉身上沾着的建筑残料粉灰,才摘下安全帽,用毛巾擦汗。 把自己整顿得干净些,跑到树荫底下,看到小乐乐冲着自己笑得见牙不见眼,大手爬她头上,戳了戳她拱成环的发:“小乐乐找我有什么事?” 乐韵特意挑了个与去食堂相反的地方呆着,没人跑来偷听,很安全,自然开开心心的开门见山直抒目的:“周伯,尹老校长想给你介绍个对象,我来就是给你说这个,再一起去老校长家吃饭,其他的事我不掺和。” “啥?给我介绍对象,什么时候见面啊?”周哥一脸懵,前几天付园长给介绍堂妹,今天尹老校长也给做媒,这大秋天的,他这里竟然桃花朵朵开? “今天见面,地点就是老校长家。”乐韵笑得嘴巴快咧耳后根去了。 燕行蓝三为周哥与某个女青年抹了把汗,保媒的媒人事先都没跟双方说,临时就抓人见面,这种安排,很校长! 周哥以看稀有动物的表情瞅了瞅笑得合不拢嘴的小乐乐几眼,哭笑不得:“小乐乐也越来越精怪了,成,你和老校长为我的事儿费心费力的,我哪能当逃兵,我也去叨扰老校长一顿。” 第二百十章 有戏 周某龙不矫情,尹老校长也更觉舒心,笑容满面的带着人去自己家。 周哥觉得自己一身汗,直接去老校长家太不礼貌,他请人等他几分钟,自己飞奔着跑去工人们洗澡的地方先冲个澡。 洗了个澡,身上至少没有臭汗儿,因为他不住工地,没带衣服,想穿原来的衣服,一个小工头发现了,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让他换。 周哥穿着小工头那儿借来的衣服,再飞奔而回,跟着小乐乐去老校长家吃饭。 一行人回到老校长家已是十二点十五分钟。 尹老太太和蒙嫂将菜都弄好了,就等着人回来。 当老校长和小姑娘带着人进了家,蒙嫂看到跟着进来男人,愣住了。 跟着小乐乐的两个保镖身后走进老校长家的周哥,看到老校长家的中年女工,也愣了,他憨直惯了,有话直说:“小乐乐,老校长介绍的人不会就是这个蒙嫂吧?” “是的。”乐韵看中年女人的表情,以及听周伯的语气,就知那两必定是见过面并对对方有点印象。 “老……老校长,您老没弄错吧?他不是乐家姑娘弟弟的亲舅吗?他不是有老婆吗?”确认周哥就是老校长介绍的相亲对象,蒙嫂一秒变懞嫂,很懞很懞,比被人套了麻袋敲了几记闷棒还懞。 “有老婆也有可能离婚的。”男女双方好像熟悉,尹老校长笑呵呵的招呼众人坐,别人坐不坐关系不大,只要不委屈小丫头就行啦。 小萝莉挨着老校长坐下去,燕行坐在她的左手边,蓝三挨着队长,周哥跟在两帅哥后头,自然挨着蓝帅哥坐了。 尹老太太拉着蒙嫂让她挨着周夏龙坐,她带着孙女麻溜的上菜。 蒙嫂坐下后还是懵的,愣愣地问周姓青年:“你……离婚了?” “7月份就离了。”因为村里有个小乐乐,周哥受的暴击已经够多,抗打击力杠杠的,最初有点懵,很快就淡定了。 “小周小蒙,你们很熟?”尹老校长身为媒人,不能冷落相亲男女啊。 “暑假期间有段时间分在同一工段,是一个小组的人,需要协调工作,也算是共事过的同事。”周哥很诚实,大大方方的承认是认识的。 蒙嫂在暑假整个假期都在工地做工,开学后,她有本职工作,只在周末的时候去做临时工,国庆放假也去做小工。 周哥还真没想到蒙嫂她竟然也是离异人士,不过想想也理解,工地人那么多,没什么特殊事,一般没谁扒家的隐私。 蒙嫂还是不太敢相信周夏龙竟然离婚了,周家那样好的人家,他老婆竟然舍得放弃? 知道工地的女人们私下里最羡慕谁吗? 基本上都羡慕梅村的媳妇们,羡慕他们村出了个金凤凰,给村里建了图书馆,孩子的教育问题不用自己发愁,梅村的媳妇们都跟着享福。 最羡慕的是周家那个嫁去乐家的姑奶奶,那位二婚还嫁得那么好,一定是前几辈子烧了辈辈烧了高香。 第二羡慕的就是乐姑娘弟弟的亲舅妈,那女人好命,成了周家媳妇,什么都没做就享受到她小姑子带来的种种好处。 可现在,那个被女人们羡慕的周家媳妇竟跟周某离婚了,老校长还把周某拉来和自己相亲…… 蒙嫂觉得不真实,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你们不陌生,那就好办了,”尹老校长笑得更开心:“小周在工地上应该比较出名,就不用我多说了,小蒙这里的情况我给说说……” 老校长当着男女双方的面把女方的家庭情况说了一遍,他是实话实说,自己知道啥就说啥,不隐瞒也不掩饰。 尹老太太给老伴面子,把茶全上桌没催开席,坐下等老伴儿说完才连连催促。 尹老校长巴啦巴啦的说完,抄起筷子吃点菜,招呼客人开席,边吃边说周家的一些情况,把从小乐那里听来的关于周家立了字把祖产给了周天明的事先说了,然后,嗯,然后当然就是媒人引进门,成不成靠他/她自身。 周哥听了老校长介绍女方情况看向小乐乐,发现小乐乐没给自己眼神,哭笑不得,小乐乐把他拎来真的扔下不管,她自己坐着看戏,妥妥的坏孩子! 燕行围观别人相亲,偷眼瞄小萝莉,她鼻观心心观鼻,他很想揉她脑袋,小家伙还没谈男朋友就学着帮人搭桥牵线,咋就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心思呢? 蓝三纯属是个吃瓜群众,开席后,一边吃饭,一边吃别人的瓜。 蒙嫂平日挺开朗的,也不是羞答答的类型,奈何这次情况太特殊,她反应比较迟顿,在恍恍惚惚中吃完了饭。 饭后,大家坐着随意聊天聊地聊人生。 蒙嫂还犹如做梦,话很少。 因为是秋天,没有夏季那么热,工地下午二点开工。 时间比较充裕,尹老校长留人在家坐,让男女双方加深了解。 离开工还有半个钟,周哥主动与蒙嫂交换保存了联系号码,表明可以互相了解、互相考察对方一下,其他看缘份。 男方并不讨厌女方,看着像有戏的样子,尹老校长深感欣慰。 乐韵也真的只是把人带到老校长,没再掺和,全程当看客,她回家有事自己的事,没待到开工先告辞。 尹老校长等人送小同学上车,目送小同学那辆超跑跑得没了影儿,周哥也去工地,蒙嫂自然也准备去工地。 国庆放假,教师们也太多回家了或者也去工地打小工,中午也吃食堂,教职工宿舍区难得见人影。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段路,趁着四下无人,蒙嫂快走两步追上周哥的脚步,低声问:“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愿意和我互相了解?毕竟我条件真的很差,即没什么娘家力量可以帮衬,还拖着婆婆和女儿,大多数人无法接受我改嫁还带着婆婆。” “乐乐敬重老校长,我也相信尹老校长的为人和眼光,老校长愿意保媒说明你人品好,我自然也愿意试着处处,我本来对找不找对象无所谓,可我家的情况不允许,竟然要找,我还是希望找个能跟我过平凡日子的女人。” 周哥放缓脚步,也没避讳什么,很诚实地说明家况:“我家也没有别人想象中的富,我外甥儿的姐姐有出息,会赚钱,但乐家的是乐家的,乐乐对我家好,也不会白送钱让我家里人坐着享福,我家最得益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家人的身体健康。” 蒙嫂点点头,表示懂得,并保证:“我……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 “你姑娘那里,她反不反你另找伴?”周哥又多问了一句,听老校长的意思好像蒙嫂的婆婆和姑娘支持她改嫁,蒙嫂本人当时没否认也没明确承认。 “我姑娘……一直支持我找个伴。”蒙嫂说了一句,有点害臊,低下了头。 周哥一向不是很多话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都一时没了话题,只走路,好在路不远,走过职工宿舍楼就能看见工地。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段路,朝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到了各自的工场,被工友们逮着问乐小姑娘跟他/她说了什么。 周哥蒙嫂也绝口没提相亲那档次事,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在老校长家吃了饭,小姑娘向他们问了些工地和福利待遇问题。 工人们谁也没多想,极为相信周哥/蒙嫂说的事儿,乐小姑娘本人不常到工地上监督,但有派眼睛代替她监工,时刻关着工程。 乐小萝莉从学校回到家,收拾了行李,做好了去拜访华家的准备,于9号一早开着飞机载着弟弟、岩老和华少、华一华二朝a省进发。 九稻距a省的华家世居地将近千公里远,直升机飞行近三个钟,于上午十点多钟抵达华家家族住的镇子。 乐小同学驾机在镇子上绕了半圈,将飞机降落在华氏家族宅院群中的一个晒谷地坪,那里属于华家内院范围,晒谷坪上还竖了一支旗子。 华家主与族老们早上接到华二报告说乐小姑娘即将起程的消息就做好了准备,等到小姑娘的飞机到来,疾掠至地坪相迎。 岩老带着后辈,把小姑娘带来的水果箱子和行李搬下飞机,再由华家青年们送去内院,他们陪乐家姐弟漫步而行。 乐善抓着姐姐的手,跟着走,谁摸自己脑袋冲谁笑。 第二次登门,乐韵半点不陌生,与华家主等人边走边说些家常话,穿过了几重院子,进了华家内院正院。 主宾进了正院中堂,坐下后,华家青年们奉茶,上水果、糕点。 喝了茶,华家主送客人去客房安顿行李,华家给乐家姐弟安排的客房仍然是少家主住的院子,也是乐小姑娘第一次到华家做客住过的那间客房。 华家青年已将客人的行李送至客房。 乐韵上楼进客房,给弟弟换套练功服,提一箱点心,再下楼,和华少送弟弟去华家小孩子们读书的私塾院。 华家有习武天赋的孩子们在一岁半左右接受启蒙,到了该上小学的年龄送去学校读小学,或者先送去读一年的幼儿园大班。 华家私塾院内有十几个孩子在接受启蒙教学,有客人来学堂读书,小朋友们开开心心的跑出去看新朋友。 小孩子们见到家族少主,先给少主行礼,然后争先恐后的争抢着认识新朋友。 乐善长得可爱,挨年龄差不多大的小朋友摸头,抱着头,一本正经的喊:“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要动手动脚,再摸我头捏我脸,没法做朋友了。” 华家小朋友嘻嘻笑着收回手,七嘴八舌的自我介绍叫什么名字。 小孩子们天真可爱,乐韵看得直笑,给小朋友每人一块桂花枣泥糕,分完点心,让小朋友们玩,她和华少再去华家主院。 小朋友们有糕点吃,有新朋友,愉快的挥爪子送客,送走大人,快快乐乐的玩耍。 华少陪同乐小姑娘回到内院主院,华家众老们都在,待小姑娘返回,开玩笑的笑问小娃娃有没被华家那帮小捣蛋鬼欺负哭。 乐韵也给逗笑了,坐着与华家众老喝茶,说了会话,把自己的谢礼拿出来。 华家已知她有空间符,在主院正堂内的都是华家内部核心人员,因此,她也没有避人,直接将东西从空间挪出来,放在中堂。 有做好的药膳,有仅粗处理过的牛羊驼兽肉、鳄鱼肉、鱼,食材共有好几吨,外加十筐熏鱼,几箱猪皮冻和血肠,还有几箱月饼、面包,一箱墨,十坛美酒。 最后再将一只小箱子递给华家主,那是份丹药。 华家众老看着堂屋中瞬间堆得跟小山似的,眼睛瞪得溜圆。 华家主看得眼角跳了几下:“小姑娘,你这份谢礼……也太丰厚了。” “为我家的事辛苦岩老背井离乡,岩老在我家过得是粗茶淡饭的日子,逢年过节也不得与家人团聚,华家大义,我感铭于心,华氏底蕴深厚,不缺金银珠宝,在下仅以此俗物略表心意。”乐韵抱拳:“往后也仍然辛苦华家储位和岩老了!” “不客气。”华家众老抱拳回礼。 华家主开了小姑娘递来的箱子,箱子内有一叠手稿,下方是一排盒子,他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嘴里念:“解毒丹、除尘丹、小洗经伐髓丹、洗经伐髓……丹!” 家主念到洗经伐髓丹,族老们心神一震,小姑娘闭关前赠送了华家一批小洗经伐髓丹,这次竟赠送洗经伐髓丹? 华家主声音顿了顿,当看到下一个盒子贴着的字,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筑基丹?碧云丹?” 众族老齐唰唰的站起来,岩老也不例外,以震惊的眼神看着小姑娘。 “秘境中环境好,我跟人交换换得大量药材,成功炼出长生丹。”乐韵无奈的笑笑:“筑基丹和长生丹就是个烧钱的玩意儿,堆成小山的药材投进去,一炉也才得那么几颗,数量有限,请莫怪我小气。” “多谢小姑娘慷慨赠丹!”华家主起身郑重的抱拳道谢,华家有几位族老大限将近,若有长生丹,情况就不一样了。 华家众族老也一致抱拳道谢。 乐韵回了礼,主宾们才再次坐下。 华家主再看礼单,丹药中长生丹十二颗,筑基丹十六颗,洗经伐髓丹十六颗,小洗伐髓丹一百颗。 他看完礼单,再传给族老们传阅,之后礼单传至少主手中,华少看了暗自心惊,将礼单送回给家主。 第一百十一章 不欢而散 乐小同学送了谢礼,又跟华家众老们聊了一阵,溜去看弟弟跟小朋友们相处得如何,她没有露面,爬邻院的一棵树上坐着观察。 华少主舍命陪君子,也爬树上当偷窥狂。 乐小姑娘送来重礼,华家主和族老们去秘室开会议,商量好了回礼,然后才张罗接风宴。 乐小同学和华少当贼似的呆到学堂快下课时才溜下树,绕去私塾院。 乐善和华家小朋友们相处得极为愉快,跟他们家的大龄孩子听了两堂课,下课后就看见姐姐,飞奔过去当腿部挂件。 华家的小孩子们中午也全部去主院吃饭,他们也跟大人一起上席面,不跟大人坐们一桌,他们有他们的座席。 吃了饭,小朋友们又开开心心的拉走乐善去逛华家,上午又去私塾听课。 乐小同学下午没去当树懒,和华少研究黟山风景点的路线,拟定明天去游山的行程。 而当小萝莉早晨出发A省时,圣武山的镇山之宝东方慎带着李资望也离山,搭乘最早一趟经过拾市去秦省的火车前往秦省。 东方慎不直接管宗派的庶务,但梅村乐家姑娘自闭关、回家、回家后又进京,再回家,等等一系列的消息每次都经李资望传达至金顶宫,他没有漏过任何一件。 国庆假期间,圣武山游客如织,东方慎在金顶宫不对开放的区域静修,避不见游人,各种消息却每日都达他耳,知道乐家姑娘中秋前外出几天又回来了,宣家人也来乐家拜访。 先有华家拜访乐家,紧接着又有轩辕家拜访乐家,东方慎收到消息,静修了一天,8号晚上传召代管宗门事务的龙雁和柳长鹤,交待些事宜,9号天没亮即带着李资望下山前往秦省。 两人搭乘最早发往秦省的车,行程两个多钟即到达秦省站,再乘公交车到某一站,然后步行到中南山脚下,再登山。 李资望再登中南山,熟悉路,陪同太师叔祖沿山路步步往上,赶在午后不久抵达俞珲师伯的山崖居住地。 中秋时段,落叶树木的叶子始黄,中南山层林染彩,鸟鸣山更幽。 贴着崖壁建的一排四间的洞府,每间门紧闭,静悄悄的俯瞰着下方的林子和远峰深谷。 通向崖居和山崖的台阶石路旁的石缝里种着菜,崖下的小屋的檐下码放着干树枝,地坪上也码了一堆干柴。 崖居地坪边缘砌了花圃,还有一些木板和铁板与石头组成的花圃,种有菊花和葱蒜以及大白菜,郁郁青青。 沿着种有青菜的台阶小路走到岩壁前的隐修小洞府前,东方慎无声的叹了口气,乐家姑娘为俞珲修的洞府真的很用心。 主人不在家,李资望也没办法,帮太师叔摘下背包,两人就坐在台阶上静静的等。 两人等到下午四点多钟,终于等到了洞府主人归来。 有了自己的洞府,俞珲的日常也差不多形成规律,除了早晚皆打坐清候,清晨晨练轻功,饭后打坐到半上午,之后活动。 秋季天气好,他每天半上午外出找柴或干果。 他有一定的武学基础,上山攀岩轻松无压力,捡柴也去很远的地方,将离得近的山岭留给普通修行者拾柴。 因去的远,归时不定,最近去了相隔约有二十几里的一座山谷的山峰找柴,为了少跑一些空路,把拾得的柴先运到一个地方堆积起来,以后再慢慢搬回洞府。 他带了干粮,中午就在山里将就着吃了,当天弄到好几捆干树枝,搬到堆柴的地方码堆起来,到下午三点多钟才收工。 俞珲扛着一捆柴,上山如覆平地,只花一个多钟即回到了洞府附近,当绕过树林走到登山崖的石阶小道时发现自己的洞府前访客,最初离得远,没认出来,待近一些,赫然发现竟是李资望和曾经的师叔祖。 看到曾经叫师叔祖的东方慎竟跑来了自己隐居的地方,俞珲心中五味俱杂,但也仅仅只是短暂的,很快心情平静如初。 扛着一把树枝,沿着台阶一级一级的拾级而上,到了去山涧和山岩洞府的路口,看到李资望跑来想帮自己扛柴火,婉谢了:“多谢李先生好意,这点柴我还是扛得动的,不敢劳驾先生贵手。” 俞师伯不让自己帮忙,李资望默默的收回手,让俞师伯走前面,他跟在后头。 俞珲扛着七八十斤的一捆柴,踏上地坪,将干柴放下,拍去衣服上的草树屑粉,整了整衣服,淡然站定:“我已经猜到你们为何而来,我等这一天也等很久了,原以为圣武山会派其他人来,没想到竟是东方道长亲自出山,能得东方道长亲手废去武学,也是俞某的荣幸,东方道长,请动手吧。” 跟着师伯重新踏上地坪,李资望还在想该怎么跟俞师伯说太师叔祖想留在俞师伯这里小住几天,没曾想俞师伯竟说出那番惊天动地的话来,就跟被雷劈了似的,整个人都懵了。 东方慎没有染发,头发已白,挽成了一个髻,插着一支竹簪,穿着青色道袍,手抱一柄佛尘,立在岩屋屋檐下,看着俞珲从山下上来,看着俞珲谢绝李资望帮忙,看着俞珲平静的放下木柴,平静的站着拍衣服。 从俞珲的表情,东方慎便知俞珲对圣武山没有多少情分可言,当俞珲平淡的说出让他动手废除武学那刻,他心底存着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消散无痕。 看着淡然立在地坪的俞珲眼中无恨无波澜,东方慎涌上无奈与沉痛:“俞珲,你有什么委屈不能直说,何苦如此?” “如今我没有什么委屈,”俞珲轻轻松松的笑了:“我自逐出师门,走出山门即不再是圣武山弟子,而且,我也把出家为道的度碟送回了发放度碟的佛道管理协会,正式还俗,如今是个自由自在的修士,再不用看人眼色过日子,更不用委屈求全。” “你……”东方慎想挽回的话再也说不出来,默默的看着曾经在圣武山上沉默了几十年的弟子,竟相顾无言。 俞珲心中坦荡,不避不躲的迎着圣武山镇山之宝的长老审视目光:“两位如果是来废我武学的,请立即动手,如果是为其他事而来,请恕我不招待,天色尚早,两位赶紧另寻他处挂单。” 李瓷望原本想说太师叔祖想在留住几天的话再也说不出口,默默的走到太师祖身边,提起背包背背上,将太师祖的私人行李背包也提在手里。 “俞珲,你恨……宗门?”东方慎沉默良久才问出一句话。 “东方道长,请不要设套,我不是圣武山弟子了。”俞珲平淡的迎着即将下山的余晖而立,语气平静:“若说曾经还是圣武山弟子时对圣武山是有怨的,有爱才有恨,因为曾经有期待所以才有怨,后来,在自逐出门的那一刻,最后一丝怨也没了,自那之后无怨无恨,无牵无挂。” 东方慎知道那一晚他避而不见,是真的寒了人心,所以,俞珲决绝离开,再不回头。 终归是圣武山欠了俞珲师徒们,东方慎幽幽的叹了一声,缓缓的抬脚下了台阶,走了一步,又立住:“吴长风已卸了掌门之职,不知所踪,如今由龙雁柳长鹤代司宗门职务。” “东方道长不必将贵派之事说与我这个外人听,贵派谁任掌门都与我这位闲人无关。”俞珲心中再无波澜,他放下了,所以圣武山盛衰与否皆不关己事。 东方慎痛惜俞珲的离开,原想亲自到中南山将人带回圣武山,如今才知想亡羊补牢也无济于事了,惋惜的叹息一声,再次抬脚,在距俞珲有两步远的地方与其擦身而过,黯然离开。 俞珲没有回头送曾经的太师叔祖,他与宗门的那点情份在太师叔祖明知黄支昌加害乐师弟的小孙子而仍然一味包庇吴长风一脉时便断了,他不恨太师叔祖,也做不到再接受或者晾解。 大家从此两不相干,就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跟自己无关的人,自然没必要送,俞珲走到屋檐下,推开伙房的窗户,拿出钥匙开了厨房的门,再去开了自己的卧房通风换气,再进厨房准备煮晚饭。 东方慎离开时也没有回头,从地坪走至石头砌的小道,缓缓的沿道往下走。 李资望有回头,走几步回头望一望,发现俞师伯自始至终都没目送太师叔祖,心头说不出惆怅,俞师伯好像真的放下了过往的一切了啊。 绕过了树林,又越过了女修和自由修士们的洞府区,李资望忍不住报告:“太师叔祖,俞前辈他……始终没有回头。” “他放下了,也真的走出去了。”东方慎又是一声叹息:“终归是我明悟得太迟,来晚了。” 俞珲是不可能再回圣武山的了。 原本想让俞珲回去继任掌门,以补偿他们师侄受的委屈,弥补几十年前的错,可惜,太迟了。 东方慎缓慢的行走,脚步格外沉重。 李资望并不懂太师叔祖说的“明悟得太迟”是指什么,也不敢问啊,陪着太师叔祖走到一条岔路口,不再朝下山的方向走,去了另一个方向。 两人沿山路绕了很远,去了另一个山头,在一间道观里寄住下来。 第二百十二章 俞珲没把圣武山两人的到来放心上,做晚饭吃了,雷打不动的修炼,睡觉,起床晨练,吃早饭再做早课,到半上午又去捡柴。 东方慎在道观暂时住下清修,李资望也跟着静修,到半上午后也四处晃悠,收集些小道消息。 在华家的乐小同学可不知俞前辈那边的事儿,她在华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带弟弟游黟山。 华少带着十位族人同行,有四个是他的贴身护卫,另六人是华家族老。 乐小同学纯属是想带弟弟见识一下名山大川,让弟弟在观看了海的辽阔无边,再身临其境的领略山川的雄伟奇峻。 黟山最美是云,有人曾说“五岳归来不看山,黟山归来不看云”,由此可见云景之美有多惊艳。 一行人带着睡袋,午饭晚饭在山上的酒店或饭馆吃,晚上在适合看日出的地方铺开睡袋睡觉,守到第二天清晨看日出。 乐小萝莉带着双人睡袋,将弟弟护在自己的翅翼之下,晚上也自然整夜没睡,以防万一。 看了日出,再继续去看其他风景。 乐善跟着姐姐旅游,时刻保持着兴奋感和新奇感。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从这里到那里,在黟山进行了一次三日游,并在山上露宿了两晚,第三天游玩到半下午才下山。 待一行人回到华家,已是山落西山,晚霞满天。 华家主准备了丰富的晚宴犒劳归来的人,待吃饱喝足,别人聊天时,兴奋了一天的乐善,再也撑不住,窝在姐姐香喷喷的怀里呼呼大睡。 乐韵抱着弟弟,与华家众老们去了镇外一趟,将一些东西从自己的储物空间转移到华家准备好的两辆货车里,由华家帮送货进京。 以前都是请宣家背锅,这次来了华家,所以让华家帮背口锅。 小姑娘将东西转移进车里,华家负责送货进京的人员开了行车记录仪,星夜启程赴京。 乐小同学和华家主等人又回镇,在华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回家。 华老自然随机去E北,华家也“背了一下锅”,乐小姑娘从华家搬了两张镶大理石的红豆杉木长桌和十几张扶手椅和十几个绣墩、几个大箱子上飞机。 华家请小姑娘吃了顿丰盛的早餐,因而出发时晚了一些,直升机在十一点多钟才回到梅村。 小萝莉9号飞往A省,13号返航,一来一去,共五天。 宣家众老在小姑娘去华家的当天开始参悟匾额,宣少带着两护卫负责一日三餐,待家里的族老们参悟了两天,他和护卫再去参悟匾额。 宣家众人参悟完了,也在乐家闭关感悟。 回到家的乐小同学,也没去打扰宣家众人,把物品搬回家,用镶大理石的红豆杉桌换下北楼一楼堂屋的两张条桌,原有的条桌放南楼一楼堂层内,椅子、绣墩是搭配北楼二楼的乌木大案用的配件,自然放二楼。 小萝莉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去县城三中,与罗班会晤。 小萝莉终于不再拜访古修家族,燕行差点喜极而泣,和蓝三乐颠颠的当保镖,当飞行员,跟着小萝莉当小跟班。 直升机停在三中教学办公楼前,因他们到时学校正值课间休息,引起了一阵轰动。 罗班看到直升机飞抵学校,飞奔下楼,他还没到,穿着汉服的美少女在两个肩挂袋子,怀抱箱子的墨镜帅哥的保护下走向职工宿舍楼。 罗班迎接到女学生,看到她的复古盛装样,满心欢喜,冲上去,伸手摸摸小同学的脑袋:“小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学校?” “中秋节前后太忙了,没时间来看您,现在才有空来看您和李爷爷。”乐韵以扇子挡着阳光,笑咪眼:“罗老师是不是马上要上课?您有课的话,我先去李爷爷那边,晚些再过来。” “没有,我上午就一节课,上完了。”罗班揉揉小同学的后脑勺,少不得又责怪:“你记得我偶尔回来看看我就很高兴了,怎么次次带礼物,这样也太客气了。” “我没花钱哒,是自己做的。”挨老师狂揉脑袋,乐韵想哭,罗班以前明明不搞摸头杀的啊。 小同学软软的,像个毛茸茸的国宝一样可爱,罗班爱不释手的摸着小家伙的头,带着她和两帅哥去自己住的宿舍住楼。 路上遇到老师们,他们倒先笑盈盈的跟乐小同学打招呼。 一路遇了七八个老师才到罗班的宿舍家,罗班请仨人进屋坐,赶紧的倒茶水。 两只帅哥将带来的礼物放下,再坐下喝凉开水。 乐小同学与罗班说了一阵家常话,给了罗班几颗排毒的药丸子,交待了怎么吃,再问及学校图书馆楼的方方面面,然后才表示想给学校捐资扩建图书馆的想法。 小同学惦记着母校,罗班自然开心,商谈了很久,小同学先去看李爷爷,他急冲冲的跑去找校长。 以前的黄校长上调去了昌市某所中学,现任的校长是以前的副校长升任上来的,姓武,听闻三中毕业的乐同学惦记学校的图书馆太狭小,图书单一,图书阅览室也不够,想捐资扩建图书馆,欣然大喜。 武校长召开了紧急会议,讨论图书馆的选址和建设问题,拟定出了地扯备选案,交与罗班问乐同学的意见和建议。 李爷爷住的地方有点远,乐小同学带着两箱礼物,打车去步行街。 燕行蓝三帅哥当了杂工,负责扛礼物。 李大牛仍然在儿子铺子前摆摊交易旧货,看到突如其来现身的小乐乐,惊喜得跳将起来,拉着小家伙就进了铺子,一连串的问怎么没回首都读书,来县城有嘛事。 李旺夫妻在灶台间忙活,看到乐同学光临也跑出厨房招呼,只说了几句话,有客人点吃的或要付款,让老父亲招呼小同学,他们先又去招呼客人。 李爷爷太热情,乐小同学先跟他说拉了家常,才有机会把带来的礼物交给他,并且也给了李爷爷和李伯李伯娘一人一颗药丸子,嘱咐他们怎么吃,李爷爷对某些不感兴趣的事不上心,有选择性的健忘症,她千叮万嘱的嘱咐的叮咛了几遍。 李大牛听得很认真,听他儿子说话,多说两遍,他肯定不乐意,听小乐乐说话,无论她说多少遍他都不嫌烦,把东西捂得好好的,生怕它长脚飞走。 老人家觉得捂着也不是个事儿,送去楼上住的地方藏好了,再下楼,他想留人吃饭,小乐乐说中午说好在罗班那里吃饭,他非得让仨人各吃了一碗馄饨才放人。 有一种冷叫你奶奶觉得你冷,在李爷爷那有种饿叫李爷爷觉得你饿,乐小同学不饿,被李爷爷那么关心爱护,心头暖,美滋滋的吃了一碗馄钝才和帅哥们返回三中。 回去没带行李件,仨人用脚丈量土地。 三中的门卫看到有特色打扮的少女就知是乐同学,不用人说先开了校门,等仨人进了学校再把门关上,谢绝闲杂人员进内。 乐小同学径直回到罗班家。 罗班与校领导讨论完图书馆选址问题即回家守株待兔,待到了小兔子似的小同学,将武校长他们开会讨论出来的议案交给小同学。 小萝莉看了学校预定的候选定址,又问了几个问题,勾画两处选址,并且在其中一处附加一行说明,注明如果能批得到地,可建一栋有舞蹈、钢琴等课外选修学习的兴趣学习楼。 小同学愿意支持学校教育,罗班是同开心的,也与尹老校一样,担心花钱太多,给她造成经济压力,并不建议她再捐资建设培养课外兴趣的学习楼。 毕竟小同学从幼儿园到初中一路捐资设备、图书馆教学楼,得几千万,一般人想都不敢想象。 腰包很鼓的乐小同学,很豪气的告诉罗班,她有几个亿,经得起烧,只要能提高学生们的读书学习的积极**好性,她乐意砸钱。 罗班拗不过小同学,尊重她的大方决定。 知道乐同学中午在罗班家吃饭,武校长去饭馆打包几个菜拎到罗班家,借花献佛的款待乐同学。 从罗班家告辞,蓝三开着飞机去拾市机场加满油才回九稻,在回梅村的路上,燕行挨着小萝莉,用会说话的大眼睛瞅着她。 燕吃货用眼神卖萌,乐韵忍了很久,没好气的伸出魔爪一巴掌抓他脑门上:“正常点,有什么话就说,一个大男人不停的眨眼睛干什么?炫耀你眼睫毛长啊?” 被挠了一记凤爪,燕行暗中开心,表面装可怜:“痛痛痛,小萝莉,别打了,我没有炫耀眼睫毛,我有个疑问想问。” “问。再顶着那样的脸乱眨眼睛,踹你下去。” “别踹别踹,我没翅膀不会像鸟儿那样飞,”燕行举手:“我想问问,你不停的捐资建这建那,为什么不自己建个制药公司或药厂?”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行不通的,”乐韵给某人解释原因:“我有几千张药方,我按方制出来的药都是特效药,如果投入流水线制作,所需的药材只能是市面上提供的药材,所制出的药比市场上某些药的效果要好,却不及我亲手制出来的十分之一分的药效。” “好可惜。”燕行蓝三也懂了,无比遗憾。 第二百十三章 小萝莉该做的事都处理好了,燕行蓝三以为小萝莉应该快起程回首都,旁敲侧西的打探她哪天回京,得知她还在等一批物资,返京之期未定,再不敢多多问啦。 乐小同学呆在家里幸福着呢,想做吃的就做吃的,想逗弟弟就去逗逗暖心牌弟弟,或者去研究一下家里八月份才孵出来的几窝小鸡仔。 周秋凤七月下旬开始陆续孵了六窝小鸡,小鸡仔们在八月中旬相续破壳,其中一窝鸡仔是小乐乐不知从哪找来的鸡蛋,鸡蛋比鸭蛋的个头还大。 那窝小鸡仔在小乐乐从A省回来前一天刚出窝,共二十只,只只有斑纹花,个头也像小鸭仔那大,跟着鸡妈妈满地跑,最是活跃。 乐小同学没事就去研究研究,看看从东辰大陆带回来的鸡蛋孵出来的小鸡跟地球上的本土鸡有啥不一样。 小萝莉在家里愉快的玩耍,首都王市长家乱了套儿。 王凌云在晁家义孙那条路走不通之后,经过多方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的搭上了吴老那边的线,请吴老出面找他认识的某个擅长药剂的医生帮忙。 吴老给了王国宏王老家的面子,出面找了擅长药剂的中医医生——其实就是乐家,即乐富康乐富民兄弟们。 乐富民乐富康兄弟自从乐诗筠入狱,他们也去狱里呆了一阵之后,家族的生意越来越不顺利,他们绞尽脑汁,也仅只能勉强维持,之所以没有被挤出圈子,也是因为乐家有吴老家照拂。 乐家背后有个擅长药剂的大佬,但是,那位大佬在乐诗筠上大二时就与乐家没了联系,在药剂天赋上有优势的乐诗筠又在狱中服刑,家族哪有什么药剂师。 可是,乐家兄弟哪敢对吴老说实话啊,真说了,万一被一脚踢开,他们分分钟被打回原形。 不说实话,吴老找他们让他们家的中医大师给谁谁看诊,他们到哪去找人? 找不到人,又不敢说真话,兄弟们心生一计,对吴老说乐家认识的那位大师年纪大了,早就不给人看诊了,他们忍痛割爱的将存着的药给了一份给吴老让给人试试。 中医大师不愿意给王老看诊,吴老也没勉强,把从乐家得到的药给了王市长。 王凌云自然万分感激吴老,把药送去了医院。 吴老是在中秋节前联系的乐家,乐家拖了很多天,直到因庆假期结束,等到11号才回吴老的消息。 吴老再从乐家拿到药,再把药转至王凌云手中已经是10月13号。 王凌云得到药,13号傍晚下班赶紧赶慢的赶着送去医院,悄悄的给老父亲服用。 有三天的药量,早晚各服一粒。 王老晚上服了一粒药,当时没在什么反应,第二天早上时分服吃了第二粒。 那粒吃下去的最初也没什么反应,大约一个钟后,王老只觉胸闷气短,因为晚班人员下班前给他做过检查,他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正常的呼吸困难,戴上呼吸机吸吸氧就好。 他一边吸氧一边休息,很快,他自己意识模糊。 当白班人员接班后,按班就部的给病人测量体温和血压,到王老病房发现病人面色潮红,口里有呕吐物,病人意识不清,赶紧的呼叫医生。 白班值班医生赶至做了初步检查,判定王老有脑溢血的征兆,赶紧送急救室抢救,同时通知了病人家属和心血管科的首席医生秦主任。 王凌云早上照顾父亲吃了药才去上班,刚上班不到半个钟,接到医院电话说父亲忽然出现脑溢血的征兆,几乎吓傻了。 他不确定是不是他求来的药有问题,匆匆的交待了秘书一些工作,急忙赶往医院。 秦主任接到电话说王国宏王老突然像脑溢血,也赶去了手术室,一边指挥抢救,一边向医护人员了解情况。 他是想问病人昨天有无反常,反而得到另一个线索:王老的大儿子昨儿来了医院,早上才走。 原本病人家属来医院陪护是正常的,但是,特护反应的情况有一条引起了秦主任的注意——特护说王市长来了之后,昨晚与早上她闻到了一股子比较奇怪的药味儿。 闻到药味儿也没什么,然而护特护说当她进去时,王老与王某市长的表情像是很紧张的样子。 当时特护没多想,直到王老进了抢救室,才越想越觉得不对,所以自然把自己觉得古怪的地方跟秦主任说了。 秦主任冒出个大敢的想法,王老大儿子可能给王老服用了非医院开的处方药物,以致王老突发脑溢血。 他想到了那一点,立即通知了上头领导,领导们十分重视,立即带着人赶至病房,在全程录像记录的情况下查看王老的物品。 他们找到了王老藏起来的一袋非处方药丸子,取了一份送去化验。 找到了非处方药,领导们安排人手在病房等着家属,他们去处理工作。 王凌云花了一个多钟才赶至医院,先进病房想问护理他父亲在哪个抢救室,当看到病房有人等着,还有床头柜上放着他求来的药,当时心里一个“咯噔”。 感觉不妙,王凌云急切的问老父亲的情况,在病房等着家属的医院某位领导带着家属去了抢救室外,再跟他说根据医院对病人的记录,病人情况原本很稳定,如果按医院制定的治疗方针,大约一个月后,病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可以接受手术。 病人突发异外,为了对症下药,他们查看了王老服用的处方药,找到了另一种非医院开的药,医院为了对病人负责,已经把某种药送去化验。 完了!王凌云脑子里“嗡”的一声响,无力的望着墙,如果真的是他求来的药导致老父亲突发情况,以后…… 如果真是那样,他私自给父亲服用药物,有要让医院背锅的嫌疑,也代表着是他对医院的医学教授们不信任,医学教授们的黑名单上会添上他的名字。 王凌云心里像压着石头,自知理亏,也无从解释,无力的坐在手术室外苦等。 医院留下的人把该说的说了,向王某市长告罪说工作忙,他也去忙他的事。 医院不仅给王某市长打了电话,也通知了其他家属,王夫人和儿媳妇李青盈相继赶到医院,之后王玉辉也匆匆忙忙的赶至。 一家子守在急救室外,焦急的等。 急救室内,医护人员同样焦灼。 病人的血压急骤上升,人说芝麻开花——节节高,病人的血压不是节节高,而是秒秒爆高,血压猛飙的恶果就是会导致颅内微血管破裂。 医护人员展开十八般武艺,种种抢救手段齐上,把能用的手段全拿了出来,费尽千辛万苦,耗时两个多钟,总算把病人的血压成功的降下去。 之后还有一系列的急救工作和手术,直至中午时分,病人得以出急救室。 守在急救室外的家属看到门开了,紧张又急切的站起来,问医护人员病人情况怎样。 护理人员将病人送去给头部拍片检查,医生们将王某市长请去办公室,将抢救结果与有风险说给家属听。 人是抢救回来了,但目前并不代着人安全了,还得看脑部拍片,如果脑内血液过多,可能压迫脑组织,发生脑水肿,或者脑移位,脑疝都有可能。 王凌云心都凉了。 很快,更凉的结果了来了——王老的脑部CT显示颅中积有血液,已经有脑水肿和脑移位现象。 王老立即又被送去手术室,各科专家聚齐,再次给他做抢救手术。 那场手术持续到傍晚才结束,在医院守了一天的王凌云,等父亲出了手术室,他又进了医生们的办公室。 医生们的话让他拔凉拔凉的——病人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会半身偏瘫。 王凌云头重脚轻的回到病房,坐着发呆,老婆儿子问情况,他半晌才有反应,含糊其词的说有可能有后遗症。 半夜的时候,王老清醒,果如医生说的那样偏瘫了——身体右侧肢体麻木得完全没有感觉,嘴也歪了,说不出话,只有含糊不清的“嗬嗬”声。 李青盈要带孩子,她傍晚就回去了,王夫人和王玉辉一起陪院,他们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阵,第二天早上才发现公公/爷爷失去了语言功能。 王凌云等到白班医生上班,给病人做检查,再次不死心的咨询问医生,得到的答案仍然让人失望。 他带着心如死灰般的心态离开医院,留下老婆先陪院几天,他和儿子各自去上班。 市政的部门就那么大,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很快就能被人知晓,王某市长一整天没上班,部门上上下下的人也大致上猜到原因,必定是王老不好了,人去了医院。 也因此,几乎不到一天时间,权贵贵圈晨的大佬们几乎都知晓了王老那边有变故。 晁一爷傍晚回到家,跟自家老婆说了自己的猜测,晁大夫人给一位亲戚打了电话,亲戚又找亲戚,然后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王老突发脑溢血,人抢救了回来,据说情况不太好,有瘫痪的可能。 晁大夫人将消息跟丈夫说了,夫妻俩你瞅我瞅我你,互相瞅了瞅,赶紧的通知兄弟和娘家人,让他们留点心眼。 要问留啥心眼? 当然是别不小心被人套路,万一谁不留意踩了坑,被坑得答应某些人出面找老晁家的小团子,被小团子拒绝栽了面儿,可别怨他们没提醒。 晁三爷收到兄长递的小道消息,想打个电话给小粉团子通通气,嗯,关机中?关机的话,那就没事了! 第二百十四章 乐小同学是不知某个王老家咋样了,她的手机也一直没关,大多数候扔在房间里,有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等什么时候发现什么时候允电。 当然,若她知道王某老出了事,她也不会同情的。 两耳不闻身外事的小萝莉,愉快的在家享受田园时光,如果没有燕吃货时刻跟在屁股后头转,她的心情能会更美好。 她其实也只清闲了一天,15号这天的中午,感悟了几天的宣少主,不再呆在客房中坐惮,溜出来蹦跶了。 宣家人感悟的时候,他们准备了泡面或面包放在南楼的厨房,如果什么时候饿了,他们自己去泡面吃或吃面包。 宣少冒泡,乐小同学抓壮丁,晚十点多钟后逮着他开了宣家的货车外出,在远离了村镇,于荒无人烟的地方停顿,关掉行车记录仪,从储物器里转移了一堆东西放车厢。 他们在外面呆到凌晨四点过后才回梅村,车仍停在村办楼前的地坪,小萝莉回家钻厨房做椰子饭。 小萝莉抓宣少去接收物资,却不让自己跟去,燕行心头难过得一夜没睡,早上吃饭时,哪怕面对着最爱的美食都觉得不香了。 燕少郁郁不乐,乐小萝莉根本没时间关注他,早饭后在厨房往一口锅里放了糯米和几坛药汁一起熬煮着,再去搬运货车上的物品。 货车厢内装着加工好的木方块和木板,还一个双层的花几长案和一个多宝阁,木板料皆为褐色或土黄,或木板中有褐色有土黄的两种颜色, 宣家其他人还在感悟,宣少快快乐乐的当搬运工。 小棉袄又准备搞装修,乐爸周秋凤也没出去干活,先帮自己姑娘跑跑腿。 燕行蓝三自然是最好的打杂工,蚁老要教小徒儿学习,岩老也去帮小丫头干点活儿。 众人拾柴火焰高,都是干活的好手,又有车运输,跑了几趟即将装修料搬至乐家,一部分木料送去了北楼楼顶,一部分送去南楼楼顶。 乐小同学将多宝阁和长案几搬回北楼二楼,多宝阁和条案并排着挨南墙摆放,多宝阁放在靠近放粮食的那间房的门那一边。 摆好了案几、多宝阁,先取两件青铜器和两个玉石花瓶陈设于条案桌面,把放乌木镶花岗石大案桌面上的文房用品大部转移放在条案上和多宝阁内。 墨、镇纸、砚滴等文房用品放在条案的抽屉似的格子里,笔筒等物放于案面,之后再把大案桌底下的画缸和花几也移至条案底下,乌木大案桌下只放一个熏烧香料用的熏香炉。 乌木大案桌面只留了四套文房四宝和一个玉石打造的盆栽,干净的桌面,比起之前满桌文房用品琳琅满目的架式更有气势,更大气恢宏,简素中有天然的贵气。 长条案用黑黄檀木打造,条案桌面本来不太宽,仍挖掉了部分,镶一层玉石,多宝阁是老紫檀木,颜色深得发黑。 两件家具没有打腊,木材年代老,自渗油脂光泽,当它们落户于客厅,令原本那种仅人感觉舒适的气息再次产生了微妙变化,更令心安。 跟着当跑腿工的宣少,感受了一下中堂内的气息,喃喃自语:“小美女,你究竟是什么人哟,为什么只放了一二件家具就给人改天换天的感觉呢,我决定了,今年冬天无论如何也得再来你家做客几天。” “你随意,你来的时候自己安排好一日三餐就行了。”乐韵背着小手,迈着小短腿准备上楼顶忙活。 她那么敏感的神识,能清晰的判断出某个地方的气场协不协调,自然知晓怎么调和气场。 经她亲自精心调和搭配好的场所,气场是最平和安定的,自然能令人感觉心神宁静,哪怕心情暴燥的人进了北二楼的客厅,受气场牵引,再大的情绪也能迅速变得心平气和。 燕行也能感觉出客厅的气场变化,默然的跟在小萝莉屁股后头当小尾巴。 小萝莉不拒绝自己到乐家参悟,宣少喜不自禁,飞奔着跟去楼顶。 乐爸周秋凤和岩老、蓝三并不清楚木板怎么安排,他们在楼顶等着。 爬到楼顶,乐小同学将材料分开,哪一堆材料对应哪个区块,分配好了,解开一扎木方,把它们一一铺在楼面,再把木板一块一块的放在木条上头再镶拼起来当地板。 木条都是四方形,就像装修时的龙骨架,起着梁的作用,它把木板与楼面之间隔开,木板底下能通风,如果春夏雨水多,水从缝绰渗进木地板底下,再从排水口流出去,不至于常时间的浸泡着木板。 小萝莉做了示范,宣少燕少蓝三便知该怎么铺地板了,他们负责铺地板,岩老、乐爸和周秋凤负责递木板。 木板是量身定制,每个木板上标了数字和哪头朝南哪头哪北,铺装地板时只需按顺序来,一块接一块的镶拼起来就来了。 铺木板只动手不用动脑子,最省事儿。 老少七人很快将北楼的楼面全部铺好了地板,再去南楼楼顶,依样画葫芦的把楼面铺了一层木板。 铺好了两座楼楼顶的木地板,坐等约一个钟,糯米汤也熬成了果冻状的糊湖,乐小同学将汤糊糊装一桶提到楼顶,用刷子沾糊糊涂抹木板镶拼处的隙缝和贴边缘的木板与墙之间的缝。 浆糊糊相当于是胶,即起美缝剂作用,也是最好的粘合剂,即能将让木板、木板与墙粘合,又能填补空隙以后防漏水,两全其美。 那项活是项细致活,观察了好几遍,岩老和乐爸等人才上手。 在刷楼面时,乐小同学收到某个经营摄像头等设备的公司负责人电话,向她解释之前幼儿园某件设备中多出的那份零件的调查结果。 他们自然没查出罪魁祸首,只能保证设备从他们那里出来到达幼儿园的时间段时干净的,之后是哪个环节有出了问题,查不到了,毕竟设备抵达幼儿园放了几天,安装时经过不同人员的手。 乐小同学也很淡定的接受了某些人员的解释,将该付的款项转过去,让他们开税务发票,将发票以快递寄到梅村。 刷浆糊糊是个细致活,而且还需刷多遍,几人刷了一遍又一遍,花费了整整半天功夫刷缝隙,把所有浆糊糊用光为止。 将自家楼房的楼顶也给装了木地板,夏季可防晒防热,又不影响晒谷晒衣服等等正常用途,乐小同学对自己的成果相当满意,也终于决定不赖家,预计17号回首都。 宣家众人也于16号晚全结束感悟,决定第二天回家。 小萝莉做了一顿菠萝饭款待宣家客人,第二天顺路送宣家众老们回秦省,她回京时要去探望俞前辈,与宣家众人同路。 有顺风飞机搭乘,宣家主找了代驾送他们的车回秦省,轩辕家族人马全部搭顺风车。 宣家距中南山也不远,送佛到送西,乐小萝莉干脆送宣家众人送到宣家世居地,顺便也去宣家“取些东西”。 轩辕家族也曾数度迁徙,现今的世居之地并非始祖居地,但曾是轩辕氏某一支先祖曾定居过的旧域。 轩辕家族有很多支因时代需要另改他姓,数姓共居,生息繁衍,仅在世居祖地就约有七千多众,还有些在周边领村邻县。 宣家世居之地形成了一个镇那么大的面积,环绕着几个黄土山而居,核心祖宅仍然是窑洞,盖瓦的砖房或小洋楼房环绕着建有窑洞的黄土小山。 宣家有部分族老去了乐家,还有部分族老坐镇家族,当乐小姑娘顺路送宣家众人归来,有留守人员迎接。 宣家主现居的核心区是一座黄土岭建有两层窑洞的区域,窑洞坐北朝南,窑洞前方的院子很宽,其他房舍组成的院子一排一排的朝外不断发展。 身边有两个帅哥小跟班,乐韵不方便去宣家的核心大院,选中由很多四合院组成群落中的一个有着超大庭院的四合院的院子停飞机。 那里也是宣家接待江湖朋友们的待客之地,有正房和东西厢房,南边没有建倒座房,也因此令院子格外宽。 宣家留守人员也在其院待着迎接客人。 宣家主与族老们下了直升机,与迎接的族人引乐小姑娘和燕少蓝三帅哥至正房中堂喝茶。 正房一排七间,中间是中堂,有柱廊形成的抄手回廊,中堂一通到底,非常宽,正中挂着名画,底下设长案,长案两边各摆一只青瓷花瓶,中间则是两只青铜鼎。 长案之下是八仙桌,桌旁各摆一张扶手椅。 中堂东西侧挨着板壁摆放扶手椅,椅子之间有花几,扶手椅有宝座与太师椅的优点,桌椅皆是老酸枝木,有七百多年的历史,椅子气息古朴庄重。 宣家主与乐小姑娘坐在八仙桌旁的主客主座,他是主人坐西侧的座,请小姑娘坐东边的座。 宣家少主与众老陪同燕少蓝三分别坐下,宣家留守的青年们上茶,端来红彤彤的鲜枣和桔子、西瓜、狝猴桃等特产。 乐小姑娘第一次登宣家大门,因为有两官家兵哥一起同行,宣家也没按古礼来,委屈小姑娘一些,只按普通江湖礼节接待。 喝了茶,乐小同学提出想去看看她托宣家帮从各处运回并保管着的物资,宣家主欣然陪同前往。 宣家少主则留下来陪同燕少和蓝帅哥四下走走,他是家族未来之当家人,燕少也是古修弟子,由他招待才合适。 燕行心里委屈得不行,还不能说,也没地儿说,默默的当个普通客人,客随主便。 宣家主与几位族老领小姑娘去了宣家核心内部的窑洞。 宣家主所住区的窑洞以新旧相结合的方法修整过,内部砌砖,外部也镶了砖和瓦,窗子也装了玻璃,外部整洁美观,内部宽敞明亮。 两层窑洞环着山,每层共有几十孔,宣家主领着小姑娘进了从下往上的第一层的某一孔窑洞,也是会客厅,全是罗汉榻坐具,还有根雕花几,多宝阁,摆件都是精品。 窑洞冬暖夏冷,秋季不冷不热最是舒适。 乐韵与宣家主等人在窑洞里喝茶吃水果,一位族老抱来了小姑娘曾经赠送给宣家的礼盒。 宣家主将礼盒打开,捧出书本,眼中犹有几分不舍之意。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乐韵歪着小脑袋,笑盈盈地问宣家主,宣家主将礼物又拿出来,是想还给她咩? “这份礼物价值连城,无任何不妥。”宣家主抚摸了书本一阵,恋恋不舍的放回盒子:“此物珍贵,宣家临摹了一份,留下了临摹本,万不敢贪心,将原本归还小姑娘。” “不用还的,这个也是我手抄的一本,真正的原本材料罕见,不能面世,世人无缘见其真容。手抄本的纸其实也是普通纸,我用特制的药物浸泡过,有一定的防虫防潮功效。” “……”宣家主本来就舍不得将原本完璧归赵,只因尊严与理智使然才归还,毕竟已得其内容,不敢连书也留下,听闻小姑娘将原本也赠送宣家,激动的眼睛都亮了。 他爱惜的将手抄本又放回盒子内,整个人比捡了金子还开心,一改大佬那种该说才说不该说绝不多说一句的作风,像个啐嘴的老妈子,絮絮叨叨的告诉小姑娘说他们照着招式练的感悟。 宣家主变成接地气的大叔,乐小同学笑咪咪的当听众,宣家族老也笑容微微的听,时不时的补允一二句。 当了听众的乐小同学,与宣家族老们相谈愉快,等宣家族老表达了喜悦之情,她才从空间储物器里转移出物资,一份给宣家,一份自己带去首都。 宣家主将小姑娘给家族的一份礼物暂留在窑洞里,让人将小姑娘的一份搬去前院装机。 将东西搬完,众人陪小姑娘再去前院。 燕行蓝三在宣少的陪同下去走了一圈,参观了一些的有历史的院落,又回到宣家待客的大院。 他们等了很久,没见着小萝莉回来,见得宣家青年抬着东西出来,往直升机上搬,去搭把手。 当小萝莉和宣家主出来,青年也差不多把物资装载完毕。 中午,宣家就在会客院款待乐小姑娘,午后,宣少主带着四个贴身护卫带了生活物资,陪乐小姑娘去中南山拜访俞道长。 第二百十五章 消息 蓝三负责当驾驶员,他将小萝莉送到中南山山脚,开飞机去机场加油并住宿,待明天再去接人。 燕行和宣家五位青年,背着大包小包,跟着小萝莉爬中南山。 六男一女的队伍,每个人背着六七十斤或百来斤的物资,上山如走平地,轻轻松松无压力的爬到了俞道长居住的山崖。 俞珲半上午外出,半下午才归来,回来后刚洗个澡洗了衣服晾着,就见几个人朝自己的洞府方向来了。 他最初以为是游客,当人群离得近一些,看到最前面那个穿古服的少女,呆了呆,噌的蹿走,朝下跑,跑了一段路接到小丫头,看到小家伙果真如宣家青年曾说的那样越长越粉嫩,长发快及脚踝了。 留着长发,绾了仙女髻的小家伙水灵水灵的,穿白色衣裙,粉嫩可爱,像个小仙子降落凡尘。 看到小小的粉丫头,俞珲的心都暖化了,赶紧弯腰夺走她手里抱着的一只大坛子:“你这孩子,怎么又这么劳师动众的。” “前辈,他们是自愿当挑夫的,不是我欺负他们哒。”乐韵很乖巧的让前辈抱走酱坛子,背着个大背包,笑嘻嘻的蹦上一个台阶再蹦上一个台阶,一蹦一跳的跳着走。 宣少愉快的附合:“是哪,俞道长,我们好不容易才抢来机会跟着来这里,其他人想抢都抢不到这种好待遇。” “少主说得对。”身为少主的贴身护卫,宣一二三四理所当然的拥护少主的中心思想。 燕行不说话,他是保镖嘛,大家懂得。 小丫头淘气,其他人还有默契的配合,俞珲无可奈何,请六个青年走前面,他走最后。 帅哥们跟着像小兔子一样跳着走的小萝莉的后头走到地坪,将背包摘下来先放一边,叽叽喳喳的感慨俞道长种的菜长得好。 俞珲被赞得都不好意思啦,去屋里搬了几个小板凳出来放地坪上,再去搬个小桌子,拿水杯给客人倒水。 宣家四个帅哥机灵着呢,他们快速的开了自己带来的背包,抱出西瓜和萄萄、苹果,请俞道长坐下,先切西瓜吃。 青年们带来了水果,俞珲也没矫情,让帅哥们忙,他坐在小丫身旁边,手摸小丫头的脑袋,细声细语的跟她说话,让她如果事忙,不用经常来山上。 宣家姬家青年在中秋节前有给他送物资,还送了月饼,他什么都不缺。 乐韵嘟着嘴:“我有一年没见前辈,想前辈了,您是不是嫌我太吵,不想我来啊,那下次来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来,不让帅哥们跟着,是他们像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我一点也不吵的。” “我不是麻雀,求带上。” “我不吵的。” “我一向不怎么说话。” 宣少与贴身护卫七嘴八舌的表明自己是个很安静的美男子,燕行也慢条斯理的表示:“我一向沉默是金。”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又捣蛋。”俞珲无奈的揉着小家伙的后脑,嗔怪她一句。 乐韵嘻嘻地笑弯了眼睛。 俞道长收集到了很多的木柴,宣家青年们也不去帮忙捡柴,坐了会,宣少和燕少去帮挑水,每人一担水桶。 宣一二三四无语望天,少主喂,那种活应该是我们的吧? 少主不让他们帮忙,四个帅哥真没去抢活干,一个和尚挑水吃,自家少主和燕少不是挑水吃的两个和尚,就让他们挑吧。 有人帮挑水,乐小同学老高兴了,打水把需要洗的青菜水果之类的清洗好,再帮俞前辈浇菜浇花,把缸里的水给用光光,还给两只大水缸也刷了一遍。 两位古武界的大少,挑一担水像提了一二斤的东西差不多,各跑了数趟,赶在天黑前把水缸装满,最后一担水就放在水桶里。 晚上,小萝莉亲自操刀主厨,做了几道素菜。 小丫头忙里忙外,还指挥着小青年们打杂,俞珲看得好笑,当小丫头整出色味俱全的素菜,心头暖暖的。 吃了晚饭,燕少洗碗,俞珲摸摸小丫头的头:“小丫头,我还俗了,不忌荤,你以后不用顾忌那么多。” “您还俗啦,可以吃肉?”乐韵惊喜的张圆了小嘴,哎哟喂,俞前辈还俗了,是不是能吃肉食了?可以吃荤,她可以给前辈送熏鱼糟鱼火腿等药膳啦。 “嗯,想吃什么都可以了,修行在心,心中有道,吃什么无所谓,心中无道,吃素也不一定能成正果。” “嗷哟,前辈您悟了,前辈,我跟您说呀,我做了糟鱼和熏鱼,最适合当干粮了,下次请宣家帮您送些来。” 乐韵开开心心地抱着前辈的胳膊,眉飞色舞的讲选什么鱼为原材制作的熏鱼和糟鱼最好,有多少种吃法,配什么吃最好, 小丫头扑在身边,兴奋得小脸发光,俞珲心里亮堂堂的,笑着听她涛涛不绝的讲,连外面的瑟瑟秋风声也觉得格外的温柔。 宣家早知晓俞道长还俗,半分不惊讶。 燕行暗中吃了一惊,转而又了然,俞道长之所以还俗,也是为了小萝莉吧,他退了度碟,也形同斩断了与圣武山的最后一点覊绊。 有个小丫头,开心的时候咯咯笑,谁泼点冷水,她鼓着腮帮子生气,俞珲就忙着看小丫头和青年帅哥们斗嘴侃大山,不知不觉间就将近子夜。 洞府四间,仅一间客房,俞珲原本计划把自己住的一间让给青年住,让小丫头住客房,他在厨房打地铺。 最后呢,小丫头和青年们各抱一个睡袋,全睡地坪,还美名其曰听风赏月,有浪漫情怀。 俞珲拗不过有浪漫情怀的年青人,自己回房打坐修习。 有浪漫情怀的七人,窝在睡袋里,在黑漆漆的夜里了听一夜的秋风拂送,迎来晨露和晨光。 七人其实都没睡,都在暗中守夜,当黎明降临,个个快速钻出睡袋,并把睡袋收起好装进背包里,男青年们去挑水,小萝莉做早饭。 有小青年在洞府,俞珲晨修了后才走出房门,与青年们吃了热乎乎的早餐,送小丫头和小青年们下山。 宣少等人也没让俞道长远送,走过树林就让他留步了。 七人下山,当走到离井水源不远,遇到一位修士挑了一担水往上走,众人忙让开一边,给修士让路。 见到俊秀的小青年和娇俏可爱的少女,修士寻个位置放下水,打了揖,笑呵呵地看着少女:“小姑娘应该就是奉养俞道长的故人之后,是吧?” “是的。”乐韵也还了揖:“我家前辈在中南山修行,有劳阁下与附近诸位修士关照了。” “小姑娘客气,一直以来都是俞道长关照着我等,”修士大方的承了俞道长的情,大方的承认,笑了笑:“前几天有两位圣武山的道长来拜访过俞道长,那两位道长在斜对面的道观暂居修行,这才过几天,姑娘又来给俞道长送物资,正是因俞道长手头宽裕,常常相助周边修士们修行。” 圣武山的人来找俞前辈想干什么?乐韵心下惊愕,未露声色:“阁下客气了,有空可与我家前辈常走动,互谈悟道玄机,齐修大道。” “有空必会去打扰俞道长清修,小姑娘和诸位忙,先请。”修士让诸人先行。 修士一番好意,乐小同学领了,从水桶旁绕过,先下山。 宣少燕大少几人亦道了谢,绕过水桶,与小萝莉踏着清露往下走。 待七人走过去了,修士们挑起水,继续缓慢的上山。 圣武山有人来过,俞道长昨晚只字未提,宣少也猜到俞道长是不愿让小美女为他的事忧心,小美女知晓了消息也不准备返回,大约也是不想让俞道长为难。 小姑娘不说话,帅哥们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不打扰她思考问题,一路很安静,只有来自自然界的声响。 沿着弯曲婉蜒的登山小道一路向下,山脚的田野也越来越清晰,而山峰因海拔高,有雾气萦绕,有些山峰还隐在晨雾里,令山如仙境。 太阳升起来时,阳光照着山岭,秋日早晨的清冷慢慢褪去。 因夜晚气温低,水蒸气在草木叶子上凝聚成珠,当气温慢慢升高,水珠子也慢慢散化成水迹。 一行人在晨风中下山,每每触碰到一些伸到路旁的树木草叶,惊得露珠哗啦落地。 而身形轻盈的几青年男女走过,几乎没沾着什么露水。 当七人快到山脚一个比较大的山凹处,赫然发现圣武山俗家弟子李资望在路旁守望。 宣少燕少一行人是从上往山下走,居高临下,容易看见山凹平坦处的人和房舍,也能看到李资望一直朝着向上的山路张望,那架式明显是守株待兔的待着他们。 “小美女,看来他是在等你,可能有话想跟你说,要不我和燕少落后一点。”宣少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体贴的提出自己的建议。 “不用了。”乐韵觉得自己与圣武山方面并没有好说的,也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话要谈,没必要遮遮掩掩,至于圣武山弟子找自己做什么,管他们呢。 小美女不介意旁人,宣少与燕少自然不用回避,一行人就像串一条绳子上的蚂蚁那样串成了一串儿,不急不徐的朝下走。 第二百十六章 拒绝 李资望于天色破晓时即离开道观外出晨练,早早赶到了在近山脚的山凹,其山凹是通往各个山峰去的路的必经之处。 他穿着一套白色练功服,站在山凹平坦处,目注从山上下来的几人越来越近,当那穿着汉服的小姑娘走完了石阶路,飘然走向平坦的泥路,他快步走至路道上。 有两年没见,乐家小姑娘比前几年更加粉嫩可爱,更水灵俏丽,留了长发,再配上宽袖长裙,衣袂飘飘,是仙女的最佳原型。 秀美俊气的宣少、丰神玉朗的燕少,两少走在少女后头,竟然出奇的和谐。 “乐小师侄,宣少燕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托福无恙,李先生别来无恙。”圣武山弟子客气有礼,宣少也愉快的回了一句问候。 “别来无恙。”燕行点点头,是一惯对外的微笑脸。 “李先生别来无恙,在下与圣武山无瓜葛,还请李先生以后换个称呼,以免引人误会。”乐韵微笑以待,仍不紧不慢的继续走自己的路:“不知李先生特意来这里来个半道相遇,有何赐教?” 听到乐家姑娘的回应,李资望心里的苦涊更浓,以前乐家姑娘还称他一声“李叔”,现今从李叔变成了“李先生”,更加疏远了。 尤其是后半句话,语气更加疏离淡漠,他压下心里的苦涩,放轻语气:“师门长老前几天来了中南山云游,我随侍在侧,昨日在山上看到了直升机,猜着是乐小……姑娘来了,早晨赶早来这里,有几句话想与乐小姑娘说,希望能借一步说话。” “不必,”乐韵就势站住,望了望山凹某个方向,平静的收回视线:“李先生有什么事就在这里直说吧,如果不能在太阳底下说的事那就不必说了,本小仙子坦坦荡荡,不想被见不得光的话染黑心灵。” 小姑娘直截了当,不给任何一点颜面的拒了谈话邀请,李资源心头愁怅,苦笑了一声:“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牵扯到师门长辈们而已,本山上任掌门已卸任一年有余,掌门之位虚席以待,太师祖辈份的长老前几天来中南山,想接俞道长回宗门,俞道长他……拒绝了。” “噗,”听说圣武山某个镇宅兽来中南山是想接回俞前辈,乐韵冷笑,毫不客气的反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圣武山太师祖辈的人物早前都干什么去了?是忙着吃草还是忙着蒙头大睡? 照本小仙子说,竟然那些个大人物以前只享供奉不食人间烟火,如今也不用醒,继续吃草或者蒙着被子睡大觉吧,反正谁任掌门都影响不到他们高高在上的地位不是?” 小萝莉不骂人,那是个天真纯洁漂亮可爱的小仙女,开口怼人,那是明知哪里最疼就往哪戳刀子。 那一刀戳下去,不说别人,宣少都替圣武山的长老级人物疼,那些人物若在场,想必会气晕过去吧。 你瞧瞧,小美女她咋骂人的? 道士被称“牛鼻子”,牛的鼻子才叫牛鼻子,小美女不直接骂人牛鼻子,却说他们在忙着吃草,骂人不带脏。 宣少望向圣武山的俗家弟子,万分同情他,李某很无辜,但他是圣武山弟子,必然是奉令来此拦路,所以,被小美女怼也不冤。 燕行忍着不笑,怪力小萝莉现在很少动不动就挥拳头了,但是,怼人的本事可没丢,嘴还是那么毒,怼死人不偿命。 宣一宣二宣三宣四假装耳朵有点不通,听不懂小姑娘在说啥。 遭了劈头盖脸的一顿怼,李资望沉默的受了,唯辩解了一句:“宗门长辈决定,我是晚辈不好妄加揣测,并不知情。” “本小仙子也知你做不得主,所以才没为难你,否则,换着当事人站在这里,本小仙子不介意让他回驴重造。” 乐韵倒真没为难圣武山的俗家弟子,反问一句:“李先生特意截胡,告诉我有关你们来中南山的目的有何意图?” “想……请小姑娘劝一劝俞道长,希望他能回圣武山一趟。”李资望明知不可为,仍然艰难的说出不太合理的请求。 “不管圣武山请俞前辈去圣武山观礼还是其他,我是不可能答应这种没人情味的请求的。”事到如何,圣武山还想让俞前辈回圣武山趟浑水,可能吗? 乐韵没给面子,断然拒绝,往一边挪开两步,绕过了圣武山的俗家弟子,直接走人:“俞前辈已还俗,你们以后别再来打扰他,若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伸手伸到俞前辈身边去,本小仙子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出什么事儿,李先生也不必为难,你宗门长辈就在附近,他听到了。” 小姑娘没说走就已动,香风浮动间,倩影已经飘然掠出几米远,李资望怔怔的望着越人而去的少女,脑子里回响着“你宗门长辈就在附近”那句话,当宣少燕少与他说“失陪”时也没反应。 宣少燕大少与李姓先生打了个招呼,从从容容的追上小萝莉的脚步,宣家青年护卫们急行跟上少主,一行人沿着天然泥路走,走了不到五百米远即转弯,朝山脚而去。 李资望站着,看着一身华光的少女和青年帅哥头也不回的走远,直到又有人有修士从山下的路下来,被脚步声惊忧了才回神。 他望了望山下的路,走向通向某个山谷的方向,转过了两栋居民早已不住的旧宅,看到了屋后不远的路道上的太师叔祖,惊愕之后,也来不及思考其他,急忙跑过去侍候。 东方慎抱着佛尘立在路旁,待李资望到来,看到他那纠结的表情,怅然的转身:“她骂得对。” 李资望无所适从的望着太师叔祖,更不知该什么劝慰太师叔祖了,默默的陪太师叔祖转向另一条山路,沿路往上走。 “明天,回去吧。”爬了一段路,东方慎才说出第二句话,带不回俞珲,再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是!”李资望恭声应了,小心的跟在太师叔祖后头朝上走。 两人默默登山,不再发一言。 宣少燕少从山凹下山时也像锯嘴的葫芦,再没说半句话,到了山脚径直走向在居民们秋收停车的天然停车场停着的直升机。 七人走到直升机旁,一个接一个进机舱,再关上门。 待人坐好了,蓝三开着飞机就跑,也坚决不问为什么,权当自己没发现小萝莉和队长他们回来时气氛看着有点不太对劲的异样。 蓝三不问什么,不代表别人也不说话呀,宣少待飞机升高到高空平稳飞行时戳了戳自己的脑门,又戳戳并排坐椅上的小萝莉漂亮的发髻:“小美女唉,你说圣武山弟子说得究竟是几个意思? 你说,他们是想接俞道长回去继任掌门,还是想把俞道长骗回去,再关小黑屋,以此要胁你?” “宣少,幸好直升机升高了,要不然圣武山哪个老古懂听到这话,没准以为你在挑拨离间,想弄死你。”燕行暗中以眼神剁宣少的手,宣少主竟然摸小萝莉的头发,好想剁手! “想弄死我的人大有人在,再多一个也不多。”宣少笑得比外面的天空还云淡风轻。 “其实吧,我也不太清楚圣武山那些老家伙在想什么,反正他们吃草,我吃米饭,我跟他们的脑回路不同,思想不在同一频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着某些人的作为,乐韵心里有气,忍不住又损了圣武山某些人一把,气鼓鼓的吹了吹空气刘海。 “小美女啊,万一他们是想请俞道长回去当掌门,你拒绝了,那就太可惜了啊。” “没什么可惜的,一个破掌门之位而已,谁稀罕谁要去,我不稀罕,俞前辈也不稀罕,他们现在找人回去当掌门也是帮上任掌门背黑锅收拾烂摊子,俞前辈又不傻,我也不傻,才不会上当。” 一个破掌门有什么好稀罕的? 谁乐愿谁拿去。 乐韵才不屑圣武山门派掌门那点破权,她觉得俞前辈也不屑那个位置,一个破掌门的那点权利对俞前辈来说已经没多少用处了,反而要背负起为宗门名誉而做牛马的重任,得不偿失。 “圣武山上任掌门如在场,听到这句必定气疯。”破掌门?得,在小美女眼里圣武山的掌门一文不值,吴掌门若听得必定气得当场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姓吴的心胸狭隘,小鸡肚肠,气死更好,省得我再找他算帐。” 小美女对吴某人有意见,宣少直乐,某个家伙真够倒霉的,自己眼瞎收了个蠢徒弟,被连累得撸掉了掌门职位,还遭小美女惦记着,吴某人若不悔过自新,早晚玩完。 讲真,他有点同情圣武山的某些老家伙,那些个人啊当年没有及时纠正错误,现在必须得为吴某人师徒造的孽而善后。 这个后不太好善。 小美女有能力有实力,自身底子硬,腰杆直,所以谁都不怕,软硬不吃。 宣少是不会为某些人美言的,他觉得吧,那些家伙是活该,当初没有一碗水端平,纵容某些人残害同门,如今活该他们受煎熬。 第二百十七章 (一更 阿玉坊主接连赶了几天的工,把手里接的活计加班加点的做完了,又安排好作坊里的事务,等到师门的一位师侄来了作坊帮自己守家,于17号下午飞首都。 他没有买到直飞的票,中途在C省转了一次机,以至他到达首都已将近凌晨,干脆在机场就将了一晚。 在机场咪了一觉,于18号早上天色破晓之际即打的士去乐园,待的士将他送至乐园已是八点过后。 他也看到了停在园外的两辆厢式货车,有一辆车倒好了车,车屁股朝着乐园的门,有一辆车停在大道路旁。 两辆货车有一辆是半挂厢式货车,有一辆是厢式货车,车厢都是集装厢式,很高。 乐园外院的门不矮,中小型的厢式货车是可以进园的,但是华家安排送货的车都属大型厢式,总度度超过了门的高度,只能在外卸货。 阿玉坊主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到乐园门口,不用按门铃,就被守株待兔的傅哥,开门请了他进去。 傅哥提前接到小姑娘通知说最近两天有个工匠大师要到乐园帮装修四合院,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坐等大师。 等到大师大驾光临了,请进四合院,请大师在西厅坐了,他去泡茶。 阿玉坊主喝了两杯药茶,精神抖擞,和傅哥拿钥匙开了上房的中堂和大门之东边房间的门。 四合院南边建有倒座房,门开在东南,大门之西方位有四间倒座房,门之东边一间。 阿玉坊主和同门在建房时门东边设计了两间加宽的房,并把两间房打通做一间,以备小姑娘做宴客厅用。 那个大间离东厢的耳房较近,如果做宴厅用,宴客时以东耳房做厨房,上菜来往方便。 小姑娘对四合院重新做安排,要将大间一分为二。 门之东的两间倒座房现在是打通了,但两者之间的板壁却也没少,徽花派的众人把板壁材料存放在上房中堂后面的暗间内,如果什么时候需要,随时可以装上去。 阿玉坊主全程参与建造的房子,最熟悉内部结构,小姑娘请他来帮装倒座房的板壁,他二话不说就赶至首都上工。 傅哥当小工,帮着搬材料运送到倒座房,一切准备就绪,阿玉坊主走马上任,叮叮当当的开工。 两间房原本板壁直接连通屋顶,打通时也只拆了底下一层板壁,从而让两间连通,装板壁也仅需装一排木板。 阿玉坊主不慌不忙的上工,傅哥帮忙递递工具,或者帮扶一下木板等,做一些零碎活。 他们还没忙完,乐小姑娘回到了别院。 乐小同学与帅哥们出发早,七点多即从秦省返京,直升机航行约四个多钟回到首都。 蓝三将直升机降落在四院院门前不远的草坪上,方便卸载飞机上的物品。 阿玉坊主和傅哥看到直升机回来了,停下活计,走出院去看看有没什么行李需要帮忙搬运。 跳下飞机,看到阿玉坊主,乐韵提着背包像只小蝴蝶似的飞到赦老身边,露出阳光笑脸:“阿玉前辈,又辛苦您老啦。” 阿玉坊主的手一伸就摁小丫头的脑门揉啊揉的揉,笑得脸起褶子:“小丫头,一年多不见,更水灵了啊,瞅瞅这小脸多嫩啊,像花朵似的娇艳,头发又柔顺又长,小姑娘家家就应该留长头发嘛,留长发多漂亮啊。” “……”见面就挨摸头杀,乐韵都不想说话了。 “咋不说话啊?嫌我老家伙话多?” “不嫌您老话多,我是嫌您老的爪子总往我头上跑。”乐韵无语的望望天,不跟老人家计较,扔下众人朝四合院跑:“我先去瞅瞅,看看房子弄好了没有。” 小丫头着跑了,阿玉坊主乐呵呵的望望小师侄和宣家小青年们:“你们就别妄想我老人家怜爱你们了,臭小子们顶着一头头油,我老人家可不爱摸你们的葫芦瓜脑袋。” “多谢郝长老手下留情。”抱着两只箱子走下悬梯的宣少,如释负重的嘘了口气,马不停蹄的朝四合院跑。 燕行叫了声“六师叔”,也赶紧送行李进院,摸头什么的,长辈们摸小萝莉的小脑袋就好了。 宣家四个青年帅哥都抱着箱子,向赦老问了好,再急驰而去。 傅哥也去直升机上搬行李,蓝三刚抱了一个大箱子想下飞机,看到傅哥来了,把箱子递给傅哥,自己再回头去搬一个。 那么多个青年们,阿玉坊主不跟小子们抢活干,晃回倒座房发光发热。 乐韵跑去倒座房看了一下,又一溜烟儿的蹿至上房,把行李放在上房东耳房,再回西厢南耳房着手做午饭。 青年帅哥们搬行李,把装有食材的物品搬进四合院,有些物品先放西厢房耳房,有些放在上房的东耳房。 搬完物品,宣少带着护卫去给阿玉坊主打下手,燕大少带着蓝三和傅哥行把东厢耳房打扫干净,再将西厢耳房内的一些厨房用品搬往东耳房。 有几个小青年们跑腿,阿玉坊主赶在中午前将板壁全部装好,将一个大间一分为二变做了两间。 因为南边倒座房的光线略差,他又趁着还有点时间,再把朝北的窗子安装上玻璃,玻璃窗透光性强,屋顶也有透明瓦,室内光线充足。 中午没时间有限,乐小同学只做了一汤四菜。 宣少在首都别院也没什么事,他带着四个护卫下午也留在乐园,和燕少帮忙当跟腿工。 帅哥们将间隔开的两间倒座房打扫干净,再把西厢房客厅和餐厅的桌椅移至南边东倒座房的前方院内堆放,再去上房把中堂的西边第一间房间内的家具搬至西厢中间的房间。 之后,把小萝莉做卧室的房间的家具搬到对面的房间,又把上房有炕的那间房的部分家具移去西厢以前做餐厅的那一间房,部分树化玉家具先挪到院子中堆放。 最后又将上房中堂内的所有家具也全挪至南边当仓库用的倒座房存放。 清空了上房中堂和东边两个房间内的物品,傅哥拿钥匙开门口的货车车厢,搬运木料进院。 华家的货车不赶时间,且走且停,于两天前抵京,华家送货进京的青年把一份务用车钥匙给傅哥,他们先回了华家别院。 卸货时先卸载比较大的厢式货车内的物品,有装修木料和以花梨木打造的镶有花岗石面的椅子、绣墩和花几、长条案、一个大熏香炉,以及用地毯布包着的一些家具零件。 有地毯包着的家具零件非常沉重。 桌椅等物运进四合院先放在中庭,装修材料搬至倒座房,装修做餐厅和客厅的两个房间的地面。 木料全是铁桦木,本身坚硬又耐蚀,防水性好。 装修地板时仍先铺当地基架的四方形木条,再铺地板,让地板底面与泥土面保持一公分多高的空隙,若有春夏季有水蒸气上升,遇到木板凝成水珠子又滴落,再渗入泥土。 一辆厢式货车运的木料,装好了倒座房的客厅和餐厅,还有部材料是上房需要用到的料。 客厅和餐厅地板弄好,再把以前放西厢客厅和餐厅内的桌椅、花几移进新客厅和餐厅,客厅中间放个大型熏香炉。 装饰好的南客厅高端大气,庄重威严中又有文雅味。 阿玉坊主和青年们欣赏一阵自己的劳动成果,非常有成就感,再次去开大货车的车厢,搬运木料。 半挂货车也全是装修木料和家具。 家具丰富多样,有衣柜、多宝阁、书架和架格、亮格橱,全是以千年以上的黑黄檀木料打造。 一张方桌,两张宽罗汉榻,还有几张椅子和几个绣墩,桌椅全是金丝楠木的树化玉料,表面镶有玉石,还有一张小圆桌是纯玉石制。 一张长三米六的花梨木镶白色花岗石大书案,还有些材料绑扎成捆,另有一个大件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阿玉坊主对家具镶的那种似花岗石又不像的材料感兴趣,研究了良久,就是辩识不出来究竟是玉还是合成材料。 除了傅哥和蓝三,其他人都是古武者,力气大速度快,卸货搬运不在话下。 乐小同学在卸载了几扎方形木条即进合院上房,开始铺木头条、装修木地板。 先装修中堂,地板铺设整齐,再搬书架进屋。 书架皆是量身定做,在有柱子的地方,柜子向内凹进去一个U槽,把柜子放下去,U槽卡住柱子,稳稳的,妥妥的。 U槽向内凹,其位置的格子深度不够,不宜放书,改为放摆件的格几,令书架拥了多宝阁的样子,更有韵味。 书架高2米2,宽二米。 中堂大门两侧是可以装一层玻璃窗、并且已装好了玻璃的落地花格子窗,要留着采光,不能置书架,通向东、西侧房间与后堂暗间的门对着的地方也空着,其他位置被书架占据,有些书架之间还放置了很厚的四方木柱子。 书架进屋,再在正面墙的书架前放一张金丝楠木的树化玉罗汉榻,榻前摆放花梨木镶花岗石大案。 花梨木大案竖着放,东、西两侧面摆放一排扶手椅,朝门的方放一排绣墩。 花梨木大案落地,满是书架的中堂变成了古色古韵的大书房。 “小丫头,你一定得给我老人家留个客房,我老人家以后没事就来做客,在你这个大书房看看书,能肚子充点墨水。” 放下最后一把椅子,阿玉坊主顺势一坐,不想走了,哎哟,桌面镶的究竟是什么玉哟,每每靠近,体内真气受牵引加速运行,令人好想躺大床上睡觉哇。 “赦老,您老要是参观了小美女家里书房外的那间客厅,您老只怕宁愿当老赖也不肯走。”宣少特别好心的提醒,小美女书房对着的客厅的气息那才叫灵气浓郁,生机勃勃。 “你这么一说,我老人家快坐不住了,赶紧干活,今天干完活,我明天就去小丫头家。”小丫头请他去她家乡给学校建造花园呢,看来有福喽。 燕行无端的羡慕起六师叔,六师叔接了小萝莉的单,可以去小萝莉家小住一段时间了,好幸福啊。 阿玉坊主为了能早点去E北,干劲更足,带着小青年们一趟一趟的运装修材料,当帮手,跑腿。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将主卧地板装修好,再进家具,先组装床,地毯布包着的就是拆下床的零件。 乐小同学亲自组装床,很快成品呈现。 床是以砗磲打造的拔步床,贝壳色泽以白色为主,还掺和了糖色、深紫、和淡金以及深褐色,很像是白玉中渗入了多种元素的样子。 阿玉坟主研究了半晌,不能确定是珊瑚还是玉石,只在心里直犯嘀咕,小丫头的家具处处透着玄机,小家伙的师门太古怪太神秘了! 宣少燕大少见多了小萝莉手中的奇珍异宝,见惯不怪。 床是卧室的主件,安置好了它,像衣柜、多宝阁,罗汉榻和桌椅才一一进场。 重新布置过的主卧仍然分成两部分,靠内的部分做休息处,床前方摆了一张圆桌,靠外的部分仍然做为主人读书、看书或理事的暖阁使用。 里外没用屏风当间断,在靠近东边板壁的位置放了一个大大的多宝阁,之后,小萝莉把用布蒙着的大家伙扛进屋,拆掉布。 那是件带有底座的大型乐器——凤首箜篌。 凤首箜篌本来是抱着弹奏的,小萝莉弄来的凤首箜篌块头老大了,它的高度和长宽有欧洲坚琴那么高大。 箜篌本身颜色像老紫檀木,凝重温蕴,高贵文雅,配金丝楠木底座,箜篌的凤首是真的凤形,凤嘴里衔着一挂有珍珠玛瑙串着美玉的流苏穗子。 当它与多宝阁并肩排放,即能起间断作用,又是一件装饰品。 箜篌本身就是文雅之物,它的出现,令卧房的档次瞬间飙高了好几个台阶,它明明只是放在那儿,没人弹奏,却令人生出耳边有仙音缭绕之感。 行家一行手便知有没有,阿玉坊主仅观看了几眼,便知箜篌非凡品,激动的掠至箜篌旁仔细的观察,想伸手去抚摸又生怕弄坏了它。 “这是名师出品的失传的那种箜篌!”他的语气无比肯定。 “是哒,是按最原始的制作方法手工制成的箜篌,这件乐器放大了几倍,丝弦也是特制的,一般人碰不得。” 箜篌不仅是失传的箜篌,还是件法宝,东辰大陆高阶真人亲手打造的法器,在地球上不一定能发出全部的威力,但是杀伤力仍然不可忽视。 乐韵走过去,伸指拨动弦,琴弦颤动,发出的声音清脆如凤鸣龙吟,悦耳动人,直击人心。 琴音一起,在场的人齐齐一震,有种被电流击过的感觉,又似三伏天被冰水淋过,心灵瞬间安稳。 第二百十八章 去贺家( 二更 箜篌弦响,有微风从箜篌四周荡开,清风拂面,有若春雨杏花,润物细无声。 一群男士站着,神思早就不知去了哪,面上情不自禁的浮现微微浅笑。 仅仅拨动了一下弦,悦耳悠扬的声音回旋了好一阵才消散。 余音绕梁,大约莫过如此。 余音消散之际,他们听到了小姑娘的声音,她说:“这件箜篌放大了许多倍,弦过长,无法完美的保持住音质,正规尺寸的箜篌声音更动听。” 少女清悦甜美的声音,将静立的人唤醒。 “小丫头,你有几件箜篌,匀一件给我,以此抵消你的那单活的工钱。”阿玉坊主跳起来,一把逮住水灵灵的小丫头,生怕她跑掉不跟自己谈生意。 “这个交易可以接受,”乐韵把摁头上的大手挪开,救出自己的脑袋:“先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匀给您老研究用的是传统尺寸的箜篌,也是普通琴弦,音色没有安装了特制丝弦那种箜篌弹出的声音那么美丽。” “小丫头,特制丝弦也给一副吧。”阿玉坊主逮着人不撒手,小丫头是个宝藏女孩哇,不能放走。 “拒绝。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制得几副丝弦,自用还嫌不够。”特制丝弦用的是东辰大陆的某种妖兽的筋提炼而成,不能匀给别人。 宣少也跳出来,笑得一脸荡漾:“小美女,匀我一件吧,我最喜欢的乐器就是箜篌,我家曾姨祖母送了一件箜篌给我,是仿制件,音色总是差了一丢丢。” “你会弹箜篌?”乐韵惊奇的打量宣少,宣少主他不是最爱厨艺吗? “会哒,其实呢,我最初的爱好是箜篌和厨艺,大约是乐器不得人心,在音乐上没建树,专攻厨艺了。” “行,会弹箜篌的美男子是稀有动物,匀件给你。” “本少瞬间心情美妙,感觉走上音乐大师巅峰的路就在脚下。” 宣家小青年会了句会弹箜篌就匀得乐器,阿玉坊主那叫个眼红啊,一把将臭小子扒拉开:“赶紧干活,你们这些臭小子是想耽误本老去E北的时间是不是?” “就去就去!”宣少呼啸着飘走。 燕行默默的去搬运些小件家具,宣少会弹箜篌,他不会啊,好气哦,还得微笑。 傅哥蓝三读书少,有自知之明,所以坚决的当个只干活不说话的吃瓜群众。 青年帅哥们将放暖阁的罗汉榻、桌子、花几、椅子、绣墩和一些树化玉打造的摆件以及小配件搬进屋,一一摆放好。 布置好的卧室因彩用一件凤首箜篌当隔断,不仅更美观更实用,并且室内外的光线更充足,空间也显得更宽敞。 整理好主卧室,已经天黑啦。 众人先歇息,做饭吃。 吃了晚饭,阿玉坊主催着小丫头继续装修有炕的那间房,他带着小青年们帮忙,加班加点的把地板弄好。 装完地板,还余下很多很厚的木料块,小丫头说等以后才能派上用场,先存放起来。 帅哥们帮将家什全挪进屋,催着小萝莉整顿那成扎成扎的零件,催着她组装。 小萝莉主随客便,将打包绑扎的零件拆开,有条不乱的组装,很快一台一台的机器问世:一台织机,一台纺纱机,一张整经机。 宣少欣赏机器,想到了什么,眨着灵动的眸子,打趣:“小美女,你别告诉我说你会纺纱织布。” “不好意思,我还真的会一点。”乐韵笑得小嘴咧得老宽:“我特意找传统老工匠去学了段日子,纺纱、整经,织布,刺绣栽衣,包括给蚕茧剥丝,全学了一遍。” “你说的会一点,是指多少?”宣少被打击得次数多了,有不太好的预感,仍怀有一点点希望,希望她说会一点只是学了点皮毛。 “我说的会一点点,大概就是学过的每道工序都出师了,也包括维修机器。刺绣的水平有限,这个就是我自己绣的。”乐韵随手将自己用来擦汗的手帕递给宣少鉴赏。 宣少将信将疑的展开手帕,洁白的手帕有一个角绣有丹凤朝阳图,那只小小的凤凰羽毛艳丽,眼睛最为传神,宛如活了过来,正盯着人看,那图案真的是栩栩如生。 那手绣活,可与他家曾姨祖母一较高下。 “我……我想静静!”小美女是全能的,宣少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了一亿点暴击值,夸张的做了捂心动作,不要问他静静是谁,他只想静静! 燕行看到宣少手里抓着小萝莉的手帕,眼热得不行,不动声色的抽走,自己展开欣赏,随之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耷拉着脑袋朝外走:“我……我去外面静静,谁都别打扰我!” 蓝三傅哥一脸呆茫,队长头儿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阿玉坊主吹胡子瞪眼的狂瞪小师侄,破小子,这么点小打击都受不住,气死个人了! 宣家帅哥们:“……” “倍受打击”的燕行,耷拉着脑袋,留给人一个忧伤的背影,他挪到柱廊间,攥着手帕一溜烟儿的跑到中庭,一把将手帕塞进自己怀里,内心一片窃喜,嘤嘤嘤,他手里有小萝莉亲手绣的手帕哟! 遗帕赠相思,小萝莉不会扔手帕给他传达相思,但是,手帕是小萝莉亲手绣的啊,落到了他手里,就是她送的定情信物啦。 为了掩饰自己的窍喜,燕行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假装忧伤成河。 有只吃货莫明其妙的出去疗伤,乐韵懒得理那只有着玻璃心的家伙,将架格和亮格橱等家具排放得整整齐齐,再把机器也摆放好。 整理好所有物品,天色也不早了。 小师侄在外面站了半天,阿玉坊主也没管他,待小丫头将所有家具都安排下去了,阿玉坊主又逮着青年们帮着将西耳房的厨房全搬去东耳房,然后才去洗涮。 因为人不常在别院住,没有添置生活必备的棉被等物,阿玉坊主和宣少等人也睡客房,早早就定好要在大书堂打坐。 于是,休息前,老少们去冲了凉,全跑上房大书房占地打坐。 蓝三和傅哥不跟风,他们去睡他们的美容觉。 一群古修士相中自己的书房,乐小同学也没办法,满足他们的愿意,她回自己的卧室,躺在贝壳拔步床上睡得香喷喷。 在大书房打坐一夜的老少七人,个个精神饱满,待小萝莉起床洗涮了去厨房做早餐,他们也飞奔着去洗洗涮涮。 乐小同学当天启用东耳房,在东耳房做了早饭,也在东耳房用餐,十个人,十全十美。 阿玉坊主美滋滋的搓了一顿药膳早餐,也不用别人送,带着家伙和随身行李,喜滋滋的去车站赶高铁前往E北。 小美女家不需帮忙,宣少带着贴身护卫回三味轩继续当自己的大厨; 燕行想赖几天,被小萝莉不客气的轰走,他委委屈屈和蓝三回驻地去当个好子弟兵。 别院没了客人,乐小同学愉快的整理自己的箱笼,拿出些摆件和瓷器,装饰南客厅、餐厅和上房大书堂、卧室。 真要装点客厅等地方,需要很多很多的物件,有些东西不能凭空冒出来,所以只是意思意思了一下。 将从宣家带来的摆件物品全装点了屋子,乐小同学洗了个澡,换套粉嫩衣裳,梳个仙女髻,略略打扮一番,再收拾出一个行李背包,又装拿了一个小保鲜装的糕点,带着药箱,从车棚中开了一辆,麻溜的出了乐园。 小姑娘出诊去了,傅哥才通知华家帅哥们来开货车。 华家青年接到傅哥的电话,便知小姑娘回来把货车上的东西卸载了,派出两人去开货车。 乐小同学第一次自己驾驶汽车,开的是老法拉利先生家族送的一辆劳斯莱斯,车上了路,她有种想弃车步行的冲动,路上车太多,动不动就交通堵塞,好心累! 第一次开车上路的小萝莉,默默的当个莫得感情的司机。 莫得感情的司机,在路被堵了十九次,在历经千辛万苦的乌龟爬行之旅,花费了二个钟又零九分钟,总算爬到了燕吃货他三舅公住的大院外面。 终于到达目的地,充当了两个多钟莫得感情司机的乐韵,默默的吐出一口浊气,就一个想法,以后,她还是不要开车了,踩“11”号自行然都比开车快! 到了有警卫值守的大院门口,入乡随俗,让车给电子眼扫描,记录存档,然后,再给扫描个人脸,之后才得以放行。 乐韵开着车进了大院,依着以前贺小八帅哥载着他进院时所记路线走,兜转了一阵,轻松无忧的找到贺家老寿星住的四合院。 仿古式的四合院门开着,有两个老太太在四合院外散步说话儿。 在散步的是张老太太和贺三老太太,是散步回来了,快走到四合院的门口,贺三老太太邀了张老太太去家里坐坐。 两老太太看到有辆豪车开到了贺家住的四合院门前,挺奇怪的,多张望了一眼,正看到一个穿着大袖汉服的少女从驾驶下来。 第一眼,贺三老太太觉得少女的脸看着有点点面熟,还在想着是谁,少女甜美的声音了响了起来:“贺三老太太,张老太太,好久没见,两老贵体无恙,红光满面,可喜可贺。” “小……小医生?”听到那清脆甜糯的声音,柴溪先是震惊得口气,瞬间便是狂喜,飞奔着冲向车子。 张老太太最初没反应过来,当贺三老太太叫出“小医生”,也霍然大悟,那个少女就是晁家小义孙! 她也激动坏了,打飞脚跑起来,追着贺三老太太冲向小姑娘,一边跑一边打量小姑娘,满眼惊艳。 听贺家小子们说小医生留了长发,若没人提醒,谁见到小医生不一定把人对号入座。 她当时还觉得贺家孩子们说得太夸张了,这一瞅,可不是嘛,小姑娘这头发长得太不科学,与以前像个假小子的模样儿真天差地别啊。 在车上认出了两个老太太,乐韵下车一边跟人打招呼,一边开后座车门,当贺三老太太冲过来,开了车门拎出保鲜盒和药箱,干脆先等等老太太们。 柴溪根本没功夫感慨,一口气就把大约有二十几米远的路踩在脚下,冲到漂漂亮亮的可爱少女面前,扶着老腰喘气,因为激动,脸涨得通红,:“小医生,您……您来了!” “有很久没见老寿星婆婆了,我来给老寿星请个平安脉。老寿星婆婆没去远地方休养吧?”乐韵瞧着老太太那激动的两眼放光的样子,笑变了眼儿。 “没有没有,我们家老祖宗在家呢,您请,小医生请。”柴溪激动的搓了搓手,再抢过小医生手里提的药箱,一边忙不迭声的请小医生移驾进院子。 张老太太落了一点点,她冲到贺三老太太身边,再抢一步,一把抢了小姑娘提着的一只保鲜盒帮抱着,笑得老脸挤出褶子:“小医生越长越年青,我差点认不出来。我今天真是撞大运了,散个步竟然能遇到小医生光临贺家,今晚必定做梦都能笑醒。” “您老过奖了,我是个凡人哟,又不能保佑您老散步捡金子。”手里拎的两件东西被抢走,乐韵也让她们代劳,有心想请老太太走前面,知道两老太太不会同意的,抬步走向四合院。 贺三老太太走在小姑娘的右手一侧,张老太太乐呵呵的陪在小姑娘的左手侧:“看着比仙女还漂亮的小医生,心里开心,自然吃嘛嘛香,睡觉觉也甜,比捡金子更重要。” 张老太太乐观,爱笑,乐韵也挺喜欢她,笑着问了一句:“张老爷子身体最近可好?” “有劳小医生挂念,我家老头子身体还比较硬朗。”小医生还记得自己,还关心自己老伴,张老太太心里更高兴了,笑得见眉不见眼。 有个彭姐陪小医生说话,也不会冷场,柴溪是真心感谢张老太太,小医生也记得彭姐,更为彭姐开心,能被小医生记得,听小医生的语气对张老家印象也比较深,那也是张老和彭姐的福气。 第二百十九章 还能活多久(三更 【 】,! 老太太们在说话时将椅子拖到一边,放小医生的药箱、背包和保鲜盒。 贺三老爷子挨着小医生坐,贺二老爷子挨着兄弟坐,贺大老太太和贺二老太太陪张老太太坐在老祖宗的另一边。 贺三老太太和郭妈妈倒茶水,端水果,把吃的端上来,郭妈妈去厨房看看现有什么,再问周嫂子买了什么硬菜,如果有需要买的也好让他们赶紧的再去买。 贺三老太太又端来了一盘点心,才坐在妯娌身边。 拿着小孙孙打趣了一顿,贺老祖宗心花怒放,贺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也个个心情愉悦,坐下后请小医生喝茶,关怀倍至的关心小医生家人的身体健康和生活状况。 贺家人关心自己家人,乐小同学也礼来尚往,关心关心他们,恭贺贺家嫁娶之喜。 主客互相暄寒问暖的关心了一回,聊天话题就随意多了,畅所欲言。 说了一阵话,乐小同学将自己带来的保鲜盒交给贺三老太太,贺三夫妻是主人,礼物自然要交给女主人的。 小医生来给老祖宗请平安脉还携带礼物,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感动不已,贺三老太太去洗了手,拿来小碟子,品尝小医生做的桂花糕。 贺三老太太只给每只碟子装两块糕点,余下的自然是留给老祖宗慢慢吃。 小医生擅长药膳,做的糕点也是以食疗为主,料中掺和了桂花和金银花,清香诱人,咬起来软糯可口,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张老太太幸运的尝到了小医生做的糕点,笑得见眉不见眼,她也是个识事体的,知道小医生来贺家是为贺家老祖宗的健康,她主动告辞。 贺家老太太们想留她吃饭,张老太太执意要回家,贺三老太太也就没有强留,装了四块糕点给张老太太带回去。 张老太太怀揣着糕点,开开心心的回家,是以一路马不停蹄的速度赶回了自家住的小四合院。 大院里的院子都是四合院式,独院独成一体,不过是面积有大有小,张老家人口简单些,住的四合院上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三间,是小型四合院。 张老退休数年,和贺三老爷子一样早就完完全全的不问事儿,安安心心的颐养天年,当个富贵闲人。 老人家没事儿干,自己养花养了只猫儿,没事去散散步,在家摆弄花草,逗逗猫儿,日子过得相当的滋润。 张老早上去晨练了一圈,上午将花摆到中庭晒太阳,自己搬个躺椅坐在东厢房前的屋檐下看书读报,旁边放个四方小板凳当桌子,放着水杯。 张老太太喜滋滋地跑回家,发现保姆还没回来,就自家老头子懒洋洋的坐躺椅上看报纸,她将他的茶杯拿走,自己占板凳,把糕点拿出来。 浓郁又清雅的香味扑鼻,张老一秒坐正,一脸惊奇:“你从哪去弄来的桂花糕,这味儿很新奇。” “贺家来的,”张老太太美滋滋的打开了袋子,取糕点:“我今天约了贺三媳妇去散步,回到贺家门外却看见小医生来了大院给贺家老祖宗请平安脉,我也荣幸的当了陪客,跟进去坐了会子。” “小姑娘来了?王老家千方百计的找门路想请小姑娘看诊都请不到人,小姑娘竟然来了贺家给老太太请平安脉?”张老诧异的不得了,哎哟喂,这要是被王老家知道了,他们家会不会气得吐血。 “我还能说假话不成?小医生留了长头发,穿着宽服大袖,哎哟,那模样真漂亮啊,人比以前更粉嫩了,看得我呀奶奶心泛滥,差点管不住手就想抢过来好好揉一揉。” 张老太太将糕点先递了一块给老伴儿:“这个是小医生亲手做的哦,她带了一大盒给贺家老祖宗,我在贺家吃了两块,回来时柴妹子包了几块给我带回来吃。咋样,好吃吧?” 拿着糕点咬了一口,张老幸福的眯起眼睛:“这味道,要上天了,小姑娘要是开个糕点店,肯定被人挤破门。” 张老太太也幸福的笑眯眼,等老伴吃完一块,又递给他一块,絮絮叨叨的又念叨小医生长得可爱的话。 张老嗯嗯的应合,老夫妻俩也没想过去蹭热度,更没有提请小医生来家坐坐的话,小医生给面子记得他们这号人,这脸面可得护好了,不能自己把那点脸面弄丢。 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送走张老太太,也没聊什么隐秘话题,说得都是家常话儿。 聊了很久,贺家老爷子们都没问小医生他们家老祖宗的健康状况,想另寻个时机,在背着老祖宗时再问。 但是,贺老祖宗没有忌讳什么,一直握着小医生的纤纤玉手,聊了阵闲话,笑着问:“小医生,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多久好活?” “娘,您当然是要活个花甲重年的。”贺二贺三兄弟生怕老母亲心里压力大,急急的宽慰人心。 “你们瞎紧张个什么劲儿,能活得到这个岁数,我已经很知足了,你们也不看看那个年代出生的人到如今的有多少。” 贺家老祖宗看得开,也不忌讳死亡,轻轻地拍了拍小姑娘的玉手:“小医生,您不必避讳什么,实话实说就好,人早晚会有死的一天,我也不例外。” 贺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们沉默,虽然人早有死亡的一天,但是,轮到自己亲人,未必能接受得了。 贺家老寿星婆婆提到了死,贺家老爷子们一脸沉重,乐韵忍不住想抹汗,瞧瞧那些个七老八十的老人,那是什么表情嘛! 全变严肃脸很吓人的呀。 真的,这场面让人压力很大有没有? 她觉得压力山大了啊,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一脸的轻快:“老寿星婆婆这个年纪比不得小青年,元气不足,身体各项功能差一些也是正常的,说到死亡,那还离得有点远。 我不敢夸口说保老寿星婆婆活到花甲重年,再保老寿星婆婆三五年内不被阎王爷请去喝他娶小老婆的喜酒还是做得到的。 所以嘛,贺家还没结婚的小八小九小几帅哥美女们抓紧时间抱得美人归或嫁得如意郎君,再努力点生个宝宝,老寿星婆婆还能带着小家伙们去散个步,教背背三字经百家姓,讲讲老一辈的英雄事迹,让革命精神薪火传承下去。” “真的?”贺三夫妻贺二夫妻与贺大老太太精神一振,惊喜的几乎要蹦起来,小医生还能保老祖宗再健康三五年? “小医生这话暖熨人心,让我老这把骨头一下子就年青了十岁,就凭小医生的鼓励,我也得争取再撑几年,必须抱抱我所有重孙们生的小孙孙啊。”贺老祖宗握着小姑娘细腻白嫩的小玉手,开怀大笑。 “那是肯定的,您老如稳如泰山,抱重孙们的宝宝完全没问题嘛。”乐韵加以肯定,她不敢说保老人家活到一百二十岁,再让老寿星活个七八年并不难,因为人生有太多意外,所以嘛先适当的有所保留。 “娘,您老肯定能抱上所有重孙们生的小孙孙。” “老祖宗,明字辈生的小娃娃们的启蒙教育就托付您老了。” “贺家第五辈的小孙孙要想长成栋梁之材,就指望老祖宗啦。” “有老祖宗教导,我们轻松多了……” 贺二贺三兄弟,贺家三妯娌喜出望外,纷纷甩担子,把原本是他们该承担的教育曾孙们的重任全“丢”给老祖宗。 “你们这些臭小子臭丫头,全想摞担子,想得美,你们教育你们的曾孙,我就坐着享儿孙满堂的福。” “老祖宗,您老能者多劳嘛。” “老祖宗,您会教人啊,褀子辈和明字辈的孩子哪个不是您老启蒙的,曾曾孙辈的孩子自然也由您教导才放心嘛。” 一把年纪被叫臭小子臭丫头,贺子瑞贺子荣,鲁雪梅郭青青柴溪一点也不害臊,笑咪咪的当甩锅侠。 贺老祖宗被儿子儿媳们哄得心花怒放,笑得嘴都不合拢了,也不厚道的把孙子或重孙们以前的糗事翻出来晒,与小医生分享快乐。 当吃瓜群众的乐小同学,一不小心就收听到一大堆贺家明字辈的各种童年“秘密”,也笑得乐不可支。 老祖宗开心了,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也格外高兴,贺三老爷子趁着去上厕所的功夫,悄悄的给五弟媳妇打电许,告诉说小医生来了大院; 贺五媳妇金阿丽因为她大儿媳学校有事太忙,顾不上家,她大儿子又是在市政工作,早出晚归,她去大儿家帮忙买菜做饭,给儿子儿媳减轻一点负担。 通知了五弟媳,贺三又给工作最自由的小八打电话,叫他回来陪小医生,目前唯有贺小八的职业最由自,旷个班什么的不打紧。 贺三老爷子给侄孙子打了个电话,想想,又给外甥孙子小龙宝发了信息,告诉小龙宝说小医生来了大院。 发出了通知,他老人家又溜回正房中堂,与家人们陪着老祖宗,挖掘儿子辈孙子辈们的糗事,并以此为乐。 第二百二十章 老太太们在说话时将椅子拖到一边,放小医生的药箱、背包和保鲜盒。 贺三老爷子挨着小医生坐,贺二老爷子挨着兄弟坐,贺大老太太和贺二老太太陪张老太太坐在老祖宗的另一边。 贺三老太太和郭妈妈倒茶水,端水果,把吃的端上来,郭妈妈去厨房看看现有什么,再问周嫂子买了什么硬菜,如果有需要买的也好让他们赶紧的再去买。 贺三老太太又端来了一盘点心,才坐在妯娌身边。 拿着小孙孙打趣了一顿,贺老祖宗心花怒放,贺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也个个心情愉悦,坐下后请小医生喝茶,关怀倍至的关心小医生家人的身体健康和生活状况。 贺家人关心自己家人,乐小同学也礼来尚往,关心关心他们,恭贺贺家嫁娶之喜。 主客互相暄寒问暖的关心了一回,聊天话题就随意多了,畅所欲言。 说了一阵话,乐小同学将自己带来的保鲜盒交给贺三老太太,贺三夫妻是主人,礼物自然要交给女主人的。 小医生来给老祖宗请平安脉还携带礼物,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感动不已,贺三老太太去洗了手,拿来小碟子,品尝小医生做的桂花糕。 贺三老太太只给每只碟子装两块糕点,余下的自然是留给老祖宗慢慢吃。 小医生擅长药膳,做的糕点也是以食疗为主,料中掺和了桂花和金银花,清香诱人,咬起来软糯可口,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张老太太幸运的尝到了小医生做的糕点,笑得见眉不见眼,她也是个识事体的,知道小医生来贺家是为贺家老祖宗的健康,她主动告辞。 贺家老太太们想留她吃饭,张老太太执意要回家,贺三老太太也就没有强留,装了四块糕点给张老太太带回去。 张老太太怀揣着糕点,开开心心的回家,是以一路马不停蹄的速度赶回了自家住的小四合院。 大院里的院子都是四合院式,独院独成一体,不过是面积有大有小,张老家人口简单些,住的四合院上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三间,是小型四合院。 张老退休数年,和贺三老爷子一样早就完完全全的不问事儿,安安心心的颐养天年,当个富贵闲人。 老人家没事儿干,自己养花养了只猫儿,没事去散散步,在家摆弄花草,逗逗猫儿,日子过得相当的滋润。 张老早上去晨练了一圈,上午将花摆到中庭晒太阳,自己搬个躺椅坐在东厢房前的屋檐下看书读报,旁边放个四方小板凳当桌子,放着水杯。 张老太太喜滋滋地跑回家,发现保姆还没回来,就自家老头子懒洋洋的坐躺椅上看报纸,她将他的茶杯拿走,自己占板凳,把糕点拿出来。 浓郁又清雅的香味扑鼻,张老一秒坐正,一脸惊奇“你从哪去弄来的桂花糕,这味儿很新奇。” “贺家来的,”张老太太美滋滋的打开了袋子,取糕点“我今天约了贺三媳妇去散步,回到贺家门外却看见小医生来了大院给贺家老祖宗请平安脉,我也荣幸的当了陪客,跟进去坐了会子。” “小姑娘来了?王老家千方百计的找门路想请小姑娘看诊都请不到人,小姑娘竟然来了贺家给老太太请平安脉?”张老诧异的不得了,哎哟喂,这要是被王老家知道了,他们家会不会气得吐血。 “我还能说假话不成?小医生留了长头发,穿着宽服大袖,哎哟,那模样真漂亮啊,人比以前更粉嫩了,看得我呀奶奶心泛滥,差点管不住手就想抢过来好好揉一揉。” 张老太太将糕点先递了一块给老伴儿“这个是小医生亲手做的哦,她带了一大盒给贺家老祖宗,我在贺家吃了两块,回来时柴妹子包了几块给我带回来吃。咋样,好吃吧?” 拿着糕点咬了一口,张老幸福的眯起眼睛“这味道,要上天了,小姑娘要是开个糕点店,肯定被人挤破门。” 张老太太也幸福的笑眯眼,等老伴吃完一块,又递给他一块,絮絮叨叨的又念叨小医生长得可爱的话。 张老嗯嗯的应合,老夫妻俩也没想过去蹭热度,更没有提请小医生来家坐坐的话,小医生给面子记得他们这号人,这脸面可得护好了,不能自己把那点脸面弄丢。 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送走张老太太,也没聊什么隐秘话题,说得都是家常话儿。 聊了很久,贺家老爷子们都没问小医生他们家老祖宗的健康状况,想另寻个时机,在背着老祖宗时再问。 但是,贺老祖宗没有忌讳什么,一直握着小医生的纤纤玉手,聊了阵闲话,笑着问“小医生,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多久好活?” “娘,您当然是要活个花甲重年的。”贺二贺三兄弟生怕老母亲心里压力大,急急的宽慰人心。 “你们瞎紧张个什么劲儿,能活得到这个岁数,我已经很知足了,你们也不看看那个年代出生的人到如今的有多少。” 贺家老祖宗看得开,也不忌讳死亡,轻轻地拍了拍小姑娘的玉手“小医生,您不必避讳什么,实话实说就好,人早晚会有死的一天,我也不例外。” 贺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们沉默,虽然人早有死亡的一天,但是,轮到自己亲人,未必能接受得了。 贺家老寿星婆婆提到了死,贺家老爷子们一脸沉重,乐韵忍不住想抹汗,瞧瞧那些个七老八十的老人,那是什么表情嘛 全变严肃脸很吓人的呀。 真的,这场面让人压力很大有没有? 她觉得压力山大了啊,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一脸的轻快“老寿星婆婆这个年纪比不得小青年,元气不足,身体各项功能差一些也是正常的,说到死亡,那还离得有点远。 我不敢夸口说保老寿星婆婆活到花甲重年,再保老寿星婆婆年内不被阎王爷请去喝他娶小老婆的喜酒还是做得到的。 所以嘛,贺家还没结婚的小八小九小几帅哥美女们抓紧时间抱得美人归或嫁得如意郎君,再努力点生个宝宝,老寿星婆婆还能带着小家伙们去散个步,教背背三字经百家姓,讲讲老一辈的英雄事迹,让革命精神薪火传承下去。” “真的?”贺三夫妻贺二夫妻与贺大老太太精神一振,惊喜的几乎要蹦起来,小医生还能保老祖宗再健康年? “小医生这话暖熨人心,让我老这把骨头一下子就年青了十岁,就凭小医生的鼓励,我也得争取再撑几年,必须抱抱我所有重孙们生的小孙孙啊。”贺老祖宗握着小姑娘细腻白嫩的小玉手,开怀大笑。 “那是肯定的,您老如稳如泰山,抱重孙们的宝宝完全没问题嘛。”乐韵加以肯定,她不敢说保老人家活到一百二十岁,再让老寿星活个七八年并不难,因为人生有太多意外,所以嘛先适当的有所保留。 “娘,您老肯定能抱上所有重孙们生的小孙孙。” “老祖宗,明字辈生的小娃娃们的启蒙教育就托付您老了。” “贺家第五辈的小孙孙要想长成栋梁之材,就指望老祖宗啦。” “有老祖宗教导,我们轻松多了……” 贺二贺三兄弟,贺家三妯娌喜出望外,纷纷甩担子,把原本是他们该承担的教育曾孙们的重任全“丢”给老祖宗。 “你们这些臭小子臭丫头,全想摞担子,想得美,你们教育你们的曾孙,我就坐着享儿孙满堂的福。” “老祖宗,您老能者多劳嘛。” “老祖宗,您会教人啊,褀子辈和明字辈的孩子哪个不是您老启蒙的,曾曾孙辈的孩子自然也由您教导才放心嘛。” 一把年纪被叫臭小子臭丫头,贺子瑞贺子荣,鲁雪梅郭青青柴溪一点也不害臊,笑咪咪的当甩锅侠。 贺老祖宗被儿子儿媳们哄得心花怒放,笑得嘴都不合拢了,也不厚道的把孙子或重孙们以前的糗事翻出来晒,与小医生分享快乐。 当吃瓜群众的乐小同学,一不小心就收听到一大堆贺家明字辈的各种童年“秘密”,也笑得乐不可支。 老祖宗开心了,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也格外高兴,贺三老爷子趁着去上厕所的功夫,悄悄的给五弟媳妇打电许,告诉说小医生来了大院; 贺五媳妇金阿丽因为她大儿媳学校有事太忙,顾不上家,她大儿子又是在市政工作,早出晚归,她去大儿家帮忙买菜做饭,给儿子儿媳减轻一点负担。 通知了五弟媳,贺三又给工作最自由的小八打电话,叫他回来陪小医生,目前唯有贺小八的职业最由自,旷个班什么的不打紧。 贺三老爷子给侄孙子打了个电话,想想,又给外甥孙子小龙宝发了信息,告诉小龙宝说小医生来了大院。 发出了通知,他老人家又溜回正房中堂,与家人们陪着老祖宗,挖掘儿子辈孙子辈们的糗事,并以此为乐。 ------题外话------ 昨天第三更上传错了,已更正, 第二百二一章 懵懞的燕少 在儿子的小家里帮忙打理家务的贺五老太太,接到夫家三哥的电话,又惊讶又开心,赶紧收拾家里,并给自己收拾了行李。 她没有立即就往三哥家跑,耐着性子做了午饭吃了,等到单位下班的点儿,给儿子儿媳打了电话说小医生去了老祖宗那儿,她要过去他们三伯父家,交待了些家里的事才出发。 贺五老太太沉得住气,而接到三爷爷电话的贺明韬,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待挂了电话,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点随身物品,风风火火就开跑。 贺小八帅哥的老表燕少,看到信息时的反应与他差不多,也差点以自己眼花看错了,三舅公说小萝莉去了大院给太姥姥请平安脉? 小萝莉早上才把他从乐园给轰回驻地当个好战士,她说要布置家的呀,怎么转眼就去了三舅公家? 还有,他好几次转弯磨角的打探太姥姥的健康问题,小萝莉都是三缄其口,没有透露半点要重新给太姥姥看诊的意思。 然后呢,她不声不响的就自己去了三舅公家? 感觉,不太可能的样子 燕行怀疑自己总惦着小萝莉,所以眼花得看什么都跟小萝莉有关,再认真一字一字的看三舅公发来的信息。 没错。 三舅公的信息写着“小龙宝,小医生来大院给老祖宗请平安脉啦,你辛苦了。”,信息没有什么生僻字,每个字都是认得的。 但,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了,是不是自己的理解能力退步了。 拿着手机看了又看,燕行后知后觉的想了几秒,然后,噌的站起来就跑,跑几步又站住,告诉兄弟他回家有点事儿,说完,化为旋风旋走。 在办公地的狼王们,你望我望你,一脸迷茫,头儿的表情有点古怪哦,发生了神马事儿? 有一点他们可以确定,头儿家没发生不好的事,要不然,头儿看到信息时不会半晌没反应。 反正头儿家没啥不好的事情,他们也不担心,队长回家就回家呗,他们又不是小孩子需要时刻盯着。 化为旋风旋走的燕行,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宿舍,收拾点简单的行李和必备随身之物,开着车就跑。 他计算好了,如果自己开车回三舅公家,在途中会耽搁,起码得两个多钟,那样一来赶不上午饭,搭地铁和公交车,最多五十分钟就能到达。 心里有了计较,他开着车出驻地,把车直接扔驻地门口,再跑去赶公交车,再去乘地铁。 大华夏的首都,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流如织,公交车与地铁上来人来往,熙熙攘攘。 人很多,有时很挤,燕行夹杂在人流里,闻着各种味道,也根本没时间想其他,满脑子想得是回了三舅公家,见了小萝莉该怎么做。 他以过五关斩六将似的速度,换了几趟公交车,转了两趟地铁,再换了两路公交车,终于杀到三舅公住的大院附近。 背着个简易行李包的燕大少,步行大约半个站的路到达大院正门口,摘掉墨镜,在门卫处刷脸登记再进大院。 进得大院,如虎归山,一路小跑着跑到三舅家的四合院前,一眼就看到院外停着的那部豪车,那部车是小萝莉的,小萝莉在三舅家是实锤了 再看院子,四合院的院门掩上了,就知三舅公他们不想有人打扰,所以闭门谢客。 身为古武者,耳力很好,燕行隐约听到小萝莉说话的声音,激动的心脏砰砰跳,快手快脚的走到门口,轻轻推开只掩没有关闭的大门。 门,还是响了一声。 周嫂子和高司机去买菜,半路上接到郭妈妈的电话,因为采购到的食材充足,没有再去采购,直接回了贺三老爷子家。 回到贺三老爷子的住处,郭妈妈和周嫂子着手张罗中午的菜,高司机在下屋守着门儿。 当听到门响,高司机一蹦三尺高,看清推门而进的人是谁,惊讶变开心,急吼吼的嗷了一嗓子“太夫人,燕少爷回来啦” 刚推开门就被高司机逮个正着,还被嚷得人尽皆知,来不及阻止的燕行,无语的笑笑,撒开脚丫子朝上房跑。 高司机“……”燕少爷跑得好快哟 上房内,老爷子老太太们陪着小医生在说奇闻趣事和听老祖宗讲革命先烈的英雄事迹,高司机的那一嗓子传至,老爷子老太太们笑开了花。 贺老祖宗笑容满面,语气亲昵的感慨一句“小龙宝回来了啊,让他来帮忙消灭水果最合适。” “噗-”乐韵在吃火龙果片呢,笑得赶紧的放下牙签。 贺二贺三先是一愣,瞬即笑得合不拢嘴,贺氏三妯娌一边笑,一边直哎哟,老祖宗记性真好哟,还记得小龙宝超能吃的那茬儿。 燕行听到了老祖宗的话和舅公舅婆们的笑声,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舅公舅婆们笑得那么古怪。 带着疑问,一阵飞奔,穿越中庭,飞至上房屋檐下,再三步两步就过了檐廊,走进中堂。 极快的打量屋内,就见舅公舅婆们在靠东边墙摆的桌子前围坐,太姥姥和小萝莉坐在背靠东边墙的位置。 太姥姥穿着复古式衣掌,小萝莉穿着淡紫色的汉服,甜美可爱的女孩子挨着他太姥姥坐着,笑脸如花。 那画面,甭提多美丽了。 如果舅公舅婆们看向他的眼神中的笑意别那么浓烈,那么热炽,那么,画面肯定更美。 “太姥姥,大舅婆二舅公二舅婆三舅公三舅婆。”一脚迈进中堂,燕行顶着长辈们虎视眈眈的视线,开开心心的一一的叫过去。 “小龙宝,你眼神不太好啊,没见小医生吗?”贺子瑞一个眼刀子丢过去,小龙宝平日挺机灵的呀,今天怎么犯傻,没见小医生在吗?叫他们做为什么,先向小医生打招呼才是正理。 “三舅公,我看见小萝莉了,她那么美的一个小仙女坐在我寿星太姥姥身边,我哪能看不见嘛。” 被三舅公甩了眼刀,燕行明白过来,赶紧的送上最美最俊最迷人的笑脸“小萝莉,你来啦,早上怎么不说一声,我开车送你过来。” 乐韵在燕吃货进大院时就知晓了,所以对于他回到贺家并不意外,当个吃瓜群众,他进屋时很温雅高贵,但是,他吹捧她时的表情是什么鬼? 那一脸谄笑的表情,怎么看都怪怪的。 还有,她来看老寿星婆婆干吗非得告诉他? 看他天天刷脸,都看得审美疲劳,所以把他轰回驻地去发光发热,没想到他仍然又冒了出来。 看到某个殷勤刷脸的吃货,乐韵想捂眼,那只吃货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傻得没法看。 贺三老爷子又狠狠的甩了个眼刀子,忍不住数落“小龙宝,你说得是什么话儿,小医生是谁,她想去哪就去哪,非得用你当司机,小医生有的是车,自己开车不行?” 一进门就挨了三舅公二连问,燕行一脸问号,他做错了啥? 瞅瞅舅公舅婆们望着自己笑得别有深意,太姥姥也笑得一脸开心,更加迷茫了,他说的话没有哪句有岐义吧? 想不明白,干脆的不想啦,绕过桌子,一溜烟的蹿到太姥姥身边,抱着太姥姥撒娇“太姥姥,小龙宝想死您啦” 看到被贺三老爷子问得一脸不解的燕吃货转而就跑去贺家老寿星面前撒娇,亲眼见证了威武高大的吃货一秒化身大宝宝,乐韵内心“……” 囧 难怪燕吃货跑她面前刷脸时经常一副“我是个宝宝”的可怜相了,原来那是习惯呀,他在他太姥姥面前当惯了小宝宝,所以在她面前装可怜扮弱手装个需要爱护的病号不就手到擒来了嘛。 所以说,燕吃货装弱什么的,全是本色出演。 乐韵笑咪咪的继续当吃瓜群众,看燕吃货化身长不不大的大宝宝怎么哄他太姥姥,当吃瓜群众的好处多多,能吃到很多别人的瓜。 小龙宝在国庆假期在家小住了好多天,明明隔得不久,但是,贺老祖宗仍然觉得好像好久没见自己的小孙孙,搂着小乖宝,怜爱的摸头摸脸,爱不释手。 将小孙孙的脑袋摸了好几回,笑着问“嗯,瞅着小龙宝比上次回来胖了点,脸上的肉也多了些,可见小医生家的伙食好,小医生家乡的水土养人。” 贺三等人也明白老祖宗话里的内涵,嘿嘿的笑,可不是嘛,小龙宝看着真比国庆期间胖了些,肯定是在小医生家胡吃海喝给吃胖的。 “嗯嗯嗯,太姥姥我又长肉了,长胖了三斤,前几个月掉的肉又全长回来啦。”不知道内情的燕行,以为太姥姥因前些日子自己受伤而担心自己呢,赶紧的报告好消息。 他说得是真话,没啥其他意思,而听在贺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们耳朵里,却是坐实了他在小医生家贪吃的事实。 不放开肚皮狂吃,哪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就把自己撑胖啊? 老爷子老太太们看小外甥孙儿的眼神格外的……深邃莫测,小龙宝在小医生家呆了十几天,吃了十几天的药膳啊,臭小子也太幸运了。 小龙宝在小医生家吃胖了,贺老祖宗笑得合不拢嘴,看吧看吧,这傻孩子真傻,在别人家怎么就不控制一下呢? 幸而小龙宝遇到了心地善良的小医生,小医生爱护伤病员,放任小龙宝狂吃药膳让他补身体,换个人,估计早把小龙宝扫地出门啦。 “小龙宝啊,肉长回来了,要适当的控制一下,不能大酒大肉的胡吃海喝,吃过量了会长成大胖子,那样就不俊啦。” 为了小孙孙不致于长成二百斤的大胖子,贺老祖宗也是操碎了一颗心,语重心长的嘱咐。 贺三老爷子等人也一个劲儿的点头,你一句我一句的支招,这个建议多喝点汤,那个建议多吃什么水果,反正就是不支持顿顿吃肉。 燕行听得一脑袋的雾水,太姥姥舅公舅婆们咋的了啊?以前长辈们从不怕他长胖的,只怕他吃得不好,没营养。 前思后想,想不明白,只好当个小乖宝,狂点头,一个劲儿的应“嗯嗯嗯”,舅公舅婆们叫多吃水果,也赶紧的坐下,朝水果进攻,以实际行动表示记住了长辈们的话。 看着以秋风扫落叶式的速度吃水果的小龙宝,贺老祖宗、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露出慈爱的微笑,让小龙宝多吃点水果,垫足了肚子,然后就能少吃点米饭。 看着被贺家老爷子老太太骗着吃水果吃得欢乐的燕吃货,乐韵“……”她还能说啥? 小萝莉还没来得及说啥,贺家小八帅哥回来了 贺小八也是自己乘公交挤地铁的挤回来的,他背着一个装有行李的大背包,进了大院飞奔着跑到三爷爷家的四合院,没关注豪车,急冲冲的冲进院门。 高司机又吼了一嗓子。 愉快的朝水果进攻的燕行,听闻八哥回来了,有几分小惊喜,他不爱吃水果啊,八哥回来了就好,有个帮手帮忙消灭水果啦。 老爷子老太太们听到小八回来了更加开心,他们一群老得掉牙的老人家不懂小青年们的喜好,有小八和小龙宝在家,至少懂得一些青年人爱好的话题,能陪小医生聊到一块儿去。 受长辈们期盼着的贺小八,撒欢似的蹦进中堂,先一一叫了长辈,转而就化身小太阳,热情四射“小医生小美女,好久不见啦,人说女大十八变,小美女何止是十八变,一百八十变都不止。 讲真,如果不是小龙宝说小美女留了长发,回来乍一看老祖宗身边坐着的美人,我肯定以为是九天玄女下凡来了。 小美女,你是怎么长成小仙女的,能不能透露点秘密,我记下来,让我家姐妹们也学着点,让贺家的女孩子也个个变小仙女。” 小八一回来,屋里的气氛变得鲜活了起来,贺三老爷子为自己暗中点了个赞,把小八喊回来是对的,小八是个开心果,最会活跃气氛。 燕行呆懵脸,哎妈呀,八哥这口才,这夸人的手段,他自愧不如。 第二百二二章 饭缸燕大少 贺老祖宗看着小八欢蹦乱跳的跳进来,满眼慈爱,小八回来了就好啊,有人照顾小医生啦。 贺家三妯娌瞅着小八乐,小八像只八哥,活泼好动,最会搞笑。 小八帅哥一进门就夸自己,乐韵把别在腰带上的扇子抽出来唰的打开,老神在在的面授机宜“这没问题啊,长得嫩的秘密很简单,你转告你的姐妹们,每天以牛奶洗个澡,保证个个冰肌如雪,肤若凝脂,美如天仙。 贺小八帅哥,我可是把我压箱底的秘密都说出来了,看在咱们是熟人的份上,也不收版权费和独家秘方的保护费,你家姐妹们变美了,你别忘了请我吃饭感谢我就行。 也不需要天天请吃饭,请我吃个三两千次就差不多了,菜品嘛,我不挑食的,就简单点,满汉全席吧。” “……”小医生一本正经的样子特别可爱,贺家兄弟与三妯娌强忍着不笑。 “请吃饭没问题啊,请吃三两……?”贺小八一边开心的跑到了老祖宗身边,一边满口应承下来,猛的发现不对“三两千次,不是三两回?” “对哒,独家秘方是很珍贵的,少说也要收个一二亿的版权费,看在熟人的份上,就让贺小八帅哥你请我吃三两千次饭,不算多吧?” “不算多,”贺小八苦着一张脸“然而我经济有限,吃三两顿满汉全席还行,再多几次我就得破产,到时可能要请小美女喝西北风了。” “西北风不好喝,我就不去了,你带你们家的小笼包,再去酒店来个炒白云送西北风酒慢慢喝吧。” “炒白云是神马?不懂,虚心求教。”贺小八从不没觉得自己是网络盲,但是,炒白云是什么东东。 他说着话的功夫,在老祖宗脸上亲了两口,溜到小医生身边,背包扔一边,拖个一个椅子,成功加寒,塞在三爷爷和小医生之间,当个虚心听讲的好孩子。 “就是你说的叫‘神马’的东东。”晁哥哥的小伙伴们去梅村度假,经常说奇闻趣事,其中就说到首都某家酒店响应网友号召,发明了一道叫‘神马’的菜,其菜与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说,我不想喝西北风,也不想吃神马。”躺枪的燕行,弱弱的诉说自己的无辜。 小八和小医生斗趣,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当吃瓜群众,本来想忍着不笑的,可惜,忍不住啊,为了不伤害孩子的玻璃心,一个个偏头的偏头,低首的低首,偷偷的笑。 “小美女思维太活跃,我跟不上思路了,我想静静,容我先静静。”贺小八完败,以手托腮,做忧思状。 燕行看到八哥加塞塞到小萝莉身边去了,委屈得想哭,明明是他先回来的,可是八哥反而坐到了小萝莉身边。 贺三老爷子将一个水果盘往小八面前挪了一下,让他吃点水果,换换思路。 贺老祖宗笑得腮帮子发酸,自己轻轻地揉啊揉“小八,小龙宝,你们哥俩还是多吃点水果吧。” “嗯嗯嗯,好的,多吃水果对皮肤好哟,小医生的独家秘方不敢用,还是用土方子吧,谁叫咱是月光族,付不起版权费呢。” 贺小八一本正经的应了,搬一碟装有切成丁块的水果盘到自己面前,自己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还不忘拉上兄弟“小龙宝,你也多吃点水果,瞧你晒得黑不溜秋的,多吃水果能美白。” 小八睁眼说瞎话,贺老祖宗和儿子儿媳们瞅瞅小龙宝的脸,瞅瞅小八的脸,一个劲儿的笑。 乐韵笑得嘴巴咧得老宽,贺小八帅哥固然也是很白的,可与燕吃货相比,后者的皮肤明显比他更好,更细腻白晳。 被“晒得黑不溜秋”的燕行,望望笑得花枝乱颤的小萝莉和长辈们,默默的吃水果,好吧,只要太姥姥和小萝莉开心,他是黑不溜秋还是黑成乌鸦都无所谓啦。 燕少和贺小八狂吃水果。 待两人将水果消灭得差不多,贺小八一抹嘴,又闲不住了,巴啦巴啦的说开了,说他那边正筹备一个团队游,诚邀小医生加入。 他特爱说话,说得头头是道,把要去的地方描绘的跟仙境似的,那叫个美仑美奂。 一句话,不去的话绝对后悔终生。 乐韵笑听贺小八帅哥说话,心里就一个想法相信你去了的话,也可能后悔终生。 所以,等帅哥巴啦巴啦的说完,她淡定的问“贺小八帅哥啊,你说的那个地方,莫不是小五台山的隐谷?” “哎哟,小美女,你怎么一猜一个准?”贺小八惊奇的睁大了眼,他敢拿人格打做保证,他绝对没有提及‘小五台’三个字。 “我不会告诉你,你说的那些个地方我正好全去过。” “我……我又想静静了。” “八哥,那你去静静吧。”燕行机灵的跑到八哥身边,将他的背包拎起来塞他怀里“八哥,静静的时候再去洗个澡吧,你的香味在二里远都能闻到了。” “哪有,你故意丑化我”贺小八闻了闻自己的胳膊,一边嚷嚷,一边抱着背包跑“我去静静,静一静就回来。”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这是不是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成功将八哥骗走,燕行光明正大的取而代之,就那么轻轻松松的挤到了小萝莉身边,殷勤的给小萝莉削水果、切片。 贺家老太太看到小龙宝无微不致的照顾小医生,频频点头,这才对嘛,这样的小龙宝才是他们家那个机灵的小龙宝。 贺小八跑去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回到中堂,小医生身边没自己的位置,坐太奶奶身边,也不妨碍他发挥英雄本色,继续以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小医生参团出游。 他还没能成功的说服小医生,到饭点啦。 郭妈妈和周嫂子俩人卯足了力气,做了一桌丰富的菜,因为有些菜耗时间,没来得及做,中午的菜都是不要久炖的那种。 郭妈妈和周嫂子、高司机没有与贺老爷子等人一起在中堂吃,他们去了厨房单儿吃。 贺家自家老少八人,加上一个小萝莉,一桌九人。 老爷子们安排小医生与老祖宗坐一起,让小龙宝和小八挨着小医生坐,如果有哪道菜离得远,让两孩子给递盘子。 农历八月九月的大闸蟹最肥,中秋到重阳前后一段时间是吃蟹的季节,桌上有蟹。 燕行戴了手套,取蟹剥壳,把挖出来的蟹肉用小碟子装起来给小萝莉,再帮着挖贝壳肉。 他殷勤得不得了,把一只碟子装满,然后自己才开开心心的吃饭。 小萝莉没嫌弃他多事,有吃他弄好的海鲜肉,还时不时的瞅他一眼,燕行被瞅得心花怒放,觉得午饭特别香,吃了一碗又一碗。 贺老祖宗和贺三贺二与贺大贺二贺三三个老太太频频瞅小龙宝,发现他一连吃了四大碗饭,都已经放弃挽救他了。 当燕大帅哥装了第五碗饭,乐韵一头黑线,瞅老爷子们,看到他们一言难尽的表情,笑弯了眼儿“老寿星婆婆,您看到了吧,您老家的小笼包的肚量真的很好,哟,超能吃。” 盛了饭回来的燕行,瞬间一个激灵,看看长辈们,看到他们瞅着自己的眼神深幽,再瞅瞅自己面前的饭,顿觉它不香了。 他慢慢的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放弃挽救小孙孙的贺老祖宗“—”她不希望小孙孙长成二百斤的大胖子,只是,小龙宝还想吃,她能怎么办? 老爷子老太太们“……”要不,还是让小龙宝多吃点,等吃成二百斤的大胖子再减肥? 吃了三碗饭的贺小八,纠眉,反省,那啥,他的吃相是不是也很凶残? 有只吃货一脸幽怨的表情,乐韵淡定的瞄了一眼那碗饭“浪费粮食可耻” 燕行的脸一秒阳光灿烂,快速抄起筷子“今天中午的饭菜格外香,虽然我吃饱了,但是我还能再吃点。”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这是什么操作? 燕吃货变脸速度太快,乐韵都震惊了“老寿星婆婆,您老的小笼包不回来,我觉得贺家就是外面人说的数一数二的权贵家族,是高不可攀的那种高官贵族世家,当您老的小笼包一回来,我感觉贺家的豪门等级降了几级,变成地主级的了。” 贺家老爷子们还没反应过来,燕行秒懂,弱弱的抗议“我不傻。” 贺小八脑子灵,先回过味儿来,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小美女绕了好大个弯儿啊,贺家变地主级的,小美女你是说小龙宝傻里傻气的,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这下,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也全回过味儿,“噗卟哧卟”笑喷。 幸好之前都在围观小龙宝,没人喝汤吃饭,要不然非得喷饭喷汤,一发不可收拾。 “八哥,我不傻,我不过就是多吃了点嘛,我平日也没有多能吃啊,偶尔高兴,胃口好吃得多一点。”燕行不满的嚷嚷,八哥真是的,看破不说破嘛,干嘛非得说出来。 乐韵笑得眼睛都快找着在哪,还一本正经的赞同“嗯,也是,你平日是饭桶,偶尔会变饭缸。” “我……”燕行瞪眼,心里好委屈 “哈哈哈哈,小龙宝,我们今天才知道你是个小饭桶,没想到你一转眼儿的功夫就升级成了饭缸。” 贺老祖宗笑得快扶桌,小医生形容真贴切,平日饭桶,胃口好时变饭缸,可见小龙宝有多能吃。 “龙宝小饭桶,你多吃点,要不然桶里没货,工作没劲儿。” “小龙宝,下次给你换个碗,这个碗看着有点小。” “咱们家煮饭的锅也换一换……” 贺二贺三贺大老太太贺二老太太贺三老太太笑得想揉肚子,还不忘记一人一句的凑热闹。 贺老祖宗已经不止脸酸,腰也直不起来了。 贺小八瞅瞅长辈们,再瞅瞅小龙宝,默默的和小龙宝对比了一下食量,然后放心了,还好,他的食量应该算不上饭桶,顶多算是饭盆级的。 饭盆级的贺小八同志,伸手给弟弟夹了一块蟹肉“小龙宝,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需要营养,你放心,你个头高,就算长到二百斤也不算胖。” “噗哈哈哈。”小八提到二百斤的梗,贺家老爷子老太太再也撑不住,扶腰的扶腰,扶桌的扶桌,只顾着笑了。 贺老祖宗就瞅着小孙孙乐,笑得眼里闪着快乐的水花。 乐韵想忍着不笑,可是忍不住,贺小八帅哥那刀补得太妙了有没有? 燕行“……” 他感觉有被冒犯到,但是,却没证据。 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看到舅公舅婆们笑得欢乐,太姥姥开心得快坐不住,就连小萝莉也笑得见牙不见眼,默默的扒饭。 嗯嗯,饭缸就饭缸吧,只要长辈们和小萝莉开心就好 苦了我一个,幸福全部人,很合算。 想通了,燕行心甘情愿的当个货真价实的饭缸,继续敞开肚皮吃饭。 贺老祖宗和儿子儿媳们看到小龙宝又愉快的扒饭,笑得更欢了。 等他们笑够,菜都凉啦。 笑饱了的老爷子老太太们,哪还吃得下什么,陪着小医生意思意思的品尝,就看着自家的两孩子胡吃海喝。 贺二老太太生恐小八变第二个小龙宝,语重心长的问“小八,你也想吃成二百斤的胖子吗?” “不会的,”贺小八正朝自己最爱的卤汁猪蹄下手,严肃的答“二奶奶,您老放心吧,我再能吃也变不成饭缸,我的食量顶多是个饭盆。” 变饭缸的燕行,默默的瞄了一眼八哥,实锤了,他被冒犯到了,证据确凿,但是,他也不能跟八哥算帐呀,算了,还是好好的当他的大饭缸吧。 乐小同学笑得见牙不见眼。 贺二老太太放弃想拉小八一把的想法,得,让小八吃成两百斤的胖子再说吧。 贺老祖宗和贺二贺三也放弃挽救小八,让小八和小龙宝放飞自我。 饭缸燕行和饭盆贺小八,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将最爱吃的菜全扫光,放下碗,满足的抹抹嘴,痛痛快快吃饭的感觉真爽 吃爽了,兄弟俩快速的收拾桌子。 其实也不用太麻烦,摆饭的时候就在床上铺了一张桌布,再放了一个与桌子面一样大小的圆形桌面,撤的时候抬走上面的圆桌面,拿掉桌布就行了。 兄弟俩抬走上层的圆桌面送去厨房,再上饭后水果和茶水。 有小八和小龙宝,不怕冷场了,贺三老太太和两个妯娌去收拾客房给小医生午休。 第二百二三章 散步 贺三老太太东厢房偏南的那间房收拾一下,给小医生住。 那间厢房住着贺大老太太,小医生来了,自然匀出来给小医生居住,贺大老太太挪去西厢客房。 三位老太太收拾了好客房,再回上房。 他们刚说了一阵话,贺五老太太也风尘仆仆的赶至。 贺五老太太回来了,场面又热闹了。 贺家是在十一半开饭,十二点左右吃完饭,当快至一点时分,贺老祖宗支撑不住,有些精神不济。 贺家的四位媳妇麻利的去打来温水给老祖宗洗了脸和手脚,搀扶进东间房,让老祖宗午休。 老爷子老太太们一般也有午休的小习惯,因小医生来了,直接忽略了。 乐韵看得出老爷子们也有点犯睏的意思,提出自己要去出去散步以躲晌午,等会请小八帅哥和燕帅哥陪同去参观大院。 老爷子们欣然同意,当小医生去了洗手间,燕行悄悄的问:“三舅公,小萝莉她怎么说,老祖宗健康情况怎么样?” “小医生说她再保老祖宗三五年,明天早上给老祖宗做针炙,连着三天,其他的没说。”贺子瑞答了一句,伸手摸外甥孙的头:“好孩子,难为你了!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被摸头,燕行囧囧的,却也十分开心,在舅公舅婆们眼里,他和兄弟姐妹永远都是个孩子,真好。 “您和舅公舅婆们放心,小萝莉不喜欢自吹,一般说的是保守数,她说能保老祖三五年,那么期限必定是五年左右。” “嗯,我们懂。”贺子瑞另一只手摸向小龙宝的肚子:“你有没撑着?要不要吃点健胃消食片?” “三舅公,我没吃撑,”燕行的脸爆红,蚊哼似的又加了一句:“其实,我才吃了九分饱,让我放开肚皮吃,我还能吃两碗饭。” “!”贺二贺三和贺小八眼睛瞪得老大,哎哟,小龙宝真的是饭缸?!不是玩笑的哪。 燕行被盯得不好意思,麻溜的跑到门口站着,自己搓发烧的脸,二十几年来都没曝光自己的饭桶属性,今天一不小心被曝光了,好羞涩! 小龙宝溜到一边去了,贺小八赶紧的打包了几样水果,用一只斜肩背包装起来背着,再去厨房刷了个牙,就等着陪小医生去散步。 站在上房屋檐柱廊下的燕行,等到小萝莉刷了牙回来,赶紧的跑到中堂先从自己背包中摸出把太阳伞,再去拎了小萝莉的背包和药箱,送她去客房。 他脸皮再厚,也没好意思进客房,送人送到客房门口,自己站着等。 乐韵去洗涮一番,回头看到燕吃货脸上一片绯色,也假装不知道原因,客随主便,先将背包和药箱送去客房放置。 以前的制药间被主人重新布置过,家具都是暖色调为主,很清雅温馨。 将药箱和背包拎进客房,乐韵开药箱拿了点东西塞袖子里,从背包里取了一只香囊,把手机装进去系在腰间。 收拾好了,走出房间,准备去散散步,让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休息一下,她在,他们怕怠慢她,不敢放松精神。 贺小八也收拾好了,跑到东厢房外等着。 与八哥一起当守门神的燕行,待小萝莉冒头,很自然的走在也右手侧,尽职尽责的当个好保镖。 贺二贺三和送老祖宗午睡的贺家妯娌目送小八和小龙宝陪小医生出了四合院,赶紧的洗洗刷刷,回房去眯一会儿,歇个晌午觉。 郭妈妈和周嫂子中午没事,也回房间去躺一躺,高司机搬个可躺可坐的在屋檐下,坐着当卫。 和贺三老爷子同住大院的人都是退任下来的高干,或者是目前正在任上的副国经或高官的高干,其大院的戒备等级很高,守卫森严,安全有保证。 大院占地极宽,住宅独门独栋,互不干扰,还有好几处人工景致,有人工湖,假山,有水榭、凉亭,人工种植的树林和花园。 贺小八充当向导,叽叽喳喳的解说哪里有什么景致,老欢乐了。 燕行带了太阳伞,看着日头有点大,撑起伞帮挡太阳,那一波操作,也令贺小八同志汗颜不已。 乐小同学随意走了几个地方,不想逛了,进凉亭歇息。 没进凉亮前,燕行先收了伞,当进得亭子,他将伞扔在一边,待小萝莉选好了位置,他眼疾手快,飞快的帮捞起小萝莉披散于背的乌黑长发。 那份服务,细致入微。 燕吃货越来越细心,乐韵不禁瞅了他一眼,他眼神柔和,捧着她的头发像捧着珍宝样子看着倒是挺顺眼的,也就没说他,四平八稳的坐下去。 燕行在帮小萝莉捞头发前以为她会怪他笨手笨脚,一颗心提得高高的,没曾想小萝莉反而给了一个温柔的眼神,激动得心花怒放。 小萝莉坐下去了,他也挨着她坐着,趁着小萝莉没说什么,悄咪咪的把她那头乌黑如云的美丽长发搁自己腿上放着,没让头发搁亭子的栏椅上放置。 小萝莉的头发黑如漆,滑如丝,特别有质感,捧在手里或者搁在腿上能感应它的重量。 头发散发着天然的清香。 隔着衣料,仍然有青丝拂过肌肤的酥麻感,燕行激动的心跳加快,却不敢把玩头发,强忍着抚摸乌发的冲动,坐得端端正正的,一动不敢动。 头发被燕吃货放他面前,乐韵满脑子问号,那货又想搞什么名堂? 她也没有让别人照顾头发的习惯啊,一捞将头发提起来,再把重达数斤的长发捞得搁在自己面前放置。 带着清香的秀发从面前移走,燕行怅然若失,还得控制住自己不能流露出别样的情绪。 小龙宝不说话,贺小八继续发挥他的专长,巴啦巴啦的介绍亭子四周的景色,以及离得不是特别远的那些院子哪栋院子是谁谁住。 有个爱说话的帅哥,连耳根子想清静点都不可能,更不用说冷场了,贺小八帅哥总能找到能说下去的话题,乐小同学兴致勃勃的当听众。 被小八同志大致上一说,她也差不多把大院的图给拼出来,往哪边是谁谁住的,大约有多少个副国级,多少户高官的家属,谁家是某人遗孀等等。 一句话,大院里的居民个个来头不少,每家都有一个超有份量的人物。 不说不听不知道,稍稍了解一下,就让人有心悸感。 古代帝都最多的就是官,人说随便扔块银子下去,没准到的人就有三两个官,四五个吏,说不准运气好,能砸到一二个极贵的王孙贵胄。 贺三老爷子居住的大院里也是如此,谁若走路不小心撞到人,说不得就撞了个一二品的朝中大员。 乐小同学抱紧胳膊,还好,她不住大院,所以嘛,不用跟人打交道,要不然,那么多的人啊,记他们就得浪费好宽的脑容量。 她的脑容量还是留给书籍和感兴趣的植物吧,人际关系什么的,让别人去经营,她还是当驼鸟比较安全。 贺小八是不知道小医生最讨厌交际,开开心心的讲解大院情况,顺带的将居民资料给扒出来晒了晒,也把跟他家兄弟们以前是玩伴的人家扒出来,重温童年。 八哥叽叽喳喳的像只鸟八哥,燕行当听众,心里老忧伤了,小萝莉近在眼前,不说摸摸小手,连头发都摸不着。 不知不觉间就坐了约一个来钟,见小萝莉懒洋洋的倚着栏杆,假装淡定的拍拍自己的腿:“小萝莉,你要不要躺下眯一会儿,我大方点,借我的腿给你当枕头。” 贺小八大大咧咧的,没发现他家小龙宝的小心思,听到那话也没多想,只是惊奇的张圆了嘴,小龙宝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不需要,我宁愿找栏干做枕头也不要枕你的杉木腿。”乐韵嫌弃的翻个白眼,去他的,想占她便宜还一副吃亏的样子,她又不傻,不上当。 “我怎么又成了杉木腿了?我明明是大长腿。”燕行不服,用柳某人的话说他这种逆天大长腿拿出去晒一晒,保管引来女孩子们的土拔鼠尖叫。 “家具一般用杉木打造,蒸饭的桶也是如此。” “我……”又被冒犯到了的燕行,被噎得张口结舌,小萝莉又淘汰他! 贺小八明白其中的内涵,咧着嘴笑。 成功将燕吃货给怼得无话可说,乐小同学开开心心的享受清风美景,燕吃货那人吧,给他三分颜色他能开染坊,给他一张梯子他能上天,怼他一顿他就乖巧了。 挨小萝莉说成杉木人的燕行,默默的审视自己的腿,用手指戳了一下,肌肉比一般人有弹性,有韧性。 但是,有血有肉的血肉之躯,不至于硬得像木头吧。 想到小萝莉曾经枕在晁家哥儿的腿上的样子,燕行暗中忧伤的叹气,唉,小萝莉什么时候才能像依赖晁哥儿那样的依赖他,也愿意枕着他的腿小憩休息啊。 正无限幽怨呢,微风拂动,小萝莉的头发被吹起,有几根发丝调皮的起舞,一下子落在了他面前,还挠了挠他的手背。 燕行的思绪瞬间回归,悄悄的将几缕顽皮的发丝捉住,小心翼翼的捂在手里,细细的抚摸。 第二百二四章 招摇 乐韵的神识很强大,若把神识散开,覆盖整个大院也是绰绰有余,能倾听到每个角落的各种微小的声音。 神识灵敏能监听整个大院的动静,对自己头发丝的异动自然了如指掌,几根发丝跑燕吃货那边去了,还被燕吃货截胡,她都快被燕吃货的举动给整懵,燕吃货他几个意思? 搞不懂燕吃货的脑回路,头发被燕吃货放掌心把玩,感觉特别的怪异,想明着拿回来,又怕伤了那家伙的玻璃心,不拿回来,自己觉得不合适。 想了想,干脆站起来,顺势将头发给从燕吃货手心里抽离,再一甩头发,将长发甩后背,轻摇折扇,一派风流雅干相:“贺小八帅哥,歇足了,继续走起。” “好咧。”坐着本来就无聊,贺小八万分支持小医生四下闲逛的,当下就跳起来,兴致高昂的当导游。 好不容易捉到小萝莉的几缕发丝,还没过把瘾呢,结果小萝莉站了起来,发丝也离自己而去,燕行手里捂着空气,心塞到无法呼息。 他怀疑小萝莉可能是故意的,但是,小萝莉精神抖擞的又准备出发,又让人怀疑不起来。 被落在后的燕行,自己拿着太阳伞,疾行几步,追上小萝莉和八哥的脚步,甘当一枚陪衬的小绿叶。 大院有午休习惯的人并不是特别多,不午休的人也一般呆自己家,很少有人在外乱溜跶的。 下午两点多钟后,大院里活动的人略多,有些人家就在自家屋前屋后活动,有些则去自己喜欢的地方逛逛,溜狗溜小孩子的都有,也有些上年纪的人跑人工湖钓鱼。 居民活跃了起来,小医生并不介意被人知道她来了贺家的样子,贺小八也自然也不担心小医生被人认出来,陪同小医生随意走。 大院那么大,每天都有人来来往往,谁在哪条路上散步,若不是离得近或者狭路相逢,基本没人关心那是谁。 然而,贺小八同志和燕大少与小萝莉的仨人组合太显眼了,尤其是小萝莉,广袖汉服,衣袂飘飘,像个发光体,只要是人之视线所及都会多留意一二。 被人留意的结果就是很快被人认出贺家小八同志和贺家外孙燕少,最初尚还没人认出来汉服少女是谁,只是好奇让贺家最看中的外重和贺家嫡亲的曾孙陪着参观大院的是人是谁。 直到路过人工湖时,被在岸边看人钓鱼的张老发现了贺家曾孙,兴冲冲的冲出去截胡。 张老发现贺家孙子陪着个人遛弯,福至心灵,甩下钓鱼的人,冲到路上把人给截胡了,瞅着头上戴着凤钗的漂亮小姑娘,笑得脸上起褶子:“这是哪阵香风把你这个小神医吹出来了,我家老太婆说小姑娘从俊俏可爱的假小子变成了花朵儿一样的小淑女,还有些不太相信,想厚着脸皮找个时间去贺家瞅瞅,没曾想一转眼儿就见到了真人,这哪是什么小淑女啊,分明是个小仙女。” 燕行眼角抽了抽,张老爷子心里心心念念的想的怕不是小萝莉做的糕点吧。 贺小八想捂眼,瞅瞅张老爷子那笑容,活像是饿了三天的大狗狗看到了带肉的肉骨头,都冒光了。 他怕老爷子吓跑小医生,苦着脸:“张爷爷,求您收敛点,可别吓着小医生,吓跑了人,我家老爷子跟您老的友谊小船一定会翻。” “去去,我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吗?”张老狂瞪眼,臭小子竟然跑出来拆台,好想拎一边揍一顿。 “张老,您老莫不是想揍贺小八帅哥一顿?”乐韵笑望着精神矍烁的老人,发现他的手动了动,那动作与她想揍燕吃货的动作有点相似哒。 “哎呀哎,看破不说破啊,这小子总拆我老人家的台,有时候控制不住就想拎到一边抽一顿。”被人戳穿事实,张老毫不犹豫的承认了,笑得特别的坦荡。 贺小八一脸菜色,他惹谁了?张老每次看见他总想逮他开揍。 “那您老还是等下次吧,”乐韵笑盈盈的接了话:“贺小八帅哥和贺家帅哥们说您老收藏了一支上了年代的老人参,我都听了不止七八回,寻思着有机会一定要开开眼界的。 我这次来贺家给贺家老寿星婆婆请平安脉,要小住一二天,中午不想午休,出来参观参观大院,刚才这两帅哥又提到了您老家的人参,我还想着等会顺路就去您老家长见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您老。 张老爷子哟,您老这当要是真拎了贺小八帅哥去揍了个屁股开花,可就没人给我带路去您老家啦,所以嘛,您老想找个熊孩子揍揍的事儿改天吧。” “哎哟,我说着玩玩的,贺家小八子和燕行这两小机鬼可乖巧了,我哪舍得下手揍啊,小姑娘还要去哪走走,我先回家去烧水泡茶。”张老听闻小姑娘预备去自己家,喜从天降,激动地伸手就摸了摸贺小八的脑袋。 瞬间变机灵鬼的燕行贺小八:“……”张老,您的气节呢?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都遇上了您老,您老不忙的话,不如现在就去叨扰您老和老夫人?”乐韵笑着递给张老一个台阶。 “行行行,哪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我们这些老家伙整天无所事事,就是养养花草,四处溜跶,一点都不忙的,小姑娘快往这边请。” 张老喜滋滋的迈开大步就走,走了一步,一手拎住贺小八的衣领:“你这小子,刚说你机灵,你咋就变呆头鹅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带路啊。” “老爷子啊,您这个主人就在这里,哪还用得着我们带路啊。”仅不到一分钟时间就由“机灵鬼”变“呆头鹅”的贺小八,心里委屈还不能哭。 “唉,看看,看看,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为什么总想揍你了吧?怎么就不开窍呢?你是年青人,小姑娘也是年青人,年青人跟年青人才有共同话题啊,你连这点都不懂,不想揍你揍谁。” 张老恨铁不成钢,干脆大手一伸一扒拉就把贺家小八子给扒拉到一边,他自己站到了小姑娘身边:“得,你太没眼色力,一边去,还是我来亲自带路吧。” 前一秒被要求带路,后一秒被当抹布扔开的贺小八,更委屈了,他这是得罪谁了? 在大院里的老爷子老太太们面前,有委屈能说吗? 说是能说,但是,说了也不顶用啊,尤其是在正主儿面前,说啥都是多余的废话。 深谙其中奥妙的贺小八同志,干脆认命,整整衣服,走在一边,让张老自己带路。 燕行不愧是被赞机灵鬼的人,有清醒的认识,既然小萝莉决定去张老家开开眼界了,其他人的意见和建议都不重要。 所以,作为一个合格的保镖,他聪明机智的坚决的当锯嘴葫芦,什么话都不发表,只管步趋步跟的跟着小萝莉。 张老扔下别人跑出截胡,原本钓鱼的人没在意,当听到张老和贺小八说话声,有几个人扭头看去,看到了张老截住的人,再听到少女银铃般的清脆悦耳又带着天然软糯的嗓音,整个人都呆了,那什么,晁家小义孙来了大院给贺太夫人把脉?! 那个事实像道小闷雷,轰轰的在头顶滚过,以至让人难以置信,等人能正常思考时,张老已经领着人走了。 反应过来的几个老人,哪有闲情雅致钓鱼,将工具随意一收,拎着就跑回家,然后叫家里的女人们或保姆们打听消息。 而身为带路人的张老,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带着小姑娘和两个小机灵鬼大摇大摆的在大院内穿梭,直接把人领回了家。 他住的地方离人工湖稍稍有点远,路上也花去了一点点时间,也被七八起人看到了,还与三路行人狭路相逢。 即是相逢了,自然少不了打个招呼。 于是,救贺家老祖宗的小神医又来了贺家,贺小八和贺家外孙陪小神医去张老家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老精神抖擞,差点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人刚到门口就嚷开了,喊“老太婆,小姑娘和燕行贺小八来啦。”再接着就是喊有没泡茶的开水,有没水果。 老人那中气十足的吆喝声老响亮了。 张老太太和保姆中午不正式午睡,犯睏的时候稍稍眯会儿,不睏的时候各自打乐子打发午间时间。 她们都在家呢,听到那大嗓门,吓了一小跳,保姆从房里出来,坐在屋檐躺椅上的张老太太站起来抻头张望,果真看到雄纠纠的老头子身边有个俏丽的小姑娘和两条彪悍大汉。 张老太太又惊又喜,忙忙的小跑着到中庭迎着,看到走来的仙女式的小姑娘,笑得见眉不见眼。 张老气昂昂的带着小姑娘和两小子沿中庭的路走到东厢房前的路,与老伴儿请了客人进东厢的客厅。 他儿女们不跟他们一起,家里宽,所以匀了东厢中间的一间做花厅,接待亲友,至于上房那间客厅,是老两口子的私人地般,放着各自爱好的物件,比较杂乱,不待客。 张老住的院子略小,但胜在清雅,是个很合适养老的所在。 乐韵客随主便,跟着主人进了屋,与张老和老太太坐在主位,一眼就可见大院内的花草和对面的西厢房。 张老家的保姆很机灵,先烧着开水,再送水果和瓜子类的干果。 泡茶的水还没烧好,张老和老太太招呼小姑娘和两个小青年吃水果,聊些寻常话,等泡茶的水烧好,再泡茶。 从高位上退下来的老人,退任后清闲了,时间一大把,最大的兴趣就是看看书,泡泡茶,因此,绝大部分都会一点儿茶艺。 张老平日不拘小节,退任后对茶道也略有点研究,他偏爱老君茶,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有理有据。 有青年人陪自己喝茶,张老可开心了,差不多就到知无不说的地步,喝了几巡茶,乐颠乐颠的抱的去捧出自己收藏的老参给小医生帮掌眼。 乐小同学欣赏了那支张老“念念不忘”的老参,那支老参是真货,少见的纯野生货,有一百二十几的年龄。 她没有带随身背包,没有携带私章,没有当场给开养生方子,答应改天给他列个单子配几味药味煲养生汤滋补身体。 小医生同意给自己一张养生方子,张老和张老太太欢喜得跟捡了金子似的。 贺小八、燕行陪小萝莉在张老家呆了约一个钟才走,被两老口恋恋不舍的送出老远。 从张老家出来,哪怕产比较迟疑的贺小八也发现了点异样,在从张老家往贺家去的路上,溜弯的人明显增多了,距张老家不远还的地方,还有几拔人在明显是蹲点的。 碰实有几拔人在蹲点,蹲守到亲眼见贺家曾孙陪同小姑娘从张老家出来,等人走远,立马就回家去汇报了。 在回贺家的路上,仨人也遇见了好几拔人,贺小八同志一一跟人打了招呼。 三人走到快到贺家住的四合院时,发现溜弯儿的人员也比平日多,那个明明离得比较远的谁家保姆在溜宠物狗,哪边又有原本相距极远的某家的老人在散步,哪个谁谁家的人在溜娃。 已经反应过来的贺小八,凑近小医生:“小美女,我琢磨着大概你来我三爷爷家的消息走漏了,消息灵通的人跑来确认真假呢。” 燕行真翻白眼,都这么明显了,八哥才反应过来啊? 再瞅瞅小萝莉,发现八哥几乎要把脑袋凑到小萝莉肩膀上去了,有点嫉妒,好想把八哥扒拉开啊。 最终,他忍住了,没动手。 这是亲哥啊。 不是外人,是不会挖墙角的人。 自己说服自己,燕行默默的当空气,也有点不太明白小萝莉的想法,她一向不爱张扬,这次又大摇大摆的故意溜跶,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没关系,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人知道就知道呗。”乐韵一派风流公子相,端的是君子雅方,如果他是个公子的话。 小医生不介意被人知晓她在贺家,贺小八咧嘴笑,和小龙宝愉快的陪同小医生回家。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午休一个小时左右就精神了,坐待着小医生回来呢,等到两个小子陪同小医生高高兴兴的回来,听家里的两小子讲外出见闻,知道小医生去张老家坐了坐,都笑咪咪的。 大院的消息传得快,王国宏王老的枕边人王老太太在近傍晚的时候也知道了晁家小义孙来大院给贺家太夫人看诊。 其实,不是她消息灵通,是他们家的保姆人缘还不错,听别人说的。 王老太太得到消息,想到偏瘫住院的男人和未来依靠,哪怕因为大儿子那边对自己的态度极为不好,她主动给大儿子打了电话,告诉大儿子说晁家小义孙在贺家的消息。 第二百二五章 对弈 因为老父亲偏瘫了,王凌云压力暴增,焦虑失眠已经快成习惯,往往一天工作下来,累得力不从心。 自从老父住院后,他再没搭理老母亲,他家那位拎不清的母亲跟父亲吵架,以致又一次将父亲气得犯病住院,那样的搅事精母亲,谁有谁倒霉。 王凌云对母亲已失望到绝望,连应付都不想应付一下,当工作一天快下班,看到大院那边家里的座机电话打进,他是不想接的,因为连打了两次,至第三次打进才接听。 电话连通时传来保姆的声音,保姆说晁家小义孙去了大院的贺家给贺家老祖宗检查身体,他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挂断电话,王凌云长久的沉默,晁家小义孙曾经已经拒绝了他家的求诊,他再去找人看病,她问病人是怎瘫痪的,他该怎么回答? 不可否认,是他一手造成了老父亲的瘫痪,如果他没有那么急,按照医院安排的治疗步骤,或许老父亲不一定能完全康复,至少不会落得瘫痪。 王凌云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放弃去找人的想法,他已经好久没回父母住的大院了,如果去大院找人又被拒绝,更损颜面。 傍晚时分,早上从首都出发的阿玉坊主也终于抵达了九稻。 阿玉坊主没购买到从首都飞往拾市的飞机票,所以听从他小师侄的建议,先乘高铁到h南省铁路总站再转车,搭乘另一趟高铁去拾市。 他小师侄帮他挑选出来的出行方式是不错的,也很合理,他转了一趟车,于下午一点多钟即抵达e北的拾市,再乘公交车到房县,然后乘坐房县三点半发往九稻的巴士车。 阿玉坊主坐的巴士到达终点站,被岩老和乐父接回梅村,蚁老带着小徒儿和乐家女主人在家等着。 乐爸不认识郝大师,岩老认得八刀老匠,所以岩老带着乐家男主人一起去接车,乐爸开着电三轮把人拉回家。 终于到了小丫头家,阿玉坊主心情美好,坐下喝了茶,开开心心的拎行李去南楼,住南侧朝东的那间客房。 他给小娃娃带了一件有利于智力的小玩具——一个木制的玲珑球,放好行李,带着小礼物下楼给了小娃娃,迫不及待的去乐家北楼二楼参观。 当身临其境,阿玉坊主终于明白宣家少主说的那句话了,他真的想当老赖啦!、 想当老赖的阿玉坊主,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去,当场掏出自己的破手机就给远在首都的小丫头打电话,表达自己留在乐家给乐家看家护院。 乐小同学接到阿玉坊主电话时还有点惊愕,以为他老人家没赶上车要在半路停留住宿,向她诉苦呢。 当郝老说想留在乐家当护院,整个人都懵了:“那啥,您老的意思是想在我家长住?” 小医生有电话,贺家老老少少们都没出声。 贺家祺字辈的贺祺书,下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欣闻小医生来了家里,他跟后勤那边打了招呼,提前半个钟下班。 因此,他下班到家刚过六点,只陪小姑娘说了几句话,小医生就有电话来了。 燕行就坐在小萝莉右手侧,看到她手机显示的来电,知道是六师叔的电话,也把耳朵竖得高高的。 坐在乐家二楼大书案旁的阿玉坊主,一手搁书案桌面,一手举着爪机,兴奋的嚷嚷:“是呢是呢,我老人家反正没事,我在你家长住着也可以接活做啊,我自带伙食费,一个月一万生活费,你看行吧?” “拒绝。”乐韵抹了把汗:“阿玉前辈啊,我不介意您老每年到我家做几次客,这长住就不现实了,一旦开了此例,其他大佬全学您老,我咋办?” 阿玉坊主被一盆冷水泼得兴奋劲儿全无,遗憾地叹气:“唉,说得也是,留一个不留一个是要不得的。” 转而又兴致高昂地喊:“小丫头,我老人家不强求了,但是这次要住久点,哪怕把活做完了,也要住到过年前几前才回去。” “没问题,工地那边需要多少个帮手,需要什么木料,全交给您老和您老同门决定。” “知道啦,你安心的在首都玩儿吧,小丫头,我挂电话了啊,你玩得开心点。”阿玉坊主愉快的挂断电话,再看向陪自己参观二楼的蚁老和华某人,嫉妒得想找他们切蹉。 蚁老、岩老无视了郝老那幽怨的眼神,一脸自豪感。 阿玉坊主瞅瞅嘚瑟的某两位,气哼哼的不理他们,自己欣赏大案桌面和长条案面上摆放的文房用品。 仨人在二楼呆到快吃饭时分才下楼。 乐爸周秋凤提前接到小棉袄的电话,告诉过他们晚上做什么菜款待工匠大师,夫妻俩晚上热了一桌菜给郝老接风洗尘。 受到乐家热情款待的阿玉坊主,心情好得不得了,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吃过早饭,拿着小丫头画的图纸奔赴工地现场察查地形,然后才给同门师兄弟或晚辈打电话,叫他们去采购料带来九稻。 而在贺家的乐小同学,接完电话,淡定的继续当自己的吃瓜群众。 贺家老少们谁也没问小医生家里的事儿,大约六点二十分后,祺书的夫人钱榆英急匆匆的回来了。 之后,贺家祺字辈的贺祺文、贺祺礼、贺祺英、贺祺伟、贺祺煜、贺祺杰和贺祺诚也相继而至。 明字辈除了贺小八,仅只有贺小十三贺明堂回了大院。 贺家其他人要么出差,要么忙得分身乏术,没时间回大院招待小医生。 贺家妯娌们也全部下厨,各自做了一道拿手菜,其中就有猪肉炖粉条、红烧狮子头。 晚饭仍摆在上房正堂,两大桌。 燕行知道一些小萝莉的喜好,开饭时,他帮小萝莉装了一小碗猪肉炖粉条给她当米饭吃。 有小龙宝照顾小医生,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还是比较放心的。 贺家晚上吃饭时一律换了大一号的碗,燕大少用的碗比其他人的碗更大一些,碗大,容量大,所以嘛,晚上他只吃了四碗饭。 晚饭吃得很愉快,坐谈到晚十点半才休息。 也因为人多,燕行有了充足的理由在紧挨着小萝莉睡的客房的隔壁东厢中堂打地铺,贺小八和贺小十三理所当然的与他一起打地铺啦。 贺家老少们心情好,自然睡得好,一觉睡到自然醒。 乐小同学五点半起床,洗涮了之后拎着药箱去上房,等到老寿星起床刷牙洗脸后给老人家针灸。 一次针灸大约需要二个钟。 贺家祺字辈的兄弟们和贺小十三要上班,贺家老少们于六点二十几分钟即吃早饭,之后上班族们去上班。 贺小八同志和燕大少仍然在家。 老爷子老太太们坐等针灸结束。 乐小同学于差不多六点即开始针灸,将近八点时结束针灸疗程。 刚针灸过的贺老祖宗浑身污垢,待小医生收了医用针,她赶忙去洗头洗澡。 乐同学忙完了,拎着药箱和装用了一次的医用针瓷钵,开门去中堂,刚迈出门槛,便被守坐在门口的燕吃货和贺小八帅哥抢走药箱和瓷钵。 燕行刚从小萝莉手中接过药箱,顺手又塞给自家三舅公,利索的蹿到小萝莉身侧,殷勤的帮揉肩:“小萝莉,累坏了吧,我帮你揉揉肩。” 燕吃货太过于殷勤,乐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立即闪开:“姓燕的,你离我远点。” “……”被拒绝,燕行举胳膊嗅嗅:“我早上才冲过凉,身上没汗味,不臭啊。” “老人们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太殷勤了,我有理由怀疑你又想坑我。”乐韵开启防坑模式,快步走到桌旁坐下,不给燕吃货表现的机会。 “我哪有。”燕行委屈得心里全是酸水,他就想对她一点,小萝莉总是不相信他。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直乐呵,纷纷坐下,周嫂子把早就准备好的水盆端给小医生洗脸洗手。 小龙宝被拒,贺小八怕步上后尘,不去帮小医生捏肩,他帮递干净的毛巾给小医生擦手。 心里委屈的燕行,蹭到小萝莉身边坐下,也不说话,就那么一脸的幽怨当个木头人。 乐韵洗手擦脸,喝了杯果汁,也不管装可怜的燕吃货,等着贺家老寿星。 贺老祖宗也知道小医生必定会等自己一起吃早饭,也没磨蹭,手脚利索的洗了澡和头发,换套衣服即出了卧室。 贺家四妯娌望眼欲穿的盼着老祖宗,待老祖宗开门面,赶紧地扶老祖宗上座,帮吹头发。 郭妈妈守在厨房,待贺太夫人洗涮好了,把加热了一下的早餐端上桌。 早餐有小米粥和小笼包,四个开胃小菜,还有煮鸡蛋和一碗鸡汤。 贺老祖宗胃口很好,喝了两碗粥,吃了一个鸡蛋,还吃了一屉小笼包,最后还轻轻松松的干掉了鸡汤。 小萝莉食量比较小,只喝了一碗粥,一碗鸡汤,吃了一个鸡蛋和四个小笼包。 贺家老祖宗觉得小医生是在吃猫食,特别担心她会瘦得被风吹跑。 因为闲着没事儿,看电视又无趣,老爷子们下棋玩儿。 贺小八帮忙在中堂中间摆下一张桌几,拿来数种棋子和棋布,任老爷子们选择。 贺三老爷子和贺二老爷子第一次选了围棋,兄弟们对弈,其他人观战。 一番撕杀,贺三老爷子胜。 在整理棋子时,贺三老爷子兴致勃勃的邀请小医生:“听小龙宝说小医生也会棋,小医生有没兴趣来一盘?” “我不擅长棋艺,是人常说的臭棋篓子,怕扰了老爷子雅兴。”乐韵颇不好意思,在东辰被一大帮真人抓着灌输棋艺知识,懂下棋,水平怎么样不太好说。 “没关系,下棋就是消谴而已,小医生,来杀一盘吧。”贺三老爷子兴致高昂,诚邀下棋。 “行,老爷子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我也不怕被笑话,献丑了。”盛情难却,乐韵点头同意。 贺二老爷子开心的让位,自己坐到一边当裁判。 乐韵坐到对贺三老爷子对面。 一个老一个少,尊老爱幼,都想执黑子,最终乐小同学执黑子。 围棋规则是黑先白后,执黑先落子。 小医生走了第一步,贺三执白子也下子。 下棋,不管是什么棋,落子无悔。 双方在棋盘上你来我往。 最初,大家真以为小医生不擅棋,顶多算是会一点点,就连贺二贺三也是那么认为的,只当下着玩玩。 然后走了十几步,贺三老爷子发觉不对,一下子严肃起来,再下了几步,他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棋盘上。 贺二老爷子在棋局进行到约十分钟时见三弟每走一步都要思索再三,也惊觉不对,全神贯注的盯着棋盘研究。 老少两人你来我往,每走一步思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越到最后,贺三老爷子思索的时间越长。 一盘棋下了整整一个小时。 当一盘棋结束,“三爷爷,谁赢了?”贺小八不擅围棋,急吼吼的问。 贺二老爷子在数子。 贺三老爷子没回答,抹了抹额心:“小医生,您这水平还说是臭棋篓子,我们这些人都没脸见人了。” “三爷爷,您的意思是小医生赢了?”贺小八还有点不太相信。 “小医生赢了。”贺三老爷子从容认输。 “啊?”贺小八震惊得眼珠子快掉地。 燕行也瞪着一双龙目,满脸的诧异,他家三舅公的棋艺足以与专业围棋选手拼杀,怎么可能输给了小萝莉? “老爷子承让了。”乐韵内心无奈,她与东辰大陆的真人们下棋,一般是输多赢少,没想到第一次正式与地球人开战就来了个首捷。 贺三老爷子大方的坦白:“我可没有礼让,我是想赢的,最终还是输了。” 自家三儿子擅长围棋,却输给了小医生,贺老祖宗那叫个欢乐:“这就叫强中更有强中手,天外有天。” “是。” “老祖宗说得对。” 贺三老老太太与妯娌们纷纷附合。 当裁判的贺二老爷子,清点了棋子,一脸复杂的报结果:“黑子十四,白子十一子,因黑子先行,得返还半子,所以三弟输了二子半。” “小医生,再来一盘如何?”输得心服口服的贺三老爷子,打了鸡血般的兴奋,棋逢敌手,最爽。 贺小八瞅着三爷爷笑:“三爷爷,您老是想一雪前耻吗?” “对啊。” “万一又输了怎么办。” “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贺三老爷子不在意结果,乐小同学自然也不介意再来一般。 第二盘贺老三爷子执黑。 老太太们也不觉乏味,兴致勃勃的观战,偶尔还吃点水果,嗑点瓜子。 燕行也当了勤学好问的好孩子,现场偷师。 贺二老爷子也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视线不离棋盘。 黑白子在棋盘上起落,双方你来我往。 第二局棋下得更久,足足耗了一个小时又二十分才结束。 结束后,棋盘对面的两棋手不说话,裁判数子,这次是白棋胜,赢了三子。 又一次败北的贺三老爷子,热情洋溢地问:“小医生,下届国际围棋赛,您有没兴趣参加?” “那种专业赛还是让专业棋手们去较量吧,我这种半桶水就不去凑热闹了。”乐韵准备退位让贤。 “小医生太谦虚了。”小医生没兴趣,贺三老爷子也不强求。 贺二老爷子坐不住了,笑咪咪的发出邀请:“小医生,我二哥擅长围棋,我对象棋略有研究,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老爷子您有兴趣,我倒是乐意奉陪一二,只是我对象棋的了解大约就存在于象飞田马踏斜的程度,走错了您老多多包涵。”与贺三老爷子下了围棋,贺二老爷子又邀棋,不能厚此薄彼啊。 “不用客气,下棋就是图个开心。”贺二老爷子开开心心的找象棋棋布和棋盒。 贺三老爷子笑咪咪的让开位置,自己改当裁判。 贺小八也喜欢象棋,热情的帮铺开棋盘布,摆好两盒棋子。 象棋规定红先黑后。 贺二老爷子礼让小医生,执黑。 开局之初的前十来回合,双方走得很快,很快就进入纽杀局,每一步都再三酙酌。 对弈双方杀得激烈,四十分钟后结束,红胜黑败。 贺小八捂眼:“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扮猪吃老虎了,小美女这是扮猪吃大象呢。” 贺二老爷子吃了败仗,兴奋得不得了:“小医生,再来一盘!” 第二盘抛牌决定谁黑谁红。 贺二老爷子执红,先行。 第二局的撕杀比第一局更激烈,苦战了约五十分钟,红方全军覆没。 贺二老爷子瞪着眼,一脸“我在哪,我是谁”的表情:“哎哎,我又败了?我明明觉得我的战术很好的,应该必胜无疑。” “二爷爷,还有点时间,换我来换我来。”贺小八跃跃欲试。 贺二老爷子让开位置。 贺小八开开心心的坐到小医生对面,经过抛牌决定,他运气一般般,是黑方。 两位老爷子坐一边,兴高采烈的当裁判。 当开局不到十个回合,贺小八同志便陷入劣势,一步错步步错,很快就兵败如山倒,输了个一塌糊涂。 贺小八输得怀疑人生,默默的跑一边画圈圈。 因为下围棋耗去不少时间,以至于一盘棋结束后离中午的饭点也远了,燕行将棋桌移开,准备吃饭。 第二百二六章 因为小医生懂棋,贺家的两老爷子有如遇到知己,激动不已,吃了午饭拉着小医生探讨棋艺。 乐小同学与两老爷子讨论到了午休点,也去休息、 老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也去午休。 乐韵没午睡,呆在客房练功。 燕行在东厢房的中堂打地铺,也躺着小憩。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稍稍午休一阵又起来,也不去活动,就呆在自家。 老爷子们又抓着小医生下棋。 贺三老爷子和小医生下围棋,第一盘棋进行到中局,张老和老太太带着收藏的人参到贺家串门。 贺三老太太将客人请到上房中堂,张老发现贺三和小姑娘在对弈,坐一边观棋。 对弈结束,贺三老爷子再次败北。 张老震惊得眼珠子掉地:“贺三,你不是打败全院无敌手吗,怎么输了?” “小医生的围棋水平辗杀了我。”贺三老爷子爽朗的笑:“还有呢,小医生也会象棋,我二哥就输给了小医生。” “啥?围棋象棋都精通?小姑娘会不会军棋,要不要和我来一盘军棋?”张老眼睛瞪成一对铜铃,哎哟,那么小小巧巧可可爱爱的小姑娘竟然精通国粹文化中的围棋,好意外呀。 “军棋难度大,我只会走,不懂战术,张老擅长军棋,正好向您请教一二。”乐韵没有推辞,为了教导弟弟,她必须让自己成为博学多才的人,什么棋都涉猎了一点。 “贺三,你赶紧的让位,换我来。”张老急不可耐的将贺三轰走,自己兴冲冲地坐下去,又不客气的让贺小八搬军棋棋盘。 贺小八手脚麻溜,摆好军棋棋盘,自己占着一个有利位置。 军棋可四人对战,也可以两人对战。 小萝莉和张老两人对战,下暗棋,即将棋子竖起来,棋子背面朝对方,对方看不到自己的棋子是什么。 贺三老爷子和贺二老爷子当裁判。 双方猜牌决定谁先谁后,张老先行。 对弈开始不久,棋盘上炮火连天,撕杀不断,很快棋盘外棋子尸横遍野。 军棋耗时较少,不到半个钟结束。 张老瞅着结果有点懵,明明他还有好多个子,对方仅余四子,因为自己的司令踩了对方的地雷被炸得粉身碎骨,以至己方全军覆没。 小姑娘在劣势中以少胜多。 当最后的棋子翻开,他发现敌方就余一个司令,军旗,排长和一个工兵。 简直,让人想拍桌子。 张老像个毛头小子,嗷嗷叫:“哎妈呀,不带这样倒霉的!我方司令死不瞑目啊,再来再来!” 燕行观了半晌的棋,陷入迷之沉默,小萝莉不是说不懂战术吗?! “我只是饶幸而已。”乐韵淡定的将棋子收回来,把棋子弄乱后反面放置,再重新取棋子排兵布阵。 老太太们原本对棋不太感兴趣,因为小医生在跟人对弈,也全部兴致浓浓的围观,百看不腻。 第二局时,张老全力以赴,精心的排兵布阵,发挥出自己曾是国防大佬的本职本领,真正的有谋有略。 燕行观棋不语,却越看越心惊,小萝莉她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她总是能克制住对方,掌控全局动向。 第二局对峙了约四十几分钟,最后以小萝莉夺取了对方的军旗而取得全面胜利。 张老跳脚:“我不服啊!” 他气呼呼地嚷了一声,一把抓过贺家外孙:“燕小子,你来!你在军棋这一项上是全军中的佼佼者,你来下一盘,老子警告你不得怜香惜玉,你敢给小姑娘放水,老子扒掉你裤子揍屁股蛋子。” 被抓着当替罪羊,燕行正想抗议,听到后一句涨得一张脸通红,小萝莉在呢,张老还这么口无遮掩,羞死人了! 贺二贺三强忍着没爆笑,忍得很辛苦,个个呲牙咧嘴。 “小龙宝,你完蛋了,你要是赢了,小美女气得哭鼻子,老祖宗会抽你,你要是输了,张爷爷会说你故意放水。”贺小八唯恐天下不乱,在旁起哄。 老太太们笑得前俯后仰。 “棋场如战场,我不会哭的。”乐韵冲着老太太们露出灿烂的笑容,一边收拾棋子。 “我会全力以赴。”燕行摸摸烫烫的耳朵,认真的表态。 张老满意了,搬个板凳坐一边观战。 整理好棋子,布局。 燕行在部队里即任参谋一职,可不是白担了虚名,他研究过各种战略,在军棋一项也难逢敌手。 他很认真的对弈,每一步都精心谋算。 棋局一开始就陷入紧张气氛。 当身为观棋者,张老越看越心惊,哎哟,难怪他会输得那么惨啊,小姑娘简直就是幸运女神,她的运气总是格外的好,与对方同归于尽的都是些弱子,强子吃对方的弱子。 一场对弈拖了很久,耗时一个多钟才结束。 最终,小萝莉的工兵挖掉了对方的地雷,吃掉了对方的军旗,燕大少营中的司令固然还活着,也因军旗被夺,惨败。 “摔,燕小子你竟然输了?哎妈呀,老子明白了一个道理,小姑娘是条锦鲤,所以总能赢。”张老看着燕小子也惨遭辗压,彻底服气。 “我只是记忆力好,记得对方被吃了什么子,再推算一下差不多能猜出来还有哪些子,实际是投机取巧,与真材实学无关。”乐韵伸个懒腰,让位:“张老,您老是大将,有勇有谋,请您老跟燕帅哥下两盘,我观摩一下,学习学习战术。” “行,我老人家献献丑。”小姑娘谦虚有礼,张老乐呵呵的同意。 张老和燕大少都是军事方面的能人,他俩下军棋,阴谋诡计、侦察试探手段层出不穷,十分惊险。 第一局,燕大少胜。 再来一局,张老胜。 再来…… 对弈十局,燕少六胜二败,另有两局是和局。 张老又与贺三老爷子下了两盘围棋,他又输了。 跟小姑娘下棋输了,跟燕小子下棋又输掉,与贺三老爷子下棋仍然输,张老输多胜少,差点就是“输得只剩裤衩”,还乐呵呵的。 下午的时光就在下棋中度过,到黄昏时分,休战。 趁着时间早,乐韵向贺三老爷子借了文房四宝,给张老开张以人参为主药的养生方子。 在药方上加盖了自己的私人印章,再用特制刀将人参切下来一截,再分成片,让张老带回家按份量配以其他药煲汤。 贺家留了张老张老太太吃晚饭,饭后又聊了一阵,再由贺小八将张老和张老太太送回去。 当天晚上,贺家祺字辈当中工作不忙的的人几乎都是提早半个钟下班,所以晚饭于六点半准时开席。 也因贺家在单位工作的人员都是提早下班,首都贵圈也几乎全知晓晁家小义孙在贺家为贺太夫人针灸调养身体。 乐小同学不管身外事,第二天仍然在早上六点前给贺家老寿星婆婆针灸,做完针灸再吃早餐。 因为小医生懂棋,贺家两老爷子有了对手,那叫个开心,对其他事再没什么兴趣,只拉着小医生对弈。 老太太们观棋,或者外出溜跶。 大院里其他人家看到贺家妯娌们外出散步,理所当然的拉着侃大山,顺带打听打听晁家小义孙在做什么,怎么没出来散步什么什么的。 贺家妯娌对外一律称小医生在家跟老爷子们学下棋,没说小医生精通棋艺,帮她捂着小马甲,免得被贵圈里的人以找她下棋的幌子套近乎。 小萝莉是10月19日去的贺家,20日早上开始针灸,预计针灸三天。 因为被老爷子们抓着下棋,21日当天一晃而过,22日早上做完针灸,吃了迟来的早饭,乐小同学交给贺家老寿星一包药丸子,收拾了药箱和背包,回自己的别院。 贺家没有挽留,只给打包了一些干货,派小龙宝和小八送小医生回去。 贺小八开开心心的当司机,给小医生开着那辆法拉利送她和车子回乐园。 乐小同学与贺小八帅哥合得来,回到乐园,留小八帅哥在乐园吃了午饭。 贺小八参观了乐园,还吃到一顿药膳,甭提多高兴,下午自己兴高采烈的去自己的公司上班。 贺小八帅哥走了,乐韵也不客气的轰走燕吃货。 “小萝莉,我还在休养啊,能不能别赶我走?”燕行委屈巴巴的跟人打商量,想赖着不走。 “特么的,你忘了你的主治医生是谁是吧?”乐韵气得插腰:“你跑去我家吃了那么久的药膳,养得白白胖胖,现在你跟正常人一样的健康,你还想赖我?或者,你是想砸我招牌?” “没有没有,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想你砸招牌的意思。你没有说我可以上工了,所以我一直以为我还需要休养。” 小萝莉一怒,燕行一秒就从心了,怂成了一只温顺的金毛,挤出一脸的笑容:“小萝莉,我真的可以上工了啊?” “你还想偷懒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立马就回去上工。” “那还不赶紧的走人?” “等下就走,”燕行摸摸鼻子,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小萝莉,重阳节你在哪过?” “我警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你家亲戚谁结婚谁订婚,别找我当伴娘,谁生子谁办席也千万别给我请帖,我最烦参加什么宴了。” “好吧。又被你猜中了,真是的,你的脑瓜子能不能别那么灵。” “我脑瓜子要是不好使,你到哪找人为你太姥姥续命?赶紧的给我滚蛋,想对你客气一点,你又想拐我去吃宴受累,现在看见你就想把你扔去护城河。” “小萝莉别气别气,我滚蛋,立马就滚蛋!”燕行本来还想顾左右而言他的转移一下注意力,再耍赖留下来,计划胎死腹中,一溜烟的儿冲去上房大书房找背包。 他从大书房拎了自己的背包,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四合院,一步三回头的晃出了乐园,再乘公交车和地铁回驻地。 轰走燕吃货,乐小同学收拾一份行李,也搭乘公交车去茶街。 第二百二七章 出狱 10月22日,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是最普通的一天,而对于王玉璇来说却是期盼已久的一天,她于昨晚凌晨零点刑满,22日可以出狱了。 王凌云早就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侄女忘于脑后,王凌志和老婆马梦婷还要依靠女儿,当然不可能不管,早上出发去监狱接女儿。 因为女儿的事在一定的程度也影响了大哥和侄子的前程,父亲厌恶了他,大哥冷漠的似陌生人一般,王二的日子并不好过,只能缩起来当孙子。 王老太太以前没工作,都是管丈夫要钱,王老在孙女入狱,自己也被气得住院一次之后,把家里的经济大权抓在了手里,但凡跟钱有关的都不给婆娘管。 被掐断了经济脉,王老太太只有以前攒的私房钱,那些钱终归有限,她也怕大儿子以后不管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大力补贴小儿子。 王凌志被内退了,每月只有那么点退休金,他妈不补贴他,生活质量一下子就降下去了。 由敛入奢易,由奢入敛难。 王二两口子以前享受惯了动动嘴皮子就有钱供自己潇洒的日子,忽然让他们过凡事要精打细算的生活,那简直就是灾难。 王凌志和马梦婷常为生活琐事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吵个不停,原本就不怎么深厚的感情也就在争吵声中轰然倒塌,夫妻同床异梦。 夫妻没有什么感情,却没离婚。 王二动过离婚的念头,但是马梦婷不傻,她已经人老珠黄,要是与王二离了婚,以后怎么办? 现在夫妻感情不睦,好歹衣食不缺,不用自己操心怎么赚钱。 再说老太婆对孙女还是不错的,等女儿出来,让她去哄哄她奶奶,让她奶奶帮找个合适的夫婿,哪怕寻不着官几代当女婿,至少也会帮寻个有钱人家的子弟吧。 等女儿嫁进豪门,她又有福可享。 离婚是不是会离的,夫妻俩就在吵吵闹闹中过日子,熬过了两年,到女儿出狱的日子,夫妻俩难得的达成一致意见,没有争吵,一起去接人。 王二夫妻有辆三十多万的车,是王玉璇以前从燕行那里得来的钱买给他们代步用。 两口子还想等女儿与赵宗泽结婚后给换豪车,谁知两家的婚事黄了,他们只有继续开那部自己不怎么看得上眼的破车。 夫妻俩大清早就出发,拖到中午十一点多钟才到女子监狱,在门口先办理了登记手续才跟着工作人员进监狱办公室,给女儿办理出狱手续。 监狱统一管理,王玉璇入狱前留着长发,入狱后也被剪去了长发。 监狱里的生活枯燥无味,还有活要做,王千金在狱里呆了两年,被磨掉了棱角,再也看不到富家千金们身上的那种傲气与嚣张。 王玉璇在三个月前就接到了即将出狱的通知,掐着手指数着刑满的日子到来,昨天晚上零点正式服满了刑期,她一夜没睡着。 因为可以出狱了,她早上和狱友们一起吃了早饭,并没有再一起去做活,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物品,被带到了另一个区,等着家里人来办理交接手续。 久久不见家人来接,王千金坐卧不安,等到近中午,工作人员叫她跟去办手续,她拿起行李跟着工作人员就走。 王凌志办好了一些手续,坐等工作人员带女儿出来,当工作人员领着人进了办公的接待室,看到那个消瘦的短发女青年,差点以为弄错了。 “玉璇?”过了半晌,王凌志才小声的唤了一声。 马梦婷看到被带来的人,眼前一阵发黑,那是玉璇?! 她女儿是被她奶奶千娇百宠养大的千金,皮肤白晳,身材高桃,模样不是顶尖的,那也是个美女。 眼前这个留着短发的女青年,瘦长瘦长的,皮肤粗糙,哪有从前的千金小姐样,看样子像个四十来岁的妇女。 这样子的玉璇,能入得了哪家富豪公子的眼? 莫说别人,就是她若是个男人也看不上玉璇,毕竟,漂亮女孩子到处有,只要有钱,想要什么的女人根本不是个事儿。 何况玉璇又没有当官的爸,她大伯现在根本不可能再为她操心,而且,玉璇快三十岁了! 想凭借女儿重新坐享其福的美梦破裂,马梦婷失望之下心痛得快不能呼吸,脸色也一阵阵的青白交加。 跟在工作人员身后的王玉璇也看好到了爸妈,当看到妈妈时,读懂了妈妈脸上的表情,那是妈妈以前在厌恶、嫌弃看不上某种东西时常会露出来的表情。 她的心拔凉拔凉的,看到爸爸的表情如以前一样总是小心翼翼的,心里才好受些,叫了声“爸”。 她叫了一声,没有跑过去,跟着工作人员走到办手续的窗前,在一些文件上签字,摁手印。 在该签的文件上签了字,犯人也不再是监狱里的犯人了。 工作人员又殷殷嘱咐了获得自由的女青年一些话,然后才通知家属和某青年可以离开。 王凌志小跑着跑到女儿身边帮提行李,催着走:“小璇,赶紧走吧,你瘦了好多,爸带你吃饭。” “嗯。”王玉璇应了一声,跟着爸爸朝外走。 负责送家属人员出监狱的工作人员发现某女士阴着脸站着没反应,去催了一下,马梦婷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跑着追上父女俩的脚步。 工作人员将一家仨口送出监狱,又关上了监狱铁大门。 王凌志带着女儿出了监狱大门,走向车子,开门让自己的孩子坐副驾座,再把行李扔后头,自己开车。 马梦婷被扔在后座,心里不是滋味,又没借口生事,憋得一肚子的闷气。 监狱位置略偏僻,公路上没有车水马龙的现象,也因此,王凌志可以一边开车一边说话,告诉女儿爷爷奶奶咋样了,大伯家有啥事儿。 他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女儿懂分寸些,别得罪她大伯和玉辉小两口,玉辉媳妇是个厉害的,连他妈都畏惧孙媳妇,那样的角色得罪不起; 说爷爷在住院,是想让女儿去表表孝心,说不定孩子大伯看在侄女有改过自新的份上扶持一把,让玉璇嫁进豪门。 爸爸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王玉璇只是听着,冷漠得不发一言。 为了错开中午的堵车高峰期,王凌志在进得繁华市区后先带女儿去吃饭,他心疼女儿,先带去买了新衣服,再找家宾馆开钟点房,让女儿去洗涮换新衣服。 马梦婷看到丈夫给女儿买的衣服,气得脸变了又变,王凌志以没工作要省钱为由,每月仅只给生活费给她,她买衣服或化妆品用的是她以前私下里攒的私房钱。 可看看现在,他给女儿买衣服仅一条裙子就花了二千多块,买一套化妆品又去一千多块,连眼都没眨。 自己的老公不给老婆钱花,马梦婷气得心里全是火,却还得憋着,她从没工作,还得靠男人养,总是低人一头。 王千金洗涮了一番,换套新衣服,再化个妆,精神面貌好多了。 王凌志还挺细心的,再带女儿去做了个头发,然后才去吃饭,去的也是高档饭官,一顿饭花了五千多块。 形容普通人生活叫“粗茶淡饭”,在监狱里连粗茶都没有,每日三餐吃得是普普通通的饭菜,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太久没有吃到像样饭菜的王千金,在面对佳肴时想控制也控制不住,狼咽虎咽的狂吃。 美美的搓了一顿,也差不多错过了中午上下班的高峰期,王凌志带着女儿和老婆回家。 王千金回到了父母住的地方,没急着去医院看爷爷或奶奶,先在家休养。 燕大少被小萝莉轰回驻地,啥都不说,埋头苦干,默默的处理自己的工作,争取匀出时间回去陪太姥姥过重阳节。 他半下午也收到了王玉璇刑满出狱被王二夫妻接回家的消息,暗搓搓的等着看戏,据可靠消息,王老之所以住院也是因为王玉璇。 据说是因为王玉璇即将刑满,王老太太想把孙女接到身边,再让男人和大儿子带王玉璇出去多多活动,让王玉璇嫁个权贵家子弟。 王老被他那个蠢婆娘气得够呛,气狠了才犯了病,从而再次住院。 燕行暗戳戳的指望着王玉璇回来再去王老太婆那儿说点甜言蜜语,哄得王老太太晕头转向又犯浑跟她大儿子闹腾,让王家鸡飞狗跳。 他知道王玉璇出狱了,同样知道小萝莉下午也没呆乐园,他也不知道小萝莉是去晁家了还是回了学校,她机灵得很,为了不让人从手机卫星信号找到她的行踪,关机了。 乐小萝莉从乐园离开,并没有直奔茶街,她先去经营儿童用的大型机械玩具设备的公司结帐,再去另一家经营悬浮地板的公司付款。 付完款项,也拿到了税务发票单据。 将两笔款付清,乐小同学才去茶街的宣家别院。 宣少中午收到小美女信息说晚上到他家茶楼吃饭,他半下午就回别院,亲手做猪肉炖粉条。 乐小同学在天色擦黑时分才到达宣家别院,刚到不久就开饭啦。 美滋滋的吃了晚饭,坐聊到晚上十点,宣家青年开了两部轿车载着小姑娘和少主外出兜风。 第二百二八章 去蹭饭 宣家的车在市里绕了一阵,然后朝着京西方向出发,走到半途时与二辆厢式货车汇合,再朝效外而去。 三部车于凌晨一点多钟后出了首都,到了效外有山岭的地方,停在了一处荒野里。 宣家帅哥们利落的关掉各部车的行车记录仪,打开货车厢。 小萝莉侦察过环境确定没有人跟踪,爬进货车厢内,将一堆东西从储物器转移出来,将两辆车的车厢塞得满满的。 小姑娘把物品放妥当,宣家帅哥们锁上车厢,也不急着回城,在荒野呆了三个多钟,再开了行车记录仪,慢悠悠回市区。 夜里车辆少,不会堵车。 宣家的三部车晃了二个多钟,于六点半钟终于晃回茶街。 六点多钟的首都,很多店铺开门营业,许多离工作地较远的人员也匆匆出门赶车,买菜的队伍在家与菜市场之间打转。 早晨的首都,人声喧嚣。 宣家的车辆就在各种嘈杂声里回到四海茶楼前,泊好车后即开货车厢卸货,一口又一口的箱子、大筐子、坛子从货车厢里递出,运进了宣家别院。 卸载完一辆货车内的物品,再去卸戴另一辆略小的货车,车厢里的货物卸载掉大半,最后只留着十几个箱盒和一堆包裹,以及两块玉石雕刻的大屏风。 宣家青年们锁上车厢门,与小姑娘和少主进别院吃早餐。 在宣家吃了早餐,乐韵去宣家的上房中堂,给宣少家两筐糟鱼熏鱼、两大箱灵食和一坛酒,其他的物品又收进自己的空间。 她光明正大的运了两车东西进宣家,以后需要什么,随时来宣家‘搬’,也不会引人注意。 要不然,别人只见她从宣家搬走东西,从不见有东西送进宣家,会引人怀疑的哒。 收起了物品,再拿出一架箜篌给宣少:“这个送你了,自己找工匠打造盒子,我没有装乐器的匣子。” 小姑娘凭空取出来的是架凤首箜篌,颜色深到呈黑色,散发着幽幽檀香,晶亮的丝弦折射出珍珠一样的光泽,凤首里衔着由玉石和贝壳串成串的佩饰。 古朴优雅的箜篌犹如一位皇妃,雍容华贵。 宣少一把抱住乐器,两眼闪烁着星光:“哇,好漂亮!还有点沉手哟。” “三千多年的小叶紫檀的木芯部分打造的乐器,有自然油脂,不要乱抹乱七八糟的保养油哒。” “懂懂懂。谢啦。”宣少主抱着有重量的乐器,笑容绮丽:“对了,我跟我家里长辈们说了,我家长辈会派人在重阳前给俞道长送点糟鱼熏鱼,你不用惦记啦。” “谢了。我要回去了。”乐韵背着小手,迈着小短腿朝外走。 “我送你,去帮你抬一下屏风。”宣少飞快的将乐器送回卧房,再追上小萝莉的脚步。 宣少主的贴身护卫也如影相随。 四位贴身护卫一位开货车,一位开轿车载着少主和小姑娘,两部车一前一后的出了茶街,驶向乐园。 他们赶上了早班高峰期的尾巴,在路上被堵了几回,车子爬到乐园都已经十点多钟了。 傅哥开门,宣家的两部车驶进乐园。 小型货车进园朝右手边转弯,停下,车屁股朝西。 宣家青年开了车门,先守在车厢外,当少主和小姑娘进车厢,将一座大屏风挪出来一些,帅哥们帮忙抬屏风。 傅哥想帮忙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在旁观看,那架大屏风有两米几高,大约有三米多长,有二尺多厚,整体为深绿色,有玻璃一样的通透感。 大屏风外形呈影壁状,顶部雕有檐瓦和翘角,自带底座,两个面一面有龙凤戏珠图,另一面是山水浮雕,侧面是花鸟图。 大屏风移出车厢的身躯越来越长,帅哥们也越感吃力。 傅哥也赶紧去搭把手。 在把大屏风移出五分之三份时,乐韵先跳下车,自己承担了屏风的大半重量,当宣少也跳下车,他再帮承担一份重量,又有几个帅哥帮忙分忧,成功的将屏风从车厢内移出来。 众人齐心协力的抬着大屏风走向大门正对的园内草坪,在距铺有石块的道路约有七八尺的地方先停,再调整位置。 确定好了角度,将大屏放下。 那块巨大的玉石屏风正对着大门正中,如果有人从外面朝园内看,看到的就是大屏风,不再像以前一样一眼就把园子看个对穿或看到园子内的影物。 放置好了玉石影壁,宣家青年帅哥把车往前开,再驶进草坪,将车开到四合院门口石阶之下方。 众人把另一块大屏风从车厢内移出来抬进四合院,放置在四合院大门对着的地方,以免一进门就望见上房或东厢、庭院。 那块当影壁的大屏风以黄玉髓打造,玉料整体是一色的田黄,颜色深浅浓度均匀,并且十分纯净,透度高,色彩艳丽。 屏风正面是百鸟朝凰图,后面是旭日东升图,两个侧面有梅花报春图。 光彩流溢的田黄玉屏风竖立在那儿,令四周亮堂堂的。 人若进院,进门后走几米,再绕过屏风,然后或往东、西檐廊去,或走庭院的路去上房; 若出去,先绕过屏风,再出大门。 大屏风阻挡了一眼望到内或一眼望到大门的视线,增加了神秘感。 小姑娘时不时就弄来一堆名贵品装饰家宅屋子,傅哥除了最初的惊讶,很快就淡定如常。 摆放好了屏风,帅哥们帮忙把箱子筐子和包裹也搬进四合院,再把车挪到停车的区域存放。 小姑娘留宣家帅哥们吃饭,他们也没客气,少主对厨艺感兴趣,追着小姑娘进厨房去偷师,他们跑小姑娘的大书房争分夺秒的修习。 在小美女家蹭了顿午饭,宣少主带着护卫们回茶街,小美女送了那么多食材给他们家,他要赶回去把食材另外打包密封。 送走宣少主,乐小同学也收拾运回来的物品,食材都是打包好的,不用再重新整理,给了一箱盒有鱼和烤肉的食材给傅哥,让他自己什么时候想吃就做着吃。 傅哥是个非常有界线感的人,如果不告诉他说厨房哪些食材可以自取,在没经允可的情况下绝不会擅自动厨房里的食材。 小姑娘对自己人大方,傅哥没有客气,憨憨的笑着抱子盒子回外院,放在外院厨房里冰箱冷藏。 有些箱盒装着文房用品和摆件,乐小萝莉把物品分别放在大书房和自己卧室,大大小小的包裹是被子、席子和衣服之类的物品。 有了被子和席子,每个客房一份,以后有客人来也有地方住啦。 有些衣服和箱子内的东西送晁家长辈们的礼物,一一整理出来,分门别类的打包,再提前放进一部车内。 她忙了小半天,晚上也住在乐园。 翌日是10月24日,也是周六。 10月25日是重阳节,节日逢周末,全国各地的大城小城格外热闹,每个城市也早早摆满了以菊花为主的鲜花布景,各种品种的菊花也开得分外灿烂。 乐小同学吃过早饭,自己开车离开乐园,与一位经营书斋的负责人会晤。 某集团旗下拥有一家著名书斋,收藏了大量古书籍,有很多孤本,其集团涉及印刷出版、报社等行业,以现代技术还原仿印出版过许多古式书籍。 小萝莉有预约,去了书斋,在负责人的陪同下先参观书斋里的收藏,之后一起吃了个饭,同时洽谈生意。 乐小同学砸下了一亿的资金向书斋订购仿古式样的线装书籍,还砸了二个亿购买某些孤本或残本书籍的手抄本。 双方商谈愉快,并且愉快的签订了合同。 小萝莉先交了一亿的定金,其他尾款待书籍到货时再付。 谈完了生意,乐小同学开开心心的告辞,开着跑车直奔晁二伯住的别墅区,待千辛万苦的杀出重围,抵达别墅区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人也累得不想说话。 进了别墅区,到达晁二伯园外,扔下车子不管,只拎着自己的随身背包冲进院子跑上楼找晁二伯和二伯母诉苦。 晁二夫妻上午还去应酬了,下午在家休息,谁都没想到小团子会来,看到搞突袭的小家伙又惊又喜,抓在身边疼爱。 夫妻俩搂着一脸菜色的小粉团子,又揉又哄,安慰了半晌,将粉粉嫩嫩的小丫头哄得眉开眼笑,暄寒问寒的问她在忙什么,明天有没空。 晁二爷好久没见着小家伙,小团子有空就来了家里,他激动的跟什么似的,殷勤的帮小粉团子倒了水冼小爪子,帮她剥萄萄,无微不至的照顾老晁家的宝贝小公主。 晁二夫人搂着个又香又软的小可爱,哪还管其他,心里眼里就只有小团子。 方妈妈协助照顾小公主,胡叔亲自去将小公主的车开进院内停放。 等小公主吃了一点水果,胡叔才问:“小公主回来了,先生夫人还去李家吗?” 晁二爷正想说‘不去了’,粉嫩嫩的小团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嘻嘻地问:“二伯二伯母今晚要参加宴会?” “是呢,大博同一个爷爷奶奶的大堂哥上个月生了龙凤胎,李家老一辈开心坏了,今晚办满月宴,小博和大博是发小,晁家和李家也是数代的兄弟家族,大博家要办喜宴,我们老晁家自然要全员出动的。” 晁二夫人捏了捏小粉团子的脸蛋:“大博他们家也知道你不喜欢热闹,所以没给你发帖,我们也没告诉你,你难得有空回来,二伯母今晚也不去吃宴啦,在家陪我们小团子吃饭,让你二伯去。” “孩子妈,你不带这样的,我也留下来陪小团子吃饭,我跟李家兄弟说一声,他们会理解的。”晁二爷差点想哭,夫人想踹走他独占小团子,好过份哦。 晁二夫人瞪眼,臭男人,就不能让她和小团子娘儿俩单独吃个饭吗? 晁二爷被瞪也坚决不怂,他也想陪小团子吃饭呀,等到明天爹妈过来了,小团子是老太太老爷子们的宝贝,没他们沾边的份。 胡叔和方妈妈在旁直乐呵,坚决不说话。 气氛有点怪,乐韵睁着大眼睛,视线在二伯和二伯母之间打了几转,想了想,提出建议:“二伯二伯母都去,我自己在家就行啦。” “不行!”夫妻俩异口同声的反对。 二伯二伯母的视线投在自己身上,乐韵感觉不妙,赶紧提出另一个建议:“要不,你们带上我这个小尾巴一起去李爷爷家蹭一顿饭?” “哎哟!”晁二爷差点跳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小乐乐愿意跟伯父伯母去李家?” 晁二夫人也是一脸期待的等着答案。 “愿意啊,李哥哥是晁哥哥的小伙伴,李家也不是外人。”乐韵歪着脑袋:“我不知道李爷爷有添丁之喜,没有什么适合小孩子的礼物,不送礼物空手去李爷爷家,不知道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粉嫩的小团子歪着脑袋的样子能萌得一脸血,晁二夫人凑过去就在她嫩脸上啃了一口。 “怎么可能呢,”晁二爷火速接话:“我们小团子愿意去谁家,那就是给了他家最好的礼物,李老爷子哪次见着我们不抱怨你这么久还没去他家做客,你今天去大博家吃席,只会让你李爷爷骄傲得尾巴翘上天。” “李家跟晁家是肝胆相照的兄弟,二伯二伯母不去不合适,我跟着二伯二伯母去蹭饭吧。” “小团子真好!” “二伯母,我要穿什么礼服才合适?” “不用考虑那些,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二伯母觉得我们家小乐乐不用换衣服,这样的民族传统衣服是最高贵最奢侈的礼服。” 自家婆娘在游说小团子穿汉服,晁二爷在旁频频点头:“嗯嗯,我们家小团子穿汉服最美最可爱,小乐乐穿汉服棒棒哒!” 晁二夫人嚷嚷着帮梳漂亮的发型,生怕小家伙跑,逮着就上手,帮拆发饰,散开头发研究梳什么髻。 晁二爷兴高采烈的“助纣为虐”,开心的找梳子,还帮着梳头,夫妻俩逮着小可爱可劲儿的折腾。 方妈妈和胡叔为小公主抹了把同情的汗,搬个小板凳坐一边围观,有需要帮什么忙时就去跑跑腿。 第二百二九章 小团子来了 被晁家两大家长逮着,乐韵跑不了,认命的当小绵羊,任由大家长在自己头上瞎折腾。 小团子乖巧,晁二夫妻自然玩得开心,整出很多发型式样,因为他们没有铺助工具,梳出来的头发形状都是蓬蓬松松的,他们每梳出一个发型又拆散。 夫妻俩自得其乐的练手,玩得差点忘记时间,直至到了五点半,胡叔不得不提醒先生夫人该为去宴会做准备了,他们才去梳洗换衣服。 女士上班参加宴会总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往往化两三小时的妆还觉得不够完美,而男士们洗个澡换套衣服就k,并且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精心装扮过的自己是枚崭新崭新的大帅哥。 晁二爷就是那类人,只是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衫,顿觉自己帅气逼人,不输任何小鲜肉,所以嘛,早早就坐在客厅着小团子。 乐小同学也因出了汗,冲了个凉,换一套齐腰袄裙,大袖交领上袄,十二幅宽的裙子,浅紫色袄裙,外面再套一件白色半臂直裾透明纱衣。 梳了个朝天式的圆髻,戴一只九尾孔雀形步摇,孔雀开屏形的步摇所展开的尾羽五长四短,两条尾羽从侧面环抱发髻,另有三条尾羽从髻面上方朝脑后弯下去,羽尖的眼圈在发髻之后,从后面看能看到孔雀步摇弯到脑后的羽毛眼圈。 孔雀步摇的另四条尾羽短一些,一字排开,羽毛尖上的眼圈朝向前方,孔雀整体是块妖兽玳瑁壳,再以点翠手法粘了蓝羽和镶了宝石,羽毛尖上的眼圈镶的是蓝、紫、红、黄、绿、白、靓和彩色的各种宝石。 孔雀嘴里衔着一串有五排珠串的滴珠。 梳好了头发,乐韵自己对镜自顾,还是挺满意的,这样子即不显寒酸,也不会过于奢侈,也不会让人觉得她没隆重打扮是不重视主人家。 自我感觉良好,也不再配带其他配饰,不带禁步,也不带香囊,只将防身用的扇子挂在宫绦丝带上,仅带一只爪机,塞在袖子内的暗袋。 收拾好了,慢吞吞的下楼。 晁二爷坐在客厅,等到小团子冒泡,把人给抓过来欣赏,没少嘀咕说发饰太少,不够华丽,鼓动小团子再去多戴些簪呀花呀朵呀什么的。 晁二夫人收拾好,拿着手拿包包走到客厅,看到的就是她丈夫鼓着三寸不烂之舌在游说小团子添加簪钗和项圈,说得口沫横飞,而粉嫩嫩的小团子一脸淡定的倾听,只微笑,就是不行动。 “孩儿妈,你今天更加美丽了!”晁二爷看到自己老伴出来了,惊艳了一把,他家娘子换上了小乐乐赠送的竖领旗袍,裙子长及脚踝,裙子两边开的叉只开到膝弯高度。 九月的首都,早晚有点凉,所以,他娘子搭配一块披帛似的杏色纱巾,头发盘绾成圆髻,戴几件小花胜,脖子上也只戴条珍珠项链。 旗袍淡蓝色的绣花面料并不显艳丽,却恰到好处的突出了晁二夫人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整个人明人,不是珠光宝气似的耀眼,反而令人觉得她温婉端庄。 晁二爷觉得自家娘子特别美,不仅美在形,还有股子特别美好的气质,优雅又明艳,看着倍觉养眼。 他开开心心的就跑到自己伴侣身边,自己观察打量,他自己穿得是深蓝色唐装,与老婆的衣服妥妥的是情侣装,很般配。 晁二夫人嗔了男人一眼,踩着五寸高的高跟鞋,跑到乖巧可爱的小团子身边,拉着小团子的小玉手,雄纠纠的出发。 已经六点了,可以启程去李家啦。 晁二爷殷勤的帮女士开门,下楼,走出院子,在院外登车。 胡叔亲自开车送先生夫人和小公主去李家。 李宇博李少的爷爷因为工作需要,和国家级重磅人物住在被称为共和国心脏枢纽的叫某南海的大院,像晁家美少年的外公那类大人物即长居其大院内。 李少家在京有好几处房产,最大的一处房产即李少父母住的一处,位于京中数一数二的著名别墅区内。 李家设宴的地点就在李政居住的别墅。 其别墅区离晁二爷所住的地方不是很远,不考虑堵车和红绿灯,十几分钟的车程,考虑堵车和红绿灯等因素,一般四十分钟左右。 李家晚宴预计七点半开宴,晁二爷六点左右即出发,已经预留出了足够的时间,基本不会迟到。 当天是周末,明天又是重阳,交通还是挺拥挤的,晁二爷一行人在最初时没被堵,行到半道就被淹没在车流里。 等他们经历了两次大堵车,三次小塞车,历尽千辛的爬到李少家住的别墅区,都过了七点啦。 京中顶级的权贵家族比较低调,很少举行什么宴会,像晁家、贺家、萧少家那类人家三五年也未必会宴客一次。 李擎云擎老家也是如此,眼前十来年来从没因家里有什么喜事而办席,若是有什么宴会,一般是李政媳妇罗竹香举行的商业酒会。 擎老家的李氏一族因家族从没生过双胞胎,至少百年内没有过双胎的记录,到现今的第三代孙辈乍然生了一双龙凤胎,乃是预示家族子孙兴旺的大吉之兆,长辈们欣喜欲狂,恨不得昭告天下,从而才破例办一次满月宴。 李家提前二十来天便发了请帖,到了举办满月宴的当天,收到请帖的人家皆由家族里重磅级的人物出席,在外公干的人家或者因有急事不能到场的,也派了有代表性的人出席。 李家定在七点半开宴,客人们在六点左右就陆续到达李家,先到的客人们互相聊聊天,或者去认识新朋友。 晁三夫妻与父母于六点二十分左右到的李家,帮着李家兄弟招呼客人,之后晁一夫妻也抵达,同样也成为帮手。 喜得龙凤胎的人是李政一母同胞的大哥李焕的长子李宇豪,本年下半才年满三十周岁,三年前结的婚。 擎老喜得重孙,也荣升太爷爷,他打重孙落地后,除了工作时间保持着大佬的形象,私底下就像圣诞老爷爷,总是乐呵呵的。 家里给小重孙办满月宴,擎老啥都不用操心,他呀就带着大孙子和嫡重孙坐在主人席区,与前来的客人们说说话,打打招呼。 客人们接踵而至,还不到七点,基本上该来的人也差不多全来了。 柳大少与李焕也是从小一块玩的玩伴,他也随爷爷和父母、三叔到李家恭贺发小李焕喜得麒麟儿。 贺家与李家即有私交也是公事上的同仁,贺家贺祺文夫妻、贺祺书夫妻和贺祺英夫妻、贺祺煜夫妻为代表出席李家满月宴。 贺家明字辈中的兄弟也有几个与李家孙辈是打小就认识的玩伴或发小,因有人不在京,只有贺小八贺明韬和贺小七贺明茂,以及贺家外孙燕行仨个青年到场。 燕行到了李家,与自家两个哥哥和柳某人去了一边,与以前认识的年龄相近的一辈青年们谈天说地。 国院刘老的孙女刘姝华也随家人出席李家晚宴,终于在宴会上遇到了燕行,也挤进燕少柳少贺家青年们的圈子里,去了角落私下里交流。 身为京市一把手,王凌云也在被邀请的客人之例,他携妻带儿子儿媳出席,找到了自己坐的位置在哪,他带儿子去认识人,王夫人带儿媳妇李青盈去与贵妇们打交道。 客人们互相寒暄,十分热闹。 李政住的别墅有三层,有底下停车场,主人住二楼,三楼是健身房或休闲的花厅或茶室琴室书房等。 一楼有家佣们住的房间,之外的地盘全是宴厅,有一大一中二小和一个小花厅四个厅。 最大的大宴厅居于别墅的东侧,极为宽敞,轻轻松松能摆下一百三十余桌,若是让桌椅更紧凑点,能容一百五十余桌。 大厅装潢以暖色为主,有些地方有盆栽或小型插屏,承重柱四周一般是盆栽或装饰品,或者有小型自动饮水机,或有小桌,放置水果、糕点。 大厅可举行舞会或音乐会,原本中央可搭舞台,主人家办的是满月宴,属家宴,那些多余的东西都撤了。 在厅中央略靠后的位置摆着主人桌席,后方是贵客们坐的席位,左右两侧是客人席。 为了让客人们自由活动,从大门至内有好几米宽的地方留空,往左或右靠墙区设计成小型休息区,客人想聊什么生意可去小休息区聊,也不会影响别人。 李家聘请了某家大酒店代办宴席,自己人只负责招呼客人,李政罗竹香又是别墅主人,与大哥大嫂在大厅门口欢迎客人。 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李政因长时间保持笑容,笑得脸上的肌肉都发酸啦,趁着好长时间没客人来,老婆和大嫂大哥在讨论有谁还没来,赶紧偷偷地揉脸,按摩按摩僵硬的面部肌肉。 他刚忙里偷闲的放松了一下肌肉,总算让自己轻松点,再次认认真真地站直,尽职尽责的当个完美迎宾。 他进入迎宾状态不到半分钟,就见外面有客人相携而来,赶忙将腰杆挺得笔直,脸上也堆起笑容,准备热情洋溢的欢迎客人,让来客有宾至如归之美好体验。 当客人由远及近,李政眨眨了眼儿,那不是晁二兄弟嘛? 那家伙来得真迟啊! 还有哟,那一家仨口穿着搭配得很协调。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刚感慨了一下,李政发现有点不对,两秒之后恍然大悟,晁二的姑娘留学海外,他们家哪来的一家仨口?多出的人是谁? 再定睛一看,哎呀,那个被晁二两口子当宝贝一样放在中间的人很眼熟啊! 下一秒,李政瞪大了眼睛,定定的呆了大约三秒,脸上的笑容瞬间由机械式的笑变成发自内心的喜悦欢笑,扭头朝内喊:“爸,小团子来了!” 他那声喊很响亮,突兀的一句也让宴厅内的交谈声静了下去。 小团子,谁呀? 众人脑子里闪出一个大写的问号。 正与老亲家们说话的擎老,听到儿子没头没脑的一句,脑子没转过弯来,问身边的人:“谁来了啊?” 其他老爷子老太太们还没反应过来,晁老太太格外的喜悦,笑容可掬地提醒:“老弟,小团子就是我们家小乐乐啊,可见你的小重孙有福气,把我们家的小团子也吸引过来了。” “啥,小乐乐来了?!哈哈,小乐乐终于来我家了啊!”反应过来的擎老,激动的一蹦而起,风风火火地绕开了桌子,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疾走。 有了晁老太太的提醒,老爷子老太太们辈的人物与原本因为李政的话而忽然安静下来的客人们也终于将人对号入座。 晁家小义孙来了! 明白过来的客人,心情复杂,晁家小义孙已经好久没有出席谁家的宴会,前几天只听闻在贺家做客,没想到她竟然会来擎老家的家宴。 再转而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擎老的孙子李宇博与晁家唯一的哥儿晁宇博同年同月同日生,好得同穿一条裤子,李宇博与晁宇博情同手兄,小医生爱屋及乌,看在她哥哥的份上也必定要赏脸的。 客人们安静如鸡,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奇怪。 燕行与年青人坐在进厅左手边休闲区的最角落,乍听得李政说得“小团子”三个字,愣了愣神,转而噌地站起来,疾疾着冲出休闲区的座席,跑向门口。 他一跑,柳大少和贺小七贺小八啥也不问不说,也疾行着追着燕某人的脚步跑。 四青年在跑动时也听到了晁老太太的话,待擎老朝外跑时,他们已经绕过休息区,跑到了留空的活动区。 哥四个再飞奔几下,跑到了大门口区域,伸长脖子朝外瞅。 李政通知了老父亲一声,一头就跑出了大厅,急冲冲的往前跑了几步,迎接相携而来的晁二夫妻。 晁二夫妻把小家伙放在中间,一人牵小团子的一只小爪子,心情甭提有多美了。 而胡叔,他在别墅院外停好车后由李家的家佣引着从别墅侧面进了李家的偏厅,与某些大佬们的司机们一样在偏厅闲坐、用餐。 第二百三十章 宝宝们有父母的影子 牵着小团子小手手的晁二夫妻,心里正为终于有机会带着小家伙在公众场合露面而开心,看到匆匆跑来的李政,暗翻白眼,跑那么快干吗,就不能让他们与小团子多呆几分钟吗? 李政可不知自己遭了兄弟的嫌弃,迎接到兄弟夫妻俩,笑成弥陀佛:“算你们俩有良心,知道带小团子来认个门儿。” 转而面对粉妆玉琢的小家伙,笑得眼睛都快挤到一堆:“小乐乐,好久没见,你又变美了啊。” “政伯父也越来越年青了。”乐韵被夸得满头黑线,为毛都夸她变美了啊?她有自知之明的,她不是大美女的脸型,只要不整容,不管多久不见,她的模样也改变不了多少。 粉团子笑嘻嘻的恭维了自己一句,李政被夸得心花怒放,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快地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后脑,趁着晁二夫妻没反应来,偷笑着收回手,领着人进别墅。 李政偷摸小团子的头,遭到了晁二爷的白眼对待,别墅大厅近在咫尽,他没空找人算帐,牵着小团子进了大门。 踏进宽阔的大厅,乐韵一边冲迎上来的中年男女笑了笑,一边飞快扫视,一目扫过,暗自咂舌,李哥哥家好壕啊! 美少年哥哥说李哥哥家的别墅占地上有几千坪,大厅大得能容几百桌,楼顶还有空中花园和泳池,瞅一瞅,果真如此哟。 李哥哥是金土壕,鉴定无误。 金土壕李哥哥家有很多大佬,还有很多熟人。 凭着气味分辩出宴会上有哪些大佬,乐韵默默的瘪嘴,大佬就是大佬,一般人办个席,说什么三教流汇聚一堂,大佬们办宴,差不多召集了京中的顶尖权贵。 就这样儿,往人群里丢个板砖什么的,起码能砸中三五个官儿,七八个富豪,外带一二个顶尖权贵家族子弟。 乐小同学恶趣味的想了想扔板砖的画面和后果,自己开开心心的笑弯眼睛,再一偏头看到站在左手侧的几个帅哥,想哼哼,怎么到哪都能看到燕吃货?! “小萝莉,你今天终于有空了啊。”看到小萝莉扭头望来,燕行露出自认最阳光美好的笑容。 大步流星走向大门口的擎老,听到燕家小子不厚道的跑出来刷脸,不乐意了,先截了话:“燕小子,你做么抢我台词。” 想截胡小萝莉却被主人抓现形,燕行嘴角下撇了一下,不当杠精。 擎老也不是小鸡肚肠的人,不会跟小青年们计较,说了一句没再理小青年,转而冲着被晁二小两口护着的小丫头,露出太阳一样灿烂的笑脸:“小乐乐,你总算忙完了啊,我盼着你来我家玩耍盼得头发都快白了,今天终于把你给盼了来,我明天有理由向两个宇博嘚瑟了。” “李爷爷,我没带什么礼物,我就是个跟二伯伯母来蹭饭的,您老不用管我,我自己会找地方坐哒。” 看到笑得一团和气的李家爷爷,乐韵想开溜,哎妈呀,老爷子老太太们动不动就捏脸摸头的使劲儿折腾她,她还不能抗议,她不想跟老爷子级辈的人打交道啊。 她想躲二伯母身边先避一避,等会再溜去人群中当个路人甲乙丙丁,然而,二伯父不配合,抓着她的小爪子没松手。 “别跑!”小家伙想溜,擎老眼疾手快,三步作两步冲上去一把揪住小家伙的衣袖,把人给逮住:“哟嗬,看到我还想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乖乖的呆我老人家身边吧。” 擎老怕她会找机会开溜,抓着不放,笑得眼睛都快找不着在哪了:“自家人要带什么礼物嘛,大博跟你美哥哥是兄弟,我家大博也等同是你的哥哥,你想来就来,说什么蹭饭多见外。” 被逮着了,乐韵苦催的瘪嘴,二伯不厚道啊,他不让跑,这下好了,让李爷爷给抓住,她肯定免不了被荼毒。 “晁二,你们该去哪就去哪,小乐乐归我了。”抓着了小家伙,擎老得意洋洋的,对晁二可就没那客气了,说了一句,拉着小丫头就走。 小家伙被擎老抢走,晁二爷晁二夫人很淡定,反正但凡有老爷子老太太们的场合,他们是抢不到小团子的,不如乖一点。 李政笑得跟捡了元宝似的,领着兄弟晁二夫妻跟在老爷子后面一点儿,去给他们安排的座席。 晁二夫妻来不及与李焕夫妻多说什么话,先去找座。 李焕夫妻都没来及得跟小姑娘说话,小姑娘就被老父亲给抢走,两口子哭笑不得,唯有继续当迎宾的份。 自己不可能拐来小萝莉跟自己坐,燕行也有自知之明,不跟主人家抢人,和兄弟们也回席。 他们是李宇豪私人邀请的发小朋友,李家给他们安排了专席,也是贵宾中的席位,位置比较靠近后头。 四个青年帅哥很有礼貌,没抢道,他们落在李政与晁二爷后面慢慢走。 燕少柳少与贺家两少似火烧屁股般的跑了,与他们同坐一处侃大山的青年公子哥们一脸诧异,当后来明白是晁家小义孙来了,个个恍然明悟。 燕少柳少是小姑娘的保镖来着,小姑娘来了,他们自然呆在小姑娘附近的。 贺家两少与燕少柳少兄弟情深,他们凑上去也很正常。 那四人闻风而动是正常的,其他人没理由跟去刷脸,按兵不动。 众青年们瞅着李家宴厅大门口半晌,确定真是晁董携带乐小姑娘来了,俱大眼瞪小眼,哎妈哟,小姑娘的头发好长啊! 擎老带走了乐小姑娘,青年们也赶紧的去自己席位,周憺一边走一边嘀咕:“哎哟,小姑娘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呢,这是犯规!” 与他同行的几个哥们嘻嘻笑:“哪里犯规了?” “哪里都犯规。以前留短发的样子就够漂亮的了,现在留长发,那么美那么萌,害得我也控制不住变成了父亲粉。” “你拉倒吧,你花痴谁不好,花痴起小姑娘来了,当心晁家爷们收拾你。” “我不是花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欣赏美女有什么错……” 青年们一边一边窃窃私语。 刘姝华与青年们一起散,耳朵听着青年们说话,视线时不时投向另一边,可惜,燕行自始至终都没回头。 客人们确认晁家小义孙真的来了擎老家,又细声细语的交谈。 李老太太与孙子和几个李家人员坐在主桌,看到老爷子领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过来了,全站了起来。 李老太太扔下儿孙们,走上前从老头子手里抢过软软萌萌,粉嫩娇美的小姑娘,愉快的上手戳头戳脸:“小团子,李奶奶是你的奶奶粉哟。小团子怎么这么可爱!软软的,香香的。” 惨遭戳脸蛋的乐韵,不能翻脸,唯有双手捂脸。 李老太太想狠狠的疼爱小家伙,小家伙捂着脸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瞅着自己,她自己笑得不成,拉着小丫头坐下。 擎老也坐下,他和老伴将小家伙放在他们之间的位置,以防小丫头跑路。 逮到小丫头跟自己一起坐了,两位老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儿,让大孙子抱婴儿过来,他们一人抱一个,向小团子献宝。 龙凤胎是同卵孪生子,长得一模一样,唯一比较明显的女婴儿体型略大一些,男婴儿略小一圈。 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弟弟。 小婴儿刚满月,还没完人长开,皮肤有点皱巴巴的样子,肤皮较深。 李宇豪的媳妇姓刘,大名叫刘欣怡,中等个头,相貌也算不上多精致,但也不丑,算是中等美女,因为刚出月子,有些臃肿,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 李家请有月嫂和保姆,月嫂和保姆以及李家的长辈们照顾小婴儿,李宇豪抱着一个孩子,刚哄睡了。 爷爷叫抱孩子给小姑娘看,李宇豪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奶奶,再去抱了另一个小婴儿给爷爷。 刘欣怡坐在桌子的右侧,朝向大门的尊位和左侧是长辈们坐的位置。 当爷爷奶奶按着穿汉服的小姑娘了坐在了历来只有爷爷在能坐的主座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盯着小姑娘,紧紧的抿着唇。 擎老和李老太太抱住重孙儿,还开心地逗着把小手放嘴边的小重孙儿,满脸知足幸福感。 “这个是姐姐。” “这个是弟弟。” 两老人献宝似的把小婴儿给小姑娘看,还拿开小婴儿的小拳头,让小姑娘看得更清晰更明白些。 老人献宝似的捧着小家伙给自己看,乐韵扫描了一眼小婴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再一本正经的赞美了一句:“挺健康的小家伙。” “长得很俊吧?你看是不是像我大孙子?”擎老笑得合不拢嘴。 “嗯,男宝宝很俊,女宝宝也很漂亮,宝宝们有父母的影子。”乐韵不想打击老人,顺其自然的赞美。 至于,李家老人们懂不懂,那就随他们的想象力了。 早已察觉到某位宝妈眼神不善,乐韵坚决不伸手碰触小婴儿,装傻允愣的当作猜不出老人想让自己抱抱孩子,坚决当作自己尊老不跟两位老人抢宝宝。 小乐乐没有抱小宝宝,擎老和李老太太也没强塞给她,抱着小重孙逗弄一阵,交给保姆和月嫂照顾,招呼小团子吃水果和糕点,暄寒问暖的关心她的饮食起居,最近在忙什么总不见人影等等。 聊了一阵,恰巧有位李家的亲戚匆匆赶至,乐小同学请李爷爷招呼客人,她去找晁家长辈说几句话。 擎老生怕小团子不回来,有心不想让她离开主桌,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拦着,让她去了,与匆匆赶来的亲戚说话儿。 从李家两老身边逃离,乐韵溜去贵宾席,丝毫不管别人盯着自己,蹿到晁奶奶身后趴老人家背上,另一手搂着晁爷爷的肩膀,不要脸地撒了个娇。 被一声甜蜜蜜的“爷爷奶奶”叫得人都快飘起来的晁老爷子老太太,不管别人羡慕嫉妒的眼神儿,老太太在凑来的一张粉嫩小脸上亲了亲:“小团子明天还忙不?” “明天重阳节,晁哥哥生日哟,我陪爷爷奶奶和晁爸爸晁妈妈和伯父伯母过节,过完节又有事要忙。” “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明天奶奶给小团子做红烧狮子头。”晁老太太喜不自胜,差点就想马上带小团子回家去玩儿。 “我还想吃水煮白菜。” “明天叫你大伯母做给你吃。”老太太心情棒棒哒,水煮白菜是老大媳妇的拿手好菜,小团子提出想吃,是希望他们家全家一起去晁二那里团聚呢。 晁老爷子摸着小团子的后脑勺,欢喜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 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撒了个娇,乐韵溜到另一桌,搂着晁哥哥的亲亲外婆甜甜的喊了声:“李外婆,好久没见您哒,您老空闲的时候有没想想您宝贝孙子的妹妹?” “小淘气,就你鬼头鬼脑的会来事儿,外公外婆想你们兄妹想得快吃不香睡不着,你哥哥去留学了,你也不去看看外公外婆。” 李老夫人顺手将小家伙给搂在手弯里,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小额头:“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以后逢年过节送月饼糕点弄个三两个给长辈们尝尝就行了,别再成盒成箱的送,你这么小小的一个人,就一双手,做上百上千个月饼,累得损伤了小爪子怎么办。” 席间的众人:“……”哎,李夫人呀,好吃的什么的东西,你嫌多,下次分点给我们行不? “懂懂懂。”被戳着脑袋的,乐韵想抱头了,她的脑袋不是江山啊,李外婆想指点江山能不能换个地方? “懂就好,我们这些桌全是老古懂,我也不拘着你,你找年青的同伴玩去吧。”李老夫人轻轻地刮了下小家伙的小琼鼻,放她自由。 得到自由,乐韵溜到福姐姐的外公外婆身边,搂着周老太太叫“周外婆”,冲着周老爷子挤眉弄眼的笑着叫“周外公”。 小家伙凑过来,可把周老爷子周老太太欢喜坏了,拉着小家伙一阵关怀,两老也没霸占人,亲近一会儿就把小家伙放走。 乐小同学又去明姐姐的外公杨老身边刷个脸,杨老是个大男人,不好拉小家伙的手,站起来摸了她的小脑袋几下,笑得见眉不见眼。 第二百三一章 神操作 与晁哥哥和晁家姐姐家的外公外婆们打了招呼,乐小同学又向认得的萧老罗老问好,被怕老人逮着当小宠,赶紧闪人。 她溜得很快,绕开了几桌,溜到晁爸爸晁妈妈身边,搂着晁妈妈不撒手了。 晁三夫妻帮李家兄弟招呼客人,忙到七点多钟客人们基本都齐了,他们的任务完成,也先一步入席。 夫妻俩刚坐下没几分钟,二哥二嫂带着小团子来了,他们也不急于去抢人,当小团子跑来当黏糊虫,被依赖的夫妻俩高兴得快找不着北。 晁爸爸的一颗老父亲心都快软化了,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给小丫头坐着,还怕她的头发落地弄脏,自己为宝贝闺女捧着一把油亮的头发,心甘情愿的当侍者。 与晁三爷同桌的贺祺书夫妻机灵着呢,看到邻桌空着一席,他们把空位上的椅子先挪过来给晁三爷坐。 客席预定十人,实则坐十二人绰绰有余,一桌再加塞一个小姑娘,丝毫不拥挤。 成功加塞,乐韵抱着晁妈妈的胳膊坚决不撒手。 晁爸爸坐下后仍捧着闺女的发头,笑得像寺庙里的大肚子弥佗佛,特别的佛系,特别的亲切。 同与晁三爷同桌的人都是国院旗下各部门的一把手,一群都是部长级别的高干瞅着晁某部长,特别羡慕嫉妒。 讲真,晁三爷已经很收敛了,换作是他们有那么个贴心小棉袄,他们肯定更过份,估计时刻想把小棉袄亲亲抱抱举高高。 晁家小义孙到了,预示着很快可以开席,原本找熟人们寒暄的客人也早已陆陆续续的入席。 客人入了席,李焕夫妻和亲友们去客席间走动,看看哪里没坐满,有些客人没至。 李政夫妻将晁二夫妻送去席位,匆匆忙忙去了后厨房,等他们再回到大厅也差不多到七点半。 擎老发现小乐乐躲在晁三那边不回来,那叫个急,待李政两口子从后厨回来,立即让李政去把小家伙给请到主桌来。 “哎哟,那个小祖宗怎么跑晁三那里加塞去了。”被老父亲派了任务,李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小团子溜了,直抹汗。 “大博不在家,没有人陪小乐乐,她呆这里不自在吧。别废话了,你快去把小家伙请过来,”擎老连连催促。 李政领命,直奔晁三坐的席位而去。 “奶奶,为什么一定要让那个小姑娘过来坐?”挨着奶奶坐着的刘欣怡,很不解的问出心中的疑问。 “那个小家伙就是大博发小的神医妹妹,医术高超堪称华陀再世,她去了别人家历来都是坐主桌的,小姑娘不喜欢热闹,一般情况下不参加宴会,她与我们家大博有些交情,这次赏脸才来给我们家长脸。” 李老太太为孙媳妇解释原因,之前她家大孙子李焕也在外省工作,回京不到半年,孙媳妇非京城人士,并不太熟悉首都贵圈里的人物关系。 刘欣怡呼吸微微一窒,那个女孩果然就是宇豪小弟认识的那个人! 晁三爷有闺女在身边,心情美滋滋,看到李政跑来,黑了脸:“政哥,你不忙着招呼客人,跑这来干吗?” “盛辉,你别给我添乱,”李政瞪晁家三弟一眼,冲着偏头望来的粉团子露出一脸笑容:“小乐乐,你的座位在老爷子老太太那里,快高抬贵脚跟政伯父过去吧,很快就要上菜了哦。” “政伯父,我要跟我晁妈妈和晁爸爸坐。”乐韵死死抱着晁妈妈的胳膊,坚决不松爪子。 “小祖宗哟,你回家就能粘着你晁妈妈啦,就过去吃个饭,就一顿饭的功夫啊。”李政急得想抹汗。 “小乐乐,要不你过去一下,吃了饭晁妈妈就带你回家。”看到李政那样儿,晁妈妈摸摸粘人小团子,试着劝慰。 “不要,我要跟着晁妈妈。”乐韵委屈巴巴的,就是不肯松手:“我今天受了委屈,只想呆在晁爸爸晁妈妈身边,我需要长辈们的温暖。” “乐乐受委屈了?晁妈妈抱抱,晁妈妈抱抱乖乖小棉袄。”听说小家伙受了委屈,晁妈妈那还顾得了兄弟情义,一把将小宝贝搂在怀里,轻轻帮拍她的背,温声安抚。 “政哥,这个……你看我们都是这么亲的兄弟了,就让小乐乐跟着我们坐这边吧?”晁三爷也舍不得自己的闺女,跟李家兄弟商量。 “我去问问老父亲的意思。”李政抹了抹额心的虚汗,疾步绕过桌子。 他速度很快,急冲冲的跑回主桌,当看到父母一脸“你办事不牢”的表情,特别无奈,向父母说明没把小家伙请过来的原因。 李老太太和擎老面面相觑,擎老站起来就走:“还是我亲自去看看吧。” 李老太太赞成老伴的决定,李政没再跟去,等着结果。 擎老走到晁三与中青年们坐的一桌,向众人点点头,摸摸小丫头露出在外的后脑勺儿:“小乐乐,你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给李爷爷听听,我去帮出气。” “能说的委屈不叫委屈。”乐韵趴在晁妈妈怀里,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话。 “看来真受了大委屈啊,小乐乐,你不想说也行,我们不逼你,今晚能不能陪老头子吃个饭?” “……”乐韵真的不想去主桌,李爷爷说到那个份上了,不想去也不行了,松开抓着晁妈妈衣服的爪子,闷闷不乐地站起来。 “小乐乐最乖了,有没特别想吃的?今晚没有,明天让你政伯父给你送过去。” 小团子乖乖巧巧的跟着自己走,擎老揉揉她的小脑袋,温声安抚小家伙。 “不用了,晁奶奶说了明天给我做好吃的。” “小乐乐明天有好吃的了啊,我也想去蹭饭、” “您老要在家带小宝宝呢,谁拖您您都不会去。” “哈哈哈,是啊,还是小乐乐了解我。” 粉嫩嫩的小团子又露出了笑脸,擎老心情大好,领着小姑娘回到主桌,也不让她为难,没让她坐主人座,让她坐第一贵宾的座位,安排李政坐一边当陪客。 李焕夫妻大致上走了一圈,确定客人已齐,去厨房通知上菜。 不出片刻,酒店服务员推着放菜盘子的餐车进大厅,各色佳肴轮流上番。 第一轮上了八道菜。 第一轮菜上桌,擎老发表致词,然后李焕也发表了简短致词,父子俩先干为敬,各饮了一杯酒,以此开席。 开席后,客人们自由畅饮,品菜。 第一轮菜是传统的名菜,十五分钟后换菜,第二轮是海鲜,也是六道,份量特别足。 没人帮自己剥海鲜,乐韵不想弄脏爪子,只吃了海参和鲍鱼粉丝。 燕行吃席时经常留意着主桌那边,托个子高的福,他比较容易观察到小萝莉的动静。 待海鲜上桌,他观察了小萝莉几次,一声不响的夹海鲜放秀男孩子里剔肉,自己不吃,把肉剔出来装在一只干净的碟子里。 同桌的人不明白燕少在做什么,谁也没问。 又吃了约十五分钟,第三波菜上菜,仍然是六道。 最后一轮菜上桌后又吃了一阵,擎老带着儿孙们去给客人们敬酒。 李宇豪自然要跟着去,因宝妈是剖宫产,李家长辈们疼惜她,没让她去敬酒,还留了一位长辈关照宝妈和陪小姑娘坐。 主人们去敬酒,燕行轻轻地起身,端着一只装满了海鲜的小碟子,光明正大地走到主桌,把自己精挑细选剥好的海鲜肉给小萝莉。 “我亲手剥好的,没用手碰,都是干净的。”迎着其他人火辣辣的视线,燕行面不改色的解释。 主桌四周的客人们看到燕少端着只装着佳肴的碟子走向主桌,本来就够惊讶的了,看到燕少把碟子放乐小姑娘面前,眼珠子都快掉地。 哎妈,这是什么神操作?柳大少也差点瞪掉眼睛子,小行行什么时候这么体贴入微了? 贺小七贺小八交换了一个眼神,哎哟,小龙宝他终于开窍了,知道应该时刻记得他的身份,要以哄小医生开心为己任了啊。 乐韵瞪圆了一双美人杏眼:“干嘛干嘛,我想吃什么自己不会动手啊。” “海贝壳硬,你嫌麻烦,都没见你动筷子,快吃吧,放太久就不新鲜了。”燕行露出浅浅的笑容,顺手帮把酱料碗也挪到小萝莉右手前方位置。 瞅着燕吃货低头露出的完美侧面,以及他温柔的眉眼,乐韵不爽地撇撇嘴:“明明现在是私人时间,拒绝保镖打扰,你怎么还是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今天是巧合,我和我家几个哥哥、向阳与李家年长的几个子弟也是从小就认识的,李宇豪去了外地数年,他回京后一直忙,哥们还没来得及私下聚一聚,这次他喜得贵子,我们也趁机见见面。” “无论我说什么,你总有一大堆的理由,算了,不想跟你瞎扯,你可以闪人了。”乐韵瞪人一眼,抄起筷子夹了一块鲜嫩的贝壳肉醮了酱料,自顾自地吃起来。 看到小萝莉吃了自己帮剥好的海鲜肉,燕行心头喜滋滋的,也不打扰她,伸手帮她把头上一撮被弄得有点蓬松的头发给抚平顺,再假装毫不在意似地转身就走。 走出两步,没听见小萝莉因他摸了她的脑袋而发出狮子吼,心里的喜悦像潮水似的翻涌,强行控制着没露出异色,平静的返回自己的座席。 小行行去而复返,柳大少无比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压低了声音说悄悄话:“小行行,你这波操作66666,哥我竟然没想到,错失了刷脸的良机啊,你是怎么想到这招的。” “我好歹是小萝莉的贴身保镖啊,小萝莉爱干净,吃饭时候不喜欢弄得两手油腻腻的。”燕行表面云淡风轻,内心阳光灿烂,他没说完呢,小萝莉讨厌谁时,哪怕给她剥海鲜或坚果类的,她也是坚决不碰的。 贺小八夹了一只蚌给小龙宝,小龙宝之前忙着挑海贝剔肉,没怎么吃。 燕行露出幸福的微笑,领受了来自哥哥的关怀。 刘姝华坐的席面与燕少一桌相邻,隔着大半个桌子的距离,亲眼看到燕行剔海鲜肉,再送去给某个小姑娘的全过程,心里涌上丝丝缕缕的嫉妒。 她嫉妒某个小姑娘。 以前,有王某千金,燕行看不到别人,王千金下线了,她以为有机会了,然而,她回国后,燕行基本都不参加各种宴会,莫说被关注被注意,连个人影都以见着。 自己想见燕行难如登天,燕行却经常与那个小姑娘呆一起。 就算明知道那是他的工作职责,刘姝华还是忍不住嫉妒,要是被燕行保护的那个人换成自己该多好? 擎老留下陪小姑娘和关照孙媳妇的是他一位堂兄家的老伴,姓蔡,因李家老一辈堂兄弟多,为了能区分开,人称她为李蔡氏,长得慈眉善眼,亲和度很高。 小姑娘在慢悠悠地吃海鲜,李蔡氏老太太笑咪咪的旁观着。 刘欣怡侧眸留意到李家长辈的表情,再看看某个小姑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好奇地问:“小妹妹,刚才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吧?你们……” 她刚想说“你们来的时候怎么不一起”,猛地的被拽了一下手,听到了李蔡氏气急败坏的一句轻斥:“小刘,你不懂就不要信口开河!” “……”当着客人的面被斥,刘欣怡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在李宇豪媳妇瞎扯时,李老太唬得心脏都快跳出心脏,阻止了刘欣怡胡说八道,脸色还不怎么好,十分歉意的向停下了筷子的小姑娘道歉:“宇豪媳妇年青不懂事儿,并不是有心故意造谣,请小姑娘别与她一般见识。” 乐韵神识强大,眼神也不差,在燕吃货送海鲜过来时,她察觉到了李家长孙媳妇身躯与脑电波发生了波动,猜着其人心思在活跃。 听到李家媳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句,也并没有特别震惊,只是不爽地皱起了眉头,停下筷子望向李家媳妇。 她看到了李蔡氏拽李家媳妇阻止妇女胡说八道的动作,听到李蔡氏道歉,定定地瞅一眼李家媳妇,声音淡淡的:“老人家不用着急,我还不致于那么小气,李家长孙媳妇还小,年青不懂事也正常,以后慢慢教导就是了。” 刘欣怡震惊得瞪圆了眼,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她她一个小姑娘哪来的脸以长辈们的口吻教训人?! 第二百三二章 尬聊 刘欣怡的眼睛睁得溜圆,羞恼交加地瞪着斜对面的女孩子,即气她不给自己面子,更气她说自己不懂事。 小姑娘说得云淡风轻,经她一提醒,李蔡氏想起了宇豪媳妇的年龄,只觉臊得慌,宇豪媳妇已经二十九岁了,哪里年小,哪里年青了? “多谢小姑娘大人大量。”此一刻,面对嫩得像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似的小姑娘,李蔡氏觉得比面对堂弟李擎云的压力还大。 李家长辈向小姑娘赔了不是,刘欣怡小声翼翼地问:“伯奶奶,我……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李蔡氏心里很不舒服,还是回答了她:“以后不了解的事不要瞎猜,之前送海鲜过来的燕大少是公家委派给小姑娘的保镖,保镖保护照顾小姑娘是他的职责,怎么到了你眼里就成了谈恋爱的样子?你已经是当妈的人了,脑子里别整天只想着些情情爱爱、卿卿我我。” 又被说教了一顿,刘欣怡不能顶撞长辈,只能憋着。 没人找自己的碴儿,乐韵自然乐得自在,继续吃海鲜,慢条斯理的把食物干掉,抽张纸巾擦擦嘴。 观望在敬酒的李家众人一回,他们敬酒才开了个头,离结束遥遥无期。 等待比较无聊,乐小同学稍稍调整一下坐姿,半侧坐着,以右手肘支在椅背上,托着下巴欣赏李家人敬酒时与客人之间的互动。 乐小姑娘明显不想跟人说话,李蔡氏也没有去没话找话聊,时不时的关注一下小姑娘。 小姑娘以手支椅子托腮,她的衣袖下滑,露出了白玉般的手臂,以及手腕上戴着的一只白玉镯。 那只玉镯应该是羊脂玉,温润细腻,透明度却比最好的羊脂玉更高,像是玻璃种的白翡翠,有水晶般的透剔感。 小姑娘皮肤白嫩如羊脂玉,与温润透剔的玉镯相得益彰。 斜对面坐着的客人让自己没脸,刘欣怡最初漠不关心,无意间一瞥瞥至女孩手腕间的玉手镯,眼羡得不行。 暗中将自己的首饰拿出来对比,发现哪怕是李家给自己的那只价值三百万买的白翡翠手镯,无论是质地与色泽都难及人家的万一。 羡慕得不得了,心思也活络了起来,过了半晌,脸上堆起笑容,热络的招呼:“小妹妹,我说话直,刚才无意冒犯,请别见怪。这样坐着也怪无聊的,要不要请侍者送点水果糕点来?” 宇豪媳妇调整好了心态,有了与小姑娘交好的意思,李蔡氏的心情也舒坦些,宇豪媳妇的眼界格局是小了点,好在不太蠢,愿意受教诲,还是有可塑性的。 “多谢,不用了。”某少妇忽然热情起来,乐韵波澜不惊,淡淡回应一句,仍然好整以暇地欣赏敬酒者与被敬酒者之间的你来我往。 刘欣怡自己拿杯子倒了两杯红酒,起身,端着走到小姑娘旁边的座位坐下,把一杯酒递过去:“我为刚才的事道歉,敬你一杯。” “之前老太太代你道过歉,我说了不会跟你计较,你不必再就那点事耿耿于怀。另外,我是医学工作者,素不沾酒。”某少妇忽然热情起来,乐韵稳如泰山,丝毫不为所动。 “……”刘欣怡被堵得一窒,自找台阶下:“我见很多医生们在不上班时间也喝酒,这是红酒,没什么酒度,应该能喝吧?” “红酒也是酒,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原则不可违。”乐韵就想问某少妇一句:你想干嘛,不如直接摊开来说? “小妹妹的原则性这么强啊。我自罚一杯。”刘欣怡自我解嘲的将一杯红酒饮尽,又兴致勃勃地问:“小妹妹不喝红酒,喝饮料吗?” “多谢,也不想喝饮料。” “果汁呢?” “多谢,不用。” 听着小姑娘和宇豪媳妇的一问一答,李蔡氏直想按太阳穴,那是不是青年们说的尬聊? 确实是尬聊。 之前听爷爷奶奶与某个小姑娘聊天,都是有问有答,双方聊得愉快,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快进行不下去了? 刘欣怡差点聊不下去,仍然契而不舍的找话题:“小妹妹有什么业余爱好吗?比如打球爬山唱歌什么的。” “没有。”爱好?她的爱好多了去,只不过大部分的爱好与大众格格不入。 “听说小妹妹是奥运长跑冠军啊,怎么还说没业余爱好?” “长跑短跑属学生必修的体育项目,不属业余爱好。” “……”刘欣怡又被堵得窒息了一下,继续找话题:“听说小妹妹经常在国外跑,对奢侈品牌应该比较了解吧,lv、范思哲、香奈儿、唐娜卡兰、爱马仕这些,小妹妹喜欢哪个牌子。” “都不了解。”世界奢侈品牌什么的,她知道一些,但是并不热衷,所以女士,能不能别没话找话聊? 有个人莫名其妙的跑来尬聊,只想当个安静美少女的乐小同学,表示累觉不爱。 “小妹妹不喜欢奢侈品衣服啊,对珠宝应该感兴趣吧?”服装方面聊不下去,刘欣怡只好转移目标,再次换话题。 某位少女望向自己的手腕,乐韵托着腮帮子的手纹丝不动:“同样不感兴趣。” “小妹妹说笑呢,小妹妹手腕上还戴着造形精美的镯子,可不像对珠宝不感兴趣的样子啊。”刘欣怡的目光落在某女孩子的手腕处,近看,那只手镯还生出莹光,更加耀眼。 “我不喜欢热闹,但今天还是来了李爷爷家,这是人情往来,与个人喜好无关,我戴首饰也是一样的道理,衣服与首饰从来是最佳搭档。” 乐韵差不多终于明白某人的目的,那位盯着她手镯的视线热炽,一副爱不释眼的表情简直不能再明显了。 又被呛,刘欣怡假装不在意,笑着夸:“小妹妹真与众不同,随便搭配衣服的首饰看着像羊脂玉镯。” “首饰有点多,懒得挑,随手戴的。” “小妹妹有很多羊脂玉首饰?”刘欣怡差点控是不住呼吸。 “也不是很多,手镯也就几十副的样子,头饰有百来件吧。”乐韵懒洋洋地托着腮帮子,毫无心机的随口答。 “……”刘欣怡听得心跳加快,笑容更加热情:“小妹妹家是真人不露相啊,别人愿倾家荡产也不一定能换到极品的羊脂玉,小妹妹竟然有一堆羊脂玉首饰,真叫人羡慕。” “别人羡慕就让人羡慕去吧。” “讲真,我见过羊脂玉,还从没见过像小妹妹戴的手镯这样完美的羊脂玉,能借小妹妹的手镯欣赏一下吗?” 某少妇眼神热炽,乐韵好像又回到了某年正月去周奶奶家拜年,周春梅想“借”自己手镯欣赏的画面。 场合不同,人物不同,但是,她们的意图却是如出一辙。 斜眼少妇,乐韵平静至极:“拒绝。玉器首饰,概不外借。” 借去欣赏? 某人说的欣赏,大概就是拿着把玩,然后戴自己手腕上表示爱不释手,再让她觉得讨要回来显得小气,然后再大大方方的赠送当见面礼? 差不多到猜到某人的心思,乐韵铁面无私的当了一回直女,很不客气的拒绝了李家长孙媳妇的无理要求。 拒绝两个字像一盆冷水泼下来,刘欣怡一个冷灵,骤然望向某个女孩子,就见对方直视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瞳清透干净,眼神淡漠,没有什么温度。 那眼神,好似……把她看穿了一般。 刘欣怡的四肢有些僵硬,脸色泛白,急中生智地举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是我的不对,羊脂玉珍贵,万一摔了碰坏了就不好说了。我有点不太舒服,就不陪小妹妹聊天了。” 自己找了个台阶,刘欣怡赶紧就坡下驴,站起来,一手扶着头,走回自己的座席位置坐下去。 李蔡氏最初只当宇豪媳妇想与小姑娘交好,没话找话的找些话题与小姑娘聊天,当宇豪媳妇想借小姑娘玉手镯欣赏时,乐姑娘似笑似笑的瞥了自己一眼,令她一下子正襟危坐。 同时脑子里也在想小姑娘那一眼的意思,以及小姑娘拒绝后宇豪媳妇的反应,越想越觉不对。 宇豪媳妇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看,再看向乐小姑娘,仍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猛的一震。 小姑娘人称小神医,宇豪媳妇若真不舒服,小姑娘哪可能不关心? 小姑娘没有任何表示,说明宇豪媳妇说不舒服可能是假的! 李宇豪媳妇为什么要假装不舒服? 李蔡氏再看向小姑娘,小姑娘的嘴角是朝向下微垂,分明是带着点不屑和嘲笑的样子。 小姑娘为什么不屑宇豪媳妇? 再慢慢的回想宇豪媳妇的一言一行,慢慢琢磨哪里不对,琢磨了一阵,脸色发僵,宇豪媳妇不会眼皮子浅到肖想占小姑娘的便宜吧? 再细细的回想几遍,越琢磨越像那么回事,宇豪媳妇聊奢侈品聊珠宝,最后转移到了小姑娘戴的玉镯。 回想宇豪媳妇的种种反应,李蔡氏气得快吐血,宇豪媳妇……简直……愚蠢至极。 这么愚蠢的人,宇豪当初究竟是什么看上眼的? 心腔里积蓄着一团火焰,快把自己撑成一只皮球,李蔡氏还得忍着,这是李家的家宴,不能发火啊,要教导年青媳妇也得等客人走了后关上门慢慢教。 第三百三三章 交换条件 李蔡氏被气得够呛,自然也不搭理李宇豪媳妇,像尊佛一样坐着不动,只留意着小姑娘的反应。 与李家长孙媳妇尬聊结束,乐韵全然不再管某少妇,托着腮,无聊的熬时间。 擎老带着家人敬酒,客人们满怀期待的等候,部分人也时常关注主桌留下的仨人。 大多数人离得远,只知道李家长孙媳妇去小姑娘身边聊了一阵,听不到那边在说什么。 离主桌最近的几桌,耳力好点的听清了几句,也没觉哪里出格。 燕行耳力好,隔着很远也把主桌那边的问答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忍俊不住,唇角向上翘,小萝莉还是那么又刚又直,怼人就怼人,不管对方是谁。 谁觉得日子太无聊或者太舒坦,去小萝莉那里找怼一顿,保证让他怀疑人生。 李家长孙媳妇啊……他默然为曾经一起玩的李宇豪青年抹了把同情的泪,那家伙貌似眼光不行,找了个不怎么聪明的媳妇。 找媳妇绝对不能任性而为,否则后患无穷。 又被现实给上了一课,燕行感慨了一番,为了不祸害到自己的子孙后代,他决定如果追不到意中人,宁愿一辈子单着也不将就。 他只感叹一阵,便默等着擎老等人过来,当擎老领着李家人走来,一桌青年们起身,领了李家人的敬酒致谢,再坐下。 擎老带着家人一桌一桌的敬酒,敬完了贵宾席上的贵宾,再去进门的右手一侧的座席一一敬酒。 燕行闲着无事,关注着小萝莉那边,再偶尔关注擎老那边的进程,眼见擎老那边又敬了十几桌的酒,他的手机震动。 因为是出席别人的宴席,为了不打扰别人,每个人要么把手机交给当司机的秘书,要么将手机调到震动,音量自然调到最小,或者调成静音。 燕行的手机震动音量非常非常轻微,就算坐在旁边的人也听不到震动声,他是古修者,感知灵敏,在震第一下时就感知到了。 这个时候打电话,只可能是公事。 燕行将放柳某人斜肩背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看了一下号码,快速连接耳机,再接听电话。 小行行有电话,紧挨着坐的柳大少抻头,看到来电显示是军总院那边的,立即把头偏到小行行肩膀上全神贯注的倾听。 他听到了一点点内容,二话没说,把被小行行拿过去的背包拎起来背在面前,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燕行接完电话,说了声“知道了”,站起来就走。 柳大少与在座的人说了一句“我们有公事去了”,也噌的站起来,追着小行行跑。 杨老等人看到燕家小子又站了起来,全望过去。 燕某人的电话震动时,乐韵也听见了,哪怕他用了耳机,她也把对话听光光,满头黑线,又要自己出血的节奏! 她知道出了什么事,可,还得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啊,看到两只帅哥朝主桌走来,瞅一眼又偏开头看另一边。 其他客人看到燕少柳少走向主桌,明显走向乐小姑娘,搞不懂他又搞什么幺蛾子。 刘欣怡也假装有气没力了,眼神在两位俊青年身上打转。 众目睽睽之下,燕行走到小萝莉座椅旁,屈尊纡贵地蹲下身,微微仰着头看以手支着下巴的小天使,声线温柔:“小萝莉,请帮忙……” “你们一出现准没好事,我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听不听……”乐韵一秒坐直,以手捂耳朵。 李蔡氏:“……” 柳少:“!”哎哟,小行行成了王八? 小萝莉捂住了耳朵,燕行知道她听得见,继续说:“小萝莉,总医院那边打电话来说下午有个科研工作者在科研室晕倒了,砸破了头,还摔得骨折,医院那边刚做完抢救手术。 那边说科研人员被磕破的头壳骨块伤到了大脑,他的内脏功能也急剧衰竭,恐时日无多。 科研工作者都是国之重宝,自你去年闭关到你回来前那段时间,我们又失去了好几位老科学家,如今老一辈的老科学家越来越少,每走一个都是国家和人民的损失。” “哼!”燕某人在细声细语的陈述,乐韵松开了捂耳朵的爪子,绷着脸哼哼一声。 “小萝莉,帮忙去看看行不,回头我给你当沙包揍一顿,或者我去弄本经书念给你听。”小萝莉不捂耳朵了,燕行眼里闪出星光,继续打商量。 “你个倒霉蛋,有你在身边的日子,隔三差五就会出点岔子,我上个月才赚了一笔,转眼就要我出血,你说你每次蹦出来找我都是坑我,你咋不上天呢?” 乐韵站起来,气虎虎地插腰,居高临下俯视燕某人:“我要向你上级提出申诉,要求换个幸运值比较高的帅哥当保镖。现在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闪远些,别跑我眼前晃。” “我立马就闪一边去。小萝莉你医术盖世,能起死回生又菩萨心肠,我们有事自然第一个就想到你。”小萝莉气呼呼的凶人,却是松了口同意去帮看诊,燕行机灵地站起来,站到小萝莉身后,不让她看到自己。 “每次让我出血就会说好话哄人,哪句不是废话,再叽叽喳喳试试?”乐韵抬脚走向贵宾席。 “好好,我闭嘴,我当哑巴。”燕行秒怂。 “小美女,你去那边有什么事?是不是想借电话请晁家管家帮你送药箱?”小行行被勒令闭嘴,柳大少狗腿的凑上前当杂工。 “我手里有带救命用的药丸子,救一二个人还是能做到的,我得跟晁家长辈们说一声。” “哦哦,小美女想得周到,跟老爷子们说一声,免得人担心。”柳大少忙不迭声的夸人。 燕家小子去了主桌,小团子起身走向贵客席,李老夫人等人便猜知燕家小子有公事找小团子,小团子可能又要出诊。 晁老爷子老太太看到粉团子以疾走的方式走来,站了起来,待人走前,摸摸她的脑门:“小乐乐,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们等会再跟大博他爷爷说明情况,我们散席了全去你二伯家,你忙完了就去那边。” “嗯嗯,我也不知道我几时回去,您们不用等我,留个门儿就行啦。” “好的,去吧,”晁老爷子帮乖孙女理了理耳际的发丝,又瞪了两位跟着的小青年一眼:“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把人护好了,小乐乐要是受了委屈,打断你们俩的狗腿!” “您老放心,我们保证让小美女完完整整的去,全须全尾的回归。”柳大少点头哈腰,可乖顺了。 “什么全须全尾?我又不是动物,哪来的须呀尾吧啊,你才有毛有尾。”乐韵气得想踹柳帅哥,说得什么虎狼之词。 “我用词不当,是我有毛有须有尾巴。只是,我有毛有尾的话,小美女你跑不了啊,我们都是人。” “你是男人,我是女孩子,男女有别。” “你说得对,我竟无言以对。”柳大少哭笑不得,小萝莉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与晁老夫妻同座的杨老等人瞅着小子们乐呵,燕小子柳小子两个加起来也不是小团子的对手,小团子欺负小子们的画面很喜感有没有。 燕行当哑巴,当小萝莉转身,他向众人点点头,也步趋步跟的跟着。 “燕小子怎么当哑巴了?”晁老太太一脸不解。 “老太太,您老家的宝贝小团子嫌弃燕行话多,命令他不许说话,所以他现在是哑巴。” 柳大少愉快地跟着小萝莉跑路,听到老太太的话还不忘回应一句。 “活该。”晁老太太笑骂一句,和老伴儿又坐下,目送两小子跟着他们家的小团子朝外急行。 乐韵离开贵宾席位,再与主桌的李家老太太打了声招呼说有事失陪,然后才疾步而去。 乐小姑娘有公事去办还不忘跟主家交待一声,是敬重李家,也让李蔡氏心头特别舒坦。 擎老率着家族人员向客人敬酒,最初没注意到主桌的情况,被人提醒发现小姑娘似乎有提前离席的意思,让家里的一位小辈回主桌打探情况。 李家子弟赶回主桌,小姑娘和燕少柳少已快到大门口,他咨询了长辈,再跑回擎老身边回报情况,擎老得到反馈的信息与猜想中的一样,也把心放肚子里去了。 燕少柳少哥俩是多年的搭档了,默契十足,燕少被勒令不许到小萝莉眼前晃,柳大少便充当马前卒,他负责问发小兄弟车在哪,负责引路。 两大少领着小萝莉走到了贺家停的车队,开走贺小八他们来时开的那辆车,柳大少当司机。 燕行与小萝莉坐在后排,小萝莉不说话,自己坚决不吭气,安安静静的当个乖巧温顺的美男子。 仨人一个开车,另两个不说话,特别安静。 车子离开别墅区,走了很远很远,乐小同学戳了戳坐得像座雕像的燕饭桶的胳膊,不想他肌肉绷得更紧,变成了一座石雕。 他的肌肉不仅绷得像铁块,还露出一副像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似的表情,可怜巴巴的,就差没抱成团瑟瑟发抖了。 燕饭缸的反应很逗,乐韵忍不住又戳了他几下,笑嘻嘻地提条件:“吃货,我帮免费看诊,做为交换,你们帮我查李家长孙媳妇,我要有关她的所有资料。” 小萝莉的纤纤玉手戳过来,燕行以为她想点自己的穴再把自己塞角落,自然不敢吱声,更不敢躲,只是绷紧肌肉。 小萝莉的手没戳他胸前穴位,戳中他的胳膊,所以并不是点穴。 不是被点穴,燕行不明白小萝莉想干吗,皮绷得更紧,乍听她说想要李家长孙媳妇的资料,话脱口而出:“你要宇豪老婆的资料?那个女人有问题?” 发出了声音,他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被勒令禁言的茬儿,立马闭嘴。 听及小萝莉要李宇豪老婆的资料,柳向阳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想法也是那个女人有问题,他没来得及疑问,燕某人就问了。 两个大帅哥等着答案。 “她有没问题需要调查才能定案,但很明显她对我有很大的敌意,我跟她没有利益冲突,莫名其妙的敌视我,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乐韵没有隐瞒为什么想要调查李家长孙媳妇,她感觉到了那个女人对她的强烈敌意和防备,至于为什么敌视她,她已经知道了其中一个原因,还有没其他原因需要看调查结果。 “她对你有敌意?”燕行又管不住嘴,再次在情不自禁之下就发出声音。 “对啊,我能感觉出来她对我的敌意非常明显,她在李家长辈们面前伪装得还是比较好的,没有让李家长辈看出来。” “那女人是江南s省人,以前没有见过小美女吧,好好的为什么对小美女不友好?擎老去敬酒后,那女人跑你身边说了什么?” 柳向阳也感觉很奇怪,李宇豪的老婆老家是s省人,与小萝莉从没交集,好端端的为什么对小萝莉不太友好? 燕行听到了李宇豪老婆与小萝莉说了什么,他还得当作不知道。 “她呀想仿效民国时期的、也就是后来去了宝岛湾岛的某位总统夫人那样空手套白狼。”乐韵想起那茬儿就好笑。 “民国时期的总统……你是说某位蒋夫人?”柳向阳脑子反应也是挺快的,想起某位总统夫人,转而表情古怪:“那什么,小美女,你别告诉我说那女人想中了你的玉手镯。” 要说民国时期的某位总统夫人,本身就有太多的话题,比如,某位总统为了她停妻再娶,比如说不化妆不见人,终生没让某总统见过她卸妆后的真容。 不管有多少话题,其中之一就有她与翡翠不得不说的故事,而不得不说的故事中又属她与麻花翡翠手镯的故事。 旧时的淞海市有位统客黑道的杜大佬,杜大佬曾高价购得一对高品质的麻花型翡翠手镯,杜夫人戴着手镯参加宴会,被某位总统夫人看见,某总统夫人极为喜爱那对手镯,简直爱不释手,出于情势所迫,杜夫人被逼无奈只能忍痛割爱将麻花手镯送给了总统夫人。 某总统夫人空手套白狼套得的麻花手镯现仍存于世,她与翡翠之间的故事也流传于世。 第二百三四章 我不想跟他唠嗑 柳大少专攻it专业,但,出于工作需要,从小被精心培养,是往知天文地理方面全面发展的,不说博览群书,好歹也是个读书人。 他也懂一些历史野史,其中就包括某位总统夫人与翡翠不得不说的故事,读懂了小萝莉潜意思所指——李宇豪的女人看中了小美女的手镯! 哎哟,那女人哪来的脸啊? 她是用脚盆洗脸的,还是以为她的脸比屁股还大? 无亲无故,就肖想小美女的东西,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柳大少有种哗了人类好朋友的感觉,李宇豪也不笨啊,怎么就找了那么个极品老婆啊,那女人把主意打小萝莉头上去了,是真的无知愚蠢,还是故意帮李家拉仇恨? 燕行也略知一二有关某位总统夫人与麻花翡翠手镯不得不说的故事,偷笑,某女人不是某总统夫人,注定空手套不到白狼,还被敢怼天怼地的小萝莉怼得灰头土脸。 “她眼光挺不错的,可我脑子没进水呀。”乐韵笑得嘴角咧得老宽了,打与周春梅张婧翻脸后,没遇到上什么极品,在李家遇到极品的经历也给李家之行增加了点小乐趣。 “放心哒,哥明天就查那女人的资料,保证把他祖宗三代都给查个清楚明白。”柳向阳也忍不住嘿嘿笑,连小行行也常被小萝莉怼得无可奈何,李宇豪媳妇惹小萝莉不是找虐么。 燕行怕小萝莉秋后算帐,也不敢再说话了,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谈妥了,乐韵也没再废话,又戳了戳燕某人硬梆梆的胳膊,觉得没意思了,正襟危坐。 小萝莉不再瞎捣乱,燕行仍然坐得笔直端正,不敢往小萝莉身边凑。 没人在耳边叽叽喳喳,乐小同学乐得安静,顺便整理一下大脑里存储的书籍知识。 晚上的车没有傍晚时分那么多,仍然花了一个多钟才到医院。 柳大少直接将车停在医院综合楼大厦前方,和小行行陪同小萝莉进医院。 到了医院,燕行才给当晚值班的卢教授打电话问那位科研工作者在哪个病房,得到回复,带人乘电梯上楼。 卢教授康教授那种等级的教授,一般情况只上白班,大约二周才轮班值一次夜班,当晚卢教授上夜班。 当天是周六,卢教授等教授级别的人基本是休息的,他晚上的班算是加班,之后可以休息到周二才上白班。 卢教授在某个科研人员出了手术室后又做了检查才给燕大少打电话,燕某青年没再给他回复,他也不知道燕大少什么时候去找乐小姑娘,结果怎样。 燕少打电话说他和小姑娘来了医院,卢教授那叫个高兴,一阵风似的就跑去了病房门口守株待兔。 守了几分钟,待到两俊青年陪着“小兔子”来了,卢教授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挤开站小姑娘右手侧的燕少,自己霸占住离小姑娘最近最佳的位置。 被挤到一边的燕行,只敢暗中翻白眼,总医院的教授们要他找小萝莉时特别热情,一旦到了医院,教授们像嫌狗屎一样嫌他,典型的卸磨杀驴……阿呸,口误,他才不是驴! 教授们是过河拆桥。 自我暗中啐了胡说八道的自己一口,燕行默默的当个小跟班,没地位就没地位吧,反正习惯了。 卢教授用卡刷开了安全措施级别达到高级的病房门,带着仨人进病房,再关闭门,领小姑娘去小隔间看病人。 病人是位七十多岁的老科研,左眼上方被磕伤,做了手术后敷了药,戴着呼吸机,从被子底下延伸出的软管与各种仪器相连接。 “拍片显示,他的颅内有一团阴影,我们判断是淤血块,他摔倒时据说撞到了桌子,胸骨断了一骨,有两处骨裂,长期劳累过度,身体功能很差,内脏功能衰竭得很厉害,以医院积攒的多年经验看最多还能支撑一个月。” 领着小姑娘进了小隔间,卢教授快速帮病人抱走被子,并将医院的诊断结果告诉她。 燕行柳向阳站在一旁,安静的当空气。 乐韵扫描了病人一遍,知道症结在哪,探手入袖筒内摸出装有医用针的皮革套:“没关系,只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保他多活几年,如果他遵守医嘱,注意劳逸结合,适当保养,再活十年没问题。” “果然遇到这类病人找小姑娘是上上策,有小姑娘妙手回春,这位幸运儿还能再为祖国健康工作十年。”卢教授心情大好,差点就想摸小姑娘的小脑袋。 国家研究机构里的老科研人员都是曾参与或协助过建国后自研各种导弹的技术人员,许多人虽然默默无闻,但是,他们为祖国呕心沥血,一生献于国家事业是不争的事实。 科学人才是每个国家必备的宝藏,国防与现代化技术等各项领域的进步是无数科研工作者埋头苦干换来的成果,国家能日益强盛,他们功不可没,理当被善待被敬重。 卢教授在医院工作,送走了太多的老科学家和老革命家,每次都为国家又失去了一位人才而遗憾,但凡有机会挽救科研人员的生命,他和同仁们必倾尽全力的争取。 乐韵掏出了针套皮革,再从袖子里掏出两袋药丸子,又拿出两根缎带,放下东西,将宽大的袖子缠裹起来,再用缎带绑扎。 袖子绑扎好了,不会影响行动。 卢教授瞅着小姑娘笑,她把袖子绑起来后某个地方鼓出一个包包,一看就知那里藏着手机。 乐小同学将自己收拾好,把病人身上的仪器先关掉,再拔掉仪器,最后摘掉呼吸罩,喂他吃了一颗泛着紫晕的药丸子。 再取医用针,先给病人头部扎九针,前胸共扎十八针,统共只扎了二十七针。 排好了针阵,催动。 针阵先温脉三遍,病人头部九枚针有三枚针冒火焰,之后胸部的十八根针同时喷出一缕火苗。 火焰仅只是维持了不到半分钟即熄灭。 针喷完火,再次上下浮动。 半个钟后,针阵再次喷火。 第二次的火焰比第一次更猛烈,更炽热。 待火苗熄灭,又温脉一遍。 当医用针温脉之后全部静止,乐小同学拔针,把二十七根医用针拔掉,顺手从床头柜的抽纸里抽了几张纸将用过的针包起来,再塞进皮革套里。 将针整顿好,绑开绑袖子的缎带,抖开袖子,把针套塞进袖子里的暗藏袖袋里,再拿了一颗绿色的药丸子交给卢教授请他三天后再给病人吃。 分出一颗药丸子,把两袋药丸子也袖起来,再帮病人戴上呼吸罩吸氧,潇潇洒洒向卢教授挥小爪子:“我的任务完成,我回家睡觉觉去喽。” 拿着一颗药丸子的卢教授:“小姑娘,你太无情了吧,这就走?不陪我聊聊天?” “不陪,我现在不想跟您们这些医学狂人谈天谈地谈人生。”乐韵果断的谢留,医学狂人找她聊天聊得都是医学问题,想跟她“共襄盛举”地研究灵丹妙药,敬谢不敏。 小姑娘再次无情的拒绝了自己,卢教授干脆放弃:“行,走吧,留着你个小祖宗我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办公室没存贮零食,我心里也有点慌。” 乐韵呲牙:“我不想陪您嗑唠,还是赶紧走人的好,说不定很快就有人来找您秉烛夜谈了。” 柳向阳脑子里灵光一闪,福至心灵:“我懂了,小美女说的是王某市长是吧?王某市长也在李家,他可能会提前离开赶来医院?” “聪明。”乐韵一边迈动小短腿,一边笑,那位在她离开时,从他的心跳与血液流速速度变化可知他的思维也在积极活动,他不笨,必定会赶来医院。 “我果然也是个机灵鬼。”猜到真相,柳向阳格外快乐。 燕行不说话,跟着卢教授和小萝莉走。 “我不想跟他唠嗑啊,更不想跟王某先生促膝夜谈。”卢教授叹气,王老变成那样是王某市长自己一手促成的,他们不想再跟他交流啊。 乐韵抿着嘴笑:“你不想跟他聊,他想跟您们谈人生,就像你们总想找我唠嗑,我不想跟你们嗑唠。” “这性质可不一样,不能混为一谈,我有空再去找你唠唠。”卢教授也笑了,走到病房门口开了门,一起去乘电梯。 一行人进了电梯,卢教授到得办公室楼层即出去了,燕行柳向阳陪小萝莉乘电梯至一楼,再出大厦,上车,送小萝莉回晁二爷家。 两位俊少和小萝莉离开医院不到二十分钟,京市一把手匆匆赶至医院。 王凌云不是李家的贵宾,席位在进门的右手那边,离主桌比较近,当燕少中途去找小姑娘说话,他听到了内容。 燕少找小姑娘去总医院给科研人员看诊。 他的父亲也在总院呢,他当时就上心了,因为李家敬酒是以顺时针方向走,还没到他的席位,在主人敬酒前离开是非常失礼的。 他等到李家人到他一桌敬了酒,又过了约半个钟,才悄悄的交待儿子和老婆几句,以借口去洗手间为由离开宴厅,再赶往医院。 急急忙赶到医院的王凌云,先去护士站问了当天的值班医生都有谁,再跑去卢教授办公室。 卢教授陪着小姑娘做完针灸,拿着药丸子回到办公室,先找袋子把药丸子密封,锁进保险锁,再整理某些病人们的病案。 因为有心理准备,当王某先生真的找来,卢教授没有半点惊讶,看到某位眼神往自己办公室瞟,特别好脾气的主动解释:“王先生是想找乐小姑娘是吧,小姑娘给病人做完针灸就回家去了。” 王凌云脱口而出:“这么快?”他在燕少走后不到一个钟也离开,竟然没赶上?针灸一般不是至少要一个半到二个钟吗? “小姑娘的医术再次突飞猛进,针灸只用了半个钟。” “……”王凌云心头失落,说了声“谢谢告知”,转身回父亲病房,晁家小义孙医术更上一层楼,治好他父亲必定不在话下,目前最难的是怎么才能请得到她看诊。 王某市长离开时,李家的敬酒环节还没结束,那一环节大约将近九点才完成,之后就是客人们敬主人,客人互敬。 宴席互相敬酒的环节也是拉关系的最好机会,十分热闹。 晁家三俊与晁老爷子老太太也是被人重点关注的对象,敬酒之人络绎不绝,那场面,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才是宴会的主角呢。 热热闹闹的晚宴持续到十点半,李老夫人与萧老罗老等级别的大人物告辞,其他客人也相继辞别主人。 李家人送客人,客人走后亲戚们也一一归去,约十一点,亲友们全部离开,晚宴正式落下帷幕。 与擎老五代内的堂兄弟或长辈们年龄都比较大了,皆住在别墅内,当客人走了,老人们也去休息。 李蔡氏趁着宇豪媳妇去休息了,拉着丈夫,找了堂弟夫妻与李焕夫妻、李宇豪谈话。 擎老不知堂嫂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叫上了李政和罗竹香,请堂哥堂嫂去李政的书房面谈。 李蔡氏将堂弟等人去敬酒后,宇豪媳妇说的话与表现说给堂弟夫妻和堂侄夫妻知晓,让他们多教导宇豪媳妇,别让她给李家拉仇恨。 擎老李焕李政皆从政,某些方面的嗅觉灵敏度高,李蔡氏一说,个个黑了脸,他们早就把京中某些特别人物仔仔细细地告诉过刘欣怡,乐小姑娘也是重点人物,更是做了特别提点,刘欣怡分明是明知故犯! 身为公公婆婆的李焕夫妻俩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差点就想冲抓过儿子暴打一顿,看他找的什么媳妇,怎么那么没眼色力! 看着长辈们阴沉沉的脸色,李宇豪心中慌,为媳妇辩白:“爷爷,欣怡她应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纯粹觉得小姑娘手镯漂亮,借口说想欣赏一下拉近一点距离。” “这话你自己都不相信吧?你以为就你媳妇聪明,别人就不懂民国时期某位总统夫人欣赏别人翡翠手镯再占为己有的故事?”擎老心里窝着一股子气,连得了双胞胎重孙的喜悦也淡了。 被爷爷喷,李宇豪缩着脖子,不敢再帮媳妇说话。 第一百三五章 拒收 擎老发火了,在场的几人谁都不敢撞上去找喷。 没人劝自己,擎老看着迟钝的长孙,心里越发不得劲儿,李家孙辈不少,他本有意培养长孙,奈何长孙的政治嗅觉太差,最后放弃了,长孙去学了商。 如今,年三十左右的孙辈当中只有他一个堂哥家的一个孙子在政道上见识不差,再年青些的孙辈大多还没正式工作,李家在政界颇有后继无人之势。 心里不得劲儿,还得打起精神处理家务事:“幸好刘欣怡今天招惹的是小乐乐,若是换个人,明天李家就会成为圈子里的笑料。小乐乐那孩子天资聪明,看在她哥哥与我们家大博的面子上,看出刘欣怡的小心思也不会宣扬出去。 但是,我们却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小乐乐来李家是给我们李家长脸,不是来受委屈的,李政,李焕,你们明天带上礼物去趟晁二家,代我向小家伙赔个不是。” “好的。”李政没有任何不满,接下了老父亲给的差事。 李焕脸上无光,也低低的应了一声。 擎老很感激堂嫂,若不是有堂嫂在场,还不知刘欣怡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少不得也请堂嫂和其他几位堂嫂堂弟媳们也帮忙盯着些刘欣怡,别让那蠢媳妇闯祸。 李蔡氏倒也没推三阻四,她若与宇豪媳妇同在某个地方必然会盯梢着,毕竟同是李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刘欣怡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李家人跟着没脸。 因为自己媳妇目光短浅,李宇豪再没说话的余地,全程只有听长辈教育一条路,他脑子都听晕了才结束。 擎老心头不爽,散了时也没再去看小重孙,直接就去睡了。 李政李焕兄弟商量了要带什么礼去晁家,商量出了结果才各自散去。 晁家人可不知他们走后李家发生了啥,兄弟仨人各有一部车,串成一串前往晁二住的别墅。 他们还没到家,燕少柳少先到了晁二爷家。 燕少柳少于八点多钟就从李家拐走了小萝莉,花了一个多钟赶至医院,针灸所花的时间不足四十分钟,再算上上下楼等等的时间,在医院呆的时间顶多一个钟。 他们不到十点半就从医院离开了,比李家的宴会散席时间提早约半个多钟,哪怕他们离晁二爷住的别墅更远,也仍然抢前了一步。 燕行柳向阳将小萝莉送到晁二爷别墅院外,目送小萝莉进了别墅并上了二楼,他们驱车离开。 两人没回柳家也没去贺家,直接去了驻地,并不厚道的逮了帮手,加班加点的查找李家长孙媳妇的资料。 先生夫人携带小公主去李家宴会还没回来,方妈妈守着家,当小公主回来了,拉着一顿暄寒问暖,听说小公主中途去医院帮人看诊,心疼得不得了,搬出一堆水果哄小公主吃。 乐小同学幸福的啃水果。 她呆了不到八分钟,晁老爷子一行人也回了别墅。 晁家八位大家长停好车,和胡叔爬上楼,看到窝在沙发里的小团子正抱着一只小西瓜拿着勺子在挖着吃,又惊又喜,争先恐后地冲过去抢小团子身边的位置。 老太太抢到了一个位置,晁大夫人也抢到了最佳位置,婆媳俩围着小团子,笑咪咪地看她挖西瓜吃。 小萝莉挖着一勺瓜肉吃掉,再挖一勺肉,用叉子叉着递给晁奶奶:“奶奶,吃西瓜!” “哎!”晁老太太叨走了瓜肉,西瓜甜,心里更甜,幸福得眉开眼笑。 “小团子,大伯也渴了。” “小乐乐,大伯母也想吃。” 其他人见了,羡慕得不得了,纷纷嚷嚷。 乐韵瞅瞅自己的小西瓜,再瞅瞅桌面,放下自己抱着挖了大半肉的小西瓜,抱起另一只切掉一块,拿另一把勺子挖肉,挖出几片瓜肉,再拿叉子叉一块,递给离得最近的大伯母的嘴边。 晁大夫人吃掉叉子上的瓜肉,伸手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也笑得一脸满足。 乐韵抱着西瓜,一个一个地喂长辈们吃瓜肉,也没忘记忙前忙后的方妈妈和胡叔,也喂他们各吃了一勺西瓜肉。 吃到小团子的投食,晁家几个长辈幸福的像捡了一个亿,晁爸爸还超机灵,在小团子投食时自拍了一张照存起来,准备明天再发给儿子,让儿子羡慕去。 八大家长也舍不得自家的小团子太累,吃到一口西瓜便心满意足,听方妈妈说小西瓜只有两个了,他们把余下的小西瓜放到一边,留着给小团子明天吃。 小团子喜欢抱着小西瓜用小勺子挖着吃,像只小兔子抱着萝卜一样的萌萌哒,把小团子当小兔子养的八位大家长,最爱喜欢欣赏萌萌的小团子吃瓜。 吃宴回来的众人也有几分疲惫,没坐多久就去洗涮,休息。 美美的睡觉起来,晁一晁三兄弟俩吃了早饭就匆匆忙忙的去工作,当天是重阳,他们要出席一些慰问国家有功之士的活动。 晁二从商,最为自由,在家当富贵闲人。 小萝莉陪长辈们吃了早餐,送走了大伯和晁爸爸,耍赖撒娇,让晁二伯背下楼去整理她带回来的行李。 晁二爷背着可可爱爱的小团子,恨不得走上一个钟,奈何被家人嫉妒了,被催着快步,不得不下楼。 把小家伙背到一楼,晁家的女士们七手八舌的把小团子从晁二背上扒拉下,嫉妒他得宠,愣是把晁二给挤到边角去了。 晁二爷背到了小侄子,幸福的像花儿一样,哪在意那点排兑,笑咪咪的自得其乐。 乐小同学开了车门,将行李卸载下地,把礼物分发,爷爷奶奶、大伯二伯和晁爸爸家各有一份,一人一份养生丹和四套衣服。 胡叔方妈妈也有一份,是给他们的排毒药汤。 晁家贴身保姆与其家佣们也各有一份排毒药汤。 至于晁家长辈们的药汤,上次国庆前就交由胡叔搬回了晁家,晁家八位家长趁着国庆中秋长假有空已经吃了,从而个个明显又像年青了好几岁,男俊女靓。 小萝莉给晁家贴身保姆的排毒药汤级别高一些,其他家佣的药汤级别略低一点点。 分发了礼物,乐小同学再把做重阳糕的原材料搬进一楼的厨房,然后果断关门,谢绝人围观。 得到礼物的老爷子等人心情美滋滋,把礼物放一楼客厅,搬个小板凳跑厨房外想围观小团子做美食,被无情的拒绝,讪讪的摸摸鼻子,赶紧溜掉。 晁老爷子老夫,晁大夫人和晁妈妈把自己家和给保姆的礼物搬回楼上房间放着,晁二夫妻将自己的一份搬回卧房,再召集了家佣,把他们的礼物分发下去。 晁二爷家的家佣们都在,个个得到了小公主送的排毒汤,喜不自禁,抱着礼物送回房间锁起来,带着满身干劲各司其职。 在晁家干活,不仅活不累人,晁家先生夫人都很和蔼宽容,小公主还免费为他们的健康买单,家佣们也格外珍视自己的饭碗,哪怕现在晁二爷把工资降半,别人给翻十倍,他们也不会跳槽,都打定主意生命不止就不离开。 老爷子老太太和儿媳们没事干,坐在一楼客厅,坐等小团子的糕出炉。 家里老爷子命令李焕与李政去晁二家,因以前两家常为两个博哥儿过生日,罗竹香也与丈夫同行。 仨人开了两部车,将近十点钟才至。 晁家六位大家长看到李政罗竹香不意外,毕竟他们以前常凑堆为两个博哥过生日,看到李焕就犯了嘀咕,搞不懂李焕怎么突然会在重阳节当天来晁家。 虽然心里存着疑问,没动声色的将客人请进一楼客厅。 晁老爷子老太太也以为李政他们来晁二家是为两个博哥儿过生日,乐呵呵的与人唠家常。 开始一段时间,李焕还比较镇定,过了约半个钟仍然没见小姑娘出现,他坐不住了,频频张望。 李政也看到了哥哥坐立难安的样子,暗中叹了口气,笑着问晁家三弟媳:“清婉,小乐乐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小乐乐在厨房做重阳糕,关着门不让人看,我们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忙完,政哥有事找小乐乐吗?”晁妈妈眉眼柔和,尽是家有家儿女万事足的幸福感。 “我们过来确实是有点事想与小乐乐面谈。”李政决定实话实说。 “你们等下,我去厨房外跟小乐乐说一声。”晁妈妈没为难李家兄弟,站起来直奔厨房。 她穿过厅堂与通道,跑到厨房,看到门仍紧闭着,从厨房里渗出点点香气,轻扣了三下厨门:“小乐乐,大博的父母和大伯来了,说有点事想找你,你能不能匀出时间出来一下?” 呆在厨房里的乐小同学,对外面的动静了如指掌,知道李家人什么时候来的,又聊了什么,晁妈妈来传话,应了一声:“晁妈妈,我知道了,我先做好手头的忙,过几分钟出去。” “行,小团子先忙。”晁妈妈笑咪咪地应了一声,不急不慌的踱回客厅,把消息告诉李家兄弟。 李焕见仅晁三媳妇一个人回来,有些失望,直至听说小姑娘等一下会来,心里的急燥感缓和了几分。 乐韵同意出去会见客人自然不能食言,等着烤箱里的一炉糕点烤好出炉,重新放一批进去,再洗了爪子,慢条斯理的去会客。 晁老爷子从李家兄弟的话里已明白李家兄弟来晁家不是为两博哥庆生,是有其他事,再不聊孩子们的事儿。 众人等了大约十来分钟,闻到一阵香气,随之晁家的小团子带着一身的香味儿进了大厅。 小姑娘穿着窄袖汉服,头发扎成高马尾,腰系围裙,她没带什么美食,纯属是在厨房呆久了,身上染了香味。 “乐乐小团子,你变香喷喷的软包子了啊。”罗竹香瞅到扎高马尾的小丫头,跑去将人截胡,捏了捏她的粉嫩嫩的小脸蛋,小家伙的脸还是那么软那么嫩。 “香香伯母,你再这样,我打电话向晁哥哥和李哥哥说您欺负我,我受委屈了。”李哥哥的妈妈每次逮着她就使劲儿的把她当面包子揉捏,累觉不爱。 “打吧打吧,你打个电话过去将两博哥儿召回来更好。”罗竹香捏到了软软萌萌的小团子,开开心心地牵起小家伙的小爪子。 她把人牵到大伙儿坐的地方,把粉团子塞给晁家老太太。 晁老太太将带着食物香味的小团子放身边坐着,捏捏她粉乎乎的小手儿,递过去一杯冷凉一阵的温茶。 晁妈妈利落的把特意给小团子留着的小西瓜给切开,先给一半给小团子吃,留一半给她待会再吃。 乐韵在厨房蒸重阳糕,做桂花糕类的糕点,忙得真没时间吃水果啃零嘴,喝了一杯茶,抱起半个小西瓜,取了勺子挖瓜肉。 她挖出第一勺子瓜肉,喂给身边的晁奶奶吃了,再挖一勺,又递给了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晁妈妈吃了,第三勺才送进自己嘴里。 得到投喂的晁老太太晁妈妈像泡在幸福的蜜水里,甜蜜蜜的。 小姑娘抱着半个小美人西瓜,大概吃得满足,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似的,可可爱爱,招人喜欢,罗竹香手痒痒的,又想跑去揉粉团子。 小姑娘抱着西瓜吃得甜,李焕想说话,又怕引来晁家人的反感,欲言又止。 “大博哥哥家的大伯,你有什么事找我直说吧,不必绕圈子,绕来绕去太累心。”乐韵眼没瞎,看得出来李哥哥大伯急燥的情绪。 “……”小姑娘开门见山,李焕心里更不踏实了,缓了缓神儿,才说来意:“我儿子宇豪媳妇不懂事,昨晚让小姑娘受委屈了,我们家老爷子让我们兄弟来赔个不是,还请小姑娘大人大量。” 他留意着晁家人和小姑娘的表情,发现晁家人在他说让小姑娘受委屈了时的表情明显变了一下,赶紧的把自己带来的一个盒子递上去:“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略表歉意。” 李家兄弟带来了一只精美的木盒子,有女士鞋盒那么大。 乐韵秒懂李家两位爷为什么而来,似笑非笑地瞥了李家大爷一眼,毫不迟疑地拒绝:“礼物请收回,我不会收的。” 第二百三六章 大秘密 晁家几位大家长对李家送来的礼物并无任何好奇之心,小团子不收,他们同样不意外。 李政夫妻心头微沉,感觉小团子对他们大哥好像不怎么喜欢? 被裁了面儿,李焕表情僵硬:“小姑娘是嫌老爷子送的礼物太轻了吗?” “与礼物贵贱无关,我本来就没跟李家长孙媳妇斤斤计较,同样也不可能与李家长孙和李家长孙媳妇成为朋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乐韵还是那么刚,半点面子都不给的直言不讳。 “我儿子不及小姑娘天资聪明,也高攀不上小姑娘这样的朋友。”儿子不被看好,李焕心里都是气,她一个白丁,家族连个从政的人员都没有,毫无根基,不过是凭着有点医术还蹬鼻子上脸了。 “确实是,老人们说看男人的人品和品位高低看他的妻子就知道了,看李家长孙娶得媳妇就知道其人品性如何,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蛇鼠一窝,鸡鸭同笼,而金龙不与泥鳅同游,凤凰不与麻雀同枝。” 乐韵无视李某先生泛黑的脸,戳了人的肺管子一下,犹自不忘再往人心脏上戳刀子:“不得不说,李家长孙在某些方面的嗅觉与敏度感实在太低了,跟那样的人做朋友,被拖后腿倒是其死,有可能会被坑死。 论财,本小姑娘富可敌国,论能力,起死回生也不是吹的,可不想跟猪队友式的人做朋友,连燕行我都嫌他不够聪明,何况李家长孙各方面远不及燕行。” 小萝莉怼人,只要她不愿意输,从来就不会输。 论嘴利的程度,小萝莉从不输人,谁凑上来找虐,哪疼就朝哪里戳刀子。 小团子吧啦吧啦的淘汰人,晁家父子、婆媳六人:“……”哎妈呀,他们家的小团子的嘴皮子功夫竟然这么利害? 自己儿子被贬得一文不值,李焕气得心窝子都在冒怒气,可面对着晁家人幽幽的眼神,那火气愣是发不出来。 气氛有点僵,李政不得不出来打圆场:“秋季天干物燥,我哥他最近忙得上火了,小团子别往心里去,这份礼物不是老爷子的收藏,却是老爷子让我们送来的,小团子收下礼物,我们老爷子才放心。” “老爷子的嗅觉和敏锐度很高,可惜,他还是在他长孙身上栽了个大跟头。我不会收礼物的,收下礼物就代表着要跟李家长孙夫妻友好相处,我做不到。”乐韵看都没看礼盒,又挖了一勺瓜肉吃。 李政罗竹香心头一沉,小团子说他们家老爷子栽了个大跟头? 李焕的脸色也乍变:“什么叫我们家老爷子在长孙身上栽了个大跟头?我儿子有哪里惹你了?” “你因为你儿媳妇的事对我有成见,想必觉得以晁李两家的交情,你儿媳妇那点事根本不值得小题大作,认为我拿矫,想必以为我是故意羞辱你们父子,离间你们家人的感情,” 乐韵瞥一眼气得面红脖子粗的李某先生,仍然一个锤子一个钉:“现在想必你认为我在信口开河,故意危言耸听,你爱咋想就咋想,本小姑娘从来不介意别人的看法。 至于说李家老爷子栽大跟头是指什么,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也希望李先生你和李家有足够强的心理承受力,能承受得住巨变。” 被猜出来自己因儿媳妇的事对小姑娘有成见,被戳中心事,李焕的脸色难堪,心头愤怒,噌地站起来拂袖而去,声音冷凉:“话不投机,告辞了!” 甩脸子给谁看?晁老爷子也火了,怒火腾腾,同样回了没感情的四个字:“慢走不送。” 老爷子余怒没烧,转而喷李政:“你看看,你哥这是什么态度?恼羞成怒是不是?老李好歹也是个人物,怎么生出这么个蠢货? 还是说当官久了,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人人都得捧着他,所以一言不合就耍起官威来了是吧。 李政你自己看好了,自己回去你爹妈说,别说是我们老晁家胡说八道添油加醋离间你们李家人感情。” 老太太和三俊的夫人们完全搞不懂李焕为什么气性那么大,他咋不第一时思想想他儿子是不是做了什么损害李家声誉的事,反而恼羞成怒? 就那么点心胸,李焕怎么担得起李家的大任? 晁家的妯娌们对李焕的好感度唰的掉了几个台阶,那么个胸无容人之量,并且还听不得忠言的人,走不远的。 被老爷子喷,李政心里苦如万胆,老老实实听着,一个劲儿认错:“老爷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哥他的警惕心和敏感度被阿谀奉承话给磨灭了,听不得忠言警示,您和小团子大人大量,莫跟他一般见识。” “我懒得跟那种小鸡肚肠的人一般见识,他也不想想他多大的人了,他儿媳妇多大了,我们家小乐乐才多大,年届半百的老男人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面前摆官威,他摆架子给谁看,想甩谁的脸子!” 晁老爷子气得怒火冲冠,当着他的面甩小乐乐脸子,不就是甩他脸?李焕他谁呀,不服冲他来,欺负小丫头算哪门子的男人?! 自己甩袖子走人,李焕还没走出晁家的门就听到晁老爷子骂人,脸色更难看,回头不是,走也不是,最后还是走了。 走出晁家的别墅楼,听到自己弟弟的话,更气了,怒气冲冲地出了院子,到外面坐进自己座驾内,发车而去。 李焕要走,晁二爷客套的跟在后面虚送了一下,只送到别墅楼门的门口,没出去,见车子走了,又回到桌边坐下。 李政又向晁老爷子连连认错赔了几句小心,见老爷子不生气了,赶紧先给自家的老爷子打个电话,给惠泽预示说谈崩了,小团子不接受礼物,他哥拂袖而去,目的就是让父亲别偏听偏信,具体的事等他回去再细谈。 擎老在李政别墅逗重孙,享天伦之乐,接到儿子李政的电话心头微沉,却没追问,等儿子回来再说。 李政给老爷子打电话提了个醒,也很有眼色力,把小团子不收的礼盒拿回来放自己坐的椅子脚旁。 他喝连灌了两杯茶,才不耻下问:“小乐乐,你给政伯父个话儿,我那侄子他是不是无意泄露了什么国家机密,或者被什么人欺骗,帮了什么人做了不法之事?” 他想得很宽,燕少柳少是小乐乐的保镖,那俩位青年可能知晓了什么,还是与他家大侄子有关,所以小姑娘才会发出警示,目的是想让他们家查查李宇豪做了什么,赶紧的补救。 晁家众人都不说话。 罗竹香也是那么想的,他们家博哥儿和晁家博哥儿合得来,孩子们都不笨,小乐乐与大博也很要好,她又本性善良,绝不可能无故中伤李宇豪。 乐韵抱着小西瓜吃得爽歪歪,又因政伯父很上道,所以也乐意透露一点内幕:“目前我不清楚李家长孙有没作奸犯科,但是,他的媳妇可能是个大坑,他自己踩了坑还不自知。” “你说宇豪媳妇可能是……别人故意安插进我们家的?”李政思维如电,想到了某种可能性,顿觉不好了。 “这个目前也不确定,反正呢,他媳妇与他不可能是真爱,他们的认识或者结婚,可能本来就是人家早就算计好的,李家长孙某些方面嗅觉太低了,自己进了坑不自知,还给李家挖了一个巨坑,把你们李家整个都坑进去了。” 小团子说得轻巧,李政听得心惊胆颤:“小团子,你说清楚点,你政伯父我心理现在心慌得厉害。” “我觉得还是改天再说比较好,要不然,你和香香伯母这个重阳节都不可能好过。” “小团子,你现在说吧,你不说,我这个节同样过不好。” 李政心里更加没底了,望向晁老爷子,晁老爷子想了想,还是愿意帮帮李政:“小乐乐,你说就是了,反正缩头是一刀伸头是刀,他早晚要知道的。” “这样啊,”乐韵瞅瞅李哥哥的父母,满眼同情:“好吧,我直说了,李宇豪媳妇生的双胞胞不是李宇豪的,两个孩子跟你们李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轰-” 小团子的话像一道晴天劈雷,把晁家父子、婆媳给劈得成了六个目瞪口呆的石像。 他们尚且如此,何况是与李家息息相关的李政罗竹香? 李政罗竹香大脑当时“嗡”的响了一下,然后就像被敲了一眼闷棒,大脑一片混沌,眼前一片花白。 夫妻俩茫然的坐了半晌,空茫茫的眼神慢慢有了点光,然后好似大梦初醒,脸上的神情急剧的变化。 夫妻脸的青青白白一阵交错,最后一片惨白。 李政摸了摸心口,望望同样面色各异的晁家众人一下,再看向抱着半个西瓜,慢吞吞挖瓜肉吃的小可爱,声音已经稳不住了:“小乐乐,你说的……是真的?” 乐韵把一勺子瓜肉塞进嘴里,腮帮子也鼓了起来,声音却是一点也不含糊:“这种有关子孙的事能开玩笑吗? 政伯父想要知道结果,悄悄的去做个亲子鉴定不就行了,最好不要让任何人发觉,毕竟目前就连我也不确定李家长孙媳妇是被人安排的,还是只是女方想攀附富贵。” “乐乐啊,这事,唉!”晁老太太心情复杂,伸手摸摸小团子的脑袋,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现在让他们说什么好? 那两孩子如果是李家长孙的,晁李两家最多从此形同陌路,而小乐乐就惨了,她一世英名尽毁,从此遭万人唾弃。 如果,那两孩子不是李家的…… 这,简直无法想像李家人是什么样的心情。 李家喜得双胎胞重孙,大举宴客,结果孩子不是李家的种,你说,李家人的脸往哪搁? 其实,仅只丢脸是小事,怕就怕被李家的对手们抓住把柄,以此攻诈李家从政人员。 老太太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心情,更不知小乐乐该不该揭露那样的大秘密。 “奶奶,我知道你怕我弄错,这事错不了的,李家长孙媳妇生的两个孩子如果是李家的种,我亲手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给李家人当泡踩,把脑袋割下来送过去给李家老少当球踢,以此来平息李家的怒火。” 乐韵怕老太太担心自己弄错,安抚她一句,又挖了一勺瓜肉递过去:“奶奶,吃一口,压压惊!” “我的小心肝儿哟,莫说一口瓜肉,就是给我吃一个西瓜也压不住惊啊。”晁老太太哭笑不得,伸手搂住粉团子,小娃儿太直太刚,太容易拉仇恨了。 老人家觉得,回头必须要给三个崽儿提个醒,让他们争气上进些,他们的官帽还是太小了,想给小乐乐当后盾必须站得更高才行。 “竟然不够,那我还是自己吃。”乐韵笑咪咪地答了一句,把挖出的一块瓜肉塞进自己嘴里。 晁老太太对小家伙又爱又恨,哭笑不得,她倒好,扔了一枚重磅炸弹,炸得别人惶惶不安,她自己仍然稳如泰山。 晁老爷子晁二爷已经镇定下来了,晁家三位媳妇也从最初的巨大震惊中走出来,谁也没说话。 李政罗竹香脸色仍然青白青白的。 小团子曝的秘密太……可怕了。 那个秘密足以令李家发生大地震啊。 夫妻俩坐了半晌,仍然无法平静。 晁老爷子眼见李政的表情,就如他内心倍受煎熬,给了他建议:“不管怎么样,亲子鉴定还是必须要做的,你们家长辈们也有知情权,还是必须知道的那种,只有这样才有防备心和早做准备。 之后,李家选择及时止损,自断一臂,弃车保帅,还是吃了这个哑巴亏,将野种当李家亲子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多谢伯父提醒。”李政十分感激,他还想着是不是暗中压下去,不让自家老爷子知晓。 晁老爷子摆摆手,没发表长篇短论,只是留李政夫妻在晁家吃午饭,让他们平静一下心情,等他们确定能坦然面对家人时才回去。 李政罗竹香心情震荡,也领受了晁家伯父的好意,先在晁家整理心绪,策划什么处理李宇豪和刘欣怡的事,怎么才能把影响和损失降到最低。 第二百三十七章 孩子的亲爹 燕少柳少哥俩抓着帮手加班加点的熬了半个通宵,搜集到了一大堆某个人使用电子网络信息留下的痕迹,早上与兄弟们吃了饭,再次筛先整理有用信息。 帅哥们将有部分信息整理出来,燕少柳少哥俩怀揣着资料,潇潇洒洒离开了驻地,前往晁二爷家向小萝莉邀功。 两大少乘地铁挤公交车,折腾了将近一个钟,风尘仆仆的两人出现在晁二爷住的别墅区外,在门口出示证件再进别墅区。 哥俩背着简便的背包,风风火火赶往晁董家,还没到就闻到了诱人的香味,两少风一般刮至晁二爷院子外,看到了停在路旁的车即知晁家有访客。 院门是开着的,光明正大走进院子,柳大少欢乐地嗷了一嗓子:“小美女,柳哥我来啦!” 晁家几位大家长与李政罗竹香天南海北的侃,侃到十点半,晁妈妈去二楼厨房协助方妈带着家佣们做午饭,其他人在一楼大厅。 不知不觉间过了十一点,畅所欲言的众人也没发觉时间过得快,侃大山侃得正嗨着呢,听到柳家小子的高喊,谈话声戛然而止。 缓了缓,晁老太太没好气地笑骂:“柳小三,我们耳朵又没聋,你自己爬进来不就是了,还扯高音喇叭,想吓人呀。” “老太太,我这不是怕突然出现吓到您老和老爷子吗,所以吼一二声,报个道儿。” 往里走的柳大少,听到老太太的话从一楼飘出来,给自己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蹿至晁二爷家的别墅一楼大厅门口。 跑到别墅门口朝内一瞅,瞅到了李政夫妻,柳少笑得露出一口好牙:“老爷子老太太上午好,晁二叔好,大婶二婶好,李叔李婶好,在门口看到有车,猜着老爷子家有客,原来是李叔李婶,真巧啊。” 老爷子老太太笑咪咪的,李政罗竹香笑着应了一声,晁二夫人瞅着跑来的帅哥,淡淡地出声:“柳小三,今天怎么你一个来……” 结果,她那话还没说完,就见柳小三身后冒出个高个子的俊青年,无奈得很:“收回我之前的一句,你们两小子果然不愧是兄弟,能一起从来不独行。” “兄弟有福同享,来晁家从来都是享福的,能一起来必须一起。”柳向阳笑得像一轮暖暖的小太阳,麻溜进屋。 落后的燕行,到了门口也学柳某人,一一叫过去。 晁大夫人好笑得瞅着两青年:“柳小三,燕小子,以前你们俩是怎么叫我们的?怎么突然换称呼了啊?” “婶您说称呼问题啊,我们以前是依世交家族晚辈对长辈的传统称呼,现在嘛,我们与老晁家的小公主都属生死之交了,小美女的长辈自然就像我们家的嫡亲长辈一样亲啊,这称呼自然也得改一改。” 晁家众人个个笑盈盈的,柳向阳自己进厅,几步就走到了晁老爷子身后,并且无比殷勤的给老爷子轻轻捶肩。 燕行落后一步,走到晁老太太身后,也依葫芦画瓢的学柳某人,帮老太太捏肩。 两帅哥化身机灵鬼,令李政罗竹香看呆了。 享受到贴心服务的晁老爷子老太太,嘴角抽了抽:“你们俩坐下吧,小乐乐在忙,有什么事找她先等着。” “是是是。”哥俩其实生怕手劲儿重捏疼人啊,就坡下驴,赶忙溜到下首的位置乖乖坐好,自己拿杯子倒了杯茶。 看到两青年小子坐下当乖宝宝,晁老太太抿抿嘴,发出小警告:“我告诉你们两个,今天谁敢拐我们家小团子去医院,扫地出门。” “懂懂,我们不请小美女去医院,我们送样东西给她。”柳向阳点头如捣蒜,哎妈呀,原以为看在他们这么乖的份上,老太太不计较昨晚他们拐人的茬儿了,没曾想她老人家耿耿于怀呢。 两小子太乖巧太温顺,晁老太太也不好意思喋喋不休的苛责他们,只关心的问了昨天那个住院的人怎么样了。 燕行柳向阳毫无不隐瞒,把某科研人员的情况说给大家听。 乐小同学知道两只帅哥来了,呆在厨房没出去,等到将近十一点半时分,重阳糕出炉。 她做了四份重阳糕,两个用烧无烟煤球的大炉子加大铁锅当蒸锅,再以木蒸桶隔水放蒸笼蒸糕,另二份是用煤气灶架锅,用的是小蒸桶。 小型糕有小脸盆大,两个大的重阳糕有磨盘那么大,最高的一个高达一米,略矮的一个也有八十公分,每个糕有九重颜色。 重阳糕出炉,香气腾腾。 厨房的门关着,但是,那香气从吸油烟机飘出去,染香了空气。 坐在客厅闲聊的人与在二楼做饭的人,被香气折腾得暗中狂流口水。 乐小同学将蒸桶搬下炉,让它冷凉,先把小蒸桶里的糕启出来,放隔壁间凉晾,再回头将大蒸桶里的糕拿出来也放隔壁间冷凉。 再洗刷蒸桶和垫蒸桶底的树纤维垫子,刷洗干净先沥水,洗了手,再去客厅。 坐待小团子的众人见到小家伙空着手出现,都是一脸肝疼肉疼的表情,哎哟,只让人闻糕香,不拿出来请人吃,好残忍有没有? 老太太将小家伙抓到身边,让她吃了水果,牵着她的小爪子上楼。 李政夫妻、两俊美青年也跟着晁家人上二楼。 在二伯家的二楼客厅坐了一阵,乐韵拎了两帅哥上跃二层单独聊。 燕行柳向阳激动的像捡到了大元宝,屁颠屁颠的跟着小萝莉上跃二层,跟进了小萝莉住的客房,也挺老实,没敢东张西望。 两帅哥老实的盘膝坐地,把电脑、u盘和打印好的一些资料拿出来,电脑开机备用。 乐韵从电脑桌上把小型笔记本电脑和数据线给两帅哥,让他们把数据转一份到她的私人电脑里,坐下后看资料。 “这些是我们从网络上找的部分信息,还有生活方面的资料安排人去查了,可能还要过几天才有结果。”燕行把他们整理出来的重点资料递给小萝莉。 u盘里有压缩包,柳向阳将u盘连接小萝莉的电脑,再复制过去,之所以开了电脑是方便小萝莉直接查看,打印出来的是比较重要的信息。 兄弟俩都不知道怎么评价李宇豪老婆,那女人可不是什么良家姑娘,因为家里有点小钱,在s省浪得飞起来。 刘家家居s省名醋之乡,祖上也是酿醋为生,家里有酿醋作坊,因为规模略小,但市值也值个七八千万。 家里有钱,刘欣怡混得风生水起,在有钱人的圈子里打滚,出入夜店,换男朋友像换衣服一样勤,还包养过小白脸。 她与李宇豪认识也不是意外,是刘家蓄谋已久的猎婿计划,李宇豪防备心太差,掉人家的坑里去了,还以为是遇到了真爱。 燕行柳向阳搜集到某些信息时有种哗了人类好朋友的感觉,据他们说所知李宇豪以前也不笨啊,怎么就掉进了那样一个并不算完美的大坑里去了? 对小萝莉就一个字:服,一个大写的服。 小萝莉仅一个照面就鉴定出那女人有问题,天生自带鉴婊能力,堪称世纪最强鉴婊专家。 乐韵看打印好的一些资料,有些是某位少妇跟“男”朋友骚聊的记录,有些是某少妇与某些朋友或交易记录和商量谈生意的记录,有些是酒驾或撞人留下的交通违纪或曾在夜店、酒店开房被“查”到去了局子里做客的记录。 “哎哟,太污眼睛了。李家长孙眼瞎成这样子,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货的愚蠢程度,奇怪,李家基因明明不错啊,怎么就出了那么个眼瞎心盲的玩意儿? 还有你们,你们俩竟然跟那么蠢的人是发小,我现在怀疑他的蠢也传染给了燕某人你,所以你偶尔犯蠢时也蠢得让人无法直视。” “我不蠢,我们跟李宇豪是小时候比较熟,十七八岁后很少见面了。”燕行委屈得不行,他哪有蠢啊?他脑子明明很灵光的。 “对哦对哦,我们跟他只是小时有些情义,长大了就没混在一起了,他的蠢跟我们无关。”无辜躺枪,柳向阳也委屈巴巴的。 “幸好你们没有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要是你们跟他的感情也像你们俩一样好,你们肯定也被传染,变成跟他差不多的蠢蛋。” 乐韵直翻白眼:“自己不聪明不可怕,最怕就是自以为是,就像那只蠢货,竟然以为自己伪装成普通穷小子装得很成功,遇到了不爱虚荣的真爱,都不去了解一下情况。” “小萝莉说得对,他太蠢了。”哥俩毫不迟疑的选择与小萝莉统一战线,果断的鄙视李家长孙那个蠢货。 “……”乐韵瞅瞅抛弃发小的两吃货,再继续看资料,将余下的几页纸看完,找出三份聊天记录:“你们查查这三人的资料,最好能找到没有化妆的相片给我看看。” 两帅哥脑袋凑近,看了一下某人的骚聊记录表,作了个“呕”的恶心表情,柳向阳瞬间进入角色,顺手拖过电脑就上工。 燕行凑过去围观。 柳大少的专业能力一等一的好,不到十分钟就把小萝莉指定的聊天表中的对象人物的资料搜出来,并找到了他们的身份证和自拍照。 找到具体信息,再稍稍整理一下,将电脑递给小萝莉:“小美女,你瞅瞅,那仨傻鳖长这鸟样。” 三个人的资料分成三排排列,乐韵看着照片,再对比某个少妇生的两个双胎胞的脸型,反复对照,指着排后头的一个:“能不能想办法拿到这个家伙的头发丝或者血液,要符合做dna要求的。” 柳向阳眼神古怪,小声的嘀咕:“拿到头发丝或取一滴血,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啊,只是,小萝莉,你要那些干吗?” 燕行想了想,眼神也怪怪的:“小萝莉,你昨晚没有抱过李家重孙。” 柳向阳睁着眼睛,表示不明白小行行是几个意思。 “嗯。”乐韵平静的嗯了一声。 “你仅只说小婴儿健康,没有给宝妈把脉或者提出什么产妈注意保养事项。” “嗯。” “你说小婴儿有孩子爸妈的影子。” “嗯。” 那两一对一答,柳向阳越听越糊涂:“小行行,你究竟想说神马呀?” 燕行瞅了发小一眼:“小萝莉说小婴儿有他们爸妈的影子,没说有李家人的影子,更没说有李老爷子的影子。” “有什么不对?那个孩子不像爹妈……等等,”柳向阳先是不以为意,转而像被敲了一记棒似的,一下子坐直,眼睛瞪得溜圆:“小美女,你……你不会怀疑那两孩子不是……李家的?” “不是怀疑。”乐韵小爪子一指指向电脑上的某个微信名是一串“,,,”号的家伙:“这货有极大的可能是孩子亲爹。” 柳向阳目瞪口呆:“哎妈,我吃了好大一个瓜,我们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灭你个头啊。”燕行一巴掌按发小哥哥头顶:“你不灭别人的口就很好了,你要是被人灭了口,呵呵,只能说明你太蠢,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柳向阳摸摸头,不满地嚷嚷:“不要摸哥高贵的头,摸笨了怎么办?” “你昨晚与李宇豪呆了一阵,肯定是靠得太近,也传染到他的蠢。”燕行用力地摸揉几下发小哥哥的头,再假装嫌弃不已,不动声色收回手。 被说蠢,柳向阳想嗷嗷叫,发觉小萝莉瞅着自己笑,摸摸脑袋,一本正经的坐好,捧着电脑研究,嘴角却翘得老高,哎哟,这下李家有热闹可看了! 李宇豪那家伙自回京后可没少向他们这些单身狗炫耀,炫耀他老婆温柔可人,温顺体贴,知书达理什么的。 那货常以有老婆自吹,说啥每晚软玉温香,讽刺他们一群单身汉孤枕难眠时只能与五指姑娘相亲相爱。 然后又炫耀怀了双胎,说啥他老婆有福气,别人羡慕不来,孩子生了更是天天在朋友圈发龙凤胎的照片,炫耀自己喜当爹。 这下,那货真“喜当爹”了。 果然,秀恩爱炫耀什么的死得快,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第二百三八章 跑路 柳向阳吃到了一个超级大瓜,暗中幸灾乐祸,悄悄瞄一眼发小小行行看到他为李家同情的表情,也立马敛容肃颜。 燕行是真的同情李家,李宇豪那蠢货自己犯蠢,这下真把李家整个坑进去了,可怜擎老一世清白,可能因长孙的蠢而晚节不保。 同情归同情,绝对不觉李宇豪枉冤,李宇豪太过于自信,以致识人不清,李家若因此而元气大伤,李宇豪就是李家的千古罪人! 他仅同情了几秒钟,眉心又拧紧:“小萝莉,要说拿到某人的头发丝或指甲类并不太难,只是,拿到之后怎么办? 你难不成对李家说你怀疑那两孩子不是李家的,是某某个家伙的种,让李家人去做亲子鉴定?” 乐韵没说她已经告诉政伯父关于某两个婴儿不是李家血脉的事儿,只是默默起身,走到电脑桌前打开一个抽屉,从中拿出两只自封口袋子。 她转身回到两帅哥身边,将两只袋子递给燕吃货:“你们拿到那只渣的头发丝,和这个拿去做dna对比。” 两只小小的自封口袋子里装有一张字条和一根头发丝。 两位俊美的帅青年眸子瞪得溜圆,燕行抿了抿唇:“你别说你拿到了两个小婴儿的头发。” “对我而言,想拿到小婴儿的头发丝相当容易,不是么。”吃货们不接东西,乐韵将自封口袋子放他面前,淡定自如地坐下去。 擎老和李老太太兴高彩烈地抱着小婴儿献宝,总往她面前递,是想让她抱抱,给小婴儿把个脉做个检查什么的,她没有抱孩子,但有无数机会拔小孩子的头发丝。 所以嘛,她悄悄从小婴儿头上各拔了两根头发丝,因为她天生自带亲和能力,小婴儿离她近,被拔了头发也没哭。 “可你并没有抱小婴儿。”燕行怎么也想不明白小萝莉是什么时候拔了小婴儿了头发丝。 “两位老人家就差没把小孩子往我怀里塞了,拔一二根头发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两位俊少想打人,小萝莉医术太好,所以谁家有小孩子不想抱给她帮瞅瞅,她想拔谁的头发丝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容易。 心塞得两大少,默默拾起两只小袋子,看了一眼里头的字条,字条上没写名字,只注明了男或女。 柳少瞅几眼,将袋子扔给发小小行行就不管了,找人做鉴定是小行的活,他是管网络的。 燕行将东西收起来,继续等着小萝莉还有没有其他工作交给他们。 有了两帅哥帮查的资料,乐韵已知李家长孙媳妇并不是什么好人,悠闲自得的把资料收拾好,坐等资料包转移完毕,再下楼。 胡叔方妈等人已做好了饭,小公主忙完正事,开饭。 燕行柳向阳也留下来蹭饭,甭提有多高兴了。 华夏国的重阳节因地域不同,风俗不同,大多有登高的风俗,晁家老少们不去登高,但是重阳酒与重阳糕却是可缺的部分。 中午有一个重阳糕,小萝莉做的小型重阳糕。 那只糕放在桌中央,有九种颜色,漂亮得令人不忍心下刀。 最终,方妈妈当了回刽子手,亲自操刀硬着心肠把重阳糕给切成块,先给老爷子老太太各人一块。 其他人不需方妈妈辛苦,他们自己各取了一块,美美的享受起来。 重阳糕软糯可口,甜味适中,还有着菊花的雅香。 每个人吃掉一块糕,又取了一块,然后,大盘子也空了! 吃完了重阳糕,老少爷们目光齐刷刷转向了某只粉团子,那只小小巧巧的小可爱面前放着两块糕,她捧着一碗汤慢悠悠地喝汤。 “小乐乐,你怕长蛀牙,不爱吃糕,要不让二伯帮你吃了吧?”晁二爷眼馋重阳糕,挤眉弄眼的与人打商量。 “二伯,我是医生,不会长蛀牙的。”乐韵淡定得不能再淡定,将重阳糕分给了晁家爷爷和奶奶,自己快快乐乐吃自己爱吃的菜。 晁老爷子老太太瞅瞅乖乖小孙女,笑得见牙不见眼儿。 “……”晁二爷心塞塞的,小侄女不心疼他了,好心酸! 燕行柳向阳不嫉妒,嗯,不嫉妒不嫉妒不嫉妒!重要的事说三遍。 方妈妈瞅着二爷和夫人们的幽怨的表情,想笑不好意思笑。 忽略掉最初的一点点小插曲,午饭吃得十分愉快。 蹭到了一顿饭,燕行柳向阳心满意足,没敢占主人家的时间,坐了约四十分即自动提出告辞。 乐小同学觉得那两只吃货办事效率不错,将另一只小重阳糕分成两份,送给他们带回去孝敬他们家的长辈。 两位俊少得到一份美味的重阳糕,喜从天降,带着礼物,风一般的从晁二爷家离,风一般刮回家,向长辈们献上得来不易的礼物。 柳老爷子等人知道礼物从何而来,对小三子的宠爱又上升一个台阶。 燕大少回了贺家,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也特别惊喜。 当燕少柳少走了,李政夫妻也告辞,晁二夫人也送了他俩足足有一个两个大蛋糕那么高的一块重阳糕。 李政夫妻携带着礼物回到别墅已是半下午,家里人望眼欲穿的待着他们呢。 擎老等到儿子回来,抓去书房商谈。 李政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出李家重孙非李家血脉的半点消息,只说大哥可能因李宇豪媳妇的事对小姑娘有些怨念,小姑娘发觉了,所以明确拒绝与李宇豪小两口做朋友。 擎老听闻小姑娘只是拒绝与李宇豪、刘欣怡做朋友,没说拒绝与李家所有人做朋友,心头松了口气,只是再三告戒了大儿子李焕和长孙如果不能跟小姑娘友好相处,至少不要得罪人。 李焕其实也想向父亲告状说晁家小义孙看不上李家,可他也明白李家与晁家渊源很深,老父亲未必会把他说的话放心上,说不定反而会觉得他小人之心,所以忍了,回来时没说什么。 当弟弟李政回来,老父亲只是嘱咐自己不要得罪晁家小久孙,并没有斥责,李焕便知弟弟把晁家发生的事大事化小了。 李政罗竹香守着秘密,晚上趁着家宴,分食了小乐乐赠送的重阳糕,并以举家同庆的理由喝酒,把家里人给整醉翻数个,包括老爷子、李焕夫妻,李宇豪、刘欣怡自然也没例外,被放倒了。 轻松把人整醉了,李政罗竹香悄悄取样本,取了李宇豪、刘欣怡的头发和指甲,还取了一点血,又取了李焕夫妻的头发和指押,刘欣怡生的两个小宝宝的头发丝和血做样品。 收集到了大量做dna的材料,李政罗竹香将其收藏好了,再把家人分别送去睡觉。 送走了在二伯家的客人,乐小同学给家里打电话,下午又蒸了几个大大的重阳糕。 晁一晁三哥俩出席几项重阳节活动,忙到天黑时分才收工,与他们一起回到晁二别墅的还有李老夫妻、杨老、周老夫妻,罗老、萧老因家族人员都没回京,也各携了夫人跑晁二家蹭饭。 等晁三回来,李老夫妻也到了,晁妈妈打电话给儿子,晁一夫人、晁二夫人给姑娘打电话,开视频。 萧老罗老也给孙子打电话,大家一起视频。 华夏国的傍晚,y国还在中午,最适合聊天。 远赴国外的几个学霸,每星期都有打电话回家,所以嘛,就算是出国了,也跟在国内读书的感觉差不多,顶多就是大环境换了而已。 晁家重阳节的晚饭,也因有个小团子在,过得特别开心。 李老、罗老等人没有在晁二家住宿,吃了一顿丰富的重阳饭,拎着小团子做的重阳糕各归各家。 重阳假后,人们该做啥就做啥。 乐小同学在二伯家过了重阳节,周一自驾车回学校。 她等过了早上班高峰期才出发,爬到学校已是十点多钟。 然后,小萝莉开始“送礼之路”,先送学校全体保安一份重阳糕,再送舍管阿姨们一份,再给八大金刚一份。 送完礼,再去教授家,美美的当个贴心小棉袄。 万俟教授中午提前跑回家,享受有小学生承欢膝下的幸福生活,并且很不厚道的让小学生代自己批改了几份作业。 自己的小学生已完成学业,而且16级的中西医最后一年基本是实习期,万俟教授没什么课,学校领导委以他重任,让他带了几个中医专业的研究生班。 教授让一个本科生改研究生的作业,那波操作太强,乐韵都惊呆了,无可奈何的成了免费劳工。 万俟教授逮着人做苦力,回赠给小学生的就是一个装有请帖和双语言邀请函的盒子。 乐小同学半下午回了宿舍,自己慢慢整理请帖和邀请函,以及保安和舍管阿姨们帮统计好的访客登记表。 看完了那些帖子和访客登记,她二话不说,收拾一大堆行李物品和书籍,以及几个布偶,分批搬下楼,装车,开着车就跑路。 她是真的跑路,马不停蹄的出了学校,以过五关斩六将之势,与无数车辆经过艰难绞杀,杀出重围,回了乐园。 当下午放学,很多古武家族的子弟们听闻乐小同学回了学校听说她又走了,个个脸上只有一个大字的‘懵’! 在乐园尽职尽责当保安的傅哥,看到驾着豪车低调回归乐园的小姑娘,更懵,小萝莉不是说重阳节后回学校呆一段时间,她是没去学校呢,还是去了又回来了? 夜幕已降临,天地之间早已昏暗,首都被千万盏霓虹灯照得如同白昼。 乐园大门口的路灯也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沐着光的小萝莉,噘着嘴,白净的小脸皱巴巴的皱成了面团子。 看到小萝莉把车子扔门口,一脸闷闷不乐的表情,傅哥也不好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机智地出去把车开进园,再关上大门,再将车子开至四合院门口卸货。 小姑娘先一步开了四合院的门,开灯,傅哥只帮忙搬东西送到上房的书房,跑了两趟,卸完货,他再把车开到车棚停放,回到自己住处悄悄给头儿发了信息说小萝莉去了青大一趟又回了乐园。 周一一早就赶回驻地的燕少,开启正常工作模式,晚上收到傅哥传来的消息,也挺奇怪的,小萝莉昨天说过要回青大去小住些日子,怎么当天去当天就走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能马上跑去乐园,唯有希望时间过快点,等周末去乐园看小萝莉。 乐小同学将从学校宿舍搬回来的东西安置妥当,最后把四只毛绒布偶中的一只企鹅和一只北极熊放于大书房的罗汉榻内,另一只圆脑袋的熊仔和独角兽公仔放在卧室外间读书小憩用的罗汉榻内做装饰。 北极熊和圆脑袋大熊仔布偶都是大号布偶。 那几只毛绒玩具仍然是米罗土壕的手笔,都是网购的宝贝,从国外航空快递至华夏国送进青大。 米罗土壕动不动就送绒毛玩具,乐韵已经无力吐槽他,干脆收着当装饰品,给自己的住处增添点童趣。 放好了布偶,顺势坐下,打开放桌面上的盒子,把一大堆帖子拿出来摆桌面,再铺纸,研墨,抄写发帖人的名字。 万俟教授帮忙代收了八十几份帖子,有十一份是双语言邀请书,那些是欧美著名大学寄到青大邀请乐同学去读研读硕请博的正式邀请函。 另有二十几份京中贵圈谁家大寿、结婚、生子等办宴会请乐同学去吃席;余下的部分全是古修界门派或世家发出的请帖。 古修门派或世家听闻乐家新置了不少稀有家具,想去乐家拜访,开开眼界。 其实说白了,目的是奔乐家书房门匾去的。 古修界有青年子弟在青大求学,乐韵暂时不愿与古修界的青年碰面,所以立马带着东西从学校撤走。 如果古修门派或世家想到乐园拜访参观,不管是谁来都没问题,保证来者不拒,可若是参观梅村老家,那就得琢磨琢磨了,毕竟家里有父母和弟弟,万一谁居心不良,趁着她人不在家,打着参悟匾额的幌子跑去她家挟持了她的家人,家人性命堪忧。 为了杜绝置家人于险境,凡事需要从长计议。 乐韵将帖子分门别类分好了,先抄写古修界的拜帖名单,其中有些人名是完全陌生的,做好记录,准备拿着名单去问问宣少主。 第二百三九章 帮忙 首都的夜晚是美丽的,热闹的,乐园附近没有大型娱乐场所,相对而言没那么喧哗,乐园是闹中取静。 嘈杂声远,没有什么干扰,乐小同学抄好了古修界的帖子名册,又抄写了一份来访记录名册。 学校保安哥和舍管给了她一份访客登记,从开学到重阳节前共有十三位访客指名拜访她。 那十三位访客当中其中有就有某市长的儿媳妇,以及梅村周奶奶家大姑姐的孙女,也就是周天明曾经说过的叫宋shi雨的表姐,那位叫宋诗雨。 另有八个名字完全陌生,乐同学表示以前没听过,更别说什么认识了,搞不懂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乐家“旧识”。 至于欧美学校邀请读研读硕读博的邀请信,她还得好好考虑才做决定。 抄写完访客名册,距离十一点还早,再取了已经制成卷轴的画纸铺开,写字,一连写了几十幅字,再加盖印章。 暂时不想去学校,也不想去晁家或师母家,自己又有房产,乐韵决定修心养性一段时间,并趁机装扮一下。 因此,美美睡了一觉起来,第二天先与傅哥说了她要闭关,关上四合院的大门,不理身外事,猫在书记里写字作画。 她呆在大书房足不出户,写了上百幅字,画了几十幅画,即有纸画也有绢画。 小萝莉闭关了整整两天。 准备了足够多的字画,周四上午,休息了一晚的乐小同学,精神抖擞的装饰自己的别墅,先将大书房预留出挂字画的位置挂上字画,再去装点自己的卧室,然后就是南客厅、餐厅,东与西厢房的客房。 东西厢的客房每间挂了五到六幅字画,令客房真正了有了书卷气,又显得高洁文雅。 挂好了字画,乐韵找到锄头,在院子里挖种树的坑,在上房东西的第二次间前方所对的区域各挖了一个大坑,再在南边倒座房所对区域的也各挖一个坑,四个坑组成一个四方形。 挖好了四个树坑,先填充了一些自制肥料,之后又像地鼠似的,在院子里到处撬坑。 她光明正大的挖坑填肥料或填坑,哪怕附近高楼大厦谁装了摄像头能拍到一些位置,也认为她是挖坑种花草。 而乐小同学么,实际上是在暗中布置保护四合院的阵法,悄悄的把一些设置阵法的灵石和刻有符纹的玉、石、金等符箓藏在各处。 藏好了布阵用的符箓与维持阵法所需的灵石,乐韵快乐的收工,再去倒座房与厢房上房各个房间转悠,藏符箓。 她藏的东西可以说相当安全,除非是房屋进行大修整才可能发现,否则,一般情况下没人碰触得到。 因为藏东西时有时必需从板劈或柱子上挖出空间,或者划开了墙移开砖,又或者是撬了地面,所以,藏好了东西后必须要将原地修补起来。 乐小同学上午忙着藏东西,下午则忙着修补地面、木板柱子或墙壁上留下的痕迹,把各种人为动过的痕迹掩盖住。 在墙上或木板上、地面上挖洞很简单,有真气灌入利剑当中,一划就能把坚硬的地面或墙壁划出一条缝,而且还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 而扫尾工作却没那么简单,为了完美掩饰痕迹,不让任何人发现端倪,必需要让动过的地方与四周一般无二,有时需要反复抹好几次的漆料或墙灰,甚至有时间不得再四周也刮掉一层,再重新刷漆或墙泥。 待小萝莉完美的处理好痕迹,已经近黄昏。 忙了一整天,为了安慰自己的辛苦,她给自己做了一顿美食,美美地搓了一顿,美美倒头睡觉。 蓄精养锐了一晚,第二天精神特别的好,乐韵吃了一顿简单的早外,开开心心开门,再去车棚扛了大梯子架在四合院门口,给四合院挂匾,匾名四个字——嫏嬽福地。 挂了四合院门上的匾额,再扛梯子进院,到上房,在做书房的上房中堂门楣上也挂上匾额和对联。 大书房的匾额与她家里的书房挂的匾额仅一字不同,家里书房叫“知味书屋”,别院的书房叫“知味书斋”,对联也换了一副,内容与家里书房外的对联不同。 匾额大小与样式也与她家挂的匾额一模一样,却是东辰大陆五大仙宗的渡劫期真人们联手合制,同样蕴含了修炼心法与道法规则之妙。 书房挂了匾,再去上房东耳房挂一块写有“丹庐”两字的匾额,简单的匾,简洁的字,让人一眼就知那是主人制药练丹的地方。 之后,扛着梯子,再转到东厢房朝南的耳房,挂一块写有“居灶君”的匾,告诉别人那是厨房。 再给接待客人的南厅也挂了一块匾,名叫“会贤堂”,餐厅也少不了匾,挂块刻有“千味轩”的牌额。 其他的地方可以暂时空时,厕所却是不能落下的,来了个最简单通俗的匾——厕轩。 将四合院里有用途最广的地方挂了匾额,乐小同学把梯子又送回车棚,再回四合院收拾了一个背包,美食街找宣少。 小姑娘回了乐园,傅哥每天精神百倍,小姑娘猫在四合院里有事忙,他也不去打扰,每天尽职尽责的守着家。 他不知道小姑娘昨天在四合院里做什么,听到声响了也没跑去偷窥,小姑娘周四开了院门扛梯子进了四合院,因为没叫他,他仍然没有去刷脸。 小姑娘忙了一阵又出去了,傅哥也秉乘着绝不多话的原则,不问不打探小姑娘的行踪,只当个合格的门卫。 乐韵闲着没事,不挤车,步行前去美食街,边走边体验生活,花了约一个半钟才走到三味轩。 刷脸机阿福看到漂亮可爱的乐小姑娘来了,啥也不管,飞奔进后厨向少主报告消息。 在厨房忙着厨艺大业的宣少,扔下厨师大计,飞掠出餐厅,刚飞蹿出门,娇小的女孩子也到了门口。 “小美女,你好久没来三味轩了哟,猪肉炖粉条来一碗?”宣少看到小巧可爱的小姑娘,就跑蜜蜂看到花朵,整个人都明媚了。 “猪肉炖粉条还是留着中午再吃吧,宣少忙不?要不我们去你家别院喝茶?”乐韵站在三味轩外,瞅着阳光灿烂的宣少主和刚冒头的宣少、刷脸机阿宝直乐,刷脸机阿福的眼神真好,她还没到他就发现她啦。 “行,走起。”宣少解下围裙,往阿福怀里一塞,潇潇洒洒走人。 少主说走就走,阿福苦着脸直叹气,唉,小姑娘去了茶楼那边,宣一二三四又有福了! 宣一从厨房跟着少主到了门外,当然跟着走,在三味轩当跑堂的宣二三四,飞快的将活忙完,再急匆匆追上少主的脚步。 反正是步行,宣少又不厚道的拐了小美女顺路去打包一堆小吃,边走边吃,走到宣家茶楼还没吃完,回到内院再继续撸串。 痛痛快快撸了一顿串,再喝茶。 喝完了宣家青年帅哥泡的香茗,乐韵从背包里取出自己抄的名册,在炕几上展开给宣少主看:“哥们,帮个忙,这是古修界人员给我递拜帖想去我家参观的花名册,有很多我不认识,你帮瞅瞅认不认得。” “害,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给瞅瞅,看看是何方神胜。”宣少笑容艳丽,拿过花名册看。 “帅哥们,你们家的货车今晚有空不?”宣少主在研究花名册,乐韵与宣家青年们说话。 “小美女想用货车?要多大的?”宣家青年们眼神一亮,哎呦,小姑娘要用货车,是准备又去“接”货吧?宣家的车在呢,就算自家的车没空,他们可以去帮租个货车呀。 “货厢对角线有七八米左右就够了,我想运树。” “需要几辆车?” “有四棵大一点的树,两辆就够了。” “没问题,是不是老规矩,去城外交接?” “对头。” “货车的事交给我们,小美女只等晚上与我们家少主一起去城外兜风。” 宣家青年们笑嘻嘻地应了,赶紧着手安排,分派人手去租货车。 安排找车或者安排人送一二部车去城外那种小事对于自家青年一辈来说小菜一碟,宣少没管,认真的研究花名册。 他将花名册看了两遍,把自己所知与名册上的人仔细的核对一番,再挪到小姑娘身边,两人一起并肩坐着。 “这个叫高通的散修,我知道一些,他是在五台山苦修的隐士,据我家所知他没有门派;这个别号琴溪居士的修士,是中南山隐士派之后,无人知有无门派; 号苦蝉道人的这位,曾拜入江南古修世家虞家为记名弟子,后拜小五台的一位道家隐士为师; 这一位何悔子是位女修,师门来历不详,只知是位散修士,她的徒孙你见过,就是在古修聚会表现不俗的车皓,这是我家在古修聚会后才打听到的。 …… 清溪客李之凤,这个从没听说过; 雪岭闲人蔡鸥,不认识; 岭南梅客叶剑云,我略有耳闻,听我家长辈曾提及说他武道天赋绝佳,集岭南各派绝学于一身,是与我家曾祖父同辈人士,隐居于十万大山。 这个人与蚁老一样几十年不曾露面,上次古修聚会我家曾祖父还提了一句,以为他驾鹤西归了,没想到这次竟然被你家书房匾额给引了出来。 刀客传人曹海,这个目前不确定,如果是按以前的规矩,刀客传人也算是个门派,历史源头据说与风禾风少的师门有渊源,而如果只是某个取的雅号,那么就是仅代表一个人,这个人我也没听过。 修罗刀赵煌,修罗刀是个江湖门派,与鸳鸯剑派属死对头,这个下帖子的人我不熟,目测应该是修罗刀掌门的可能性最大。 修士陈驰,没听过。 秦岭修士池涯,不认识。 雪山修士洪炅,不识; ……” 小姑娘听得认真,宣少照着名单说,小美女列的名单,他也只识得部分,另有大半不知。 念念叨叨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那些不认识的人,他决定抄一份名单,派人送回秦省给家里长辈们看。 宣家青年们机灵着呢,少主说要抄一份给家里长辈们看,赶紧将文房四宝送上,研墨铺纸,侍候少主抄录花名册。 乐韵听宣少解说,有点怀疑人生了,那啥,大天朝竟然还有那么多的修士和江湖门派? 她有个问题想问:那些门派究竟靠啥为生? 她好奇,真的。 比如曾经的漕帮是以漕运为生,现今漕帮仍在,但是改行了,已经发展成了合法的水产公司,经营水产品,若不是知情人士,看到某个公司,谁会联想到它其实是几百以前名噪一时的漕帮呀。 她对很多门派感兴趣,比如影子门,记得去姬家看诊那次,姬家的元老们说发现了影子门的人跟踪,不知道为什么,影子门并没有参加上次的古修界聚会。 很多人连宣少也闻所未闻,说明那些人有可能是大佬,因为非常低调,以致无人见识他们的庐山真面目,也可能真是散修中的无名小卒,并不为人知。 自己扔出个匾额,炸出一大堆潜水的修士,乐韵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就是不知道那些潜水党中有没谁得到了乐家的祖传之物,或者有没谁手里有乐家祖传之物的线索。 宣少抄好了一份花名册,交给宣二,让他找个人送回老家,之后逮着小萝莉狂倒苦水。 古修界在京的人都跑宣家游说他,想让他跟小姑娘预约个时间,古修界子弟们去乐园给小姑娘暖暖房。 被一大帮人“赋”予重任,宣少主表示心好累,他才不想当头人呢,小美女不爱热闹不想办宴,他不想招人嫌,他么,想去找小美女讨论厨艺随时可以去,何苦捎带一群小尾巴跟自己争“宠”。 理解了宣少主的传送的意思,乐韵果断的、坚定的、毫不犹豫的谢绝古修子弟们去乐园帮暖房的好意,别人去帮暖房,她得当厨娘侍候客人们,多累人啊,难道药膳留着自己吃不香吗?自己没事发发呆,它不美好吗? 第二百四十章 布局 宣少只负责帮古修界人士转达意思,小美女拒绝了,他坚决不当说客,直接就把那茬事儿抛于脑后,兴高采烈地拉着小萝莉写字作画。 宣少主雅兴大发,乐同学舍命陪君子,在各写了两幅字后,她发现宣少偷偷的把她写的字给藏起来了,恍然明白又被套路了,坚决装死。 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宣少默默叹气,想要小美女的墨宝太难了!他费尽心思仅只得两幅墨宝,下次再想说动小美女动笔也不知要猴年马月,唉! 墨宝得来不易,为了防止小美女收回去,宣少机智了一把,把卷成卷的字幅交给宣一,让他去藏起来。 宣少也是个机灵的,捧了少主递来的墨宝转身就飞出东厢客厅,将东西送回少主卧房存放。 小美女不愿意再挥毫写字,宣少逮着她去厨房研究厨艺,两人猫在厨房里,鼓捣出一顿美食,下午则逮着人下棋。 宣少棋艺不错,乐小同学为了不被他经常逮着下棋,藏拙,隐藏了实力,保持互有赢输,维持住双方棋艺在伯仲之间的平衡状态。 因为晚上有事要忙,晚饭提前,于天黑前吃了晚饭,夜色降临时,宣少带着四个护卫与小萝莉出去逛夜景。 宣四开着车兜风,在市区几条大街兜了几转,差不多绕了半个首都的路,然后才出了京市,往京城的西北方向而去。 宣家的车出了京区,沿往西北的方向走了二十几里,与停在荒郊里的货车汇合。 宣家青年共租了两部货车,一部中小号的厢式货车,一部带有半人高车栏的拖挂车,那部拖挂车莫说拖几棵树,就是拖上千吨也没问题。 宣家青年们关掉了行车记录仪,乐小同学仍然仔细的检查了车辆有无谁暗中装有摄像头,确认安全,将四棵有七八米高的树从储物器里转移到拖挂车上。 四棵树四个品种,分别是罗汉松、紫檀、丁香和石榴,每棵树用布网住了枝干以保护枝条,从储物器里转出来也有支架和稻草等支撑或作垫子作隔离保护,不让它碰到车栏。 乐小姑娘将树转至拖挂车,宣家青年们帮忙做绑扎固定,防止行车途中树林受颠动而移位或互相碰撞。 那么大的拖挂车,仅载四棵树太浪费,乐小同学默默的又从空间挪了四棵有七八米高的树出来,再拿出百袋肥料,几十块漂亮的石头,还有十几棵矮小的花卉型树木和十几盆盆栽。 然后又进厢式货车的车厢,从空间转移大量东西扔车厢内。 完成物品转移,小萝莉站一边,眼瞅着帅哥们帮忙将树绑扎好,抱出一坛泡椒鸡爪和帅哥们一起分享,瓜分了鸡爪,爬进轿车内坐着当个啃零食的小淑女。 宣家青年分到了一份鸡爪,开开心心地啃零嘴,啃吃完了也差不多去了半个钟,又等了约一个钟,再开行车记录仪,启程返回。 宣少等人在市内兜转一圈,到市郊外时还不到十一点,在荒郊野外停留一阵,于零晨一点半时分踏上回市区的路。 零晨时分,首都内的交通与白天相比,不说畅通无阻,至少没有堵车时车辆排成长龙的画面。 宣家青年不急不慌,行程二个半钟,差不多在凌晨四点平安抵达乐园。 傅哥被小姑娘的电话叫醒,起来开了乐园的铜大门。 宣家青年将厢式货车开进园,拖挂车比较长,不进园,在外面倒车,车屁股朝着乐园大门。 青年们就着路灯卸货,先把盆栽、肥料、小树和假山石搬进园,当小姑娘将一些支撑树木用的架子或支杠搬进了四合院,他们卸载树木。 先把据说准备种园内的四棵中等大的树木搬下车,放在园内的草坪上,再搬运植四合院内的树木。 宣少带着护卫们抬着一棵树走到四合院门前才发现四合院挂了匾额,当目光触及匾额上的字,不禁吃了一惊——那块匾额与小姑娘梅村家里的那块书房匾额一样蕴含神奇力量! 愣了愣神的帅青年们,压下心头的震惊,抬着树走进已亮起灯的四合院,把树放在上房前西边的土坑不远处。 放下树,宣少蹿到正房书房外瞅,目光落触及书房挂着的匾额,瞳仁一缩,小美女别院书房的匾额与她家书房的匾额给人的气息相同,又是一块蕴含了修炼法则的符匾! 这下,他想镇定也镇定不了。 小美女身后的那个师门太神秘,好想打劫她! 宣少费劲儿的把想盯着匾直到天荒地老的想法压下去,与家族护卫们飞掠出院,再去搬树木。 宣家帅哥们力气大,有他们当打杂工,不用乐韵去抬树,她带着傅哥卸载厢式货车里的物品,大部分箱笼搬至四合院离丹庐最近的那间存储室,有些箱子先放东西厢走廊外,还有些箱子放厨房。 还有几个矮多宝格、香几,八个架阁,四口大缺,以及十几个有成年人那么高的大箱子,全部先搁在上房走廊外,等天亮后再安排。 宣家青年们力气大,将四棵树运进四合院,再帮忙卸货厢式货车上的物品,把那些东西卸完,再搬运肥料。 宣家帅哥们帮跑腿,乐小同学匀出手,先去开了书房大门,再将一个小架格放在书房大门外的西侧,挨着板壁摆放,再放几个盒子在架格内,每个盒子贴有“鞋套”的字条。 宣少带着家族护卫忙完活计,溜到小姑娘家的书房外,自己取鞋套套脚上,进书房坐着晨修。 小姑娘进厨房去张罗早餐,傅哥没事干,先去外院守着,等天色破晓,他把关了没多久的红铜大门打开,锁了铁栅栏门,再进四合院。 与宣家帅哥们混熟了,乐小萝莉把他们视为朋友,所以不用太讲究,早餐就在厨房吃。 宣少与护卫们完成晨修,个个神清气爽,待吃了一顿美味药膳早膳,个个力气大如牛,感觉能一拳打死一只老虎。 小萝莉脸不红气不喘,顺手就抓了帅哥们当苦干,帮挖种树的坑。 她昨天挖坑主要是为藏摆阵用的符箓,种大树的四个坑挖得不深,实际上达不到种树的要求。 宣少带着护卫们热火朝天的上工干活。 傅哥守着大门,小姑娘说上午会有客人,他等着给客人开门。 宣少等人只干了约半个钟的活儿,华少带着四个贴身护卫翩然而至,他是应邀而来,昨天傍晚宣少给他打了电话,叫他到乐小姑娘的别院当帮手呢。 华少长袖衬衣,空手,跟着的四个青年都提有箱盒,有两人还背了一个背包。 小姑娘的帮手来了,傅哥开了门,将客人请进院,又与华家青年们一起进四合院帮忙干活。 华少带着护卫走到四合院外,看到大气恢宏的匾额,喃喃自语:“嫏嬛福地,好字!好气势!” 那块匾看一眼令人心旷神怡,再看一眼顿觉神情气爽,再看一眼只觉灵台清透如镜,似乎有灵气扑面而来,全身毛孔都情不自禁的呼吸。 匾不是普通之物。 心神闪了闪,华少带着人进门,看到那块田黄石影壁,再次被惊艳到了,乐园大门口的那块玉石影壁已是稀有,内门的田黄石影壁的珍贵度更上一层楼,真不愧是仙医门传人,出手不凡。 他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响,也顾不得上感慨了,转过玉石屏风,疾行。 “华少,你来得有点晚,没赶上早饭哟。”宣少看到姗姗来迟的华少,愉快地挥手:“迅速点,快来上工,今天上午的活有点多哟。” “宣少,好歹让我请华少喝了茶再说啊。”乐韵得悉华少主到达乐园的那刻先一步去厨房提热水壶进客厅泡了壶茶,刚出客厅想去迎接华少,就听到宣少抓壮丁。 “大家都这么熟了,兄弟们不讲俗套,又不是客人,喝什么茶嘛,先干活,等什么时候渴了再喝茶也不迟。”宣少扛着铁锹,没把自己当客。 “宣少说得对,我们这么熟了,不用客气,等渴了再喝茶。”刚走到倒座房的檐廊下,华少看到了跑来的小姑娘,笑得一脸春风。 小姑娘穿了一身练功服,乌黑长发编成辫子,发梢倒折起来系在腰间,短装打扮,干净利落。 华一二三四将提来的贺礼交给少主,由少主亲手交给主人,礼物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二套包括碗、筷、锅、盆在内的生活用品,也是给小姑娘入住别院的暖房礼。 礼不在贵重,在于情义。 “行,兄弟之间不用客气,我把茶提到上房走廊去,什么时候渴了什么时候喝。”乐韵一一接礼物,接一份先放地面,再接另一份。 “这样就对了,我们互相串门时不用客套,多自在。”华少将礼物交与主人手里,长身一掠,如白鸟掠向四合院的中庭。 华家青年们也跟着少主急掠而去,五人飞奔至宣少工作的地方,观看了几眼,将背包先放在上房书房内,走马上任同,也去当掘土工。 宣家人手不少,东侧的坑有宣少他们承包,华少带着人人负责挖掘西侧的坑。 傅哥的腿不太方便,不宜干重活,乐韵将华家的礼物拆出来,请傅哥帮清洗碗碟,用醋煮碗煮锅等。 傅哥欣然领了工作,去当洗碗工。 乐小同学提一套茶具到上房走廊,搬张小桌几放走廊内,再去收拾堆放在走廊的箱笼和架格,把它们安置妥当,用盆栽装饰四合院和大书房、会客厅,之后才种植生长缓慢的矮小花卉型树木。 宣家华家的青年们俱属人生中的鼎盛年龄,年富力强,干力气活不过是出点汗的小事儿,根本没啥难度,是以不到一个钟就把坑扩宽了一圈,深挖了近一米。 挖好了上房前庭院种树的坑,帅哥们歇了会,喝了茶,再去倒座房对着的庭院区域给另两个坑扩宽加深,大约又花了一个钟。 四个树坑深度已够,乐小同学才上场,先给每个坑填了十袋特制肥料,又倒进七八袋肥沃的泥土,正式种树。 宣少华少带着护卫们负责抬树,把树移放到大坑内,调整好位置,再填泥土,按压实。 首先给上房门前的东侧坑栽树,种的是一棵紫檀,西侧的坑种的侧是一棵罗汉松,之后再给倒座前的坑种树,东侧种一棵丁香,西侧种石榴树。 无论南方还是北方,建房都讲究对称,门前种树种花一般也讲究对称,屋前种树一般也是对称,比如左边种了一棵桂花,右边也种一棵桂树,如此一来双树同荣,对称好看。 而小萝莉给庭院种树却摒弃了对称,四个方位种不同的四种树。 宣少华少想不明白小美女为什么讲究对称,哪怕再好奇也坚定的三缄其口,没有问十万个为什么。 罗汉松和紫树比较高大,栽种下去,从泥土面到树顶约有七米高,石榴树和丁香树略矮,约有五米高。 每棵树的主杆笔直粗壮,树冠如华盖,整棵树看上去亭亭玉立,煞是好看。 而当将石榴树种下去,宣少华少忽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四合院好像换了个样儿,可左看右看,发现什么房屋树木都没变,特别惊诧。 四合院的树栽种好了,宣少华少自告奋勇,带着护卫去园子挖坑,种植另四棵树木。 乐小同学去划地方,将计划种植树木的位置画一个圈,另四棵树分别种四合院前和院后,每树离四合院的墙有十几米,也分别在四合院每个角所对应的位置。 画好的种树的点儿,小萝莉当甩手掌柜,站着围观帅哥们挥汗如雨,看到两家帅哥们各挖出一个约半米深的坑,她才背着小手手溜回合院,钻进厨房蒸糕。 宣家华家青年们干劲十足,各挖好一个坑,也闻到了诱人的香味,热血沸腾了,干活更有劲儿啦。 两家青年们齐心协力,赶在十一点前将四个树坑挖好,往各个坑填埋四袋肥料,再倒进两袋黑泥土,再去请小姑娘来当指挥种树。 乐小同学真的是当指挥官的,只出嘴,指挥着帅哥们将四棵树种分别种在它们该站的位置,让它们当四合院的守护神。 第二百四一章 走得快也是错 将预定种园子内的四棵树也移栽入坑,小萝莉去张罗午饭,帅哥们闲着也是闲着,用石头给庭院里的四棵树各砌一个保护圈,方便浇水。 做完那些还有时间,帅哥们和傅哥用斗车清理种植了树木后多余的泥土,把那些泥土运到园子的一角先堆放起来。 人多力量大,宣家共有七人,华家五人,连同傅哥有十三人,很快就将院子里堆积的泥土清空。 他们还想将园子里种树后堆积的泥土也清理一下,小萝莉叫吃午饭了,先吃饭。 午饭没有煮米饭,小萝莉蒸了两个小型糕当主食,八个药膳菜。 帅哥们吃到了小萝莉制做的药膳类糕点,整个人比打了鸡血还振奋,吃完午饭只歇息半个钟,兴冲冲就去上工清理园子内新植树木旁的泥土,再把草皮复原。 做完清理工作,帅哥们听从小萝莉指挥,先在小水塘不远处挖个坑种株小罗汉松,搬假山石放在水塘旁,围观小萝莉堆砌假山。 乐小同学将几块假山石码堆在水塘边,再将一块有一米二高、似石笋形状、色如碧玉的碧玺石放进水塘里。 碧玺石一面依着水塘岸和新放的假山石,再在它脚底周围放几块石头,有高有低,令水里长出的假山变得更有层次感。 确定石头很稳,乐韵伸手将碧玺石靠近山尖位置的一块石头取走,露出一个有指肚大的暗槽,暗槽里有一条细细的通孔直达碧玺石底。 小萝莉对着暗槽吸气,深深地吸了一口,吸到了水才作罢。 水面的压强比较大,塘水从碧玺内部的细孔里上涌,再从近假山顶的暗槽里渗出,犹如自然上涌的地底泉。 “我去,这又是谁整出来的机关?”宣少看到石头槽眼里流出细流,惊奇地瞪大了钛合金眼。 华少:“……”这么小小的水塘也能设计成自然喷泉? 宣家华家青年们也好奇,围着假山石研究。 乐韵吸到了一口塘水,吐干净,赶紧跑假山后头打开暗藏的水龙头涮口,用清水涮了几次,再走回水塘边。 被一群青年盯着,她摸摸后脑勺,有点羞涩:“闲着无聊时整的小玩意儿,有通孔的碧玺是单独体,挖好了通孔才嵌在碧玺石内,这种小东西纯属消谴品,难登大雅之堂。” “小美女,我家院子里也可以挖个池子,你帮我也弄个吧。”宣少兴致勃勃的计划在茶楼别院内院也挖个小水池,弄个自然喷泉。 “我家别院和老家也挺宽的,我家也需要一块这种石头。”华少也不甘落后。 “等你们什么时候真的挖了水池再说吧。”乐韵直翻白眼,哎妈,宣少华少有时也不靠谱。 “好咧,说定了,我们什么时候挖好了水池,你帮弄个假山喷泉。” 两少眉开眼笑,已经暗搓搓的思考水池挖在哪,要挖多大。 宣家青年瞅着少主那副摩拳擦掌想回家大干一场的表情,默默腹诽,少主啊,您不是最爱厨艺吗?不好好呆厨房切切剁剁,怎么又想折腾园艺了啊? 少主以前痴迷厨艺,做菜时整出黑暗料理,他反反复复的试,他们吃了一次又一次,他们真怕少主挖水池时也如从前,挖了又觉不好再来,反反复复的试验。 华家青年比较淡定,嗯,他们家少主不爱园艺的,一定是说说而已。 乐韵也没把两少的话当真,抓着免费劳工继续搬假山石,分别装饰在园子各处,在榆钱树下也放几块石头,有一块大石头表面削平,即可以当桌子,也可以当睡榻。 装饰好了园子,再搬假山石进四合院,放置在院子中央,组成一座漂亮的小山。 小萝莉堆好假山石,宣少摸着下巴,东张西望,越来越纳闷,最后实在憋不住了,问十万个为什么:“小萝莉,我觉得你这院子给人的感觉跟我上午来时完全不一样,究竟是我的错觉,还是因为你给院子新添了树木山石,院内的气场发生了改变?” “自信点,把我觉得三个字去掉。”乐韵瞅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相当的满意,笑得嘴快咧到耳朵根:“我花费了这么多心思,如果气场还没变,哪对得起我自己的辛苦,目前还没完全弄好,气场还没达到最佳。” “小美女,你赶紧的继续。” “小美女,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宣少华少心中那只叫好奇心的猫再也藏不住,蹦出来溜跶了,又不好意思问四合院的气场究竟能达到哪种程度,只催着赶紧上工。 “还有几样物品还没打造好,等打造好了才能继续,到时必定请你们过来体验一下。今天的任务完成啦,帅哥们赶紧洗洗,好好休息,明天有你们累的。”乐韵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不怕,不就是搬个书嘛。” “没事,力气活而已。” 宣家华家青年们也知明天有人给小萝莉送书籍来,他们自请留下当搬运工,今晚可以留宿乐园噢。 帅哥们心情美好,去找干净衣服洗澡。 华家带来的背包放在书房,宣家青年们带的背包还在车内,他们干脆分组,华少几人用内院的洗浴室,宣家青年要去外院取行李,他们就在外院浴室冲澡,洗衣服。 帅哥们洗好衣服,晾晒好,溜进小萝莉家的知味书斋,下棋,写字,或者修炼。 有一群帅青年们当牛马,傅哥没干什么重活,下午也没事,负责摘菜,洗菜,做轻活。 小萝莉抓着宣家华家青年帅哥们帮忙装饰自己的别院时,首都高校秋季田径运动会也于当天拉开帷幕。 当天是周五,也是10月30日,即将进入11月,首都高校秋季田径运动会踩着10月的尾巴如期举行。 小欧同志带着校田径团队参赛,参赛运动员们表现很不错,但是,看到其他学校的教练们知悉青大的小飞人不参赛那精神一振的模样,抑不住的意难平,得瑟个什么哟,抢到冠军算什么,有本事跟小乐比成绩啊? 他心中愤愤不平,恨不得去抓某个小飞人喷一顿,他理解小乐不再参加国际性比赛的决定,只是为毛连学校运动会也不再参加啊? 心里不爽也无可奈何啊,小飞人不知跑那个犄角旮旯去了,他逮不着啊。 而当第一天的比赛结束,要拉运动员们回学校时,万俟教授的小孙子和他同舍的仨个小伙伴告假,说他们要去王二少爷爷奶奶的小棉袄那里蹭住。 小欧同志嫉妒得差点跳起来想把四只小青年逮着暴揍一顿再扣下来带回学校,奈何,他就只能想想,还得允假,眼睁睁看着四只小青年背着单薄的背包,兴高采烈脱队而去。 任少风少段少和王二少离开队伍,先坐公交车再换地铁,到乐园附近再去商场购买了一套锅碗和四床蚕丝被以当做给小萝莉入住别院的贺礼。 四只小鲜肉带着礼物,沿着手机导航找到乐园,开开心心跑到大门口,被候着的门卫傅哥请进院,带着他们进四合院。 四只小美男子一边走一边欣赏,惊奇的哇哇叫,待晃进四合院,也顾不得欣赏影壁,被领至客厅外即迫不及待地飞奔进厅找小萝莉刷脸。 任少几人到乐园时已经将近七点,华少宣少等人也从上房书房移至会贤厅,看到四个小帅哥飞进厅,一脸“熊孩子来了”的表情。 任少段少风少王二少看到小萝莉有客人,一点也不奇怪,先跟主人打了招呼再一路走一路与华少宣少打招呼。 乐韵请四只小美男入座,接过他们的礼物放一边,再亲手给四只帅哥倒一杯茶,先给客人最后才给小师侄,还伸手摸了摸小师侄的脑袋:“小师侄,今天你有没项目?” 挨揉了一下脑袋,有自己成了宠物感的王二少,脸暴红,羞羞地答:“有哒,六十米短跑,我进决赛了。” “嗯,乖孩子,好好加油。”乐韵淡定自若地揉了揉小师侄的脑瓜子几下,在任少风少段少惊奇的眼神里平静收回爪子。 王二少:“……”他明明比小萝莉还大一岁,总被当小孩子,好忧伤! 宣少华少好整以暇的看戏,看到王二少红彤彤的脸,心情特别美好。 乐韵陪四个小帅哥喝了茶,请客人一起移步去餐厅先坐,她和傅哥去厨房端菜。 因为人较多,晚上有两桌。 晚餐共十道菜,主食是八宝米饭。 王二少感觉好久没有吃到小萝莉做的美食了,开席之后埋头苦干,连看别人一眼的功夫也没了。 在别人家,吃饭或者难免有人想说话,在小萝莉家,吃饭时哪有空讲话啊,真正的达到了食不言的境界。 吃饱喝足,王二少机智了一把,跟着傅哥当洗碗工,果然得到小萝莉一个赞赏的眼神,允许他和小伙伴们明天继续到别院住,甭提多高兴了。 华少宣少等人晚上舍不得睡觉,他们占书房地盘打坐修习,乐小同学给四个小帅哥在西厢收拾两间客房,安排他们每两人合住一间。 四个小帅哥与华家宣少聊了一个多钟的天,早早去休息,而当他们第二天早上起床,才发现小萝莉的上房挂着的匾。 任少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最为通透,一下子就察觉匾蕴含着神奇力量,立在庭院台阶下仰望匾额,用心感悟。 风少段少也知匾额很神奇,同样盯着匾,运转修炼心法。 华少宣少等人没去打扰仨个小青年,直至小萝莉唤人吃早饭,他们才唤沉醉在感悟里的仨小只,一起去餐厅。 四只小鲜肉吃了早点,匆匆赶往去参加高校学生田径运动会。 华少宣少在乐园游荡一圈,又猫在知味书斋里修炼。 七点多钟,燕大少也匆匆而至。 傅哥看到队长头儿来了,暗中松了口气,他觉得宣少华少与小姑娘的感情非常深厚,队长再不努力点,小萝莉会被抢走的! 燕行背着装有随身物品的背包还有手提电脑,风风火火进乐园,把看到感觉完全不一样的乐园的震惊感压在心底,进四合院找小萝莉。 乐韵在厨房煮开水,知晓燕吃货来了,站在屋檐下等着,不一会就见一道人影似一阵风刮至倒座房的走廊。 首都新历十月之末,已提早入冬,白天当太阳出来时还算暖和,早晚气温很低,除了爱美的青年们,基本人人都穿外套了。 饭缸燕某人也穿了一件薄外套,白衬衣配灰色外套,其人颀长挺拔,犹如一棵小青松般的刚劲坚毅。 有着能让女人无颜苟活的美男子,一手拎着只手提电脑包,从门厅那边疾冲着冲至屋檐檐廊底下,若是不知道的,还以发生了什么火烧眉头的大事。 站在东厨屋檐底下的乐韵,仰天无语。 绕过田黄玉石影壁冲至走廊的燕行,四下一张望,看到在东厨走廊的小萝莉,撒开脚丫子就冲过去,一冲冲到小萝莉面前,原本淡漠的表情瞬间便有了温度。 他的声音温和醇厚,声线迷人:“小萝莉,资料找到了,我给你送来。” 看到燕饭缸急冲冲地冲到面前,乐韵忍不住就想怼他几句:“送资料就送资料嘛,你说你没事犯得着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吗?就你每次总是好像火烧房子的样子,莫怪我看到你第一个想法就是你们又想找我救场。” 无端的被怼,燕行一脸懵逼,走得快也有错? 有错必须改,尤其是小萝莉说得,不管有错没错,小萝莉说错了,对的也是错。 觉悟越来越高,燕行大脑高速旋转了一下,秒速认怂:“那,我以后走慢点,像蚂蚁那样慢慢爬?” “你不说还好,一说就让人更想吼你了,你确定蚂蚁爬行速度很慢?”蚂蚁爬行速度从来不慢好吗? “好像……是吧,”小萝莉又拿她的美人眼瞪人,燕行怂成了包子,发现附合后她的表情变得不太妙,赶紧又补救:“其实,真正论起来蚂蚁速度是很快的,蜗牛才是真正的慢,所以,我应该要学蜗牛那样走?” “想仿效蜗牛,你去整个房子背背上再说。资料给我,然后你回你太姥姥身边当乖宝宝去吧。”乐韵不想跟吃货废话,言归正传。 “有些资料还存在电脑里,你先看看,觉得有必要再打印。”宣少主等人在乐园留宿,而自己刚来小萝莉就赶自己走,燕行心情老低落了。 “行,你去南边客厅那里,我烧开了水就过去。” “嗯。”小萝莉让自己先等着,燕行立马应了,拎着电脑转身,沿着廊道走到倒座房,再进会贤厅。 第二百四二章 又立了一功 小萝莉没来,自己有时间观察,燕行打量了好几遍装饰一新的客厅,走到主座罗汉榻前把电脑和背包先扔下,欣赏挂着的字画。 厅堂正面墙居中挂着幅一幅锦鲤图,还有幅对联,再往两侧相隔一段距离后挂有字,西边的粉墙和东边的板壁都挂有字画。 那些字画幅幅堪称大师级别的,有几幅字的字迹一看就知是小萝莉的杰作。 燕行原以为除了小萝莉手写的几幅字,其他的字画是小萝莉从别处淘来的,欣赏时顺便研究了一下落款,认出了有小萝莉必用的“乐氏传人”印。 他呆了一下,飞奔到另一幅字前,研究落款处的印章,赫然仍是小萝莉的印章。 一幅接一幅的看,转一圈,确认客厅字画全出自同一人之手。 哪怕早已知小萝莉是个全能人才,这刻,再被被刷新三观的燕行,仍然免不了陷入迷之沉默。 饭缸燕某人还没来时,厨房里烧着的水就快开了,乐韵只等得几分钟,水烧开,灌进热水壶里,又往一个黑陶茶壶里灌热水,泡着药茶放置一边,再去客厅。 走到会贤厅门口,看到燕吃货站在西墙挂着的一帖花开富贵图前发呆,也没故意弄出什么声响,飘然进厅,轻飘飘的飘飞到主座的罗汉榻坐了。 燕行定定地站在画前,小萝莉进屋时似有所知,又似不知,直到小萝莉经过时有香风扑鼻,他才恍然回神。 待回过神,小萝莉已坐好,他也飞奔到罗汉榻旁,取电脑开机,打开资料包,给小萝莉看他们新找到的有关李家长孙媳妇和李宇豪的资料。 乐韵将电脑搁桌几上,慢慢欣赏,帅哥们出手搜集资料时可能真的是使尽了十八般武器,别人挖地三尺,他们扒资料时把人家穿开裆裤的事儿都给扒了出来,连某人十岁前几岁还尿床的琐事也记录在案。 莫名的好想笑怎么办? 看到记录说某某十岁还尿床的糗事,乐小同学不厚道的呲牙偷乐,一边乐一边看,翻到后头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又翻了十几页,偏头望向某个饭缸:“燕小笼包,所以,我这是误打误撞又立了一功的节奏?” “嗯。”燕行点点头,大手趁机爬小萝莉脑袋上去摸了摸她漂亮的发髻以及后脑勺。 “唉,别人天生丽质难自弃,而到了本小同学这里,天生是招麻烦的体质不说,还自带鉴婊能力,像块照妖镜,总是照得妖魔鬼怪自暴原形。” 乐韵深深为自己的特殊体质忧愁,真的愁啊,她就是去李家吃个宴,结果呢,鉴出了一只婊,那只婊能攀上李家长孙可是不她自己或她家人的能力,是有人暗中相助。 那只幕后黑手还不是终极大bss,刘欣怡嫁入李家背后隐藏着一张利益网,甚至不乏间客的身影。 所以,她一不小心就捅破了一桩豪门背后隐藏的黑色交易。 “你是小福星啊,自带福气,专克宵小之辈。” “这是大实话。” “……”燕行有点接不上话,唉,小萝莉,你不谦虚一下吗? 燕吃货没词了,乐韵笑咪咪的把电脑推过去给他:“资料都打印出来吧,先来两份。” “行,傅哥那里有台打印机,我等会就去打印。”摸了小萝莉的脑袋好几下,燕行心满意足,悄悄收回爪子,从背包里掏出一双手套戴好,再拿出两个牛皮纸档案袋。 他又摸出一双手套给了小萝莉,再把袋子里的资料取出,摊桌几上给小萝莉欣赏:“一份是某双生婴儿亲爸和其家族人员资料,一份是亲子鉴定。” 乐韵戴好手套先看鉴定报告,结果显示亲缘关系数值为999999,看图谱与基因对比数据,是亲生的没跑了。 她重点看基因对比数据,婴儿的数据与她眼睛扫描时收集到的数据差不多,她收集到的数据更细致更精确、 感觉自己眼睛比科技还牛叉,乐韵无比得意,把那份资料扔一边,再看某个微信全是“,”号的某个家伙的信息。 看完燕吃货那群人扒出来的某人的老底,笑得露出一口好牙,催燕吃货快去打印资料,她等着有用。 小萝莉露出狐狸似的狡诈笑容,燕行抱着电脑飞奔到外院,跑进傅哥住的门卫房。 傅哥住的一房间也用屏风间隔成明暗两间,里面是卧室,外面做私人客厅,有一套八仙桌带扶手椅的家具,还有打印机、传真机、小型扫描仪和电脑、摄影机和数码相机。 电脑也是他的私家用品,存放监控乐园摄像头的电脑监控室设在车棚一角,是单独隔离起来的一间小间,为的是防辐射。 队长要用打印机,傅哥开箱子取出一袋a纸交给队长,他没戴手套,所以坚决不碰纸张。 燕行用据线连接电脑和打印机,坐等,打印机吐一张纸收走一张,再按顺序排列。 打印资料要不了多久,很快就k了。 燕行拿着资料和电脑又回到四合院的会贤厅。 乐小同学拣一份与某个少妇有关的资料,又拣了某双生婴儿亲爸的几页资料,连同亲子鉴定报告一只牛皮档案袋子,交给燕吃货,请他帮送去晁二伯家。 燕行抱着档案袋一脸悒色:“小萝莉,我请傅哥送过去可以吗?” “可以,你代傅哥守门,我与嫏嬛书房预约好了,他们今天给我送书籍来,你当搬运工。” “好咧。”燕行眼睛一亮,抱着档案袋和电脑以及行李背包就跑了,跑到乐园大门口,将档案袋交给傅哥送去晁董家。 小姑娘交待的差事,傅哥从来都是绝对执行,找出只袋子先把档案袋装起来,再去找来一只背包装好,再出发。 他也没开车,坐公交车和挤地铁,花了三十几分钟就赶到晁二爷住的别野区,那里有胡管家在别墅门口等着。 胡管家接了小公主的电话,跑到别墅门口等着,等到送东西的人来了,他举着手机将小公主发的相片与某人对比,确认对上号再接收。 接收了小公主派人送来某样物品,胡管家晃回二爷家,将装档案袋的袋子交给先生和夫人。 晁二爷收到档案袋,也先去餐厅拿两一次性的手套,夫妻们也戴好了手套再开档案袋,看完一叠资料,面面相觑,小团子也太牛了吧,她竟然把某婴儿的亲爸给揪了出来? 夫妻们先是错愕,然后就是会心一笑。 晁二将资料重新塞回档袋案,回卧室找出只普通的公文包装好资料,给李政打个电话,开车离家。 李政接到晁家兄弟的电话也开车离开别墅。 两人在半途中相遇,找家咖啡店喝了一杯,晁二把资料袋子给李政,自己功成身退。 李政回到自己车里才开档案袋,看了厚厚的一叠资料,整张脸比包公的脸还黑,都黑透了。 他在车里坐了长达半个钟左右才勉强平复心情,带着资料别墅。 擎老周六有工作,还没回李政住的别墅看重孙女,李老太太早上清早就到了儿子家。 老太太看到儿子出去也没问,当儿子从外面回来明显面色不佳,她也仍然没问,却是上了心,准备等晚上人少时再单独跟儿子谈谈。 李政回到家,直接回书房反锁门,将锁保险柜里的几个档案袋拿出来,取出里头的亲子鉴定书与新得的一份对比。 他把暗中收集到的材料密秘派人送去几个不同的省做了鉴定,结果都是一样的,双胞胎与李宇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两个婴儿与刘欣怡是亲母子。 他也悄悄查过一些亲子鉴定方面的资料,知道怎么看数据,将资料对比,他请人做的鉴定中的双胞胎数据与小团子请人做的鉴定数据一样。 反复对比了几次,李政颓然叹口气,将资料全锁进保险柜里,对家人仍然只字不提,只等明天老父亲回来再论。 傅哥将东西送至目的地交割清楚即原路返回,他回到乐园,送书的人还没到呢,又等了将近一个来钟,送书的车辆才姗姗来迟。 一共有四辆货车,都装得满满的。 傅哥和燕少指挥车辆进乐园,再开至四合院门口卸载书籍。 小萝莉向嫏嬛书房集团公司订购了二个亿的书,其集团公司对客户也挺上心,书籍分门别类的整理整齐,还用箱子打包装载,每个箱子贴有字条,注明是哪类书籍。 书籍到货,在书房打坐的宣家华家帅哥们结束修习,鱼贯而出,每个人左右手各抱一只箱子再进院,因为人前前后后的走,又是鱼列而行。 送货的工人负责把箱子从车厢内卸载下地,帅哥们负责搬进四合院。 乐小同学也没闲着,同样亲力亲为的以身作则,也成了搬运工中的一员。 四部货车送货,那么多的箱子,全放书房必定码堆得很高,整理时还得搬来搬去太麻烦,部分箱子先放走廊里,有部分先放在书房西侧的房间内。 乐同学忙到十一点半先去造饭,帅哥们负责搬运,他们把书籍卸载光,小萝莉也做好了饭。 乐同学留了送货的工人和跟单、负责人在乐园吃午饭,中午又有两桌客。 负责押运书籍的工作人员吃到了一顿美食,开开心心收工回公司,宣家华家青年和燕少傅哥下午精神百倍的帮小萝莉整理书籍。 乐小同学策划好了哪些书放哪个书架,哪些书籍放客房,她负责把某类书籍的箱子找出来放到对应的书架前,由帅哥们取书本码放于书柜。 第二百四三章 摊牌 因为可以去小萝莉的别院蹭饭,王二少一整天都保持着打鸡血状态,在自己参与的比赛项目中也取得不菲的成绩,傍晚又带着三个小尾巴,以十万火急的速度杀至小萝莉别院报道。 四只小美男子踏着夜幕抵达乐园,王二少依小萝莉发的信息提示,推开虚闭的门进了园子,和小伙伴们帮忙把厚重的铜门推得合拢,再上栓上锁。 四个小伙伴拎着自己的背包进得四合院,在倒座房走廊就见上房书房灯火通明,依稀见宣少华少等帅哥们在书房内忙忙碌碌、穿梭来往的身影。 小美男子们也不去找小萝莉刷脸,把包放回客房,也飞奔到书房帮忙。 小萝莉砸下上亿的巨款,采购到的书籍也是海量的,因为大部分书籍是古籍的仿刻本,书本比较薄,以致一共有一万多册的书。 之所以花费了二亿多的钱,是因为有些书是善本类古籍的抄写本,每本需要几万块,珍贵的珍藏品古籍的善本抄手本甚至十几万或几十万。 最贵的书是一部没有多少残缺、还是孤本的古籍善本的手抄本,一套书三十一册,价值六千多万。 宣少华少等人整书籍时先把放东西厢各个客房的书籍对号入座,之后才整理放书房的书。 至于那些几十万或上千万一套的书籍,还没拆箱,箱子先搁置于小萝莉的卧室外间小阁内。 那么多的书,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整理好,宣少等人与四只学霸小美男子们忙了一阵,先去吃晚饭,饭后继续加班加点的干活,忙到十点半才收工。 黑夜过去迎来白昼,也是新历11月的第一天。 当天是首都高校秋季学生运动会的收官日,王二少任少段少风少四人仍然去运动会报道,宣少华少与燕少继续昨天未完的工作。 擎老在31号当天忙了一天,因为无法压抑对小重孙的想念,傍晚工作结束,马不停蹄的赶至李政住的别墅。 李焕除了单位安排的住处,他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私人住房,面积远远没有李政住的别墅宽敞。 李政住的别墅其实是罗竹香的,因为李家兄弟合睦,李政家住处宽,李家有什么事大多就在他那里聚会。 也因李政家宽,房间多,家佣也多,李宇豪带刘欣怡回京后也一直住在叔叔婶婶那里,刘欣怡养胎期间与产子后大多由李政罗竹香和他们家的家佣们帮忙照顾,李焕老婆跟在丈夫身边照顾着丈夫饮食起居。 李政心事重重,但看到老父亲工作一天明显有了疲惫之色,在见到小婴儿时看着像轻松不少,也没有急于揭密,让老父亲先开心一晚。 罗竹香也伪装得极好,除了不再如小婴儿刚出生后那段时间一样热情照顾侄媳妇,没其他异举。 李焕夫妻周末也到了弟弟别墅。 周六的晚上,别墅内的其他人睡得香,李政罗竹香却是一夜无眠,次日,夫妻俩就算带有点眼影,行为举止皆与平日无二。 早饭后,一群人帮两个小婴儿洗了澡,孩子被带去喂奶,李政才以商量某重要事务为由,请了父母亲和大哥大嫂、侄儿李宇豪议事。 为了安全起见,李政特意安排在三楼的一间练琴、读书用休闲式小书房议事,罗竹香是知情人士,所以她没有去听,负责守在通向书房那边的通道,不容任何人靠近。 李政将锁在二楼书房保险柜里的档案袋装在公文包里带上三楼,同时还带上了一瓶速效救心丸。 先一步在三楼书房坐待的几人,看到李政提着公文包进来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当看到他将一瓶速效救心丸放桌面,个个不解。 “李政,你好好的弄瓶救心丸来干什么?”李焕看到弟弟把救心丸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还拧松了盖子,更加奇怪了。 “为咱爸准备的,等会用得着。”李政坐在父亲对面,面对兄长的垂问,沉着以对,拧松了救心丸子的盖子,才把公文包放膝头开拉链。 李政罗竹香两口子一个守门,一个带救心丸,行为古怪,擎老心里疑惑扩大。 “什么意思?”李焕心里非常不舒服,尤其是自上次从晁家回来,感觉弟弟看他的眼神特别的奇怪,那种感觉让他非常不喜欢。 李政将公文包里的档案袋取出来,没有急着让人看,只是平静地问了一个问题:“大哥大嫂,当初在宇豪与刘欣怡恋爱时,我建议摸摸女方的底,先调查一下才放心,你们当时说你们去调查,你们真的调查过吗?” “小叔,欣怡是个好女孩,她家也没有问题。”李宇豪听到小叔又重提旧事,第一个站起来力挺自己的媳妇。 “李政,我早就说了,刘欣怡是清白人家的女孩,你嫌她们母子仨住这里影响了你们,你直接说,让宇豪接她们去宇豪的房子就是了,用不着拿人家出身说事。”李焕越来越不满意弟弟的态度,气呼呼的。 他的夫人姓陈,李大夫人李陈氏对小叔子怀疑自己儿媳妇的行为也很不满意,但却没有说出来。 李老太太沉着脸,没有喝止大儿子发泄不满。 擎老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浓,也没有制止,先看儿子们的表现。 “大哥,李宇豪,你们真的调查过了,查清楚了,确定刘欣怡是个好姑娘?”面对侄子与大哥的不满,李政面沉似水。 “当然。”李宇豪毫不犹豫地答。 “当然。”李焕也答的毫不迟疑。 “既然你们如此笃定,那么,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所说身家清白的好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希望你们一会儿能承受得打击吧。” 大哥侄子同仇忾敌的对待自己,李政失望地摇摇头,拆开第一个档案袋,抽出几叠资料,分给父母大哥大嫂和侄子一人一份。 自己的儿媳妇被怀疑,李焕夫妻心里很不高兴,原本想把李政递来的东西扔掉,可是看到父母亲接过资料看了起来,也不得不看。 李宇豪也相信媳妇,以为小叔收到了什么匿名信有谁中伤自己媳妇,想看看都说了什么,拿着资料看将起来。 他最初以为别人是故意抹黑自己媳妇,挑拨离间,当看了几页微信聊天记录,面色由不相信转为惊疑,然而脸色青白交加。 李老太太最初很淡定,看了几页纸,保养得很好的脸一下子阴沉沉的,望向长孙:“宇豪,这个女人是你媳妇吗?” “……”李宇豪听到喊声,抬起头,死死地咬着唇。 李焕夫妻俩最初也不相信资料里记录的与人骚聊的女人是刘欣怡,但是聊天记录里明明白白的出现了李宇豪的名字,甚至有几处还出现了李宇博与他们兄弟的名字,就算他们想装眼瞎都不行。 擎老面上一片阴沉,冷声问:“李焕,你在宇豪结婚前真的调查了?” “……”被点名,李焕神经根根绷紧,面色惨白,反应慢了半白,迟钝了一下,应了句“是的”,却明显底气不足。 对于大儿子的回答,擎老并不满意,转目望向长孙:“宇豪,你呢,你真的了解过刘欣怡吗?” “了……解的,欣怡不是这样的人,……她婚前跟人暖昧……又不是婚后出轨,不能凭这个就说明她人品有问题。”李宇豪仍不愿相信事实,犹自抱有饶幸感,为自己媳妇辩解。 “你们再看看这些吧,看过了这个,大哥你和宇豪还是认为刘欣怡人品没问题,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李政将父母和大哥大嫂的表情收之于眼底,取第二份档案内的资料,仍然是一人一份。 李政将资料递来,擎老一愣:“亲子鉴定?” 李焕夫妻、李宇豪一震,惊得差点站起来,他们抻头想看弟弟/小叔给父亲/爷爷的资料。 李政也给了他们一人一份。 擎老愣了愣神,快速抓起亲子鉴定报告书,第一份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刘欣怡和双胞胎的名字,鉴定为系母子关系。 后面还有数页纸,再翻,是李宇豪与双胞胎的亲子鉴定,结果显示被鉴定的双方在生物学上没有血缘关系。 看到李宇豪与双胞胎的鉴定结果,擎老当时就稳不住了,双手直哆嗦,再翻,仍然是李宇豪与双胞胞的亲子鉴定,鉴定的机构不同,结果是一样的,仍然是没有血缘关系。 再翻,后头还有三家不同的鉴定机构做的dna对比,结果全是一样——排除生物学父子关系。 六份亲子鉴定的五份是李宇豪与双胞胎的dna对比,没有一份结果说是亲生父子,擎老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拿到亲子鉴定报告的李焕夫妻,看到第一份时很开心,看到二份,如遭雷劈,当时就傻眼了。 李宇豪看到自己与孩子的鉴定结果非亲生,气极败坏的继续翻,越看越心慌,但仍然不肯相信:“不,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小叔,你一定弄错了,肯定是拿错了……” 李老太太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擎老先是憋得快不能呼吸,听到长孙在念叨,又气又急,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人才勉强缓过气,脸上的青筋剧烈暴跳,气急之下眼睛充血,嘶吼了一声:“李……李焕!” “—”李焕浑身血液都冷了,僵硬地站了起来。 擎老又狠狠的喘口气,一把扔掉资料,腾的一下站起来,一脚踢翻挡路的小茶几,两步蹿到李焕面前,一把抓住儿子的前襟,红着眼睛问:“你真的查过刘欣怡和刘家?” “……”李焕被揪着衣襟,面对着眼睛都红了的老父亲,瞳孔紧缩,僵硬得无法动弹,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爸……” “说,你真的调查过吗?”擎老气怒交加,脸上肌肉一阵阵颤动。 “我……我没……有,”李焕不敢直视父亲的眼,声音发抖:“宇豪……说刘欣怡是个……好的,我相信……孩子……” 李老太太眼睛一瞪再瞪,张口结舌。 早已猜到结果的李政,叹口气,默默垂下眼皮,默声不响的扶起被踹翻的红豆杉木小桌几,重点是拾起救心丸。 爷爷在质问爸爸,李宇豪呆呆地看着,像个木头人似的。 听到儿子的回答,擎老差点闭过气去,心头有一把火烧得肺都快炸了,他抬起右手,用力扇了下去。 那一巴掌极重极重,啪的一声响,李焕的脸被扇得偏向一边。 脸火辣辣的疼,李焕慢慢偏过头,与父亲面面相视,他看着父亲赤红的眼睛,情不自禁地闭住了呼吸。 擎老心中的怒火燃烧,火焰涛天,那一巴掌根本无法宣泄掉他的满腔怒火,抬手又照着大儿子的脸啪啪几巴掌。 “逆子!你这个逆子!你阴奉阳违,造成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是吧?” 擎老连扇了几巴掌,无力地松开手,腿一软,一下子就坐下去,涕泪长流:“天啊,我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蠢货!老李家百……百年声誉毁于一旦,……” 他号啼大哭,号了两声,一口气提不上来,捂着心口,浑身颤抖。 一直留意着老父亲的李政,见父亲瘫坐于地并没有慌,想让父亲发泄一下情绪,免得憋出问题来,当看到老父亲情况不妙,倒出一颗救心丸,冲过去抱住父亲喂吃下去。 “爸,爸,爸你要挺住啊!”他一边帮老父亲抚胸口,一边喊:“爸,别激动,稳住稳住……你一定要稳住啊,你是咱家的主心骨啊,宇博将来也是要步入政道的,你倒了,谁给大博保驾护航……” 李焕被扇了好几巴掌,脸火辣辣的,当老父亲松开手,他先是定定地站着,直到老父亲瘫坐下去了,他双腿一软,也朝后栽了下去。 李陈氏满脑子乱哄哄的,看到老公砸下来,机械的去扶了一把,将人扶住让他瘫坐在沙发内。 李老太太满脑子空白,被小儿子的喊叫声给唤回神智,恍然发现老伴的异样,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扑到老头子身边又喊又叫的帮老头子顺气。 第二百四四章 摊牌2 打击就像龙卷风,来得猝不及防。 被骤然而至的打击给轰得心神震荡的李宇豪,像石像似的一动不动,眼神茫茫无神,他脑子里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在跑来跑去,但是,他却什么也记不住。 直到奶奶发出哭声,李宇豪空洞的眼神慢慢有了焦距,望望父母,望望爷爷奶奶和小叔,脸色一点一点的变白,不过片刻间,如失去了魂魄似的纸片人,了无生气。 擎老被喂了救心丸,又被小儿子和老伴一阵顺气,总算缓过了一口气,手脚还在轻轻的颠动。 他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一把抓住小儿子的手,痛彻心菲地喊:“……李政,完了完了,李家……完了。” 李政懂父亲的意思,老李家喜得重孙,邀请四方来客,已经闹得贵圈人人皆知,这一转眼儿却闹出第四代重孙与李家毫无血缘关系,一旦公布消息,李家声望将一落千丈。 “爸,没事没事,顶多我们家前两辈人全退居二线,宇字辈有几个在政道一途的嗅觉不错,眼界也很宽,看得也很长远,我们好好培养宇字辈的孩子,将来必定能重创辉煌。” 李政能怎么办,只有安慰了,他在晁二家时乍听到真相时,何曾不是万念俱灰?现在老父亲崩溃了,再也不能刺激了。 李老太太急得掉了眼泪,老伴缓过了气儿,她才抹了把脸,和小儿子连抱带扶的将老头儿扶起来,扶到沙发上坐着。 擎老瘫在沙发上,提不起一点劲儿,眼睛赤红赤红的,坐了好几分钟才勉强镇定些,声音嘶哑:“李政,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做鉴定?” “……”李政望了望空气,幽幽叹口气:“说起来,这个跟乐乐小团子有关,小团子来我们家那天,她没有抱过两个小婴儿,也没有给刘欣怡什么产后调理建议,后来甚至不愿意坐主桌,明显不太对劲。 后来,刘欣怡又惹了小团子不快,我和大哥去晁二家,大哥那天的态度也不太好,说了句宇豪蠢笨高攀不上小团子的场面话,小团子一点面子也没给大哥,说宇豪确实蠢,还说您老一世英名,可惜栽在了长孙身上。 我们问小团子什么意思,小团子没肯说,大哥拂袖离开,我怀疑宇豪或者刘欣怡可能无意间泄露了什么机密,或者无意间掺和进什么事情里去了,小团子听到什么风声所以向我们示警,我和竹香留在晁二家想问问小团子。 小团子原本是不肯说的,怕我没心情过重阳节,被我一直追着问,晁家老少也帮着劝了几句,小团子才说出真相,她说刘欣怡生的双胞胎跟李家没有血缘关系,说刘欣怡很可疑……” 擎老好似被泼了盆冷水,无比颓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乐乐那天来我们家,我想让她给孩子摸摸脉,小乐乐自始至终没有抱孩子。 后来小乐乐不坐主桌,说她受了委屈,我那天还以为她在别处受了委屈才没心情逗李家的重孙,原来是她知道刘欣怡生的孩子不是李家的,当时又不能说出来……小乐乐当时还说能说的委屈不叫委屈。” 李焕夫妻听呆了,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李老太太也呆住了,喃喃自语:“难怪如此,那天我抱着孩子给小乐乐看,把孩子的头或者脚递到了小乐乐面前,小乐乐也没肯伸手摸孩子。” 有些事不说不清,摊开来晒一晒,发现到处都是破绽。 擎老呼吸粗重,面色悲凉:“可怜我半生努力,一生谨慎,位卑不敢忘忧国,位高不敢谋私权,不说为李家添光增彩,好歹保住了李家清名,没想到从祖上至今的所有努力,终因一个不孝子的阴奉阳违而毁于一旦,教我有何面对兢兢业业的李家诸兄弟侄辈,待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对李家的列祖列宗!” 李焕脑子里似乎有千万只蜜蜂在振翅膀,嗡嗡的声响震耳欲聋,他呆呆地看着老父亲清泪横流的脸。 在发呆的李宇豪,机械转头望向爷爷,看到爷爷满脸是泪,如触电似的收回了目光,又似被泼了盆水,人也醒了。 他打了冷颤,紧绷的神经无力的松驰,手垂下,攥紧的手指松开,亲子鉴定报告散了一地。 资料落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李陈氏望向儿子,目光又望向小叔子,眼里的眼泪再也藏不住,如泉水一般倾泄而下。 她哭,不为谁,只是眼泪不可控制地流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李陈氏抽泣着,发出一声一声的问句。 “亲子鉴定不是亲生的其实还不是最严重的,还有比这个更严重的,弄不好,我们整个李家都会因此万劫不复。” 哪怕老父亲的心态已经崩了,李政仍然没有准备就此打住,又走到自己放公文包的地方,从第三个档案袋里抽出一份资料。 李焕脸色原本已经没有多少血色,听闻还有什么,最后一点血色也不见了。 李宇豪也抬起头,无神的目光盯着小叔手里的东西。 “还有……什么?”擎老苍老的面容一片灰暗,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 “爸,你自己看吧。”李政将资料递给老父亲,再将小桌挪远一点,将父亲之前扔的资料捡起来,整顺,放在茶几上。 他做了那些,又去提了公文包和档案袋,坐到父亲身边。 儿子又一次递来资料,内心已经快崩溃的擎老,哪怕心里再痛苦,也还得强打精神,继续看那些可能再次为自己带来沉重打击的东西。 李焕的心都提了起来,他想知道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又不敢凑到父亲身边去,心头惶急,尤其观察到老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那颗心沉入湖底。 资料页数比较多,擎老一页接一页地翻看,面色由气愤到凝重,心头的气越积越深浓,心火越烧越旺。 他以百倍忍耐之心看完长达十来页的资料,气得浑身发抖,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冷森森的:“呵,李焕李宇豪,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清白人家!这是你们所谓的好女孩好人家,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不慕虚荣的真爱! 你们父子俩真行啊,你们的眼光真好!你们当初竟然那么自信,必须承担后果,李家若因此万复不劫,你们父子俩就千古罪人,莫说以死谢罪,就是死上十次八次都不够赎罪!” “我……”看到老父亲那副表情,李焕便知大事不妙,一时肝胆欲裂,汗如雨下。 擎老气怒于心,将手里的资料狠狠甩向大儿子:“李焕,你个逆子,你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看!” 一大叠的资料,因为内容不同,分门别类的以钉书钉了起来,有些三四页,有些二三页,厚薄不同。 被扔飞的资料像天女撒花一样散开,散落在李焕面前的地板上,有些朝天,有些反面朝上,有些半开半合,有些呈半卷状。 心肝胆颤的李焕,肌肉僵硬,手脚都不听话了,动作笨拙地挪到地面,弯下腰蹲身,一份一份的捡起来,再笨拙地坐下去,慢慢看。 资料里的东西内容有点杂,有些是刘欣怡和父母、刘家父母与别人的聊天记录,有些是灰色交易记录; 有刘欣怡混的圈子、接触过的人物关系,以及刘家接触的圈子人物关系,还有刘欣怡是如何“认识”李宇豪的过程。 看到了某几个人名,李焕面如死灰,那些人中有俩是李家的死敌,刘欣怡与刘家与那些人竟然是利益同盟关系! 而且,其中一人甚至与国外某些组织有联系,经常以旅游为名去国外,为某些组织提供情况,是专业的商业间谍。 纸张很薄,可拿在手里却重逾千斤。 李焕捧着纸张的手都被压得抬不起来,重重垂落在膝头上,连哭都哭不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子……” 他不愿相信那样的事实。 也无法相信这样残酷的现实。 儿子说刘欣怡是个出污泥不染、不慕虚荣的好姑娘,他也信了,他以为就凭李家老爷子现在的地位,没人敢算计李家,所以根本犯不着查刘家的底。 他太自信……以致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别人不仅敢算计李家,还光明正大的算计,从李家的长孙下手,往死里坑李家! 李焕又惊又恐,浑身颤抖,卟嗵一下跪了下去,伏地痛哭:“爸,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他错了,错得离谱。 因为李家不是一般人家,为了防小人,当初不仅小弟李政,还有大弟李勉和妹妹李楠、李杄,还有堂兄弟姐妹们曾经都提议说要暗中查查刘欣怡的家底,是他,是他力排众议,坚决不让兄妹们插手,自己却并没有去调查。 倘若因李刘欣怡的事令李家元气大伤,他,就是家族的千古罪人,万死难绺其过的那种罪人。 残酷的事实面前,李焕以直以来的骄傲自信被现实打击得荡然无存,心慌与悔恨交加,对自己又痛又恨,瑟瑟哭伏于地,无颜抬头。 李陈氏望望伏地大哭的丈夫,又望望像傻了似的儿子,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唯有眼泪一波一波的从眼眶里涌出来。 第二百四十四章 离婚 李大夫人很清醒,甚至可以说她一直都是清醒的,比她的丈夫都清醒,她从公公的表情就知事态的严重性,也知道李家长房完了,丈夫、儿子都完了。 倘若事先暗中调查了刘欣怡和刘家,发觉刘欣怡有问题,绝不让她与李宇豪结婚,那么也就不会闹出如此大的事来。 但,因为丈夫李焕自作主张阴奉阳违,以至明明可以将不利李家的因素掐杀在摇篮的却没有,反而引狼入室,不管李家是否元气大伤,丈夫的位置都保不住了,儿子也会被长辈彻底放弃。 李大夫人泪如泉涌,却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发呆中的李宇豪,被一阵熟悉的啼哭声唤回魂,看到父亲跪趴在地面上,一遍一遍的喊“我错了我错了”,看到妈妈满脸眼泪,再看爷爷,爷爷一脸的灰败之色。 他的心狠狠地颤跳了一下,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被攥得皱巴巴的资料也脱手滑散。 他站了起来,差点自己绊倒自己,打了个踉跄,失魂落魄的朝门口走去。 “李宇豪,你想干什么去?”李政看到侄儿的动作,直接叫了一声,他的这个大侄儿不像某些纨绔那么嚣张跋扈,但因为有李家保护,没有经过什么挫折,太过于顺风顺水,以致养成了清高过人的性子,说白点就是自命不凡,喜欢被人捧着。 李宇豪身躯一下子绷紧,四肢僵硬,也站住了,艰难偏头:“我我去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说过爱得是我这个人” “蠢货,蠢不可及!”长孙烂泥扶不上墙,擎老气得暴跳如雷:“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说得话你也信?你脑子装的是屎吗?她想毁了整个李家,你还相信她爱得是你这个人? 你信不信你去问她,她会说她是爱你的,她不相信伤害你,她是被逼得迫不得已。” 老头子暴怒,李老太太已顾不得其他,生怕老头子气出个好歹,小心的帮老伴顺气。 李宇豪僵硬地站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擎老本来气得快断气,还得强压着怒火,看到长孙那副蠢样,差一点原地去世,他造了什么孽,才有那么蠢的儿子和孙子? 他气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痛,痛苦的按了按心口位置,转过脸问小儿子:“李政,你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那天从晁二家回来,我只重点着手取样本作亲子鉴定,竹香查李宇豪在s省有没被卷进什么事非和刘欣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 李政声音轻轻的:“我和竹香查到的东西有限,只收集到刘欣怡酒驾撞人进局子类的小事,另外那些重要线索并不是我查出的,是乐乐小团子派人交给晁二,昨天晁二转交给了我。” 他顿了顿,再次接上自己的话:“小团子她还顺带将双胞胎的亲生爸爸也给找了出来,甚至还提取到了那个人的样本,做了亲子鉴定。” 伏地的李焕,震惊得抬起头,惨白的面色又添加了新的颜色。 “”擎老的胸口狠狠地鼓了鼓,自己按着胸口,脸上青筋一阵阵的乱跳:“小乐乐不擅长那些,是燕行柳小三帮她查的吧,” 他闭了闭眼:“小乐乐竟然将资料送给了你,说明她对大博对李家还是信任友好的,我是没脸再见小乐乐了,你和你媳妇、大博切莫因此与晁家生分了。” “爸,我懂,小团子是个大度的,不会因刘欣怡那种货色对我们有偏见,只是”李政望向侄子和哥哥:“现今最重要的是李宇豪和刘欣怡以及双胞胎的事,刚办完满月宴,这事不太好处理,稍有不慎就是满城风雨。” “离婚,明天就让李宇豪和刘欣怡离婚,并且一定要登报把离婚的原因曝光,李家本身就是受害者,绝不能再让别人往李家泼脏水,更不能让刘家把脏水泼李家身上。” 擎老杀侥果断,当即就做出了决定:“李焕你自己犯的错,必须承担后果,你不适合走这条路,自己辞职,莫拖累了李家其他人。” 李焕的脸再一次刹白,身形摇摇欲坠,晃了晃,无力的瘫坐于地。 “李政,你和小罗办事我放心,请小罗公司的律师顾问那家律师事务所处理李宇豪离婚的事务,速战速决,孩子的户口也必须马上迁出去。” “爸,我懂,我和竹香拿到亲子鉴定书时就请律师拟定了离婚件,律师也备着了,随时可以上工。” “好。交给你和小罗全权处理,谁不服,就让他从李家滚出去!” 擎老最后三个字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悸。 李政轻轻的叹口气,应了,他本身不想接手大哥和侄子的破事,可是,这已经不是大哥一个人的事了,这是关系到整个李家的荣辱,他再不愿也必须得接手烂摊烂子。 或许,说不定他与大哥可能就此生出嫌隙,难免兄弟阋墙。 擎老将长子长孙整出的烂摊子交给小儿子,又问小儿子拿了最后一个档案袋看了里头的资料,一张脸黑得足以挤出墨汁来。 他已经懒得骂长子长孙那两只蠢猪,交待了小儿子几句,喝令李焕立即滚回他住的地方去准备辞职报告,带上老伴回他工作住的地方。 李焕不敢有半点异议,和老婆去三楼的茶室洗了脸,跟着父母下楼,在走出走廊时看到罗竹香,夫妻俩羞愧交加,都没敢抬头直视弟媳妇。 李宇豪没有跟下楼,他被老爷子勒令呆在三楼反省,等他想清楚错在哪再可以去见他小叔。 李政罗竹香送老爷子老太太离开,他们没有走去二楼客厅的楼梯,去另一边乘另一道电梯到一楼。 罗竹香派了自己的司机送老爷子老太太,那位司机有二十余年的开车经验,还有是截拳道好手,即是司机又是保镖。 李焕夫妻也不适合开车,罗竹香也安排了司机送大哥大嫂回去。 送走老爷子老太太和大哥大嫂,李政罗竹香才回二楼。 李家几位重要人物上楼议事,家佣们谁也没敢接近三楼,自然也不知道老爷子等人已离开。 刘欣怡喂双胞胎吃了奶,回到二楼的大客厅,发现人都不在,问了才知道老爷子们议事去了,坐在客厅等。 她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人,等了很久很久,却见小叔小婶从外面回来,并且又去忙他们的事了,她感觉有点奇怪,也没问。 又等了很久,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见老爷子和公公等人,问小叔小婶说长辈们怎么没一起吃饭,听说爷爷奶奶奶和她公公婆婆们回去了,刘欣怡才察觉不对劲。 爷爷奶奶特别喜爱重孙,无论多急,要离开时总要抱抱小重孙才舍得走,今天怎么悄无声息的就离开了? 她心底莫名的不安,又说不上为什么。 吃饭时,仍然没见李宇豪,问小叔小婶得到的回答时李宇豪被老爷子交待了工作,不完成工作不得离开书房。 刘欣怡也发现了,自上午开始,小叔小婶对自己明显很冷淡,而且从没抱过孩子,哪怕孩子哭得嘶声咧肺,他们也不帮哄,更不帮抱。 她心里的不安更深,想找李宇豪,打电话没人接,心里越加烦燥,早早就说精神不好回了房间,将两孩子扔给保姆们照顾。 罗竹香很平静,吩咐保姆和家佣用帮刘欣怡和双胞胎收拾行李物品。 保姆们惊愕不已,却没有质疑夫人的话,麻利的收拾起来,除了大少奶奶主卧里的物品,以及帮小婴儿留下了换洗的衣服,其他物品全打包好了。 罗竹香淡定派人给刘欣怡先在一家离民政局较近的酒店订了房间,然后让家佣们将刘欣怡和小婴儿的东西送去酒店。 李政罗竹香夫妻还是比较大方的,婴儿吃的奶粉和衣服之类的全免费赠送给了刘欣怡和双胞胎,反正那些东西留着也是膈应人。 李宇豪被留在三楼面壁思过,在无人的时候,终于崩溃,一个人哭了又哭,哭得几乎要晕过去。 李政中午给侄子送饭上楼,看到哭得眼睛红肿的人,即不骂也不劝,让他自己安静的思过。 李宇豪没有胃口,午饭一口没吃,下午又呆了半天,傍晚时肚子饿得受不了,胡乱的吃了晚饭。 他一个人呆了一天一夜,整夜几乎没睡,第二天天没亮,盯着黑静色的眼圈、红赤的眼睛下楼,等小叔起床,嘶哑着声认错:“小叔,我错了” “还舍不得离婚,舍不得那女人?”李政静静地看着侄子。 “没有”李宇豪摇摇头,痛苦的脸上肌肉纠皱起来:“我只是心里难受。” “那也得受着,这是你一意孤行告成的,你不是小孩子,你得为你的选择负责,你的错误决定负出代价。” “”李宇豪难受得快窒息。 “等会去收拾你们住的房间,属于她的让她带走,那些我们和客人送给我们李家重孙的礼物一份都不得带走。” “嗯。”李宇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抹了抹眼睛,将几乎要涌出来的泪抹掉,转身,回了自己和刘欣怡住的客房。 刘欣怡还在睡觉,李宇豪开门后看到带给自己辱的女人,死死的咬住了唇,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他的胸口起伏着,终归还是没有冲上去打人,转身走向衣柜,打开首饰抽屉,将李家给重孙的礼物打包。 他拣出了李家给重孙和长孙媳妇的贵重首饰,打包,送去了书房,等以后再清点。 在她帮刘欣怡收拾衣服时,刘欣怡终于醒来,她被声音吵醒,很不高兴,正想骂人,看到转过头的李宇豪,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 “睡醒了?醒了就好,起来收拾行李,一会儿就离开。”李宇豪看着刘欣怡,想到自己像个傻子似的被人玩弄于股掌,心里一阵恶心。 “离开?”刘欣怡先是一愣,立即就高叫:“你说什么?离开,是小叔小婶嫌弃我们母子了是不是?” “没错。”罗竹香带着几个家佣正好走到房门口,听到声音,直接推开门,面无表情:“起来吧,你的梦也该醒了。” “什什么意思?”看到小婶进来,刘欣怡莫名的心慌,又虚又慌。 “很快你就知道了。换好衣服,我们再谈,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过时后果自负。”罗竹香冷冷扫了女青年一眼,退出去,掩上门,也没走,就站在门口。 刘欣怡心里很慌,想问问李宇豪发了什么事,李宇豪低头收拾东西不理她,她更慌了,慌乱的抓过一套衣服换了,胡乱的把地头弄顺,赶紧中趿着鞋子出去。 走出房间,看到带着人站在走廊上的小婶,她心里更加不安了,叫了声“小婶”。 “别叫我小婶,我跟你不熟。”罗竹香冷着脸哼了一声,让保姆带着家佣进房间帮收拾东西,她带着人去客厅。 李宇豪放下东西,也跟着小婶去客厅。 刘欣怡感觉有大事发生了,跟着小婶走到客厅,看到小叔拿着档案袋坐在沙发上,心跳得很快很快。 李宇豪在小叔对面坐下,刘欣怡挨着他坐。 李政从档案袋里拿出离婚合同,李宇豪接过,拿了笔一起放刘欣怡面前:“签字吧。” 看到离婚协议四个字,刘欣怡尖叫着跳起来:“离婚?我给你生了孩子,你竟然要跟我离婚,李宇豪,你发哪门子的疯?” “孩子真是我的吗?”李宇豪平静地抬高头:“刘欣怡,你和你们家人真行啊,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很开心吧?” 刘欣怡脸色一变,心慌得不行,大声叫:“你你说什么?孩子是婚生子,你竟然怀疑孩子不是你的?你就这样羞辱你们李家的血脉?你是要逼死我和孩子才甘心是不是?” 李政从档案袋里抽出亲子鉴定书:“谁规定婚生子就一定是男家的孩子?你自己看看吧。” 刘欣怡低头,看到“亲子鉴定书”,脑子里“轰”的炸开,腿当时就软了,脸上血色骤失:“不不不会的” 李政默声不响的又抽出一份资料,拿着资料走到刘欣怡面前,将连侄子都没看完的资料给人看:“这个人,想必你很熟悉吧?” 李政走来时,刘欣怡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好不容易站稳,就见眼前出现白纸黑字,纸上有一张彩色相片,还有人的名字张宏蔚。 看到“张宏蔚”三个字,刘欣怡浑身血液倒流般,冲得大脑一阵阵的炫晕,惊慌地抬头望向李政。 “再看看这个。”李政平静的把双胞胎和某男的亲子鉴定书放在刘欣怡眼前:“来,你告诉我们,双胞胎的亲爸是谁?” 刘欣怡看到另一份白纸黑字取代了之前的一份,看到了亲子鉴定书,看到了张宏蔚与双胞胎的基因数据对比,以及结果“经鉴定双方系亲生父子关系”的字样。 她的瞳孔一缩,再之放大。 她先是闭住了呼吸,过了几秒才急促的呼息,整个人如触电似颤了颤,腿肚子发软,一屁股坐地,冷汗一下子就湿了脸。 “看清了吧?”李政寒凉的目光锁着瘫坐在地的女青年,再次抽出一叠资料:“还有呢,再看” 他很耐心,一样一样的展示给刘欣怡看,有刘欣怡跟人骚聊的记录,还有她和人合谋商量怎么坑李宇豪的一些聊天记录片断,以及刘家和她的聊天记录,刘家人参与的非法交易。 刘欣怡被动的看,看了几份,再也承受不住了,抱着脑袋尖叫:“啊啊,不不-” “增压”效果差不多了,李政拿着资料回到沙发坐下去,好整以暇的等着刘欣怡的反应。 刘欣怡抱着头,急促的呼吸着,汗成片成片的渗,脸上更是分不清是汗还是眼泪。 惊惧交加,瑟瑟发抖。 她害怕,怕得要死。 李家这样的人家是别人想也想象不到的高门,她能嫁进来是因为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现在,东窗事发。 她怕,怕死。 惊惧交加,刘欣怡吓得魂都快要飞走了,过了好一阵,神智稍稍清醒点,因为听不到任何声音,更怕了,抬头看,看到李政夫妻冷森森的盯着自己,吓得脊椎骨直冒寒气。 “我”她想说“我鉴字离婚”,却因为惊惧,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宇豪拿起离婚协议和印泥,放到刘欣怡面前。 有阴影罩来,刘欣怡看了一眼,看到李宇豪冷漠的脸,瑟缩了一下,看到放面前的离婚协议,哆嗦了起来。 她不愿鉴定,可由不得她。 她害怕。 刘欣怡哆哆哆嗦嗦地拿起笔,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握紧笔,在协议书上鉴字,她甚至都没力气看协议书内容。 鉴了字,按手印。 刘欣怡鉴了字,李宇豪也平静的写上自己的名字,按手印,平静的告诉刘欣怡带上证件,马上就去办离婚证。 刘欣怡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费了好大力气才站起来,拖着虚浮的脚步想回客房收拾自己的东西,却见家保姆们已帮她把她的私人物品打包好,连同双胞胎的东西一起拖来了客厅。 保姆也把双胞胎抱起床,打点得干干净净,放在了双胞胎婴儿推车里。 罗竹香指挥着人将刘欣怡母子的一些物品搬下楼,装车,先去民政局。 刘欣怡没有化妆,仅只是以清水洗了洗脸,就那么顶着一张有雀斑的脸跟着李宇豪下楼,坐进车。 李政要去上班,没有去民政局,罗竹香与李宇豪刘欣怡坐同一辆车去民政局,保姆们带着婴儿和刘欣怡母子的一些行李坐另一部车。 到了民政局,也刚到上班时间,罗竹香请的律师已经等候在门外,等到罗总到了,带着两青年去民政局办手续。 离婚手续很快,半个钟就搞定了,然后就是办迁户口事宜,因为提前打了招呼,迁户口手续也很顺利,将两个小婴儿的户口从李家迁出,先落在了街道,以后再由女方迁回去女方老家落户。 因为办户口的地方离民政局较,来往需要时间,办完手续也差不多到十一点。 罗竹香带着保姆们将刘欣怡和行李送到酒店,带着侄儿和保姆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全走了,看着一堆行李和婴儿车,心中惊慌的刘欣怡终于哇的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给家里打电话。 刘家父母接到女儿电话说李家做了亲子鉴定发现孩子不是李家的而把她净身出户了,惊慌失措,立即订机票飞首都接女儿。 刘家父母晚上才至首都,找到女儿后就在酒店将就了一下,也没敢多留,第二天即回s省。 而也在周二,全国各大报纸和网络平台同时登了李家李宇豪发表的与刘欣怡离婚的声明。 几乎就在周二当天,京中贵圈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擎老长孙被人戴了绿帽子,李家的双胞胎重孙不是李家的种,于是,贵圈地震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擎老长孙离婚了,首都贵圈因擎老家的变故而震动,而作为俑使者的乐小同学却是丝毫不知情的,她忙着呢,在忙着布置她的别院。 宣少华少等人帮乐小姑娘整理书籍,因为人手多,于周末那天,也即是11月1号那天上午就把大书房的书架放满。 一万多册的书籍,虽然各个客房放置了一些,大书房书架全部都放了书,仍然还有二十几箱书籍没拆箱。 忙完了,宣家华家青年们与燕少仍留在小姑娘的别院做客。 当迎来11月份的第一周,燕大少在别院吃了早饭,心不甘情愿的回驻地去上班,宣少华少等人没走,他们齐心协力的将上房书房西侧的第一次间内的家具全部搬到外走廊或院子内放着,就等着小萝莉晚上去运回材料明天再装修 当天半下午,宣家青年帅哥以剪刀锤子布定输赢的方式匀出两人当司机,开了货车提前出京。 乐同学和宣少吃了晚饭后“又去兜风”,在市内兜了几圈,又出京几十里,与半下午离开的宣家青年们汇合,再次偷龙转凤,弄了一大堆东西扔货车上,再拉回首都市。 跑外面蹓跶一圈的宣少等人在凌晨四点后回到乐园。 华少带着四个贴身护卫在乐园,守候到小姑娘和宣少等人回来,众青年们披星戴月的上工,卸载货车上的物品。 小萝莉拉回了装修西侧间的铁桦木地板、黑黄檀木书架、一张金丝楠木宽罗汉榻和一张长一米八、中间镶白花岗石的花梨长书案,一张紫檀书案和八个绣墩,还有紫檀琴几和一个连带多宝阁的妆台。 还有几棵葡萄苗和几块漂亮的巨大假山石,还有大量的木炭、无烟煤,还有数个泥炉和一口泥灶,十几套特制的锅、药炉和盆碗之类的家具。 一大堆的物品,也把两辆货车装满。 小姑娘像座宝藏,总有取之不尽的物品来源,傅哥已经见怪不怪,和华家宣家的帅哥们当搬运工,将物品从大货车上运至园内或四合院。 一群人忙到天亮才把大货车上的东西卸载完,吃过早饭,帅哥们和小萝莉先种植好了葡萄树苗,再装修上房西侧第一次间。 装修就是铺个地板,特别简单,没费什么力气和功夫,之后搬家具进屋。 乐小同学将中堂西侧第一次间也改装成书房的一部分,并没有将原有的东西大换血,架子床和衣柜、一个矮多宝阁以及屏风保留。 架子床挨着西边的板壁摆放,床面向东,头朝南北,床的北边放衣柜,床的南头只放了一个带有多宝阁的妆台,紧挨着妆台就是一排横放的、作间用的屏风。 里间的北墙也摆书架,里间中间还放了一张屏风,屏风两边各摆一张案几和绣墩,随时可以坐着看书或写字。 从中堂通向西侧次间的门开在近南边墙角位置,因而东板壁从门框到北墙的位置一溜儿全是书架。 作间隔用的屏风的东南角留出通道,为了不浪费空间,里外间都挨着屏风放书架,外面的书架比里头少一个,匀出位置放一张琴几。 外间的西板壁和南边没有开窗的区域也全部排满书架,南边窗子下放一张树化玉的美人榻,中间放罗汉榻和花梨木长案。 将大件家具摆放整齐,留有空位的地方放小花几。 家什到位,宣少华少带着护卫先卸载另一辆货车内的物品,木炭全部搬进四合院,放在上房的西耳房,无烟煤则先堆放在车棚的一角。 清空了货车里的东西,帅哥们兴致勃勃的帮整理书籍,把那些没拆的箱子打开,拿出书本一一放书架里码放。 宣少华少与青年护卫们也想在乐园多留一天,小姑娘的活也不急,因而他们整理书本时也不慌不忙,白天干活,晚上呆书房修炼。 周三上午,帅哥青年又忙了两个钟,也成功的将书本全部放归于书架。 西侧第一次间的书架有了书,小萝莉又搬了一面琴放琴几,花几上摆上玉石雕件或盆栽,想了想,又抱了个布偶放在罗汉榻上。 布置好的西次间,内中的气场与气息与正堂差不多,宁静祥和,优雅宁静,书香气韵浓厚,令人进去呆着就不想挪脚。 宣家华家青年帅哥们也舍不得走,就坐在书房看书,静修。 而快到十一点时分,宣四的电话震动,他去书房接了个电话,再返回,凑到少主身边,将手机递给看。 宣少看了一眼手机,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这是真的?” “族老亲自打来电话也说了,错不了。”宣四答得很笃定。 “发生了什么事?”盘膝坐地的华少,有几分好奇,宣少的表情有点古怪呢。 “我家今天接到了圣武山的帖子,武当预定明年重节举行新掌门升座仪式,诚邀宣家去观礼,我琢磨着,竟然给我家发了帖,你们华家或其他家也必定会收到帖子。”宣少的视线从手机上收回来,心中仍有几分怪异,圣武山想干吗? “他们要换新掌门了啊?”华少摸摸下巴,一脸深思,自上次聚会之后,圣武山主并没有任何动静,这突然发帖请人去观礼,是几个意思? “我去告诉小美女一声。”宣少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慢吞吞的起身,飞身而出,跑去找小萝莉。 小萝莉在园子里溜跶,测量摆阵方位。 宣少找到在园子东北方位张望的小萝莉,将自己家收到圣武山请帖观礼的消息告诉她。 “他们的新掌门是谁?”乐韵其实知道宣少他们在四合院说了什么,心底也有几分疑惑,圣武山掌门升座是他们内部的事儿,忽然请人观礼,是想收礼,还是有另有目的? “我家收的帖子里没有写他们的新掌门是谁,只写了定于明年重阳举行掌门升座仪式。” “他们想干吗,不会是请人齐聚圣武山,再将人一网打尽吧。” “噗卟,”宣少乐了:“小美女,你这话被他们听到,他们肯定不气疯也会吐血。” “不怪我怀疑啊,本来他们的做法就很奇怪嘛。” “也并不是特别奇怪,以前古修界某些派或家族的新掌门或家主升座,也有请各派前往观礼的情况。 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会不会给你请帖,你会不会去。” “这个还真猜不着,反正给了我也不去,我收到了请帖,到时你们家去参礼,我托你们带份贺礼,将他们给我家送的礼全还去,从此两清。” “嗯,我也猜到你是不会去的,反正我们家要派代表去,肯定顺便先去你家静修几天,到时帮你把礼物带去。” “成,就这么说定了。” “嗯嗯,捎礼的事就这么说定了,”宣少笑盈盈点头,跟着宽服大袖的小美女漫步:“小美女,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你这会有空不?” “商量么事?”乐韵站住脚,打量笑得一脸春光荡漾的宣少主,美男子笑容太灿烂太绮丽,她敢赌,可能与她的书房有关。 果然不出所料,秀美清雅的宣家少主的声音也如他的人一样的清丽高雅:“小美女,你别院挂的匾和书房与你家的书房给人的感觉一样,你这里是最佳修炼圣地,我和华少想每个月来静修几天,行不? 你放心哒,我们不打扰你,我们周末来,自己负责伙食。” “这个嘛,咱们可以好商量,”乐韵摸着下巴,一脸阳光:“这不有很多人给我下帖想去我家拜访参悟匾额,我不想他们去我家乡打扰我弟弟和家人的生活,正考虑回帖请他们来乐园参观。 他们来也不可能结队一次性来,必定是一拨一拨的来,我不可能天天守在别院招待,我计划请你们家和华少家轮流派帅哥们来别院坐镇,代我招呼来拜访的客人。 我还想着等我布置好别院,再找时间跟你和华少商量一下,你和华少也乐意来乐园,咱们岂不是一拍即合,皆大欢喜。” 宣家华家人想到乐园参悟修炼,小萝莉需要人代劳守着家,双方各有所需,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我们万分乐意代劳。”宣少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哎哟,代小美女接待来客这是美差啊,平日呆在书房坐着修炼,有客人了只出出嘴,多么美妙。 喜滋滋地搓搓手,又追问了一句:“小美女,我们家长辈们怕打扰你家人生活,也不好意思前仆后继的去你家参悟匾额,他们每年来乐园参悟一二次可以不?” “当然没问题,乐园书房的匾与我家里挂的匾都是出自大能之手,对于元婴以下修士的效果是一样的。 而且,乐园这块匾更适合修为不高的修士参悟,如果有人参悟了乐园书斋的匾突破元婴,再去参悟我家里那块匾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先定个小目标,先筑基再说。”宣少听得心驰神往,修到元婴,飞天遁地,好期待! “加油,我看好你,你一定行的!”乐韵踮脚,拍拍好哥们的肩膀,地球灵气匮乏修不到元婴,咱带你去异界,带你装13带你飞! 第二百四七章 第九棵神树 因为小美女预约将在别院代为接待各派人员参悟匾额的重要任务交给了宣家和华家,宣少心情棒棒哒,陪着小美女逛了一圈,在小美女找傅哥商量事情时溜回四合院,将好消息告诉了华少主。 华家青年们被巨大的馅饼砸得有点懵,随之整个人都淹没在喜从天降的惊喜里,笑得见牙不见眼。 也因以后每个月都有机会到乐园做客,宣少华少吃了午饭后便各回各家,回去把好消息告诉了他们的家族。 逮着华家宣家帅哥们当苦工帮了几天忙,乐小萝莉也没留他们,送走两家帅哥们,就和傅哥策划在园里搭停机棚。 直升机也是贵重物品,不能总让它餐风食露,天天日晒雨淋在一定程度也会影响它的使用寿命,至少对它的表面油漆寿命影响很大。 乐同学依据乐园的地形,研究测量一番,因地制宜,在西北角划出一块地方搭建停机棚,建好的停机棚即能停直升机,建筑物也是布阵法所需的一个道具。 她不需要亲自动手,划好了停机棚的宽幅,在竖柱子位置钉了木桩做记号,然后就交给傅哥负责管理了。 傅哥办事的工作效率超高,小姑娘划定好区域,他就给某个施工队打了电话,叫人来测量场地,协商好了用材与施工方面的问题,定于周五开工。 乐小同学将搭建停机棚的事情交给傅哥,再次关闭四合院进行“闭关”,等到夜静人深时分,悄无声息的把四合院中庭院中间那座人工假山给收回空间。 之后,将从东辰大陆带回的机械傀儡兽派出一只,摸黑上工,以掘地三尺的方式在砌假山的中心区域掘出一个小天井,先用灵石砖砌了井,中间扔一堆灵石。 假山是保护四合院的法阵的一个阵眼,灵石就是阵法的力量来源。 小萝莉计算好了,往小井里扔的灵石量在正常情况下,灵石力量足够维持法阵一百年之久。 藏好了灵石,再表面再填一层泥土,再盖一块玉石砖,再填一层泥土,然后才将一块中间藏符箓、表面贴了一层石块的灵石假山‘种’在泥土里,四周再堆砌假山石。 整座假山石仅中间一块石头被调换了,其他的假山石仍然是以前的那些。 得新堆砌好的假山与前几天堆成的那座假山无论是外形还是大小高度皆一模一样,除了小萝莉自己,哪怕宣少华少燕少等人再来看也分辩不出来它被调包了。 也因有人机械傀儡兽,挖坑不需要自己动手,乐小同学很快就把假山砌好,仅仅只花了不到二个钟。 掘井控出的泥土被收起来了,再把周边的一点泥土清理得干干净净,整体看上去谁也不会发现它被动过手脚。 收拾好了场地,乐小同学愉快的收工,去洗了手,回卧室,快快乐乐溜回自己的星核空间。 从九月底回家准备去观音殿到回到首都别院,她一直忙,很少有时间回星核空间,尤其是最近差不多有半个月没有回自己的私人地盘啦。 爬回自己的秘密花园,乐韵没去巡视领地,回了紫檀木宫殿木屋,进卧室,陪两只窝在她的沉香木榻内睡大觉的小兽兽们睡个好觉。 人类小丫头忙得没功夫回星核世界,小狐狸和小灰灰可没闲着,帮收获灵植、采摘花果,在某些地方植物造林,帮某些还没形成生态系统的区域人工降雨。 两只小兽兽尽职尽责的当劳工,早出晚归,共建美丽家园。 小兽兽有时去得地方离神树中心区太远,就在野外将就,每隔段时间才回神树区一趟。 最近几天不忙,两只小兽每天就在神树区转悠,晚上睡木屋。 躺在古老沉香木床上睡得香喷喷的小兽兽闻到熟悉的气息,睁开眼睛瞅了瞅,瞅到屋主人回来了,就势一滚,全滚到她肩膀上窝成一团。 身边有只小兽兽,乐韵睡得特别的踏实。 一人俩小兽仨睡得特别香,睡到日上三秆才自然醒。 养足精神,乐小同学进食厨做了一顿灵食,煲了一锅海蜗牛汤,带着两只小可爱尽情的享受美食。 “嗷呜,太好吃了!”喝了一锅海蜗牛汤,吃了半头驼兽肉,小狐狸幸福地眯着眼儿,掂着自己的胡须打了个饱嗝。 小默猴殷勤地收拾碗盆,抱去食厨的里间,心甘情愿的当洗碗工。 吃得饱饱,精神好好,乐韵伸个懒腰,一边等小灰灰洗完碗,一边笑咪咪的欣赏小狐狸和小灰灰,两只小家伙吃得好,毛发油光水滑,特别的漂亮。 小灰灰速度很快,刷干净了锅碗盆,溜到小姐姐身边,抱着小姐姐的指头玩耍。 小灰灰跳到小丫头肩膀上趴着,尾巴垂在小丫头下巴底下晃啊晃的晃个不停。 好久没有巡视自己的地盘,乐小同学带着只小可爱去四下“巡逻”,先在神树中心区转悠一圈,再去其他区域。 有些地方太远,飞行太累,用飞行器浪费灵石,小萝莉又玩从星核离开再进空间的游戏,想去哪先离开星核世界,再空降到那片区域。 她从东辰回到地球后,大部分时不在星核世界,小狐狸带着小墨猴扩植了宽达千万亩的树林,从小海洋往东方向的绿化林线与西边原本已经在绿化的区域已经贯通了一小部分,形成了一条宽约一万里左右的绿洲植被带。 看到小可爱的劳动成果,乐韵特别惊喜,抱着两只小可爱就是一顿‘吧唧吧唧’,把只小可爱亲得一脸口水。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两只小兽兽,捧着脸傻乐。 乐同学花了半天的功夫才走遍星核世界的各个区域,也给几个需要人工降雨的区域降了一阵雨。 人工降雨不难,有两只小兽兽,植树造林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小萝莉纠结的是水的问题,她从东辰大陆带回来的海螺已空了几个。 照小兽兽们植树造林的速度,她收集到的水顶多用一年。 乐小同学有了水源危险感,将收集水的计划提上行程,地球上的水源很多已经受污染,要收集干净的水,最好的目标就是亚马逊雨林。 她决定忙完一些事,元月份陪晁哥哥过了元旦,去国给胖先生史密斯先生送疫苗时顺便去一趟南美洲的雨林收集一次水。 两只小可爱兽兽太能干,小萝莉一高兴,中午又煲了一锅海蜗牛汤,做了一锅灵食,犒劳小兽兽。 小灰灰多喝了一碗海蜗牛汤,然后,午饭还没吃完便翻肚皮睡过去了。 小狐狸将汤全喝光,幸福得眉开眼笑。 吃饱喝足,乐韵将两只小兽兽放在中堂的长桌上,自己搬出一大堆的树苗,一样一样的研究。 小狐狸趴桌面一阵,又跳到小丫头肩头趴着,脑袋垂挂在小丫头锁骨窝的位置,一脸好奇的围观。 小丫头往地面扔了一大堆的树苗,大部分都是藤蔓植物。 水灵灵的小丫头左手抓着一棵金银花树藤,右手不停的拿其他树苗,两两并放着对比。 眼瞅着水灵灵的小丫头拿着各种树苗对比几十次,小眉头纠成了麻花条,白净的小脸皱成团,小狐狸睁着金色瞳目,问十万个为什么:“小丫头,你在找什么?” “我在研究哪种苗是阴阳两生树的变种后裔,或者跟它有血缘关系。”乐韵抓着树苗对比,漫不经心的解释了一句。 十二种神树有一种树叫‘阴阳两生树’,名字怪,树也怪,说是树,其实更像是藤蔓植物。 “哦,你有眉目了?”小狐狸咧着嘴,笑得很开心。 “我觉得比较接近的只有忍冬花,可是,金银花是缠绕藤蔓,属灌木植物,不是树,而且,金银花虽然有两种颜色,又不附合阴阳两生树的阴阳特性。” “小丫头,大型乔木是树,谁说灌木就不是树了呢。”小狐狸笑盈盈的晃着大尾巴,小丫头的选择明明已经无限拉近真相,还跑来试探他,真真是个小淘气鬼! 乐韵嗖的扭头,笑得眼睛眯成缝:“小狐狸,你的意思是我的怀疑是对的,忍冬就是阴阳两生树的后裔或者变种?” “小丫头,你自己心中有数了,还故意试探,一点也不可爱。”小狐狸贴着小丫头脖子,伸小爪爪捏了捏小丫头的小耳朵。 小丫头的耳朵软软的,嫩嫩的。 手感真好哒。 终于摸到了小丫头的耳朵,小狐狸一阵窃喜,人类小丫头又香又软,可可爱爱的,比妖界灵界什么的女仙还可爱亲切。 “嗷,小狐狸,我的猜测是对的,金银花真是阴阳两生树?”乐韵激动的一蹦三尺高,一把扔下树苗,抓过小狐狸捧在手心。 小丫头用眼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小狐狸被她眼里的星光照得心头发热,骨头都酥了,嗯嗯点头:“是啦是啦,金银花就是远古时期的阴阳两生树的后裔。” “小狐狸,你是万事通。”小狐狸给了肯定答案,乐韵捧着小家伙一顿狂亲,有个家族同样拥有神树世界的小狐狸在,辩识神树不用愁! 被小丫头亲了十几口,啃得一脸口水,小狐狸羞涩的红了脸,金色瞳目水汪汪的。 狂亲了小狐狸一顿,乐韵帮小兽兽顺毛,帮他把毛发理顺,放肩头,拣起自己扔掉的金银花藤,笑得嘴都快合不上了:“哎哟,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得了n个香吻的小狐狸,幸福得冒泡泡,捧着脸笑。 “哎哎,第九棵神树尘埃落定了。”乐韵心情棒棒哒,激动的亲了一口树苗,哎哟,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哟! 谁能想到金银花就是阴阳两生树? 所以,她也情不自禁的嘀咕上了:“讲真,为了这棵神树,我都不知道浪费了几亿个脑细胞,想得头发都快白了。 金银花怎么就是阴阳两生树呢,它的藤怎么也长不成参天大树啊,而且,树皮呈白黄,阴阳难道不是一半白一半黑?” 幸福得心里冒泡泡的小狐狸,捧着脸,眼睛笑成弯:“据说阴阳两生树在远古时期树皮是呈金银双色,开的花先白后灰色。 以前的阴阳两生树与麒麟树一样是参天古树,后来经历无数岁月,大约是为适应恶劣的环境,它的形状也发生了变货,开的花也变了颜色。 反正不管怎么样,金银花确实是阴阳两生树的直系后裔,是变形而不是变种。” “不管它是变形还是变种,是阴阳两生树就行,啦啦啦,我去种树喽!” 乐韵心情美丽,飞快的把扔地面的树苗一股脑儿收进空间,转身飞出木屋,雄纠纠的飞至神树区。 十二个神树花圃已种有八棵神树,棵棵高大威武,每棵树高达近百米。 面包树和阿甘树在小萝莉去东辰大陆前已经开花,甚至结出了果实,然而,当她去了东辰后,树不停的长,果实也成熟了一批,摘了那批果实之后,再没开花结果。 除了麒麟树和九子竹,其他几棵神树不开花不结果,只朝着纵横向发展,每棵树长得腰圆膀粗,需要十几个人手拉手才能围一圈。 那棵麒麟树生长速度慢得让人恨不得去拔苗助长,在东辰大陆过了八十多余年,小萝莉伸手一抱就能圈抱住综,可以用纤细来形容它的腰围。 九子竹活得很精神,却一直没长笋。 飞掠到神树中央区,看到树叶茂盛的神树,乐韵心情美得要飞起来,再飞身掠至了北边空着的花圃旁。 北边一排三个花圃已经有两个花圃有了主儿,分别银杏树和阿甘树,只余西北向的花圃空着。 依星核空间前任主人留下的图,阴阳两生树应该种在北边的西北位置。 小萝莉跳进花圃,拿出锄头刨坑,挖了一个大大的深坑,再找金银花藤。 她收集到了很多金银花藤,大的小的,老桩,幼苗,应有尽有,苗源充足,高矮胖瘦,想要哪款有哪款。 找了一阵,乐韵找出了一棵长了老桩的金银花藤,先帮它截掉了一些树条,再把它种进花圃。 依星核空间前任主人留下的记录,阳阴两生树是神树中唯一的一棵藤蔓神树,看着那棵树,真的与其神树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乐韵研究一阵,默默的将场进收拾,从储物空间里找出竹子给金银花搭架子,花了小半天功夫,扎了一个漂亮的造型,如果金银花长出新枝,环绕架子长,会长成一座漂亮的圆形宝塔形状。 做好了造型,乐小同学快乐的要飞起来,晚上哪也不去,就躺在神树中央的草坪上幸福的入梦。 第二百四八章 怎么还不走 心情愉悦的乐韵,酣然入梦,梦里又听到了久违的琅琅书声,还有感觉极为遥远又飘渺的乐声。 一觉醒来,她却记不起究竟究竟听到了什么,对梦里书声内容毫无记忆。 这也是第一次遇到种植神树梦里听到书声记不得内容的现象,乐韵惊奇得不得了,也完全搞不懂原因。 搞不懂原因,自然就不纠结了。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空间,她知道星核世界没有扩宽,但仍然能感觉得到变化星核世界的灵气感觉比昨天之前浓郁,生机感也更强盛。 感受到空间里的勃勃生机和令人心旷神怡的灵气,一个鱼挺翻身坐起来,正想站起,一只个小身影一蹿而至,一把扑在她脸上像块补丁似的覆盖住她的脸。 “小狐狸,你又搞偷袭。”乐韵将趴在自己脑门上的小狐狸给扒拉下来,揪扯他的胡子。 小狐狸金瞳闪闪,一脸兴奋的吱吱叫:“好消息好消息,小丫头,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星核世界没扩宽,天上没掉灵石雨,你说说有啥好事?”乐韵懒洋洋地站起,弹腿跳跃,活动四肢。 “当然是好消息,真的,”小狐狸兴奋得不眉开眼笑,快乐的报告好消息:“大概是今天凌晨时分,南北球有个地方的时空门开启。” “时间空门啊,开了就开了吧。” “小丫头,你不好奇?” “不好奇,我们上次去的那块地方就有另一扇时空门好不。” “”小狐狸撇撇胡须,默默望天,哎哟,还以为小丫头会感兴趣,结果,她不稀罕,好忧伤。 小狐狸忧伤,小萝莉不忧伤,她活动了四肢一番,回木屋看小灰灰,发现小灰灰睡醒了,带着两只小兽兽进食厨,做了一顿灵食早餐。 搓了一顿灵气满满的灵食,带着小可爱们去采摘茶叶和植物花朵,她忙了一天,到傍晚才离开星核世界。 回到自然界,乐小同学掐好时间点,打电话给老爸凤婶,问有没秋收。 北方冷得早,于10月的中旬后陆续秋收,南方略晚一些,大约在10月下旬的中旬时间才开始秋收。 乐家去年于10月下旬中即开始收晚稻,而本年因新换了稻种,新稻种的周期比较长,成熟的时间比同村人的稻子略晚。 梅村村民于10月下旬中便陆续收割,许多在学校工地上做工的人也暂时停工回家收稻。 别家收稻,周秋凤乐爸去帮忙,两口子先帮娘家收了稻,又帮刘路张破锣和陈大脸家割晚稻。 乐家两口子帮好哥们收了稻子,他们家的晚稻看着仍有点嫩,还可以再等几天,干脆先挖红薯,预计6、7号再收割。 那么一等就等到了11月5日,正当乐家两口子做好明天收稻的前脚准备,不曾想当天下午来了一波远客。 到乐家做客的远客不是别人,乃是居于秦省的姬氏家族的一波人马。 姬家由姬家主率队,包括姬老祖宗等族老共十六人,以姬老祖宗去乐家拜访蚁老为由,风尘仆仆的赶至梅村。 姬家八少也在内,他去过梅村,熟路,他当引路人,带着家族老少们于下午四点多钟抵达乐家。 对于姬家一波人马的到来,蚁老岩老半点不奇怪,乐爸周秋凤也提前收到过小棉袄的通知说重阳后有一位友人家族人到乐家拜访,他们也有心理准备,也不觉意外。 让乐家两位家长惊讶的是客人竟然来得那么晚,他们原本以为重阳过后人就会来,没想客人拖到快立冬才至。 自家姑娘认识的客人来了,乐家两口子安排姬家人住宿。 阿玉坊主住在南楼,他的同门师兄弟和师侄辈们带着木料于10月末相继而至,一共有十人。 人比较多,一间住不下,而且,阿玉坊主也知姬家人会在重阳后前往乐家,他与同门师兄弟们同住一间,让师侄辈们住一间。 姬家人员较多,乐家夫妻想安排他们家几位老人住北楼一楼客房,姬家族老们婉谢,住了南楼余下的三间客房。 姬家主提前给家族人员分配好了工作,有专人负责做饭,第二天,姬家仅最老一辈的几个族老们在乐家北楼二楼参悟匾额,中青年两辈们跟着家主去帮乐家收稻。 阿玉坊主与同门人员也休工,帮乐家搞秋收。 乐爸周秋凤想婉拒,奈何客人们很强势,不容分说就帮他们安排好了,周秋凤负责家务活,乐爸带人去田里干活。 乐家差不是全村最后一家收稻,不秋没有工具啊,又去另借了两台脱粒机和割禾用的刀具,一大波人马兵分三路,各各负责一块区域的稻田。 姬家出动了十一人,阿玉坊主一行人十人齐出,客人帮手就有二十一人,再加上乐爸,一共二十二人。 乐家一共才八亩稻田,那么多人手,修士比一般村民更能吃苦耐劳,仅一天就把稻子抢收光光。 乐小同学打电话回家时,乐爸与帮忙的人刚收工回到家里,周秋凤在忙着用蒸笼加热药膳。 夫妻俩接到小棉袄的电话,激动的跟打了鸡血似的,巴啦巴啦的告诉自家姑娘说谁谁来了,今天帮忙收稻,仅一天就把稻子收回来了。 看到视频里老爹和凤婶笑容满面,喜气洋洋,乐韵也开心,详细的问了收获了大约多少斤粮食,药膳吃了多少,又少不得嘱咐冰箱房哪些箱子里还有什么,让大家长们不要太节约,干农活要多吃好点。 聊完了家常话,又向蚁老问了弟弟的功课,与阿玉坊主、姬家主等人各说了几句话,才结束视频通话。 那一通话也持续了长达一个多钟。 梅村因地理位置原因,乐家夫妻与姑娘打完电话,天色还没有全黑,结束了通话,也可以开饭了,主客们齐动手,摆桌吃饭。 首都位于北方,气候不同于梅村,新历11月初很多山区地带已经降雪,首都也差不多到了快要开通暖气的时间。 小萝莉打完时始见暮色沉霭,而待她打完电话,已是夜色沉沉。 乐同学一个人也懒得做饭,自己窝在书房,吃了自己存的储备粮和空产水果,又写了几幅字画,忙到十一点准时睡觉。 收回了稻谷,乐爸周秋凤没什么担忧了,晚上也睡得格外香,第二天起五更爬半夜的起床做了早饭,与在家的客人们一起吃。 当天是11月7日,也是立冬。 哪怕是立冬,乐爸周秋凤也不休息,吃完早饭又下地抢收红薯。 阿玉坊主与同门又去工地上忙活,吉少带着几个中青年跟随乐家主人下地帮收红薯,姬家主与族老们在乐家北楼参悟。 在首都的乐韵,休息一晚,周六早上起床后做了一顿早饭,开了四合院门,叫傅哥一起吃了早饭,还去查看了停机棚。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话一点不假。 钱到位了,其他都不是事儿,傅哥找的施工队如期开工,仅两天就按要求搭建好了停机棚。 停机棚占地不宽,车棚总高度也比四合院矮,内部能停两架直升机。 棚的主体部分都是不绣钢材料,盖青色的仿琉璃瓦,它占据西北角,也不显突兀。 停机棚内没有浇筑水泥,草皮保持完好。 去转悠了一圈,乐小同学溜回四合院,抱了一只装有配件的箱子到停机棚,再去车棚前搬木地板。 装修四合院上房西侧第一次间时,因为反正动用了宣家请的货车拉材料,她干脆利落的把建造停机棚要用的地板材料也算在内,一起拉回了乐园,扔在车棚前的屋檐底下。 傅哥也麻利的当搬运工。 他只搬了一趟材料,燕大少又翩然而至。 燕行从傅哥那知晓小萝莉前几天说闭关了,原本周末只想到乐园转悠一圈,看看小萝莉有没出关,赶至乐园发现小萝莉不仅出关了,还准备搞建设,连背包都没摘,也跑去帮搬木地板。 看到燕吃货又跑来了,乐韵就不打一处来,凶狠的双手插腰,气鼓鼓地问:“姓燕的,又跑来干啥子?” 小萝莉快变河豚,燕行送上最俊美的笑容:“你上周一直在忙,我就过来看看,顺便有点儿要告诉你。” “有什么事赶紧说了,说了你该去哪就去哪。” “那个事儿,等你忙完了,去安静点的地方聊比较好。” “”乐韵气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懒得跟他废话,手脚利索的镶拼木地板,再铺于地面。 小萝莉没发火轰自己滚蛋,燕行开开心心的当杂役工人,和傅哥将木地板搬至停机棚,再帮忙打下手,递递木板什么的。 为停机棚预备的地板都有镶边,全部用锲子卯接。 小萝莉也没有把整个停机棚全铺满地板,仅只铺了叉形成十字架的机道,停机棚外也有一条机道进棚,如果要停两架飞机,第一架飞机滑进棚在中间区域调转身再转去另一边停,另一架飞机进棚即可。 铺好了地板机道,乐小同学检查了自己的成果,挺满意的,拎着装配件的箱子回四合院。 傅哥没当小尾巴,燕行屁颠屁颠的跟着小萝莉当跟屁虫,跟进四合院,全身毛孔瞬间就张开了。 首都11月提前入了冬,也进入一年中的雾霾时期,天空总飘浮着一层阴云似的尘土灰,空气很不好。 明明头顶是同一片天,小萝莉乐园的空气却明显比外面好多了,好似其地不在首都似的,而进了四合院,则犹如置身于南方从没破坏过的野外山岭深谷,空气新鲜干净,令人心旷神怡。 燕行只觉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大口大口的呼吸,吸取的微弱的力量在经脉内汇聚,形成了一丝丝真气流向丹田。 那丝力量很弱,但是,却相当于自己努力一个月才积攒到的真气。 燕行震惊得屏住了呼吸,几乎不敢发出声音,跟着小萝莉穿过庭院到了上房外,自己从架格里拿出鞋套,再脱掉鞋子,只穿袜子,再套一双鞋套,轻手轻脚的进书房。 乐韵先把箱子送回放纺织机的房间,再回书房,没穿鞋套,将鞋子脱在门口地毯上,穿着祙子进屋。 她进了书斋,走到罗汉榻上坐下去,顺手抱过熊布偶,瞪着眼睛瞅燕吃货,以眼神催他赶紧说正事。 回到书房自己拖张椅子坐好的燕行,瞅着小萝莉回来就瞪自己,老心塞了,还不能表示出来,小声说正事:“昨天王某凤渣渣的案子终审。” “然后呢?”乐韵听到是王渣女的事,俏脸紧绷,那只渣的案子拖到11月才终审,拖得真够久的。 “王某渣做过精神鉴定,证明没有精神疾病,于九月底二审,她装疯卖傻,二审没有宣判,又做了一次精神鉴定,还请了催眠师和心理医生做检查,鉴定结果仍然没精神疾病,昨天终审,判了五年。” “才五年,太少了。” “因为王晟轩完好无缺的出院了,如果王晟轩落下残疾,十年是跑不了的。”燕行也比较无奈,王晟轩没有落下残疾,所以判刑时还是留了情,只判了王某凤坐五年牢,如果王晟轩没有被小萝莉妙手回春医好,最低也得让王某渣在牢里蹲个十年。 “”乐韵噘着嘴不说话,感情还是她的错了? 气乎乎的翻了个白眼,眼瞅着某人说完正事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催了一下:“就那样了是吧?” “对啊,就那样了,审了三次,宣判了,不会改了。” “既然就那样了,你也说完了正事,怎么还不走?” “我”燕行一秒耷拉下脑袋,可怜兮兮的:“小萝莉,你这里非常适合修炼,我我” “我个什么我,没人缝你的嘴。”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燕行一梗脖子,视死如归:“我想在你这里修炼,”说了一句,又举手:“我发誓,我一定安安静静的,绝不打扰你。” 乐韵气成一只河豚,特么的,刷了脸就算了,还想赖着她? 气得差点想飞一脚将人踹去太平洋,最终还是忍了,宣少华少想到她的乐园修炼,她允许了,燕某人想呆,若不同意,也实在有失公允,毕竟他名义好歹是公家派给她的保镖啊。 不让他呆乐园,心里过意不去,让他呆着,总看着他在眼前晃又觉得堵心,乐韵气冲冲的跳起来,从书房进了自己卧室,来个眼不见为净。 小萝莉站起来时,燕行以为她要送他离开千里之外,心头黯然,没想到小萝莉不踹飞自己,只是扔下自己去了卧室。 他望着闭上的门,眨巴眨巴亮闪闪的龙目,心头欢喜得开了花,小萝莉这是默许他留在乐园修炼啦! 第二百四九章 惩罚 天气寒冷的季节最适合窝被窝睡懒觉,无所事事的王举一家子历来有睡懒觉的习惯,在每年立冬前一段时间即提前进入冬眠季,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 立冬对于王举一家人来说没啥特别的,顶多代表着进入冬季,睡懒觉的理由更充足,因而,一家仨口睡到九点多才懒洋洋的起床。 王妈是保姆,负责整早饭。 王举侍候着大孙子上了厕所,祖孙俩洗了手和脸,坐等吃迟来的早餐。 他们还没等到早餐出炉,等来了令他们不寒而悸的不速之客——谭炤星谭某人不邀而至。 谭总没有带小弟,自己开车进了王举住的村子,还是霸气的方式将车开到了王举家门口。 坐等早餐的王举,听到外面有响动,到外头看,一眼看到走进院子的谭总,吓得腿都软了,煞……煞星怎么又来了!? 事情过去那么久,他以为老三打伤王晟轩的事也过去了,谭煞星以前没找他们算帐,也等于是不迁怒他们的意思。 所以,他没有带孙子外出避风头,就呆在老家,“捡”了点废品卖了钱给孙子买了张轮椅。 谁能想到,谭煞星忽然又来了家里! 王举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穿着黑色短风衣,戴着一顶小圆帽,显得特别优雅的谭某人不紧不慢地走向自己门的楼房大门,他两股战战,几欲逃跑。 想逃,腿却软得迈不动。 眼睁睁看着谭某人走到门口,一脚迈进了自己家,王举一个冷颤,吓得差点尿裤子,情不自禁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句:“谭……谭谭总……” “哦,你还认得我,那就好。”谭炤星两手插在黑色短风衣的口袋里,平静至极地走进王举老贱货家的客厅,像主人似的随意,走到铺有软坐垫的椅子前四平八稳的坐下去。 王举腿软得像面糊糊捏的,快支撑不住,还得忍着恐惧,涎着笑脸问:“谭总您……您今天大驾光临有……有什么贵干?” “你女儿王翠凤昨天庭审宣判,判了五年。”谭炤星像大老爷似的坐着,冷眼盯着王举脸,欣赏他的表情。 因为王翠凤的案子没终审,轩轩的保险报销也没到帐,他自己还得顾一下娱乐城,所以,他也一直没找王举老贱货算帐。 现在嘛,该结的款项都结了,王翠凤也判刑了,是该找王举算算帐。 谭某人提及老三,王举吓得心脏都快飞出嗓眼去了,僵硬的挤出一句:“她……她罪……罪有应得。” “嗯,王翠凤砍伤王晟轩,坐牢是罪有应得,那么你们呢,你们祖孙抢走轩轩那么多钱,现在你是欠债还钱,还是用有其他方式代替?” 谭炤星看着王举那张小人脸,眼底藏着一丝嗜血的凶狠,王家尽出贱人,不解决掉两个贱货,他们早晚会跑去打扰轩轩的生活。 提到钱,王举脸上的血色如潮水一样褪了下去,慌得浑身都禁不住直哆嗦:“谭……谭总,我孙子前段时间在休养,我……我没法出去赚钱,我我手里暂时没钱,您给我点时间,我……我明天就去赚钱,一定赚钱还您! 还有还有,我孙女出去打工了,还有我孙女帮着赚钱,赚够了钱就还!” “你孙子又不是我孙子,你孙子休不休养关我什么事?你怎么时候赚钱又关我什么事?我是债主,我只要你还的钱,谁管你怎么赚钱。” 谭炤星叽笑一声:“你也少给我打马虎眼,要么还钱,真金白银的还我钱,要么,就按我以前说的,拿其他的抵消。” 王举听到后半段话,腿像打摆子似的抖,抵消……还能用什么抵消?当然只有剁手剁脚的方式了。 他还没表态,谭煞星眼神飘来,王举吓得腿一软,卟通跪了下去,老泪纵横,边哭边求饶,“谭……谭总,求您再给我点时间,我孙子已经没了腿,不能再失去手了,求您放过我孙子,我一定还钱,我发誓我一定还您钱……” 谭炤星森冷的目光落在王举身上,眼神意味不明,王举老贱货相对于他的儿子孙子而言是个好父亲好爷爷,疼儿子孙子的心胜过一切,相对女儿与外孙而言,他就是个吸血鬼。 但是,王某人疼儿子疼孙子可以,不该动他的孩子。 “你孙子没了腿是他自己造成的,关我什么事?我干什么要同情他?是你欠我钱,又不是我欠你们钱。你心疼你孙子,行,老子成全你。” 谭炤星冷笑一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扫了王某老货一眼,大踏步的走出王某人家的客厅,到了屋檐下,走到堆放着点杂物的地方,拾起一只被当废品扔一边的称砣石。 那只称砣是大称,也即是能称百斤的那种老式大杠称的砣,称砣比较大,也很沉手,砣鼻系着尼龙绳搓成了绳子。 谭炤星上次来王家就看到了扔屋檐下的称砣,刚才又看到了它,这当儿正好需要东西,自然请它出山助拳。 提着称砣绳掂了掂,还挺称手的,这么重的砣砸谁一二下,砸断几根骨头完全没问题。 感觉称砣非常符合自己的要求,谭炤星提着它,又转身回王家客厅。 当谭某人站起来时,王举以为他要去找自己孙子算帐,惊恐交织,想站起来,腿软得像煮软了的面条,使不上任何劲儿。 他慌乱中,看到谭某人朝外走而不是走向厨房,顿时喜从天降,谭某人是……放过他一次,给他时间准备的意思? 看到谭某人走出了客厅,王举更加确信自己猜测是对的,谭某人应该是被自己心疼孙子的伟大举行给感动了,所以只是口头扔下一句狠话威胁,人就那么走了。 他心头喜滋滋的,谭某人是个狠角色,但他是混道上的人,还是很讲义气的,他心疼他儿子王晟轩,自然也理解他心疼孙子的心情。 又逃过一劫了啊。 感觉躲过了一劫,他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了,正想着等会一定要我喝口小酒安慰一下自己,忽的听到一点声音,再次望向门口,发现他以为走了的煞星又回来了! 刹那间,王举露出见鬼的表情,那个煞星他他……他没走?! 拎着称砣绳子的谭炤星,大踏步的返回王家客厅,捕捉到王举老货震惊的表情,露出冷酷的笑容:“做好准备了吗?” “……什……什么准备?”王举浑身发凉,惊恐的盯着谭某人手中的东西,那么重的称砣砸下来,谁的手指脚趾受得住?砸谁谁的手脚趾准变肉酱! “接受惩罚的准备。”谭炤星提着家伙,两步走到瘫跪着的王老贱货面前,很随意的抡了一下称砣。 呼,王举下意识的将手藏到了身后,脸惨白如纸,嘴唇都在颤:“谭总……我我不能没有手,也不能没了脚,没有了手脚就赚不了钱……” “没了手脚不是还有肾?卖个肾,足够还债了。”谭炤星嗤笑一声,一脚踹过去,将老家伙踹翻在地。 被掀翻,王举想爬起来藏住手脚,又挨踩了一下,十指连心,疼得嚎了一声,也爬不起来了。 将王举给放翻在地,谭炤星目光扫过王老贱货的身躯,最后扫了扫男人的重点部位,狞笑着抡起称砣。 称砣被抡着转了两个圆圈,随之重重地砸了下去。 那只铁称砣准确无比的击中了目标。 没有什么水花四溅,但明明白白的传出了一声某种东西破裂的声音。 “啊-”王举发出了惨绝人寰的痛叫,整个人身抽搐着想蜷缩起来。 一不做二不休,谭炤星没有给王某人蜷抱成团的机会,弄开他的手,拎着称砣又砸向了男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一连又是几下。 随着称砣落下,王某人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更惨,叫了三两声,人抽搐了一下,声音弱了下去。 拎着称砣的谭炤星,又听了两声什么东西被重力击破的声音,才慢条斯理地停手,先观察自己的成果。 王举的裤裆已经湿透,地上还有一滩混合着血色的水渍。 一股尿骚味与腥臭味儿慢慢的渗向空气。 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谭炤星再看称砣,称砣上也沾了点湿渍,他嫌弃的将称砣一扔就扔在了一边,平静地弹弹手指:“这一下抵消两万,老子下次来你们家还不还钱,换王金宝接受惩罚,到时莫怪老子断你们的香火。” 惩戒了王老贱货,谭炤星也不去找王家的小贱货,甚至连看都没看厨房那边,自己整了整帽子,平静转身,面无表情的从王家客厅走到院外,坐进车里,发车,扬长而去。 王妈在厨房做早餐,当听到谭炤星那煞星的声音,吓得扔开锅,不敢弄出一丁点的声音了。 王金宝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连大气都不敢喘。 祖孙俩缩在厨房不敢露面,哪怕听到了王举的惨叫声,也没敢去看怎么了,瑟瑟发抖的王金宝生怕谭某人进厨房,死死的抵着门。 噤若寒蝉的祖孙俩直到听到汽车声音远去,才畏畏缩缩的开了厨房门。 王妈先探头望了望,确认谭某人真的不在堂屋,才把孙子的轮椅推到堂屋,祖孙俩慌慌张张的跑去看王举。 看到王举倒地不起,地面还有一滩水渍,王妈王金宝吓坏了,又叫又喊的喊不醒王举,王妈才去找本家的侄子们帮送王举去医院。 王家的人再不愿意,也没办法,还是帮忙把王举送去了医院,生恐被留下来帮代付药费,把人送到医院就跑了。 王妈把家里仅有的六百多块钱带去了医院交费,那些钱还是王举“捡”破烂弄来的一点钱。 医院接受了病人,检查过后目瞪口呆——病人的隐私部位受了重物撞击,全坏了。 王妈听到医院的诊断结果,整个人都傻了,男人变成了太监? 其实,说王举是太监都是过于美好了,有些太监并不是尽去其势,还保留着男人的特征,王举是像做了变性手术的人那样干净。 医院也解释得相当明白,王妈被打击得不轻,却死死的撑住了没尖叫,待她回过神,不得不接受现实,拒绝了医院带病人去县或市里治的建议。 他们家没钱啊,她哪敢让王举离开医院,硬着头皮在各种手术同意书上鉴字。 医院给王举做了清除切割手术,术后,王举再也不可能站着尿尿,以后只能蹲着小便。 第二百五十章 房子没了 谭炤星废了王举老贱货,无比淡定的出了村,也没急着返回市里去,他把车停在街上,坐待结果。 他看到了王举被抬去医院,没见王金宝陪同,于是又驱车去王举家,在王家的破院子外面停车,带着一只背包悄咪咪地走进院子。 谭总不急不慌的走到王家楼房大门口,就见王金宝抱着手机在愉快的打游戏,一边打一边骂人,玩得那叫个入迷,真正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看王小贱货的模样就知他丝毫不担心他爷爷的身体状况,但凡有一点担心也不致于会沉迷游戏以至有人到了门口还没有半点反应。 他也表示理解,王举老货是个自私自利的,他儿子是个小白眼狼,他的孙子哪可能有多少良心。 看着王家孙子打了几分钟的游戏,听着他骂骂咧咧的骂个不停,谭炤星伸脚踢了一下大门弄出一声响,冷声出声:“王大少爷,你雅兴真好啊,打游戏打得挺开心的嘛。” 王金宝打游戏打得正爽,猛不丁的有人说话,吓得手一抖,一下子就死死的摁着了手机,条件反射般地扭头。 不看不知道,扭头看到门口站着谭某人,就像见鬼似的,唬得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当时白了脸,牙齿打起架来:“谭……谭总您您您……” 他本来下意识的想说“您怎么还没走”,心里太慌,口齿不清,磕磕绊绊的,难以成句。 “想问我还没走,还是想问我怎么又来了?”谭炤星一步迈进屋,走到王金宝侧面,一脚勾过一张小椅子,四平八稳的坐下去。 他稳当当的坐着,才慢条斯理的把背包放膝头,再掏出一个文件夹打开,拿出一本房产证,翻开,慢悠悠地举起来给王小贱货看。 “这个,你认得吧?”谭炤星盯着王家败家子,眼神森冷。 看到谭某人突然出现,王金宝本来就吓得不轻,当谭某人走进屋在自己侧面坐下掏东西,以为他要拿什么家伙收拾自己,心脏都跳不动了。 他不敢有半点异动,僵硬的坐着,当谭某人展示房产证,他看到了房产证上的字,那本房产证是他三姑的,还有他的名字。 看到那本房产证,王金宝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本能的否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谭炤星皮笑肉不笑,将房产证移得离王金宝更近一些,让他瞪大狗眼看清楚些。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是我姑做的,跟我没关系……”独自面对着凶残的谭某人,王金宝整个人快崩溃了。 他受惊过大,吓得无法控制住自己,小便失禁,空气里多了一股尿骚味儿。 王家败家子不经事,有好处就抢,责任从来推给别人承担,谭炤星也不觉奇怪,淡定得收回房证:“房产证加了你的名字,有一正一副两本证,副本在你手里,交出来吧。” “……”谭某人问自己要房产证,王金宝如一只掐住脖子的鹅,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不愿意?”谭炤星把房证放回背包,活动活动手腕:“不愿意交出房产证也行,用你的小命来换,虽然你这条小命根本不值钱,我就吃点亏好了,就算你值个十来万吧。” “不……不……”王金宝怕死,怕得要命,拼命摇头:“我……我我给,我给,我不要房子,我不要了……” 他惊恐得哭出声来,笨拙的自己推轮椅,去自己房间。 谭炤星的心不是铁石做的,也硬得跟石头差不多,可没同情王家败家子,拎着背包跟在后面,冷眼看着王家败家子吃力地转动轮椅前进。 后面跟着个心狠手辣的煞星,王金宝肝胆欲裂,瑟瑟缩缩的把轮椅滚进房间,到衣柜边开了门,把最底层的一层里塞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翻出来,从最角落里翻出一个用破衣服包着的布包。 原本唾手可得的房子,马上就要跟自己无缘了,王金宝心里割肉似的疼,可是,他更怕死,抖着手打开布包,将用尼龙袋子装着的房产证给了谭某人。 败家子将东西藏得挺严密的,谭炤星接过红色的房证,打开查看,再与自己手里的一本证对比,确认是副本无疑,将两本证收起来。 他再次打开文件夹,将一只签字笔递给王家败家子,指着文件一角:“在这里签字。” 房证交出去了,王金宝像没骨头似的瘫坐在轮椅里,当谭某人递来笔叫签字,他哪敢反抗,抖着手接过笔,在指定的地方写上自己的名字。 写完一个名字,谭某人又翻页,他再写,再翻页,再写。 王小贱货签完字,谭炤星收回字笔,再拿出一只印油盒,让他摁手印。 王金宝没有说不的权利,老老实实的在该按手印的地方留下指纹。 小贱货还是挺识时务的,谭炤星收起文件夹和印盒,再次警告:“你们祖孙老老实实的,不给老子添麻烦,老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们活着做个人,再敢去找王晟轩,或者又整出什么事给老子添麻烦,老子不介意送你们祖孙去地底下与王龙生团聚。” “我……我不敢了,不敢了……”王金宝生怕谭某人杀人灭口,也不管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一个劲儿的点头。 小贱货是个欺软怕硬的怂包,谭炤星懒得跟他讲道理,提着背包转身就走了,出了院子登车,离开。 房子没了! 煞星走了,王金宝像泄气的皮球瘫在轮椅上,他还指望着三姑家的房子过好日子,到嘴的肥鸭子飞了! 燂炤星拿到了房证副本,马不停蹄赶回广市,再约两个心腹小弟见面,将房子低价售给了一个手头有点钱并想在广市买房子的小弟,给另一个小弟十万块。 两小弟历来对大哥忠心耿耿,得到大哥照顾感激不尽,也发誓一定看好王家祖孙,不让那俩贱货作妖。 谭炤星以出售二手房的方式将房子卖给了小弟,为了办过户手续方面还签了份合同,再去房产管理所办理过户手续。 他赶在单位下班前把办过户手续最紧要的几步办理好了,余下的手续不必他在场,让买房的小弟明天再跑,再与两小弟一起喝了晚饭,他才回娱乐城。 第二百五一章 想远了 谭某人没费吹灰之力让王金宝放弃了房子的拥有权,转手就把房子给卖掉,一翻操作行云流水,办理干净利落。 而刚从法院看守所转送至女子监狱服刑的王翠凤,丝毫不知自己的房子已易主。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谭炤星会卖房子,毕竟卖房子需要她签字,而房子还加上了王金宝的名字,卖房必须要王金宝签字。 她也从没让谭炤星或王晟轩知道她在房产证上加了王金宝的名字。 但是,王翠凤她失算了。 谭炤星在见到房产证上有王金宝的名字时就有意卖房子,所以悄咪咪找律师写好了协议书,然后在给王晟轩办理转学手续需要原监护人王翠凤签字时一并把房屋出让书混在文件里让王翠凤签了字。 然后,他又以要给儿子转理各种手续为由,代为保管王翠凤的身份证,有王翠凤的身份证,房屋出让协议书上有她和王金宝的签字、手印,手续齐全,变卖房屋都不是个事儿。 早已策划好卖房计划的谭炤星,没费什么周折就把房子转手,让王翠凤变得一无所有,以此做为对她不善待儿子所必需承受的惩罚。 不得不说,谭总的操作还是比较牛的,若乐小萝莉知晓,必定给他一个赞。 当然,在首都的乐小同学她并不知道谭某人做了什么,她因为不想看见燕饭缸,去了卧室整理一些小物件。 小萝莉在卧室转悠一圈,想了想,找出几块匾额,放在一只箱子里,又找齐挂匾需要的配件,把箱子扛到檐廊,再去车棚搬梯子。 小萝莉去了东边第一侧间,燕行把自己的背包放在大书案底下,自己找出一本古籍翻阅。 小萝莉太妖孽,他自愧不如,也想多充充电丰富一下自己,不求超越小萝莉,好歹让自己知识面更广些,与她更多一些共同话题。 一本书刚翻了三分之一的书页,看到小萝莉出去扛回一架梯子,燕行飞奔出书房,跑去帮忙。 “……”燕吃货又跑眼前晃,乐韵无语得真想伸脚踹人,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啊,那货好心好意的帮忙,自己也做不出踹人的事儿来。 她心里有点闷。 闷闷不乐,自然忍不住狂丢人眼刀子。 可惜,燕大少皮粗肉糙,更煅炼得脸厚如墙,莫说丢眼刀子,就是扔把真刀子,他也不会知难后退。 为了能与小萝莉多多相处,燕少顶着压力,忙着架梯子,递工具,堪称二十四孝随叫随到的好杂役。 在燕吃货那个小工的帮忙下,乐小同学给自己放织机的屋子挂上匾额,就叫“百宝阁”。 屋子里有各种各样的物品,有些东西看着不起眼实则价值连城,不说其他,就黄金打造的丹药炉,一只就值几百万,所以“百宝阁”三个字绝对是名至实归。 再给卧室挂匾。 小萝莉的卧室匾额写着“梦里嫏嬛”四个字。 “这个好,一看就知是卧室。”燕行看着深红底色木匾上的四个字,顿觉小萝莉给她卧室取名取得太接地气,那么大的一个“梦”字,任谁一见就猜知是主人卧室。 乐韵撇撇嘴,她其实是不知道该什么取名,随意抓字凑合的好么? 她不好意思说啊,假装高深莫测,爬下梯子,扛工具到正堂的西侧第一次间,也给西侧第一间挂块匾。 匾名-小嫏嬛。 西侧第一次间以书为主,算是知味书斋的一部分,嫏嬛是天帝藏书处,谁见到小嫏嬛三个字就知那间也是书房。 燕行瞅着匾上龙飞凤舞的字,默默感慨,小萝莉好像很喜欢“嫏嬛”两个字,四合院取名“嫏嬛福地”,上房有两间房的匾额出现“嫏嬛”字,可见其喜爱之心。 乐韵给小书房挂了匾额,再给西厢的南耳房也挂块匾,很简单的匾额,就叫“西厨”。 上房西侧的稍次间,东厢房、西厢房都没挂匾,因为取名字太麻烦,不如空着,上房几间屋之所以挂匾是为了区分卧室、书房和她的私库,防止别人弄错乱入。 给几间屋子挂了匾,工具各归各位,乐小同学又找出需要用的线,进百宝阁,将线团装好,坐下织布。 小萝莉要纺织,燕行那叫个惊奇,搬个小板凳坐在旁围观,也是现场学习。 织机就在窗下,小萝莉坐在织机前一丝不苟的操作机器,梭子如鱼,灵活的穿梭,机器发出富有节奏的声响,很单调,但是,听在耳朵里却又让人无比宁静。 燕行看着小萝莉,脑子里闪过一句话——你耕田来我织布。 他的脑子里展开一幅画,就是黄梅戏里唱的那样,董永顶着太阳在耕田,家里七仙女在织布,当董永归家,看到娘子在织布,坐在旁痴痴的看。 那画面放大,然后铺开,与眼前的画面融合。 想着想着,燕行看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清脆的“啪”的弹响,惊得燕行微微一震,不知跑哪去的神思瞬间回归,下意识地望向小萝莉。 小萝莉仍然坐在原位,有条不乱的织着布,连表情都没变,机器的声音仍然还是那样,不轻不重。 之前那道响亮又清脆的声响,与织布机的声响并不一致。 燕行微微蹙眉,那声响究竟是小萝莉弄出来的,还是他的臆想? 正当他纠结不清时,小萝莉侧头,目光清澈:“燕吃货,你刚才有点不对劲,周身气息莫名其妙的发生紊乱,修炼时别分心,容易走火入魔。” 腾,燕行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滚烫滚烫的灼烫起来,不好意思的垂下眼:“我……我刚才在想事情,想着想着就……想远了。” “在乐园,修炼时最好别一心两用。”乐韵提醒了一句,扭回头,继续织布,她设阵法时暗中藏了一些东西,那些道具能与某些情绪产生共情。 共情的结果就是能放大某些情绪,如果有谁心思不正,入了四合院,小心思太活跃,被阵法共情共鸣,那么,那种情绪很容易外泄,从而露出马脚。 第二百五二章 梦魇 思维跑马被抓包,还是被正主儿抓个正着,燕行羞得脸颊发烫,感觉脸再烧下去可能要变成煮熟的虾子,以“去洗手间”为由,逃出百宝阁。 小萝莉是个小妖孽,如果说去洗手间又没去,肯定会被她看出端倪,燕大少不想被当小萝莉认为是表里不一的人,真的去趟洗手间。 到外面吹了一阵冷风,又溜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脸上的热度也消褪,又轻手轻脚的溜进百宝阁。 唯恐分心再次出糗,燕行不敢再三心两意,全身放松,任毛孔自由呼吸,人则坐得端端正正,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 大概是因为小萝莉身上的天然馨香能令人的灵魂安宁,他很快便进入修炼状态,人是坐着的,眼睛也时不时的眨一眨,整体看上去与静坐时没两样,实则已入了天人合一的忘我境界。 乐韵比谁都清楚燕吃货的优势,若把那货扔去东辰,妥妥的是修仙天才,若有资源支持,以他的天赋,五百岁以内成为大乘真人不在话下。 地球灵气匮乏,没有灵气可吸收,再优秀的天才也被埋没在了时光洪流中。 在地球这样不可逆的大环境下,渡劫大乘什么的就不要想了,以他现在的状况,靠他自己的努力修到筑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乐小同学从来没有想过要助燕饭缸一臂之力,以灵石铺助他修行,让他尽快突破筑基,出任务时也能无向所敌。 以她手里积攒的灵石数量,莫说助一个燕吃货那样的修士修至筑基,就是资助一万修士筑基也属小意思。 她不是心疼灵石,而是不能干那种拔苗助长的蠢事。 用灵石堆积出的修士,其未来是可以估量的,真要以灵石堆砌,燕饭缸的最高成就将止于元婴,后面再想进阶,难如登天。 筑基,是修士飞仙路途中非常重要的一环,不仅是力量产生质变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对感悟、神识与心境的一次锤炼。 依靠自己的力量成功筑基,有几丝问鼎大乘的机率,若是依靠外力力量筑基,就落了下下乘。 地球环境不好,燕吃货未必能修到元婴,但是,万一哪天有机会去了异界,以燕某人的天赋必定会有一番成就。 乐韵在织布,神识却是休闲状态,清晰的察觉到了燕吃货的变化,在他进入修炼状态后,放慢了织布速度,尽量将气氛营造得与他的气场相合,给他提供一个良好修炼环境。 她以缂丝绣的方式织布,织好了两块布本来该停机杼了,因燕吃货犹沉醉于修炼,怕停了机杼声会破坏气场,便继续纺织。 燕行保持着那种像老僧入定状态很久很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保持了多久,于某一刻恍然回神,耳畔犹有机杼声声,声声轻柔而有节拍,似是母亲在哼摇篮曲那般的令人感觉温馨有爱。 他定定的坐了一会,神智完全在线,悄悄地看小萝莉,娇小的女孩儿穿着与现代衣服袖子差不多大的窄袖淡橙色汉服,衣服的颜色让人觉得温暖。 她乌黑如墨的长发束成高马尾,墨发垂散于后背,随着织布动作而轻动,以致令被遮掩住的纤细腰肢时隐时现。 看着静如处子、润如珠玉的小萝莉的侧面,燕行禁不住心头暖暖的,正想伸个懒腰,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叫声。 腾。 燕行的脸又一次火辣火辣的烧起来,一把捂肚子,恨不得有地缝钻进去,什么破肚子嘛,怎么就总爱拆台! 为了打破窘迫,结结巴巴的问出一句:“小萝莉,几点了?你饿了不?” “下午两点左右。”乐韵连眼皮都没掀,更莫说抬头了。 “两……点?”燕行差点从绣墩上栽下去,有没搞错,他……他就是……修炼了一下下,竟然就到了下午两点? 他下意识的抬左手看腕表,手表上的时针指针确实指在两点钟的位置,分针则指向了4的位置。 看到钟表时间与小萝莉说得对应上了,燕行尴尬得自找台阶,小声咕嘀:“这……还真的两点了啊,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之前没有,现在不是有了?”乐韵手没停,不紧不慢的织布,却严肃的给了警告:“想修炼自己去书房,下次再在我织布的时候坐我身边修炼,莫怪老子当个莫得感情的人一脚踹飞你。” “为什么?”燕行忘了肚子还在咕咕叫,不耻下问的问十万个为什么。 “你修炼一个周天时间太长了,你坐在我身边修炼,害得我想停机杼时又担心破坏了你修炼的契机,硬是逼得我不得不陪你织了几个钟的布,你在修炼不累,我累。” “……”燕行心头感动,眨了眨亮闪闪的龙目:“小萝莉,我不是故意的,中午没吃饭,你也饿了吧,我去做吃的。” 他不等小萝莉回答,像猫似假的蹿起来,急冲冲的朝外跑。 燕大少一阵飞奔跑出百宝阁,到了外面脱掉鞋套再穿鞋子,疾掠着飞至东厨房,钻进厨房里翻箱倒柜的找食材。 已经到了下午两点,距离午饭时间过去很久,没功夫做复杂的菜,他只拿了面和青菜、小萝莉做好的药膳,做最简单的煮面条。 燕吃货跑了,乐韵仍然没动,继续织绣,缂丝绣也讲究一鼓作气,她手里的一匹布还没织完,中途停了,下次再接着织未必能做到从头到尾疏密一致,绣图线条流畅如一。 她还知道燕某人早上可能为赶时间没吃早饭,因为他自己不说,她也坚决假装不知道,让他饿肚子。 那货空腹呆了半天,修炼刚结果就撑不住,肚子闹意见啦。 她不同情燕吃货那种死要面子的家伙,某些人自己没吃早餐也不去觅食,活该挨饿。 不被同情、被定义为死要面子的燕大少,在厨房埋头煮面,烧开水,烫面,烫青菜,煮面汤,忙个不停。 面是小萝莉手制的干制拉面,烫个几分钟就行。 煮面汤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再热药膳和糟鱼,统共大约二十分钟,因为准备做干捞面,小萝莉还没来,燕行暂时没有做最后一道工序。 他关了火灶,飞奔着跑到上房,站在百宝阁门口,抻头朝里望,轻声唤:“小萝莉,我做好面条了,可以吃午饭啦。” “你先吃,我还要几分钟。”乐韵眼睛没离布面,快速的织绣花纹。 “我等你。”燕行脱鞋,又套上鞋套进百宝阁,在一旁坐下等人。 乐韵没轰他,快速的织绣图案,不到三分钟绣完最后一点图案,再以平织的方式织一段空白区,再织边。 织了几寸长的边,手工绞边。 做完最后一道工序,裁剪。 燕吃货肚子咕噜噜的叫唤,他却坚持不走,乐韵没有收拾织好的成品布和线团,先去吃迟来的午饭。 小萝莉终于忙完,燕行捂着叫个不停的肚子,陪小萝莉进厨房,麻利的开了火灶,再做最后一道工序,先拌面,放配料。 很快一碗有糟鱼和药膳驼兽肉片的干捞面出炉,香喷喷的。 燕行将面端给小萝莉,自己再去端一碗,坐下后眼巴巴的瞅着小萝莉,等着她动筷子,等她吃了一口,自己才动手。 乐韵食量少,一碗面就够了。 燕行吃了满满三大碗,吃得饱饱的,再抢着刷碗,发现小萝莉在厨房等着自己,整个人兴奋的要飞起来。 自己身为主人,在客人做家务时不好一走了之,乐韵等燕吃货刷好碗,收拾好了厨房,才洗手再去百宝阁。 燕行不声不响的跟着当小尾巴,当小萝莉整理她织的布,他才恍然发现奥秘,小萝莉织得布薄如蝉翼! 她织的布不是素的,而是有花纹,有边纹,整块布以银丝为底色,织有月下红梅图、松鹿图,兰竹图。 其中二块布合拼成一幅松鹿图,红梅与兰竹图皆是独成一幅。 几幅图幅幅精致,比画得还精致。 燕行看呆了眼,小萝莉仅用几个钟就织出那么多画?她是什么神仙手速啊! 有神仙手速的乐小同学,淡定的将线团装箱,再找出针线笸箩坐下做针线活,给每贴图的下上两端各折一下再缝,每端缝出一条可以穿竿的通孔,装上轴,制作成门帘。 再取印,给每幅图左下角绣有年月日和姓名或绣有字的位置加盖印章。 所有工序做好,乐小同学又抱出一只箱子,拿出几块缝制好的门帘,找出竹竿和黄金打造的配件,给上房书房和卧室以及小嫏嬛的门挂门帘。 首都冬天雾霾大,灰尘大,加一道门帘,即可以挡风也可以挡浮尘,也能让室内少一些灰尘,保护书籍和家具少受灰尘之苦。 因为窗户都装上了玻璃,为了保持室内通风,不能总关着门,而且,关上门,室内的光线比较暗,门帘薄,很通透,即能挡尘又能挡一挡风,完美的解决了光线和通风的问题。 大门比较宽,挂了两块门帘,就是合二为一的松鹿图门帘。 小萝莉的卧室门帘是兰竹图,小嫏嬛一间挂红梅图,百宝阁门外也挂了一块门帘,是幅有花果有鹿和鸟儿的山水图。 小萝莉还给会贤厅和餐厅也挂了门帘,最后让燕吃货扛小梯子,她抱着工具和门帘去外院给傅哥住的房间和外院的客厅也挂上门帘。 因为外院客房没有挂字画,干脆又去拿几幅字画装饰墙面板壁,也给傅哥房间的外间的私人小客厅挂了一幅字一幅画。 小萝莉对自己特别照顾,傅哥开心的像个孩子。 燕行有点小嫉妒,他也想退伍长驻乐园当保安了! 当然,他仅只是想想,退伍是不可能退的,他和兄弟们立誓为国家为民族战斗到最后一刻,不到不得不退的时刻,誓不离开战斗前线。 再说了,他若真退了,明面上给小萝莉当贴身保镖的任务肯定换人。 心里有点点酸,燕行也忍住了,小萝莉对他比对傅哥更好,她救了他几次,看过他的腹肌啦,只差一丢丢就看光马甲线了。 小萝莉和队长挂好门帘又进四合院去了,傅哥坐在自己的私人小客厅,美滋滋的欣赏小萝莉的字画。 他坐着欣赏了半天的字画,直至天黑后,队长头儿打电话叫他去吃饭,他才进四合院,如果队长或小萝莉不叫去吃饭,他自己是不会进四合院去打扰小姑娘生活。 燕行很开心,给小萝莉当了杂工,下午坐在书房看书修习,到傍晚时分,他机灵的当厨师,下厨房做饭。 他花费了心思,用现有的食材做出色味俱全的六个菜,也换来小萝莉几句溢美之词,喜得心花怒放。 被表扬本来就够让人精神振奋的了,而晚饭后,小萝莉也去了大书房,取印章给收藏的书本戳印。 小萝莉要给藏书加盖私人印章,还等什么? 与小萝莉独处的机会求都求不来,如今有机会,燕行格外珍惜,化身手脚灵活的小机器人,不停的帮小萝莉取书,等她加盖了私章再把书放回书架上。 燕大少不停的当搬运工,甭提多开心,工作到晚上十点半,小萝莉结束活计去睡觉,他取了本书研读。 晚上的乐园,非常安静。 坐在大书房里的燕行,看书到晚上十一点半,听到小萝莉均匀沉稳的呼吸,知她睡着了才熄灯,躺地板上睡觉。 在到处有小萝莉气息的环境里,他很快就酣然入梦,睡得很沉,而到半夜的时候,他却做起梦来。 乐小同学十一点准时打坐,凌晨一点结束,躺在自己贝壳床里美美的睡美容觉,原本睡得很香,睡着睡着,忽然醒来。 她一骨碌爬坐了起来,竖起耳朵。 “妈妈……不要,妈妈……妈妈……不要……” 倾听了一下,果然有动静,从一壁之隔的大书房里传来了燕吃货的声音,一听就知是梦中呓语。 她睡觉时也散开了神识监听乐园附近,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醒来,正因为听到燕吃货的梦呓声,所以瞬间惊醒。 每个人都会做梦,燕吃货也不例外。 乐韵并没有想去唤醒燕吃货的想法,干脆坐着练功,过了大约半个钟,察觉不对,燕吃货还在呓语,他可能梦魇了! 第二百五三章 我有点冷 管,还是不管? 听着燕吃货反复的叫着“妈妈”,乐韵瞅着空气纠结得不行。 她摆设阵法时特意加入了特殊符箓,为的是防止有小人对四合院图谋不轨,谁知燕吃货成了第一个实验品。 吃货饭缸会陷于梦境不可自拔,自然跟隐藏阵法脱不了关系,他有心结,以致被阵法中的特效力量所影响,从而不知不觉在梦中入了魇。 心结不除,在修到高阶冲关时最容易走火入魔。 乐韵打心底里想让燕吃货自己摆脱心灵束缚,从梦魇中醒来,可又待了近半个钟,那货仍然还在梦境中徘徊。 “唉,真是欠了他的。”静坐半晌,叹口气,认命的掀开被子,翻身下了榻,顺手从储物空间取出一件白色狐皮披风披起来、 她夜里视物如白昼,只是,若不拿个灯什么的,书房漆黑,就那么出现怕吓到燕吃货。 乐韵走到拔步床头,将放在梳妆台上藏有夜明珠的水晶制镶金银灯台打开。 灯台以白水晶打造,镶金包银,中间盘有几条龙,下有三足,上端是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灯的莲花是个小巧的小机关,可以打开也可以合起来,夜明珠就放在莲花瓣内部。 因为小萝莉夜里睡觉不喜欢亮灯,莲花拢合。 乐小同学拧着莲花一片花萼转动了一圈,莲花花瓣层层绽放,透出蒙蒙月白光华,当莲花开放,夜明珠也绽放出柔和的光华。 夜明珠的光,照得一室明亮。 乐韵拿着灯台,走到被分隔开的外间,轻轻打开侧间与中堂相通的门,走进书房。 书房中间的大书案四周的椅子藏进书案之下,绣墩也放在书案底下,桌椅收拾得整整齐齐, 燕吃货就在大书案的东侧地板上躺着睡觉,他没去客房抱被子或毯子什么的,以地板为床,以他的背包当枕头,就那么仰面而躺。 他睡觉的姿势挺有型,身躯像一根扁担一样笔直的躺成线,双手交叠于小腹位置,左手侧放着一支小手电筒。 因为在做梦,眉峰聚拢,快绞成麻花条,嘴里呢呢喃喃的叫着“妈妈”“妈妈不要走”。 燕吃货对自己的到来毫无反应,乐韵又想叹气了,那只饭缸入魇不浅啊。 她想一脚过去把人踹醒,想想算了,做人要厚道,不看尊面看佛面,他好歹是为国民安居乐业而负重前行的无名英雄中的一员,还是别太苛刻了。 从个人方面论,燕吃货粘人又脸厚,是个别扭又傲娇的吃货,不给他面子说得过去,从公而论,他是可歌可泣的英雄中的一员,背负着保家卫国的使命,是有功之士。 抛开个人情感,燕某人是最可爱的人,他在他的工作岗位尽职尽责,卸下了那身军装,同样也需要民众的温暖和理解。 身为民众中的一员,乐韵说服自己,轻手轻脚走到燕吃货的西侧,背对着大书案的方向坐下,将灯台放一边,轻轻拍他的肩膀:“燕行,快醒醒,天亮了,你太姥姥叫你回家吃饭啦!” 她一连拍了几下,躺着的人仍然没任何反应。 唤不醒人,乐韵捏了个手诀,摁他额头和两肩位置,一连摁了三个诀,燕吃货的呓语声消失,紧皱的眉峰慢慢舒开。 燕饭缸还没醒,她只好再次拍他肩膀:“燕行,快醒醒,你太姥姥叫你回家吃饭啦!” 她的小爪子拍第一下时,躺着的燕大少的肩膀微微缩了缩,又拍了两下,那躺得笔直的帅青年微微一颤,整个人像受惊的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从睡梦中惊坐而起,燕行飞速打量着四周,侧转身头,看到了坐在右手侧的小萝莉,目光呆了呆。 小萝莉披散着头发,乌发被藏在了披风内,她的披风绸缎面以彩线绣有百蝶戏花,是件毛皮披风,毛朝内,外面缝着绸面,里外都是雪白雪白的。 她盘膝坐着,抬起了手,披风也撩起一角,露出了白色中衣和赤着的玉足。 室内光线明亮,他下意识的挺直了腰,呐呐地问:“天亮了吗,我是不是睡过头了啊?” 吃货白晳俊美的脸上浮出一抹羞赧,莫明的有些可爱,乐韵忍不住伸爪子揉他的脑袋:“天还没亮,但是你梦魇了,闹了一个多钟还没清醒,我只好来叫醒你。” 有只爪子爬到头上,燕行脊背一凛,原本还不是特别清醒的大脑瞬间清明,一动不敢动,乖乖任小萝莉摸头。 也垂下了眼睛,沉吟了一会儿,声音轻轻的:“我终于梦到了我妈妈。” “嗯?”乐韵的爪子定住,惊讶得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你有很久没有梦见你妈妈了?” “有三两年了,梦见过很多人和事,就是没梦见妈妈,去年还梦见姥姥三两回,今年从没梦见过姥姥。” 燕吃货情绪低落,乐韵收回了爪子,摸摸下巴:“这个,那啥的,你没梦见她们,有可能她们九泉之下知晓你很好,对你很放心,然后灵魂转世投胎去了。” 那什么的,她不会安慰人。 所以哒,只好凑合出一个理由来了。 这世界存在着时空通道,存着星核世界那样的非科学物,灵魂又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转世投胎也不是瞎说。 乐韵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大半夜的爬起来将燕某人从梦魇中拉回来,还要安慰他的玻璃心,自己为燕某人操碎了一颗心。 小萝莉的爪子收回去了,燕行回想着梦里的情景,沮丧地绞着手:“我梦见妈妈在医院里,她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下去,然后整个人变透明,像一团雾一样飘起来,我想拉住妈妈,怎么也抓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变透明人的妈妈越去越远。” 不用细说,乐韵也猜到燕吃货当初见过他妈妈病重时躺在医院里的样子,他对妈妈的病无能为力,所以眼睁睁看着妈妈的生命逐渐凋零。 他妈妈生命消亡的过程在他心里刻下了烙印,成为一生的遗憾和难以抹灭的记忆。 那些记忆,尘封在深处。 因为大书房里暗中藏着某种特殊符箓,他隐藏的秘密无意间被激发出来,令他妈妈逝去的过程反复出现在梦境里。 “你已经帮你妈妈报仇。”乐韵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伸出爪子拍拍燕某人的肩,赵家那几个人渣死的死,关的关,他也算是大仇得报。 “赵家还没死绝,我没法释怀。”燕行垂着眼,绞着的手攥成拳头,莫说赵家还没绝,就是赵某人的后代死绝了,他也没法释怀啊,他的妈妈那么年青就去了,让他怎么能释然。 “那算什么,等那祖孙仨人渣出来,干掉不就行了。”就那个老太婆与赵家的两只小渣渣,弱鸡似的,捏死三只渣渣跟捏死一只小蚂蚱差不多。 燕行望向小萝莉,眨了眨眼睛,带得长而翘的眼睫毛扑棱扑棱的颤动,小声翼翼地问:“你知道我想赶尽杀绝,不觉得我恶毒?” “对坏人斩草除根是为民除害,要不,坏人老了还是会做恶的。” “嗯。”燕行垂下眼,眼底藏着说不出的欢喜。 某只吃货的情绪比较稳定,乐韵忍不住又怼人:“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懒,榻就在那边,你竟舍不得走几步去榻上睡,懒成这样,真没救了。” 小萝莉劈头盖脸的就给了自己一顿排头吃,燕行抬起头,满脸不知所措:“罗汉榻是你的专座,我不敢鸠占鹊巢。” “”乐韵抿了抿唇,算那货还有点良心,知道书房里的罗汉榻是她的专座! 下一秒,又怼过去:“书斋这里的榻是我的专座,小嫏嬛那间也有一张啊。” “那边是你给你弟弟准备的。”燕行垂着眼睑,幽幽的说出理由。 “”窘,乐韵被呛得半晌无语。 也仅是半晌,她想凶人,鸡蛋里挑不出骨头也能挑出蛋壳渣子来,哪愁找不着理由? 眼珠子一转,又找到理由怼他:“你明明有手有脚,怎么不去抱床被子或拿条毯子,你是故意的吧,想冻出点感冒又赖我是不是。”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种会遭天打雷劈的想法,”被喷得一头懵的燕行,非常认真的为自己正名:“我来乐园小住一二晚,用了被子或毛毯,你又得洗一次,多麻烦,所以还是不用了,现在不太冷,冻不着的。” “哦,行,那你就这么呆着吧。”乐韵都被那货的理由给驳得没话可说了,捧起灯台,站起来走人。 燕行:“” 眼秋着小萝莉快走到门口那个挨东板壁放的书柜处,嚅了嚅唇:“小萝莉,其实,我有点冷,又不好意思跟你说。” “那你继续死鸭子嘴硬好了。”乐韵气得想把人扔出去的心都有了,抬脚就走。 走了一步半,又回首,看到燕吃货孤零零的坐着,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似的,那样子特别的孤单。 她还是心软了,伸手解开披风,一把抛向某只饭缸:“借你用一晚,明天你自己去给你自己准备一套用品放乐园备用。” “哎!”燕行双目一亮,瞬间像点亮的火炬一样明亮有神。 第二百五四章 项链 小萝莉让自己准备用品的好消息犹如一只巨大的大饼,燕行被砸得晕头转向,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直到一团白色兜头盖脸的扑来,他才从傻笑中回神,眼疾手快,伸手接住飞来的白色团,一把抱在怀里。 抱着了小萝莉抛来的披风,再看时小萝莉已经走向东侧间的门,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看着披着一头黑瀑布似头发的小萝莉从视野里消失,听到了轻微的声响,转而书房里的光芒越来越暗,随着“吱”的一声轻响,门关闭,中堂又漆黑如墨。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燕行静静的坐着,轻轻抚摸怀里抱着的披风,披风的面料很好,柔软光滑,内部的毛摸起来手感极好,暖暖的。 闻不到皮毛的任何膻味,只有小萝莉的体香味道。 燕行也辩不着披风是什么毛料,猜着不是狐毛就是貂毛,小萝莉手里的物品皆是一等一的好,所以嘛,她喜欢用的披风必定价值不菲。 抱着披风坐了一阵,轻手轻脚的拾起手电筒拧亮,提起背包,起身,蹑手蹑脚的去了挂有“小廊嬛”的小书房,开了电灯,再把背包放罗汉榻上。 再展开披风,仔细的研究。 披风连带着一个暖帽,那只帽子也是可以拆下来的独立体。 就着电灯的光,披风的毛料闪烁着光泽。 又摸又嗅的研究了好久,燕行也研究出点眉目,初步判定披风是狐狸毛,还是最上等品,狐毛长短一致,绒毛丰厚,健康而富有光泽。 从毛色看,披风用料应该是生活在寒冷地带的白狐。 狐那种动物适合寒冷地带,越冷的地方,其狐狸毛越好,越柔软,越往北,其狐皮的品质越高。 因皮毛太珍贵,因此地球上的狐狸而引来杀身之祸,沦为杀对象,每年有大量狐狸惨遭毒手,造成区域性绝迹。 小萝莉不是动物的狂热保护者,也不是滥杀之辈,可以确定她手里的皮草不是地球之物,应该是她从秘境里带出来的物品之一。 尤其是小萝莉的披风皮料比他所见过的最好的北极狐的皮毛更优质,毛色更纯净,更富有光泽,更加说明它不是地球之物。 小萝莉很神秘,哪怕她搬出一座金山,燕行也不觉得奇怪,她有珍贵的白狐皮披风也是很正常的小事。 小萝莉身娇体巧,披风相对他而言显得很小。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 燕行关了灯,爬上罗汉榻躺下,把披风盖在身上,只盖住了脖子下到膝盖上的部位,但是,他却觉得比蒙了几床被子还暖和。 小萝莉的披风有着她的味道。 在那种淡淡馨香里,燕行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乐韵借出了披风,再懒得管燕吃货,返回卧室倒下睡觉,因为燕饭缸后半夜没有再梦魇,她也睡得很香。 睡到生物钟自然醒,坐在贝壳床上打坐,她晨炼了约半个多钟,也听到了书房传来轻微的细响燕吃货他起床了。 美美睡了一觉的燕行,睡到自然醒,嗅着披风上的味道,心头暖洋洋的,他又躺了几分钟才蹑手蹑脚的下榻,开了“小嫏嬛”书房的门,到走廊再穿鞋。 他先去洗涮,再开了四合院的门,又去厨房做早饭。 小萝莉不挑食,哪怕她手里握有大量珍贵食材,她在吃途上都不讲究,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皆食之如饴。 小萝莉不挑食,但是,燕行并不想敷衍,找出葛仙米,煲了一个葛仙米粥,加热了十几个包子,再开酸菜坛,做了两酸两素的开胃小菜。 他的最后一个菜还没出炉,小萝莉起床洗涮好,翩然进厨房坐等早餐,之后,容易害羞的傅哥才到东厨报道。 傅哥进得厨房,看到小萝莉也在座,顿时拘谨得像个毛头小伙子,坐下手腰杆挺得笔直。 小萝莉仍然是窄袖的蓝色袄裙汉服,外面套一件红色禙子,头发没有绾,只在脑后扎了一下,戴着一条镶有宝石的绯色抹额,颇有几分男子的英气。 看她不绾头发,就知她没准备外出,准备窝在乐园当宅神。 傅哥面对女神级的小萝莉,总是情不自禁的紧张,因此,也不敢乱瞄,直到队长头儿燕少做好了早餐,他有理由活动了,才放松了心神,跳起来帮忙跑腿。 燕行是不知傅哥内心戏多,摆好餐,他亲手帮小萝莉盛了一碗粥递给她,又给她用碟子装了一个包子。 他知道小萝莉的食量,她喝一碗粥,最多只能吃一个包子,毕竟,那种包子是她自己做的,个头老大了,相当于市面上两部的量,而且学是货真价实,并不是酵母的效果。 他么,和傅哥喝粥吃包子,各人各吃了七个包子,喝了三四碗粥,等小萝莉吃饱子,还扫荡光了所有菜。 饱搓了一顿爱心早餐,傅哥负责刷碗,乐小同学背着小手,先晃出四合院到园子里观察了移植的树木,顺便消消食,转而又回到上房,进了卧室。 她回到外人止步的私人卧室,从储物器里找出一箱线,数个装有宝石的盒子,在外面暖阁的书案上一字排开,再挑选宝石和线。 线,皆是东辰大陆雪蚕丝线。 宝石有数种,最多的是水晶、玛瑙。 乐韵挑选出了白水晶和冰种白翡翠,以及与冰种白翡翠极为相似的水沫玉,再取了一块指头大的九子竹雕成一叶片。 白水晶和冰种白翡翠、以及似冰种白翡的白玉髓放在一起,色泽有几分相似,但是,九子竹仍然是鹤立鸡群的那只鹤,令人一目了然。 对比一番,挑选出品质最好的水晶和白翡翠、玉髓为原料打造的小珠子和叶片,又挑了玛瑙、碧玺、珍珠备用。 搭配好了宝石,再取出雪蚕线,再打络子,一边打络子一边穿配宝石,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编织出一条朴质的项链。 项链的主要配件是一块镶银边的六角形红色碧玺吊坠,两侧各有两块似水晶的叶片和珠子做陪衬,编绳间每隔距离镶一颗珠子。 编绳项链不像全用金银为底镶宝石的奢侈品项链那么华丽,却胜在手工精美,而且,那块碧玺极为耀眼,一看就知非凡品。 编好了项链,乐韵欣赏一番,对自己的作品极为满意,站起来活动活动四肢,拿着项链走出去卧室去书斋找燕吃货。 燕行很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陪小萝莉散了一圈步,呆在知味书斋看书、自由修炼,轻松又惬意。 当听到门响,他的目光从书本里挪开,所头望向东侧。 因为他就坐在背对东方位并离大门比较近的位置,扭头就看得到去东侧间的门,一眼就看见了走出来的小萝莉。 他以为小萝莉出来找书籍,安静的呆着,谁知小萝莉走到身边拖出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并将她挂手弯里的一串珠链递向他。 燕行瞪大了眼,差点闭住呼吸:“给我的?” “不是给,是借,”乐韵将自己编织的项链递过去:“这个项链最珍贵的不是碧玺,而是其中一块似水晶一样的宝石,这种宝玉在地球上目前仅我手里有一点点,太过于稀有,所以只把项链借给你戴配三年。” 不管是借还是送,燕行都激动啊,小心翼翼,又极快地伸手将项链接过来攥在手里,然后才以瞻仰的目光欣赏项链。 仅只看一遍,他就找出最珍贵的宝石,指着似水晶一样的叶片问:“最稀有的奇珍异宝是这个吧?” 一眼瞄去,发现燕吃货精准的指出叶片形的九子竹,乐韵也有几分惊讶:“看不出来啊,你对奇珍的敏感度很高。” “那是,我的直觉也是很准的。”燕行顿觉心花怒放,喜滋溺的接受了小萝莉的赞美,爱不释手的抚摸项链上的宝石。 小萝莉出现时,他那深藏着仍然在休眠的异火像点燃了般灼热,由此可见,小萝莉身边携带上极为珍贵之异宝。 项链在手,近距离接触,他第一时间就被透明似水晶的一块叶形宝石吸引,异火更是蠢蠢欲动,好像想要破腔而出。 他不识珍宝,异火能感应到啊。 让异火产生异象的宝石,必然非凡物。 他顿了顿,有些好奇:“为什么突然会借给我项链?” “项链上的宝石有安神静心、化煞挡恶的功效,佩戴它对你的身心和修炼都有益,为了你不至于被人虐得每次要找我救场,所以借给你配戴几年,感觉没面子可以还回来。” “不,说好了借我戴的。”燕行生怕小萝莉反悔,一把将项链藏身后,还是觉得不安全,干脆快速戴在脖子上。 项链的珠子和块状宝石形状小巧,也没有尖角,哪怕他经常有高难度的训练,经常摸滚摔爬,戴着项链也不妨碍行动。 项链挂在了自己脖子上,燕行又以手托着抚摸了几下宝石,赶紧又把它塞进衣服里,让它与肌肤相亲。 吊坠差不多垂在胸口位置,那块异宝也离心脏很近。 贴身戴着项链,感觉有神奇的力量包围着自己,心宁神安,胸腔中的异火也瞬间安静了。 第二百五五章 不去 感受到项链带给自己的感受,燕行把手放在胸前隔着衣服摸着项链,整个人激动的快要飘起来。 她亲手给他编织了项链,哪怕是借,不是赠,也仍然无法否认小萝莉对他是特别的! 因为关心他的安危,所以希望他强大。 为了让他变得更强大,所以给他护身项链。 幸福感涌上心头,忍不心荡神漾,一脸甜蜜的把脸凑向小萝莉:“小萝莉,你看我这小身板这么弱,经常被坏人虐,为了不让你担心,不如你进部队吧,我出任务时也带上你,我们一起打怪升级。” “你还没睡醒吧。”乐韵忍不住一脚飞过去踹了燕吃货的小腿一脚,燕吃货典型的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三天不打他他就上房揭瓦。 温柔小仙女秒变暴力小萝莉,挨踢了一脚的燕行,摸了摸小肚,仍然不怕死的送上笑脸:“要不,我给你当男朋友,我受伤了,你帮男朋友上药,自家人自然也不用避讳啦。” 燕吃货作死,乐韵呵呵冷笑:“天还没黑呢。” 天还没黑,做什么梦? 被不要脸的燕吃货气到了的乐韵,玉臂一抬,疾指点出,点了燕吃货的穴道,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侧身凑向小萝莉的燕行,表白失败,还来不及感慨,只觉有风刮至,转而肩头一麻,瞬即那种麻感如电流一样极速扩散,从肩头传到脚底。 他脸上的笑都来不及消褪就被定住了,整个人就那么保持住了微微倾身的姿势,那姿势还是比较好看的。 他想说话,发现嘴也动不了。 好嘛,不仅被点了麻穴,还被封了哑穴。 妥妥的变成了不能动不能言语的人形雕像。 人形雕像燕行:“……” 他上辈子是不是得罪哑神或者冒犯了哪尊雕像大神,所以动不动就被点穴,让他变哑马或变雕像。 他只想问一句:敢不敢不点穴? 她敢不点穴,他就敢再接着表白三百回! 动不了的燕行,气得牙痒痒,偏偏无可奈何。 乐小同学欣赏了一下保持着笑容的石像燕吃货的样子,非常满意:“稍稍给你一分颜色,你就能开染坊,给你一个根竹竿你就能当梯子上屋掀瓦,稍稍对你好点,你就学孔雀,骄傲得得意忘形,你能耐了是吧?” 她站起来,顺手拍了拍燕吃货的脑袋:“你还说柳帅哥是二哈,你比二哈还二哈,你是纯种的那种二哈,别人治不了你,本小同学还治不了你?老实呆着,好好反省。” 燕吃货说不了话,乐韵自然没等他回答,踱去西侧间的小嫏嬛书房,拿起燕饭缸放罗汉榻上的披风回卧室,研了墨,默写脑子里存储的某些书籍。 被视为二哈的燕行:“……” 冤枉啊,他不中二啊,真的,他明明是个积极上进又年青有为思想端正品学优良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他想为自己正名。 可是,小萝莉她不允许。 保持着优美姿势的燕行,心里苦,第n次表白失败就算了,还要被罚当石像,世上再没有比他更悲剧的追求者了吧! 又过了好久,感觉穴道没有任何自解的趋势,他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这是作死把自己给坑了吧? 感觉自己坑了自己,燕行心堵得窒息,好不容易有机会修炼,结果白白浪费了。 他等啊等,默算着时间,足足过了约一个钟,被封的穴道自解。 穴道自解,他也能动了。 恢复了自由,燕行揉自己僵硬的脸,再揉胳膊腿儿,揉摁了好一阵才让血液畅通。 他默默的伸展四肢,活动一阵,又能活蹦乱跳了,抻头张望,发现书斋通向东侧间的门开着。 他拿起自己没看完的书本,踩着猫步走到门口,当然,没有允许,就是借他一万个狗胆他也不敢进女孩子的闺房,他就在门口坐下。 小萝莉坐在暖阁面对着书房方向的那张桌几后头,正在奋笔疾书,哪怕他走到了房门口,她连眼皮子都没掀。 小萝莉无视自己,燕行把门槛当书桌,将书本搁上头,自己看书,看一阵书观察小萝莉几眼。 小萝莉的定力超级好,哪怕旁边有人虎视眈眈,也不能影响她分豪。 她坐得纹丝不动,全神贯注的书写,墨用完了,自己研墨,纸用光了,另取一叠。 燕行看完了一本书,小萝莉仍没给他一个正眼,那叫个郁闷啊,小萝莉是不是生气了啊? 他表白是失败了,小萝莉并没有把他扔出去,原本以为她没生气,可现在瞅那样子,感觉有点玄。 燕大少心头慌得一批。 慌得又看了二本薄册,小萝莉还没给他正眼,却已经到十一点多钟,他只好放下书本,悄悄撤出去,先去厨房。 燕行做好了午饭,再到上房喊小萝莉吃饭,听到小萝莉应了,出来时也没给他脸色,他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还有几分小窃喜。 他表白,小萝莉也没暴怒,说明她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好,所以哪怕她没点头,也没嫌弃讨厌他。 心头揣着一个小秘密,燕行午后溜出乐园,去离得最近的商场买了一套床上用品,包括席子、秋冬用的枕头和被子、毛毯,还有洗涮备用品。 他搬回一堆生活用品,又跑去找小萝莉刷脸,问他的东西放哪合适。 乐同学一诺千金不移,没因他又表白了一次而反悔不让他住,为了在她不在乐园时,他到乐园修炼时取拿他的东西方便,让他在南边倒座房的西边收拾出了最近门的那间放东西。 倒座房除了客厅和餐厅,西侧的几间仅只有最西端的一间放屏风椅子等家具,另几间都是空着的。 燕行兴冲冲的将可以当门房用的西侧第一间房收拾出来,搬了家具进去,也把大间一分为二,外面是明间,里头是暗间。 外面可以当私人小客厅,暗间做卧房。 四合院有客房,但是,如果客人很多,自然轮不到他的份,如果把东西放客房,万一哪天有女客住了客房,他也不好取拿东西。 重要的是,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物品。 倒座房虽然不是客房,但是,他住非常合适,毕竟他是保镖嘛,所以住在当门卫房的倒座房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最最重要的是,若无意外,他放东西的一间相当于是贴上了他的标签,也等于他成功跻身于小萝莉的地盘,并占有一度之地。 把房间收拾整齐,燕行开开心心的又溜进书房,继续给自己充电。 到半下午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李家长孙李宇豪打来的,他不敢在书房接电话,躲到倒座房与西厨之间的角落,先打电话问柳某人有没接到李宇豪的电话。 柳少也接到了李宇豪的电话,李家长孙说想约他们从小玩的几个玩伴晚上去喝酒。 从发小那里得到了内幕消息,燕行第一想法当然是拒绝啊,喝什么酒? 他好不容易能进乐园修心养性,不好好珍惜,他傻吗? 难道小萝莉家的饭菜它不香吗? 燕大少真的是连半点犹豫都没有的,李家长孙那傻不拉叽的货,不招小萝莉待见,他不才不跟那种没眼光的货喝酒。 别人说发小如手兄,情谊深厚。 在他这里,若与小萝莉相冲突,除了柳某人,其他一起长大的玩伴都可以靠边站。 当然,他没有跟柳某人说死自己不会去,挂了电话,又飞奔至上房,溜进书斋,站在去东侧间门的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 “有事就说,贼毛鼠眼,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乐韵在奋笔疾书,哪怕不拿正眼看也‘看到’燕吃货鬼头鬼脑的样子。 “没有的事,我光明正大的,我能进去说吗?”燕行一秒挺直腰杆,表现出了自己的严肃正直。 “进来吧。”燕吃货总想进女孩子家的闺房参观,三番五次的张望,不让他进暖阁,他不会死心的。 小萝莉开了金口,燕行心头激动得像被元宝砸了一下,有些小晕乎,以跑的速度蹿进小萝莉的“香闺”。 小萝莉的闺房添置了书籍和字画,暖阁面对着书房的东板壁挂了一排字画,书架的侧面也挂上了字或画,书架上摆满了书或书匣子,文房用品或摆件。 添置了物品的房间,现在的样子与当初他们初步布置好的那刻的感觉完全不同,书卷气与高贵文雅气融为一体,不愧称为“梦里嫏嬛”。 燕行的眼睛不敢乱瞄,飞快的朝里间扫了一眼即跑至书案旁,搬个圆鼓凳坐在小萝莉右手侧,看她写字。 “有什么事?”乐韵搁笔,拿起墨锭先磨墨。 小萝莉不写字了,燕行万分遗憾,实话实说:“李家长孙,就是擎老的大孙子打电话想约我们去喝酒,你有没空去凑个热闹?” “外面的空气有乐园这么好吗?” “没有。”外面有雾霾,很闷啦。 “酒吧饭店的酒有我酿的好吗?” “没有。”小萝莉酿的酒,妥妥的是仙酿。 “喝酒的地方有乐园这么清静吗?” “没有。”喝酒的地方肯定很喧哗啊。 “那不就是了,外面环境没乐园好,酒没有我的香,你爱去就去,别拉我跟你犯二。”发出一连三个灵魂之问,乐韵淡定的给了答案。 “我不二。”燕行好气哦,梗脖子说了一句,音量又弱了下去:“其实我也没兴趣去跟那个笨蛋喝酒,就是看你整天窝在家里,怕你闷,所以才问问你有没兴趣去外面透透气。” “喜静不喜闹,所以那种聚会类的场合,别告诉我,谢谢。” “知道啦。” 燕行生无可恋脸,想追小萝莉很难,想拐小萝莉去溜跶同样难,他也太难了。 第二百五六章 想换一块地 燕吃货为了参观她的闺房,拿点破事儿当幌子,乐小同学也超级无语,无视他郁闷的表情,放下墨锭。 执起毛笔准备醮墨汁时又停住,问出一个问题:“小笼包,你最近闲不闲?” 问他有没空是吧?燕行一秒正襟危坐:“预计大约在下旬时我可能带队出任务,目前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务,属正常上班状态。” 没有重要事备缠身,就是有空啦。 有啥事可以尽情差谴。 俊俊的青年,满脸期待。 “那正好,我个事跟你们谈谈。”乐韵再次搁下毛笔,起身走到做间断墙的书架前,捧出只楠木盒子。 抱着盒子走回书案旁,搁于案,再开了盖子,取出几张纸,给燕吃货看:“你看看这上面的材料,在军工方面最缺哪类。” 小萝莉说有事要谈,燕行心头一凛,认真的静待下,小萝莉去拿回一个盒子,他心头有些奇怪,小萝莉是不是又找到了什么奇怪的东东? 当她让他看资料,问他军工业上缺什么,满腹狐疑,接过一叠纸看了起来,雪白的纸张,列着一系列的矿石名字。 白纸黑字。 一手毛笔小楷,婉约飘逸中透着青松劲竹一样的冷傲风骨。 初步惊艳于字,再之则惊诧于内容。 看了长达三页的材料目录,燕行仍然没猜透小萝莉的意思:“我并不太懂你的意思,你能不能说得更明白点?” “我的意思很明显啊,在尖面武器制造方面最紧缺哪类材料,我捐献点给某些部门做研究用。”她都表示得那么明显了,燕吃货还不懂,怀疑他脑子开小差了。 “”燕行沉默,表情复杂,过了一下才说话:“上头有统筹计划,大部分原材料都有储存,储存量多少,我也不太清楚。” “总体来说,无论是哪类,当然多多益善。” 他顿了顿,再次接上自己的话:“储存资源都是原矿石,提炼加工很耗时耗力,尤其是稀有的重金属类,提纯出来的存量应该也是有限的。” “那你去跟相关部门了解一下,哪样存储量较少,然后再谈。” “小萝莉,稀有金属方面,你预备捐助多少千斤?给我个大约数字,我才好跟上级谈。” “麻烦把千斤改为吨。” “以吨为单?” “自信点,不要疑问句。” “你认真的?”燕行眼底着藏着涛天巨浪。 “在大事上,我什么时候不靠谱?” “你一直都很靠谱,”燕行深深的深呼吸:“黄金矿、稀有金属铼、钽等类,稀有型的稀土,你预计能捐多少吨?” “非提炼的矿石金属,百吨字改为万吨更合适,黄金十来万吨不是个事儿,其他的稀有金属,我预留一些,最少的一类大约有七八万吨。” 随着小萝莉的话,暖阁里陷于死一般的寂静。 “”燕行陷于迷之沉默,睁着一双龙目,直勾勾的盯着小萝莉,心底惊涛骇浪,眼底波涛汹涌。 他的理智离家出走。 半晌,他才把意识拉回来,心惊胆颤地问:“小萝莉,你,你手里究竟有多少资源?” “也不是很多啦,连同无烟煤矿在内,所有矿石资源总量加起来大概相当于一座珠峰的重量吧。”乐韵一本正经脸:“要论不是货币的那类资源,说富可敌国也不为过,黄金总量价值够买下整个亚洲。 不过呢,我终究不是一个人,我有师门,还有家族,总要留一份财富给师门和乐家的后辈们,所以最多只能捐三分之二。” 燕行感觉到了窒息,理智再次离家出走。 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按都不按不住的那种。 他过了好几分钟才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小萝莉,今天这种话,绝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这个地球再无你容身之地。” 一个人拥有的资源超越了某个国家或某个洲诸国之总和,那不是福,是祸! “我知道啊,所以,为了不惹来杀身之祸,我少捐点吧,每样捐个三五万吨好了,”乐韵咕嘀了一声,叹气:“我还有一样顶级资源,这样看来,没法出世了。” “什么项级资源?”燕行终究没管住自己心中藏着的那只好奇猫。 “月球土壤,含有氦3的稀土。”乐韵轻轻的吐出一个名字。 “”燕行再次品尝到了窒息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的跳了起来,两手则死死摁着桌面,脸色变幻莫测。 “你你”他“你”了好几个你字,才艰难地挤出句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氦3物质在地球上没有原生料,只有某些材料产生化学反应从而生成氦3,数量也是少得可怜。 若让人知道小萝莉手里有含有氦3的土壤资源,地球上的绝大部分国家都会疯狂,某些政客会不择手段的抢夺她,让她为己用。 那种惊天消息一旦走漏一星半点,某些国家必定宁肯信其有,宁愿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小萝莉,她的家人莫说安静生活,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 “所以我说这个没法出世啊。”乐韵撇嘴,当初为了尽量多挖一点氦3岩土,她拼了老命,暗搓搓的收集到一大堆。 结果呢,她喜滋滋的携带资源回到地球想为国做贡献,可现实太残酷,目前阶段没法出世,简直不能更郁闷。 心里郁闷,特别沮丧:“我还想用这个做交易,换一块土地,现在计划胎死腹中了,只好改用其他矿石做交易。我好惨!” 已经快窒息的燕行:“” 小萝莉还是人吗? 他现在怀疑小萝莉不是人类了,要不然,她哪来的月球土壤,哪来那么多矿石资源? 他的心啊,像受惊的兔子,在胸腔里乱跳乱撞,都快要跳出嗓眼了。 他的呼吸又快又急。 盯着小巧可爱的女生看了又看,怎么看她都不像被调包的样子! 人没被调包,她那么多的资源究竟从哪来的? 燕行深呼吸再呼吸,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冷静一点,嗓音却怎么也无法保持平稳,有点颤音:“小萝莉,你想要换多宽的地?” “我要种药植,土地当然多多益善啊,划一个省那么宽的面积给我我也不嫌。” 小萝莉翻个白眼,露出“你笨”的表情,燕行定了定神,慢慢坐下,苦笑:“你的要求难度太高了啊,哪有那么宽的闲置土地划给你。” “所以,我没有提那种让人为难的要求啊。” “你想要哪里的地?” “我的理想地方当然是我自己的家乡,只是那不现实,还有乐园附近也不现实,所以我也不挑剔了,退而求其次,就选沙漠吧,尽量要宽一点,纵横长度至少得超过100公里。” “你要沙漠地?” “没有好的地方,只有选沙漠了。” “沙漠地你得自己治理,很费财力的。” “没关系,很快我就有几十亿进帐,不怕没钱,再说了,治好了,我自己得利,国家与世界都得利,这是有利于全球的好事。” “你不怕花钱,但是需要很长时间才可能有成效,所花费的人力也是难以估量的。” “没关系啊,少则二三十年就有成效,多则五六十年,我等得起,先种沙漠性植物,绿化好了再种其他药材,打造一个属于我的天然药材园。 目前因为药材来源有限,我制的药都是走高端路线,一般人吃不起,如果有了药植园,就能源源不断的间生天然野种药材,足够供应得上需求,也就不用再满世界的寻找药材。 有了符合要求的药材供应,时机成熟,自然就可以开家医药公司和开设自己的诊所,制造适合大众又有奇效的药。” 小萝莉的想法很美好,燕行也被她伟大的梦想吸引得暂时忘记了她带给人的震憾,脑子里构画出一片辽阔无力的天然药材园,一家巍峨高耸的医药公司,小萝莉坐在她自己的诊所给人看诊。 画面特别美。 当从想象中走出来,看看手里摁着的纸,再次露出复杂的神色,熊孩子给他出了个难题啊,他该上报什么数目,即能让小萝莉受到最高等级的重视又不被引起怀疑? 燕吃货低眉垂眼的在思考问题,乐韵也不再追着他问军工最缺哪些原料,理好衣袖,再次提起毛笔,醮饱了墨,再次落笔,默写。 她写字时全神贯注,一心一意,下笔时不急不徐,笔峰该急时急,该缓时缓,着墨该浓时浓,该淡时淡。 她不慌不忙,一个字一个字的照着脑子里存储的书籍默写,那字,嗯,非专业人士的话,看到它们就是字认得你,你认不得它。 在低头思索的燕行,思考了良久,熬死了十万个脑细胞无法确定具体数目,为难的抬起头,想跟小萝莉合计合计,发现她又在埋头写字,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小萝莉的定力也太好了吧,他愁得快吃不下饭,她还能镇定自若的写字,究竟是他承受力弱,还是她的心脏太强大? 小萝莉在忙,他抻头瞅,字是很漂亮,但是,他不认识! 第二百五七章 溜了 燕行其实不想承认他不认得小萝莉写的字,可是,事实就是那样。 不得不说,那样的现实相当让人郁闷。 连字都不认得,更甭说读懂。 不懂小萝莉写得是什么,没有共同话题。 看了半晌,想破了脑袋也没研究出来小萝莉写得是什么字,他泄气地缩回脖子,小声嘀咕:“这哪是字,分明是火星。” “这是符箓,修真人士中的符修专用字体。”乐韵听到了抱怨声,写完一个字,偏头:“还有没什么疑问,有就赶紧说出来。” “当然有了,我不知道该报多少才合适,数目太大,不仅你没法解释它的来源,还可能给你带来危险,数目太少,贡献度有限。” “捐出去的黄金矿石提纯后大约有一二千吨,铼矿提纯后大约也是一千吨左右,这样的数字不大不少,其他的你就照着珍贵程度,以这个比例为基本报个数就行了。” “好吧。”燕行嘴里应了,心里还是感到相当头痛,要知道大天朝在m国金库储存的黄金也才6一两斤似的! 还有铼矿,铼主要用于航天、人造卫星等尖端科学产品,属珍稀型稀有金属,目前全球探测到的铼矿总量也在1000吨左右,小萝莉张口就来了一个千吨的纯矿,你说吓不吓人? 她也不怕别人听了想打她。 她本人不怕有人打,因为她能吊打别人。 最为难的是他,他是保镖啊。 遇着个小萝莉这样特殊的保护对象,身为保镖的燕行,深深的挹郁中,就想问问保护对象有能力捅破天,保镖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没什么需要商榷的大问题,小萝莉再次无视了燕吃货,安静认真的默写,她默的是符修技能书,全是符箓字体,一旦错了一个字,一页纸就全废了。 小萝莉心里眼里只有她喜爱的事务,燕行也万般无奈,好在小萝莉没赶他走,他就坐在旁当观众。 他也是个小机灵鬼,当砚池里的墨汁快见底,赶紧帮磨墨。 虽然吧,他不能精准的把握住加水的量,需要小萝莉提醒,但胜在他积极和有颗认真学习的心,磨墨加水用的砚滴很好控制,加一二次差不多掌握了磨墨时长与加水的比例。 甘当书童的燕大少,就那么成功的留在了小萝莉身边,在小阁里呆了小半个下午。 小半个下午在看小萝莉写字,晚饭后又协助小萝莉给书籍戳印章,那些时间不敢分心,燕行自然没空思考矿石的事儿,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匀出时间思索。 在燕少给小萝莉当打杂工时,柳少和贺小八,以及周憺等几个熟人应了李家长孙的酒约,在一家安全性很高的ktv包厢喝酒。 李宇豪给小时所有玩伴都打了电话,实际上到场的只有五人,连同他在内凑成六人。 李宇豪没有向玩伴们大倒苦水,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被小伙伴们送回家。 李家长孙因离婚的事伤了心,他已从小婶经营的公司辞职,他醉了没关系,其他人喝了酒,但并没有喝醉。 没有喝醉的几人睡了半宿,周一该干吗就干吗。 燕行没去赴李家长孙的酒约,他在睡前有发信息给柳某人,得到回复说酒局散了,他才放心的睡觉。 他睡得还算安稳,第二天早上在乐园吃了早餐才带着小萝莉给的一份矿石目录去上班,先回基地一趟,略略化了一个妆再悄悄离开,秘密去找真正的顶头上司汇报。 当燕少在与顶头上司会晤时,宿醉醒来的李家长孙,收拾了一番,带着行李去了机场,乘坐飞机远走非洲。 李家人以为李宇豪从公司辞职是需要时间疗伤,也没多关注,直至他给家族人员群发了一条消息才知他自我放逐,想劝也迟了。 无论乐园有没客,对乐小同学没什么影响,她有自己的计划,周一待燕吃货上班去了,从储物器里拿出一个自己制作的蒸糕,包装好,带上证件和蒸糕去yi国大使馆办签证。 yi国驻大华夏国的主副大使没换,还是以前的那几位。 乐韵到达大使馆,先刷证件取了预约号,再去签证大厅的等候区等候。 她只坐了不到五分钟,弗朗西斯科的助理小姐到等候区找到东方少女,带她去大使馆的一间小接待室。 弗朗西斯科大使在小接待室,看到助理领来东方少女,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热情洋溢的大赞少女的汉服和发型。 讲真,乐韵被赞美得有点害羞了。 见了面,先喝茶,助理小姐开了东方少女带来的礼物,切了糕点分享。 吃到少女亲手做的糕点,胖胖的大使先生满足的眯起眼,笑得像一尊弥佗佛似的。 大使先生在工作,乐韵没好意多耽误他的时间,与他和助理聊了十几分钟,将申请签证的资料交给大使先生,告辞出去,到等候区等。 弗朗西斯科和助理小姐心情美好,带着少女的资料回到工作区,按流程审核资料,盖章,再给签发了一本新签证,还是为期最长的五年签证。 乐韵拿到助理小姐送来的新签证和资料也十分开心,拿着资料和签证告辞,从yi大使馆离开后,又去了y国驻华夏国的大使馆。 她是第一次申请y国签证,递交资料,先回乐园等消息。 y国大使们也没让小萝莉多等,下午就电话通知她申请过了,让周二去拿签证。 得悉消息,乐小同学乐滋滋的,周二早早赶去大使馆,在他们上午上班后即取签证。 拿到了y国的签证,开开心心的回到乐园,订了周三飞y国的机票,收拾好行李,周三早上起五更爬半夜的早起赶去机场乘机飞赴y国。 燕少与顶头上司会晤,直到周二傍晚才返回驻地,准备等有了结果,到周末他再去乐园找小萝莉。 然而,他爬回基地,板凳还没坐热,就听兄弟们说小萝莉订购了去y国的机票,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小萝莉前两天才扔给他一个难题,他的上司和某些领导们被“地震”般的消息震得有点小懵,还没拿出合适的回应方案,她却想撒脚丫子开溜?! 距11月的那场世界名媛晚会还早,小萝莉早早跑去y国,不用问,她肯定去找晁家少年玩耍了。 他原本预计下旬初即化妆去欧洲,近距离的保护小萝莉的安全,结果呢,小萝莉又不按牌理出牌。 小萝莉跑了,咋办? 唯有凉拌! 哪怕嫉妒晁家少年嫉妒得想吐血,燕行也只有认命的份儿,默默的给上司去了个电话,说小萝莉要去欧洲玩耍,所以,关于划哪块地给她的事可以慢慢商量。 话是那么说的,实际上,第二天,就在小萝莉出发去y国时,燕少也和某些部门的代表飞赴西北,去沙漠勘测地形。 小萝莉并不知燕某人在为她的那块地奔波,她乘坐上午10点多钟的航班,潇洒的飞欧洲。 y国与华夏国不在同一个时区,y国实行夏令时,已入冬,启有冬令时,y国的时间比华夏国晚8个钟。 因时差关系,乐同学乘坐的飞机于华夏国时间上午10点50分起飞,于y国当地时间下午1点多钟抵达。 她曾经因田径比赛到过y国首都机场,熟悉出站路线,出了机场去航站楼的行李处等行李,取到行李才离开航站楼。 周三,晁哥哥全天都有课,太早去了剑桥镇也没事,乐小同学先去了y国首都伦敦市,特意去逛了几家书店,购买几本书,再去火车站乘火车去剑桥大学。 剑桥大学坐落y国首都之北、相距约90多公里的剑桥镇,现在一般称剑桥市。 剑桥镇没有机场,y国首都有很多巴士和火车来往剑桥镇,交通还是非常便利的。 因地理位置原因,y国属典型的温带海洋性气候,四季寒暑变化不是很大,从10月到次年元月份是湿润季,每年的2月3月最干燥。 也因受中纬度西风和北大西洋暖流影响,全年温和多雨,但天气多变,一天之中时晴时雨。 11月的y国进入湿润季,多雨多雾。 当然就算总体来说气候是温和的,y国人也穿上冬装,因温度维持在十几度,y国人们穿的冬装并不太厚。 乐小同学穿着自己国家的传统汉服,属秋冬装,纯白色的中衣和蓝底绣花外袍,袖子不是很大,再搭配一件紫色的披风。 因为服装和发型,小萝莉在旅途中是万众瞩目的那一个,乘坐飞机时还好,因为华国人居多,而从伦敦市到剑桥的火车上的乘客即有y国本土人氏也有来自世界的游客,十分惊讶,热情的围观。 于是,小萝莉根本没时间看书,也与身边一位和后来从其车车厢过来的一位同去剑桥的乘客发展到了交换名片或联系地址的友好程度,到达目的地下车,她原本的独行变成了仨人行。 第二百五八章 惊喜 三人行,必有我师。 老古人的话半点不假,与小萝莉同行的两位当中就有一位是剑桥大学三一学院的院士,在地球科学和生命科学领域知名度极高,他是苏格兰人,叫伊恩·库塔。 伊恩教授是个将近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绅士,留着两撇小胡子,他回家乡苏格兰参加了一场重要的家族宴会,正要回剑桥,还穿着苏格兰传统格子短裙,外面披了一件黑色毛呢长外套。 他穿着自己民族的特色服装,因而对于热爱自己民族传统服饰的东方少女的好感度高,一改y国人沉默缄言的特点,展现出了苏格兰人的热情友好的一面。 另一位是剑桥镇的本土人氏,在剑桥市中心大街开了一家文具店和咖啡店,是个当地小土豪,不到五十岁,叫丹尼尔·布朗。 丹尼尔穿着黑色外套,戴着顶小圆帽,没打领结,他有啤酒肚,中型胖,显得很和蔼。 两位绅士与东方少女从红酒谈到环境,从社会现象谈到生命与自然,人与动物,相谈甚欢。 谈得投机,两位绅士给了少女自己的名片,自然也问少女要了联系方式,小萝莉没有名片,所以嘛给了手机号码和邮箱联系。 火车到达剑桥镇不到四点钟,天灰濛濛的,还飘着毛毛细雨。 两绅士一少女的仨人组合每个人有雨伞,步行到公交车站牌,再乘公交车,到了市内,丹尼尔先下车。 热情善良的伊恩教授,非常喜欢与学识渊博的东方小可爱讨论,他坚持将小可爱送到她要去的市区的某条街,与小可爱预约好了下周见面的时间,然后才兴高采烈的乘公交车回三一学院。 与伊恩教授道别后,乐韵小同学背着一个行李包,拖着一只行李箱,沿街步行,先去一家超市采购了一份蔬菜和鸡胸肉,又找人问了路,没费多少大力气找到美少年哥哥住的租房。 晁家少年在剑桥的国王学院读书,陈书渊同学也留学于剑桥,他是医学生,两人不是同一个学院,他们没有申请学院的硕士博士生公寓,两人与万俟大少一样在外面自己租房住。 万俟大少租的房子是剑桥镇本地人的私人住房,房子是传统的本地建筑,共三层,二楼三楼每层四个房间,一个客厅和卫生间、厨房,也就是相同于大天朝人民说得四室厅的房子。 一楼有三个房间,一间车库,房主自己住一楼,二楼三楼出租给在剑桥求学的国内外学生。 因为二楼三楼有单独的楼梯,不经过一楼,因而学生们不论早出晚归还是晚出早归,不会影响房主的生活。 楼房是有历史的老式旧宅,白色的墙,红色的屋顶,有塔顶和斗拱窗,颇有韵味,楼前有几坪米的小院,种植着绿草和花。 房主夫妻外出旅行,租住的学生们也全不在,楼房四周静悄悄的。 小院用矮栅栏围了一圈,栅栏门也是扣着,并没有锁。 找到地头,乐韵欣赏过了围着矮栅栏的楼房,并没有不请自入,放下行李,在栅栏门口坐下,拿出本书读,安静的守株待兔。 披着斗篷的少女,一手撑着雨伞,将书本搁在膝头,认认真真地,那毛毛细雨湿了伞面,汇成小雨滴,点点滴滴地滴落。 那样的画面,宁静美丽,比画更有意境,也形成一道风景,也引了经过附近的行人的目光。 小姑娘并不介意来行人的注目,安安静静地看书。 小萝莉坐了约四十来分钟,一个背着背包,打着米字旗彩色长柄伞的青年从小街的另一端匆匆而至,径直走向有个少女坐守着的小院栅栏门。 听到脚步声,乐韵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白皮肤的小青年,从扫瞄到的信息可知他本年二十五岁,身体比较健康,微卷的黑头发,鼻子高直,有色瞳孔,淡金色。 青年个头高桃,匀称,是枚很有气质的小鲜肉。 约翰·阿诺德·麦克里发现租住的公寓院门前有人,近前,赫然是个穿着罕见服饰的少女,惊讶得张圆了嘴。 他愣了愣神,才绅士地微笑:“可爱的小姐,下午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下午好,英俊的先生。”乐韵拿着书本站起来,笑容可掬地回应:“我哥哥在剑桥读书,租住在这栋楼里,他还没回来,我在这里等他,我没有遇到麻烦,暂时不需要帮忙,谢谢!” “啊啊啊这样啊,”东方少女站起来时,约翰被她的衣服给惊艳到了,转而惊讶于少女的英语的流利程度,再之惊喜得不得了:“你哥哥也住这栋楼吗?我也住在这里,我住3楼。” “真巧!”乐韵笑弯了眼睛:“我哥哥住在二楼。” “啊啊,2楼的三个学生都是来自东方华夏国,原来你也是华夏人啊,我看到你时以为你是与我同一层楼住的r国学生亲友。” “我看起来像r国人?” “是的是的,你的衣服与r国人的服装很接近,r国的女性经常穿传统服饰,华夏国的女士一般穿旗袍。” 有着东方面孔的少女,皮肤比白人还细腻,笑起来时非常可爱,约翰愉快的跟女孩交谈,一边推开了栅栏门:“房东先生和太太上个周末去美洲旅行,只有我们这些学生们在家。 外面下雨,容易淋湿,先进去避雨,大学最后一节课很快就要下课,你哥哥很快就会回来。” “谢谢。”有租客回来了,乐韵自然也不愿意坐门口当门神,将书本塞进背包里,再将铺地的塑料袋子拾起来也塞进背包,背好包。 她正想拖行李箱,帅气英俊的小青年绅士的帮忙拖起箱子,还礼貌的请女士优先。 东方少女走在前面,步伐轻盈,姿势优雅,约翰看着她抬脚落脚,看着她长及脚踝的裙子,真担它它沾到水渍弄湿。 走了几步,他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少女快及地的裙子随着她移动而轻轻的摇曵,摆幅不大,没有沾到一丁点的雨和水渍。 约翰帮拖着行李箱,穿过几米远的小花园,走到楼房旁再登楼梯。 楼房朝西南,楼梯建在楼墙外,楼梯到二楼三楼先是观景台,从观景台进客厅。 乐小同学上到二楼,婉谢了小鲜肉青年邀请上楼做客的好意,拖着行李箱子在二楼的观景台等。 少女想给她哥哥一个惊喜,约翰也尊重她,互相介绍了名字,告诉她有事就上楼叫他,他才上楼回自己住的公寓。 小萝莉坐在二楼的观景台内看书,等啊等,等得三楼又有二人归来,仍不见晁哥哥。 阴雨天,天黑得早,不到五点就黑了。 小萝莉等到傍晚六点二十分,终于守到了晁哥哥那只兔子! 姗姗迟归的美少年,并不知租房前有份大惊喜在等着,他撑着一把长杯蓝面伞,背着装有学习资料的背包,踏着夜色,穿越雨帘,走进楼房前的小花园。 沿着小花园的路走到楼旁,收伞,登楼。 来自东方的少年,穿着白色衬衣,搭配薄毛衣,一件驼色中长风衣,优雅地登楼,一步一台阶,犹如芝麻开花——步步升高。 登梯到转角时隐约看到观景台有个人,二楼的灯却又没亮,以为是楼上的租客有什么事来找人,所以没细看。 “晁哥哥,你竟然不认识我了!”站在观景台的乐韵,目注着美少年哥哥上楼,满心欢喜,结果他朝上瞄了一眼又认认真真地走路,根本没有认出自己来,那叫个委屈啊。 “?”刚登了一个台阶的美少年,听到带着点委屈的软糯少女声,不敢置信地抬头,下一秒,像火烧脚底似的,朝上飞奔。 一口气飞奔到二楼,看到了一个立在观景台沐着橘色灯光的小可爱,巨大的幸福涌上心头,心腔里无数鲜花悄然绽放。 他顾不得喘气如牛,一把扔了雨伞,飞扑而至,将裹在紫色披风里的小家伙拥在怀里:“乐乐小团子,你给了哥哥一个天大的惊喜啊,我刚才差点以为我做梦呢,现在相信不是梦。” 他用下巴蹭小可爱的脑袋,故意将她梳的垂鬟分肖髻给弄歪,笑得凤目里满是星光:“小乐乐真厉害,竟然找这里来了,有个聪明绝顶的妹妹就是好,不管在哪,都不怕妹妹迷路被狼崽子骗走。” 看到美少年哥哥飞奔上楼,乐韵的小幽怨消失了一点点,被揽入晁哥哥的怀抱,闻到了犹如雪莲般的清雅气息,最后一点小委屈也跑光光啦。 “那是当然,我这么聪明,哪有我找不着的地方。”骄傲地昂了昂脑袋,嘟了嘟嘴:“我找过来时,房东不在家,我就在栅门外等,后来三楼的麦克里先生回来了,邀请我进院,我就在二楼等,三楼的人差不多全回来了,就不见晁哥哥你们回来,我差点以为你们今晚要夜不归宿了。” “唉,委屈我们小团子了!”美少年心疼得不行,松了松手臂,伸手捏了捏小可爱的小鼻子:“都是哥哥的错,让小乐乐苦等,现在还在罚站,哥哥马上开门。” 少年松开手,摘下背外找钥匙。 乐韵绕到美少年哥哥背外,跳起来,扑到晁哥哥背上趴着当树懒,心情瞬间美上天:“嗷嗷,人家心里委屈,要美哥哥背!” “好的,哥哥背。”美少年微微弯腰,一手托住小可爱,走到门口,将背包放在墙和膝头之间摸出钥匙,再开门。 开了客厅的门,开灯,扔下自己的背包,再出去将小可爱的背包和行李箱一样一样的提回客厅。 放置好东西,再背着小可爱去厨房看厨房有没菜,没菜就带小家伙去下馆子,有菜自己做饭。 第二百五九章 不是同一个人吧 背上趴着只小可爱,美少年心空晴朗万里无云,笑盈盈地问她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机场接。 乐韵才来想给美少年哥哥一个巨大的惊喜,哪会打电话,再说,她不想让人从卫星信号追踪她的行踪,根本没开手机。 美少年知悉小乐乐四点多就到了剑桥镇,更心疼了,他当天下午课程满表,下课后又去了学生社团,以致回来的迟。 他做梦到都没想到小乐乐会搞突袭啊,惊喜来得就像龙卷风,快得让人毫无防备。 被幸福撞了一下腰,美少年背着小可爱慢慢踱进厨房,打开冰箱查看,里头只有两棵小甜菜,两个鸡蛋,冰箱脚旁还有三颗土豆。 乐小同学像只八爪鱼粘在美哥哥背上,抻长脖子瞅了瞅,笑眯眼:“晁哥哥,我来的路上顺路去了趟超市,买了西红柿、青椒,生菜和鸡胸肉。 我师母家的大孙子和陈学长今晚回来不?” “那俩家伙这个时候没见人影,应该要吃了晚饭才回了。”美少年听闻小可爱还买了菜,惊奇得关冰箱门,先洗手淘米。 大师侄和陈学长不回来,就她和晁哥哥不用烧太多的菜,还能留着青菜明早做早餐呢,乐韵趴晁哥哥背上坚决不撒手,看晁哥哥淘米煮饭。 美少年洗了米煮着饭,再去客厅,先帮小可爱解了披风,再依可爱妹子的指点,从她的大背包里提出一袋青菜和鸡肉,再去厨房。 粘人精趴得牢牢的,摔不下去,他很放心,洗两棵生菜和两个西红柿,清洗两块鸡胸肉再切成丁,又洗了一个青椒,找出一把干辣椒,两样都切成丁块。 准备工作做好,洗锅,先做一道干椒辣子鸡,然后再焯青菜,做了西红柿拌生菜。 米饭在辣子鸡出炉时就熟了,做好了青菜,可以开饭啦。 直到可以吃饭时,乐韵才离开晁哥哥的背,乖乖在餐桌旁坐好,当个最乖的乖崽。 自家小团子千里迢迢的跑来看自己,美少年舍不得让她干活,除了没喂她吃饭,其他的事一手承包。 他刷洗了碗,才牵着坐等自己的小团子的小爪子去客厅,好在厨房没什么菜,但是他们的水果一直不缺,给小可爱削个苹果让她慢慢吃,他先去客房铺床。 他和陈同学、万俟大少租下了整个二楼,一人一间房,另一间没租给别人,为小团子预留着,她若明年到剑桥留学,随时可以入住。 房间是预留的,床上用品也预备着,拿出来就能用。 美少年从衣柜里取出床上用品,把床铺好,再回客厅。 兄妹俩秉烛夜谈。 愉快地聊到晚上九点后,美少年考虑到时差,就算舍不得,也不忍心拉着可爱小团子天南地北的侃,让她去睡觉。 但是,小萝莉她不愿意啊,黏糊得紧,不用哥哥陪说话,让他做他的作业。 拗不过妹妹的哥哥,找齐资料书,坐下做作业,她就坐在旁边,看哥哥暂时不用的书本。 暖色灯光照在兄妹俩身上,一室温馨。 将近十一点四十分时,万俟大少和陈同学从图书馆归来,离公寓楼还较远即看到了二楼亮着灯,便知小晁早早回来了。 乘夜归来的两人,看到灯光,便觉得有种家的温暖感。 俩人回到公寓地盘,穿过小花园,轻手轻脚的上楼,没弄出什么声响,免得打扰到楼上的留学生。 爬回二楼,再开门。 推开了橡木门,万俟大少与陈同学走进屋,正想与晁家美少年打个招呼,猛不丁地看到了少年身边坐个人,顿时愣住了。 “嗷,小萝莉!”愣了愣神,陈书渊嗷叫着跳起来,一把扔了雨伞,像一头豹子似的,呼啸着冲向晁家兄妹。 陈某人冲了出去,万俟大少脑子里闪过了加粗的大感叹号,默默抹把汗,把雨伞放在鞋架的顶端,才走向晁家兄妹,他先是慢走,走了两步就变成疾行。 陈书渊像一阵狂风刮到了晁家兄妹身边,激动地蹿至小萝莉身边一屁股坐下,一边抚胸口,一边笑开了花:“小萝莉你来剑桥玩耍,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们去接你,剑桥路太多,没人带路,万一走丢了可咋办哟。” “不会丢啊,有人带路呢,”乐韵笑咪咪地瞅着陈帅哥:“我在火车上认识了一位三一学院的院士,有剑桥的院士带路,哪能走丢喥,他还把我送到了这里的大街。” “啊啊,你这是什么运气啊,坐个车都遇上剑桥的院士!”陈同学嫉妒脸,这就是人长得可爱的福利吧,人长得美,到哪都受欢迎。 “难道让人震惊的不应该是那位院士竟然送小萝莉到了这条大街的奇怪举动吗?”万俟大少疾行到厅中的玻璃圆桌旁,在陈同学身侧不远坐下。 美少年笑笑,陈同学梗着脖子问:“哪里奇怪了?” “剑桥的院士大部分很善良,给人指路很常见,但是,给一个游客带路,还把人送到地头,这就属凤毛鳞角的事,至少我没有听过有多少这种事例。” 万俟大少慢条斯理地摘下背包,将资料和作业拿出来摊桌面。 陈同学翻白眼:“你没遇上那是你长得不够帅,只要你长相足够惊艳,自然会受到优待,小萝莉这么可爱甜美,院士怕小家伙被人骗,送她一程不是很正常嘛。” 陈同学说得有道理,万俟大少被驳得真没话反辩。 “哎呦,陈学长真是知音啦,一语中的啊。”乐韵脸上笑开了花:“三一学院的那位院士是自然科学系的教授,叫伊恩库塔,非常和蔼可亲,看我年少,怕我被人拐卖,所以送佛送到西把我给送到了这边大街。” “?”万俟大少问号脸:“你确定你说的那位院士是三一学院的伊恩库塔教授?” “如假包换啊,他的名片也是那个名字。” 小团子说得云淡风轻,美少年偏头看了一眼小可爱,再望向万俟大少,笑容温润:“那位院士,很特殊吗?” 万俟大少本来挺无语的,被晁少问,抚了抚额心:“剑桥的院士们以严谨闻名,伊恩教授即是其中之一,刻板严肃,无论什么场合都是一脸严厉,思想也传统守旧,跟和蔼可亲完全搭不上边儿,我觉得小萝莉说得跟我知道的那位伊恩教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我认识的那位伊恩教授是苏格兰人,嗯,再说一句,苏格兰男士们穿传统短裙真得非常好看,气质迥然,与众不同,特别有韵味,比起一色的西服领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籍贯,名字,全对上号,可是,我就是没法把和蔼可亲与严谨刻极脸的伊恩教授对号入座。” 万俟大少表示他认识的可能是大家熟悉的伊恩教授,小萝莉认识的可能是伊恩教授的另一个人格。 因此,他又好奇地问:“伊恩教授跟你聊了什么?竟然能一改一丝不苟刻板严厉脸,让你觉得和蔼?” “聊天聊地聊人生聊地球聊自然啊,还细致的聊到了地质地理,生物天等等,剑桥院士不愧是学术界的佼佼者,每个人都涉及多个领域,知识丰富,学富五车。” “我想我大概明白伊恩教授会亲自送小萝莉的原因了。”万俟大少一脸生无可恋:“伊恩教授是双料博士,双料硕士,还有一个博士后的头衔,那样优秀的一位学者,对同样好学的人自然是另眼相看,惺惺相惜,小萝莉和他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这类人不是。” “我的心灵受到了暴击。”陈同学汗嗒嗒的,无语地瞪眼。 美少年摸摸可爱小团子的脑袋,语气骄傲:“小团子就是厉害,聪明绝顶,学富五车,竟然能跟剑桥教授相谈甚欢,令院士另眼相看,说出去还不知令多少三一学院的学生们嫉妒得泪流满面。” 不说别人,在场就有一个留学生想流泪满面了万俟大少瞅着一直美丽高雅不见变老迹像的少年,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真的想揍人了,特想狠狠的揍晁少一顿。 那个妹控简直太可恨了。 他的本科就是在三一学院读的,现在也仍是三一学院的博士生,但是,他在三一学院几年也没有让伊恩教授另眼相看。 万俟大少心塞塞的,感觉没法跟晁少好好玩耍了。 晁家少年也没想过要跟他好好玩耍,他呀,有可爱妹妹在,眼里只有软萌的小团子妹妹。 趁着两个学霸回来了,还要说一会子话,少年起身又去削了一个菠萝切成片,并单给小团子装一半,切成丁块,让她叉着吃。 小萝莉一来,妹控晁少眼里只有他妹妹,视他们如路人甲,两位学霸的心灵碎成渣渣,一边吃水果,一边给自己修补破碎的心灵。 得悉小萝莉会在剑桥呆十来天,顿时如打了鸡血般,吃了水果,兴高采烈地摊开书本写导师们留的作业,争取忙完功课,尽量多抽点时间陪小萝莉参观各个学院。 第二百六十章 神识妙用 剑桥大学的学生全靠自觉学习,导师们只出论文题,往往涉及到很多方面的知识,学生们需要查阅很多书籍资料。 万俟大小、陈同学和美少年仨个学霸忙到凌晨一点才相继把论文作业写完。 终于写完功课的仨学霸,瞅着坚持陪同他们写作业的小萝莉,感动得眼泪汪汪,赶紧送她去客房。 小萝莉在客房睡下了,三位帅小伙也赶紧去休息。 也因小萝莉来了,仨学霸睡得特别香,一觉就睡到六点多钟才醒。 那个点儿也是他们正常作息中每天自然醒的时段。 Y国的冬季昼短夜长,早上要七点多钟才见光明。 学霸们六点多钟醒,一般起床后又学习,大约要到七点四十分后才做早餐,或者去外面吃,然后去上课。 剑桥的第一节课排在九点,因此,早上的时间是相当充足的,中午的时间比较紧,有时候十二点半才下课,一点多钟又上课了。 小萝莉来了,学霸们哪舍得去外面吃早餐啊,他们醒来后悄悄的洗涮,先洗米煲粥,再去学习,过了七点,一起钻进厨房折腾早餐。 众人拾柴火焰高,仨人同心协力,煮了一锅清粥,用最后的两个鸡蛋拌面粉,做煎饼卷,再炒两个小菜。 乐小同学仍然在五点就醒了,自己窝在房间里练功读书,等学霸们的早餐快做好才晃出房间去洗脸刷牙。 小萝莉起得不早不晚,正合适,待她收拾好,早餐也出炉。 三只学霸帅哥整的早餐有素有荤,有模有样。 四人围着方桌开开心心地吃早餐,吃了早餐,收拾好厨房,学霸们还学习了近半个钟,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各奔西东。 至于菜,那得等晚上下课回来的路上再去商场,因为剑桥的超市呀与学校一样,差不多都要等到近九点后才营业。 晁哥哥和两学霸吃货上课去了,乐韵收拾一番,背着装有随身物品的背包,带上伞出去溜跶。 早上的剑桥镇没有下雨,但昨晚有雨,地面还是湿的,天空也是雾濛濛的一片。 剑桥大学是联合制,由三十几所学院组成,学院分布在各个位置,形成城市中有大学的独特地域风景。 因为学院分散,交通四通八达,随便沿着某条街走,尽头都可能就是某所学院或研究机构。 游走在剑桥的大街小巷,穿梭在各色各样的建筑之间,令人觉得时光倒流回中世纪。 剑桥大学是英语世界第二古老的大学,它与第一古老的牛津大学就是一部Y国史,半部欧洲史。 也是一部欧洲的侵略史,Y国最大的博物馆和图书馆陈放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奇珍异宝和艺术品,那些都是曾经的Y国侵略他国,从世界各地强取掠夺到的财富。 无论是参观剑桥还是参观牛津,亦或者是参观M国的国家博物馆,除了让人感慨艺术之美,以及敬佩他们对传统旧物和艺术品的保护之心的同时,天朝人们更应试清醒的明白一个道理:落后就会挨打,弱国无外交! 乐韵并不是为欣赏剑桥的建筑之美而去,她是奔着图书馆去的,可惜,图书馆就算允许参观也只是让人参观,而不能借阅或购买。 剑桥的图书馆对剑桥学生开放,有些珍贵典藏甚至连学生也触摸不到,仅对某一些领域的学者们开放,有些甚至还有苛刻的条件,比如,只有本国学者或得到批准的某位学者观看,非本国学者是排除在外的。 不能进图书馆看书,乐小同学专逛书店。 剑桥镇有很多很多的二手货,书籍、冰箱等用品应有尽有,大多是留学生们到剑桥时购置、离开时处理掉的物品。 小萝莉在市中心区域溜跶,专钻书店,一家一家的逛,淘各种各样的书。 穿着汉服、梳着漂亮发髻,戴着精美首饰的东方少女,有太多惊艳的地方,吸引到了大片目光,即有各类专业的学生,也有学者或游客。 小萝莉变成了吸睛体,淘个书的功夫,没少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有时候与人愉快的交流、讨论,让外人还以为她们是老朋友,很难相信她与对面的人仅只一面之缘。 知识面广的结果就是又聊到了一位学者,是生物学系领域的学者,在生物学研究所工作。 聊得太合拍,某位老年学者热情的请东方少女去饭馆吃午饭。 其实,吃饭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探讨生物学领域的某些话题。 别人一顿饭十几分钟搞定,小萝莉与某位学者的午饭吃了一个多钟,幸而剑桥镇的饭馆主人和用餐的学生们非常佛系,不会赶人。 别人吃饭是吃饭,学者与东方少女吃饭叫座谈,顺带吸引了几个留学生旁听,有几个学生若不是要去赶课,估计会从头听到尾。 某位学者也是因下午有一节课,到他该去上课的时候才不得不结束探讨,若是没课,他可能会抓着东方少女畅谈一下午,晚上说不得再来个秉烛夜谈。 又收到一张学者名片的乐同学,淡定的继续逛书店,也因有了前车之鉴,她尽量少说话,免得一不小心又被路人甲“挖掘到潜力”,逮着她探讨科学。 因为舍得时间泡书店,收获也是比较大的,淘到了不少市面没有出售的书籍,每每淘到的书本多了,再偷偷地转移一些进储物器收藏。 有个软萌小萝莉来了,美少年、万俟大少和陈同学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半刻不停的往出租公寓跑。 美少年晁少离出租房最近,他负责买菜,也是第一个到家的。 少年回到临时的家没见小可爱,脱掉外套,捋起袖子下厨先煮米饭,他把菜清洗好,又做了粗处理,陈同学和万俟大少也风尘仆仆的赶回。 小萝莉还没见影儿,仨学霸也不焦急,安安心心地做饭,剑桥还是很安全的,不怕小萝莉被拐卖,更重要的是那孩子头脑聪明,谁想骗她,最后被骗得还不知道是谁。 乐小同学浪到六点多钟才收工,淘来的书大多数扔进储物器,背里只背着五本书。 她爬回学霸们租住的公寓楼,迎接她的是期待她回家的美少年哥哥和两位学霸的笑脸,以及一顿爱心晚餐。 饭后,仍然是学霸们写论文作业,小萝莉坐在一旁看书,这次看得是她自己淘回来的书。 第二天就是周五,美少年和两只学霸约好晚上带小乐乐去下馆子,约好了在哪碰面,再各奔东西。 乐同学仍然去逛街,满街找书店淘书,或者顺手淘一些值钱的、别人又不知道是古懂的工艺品。 晚上六点半,四人准点在约好的地方碰头,一起去市中心由华夏人开办的餐馆吃饭。 终于等到周末,美少年、陈同学、万俟大少特别开心,周六起了个大早,收拾得人模狗样,带着软萌可爱的小粉团子去剑桥大学图书馆玩耍。 图书馆对学生开放,三位学霸都是剑桥学生,有他们作保,邀请个人进图书馆参观借阅图书完全没问题,何况被邀请者还是其中一个学生的家属。 美少年牵着小团子的小爪子,和万俟大少、陈同学进图书馆,去了他们能去的最高级那个等级的藏书室看书。 图书馆藏书丰富,每层每个图书室的书架直到楼顶,上层的书往往需要动用高梯。 人也很多,有学生也有学者,有些时候书桌坐满了,就坐在地板上,捧着书本,或做摘抄笔记。 仨学霸到的早,有书桌位置,四人占了四个座,每个人找自己需要的书籍,查找资料,抄写。 剑桥大学图书馆是剑桥最大的图书馆之一,古老程度仅次于牛津大学图书馆,Y国规定每出版一本书,必定要送一本到牛津、剑桥图书馆收藏,因此,两座图书馆的收藏惊人,在全世界范围来论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有机会进图书馆,乐韵特别珍惜,飞快的找到本书,先用眼睛扫描存储于大脑,再拿一本扫描,一连扫描了三本书,再分析哪个字母对应哪种颜色光晕,手写的与印刷的字体的光晕的差别。 字,有它独特的力量,普通人是感应不到那种力量的,只有精神力很强大的人才能感应得到。 手写的字与印刷的字,其力量不同,手写字的某种力量强,印刷体字力量弱,其字体的光晕也有差别,前者光晕亮,后者光晕暗。 手写的字还有人气,印刷体没有人气。 手写的书本或人工线装的书本几乎都有浓淡不一的信仰之力,印刷体书籍因为被读者信仰崇拜,或多或少也有信仰之力,却十分微弱。 分析整理好了数据,乐韵整个人特别开心,弄懂了字体差别,不用再一本一本用眼睛扫描,可以用神识“看”书啦。 用神识看书时先开启神识感应文字力量,再将感应到的不同力量存于大脑,然后再组合,就拼成了一本没有质的书。 为了运用神识看现代的书籍,小萝莉在家里的书房和乐园经历反复试验多次才成功掌握其中的决窍。 第二百六一章 劝她做个人吧 以神识“看书”是项技术活,不仅考验人对精神力的自控力,还必须有超丰富的字储备,熟悉每个字有什么力量。 欧美洲的书籍都是非汉字,字不同,乐小同学也需要先研究分析,摸清规律,用神识看书也就水到渠成。 以神识看书,又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人不接触书本,仅以神识感受书籍中的力量,依据字力量,在大脑里组合成。 这种方式考验特别考验人的神精控制能力,尤其是四周有很多书本的情况,毕竟精神力能感应到字的力量,却无法在第一时间就分辩出哪些字力量是属于哪本书,也无法第一时间分辩出字的排序。 因此,只有神识超强的人,才能凭借敏锐的神识感应,将字力量与书籍对号入座,然后再用神识“看”某一本书。 以神识看书的另一种方式是以手触碰书,再以神识探查书本内容。 以神识看书耗时依据“看”书的方式和书本的厚度不同而所用时间不同,手能触摸到书本,以正常厚度而言,大约需要五分钟左右,如果书本厚,比如像没有分册的红楼梦那样的厚度,至少需要半个钟。 同等厚度的书,在不能触摸书本,且仅有一本书时,大约需要十五分钟,如果在图书馆或书店、书摊那样的环境中,看一本书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为了研究怎么用神识看书,乐小同学没少费心思,还特意分析了自己国家的字特点,外国字的特点,辩别字力量强弱。 总体来说,字不同,字所展现的力量也是不同的。 仅论单个字,大天朝的汉字笔画多,着墨多,其力量强,外国字是字母或符号,笔画少,单个字母的力量较弱,若字母或符号组合成一个字,其力量与汉字的力量差不多。 功夫不负有心人,花费了那么多心思,乐小同学也掌握了以神识看书的窍门,所以,到了图书馆,稍稍研究研究,就心中有数。 研究出了眉目,还等啥? 小萝莉愉快的又去换了一本书,表面上装模作样的,实则开启神识,探查那些需要高架那才能取到的书本,寻找市面难见的书下手。 美少年早领教过自家小团子看书的恐怖速度,见怪不怪,陈同学也略知一二,万俟大少却是第一次见小萝莉看书,第一反应是那本书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就便手翻翻而已。 一连见小萝莉换了三本书,悄悄问挨着的晁少:“唉,小晁,你妹妹她究竟想找什么类型的书?” “她看书从不挑剔的,你没见她看的三本书都不是同类型的嘛。”美少年淡定的与万俟大少说悄悄话。 两人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不会影响到别人。 万俟大少瞅了瞅在看第四本书的小萝莉:“可她之前看书只是翻了翻,并没有认真读啊。” 晁家美少年默了默:“兄弟,你太孤陋寡闻了,小团子过目不忘,你以为她随手翻翻,她其实已经看完了。” “?”万俟大少的眼睛瞪成了斗鸡眼:“小博,你别欺负我读书少,你确定她真的看完了?一本书不到二十分钟,说翻完还差不多。” “你不信,可抽查,你去找到那本书,随手选某一页,问问我家小团子有什么内容。” 美少年给了万俟大少一个同情的眼神,淡定转眸,伸手摸摸挨着自己坐的小团子的后脑勺。 小团子梳了个漂亮的三环仙女髻,用了托柱托发髻,正前方插了一支小巧的点翠凤鸟步摇。 乐乐小团子可可爱爱的,装扮新颖,进图书馆时就成为吸睛体,很多人好奇地跟着他们到了同一个图书室,就在附近找书本,一边欣赏、研究她的衣服和发型、首饰。 少年摸着小可爱的后脑久,由衷的骄傲,敢像小乐乐这样穿着民族服饰走出国门的也不是没有,但是,有勇气在剑桥这样的地方穿汉服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剑桥浓缩了几百年的历史沉淀,是世界级的学府,知识之城。 它拥有太多的荣誉,在全世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剑桥声名在外,从而令踏上剑桥这片土地的人总是下意识的循规蹈矩,一丝不苟的仿照着大学的传统,白衬衣配深色外衣,再不济也是衣冠楚楚。 大天朝也有展现穿着个性的人,却也只是穿旗袍。 他们家的小团子则不,一身古色古香的汉服,连发型都是古式的,原汁原味的民族风。 她穿了汉服满大街跑就算了,还敢光明正大的进剑桥大学图书馆,丝毫不介意别人的目光,那份勇气与魄力,非常人所能及。 少年为自己的妹妹骄傲,有妹妹的人生,简直不能更幸福! 万俟大少瞪着斗鸡眼,将晁少看了又看,惊疑不定地追问:“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如假包换,”美少年手还放在小团子后脑上,偏过头:“要不然,你以为我家小团子为什么能提前二年完成学业?哦,忘了说了,小团子提前结业考时实际上不仅修完了本科,也自学完了硕士课程,还自学了部分博士课程。” “小博,你妹妹还是个人?”万俟大少想掀桌,三年完成五年本科课程,自修硕士,还涉及了博士课程?她真是个人吗? “你哪凉快哪边去。”敢说小团子不是人?滚犊子。 “那你劝劝你妹妹,让她做个人吧,她再这样下去,别人就没活路了。”万俟大少也相信晁少说得是真的了,小晁没必要说谎话骗人,奶奶大人的小学生就是个妖孽。 别人有没活路关他什么事?美少年昂昂头,不理会某发小,埋头看自己的书,小团子聪明绝顶,她不愿意出风头,她若愿意走学霸路线,能让世界级的天才学霸无路可走。 万俟大少有种自己即将比成渣渣的即视感,以前,弟弟和爷奶总说小乐乐是鬼才,因为离得远,他没啥危机感,如今小萝莉有可能到剑桥读书,他瞬间觉得压力山大。 他幽幽地瞄了陈某同学一眼,默默低头读书,难怪陈某人那么拼命,有那么个厉害的小萝莉做对比,不拼命都不行。 晁少与万俟大师侄在说悄悄话,陈同学也倾听了一下,没发表意见。 乐小同学也听到了晁哥哥和万俟大师侄在咬耳朵,也没在意,图书馆的书那么多,哪有空在意那种鸡皮蒜皮的小事。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无关轻重的小事上,不如多读本书。 书,它不仅香,还能促使人进步。 乐小同学估算了一下,就算到此为止,剑桥大学图书馆后面不再增添新的书籍,就现有的书量,保证不落掉每本书,用神识“看”书,就算每天不中断的看八小时,至少要一年半。 实际上,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人的精神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时刻使用神识不间断的看书。 自我评估,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条件下,保持用神识持续看书,她的精神力只能维持八到十个钟。 如果在东辰大陆,以元婴修士的神识看修士们抄写的书,即使不修炼,不补充能量,她能坚持十天十夜。 而乐韵也不敢全神贯注的用神识看书,最多能分出一半神识看书,另外还要分神监视周围环境,还要预留一份神识以防有意外时使用。 机会难得,她也不舍得浪费时间,以神识看书架上的书,以眼睛的特异功能扫描手中的书本,一心二用。 反正要翻书本,不用神识看手里的书本,用眼睛扫描,存储于大脑,等有空了再整理。 也因此,她眼睛看着书,实则只是扫描,并没有记忆,如果谁问她写了什么,她得整理一下存在大脑的东西才能回答得出来。 万俟大少一边查阅资料,偶尔也观察一下小萝莉,她看第四本书的速度还算正常,花了大约五十分钟。 当小萝莉的第五本书看到一半,也到了中午,在图书馆查阅资料的学生们陆续离开去找吃的。 美少年等人没去,他们带了面包、水果和水。 也有人似美少年等人一样,自备了干粮,中午也不外出,顶多去图书馆大厅的自动咖啡机上买杯咖啡。 小萝莉看完第五本书,学霸们暂停手里的活,拿出面包啃吃。 吃了面包,又各吃了一个苹果,四人继续看书。 四人四周大约安静了半个多钟,之后陆续又有人进图书室看书,很快,桌椅又坐满人,还有些人挨着书架,坐地板上看书。 美少年和陈同学、万俟大少找资料,摘抄,或者拿去复印,有条不乱。 乐小同学一边扫描书本一边以神识“看”书,一本接一本,保持四到五十分钟翻完一本书的速度,并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美少年和两学霸看书到看到傍晚七点,收工。 坚持了一个白天,乐韵的精神力也消耗极大,并没有再坚持窝图书馆,跟着离开,走出图书馆,又跳晁哥哥背上趴着当树懒。 美少年背着可爱小团子,和学霸们去公交车站乘车回家,走到等车的地方赫然发现背上的小家伙睡着了! 仨学霸:“”窘! 第二百六二章 丢面子 【 】,! 小团子竟然睡着了,美少年哭笑不得,等到公交车来,在陈同学和万俟大少一前一后的保护中登车。 . 车上原本没空座,有人看到长着东方面孔的少年背着一个人,主动让座。 美少年感谢了让座的青年一番,背着小团子坐下,自己弯腰前倾,尽量让小团子睡得舒服些。 公交车不直达租的公寓门前的小街,只经过公寓小街旁边的主街,到了站,仨学霸下车,万俟大少陪背着妹妹的晁少回家,陈同学去商场采购。 美少年背着妹妹不急不慌,回到公寓送妹妹进客房睡觉,他再和两学霸做饭,小团子没醒,他们帮留一份,吃完饭再写论文。 仨学霸写完论文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小萝莉还没醒,他们也去休息。 因时差关系,当y国还处于半夜,华夏国已经是11月15日的早晨。 15日是周末,上班族们休息。 付春苹当天没出去摆摊,早上起了个早,收拾了一下,带着女儿搭早车前往九稻乡。 自堂哥带她去梅村周家与周夏龙家人和长辈见过一面之后,周夏龙从来没有联系过她。 最初,堂哥和她都认为周家可能需要请乐家姑娘探探底,需要一点时间,如今过去这么久了,周夏龙和周家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思前想后,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争取一下,山不来就她,她去就山。 她决定亲自去九稻一趟,约周夏龙见过面,吃顿饭。 付春苹只给自己和女儿各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带了两份礼物,乘车到了九稻乡街,先去九稻的幼儿园堂哥家。 付园长最近忙,周末也没县城的家,他堂妹来时他还在幼儿园和小学之间的那片花园区看工匠们做工,接到太太电话,回家与堂妹碰面。 堂妹想要争取一下周家那桩好事,付园长自然是支持的,不过,他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因为他旁敲侧西的向周村长和周扒皮打探过消息,那边都以“年青人的事由他们自己解决”为由回答他。 堂妹亲自来了九稻,还想去约周夏龙吃个饭,付园长自然没泼她冷水,堂妹想让他再带她去一趟梅村,他也没推辞。 付太太上次没去梅村,这次自然不能落下。 四人拎了水果和一箱牛奶,晃悠悠的晃到梅村,又去周扒皮家拜访。 周末,梅村的孩子们要不在家,要么就在村办楼图书室写作业或看书,周扒皮读高中的孙女没回来,他的孙子也去了村图书室。 周扒皮去工地打小工,扒婶没什么事,就在家呆着,偶尔也去村办楼二楼“巡视”一下,帮忙看顾一下孩子们,监督他们,免得孩子们吵嘴打架。 付园长一行人来时,扒婶刚烧开了一壶水灌满热水壳,给孙子们的水杯冲水泡了金银花,见到付园长几人来了,招呼客人坐。 e北的天不是特别冷,却也不暖和,为了不冻着孩子们,周家已经启用了被炉,如果晚上冷,孩子写作业时用电炉取暖。 扒婶招呼客人在放有电炉的四方桌坐,拿玻璃杯给每人倒了杯水,再去端来一般干果。 付园长坐下,与扒婶寒暄了几句,便将主场交给堂妹。 付春苹把表示想约周夏龙和周奶奶,周家长辈们一起吃个饭的想法说了,以示自己想跟周夏龙发展一下。 “难为你走这一遭,这饭,我们就不去吃了。”扒婶听了,谢绝了付家请吃饭的好意,直接挑明:“想来付园长你们没有遇到过我家那口子和堂哥周村长,没问过情况吧,关于付姑娘和我侄儿的事,他们缘份不足,周家与付家也没有做亲家的机缘。” 付春苹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周家拒绝了她? “这……”付园长也尴尬得不行。 “周嫂子,让你见笑了,我们没有遇见过周夏龙,所以并不太清楚内情,”付太太见丈夫难为情,赶忙打圆场:“我这堂妹也是因为嫂子的侄儿一直没有明确态度,所以才想互相了解相处一下。” “我侄儿从来没有联系过付姑娘吧?”扒婶也没恼,说话都不拐弯的:“我侄子从没有联系付家姑娘,就是表明没有可能性,大家都是大人,谁不要面子啊,我侄儿要是明说,你让你堂妹怎么下台? 不联系,这就是最容易让人接受的拒绝啊。这样不会伤了彼此的和气,大家以后万一在哪见着,也免得难为情是不是。” 付园长更尴尬了,付春苹脸都白了。 “嫂子说得是有道理,我堂妹有点认死理,没转过弯儿。”付太太也相当的尴尬,还得找台阶下:“嫂子,我们能问问原因吗?毕竟我堂妹除了不是大姑娘,其他的真的没什么可挑的。” “我侄儿说年龄不合适,”扒婶直来直往惯了,保持着直白作风,半点不绕弯:“女方比我侄儿小了十多岁,只比我侄孙子大十多岁,这个年龄不上不下,太尴尬了。 我侄儿说他再找对象是想给自己给儿子一个家,可不想结了婚,弄得儿子有家不能归,那样反而让他和儿子离了心。” “这……”付太太被驳得无话可说,是周夏龙不同意,别人还能强迫他不成? 她尴尬了沉默了几秒,自我解嘲地笑笑:“我还以为是乐姑娘听到什么传言,对我堂妹有什么看法。” 付太太想泼小乐乐脏水,扒婶脸色顿时就黑了:“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这关小乐乐什么事?小乐乐是乐家姑娘,你们付家姑奶奶是想与周夏龙谈对象,又不是跟乐家姑娘爹谈对象,小乐乐才不像有些人手伸得那么长,总是管东管西的瞎掺和别人家的事。 我原以为你们是个好相与的,周夏龙不同意与女方相处,我还挺遗憾的,现在才庆幸幸好没成,你这人心眼可不咋的,小乐乐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张嘴闭嘴就往小乐乐头上扣屎盆子?” 老婆说话扯到乐家姑娘,付园长当时心里打了突,当扒婶突突的喷人,他被说得满面通红。 尤其是扒婶最后几句,像一个耳光扇脸上,付园长觉得脸火辣辣的发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付太太被喷了一通,还被说心眼不好,被骂她乱扣屎盆子,涨得一张脸成了猪肝色。 付春苹又羞又臊,偏偏不能怨堂嫂,更不能怨扒婶,毕竟扒婶是因为堂嫂的话才不高兴的,堂嫂是因为她的事才来。 付园长深觉不该带老婆来梅村的,这下没成功,反而把周夏龙的婶娘给惹火了,得不偿失。 周夏龙的婶娘是看着乐家姑娘长大的,乐家姑娘对周家几位长辈也是敬重有加,惹恼了周家婶娘,她哪可能不说与乐家姑娘听。 乐家姑娘若知晓他太太泼脏水,她能不生气? 付园长心中急,稳了稳心神,赶忙赔不是:“周婶子您大人大量,我老婆她并不是故意的,我们付家是真心想与周家结秦晋之好,并不是想结仇,我老婆也是为了堂妹错失了良缘而遗憾,一时失言,婶子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年青人的事吹了,周家也高攀不起你们付家,结不成亲是另一回事,付园长也不用怕我向小乐乐告状,让小乐乐撤回赞助学校的钱什么的,小乐乐不是软耳根子,我也做不出那种坏孩子们前程的缺德事,让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骂我不得好死。” 扒婶精明着呢,比周扒皮还精明,当年九稻因为偏远,街上也没什么商店,她相中机会开了村里第一个小卖部,也是九稻乡为数不多的杂货店,不说赚得钵盆满地,好歹成了养家糊口的支柱。 她人精,自然懂付园长之所以赔小心的原因,左右不过是怕她向小乐乐告黑状,哼,她不会告黑状,要告也是告明状。 被看穿了心思,付园长更觉尴尬,挤出笑容:“婶子您大人大量,不会跟我们小辈计较,是我想多了,婶子,打扰您了,我们先告辞了。” 多说多错,付园长生怕再多留一会儿,没准老婆又嘣出什么话来让双方下不了台,赶紧带着老婆和堂妹走人。 扒婶没收付家带来的礼品,让他们原物带回。 付园长拎着东西,带着家人离开周扒皮家,匆匆出了村,直接回幼儿园的宿舍家。 回到家,仨个大人紧绷的神经才松了松。 付园长少不得抱怨老婆不会说话,就算怀疑是乐家姑娘说了什么也不能说出来啊,当着疼爱乐家姑娘的周家人面前说乐家姑娘的不是,那不是自找不痛快。 付太太心里委屈,又不能跟男人争论,白受了一顿数落。 被拒绝了,付春苹心里不好过,去了梅村一趟把面子也丢了,哪里呆得住,连午饭也没吃,更不想在九稻多呆,带着女儿去街上打个车去上庄乡,再坐去房县的车,途中下车再搭了从神农山往返拾市的车回拾市。 扒婶送走付园长几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等到中午才给周夏龙打电话,把付园长来家里的事说了,催他赶紧把他说在谈的对象带回家见见长辈,合适就定下来,免得被什么阿猫阿狗们惦记着他那块肥肉。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地址::/// 第二百六三章 被视为肥肉的周哥:“……” 他能说啥? 他也很无奈啊。 瞅瞅根本没有什么肥肉的手啊脚啊,周哥再看工友们,做工的工友们基本上跑光了,仅只有几个小头目落在后头。 九稻初中的图书馆和教学楼建筑工程早已完成,在内外装修中,但建筑工并没有撤,又开僻了另一个工地——九稻初中的大礼堂。 九稻初中以前没有大礼堂,开学、毕业要举行大型活动都是在地坪上进行,因为是露天式,夏热冬冷。 小乐乐说学校没有礼堂,开学、毕业没有仪式感,让学生少了荣誉感,她又给学校追加了一笔资金建造座礼堂。 无论是在初中还是小学那边工地的工人不愁没活干,乐小姑娘又给房县三中资助建图书馆,那边的工程也指给了承建九稻学校工程的建筑公司,等九稻学校主要工程结束才转去县三中开工建设。 冬季天冷,工程速度会减慢,九稻小学的工程建设预计最快也要明年二月初才能结束,那还是指不下雨的情况下,如雨水多,工程还得推迟。 待九稻工程结束再转去县三中,也等于工人们明年的工作有了着落,大家做工自然上心,谁都不想被除名。 11月的九稻并不太冷,而干活的人早出晚归,踩着露霜出工,顶着夜色收工,仍然不轻松,饶是如此,也没谁偷工减料。 负责监督的头目们也很尽职,上班比工人早,收工比工人晚。 周哥看到监督员、质检头目们走向学校食堂,他也跟在队伍的尾巴上,一起去食堂吃饭。 九稻将办公楼一楼最大的几间会议室都匀出来做了食堂餐厅,工程部也在旁临时搭建了工棚做食堂,地方够宽。 周哥在食堂吃了饭,趁着中午一段休息时间,躲到新教学楼装修好在晾着的房间,给蒙嫂发信息。 他和蒙嫂虽然在搞“地下恋”式的了解阶段,发展得还不错,蒙嫂在10月末她姑娘放月假回家时也趁机与姑娘和婆婆坦白了在谈对象,她姑娘是支持的。 蒙嫂的婆婆也很开明,无论蒙嫂是另嫁还是招个上门婿,她都没意见。 蒙嫂那边她的婆婆和姑娘没意见,周哥这边周奶奶和周天明也没意见,就看两人合不合得来,能不能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一起过日子。 两人很少单独见面,手机上发信息聊天,还是聊得不错的。 周哥发信息了解到蒙嫂吃过饭了,便直接切入正题,跟蒙嫂商量,等蒙嫂的姑娘放假回家,他想去李家见见蒙嫂婆婆和她姑娘,再接蒙嫂一家到周家与他老母亲和周家长辈们见见面。 双方家长见面,没意外当然就把事儿定下,不遵照老方式走什么三媒六聘,再约个时间吃个准口饭,或者就是文定,双方家长协商出一个好日子,将女方接来周家。 周夏龙提出想去她家见见她婆婆和姑娘,蒙嫂有点小懞,感觉发展得有点快,没敢一口答应,说让她先跟姑娘和婆婆说一下。 当天是周末,女儿不回家,但中午打电话、微信联系都是方便的,蒙嫂转身就给女儿发了信息,把周夏龙想去李家的消息说给女儿听。 李家姑娘没意见,欣欣然的同意了。 自己在学校,人多,不太方便与婆婆通电话说对象的事,蒙嫂让姑娘给奶奶说一下,问问奶奶的意见。 李家姑娘打电话回老家,找了同村的一位与她们家相处得很好的老人,再请她奶奶听电话,把妈妈对象月底想去家里见面的事儿说了,问奶奶的意思。 李婆婆一把年纪了,就担心她哪天走了,媳妇和孙女没人帮衬,媳妇新对象想来她家见面,她当然欢迎啊。 李姑娘收到奶奶的反馈,很开心,又把消息回馈给妈妈。 蒙嫂没有立即回周哥的信息,先去做工,直到傍晚才发信息给周哥,说她姑娘和婆婆同意月底一起吃个饭。 周哥收到消息,与蒙嫂又商量好了具体的见面时间和方式,就等月末到来了。 因为周夏龙老婆从暑假开始一直没回梅村,村里人就算心再大,也觉得不对劲儿,没怀疑他们离婚,但是,却已经怀疑他们两口子感情不和。 许多热心人已经暗中打探,暗搓搓的等周夏龙哪天离了婚,就把自己亲戚或亲戚的三姑六婆家合适的离婚女或大龄未嫁女介绍给周夏龙。 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周村长等知情人士的口风还是比较紧的,在旁人拐弯磨角地问周夏龙与刘桐是不是吵架了什么的,他们坚决没透露周夏龙已离婚的事儿,却也没反驳大家猜测周夏龙两口子不和的传言。 周家长辈们也知晓周夏龙有个在相处的对象,所以并没有张罗帮找对象,周奶奶听儿子说准备与女方家见面,自然是开心的,第二天喜滋滋地找妯娌商量。 周家妯娌就盼着早点到月底,见见周夏龙谈的那个对象。 梅村周奶奶家即将有好事,而广市的王举家却一片暗淡。 王举最初不知道蛋碎了,更不知道自己第三条腿没了,直到第三天,医院给换药时才发现,当时就晕了一次。 醒来后,他还不相信,多方检查才不得不接受自己成了太监的事实。 他都一把年纪了,男人的某些功能早就衰退,但是,不行归不行,好歹男人该有的东西全有,是个男人。 然而,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男人的零件却不全了,要像女人一样蹲着尿尿,让人知道了他在村里怎么抬得起头,还怎么做人? 王举绝望了。 心灵上受了打击,还没完呢,因为家里没钱,王举在镇医院躺了五天被迫出院,仍需每天换药,换药也就是消炎而已,每换一次药就是等同提醒他是个太监的事实,那是何等的残忍。 身上的伤口痛,精神上也痛,本来就够惨了,还听大孙子说他送医院去后谭某人折回王家,警告他们说再不老实,下一个就轮到他孙子王金宝断子绝孙! 王举吓得魂都丢了一半,他已经被谭某人弄成了太监,如果大孙子也没了根,王家就真的要断香火。 他惊吓过度,自控不佳,屎尿拉在身上,没处理好,伤口感染发炎,折腾得去了半条命,又被送进医院。 他家欠着钱啊,想再住院必须交钱,王妈求了王家族人,勉强凑到一千块钱,让医院救王举。 医院给处理了伤口,王举又住院二天,因为又没钱,灰溜溜回家。 他再也折腾不起,不得不老实,家里男人伤着,想半夜去谁家“借”钱也不可能了,王妈不得不去捡破烂换点钱维持生活。 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那叫个惨。 王举家再惨,村里除了王家同族人会问几句,其他村人和镇街上的人只暗中拍手称快,果然上天有眼,王家遭报应了。 甭管是人为报应还是天报应,王举家过得凄凉,大家就放心了。 而且,村人也几乎忘记了王举还有个孙女王金枝那个人,反正王家祖孙没一个好的,所以嘛,王金枝消失了似的,村人只有开心。 王举没忘记还有个孙女,可惜,王金枝以前的手机号变成了空号,联系不上,他也奈何不得孙女。 要说去报人口失踪什么的,他有想过,可又不敢,他一直怀疑王金枝投靠了谭某人,又没证据。 万一孙女真投靠了谭某人,他怕报警说孙女失踪坏了谭某人的事,谭某人还不得恨死他,哪可能给他好果子吃。 现在被谭煞星弄成太监,王举就更不敢去报警说孙女失踪,他怕死。 另三个女儿还在吃牢饭,外孙们谁都不管他的死活,王家连一点依靠都没了。 至于老三生的小赔钱货,他哪有不想去找人讹钱的,可那小赔钱货不是个善人,万一真逼急了她,暗中找人把他一家子全做了,连个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王举天生欺软怕硬,贪生怕死,活得凄凄惨惨,愣是不敢再生幺蛾子,只想着熬一熬,先熬过去,再说其他。 王举王妈也觉得熬一熬就熬过去,他们想法是挺好的,现实却很残酷,他们忘记他们的宝贝孙子是个瘾君子! 王金宝吸粉成瘾,每个月离不开粉,以前再艰难,王举都会想法弄点钱给大孙子零用,王金宝也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当王举倒下了,他没零花钱,粉吸光了,就在王举出事整整一周零一天,也即在15号那天的早上,他毒瘾发作。 王金宝毒瘾发作时一家子正在厨房准备吃饭,王金宝犯瘾时像疯子似的,见什么扔什么,什么桌子碗全砸了,操起刀乱砍人。 王妈一个人根本制不住孙子,她跑得快,逃出生天,赶紧去叫人来帮忙。 王举走路要用拐杖,他逃不了,被他孙子砍得倒在血泊中。 王妈叫来了七八个王姓同族人想阻止孙子发疯,跑回家,看到男人倒地,脸上鲜血直流,吓得腿软,跌坐在堂屋起都起不来。 被叫去帮忙的王姓族人也吓得不轻,他们也顾不得维护王举脸面什么,也管不了王家家丑不可外扬,选择报警。 第二百六四章 死了 王姓族人也很惜命,不敢靠近,更不敢当英雄来个什么空手夺刃的壮举,只想用棍子打掉王金宝的刀,可惜没成功。 有人阻扰自己,王金宝疯得更厉害,王姓人就站在厨房外看着他挥刀乱舞,像疯子似的乱喊乱叫。 王金宝疯魔一阵,看到有人张望围观,本能的把刀扔出去砍人,没了工具又抓什么扔什么,最后没东西可扔,扛起了装米的缸想扔去砸人。 他闹得太凶,又闹腾了不少时间,大约后继无力,缸没扔出去,反而手没力扛不住了,那口缸直直砸在了他自己头上。 装着十几斤米的缸,砸中了他额头。 缸碎了,米洒了一地。 被砸中的王金宝,当时头破血流,头也软搭搭的耷拉了下去。 受了惊吓的王妈,费了好大劲儿才爬起来,刚挤到门口就看到大孙子被大缸给破头没了什么动静,鬼哭狼嚎地嚎了起来。 王家同族人也被唬得不轻,大着胆子喊了几声,王金宝没反应,大家也不敢凑近啊,就在旁喊喊人的名字。 好在很快派出所的人就到了。 镇派出所听报警的人说是王举家有事,特别头痛,派出了一支小队直赴王举家,到外面就听到鬼哭狼嚎,顾不得喘气儿就冲进王家查看情况。 救星来了,王姓族人让开位置。 派出所的干警们看到灾难似的现场也震惊了,一边通知镇医院派车接伤号,一边绕开破碎的瓷片去查看两个伤者。 查看了情况,干警们面面相觑,老的那个被砍了几刀,脸上破了相,但并没有伤到要害,初步估时受了惊吓又流了不少血,暂时性休克。 而小的那个,额头上有一个鸡蛋大的伤,却已经没了鼻息! 干警们将轮椅与人抬到王家的堂屋试图急救,老的那个先做止血处理。 镇医院的医护人员在几分钟后赶至,对一老一少急救,老的抬上担架送去医院,对小的多方急救后都没反应,医务人员不得放弃,宣布人已死亡的事实。 大孙子死了,王妈当场就晕了过去。 王姓族人们也惊呆了。 他们想过无数可能,谁也没想到王金宝竟然就那么死了! 王姓族人分出人手去找年长一辈人商量,王姓族人们也没办法,只好召集家族人准备帮王举家办丧事。 王金宝是个短命鬼,又是那种不光彩的死法,按道理不能留在村里,更不能操办,只把王金宝抬出村,找个地方先停尸,再挖个坑把人埋了就算完。 农村还没有全面普及火化,所以,目前村人还是土葬,吃公家粮的那些人是要火化的。 当然,因为报了警,需要公家同意安葬了才能下葬。 医院人员救醒王妈,干警们询问过家属意见问要不要送王金宝去解剖,王妈死活不同意,王姓族人也不愿意,送去解剖要钱啊,没谁愿意给死人白贴几万的解剖费。 干警们现场问了人情况,做了记录,再收队。 等公家人员走了,王姓年长一辈的人安排青年将王金宝抬出村,把尸体放在村外一座干河石桥的桥洞下,王妈追到村外,守着孙子的尸体哭。 王举外伤并不太严重,被送镇医院医治,因为他上次就在镇医院住过院,医院有他的档案,知道他的血型,人刚到几分钟后就输上血。 医护人员一边给病人输血一边处理伤口。 王举那人是没福气的,儿女没一个争气,但他却是个命硬的,怎么折腾也死不了,像只打不死的小强。 他仅只输了一袋血,人就醒了,再输一袋血,头不晕了腿不酸了,除了伤口包着药像打着补丁,其他什么事都没有。 王举没事了,干警公事公办,让他做了笔录记录,签了字,然后才让他回家。 王举惦记着孙子,顶着补了一块“补丁”的脸,急冲冲的回家,从街上到村里的路上总感觉别人看他的眼神不对。 当回到家,没见孙子也没见婆娘,反而见自己那副棺材被抬到了院子里,有几个王姓族人还在他家宰杀他家养的鸡。 王举火了,大声喝问:“你们在我家搞什么?” “举叔,你回来了啊,”在杀鸡的王姓人看到王举,跟他打了个招呼:“王金宝没了,停在朝坟山去的那个方向,家族的老叔们就等着你回来,你同意,就用你的这副棺材给王金宝用,你不同意,赶紧去买棺材。” “你说什么,谁死了谁死了?”王举瞪着眼,凶狠地盯着同族人,好像要吃人似的。 “王金宝死了,他自己用米缸把他自己砸死了。” “不!你乱说!我孙子好好的,你敢乱说打烂你的嘴!你滚,你们给我滚!”王举疯了似的,冲过去要打人。 看在同姓人的份上,王姓人才帮忙,结果王举还不识好,王姓人也不干了,一把扔下了东西,全部走光。 王举追着骂骂咧咧地骂个不停,把人全轰走,跑进厨房看到一地的碎片,还有暗红的血迹。 他的腿发软。 喊孙子的名字,喊婆娘的名字,没人应。 他朝村外以前扔短命鬼尸体过夜的干河石桥跑,他匆匆跑至,还没到近前,就听到婆娘的嚎哭声。 王举慌得不行,抖着腿跑到桥洞下,就见大孙子金宝直挺挺的被摆放在地面上,额头上还有血,脸瘪了下去,脸和嘴唇惨白惨白的。 王姓人把王金宝抬出村放在桥洞底,其实有用布蒙脸不让死人的脸见光,但是,王妈把布给扯得扔到一边。 看到孙子的样子,王举快走不动了,拖着软得像棉花的腿,一脚高一脚低地走到孙子身边,一下子就栽坐于乱石河滩,手脚直哆索,也说不出话来了。 王妈守着孙子的尸体哭得天崩地裂,哭肿了眼睛,哭得晕头转向之际看到王举,哇的又放声嚎哭,一边哭一边诉“孙子没了”“金宝死了”。 王举摸索了半晌才摸到孙子的脸和鼻子,心口,孙子的身子硬梆梆的,没有一一丁点温度。 他变成了太监,孙子死了,王家的香火断了。 一时悲从中,他也哭了起来。 王姓同族人被气走,回去跟族里长辈们告状,王家人也恼了,干脆撂挑子不管王举家的破事儿。 没人帮着张罗,狗、猫闻到腥味跑王举家把宰杀了的几只鸡弄到地面,分吃了。 孙子的尸体就在眼前,王举王妈再不愿相信孙子死了也没法骗自己,坐在桥洞下哭得昏天暗地。 没谁去劝他们节哀,两口子哭得暗无天日,直到天黑才发现四周空洞洞的,村里的狗叫声一阵接一阵。 风里好像有哭声,呜呜呜的不绝于耳,两口子慌了,他们也怕鬼啊,谁也不愿呆在桥洞,扔下孙子跑回村,发现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他们家也是黑灯瞎火的。 两人刚走进院,一只大猫从家里蹿出,“喵呜”一声飞蹿着跳出院子,跑了。 王举王妈吓了一跳,摸进堂屋开了灯,再想到孙子死了,连个守尸的人都没有,又哭了起来。 王举硬着头皮去找王姓同族,王姓同族人之前被骂,哪肯理他,任他拍门叫喊,就是不应。 这下王举真的慌了,跑去求同族的侄子辈,那些人家早就熄了灯,干脆当没在家。 他求助无门,回家又哭,老两口子哭累了去弄点吃的,吃了几口又坐着抹眼泪,哭累了就眯会。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王举又去求王姓人帮忙,王家人看到他就关门,他被逼得实在没办法,挨家跪着磕头认错。 王妈也去磕头认错,求王姓同族帮忙。 直到王举老两口挨家挨户的隔门给王姓人认了两次错,王姓族人才黑着脸开门,早饭后,同族人抬了王举的棺材,把王金宝放进棺材里,抬去山上坑眼里给埋了。 同族人帮着把王金宝埋了,谁也没给王举好眼色,下山回村,去摘柚子叶熬汤洗澡去晦气。 孙子进了土,王举也没了任何指望,和婆娘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再也没脸去村里走动。 谭总在王金宝下葬后才收到小弟们送的小道消息,听说王金宝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也惊呆了,那小贱货就那么挂了? 王家小贱货欺负他儿子十几年,他还没折腾回来,人就挂了? 莫不是个假消息? 他是怀疑有人放假消息,可心腹小弟再三保证说消息属实,还把王金宝凄惨的死相和出殡时的照给他看了。 那些是他心腹小弟的线人提供的,他心腹小弟雇请了王举家乡镇上的一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负责盯梢打探王举王金宝的行踪消息。 谭总的心腹小弟收到消息,又找人核实了,所以错不了。 王金宝小贱人没了,王老贱货要么疯狂,要么怂,谭总为了防止老贱货狗急跳墙,仍让小弟让人盯着王举,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他。 燕帅哥队里的狼王们也收到了王某小渣渣身死的消息,他们最初也是不相信的,那只小渣渣像只打不死的小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掉。 事实证明,小渣渣真的挂了,死透透了。 狼王们拍手称快,死得好啊,世上又少了一个祸害! 第二百六五章 【 】,! 小萝莉是不知道渣渣家发生了啥事,她若知晓,必定会浮一大白以庆祝世间又少了一害。 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同学周六带小团子去了图书馆,仨人也查阅到了自己要找的资料,完成周末的论文作业。 本来预计周日去游玩,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萧少和晁二姑娘先后抵达剑桥。 萧少留学于牛津,他攻读国际法律学博士学位。 晁二姑娘去年工作了一年,再考入了f国的巴黎大学继续深造,学习珠宝设计和服饰设计。 萧少周六先把自己的学习作业做完,临时找导师交了作业,再告了个假,晚上乘车到伦敦等晁二。 晁二姑娘周六晚上从f国乘飞机飞至y国,与萧哥汇合后就在火车站将就了一下,乘凌晨三点多钟的火车奔向剑桥。 两人风尘仆仆赶至剑桥,找到晁家哥儿租住的公寓,天还没亮呢。 萧少和美少年九月到达y国,到学校报了到,安顿下来后互相拜访过,知道彼此的住处,有萧少带路,自然轻轻松松找到了地头。 美少年被两人的电话叫醒,顶着惺忪睡眼给人开门。 萧少和晁二挤进门四下张望,没看到粉团子,立即把呼吸都放轻了,放下行李先去洗涮了一下,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养神。 美少年回房换了衣服,再与萧哥和二姐说话。 万俟大少和陈同学也在听到声音后醒来,提早起床,几人凑在一起说了一阵话,再商量是出去吃早餐还是自己做早餐。 讲真,他们都不喜欢下馆子,最想吃的还是粉团子做的美味,只是,没人说出来,小乐乐在家总是给他们做药膳,千里迢迢跑来了y国还要她下厨做饭,就问你良心痛不痛。 五人商量一阵,还是自己动手做, 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同学好歹算是主人,自然要略尽地主之谊,他们主厨。 用神识看书耗精神,乐小同学在离开图书馆时就趴晁哥哥背上放松神经休养,当时是浅眠,直到被带回公寓才真正的进入睡眠期。 在睡眠中把耗掉的精神力恢复好,待睡到自然醒,乐小同学又是那个整条街上神识最强大的崽。 她醒来时听到了客厅里窃窃私语般的谈说声,知道萧哥和福姐姐来了,因为离天亮还早,她坚决不冒泡,先窝在客房里晨练。 乐小同学修炼结束,也到了七点半,把自己整顿一番才晃出去露脸。 身为主人的仨下厨去了,萧少、晁二翘着二郎腿当大爷,原本微微闭着眸子小憩,直到听到门响,霍地睁眼看向客房。 唯一的客房门开了,一个穿浅橘色汉服的小姑娘走了出来,她没有绾头发,只截了一条抹额,清淡宜人。 终于等到小巧可爱的小团子露面,萧少、晁二姑娘就像屁股底下有弹簧似的,嗖的一下弹起来,一头冲过去。 “小团子!” “小乐乐。” 嗷叫声格外的欢乐。 早就猜到必定要惨遭福姐姐蹂躏的乐小同学,看到晁家二姐姐和萧哥扑来,机智转身,捂着脸,面对着墙蹲下去,留给人一个后背。 萧少、晁二姑娘嗷叫着扑向小团子,看到她面墙而蹲,也决不手软,逮着目标就上手摸头揉脑瓜子揉个不停。 凶残的两人组将一个整整齐齐、精神百倍的娇软小团子揉成了头发乱成鸡窝、有气没力的邋遢女。 那两货还在折腾小团子,美少年在厨房听不下去了,跑客厅将两不道德的家伙扒开,救出被折腾得抱着脑袋当鹌鹑的小团子。 获救的小粉团子也顾不得理头发,一跳就跳哥哥背上趴着,将自己缩成一团,当只需要保护的可怜小鸵鸟。 彪悍小团子秒变柔弱无助小可怜,萧少、晁二看得眼睛瞪成了铜铃,嘴张得可塞个大西瓜。 “你们呀,不见小团子的时候想得肝疼肺疼,终于见着了小团子又总爱欺负人,妹妹小可爱是用来呵护的,不是用来折腾玩儿的。 你们老是这样,会失去小团子的。”被依赖的美少年,背着可爱妹妹,语重心长的“劝导”萧哥和自家二姐。 没见小团子见着那两人就当鸵鸟吗,两只还不反省反省? 再为了过手瘾那么凶残的折腾,早晚会被小乐乐拉黑。 美少年其实是不想理萧哥和二姐的,可谁叫那俩一个是他的萧哥,一个是他亲二姐,不帮不行啊。 瞅着趴少年背上的小小一只,萧哥搓搓手:“哎呀,不能怪我们呀,小团子太可爱,一时管不住手啊。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晁二姑娘狂点头,萧哥说得对! 被呵护的小萝莉,趴得好好的,坚定不移的当乖宝宝。 小团子可爱是事实,但是要掌握分寸,懂不懂?美少年放弃挽救萧哥和二姐,那俩不听良言,哪天吓得小团子见他们就跑了,别找他诉苦就行。 小团子找到了靠山,不能上手揉面团子,萧少和晁二姑娘遗憾的又坐下当大爷,美少年背着小团子进厨房溜跶。 在厨房的两学霸看到被“吓”坏而需要人保护的小萝莉,默默地把想笑话的话给吞回肚子里,小萝莉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流氓镇得住场,卖得了萌当得了女王,惹不起啊。 学霸们在厨房不是白呆的,整出一粥和一荤一素两个菜,外加包子和香葱鸡蛋卷。 学霸们的厨艺越来越好,小萝莉理所当然把人一顿夸。 被夸得飘飘然的仨只学霸们,笑得跟捡到元宝似的开心。 吃了早餐,外面还灰濛濛的,学霸们凑成一堆讨论学术,直待到将近九点钟才带上随身物品,背着包包外出逛。 虽然新加了一个萧少和晁二,原本的计划不变,仍然去参观国王学院。 六人小队伍沿街欣赏风景,一路参观,到了国王学院再去参观四方庭院、精美的教学楼和大教堂等等的地方。 走遍能参观的区域,已过了晌,学霸们先在街头餐馆搓一顿,再去参观王后学院,万俟大少等几个学霸特意带小萝莉去浏览了叹息桥。 难得有机会带小团子玩耍,学霸们谁也舍不得停,拖着小团子到处转悠,一直玩到夜幕四垂才转道去下馆子。 其实,万俟大少、陈同学晚上不想回公寓,还想来个通宵夜游呢。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学霸们回公寓休息,第二天,万俟大少和陈同学美少年仨人准时去上课,萧少和晁二逮着小团子继续逛剑桥。 晁二姑娘昨晚得到小团子送的一条有水晶和翡翠玉髓宝石的项链,为此她兴奋的半夜没睡,逛街的时候也格外精神。 萧和晁二也仅只挤出了周一的一天时间,陪小团子玩了一天,晚上六人又一起下馆子搓了一顿,大家又兵分数路。 萧少乘火车回牛津,晁二去伦敦赶飞机回f国,美少年几个自然带小团子回公寓休息啦。 乐小同学表示完全搞不懂萧哥和福姐姐的操作,他们大老远的跑剑桥,就为了和她逛街? 想不通的问题扔一边,晁哥哥要上课,她继续去参观学院,跑书店淘书。 时间过得快,一晃眼就到了周四。 乐小同学上午四处溜跶了一圈,中午后如期赶至三一学院赴伊恩教授的约,一起喝下午茶。 伊恩教授一周中仅周四下午是完全自由的,不用去给学生们讲课,也不用去研究所,整个下午是属于他的私人时间。 伊恩教授在三一学院的大中庭正门等到东方少女,特别开心,带着穿着美丽汉服的少女进学院,去学者们住的生活区。 他已经提前在草坪上摆好桌子,准备了水果和点心、茶。 一老一少在草坪上的桌子旁坐下,喝茶,畅所欲言。 原本,那是伊恩教授与东方少女的私人茶会,结果,他们俩聊了不到二个钟,又跑来两位学者,两人茶会变成四人座谈,不久又来了一个,四方会谈变五角座。 还没完呢,又过了一个多钟,又有三位学者闻讯赶来加入讨论会。 这一下,变成了八人。 八人七男一女,这种组合用华夏国玄学上的话就叫“七煞”,是大凶之数。 不过,老外们不讲究那些,乐小同学么,嗯,她天生自带克煞属性啊,莫说七煞,八煞九煞也奈何不得她。 七个学者逮着个东方少女聊天聊地聊人生,从生命科学到天文地理都有涉及,最后又讨论神学。 讨论会从午后持续到傍晚,直至天空飘起小雨,犹自意犹未尽的学者们才不得不中断讨论,把桌子抬至学院建筑楼的走廊底下。 他们也不急着收拾,邀了东方来的小朋友去学院食堂用餐。 剑桥建院历史久的各个学院都保持着老传统,食堂是有高桌和低桌的那种式样,每晚有两顿餐,六点后的晚餐是普通晚餐,每晚八点的晚餐是正式晚餐,学生必须穿正式服装才能参加。 三一学院是剑桥历史第二老的学院,是剑桥大学最富有的学院,食堂很宽敞,白色大理石建筑庄重神圣。 伊恩教授和志趣相投的学者们邀请东方小客人进了食堂,上了高桌,一边继续讨论未完的话题,一边等餐。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地址::/// 第二百六六章 三一学院食堂的侍者们速度很快,伊恩教授等人只坐了几分钟,侍者们上餐,是传统的y国式晚餐。 餐点来了,大家一边用餐,一边讨论。 学校的食堂其实也是个学习的地方,连吃边讨论学术是学校的优良传统。 吃着吃着,乐小同学无奈的发现又又又有新人加入——原本在用餐的学者或高年纪的博士生硕士生们听到感兴趣的话题,先听,然后也加入讨论。 那顿饭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讨论会。 讨论会在即将到正式晚餐点才结束,不是讨论出了结果或兴尽而结束,而是要给正式晚餐挪地方,所以不得不中断讨论。 乐小同学生怕伊恩教授再逮着自己来一个彻夜长谈,以再不回去哥哥会担心的理由溜之大吉。 美少年丝毫不担心自家小团子遇到危险,他家小团子的武力值杠杠的,连燕少也不敢说能赢得了她,所以说什么遇到小流氓、扒手什么的,倒霉的绝对不是小团子。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小团子太可爱,又是个学知博渊的学神,他担心有学者慧眼识珠,把小团子给拐走。 他和两学霸下课返回公寓,写作业写到九点多钟才听到门响,然后就见小团子推开虚掩的门进来了。 看到小家伙一脸的生无可恋,仨学霸就知她必定被伊恩教授逮着探讨学术去了,笑得格外的开心。 晁哥哥和两只学霸们没爱心的看自己的热闹,乐小同学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直奔三一学院的图书馆。 剑桥大学有给她发邀请函,而伊恩教授也慧眼如炬,看中了东方少女的潜能,希望东方少女选择三一学院,特意赠送小可爱一张图书卡。 那张图书卡是出入三一学院图书馆的凭证,拿着那张卡,可以借阅伊恩教授那类学者有权查阅的所有书籍。 那张卡简直送到了小萝莉的心坎儿上,她啥都不稀罕,就稀罕剑桥大大小小的图书馆。 手里有张通行证,不用白不用,为了不浪费,乐小同学带着干粮,拿着卡,一头扎进三一学院的图书馆,拼命的“看”书。 三一学院是历史最久的学院之一,藏书比不上剑桥大学图书馆,但是,它收藏着很多古老的图书,价值不可估量。 有些书籍,华夏国的留学生没机会翻阅,乐小同学有了机会自然抓紧一切时间拼命的吸取知识,中午傍晚也没离开半步,就吃点面包解决。 她看书看到晚上十一点,直至精神力消耗得差不多,才依依不舍的收工回晁哥哥住处。 翌日已是11月21日,也是周六。 周末,剑桥的学生们自由活动。 美少年想带妹妹去游览,她不同意,背包款款,又钻图书馆。 小萝莉要啃书,三只学霸舍命陪君子,而且,一陪就陪到底,周末两天就陪着小团子泡在图书馆,啃面包啃书。 小萝莉嗜书如命,万俟大少陈同学被打击得生无可恋。 他们以为小萝莉来了,他们有机会带她出去一起浪,结果,浪是浪了,却浪到了知识的海洋里。 生无可恋的学霸,默默的去当好学生。 ------题外话------ 可爱的小仙女们,今天端午啦,菖蒲艾叶挂了木有?大家记得多吃个粽子哟,祝大家端午安康~ 第二百六七章 熟人 拒绝了学霸们拐自己去瞎逛,小萝莉安心读书,天天在知识的海洋里浪,浪到周三,总算成功的“读”完了一间图书室的珍藏本。 她是想继续在知识海洋里浪下去的,可是,f国的那场名媛舞会迫在眼前,她也不得不告别剑桥。 周四早上,美少年收拾一新,携带妹妹乘火车到伦敦,再乘坐飞机飞f国。 f国的首都巴黎是世界浪漫之都,也是时尚之者,奢侈品的名片城市。 风靡世界的克利翁媛舞会就在f国首都著名的克利翁酒店举行,舞会举行时间定于11月的感恩节的那个周末。 感恩节定于每年11月最后一个星期的周四,因而,它在每年的日期是不同的,某年可能是24号,某年也能变28号。 20年的感恩节是11月26日。 美少年携带自家妹妹小可爱飞至f国首都,再从机场直奔举行舞会的克利翁酒店。 酒店早已万事俱备。 克利翁名媛舞会受邀人数定于20人左右,本年共给世界各国的二十一位少女发出了邀请函。 舞会规定受邀者必须在周四前抵达酒店。 在乐小同学抵达酒店前,来自世界各国的少女们也有数人抵达,并入住酒店。 晁家兄妹于上午十一点前到达酒店。 美少年穿着黑色风衣,白衬衣黑领结,是个风度翩翩的年青俊美的小绅士。 乐同学穿一套紫色汉服,披着白色披风,头梳圆髻,搭配一套以蓝翡翠为主的首饰,没戴步摇,戴了一条红色镶稀有宝石的抹额。 兄妹俩一亮相,颜值抗得住,那一身气质妥妥的就是王子公主的现场版。 酒店的服务员们看到少女的打扮十分惊奇,当英俊的少年出示了邀请函才后知后觉的把人对号入座,由专人护送来自东方华夏国的两位客人上楼。 举办方没有把家属与受邀的少女安排住一起,将所有家属安排在同一层楼,受邀的少女住一层楼。 受邀者每两人共住一个房间。 乐小同学跟着帮拖行李箱的侍者到达客房,欧式风格的房间有两张漂亮的大床,装潢低调华丽,每件用品都是相当有名气的品牌奢侈品。 最奢侈的是房间有观景露台。 侍者将小客人送到客房,帮放置好行李箱,还帮少女泡了一杯红茶,并透露一个消息:因为本次舞会的少女人数是单数,其中一位少女单独一间,那个幸运儿就是来自东方华夏国的小姐! 成为幸运儿的乐小同学,心情很美好,哇,不用跟人共用房间就是好! 入乡随俗,小萝莉也客气礼貌的给了侍者一笔小费,给小费在欧洲是礼仪问题,并不是强制性的,只代表对侍者的服务非常满意。 美少年被侍者送到舞会受邀者家属人员住的客房,一般也是两人住一间,而受邀者的家属限于两人,在收到邀请时需提前与主办方联系提前预定好陪同出度的家属人员是谁。 主办方根据其家属人员安排住宿,如果家属是夫妻,安排住一间房,如果是父亲或母亲或是兄弟姐妹们,自然将男性家属与其他少女的男性家属合住,女性家属与女性家属共住一间客房。 美少年与另一位受邀者的家属共住一间,另一位还没来,他听了侍者们将主办方的安排行程说了一遍,送走侍者,换套衣服,坐下看书。 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美少年不四下走动,小萝莉亦是,收拾好行李即摸出书本看。 克利翁名媛之所以被称为顶级舞会,自然是有道理的,不仅有受邀者和家属,还有世界名门贵族、各界名人明星出席舞会。 也因此,主办方很忙,不停地接见各地来的贵族、名人,接待赞助舞会的资助方和慈善家等等,以致中午也没能与先到的少女们用餐。 午餐没有预先安排座,受邀者与家属们随意坐。 晁家兄妹吃了午餐,又回房间继续看书,也成为最省心的贵客。 舞会受邀的少女与家属们赶在半下午之前全部到齐,侍者们也提前通知了每位少女于几点在哪个厅用餐。 傍晚时分,侍者到客房请受邀参加舞会的家属携带少女去一楼,与舞会创办者奥利菲女士和她创办的团队见面。 乐韵还没有见过其他受邀出席的佳丽们,直到被晁哥哥带到一楼才看到其他人员,基本上不认识,仅只认出了同拥有龙的传人血脉的陈安妮,就是那个晁哥哥的粉丝,家人移居于国的华裔陈安妮! 本年受邀的少女中除了乐同学和陈安妮,还有两个也有亚洲人特征,两个全是混血儿,一个亚欧混血,为亚洲印阿三国男与欧洲女的混血; 另一个是亚美混血,是r国男与国白人女士的孩子。 乐小同学不关心财经也不关心名人明星,所以并不认识哪个是哪方大佬,以眼睛扫描到的数据推测出是哪国人或者有哪些民族的基因。 小萝莉是受邀参加舞会的,不是砸场子的,因此,她入住酒店就换了符合现代审美的衣服,晚上的晚宴也算是见面会,穿了一件无袖的粉色拽地礼服。 美少年也穿了正式晚礼服,黑色燕尾服,无折领衬衣,打黑领结。 俊美的少年手挽着穿粉色礼服的长发女孩刚亮相,就成为等在一楼的特约记者们的新宠,纷纷拍摄第一手资料。 记者们与主办方是合作伙伴,有一套职业规则,白天不允许私拍,晚上属受邀者少女与家属正式露面,允许记者们进酒店拍摄。 东方与西方的审美观不同,西方审美里最美的是有立体感的面孔,那种面孔识别度大,易辩识。 东方人审美观比较复杂,一言难尽,没法用一句话概括。 华夏国少女的家属并不是西方审美世界中的那种立体感特别强的,但是,他的气质与面孔却带有某种魔性,让人一眼就能记住,并且,他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东方青年有东方国度的王子气质,优雅与贵气共存。 他手臂挽着的少女气质与王子气质极为相融,她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天真单纯、善良圣洁的公主,优雅贵气的王子与善良美丽的公主是最好的组合。 尤其是某个东方女孩有一头快长足踝的乌黑长发,那美丽的黑发披散于后背,像是一块黑色的斗篷,如果头发是金色的,妥妥的就是真人版的长发小公主。 年青的东方青年与少女缓步走下楼,一边依侍者的指引去另一个厅,一边与人点头微笑,从容不迫,不卑不讥,优雅从容。 周四的晚宴在另一个大厅,奥利菲与已到的贵族、名人明星、赞助者和慈善家们已经先一步到了,并且完成了一次餐前的简短会晤。 舞会的主角是少女们,基本不是由父母陪同就是由父亲或母亲陪同出席,出席名媛舞会的人员都是世界财阀或是上流社会的名流,受邀者的家属基本也是非富即贵,自然不愿意放过扩大交际圈和生意圈的好机会。 晚餐座位也是预安排好了,家属与少女们分开,家属去他们的席位。 少女是舞会的主角,是宠儿,有单独的一桌,她们与奥利菲女士同座。 少女们鱼贯而至,早候着的记者们的镁光灯也个不停。 走进厅,乐韵有种想叹气的冲动,有熟人呢! 席间有她认识的老法利先生和他的父族代表人员、罗伯托、霍华德家族的先生、吸血鬼家族的巴斯蒂安伯爵。 除此,还有一个比较意外的熟人——就是在去剑桥镇的火车上遇到的丹尼尔·布朗先生也在。 能受邀参加克利翁名媛舞会的人非富即贵,布朗先生既然在席,说明他是位大佬。 曾与大佬做了一段时间同路人的乐同学,默默问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她有克煞属性,好像没有吸磁属性啊,怎么遇到个路人甲也是个大佬? 其实也不并太意外,那位路人甲学识也非常丰富,要不然就不会和她,以及三一学院的伊恩教授一见如故,谈得投机,拥有那么丰富的学识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不可能是庸庸无为之辈。 殊不知,在她纠结时,坐在名流席位上的丹尼尔也认出了前些天见过的东方少女,笑得特别开心。 他来自y国著名的罗素家族,全名是丹尼尔·布朗·拉塞尔·罗素,一般简称丹尼尔·布朗。 克利翁名媛舞会官方每年都给罗素家族发邀请函,出于多方考虑,罗素家族自然如期出席,代表人不一样而已。 今年原本该由家族另两位人员为代表,因为家族临时有比较重大的事务需要处理,派出了一支家族小队去了美洲,人员临时调动,所以由他代表家族出席。 用大天朝的说,丹尼尔是赶鸭子上架,还是临时上架的那种。 因为是临时上工,丹尼尔事先也不了解本年受邀佳丽都有谁,是哪国人,乍然见到可爱的东方少女,很惊喜。 他不喜欢名利场的喧哗,喜欢像剑桥那样的环境气氛,所以跑去剑桥市定居,开个文具店和咖啡店,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这次是代表家族出席舞会,只为尽身为家族成员该尽的义务,坐在酒店席间本觉得无聊,认出了东方少女,丹尼尔顿觉宴会也不是全然无趣,至少这次舞会还是比较令人期待的。 第二百六七章 舞会1 【 】,! 乐韵也仅小小的纠结了一下,转而便目不斜视的跟着晁哥哥的节奏,不急不慢的往前走。 . 每一位受邀少女与家属算是一组,与其他人之间隔着几米的距离,前面的人走到了前方与奥菲莉女士会晤时,后面的人还没到,差不多前面一组与奥菲莉女士会晤结束,后面的一拔也到了。 饭前的会晤就是受邀少女、家属与主办人见个面打个招呼,一般平均用时一分半钟。 乐小同学踩了双六公分的高跟鞋,勉强把身高拔高到一米六五,然而,在那些踩着八九公分高跟鞋身高一米七四以上的美女面前,她又成了小矮子。 个头太矮,前面的人像盾牌似的竖在前,她看不到什么,直到前面的人挪开了,才正式看见舞会创始人。 社交教母奥菲莉女士保养得极好,看着很年青精神,穿着宝蓝色简约晚礼服,即有贵妇的成熟知性美,又显得婉约庄重。 奥菲莉女士与来自印国的一位贵族王族的外孙女以及她父母会晤结束,转而就见纯东方面孔的俊青年与娇美可爱的女孩优雅地走来,开心的往前走了一步,伸出双臂向前拥抱穿粉色礼服的少女。 “上帝,这是多么可爱的小甜心!我的小公主,见到你真高兴,巴黎欢迎你的到来!” 女士是土生土长的f国人,用她的母语与少女打招呼。 已与教母打过招呼走过去并随侍者去就座的众人:“……” 席间的名流们:“……” 来,谁来告诉他们,那一位女士真是奥菲莉女士? 据悉,奥菲莉女士对真正的公主贵族小姐也是一视同仁,从没有谁见她在公众场合有如此热情的举动。 “年青美丽的女士,很高兴见到您,您比我想象中更年青更美丽,更迷人!”乐韵松开搀着晁哥哥胳膊的手,与女士拥抱,行贴面礼。 “小甜心也非常非常的漂亮,比霍华德先生们说得样子更可爱。”东方少女自带高雅的体香,人长得可爱又善良,奥菲莉与少女贴了三次面,又亲吻了少女的面颊。 她在出席一些顶级宴会时都有遇到霍华德家族的先生们,那些人啊,每每提及某个东方医生小姐,脸和眼睛都在发光。 今天终于见到医生小姐本人,感觉她本人比各种报道上的样子更加可爱。 奥菲莉女士心情愉悦,与少女见了面,再优雅的用英语向少女的家属打招呼,并主动伸出手。 美少年接过女士的手,行了吻手礼,用流利的法语向女士问好。 少年笑容温和,目光明亮,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与优雅得体。 一般来说,奥菲莉与参加舞会的少女、家属见面,就只打个招呼,见到来自东方的兄妹却破了例,关心的问了少年在y国是否愉快,在酒店住的可否习惯。 也因此,原本最多不超过二分钟的会晤,持续了六分半钟。 短暂的会晤结束,侍者分别引领年青的先生和少女去就坐。 奥菲利女士继续接待后面进厅的受邀佳丽与家属。 美少年随着侍者指引到预安排的座位,与周边先到的人微笑点头打了招呼,再坐下。 他被安排在与老法拉利、罗伯托一桌,那一桌有老法拉利先生,与他父族的两位代表、霍华德家族的两人,还有一位是他们认识的f国贵族家族的代表。 少年刚坐下,老法拉利先生热情的先自我介绍他是医生小甜心的朋友,再向少年介绍了同桌的人。 一桌子的先生们知道少年是医生小姐的哥哥,对少年特别友好。 乐小同学随侍者到受邀参加舞会的少女们所坐一桌就坐,没有规定谁坐哪,以先来后到的顺序,以顺时针方向,挨着主位依次坐下去。 她来得不早不晚,但也排到了快到长桌尽头的位置,属长桌一侧倒数第二个位置。 先坐下的年青小姐们端庄矜持,只轻声的与左右座的人交谈。 小萝莉与先到的人员点头微笑,在侍者的照顾下入座。 邻座是位西班牙姑娘,是一位标准的金发碧眼的美女,面部轮廊线条分明,穿着蓝色晚礼服。 金发碧眼的美女,看到新来的少女,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好,我是阿玛娅,出生于西班牙,很高兴见到你。” 西班牙人的名字很长,阿玛娅自我简化了一下,就只保留了自己的名。 “你好,我是乐韵,来自熊猫的祖国,很高兴见到你。”乐韵还以灿烂的笑容,如果收集的数据没错,西班牙姑娘应该是位运动员。 东方少女长得可爱,笑容甜美,阿玛娅开心得露出更热烈的笑容:“我看过你的田径比赛,本来希望在奥运会时能与你合影,后来我的团队提前回国了,简直太遗憾了。 我的上帝啊,你跑得太快了,你真的太棒了!你跑动跳跃的姿势充满了力量美……” 西班牙姑娘小声的、涛涛不绝的发表着自己的感想,乐韵微笑倾听,努力回想一下,然后,隐约猜到了姑娘是谁——她应该就是那位奥运会女子100米蝶泳赛的冠军,50米蝶泳银牌,200米的铜牌得主! 她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将人对号入座,是因为她没有全程围观泳游比赛,只隐约听人谈论时听了几耳朵。 现在依据她对运动的热情,再结合她说想合影,说明她本人参加了奥运会,再结合一下她的名字,这就对上了。 同为运动员,有话题! 乐小同学本着礼来尚往的原则,也热情洋溢的赞美阿玛娅的游泳天赋和蝶泳技术。 被自己喜欢的田径运动员赞美,阿玛娅开心得要飞起来,最幸福的事就是你欣赏某人,某人也欣赏你,志同道和啊。 两人花式互吹。 互吹了几分钟,小萝莉旁边的座位有了主儿,是一位来自m国的佳丽,父亲是好莱坞明星,母亲是音乐家,标准的星二代。 她是金瞳金发,穿着红色高定晚礼服,戴着品牌珠宝,珠光宝气。 星二代佳丽在就座前向所有女孩点头打了招呼,坐下,保持矜持。 阿玛娅是个很乐观的女孩,找到了一个聊得来的朋友,非学开心,东方少女的另一个邻座不说话,她与少女交谈。 佳丽们一个接一个露面。 受邀参加舞会的女孩年龄在16岁到22岁之间,都是未婚,年在20岁以上的佳丽居多,20岁以下的女孩仅只有四人。 分别是18岁的乐同学,19岁的阿玛娅,另一个是真正的公主,欧洲某国女土的孙女,17岁;还有一位也是19岁,来自非洲。 其他的女孩都已年满20岁。 很快,21位佳丽到齐。 因为还没到正式的舞会,奥菲莉女士没做演讲,入座后与女孩们说了几句激励的话,也大致说了明天的行程安排。 佳丽们的男伴还有几位还没到,最迟可能在半夜才抵达,那些青年绅士们由奥菲莉女士的合作伙伴接待,人员还没露面,处于保密中。 客人们全部到齐了,侍者们上餐。 晚餐是闻名世界的法式大餐,先是冷开胃盘,再之汤,热开胃菜,之后就是一连串的主菜,最后是甜品。 一共十三道菜,每道菜份量不多,精致而美味。 享受完了正餐,奥菲莉女士邀请客人们去另一个略小一点的厅,可以跳舞,喝红酒,聊天,属自由娱乐,也是为客人们提供一个互相交流的机会。 自由娱乐没有硬性规定,几乎都是佳丽们和她们的家属在名流之间周旋,扩展人脉圈。 乐小同学最不擅长交际,溜到美少年哥哥身边当个乖乖牌美少女。 美少年知自家小团子没有往时尚、娱乐界等方向发展的可能性,他自己也没有那个意向,所以就不准备去当交际花了。 别人往名流群跑,小萝莉和她哥哥却巴不得躲得远远的,但是,她们想躲清静并不代表别人会放过她们。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温斯顿早就虎视眈眈地瞄着东方小医生了,看到她和她哥哥往偏僻角落藏,果断的上去将人逮住,请兄妹俩到一边说话。 丹尼尔也想去找东方少女,只慢了一点儿,少女就被人抢走了,他漫步走到那一群人附近,优雅地喝红酒,以等待机会。 阿玛娅也想与东方小朋友玩耍,一转眼儿就找不着人,找了一圈才发现那孩子躲起来了,也无可奈何,被父亲带着去交际。 老法拉利和罗伯托、霍华顿把医生小甜心带到自己家族和朋友圈子里,愉快的喝酒聊天。 阿利涅家族的代表是阿历桑德罗的一位叔叔和两个堂兄弟,他叔叔没有带女伴,两个堂兄弟都带了妻子。 温斯顿和与他的侄子为代表,他也携带了妻子。 还有霍华德家族、阿利涅家族和老法利认识的几个生意伙伴,老法拉利和罗伯托热情的把自己要好的亲友们向兄妹俩介绍遍,大家再愉快的交谈。 他们在一边聊天,有男士来邀请他们的女伴跳舞时,女士们应邀去跳舞,男士们没有去邀请别人跳舞,如果有人过来招呼,他们便与人寒暄几句。 至于说介绍医生小姐,不好意思,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亲戚,也不是特别信任的生意伙伴,他们是坚决不会帮搭桥牵线的,他们也担心有人借着他们认识医生小姐再借机暗中伤害医生小姐。 舞会的主角佳丽们周六要化妆、试礼服、拍照,舞蹈不太好的还要学舞蹈,因此,周四晚上的自由娱乐时间只持续了约两个钟,佳丽们被家属送回客房休息。 21位佳丽养精蓄锐一晚,周五早上起床,吃了早餐即去时装屋试礼服。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地址::/// 第二百六九章 舞会2 受邀参加名媛舞会的佳丽们的礼服是由主办方合作伙伴负责订制,属于高订装,由专业设计师为佳丽们量身打造,设计师一般都有准备好几套做备选。 乐小同学到为自己设计礼服的时装屋试装,发现自己的礼服都是以白色为底色,应她的要求,礼服是保守型的,只有背后和衣领部分有少量镂空。 式样也很简单,但细节方面可是下足了功夫,每件礼服都缀了珠宝钻石。 为礼服搭配的首饰也是奢侈品牌的高档货。 不要问设计服东方小姐的礼服为什么以白色为主。 问了就是东方小姐是医学生,是个小天使啊,天使是纯洁的,当然只有最圣洁最美好的白色才配得上她。 嗯,理由很高大上,很欧洲。 礼服主色系都是由主办方事先策划好,都是符合当年或未来时尚走势的色调,比如某年以暗色系为主,某年以暖色系为主,或以明艳张扬为主等等。 当年的礼服颜色基调偏向美好纯洁,比较积极向上。 为自己定制的礼服每年都很精致,乐小同学选了最朴质最简单的一款做正式舞会当天穿的礼服,也试穿了另两套,拍照。 礼服尺寸是依照当事人身材尺寸所制,基本不会有问题。 为东方少女设计衣服的设计师,在拿到尺寸后,真正制作礼服时考虑到少女的曼妙身材,衣服的上围还预留了一点余地,也特别的合身。 与礼服相配的是一双八公分高的、镶有钻石的金色高跟鞋。 侍丽们先在试装时拍了照,之后穿上正式舞会要穿的那套礼物,集合,拍集体照,去各个预定的景点拍照,接受采访。 无疑的,受邀参加舞会的每个女孩都是宠儿,受到了媒体们的亲睐。 本年亚洲仅有一个女孩收到了名媛舞会的邀请,就是华夏国的小飞人,有r国血脉的女孩全家移民澳洲,所以不算是r国人。 整个亚洲仅只有华夏小飞人收到了舞会的邀请函,要来就引人注意,而她去年在世界杂志上亮相时本就入了媒体们的眼,又在奥运会上接连八次连破世界纪录,小飞人之名名扬全球。 当她穿着漂亮的礼服,披着一头长发,像个小精灵降临人前,媒体的镜头争相追随她的身影移动。 娇小的东方少女举止优雅,笑容灿烂,就如她白衣天使的身份,贵气中有着天然的亲和力,让人总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她刚出场,就力压环肥燕瘦的各国佳丽,成为万众瞩目的宠儿。 乐同学:“”心里有一万种想拒绝的冲动,为了大天朝的形象,还得坚持住,微笑。 不仅佳丽们要拍照,受邀给佳丽们当男伴的骑士团们也要拍照。 这个时候,双方仍然没有见面,保持着神秘感。 周五就在拍照当中过去,晚上,专业培训佳丽们的舞蹈师检验佳丽的舞蹈水平,若是舞蹈水平不高,周六将进行速成培训和彩排。 周六上午,佳丽们与男伴们彩排。 当佳丽们排着队进入举行舞会的大厅,奥菲莉女士带着团队人员与佳丽们的舞伴们已经等候在大厅。 舞会主角的名媛们与男伴正式见面。 受邀给佳丽们当男伴的青年年龄限制在18岁到25岁,不是欧洲贵族后代就是顶级富豪家最优秀的一批。 能成名媛舞会主角男伴的人,不仅家世好,本人在相貌上也必须适合舞会主题,个个年青英俊,高挑颀长。 他们的形象也各具有特色,冷酷的,温柔的、张扬的,内敛的,各有不同。 舞会有21位佳丽,与之相同的也有21位男青年。 男青年们穿白衬衣,扎着领结,配黑色燕尾服,排成一排,绅士优雅,风度迷人。 走下楼梯的乐韵,惊讶的发现男舞伴群中有熟人! 而且,有两个熟人。 一个是老法利先生的孩子阿米地奥法拉利,另一个是老法拉利先生父亲家族的孩子,是老法拉利先生二哥最小的儿子,叫亚历山大。 她在老法拉利先生的生日宴会上与亚历山大见过一面,所以认得那位阿利涅家族的优秀小青年。 那两位小帅哥会受邀成为名媛们的男伴并不意外,毕竟阿利涅家族之富贵堪称yi国的无冕之王,其家族的女孩比皇室公主更抢手。 除了阿米地奥和亚历山大,乐小同学还“挖掘”到一位有点熟的帅哥,那位青年与她去剑桥路上认识的布朗先生的家族有血缘关系。 人生处处有熟人啊。 看到自己认识的小鲜肉,乐韵由衷的感慨,看到熟人,仍然装作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从容往前走。 她的位置不前不后,居中。 按某些人说的,小萝莉就是c位。 当男伴的骑士团们微笑迎接一群公主。 阿米地奥、亚历山大看到少女群中的医生小姐,眼睛闪闪发光。 官方合作的媒体团也在大厅,他们全程参与佳丽与骑士们的选装、拍照、化妆等细节。 佳丽们列队而至,站在入门的左手一边,与站在进门右侧的骑士团们面对面。 站定,乐韵瞅一眼对面站着的亚历山大,颇显无奈,她敢赌,这肯定不是巧合啦,一定是官方特意安排的。 亚历山大是阿利涅家族年青一辈们的佼佼者,毕业于国哈佛,学的是金融管理方面的专业,已经开始接触家族产业,为家族的持续繁荣而贡献自己的力量。 亚历山大的母亲是欧洲皇室的一位公主的女儿,他的父母是强强结合,遗传到了父母亲的优良基因,长相出众,贵气天成。 看到自己对面是可爱的医生小姐,亚历山大开心得眼睛闪着瑰丽的光彩,比星辰还明亮。 少女们站列好,骑士团的青年们走前,伸出手,当少女将手递至,执着舞伴的手走向举行舞会的大厅。 亚历山大执起医生小姐的手,内心激动,费了好大劲儿才控制住自己没失仪,带着医生小姐缓步走。 晚上举行舞会时,佳丽们将由男伴带进现场。 白天的彩排就是先熟悉进场过程和合作跳舞,互相磨合一下,以便对得起晚上世界媒体们的闪光灯。 媒体们已经在舞会大厅架好了摄影仪器。 众人进舞会大厅,在舞池两侧站立,然后就是彩排跳舞,一对一对的来,由舞蹈大师指正不足之处。 能受邀参加名媛舞会的佳丽,基本上都会跳舞,哪怕之前不会,在收到邀请函时临时抱佛脚也能学会。 所以,彩排其实要是让佳丽与舞伴们彼此熟悉一下。 少女少男们一对接一对的翩然起舞。 亚历山大参加过很多舞会,因为自己的舞伴是医生小姐,最初有点小紧张,怕跳不好,好在医生小姐有种魔力总能让人平静,他很快就镇定,带着女伴跳了半段舞。 除了最初几步略显僵硬,后面的舞步完美。 所以,不用再培训啦。 上午的彩排主要就是少女少男互相熟悉配合舞步,并没有太难,再反复了两遍入场过程,k。 晚上是重头戏,中午,佳丽们与骑士团们午体,养精神,下午去化妆。 为佳丽们服务的专业团队万事俱备,精心为佳丽们造型,做发型,化妆。 至于乐小同学,各种化妆品在她那里几乎英雄无用武之地。 一个人的皮肤和气质若好到了极致,就连有化腐朽为神奇之能的化妆师,也无法违背良心去破坏它的美,不忍再画蛇添足。 化妆师对着少女暗中忧伤得快憋出内伤,最后就给她做了头发造型,描了眉让眉毛更浓一些,画好唇线,抹点口红。 造型师给小公主做发型时也没整复杂难盘的什么花样头型,就给弄了个动漫里常见的半扎式的公主头,配了几件小巧可爱的钻石、宝石发夹。 就那么简单的收拾一下,一个美美的、清纯可爱的小公主新鲜出炉。 化妆师即骄傲又忧伤,骄傲得是那么清纯可爱的小公主是经他们打扮出来的哟,好有成就感! 忧伤得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公主,他们就只给做了头发画了眉和唇线啊。 内心很矛盾的化妆师们拍足了美照,才恋恋不舍得放小公主与佳丽们乘车回酒店。 舞会晚上七点入场。 佳丽们化妆归来,在酒店先休息一下,之后去另一个厅,与骑士团们汇合,依序排列,等候入场。 受邀出席舞会的宾客们已经提前至现场,佳丽们的家属人员也在六点半左右就进了大厅找到了自己的席位。 大厅布置得金碧辉煌,灯光璀璨。 轻缓的音乐,与酒店大厨们提供的甜点,令大厅的气氛格外的好。 来自世界的媒体们在大厅进入口区与舞池一角,严阵以待。 到了入场时间,音乐突变。 乐队换了风格,演奏激情澎湃的曲子。 听到乐曲变化,早做好了准备的亚历山大,走到医生小姐面前,微微弯腰,待医生小姐将手放在自己掌心,执起她的手,缓走向通向舞会大厅的通道。 后面的人一对一对缓步跟着,穿过通道,到达舞会大厅外,那支乐曲也差不多结束。 后面的人暂停,亚历山大执着医生小姐的手,走向舞会大厅。 乐韵右手被亚历山大执着,左手提着裙摆,配合着他的步伐走动。 当优雅的贵公子执着穿白色长裙的东方小公主进了大厅的门,乐队曲风一变,改奏华夏国的一支在非国事场合可代规国歌的歌曲,向来自东方的小公主致敬。 曲风一变,现场佳宾们望向大厅门口,看到走来的少男少女也被惊艳到了,白色礼服是最受欢迎的一款,因为比较容易驾驭,只要不是长得太差,基本就不会丢脸。 但是,别的女星穿白色礼服或谁穿婚衫,只是穿出了白色的纯洁感,而少女穿着白色礼服,却让人感受到了什么是天使的高贵与圣洁。 璨璀灯光下的少女,像是小天使从神圣白光中走来,周围环着圣洁的光辉。 现场静了一下。 不知道是谁带头给与了热烈的鼓掌,瞬间掌声如雷。 亚历山大带着医生小甜心优雅的走进大厅,还没先向客人致意先听到掌声,眼角望向医生小姐,与对她对视一眼,他弯腰,她提着裙角行微微曲蹲,两人同时向现场人员致意致谢。 致谢后,亚历山大尽职尽责的奉行着骑士的义务,携带着医生小姐缓步走向舞池。 媒体的镜头对准了首先入场的少女少男,记录下了他们集万千目光于一身的一刻。 热烈的掌声持续一阵,暂歇。 亚历山大将舞伴带至舞池,依侍者们的指引,分别站在舞池一侧,仍然是居中的位置。 第一对舞伴入了场,乐曲再换。 听到音乐变化,大厅外排在第二的一对舞伴入场。 第二对舞伴入场,在挨着先到的两人的身侧,佳丽站在少女的左手边,男士则站在亚历山大的右手那边,再来的人也是依此排列。 之后,女士则是站在东方少女的右手侧,男士在亚历山大的左手一侧。 佳丽与骑士们一对一对的入场,站成两列,全部佳丽进场后,骑士团后退到靠边的位置,各位佳丽的家属进舞池。 本年的舞会由名媛们的父亲陪同跳开场舞,父亲没到现场的,由亲友或她们的舞伴代替。 当主办方和特邀佳宾发表了对少女们的成年祝福语,乐队演奏华尔兹舞曲。 各佳丽在父亲或兄弟或舞伴的带领下滑进舞池,随曲起舞。 也代表着名媛们的成年舞会正式开场。 华丽的一支舞之后,家属们回席,骑士携带女伴归座,先用餐。 舞会的晚餐是最豪华的配置,美仑美奂的建筑,世界名菜,高级香棺红酒,名流汇粹,奢侈富贵,不辱世界顶级奢侈晚宴的名头。 在令人身心愉悦的音乐声里用餐,是一种享受。 竟然是为庆祝名媛成年而举行的舞会,那么,舞,是贯穿全场的必备品。 用餐到一半,即到第二支舞的时间。 骑士们陪佳丽跳第二支舞,这一支舞跳到一半时,其他客人亦下场共同起舞。 不过,当时没人去抢风头,受邀佳宾们旁观骑士们陪佳丽跳完了完整的一支舞,那是一场很华美的视觉盛宴。 第二支舞完毕,继续用餐。 用完正餐就是属于狂欢时期,由名媛们与她们的男伴开舞,全场佳宾与之共庆。 正餐结束,男士骑士团与佳丽开了第三支舞,有女伴的佳宾们纷纷滑进舞池,上百对舞伴翩翩起舞,女士的礼服旋开,如花朵开放,炫丽的灯光,场面绮丽华美。 在客人们跳舞时,侍者们收走餐具,送上甜点,并且直至舞会结束,全程不间断的提供甜点和香槟。 名媛们是舞会的主角,每个男士都可以邀请佳丽们共舞,而她们的男伴们不接受其他女士跳舞,更不会主动邀请除自己女伴之外的女士跳舞,毕竟,他们是骑士,当晚只“效忠”于自己的公主。 美少年本身优雅贵气,又是东方小公主的哥哥,但凡知道东方小公主是谁的人,都希望跟他认识一下,各大名流贵族们特意携带到舞会的女儿或夫人们纷纷主动邀请他跳舞。 于是,名流贵族争相邀东方小公主跳舞,他们携带的女伴或家属女性成员争相邀请美少年共舞。 盛情难却,美少年舍命陪君子。 比他更苦的是小萝莉,她本身就不太爱热闹,还穿不惯高跟鞋,舞会又是以舞为主,她的脚已经肿了,还得忍着。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与熟悉的人特别鸡贼,他们一个一个的轮流抢人,那些与医生小姐不熟悉的男士根本就挨不着边。 一直到老法利先生与熟人都与医生小甜心跳了一支舞,早就虎视眈眈的丹尼尔终于逮住机会,把东方少女给截胡。 “来自东方的小公主,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你真的太开心了。噢,我终于等到有机会陪小甜心跳舞,太幸运了。”抢到了少女当舞伴,丹尼尔笑容满面。 “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布朗先生。”乐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个找她做什么哟,她不想跳舞啊,哪怕请她去喝一杯也比跳舞更好啊。 丹尼尔开心得像个大男孩,带着少女起舞,只跳了半支舞,便在罗素家族另两青年和熟悉的人的“护卫”下退到一角喝香棺,吃甜点。 他们也吸取了老法拉利先生等人的经验,组成人墙围住了少女,把别人隔离开,休息一阵,再由他们当中一人陪少女跳舞。 舞会持续到凌晨,终于落幕。 舞会结束时,骑士团们先携带佳丽离场,然后佳宾们才纷纷离场。 各国佳丽被男伴们送回客房,有几个喝酒喝得有点多,喝得醉熏熏的,几乎是被抱回去的。 亚历山大将医生小姐送到客房,出于礼仪,没好意思多留,礼貌的离开。 他刚走,美少年匆匆赶至,敲开了门,看到自家小可爱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立即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再蹲身将妹妹背起来,送到床上坐着,提起裙子,查看她的脚。 小可爱的一双脚肿得像炖熟的酱猪蹄。 心疼的同时,美少年忍不住想笑,小团子究竟是个什么矛盾体啊,穿高跟鞋就肿脚,这也太神奇了! 他没敢笑出声,先回避一下,等小团子换了礼服,他打水帮小可爱清洗了一下脚,再拿她自备的药涂抹,再按摩。 帮小家伙按了数遍脚,又涂了药,等着一双猪蹄膀似的小脚丫晾干,再帮她卸了发夹,照顾她睡了才轻轻退出客房,关好门,自己回客房休息。 第二百七十章 周哥见家长 【 】,! 当小萝莉在yi国忙着拍照时,神十六等人也在忙着消息,收集有关小萝莉的信息。 舞会开始前两天,媒体已经开始曝料,陆续有图片曝出,但不太多。 燕大少与某些部门的人员去考察地形,直到周三才返回首都,他忙得不开交,让兄弟们负责盯着媒体方面的消息。 他加班加点的把工作忙完,周六一早就跑乐园,帮小萝莉当守园人。 结果他前脚刚到,宣少主、华少主带着四个护卫后脚就到了,两位少主还拉了一车东西,不仅有油盐酱米什么的,还弄了一台双门冰箱放西厨房。 他们以后经常来往乐园,自然不能什么都要小美女准备,该准备的他们也会准备起来。 看宣少华少的架式,分明像是要久居的样子,燕大少心情很郁闷,还得假装不在意。 宣少华少可不知燕少在想什么,他们将带来的东西搬进西厨安置妥当,心情美美的,跑大书房坐着修炼。 远在e北九稻的乐爸周秋凤并不知自家姑娘在京中的别院也成了香馍馍,到他们家访友小住的吉家人住了一周就回去了。 夫妻俩收了稻子,收回红薯等作物,不是去帮果园摘果子就是打柴,等晒干了稻草,再搬运回家码成堆。 趁着天气还好,乐爸去买了胶管,将管子安在山脚下供水池的出水口池子里,水池子是蓄水池,山泉水从山间引至水池存储起来,另有水管接到村子里的几个小蓄水池,再分到各家各户。 当蓄水池内的水位达到一定的高度就会溢出,溢出的水沿水管流至一个坑内,再沿开挖的沟渠流至灌溉农田的大水渠。 乐爸把池出水口的坑用砖切一圈,还砌了一个管道,胶管就装置在管道内,管道进水口用竹织的罩子挡着,防止泥沙和树叶杂物堵塞管道。 甚至连胶管口也装了一个地漏斗,安全措施做得很到位。 将水源头的工作弄好,再将胶管沿着沟渠放置,胶水管一路持续到了乐家南楼后面那块稻田内。 乐爸装好水管,再将那块田也用篱笆给圈围起来,他才安安心心的去打柴,割草。 周哥家的柴够烧,他努力在工地搬砖,周奶奶与周满奶奶扒婶则天天盼月末,隔三差五的催周夏龙带对象回来见面。 周哥被家里催得一个头两个头,好在也终于等来了11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他向小工头说了一声,周末不上工。 九稻在县城读高中的学生,每周上完周五的课已经太晚,没车回家,就在学校住一晚,周六早上再回。 蒙嫂的姑娘回家时不坐从房县到九稻的巴士,她坐去与九稻相邻的那个镇的公交车,那条距线更近一些,能省六块钱。 当然,那条路线的巴士不经过她家的村子,她还要走十几里的山路。 因为周末妈妈要带个叔叔回家,她周五下午请了半天假提前回家,陪奶奶等妈妈。 周奶奶知道自家儿子星期六要去他对象家,她呀大清早就起来,捉了一只鸡,装了十几个鸡蛋,又去街上买十几斤肉,一条鱼,将东西用袋子装好,再放进装有糯米的大篮子里,封个大红包,再盖上毛巾。 周哥拗不过老娘,什么都不说,按老母亲说的办,吃了早饭,开了妹夫家的那辆有棚的电三车,带着礼物,晃悠着出发。 蒙嫂以要回家看女儿和婆婆为由,周末也不去做临工,她在回家的那条路的岔路口等,等到周哥到了,她坐进车里。 周哥开着车上了天然泥路。 泥路坑坑洼洼,这里一个坑,哪里一个坑,有时颠得车子能蹦起老高,那种“砰砰嘭嘭”的声响,就像唱的“车里放着一个盆,盆里有个瓶,砰砰砰,不是盆碰了瓶,还是瓶碰了盆”。 周哥的技术是挺不错的,奈何平台不好啊,他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那颗心跟车子颠波声一样,砰砰砰,跳得特别的有力。 天然泥路,颠波是不可避免的,蒙嫂骑自行车来回一次也常颠得腰酸背疼,往往需要休息一晚才能缓过神。 她是当事人,自然不会小心眼的以为周哥故意辗坑,再说眼睛也不是摆设,看看就知道了,路面大坑连小坑,有些地方避无可避。 九稻乡是房县最偏僻的一个乡,属于山区,而蒙嫂婆家住的地方就更加山了,以前的小路只能容人或牛马来往。 后来山里有木材,为了运木材挖出了一条能容拖拉机来往的路,这才有了现在的一条天然泥路。 拖拉机上坡爬山是超厉害的,天然泥路有很多陡坡,对于拖拉机难度不大,对于电三轮来说相当于普通人面对去z省的那条天路一样的艰险。 因而,有时上陡坡开不上去,蒙嫂充当人力纤夫在后头推车,连开带推的把车子给推得爬上坡。 两人合作愉快。 蒙嫂家距乡街约有二十五里路,周哥开着车以过五关斩六将的勇气,辗过了数不清的坑,爬过n多的坡,淌过十几条溪涧,历尽千辛万苦和心惊胆颤,耗时二个多钟终于抵达目的。 蒙嫂家的村子在半山腰,村子坐落的地方相对而言勉强算得上平坦,开了梯田,有些梯田是旱地。 村子很小,不到二十户人家。 村子里的房子大部分还是泥坯房,只有几户人家在有了天然泥路后用拖拉机从九稻乡拉砖修建了砖房。 忽略交通要素,仅论环境,那是个仿佛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唯能从电线杆和塑料用品看出它并没有完全与现代文明脱轨。 稻子红薯高梁等庄稼已收,田里地里除了种有萝卜和冬豆,青菜,基本空闲了,不用再盯着放牧牛羊,村民家的牛羊在田里地里、荒野里自由自在的找草吃。 村民养的鸡,活动范围很宽,有时能跑一二里远,很容易被当成野鸡。 年青人都出去谋生,留守的是老人与少量孩子,孩子要么是还没读书的那种小小孩,要么就是读初中高中可以住校的那类。 小村距有小学学校的村委有十七八里路,村里的孩子到了上小学的年龄,要么被父母带去打工的地方读书,要么被送去了亲戚家寄养,让小孩子们读书。 村子里人少,显得很宁静,谁家的狗叫几声,谁家的鸡鸭“咯咯嘎嘎”的回应,满满的乡土气息。 蒙嫂指路,周哥开着车身沾满了灰尘和泥土的电三轮,穿过了大半个村子,到达一座泥坯房子前。 泥坯房一排三间,盖着彩钢瓦,进门右手边那方搭了一间耳房做伙房,屋檐下支着竹竿,可以晒衣服,也晾着串成串的辣椒和干菜 土坯房前有小小的一块地坪,在屋后另有土坯建的关猪鸡鸭的矮房子。 房子很旧,四周打扫得挺干净,可见主人们比较讲究。 李婆婆和孙女李小妍早上把家里家外打扫了一番,把客房整理好了,自己也换上了最好的一件羽绒衣。 李小妍留着中长发,扎成马尾,普通脸型,穿着中长的半旧红色呢子大衣,人比较高,有一米六四。 祖孙俩从清早就等着了,张望了很多次。 听到电三轮车弄出的声响,从伙房里跑到屋前地坪,家里养的黄毛土狗在看到远处那辆不知去谁家的车,也先帮着叫唤上。 当车子开向自家,李婆婆便知是小蒙和她新谈的对象来了,习惯性的在衣服上搓了搓手,笑着喊:“小周,你来了啊,路上辛苦了。” 蒙嫂坐在后头,看到自己女儿竟然比自己先回家,十分意外,她还想着回到家再去半路接一下姑娘。 “大娘好,路不太好走,让你久等了,我倒没觉得辛苦,辛苦的是三轮车。”周哥将车开到地坪,先停,赶紧下车跟老太太打招呼,看到一边的女生,不确定是不是蒙嫂的女儿,望向推开车门下车来的蒙嫂。 青年看着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李婆婆笑得咧开了嘴,露出了掉了几颗牙的牙床和剩下的、熏得有点黄的牙。 妈妈的新对象挺幽默的,李小妍喊了一声“周叔”,再喊“妈”。 “是小妍啊,刚才我还不太敢认,你妈妈说你可能要到快中午才到,我想着等会和你妈妈去村委附近接一下你,你竟然比我们还快哪,难不成你也有飞毛腿。” 女生叫了一声“妈”,周哥也反应过来了,那个女孩就是李家姑娘,不怪他眼拙认不出来,实在是那姑娘长得跟蒙嫂不怎么像。 蒙嫂下车先喊了婆婆,再回头提东西,她买了鱼和肉,还有水果,装了两大袋子。 “我昨天下午就回来了。”李小妍有些不好意思,看到妈妈买了东西,才从奶奶身边跑开,去帮妈妈提袋子。 李婆婆想帮忙,她孙女不让,她招呼青年去堂屋坐。 有客来了,先得到堂屋坐坐,夏天就坐堂屋,如果在伙房吃饭就去伙房,如果在堂屋吃饭,不必进伙房。 冬天天冷,伙房一天到晚烧着火,先到堂屋坐一下,再去伙房烤火取暖。 蒙嫂把较轻的东西提下来,周哥再提自己带来的大篮子,跟着蒙嫂后头走。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地址::/// 第二百七一章 丑媳妇见公婆 李婆婆家的堂屋也有祖先神龛,神龛面一张长书桌,堂屋里放了些板凳和竹椅,一张被炉桌,一角还放着背篓子和装着红薯、萝卜的箩筐,一架去二楼的木梯子。 李家的房子两侧的侧间也一分为二,隔作两间,从堂门有通向每个房间的门。 因为冬天伙房里常烧着火,堂屋没烧火盆。 周哥跟着主人们进了堂屋,将自己提的篮子交给了李婆婆,再坐下。 李小妍把袋子提进屋,飞奔去洗了手,给周叔、奶奶和妈妈一人倒了一杯红糖熬的甜茶。 主人与客人一边喝甜茶,一边互相问身体健康吗类的家常话。 喝完了甜茶,该去伙房烤火了。 周哥先去给电三轮车充电,车子昨晚就充足了电,因为路上爬坡,耗电,怕回去时电不足半路抛锚。 蒙嫂帮找出一只充电插座连通堂屋的固定插座,再把插座放屋檐下,周哥把电三轮车的充电线排连接上插座和车。 周家青年在给车子充电,李婆婆趁机看了男方带来的礼物,心里也明白若不出什么岔子,好事能成 男方带来的东西是比照习俗定的数,有像征圆满的鸡蛋,有代表着夫妻感情粘合的糯米,有鱼有肉,还有酒,喻意圆圆满满。 红包包了三千六百六十六。 看出男家中意小蒙,李婆婆心里也放了心,将东西先放着,待青年给车子弄好了充电的插座,招呼着周姓青年进伙房烤火。 李家的伙房比较宽,有一条门通向土坯房的正房前面一间,伙房里放有木架子,摆放盆、篮子之类的物品,还砌了个带有厨柜的灶台,挨着灶台有口大水缸。 伙房中间挖有一个火塘,一角码着木柴,有一面挨着墙摆张小桌子,放着一台17寸的旧式彩色电视机。 墙因常年累月被烟熏火燎,弄得一片灰扑扑的。 火塘里烧着很粗的木头,锅支架上放着烧水的鸭壶。 坐下后,李婆婆拿了瓜子来给青年嗑。 说了很久的话,李婆婆说要去摘菜,叫上青年去帮忙。 蒙嫂也知婆婆有话想跟周哥说,和姑娘不跟去凑热闹。 周哥跟着李婆婆绕过几户人家,去了一个菜园。 李婆婆真去园里摘了点菜,再带青年去洗菜,一路上问一些琐碎小事,了解男方家大人的态度。 李婆婆和李小妍还不知道周哥就是九稻梅村乐姑娘弟弟的舅父,只知道他是九稻乡街附近村的周姓人。 因为并不知男方是谁,李婆婆问得比较细致。 她问得仔细,周哥也很认真的一一答了,让老人家放心。 李婆婆对周家青年非常满意,周家不介意小蒙有个女儿,也愿意帮衬送孩子读书,还不反对小蒙改嫁后继续养她,可见周家是厚道人家。 对青年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李婆婆心里很高兴,回到家,又拉着小蒙到屋后,说了几句悄悄话。 蒙嫂知道婆婆很满意周哥,心里有点小紧张,也有点期待见男方家长辈们,她也跟婆婆说了周夏龙不在李家留住,下午想接婆婆和小妍去九稻与周家人吃顿饭。 李婆婆没意见,一口就答应了。 因为小蒙可能要改嫁,她和唯一的孙女将来也指望小蒙和她对象照顾,趁着尚早,李婆婆让小蒙带小周去看一下家里的田和地。 如果小蒙和小周真能搭伙过日子,家里的田啊地啊,自然也让青年们管理,她就不操心了。 蒙嫂懂婆婆的心思,婆婆仅见了周夏龙一面就急三火四的交家底,无非是担心男方家会怕李家祖孙成为拖累,婆婆是想让男方觉得她老人家是有诚意的,将来不会拖她和小妍的后腿。 在为懂,才更心酸,也没阴奉阳违,叫上周夏龙,一起去屋后的梯田看李家的田和地,顺便遥看一下李家的山林在哪。 等小蒙和小周出去了,李婆婆拿了点肉和水果,去了隔得不远的邻居家,告诉邻居她们一家下午要去九稻,可能要明天才回来,请邻居晚上帮喂鸡鸭和猪。 李婆婆养了一头猪,五月份买的猪崽,她其实想养牛,养牛不费粮食,可她年纪大了,扛不住天天放牛的辛苦。 养头猪,种红薯和萝卜,掺点玉米,养上半年,过年杀了猪还能卖掉一半,攒着钱给孙女读书。 提前托付了邻居帮忙晚上喂家畜,李婆婆回家,再煮一锅猪食,也把喂鸡鸭的米子装好放在伙房,邻居帮忙喂家畜时进伙房就能找得到。 等到十点多钟,祖孙俩煮饭,剁了一只猪蹄膀上锅炖。 周哥跟着蒙嫂去屋后走了一圈,还爬山上看了李家的一块经济林,那块经济林以前为救李小妍他爸卖掉了树,后来才种上的树苗,树苗也长得有一米多高。 小村家家户户都有一二块经济林,种杉木或松木或茶树,若是树木值钱,卖掉树,收入十来万是有的。 因为路远,交通不好,树木价格一般比交通好的村子低个三分之一到五分之二,因此,村民卖了树也发不了财。 李婆婆家还有一块松树林,离得有点远,蒙嫂没带周哥去踩界线,就只遥遥的看了看大致的位置。 两人去外面跑一圈,过了十一点才回村。 小村也有村民看见蒙嫂带着个男人在转悠,以为她想卖树或卖地,遇到时打探了一下,也没往其他方面想。 蒙嫂回到家,接过了做饭的活,把婆婆早上杀的鸡剁块煮鸡汤,烧个红烧鱼,三个青菜炒肉,连同炖猪脚,共六个菜。 周哥陪李婆婆说话,蒙嫂做好了饭,就在伙房吃火锅。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 饭后,又坐了一个多钟,蒙嫂把该收拾的东西收起来,把该冰冻冷藏的肉放冰箱里,帮婆婆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带上东西去九稻。 李小妍背着自己的书包和换洗的衣服,李婆婆将回礼给了小周,自己也带份礼。 三个女人坐电三轮里,周哥开车。 回家的路大多是下坡,顺畅多了,只花了一个多钟就到了九稻乡街。 李婆婆在乡街上买了水果和糖,然后才再次上车。 李小妍只知妈妈谈的对象是尹老校长介绍的,说是住在乡街旁不远,她也不知道周叔是梅村人。 当三轮车进了梅子井村的路,看到一旁的墙上写了梅子井和标有方向的箭头,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几乎脱口而出:“妈,周叔是梅子井村周家的?” “嗯。”蒙嫂点点头。 李小妍:“” “小周和我们省的那只金凤凰同村?”李婆婆不识字,不认识墙上写着什么,听到孙女说到梅子井村,也惊诧得不得了。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e北省的房县出了个奥运冠军,还给九稻学校捐献了上亿的钱,她老人家也知道梅子井村,知道梅子井村的乐家。 很多人说到梅子井村乐家姑娘都不叫名字,总说她是只金凤凰。 李婆婆想起来,九稻飞出去的金凤凰的后娘好像就是姓周? “是呢。”蒙嫂又平静的应了。 李婆婆李小妍:“”别告诉她们还与乐家姑娘后娘家的周家是同宗啊! 周哥开车到村办楼前的地坪,看到堂叔家的门关着,也就没去找堂婶,转进村主干道到了满叔家外,看到满堂叔家大门也是关着的,猜着堂叔们可能去他家了,直奔自家。 他开着车到了自家门外,听到了家里传来满叔满婶小堂叔堂婶们说话的声音,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周村长周满奶奶扒婶早就知晓周夏龙哪天去他对象家,哪天将人接来梅村,到了当天,他们吃了中午就跑堂嫂家。 自家侄儿要带对象回来见面,周扒皮上午去工地搬了半天砖,下午没去,跑侄子家帮忙。 几个人宰杀了鸡鸭,煎好鱼,猪蹄、猪肝之类的菜也收拾得整整齐齐,还早早就熬好了糯米甜酒。 等着人回来的几位长辈,在堂屋烧了火盆,摆好桌子。 听到周夏龙喊,几位一身整整齐齐的老年人站起来,一边应了一边小跑着跑出通巷,到外面迎接。 跑到大门处几人,看到从三轮车旁有个年青的姑娘和一个中年的女人,就知那是周夏龙的对象和她女儿。 中年女人看面相不是刻薄尖酸的那类人,周家老位大家长飞快的扫了几眼,对中年女人的第一印象不错。 “小蒙,小李,你们可算来了。” “夏龙,李家大妹子呢,不是说了一起来的吗。” “哎,大妹子,劳驾你老人家走一趟,辛苦了。” 周家几位男女,一边说话一边急急迈过门槛,然后就见中年女人扶着一位老婆婆从车棚里出来,立马就笑了起来。 扒婶跑得快,跑下台阶,去扶了李家婆婆:“听我家侄儿说你比我家那口子还小两个月,我也托个大,叫你大妹子,大妹子,你来了就是好的,还拿什么东西啊,多见外。” 当李婆婆将一只篮子递来给自己帮主人收,扒婶接在手,一把就塞给侄子周夏龙,扶了李婆婆往堂嫂家走。 一边走一边介绍:“这个就是我家嫂子,我侄子周夏龙的亲妈,挨着我嫂子的是我满哥家的嫂子,那边穿暗红色羽绒衣的就是我家满哥,穿黑夹克这个是我家那口子。” 李婆婆被男家的堂婶扶着,那叫个受宠若惊,一一与男家的几位长辈打招呼。 扒婶去扶了李婆婆,周奶奶周满奶奶拉了蒙嫂和李家姑娘,亲亲热热的往家走,男人们当然在后面拿东西。 人说丑媳妇见公婆,蒙嫂是在谈对象是第一次见周夏龙家的至亲家长,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哪怕周家长辈们百常亲和,她也放不开手脚,很拘束。 拘束的蒙嫂对周家男性长辈一律叫叔,女性长辈一律叫婶。 李小妍更紧张,叫人“周爷爷周奶奶”,紧挨着自己的妈妈,被动的被两位老人家拉着走。 周哥将东西提下车,和堂叔们拎进屋。 到了堂屋,在火盆里坐下,扒婶让婶子陪客人说话,她去商来甜米酒煮的酒酿丸子,再上水果和干果瓜子盘。 吃了酒酿丸子,嗑了一会瓜子,蒙嫂才勉强适应了些,说话利索多了。 聊家常说到了周家的亲戚,周奶奶怕李家人觉得女婿没回来,是不重视她们,先解释一下:“夏龙他妹子上午来说了,下午乐善也要学习两个钟,她和乐清晚上才带乐善过来吃饭。” “?”李小妍像被雷劈似的,猛地瞪大了眼睛,周家奶奶说啥,乐乐清?周家奶奶说的乐清是她知道的那个乐清吧?! “乐姓?”李婆婆也惊住了:“嫂子,你家姑爷姓乐?” 梅子井村,或者说整个房县整个省就一家姓乐! 现在人在梅子井村,周家青年的妈又说乐姓,除了乐家,还能有哪谁? 李婆婆觉得可能是自己耳朵不好,听错了。 “是啊,我家姑爷姓乐。”周奶奶看了看儿子,看样子,李婆婆还不知他家是哪个周家吧。 李婆婆和李小妍露惊得张圆了嘴。 蒙嫂不好意思的对周家长辈们笑了笑:“我只跟我妈和小妍说小周是九稻乡街旁的,没说是梅子井村乐家姑娘弟弟的亲舅舅,这样,万一不成,就我和周夏龙两个当事人就知道对方是谁,也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话。” 周村长几人对蒙嫂的印象更加好了,女方明知男方周夏龙是乐家姑娘弟弟的亲舅,也没有趁机造势,可见不是那种势力眼。 意外就像台风,来得太快,李婆婆李小妍还是没法接受那种令人惊掉下巴的的事实,乐家姑娘如日中天,她弟弟的外祖家是让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人家,周家媳妇还跟周夏龙离婚,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李小妍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婆婆的担心更重了,她家本来就穷,帮衬不了什么,小蒙娘家那边更指望不上,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能成吗? 她心里担心,也没好意思说出来,费了很大的神儿才勉强平静下来,这一下,她也再不好意思问男家都做什么活养家,家里田地,收入咋样那类的家常,更不好问周家孙子怎样。 扒婶担心李家姑娘一个小姑娘不耐烦听老人家们唠叨,带她去看了下屋的客厅和三楼客房,让她如果有作业自己写作业,或者看电视。 李小妍也真心跟老人们不合群,去了下屋的客厅,浪费些流量刷消息,查找房县九稻乐家姑娘的消息。 学校老师们老拿九稻乐家姑娘当榜样,鼓励学生们努力,前几天学校主省县媒体一致大篇幅地报道乐姑娘受到了世界名媛舞会邀请的消息,按时间算,那什么舞会就在这个周末举行。 第二百七十二章 成了 李婆婆知晓小周就是乐姑娘亲弟的舅舅,说话也不由得加倍小心,怕说错什么话坏了小蒙的缘份。 周奶奶等人仍如一既往的热情友好,与李婆婆聊家常。 周家在四点多钟即开始张罗晚饭,天刚黑,晚饭菜也做好。 乐爸周秋凤在家喂了家禽,提前给蚁老岩老做好饭菜,天色黑下来时带着乐善去外婆家。 因为不知道李家人身体状况,更不知有没有要忌口的,两口子没拿海鲜或其他药膳,只带一份男女老幼皆宜的糟鱼,装了两斤酒,。 小姐姐不在家,小奶娃到哪,大狼狗就跟去哪,小娃娃去外婆家,大狼狗也跟着,两小伙伴走在前面,先进周家。 周家几人商量好就在伙房吃饭,暖和又舒心。 穿着小宽袖的红色汉服的乐善,一手搂着大狼狗,一手推开伙房的门,看到的就是一大群人,也不怕生人,迈着小短腿爬过门槛,一路“外婆”“满爷爷满奶奶”“小外公小外婆”“舅舅”的叫了过去。 另外的仨人,不认识。 大狼狗抬腿就进了周家伙房,给小娃娃当保镖。 看到穿着袖口有毛的漂亮衣服的小乐善,周家几位长辈稀罕得不得了,扒婶本来坐在背对门的那一方,她起身飞跑着冲过去抱起小伢崽,在他白净粉嫩脸蛋上啃了几口。 “乖崽哟,小外婆又有好多天没见我们乐善了,小外婆被风吹得脸都开了缝,我们善善还是这么白呀,好嫉妒你。” “抹香香,抹了脸不怕风。”乐善咧着嘴笑,还把自己的脸凑过去,把自己脸上的香膏蹭小外婆脸上。 “难怪善善脸这么香,又抹了你姐姐给你弄的护脸霜了吧。你和你哥们黑龙来了,你爹妈呢?” 乐善没说话,刚一脚迈进周家大门的乐爸周秋凤听到婶娘的说话声,忙应“婶,我们也来了。”。 扒婶抱着乐善,本来想走向火塘的,听到外面有人应声,先不走了,转眼儿乐清和周秋凤推门而进。 乐爸周秋凤先叫了周家的长辈,才对李家娘仨个打招呼,称李家婆婆叫李大娘,对于蒙嫂,目前不太好称呼,他们就叫“蒙姐”。 李婆婆娘仨看到穿着袍子、长得像白萝卜一样水灵的小伢崽,惊奇得瞪大了眼,乐家姑娘的弟弟长得真好看! 当看到周家姑奶奶和姑爷进屋,老少仨人吃惊之下,张得嘴都合不拢了,那是乐姑娘的爸爸和后娘?! 那两人看着不像是四十好几的人,分明像是不到三十岁的小青年,气色红润,比常年不晒太阳的城里人都要白净嫩相。 周夏龙本人、他娘和周家几位也显年青,周家几位长辈本来比李婆婆年长,可看起来比她年青多了,李婆婆像七八十岁,周家几位看着像五十来岁。 可乐家夫妻的年青,远远超过了人的想象。 娘仨个看着乐家夫妻,目瞪口呆。 直到乐家夫妻俩跟自己打招呼才被惊回神,慌忙回应,也因为有些慌,手脚无措。 与长辈们打了招呼,乐爸周秋凤将酒和糟鱼放在厨柜台面,跟扒婶去火塘边坐。 扒婶过了一阵手瘾,将乐善递给满哥,将煲着鸡汤的锅端来放在锅支架上,摆碗筷,周哥斟酒。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抱着乐善乐呵一阵,将小家伙递给了嫂子。 周奶奶也有两天没见外孙,抱着肉啊宝啊的亲一顿,才让他去跟他爹妈。 主客男女老少一共十二人,团团围着火塘坐,也并显不得拥挤。 乐善坐在爸爸妈妈中间,他坐下,大狼狗坐在他身后,还将头伸到他肩膀上,时不时拱他一嘴巴。 周秋凤挨着蒙嫂坐,她坐在火塘的一个角的位置,是做陪客的。 周奶奶与李婆婆并排,李家姑娘与奶奶和妈妈坐一排,连同周奶奶,一排共四人。 扒婶和周哥叔侄俩将细节小事弄好,再坐席,开始吃晚饭。 大人们喝酒吃菜,小乐善端了碗吃饭,一边吃也不忘将自己碗里的肉分一半给狼狗。 他也只吃了一小碗饭就不吃了,跟外婆外公说吃饱了,从爸爸手里拿手电筒,带着狗伙伴自己回家。 蒙嫂有点担心:“不用送小伢崽吗?” “不用,有大狼狗陪着乐善,但凡有什么不对,大狼狗会叫。”周秋凤很放心,家里有蚁老岩老暗中留意着乐善的安全,小乐乐说那两老人耳聪目明,乐善在一百米开外哼哼一声,两老都能听见。 乐爸还是不太放心儿子,他跟到周家的大门口,目送儿子打着手电,搂着大狗走到了乐家屋檐下,他再回到周家伙房继续吃饭。 乐善回到家,见湿壶和岩老摆好了碗,准备吃饭,自己又去拿个碗,装点米饭,陪湿壶和华爷爷吃饭。 “你呀,别人家的吃不得,自己家的放不得。”岩老忍不住调侃小娃儿,小家伙每次从外婆家回来都能再吃一碗,这是什么习惯哟。 “湿壶和华爷爷两个人吃饭多没意思,我留着肚子回来陪湿壶和华爷爷吃饭。”乐善一本正经的表达自己不是贪吃。 “害,我乖徒儿就是孝顺。”蚁老的心头比吃了蜜还甜,有徒儿就是好啊,有人惦记有人关心。 岩老丢去一个白眼,他觉得他今晚应该去跟郝老那些人吃饭,将地方留给那师徒俩,师慈徒孝什么的,最讨厌了有没有? 想让他不讨厌,除非被小家伙孝敬的人是他。 岩老为了不再被扎刀子,默默给自己倒一碗酒,得,还是喝碗小酒,安慰安慰自己吧,拐不到乐家小奶娃,咱就使劲儿吃,吃穷小丫头好了。 蚁老美滋滋的给小徒儿夹了菜,也倒了碗酒小酌。 两老各喝了两碗小酒,吃光了药膳,心情美丽,休息一阵,听周家那边的声音便知那边离散席还早,他们掩上大门,上二楼教小娃娃学棋、看乐谱。 周家的晚饭吃了一个多钟,李婆婆蒙嫂周奶奶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都喝得小醉,扒婶、周秋凤帮忙照顾李婆婆和蒙嫂洗了脸和脚,将李家娘仨送去客房睡下,扒婶才扶着满嫂子一起回家。 周哥送堂叔们,将人送到家才返回。 周秋凤照顾老母亲睡了,才和乐清回自家。 周哥自己收拾伙房,整顿好了再去休息。 就算喝得小醉,都没有宿醉后遗症,个个早上醒得早,神清气爽。 周扒皮周日又去工地搬砖,他没到侄子家吃早饭,扒婶和周村长周满奶奶早上仍然在周夏龙家吃饭。 昨晚吃饭时也把什么话都说了,第二天相处起来更自然。 李家姑娘要去学校,她吃了早饭就去乡街搭车,李婆婆与周家人又说了一阵话,到半上午才由周夏龙、蒙嫂送回村。 周哥在李婆婆家吃了午饭,再把蒙嫂车回九稻,送到初中学校门口,他才回家。 也因双方家长见了面,双方家长都了解了对方的情况,没什么特殊要求,也把周哥蒙嫂的事儿定下了。 为免夜长梦多,双方家长们都希望把事儿早点定下来,经过协商,达成一致意见,婚事从俭,也不用讲究俗礼,周家这边择个吉日将蒙嫂接回来就行了。 周村长又有事做了,忙着翻老黄历,挑择吉日。 李家姑娘回到学校,想认真学习,却因为想到妈妈竟然能嫁去梅子井周家,内心难抑激动。 以前,除了与乐家姑娘是同乡那层关系,她做梦都没梦到过有一天会与e省学神级的乐家姑娘有什么关系。 然而,突然间,妈妈竟与乐家姑娘弟弟的亲舅舅谈对象。 以前,感觉离乐家姑娘遥不可及,转眼间,她离乐家姑娘竟然那么近,近得触手可及。 哪怕妈妈嫁去周家,她与周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与乐家的小伢崽也没半点血缘覊牵,但是,至少名义上她是乐家小伢崽舅家继女,也算是小伢崽的表姐。 就那凭那点关系,有乐家姑娘的名头罩着,学校里的人知道了,谁还敢再看轻她。 以后,乐家姑娘如果成就更高,名气更大,那么,她因为与乐家姑娘沾亲带故,将来工作竞争岗位时也必定比同等条件的人更有优势。 李小妍听妈妈说了,乐家姑娘不掺和周家的家事,她妈妈只要嫁去周家,她不做过份的事,乐家姑娘就不会为难她和妈妈。 只要乐家姑娘不讨厌她和妈妈,周家就是她们母女俩最好的避风港和保护伞。 过惯了苦日子,当有光明的未来,谁不激动? 李小妍比同龄人早熟,但是,她也只有十七岁,见识与阅历有限,做不到喜形不露于色。 心情太好,她看不进去书。 很激动,也还没得意忘形,记得奶奶和妈妈的嘱咐,在妈妈没与周叔结婚前,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妈妈和周叔的关系仍然保密为上。 不能与人分享喜悦,李小妍咬咬牙,刷手机,刷信息。 狂刷一阵,刷出来了世界名媛舞会的一些报道。 看到几家报道的图片,李小妍找到了乐家姑娘的专题照,乐姑娘穿着漂亮的白色礼服,像个美丽的小公主,她脖子上戴着绿宝石项链,右手戴了一条手链。 再看字解释,赫然发现礼服上缀的全是钻石,仅那件礼服就超过一千万,她脖子上的项链镶的是祖母绿翡翠和钻石,价值几千万。 李小妍倒吸了几口凉气,半天都平静不了。 她看了半晌,默默关闭手机,妈妈和周家人都说得明白,乐家的富贵是乐家姑娘自己凭能力挣来的,乐家没义务将自己的钱白送人享福。 所以,乐家是乐家,周家是周家,周家想要过好日子,要靠自己努力,她与周家没血缘关系,跟妈妈去了周家仍然也要自己努力。 第二百七十三章 神树它不开花 燕行住在乐园,因为宣家华家青年们做饭时也把他的份子算了进去,他饭来张口,妥妥的成了大爷。 晚上,华家宣家人都在书斋打坐,他跑小嫏嬛占着那张罗汉榻,睡着修炼。 燕少也是得到小美女许可呆四合院的人,宣少华少并没有多想,他们晚上坐在书斋内打坐,早上跑门口仰望书斋匾额。 因为不能经常对着匾额参悟,他们也只在早上瞻仰匾额一个钟左右,然后感悟,白天坐书房看书,修炼。 燕行吃了早饭,给自己放一段时间的假,刷信息,刷出了克利翁名媛舞会的报道,看到合照中小萝莉的站位,骄傲得不行。 小萝莉要么站最重要的c位,要么就是居中的位置或者是最前面的一个,妥妥的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 不愧是国宝小萝莉,真给国人长脸! 而当看到某个欧洲小鲜肉陪小萝莉跳舞时含情脉脉看着小萝莉的眼神,嫉妒得牙痒痒。 他都没那么亲近的搂着小萝莉跳舞呢! 小萝莉不喜欢宴会,除了参加了学校的那个劳么子舞会,在国内再没参加什么舞会,所以,没机会当她的舞伴。 心塞得燕行,一张一张的刷图,刷到最后,气成一只河豚。 他已经不是心塞,是心肌梗塞了。 嫉妒得默默喝了几缸老醋的燕行,带着一腔酸味儿爬去上房,躺罗汉榻上挺尸。 身为当事人的小萝莉,她是不知道燕吃货的小心思,她要是知道了,嗯,能用拳头解决的事不哔哔嘛。 克利翁名媛舞会为受邀参加的名媛们打开欧洲上流圈的大门,她们能不能进入上流圈,能走出多远,得看少女们本身的才华和人格魅力。 拥有出众才华和人格魅力的少女一般都不可能被埋没,很多少女往往在晚舞上就已进入欧洲顶流们的视野,有机会一飞冲天。 乐小同学在舞会上受到了几十号人的跳舞邀请,那些代表着各自家族或某集团某领域的佼佼者,都对她释放了善意和友好。 因为参加舞会没拿手包,如果她有手包装名片,估计会收到一大叠名片。 某些大佬没给东方小公主递名片,却也懂曲线救国呀,给少女的哥哥的递了名片,发出了邀请,请兄妹们去自己家族或集团做客。 美少年收到了对方发出的友好信号,也客气礼貌的表示了感谢。 在舞会前,小团子一直在忙,他也没功夫与她说某些大佬们的事儿,舞会后小团子的小jiji又肿成猪蹄膀,他也就没说了。 记挂着自家小可爱的脚,美少年醒得很早,因为不想惊扰邻床,他也没起床,等到正常起床的点儿才起床洗涮。 舞会后的第二天,奥菲莉女士给客人们安排了丰盛的早餐。 早餐后,很多客人将启程各归各家。 很多人会留一二天,再去四处游览一番。 或者有在舞会前相处的机会中有了合作契机的,趁机会晤,达成合作协议。 美少年吃了早餐,收拾好行李,与侍者们说了一声,再去小团子住的客房接到妹妹,兄妹俩去向奥菲莉女士辞行。 奥菲莉女士还是很吃惊的,她还想等舞会过后再找时间与东方小公主单独会晤,没想到兄妹们那么快就要离开。 东方少年要回剑桥,她也不好意思挽留,将名片给了兄妹俩,与团队人员送兄妹到酒店门口,目送兄妹俩坐上出租车走了,才回去招待预约会晤的其他客人。 医生小姐走啦,老法拉利、罗伯托、温斯顿等人也向奥菲莉女士辞行,纷纷赶往机场。 阿利涅家族人员代表与生意伙伴们有几桩生意要谈,没有与阿历桑德罗一起走。 丹尼尔在f国没什么事,也果断的收拾了行李,回剑桥。 巴斯蒂安伯爵昨晚在舞会也成功的与东方少女跳了半支舞,还是比较满足的,所以,知道东方少女离开了,他倒没急,预备下午再启程去找莱安。 老法拉利先生等人赶至机场,成功的追到了东方小甜心,一同送少年乘坐去y国的飞机起飞后,他们再与小甜心去喝咖啡。 温斯顿也将家族预备为唯一的小公主举办生日宴会的邀请函送给医生小姐,邀请她和她哥哥、姐姐出席。 霍华德家族的小公主出生于元月4日,离生日宴会还早。 乐韵收下了邀请函。 喝了咖啡,又坐了一阵,温斯顿与家族人员先走,他想请医生小姐和老法拉利先生等人去霍华顿家族做客,但医生小姐想回庄园看她种的白松露有没成功,他便不耽误她的工作了。 之后,阿米地奥也乘机去y国,乐小同学和老法拉利、罗伯托,乘坐同一航班飞往yi国的米兰。 法拉利带有几个保镖,负责行李。 飞机航行至终点米兰,老法拉利先生的私人飞机停在米兰,罗伯托乘坐老朋友的回机回佛罗伦萨,老法拉利先生先去老朋友庄园做客,他们明天就去托斯卡纳镇挖松露。 乐小同学搭乘从米兰开往佛罗伦萨的火车,到中途下车,转车到离庄园最近的小镇,再步行。 11月底,庄园里的秋季作物已经全部收获,最后一批葡萄也采摘完,庄园里只有冬季作物和越冬类的作物。 最繁忙的季节已经过去,每年收获期请的工人们也结束了劳作回了家,庄园托管管家马尔克和妻子安妮总算清闲了一些,有时间享受中午时光和下午时光。 当有电话打进来时,安妮正想着在哪下午茶能让人心情更愉快,看电话显示赫然是庄园的主人东方小姐,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接听了电话,知道东方小姐已经到了庄园,激动的跳起来,冲出楼房,跑出迎接。 安妮跑出管家楼,就见庄园主干道上有个披着斗蓬衣的人拖着个行李箱走向主楼,激动地往前冲,一口跑过一百多米的路,冲到了东方少女面前。 近在咫尺,安妮看清了披着白色斗蓬的东方小姐,小姐斗蓬内穿着蓝色的裙子,她留了一头好长好长的头发,头发绾起来一部分,盘成一个圆形发型,搭配了一些漂亮的首饰。 眼前的少女,与以前留短发的样子截然不同,美丽可爱得像个小天使。 看呆了眼的安妮,看到少女冲自己笑,晃了晃神,开开心心地冲过去,拥抱住少女:“可爱的小姐,欢迎您回来!” 安妮女士的瞳孔也是有色瞳孔,浅褐色,色泽很淡,是个五十多岁的胖美人,热情开朗。 “安妮小姐,一年多没见,你越来越美丽啦。”乐韵与安妮女士拥抱,笑着赞美她,比起安妮女士,她本人更喜欢被称安妮小姐。 “啊啊,我们可爱的小甜心小姐也更加可爱了,见到你安妮真的太开心了!前些日子听说你会回庄园来,安妮就高兴得睡不着觉” 雇主小姐可爱温和善良,安妮开心的给小甜心小姐一个香吻,帮小姐提行李箱,一起走向主楼。 半个月前,小姐给她们发了邮件,说月底会回庄园,她和马尔克开心的把主楼全打扫了一遍,给小姐的卧室里的床单之类的物品又清洗了一遍,就等小甜心小姐回庄园小住。 安妮一边走,一边热情洋溢的陈述当年的收成,本年的收成还是不错的,因雨水问题,葡萄产量这两年都比较低,好在油橄榄不错,产果量丰盛,出油量也高,足以弥被葡萄产量低的损失。 嗯,这就是葡萄不够,橄榄来补。 妥妥的保证庄园总有盈无亏。 去年小甜心小姐说她要做研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回庄园,让她们全权处理庄园的收获,去年的收获该卖的全卖了。 今年小甜心小姐没特别交待,安妮、马尔克也如往年那般处理,每样预留了一点点儿存储着。 乐韵一边走一边听安妮讲,偶尔会说几句话,到了主楼,她正要从背包摸钥匙,安妮先一步从围兜里摸出钥匙开了门。 时刻怀揣着钥匙的安妮,得到了小甜心小姐惊讶的感叹她办事周到什么什么的赞美,高兴得要飞起来。 开开心心的陪同小姐进了主楼,将小姐和行李送上二楼主卧室,她下楼在一楼等候。 乐韵开了箱子,拿了一包糟鱼和一袋茶叶下楼,将糟鱼和茶叶送给安妮和马克尔。 可爱小姐给自己带来了礼物,安妮开心的像个孩子,领着小姐去她们住的楼房,煮红茶,准备下午茶。 马尔克去了牧场,接到了夫人的电话也匆匆跑回,陪可爱的小甜心小姐喝下午茶。 安妮、马尔克喝下午茶时把鱼干拿出来分享,夫妻俩尝到了与他们制作的鱼干口味完全不同的鱼,被惊艳到了,也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再次刷新了他们对华夏美食的认识。 下午茶的气氛格外的愉快。 喝了下午茶,马尔克还要去牧场,乐小同学反正闲着没事,也坐他的车顺便去庄园里溜达,她也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巡视自己的庄园。 安妮在家准备晚餐。 小萝莉与马尔克坐着车巡视完庄园,回到住处,很快就到了晚餐时间,仨人愉快的吃了一顿安妮亲手自做的大餐。 晚上,乐同学在主楼休息,第二天一早,她没与安妮、马尔克一起吃早餐,天刚蒙蒙亮就背着一只背包出发了,去了庄园边缘和山岭里。 庄园种植作物的田野没有成片成林的橡树松树,不符合松露的生长条件,种橄榄树的区域也不合条件。 牧场内倒是有小量橡树和桦树,勉强符合条件。 小萝莉以前偷偷的在某些区域埋藏了的松露做种菌,有些区域已成功的长出松露,可惜,长松露的范围有限,真要挖,全部挖出来顶多能凑成二三斤的成品。 乐同学不会为那点松露就费心费力的挖地三尺的找松露,直奔野外山岭,去看看以前自己在某些区域种的松露种菌发展得如何。 事实证明功夫不负有心人,但凡努力耕耘总是有收获的,小萝莉满山埋松露,很多区域都有了松露。 因时间短,菌丝长成松露的尚少,再蕴酿十来年,菌种漫延到远方,山岭发展成松露产地也不是梦想。 颇有成就感的乐小同学心情颇好,在山岭里奔波一天,傍晚就溜进自己的星核空间。 曾经叫阴阳两生树的金银花长得很茂盛,像吃了助长剂似的,枝繁叶茂,看着就让人开心。 小狐狸和小灰灰最近就守着神树中心区方园三千里的区域,两只小可爱每天都给金银花树整顿外形,让它环绕扎好的架子长。 树藤緾绕,把高塔形的架子的第一层环绕住了一半,主藤在长长的同时也横向发展,原本只有菜盘子大的老桩树藤长得有小脸盆大。 更可喜的是它还在继续长壮哟。 但是,金银花有长,却没开花。 它以前是开花的。 它目前不开花,大约也是像面包树和阿甘树一样,先长个头,等长足了个头,积蓄足了力量才开花结花吧。 星核是自己的,不论神树什么时候开花结果,反正别人抢不去,乐小同学一点也不急,任凭神树们爱咋长就咋长。 她在空间里呆了两天,忙着收获了一批药植,酿造了一批葡萄酒,还差谴小狐狸去几个大湖里捕捉了一批肥美的鱼。 给自己的星核空间几个还需要人工降雨的区域又浇了一次水,在进山的第四天,乐小同学晃回庄园,与安妮和马尔克吃了一顿午饭,被安妮送到小镇去搭车,再乘火车去佛罗伦萨。 到了佛罗伦萨,直奔土壕帅哥米罗家。 米罗在家等着自己的小朋友呢。 其实,老法拉利先生和罗伯托都想带米罗去克利翁名媛舞会,米罗因为不能给小朋友当男伴,他干脆不去。 他有着盛世美颜,太容易被人记住,为了以后少些麻烦,他忍痛割爱的舍弃了去舞会给小朋友助威的机会。 舞会结束后的周日,教父提前打了电话告诉他说小乐乐到了yi国,先去她的庄园,之后会前往佛罗伦萨。 第二百七四章 你的事也是公务 米罗收到教父的电话,哪也没去,天天呆在家里。 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于周一就去了托斯卡纳,仍然住在罗西先生的城保,他们知晓医生小甜心会参加克利翁名媛舞会,便将挖松露的时间定在舞会之后。 米罗不知道小朋友哪天到,他留在佛罗伦萨,等小朋友到了再去托斯卡纳。 小萝莉赶到土壕朋友的酒馆,被丹特老管家欢天喜地的请进楼房,送到楼上交给他家少爷。 小朋友到了,米罗开开心心地逮着她摸了摸头过了一把手瘾,才帮把行李拎进客房,再去客厅。 乐小同学也给米罗土壕带了一包糟鱼,当然也没少吐槽,扬言他再送布偶,她们的友谊小船要翻了。 米罗给邮寄的布偶寄去了青大,由王二小和他的小伙伴们代领,她上次回学校搬东西才拆快递,发现又多了几个绒毛玩具。 米罗土壕有颗少女心不说,还超级喜爱卡通型的毛绒玩具,有卡通熊、卡通小黄鸭、卡通龙猫和二哈,皮卡丘。 他眼光不错,挑的绒毛玩具外形都很可爱,质量很高,毛也很软,但是,每样都给她快递了两只是什么鬼,让人好想打土壕一顿。 小朋友特意千里迢迢跑来跟他当面吐槽,米罗笑得眉飞色舞,嘴里一个劲儿的说“下不为例”,心里则在暗搓搓的计划着元旦送哪几个绒毛玩具,过年送什么绒毛玩具。 那样子,用一句话说就是典型的死性不改。 死性不改的米罗帅哥,晚上和丹特管家做了一顿海鲜,自己做的美食招待小朋友,他和老管家美滋滋地吃糟鱼。 幸福的丹特管家帮少爷也连夜收拾好了行李,第二天特别愉快的送走少爷和医生小可爱。 米罗开车载着小朋友一路游山玩水,到傍晚才到达托斯卡纳。 阿历桑德罗和罗伯托在庄园等着医生小姐,当医生小姐到达,罗西奶奶的寻松露狗金毛最为激动。 去年医生小姐没前往托斯卡纳挖松露,罗西奶奶家的金毛出了一把风头,今年也被人租借去挖了不少松露。 金毛见到比汪星人还会挖松露的医生小甜心,激动地抱着腿不撒爪子,全程跟着医生小可爱,再也看不见别人了。 罗西先生和罗西奶奶笑得停不下来,老夫妻俩与客们一起用了晚餐,也没强求带走金毛,留下它给小甜心当护卫。 乐小同学当天晚上将自己携带的疫苗交给了老法拉利先生和比奇安先生,她不需要解释,老先生们也自动理解为医生小姐去庄园就是等着人与帮送疫苗到欧洲的人交接。 所以,谁都没问她是如何运输疫苗的。 两位老先生早就准备好了玉盒,也带在了身边,将从医生小姐那里交易得来的疫苗珍之又珍的放在玉盒里存储。 罗西奶奶家的金毛太粘人,晚上也给乐小同学守了一晚的门,小萝莉也被感动了,第二天带它去庄园挖松露。 哪怕被人类打击得快抑郁,金毛仍然喜欢跟着医生小甜心挖松露。 在庄园里挖了两天松露,乐小同学和米罗帅哥又驱车跑去看秘密地的松露又没被挖。 两人赶到地头,发现那片神奇的地方仍在,四周都被挖松了,而那片地方没被人挖过,但是,有动物打架留下的痕迹,弄得场面一片狼籍。 12月初,天气越来越冷,到深山里挖松露的人比较少,有些专挖松露的人员也吃不消,只在树林不太茂密、向阳的区域活动。 没人打扰,乐小同学和米罗帅哥愉快的采摘,花了两个白天,两个半夜,将一片区域扫荡了一遍,一共采挖到将近三百松露。 米罗帅哥只分走六十斤,余下的全归了乐小同学。 两人满载而归,当晚老法拉利先生带着保镖们和罗伯托帮医生小姐清理松露,愣是忙了半宿。 也幸而小萝莉扔了一百多斤松露进储物器,只带了八十多斤回城保,要不然,那些绅士们得熬通宵。 挖到的松露够多,乐小同学第二天上午先在罗西夫妻家的城堡先做了半天的松露面包。 她做的松露面包全分了,一份中午吃了,一份给了罗西老夫妻和金毛,罗伯托米罗和老法拉利先生一人一份,还有三份请米罗帮忙快递给福姐姐和晁哥哥以及萧哥。 下午,一行人愉快的结束行程。 罗伯托去时乘坐老伙计的直升机,回去时开着教子米罗的车,米罗乘坐老法拉利先生的直升机送小朋友去首都。 乐同学预计乘坐傍晚六点多钟的飞机回国,到达罗马,小萝莉第一件事就是跑去m国驻yi国首都的大使馆拿签证。 她和米罗帅哥去秘密花园挖松露时将申请m国签证的资料和证件交给了老法拉利先生,由法拉利家族青年代为送去m国的大使馆。 小萝莉第一次申请m国签证就是在yi国首都,所以嘛,当她第二次在m驻yi国大使馆申请签证,大使馆大章一盖,五年签就那么通过。 去使馆拿回m国签证和身份证,老法利先生与米罗热情的邀请小甜心逛罗马,去吃美食,直到飞机起飞前一个半钟才回机场登机手续。 小萝莉回国时除了携带自己挖的松露,还有老法拉利家交给她的一大堆已办理了航空运输的提货单和货物清单。 那堆货物清单其中大头是霍华德家族、老法拉利先生家族和罗伯托同心协力共同在欧洲采购的世界顶级医疗器械,另一部分是他们赠送的礼物。 大佬们赠送的礼物有三百箱红酒,橄榄油、阿甘油各五十箱,二百箱yi国特产水国,还有半吨加工好的燕麦片。 另外,老法拉利、罗伯托又购买到当年产的白松露三百斤,一百斤黑松露。 那些货物由一架专业运输货机装载,于前一天的上午从罗马国际机场起飞,已经抵达华夏国首都,医生小姐回到首都就可以提货。 罗伯托等人采购到的医疗机器从欧洲运往华夏国当天,m国加州洛杉矶机场同样有一架载着史密斯先生代购的医疗机械的货运专机飞往华夏国首都。 小萝莉在在yi呆了好几天,于罗马时间12月10号傍晚六点多乘机回国,相当于华夏国11号的凌晨1点多。 飞机于华夏国11号的中午抵达首都,落地时距12点不到五分钟。 迎接小萝莉的除了凛冽的北风,还有一场白雪。 首都于前夜迎来了12月份的第一场雪,也是立冬后最大的一场雪,雪花飘了一天一夜。 雪后的首都,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涛涛。 白雪覆盖住了首都,却阻不住行人的脚步,大街上的雪被铲走,街头的车辆你来我往,仍然车水马龙。 于是,不堵车的时候很好,堵车时就更严重了! 迎着北风下了飞机,乐小同学背着自己的行李包,跟着人流出了机场通道再去航站楼等行李。 同时,电话传呼燕吃货的团队,呼叫帅哥们帮开直机接人和派一个成员到机场负责安排大型机器的提货和物流运输。 再一一打电话给军总院的秦主任、大师哥、自己导师万俟教授,告诉他们与他们的领导们沟通一下,派人到机场接收医疗器械。 她请人代购的最顶级的医疗机械早已有了安排,分别捐给军总院医院、大师哥工作的人民医院、青大医学部和万俟教授工作的科学院各一份,若有多,捐给房县医院一份。 若还有多,那么军总院和青大再多分一份,或者匀给燕吃货的团队,给随军军医们研究使用。 事实上,史密斯先生、老法拉利先、霍华德家族和阿利涅家族果然不愧是欧美洲的大佬,有他们出马真的是马到功成。 几位大佬共采购到一批套世界顶级医疗设备,有医学观察用的千倍显微镜,ct扫描仪,x射线扫描仪,磁共振机器,医学影像设备,超声波设备等等。 那些器械是目前世界上最顶级的产品,核心技术一直被m国和欧洲某几国和r国所执有。 大华夏国最近几年在医疗仪器方面固然发展很快,但是,在尖端产品方面仍然因核心技术问题而屈居于人后。 乐小同学之所以不亲自购买医疗械材,是因为她若下订单必然因流程问题而不知要等几年,采用迂回战术,请欧美国的本土大老们代为采购,能快速到货。 小萝莉很早以前就与秦主任、万俟教授说过医疗器械的事儿,万俟医生在小师妹请欧美大佬们订购医疗设备时他本人就在场,因此,他们早就知小乐乐捐赠设备的事儿。 但是,还是很惊诧,这才短短几个月,小家伙请人代买的医疗设备竟然就到货,真速度! 秦主任、万俟医生、万俟教授立即就给自己医院领导或医学部领导们沟通,说乐小姑娘乐小同学给医院学校捐赠世界级尖端医疗设备供研究使用,请派人去机场提货。 军总医院,人民医院与青大医学部的领导们连饭都顾不得吃,先召开在线视频会议,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人员赶去机场交接货物。 燕大少在接到小萝莉电话半个钟后带着两个黑九和蓝三驶着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和一架aw109机先一步赶至。 他们三人后头还跟着一个小尾巴柳大少。 燕行原本想去欧洲给小萝莉当暗镖的行动因为要帮小萝莉找地而临时取消,他短时间内没有任务,就待在基地带着团队训练或学习高科技作战技术,一边坐待小萝莉回国。 终于等到小萝莉回来了,她打电话到达营地,他立马就带人手开小飞机去接机,因为去开小机时被柳某人发现,柳大少也跟着当跟班。 仨人先驾小飞机到乐园,将小萝莉停乐园里的ec225一起开往机场运货。 小萝莉的四架直升机都在航空管理局备案,上了牌的,也交了巨额年费,可以在国内任何一个机场起降。 直升机降落在机场内的货运区,四个穿常服的帅青年分作两路,蓝三黑九先去货运区找小萝莉办理了货运的那批行李,燕少柳少哥俩去航站楼找小萝莉。 小萝莉那么耀眼,很容易被人记住,哥俩没费什么功夫就在航站楼取行李的等候区找到了人。 小萝莉披着白毛料的披风,梳着圆发髻,穿着蓝缎面的长袍,端端正正的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看书,旁边放着一只行李箱和一只背包。 天气太冷,等候区人比较少,小萝莉独坐,她那边风景独好。 燕行柳向阳看到那个随时带着书的小萝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却也不傻,不会说废话,欢欢喜喜地跑近。 “小美女,你可算回来了,哎哟,你不在首都,我感觉连吃饭都不香了,觉得空气也比平日冷了几度,做什么都没劲儿。” 穿着黑色风衣的柳大少,蹿到小萝莉身边一屁股坐下去,一边夸张的拍着胸口做出一副“看不见你吃不香睡不着”的表情。 “你比我上次见你的那天胖了一斤八两左右。”乐韵瞄了柳帅哥一眼,正儿八经的实话实说。 “啊?!”柳大少的笑脸一下子就僵了:“我胖了,不可能吧,我最近天天吃不香喝不甜啊,连睡个觉都不香,怎么还会胖?” 胖了,不就是代表着吃得好睡得香? 胖了,不就代表他说想念小美女是句空话吗? 柳大少万万没料到自己的体重拖后腿,好在脸皮厚,要不早就羞得钻地缝了。 “证明你的体重它很爱你,”乐韵合起书本塞背包:“今天周五,你们不上班?是不是又旷工了?” “没有的事,你的事也是公务啊。”柳某人跑得快,燕行落在后面,刚坐下又见小萝莉收了书本,知道她要出发,也站起来去帮她提行李箱。 “那就赶紧去卸货,帮我把我的私人物品卸载下来运回乐园,你们还能赶回去上工。”乐韵将装随身物品的小背包背面前。 不等她去提大背包,柳大少跳起来,抱起大背包自己背起来,笑得一脸荡羡的嚷嚷着走走走。 乐小同学也没磨叽,和两只帅仔出了取行李的等候区,从航站楼的工作人员通道再进机场区,去了货运装载区。 随身行李托运与单纯的货物托运不一样,东西上飞机时不在同一个货仓,到了目的地,乘客的随身行李先被运下飞机安检,单纯办理了货运的物品略后。 熟悉流程的蓝三黑九,先与货运区负责人沟通了,找到与小萝莉随机托运回来的松露,请工人搬运到一边,再找从yi国和m国加州飞来的空中运输货机,跟着工作人员登机查验货品。 他们队长找他们时,两人在电话里指明位置,不需要他们去接,柳队燕队就找到了两架货运客机。 乐同学也登机,捧着厚厚的清单,一一把哪个包装箱是什么物品给对号入座,验看了什么包装是什么货,拿记号笔标注数字。 为了在卸货搬运时不弄混,特意注明受赠方的名字,分别注明军总院、人民医院,青大和科学院,还有一份给房县县人民医院。 标注清楚了受赠方,余下的就交给黑九负责,黑九会留下与来提货的人员交接,并将房县的一份再转至国内的货机送去房县。 乐小同学将设备的使用说明与译也交给黑九,说明书的译还是她亲自翻译的,国内医学方面的专家一看就能理解,基本不会出现太大的岐义。 验看了大件设备仪器包装,再验私人物品。 验完,机场工作人员搬来货物传输设备卸货。 燕少柳少将私人直升机滑至货运区,先把小萝莉的十几箱松露搬上私人飞机,再提取客机上的礼物。 货物从大客机上通过传输带下传,传输到另一端直接连接小飞机的客舱门,帅哥们再把货搬进直升机舱。 史密斯先生送了三十箱m国最著名的红酒,另外还有二十桶加州纯牛奶,十箱加州奶酪,六箱花旗参,一百箱m国特产水果,还有二十箱制作m国最著名的玉米粥用的已加工好的玉米粒片,十箱夏威夷产的鲢鱼果。 另外,还有一辆在m国口碑极好的土拔鼠牌自行车和儿单自行车,都是本土生产的原装货。 乐韵看过史密斯先生发给的传真,知道有哪些物品。 欧美大佬们赠送的礼物太多,两架直升机一次无法运完,乐小同学拣了一百箱水果、四十箱红酒、十桶油和四箱花旗参,让帅哥送去基地,权当是她送兵哥们的年礼。 另外也打包一百箱红酒,一百箱水果随机送去帅哥们的基地,请他们帮放恒温室存储,需要的时候她再去提取。 红酒水果之类的都用了保暖保鲜用的气泡膜,短时间内不怕冻,除非扔在室内几天不管,才可能被冻坏。 蓝三高高兴兴地开着ex225将东西运回营地,让兄弟们卸了货,再开着飞机返回机场,继续卸货。 送走了一批物品,余下的物品总重量在两架飞机的限重之内,一次性就装下去了。 在私人礼物快卸载了三分之二时,军总医院、人民医院的代表赶至,由机场工作人员领进场,交给燕少。 黑九带他们去货机舱内看小萝莉捐赠给他们的设备,让他们先等会,等将小萝莉的私人物品卸载完了才卸载大型货物。 当小萝莉的私人礼物快卸光时,青大和科学院那边的代表人员也匆匆赶至,仍然由黑九带去看设备。 几位代表也想与小姑娘会晤一下,她太忙了,他们只好暂时不打扰,免得耽误她的时间。 工作人员将小型物品卸光,开了货航的货舱门,再挪来专业的大型传输设备卸货,同时,物流的车辆也跟进,将各种设备从飞机上传至物流车内。 自己的礼物全部转至直升机,乐小同学爬进机舱,无力的熊猫瘫,大佬动不动就送礼物,让她好为难的。 黑九留在机场,蓝三开aw109小直升,柳大少抢了ec225的飞行员之职,开着飞机开开心心的飞乐园。 第二百七五章 猜到了真相 小萝莉瘫成一只泥团子,燕行看得手痒痒,大手悄悄的爬她头顶揉了揉她的小脑瓜子,再赶紧转移到她的后颈位置,帮她捏颈骨。 “在想什么?”小萝莉脸都快皱到一块儿去了,瞅着怪让人揪心的。 “每次大佬们总送一大堆礼物,真让人发愁啊,那么多的水果,吃得再快短时间内也吃不完啊。” “要不,你开个网店,售卖水果?”燕行绞尽脑汁,想出个主意。 “拉倒吧,水果离境入境都交了税,开店售水果,价高没人买,价低亏本不说还要倒贴邮费,耗费人力物力,太不划算,我还不如拿去送人呢,送人至少还有份人情。” “小美女,你的水果是价真价实的进口水果,价高也卖得出去,你如果愿意开直播卖水果,保证有多少卖多少。” 当驾驶员的柳大少,听了一耳朵,兴高采烈的出主意,现在直播网红一大堆,那些大多是挂狗头卖羊肉。 而且,播主都是用了滤镜,开了美颜,小萝莉上直播,不用美颜,素颜就能秒杀一群人。 何况,小萝莉本身在奥运会上就已经名扬海内外,她早就展露了素颜,别人只看到她的脸就知有没化妆或开美颜。 以小美女的相貌,直播不怕没人买帐,只怕供不应求。 燕行想痛骂某货一顿,这都是出的什么馊主意?开直播,招来极品偏执狂类的黑粉怎么办?难不成让他们成天帮她做公关,处理黑粉事宜? “拒绝,不想靠脸吃饭,我靠我的头脑和才华吃饭,与其花那份心思去敛财,我不如去找几棵药材,多制一颗药丸子。” “好吧,你不做直播是世界网友的损失。”柳大少是说不过小萝莉的,他就提点建议啦。 小萝莉从不考虑靠脸卖萌,燕行放心啦,小萝莉不做网红,那么招来偏执狂类的黑粉的机会就少了,他们也不少担一份心。 他轻轻的帮小萝莉捏了一阵后颈,见她坐直了身,悄悄地收回手,坐得笔直笔直的。 从机场到乐园不远,直升机很快到乐园上空,不方便降落于四合院内,只能降落于门前。 乐小同学让帅哥们先搬小飞机上的东西,她亲自在机舱内清点物品,卸载了部分,再去ec225机上搬些东西到小飞机上,再分成两份,请蓝三帅哥跑腿送货。 蓝三和傅哥去送礼物,两人开着直升机先去晁二爷别墅,送去几十箱水果,十桶油、二箱奶酪和一箱花箱参,二十斤松露和一箱燕麦片; 再去青大,给万俟教送去一份水果、燕麦、油和奶酪、松露。 幸好都是熟人,要不然,又是油又是水果又是麦片什么的,别人还当是在扶贫呢。 小公主请人送来一堆礼物,胡叔带着人整理,有些东西放冷藏车内,有些分装打包,待明天由先生们送往各处。 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听闻小团子回国了,赶紧就往晁二家跑,晁一晁二听闻小团子送了礼物放晁二那里,暗戳戳的决定下班后就去晁二那边。 王师母收到礼物,喜滋滋地坐在家分松露,给小棉袄班级的授课老师们一人一份松露,医学部和学校几位领导也各有一份。 于是,当傍晚万俟教授下课回家,晚上带着小孙子给同仁们送东西,差点跑断腿,虽然很累,却非常开心。 蓝三傅哥送完礼物回到乐园,他家队长、傅哥和柳少也按小萝莉的要求把一些物品悉数卸载完。 货物并没有全部卸载下来,还有部分留在直升机内,明天由蓝三帅哥帮送回e北梅村,如果全放在乐园,根本吃不完。 当了搬运工的四个哥们没事了,就窝在小萝莉的会贤堂开了暖气,开了一箱水果吃。 乐小同学把运回的物品放上房的百宝阁和丹炉,自己整理,偷偷的把红酒和水果扔了一些进空间,留了少量码在多宝阁里。 松露放在丹炉,油和燕麦、玉米片拣出一份放东厨房,再给了十斤燕麦、十斤玉米片和二斤松露给傅哥,让他自己煮食。 又拣了两箱水果和一箱红酒,二斤松露,给柳帅哥带回家,同样,也给燕帅哥一箱红酒和两箱水果,二斤松露。 蓝帅哥么,他没有小家,集体就是他的家,没单独另给份子。 燕行柳大少兴高彩烈的把自己的份子搬到外院,放在傅哥住的门卫房,因为天冷,傅哥昨晚和上午开了暖气,室内比较暖和。 乐小同学分了礼物,让帅哥们自己管饭,她在丹炉生了火,提炼松露。 小萝莉有事忙,四个帅哥可不会觉得无趣,去书房找喜欢的书拿到会贤堂看书,吃水果,自己泡茶。 晚上,四人合作下厨做晚饭。 小萝莉在吃晚饭时冒泡,吃了饭又回丹炉,表面上在提炼松露,实则在熬药制药丸子,制作松露面包、松露饼干。 四上哥闻着药香味和食物香味看书,吃水果,到休息时间,蓝三与傅哥挤一挤,柳大少很自然的占了燕某人一半床。 为了不显得突兀,燕行也没跑去书房占地盘,与柳某人一起正常作息。 休息了一晚,周六早上,蓝三吃了早餐,开着直升机跑路,柳大少也拎了自己的礼物,美滋滋地回家向老爷子老太太们献宝。 燕行没走,蹲在书房修炼,到中午做好饭再去叫小萝莉 乐韵从丹庐爬出,瞅着一脸讨好笑容的吃货,直翻白眼:“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明天再回去看我太姥姥,后天早上回驻地。”燕行狗腿的让开路,让小萝莉走前面。 乐韵听傅哥说他每个周末都跑乐园呆着,严重怀疑燕吃货准备赖上她,要不然,他为嘛不回他自己的小窝和贺家? 小萝莉朝自己翻了几个白眼,燕行心里有点慌,赶紧转移话题:“小萝莉,有个事儿忘了告诉你,王翠凤的侄子王金宝挂了。” 燕吃货提到某个渣女人,乐韵以为那货又闹出什么幺蛾子,结果听说某个小渣渣挂了,瞬间眉开眼笑:“某只小渣渣死翘翘了?” “嗯啦,死翘翘了,死透透的那种。”小萝莉一开心就不会挑自己的刺,燕行顿觉放心啦。 “死得好死得妙,世上少了一个祸害,多了一份安宁,感谢上天收走小祸害。” “那只渣渣不是天收的,是他自己作死才死的。”趁热打铁,燕行赶忙说自己收到的小道消息:“据说那货犯毒瘾,发疯似的摔砸东西,还把他爷爷砍伤了,然后自己扛米缸想砸人,米缸没扔出去,失手把自己给砸死了。 听说渣渣的奶奶在小渣渣发疯时跑出去叫了王姓人到家想帮忙制止小渣渣,是那些人亲眼见证了小渣渣作死的过程,那只小渣渣就被缸砸了一下,脖子一歪就那么去了,简直好死得不得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乐韵摇头,并无任何一点同情:“这就是那一家子丧尽天良该得的报应,那只老渣渣怎样了,有没疯?” “那只老渣渣,一言难尽哪。” “老渣渣咋了?也有故事?” “当然有哟,不过,现在还是别说了,会影响人的食欲,等吃了饭我再告诉你。” “饭后再说,不怕被恶心得把刚吃得中午饭全吐出来吗?” “有点恶心是真的哒,应该不会让人吐隔夜饭,所以,为了不影响心情,我们还是先愉快的吃饭吧,” 燕行可不想说些影响小萝莉胃口的破事儿,陪同小萝莉穿过东厢长廊,进东厨房吃饭。 傅哥在燕少做饭时就进东厨帮打下手,队长去叫小萝莉,他盛好了饭,小萝莉来了,仨人坐下吃饭。 吃过午饭,傅哥负责洗碗刷碗,让燕少陪小萝莉去散步消食。 大冷天的,乐小同学才没兴趣散步,慢悠悠的晃向丹炉。 燕行跟着小萝莉,他想跟去丹炉,小萝莉不允许,可怜巴巴的当个被抛弃的小媳妇,问:“小萝莉,你什么时候有空听老渣渣的故事?” “我才没兴趣特意为了听点破事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你现在可以说了。”渣渣家的破事,她其实不太想知道。 “好吧,”燕行不甘地呶呶嘴,小声的陈述八土卦消息:“据可告消息,谭某人就在你出国前那个周末去找过老渣渣,谭某人人狠话不多,把老渣渣给废了。” “废了,怎么个废法?” “就是废了命根子,不知道谭某人用了什么方法,把老家伙的子孙根与子弹仓库都给弄得稀巴烂,老渣渣变成了老太监。” “咦,谭某人手段不错啊,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是哟是哟,也活该渣渣家要断子绝孙,谭某人刚废了老家伙,刚过一周,那只小渣渣死翘翘了,老渣渣废了,小的挂了,等于断了香火,两只老渣渣比霜打的茄子还蔫巴。” “渣渣家不是还有个孙女,哪里说得上是断了香火。”女孩子就不是人了? “渣渣家重男轻女啊,历来没把女孩当人看的,”燕行不屑渣渣家的无耻行为:“而且,老渣渣的孙女离开广市之后音讯全无,老渣渣也从没有想过要找,以后会不会幡然醒悟,就不知道了。” “那只小渣失踪了?”她不关心渣渣们的消息,还真不知道那些渣们都在干什么。 “相对于老渣渣来说是失踪,相对我们而言肯定不是失踪啦。”燕行笑得有几分小得意:“兄弟关注着渣渣们的动向呢,小渣去了江南沿海地区,在一家洗浴中心做服务员。” 燕吃货在“服务员”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不再特明说明,乐韵也知王金枝做的不是正经服务员,无语叹气,渣渣家没一个走正道的,注定很快就要消弥于世间的。 “算了,她自甘堕落,怪不得别人的。”王金枝有手有脚,若还知羞辱,做点苦工,再找个普通人嫁了,日子苦点,至少能做个有尊严的人。 “无独有偶,还有一个同样自甘堕落的人,”燕行凑到小萝莉身边,满眼奸笑:“小萝莉,拾市王某人和欺负你的那个恶女人生的私生女也当了婊。” “你说得是张婧?她躲哪闷声发财?”乐韵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她有段时间没听到张婧的消息了,那只婊真走上了婊路? “那只小婊儿先去了g东,找了份员秘书工作,没到一个月就不干了,后来也去了江南那边,在杭市一家足浴中心做工,上个月大概是鸿运当头,被一位富豪相中,金屋藏娇了。” “富豪有多壕?” 小萝莉的关注点永远与众不同,却总能抓住要点,燕行不禁勾起唇角:“相比小萝莉你,富豪只能算是末流,相对张婊女那种人,算是上流人物了,大约有一个亿的身价,就是年龄大了点儿。” “只怕年龄大的不是一点儿,至少是大了一二个年轮吧。” “呃,小萝莉,给富豪留点面子呀,他也是要脸的,其实他也没多老,也就只差两二岁满六十而已。” “也是,还不到三个年轮,年龄悬殊不是特大,毕竟比起七老八十岁的老头,不到六十岁的老头算是年青人了。” “将张婊女金屋藏娇的富豪,没有儿子。” 燕吃货又补充一句,乐韵秒懂:“原来如此,可惜,那只富豪眼光不好,挑谁不好挑中了张婊女,谁叫他贪花好色,被坑也是活该那货倒霉。” “感觉像有内慕?”小萝莉的语气满满的幸灾光祸。 “那只婊体质有问题,又经历了两次人流,当时没有调养身体,根基已毁,除非找到像我这样有妙手回春术的医生挽救她,否则无论怀多少次孩子都是保不住的。” 乐小同学扔下了一句真相,笑咪咪地推开丹房的门,抬腿跨过门槛,进屋,反手关上门,将外面的人拒之门外。 小萝莉进了丹庐房,燕行望着关上门的,陷于沉思,小萝莉的话很有深意啊,莫不是她早就报复过了那只婊,知道那只婊以后不可能好过,所以她才不再关心? 感觉,自己猜到了真相! 第二百七六章 又跑了 自我感觉猜到了真相,燕行默默的把真相藏在肚子里,跑书房看书充电,张婊女的生死不重要,只要小萝莉开心就行了。 乐同学也不怕燕吃货知道真相,就是她做的又咋的?出来混是要还的,现在吴家人受的,是他们该受的惩罚。 乐家一心向善,奈何别人容不得乐家,她是一报还一报,吴家得为他们所做承担后果。 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人只要不丧尽天良,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心中有善意,就是上天也不忍心伤害你。 乐家以前向善,所以,就算前两辈人未得长寿,但善意没被辜负,乐家留下了香火传承人。 这辈子,乐韵不主动行恶,但也不当软柿子,她得护着弟弟和爸爸凤婶,为乐家后辈子孙昌隆打下基础。 四合院没什么事需要自己做,傅哥窝在自己的门卫房,同样也默默读书,小姑娘知识丰富,来往乐园的也都是能人,万一哪天接待客人时因文化低弄出什么笑话,岂不扯了小姑娘的后腿。 负责当跑腿工的蓝三帅哥,开着ec225直奔e北。 ec225的性能高,适应在恶劣的气候里执行飞行任务,哪怕北方白雪皑皑,对它的飞行影响不大,顶多因为风大,飞行速度略慢一些。 蓝三帅哥早上不到七点即从首都出发,于下午五点过后抵达九稻。 梅村村办楼前空空的,他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精确的测算好了方位才降落。 梅村没下雪,因是冬季,五点后的天也昏黑了,村里人家亮起了灯。 直升机在梅村盘旋了几圈,收了工在家的村里人都看见了它,周村长中午有收到小乐乐的电话,知道是莉帅哥帮送东西回梅村,他跑去村办楼。 刚收工回家的周扒皮,和老婆也在门前看。 乐爸周秋凤蚁老岩老等人也看到了直升机,乐家两口子开电三轮车去村办楼拉东西,两老带着小乐善在家。 蓝三将直升机停妥,他跳下驾驶室,看到周村长周扒皮小跑来问小萝莉好不好,开心的跟他们说小萝莉挺好,昨天刚从国外回来,带回很多东西,首都没地方放,他帮送一些回梅村。 蓝大帅哥开门进机舱,给周村长周扒皮家一人一箱水果,又拎两箱交给周村长,请他明天给那些不畏严寒酷暑,肯刻苦读书的小孩子们分吃。 周村长周扒皮将自己的份子拎到周扒皮家,再把给村里孩子们的水果也搬回客厅放置。 他们刚搬完水果箱,乐家两口子开着车也到达现场,周村长也帮着卸货,周扒皮听说东西很多,他将自己的车也开到地坪帮忙运输。 蓝三帅哥帮运回梅村的都是箱笼,乐爸、周扒皮分别送二车东西回光家,再去运输了一趟,一共各运了三车才运光光。 除了吃的,还有二十二箱书籍,仅书籍就装了一车半。 装书籍的箱子放在北楼二楼,水果红酒、麦片玉米片先放在冰箱房,油先放在北楼一楼北侧里间的客房。 一大堆的东西,冰箱房堆得有一边再没地方落脚。 周哥在乐清送了一车东西回家后也跟去帮忙,搬完东西,乐爸想留大舅哥吃饭,大舅哥没同意,他拎了两箱水果和两瓶红酒给带回去。 周村长周扒皮也没在乐家吃饭,回去时又各拎一瓶红酒。 送走了帮忙的几位,乐家夫妻收拾收拾,也关门吃晚饭。 阿玉坊主与他的同门人员为了工作需要,大部分时间在工地上住,每周只回乐家住一天,放松神经,当天阿玉坊主等人没回乐家,因此晚上吃饭时也就乐家仨,蚁老岩老和蓝帅哥六人。 蓝帅哥在乐园吃的是药膳,到了梅村乐家吃的又是药膳,心情甭说有多美了,他也只住一晚,第二天吃过早饭开着飞机去县城,去与县长和县医院的领导们会晤。 他回房县不仅送东西,还带着小萝莉捐赠给县医院的医疗设备的资料和捐赠协议。 蓝帅哥代小萝莉与县里的领导和医院领导们见面,医院领导们签了接受捐赠设备的协议。 协议规定那批设备只能归属于医院研究使用,捐赠方拒绝医院将设备转卖或转赠给其他人,一旦受赠方医院私下转卖或转赠他人,捐赠方有权追回捐赠设备并追究刑事责任。 县领导是监督机构,有监督医院的职责,都在场做了见证。 还有县领导们通知的几家媒体,拾市的、房县的,还有省里的电台记者全都在场,记录下了历史性的一刻。 医院领导在得悉乐同学给医院捐赠了一批世界级的顶尖设备,激动得快按不住狂跳的心,将那还没见面的设备似如珍宝,谁现在说让转让,他们只怕直接上去跟人拼命。 房县太穷了,医院效益就那样,大部分设备都是很老旧的仪器,根本没财力采购先进的设备。 乐同学给医院捐赠一批世界级的先进仪器,设备对于他们而言就是衣食父母,你说让他们“贡献”出去?开什么国际玩笑! 签了协议,直接去机场提货。 蓝三帅哥将县领导、医院领导与记者们用直升机一次性给带至拾市机场,再去机场交接货物。 那批仪器设备于昨天就空运至拾市机场。 除了给县医院的尖端设备,乐小萝莉还在国内订购了一批最常用的设备捐赠给九稻乡医院,包括B超设备、呼吸机等仪器,那批设备预计于元月上旬到货。 蓝三也将情况与给县领导们说了,转达小萝莉说请他们先跟九稻乡领导们与乡医院协调安排好仪器安置在哪,到时也请他们协助乡医院接收仪器设备,验收产品等手续。 乐同学先是资助扶持教育事业,第二步又大力资助医疗事业,县领导们被一个一个的馅饼砸得心花怒放。 记者们都震惊了,乐同学她太有爱心了! 她还是个孩子啊。 乐同学上半年四月才满十八周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却已经在为她家乡人们的未来和健康出力出资,真正的做到了“穷则独善其身,富则达济天下”。 蓝三提了货,交给县领导们监督运输,再把设备资料交给医院领导们,他给直升机加满油,启程回首都。 燕少周六晚也住在乐园,周日蹭了一顿早饭才拎着自己的礼物回贺家,向太姥姥和舅公舅婆献宝,可把老爷子老太太们惊喜坏了。 乐小同学到中午的时候结束了制药大业,呆在书房给自己的书籍加盖印章。 蓝三于晚上十点多钟才回到乐园,他看到四合院内还亮着灯,也没去打扰,停好飞机,在外院煮份面条吃了,再分走傅哥一半的床。 乐小同学等到蓝帅哥平安回来,持续给书籍加盖印章,到晚上十一点才准时修炼,凌晨一点后钻进空间,默写自己从剑桥图馆看过的书籍。 蓝帅哥睡一觉起来,没在乐园吃早餐就回基地,在路上买了份早餐在车上吃,赶回驻地也没误上午的训练。 燕大少在三舅公家住一晚,也起五更爬半夜的早起,赶车回驻地。 当他们在训练时,早上准点起床,吃了早餐又给书籍戳了几个钟印戳的乐小同学,于上午十点多钟带上行李背包,驾驶直升机飞至首都的国际机场, 她将飞机扔机场内,再走工人人员通道到航站楼换了登机牌,安检后进候机室,十一点多钟进机场登上飞往m国加州的客机。 客机于华夏国时间12月14日中午十二点准时起飞,飞往大洋彼岸。 小萝莉乘坐的飞机冲向万里高空时,燕行与团队兄弟们也完成了上午的艰难训练,去食堂补充能量。 训练归来的狼王汉子们井然有序的入食堂,就坐。 燕大队长刚坐下,轮班轮到负责在营队管电话的裴十八凑到队长头儿身边,汇报工作:“头儿,小萝莉又溜了。” “又跑了?”燕行脸上的热汗一秒变成冷汗:“她去了哪?!” 早上还听蓝三说他回驻地时也听到小萝莉起来在厨房做早餐,怎么一转眼儿的功夫,那个熊孩子又跑路了? “小萝莉临时买了飞往m国加州的机票,飞机中午12点起飞。”裴十八摊手,他们这边也在小萝莉开着小飞机去机场赶飞机时才收到消息。 燕行望天花板,狠狠地吞口冷气:“算了,由她去吧。”反正人都跑了,还能咋的? “要不要通知那边兄弟们留意小萝莉行踪?” “不用,不要让人去就近保护,去了反而容易曝露,万一真有什么事,也容易因敌我难分,让小萝莉束手束脚。” 在国外执行任务不怕对手,其实最怕的就是因为事先都没见面,又不知接头暗号,在某种情况下敌我不分,有可能导致自己人无辜牺牲。 何况,据说小萝莉的名字已经从赏金榜名单中消失,说明发布任务的人要么死亡,要么发起人取消了那一单。 小萝莉的名字从赏金榜上消失,她又是医生,各国地下组织在没有巨大利益诱惑的情况下一般不愿主动得罪她。 在一定的程度上来论,现在的小萝莉在国外跑比前几年更安全一些。 第二百七七章 燕行知晓小萝莉是古修,还是不弱于掌门师伯的古修,普通暗杀对她无效,所以否决团队兄弟冒着曝露危险关注她的行踪。 团队里的兄弟,每个人都是花费巨大心血才培养出来的优秀战狼,每一个人都可以因为国家民族的需要而牺牲。 但,不能做无畏的牺牲。 团队里的兄弟的身手都不错,但不及他。 而他,尚不及小萝莉厉害。 所以,除非是他亲自去保护,派其他人去当保镖也就是充充门面,或者负责做些网络方面的工作以及体力劳动。 小萝莉在国外跑不需要司机之类的那些打杂工,还不如不安排人手去打扰她的雅兴呢,让她放飞自我更好。 燕行心里比什么都明白,但是,还是有点酸溜溜的,他一个大男人,武力值不如一个小丫头,让他一个大男人的脸往哪搁嘛。 乐小同学是不知道燕吃货的想法,她要是知道,一定给他一个赞,那只吃货还不笨,知道她最讨厌尾巴了。 讨厌到哪都有小尾巴跟着,所以,她想去哪,先计划好了,不声不响的就跑。 华夏国与m国之间隔着个大洋,飞机得飞十几个小时,乐小同学无聊时就拿电脑,默默的默写脑子里存储的书。 脑子里记着的东西,有些需要手写,在剑桥图学馆看的那些书大部分可以存在电脑里,以后打印出来。 这一次,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出发时穿的是现代服装,还戴了口罩,衣服也有帽兜,头发塞在衣服里,显得非常平庸。 低调出行的小萝莉,买的是商务舱座,登机后找到位置坐下,不是看杂志就是用电脑在工作,自得其乐。 因为她很低调,空暇时一般也在闭目休息,以致连同坐一排的乘客也没见过她真面目。 直到到了该用晚餐的时候,小姑娘摘下口罩吃飞机餐,同坐一排的客人才看到人的脸,同排坐的女士惊得差点眼珠子掉地。 小姑娘用完餐又戴着口罩继续捧着电脑敲敲打打,女士想找话题都找不着,然后,因为飞机一直处于夜航模式,女士精神不济,昏昏欲睡。 地球是圆的,各个洲处于不同的时区,华夏国与m国的加州有16小时的时差,华夏国中午十二点,m国还在前一天的傍晚六点,因此航班的航行路线是白昼夜晚白昼。 当脱离夜航状态,飞机又提供早餐。 小萝莉乘坐的飞机于m国时间12月14日的上午九点抵达加州最繁华的洛杉矶市,降于洛杉矶国际机场。 m国加州因区域不同,有多种气候,总体上来论阳光明媚,气候温暖,全年干燥、少雨,冬季比夏季多雨。 12月的洛杉矶,昼夜温差大,白天气温在二十度上下,十分舒适。 当天是个晴天,明媚的太阳已经挂在天空。 从华夏国飞来的飞机上的乘客不是穿着羽绒服就是穿着风衣毛衣,保暖措施做得极好,下机时,乘客们不得不脱掉厚衣服。 小萝莉穿着一件带帽兜的中长风衣,里头是长袖衬衣,把外套脱掉,就是清清爽爽的春秋装。 将外套塞进背包的乐同学,背着行李背包,面前还背有一个装证件等重要物品的小背包,随着人流下了飞机,走向航站楼。 她并没有走入境通道,走的是转机通道,去了转机人员专呆的候机室,等了二个半钟,再进机场,登上了从洛杉矶飞往秘鲁国的飞机。 秘鲁国位于南美洲的西部,闻名世界的亚马逊河的源头就在秘鲁国的科罗普纳山。 从m国的洛杉矶到秘鲁首都利马,直航需将近九个钟。 秘鲁时间比m国洛杉矶快三个小时时,乐同学乘坐的飞机于晚上九点多钟成功抵达利马。 秘鲁国从西往东分别为热带沙漠气息、高原和热带雨林气候,首都利马是热带沙漠气候,几百年不下雨,被称为“无雨之都”。 利马被称为南美洲最富庶、最优美的城市,在这样的冬季,世界上很多国家北风凛冽或雪花飘飘,利马犹如夏季。 夜晚的利马,霓灯成片,亮如星晨,若从高空看,利马城市犹如安第斯山脉线上一颗闪亮的明珠。 利马是座旅游城市,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来往,机场也是繁忙而热闹的。 乐小同学下了飞机,走入境通道入境秘鲁,再去航站楼兑换了一些秘鲁国的货币,再订购翌日上午飞往秘鲁国东北方向的伊斯托斯市的飞机票。 机场大厅有很多旅客在候机或夜宿,机场安保措施也很好。 小萝莉在大厅一角找到了有充电插座的地方,放下行李背包,连接充电器和电脑,捧着电脑敲健盘,默录书籍。 她在机场将就了一夜,除了小憩一段时间,整个夜晚几乎都在敲电脑。 天亮之后,利马迎来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 乐小同学去机场餐厅吃了早餐,才不慌不忙的去取票,办理登机牌,在候机室等了一个来钟才登机。 秘鲁国内航班是小型飞机,乘客几乎都是旅行观光客。 来自世界各国的旅行者,有的是团游,有的是自组队,有的是独行,语言不同,叽喱哗啦,特别热闹。 小萝莉语言天赋好,会多种语言,大部分都听得懂,而在她后面隔着两排座的一拔人,与另一边靠近机头有一拔人员用的语言应该是地方语言,她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全程就是鸭子听雷雾沙沙。 两个半钟后,飞机到达目的。 听别人讲了二个多钟的话,乐小同学累觉不爱,带着简易行李下飞机,再出航站楼,自己打车去市区。 伊基托斯市是亚马逊丛林地区最大的城市,位于亚马逊河岸边,地理位置处于秘鲁热带雨林的腹地,没有公路或铁路与外界相连,只有航空和亚马逊河航运。 乐同学的目标不是秘鲁的热带雨林,终极目标是位于巴西境内的亚马逊平原内的河流段,她要去丛林取水。 那个目的不能说。 到了市区,乐小同学找家酒店入住,先洗个澡,只带着装有生要物品的小背包,外出观光。 为了在秘鲁留下痕迹,让人有迹可查,她第二天也没走,去了伊基托斯最著名的风景点观光,并且又住一晚。 直至当地时间12月17日,退了酒店,改为自由行。 别人的自由行是到处游览风景,小萝莉的自由行是钻进热带丛林,再跑回星核空间,带着两只小可爱植树造林。 等到夜晚,她才回到自然界,拿出自己的舟形飞行器,驾着飞行器直奔巴西国方向。 亚马逊丛林很多区域又是无人类居住的原始丛林,小萝莉在夜色掩护下,避开了人类城市区,飞越了平原,进入位于巴国境内的亚马逊热带雨林的深处。 到达目的地,乐小同学愉快的找到亚马逊河段有支流的地方,驾着飞行器至河岸,找出一只妖王级的吞天螺吸水。 妖皇级的吞天螺吞水量太凶残,地球不是东辰,没那么多的水供吞天螺吞吸,亚马逊河水量再大,也不够妖王级吞天螺全力吞噬的。 若扛只妖皇级的吞天螺,亚马逊河的主河水量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如果长时间截断亚马逊河的主河,下流水位直线下降,必定引来大恐慌,甚至因为水量流失,下游还有可能因缺水发生旱灾。 乐小同学需要给自己的星核空间存储水,也并不愿意为自己的一己私心而导致地球上发生灾难,没有截断河流,只让吞天螺吸取五分之三的水量。 夜晚的雨林,是非常危险的。 许多肉食动物们乘夜觅食,在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下,丛林深处上演着一幕幕生死博杀,茂密的丛林里充斥着血腥与腐植味。 小萝莉驾着飞行器停在河岸,距地有好几米高,时不时听到丛林里和河流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 她坚决不为所动,扛着吞天螺吸水约一个钟,暂停。 趁着还没天亮,带着吞天螺,驾着飞行器穿越百公里的丛林,去了亚马逊河的一条支流,躲在丛林里再次取水,截断了整条河流的水。 天,慢慢变亮。 当太阳照临亚马逊丛林,原始丛林上方的水气蒸发变成了水雾,白雾雾的一片。 平安度过一个凶险夜晚的飞禽走兽活跃了起来,沉寂的丛林世界也变得热闹而更有生机。 坐在飞行器内的乐韵,再次停止取水,寻找合适的地方停留,找了一阵,找到了一处树木巨大的河岸丛林,树丛里一棵卧倒在地。 她给卧倒的大树做了一下修整,再做伪装,再拿出一座移动洞府放在经过伪装的树木枝条底下。 移动洞府只放大到人高的高度,她再进洞府,坐在洞府里控制着吞天螺吸取河水,只吸取支流水量的一半的水。 亚马逊河有上万条支流,如果截断某条小支流,下游根本不会发觉,除非截断了主支流干线,下游的水位才会显著降低。 亚马逊丛林因非常辽阔,支流发源地不一样,各区域的雨季时间也不一样,整条河流全年水量充沛。 因此,在丛林平原截取某条非主支流的支流,对于亚马逊河的总流量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主干河的水位变化也非常少,就算有人发现水平变化也不会在意。 乐小同学截取的流河是亚马逊河的一条主支流,水流量很大,她也没有太放肆,白天只截取支流的一半水量。 因为地球的温室效应,全球的雪线都在后退,南极北极的冰也在融化,海平面每年都在上升。 乐小同学的星核空间需要大量的水,地球的海平面又在上升,她决定当个好人,从地球取水运进星核空间。 她运走了水,地球上的海平面上升速度减慢,也能挽救一下有可能被海吞没的城市。 目前阶段星核空间需要大量的水,如果盘活了,以后当地球水资源枯竭,再从星核空间把水弄出来回馈地球。 而且,她准备用矿换取的沙漠地,开发时也需要大量的水,有吞天螺,完全可以从水量充足的地区收集水,再去盘她的私人土地。 一旦将沙漠变成绿洲,对整个地球有利无害。 亚马逊河整条河流并不是全部被利用了起来,因而只要不破坏流域的生态平衡,适量的取走部分水,仅只让注入大西洋的水量减少,对世界环境也没任何坏处。 为一己之私损害大众利益的事,乐小同学是做不出来的,身为去过异界,见过大场面的地球人,更加不希望地球恶化下去。 她的星核空间若利用得好,将来说不得还能救地球。 据小狐狸描绘的雄伟宏图中的情况,当自己有足够强的实力,可以把星核与自己的灵魂分离,神识足够强大,将星核剥离后仍然可随心所欲的控制星核。 小狐狸的意思是说神识强大的话,可以把剥离出来的星核当做手里的一颗小球,想放哪就放哪,也可以把星核“藏”回自己的识海里或任何一处。 如果能将星核世界剥离出来,当有星球爆炸的陨石、小行星或慧星撞击地球,可以让星核去当盾牌帮忙抵挡外来伤害。 如果星核足够大,顶多就是陨石和小行星撞击的区域发生地质变化,所造成的损害不会太大。 星核又具有吞噬能力,它可以将撞来的陨石、小行星吞噬掉,从而弥补陨石、小行星带来的伤害。 若地球被陨石和小行星撞击,那将是人类的灾难。 虽然吧,乐韵自己也清楚,自己距离把星核与自己剥离的那一天很遥远,但是,有希望总是好的啊。 人要向前看,所以嘛,知道能把星核剥离出来,等于又多了一个人生目标。 先不论怎么才能把神识和自己的实力提升上去,先继续盘星核,让星核不断壮大,扩得越宽越好。 等星核足够大,哪天用它当盾牌帮挡箭,用起来也不心疼,也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为了未来有一天派出自己的星核保护地球,乐小同学干劲满满,也不好高骛远,先做力所能及的,收集水,在星核内植物造林,让星核世界更有生机,更有灵气,不断壮大。 第二百七八章 一口吃不出一个胖子,乐小同学也知想壮大星核空间不是一日二日的事,需要慢慢来,再说,就算想拔苗助长也没机会。 她坐在人造洞府,一边控制吞天螺吸河水,一边分出一缕神识监视四周,同时打坐静修,尽量将精神力损耗程度降到最低。 饿的时候吃存粮,渴的时候喝灵泉水或喝牦牛奶。 当傍晚时分,丛林里的光线暗淡。 呆在洞府里的小萝莉,收回吞天螺,收起移动洞府,踩着飞剑在丛林里穿梭,路上遇到某些植物的果实还顺便给捋一把。 她在太阳落下山后,终于又回到了亚马逊河的主河道,在有支河的交叉河段寻了落脚的地方,将杂草弄倒,弄来树枝做伪装,再取出洞府扔地面。 将人造洞府用树枝遮得只留下对着河的门,飞进洞府内,再从星核中拎出小狐狸。 小狐狸被小丫头移出星核,一下子落在地面,就势扑腾了一个滚儿,然后才站起来,转着眼珠子骨碌碌的四下瞅。 他感应了一番,噌的一下就跳小丫头肩头,惊喜地直揪胡子:“小丫头,你是不是在找那个新出现的时空门?” “不是,”乐韵无比淡定地扔出一个妖王级的吞天螺,再抓出一个大苹果,咔嚓咬了一口:“我来找水,白天我收集水,晚上你帮忙。” “啊?你都跑到时空门附近了,还说不是来找时空门的?”小狐狸想尖叫,打什么水哟,快去看看时空门呀,时空门稳定了,去异界游,想要多少水就有多少嘛。 “我对时空门的兴趣不大,我目前就馋水。”乐韵捧着苹果啃,像只吃坚果的小土拔鼠。 “”小狐狸耷拉着脑袋,蔫巴巴的。 “你帮我打水,收集到足够多的水,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会去看看时空门。” “当真?” “你可以当没听见。” “不不不,本狐听见了,本狐耳朵可灵了。”小狐狸眼神晃亮晃亮的。 某个人类小丫头瞥了他一眼,捧着苹果啃得老欢了:“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那个时空门是不是在这里的东北方向?” “嗯嗯嗯,是哒是哒,就是在东北方向,小丫头知道时空门的具体位置?”提别的什么,小狐狸不一定有兴趣,论对时门空的热爱,他理所当然排第一。 “我想我大约猜到是哪里了。”乐韵默默翻个白眼,如果时空门离得不远,那么最有可能的位置就是罗赖马山。 罗赖马山是足球王国巴国与委内国、圭亚那国交界区的一座神奇的桌面山,它的表面好似被削掉了,平坦整齐。 那座山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之一,也是座很神奇的山。 去过东辰大陆的乐小同学,觉得罗赖马山说不定也是被某种伟力所削平的,就像东辰大陆某个秘境里那个仙宗就削平了山峰建造宗门。 小狐狸一脸问号脸,然后呢? 小丫头那边没了然后,小狐狸瞅着她捧着苹果欢乐的啃,揪揪自己的胡须,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一圈,跳到地面,扛起吞天螺就朝外跑。 小狐狸个头就只有小拳头大,他扛着吞天螺,就见那只巨大的海螺在跑,根本看不到他。 若是谁乍然一看,还以为海螺长着脚了呢。 乐韵瞅一眼,云淡风轻地嘱咐:“只能截取这一条大河的水,旁边那条不要截,前半夜截断河流是没关系的,后半夜最多只能截取一半河水,不能贪心哟,太贪心,下游水位直线下降,会招来麻烦的。” “本狐懂得。”小狐狸爽快的应了一声,扛着大海螺跑出洞府,再一个跳跃,与海螺一起跳到河岸。 小狐狸将海螺放岸边,自己爬海螺上坐着,开启吞天螺让它吞水。 那条似巨龙一样在丛林蜿蜒的大河,化为一条水柱飞上岸,钻进吞天螺里。 下游的水位直线下降,短短几分钟,河流见底。 亚马逊丛林土地肥沃,有水的地方就是沼泽,河岸大多是泥岸,河底也积着一层泥,有些地方有坑,许多鱼在乱蹦乱跳,还有一只巨大的鳄鱼。 小萝莉选在有支流注入主干线的位置取水,当亚马逊的主干线截断,注入主干线的支流的河水继续流淌,下游某一段河流区的水生动物就算不能自由畅活,好歹不致于缺水而死。 小丫头星核世界里的野生鱼干净无染染,比地球上的鱼鲜美多了,小狐狸看不上河里的鱼,并没有去捡。 露出河底的地方仅只不到三四米长,鱼乱跳乱蹦,有些还真给蹦到有水的地方,有些扎进了泥里。 大鳄鱼先是没动,后来爬去了下游的浅水里潜伏。 乐小同学没去看小狐狸怎么控制海螺的,吃了苹果,又吃了两个自己烤的面包,稍稍坐了一阵,躺下休息。 吞天螺必须要用神识控制,收集水要用精神力,还要分神监视四周,一整天下来,精神力消耗了大半,所以必须养好精神,明天才能继续工作。 小丫头放心睡大觉,小狐狸开开心心地坐海螺上,眼瞅着那一道水柱,默默的叹息,这河也太小了点! 眼前这种小河,全天候的吸水,至少也得三四天才能装满一只妖王吞天螺。 还是异时空啊,一条大河上千丈宽,一二个时辰就能装满一只妖皇级的吞天螺。没对比没伤害。 对比一下,地球哪哪都很弱。 小狐狸像人类一样翘着二郎腿,心情挹郁,你说,地球如此破败,小丫头怎么就舍不得移居异界呢? 要是很久很久以前,地球还是神魔必争之地,小丫头舍不得走当然说得过去,如今的地球又弱又小,连点灵气都没有,小丫头还是对它一往情深,唉。 小狐狸叹了第三声的气,想拐小丫头去异界玩耍都那么难,想拐小丫头去妖界玩耍,只怕是比登天还难啊。 内心忧伤,越发觉得河流水量太少。 河水量再少,也得收集水啊。 谁叫小丫头存储的水消耗得有点快,不能坐吃山空,能从外界收集到一点就收集一点,积少成多,好歹也能补充一下消耗量。 感慨良多的小狐狸,欣赏了一整晚的夜空,当半夜时分,他淡定得将三分之一的河水送回河道,待到天明之限际,只让吞天螺吸取河水的一半量。 因为太阳还没来,热带雨林又特别茂密,太阳光也难以照到河岸树荫底下来,小狐狸也不怕“见光死”,守着吞天螺继续吞水。 直至天色大亮,太阳升空,他才放下水柱,一跳一跳地跳回人造洞府。 小狐狸没累,乐韵早上醒来也没急着去替换他,打坐修炼,放开神识查探,当小狐狸下班,也结束打坐,将小狐狸放回空间休息。 她没有继续收集水,收起了洞府和吞天螺,又去另一条支流河取水。 亚马逊河的主河道也是航道,有时会有轮船航行。 亚马逊雨林大约从每年11月到次年6月属雨季期,有些区域经常暴雨,导致某些支流或某段主河线河水泛滥。 若在雨季航行比较危险,游轮只在某段支河或某段河流通航,很少见轮船贯穿整条主干线。 很少见,但并不等于没有。 乐韵不想惹来麻烦,干脆点,跑另一条支流去取水。 那条支流在亚马逊丛林穿梭,朝西北流向另一条亚马逊河的主支流,那条主支流要在主干线近入海口的下游段线才注入主河,所以嘛,哪怕她截取了整条支流的水,下游水位降升的变化不会太大。 乐小同学飞至支河,仍然在前一天做了伪装的地方呆着,取水。 到了傍晚,她再次回到主河段,换小狐狸取水。 她原计划先在丛林里收集水,再去一趟罗赖马山,当然是晚上去,白天就在罗赖马山附近收集水,待到晚上再返回秘鲁。 预计在丛林停留十天左右。 回到秘鲁再乘飞机去国,与胖先生史密斯先生会晤,大约会在国呆三四天,然后回去陪晁哥哥过元旦。 乐小同学按计划走,和小狐狸轮流取水,轮流休息。 一转眼儿过去了五天,平平安安,无惊无险。 就在正式收集水的第六天,也即是12月23号这一天,乐小同学坐要支流河岸收集水,平安的过了上午,半下午的时候神识查探到神秘东西正朝自己的方向而来。 察觉到有异,她立即收回吞天螺,收起人造洞府,转而飞到一棵高大的树上,藏在树冠之间,放出一抹神识监视某个方向。 神秘物来的方向是支河的下游方向,从来向判断,极可能是发现水位落差,从而逆流而上。 最开始,神秘之物离得远,大约相距十余里,她只能察觉到它的存在,并不能确定是什么。 随着神秘的力量波动变化可知神秘之物的速度也非常很,越来越近。 很快,神秘之物的力量与某种精神力相距她仅只有三四里远,充斥着上千种不同气味的空气里也多出了另几种气息。 那种气息,乐韵并不陌生,从新增的气味也准确的判断出神秘物的身份吸血鬼。 第二百七九章 又一只吸血鬼 【 】,! 乐韵从气味里分辩出神秘物的来历,沉思半秒,轻飘飘的从树下飞落于地,快速取出一个帐篷撑开,将它放在之前放人造洞府的地方。 . 再往帐篷里扔了一个背包,自己就在帐篷侧面坐下,盘膝坐在倒卧的树干上,像老僧入定似的坐得端端正正。 她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得如同之前那样的程度,就如人像要睡着时一样的平静。 同时也把神识收敛好,不让神秘之物发现自己外放的精神力。 吸血鬼的气息在慢慢接近。 茂密的雨林里,爬行类动物很多,尤其是河流两岸的沼泽区,蜥蜴、蛇类动物处处可见。 一条绿色大蛇正盘绕在一棵树上,长长的身子挂在树上像一个几字形的秋千,它正懒洋洋的睡觉,猛的身子一阵急剧的蜷动,将自己盘成了一团,一动不敢动。 稍稍一刻,一个人形生物像只蝙蝠一样从树林里飞来,从绿色大蛇身边飘过。 盘成圈的大蛇装尸体。 那飘过去的灰色人影飞了几米远又倒退而回,停在盘成圈的绿色树蛇前方。 那人是位白人,看样子像是二十几岁的青年,身形高挑,有着不虚任何欧美明星的面容,五官精致,十分英俊。 他有双灰褐色的眼睛,头发比一般人的略长,非常像中世纪欧洲的贵族式的发型,穿着一套带帽兜的现代式的灰色防水登山服。 飘在空中的人形生物,灰褐色的眼睛盯着藏在身躯间的蛇头,盯了足足三秒,见蛇一动不动,伸手掐住了蛇脖子,用力一甩把那条大蛇给甩飞。 扔飞了大蛇,他低低的叽嘲了一句“垃圾”,转身又朝前飘飞走。 那条被扼了脖子的蛇,身子刚拱了几下就被扔飞,在空中身躯乱蜷,因为缠不到东西借力,稳不住身,重重的撞在一棵树上,再跌落在杂乱的植物丛中。 捡回一条命的绿蛇,身躯绞动了几下,翻过身,连半刻都不敢再呆,灰溜溜地钻进树丛里逃之夭夭。 顺手欺负了一下大蛇的吸血鬼,在树丛中飘来飘去,朝着自己闻到的气味方向飞。 某种芬香的气味越来越近,吸血鬼飞得更快,很快穿过了一片树林,飞至河流岸边。 他将身躯藏在一棵树后,探出头望向河流对岸。 在丛林中绕来绕去的河流,宽约七八米,因雨水充足,水位上涨以致距河岸平面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两岸的植物长得特别的茂盛。 河对岸,面临河不远的地方倒了一棵树,那棵斜卧于岸,有一部分的树冠伸入河流中。 粗大的树主干上被人扎了一个蓝色的帐篷,还用一些树枝掩盖起来。 一个人类女孩坐在树干上,面对着河流方向,她的坐姿像佛像的坐姿,沉眉合目,像在冥想。 人类鲜活的血液味道是那般的鲜美,连河水与雨林腐植的气息都掩盖不住。 那种血液的甜香味,超越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味。 他品尝过成千上万人的鲜血,都不及少女血液的甜香。 那种鲜血的味道,让他的心跳加快,兴奋。 “真香啊!”吸血鬼默想着,轻轻地舔了一下嘴辱,他有一千多年没有闻到那么美味的血液了。 少女的鲜血味道,比他二千年前喝过的据说是神灵使者的鲜血还要甜美。 因为喝了据说是神灵在世间的使者的血,他把神使的血液力量吸收融合,得以成功晋升王者,拥有真正的不死之身。 血族说有不死之身,其实并不。 你看,那么多的血族还不是死了? 说是不死之身,是指正常情况,如果灭世之时来了,血族也同样会死亡。 他,只有他阿波罗·勒森拔活了下来,与他同一时期的王级吸血鬼,所有领主、亲王,其至被称为永不灭亡的长古者们也没有躲过灭世之难,消亡了。 虽然他也在灭世之战的混战之中受了重创,致使他沉睡了一千多年, 因为他融合了神侍的血,所以他能在沉睡中恢复,成为躲过灭世大劫,成为唯一活下来的一个最古老的王者。 阿波罗的记忆里,从沉睡前的几千年时间,再到沉睡后苏醒的所有时间,所喝过的鲜血最甜美的是那位据说是神侍的血。 现在,他又闻到了媲美神侍血液一样的甜美味道。 那样的血,喝了一定能让他恢复所有力量。 阿波罗很兴奋,他亲爱的朋友提供的消息果然没错,少女绝对是世界上最美的美餐。 他躲树后,隔着江观察人类少女,仔细的研究少女的面孔,悄悄的从用衣服遮盖着的背包里摸出一只人类制造的高科技的相机,暗中拍摄少女。 他拍了几张照,再拿出一张相片,与相机里的人对比。 他手里的照片是一个短发女孩,脸型与河对岸的少女十分神似。 不同的是短发女孩额前上方只有空气似的碎发,河对岸的少女留了留海。 对比照片与真人,没错了,就是她! 还以为可能要搜索遍丛林才能找到目标,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用mrli的话说就叫“得来全不费功夫”。 心情愉悦,阿波罗将相片与相机塞进被衣服遮盖着的皮制背包里,轻轻飞走,绕了约一里路,才飞越河流,朝着秘鲁国的方向疾飞而去。 阿波罗在热带丛林内飞掠,当夜幕降临,他从密林里飞出,化为一只大蝙蝠飞行。 似蝙蝠一样飞行的阿波罗,从密林上空疾掠,飞越绵绵无边的无人区的丛林,绕开了人类居住区,从巴国进入秘鲁国境内。 秘鲁国亦有大片国士也是亚马逊平原的一部分。 阿波罗在近凌晨时分才飞至伊基托斯市,在城市里找不到朋友的气息,四下寻找,在离市百余公里的某处遗址附近寻找到了朋友。 他的朋友mrli在离某个遗址不远的一个狭谷的一处平坦地扎营夜宿,蓝色的帐篷像个小蘑菇。 阿波罗飞向小帐篷,在几米远就喊:“mrli,mrli-” 黑暗里的蓝色帐篷内,坐着一个年青的东方青年,他的脸型和五官搭配得极好,在东方国度是美男子级的相貌。 长得很俊的青年盘膝坐地,五心朝上,进入了天人合一状态,直到听到喊声,嚯然睁开眼,舒展手脚,拿起了身侧的手电筒。 他一边应了,一边拧亮手电筒,再拉开帐篷门,迅速的爬了出去。 将朋友喊醒,阿波罗才飞向帐篷,站到了俊美的青年朋友面前,看着穿登山服的朋友,眼睛发亮。 “我亲爱的朋友阿波罗,你回来了就好。你离开了四天,我很担心你。”看到穿着灰色登山服的俊美的西方面孔的青年,mrli露出喜悦的微笑。 “我去了丛林,我在丛林里住了那么久,对丛林再熟悉不过,你不用担心的。”阿波罗愉快地拍拍朋友的肩膀,高兴的告诉他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你的说那个人!” “你找到了她?”mrli惊讶得望向容颜俊美的青年。 “是的,我找到了她,她在巴国的雨林丛林,她在一条河流旁冥想。我给你看看我拍到的。” 阿波罗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找到了人,特意留下证据,从衣服里将腰包拿出来,再拿相机,给朋友看自己拍到的照片。 mrli偏头,望向朋友的数码相机,果然看到了相片,一个少女坐在一棵倒塌的树干上,她身后的树枝叶下还隐藏着一个帐篷。 “我的天啊,你竟然真的找到了她,阿波罗,你真厉害!”看到相片里的少女,mrli无比佩服的选赞美朋友。 他知道阿波罗不是普通人类,但是,亚马逊丛林宽阔无边,能在莽莽丛林中将没有一个任何痕迹可寻、也不知她去了哪的人找出来,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我在丛里呆了那么多年,非常熟悉丛林里的味道,所以嘛,只要有不同的气味出现,我就能发现它。” 阿波罗快乐的向朋友展示不同的几张图片,给他看完了,将相机收起来,也不隐藏自己的好奇心:“你说的这个少女特别奇怪,我怀疑她拥有某种特殊能力。” “什么特殊能力?” “比如,控制水。”阿波罗想了想找到合适的语言来解释:“这个季节雨水很充沛,丛林里的河流水位没有回落,但我发现有一段河流的水位下降了,好奇的去找了一下原因,河流没有改道,什么都没有变,仅只有少女在那段河的上游。” “也许可能吧。”mrli沉思一下,给了个模梭两可的答案。 “mrli,我找到了她,也不用找到处跑啦,我去把她弄来,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样的?我多留意一下,免得抓人时不小心丢掉你想找的物品。” “我要找的东西是件珍贵的珠宝首饰,她出国研究植物,不方便戴珠宝首饰,有可能没带来。” “我会留意的,我抓到人带回来,你再问她。” 阿波罗想到少女的鲜血味道,急不可迫就想行动,开开心心的与朋友分享战利品,他只要少女的鲜血,什么珠宝首饰全给mrli吧。 “好的,祝你好运。” mrli愉快的接受了朋友的安排,再商量好了在哪碰头。 将消息告诉了朋友,阿波罗为了自己的猎物不怕其他什么人兽抢走,急冲冲地又飞向巴国。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地址::/// 第二百八十章 神秘的时空门 乐韵为了不惊动吸血鬼,坐在临河的树干上当雕像,神识捕捉到了吸血鬼的活动路线,它的气息由远而近。 . 离得越近,吸鬼血的气息与气味越清晰。 吸血鬼的血液气味非常复杂,他一只鬼就有五十八种不同的气味。 那么多的气味,有他家族的血液味道,有他吸收人类的血液和动物血液形成的混合气味,还有些是身外物的味道。 从他本身的气味分析,他应该是勒森拔家族的吸血鬼。 他的血液与肌肉的本体气味很古老,比之现有的所有吸血鬼家族的血统更纯正,等级也非常高。 他若出现在吸血鬼聚会中,只要一展现血脉力量,所有伯爵级的吸血鬼都将被他压制得难以动用黑暗力量,唯有对他俯首称臣。 收敛了神识的乐韵,安静地坐着,假装没感应到对方,任凭吸血鬼在对面树林里窥视自己,也闻到了高科技的东西的味道。 哪怕隔着河,丛林里还有各种声响,她仍然能听到方圆二里以内任何一种微小的细微声音。 她听到了吸血鬼弄出的轻微的悉悉索索的细响,还听到了摁动类似某种开关的动静。 不管吸血鬼在搞什么,她连心跳都没变,维持着一成不变的频率。 吸血鬼在对岸呆了一阵悄悄远走,乐韵平静的静坐,直到吸血鬼去了很远,才睁开眼睛,轻轻地站起来。 依时间算,大约是下午三点半左右。 整了整衣服,乐小同学淡定的收起帐篷和背包,无比淡定地飞到没有水的区域,找到一棵有个虫洞的树,拿出一瓶药粉,将粉末倒了一些在树洞里。 埋好了药粉,又撒了一种药末。 她站在原地等候。 约半个钟后,四周慢慢的形成白烟。 白烟似雾,越来越浓,再漫延了几十公里,形成白茫茫的一片。 雾般的白烟里有淡淡香味。 当白烟笼罩住树林里,森林里的动物们变得迟钝,很多蹲着或趴着昏昏欲睡。 在白烟变浓时,乐小同学踩着飞剑飞过大河,钻进对面的丛林,在丛林里绕来绕去,绕了很多弯,之后再朝着罗赖马山疾驰而去。 巴国内的亚马逊河主干线上游附近竟然有吸血鬼在活动,先把地方让给他吧。 那只吸血鬼若是路过,等她去了罗赖马山回来再停留一天,若是那只吸血鬼不是路过,知道她在丛林里仍然在她活动范围内活动,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不纯。 巴国是个多民族国家,诸多原始部落遍布亚马逊平原,居住在亚马逊河流域或丛林内的许多部落还保持着最原始的传统生活方式,甚至有的部落从不与外界接解。 因为亚马逊热带雨林里也有人类居住,乐韵要绕开人类活动的区域,白天飞行的不快,反正是走一段路是一段路。 夜幕降临后,收起飞剑,乘坐舟行飞行器狂飞。 从临近秘鲁边境的巴国境内的丛林到马赖马山,地图上的距离不是特别远,若以步行那是相当的远。 因为有些区域绕了道,驾着飞行器狂飙的乐小同学于晚上十点后抵达罗赖马山。 她直接降落在罗赖马山的山顶。 罗赖马山是世界上最不像地球的地方之一,也因此成为世界探险旅行家的向往之地,已经开僻了旅游路线。 亚马逊河流域的最佳旅行时间是每年的6月到10月,其间雨林内的河流水位回落,极少出现河流泛滥现象,探险旅行的安全性高。 每年11月到次年6月因受各个区域的雨季汛期影响,河流经常泛滥,若是探险旅行,很容易被困或遇到生命危险、 而且,因雨季时期的热带雨林潮湿湿润,经常有雾,茫茫大雾似白云遮挡住了罗赖马山,看不到什么风景。 乐小同学在远处观察过,确定山顶与山脚四周没有人类才直飞罗赖马山,若是山顶有旅行者,她不会靠近。 在山顶降落后,收起飞行器,再踩飞剑飘,飘到山的某一侧边缘观望一阵,飞到山边缘外的空气里,面对着从山顶飞流而下的一条瀑布,将小狐狸从星核中提溜出来。 被抓着漂亮尾巴的小狐狸,叽叽乱嚷:“小丫头,本狐没有偷懒啊,本狐一直在等着上工。” “瞎嚷嚷什么哟,你不是想看时空门吗?看吧看吧,看下面。”乐韵拎着小狐狸的大尾巴,让他看脚下的地方。 小狐狸早就听到了哗哗的水响,因为被小丫头揪着尾巴,他才没空观察,小丫头叫看下方,当真看了过去。 只见一段山崖上一条小瀑布沿着陡峭的岩石朝下流淌,因为山高,瀑布水流飞溅,形成了白雾似的水雾。 罗赖马山有分层,从山顶垂挂的瀑布落在第二层,第二层是个斜坡,边缘仍然是陡壁,瀑布水淌过斜坡段,再次从边缘飞流直下。 就在瀑布落在第二层的位置,有了一个隐形的时空门。 时空门还没形成,目前仅有灵气和神秘力量盘旋,有点像龙卷风要消散时的样子。 无形的力量形成气流,令瀑布水流摇摆不定。 “卧槽!这是谁弄的,也太他M的阴险了些。”小狐狐睁着金瞳观望几眼,伸爪子捂眼。 没法看啊。 那个时空门的位置太刁钻了,它处于那样不上不下的地方,如果不会飞的普通生物从时空门走出来,发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还不得气哭。 当然,换另一个角度来论,它的角度是极好的,因为位于半山腰,上下都是陡峭的山崖,一般不会有动物和人类靠近,不会造成无辜生物们的伤亡。 若是时空门就在平地,动物或人靠近到一定范围,会被卷进时空流里被辗成粉末,或者被雷给轰死。 时门空在半空中,不管是时空乱流也好,灵气流也好,怎么肆行都没关系,顶多制造几阵大风。 小狐狸知晓小丫头必定是想骂人的,所以自己先吐槽为上。 果然,听到小狐狸都忍不住骂粗口,乐韵才没破口大骂,把小狐狸放自己肩头,把臂环胸:“这个时空门的位置太凶残了,估计另一边的世界也很凶残。” “?”小狐狸一脸问号,还能这么判定另一边世界的性质? 多瞅了两眼,瞳目亮晶晶:“小丫头小丫头,这又是个九品仙门哟!另一边肯定不差,它隐藏得这么好,另一头的世界有可能比东辰大陆更高级。” “九品又咋了?”乐韵翻个白眼:“我们上次去的地方,那里还有两个时空门出现得更早,说明那两个门的另一边与地球的联系更紧密。这个晚了两年,说明联系没那么紧密。” “话不能那么说,还有可能是这个门的另一边距离地球更远,距离太遥远,时空门需要更多的灵气和时间才能贯通,迟两年也是正常的。” 小狐狸纠正小丫头的认识:“主要还是得看仙门的等级,品级越高,说明那边灵气浓郁,与这边的契合度也高。 还有,你看这个时空门,就算还没形成,时空力量与灵气溃散的范围很窄,也说明另一个世界非常稳定,灵气足。” “反正不管咋的,本小同学对这个门的另一边没兴趣。”管它是因为距离遥远才开启得晚,还是因为与地球联系度略低才开启得晚,反正兴趣不大,目前没有准备去探险的计划。 “为毛为毛?”小狐狸眼睛瞪成铜铃:“小丫头,本狐跟你说,这个地方真的很神奇哟,神奇的地方出现时空门,这就更加神奇了啊。” “不为毛,这个时门空在国外,外来人员到这个国家停留的时间是有规定的,万一去了,在那边呆个三五年才回来,到时没法解释。” “小丫头,你傻呀,你不会自己漂洋过海过来?” “才不干呢,自己漂洋过海起码得耗费我几千万块灵石,万一去了,找到的东西还不够我付的路费,多亏。” “……”小狐狸口瞪目呆,哎,这是什么谬论? 九品仙门连接的地方从来不会太差的好吗? 在妖界和灵界,莫说出现九品仙门,就是出个七品八品仙门,也会有无数修士想挤破脑袋,甘愿铤而走险。 小丫头一向不讲道理,小狐狸默默的收起想跟她解释解释的心思,得,时空门还没稳定呢,等它稳定了再说吧。 小狐狸不长篇大论的讲时空门与另一边世界的大道理了,乐小同学驾着飞剑轻飘飘地飞回山顶,先去捡了几块自己喜欢的石头,转而开始收集植物株苗和种子。 罗赖马山山顶的生物有百分之八十是独有的,在世界其他地方已绝迹。 乐同学对于独特的生物一向没有抵抗力,必须要弄一点自己研究,要不然岂不白跑了一趟。 小狐狸跳到地面上,也任劳任怨的帮采摘植物,收集植株。 有小狐狸帮忙,小萝莉犹觉人手太少,将小灰灰也抓出来上工。 一人两只小兽兽如蝗虫过境似的进行大扫荡,连地衣和泥土都没放过,甚至还装了几大缸水,就差没挖地三尺。 仨个小伙伴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的扫荡一圈,忙到快天亮时分,赶紧飞下山顶,钻进密林,悄无声息地遁走。 第二百八一章 技高一筹 阿波罗将消息送给了朋友mrli,趁着黑夜飞向巴国境内的热带雨林寻找某个最适合养为血食兽的少女,热切的想早点擒到自己的物。 一路急驰,于凌晨四点多钟后回到了巴国境内发现某个少女的那片丛林。 想象挺美好,但现实常常与预想背道而驰。 他以为轻轻松松就能找某个少女,然而,找到少女白天呆过的某片区域,发现除了残存有少女的气息,人却不见了踪影。 想找只蝙蝠了解一下情况,找遍四周,就如不见某个人的影响一样,竟连半只蝙蝠也找不着。 找不到蝙蝠打探人类的消息,阿波罗扩大范围搜索,搜遍方圆十里的区域,也仍然没有少女的气息。 一个人类,在雨林里能藏哪? 一个人类,还能跑多远? 阿波罗不死心,将搜索的范围扩大,从十里扩宽到二十、三十再到百里,二百里,展开地毯似的搜索。 找到中午仍无半点音讯,他的心情相当的暴燥,不得不暂时找棵树挂起来歇一歇,让自己平静。 他本来想歇息一二个钟,让自己冷静,结果不到一个钟,丛林里下起暴雨,雨非常大,丛林里的湿气上升,到处雾濛濛的。 阿波罗心情更加暴燥了。 丛林的气味复杂,下了雨,有些气味会被滤掉或冲淡,很多时候需要在近距离范围内才能辩识出味道。 这无疑给擅长依气味寻找物的吸血鬼带来了极大的不方便。 心情不怎么愉悦的阿波罗,再恼怒下雨的时间不对,也不得不找个地方避雨,待到半下午雨停了再继续寻找。 他于半下午去附近离得最近的人类城市,待天黑后到人类居住的区域搜索某个少女的气息。 将丛林里的各个人类居住点都找了一遍,仍然没有少女的踪迹。 阿波罗愤怒的想血洗丛林,那个人类她长翅膀飞上天了吗? 人类不擅长夜行,少女不可能晚上还四处跑,他离开后也仅只有几个钟就至傍晚,仅几个小时间的时间,人类能走哪去? 她不是吸血鬼,不可能长翅膀飞上天。 阿波罗心烦意燥,再次跑回最初找到少女踪迹的区域,寻找是不是哪里有适合藏身的地方,少女藏了起来才被自己忽略了。 自己在mri前说了丛林形同自己的家,一个人类在自己家里不见了踪影,自己还查不出来,他以后还有什么脸见朋友mri? 抓不到人类少女,阿波罗也觉得自己没脸见mrli,所以,就算挖地三尺也必须要找到物,维护住高贵的吸血鬼的尊严。 某只吸血鬼像只无头苍蝇在丛林里四处寻找某个人类少女,而当事人正在他所在的雨林而来。 从罗赖马山遁进密林的乐小同学,因为晚上要赶路需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只收集了半天的水,下午采摘植物,当夜幕降临即乘飞器赶路。 从罗赖马山返回时途中所用时间比去时更短,不到十点钟即回到了巴国西北区受保护的原始热带雨林区域。 在进入渺无人烟的原始丛林保护区域,乐小同学嗅到了某只吸血鬼的味道,放慢速度,朝自己之前呆过的区域靠近。 行程中,她也确信那只吸血鬼不是路过。 根据气息,可知他在丛林里活动的范围很宽。 在不需觅食的情况下,吸血鬼宁愿找个地方挂着也不愿活动,雨林里动物众多,吸血鬼的血食丰富,完全可以吃饱就睡觉。 他在四处乱晃,又没动物吸血,必定有什么目的。 尤其,越接近自己收集水的区域,吸血鬼的气息越浓,也让乐小同学怀疑那只吸血鬼很可能在找她。 在离自己曾呆在支流收集水的地方还有十余里时,乐小同学收起飞剑,拿出只背包背背上,慢吞吞的飞。 再飞了几里,在自己取水的河流约有三里左右远的地方,找到一棵又高又大又直的参天大树,爬树冠上,在一个树叉上背倚着树主干坐着休息。 与其说休息,不如说守株待兔。 倘偌某只吸血鬼对她没有恶意,也不想杀她当血食,那么,她自然也遵守君子协议,不主动杀吸血鬼。 如果某只吸血鬼仗着血纯,比伯爵更高级,想对她图谋不轨,那么,她会好好教教他怎么做鬼。 在树干上坐下,乐小同学不再刻意隐藏气息,稍稍泄露一点气息,坐待某只吸血鬼的反应。 莫问某只吸血鬼的反应,问了就是狂喜啊。 阿波罗重回某片丛林,又将方圆三里内的每个角落翻找了一遍,仍然不见某个少女的影子,暴燥如雷,差点迁怒丛林里的动物们想将活着的动物们屠杀干净。 气得太狠了,他倒挂在一树上让自己清醒。 挂树不到十分钟,嗅到了一丝丝甜美的气血味。 那种芬芳的血液气息,正是他寻找已久的少女独有的鲜血味道。 倒吊于树干上的阿波罗,全身血液被点燃了似的沸腾了,嗅觉与感官被触电似的电醒,变得无比的清晰灵敏。 凭着灵敏的嗅觉,转眼间就辩识出气息来自哪个方向。 分辩出少女在哪个方位,阿波罗张开双臂,噌的一下从抱着的树干上飞起来,似幽灵一般钻进幽黑的丛林。 原始雨林的树木为了争取到阳光,个个都是恨天高,恨不得自己高得抚摸天空的脸蛋,那是卯足了力气的长。 树木争相往上长的结果就是树木茂密,枝干交错,很多地方的树木树叶浓密得如一张大网遮住了天空,底下就连白天也不见一丝阳光。 夜晚的丛林,更加的幽黑。 深幽冷邃的密林,只有夜行动物们在潜伏或缓慢行动。 吸血鬼的视力视夜如白昼,丝毫不受黑暗影响,也不被交错的植物枝条所影响,在茂密的丛林里飞来飞去,如一片黑色的雪花,飘忽不定。 黑色的大蝙蝠在丛林中飞过,无声无息。 沿着气息的方位,飞行了几里,阿波罗放慢速度,慢慢接近,在距少女一里左右,飞行速度变得很慢很慢。 mri说少女会华夏功夫,他又亲眼见过河流水位变化,怀疑她可能也有某种异能,自然格外小心。 为了不让少女察觉自己的行踪,阿波罗尽量逆风飞行,那一样一来,自己的气味被风吹向了相反的方向,不容易被少女发觉。 在飞至距少女半里左右的距离,感知少女仍在原位,他慢慢接近。 离得越近,越小心,没有弄出一丝声响。 他潜行到了距少女约有百余米远的距离,停了一阵。 听声,她的呼吸比她坐在临河岸边冥想时更轻微。 凭呼吸声猜少女可能已入睡。 阿波罗停留一下,再次慢慢潜行,飞行的动作更加小心,尽量将身形藏在树后,潜至距离少女仅几米远,先隐藏在不远的一棵大树后再次观察。 因为有树挡着,没看到目标。 他换了几棵树,终于看到了少女。 那个失踪一天的少女,坐在一棵树冠高大的一支树叉位置,保持着冥想的坐姿背倚着树,头微微偏向左边,双目合成一线。 原始丛林潮湿,危机四伏。 而穿着黑蓝色登山服的少女,睡得异常香甜。 那一幕,若在寻常人眼里非常的诡异。 吸血鬼不是普通人啊,阿波罗没觉得诡异,只觉得某个少女狂傲,她一个人类竟然敢在丛林里露宿,看着就像没把丛林里的危险动物放在眼里。 少女狂傲,他并没有。 某人类从一片丛林里失去踪迹,又突然出现,本身就让人忌惮。 阿波罗仔细的观察,又换了很多个方向,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少女本身确实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她白天究竟去了哪?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少女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少女睡着了,但是,阿波罗还有几分忌惮,没立即接近她,在远处绕了几圈,再慢慢潜行,朝少女逼近。 他飞到离少女不到二米远时,少女仍然酣睡不醒。 他清晰的感应到她呼吸时的鼻息的热量和她呼吸时心跳的起伏变化,少女如一块奶油蛋糕,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香甜的鲜血味道,令阿波罗的心脏加速跳动,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对血的渴望更加浓烈。 他再次慢慢潜行,先近到距少女一米以内的范围,少女仍然没有醒来,他再次潜近,飞至少女倚坐着的大树侧面。 他能看到少女泛着水晶光泽的皮肤表面的汗绒毛,她深密的眼睫毛似一把小刷子一样的整齐,细而浓密的眉毛安静的卧伏着,组成了两条似弦月形的眉, 近在咫尺,少女鲜美的血液气息直冲感官。 阿波罗的血液像被大火煮沸,炙热滚烫,心脏跳动得格外活跃。 他又舔了舔嘴唇,双眼在黑暗里发出幽幽的绿光。 他默默的停了一下,再次缓慢靠近,见少女没有察觉,身形从树后移出来,将头伸向少女右侧的脖子。 阿波罗含婪的盯着少女的脖子,在距离十来公分时,嘴里的牙不受控制的暴长,一下子就长成了獠牙。 他的牙越长越长,就在距离少女的脖子不到二厘米远时,像冬眠似的少女动了,她的左手疾如闪电,一把抓向吸血鬼的一条胳膊。 在抓向吸血鬼的那刻,她飘了起来,与此同时,右手里忽然出现一只金灿灿的单柄煮奶锅,锅里装着一锅药汁。 她的左手极快无比,一把抓着吸血鬼的右胳膊,人从吸血鬼的獠牙底下滑开,也踹了吸血鬼一脚。 而且,她的右手拿着的一锅头药汁也以迅速不及掩耳之势泼向吸血鬼。 乐韵守株待兔的过了那么久,装了那么久的“冬眠动物”,早将各方面都计划清楚,不出手则可,出手又快又狠。 吸血鬼的味道很讨厌的。 她不喜吸血鬼的味道,更讨厌他想喝她血的那种强烈的意图。 吸血鬼对她有想法,令她特别反感。 费了很大劲儿才克制住,没有在他刚靠近就泼他药汤。 她也想测试一下自己的隐忍力和隐藏功力,能瞒吸血鬼多久,事实证明,她隐藏的功力比吸血鬼更强。 她不动,吸血鬼竟然敢欺近一尺以内,可见他真以为她睡死了。 趁她睡死想喝她的血,他也需要付出沉重代价。 心情非常不妙的乐韵,恶狠狠的把药汤泼向吸血鬼,在心里暴骂了一句“mmp”,特么的,大蝙蝠敢惹她,找死! 勒森拔家族的吸血鬼最不安分,吸血鬼第一次犯境到华家搞事就是勒森拔家族的大蝙蝠挑唆的。 她去找吸血鬼拿赔偿,勒森拔家族的那只伯爵吸血鬼还在背后怂恿吸血鬼们围攻弄死她。 明明签订了君子协议,勒森拔家族的吸血鬼又跑来找她麻烦。 他敢来,她就敢杀。 她不会飞时能杀会飞的大蝙蝠,现在自己会飞,更加不怕会飞的家伙,哪怕这一只是纯血的高级吸血鬼,那又如何? 乐韵很痛快的将自己制的迟缓药剂送了一瓢给吸血鬼,他受不受得住,就看他强不强悍。 少女忽然行动时,阿波罗察觉到了,仅只察觉到她有了反应,来不及飞走,胳膊被一股力量抓箍住。 他朝前蹿去,想摆脱掐着自己手臂的力量,甩了一下竟然没有脱掉。 他下意识的回头,一股让他灵魂发抖的讨厌的味道泼了过来。 “卟”,他的脸遭水汁泼了个正着。 皮肤沾到水,像火烧了般的疼痛起来。 “啊-” 讨厌的味道泼在脸上,阿波罗的心脏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发出尖锐的尖叫。 那声尖叫,非常刺耳。 寂静的丛林里的动物们受惊,先是顿了顿,再之四下逃蹿。 黑漆漆的丛林里,一片兵荒马乱。 动物们慌乱的逃蹿,被抓着了右手手臂的阿波罗,尖叫了一声,左手抓向了人类少女。 他的眼眼被水汁淋中,灼痛得厉害,一时没法睁开,只是胡乱的乱抓。 乐小同学哪可能让他得逞,一偏身将身子挪走,右手的锅头挥了过去,邦咣一下就砸在了吸血鬼的面部。 第二百八二章 活捉 眼睛灼痛得睁不开,阿波罗只能凭感知行动,长着长指甲的手没有抓到目标,再次抓向少女时,感觉有东西砸过来。 他偏开头,想躲开,可是,他被抓着手臂,走不了,只偏开半边脸,左脸被重重的砸了一下。 特制的煮奶锅头砸下去,像砸着一坨铁,锅头变形。 吸血鬼没被砸伤,锅头先变形,乐小同学可没心软,再次挥锅头砸。 第二记锅头砸下去,吸血鬼的手抓向锅头。 特制的锅与吸血鬼手相碰,又发出石铁相碰似的声响。 乐韵挥着锅头乱砸。 吸血鬼以手抓挡,同时也伸脚踹向少女。 他踹人,乐小同学也回踹。 锅头与吸血鬼的手臂相碰,人的腿脚与吸血鬼的腿脚相撞,发出铁石相碰的撞击声。 你来我往几下回合,谁也没占到便宜。 砸了十几下,锅头已被砸得面目全非,反正也砸不着目标,乐小同学将锅头扔回空间,再次抓出一锅头汤泼了过去。 那一锅汤泼中吸血鬼,淋了他一头一脸。 “吱-” 第二次遭水汁泼中,沾到水的皮肤如被撕扯般的疼痛,阿波罗再次发出尖叫。 原本稍稍安静下来的丛林,再次传来凌乱的声响。 泼了一锅汤,乐小同学将空锅扔回空间,摸出一支特制的棒球棒,狠狠的敲在了吸血鬼的脑袋上。 那一记重敲,发出了石崩似的闷响。 阿波罗被砸了一下,脑壳没破,却也一阵天眩地旋。 敲了大蝠蝙一记闷棒,乐小同学松开抓着吸血鬼的手臂,举着棒槌朝着吸血鬼打,他闪躲开了一半,仍有一截棒子敲中他的脑袋。 人类松开了自己的手臂,阿波罗朝着天空上蹿,他的眼眼和脖子疼得厉害,必须找个地方用水洗一洗。 挨了一记敲打,他也顾不得跟少女拼命,只想赶紧离开,先找地方洗去脸上的水渍,再想办法找少女报仇。 大蝙蝠想逃跑,乐小同学哪肯同意,举着大棒槌狂追。 吸血鬼朝上方冲,哗啦一下从枝叶间冲出去,冲向夜空。 乐小同学身法极快,紧随其后,在被撞开的枝叶还没合拢时也从空隙间蹿出去,挥着大棒槌打向吸血鬼的腿。 冲向夜空的阿波罗,以为甩脱了人类少女,朝着远方飞掠。 然后,下一刻,他听到了树叶的哗啦声,也听到有风声紧追而来,还嗅到了少女的气息就在身后。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惊恐的尖叫:“啊啊啊,该死的,为什么你会飞?!” “为什么我不会飞?”乐韵挥着大棒槌追打着吸血蝙蝠:“你们这群蝙蝠不守信用,竟然又想吸我的血,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你,你就不知我华夏国修士的厉害。”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人类怎么会飞!”惊恐的阿波罗,像无头苍蝇似的疯狂的飞向远方。 Mrli只说某个少女会华夏武术,没有说过少女也会飞! 吸血鬼家族只有伯爵级以上的高级吸血鬼才能飞行,人类怎么也像吸血鬼一样在天空飞行? 他不信! 狂飞中的阿波罗,抹了几把眼睛,扭头,想看一下人类借助什么东西飞行,回头就见少女脚下什么也没有,像他一样自由飞行。 巨大的惊恐,像潮水一样上涌。 这一刻,阿波罗从自沉睡中苏醒后第一次有了恐惧,与面对灭世实难来时一样的恐惧。 据说很久以前,就是在他沉睡前的那些年代和更早以前,华夏国有一类修士是会飞的。 但是,会飞的修士极少。 有一些要借助外物飞,有一些修士修到某种程度,也能像吸血鬼一样自由飞行。 他沉睡了一千多年,醒来后的世界已经不是曾经的世界,吸血鬼家族没落了,没有几个能飞。 就连无意间唤醒他的Mrli,虽然精通华夏国功夫,但是,他不会飞。 为什么明明是普通人类的少女会飞? 阿波罗后悔了,他怎么没多想想,少女一个人敢在丛林里出没,必定有保命的手段。 她还失踪了一段时间,来去无痕。 他竟然没有想到她可能是华夏国的修士,就那么跑到她的身边。 后悔,阿波罗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他应该多观察些日子,不应试该只凭Mrli 的资料就相信少女只是个普通武术大师,急着为血族出气。 他目前只有伯爵级吸血鬼的力量,少女会飞,吸血鬼的优势荡然无存,与少女战斗他占不到便宜。 她泼来的水好像也不是普通的东西。 少女太诡异,阿波罗只想远离她,在自己实力恢复到巅峰前,绝不去招惹她。 为了甩掉少女,他抹了几把眼睛,顶着刺痛的双眼,从空中钻进树林里,在原始丛林中忽东忽西,借用丛林中气味和动物的气味混淆自己的气味,掩盖自己的行踪。 他以为人类不会飞,少女会飞。 他以为进了密林,气味混乱,树林又黑暗,人类少女在黑暗中视力不如动物,必定找不着他。 可惜,他想得太美好。 当他钻进丛林,乐小同学也跟着钻进密林,紧追其后的追着他打,甚至很多时候常常绕到侧面去拦截。 在丛林里也无法甩掉人类少女,她甚至不受任何影响,跟得非常近,阿波罗惊恐与时俱增,已经慌成一团,只管乱蹿。 一个逃,一个追。 两人一前一后在丛林里乱跑,吓得很多小动物魂飞魄散。 少女在后头紧追不舍,阿波罗没时间找水清脸和头,被水淋到的脸和脖子,头皮刺痛感越来越强烈。 追追赶赶之间,转眼就去了半个多钟。 阿波罗被追得像丧家之犬,又跑了几圈,他感觉到了疲惫,自己的力量消耗极大,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 少女还在后面追,时不时的挥着棒子朝自己打来,就算感觉很累,阿波罗也没法停下来找地方挂树休息,只有不停的跑。 他想甩掉少女,去过鳄鱼生活区,去过有大蟒呆的大树旁,去过全是鸟群的区域,也去了森蚺、美洲虎、毒箭蛙、游猎蜘蛛、子弹蚁等恐怖动物的领地。 然而,无论他去哪,无论哪个领地内的动物有多凶狠,仅只能稍稍阻挡一下少女,让少女的速度减慢一点点,根本甩不掉。 最初,阿波罗还能思考,将少女引往危险区,当无论如何也甩不掉少女,他也越来越心慌。 越慌,越无法冷静,越是慌不择路,就在丛林里乱转。 转悠了将近一个钟,阿波罗累得筋疲力尽,眼睛因为灼痛,视野范围也越来越窄。 他已经后继无力。 又跑了一阵,他感觉连自己的血脉之力也无法激发出来了。 再跑一阵,他感觉自己像被绑了几千斤重物,飞起来十分吃力,嗅觉也越来越迟钝。 再飞了一阵,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感应不到少女的气息,抽空回头看,发觉少女没有跟来! 他飞到一棵树后藏起来,再查探少女的气息。 四周再也找不到人类少女的气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那个恶魔般的少女发给甩掉了。 再三查探过,确认没有少女的气息,阿波罗激动的差点哭,感谢先祖保佑,终于甩掉了恶魔! 他激动的将先祖感激了一番,再次侦察一番,小心的绕过树,再次飞,飞了约一里左右,找到水塘,将一只装有物品的背包挂在树上,快速的钻进水塘里洗了一个澡。 眼睛和脖子刺痛得厉害,他用泥巴搓了几次,稍稍缓解了一下灼痛感,清洗了几遍,再飞至空中抖落水,摘了背包藏在衣服里,再飞到一棵大树上挂起来。 最初几分钟,他不敢放松,几分钟后,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在树上挂了约半个钟,无声无息间从树上掉了下去,还砸断几根树枝,连人和树枝哗啦一下掉地,就那么直扑扑的摔在满是矮植的乱丛里。 他却毫无感知,静静的躺尸。 吸血鬼落地几秒之后,四周也安静下来。 从黑暗中飞出来的乐小同学,悠悠地晃向大蝙蝠躺尸的地方。 她之所以紧追着吸血鬼跑,一是检测迟缓药剂的效果,二来是怕他跑得太远,到时找起来麻烦。 经过研究,她发现一个小秘密——吸血鬼的血液越纯,抵抗迟缓药剂的能力越强,迟缓药剂在他们身上生效所需要的时间越长。 大蝙蝠的血很纯,而且,他非常古老,目测活了二千多岁,可能是吸血鬼中的王,以至于他的抵抗力非常强,迟缓药剂在他身上发酵半个钟之久才生效。 经过佐证得出来的结果就是如果对付纯血类的王者级的吸血鬼,得用东辰大陆找到的药材制作的药剂。 地球上的药植制作的药剂,用在高级吸血鬼身上时药剂生效需要的时间太长。 战场历来分秒必争。 若将地球上药植所制药剂对付高阶高纯血的吸血鬼,若无实力差不多的人拖住他们延长时间,己方仍然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实验有了结论,乐小同学追着吸血鬼慢悠悠的乱逛,在见他快到极限时停下来,不直接追赶他了,呆在树林里,让大蝙蝠先喘口气。 她在暗中以神识监视着呢,知道大蝙蝠去了哪,待到它终于中药掉地,才慢悠悠地现身。 乐小同学无视了丛林里难闻的腐植气味,踏着潮湿的空气,晃向吸血鬼倒地的地方。 丛林里蚊子很多,每每感应到热量,总是前仆后继的围拢,赶上去粘在猎物上饱餐一顿。 当小萝莉出现,成群的蚊子不仅没有一拥而上,反而纷纷远离,跑得比兔子还快。 没受蚊子干扰的乐小同学,晃荡到吸血鬼躺尸的地方,拿出一枚夜明珠,过了一下,夜明珠才绽放出光华。 夜明珠的光华照射下之下,只见热带植被丛中躺着一个俊美的青年,青年俊是俊,可惜嘴边还有两颗獠牙。 他以背着地,手脚朝上伸举,标准的乌龟翻身,四脚朝天。 “你惹谁不好,偏不长眼的惹本小同学。”乐韵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伸出小脚丫踹了吸血鬼一脚。 吸血鬼遭受了迟缓药剂的侵害,身躯都僵硬了,自然不会动。 大蝙蝠像只死狗似的,踢起来没有成就感,乐韵踢了他一脚便不再折腾他,拿出手套戴好,一手提起吸血鬼,直接回星核空间。 她没有回神树中心,去了中心区外但属于药园区内的一片药用植物区,落在铺有石板地面以便收药材堆放、晒制药材的一个地坪中,先在石板面上铺一块防水布,再把某个吸血鬼扔雨布面上。 再拿出个灯台放一边,将夜明珠放灯台上照明。 匀出了手,找出自己的相机先给吸血鬼拍照,再利索的把吸血鬼的登山服扒掉,摘掉他背面前装有物品的小背包。 再从自己的储物器里找出收集血液的玻璃样品瓶,从大蝙蝠身上提取几份血液。 她可没有手软,还抽取了吸血鬼的心脏血液样品。 再取出一坛药,倒了两碗药汤,强行给吸血鬼灌下去。 灌完药,拿出一盒老檀木签,把檀木签一根一根的刺在吸血鬼身上,果断的将吸血鬼封印。 被灌了药,又被以老檀木签封住血脉之力,吸血鬼外表没有变化,他的心脏一点一点的收缩,很快就缩小了两圈。 观察到了自己的实验成果,乐韵非常满意,再从一只储物器里挪出一具黑漆漆的棺材,将被封印力量的吸血鬼连同他的衣服一起提起来扔进棺材里,合上棺材盖子。 棺材就扔地坪上,再用张防水布盖在棺材表面,防止下雨或雾水淋湿棺材。 安顿好了活捉到的吸血鬼,乐小同学才慢吞吞地把吸血鬼背包里的东西摊开,赫然发现有自己的一张照片。 吸血鬼藏着自己的照片干什么? 他藏着自己的照片,是想对着照片找她报仇? 看到自己还留着短发时的照片,乐小同学想了半晌,只猜测着他带着照片就是想将人对号入座,找她报仇。 除了自己的照片,还有一张照片,是个明显是亚洲面孔的男青年的侧面,从轮廊看青年长得很俊。 看几眼,乐小同学皱皱眉,找出一个楠木盒子把某张照片装起来,再继续看,其他没什么奇怪的东西,最后看数码相机。 相机里存有一些照片底图,其中就有她在亚马逊支流河岸坐在树上打坐的照片。 那天她听到的细微声响,应该就是吸血鬼拍照片弄出来的。 可以肯定吸血鬼会出现在丛林并不是巧遇,要么就是有人让他找她,要不就是他在找她。 前天的白天,吸血鬼找到她拍了照就走了,不是拿着去通知别人就是找人对照照片,核实是不是她。 看完了底片,乐小同学将东西装在一只木箱子里,扔进一只储物器里先收藏,再收起夜明珠,离开星核空间。 第二百八三章 做客 小萝莉离开星核回到自然界,看天色尚早,跑到亚马逊河的主干线,扛出吞天螺截河取水。 她将整条主河截断,让吞天螺吸了三个多钟的水,再收起吸水法宝,乘坐飞行器回秘鲁国的伊基托斯市。 一路狂飙,乐小同学赶在天明前赶至伊基托斯市的效外丛林,待到天明,再背着一身野外探险必备的行头步行。 跋山涉水的行走十几里路,到有车辆来往的地方搭了顺风车进入伊基托斯市,再改乘市内的车至机场,购买了飞往秘鲁国首都利马的飞机票。 从伊基托斯市飞往首都利马的小型飞机,乘客基本不是观光客就是做生意的商人,一般情况下非旅行旺季,小客机一般不会满员。 小萝莉踩了最近一趟航班的尾巴,购买到了票,在候机室等了二个多钟登机,小客机如期起飞。 小客机飞至利马,刚过午后。 乐小萝莉先去机场柜台购买飞往M国洛杉矶的机票,因为只有半夜凌晨后的飞机,她买了机票,存放了行李,溜去逛秘鲁国的首都。 秘鲁首都是著名的旅游城市,就算已有几百年没下雨,但它一年四季气候潮湿,气温宜人,并且终年阳光灿烂。 利马市有新旧两城,新城建筑融合现代风格,高楼大厦,而旧城内的建筑多是西班牙风格的旧式建筑,壮丽华美。 当天是12月25日,也是西方国家最重要的圣诞节。 圣诞节也是秘鲁国的法定假日,每个地方都装饰了一番,非常漂亮,还有很多庆祝活动,首都利马热闹不凡。 因飞机得半夜三更才起飞,时间充足,乐小同学放飞自我,开开心心地逛利马,去旧城欣赏它华丽的建筑、广场,参观博物馆、教堂。 偶尔也混在人群里,围观庆祝活动,体验游客和当地人的欢乐。 鉴于自己比较有亲和力,又懂很多种语言,很容易被人拉去当“翻译”或被热心人拉去同行,她尽量不多说话,不与路人过多的交流。 一个人出行,自由自在,想到哪走到哪,想停就停,想吃就吃,特别开心。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逛遍了利马市内最著名的几个景点,拍到大量美照,傍晚去临河的餐厅吃美食,再混在游客群里逛夜街。 圣诞节的晚上,大街上更热闹了。 乐小萝莉艺高人胆大,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围观集会游街的庆祝活动,或混在人群里凑热闹。 街人玩嗨了,她当路人也当得开心,玩到十一点多钟才去机场,在候机厅呆到凌晨进机场登机。 飞机于凌晨1点半准点起飞,大部分时间是夜航,于洛杉矶当地时间12月26日上午将近十一点时降落于目的地。 乐小同学就一个大背包和一个装重要物品的小背包,携带行李下了飞机,随着人流走,通过外国人入境M国要走的通道入境。 在入境登记处申报了自己携带的贵重物品,交了税,正式入境M国。 走出入境通道,她看到了熟人——胖先生李斯特的一位贴身保镖,他带着两个青年候在外面,都戴着墨镜,穿着薄西装,就是人说的西装革履,特别帅气。 奉先生之令到机场接机的保镖头儿,看到医生小姐走出入境通道门,恭敬礼貌的向上前,问好,帮提行李:“欢迎小姐来到洛杉矶。” “史密斯先生回来了吗?”乐韵入乡随俗,将大背包给保镖们拿,跟着他们走,昨天打电话联系时胖先生在纽约参加宴会呢,胖先生的贴身保镖竟然来了机场接机,说明胖先生可能回了洛杉矶。 “是的,我们先生刚回来不久,比小姐您的航班早一个钟到达。”保镖微笑着回答。 乐韵微笑脸,胖先生昨晚还在纽约,上午就回到洛杉矶,可见他是非常诚心的想邀请她去做客。 机场来往的人员比较多,保镖们紧随医生小姐一侧,尽量护着医生小姐不与其他人有肢体相撞的机会。 仨保镖护着医生小姐出了机场航站楼,刚站定不到一分钟,另二位保镖开着二辆豪华版的林肯牌汽车驶至。 保镖头儿让一位保镖带行李坐前一辆,他带着一个助手陪同医生小姐坐后一辆车。 两辆车从机场驶上大道,混在车流里行驶,绕了好几个路口,换了几条路,行程约一个钟,进入一片繁华的海边别墅区。 当驶至某座私人别墅前,前一辆林肯让到一边,让医生小姐的车先行。 汽车沿着打开了铁栅栏门的大门进入私家别墅,先穿过一片花园,再驶几共有三层的别墅楼群。 别墅楼层次不多,却很宽,是由六栋楼组成,别墅有些年分了,融合了近代风格与复古风格,是一组有尖塔和圆塔顶的建筑群,还有柱廊和大露台,大理石的墙壁和墙砖都雕刻着精致的浮雕。 主别墅楼前站着两排佣人和青年保镖,当车子驶进别墅,主人史官斯先生带着管家和几个贴身保镖出来迎接。 车子绕了个弯驶至主楼前,门对着主楼的大门,保镖们快速下车,给医生小姐拉开车门。 史密斯先生是个金光闪闪的大土壕,乐韵见到别墅的那刻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所以,干脆入乡随俗。 走下车,看到快步走来,笑容像弥陀佛一样的亲切和蔼的胖先生,有种想抹拔腿就中的趋势,她怎么觉得胖先生颇像狼外婆? 当然,想走是不可能的,只有硬着头皮走向主人了。 家佣和保镖们整齐划一的躬身,向客人致以最热烈的欢迎。 李斯特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少女,微微愣了一下神,医生小姐没有穿她的民族服饰呀。 但是,医生小甜心仍然是那么可爱。 他快乐迎上前,给了小甜心一个热烈的拥抱:“小甜心,你愿意来我家里做客,我太高兴了!” “能有机会参观史密斯先生的家,荣幸之至。”外国人见面礼中最让人吃不消的就是拥抱这一项了,可也没办法,国度不同,文化有差异。 李斯特与医生小姐见了面,领着医生进M国本土特色深郁、有些类似以前皇宫样子的主楼。 大楼内部装饰的金碧辉煌,富丽堂皇,挂着很多精美的画作,都是名画,有一幅还是世界级的名作油画; 宽阔的大厅陈设着很多古老的艺术品,有些是欧洲中世纪的,也不乏华夏国的传世瓷器,其家具用品以本土风格为主,却十分奢华。 有一角有一套桌椅是古懂来着,皇家宫庭式样,桌椅镶了黄金,就连水晶吊灯也是镶了金的。 但,乐小同学知道眼前这一处只是胖先生房产的一份,他在M国最繁华的几个城市都有房产,甚至在海外也有不少房产,妥妥的是个巨富。 其实,史密斯先生不仅是个巨富,还是个超给巨富,他在洛杉矶就有五处房产,他接待医生小姐的房产是他最欢喜的一处别墅,当他在洛杉矶时,一般就住在这一处。 李斯特将医生小姐请进自己的别墅家里,在现代风格的沙发座入坐。 家佣们给客人端来红茶,水果。 李斯特心情特别棒,陪医生小甜心喝茶。 因为史密斯家的家佣们和厨师已经准备好午饭,乐小同学只喝了茶,再去洗手间洗了手和脸,转而就随主人去餐厅。 午餐就在主楼的餐厅吃,餐厅也很宽,像个小客厅。 史密斯家只有贴身保镖和管家跟随主人陪客人用餐,其他人去了另一个家佣们常用的餐厅吃饭。 洛杉矶临海,史密斯先生让厨师烹调了一桌本地的海鲜招待客人,唯二不是海鲜的菜就是青菜和牛排。 洛杉矶本土的海鲜中最有特色的就是虾,别的地方的大虾子都有两个大钳子,洛杉矶本海的虾是没有大钳子的! 没有钳子的大虾子,特别的佛系,所以,更容易成为人类餐桌上的美食。 搓了一顿原味海鲜,又去客厅坐着喝茶,吃饭后水果。 等家佣们收拾好厨房,史密斯家的管家将其他打发了,只留下他和先生的贴身保镖们在主楼。 聊了一阵,乐韵将随身背包里的玉盒子捧出来,开了暗格,将藏在暗格子疫苗交给胖先生。 史密斯先生争取到了五支疫苗,他自己在华夏国时先注射了一支,所以还有四支。 医生小姐送货上门,服务周到。 管家从一个柜头里取出早已备好的翡翠玉盒,将四支珍贵的疫苗装起来,再送去先生的主卧室锁进保险柜。 已经感受到了疫苗带来的好处,身体倍儿棒的李斯特,看到疫苗,眼睛都在发光,看小医生的眼神就像看到稀世珍宝。 会晤了一阵,管家带着保镖亲自送医生小姐去客房。 史密斯先生给医生小姐安排的客房是一栋面临大海的二楼,有个大露台,可以坐在露台上看夕阳、大海。 客房宽敞,处处彰显着低调的奢华。 管家带着保镖将医生小姐的行李送到客房,便退出,请医生小姐午休,并提前告诉小姐若有兴趣,下午几点可以去侧面的楼房喝下茶茶。 乐小同学检查过客房,室内没有任何多余的眼睛,主人对住处的隐私性保护得极好,而别墅内的保安措施非常高,摄像头全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视着属于别墅范围内的区域。 她美美的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在客房休息,到了下午茶时间,再下楼,去了侧面可以欣赏海景的休闲区。 洛杉矶临海的区域,大部分是没有海滩的,但是,海赏极美,大部分别墅有私人海景区,建有赏景的临海平台和设施。 大海近在咫尺,若想游泳,直接下海,对于临海的别墅或住户们来说,大海就是天然的泳池。 李斯特坐在休闲区放着的太阳伞下,面朝大海,喝着红酒,特别的有情调。 不远的地方,还有几副钓具。 乐韵走到休闲区,也躺躺椅上看海。 医生小姐来了,管家、保镖们和厨师去搬来燃烤用品,就地做烧烤。 乐同学与胖先生聊了一阵,两人去钓鱼。 钓鱼是坐在岸上的,将鱼线抛下水中,人坐在椅子等着就是了,那种钓鱼方式简直不能更佛系。 垂钓是一种乐趣,收获并不多。 医生小姐在自己的别墅很自在,史密斯先生很高兴。 乐小同学先预定了30号的回国机票,闲着的几天预计划去加州最有名的约书亚树国家公园研究植物。 李斯特开心的派直升机送医生小姐去国家公园,他其实想待在加州过新年,顺便也能在医生小姐回国时送她,可因为有项很重要的项目要与合作方谈,他不得不去忙工作。 被史密斯先生家的保镖用直升机送到约书亚树公园,乐同学谢绝了保镖们的随行保护,自己背着背包去了公园的腹地。 加州的约书亚树国家公园是申请保护植物约书亚树为目的公园,约书亚树是百合科,丝兰属的单子叶植物。 其树也是沙漠性植物,由它名字命名的公园里到处可见它的身影。 乐同学的目的不仅是约书亚树,还有其他沙漠植物,跑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收集属于北美洲沙漠里的独有物种,以及自己能用得着的植物。 欧美洲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性高,你在国家公园背着个背包行走,不会被人怀疑,反而会被认为是勇敢、有探索精神、人格独立的勇者,从而得他人的敬佩和赞赏。 乐小同学背着带有帐篷的背包,在沙漠公园游走了三个白天,于29日半下午离开公园,乘车回洛杉矶市。 回到洛杉矶已是晚上,先去机场酒店暂住一晚,第二天清早即进航站楼办理登机手续,搭乘飞机回国。 飞机于当时间30号的上午起飞,在天空飞了十二个多小时,于华夏国31号的中午过后抵达目的。 风尘仆仆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乐小同学直接从机场驾着直升机回乐园,跑回四合院拿了行李,再挤地铁去晁二伯家。 第二百八四章 喜宴 欧美洲的人们过圣诞节和元旦节,每年的圣诞和元旦合起来至少有半个月的假,学生们有将近一个月的假,也是寒假。 在y国留学的晁家美少年、萧少和万俟大少,在f国的晁二姑娘的学校于12月中旬即放假,因为在华夏过春节时,他们的学校正值第二个学期,不宜请假,他们回国陪家长过元旦。 在国留学的李少和贺家兄弟们的学校到12月下旬才放假,原本李少准备在学校过元旦,因家里发生了大堂哥那破事儿,他回家安慰安慰老爷子老太太们的玻璃心。 贺家兄弟自然是要回国的,他们家四哥和十一哥元旦结婚,当然要回家给哥哥当伴郎去接亲。 李少和贺家兄弟结伴回国,才同学与其他留学生一样没回国,呆在学校趁着假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提早毕业。 美少年回国后在自家住了几天,跟太上太皇和太皇太后28号就到了二伯家,提前采买,给元旦节准备物品。 晁二姑娘留学期间有几个春节都是在国外过的,回家后先在家呆了几天,29号和妈妈去外婆家,她有位堂哥定于元旦娶媳妇,她和妈妈先回外婆家帮忙。 本年的元旦是周五,元旦节是国家假日,公休,元旦当天是要放假的,与周六周日也正好凑成三天假。 法定假日是元旦节当天,周四当然该上班的要上班。 晁二夫人回娘家帮侄子张罗去了,晁二爷和晁一夫妻晁三夫妻仍如既往的早出晚归。 因为上班族们还没下班,晁二爷家就老爷子老太太和晁家哥儿仨个主人,晁大姑娘是老师,她也还没放假。 乐小同学挤地铁挤公交车,换了几路车赶到晁二伯家的别墅,在家佣们的配合下,闪亮闪亮的突然出现在二楼。 当晁老爷子老太太看到“似凭空冒出来的”小团子,惊喜得不得了,逮着就是一顿疼爱。 被揉成面团子的乐同学,嗷嗷尖叫着跑美少年哥哥背后藏起来,并且坚决的当只八爪鱼,趴美哥哥背上当树懒。 晁三夫妻回到二哥家的别墅楼时,见到的就是他们的宝贝小闺女藏在她哥哥背后,见到他们时才伸出颗小脑袋来说话。 夫妻俩看到听说去了美洲的小团子回来了,惊喜交加。 晁一夫妻稍晚一点,他们回到二弟的别墅,看到的也是小团子窝在博哥儿后背缩成一只小猫儿。 晁二当晚没回家,他忙完公司的事也去了岳母家。 晚上吃饭的时候,美少年仍然是把妹妹背进餐厅,吃饭的时候放自己身边,吃完饭后再背回客厅。 完后,老少们坐在客厅聊天,商量明天怎么配人员,由谁去哪吃宴。 2020年是个难得的闰年,最宜办喜事,以往每年元旦节办喜事的人很多,本年自然也不可能少。 京中贵圈自然也不能免俗,当年的元旦期间娶媳妇、嫁女的人家可不少,还有些恰逢小孩子满月、过大寿的也不想错过好日子,也决定操办一番。 晁家接到了一大叠帖子,有些人家的席可以只随份礼,而晁二的岳家周老家的喜宴当然必须要去吃的。 周老家孩子结婚没有发帖宴客,是姻亲们商量好了去祝贺一下,就算因为周老的关系不宜大肆操办,总不能委屈小辈们是不是? 帖子太多,最后只好分工,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负责教育和科研方面的圈子,晁一晁三夫妻负责他们相关的那一块儿。 晁二是周家女婿,他回周家去帮忙是天经地义的,再安排晁家的哥儿代表晁家去周家吃个宴,这样才能显示出老晁家的诚意。 至于小团子,都没给她安排活,她是吉祥物,无论去哪,主人家只有高兴的份。 晁哥哥要去福姐姐的外婆家,乐小同学不带犹豫的选择当美少年哥哥的小尾巴,周家是晁二伯母的娘家,这个面子必须要给啊。 晁家老少爷们一致举双手双脚同意。 于是休息一晚,第二天,老少爷们吃了早餐即各奔东西,没办法,节假日堵车严重,凡事得提早,要不然万一被堵路上,等别人散席才到,那多尴尬。 也好在宴席有的在中午,有的在晚上,晁家老少们基本能应付过来。 贺家贺小四贺明熙和贺小十一贺明朗也定于元旦当天结婚,贺家不请客,出席的都是姻亲。 燕行周四傍晚结束训练,与发小柳某人就回了贺家在半山别墅,与未婚的兄弟们收拾好,半夜三更便兵分二路去接亲。 贺小四的对象是他科研所的同事,就从科研所出嫁,贺小十一的准新娘不是本地人,提前在首都定好酒店,家人也提前入住酒店,她从酒店出嫁。 两路迎亲车起五更爬半夜的出发,新娘子在天明时分出闺,所以嘛,哪怕在路上耽误很长时间,他们回到半山别墅也没错过吉时。 贺家姻亲汇聚一堂,与国庆节那次一样的热闹。 晁二爷的岳家周家因每个兄弟们的住宅相对而言显得略窄,容不下太多的人,在酒店聚餐,周家预定了二十桌酒席。 周老等人前一天就到酒店,女方家人也提前两天入住酒店。 预计划是元旦当天新娘子去影楼化妆,再回到酒店的房间,到吉时由新郎去接亲,从酒楼客房接到摆席的大厅,然后就k啦。 姻亲们也都早早赶往酒店,去给新娘新郎捧场。 原定于十点接亲,时间比较充足,姻亲们大部分赶在新郎接新娘前到达酒店,年青的小青年还去给新郎或新娘助威。 当到了吉时,新郎去接新娘,背着新娘走楼梯下二层楼,再手牵手进摆席的大厅,在亲朋友好力证之下向双方长辈们行礼,之后就坐着与亲人们愉快的玩闹。 因为都是周家姻亲,熟悉啊,大家自由自在,无比欢乐。 一堂人正欢乐着,赫然发现酒店侍者领来一对金童玉女! 那被侍者带来席厅的人,男子高挑修长,面如冠玉,他穿着驼色中长风衣,披着一件蓝缎面的白毛领披风,唇角衔着一缕笑,端的是人若雪山之莲,清贵无双。 他一只手帮拿着只女士手包,一手牵着一个小仙女似的娇嫩女孩儿。 粉嫩的小仙女披着紫缎面带帽兜的白毛披风,里面是袄裙,浅紫色的上衣,天蓝色的裙子,腰间围了一块蓝缎面的白狐毛围腰,头梳垂环分肖髻,随意的点缀了几样花朵首饰。 清雅贵气的少年牵着小仙女的手,在侍者的引领下翩然穿过走廊,走进了算是中等大的宴厅。 众人看到侍者领来的少男少女,所有笑谈声嘎然而止。 晁二姑娘正与表哥姐弟妹们玩闹,猛不丁地看到并肩走来的两只,嗷的大叫着跳起来:“小团子,小博,你们两个来了怎么也不打电话叫我下去接你们,你们这样子搞突袭,太不厚道了!” 周家人与姻亲们先是愣了,转而不约而同的纷纷起身。 晁二爷晁二夫人看到侄儿带来一只小团子,笑成一朵花。 周老豪爽的开怀大笑:“哈哈哈,小团子,小博,虽然你们总搞突袭让人措手不及,但是我们是不介意的,下次你们继续啊。” 美少年扬唇,轻笑:“周外公,周外婆,我们本来不想搞突袭的,奈何交通不给力,硬是把我们堵在路上,不让我们来看新郎历尽千辛万苦才接走新娘的热闹场面,是交通害得我们来晚了。” “不晚不晚,一点也不晚。” “不晚呀,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周老太太与周家众人纷纷笑着应,周老的儿子儿媳们连忙迎上去,晁家的小兄妹俩可是宝贝哟,到哪照亮哪。 新郎携了新娘赶紧的去端茶。 晁二姑娘飞奔着迎接到美人弟弟和小可爱,牵起小团子的另一只手,笑得嘴都快合不拢,据悉昨天中午前小团子还没回国,这一回来就来了她外婆家,真给力! 她牵着小团子的小爪子,当自己外公家的舅舅舅妈们来了,笑盈盈的帮介绍。 周老有三子两女,晁二姑娘的母亲是他的小女儿,当天娶亲的孙子是他二儿子的孩子,也即是晁二姑娘二舅家的小表哥。 乐同学还能咋的,跟着一路周二舅周大舅周小舅的叫呗。 周家舅舅们迎到晁家兄妹,个个脸上笑开了花,簇拥着晁家兄妹走到亲友团们前。 新郎新娘奉茶。 乐小同学接过杯子喝茶,美少年先从女士手包里掏出一个红包放在托盘里,再拿出一支镶红宝石的双足攒丝凤钗放在盘子里:“这份是我家小团子的。” 给了贺礼,他才端起茶喝。 “小博,小团子能赏脸来周家就是我们莫大的荣幸,贺礼是万万不敢收的。”新郎捧着托盘十分局促,博哥的贺礼受之无妨,晁家小义孙的礼物就受之有愧了。 “我家小团子不送别的,只送只凤钗,意思是你们夫妻虽然身无彩凤双飞翼,愿往后余生你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夫妻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美少年放下茶杯,温和的微笑:“我们家小团子被堵车堵得快怀疑人生了,她现在不想说话,你们可别以为她不说话是她不开心,或者以为她舍不得送出去的礼物。” “表哥,别啰里啰嗦的,收着就是了,小团子又是不外人,送多珍贵的礼物都不算贿赂,你怕什么。” 晁二姑娘翻了个白眼,拉着小团子就走。 周家三位舅舅原本也拿不定主意,听阿福那么说,让小两口收着贺礼。 小团子喝了茶,周老周老太太一步上前,逮着小粉团子揉揉脑袋,才笑咪咪的让阿福带她弟弟和妹妹去一边坐。 周家舅舅们机灵着了,把晁家小兄妹请到主桌坐,将果盘端上茶。 不是什么正式宴会,周家姻亲都没谁穿礼服,全是舒适的家居服,宴厅开了暖气,有温控,室温不太高,青年们火气旺,有些脱了外套,中老人连外套都不用脱。 室内不热,但披着披风有点不太方便,坐下后,美少年先帮小团子解下披风放在椅子背上搭着,再把自己的披风也解下来搭椅背上。 周老周老太太与晁家的小兄妹说了几句,仍然先招呼老亲家们,周家舅舅舅妈们忙着招呼亲戚们。 新郎新娘收了晁家兄妹的贺礼,新郎顺手就将金钗给新娘子戴头上,兄弟姐妹们争相拍照。 新娘子戴上晁家小团子送的金钗,头上的其他发饰黯然失色,那带着喜庆的红宝石金钗也衬她整人明艳了几分。 小夫妻俩欢欢喜喜的又去给晁家兄妹送上了一杯香茶表示感谢,再去招待表兄弟姐妹们。 美少年给妹妹小可爱剥葡萄,当周老招呼过亲友们又过来了,笑着问了一句:“我和小团子刚才来时经过紧挨着这里的那个厅,不巧看到刘老,刘老家有什么大喜事儿?” “刘老的亲哥哥上个月添了仨曾孙,是三胞胎来着,两男一女,可不是大喜事。”周老在主桌坐下,笑着解释:“刘家这次没发请帖请客,是他们自己的家族人员和姻亲们给小孩子庆祝满月。” “确实是大喜事。”美少年点点头,复又轻言细语地说:“刘老和几位客人也看见了我们,看他们见到我家小团子的表情似乎很惊喜,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我倒是知道一点小道消息,”周老眨眨眼儿,瞅着小团子笑得一脸高深:“听说刘老的哥哥一个儿子亲家,也就是今天办席的那个生了三胞胎的孙子他的岳父大人好像听说得了鼻肿瘤,很严重的样子吧,上个月还向我们这些老家伙打听过小团子呢。” “懂了,想来就是想找我们家小团子看个诊什么的,之前打探消息时小团子去国外了是吧。” “对头,就是这样的。”周老忍不住伸手越过挨着坐的少年,大手伸到小丫头的头上揉了揉。 “?”乐韵问号脸,他老人家说“对头”,摸她脑袋干啥? 第二百八五章 消息 美少年弄清了刘老看见自己表情有异的原因,直接将之抛之于脑后,刘老家想找小乐乐看诊按规矩来呗,没啥好研究的。 自家小团子小可爱不太想说话,他一力揽过了照顾妹妹的重任,亲力亲为的给妹妹小可爱剥葡萄,剥龙眼果,剥花生。 在周家的客人们也知晁家小义孙不怎么想说话,都没凑上去扰她清静惹人嫌,有什么事可以问晁二爷那两口子嘛,或者逮住晁家姑娘亲近亲近。 周家就是些关系非常亲近的姻亲,都到齐了,十一点就开席。 刘老家只请了姻亲和关系特别特别好的几个至交,共摆四十席,人员直至十一点半后才齐,十二点过后才开席。 刘老原本想等开席吃到差不多到敬酒的时间,带着孩子们去邻厅的周家那边敬一杯酒,结果,他们刚吃到一半,周家竟然散—席—了! 周家都是关系特别亲近的姻亲,所以,没那么多的繁礼缛节,大家愉快的吃吃喝喝,开怀畅饮地吃了一个半钟,十二半点时兴尽散席。 周家也没其他事要忙,晁家又收到一大堆请帖,晁二夫妻晚上也有“任务”,俩人带着仨孩子赶紧回家。 周老等人高高兴兴的送走周家姑奶奶和姑爷,以及晁家小兄妹们,晁家小公主到周家来了一趟,以后贵圈里哪怕有小人想暗中挑拔关系也没借口啦。 晁家老少五人离开时从刘老家办席的大厅前经过,厅内不少客人看到了周家那边的客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 刘老也看到了晁二带着晁家兄妹从厅前悠然走过,刘家的子侄辈们先是目瞪口呆,后来差点就想出去把人截胡,最终只能遗憾的看着他们走过去。 晁二爷晁二夫人带着仨孩子在酒店的停车场找到车,自己开车回家,而实际上,如果先回晁家再去晚上要出席的宴会,时间根本来不及,所以晁二夫妻中途就去了晚上某个宴会举行地,临时找个钟点房休息一阵,再换衣服去赴宴。 晁家另六位大家长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在这里吃了席,都没空回家了,直接转去另一家,路上找地方换衣服。 也因晚上宴多,晁一晁三都与妻子分开,一人去一家。 晁二姑娘与美少年最幸福,拐了小团子爬回别墅,愉快的当乖宝宝,享受着方妈胡叔等人的投喂。 晁家的八位大家长吃完宴分别回家,直到凌晨一点左右才陆续回到晁二的别墅,那个时间,晁家仨只已经不小的宝宝们在客厅等他们等得睡着了。 八大家长看到仨个乖孩子,虽然很累,但是,心里暖暖的,把孩子们叫起来,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夜宵,然后才去睡觉。 第二日,晁家老少们仍然准点起床。 半上午的时候,晁大姑娘带着夫婿和孩子回娘家,张家的小宝贝小璇玑一见舅舅和两个姨妈,立马投入舅舅姨妈们的怀抱,再不用妈妈和姥姥们操心。 晁老太太和媳妇们将小旋玑丢给她舅舅和二姨带,她们和晁大姑娘逮着小团子,又折腾她的头发,绾各种漂亮的发型。 晁老爷子半上午就出去,中午晚上都有应酬,晁家三俊夫妻也只享受了半天的天伦之乐,过了午后不久又踏上去应酬的征途。 晁老太太带着孩子们在家,尽享儿孙绕膝的福。 晁大姑娘和晁二姑娘最开心,没谁跟她抢小团子,可以尽情的折腾小团子的脑袋。 晁家另七位大家长仍然于深更半夜的才归家,俱是身心疲惫。 而晁家兄妹在家玩了一天,3日清晨天没亮就摸黑出发机场,赶飞机飞往f国。 孩了们去了欧洲,晁家八位大家长的应酬还没完,3号中午还有几场宴,他们只有认命的份儿,好在晚上终于没什么重要宴会,他们可以好好休息。 晁三夫妻中午去了职位比李老只矮半级、与刘老同级,且是同在国院工作的孟老家举办的寿宴。 孟老大名孟德光,祖上即是开国功勋之一,是新一届上任的大佬之一。 孟老办的寿宴并不是为他,而是孟老的老母亲九十大寿,其家族人员为老人家办席庆贺。 孟老的老母亲并不是全职家庭主妇,她是位生物学家,属于科研圈子里的人,虽然没有什么响誉世界的发明创造,但是,她是国家生物学团队中的一员,为生物学贡献出了自己的一生。 科研项目从来不是某一个人的世界,每项发明离不开团队的努力和贡献,所有为国家科研事业做出过贡献的,不论成绩高低,就凭他/她甘愿默默无闻的在团队中甘当绿叶,都是高尚的人。 老太太也当得起人的敬重。 宴席上的客人不富即贵,勋贵居多,还有科研圈的众多代表。 贺家从政的人员基本都有到,甚至连贺二老爷子也亲自到场了,贺二老爷子是科研圈的知名人物之一。 晁三夫人的父母李老与同级别的大佬们也组队到场给老太太祝寿,不过那类人员都是送了寿礼,略略坐坐就离开。 像李老那类大佬们不会在谁家吃饭,那是规定,也是惯例,所以也没什么奇怪的。 晁三爷与贺家兄弟碰面,正聊寒暄着,刘老的儿子刘康裕走近,与贺家晁家几人的招呼:“好久没见,晁先生,贺家两位先生,几位风采犹胜上次。” “刘先生,好久不见,大家彼此彼此,刘先生也是风采犹盛当日嘛。”贺祺书贺祺英兄弟看到刘老儿子刘四,也微笑着回应。 晁三爷也微笑着说了声好久不见,确实有好久没见了,因为刘四与他们的工作性质不同,若不是宴会或者是各部门的统一工作会议,碰到一起的机会还是很少的。 碰到了一块,当然是要互相寒暄的。 寒暄了几句,刘四笑着问:“元旦我父亲说元旦节那天看到了晁家的小义孙和晁家的哥儿,晁家兄妹俩都出国留学,难得回来,我和同仁们说起时都猜想着晁部长这两天一定会在家与儿女享天伦之乐,刚在看到你,我差点以为看错了。” 晁三爷不笨,秒懂,这是打探小团子在哪呢! 他无奈的摊手:“我倒是想在家享天伦之乐,只是孩子们不合作啊,我家那两个小没良心的家伙也不管家长们是不是玻璃心,他们拐了小团子,兄妹仨开开心心飞欧洲去了。” ?刘四反应慢了半拍,晁家小义孙又……又出国了? 他不死心地问了一句:“晁部长的闺女又出国了啊?” “小孩子们淘气,总喜欢满世界跑,让你们见笑了。”晁三爷做出无奈的表情,心里也真是无奈,这个元旦假,他和家人跑这跑那,都没空喘气儿。 这年头,想安静的过节日都是妄想啊,唉! 应酬什么的,真累人。 “就这么几天假还一同出游,晁家姐弟们的感情真好。” “他们兄妹们感情是很好,可我心情就不太好了,臭小子明知道他妹妹那丫头每次出国就跑得不知所踪,他还拐他妹妹出去玩,他小子等两天回学校了,也不知小团子会跑世界哪个角落去。 唉,儿子大了不由爷啊,臭小子不听话就算了,还拐走了我宝贝闺女,这都是什么事哟,真怀疑臭小子是想气死他老子,他好继承遗产。” 晁三爷在吐槽自己的儿子,嘴里满满的是嫌弃,脸上却是一脸老父亲的慈祥笑容。 贺祺书贺祺英默默的腹诽,你就骄傲吧!看看,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真心想揍晁三一顿啊。 可惜,这个家伙是万万揍不得的,谁叫他是小医生的义父呢。 贺家兄弟觉得晁三这人吧,可能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所以他有个智冠京中青年的儿子,还白捡了个闺女,天下的好运气都让他给占光了。 “嗯嗯,有点感同身受,我家姑娘出国去留学,作为父亲总担心得不行,她要是像晁家小义孙那么满界跑,我可能天天睡不安稳,毕竟国外治安真让人不放心啊……” “是的是的,最让人纠收的就是国外的治安问题……” 作为父亲的两人在分享自己的担心,贺家兄弟:“……”贺家的孩子们也还有好几个在国外啊,他们说什么了嘛?算了,他们就听着吧。 刘四与晁三爷互诉了一番作为父亲的衷肠,便移步去与其他人打招呼,转悠半圈,也遇到了自己老婆。 刘四太太与老公移到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说悄悄话:“我刚才碰见了晁三夫人,打探了一下,听说晁家小义孙跟她哥哥和姐姐今早去了f国,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嗯,我也遇到了晁三爷,打探到的消息跟你说的一样。”刘四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接受晁家小义孙又出国了的事实。 晁家小义孙又去了国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国,那么,想请晁家小义孙给侄子岳父看诊的事就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看到有人望向自己这边,没再交流,又去跟熟人打招呼。 孟老家的午宴很热闹,一直到持续到下午二点多钟才散席,刘四夫妻回到家天都黑了,立即去向老父亲汇报情况。 刘老听闻晁家小义孙又去了欧洲,也无可奈何。 第二百八十六章 我有喜欢的人 【 】,! 燕行元旦在贺家过节,1号给四哥当伴郎去接亲,2号回去看了外公,3号仍然回贺家陪太姥姥。 . 因为没什么大事,也没有天天问兄弟们有关小萝莉的行踪,直到舅舅们去孟老家吃了寿宴回家说起见闻,听闻小萝莉回来了又跑了,那叫个郁闷啊。 小萝莉又去欧洲做什么? 想不明白,又没人给他解释,燕行闷闷不乐,抑郁之下发信息骚扰柳某人,等半天那人没回,更心塞了,不用想也猜得到柳某人必定去了耿家。 柳大少元旦给贺家兄弟当了伴郎,下午就回家陪家人,第二天跑去耿家报道。 耿姑娘入部队后从没请事假,因过年她要轮值,元旦轮休,回家陪妈妈过节。 田妈妈见到女儿回来过新年很开心,母女俩高高兴兴的过了个元旦,2号在家做馒头。 母女俩和了面团,剁了些陷料,还准备包些饺子和包子。 娘俩刚开始捏好一笼馒头,柳大少拎着一堆礼物风尘仆仆的到了耿家。 田妈妈看到俊俏的小柳,笑得见牙不见眼,将手往围裙上搓了搓,将东西接过来,又数落了一句:“你说你每次都提东西干什么,自家人要拿什么礼啊。” 柳向阳正要脱外套,听到自家人三个字,外头北风呼啸,心头春暖花开,一张脸全是笑:“田姨,我也没带什么,乐小姑娘前些日子送给我家一箱红酒,这个红酒喝了对身体好,我给您和心心留了两瓶,本来想留着给你们过新年喝,昨天我去帮发小哥们当伴郎接亲,忙得分身乏术,今天才过来。” “哎,难为你了。”田妈妈心头感动,将东西放一边,笑咪咪地打量小青年:“唉,小柳啊,你国庆给你哥们当伴郎,元旦又给哥们当伴郎,能被拉去当伴郎说明你是个极好的,你看你哥们一个个都结婚了,你是不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你对象有没着落啊?” 耿静心看到柳大哥来了,眉眼舒开,不由得一颗心就安定了,当听到妈妈问柳大哥对象,心头一跳,猛地抬起头。 看到长身玉立,玉树临风的俊美柳大哥,内心五味俱杂,柳大哥他……他的年龄确实不少了。 “田姨,我才三十,还年青着呢,不急。”柳向阳看向心心,发现她微垂着头,解风衣的手顿了顿、 “三十岁不少了啊,很多你一样大的人孩子都满地跑了。”田妈妈担忧的看着青年:“小柳,你跟田妈说句大实话,你没有特殊的偏好吧,就是比如那种不喜欢女孩子的偏好。” 田妈妈说得很隐晦很文明,没直接说喜欢男人,说是个基佬。 柳向阳差点吓出好歹来,飞快地看了心心一眼,连连摇头:“田姨,我某些方面的取向正常,不喜欢男人。” 耿静心本来被妈妈的话惊得绷得心弦都直了,听到柳大哥说性取向没歪,不由得松口气。 田妈妈也暗中松了口气,小柳多好的一个青年啊,若是喜欢男人,那就太可惜了。 她又追问:“你没什么偏好,那你究竟咋想的,你也该找女朋友了啊,再不找,适龄的好姑娘都被人追走了,你难不成是想找个比你小十几岁二十岁的对象啊。” 被田妈逼宫似的追着问,柳向阳有点窘,又偷偷地瞄了眼心心,发现她也在听,脸不觉有点红,羞涩地答:“其实,田姨,我早就有喜欢的人。” 耿静心只觉心口像针扎了一下,柳大哥他……他有喜欢的人! 原本应该为柳大哥高兴的,他那么好,照顾她家这么多年,妈妈也总担心是她们拖累了柳大哥,他有喜欢的人,那是多好的事。 可是,为什么她心头莫明的酸胀呢? 还有,为什么感觉好像要失去最珍视的东西一样? 耿静心怔怔的站着发呆,眼神不知落在了哪,面色发白。 “哎呀,你有喜欢的人了啊,这就好这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小柳啊,有喜欢的姑娘要赶紧追,你不积极点,万一被人抢先,你得费加倍的力气才可能追得上。” 田妈妈顿觉身心一松,如释负重,小柳有喜欢的人就好啊,他要是不结婚不谈对象,她真担心小柳是因为她们母女俩才耽误了终身大事。 一边听着田姨说话,柳向阳一边偷偷瞄眼心上人,发现小心心脸色有点不对劲,心头有点纠结,这个,心心究竟是因为听说他有心上人而难过,还是不是呢? 他猜不透小心心的微表情是为什么,想了想,再次一本正经地回答田姨:“嗯。我喜欢的女孩还不知道我喜欢她,是我一直在暗恋,我没敢跟她表白,就怕她不答应,万一拒绝了我,我以后不一定有勇气再出现在她面前,我希望一次性成功,所以一直犹豫不决不敢迈出那关健性的一步。 昨天给哥们当伴郎,都劝我下手要快,田姨你也这么说,我也有危机感了,再不让她知道,万一真的被人抢了先,我连哭都没地方哭,我决定了,找个时间就去跟她说。” “嗯嗯,不管怎么样,你得让人知道你喜欢她啊,你不说,别人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的心思。” 田姨为了小柳的终身大事也是操碎了一颗心,别的小青年追女孩子那叫个花样百出,小柳怎么就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他拿出他的军人气慨,说不定早就抱得美人归。 “是是是,田姨说得有道理,我准备准备,尽快向喜欢的人表白。”柳向阳瞄到小心心一直没什么反应,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赶紧的顺着田姨的话,一边飞奔到一旁打水洗手。 洗了手,跑桌边站小心心身边,挪过大大的一个面团子:“心心,我来我来,揉面这种粗活我来,面团揉得越扎实做出来的馒头越好吃,我再揉一阵吧。” 耿静心脑子里空茫茫的,对于妈妈和柳大哥的话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当身边多出一个人,那种让人安心的熟悉气息将自己笼罩住,她才恍然回神。 回神之际,看到面团子被挪走,她的手还被碰了一下,慌乱地收回手,转而就见柳大哥抱着面团子揉搓起来,视线不由自主地打量他。 无论看多少次,柳大哥都是那种帅气阳光、美好的人,站在他身边,总让人感觉温暖,安全。 这样的人,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想到柳大哥有喜欢的人,心头莫明的憋闷得慌。 柳大哥表白成功,有了女朋友,肯定要陪女朋友,哪里还有多余时间来看她和妈妈的,或者,他会带女朋友来? 柳大哥是个温柔体贴、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他喜欢的女孩子必定是他的心头玉掌中珠,约会走路会手牵着手,对女朋友呵护倍至。 想到柳大哥牵着一个女孩的手的样子,耿静心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收缩,一抽一抽的痛,心头发酸,眼里控制不住有些水雾。 明明应该为柳大哥开心的,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心酸口涩,耿静心忽然想哭,自己甩了甩头,将想涌出眼眶的酸楚吞回去,垂下眼,默默的将余下的几块小面块弄好,包包子。 柳大少心情很好,一边揉面一边巴啦巴啦的说话,若不是在和面,说到什么高兴处没准早就手舞足蹈的舞上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时刻留心心的变化,发现她情绪不高。 他敢拿人格打赌,心心心情不好。 相处那么多年,他研究了无数回,早把心心的所有微表情和微动作研究透,知道她的每个小动作和表情代表喜怒哀乐中的哪一种。 就是不知道心心为什么不开心,如果是听说他有喜欢的人不开心,说明她对他也是有点感觉的,如果不是,他的暗恋可能是一场无结果的感情。 猜不透小心心的内心,柳向阳假装没发现心心情绪低落,兴高采烈的找话聊,活跃气氛。 他力气大,揉面抛面,捶得案板‘邦邦哐哐’的响,响声和着笑声说话飞出屋,满满的幸福感。 将面团子使劲儿的捶一顿,再分块,切馒头,捏包子,擀饺子皮。 耿静心不多话,只埋头苦干。 仨人分工合作,包包子饺子,上锅蒸,忙到中午也成功的把活儿忙清楚,中午炒了两个小菜,吃新鲜出炉的饺子。 吃饭前,也把最后一锅馒头上锅蒸,吃完饭,馒头也出炉。 上午忙了半天,下午没什么事儿,田妈妈有点小累,她去午睡,养养神儿。 柳大少发现耿家的大白菜吃光了,先去院子的菜地里揭开尼龙保温膜,挖了几棵大白菜,清理掉泥,再用保温膜纸包一圈放在耿家的厨房一角。 忙完,看到小心心坐在客厅发呆,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转,跑过去说悄悄话:“小心心,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耿静心反应有点迟钝:“什……什么事?” 面对自己的心上人,柳向阳像个小男生似的羞涩,吞吞吐吐地说原因:“就是……我想找女孩子表白,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地址::/// 第二百八七章 最幸福的莫过于你暗恋的人也正好喜欢你 柳大哥想去表白,找自己帮出谋划策? 耿静心的心头酸酸涩涩的,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滋味,强撑着笑着点头:“柳大哥,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小心心,要不,我们去外面说吧,免得吵到田姨。”柳向阳看了看田姨的卧定那方,怕吵到田姨午休。 耿静心怔怔的呆了几秒,没点头也没拒绝,站起来缓步朝外走,走出客厅,被冷风一吹,才完全清醒过来。 小心心情绪明显不对劲儿,穿着毛衣就出去了,柳向阳叹口气,拿起心心的羽绒服赶紧追到外头,将外套给心心披起来。 他也忍不住念叨:“心心啊,你咋还是这么不爱惜身体,这么冷的天都不穿外套,冻坏了可怎么办?哎,你在学习工作上很细心,对你自己有时候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真不知道你一个人部队里是怎么过的。” 被外套裹住了身,挡住侵人的寒气,耿静心心头又暖又惆怅,暖男柳大哥他有喜欢的人了啊,很快就是别人的男朋友了。 她微微垂下头,朝自己房间外的窗外那边走,站在屋檐下,至少比站在院子里四面吹风要好一点点。 看到柳大哥跟过来,有那么点手足无措的样子,更加心酸,柳大哥一定很喜欢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吧。 耿静心强打精神:“柳大哥,你想问我什么事?” “这个,”柳向阳跟到女孩子的闺房窗外站着,面对自己放心上多年的女孩子,有点小忐忑:“这个,我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所以,我想问问,如果,我打个比方啊,如果有一个暗恋你多年的男生,你不知道他暗恋你,他向你表白,这样的情况下,你们女生是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被吓坏?” 柳大哥想对喜欢的女孩子表白还为对方考虑,耿静心更羡慕那个被柳大哥喜欢的女孩子,那姑娘多么幸运,才能被柳大哥放心尖上暗恋啊。 心头很酸,沉默了一下:“这个问题,还得看前提条件,如果之前两人相处得极好,很熟悉,又合得来,要么就是惊讶,要不就是觉得对方在开玩笑。” “没有其他的了吗?” “应该还有的,比如,女孩子对男孩子本来也有好感,有那种前提,表白一般百分百成功。” “如果,换作是你,你是直接拒绝,还是气得把他暴打一顿?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柳向阳有点心慌。 “如果是我的话”耿静心语气低了下去,垂下眼,复又抬眼:“如果是我对他也有好感,可能会很惊喜吧,会珍惜机会,试着相处。 就算不喜欢,拒绝了也不会老死不相往来吧,刚开始时见面彼此肯定有点尴尬,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缓缓神,时间稍稍久一点就不会尴尬了。” 柳向阳眉眼一亮,兴高采烈的把脸凑近些:“心心,你看看我,帅不帅?” “柳大哥很帅,是最帅的帅哥。” “你们女生喜欢不喜欢我这样的类型?” “喜欢。柳大哥阳光开朗,待人温和有爱心,要家世有家世,要颜值有颜值,是女孩子最喜欢的一款。” 就算心里酸得不行,耿静心也强迫自己尽可能的给柳大哥解答问题,柳大哥为她们家付出太多了,她不能坏人姻缘。 “心心,你喜不喜欢这种类型?”柳向阳内心紧张,超紧张,别的女生喜欢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心喜不喜欢。 耿静心心脏又收缩了一下,偏开视线,口里有些苦涩:“喜欢。”她喜欢柳大哥那样有安全感又温暖的人,可是,只能是喜欢。 听到小心心声音有点不对,柳向阳先是怔了怔,瞬间灵光一闪,小心心自他上午来说了他有喜欢的女孩后情绪不高,是不是因为她是喜欢他的? 心心也是喜欢他的,所以听说他有喜欢的人,她心里难过? 自己琢磨出了真相,柳向阳喜从心生,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作死的把自己送上前:“心心,我要是表白成功了,你也开心的是吧?” “嗯。”就算再舍不得柳大哥成为别人的男朋友,可是,他为她们母子遮风挡雨多年,再难过也要祝福他。 “心心,都说表白要趁早,你说我这个元旦节去表白,怎么样?” “新年新气象,加油,柳大哥。” “我怕她不喜欢,拒绝我啊。”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那,要不,我就去试试?” “祝柳大哥好运。”耿静心努力微笑。 “那行,我准备去表白了。”柳向阳发现小心心声音变了,也不再逗她,一本正经的站直,整理衣衫。 他理顺衣衫,觉得心跳跳得太快,先转身小跑着又进耿家客厅去了,再做深呼吸,让狂跳的心稍稍平静一点,大踏步的走出客厅。 表白表白,今天就表白。 他不想等了,小心心在t市,离得那么远,没有自己在旁盯着,万一有人趁虚而入,提前捷足先登,他找谁哭去。 再说,他都三十岁了。 贺家小十一比他小也结婚了,别人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孤家寡人,形影单吊,好可怜哪! 不想再当单身汪的柳向阳,鼓足了勇气,一往无前的直奔自己的心上人,走到还立在寒风里的女生面前,眉眼生花。 看着她强装笑脸的抬头望向自己,他咧着嘴笑,眼睛里有光:“心心,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我暗恋你!” 柳大哥说要去向他喜欢的女孩表白,还是那么的急不可待,耿静心心里空落落的,却没有任何立场阻拦,眼睁睁的看着柳大哥转身。 她以为柳大哥是回客厅去拿他的行背包,站在屋檐下没动,她需要静静,需要冷静一下,让自己接受现实。 看到柳大哥急冲冲的从客厅出来,并朝自己走来,她以为柳大哥是习惯性在走前嘱咐她照顾好自己的,努力扬起笑脸准备倾听。 当伟岸高大的俊青年站到自己面前,神采飞扬地说出暗恋自己的话,耿静心像雷劈了似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盯着面前的帅气青年。 鼓足勇气,信心百倍,向着心上人表白的柳向阳,看着小心心瞅着自己,不确定她是震惊得口瞪目呆,还是惊喜得忘记反应,顿时就忐忑了。 该不会是他猜测错误吧? 若是他猜测理解错误,小心心没有一丁点的喜欢他,这么突兀的表白,会玩完的。 心里没了底儿,柳向阳放轻了呼吸,轻轻地喊:“心心,心心,心心” 他叫她时,语气总是带几分绻恋的味道,又带着宠溺纵容感。 此刻,更多了几分缠绵的意味,听起来深情不悔,爱意浓烈。 那一声声的“心心”之轻唤入耳,耿静心似乎被电了一下,心脏都酥麻了,嘴角情不自禁的浮上笑,轻轻地问:“柳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小心心没有勃然变色,柳向阳的心放下了一半,笑容明艳:“心心,我说我暗恋你,暗恋你很久了。 心心,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想将你珍藏一生的那种喜欢。” 耿静心听到了仙乐,那声音真好听啊! 她听到了花开的声音,有一种叫“惊喜”的东西涌上心头,原本的酸怅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名叫“幸福”的东西。 柳大哥说他暗恋她! 他说喜欢她! 原来,柳大哥喜欢的女孩竟是她! 被自己最信赖,被自己放在心底藏着一直不敢喜欢的人,竟然说喜欢自己,那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耿静心的心里也开出了花,就像千万朵烟花同时绽放,绚丽多彩。 柳大哥有家世有容颜,是上流社会世家名门之后,她从一开始就很清醒,从来没敢奢侈,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喜欢,只把他放在心底藏着,当哥哥。 自己从不敢奢侈其他感情的人,却说暗恋自己。 幸福就像龙卷风,来得太快。 耿静心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撞了一下心,心跳加快,眼底浮上水雾气:“柳大哥,为什么是我?” 柳向阳低头,看着自己放心尖尖的女孩,她眼底氤氲着雾气,悄不自禁的往前一步,将心心念念的女孩揽进怀里:“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对你一见钟情,一眼万年,自见了你,我就知道这辈子我的另一半只能是你。 爱情是不讲道理的,所以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只知道除了你,其他人就是将就。 而我,不想将就。 心心,这世间女孩千千万万,而我,这辈子只想跟你共享春花秋月,想跟你夕看晚霞朝看日出。 心心,这辈子,只有你,唯有你是我的心心念念,是我的朝朝暮暮。 我想把你的名字写在我的户口本上,想与你朝朝夕夕,也只想与你生同裘,死同穴。” 被揽入宽阔的怀抱,耿静心有点懵,当听到柳大哥强有力的心跳声,嗅着属于男性特有的味道,脸不由得烧了起来。 心跳却跳得格外的欢快。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圈抱住柳大哥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以前,柳大哥是她的不敢奢望。 现在,他一步踏过了九十九步远的距离站到她的面前,那么,她也该跨出一步,余下的路,想信柳大哥会陪着她一走跨过去! 她不想骗自己。 幸福来敲门的时候,为什么要拒绝? 听着他说着绵绵情话,耿静心的跳得很快很快,用力的圈抱着男人的腰,贪恋的吮取他的温暖。 被反抱了,柳向阳心底春暖花开,低下头,满心欢喜:“心心,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是吧?” 耿静心用力的抱着男人的腰,将发烧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娇羞的低语:“以前,你是我不敢奢望的奢望,现在,你是我突如其来的惊喜,是我的往后余生。” 世上最好的感情,莫过于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 怀里是自己的心上人,是自己的人间四月天,她用力的圈抱着自己的腰,依在自己怀里,柳向阳激动的心脏都快跳出嗓眼来。 喜悦如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他偏过头,看到了埋在胸前女孩的半边脸,绯红绯红的。 他听到了她的心跳声,和他的心一样,怦然大响。 最心爱的人啊,就在怀里!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娇羞的样子,柳向阳的喉结一阵滚动,一把捧起她的脸,低下头,炽热的唇烙印在她的额心。 原本,他是想轻轻碰一下就好,当唇贴着女孩子的额,他的脑子被幸福感撑得炸了,舍不得离开,稍稍的一偏头,又亲了亲女孩儿的眼睛。 亲亲是会上瘾的,仅亲了额心和眼睛哪里知足,他贪婪的亲她的鼻子,亲脸,炙热的唇如雨点似的落在她绯红的脸蛋上。 被捧着脸,耿静心羞得心发颤,当柳大哥俯身,看到他的脸凑来,被亲,她大脑都是懵的。 最初,柳向阳是想亲亲自己心爱女孩的脸,可是,亲着亲着就不满足了,尤其是女孩不反对,他亲遍了她的脸,终于将唇印上了日思夜想的芳唇,很快就成功攻城掠池,独占了一腔香甜。 耿静心被动的承受着男人的吻,被动的回应,迷迷糊湖的就被带入相濡以沫的幸福境界里不可自拔,几乎被夺去呼吸。 柳向阳沉迷在幸福里,直到自己都快无法呼吸,才舍得结束第一个深吻,将软得有些腿软的女孩搂在怀里依着,轻轻用指腹拭抹她被亲得红肿的唇。 眼底幽暗,声线低沉,暗哑:“心心,你好甜!” 耿静心被亲的头脑发晕,两腿发软,被扶着才勉强能站稳,听到他撩人的语气,心颤了颤,羞恼地抬头脱离他的怀抱,不期然地望进一双深情的眸子里。 他的眼睛里只有她。 眼神温柔。 耿静心被瞅得心头发慌,是害羞得那种慌,耳尖发烫,鼓起勇气,踮起脚,凑过去,回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那一下,似青蜓点水。 但是,在柳向阳那里却是万吨蜜蜂,甜透了心。 他一把将女孩紧紧的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深情绻绻:“心心,心心,小媳妇儿!” 耿静心依在柳大哥宽阔的怀抱里,无比安心,柳大哥以前就是她最强的靠山啊,以后将是一辈子的靠山和后盾,有他在,无论未来是一帆风顺还是风雨兼程,她都不怕。 白月光就在怀抱里,柳向阳拥着她,就像拥抱住了整个世界,内心幸福又满足。 院子里北风凛冽。 屋檐下相拥而立的青年男女身边流淌着绻缮温情,就连风也无法渗透。 第二百八八章 谁想多了 【 】,! 柳大少与耿姑娘深情的相拥相偎,是明白彼此心意的喜悦与激动,心心相印,温馨甜蜜。 沉浸在幸福与喜悦中的两人,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良久,激扬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去。 “心心,心心,小媳妇……”柳向阳深情又宠溺地唤着自己的小媳妇,一声又一声。 耿静心从失而复得般的情怀里平静下来,终于能冷静的思考,听着那一声声柔情的叫唤,耳尖一阵阵发烫。 她把自己想到的问题说了出来:“柳大哥,我……也能想象得到你家人迫切希望你结婚的心情,可我刚服役,可能要委屈你跟我谈一场为期不短的恋爱。” “我知道的,”柳向阳轻轻偏头,将下巴贴着小心心的鬃角:“我以前从不敢表白,就是因为你年少,怕给你造成压力,耽误影响你学习。 按规定,你刚服役,硬性规定不能结婚,我原本还想等两年再表白,可是你在t市,你那边帅哥又多,我怕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其他人捷足先登,先一步赢得你的芳心。 我要先表白,先在你心里贴上我女朋友的标签,这样我才能安心。 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认定的小媳妇,等你多久都没关系,你安心工作,有空要想我,想记得你有个男朋友在家等着你。” 柳大哥的手臂强而有力,被他揽着,被他珍惜,耿静心的心里满满的是幸福感,抿着嘴偷笑,她何曾不是除了柳大哥之外,其他人都是将就? 被柳大哥保护了那么多年,哪怕她早已说服自己不可以奢望,可哪怕结婚是一种将就,也不能马虎,必定要找一个项天立地的男儿。 如果不是有像柳大哥一样有责任心,阳光乐观、积极上进的青年,哪可能走得进她的心。 这话,她不会说,因为太羞涩了。 她说着自己的期待:“嗯,我会想你的。等我服役满了两年,我们就打报告申请结婚吧,我……也想早点嫁给你,只是,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你家人……。” 小心心说想早点给他,柳向阳激动的在女孩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一口截断了她的担心:“我家里人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家没有封建思想,家长们不限制后辈们必须找门当户对的对象。 柳家家规规定中唯一的要求是柳家孩子的对象必须出身清白、有爱国心、有责任心,有担当。 心心小媳妇是烈士家属,心心有颗爱国拥军之心,对你,我家大家长没什么不满意的。” 耿静心惊愕地抬头,心内有点慌:“柳大哥,你家人他们知道了?” “我想是那样的,我家大家长可能早几年前就从我经常往你家跑的举动中看出了瞄头,询问过你家的情况,知道你立志承继父志报效国家,我家老爷子还夸过你说你巾帼不让须眉。” 以前,他家大家长们每每在他蹦跶得欢的时总以“逼婚”要挟他,说谁谁家千金不错,要他去相亲。 最初,他还真怕被家人干涉他的姻婚。 而他家的家长们只嘴上说说,从来没有真正的付储于实际行动,久而久之,他也琢磨出味儿来了,猜到长辈们知道他的软肋,故意激他呢。 所以嘛,他们激他的时候,他配合演戏。 这么多年,老爷子眼见他拖到了三十岁还是只单身狗,对他往耿家跑的事仍然睁只眼闭只眼,可不就是因为知道他的心思,才不干涉他的姻婚嘛。 原本,耿静心是担心的,担心柳家那样的大户人家嫌她家小门小户,担心柳家长辈们觉得她配不上柳大哥,会阻挠她们。 不被家长祝福的姻婚很累。 柳大哥对她好,即使真结婚了,哪怕柳家不认同她,她相信柳大哥不会让她受委屈,可是,她还是希望能获得柳大哥家人认可。 现在,她的忑忐又因柳大哥的话消减了一分,对于未来,更加期待。 “心心,我回去会跟我家长辈们坦白,让他们吃颗定心丸,我们什么时候把我们的恋爱关系告诉你妈妈?”柳向阳揉了揉小心心的头发,也终于想起天气冷,赶紧的松开手臂,将小心心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小心心的手曝露在外太久,冰凉冰凉的。 他不禁直埋怨:“心心,你个傻媳妇,手这么冰怎么不放口袋里暖着?” 将小媳妇的手捧在手里帮暖着,柳向阳也赶紧挪挪身,自己背朝院子,给小媳妇挡着风和寒气。 手被一双宽大的手握着,手暖,心更暖,耿静心露出甜蜜的笑容:“我没觉得冷,没事儿。” 顿了顿,小声商量:“柳大哥,还是先不要告诉我妈,可以吗?我怕我妈知道了担心门不当户不对,反而天天忧心。” “听你的,那就先不说,等我们准备马上要结婚的时候才说,给咱妈一个惊喜,悄咪咪地谈恋爱,想想好刺激。” “八字还没一撇呢。”耿静心羞红了脸,八字还没撇,柳大哥他就叫上妈了,羞羞脸。 “在我心里,只要你没拒绝我,八字一撇一捺都有了。”柳向阳嘚瑟的呲牙,因为外面太冷,他舍不得自己的小媳妇再吹凉风,牵着小媳妇进屋。 屋里有暖气,很暖和。 柳向阳帮小媳妇拿掉外套放一边,再去洗了手,坐下后削水果,切成小块,装成盘给小心心吃。 他自己呢,削完水果,握着小媳妇的一只手放在面前,爱不释手的捧着。 耿静心被他时不时的挠挠手心,挠得心痒痒的,想抽走手又没功,干脆当作不知道,自己吃了几块,她叉了一块果片递到他嘴边。 被自己的小媳妇投喂,柳向阳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眼开眼笑的吃了果片,含情脉脉地瞅着小媳妇。 耿静心又喂他吃了几块,他摇头表示不吃了,她自己吃。 柳向阳捧着小媳妇的手,欣赏她吃水果,估算到她吃得差不多了,当她又叉起一块果片放在嘴咬吃时,他快速的凑过,将果片给抢走。 被抢食,还被他的唇给碰触到了嘴角,耿静心闹了个大红脸,低声娇嗔:“想吃就说嘛,我咬过的沾了口水。” “就想吃沾了小媳妇口水的。”柳向阳嚼着果子,眉眼间满是甜蜜。 “……”柳大哥由暗恋变明恋,也变得超会撩人,耿静心瞪着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向阳看到小媳妇嘟着嘴巴,飞快地凑过去亲了一口,再凑到她耳朵边呵气:“这样更甜。” “你……”耿静心被撩得耳尖滚烫滚烫的滚热,羞羞的扭头想让他别闹了,没曾想他早就等着了,她一偏头,他就亲上来了。 她被堵了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本来有些气恼,不想便宜他,可没坚持三秒就投降了,松开牙关,放任他入侵领地胡作非为。 计谋得逞,柳向阳又尽情的品尝到了小媳妇的香甜,将人给亲得软瘫在自己手臂弯里才放过她。 耿静心有些气恼,可一看到他那深情的目光,不知不觉就只余下甜蜜,这个男朋友虽然很粘人,但是,这不是就每个女孩子梦想中的白马王子该有的样子吗? 小媳妇含羞带怯的模样最勾人,柳向阳是想代身恶狼,缠着小媳妇亲个不停,可看她的唇已经微肿,又怕被岳母发现从而露馅,只好忍着。 他是个君子,真的忍着了。 不能亲小嘴,脸蛋是可以。 还有小手手也是可以拉着的。 柳大少时刻不忘拉着小媳妇的手,低声说情话。 耿静心大部分时间都是听,或者以脸贴贴他的脸,表示自己的爱意。 因为捅破了窗户纸,两人心心相印,感情也没啥可藏着的,像所有小情侣一样歪腻得很。 怕吵醒在午睡的妈妈/岳母,两人说话很轻,也格外有情调。 初表明心意的小情侣,歪腻了两个来钟,田妈妈也醒了。 岳母起来了,柳大少化身小蝴蝶,殷勤的倒洗脸水,拿毛巾、挂毛巾,给倒温开水,削水果,服侍得那叫个周到。 小柳历来手脚勤快,田妈妈丝毫没觉得有啥不对,哪怕每次小柳都挨着她姑娘坐,并且坐得很近,她也没现有什么不对。 两个小青年就在大家长眼皮子底下谈恋爱,经常悄悄地手拉手。 表白成功的柳大少,晚上也亲自操刀主厨,做了一桌菜,以示庆贺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成功成为耿家的准女婿。 还不明真相的田妈妈,吃得赞不绝口。 准女婿柳少陪着岳母聊到晚上十点,照顾岳母去休息了,回头和小媳妇收拾好客厅和厨房,打扫卫生。 准备去睡的时候,柳向阳将小媳妇送到卧房门口,他拉着小媳妇的一只袖子,不放手,也不说话,就那么可怜巴巴的瞅着小媳妇。 被拉着袖子,耿静心又不忍心狠心甩掉,小声问:“你干吗扯着我的袖子,还有什么事?” “心心,天这么冷,你睡上睡觉脚冷不冷,能睡暖被窝吗?”柳向阳一脸正经的关怀小媳妇。 “能啊,有电热毯。” “心心,电热毯这玩意儿很危险,而且还容易让人皮肤缺水,女孩子家家的,要保护好皮肤。” “不用电热毯用什么?”耿静心几乎脱口而出,为了省电,家里就客厅和妈妈的房间装了暖气,没暖气的房间晚上就用电热毯,把床熏暖就可以断电了。 “男朋友啊,”柳向阳无比的严肃脸:“心心,你要时刻记得你是有男朋友的人,暖被窝暖脚这种活就应该交给男朋友代劳,男人天生体温高一些。” “嘶,”耿静心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你……你……你不会是想……” “心心,你是不是想歪了,我就是想帮你焐被窝啊,或者,心心是希望我做点什么?” 柳大少一张脸严肃得不能再严肃:“心心啊,你忘了组织的明确规定吗,现役士官不得未婚同居,谁敢顶风作案,一旦闹出花边绯闻,全玩完。” 被怀疑想歪了的耿姑娘:“……”究竟是谁想多了? 她总算明白了,柳大哥这人以前是君子,而成了她男朋友,他的节操已经成为路人,开始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他自己目的不纯,还说别人想入非非。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柳大哥这个流氓不仅有文化,他还脸厚。 她决定不惯着他。 于是,耿静心一本正经的掰开某个正人君子扯着自己衣袖的手手,同样一脸严肃:“柳大哥还记得纪律和规定就好,我睡啦,你也早睡。” 第二步,关门,毫不犹豫。 “?”看着关上的门,柳大少傻眼了,这……这,这反应好像有点不对啊,小媳妇她把他关门外了?! 眼瞅着关得严严实实的门,耳听着上门拴和移开的脚步声,他不得相信他吃了闭门羹的残酷事实。 告白毫无阻碍的成功了,想让感情更进一步的暖床计划失败,这是不是就是人说的乐极生悲? 犹如遭了一盆冷水泼头,柳大少垂头丧气的唉声叹气,默默站在门口,他是想学程门立雪,奈何站了长达五分钟之久,他小媳妇也没有心软的意思,只好回客房睡。 最初心里颇不是滋味,辗转反侧几次,又想明白了,小媳妇不让他进房门,不正好说明她立场分明,意志坚定? 意志坚定的好孩子才不会容易被其他男孩子的花言巧语所骗啊,他也不用担心他不在身边,小心心会被比他年青的小鲜肉骗走。 以阿q精神自我催眠一阵,柳大少心心美哒哒,很快就酣然入梦。 将柳大哥关在门外,耿静心原本有些不忍心,过了一会儿听声音知道柳大哥回客房间去睡了,顿时就安心了,柳大哥若真一直站在外面,她真有可能坚持不住,会心软的开门。 柳大少肯定没想到就因自己没有坚持到底,从而造成表白当天晚上原本可以成功的暖被窝计划就那么胎死腹中。 这一晚,耿家母女和柳大少睡得格外香。 翌日,也是元旦假的最后一天,柳大少赖在岳母和小媳妇身边愉快的过了半天,午饭后送小心心回t市。 天寒地冻的,孩子不让自己送去车站,田妈妈只将姑娘送出了家里的大门,让小柳代劳。 柳大少给小媳妇拎着行李,一路送人送到车站,并且等到巴士车即将发车前他才恋恋不舍的将小媳妇送上车。 刚刚开始热恋的小情侣,才歪腻了一天多就分别,俱是难舍难分。 好在巴士它是个莫得感情的铁疙瘩,到点,关门,启动,离站,潇潇洒洒的走车,硬生生的让一对小情侣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再让他们变成分隔两地的异地恋。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地址::/// 第二百八九章 周哥娶媳妇 元旦是个好日子,梅子井也有一户人家定在元旦娶媳妇,一户人家嫁姑娘,都提早通知了左邻右舍。 周奶奶家也选在元旦去接媳妇,因为他们家不摆席,所以就周家几个主事人知晓。 元旦是国家假日,学校工地也放假,周哥结婚也不会耽误多少工。 周家的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外人都不知晓,周哥提前一个星期约了村里最要好的几个哥们31号傍晚收工后到他家帮杀猪。 程家兄弟、刘路、张破锣、陈大脸几个小伙伴也没问周哥家为什么杀猪,待31号傍晚收工,回家换套衣服,各自带了自己的婆娘去周哥家。 乐清也去周家帮杀猪,周村长、周扒皮夫妻也全到场。 大伙儿先帮忙把一头猪杀了,粗粗处理一下,先割猪头收拾了用高压锅炖着,再细处理猪下水。 一群人处理好猪下水等细碎活,猪头肉也炖到火候,坐下吃晚饭。 酒过三巡,周哥才告诉好哥们说他早就与刘桐离婚,明天他娶新媳妇,请哥们明天去帮忙撑场子。 陈大脸、刘路、程有德程有良、张破锣吃惊之下差点扔掉筷子,周夏龙跟刘桐离婚倒不算什么,毕竟刘桐好几个月没有回村,他们也猜出来不对劲。 可是,周夏龙他娶新媳妇是什么鬼? 周夏龙他悄悄的离了婚,还悄悄的又找了第二春? 哥们几个震惊之下,嘴都张得不合拢了。 男人们吃惊,柳嫂子赵嫂子等人同样大吃一惊,一时大脑转不过弯来。 这个时周村长上场,慢条斯理的把周夏龙离婚,离婚后暗中相亲的各种纠结事给说了一回。 当然,他老人家和周家人通了气的,没有把小乐乐从中牵线的事供出去,他只说尹老校长那天来找小乐乐讨论大礼堂的事儿,小乐乐去初中学校看工地,在尹老校长家吃饭。 那天中午周夏龙不是也去了老校长家吗,尹老校长找了学校一个杂工蒙嫂帮忙做饭,然后,尹老校长发现周夏龙和蒙嫂一个离婚,一个丧偶,突发奇想的撮合两人,一来二去,那两人就谈上了对象。 经过双方了解,都觉得对方是个实在人,决定搭伙过日子。 为免村里人知道周夏龙离婚了,全跑来做媒扰得人没法安生,所以速战速决,决定元旦结婚。 了解了来龙去脉,刘路程有德等人对周哥就一个字服。 周夏龙不声不响的离婚,不声不响的找了第二春。 若不是想找哥们几个帮忙去接亲热场,估计周夏龙他仍然会一声不响的把媳妇接回来,说不定又会跟乐清和周秋凤一样搭伙过日子了,他们还被蒙在鼓里。 老实人做事就是一个锄头一个坑。 哥们平日不多话,这办起事就是速度。 程有德、张破锣几个哥们费了点劲儿才完全消化掉消息,然后你一句我一句的对其“讨伐”,讨伐完了,喝酒! 那一顿饭吃得让人心情跌宕迭起。 几个哥们自然也把周哥的事放心上,回家后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四点多钟就起床准备去接亲,真正的是起五更爬半夜。 哥们个个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头发梳得油亮油亮的,甭说蚂蚂拄拐杖爬不上,就是开个小汽车也爬不上去的。 兄弟们也把摩托车加满油,还把车擦得光可鉴人,绑上红布条,能贴喜字的地方贴喜字。 大伙儿收拾好了,整整齐齐的随周哥乘夜出发去接亲,他们要去李婆婆家吃早饭,吃了饭再接走新媳妇。 好哥们开摩托车,周哥开有棚的电三轮,带上迎亲的礼品。 其实,他们哥们的摩托车是白擦了,当他们开到蒙嫂住的小村,摩托车又是一层土灰,不得不在村外有水的地方先擦洗了一遍车才进村。 一群清一色的纯爷们,遵从风俗,在小村口先放一串千响的鞭炮,然后才列队进村,直奔李婆婆家。 他们到达时,小村里的人有些人家才吃完早饭,有些人还在吃早饭。 离村里的主干路近的人家,听到鞭炮声觉得好奇跑去张望,有看到有贴着喜字的车去了李婆婆家,一窝蜂似的去看热闹。 周哥和哥们红红火火的开车到李婆婆家门前,再点一串千响鞭炮。 李婆婆家的娘儿仨早就收拾得整整齐齐,衣服都是喜庆的颜色,因不是大姑娘出嫁,蒙嫂也不用回避。 李婆婆原本以为接亲的时候就是新郎自己来,没想到他带来一支迎亲队,更加开心,热络的招呼青年们进堂屋坐。 堂屋烧了火盆。 周哥等人入李婆婆家堂屋坐了,看热闹的也来了。 李婆婆端喜糖分发给村民,也请人进屋坐。 小村就那么多人,年青人出去打工,留守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子,离得近的来了,也才十来个人。 刘路几个人也备有烟和喜糖,给来看热闹的发烟、散喜糖。 村人没去李婆婆家坐,吃了喜糖,带着听闻蒙嫂另嫁的震憾消息各回各家,他们需要点时间才能消化那个消息。 村人不进坐,李婆婆家摆餐吃早饭。 迎亲是要讲吉时的,周哥与哥们吃饭很快,吃好了,帮忙收拾好碗筷,再帮着李婆婆收拾周家送的迎亲礼。 周家接亲给了九十八斤猪肉,还有喜饼和米,其他的是按风俗准备的什么衣服鞋呀之类的。 刘路等人帮忙就是帮忙搬重的东西,轻的物品由李婆婆家自己娘仨处理。 迎亲礼也不能全收,一般收下一半或三分之二,必须要留一份给男家压箩筐底。 收拾好礼物,蒙嫂回房间换套新衣服,李婆婆和孙女请迎亲的人帮把嫁妆也给搬到堂屋。 李婆婆是将媳妇当姑娘外嫁,电器之类的不用买,陪嫁九床新被,床罩等配件一共九套,还有新妇必备的盆桶之类的生活用品,新人不可少的新衣服。 刘路与兄弟们看得直咂舌,李婆婆家除了没有备大件嫁妆,其他的可是按老规矩备齐了。 嫁妆和周家迎亲的箩筐先出堂屋,有一些放电三轮车上,有些物品绑在摩托车上。 万事俱备,略略等了一下,到吉时,周哥与蒙嫂给李家的祖宗牌位敬香,再向李婆婆拜别。 拜别了李婆婆,新妇出闺。 最初,李婆婆还能忍住,当周姓青年牵着蒙嫂迈出门槛,她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李小妍暂时不跟妈妈去周家,她要等妈妈回了门才跟去,听到奶奶哭,她也忍不住,扶着奶奶哭了起来。 祖孙俩哭得泪流满面,相扶着送亲。 蒙嫂辞别了婆婆,走出大门即坐进电三轮车,一直没回头,有些地方的风俗说新娘出嫁时不能回头,若回头眷念娘家,到了新家恐过得不好。 李婆婆流着眼泪,只送了二百来米就不送了,免得误了男家那边拜堂的吉时。 周哥与哥们几个最初推着车走,当李家祖孙留步,他们才启车而去。 李婆婆李小妍目送迎亲的队伍再也看不见才转身回家,刚回家没一会儿,村人来串门,祖孙俩忙着招呼邻居们。 因为要赶吉时,周哥等人回程的时候一路疾行,半刻没停,也成功赶在十一点前回到梅村。 车队直接回到周哥家。 刘路等人陪周哥去接亲,他们各人的媳妇吃了早饭,把家里收拾收拾,也去周夏龙家帮忙做午饭、准备茶水。 周村长和周扒皮去九稻初中接来尹老校家祖孙仨,尹老校长是媒人哪,周夏龙和蒙嫂结婚,媒人当然不能缺席。 至于小乐乐,周家坚定不移的把她摘出去,毕竟在付园长给周夏龙介绍他堂妹时,小乐乐说了不掺和周家的家务事,而若让人知晓她前脚说了不管,后脚就配合尹老校长帮周夏龙牵红线,容易招小人在背后说事非。 尹老校长很高兴,乐呵呵的,笑得合不拢嘴。 周秋凤和乐父也回了周家,至于乐善,他就元旦节休息一天,2号就正常学习了。 在周家的一群人同心协力,将万事齐备,当等到迎亲的人回来,周奶奶和周家人立即先回避。 新人没拜堂前,新媳妇与婆家长辈见面,以后容易犯口角犯冲,所以新人没拜香火前,婆家直系长辈们回避一下。 尹老校长和尹老太太在赵嫂子等人的陪同下到周家门口接新人,先不管其他,赶紧的让亲人进堂屋拜堂。 尹老校长亲自主持,在周家堂屋神位前点上了喜烛,让新人拜天地,再拜周家先祖,然后夫妻互拜。 拜完堂,柳嫂子等送新人入洞房。 洞房是周哥与刘桐以前做卧室的对面那间房,床、衣柜等用品全是崭新崭新的。 柳嫂子赵嫂子等几人围着新人笑闹一阵,先出去;周奶奶与堂弟们也回到上屋的堂屋。 周哥和蒙嫂呆了几分钟,出去招呼客人,他带着新媳妇先认周家同族的各人,再与兄弟们搬东西。 新人进了洞房,礼也全了,蒙嫂也没捏捏扭扭,向长辈们问好,与邻居们打了招呼也去搬行李。 柳嫂子等人都是直爽朴质的人,肚子里没那么多的弯弯道道,蒙嫂也是开朗的人,就算刚进周家门,与高邻们相处得极好。 周家的午饭很热闹,共摆了六桌。 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喜宴,刘路等人下午就回家去了,周家大部人也先离开,周扒皮帮送尹老校长一家人回学校。 至于闹洞房,当然没有那一节啦。 周哥是新郎官,当然是不可能闲着的,下午在妹妹妹夫的帮忙下处理好了猪肉和一些礼物。 乐爸周秋凤夫妻感情深厚,也是很识趣的,帮娘家做完活就早早溜走。 儿子又娶回媳妇,周奶奶心里开心,晚上睡得格外香。 晚上没谁闹洞房,周哥和蒙嫂自然轻松,两人都是二婚,那什么羞涩是有一点,但是,洞房花烛夜的程序还是全齐了,没落掉至关重要的一环。 夫妻有了深入交流,自然就多了一份默契感与归属感。 周奶奶第二天醒来,故意赖床,等小两口起来,在伙房烧起了火做早饭时她才起床。 当收拾整齐进得伙房,看到新媳妇见到自己起来时走路的姿势,身为过来人自然就懂小夫妻俩昨晚行了周公礼,整个人笑得见牙不见眼,比土地庙的土地婆婆还慈祥。 儿子刚离婚那天,小乐乐送她一张罗汉床,是个好兆头,这不,她儿子离婚也就半年的功夫又娶回新媳妇。 按这样的运势,说不定明年家里还能再添一个孙儿。 周奶奶心里欢喜,在新媳妇按规矩给倒洗脸水时,乐呵呵的洗脸刷牙,给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包。 新婆婆脾气温和,周家同族人也通情达理,蒙嫂没什么压力。 按风俗,结婚第二天得回门。 周哥蒙嫂早饭后带上一份回礼又去李婆婆家,吃了午饭,回周家的时候带上了拖油瓶李小妍。 李小妍跟着妈妈住进周家,在周家下屋新楼房的三楼有自己的单独房间。 3号,李小妍回县城学校,周哥和蒙嫂带着厚礼去谢了媒人尹老校长,他们俩于4号去县城办结婚证,典型的先上车后补票。 周哥再婚前,周家保密工作到位,当他将新媳妇娶进门,消息也瞒不住,从2号开始,便有部分村人知晓周夏龙与刘桐离婚又再婚了,他们再互相传播消息,扩散得很快。 很多等着给周哥介绍对象的人,后悔得暗中捶胸顿足,早知道他们就不等了,直接去问周奶奶啊,这下机会又没了。 你说,若是自己早点出手,将自己的亲朋好友家的适合女性介绍给周夏龙,当与自己有瓜葛的人成了周家媳妇,岂不就是等同与乐家也沾亲带故? 因为束手束脚,让大好机会就那么从眼前溜走。 梅村与邻村很多坐等周夏龙离婚自己上位当媒人的人觉得自己错失了一个亿,要多心痛就有多心痛。 村民自2号下午就频繁往周奶奶家串门,或者去乐家串门。 张大奶奶从村民嘴里听说周夏龙离婚了,高兴得差点一蹦三尺高,周夏龙的妹妹嫁到了乐家又怎的,他婆娘还不是看不上他! 然而,高兴不过三秒,又听说周夏龙的二婚媳妇进了门,气了个四仰八叉,张科离婚后至今还没找着对象,周夏龙刚离婚不到半年就又找到了新婆娘?! 张大奶奶气得快吐血,不敢再去别人串了,缩在自家长唉短叹,愁眉不展。 付园长也在元旦假后的周一上班后听说梅村周夏龙新婚的消息,暗中打听到是尹老校长做得媒,女方还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肚子里积了一肚子的酸水。 堂妹年青,长得也不错,男方不同意,尹老校长给周夏龙介绍一个大龄寡妇却成功了,他堂妹哪一点不如寡妇? 第二百九十章 邀请 蓝三帅哥帮小萝莉送礼物回梅村时,乐爸周秋凤没有把娘家哥哥准备结婚的消息告诉他,打电话时也没有与小棉袄提及。 因而,乐小同学并不知周奶奶家元旦办喜事,她和美人哥哥、福姐姐乘坐飞机直飞f国。 f国与华夏国的时差冬季也是7小时,兄妹仨人的飞机于华夏国上午起飞,至f国首都时仍然是3号的白天中午。 入境之后,晁家兄妹仨人乘车从机场至市区,再次入住不久前才举办了世界名媛舞会的克利翁酒店。 来自东方的兄妹办理了入住手续,侍者也如约通知霍华德家族,温斯顿接到酒店那边的电话高兴得手舞足蹈,立即派出小儿子亚历克斯去酒店接小医生和她的兄姐。 半个钟后,亚历克斯带着家族保镖们至酒店接晁家兄妹仨人去霍华德家族的私人住宅。 霍华德家族诚心来请,乐小同学没矫情,和哥哥姐姐去霍华德家,酒店房间并没有退,他们参加完宴会,预计在f国首都玩一两天。 霍华德家族派出二辆经典版的布加迪到酒店接人,都是双人座,亚历克斯陪医生小姐同乘一辆,美少年和晁二姑娘同乘一辆。 车子行程约十五分钟即到达霍华德家的私人城堡。 霍华德家族在f国首都市内有私人城堡,在效外还有一个大庄园,其家族将在私人城堡为小公主劳拉举行生日派对,温斯顿与家族人员也在城堡过得元旦。 为了庆祝小公主劳拉康复,霍华德家族十分重视生日派对,将城堡装饰一新,但凡能摆放花卉的地方摆满了珍贵的花卉植物。 霍华德家族的城堡很古老,有点类似于修道院的样子,由几栋建筑拼成,中间是个巨大的庭院,有一栋建筑面临河。 其位置离f国首都的铁塔不远,在每一栋建筑的高层都能望见铁塔。 布加迪穿过一栋建筑的拱形门,进入内庭花园,再沿路到达最精美的一栋白色大理石建筑前才停。 大理石宫庭式建筑前站了一大群人,男士个个身穿燕尾服,打着领结,戴着圆礼帽,女士一律礼服式的长裙,披着毛披肩,戴着有羽毛的帽子。 霍华德家族掌舵人、也即是温斯顿的大哥瓦尔斯,与霍华德家准族继承人、瓦尔斯的大儿子朱利安,牵着小宝贝劳拉站在最前面一排的居中,他们两边分别站着温斯顿、弗兰克等重要人员。 霍华德家族的保镖与家佣们排成两列长队,像门兵一样恭迎贵客。 布加迪停在两列人员之前,保镖们上前帮开车门,当看到亚历克斯少爷请出医生小姐和她的哥哥姐姐,保镖家佣们弯腰,动作整齐划一。 亚历克斯引三位贵客经两队卫兵似的人员之间穿过,走向等着客人的家族人员。 美少年和晁二姑娘穿着现代装,披了件有毛领的兔毛制的披风,乐小同学穿着窄袖的汉服,披件白狐毛的披风,头梳圆髻,只插了一支有单串垂珠的梅花钗。 兄妹仨人的披风缎面都是大红色,分别绣有不同的图案。 霍华德家族人员看着医生小姐与她的哥哥姐姐走来,眼神霍亮霍亮的,医生小姐与家人的斗蓬衣非常漂亮哟! 医生小姐的发型最可爱! 众人笑盈盈的目注着兄妹仨人走来。 人还没到,小劳拉松开握着老祖父和大祖父的手,提起裙摆跑向医生小姐。 小劳拉穿着冬装的蓝色公主裙,还围了一件白色斗蓬,别着一枚镶钻和红宝石的黄金领扣,她的头发也长出来了,约有二寸半长,金色的头发天然卷。 顶着一头天然卷金发的小女孩,可爱的像个小精灵。 小劳拉往前跑了几米,先向三位客人行了一个蹲身礼,欢快的冲向前抱住医生小姐的腿,像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医生小姐,您终于来啦,劳拉太开心了,劳拉昨天做梦还梦见了医生小姐” 霍华德家族男女老少们有点傻眼了。 美少年晁二姑娘看着外国小姑娘也学乐善抱人大腿,笑弯了眼睛。 被抱了大腿,乐韵弯腰将小姑娘抱起来举高高,小姑娘一点也不怕,咯咯笑得老开心,还张开双臂做飞翔状。 霍华德家的小宝贝粘人,乐韵举着她走路,走到霍华德等人前方才把小女孩儿放下地。 自己的小宝贝跑过来时,亚历克斯生怕医生小姐不喜欢他家宝贝的不稳重,见医生小姐笑着举着孩子玩才放心,当医生小姐放下孩子,他赶紧牵住宝贝的手。 不需亚历克斯介绍,瓦尔斯自己已向前一步,绅士的行个弯腰礼:“美丽可爱的医生小姐,晁小姐,晁先生,霍华德家族欢迎您们的到来,我是瓦尔斯威廉霍华德,向尊贵的小姐先生们致以家族最热烈的欢迎!” “您好,霍华德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乐韵伸出手。 瓦尔斯接过医生小姐的手,弯腰,亲吻手背。 他吻了医生小姐的手背,再向医生小姐的姐姐问好,再与年青的小先生问好,互相问了好,再向客人介绍自己家族的几个主要人员。 朱利安与家族主要人员上前,与医生小姐和她的姐姐哥哥一一握手。 简单的见了面,瓦尔斯亲自站在医生小姐身边,与家族人员们陪同三位客人穿过拱形门,进入一个有数个壁炉的大厅,在长桌旁坐下会谈。 霍华德家的保镖和家佣在贵客被请去客厅后分散,各司其职。 主宾会晤了二十分钟,亚历克斯夫妻带着孩子,与一位哥哥、嫂子带着几个青年保镖提起客人的行李,送医生小姐和她的哥哥去客房安置。 客房就在临河一座建筑的三楼,从房间的窗子能见河流,门在面向庭院的观景阁楼能看到铁塔。 晁家兄妹仨人将行李放在客房,整理一下仪容,再与在观景阁楼间等候的主人下楼,去主人住的楼房那边客厅喝下午茶。 这一次,在再次见到瓦尔斯、温斯顿等人员时,兄妹仨人也把给劳拉的生日礼物先交给劳拉。 霍华德家族的老少们非常高兴,一起帮助小宝贝拆礼物,美少年和晁二姑娘送了小寿星一个小熊猫公仔,乐小同学送一支镶金的珊瑚钗。 珊瑚钗嵌了蓝宝石,尖端是薰衣草的花,垂有一串白珍珠。 钗子古色古香,又汇聚了法国国旗的三种颜色。 小劳拉看到医生小姐送的礼物与医生小姐头上戴的首饰相似,高兴得跳了起来,跑到医生小姐身边献上一连串的香吻。 宝石钗做工精致,霍华德家的女士们轮流欣赏小宝贝的礼物,赞叹不已。 小劳拉看了礼物,将钗子收藏起来,抱着小熊猫不离手。 看了礼物,喝下午茶。 喝了下午茶休息一阵,温斯顿和瓦尔斯陪同客人参观城堡,除了主人们和现住人员的卧室,其他地方敞开门对客人开放,包括一些原本只允许霍华德家族人员才进出的收藏室和地窖。 参观完城堡已经傍晚。 晚上,霍华德家族举办了晚宴款待仨位贵客,家族全员到齐,共聚一堂,非常热闹。 晚宴主宾尽欢。 晁家兄妹仨人在城堡也住得很舒心,第二天早上又是一顿丰美的早餐。 早餐后,霍华德家族的青年一辈招待美少年、晁二姑娘,瓦尔斯与温斯顿、弗兰克等人与医生小姐举行短暂的晤。 瓦尔斯的主要目的是代表家族向医生小姐预订疫苗,上次弗兰克、温斯顿预订的五支疫苗其中两支是他们俩私人购买,三支由家族购买。 三支疫苗对于霍华德家族而言太少,他们希望能多存储些,不说百来支,存个二三十支也好。 除了疫苗,还希望预订一些能强身健体的保健药,和治疗普通病的特效药。 瓦尔斯是霍华德家的继承人,他代表整个家族,比弗兰克、温斯顿个人与医生小姐做交易更具效力,更权威。 当然,他们也知道医生小姐不可能出售她手里的存货,他们只是想争个优先权,如果医生哪天再制疫苗或各种特效药,能优先考虑售给霍华德家族。 霍华德家族诚意谈生意,乐小同学也好说话,将三支疫苗交给了霍华顿家族收藏,并答应有疫苗外售时给他们保留一个优先名额。 双方沟通愉快,温斯顿、瓦尔斯等人再说起另一件事,过几天在m国纽约有一个非正式的拍卖会,霍华德家族收到了相当是入门许可证的邀请函,他们想邀请医生小姐一同去。 某个拍卖会属私人拍卖会,是m国底蕴最深厚、最神秘的罗斯柴尔家族所办,正常情况只在每年的新历年1月举行一次,圈内人氏习惯叫它罗氏新年拍卖会。 罗氏新年拍卖会所拍卖的东西内容丰富,比之世界享有盛名的苏富比拍卖会也丝毫不逊色,其至可以说更奢侈。 能送东西到罗氏拍卖会的主人俱是世界各国的超级富豪和顶级世家,而有资格拿到邀请函的人无一不是某行业的巨头。 欧洲的罗素家族、霍华德家族、爱德华家族,阿利涅家族等家族俱是罗氏新年拍卖会的常客,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也是罗氏拍卖会的圈内人氏。 乐小同学预计划参加了小劳拉的生日派对之后与美少年哥哥和福姐姐玩几天,再去剑桥大学看几天书。 她本来对拍卖会不感兴趣,听闻是非公开的私人拍卖会,而且还听闻之前从来没有华夏国人去过拍卖会,决定接受邀请,去见识一下罗氏拍卖会有何神奇之处。 瓦尔斯、温斯顿几个在与医生小姐愉快的会晤,外面,温斯顿或霍华德家族人员各人的私人朋友们接二连三的抵达,亚历克斯与哥哥弟弟们热情的接待来客。 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十几拨人员之后,阿历桑德罗带着儿子阿米地奥,罗伯托带着教子米罗和养子奥斯卡抵达。 亚历克斯忙将法拉利父子和罗伯托与米罗、奥斯卡父子仨送去与家族族长、医生小姐见面。 米罗见到小朋友,开开心心揉她的脑袋,奥斯卡就别说了,他在m国进修,好久没有见小甜心。 阿米地奥听说小甜心前些日子去了剑桥,他却没见着,心里老伤心了,这会见到人,哪有不冲过去的道理。 哥仨个见了小甜心便将其霸占住,与她一起坐,殷勤的帮她拿水果,倒茶水,照顾得无微不致。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与瓦尔斯、温斯顿几人寒暄几句,也向医生小姐发出邀请,请她一起去罗氏新年拍卖会。 “噢,老伙伴,你们迟了,医生小姐接受了我们家的邀请。”瓦尔斯大笑,他们聪明,早早提了,如让罗伯托他们比他们先一步提出邀请医生小姐去拍卖会,哪里还霍华德家族什么事。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看到医生小姐时,也猜到霍华德家族肯定不会放过机会,因而也不意外,不管医生小姐接受了谁的邀请,反正能与他们一起去就行啦。 一群人愉快的聊了一阵,从m国来的史密斯先生也到了,之后,阿利涅家族的人员也到达。 大约一个钟后,小劳拉的外祖家,爱德华家族的代表人员也抵达城堡,还有罗素家族的代表也来了,瓦尔斯与温斯顿等人不得不先去接待客人们。 之后,霍华德家族重要人员忙着接待来客,再没空去陪医生小姐和老朋友们说话。 中午,霍华德家族为私人朋友们举办午宴,欢聚一堂。 饭后是自由时间,霍华德家族人员去为晚上的派对忙碌,让朋友们互相认识。 霍华德家族人员私交不错的朋友俱是各行各业的巨头家族,有些人在阿历桑德罗生日舞会上和克利翁名媛舞会上见过东方少女,再见到她,纷纷上前与她招呼。 爱乌及屋,东方少女的哥哥姐姐自然也倍受青睐。 于是,兄妹仨人被“拖”住脚,想跑都跑不了。 一直到快到傍晚时分,众人才放东方少女兄妹仨人去妆扮。 霍华德家小公主举行生日派的地点是一栋只有一个独立音乐大厅的建筑楼,其大厅非常宽,以前是看戏剧、话剧表演的地方,可容纳近千人。 舞会大厅被装饰一新,到处都是盛开的花卉。 舞会定于晚上六点半开始,客人们于五点后即陆续进场,于六点二十分前全部到齐。 六点半,霍华德家族人员亮相,后头跟着上午即抵达的亲友们。 瓦尔斯亲自牵着家族的小天使走在最前面,当他进入大厅,客人们给与热烈的掌声。 瓦尔斯牵着小宝贝的手进厅登演说台,先发表了一段致词,感谢客人们的到来,再由温斯顿发表感谢词,最后抱起小宝贝,由小宝贝讲话。 劳拉只讲了几句,感谢了医生小姐和来参加派对的客人们一番。 小劳拉讲完话,瓦尔斯将小宝贝送至舞池,小劳拉的外公将爱德华家族的一个真正的小王子、也是劳拉的小表哥送进舞池,两位大人再退场。 小劳拉太小,她的哥哥们太高了,不适合给她当舞伴,只有爱德华爱族一个比她大两岁的小表哥合符舞伴要求。 爱德华家族的小王子绅士的邀请小表妹跳舞,在小劳拉接受之后,两人踩着华尔兹舞曲的节拍起舞。 客人们给与热烈的掌声。 当一支舞跳到一半,米罗拉着小朋友,阿米地奥带着晁二姑娘,美少年、奥斯卡各与霍华德家族的一位少女下舞池,为小寿星伴舞。 第一支舞在雷鸣般的掌声里结束,瓦尔斯再次发表了一段感谢词,侍者们上菜。 晚餐吃到一半,第二支舞开始。 乐小同学想躲也没躲过去,被劳拉外祖家爱德华家的青年绅士请去跳舞。 吃完正餐,是派对的高潮,舞会正式开启了纵情跳舞的帷幕。 美少年、晁二姑娘被一波一波的客人邀请跳舞,乐小同学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在与第二十二个绅士跳完舞,她瞅住一个空子,逃之夭夭。 小团子可以开溜,美少年和晁二姑娘不好意思中途闪人,惟有舍命陪君子。 瓦尔斯等人发现医生小姐不见了,心照不宣的当作不知道。 霍华德家庭小公主的生日派对非常成功,客人们尽享舞会的热闹,直至过了凌晨一点,尽兴而散。 美少年和晁宇福在舞会结束后匆匆跑去找小团子,发现她的脚又肿成猪蹄,那叫个心疼又好笑。 兄妹俩在帮小团子抹药,米罗、阿米地奥、温斯顿等人组队探望医生小甜心。 在霍华德家城堡住了一晚,第二天,乐小同和美人哥哥福姐姐回酒店,由晁二姑娘那位半桶水的“地陪”陪同参观游览f国首都的名胜。 温斯顿等人没有去打扰晁家兄妹们的亲情时光,他们与在城堡做客的朋友们愉快的享受假期。 晁家兄妹仨人尽情的游玩了两天,7号,美少年乘机飞y国,晁二姑娘直接回学校。 乐小同学在酒店多住了一晚,于8号去机场与米罗、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李斯特,与霍华德家族的几人汇合,一起乘机飞m国。 阿米地奥在剑桥读书,他没有去m国,奥斯卡很幸运,与父亲和小甜心同行,当然,也只是同乖飞机到纽约,他再改飞机飞往波士顿回哈佛大学。 第二百九一章 秘密拍卖品 史密斯家族的人提前预订了酒店,当史密斯先生与朋友们飞至纽约,直接入住。 阿利涅家族和罗素家族、爱德华家族与史密斯、法拉利家族的人员也住在同一家酒店。 罗氏拍卖会定于9号晚上举行。 乐小同学与一群大佬在酒店休息了一天,于9号半下午后收拾好,于傍晚前乘坐酒店配置的车辆去罗氏拍卖会现场。 史密斯先生、法拉利先生等与罗素家族也有生意往来,大家一起同行。 罗氏拍卖会在罗斯柴尔家族位于纽约市的私家别墅举行,别墅是座融合了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城堡,占地极宽,还有一个三亩多宽的私人花园。 在别墅门口有保镖们验邀请函,有入门函的放行,没有邀请函的车辆和人一律不接待,那些人也休想越雷池半步。 车辆进得别墅区,驶到一座城堡式的别墅楼前,有车童负责将车开到停车场去泊停,在进别墅楼大门前还得再次验邀请函。 一张邀请函限额四人,也就是持有入门函的人只容许携带三只拖油瓶。 罗伯托只带了米罗,所以嘛,霍华德和法拉利家族各有一人算是他携带的人员。 爱德华家族、阿利涅家族、罗素家的名额全满,并不是全是他们自己家族人,他们有匀出一二个名额给长期合作的生意伙伴,也算是一种提携。 验证了邀请函,门口的另一位侍者给每人发放一个面具。 参加拍卖会的人戴上面具,若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只要不说话,面对面也不一定能认出对方,拍卖时谁也不知跟自己竞价的人是谁,某件藏品落入谁手,在很大程度上保护了彼此的隐私。 面具到手,乐小同学瞅一眼,自己的面具是个狐狸头面具,再看其他人的面具,不是狐狸面具就是狼头、鹰头面具,也仅只有三种面具。 一行人戴上面具,由一位领路的侍者带领进大门,穿过一条通道,再进入一个大厅。 大厅是个展示厅,厅内展示着当晚要拍卖的拍卖品。 共有一百零六件拍卖品,瓷器铜器金器,雕件、画,等等的东西五花八门,要么是极具收藏的艺术品,要么就是古懂。 其中有一幅来自华夏国朱明朝的工笔画,有满清朝、宋朝的瓷器四件,一只满清初期仿制的宣德炉,几件刘汉皇朝的玉制品,还有几件比较古老的铜器。 其余的大部分是欧、美、非洲的古懂和艺术品。 史密斯先生、法拉利先生与罗素、霍华德家族等人员很仔细的欣赏展品,主要是鉴别真假,或评估价值。 若是其他人,戴上面具后走散了很难找到同伴,而对于乐小同学来说,戴不戴面具无所谓,她那头黑发就是最好的识别标志,走到哪都能被认出来。 米罗紧跟小朋友的脚步,免得把自己弄丢。 大厅里已有不少先到的客人,个个戴着面具,在自己感兴趣的拍卖品前驻足,大厅内每个区域都有戴着熊面具的侍者。 乐韵一边欣赏拍卖品,一边暗中观察其他人,发现有好几人在研究过藏品后即去与侍者交流,要求与某件藏品的主人面谈,之后由侍者领走,去了其他房间私下谈交易。 她留神倾听,发现私下交易谈成了两桩。 那边交易谈成,很快就有人来将某件物品从展台上撤走。 大厅内的其他人见怪不怪。 乐韵想了想,也去找侍者,提出想就某件藏品与其主人交流一下。 侍者没有拒绝,领着客人从另一个门出去,穿过一条通道,转进一间小型会客室,会客室里有电脑。 侍者依某件藏品的编号,查到了主人的联系号,连通视频,他坐在视频前负责谈判,客人只管出价。 乐小同学坐在一边,将报价写纸上。 对面也是个戴有熊面具的侍者,询问了客人出的底价,再报给藏品的主人,卖主不同意,再反馈给买主。 连番报了三次价,乐小同学报了一个自己能接受的最高价,卖主也报出一个自己能接受的最低价。 双方的价存在五十万美金的差距。 乐小同学决定放弃。 另一边大约想脱手,自降了十万。 买主不接受,卖主再降了十万,仍然没谈妥,又一次降了十万。 乐小同学再次摇头,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侍者举起给另一边看。 对面半晌没反应,过了一阵,侍者才代为回答,卖主同意以买主最后报价交易,交易额是一百万美金。 双方同意交易,合作完成。 几分钟后,一位侍者抱来刷卡机代为接收买主的付款,罗氏家族代卖主收钱,给买主收款发票和物品交易发票,买主可以将东西带出境。 乐小同学刷了卡,坐等。 有侍者去展示厅将交易的藏品下架,再送至买主所在的小厅,当着买主的面打包,贴上封条,戳印,再贴一张有编号的单据,给一张单据给买主,买主什么时候离开时凭收据取藏品。 持者们打包好了藏品,扛去专门保管藏品的地方存放。 乐小同学给自己代言的侍者一笔现金小费,再随他回展厅。 米罗时刻关注着小朋友,等小朋友回来,赶紧的凑过去。 乐小同学回到展厅,发现大厅里多了几百号人,更加热闹了。 罗伯托等人并没有非买不可的藏品,没去找人私下交易。 当医生小姐回来了,他们便与医生小姐去了另一个自助厅,吃甜品、水果,喝红酒。 很多客人看了展品后再去自助厅,或交流,或者吃点东西。 乐小同学暗中侦察,发现后来又来了很多曾经在名媛舞会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吸血鬼家族也来了,巴斯蒂安、莱安伯爵,还有迈克维族、茨密希家族、卡帕多家族的高级吸血鬼。 拍卖品展示到七点,展示厅清场,侍者们打包藏品,运往拍卖场。 晚上八点,侍者们通知客人们去拍卖厅。 参加罗氏拍卖会的富豪共有四百余人。 一群人跟着侍者走,从大厅出去,经走道绕了两个弯,才进入拍卖场。 拍卖场是个可以举办音乐会的大厅,桌椅摆放形式似联合国的会议场,每个座位前都有座位数字编号和竞拍时报价的电脑。 电脑与拍卖台后面的大屏相连,哪个座号的人报价多少会显示出来。 史密斯先生法拉利先生等人没分开,进了拍卖厅也坐同一排座,坐在竞拍席居中间座略靠前的区域,不前不后,挺合适。 乐韵挨着温斯顿先生,另一边坐着米罗。 所有来客坐下后,一直被黑幔围着的拍卖台被拉开帷幔,灯火通明,两排性感的美女从后台走出来,分别立在台上和台下的各个方位。 之后,十二俊美的青年男女拥着一位中年绅士登台,中年绅士代表罗氏家族发致词,他谢幕后,方持拍卖的拍卖师上场。 拍卖师是位英俊的青年,热情洋溢的说了有多少件藏品,开拍前还故弄玄虚的说最后一个环节有意想不到的艺术品,请客人们耐心等待。 那一番话落,现场燥动了起来,口哨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气氛一下就有了。 拍卖师举小锤敲桌,开拍。 原本有一百零六件物品,在开拍前私下里交易成功十七件,最后有八十九件藏品登上拍卖台。 有很多藏品其实品相一般,经能说会道的拍卖师一顿介绍,立马就让人感觉档次上了几个台阶,身价倍增。 戴着面具的巨头们口袋里钱多,频频报价,竞拍。 罗素家族、爱德华家族分别拍下了两件藏品,霍华德家族和法拉利家族也拍了一件艺术品。 每当有人竞拍成功,会有侍者将某件藏品的编号单交给竞拍人,再拍下竞拍人的邀请函信息。 拍卖会结束,竞拍人凭单去交钱提货。 如果某人竞拍成功过后逾期不去提货,那么,其邀请函的主人将被列入黑名单。 共八十多件藏品,一件一分钟也得近两个钟,何况拍卖时一件藏品不可能一分钟之内搞定。 最后一件藏品登上拍卖台,已经是晚十二点四十分。 当最后一件藏品名花有主,展示的藏品拍完,进行最后环节——拍卖秘密藏品。 以往秘密藏品一般一二件,最多三件。 拍卖师喝了一杯水,休息五分钟,然后才激昂的发表新开场白,煽情话将人的情绪调动起来,再开始拍卖。 第一件秘密藏品是一件银胎的波斯掐丝珐琅壶,壶身镶了很多宝石,造形精美,色彩绚丽。 那是件珐琅器中的珍品,成于掐丝珐琅工艺成熟期,也是真品。 波斯的掐丝珐琅器历来受人追捧,世界拍卖史上最贵的一件掐丝珐琅器即来自波斯产的掐丝珐琅器。 罗氏拍卖会上的掐丝珐琅器的年龄很老,约成于13世纪末叶,它保存得极好,肉眼难以看见有损伤痕迹。 其品一出,台下气氛也变了。 很多人对它势在必得。 拍卖师给了众人一分钟时间思考,再正式开拍,起底价五百万美金。 席间安静了一下,竞价声起,第一轮最高价涨到八百万美金,但,马上就有更高的价出现。 罗伯托、李斯特、温斯顿也纷纷报价。 报价一波比一波高,当报价涨至三千四百美金时,再没人报价,于是,一锤定音。 当侍者去记录下竞拍者的信息,拍卖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激昂昂的说了两句煽情话,请出第二件秘密品。 当侍者将第二件秘密品送上台,乐韵一下子挺直了腰,不敢置信的望着拍卖台后头的屏幕。 第二件藏品间是一只被天朝人们戏称为神兽的人形两脚兽! 那只人形两脚兽是混血儿,雄性,他身上流着欧、美白人和亚洲黄种人,以及非洲黑人共四个人种的血。 以收集到的数据分析,他的母亲是亚洲人,父系家族是美洲白人,祖母是欧洲人,太奶奶拥有非洲人基因。 再细致分析,神兽的母亲是亚洲华夏人,父亲是国人,祖母是纯血y国人,他的太奶奶的家族有南非祖鲁族基因。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她收集到的基因数据库里正好有神兽身上的几种基因的根源基因数据。 人形两脚兽还是只幼崽,刚满十一岁,他的面孔轮廊长得符合欧美国家的审美观,辩识度很高。 灯光下,幼崽的皮肤像是常年经牛奶润养而成,白晳娇嫩,光洁如玉,他的蝴蝶骨窝可以当鱼池养鱼。 小神兽长得特别精致,黑色的头发天然卷,鼻梁高直,有一双黑宝石似的眼睛,浓密的眼睫毛长而翘,像把漂亮的小刷子。 他还是幼崽,没完全长开,容貌雄雌难辩,穿上男装是个俊美的小王子,穿上女装就是位漂亮的小公主。 而他可能被喂服了某种药物,眼神迷离,那副如娇花一样柔弱无力的模样,最能激起特殊爱好者的某些情绪。 小神兽被送上拍卖台时只穿着绫纱似的遮羞布,毫无暇疵的身躯一览无余,四肢与躯干部分的比例接近黄金比例。 拍卖师介绍时说是件完美的艺术品,抛开其他,仅论完美度,幼崽确实是名符其实的完美艺术品。 法拉利先生那些大佬们也曾说过罗氏拍卖会上的物品历来花样百出,在其他拍卖会上不可能出现的东西,在罗氏拍卖会上都有可能出现。 在地下黑市交易人形两脚兽的幼崽情况并不罕见,而明面上的拍卖会是不可能拍卖幼崽。 罗氏拍卖会是非公开性的拍卖,有过几次拍卖幼崽的前例,一般来说,每隔五到十年才出现一次,拍卖的幼崽无一不是精品。 当真正看到拍卖台上的人形两脚兽的幼崽,乐韵震惊得怀疑人生,直度怀疑自己穿越去了封建奴隶社会。 唯有奴隶社会,封建社会时代,奴隶主和封建领主贵族们才不把人当人看,任意买卖奴隶。 秘密藏品展出,席间有特殊爱好的人发出愉悦的尖叫,口哨声一阵响过一阵,还有人毫无不避讳的嬉笑叫着要将幼崽带回去好好宠爱。 听着那些旁若无人的嬉笑声口哨声,乐韵的胸口像被堵住了似的,憋得难受。 第二百九二章 救幼崽 秘密藏品的出现,让乐韵的心沉甸甸的,却又生出无可奈何的心酸感。 这是M国! 别看M国政客们鼓吹什么自由民主人权,而在M国某些家族眼里,那些形同虚设,他们掌控着国家的经济命脉,自然也游离于法律之外。 罗氏家族是M国最富有的家族之一,掌控着全球大部分的黄金交易,还握有大量的石油、土地、各种矿产资源。 罗氏家族是扼着M国经济命脉的霸主之一,家族产业遍布全球,就连M国的政客们也不敢触犯罗氏家族的利益,一旦碰了,下场就是一个字——死。 罗氏拍卖会背后隐藏着的是一条利益链,涉及的利益集团自然不止罗氏家族,谁去碰触必定会遭受利益集团的反扑报复。 这个世界上,光明之下隐藏着黑暗。 文明之背后也藏着数不尽的肮脏交易。 利益动人心,但凡有利可图,就会有人铤而走险,黑暗交易就不会停止。 同样是铤而走险,有些人是为活着,有些人是为更多的利益,有些人仅仅只为了享乐与消谴。 罗氏拍卖会最后的隐藏项目,涉及的非法拍卖,为的不过是满足少数有钱人的享乐之心。 肮脏交易让人厌恶,然而,乐韵深谙其中的利害关系,面对M国那些势力遍布全球的家族也同样无能为力。 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家人。 一个人无牵无挂,随心所欲,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闯了什么涛天大祸,有危险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身后有家人,有朋友的人,敢为所欲为,家人朋友必将因自己遭受报复,会陷自己亲友于万复不劫之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乐韵知道自己赌不起,在黑暗的利益集团面前也不能不妥协,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也没法眼睁睁的看着有同胞基因的幼崽落于他人之手,沦为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家伙们手中的玩物。 默默的忍下了憋屈感,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了两行字,截成两张纸,分别递给温斯顿和米罗。 温斯顿、米罗看到字条,分别掏出笔,在字条背后另写了一句话,再传递给自己人。 罗伯托拿到教子米罗递来的字条,字条上只有一句话“医生小姐想要这件艺术品”。 看到字条,他懂了,将字条传给老法拉利。 老法拉利看了,再传给了史密斯先生。 温斯顿将自己写的字条传递给身边的哥哥瓦尔斯,瓦尔斯看了字条,再传下去,之后传至爱德华家族的人员手中。 几人看了字条,表示明白了。 拍卖师还在与侍者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展示小神兽,以便让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事实上,幼崽的模样被传至屏幕,已经相当的清楚,连遮羞的绫纱布片下的毛发都看得很分明,呼吸时腹部的起伏频率,迷离的眼睛里雾濛濛的,那种水光几乎就如人在对面那样的真实。 席间口哨与带有颜色的笑声此起彼伏。 尤其是很多的女性富毫,甚至以带颜色的语气在讨论幼崽的身躯比例。 拍卖场的气氛多了几分暧昧。 乐韵的听力非常灵敏,听到很多窃窃私语和令人面红心跳的暧昧的交谈声,不知不觉间沉下了脸。 她听到了很多女性富豪和某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兴致勃勃的分享某些经验,还表达出对幼崽势在必得。 还有吸血鬼,他们也意图争抢幼崽的所有权,那只幼兽的鲜血对于吸血鬼来说也相当具有诱惑力。 幼崽很适合做吸血鬼们的血食兽。 利益的诱惑下最能突显肮脏本性,空气中充斥着贪婪、恶心的气息,乐韵交叠在一起的手绞紧,放出神识监视全场,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拍卖师将神兽艺术品全方面无死角的展示一遍,才走到拍卖桌前,抑扬顿挫的介绍艺术品,从头到脚的介绍了一遍。 不用他说,人人都知道幼崽很鲜嫩。 拍卖师洋洋洒洒的吹了一波,宣布开拍,因为是特殊物品,没有起底价,自由报价。 没有底价,没有限制,报价十万八万随意。 开拍时,主显示屏上成串成串的数字像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最低报价也有十万,一般都是二十万三十万,最高七十五万。 当数字停下来,报价排序变成由高到低的排列。 看到电脑筛选出的最高价,拍卖师问:“现在最高报价75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他那句话一落,屏幕上再次一个数接一个数字跳出来,又闪了一大片,等停下来时,最高价180万,次高170万。 拍卖师又哇啦哇啦的说煽情话,转而,又是新一轮的报价。 每当报价结束,拍卖师再说煽情话,报价再次节节上升。 反复了七次,报价最高达到五百零二万,次高价也到了四百九十八万。 到了这个价位,拍卖师再煽情也煽不动了。 五百万美金对于巨头们来说不多,但是,那也要看买什么,如果买有升值空间的艺术品古懂,当然值得。 若买个幼崽,那就是价超物值,非常不值得。 有特殊癖好的富人,真想要长相俊美的幼崽,在黑市最多花个四五十万就能买到上等的好货,黑市商人提供的货物保证合符买主要求。 吸血鬼原本对幼崽势在必得,后来发现东方小恶魔盯上了幼崽,一直让她朋友家族出价,一个个立即收手。 血食兽难得,但在别处也可以寻得到,而东方小恶魔是得罪不得的。 惹不起东方小恶魔,那就避让,不跟她抢猎物了。 吸血鬼家族的成员们在几轮竞价后安静如鸡。 几番较量下来,出价最高的是霍华德家族。 拍卖师问了三遍,再没人报价,成交。 侍者走到报价人的席位,记下信息,交给买主一张有编号和标明了价钱的收据。 侍者退回拍卖台,拍卖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再次激情与速度并存的宣布拍卖结束,请客人们享受狂欢时刻。 回应他的是尖叫声和口哨声。 拍卖结束,侍者们领客人去另一个厅,享受主人为客人们举行的狂欢盛宴。 受邀的客人们早已熟悉罗氏拍卖会的流程,哪怕曾经不知道的那些被携带进场的部分人,也提前得到了提携自己的人的嘱咐,心里有数。 乐韵也知晓流程,对于所谓的半夜盛宴没有半点兴趣,请温斯顿和米罗陪自己去提自己拍下来的艺术品。 温斯顿随意召来一位侍者,跟他说明情况,由侍者带路去提拍卖品。 法拉利先生等人入乡随俗,随大部队去举办盛宴的大厅,他们随侍者从另一个大门出去,穿过一条长廊,转过一个转角,之后才到现场。 举办盛宴的大厅是欧式风格的大理石建筑,有苍穹顶,装饰的金碧辉煌,犹如皇宫一样富丽堂皇。 大厅内是舞厅,四周有酒水,另有三个小号厅相连,一个厅有自助餐点,另二个厅是娱乐厅。一个供女士使用,一个供男士使用。 大厅内有成群的年青的俊男美女,有一半甚至是高校的高材生,无论男女,姿色上乘,个个性感妖娆。 那些年青的俊男美女都是出于上流社会圈和高档场所的三陪,陪喝酒陪跳舞,陪嗑药,也绝不会拒绝客人更深一步的需求。 参与拍卖会的客人们若看中哪个,随时可以带去娱乐厅或者哪个地方又或者带出别墅开房,来一场身体与身体的深入交流。 实际上,像罗氏家族举办的盛宴,性消费反而是最低等的消费,参与者一般鲜少在罗氏别墅有性消费,看中了某个青年也是带去酒店,或者另约。 法拉利先、史密斯先生与霍华德家族的先生们随大众潮流,进大厅,喝酒跳舞,或者寻找适合合作的新合作者。 温斯顿、米罗、乐同学跟着侍者离开时走得是另一个方向,沿走廊绕了好几个弯,到达存放艺术品的存放室。 人形两脚兽的幼崽下了拍卖场,被送到存放室,纽约的冬天潮湿阴冷,罗氏家族的工作人员也给他穿上厚衣服,还是一套西装。 幼兽穿上栽剪得体的西装,天然卷的卷发配上那张雄雌莫辩的脸,满满的英伦风,犹如一位欧洲小王子,俊气迷人。 他服过特殊药物,仍然处于迷糊状态。 验看了艺术品,乐小同学刷自己的卡付款。 负责交接货物的工作侍者们收了钱,将票据交给买主。 罗氏家族的工作也做得极为细致到位,连幼兽的行李都打包了一份,装在一只中号行李箱内,还有幼兽的证件、护照。 最后,还给了买主一张名片,若是买主想把“艺术品”久藏,需要办理领养手续,罗氏家族随时会提供帮助。 当然,有效期为期三个月,在有效期内没找他们算是自动放弃让他们负责帮忙的权利。 乐韵将自己的另一张提货单交给侍者,当他们在核查寻找货物时,她看了一下幼崽的身份证和护照,发现某些人为了培养两脚兽的幼崽也花费了不少心思,竟然曾安排幼兽去过三个国家旅行。 幼崽的名字很长,叫Luke·Brandn·Dminic·Jsah·Miller,翻译成汉语就是:卢克·布兰顿·多米尼克·乔塞亚·米勒。 前面一长串的前缀都是名,就是他自己的名字,父名、祖父名,或者教父给与的小名之类的,最后一个 Miller是他的姓。 幼崽真正的姓名简写就是Luke·Miller,即卢克·米勒。 戴着熊面具的侍者按单据找出打包好的货物交给买主,再换了一张单据给买主,将货物交割清楚。 小乐乐在会前交易到的物品比较小,包装得像个普通的礼盒,米罗一手提着礼物盒,一手提着某个艺术品的行李箱。 温斯顿还要回盛宴找自己的朋友们,他随侍者去盛宴地,另一位侍者送两位提前离场的客人去泊车场提车。 乐韵牵着幼兽的手,小幼兽身高比较高,刚十一岁已经有一米六零,以大天朝身高与年龄的比例,他超高了。 幼崽迷迷糊糊,对谁都没有防备心或反抗心,谁拉他跟谁走,比小绵羊还要温顺乖巧。 米罗甘当小跟班,只是当瞅到小朋友牵着小神兽的样子,心里有点点小嫉妒,小乐乐好像还没有那样拉过他的手手呢! 他也仅只嫉妒了三秒,小神兽被当货物拍卖,倒霉催的太可怜了,小乐乐同情幼崽,对他好点也是正常的。 胸怀宽广的米罗帅哥,很大度的不吃醋了,与小朋友并肩走。 侍者将客人送到别墅门口,将客人的钥匙给车童去取车,待车子取来,照顾客人上车。 车子来了,乐同学带着小神兽坐后座,米罗开车,当车子驶出别墅,又驶了一段路,两人才摘下面具。 面具值不了几个钱,罗氏家族在拍卖会结后并没有回收面具的规定,客人若不喜欢带走可以放在门口,愿意戴着离开也行。 罗氏家族给幼崽服了某种药物,离开时并没有给解药,也没有说其他,米罗觉得某种药对人体应该没多大损伤。 不过,小乐乐自神兽幼兽出现在拍卖台上后,他能感觉得到她的情绪低落,他大概也猜得到小家伙为什么不开心。 她是个小天使,可爱善良又富有同情心,自然见不得同类相残的,更见不得拍卖神兽幼崽那样的阴暗交易。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世界光明背后存在太多的阴暗深渊,小乐乐的心灵太纯洁,她也没见过某些地方的人的悲惨人生,无法接受罗氏家族背后的阴暗面。 想了想,假装不知愁苦的开玩笑:“小乐乐,你买下这个小帅哥想干吗?是不是觉得他长得好看,想把他养大以后当男朋友?” 乐韵一直在思考怎么安置幼崽,乍听得米罗土壕调侃自己,气乎乎地瞪着土壕帅哥高出椅背的后脑勺:“米罗,你再瞎猜,我就要揍你了!” “呀,小乐乐这样像是恼羞成怒了。” 米罗畅所欲言,乐韵气鼓鼓地鼓了鼓腮帮子:“米罗,你再满脑子跑马,我跟你友谊小船说翻就翻。” “好的,我不说话了。”小朋友冲着后视镜朝自己狂翻白眼,米罗开心大笑,不怕死的冲着她挤眉弄眼。 第二百九三章 我想做个华夏人 【 】,! 米罗土壕对着后视镜朝自己挤眉弄眼的贼笑,乐韵凶巴巴的回瞪他一眼,本来还想威胁他一顿,感觉幼崽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偏头望去。 幼崽的眼神还是迷离的,但他的手扯着了她的衣袖,下意识的往她身边靠。 莫不是有密闭恐惧症? 乐韵脑子里闪过一抹深思,之前上车后,幼崽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肢体明显有些僵硬,也是很自然的挨着她坐着。 感觉幼崽的身躯仍紧绷着,暗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用英语安抚他:“别怕,没有危险,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幼崽眼神迷离,扯开嘴笑了一下。 笑容很淡,但千真万确的,他是真得笑了笑。 听到小朋友在关心小神兽,米罗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观察,捕捉到了幼兽的笑,感觉很惊奇,那个小子竟然有反应了? “小乐乐,他清醒了吗?” “没有,”乐韵摇头:“他被喂了药物,药效至少还能维持四个钟左右。” “我看他对你笑了。” “那是本能反应吧。” “小乐乐知道他服了什么药物?” “分析出来了,是一种迷药,服药后人的思维变得迟钝,就像在做梦一样。” “有没副作用?” “有,过量会导致精神失常,猝死,一般情况下,服药后人体在大约三十六个钟以内肌肉都是微麻状态,疲劳无力。” 呃!米罗忽然聊不下去了,副作用那么大的药,当然不是好药,罗氏给幼崽服迷药,当然也算不上好人。 怎么感觉罗氏可能会被小乐乐拉黑名单的节奏? 米罗帅哥默默的当司机,即不当说客给罗氏说好话,也不背后说人坏话,他就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天聊死了,车内又恢复宁静。 乐小同学打开神识,无意识的探索城市,神识散开,“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听到了许许多多的声音。 纽约是m国的第一大城市,是世界最繁华的都市。 深夜的纽约,掩盖住了许多的黑暗交易,让人只看见处处高楼大厦,看见霓灯闪烁,彰显着都市生活的纸醉金迷,和城市的富丽堂皇。 黑暗中隐藏着太多的肮脏,乐韵观察了一阵,收回神识,安静的垂眉沉思。 半夜的纽约,路上的车辆不多,交通不拥挤,只需防备醉鬼突然蹿出或醉驾的车辆乱撞。 米罗开着车,一路遇上两次明显是酒驾的情况,他看到别人的车子歪歪扭扭的,立马远远的避开,坚决地远离危险人物。 还遇到了五次“鬼探头”,明明道路畅通,突然从某个路口或路旁冲出喝得醉熏熏的家伙横蹿马路。 米罗反应快,没被“碰瓷”到,回到酒店,有车童负责安置车,他不用再管,帮幼崽提行李箱去客房。 酒店的侍者们见到客人带回一个精致的少年,也丝毫不觉奇怪,尤其当英俊的青年说少年是“一只迷途的羔羊”时,侍者们还露出了可爱又灿烂的善意笑容。 下了车,幼崽卢克紧绷的身躯明显放松了下来,乐小同学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准确性,相信幼崽有密闭恐惧症。 进入电梯时,幼崽的身躯再次绷紧,这一下,她百分百的确信他有密闭恐惧症。 乘电梯到达客房部楼层,乐韵将比自己还高的少年领去自己住的客房,人是自己带回来的,她不能把拖油瓶丢给米罗土壕。 米罗不放心,坚决的要在旁陪同。 土壕帅哥意志坚定,乐小同学拗不过他,让他呆自己房间。 她的客房是酒店最好的套房,工作区能容八人人开会议,所以嘛,土壕帅哥和精致的小羔羊有地方坐。 迷途的小羔羊挺乖,跟着进了客房,乖乖巧巧的坐着。 米罗将小羔羊的行李放他身边,再把小乐乐的一件交易品给小乐乐自己保管,他坐在幼崽斜对面的位置。 乐韵去洗了爪子,先找出自己的行李背包,拿出装医针的玉盒,开暗格拿出一粒药只切了一块下来,其余的又放在玉盒内。 再取一只红酒杯,将药块拎成粉末放杯子里,再冲半杯红酒,摇匀,给迷途的小羔羊喝。 小羊羔睁着一双迷离的大眼睛,不带犹豫的将红酒一饮而尽。 米罗:“……”这么乖的小羔羊,让人说啥好呢? 幼崽喝了红酒,乐韵将杯子拿走清洗干净,再放在酒店提供的装有红酒、酒杯和水果的篮子内,找出幼崽的证件,坐在他对面。 小神兽喝了半杯红酒,最初没什么变化,过得十来分钟,他迷离迷恾的眼神越来越清明。 他的眼睛越清明,人也越来越紧张,惊慌不安的东张西望,眼里的惊恐与慌乱也越来越浓。 当他恍然从梦中醒来时,眼里没有迷离,神色惊恐,双手放在膝上,紧紧的握在一起,因为害怕,身躯轻轻得颤抖了起来。 米罗想捂眼,这样的迷途的小羊,还让人怎么跟他对话哟? 幼崽瑟瑟发抖,乐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造孽啊,那些人干了什么事儿把人吓成这样儿。 人是自己从黑暗里捞起来的,还得自己来处理,软声安抚:“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记得你的名字吗?” “yes,yes,”满眼惊恐的少年,一个劲儿的点头,磕磕巴巴的念自己的名字:“my name is luke·brandn·dminic·jsah·miller,i am eleven years ld 。” 他说话带着英伦腔,而非m国本土的美式腔,说话时带着颤音,再加上那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能激起很多有特殊爱好者的兴奋感。 乐韵想捂脸,本来就长得一副小奶狗样,还一副受惊的小鹿相,这要是落于某些人手里,只怕留不过夜的。 没办法,她只好起身,绕到受惊的小幼崽身边,无视他紧绷的身躯,伸手摸他的卷毛:“别害怕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真想伤害你,也不会这样跟你说话,来,放松,别害怕,你现在很安全……” 卢克看到东方面孔的女孩走来,全身绷紧,当她在身边坐下,闻到了很好闻的香气,下意识的闭住呼吸。 当女孩的手放在自己头上,本能的肌肉紧绷,放在头上的手温柔的抚摸着,他最初无法放松,很快,在女孩好闻的体香和温柔的摸头安抚下,僵直的身体慢慢放松。 他偏着头,盯着女孩看。 长着东方面孔的女孩,个子跟自己差不多高,身躯比自己更纤细一些,看着非常小。 她有一头很漂亮的黑发,他发现她的头发垂到了地面上,很光滑。 她的味道很好闻,不同于香水的味道,也不是沐浴乳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像是……梦里妈妈的味道,温馨温暖。 他垂下了眼,他没有妈妈! 少年盯着自己时眼底还藏着惊惶,看了一阵又低下头,情绪低落,乐韵摸头的手没停,来回的揉着小神兽的一头卷毛:“你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吗?” “记得,”卢克抬头,眼中又浮上惊惶不安:“他们把我拍卖了,卖给……有钱人。” 手底下脑袋的主人身躯又绷了起来,乐韵继续问:“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有些疑问需要问清楚,你知道拍卖代表什么?” “知道,拍卖就是将货物进行公开叫价买卖,谁出价高,谁拥有货物的所有权。” 小神兽英语表达不错,因为害怕,说得有些磕磕绊绊。 “你是自愿被拍卖的吗?” “……”少年白了脸,一句话都不说,紧紧的抿着嘴。 “你不是自愿的,是吧?”乐韵撸着小神兽的一颗脑袋,爱不释手:“你有家人吗?你爹的妈咪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哪里?” “我……没有家人,没有爹的妈咪,我是孤儿,在一家孤儿院长大,孤儿院里还有很多人……”想到孤儿院里的其他孤儿,他害怕的发抖。 “其他小朋友也全被拍卖了吗?”乐韵大概猜到了一点眉目,应该是私营性的孤儿院,是个挂羊头买狗肉的黑窝。 m国曾经曝光过一桩跟儿童福利院有关的大丑闻,经营人员打着收养儿童或帮儿童找领养人的幌子,一边赚取着大量的捐助巨款,背后暗中贩卖人口,或者将长得好看的孤儿交给有特殊癌好的人以收养为名占为私有物,任其猥琐、狎玩。 那桩案子的背后也有一条利益链,揭发它的记者在调查过程中被非法囚禁,饱受折磨,为此患上精神疾病,甚至有几次差点被暗杀。 “有的被领养,有的被领养后……死了,有几个前一天好好的,被护工带出去……第二天就死了,”卢克害怕的牙齿打架:“还有一个长得很漂亮,听说被……拍卖了,她不听话,死了。” 他害怕得又颤颤发抖:“我很听话的,不要杀我……” 当听众的米罗,终于明白小羊羔为什么那么乖巧,问什么答什么了,他可能长期生活在恐吓里。 某些人为了艺术品的完美,没有虐待他的身体,改成精神摧残,长期在他和同样的孩子面前施暴,久而久之,给人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无论他们做什么,小神兽们都不敢违抗他们。 米罗望向小朋友,小朋友的脸色非常难看。 幼崽有问必答,乐韵的手僵了一下,再次轻柔地摸他的卷毛:“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带你回来不是为虐待你,” 叹口气,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从拍卖场上把你带回来吗?” “不知道。”卢克摇头。 “我救你,是因为我根据你的基因判断你的母亲是华夏国人,你算半个炎黄子孙,我身上流着华夏民族的血,身为华夏人,无论身在何处,都不能忍受与自己一样拥有华夏血液的孩子被欺辱,被践踏尊严。” 乐韵将心里的暴戾情绪隐藏得好好的,声音轻轻的:“你只有华夏人的部分基因,你的主要基因来自父亲,你的父亲,你的祖父都是m国本土的白人,你是混血儿。” 卢克震惊得瞪大了眼:“我真有华夏人的基因吗?我妈妈真是华夏人吗?” “是的,你身上流着的血,有四分之一是华夏人的基因,四分之三是你父亲家族的基因。” “我能选择成为华夏人吗?”卢克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东方面孔的女孩,惊恐未消的眼里含着希翼的光。 “我带你回来,并不是要求你听我的,更不会要求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你是自由的,你可以选择你的生活方式,” 乐韵静静的凝视着小男孩:“你不了解情况,选择去华夏是不理智的行为,如果选择入我华夏国籍,终生不得背叛国家和民族,哪天放弃华夏国籍就是叛国,背叛华夏民族的叛徒会受诅咒,灵魂被打入地狱,永远得不到宽恕,得不到救赎。” “小乐乐,他那么小,哪里懂那些啊,他有可能还没上过学,连国籍是什么,什么叫背叛都不懂。”小朋友在跟个一只才十一岁的小神兽谈正经事,米罗都想挠头了,那是个儿童啊,还算不上是少年。 小乐乐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一个半大的小孩子跟另一个更小的儿童在谈什么国籍,什么国家民族精神,这不是鸡跟鸭讲? 米罗撸了撸头毛,他觉得吧,再多听几次听小乐乐和谈小神兽什么国家大事,他肯定会自己憋得把自己的头撸成秃头。 “不,我懂,”回答他的是小神兽异常肯定的语气:“我懂国籍是什么,懂什么叫背叛,国籍就是一个人属于某个国家的资格,我是m国国籍,所以我就是m国的公民,” “背叛,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自己的朋友或亲人的不忠诚的行为。”长相精致的有英伦风的小男孩,握紧了拳头:“我可以发誓,我想做个华夏国人!” “?”米罗问号脸,哎,感觉他被一个儿童鄙视了。 “你现在是自由的,即使你不承认你有华夏人的血液,我仍然会给你找一个善良的家族收养你,让你有正常孩子一样的人生,如果你选择我跟去华夏,你要付出你的忠诚、信仰。” “我愿意成为您的骑士,一生效忠于您!”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地址::/// 第二百九四章 收个小骑士 米罗被一只小神兽反驳了,决定再也不跟小孩子计较,安心的当个吃瓜群众,谁知一转眼又听到幼崽甘当骑士的话,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小崽子想当小乐乐的骑士?! 他是认真的? 米罗想拎起小崽子出去好好聊聊人生,小乐乐需要骑士的话,轮得到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幼崽吗? 他没法再当吃瓜群众了,一脸严肃:“小孩,你知道骑士精神吗?” “知道。”回答他的是斩钉截铁般的声音:“骑士是勇敢忠诚的像征,忠诚、信仰、荣耀、勇敢是终生准则,骑士八大美德,谦卑、荣誉、牺牲、勇敢、怜悯、忠诚、公正、灵魂。” “咦,你还真知道一些啊,可是,你又能做什么呢,你只有11岁。”米罗内心郁闷得不行,若是个成年人想当小乐乐的骑士,他还可以跟人决斗,换成这么个小崽子,决斗是不可能决斗的,怎么才能断了小崽子的念头? “骑士先是侍童,再是侍丛,最后成长成骑士,我可以从侍童做起,再过三年升级成侍丛,成年后就能履行骑士的职责。”卢克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女孩,其他说了不算,她才是他的信仰。 米罗更加郁闷了,小崽子连骑士的成长过程都知晓,他是不是很早以前就梦想将来有一天能成谁的骑士。 讲真,乐韵也被小神兽的话给弄得吃了一惊,她有想过培植属于自己、只效忠于乐家的属众,并没有考虑把刚买回来的小幼崽算在内,主要原因就是他是混血儿。 他身上流着部分华夏人的血,但是,从根源上讲,他的主要基因来自m国白人,从外貌与血源上论他属于m国人。 如果要培养自己的部从,在华裔与正统的华夏人两者之间,她首选本土的华夏人,那是一种属于对民族的认同感。 就如当身在遥远他国,当看到一个华夏人时就会觉得非常亲切,因为同流着炎黄子孙的血,对一脉相承的同胞的认同感是刻在骨子里的。 小幼崽勉强算是华裔,然而,他是在m国长大,她无法相信他对华夏国有真正的归属感,有愿同生死共荣辱的使命感。 小幼崽犹惊惶未消,眼神却是坚毅的,乐韵想了想才给他答案:“想要获得我的信任,是很难的,因为你身上有华夏人的血,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能不能成为我的第一个骑士,需要你自己来证明。” 紧张等着答案的卢克,听到女孩愿意给自己成为骑士的机会,激动的眼底冒出了水花,蹭地站起来,将椅子挤开,朝着女孩跪下去,虔诚的仰望着她天使般的面容:“我以我的尊严发誓,终生向您效忠!我愿意用我漫长的一生克守身为骑士的职责,守护您,忠于您,信仰您!” 小幼兽说行动就行动,典型的实干家,米罗满眼幽光,幼兽什么的太可恶了!他决定以后将幼兽定为自己第一讨厌的生物。 幼崽是只机灵的小神兽,乐韵沉默了几秒,将手放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将手伸给他:“我接受你的忠诚,授予你骑士侍童的资格,期望你成长为一个优秀的骑士,承担得起身为骑士的荣耀和神圣使命。” “遵命,我的主人!”被抚摸头顶,卢克激动的低下头颅,虔诚的接过一只比他的手还要漂亮、纤细柔软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个吻。 “你不是我的仆人,是骑士,不用叫我主人,改个称呼,叫我乐姐姐。”乐韵用英说一遍,再用汉语说“乐姐姐”三个字的发音。 卢克认认真真的默念几遍,记下了发音,用汉语念了一遍,听到她说念对了,才站起来,安静的站着。 他的眉眼间再没有惊惶,只有一抹轻松和兴奋。 “噢,小乐乐,恭喜你得到了一个忠诚的小骑士。”小幼崽成了骑士侍童已成定局,米罗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跑到小朋友面前拥抱,贴面,庆祝她收得到一个小骑士。 外国礼仪最不好的地方就是这样,动不动拥抱贴面,乐韵内心是拒绝的,却又不能真的拒绝,微笑着接受米罗土壕的祝贺。 米罗又大方的向小崽子伸出手:“祝福你成为最神圣的骑士,勇敢的孩子!” 骑士是一种信仰。 小崽子甘愿成为骑士,勇气可嘉。 就凭那份勇气,也应该给与小崽子应有的尊重。 不能阻挡,那么就接受小朋友多了一个守护骑士,米罗太清楚自己应该持有什么立场,果断的选择与小朋友身边未来的骑士友好相处。 “谢谢您,英俊迷人的先生。”卢克一本正经的与年青的先生握手,奉行着骑士的精神,彬彬有礼。 小崽子做得有模有样,米罗也挑不出刺儿来,干脆就不找碴,拉着小朋友,商量天亮后要不要去疯狂购物。 纽约是购物者的天堂。 乐小同学对购物完全没兴趣,但对逛书店有兴趣啊,暗搓搓的决定天亮后去逛街。 米罗成功拐到小朋友白天去逛街,心满意足,带小崽子在沙发小憩。 卢克也很配合,就在沙发上休息,他本来不愿意睡觉的,可他之前因为知道要被拍卖就处于惊惶不安中,现在安全了,抵不住睡眠的召唤,没多久就睡着。 乐小同躺着养精神。 天色微明时,法拉利先生史密斯先等人终于姗姗来迟的回归酒店,个个先回客房去洗涮,然后才去餐厅,同时请侍者去请医生小姐来用餐。 米罗只合眼小憩了一阵,天亮后叫醒了小骑士,就在小乐乐的客房洗把脸,整理好仪容,当侍者来请人,仨人下楼去餐厅。 温斯顿等人在餐厅坐等,当看到医生小姐和米罗带着漂亮精致的小男孩来了,十分吃惊,那个孩子眼睛明亮,应该脱离了药物控制,但他却异常温顺乖巧。 那种乖巧不是因为被强权支配而不得服从的胆怯,小男孩表情平静,感觉他好像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几位绅士只能理解为医生小姐用什么特殊方式把小男孩子给驯服了。 米罗向先生们道了早上好,帮小乐乐拉开椅子,照顾她坐下,他挨着坐下去。 卢克也礼貌的向老先生们问好,再坐在英俊迷人的青年先生身边的一个座位。 青年们保镖们再依次坐下。 侍者很快上餐。 乐韵进餐厅时观察研究过几位金土壕的状况,他们在罗氏别墅喝了不少酒,但没有沾女色,顶多是跟美女跳跳舞,没有其他亲密接触,所以每个的气息很干净。 几位老年绅士一边吃一边讨论拍卖品,询问医生小姐对某些艺术品的看法,也询问了她有没有兴趣在纽约游几天。 医生小姐对纽约没什么兴趣,史密斯先生便安排保镖们饭后去订购飞加州的机票。 医生小姐两年前委托他找商家定制了几台电脑,电脑公司于新年前才全部完成,新年假结束后交货。 电脑被送去了加州,医生小姐去加州提取电脑,再从洛杉矶回国也很方便。 温斯顿、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最近没什么重要的事,决定一起去老伙计位于加州的家做客。 乐小同学果断的请青年保镖先生们购票时再多加一张,帮她新收的小骑士卢克也购买一张机票。 吃完早餐,老年绅士们回酒店补眠。 乐小同学将小骑士卢克送回客房,让他好好休息,她拿了证件给史密斯家族的青年保镖,带着一个背包和米罗去逛街。 卢克也知道自己的脸长得过于显眼,不宜多露面,他老实的呆在客房休息。 米罗化身成快乐的购物小达人,陪小朋友逛街,逛到购物中心街,小朋友进了最大的一家书店舍不得挪脚,他悄悄溜走,跑去商场挑绒毛玩具。 功夫不负有心人,被他找到一只可可爱爱的猪猪公仔和一只胖胖的胖仓鼠,两只绒毛玩具做工细腻,模样惟妙惟肖,尤其是胖仓鼠,非常可爱。 两只绒毛玩具可爱又柔软,个头也不是很大。 有着盛世美容的帅哥,一手抱一只绒毛玩具,晃出商场,晃悠悠的晃过一条街,进书店找自己的小朋友。 他找了一圈,花了点心思才找到自己的小朋友,抱着两只可爱的玩具溜过去,笑咪咪献宝。 乐小同学在找书,因为书店很大,米罗去了另一边,她也没在意,挑了十几本书,想找米罗时发现他不在书店,当时就有点不太妙的感觉。 当土壕帅哥抱着两只毛绒绒的卡通型布偶出现在眼前,她都不想理他。 心里不爽,磨了磨牙,黑着小脸宣布:“米罗,我决定了,一年内不会给你做好吃的!” “哎呀,小乐乐不要嘛,没有好吃的,我会很痛苦的。”小朋友吹胡子瞪眼的,米罗心情美丽,装可怜:“你看我这么帅,你忍心我吃不香睡不着吗?还有哟,这个不是给你的,是送给你弟弟的新年礼物。” “”乐韵瞪瞪眼,她还能说啥? 想骂人骂不出口的乐小萝莉,伸手抱过胖仓鼠,把书籍给土壕帅哥帮抱着,哼,必须要给土壕找点事干,免得一不留神他又溜去哪买绒毛玩具。 第二百九五章 改头换面 小朋友听闻自己给她弟弟送礼物就不再说不给自己做美食,米罗心情棒棒哒,他真是个小机灵鬼哟! 小乐乐要找书,当然是奉陪啊。 顶着笑脸的米罗帅哥,一手抱着猪猪公仔,一手帮拿书本,书多了拿不下,他把书和公仔送到一个收银台存放,再跑去帮小朋友搬书本。 乐同学穿着窄袖的汉服,披着白毛领的红缎面披风,梳着双环的仙女发型,戴着镶宝石的发饰,成为异国街头、书店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没有见过那种与现代发型完全不同的漂亮发型的路人,见着个穿着斗蓬衣的漂亮女孩子,纷纷驻足,拿手机拍照,上传朋友圈。 米罗也抵挡不住小朋友带给人的惊艳感,尤其是小朋友抱着只胖仓鼠的样子可爱极了,他也时不时就来一张自拍或者拍小朋友。 书店的其他人也不忙着找书或看书,就忙着拍照,好几个热情外向的男女,还跑去与漂亮女孩合影。 乐小同学在书店逛了两个多钟才去结帐。 待结帐的时候米罗才发现小朋友入手了三十五本书籍,那么多书,携带去逛街太不现实,他请书店工作人员连同书本和两只公仔一起送去酒店。 书店接受了委托,将书本和绒毛玩具打包,派人送去客人指定的酒店。 米罗拐了小朋友继续逛街,又去逛了两家书店,他逛了音乐店买碟,再去美食街晃荡一圈,品尝了数种小吃,玩到中午才开开心心回酒店。 书店将客人的书和布偶送至酒店,由酒店侍者代收了送回客人的房间。 小骑士卢克补了个觉,醒来时没事干,主人她买了书,他正好看书。 乐小同学逛街归来,先回客房一趟,放下后来买的书本,再带小骑士去餐厅和大佬们吃午餐,用完餐,收拾行李出发去机场。 酒店派车将客人送至机场,一行人进了机场,航班已经开始办理登机手续,他们换登机牌,从候机厅进场,登机。 航班从纽约到加州的洛杉矶行程将近七小时,降落时已是夜晚,史密斯先生在加州的管家先生派了直升机在机场接先生和客人。 一行人被直升机接到了史密斯先生位于洛杉矶海岸的别墅,先去主人安排的客房整理仪容,再去吃晚餐。 客家为客人准备丰盛的烛光晚宴。 罗伯托等人因最近几天的行程比较紧,从yi国到f国参加宴会,再飞至m国参加拍卖会,熬了个通宵,白天睡了回笼觉也仍然觉得精神不济,晚上早早的休息。 美美的睡一觉,个个精神抖擞。 几个大佬上午凑在一起欣赏医生小姐请史密斯先生代购的电脑,共有十台,两台台式电脑,八台笔记本电脑。 服装、包包之类的有高订品,电脑亦是。 史密斯先生代为下订单订购的电脑全是高订品,电脑零件用得是最好的材料,内部材料能用黄金全用黄金,整套电脑无论是零件材料还是软件,全是最顶尖的置配。 笔记电脑内电池的电量可持续使用24小时,同时另外配了二套外用蓄电池、耳塞、数据线和转换插座。 笔记本电脑另搭配了两套外置的机械健盘和u盘式,台式另配四套健盘和四个电源。 因为有些零件易磨损,每台电脑另附二套备用的替换零件,有风扇、内存条、硬盘、独立显卡等几样常用的配件。 电脑外表倒是很内敛,黑金色和白金色,低调而不张扬。 因电脑的用材都是稀有金属,全需要设计新的模具,以致厂家耗时两年才完成。 造价自然也高,每台电脑相当于一架小型直升机的价格,总价将近三亿美元。 史密斯先生代为付了款,乐同学想转帐给他,胖先生不愿意,非常真诚的表示希望那笔钱当作是预订疫苗的订金。 乐同学也没坚持,同意用疫苗抵帐,只将零头数付清,余下的钱换两支疫苗。 温斯顿、罗伯托、阿历桑德罗仨:“”还有这种操作?老伙计他太奸诈了! 米罗愉快的帮小朋友测试了一下一台笔记本电脑的性能,甭说,高订品就是不一样,开机速度那叫个快,比市面上的电脑好用多了! 电脑性能太好,米罗也想下单了,虽然他家里书房的电脑也是订制的,因为年龄有点老,电脑技术更新又太快,他用的那台电脑显得有点落伍。 乐小同学很淡定,待大佬们满足了好奇心,只留下一台笔记本电脑自己携带,另九台和在纽约采购到的书本打包,先扔史密斯先生家的直升机上。 她在史密斯先生的别墅与大佬钓了一个下午的鱼,晚饭后拎上装有家当的背包和换洗的衣服,带上小骑士和他的行李,乘坐史密斯家的直升机送去南部的索诺兰沙漠。 乐同学给与大佬的解释就是某个孩子长得太精致,识别度太高,需要给他整容,再送去非洲呆一段时间,等合适的机会再去将人带回华夏国。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等大佬们丝毫没怀疑,史密斯先生派直升机送医生小姐去她指定的地方。 医生小姐不需要他们帮忙,他们什么也不问,绝不打探医生小姐的接头人是谁,怎么将某个小羔羊送去非洲。 史密斯家族的青年保镖将医生小姐和某只迷途的小羊送到索诺兰沙漠中某个距公路不远的区域,将行李搬下飞机,他们直接回洛杉矶。 黑夜笼罩着的沙漠,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四周黑漆漆的,卢克有点怕,下意识的揪住了主人小姐的衣袖。 乐小同学先安抚小骑士一顿,再跟他说她的安排,她安排人送他离开,嘱咐途中若见到什么,一律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卢克不愿离开主人跟其他人走,仍然强迫自己接受安排。 与小骑士说了自己的安排,乐韵麻利的点他的穴道,在他扑倒前一手捞住挟在腋窝下,把行李物品全丢回储物器里,再回星核空间。 回到自己的秘密地盘,落在圈围神树中心的灵石圆环台面,先在地面铺张防水布,将卢克放布面上躺着,还找出个枕头给他枕着。 安置好了小骑士,再取三颗夜明珠和木制的灯台放四周,以夜明珠照明,然后拿出一张缩小板的手术工具推车,摆放手术用的工具。 她在摆放手术用的工具时,小灰灰踩着把小扇子,载着小狐狸疾飙而至。 小狐狸原本在神树中心的木屋里睡大觉,当人类小丫头回到星核空间时带来了新的气息,他一下子就清醒。 半夜惊醒的小狐狸,一骨碌爬起来,还把小灰灰踹醒,让小墨猴带他去找小丫头。 小灰灰踩着自己心爱的扇子找到主人小姐姐,扔下小狐狸,蹿主人小姐姐肩头蹲着,好奇的打量被小姐姐带回来的人类小幼崽。 小狐狸落地,支着小身子瞅了瞅人类幼崽,撇了撇嘴:“小丫头,你带只小崽崽回来干什么?这一只幼崽根骨一般般,也没仙缘啊。” “这个小崽崽是我从某些肮脏场所救回来的,准备花点资源培养,让他成为我的部属。”乐韵并不介意小狐狸的评价。 从评美方向来论,小崽崽确实长得不错,若要从修行资质来论,就如小狐狸说的小崽崽资质一般般。 当然,若是舍得大把大把的砸资源,让他修到金丹阶是没问题的。 要不要往修士方向培养,还得看他自己的表现,如果他能证明他一生忠诚不二,后代也永远效忠于乐氏,乐韵也愿意砸资源扶持他,并把他和他的后代培养成乐家的附属家族。 小狐狸不说话了,小丫头家是独姓,没有强大的家族,也没有什么修士姻亲,她确实有必要培植一些附属家族。 人类小丫头准备对小幼崽对刀子,小狐狸也蹿上小丫头的肩头蹲着,当个吃瓜群众。 乐小同学将需要用到的手术工具排列好,再将要用到的药也准备齐全,再给他的脸部用麻沸散,消毒。 消毒三遍,正式手术。 整容是个小手术,不需要帮手。 小萝莉给小神兽削了鼻骨,垫厚鼻头,让他的鼻梁变得非常接近华夏南方人的塌鼻型。 又给小幼崽的腮骨镶了柳枝骨,把他的脸整成偏圆的国字脸,嘴唇也加厚一点点儿,还给他的额骨也加宽。 没有旁人,不需要避讳什么,小萝莉拿出了看家本领,全速做手术,不到四十分钟就做完整容手术。 给小骑士敷药,喂他吃颗药丸子,再把人转移进移动洞府内,让他在昏睡中休养。 乐小同学将用过的手术工具和纸布拿到大河旁清洗,有血污的水用药剂杀毒,挖坑处理。 收拾好工具用品,自己洗个澡,先离开星核世界,踩着飞剑跑至沙漠荒凉的无人区,再回星核,带着两只小兽兽补觉。 翌日,小萝莉也没急着回洛杉矶,呆在星核空间,为小骑士量身定制的配制一支药剂。 卢克是个混血儿,他的血液味道比较好闻,曾被吸血鬼惦记,而且,他是m国人,估计他的基因也被存档。 给他整了容,只是改变了外貌,没改变基因,以后就算改了姓名,遇到吸血鬼仍然会被认出来,或者哪天验dna也能把他与原本的他对号入座。 所以,为了让小骑士彻底从人前消息,还得改变他的基因。 他父亲的基因太稳定,没法改,母亲基因也要保留,所以,唯有对他祖母那份基因下手。 经过周密计算,乐小同学果断的选择刷掉小骑士祖母方面的血脉,以她自己的血为引子,调制出一份特殊药剂。 她花了整整一天才将特殊药剂完成。 晚上给小骑士换药,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给小骑士注射特殊药剂。 为了观察,她也寸步不离的坐守了两个白天加一个夜晚,围观药剂改造某种基因的全过程。 当药剂成功替换掉了某种基因,某只小幼崽原本拥有的祖母家族的基因变成了乐小同学祖母系的基因。 小骑士的基因更复杂,血液气味也与以前不一样。 经过改造的小幼兽,真正的是改头换面,把他扔出去,哪怕是吸血鬼也不可能将他与没改造前的他对号入座。 若是验dna,再无法与之前的基因序列号对应上,他成了崭新崭新的另一个人,可以开启不同的人生了。 自己的实验成功,乐小同学欣然大喜,果然吧,她是鬼才,敢想敢做,还能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变成现实。 感谢乐家先祖的基因,让她那么聪明绝顶。 感谢她的小脑袋,能容纳无数知识。 知识改变命运。 掌握得知识多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都能做实验。 敢行动才有成功哟。 心情美哒哒的乐小同学,又冒出个奇思妙想,她决定有空的时候为自己研究一份药剂,把她身上的母亲家族的基因给刷掉! 怀了她七个月的那个女人太恶心了,她不喜欢来自母系家族的基因,刷掉刷掉,刷掉了那份基因,她就只是乐家的纯血孩子。 想到了好主意,乐小同学喜滋滋的把它列在计划表里,决定年后就投入行动,至于年尾这段时间就算了,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年前没有足够的时间做大型研究。 毕竟,针对她的药剂,比针对别人的药剂难度高了不止百倍,是千倍万倍,对别人有效的药剂,对她自己不一定有效。 心情棒棒,小萝莉给小骑士换一次药,跑去食厨房做顿美食,抓着两只小可爱陪自己喝了几坛酒,大肆庆祝一番。 两只小兽兽喝醉了,翻着肚皮大睡,她千杯万杯喝不醉,默写了两个钟的书,待到晚上再离开星核空间。 小骑士留给两只小兽兽照顾,反正也不需要多操心,只需每天给解一次穴道再点穴,每隔一天给他喂一颗药丸子就行。 从星核世界回到自然界,时间尚早,乐小同学溜到灌木丛中,挖了两棵巨人柱仙人掌,又扫荡一批沙漠植物。 直至时间到了晚上十一点,她才不慌不忙的乘着飞行器朝洛杉矶的方向飙去。 第三百九六章 有没觉得眼熟 罗氏拍卖于9号晚举行,阿历桑德罗等人于10号下去加州做客,乐小同学于11号晚上带小骑士去索诺兰沙漠。 小萝莉在星核空间花了一天制药,又呆了两个白天,于14号晚上返回洛杉矶。 她按计划飞至洛杉矶的市外人口稀散的种植区域停落,收起飞行器,再潜行到效外的小镇外,又回空间去补觉。 乐小同学赶在天破晓之前又回到自然界,并摸到公路边,当天亮后再进城镇,到公交车站等车,乘公交车进市。 到达洛杉矶市内,打开手机,先预订回国的飞机票,再打出租车去史密斯先生的别墅。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和温斯顿在医生小姐有事去了后,他们去了老伙计位于海岛上的另一处别墅休假。 因为不知道医生小姐什么时候忙完,他们只在岛上呆了两天又回到洛杉矶。 当等到医生小姐回来,几位老年绅士那叫个开心,兴致勃勃的邀请她一起结队去加州的死亡谷探险,还策划着来一场说走就走,组队去南美洲旅行的计划。 乐小同学默默的抹把汗,婉谢,说快过年了,家乡还有事要去处理,她已订机票,下午回国。 医生小姐下午就回华夏,老绅士们十分遗憾,也没挽留,他们也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家。 医生小姐的飞机将于中午起飞,绅士们只陪医生小姐喝吃了点心和水果,史密斯先生与医生小姐单独会晤。 乐小同学把抵电脑钱的两支疫苗交给胖先生自己保管,收拾行李准备归国。 史密斯先生派车送医生小姐去机场。 米罗亲自送小朋友去机场,他送小朋友换了登机牌进了候机室,守到航班准点起飞后才返回史密斯先生家。 因医生小姐多次抗议过老先生们总爱给她弄一大堆行李的行为,这一次,史密斯先生和他的老伙计终于没有给医生小姐送礼物。 无礼物一身轻的乐小同学,只有自己的行李包和留着在飞机上看的书本,心情甭提多美丽了。 小萝莉于15号的中午于洛杉矶登机,华夏国已经是16号的凌晨四点多钟,当航班飞行十二个小时至华夏首都,当地时间已是下午的16点后。 冬季的首都,下午四点多钟天色已经昏暗。 乐小同学行李少,没有托运,背着行李出了机场和航站楼,乘公交车到地铁站,再搭地铁。 转了几趟车,到达茶街,溜进宣少家的四海茶楼。 宣家的帅哥们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目瞪口呆,差点以为眼花,之后,将小姑娘请进别院内院。 宣少接到电话,一路跑回别院,他冲回内院,他家的青年护们刚把刚刚才煮开的水冲泡明前茶。 瞅着端坐在罗汉榻上披着白毛领披风的粉嫩小姑娘,宣少爬到榻的另一边坐着,一脸好奇:“小美女,你今天竟然拧着眉头哟,好稀有,瞅这愁眉苦脸的小样儿,是遇到了啥天大的难事?” “真有一件比较为难的事,”乐韵也没隐瞒:“我去M国参加了个拍卖,发现一个有我们炎黄子孙血脉的孩子被当货物买卖,我把人带了回来,那小家伙只会英语,我想请你们家或华家匀出人手帮我教导他汉语,又怕给你们添麻烦。” “不用找华少他们了,我们家有懂英语的人啊,交给我们家不就行了,这么点小事哪用得着纠结。”宣少毫不犹豫地揽过任务。 “平日倒是没什么,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我要是塞个人到你们家,会影响你们过年的心情。” “哪有什么影响,把人交给家里有精通英语的某一家照顾就是了,顶多就是那一户今年陪着小家伙,不去参加祭祀,又不妨碍大局。” 宣少主急人所急,帮自己解决了问题,乐韵顿觉神清气爽,与宣少主商量好,她和宣少同天回家,她顺路去宣家,一来将那孩子送去宣家,二来去宣家“搬东西”,还得请宣家送些东西给俞前辈。 乐同学协商定于下周的24号回家,只所以推迟得那么迟,是因为某只小骑士做了整容后还没恢复好,还需要几天休养期。 宣少也没问那个孩子现在在何处,谈妥了哪天回家,唠唠叨叨的大倒苦水,说古修门派或家族频频找他打探乐小美女别院乐园,想让他出头帮他们美言几句,他们也想到乐园参悟。 乐小同学咯咯笑,却坚决不松口,目前乐园的布局还不完美,只等明年春夏季看树木的长势如何,如果新植的树木全部成活且生根抽枝发芽,焕发出生机,那么布局就完美了。 如果有哪棵树没成活,或者长势不行,某些区域缺乏生机,还得将园子里的某些地方做些小改动。 暂时不接待古修人员,且静观他们有何举动。 说了一阵,乐韵拿出从吸血鬼手里得来的照片给宣少看:“宣少,你瞅瞅这个人,有没眼熟的感觉,或者有没有违和的感觉。” 宣少拿起照片,照片一看就是在野外拍的,有草、石头和远山,一个穿着长袖白衬衣的青年坐在石头上望着远方。 镜头只拍了人的侧面,从侧面看,青年明显有亚洲人特征,长相也不错,至少脸的轮廊线条分明。 左看右看侧看,换着方位看了多遍,宣少也说不出什么感觉,摇摇头:“看相片看不出什么。” 他顺手将照片给青年护卫,让他们瞅瞅有没眼熟的感觉,再问:“小美女,这照片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上次去美洲的亚马逊雨林,有个很古老的吸血鬼找我麻烦,我把给抓住了,从他身上搜出这张照片,我总觉得照片上的人有点点熟悉感,还有违和感。” “吸血鬼不是跟你订了协议互不伤害,他们又出尔反尔?”宣少抓到一个重点。 “那只吸血鬼不是跟我订盟约的那个层次的吸血鬼,他应该是在一千多年前因某种原因进入沉睡期,最近三五年才醒来,” 乐韵笑了笑,并不在意被吸血鬼冒犯的事:“我觉得这只吸血鬼是知道血族订有协议的事,但不妨碍他动我啊,如果他打不过我,事后也可以说他刚从沉睡中醒来,推说不知血族协议。” “然后他估算错了你这个变态的战力,被你捉了。”宣少兴奋地追问:“然后呢,你抓住了他,问出什么秘密没有?” “问得出秘密,我还用得着拿照片来问吗?” 小萝莉翻了个大白眼,宣少不以为意:“什么都没问出来?” “那种老古懂问不出什么来的,我根本没浪费口舌,直接幇印了他,等我有空研究点东西,再去恐吓一下,看看有没效果。” “噗,那只蝙蝠真倒霉。你说照片违和,是哪里让你觉得违和了?”血族本来就是异类,结果倒霉催的遇上了一个比异类更变态的小萝莉,自此风光不再。 “脸。”乐韵分析自己的直觉:“虽然是一张照片,他的脸给人违和的感觉,直觉他不是这样的脸,或者说,要么化妆了,要么就是易容。” “你怀疑他可能是天朝的古修界人士?”宣少历来会抓重点,一下子就品味出关健的意思。 “对,我的直觉觉得这人眼熟,”乐韵对宣少没隐瞒自己的想法:“再说了,能与吸血鬼打交道的不可能是普通人,不是古修界人也会是异能者。 吸血鬼在找到我时并没有当场对我动手,之后又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他是路过也就没管他,后来吸血鬼朝我下手,我捉到吸血鬼后从他身上搜到我留短发时的照片,还有他暗中偷拍我的照片。 我怀疑那只吸血鬼与谁有什么利益绊扯,离开的那段时候要么就是去报信,要么就是找谁确认是不是我。” “有没可能,这个人也是吸血鬼的目标?” “不太可能,这张照片用性能最好的胶片打印,还过了塑,吸血鬼还用一个防水纸袋装着,明显是被珍藏着的东西。 被珍藏着照片的人,不可能是吸血鬼的血食目标。 我的照片是用普通A4纸打印的,随便用袋子装了一下,两相对比,照片的待遇一个天一个地。 再从吸血鬼对我下手的举动来推测,就知这张照片上的人不是吸血鬼的猎食目标。” “有没可能,这个人是他的后代?” “吸血鬼是欧洲白人,拥有他们血液的后代有某些特征,从相片上的某些区域来看,这个青年没有那只吸血鬼家族的某种特征。” “再说了,如果是他的后代,更加没有保留照片的必要,血族是依靠气味辩别同族,不是凭脸。” “那就可能是他的朋友,或者是救命恩人。” “有可能,所以我才想知道这人是谁。找不到线索也没关系,不管他是友是敌,早晚会冒出来的。” “……”宣少望天,你倒想得开,咱现在心里惦记上了啊。 宣家青年们欣赏过了“美照”送回给小姑娘,都说不出什么感觉,讲真,就算真在哪见到过那人,若无人介绍,他们也不一定有印象。 乐小同学找宣少本来就是想为小骑士的事找帮手和请他们看看相片,并无其他大事,在宣家别院吃了晚饭,拿出些东些放在宣少家,请宣少去乐园搭直升机回家时再顺便帮带过去。 第二天回乐园前,她先去上了一趟街,帮小骑士卢克买得十几套衣服和必备的生活用品。 为小骑士购买足应季的衣服,再打包二台笔记本和一台台式电脑,带着行李回家,待她晃至乐园已中午。 傅哥正在烧中午菜,看到突然出现的小萝莉,也是口瞪目呆的。 乐小同学看着手足无措的傅哥,只觉心情大好,赖在外院蹭饭。 乐园是小姑娘的家,而从自己长驻乐园当“门卫”之后,小姑娘是第一次在外院吃饭,傅哥开心得快晕。 他是小萝莉的爸爸粉呀! 可可爱爱的小萝莉要与自己一起吃饭,想想就激动得不行。 激动得差点忘记自己姓啥名谁的傅哥,让小萝莉在门卫间坐等,他再去厨房加菜。 他住的门卫房很宽,间隔出来的外间即当小客厅有时也当接待室,尤其冬季,小姑娘不在乐园,若是来一二个普通客人,他就在开有暖气的门卫房接待客人,不用大客厅。 傅哥是想请小姑娘去大客厅,小姑娘说就吃个饭而已,去客厅还要临时开暖气,太麻烦。 可爱软萌的小姑娘呆在门卫间,傅哥感觉那地方一下子就高大上了几分。 他跑厨房又烧了两菜,还将自己省吃俭用省下的糟鱼热了两尾,怕饭不够,他再给自己热几个存着当早餐的白馒头。 傅哥将饭菜做好,用托盘端到门卫房外间摆饭。 傅哥的手艺不错,菜很香。 从外面回来有热腾腾的饭菜吃是最幸福的事,乐小同学吃得很满足,也在吃饭的当儿听傅哥唠叨才知燕吃货元旦节又带队出任务,可能要到年前才能归队。 她也恍然大悟,难怪周日燕某人没跑乐园占地盘,原来是出任务去了。 其实傅哥唠叨那么多,只想表达一个意思,队长是关心小萝莉的,留了蓝三黑九在驻地,小萝莉从国外回来要回梅村老家过年,他没回来就让蓝三黑九跟小萝莉去九稻。 饱搓一顿的乐小同学,不用洗碗,不用刷锅,抹抹嘴,坐一边喝白开水,像个幸福的大爷。 傅哥收拾好厨房跑回门卫室,看到可爱小姑娘还在,眉眼间尽是开心,抱出一只纸盒子和一份来访登记给小姑娘过目。 盒子里装着帖子,都是小姑娘出国后别人送到乐园的。 傅哥做的来访登记可清楚了,不仅记下了年月日,连来了几个人都记了一笔,还让人留有联系方式。 乐小同学看完来访登记,再看帖子。 帖子有两种,一种是古修门派或家族的拜帖,一种是京中贵圈某些人家办什么宴,发给她的请帖。 看完三十几份帖子,被请的某只小萝莉淡定的把帖子分成两束,用纸扎了起来,再带着行李回嫏嬛福地。 第三百九七章 新婚礼物 自己的地盘环境温馨又舒心,乐小同学心情轻快,将行李放好,猫在知味书斋里铺开纸,细细的画图。 小姑娘回了嫏嬛福地,傅哥赶紧给蓝三他们发消息,告诉他们说小姑娘平安回到乐园啦。 蓝三与队友们时刻关注着小萝莉,从航空部门那边得悉小萝莉16号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 小萝莉没开手机,他们不知道她回乐园还是去了晁家。 17号的中午收到傅哥传来的信息,在驻地的帅哥们猜测小萝莉昨天不是去了晁二爷家就是去了宣少那边。 蓝三二话没说,收拾行李包直奔乐园,于半下午就杀至乐园。 帅哥们是怕小萝莉说走就走,万一她又突然回家乡,他们的人再追过去总感觉不太好,所以蓝三干脆先跑乐园蹲守,小萝莉回家,他就当小尾巴。, 蓝帅哥也没跑去小萝莉面前刷脸,跟傅哥做伴,呆在外院。 乐小同学知晓蓝帅哥来了乐园,他没进嫏嬛福地找她,说明什么大事,她也就不管他,只一心一意画图。 等到傍晚的时候,小萝莉收工,抱一箱食材又一晃一晃的晃到外院蹭饭。 蓝三看到哪怕冬季也嫩得如春葱似的小萝莉,将她请进门卫室,帮她倒杯水,机灵的化身小侍从,帮捏肩:“小美女,你咋有空出来透气?” “今天不想下厨,来找傅哥蹭饭。”乐小同学画了半天的图,胳膊后颈有点酸,有人帮捏肩,她是不会拒绝的。 “好咧,小姑娘不嫌我做的饭难吃,欢迎随时来外面的厨房吃饭。我做饭去啦。” 傅哥惊喜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抱着食材开开心心的进厨房鼓捣吃的。 傅哥去厨房了,蓝三麻利的帮小萝莉捏肩捶背,眼见她对自己的服务挺满意的样子,才厚着脸皮问:“小美女,你哪天回家?” “这周的周末,有嘛事?”有人帮捏脊椎,乐韵挺享受的,伸长右臂:“蓝帅哥,好事做到头,帮捏捏右胳膊吧,画了一天的画,手都酸了。” “好咧,没问题。”小萝莉指明要捏手臂,蓝三赶紧挪到她的右手侧,麻利的帮按摩手臂。 他没问小萝莉在画什么画,开开心心地问:“小美女,我们队长在执行常务任务,不知道哪天回来,你回去的时候我和老黑当小尾巴。” “早就猜到了会这样。”乐韵半点不意外,真不知道要等到哪年那群帅哥才不再每次回家都跟着给她撑场面。 蓝三一脸乐呵,小萝莉不反对就行啦。 为了让小姑娘吃得好,傅哥大显身手,做了好几道菜。 乐小同学蹭了顿吃的,又一步三晃的晃回嫏嬛福地,在加班加点之前,给柳帅哥发条信息,然后开工,忙到晚上十一点准时练功。 柳少有任务的时候能忙死,一般来说工作清闲,每天傍晚跟自己的小媳妇微信聊天,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当接到小萝莉的信息说叫他明天去一趟乐园发光发热,激动得差点当时就拎包跑路,他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服自己。 强迫自己在驻地呆了一夜,柳少早上起五更爬半夜的起个早,天没亮就出了驻地,跑去赶地铁。 他空着肚子赶到乐园,也与蓝帅哥一样蹭傅哥的地盘,还蹭了一顿早餐。 对于他的到来,傅哥、蓝三并不意外,小姑娘昨天吃晚饭时还问过柳队有没出任务,想必是小萝莉找他有事。 柳大少吃了早饭,就眼巴巴的等着嫏嬛福地内的动静,以散步为名的跑四合院门前的草地、绕着小池塘散了好几次步。 乐小同学知晓柳大帅哥几时到达,她早上做完晨课,啃了干粮,又画几张画,等到白天的气温回升一些,再扛着两台笔记本和台式电脑的主机去外院。 柳少在第五次绕着小池塘散步时,终于听到四合院的大门传来响动,狂奔而去,冲到四合院台阶下看提着两个大包、一手扛着一台电脑主机的小萝莉,笑开了花。 “哟嗬,小美女,你这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你是收破烂的哟。”他飞步上台阶,跑到小萝莉面前帮她扛电脑主机,还抢过一只大提包拎着。 黑色提包很沉,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 电脑主机也很重,若不是它的外形明晃晃的是电脑主机的样子,估计没人相信一台主机有那么重。 柳帅哥的脸明媚如春,整个人由内到外的散发着喜悦,乐韵挑着小眉头,将他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柳大帅哥,感觉你心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有什么大喜事?” “嘿嘿。”被小萝莉发觉自己精神状态特好,柳少一个劲儿的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啊,难不成让他向所有人宣布我有小媳妇了? “你的肾上腺分泌上升了,整个人由里到外掩不住兴奋,笑容也傻里傻气,再根据你目前的条件来分析,目测可能跟你的cp有关,要么是将与cp共奔美好生活路上的障碍全部扫清,只差最后的表白,要么你已经表白成功,现在问题来了,你究竟是哪种?” ?一惯能说会道的柳少,目瞪口呆。 这这,他什么都没说呢,小萝莉就猜出来了? 他在驻地呆了半个月,朝夕相处多年的兄弟们也没发现他的异样好吗,为毛小萝莉一个照面就从他神态间发现了端倪? 遇着个变态的小萝莉,柳少被她打击得有点懵,愣了几秒,又嘿嘿笑:“小美女,你牛,一个照面就猜出来了啊,我元旦表白成功啦。” “难怪,看你样子就知有喜事,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赢得美人芳心,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谢谢小美女!我小媳妇刚服役,硬性规定一年以内是绝对不许结婚的,所以目前是热恋中,我们还没跟田姨说,怕吓到她,也请小美女帮保密一下哒。” “我三年五载未必会有机会见着田军嫂和耿家姑娘,你担心个啥子哟。” “嘿,这个就难说了,万一哪天刚好碰上呢。” “知道了知道了,你跟你对象稳了,你发少燕某人哪天知晓,肯定酸成一只柠檬精。” “小行行他也不小了,该找对象啦,以后有机会,我陪他去各种宴会各种有美女出没的地方多转转。” 柳少笑得格外的欢,他跟小媳妇八字有一撇啦,所以也得为发小小行行的幸福着想,有很多哥们打单身没关系,小行行是燕家唯一的苗苗,他背负着传宗接代的大任呢。 乐韵觉得吧,就柳帅哥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他帮燕吃货拉郎配什么的,他可能会遭燕吃货胖揍。 柳帅哥某些时候也迟钝,她就不去提醒他了,他挨打就挨打吧,反正痛得不是她嘛。 死道友不死贫道。 于是,乐小同学选择当个没公德心的好人,坚决不提醒柳帅哥拉燕吃货相亲类的行动可能后果很严重。 柳队老是跑出去“消食”,蓝三、傅哥很淡定的窝在门卫房喝自己的茶,当听到柳某人嚷嚷大叫才出去。 他们发现小姑娘没啥帮忙的地方,也就没去凑热闹,所以也成功了错失了一次知晓真相的机会。 蓝三待小姑娘到了门口去帮忙提手提包,东西拎在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好重。 傅哥将门卫室的小客厅桌面的东西全挪走。 乐小同学打开两只手提包,将里头的电脑摆桌面,请柳大帅哥发挥他的光和热,帮检查一下电脑有没被商家安装什么监听或在用户不知情时将信息反馈给开发商的流氓软件。 柳队是计算机方面的人才,蓝三和傅哥只懂使用电脑,不懂编程方面的,搬个小板凳围观。 虚心好学的乐小同学认真的观察柳帅哥鼓捣电脑。 检查程序什么的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哇,柳大队长有了电脑,就如恶狼看到奶香奶香的小羊,一门心思就扑电脑上面,眼睛格外的亮。 他越研究越吃惊,嗷嗷直叫,喊什么开机速度好快,硬盘、显卡什么什么,嘴里爆出一大串的专业语。 傅哥、蓝三:“”他们就当听课了,记是记不住的。 柳少嚷嚷是职业毛病,也不用别人回应,他一边嗷嗷叫,一边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尽责尽力地做本职工作。 他将一本笔记本电脑折腾了半个来钟,噌的蹿到小萝莉身边,一张脸上满是献媚的笑容:“小美女,你这电脑在哪买的?能不能帮我下个单?” “你眼光不错,识货,”乐韵淡定地赞扬一句,转而无情地泼一盆冷水:“这是我请老外在m国订制的,商家历时两年才完成,一台电脑的价格相当于一架直升机。” “啊?”仨只帅哥张着嘴,一脸懵呆,一台电脑的钱能买一架直升飞机? 柳少的脸都绿了:“我的天啊,那么贵?难怪啊,它那么重,起码比一般电脑重了一二倍。” 他望了望放桌上的两台白金色的笔记本电脑和黑金壳主机,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妈呀,那里放着三架直升机啊。 若是揣个笔记本电脑,相当于揣着架直升机,想想就让人头皮发怵。 这要是丢了,还不得心疼死? 有钱任性,哎! 特订品,别想了吧,柳少叹口气,耷拉下脑袋。 乐小同学将柳帅哥折腾一番的电脑推到他面前:“都说强兵利器,强者总少不了趁手的武器,你这样的人才也得要有利器在手才能无往不利,这台送你。” 蓝三傅哥震惊得望着小姑娘,柳少呆住了,说话都结巴了:“送送我了?” “你是计算机方面的天才,给你一台高性能的电脑,想必需要你发光发热时,你能如虎添翼,所向披靡,先一步占尽先机。” “真的送我?”柳少被巨大的惊喜给砸了一下,两眼冒出十万瓦特一样的亮光。 “嗯,送你了,也算是提前送你的结婚礼物。” “哎哎,这是我的哒!”柳少开心得一把抱住电脑,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激动得笑成二傻子。 柳队与他心上人八字好像还没一撇吧,小姑娘就提前送他结婚礼物了啊?傅哥表示相当的疑惑,这份新婚礼好像送得太早了点哦。 蓝三跳到柳队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柳队啊,恭喜你得到一把利器。只是,你是不是赶紧上工?你还有任务没完成呢。” “哎哎,哥记得,哥这就上工。”笑成大傻子的柳少,如珍似宝的将自己的宝贝放到地面,桌面太高了,万一摔了,那不就是等于卸他的胳膊? 蓝三、傅哥:“”得,柳队这种把电脑看得比老婆还重的人,让他们说啥? 珍之又珍的将自己的伙伴放好了,柳大少才走马上任,检查另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主机。 他花费了二个多钟,认认真真的检测几遍,还拆开检查了,确定商家是良心商家,没有安插什么流氓软件和监听零件,系统和防火墙安全性能很高。 应小美女的要求,他给电脑加装了一款内部使用的国产防火墙,还装了一套汉语系统。 完成任务,柳少将电脑交给小萝莉。 乐小同学将电脑打包好,抱着回嫏嬛福地,继续窝大书房里画画,两台检测过的电脑是带回家备用,她自己使用的一台电脑有米罗帅哥帮检测过没安全隐患,另外的电脑是备用的,不连外网,暂时不准备让人知晓它们的存在。 柳少跑趟乐园得到一台性能杠杠的电脑,高兴得像个小孩子,第一次没有蹭住,他在乐园吃了午饭,抱着宝贝回驻地向人炫耀他的利器。 到傍晚的时候,连他叔柳首长也知晓了,柳首长杀过去,逮着侄儿同志先是一顿说教,然后押着他让他加班加点的负责内部网每年年尾必有的大检查。 被强制关小黑屋的柳少,哭出了几缸眼泪,却没有半个人同情他,谁叫他那么嘚瑟,拉到一票的仇恨值。 单身汪们与已有婚人士都不爽他,一个连媳妇都不知道在哪的家伙,嘚瑟个啥? 犯了众怒的柳少,还指望有兄弟去救他于水火,然而他的兄弟们却暗中盼望着柳首长把他虐成狗。 第二百九八章 夜访 柳队破天荒地的没赖在乐园,蓝三挺惊讶的,后来听兄弟们暗中给他递的小道消息说柳队回营炫耀被柳首长抓去干苦工了,他觉得那结果引起人极度的舒适。 在极好的心情里,蓝三坐待周日到来。 然而,还没等到周末的到来,反而等来了国院的刘老。 刘家一直留意着晁家小义孙的行踪,他们的人反应比较迟钝,没能发现小姑娘于16号就回到了首都,他们直到周二才从某些渠道得悉晁家小义孙回来了。 刘老家得到消息,立即就上了心,打探清楚晁家小义孙在她的私家别院,周三下午忙完工作,刘老下班后直奔乐园。 他的儿子刘康裕和侄孙子刘超海在路上等,碰头后再一起朝乐园进发。 刘超海即是刘老的哥哥那个生了三胞胎的孙儿,他岳父患病,是他老婆家有求于人,他自然不可能不到场。 刘老到点才下班,傍晚又是一天中的晚班高峰期,他和儿子侄子没少被堵,待他们费尽千辛万苦的至与乐园门前街相贯通的大街,都已经过了晚八点。 刘家仨人开着两辆车,刘四与堂侄子开了一辆车,刘老一辆,刘老的车是司机开的。 一行四人风尘仆仆的赶至乐园外,发现乐园门口的灯笼没亮。 从外朝内看,也看不到乐园里的光。 乐园黑漆漆的一片。 这下,刘家仨位的心头瓦凉瓦凉的,难不成人已经回e北了? 还有,大门口的路灯没亮,门卫也这么早睡了? 刘家三代三人瞅着黑漆漆的乐园,甚是为难,去叫门吧,万一门卫睡了,把人吵醒,惹他不高兴可怎么好? 不去叫门吧,不甘心啊。 纠结一阵,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 两部车驶出街道后驶上去乐园的路,车并没有去人家大门口,离开了街道旁的行人道范围就靠边停着。 刘老的司机在车上等,刘四和侄子提礼物,打着手机手电照明,跟着刘老走向乐园。 走到雕刻精致的清水脊门的门洞里,依稀听见红色铜皮门内传电视声音,声音比较轻,但是,实打实是影视音。 有声音,说明门卫还没睡,刘家仨人颇感惊喜,刘四将东西交于一只手中提着,快走几步,去按可视电话的门铃。 傅哥和蓝三在看电影频道的影视剧,听到门铃声响,唰唰转头望向了门墙上挂着的可视电话,眼神如刀。 这个时候谁跑来扰人清静? 哥俩的直觉来人肯定不是自己人,倘若是自己人,夜里来蹭地盘必定会提前打电话给他们,不会按门铃。 傅哥站起来跑到门口先调出摄像头,当可视电话屏显示出门口的图像,看到站着的仨人,他没接电话,偏头:“蓝三,大佬级别的刘老来了。” 蓝三秒懂傅哥说得是谁,一脸黑:“半夜三更的,肯定没好事,你接待吧,我就是个吃瓜群众。” 傅哥笑笑,开启路灯,再接通可视电话,问:“你好,请问你们这么晚站在乐园门口有什么事?” 路灯亮起来时,刘家仨正了容,一本正经的等着门卫出现。 当听到门卫问晚上站在门口有啥事,仨人内心想骂人,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谁会半夜三更的跑来吹北风啊? 骂是不可能骂的。 刘四笑着回应:“打扰你了,家父刘梁生,有事想找小姑娘,下班后就过来了,路上堵车,过来这里已经这个时候了,本来也知不便打扰,因我父亲明早要上班,只能深夜叨扰,请兄弟行个方便。” “哦。你们先等着。”傅哥挂了电话,再不紧不慢的拿钥匙,走出去,先开门内的路灯,再去开大门。 他开了大门的锁,将门拉得能容一个人进的宽度,相当是一条缝的宽度,让人进园。 大晚上的,能给开门就不错了,刘家仨人也没资格挑三拣四,从拉开的门缝里进园。 门后的通巷的路灯亮着,照亮了很宽的地方,一眼就能见草坪上的那块玉石大影壁,那方影壁在灯光下亮闪闪的。 刘老也听闻晁家小义孙的别院有块巨大的玉石影壁,一直无缘一见,这次人到了乐园,可有事在身,还是大晚上的,也不能去欣赏。 傅哥将人领进门卫房,请人坐下,他给客人一人一杯白开水。 蓝三只向刘老问了好,并没有敬礼,现在是非工作时间,而且他和刘老都穿着便服呢。 刘家仨人坐下,刘超海元旦后的第一个周末来过乐园一次,也进得门卫房,坐下后就保持安静。 刘老刘四父子是第一次到乐园,飞快的打量了门卫室的环境,再喝白开水。 傅哥给客人倒了水,抱出自己保管的来访登记,认真的做记录,然后才问:“刘老,您老大驾光临,有什么急事找小姑娘?” “这,我确实是有事想与小姑娘面谈,能不能帮忙通知小姑娘一声?”他是来找小姑娘的啊,人还没见着的呢。 “刘老,您不会以为以为来了乐园就一定能见着小姑娘吧?”傅哥一脸震惊状:“我敬重刘老,所以不管怎么样,开门请你们进来是礼仪,可不代着一定能见到主人。” “这,”刘四差点被水呛到,忙忙吞下水,才问:“兄弟,请问怎么才能见到小姑娘?” “先生这问题真不好回答,我也不知道。”傅哥公事公办:“我只负责登记来访登记,等小姑娘什么时候忙完了,我将记录交给她看。 但凡没有小姑娘交待,谁来访都是先做一份登记记录,除非是天大的事,否则我可不敢冒冒失失的去打扰小姑娘。 何况,小姑娘两天前就已经关闭院门,她不出来,谁都不能打扰,莫说是我,就是燕少来了也不敢去叫门。” “我们是来求医的,”刘超海生恐话不投机,赶紧的说明来意:“是这样的,我岳父他患了鼻肿瘤,很严重,想请小医生帮看诊,元旦假那几天想找小姑娘,她出国了,我家9号那天还送了份帖子来小姑娘家的别墅。 昨天听说小姑娘回来了,我叔爷爷今天下班了才亲自来这里,我们家是真心求医。” “噢,小姑娘回来时看过了前段时间收到的所有帖子和来访登记,想必你家的帖子没写明原因吧。 小姑娘很忙,哪有时间理那些附庸风雅的事儿,对于那些请吃饭请喝茶的帖子都是有视无睹的。” 傅哥语气悠悠,小姑娘那天看到刘家的帖子还问了他呢,问送帖子的人说了什么,他当然知道他们的帖子没写明来求医,说得是请小姑娘喝茶。 刘超海在解释来意,也化解了刘老父子的尴尬,当听门卫问是不是帖子没写明原因,内心超尴尬。 “是呢。都是我们不是,怕影响小姑娘心情,没直接说明。”刘超海尴尬得快冒冷汗,这,还真是没法怪人家主人不重视,他们真没写原因。 “我记得上次好像也是你来送帖的是吧?上次你没说求医,我也不知道啊,只依常规做了登记,今天你说清楚了是求医,我给你做份详细记录,” 傅哥把该是刘家人的责任让他们自己背,很平静的翻开一页:“你叫什么名字,你岳父叫什么,你岳父是做什么工作的,年龄、病史,现在是否住院,住在哪,你填份完整的信息,我见着小姑娘给她看来访登记,小姑娘问起来时我才能回得上。” 门卫一连串的话问下来,刘超海都不知先答哪一个,门卫没再问,在低头书写,他暂时没说话。 当门卫将登记本本递给他,他接过来,看了一下门卫写的,按他列出来的条条框框填资料。 填完登记表,刘超海将本子还给门卫。 傅哥是很负责的,核对了资料无误,才点点头:“我记下了,天晚了,我就不留三位多坐了,三位先请回吧。” “有劳兄弟帮转达小姑娘了。”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刘超海还是很懂规矩的,客气的表示了感谢。 门卫都说送客了,刘老也没再多说,和儿子侄孙子离开。 蓝三和傅哥没收刘家人带来的礼物,将客人送出大门,返回门卫室,开电脑看门口和路口的监控。 刘家三代人走出乐园大门,就着门口的路灯照明,走到车辆旁,登车。 回程的时候,刘老与儿子侄孙子坐同一辆车,刘超海开车。 车子走出老远,刘四才低声抱怨:“门卫也太傲气了,连爸您的面子都不给,他是不是不知道爸您是谁啊?” “不,他们知道我是谁,”刘老很平静,眼底神色深沉:“年青的青年是燕少的直属,他们全权负责小姑娘的安全,其他人没有最高命令不得插手过问。 小姑娘是个招惹不得的,你们别背后犯浑做蠢事。” 刘四一个激灵,后背泛凉,爸都说那个小姑娘招惹不得,那是什么神仙级的牛人? 他可不敢阴奉阳违,牢牢记住了父亲的话。 刘超海也一迭声的点头,叔爷爷都说了那是惹不得的人,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跑去找虐啊。 第二百九九章 只说请我看诊 刘老没有拿身份压人,傅哥不收刘家礼物时他也很平静,蓝三傅哥对他高看了一眼,哥俩看着监控里的车辆远去,关电脑和路灯,继续看自己的电影。 乐同学窝在自己的知味书斋,哪怕在画画,也很自然的分出一缕神识监控乐园四周,大约监控了方圆十里的范围。 她是知道刘老夜访乐园,全权交给傅哥处理,我自岿然不动的只管画自己的画,顺便也把傅哥和刘家人的对话,以及刘老离开后在路上说的话给听了个明白。 听到刘老说让刘家人别惹她,她仍然超淡定。 别人不惹她,意味着少了很多麻烦,多好的事儿。 喜静怕麻烦的乐小同学,淡定的画画画到十一点,回星核空间打坐,修炼到凌晨一点再睡一觉。 睡足,养好了精神,早上完成晨修,和两只小可爱吃了早餐,再去给小骑士卢克施一遍针,促使他身体肌能加快吸收药物的速度,加速他脸部的修复进度。 施完针,再换一次药,重新点一遍穴道。 将几个步骤做完,再回到大书房,继续铺开工具,锲而不懈地画画。 傅哥蓝三也没有因为刘老的到访就跑去打扰小姑娘,哥俩生活照旧,看到嫏嬛福地院的门没开,也不去附近晃悠,只早晚到门口瞅一瞅。 乐小同学当宅神,宅到周五,到中午的时候收拾好工具,非常自然的跑外院找傅哥蹭饭。 蓝三看到小萝莉顶着张水灵灵的脸,听着她对着傅哥苦哈哈的说天天啃干面包啃得人都快变面包了的话,莫名想笑。 不想啃面包,你倒自己出来吃饭啊? 自己躲在小楼独一统,不管他春夏与秋冬,分明过得很滋润啊,哪里像块面包干巴巴的了啊? 蓝三都不好意思说让小萝莉对着镜子看看她的脸再说话,脸比他们还水嫩,没资格说皮肤干燥好不好。 傅哥那是信以为真,心疼小姑娘忙得吃不好,风风火火的进厨房热药膳菜。 待做了一顿美食让小姑娘搓了一顿,蓝三傅哥收拾了碗筷,坐下消食时才向小姑娘汇报刘老某天夜访的事儿。 乐小同学知道啊,但她不能说,假装是刚知道的样子,问情况:“那谁,刘家那个谁的岳父真病得很严重?” “据说前几天病情反复,刘家安排人住进了总院,总院那边也说是重症,好像是肿瘤压迫到了神经。”蓝三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奉上。 “哦,我下午过去瞅瞅。”乐韵很淡定的拍板定案,刘老让刘家人不给她添麻烦,所以,去瞧瞧吧。 蓝三立即举手发言自己当跟班。 乐小同学决定要去趟医院,自然是说干就干,先回嫏嬛福地,刷牙洗脸,再把头发重新梳了一下,添加点首饰。 把自己收拾妥当,拿出一只中号的药箱,再披上一件妖兽猞猁皮制的带有暖帽的红色洒金的披风御寒。 为了防止药箱受寒冻坏箱子里的药瓶,乐小同学果断的又找出一块保持着原样毛发的羊皮毯,将箱子包裹起来。 蓝三帅哥也早就收拾了一个装有一些必备品的小背包,守在大门口,小萝莉出来了,抢过药箱自己帮抱着。 傅哥送小姑娘和蓝三出去,又在家守望着人回来。 首都太容易堵车,乐小同学被堵怕了,不开车,用脚丈量土地。 蓝三自然是没意见的。 军总院与乐园之间有两个区域不能走近路,需要绕很大的圈儿。 乐同学和蓝三帅哥先乘公交车到地铁站,再乘地铁,地铁是三站的路程,再改为步行,又走了大约二里的路,就到了总院。 不论春夏秋冬,医院总有“生意”,总院大厦前和停车场的车子也是扎堆儿的停得密密麻麻。 蓝三知道刘家某孙子的岳父住在哪栋楼,他带路,同时也没忘记给总院的康教授打电话,告诉他说小姑娘来了。 康教授是神经科的专家,某人的岳父本病是鼻肿瘤,因为肿瘤压迫神经,所以又涉及到了康教授擅长的领域。 康教授正在为一场手术做准备工作,接到军中狼汉子的电话,吩咐助手们先准备着,他从神经科病人住院的楼房跑往另一栋楼。 康教授一路飞奔着跑到另一栋楼乘电梯去肿瘤科病人住院楼,他跑肿瘤科的病人住院部,再直奔病房。 刘老侄孙子刘超海的岳家姓章,他岳父大名叫章鑫。 刘超海自己工作,家里媳妇又刚生孩子不久,也需要人照顾,不能在医院陪护,由章太太陪护,还请了一个护工帮照料。 章太太在医院陪护了几天,休息不好,当天去酒店开房间补眠,白天请护工负责照顾。 康教授跑到病房门口一瞅,看见只有护工在病房,嘘了口气,再打电话给肿瘤科的主刀教授。 肿瘤科主刀医生是李老教授,接到电话,飞一般的冲到某间病房外,一脸羡荡的表情:“小姑娘真过来了?” “蓝某人打电话时说人到了医院,哪还能有假。”康教授翻个白眼,转而就面对着电梯方向,伸长脖子张望。 李老教授也瞅着电梯的方向。 两人延颈鹤望,大约一分半钟后,有人从电梯那边转至走廊,不用说,看那装扮就知是小姑娘无疑。 康教授笑得眼睛都眯成缝,飞奔着冲过护士站,迎接到可爱软萌的汉服小姑娘,小姑娘梳了个圆髻,只戴了花胜,里头穿着橘红色的男式袍子,披着一件虎斑纹的大红洒金披风。 那件披风一看就不是凡物。 小姑娘载着口罩,见着人,一双眼睛笑成月牙,喊“康教授”的声音也是软软糯糯,带着甜味儿。 康教授笑得像个弥陀佛:“谁那么大的面子,竟然请动小姑娘在这样的冷天来出诊,那谁肯定是用脚盆洗脸的。” “刘老周三晚上去了小姑娘的别院。”蓝三代为解答。 “啊啊啊,难怪啊,是那位亲自去请小姑娘出诊了啊,”康教授夸装的嚷了两声,又凑近小姑娘:“小姑娘,听说你别院的大门影壁是整块玉石做成的哪,还听说你大兴土木,将宅子布置得美仑美奂。” 李老教授跑至时,就见康教授那副鸡贼样,默默望天,姓康的,你想去小姑娘别院做客的想法太迫切太明显了啊! 乐韵冲着李老教授打了招呼,笑咪咪地应:“是呢,大门影壁是整块玉石雕刻的,我在院里移植了一棵老茶树,茶树要是长新芽了,明年春暖花开时教授有空可以去品新茶。” “好咧,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年我去品新茶。”康教授喜上眉梢,小姑娘入住别院时没请客,他们也没好意思去恭贺入宅之喜,这下终于有机会去小姑娘别院走动走动了。 李老教授有点懵,康某人就这样赢来了去小姑娘别院做客的机会? 护士站的护士们望向这边,他也不方便再讨论私事,陪同小姑娘去章某先生的病房。 蓝三当自己的工具人。 两位穿白褂子的教授领着一个穿着古式披风的人进了病房,护工一脸惊讶,却也没问,站在一旁等着医生们吩咐。 章先生的呼吸道内的肿瘤很大,堵塞了鼻腔,压迫脸神经和左耳道神经,他借助呼吸器才能呼吸,戴着呼吸机在吸氧。 乐韵进病房后扫描了病人一遍,走到病床前,拿起病人的手摸脉,又探了探他的脖子几个位置。 “这是恶性肿瘤,也就是人说的鼻癌,他以前做过三次手续,这次是第三次复发,弄不好就是最后一次手术。” “小姑娘,让病人听到了大实话,对病人不利。”李老教授也很无奈啊,小姑娘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爱说大实话。 “他昏睡中,听不到。”乐韵脸不红气不喘,非常平静的实事求事:“我说得是事实,他鼻腔内共有四团大小不一的恶性肿瘤,这并不是最危险的,而是癌细胞已经转移,有五个病灶分布在鼻喉部到喉部这段距离的不同区域。 病人还有基础病,患有哮喘,冠心病、胆结石,以他这样的状态,最多半年,癌细胞就会侵袭肺、肾等位置,约一年时间就会扩散到全身,那时谁也治不了。” “所以现在治,是能治的是吧?”康教授一脸虚心求学的等着听答案。 “那得看家属的意思,”乐韵慢吞吞的笑了笑:“他们去我家时只说请我看诊,没有说请我治啊,病人家属请我出手医治病人得准备好四百万的医药费,这是最低价,拒绝讨价还价,也一概不赊帐。” 李老教授差点笑出声来:“我一会儿就联系病人家属,小姑娘,现在不如去我那里喝茶?” “喝什么茶哟,”康教授立即截胡:“小姑娘,你们来的时候我那边正准备做一场手术,而且提前沟通好了要带实习医学生来场现场教学,小姑娘的同学在医院实习,也安排去临床实践了,要不要过去瞅瞅?” “我同班的同学们在总院实习?”乐韵惊讶的不得了,同班八大金刚只说这个学期的十月底十一月就开始实习,没说在哪个医院实习。 “是啦是啦,你同班的八个男生全在总院实习,还有青大西医临床的部分优秀学生也分在总院,你同班同学中有两个小青年分在神经科实习,现在跟着我。” “这样的话,康教授,走起,我去围观一下你们的教学。” “走起走起,”康教授拐到人,开开心心就走:“老李同志,与病人家属沟通的工作就辛苦你了,我和小姑娘先去我那边转转。” 第三百章 救场 【 】,! 小姑娘来肿瘤科给人看诊,康某人跑来将人给截胡了还嘚瑟,李老教授真想一脚踹康某脸上去,臭不要脸的,太气人了。 他气呼呼的瞪了康某人一眼,笑着对小姑娘说待他与病人家属沟通过后,等有结果了再给神经科的康某人打电话。 康教授成功拐走小姑娘,才不介意被李老教授丢白眼,领着人,欢欢喜喜地跑路。 蓝三帅哥非常尽职尽责的当工具人,没人问他什么,他就当个哑巴,只管寸步不离的跟着小萝莉。 笑得合不上嘴的康教授,领着小姑娘和默声不响的工具人青年回到大厦,乘电梯直达手术室楼层。 到了手术室外,康教授非常不厚道的让青年帅哥在外面等,他只请小姑娘进手术室。 蓝三:“……”工具人难道不是人,连围观的资格也没有了? 康教授才不管青年抗议的眼神,待小姑娘将披风解下来放在门口长椅上进了手术室的门,他淡定的关门,拿两套防护服,与小姑娘边走边穿。 两人还没穿好防护服,也走过了消毒缓冲区。 康教授接了电话跑了,他的助理、护士和学生们却是谁也没敢马虎,将所有准备工作有条不乱的做好。 麻醉师给病人打了局部麻醉药,医护人员也到位。 病人被利器割伤了左手手肘之下方一寸半的区域,属于前臂前区,有骨裂伤,肌肉组织和经脉等组织被严重割伤。 当康教授去而复返,一个个瞅着他身边的小姑娘,说不出话来,大眼瞪小眼。 尤其是在神经科实习的戴良钰和郭翰昭,差点以为眼花,他们班的小国宝小萝莉自开学就处于“失踪”中,眼前这个小萝莉是打哪冒出来的? 康教授套上防护服,瞅着两个实生目瞪口呆的样子,笑得畅快:“就说嘛,有些孩子见到小姑娘一定会被吓一跳。” “康教授,做人要厚道点。”乐韵套好了蓝色服,看到康教授反手系不上衣服带子,帮他系衣带。 “我一直很厚道啊。”小姑娘心善又心细,第一个成为得到小姑娘关照的人,康教授更开心了。 医护人员:“……”康教授,注意形象,你嘴巴快咧耳后根去了。 乐小同学帮康教授系好衣服带子,自己不需别人帮忙,反手就将防护服系好。 康教授想帮忙帮不上,大步流星的走到手术台前,伸手拍了拍两个傻愣着的小青年的肩膀:“小姑娘本来是在肿瘤科看诊,我特意跑去把人截胡,为的是让你们的同学看看你们的学习水平,你俩可得认真点,敢给我丢脸,下班后我非得抽你们一顿不可。” “是,教授!”被“威胁”的两小只,齐齐一凛,立即将乱跑的思绪给拉回来,认认真真的当个好学生。 乐小同学笑笑,不说话,走到手术台一侧站着当观众。 助理、护士站到他们的位置,戴良钰、郭翰昭站在康教授对面,他们给教授当助手。 所有准备工作做好了,康教授戴上手套,开始做手术。 病人之前已经做好了血管等方面的手术,康教授接手的手术就是神经续接、重建、修复手术。 康教授一边做手术一边给自己带的实习生和助理医生讲解,他讲解得很仔细,还让学生和助理近前观察,在讲解的同时也会提问。 手术即是手术也是现场教学,原本可以在一个钟以内完成的手术,康教授费了两个钟才搞定。 缝合工作由助理和实习生们负责,教授在旁监督。 缝合工作做到一半,神经科室的一位护士长带着五官科的一位护士长匆匆进手术室,跑到康教授身边打商量:“康教授,眼科那边接收了一个急诊,病人眼球受伤,眼科专家们有两位下午才换班休息,另两位主刀医生和专科医生们一个半钟前才进手术室,现在眼科仅只有两位医生,一个还得坐诊,缺一位主刀医生。” “然后呢?”康教授大概知道眼科来找谁了,假装不懂。 “五官科的肖主任听说乐小姑娘在教授您这里,让眼科室的护士长来请小姑娘去五官科救场,对啦,急诊病人是位……警官。” 护士长想翻白眼,教授耶,您在频频望小姑娘了,还装什么嘛。 康教授默了默,一脸为难的表情:“小姑娘,你瞅瞅,小肖他不做人了,明明是他想请你帮忙,非得跟我说,这不是陷害我嘛。” “他陷害你,到你休息的时候去找肖主任让他请你吃饭,你努力多吃点,吃贵的,吃穷他。” 乐韵笑嘻嘻的出主意,一边无耻的提要求:“康教授,我去那边搭把手,想带走你带的实习生去见习一下,可以不?” “我能说不行吗?我敢说不行,你以后来了医院肯定不会理我。”康教授开玩笑的应了,再吩咐助理们负责缝合工作,让两个实习生赶紧跟他们的同学去眼科长见识。 两男生听到小萝莉愿意带他们去眼科临床实习,眼睛亮了,得到康教授允许,道了谢,快步跑到小萝莉身边。 护士长又报告另一个消息:“肿瘤科李老教授一个多钟以前打电话说那边的某位病人家属正在赶来医院的路上,问您什么时候将小姑娘送回肿瘤科。” “哼哼,我不就是将小姑娘请来了嘛,老李催那么急干什么。小姑娘啊,我会给老李说你去了眼科,你赶紧先去忙吧。” 反正小姑娘又被眼科借走了,自己留不住人,康教授干脆不耽误她的时间,心里老郁闷了,他还计划着晚上和小姑娘一起吃个饭,这下只怕又要泡汤了。 眼科室的护士长赶紧带路。 乐小同学朝康教授和医护人员挥挥小爪子,连防护服也没脱,直接穿走。 工具人蓝三同志守在手术室外,看到小萝莉出来,抱着药箱和小萝莉的披风跟着走,也不问去哪。 戴良钰、郭翰昭将防护服脱了,只穿实习医用服跟小萝莉跑路,他们的防护服在实践时沾到了污渍,怕把细菌带去眼科手术室,所以不能再穿。 护士长领着小姑娘去了医院的另一栋楼,径直将小姑娘领去手术室。 急诊病人已经送进手术室,眼科室的医生和医护人员也在手术室内做术前的准备工作,肖主任也在。 肖主任看到小姑娘来了,激动的迎向前,仗着卢教授等老教授不在场,他年龄比较大,摸小姑娘的脑袋。 “小姑娘是我们的小福星,妥妥的及时雨哟。” “肖主任,你们能不能别rua我脑袋,你们再这样,我要秃了。”乐韵抱着头抗议,没有一言不合,一上来就摸头,简直……好想转身就跑。 “谁秃了都有可能,小姑娘是绝对不可能秃的。”肖主任笑着又揉了一把,才知足的收回手。 “我同学在医院实习,他们想观摩手术,大家不介意吧?” “欢迎至极。”医护人员异口同声的喊。 戴良钰、郭翰昭礼貌的向医生和护士们问好,跟在小萝莉身后走向手术台。 他们很早以前就知小萝莉医术厉害,到医院来实习后才知小萝莉她其实是国宝级的大佬,医院的骨干教授们对她的医术推崇倍至,说到她时语气即亲昵又恭敬。 总院的教授们即敬她,也将她视为小孩子,喜爱之心溢于外表。 两大金刚心理承受力比较强,所以,对于教授们对小萝莉的友好态度,他们也不震惊了。 实习的八大金刚分在不同的科属,宿舍是在一起的,没轮早晚班时,早上一起上班,下班后又在宿舍区碰头。 实习期间没规定在哪个科,一般是在几个科室之间轮流,在某科室实习一个月或两个月再去另一个科,有两位同学分到五官科,可能还没到眼科室实习,没见其身影。 肖主任不是眼科专家,只能担当助理,他也是因为眼科室的人手不够,到手术室协助工作。 乐韵走到手术床前观察病人,病人是位警c哥哥,不到三十岁,还穿着统一的制服衬衣,右眼被利器刺破,鼻梁也被切开一道大口子。 不用细看,就粗略观察,她遗憾地摇头:“右眼从角膜到视网膜全被破坏了,只能摘除右眼,移植眼睛。” “真没办法了吗?”肖主任语气沉重。 “没有,有东西从他右眼的大眼角斜刺着刺穿了整个眼球部分,利物刺入眼睛中,还将巩膜切断,这种程度的伤非人力能挽救。 我只能尽大可能的在手术中保护各个组织不再受到二次伤害和感染,修复视网神经,视网膜、脉络膜和巩膜,保住各个组织不会在失去眼球后出现功能衰退或萎缩。 当然,这种效力也是有限的,半年内没有任何问题,时间越长,以后做移植手术困难越大。 最好现在做手术时同时兼做眼睛移植手术,医院有储备资源吗?” “应该,没有。”肖主任望了望眼科室的医生,见人摇头,便知没有储存资源。 “我尽可能的保护伤员眼部其他组织的活力,这个警c叔叔还年青,未来的路还很长,希望尽快寻找到资源,让他的眼睛早日重见光明。” 乐韵接过护士帮取来的防护服穿好,待护士帮系好衣服带子,接过蓝帅哥手中的药箱,开箱子,拿出手套戴好,取出一套医用针,给伤员扎针。 她给伤员脖子和耳侧与头顶几个部位扎了几针,快速帮住止血,先用医院的消毒药水帮伤员清洗掉眼睛四周的血污,再用自己的消毒药膏抹一遍。 消了毒,取一套黄金手术刀具和用灵石打造的手术刀具,摆在一架手术工具车台面,将手术台调整一下角度,操刀手术。 “为了尽可能的让视神经、视网膜、脉络膜、巩膜被外物损害部位的损伤减轻,需要尽快手术,我暂时没时间解说,拍个视频吧,之后找个时间我再解释。” 乐小同学手捏黄金手术刀,在伤员那道切伤了鼻梁的长伤口的一角划了下去,一刀见血。 “我来拍摄。”蓝三帮不上忙,拿手机拍摄。 小姑娘站在手术床头,肖主任手术床头的两侧,紧挨着小姑娘,帮忙拭擦血,或用止血钳钳血管,或将钳子夹住皮肉,方便小姑娘做手术。 两位护士负责递手术工具,两位实习生站左手那方的手术床的一侧观摩。 蓝三从不同的角度拍摄,重点拍摄手术窗位置。 小萝莉上工,再不废话,开了手术窗,从伤口中取出一块细长的薄钢片和一小块土碴废料。 那块薄钢片的一角卡在大眼角区的骨头里。 看到小萝莉取出来的东西,戴、郭同学才明白小萝莉明明说要抢救眼睛,为什么反而先处理鼻梁上的那道伤的原因了。 将会危胁到眼部的异物取走,乐小同学正式给病人的眼睛做手术。 为了取刺在眼球中的异物不致于大面积的破坏其他组织,做手术时从异物刺入端做解剖,相当于给眼睛做了一次大解剖。 最后取出来一端有呈三角形尖锐角的一截条形的铝合金片,看起来像是铝合金品受巨大力量而破裂分裂开的一截碎片。 取走伤害眼睛的物体,乐小同学将坏死或已经无法恢复的眼球体剔除,再修复巩膜、脉络膜和视网膜,最后再修复视神经。 为了让警c叔叔少受些痛苦,她用了最好的药。 做完眼部手术,敷药,敷竹膜,再处理鼻梁上的伤,最后缝合伤口,敷了药,连同眼睛一起用纱布包裹起来。 小萝莉全程一个人主刀,一共用时一小时三十二分钟。 围观了小萝莉手术的戴、郭同学,对小萝莉的佩服之情犹如天河之水涛涛不绝,眼科医生是最难培养的人才之一,做眼疾手术,稍有不慎就会让病人失明。 小萝莉才十八岁半,已经能独立完成眼病手术,不愧是国宝级的医学专家。 当助理的两位医生负责给病人包纱布,两位护士将小姑娘的手术刀具帮擦拭干净,戴、郭两位同学帮忙。 蓝三帅哥将擦拭干净的手术刀放在消毒的容器里,拧紧盖子,再套一只自封口的袋子,放进药箱。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地址::/// 第三百零一章 我现在是病人亲友 小萝莉做完手术已经是傍晚的六点半后,超过下班时间一个钟。 眼科室的医生和护士送病人去住院部,刚拉开手术室的门就见康教授和李老教授、卢教授站在门口守株待兔。 肖主任看到三人,叹气:“我还以为今晚能与小姑娘两人共进晚餐,看到你们我就知道计划又泡汤了。你说你们一个个下班也不回去,抛下娇妻孩子,像话吗。” “小肖啊,你这个年龄才是家有娇妻儿女,下班就得赶紧回,所以,你哪赶紧回家去吧,我们这个年龄,孙子都快结婚了,在外通宵达旦,老太婆也不会过问的。” 卢教授让手术床先过去,瞅到小姑娘出来,逮着就是一顿rua头,还笑呵呵的打趣肖主任。 李老教授一个劲儿的附合,康教授笑而不语。 “?”卢教授想赶走自己,肖主任才不上当呢,瞅了瞅,咦了一声:“唉,今天竟然没见秦主任哪。” “秦主任明天轮值,中午就下班了。”康教授答了一句,秦教授若是在医院,哪可能不知道小姑娘来了。 肖主任直乐呵,秦主任明天来上班知晓小姑娘来过,必定会悔得捶胸顿足。 卢教授逮着水灵灵的小仙女揉了几下头,笑咪咪:“小姑娘,我们订好了餐,走,吃饭去。” 康教授、李老教授也趁机凑上去,对着小姑娘的小脑袋动手。 “我还得去趟肿瘤科呢。”乐韵无处可躲,任教授们你一爪子他一爪子在她头上rua来rua去。 李老教授出声:“不急不急,小姑娘,咱们先去吃饭,那边让他等着,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再说,谁让他们也是刚到没多久的,必须得让他们等一等。” “那边的家属来得很晚?” “是呀,快下班时才到的。” “那行,让他等着吧。” “对头,让他等着。” 教授们一致同意,至于某个病人家属的意见,不重要! 一群医学狂人逮着了小姑娘,心情好,拐着就跑路。 肖主任跑的时候也没忘记让戴、郭两同学跟上,他们每次跟小姑娘讨论的医学问题比较深奥,才刚刚实习的两同学不一定听得懂,但是,他们旁听一下也是好的。 工具人蓝三背好药箱,当教授们出发时才找到机会将披风给小萝莉披起来,然后,他和两个男生就成了小尾巴。 医学狂人们也是有分寸的,就在离医院不远的一家餐馆订了餐,人刚坐下,餐家先上白开水,再上菜。 小萝莉和教授们一边吃一边聊,蓝三插不上话,只埋头吃饭。 戴、郭同学恨不得再长一双耳朵,扒饭纯属本能,是机械式的扒饭,所有注意力在小姑娘和医学教授们讨论的话题上。 蓝三是唯一的一个“局外人”,吃饱就听医生们讲“天书”,听了约四十分钟的天书,医生们才回医院。 路上,蓝帅哥又听了一路的天书,已经累觉不爱。 康教授、卢教授、肖主任和李老教授是白班,下班后就是自由人,他们是舍不得早早走的,要跟去肿瘤科围观。 一行人步行回医院,再乘电梯去肿瘤科的住院部,他们刚从电梯间转进走廊,就见两人匆匆忙忙的经过护士站,进了某位章先生的病房。 医学狂人没啥反应,乐韵揭了揭眼皮,刚进去的不是刘老吗?那位大佬为他侄孙子的事还真是非常上心啊。 她也没提醒医学狂人们,跟着他们慢悠悠地晃。 刘老下午收到侄孙子的信息说小姑娘去了总医院给章先生看了诊,下班前又收到信息说小姑娘下午去帮某科室救场做手术,还没见着人,他下班后就往医院赶。 他没有开车,带着司机兼保镖乘地铁和换公交车,紧赶慢赶的往医院赶,总算在八点之前赶至医院。 依着侄孙子给的地点,找到住院部和病房,刘老匆匆进病房,看到侄孙子守在章先生病房前,没见医护人员。 刘超海猛不丁地看到叔爷爷来了,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小爷爷,您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们,小姑娘怎么说,做了手术没有?”刘老看向戴着呼吸机的章先生,也分不清他有没做手术。 “听主治医生说小姑娘下午去了神经科,后来眼科接了急诊,人手不够,小姑娘临时被请去眼科主刀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刘超海将打探到的消息向叔爷爷汇报。 “哦,小姑娘还没来那就好。”刘老吁了口气,小姑娘还没来,有他在旁盯着,侄孙子应该不会因小姑娘说得的医药费的事冲撞小姑娘。 刘超海赶紧的搬个板凳给叔爷爷坐,再去邻床搬了个板凳给叔爷爷的司机,正想问叔爷爷有没吃晚饭,没吃他就买外卖将就一下,听到外面传来了成阵的脚步声,和李老教授说“到了到了,就是这里”的声音。 “叔爷爷,肿瘤科的主刀医生李教授来了。”听到李老教授的声音,刘超海连忙跑出去看。 跑到门口,看到李老教授和几个人簇拥着披着毛领披风的小姑娘走来,个个谈笑风生,看起来心情愉悦。 “李教授,乐小姑娘,这么晚了还麻烦医生过来,辛苦大家了。”看到被众星拱月簇拥着的小姑娘,刘超海惊喜得不得了,从衣兜里摸出烟,赶紧快走几步上去敬烟。 “医院是工作场合,禁烟,我们也戒烟了。”医学狂人们摆摆手,没接病人家属的烟,领着小姑娘走向病房。 李老教授也很自然的将病人家属挤到一边,代为介绍:“小姑娘,这个青年是病人的女婿。” “他做得了他岳父的主?”乐韵淡定的瞄了一眼刘家的某位,她上次在福姐姐表哥结婚的那天见过这位刘某青年,虽然并没有面对面的打照面,也算是见过了。 “病人就一个独生女,一郎半子嘛,想来是做得了主的吧,等会让他自己说吧。”李老教授也没有全权包揽,之前病人的事是由女婿做主安排的,联系人也是女婿,想必女婿说的话还是管用的。 卢教授走在最前面,直接先一步进病房,却看到了病房有位大领导,愣了愣神:“刘老爷子,您老这么晚还来视察工作?”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来探病,我现在是病人亲友,请医生们不用在意我。”刘老和蔼的笑笑,伸手与医生握手。 落后一点的康教授、李老教授让小姑娘先进,他们刚一脚踏在门口的门槛石上听到卢教授和人说话,脚步顿了顿,然后才踏步进病房。 刘老与卢教授握了手,再与进来的小姑娘和几位医生青年握手,最后又转向小姑娘,笑容亲切:“古人说地灵人杰,诚不欺我,也只有e北那样钟灵毓秀的地方才养得出小姑娘这样秀外慧中惊才艳艳的天才。” “刘老过奖。”乐韵微笑脸,一般来说大人物夸人,只是礼节性的夸奖,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当真你就输了。 “听说小姑娘下午去帮做手术了,小姑娘和医生们吃过晚饭了吗?没吃饭先吃晚饭,人是生铁饭是钢,医生们不吃饭,哪有力气工作。” “多谢刘老爷子,小姑娘做完手术近七点,我们几个老家伙把小姑娘拎去吃了晚饭才过来。” 卢教授笑呵呵的接过话茬,伸手将小姑娘推到病床前:“小姑娘,病人家属来了,有什么要问他们的赶紧说,做手术需要准备什么也好让老李安排,今晚不做手术咱们就去秉烛夜谈,。” “我还是个孩子,正在成长期,可不想跟你们这些医学狂人秉烛夜谈,漏夜讨论那些奇怪的病症哪有睡觉香。” 乐韵坚决不上当,望了眼病人家属:“章先生的女婿刘先生,李老教授应该跟你说了我看诊时说了病人交给我治得准备四百万的医药费。 这个钱是属于我个人收的费用,不包括医院的部分,药费可以在病人检查确定康复时付,但概不赊帐,你们家属商量得怎么样?” 被点名,刘超海赶紧应了一声:“我们家属同意治疗。” 四百万于他们而言也是笔巨款,好在他岳父有医疗保险,按条约可报销三百多万,自己大约要付八十左右。 “家属同意了就没其他大问题,还有个事得提前说,这位章先生因为饮食习惯与口味问题,体质很差,免疫力很弱,若不更改饮食爱好,即使这次能抢回一条命,他仍然很容易被他其他癌症盯上。” 刘超海愣住了:“我岳父有什么不良的饮食习惯吗?” “你岳父大人口味重,爱吃酸辣,吃得咸,尤其爱自制的老坛酸菜,他这病也有一半是自己吃出来的。 一般来说自制的泡菜其实比较安全,但是,泡菜水并不是越老越好,要定期换水,坛子密封性不好,腌制的酸菜变质了也吃不得。” “这个,我倒是不太了解。”刘超海额心快冒冷汗了。 “你现在了解了也不迟,以后监督他改一改饮食习惯。”乐韵说了一句,望向自己班的两大金刚;“戴同学、郭同学,别愣着,去看诊。” 站在一旁当吃瓜群众的两金刚:“?”那啥,叫他们去看诊? 康教授就在两青年前,侧身就将小青年给提溜出来,让他们去实习:“赶紧的上工,你们导师和我全是祖传中医出身,你们两个若是连把脉看诊也不会,说明读书时没用功。 你们真没学会摸脉,我今晚不介意逮着小姑娘陪我通宵,将你们两个扔解剖台上研究脑部构造是否与众不同。” 戴同学郭同学后背脊骨直冒冷汗,康教授明明是个温和亲切的好教授啊,怎么也这么凶残? 两人也不敢怠慢,立即将去吃饭时脱下搭手里的白大褂穿起来,戴上口罩,走到病床两侧合作给病人检查。 两人配合得很好,一个先诊脉,一个从兜里掏出小本本记录,然后再互相换一下工。 两同学将病人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然后才总结,向康教授汇报自己的诊断结果。 李老教授最清楚病人的情况,频频点头:“不错不错,你们没有机器能得出这样的结果,可见你们专业知识扎实,咱们国家的中医后继有人。” “他们目前只有理论知识,实践与经验还差得太远,李老你别夸他们,小青年经不起有夸,一夸就翘尾巴。” 康教授嘴里说小青年不咋的,脸上却是一脸骄傲,不愧是与小姑娘同班的同学,基础扎实,学习刻苦,这一拔小青年将来是继他们这一代人之后中医学的中流砥柱。 戴同学郭同学颇不好意思,悄悄瞄小萝莉,见她颔首表示肯定,脊梁挺得笔直。 小姑娘让小青年看诊,刘老刘超海没表示抗拒。 “脉也诊了,该工作啦,李老教授请你老安排一间手术室,再麻烦护士姐姐们将病人送过去,我要上工了。”两男生诊了脉,乐小同学走马上任。 “今晚就手术啊?你下午才做了眼科手术,要不等明天再做?”李老教授其实是想拐小姑娘夜谈。 “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风里来风里去的跑。” “还需要什么特殊的手术物品吗?” “手术刀具不用准备,药棉不能少,再准备两套样品瓶,一只盆一个桶,一壶滚开水和一些冷水备用就可以了。” “行,我去跟护士说。”李老教授拔腿就走。 乐小同学也跟上,还不忘领走自己的两个同学。 小姑娘不呆病房了,康教授几个自然不会傻站着,与刘老打个招呼就走,还惜时如金,逮着小姑娘讨论医学问题。 医生们呼啦啦的走了,就余下刘老、司机和刘超海。 刘超海偷偷瞄叔爷爷,发现他脸色如常,暗中松了口气,他真怕叔爷爷因被忽视而发火。 自己一走,医学狂人全跟着跑,乐小同学也很无奈,你们这样,不怕大佬哪天跟你们领导说几句,给你们穿小鞋? 医学狂人们是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他们若是知晓,必定“呵呵”,不怕给穿小鞋,就怕没人给呀,谁给穿小鞋,他们就有理由申请退休养老啦。 第三百零二章 装的 医生们全跟来了,乐小同学也只好跟着李老教授去护士站,等李老教授安排好了,再跟他去手术室。 一行人进手术室在灯光下消了毒,再进内,愉快的讨论癌症方面的治疗方案。 二十分钟后,护士们将医生指定要的物品送到。 然后,护士去病房接病人接到手术室。 刘老、刘超海和司机跟到手术室外被拦在外面,他们不是医护人员,被拒绝入内旁观。 护士将病人安置好,因不需要她们当助手,先回护士站。 病人被送上手术床,乐小同学才解下披风交给蓝帅哥帮保管,开药箱配药,将药配齐,戴上手套。 在针灸之前,她给自己的两位同学进行临床实践讲解,仔细的分析病人的脉象,肢体某些方面的的特征,还将病人鼻腔内肿瘤位置和喉部隐性肿瘤病灶的位置指给同学看。 讲了病人的临床表现,再取样品瓶,用特制药用针以穿刺术手法刺至肿瘤或隐性病灶中抽出样品。 共取了三份样品,一份给男生拿去实验室观察,一份给教授们研究,一份自己做实验用。 小姑娘准备针灸,康教授等人开了手机视频做记录。 戴、郭同学第一次身临其境的旁观小萝莉针灸,一边拍视频,一边盯着看,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乐小同学正式工作时不说话,先喂病人吃了一颗药丸子,认认真真的下针。 扎针耗费了半个多钟,病人从肚脐以上与两手臂上被扎出特殊型针。 扎完针,滴药。 滴几次药,又花去半个钟。 之后,小萝莉开启九阳烈焰针阵,一组一组的针阵相继冒出火焰,那种血液燃烧的味道非常浓烈。 第一次见小萝莉神奇的针灸术,戴同学郭同学霸惊得眼珠子快掉地。 隐性的肿瘤病灶很容易解决,一次九阳烈火针就把肿瘤细胞给干掉,某先生鼻腔内有两个较大的肿瘤,最大的一个肿瘤团用了四次九阳烈火针才把所有坏外的细胞组织焚尽。 针灸的最后,九组针阵八十一根针同时喷出一缕火焰,当火焰熄灭,炙烫的针由尖向根部冷却。 等了约十五分钟,乐小同学才点了病人一指,让针飞离,以千手观音般的速度将医用针全部回收,再丢进一只盆子里,倒滚开水浸泡,清洗。 “小姑娘,针灸结束了没有?”几位教授记录完针灸过程,跑到小姑娘身边帮忙用镊子夹医用针清洗。 “结束了。” “这个针灸要做几个疗程?” “一次就可以了。” “一次?”几位医学专家瞪大了眼睛。 “就一次足够了,恶性肿瘤类的,一次杀不死病变细胞就代表治疗失败。” “呃” 专家们默默地瞪空气,一次性杀不死恶性肿瘤细胞,多杀几次不就行了?凡事要有个步骤嘛,先弱化它,再一步一步的消灭它。 当然,他们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几个教授一边帮清洗医用针,一边问一些针灸后的护理问题,李老教授也给护士站打电话,通知负责章先生病房的护士和医生来手术室接病人。 戴同学、郭同学在消化自己所见的信息,直到小萝莉用滚水将针清洗了二遍,他们才回过神来。 两大金刚想帮忙,根本没他们的份儿,幸好听到外面有人按手术室的门铃,赶紧地跑出开门。 得到指示赶来的负责医生和护士推手术室出手术室,送往住院部。 刘老刘超海见到护士来了手术室,还是空着手来的,以为是手术室需要帮手,当护士推着手术床出来了,暗中吃了一惊,手术这么快就结束了? 再看一眼,更惊讶了,病人面部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包扎,看不出做了手术的痕迹。 刘老让刘超海跟去病房,他等着医生们。 护士推走手术床,康教授等人并没有急着走,再给小姑娘的医用针烫第三遍滚开水,烫洗一遍再捞出来。 给用医用针做了初步消毒,乐小同学将它们扔在一只装有消毒水的瓶子里浸泡,收起自己的药瓶,将药箱交给蓝帅哥保护。 她再问自己的同学要一张纸,写下自己的一张银行卡的号码,交给李老教授们,请他在章先生复查确定健康后交给章先生的家属让他们打钱。 李老教授将纸拍了张照,再揣于怀,与同仁们送小姑娘离开。 乐小同学用披风将自己裹起来,走了几步,想了想,一跳就跳到蓝帅哥背上,再趴成一只树懒。 “?”卢教授等人愣住了。 背上突的一重,蓝三那种下意识的想躲的反应还没有生出来,小萝莉就好好的趴在后背上了。 小萝莉的天然体香清雅宜人。 大脑迟钝的蓝三,手反在后背,托住小萝莉,结结巴巴地问:“小美女,你你有有没有哪哪不舒服?” “针灸太耗精神,我想睡觉。”乐韵睁着双水灵灵的睛睛,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 卢教授康教授几位瞅瞅小姑娘清亮的眼睛,想了想,大约也猜到了为什么,康教授趁机摸摸小姑娘的头:“小姑娘累了,你睡吧,我们送你到门口去打车。” 蓝三看不到小萝莉的脸,信以为真,立即背好人,半刻不停的就走。 有教授们在,戴同学郭同学根本凑不到小萝莉身去,他们跟在后面干着急。 众人走到手术室门口,拉开门,鱼贯而出。 守在门口的刘老和司机,看到门开站起来,赫然发现小姑娘被一个小青年背着出得手术室,吓了一大跳。 刘老往前一步,惊疑不定的问:“医生,乐小姑娘这是怎么了?” 康教授是中医出身,最懂内行,赶紧回答:“刘老爷子,中医针灸术最耗精神,小姑娘精神消耗过大,累得快虚脱了,没力气走路。” “小姑娘辛苦了,医生们辛苦了。”刘老也不知该怎么说了,惟有说“你们辛苦了”。 “小姑娘做手术时我们还能有机会当助手,小姑娘做针灸,我们是帮不上忙的,全程由小姑娘独自完成,我们顶多就是帮把用过的针消毒,我们不辛苦。” 卢教授伸手又rua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一脸心疼的解释了一句,又说:“刘老,小姑娘累坏了,我们先送她出去打车,你老随意。” “好好,辛苦你们照顾小姑娘了。”老教授说小姑娘累坏了,刘老那好意思再说什么,赶紧的请医生们先走。 康教授等人也没客气,护着小姑娘匆匆去电梯间,乘电梯下楼,再送人到医院门口帮招来一辆程计程车,送蓝帅哥和小姑娘上车。 等到出租车走远,医学狂人们鼓励了两个实习生几句,各归各家。 刘老在医生走后几分钟才等到电梯,到达肿瘤科的住院部,进病房,问侄孙子护士们怎么说。 “小姑娘让负责病房的医生转达说明天静养一天,后天做检查,周一就可以出院了。 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信,只知道目前我岳父他呼吸顺畅,不用再用呼吸机,心电监测数据也非常正常。” 刘超海心里七上八下的,论起来他岳父进手术室才二个来钟,真的就治好了? 刘老这才发现章先生真的没戴呼吸罩,走近看,还将手伸到章先生鼻孔底下,测试到的结果是章先生呼吸很规律。 “听医生的话说小姑娘用的是针灸治疗,应该没有开刀,且等做检查时看看化验就知道了。” 刘老心里也半信半疑,若真用两个小时就能治好恶性肿瘤,小姑娘的中医术该有多厉害? 又问:“他们有没说什么时候付医药费?” “我问了护士,他们说让我们周一问李教授。” “那行,你这两天在医院陪护,你家里有那么多人,不用担心照顾不过来,明天你岳母来了,你得好好说,可别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是,叔爷爷。”刘超海懂叔爷爷的意思,他岳母有些抠,叔爷爷怕他岳母知道医药费而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或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若传到晁家小义孙耳朵里,会坏了刘家的名声。 刘老又嘱咐了侄孙子几句,带着司机回家,一直到坐上出租车,他才感觉到饥饿感,想起自己没吃晚饭,中途去一家饭店和司机吃了一顿才回去。 蓝三将小姑娘背进出租车,把她当瓷娃娃般护着,生怕她磕着碰着,好在小萝莉上车后就歪着头在睡觉,非常安稳。 等到出租车爬到乐园,已经是三个钟又二十分钟之后。 当到了乐园门口,蓝三先打电话叫傅哥开门,再叫醒小萝莉,将睡眼惺忪的小国宝扶下车,他又背起来走向乐园。 傅哥开门看到小姑娘是背回来的,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锁上门,开了路灯送小姑娘去四合院。 等蓝帅哥走到车棚前,乐小同学轻轻一按帅哥的肩膀,轻盈落地:“好啦好啦,到家了,我回去睡美容觉啦,你们也赶紧休息,明天会有熊孩子来玩耍。” “噫,小美女,你不累了啊?”蓝三震惊脸。 “本来就没什么啊,我不想跟大人物打交道,装的,做戏做全套,我装了一路,好累,我走啦,你们也洗洗睡吧。” 乐韵从帅哥手里拿过药箱,挥挥小爪子,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跑走。 “?”蓝三想哭,害他担心了一路,结果,白瞎了他的担心?! 他转身和还没搞清状况的傅哥回门卫室,得,有什么好郁闷的,国宝她做什么都是对的!不接受反驳。 第三百零三章 揍一顿就好 【 】,! 蓝三被小国宝的一波操作给整得完全没脾气,躺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小萝莉说明天有熊孩子来乐园。 他想不清楚熊孩子是指谁,直到第二天早饭后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万俟教授家的小孙子和他的小伙伴们,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 蓝三将熊孩子王二少和他同舍的小伙伴们放进门,超淡定的将小鲜肉帅哥送去嫏嬛福地。 哪怕是迟钝的王二少,也明显感应到四合院的气息比上次更舒适,他也没敢放肆,和小伙伴们去找屋主。 四个各背了一只行李背包的小美男子,绕过庭院中间的假山到了上房,在知味书斋前把背包摘下来放在栏椅上,在门口脱掉鞋子,给脚套上鞋套再进书房。 看到熊孩子王二小的三只小伙伴也来了,乐韵好奇地问:“任少风少段少,你们仨是不是读书读成了书呆子,反应比别人慢,所以没抢到今天的车票?” 2020年的除夕是2月11号,也因此,全国高校放寒假也比往年略晚几天,青大于1月22号才考完期末考。 青大的寒假自1月23日至2月21日,2月23日开学,也就是正月初八开学。 青大寒假30天,有些学校要到元月28、29才放假,寒假仅二十几天,当然也有些学校放假晚几天,于元宵节后才开学。 一般来说,高校学生提前抢票,很多人考完最后一科就跑路,大部分于考后第二天回家。 王二小的仨个小伙伴皆是外省人士,他们还有空跟着小伙伴到乐园溜跶,说明他们至少要到晚上或者明天才回家。 一脚踏进书房门槛就被点名的三个小美男子,你望我我望你的互视了一眼,羞答答的垂下了眼睛。 “他们原本抢到了今天的票,你叫我考完试来乐园,我怕你揍我,想拉小伙伴壮胆,他们为了陪我,改票了,延迟到下周六才回家。”小伙伴们不好意思说,王二少很好心的代为解释。 三只小美男子羞答答的点头嗯嗯嗯。 “哦。”乐韵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一本书戳完章,放下印,轻飘飘地飘起来,一阵风似的绕过长案,飘到熊孩子面前,一把拎住熊孩子王二少的衣领。 抓住了熊孩子,再利索的将人一转,抓着他的后背衣服,将他整个人提溜起来,就像拎着个只小鸡崽似的,轻飘飘地转身走向东侧次间的卧室。 乍然被抓,王二少吓得哇哇大叫,被提溜起来悬空,嗷嗷求饶:“小师叔不要揍我啊,饶命,饶命,求饶命!小伙伴快救命啊,小师叔会打死我的,救命啊!” 小萝莉提着王二少就走,风少任少段少看傻了眼儿,看着小伙伴手舞足蹈的样子,也不敢去救啊。 “落到了我手里,求饶也晚了,你小伙伴敢来救你,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凑一双,成全你们的有难同当。”乐韵提溜着熊孩子,走到通向东侧间的门口推开门进自己的卧室。 进入卧室外的小阁,再反手把门关好,两步就掠到暖阁的座椅之间,先从多宝阁内取鸡毛掸子在手,再一把将熊孩子按在书桌上,举着鸡毛掸子照着他的屁股蛋子抽。 一边抽熊孩子一边教训:“你有自知之明,猜到了会挨揍,既然能猜到要挨揍,怎么就不乖乖听话?” 鸡毛掸子的杆柔韧性极好,抽下去,比柳条还好使,还带起了破空之声。 小萝莉手起掸落,王二少屁股就挨了好几下,痛得他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声。 大书房里的三个小青年,听到小伙伴的嗷叫,心惊肉跳,却愣是没谁敢去小萝莉手里救小伙伴。 “嗷个鬼啊,我才用了一分力,你装也不用装得这么逼真。”乐韵抽了熊孩子几下,被气笑了:“你家族长辈教你百日筑基法,你不是说头可断血可流,坚决不学就不学吗?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鸡毛掸子? 有本事硬气的反抗万俟家族长辈教导,有本事气我师母,你倒是硬气个给我看看啊,屁股还没开花,你叫什么痛?” 王二少被抽得屁股生疼生疼的,快要哭了:“我错了我错了,小师叔我错了,我学我学,我学还不成吗?” 他又不想成仙,修什么真? 那什么筑基,他不想学啊。 真不知道万俟家的长辈们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抓他要教他修炼什么家族功法,他不想学,硬气的拒绝了。 谁知道他家奶奶大人会眼泪汪汪的向小萝莉告黑状,让小萝莉帮管教他。 小萝莉点名让他放假到乐园报道,他猜到小萝莉不会饶过自己,没想到还真是这样的,一见面就动手开揍。 小萝莉揍他就算了,还是以这种方式,这不是要人老命么? 被抽了几掸子,王二少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他就主动向家族长辈们低头服软了,向长辈们妥协,总比被小萝莉抓着揍要好上那么一丁点儿啊。 “学什么学?你不是死鸭子嘴硬的说打死也不学吗,我还没打死你呢,等我打死你,你回炉重造,重新做人后再从小学起。” “不不不,我知错了,我现在就学,不用回炉重造,再回炉重造不一定能投胎到我妈妈肚子里,不一定能当我美丽优雅的奶奶大人的孙子。” 小萝莉下手更重,一掸子抽下来,腿都麻了,王二少吓得心脏快跳出嗓眼,小萝莉不会真的想打死他吧? “还能油嘴滑舌,说明不痛。” “啊-痛痛痛痛,小师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说啥就是啥,我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别打了别打了,痛死了,嗷哟,痛痛痛……” 为了让熊孩子长点记性,乐韵用力的抽了他几下,那是真的打,绝对没掺任何水分。 王二少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当小萝莉不打了,抱着桌子呜呜:“小师叔,我错了,真的!” “你可以不学的,真的,没人逼你学,”乐韵晃着鸡毛掸子,一脸轻松:“你看你的小伙伴,他们是古武传人,能真刀实枪的跟人干架,就算去了战火纷发的中东那样的地方也能全身而退。 而你就只会点花拳绣腿,遇上弱鸡,你还能耍耍威风,遇上手里梁过血的那类狠角色,你就只有被人踩在地上摩擦的份儿。 那种情况下,尊严不尊严的不说,能不能保住小命还是个问题。 你的小伙伴们从小就习武练功,将来活到一百二三十岁仍然身轻如燕,健步如飞。 就你这样的体质,到七八十岁时就得佝背偻腰,走一步喘三喘,有可能还得要拄根拐杖才能走得动。 到九十来岁的时候,你可能就要坐轮椅,就算再长寿点,活到一百来岁的时候估计得要人喂饭。 就人你这体质,当你小伙伴们还在满世界跑,你已经挂在墙上。 当你挂墙上的时候,你的小伙伴结伴来给你上个香,说不定还能感慨一句说‘唉,小幺啊,我们来看你啦,一晃你已经走了半甲子,我家小玄孙也快娶亲了,谁谁家的小玄孙又喜得麒儿,摆席的时候我们就不来给你烧请帖了,你在天有灵,到时自己去我们家做客,我们叫孩子们敬你一杯喜酒姜酒。’。” 小萝莉抓着王二少去隔壁开揍,任少风少段少站在大书房一动没动,听着那声声嗷叫,心肝都在颤。 他们本来担心得不行,听到小萝莉那段训人的话,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萝莉也太会淘汰人了。 这样的小萝莉,真够狠的。 小幺有没气哭,他们没看见。 反正若换作自己,想想她说得自己挂在墙被自己小伙伴们结伴来祭拜的场景,一定会气哭。 王二少确实被气哭了,哭得老惨了。 小萝莉往人心口上戳刀子,戳出血淋淋的大窟窿,精神上的痛,比被鸡毛掸子抽屁股蛋子更痛。 躯体被打就算了,小萝莉还不放过他的心灵。 心灵被打击得支离破碎,王二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差没原地断气升天而去。 “哎呀,你哭什么呀?”熊孩子化身嘤嘤怪,乐韵伸出爪子揉了他的脑袋一把:“瞅瞅,眼泪鼻涕涂了一脸,丑得没法看,你这鼻涕真够丰富的,要不我帮你拍个照给你留个纪念? 以后你儿子孙子不听话,你正好拿出来做教材告诉他们说‘不听话我就动手了,一定把你打成这样,不把你打到这种程度,算我输。’。” 哭得万分悲切的王二少,听说小萝莉要拍照,一下子就咽住声,哪还顾得痛,一个骨碌爬起来,跳到地面站着。 站地的时候,屁股像是被人拿刀子戳着似的,火辣辣的痛。 他觉得古人说的“锥刺股”是骗人玩儿的,真放个锥子在那儿,万一真刺到了臀部,屁股有几天不能着板凳,岂不更耽误读书? 没有锥刺股,被鸡毛掸子抽都这么痛! 疼痛让他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他又死拼的忍住,气狠狠地瞪小萝莉,他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来! 小师叔太他气人了! 想掉眼泪的王二少,又委屈得想呜呜,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小师叔? 博哥他明明清风朗月,那么光明的人怎么会捡到这么个黑心小萝莉? 再气,还得服软:“小师叔,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学,再也不敢嘴硬了。” 被抽打过的熊孩子又活蹦乱跳,看他的样子应该会知耻而后勇,乐韵笑咪咪的顺手从多宝阁的格子里取只小瓶递给他:“我相信你一次,别哭了,去洗洗脸,再给小屁股抹点药吧。” 王二少瞪着眼,不敢接,怕自己不注意时她手里的鸡毛掸子又挥过来。 “放心哒,我是很讲道理的,知错能改莫大善蔫,你说你知错了,我信你,反正你要是不认真学,或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再抓你揍不就行了。” 乐韵奸笑:“讲真,我要打你,你跑不掉的,这次念你少不更事,我手下留情,就意思意思了一下,你敢表里不一,只说不练假把式,下次我可就来真的了。 拿去吧,抹了药,伤好了,今天就开始修你家族的功法。” 被说成是“少不更事”的王二少,气得脸涨得通红通红的,气恨恨地向前接过青花圆肚瓶。 他走路时,屁股墩像刀割似的疼,痛得他呲牙咧嘴,拿到药瓶,一拐一拐的走到通向走廊的门,拉开门,脱了鞋套,只穿着袜子踩着地面,再到书房门口趿上鞋子,去卫生间洗脸。 任少风少段少假装没看见小伙伴的囧样,坚决不去扶他,免得伤了他的自尊。 熊孩子一拐一拐的出去了,乐韵将鸡毛掸子放回多宝阁架,淡定地揉着手腕,熊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一顿不行就两顿! 打几顿还不行,只能说揍得太轻,改暴揍。 你瞧瞧,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听说师母家的熊孩子很熊的,当初他家祖父级的长辈们为了让他练习家族功法,苦心婆心的劝了几天,磨破嘴皮子也没成功,个个急得快上火。 为了让熊孩子继承家族功法,师母骂也骂了,劝也劝了,就是没用,差点被熊孩子气哭。 结果到了她手里,还没暴揍,一顿普通的打就把熊孩子给治服了。 由此可见,有时候三月春风般的温暖教育是不行的,还得给他一顿犹如三冬严寒般的摧残,给他的心灵来一次暴击,他就老实了。 专治不服的乐小同学,把熊孩子收拾了一顿,心情棒棒哒,摸出手机给师母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甜甜的叫了一声师母,报告好消息:“师母,我家小师侄到了,我把他逮着就是一顿揍,刚揍完。” 接到小乖乖电话,王师母心情棒极了,听说小乖乖把臭小子揍了一顿,顿觉神清气爽:“还是我的小乖乖最知我心,最体贴我,臭小子差点气死我,我是收拾不了他,小乖乖帮我收拾他。” “嘤嘤,必须的,熊孩子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一顿不行就二顿,”乐韵举着个手机,笑咧了嘴:“师母,我本来想把小师侄暴揍一顿的,他太机灵了,刚挨了几下就立马认错,害得我没好意思下重手。 他认错了,我给他机会,他要是不知悔改敢继续熊,我再抓来揍几顿。师母您和导师放心,哪怕把他打得您们也认不出来,我也能让他恢复原样。” 小乖乖在那端说,王师母听得那叫个开心,笑得合不拢嘴,她一点也不心疼小孙子,那熊孩子太倔,她治不了,落到了小棉袄手里,活该他挨揍。 学校放假后还有各种会议,万俟教授早上去医学部开会,王师母在学校的住处等老伴开完会回来再回科技园的家,正闲着没事,小乖乖来了电话,她愉快的煲电话粥。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地址::/// 第三百零四章 自己送羊入虎口 【 】,! 乐小同学向师母汇报了情况,开开心心的结束通话,再回大书房。 任少风少段少已被小萝莉的一波操作给震得只想喊“666”,小萝莉揍了万俟家小孩子,还光明正大的向王师母汇报,她太牛了! 看到小萝莉出来,三位学霸小美男子的眼里就有一个字——服。 “噫,你们怎么不坐?”乐韵返回大书房,看到还在罚站的三只小美男子,笑了起来:“放心吧,你们虽然是熊孩子拉来帮他壮胆的,熊得是他,我揍他,不会揍你们。” 她自己走到桌东侧,坐在以前坐的位置。 小萝莉说不揍他们,任少段少风少还是很忌惮的,不敢造次,挪到主人对面的那边坐下,可不敢坐小萝莉正对面,他们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三只小美男子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视,特别严肃。 乐韵坐下,拿起一本书又戳了一个印,见小帅哥们一副接受审判的模样,不禁笑弯眼:“你们很怕我?” “没。”三学霸一致摇头,怕倒不怕,就是有点怵她。 “不怕就好,你们随意,”乐韵又换了一个印章戳下去,将书本放一边,再另拿一本,随意的聊天:“你们改票到下周六,这几天住哪?” “王瑞晨小伙伴请我们去他家做客,一起在首都玩几天,应该会住他家。” 乐韵偏头:“为了那个熊子不至于半途而废,我决定把熊孩子关乐园一段时间,你们不怕冷,也可以跟他一起在乐园小住几天。” “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 三只学霸眼神亮晶晶的,小萝莉的乐园明显像是设了聚灵阵,非常适合修炼,他们家族、师门也非常希望能有机会到乐园参悟呢。 “我明天回家乡,你们自己要学会自力更生。” “哎!” 小萝莉留他们在乐园小住,三个小学霸心情荡漾,如果不是因为小萝莉就坐在那儿,他们早就跳起来欢呼了。 仨个小帅哥也挺机灵的,先坐着旁观一阵,也知道小萝莉戳章的规律,立即自告奋勇的帮忙,协助小萝莉给书本加盖印章,做记号。 王二少拖着受伤的臀部去洗脸,还在上房西次间门口就听到小萝莉给奶奶大人打电话,心头那叫个气急败坏。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无可奈何,自己黑着脸,一步三挪的挪去卫生间,洗干净脸,再挪去西厢进一间客房,拿出被铺铺床上,再趴着,自己给自己抹药。 小萝莉说揍人是真的揍人,鸡毛掸子抽中的地方现出一道道红痕,又红又肿,碰一下就火辣辣的疼。 王二少忍着痛,把瓶子里的药膏勺出来抹伤痕上。 小萝莉揍人时手下不留情,她给的药膏也真的好用,抹上去,凉凉的,火辣辣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客房没有装暖气,很冷,臀部暴露在空气里能感觉得到凉嗖嗖的,王二少也没办法,只能一边自怜自己的凄惨遭遇,一边在风吹屁股冷的环境里一遍又一遍的抹药。 他的意志力也是极为强大的,硬是生生的呆了一个来钟,直到抽痕消了肿,摁一下不痛了,才完成疗伤过程。 试着走了几步,发现竟然真的没事了,王二少那叫个震惊,小萝莉的跌打损伤药竟然如此神奇! 他悄咪咪的将还余下三分之一份药膏的药瓶揣怀里,一本正经的离开客房,走到上房栏椅处,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一只装有衣服的纸袋子,再脱鞋套鞋套进大书房。 风少任少段少看到小伙伴,冲他挤眼弄眼的笑。 王二少提着纸袋子,走到小萝莉身边,乖巧温顺的把袋子献上去:“小师叔,这是个我奶奶让我带给你的过年礼物。” “嗯,知道了,”乐韵放下印章,接过袋子,起身又走:“你跟我来。” “?”王二少脑子里闪过加粗的闪电号,小萝莉不会把他叫到一边又揍他一顿吧? 他怕被揍,可是,还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听话。 王二少同学像个受气包小媳妇似的跟在小萝莉后头,再次去了东次间。 熊孩子跟来了,乐小同学就不挑剔太多,进卧室的小阁,关上门,拎着小师侄到罗汉榻那儿坐着,打开纸袋。 纸袋子里有一套新衣服,是王师母为小乖乖买的,一件红色风衣,一条冬短裙,还有打底裤和羊毛衫,还有贴身的小衣小裤。 一句话,从里到外,全齐了。 小棉袄衣服多,一般穿汉服,很少再穿现代装,所以,王师母忍痛割爱,只买了一套衣服。 乐小同学抖开风衣,从衣服里找出几页纸,递给熊孩子:“这是你家的家族功法,自己认真看,揣摸,理解了,记熟了,就按这个练习。” 王二少跟进侧间,心里七上八下,当小萝莉在看衣服,他才偷空打量环境,发现小萝莉的卧室真的太……奢侈了,好多东西看着就知价值不菲。 还有那架乐器好大啊! 他正欣赏那高大的乐器,冷不丁瞄到小萝莉从风衣里拿出纸张,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那啥,他家奶奶大人将家族功法藏在衣服里让他送到小萝莉面前? 他这是自己送羊入虎口? 当小萝莉说话,先是正襟危坐,转而王二少变成了呆头鹅,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小萝莉的意思是让他现在就学家族功法? “有什么问题?”熊孩子没反应,乐韵慢悠悠的放下风衣,他敢临阵脱逃,抓住,胖揍。 “呃,没……没,呃,不,有问题,”王二少慌乱的摇头又点头,瞎说一气,缓了缓神,才苦哈哈的望向小萝莉:“就这样学?” “不这样学,你还想怎么样?” “难道不是由长辈一边讲解一边做示范,再跟着学吗?” “你家长辈将功法画得这么细致,注释也标得这么清楚明白,依葫芦画瓢,照着练就成了,这么简单易学的东西,你还需要人讲解,还需要人做示范?” 被小萝莉反问,王二少耷拉着脑袋,沮丧无比的噘着嘴,手指对指的生闷气,学了这个,以后就得像和尚一样早晚要做功课了啊。 “看来,你是真心不屑你家的传承,所以打心里不想学,古人说强按牛头不喝水,行,我也不为难你。” 小萝莉冷梆梆的丢下一句,自己去拣放桌面的纸。 “不不,我没有,”王瑞晨吓了一大跳,一把摁住纸,挤出讨好的笑容:“小师叔,我学的,我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建设,让我静一静,我静静,很快就能接受现实。” 熊孩子不仅熊,还别扭傲娇,在某些方面与燕某人竟有得一拼,乐韵气得又想拎起他跟好好谈谈人生。 她还没付于行动,有电话打进来,先接电话,从挂腰间的香包里摸出手机,看来电显示发现是米罗,怪惊异的。 米罗土壕一般情况下都是邮件联系,现在大天朝是上午,土壕那边应该是深更半夜,他半夜打电话,说明有急事。 乐小同学接了米罗土壕的电话,听到米罗帅哥说话时还像是没睡醒的语气——“小乐乐,不是我有急事打扰你哒,是老法拉利先生的父亲家族阿利涅家族的人,阿利涅家族的一位合作伙伴卡塞尔家族请你救救他家的孩子……” 佛罗伦萨被黑夜笼罩,米罗坐在自己卧房,举着个手机给自己的小朋友打电话,一张俊容尽是没睡够的懒意。 他也是被夜半电话给催醒的,阿利涅家族找了阿历桑德罗,老法拉利先生又找他教父,他教父再找他。 然后,他又找自己的小朋友。 你找他,他找他,他再找,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就像骨诺米牌。 米罗帅哥在巴啦巴啦的说,乐小同学听,也理出个大概头绪。 阿利涅家族的一位合作伙伴的一位读大学的20岁的男孩,在运动时摔了一跤,扭伤了脚,原本以为是脚肌健拉伸伤,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儿。 然而,人还没离开医院,忽然又晕倒,检查没什么伤,但是,病人却站不起来了,临床反应还有抽癫,呕吐,腿脚麻木,有时还会胡言乱语。 之后送去更专业的医院,仍然没查出来有什么伤和能探测到的疾病,最后怀疑是小青年摔倒时可能伤到了下运动神经元,引起了下运动神经元病变。 医院还没找到治疗方法,小青年由腿脚麻木发展成半身麻木,又变成半身偏瘫,短短不到三天时间经历了五次急救。 某人给阿利涅家族打电话时,那倒霉的小青年刚经历过一次急救,据说已失去语言表达功能。 “……”乐韵撇撇嘴,听米罗土壕的描述,怎么那么像恐水症? 阿利涅家族的那位合作伙伴卡塞尔家族曾经是欧洲d国的黑森伯爵的一支,后来领地被另一支黑森-拿骚家族吞并,他们那一支没了领地,成了小贵族。 但是,卡塞尔家族在百余前年瞄准时机,先是成立汽车品牌公司,之后生意版图不断扩大,如今卡寒尔家族拥有自己的商业帝国,是欧洲的超级巨头家族之一。 米罗土壕巴啦巴啦的把自己知道的说给小乐乐听,卡塞尔家族找上合作伙伴阿利涅家族曲线救国帮忙找东方医生小姐,他那边已经派人星夜准备材料,天亮就去办理签证。 卡塞尔家族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办到签证,立即带上行李和孩子,包机飞往华夏国。 米罗土壕叽喱哗啦把该说的说了,笑嘻嘻地建议:“小乐乐,你要是同意接诊,记得一定要多收点医药费,这次别帮人省钱,少说要收三个亿,他可是找了一连串的人啊,你不收点医药费,太对不起我牺牲的睡眠了。” “米罗,你建议我多收点医药费,是不是让我请你和罗伯托、阿历桑德罗吃饭?” “不啦,不用请吃饭,你下次来挖松露多做几个松露面包就行了,或者,你给我寄点那种糟鱼也行,我再分点给我教父。 至于法拉利先生和阿利涅家族,你完全不用在意,卡塞尔是通过阿利涅家族和老法拉利先生找你求医,你同意接诊就是给了他们面子,在他们那些超级土壕的老绅士眼里面子重于一切。” “明白了,米罗,我原本计划明天就回家,卡塞尔家要找我救人,我得延迟回家的时间,必须要宰卡塞尔一刀,你记得要把说服我同意给卡塞尔家孩子看诊的过程说得艰难点,表达你们的不容易。” “懂懂懂,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去酝酿一下说辞,好啦,先就这样,小乐乐,记得我的鱼哦,s lng。” 米罗唯恐小朋友反应过来坚决不同意给他糟鱼,迅速挂断电话,捧着爪机乐呵,他太机智了,简直就是个小机灵鬼! 小朋友超精明,非常不好糊弄,这个他也是瞅准了时机钻了空子,让小朋友给点美食。 这次看在小朋友可能会给自己美食的份上,他也就不计较阿涅家族的先生们半夜扰他美梦的行为。 至于教父当然是没责任的,如果不是阿利涅家族找老法拉利先生,老法拉利先生也不会找教父,教父自然不会找他。 已经没什么睡意的米罗,坐着玩手机,等得约半个来钟才打电话给老拉利先生,他之前就说了无论小朋友接不接诊,他直接回电话给老法利拉先生。 老法拉利先生还在等消息,从米罗那里得到了医生小甜心同意给小卡塞尔先生看病,也知道了医生小甜心原本拒绝看诊,是米罗劝说了半晌,还说老卡塞尔也是他阿历桑德罗和罗伯托的朋友,然后医生小姐给他们面子才同意帮小卡塞尔看病。 瞬间的,阿历桑德罗有了被医生小姐认同的至大荣耀感,高兴极了, 于是,当老法拉利先生回复兄长们那边的消息时,也特意再三给强调了罗伯托和米罗的重要性,以用他们为了给卡塞尔家孩子找医生小甜心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阿利涅家族的先生们在回复卡塞尔家族的消息时,立马又把阿历桑德罗、罗伯托、米罗寻找医生小姐的艰苦经过告诉了卡塞尔家。 卡塞尔家族收到合作伙伴的答复,万分感激,也记住了阿利涅家、阿历桑德罗和罗伯托、米罗的人情。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地址::/// 第三百零五章 气场弱 【 】,! 小萝莉抓着王二少去了东次间,任少风少段少坐下等,他们听到小萝莉接电话说得话,眼珠子都快掉地,那什么,小萝莉是准备和谁狼狈为奸坑人的节奏? 书斋内的仨个小美男震惊脸,在“梦里嫏嬛”坐着的王二少,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是谁,我在哪? 当小萝莉接完电话,熊孩子王二少一时脑抽,问了一句:“小萝莉,你跟你朋友狼狈为奸坑人,这样真好吗?” “你会不会用形容词?你去找词典,查查狼狈为奸的解释是什么。”乐韵爪子一伸就摁熊孩子脑顶上,黑着脸训话:“别人的体育是语文老师教的,你的语文是外星人教的吧? 你看看你,好的不学,偏要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与朋友志同道和、风雨兼舟,我们通力合作,互利互惠,合作双赢,有福同享,怎么从你嘴里说出就变了味儿?” 小萝莉一言不合就动手,王二少缩着脖子当驼鸟,一副受教了样子,得,他不说了,小萝莉说是志同道和,那就算他们是有福同享,不是狼狈为奸,这样总行了吧。 书斋的三只:“……”算了,他们就当自己读书少。 熊孩子老实了,乐小同学很满意,又去多宝阁取来一只小盒子,打开,递给熊孩子;“嫏嬛福地的气场大,你的气场太弱,我不在家,你压不住这里的气场,容易心浮气燥。 这串手链能静心安神,以后来这里就戴着这个,离开的时候把这个交给傅哥帮保管,下次来再去傅哥那里拿。” 小萝莉送自己东西,王二少瞬间高兴得把被训的不快给抛于脑后,转而听到说他气场弱的评价,心头拔凉拔凉的。 他有那么弱吗? 还在自我怀疑中,转而又闻说离开时还不能把东西带走,要交给傅哥保管,整个人不太好了。 小萝莉她几个意思,究竟是小萝莉怕东西弄丢了可惜,还是小萝莉觉得他不靠谱? 小萝莉果然还是那个最气人的小萝莉! 快气成一只河豚,王二少暗中吹胡子瞪眼的翻个白眼,看向盒子,里头有一串好像是水晶石的手链,全部是树叶子形状,像是由一片片的小树叶串起来的链子。 实际树叶以黄金和白银镶边,镶拼成链,两端口由s形的黄金扣连接。 水晶手链很可爱。 能让小萝莉交待不能带出乐园,必定不简单。 王二少伸手将手链拿起来,自己戴手腕上,感觉很喜欢,不耻下问:“小师叔,为什么不能带出乐园?” “这种水晶石太稀有,太珍贵,这样的手链也仅此一条,万一丢了,到哪再去找同种材料的水晶。” 乐韵摸摸熊孩子的狗头:“这串手链原本是为我自己打造的,为了培养你早日成才,把手链借给你戴,咋的,难不成你对手链有非份之想,想要我忍痛割爱?” “没有没有,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非份之想。”王二少想哭,谁敢肖想小萝莉的东西,肯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嗯,乖乖照本宣科的练功,实在有参悟不透的地方允许你问我,记住,是实在参不透的地方,敢不动脑子,拿浅俗易懂的问题来问我,鸡毛掸子欢迎你。” “……”王二少沉默,在小萝莉的霸权主义之下,他还能说什么? 论武力,打不过。 论速度,逃不过。 论道理,辩不过。 反正怎么样也翻不过小萝莉那座五指山,还瞎蹦跶个什么劲儿,老老实实的练功吧。 虽然不想步上哥哥的后尘,成为早晚打坐练功的老僧,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说了要学习了,必须要做到。 想到自己自由自在、放荡不羁的生活离自己一去不复返,王二少心头怅然,叹口,甩甩头,默默将家族功法挪到面前,认认真真的研究。 为了督促熊孩子小师侄学习,乐小同学去书斋拿了印章,把卧室内的书搬出来加戳印章。 王二少脑子不笨,他只是活泼好动,从小见着哥哥为练功总是早晚打坐,这里不去哪样不玩,觉得那样的生活太枯燥无味,才非常抗拒学习家族功法。 家族功法记录得很详细,没什么特别难懂的地方,王二少能消化得了,因此,他一直没有问十万个为什么。 小萝莉不在大书房,风少任少段少抓紧时间修炼,修习到中午,悄悄去厨房,仨只小伙伴整出一顿午饭,然后才请小萝莉和当门神的两位帅哥一起吃饭。 到乐园的第一天,小美男子们便学会自力更生。 乐小同学大为欣慰,也不担心当自己没在乐园,小帅哥们会烧掉她的厨房,吃饭的时候也顺便告诉蓝帅哥,她有个病人要从国外飞来,可能要推迟两天再回家。 蓝三没问是什么病人,打电话给驻地的哥们,让黑九先不用来乐园。 下午将近五点钟时分,米罗再次给小朋友打电话说卡塞尔家族拿到了华夏国的签证,大约将于y国时间下午二点左右从y国的爱丁堡市起飞。 卡塞尔家的孩子在爱丁堡大学读书,爱丁堡本身在医学领域方面有极高的建树,某些领域甚至在世界范围内也名列前茅。 小卡塞尔后来就在爱丁堡大学最好的医院医治,奈何运动神经元类的病例历来是世界难题,太难以预测和不可测,饶是集爱丁堡大学之力也无法找出小卡塞尔具体的病因,令怀疑是运动神经元病变。 y国的下午二点,是华夏国的晚上十点左右,飞机从爱丁堡飞往华夏国,航行时间约12时到13小时,大约于华夏国24号的上午十点左右抵达华夏国首都。 乐小同学凡中有数了,没跟土壕朋友废话,免得那家伙又整什么幺蛾子。 她本来想等到饭点打电话与宣少说她明天要帮人看病,可能晚两天才回家,结果挂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宣少带着人已杀至乐园,与他同行的还有吉家一行人。 宣家共十二人回秦省,吉家吉少带着六人。 吉少他们是得到了小萝莉的邀请,也到乐园搭顺风机回秦省。 宣家开了一部轿车一部货车,很多青年是坐在货车厢里当“货物”被拉到乐园。 乐小同学出去指挥,请帅哥们将他们帮运来的东西从车上卸载下来,先放在外院的客厅,只搬了一筐糟鱼和几箱食材进嫏嬛福地,放在东厨。 宣少吉少看到任少风少段少和万俟家小孩子在乐园,嫉妒脸,四只小帅哥不声不响的跑乐园做客,太不厚道了。 宣家吉家青年们听说小姑娘明天要给一个病人看诊,可能要迟两天才回家,不仅不恼,还老高兴了,他们正好趁机在乐园参悟匾额嘛。 宣家吉家青年也不用小姑娘操心一日三餐,他们下厨做晚饭,晚上谁也舍不得睡,全在书斋和小嫏嬛打坐修炼。 王二少想去睡觉来着,结果看到那一拨人全争分夺秒的修炼,也激发了奋发图强的心,在书斋占一席之地。 帅哥们不睡觉,小萝莉睡得香。 一群帅哥们修习一夜,精神抖擞,早饭后,宣家吉家青年帅哥和任少风少段少一群人结伴站在书斋外,站在寒风里瞻仰那块匾额。 青年帅哥们愿意餐风食露,乐小同学是不奉陪的,她窝在卧室,暗搓搓的给书籍戳章,八点后出去给米罗邮寄了一箱糟鱼,再等到十点半才拧了一只大号药箱,开着自己的直飞机去机场。 她没让傅哥或蓝帅哥当飞行员,她给老外看诊是私事,蓝帅哥是公家派的保镖,某些时候还是得注意点立场,不能假公济私。 小萝莉驾驶着直升机飞至国际机场,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飞了十来分钟才等到有个的地方车辆驶走,余下的空间能容纳直升机停,赶紧的占位。 停车场的司机们看着那架飞机鹤立鸡群,目瞪口呆,哎妈呀,竟然开了直升机,为毛不直接去停机坪,干吗要跟他们抢车位? 占了车位的乐小同学,背着自己的小背包,再乘坐往返航站楼的车辆去了接待国际航班的航站楼。 当小萝莉的直升机飞至国际机场时,卡塞尔家族的专机也抵达机场,降落后在一个区停留了一会儿,再听从指令,去了乘客登机下机的区域卸客。 卡塞尔家由受伤的小卡塞尔的祖父巴道尔亲自领队,还有小塞尔的一位伯父同行,另有负责生活和安全的保镖十人。 为了小卡塞尔途中不出意外,还有一支医疗队随行,连同医生与护理共有九人。 阿利涅家族为了卡塞尔家族与医生小姐之间沟通能顺利些,派了曾做为医生小甜心舞伴的亚历山大与卡塞尔家同行,明面上是说给巴道尔当翻译。 一行人携带随身的简易行李下机,其他行李由专业传输带送去检验,再送去行李提取区。 医护人员推着医疗床,巴道尔等人走在两侧,在一位机场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到入境通道排队,办理入境手续。 轮到卡塞尔家族的队伍时,工作人员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没耽误病人的求医时间,很快就为他们办好入境手续,放行。 ------题外话------ 小伙伴们,偶前几天回乡下去啦,现在回来喽!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地址::/// 第三百零六章 两种绝症 卡塞尔家族的一支人马走出入境通道,正想依路标去航站楼,亚历山大赫然看见医生小姐向入境检查处走来,惊喜地告诉了老卡塞尔先生。 医生小姐穿着橘红底色的漂亮服装,头上戴着亮闪闪的首饰,辩识度高,一眼就能看到她。 巴道尔依着小阿利涅先生的指向,也认出东方医生小姐,况。” “辛苦您了。”巴道尔感况可不是仅仅只是rabies,他在摔跤时无意间令下运动神经元受损,之后因为因某种原因诱发rabies。 rabies它本身也会损害神经,病毒侵袭上、下运动神经元系统,加速了运动神经元的病变,之后就出现医护人知道的各种症状,因为无法得到有效控制,短时间内病人瘫痪。” 乐韵解释了小卡塞尔先生的现状,也想叹气,不管是是神经元病变还是狂犬病,都是目前没有有效治疗的疾病,算是绝症。 那两种病,一般人摊上一种就够呛的,小卡塞尔竟然摊上了两种,真够倒霉催的。 内心焦灼的医护人员,望了望老卡塞尔先生,全体沉默。 巴道尔脸色发白,眼里的光彩消失:“医生小姐,我可怜的小巴顿,真的没办法医治,他很快就要去见上帝了吗?” “假设他只能去见上帝,我见到你们时就会建议你们立即原机回国,不用再来华夏国浪费金钱。”跟老外沟通真的是件技术活,她不擅长。 “啊啊啊!”巴道尔先是惊讶,当明白医生小姐的潜意思,完全没了绅士模样,兴奋之下发出了土拔鼠一样的尖叫。 “先生,绅士风度,绅士风度!”亚历山大发现来往的人望向他们这边,个个目露惊慌,赶紧的提醒老卡塞尔先生。 巴道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羞色,下一秒,他冲到医生小姐身边,紧紧地握住医生小姐的手,眼里的惊喜快要溢出来。 “医生小姐是天使,我太为主要考虑,亚历山大身负重任,立即拉走老卡塞尔先生:“先生,您这样会吓到医生小姐的。” “噢噢噢。”巴道尔被小青年拖到一边,仍掩不住,那双闪着光的眼睛时刻关注着医生小姐。 那眼神,不明白的人还为是含情脉脉。 被老卡塞尔先生抓着手时,乐小同学想甩不能甩,别提多难受,当被解救出来,无奈抚了抚额角的冷汗,她不爱跟老外土壕打交道,就是因为她与老外们的思维不在同一个频道,太累心。 为了不至于又被抓手,她决定远离情绪可能不好,收费会贵一点。 家族做好了医生小姐收取高额药医费的准备,猜想大约是十亿欧起价。 结果,嗯,不到他们预算的三分之一? 巴道尔顿了顿,才向亚历山大求证:“医生小姐她的说三亿,不是三十亿?” “先生,医生小甜心说得是三亿,您觉得医生小姐收费太高了吗?”亚历山大重复了一遍数字,三与三十的发音明显不一样啊。 “不不不,不是,”巴道尔连连摇头:“我是觉得医生小姐这样收费,她会吃亏的。” 听得懂英语的万俟医生,想……打人,三亿欧元还少? 土壕就是土壕,不把钱当钱! 有钱任性。 没钱,认命。 万俟医生瞅瞅小师妹,认命,有多大的碗吃多大碗的饭,他没有一次性赚亿的能力,还是做自己一个月拿二万薪资的工作吧。 亚历山大颇为认同,他家长辈和威斯坦尼诺先生说医生小甜心行医不以赚钱为目的,收费很低,他们也担心医生小姐救得人越多,她亏得越大,变得越穷。 阿利涅家属的青年该庆幸没人会读心术,若是在场的万俟医生会读心术懂他的心思,一定会气得原地爆炸,当场升天。 乐小同学听了老卡塞尔先生的话,知晓已经没有再商讨医药费的必要,那些家伙财大气粗,几个亿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她当下干脆利落的与老卡塞尔说她的安排,小卡塞尔身兼两种绝症疾病,需要要做两天针灸,一天解决掉一种疾病,她稍后就带小卡塞尔去手术室。 对于医生小姐说的,巴道尔只一个劲儿的点头,完全没有任何异议,全凭她做主安排。 办理入院手续不复杂,巴道尔的侄子去了约二十分钟即返回。 病人办了入院手续,缴纳押金,护士们将病人的资料卡送进病房,依万俟医生的指令,去拿样品瓶到病房为病人抽取血液,送去化验。 之后,万俟医生又淡定的开了该做检查的单子,护士带着家属推着病人去拍片检查,他和小师妹去手术室。 乐小同学呆在手术室配药,一边与大师哥说小卡塞尔的具体情况。 万俟医生对如何治疗疯狗病有极大兴趣,兴致勃勃的讨论。 护士带着病人家属将病人送去做了该做的检查,送病人进手术室,病人家属当然被拒之门外。 小卡塞尔因为狂犬病毒侵袭神经,肌肉麻痹状态,就是瘫痪状诚,动不了,也不用担心他乱动。 他已经醒了,明显有畏光意识,因为失去语言功能无法说话,对光对环境的恐惧表现在脸上,面部肌肉轻微微地颤动。 万俟医生让护士回护士站歇着,他关上手术室的门,回头就将病人扒得只穿裤衩,再站一旁看小师妹展现神技。 乐小萝莉没让大师哥失望,以一手漂亮的天女散花手法将八十一根殊特型针刺在相应的位置,又以千手观音手法在小青年身上扎了一百零八枚针。 第三百零七章 今天能赚多少 万俟医生当吃瓜群众。 乐小同学扎好了针阵,再用药。 第一次针灸针对疯狗病毒。 如何消灭疯狗病毒,乐小同学有经验啊,何况她去东辰八十余载,收获最大的就是神识强大,再做针灸,各种奇术手到擒来。 她用一次大衍太阳针法杀一次病毒,收针,再将小卡塞尔翻转,在背后扎针,再次用大衍太阳针法查杀一次病毒。 之后,再扎针,用太乙针法清查一遍,将小卡塞尔体内的病弱细胞也全部给清除干净。 将其全身病变细胞清扫干净,收工。 大衍太阳针法十分神奇,当它们喷火时最初形成阴阳两极状,再变成两个半月形,最后再形成太阳光放射状态图。 当消失时,针尖的火焰熄灭的顺序排列成一个旋涡状。 控制大衍太阳针法很耗精神,乐小同学用了两次大衍针阵,又用了两次太乙针法,大脑也承受不住负荷,很疲惫。 针灸共用了三个钟,完成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过后。 做完针灸,乐同学只嘱咐了大师哥几句,请大师哥叫护士将小卡塞尔送去病房,待老卡塞尔等人离开手术室门口,她才拎着药箱离开。 她没力气跟人说话,所以不想与卡塞尔那些人碰面,乘另一部电梯下楼,爬进直升机机驾驶仓,开着小飞机回乐园。 巴道尔、亚历山大等几人守在手术室外,当护士上楼将手术床推出手术室,他们发现小卡塞尔原本像是痉挛变形的脸色恢复了原样,轮廊线条分明,而且气色也好多了。 万俟医生也知小师妹累了,他走出手术室充当靶子,吸引病人家属的目光。 果然,巴道尔等人的注意力在小卡塞尔身上,围着医生问情况,等他们想起医生小姐时,人已经进了电梯。 听说医生小姐累了,不希望人打扰她,巴道尔也取消了想中途出去再去手术室外等医生小姐的做法,先去病房。 卡塞尔叔侄万分感激的送走医生和护士,然后也看到直升机起飞。 知道医生小姐回去了,亚历山大也去酒店休息。 巴道尔派二个保镖护送小阿利涅先生去酒店,他和侄子坐着观察小卡塞尔。 小卡塞尔被送回病房,过了约半个钟,他从休眠状态悠悠转醒。 最初他只是睁着眼睛,之后听到祖父和伯父的呼唤声,转动脖子看人,露出一个笑容,喊了一声“祖父”“伯父”。 卡塞尔叔侄看到小巴顿不仅能转动脖子,语言表达能力也恢复了,激动的扑到巴顿身边,热切的问他感觉怎么样。 卡塞尔家族的保镖们也万分开心。 卡塞尔家因小卡塞尔状况转好而激动,刘老侄孙子刘超海也激动得向家里人报告他岳父全愈的消息。 晁家小义孙说他岳父醒来就没事,他岳父于周五将近凌晨时就醒来,真的像没事似儿的。 他耐着性子强迫岳父休养一天,周六上午就去做检查,下午检查报告全部出来了,各项数据正常,肿瘤完全消失。 刘老接到侄孙子的报告,心情万分复杂,仅只针灸一次就治好了鼻癌,晁家小义孙的医术何止高,简直已是出神入化。 耗神过巨的乐小同学,操纵着直升机走直线回到乐园,拎着药箱进了嫏嬛福地径直自爬进卧室,一头扑榻上睡觉。 小姑娘神色疲惫,无论是蓝三傅哥,还是在四合院内的一群古修家族的青年们,谁都没有问她怎么了,让她好好休息。 天黑的时候,小萝莉没有醒。 该吃晚饭的时候,小萝莉还是没醒。 帅哥自己先吃晚饭,到了睡觉的点儿,小萝莉仍然没醒,他们只好该睡的睡,该修炼的修炼。 勤于修炼的帅哥当中包括王二少同学,他依葫芦画瓢,照着家族功法摆姿势,学习吐纳法,也找到了其中的乐趣。 乐小同学一觉睡到自然醒,当时四周黑麻麻的,却能清晰的听到书房那边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她躺了几分钟再坐起来,摸出一颗夜明珠,从系腰带上的香襄里掏出手机看时间,显示为凌晨1点零5分。 看到显示的时间点,小萝莉淡然将手机又塞回香襄,难怪会醒,这个点儿就是她每天修炼打坐结束的点儿。 午饭没吃,晚饭没吃。 肚子有点空。 深更半夜的,她也不想出去找吃的,自己将自己存储的干粮筛师一遍,找出香味比较谈,又营养的山药松子糕点吃。 吃了松子糕点,活动一下手脚,再次坐下,盘膝打坐,天亮后还要去给某个病人针灸,必须养好精神。 在大书房修习的帅哥们并不知小姑娘半夜醒过一次,他们潜心修炼到清晨,轮到做饭的青年去厨房,其他的帅哥先跑门口盯着匾额瞻仰一阵,再感悟。 早饭时间也差不多确定,一般七点后开饭。 当帅哥们收拾整齐,准备吃饭时看到小萝莉开门走出来,并慢悠悠地走向庭院,特别惊喜,个个先入餐厅,坐等。 他们等了约半个钟,因为小萝莉昨晚回家没来得及冲澡,她嫌弃自己身上沾着医院的消毒水味,洗了个澡,主要是洗头发浪费时间。 乐小同学洗涮好,披着一头半干的乌黑长发走进餐厅,看到一群坐得比小学生还端正的帅哥,老气横秋的背着小手,迈着大爷步,走到帅哥们帮自己留的位置坐下去。 帅哥们瞅着故作老成的小萝莉直乐,等她动了筷子,大家开开心心的吃早餐。 乐小同学吃饱了,一抹嘴,又背着小手手走人:“为了以后能每天无忧无虑的吃好喝好,本小同学我又赚钱去了,你们也多多努力。” 小姑娘一本正经的样子,表情与稚嫩的脸形成强烈的反差萌,帅哥们吃吃的笑,她知不知道她的脸像个七八岁的小萌娃,还装大人,会萌死人的! 宣少跳起来追上小萝莉的脚步,勾肩搭背的搂着她的小肩膀,趁机摸了摸她的头和乌发,心底叫好奇的那只猫跑了出来:“小美女,你今天能赚多少?” 蓝三看到宣少搂着小萝莉的肩,惊得眼珠子快掉地,宣少他他他……他和小萝莉竟然那么亲近? 风少段少任少和吉少也差点瞪掉眼珠子。 唯一比较镇定的是王二少和宣家青年们,宣家青年们是见惯不怪,王二少么,他反应迟钝,还没发现有啥不正常的地方。 “这次收三个亿的医药费,”乐韵保持严肃认真脸:“因为要做两天针灸,昨天一天,今天一天,所以算起来我今天上一次班能挣回一点五亿。” 三亿? 青年帅哥们像是被敲了一记闷棒。 宣少也觉得刚吃的早餐没那么香了,收回揽小萝莉肩头的手臂,忧伤地抱住自己:“我需要心灵鸡汤。” “对了,是三亿欧元。” 小姑娘又加了一句,人也走到门口,平静抬腿,一脚迈过门槛,从从容容出得餐厅,奔上房而去。 “……”这天没法聊了。 把天聊死的小萝莉走了,徒留青年帅哥们在寒冷的空气里反省,相比小萝莉,他们是不是显得太没用? 心灵受到打击的帅哥们,踏着空气走出餐厅,帅哥们去上房继续当家族最没用的人,傅哥蓝三去外院当门神。 因为第二次针灸是对症下药,只需带上该用的药就行,乐小同学自卧室重新收拾了一下药箱,换成一只小号药箱。 并且,她先把药调配好,再把头发绾起来,拎着药箱出发。 她仍然自己当飞行员,驾驶直升机飞至医院停在大师哥上班的大楼前方,拎着药箱上楼找大师哥。 万俟医生为了等小师妹,七点半就赶到医院,等到小师妹来报道,逮着水灵灵萌萌哒的小家伙先满足手瘾。 他也是很上道的,通知护士送某个老外小土壕去手术室,他再亲自带小师妹去手术部。 当天上午的手术安排紧骤,昨天用过的手术室安排给了另一位做重要手术的病人,万俟医生给另小师妹的病人安排了一间小手术室。 卡塞尔叔侄因小巴顿的好转,心情激动,晚上在医院陪护,他们的保镖晚上换班。 随队而来的医护人员休整一天也休息够了,早餐后和小阿利涅先生到医院探望小卡塞尔,当他们发现卡塞尔竟然能转动脖子,痉挛的肌肉也恢复了,十分震惊。 随队的医护人员也留在病房,等着东方医生小姐,他们也想围观医生小姐做手术。 当护士进病房接病人去手术室,来自y国爱丁堡的医护人员也跟着,到了手术室外被拦在外面,急得直跳脚,一个劲儿的与护士们沟通,希望能进手术室旁观。 万俟医生露面,万分遗憾又坚定的拒绝围观要求,将病人接进手术室,关上门。 没有闲杂人在旁,万俟医生又当了扒衣工,无视掉小土壕老外暴红的脸,将其扒得只余裤衩。 小卡塞尔害羞得闭上眼睛装死。 也因为他装死,所以也错过了小萝莉针灸时的画面,没看到漫天花雨的针,等他察觉到针扎的微微痛感觉,想睁开眼看也晚了,他的脸也被扎满针,没法睁开眼睛啦。 比较麻烦的疯狗病毒已解决,第二次针灸主要针对病变、崩殂或坏死、老化的运动神经元,乐小同学用难度低一些的九阳烈火针。 一共反复实施了三遍九阳烈火针。 做完针灸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万俟医生帮小师妹收起医用针,给病人盖上被子,推着车出手术室。 守在手术室外的卡塞尔等人,看到手术室的灯关闭,齐唰唰地站起来,一致盯着门,当门拉开,青年的医生推着手术床向外走来,东方少女走在一侧。 卡塞尔家的保镖们接过手术床,卡塞尔叔侄、亚历山大和爱丁堡的医护人员拥围着医生和东方少女。 感激声,询问声,叽叽喳喳不绝。 万俟医生微笑应对,乐小同学安心的当只锯嘴葫芦。 一行人乘电梯下楼,保镖和爱丁堡的医护人员将小卡塞尔安顿好,医护人员认真的观察,发现小卡塞尔醒着,连忙唤他。 被唤了好几句,小卡塞尔闭着眼睛发出蚊子似的声音:“先生们,能不能先让我起来穿衣服?” 爱丁堡的医护人员震惊得嘴巴张成了瓢。 万俟医生很配合,让人全出去,他也带着小师妹退出病房,再将病房的门掩起来。 巴顿听声音知晓没人看着自己,飞快地爬起来,将叠整齐放床头的衣服拣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 之后,他再飞奔着进卫生间,去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整理了仪容,然后才施施然的开病房的门。 来自y国的一行人,看到小卡塞尔衣衫整齐,气色红润的样子,眼珠子掉了一地。 好了? 小卡塞尔在昨天中午之前还在死亡线上挣扎,随时可能去见上帝,仅只过了一夜,他竟然完全健康复了! 来自爱丁堡的医护人员,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卡塞尔叔侄激动的扑过去,拥抱小巴顿,亲吻他的额头和脸,祝福他重获健康。 那边亲人相见,热情拥抱,乐小同学悄悄后退,退到边缘,撒开脚丫子就开跑,跑到电梯区冲进一部正要关闭门的电梯里。 她乘电梯下了楼,半刻没停,跑出大楼,钻进直升机里,驾着小飞机,潇潇洒洒的走人。 亚历山大震惊过后,也祝贺小卡塞尔康复,当想与医生小甜心说话时,发现找不着人,急得直冒汗:“小甜心呢,可爱的小甜心又不见了!” 老卡塞尔等人闻声而望,哪里还有小医生的影子。 “小宝贝先回去了,”万俟医生淡定的解答:“小宝贝家乡有客人等她回家,她还需要去家乡的山里采集药材,今天下午就回家,小宝贝的行程太紧张,没有时间与先生们一起用餐喝下茶,深感遗憾。” 年青的医生说医生小姐家乡有客人,她还要去收集药材,时间紧迫,卡塞尔叔侄深为理解医生小姐对医学的热爱,只能万分遗憾不能与医生小姐一起吃饭。 至于感谢,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巴道尔从激动中回过神,送年青的医生回他的办公室,并咨询一些医嘱。 万俟医生将小师妹的嘱咐转达病人家属,小师妹让小卡塞尔先休养两天,27号去做必要的检查和化验血,28号可出院。 巴道尔千恩万谢的感谢了医生才回病房,与众人共享喜悦之情。 第三百零八章 卢克的新生 再次成功偷溜的乐小萝莉,开着小飞机返回乐园,帅哥们还在等她吃饭。 帅哥们是知晓小萝莉上午能完成针灸,下午回家,所以嘛,做好午饭坐等她回来一起吃。 等到小萝莉毫发无损的归来了,热热闹闹的开饭。 帅哥们的午饭还没吃完,黑九洛七驾着小萝莉的另一驾灰白色的小飞机风尘仆仆的赶至乐园。 两位狼王在乐园降落后得知傅哥他们还在吃午饭,也没进嫏嬛福地,先转移行李物品。 他们从驻地的恒温室内给小萝莉搬了几十箱水果和红酒,依小姑娘的安排,大部分搬进外院的客厅存放,只搬了十几箱水果、红酒放在EC225直升机内。 帅哥们吃了饭,也帮忙搬东西。 洛七是要回驻地的,乐小同学去卧室抱出一个长方形箱子交给他,嘱咐他帮带回驻地后送去工厂,依图纸制造零件。 另外,也去外院客厅搬了四筐糟鱼给洛七帅哥带回驻地,给他们过年的时候加餐,还让他们过年时再去恒温室提二十箱水果十箱红酒过年。 小萝莉记得兄弟们的辛苦,洛七心头酸酸的,眼窝里直冒水气。 乐小同学将放外院客厅里的物品分份,一份留在乐园,其他的分开,晁家三份,师母和两位师哥各一份,又将一小筐熏鱼一分为三,给任少风少段少一人带一份回家。 收拾好了物品,回四合院,再拾掇出几口箱子,由宣少等人帮搬上飞机,她携带装有少量衣服的大背包和一只药箱,登驾驶舱。 吉家吉家众青年搭顺风车,全坐后舱,蓝三黑九两帅哥坐副驾驶座和机械师座。 洛七与小帅哥们目送小萝莉驾着EC225直升机飞向高空远去,他也驾着小飞机回驻地,立即就让一位兄弟将小萝莉交托的箱子送往T市的工厂。 任少风少段少因为跟着王二少到乐园玩,不仅蹭吃蹭住,还蹭到一份香喷喷的熏鱼,成为最幸运的幸运儿。 王二少开开心心的先向奶奶大人报告小萝莉给他们孝敬了年礼的好消息,然后才说小师叔太凶残,说了要把他关乐园,直到小年才允许他离开。 王师母收到报告,满心欢喜,转身就给儿子打了电话让他们周末有空自己去乐园拿东西,自己和老万俟也决定明天就去乐园取小棉袄孝敬的年礼。 至于小孙子,老夫妻俩表示,嗯嗯嗯,莫说臭小子被小乐乐关到小年,就是被关到明年开学时才放他出来也没关系。 EC225直升机性能优良,能在恶劣的自然条件下执行飞行任务,它能适应在珠峰那样的自然环境下飞行降落,因而相对而言,华夏国北方冬季的气候对它的影响很少。 那只白色的铁鸟在人类的操控下像只大蝴蝶一样迎风飞行,飞越山川河流,高原平地与丘陵,飞至秦省。 乐小同学记得路线与方位,于下午将近五点时分,准确无误的飞至宣家世居地,降落在上次拜访宣家时停机的那栋大院院内。 宣家主带着几位族老在上房屋檐下,当小飞机停稳,他们才上前欢迎乐小姑娘到宣家做客。 宣少陪同吉少和蓝三黑九帅哥下了飞机,快步走到小萝莉身旁。 宣家众老看到粉嫩水灵的小姑娘,就像蜜蜂见着花朵,笑得合不拢嘴,与吉少、小姑娘的两位保镖打了招呼,引着小姑娘进中堂,先坐下喝茶。 喝了茶,宣少再领客人先去客房安顿。 因为有吉家和小姑娘的保镖,不方便搞特殊化,宣家委屈小姑娘,安排她和青年们一起在客院将就一晚。 吉家青年们三人住一间,黑九蓝三合作一间,吉少与小姑娘各有单独的客房。 安顿好,也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 宣家在客院设宴招待客人。 主宾畅饮一番,青年们也喝得微醉,早早去下榻处休息。 乐小同学被宣家主“请”去商量事,一起去了宣家最安全的内院,进了窑洞区密晤。 宣家将小姑娘给他们的食材的箱盒缸坛全腾出来,码在窑洞里,又积攒到一千多只保鲜箱,那些保鲜盒是宣家人每次外出时你买十几只,他买十几只,零零散散积攒起来的数量。 小萝莉收起保鲜盒和箱笼,再从储物器里转移出来一大堆物资。 她给了宣家三百斤竹米,五百斤香米,二十只大号保鲜箱的食材,十大筐熏鱼,五坛酒,二缸大酱,做为小骑士在宣家的伙食费。 宣家主与族老们也没有客套,收下了礼物。 fEísΖ.о 乐小同学拣了一份礼物给吉家,有五筐熏鱼、四箱食材,二坛酒,作为吉家经常帮俞前辈送东西的感谢礼。 还有一份请宣家吉家送去给俞前辈的物资,有百斤熏鱼糟鱼,二百斤米一百斤面粉、四桶油,二坛酒,还有一些干果、干菜、面包和糕点。 把物资分好,再将小骑士挪出来,放在宣家准备好的担架上。 小骑士被挪至自然界时没有呼吸,让人以为他是一具僵尸。 乐小同学给小骑士喂了一颗药,又解开了所有穴道,再交给宣家青年们带去安顿。 宣家青年将还缠着纱布的小男孩子抬出内院,星夜送去了市里,交给预先安排在市内租房的一户族人照顾。 小姑娘将东西收拾妥当了,早就候着的宣家青年们将物资搬去客院装机,先搬小姑娘带回家的物资运进直升机,再把给吉家的礼物运出去,最后才将给俞道长的物品运上飞机。 乐小同学在宣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又吃了早饭,驾驶直升机转道去中南山的山脚脚。 宣少带着四个贴身护卫随机去中南山。 吉家昨天收到了八少的电话,派一部小货车先一步在中南山脚下等候,当小飞机抵达山脚,青年们将小姑娘送吉家的礼物转至车辆内。 吉少带着四人,宣少带着四人,十人分担了给俞道长的物资,扛着登山。 乐同学没有去看俞道长,她将宣家吉家的青年和物资送到山脚,转道回E北。 当直升机转飞E北线时,蓝三终于当上了飞行员。 小萝莉还在回家的途中,送物资的宣家吉家帅哥们扛着大包小包,爬至俞道长的洞府。 俞道长看到宣家吉家青年十分意外,两家人在元旦前给他送来了一批物资,怎么又来了啊? 宣少笑嘻嘻的说是小姑娘回家乡,他们搭顺风车,也顺路给俞道长送物资,小姑娘赶时间回家乡,他们帮送东西到俞道长的洞府。 俞道长听说小丫头赶时间回家乡,连忙问有什么急事,直至确定乐家没什么事,小丫头急着回家时因为要赶在立春前采挖一批药材,他才放下心。 宣家吉家青年们在俞道长的洞府吃了午饭才下山,到山脚即分道而行,各归各家。 被宣家星夜送走的小骑士卢克,在宣家挑出来照顾他的人家家里睡了一夜加半天,当又至一天的中午才悠悠转醒。 被宣家主挑选出来教导小男孩子的人,是给下任家主培养出来的一批得力助手,排号十二,宣十二。 宣十二曾留过学,又曾随少主陪同乐小姑娘去过欧洲,与吸血鬼谈判那次以及挖松露那次,他次次在场。 他的英语很标准,而乐小姑娘交托宣家教导的孩子自然不能马虎,宣家主将其挑了出来,让宣十二给小男孩当家教。 宣十二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姐姐与弟弟仍居世居地,他与父母在市里租了一套三室居的房子暂住。 宣十二知晓小男孩大约几时醒来,守在房间里,看到男孩子醒来睁开眼,也没有说话,给小男孩子一点时间适应。 卢克醒来时大脑是空白的,呆了好几分钟才会思考,当飞快的打量了环境,躺在被子里的身子也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卢克,你清醒了,我们来谈谈,”宣十二坐在床侧,平静的望着缠着纱布的男孩子,用英语与他交流:“乐小姐,也就是让你叫她乐姐姐的那位小姐,将你带回华夏国,因为你不懂汉语,她将你送到我这里,请我给你当老师,教你学习汉语。” 原本心里惊惶的卢克,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满眼激动,主人小姐真的将他带回华夏了吗? 主人小姐说会让人将他送回华夏国,让他无论看见什么也不能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一转眼竟然就到了华夏国?! 卢克震惊又激动,东方的华夏国是目前地球上最安全的国度,没有种族岐视,没有枪支泛滥现象,普通民众晚上可以随意外出,是无数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最向往的光明国度。 “你不要乱动,”宣十二声音很平和:“乐小姐说你的脸识别度太高,她帮你做了整容手术,你脸上还缠着纱布,暂时不要激动,也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要大声喊叫。” 卢克点头,频频点头。 “乐小姐给你取了一个新的名字,符合华夏人姓名特征的名字,所以,你要认真学习汉语,我也会先教你认识你的新名字。” 卢克重重的点小脑袋。 “乐小姐说,你醒了可以拆纱布,我帮你拆掉纱布,你看看你整容后的脸,先适应一下,这几天你还需要适应新的环境和华夏国人的生活习惯,大概一周后,我正式教你习学习语言。 乐小姐说在你掌握了汉语能熟练的与人交流,她才会将你从我这里接走,带你去她住的地方,送你去学校读书。” 卢克又重重的点头,两眼亮晶晶的,只要学好了汉语就能见到主人小姐,他一定加油! 小男孩很乖巧,宣十二起身,帮他解开缠着脸的纱布。 小男孩的脸看不出整容的痕迹,乐小姑娘让他缠着纱布主要是怕他醒来时情绪过激,乱动乱叫,让原本还没有完全同化成人骨的柳骨与人骨脱离,或者松动。 宣十二不知道小男孩以前长什么样子,但是,他现在的脸型也挺不错的,以后成长起来肯定也是一枚帅哥。 解开了纱布,示意小男孩自己看镜子。 卢克翻身下床,将床头柜上放着的镜子捧起来,当镜子里印出一张脸,他惊呆了,上帝哟,这真是他的脸吗? 镜子里的人,与他原本的样子相差很大。 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相信,镜子里的脸是他的。 卢克眨了眨眼,摸摸下巴,摸摸鼻子,摸摸额头,感觉很真实,不像是塞了东西的样子。 不用说,宣十二看到小男孩子的动作,就猜知他哪些部位被整过形。 卢克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非常惊奇,也非常满意,主人小姐给他做了整容手术,他不再像个芭比娃娃,就不会有人觉得他漂亮,会把他当货物买卖了。 把自己的脸欣赏了十几遍,摸了一遍又一遍,欣赏够了,抱着镜子,两眼亮晶晶的望向陌生的先生:“先生,我会认真的学习的!” 自己有了新的人生! 这个新的人生,是主人小姐给与的! 主人小姐将他从肮脏黑夜里拉出来,让他得到一次恍若新生的机会,他一定会珍惜,不会辜负了主人小姐的期望。 小男孩的接受能力超强,竟然那么容易接受整容后的样子和新的环境,新接触的陌生人,宣十二也很惊讶,小姑娘昨晚还说小家伙在新的环境和对着整容后的脸可能不适应,会给人惹麻烦,请他们多多担待。 现在瞧瞧,小男孩很乖。 超乖,比他们家的孩子还要乖巧温顺, “好的,我相信你。”宣十二点点头,走到衣柜前,拉开柜子:“这边是你以前的行李,这边是乐小姐帮你买的应季衣服,生活物品也给你买齐,你还需要什么,跟我说,等你稍稍适应一下这边的气候,过几天我再带你去商场购物。” 主人小姐还帮他买了衣服和生活用品?卢克眼睛闪亮闪亮的,赤着脚踩着地,跑到衣柜前看。 “我很喜欢,目前不需要买什么。” “好。” 宣十二还想带小男孩熟悉一下房屋环境,听到他肚子叽咕叫了二声,让他穿上鞋子,带到他到卫生间,让他先清洁口腔,再带去吃饭。 卢克跟着先生到了餐厅,看到两个东方面孔的中老年人,很礼貌的称他们为“先生”“夫人”。 宣十二帮父母翻译一下,带着小男孩入坐。 四人坐下,吃饭。 卢克不会用筷子,用勺子和叉子。 他的适应能力很强,哪怕先生家不分餐,他也适应了,像先生们那样吃饭,夹菜。 小姑娘说小男孩目前几天不能吃太硬的食物,宣家做的饭菜是蒸菜或炖菜,很软,不用大力撕咬、咀嚼。 吃完饭,宣十二再带小男孩熟悉房子环境,告诉他说外面很冷,他的脸目前几天不能暴露在冷空气里,需要在家里呆几天才能试着适应户外气候。 小卢克很认真的记下先生的话,连阳台也不去,就呆在房间里,有时画画,有时会看书。 第三百零九章 可以一起去吗 蓝三帅哥开着直升机于中午前飞至梅村。 他将直升机停在梅村村办楼前的地坪,地坪里有几辆车,靠边停放,空出大片场地。 时至元月二十几号,高等院校差不多放假,全国各地的中小学也放了寒假。 扒婶和孙子孙女在家,看到小乐乐的飞机,站在屋檐下瞅,瞅到小乐乐开机舱门出来,小乐乐穿着有金光的桔子皮颜色的衣裙,披着一块有白领子的大红布,比电视里的人物还漂亮。 周家仨姐弟看到乐家姐姐,跑上去围着她叽叽喳喳的问她为啥大学放假比他们还迟呀,学校也太没人性了。 没人性的青大:“……”无辜躺枪,他向谁说委屈去? 周家姐弟过来了,乐韵笑咪咪地伸出小爪子,像摸萝卜似的摸仨只的脑袋,大的两个跑得快,逮着最小的一个搓脸玩耍。 她逮着小孩子欺负了一顿,咯咯笑着回舱去抱一箱水果和一袋干果给周天蓝,趁机又捏了捏他红彤彤的脸蛋。 周天蓝顶着红捏得有点发热的脸,抱着东西回去交给奶奶。 乐小同学只背着自己的背包和药箱,赶紧的开溜,后头扒婶追着喊,她跑得飞快,只留下一句“扒婶奶奶,我知道你老逮着我肯定要捏我的脸,我先回家啦”。 扒婶又好笑又好气,看着那跑得飞快的背影也无可奈何,她还没来得及说乐善舅舅娶媳妇的事儿呢。 蓝三黑九背着一个大行李包,每人各抱了一只大箱子。 乐爸周秋凤收到小棉袄信息说中午到家,早早就起锅蒸米饭,还在张罗着菜呢,小棉袄就到了家。 姑娘回来了,夫妻俩满心喜欢,把粉嫩小巧的小棉袄提溜到身边暄寒问暖的问了一阵才放过她。 还不到饭点,黑九蓝三把行李背包送上乐家北楼北边朝东的客房,开了车去拉行李,乐爸也屁颠屁颠的跟去。 乐清跑去搬东西,小乐乐脱掉披风溜进厨房,周秋凤将剥出的鸡蛋递她一个:“乐乐,有个事一直没跟你说哈,你周伯他与蒙嫂元旦结婚了。” “?”乐韵先是一愣,转而恍然大悟,她说呢,走到家附近嗅到周家有蒙嫂的气味,她还以周伯和蒙嫂由地下转为明面交往了,经常来周奶奶走动,没曾想她已经成了周家的新妇啊。 “那是好事,周伯有了媳妇,周奶奶就能放心啦,天明哥应该回来了吧,他有没说什么?” “天明没意见,天明与后娘相处得还行。”周秋凤笑了笑,天明是男孩子,不可能能像小乐乐亲近她这样待后妈。 周天明25号才回到家,比乐同学早一天的功夫,他以前就知道他爸谈了对象,他爸与后娘在婚后与他有过视频电话,所以他回到家见到继妈很平静。 最重要的是后妈的年龄与他爸相仿,不会让人尴尬。 就是对于蒙嫂带至周家的女儿,因为家里乍然多出一个女孩子,还是个只比自己少几岁的女孩子,周天明不太习惯。 当他姑与乐同学在说他时,他坐在家里的伙房一边等着开饭,一边刷着手机。 周奶奶在做菜。 倒不是周天明不心疼奶奶,而是没他心疼长辈的份,李小妍跟着帮忙,左一个奶奶右一个奶奶,喊得甜蜜蜜。 周天明刷手机,与堂兄弟姐妹们聊天,刷到周天宏传的一张图片,炫耀乐姐姐又给了他们一箱水果和干果子。 看到图片,周天明便知乐韵回来了,他站起来就走:“奶奶,我出去一下,吃饭时我没回来,你们不要等我了。” “天明,都晌午了,你哪去啊?”周奶奶很奇怪,追着问。 “奶,天蓝他们说乐韵回来了,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想请教她,我先去我姑爸家看看。”周天明走得快,几步就到了门口。 “哈,乐乐回来了啊?行,你去吧,天明啊,乐乐她要是很忙,你有什么事改天再跟她讲啊。” 听说乐乐小伢崽回来了,周奶奶顿觉心里亮堂了。 周天明一脚迈出门,听到奶奶的话,将另一脚也迈出门槛,再回头问:“奶,乐韵她在忙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前天过去看乐善,你姑说乐乐原本说好24号回来,后来好像有个外国人找她救命,也不知道那人救活了没有,乐乐要是因为缺什么药材特意回来找药材,肯定急着回首都,你有什么事就先别讲,免得耽误她的功夫,影响她的心情。” “哎,我懂了,奶奶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的。”周天明懂了,跟奶奶说了一声,直奔乐家。 李小妍也发现周奶奶在听说乐家姑娘回来时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特别高兴,特别羡慕周天明,他是乐善的亲表哥,他想去乐家就能去。 周天明从家里直走姑爸家,听到姑姑跟乐韵在说话,叫了一声姑,才走进堂屋。 之前刚与小乐乐说侄子周天明,他马就到了,周秋凤一阵无语,好在她们没背后说人坏话呀。 她应了一声,到厨房门看伸头望了一下,又继续撕扯中午做菜用的蘑菇,直到侄子进来,才笑:“天明,我和乐乐刚说到你爸娶媳妇的事,乐乐还问我你与蒙嫂相处咋样。” “我和蒙姨相处得还好吧,肯定比不得乐韵和姑你们这样亲。”周天明也不避讳,实话实说,拿过一把椅子坐火塘边。 “蒙嫂与周伯年龄相差不多,想来不会让人尴尬的,其实,我更好奇你与蒙嫂的女儿怎么相处的。”乐韵一边给自己喂吃鸡蛋,一边咯咯笑。 “你总是能一语中的,你这样会没朋友的。”周天明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不,你错了,哪怕我是铁钢直女,仍然有很多人想跟我做朋友,我不怕没朋友。 李家姑娘十几岁,你二十岁,我就觉得吧,如果是亲兄妹,这年龄最合适,因为你们以前是陌生人,这突然就同住一个屋檐下,尴尬肯定是少不的。” “我觉得最尴尬的是好像李姑娘是奶奶的亲孙女,我反而是外面带来的。” Feisυw.сΜ 侄子语气很低落,周秋凤一惊:“是不是奶奶做了什么让你觉得奶奶的心偏了?” “没有,是李姑娘太粘人,感觉比亲生的还亲。” “天明哥,这很正常啊,”乐韵有自己的见解:“李姑娘她跟周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想在周家生活得好点,得到关注和关怀,自然想获得周家人的认同,你是男孩子,不可能粘你,也不可能跟周伯太亲近,只有亲近周奶奶是最好的选择。” “我明白这个道理,我在旁看着,就是感觉……怎么说呢,我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感觉她过于刻意,有心机,还是感觉她并没有多少真心?” “都有。” “周奶奶不糊涂,分得清真心假意,你这位继妹在周家也不会生活太久,左右她读完大学就出去工作了,只要她不做伤害周奶奶和你们的事,你大可不必太意其他。” “嗯,我就是暂时还不太习惯,过几天适应了就好。”周天明挺不好意思的,乐韵比他还少呢,她却看得透,大概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周秋凤便知侄子就算心理有点不舒服,也被小乐乐说通了,也由衷的放心,让侄子留下来吃饭。 周天明也喜欢在姑爸家玩,自然不会矫情。 过了一会儿,乐爸和两个帅哥搬了一车行李回家,周天明也去帮忙搬东西。 物品才卸载一半,小乐善下课。 乐善飞奔着下楼,找到姐姐即投入姐姐怀里当挂件。 蚁老岩老慢悠悠晃至北楼,淡定的帮着把箱笼搬进冰箱房,各自去洗手,摆桌子吃饭。 冬天没什么农活,周秋凤在家就只做些家务活,饭后也没让帅哥们洗碗。 两只狼王休息了一个钟,又开车去拉行李。 周天明跟着姑爸当搬运工。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玩耍了一阵,到下午学习的点儿,带弟弟上北二楼,亲自授课。 大狼狗跟着小姐姐,小姐姐在哪就哪。 蚁老岩老也去北二楼客厅,不掺与教学,也不看匾额,就坐着养神。 乐家北二楼客厅是修炼圣地,他们除了教小乐善学习,吃饭和睡觉时间,其他空闲时段几乎在北楼二楼客厅度过。 孙子天明去了乐家,到吃饭时还没回来,周奶奶也没等,和李小妍两人吃午饭。 蒙嫂嫁入周家后也向学校辞工,说了下个学期就不去做清洁工/杂工,学校自然也同意她辞工。 九稻还有好多个村很偏僻很穷,有很多贫困生,找个贫困学生的父母做工,即能解学校之忧,又为贫困学生家庭减轻了负担。 学校放了假,蒙嫂与学校的合同工也到期,因冬季也没什么农活,她也去工地上打小工,每天与周哥早出晚归。 因此周家在家的人只有周奶奶和放假在家的周天明、李小妍。 午后,周奶奶又喂了一次小猪,决定去乐家走走,好久没见开心果乐乐,也怪想念的。 李小妍一脸希翼的问:“奶奶,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周奶奶并不想带李小妍去乐家,只是,她开口求了,又不能回绝,沉默了一下:“那你跟着吧,乐善可能上课了,去了那边说话走路轻点。” 第三百十章 栽了李姑娘的面子 周家与乐家之间隔着一条村主干道,仅几米的距离,用“近在咫尺”形容很贴切。 蒙嫂与周哥结婚后去过一次乐家,而李姑娘在周家只住一天就去学校上学,直到期末考结束才回来,还没有去过隔壁乐家。 周天明刚从学校回到家只在家呆了不到一个钟即去了乐家,李小妍很羡慕,又不能让继哥哥带自己去串门。 周天明没回家吃饭,说明乐家姑娘是真回来了,李小妍也猜到下午周奶奶可能要去乐家走动。 终于等到机会,求得周奶奶同意带自己去,李小妍立即答:“奶奶,我知道了,我不会乱喊乱叫的。” 周奶奶点点头,将伙房门扣起来,两手抄在羽绒服的兜子里,不急不慌的朝外走。 李小妍跟着周奶奶到了斜对面的乐家楼房外,没见乐家的那只大狗,也没听见说话声。 俩人走到乐家屋檐下,才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 周奶奶很自然地走到乐家堂屋门口,南侧乐乐住的房间门开着,又过去张望,看到自己姑娘在用整理房间,小声问:“小凤,乐乐回来了,教乐善读书去了还是去拉东西?” 周秋凤在给小乐乐收拾房间,铺床,听到脚步声到门口才抬头,看到是老母亲,心情愉悦,笑着回应:“乐乐在二楼教乐善学习,乐清和帅哥们去搬东西了。 妈你去伙房坐,我先拾掇一下。噫,小妍也来了啊,去伙房坐吧。” 周秋凤本来想用抹布将房间的家具擦擦再去招呼老母亲,看到老娘亲后面跟着的李姑娘,立即放下手里的毛巾,朝外走。 周奶奶本来想说不冷,让小凤先给乐乐整理房间,这当儿也想起还李小妍也跟来了,总不能让李小妍站在外面,也就没再说不用招呼的话了。 李小妍跟在周奶奶后头走到乐家堂屋前,趁着没人,赶紧的先观察,乐家堂屋的家具很大气。 她仔细的观察几遍,才又跟到周奶奶身边,想打量房间时被主人看到了自己,小声的叫声“姑”。 李姑娘跟着她妈妈住进周家后就叫自己“姑”,周秋凤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可从李姑娘依周天明的称呼来喊自己也没什么错,自然也不能直接拒绝,也就随她怎么称呼了。 李姑娘叫了自己一句,周秋凤应了,走出房间,将门关上,再陪老母亲和李姑娘去伙房。 周奶奶在乐家与在自家一样自然,进了伙房自己拖过一把小椅子坐着,很随意的问乐乐回来时有没跟着保镖,陈家老舅回不回来过年。 乐清的老舅还没有说回不回梅村,周秋凤也不太清楚,去冰箱房装了一盘干果和一盘血橙给老母亲和李姑娘吃。 李小妍挨着周奶奶坐着,听说血橙是进口的,拿一个剥开皮,一瓣一瓣的瓣着吃。 进口的水果贵是有道理的,橙子果肉饱满多汁,味道也非常好。 临近年尾,事多,周村长每天上午在村委或乡里跑,中午回家看到直升机知道小乐乐回来了。 他预备下午去乐家瞅瞅,午饭后还在歇着,见乐清和帅哥们开车去村办楼拉货,他也跟着帮打打杂。 乐爸和帅哥们自然是欢迎周村长,又装了一车东西,也给周村长一箱水果和一包干果。 周村长把东西送回家,和老伴儿去乐家。 帅哥们将车停在乐家堂屋门口,再搬箱笼,周满奶奶抱了一只箱子放在堂屋,她也不在旁碍手碍脚的妨碍青年们干活,和闻声在伙房门口张望的妯娌进伙房去烤火。 李小妍也跑到乐家堂屋,看到周天明跟在两个高大的帅哥身后搬着东西往厨房南侧的房间走,看一眼那边只见一角,放满箱子、架子。 她也想去帮忙,被周秋凤拦住了:“小妍,你去伙房坐着吧,那些东西很重,你搬不动的。” “我可以搬轻一些的。”李小妍小声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没有轻的,”黑九抱着一只最大号的保鲜箱,平静脸:“这些箱子最轻也有三十几斤,重的超过百斤,女孩子力气少,万一摔了,旁人想救场也不一定来得及。” 帅哥明显觉得她帮忙就是添乱,李小妍脸一红,低着头跟着周家姑奶奶进伙房。 周村长抱了一箱进了冰箱房的门,四下一瞅,冰箱房内已经快没地方落脚,抹了把冷汗:“这里已经堆满了啊,飞机上还有那么多,啷个整哈。” “必须放冰箱房的东西只有十来箱没拉回来,余下的箱笼拉回来先放其他地方。” 蓝三帅哥扛着装着蟹的大箱子,放下,麻利的又转身走出去。 周村长没看见小乐乐,也猜到了她在干什么,帮忙卸完货又跟去村办楼。 他们从直升机上转移货物,将三轮车装了半车货时,一辆出租车进得梅村,到村办楼前的地坪掉好头,停车。 从车上下来一个背着个大背包、手里还擒着个包包的小帅哥,他看到在飞机旁卸货的帅哥们,开开心心地跑过去:“表叔,我又回来蹭吃蹭喝啦!” 乐爸听声音认出小青年是老舅的小孙子,看向出租车,那部车已经驶了出去,说明老舅没回来,仅陈丰年回了梅村。 周村长看到穿着黑色风衣的小青年跑近,一脸惊诧:“陈丰年?怎么就你一个人回老家来了?” fEísΖ.о “周满爷爷,”陈丰年喊了周村长,笑容灿烂:“我大伯妈的娘家和我姑的夫家那边年前有嫁娶喜事,我奶奶的娘家的一位堂哥家过几天也有婚嫁之喜,我一个舅奶奶正月初五满八十大寿。 我大伯、我爸要到小年后才能有空,爷爷奶奶要去喝喜酒,我家里大人们今年没时间回老家啦。 我爸嫌我学习不好,一脚把我踹回老家,让我姐鞭策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周村长和帅哥们看到陈家少年那副兴高彩烈的样子,不想理他,他被踹回老家是占了大便宜,所以高兴坏了。 “丰年啊,期考考得咋样?”乐爸看到表侄子还是挺高兴的。 “勉勉强强过得去。”陈丰年表情有一丢丢的不自然,那也仅只是一秒的事儿,飞奔到车旁,把背包扔一边就去当搬运工。 三轮车的车斗满了,众人又拉着东西回乐家。 到了表叔家屋外,陈丰年自己提着行李,一溜烟儿蹿进堂屋,把自己的行李背包扔堂屋的宝座椅上,提着从家乡带来的特产,一头扎进伙房。 看到表婶,甜甜地喊:“表婶!” 他可乖了,看到另两个熟悉的老年妇女,也礼貌的喊“周奶奶”“周满奶奶”,发现还有个女孩子,有点懵,那谁呀? 周秋凤看到陈丰年惊讶极了,快速站起来朝外走:“丰年,你们回来怎么也没先打个电话啊,你家长辈们到哪了?” “表婶,我一个人回来的。”陈丰年先说了一句,再说明为什么仅自己一个人回老家来了。 周奶奶周满奶奶原本也以为陈康一家老少们来了,站起来想去堂屋,听说仅陈丰年被他爸给扔回老家来了,坐下去,笑得合不拢嘴。 老舅们没回来,周秋凤接过表侄子带来的礼物,让陈丰年坐,先给他到杯温热的茶,再拎着东西放冰箱房,顺便又拿了一盘水果干果给陈丰年吃。 陈丰年专挑坚果吃,一边吃一边回答表婶和周家两位老年人的话,不亦乐乎。 李小妍还没搞弄懂刚来的少年是谁,只观察不说话。 蓝三等人忙着卸货,没去伙房闲聊,他们见周村长也累出汗来,让他先歇息。 周村长乐呵呵的同意了。 乐韵在二楼教弟弟乐理知识,在陈丰年刚到村办楼前就知道了,也没中止教学,当表弟进了家门,她将一种乐器知识讲解完,让弟弟自己先消化,轻手轻脚地下楼。 大狼狗跟着小姐姐当小跟班。 帅哥们看到小萝莉下楼来了,也没出声,挤眉弄眼地笑。 乐小同学背着小手走到伙房门口朝内一瞅,嗬,陈丰年那熊孩子像只小老鼠似的在啃坚果,啃得老欢了。 没人发现自己,她淡定地抬脚进内,喊“满爷爷”“满奶奶”“周奶奶”。 乍然听到表姐的声音,陈丰年吓了一跳,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得哒哒哒地跑向表姐,嘴里“姐”“姐”的叫着,可开心了。 周村长周满奶奶周奶奶看到小乐乐冒头,个个眉开眼笑。 李小妍听到清脆而甜美的声音,愣了愣,转而看到少年嘴里叫着“姐”跑了起来,她也站起来。 也终于看到走进乐家伙房的人。 乐家姑娘穿着像成熟的柑橘颜色的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白色长毛领子、没有袖子的紫色厚外套,头梳着圆环,戴了些花和一支凤钗。 那模样,比网络上和新闻里播的形像更惊艳,更亮眼 李小妍呆了呆,才赶紧欢喜地喊:“表姐。” 她喊出“表姐”,周奶奶、周村长、周满奶奶俱是吓了一跳,也没空看李姑娘,而是全看向小乐乐,观察她的脸色。 周秋凤沉默。 陈丰年呆了呆,那谁也是表姐的亲戚?莫不是乐家太奶奶那边的? 听到一句“表姐”,乐韵蹙了蹙眉毛,转向一边,看到站在火塘背北朝南那一个方向的女孩子:“你就是蒙嫂带来周奶奶家的李家姑娘?” “是的。”李小妍被乐家姑娘的眼神一扫,感觉像是被冰给冰了一下,一阵心惊胆颤。 “你妈妈嫁进周奶奶家,是周家媳妇,周伯是我弟弟的亲舅舅,因着周伯的关系,我自然不反对我弟弟喊你妈妈一声舅妈,你依着天明哥叫我凤婶一句‘姑’,我也不说什么,但是,你不能喊我表姐,” 乐韵很认真的就理而论:“我满爷爷家和扒婶奶奶家的孙輩,以及周天明,与我弟弟乐善是亲血老表,他们也从来不叫我表姐或表妹,周家比我小的叫我乐姐姐,比我大的直接叫我乐韵。 无论从血缘上来论,还是从村里的习惯口语喊人方式来论,你喊我‘表姐’这个称呼不合适,这叫法太容易让人误会我跟你有血缘。 为了不致于生出什么误会和麻烦,以后你也像村里小孩子那样叫我凤婶就叫凤婶或者周姨,跟其他人那样叫我‘乐姐姐’吧。” 乐家姑娘直接拒绝了自己的亲近,李小妍被说得无地自容,眼泪在眶里直打转,又不敢哭出声。 周奶奶心里有点堵,不是被小乐乐裁面儿,而是因为李小妍,她早就说了周家比乐乐小的孩子叫乐乐叫“乐姐姐”,李姑娘怎么竟然叫乐乐“表姐”,她想做什么? 周村长周满奶奶扭头看一眼李姑娘,也没帮解围,这围可不能乱解,小乐乐决定了的事莫插手为上。 乐韵做事一向干净利落,当场驳回了被称“表姐”的叫法,可不会管李姑娘的心情,一把抓住比自己还高一截的熊孩子的衣襟,提溜着他去堂屋。 被揪着衣领子的陈丰年,跟着小跑,一边呼呼咋咋:“姐,姐,有话好好说,别把我当小鸡仔啊。” 周家仨位家长见小乐乐提着陈丰年,猜着她要检视陈丰年暑假和一个学期的学习成果,暗搓搓的等着看戏。 没人关心安慰自己,李小妍含着委屈的眼泪,低着头坐了下去。 把熊孩子提溜到堂屋,乐韵笑容明媚:“我在二楼上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嗓门了,你蹦跶得这么欢,想必期末考得想当不错吧,说来听听,考了多少分来着?” “姐,我英语102分,这是英语有史以来第一次考三位数的分数,老师表扬了我,全赖姐教导有方。”表姐松了手,陈丰年狗腿的笑,蹿到表姐身旁,轻轻的帮她捶肩。 “从两位数突破到三位数,确实有进步,明天给你做个双皮奶当奖励,其他科呢?” “数学109,化学116,物理113,政治108,语文……94.5分。”陈丰年一边说一边观察表姐的脸,生怕她暴起逮着自己来一顿狂揍。 乐韵脸色有点黑:“你还是偏科啊,数学和语文是150分的吧?150分的卷,你考个109分我还能勉强当你有失误,可你这个94.5分实在太难看了点。 语文还是在九十分左右徘徊,根本就没进步,我想扣掉给你的双皮奶。” “姐,我错了,我喘过气就去凿壁偷光头悬梁锥刺股。”陈丰年恐表姐生气动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 第三百十一章 灵魂拷问 在表叔家呆过那么久,陈丰年早就悟出了一个道理,不管是对是错,表姐黑了脸,先认错就对了。 错不错是次要的,态度才是首要的。 不管有错没错,表姐说错了就是错。 机灵的陈丰年,见表姐脸上没有阳光,先认了错,还表明了自己正视学习的良好态度。 熊孩子一口气说了三个形容词,却有点不太符合场合,乐韵凶狠地瞪他一眼:“你头悬梁锥刺股就行了,在我家敢凿壁偷光,打死你。” 转而就变了语气:“凤婶,让这熊孩子住我一楼的房间方便好好学习,我睡二楼书房。” 小乐乐自己处理好了李小妍的称呼问题,顺便帮自己也解决了称呼问题,周秋凤什么话也不说了,坐听小乐乐管教熊孩子。 当听到小乐乐与自己说话,笑着答:“行。你安排他住哪就让他住哪。” “我的书基本全在一楼卧室里,你给我好好看书用功,有不懂的再问我,敢偷奸耍滑阴奉阳违,小心你的狗腿。” 与凤婶说了让熊孩子住自己一楼的卧房,乐韵又凶巴巴的威胁熊孩子,让他提着背包跟自己去看房间。 陈丰年哪敢说不,拎上自己的背包,屁颠屁颠地跟着表姐,表姐让他住她以前住的卧室,代表着非常信任他哒! 李小妍坐在周奶奶身边,尽量减少存在感,听到乐家姑娘与少年的对话,心里酸酸的,她叫了声‘表姐’被当面给落了脸,那位少年却被安排住乐家姑娘住过的房间,这待遇,天差地别。 她听说过乐家一些不成文的禁忌,乐家南楼三楼、乐家北楼的冰箱房和北楼二楼俱是乐家重地,没有得到乐家姑娘允许,不能私自去那三个地方。 还有乐家南楼二楼也是闲人免进,只有乐家人带领才可以参观。 乐家姑娘的卧室和书房就更别说了,拒绝参观。 李小妍嫉妒了,她妈妈现在是乐善舅舅的婆娘,她也算是乐家亲戚,乐家姑娘为什么没把她当亲戚礼待? 陈丰年跟着表姐进得房间,打量一番,跑到榻边摸了摸榻,一脸惊叹,表姐闺房的榻,感觉比客房的床贵重了不知多少倍。 乐小同学领着熊孩子到私人地盘,收拾出些最近可能要用的东西装在一只大行李箱里,连同自己的药箱和一个背包提去二楼书房。 表姐去了二楼,陈丰年将背包扔一边,机智的去给表叔当打杂工。 乐韵见过熊孩子一面,把自己的物品放在书房内,继续回到二楼客厅教弟弟乐理知识。 小乐乐带走陈丰年,周满奶奶周村长也避开跟蒙嫂母女有关的任何话题,说了些家常话,待帅哥卸完货,周村长再次跟去村办楼。 周奶奶说了一阵话,说要喂小猪仔,先回自家。 李小妍是跟着周奶奶到乐家串门,自然跟着离开。 从乐家回到周家,以为周奶奶会说些什么,结果周奶奶什么也没说,她慌了。 周奶奶回来就把自己痛骂一顿还好,老人什么也不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跟着周奶奶拿猪仔潲喂了小猪,跟着回到周家堂屋,哭着认错:“奶奶,我错了,我只是觉得叫乐韵叫表姐更亲近些,我不知道她不喜欢周家孩子叫她表姐。” 周奶奶本来以为李小妍只是想跟乐乐关系更亲密点才故意叫表姐,也没准备为难她,可听到后一句就觉得味道不对。 什么叫乐乐不喜欢周家孩子叫她表姐? 李姑娘是想提醒她说乐乐看不起周家孩子?还是怪乐乐不把她当亲戚? 周奶奶心里更堵了,原以为小蒙和李婆婆那样的人教养出来的孩子应该是个拎得清的,以为这个继孙女跟周春梅不一样,可现在怎么觉得好像是自己想得太美了? 她心里不舒服,说话的声音也没了以往的温和:“李姑娘,你以后就按乐乐的说得那样叫秋凤叫凤婶或周姨,遇着乐乐叫乐姐姐,不叫也行,反正你与乐乐本来就不熟,大家各过各的日子,我们也不会强迫你跟乐家姐弟来往。” 周奶奶叫她“李姑娘”?!李小妍吓呆了,呆了几秒,哇的一下哭出声:“奶奶,我哪里做错了,你直接骂我打我吧,不要这样说,我受不起的。” “你是李家的姑娘,只有你妈你亲奶能打你骂你,我说得话不顶用,”周奶奶转过脸:“你也莫动不动就哭,原本听说你是个通情达理、心地很好的伢崽,我才愿意接受你跟你妈妈一起来周家。 你有你自己的心思,只要不过份,也没有伤害到周家和乐家,自然没人说什么,要是因为你挑拨得我姑娘与我崽不和,那也别怪我容不下你。” 呜呜哭着的李小妍,硬是将眼泪憋住,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她……被看穿了,连周奶奶也看出来她有其他想法? 别人呢?乐姑娘……是不是也看穿了她,知道她有小心思? 李小妍愣愣的发呆,眼泪也不流了。 周奶奶敲打了李姑娘几句,也就没有再继续咄咄逼人,平静地出去,到屋后走了两圈,也算是给李姑娘一个台阶下。 李小妍呆坐了半晌才从失魂状态回魂,看着空荡荡的伙房,又急又后怕,坐立难安,匆匆去了下屋的三楼,回自己住的房间呆着。 周奶奶在外面逛了几圈再回到伙房,没看见李小妍,也没去寻找,李姑娘有要长歪的苗头,必须趁早给掰正。 能不能掰正,不好说,但发现不对,还惯着不当回事,以后想掰也肯定掰转不回来。 就如她孙女周春梅,以前没发现她歪了,等发现时已经歪天边去了,掰不回正道了。 周奶奶觉得不能让李姑娘成为第二个周春梅,也很上心,到傍晚,做完家务,做好晚饭等着儿子和媳妇回家。 周哥蒙嫂早晚同进出,他们回到家天也擦黑了,洗了手脚进伙房。 没见周天明,周哥也不奇怪,猜着必定去了乐家,没看见李小妍,问了一句:“妈,小妍她是不是和天明一起去了乐乐家?” 儿子提到李小妍,周奶奶看了眼蒙嫂,也没瞒她,直接了当的说:“乐乐中午回来了,我下午想去看乐乐,小妍说她想跟我一起去,我想着早晚要带小妍去乐乐家认识一下的,自然也带过去了。 小妍去了乐家叫乐乐‘表姐’,乐乐没同意,乐乐说周家天宏天蓝他们叫她乐姐姐,让小妍也那样叫,免得别人误会,还说了让小妍别叫秋凤叫‘姑’,依村子里小孩子那样叫婶或叫姨。” “嘶”,蒙嫂一阵心惊肉跳,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哥也觉得整个人不太好:“妈,我之前跟你说待小妍回来,你把天宏天蓝他们叫乐乐的称呼说给小妍听,让小妍也那样喊,你老是不是还没来得及说?” “我说了,”周奶奶面色不佳:“我在李姑娘放假回家那天就叮嘱过了,李姑娘当时也说记住了,可今天当着你满奶奶、满爷爷,还有陈丰年的面,开口叫得是‘表姐’。 乐乐回来时跟着两个保镖,当时他们在堂屋搬东西,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能说什么?你满叔满婶自然也不能打圆场。 乐乐纠正了李姑娘的称呼,没再多说什么。 李姑娘跟我回来,哭着说她只是觉得叫表姐更亲近些,没想到乐乐不喜欢周家人叫她表姐。 我说了她几句,她回了楼上一直没下来,你们去看看吧。” 蒙嫂听了婆母的话,也知是自己姑娘做了阴奉阳违的事,不仅招了乐姑娘反感,也让婆婆心头有了膈应。 她立即就道歉:“妈,小妍她做得不对,给你添麻烦了,我晚上好好说说她。” “嗯。你是个懂事的,我很放心。”周奶奶把该说的说了,没再长篇大论。 蒙嫂让婆母和周夏龙先吃饭,她去下屋的三楼找女儿,看到房间亮着灯,敲了一下门,喊了两声,门也开了。 看到打开门的女儿眼睛红肿,蒙嫂叹口气:“小妍,老人家刚跟我说了你们去乐家发生的事。” Feisυw.сΜ “妈也觉得我错了是不是,我只是想表示得更亲近些啊,她也没必要这样下我的脸。”李小妍又想哭。 “那你凭什么让乐家姑娘给你脸?”蒙嫂没有心软,劈头就问:“你是在乐家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乐家,还是保护维护过乐家姑娘或者乐家哪一个老人? 又或者,你做了什么事有恩于乐家?” 李小妍被问得哑口无言。 把人问住了,蒙嫂又问:“你与乐家没有任何关系,对乐家没有一点恩情,你与乐家无亲无故,乐家姑娘凭什么要给你脸面? 你要是为这个地方做了大贡献,乐家也得了好处,乐姑娘不给脸你还有道理说别人不懂感恩,你有为这个地方做过什么贡献吗?” “妈……”李小妍心里难过的又掉下眼泪来。 “你没有为这个地方做过好事,在你来周家以前,你跟乐家没有任何一点瓜葛,因为跟着周家人才能去乐家做客,你哪来的脸面?” 蒙嫂从来舍不得骂自己姑娘重话,可之前听婆婆的话听出苗头不对,唯恐自己女儿被别人的富贵迷了眼,长歪了,狠心的责问。 “乐家姑娘自己有能力,她在首都大人物圈里听说也是坐上席的,她随手就给学校捐了图书馆教学楼,还有书、电脑和什么音乐类的东西,总体算起来超过一亿。 还有,她还给县医院捐了一批机器,有一个什么机器就值一个亿,还捐给乡医院一批机器,少说也值百几十万。 现在的乐家姑娘,是连县里的那些高干想请她吃饭也请不到的大人物,她跟谁吃个饭,就是给谁脸。 你呢,县里的高干见了你认识你吗?别人知道你是谁吗? 莫说远的,就是梅村,也并不是家家与乐家亲,最得脸的也就那么几家,全是以前在乐家最困难的时候一直相互帮助的人家。 你来了周家,能跟着去乐家就已经是多少人羡慕不到的好运气,你得有多大脸才好意思说乐姑娘不给你脸面? 你这种心思让别人知道,你看别人会不会吐你一脸口水,骂不骂你不要脸。” 蒙嫂一句又一句,句句往姑娘心窝子里戳。 李小妍被戳得心窝子千疮百孔,眼泪成串成串地滚出来,像断线的珠子滴滴嗒嗒的落地。 “你是不是忘了以前?”蒙嫂还没准备收手,继续说:“你爸还在的时候,我们娘俩在你爸手里过得是什么日子? 在你爸眼里,我们娘俩与家里的鸡狗没什么两样,想骂就骂,隔个三五天还得被打一回。 因为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舍不得抛下你,怕我走了你被你爸打,才留下来,硬是撑着才熬了过来。 你爸走后的那几年,也有人给我说合,别家只让我改嫁,嫌你是累赘,没谁同意让你跟过去,没谁愿意养你送你读书。 你是我生的,我舍不得你被作践,宁愿我自己做牛马也想送你读点书,以后能过得好一些,没同意改嫁。 只有尹老校长做得这个媒,只有周家,从一开始就没有嫌弃过你,愿意把你当姑娘养,也是周家说你奶住的小村太偏了,你一个女伢崽上学走山路不安全,主动提出来让你跟来周家住。 乐姑娘在老校长家见过我一面,她不反对,周家才觉得我们娘俩不是那种势利眼,我们娘俩才有机会进周家的大门。 你自己问问你自己,来了周家,周家奶奶可有给过你脸色看?你周叔他可有嫌弃过你什么? 小妍,是不是就是因为周家对你太好,老人家太好说话,你就忘了本,变得无法无天了起来?” “不……”李小妍被说得脸色一点一点的泛白,想说不是,却连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周奶奶、周叔对她很好,周家的姑奶奶也很和蔼,在周家,她没有受过半点委屈,也不用凡事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周家从没像防贼一样的防她。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妈妈说得对,是因为周家对她好,她妈妈现在是周家媳妇,是乐家小男娃亲舅的媳妇,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乐家姐弟就得敬着她。 被妈妈骂得清醒了,李小妍哭得更凶:“妈,我知道错了。” 讲了一通大道理,蒙嫂总觉松了一口气:“这世上啊,没有什么白来的东西,真心才能换真心,你真知错就好,想清楚了就下去吃饭。” “嗯。”李小妍带着鼻音应了,去卫生间洗了脸,再跟着妈妈下楼。 进了伙房,看到周奶奶和周叔,李小妍也没敢耍脾气,喊了奶奶和周叔,跟着妈妈坐下。 周奶奶、周哥还等着一起吃饭,当蒙嫂母女俩来了,母子俩什么也没问,开始吃晚饭。 第三百十二章 再送黄家一份年礼 周满奶奶和周村长在乐家耍到半下午后敢回家去了,说等乐家杀年猪时再到乐家吃饭。 晚上只有周天明仍在乐家吃晚饭。 周天明吃了饭不久就溜回家,到家发现家人全在伙房,一脸惊异:“奶,你们还没吃饭?” “吃过了,”周奶奶看到孙子,笑从眼睛里溢了出来:“我下午忘了问乐乐她家哪天杀猪,你明天几时过去耍,莫忘了问一声。” “姑家要到小年后才杀猪,乐韵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要进山,在概要到小年那天回来。” 周天明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又问奶奶和爸爸自家哪天杀年猪。 工地那边已经发了通知要工作到大年二十六,年二十七那天正式放假,年初八又上工。 周哥和哥们几个要到年二十七才有空,而大年的二十七又是亥日不杀猪,所以只能在二十八二十九那两天杀猪。 魔眼小神医 来自我爱,请访问feisuzw.,手机请访问 周奶奶周哥原本打算等自家杀猪时请乐家人一起过来吃饭,让蒙嫂母女与小乐乐正式认识,乐家可能在自家之前杀年猪,这正式见面的时间等有机会再说。 周天明回家去了,乐小同学可没心疼小表弟,不到七点钟,抱着暖心牌弟弟,拎了熊孩子小表弟上二楼,亲自督促他学习。 陈丰年在恶魔表姐的威压下,努力学习到十点半才得到解放,他溜回一楼房间,爬进被窝,立马发信息向家里人诉苦,控诉“表姐”惨无人道的行为。 陈康一家子收到陈丰年打小报告的哭诉,搬个小板凳围观,然后一转身,陈康就把小孙子的聊天记录发给了外甥,让外甥有空给小乐乐看。 收到老舅信息的乐爸:“……”他同情表侄子陈丰年三秒!也只能三秒,不能再多了,谁叫臭小子说他的乖乖牌小棉袄凶残呢。 乐善到十点半就昏昏欲睡,乐韵点了弟弟的睡穴,让他安心睡觉,等到两只帅哥上楼,小声问:“你们的网络技术怎么样?能不能控制得住拾市某片区域几个路口的天眼?” “小美女,我们水平不咋的,不是有柳队吗?”蓝三挤眉弄眼的乐呵:“小美女希望让哪个区的天眼休息一下?我们跟柳队说一声,让他发光发热。” “今晚一点到三点之间,想让拾市黄某人家族居地附近的眼睛放一段时间的假。” “没问题!” 蓝三黑九眼睛霍亮霍亮的,风风火火的跑回客房,开启携带的电脑,给柳队发出秘密联系信号。 柳大少被关在驻地的小黑屋,累出了黑眼圈,本来不想理那些没良心的兄弟们发来的联络信息,最终还是兄弟情谊占了上风,接收了。 收到小行行直属人员发来的工作任务,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哪还顾得什么累不累,兴奋的上工。 当将一切掌握在手,他给蓝三回消息。 蓝三得到回复,再告诉小萝莉。 乐小同学放心哒,带弟弟回书房睡。 至十二点后,她让弟弟自己睡,她拎着一只背包,轻手轻脚出了书房,去楼顶,再从三楼飞跃至南楼屋顶,从一个隐蔽角落飞身落地,再出村。 乐小同学出了村子,进后山,先给自己做好伪装,再乘飞行器赶至拾市,落在市效荒野。 还不到约定时间点,她爬回星核空间,溜进宫殿木屋,将在屋檐下灵石桌上睡大觉的小狐狸给弄醒,跟他商量,让他跑腿。 小狐狸用爪子揉着眼睛:“小丫头,你又想干啥?” “小狐狸,快过年哒,我今天想给以前那个黄家送一份礼物,你瞅瞅,我多么知书达理。”乐韵揪着小狐狸的胡须,一脸“快表扬我”的表情。 小狐狸举着的爪子摁在脸上,撇了撇嘴角:“得了吧,小丫头,黄家肯定不想收你的礼。” “他们收不收是他们的权利,送不送是我的自由。” “你不抓本狐的话,本狐就信你。” “就一句话,帮,不帮?” “不帮你,你就得剁本狐的尾巴做围脖,”小狐狸叹气:“唉,本狐咋就摊上你这么个搞事精。” “你可以不摊这的。” “算了,摊都摊上了,东西拿来吧。” 小狐狸已经习惯被小丫头支使着干些完全不答合他神狐身份的差事,谁叫小丫头是天眷者,又做得一手好灵食呢。 他敢拿尾巴打赌,他抗议不仅无效,过年可能还吃不到灵食。 小狐狸越来越上道,乐小同学眉开眼笑,拿出几个瓶子塞给小可爱,告诉他用量。 小狐狸将瓶子一一藏起来,举着一只瓶子瞅:“这个,真不是泥巴丸子?” 那只圆肚瓶子里装着一个个泥捏的丸子。 “表面是泥巴,里头不是,”乐韵眨巴大眼睛,笑得可奸诈了:“这个的药效能保持三个月,也就是药效能持续到清明后,这样,清明节就不用再来送礼啦。 如果没意外,有我这次送去的催发剂,他们将在下半年十月份左右家族病大爆发,他们家族病爆发了,一劳永逸。” 她特制的药丸子哟,当药效发挥光,丸子也化为泥,哪怕那些家伙哪天发现不对有所怀疑,抽干井水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你这是准备赶尽杀绝?”小狐狸同情某姓人三秒,得罪了小丫头还想安生,不存在的! “本来没想过,现在有那么点想法。”乐韵叹口气:“原本吧,我觉得把几个罪魁祸首弄得绝后就算了,可惜,有些人不安份,背地里想搞事,不知他们憋着什么招,为了我家人的安全,我也只好从根源上下手了。” 她原本不想再动手,让黄某家族的主要人员慢慢病发,那批人挂了,黄家元气大伤,很难东山再起。 只是,据帅哥们调查到的资料显示,有人在暗中扶持黄家,估计是想扶持起黄家牵制她。 被扶持的黄姓族人全不在E北省内工作,说明某些人也不想正面跟她扛,暗中扶持黄家让黄家人当个马前卒。 竟然有人想让黄家牵制她,她只好先下手为强,也给那些想搞事的家伙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瞅瞅往死里得罪她的人是什么下场。 想要扶持黄家的家伙么,牵连到了大片的关系网,而且,那一块区域恰恰是她最不愿意涉足的。 政场关系复杂,不适合她这种人。 乐小同学太清楚自己的短板,她讨厌交际,玩不来勾心斗角,不适合走政路子。 当不了政客,在医学这一块却是毫无难度,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一堆麻烦乃小事一桩。 “明白了。”小狐狸点头,小丫头还是有想去异界旅行的想法的,只是放心不下家人,所以嘛,先得清除掉各种障碍。 他的心情在秒速间棒哒哒,小丫头愿意清扫障碍,说明她其实对国外的那个时空门很感兴趣。 为了小丫头无后顾之忧,他非常配合,当小丫头拿出一套老鼠假皮给他穿起来,他也没嫌丑。 穿上伪装的小狐狸,变成了一只老鼠。 就是那种城市下水道里常见的老鼠,不大,也不小,就算在街走过,也不会因个头引起恐慌。 将小狐狸伪装好,乐小同学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离开星核空间,潜行。 一路潜行至城市,在自己知道装有天眼的区域观察,发现眼睛已经“闭上”,加速潜行。 潜至黄某人家族世居地约二里远的地方,乐小同学在隐蔽的地方藏身,神识放开,查探四周。 经过查探,她也确定了一个事实:黄某昌的师父吴某人藏身在黄家内院! 除了黄某昌的师父,还有两个修行人士。 她“看”不到人的样子,却记住了那两人的气息。 侦察了环境,将小狐狸抓出来,嘱咐他一番,又塞给他一台相机,才让他出发。 小狐狸也探知到某个地方有修行人士,不过,对他而言没啥危胁,小丫头担心他的安危,他还是很感动的。 为了不让小丫头担心,小狐狸很配合,绕了几个圈才绕到黄家人世居地,再一一参观黄家人的水井。 当他到达黄家最中央的区域,黄家人睡得跟死猪似的,就连修士也进入“天人合一”之境。 小狐狸愉快的去了某口老井,给加了点料,再去修士住的房间“参观”了一回,给熟睡中的修士拍了几张有可能是“遗照”的照片。 有小丫头的安神药,人和动物睡死了,小狐狸大摇大摆的在黄家内院溜跶一圈,再从一角撤退,并给沿路的两口井和装屋顶的那种私人水塔里也加了营养药。 他将黄氏家族世居地以及四周的黄某人家族与人混居的区域走遍,再绕了一大圈才回到出发点,统共花了一个半钟。 乐小同学将小狐狸带回的相机藏好,把可爱小兽兽送回星核空间,再潜行至效外,乘飞行器飙回梅村的后山山谷里。 她先卸掉伪装,再回星核世界给小狸狸洗澡,拿一块翡翠石给他当零食啃。 将自己的小帮手哄好了,乐小同学才施旋然的按原路回村,仍然走屋顶回到二楼,溜回书房,再补眠。 蚁老岩老知晓小丫头外出,他们等到小家伙返回才安安心心的睡觉。 蓝三黑九在客房里盯着监控,等小萝莉回来了,果断的摄像头拍的某段记录删掉,倒下去蒙头睡。 小萝莉搞事就搞事吧,他们的职责就是善后。 第三百十三章 封口费 半夜三更外出溜跶了一趟回来的乐小同学,心情很好,早饭后把做双皮奶需要做的前期工作准备好,再去收拾冰箱房。 她忙了小半天才把东西整顿妥当,箱笼分门别类的码堆,能清空的箱盒全清空。 午后,小萝莉正式做双皮奶,也说话算话,奖励了熊孩子陈丰年一个大大的双皮奶小蛋糕。 她做了多份甜点,差老爸跑了一趟,给阿玉坊主那一拨人送去一份,还有武老板家一份。 乐爸甘当跑腿工,去武老板家顺便也问了武家人在哪过年,听说武家过年不回汉市,提前说了乐家哪天杀年猪,请武老板一家人去乐家帮忙。 乐小同学在家呆了一天,28号天蒙蒙亮就背着行李去了神农山。 而小萝莉进山的当天中午,吴家的外孙女张婧也衣锦还乡。 她回村坐的是出租车,很多人看到了车子进村。 当她出现在吴家门口,穿得是貂皮大衣,头发盘了起来,别着几片金光闪闪的发夹,手指上戴着镶着红宝石的戒指,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项链。 她脚上穿的小高跟鞋也是锃亮锃亮的,一看就知很贵,手里拎着一只漂亮的手提包包。 一身珠光宝气的张婧出现在家门口时,吴父吴母与吴家舅舅舅妈们看呆了。 以前指槐骂桑骂张婧的两个舅母,态度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热络的迎上去,将外甥女请进屋。 当张婧进屋坐下,吴家人也看到了她手腕上还戴着两个大金镯子。 吴大舅的儿女还没回来,吴小舅的儿女全在,吴家小孙子和吴小舅虽然脑子有问题,还算不上傻子,只是反应超迟钝。 吴家小孙子不会讨好表姐,但吴嫀在家啊,她以前与表姐比较亲,自然说得上几句话。 旁敲侧西的一打听,吴家人才知张婧幸运的在打工时无意间救了一个人,没想到那是个富二代,知道她救了他,觉得她是个好姑娘,展开了热烈追求。 目前两人在交往,男方希望明年下半年结婚,她还在考虑中。 魔眼小神医 来自我爱,请访问feisuzw.,手机请访问 她男朋友家人知道她是救他们家孩子的人,对她非常好,衣服、首饰和包包是男朋友家长辈买的。 听说她回家提的小包包是最便宜的,要六万。 还听说张婧男朋友的父亲开着家不大不少的公司,家里有十几套房,有两套别墅,超级有钱。 吴家舅母听闻张婧钓到了个金龟婿,态度再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更热情了。 吴家舅母们的目的就一个:让外甥女跟他男朋友说说,让他们家的孩子或老公去她男朋友家的公司上班,自家亲戚,不要求太高,一个月给个一二万的工资就行了。 张婧衣锦归乡,吴家人也觉得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回,自然要炫耀一下的,四下去串门儿,逢人就吹外孙女/外甥女出息,有个土壕男朋友云云。 张婧下午也出去转了一转,再拜吴家人的花式吹,就那么半天功夫,村子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家知道张婧回来了,还知道她时来运转,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当凤凰。 第二天刚好是九稻的圩日,吴家当然不会放过机会,个个收拾得整整齐齐,拉着装扮得珠光宝气的张婧上街赶圩。 经吴家人现场说法式的宣传,消息散得很快。 当消息传至梅村时已是31号,那天村里有户人家过生日,有相好的人去他家吃午饭,酒席间说八卦消息被人当笑话给讲了出来。 有人嘴快,下午就讲给扒婶听,扒婶左耳进右耳出,没上心,从而以至2月2号才由其他人那里传至周奶奶家,周天明听了一耳朵,跑去姑姑家说了一嘴巴。 乐爸周秋凤也是完全不上心,张婧的男朋友有钱没钱跟他们家没有半点关系,谁爱关心就让谁去关心吧。 至于说张婧有与乐家姑娘拼男朋友的意思,让她随意,乐家姑娘靠自己的才华吃饭,从来没想过要靠男朋友发家致富。 张婧的事儿在梅村没引起半朵水花,只在吴小舅妈的娘家引起了不满。。 不满的人是张婧的老表李文章。 李文章在刑满后如期出狱,回到家才发现父母又生了一胎,还个男伢崽! 原本李文章没把那个还在吃奶的、叫弟弟的小伢崽当回事,而不到三天的功夫,他就明白自己在家已经没什么地位了! 他回到家,父母爷奶也有暄寒问暖,然而,当小伢崽一哭,家里的人全围着小伢崽转,把他晾在了一边。 小伢崽哭时,他嫌烦,离得远远的,不哭时,他想逗一逗,父母推三阻四的不让他抱。 最初,他以为小伢崽小,父母怕他不会抱,数次三番之后才反应过来,父母爷奶在防着他,怕他暗中对小伢崽使坏! 猜到了大人们的想法,李文章后知后觉的明白家里会生二胎的原因,也明白自己被放弃了。 父母会生二胎,还是在他快要出狱时生二胎,为的是要个男伢崽为李家传宗接代! 而他,被看成了死人! 据说,某村的那个黄姓青年刚从牢里放出来不久就莫名其妙的失踪,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连九稻的人也说某个小青年不是失踪,可能是被灭口。 究竟是谁灭的口? 基本全倾向相信是被当年某件事的主使者干的,因为梅村那人身边的保镖是公家派的,公家不可能任由她知法犯法。 李文章不傻,猜到父母也觉得他出狱后早晚会遭人灭口,所以又生个儿子,免得李家断了香火。 猜测出家里大人们的心思,李文章心里有数,表面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从不主动去逗小伢崽。 他以前就是游手好闲,干得是偷鸡摸狗的勾当,从牢狱里出来,光明正大的在家啃老。 李家四个家长也习惯了,无论在家还是外出,从不问他在做什么。 李文章在家呆了两个月,安份守己,没去祸害人,村里人暗中防着他,嘴里倒是会说些话,表示相信他被教育得痛改前非,出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张婧发达了的消息传至村里,自然也传进了李文章耳朵里,他听到的还是添油加醋、经过润色的那种传闻。 听说张婧过得风光,李文章气得一张脸扭曲变形。 他为黄家三姐妹充当打手,黄家没有实现说绝不会让他们蹲局子的承诺,当他进了局子,黄家人为封口,许诺了一笔钱赔偿他们的青春损失,还许诺等他们出狱给推荐一个好去处。 看在那笔封口费的份上,他和同伴们也守信,没有供出收卖他们打人的幕后人。 结果呢,他在局子里蹲足了年限,出狱至今,没见着什么封口费,黄家人也像死绝了,连个鬼影也不见。 家里的二胎替代了自己的位置,黄家人也将自己扔着不管,自己成了弃子,李文章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再听到张婧什么事儿也没有,还过得风生水起,气得快炸。 凭什么他坐了多年牢,张婧竟没受半点影响,还能过人上人的生活? 李文章气不过,当即就给张婧打电话,谁知那个号竟然早就换了人。 敢躲着他是吧? 走着瞧! 找不着正主儿,李文章气笑了,穿上厚衣服,骑着家里的摩托车,直接杀去吴家。 他还没到吴家,看到张婧被他姑挽着手迎面走来,张婧穿着时髦的衣服,画着精致的妆,看着像个暴发户。 姑和张婧没认出自己来,李文章开车到两人面下车,摘下头盔,似笑非笑的喊:“姑,张婧表妹啊,你们这是去哪家串门啊?” 听到娘家侄子的声音,吴家小舅妈李娇娇心头一阵发怵,挤出笑容回应,说是想和张婧去街上买点东西。 “姑,我找张婧表妹有事,你先回去等一等。” “……”李娇娇没敢跟娘家侄子对着干,与张婧说了如果她们谈完了事再叫她一声,赶紧先走。 张婧看到李文章心里就发虚,想拉着小舅妈壮胆,小舅妈跑了,心惊胆颤的,僵硬的笑着问:“表哥,你今天有空出来转转啊,找我有什么事?” “上来,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要不然,我怕你以后再没脸出来见人。”李文章可不管张婧同意不同意,直接调转车头。 张婧不想同意,可是,她不敢不按李文章说的做,小心翼翼地爬上摩托车。 李文章开着摩托车走人,去了从村里去九稻初中学校的那条道路,停在一个小弯里。 那儿离村有点远,离学校也有点远,张婧心里慌,手忙脚乱的从摩托车上爬下去,紧张地问:“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张婧,你这是心虚得怕了啊?”李文章用车支脚支着车子,自己还坐在车上、 “我怕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我有什么好怕的。”张婧提高了声音。 她却不知那样子是欲盖弥彰,李文章笑得更开心:“听说你找到个超有钱的男朋友,看你这样子也知道过得很好,怎么的,你现在过上好日了,也不给点补偿给我吗?” 张婧瞪大了眼睛:“你打烂帐打我这里来了,我为什么要补偿你,我又不欠你什么。” “你问我凭什么要补偿?”李文章变了脸:“张婧,我为你当打手,帮你坐了多年的牢,你想翻脸不认人? 别给脸不要脸,一口价十万块,给是不给? 不给,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你男朋友,把你以前做过的事和你现在得罪了乐韵的事全告诉他,你说你那男朋友知道了,他会怎么样?” “你……你……”张婧吓了一跳,本来天冷,又被风吹,再一吓,人都哆嗦了:“你……敲诈勒索!” “你懂不懂江湖规矩?”李文章眉间间尽是戾气:“我帮你打架,帮你做恶,你连点封口费也不给?不给也行,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张婧生怕李文章暗中搞事,让自己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富贵”给弄没,急急的喊:“我没有那么多钱,只有五万,我给你五万,你以后别来找我。” 李文章可没上当:“十万,一分不能少。” “你……”张婧气得咬牙切齿,可是,又奈何不得李文章:“你拿了钱,说话算话?” “当然,当初就是因为有封口费才没供出你们,不给封口费就难说了,我可不敢保证我哪天一不高兴就找去你男朋友那里,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出去。” “……”张婧气得快要哭,以前李文章对别人耍狠斗凶欺负人时,她觉得看着爽,可轮到她,那就是恐惧。 “我给你十万,你说话要算话。” “好。”李文章懒洋洋的答应了。 张婧怕李文章再加码,让他载她去银行取钱。 李文章非常配合,将张婧车到乡街,他没去银行,去了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等着。 张婧进银行取钱,只能取得限额的最高度五万。 李文章不急,把张婧车去了鱼镇,九稻只有信用社银行,鱼镇有好几家银行。 张婧换了一家银行,又刷出五万,凑足十万。 将十万块交给李文章,她的心在滴血,男朋友很大方,经常零花钱,零零散散的攒起来有二十几万了,结果这一转眼就去了一半! 对于钱袋子张婧,李文章还是比较有风度的,将她带到鱼镇,又把她载回九稻,还把她送回村。 他们上午去的鱼镇,回到九稻天色已经擦黑。 张婧回到吴家,吴家老少好一阵关心,她哪敢说被李文找她是问要封口费,只说她男朋友曾说做某一项生意前景很好,她和李文章准备合伙做生意。 吴家人信以为真,对张婧更好,期望她拉吴家的表哥表姐一把。 张婧吹了一天的冷风,冻得脸都僵了,回到吴家好一阵才缓过来,想到就那么损失了十万,气得肝疼。 早知道她就不回来过年了。 可是,不回来过年,又怎么送舅舅家一家子人“礼物”? 为了送份礼物给外公一家人,张婧忍住了心疼,耐心等着另两个老表回来。 李文章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李家四个大家长也没问他去了哪,他也不与家人说话,拎着一只黑色塑料袋子去了自己的房间。 有了钱,李文章更不在意家里人的态度,该吃饭就吃饭,吃了就呆房间,实施自己的计划。 第三百十四章 叔叔,哥哥 2月2日也是立春的前一天,也在这天,阿玉坊主等人将最后一点工作收尾,打包行李,去乐家做客。 他们安顿好行李,与乐家夫妻嗑了一阵家常话,即上乐家北楼的二楼客厅,参悟匾额。 阿玉坊主等人晚上也没去睡,仍然在二楼参悟。 小乐善晚上睡姐姐的书房,蚁老岩老也不怕冷不畏寒,与徵花派的众人彻夜打坐。 立春这一天的前夜,乐小同学也整夜没睡,坐守天明的到来。 她在进山的当天在山里东奔西跑,晚上踩飞剑赶至神农山某处的秘密药园,花两天时间给秘密药园布置一个阵法。 有阵法保护,哪怕有人走近种植药材的那个山峰腰上的小谷,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走偏,进不了山谷。 布置好了阵法,又采挖些药材。 之后,小萝莉呆在自己的星核空间,带着两只小兽兽四处奔波,收集空间里的药用植物。 在立春前一天的夜晚,小萝莉先在神农山的秘密药园里铺块防水布,放了几块石头; 再回星核空间,在镰刀湖附近的茶园里摆了几十个玉石盆,每个玉盆里放各种各样的石头。 她也坐在草地上打坐。 时间慢慢流逝,不知不觉间一夜过去。 天色微明时分,乐小萝莉跳起来,在茶园里飞掠,将玉盆一一收回来。 收回了茶园里的玉盆,再跑出星核空间将放自然界的防水布和石头收起来,再爬回空间,采集石头上的露珠。 她收集到一批露珠,天黑后踩飞剑飞至梅村后山的一座山峰上,再次在自然界放一批石头,在星核世界里也换了个地方放玉盆和石头。 第二天清晨,又收集到一批露珠。 把所有石头上的露珠采集完,装在瓷瓶里,乐小同学施施然的下山,在快到山脚才拿出一只背包背着,晃回家。 2020年的2月3日立春,紧接着的2月4日是小年。 2月4是年二十三,是北方人的小年,南方大部分地区过得是二十四的小年。 蚁老岩老和徵花派的众人于立春当日和第二天全天候的呆楼上参悟匾额。 小乐善因为立春和小年,一连有三天假,蓝三黑九高兴坏了,带小乐善开儿童跑车玩耍,教他射飞镖,打军体拳。 4号这天的上午,两帅哥先带小乐善打完军体拳,练习过射飞镖,当白天的气温上升,再带着小乐善去室外活动几圈,然后开着儿童跑车在村道上溜跶。 他们才从村办楼到村后的路上开了二个来回,再往村后开去时,也正好迎接到了小萝莉的回归。 乐善开心的飞起来,开着儿童跑车载着姐姐回家。 两帅哥:“……”摔,他们陪吃陪喝陪玩,感情在小家伙心里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被丢下的两条汉子认命了,开着另两部儿童跑车,跟在后面回乐家。 乐小同学知道家里的那些修士在参悟匾额,没有上楼打扰,去洗涮了,再处理自己带回来的药植,并为明天的小年做一些准备。 当小萝莉在家鼓捣药材时,外出执行常务近一个月的燕大少,带着自己的队伍也终于风尘仆仆的回到驻地。 因在外近一个月,人人精神疲惫,回到驻地洗涮一番,吃了一顿热腾腾的饭,纷纷倒下补眠。 燕大少却忙得脚不沾地,他先去与驻地的大领导会晤,又回营地布置好了春节前后的防护任务,将必须由他签字的文件签字。 待他忙完,已经快到傍晚。 缓过一口气的燕少,先去洗涮一番,再一一给贺家长辈和外公打了电话。 他在驻地吃了晚饭,收拾一份行李,带上出任务时带回的某份礼物,开着小萝莉的小飞机飞去乐园,在乐园四合院打坐到晚上九点,开着小飞机直飞E北。 还在乐园的王二少,完全搞不懂来去匆匆的燕少究竟在想啥,他跑乐园就呆了二个钟,何苦呢? 风少任少段少在乐园呆到30号如期乘高铁或飞机各归各家,唯有王二少还被“关”乐园,小萝莉勒令他修炼到2月6号才可以离开。 王二少不敢违抗小萝莉,自己老老实实的呆乐园,不过,被“关小黑屋”也是有益的,他已经能感应到叫“气”的东东啦。 蚁老等人参悟那是真正的参悟,白天晚上不下楼,饿了就吃自备的干粮,渴了喝点水。 也因为他们在二楼参悟匾,蓝三黑九也暂时去南楼的一楼暂住。 乐小同学晚上也没上二楼,带弟弟去弟弟卧室睡,5号早上清晨即起床蒸菰米饭,煲鸡汤。 燕少驾着小飞机航行了一夜,于2月5早上六点半抵达九稻,将小飞机停在乡行政中心的地坪内。 乡行政中心的人还没放假,那个点也没上班,很多人还没起床,只有门卫六点起床准时开了大门。 燕少停好飞机,去跟门卫打声招呼,携带行李以急行军的速度赶路,只花了十五分钟就跑至梅村。 疾行的燕少,进得梅村,才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龙行虎步的前往乐家,那身影,铿锵有力,虎虎生风。 乐小同学做好了早餐,没有如以往一样在六点半左右开饭,告诉老爹和凤婶先等等,等楼上的人。 楼上的人还没结束晨炼,她感应到了燕某人的气息。 当时整个人不太好,还得忍着。 直到听着燕某人的脚步已很近,她才臭着一张脸,告诉两位帅哥:“蓝帅哥黑帅哥,你们头儿来了。” “啥?”蓝三黑九嘴张得能塞个大西瓜。 两人是不相信的,站起来就跑村道上瞅,然后,哦,村道的另一端,那个朝乐家走来的高大威武的人,咋那么像队长呢? 站着的两帅哥,凝望。 当确定是头儿无疑,陷于迷之沉默,小萝莉她究竟是怎么侦察到队长来了的? 两青年心情复杂,目迎头儿越来越近,在很近很近时,发现队长提着一只鸟笼,不约而同的抹汗。 提笼架鸟,这是首都某些老大爷们退休后的标准生活方式之一。 当然,他们也不迟疑,飞奔过去迎接,跑到队长身边揭开布看清笼子里关着的一只什么禽,又把布放下。 两人发现队长有黑眼圈,一看就知好几天没休息了,他们也没问队长咋跑来了那种蠢问题,只帮队长提行李。 “你们俩站外面干什么?是不是惹恼小萝莉被罚站?”燕行在很远就见两人站在乐家村道边,很是惊讶。 “头儿,小萝莉说你来了,我们不相信,跑出来看。”蓝三没多说,后面不说大家也懂得。 “?”燕行有点傻眼,小萝莉知道他来了啊? 再转而想,小萝莉她知道自己来了很正常啊,她是与师伯同级的厉害修士。 再一回味,蓝三黑九的表情没有惊喜,所以,小萝莉当时肯定是黑脸! 魔眼小神医 来自我爱,请访问feisuzw.,手机请访问 想到那一点,燕行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他减慢行速,可路程就那一点儿啊,很快就到乐家屋檐下。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燕行硬着头皮走到乐家大门前,朝内一瞅,乐家一家四口俱在,还有个陈家少年。 他扬起笑脸:“乐叔乐婶,小萝莉,早上好!小乐善,早呀。” 乐爸周秋凤听说两个帅哥的队长来了,本来还持怀疑态度,当看到走来的俊美青年,有种“哎,我姑娘好神”的骄傲感。 夫妻俩连连点头:“早,燕帅哥。” 乐善看见帅叔叔,咧嘴笑:“帅叔叔早。” 不用八倍放大镜的瞄准,那句“帅叔叔”的利箭,“biu”的一下射中燕大少的心脏,戳出一个血窟窿。 快窒息的燕少,笑容有点僵:“乐善,我跟你姐姐的美哥哥是同辈,不能叫叔叔,应该叫哥哥。” 乐善果断摇头:“不,不是哥哥,是叔叔。姐姐十八岁,美哥哥比姐姐大五岁,美哥哥说叔叔比他大七岁,所以,你比姐姐大了十二岁,是叔叔。” 被指出自己大了十二岁,燕行心塞得快不能呼吸,还得微笑:“乐善,叫哥哥还是叔叔,不是以年龄来分的,是以辈分来分的,你姐姐比你大十五岁,你叫姐姐,不是叫姨或姑姑,就是这个道理。” 乐善和燕帅哥在争年龄的话题,乐爸周秋凤只招呼燕帅哥进屋坐,不发表其他意见。 陈丰年看到俊帅哥又敬畏又敬佩,出于礼貌,站了起来。 “姐姐跟我是一个爸爸的孩子,不论姐姐大我多少岁都是姐姐,你跟美哥哥不是一个爸爸的孩子,所以叫叔叔没错。” 乐善振振有词,说得有条有理,而且理由让人无法反驳。 燕行被噎得张口结舌,那什么,他是不是要去与晁家兄妹来一个插草为香、桃园结义,当他与晁家兄妹有了八拜之交,小奶娃才肯叫他哥? 再看小萝莉,她低眉浅笑。 得,燕行便知今天这叫哥还是叫叔的话题是没法辩扯清楚的了,冲着小萝莉笑:“小萝莉,我在外面捡到一只飞禽,特意给你送来。” 他说着,赶紧从蓝三手里抢过鸟笼,提着蒙着黑布的笼子蹿到小萝莉身边,献宝似的给她欣赏。 第三百十五章 千里送只鸡 为了能在踏进乐家时打开有利自己的局面,燕少可没少花费心思,拎着带来的礼物,一脸笑容的献宝。 揭开笼子外面蒙着的黑布,里头是一只外形类似鹌鹑的飞禽,它的个头比鹌鹑大了很多很多。 鸟笼比较大,那只动物体型似鸡又似鸟蹲在笼子里,依然令鸟笼显得又窄又小。 陈丰年、乐善看到个头有鸡大、外形与鸡不一样的动物,很感兴趣,眼睛亮晶晶的。 乐爸周秋凤也觉得那只大鸟很漂亮。 乐小同学瞄了一眼,平静脸:“淡腹雪鸡,高寒地区的野禽。” “小萝莉,这只是我捡到的,不是抓来的,”为了不被当成没爱心的坏人,燕行立即解释:“我们在边境区执行常务,那边大雪封山,这只笨鸡不知什么原因受了惊吓,扑棱进了水里,爬上岸时因羽毛弄湿被冻住了。 我和兄弟以为羽毛结冰的笨鸡它活不成就顺手捡回来,到半路时笨鸡羽毛上的冰融化掉,它又活了过来。” “看它的爪子就知道这只雪鸡是圈养的家禽,可能没关好偷跑出去的吧,你千里迢迢跑来就为了送这个?” 乐韵瞄一眼就知雪鸡是野生还是圈养,它的爪子鳞层粗而厚,有钝感,而野生的雪鸡为觅食,活动量大,爪子尖而细,非常锐利。 她只是不懂燕吃货的脑回路,千里送只鸡,这是什么鬼操作? “啊,它竟然是越狱逃生的家伙啊?”燕行吃惊的举高笼子又打量了几眼,狗腿地笑:“小萝莉,听说雪鸡很有营养,你家宽,有院子,所以我就把它送来你家,给你们养着当种鸡。” “这种鸟善飞,会飞走的。” “在后院围上网,它就飞不了啦。” “后院不好拉网,又费钱又费力,谁闲得没事就为一只雪鸡大兴土木。” “我来我来,我们有空啊,”燕行举起一只手证明自己的存在,兴致勃勃的请工:“我和老蓝老黑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去买材料,拉网。” “行,你爱折腾就折腾吧,养在南楼后边的院子,让它跟我做研究用的那种鸡一起养,看看能不能育出新品种。” 她从东辰带回的叫“鸡”的家禽蛋育出来的二十只鸡,只只成活,也长得快,个头是同时期地球鸡的一倍多。 那群鸡有九只雄鸡,十一只雌鸡,羽毛艳丽,尤其是公鸡,体健冠高,五彩斑斓,非常威风。 雄鸡擅斗,乐家养的公鸡除了那只种公鸡,其他的公鸡全不是它们的对手。 而且,它们不仅在乐家是老大级的,还打遍四周无敌手,堪称鸡中的战斗机,左邻右舍对它们是又气又喜。 气它们总追得他们家的公鸡满地跑,喜欢它们长得漂亮,个头大,家里有那样的一只种鸡,养出来的鸡肯定大个。 邻居们与乐家说好等那个品种的能孵小鸡时,他们用自家的鸡蛋与乐家换,要那种鸡的母鸡生的蛋回家孵小鸡。 那个品种的鸡与地球鸡不怎么合群,与鸭子倒是相安无事。 为了不至于让家里天天上演鸡飞狗跳,周秋凤把好动的二十只鸡和鸭子关在南楼后院,还挑了十几只个大的小母鸡也关在南楼后院,让它们磨合磨合。 “哎!”小萝莉同意养着雪鸡,燕行喜从心来,拎着鸟笼送去南楼后院。 他对乐家南楼屋前屋后也非常熟,熟门熟路的进后院,找到一只竹织的大罩子,把雪鸡从鸟笼里挪出来,先用大罩子罩住。 安置好了雪鸡,燕大少还顺便去瞅了瞅乐家的家禽,家畜栏里养着四头小猪,看个头就知是冬天新买的,小猪毛色很光滑,非常健康。 他暗中算了一下,乐家现在一共有七头猪,一头是养了两年多的大肥猪,两头是去年冬季的猪仔,另四头就是新买的小猪。 乐家养那么多猪,是准备搞家庭养殖? 转悠一圈,燕行又回到北楼,听到小乐善在背古诗,他洗了手,轻手轻脚地进堂屋。 当燕帅哥送雪鸡去了南楼后院,乐爸周秋凤见客人们还没下楼,先热猪食喂猪,喂鸭,鸡一早就放出去了,不用再操心。 队长成功“打”进乐家,蓝三黑九将队长的背包先放在一楼的客房,坐等。 燕行特别识趣,自己挨着兄弟们坐,没敢急着往小萝莉身边凑。 乐爸周秋凤喂了鸭子和猪,再回到堂屋又坐了二十来分钟,在楼上打坐的一群修士们终于结束晨修。 阿玉坊主飞奔下楼,看到乐家小丫头,掠过去将人给提溜起来:“小丫头,好久不见,噫,你又长白了啊? 瞧这气色,我最好的那块羊脂玉也不及你的皮肤白晳细嫩。” “阿玉前辈,再拎我衣领,我马就去揍你的小师侄。”被老前辈当小鸡崽似的提走,乐韵气得磨牙,她不要面子啊? 无辜躺枪的燕行:“……”他做了啥?他什么也没做啊,明明是六师叔欺负小萝莉,小萝莉干么要迁怒他? “可以,你想揍就去揍,反正臭小子是揍不死的,揍死了就让我哥改收个女徒弟,女娃多好,可爱又贴心。” 阿玉坊主才不介意小丫头去揍小师侄呢,将小丫头拎到另一桌,让她与自己并肩坐着:“小丫头,那些家伙经常与你同桌吃饭,没啥好稀奇的,今天我们一起坐,我老人家最稀罕你。” “我不稀罕你老,我只稀罕你老的手艺。”乐韵被按着坐下,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冲着鱼贯下来的众人微笑打招呼。 “郝玉,你来了乐家就抢小丫头,你要点脸行不。”蚁老非常不开心,郝某人在乐家自来熟,太不要脸了! “要脸干什么?我要是像那种死要面子的家伙那样,这会估计还窝在老巢里,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有机会来小丫头家来做客。” 阿玉坊主才不是死要面子的,很随意的呛回去,蚁老干瞪眼:“你个老货,臭不要脸。”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郝某人的不要脸程度,干脆不跟他斗嘴,和岩老走到近厨房的一桌挨南墙的位置坐下。 徵花派的人员走到南边朝大门的那一桌入座。 乐家摆了两桌,都是圆桌,铺了桌布,桌底放了一个火盆。 乐家一家四口,蚁老岩老、陈丰年,再加上燕少蓝三黑九,共十人,正好一桌,徵花派共十人,也是一桌。 原本每桌十人,正好,阿玉坊主将小丫头拎到身边,徵花派的一位师侄辈的中年去蚁老那一桌坐。 客人们全下来了,乐爸周秋凤去厨房端早餐,三只狼汉子机灵的当上菜工,把各种早点一一往外递。 早餐共四个开胃菜,每个菜的盘子底下有一个大钵似的菜碗,装着滚开水,瓷器导热,如此也能令盘子里的菜保持温热。 每人一碗菰米饭,一碗鸡汤,热好的包子和饺子放在桌子中央,想吃多少自己取拿。 阿玉坊主等人吃到小姑娘亲手做的早餐,心情美上天,也因早餐是药膳,感觉真气活跃,饭后立即回客房去修炼。 蚁老岩老也回南三楼,先打坐一阵,到点再监督小乐善学习。 当天是南方的小年,乐小同学忙着做药膳。 中午,徵花派的人员在感悟,没冒头,直至傍晚才下楼。 乐家的小年年夜饭超丰盛,六道海鲜六道其他食材的菜,共十二道药膳,主食是以各种粉和糯米粉混合蒸出来的塔糕。 受到款待的徵花派众人和蚁老岩老又喝得半醉,倒下去就呼呼大睡,待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感觉实力又增加了一点点。 徵花派的活计已完成,还在立春当天参悟了匾额,心满意足,6号吃了早饭,携带着吃饭的工具行李,辞去。 乐小同学指派燕吃货用直升机送阿玉坊主等人去重C市,他们购买的是重C市发往各省的高铁票,给每一人一份糟鱼做礼物。 她也实现诺言,将一面箜篌送给阿玉坊主。 徵花派一行人带着礼物,欢欢喜喜的回家。 Feisυw.сΜ 小萝莉让燕某人当飞行员去送人,她在家发动老少们打扫卫生,将北楼南楼里里外外每个角落打扫得干干净净。 下午,乐爸周秋凤打扫猪栏鸡舍。 乐小萝莉搬出箱笼,装点两栋楼的客厅,给每个客厅挂上几幅字画。 北楼一楼的客厅和南楼一楼的客厅因为经常烟薰火燎的,字画略少,南楼二楼、三楼和北楼二楼的客厅墙上或字或画,装点得如同书画展室。 小萝莉也给每个客房增添了一二幅字画。 那些字画挂上去,为厅堂/客房添光增彩不说,也令乐家处处彰显出书香气,非常符合“书香世家”的形像。 有帅哥们和表弟当帮手,乐小同学顺便将放在北二楼的书籍分拣出来,一部分放在南三楼的客厅书架和弟弟的房间,一部分放在北二楼的客厅和知味书屋内。 燕大少送师叔和同门去重C,顺便还接了另一个任务——送一份礼去唐家,也因此,他直到傍晚时分才返回梅村。 乐小同学把家里的事安排得整整有条,7号,也即是大年二十六,杀年猪。 乐家有蚁老岩老,还有三只狼王,有个当小杂工的陈丰年,还有乐家主人乐父那条汉子,杀年猪也不用再请村里的青年帮忙,只请了周村长当“刽子手” 武老板也是个实在人,等到乐家杀年猪的日子,不需要乐家再打电话请,他和婆娘早饭后就陪着老母亲前往乐家。 乐家杀的年猪是那头养了两年多的大肥猪,那头猪以前预备着去年过年杀,乐家夫妻因为小棉袄没回家,坚决的留着那头猪等小棉袄回来再宰,所以又养了一年。 二年多的大年猪,个头大得惊人,目测有八百多斤。 那么大的猪,若是放在其他人家,没个二十人不敢动手,在乐家就不一样了,若不是为了遮掩,乐小同学一个人能搞定它。 还有蚁老或岩老,无论哪一个人出来,扛着大肥猪绕着九稻跑几个圈儿也不是事儿。 两老怕吓着人,自然不能大大咧咧的显摆,他们只表现出一个人能挑四百斤左右的力气。 准备工作做好,蚁老岩老打头阵,将大肥猪从猪栏赶到乐家堂屋,上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大肥猪的灵魂就此升天。 将年猪拔毛,剖割,再上称,仅猪肉净重就有八百二十几斤。 待放倒了自家的大年猪,乐爸去邻村买回一头同样被养了两年的大肥猪,那头猪比乐家养的猪小多了,目测只有四百多斤。 买回来的肥猪也杀了吃肉。 乐小同学带着帮手做了猪血肠,剔出大骨和脊骨熬骨汤起锅熬卤水,再一分为二,一份卤鸡鸭,一份卤猪肉。 从外买回来的年猪,能做卤肉的全拿去制作卤肉。 周村长周满奶奶带着放寒假在家的孙子孙女,扒婶带着孙子孙女,还有程五、张老三老两口、刘来顺老两口与他们的儿媳妇或孙子孙女们,何嫂子也带了两个姑娘,一干高邻们中午在乐家吃饭。 至于刘路那些个在工地上做工的人没回来,自然不在其例。 周天明在乐家传出猪叫声时才知乐家可能杀年猪,跑到乐家帮忙,中午,周奶奶也带李小妍到乐家吃午饭。 而乐小同学忙得脚不沾地,自然从头到尾没有单独与李姑娘碰面,更别说说什么话了。 养了两年的大肥猪,时间长,乐家的粮食又好,猪肉特别好吃,乐家夫妻在周家人或哥们家的婆娘回去时给每家一块三斤左右的肉。 过年前事多,武老太太也没在乐家玩,一家三口于午后先回家。 小萝莉忙到半下午,让大家长守着卤肉,她带着帅哥将家里空出来的箱盒搬去放在直升机内。 周哥程有德等人收工回家才知乐家杀了猪,他们也没再去乐家,先在家休整。 第二天,乐爸和帅哥们去买猪肉鸡鸭做卤肉,周秋凤磨魔芋,乐小同学开着小飞机送岩老回A省回过年。 岩老去年在乐家过年,明年乐小姑娘要出国留学,本年他准备回家族过年。 小萝莉开着飞机至A省华家时,华家主带人在地坪恭候已久。 乐小同学在华家吃了午饭,与华家主、华家几位族老会晤,会晤商讨的内容与她与宣家主等人会晤的内容是一样的。 她的乐园设有特殊阵法,能激发人的恶念,待将来对修士们开放时,请宣家、华家轮流派族老坐镇,暗中观察哪些修士在乐园参悟时情绪有变化或有异样。 乐园与乐小姑娘家是最佳修炼地,小姑娘请他们帮照看,宣家华家族老们自然是万分乐意的。 与华家主会晤后,小萝莉赠送了他们家一份年礼,再携带一份回九稻。 第三百十六章 有人想搞事 乐小同学回到梅村已黄昏,望眼欲穿等着的燕少,立即带着两个队友开车给搬行李,并且坚定不移的坚持将行李搬光才吃晚饭。 阿玉坊主一行人回去了,岩老也回了华家,晚上乐家九个人,只有一桌,显得格外的清静。 卤肉已经做好,火灶熄了火,晚上也不用加班加点,老少爷们也轻松下来。 乐小同学还有很多事要忙,晚八点就上楼去做自己的事,燕大少屁颠屁颠的跟着上楼。 “你跟上来有什么事?”瞅着像只二哈一样的燕吃货,乐韵真想一脚踹出去,让他尝尝皮球滚楼梯是什么滋味。 “有。”唯恐被赶走,燕行响应的答,待小萝莉进了客厅,他再跟进,他想把那只大狗关在外,可惜那只狗太精,先进了客厅。 进客厅,关闭门,小萝莉去大案桌旁坐下,他也蹭到她身边坐下。 燕吃货贼眉贼眼的,乐韵一把掌拍在他脑顶上:“你个二货,太久没挨骂,浑身不得劲了是不是。” 小萝莉凤爪一挥就摁脑袋上,燕行把手放书桌,再把脑袋枕手臂上,享受着她有爱的摸头,忍着内心的荡羡,装正经脸:“我没做错事呀,为嘛要骂我?” “你说你千里迢迢送只雪鸡来九稻,不是想找骂?”乐韵没好气的捻着他的几根头发揪了起来。 头发被揪,不疼,但是,燕行一把抱头,低声嗷:“痛痛痛,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头发啊,不要拔不要拔,我不要年纪青青就秃头。” “说到你犯的蠢事,你又想转移注意力,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这么幼稚。”乐韵揪着吃货的头毛一下一下的往上揪。 被说成一把年纪的燕行,心窝子被扎出血窟窿,他才三十,三十,三十,重要的事说三遍,三十的男人一枝花! “我哪蠢了,我明明很聪明,我还知道找鸟笼装雪鸡,底下垫了纸,不让鸡屎弄脏小飞机。” “一只雪鸡才多少钱?从首都飞来九稻的燃油费要多少?零件的磨损率多高?消耗那么多的资源就送只雪鸡,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欺负别人跟你一样数学不好。” “千里送鹅毛,礼物情义重,何况我送的是雪鸡,比鹅毛重多了,还能吃,雪鸡有营养。” “每次把蹭吃蹭喝的行为说得这么高大上,这么堂皇冠冕,你咋还没上天。” “没有翅膀,上不了天。” “你还贫上了是吧。” “没有贫,是真的觉得雪鸡有营养才送来的,当时看到它,第一个想法就是觉得送给你做药膳很不错,然后才捡的。” “怎么没送去给你太姥姥?” “我舅公家人多,一只雪鸡不够分,还是不送了。” “你外公一个人住。” “首都附近有人圈养雪鸡,我外公他想吃就能买到嘛。” “说得好像我没吃过没见过雪鸡似的,明明只是找个借口不被赶回去,还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 “小萝莉,这个不是借口,真的只是想送来给你,这个意义不一样的。” “什么意义不意义,为跑来我家,你什么理由没有用过?”乐韵已经不想跟幼稚吃货争论无意义的话题,直接问:“不是说有正事?有正事就说,说完要么爬去房间睡觉要么下楼去。” “有有有,真有事来着,”为了不被轰走,燕行保持着将头枕手臂的姿势,认真说正事:“张婊女回来了,据说是珠光宝气,衣锦还乡。” “嗯,她回来了啊?不是说她被包养了吗,回来干吗?她回来是四处炫耀,还是又想搞事?”乐韵眼皮一揭,燕吃货特意将某人提溜出来说,必定真有什么事。 小萝莉温柔地在揉自己的狗头,燕行心里甜蜜蜜,当然不介意黑一黑某些人的:“目测她想搞事,她刚回来,吴家人就把她捧上天,四处做广告说某人找了个有钱男朋友什么什么的。 吴家人吹得天花乱缀,看那样子肯定没安好心,就是不知道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最重要的是张婊女与李文章在立春前一天碰过面,张婧女当天还取了十万块钱。” “噫,张婊女还真有钱啊,看来她的老男朋友还真舍得花钱,”乐韵挑挑眉,眼里含着戾气:“她取了十万块,是给了李某人?” “推测应该是那样的,李某人自跟张婊女见面后,这几天也外出了几次,采购不少东西,还在银行存了三万块,网上订购了一架无人机。” “他买了什么?” 乐韵知道燕帅哥安排了人手监视李文章,对他的行踪大致上一清二楚,能知道他网购无人机,说明掌控了他的手机信息。 “零零碎碎很多东西,其中有不少易燃的鞭炮和二脚踢。”燕行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不过不敢跟小萝莉说。 “鞭炮,二脚踢?他想自制有杀伤力的东西?”鞭炮内包着火药,虽然量少,但是,可积少成多。 “我也是那么猜测的,李文章和张婊女应该合计了什么阴谋,想搞事儿。”小萝莉第一反应与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 “李某人之前都在干什么?” “基本宅家里,很少外出。”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那只混混静悄悄,不可能是好事,必定在策划什么。” 乐韵沉吟一下,声音淡淡的:“我家楼上晒了衣服,今晚风大,有衣服被风吹下去蒙住了摄像头,明天谁眼尖看见了提醒一下。” “?”燕行当时脑子没转过弯来,一脸问号,再一想,恍然明悟,睁大眼睛:“你今晚要出去?” “嗯,有人想搞事,我也去搞点事,不一定能让这个年过得热闹点,至少让明年的那个年过得清闲点。” “……”燕行沉默,为即将要倒霉的家伙点根腊烛,就是不知道倒霉的会是黄家、吴家、李家的哪一个。 “正事说完了吧?” “好像,是的。” “你可以闪包子了。”乐韵松开揪着的属于燕吃货的几根头毛,非常自然的收回爪子,起身去大书案面南墙的那一边。 “别人是媳妇进了房媒人扔过墙,你也差不多,总是过河拆桥。”小萝莉说赶人就赶人,燕行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一边嘀咕一边挪步。 乐韵还没绕过大书案呢,回眸:“我踩着你过了什么河了吗?” “形容词形容词,我说得只是形容词。”燕行一缩脖子,不敢再说啦,龙行虎步的一阵急疾,走到金丝楠木桌椅座那儿,坐在背靠着北墙的一张宝座内。 燕吃货有时狗胆包大,有时胆小如鼠,乐小同学懒得再理他,绕过书案,从书案底下拖出一只方形箱子,拿出一叠纸张放书案上。 再弯腰,又拖出一只箱子,取了一套木制的画图工具搁桌面。 再从靠墙的条形桌的暗格里找出一盒自制的铅笔,铺开洁白的图纸,用镇纸压平展,开始画图。 小萝莉全神贯注的工作,从没分心看别处,燕行坐在宝座椅上,瞅着小萝莉画呀画的画个不停,心痒痒的,想去瞄瞄她在画什么,又不敢。 心像猫挠似的,很难受。 不能凑近看,百无聊耐,欣赏墙上的画作,二楼客厅以字为主,南墙壁挂着一幅千峰云海日出图,其他全是字,一卷一卷的字幅挂满了墙。 北墙居中是一幅集岁寒三友于一体的画,松是罗汉松,松下有鹿,竹与梅枝相间,正值雪花飞舞时,松竹迎雪傲立,梅枝间却绽放出几朵花朵。 画左右两侧也挂满一幅一幅的字,狂草、楷书、行书等等,篆体、柳体、颜体等俱有。 燕行瞅着对面墙上的字画,欣赏那幅群峰日出图,越看越着迷,那幅画看起来好像蒙着无数云雾,你拨开云雾见了一峰,还有云雾。 他盯着盯着,不知不觉间竟入定,像老僧一样坐着,进入浑然忘我之境 乐小同学安静的画画,画好一张换一张纸,快画完第二张图时,对面的燕吃货入定,也感觉有几分不可思议,那家伙看着千峰日出图就能入定,悟性之高,远超其他修士。 燕吃货是个被地球耽误了的修士。 为了不惊醒他,她放轻了手脚,画完一张纸,轻手轻脚的换一张纸,再画。 她不想惊扰燕帅哥的修炼,可蓝三黑九不知道啊,哥俩在楼下聊天聊到晚上十点半,带着小乐善上楼。 两帅哥很有礼貌,到门口轻轻地敲门。 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浑然忘我的燕行,霍然惊醒,望向门口,看到推门而进的人,差点想说时间还早呢,怎么不聊了。 那话,他没说出口,倒是掏出手机来瞅了一眼,赫然发现竟然十点半了,特别惊讶,他就看了几眼画,怎么就到了十点? 心里惊疑,燕行假装平静:“十点多了啊,该睡了。” 推开门的蓝三黑九,有点呆,他们队长在北边挨墙坐着,小萝莉在南边的书案后画画,一南一北,怎么看着有点怪怪的? 小乐善才不管其他人,得哒得哒的跑到姐姐身边,抱着姐姐的一条腿。 粘人精弟弟来了,乐韵放下笔,将画了部分的纸收起来,放进一只箱子里,上锁,再抱起弟弟回书房,带弟弟睡。 有姐姐在身边,乐善闻着姐姐的味道,很快就睡着。 乐小同学陪着弟弟睡到晚上十二点后,悄悄起床,再去三楼楼顶,从晾在楼顶屋檐下弟弟的一件小袍子取下来。 她算好了角度,自己在围栏后没有露面,再将小袍子扔了下去,以神识控制,准确无比的扔在楼房西南角的摄像头上。 那画面,就算是被蒙住的摄像头拍到图像也必定是一件衣服从楼顶飞出来,然后掉在了摄像头上把它给蒙住了。 第三百十七章 夜探人渣家 乐小同学搞定自家的摄像头,再从北楼跳到南屋顶,从最隐蔽的角度再飞去树顶,一路沿着最安全路线离开。 出了村,踩飞剑跑路,先绕去了张婧外公家住的村子,在村外的树林上空研究全村,没发现可疑的气息。 再去李章家住的村子。 李章家不在九稻乡的行政中心区域,离得有段距离。 踩着飞剑的乐同学,以翻山越岭的方式绕到李章住的村,那个村叫茅草坪,据说很久以就是一片茅草山。 冬天的夜晚,万赖俱静,村子里没有一丝亮光,到处黑麻麻的。 但是,村子里有几个地方装了隐形摄像头。 乐小同学跑到村外两个风口方向各点了支特制的安神香,让它燃烧,她溜回星核空间找外挂小狐狸,跟他商量让帮忙,带她去找某个人。 小狐狸毫无原则的屈服在人类小丫头的美食诱惑下,又穿上了那套灰不溜秋的老鼠皮。 乐小同学等了半个钟,再回自然界,侦察确定整村人、鸡犬“睡”熟了,潜行,在离村子很近的地方,再抓出小狐狸,告诉他是哪栋房屋,距离多远。 然后,她拿出移动洞府,自己呆洞府里。 小狐狸将缩小到只有米粒大的移动洞府放在耳朵里,一溜烟儿的朝人村跑,轻轻松松的找到小丫头指定的房屋。 找到目标,再侦察,没发现有高科技的眼睛,再爬墙到二楼找某个年青人。 李章家也修了有两层的楼房,屋内屋外只做简单的粉刷,屋内也没铺地板,还是水泥地。 李章的爷爷有一个儿子四个女儿,李章父亲是唯一的男孩,因而对孙子李章自然娇生惯养。 李家的楼房只有三间,一楼爷爷奶奶占一间,一间做堂屋,李章父母住一间。 楼梯在客厅,二楼做了三间房,一楼堂屋上方的地方除了做楼梯的部分,也隔出部分做了一个小房间。 李章住在二楼进楼房大门的左手边的那一侧的房间。 二楼只有一个人的气息,不用说就是小丫头要找的人,小狐狸爬上楼,从窗子进房间。 检查一遍,先上墙,将墙角装着的一个高科技的东东拆下来,再开灯,优哉悠哉的将移动房子放地板上,自己蹲在一边玩耍。 乐韵自己将房子移动洞府放大,跳到人渣家房间才仔细的打量环境,李人渣的房间还是比较宽的,有电脑桌和书桌,椅子,一个衣柜,一张席梦思床。 房间里码着很多纸箱,李人渣睡着了,只有一颗脑袋露出在被子外。 看着那只人渣,乐韵肌肉绷紧,心头翻涌着恨意,飞蹿过去,狠狠的朝着他的胸口踩了下去。 她在东辰呆了那么多年,忍耐性更好,若不是如此,此刻可能不是踩人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在他身上捅几个窟窿。 或者,根本等不到现在,早在李人渣刚出狱不久就采取行动,实施一系列的报复。 能忍到现在,乐韵已经非常克制,没直接下手把李人渣给大缷八块,是李人渣前辈子烧了高香。 李章因为闻了某种安神香,睡死了,莫说踩他,把他扔到水里也不会醒。 乐韵狠狠地踩人渣,生生把他踩出内伤才收回脚,再飘到地板上,拿出手套戴起来,检查李人渣弄的箱子里是什么。 箱子里很多鞭炮、二脚踢,有好几盘是千响的鞭炮盘,有一个箱子装着拆了鞭炮串后的废纸,有个箱子里装着积赞起来的硝药。 还有几个箱子装些黄纸、棉线、油和酒精之类的零碎物品。 仅看到零零碎碎的东西,乐韵就知自己和燕吃货猜对了,李人渣出狱后一直宅家里不是在反省,而是在暗中鼓捣阴谋行动。 将所有物品检查一遍,又飞至李人渣被子的上方,忍着想掐死他的冲动,将他提溜起来,让他靠着床头坐着,再拿出一块香料放他鼻子底下让他闻嗅。 渣渣闻了香,约两分钟后转醒。 在他睁开眼睛的那刻,乐韵对上了他的眼睛,轻易的用神识给他催眠,再问他话:“李章,你在做什么?” 李章完全是凭意识答话:“做炸dan,炸死小短舒鬼。” “小短命鬼是谁?” “乐韵弟弟啊。” 乐韵听得答案,寒毛炸起,气冲大脑,瞬间红了眼,伸手就掐住了李人渣的脖子,一群人渣,还想动她弟弟! 李章被扼住脖子,呼吸困难,手脚乱踢,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响。 小物狸发现小丫头动怒,蹭的跳起来,抱住小丫头的手臂:“小丫头小丫头,你还没问完呢,松手松手,再不松手他就断气了。” 小狐狸又晃又喊,乐韵稍稍理智了一些,松开手,头顶的太阳穴青筋一跳一跳的爆跳,看来是她太仁慈,所以小人渣们没有半点畏惧,仍然死性不改,还妄想把手伸向她家! 李章被扼得快要窒息,脸色发青,得到呼吸的机会,大口大口的呼气。 乐韵肌肉绷得紧紧的,两手攥成拳,凶狠狠的盯着李人渣,在他呼吸顺畅些,再问:“是谁让你做这个对付乐韵弟弟的?” “黄家让人跟我说的,他们说只要做掉乐韵弟弟,给我二百万。”李章有问必答。 又是黄家人!乐韵磨了磨牙:“他们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坐牢的时候,他们在里面有人,在我快出来时也说了,乐韵命硬弄不死,做掉她弟弟也是一样的。” “乐家有保镖,你没机会靠近。” “保镖算什么东西,乐韵不可能分分秒秒地跟在她弟弟身边,何况是保镖,一个屁都不懂的孩子,总会出来玩耍的,有的是机会下手。” “你用什么方法下手?” “无人飞机啊,小屁孩子看见小飞机总会好奇的。” “如果没成功呢?” “搞不了乐韵弟弟,乐家不是还有那两个狗男女嘛,黄家人说了随意做掉一个,给五十万。” 乐韵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攥紧:“你2号找张婧做什么?” “没钱了,找张婧要点钱花。” “她愿意给你?” “不愿意,可我帮她打架,欺负乐韵,她要是不给点封口费,我就去她男朋友那里宣扬她做过的好事,让她嫁不了人。” “你问张婧要了多少钱?” “十万。” “你们还说了什么?” “张婧说要是我能想办法毁了乐韵的飞机,再给我十万,要是能做掉乐韵弟弟,给我一百万。” 李章回答问话时不带一丝犹豫,可见那些想对付乐家的心思已经深植于根,乐韵已经不想再继续问,给他“洗脑”:“黄家人给你父母三十万,让你爹妈再生个孩子。 你爸你妈也知道你就算出来了也是活不长的,拿了钱又生了你弟弟,你不相信,去问问你爸。 张婧根本没有什么有钱的男朋友,是黄家人给了张婧和吴家人钱,让他们故意演戏引你上当,刺激你加快速度针对乐家,乐韵一旦察觉你想伤害她的家人,绝对不会放过你。 死人是最安全的,黄家人让你针对乐家其实是借刀杀人,把你送到乐韵手上让乐韵收拾你” 乐韵强行给李人渣灌输了一大堆东西才放过他,看他脖子上有青紫勒痕,找消肿药给他抹了一点。 等李人渣脖子上的淤青消失了,见小渣渣被冻得直哆嗦,怕他冻出大问题,先把他塞回被窝。 再拿出几种药,喂渣渣吃了两颗。 乐韵点了李人渣的穴道,再跟小狐狸商量,请小可爱帮带她去李人渣的父母房间,她想跟那两人说几句话。 小狐狸撇撇胡须,认命的点头。 乐小同学又检查了李人渣的房间,确认没有留下自己的痕迹,再给小狐狸一只摄像头,进移动洞府呆着。 小狐狸将缩小的移动洞府塞耳朵里,再把高科技的东东装在角落,施施然的爬出窗,下楼。 他爬窗进入中年夫妻的房间,再把主场交给小丫头。 人渣的父母不到五十岁,看起来像六十几岁的人,很显老。 夫妻们睡得很香,二胎就在两人中间。 乐韵戴着手套,先将中年男提溜起来,喂他吃了一颗药丸子,再让他闻某种香,等他醒来的瞬间给他催眠,再给他灌输一点东西。 之后,如法炮制,给中年女人洗脑。 完成了自己的计划,检查没留痕迹,乐小同学爬回自己的移动洞府。 小丫头终于忙清楚了,小狐狸带着移动洞府,出了人类的房子,再去另两户人家屋外转悠一圈,再大摇大摆的溜出村。 到了安全地方,乐韵带着移动洞府和小狐狸回星核世界,帮小狐狸卸掉伪装,给他一块翡翠石当零嘴啃。 “小丫头,你不开心啊?”小狐狸将翡翠先藏起来,抱着小丫头的手腕,用尾巴抚摸她的手指。 “嗯,我又想送黄某家族一场烟花。”乐韵心头暴戾因子翻涌,黄家处心积虑的针对她家,小动作不断,太气人了。 “你已经送了他们补药了。” “那个还要段时间才能生效,我现在就想送他们一场烟花,以消心头之气。” “没必要啊,你现在送他们一场烟花,明年是他们建祠多少年的大祭年,到时肯定很多人回来,也代表着有更多的人喝井水。” 乐韵也知道那个理,就是心里不舒服,叹了几口气,自己说服自己,揉揉小狐狐的脑袋,让他睡觉,她也回家。 第三百十八章 相残 因为被人渣影响了心情的乐韵,绕到梅村后山再回村,又从屋顶回到北楼的二楼,摸了摸看到自己回来跑门口等着的黑龙的头,回书房。 回到自己的书房,沐浴在柔和安宁的气息里,乐韵心里藏着的暴戾因子一点一点的平静。 直到自己气息变得不带半点戾气,她脱掉上袍,钻进被窝。 乐善睡得很香,当他姐姐在他身边躺下,他很自然的一滚就滚到他姐姐身边,紧紧挨着姐姐。 弟弟软软的小身子滚到面前,乐韵伸手将弟弟搂在怀里,在他粉粉软软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弟弟和家,有她守护,谁来破坏就剁谁! 黑九蓝三不知道小萝莉预约了晚上要搞事,他们到点就睡了。 燕行最初装睡,等到兄弟们睡着了,坐起来抱着笔记本电脑进入监控系统,当小萝莉起床去了楼上,他紧盯监控。 不大一会儿,一个摄像头拍到一件物体飞至,之后那个摄像头屏里就只有一片灰黑,有时能拍到乐家屋后一点点区域。 “”燕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情,小萝莉说有衣服“被风吹得掉下来遮住摄像头”还真的丝毫不差。 他坐等,等到三点过后,小萝莉又回来了。 小萝莉来往只花不到三个钟,说明距离很近,也就是说倒霉的人家可能是李人渣家或吴某人家。 燕行当作啥也不知道,关掉电脑,睡大觉。 他一觉醒来,溜下楼,发现是乐家夫妻在做早餐,等到老少们全起床,观察小萝莉,她的面色也很平静。 乐家夫妻没有发现摄像头被东西蒙住了,蚁老装傻,燕大少也装傻,还特意悄悄的跟蓝三黑九吱了一声。 直到陈丰年起床跑茅房,发现那件挂着的衣服,一阵嚷嚷,嚷得人尽皆知,乐家夫妻与帅哥才跑出去看,找竹竿将衣服弄下来,重新清洗。 吃了早饭,燕少和兄弟们赶紧上街买网和不绣钢条,拉回乐家给南楼后院拉围网。 为了安抚自己的心情,乐韵上午教弟弟读书。 年二十八也是9号,九稻的圩日。 年前的最后一个圩日,九稻乡街人山人海,异常拥挤。 乐家不需要再购年货,乐爸周秋凤没去逛街,出去帮邻居们杀年猪。 周哥等人预约好了,他们先帮陈大脸家杀了猪,再接着去张破罗家,然后就是周哥家,下午帮刘路、程家兄弟家杀猪。 中午定在周哥家吃午饭。 家里刚杀了年猪的人家,女人在家炼油或做其他活,由男人去帮哥们家杀猪,还没杀猪的人家,女人也去帮忙,人手多,干活快。 周哥家的年猪杀倒,拔毛后先割下猪头炖着,再处理内脏,分割猪肉。 猪内脏清理好,周哥找出猪肚猪肝,各切了一半,又割几斤肉,一起送到乐家,小乐乐和在乐家的客人们不去别家串门,只能送点肉到乐家。 周奶奶家热热闹闹的,李章家的气氛不太好。 李家夫妻俩早饭先给小儿子洗澡,洗衣服晾晒,折腾去不少时间,之后再去赶集采买一些年货。 他们在街上与人挤来挤去的挤了几圈,买回一大堆零零碎碎的东西,人也累得腰酸背疼。 李家夫妻回家后还没收拾好东西,同样去外面逛了一圈的李章也回到家,将他们堵在伙房问要钱,要二万。 李父差点跳起来:“二万?我们家那有那么多钱啊。” “爸,妈,我蹲局子后,黄家人给了一笔封口费,你们拿着属于我的封口费,我回来你们谁也不说,以为我不知道?” 李章心情很不好,脾气跟着大了起来,语气很凶。 “你在说什么封口费?我怎么不知道有封口费?”李父心虚,声音拔高,以此让自己显得有理。 “什么钱,我们没见着半分钱啊,章,你是不是又听了哪个长舌的女人在乱说了?”李妈也帮腔,坚决不承认拿过封口费的事儿。 “黄家人亲口说给了三十万封口费,让你们先收着。”李章心里烦燥,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爸亲妈,他早就动手了。 李父一急,脱口而出:“黄家人胡说,明明只有二十万。” 李妈听到男人的话,尖叫了起来:“你不是说只有十万吗,好啊,你连我也骗?” 李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跳脚,想吼几句壮壮声势,看见儿子脸色不对,慌乱的喊:“章,我我不是想瞒你,我和你妈是怕你乱花,我我们给你存着钱,想留着给你娶媳妇用。” 李章一脸青铁:“你真是我亲爸啊,拿了二十万,还说不知道封口费?你们真的帮我存着了吗?拿存折来给我看看。” 李父支支唔唔:“这这,我们存存的定期。” “定期也有存根的,拿存根给我看。” 儿子一脸凶相,李父想应付过去也应付不了,慌得冒出豆大的汗。 “你们说的怕我乱花,就是拿着我的钱生了二胎,是吧?”李章不傻,从爸妈反应猜到钱花去了哪。 “怎么能说是你的钱,我们是你娘老子,你的钱不就是我们的钱,生的二胎也是你弟弟。”李妈强撑着结结巴巴的强词压理。 李章青铁着脸,转身就走,走到父母房间,一脚“嘭”的踹开门,冲过去,一把提起刚刚吓醒“哇哇”大哭的二胎,再冲到客厅。 李父李母在儿子转身走了时松了口气,正想找板凳坐下缓缓气,当听到大响,猛然反应过来,尖叫着冲向楼房。 夫妻俩冲到客厅,听到了小儿子的哭声,脸都白了,冲向房间时看到大儿子抓着小儿子的脚倒提着跑出来,腿软了。 李妈腿一软就坐了下去,呜呜哭。 李父腿肚子直哆嗦,像是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 “你们说我这手一松,你们的二胎掉下去撞到头,会不会脑震荡?”李章拎着二胎,露出恶劣的笑容。 李父李母腿抖心抖,嘴唇也抖。 李妈慌乱的爬起来,跑向大儿子。 李章将拎着的二胎像拎着一团东西,往墙上甩了一下,那种头撞墙的声响不大,但是,被碰到的二胎发出了惨哭。 李妈又跌了下去,愣了愣后才发出撕心裂肺的号哭声。 李父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地,呜呜的哭了起来:“天杀的,那是你弟弟啊,是你亲弟弟” “要人可以,钱拿来,你们要钱,就等着这个东西脑浆涂地。” 阴狠的声音,比哭声还刺耳。 “钱,钱钱”李妈嘴里念叨着。 李父哆嗦得厉害:“钱钱,用了一些,还有十三万给你,都给你,别动你弟弟,那是你弟弟啊” “不把钱还来,这东西死了莫怪我。你们也可以报个警什么的,前提是你们能保证有办法弄死老子,只要老子不死,早晚会回来,到时全家人一起死也没关系的。” 李章提着手里哭声很弱的东西晃了晃:“再不去取钱,这东西能不能活过今晚就难说了。” “我去拿钱,我就去拿”李父吓得魂都快没了,慌乱的爬起来往自己住的房间跑。 李章将倒提着的小麻烦翻过来,让顺顺气,目前还不想要小麻烦的命,以后就难说了,小麻烦的生或死不在他手里,在他爹妈手里,他爹妈再做为了二胎舍弃他的事,就算他死也得拉上几个垫背的。 李妈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父到房间翻箱倒柜的翻一阵,将藏起来的十万块,以及和婆娘一起藏着的钱找出来,装在一只黑色塑料袋子里,冲出房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李章还是很讲信用的,将小麻烦还到他爸手里,还恶劣的笑了笑:“这次看在你们是我娘老子的份上就算了,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再敢做让老子送死,你们享福的事,老子死也要拉上你们。” 抱着小儿子,李父腿还在抖,一个劲儿的点头,不敢了,他们再也不敢有什么其他心思了,老大他说要做什么事是真的做得出来的啊。 李妈爬起来,冲过去抢过小儿子抱着哄。 李章看到妈妈的举动,讽刺的笑了笑,提着袋子出了家门,骑着摩托车到乡街,将部分钱存在自己的银行卡里,留下部分现金。 存了钱,他又去手机店买部新手机,买几套衣服,再回家,放好东西就去厨房吃饭。 李父李妈吓怕了,再不敢惹大儿子,哪怕明知道把那些钱给了李章,手里没什么钱,也不敢露出半点不满。 李家爷奶去了一个女儿家,半下午回到家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更不知道他们宝贝的小孙子去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李父李妈也不敢把事情告诉父母,瞒着老大吞了封口费的事情确实是他们做得过了,让老大寒心。 爷爷奶奶知道了,他们哪天无意说漏点什么,被老大听见,他不高兴,万一又折腾小的,最后受苦的还是小的。 至于说躲是不可能躲得过去,只要老大没出什么事儿,总有机会对付小的,他们不敢再让老大不高兴,总是小心翼翼的。 第三百十九章 没指望了 小萝莉前一天晚上光顾李文章家,白天李文章就去质问父母,还真给诓出真相,上演了一出骨肉相残。 而俑作者乐同学是不知道的,她只给某人下了精神暗示,并没有规定让他们什么时候搞事。 乐小同学给弟弟上了半天课,下午将放在南楼一楼客厅的一些材料搬到南楼楼顶组装,有几样材料先放在二楼厨房存放,什么时候需要就能搬出来组装使用。 燕行蓝三黑九忙了半天,拉围网工作还没完成,听说小萝莉要组装什么,他们帮搬材料上楼顶,围观。 小萝莉带回来的零件配件全是树木打造,她麻利的把零件拼起来,随着她的一顿操作猛如虎,半个钟后,成品呈现在人的眼前。 小萝莉镶拼出来的是一个圆形的梅花桩盘,梅花桩桩有些有鸭蛋那么粗,有些只有鸡蛋那么大。 梅花桩的桩柱有高有低,错落有致的排列,最外一圈是个圆,内部则拼出了很多的形状。 小萝莉把梅花桩盘拼好,蚁老飞身而上,在梅花桩上飞掠,发现桩子的底盘很稳,哪怕是拼接的,也不会出现人在这边,因力量不平衡,另一端上翘的现象。 陈丰年也想跳梅花桩上去玩耍,只踩了十来根桩子就受不了,跳下去,弱弱的当个吃瓜群众。 乐同学将梅花桩盘拼组成功,再将几坨像水泥浇筑成的四方砖头安置在梅花桩的各个区域,压住底盘。 也非常随意的告诉蚁老那些砖不是普通砖,砖头外层包桨是泥,里头是黄金,别当砖头给扔了。 知道真相的燕行与蓝三黑九,默数砖头,共有十八块,据说一块有三十斤重,也就是说屋顶扔着五百六十斤的黄金。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仨只帅哥默默望天望地,最后默默的当自己眼瞎耳聋,没看见那些砖头,也没听小萝莉说了他们。 我是聋子聋子…… 自我催眠中的三只,一遍一遍的反复默念了几百遍,于是心灵平静了。 安置好梅花桩,乐小同学再次组装木板,在南楼的北墙那边某一块区域,沿着搭建棚顶的柱子竖起了一排木板。 竖好了木板,再在木板前树起箭靶子。 箭靶子与梅花桩的位置在一条直线上。 这下,蚁老明白了,小丫头准备教乐善君子六艺中的“射”科。 最初,练梅花桩与射艺分开,稍稍熟悉一些,就能同时进行,让小乐善站在梅花桩上练射箭或练飞镖暗器。 箭靶子后头之所以竖起木板墙,是防止箭或暗器飞镖飞出去,掉到地面误伤人或动物。 小丫头将射课也提上议程,蚁老非常开心。 燕行蓝三黑九最初有点懵,稍微一想,也霍然大悟。 哥仨围观小萝莉拼好了工件,赶紧下楼去干活,小萝莉忙完了,他们的工作还没搞定呢。 乐小同学只是把道具准备好,又下楼,嘴上说要去做自己的事,实则窝在书屋里悄咪咪的给熊孩子陈丰年出试卷。 乐爸周秋凤下午也去帮忙杀猪,直到吃完晚饭才回来。 翌日也是除夕的第一天,乐爸周秋凤先去帮陈大脸家杀年猪,之后就是去周家的几位同族叔叔,中午在周村长家吃饭。 陈丰年去了一趟陈大脸家,他是凑热闹的,那边杀了猪,他也溜了。 周哥蒙嫂当天没去帮人杀猪,他们回了小村,把李婆婆接到梅村周家一起过年。 李婆婆养的猪没杀,先留着,她请了邻居帮看家,自己跟着小蒙和周夏龙前往梅村。 周奶奶心慈贤大,李婆婆本性也是憨厚人家,两位老人家互相体谅对方的不易,相处得极好。 乐小同学哪也没去,在家做五香扣肉、梅干菜扣肉、粉蒸肉,配制海鲜料做海鲜和河鲜,也把正月待客的卤肉切好,配了料,再分份。 她忙了一整天,晚上仍然在火灶上放缸,焖全羊和焖驼兽肉。 过年的前一天,家家户户都忙。 黄支昌与儿孙们举家老少也于当天上午回到了拾市老家,下午与从各地赶回的族人杀了几头猪。 吴家大舅吴建国的儿女们也直至过年前一天才回到九稻家里,兄妹俩暗中得到妈妈提前的嘱咐,知道表妹张婧时来运转了,对张婧的态度也来了个九十度的转弯,一口一个“小婧”,语气亲昵。 张婧的户口被迁去了吴家,也改名叫“吴婧”,那名字也是不熟悉的外人叫,在九稻人或张婧的同学眼中她一直是“张婧”。 大舅家的儿女回来了,外婆家的人聚齐,张婧也仍如刚开始回来那样,进厨房帮做饭烧水。 吴家两舅母想依靠外甥女,最初客气的不让她干活,张婧自己说她男朋友给她买了一套房子,明年住自己家,以后不回外婆家过年,今年回外婆家尽点孝心。 于是,吴家舅母们也不“阻拦”张婧,做饭烧水的什么活让她做,自己乐得轻松。 吴家老夫妻、舅舅舅妈们也收到了张婧的心意,她每天中午与晚上给泡一壶据说是江南名茶明前龙井茶,她表弟表妹也沾光,每天能喝到明前龙井。 当吴大舅家的儿女们回来,也跟着大人们沾光,每天必喝张婧泡的名茶。 虽然吧,吴家老少们觉得那茶味道真不咋样,感觉完全没有那种驰名海外的名茶该有的味道与品质。 但,那茶叶罐子却却实实是明前龙井。 最重要的是茶是张婧男朋友买的,他们又不想失去张婧这棵可能能改运的大树,所以,哪怕茶的味道有点怪,吴家老少们也喝得津津有味。 张婧在外婆家帮忙干活,每天中午、晚上必泡茶孝敬长辈,也很忙。 当一年一度的除夕到来,全国城乡皆一片忙碌。 黄家人也非常忙,上午做好祭祖的菜,再去山上封岁,半下午后在祠堂祭先祖,天还亮着的时分就开始吃年夜饭。 别人家过年热热闹闹,王举家冷冷清清的,老口子垂头丧气的,没有半点过年的心情。 失去孙子后,老两口颓废了很长时间,直至到了过小年的时候,两人才感觉到过年的那种气氛。 家里没个孩子,死气沉沉的,冷清得可怕。 王举王妈想起了孙女,又想起了老三的那个儿子王晟轩。 谭某人那边没让王晟轩认祖归宗,老三听说又判了几年,是不是可以将王晟轩接回来? 王晟轩也姓王啊。 把人接回来,他们家又有男孩子,王家也不会断了香火。 孙女虽然是亲生的孙女,却是个赔钱货,骨子里的重男轻女思想让王举更愿意接受隔了一层的王晟轩回来接香火。 接回王晟轩不仅能接香火,还有其他好处,王晟轩亲爸是谭某人啊,王晟轩回了王家,谭某人看在王晟轩的份上,总不可能再为难他们吧? 再说,王晟轩还要读几年书,谭某人总得给生活费之类的,他们又能回到以前那种不用干活就有人养的生活。 王妈也赞同老伴儿的主意。 老两口一拍即合,琢磨了两天,东拼西凑的弄了点钱,小年过后两天又去市里,他们不敢去找谭某人,去老三以前住的地方找王晟轩。 老三又蹲局子,房子在那儿,王晟轩总归是在家的,谭某人顶多像以前那样,给请个保姆在家照顾王晟轩。 老两口子找到地头,在楼下看发现女儿房子的阳台上挂有衣服,心里挺高兴,觉得果然是自己想得那样,谭某人请了人在家照顾王晟轩。 两口子想得很美好,爬上楼敲门,大喊“王晟轩”。 那套房子被谭总低价卖给了得力小弟,男人没在家,女人家,还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已经读初中,个子很高大。 王举敲开门,看到开门的女人和两个孩子都是陌生脸,脸色不大好,谭某人请保姆,保姆还拖家带口的全住进了老三家? 他直直往里走,嘴里叫着“轩轩”。 有不认识的人想私闯民宅,女人和孩子毫不客气的把人给轰了出去,并把某人骂得狗血喷头。 遭人暴骂,王举王妈才知房子换主人了,王举急了:“不可能的,这是我三女儿和我外甥的房子,谁敢卖?” “什么你三女儿你外甥?”屋主女主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唾沫子一片喷,手指快指人脸上:“你个老东西竟然跑我家来讹人,你当老娘是吃素的是不是? 这房子的原主人吸毒砍伤人,没钱赔人家,把房子卖给了被砍伤人的爸爸,那个男人觉得房子太老旧了,卖给了我。 老娘花了三十万买来的房子,你跑来说房子是你女儿的,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房子如果是你女儿的,她卖房子你会不知道? 用这种借口来我家讹钱,你是老王八上吊,活不耐烦了是吧?” 女人的唾沫子都溅脸上来了,王举又气又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是我女儿的房子啊,” 他念了几句,想到某种可能,心头一惊,慌忙中又问:“卖你房子的男人姓什么?” “姓谭呀,好像叫谭炤什么,哦,记不清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赶紧走,别跑我家来添晦气。”女人瞪着眼,不耐烦的挥手,像赶苍蝇似的赶人。 听说卖房子的人姓谭,王举一颗心坠入谷底,整个人拔凉拔惊的,僵硬的转身,木然的下楼。 王妈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一直躲在王举身后,王举下楼,她也跟着下楼。 老两口子灰溜溜的下了楼,垂头丧气的走出小区。 到了小区外,王举茫然四顾,不知道该找谁,该做什么。 他找不到谭某人,也不敢找,谭某人将老三以前住的房子卖掉了,王晟轩肯定被他安置到了其他地方。 谭某人将王晟轩带走了,想接回家的失望落空。 那点因失去孙子后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 王举大受打击,和老伴回家。 在王举老口子去了王翠凤以前住的房子找人的当天半下午,谭炤星就收到了小弟的反馈,丝毫不觉意外。 现在王晟轩有人保护,他只需盯着王老贱货,那老东西敢再想办法找王晟轩,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王举可不知自己被谭某人盯上了,他和婆娘跑了一趟市里,回到家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越发的颓废了。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王举王妈沉浸在断香火的失望里,根本没置什么年货,也没钱置。 当到了过年这一天,别人家去山上封岁,老两口子才知已经要过大年了,只好临时去捉了一只鸡杀了,就算是过年饭。 当别人家欢声笑语,王举王妈两口子吃饭像嚼腊,没什么滋味,经过商量,也做出决定,明年去把孙女找回来。 就算孙女是赔钱货,好歹是龙生唯一的一个孩子,把王金枝找回来,再给招个女婿,生几个孩子,王家也有了香火。 老两口絮絮叨叨的唠了很久,计划好了什么时候去派出所报个案,帮找人。 第三百二十章 没底儿 乐家与往年一样,除夕上山一趟,再蒸包子和馍,傍晚时祭神灵和先祖,之后吃年夜饭。 最开心的要数燕大少,他已经连续几年在乐家过年,那种幸福和甜蜜,非本人不会懂得。 蓝三黑九就一个想法,啥也不说,吃! 在别的地方可能要注意点影响,在小萝莉面前不用在意形象与本性,他们是什么人,她最清楚,完全没必要掩饰自己。 也因此,哥俩吃得可欢了。 热热闹闹的吃了年夜饭,喝健胃茶,嗑干果。 压岁钱是必不能少的,乐爸周秋凤给了儿女、表侄儿和三个帅哥一人一个红包,仨帅哥叫他们“叔、婶”,是晚辈,当然也要给压岁钱。 收到压岁钱的仨条大汉:“……” 燕行先是尴尬,转而欣喜,哎呀,小奶娃奶叫他叔,逼得他无言以对,现在好啦,乐叔乐婶是把他当晚辈的! 因为熊孩子陈丰年处于青少年叛逆年龄段,乐韵怕给压钱多了他会养成乱花钱的习惯,给压岁钱的时候只给一万。 乐善抱着一块砖头似的压岁乐呵,然后把自己的钱交给姐姐保管。 自家小棉袄终于不像前两年那样过年扔板砖似的压岁钱给自己,乐爸周秋凤松了口气,乐乐不吓人就好! 陈丰年揣着自己的压岁钱,果断的先拍照,再编了一行字,扔家族群和同学群炫耀一下,他也是有姐的人了啊,有姐疼的弟弟是块宝! 他的同学圈瞬间风起云涌,纷纷叫着让他发红包。 陈丰年少年当作没看见,为毛要他发红包啊,他的压岁钱是表姐给的,又不是从同学圈里抢来的。 蚁老也收到了小丫头孝敬的红包,老人家笑咪咪地揣兜子里。 一路之隔的周家,年夜饭也很热闹,去年周家只有祖孙三代三人,今年有六人,饭后,周奶奶也给了小辈压岁钱,李婆婆也给了一份。 周奶奶与李婆婆等人没有等到凌晨,晚上十点多钟就睡了。 乐小同学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去端两盆坚果,老少们围着剥坚果,一起迎接新年,一共剥完六盆坚果才近零点,去外面放了鞭炮迎了新春,然后才去补眠。 乐爸周秋凤心疼自己的姑娘,舍不得她每次在家总是在厨房忙,所以经过数次交涉谈判,家长终于赢了一局,没有什么特别客人来家,他们负责做饭。 因而,大年初一的早上,夫妻俩做早餐。 乐小同学准点醒,自己打坐,当弟弟醒来,和他一起打坐,到点吃早餐,吃完早餐带着弟弟窝书房,再将练体术的中段传授给他。 一年之计在于春,所以哒,新年第一天不能偷懒,要奋发向上。 蚁老也特别赞同,他跑北二楼大客厅打坐。 乐善学得可认真了,记下动作要领,自己练习。 乐同学呆在一边指点纠正,一边出试卷题。 别人大年初一在家休息,乐爸最不厚道,他抓了表侄儿和三个帅哥,扛上材料,去给南楼屋后方的那块田建栅栏。 周秋凤喂了猪和圈养着的雪鸡,生个火盆放堂屋,搬盘坚果慢慢嗑。 然而,她想“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不可能的,九点多钟后,小孩子们成群结队的涌往乐家,来了一拨又一拨。 小孩子们先到乐家报个道,喝杯白开水,嗑点干果,跟主人说了中午来吃饭,再去其他人家串门。 这几年每年正月初一家里总有几桌小孩子,周秋凤习以为常,热络的招呼。 去年,乐家姑娘没在家,乐家四桌小孩子,当年乐家姑娘回来了,小孩子更多,竟然凑了八桌,每桌坐十一二人那种。 乐小同学到快吃饭时才带着弟弟露面,有她震场,小孩子们非常乖巧。 三只狼汉子和陈丰年忙到十一点钟收工,跟着乐父回家帮忙做午饭,也因为有小萝莉,帅哥们只管厨房。 小孩子们吃了午饭,带着一包糖果,心满意足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送走一群小孩,燕行蓝三黑九拎着陈丰年少年,跟着乐父又去给稻田编篱笆,几条汉子忙到傍晚,将稻田用篱笆圈围起来。 按风俗,乐爸周秋凤初二回娘家。 乐小同学初二吃了早饭,带着弟弟和表弟,拎了东西,先去周满爷爷家拜年。 周村长与乐爷爷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他又是周夏龙的堂叔,即是乐家的长辈,又是周秋凤的娘家人。 乐家姐弟先去周村长,谁也挑不出刺儿来。 周村长周满奶奶也知道周秋凤回娘家时要带上乐善的,也没多留仨人,喝了甜茶,吃了干果水果,给了仨个孩子一人一个红包,就让他们回去了。 陈丰年去了周村长家,拎着表姐帮准备的一袋礼物和爷爷奶奶在他回老家时给准备的去陈家拜年要拿去的红包,去族叔家拜年。 陈丰年是到陈大脸何嫂子家第一个拜年的亲戚,两口子非常高兴,留吃午饭。 周秋凤乐爸直到上午十点多钟才带着乐善去周家,只提了几样药膳,一箱外国产的水果和四瓶红酒。 周奶奶周哥母子俩看到乐家两口子只带着乐善一个娃娃来周家,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意外。 蒙嫂心里一个咯登,直觉以为是小妍上次的事惹了乐家姑娘不快,以致她正月不来周家串门。 李婆婆没见到九稻的那只金凤凰,心里不踏实。 乐善到了外婆家,有表哥带着玩耍,狼狗也寸步不离。 李小妍也想刷刷好感,跟着继哥哥去了下屋客厅陪小乐善玩。 乐家夫妻俩和自己两个婆婆在伙房说话,周哥去下楼冰箱找东西,蒙嫂瞅着机会也跟着去了,到了下屋才小声问:“老周,乐姑娘她……今天也没过来,是不是小妍的事让她不高兴了?” “乐乐自身边跟了保镖,考虑到帅哥们的身份问题,这几年很少串门,正月更加不会串门。” 周哥解释了原因,又多说了一句:“你也别多想,小乐乐不是小鸡肚肠的人,她没那么小气。” “噢,这样啊,我就放心了。”蒙嫂心里仍然没底,却不好再多说什么,先去张罗。 第三百二一章 小肚子来了 乐小同学想着自家老爹和凤婶去周家吃饭,自己和帅哥们上午没事儿,本着不能浪费资源的原则,早上和了面,找出原料,让帅哥们揉面、剁饺子馅。 三只汉子吃了早饭就在整面、剁馅料,九点多钟就已经开始包饺子,周秋凤乐爸包了一阵饺子才去的周家。 乐小同学在帅哥们揉面时,她督促弟弟练体术,到该做活时才下楼,蚁老承担起练小徒儿练功的重任,当小徒儿去外婆家,他坐在二楼静修。 燕行蓝三黑九和小萝莉四人坐在南楼客厅包饺子,一边蒸一边包,三只帅哥被小萝莉的手速打击得心灵破碎成渣。 在他们被打击得窒息时,乐家来了客人重c市的唐门家主唐战、少主唐岩松率着四个族老、四个青年辈中的精英人员,与由宣少主带队的宣家一行八人的团队,一起到乐家拜访。 唐家和宣家是自驾车出行,两家人马先约好在九稻乡街碰面,然后结队进梅子井村,车子停在梅村的地坪。 唐少主和宣少主熟悉路,他们走在前面,带着两家人员携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就那么开赴乐家。 他们刚到九稻乡街,乐韵已经知晓,不动声色,直至他们进村,离乐家不是很远,才放下活计,到北楼准备招待客人。 燕行听闻宣少唐少家他们来了,也丢下活跟着小萝莉到北楼当杂工,也是以此宣告自己的优势,他可是在乐家过年的! 唐少主宣少主挺可爱的,他们在乐家门前园子前的那条岔路口时先放了一串鞭炮,然后才雄纠纠的走向乐家。 听到了鞭炮声,乐韵才施施然的走出屋,到站在村道上,看着走近的一群人,笑着招呼:“唐家主,唐少宣少,诸位,新年吉祥。唐少宣少,我大老远就听到你们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这惊喜是不是你们这样搞突袭?” 她没有见过唐家主,但,看到人的面孔就能把人对号入座。 唐家主身着暗红唐装,身材高大,有一米八九,宽额浓眉,外貌不出众,但气质与众不同,他由里到外的散着一种叫“豪气”的气质,是侠士的那种豪迈气息。 唐家队伍中还有一位也是熟人,畅老,另三位是第一次见面。 宣少唐少与众人说好轻手轻脚,直接到乐家楼外再出声给小萝莉一个惊喜,结果人还没到乐家屋旁就看到乐家小家主出来了,个个面露惊讶。 听到小姑娘的话,众人嘿嘿笑。 乐小姑娘穿着一身金黄为底色的衣裙,外面套着一件半臂的、有白毛边的外袍,头梳圆髻,小小巧巧的小姑娘,娇嫩如梨花。 打量了一眼主人,唐家主抱拳,声音洪亮:“在下唐战,承蒙小姑娘关照了,正月来乐家拜访,有唐突之处,还请乐小家主见谅。” “唐家主,幸会!”乐韵抱拳:“唐家主和诸位也不必客气,我还扔了个拖油瓶在唐家有劳诸位帮照看,我可从没客气,我们两家离得也不远,唐家诸老有闲暇时不妨来乐家与蚁老岩老喝茶聊天。” “一定一定!”乐小家主邀请唐家来乐家走动,唐家主和族老异常欣喜,连连应下来。 宣少不废话,他与小美女太熟了,没必要再婆婆妈妈的。 唐家主宣少率着家族人疾行走到乐家屋外,在乐家小姑娘的陪同下进北楼堂屋,行李先放在门口。 进了乐家堂屋,两家人马看到燕少,先招个招呼,再把带来的礼物给主人。 乐家什么都不缺,他们也没带什么不实用的东西,皆是他们自己家乡的特产,算是一份心意。 燕行先帮忙接收礼物,拎到冰箱房对面的房间暂放,回头给客人倒茶。 唐家有十人,宣家九人,坐两桌。 有江湖朋友来了乐家,蚁老也从楼上下来会客。 唐家主与宣家族老们客客气气的与蚁老见礼,再落坐。 乐韵亲自去取水果和坚果,每桌一盘水果一盘坚果,客人们爱吃哪种,自己取拿。 唐家宣家人也猜到乐家夫妻带着小娃去了周家,所以也没有多问,喝了茶,他们提行李去南楼安置。 唐家主是第一次来乐家,宣少让唐家住南二楼三个客房,他与族老住南一楼的两间客房。 两家看到在南楼客厅包饺子的两位帅哥,友好的打了招呼,再去安置好行李,收拾妥当,再去北楼。 宣少只带了宣一一个护卫,他俩会包饺子,也不把自己当客人,跑南楼客厅帮忙包饺子。 唐少主气成一只河豚,宣少主太可恶了,他一个少主跑去帮厨,让他们咋办? 他倒是乐意帮厨,问题是他不会厨艺啊! 教他进厨房,他也就能把菜烧熟,至于水平,嗯,不要问他。 问了就是吃不死人。 宣少主擅厨,所以,不仅与小姑娘有共同话题,还能当帮手,你说气不气人? 唐少主很气,又无可奈何,只好当个花瓶似的少主。 乐韵请蚁老招待着唐家宣家众人,她进冰箱房挑拣合适中午吃的药膳,还没全部拣出来,又捕捉到了熟悉的气息同桌小肚子来了。 小肚子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全家出动! 杜同学确实不是一个人,她和她弟弟,爸妈一家四口齐出动,从县城乘坐巴士前往九稻。 巴士运输公司春节只有轮休,没有放假,方便老百姓出行。 从县城始发的巴士到终点站时已经十一点半。 杜同学一家四口与从九稻往返县城的少量乘客下车,她们一家是第一次来九稻,不熟悉,先问了司机,再找到去梅子井的路口,进村。 到村办楼前看地坪上停着的直升机,杜爸杜妈还记得那架飞机的样子,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点,直升机在,说明乐姑娘是在家的。 他们不熟路,看到有商店营业,又去问路。 被问的人家就是周扒皮家,扒婶听闻是要去乐家的,还是小乐乐的同学,派小孙子给人带路。 周天蓝昂首挺胸,领着来人去乐家。 周天蓝把人带得过了弯道,在能看见乐家的路段,指着楼房告诉四人说那家就是乐家,然后他回家。 他家和周姓同族的几家人约好初四一起去乐家吃午饭,所以嘛,他今天就不去给乐家添麻烦啦。 在冰箱房挑选药膳的乐同学,一边开箱倒柜的拣药膳,一边暗中留意着小肚子的移动路线,待小肚子被周天宏送往乐家时,她也找齐了药膳。 找出来的药膳放在一只保鲜盒里,抱去南楼厨房,交给燕吃货,让他用大灶锅上蒸笼加热。 厨房的事交给了燕某人,乐小同学从厨房的大灶里铲了红红的火烬,到北楼堂屋再烧火盆。 看到乐小家主添火盆,蚁老唐家主等人就知乐家又有客来了,果不其然,小姑娘说她有位同学来了。 宣家老少们熟悉乐家的一些家具放在哪,去楼梯间搬出桌凳,再添一桌。 添加了桌子,小肚子一家人也快到乐家,乐小同学整理一下仪容,晃到楼旁的村道上欢迎一下自己的同桌。 她从屋廊下走出去,也看到了同桌小肚子,那一家子已经差不多越过了门家园子一半的距离。 杜家一家四口穿的是家庭装,衣服是同一个品牌、样式一样、只有码不同的红色的羽绒服,杜爸和儿子杜奇提着较重的物品,分别提有腊肉类的礼品,以及装鸡的网兜,和装活鱼的袋子。 杜妈没提东西,杜姑娘背着一只装有随身物品的背背式小背包,也一直是打头阵的那个。 一家人依着引路人之前的指引,奔向据说是乐家的楼房,在楼房前的岔道就远远看见乐家楼房的大门敞开着。 杜妙姝原想着到了乐家楼旁再喊同桌乐小妞,正酝酿着呢,结果前方人影晃动,小同桌就那么亮闪闪的出现了! 瞅到古装扮相的小妞儿,杜妙姝兴奋地跳起来就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乐小妞乐小妞,我总算找到你家哒!” 瞅着扎着高马尾,像只欢乐小马驹似的同桌,乐韵故意板着脸,哼哼两声:“你谁呀,俺不认识你。” 小同桌又睁眼说瞎话,杜妙姝乐坏了,飞奔着扑到小同桌身边,一把搂住娇小可爱的大胸小萝莉,上手挠痒痒:“小妞,你不认得姐,姐认得你呀,哎呀呀,小妞,这上围又增长了啊,这腰好像又细了的样子” 被挠了几下痒痒,乐韵强忍着才没笑出声,一把将八爪鱼似的小肚子拎得离自己远一些:“小色女,你离我远点。还有小肚子同学,今天初二,你们没回你爷爷奶奶那边?” 杜家爷爷奶奶有三女二子,另三个出嫁的姑奶奶每年初二回娘家,因为杜家爷奶是跟小儿子住一起,姑奶奶们回娘家自然也在小弟那边。 杜家的姑姑们与小肚子的小叔很亲厚,与小肚子的爸妈不怎么亲近。 因为妹妹年每年初二回杜家,杜爸杜妈每年的初二一般也必须去父母那边,要不然,杜家爷奶和姑奶奶们又会找茬,各种挑刺,说杜爸杜妈的不是。 杜同学以前向小同桌吐槽过家里的极品亲戚,也因此,乐小同学也知道一些杜家的人际关系。 “按以前的惯例今天必须去点卯,不过呢,我和弟弟、爸妈一致决定从今年开始,以后不再惯着那些极品亲戚了。 我家有事的时候靠不住,凭啥要我们去给他们当牛做马,以前还念着血缘关系,现在嘛,他们爱咋的就咋的,我们家不侍候了。” 杜妙姝被扒拉开,老不甘心,还想扑过去揩点油,没成功,吐槽自家的极品亲戚。 她家的姑姑和小叔是势力眼,所以蛇鼠一窝,每年姑姑们回娘家就在小叔家,绝不会主动到她家去。 她家若在姑姑们回来了不去爷奶那边,爷奶会说她爸不孝,姑姑们也会吱吱歪歪的说她爸妈看不起妹妹们什么什么的; 若说请姑姑们到她家去吃饭,姑姑们和爷奶、小叔还嫌他们家穷,说他们是想借请吃饭的由头从他们身上捞油水; 不接过去吃饭吧,又说她爸看不起人,连自己的父母弟弟妹妹们也不理睬,总之,不论怎么样,横竖都是他们的理,是她家的错。 在她爸得肝癌住院时,她找小同桌哥哥借到钱,出于某种原因,她和妈妈有打电话给姑姑叔叔们借钱,结果,那些子最亲的人全部找理由给拒绝了。 姑姑和小叔不肯借钱,不就是怕他们家还不起么? 不借钱就算了,还在背地里说风凉话,什么癌症就是必死病,家里那么穷,还躺医院,找他们借钱那不就是坑亲戚,说借钱给他们就是拿钱打水漂什么什么的。 她爸住院,姑姑们和小叔,爷奶没借一分钱,反倒是其他亲戚有几位借了一些,就算只借个三五千,那也是钱,至少还有点人情味儿。 有一个亲戚,家里也不算富裕,平日里也没有频繁走动,听说她爸住院了,反而把家里的存款拿出来借给她家应急,借了一万四千块。 那一笔钱,却是亲戚中所借给他家最大的一笔数目。 患难之时见真心。 一场病,也彻底让杜家一家四口对所谓的血缘亲人寒心,也不愿再如以前一样吃哑巴亏。 也因此,一家子在正月初二也不去杜小叔家找气受,干脆全家出动,前往九稻给乐姑娘拜年。 “讲真,那样的亲人确实没必要惯着,只是,你们今天没去侍候,估计她们会跳脚,等你们回去,少不得又要挨一顿数落指责。” 乐韵拎着小肚子的衣领,坚决不让她有机会对自己上手其手。 “若换作以前,那是必定的,现在嘛,我可不怕了,不管是谁敢数落我家,我就敢怼回去,他们敢说一句,我就敢问他们在我爸身体不好时他们在哪。 小妞,你不知道那些极品的脸嘴有多恶心,在我爸还在医院那阵视我家为瘟神,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当我爸经你妙手回春康复出院,一个个对我家可热络了,像苍蝇似的涌上来,烦死人了。” 第三百二二章 想得挺美的 小肚子同学在吐槽极品亲戚,乐小同学抿着嘴笑,她理解小肚子的感受,甚至可以说感同身受。 以前,她家穷的时候,同村很多人没少在背地里说风凉话,哪怕她是全省状元,考入青大,背地里也还有人说她就是“一个炮仗”。 炮仗在点燃时轰轰烈烈的响,响过之后就烟灭无痕。 说人是炮仗,其实就是说某人或某物是风光一时,笑话人成不了大器。 直至她不仅没有像炮仗一样一响就没了声息,反而崭露头角,名声越来越响,村里的某些人才真正的闭嘴。 乐小同学乐呵:“小肚子,这下明白我当初为什么说‘很快你们就会明白’那句话了吧。” “嗯嗯嗯,感悟至深,”杜姝姝毫不给极品亲戚面子,继续吧啦吧啦地数落:“你是不知道我爸得了肝癌被治好后的消息传开时,某些人的嘴脸变得那叫个快,人人削尖了脑袋往我家挤,我家的门槛都快被踩平了。 尤其是听说你免了我爸三百多万的医药费,我该叫爷爷奶奶的人和小叔三个姑姑,竟然一改作风,主动往我家凑,逢大节气更是一改吝啬作派,主动拎礼物跑我家看我父母以增进感情,表现得可亲了。 那副嘴脸,看着就叫人倒胃口。” 杜爸杜妈和杜小弟被落在后头一点,当自家姑娘在吐槽亲人,杜爸杜妈特别尴尬,却也没说让姑娘不要把家丑外扬。 杜小弟与周天明同年,他要小几个月,比乐家姑娘大几个月,也因为杜小弟只比他姐少三岁多,两个孩子相差不足四岁,杜家当年还挨罚了款。 杜小弟个子挺高,有一米七九,略瘦,显得身材修长,长相不说清秀可人,也不太差,五官端正。 他跟着爸妈走到姐姐和乐姑娘附近,安静地听姐姐向乐姑娘吐糟极品亲戚,坚决不为那些只会压榨他们家的亲人们辩护。 “得,小肚子,不管那些极品了,他们爱折腾就让他们折腾,爱表演就让他们表演,你就在旁看戏也挺好的。 杜叔杜姨,先进我家坐吧,我有江湖朋友们来了,可能要委屈你们将就一下。” 乐韵听了小肚子同学毫不掩饰对极品亲人的鄙视评价,笑着捏了捏她的耳朵安抚她炸起的毛,一边向杜家仨人打招呼。 杜爸杜妈有些拘束,应了,随着主人走向楼房。 杜小弟很腼腆,也不多话。 到了大门口,杜家四人将鸡和鱼放门口,只将一些家常货提进屋,再给乐姑娘。 乐韵接了礼物,向宣家和唐家人简略的介绍了一句说是自己的同学一家,向杜家人介绍唐家宣家人也只说是自己的朋友。 因为两方人马以后基本没啥交集,她介绍时也只介绍姓氏,没有一一介绍人的名字。 唐家宣家老少们热情的帮忙招呼杜家四口坐。 乐韵将礼物提到北侧的客房放着,先给小肚子一家人倒茶,端上水果和干果盘,再将活鱼和鸡提到屋后放置。 她从屋后再回到屋檐下,想去南楼看看厨房和饺子包子做得如何了,发现周家来客了——周奶奶的三姑姐一家子来啦! 甭问她是咋知道的,问了当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 她小时见过那位周家姑奶奶几次,记得那位的音色,也记得周三姑奶奶的丈夫的声音。 乐小同学知晓宋家某位姑娘跑去青大找过她,为了减少麻烦,立即拿出手机给老爸打电话,告诉老爹和凤婶有关宋家人来了的消息。 乐爸在周家与岳母几人拉家常,接到小棉袄的电话先是惊讶,转而表示明白了,挂了电话,立即叫老婆叫乐善,他们赶紧回家。 先叫了老婆呼吃乐善,乐爸才向岳母解释说是家里来客了,乐乐让他们赶紧回家。 周家万事俱备,原本马上就可以开饭了,结果周家的姑奶奶和夫婿突然要回家,李婆婆和蒙嫂惊讶极了。 周奶奶也满腹疑惑,听说乐家有客,还是乐乐亲自打电话叫他们一家三口回家,便知是有什么重要客人来了,也没强留他们吃饭,让他们赶紧忙自己的事要紧。 周秋凤在听到孩子爸说要回家,也没多问,叫侄儿送乐善出来。 乐善听到妈妈叫,扔下表哥和某个李姐姐,带着大狼狗,开开心心跑出下屋,去找爸爸妈妈。 乐爸抱着儿子,和老婆急冲冲的回家。 周哥送妹夫妹妹送出了大门,张望一下,见没人,悄悄地问:“乐清,谁来了,乐乐急急的叫你们回家?” 到了村道上,乐爸望了望往村办楼的方向没见什么人影,也压低声音和大舅子说悄悄话:“乐乐的江湖朋友以及同学来了我家,当然,这并不是让我们回家的理由,实际上是天明的三姑奶奶和宋家人来了。” “宋家人又来了?”周哥一下子就懂了,小乐乐不想她爸和她新妈妈弟弟被宋家人缠上,所以才让他们仨人回家。 这一下,周秋凤也明白孩子爸叫自己和乐善回家的原因,下意识的望了望村办楼的方向。 乐爸与大舅子说了原因,赶紧和老婆儿子疾行着穿过村道,回自己家。 回到屋檐下,小乐善看到姐姐,不要妈妈抱,扑进姐姐怀抱,抱着姐姐的脖子当挂件。 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和父母回堂屋,向唐家人介绍自己的父母,宣家人上次来过乐家一回,所以不用再特意介绍。 唐少主见过乐家主人夫妻,唐家主和家族人员起身向主人致意。 乐爸周秋凤与唐家人打了招呼,再被小棉袄引着与杜家四口打招呼,周秋凤陪杜家客人们坐,乐爸去南楼厨房帮忙。 周哥知晓了妹夫回家的原因,并没有声张,转回伙房,将几样菜给收拾起来,端去了下屋,放在他和刘桐以前做卧室的那间房。 理由就是如果妹妹妹夫中午不能过来吃饭,那就留着晚上吃。 也不急着开饭,周哥的理由是:如果妹夫回家与客人打了招呼,那边不忙,有可能仍然过来吃午饭。 乐善回去了,李天明忙自己的,李小妍自然也不好呆下屋,也去了伙房。 在乐家夫妻回家不到九分钟,周雪莉宋鹏程带着一家老少们也到了乐家园前的那条岔路口。 宋家这次是全员全动,宋家老两口,两个儿子儿媳,宋家的孙女孙子,老少共九人。 宋家人在进梅村时看到停在村办楼前的直升机,便知乐家姑娘在家,去周夏龙家时走得是靠近乐家楼房的那侧。 一家老少们走到乐家附近,听到了乐家传出说话声,自然知晓乐家可能有客人,也没避开,继续走。 当走到乐家楼房外的路段,竟然没听见乐家的狗跑出来叫唤,走过了乐家也仍然没见狗。 宋鹏程郁闷极了,乐家的狗要是叫起来,主人们自然要出来张望一下,那样一来,他们也能搭上话儿啊。 转而觉得乐家夫妇可能去周家,毕竟是初二,女儿要回娘家的! 宋鹏程加快了脚步,带着家人走斜线,穿过村道到达周家,进了周家大门,才喊周夏龙。 周哥在伙房坐等,听到姑丈宋某人的声音,半点不奇怪,慢吞吞地站起来去招呼。 周奶奶听到姑姐一家人的说话声先是惊愕,之后脑子里闪过灵光,小乐乐是不是知晓宋家人来了,才把她爸她凤婶给叫回去的? 蒙嫂听到外面有人叫周夏龙和婆母,站起来追上周哥的脚步,一边问:“老周,来的是谁呀?” “是我爸的三姐一家子,两家已经有十多年没走亲,他们去年突然又回了老家来,我爸和姐妹之间早就没了什么兄妹情分,两家的亲情纽带也随着我爸的过世断了,你不用在意他们的态度。” 周哥非常淡定的解释,而且没有压低声音,说得明明白白,完全不在意仅一层板壁之隔的宋家人听了是何感想。 李婆婆李小妍原本听说是周奶奶的姑姐,挺紧张的,乍听到后一段话,目瞪口呆。 蒙嫂也一脸懵呆,这这,周夏龙在屋里说,外面的人听得到啊! 走在通巷里,与伙房仅一层板壁之隔的宋家人,一字不漏的把话听了个真真切切,老少们一阵窒息。 快窒息的宋家老少,脸色涨得通红,当时就齐唰唰的停住了脚步。 宋鹏程脸色难看,可是,转身就走是不可能的,唯有假装没听到周夏龙说了什么话,深吸了几口气,才故作镇定地笑着说话:“妹子,夏龙,在家吧,在门口就听到有人说话,家里来了贵客?” “没,在伙房里的是自家人。”宋家人脸皮厚,周哥也不是第一天才知晓,对于姑丈那种厚脸皮做派,见多不怪。 蒙嫂原本以为门外的人一定会摔门而去,结果听到外面的人像没人事似的答话,也十分佩服他们的勇气。 周哥拉开伙房门,她站一边。 周哥拉开伙房门,看到宋家一大群人,平静的招呼人进伙房。 宋家老两口率先迈进周家伙房,当飞快的看了一眼,看到仨张陌生的面孔,乍然一惊,怎没见周夏龙婆娘刘桐? 周雪莉先叫了一声弟媳妇,才问:“夏龙啊,你婆娘呢?” “三姑的眼神不太好啊,我婆娘就在你旁边站着。”周哥平静的说了一句,又转向婆娘:“老蒙,说话的这个就是我爸的三姐,老年男士是她的丈夫。” 蒙嫂赶紧的叫了一声“三姑”“三姑丈”。 宋鹏程周雪莉傻眼了:“这这……这个……”这个分明不是周夏龙的媳妇刘桐啊。 “没啥好奇怪的,我去年7月离婚了,这个是新娶的媳妇儿,屋里跟我妈坐着的长辈是我新媳妇的妈。” 周哥又解释了一句,再招呼后面的一串人进伙房。 宋鹏程周雪莉被突然的变故给整得脑子有些混乱,看了周夏龙和中年妇女好几眼,一脸复杂的走向火塘。 周夏龙他离婚了? 还又娶了媳妇? 宋家老两口子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 宋德阳宋德旭惊讶于周夏龙离婚又结婚的事儿,迈过门槛才有机会见到周夏龙的新媳妇,也不知该是什么表情。 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将提着的礼品交给周夏龙。 周哥没有介绍,蒙嫂也不知该什么招呼,只对进来的人笑笑。 宋家兄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的媳妇就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在她们的孩子们挺机灵,进屋就喊“表婶”。 周夏龙将宋家带来的东西提去堂屋放着。 周天明听到三奶奶一家子人说话,搬板凳进伙房摆放,再去下屋堂屋收拾好桌子和板凳。 李小妍去帮妈妈倒茶。 周奶奶也没起身,随意的招呼宋家人坐。 李婆婆想起身让一下,被拉住了手,她便没让座了。 宋鹏程周雪莉挨着弟媳妇坐下,周雪莉想拉弟媳妇的手,没拉着,只好装作手冷伸出去烤火,挤出一脸笑,向弟媳妇喧寒问暖,将自己家的儿媳妇和另一个孙女介绍给弟媳妇。 宋家两个媳妇热情的叫“舅妈”,宋诗雨也赶紧向舅奶奶问好。 周奶奶对宋家人不感冒,也不热络,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 蒙嫂给客人倒茶,拿果盘。 待递了果盘,周奶奶直接就让儿子儿媳妇去张罗饭菜,理由当然是宋家人下午要回家,早早吃了饭,莫耽误他们的时间。 又被娘家弟媳妇无形的轰赶,宋鹏程周雪莉脸上无光,憋了一肚子的闷气。 憋了半晌,周雪莉找到了由头,问:“妹子啊,今天初二,姑奶奶应该回娘家的,秋凤还没回来啊?” “我姑娘和女婿上午就来了,乐家有客人,吃了茶就回去了。”周奶奶眼皮子都没揭,问她姑娘,又想凑上去攀亲啊? “哦,家里来客了啊,自然要招待一下,两家隔得这么近,秋凤回去招呼了客人,再过来吃饭也很方便。”周雪莉自顾自的脑补出来一套方案。 “乐家有客自然以招待客人为主,我姑娘和姑爷今天回来时说了,因为他们家姑娘今年在家,正月客多,眼前七八天不得闲的,没空去谁家吃饭。 秋凤又不是新嫁女,也用不着讲究正月初二必须在娘家吃饭的规矩,巴巴的叫人过来吃饭,没得白耽误人家的事儿。” 周奶奶一盆冷水泼了过去,宋家人选在正月初二跑回梅村,不就是想堵秋凤和乐清?想得挺美的。 第三百二三章 不认 宋鹏程周雪莉之所以选在正月初二就回梅村,也是因为知道梅子井的风俗——姑奶奶出嫁后,每年初二是回娘家拜年的日子。 宋家的目的就是希望在周家与依风俗回娘家拜年的周秋凤搭上话,一来二去熟了,与乐家搭上关系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结果,听周家老太的意思周秋凤和乐家人中午不会来吃饭,一口气就卡在了胸口。 难不成又如前两次一样,最终空手而归? 讲真,叫他们自己去乐家,他们还真没那份胆儿,如果就这样无功而返,又不甘心。 宋家两老口子心里憋着一股闷气,憋闷得慌。 宋家兄弟暗中观察了父母和舅妈的脸色,悄悄的给儿女们使眼色,宋家三个孩子收到父亲的暗示,也懂了,去找老表周天明玩耍。 宋家兄妹仨找到老表,就在周家下屋的堂屋围着被炉烤火取暖,一边东拉西扯的闲话。 宋家姐弟仨人,轮番找话题与老表聊天,冷场时不可能冷场的,不过就只能算是纯聊天了。 聊得的话题大多数与学校生活有关。 宋家姐弟们轮番轰炸,也知道了周天明他竟然在大二的第一个学期就以交换生的身份去国外大学交流学习。 周天明于2020年的秋季,争取到了交换生的机会,去了国的芝加哥大学交流学习一个月。 宋家姐弟仨都没考上一本,读的是二流三流大学,宋诗雨已大学毕业,宋浩波再有几个月即将毕业,宋浩宇于2020年的七月高考,刚读大一。 宋诗雨宋浩波读的大学没什么名气,自然没机会与国外名流大学互相交流,而周天明读的复大是国家重点工程大学,与国外多家学校有合作。 说不嫉妒是假的,宋诗雨宋浩波心里酸得不行,据说周天明没少受乐韵和在到她家玩耍的某些高材生的指点,他能考上国家重点工程学校与乐家的人际关系脱不了干系。 他们高中若是也有读青大京大的高材生指导学习,肯定也能考上重点大学。 可惜,他们没有像周天明姑姑那样幸运的姑姑。 心里嫉妒周天明,姐弟俩旁敲侧西的各种打探跟乐家有关的事儿,比如,周天明去国外交流学习,他姑有没支持钱啊之类的。 周天明装傻充愣,跟乐家有关的事一律轻淡描写,一笔带过,谁想往深里追问,对不起,就一句“不清楚”。 宋家姐弟与老表磨叽半天,愣是探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跟乐家有关的消息也是众所周知的那些事。 至于说想撬动周天明带他们去乐家,感觉比登天还难。 周天明油盐不进,姐弟俩有些泄气。 宋家俩大的终于消停了,周天明愉快的与小老表说话,他对小时的事记忆犹深,宋家三个老表中只有小老表最良善,没那么多心眼。 因宋家人的到来,周哥把午饭放一放,先不开席。 他也暗搓搓的决定午饭仍然与去年的饭同等级,十大碗是不可能有的,四个主菜,另加二个杂菜。 周哥先让午饭缓一缓,想等乐家那边开饭他们才吃饭,免得宋家人在周家吃了午饭又找什么借口跑去乐家添麻烦。 他还没等到乐家开饭,等到了堂叔周扒皮的一通“告密”电话,告诉他说他姑娘周春梅和女婿回村了。 周扒皮家就在村办楼旁,周村长也派了他们一家子一个“任务”,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小乐乐的直升机,莫让不懂事的小孩子拿东西去敲打砸锤机身或脚。 或者也帮赶个狗儿猫儿,别让它们跑机下撒尿拉尿。 又或者,也看着点场地,有谁想在村地坪停车,让车离直升机远一点,莫挡着直升机。 周扒皮欣然接受了任务,平日是孩子们操心,因为初二他家儿子们带着婆娘和孩子去走娘家了,就老两口子在家,听到外面有车或有什么声响会去张望。 在又一次张望中,周扒皮看到在地坪停下的车子里走出的是周春梅和周春梅的丈夫,转身就进了家,到屋后给侄儿周夏龙打电话先“告密”。 周哥接到堂叔的电话,那张原本因宋家人的到来而没什么喜气的脸更黑了,挂了电话,立即跟自己老母亲通气:“妈,周春梅他们又回来了,我不想让他们进家门。” “唉,这年头,不要脸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二个的总跑来招人嫌,”周奶奶脸上也没笑容,不耐烦的撇撇嘴:“你把人赶走就是了,赶不走的话就去勺几瓢大粪。” 周奶奶那话不仅是骂周春梅讨嫌,同样也暗指周雪莉和宋鹏程脸皮厚,明晃晃的指槐骂桑。 宋鹏程周雪莉和儿子儿媳妇们也听出周家老太太的话里有话,感觉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都不知道该怎么下台。 李婆婆听出来了,不由得有点小尴尬,也不好劝,只好装傻。 “我晓得了。”周哥应了一声,起身朝外走。 蒙嫂先是纠结了一下,转而也站起来跟着周夏龙朝外走,小声劝:“老周,春梅她不懂事,做错了些事,好歹也给她悔改的机会。 大正月的,泼大粪万一把人运气给泼倒了,自家姑娘走霉运事事不顺,在男家过得不好,最终担心她的还是你这个当爹的和奶奶,先好好说,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行不?” “看看情况吧,他们识趣自己滚蛋就算了,要是想钻空子,以为正月里我们不会不给脸,还想打什么歪主意,让我们吃暗亏,我可不会再惯着,管它是谁,泼他几瓢大粪再讲其他。” 周哥也没一口否决婆娘的劝戒,心里也明白,哪怕他想好好说话,只怕李某人是个给脸不要脸的。 周哥他没有说让自己少管闲事之类的,蒙嫂便放了心,也跟着出去。 周夏龙说话时也意有所指,宋鹏程憋出了一口老血,周家母子小心眼,还记恨着他家前些年做的事儿,明里暗里的骂他们不要脸,骂他们是讨嫌鬼。 宋家兄弟俩也听得懂老表的话中话,心里也臊得慌。 宋家媳妇们还不太清楚宋家与周家之间的一些小恩怨,但感觉得到周家明显不喜欢自家人,又不方便问原因,有疑问也只能闷在心头。 没人说话,伙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沉闷起来。 周哥出了伙房,去将另一边的大门给关上,再去下屋,找出自己收藏的一份报纸,又叫上儿子:“天明,你拿着这个,去半路上提醒一下你姐和李某人,告诉他们我说了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就断绝关系,绝不会言而无信。 告诉她们两个,哪怕以后我究得吃土也绝对不会去李家讨食,也不要周春梅养老,让他们滚蛋,以后也别再来周家认什么亲,来一次用大粪泼一次。” 周天明也听到了爸和奶奶在伙房说的话,也没准备从中周旋,爸爸让自己去半路拦人,也没拒绝,拿了登有老爸发布的断绝关系内容的报纸,闷声不响的离开。 宋家兄妹有心想看热闹,可因为他们家本来就是借周家的势,哪敢明目张胆的跟着去看戏,老实的呆在下屋堂屋。 周哥不想让宋家人瞎凑热闹,他守在大门口当门神。 蒙嫂陪着周哥当门神。 周天明穿着红色羽绒服,以报纸当盾挡风,沿村道走向村办楼的方向,刚走过乐家园子前的那条岔道路口,就看见了走来的姐姐。 他加快了脚步,往前疾行,走了约一百多米,与姐姐和本该叫姐夫的某人狭路相逢。 冬天冷,李垚戴了个帽子,也成功的掩盖了发际线过高的劣势,手里拎着礼品,一连催促周春梅快一些。 他们早上先去了李家的某位长辈家,然后前往梅村,原本预计在十点半左右抵达梅村,谁知在路上被堵车,耽误不少时间,以至延迟了一个多小时。 现在这个点儿,有些人家已经准备吃饭。 结婚后,不上班,不干活,周春梅发胖了,体重噌噌往上涨,一下子就涨到了一百三十几斤。 她的身高超过了一米六,不算太矮,然而她的肌肉也不怎么结实,比一般人更显胖,一旦坐下去,腰上就像围了两个游泳圈。 因为体胖,周春梅走了短短一段路已经冒冷,还有点喘,被催走快点,老不耐烦。 心里不耐烦,前面又有人迎面走来,那人拿着东西挡着风,看不到脸,是朝着自己直直走来的。 用东西挡着脸的人快到眼前了,看清那人挡风用的是一叠报纸,看样子得自己让道,周春梅恼火得很,那谁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再想骂人,她也没敢骂出来,想着就当是做好事给老人让路了,自己往一边让开,她刚移了一步,拿着报纸挡风的人停下,并把报纸移开。 周春梅看到了前面那人的脸,一下子站住了:“天明?” 她有点不敢相信的打量着眼前的弟弟,将近一年没见,感觉天明他变了大样,脸和身高没变化,变得是气质。 周春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觉得天明他不像是乡下人,有点像大城市里富裕家庭养出来的孩子,很帅气。 李垚一手拎着两盒酒和虫草,一手提着装有肉和水果的袋子,快步走,看到对面有人走来也没在意,早一步绕开。 他比周春梅走得快一点,已经走过去了,当听到周春梅的叫声,先是惯性力作用又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才站住,周春梅喊了她弟弟的名字? 将报纸移开,周天明看到胖了一圈的姐姐,心情复杂的打量了她一回,平静淡漠地开口:“姐,你不用再往前走了,你们从哪来回哪去,以后也别再回梅子井村。” “?”周春梅以为弟弟从哪得到消息是来接自己的,谁知竟听到他赶人的话,气得脸都青了:“天明,我是你姐,你有什么资格赶我?” 李垚也终于反应过来,周春梅面前的人就是周春梅的弟弟,几步就跑回周春梅身边,放下东西,拿出烟递给小舅子,一脸笑容:“你是天明是吧?我是你姐夫李垚,之前一直遗憾没见着你,这下终于见面了。 天明是复大高材生,前途无量,以后还请弟弟多多关照姐夫一二。” 周天明抬眼看了一下比自己矮,看着很老相的男人,沉着脸,一点面子也没给:“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我可没什么姐夫。” 冷着脸说了一句,又望向自己姐姐:“你问我有什么资格赶你是吧,还真有,第一,我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现在是爸和奶奶做主,以后家里由我说了算,第二嘛,是爸让我来的,是爸说让你们滚蛋,” 周天明将报纸登有声明的一面递到两人面前:“看看这,我爸早就声明断绝了父女关系,你跟周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说你还跑来做什么? 我爸登报声明时特意给你们寄了快递,难不成你们眼瞎,没看过报纸?没看过的话,要不我念给你们听听?” 听到弟弟说是爸让自己滚,又看到递来的报纸,周春梅又羞恼又委屈,气红了眼眶。 当周天明将报纸递来,李垚看到了周家登的断绝关系声明,脸色像吃了苍蝇似的难看,差点恼羞成怒的想将报纸和烟甩周天明脸上去。 他忍住了,收回烟,强挤出一点笑容:“天明,岳父只是一时气坏了,当不得真的,血缘关系哪能说断就断,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和你姐是亲姐弟,你帮着劝劝,千万别再火上烧油啊。” 周天明手朝下垂放,怼了回去:“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育我?你做了什么心里没个数? 你与我妈、刘家老少合伙挑唆我姐在刘家出嫁,将我和我奶我爸的脸扔地上踩,现在又跑梅子井村周家来拜年,你这脸皮也真够厚啊,难怪与刘家舅舅一拍即合。” “……”李垚被喷得一阵窒息:“天明,你冤枉我了,我没有挑唆春梅在刘家出嫁,是岳母和春梅决定的呀,我事后才知道,后来立即回来向岳父认错了。” “呵,明明是你和刘家人一手策划的,事后还装无辜,你以为就你聪明?” 周天明看着某人就冒火:“我那次暑假去竹县,想观察我姐的对象是何许人,你没露面,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 第三百二四章 气坏了 第一次见到小舅子,李垚拍马屁没拍到位,被挨了一顿怼,想让小舅子从中周旋,改善一下周春梅和娘家人的关系,又遭了一顿喷。 遭到灵魂拷问似的一串质问,李垚呼吸一窒,那次的暑假,岳母给周春梅打电话说周天明要去考察一下他,他心中有鬼,说家里投资矿产那边出了点问题要去处理为由避开了。 “现在怎么不找理由开脱?说什么家族生意出了点事儿要去处理,你说的处理就是躲在拾市与猪朋狗友们花天酒地?” 看到某人的样子,周天明也知当初他为什么要避开,不跟自己见面,回想起来,整个人气得快冒青烟:“怕我看到你的真面目,你那次躲了,然后与刘家老少合伙教唆我姐在刘家出嫁,那时生米煮成了熟饭,就算周家长辈不同意也必须同意,你这算盘打得挺好啊。” 周天明对于与外婆刘家老少合伙坑姐姐周春梅的李某人没有半点好印象,他姐蠢,被坑她得负一部分责任,李某人与刘家人合伙坑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至于外婆刘家,在与李某人合伙让他姐在刘家出嫁的事发生后,他已经“大义灭亲”,再不愿意去刘家走动。 除了表面上还会叫外公外婆舅舅们,已经没了感情。 他对外婆家已寒心了,对罪魁祸首李某人更不会有好声气。 被周天明爆出那次自己找借口避开了,却在拾市与朋友们逍遥的真相,李垚哑口无言。 周天明能知道他在做什么,只可能是乐家那边告诉他的。 根本没法找到开脱的理由,李垚生受了周天明的谴责。 被自己弟弟半路拦截不让回家,周春梅又气又恼,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没听清弟弟周天明和李垚在说什么,听着周天明对李垚咆哮,本能的不敢说话。 被揭穿了真相,李垚心里十分难堪,为了大计,还得赔小心:“天明,以前是我不对,我已经在改正错误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爸已经跟周春梅断绝关系,周春梅跟我家没任何关系了,你跟我家更没关系,少在这里乱攀关系,周春梅是在刘家出嫁的,刘家才是你们的娘家,赶紧走,别跑周家来碍眼。” 周天明毫不心软,他姐是个没脑子的,不吃大亏是不知道人心险恶,她愿意和李某人一个鼻孔出气就让她放飞自我。 自己亲弟弟一口一个断绝关系,还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周春梅气哭了。 周春梅哭得一抽一抽的,李垚有点急,再次低声下气的赔不是:“天明,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你姐她怀孕了,情绪激动对胎儿不好,你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也是你外甥,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未出世的外甥面上,给个面子行吗? 天明,今年这个年是我和你姐结婚后的第一个新年,你不让我们去周家拜新年,别人知道了,你姐和你外甥以后还怎么做人?” 听说姐姐怀孕了,周天明是震惊的,转而就被气笑了:“姓李的,你装得一手好傻啊,我爸登报声明断绝了父女关系,周春梅早就不是周家的姑娘,周春梅只是你老婆,仅此而已。 你老婆怀孕,怀得是你的种,跟我周家有个屁关系啊?跟我有个鬼的关系? 我爸没有吃里扒外的姑娘,我也没有把自己家人当草芥的姐姐,在周春梅选择在刘家出嫁那天起,我就没有了姐姐。 姓李的,以前你算计周春梅,现在还想借周春梅肚子里的种来攀亲,你们李家人真恶心!” 周天明已经教到了李某人不要脸的程度,那货没路可走,竟然想借孩子来攀亲,恶心至极。 骂了几句,又冷笑:“我爸与周春梅断绝了父女关系,我周家没有什么女婿,你要见你岳母,去刘家,刘家人还等着你们呢。” 看到李某人脸色难看,周天明又加了一句:“难不成你岳母没告诉你她和我爸离婚了吗?” 无论说什么都被骂,李垚心里窝着一团火,肺都快气炸了,周家父子油盐不进,不再认周春梅不说,竟然狠心到连周春梅的孩子也不认! 气恼交加中,猛地听到什么岳母离婚的话,像踩了尾巴似的叫了起来,“什么,离婚?” 呜呜哭的周春梅,听到离婚论,一下子也傻了,妈千叮万嘱说不要让李垚知道妈和爸离婚的消息,李垚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爸和妈离婚的事儿。 “你装什么傻?”周天明从李某人的表情中明白李某人可能还不知道他爸妈离婚的事,笑得很开心:“因为你这个好女婿给了我妈一套房子,我妈有了底气,去年7月回来跟我爸离了婚。 也因为你和周春梅许诺给我妈养老,我妈无后顾之忧,不仅跟我爸离婚,还跟我断绝了母子关系。 我妈有你和周春梅养老,所以只要女儿不要儿子,就那么毫不迟疑的舍弃了我这个儿子。 我妈抛夫弃子,还威胁我爸说以后不许去找她和周春梅,我爸因此去登报与周春梅断绝了父女关系。 周春梅是跟妈妈的,是刘家的孩子,以后跟我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究竟哪来的脸,还跑梅子井村来攀亲? 尤其是你,姓李的,你拆散了我父母的婚姻,让我成了被亲妈抛弃的孩子,你还跑来跟我套近乎,当我是傻子?” 李垚惊呆了,是被周天明所带来的消息给惊得脸色先红后白,然后就是一片青铁。 岳母与岳父离婚了?! 岳母因为那套房子才离婚的?! 岳母与周天明断绝了母子关系?! 三个消息像三道天雷,在脑海里炸开,炸得他整个人头脑发昏,冷汗、热汗交替着流。 泠泠汗水的湿了后背,神智也稍稍清醒一点,气得几乎要原地爆炸。 难怪岳父会登报断绝父女关系,原来竟是岳母那个蠢货自以为是的离了婚! 他那么大方的孝敬岳家一套房子,就是因为岳父有个好妹妹;他对岳母恭敬,也是因为岳母是周家女主人,是乐家小男娃的舅母! 岳母脱去了周家媳妇那层光环,不再是乐家小娃娃的舅母,没有任何价值。 同理,周春梅若不再是周家姑娘,本身也没有令人高看一眼的优点。 周春梅与她母亲如果没有了乐家小孩舅妈、表姐那层光环笼罩,不过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妇。 李垚气,气得快炸了,好好的一把牌被岳母打得稀巴烂,害得他丢人现眼,颜面尽失。 心里有气,脸都快扭曲了,豁然对上周天明的目光,高涨的怒火消了一点点,也挤不出笑容来,生硬的解释:“我孝敬的房子是给岳父岳母两个人的,从来没有说过给岳母一个人,我更不知道岳母因为房子就与岳父离婚,更不知道岳母竟然为了房子连儿子也不要,我今天先回去,处理好房子的事,再来向岳父赔罪。” “你不必再来梅子井村了,我爸已经跟我妈离婚,他们夫妻缘尽,我与我妈母子缘尽,大家一拍两散,以后见面也就是熟悉的陌生人。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们周家过自己的独木桥,” 周天明一口拒绝李某人的示好:“在周春梅选择在外婆家出嫁,在我妈刘女士踏出周家大门那刻起,她们俩人的生死富贵与周家无关,你如何处理与她们母女的关系是你个人的事,与周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赶紧滚蛋。” 岳母抛夫弃子,让周家父子铁了心与周春梅断绝关系,李垚也知道周天明是恼恨自己的,不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根本不可能被周家承认。 他心里有再大的怒气也忍了,提起地上的礼品,黑着脸对周春梅喊:“还杵着干什么,回竹县!” 自己亲弟将爸妈离婚的消息捅了出来,还把妈跟爸离婚的原因归结于房子,周春梅心里突突的跳,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李垚要走,她也不敢有半句异议,跟着转身走。 自己丢了大脸,李垚再没脸说什么,拎着东西,匆匆朝村办楼方向走,走得比来时更急。 周春梅小跑着追赶。 将讨嫌的家伙打发走了,周天明头也不回的回家,他姐是个笨脑子,还没看出问题来,只能让她自求多福了。 周哥站在门口,听不到儿子与李某人说了什么,看到李某人与周春梅没再来周家,自然也松了口气。 大正月的,他也不想掀茅房盖子勺什么屎啊尿啊,那两碍眼的玩意儿识趣滚蛋了,眼不见为净。 周哥等着儿子回来,问是怎么把人打发掉的。 周天明进了门家,在通巷里跟爸爸说话,当着继母的面,将自己与李某人说了什么话,大致上复述一遍,末了又说自己的观点:“爸,李某人的意思是我姐怀孕了,他们想利用我姐肚子里的孩子来让我们心软。 看样子我妈没告诉李某人离婚的事儿,李某人娶我姐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肯定也是想借机跟我姑爸他家攀亲,我觉得他不会就此死心的,何况我姐还怀了孩子。 我猜着李某人回去后必定会去找我妈,强行让妈回来跟你复婚,李某人只要说如果我妈不跟你复婚,他就会收回那套房子,和我姐离婚,我妈我姐没得选择,一定会低头,接下来他们还会来给人添赌。” “他们爱咋的就咋的,你妈你姐以前把我当死人,以后再想进周家大门绝无可能,我的脸面早被她们母女丢光光了,不怕再闹什么没脸的事。” 周哥对前老婆和姑娘早就寒了心,绝不松口,又嘱咐儿子,让他下午去堂叔爷爷家说明一下李某人那边的情况,让他们先有个底儿,免得哪天李某人和周春梅利用孩子跑去找他们曲线救国。 事关周家的前任媳妇,蒙嫂不好发表建议,没插嘴,等父子俩说完话,她才催们子俩进伙房。 周家处理周春梅的事没避人,宋家老少听了个一清二楚,心情越发的低沉,周夏龙他连亲生的姑娘说不要就不要了,何况是对待隔了几层的宋家人? 周雪莉非常后悔,在她弟死时,她应该回来送一程的,就因为她弟逝世,她和儿女们没回老家,以致断了亲。 从周夏龙对待他亲女儿的态度来论,想重续亲情没多少希望。 周雪莉偷偷瞄了一眼弟媳妇,看到弟媳妇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心头沉甸甸的。 周哥进了伙房,脸上没什么喜色,也没黑脸,张罗着吃午饭。 宋家一家子有九口人,周家与李婆婆一共六人,一桌坐不下,分两桌坐。 周哥以下屋暖和为由,在下屋堂屋吃饭。 去年是在伙房吃饭,今年在下屋堂屋吃饭,周家明显仍然不待见宋家人,宋鹏程周雪莉那叫个气啊,气得快吃不下饭。 更气的还在后头,午饭又如去年一样,只有四个主菜! 宋家老两口与儿子儿媳们憋着一肚子的气,吃气就吃饱了。 周奶奶才不管宋家人会不会气死,完全不在意他们的想法。 宋鹏程忍着气,等周夏龙和他媳妇收拾了桌子,坐着闲聊时,当话题又扯到周夏龙周秋凤兄妹身上,感慨一句:“说到秋凤,好多年没见了,妹子,我和你姐也挺挂念秋凤的,不如请你带路,陪我和你姐去秋凤家坐坐?” “哼”宋某人不要脸,周奶奶重重的哼了一声,当场就黑了脸,噌的站起来就骂:“别人说这句话,我就当没听见,至你们,你俩还有脸提秋凤? 你们俩口子年纪大了,忘记了以前是怎么对待秋凤的了是吧? 当初秋凤在她前夫李家那边受气,我和秋凤他爸觉得你肚子里有点墨水,请你们俩帮给秋凤去撑一下腰,你们是怎么说的? 你们当年说过什么,你们当作不记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秋凤也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秋凤在火坑里受煎熬,你们不仅当笑话看,还说风凉话石,现在秋凤过上好日子了,你们就想跟秋凤认亲? 我呸,谁给你们的脸?你们哪来的脸?” 第三百二五章 东窗事发 周奶奶恨不得一口一个唾沫子把周雪莉宋鹏程给淹死,喷了几句,缓口气,又骂:“你宋鹏程以前投胎投得好,读了几句书,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在我们娘儿几个面前端着架子,高高在上,时不时的就把娘家人当猫儿狗儿呵斥教训,骂我们这些泥肚子没见识。 以前周福不说什么,老娘也就忍着你们,现在可不会再忍你们。 你们死皮赖脸的跑回来,我就当来了一只猫儿狗儿,没想到你们给脸不要脸,还打起我姑娘的主意来了,想跟我姑娘套近乎,做你的白日梦!” 宋鹏程只是试探性的说了想去秋凤家坐坐,没想到周福媳妇像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就开骂,当时都惊呆了。 被指名道姓的骂了一通,羞得满面通红,哪还坐得住,站起来就走,一边强撑着咕嚷:“周福媳妇,我们回来是走亲的,你这是做什么?你看我们不顺眼,我自己走就是了。” “滚!老娘早就不耐烦看到你的嘴脸了,滚回你自己家去,别再踏进我家的大门!” 周奶奶积攒多年的怒火一朝喷发,毫不留情地骂:“没良心的狗东西,以前回来哪次不是连吃带拿,搬了娘家的去宋家还嫌乡下的破烂玩意儿上不得台面。 你们嫌乡下的东西是破烂,为什么还大包小包的带走? 当年周福念着一母同胞的那点情份,哪怕你们跑娘家人头上拉屎拉尿也容着你们,现在周福不在了,想爬老娘头上来作威作福,老娘再惯着你老娘就是狗娘养的!” 宋鹏程臊得无地自容,再不敢说什么。 弟媳妇骂狗东西,明显包括自己在内,周雪莉羞得一张脸涨得通红,嘴里说着“妹子你消消气”,抬脚就开溜。 宋家兄弟与婆娘被舅妈突来的怒骂给骂得不知所措,见父母不敢直面舅妈,他们立即起身劝舅妈,想让舅妈消消气。 周奶奶将凑来的外甥们的手全打掉:“外甥是狗,吃了就走,你们跟你们娘老子是一路货色,回到外婆家哪次不是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夏龙秋凤去了你们家,你们就当他们去打秋风,像防贼一样防着,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外甥,以后别再叫我舅妈。” 宋德阳宋德旭也没逃过被舅妈骂的待遇,无地自容,低着头就往外跑,嘴里还得说点好听:“舅妈,您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先回去了,有空再回来看您。”。 他们的媳妇、儿女哪敢久留,嘴里说着“舅妈/舅奶奶您保重身体,我们先回去啦。”,也紧随期后的跟着父母跑出堂屋。 周哥机灵得很,立即叫儿子:“天明,你姑奶奶他们要回家了,你也来帮我提东西,送送他们。” “好的。”周天明早就巴不得送三姑奶奶一家子走人,立即跟着爸爸跑出下屋,跑去提起三姑奶奶一家子带来的礼物,追出大门。 宋家一家老少们被骂得颜面尽失,自然没脸再留,直奔村办楼。 周哥周天明父子俩提着大包小包在后头追,追到村办楼,硬是将宋家人提来的物品给塞进他们的车里让带走。 父子俩将宋家带来的东西原物送还,一件没留。 宋鹏程因为在儿媳妇和孙子们面前丢了大脸,坐进车子里再不出声。 宋家兄弟也怕周夏龙再说什么话嚷得全村皆知,赶紧开车跑路。 宋家的车子驶出去了,周哥顺便让儿子去堂叔们说周春梅的事儿,他赶紧回家。 在周奶奶发怒时,李婆婆先是吓了一跳,转而怕周奶奶气出个好歹来,拉着她劝。 蒙嫂也怕婆婆气着,没管宋家人。 李小妍跟着妈妈和奶奶。 仨人又是帮抚背,又是劝,也把周奶奶给劝住。 周奶奶是气宋某人不要脸,发了一通火,反而神清气爽,被李家祖孙劝着,也非常给“面子”的顺从着坐下。 等了几分钟,周奶奶看到儿子回家,听说打发了宋家人,顿觉心头无比舒畅,她发了那么大的火,接下来的一年里,宋家人应该没脸再回梅村来走亲,能清闲一阵。 至于明年,宋家人不回来更好,他们若还厚着脸回来了,到时再说。 看着平静下来的周奶奶,李小妍心头一阵后怕,以前周奶奶很好说话,谁能想到发起火来那么凶! 她也相信周奶奶说“容不下她”那句话不是玩笑,周奶奶连亲孙女和亲大姑姐说不认就不认,何况是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她若犯了错,惹了乐家反感,让周叔难做人,相信周奶奶分分钟就会把她扫地出门。 有了那层认识,李小妍再也不敢自大的认为妈妈是周家婆妇就万事无忧,更不敢自视过高。 宋家人来时,乐小同学了如指掌,当周春梅回到梅村时,她同样了如指掌,坚决的当作不知道,不掺和周伯家的事儿。 当周春梅到达村办楼时,乐家也摆饭。 中午乐家有三桌,因为小萝莉的同学来了,唐家主和宣少让小姑娘去陪她的同学,因此,乐同学带着弟弟与仨只帅哥与杜家四口坐一桌。 小萝莉一边吃饭,一边听周天明驱赶周春梅和李某人,也把他们说得话听得一清二楚。 周春梅怀孕了? 听到那个消息,乐韵露出一脸同情,李某人家的基因有缺陷,周春梅家遗传到了刘家的某种疾病,两人凑在一起生育孩子,唉!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有些时候负负得正,但是放在李某人和周春梅身上不合适,负负不得正,只可能是雪上加霜。 默默的,乐小同学扒了口饭,坚决的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更别说建议周家去让周春梅不要孩子,她要是真说了,周春梅和刘桐女士会记恨她一辈子,把她当作不共戴天的仇人。 乐家的午饭因菜式丰盛,吃了足足四十分钟才结束。 燕少与宣少等人坚决没让小萝莉收拾桌椅,他们全包了,让小萝莉陪她同学说话。 乐小同学听小肚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耳朵也收听了村里的一些八卦消息,然后听到宋某人厚颜无耻提出到她家坐坐的要求,最后被周奶奶怼得落荒而逃。 听了一耳朵周家那边的动静,乐韵想笑,周奶奶果然还是她认识的周奶奶,不发怒是个慈祥的老太太,惹火了她,翻脸时也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 杜家下午要回家,周秋凤把给杜家的一份回礼准备好了,再陪杜家夫妻说话,农村人家有农村人的话题,杜家也去看了乐家的猪、牛。 陈丰年在族叔家吃完饭,还与族叔家的姐姐探讨了一阵学习,回到表叔家时发现一屋子的客,整个人有点懞。 乐小同学不客气的抓表弟让他当陪客陪杜文奇,并且限定他们俩用英语对话。 乐家的客人跟自己没共同话题,杜文奇本来有点尴尬的,当乐姑娘的表弟回来了,有个大男孩子与自己己说话,他也轻松多了。 杜家在乐家呆到下午三点多钟,去街上赶车回县城。 乐爸开车送杜家到街上,并且送杜家人上了班车,待巴士车发车后才回家。 当杜家人坐着巴士回县城时,李垚周春梅也终于回到了竹县。 李垚因为从周天明那里听闻岳母与岳父离婚的消息,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半刻不停的就从梅村直接开车回返。 因为心里积着气,很长一段时间没理周春梅,直到到了九稻的邻镇,距周春梅的舅舅家不太远了才阴着脸,让周春梅给她妈打电话,让她妈妈回竹县的那套房等着。 李垚生气就黑脸,周春梅很怕他,就算心里委屈,路上也没敢哭,李垚让她打电话也不敢说不。 她打通妈妈的电话听妈妈说在外公家,也不敢说爸妈离婚的事已东窗事发,只说他们正去竹县县城,让妈妈回县里的房子那里去等他们。 刘桐有了自己的房子,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元旦节时陪父母过节,被父母问有多久没回周家了,才说已经离婚的消息。 刘外公外婆和刘家贵听说她离婚了,生怕她跑回娘家长住,幸好听说她一个人在竹县过得很好,没打算回娘家住才放下心。 刘家贵怕姐姐哪天心血来潮回娘家呆着不走,从而拖累自己让自己养,积极的向父母进言,让爹妈劝姐姐趁着年青再找一个伴儿。 刘外公刘外婆也不希望女儿离了婚后会回娘家长住,他们丢不起那个脸,自然也想赶紧的把刘桐嫁出去,同意儿子的意见,暗中帮张罗找对象。 不过,他们在努力相看,并没有什么收获,就算有离过婚的男士,也是三十来岁的,那么年青的男方,哪可能看得上连女儿也结婚了的刘桐。 再有的就是男方太老,六七十岁的老男人,与刘外公刘外婆年龄差不多,刘外公刘外婆看不上眼。 一来二去,找对象的事儿也就没有丝毫进展。 刘桐本人并不知家里人想给自己张罗对象,她享受自己的单身生活,还加入了跳广场舞的行列。 也因经常去跳舞,去搓麻将,也认识了一些朋友,她相中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就在一家麻将馆旁,开着个粮油店,姓张,人很高,比周夏龙还要高一截,长得也很好看,还戴副眼镜,斯文秀气。 刘桐暗中观察过粮油店的生意不错,而且,一直只见他一个人忙里忙外,没见像他老婆孩子类的人出现,只有据说他去进货了,他的父母帮看了几次店。 她悄悄的打听,听说粮油店老板与老婆感情不和,至于有没离婚,旁边的人也不太清楚。 刘桐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男方有店,她有自己的房子,挺配! 因为目前还不太熟,她也没急着下手,有事没事就跑隔壁去搓搓麻将,或者跑粮油店买点东西,混个脸熟。 为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刘桐很有耐心,花了些时间,也成功的让粮油店附近的人记住了她的面孔,与粮油店老板张某也说得上几句话。 稍稍互相了解了一下,她发现张某比她还小一岁。 这下,刘桐更满意了,比她小好啊,男人年青有活力。 讲真,她还想找个三十几岁的对象,可惜,她自己也知道她年龄大了,也不是特别有钱,想小青年谈对象是不可能的。 她觉得再接再厉一段时间,拿下小张没什么问题,也暗搓搓的计划好,年后再加把劲儿,说不定明年五一五四能与小张来段说走就走的旅行。 有了目标,刘桐干劲十足,直到过年的当天才回去娘家过年,顺便等着李垚周春梅回刘家拜新年。 刘家老少也信心百倍,认为周春梅在刘家出嫁,李垚头年拜新年当然也是回刘家,所以初二一早就等着了。 结果,从早等到近晌午还没见人。 在灼急的等待中,刘桐接到女儿电话,以为春梅和李垚快到了,满心欢喜,当听周春梅说叫她立即回竹县的那套住房等她们,非常不高兴。 “春梅,外婆们还等着你和李垚回来拜新年,你们这个时候还没到,究竟怎么回事?” “妈,不要问了,我们……正从梅子井村回竹县,你快回竹县等我们就是了。”李垚就在旁边,周春梅不敢直接告诉妈妈说弟弟已经把爸妈离婚捅破,李垚全知道了。 听说周春梅李垚正从梅子井村回竹县,刘桐心头打了个突,不想回去,假装说想在外婆家住几天,让女儿和女婿元宵后才去看她。 她是想躲着,可李垚不会同意,他听到岳母推三阻四的想逃避,黑着脸说了一句:“岳母今天不回竹县,以后也别想再踏进明秀小区的门。” 刘桐听到女婿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李垚不让她进明秀小区,是要收回房子的意思? 她再不敢拖拉,立即妥协:“我马上就回去,马上就回啊,就这样,挂了啊。” 刘桐怕李垚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赶紧挂断电话,也不管父母和弟弟们了,跑回房间把自己的衣服塞包里,带着简单的背包,叫了村里的车包车回竹县。 第三百二六章 两个选择 刘外公刘外婆没听女儿和外孙女说了什么,从刘桐突然变化的表情就知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也没追着多问,就那么让女儿走了。 刘家贵想问问李垚和周春梅什么时候来拜年,姐姐神色慌惶,他生怕是李垚在路上出了什么车祸之类的,心里忐忑不安。 等姐姐离开了有一会儿,他找个空子,避开父母,给外甥女打电话,问外甥女和李垚什么时候到刘家,他们还等着她们回来吃饭。 周春梅接到电话,不敢私自作主,告诉了李垚,说舅舅等着她们吃饭。 刘家人打来电话,李垚气不打一处来,抢过手机吼:“姓刘的,你们一家子有种,之前你们说跟我岳父沟通好了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实际上你们根本没有取得我岳父同意,你们自做主张的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 当初说好的彩礼,你们也说是岳父提出来的,结果是你们一家子要的,还私吞了所有彩礼,一分都没给我岳父。 你们一家子联合起来欺骗我岳父,害得岳父以为是我看不起周家,你们干得都不是人做的事,却要我来背黑锅! 姓刘的,我李家给你们脸,你们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是吧?你们等着,等老子处理好了岳母这边的烂摊子再找你算帐!” 李垚对着手机吼,周春梅惊呆了,以前李垚对外婆一家态度非常好,叫舅舅外公外婆,喊得又亲又甜。 然而,现在他不仅不叫舅舅了,还直接用‘姓刘的’字眼称呼舅舅。 李垚前后变化太快,周春梅心头恐慌,不敢大声呼吸了。 周春梅被吓到了,被吼了一顿的刘家贵也被吓得不轻,当时半晌找不到魂在哪,待反应过来,慌成一团。 李垚不叫他舅舅,还拿周春梅在刘家出嫁和彩礼的事说事,要找他算帐? 那是要他们退还彩礼的意思?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要把各种礼金退还,刘家贵心疼得在滴血,急急忙忙跑回家,找到爹妈就喊:“爸、妈,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儿子慌里慌张的跑回来,发出鬼哭狼嚎似的嚎叫,刘外公刘外婆、刘舅母也被吓到了,紧张地问出了什么事。 刘家贵怕李垚找自己找算帐,心里慌得不行,把李垚知道他们家合伙欺瞒周夏龙让周春梅刘家出嫁、吞了彩礼要找他们算帐的意思说了出来。 刘外公外婆也慌了神儿,他们是和周夏龙签了协议,但是,确实从一天始就瞒着周夏龙,要多少彩礼什么什么全是他们提的,周夏龙根本不知道。 他们对李垚那边说得又不一样,他们对李家说是周夏龙让他们负责周春梅结婚的事,彩礼也是给了周家的。 东窗事发,李垚要找他们麻烦,要是闹大了,让街上的人知道了,别人在背后还不知会怎么骂他们,让他们老刘家的脸往哪搁? 刘家几位大人慌成一团,刘舅母也少不得埋怨公公婆婆和男人贪财,惹出事儿来。 刘外公刘外婆气恼得快犯心脏病,他们哪知道周夏龙会做得那么绝,哪里会想到周夏龙做事那么狠,直接断绝了与周春梅的父女关系,也不承认李垚那个女婿。 也搞不懂为什么李垚与周春梅结婚后,非得一次又一次的跑九稻周家去找气受。 纸包不住火,因为李垚经常往周家跑,终究还是知晓周春梅在刘家出嫁的真相。 如果周夏龙不那么狠心,不登报断绝父女关系,李垚不非得去周家认亲,什么事都不会有。 从周春梅与李垚谈对象到周春梅结婚,李垚没少给刘家好处,零零散散的红包与彩礼加起来,现金有十四万多。 那些钱早就用了,大部分被刘家贵拿去买了车。 现在要让他们把那些钱拿出来,刘外公刘外婆想着就肉疼,哪愿意掏自己的腰包。 慌惶中的刘外公刘外婆急中生智,让儿子赶紧去找他姐,李垚要是去竹县刘桐那儿,让儿子把事儿全推到刘桐身上,说是刘桐的主意就是了。 周春梅是刘桐生的,刘桐有权利给周春梅做主,李垚是刘桐的女婿,他还能真的对岳母翻脸不成? 父母的主意瞬间让刘家贵找到了方向,立即收拾了一个包,开着车就往竹县县城跑。 刘桐包车回竹县县城,她前脚刚到家,弟弟刘家贵后脚跟就到了。 原本听到敲门声,刘桐以为李垚他们回来了,还没做好心理建设,惊慌失措,没有立即去开门,直到外面的人敲二次门才不得不去开门。 开门看到自己弟弟,刘桐非常意外,问弟弟怎么跑来了。 刘家贵哪敢说真话,只说是李垚让他来姐姐家等着,他只好来了。 刘桐没怀疑,让弟弟进屋,她受了惊,不知道李垚为什么发火,就算没吃午饭,也暂时忘记了饿,忑忐不安的等。 刘家贵也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把责任全推给姐姐,也早把没吃午饭那事儿给抛于脑后。 然而,姐弟俩只待了不到半个钟,还没理出头绪,李垚周春梅也到了。 李垚周春梅有房子的钥匙,但是并没有随身携带,只能敲门。 满心不安的刘桐,开门看到一脸青铁的李垚,心头就犯怵,强挤出笑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热络的让女婿进屋。 刘家贵心里也没底啊,看到脸色难堪的李垚,狗腿的掏出烟递上去:“外甥女婿,你们回来啦,有没吃饷饭……” 李垚看到刘家贵献媚的嘴脸,心头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把抓住刘家贵,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吃什么吃,吃你b个饷饭!” 一边骂着粗口,一边挥拳头:“日你娘个仙人板板的,你还是人吗?你是周春梅的亲舅舅,你爹娘是周春梅的亲外公亲外婆,你们一家子却瞒着自己的姐夫/女婿,侵吞外甥女/外孙女的彩礼,你们刘家人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简直猪狗不如!” 李垚不笨,懂得先发制人,先把错给安刘家人身上,让自己变成不知情的那一个,如此,自己也是被骗的一方,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压制着刘家。 李垚一言不发就动手打人,刘桐吓呆了。 心惊胆颤的跟着李垚进屋的周春梅,看到李垚对舅舅动手,噤若寒蝉,站着一动不敢动。 刚一个照面就遭了毒打,刘家贵被打懞了,晕动转向的,差点不记得自己是谁,挨了几下,被打痛了,痛得嚎叫了起来。 “李垚,那是春梅的舅舅,也是你舅舅,你怎么可以打舅舅。”被嚎叫声刺醒,刘桐慌得跟什么似的,跑去拉架。 “我没有这种不是人的舅舅。”李垚又是一拳,把刘家贵给打得后退,作势又要上前,语气也相当狠:“我不仅不认舅舅,也包括你这个岳母。 你和刘家人一起联合起来欺骗岳父和我,彩礼根本不是岳父提出来的,让春梅在刘家出嫁也是你们的主意,我不会再认你这个为了娘家人卖自己姑娘的岳母,我会拿回彩礼和房子,亲手交到岳父手里。” 想跑去拉架的刘桐,像雷劈了似,整个人僵硬了。 她的腿像石化了似的,再也抬不起来,艰难的扭过脖子,不敢置信的看向女婿,李垚他……他好好的怎么突然追问起春梅在刘家出嫁的老事,还……说要收回房产和彩礼?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可是,李垚脸色阴沉,像气极的样子,春梅也一脸害怕的表情。 刘桐心慌,慌得发抖:“李垚,春梅已经跟你结婚,在哪出嫁有什么要紧的,你究竟怎么听了什么闲话,竟这样跟你岳母、舅舅闹脾气。” 李垚吼了打了刘家贵,吼了岳母一通,黑着脸走到沙发座坐下,怒气未消,见岳母还想狡辩,冷笑:“我没时间跟你们这些良心被狗吃了的人闹脾气,我今天去周家拜年才从天明嘴里知道你和刘家伙拿了我给的彩礼,因为有了钱,你转身就跟岳父离婚,还与天明断绝了母子关系。 你和娘家人合伙吞你自己姑娘的彩礼,为了房子和钱,不仅抛弃糟糖之夫,连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要,你这样的人,怎么配为人母。 我原本弄不明白岳父为什么要登报断绝父女关系,原来是岳母你和刘家人做得太过份,让岳父寒心,逼得岳父狠心断绝了与周春梅的父女情分,以求眼不见为净。” “不,不是那样的,”刘桐慌乱的否认:“是周夏龙要求离婚的,不是我,不是我…” 被打得痛得嚎着的刘家贵,抱着头,都不敢再叫痛,蹲在地上自己揉着被打得地方,痛得呲牙咧嘴,内心也一阵阵的心惊胆颤,李垚他竟然要拿回彩礼?! “岳母你说谎不打草稿,如果真是岳父要离婚,你和娘家人哪可能会静悄悄的,刘家贵是什么德性,刘家老两口子是什么德性,我还能不知道? 刘家贵和他爹妈最是贪心不足,也是最势力的势力眼,从来捧高踩低,嫌贫爱富。 以你们的德性,如果是我岳父要离婚,你们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还会狠狠的敲诈周家一笔,再把周家踩到水底下去,最好让周家从此抬不起头来才会满意,你们没有闹,说明是你心里有鬼,是你自己要求离婚的。” 李垚一针见血的揭露真相,也没有给任何脸面:“岳母,我现在还叫你岳母,以后还是不是我岳母,那就难说了。 我娶得是周家姑娘,以后只承认周家媳妇是岳母,岳母你与岳父离了婚,你不再是周家媳妇,自然别再想得到我的尊重,更别指望我养你。 周春梅是你生的,她要是给你养老,只能是她自己去找份工作赚钱孝敬你,我绝不允许周春梅搬空我李家填补岳母你和刘家那个大窟窿。” 李春梅站得腿都快麻了,正小心翼翼挪往沙发那边想坐下,听到李垚指名道姓的点了自己的名,吓得又不敢乱动。 女婿猜测得丝毫不差,刘桐心乱如麻,后背冷汗泠泠,鼻尖也直冒冷汗,当听说如果她不是周夏龙的婆娘,李垚不会再认她是岳母,整个人比遭了雷劈还震惊。 她是周春梅的亲妈,哪怕与周夏龙离了婚,她也仍然是周春梅的妈,李垚竟然只认岳父不认岳母? “……”刘桐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垚的眼神投下蹲着地抱着头的刘家贵:“周春梅在刘家出嫁是岳母和刘家人一手操纵的,我不管是你们谁的主意,我也不听解释,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你们把彩礼一分不少的全部原样还回来,岳母住的这套房子也是彩礼之一,当然也包括在内,我拿回彩礼再亲自送去岳父手里; 第二个选择,岳母和刘家一家人去向岳父道歉,把你们怎么合伙欺骗岳父,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的真相原原本本的说给岳父听,求得岳父原谅。 岳父原谅你们,不再追究彩礼的事,我也不会再说什么。 另外,岳母不与岳父复婚,这套房子自然没你的份,我会拿回房子,将房子转到岳父名下。 如果岳母与岳父复婚了,你仍然是我的岳母,我也不再过问房子是在岳父名下还是岳母名下。 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你们三天之内没有去岳父家认错,我就当你们选择第一,到时我再找刘家和岳母拿彩礼。 你们也别想跑,跑不了的,你们跑了,我马上请律师写状纸告去法院,到时彩礼仍然会回到我手里,我也不介意把事情闹大,闹得远近皆知,让人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你们以后能不能抬得头做人,那就是你们的事,怪不得我。” 刘桐是个村妇,没见过世面,刘家贵做过生意,但是,他也只会窝里横,在自家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在李垚那种稍稍见过世面的人面前,他也是一个土鳖。 土鳖刘家贵听到李垚给的选择,整个人都软了,李垚要收回全部彩礼?! 李垚让他去向周家认错?! 无论哪一条,对刘家贵而言都是在割肉,十几万的钱,他舍不得掏,让他去向周夏龙认错等于是在打他的脸。 第三百二七章 剖析 李垚的父母能成为暴发户,也是有些头脑和眼色力的,李垚跟着父母做过生意,管过家里的投资,也见过些世面。 在千万亿万富豪面前,他是毫不起眼的小虾米,也没资格与大佬们相提并论,但是,在刘家贵、刘桐面前,他是大佬级的存在。 先发制人的李垚,将刘家姐弟压制得死死的,根本没给他们思考的余地,始终掌控着主动权。 刘桐心抖,腿也抖,脸色像调色盘,黑黑白白的来回交错。 当了几个月城里人,享受了自由轻松生活,让她把房子还回去,那是要她的命。 要她回去找周夏龙复婚,她也是拒绝的。 李垚给的选择,哪一个都是把她往死里逼,刘桐不想选,一个都不想选。 岳母和刘家贵把一手牌打烂,让原本有利自己的大好局势变得一团糟,李垚对罪魁祸首自然没有好脸色。 眼见两人露出一副崩溃的表情,他慢悠悠地又说了一句:“还有一个选择,你们可以唆使周春梅跟我离婚。” 听到那句话,刘家贵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让周春梅跟李垚离婚那一妙计? 周春梅跟李垚离婚,不仅彩礼的事不了了之,周春梅还能从李家得到一笔分手费。 刘家贵只觉眼前开了一扇窗。 “不可以,谁敢教唆春梅跟女婿离婚我跟谁拼命。”刘桐下意识的拒绝,春梅跟李垚结婚还不到半年,如果离婚了,别人怎么看待春梅? 最重要的是,春梅与李垚离婚,以后不一定能找到像李家那样的有钱人家。 春梅离婚再嫁个穷人,仅想一想那种结果,刘桐就像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刘某人眼神发亮,李垚也猜得到他的心思,慢吞吞的又继续说:“当然,教唆春梅跟我离婚前得先找到好律师,确定能打赢官司,让我主动放弃彩礼。 要不然,我不仅收回彩礼,还会告你们骗婚,告你们利用周春梅跟我结婚来骗我的彩礼钱和房子。 毕竟,当初是刘家贵你和你家人把周春梅介绍给我的,你们又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你们利用周春梅骗婚的证据确凿。 如果我赢了官司,你们不仅要退还彩礼,还要赔我精神损失费,最后不仅人财两空,还会坏了名声,你们的亲友见到你们就会绕路走。” 刘家贵原本满心的激动瞬间化为乌有,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我也不介意周春梅与我离婚,”李垚不慌不忙,说得云淡风轻:“我家有钱,就算不是竹县首富,也能排进前五,我前脚离婚,只要我想,后脚就能找个年青的姑娘再婚,还是有大学凭的那种黄花闺女。 周春梅她不是大美女,也不是正经大学毕业的,她只有中专凭,读的是卫校,连给病人打针还找不着脉,自己也没什么拿得出手赚得到钱的技能。 她也不是个聪明人,她要是头脑稍稍聪明一点,也不至于在毕业后连个像样的工作也找不到。 周春梅要是跟我离了婚,我敢赌,她在拾市,甚至可以说在整个省内再也找不到像样的人家。” 还有一句,李垚没说,周春梅与他离婚再想嫁个好人家,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乐家姑娘对外放话说周春梅是她弟弟的亲表姐,是她罩着的人,有乐姑娘那座大靠山,哪怕周春梅又笨又没能力,也会有人愿意接手。 周春梅被亲爸扫地出门,她亲爸不承认她是周家姑娘,乐姑娘弟弟也不承认有那么个表姐,谁看得上周春梅? 可以说,周春梅没有乐家小娃表姐那层光环,什么都不是,只要眼没瞎的人都不可能看上她。 李垚说得是事实,刘桐气得差点原地爆炸,李垚他竟然那么看待春梅? 自己姑娘被看不起,刘桐气得冒烟,一句质问脱口而出:“春梅竟然那么差,你为什么跟春梅结婚?” 被自己的老公贬低,周春梅也憋得心口堵着一口气,想发火又不敢捋李垚的虎须,硬是生生的忍成了忍者神龟。 不敢闹,气得眼泪汪汪,当听到妈妈问李垚为什么,思维也瞬间清晰了一些,是啊,李垚竟然觉得她那么差,当初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力气追她,花大代价跟她结婚? 闷声不吭的刘家贵蹲在一角,也同样竖起了耳朵,李垚为了追周春梅没少花钱,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周春梅姓周啊,”事到如今,李垚也不怕刘家人知道自己当初追周春梅的原因,直接了当的说因为:“因为梅子井村周家与乐家的先辈即有八拜之交,现在又结了两姓之好,因为周春梅的姑姑是乐姑娘弟弟的妈妈,因为她是乐家小伢崽的表姐。 周春梅有万般不好,只要她是乐姑娘弟弟的表姐,我李家也不介意让她做少奶奶。 周春梅如果不是周家姑娘,没有乐姑娘弟弟的表姐那层光环,就凭她想进李家的家门,等下辈子吧。 同样,岳母你也是因为你是乐姑娘弟弟的舅妈,所以你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别人看在乐姑娘的面子上也会给你几分薄面。 现在,如果让人知道你与岳父离婚了,你不再是周家媳妇,也不再是乐姑娘弟弟的舅妈,你看看还有多少人会给你脸? 还有刘家人,也因为岳母你是周家媳妇,刘家是乐姑娘弟弟的表哥周天明的外公外婆舅舅,就凭那层关系,刘家人也沾了光,有几分面子。 现在嘛,因为你们侵吞了彩礼,岳母与岳父离婚,岳母还与周天明断绝母子关系,岳父与周春梅断绝关系,刘家与周家再无亲戚情份,刘家人的面子一不值。” 周春梅惊呆了,李垚追她的时候说是她心地善良,说她有努力向上的积极进取心,说她心灵美,其实全是假的?! 他追她,仅仅只是因为乐韵小短命鬼的弟弟和她是老表,因为她姑姑嫁去乐家,因为她姓周? 她原本以为就算她不是名牌大学生,没有有钱的爸爸,她不比别人差,她以为竹县的李家慧眼识珠,她嫁进富豪人家做少奶奶是凭自己的实力。 现在李垚却告诉她,她能当李家的少奶奶不是因为她有多优秀,而是因为她姓周,她的爸爸是乐小短命鬼弟弟的舅舅! 答案太残酷,周春梅原本的自信心轰然倒塌,整个人如抽干了力气,再也站不住,颓然无力的坐进一旁的沙发。 刘家贵刘桐也惊呆了,李垚和周春梅结婚不是因为周春梅优秀,仅仅只是因为春梅是乐韵弟弟的表姐那层关系?! 刘家贵震惊之后就是惊慌,李垚是因为姐夫是与乐家小伢崽的舅舅,他姐是周家媳妇才给他们家脸面,他们欺上瞒下,表里不一,让春梅在刘家出嫁,从而得罪死了周夏龙! 天啊地啊,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真相前,刘家贵就怵李垚,知道了李垚与周春梅结婚的真相是因为周家,他比之前更加害怕,怕李家将错全算他们头上,收拾他。 刘桐被李垚给出的答案给打击得崩溃了,瘫了下去,又哭又喊:“不是这样的,不可能的,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以前明明说春梅心思简单” “心思简单就是就头脑简单,也就是蠢。”李垚毫不犹豫的捅破真相:“周春梅但凡聪明一点,与乐家小表弟打好关系,乐姑娘看在她弟弟份上也会关照周春梅。 以乐姑娘的人脉,随意给周春梅介绍个工作,别人看在乐姑娘的面子上,哪怕白养着周春梅也心甘情愿,毕竟养个闲人一年也就十来万,乐姑娘还能让人吃亏不成? 京中那么多高材生在乐家度假,那些人与乐姑娘称兄道弟,周春梅稍稍聪明一点,让别人看到她的一二个优点,多少会提携一二吧? 事实就是周春梅没有获得谁的青眼有加,而周天明却与那些高材生相处得很,与乐家姑娘相处得也很好。 周春梅和周天明是亲姐弟,在乐家的待遇一个天一个地,难道不是因为她自己蠢造成的? 她要是看得清,会致于被自己的亲爸扫地出门? 再看看周春梅的堂兄弟姐妹,他们就算与乐姑娘不是特别亲,至少没有被嫌弃,甚至听说乐姑娘对周家比她小的几个孩子特别爱护,哪次回来有什么好东西不给他们一份? 乐姑娘因为弟弟的关系,对周天明的堂兄妹也那么好,周春梅但凡不蠢,不惹她生气,她能不对弟弟的亲表姐好? 放着那么粗的大腿不抱,周春梅不是蠢是什么? 岳母你也是,你好歹是乐家小伢崽的亲舅妈,只要你不做得太难看,乐姑娘看在周家奶奶和她弟弟舅父的面上也不会跟你一般计较,会给你脸。 可你,生生自己扔掉了那份光荣,你去瞧瞧,当九稻的人知道你跟岳父离婚了,有多少会骂你身在福中不知福,骂你蠢。 我猜着吧,别人不知道我岳父已离婚的消息,一旦九稻人知道岳父离了婚,十里八乡的人会跑去做媒,大姑娘小媳妇一堆人选能让岳父挑花眼。” 周春梅太蠢,刘家姐弟也不是聪明人,李垚觉得他要是说得委婉点,那几个人根本不会懂其中的利害关系,你看他没剖明原因的时候,那些个人沾沾自喜,以为周春梅多优秀,能嫁到李家做少奶奶。 话不挑不明,李某人把话挑得明明白白,刘桐周春梅母女脑子再不灵光,也理解每句话表达的含义。 越明白,越崩溃。 “乐家小短命鬼就是个学医的,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个个宁愿当棒槌,捧臭脚又能得什么好处?” 刘桐因为女儿带来的骄傲被击碎,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她以为李家看中周春梅是姑娘优秀,她以为自己姑娘不比乐小短命鬼差,以为自己的姑娘不依靠别人同样能嫁富二代。 可现在,事实却截然相反,李家会看上周春梅是因为姓周,是因为春梅与乐善那个小小短命鬼是老表! “岳母,注意你的用词,我明白你不受乐姑娘待见的原因了,想必你在梅子井时也没少骂乐姑娘吧。” 李垚听到岳母竟然骂乐姑娘小短命鬼,特别友好的提醒了一句,再次为其解惑:“岳母的心态有问题,你的认识是错误的,与乐家姑娘和睦相处并不等于捧臭脚,而是一种互利互益的双赢关系。 与乐姑娘友好相处,有事能互相帮衬,邻里团结,人人心情好,笑一笑十年少。 乐姑娘医术高,连癌症也能治好,与医术那么厉害的人做朋友,万一哪天亲友们患了什么疑难杂症,就凭与乐姑娘熟悉,她还能不用心? 看看梅子井村得脸的几家,得到了乐姑娘多少照顾?谁家没吃过乐姑娘做的药膳菜?没喝过她配制的好茶? 这几年有听说过哪户人家的老人这里痛哪里痛,有见他们患过感冒吗? 再看周家几个老人,那个腰酸背疼了吗? 你再去看看那几个老人家,个个越活越年青,同样是六十岁,看起来像不到五十。 据说梅村的村长以前有白头发,现在头上找不着一根白发,七十多的人,像不到五十岁。 听说奶奶和岳父也越来越年青,岳父不像四十好几的人,说他三十岁,别人也不会怀疑。 他们是自己越变越年青的吗?当然不可能,只可能是是乐姑娘暗中帮他们配了药调理身体。 再说说周天明,周天明将来毕业,他去全国有名的公司应聘,但凡公司知道乐姑娘是谁,确认周天明是乐姑娘弟弟的亲表哥,哪怕同时有比他更优秀的人,他几乎不可能落选。 毕竟没谁敢保证自己和自己亲人不生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哪天有亲人生大病,被医院判了绝症,如果与周天明熟悉,也能走周天明那边的路子找乐姑娘看病。 乐姑娘经常满世界跑,谁想找她不一定能找到人,如果通过周天明找乐姑娘看病,乐姑娘同意看诊的可能性比自己找乐姑娘看病高出不知多少倍。 何况,是熟人认识的病人,乐姑娘她收医药费也不可能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第三百二八章 后悔 李垚和自己家族长辈将与乐姑娘为友的好处剖析了无数次,得出的结论是百利而无一害。 只可惜,李家不是梅子井村人,也不是九稻人,与乐家没有任何交集。 李家没有机会与乐家成为亲戚,唯一的机会就是只有成为周家女婿那条路,所以李垚义无所顾的选了那条路。 李垚解释的越详细越明白,刘桐周春梅越认识到与乐韵有亲戚有多重要,也越崩溃。 尤其是刘桐,她原本因为就算是乐家小孩子的舅妈也没有沾到什么光,也没有得到任何实质好处,乐韵她再有钱,也没有给周家,觉得乐韵再厉害也跟自己家无关,根本没把乐韵当回事。 可经过李垚那么一分析,才发现自己被蒙住了眼睛,没发现乐家能带来的好处。 就像李垚说得那样,一般人想找乐家小短命鬼不一定找得到,她是乐家小崽崽的亲舅妈,她凭着与乐家的那层关系,想找小短命鬼容易多了。 也可以说,她根本不用自己找,她只要帮病人在周秋凤乐清那儿挂个号儿,让那两人找小短命鬼就行了。 她帮病人在乐家那么挂了名,做了牵线人,病人那边还能少得了她的好处? 就算因周春梅的事,乐家不怎么待见她,如果她还是周家媳妇,当她哪里有点小毛病或者娘家的哪个亲戚有毛病,想找周家帮忙找小短命鬼,周家老太婆和周夏龙也不可能不管。 可是,自己因为没看到实质好处,觉得乐家跟自己家无关,觉得还是得依靠女儿女婿,就那么轻易的与周夏龙离了婚。 刘桐知道了做为乐家小崽崽舅妈的好处,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就头脑发热,为一点小利就与周夏龙离婚? 周春梅也悔,以前,她觉得有乐家那门亲戚也没什么好处,反正小短命鬼有好东西也不会给她,顶多就是能去乐家吃点好吃的。 现在,她只恨不得时光倒流,如果时间倒流回到那年元旦之前,她一定不会因为乐善被绑架而幸灾乐祸。 不因为乐善遭殃而开心就不会惹恼乐小短命鬼,也就不会遭乐家不待见。 乐韵小短命鬼不讨厌她,周家长辈和乐韵认识的那些高干子弟也会给她面子,她也能给自己渡层金,说不得能嫁得更好,嫁个真正的高富帅。 可是,那些已经跟自己无关。 想到李垚也是因为乐韵小短命鬼的原因才追求自己的,周春梅难过的快晕过去。 刘家贵瘫坐了下去,浑身冒冷汗,他……他们家为了一点彩礼,得罪死了周夏龙,岂不等于也得罪死了乐家?! 李垚将刘家姐弟与周春梅的表情收之于眼底,很想将仨暴揍一顿,大的小的全是眼皮子浅的蠢货,生生的把那么好的一条粗大腿给作没了! 不能打人,但,是他们破坏了他的计划,让他进不了岳父的家门,那么,这后果也必须要他们来承担大部分。 该说的也说了,李垚站了起来,冷着脸扫了一眼有气无力的刘家姐弟:“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我就只给三天时间,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今天不算在内,初六早上我会准时找你们。 在这三天之内,你们没有求得我岳父原谅,那么,把你们收进腰包的彩礼一分不少的准备好,到时还给我。” 他扔下一句话,再也不看刘家姐弟,头也不回的走向入户门。 被打击得坐不直腰的刘桐刘家贵,颓然的望着李垚的背影。 周春梅也傻傻的坐着没动。 走到门口,李垚没见周春梅跟来,转过身:“周春梅,你呆在这里不走,是准备选择跟我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在发呆中的仨人犹如惊弓之鸟,一下弹跳了起来。 周春梅呆了呆,跑向李垚,李垚的话她是听进去了,就像他说的那样,她没有什么特长,如果真的与他离了婚,在拾市再找不到比他家庭条件更好的人。 周春梅还算识相的跟来了,李垚也没再多说,打开门,走出去,直接下楼。 周春梅跟在李垚后头下了楼,上车后一声不吭,只是心里的委屈藏不住,一脸不高兴。 李垚完全不在意周春梅的心情,把她带走是因为暂时还不想让刘家人知道周春梅怀孕的消息。 周春梅怀孕也才不到二个月,他之所以捂着消息没让刘家人知道,为的是如果正月回周家拜年,岳父还是不承认他这个女婿,再告诉岳父和奶奶说周春梅怀了孩子。 他原本认为周家老太太和岳父知道周春梅怀了孩子,看在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流着一份周家人的血的份上,至少会给他们面子,让他们进周家的大门。 结果,人还没到周家大门外就挨周天明截胡不说,还扔给他一个重磅消息,逼得他不得不半路而返。 从周天明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周春梅已经没有多少姐弟亲情,连带着对周春梅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期盼。 周家另两位长辈可能也差不多,对周春梅的孩子也没什么的可怕:“你要是以为你怀了孩子就了不起,和你舅舅拿孩子威胁我,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家不缺钱,也不会缺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前脚离了婚,后脚我就能找个年青姑娘,到时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周春梅眼里尽是惊恐与慌乱,她相信李垚说到做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对李垚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对她却是意义重大。 有了孩子,她在李家才有了立足的根本。 周春梅再不敢赌什么气,孩子是她的护身符,首先得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要是能生个大胖小子,也许还能坐稳李家少奶奶的座位。 用一剂猛药暂时将周春梅给震住,李垚不再废话,开车回家,至于刘家姐弟会怎么选择,那是他们的事儿。 刘家姐弟眼睁睁看着李垚周春梅出去,当那扇门关上,姐弟俩腿脚发软,又软搭搭的瘫坐。 退回彩礼? 想到要掏腰包,姐弟俩肉疼肝疼,那种感觉比割肉还疼。 不退钱,要去向周夏龙认错? 那样做就是打脸,让人颜面扫地。 无论哪个选择,都是要人命。 刘家贵肉疼肝疼的疼了一会儿,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姐姐身边:“姐,你跟周夏龙复婚,你去跟周夏龙复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以为周夏龙那么好说话,我说复婚就会跟我复婚?”刘桐想到离婚那天周夏龙的样子,心头直犯怵:“家贵,你以为周夏龙不知道春梅在外婆家出嫁这件事不是你们出的主意? 我一个人去找周夏龙,周夏龙要原谅也只原谅我,你觉得你们不道歉他会原谅你们? 李垚也说得很明白,让你和爸妈全家去周家坦白,向周夏龙道歉认错,你们不去认错,你觉得能保得住你拿的那份彩礼?” 刘家贵一屁股坐下去,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蔫了巴拉,他还想着让姐姐背锅,可是,李垚根本不管谁是主谋谁是协从,要他们家一家子去向周夏龙认错,他们跑不掉。 第三百二九章 还是让别人受气吧 刘家贵想让姐姐一个人承担后果的计划落空,呆坐了很久,想来想去,最后垂头丧气的离开,决定回家找爹妈商量商量。 . 待他开车回到家时天色已黑。 刘外公刘外婆和刘舅妈与孩子还等着他吃晚饭,等到人回来,看到刘家贵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俱吓了一大跳。 刘家贵在一路上一路思考,也知道自己家要么赔彩礼钱,要么去周家认错,没有其他选择,也不存在什么侥幸。 心情低落,回到家哪有心思吃饭,立即将发生的事说给父母和老婆听,让家人合计是退彩礼钱还是去道歉。 刘外公刘外婆和刘舅母气冲斗牛,尤其是刘外公刘外婆,最初扬言死都不可能去周家低声下气的认错。 然而,转而听了李垚的那些剖析,知道如果与周家重做亲家,等于间接的傍上了乐家那棵大树,再也不怕生病,顿时立马就转了风向。 刘舅妈最初宁愿舍钱也不同意去认错,也在听了分析后意识到如果跟周家继续做亲戚,儿子以后也可间接的借用乐家的名头获得无穷好处,也改了口。 一家子大人一致同意去道歉。 道歉虽然丢脸,也仅只是在周夏龙母子面前丢脸,以后在周家人面前硬气不起来,但是,能保住钱,以后还能从周家得到好处。 若是不低头认错,要退了彩礼钱不说,万一传出去,他们的名声也坏了,真正的人财两失。 老两口与儿子儿媳意见达成一致,立即打电话给女儿刘桐,劝她向周夏龙低头,赶紧复婚。 刘桐本来也下意识的偏向回去与周夏龙复婚,不复婚,她要失去一切,复婚,不仅能保住房子和兜里的钱,还能借着乐家小崽崽舅妈的名头捞好处。 家里打电话来劝和,她自然也是同意的,一家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初四就去九稻。 为什么不选择第二天就去,当然是需要好好想说辞,想好怎么卖惨,怎么认错才能打动周家老少们,以保证他们去梅村能做到马到功成。 杜妙姝一家乘坐的巴士从九稻回到县城已经是晚上七点钟,再从车站回到家,都七点半后了。 风尘仆仆归来的一家四口,将乐家给的药膳整顿好,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歇下了。 第二天,杜家一家老少起了个早,杜妈烧了一锅开水,兑了一小杯温开水,把乐姑娘给的药丸子吃下去,再喝温开水。 杜家姐弟俩又烧了一锅开水,装在桶里和水壶里,然后再做早饭。 杜妈没吃早饭,一个劲儿的喝温开水,大约四十分钟后她开始跑茅房。 杜家刚吃完早饭没多大会儿,离得最近的邻居登门,告诉他们说昨天他们没在家,杜家爷奶和姑奶奶们来过,还向邻居们打听他们一家子去了哪。 杜爸憨笑,什么都不多说。 杜妙姝杜文奇也猜到姑姑和小叔肯定还会来,将药膳从冰箱里拿出来,连同几瓶冰镇成冰的水一起放,藏在杜妙姝的房间。 也如他们所料,还不到八点,杜家爷奶率着回娘家的姑娘们与小儿子一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又跑大儿子家串门。 杜爸招呼家父母和弟弟妹妹们,却是再不像往年那么尽心尽力,也不再总是小心翼翼的总怕亏待了妹妹弟弟和父母。 杜妈没去招待客人,只管喝水,跑茅房。 杜爷杜奶没见大儿媳,原本还想摆摆架子,说大儿媳的不是,却被孙女一句“爷奶觉得来我家我爸我妈怠慢了你们,你们回去不就行了。”给怼得下不了台。 回去不可能回去的,杜家姑奶奶们立马打圆场,将小事给化没。 杜妙姝如今可不比以往,她与九稻的乐姑娘要好,她的父母也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得了好处,他们老老少少们巴结杜妙姝,指望着杜妙姝帮忙在乐姑娘美言几句,帮他们检查检查身体,开个方子调理调理,以求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爷奶被自己怼了也没摔门而去,杜妙姝更坚定立场,不管哪个极品亲戚找她们家的不痛快,绝不再惯着。 杜小叔和杜姑姑们明里暗里问他们一家昨天去了哪,杜爸憨厚惯了,也没藏着掖着,说是昨天去了九稻,到姝姝的那位同学家串门儿去了。 杜家的一帮长辈瞬间精神了,热切的问长问短,听闻乐姑娘还给了杜大媳妇一颗排毒的药丸子,那叫个眼红。 杜奶奶仗着年长,直接向自己儿子讨要药丸子,说什么自己年纪大了,经常哪里哪里痛,肠胃功能也不好,让儿子把药丸子先给她吃,以后再让姝姝去问她同学要一颗给她妈妈。 杜妙姝气得差点想操扫把将人扫地出门,这就是她的奶奶,这样的人,哪有像长辈的样子? 父慈子孝,父母不慈,凭什么要儿女孝敬? 气得一肚子火气的杜妙姝,冷着脸:“想都不要想,不说我妈早上就把药丸子吃下去了,就是没吃也轮不到奶你。 你又没生我妈,也没养我妈,也没有养过我,从没有给钱供我读书,我认识的同学给我妈妈的药丸子,凭什么要拿来孝敬你? 我妈嫁到杜家后一直在尽孝养你,你们挑三拣四,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刺,从来不管我们一家四口的生活,我妈我爸也没没计较,可我爸总是你们亲生的仔吧,在我爸身急需救命钱的时候,你们在哪? 你亲儿子命都快没了,想找你们借点钱应急,你们一个个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家,现在还跑来我家抢我妈妈的药丸子,奶,是谁给你的脸? 过去二十几年,你们总是要我爸我妈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去填你们那个无底洞,以前念着血缘关系,我们一家忍了,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能打碎牙和着血吞进肚子里。 当我爸去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我也算是明白了,有时候所谓的骨肉亲人还不如外人,以后谁再仗着血缘关系来挑事,别怪我不给脸,直接赶出去。” 杜妙姝夹枪夹棍的喷人,莫说面子,连面子也没给爷奶留,就算没指名道姓的指向姑姑和叔叔,也把他们给算进去了。 杜姑姑和杜小叔,被杜妙姝的话给骂得心虚不已。 杜爷杜奶以前当长辈当惯了,猛不丁的被一直没正眼看的孙女质问,被问得哑口无言。 杜奶先是呆愣,转而羞愤得浑身直哆嗦,手发抖,指向孙女:“你……你这个不肖……” 杜小叔生怕他妈骂出不好听的话,一把将妈的手给拽回去,不让妈说话,对着大哥和侄女一脸和气的笑:“哥,你是我亲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哥哥到了那一步,做弟弟的哪可能见死不救,当初我们手头真的没钱,但凡有钱也不致于那样啊。 姝姝,小叔和你奶你爷真的没有不管你爸的意思,手里没钱,教叔借什么给你们,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小叔的嘴真会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你没钱,银行的五十万的定期存款难不成是烧给死人用的那种纸?” 杜妙姝打开了怼人模式,也没准备收手,不客气的反击:“何况,真要有心,小叔身边没钱,不会找其他人借点? 小叔以前张口闭口认识的朋友都是做几百万几千万那种大生意的大老板,难不成连三五万也借不到? 再说,小叔几时穷到身边连三几千的钱都没有了? 为什么当我爸出院后,我听说小叔在我爸住院期间还给杜文景的房间换了家具,随随便便的一套沙发就花了二万八千多块。” “……”杜小叔张着嘴,半句话都说不上来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化着。 杜姑姑们眼见不妙,赶紧救场,一个拉着杜妙姝问她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一个赶紧的与大哥说话,转移话题。 小儿子被孙女给逼得下不了台,杜奶那叫个心疼小儿子,气得心口一阵阵的犯疼,立马假装叫嚷着回家。 杜妙姝一听,求之不得,立即就叫:“爸,文奇,奶他们要回去了,你们送送奶他们吧,也把姑妈和小叔带来的礼物给他们提回去。 奶不是说这疼那疼嘛,我们家穷酸,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保健品,奶、爷和姑姑小叔办的年货肯定是高档货,那些礼物提到我们家就是我们的,再给奶就是我们孝敬奶的。” 小同桌曾说对付极品亲戚绝对不能心软,更不能讲什么情份,他们极品你得比他们更极品,他们脸厚就比他们更脸厚,他们死皮赖脸,那就来个干脆利落的把人扫地出门,他们若虚情假义,直接揭他们老底。 杜同学把从小同桌那里学来的对付极品的方法现学现用,用得还挺顺手,效果也杠杠的。 杜奶她一惯端奶奶架子端惯了,那样被驱逐,气了个四仰八叉,黑着脸就走。 杜妙姝接话接得太快,杜姑姑和杜小叔来不及给老娘圆场,也没办法了,只能一起离开。 杜爸杜文奇将礼品原封不动的送还,父子俩也没送多运,只送得过了门前那个弯儿就返回去了。 轰走了极品亲戚,杜同学心情愉悦,让别人受气比自己受委屈舒服多了,以后还是让别人受气吧。 第三百三十章 撑场子 刘桐刘家贵在初三当天琢磨了一天,对了口风,商量好了去梅子井村时怎么合作,直到傍晚才给李垚打电话,说他们初四就去梅子井道歉。 刘家的选择在李垚的意料之内,刘家人眼皮子浅,一群人蠢归蠢,还好没有蠢到蠢死的地步。 刘家人去道歉,也就是在周家人面前没脸,若是不道歉,被他宣扬得人尽皆知,那才是真正的丢脸。 再说,向周家低个头而已,不仅能保住揣腰包的那些钱,等周家人气消了,刘家人还能得到好处,仅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刘家人但凡还有一个头脑清醒的,就知道该怎么做。 为了不致于让刘家人又犯蠢,再把事情搞砸,李垚也跟岳母说了他们去梅村时,他也跟着去。 他也说话算话,初四大清早就出发梅村。 李垚不仅自己跟去,也把周春梅带上了。 他亲自到场,为得是防备刘家人把所有责任全推到周春梅和他身上,如果他们没在现场,刘家人推缷责任,他和周春梅成了背锅的,岳父能原谅他们才怪。 刘家只有刘外公刘外婆刘舅母和刘家贵四个大人去九稻,刘家贵开车,而刘桐坐女婿的车。 两辆车汇合后,直奔梅村。 周奶奶周哥可不知刘家和李垚又整出幺蛾子,要跑来梅村给自己添堵,他们一家人早上收拾好了家务,不到九点钟就锁门,全部去了乐家。 宣家唐家人初二在乐家自由自在的玩了半天,初三即窝在乐家北楼的二楼修炼,而且中午也不下楼,中午就在二楼的小厨房热准备的储备粮凑合着吃一顿。 乐同学也没闲着,白天上午给弟弟上化课,督促表弟陈丰年学习,下午在楼顶教弟弟和表弟练习走梅花桩,家里的事自然由两位大家长操劳。 周家和与乐家要好的程有德等人预约在初四到乐家吃午饭,其他村民们也知晓,很多人于初三到乐家串门,以至中午摆了满满九桌。 唐家宣家众人白天修炼,晚上正常休息,初四又早早的带着干粮上了乐家二楼宅着。 燕少和黑九蓝三也被小萝莉勒令呆二楼。 燕大少是古修,他自然也修炼,而蓝三黑九,小萝莉让他们俩在二楼客厅没事睡觉也行。 两大帅哥不睡觉,抱了个火盆放在一角,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俩中午下楼去吃饭,而当他们在二楼呆一天,也明显感觉特别神清气爽,没有什么疲惫感。 初四,乐小同学也仍如既往的照旧按时给弟弟上课,也抓了陈丰年旁听,给他也灌输一些比较传统的化知识。 小丫头在家,不用自己经常侦察四周,蚁老岩老也呆北楼二楼客厅,为了不让自己盯着匾额看,他们背对着匾额的方向坐着,单纯的打坐修炼。 因为早就说好初四去乐家,周村长周扒皮周吃也没拖拉,拖家携口,全家出动,于八点半后就到了乐家,他们人多,凑够四桌。 不过,小孩子们跟大人没共同话题,跑去南楼客厅坐着玩耍,或者交流学习经验、做作业。 周秋凤问了周家子侄们喜欢什么书,上二楼客厅挑些书本,让小孩子们在南楼客厅看书,做作业,嗑坚果。 周家在读书的几个孩子到乐家串门特意带上了作业,他们把不懂的汇集在一起,等下午方便向乐姐姐请教。 周奶奶一拨人到了乐家,周满奶奶和扒婶叫妯娌和李婆婆们与她们老年人坐一桌,让年青的人扎堆儿。 周天明向姑爸姑姑报了到,也跑南楼客厅和堂兄弟姐妹们玩。 稍后,陈大脸一家也来了,陈家姐妹俩也去了南楼客厅。 李小妍也想去,可她跟周家的小孩子们不熟,怕没人理自己,会尴尬,没敢去凑热闹。 乐爸周秋凤给每桌摆了水果和坚果,没事的时候陪着唠嗑,有客来了就去倒茶端水盘。 程五与儿子儿媳,以及侄子两口子,刘路家、张破锣家不久后也相继到达乐家,他们三家只有刘路的小儿子刘铸在家,跟着长辈到乐家玩。 乐家夫妻热情招呼着客人,李婆婆一直没见乐姑娘露面,心底老不踏实,当乐家主人出去了,才小声问周村长:“亲家,乐家姑娘是不是回首都去了?” “没呢,”周村长呵呵笑:“小乐乐在南楼三楼教乐善读书,要到中午才下课。” “小伢崽正月也不放假啊?小伢崽那么小,能受得了天天上课的辛苦吗?”李婆婆吃了一惊,除了乐家杀年猪那天,她听到的有关乐家姑娘的消息,不是在给她弟弟上课就是忙事情,好像非常非常忙似的。 “那有什么,好习惯是从小养成的,乐乐在乐善几个月大就开始教乐善读书识字,乐善一岁就学写字,乐乐经常不在家,正月这几天有空,自然要抓紧时间教导乐善读书。” 周家的几位长辈早就见怪不怪了,真正的疼爱不是纵容,而是像乐乐对她弟弟一样不仅给与精心呵护,还从小培养他独立的能力,教他养成爱学习爱动脑的好习惯。 周村长解释得合情合理,李婆婆还是有点不踏实,总怀疑是小妍的事惹得乐姑娘不高兴,她不愿露面。 周家老太太和小蒙没瞒她,把小妍做了什么事告诉了她,不是让她教育小妍一顿,是让她多多监督小妍,若小妍回了小村在她身边有什么不妥当的行为,请她提点纠正。 小妍刚跟着她妈妈嫁进周家就惹了乐姑娘不快,李婆婆是极为不放心的,怕乐姑娘因此对小蒙小妍母女俩有了膈应。 乐小同学呆在南三楼给弟弟上化课,一心二用,也把家里客人们说得话听得一清二楚,啥都没表示,只管安心教学。 九点多钟的时候,武老板一家也翩然而至。 周家的其他同宗于九点半后才组队前往乐家,共有三十几人,有几家把在读初中或读高中的孩子也捎带上,让他们去乐家找乐家姐姐帮他们解惑; 有一户周姓第三代只有姑娘,前年招了上门女婿,孙女婿和孙女前两年没回家过年,今年他们也将孙女婿带至乐家,让他认认乐家这门姻亲的门。 随着周家同宗齐达,乐家南北楼的十桌坐满,北楼的伙房也坐满了。 周家同宗人员到齐,乐爸上锅蒸米饭,主菜都是做好的,到时用蒸笼加热就行。 到乐家串门的人都是认识的,畅所欲言,十分热闹。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多钟,就在众人热热闹闹的欢聊时,李垚与刘家人也抵达了九稻行政中心区域。 这一次,李垚防止进村被人发现通知周家,被半路拦截,他们的车辆不进村,先至九稻的街道中心区停,决定打电三轮车进梅村。 刘家人与李某人刚至九稻乡街中心区域,乐小同学就捕捉到了他们的气息,立即暂停教学,拿出手机给凤婶打电话,请凤婶通知周伯一声。 周秋凤接到电话,以为小乐乐需要什么东西叫她们帮送去三楼,当听说前嫂子刘桐和刘家人、李某人周春梅全来了,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八度:“全来了?!” 周秋凤接电话时,在说话的人压低了声音,听到她声音乍然拔高,齐唰唰的望过去。 周秋凤从小乐乐那里得到肯定的回复,先结束通话,也不遮遮掩掩,当众跟哥哥和老母亲说话:“哥,妈,前嫂子刘桐回来了,还有天明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周春梅以及李某人,他们是一起来的!” 周哥气得噌地跳起来:“日他个仙人板板的,老子没找他们刘家的晦气,他们还敢跑来添堵?老子今天就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周哥气冲斗牛,周大海小海也跟着跳了起来,怒极:“他们卖周家的姑娘,踩周家的脸,还跑来梅闹,真当我们周家无人不成?周家的弟兄们,走!” “以前忍他,他们还蹬鼻子上脸了啊,再忍他我就是王八!”周扒皮的两个儿子和女婿一蹦三尺高,率先附议。 “他nn的,走,不要脸的敢来,老子们还不敢打不成!” “走,干他n的!” 周家同宗同辈青中年也如雨后春笋似的站了起来,刘家教唆周春梅在刘家出嫁,周夏龙没叫同族去撑腰,他们就不掺和了,现在周夏龙又结了婚,刘桐和刘家人还跑来闹腾,也太不把周家人放在眼里。 别人欺上门来了,再不去维护家族脸面,以后周家人在九稻哪抬得起头来,别人还不得骂他们老少们全是缩头乌龟。 “别冲动别冲动。”周村长也站了起来,劝阻同族小辈们动武。 “满叔满伯,你要让我们装聋子哑巴不成?”周家同族青年们齐嚷嚷。 “我叫你们别冲动,可没叫你们当缩头乌龟,”周村长背着手朝外走:“记得啊,俺们是去给夏龙撑场子,不能当第一个动手的人,谁先动手谁没理。 当然,如果是刘家人瞎哔哔个不停,有理由可以打吃屎长大的刘家贵的耳把子,可不能动刘家两老的和刘家贵的婆娘。 还有,周春梅肚子里可能揣着一个小伢崽子,你们要避着,万一磕了碰了周春梅,李家刘家说是我们把周春梅打流产,跳进黄河洗不清。 周家来几个青壮年姑奶奶或者年青媳妇,负责看着周春梅,真要打起来,女人们将周春梅架到一边去。 还有啊,再气也不能半路堵人,让他们到夏龙家这里来,乐乐家有摄像头,能拍到那边,万一闹大了,有摄像头记录,我们也吃不了哑巴亏。” 周家人还以为周村长不让同族去站场,听到他那一大一套的,立场笑着喊:“哎,我们听你老的!” 周哥朝外疾跑,同辈兄弟们也呼啦啦的跟上。 年纪大一些的也没干坐着,叫上了同宗男女,全去周夏龙家给撑腰。 第三百三一章 放大招 周奶奶听说刘桐跑回来了,气得脸都黑了,就那么转眼的功夫,周家同族们跳了起来,把她老人家给吓了一跳。 待反应过来,周奶奶什么也没说,赶紧回家,心底非常欣慰,同宗越来越团结,这样挺好。 李婆婆、蒙嫂和李小妍也跟着回周家。 周家的家事,其他人不方便帮腔,程有德等人没去凑热闹,除非周夏龙需要兄弟们帮忙,他只要一喊,他们自会出去为哥们两肋插刀。 周奶奶周哥开了自己家的门锁,与同族老少进家里坐,一拨人坐伙房,只需只拨开火塘里的火堆就能烤火,另一拨人坐下屋客厅,用电炉取暖。 周哥往家跑时也叫了儿子,周天明闻声而出,见周家同族们朝外跑,飞奔着跟上,在路上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周秋凤跑到南楼,嘱咐了周家其他孩子不让他们看热闹,万一打起来,在场的小孩子也被拉下水,对伢崽们的名声不好。 周家的孩子们在家并不一定个个听话,到了乐家就成了乖崽崽,当秋凤姑姑姨妈姑奶奶姨奶奶让他们不要去看热闹,全老老实实的呆着,不去掺和大人的事。 周天明是周家孙子,事关他父母,他自然有权在旁,跟着爸爸和奶奶回到家,先去下屋客厅开了电炉,再去门口当哨兵。 村道上一直没见有什么人,过了约七八分钟之久,有两辆电三轮车从村办楼那边朝着他们家的方向来。 他也不知道外公家的人是不是在电三轮里,先报备了一声。 之后,见那两辆电三轮车到距乐家屋不远就减了速,越过乐家后速度更慢,猜着舅舅家那一群人可能就在车上,立即喊了一声。 周家同族们听闻“来了”,青年们跑到通巷里,等周奶奶被蒙嫂扶着从伙房出来,再一起朝外走。 一群人组成的家族队伍,呼啦啦的拉到了大门口,成排成排的排列,周奶奶的一侧是小蒙,另一侧是李婆婆和周满奶奶和扒婶; 周哥与蒙嫂站一起,他的另一侧是周村长周扒皮,周家的青年们在旁和后面簇拥着。 周家同族老老少少共有四十几号人,往那一站,不说气势强不强,至少在架式方面就让人觉得不容小觑。 周家人蜂拥而出时,两辆电三轮车也从路中是央偏向周家那边,也因为看到从大门内涌出一串一串的人,司机直接将车开至人群前方停车。 李垚周春梅刘桐和刘家外公外公婆舅舅舅妈四个人就在电三轮车上,当看到一群人从周家大门内涌出来,都吓了一跳。 李垚受惊之后,整个人都不太好,他们没有开车进村办楼地坪,就是怕有人看见他们提前通知岳父一家子,不给他们进周家大门的机会。 结果呢,明明换乘了电三轮车直接开往周家来,看样子,周家仍然好像提前就知道他们来了。 而且,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 是不是岳父提前知晓他和刘家人要来,通知了周家同族来了家里,等着教训刘家人? 他心里也知道如果岳父能提前知道他们来,必定是乐家那边给周家的消息。 今天这一仗是一场硬仗! 这一仗若能攻下周家人,自然能心愿得偿,以后也会顺风顺水,若是攻不下,再想得到岳父和周家同族的认同难上加难。 这一仗,事关成败。 他想只许赢不许败,可惜,却没有多少把握。 唯有期盼刘家人脸皮厚一些,能凭借以前的亲戚成份让周家原谅。 主要还是看岳母的表现,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岳父岳母几十年夫妻,还有一儿一女,若岳母能以夫妻旧情打动岳父,让岳父对岳母既往不绺,那就好办了。 面对好似恭候已久的一群人,李垚面沉似水,心思百转,却再没功夫仔分析思考怎么寻找突破口。 刘外公刘外婆刘家贵被吓了一跳,转而看到那群人排排站,心头直犯怵,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改天再来? 刘家贵也怕,怕周家人找个由头就打他,吓得心惊肉跳。 仅只一个照面,刘桐就认出了在场的几位周家堂叔,尤其周村长和周七周八那仨大憨汉在,心虚得直冒虚汗了。 要说周夏龙憨直,周村长周七周八更憨,最是认死理,一旦较起真来,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周村长是最憨的一个,就因为他是认死理的死脑筋,记着与乐家老一辈的情份,哪怕乐家两个老的不在了,他也仍然关照着乐家的那个残废和小短命鬼。 有周村长一个堂叔就足能成为周夏龙的靠山,再加周七周扒皮两个帮手,还有那么多周家人在场撑腰,想把事儿糊弄过去可不容易。 刘桐以前就怵周村长,如今心中有鬼,见着他就心慌,什么哭惨计划都记不得具体步骤了。 刘外公刘外婆想打退鼓,奈何司机可不懂啊,将车停下,还大声提醒:“周夏龙家到啦!” 他提醒车上的人就算了,又喊了一声:“周夏龙,你前妻和你前岳父前岳母给你们家拜年来了哟!” 周哥看到开车的司机,听到他说的是“前妻”“前岳父”“前岳母”,看他那么有眼色力,没翻他白眼:“黑牛,你都说了是前妻,前妻就是过去式的,现在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别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少收了车费或者不收车费钱,我不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欠你人情。” 跑运输的电三轮车司机黑牛,以前与周夏龙不熟,是在九稻初中建筑工地与梅村的汉子们在同一小组做工,一来二去混熟了。 “哪能呢。我早知道你和她离婚了,所以嘛,车费当然该多少就多少啊,你们要是没离婚,她是乐家小伢崽的亲舅妈,我哪好意思收车费钱。” 黑牛解释一句,看到车上的人磨磨蹭蹭不下车,又催:“你们不是找周夏龙嘛,怎么还不下车啊?要是想让我再把你们载出村,老规矩,先付钱。” 刘家人听到司机与周夏龙打招呼,后知后觉的明白他们是认识的,心中慌得一批,他们找到司机打车进梅村时看司机面生,大言不惭的自称是周夏龙的岳父岳母和小舅子来着。 刘桐臊得红了脸,她之前还对司机说她是周夏龙老婆,结果,司机竟然知道周夏龙和她离婚了! 司机当时听说她是梅村周家的媳妇,明明非常热络,没想到他明知她和周夏龙离婚还装做不知道,肯定是把她当笑话看。 说谎被抓包,刘桐哪还敢呆车内,低头就钻了出去。 刘外公刘外婆也想到找车时的情形,生怕司机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赶紧一个一个的钻出车厢。 在车子停下时,李垚就推开门下车,当听到第一辆车司机说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司机与周家人熟悉?! 刘外公下车时假装坐车难受的样子,先摸了摸额头,然后看向周家人,看到亲家母,挤出一脸笑,热络的打招呼:“亲家母,亲家兄弟,多年没见,你们红光满面,瞧着就是日子越过越红火,越来越舒心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亲家更不能乱叫,”周奶奶沉着脸,一点面子也没给就怼了回去:“我们以前是亲家不错,那也是以前,在去年7月份,当你姑娘刘桐与我儿子夏龙离了婚,当刘桐走出我家大门时她就不再是我周家媳妇,我周家与你刘家也不再是儿女亲家,” 周奶奶一手拉着李婆婆,向刘家人作介绍:“告再诉你一声,我身边这位妹子才是我的亲家母。” 李婆婆推出来,异常的平静,笑了笑:“能与周家结为儿女亲家是我家的福气,小蒙能嫁入周家做媳妇,是我家高攀了。” 刘外婆挤出笑容,正想跟周家老太太打招呼,当看到周家老太太推出一个女人叫“亲家母”,一时就愣住了。 刘外公,刘家贵刘舅妈也愣住了。 李垚面色骤变,该不会是岳父他已经再婚了?! 刚刚双脚站地的周春梅,也是一愣一愣的。 刘桐先是愣了愣,转而冲到以前的婆婆面前,一把抓住婆婆的手,不敢置信的问:“妈,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慌了,慌得一颗心乱跳,脸上甚至隐隐见冷汗。 周奶奶嫌恶的一把掰掉刘桐的手,用力地把人推开:“你嫌贫爱富,已经与我儿子周夏龙离婚,你早就不是我儿媳妇,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别叫我妈,我只有夏龙秋凤两个伢崽。” 被甩开手,刘桐退了一步,望向周夏龙,看到另一边的周村长冷冷地盯着自己,心脏都快跳不动了,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夏龙,孩他爸” “别,千万别用那么肉麻的话叫我,恶心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还有啊,孩他爸这三个字只有我老婆能用,你没资格用了,” 周哥晃了一下手臂,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再将新媳妇拉出来,大大方方的做介绍:“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妈的儿媳妇,也就是我的婆娘老蒙,我和老蒙今年元旦刚结婚。 老蒙是个好女人,踏实能干,乐观开朗,最重要的她心性和善,孝敬老人,又通情达理,也不爱慕虚荣,不喜欢摆排场,我们结婚时也就没有发请帖请客。” 周哥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瞄了瞄刘家人,语气悠悠的:“刘桐和我离婚了,刘桐也签了和天明断绝母子关系的合同,我们周家与刘家连邻居都算不上,我和老蒙结婚自然用不着再特意通知你们刘家。” 周夏龙拉着他身边的女人介绍说是他婆娘,刘外公刘外婆刘舅妈刘家贵惊呆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周夏龙他刚和刘桐离婚,转身就另讨了老婆?! 他们之前也看到了站在周夏龙身边的女人,原本以为那是周家同族人的媳妇,是为照顾老太太的人。 几人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周夏龙和他身边的女人身上。 刘桐的瞳孔猛地放大,张大到了极致,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周夏龙他再婚了周夏龙他再婚了 当爸爸拉着一个女人说是“婆娘”,周春梅“啊”的惊叫了一声,然后就像被勒住了脖子,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最坏的猜想成为现实,李垚的心突的一沉,沉到了湖底,岳父他竟然再婚了! 岳父与岳母离婚几个月就另娶,也说明他对刘某人再没了半点情份,不想与她再有任何关系,所以果断的再婚,断了岳母哪天回头复婚的路。 岳父再婚,不可能与岳母复婚,岳母与周家再无干系。 他也猜测过岳父可能会再婚,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在半年内就把找对象、结婚的步骤给走完。 猜测也仅是猜测,李垚原本抱有侥幸,因为没有听到什么风声,以为岳父至少要在年后才会另找,谁知岳父早就不声不响的找了对象、结婚。 没有什么八卦消息传出去,有可能是别人其实都知道,故意不告诉他和刘家人,等着看他们的热闹。 想到那种可能,李垚心里窝着一团火,憋得快不能呼吸。 刘家人表情各异,周村长等人笑咪咪的看热闹,刘家人还以为周夏龙离了刘桐就不能活,以为周夏龙离婚了就要打一辈子光棍? 怎么可能嘛。 周夏龙有乐善那么一个外甥,又有把他当叔父一般敬着的乐乐,他哪可能找不着媳妇? 周家同族人以嫌弃的眼神看着刘桐,那婆娘嫌贫爱富,生生的把她自己的一桩好姻婚给弄没了,活该! 被周夏龙拉着手,还被夸,蒙嫂不好意思的差红脸,小声嘀咕:“老周,稳重稳重,有人看着呢。” “有什么关系,夫妻一体,我牵的是我婆娘的手,不犯法。”周哥满不在乎刘家人的眼光,抓着媳妇的手:“老蒙,我结婚前说过我和刘桐在离婚时断得干干净净,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我信你。”男人当众给自己承诺,蒙嫂心头甜蜜,点头应了,周夏龙是条敢做敢当的汉子,他说断干净了那就是真的断干净了,以后有什么传闻,那也必定是刘家人整出来的幺蛾子。 第三百三二章 没路了 送刘家人来的两辆电三轮车的司机并没有离开,当拉来的客人下了车,他们将车开到了路另一侧停着,还掏出手机,愉快的拍视频。 . 周家人看到了司机在做什么,不仅没阻止,有中青年还笑着指了指乐家楼房那边的一个摄像头。 两司机并不知周家指的是什么,回头望了望,然后憋不住想笑,因为乐家楼房上头也有人拿着手机在看戏。 乐家北楼楼顶有好几人,是刘路和在乐家做客的蓝三黑九,以及各带了一个家族青年的宣少唐少。 刘路脑子好用,他悄咪咪的跑乐家楼顶给哥们收集点证据,结果当他爬到楼顶时才知有人比他更早。 宣少唐少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在周家人回隔壁周家时,他们悄悄的挪出客厅,跑楼上去看热闹。 唐家宣家护卫恐少主玩得太开心被进卷别人家的事非中去,也分出一人跟着少主。 黑九蓝三听闻是乐家小娃的前舅妈回了梅村,直觉那是闹事的,果断跑楼顶侦察。 几条汉子呆在乐家北楼楼顶,沐着寒风,居高临下俯瞰着村道,将两辆电三轮车开至周家和周家人的一举一动收之于眼底。 唯一可惜的是因为刘家人大多背对着乐家楼房,所以看不到他们的面部表情,但可以想象得出来,他们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刘家人脸上的表情何止精彩,简直比调色盘还丰富。 刘家贵那张堪比调色盘的脸呈现的颜色最丰富,红红白白的变幻一阵,然后变成一脸青色。 如果周夏龙真的再婚了,他姐想复婚也不可能,代表着他家必须掏腰包! 而且,不仅要掏腰包,以后他们家与周家没半点关系,也甭想沾到乐家的任何好处。 甚至,别人知晓他姐与周夏龙离了婚,还会在背后嘲笑他们。 刘家贵无法接受那种后果,嗷的叫了一声,一冲冲到周夏龙面前,一把抓前姐夫的胳膊,快哭了:“姐夫,你就算再恼我姐,也不要随手找个人来冒充婆娘啊。 姐夫,我姐一个人跑去竹县住是不对,但她没有想过真离婚啊,她就是开玩笑的,想吓唬吓唬你,你大人大量,不要再跟我姐怄气了好不好? 你看,我们知道我姐跟你怄气,已经把我姐送回来了,姐夫,你就原谅我姐这次吧,我姐以后一定改正错误,不会再跟你闹脾气。” 刘家贵冲过来抓住自己叫姐夫,周哥耐着性子听他鬼嚎,听他睁眼说瞎话的说完,一把甩开刘某人的手:“哪来的赖皮狗,在这里乱嗅? 说刘桐跟我离婚是开玩笑? 谁开玩笑会去民政局办理离婚证? 谁开玩笑会在离婚时要一套房子,还要补偿二十万? 谁会把签合同断绝母子关系当作玩笑? 当初是刘桐自己提出离婚,也是刘桐自己为了钱与周天明断绝母子关系的,现在你跑来说是开玩笑,是吓唬我? 我呸,刘家贵,你以为别人眼瞎,还是以为我傻? 你们和李某人一起坑我,让周春梅在你们家出嫁,周春梅也想给你们当孝女,老子也成全你们,与周春梅断绝了父女关系。 刘桐想要去过富贵日子,要离婚,只要姑娘不要儿子,老子也成全了她,也成全她对娘家的一片孝心,让你们刘家人齐齐整整的团圆,你们还跑来瞎哔哔,当老子没脾气是不是? 刘家贵,老子告诉你,莫以为你有点口才就想把黑的说成白的,我与刘桐早就离婚了,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刘桐也与周天明也断绝母子关系,我们周家与你们刘家再无半点干系。 我与老蒙打了结婚证,是合法夫妻,谁再造谣我跟我婆娘非法同居,或者恶意中伤我婆娘,告你们恶意毁谤,让你们去局子里蹲几天,醒醒脑。” 刘家贵想大事化小事,把他姐离婚说成是开玩笑,周家人没暴走,就那么直勾勾的看他像傻子似的表演。 当周夏龙表了态,周家人眼神在刘家人身上打转,一脸期盼,你们倒是闹啊,赶紧的先动手啊! 刘家人不动手,他们目前还不能动,怪憋屈的。 周家老少爷们就一个想法:你们不是孬种就动手吧!速度点,早干完架早点散,咱还得去乐家吃饭。 刘家贵想胡搅蛮缠的搅浑水,让周夏龙松口给他姐一次机会,谁知周夏龙软硬不吃,还声明他与新婆娘是扯了证的夫妻,他的心慌成一团,周夏龙他是真二婚了? 那个女人,不是周夏龙顺手抓来当挡箭牌的? 他看向了自己姐姐,还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姐,姐夫他骗人对不对?他根本没有结婚,他身边的大姐是周家的亲戚,对吧?” 在周夏龙拉着他身边的女人说是婆娘时,刘桐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就那么怔怔的盯着周夏龙拉着女人的手。 愣愣地盯了一会,她缓过神,也想起了年青的时候。 年青的时候,周夏龙也经常拉她的手,尤其是冬天天冷,有时候在外干活冻得手僵硬得没知觉,周夏龙背着人就会给她捂手取暖。 她以前每到冬天双脚常常焐不热,周夏龙也帮她焐脚。 她们年青的时候夫妻感情也是很好的,从什么时候起感情就淡了呢? 她竟然想不起来了。 看到周夏龙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刘桐心里酸酸的,当听到弟弟问那个女人是不是周家亲戚,心头莫名的委屈。 觉得委屈,哇的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诉:“夏龙,你骗人的对不对?那个女人是你相亲对象对不对?你就是想吓吓我,让我主动低头,是不是这样的? 夏龙,我后悔了,我那时说离婚只是觉得你不重视我了,什么事都不问我的意见,我觉得你把我当外人,我说离婚只是口头说说,从来没当真。 我们二十几年的夫妻,哪能说分就分,离婚也是假离婚,只是分开一段时间,过个一年半载,冷静下来了,我们又会和好。 我们的姑娘都结婚了,这么一大年纪还离婚不是给人看笑话,夏龙,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为点小事就闹离婚的,我们复婚好不好?” 刘某人在哭诉,周家众人是当笑话看,某婆娘脸皮还真够厚的,连假离婚那种谎话都敢扯。 “噗,”周哥听完了笑话,也笑出声来:“离婚的时候你不仅要分房子,还管我要二十万的补偿费,你现在跑来说是假离婚? 你那时口口声声说日子过不下去了,要离婚,你自己自愿用十万块钱买断和周天明的母子情份,你自己要钱不要儿子,现在跑来说后悔了? 我呸,刘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离婚的时候你说了你只认姑娘周春梅,就当没生过周天明那只小白眼狼。 离婚的时候你又说了,让我和周天明哪天日子过不下去了不要去找你和周春梅,不要成为你和周春梅的累赘。 离婚的时候我也说了,你踏出了我周家的大门,以后就不是周家媳妇,周家的大门再不会对你打开。 当初你自己说你走出了周家大门,再回头你就是狗娘养的。 你自己食言,你不介意当狗,我家可不是回收垃圾的地方,我说话算话,当你踏出了周家大门,就算你想回头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 你嫌周家穷,你不愿做我婆娘,自然有其他好女人愿意陪我走完后半生,愿意帮我照顾家庭,帮我孝敬我妈,也愿意将来给天明的孩子当奶奶。 我新娶回来的婆娘贤大又孝敬,我们夫妻感情很好,想让我和老蒙离婚再跟你刘桐复婚,莫说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你们哪就死了那条心吧。 刘桐你和你的娘家人做了什么缺德事你们心中有数,我跟你们再没什么好说的,大家各走各的阳光道,各过各的独木桥。 你们自己走还能留着最后一点体面,再在这里完没没了瞎几把的讲废话,莫怪老子不客气,勺老尿勺大粪浇你们。” 刘桐哭着认错,原以为自己低头了,周夏龙多少会顾及以前的夫妻情份和看在她为周家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也得给个机会,坐下好好和谈。 然而,却没想到他不念旧情,连和谈的机会也不给她,还让她死了复婚的那条心。 刘桐看着以前是自己丈夫的周夏龙,他那张脸还是那张脸,看向她娘家的眼神没有半点温度,露出了看到了狗屎一样的嫌恶表情。 她终于终于意识到一个现实——她再也回不去了。 刚离婚的时候,她为终于摆脱了周夏龙而庆幸,觉得前路无限美好,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 过去的几个月里,她从没有心酸,现在,亲眼看着与自己做了二十几夫妻的男人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维护着另一个女人,忽然间就心酸了。 刘桐心酸得不行,眼泪哗哗地淌:“夏龙,我们二十几多年的夫妻,分开才半年,你竟然又结婚了……” 刘桐哭得唏喱哗啦,周哥心如铁石,不为所动的打断她的话:“我说过一旦离婚,我就不会回头,哪怕你哪天后悔了,再想回来,我也绝不会原谅,更不可能复合,我没那么贱,也不会犯贱。” 周夏龙说跟她复婚就是犯贱?刘桐大受打击,脸色惨白:“周夏龙,我们同床共枕二十多年,一夜夫妻百夜恩,何况还有两个孩子,我知……” 她想说“我知错了,给我一次悔过的机会”,可惜,还没说出来,周家人群中有人的手机传出歌声——“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买就能买……” 甭说,那歌放得真应景儿。 也成功的打断了刘桐的哭诉。 刘桐望向周家人,想看看是谁在捣乱,正好看到周天明举高了手机,让人听歌,她睁大了眼睛,比被雷劈了还震惊。 周天明站在堂叔伯群中,平静的当个配乐工,给妈妈播送应景的配乐,看到她发呆,摁了暂停健,微微皱着眉:“啷个不说了啊?这不是白瞎了我放的配乐?” “噗噗”周天明的一波神操作惹得严阵以待的周家中青年绷不住,笑开了花。 “天明,我是你妈……” 被笑声震了一下,刘桐恍然回神,看着见到自己不叫妈,也没有任何表情的儿子周天明,心头慌慌的。 “我妈为了十万块钱,签了断绝母子关系的协议书,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我也成了妈不要的孩子。” 周天明捧着手机,内心无波澜,当听说亲妈选择了钱放弃他时,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是亲生的母子啊。 若是放在高中时期,他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出被亲妈抛弃的阴影,因为出国交流学习过,开拓了视界,也见识了外国青年朋友们在对待亲情纠纷上的洒脱,当亲自经历被抛弃,他很快就释然。 妈妈要离开,留住人留不住心,何苦要挽留? 不挽留,不再互相伤害,大家各过各的,各自幸福就是最好的结果。 只不过,作为被放弃的孩子,到底是意难平。 也仅仅是意难平。 现在,他是坚定地站爸爸一边,将来妈妈有他姐养更好,要是没人养,到年纪大的无法自食其力的时段,他会出赡养费。 至于接回家侍候,那是不可能的,只能送养老院去。 周天明也很清楚,现阶段若稍稍松口,他妈妈就会无休止的来闹腾,只会闹得家宅不宁。 刘桐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了。 刘家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想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卖惨方式做突破口,让周夏龙和周奶奶心软,从而让周家原谅他们的过失。 谁知,周家一上来就放大招,因为周夏龙再婚,直接断了刘桐复婚的路,刘家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些卖惨方案也形如摆设。 计划赶不上变化,刘外公刘外婆刘家贵刘舅妈就盼着刘桐争气,能从周天明那边入手,让周家人松口。 然而,周天明硬梆梆的一句话也打破了他们的希望,周天明也恨他妈妈了啊,哪可能会帮说好话? 刘家几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李垚,希望李垚能站出来周旋一下。 第三百三三章 吃罚酒 李垚知晓岳父不待见自己,所以没准备再凑上去讨人嫌,就指望岳母给力些,能搞定岳父。 当岳父重申已经结婚,他便知岳母彻底没戏。 余下的一点期望就在周天明身上,如果岳母能唤起周天明的母子情,岳母就算不能再回周家,至少还有周天明那棵树可靠。 可惜,岳母的行为让周天明寒心,他岳母再次惨败。 也终于出现了最坏的结果岳母她作死弄没了她的姻婚,也失去了儿子,与周彻底断了关系。 当刘家人望过来,李垚面色冷漠,一把抓住周春梅的手拖着她走:“走了,回家!” 在这样的情形下,不用大脑想,以膝盖想也猜得到结果,岳父和周家不可能原谅刘家人,更加不可能再让周春梅回家。 周春梅肚子里是怀着孩子,但是,那个筹码不够份量,因为周家人对那个孩子没有任何期盼。 不是被期盼的孩子,怎么可能让周家人心软? 何况那还是个看不见的胚芽,当着周家人说了也没有用,不如不说,等孩子出生后再来。 周春梅肚子里的孩子是最后的一张底牌,如果周春梅生下孩子,周家人见到了孩子仍然没有半分心软,那么,李家唯有自认倒霉。 李垚很清醒,知道周春梅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份量太轻,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干脆利落的走人。 周春梅在知道爸爸又结婚了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妈妈与爸爸离婚,她没有感触,就像听到别人说谁谁又结婚谁谁离婚了一样,与己无关,毫无情绪波动。 当看到爸爸,看到另一个女人站在爸爸身边,那种愤怒与不甘瞬间就涌上心头,爸爸竟然会娶别的女人?! 以前,爸爸说断绝了父女关系,她也并没有直观感受,就觉得是句话而已,可是,当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和爸爸站在一起,她才有了无家可归的感觉。 周春梅站着,眼泪掉个不停。 当被拉着走,她是机械式的走,眼泪仍哗哗的淌。 “唉,小李” 刘外公刘外婆看到李垚拉着周春梅就走人,急了,追着喊。 刘舅妈刘家贵也跟着跑。 只有刘桐还愣愣的站着发呆。 看到刘家人要跑,周村长三步作两步站出来挡在刘家青年面前:“哎呀,这不就是刘家吃屎长大的某人吗,别急着跑啊,咱们聊聊。” 周家几个青年也呼啦啦的站出来,围住了刘家贵。 刘外公刘外婆听到周家人要留下儿子,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回头,想去拉走儿子。 谁知,周家人早就分好了工,跑出几个男女,每三四人“搀扶”一个,把刘外公刘外婆和刘舅妈给搀扶住,另有两妇女也架起刘桐,将四人给架到一边呆着。 刘外公刘外婆刘舅妈慌得发抖,大呼大叫不停的嚷嚷“你们要干什么”。 刘桐也猜到周家要秋后算帐了,吓得腿脚发软。 周家中青年们记着周村长的话,没暗中下手掐人或拧人,就将刘家几个碍事的家伙架到一边,笑咪咪的答“我们不做什么,等那边聊完了,自然会让你们团聚的。” 李垚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望了一眼,本来不想管的,想了想也站住,却很识时务,拉着周春梅,不让她去刘家人那边。 周春梅想去刘家妈妈和外婆身边,却听到了一声警告:“你还想做李家少奶奶就不要管刘家人,老实的站着!” 被李垚警告,周春梅不敢再动,站在一边看看周家人究竟想做什么。 周家人为什么拦住路,刘家贵也心知肚明,掏出烟递给上去,挤出僵硬的笑:“亲亲家叔,你老想聊点什么?” 周家几位爷们不接刘某的烟,周村长背着手,绕着某人绕了一圈:“瞧瞧这胳膊腿儿也不粗啊,胆子却是极大的嘛,大概是因为与某些暴发户有勾结,吃了熊心豹子胆喽。” 周家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周村长还绕着自己打圈圈,刘家贵内心惊慌,头皮发订,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不敢乱动,小心翼翼的赔笑:“亲家叔,你老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向我打听打听的?要是有,你老直接问,我有什么说什么。” 周村长脸沉,抬手一巴掌就甩刘某人脸上,气虎虎的暴骂:“日你nn个仙人板板的,我侄儿夏龙说得明明白白他与刘桐离婚了,周家与你刘家再没什么亲戚干系,谁是你亲家叔了? 跑老子面前套近乎,问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还装傻充愣的攀亲,你他娘的装得一手好傻,老子来量量你脸有多宽多大。” 刘家贵猜到可能要挨教训,以为顶多被周村长臭骂一顿,毕竟周村长他是周家长辈,也是村长,总要以身作则。 却没想到周村长他会动手,被一巴掌扇得耳朵直嗡嗡响,也朝后退了一步。 他还没闹,刘外婆心疼儿子,直跳脚,骂骂咧咧地骂:“你个天杀的老东西,你敢打我崽,老娘跟你没完” 她那边开骂,周村长抬手又一巴掌扇刘某人脸上,再转头望向刘家老太婆:“你骂啊,你骂一句我就扇这吃屎长大的货一巴掌,你骂多久我就扇多久,看看谁能捱过谁。” 刘外婆边骂边挣扎,想去找周某人算帐,听他说她敢骂他就要扇自己崽的耳把子,没当回事,嘴里继续嚎:“姓周的你个婊母养的,砍脑阔的,你呼我崽一下,老娘” 她不信邪的骂人,架着她的青年们也不捂嘴,让她骂。 随着满伯满叔截人的青年,听刘家某个老女人骂得顺嘴,其中两个壮年两步上前一把架起刘某贵。 周村长捋了捋手,对着某女人的崽扇巴掌,噼啪噼啪,巴掌声一声接一声,声声不断。 第一次被巴掌扇得耳朵嗡嗡响,紧接着又挨了一个耳把子,刘家贵被扇得晕头转向的,还没缓过气来就被人架着让周村长扇脸。 那一顿扇,来得有如狂风骤雨。 刘家贵被打懞了,只发出一声声的痛叫。 刘舅妈刘外婆看到刘家贵被打,又气又急,气急败坏的大叫大喊,质问周家人凭什么打人。 一个青年好心提醒:“我们满伯不是说了,你们尽管骂,你们骂多久,他老人家就能扇多久的耳把子。” 刘外公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儿子为什么被扇耳把子,气得直哆嗦,大喊:“别骂了别骂了,你他娘的给我闭嘴!” 刘外婆看到某人又打自己的崽,气得暴跳如雷,嘴里胡胡咧咧的骂个不停,被老伴叫闭嘴,一个冷颤,骂声戛然而止。 那边老女人闭上了嘴,周村长还扇了某人几巴掌,然后才停下,慢条斯理地挥挥胳膊:“咋不继续了?你放心,我虽然七十几岁了,呼几个耳把子的力气还是有的。 我呼不动,还有周家后生,你尽管骂,能骂多久,我们就能呼你崽儿多久的耳把子。” 刘外婆气愤地瞪着周某人:“有种你呼老娘耳把子,期负后生算个屁。” 那边一说话,周村长抬手又给了刘某贵一耳把子,再扭头:“老子好男不跟女斗,不会呼你耳把子,有道是父债子偿,该呼你们两个老东西脸上的耳把子就让你们的伢崽来承受,这样很合适。 当然,你们也可以大声吵闹,闹之前要算算你们肚量有多大,你们每个人能喝得下几瓢老尿几瓢大粪。” 周村长说不会呼刘家两老口的耳把子,两老人气焰一下子高涨,转而听说要让他们儿子代受,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气得人快炸的时候,又听说他们再闹,就让他们喝尿喝大粪,人一下子就蔫了。 刘外公羞恼交加,恨恨地问:“你们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周村长慢条斯理地扭头望向刘家老东西:“我们不想咋的,就只想揍你们这些不要脸的。” “打人犯法的。”刘外公又急又慌,只憋出那么一句话来。 “我们知道打人犯法,所以你们卖了周春梅,我们没抄家伙去你们家干架,你们这群胚子货今天送上门来了,正好算一算帐。” 周村长一点也不慌,又捋了捋了袖子:“你们这群苕货和李某人家扎台子,算计周春梅算计周夏龙家,踩老周家的脸,你们这帮鸨母养的是自己说当初是谁的主意,还是要我们搬个板凳来,分成几个小组,再与你们一个一个的聊?” 刘家贵被扇了十几个耳把子,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要不是有人架着他,可能早就坐地了。 在他缓神的那点功夫里,他的脸肿了起来,肿得老高了。 脸肿起来变成了胖子的刘家贵,视力也受了影响,视物不清,好不容易缓过气儿,听到周村长问起周春梅出嫁那茬事儿来,立即就叫起来:“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是我姐的主意,是我姐说外婆家离竹县县城近,让春梅在外婆家出嫁更方便,春梅流着一半刘家人的血,外婆家也是她的家,我们家没有反对而已。 我姐她是春梅的亲妈,亲妈作主让自己姑娘在哪出嫁都是天经地义的,你们有意见,为什么不早提出来,偏偏要等春梅嫁出去了才来放马后炮。” 刘外婆也附合儿子的话:“就是那样的,是我姑娘刘桐提出来让春梅在外婆家出嫁,我们只是帮忙张罗了一下。” 刘外公也偏袒儿子:“春梅的事从小就是我姑娘刘桐一手管着,我们这些当长辈的自然听刘桐的,刘桐说他与周夏龙商量好了,我们自然就信以为真,哪里会想到有那么多事儿。” 刘家父子在甩锅,周家老少们时不时的望向刘桐,满眼同情,刘桐那个大傻帽,在周家好好的,偏不珍惜,听娘家人的话瞎折腾,这下好了,她给娘家人谋好处,到头却要一个人背锅。 刘桐怔怔的望着父母和弟弟,明明是爹妈和弟弟提出让春梅在外婆家出嫁的,她当时还犹豫不决,怕周夏龙生气,是他们说春梅从小由她教养,由当妈的作主天经地义。 是她爹妈和弟弟说春梅也流着刘家人的血,是刘家的外孙女,在刘家出嫁也是名正言顺的。 她听了爹妈和弟弟的话,自作主张的同意了让春梅在外婆家出阁,自己一个人顶着压力,与周夏龙谈判,争取到了让春梅在外婆家出阁。 就为了春梅的事,闹得她和周夏龙夫妻失和,最后还离心离婚。 刘桐怔怔的站着,心头五味俱杂,一时也忘了为自己辩解。 “听听,一个个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周村长背着手,笑咪咪的:“你们当别人不知道男方给周春梅的礼金被你们瓜分了大半啊?你们把那些礼金揣了腰包,然后拿去买了部小轿车。 老人说得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当你们刘家离九稻远,九稻这边就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 周春梅刚出嫁的那阵子,你们四处炫耀,你们家那片儿谁不知你们收了多少红包,收了多少礼,你们刘家可是出尽风头呢。 你们当我们耳聋,没听到什么消息,所以在我们周家人面前装无辜?你们装无辜之前咋不把屁股擦干净?” 周家老少们一脸看戏的表情,他们确实没功夫跑去打听什么小道消息,但是,自会有人将小道消息说给梅子井村的人知晓。 刘家人大约收了多少好处和买车的事,是小乐乐的保镖在周春梅初二那天回来拜年被轰走之后说给周秋凤乐清听,今天他们到乐家串门,周秋凤乐清又告诉了他们。 因此,周家老少们也大致知晓刘家人在周春梅结婚那桩事儿当中大概拿了多少好处。 原本将责任全推给了刘桐,冷不丁的听到周村长的话,刘家贵刘家老两口子后脊背一阵发毛,盯着周村长和周家人,一脸见鬼似的表情。 周村长打量着刘家父子母子那副见鬼的惊恐表情,还是一脸的人畜无害,笑得慈眉善眼:“我说了跟你们好好聊聊,你们要是识相些,把算计周春梅的经过完完本本的说出来,我们自然不为太难你们。 可看这样子,你们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也行,那就让你们喝上一壶吧。” 第三百三四章 除名了 刘家人本来因听到周村长知道他们收了多少礼金而惊恐不安,又听说让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吓得双腿打摆子。 他们以为要挨打的时候,又听到周村长说话了:“夏龙,你去把尿桶提来,再去拿个鸭壶来,先给他们每人灌一壶半壶的老尿。” “好咧。”周哥一听,愉悦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跑出人群,往家跑。 刘家贵生怕被灌尿,魂都快丢了,颤声大喊:“我讲,我讲,不要罚酒,你们想知道什么,我照实讲就是了!” “我也有实讲实,再不乱扯了。”刘外公刘外公也怕得要命,要是真被周家灌了老尿,以后他们也不要做人了。 刘舅妈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全靠两人架着才能勉勉强强的站着,一张脸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刘家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颜色看不老实,这么一吓就怂了,周村长背着手,还是一脸和气:“你们可以胡扯的,反正我们周家又不是没有茅坑,存货还是很多的。” “我们不扯!”刘家父子母子哪敢以身试险。 网络语说“功夫再高也怕狗咬,”,在农村,不论谁吵架再厉害,脸皮再厚,人再泼辣,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尿屎。 通俗点,不怕死,只怕屎。 没有哪个人不怕被屎尿浇身,更别说被灌老尿了。 被人死打一顿,顶多丢脸。 要是谁被灌了老尿,那人再也抬不起头做人。 刘家人还想做人,宁愿事后被人说软骨头,也无法接受被周家人灌那种特殊“罚酒”。 “行,先听听你们怎么说。”周村长大方慈悲的松口,让周夏龙回来。 周哥服从命令,又回到堂兄弟群中站着。 周家人早就分好工,重头戏来了,负责记录的人早就拿出手机,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周家后生们准备好了,周村长让后生们放开刘家人,看到刘老家伙和刘某贵眼珠子朝路上斜瞟,似乎在计算逃跑的可能,他笑了起来。 想跑? “你们也可以试着跑,只要你们能保证你们跑得够快,能在我们逮到你们前跑出梅村。 你们也可以边跑边报个警什么的,只要你们能保证你们能在公家人员赶到之前不被我们抓住。” 老村长说话时语气很平静,半点不凶,逃跑被抓到后果怎么样,自行想象。 周家中青年们敢松开刘家人,就不怕他们开溜,刘家几人不是老家伙就是女人,小猫三两只,能跑得过他们一大群人? 周家人不再架着自己,刘家贵本来第一时间就是打算跑,听到周村长的话,抬头一瞅,发现周家人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再也不敢乱想了。 刘外公最初也想过跑路,听到明明是威胁却又没有半个威胁字眼的话,也打消了开溜的主意。 没人再架着自己,刘舅妈刘外婆一下子就跑到刘家贵身边站着,刘外公也站了过去。 刘桐没动,望向周天明,发现周天明根本没有看自己,焦急、后悔齐齐涌上心头。 刘家人老实如鸡崽,周村长才发话:“你们把怎么算计周春梅的前后经过说说,我们自会去验证真假,一旦哪里有对不上的地方,你们就祈祷你们这辈子永远不会来九稻。” 刘家两老刘家贵原本还想推缷责任,尽量让刘桐和李家承担最主要的责任,听明白周村长话的潜意思,一阵阵心惊肉跳。 “我讲,一定讲实话,”刘家贵怕被姐姐抢走先机,到时候周家人认为他不老实又折腾他,赶紧讲:“我家原本没有想过要管周春梅的姻婚……” 刘家大人本来没有想过要管周春梅谈对象和工作的事,是李家一位亲戚说起李垚想找对象,刘家贵以前做生意与李家人打过交道,也知道李垚是谁,知道他离过婚还有小孩。 因为李家是竹县最富的人家,听说李垚想找对象,要求并不太高,刘家贵便动了心,和家人一起商量了一番,向李家亲戚推荐了自己的外甥女。 李家那位亲戚就是开诊所的那位,让周春梅去诊所上班,之后李垚去诊所与周春梅见了面,他同意处处。 刘家人没有把李垚的真实情况告诉周春梅,当李垚与周春梅谈对象,出手阔绰,他们得到不少红包,自然乐意承担与刘桐沟通的重任,鼓吹李垚和李家的好。 直到李家准备正式提亲,刘家人才向刘桐透露了李垚结过婚的事儿,并说服了刘桐,让刘桐也帮着隐瞒真相。 刘桐听说李某人是个富二代,李家是高门大户,自然与娘家人同流合污,一起鼓吹李垚的好,让周春梅忽略李垚的年龄和长相劣势。 之后,刘家父子母子又合计着说动了刘桐,当男方正式见家长时安排在刘家见面,商定婚事之类的也全安排在刘家,出嫁也在刘家。 对李家,他们当然一直说是周夏龙的意思。 因为刘桐周春梅没什么脑子,刘家几人没费什么劲儿就让那娘俩儿对他们言听计从,从周春梅谈对象,到双方家长正式见面,到商定婚期,出嫁,所有步骤都按刘家人说得办,他们坐收渔利。 刘家贵在说,周村长和刘家众人时不是时插嘴问一二句,刘外公刘外婆也偶尔补充两句。 最初,刘桐不说话,当父母和弟弟说到什么什么时候跟她商量,她再也没法沉默,激烈的反击。 一来二去,姐弟、父女、母女们谁也不服,争得脸红耳赤。 只有刘舅妈一直当哑巴,就好像她是个局外人,从没参与一般。 刘桐和她娘家人大有反目成仇之势,周家人坐观他们狗咬狗,在争持不下时,周村长才让他们别废话,说重点。 周春梅以局外人的身份听了舅舅和外公外婆们和妈妈怎么安排自己恋爱和结婚的经过,由不敢置信变得快崩溃。 她一直以为外婆外公舅舅是最疼自己的亲人,因为奶奶和爸爸总是说她这样不行那样不好,在她心里,外公外婆比奶奶还要亲,舅舅比爸爸好。 可没想到,舅舅和外公外婆为了多拿点红包,竟然明知李垚离了两次婚,有孩子的情况下还把自己介绍给他,并且还一直瞒着自己。 妈妈也一直说她是亲妈,不会害自己的姑娘,结果还是选择了跟外公外婆和舅舅们一个鼻孔出气,一起骗她。 妈妈和外婆们为了不让奶奶爸爸、弟弟破坏他们让她嫁给李垚的计划,不惜让爸爸将她扫地出门,只为让她在外婆家出嫁。 自以为最亲的妈妈和外婆外公舅舅却并不是真的对自己好,周春梅难过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望向弟弟,弟弟看也不看她,看向爸爸,爸爸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望向奶奶和满奶奶八奶奶,那些人没有一个人关心她。 无论看多少次,周家也没有一个人关注自己,周春梅第一次生出自己被抛弃、无家可归的感觉,怔怔地站着,眼泪啪哒啪哒的往下掉。 周家老少们哪有不知周春梅在哭的,谁都没理她,她当初一意孤行,选择听舅舅外婆的话,现在就得她自己承担后果。 刘桐和娘家人扯皮,让明明十来分钟就能说完的事儿硬生生的拖到说了近半个钟才说完。 周家老少们不想再理刘家人和刘桐,那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刘家那边说完了,当局外人的李垚,立即诉说自己的无辜:“岳父,奶奶,周家的堂叔们,我也是受害者,我并不知道春梅外婆们安排的一切并没有取得岳父和奶奶同意。 岳母是周家媳妇,我以为岳母是代表周家作主,岳母和刘家外婆们提什么要求,我以为她是在传达岳父和奶奶的意思,所以我才会听从安排,从没讨价还价。 和春梅结了婚后才得知春梅在刘家出嫁并不是奶奶和岳父的意思,我立即就回来向岳父和奶奶道歉认错了。 我给的彩礼中的房子,也明明白白的说了孝敬岳父岳母的,从来没有说房子是孝敬岳母一个人的。 岳母说我答应给她养老,这个也是岳母的一面之词,当初只是说如果将来天明不孝顺父母,做为女婿,一郎半子,我自然不反对春梅给父母养老,我绝对没有许诺和春梅养岳母。 刘家舅舅和外公外婆当初说彩礼送到刘家也就是走个过场,之后就会交到岳父岳母手里,我并不知刘家那边说一套做一套,他们私下里和岳母瓜分了彩礼。 我从没想到岳母因为房子与岳父离婚,更想不到岳母为了房子和钱,竟然会狠心到与天明断绝母子关系,我直到前天听天明说了才知道岳母和岳父离了婚。 事情闹成这样,我本人也有错,因为我离过婚,担心岳父不接受我这样的女婿,没敢来梅村见家长,以致让人钻了空子。 我只想着讨岳母欢心,以为只要让岳母高兴了,岳母会在岳父和奶奶面前帮我美言几句,却没想到岳母和刘家舅舅竟然起了贪心,他们会做出合伙坑岳父的事来。 但凡我脸皮厚点,亲自来梅村见家长,也就不会让人钻空子了。” 刘家老两口和刘家贵与刘桐扯皮,尽量给自己开脱,但,他们慑于李家的富豪地位,没敢把责任推往李家去。 李垚就不同了,简简单单的一顿陈述就把事情推到了岳母和刘家人身上,不仅推得干干净净,还把自己弄成了受害者。 讲真,周家人要不是曾经听过小乐乐保镖帅哥们的分析,大致知晓李某人与春梅结婚的目的,这当儿听李某人的解释,还真的被忽悠过去。 因为门儿清,周家人谁也没惊讶,李某人想抱的大腿本来就是周夏龙,刘家那几个没了价值,李某人哪会为累赘做遮掩。 刘桐、刘家贵刘外公刘外婆听了李垚的话,哪怕不服也反驳不得。 尤其是刘外公刘外婆和刘家贵,他们本来就是扯着周夏龙的大旗跟他商量各项事宜,事实摆在明面,他们哪怕吱声。 “啪啪”,李垚说完,周哥拍了几下巴掌:“口才真好,说得比唱得好听!” 周家人笑,你一句我一句的捧场,这个说“可不是嘛,我差点就信了”,“真是信了他个邪,这口才能把死的说活吧。” 那个说“可不是,我要是不明真相,我也相信他是受害者。”“这话说得,只差感天动地了。”。 周家人的反应太……古怪,李垚一窒,再次真诚的认错:“爸,奶奶,千不是万不是都是我的不是,让您们受了委屈,我已经知道错在哪了,回去后我会处理好岳母和房子的事,给您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你他娘的少在这里浑水摸鱼,老子与周春梅断绝了父女关系,已经将她的名子从家族族谱上划掉了,周春梅早已不是周家的姑娘。 周春梅从周家族谱上除了名,她除了姓周,与梅子井村周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谁再来周家乱攀亲,逮到打断他的狗腿,灌他几勺老尿,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李某人脸皮厚,还想趁机钻空子,周哥直接就暴骂回去,他这辈子没准备认李垚是女婿,没必要再留后路。 周春梅被周家除名了?李垚震惊得心神俱荡:“爸,春梅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 他想问问,周春梅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周家那么厌恶她,竟然将她的名字从族谱上给划掉? 说了一半,反应过来,他没有权利过问周家的家务事。 “听不懂人话的一般是畜生,我不跟畜生一般见识。”事到如今,李某人仍然不死心的还要攀亲,周哥转身就走:“满叔,我去屋后勺大粪了,谁再乱攀亲,你老叫天明上去打他几个嘴巴。” 周村长应了一声,望向李某人,脸色肃严无情:“这位李先生,你为什么要花费代价娶周春梅,刘家人或许不知原因,但是,你自己,我们周家,大家都是瞎子吃汤圆——心知肚明。 你一次一次的凑上来是想做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 我们周家人也并非全是傻子,在周春梅出嫁的事上,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干净,你心中有数,我们这些人也同样心中有数。 我们没去找刘家人也没找你算帐,也是因为当周春梅选择刘家的那刻起,她就不是我们周家的姑娘了,周春梅嫁了什么样的人,与我们无关。 周春梅从周家族谱上除名,与我们梅村周家再无关系。 今天把话讲清楚了,你哪以后莫再自作多情的来找存在感,除了公家的公务,你和周春梅再来梅村套近乎,见一次就用陈年黄汤浇你们一次。” 第三百三五章 惨败 周村长是梅村的村长,他也是周家的现任族长,他在家族内的威信相当高。 . 所以,在处理刘家人的事儿上也由他全权当主事人,周家老少们就是当小兵们的,族长指哪打哪。 族长不急不燥,“以理服人”,周家人笑盈盈地盯着李某人,发现他那张脸也变了色。 周村长不骂人不质问,以陈述般的语气讲道理,却句句戳中要点。 被看穿意图的感觉,就如被扒了衣服一样的难堪,李垚羞恼交加,刘家人和周春梅太蠢,不说不明白,而周家人太精明,不说也明白。 刘家人蠢得需要把问题剖析他们才明白,而周家人精明到发觉他的目的不是周春梅,干脆将周春梅也扫地出门,把关系断得干干净净。 刘家人与周家人是两个极端。 他多希望周家人与刘家人一样笨,如果周家人猜不到他的目的,就不会做得如此干脆利落。 被人猜到自己的目的,李垚脸色变了变,坦白承认:“我与周春梅结婚确实是因为她姓周,这一点我从不否认,但是,我并没有要祸害周家的想法,我只是希望能得点助力,让我家生意做得更大,创造更多的财富。” “你这话说得还真是满满的真诚,我要是不知道你与离婚了的老婆生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我就信了。” 李某人说得半真半假,周村长给与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一瞥,笑了:“连我一把年纪的人在知道你家的情况时就能猜出你们家真正的目的,你以为其他人猜不到? 你们家啊,个个想得挺美,算盘也打得哗哗啦地响,可惜,心思不正,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该说的都说了,周春梅与我周家再无关系,你与我周家更加没关系,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听闻周村长提到自己与前任老婆生的孩子,李垚心底埋着的那点骄傲轰的崩塌,几乎要被难堪给淹没。 他吸了口气,稳住自己情绪,拉起周春梅就走。 周春梅一直在哭,被拖着走了几步才从那种浑噩中回神,被拖着一边走一边回头,哭得撕声裂肺:“满爷爷,我也是被骗了才在外婆家出嫁的,我没有犯其他大错,为什么要把我赶出家族?” “别叫我满爷爷,你与我们周家无关了,把你从族谱上除名是周夏龙的意思,你们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自然要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的。” 周村长先纠正了一下称呼问题,也给了解释,末了又给了善良的告诫:“你哪,小时不听你奶奶和爸爸的话,也听不进天明的劝,你只听你妈和外婆家人的话,所以你被卖了也怨不得别人。 你不是小孩子了,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承担后果,以后长点心吧,别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提醒了一句,仁至义尽,也不再看李某人和周春梅的背影,望向刘家人。 听到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周春梅“哇”的号啼大哭。 李垚哪有耐心哄,拉着人疾行。 周春梅一边哭,一边被拖着走,走得踉踉跄跄。 当周村长又望向自己,刘家贵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点头哈腰的赔小心:“周家大叔,春梅的事也并不全是我们家的错啊,我家有想法,也是问过春梅和我姐的呀,她俩要是死活不同意,我们家就是有再多的想法也是空想,你老说是不是?” “你说得很有道理。”周村长点点头,抬手,又扇了刘某贵一个巴掌。 “你……你怎么还打人?”冷不丁的又挨了一个耳把子,刘家贵退了两步,快疯了。 “周春梅和刘桐蠢,被你们卖了是活该,但是,你们算计她们的时候,她们还是我周家人,算计周家人,这笔旧帐必须要清算的。” 周村长扇了刘某人贵一巴掌,看他躲到他父母身边去了,没追过去,往一边走了几步,稳当当地站住:“后生们,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好咧!” 周家一群人早就等着那句话了,当下应了一声,一拥而上。 几个男女又分别架走刘外公刘外婆刘舅妈和刘桐,十几人将刘家贵拖到一边,开揍! 看到周家人拥上来,刘外公刘外婆惊慌的大叫“你们要干什么”,想挣扎也无济于事,硬生生的被架至一边。 看着周家人拖走刘家贵,刘家老两口子和刘舅妈急了眼,哭着喊着不要打不要打。 周家人你一拳他一拳,拿刘某贵练沙包。 当然,他们也有分寸,避开了要害,只朝肉多的地方下手。 听到后面的嘈杂声,李垚周春梅回头看了一下,屁都不敢放,加快了逃离的脚步。 周满奶奶见那边动了手,她捋起衣袖,却没动,当闻到了一股老尿臭味,才几步走到刘外婆面前。 架着刘外婆的两个周家媳妇也是眼色力的,当满婶/满伯娘一来,她们俩果断的放手,跑开了,省得别人说她们群殴刘家人。 与刘家老太婆面对面站着的周满奶奶,冲着人笑了一下,挥动胳膊,啪啪就给了刘老太婆几个大嘴巴 “你个砍脑壳的,剁脖子斩手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婊母养的老贼,之前骂我男人骂得挺爽是吧,老娘现在就让你爽一爽……” 周满奶奶打从经过小乐乐的手调理了身体,又吃了排毒的药丸子,腰不酸了,走路也不喘了,身体倍儿棒,精神倍儿好。 她老人家身体好,体力当然也成正比的,别看老胳膊老腿的,一巴掌下去,手劲儿不输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那几个巴掌下去,红红的印子老显眼了。 刘外婆被放开时不服气,还往周家老女人面前凑近,挺直了腰,想来个输人不输阵,结果挨打嘴巴子,被扇得眼冒金星,倒退数步。 周满奶奶扇了刘家老女人几下,没再追着打,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人的鼻子开骂:“你个吃屎喝尿长大该杀千刀活打靶……” 她老人家骂人中间不打顿,根本不给人插嘴的余地。 刘外婆退了几步站住,好不容易缓过口气,就被扑天盖似的话骂得狗血淋头,张嘴就想对骂,却硬生生的被对方的高嗓门给了压下去。 周满奶奶骂时也把刘家几个成年人与老祖宗全问候了一遍,刘外公气得直哆嗦,刘舅妈被骂得无地自容。 周满奶奶骂人归骂人,只骂刘家的大人和问候刘家祖宗十八代,没有牵涉到刘家贵的孩子们。 李垚拉着周春梅快速逃离,跑到了安全距离,听到后面传来的骂声,冷汗直流,周家的人太狠了! 做事狠,骂人也狠。 听那些骂人的话,可见周家人对他和周春梅算是仁慈的了,若是骂他们一通,只怕这一年心情都不太好。 李垚也不想大正月的招人骂,拉着周春梅,头也不回的继续疾行,争取尽快远离现场。 周满奶奶骂得正有劲儿,周哥提着一只尿桶从屋后出来了。 架着刘家人的几个,以及正在招呼刘家贵的周家青年,快速放开了刘家人,呼啦啦的跑开,站到一边。 “陈年隔夜汤来了,快跑!” “家贵,快跑!” 刘外公闻到臭味,看到周夏龙提着一只尿桶来了,一边叫儿子跑,自己撒开脚丫子就开溜。 被气得快吐血的刘外婆,刘桐和刘舅妈事见不妙,哪里还管其他,一头就冲出去了,朝着村办楼的方向跑。 刘家贵被放倒于地,肚子、屁股挨了不知多少拳打脚踢,当周家人住了手,抱着头侧蜷着,听到陈年黄汤来了,吓得魂都快没了。 他也顾不得痛,一个骨碌翻滚着爬起来,不要命的逃。 周哥看着那些家伙全开溜,把桶一放,勺起一勺尿水,追向刘家贵,跑了几米远,一勺老尿浇向刘某人。 那一勺隔夜汤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有大半泼在刘家贵身上,浇了他半头半后背。 惨遭老尿泼身,刘家贵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夺路而逃。 “有种你们别跑,跑的就是孬种、狗娘养的,你刘家贵要是人养的,你给老子回来!”周哥提着勺子,跳脚大骂。 刘家贵哪敢还嘴,只恨不得再长两条腿。 刘外公几个也不停呀,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刘家人逃跑,周家人不拦,也不追,一个劲儿的乐呵,没有什么是一勺老尿解决不了的,一勺不行就两勺三勺。 周哥泼了一勺陈年的黄汤,将勺子放回桶里,再跑去与看热闹的两个司机打商量,请他帮忙把刘家人提来的东西送去给刘家人。 刘家人只顾着跑路,他们提来的东西还放在村道上。 黑牛没有走,另一辆电三轮也没急着做生意,两人停车于路旁看了一场大热闹。 两们司机爽快的同意了,也没要周哥给的烟钱,当周哥让他们明天到家里来坐坐,却是特别开心的应了,约好明天中午到周哥家吃午饭。 司机将车开近,周家老少们帮忙将刘家人提来的物品放进车子里,司机开着车跑。 刘家人跑远了,周村长让小青年们帮忙清洗一下路,他招呼着年长的族人笑咪咪的回乐家。 在乐家楼顶拍视频的几个帅哥,在那边散了场,他们也下楼。 周奶奶等人回到乐家,张三奶奶柳嫂子等人围上去,听他们讲对付刘家人的丰功伟绩。 同族长辈们走了,周天明先去伙房将火烬掩上,在堂兄弟们的帮忙下,一起打水冲洗被老尿浇过的路面。 周哥将桶送回,跑去冲了个凉,重新换套身衣服。 几人小青年清扫了一遍路面,收拾整齐再去乐家。 刘路从楼上下楼到乐家一楼听完了周家人的陈述,待周哥来了,凑在一起分析,他们觉得李某人必定还会再来的。 周村长也赞同青年们的分析:“李某人刚才没说周春梅怀孕了,他留着那招,等孩子生下来,必定会带孩子再来。” “不管带谁来,反正我是不会认的。”周哥丝毫不心软,李垚与前妻生的孩子不是傻子就是天生残疾,目的就是想通过他是周家女婿的路子,让周家出面说动小乐乐当他们的免费医生。 李家想得挺美。 他又不是傻子,不上当。 “就怕……”刘路顿了顿,才说:“就怕他和周春梅生出来的孩子也有缺陷,然后来求周家救孩子。” “我们周家没有医生,他李家孩子有什么病也该去医院,跟我家没半点关系。”周哥就一句话,管他用什么借口,反正与自己无关。 周村长等人没说什么,现在说什么为时太早,只能等真的到了那一天才再见招拆招。 受托付帮拉东西送回给刘家的两个电三轮车司机,在路上见到刘家几人也没停车,越人而去,先一步赶到他们停车的地方,将东西放在那几人的轿车前方。 街上也有人,少不得有人凑热闹打听,黑牛巴啦巴啦就把周夏龙和刘桐离婚又新娶了个婆娘,刘桐后悔又跑回来想复合,周家拒绝,将刘家人轰走的消息给宣扬了出去。 那八卦消息挺吸引人的,这个听了说给那个听,就那么一传十十传百的从街上扩散。 刘家贵等人还不知道就因为自己慢了些,有关自己家的传闻就那么外传了,他被尿水浇到了,已经快崩溃。 莫说大正月,就是其他时间遭谁浇了老尿,心里也不舒服,正月是一年之始,被浇尿,多晦气。 刘家贵觉得自己要倒运了,急得快哭,跑出很远,也追上了父母。 刘外公刘外婆刘舅妈闻到气味又慌又气,赶紧帮刘家贵脱掉外套,他们也嫌外套晦气,只找出手机和钱包,忍痛把风衣外套给扔了。 就算扔了外套,刘家贵头上也脏了,仍然有浓浓的尿臭味。 刘家几人没办法,只能让刘家贵忍着,急冲冲的跑出梅村,赶去停车的地方。 李垚拉着周春梅先走,他们跑到停车的地方,看到他们带的礼品被退回,也没说什么,李垚拣了他家带的份子扔进车子里,开着车载着周春梅扬长而去。 刘桐从梅村跑到城乡公路上看到李垚的车不等自己就走,气哭了,她不想见娘家人,自己打个车回竹县。 刘外公刘外婆与儿子儿媳做贼似的回到轿车旁,将被送回的东西扔后备箱,钻进车子里。 刘家贵半刻都不想停,开着车就跑了。 刘家人来得突然,走得狼狈。 第三百三六章 好消息 乐同学呆在三楼,一心二用,一边给弟弟上课,一边“听”动静,将刘家人进村到驾车离开的过程尽数了解于心。 . 她给满爷爷手动点了一百个赞,不论周家有什么极品亲戚,只要有满爷爷在就能压制住各路牛鬼马神。 所以哒,哪怕她下半年去了海外,也不怕李某人和周春梅来梅村骚扰。 她也没费心思猜李家会做什么,他们要换什么花样折腾也就蹦跶几次,待到年末,黄家基本凉了,其他小鬼想蹦跶也没那个胆子。 身为当事人,乐同学心中有数,本年除了要防着黄家狗急跳墙,其他小喽喽折腾不出太多水花,也不宜下暗手灭渣。 小萝莉一颗心稳稳的,也不急着下楼,平静无波地教学,依如既往的在十二点准点下课。 当了半天好学生的陈丰年,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终于结束了啊! 他从来没有觉得当学生如此……辛苦,表姐讲课讲得很好,声音也好听,眼神也温和,但是,在表姐的课堂上,他不敢动,也不敢分心,坐得像个雕像似的。 谁从上课到下课保持整整五十分钟一动不动的姿势试试? 一动不敢动的坐一节课,保准让人想哭。 他想跑,但是,他不敢。 因为他家小表弟那个小屁孩上课坐姿那叫个端正,后背挺得那叫个笔直,那副认真学习的姿势,堪称教科书级别的。 那么小的孩子能做到天天认真听课,你说,他敢跑吗? 他觉得他要是敢说吃不消,不说表姐会不会打死他,小表弟一定会鄙视他。 不想被小表弟鄙视,陈丰年硬生生的撑了半天,就这半天也要了他半条小命。 拿学校公认最严厉的老师们与表姐一比,他觉得是他认识有误,老师们简直太温和太和蔼了,他家表姐才是大魔王啊。 他家表姐竟把一个三岁多的小娃娃给训练得比小学生还听话,可想而知家表姐有多凶残。 饱受心灵嶊残的陈丰年,暗中决定,明天说啥也不要再听表姐的课了,他还是窝在房间头悬梁锥刺股吧。 乐小萝莉不知道小表弟内心戏多,一手搂着挂脖子上当挂件的粘人精弟弟,一边帮弟弟揉他因握笔写字累得发酸的小手儿。 陈丰年跟着表姐下楼,到了一楼,他机灵的帮打开通向客厅的那扇门,自己仍然当小跟班。 南楼客厅是各家比较年青的中青年和还在读书的那些大小孩子,有的在写作业,有的在看书,有的在讨论,有的在监督比自己低年纪的人写作业。 坐着的都是认识的,看到乐姑娘下来了,皆笑咪咪的打招呼,中青年或比乐姑娘年纪大的男女喊“乐韵”全名,年纪小的一律“乐姐姐”。 乐韵频频点头,笑嘻嘻地夸到乐家玩还带着作业的大中小孩子们:“到哪都不忘学习,真是好孩子!有什么问题吃完饭我们再讨论,乖孩子有奖励哟。” “是什么奖励?”半大的与小孩子们眼睛发亮,满怀期待。 “泡椒鸡爪。”乐韵笑盈盈地眨眨大眼睛:“我记得今年有人要中考是吧?中考考得好,我奖励他一包泡椒鸡爪,不短斤不缺两,一包实打实的五斤重,就问你们想不想。” “想!”喊声震天。 不仅是还在读书的孩子,连二、三十岁的青年们也想吃泡椒鸡爪,也帮着喊,还喊得格外起劲儿。 “行,小朋友们这么乖,中午也加一个泡椒鸡爪,记得要把字写好,谁写的字像鸡爪子刨出来的,以后就想别吃我做的泡椒鸡爪了,我只会请他吃竹笋炒肉。” “嗷,我们不喜欢吃竹笋炒肉,那个不好吃。” 还在读书的大小孩子瞬间嗷嗷叫,他们不想被竹枝抽,竹笋炒肉谁爱吃谁去吃,他们只想吃泡椒鸡爪,想吃泡椒鸡爪,想吃泡椒鸡爪! 吊了人的胃口一把,乐小同学抱着暖心牌弟弟去北楼。 陈丰年看到了陈家的堂姐堂妹和周天明,也不跟表姐跑啦,跑去与半大的孩子群为伴。 周村长、周奶奶、程五张老三等人在乐家北楼堂屋,听到从南楼传来呼喊声就知小乐乐下楼啦,猜着她必会来北楼。 果然,不大会就见小乐乐露面,那伢崽着穿着窄袖的八团花的火红撒金的男式袍子,头发全部拢于顶梳成了高马尾,扣戴一只镶蓝宝石的金发箍,系一条齐眉的红色抹额。 那条抹额镶满宝石,亮晶晶的。 做男装打扮的小伢崽,一张脸在大冷天也仍然粉嫩白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整个人像根水葱似的。 看着喜欢穿男装的小伢崽,周村长笑得见眉不见眼:“乐乐,下课啦?讲了半天课累了吧,来满爷爷这里坐。 有你爹妈他们两口子管晌午饭,他俩忙不过来还有你大海伯小海伯和周伯、刘路叔他们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打下手,你就不要去张罗了。” “满叔,我今天是客人,不想打杂。”刘路程有德等人假装不乐意的抗议。 “一群兔崽子,平日里是好得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串门的时候从没见你们客气过,每到正月就把自己当客,还想坐上席啊,臭不要脸。”周村长笑着呛回去。 程有德陈大脸等人被呛,笑得格外的欢乐。 “满爷爷,这个正月我不管饭的,所以嘛,张小叔大脸叔他们打杂是打定了的,我刚和那边的小朋友说中午再加个泡椒鸡爪,我先去冰箱房找出来,等会再陪满爷爷你们唠唠。” 满屋子里除了一老与一个青年是生面孔,其他全是熟人,乐韵可没客套,抱着弟弟进堂屋,回了满爷爷的话,再一一的喊人。 乐善一手搂着姐姐的脖子,一边冲着长辈们笑,甜甜蜜蜜的喊人,从爷爷外公辈一路叫下去。 小乐乐有事忙,周村长也不耽误她,很随意的介绍:“小乐乐,你周奶奶身边坐着的那个老太太就是你周伯的岳母李婆婆,还有南边靠近门口那桌的那个生面孔,那是村北樟树边周家秋生的女婿,姓余,以后见着了,你叫他小余就行。” 被介绍到自己,小余站起来,向乐家主人问好:“乐姑娘好,小乐善好,冒昧来叨扰了!” 小余是个五官端正的青年,国字脸,眼神与人都是中规中矩的,一看就不是那种花花肠子的男士。 周满爷爷说“村北樟树底下”周家某人,乐韵瞬间就将人对号入座,那位周姓人家的姑娘叫周星星,与周春梅同年生,比春梅要小了月份。 知道是谁,自然也就知晓辈份了,先与李婆婆打了招呼,才笑着与周家女婿说话:“小余哥好,请坐,你和天明哥他们一样叫我乐韵就好,不用那么客气的。” 跟他说话时,又望向周星星,看了一眼,眉眼一弯:“恭喜小余哥星星姐!恭喜秋生叔!” 周星生小余俱是一愣,带着姑娘和女婿来认门的周秋生,一头雾水:“小乐乐,我……我有什么可恭喜的?” “星星姐有宝宝了,小余哥星星姐升级当爸爸妈妈了,秋生叔要当爷爷了啊,当然要恭喜你们嘛。” “啊?”周秋生激动之下一下子跳了起来。 小余刚坐下去,也噌的蹦了起来,一脸紧张地望着老婆:“怀……怀宝宝了?” 周星星呆住了,双手捧捂了小腹:“真……真有宝宝了吗?” “有了,大概有23天了,”乐韵笑着给肯定答案,再扔出一枚炸弹:“不仅有了宝宝,怀得还是双胞胎,两个宝宝很健康。” “啊—啊!” 那一句‘怀了双胞胎’的话像炸弹投进湖里,惊起浪花无数,周家人直接炸锅了。 据他们所知,老周家从太太太太太祖爷爷起至今,还从没有出过双胞胎,这乍然的,周秋生的姑娘竟然怀了双胎? 周家老少们觉得周家老祖宗的坟冒青烟了! 周秋生激动的只会傻笑。 周星星和小余也被巨大的惊喜砸得晕乎乎的。 “星星姐体质不错,也犯不着太小心,正常养胎就行了,今天中午应该有道酱汁海蟹,星星姐就不要品尝了,其他菜不用忌口,不吃过量即可。” 乐韵嘱咐了一句,又喊:“凤婶,等星星姐她们回去的时候,你给她包二斤海参,再装点葛仙米。” 周秋凤在厨房数碗筷,听说周星星怀了孩子,也为之高兴,小乐乐嘱咐给打包东西,立即答:“哎,我记住了。” “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小余和周秋生从巨大的惊喜中回神,有些手足无措。 “小乐乐给的东西必定是有利宝宝成长的营养品,你们收着就是,我们老周家还从没谁生过双胞胎,你们家的是头一份儿,到时一定要摆席,热闹一下。” 周家同族也由衷的为周家未来将添双生子而欢喜,与小余和周秋生同桌的人将父子俩拉着坐下。 “嗯嗯嗯,等孩子生了一定办个满月酒请大家喝一杯!” 小余,周秋生喜不自禁,许诺摆席。 周满奶奶扒婶等人兴致勃勃的讨论怎么养胎,要准备什么,嗯,这边刚怀上,她们已经在商量宝宝出生时穿什么衣服,吃什么奶粉啦。 第三百三七章 不帮 李婆婆亲自围观了周家处理周夏龙前妻前岳父家来复合的破事儿,也看到了周家对小蒙的态度,但凡小蒙不犯浑瞎搞什么幺蛾子,周夏龙和小蒙基本上不会分手。 小蒙的终身大事稳妥了,她很放心。 让人不太放心的就是小妍,不知道乐家姑娘对小妍是什么个看法。 迫切想见见乐家姑娘的李婆婆,耐心的等着,等到中午十二点,千盼万盼总算盼到了九稻那只金凤凰。 第一眼见到乐家姑娘,李婆婆只觉像是直视了夏天六月正午的太阳,心神震荡,有好半晌连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都不记得了。 待过神,整颗心脏都不太受控制的乱跳,乐家姑娘太年青了! 小妍给她看过乐家姑娘穿着漂亮裙子,梳着古代头发样子的图片,看图片直觉乐家姑娘很小,很耀眼。 然而,乐姑娘真人给人的感觉更直观,更让人震憾。 乐家姑娘穿着男装,没有精心打扮,却像自带太阳光芒,看向她时有刺眼的感觉。 她抱着她弟弟,她的弟弟也穿着绣团花的红色袍色子,头顶戴着一顶帽子,姐弟俩站在门口,像轮小太阳,令堂屋也亮堂了起来。 李婆婆盯着女伢崽,整个人都是呆懵的,当周村长介绍了她,乐姑娘向她打招呼,她几乎是机械似的微笑,做不出其他反应。 周满奶奶扒婶、张三奶奶等几个老年妇女陪李婆婆坐一桌,发现小乐乐与李婆婆招呼时,老人家反应非常冷淡。 几人颇为奇怪,假装没有察觉出来,转而小乐乐说周星星怀宝宝了,她们高兴坏了,也直接把李婆婆之前的反应给抛之脑后,所有话题也围绕着周星星怀的双胞胎转。 周家人热烈的在讨论周星星的宝宝,李婆婆也受了气氛的感染,从迟钝中反应过来,再看向周家人个个高高兴兴的,她几乎插不上嘴,沉默了。 对乐小同学而言,发现周星星怀宝宝只是一个小插典,她并没有为止忘记正事,抱着弟弟穿过堂屋,到厨房洗手。 她想放弟弟去凤婶身边或者跟满爷爷他们,粘人精弟弟不肯,和大狼狗一样坚持粘着自己,她弟弟放脖子上坐着,再洗手。 乐善坐在姐姐脖子上,两只手圈抱着姐姐的头,咧着小嘴笑成地主家的傻儿子。 洗了爪子,乐韵带着弟弟去了进冰箱房,先抱出装泡椒鸡爪的箱子,再从架子上找到装碗的保鲜盒,用碗装泡椒鸡爪。 装了十几碗泡椒鸡爪,又找出葛仙米和海参,各装了一包放在冰箱房中间一排镶有大理石台面的柜面,再出去。 大狼狗通人性,没跟去冰箱房,坐在门口当看门神,等小姐姐出来,紧粘着小姐姐,当个移动小挂件。 周村长将小乐乐抢到自己一桌坐,趁机逮着她商量村里小孩子假期时间的教育问题。 乐善跟着姐姐,自己不懂的不去打扰,只抱着姐姐的胳膊当个安静的乖崽崽。 乐爸周秋凤老两口子在快到十二点时就准备摆饭,黑九蓝三帅哥也提前下楼帮忙。 当小萝莉上完课,两帅哥麻利的收桌子,再换上本地的桌子,摆放火盆,放支架上锅。 冬天冷,又是正月,每顿饭要吃上一二个钟,自然必须吃火锅。 锅里清水打底,再放一支支架,菜都是用碗盘装好的,碗盘放在锅里,吃完一个换一个,如此也不会因各种菜混在一起,时间长了就糊锅。 因为有黑九蓝三帮上菜,陈大脸等人只帮忙换了一下桌子,摆放碗筷,之后就没他们的事儿了。 第一次上了四个菜,主菜是海藻炖排骨汤,搭配五香扣肉、青椒炒猪肚、凉菜卤猪耳,装排骨的汤碗有个小盆那么大,分量足足的。 第一轮菜上桌,全部人员坐下吃饭。 因为正月,没啥事,程五张老三等老人们,刘路张破锣等人都喝酒,第一轮菜吃了足足半个钟。 在乐家南楼的半大孩子们也不急,慢慢吃。 第二轮的菜全是海鲜,第三轮菜的主菜是荷叶清蒸鸡和焖全羊肉,直到第三轮菜上桌,米饭才出炉。 第四轮菜是压轴主菜,主菜是焖驼兽肉和糟鱼,以及大家望眼欲穿等着的泡椒鸡爪。 泡椒鸡爪一上桌,首先被轰抢一空。 吃了健胃消食的泡椒鸡爪,原本吃得有点撑的人顿觉又饿了,胃口大开,又一顿胡吃海塞。 午饭吃了整整两个钟。 中午喝的是葡萄酒,没人喝醉。 周哥等人喝得红光满面,席面结束,麻利的收拾了桌子和火盆,再换上圆桌,嗑瓜子吃水果,坐着嗑牙。 乐小同学只坐了一小会儿,带弟弟洗了手刷了牙,把他送到南楼三楼,让他自由活动,她去辅导带作业来家里的小朋友们的功课。 表姐要给读中高中生辅导功课,陈家族姐族妹都在,陈丰年也跟着当旁听生。 到乐家吃正月饭的老少爷们,很想再玩半天,奈何有些人晚上有客,只坐了一阵先后回家,只有少量青年辈和老人们在乐家玩到四点左右才陆续回去。 客人成群结队的回家去了,就余下周奶奶一家人在后头,李婆婆有点急,悄悄的拉着亲家母到屋外说悄悄话。 小蒙婆婆下午有点心不在蔫的样子,还把自己拉到屋外,想说什么又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周奶奶只好主动问:“亲家母,你有什么事儿?” “……”李婆婆张望一下,见没人跟着出来,压低声音:“亲家母,我……一直没能与乐姑娘说上话儿……我想见见乐家姑娘。” “你的意思,你想单独见见小乐乐?”周奶奶明白了李婆婆的意思,她见乐乐想做什么? “是这样的。”李婆婆忙不迭的点头,亲家母果断是个聪明人,一猜就猜到了。 周奶奶明白李婆婆的意思,李婆婆是让想让她出面帮忙,带她去找小乐乐来个单独见面,或者让她去将小乐乐叫出来,让小乐乐见李婆婆。 依她和乐乐的关系,对她而言不难。 只是,她不愿意。 讲真,周奶奶内心是不太舒服的,李婆婆想找小乐乐不明说,还要她主动提出来,看样子李婆婆还想让她主动提出来去找来小乐乐或者带去见乐乐,这不是要她上赶着倒贴的意思? 以前觉得李婆婆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怎么也有了花花肠子? 是她想得太美好,要求太高,还是李婆婆的心思藏得太深,深得她以前从没看出来? 心里有点点不舒服,她也没有应承,叹了口气:“亲家母,这个事儿我帮不上忙。” 说了一句,见亲家母露出不敢相信似的表情,她老人家也没解释为什么不帮忙,转身朝村道方向走,边走边喊:“秋凤乐清,我回去了啊。” 李婆婆拉走了自己老母亲,周秋凤也没去听墙角,收拾客走后堂屋桌子上的果盘,听到老娘说要回去,跑出屋,问:“妈,这都四点多钟了,吃了晚饭再回啊。” “不了,我隔三差五的常来,乐善师父朋友和乐乐的江湖朋友们难得来,这么多人在你家,没得吵得客人们心烦。” 周奶奶摆摆手,让自己姑娘不要留自己:“乐乐不在家,乐善不用你们操心,乐乐回来了,更加不用你们操心,你们两口子啊,就是世界最轻闲的爹妈了,要知足啊。 乐乐过几天又要去首都,又得暑假才回来,你们两口子也上点心,给乐乐做点她爱吃的,别整天惦记着田里地里的事,把家里活一股脑儿的扔给乐乐,田地里的事儿是忙不完的,不赶这么几天。” 被老娘亲训话,周秋凤有点懵,她们什么时候为了田地里的活把家里丢给乐乐啦? 想不明白老母亲指的是哪条,只好一个劲儿的点头:“晓得晓得,我和孩子他爸这些天在家呢,没出去做活,妈放心吧,乐乐爱吃的我记着呢。” “嗯,那就行了,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们。”周奶奶满意了,将手抄在口袋里,招步就走。 她刚走了两步,听到有比画眉鸟还动听的声音在叫她,又回转身,就见小乐乐从南楼出来了,朝北楼跑来,她脚旁还跟着只大狼狗。 乐韵在南楼客厅辅导功课,给一群半大伢崽讲完他们认为费脑细胞的题,准备去给小朋友们拿点鸡爪当奖励,听到了李婆婆和周奶奶说的话。 她缓了缓,当周奶奶说要家去了,才去北楼,看到周奶奶真准备回去,撒欢似的跑至北楼门前,抱着周奶奶的胳膊,甜蜜蜜的笑着问:“周奶奶,咋这么快就回家啊?” 小伢崽像只小牛犊似的,撒欢似的蹿至面前粘着自己,周奶奶一只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捂着她的手背,笑咪眼:“耍了一天了,要回去活动活动嘛,你忙完了?” “嗯,我给天宏他们讲完题了,小伢崽们表现很不错,我过来拿点奖励品给他们。” “你拿东西去吧,我呀哪天闲了就会过来耍。”周奶奶拍拍小伢崽的小手,笑咪咪的先松了手。 凭周奶奶的心跳与血液流速就知她老人家心情还是很平静的,乐韵也放心,笑着点头。 李婆婆看到亲家母不帮忙,还直接回家去,心里闷闷的,亲家母为什么连那么点小忙也不帮? 她只是想与乐姑娘单独说说话,对亲家母来说带她去见乐姑娘,或把她的意思告诉乐姑娘,根本不是事儿呀。 当周家姑奶奶出来了,李婆婆站在一边,那边母女俩说完了话,她正愁着该怎么下台呢,就听到了乐姑娘的声音。 李婆婆扭头,看到乐姑娘出现了,满心喜欢,等得乐姑娘与周奶奶说了几句话就想进屋,不由急了,急急地叫:“乐姑娘,留……留步。” 听到李婆婆开口,周奶奶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也没停,自管自的先行一步。 客人走了,周哥也帮妹妹妹夫收拾桌子和火盆,听老母亲说要回家了,他想着帮收拾好再走。 蒙嫂也在帮忙收拾物品,当小姑子出去了,她也没停,直到听到婆婆叫住乐姑娘,微微一愣,婆婆叫乐姑娘做什么? 周哥听到声音,也站住了。 因为跟周家和其他家的孩子们不熟悉,李小妍没去乐家南楼那边,跟着妈妈在乐家北楼吃饭,也帮着妈妈打下手。 妈妈停下了活计,她也站着听,想知道奶奶叫乐家姑娘做什么。 正想进堂屋的乐韵,闻声站住脚,转了身,顶着灿烂的笑脸,笑着问:“李婆婆,你老叫我有什么事儿?” “这……,”李婆婆叫住了人,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乐姑娘,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周哥听到李婆婆说要“借一步说话”,直觉不妥,自己又不好出声,只能硬着头皮静候下文。 “李婆婆,借一步说话就不必了,你老有什么事找我就直说吧。”乐韵猜得到李婆婆想说什么,假装不知,笑容也未变。 乐姑娘不愿意借一步说话,李婆婆望望已经快走到村道上的亲家母,又望望站在门口的周家奶奶和乐家的堂屋,有几分踟蹰。 周秋凤之前没有多想,这下也明白李婆婆拉走她家老娘说的话题也跟她想找乐乐说什么有关,她也装傻,不回避。 李婆婆不说,只是欲言又止,还是想让自己配合到一边单独聊的样子,乐韵并不想配合,平淡地笑了笑:“李婆婆还没想好是吧,那老你慢慢想吧。” “乐姑娘!”自己再三示意,乐家姑娘不愿意配合,李婆婆被逼得没办法,见她要走,只好再次叫住她。 看到乐姑娘再次停下来了,堆着一脸笑,硬着头皮走了两步,离乐家姑娘更近些,纠结了一下,才难为情的开口:“乐姑娘,我孙女小妍她年少无知,不懂事,年前那次是她不对,希望乐姑娘原谅她的不懂事。 小妍跟着她妈妈来了周家,以后长住梅村,若有得罪的地方,也请乐姑娘多多包涵。” ------题外话------ 美丽的小仙女们,今天七夕哟,又是牛朗织女鹊桥会的日子哒,祝小仙女们约会愉快~ 第三百三八章 拒绝 李婆婆与小乐乐说话,周秋凤不插嘴,当听到李婆婆的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李婆婆那话表面听着是为李小妍的事赔不是,可再细嚼,越嚼越不对劲儿。 早就猜到了李婆婆目的的乐韵,内心毫无波澜,人啊,终究是免不了俗,哪怕李婆婆看着很和善,但是,她也有私心。 她表面上是道歉,何尝不是想借机求她一个承诺,想让她承诺关照她的孙女李小妍。 她老人家的潜意思是她孙女年纪小,至少比她小,又随她妈妈进了周家,也算是周家人,如果她孙女做错了什么,比如又犯了上次那样的错误,让她答应也不计较,包容李小妍,什么事都选择原谅。 人都有私心的,李婆婆希望她的孙女能借她的势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该让别人包容她的孙女。 乐韵望过去,老人面相还是挺和善的,脸上有很多皱纹,看着很老。 但是,年龄老,并不是让人顺着她的理由。 更不是可以倚老卖老的借口。 老人家心疼她李家唯一一根独苗苗,她可以理解她老人家的心情,却不会当圣母。 “李婆婆,你老的孙女她读高二了,马上就要满十七周岁了是吧?” 乐韵不准备稀里糊涂的被拐进坑里去,淡然处之:“我明年农历四月满十九岁,实际上,我比你孙女也就大了两岁。” 李婆婆先是一怔,瞬即明白过来,尴尬得没法接话。 “李婆婆,李姑娘是你孙女,你心疼你孙女我理解,只是,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乐韵并没有就那么算了,直接了当的挑明自己的意思:“年前的那件事,究竟是李姑娘年少无知,还是处心积虑,想必当事人心中有数。” 她也只说了那么一句,并没有再就那件事没完没了,又转了话:“那天我也把话说清楚了,那件事当天就了了,我也没放心上,反正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就行了。 李姑娘跟她妈妈来了周家,是长住在周家,是与周家人一起过日子,只要周奶奶周伯周天明没有什么意见就行,与我没什么相干。 我也不会承诺包容李姑娘或者关照她,毕竟李姑娘她是周伯的继女,又不是我爸的继女,我自然不可能处处让着她,包容她,只要她不给我添麻烦,我自然也不会去找事。 我与李姑娘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大家各过各的日子,所以李婆婆也不必在意我喜不喜欢你老的孙女。” 先小人后君子,乐小同学不想当圣母,更不想有麻烦,先把关系掰扯清楚,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 小萝莉奉行的是快刀斩乱麻,堂屋内的蒙嫂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真没想到婆婆还会旧事重提,还说请乐家姑娘在小妍犯错时多包涵那种话。 乐家姑娘的回答,即在意料中,又在意料外。 乐姑娘她真的眼里揉不得沙子,不管是谁,都不给面子,哪怕她婆婆是个老年人,乐姑娘也没有表面迁就,当面呛了回去。 蒙嫂之前不知道婆婆会有那种想法,没能阻止婆婆找乐姑娘说话,唯恐婆婆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立即朝外跑。 在奶奶与乐家姑娘说话时,李小妍竖直了耳朵,听到奶奶请乐家姑娘以后多关照,很开心,奶奶最疼爱,凡事都为她着想。 听到乐姑娘的回答,整个人都凉了。 乐家姑娘拒绝了奶奶。 奶奶就那么一个小小要求,她一把年纪的人低三下四的求乐家姑娘,只让乐家姑娘关照她一下,乐姑娘竟然都不能满足奶奶? 心里涌上怨气,李小妍扔了手里的擦桌子用的毛巾,冲出屋,跑到奶奶身边,一把搀扶住奶奶:“奶奶,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回家!” 李姑娘的语气充满了怨气,周哥脸色当时就沉下去了。 周秋凤脸上的笑容消失。 蒙嫂气得快疯,她还来不及骂自己女儿,已经有人先一步开口了:“路在那边,好走不送!” 被孙女扶着的李婆婆,没出声,正想顺着孙女的意思离开,听到乐家姑娘的声音,惊讶地望过去,只见乐家姑娘白净的脸上再无笑容,冷冷的注视着小妍。 仅只是看了乐姑娘一眼,李婆婆后背一阵发凉。 听到赶客的话,李小妍不敢置信的望向说话的人,发现乐家姑娘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一下子就呆住了。 自己女儿又犯浑,蒙嫂心肝儿颤了三颤,急忙赔不是:“乐姑娘,对不住,是我把小妍惯坏了,惯得她不知分寸。” “老校长说得没错,你确实是个拎得清的,”乐韵平静地望了一眼蒙嫂,没有迁怒她,却没有留情面:“李姑娘是李家的独苗,你们惯着宠着,那是你们的事儿,我可没有义务惯着她。 这儿是我家,想在我家地盘上撒野也好,撒娇任性也好,倚老卖老也好,先得惦量惦量她自己有几斤几两。 想在我面前横是可以的,只要她本事比我大,掌控着我的经济命脉或者决定着我的生死存亡,让我不得不忍气吞色的看人脸色。 要是没能份能耐,那就别来我面前耍心眼,否则,谁的面子都不管用。” 乐韵冷着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将自己凤婶拉到一边:“李姑娘不屑呆我家,我家也不会上赶着去强求你留下来,以后也不会上赶着求你来做客,我家的东西放在哪里它也不会哭。 这里是我家,你当着我凤婶的面耍脾气,你以为你谁呀? 既然相看两厌,往后就不必再来往了,这样大家眼不见为净,彼此心情愉快,路就在那儿,请吧。” 周秋凤被自家小棉袄拉到一边,将孩子搂在臂弯里,坚定的站在自己姑娘一边,绝不会因为看在新嫂子的份上就给李小妍说情。 李婆婆呆住了,脸色一片白,乐姑娘不仅逐客,还说往后不再往来?! 李小妍也吓呆了,她她就是脾气冲了点,想让乐姑娘给奶奶服轮,乐家直接就说往后不必来往,不让她再来乐家了? 蒙嫂羞惭的满脸通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哥叹口气,快步走出堂屋,到了门口,看到小凤眼眶都发红了,也知道妹妹心里委屈,苦笑了一下:“小凤,又让你和乐乐受委屈了。” “哥,我不委屈。最委屈的是乐乐,乐乐根本没把上次的事放心上,对小妍和周家的孩子们是一样看待的。 原本乐乐还给她们祖孙俩各准备了一份礼物当作见面礼,没想到白瞎了一番心思,这样也好,礼物不必再送了,以后就算别人晓得了,也不会说乐乐不给人面子。” 周秋凤揉了揉眼睛,她不委屈,就是为乐乐心酸,乐乐对于上次的事根本没计较,还听说李婆婆身体不是很好,准备见了面,观察过李婆婆的体质再给配副药丸让老人家调理身体。 乐乐也给李小妍也准备了一份礼物,是份高中的学习资料。 乐乐不计较了,是李婆婆和李小妍心中有怨气,尤其是李小妍,还有怨恨乐乐和她们家的意思。 乐乐的好心被当了驴肝肺,能不委屈? 周秋凤也彻底歇了敬重李婆婆的心思,她和周家众人将李家祖孙当贵客,没有半点怠慢之处,却不得李姑娘的尊重,何必再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周哥也懂妹妹的意思,窘迫的望向小伢崽:“乐乐,都是周伯不的是,以前是周春梅和刘桐让你受委屈,原以为不会再出现那种情况,没想到现在又让你受了委屈。” “噗卟”,周伯像犯错的小孩子似的,乐韵笑坏了:“周伯,我也是拎得清的,这个事儿跟你没关系,千人千种心思,我们谁也没法看透人心,也想不到别人会做出什么事,会生出怎么心思。 再说,大部分人很难抵挡得住诱惑,人心是会变的。 周伯,你不用觉得难过,你和蒙婶能过日子就行,你放心好了,这点破事儿还影响不到我的心情。” “我知道你是个好伢崽,那,我先回去了。” “嗯嗯嗯,周奶奶说要回家喂小猪的,不能让她老人家为家务活操劳,周伯有事就先忙吧,有空再过来坐。” “乐乐、小凤你们也忙去吧,我家去了。”小乐乐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尊重,周哥越发的内疚,转身唤了蒙嫂:“老蒙,我们回家了。” 蒙嫂对于婆婆和自己姑娘造成的车祸般的场面束手无策,有周哥出面安抚了周家姑奶奶和乐家姑娘,她什么都没说,扶着婆婆赶紧回离开。 周秋凤被李姑娘那句“这里不欢迎我们”给寒了心,也没客套的说“有时间再过来坐坐”的场面话,也不送客,拉着乐乐就进堂屋。 将人拉进屋,摸着小伢崽的后颈儿,眼里又酸了起来:“乐乐,我和你满奶奶她们一直都是把李家祖孙当上宾的,没想到最后反而让你受委屈。” “凤婶,这跟我们没关系,是有些人太不识好,我们对她们热情友好,她们认为是应该的,内心膨胀了。” 乐韵怕凤婶有心理负担,赶紧安慰:“凤婶,会发生这种事跟我们是没关系,都是某些人人心不足,我们对她们客客气气,助长了她们的野心,让她们以为自己是根葱,认为我们家那么有钱,觉得我们什么都有,关照一下她们是应该的。 有些人眼界窄,总看眼前利益,看到利可图就坐不住,那种人格局太小,眼界窄,难成大器。 我那么努力,就是希望我们想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不用再在意别人的眼光,所以我们没必要因为个别人而影响自己的好心情。 看在周伯的份上,李婆婆以后她要是还来我们家,就照着招待一般来客那样的规格招待,要是家里药膳多呢,就上一个药膳,要是不多,不拿药膳菜招待。 像满爷爷满奶奶扒婶奶奶和周奶奶伯,程五爷爷张三奶奶她们这些人,不管谁来了,有什么就吃什么,不用讲究。” 周秋凤也知李婆婆和李姑娘会有那么多心思是因为眼红乐家,中午吃饭的时候,因为都是熟悉的人,说话也没什么遮掩,问了小乐乐葡萄酒价格,小乐乐说一瓶大概是八千。 一瓶八千,一箱十二瓶,等于一箱就九万多块。 中午喝得全是葡萄酒,平均每桌喝了三箱半,仅酒水就相当于二百多万。 还有菜,乐乐说一桌的食材成本大概是三万到四万。 一桌席面算起来相当于花了三十几万。 因为席面规格高,让人眼红了。 周秋凤想起了周家同族的周星星,周家人离开时,她把乐乐给打包好的一份东西给了她们,周秋生一家仨口千恩万谢。 在她把小乐乐说的让周星星少吃某些东西的话转给他们,一家人连声音都变了,尤其是周秋生,一个大男人几乎哽咽。 她和乐乐没想过要别人感恩戴德,但是,也不愿帮白眼狼,周秋生一家的反应,让她觉得多关照一下是值得的。 像李姑娘那样,她家好吃好喝的招待,她还说她们乐家不欢迎她们祖孙,谁不觉得心凉。 因为李姑娘的事,周秋凤心里不舒服,小乐乐不在意了,她也想开了,连连点头:“我晓得,她们祖孙爱来不来,不来我也不会去请,把她当客还蹬鼻子上脸,坚决不能惯着。” “就是哒,凤婶,我拿鸡爪去了啊,你和老爸晚上多热点几道硬菜,我们自己美美的搓一顿。” “好咧,你去教小伢崽们功课吧,晚上热烤驼肉和石锅焖全羊,还有泥烧兔子。” “好哒。”凤婶不再为李氏祖孙的事耿耿于怀,乐韵放心了,跑进冰箱房,拎了一代泡椒鸡爪,晃回南楼客厅,给用功读书的学生伢崽们发奖励。 一群拿出了头悬梁锥刺股毅力学习的半大孩子们,盼来了心心念念的奖励,甭提多开心了,把一包重约五斤的泡椒鸡爪瓜分光,心满意足的带上作业或课本,愉快的各归各家。 周天明被乐小同学“扣”下了下来,抓着他陪陈丰年练习英语口语。 第三百三九章 她还是个孩子啊 在乐姑娘说乐家以后不再和小妍来往时,李婆婆整个人像抽空了气似的,腿脚都软了。 她只是想要乐家姑娘一个口头承诺,承诺以后会多多关照小妍,让小妍借一下乐家的名头,在学校能得到老师更多的照顾,以后能找个好工作,过得更好一些。 她没直白说,只是有那份意思,没想到被乐家姑娘看出来了,就那么拒绝了她。 小妍因为说了一句怪乐家不欢迎她们祖孙的话,乐姑娘竟然为此翻脸,明晃晃的赶人。 在周夏龙说让周家姑奶奶和乐姑娘受委屈了时,李婆婆眼前一阵发黑,头重脚轻,几乎要站不住。 她想再为孙女辩解一下,却什么也说不上来,被小蒙和小妍架着走向周家,走到快到村道时,她回头望了一下,乐家没人目送她们。 周哥率先从妹夫家离开,走出乐家屋前地坪,没看见老母亲,他闷声不响在前走,也听到了几句秋凤和乐乐说的话。 乐姑娘当着自己奶奶、妈妈和周叔的面说让自己以后别再到乐家串门,李小妍羞愤万分,不敢抬头,紧紧地搀着奶奶的胳膊。 妈妈扶着奶奶走,李小妍也跟着走,脚不太听使唤,一脚轻一脚重,就那么穿过村道,走向周家大门。 李婆婆被架着走,脚仍像踩棉花似的,到了周家大门口,想到周家的亲家母,只觉无脸见人。 她恨不得马上就回小山村去。 她也知道周夏龙不会立刻送她回家,也没提,只有暗中难受。 周哥进了大门,先站了站,等蒙嫂扶着李婆婆进来再把大门掩上,再去伙房,推开门,看到老母亲拔开了火塘的火烬堆在生火,他快步跑过去,抢过生火的活。 李婆婆被小蒙和孙女架着到周家的伙房门口,看到周奶奶,又羞惭又尴尬,硬着头皮叫了一声“亲家母”。 先一步回到家的周奶奶,心里是极度不舒服的,终究还是说服了自己,没有给人脸色看,轻轻应了一声:“外面冷,亲家母进来烤烤火吧。” 蒙嫂搀着婆婆进伙房,扶到火塘边坐下。 李小妍跟着奶奶坐着,垂着头。 周奶奶什么也没问,不问李婆婆为什么要那么做,也不问李小妍发什么脾气,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她不问,李婆婆更羞惭,看看周家母子,看看自己孙女和小蒙,张了好几次嘴也没能发出声音。 伙房的气氛让人非常不安。 “亲亲家母,”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李婆婆才慌惶不安的打破沉寂:“亲家母,对不住,我我只是心里不踏实,担心乐姑娘不喜欢小妍,想请乐姑娘照顾一下小妍” “各人的孩子各人疼,我理解你心疼你孙女的心情。”周奶奶沉默了一下才回应,理解归理解,但是,李婆婆为了孙女,要让秋凤难做人,她不可能真的当没发生。 李婆婆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求个心安,结果却更糟,又心急又羞愧,更加惶惶不安,求助的望向周夏龙:“小周,我” 有些事她无法宣之于口,无法给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婆婆,我之前说了乐乐她心胸宽广,不会把那点小事放心上,你老在正月里还特意提旧事,等于是告诉人说你担心小乐乐会对小妍不好,是在逼她答应以后小妍无论做了什么事都不要计较,小乐乐那么聪明,一点就透,哪里猜不出来你老的想法。” 周哥叹口气:“秋凤特意打听过你老的身体状况,其实是乐乐想了解你的健康,方便对症下药给你配调理身体的药丸子,也当是见面礼。 乐乐也问过小妍学科还是理科,乐乐当年高考是以全国理科第一的成绩考进青大,她问小妍学什么,是想给小妍准备学习资料。 中午饭后我帮忙收拾厨房,我妹夫乐清悄悄跟我说乐乐看过你老的气色,说乐乐准备针对你老的身体配副药丸子,我妹夫让我跟你老先说今天暂时不给你老见面礼,过几天再给。 婆婆你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有其他想法,小妍又那样闹,等于是在说我妹夫和我妹妹怠慢了你们。 小乐乐最是护短,谁欺负她爹妈和弟弟,她会跟人拼命,乐乐视我妹妹秋凤为亲娘,小妍当着小乐乐的面让秋凤受委屈,小乐只是翻脸,没有当场打人就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 婆婆你老以前是那么开明的人,怎么突然间也有那么多想法。” 他想说得是“算计”,只是,总要给老人家和老蒙留点面子,才说成是“想法”。 小乐乐那双眼睛能看透人心,李婆婆和李小妍那样的小算计在乐乐面前就是班门弄斧,最后难堪的只是李婆婆和李小妍自己。 听说乐姑娘给自己准备了学习资料当礼物,李小妍悔得肠子都青了,乐家姑娘读书时据说一直在藏拙,学习成绩也仍名列前茅,她以国第一的成绩考进青大,在青大还是学霸,她准备的学习资料肯定珍贵。 心里悔,急得眼泪流了下来:“周叔,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以为乐姑娘不尊重我奶奶,一时气急了才说出那样的话,我我没有说凤婶和乐叔他们怠慢了我的意思。” 李婆婆也悔不当初:“小周,我是我起了贪心,我听说乐家一桌席面花了几十万,被乐家泼天的富贵给迷了眼,一时犯浑,觉得乐姑娘名气大,只要她动动嘴皮子就能让小妍过得好,就想求乐姑娘关心一下小妍,让小妍在学校多得到些照顾。” 被乐家泼天的富贵迷了眼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乐姑娘她看着太小,太好说话了! 乐家姑娘长得嫩,看着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她在周家和邻居们家的老年人面前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她对周家的长辈和邻居家的老人们几乎是千依百顺,他们问什么,想吃什么,她有求必应。 乐家姑娘太好说话,看着像是温顺的小猫崽似的,太具有欺骗性,总让人感觉她是个软耳根子,好拿捏。 李婆婆不敢说她也因看乐姑娘年小好说话,一时就生出了想钻空子的心思,却没想到一脚踢中了一块铁板。 周奶奶暗中直摇头,不管李家亲家母是一时犯浑还是蓄谋已久,终归是心思不纯,想占便宜,成了小乐乐最不喜欢的那类人。 她也庆幸李家祖孙早早的就暴露出了另一副面孔,要是她们一直像表面一样无害,她肯定会把李婆婆当亲姐妹,把李小妍当亲孙女。 如果她对李家祖孙亲近,秋凤乐清也必定因为她从而对李氏祖孙照顾有加,那样一来,说不定又养了白眼狼。 李氏祖孙早早曝出了表里不一的一面,她也看清了,心中有数,亲家还是亲家,只是,也就是亲家。 周奶奶想开了,并不特别生气,她觉得小乐乐可能也庆幸李家祖孙来了这一手,直接拒绝与李家祖孙来往,也少了人情往来,更省事。 蒙嫂从没想到前婆婆竟然也被乐家富贵迷晕了头,会有那样的心思,原以为自己姑娘被骂清醒了,没想到她对乐家还有怨气。 一个是自己当亲妈的前婆婆,一个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两个人在周家姑奶奶家犯浑,得罪了乐家姑娘和周家姑奶,周家会怎么看待她? 当时周家其他人没在场,若是周满爷他们在场,只怕下不了台。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相信周满叔他们早晚会知晓的,也不知道会如何看待小妍。 蒙嫂又气又难过,也因为害臊,无地自容,不帮自己的前婆婆和姑娘辩解。 “乐乐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好在你老和小妍不住一块儿,要碰面也顶多是在街上或路上,这样也好,不会尴尬。” 周哥叹口气,富贵诱人啊,李婆婆在乐家的富贵面前也动摇了,唉! 幸好,天明他很理智,没有被富贵迷花眼。 乐乐对李婆婆和李小妍的印象很不好,说了不来往了,周哥也不愿再给小乐乐添堵,坚决不当老好人,说以后再陪李婆婆和李小妍去乐家的话。 小周的意思就是让她和小妍不要再去乐家走动,李婆婆慌得连坐都快坐不稳:“这这,小周,我我去向乐姑娘认错赔礼,这样行吗?” 想到以后可能不再去乐家,李小妍眼泪哗哗地流:“周叔,周奶奶,我错了,我也去向乐姑娘向凤婶认错。” “没必要了,就这样吧,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互不打扰。”周哥拒绝当调解人,这事儿还是不调解的好,谁去调解,反而会让乐乐更反感。 小周说不必了,就是不愿意她和小妍再去给乐家添麻烦,李婆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背佝偻了下去。 小周对她和小妍失望了吧。 乐家女主人是小周的妹妹,她和小妍得罪了乐家姑娘,让周家的姑奶奶受委屈,让周家母子难做人,周家母子哪能没意见? 她也是因为听小妍说得多了,也觉得乐家那么好,乐家姑娘名气大,帮帮小妍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请乐家姑娘关照小妍也没什么。 她的本意只想为小妍蹭点好处,没想到乐家姑娘不好糊弄,还说翻脸就翻脸。 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李婆婆悔得想抽自己嘴巴子,她怎么就那么糊涂? 周叔的意思是以后不让她再去乐家了,李小妍崩溃了,呜呜地哭。 蒙嫂默默地起身,去拿了婆妈和女儿的毛巾打湿,给她们擦脸,当姑娘拿毛巾抹几把脸还在哭,发现现任婆婆没变脸,却皱了好几次眉。 她也知道小妍太不懂事,大正月的哭,太不吉利,老人家是不喜欢的,骂了女儿一句:“我上次说得那么明白,你左耳进右耳出,大正月的在姑奶奶家发脾气,你还有脸哭? 想哭去楼上,关上门,别人听不见,你受哭多久就哭多久。” 妈妈不安慰自己,还骂自己,李小妍呆了一下,用毛巾捂着脸,站起来就朝伙房门口跑。 周奶奶、周哥连眼皮都没动,也没说什么“算了”“孩子还少”之类的话。 李婆婆看到孙女哭着跑了,心疼得挠心:“小妍,小妍” 她想追去哄孙女,被蒙嫂一把拉住按坐下去:“妈,小妍在乐家耍脾气本来就不对,现在还敢继续闹脾气,越来越不懂事,不能再惯着她。 妈,小妍她年龄不少了,来了周家因为周家奶奶和他周叔脾气好,把她当亲生的,反而让她变得越来越娇气,连做人的道理都忘光了,你老再事事顺着她,她只会变成人人讨厌的那类人。” “小蒙,小妍她她还是个孩子啊。”李婆婆被拉住,想到自己孙女哭得那么伤心,心急火燎的。 “妈,小妍她满了十六,马上就要十七周岁,乐家姑娘十四周岁就上了大学,十五岁在全国体育比赛上拿奖,十六、十七岁在国际比赛上破纪录,十八岁在奥运会上拿了好几块金牌。 乐家姑娘在虚岁十七岁的时候在读大学,还凭她自己的能力赚了几百万。 我们不能要求人人像乐姑娘一样优秀,可你再看看小妍,她也太不懂事了些。 小妍这么大了,你要是还觉得她年纪少,总说她还是个孩子,那要多少岁才是大人? 妈,你和我都不可能一辈子陪着小妍,她总要长大的,要自己学着做人,学着做事。 你现在心疼她,总以为她年纪小,犯了错也惯着,把她给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万一将来她犯了更大的错,要吃牢饭,你能保得住她吗?又拿什么去保她?” 李小妍跑出伙房,听到了妈妈说得话,没有停,跑过天井,到周家下屋上楼,还没到二楼又听到了妈妈的话,哭得更厉害了。 她哭着爬到三楼,冲进自己卧室哇哇大哭,她觉得妈妈嫁到周家后不像以前那么爱她了。 第三百四十章 蒙嫂话里的份量可不轻,李婆婆脸色变了数变,半晌,动了动嘴皮:“小妍,是李家唯一的一根苗啊。” 周奶奶眉头皱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蒙嫂也知道前婆婆就小妍一个孙女,舍不得小妍受委屈,却没有半途而废:“妈,正是因为小妍是你唯一的孙女,是李家唯一的一根苗,才更应该严格管教,自己管教总比让别人帮管教好。 你老难道希望等出了事,等小妍被别人给教训了再来后悔? 我们自己管教,自己打骂,顶多就是伤点皮,轮到别人来管教的那一天,别人不会心疼,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 真到了那个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李婆婆被说得几乎无言以对,喃喃自语的念叨:“可是,小妍她……一直都很乖很听话的……” “妈,小妍以前很听话,那是因为一直在小村里,家里穷,除了去了跟我们家差不多穷的同学家,从没有去过其他同学家,也没有见过别人家的富贵。 现在她见了别人家的富贵,已经生出了嫉妒心,有爱慕虚荣的架式,再不好好管教,等长歪了,我们家没有钱供她大手大脚的挥霍,她走歪门邪道,那就全完了。” 蒙嫂说得句句在理,李婆婆哑口无言。 小蒙头脑清醒,周奶奶放心了,要是小蒙也拎不清,那么,她宁愿打脸,宁愿儿子打一辈子光棍。 为了给李婆婆一个台阶下,她老人家拎着出反面教材,现场说法:“我孙女周春梅以前就是因为她妈妈太惯着她,什么事都顺着她,没发现她有长歪的架式,等到发现时已经来不及。” 周奶奶说到她的亲孙女,李婆婆想起上午周家人嫌弃那个姑娘的场面,顿时打了个冷颤,周家姑娘长歪了,她亲爸狠心断亲,小妍不是周家亲生的,要是也长歪了,周家哪能容得下小妍? 那么一想,李婆婆再心疼唯一的孙女也不敢再护犊子了,尴尬得很:“亲家母,都是我老糊涂,给你们添麻烦了。” “人哪,总有犯糊涂的时候,以后再遇上类似的情况,莫再重犯就好。”周奶奶语重心长的提醒了一句。 周奶奶大概也明白了李婆婆前后不同的原因,李婆婆也免不了俗,只要与她孙女无关的事,她是个明白人,一旦与她孙女有关,她绝对会以孙女为先。 以前总觉得李婆婆淳朴和善,那是因为所有的事对于她孙女都是有利的,要是觉得她孙女吃了亏,李婆婆就会不论青红皂白的一边倒,倒向她孙女。 周奶奶摸到李婆婆的命门,暗中直叹气,李小妍要是不受她妈妈的教育,不及时端正态度,极可能步上周春梅的后尘。 李婆婆被说教了,脸有些火辣辣的,硬着头皮点头:“亲家母说得是,都是因为我没见过世面,见到别人家好,也被迷了眼……” 李婆婆又絮絮叨叨的拉起话题,周奶奶陪她嗑牙,这亲已经结了,不与李婆婆来往不现实,面上不能做得太难看,反正心里有数,再想做敞开心扉无话不说的好姐妹是不可能的了。 老母亲与老蒙的婆婆妈又“心无介蒂”的聊了起来,周哥也微微松口气。 两个婆婆又冰释前嫌,蒙嫂也放心,也没去安慰女儿,在伙房说话,商量要准备些什么,因为周夏龙的哥们约好初五到他家吃饭。 乐小同学给小朋友们辅导完功课后就上楼教弟弟练习梅花桩,才抱着暖心牌弟弟下楼。 周天明并不知李家祖孙惹恼了乐韵,他与陈丰年练习英语对话,到天色擦黑时分,当乐韵带她弟弟下楼,他和陈丰年向她请教了些口语发音问题,到快开饭才去北楼。 当快开饭时,周天明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一大串人马,吓了一小跳,乐韵竟然有那么多江湖朋友来了她家? 在姑姑家搓了一顿药膳,周天明心情美美的回自己家,发现家人还在吃饭,他也进伙房,陪奶奶说话。 他反射弧有点长,过了好一阵才发现继妹李小妍没来吃饭,他也没问。 而且,周天明没有发觉其他不对之处,陪奶奶聊了很久,到九点多钟才去睡觉。 在乐家的蚁老、唐家主宣少等人,也知晓周家的姻亲祖孙因为有小心思,被乐小姑娘给怼了,却个个装傻充愣,就当没听见似的。 乐小同学不会为别人而为难自己,她没因李氏祖孙而影响心情,吃好睡好精神好。 冬夜长,白昼短,当漫长的一夜过去,也迎来初五。 初五,国家规定的春节年假也休完了,全国大部分的单位当天上班,像政府部门、国企类的事业单位如期开展工作。 私营企业或个人单位,自己定开工日期,有些定在初五或初六,或初八。 因为哥们要来自家吃饭,周哥和蒙嫂于早饭后就张罗了起来。 村民忙着串门,乐小萝莉也忙,她早饭后向家人宣布新的决定——建粮仓,还心安理得地逮了蚁老、唐家和宣家众修士当苦工。 当然,小萝莉的建仓决定并不是突然的心血来潮,而是在前两年就有那个想法了。 乐家有八亩水田,按正常的产量,每季收获稻谷在一万二千斤左右,还有旱地,每年收获几千斤的包谷、豆类作物。 乐家北楼南侧西间用来存放粮食,因为考虑墙体承重问题,顶多存放一季的稻谷,后来把南楼也匀出一间房存放粮食。 乐家有南北两栋楼,若是一般的人家,就算粮食占两间房也还有大量房间,乐家经常有江湖朋友来访,哪怕统共八间客房,也不够用。 如果建个专门存放粮食的仓库,不仅能匀出两间客房,也更方便保管、管理粮食。 小萝莉在东辰大陆闲着时就把建仓库所需要的材料搞定,也选好了地址,回来后又再三经过反复推敲,确定计划。 原本想等毕业后的暑假开工建设,而昨天经李氏祖孙那茬事儿,再加上李文章的破事儿,她觉得也许要考虑聘请保全人员回来坐镇震慑。 如果想聘请保全人员,要包吃包住,暑假师母她们会来度假,那么房间就更紧张了。 所以,建粮仓是宜早不宜迟。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乐小同学果断的决定择日不如撞日,趁着唐家宣家众修士在家,赶紧开工。 女儿控的乐爸周秋凤,对于小棉袄的决定没有任何质疑,什么都不问,麻溜的去找工具。 蚁老、宣少唐少主唐家主等人被抓壮丁比捡钱还高兴,兴致勃勃的围拢,研究图纸,讨论砌墙工艺。 谈论了一阵,去看建粮仓的地址。 农村有俗语说“前怕猪栏后怕仓”,就是说房屋的门前不建猪牛栏,屋后不建仓,门前建猪牛栏房会坏了风水,屋后建仓会压断脊梁或腰。 小萝莉给自家粮仓的选址定于南楼前斜坡上,南楼门前是一条路,路一边就是园子,再挨着园子的是一块有坡度的旱地。 坡地之下方也是菜园地。 坡地与坡地下方的园地都是刘家人的产业。 南楼前的园子现在是乐家的,乐小同学选中了坡地建仓,设计成底下架空的吊脚楼式样,以保持粮仓四周通风透气。 而且因为是坡地,把仓库建高一些,楼底下的地仍然可以种植一些喜荫的植物,也不至于浪费土地。 那片坡地的产权也被小萝莉暗搓搓的给收购到手,也早就与坡下园子的主人打过招呼。 至于说什么土地使用许可证,在农村搭个棚堆粪草,或者平个地坪建个粮仓,或者建个厕所,只要不超过一定的面积,不用找土地资源部门审批。 当然,如果哪天土地资源部门来核对房屋面积,但凡正式加盖屋顶的粪草棚子或仓库、厕所等都算作实际的房屋使用面积,棚子厕所算是猪牛栏屋面积,仓库属房屋面积,要交一点税。 建仓库不用办审批证,想动工就可以动工。 一群修士跟着乐家小家主到乐家南楼前参观场地,对照地形与图纸,确定哪里建柱子,哪里是门。 为了方便,粮仓坐东朝西,门开在东北角,乐家南楼前的菜园保留,仅只匀出六七十公分宽做为去仓库的路。 粮仓整体设计高出斜坡旱地最低点二米八,高出坡地的最高点一米六,整体比楼前的园地水平面高出一米二。 蚁老、唐家主等人观看了场地,回客房换了一套方便干活的练功服,穿胶鞋,戴手套,立即拆坡地的围栏和乐家那个园子的篱笆。 众修士没让乐家小家主亲自下场,他们那么多人,还是汉子,个个龙精虎猛的,哪能让小姑娘干粗活。 陈丰年想帮忙也被轰去学习。 乐小同学也主随客便,给弟弟布置了学习功课,先在挖基的地方做了记号,自己下厨做蒸糕、做叫化鸡和泥烧兔子。 刘路家离乐家近,听到声音跑出查看发现乐家要兴土木,刘路也换了套耐脏的衣服,跑乐家帮工。 乐爸先拎了一份礼品,跑去坡下菜园的主人家给园主打个招呼,建仓库时要挖基,为了方便运土,从与菜园子的斜坡那里开挖,所以要借用刘家菜园出入。 菜园主人是刘路太爷爷的堂兄弟,刘路家在知晓小乐乐买了坡地建仓库时也提前去同族人打过招呼。 若是乐家动工不来,园主也不会说什么,乐家动时又来打招呼,刘家人觉得被重视了,非常高兴,收下乐清送来的礼物。 乐爸走一趟回来,动手拆刘家菜园的篱笆。 菜园主人不久后也到了,将乐家挖基可能会踩踏区域的青菜和一些萝卜拔掉搬回家,再返回帮着拆篱笆,给园子地面铺稻草,再铺盖一层塑料纸布,免得碎石或运材料时的边角料落地掺和在园泥里影响土质。 周秋凤先抓了一只公鸡关起来,准备好了供品,香、纸烧和鞭炮,也去帮忙拆围栏,她只做了一阵子的活计,有村人来串门,回家招呼客人。 到乐家串门的客人听说乐家要建仓,喝了茶,吃点干果,也捋起袖子,跑地头帮忙干活。 人多力量大,有一群修士们做主力军,还有当小工的帮手,不到一个钟即将该拆的拆掉。 乐爸端张小桌子到工地上,摆了酒水和供果,敬香,杀了一只公鸡,烧纸,祭祷天地神灵和土地神,放串鞭炮。 他是主人,扛着锄头在每个基柱位置挖一锄头,以示开工大吉。 待乐家男主人收走桌子和供品,修士们开工。 正式挖基前,先把建支柱区域和做路的区域的表面泥土铲到一边堆起来,那些泥土比较松软,以后还要完璧归赵的。 铲走表面的泥土,再给有可能会踏踩的区域和园地内铺一层稻草,再盖上塑料纸,有些区域铺上木板供运泥土的斗车来往。 做好前期工作,正式挖基。 仓库由三排九根支柱支撑,无论是从东到西,还是从南到北,都是三排柱子,挖基时从坡底下方的园子西边的坡面往西方向开三条槽,一次性就能挖出地基。 每条槽均匀分布三根支柱。 一群修士分成两拨,同时开工,当小工的人负责把泥土装斗车,运到村主干道上先码堆起来。 刘路、陈大脸、张破锣等人约好了当天去周哥家吃饭,刘路去了乐家,他的家人将近十点去周家,然后程有德等人也知小乐乐要建仓库,跑去围观。 他们是想帮忙的,人手多,帮不上忙,转悠一圈又回周家。 当天中午,周家有九桌客人,包括昨天两个开电三轮的司机,而到乐家串门的人很多,仅村民就有九桌,再加上蚁老等人,中午十二桌。 串门的村民吃了午饭后大部分各回各家,留有少量在乐家帮忙,但周秋凤没得闲,下午还有三三两两的村人来串门,晚上仍有六桌吃正月饭的客人。 乐爸下午去找买钢筋水尼的店家,运回一车钢筋。 蚁老唐家主等人力气好,他们一边轮流挖地基,一边绑扎放在承重柱中间的主钢筋,帮工的村民做打杂工,去河边捡了十几车石头放在村道上。 第三百四一章 打回原形 周哥周天明也知乐家又在搞工程,父子即使想去帮忙也是有心无力,他们家上午有客,下午也有客,还要准备明天招待周家同族们的菜。 . 家里建仓,乐同学没亏待“工人”,伙食很好,中午除了应有的药膳,还有一道叫化鸡,晚上是泥烧兔子,蒸糕当米饭吃。 她早上就让吃货燕帅哥将所有摄像头给关闭了,晚上又给家里的人泡了一壶安神茶,等到半夜三更人都睡熟了,再爬起来,把准备的一大堆材料从空间里转移出来。 物品太多,北楼前的地坪和南楼屋檐前放不下,有些东西堆在两楼之间的小巷子里和村道旁边。 之后,小萝莉在南楼屋前路上支起三口大锅,熬糯米汤、煲药汤,快天亮前才进厨房做早餐。 蚁老等人在晚餐上喝了酒,一夜无梦,待睡醒,已经闻到扑鼻的香味。 当在乐家的客人们相续起床,看到成堆成堆的材料,个个震惊脸,包括宣家老少。 轩辕家族老少们知晓那些材料是小姑娘从她的符纸空间里拿出来的,不震惊,震惊得是小姑娘动不动就扔出一大堆物品,她手里究竟有多少张空间符纸啊? 蚁老吹胡子瞪眼一阵,冲到厨房逮着小丫头算帐,责怪她每次有人给她送材料她就给他们下安神香,一点也不可爱。 老人家没完没了的瞎嚷嚷,乐小同学拿起一个肉夹膜塞蚁老嘴里,然后才成功的堵住他的嘴。 蚁老跑去小丫头身边念叨了一阵,笑咪咪地回到堂屋坐着,与唐门长老宣家族老们侃大山。 一群人搓了一顿丰富的药膳早餐,精神百倍的进工地,又开工。 当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浇筑仓库的支柱。 乐同学设计的仓库不用水泥,仍然彩用最古老的方式,以黄泥、石灰和糯米浆混合合成的泥浆浇筑墙和支柱,当然支柱内和仓库地板面内会加入钢筋。 开工时先把绑扎成小捆的钢筋立安装在地基内昨天钻好孔的位置,钢筋捆之间用了绳子和木条作绑捆以及间隔支撑,整体合成一个四方形的框架子。 有乐同学亲自在场,根本不需要尺量,她目测一下能定好距离和垂直度。 扎好了框架,再扎模,将浇筑柱子用的模块围钢筋一圈,之后拌桨浇铸。 浇筑柱子用的横板全是由杉树挖空成的木槽,两个槽合起来就是一个中空的圆柱体,安装拆缷都方便。 装好第一个模,部分人员用拌浆,将黄泥、石灰和糯米浆按比例混合,再用桶装起来,再倒进模具内。 泥桨比水泥浆硬,倒进横具后,再有特制的木捶捶压泥浆,把浆夯实。 乐小同学动手安装好了第一个模做示范,后面扎模工作交给“工人”们,她在旁指挥、监工。 周家家族人员预定初六到周夏龙家吃饭,周扒皮周村长在初五下午才知小乐乐又在搞工程,初六很早就到周夏龙家,坐了一会儿,男士们跑去乐家围观。 他们到达时,工地上已经在装第三套模,装模、捶浆的活儿轮不到自己,周扒皮周村长与儿子们帮忙拌桨,提桨浇筑。 周满奶奶扒婶与儿媳们没有去乐家,在妯娌家聊天。 两老太太最初没发现什么端倪,坐了一阵,感觉有点奇怪,李婆婆说话没有以前那么爽快了,明显有事事拍马庇的成份在,李姑娘更是明显在有刻意讨好她们两个老人。 周满奶奶、扒婶也是人精,就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打发现了端倪,说话留三分,不再掏底儿。 乐同家在愉快的兴土木,周哥在忙着待客,生活愉快,而与他们相反,从梅村回去的刘家贵一家子,刘桐,忧心冲冲的,连饭都吃不下,更不莫说睡安稳觉。 李垚从梅村回到家,也气得吃不香睡不甜,气狠了,初四半夜打电话给刘家贵,让他把侵吞的彩礼钱准备好,初六他上门去拿钱。 刘家贵因为姐姐与周夏龙没戏了,又挨了尿水浇身,本来就惶惶难安,接到李垚的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辗转半夜没睡。 刘家两老也忐忑不安,初五早上看到儿子顶着黑眼睛,惊闻李垚会上门收债,也不好了。 两老想打电话叫刘桐回来,让刘桐一个人承担退还彩礼的责任,电话打过去,遭到了刘桐的质问和拒绝,刘外公刘外婆灰溜溜的挂了电话。 想到还掏出十几万的钱,一家人只觉肝疼。 周春梅也不好过,跟李垚回到李家,明显感觉到了李垚的态度变化,他对她的态度更冷淡了,总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在李家没有靠山,哪怕李垚对自己冷暴力,周春梅也只有默默忍受了。 因岳母和刘家人坏了自己的好事,李垚气得想砍的心思都有了,哪里会让刘家人好过,耐着性子过了一天,初六叫上十几个家族人员就去了刘家。 他也没忘记带上周春梅,让周春梅好好看看刘家的嘴脸,周春梅只有看清了,以后才会想尽办法回周家。 刘家人度日如年,当看李垚带着一群人杀进家,慌成一团,生怕李家人闹得人尽皆知,低声下气的赔小心。 李垚恨不得打断刘家贵的狗腿,哪里会给面子,一笔一笔的算帐,除了第一次去刘家给的红包不用退,后面的东西要求全退,包括见家长时给刘家人的红包。 七七八八的算下来,刘家要退还十七万三千五百多的钱。 李垚唯一大方的地方就是抹去百位数后的零头,总体算十七万三千五百块。 要掏那么多的钱,刘家四个大人心疼得心在滴血,他们不想掏,可是,不敢不退。 在李家人虎视眈眈下,没有胆量敢跟李家叫板的刘家贵,也不敢耍赖,老老实实的将钱转给李垚。 眼睁睁的看着一笔钱就那么回去了李家,刘外公刘外婆刘舅妈欲哭无泪,脸色都青了。 那笔钱不至于让刘家倾家荡产,但是,却也让刘家的积蓄缩水了大半。 刘家做了几年生意,积攒起来也有三十几万的资产,李垚给刘家的那些钱,小部分当时就花掉了,大头的份儿存着,然后就去买了部车。 现在还退还彩礼钱,只能动老本。 那一动就让银行存款去了一半多,哪有不心痛的? 心痛得快无法呼吸的刘外公刘外婆刘家贵刘舅妈,看到李垚在钱到帐后带着人员离开,瘫坐着,抹眼泪的抹眼泪,叹气的叹气,一片悲伤。 李垚收回一笔钱,又带着一身凶气的家族人员去了明秀小区,找岳母算帐。 刘桐看到李垚和他带来的一群人,眼泪都流下来了,一个劲儿的认错,只希望能保住自己的房子。 李垚翘着二郎腿,脸阴沉沉的:“这套房子我是孝敬岳父岳母的,并不是给你一个人的,你和刘家人太贪得无厌,不仅侵吞了彩礼,还独占房子,你这样的人怎么配为母亲。 你什么都贪了,还跟岳父离婚,让我来背黑锅,这绝不能容忍这种欺骗,所以,我收回赠送给岳母的房子产权。 我教敬岳父的房子产权,我不会回收,岳父把他的房产给了你,那是岳父的自由,我不会追究。 所以,你只有一半产权,余下的一半我要收回,要么你花钱买回一半产权,要么我卖掉房子,属于岳父那份产权所得的钱归你,另一半的钱是我的。 现在不算房子的增值,就以三十万定价,一半产权就是十五万。” 刘桐瘫坐了下去,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十五万,她一时那里找得来? 与周夏龙离婚时,她手里有十几万,将近半年只出不进,已经花了一些,目前余下十二万多一点点。 就算把把钱全拿出来,也还差三万。 如果把钱拿出来买产权了,她吃什么喝什么? 刘桐的一颗心都凉了,哀声问:“周春梅是我生的,我养大她不容易,你娶了我生的姑娘,就不能为春梅报一下母恩吗?” “你不配我报恩,春梅要报父母恩,我不反对,只要不拿我李家的钱财就行。”李垚面无表情:“周春梅,你要报母恩,用你自己的钱,以后我每个月只给你一千零花钱,再不会多给一分。” 周春梅亲耳听到了妈妈和舅舅们怎么算计自己的,也见识了李垚的冷漠,在刘家没敢多说一句话,见了妈妈也一声不吭,把自己当空气。 当李垚跟自己说话,后背皮都在发冷,他说以后只给一千零花钱?! 李垚同意让周春梅报恩,刘桐激动的望向女儿:“春梅,帮帮妈,妈妈拿不出钱,你有钱借给妈妈用用好不好?” “……”周春梅下意识的捂了一下手里的包包,她手里有几万块钱,尤其是年前查出怀了宝宝,李垚那天特别高兴,一下子就转给她六万六千块红包。 再加上在谈对象时,李垚经常给她红包,攒了一点点,她的私房钱统共大约有八万多块。 李垚刚说了以后每月只给一千零花钱,李垚不给钱,她以后就没有经济来源,哪有钱买衣服和化妆品。 想到妈妈和舅舅为了钱,一起欺骗爸爸,让自己被爸爸扫地出门,周春梅原本有点动摇的心又硬了,摇头拒绝:“我没钱。” 满怀希望的刘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怎么可能没钱?你以前上班的工资都没上交,还收了姑爷那么多红包,怎么可能没钱?” 被妈妈逼着要钱,周春梅更加坚定了捂紧私房钱的决心:“买衣服买化妆品全花了。” 周春梅难得聪明了一次,李垚勉强看她顺眼了一点点,一脸冷意:“刘女士,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周春梅她现在还是我李家人,你想逼她掏空李家供你挥霍,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我没有。”刘桐心头一个激灵,仅有的一点气焰又消了下去。 “我的耐心有限,快点做决定。”李垚不耐烦的催促,以前,他花费心思,把岳母供着,结果,刘桐没脑子,害得他的计划付之东流,现在谁耐烦哄她。 李垚语气恶劣,刘桐微微的颤了颤,战战兢兢地打商量:“姑爷,我……只有十万,不够的部分我再想办法,给我几年时间行吗?” “给你几年?你脸得多大?”李垚不屑的冷哼:“我顶多给你十个月时间筹钱,十个月内你筹不到钱,我把十万退你,我会卖掉房子。 你还欠五万,我可以不收利息,你把房产证和发票放我这里,你凑齐了钱再来拿证。” 被骂不要脸,刘桐气得眼泪涌上了眼眶,还不敢哭出来,听说要拿房产证和发票抵押,整个人都呆住了。 李垚拿了房产证,悄悄地卖了房子怎么办? 她不愿意将产权证交到李垚手里,地契之类的只有在自己手里才能让人安心啊。 李垚可不是圣母,刘桐不用产权证和发票增值税票抵押,他就要直接收回产权,将属于岳父的一半产权的钱给她。 刘桐想要房子,在没得商量的情况下,不得把税票和产权证拿出来交给李垚,也把手里的十万转给李垚。 李垚说话算话,收了钱,拿了证件,让刘桐写了一份十个月内还钱的字据,带着李家族人就走了。 李垚没费什么功夫就将彩礼追回,为了表示对同族人员的感谢,先把周春梅送回家,再带家族人员去市里嗨。 待李垚走了,刘桐再也压抑不住,号啼大哭。 她才享受了半年的富太太生活,结果一转眼儿又被打回了原形,还欠了五万的债。 以前房子是自己的,每天住在自己的小家里,心情愉悦,甭提小日子过得多滋润。 这才短短几个月,房证不在自己手里了,自己的钱包也空了。 二万块钱能花多久? 那点钱哪经得起花。 想到自己手里的十万巨款没了,以后还要做工赚钱,再也不能像富太太一样每天睡到想醒就醒,无聊就去打麻将,刘桐哭成了泪人, 没了钱,就没了瀟洒的本钱。 还要赚钱赎回房产权,她已经是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又没有任何技术,能不能找工作都难说,何况是一个月赚五千。 刘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是没跟周夏龙离婚,只分居多好,她还能在城里做个自由自在的富太太。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不怕了 乐同学并不知李某人真的“弥补”错误,她要是知晓必定点个赞,恶人自有恶人磨啊,无耻的遇上个狠的,无耻的只有自认倒霉。 . 她不知晓刘家人被折腾得钱财两空,愉快的指挥着帮手们拌泥浆,扎模、浇筑柱子。 周家族人陆续去周夏龙家,听说乐家在搞建设,男人们跑去邻壁乐家帮忙跑跑腿儿。 周村长带着周家人帮干活,原本想等到十一点半左右才去周夏龙家吃饭,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不到十点钟,乡里那边打电话找他。 他弄不懂这大正月的,乡里领导们也刚上班,好好的找他做什么? 但是,他在电话里也不方便问呀。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周村长赶到乡政,被等在大门口的秘书给领去了会议室,走到门口仅只瞅了一眼,把他给吓了一跳。 会议室里坐着几十号人! 那几十号人,只认得乡领导班子中的几个,以及九稻中心校、九稻初中、小学幼儿园领导班子中的几人。 还有就是县三中的罗班和市里警局一把手的张局。 再次见到管治安的张局,周村长心里特别不踏实,张局来了九稻,莫不是又有什么牛鬼马神想搞事儿? 张局发现周村长的视线瞟到自己时明显表情僵了僵,赶紧笑着打招呼:“周村长,新年好呀,你老人家别担心,我来这里是为其他公事。” “新年好。”周村长松了口气,没啥事就好啊! 周村长一副如释负重的表情,也让会议室里的众人笑了起来,讲真,他们也懂周村长的心情,换他们见到上头来人或者见到乐姑娘身边的保镖们找他们,他们只怕比周村长更紧张。 乡秘书领着周村长进了会议室,把他请到预留的座位,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乡领导班子问了周村长过春节的情况,再大略的介绍了在座的领导,市里来了八位领导代表,由管政务的一把手带头,还有管医疗卫生和教育的一把手,还有张局,另几位是科级干事; 还有由十二人组成的一支县领导班子,由管政与管人的一把手带队,县教育和医疗卫生部门的一二把手都齐了; 还有县三中的代表六人,曾经带过乐姑娘班级的罗班是必不可少的一个; 九稻中心校和九稻初中、小学的校领导班子合起来有十七人,中心幼儿园也派了四位代表成员。 而乡领导班子中也有医疗卫生部门的代表在场;还有县医院的领导代表。 市里和县里来的那几拨人员,都是于清早从市里县里出发,于九点十分前赶至九稻行政中心区域。 九稻学校的那些人代表于上午八点半后就先一步到了乡行政中心了。 乡领导在介绍有哪些人,周村长一头雾水,那啥,告诉这些干什么? 很快,乡领导们就给了他答案——因为梅村乐韵小姑娘为市教育和医疗建设做出了杰出贡献,为全市人民树立了好榜样,各部门的领导们想去乐家拜访一下,表示一下感谢。 因为周村长算是乐姑娘的代言人,所以嘛,想请他老人家陪同他们一起去。 “领导们……想去乐家串门?”周村长差点被口水呛到,惊愕的下巴快掉地,别人上赶着去找领导办事,到了乐乐这里倒好,倒个儿了。 “是嘞,周村长,今天辛苦你老了。” 市里的领导们也纷纷说“辛苦老乡啦”,“有劳周村长啦”。 周村长默默的把快掉地的下巴给整回去,整个人有点……飘的感觉:“那,行吧,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可以的。”众领导班子们纷纷起身。 第一次有种一呼百应的感觉,尤其是被几个一把手拉着一起和他们一起走,周村长脚步有点飘。 一群人出了会议室,去了广场地坪,再登车。 各个部门没用公车,都是私家车或者租了面包车,每个车都坐得满满的,乡领导班子中没几人买轿车,也租用了一辆面包车。 一列车从九稻行政中心驶出,沿城乡道路到达梅村口,有几辆车进了梅村,停在村办楼前,大部分车就停在街边。 人员下了车,部分人从车里拎出一些礼物。 周村长看到领导们带来的礼物,没说啥,正月去串门,不带礼物,你好意思进人家的大门? 领导就算是领导,也得入乡随俗。 再说他们带的礼品多是城里乡下正月走亲最常备的东西,算不得贿赂,要不然,全国人们在正月走亲访友带礼品的行为都算行贿。 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周村长保持着表面看着很镇定,实则走路像踩棉花似的感觉,领着一群大小领导赶赴乐家。 周满爷爷去乡里的时候,乐小同学没去分神去关注,当周满爷爷再回到村里,她发觉多了很多人,还有好些熟悉的气息。 凭气味辩析出有谁,也听到了那些人与周满爷爷说话,知道是要到自己家来,整个人不太好了,那些头头们跑她家来干什么? 一群大佬不在他们的岗位上发光发热,跑她家来串门,这是给她添麻烦? 她忙啊,在赶工程中,不想跟走政路子的人物打交道。 想到马上要来一堆客人,要自己招呼,乐小同学心里老不开心了,还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蚁老也在周村长陪着一群人到了梅村村办楼时就知晓了,他也装作没发觉,唐家族老和宣家族老在周村长转过了朝乐家来的村道的那个大弯,他们耳力好也听到了说话声。 宣少、唐少主、燕少等青年辈的人听到谈话和脚步声时,观察了一下小萝莉的表情,也个个装成普通人,没去提醒她。 在周村长陪同而来的一群领导们,也知乐家在建仓,在离得还很远就听到了捶地声、铁铲摩擦地面声等等的声响。 领导们在快到乐家时看到堆在路边材料,目光越过乐家北楼前的园子,看到了另一边的部分人。 众人都到了乐家北楼屋檐外头,还没见乐家的大狼狗,挺奇怪的,张局问了一句:“周村长,乐家的那只大狼狗是不是送回去了?” “没呢,那只狗狗在楼上陪乐善学习。”周村长解释了一下,叫:“乐清,秋凤,你们家来客了。” 他老人家先喊了一声,招呼着领导们走进乐家屋前的地坪,直奔大门而去。 上午有串门的客人,有男有女,周秋凤没时间去做活,就在家里招待客人,烧茶水,陪女人们嗑牙。 她正陪着女客们说话,听到满爷的喊声,三步作两步就跑出堂屋,一瞅,哎妈呀,好多的人啊! 那么多的人,她只认得几个,也不好单独与认识的人打招呼,也就不一一招呼,请客人们进堂屋。 到乐家串门的村民,男士跑去围观干活,女客们在厨房坐着侃大山,听到乐家客人来了,也跑到堂屋张望。 那一张望,哎呀,全是生面孔。 女人们又听到有叫X市长、X局长之类的称呼,知道是大人物,立马就缩回乐家伙房,免得自己说话不当闹笑话。 每天都有客,乐家堂屋的桌子没撤,六张桌子有一张桌子因之前来的客人坐了,放有茶杯和果盘。 周秋凤也不知有多少人,招呼客人坐。 周村长也不知认识所有领导,也不需他介绍,各个部门的领导一二把人先一步上前,与乐家女主人握手。 乡领导认不全市里的领导,自有县里的领导帮介绍,或者他们自己的人在旁介绍一下领导的职务。 这个XX市长,那个XX局长,周秋凤心脏不受控制了,也应会不过来,僵硬地说“X市长好”“X局好”。 乐爸斜坡最低的位置当捶手,听到周满爷喊自己,放下工具,从斜坡地跑出来,赶紧地跑向北楼。 他刚跑到小巷子,听到那些什么什么的职务,整个人不太好,转身又往回跑,冲到自家小棉袄身边,拉着她一脸灼急:“乐乐,乐乐,好像是市里的大领导来了,这可怎么办哟。” “不要急,不就是领导,他们来就来,一样招呼就是了,老爹去招呼吧,我忙。”乐韵想吐槽自己的老爸了,她耳力好着呢,听到声音了啊。 她不说话,就是不想去陪人嗑牙。 她家老爹倒好,偏跑回来问她主意,她能有怎么主意,人来都来了,除了招待还能怎么着。 讲真,这要不是自己亲爹,乐韵还真想不理他,奈何是自己亲亲老爸,只能当个双标狗。 “?”乐爸一脸问号脸,瞅瞅那边干得热火朝天的青年们,瞅瞅自家小棉袄,不知道说啥了,也不走。 老爸一脸委屈状,还不肯走,乐韵只好舍命陪老爹,陪他去北楼会客,没办法啊,自己的老爸,就算跪着也要宠着啊。 小棉袄乖巧的挽着了自己的胳膊,乐爸精神一振,顿觉自己勇气百倍,什么都不怕了。 有自己的小棉袄在身边,他走路都是虎虎生风的,拉着自己的乖宝宝,急冲冲地去给老婆撑场子。 周村长喊了一声后,就当旁人了,那边介绍到了乡中心校领导了,终于看见乐家的正主人来了,笑得合不拢嘴:“小乐乐和乐清回来了。” 正与乐家女主人寒暄的人,听说乐家姑娘和乐家男主人来了,也满心的喜悦。 与女主人打过招呼的那些领导,也还没进乐家堂屋,抬眸一看,就见乐家父女俩从南边走来。 乐家男主人穿着灰色的夹克,乐小姑娘穿着一套束腰型的红色练功服,头发拢在脑顶并编成了一个大大的麻花辫子。 小姑娘纤腰盈盈不及一握,上围丰满,身材好得不科学,偏又长了张嫩脸,肤若白雪,脸粉嫩粉嫩的,像个瓷娃娃似的漂亮、可爱。 时隔两年,张局再次见到乐家小姑娘,有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即视感,小同学给人的感觉比之以前更水灵更清透,还给人特别的感觉——她像个隐藏大佬。 市里的领导们看到乐家姑娘,眼神霍亮,激动的迎了上去,市一把手陈先生抢先握住了乐父的手:“乐老乡,你好你好!你们辛苦了,乐家教育有方,教出了一个好姑娘,给我们全市的孩子竖立了榜样!太感谢你们了!” 被热情招待的乐爸,憨笑:“领导客气了。教育孩子是父母的职责,我伢崽有出息,是她自己有上进心,爱学习爱钻研,有毅力有恒心。” 乐家家长谦虚,陈先生笑得更亲和,问了乐父几句身体状况。 张局也忙向乐家父女介绍陈先生是谁。 听到张局与乐小姑娘打招呼,陈先生立即热情的向乐家姑娘道新年好,等着乐姑娘伸手握手。 某位领导那么热情,乐韵只好先伸出小手。 小姑娘伸出纤纤玉手,陈先生赶忙与她握手:“感谢乐同学为教育和医疗事业做的贡献! 小同学您无私贡献,大爱无疆,为九稻的孩子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又急人所急,给与卫生医疗部门大力支持,您的善心有目共睹,全市人民不会忘记您的仁爱大义。 我们很早就想来梅村拜访,一直脱不开身,一拖就拖到现在,趁这正月才有机会来,是我们怠慢了小同学,还请小同学多多包涵一二。” 陈先生语气的情感浓烈,乐韵微笑回应:“陈先生客气,我曾经遭受过欺负和践踏,也受到过善待和温暖,如今,我也想将这份能量传递下去。” “小同学有这样的心,是九稻的福气,也是我们省的福气……”陈先生又巴啦巴啦的赞美了一番,再次表达了市里各部门的感谢之情。 陈先生与乐姑娘寒暄结束,站到一旁,向乐家父女介绍另几个部门的一二把手。 几位领导一一与乐家父女握手,再接着是县里的领导们。 双方见面时也慢慢移动,差不多也移到了大门口,县医院与三中的领导们也一脸笑容的上前与乐家父女打招呼。 与乐家女主人寒暄过的人与乐家父女会晤,那些还没与女主人打招呼的先停,然后才与乐姑娘、乐家夫妻一一握手,互相道新年愉快。 主客见面完毕,客人随主人进堂屋,将带来的礼物给主人。 第三百四十三章 长见识 领导班子们带着诚意拜访乐家,每个部门备有一份礼物,他们备的礼品也有厚有薄,种类也是五花八门。 . 礼品中有些是某个县或乡的特产,每份礼品中只有一样是必备的——猪肉,数份礼中的猪肉加起来起码也得有七八十斤。 多份礼物,乐爸也拿不了,拎礼物的人跟着他,把礼物放在北侧西间的客房。 乐韵招呼客人们坐,自己也坐下作陪。 几位主要的领导头头与乐姑娘坐一桌,周村长去另一桌陪同其他职务略低一级的领导头儿。 周秋凤快速将一张桌子上的茶杯和果盘收拾了,再去端来几套茶具,一桌一套斗彩白瓷茶具,给客人斟茶。 乐爸将礼物归纳好,再去拿果盘。 小萝莉不喜欢与官场上的人打交道,话不多,不过,根本不需要她找话题,陈先生、张局、尹老校长等几位头头有的是话题聊。 最主要的,他们还想请教乐姑娘一些事情,尤其是县医院的领导,有无数问题想问,只是轮不到他们。 官高一级压死人,有市里的领导,县级乡级领导班子们先退居二线,由市里的领导们带话题。 陈先生张局几位领导也有很多事想与乐姑娘聊,当然,他们没急,先拉了会子家常,便提及听说乐家在建仓库的话题。 提到建仓,自然要去参观参观的。 乐小同学大大方方的引一群大佬去看建仓工地,详细的介绍了仓库的式样和建造方式,并且表明想去补个审批证。 领导们心里觉得不用再去办审批手续,出于长远考虑,但还是建议补办个手续更好些,不是他们刁难,是为防小人,办个证,能堵小人之口。 乡领导班子赶紧表态,让乐同学家找个时间填份资料,送去土地资源部门。 因为工地上人多,人来人往的,陈先生张局等人也不去碍事,就站在乐家南楼前观看了一阵,又回北楼堂屋。 参观了乐家的仓库建设,大家心里更轻松,聊得更投机,说着说着又引到教育工作上头去了,陈先生等人就教育方面的各种问题与乐姑娘讨论。 教育领域的话题广泛,各个部门的人员积极发言,各抒己见。 那场面大有群英荟萃之势,气氛活跃。 乐爸在旁当了会陪客,觉得有周满叔和乐乐在,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将空间留给乐乐和客人,他呢,当甩手掌柜。 把大事扔给自己姑娘的乐爸,找老婆了解了有多少吃正月饭的村人,又去数了领导班子们的人数,去南楼厨房淘米起锅蒸米饭。 截止当时,到乐家串门的客人已经有四桌半,各个部门的领导班子人数加起统共是五十七个。 因为才刚过十点不久,预计可能还会有人来串门,所以用大号蒸桶,也加了米,考虑到大部分是汉子,饭量大,米饭量够十五桌人吃。 事实证明,乐爸猜得没错,他那边刚将米饭上锅蒸,又有村民到乐家拜年。 北楼堂屋六桌已坐满,周秋凤将新来的村人请去南楼堂屋。 随后,客人接着来,一拨又一拨。 还不到十一点钟,粗略一算已经有十三桌。 家里南北楼的两个堂屋,两个伙房,合起来能摆十二桌,超过了十二桌,那就得在楼上添桌椅。 乐爸跑到自己小棉袄身边,询问自家小当家的意思。 家里两栋楼房,北楼二楼客厅是属于乐乐私人的空间,南楼二楼也是接待江湖人士的,寻常时间谢绝参观。 “摆南二楼吧,那边的家具很沉,我去挪,二楼摆二桌,请蚁老和我的江湖朋友在二楼客厅用餐。” 乐韵没有犹豫,定下用餐地点,与众领导们告个罪,先失陪一会,她去南楼收拾场地。 小乐乐有事忙,周村长招呼客人。 乐爸跟着自己的小棉袄从北楼到南楼,登二楼客厅,依自家姑娘的话,他搬椅子,先放厨房。 乐小同学把摆放在南墙那边的桌子搬去厨房,北边的桌椅也挪得更紧凑一挪,再去搬吃火锅用的桌椅。 收拾一番,父女俩商量了中午的菜式,再晃悠着下楼,晃到北楼进厨房翻箱倒柜的拣药膳。 乐小同学找出六种药膳,每样分成十五份。 小棉袄分好了药膳,乐爸将她轰去堂屋,他将药膳端到南楼厨房,又找出做好的几样菜式,也搬去南楼厨房。 周秋凤要招呼客人,只能帮着管一下厨房的火,刚到十一点,又来了三拨客人,得,人数差一个能凑两桌。 乐爸知晓了,汗哒哒的,只好又去二楼客厅再添两桌。 幸而,那三拨客人之后再没来客。 饶是那样,中午有十五桌,还是每桌要坐十人的那种席。 蚁老、唐家宣家老少,与燕少、蓝三黑九只管干活,自发到乐家帮忙的刘路、张破锣和周大海家的中青年们也干劲十足。 到十一点半,收工。 周家的中青年们洗了手就去周夏龙家,蚁老与唐家宣家老少们洗了手,自己上二楼就坐。 燕少蓝三黑九进厨房帮忙,宣少也知乐家人手少,他拖了唐少主,带着宣一也去厨房当个打杂工。 张破锣刘路也知乐家客多,有可能坐不下,原本准备回自己家吃饭,周家大小海不由分说,将他俩拖去周夏龙家。 周哥家已经摆好了桌椅,在摆碗筷了,周哥原本想着将东西摆齐就打电话催满叔带人过来吃饭,见到同族人员回来了,招呼大家坐堂屋。 他没见满叔,特别奇怪:“大海哥,俺满叔呢?” “市里县里的领导们来了乐家,我爸在乐家帮着陪客,中午就不过来了。”周大海走到堂屋北边一桌,笑盈盈的坐下。 周家众人一惊,市里领导来乐家干什么? 李婆婆耳朵竖了起来,李小妍更是坐得直直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周家说话的人。 周满奶奶有点坐不住了:“大海,知道不知道他们来干啥子?” “妈,你莫慌,没事儿,”周大海猜得到老娘亲担心了,笑着安慰:“他们纯属来乐家拜年,小乐乐捐了几个亿的钱,领导们好歹也要表示一下的嘛。 之前小乐乐东奔西跑,总不着家,只有正月她在家,领导们不趁这个机会来,其他时间来梅村也遇不上小乐乐啊。” “哦,这样就好。”周满奶奶放心了,不是有麻烦事就好。 扒婶嘴快,问了一句都来了些什么大人物。 “市里县里最大的头头都来了,有……”周小海有板有眼的解说,将大人物一个一个报出来,什么市长、什么管教育的一把手呀,再到什么县长,县三中校长,县医院的院长……再到乡长,九稻中心校长等等。 他如数家珍。 莫问他是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的,问就是那边客人们说话声音大,他们在工地上听得一清二楚。 莫问他怎么记得,问就是他记性好呀。 做零售小生意的,零零碎碎的东西多,经常要记各种货的进价和卖价,时间一长,也就练就出一套记忆法,能快速记住很多东西。 李婆婆傻了眼,连市长那样的人物竟然也主动到乐家拜年?!乐家的面子那么大? 李小妍惊呆了,那么多的官啊!要是能与那些人物同桌吃饭,说上几句话,倍儿有面子。 小海说完,周大海望了一下四周,看到周天明在放饮料,立即喊:“天明,乐乐叫你过去,你赶紧去你姑家。” “啥?叫我过去?”周天明惊讶的站直身,一脸怀疑:“大海伯,您是不是听错了?” “没听错,乐乐嘱咐了他爸,是乐清告诉我的,他们那边要十二点才开饭。” 周大海催:“你以后工作少不了要面对一些应酬,应酬方面的水深,乐乐叫你过去见见领导,是想培养你的应变能力。 你快整理一下外形,赶紧过去吧,记得先去南楼的厨房找你姑爸。” “天明,你快去,莫辜负了乐乐的一番苦心。” “天明,机灵些。” “天明,别磨蹭,速度。” 周天明还站着没动,周家长辈们比他还急,典型的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周哥见儿子没动,跑过去就一巴掌拍他后脑勺:“还傻不拉叽的站着干什么,快走快走。” 被扇了一下,周天明摸了摸后脑勺,赶紧远离老爸:“爸,我……我是怕我笨嘴笨舌的,没招待好客,反而把人得罪了。” “你满爷爷也在乐家,你怕什么。”周大海想一脚把侄子踹去乐家,老周家就指望着周天明光耀门楣,小乐乐有意提携,给他铺路,他还磨蹭,真让人想揍他一顿。 “那行,我去姑爸家了。”乐韵竟然让他去长见识,说明不怕他得罪人,周天明也不是矫柔做作的人,立即小跑起来。 周天明积极上进了,周家长辈们欣慰极了。 继哥飞奔着跑向大门口,周家长辈们个个高高兴兴的,李小妍放在膝头的手用力,不甘地咬住了唇。 她也想去长见识! 如果她有机会露脸,让教育部门的领导知道她是谁,评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干部、各种学生奖金项总有一项落到她头上吧。 第三百四四章 拒绝 李小妍嫉妒周天明,李婆婆从惊愕中回神,又一次悔青了肠子,她怎么就那么糊涂啊! 她们要是没惹恼乐家姑娘,今天官头头们来了乐家拜年,小妍就有机会去露脸。 小妍能像周家孙子那样在乐家吃吃喝喝,领导不就知晓小妍是乐家姑娘的亲戚,顺当当的就给小妍正了名儿。 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却因为一时模涂给毁了。 李婆婆看着周家众人谈笑风生,心里老不是滋味,还得强装笑脸。 周天明跑到姑爸家,直奔南楼厨房,看到帅哥们和姑爸在准备锅、碗筷勺杯,也默声不响的帮忙。 将南楼所需要的东西备齐,乐爸带着帅哥们和周天明到北楼从二楼客厅搬葡萄酒,每桌放两箱酒。 主人提前上酒水了,张局等人也知很快要开饭,个个很有眼色力,将自己坐的一桌的桌面收拾干净。 周秋凤收起果盘,给每桌上碗筷,再给每桌放装热水的底盘。 客厅一律用圆桌,只有伙房因地制宜,以吃火锅的方式,清水打锅底,放支架,再放菜碗。 乐爸带着帅哥们将酒搬至南楼,客人们已经很利落的收拾好了桌面,他们只需将酒一一发放到桌。 直到乐父上酒水了,蚁老才不慌不忙的上三楼,叫小徒儿和他小表哥下课,他老人家看到小徒儿没人监督也好好学习,特别开心,抱着小徒儿,一脸骄傲的出现在一群修士面前。 蚁老也没让陈丰年再去其他地方,让年青的少年坐二楼,给他小徒儿做伴,当然,也抱括那只黑背狼狗。 唐家族老与宣家族老们,默默的瞅着蚁老宝贝他小徒儿,心里闪过了几千次套麻袋的想法。 乐家在将近十二点时正式上菜,第一轮上菜有五个碗。 客人们开开心心的吃席,喝红酒。 第二轮菜是四个,一起合成九个,有四个药膳菜。 农村正月,一般互相串门就六个正菜,乐家这几年正月不论谁去都有八九个菜,属上等席。 乐家正月的席面很有档次,尤其喝得还是红酒,就更高大上了。 到乐家串门的村民想到自己和当官的领导们吃的是同等级的席,特别骄傲,因为乐家太忙,散席后也没有多坐,或拖家带口,或三三两两的组队而归。 南楼的客人们吃得快,不到四十分钟就吃完了饭,先各归各家了,北楼的几桌吃得慢一些,吃了一个来钟才散席。 周天明在北楼做陪客,负责给同桌的领导们斟酒。 乐家姑娘介绍过小青年,领导们也知小青年是乐家小伢崽的嫡亲表哥,对他与对周村长的态度相似,都很客气。 散席后又换了桌子,有饭后水果。 领导们很想与乐同学畅谈,可她家要搞建设,他们也不好意思耽误她的功夫,将空间让给九稻中心校。 九稻中心校和初中领导班子除了表示感谢,还想请小同学参加教学楼和图书馆的剪彩仪式。 初中学校的图书馆和新教学楼已经进入最后一步工作——各种设备进场,图书馆书架、书,教学校所需的教材、放教材的架子等等,正一批一批的被送至。 教学用的电脑、监控等设备,乐小同学交给了李哥哥的母亲大人,由罗竹香女士和她的公司团队全程负责。 年前,罗女士带着负责九稻学校工作的部下和一批电脑设备亲自开赴九稻初中,当时她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以致没去乐家拜访。 春节放假,学校的各项工作也暂时先搁下,初八后,电脑安装等工作会再次重启。 初中的领导班子们与供货商们多次交流,确定所有工作能在4月底完工,5月就可正式揭牌启用。 学校方面也初步拟定将剪彩仪式定在五一假那段日期,如果乐同学能出席剪彩,以她的行程为基准,她什么时段有空就将剪彩仪式安排在哪天。 中心校领导班子使尽浑身解数,想游说乐同学亲自去学校剪彩,甚至推出尹老校长来当说客。 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乐小同学不为所动,始终坚持拒绝,她不爱搞虚头巴脑的形式,剪彩仪式也一样。 学校的剪彩仪式有必要搞,毕竟也是一次宣传机会,让更多的人真正的关心教育,让学生们也感受到仪式感,会更有方向感和责任感。 只是,她不喜欢参与受万众瞩目的公开活动。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乐同学不想委屈自己当个被围观的“大佬”,所以,毫不犹豫地谢邀。 学校方面又热情执着,让她很是头痛,最后退一步,同意让周满爷爷代替自己去参加剪彩。 至于她老爹和凤婶就算了,那种应酬还是别让她家爹妈参与的好,这次要是让老爹和凤婶去了学校剪彩,以后比如官方有什么活动,想借她的名头带流量,邀请她家老爸凤婶去剪彩就不好拒绝了。 周满爷爷则不一样,他老人家是村长,也是长辈,做一次代言人没关系,哪怕以后有人想攀关系找他,他也有足够的理由拒绝。 周村长一脸懵,让他当代言人去剪彩? 想想那场面,他老人家腿有点软。 可是,看到小乐乐那一脸信任、依赖的表情,周村长说不出拒绝的话,得,小乐乐信他,他就赶鸭子上架一次吧。 乐同学不愿意去剪彩,好歹找了代言人,让校方领导们得到了点安慰。 小萝莉在与领导们说话,蚁老等人已经开工,随之,送钢筋的商家也送货上门。 乐同学要监督工程质量,也要验收钢筋,陈先生张局等人就算还有千言万语,也没有再说,识趣的告辞。 乐家夫妻带着小棉袄送客。 当然,他们送客就是送到楼房旁的村道上,再目送,由周村长将领导们送至村办楼。 周家的中青年们在周夏龙家吃了午饭,呆了一阵,有些有事回家去了,没事儿的在周夏龙家闲坐,听到乐家那边开工,去乐家帮忙。 周哥和老蒙年前就做了计划,初七送李婆婆回小村,他初八去上工,老蒙初八那天送李小妍去学校,他下午要收拾家里,没去乐家。 李小妍想着乐家有一群领导,自己想跟着周家长辈们过去,又怕被乐家姑娘当场给没脸,眼睁睁的看着周家长辈们成群结队的去了乐家。 她去了三楼,偷偷关注,当待到领导们离开时,她跑楼顶猫着身,偷偷的张望。 居高临下,村道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说话的声音也听到清清楚。 她看到周天明站在乐家姑娘身边,一起送客。 那一群人客客气气的与乐姑娘道别,语气特别的谦和,言辞之间还透着几分恭敬与讨好的意思。 李小妍听到那群人与周天明握手道别时也特别的热络,说了一串的好话,什么周家麒麟,少年有为,名校高材生,前途无量。 听着那群领导们再三请乐家人留步别送,走了几米远又回头请主人留步,甭提对乐家姑娘有多客气敬重。 村道上送别的场面有多么的依依不舍,领导们对乐家姑娘有多客气,李小妍就有多嫉妒。 她咬住了唇,满心不甘。 一群人渐行渐远,再也听不到说话声,乐家人出回去了,自己的脸也被冷风吹得凉冰冰的,躲在围栏后的李小妍站起身,轻手轻脚地回到三楼,坐在房间里默默的发呆。 周村长将领导们送到村办楼,看到车队鱼贯而出,又折回乐家帮着做拌浆、添料等轻活。 万丈高楼从地基起,地基至关重要,仓库的支柱承载着仓房的所有重量,蚁老等人把浇筑承重柱当作头等大事看待,将泥土捶实工作做得非常仔细,速度自然稍慢一些。 下午又发了半个下午的时间,才将承重柱浇筑到预定高度。 因为泥浆的稀度适中,又被捶得非常紧实,浇筑到预定高度即可以铺地板的钢筋构架。 一群修士又走马上任,扎钢筋,支模板、搭脚手架子。 小萝莉当总指挥,亲自动手扎钢筋构架,忙到天黑时分,钢筋构架完工,只差脚手架子没有全部搭好。 晚上除了帮忙的周家人和刘路张破锣,没有串门的客人,乐小同学为了回报“工人”,弄了全药膳宴招待帮忙的众人。 初八当天,周家有部分中青年要外出务工,只有十几个人到乐家帮忙做工,周村长、周扒皮的儿子预定初八离家,他们自然没缺席。 程家兄弟、陈大脸也终于把该走的几个亲戚走了,也主动到了乐家,周天明也早早到姑爸家报道。 众人先把脚手架子搭好,然后正式浇筑仓库地板面。 地板面钢筋网密集,不方便捶实,所以,只能将用水泥桨浇筑那样浇,泥浆和得与浇筑楼房的水泥浆一样的稀度。 当然,还是要捶实的,先将泥浆灌满整个地板面的钢筋构架框,整匀了,确认没有空心处,再浇一层较硬的泥浆,再用滚子在表面一圈一圈的辗压。 经过像筑路面用压路机辗压一样的方式将地板面压了一圈又一圈,滚压几十圈再浇一层泥浆。 第三百四五章 坦白 第三百四十五章 周哥和蒙嫂当天要送李婆婆回小村,没有去乐家帮工,他俩收拾妥当出发时,乐家已经在浇筑地板面了。 周哥仍用乐家的电三轮送李婆婆,他在经过乐家楼房时也没有停,开着车出村,一路奔向小村。 李小妍初八要去学校报道,蒙嫂也没带女儿去小村,她和周哥送老人回小村后下午就要返回梅村,带着女儿也是瞎折腾。 李婆婆在离开时也看到乐家那边热热闹闹的,一片欢声笑语,一路沉默着出了九稻街,直到车子转进去小村的天然泥路,路上没了什么人,才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她说来说去,最后都会绕到孙女身上去,总之一句话就是想让小周帮小妍在乐家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让乐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妍。 周哥开车,当个听众,只要李婆婆不指名叫自己,坚决不答话,更决不承诺帮说情。 最近没有下雨,天然泥路也很干实,电三轮跑得快,不到十一点就到了小村。 李婆婆走时交给了邻居照顾看家,邻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帮将其屋照顾得很好,鸡鸭猪都健康有活力。 周哥将东西搬进屋,又拎了一份礼品去了邻居家,以感谢邻居的操劳,他从邻居家回到李婆婆家,见李婆婆家不需要搞卫生,叫上蒙嫂回梅村。 周夏龙突然叫回家,蒙嫂惊诧不已:“不是说了吃晌午饭?” “天明明天也要去学校,他在代我帮他姑做活,我赶回去换下他,让他回家收拾家当,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才有精神搭车去学校。” 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周哥也疼自己的崽崽,尤其经历了女儿春梅的事儿,他更珍惜儿子。 蒙嫂先是点头,转而看了一眼前婆婆,跟前婆婆说她和老周不吃午饭,马上回梅村。 李婆婆就在一旁,听到周夏龙的话,先是惊愕,当小蒙说要回梅村了,她的脸色灰暗了下去:“小周,你怪我了是吧,我叫你帮小妍讲讲情,你心里不舒坦了。” “对,我确实不舒坦。”周哥一点也没委婉:“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做错了,我都没去讲情,何况是小妍。 我在与老蒙谈对象的时候就说了,我会协助她送小妍读书,会协助老蒙给你养老,我也只是协助,而没有责任必须送小妍读书给你养老。 我那么做是情份,而不是必须的义务,我送我儿子读书,养我妈,这才是我必须要尽的责任。 小妍是婆婆你的孙女,你心疼她,处处为她着想,也只为她着想,她做错了事,你只想着大事化小,却没有为我考虑过半点儿。 秋凤是我妹妹不假,但是,小乐乐不是我妹妹生的。 小乐乐疼爱弟弟,是因为血缘关系,她对我周家人好是情份,并不代表着我就可以因为秋凤是我妹妹就能摆舅舅的架子。 我是乐善的亲舅,不是乐韵的亲舅,我在乐善面前摆亲舅的架子还说得过去,在乐乐面前没谁有资格敢说‘娘亲舅大’这句话。 婆婆总让我去给小妍说情,我拿什么资格去讲情面? 我自己的亲儿子天明,他是因为真心喜爱他小表弟,乐乐才对天明另眼相看,并不是因为天明与乐善有血缘关系。 在乐乐那里,有时血缘关系也不顶用,春梅和天明是亲姐弟,春梅得罪了乐乐,她照样不给春梅脸面,不承认周春梅是她弟弟的表姐。 乐乐敬着我也是因为情份,我要是没脸没皮,仗着是乐善亲舅的身份到她面说三道四,她分分钟就会翻脸。 乐家所有家产全是乐乐的,现在日子过得好也是乐乐她一个人挣来的,再说直点,我妹妹现在享受的一切福气也是乐乐给的,乐乐要做什么,没人有资格去对她指手画脚。 我在乐家有脸,脸面是乐乐给的,婆婆让我仗着这点脸去找乐乐,这不是让我做不识不好歹的人? 婆婆心疼你的孙女,我理解,可我不会顺从你,更不会明知道你们本身不对,我还支持你们。 让我为小妍去找小乐乐讲情面,这种我做不来,也不会做。 如果你和小妍一直这样子,那么,我和老蒙也过不长久。” 周哥不吐不快,直抒胸意,将在家里没能说的话全倒了出来,在李婆婆和妹妹之间,他不会有任何犹豫的选择妹妹。 他和蒙嫂结婚之前有协议,各家的财产归各人自己做主安排分配,周家早写了合同,周家由周天明继承。 李家的家产自然归李小妍。 双方提前把财产问题给处理好了,若分手,也没有什么财产争议。 周哥很清醒,若没有其他矛盾,他和蒙嫂自然能过日子,他也会对老婆好,但是要是因为蒙嫂那边给周家带来没完没了的麻烦,他和蒙嫂会选择放弃这段婚姻。 至于哪来的自信,当然来源于他对蒙嫂的了解,蒙嫂和他一样是重情的人,他重视亲人,重视妹妹和外甥,蒙嫂也重情,不可能抛下李婆婆和李小妍。 因此,如果李婆婆和李小妍一直不自省,最难做人的不是他,而是蒙嫂,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日子稍稍长点,她撑不住,会放弃婚姻,选择自己抚养女儿。 周哥说话不紧不慢,字字句句清楚明白。 李婆婆惊得差点从板凳上栽下去,周夏龙他他……他竟然有离婚的意思? 蒙嫂并没有吃惊,看婆婆表情也没有说什么,送周夏龙出去,让他先回家,她留下来住几天,并且说了让他别送小妍去学校,让小妍自己去。 周哥也知蒙嫂留下来是想开导李婆婆,让她安心住几天,或者住到过了元宵,等下周的周末他再来接她。 李婆婆僵硬地坐在伙房里,看到小蒙回来,慌乱地站起来:“小蒙,周夏龙他他……他竟然就因为我说让他帮讲情就要跟你离婚?” “妈,不是周夏龙有离婚的意思,是我有离婚的意思,他看出来了,”蒙嫂很平静的走到了婆婆身边,拉着她坐下,慢慢讲自己的心情:“你和小妍这样子,最为难的不是周夏龙,而是我。 你和小妍是我的亲人,周夏龙他是我男人,周家是我以后安身立命的地方,你们总想着从乐家不劳而获,想着占便宜,我夹在你们中间难做人,丢人,也很累。 尹老校长他一番好心,见我一个女人养孩子太辛苦,才给我找了一个最好的去处,想让我日子过得好些,可看起来,好像我没有那种福气……” 蒙嫂在说自己的苦,说着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周家那样的人家,就是黄花闺女也愿意嫁周夏龙,她一个二婚的能嫁去周家做媳妇,得积多少福才能换来一次好运。 她惜福。 可是,她的前婆婆和女儿不惜福,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婆婆和姑娘若再不醒悟,还继续无理取闹,蒙嫂觉得自己有可能连一年都坚持不住,自己会先提出离婚。 听着小蒙的话,李婆婆惊得瞠目结舌。 她愣愣地听着,听她讲完还在抹眼泪,李婆婆哆哆嗦嗦的,想说话,张不开嘴,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小蒙离婚! 蒙嫂留下了,周哥开着电三轮车回梅村。 他回到家,家里有串门的村人。 村人看到周哥一个人回来了,问他蒙嫂怎么没回来,听说蒙嫂要留在小村陪李婆婆住几天,便没再多问。 妈妈送奶奶回小村了,李小妍自己心虚,不敢像以前那样粘周奶奶,借口学习躲到三楼。 当周叔回来,听说妈妈留在小村陪奶奶住几天,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妈妈不送她去学校了? 周奶奶听说小蒙陪李婆婆住几天,也猜到小蒙大概想要趁机给李婆婆做思想工作,也没问为什么。 周哥原本想去乐家帮添加瓦,回来时发现那边浇地板工作已经结束了,下午也不过去了。 而乐家的浇筑工作,因为乐同学要求严,最后一步辗平工作做了几十遍,以致到上午十一点多钟才完工。 浇筑楼面的泥浆含水量略高,所以要晾一晾。 蚁老等人下午也没歇息,先扎脚手架。 乐小同学逮了周天明和陈丰年密聊了一阵,然后才放他们自由行动,她去教弟弟练梅花桩。 周天明在乐家吃了晚饭才回家,陪奶奶和爸爸聊了一个多钟的天,回房间收拾家当,于初八早上搭巴士去拾市火车站搭车去省城,然后又转乘高铁去淞海市。 李小妍以为妈妈有可能会回来送自己去学校,结果等到过了中午还没有等到妈妈,也没有打电话给她,委屈得暗中掉眼泪。 妈妈二婚之后,真的不爱她了。 妈妈不打电话给自己,也不送自己去学校,李小妍只好自己搭下午去县城的巴士回学校。 她没敢在周家人面前抱怨妈妈不送自己去学校,因为听周家人说乐姑娘读高中时第一次报道也是一个人去学校的。 乐姑娘读高一时才十一岁。 周家人也以乐家姑娘为鉴,只在孩子读高一或读初一的开学那天送去学校报道,之后,初二初三高二高三,由让孩子自己去学校办手续。 第三百四六章 正月初六,全国大部分私营企业和个体相继开工营业,人们也开启新一年为谋生而奔波的征程。 . 因仓库地板需要晾一晾,在乐家做客的唐家与轩辕家的修士,初八又呆在乐家书房客厅静修。 乐爸于早上带了证件去了乡土管资部,递交补办建仓的审批手续,回到家再牵着牛下田犁田。 春季一般正月底二月初翻耕稻田,目前时间充足,乐爸一天只让黑牛犁几分田,先把播稻种的秧田给整出来,下旬随时能撒秧。 天冷,气温低,仓库的地板面晾了一天半外加两夜,水份蒸发,凝固后的泥浆板面硬度高,达到了可以继续施工的要求。 初九,乐小同学家的仓库建设工作又如期展开。 过了正月初八,上班的上班,有些要外出务工的也踏上行程,梅村的村民也又开启一年的征程。 因为周满爷爷初九也去了村委,乐小同学以为应该没什么人来串门了,然而没想到半下午间然来了一拨不速之客——承包九稻学校建筑工程的建筑公司的大小领导们登门拜访。 建筑公司的某些领导们初八去市里县城里的各个工地视察,发了开工红包,特意安排初九到九稻巡视学校的工程。 建筑公司的大小领导将工地上的各项工作安排好了,再前往梅村给乐小同学拜年。 为了能顺利地踏进乐家的门,他们也很机灵,找了周扒皮做领路人。 周扒皮欣欣然的接受了,把建筑公司的人领到乐家,交给侄女周秋凤,他又回工地搬砖。 小乐乐在工地上暂时没空,周秋凤招待一群访客。 建筑公司的大小领导集体出动,共有十九人。 在乐家喝了茶,略略坐了坐,请女主人带着他们去乐家的仓库工地上参观,他们听说乐家建墙用的是最原始的配方,想一睹为快。 周秋凤带着客人到了南楼前,让客人们围观。 一群搞建筑的人员到了现场,一部分人围在拌浆的地方研究,一部分跑去看如何夯土墙。 乐小同学备足了夯土墙要用的工具,因而,夯墙时要用的类似制砖一样的模板从地板面上开始垒,并不用每夯一层墙就撤走模板再用。 墙体内部也穿插一些钢筋和铁桦木芯材做的墙骨,并完美的利用了三角形的稳定关系,搭架成的构架能让墙体达到最稳定、最坚硬的高要求。 哪怕是建筑公司的工程监工们,参观了墙骨构架,也自愧不已,同时也开启了学习之旅。 仓库要赶工期,乐小同学并没有因为建筑公司领导来了而离开现场,一直在工作,严格的把握墙泥的拌和工作,偶尔在施工到了至关重要的区域,亲自动手夯土墙,以保证墙体的强度和稳定性。 一群修士们对围观的人有视无睹,有条不乱的工作,直至天色擦黑时分才收工。 乐家也没有留客人住宿,建筑公司的领导们在乐家吃了晚饭,再去九稻初中的工地住宿。 打建筑公司的人员拜访后,也终于没人来串门,乐家也能安心的建仓库。 唐家宣家的诸人干劲足,用了五天时间将墙体夯成,正月十三那天给楼顶扎钢筋,扎模,于正月十四浇筑楼顶。 正月是元宵节,很多地方有放花灯的习俗。 九稻没有放灯的心俗,只有自己做点好吃的犒劳自己。 被逮着给乐家做了几天苦工的修士们,十四晚上没去睡觉,全呆在乐家北楼二楼客厅修习,元宵当天也整天呆在客厅。 修士们一直猫到正月的十六早上才露面,随即又走马上任,给仓库屋顶继续筑柱子,顺便也把安全防护栏一并安装起来。 屋顶的柱子体型缩了几倍,高一米八,四面不建墙,相当于搭建个雨棚,楼顶还可以放置一些不常用的物品。 浇筑好了柱子,再搭建雨棚屋顶,安梁、橼条等,然后盖瓦。 瓦是东辰大陆用的竹瓦,每块瓦有一米多长,盖起来很快。 屋顶面从浇筑子到建好顶棚,盖上瓦,整个工程用时二天半,于正月十八上午全部完工。 在安装屋顶的檀条时,岩老也从家乡返回乐家,他于正月十六启程,于正月十七的中午过后平安抵达。 华家其他人没来乐家,只有少家主带着华一华二护送族老,同时也代华家到乐家拜年。 华家四人刚到,也加入“工人”行列,上仓库屋顶帮忙。 又新增了四个人手,屋顶配件于傍晚完工,十八正式盖瓦,不用一个钟就将瓦盖好,仓库屋顶采用歇山顶式,最大幅度的保护仓库四个面的墙不被斜飘的雨浸袭。 唐家主到了乐家,早把回家那茬事儿抛之于脑后,也真正的把“乐不思蜀”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唐家主不急着回家,宣家族老们也不急着回乡,众人急人之所急,建造连接仓库的路和栏干,再拆掉外墙和承重柱的模板,以泥浆刷外墙和柱子、楼面。 外墙和柱子、仓库楼面反复刷了五遍,每当晾干了再刷,泥浆也是特制的配方,即能防水又起保护墙体作用,令墙面坚硬如钢。 刷完外墙,再拆掉地板底面和浇筑楼面用的模,安装仓库的窗和门,再给内墙和地板的底面再刷浆,同样反复刷了五遍浆。 之后,拆掉脚手架,再回填建承重柱挖出的槽,清理场地。 修士们在回填了槽基时还有很多挖出来的泥土没地方放,他们还从斜坡底往上用石头砌了一条硬,往地势最低的地方填了一层泥,也把挖出来的泥土全部解决。 最后将开工时拢堆起来的肥沃泥土回撤园内和坡地内,将拆掉的篱笆也重新围起来,大功告成。 然后就是接电进仓库。 小萝莉设计的仓库有七十几平,内部用铁桦木做墙间隔出二十多平的一间,再把小间一分为二,一个小间用作放监控电脑,另一半地方是半开放式的,用于放打米机,或堆放米糠。 只陈存粮食的仓有近五十平,相当宽敞。 仓库南北开窗采光,粮仓区不仅有窗,还有排风扇,隔出做监控室和放打米机的小间也各有一扇窗,。 整个仓库外墙仅有一道门进出,进仓时开门进去就是放打米机的区域,往南是监控间,进存放粮食的仓还有一道门。 两道门都是防盗又防火的特制门,外门还包了铜皮。 仓库的墙厚一尺二,内外有五层保护屋,中间的泥墙也是特殊泥,凝固后坚不可摧。 乐小同学对外是说仓库墙体能承受几十斤火药的轰炸,实际上墙体能承受几十吨火药的冲击波。 仓库完工,燕帅哥黑九蓝三哥仨从南楼拉电线入仓库监控室和打米机房,再将网线也移进监控室。 电到位,电脑桌和电脑也一并转移进监控室。 做完最后一项工序,时间已经到了正月的二十六。 而乐爸周秋凤,平日也当工人,在正月二十那天两人匀出一天时间,乐爸去播撒了稻种,周秋凤下地种植了做种苗的红薯。 当然,那么早播撒了谷种也是因为乐小同学又弄了个新品种,它的生长周期比较长,所以需要提前些时间育秧苗。 而蒙嫂,为了让婆婆认清现实,私下里和周夏龙通了气,让他不要去接他也不要打电话关心她和婆婆,她在小村一直住着。 李婆婆等了几天,不见周夏龙去接人,也不见周夏龙打电话,她先慌了,连连催小蒙回梅村。 蒙嫂在小村住了十几天,直至正月二十三才回梅村。 在家里的仓库全线完工的当天,乐小同学大宴宾客,整整十二道药膳硬菜,外加自酿的重阳百花酒,也成功醉翻一群修士。 被醉翻的修士第二天起来,个个神清气爽,对真气的感应更加敏锐。 而蚁老,为被酒灌醉的事嚷嚷了一个早上,饭后逮着小丫头又当腊肉拎在手,提溜到二楼客厅,没完没了的轰炸她,目的就是让她再“贡献”出来几坛酒。 其他人跟上楼,也不说话,好整以暇的坐着看热闹, 乐小同学宁死不屈,愣是将蚁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干瞪眼。 把馋酒的蚁老驳回,小萝莉跑回书屋,拿出几张纸,回到客厅,将印有人像的纸分给蚁老、华家、宣家唐家、燕帅哥等人。 众人瞻仰了图像,一脸迷惑不解, “这两位是江湖人,他们与圣武山前掌门秘密长驻黄家老宅,这俩位选择了黄家,也代表着正式站到了我的对立面。” 乐韵解释了一句,再继续说:“我反复确定,确定他们没有参加上次的古修聚会,所以,想请诸位帮认认,有没见过这两人,知不知道来历。” “这样啊。”满腹疑惑的修士们恍然大悟,原来是黄家请的盟友啊。 老少爷们再次认真研究图像,左看右看,都摇头,表示很陌生。 宣家一位族老举着两张图像,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指着一张图,皱着眉:“这张脸,我总觉得有点面熟,要么他易容了,要不就是以前我见过他,当时他易容了。” 唐家华家众人将宣家族老指出来的图像拣出来单独研究,还是没啥收获。 两张图像人物的脸都是大众脸,没有任何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特殊特征。 “我可以保证,在取得人物图像时,他没有易容,只可能是以前他易容出席过古修聚会。” 乐韵将宣家族老觉得眼熟的人的图像挑出来,再分析:“宣家前辈说的这个人,据我的经验分析,他有可能也懂药剂,尤其也懂毒,看他手指这里这里,明显有被药物浸蚀过的痕迹,还是某种烈性植物焚蚀过留下的痕迹。” 众人依小姑娘的话仔细分析,只看得出某人的右手食指有一小块地方有点不一样,其余的看不出来。 “小美女,你是怎么得到他们的照片的?你去过黄家老宅?”宣少问出最感兴趣的环节,某些人秘密长驻黄家老宅,小美女怎么会有人的照片? “黄家老宅到处是摄像头,我一个大活人,只要靠近就会被发现,我不像打草惊蛇,没有靠近过,我有一位神秘帮手,他进黄家老宅有如进无人之境,这些图像就是神秘帮手在某个夜晚去黄宅夜游帮拍的。” “小美女,咱打个商量,你一定要与你的那位帮手说说,请他千万千万别在晚上去我家秉烛夜游,我胆子小,试想睡到半夜醒来,睁眼发现床前站着人,魂都要吓掉了。” 宣少主神反应,华少唐少主默默地捂眼,那货脑洞真大!画面感真强! 宣家族老哭笑不得,轩辕家的下任少主明明这么皮,当初怎么会被家族担心他一心沉于厨艺,太沉闷,会没朋友呢。 “放心,我只会请神秘帮手去仇人家参观,请他帮忙他是要收取报酬的,我心疼我的家底,可不想被掏空。”乐韵想翻白眼,宣少主那个中二青年,反应总是与众不同。 “他喜欢什么?如果可以,我也想他帮忙,帮我去某个人家里参观一趟。”宣少双眼霍然发亮,只讲报酬不讲人情的帮手好哇! “稀有的奇珍异宝,以及……我做的某样药膳。”乐韵微笑脸,小狐狸爱吃翡翠,最爱海蜗牛汤,谁能让他把翡翠当饭吃,顿顿海蜗牛汤,才有可能能请动他干点类似梁上君子的勾当。 “算了,当我没说过,哎,这年头,手里没几件奇珍异宝,腰杆挺不起来,感觉快混不下去了。”宣少蔫了巴拉的叹气,奇珍异宝?药膳?算了吧,那些东西,他自己也没有好吗。 唐少主、华少主笑得脸上肌肉发酸。 小萝莉把某两位的相片给众人过目后即不再研究那是何方人士,在二楼的厨房烧了开水,准备泡茶。 唐家主宣家族老等人也知小姑娘给他们看某人图像,不过是让他们以后留心,再次见到人时能认出来,免得被人混到身边滥竽充数的冒充朋友。 蚁老、华家唐家宣家各自收藏了一份相片,准备带回去让家族人员都瞧一瞧,记住某两位的样子。 燕少黑九蓝三也收藏了一份资料。 乐小同学烧好了几壶开水,摆开茶具,泡茶。 众古修士帮她建好了仓库,为了感谢,她用了从东辰大陆采摘到的一种灵茶,水也是收集到的雪水,当茶叶经水一冲,冒出一股子浓郁的香气。 还没喝茶,仅仅只是闻了一下味儿,一群修士就已垂涎三尺。 当喝了一口茶,哪怕修为最低的修士,只觉有一股气涌向丹田,整个人好似要飘起来一样。 蚁老岩老饮了一口茶,惊骇地望向小丫头,茶竟然含有某种力量,能凝成真气! “小丫头,感觉今天的茶与以前的药茶不太一样啊?”蚁老强压住惊喜,捧着茶盏欣赏茶汤。 “这才是真正的灵茶,以前我配制的只是药茶。”乐韵再次给修士们和三只帅哥续茶:“这种茶十分难得,我也只有几斤,蓝帅哥黑帅哥限喝九杯,喝了茶就准备蹲厕所。 蚁老岩老一天最多能喝三十六杯,再多喝无益,唐家主和唐家宣家前辈们每人喝十八杯,其他先生们喝十二杯,喝完就打坐。 蓝帅哥黑帅哥你们俩一口闷吧,其他人慢慢品。” “行,你说喝多少就喝多少。”蚁老抿了抿唇。 唐家主等人欣然大喜,小姑娘的潜意思是说灵茶有助于修炼,让他们慢慢品味,感悟。 蓝三黑九点点头。 乐小同学给人续了一杯茶,等两只兵哥哥喝光一杯再续一杯。 蓝三黑九一口气连干了九杯香茶,感觉胸内好像要燃烧起来,但是,却又十分舒服。 哥俩一溜烟儿的从北二楼客厅跑到了南楼,先在客厅坐了约半个钟,然后各占一间厕所,愉快的排毒。 蚁老等人慢慢品茶,喝一小口茶默默感悟,隔段时间再喝一口,一杯茶分三次喝光,大约十分钟喝完一杯。 两个钟后,宣少华少燕少等中青年进入老僧打坐状态,再过一个钟,唐家主与宣家唐家族老们进入浑然忘我之境。 再一个钟后,蚁老岩老也合目入定。 一群修士进入修炼状态,乐小同学轻飘飘的飘下楼,开开心心地与家人吃午饭,下午逮着陈丰年,检验他的功课。 陈丰年被表姐留在乐家,每天做题,复习表姐指定的内容,都快变成一枚长霉的宅神。 被往死里逼的效果也是杠杠的,他在语文方面的理解能力和文字表达能力大幅度提高,也掌握了大量英语词汇,数学运算能力也得到了提升。 检校了小表弟的功课,乐小同学比较满意,给他一箱熏鱼一包泡椒鸡爪做奖励,再给他打包了两箱试卷和复习资料。 陈丰年看到两箱试卷,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姐这是要用试卷吓死他的节奏? 他吓到了,还不能拒绝,只敢躲在角落里默默的画圈圈,诅咒未来姐夫马上出现,管管他姐这个凶残的家伙。 乐小同学给小表弟打包了行李,也给唐家宣家打包好了一份回礼,给唐家宣家的礼品除了正常回礼,还给了他们一家一只东辰雄鸡,让他们带回家做种鸡,顺便请宣家给姬家捎带了一只雄鸡。 余下的几只雄鸡,自家留一只,给华家留一只,另几只给燕吃货带回部队交给养殖场做种鸡。 小萝莉把家里的东辰雄鸡安排得明明白白。 蓝三黑九拉了半天肚子,也将体内杂质排除得差不多,连皮肤都白嫩了几分,而蚁老等人打坐到夜幕降临才下楼,个个走路都是飘着的。 夜晚,乐小同学设宴为众人饯行。 正月二十八,在乐家小住了二十几天的唐家主率着家族人员重C市。 华少、宣少与宣家众人暂留乐家,宣少华少将与乐小姑娘一起去首都,宣家顺路,将搭一段路的顺风车。 熊孩子陈丰年也于当天启程回湘南,蓝三帅哥开车将人送至昌市,并送上高铁。 乐小同学送走唐家主一行人,在宣少华少等人的协助下将家里的粮食搬进仓库,把腾出来的两间房打扫干净。 晚上,她又暗戳戳地下了安神香,等到半夜三更,再次从空间里转移出来两套家具,直接将房间布置好。 当天已是正月二十九,吃了丰盛的早饭,乐小同学也终于启程去首都。 第三百四七章 生日礼物 小萝莉在家乡玩得乐不思京,燕行从没有催她回京,当她终于舍得离家,他也松了口气。 . 讲真,他不急的,莫说只呆了一个多月,就是长住梅村也没啥,但是,他不在基地,属于必须由他处理的一些工作就搁置下来了。 队友暗中催问了好几次,他没对小萝莉讲,小萝莉终于启程进京,他也可以回驻地上工。 2021年的正月二十九,是新历的3月12。 小萝莉一行人从从早上出发,中途在秦省停了一次,送宣家族老等人下了飞机,再继续航行,直至黄昏时分才抵京。 两架直升机降落在乐园内,华少、宣少几人顺便在乐园留宿,燕大少和蓝三黑九吃了晚饭架着小的直升机回驻地,他们带携带着几只雄鸡,当然要第一时间送去养殖场。 2021年的正月小,小萝莉返京的第二天就是农历二月初一。 华少宣少没有在乐园多留,回他们的别院。 乐小同学呆在乐园,找出图纸画图。 13号是周末,晁家众人得悉小团子回京了,八大家长直接杀至乐园,他们也是第一次正式到小团子的别院做客。 一群大家长进了乐园,开心得要飞起来,飞奔进嫏嬛福地,逮着小团子一顿蹂躏,差点把小团子搓成一只小丸子。 疼爱了小团子一番,八大家长雄纠纠地跑去参观乐园,愉快玩耍。 万俟教授王师母带着小孙子从科技园的家里出发,等他们以过五关斩六将的冲势赶到乐园,已经十点啦。 王师母也跑去逮着小乖乖一顿蹂躏,把一只粉嫩嫩的雪团子的小脸揉捏成了红苹果,才快乐的去找好姐妹玩耍。 王二少生怕刚到就被小萝莉逮着修炼,跟着爷爷奶奶满园子转悠。 脸惨遭两波人的毒手,乐韵想就地躺尸,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她只好默默的忍受了长辈们‘慈爱’的另类疼爱,还得做好吃的收买长辈的心。 在小团子家,闲时可以捏粉团子的脸,还有美食吃,晁家八大家长和王师母万俟教授玩嗨了。 玩嗨的家长辈们把园子每个角落都研究了一遍,然后逮着小团子,折腾她的头发,给她梳各种漂亮的发型,再拍美照。 乐韵:“……”果然不要指望长辈们放过她的脑袋。 被一群老玩童般的长辈们逮着折腾,求饶没用,跑又不能跑,她只有装死一条路,当个木头人,任人折腾。 几个大家长也有分寸,知道小团子忙,他们玩了一天多,14号当天吃了中午就回去了。 当小萝莉在被长辈疼爱时,燕少也被贺家长辈们轮流“关心”,贺家长辈们一轮接一轮的给他打电话,祝他生日快乐。 最重要的也是告诉他说他那几个去年结婚的哥哥们当中有俩今年要升级当爸爸啦,也是间接告诉他他也老大不少了,该赶紧找对象啦。 接收到长辈们的拳拳关爱之心,燕行的心碎成渣,能不能别提醒他生日? 提醒他一次,就等于告诉他又老了一岁。 他知道自己三十一岁了! 他过了而立之年,迈进了中青年大叔之列,小萝莉还没满十九岁,还是朵鲜嫩的小花花。 每次提醒年龄相当于一亿点的暴击值,燕行收到了十几亿的暴击值,心灵被打击得麻木了。 麻木的燕大少,下午果断旷工,开着小飞机飞去了趟T市,从工厂提走一些物品再飞至乐园,找小萝莉求安慰。 他到达乐园已是四点半后,天色也很暗。 首都的3月中旬,城市还在供暖,天气还很冷。 傅哥看到裹着件长风衣的燕队长,从飞机上下来时他那张脸脸上的表情比风还凉,他也没敢问为什么,默默地抱只箱子跟着燕少走。 傅哥没进四合院,只把箱子放在进门的门洞区的屏风前,撒腿就溜了,再跑去直升机上搬箱子。 燕行抱着只大箱子直奔上房,到了书房门外脱掉鞋子才挑帘子进内。 “你怎么又跑来了?”看到燕饭缸,乐韵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情,二月二龙抬头,那货生日呢,他不回贺家,又跑乐园来干啥? 燕行的心啊,又受到了一波暴击值,把大箱子放下,怀揣着闷闷不乐的心情蹭到小萝莉身边,搬个小板凳坐下,一脸丧。 燕饭缸不说话,一脸可怜相,乐韵强忍住手没打他,没好气地问:“干吗呢?一副受气包相,不明白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被小萝莉翻了个白眼,燕行委委屈屈的:“小萝莉,我不开心,我今年三十一岁了。” “然后呢?”乐韵手动了动,想暴起打人,谁没个三十一岁的时候啊? “你才十九岁,你能不能长快点?”燕行勾着手指,一脸抑郁,小萝莉不仅样子看着小,年龄也小。 才十九岁的小女孩儿,娇美的像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他如果追小萝莉就是在祸害祖国的花朵。 虽然自己想老牛吃嫩草,可是,燕行还是不想被骂衣冠禽兽,其实,别人骂不骂无所谓,他是怕被小萝莉骂他禽兽不如。 “我长快点,你也会老的快,我长大一岁,代表着你老了一岁,我长得越快,代表着你老得越快。”乐韵翻个白眼,那货的数学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连正比例关系都不知道。 “我……”燕行一张俊脸墨黑墨黑的,一下子就蔫了:“我……太难了!” “难什么难,少来我这里装可怜。” “……小萝莉,今天我生日哪,可是,我上无父母,下无同母所出的兄弟姐妹,有个小窝也是家不像家,回去也吃不上一口热饭,衣服破了没人缝补。 别人三十一岁是黄金单身汉,感觉我三十一岁成了灰渣。” “……”乐韵狂瞪眼,臭不要脸的,让他别装可怜,他还蹬鼻子上眼,瞅瞅,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什么叫家不像家? 地理位置那么好的四合院,价值至少一二个亿。 什么叫吃不上一口热饭? 什么叫衣服破了没人缝? 这年头,有几个人的衣服破了还缝缝补补的? 那家伙装可怜越来越得心应手,乐韵气呼呼的丢了无数个眼刀子,奈何燕饭缸皮粗肉糙,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气得想跳脚,小爪子动了好几下,只差一点点就忍不住拍那货的狗头上去了。 最终,乐小同学管住了自己的爪子,默然收起画了部分的图纸,黑着脸去厨房,找出食材做菜。 小萝莉凶巴巴地瞪了几眼就走,燕行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见她去了东厨房,顿时笑开了花。 小萝莉去了厨房,晚上有好吃的啦。 心情一瞬间美上天,燕行飞奔到门口抱箱子进书房,将傅哥送来的两口箱子抱进去,再跑了一趟,将小飞机上的箱子全搬进书房。 搬完东西,关闭乐园的大门,燕大少带着傅哥溜进厨房,因为不需要自己帮忙,哥俩搬个椅子坐一边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其实,乐小同学本来想只做顿饭就算了,奈何她心太软,明知燕饭缸有装可怜的成份,可他失怙失恃是事实。 心一软,在做好了晚饭后,另外又做了一碗长寿面。 小萝莉做好了菜,燕行傅哥也行动起来,端菜摆桌,因为小萝莉还要做什么,他们又坐下等。 乐小同学做好面,端给燕饭缸。 坐等吃饭的燕行,看到小萝莉端来的长寿面,顿时被暖到了,心头暖流泛滥成灾,人也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队长笑成了一个傻子,傅哥不忍直视,头儿喂,麻烦你注意一下形象啊,你这傻样儿被外人知道了你会找不到媳妇儿的! 燕吃货傻不拉叽的,乐韵懒得理他,坐下,抄起筷子吃饭。 小姑娘动了筷子,傅哥也开吃,吃了两口,发现头儿燕队还在傻笑,悄悄地推了他一把,提醒他该吃饭了。 被推到手肘,燕行从幸福里回神,看到傅哥以像看傻瓜的眼神瞅着自己,再瞅小萝莉,打扮得漂漂亮像个小仙子似的小萝莉优雅地吃东西。 他耳尖微微发红,为了掩饰窘迫,拿起筷子吃面。 一碗手工做的长寿面,面条仅一根,盘得好好的,还有代表圆满的荷包蛋,还有很多卤肉片,搭配了一点青菜。 有荤有素,营养全面。 重要的是,面里有满满的关怀和温暖的味道。 吃完一碗长寿命,生命的灯像被点亮了,他觉得未来的这一年,他又有百倍的精神和勇气面对一切艰险工作。 燕行心里春暖花开,一张脸也笑成了太阳花,吃饭吃得格外的香,也非常非常的绅士优雅,没有与傅哥比手速。 有个吃货在装斯文,乐韵也不去揭穿他,细嚼慢咽地吃完,坐着欣赏两帅哥的吃相。 小萝莉吃好了,两帅哥加快速度,风卷残云似的一阵扫荡,完美的执行了空盘号召。 傅哥抢走了刷碗工作,刷好碗,他回外院门卫室。 走路像在飘的燕行,跟着小萝莉跑到大书房。 “生辰面也吃了,你不去睡觉,还跑书房来干什么?”燕吃货又化身跟屁虫,乐韵想踹人了。 “好奇箱子里的东西。”燕行不敢说心里高兴,想多看小萝莉几眼,只好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自己没说要开箱子,燕饭缸却表示对箱子好奇,明显是想找借口赖书房,看在他生日的份上,乐韵不戳穿他的小把戏。 反正那只吃货总是当跟班,她也见怪不怪了,开了匣子,取出没画完的图纸继续绘制。 小萝莉又画图,燕行坐到她对面,试探地问:“小萝莉,你不开箱子啊?” “不开。”乐韵头也没抬。 燕行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小萝莉,你叫人打造的是什么好东西?” “不告诉你。” “小萝莉,开箱子给看一下呗。” “没时间。再叽叽歪歪的,你懂得。” 小萝莉不想跟自己聊天的样子,还凶自己,燕行抿了抿嘴,坐着围观小萝莉画图,虽然他不懂她画的具体是什么。 乐小同学没管对面坐着当雕像的家伙,一心一意的绘图,画完一张图纸,抬头时发现燕饭缸坐得像尊模特,随手拿过一张纸给他画了一张肖像画。 燕行本来坐着当看客,当小萝莉换了张图纸描了几笔,赫然发现她笔下呈现自己的样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小萝莉她竟然还会画人物画? 小萝莉会画人物画并不是特别令人震惊的,令人惊喜的是她画的是他! 他做梦都没梦到小萝莉会给他画像啊,谁知,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就是坐在旁当空气,竟然激发了小萝莉的兴趣,令她即举作画。 他一动不敢动,就怕动一下,让小萝莉失去了兴趣不画了,更怕惊跑小萝莉的灵感。 他抑住了心中的激动,连呼吸都是轻轻的,满怀激动的盯着小萝莉画画,看着她笔下的人物像从仅有轮廊到有鼻子有眼。 人物肖像逐渐饱满,神似度极高,尤其是眼神最像。 当小萝莉画完,准备搁笔时,燕行噌的跳起来,趴大书桌上按着纸张的上端,激动地打商量:“小萝莉,做事要有头有尾呀,再添上作者名字和日期行不。” 燕吃货一脸姨妈笑,还有讨好的味道,乐韵默,从笔筒里取只细毛笔沾了墨,添了两行小字,也落了日期,。 “小萝莉,再帮盖个印吧。”看到小萝莉添加了“敬祝燕行先生生辰”的字,燕行心情激荡,整个人都快趴桌上去了。 “要求真多。”乐韵瞥了某个吃货一眼,搁笔,从印匣子里取出私人印章,给盖了一个印。 小萝莉有求必应,燕行脸上笑容都快堆不下,生怕她反悔把画拿回去,一把将画像拿走,自己坐下,珍惜万分的把画放桌面,自己欣赏。 越看越开心。 他原本只想蹭顿晚饭,没想到还吃到了小萝莉亲手做的长寿面。 他只是想当个木头人,没想到小萝莉还给自己画了张肖像。 这个生日原本以为又是个无人收留的一天,没想到得到了两个大惊喜。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被幸福撞了一下腰,燕行心情澎湃,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肖像图,瞅着小萝莉的眼睛闪闪发光。 小萝莉给画肖像啦,好激动嗯! 本年一定有好运! 第三百四八章 实验品 燕吃货拿到了画像,那模样就像小孩子抢到了心爱的玩具似的,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百倍。 燕饭缸就是个幼稚鬼,乐韵不忍直视,念他当天生日,也不忍打击他的好心情,低头,在自己绘好的图纸上加盖印章。 图纸盖了印,晾一晾,再卷成卷放匣子里,另取纸摊平,继续绘图。 她画了一张又一张,一直持续到晚十点半准时收工去冲凉,十一点准点睡觉。 燕行硬是守到小萝莉去睡了,他才将肖像画收好,也舍不得去倒座房休息,跑到隔壁的小嫏嬛打坐。 乐小同学回卧室打坐一个时辰,凌晨一点醒来,倾听了四周的声音,也不管在小嫏嬛修炼的燕某人,摸黑爬回自己的星核空间。 她落在星核空间中心区域的紫檀木宫殿屋前,再飞进木屋的堂屋,坐下铺开纸和工具,准备继续绘图。 小萝莉刚拿起画笔,在卧室睡觉的小狐狸飞奔着从房间冲出,一个飞跃跃到长桌上,再一跳就扑到小丫头面部,给她敷了块天然狐狸皮面膜。 乐韵只好放下笔,将小狐狸扒拉下来,捧在手心里,戳他的小肚皮:“小狐狸,根据以往经验,你每次这样扑人,就表示你很激动,说说吧,这次是什么?” 小狐狸捂着肚皮保护隐私位置,一双眼睛一闪一闪的闪着光:“小丫头,好消息好消息,昨天又有一个秘境开启了。” “哦。”乐韵没有半点激动,一个劲儿的戳小狐狸的肚皮。 “小丫头,文明点,别乱占便宜。”小狐狸生怕一不小心就失节,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小丫头,秘境秘境,你好像一点也不惊奇?” “没什么好惊奇的啊,比较起来,我对你的小肚皮更感兴趣。”乐韵奸笑,小狐狸每次都把肚皮捂得严严实实的,他是只狐狸啊,又不是人,捂个啥子哟。 “别,小丫头,你不要研究本狐的肚皮,你还是研究秘境吧。”小狐狸恨不得缩成一个小球球。 哎妈,小丫头色色的样子好可怕。 他还是只冰清玉洁的狐神,要保住清白之身,坚决不能掉节操,除非小丫头愿意做他的狐妃。 唯恐小丫头研究自己,小狐狸伸出大尾巴抚摸小丫头的小爪子,讨好的主动说秘境信息:“小丫头,新开启的秘境离你很近,就在你家的西边方位。” “该不会是我说过的邻省的瓦屋山吧?”乐韵眼皮子揭了一下,仍然兴致缺缺。 “对哒,就是邻省叫瓦屋山的那里,昨天的凌晨,也就是前天半夜开启的,推测另一边灵气很足,因为秘境开启时,我感应到了一股浩荡的灵气。” “它开由它开,反正目前我不想去异界旅行。”乐韵一点也不好奇,她还等着黄某人的家族完蛋呢,目前没兴趣去秘境探险。 小狐狸吹胡子,哎,这只小丫头油盐不进,好想挠她一爪爪啊! 瞅瞅人类小丫头白嫩嫩的小脸蛋,狐神大人将挠人脸的想法摁死,小丫头那么可爱,挠一下会留下爪痕,破相就不好看了。 小丫头对秘境不感兴趣,还能咋的? 小狐狸幽幽的吐口气,等吧,放耐心等,等她收拾了仇家,她闲得没事,或者挥霍光了灵植,自然会主动往秘境跑。 小狐狸不游说自己,乐韵瞄了他一眼,将他放桌面,拿起笔,认认真真的画图。 这段时间来,她的作息基本固定,每晚修炼一个时辰,然后抓紧一切时间绘图,有时也会默写书籍,以此改换一下心情。 小萝莉画了半宿的图,在凌晨五点时分离开空间,回到卧室,先晨练,再去做早餐。 燕行静修了一夜,在小萝莉开门时才从入定状态回神,赶紧收拾一下,去洗脸刷牙,再开了嫏嬛福地院的大门,然后才跑进东厨房刷脸。 燕吃货的寻常表现就是犯蠢—刷脸—蹭吃的,反反复复就是那样,乐韵习惯了,也没觉得奇怪。 傅哥等到六点半钟才到四合院内报道。 仨个人吃了一顿简单又温馨的早餐。 傅哥一始既往的去当门神,燕行舍不得走,又跑书房蹭地盘。 乐韵觉得如果不开箱子,燕吃货一定会继续以此当借口赖乐园走,所以,进书房,果断的开箱子。 几个箱子内装着各种各样的零件,其中一个箱子装着一箱电线,还有箱子放在一边没有开启。 小萝莉终于舍得开箱子了,燕行好奇的研究零件。 乐小同学找出几样零件,开始组装。 她组装零件时,有时几个组成一件,有的十几个零件组成一个大件,组装好的零件在地板上一字排开。 燕行:“……”目前看不懂小萝莉要组装什么,但是,感觉很高大上的样子。 乐小同学很有耐心,组装出了几十套零件,再在某些零件上安装电线,或者又把小件组成大件。 她不停的组装,两个钟后,摆出一件有弧度的大件和十几个小配制,摆放在屋前的草地上,再拉了电,搬出工具,进行组装,焊接。 小萝莉秀了一波电焊技术,将工件搬回书房,将一些椅子移开,空出大量空间,再次组装。 她又花了一个钟,终于组装成了成品。 那件成品是件小型战斗机,扁圆形,翅翼也是带圆弧形的样子,底下挂着很多圆筒形的东西。 小战斗机表面灰色,外形小巧,像个假的飞机模型。 要问它体型有多大,大概有一辆儿童跑车那么大,也相当于一架大号的无人机,但,体型小归小,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小萝莉在组装时,燕行看得很认真,随着呈现机身轮廊时,他几乎要化身粘人虫粘小萝莉身边。 当小萝莉将工件组装完毕,他被震憾得目瞪口呆:“这个……你设计的?” 那架小战斗机仅外型就浓缩了国内外各种战斗机的优势,哪怕小,隐约透着国之重器的霸气。 它具不具体国之重器的资格,只看它的性能。 驾驶过各种战斗机,有过丰富驾驭经验的燕行,对战斗机太熟悉了,看着那架小号战斗机,心中热血沸腾,有种想要马上驾着它飞向天空翱翔的兴奋感。 那种兴奋,是面对国之最新最强战斗机的感觉是一样的。 所以,那架小机器绝对拥有他目前还没看懂的优点,否则,不会令他生出想要与它一起保家卫国,一起作战的感觉。 燕饭缸的细胞活跃度上升到了极限,乐韵嫌弃的丢个白眼,那货不是明知故问吗?图纸是交给他们团队送去工厂打造的,不是她设计的还能是谁? 她不想浪费口水,去百宝阁抱来一只小箱子,再开启留着没动的一只箱,拿出些零件再次组装,很快组装成一个小机器人。 组装好了机器人,给他肚子里装了一块芯片和电源,再开小战斗机的光罩,把机器人放进操作室。 然后,乐小同学按了小机器人胸前的一个小开关,再关闭小战斗机的光罩。 燕行死死的盯着机器人和小战斗机。 坐在操作室内的小机器人,被开启后,眼睛睁开,开启紫外线光扫描操作室,几秒后,它伸出小手,按下了操作室的一个按扭。 那架神似模型的小战斗机就地垂直起飞,一下子就升高到了四五米高的地方,嗖的一下就飞出了书房。 那速度快如疾风闪电。 最重要的是它飞行时只有轻微的一点噪声,像风吹过的“呼呼”声。 机器人架着小战斗机飞出书房,在庭院的空中飞来飞去,每次在离房屋柱子或屋檐或墙等物体约半米远时就会改变路线。 燕行追出书房,站在台阶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战斗机在空中飞行,研究它的飞行轨迹。 乐小同学从箱子里找出几样物品,分别放在院子里。 那些物品刚着地,小战斗机开启投“弹”模式,它飞到一个目标上空,打开了翅翼下的圆筒,弹射出一枚小小的“榴弹”,精准的砸中目标。 之后,再次去新的目标点执行轰炸任务。 当它把固定目标轰炸光光,乐小同学将手里的一个物品扔了出去。 小战斗机机头装的一个圆眼睛闪了闪,追着目标飞行,拉近距离,圆形机头开启,从中飞出一枚小火箭。 小火箭弹头飞出,击中目标。 测试了一下小战斗机的基本功能,乐韵招回战斗机。 小战斗机嗖的飞回,落在上房屋檐外的台阶前。 乐韵跑下台阶,扛起小战斗机回到书房,将它放下,取出机器人。 燕行跟着跑进书房,眼巴巴地盯着小战斗机和机器人,小心翼翼,又满含希翼地请求:“小萝莉,这套战斗机,能不能借我们研究一段日子?” “这个机器人是我整出来的小玩意儿,有些地方没法用科学解释,我用它只是测试飞机的性能。”小机器人其实是东辰大陆修士制造的机械傀儡,她做了些改动,让它具有半傀儡半现代机智人的混合体。 乐韵以自己的实验品略感失望:“这个机器是试验品,瘕疵太多了,而且,我还没有测试过水下工作时的性能如何,暂时不外借。” “它能下水?”燕行差点没跳起来。 “本质上是水陆两用型,主要还是水下工作为主,理论上具备在四千米以下的深海工作,理想状态在工作时将风力或水力转化为电能,为内部提供动力,” 乐韵解释机器的性能优势:“理想很丰满,现实总是比较残酷,目前看存在很多不足,离理想状态还差很远,我测试完再重新整改。” 燕行噌的蹿到小萝莉身边,激动的直搓手:“小萝莉,我们马去测试水下性能吧,我载你去北边沙漠,那边偏远,不会有人来往,想怎么测试就怎么测试!” “好吧,反正你今天要是不见识完机器的功能,你是不会走的。”乐韵思索三秒,同意,转身就去卧室收拾必备行李包。 小萝莉不拒绝自己围观她测试秘密机器,燕行激动的心脏砰砰乱跳,站在书房等,等小萝莉背着一只背包出来,他一把抱起小战斗机就跑。 小型战斗机块头不大,它装了国标型的发动机,重量可不轻,如果携带“战备资源”,整体超过四百斤重,一般人休想抱动它。 然而,在燕大少心里眼里它是个超级大宝贝,自动忽视掉它的重量,抱着它感觉轻飘飘的,健步如飞。 乐小同学提着只背包,不紧不慢的走在后头,离开四合院时顺手将大门关闭。 燕行抱着小战斗机脚下生风,一阵飞奔,直接越过了停在四合院门口的那架小直机,去了停机棚那边启用EC225直升机。 他把小战斗机抱进机舱,自己坐进驾驶室,等小萝莉来了,驾机起飞,飞上高空再掉头,飞往京北的偏远沙漠。 燕少难以压抑心情,开启了最大航速,以最快的速度飞至罕无人至的沙漠,在一条河流附近降落。 他又去将小战斗机抱出机舱,交给小萝莉。 小萝莉再次将小机器人放进战斗机的操作室内,关闭光罩。 小战斗机起飞,先是飞上了几百米高的天空,在空中极速飞行并做出各种动作,包括执行投弹任务。 完成飞行任务后,它再飞至河流上方垂直降落,先停在水面,然后慢慢下潜,最后潜入水中。 乐韵站在岸边指挥小机器人操纵小战斗机在河水里飞行,上浮下潜,转向,发射弹头。 测试完,机器上岸。 乐小同学先收回小机器人,再检查,发现仅有光罩的一个角密封性略差,有轻微的渗水现象,先将水渍擦试干净,扔给燕帅哥扛。 燕行抱着小战斗机,宝贝得不得了,这可是件有可能会成为国之重器的宝贝,他摔了磕了没关系,绝不能磕碰着它。 他如珍似宝的将小机器送上直升机舱,驾着飞机飞回乐园,再把小机器从机舱抱出来,抱进嫏嬛福地的大书房内。 整个过程轻拿轻放,比对他的私人电脑还要珍视万分。 他生怕机器长脚会跑掉似的,坐在旁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哪怕因为早就过了中午,他的肚子已经发出了不满的‘叽咕’声。 第三百四九章 借走 燕吃货之所以又叫饭缸,他一向为吃的不要节操,然而,现在却死守着一个实验品不走,也令乐韵刮目相看。 她还以为在燕吃货心中吃饭最大呢,原来他在新型科研产品面前也是个小迷弟。 小战斗机的小迷弟废寝忘食,乐小同学清醒啊,把背包扔回卧室,去厨房整吃的。 本来她还着一份干粮,想测试完机器在野外搞个野炊,余下的时间再顺便去研究一下沙漠植物。 结果以往总想着拐她外出浪的燕吃货,破天荒地的不粘人,一心一意的迷机器,测试完就迫不及待的把她给拉回了乐园。 也因此,野炊的计划也就不了了之。 燕饭缸痴迷实验品,乐同学不跟他一般见识,下厨做吃的,她也懒得折腾,煮面吃。 她以为燕吃货可能需要去叫他他才会记得吃东西,原本想准备先煮好面汤和配料,先做自己的份子,吃完再给燕吃货烫面。 谁知,面汤刚煮好,在切卤肉和焖驼兽肉,那只吃货闻到味儿,从上房飞奔进厨房,坐一边等着投喂。 燕吃货自己冒泡,乐小同学自然一次性烫面,装碗,配料,淋面泡,香喷喷的面条出炉。 坐待投喂的燕行,自己去端面条,一阵狼吞虎咽的吃完,又抢着刷了锅碗,眼巴巴地瞅着小萝莉,催她去研究小战斗机。 被盯梢似地盯着,乐韵想掀桌的心都有了,那只破吃货自己痴迷机器就算了,还拉她陪他一起疯? 她想甩袖子走人算了,可是,她走了,岂不白便宜了那只吃货,他正好有理由赖在乐园不走。 心里有点气,乐小同学回到大书房,一顿操作猛如虎,将一只实验品给拆卸得七零八落,然后,拍拍屁股,坐书桌前继续画图。 燕行看着小萝莉把宝贝拆成一顿零件扔着不管了,欲哭无泪:“小萝莉,你怎么把它解体了?” “你不是想让我拆给你看,我拆了啊。”特么的,他不是眼巴巴的盼着她拆吗,她拆了,他又问,想闹那样? 小萝莉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燕行真的想哭了:“我是希望你赶紧研究,研究哪里有不足,哪里存在缺限,写诊断说明,列整改计划啊。” “?”乐韵瞪眼再瞪眼:“我不拆能研究出来哪有毛病?我说了是实验品啊,仅具有理想设计的五分之二的功能,想要完善它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还有些技术是我还没有涉及的领域,我需要去国外学习才能攻克技术上的难关。” 燕行跳起来,跑到小萝莉身边拖个椅子坐下,眼巴巴的追问:“小萝莉,这个还要多久才能出成品?” “不知道,”乐韵实话实说:“我在剑桥的图书馆找到了几本航天工程方面的技术教科书和电子方面的专业书,我是门外汉,只学了点皮毛,在人工技能方面和激光技术方面更是一知半解。 所以,我折腾出来的这个实验品存在太多的瘕疵,想要完善它,让它成为大杀器,得看运气,如果我去国外深造期间能学到更深奥的东西,它问世时间指日可待。 我最理想的计划其实是让它配置激光装置,因此,我还得去学习、探索激光技术领域。 目前,最首要的是解决发动机和制造方面的技术问题,现有的发动机无法达到使用要求,制造方面也是个巨大的挑战。 实验品采用的是普通材料,成品的零件要求用我指定的新合成材料,最低要求大概相当于航天卫星核心部分材料的高要求。 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待解决的技术问题也一大堆,急不来的。” 小萝莉娓娓道来,燕行听得眼睛闪闪发光:“小萝莉,你努力深造,我们等你的科研成果。” 顿了顿,一脸小心:“小萝莉,你暂时不整改这个实验品,借给我带回去研究一下行不行?” 乐韵瞪着眼狠狠地剜了燕吃货一眼,再次去组装实验器,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又将小战斗机还原。 “行了,抱走吧,记住了,是借你们研究,不是送给你们研究,可别折腾坏了,这是我的第一件实验品,我自己要收藏的。 而且,后期我要在原有的基础做改动,也仍然用它做测试。” “知道知道,我们不会弄坏的,一定小心保护,”燕行喜之不尽,厚着脸皮打商量:“小萝莉,工厂只给你做了一份这种零件,能不能把图纸也一并借给我,我再拿去做一份,用来组装或拆卸,这个当样品。” 乐韵瞪吃货一眼,将装图纸的匣子找出来一并给某人,要不是他的目的和她的出发点是一致的,就凭他那种得寸进尺的行为,非得把揍成猪头。 图纸也给了,实验品也借到了,燕行先把箱子送上小直升机内,回头抱小战斗机登机。 他驾着直升机直接去了科研所,带着一份集合了多项秘密技术的战斗机模型直奔最专业的研究部门。 被电话召集到了研究所会议室的研究专家们,以为要开什么研发会议,结果等来了燕少,以及一架小型战斗机模型。 十几号专家看到全新型的模型,兴奋地围上去,从燕少手里抢走实验品,也直接把燕大少给挤到角落。 被扔一边的燕行:“!”小萝莉总无视他就算了,这边的老科研们也总是见器忘人,也这样待他,能不心塞吗? 专家们围着模型研究半晌,一位老专家左右寻找一阵,找到燕大少,一把揪着他问:“快说,这个宝贝的图纸在哪?” “图纸图纸图纸!”其他人也一致要求展示图纸。 心塞中的燕行,扒拉掉老专家的粗手,好整以暇地整整衣衫,在专家们能杀死大象的眼神里将被人无视的匣子拖出来。 他还没说什么,专家们又一拥而上将箱子抢走,开启,取出一卷又一卷的卷轴摊会议桌上,再研究图纸。 “咦,没有总装图?” 大大小小百多张图纸,只有零件图,没有组装图。 “没有,乐同学只出了零件图,总装图在她脑子里。”燕行终于有扬眉吐气感,哎妈呀,教你们总无视我!这下终于遇到一个技术题了吧。 “是乐小姑娘设计的?” “只有零件图?” 专家们大吃一惊,一致望向燕大少:“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事实就摆在你们面前,是我亲眼看着她画图纸,看着她组装,看着她做测试的。” 老专家一脸唾弃表情:“你个笨蛋,你怎么没把小姑娘一起拉过来?你赶紧去拉小姑娘来,我们跟她好好地探讨。” 燕行差点气得吐血:“陈指导,我为了借这个样品和图纸来做研究,差点被小姑娘扫地出门,我容易么,您老现在还让我去把人骗来,这不是让我去跳火坑?” 陈指导是研究院战斗机研究总指挥,老人家是位年届九十的老科学家,是国内航天工程领域的泰斗北星之一。 要是换个地方,谁让他去拐小萝莉,燕行早就怼他说“你咋不去”,在研究院这边,老科学家们怼他,嫌他,他也只有怂着。 “你一个一米八几的糙汉子,被打一顿也没什么,再说,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去小姑娘家享福的事啊,你年年跟着小姑娘在E北过年,与小姑娘关系好着呢,小姑娘哪可能真揍你。 我们让你去把人接过来,又不是让你去抢劫,你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陈指导拿出凶相,恶狠狠地威胁:“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要么去把小设计师接过来,要么你就请小姑娘出张总装图,你敢说做不到,我立马就去贺家找你家老祖宗喝茶。” “您老还是去我太姥姥家喝茶聊天吧。”燕行不带犹豫的就选择了后者:“您老走一趟,我顶多挨舅公们骂一顿,我要是听您老的话现在就去找小姑娘,惹恼了她,她研究整改后做出了完美的成品,不给设计图了,您们这些国手还不得活吞了我。” “你……”陈指导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臭小子,你牛!得,反正你不敢去接人,总装图你也要不来,你留在这里也没用,麻溜的回你的地方去吧,少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妨碍我们。” “我……”燕行很委屈,别人是媳妇进了房媒人扔过墙,专家们是研究目标到手,立马将他丢。 专家们轰人了,他也不能不走。 谁叫他只擅长于操作,不擅长制作呢。 还是等专家们研制出新产品,他等着当第一个试驾员就行了。 燕行知道留下来也是遭嫌弃的份儿,干脆利落的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又嘱咐:“小同学说了,实验器和图纸是借,不是送,东西还要还回去的。 等另打造出了零件,组装的时候您们想再联系我,我大致上还记得组装步骤。” “知道了知道了。” 专家们挥手,让臭小子别婆妈,他们又不是愣头青,哪会不懂样品的珍贵性。 专家们嫌弃自己话多,燕行毫不拖泥带水的走人,从戒备森严的研究院离开就回了驻地,又一头扎进办公室,加班加点的处理自己的工作。 第四百五十章 来访 华少主从乐园回到别院,安安心心的修炼。 而宣少就没他那么好的命,他头天刚回到三味轩,古修界长驻京的各方人马于第二天相继到他家餐馆“就餐”。 他们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游说宣少主帮他们预约仙医门的小姑娘,他们想去乐园拜访。 一波一波的人轮番用语言轰炸,宣少相当头痛,他不想天天见到那些家伙,为了让耳根子清静,与小美女约好,陪青年修士们于周六去乐园。 得到准确答案,被派驻京的众青年修士们终于消停了,不再去烦宣少。 而等周六当天,各方人马收拾得人模狗样,带着礼物到预定点汇合,结伴前往乐园。 因为预约在周六去乐园,曾经在青大读书的几位少年修士们也一并去,祁六少、赫连青荷、澹台兄弟、毋少任少段少风少,一个没缺。 还有个王二少,他纯属是知晓室友们要去找小萝莉,也去凑热闹,他与室友同乘地铁到市中心,不与大部队行动,先一步跑乐园。 小青年们有一半人在首都各个领域实习,只有几位直升研或保妍的少年在学校自学研究生课程。 即是团体活动,不仅有毋少等人,散修黑马李修福、车皓,去年新驻京的古修派的刘凝霜、李婉瑶,散修世家吕家的少主,虞家子弟也在其中。 为了不给主人添麻烦,每家只限两人。 一支人马仍有几十号人,幸而是在乐园附近碰头,要不然就算有些世家有车,也装不下所有人员。 人员聚齐,开赴乐园。 那支人马的颜值高,从街头走过,回头率百分百。 队伍一路步行至乐园,傅哥看到人来了也不问都有谁,也不登记,打开门,等客人进园,再闭门谢客。 第一次拜访乐园的姜少周少陈少主霍十少吕少等人,在门口看到对着大门的玉屏风,心头震惊。 在乐园门口就感觉气息与其他地方不同,当踏进乐园,园内气息与仅一墙之隔的外面截然不同,用天翻地覆来形容都不为过。 第一次拜访乐园的人心头震憾,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而踏进嫏嬛福地的大门,感应到的气息更加的亲和,令人心旷神怡。 人在乐园内,全身毛孔张开嘴尽情地呼吸,青年修士恨不得坐下就地修炼,不过,还是强忍住了想修炼的冲动,随宣少华少往内走。 绕过门洞的那块玉屏风,四合院内的景色一览无余。 无论怎么看,一景一物令人赏心悦目。 姜少等人飞快的打量了一眼院子,随宣少华少的脚步向右手方向转,走了几步就到了挂着会贤堂匾额的客厅。 宣少华少率先踏过门槛,向在客厅待客的娇美的古装小萝莉笑:“小美女,人都来啦。” “辛苦啦。”乐韵在古修青年到了乐园门口才进会客厅等候,宣少华少引领着客人到来,她起身立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站着等客人来了打招呼。 众古修世家少主或准少主带的侍卫,到了客厅门口不进客厅,在门口挨板壁一字排开。 青年们鱼贯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是众家的少主或准少主,或少主修选人,姜少周少姬少辛五少,江南陈少主、吕少,霍十少,东方八少、纳兰七少,郝连清辉,以及虞家少主虞均。 虞家最初驻京的子弟是位与虞少主同辈的青年,因听闻乐园与众不同,其他世家大多是少主或准少主入京,年后,虞家的少主也进京长驻。 众少主或精英辈青年之后就是任少毋少等美少年,李婉瑶、赫连青荷、祁六少李修福等人又次之。 与小姑娘熟悉的姜少周少几位见到小姑娘,眉眼骤亮,小姑娘真漂亮! 她穿着红色锦缎裁的交领右衽衣裳,裙摆宽大拽地,腰围一块白底云纹围腰,外面还套了一件半臂的薄如婵翼的绫纱直裾外袍,冲淡了火红衣裳带给人的张扬感。 小姑娘梳着仙女髻,没戴步摇,只戴了一条抹额似的额饰,人站在那里,像是瑶池的小仙女下凡,容光照得厅堂亮亮堂堂。 几位少主看到粉嫩的小仙女小姑娘,有想捏捏她脸蛋的冲动,不过,都忍住了啦,见了面,将自己拎的礼物放在厅堂正中,即随宣少华少去就坐。 虞少主曾给小姑娘送贺仪,后来在古武聚会有见面,所以宣少也就没有再介绍。 见到虞家少主,乐韵心里又生出熟悉的感觉,但是,她确信除了在古修聚会上见过虞家人,在其他地方没见过,那股子熟悉感从哪来,她也说不出来。 男士们不好亲近小姑娘,毋少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她仗着自己是个假小子,一见面就扑上去,搂着个粉嫩团子捏脸揉腰的占便宜。 明目张胆地揩了油,还吃吃地笑:“小萝莉,每见一次你就比上一次更嫩更水灵,哎唷,皮肤真好哇,还有这腰更细了,这上围更丰满……” 任少看得眼皮狂跳,快走一步,一把揪住毋少的衣领将人给提到一边:“毋少,你是个姑娘啊,能不能文雅点?” “任少,你闪一边去,你嫉妒我也不带这样的啊,你们不能亲近小萝莉只能怪你们生错了性别,你欺负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毋少被提走,老不乐意了,不满的嚷嚷。 任少将毋少拎走,风少扮个鬼脸:“你每次见到小萝莉就扑过去占便宜,晁少毕业前再三嘱咐我们,让我们看紧你,不能让你揩油,你不服去找晁少。” 当任少松了爪子,毋少整整衣衫,趁着别人没防备飞快地又蹿至小萝莉身侧,吧的一下在她脸上偷了香。 然后,毋少飞也似的溜走,跑到宣少华少对面的一排位置坐下去,嘴里还嚷嚷:“哼,你们这些没公德心的家伙,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风少段少狂瞪眼。 被占了便宜的乐韵,鼓着腮帮子,圆瞪美人杏眼:“毋少,等会你别跑,本小同学要是今天不找你算帐,我请你吃十天的大餐。 我找你算帐时,谁敢给你助拳,本小同学就把谁绑起来吊在园里的那棵大榆树上挂着晾三天腊肉,我每天做药膳,坐在草坪上吃给他看。” “你别找我算帐,我不要吃十天大餐,只吃二天就行。”毋少挤眉弄眼,笑得像偷到腥的猫儿,小萝莉身材顶呱呱,揩油好爽! “你想得美,小美女不找你算帐,我们也会把你绑起来送给她。” “毋少跑不了的,她一个人,我们是一群人。” 周少姜少等人团结一致,毋少是女儿身,占尽天时地利的优势,必须收拾她一顿才能让人觉得公平。 好汉难架四手,毋少不跟人斗了,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任少风少段少几个与小萝莉打了招呼,把礼物放下,也去毋少那边坐。 澹台大少抬脚想走时,他弟弟澹台小少一扑也跳小萝莉面前,将搂着的一只胖胖的胖可丁玩偶塞给小仙女,春风满面:“小仙女,好久没见哒,我又长高了一截,这个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怀里被塞进一只胖嘟嘟的玩偶,乐韵一手抓着布偶,一手拎住熊孩子,用力一抛就给抛飞,小脸气鼓鼓的:“你个熊孩子,长得像根电线杆还敢跑我眼前晃,找揍呢。 弄这么肥的玩偶给我,你是想祝我长成小胖子是吧?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哪凉快你哪去,再来眼前晃,扔去外头喝西北风。” 澹台寻欢从被拎再被扔飞,都没反应过来,转而就从哥哥和几个帅哥面前飘过,下一秒就被丢进了一张椅子内。 “嗷,小仙女好厉害。”被抛进椅子内亳发无伤,熊孩子跳起来大叫。 发现弟弟又凑到小美女面面,澹台大少早就做好了弟弟被收拾得准备,弟弟飞出去了,他紧追而去,看到弟弟完好无损,正想坐下,看他又闹腾,一把将人按坐下去。 任少风少段少也轻飘飘的飘至,一一入座。 毋少澹台小少与小姑娘熟,敢闹腾,也让方八少兰七少等羡慕不已。 小萝莉一手抛飞熊孩子,顺手将绒毛玩具放在礼品堆上方,再与后头的修士说话。 李婉瑶刘凝霜入京还没有正式与小姑娘见面,终于到她们,双双抱拳与小姑娘见礼。 乐小同学权当不知李婉瑶与某市长媳妇的关系,也不知刘凝霜与刘老是同族,以江湖礼节还礼。 李修福、车皓除了在古修聚会上与小姑娘有过点头之交,入京后也没有与乐小姑娘会晤,这一次也是正式拜访。 乐韵同样以江湖礼节接待李、车修士。 古修青年们共有四十几位,有十余个护卫没进厅,共三十几人在座,几乎都是俊男美女,十分养眼。 客人入厅就座,乐小同学也回到主座,与众青年互相暄寒问暖。 她先说了暂时不上香茗,一会去上房大书房再品茶,只与青年修士们短暂的会晤,也解释了之所以接到各家帖子没有回应,是因为别院有些地方没布置好,暂时不接待江湖朋友。 众青年修士顿时心安了,小姑娘说的是暂时不接待访客,没说不接待修士拜访。 小萝莉在会客厅会客,清早就赶到乐园的燕少和王二少在东厨房浇开水,给大书房送茶具,当烧足了足够多的开水,灌进热水壶,提至上书房。 将大书房需要的物品备齐当,一大一少的两位帅哥给会客厅送热水壶和茶具。 王二少提了四只热水壶,燕少端着两套茶具和茶叶罐。 在门口当门神柱子的护卫们向燕少和万俟教授的小孙子行礼问好,一大一小的两帅哥微笑点头,昂首踏进会客厅。 方少兰少等人看到燕少俱是一惊,燕少他仍如既往仍是小姑娘的保镖啊?! 燕行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对众人点点头,将茶托盘放在主座前的茶几面,才浅笑盈盈的报告:“小萝莉,书房那边收拾好了。” “那行,请大家移步去书房。”乐韵笑着站起来,请青年修士帅哥们去书房参观。 一群古修青年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去小姑娘的书房长长见识,纷纷起身,随主人移步去上房。 各世家少主带来的护卫没有跟去,他们目送小姑娘和少主、古修界的后起之秀穿过庭院进了上房中堂,他们才进会贤堂,坐在一起闲聊,自己泡茶喝。 而去书房的一行青年修士跟着主人绕过庭院的假山,缓步走到上房外的台阶下,第一次来乐园做客的修士俱抬头,首先看匾额。 初见匾额,有股浩荡的气息直击心头,令人心灵震荡。 就在他们微微失神间,燕少宣少华少与小姑娘拾步登台阶,大家立即收敛了心神,登阶,到了屋廊间,纷纷取鞋套套鞋子。 穿好了鞋套的人先进书房。 书房大门口挂着的绢画布帘已经卷了起来,书房内的大书案和罗汉榻、椅、凳都是花梨木或金丝楠木,金灿灿的,映衬的室内亮堂堂的。 大书案北面只有一张扶手椅,其他是绣墩,东西两侧各摆一排扶手椅,朝南的一面也是一溜儿绣墩。 镶有白花岗石的大书案面上摆放茶具,每个椅凳前一只带托底的茶杯,每隔一段距离放一只长嘴茶壶。 书案中间对向排列着两排水果、糕点,果盘离案几边缘约有三十几分远。 茶具、果盘俱是一色的青竹白瓷,茶壶嘴里逸出茶香。 踏进书斋,令人心静神宁。 燕少宣少华少代小萝莉招呼众人就座,依前后顺序坐,走前面的人自然最靠近北面。 先进书房的修士们分别坐书案两侧,没谁去北面坐,那一方是主人座,不请莫坐。 乐小同学站在北面居中的位置招呼客人,宣少华少站在小姑娘左手侧,燕少站在右边手,还空着一个座,留给王二少。 青年修士们依次坐下去,三十余人围桌而坐,人与人之间挨得很近,经常有肢体接触。 因为不是用餐,影响不大。 客人坐定,宣少华少燕少才坐下去,王二少先分别去各个位置提壶给客人倒杯茶,再回到书案的北面。 北面一排不用王二少操心,燕少斟好了茶。 乐小同学陪客人喝茶,吃水果。 喝了第一杯茶,由客人自己斟。 茶过三巡,自由畅聊。 王二少招呼自己的三个小伙伴和毋少、澹台兄弟去小嫏嬛坐,让其他人坐大书房。 任少风少段少毋少澹台兄弟欣欣然的拿了自己的茶盏和凳子,开开心心的跟着王二少去了仅一壁之隔的西次间。 小嫏嬛与书斋本就是一体,而且,据说它是小萝莉特意为她弟弟准备的读书学习之处。 那样的地方,能让人踏足就该知足了,谁要是觉得坐小嫏嬛是被怠慢了,送他两个字——呵呵。 祁六少、赫连青荷也跟去小书房坐。 小嫏嬛的书案上也摆了果盘和糕点、茶壶,美人榻旁放着几个热水壶。 几个年青的俊美少年转移至小嫏嬛,围着书案坐着喝茶,吃糕点水果,自得其乐。 少年们去了西次间,空出了好几个位置,留在书斋内的青年们愉快的挪椅子,坐得稀散些。 车皓的师祖给自己送过帖子,乐韵总得表示一下,闲聊时关心地问他:“车皓先生的前辈何悔子先生去年给我寄了份帖子,当时还收到了许多古修寄的帖,我一律没回帖,而何先生的帖子是从京中寄出,也没留联系地址,不知何先生在哪静修?” “有劳小姑娘挂齿,蔽师祖她老人家于三十年前即隐居于东田石,现今即在东田石的山脚做个田野老人。” 小姑娘问及师祖,车皓礼貌的回答。 “何先生隐居的东田石,可是F省的东田石,又名冠豸山的地方?”叫东田石的地方有不少,能列入名山大川之例的当属F省的冠豸山。 “正是。”车皓点头:“家师祖去年曾去小五台游历,又在京中凤凰岭小住一段时间,大约因暂时行踪不定,所以没有留地址。” 确认散修何悔子是车皓的师祖,乐韵便不再多问,免得人家怀疑她居心不良,与众人闲聊。 反正也没事,她顺便将给自己送了帖、自己又不认识的修士,拿来请教在座的修士们,问问他们是否听闻过其人,或者与其有交情。 宣少曾把小萝莉抄的名单中不认识的名字交给家族族老们打探,也只打听出其中两人,另外还有几人没线索。 各派各世家都有自己的人脉,集思广益,总能被人认出来一二个。 小姑娘将修士的名号说出来,还真有人听闻过,率先发言的就是风禾:“小萝莉,雪岭闲人蔡殴这位我有耳闻,我数年前随家祖父游阿尔金山,在天机门端木先生那儿听说过。 当时端木掌门与家祖说雪岭闲人前脚走,我们就到了,太不巧了,若是我们早到一步,还能一起喝酒论道。 据说蔡修士隔三几个月就会找端木掌门论论道,所以,我推测蔡修士应该也居于阿尔金山附近。” “唔,原来雪岭闲人与天机门相识,这样就好,我哪天回帖时也就不怕找不着人,交与天机门代为转交。” 又一位人物有眉目,乐韵记下来,继续请教。 在小姑娘说到清溪客李之凤时,兰七少笑着应:“这位兰某知一二,李修士定居在我家的隔壁县,李修士与我家父辈相识,一年也互访个一两回,他居所门前有条清溪,自号清溪客。” “有劳告知,知晓清溪客清修之所,回帖也方便多了。” “不客气,小姑娘若回帖给清溪客,但交与兰某家无妨,兰家定不负所托。”兰七少自告奋勇的自荐跑腿。 有人认识某修士,也代表着差不多知道他是哪个圈子里的,可惜,像洪炅、陈驰等几人,都没谁听闻其名。 天南地北的聊了会,乐小同学让燕吃货宣少华少帮忙招呼修士们,她去张罗午饭。 第三百五一章 伤心了 有古修人员去梅村,乐同学都是热情招待,因为到乐园拜访的一群人中还有些目前敌友难分,因而中午仅一道仙人掌焖全羊药膳,其他菜是普通菜品。 . 一群人员古修共四十几人,加上乐同学、王二少燕少傅哥,共坐了五桌。 宣少有段时间没与姜少吃饭,不知道姜少茹素的习惯有没改,他再次抱着侥幸的心理与姜少同桌,期待能多吃几口焖全羊。 事实证明,宣少他又自己坑了自己一把,姜少已经不再是素食动物了,他夹羊肉的速度比谁都快,吃得比谁都欢。 心里的小九九失算,宣少以流宽面条的心情暗中发誓,他以后坚决地再也不干那种傻事了,无论谁说姜少是素食动物,他也不会再相信! 姜少心情则万分美丽,太久没有吃小姑娘做的药膳,他都快要犯抑郁症了。 吃完午饭,众人又去书房喝茶,到下半午时分,恋恋不舍的辞去。 讲真,没有哪个想走,只是,小姑娘没挽留他,哪怕脸皮厚,也不好意思自己说想留宿。 宣少华少也没搞特殊化,他们与姜少等人同路至,同路归。 乐同学淡定的送古修青年们出了嫏嬛福地即止步,燕少王二少亦是,傅哥送青年们出了大门。 王二少呆小师叔的别院,任少段少风少与毋少等人回学校,他们刚走完乐园门前的大街,任少接到王二少的电话,整个人都明媚了。 淡如春风白云的少年,眉眼柔和,声音如沐春风:“段少风少毋少,万俟二少打电话说小萝莉要找人帮抄书,他举荐了我们几个,你们愿不愿意去帮抄书,反正我是要去当抄书匠啦。” “愿意愿意!”段少风少毋少开心的嗷嗷叫,人也似旋风似的转身,朝乐园方向跑。 姜少周少辛少吉少等人一脸羡慕,小姑娘为啥不找他们帮抄书啊,他们的毛笔字也写得挺好的,能拿得出手。 “我呢我呢,为什么没有我?”叫去抄书的人当中没有自己,澹台小少爷直跳脚。 “你不是推销你哥就是推销你自己,要不然总往小美女那里塞布娃娃,你这么皮,就是个熊孩子,小美女才不会找你这种熊孩子帮抄书。” 宣少笑嘻嘻的一把拎过熊孩子澹台小少爷,拖着走人:“熊孩子,走吧走吧,你就别去给人添乱了,想去帮抄书,还得练一手漂亮的毛笔字。” “我的字不丑。”澹台寻欢被拽着走,非常不开心。 “你的字还没我的好看呢,我就不敢自荐去抄书,小美女家的匾看过了吧?小美女书房客厅挂的字看到了吧?那些全是小美女自己写的。 在文化方面,没几把刷子,真不好意思到小美女面前舞文弄墨。” “我哥是文科状元,毛笔字非常漂……” “看看,来了来了又来了,你不推售你哥就不舒服是吧?” “我说的是事实……” 宣少拎着熊孩子走,姜少等人也悠闲的往前继续走,听那俩斗嘴,也禁不住笑。 宣少提溜着澹台家的熊孩子,一路讲道理,到了路口,因全非全部同路,有些人乘公交车,有些去停车场找自己的车,大家就此分别。 任少与姜少等人道了别,再追上自己的小伙伴,四人风风火火地跑回乐园,看到傅哥在门口等着他们,四人一溜烟儿的进园,直奔嫏嬛福地。 四个美少年跑进四合院,被等着的王二少抓去客厅,与燕少一起帮小萝莉清点礼品。 古修青年送的礼品大多是各家从家乡带的物产,种类丰富,五花八门。 五个小美男子和一个大美男子六人合作,将礼品分类,能久储存的先存储,不能久放的先放厨房。 收拾好了礼品,再收拾书房的茶具,桌凳,只留下一套茶具泡茶喝。 小美男子们手脚勤快,小萝莉深感欣慰,先找出墨锭和纸,几本书籍,让小帅哥们先帮抄写。 少年们两人用一套砚台,坐下抄书。 燕行闲着也是闲着,自己也帮忙抄书,和小师弟风少使用一个砚池,轮流磨墨。 傅哥不用抄书,他就在旁坐着看书。 燕少和小美男子们个个颜值爆表,看着令人赏心悦目,墨香中,人人奋笔疾书,那画面特别美。 乐小同学欣赏了一阵美男子,慢悠悠的拣书,把需要抄写的书籍找出来,放在同一个书架格子里。 再找拿出一匣子墨锭,一箱纸,放在书案上,让王二小和小美男子们以后周末有空就到乐园来帮抄书。 本来就对乐园心驰神往的任少段少风少毋少,得到一份“抄书”的工作,激动得手舞足蹈。 也幸好小萝莉告诉他们消息时,正值他们在活动手腕的休息时段,否则一定会浪费不少笔墨纸张。 毋少一激动,又扑小萝莉,搂着萌萌的软团子揩油, 某个假小子总占小萝莉的便宜,燕行那叫个气啊,一步蹿上去,一手拎起假美少年给提溜到门口,像抛物品一样扔了出去。 “?”任少段少风少王二少瞪着眼睛,嘴巴张得可塞个大西瓜。 被抛飞的美少年毋少,哇哇大叫:“燕少,你竟敢扔本少,啊啊啊,本少跟你没完!” 她一边哇哇叫,一边稳住身,让自己落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再跳起来,风一样的飞进书房。 毋少冲进书房,蹿到大胸小萝莉身边,抱着自己,一脸委屈的诉苦:“小萝莉,小可爱,我是女孩子啊,是女孩子!燕某人他竟然欺负女孩子,他还是个男人吗?” 把爱占女孩子便宜的假小子扔飞,燕行静等小萝莉发火,她没发火,倒是假小子又不怕死的告状了。 他才不怕,直接怼:“一个女孩子总是动手动脚的,要脸不?还有,我是个男孩,特此声明,谢谢。” “你这么粗鲁,不懂怜香惜玉,你注孤生!”毋少气得吹胡子瞪眼。 “要是女孩子都像你这样的,我宁愿注孤生。”燕行不甘示弱。 风少段少任少王二少星星眼,哎妈,那两还真有意思,半斤八两呀。 毋少剜了燕某人一眼,向萌萌哒的小可爱求救:“小萝莉,你保镖他欺负我,你就不管管?” “你终于想起来他是我保镖了啊?”乐韵斜了某个假小子一眼,笑容可掬。 小萝莉护短了,燕行顿觉神清气爽。 “我……”毋少气苦,蔫了巴拉的垂头:“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本少要是比第一美男子更美,肯定本少有理。” “你等下辈子吧。”乐韵伸出爪子,揉了揉毋少的脑袋,毋少留中性发型,雄雌难辩。 “我的心灵受到了一亿点暴击值。”被间接的说这辈不可能美过燕某人,大受打击的毋少一脸生无可恋。 燕行心情美好,乐滋滋的磨墨,抄起毛笔,开始笔辍不耕的抄书生涯。 毋少哀怨地瞅瞅小萝莉,认命的叹口气,小萝莉不喜欢被人亲近,她能咋的?还是抄书吧。 斗嘴的两人偃旗息鼓,四只学霸级的小美男子也麻利的干活。 小萝莉给小美男子们的任务是每人每周抄一本书籍,不厚的那种,如果厚度超过多少页,分两周抄。 如果抄好了书本,余下的时间由他们自由安排。 说白了,抄书只是个借口,小萝莉本意是让王二少在乐园修炼,怕他一个人常在乐园遭人忌恨,所以让他的小伙伴们陪他。 美少年们为了能自由安排时间,很认真的抄书,下午抄了半个下午,晚上又抄了二个多钟,搞定任务。 傅哥晚上回门卫房睡大觉,美少年们和燕帅哥就呆在书房修炼,周日的上午也安安静靜的打坐。 下午,一个假小子四个真小美男子从乐园离开,或去实习的地方,或回学校。 送走了五个美少年,乐小同学逮了燕吃货商量事儿。 知悉小萝莉有事找自己,燕行那叫个高兴,屁颠屁颠地去泡了一壶荼,回到书房就凑到小萝莉身边坐着,给她沏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茶。 “不是自己的东西果然不心疼,真当我的茶叶是路边货了啊。”乐韵嗅着茶香,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燕行的俊脸“腾”的烧了起来,羞愧地垂下头:“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太高兴,忘记仔细分辩茶叶,把真正的灵茶泡了一壶。 “你要是故意的,你早就飞去大门外了。”乐韵真想一巴掌把某人拍回娘胎去重造一次。 奈何吃货就是只铁憨憨,事事跟他较真,保准气得英年早逝,她不想气得短寿,不跟他斤斤计较。 茶已经泡好了,乐小同学也没准备找他秋后算帐,提醒他一句就是让他以后别得意忘形,总犯蠢。 小萝莉不计较自己拿错茶叶的事,燕行摸摸高挺的鼻子,主动问:“小萝莉,你说有事找我,是什么大事啊?” “嗯,是有个事儿要先跟你说一下,”说到正事,乐韵认真了:“我元月份去国外,应邀去参加了M国一个财阀家族举行的私人拍卖会,顺手赎回一个有华夏血脉的孩子。” 小萝莉没说完,燕行脑子里灵光一闪:“你是……想把那个孩子带回国?” “已经带回来了,”乐韵正经脸:“我当时把人买到手,就让人想办法带回国,因为语言不通,委托了人教他学习汉语。 我决定培养那个孩子为我所用,需要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我是想把他交给你们,你们可以说是从人贩子手里救回的,先送他去孤儿院安置,再送我这里,或者,直接送我这里让我暂时收留。” “……”燕行愣住了,小萝莉她竟然已经在培养部属人员了?! 小萝莉培养出了部属,就是完全属于她自己的人,是她的亲信。 他也猜到小萝莉早晚有一天会培养人手,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快得让他毫无防备。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燕吃货不说话,乐韵想了想,便不为难他了:“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我走其他路途解决。” 让卢克由暗转明也并不是非得找燕某人不可,找他只是更方便些,他们是官家人,给卢克安排身份更容易些。 此路不通,可以换一条。 比如,待卢克语言一项过关,秘密送去某些地方,她再和某位朋友旅行时顺便“捡”到,再送去警局。 卢克是M国人,在国内不可能找他的直系亲属,他也不是走正式渠道入的华夏国,在官方渠道没有登记资料。 所以嘛,找不到他的任何信息,只能当作是被人贩子祸害或走失人员,到时再由她领养。 这个方法比较费时间,却也很妥当。 燕行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小萝莉已经放弃让他帮办事的决定,不由得再次沉默,小萝莉越来越不需要他了。 心情灰暗,闷声不响的给自己倒茶,一口闷,再倒,再闷。 燕饭缸莫名其妙的狂灌茶,乐韵也懒得研究他的情绪变化,那货三天不打上房掀瓦,越惯着他越嘚瑟。 他想闹小脾气,让他闹吧。 谁爱哄谁哄,反正她不惯着。 乐小萝莉理都没理燕某人,起身去了卧室,并掩上门,从储物器里搬出装图纸的箱子和笔,摊开图纸,安安心心绘图。 燕行想喝几杯茶,让自己清醒清醒,结果,小萝莉走人了,他怔怔的盯着她走向东次间,小萝莉……? 他也搞不懂小萝莉是因为他没有答复,她是生气了还是失望了。 当那扇门关闭,燕行默默的收回目光,一张俊脸尽是灰败色,坐了半晌,又机械的倒茶,一口闷。 他一个人喝完了一壶茶,再冲泡,又喝光,再泡第三遍。 以一口闷的方式喝完第三壶茶,燕少默然起身,拿茶具和热水壶去厨房,将茶具清洗干净,晾着,他也没再留宿,架着小直升机回驻地。 黑九去他的职位上发光发热去了,蓝三和同伴们留守,当队长从乐园回来,气息阴郁,明显心情欠佳。 队长是不是又被小萝莉打击了? 蓝三与兄弟们不敢问啊,背着队长问傅哥也没打探出眉目,更惊奇了,队长在乐园究竟经历了什么哟? 第三百五二章 求救 燕饭缸第一次没与自己打招呼就跑了,乐小同学半点不在意,那货爱咋的就咋的,以后不往身边凑更好。 她计划好了下周飞美洲,还有很多图纸还没画出来,也没空关心其他,只管窝在自己的小窝绘制图纸。 为了不被打扰,她干脆与傅哥说了一声,关上嫏嬛福地的大门,来个躲进小楼独一统,不管它春夏与秋冬。 小萝莉呆在自己的地盘一心一意绘图,而远在湘南省的陈辛陈捷急得快患心脏病——陈丰年、陈兆年打架了! 陈兆年是陈辛的小儿子,比他堂弟陈丰年大了二岁多,兄弟俩在同一所中学读书,哥哥读高三,弟弟读初三。 真正打架的人是陈丰年,陈丰年本该在正月初九、初十那两天到学校报道,他爸向老师们打了招呼,让他在表姐多呆了些天。 无论在哪,每个学校每个个班总免不了有几个成绩渣、叛逆、总觉得自己酷,喜欢惹事生非的学渣。 陈丰年班里也有学渣,他因为比同班同学晚了十几天返校,他班里的有几个叛逆时期的学渣同学看他不顺眼,明里暗里各种欺负。 陈丰年性子比较腼腆,也不是爱挑事的人,对于同学的欺负一忍再忍,但是,对方越来越过份,最后竟然把他的手机抢走扔进了厕所坑里。 他的手机里存有家人的照片和全家福、在表姐拍的很多图片。 手机被扔进茅坑里,陈丰年第一时间想办法把它捞了上来,可惜,还是太迟了,手机浸了屎尿混合物,根本无法挽救。 之前被欺负还能忍,手机被毁,也彻底点燃了陈丰年的怒火,他一怒之下,就与扔他手机的人打了起来。 他也有三两个耍得来的同学,看他以一对几的与人打架处于下风,为他两肋插刀,还叫人去通知了他的堂哥陈兆年。 学渣也有狐朋狗友,对方也呼朋引伴,纠集了十来人。 陈丰年只有三个同学帮忙,对方有十几人,敌众我寡,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陈兆年得信,带了自己最要好的两个哥们赶去找小堂弟,到达时看到十几个人群殴他堂弟,他哪管得了其他,打倒对方一人,抢了对方手里的棒子冲入战圈。 陈兆年的两哥们也够义气,哪怕对方人多,他俩义无反顾地冲进人群去帮忙救陈兆年的堂弟。 当老师、保安等人员赶到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现场十分惨烈,有头破血流的,有鼻青脸肿完全认不出是谁的,有三个当时就能看出来手或腿骨折断。 说不清谁赢谁输,因为现场几乎没人能完好的站着,都是躺的躺,跪得跪。 那一架,两败俱伤。 当时也根本来不及调查,赶紧将受伤的人送往医院。 在学校忙着送人去救治时,接到报警的警员们也到了,他们也顾不得现场调查,先协助着把学生送医院。 有几个学生送到医院即进了急救室抢救。 陈捷得悉自己儿子打架的消息已经是两个钟以后,是送人去医院的老师和学校领导通知他去医院签字! 当他赶到医院,有好几个学生家长也接到通知也赶至医院给孩子的手术同意书签字。 到了医院,陈捷才知不仅儿子打架了,侄子也参与了,而且,儿子侄子一方人马被打得很惨! 他的儿子陈丰年头部被打伤,有脑震荡;脸被人恶意划伤,毁了容;胸部被利器刺伤,还断了三根肋骨,伤及肺腑; 两条胳膊断裂性骨折,手指折断五根; 两腿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伤,右髂骨碎裂,左小腿腿骨断裂,左右脚的趾骨跗骨不同程度骨折。 除此外,全身遍布青青紫紫,被伤得体无完肤。 为陈丰年助拳的仨个同学也重伤,伤势比他略轻一点点,头部只有皮外伤,有多处骨折。 其中一个小腿被利器划伤,伤及肌健韧带。 助拳的仨同学伤得不轻,好在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陈兆年也伤得不轻,左手小手臂断裂性骨折,肩胛被击伤,胳膊、腿也有多处骨折,还有乱七八糟的外伤。 他的两个哥们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伤与外伤,有一个眼角也受伤,差一点点就开得瞎眼。 陈丰年被送至医院时就进去了重症抢救室。 陈家的两少年与朋友们战绩惨烈,对方也没有讨到好处,有三个学生同样入院时就送去抢救了。 那一架,没有刀光剑影,不见硝烟,所造成的后果触目惊心。 因为当时没能把所有学生对号入座,当该急救的送去急救了,重伤的进了抢救室,轻伤的在包扎,等缓过一口气,老师们协助警员们调查罪魁祸首都有谁,撕架的原因。 家长们也一一被叫至医院。 陈丰年与人是在24号的中午打架,当陈辛被学校叫家长赶至医院已是黄昏,陈兆年陈丰年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陈辛在手术室外找到弟弟,看到陈捷一脸愁苦相,一时相顾无言。 手术楼层还有其他家长,不方便说话,兄弟俩去了吸烟区,点了烟,吸了也无法让紧绷的神经放松,兄弟俩又捻灭了烟头。 “丰年的情况,医生怎么说?”陈辛将熄灭的烟头扔进垃圾桶,心弦再次紧绷。 “情况不好,下了伤危通知,”陈捷声音带着点嘶哑,以及说不出的黯然:“医生说脑袋受了重创,严重脑震荡,腹被利器刺伤,断了几根肋骨,也伤及内腑,两胳膊和腿都有断裂性骨折,就算能接好,百分百会留下后遗症。 还有脸也毁了,耳聋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总之,残疾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就看是几级的区别。 医生说伤势太重了,有可能熬不过这次手术,我就怕他下不了手术台。” 陈辛伸手搂住弟弟的肩膀,长久的沉默,过了半晌,声音轻轻的:“给乐乐打电话吧!” 陈丰年伤得太重了。 他们不能抱侥幸心理。 小乐乐医术高,向小乐乐求救,不丢人。 陈辛和家人都不想麻烦乐清,更不想麻烦表侄女小乐乐,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事关陈丰年的一生,他们赌不起。 “我也想过的,远水救不了近火,想等手术结束再看情况,万一人下不了手术台,乐乐来了也是独增伤感。”陈捷垂着头,心头沉痛。 “莫担心,乐乐说了丰年是个坚韧的孩子,他一定能挺过去的。”陈辛用力的搂了一下弟弟的肩膀,坚定自己的建议:“我们联系乐乐吧,宜早不宜迟,她赶过来也要一定的时间。” “好。”陈捷沉默了一下,听了哥哥的建议。 弟弟情绪低落,陈辛觉得弟弟打电话可能说不清,他等弟弟把手机解锁,拿来自己代替弟弟给小乐光打电话。 当他的电话打通时,窝在知味书斋的乐小同学笔走龙蛇似的奋笔疾书,当手机铃声,她第一反应不是看手机,而是把一笔画到底。 一笔到位,再寻找手机。 找到扔罗汉榻上的手机,看来电显示是小表伯父,挺奇怪的,舅爷爷家那边的大人们非常克敛守规,他们每逢节日互相致关心的问候也是打她家老爸的手机。 无事不登八宝殿,电话直接打她这里来了,说明有事。 她猜着小表伯父找他估计是熊孩子又作妖了,想让她给熊孩子来堂远程教育课,所以没有迟疑,接听了电话。 陈辛打通电话就等着,当有人接了,听到一声清脆甜糯的“表伯父”,喉咙不由得就硬了:“乐乐,我是大表伯父陈辛,我……也知道你忙,可没办法了,不得不打扰你,你表弟陈丰年被人打成了重伤,在医院抢救,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他不打电话的时候还能挺着,打通电话就挺不住了,说着说着,一条大汉已是更咽难成声。 “陈丰年被打了?”乐韵差点怀疑耳朵有毛病听错了,她以为陈丰年又犯倔,不肯努力学习或者又出现了严重偏科的征兆,没想到听到的却是重伤的消息。 她叫陈丰年熊孩子,只是因为他偏科,听不进家长的话,有在偏科的路一条路走到黑的架式。 实际上,陈丰年不是那种不懂事的熊孩子,他喜欢球类运动却又文静秀气,并不是不学无术爱惹事生非的那种捣蛋熊孩子。 那么乖的熊孩子被人打得可能下不了手术台,那得多大的仇恨? 乐韵下意识的问了那么一句,立即又问:“表伯父,你们在哪个医院?你发地址给我,我立即赶过去,你们请医院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陈丰年一口气!” 陈辛听到小乐乐不用他说请,她已经当即决定赶来湘南,眼眶发热,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来不及说其他话,那端挂了电话,陈辛捧着手机,看了一眼当电话打通时就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弟弟,扯出一丝笑:“莫怕,乐乐说她会赶来!” 陈捷抓着哥哥的手臂,唇紧抿着,手也掐得很紧,只是点头。 陈辛安慰弟弟一句,将医院名称和详细地址发给乐乐。 兄弟俩看到信息发送成功,又是长久的沉默,直到有人来吸烟区,他们的情绪才勉强平静一点,回到手术室外等。 乐韵挂断了电话,转而就去电咨问办理包机业务,可问遍了首都的几个机场得到的答复都暂时调度不过来,最短时间也要等三个小时后才能调度出客机供包机。 三个小时太长了。 她知道舅爷爷家住在湘南省紧临首府沙市的岳州市,岳州市没有机场。 从首都到湘南省首府,客机一般二个半小时,再等三个小时才有客机,加起就五个多钟。 若包机到了沙市,还得改乘其他交通工具去岳州,万一被路上堵,还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 乐韵计算了一下,决定自己开直升机,让EC225以最快的速度航行,所需时间与包客机再转车路途中所花时间也差不了多少。 自己开直升机,还能直接到达医院。 做出了决定,再打电话给燕吃货的以前留的电话,联系帅哥们说了要去处理一件私事,借个帅哥保镖充门面,并且希望请柳帅哥协助。 柳帅哥口才好,带他一同去,到了医院交际方面就不用愁了。 负责值班守电话的狼汉子接到小萝莉的电话,当时就紧张了,小萝莉上次打秘密联系电话是因为她弟弟被绑架,这次为啥? 小萝莉没说原因,只说要借个保镖充门面,还希望能借柳队,轮值的狼汉更惊讶了,立即报了队长。 燕行因为小萝莉培养亲信的行为而心情郁闷,呆在驻地埋头工作,收到兄弟汇报说小萝莉要找个保镖充门面,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他也被吓了一大跳,立即联系驻地的一把手柳首长和柳某人的直接顶头上司,说要借柳某人去给小萝莉护镖。 首长们自然没有异议,柳少接到通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份简易行李,匆匆跑去找发小小行行。 燕行没有点队友出任务,他自己亲自出马,收拾份必备品就登小直升机,待到柳某人赶至,开赴乐园。 乐小同学联系了保镖团队,挂了电话,飞快的收拾几套衣服装背包里,携带了两只药品齐全的药箱。 她关上书房和卧室的门,出四合院也关上大门,跑去与傅哥说了一声有事要出去,再把直升机开出机棚。 她有自信能操纵飞机,考虑到可能下飞机后就要做手术,她还是呆副驾室养神比较妥当,因保镖们还没来,看手机,查找表伯父发来的地址的具体坐标位置。 燕少柳少驾机飞至乐园,降落在草地,拎着行李包跳出驾驶舱,冲到EC225机旁,爬进飞行驾驶室和机械师座。 柳大少当飞行员,边戴装备边问:“小美女,目的哪?” “湘南岳州市,就是这个坐标。”乐韵将手机上的导航坐标给柳帅哥看。 “医院?”柳向阳伸长脖子,看到导航标注着某某医院,惊诧得望向小萝莉:“小美女,你接了什么重症人员?” “我舅爷爷家的小孙子陈丰年被人打得重伤,那边打电话说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我赶过去救命。” “陈丰年重伤?”一直没吱声的燕行,惊愕之下也变了色,陈家的小少年颇得小萝莉看重,少年出了意外,难怪小萝莉会星夜赴湘。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没来得及多问,推测情况很糟糕,陈丰年的伯父打电话给我时都哭了。” “……”两帅哥沉默,一个大男人哭,只能说明情况非常糟糕。 “飞沙市的航班距离最近的一趟刚起飞,离得最近的下一趟还要等二个多钟,想包机至少要等三个小时后才能调度出客机,我算了一下时间,开直升机过去有可能更快一些。 柳帅哥,到了那边我要借用医院的手术室,你口才好,沟通方面的大任就交给你,回头再酬谢。” “说什么酬谢不酬谢的,多见外,放心好了,沟通的事就交给哥,哥还不信就凭哥的三寸不烂之舌还不搞定一家医院。” 柳向阳也懂小萝莉为什么开直升机,她到了那边可能要进手术室,要养足精神,他也没再废话,启动直升机上升,再调整方向,疾飞湘南。 第三百五三章 不会让人背黑锅 燕行为小萝莉悄悄培养亲信的事而心情低落,这当儿知晓她表弟生命垂危,早就把那点小烦恼抛之于脑后。 湘南省E北交界,两省的首府之间相距约340多公里。 从首都到E北的汉市,飞机约二个小时多一点,从首都到湘南省的首府沙市飞机约二个半钟。 EC225从首都到汉市与到九稻的时间差多,从汉市再到沙市大约要飞一个半小时,若是夜航整个行程大约九个小时左右。 岳州市在沙市之北,从首都飞往沙市要经过岳州,而岳州市差不多在汉市与沙市之间,从首都到沙市比到沙市要少花几十分钟。 小萝莉和两帅哥从乐园起程时大约五点半左右,首都已是华灯初上,直升机全程属夜航。 柳少知道小萝莉是去救人,救人如救火,他也急人之所急,毫无保留的拿出了看家本领,操纵着直升机急飞。 他的技术也是顶呱呱的,眼疾手快,敏捷,保持着最大航速,避开了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全程只补充了一次燃油。 在柳大少完美的操纵下,EC225于黑夜中跨越数省,用时八小时又七分抵达岳州市中心的上空。 其时是25号的凌晨的一点多钟,陈丰年仍在抢救手术中。 柳少只用了几十秒钟就锁定了目标医院的位置,飞至医院上方再下降,并寻找合适的降落点。 在直升机下降时,他也成功找到降落点,停在一栋门诊楼前。 燕行沉默了一路,当飞机着陆,他飞快的开舱门跳出去再去开了后舱,帮小萝莉把她塞舱内的大号药箱扛出舱。 乐韵只将一只小号药箱放在身边,从飞机上落地,半刻没耽误,直接朝着门诊大厦小跑。 柳大少跳出飞行驾驶室,把自己装有电脑和必备品的一只电脑包随身携带,等小萝莉着地,锁上前舱的门,飞奔着绕过机头,追上小萝莉和发小小行行。 凌晨的医院,就连病人家属都睡了,以致直升机抵达时并没有引起轰动或围观,只有大楼直面前方的一面有少量陪护或病人起夜看到了光张望,大部人并没有看见直升机,仅有三五人看到了。 医院有两位保安闻声奔向门诊大楼,他们跑近时直升机桨叶还没静止,而直升机上的人已跳下来往门诊大楼跑。 动用了直升机,来的人还跑得那么急,不用问也猜知有紧急情况,他俩也没去追,以免耽误人家的时间。 朝门诊大楼跑的乐韵,边跑边打电话,等表伯父接了电话,让他去住院楼层的护理站等,她马上就到,只讲了几句话即结束通话。 小萝莉在打电话,两青年帅哥没说话,当跑到电梯间,因晚上病人与家属都在休息,很少用到电梯,有两部电梯停在一楼。 仨人进了电梯,柳大少眼疾手快地按了要去的楼层,他看过小萝莉给他看的短信,记住了楼层数字。 因伤住院的学生有十几个,本来就闹得很大,还有几个伤重得到了被下了病危通知,自然也惊动了校领导,中学的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之类的领导在事发当天的下午也先后赶到了医院。 医院是个特殊的“收容所”,什么病人和家属都有,然而,像某个中学一下子同时送来十几个伤号,还有重症号的情况可以说是眼前十余年来头一遭儿。 医院高层也被惊动,医院领导们也相继到达各科了解情况,因为大多是骨伤,医院骨科医生不够用,领导们也请其他医院派了骨科专家支援。 校领导们自然不能离开的,要安抚家属情绪,医院领导们也唯恐学生家属情绪过激,亲自坐镇骨科协助助校领导安抚家属,也免得病人家属去给医护人员添麻烦。 有外援医生的加入,大部分重度和中度骨伤的学生也于傍晚时分就完成诊治手术,被转进病房观察。 有几个伤得比较重的学生在晚上时段相继完成手术,被转进病房,就连陈兆年也于晚上十二点前出了手术室。 而四个伤得最重、入院即进抢救室的学生,仅只有一个经过抢救,情况稳定,也在零点前出了手术室被转送至重症室观察。 因为伤得最严重的几个学生生死不知,校领导和医院领导也在护理站等着消息,每隔段时间去学生病房巡视一遍。 陈辛在儿子出了手术室送去病房时去看了一次,也放心的把孩子交给学校老师和领导们顺便照看,他陪弟弟陈捷守在陈丰年做手术的手术室外。 手术从白天持续了凌晨,除了中途换医生和送了新的医药品进去,手术室门上方的“正在手术中”的灯一直亮着。 随着时间推移,陈捷的一颗心越沉,尤其在另三位重病人员中的一位转危为安出了手术室后,心情更加沉重。 当凌晨的零点半后,又有一位重症学生出了抢救手术室。 四个重症号仅只两个还在抢救中,而另一个,听医护人员对家长说基本脱离危险了。 唯有陈丰年什么消息都没有,有医护人员从抢救室出来也只说“医生正在手术中,请耐心等待”。 陈捷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整个人都颓废了。 陈辛陪着弟弟苦等,给与他无言的支持力量。 刚过凌晨一点,抢救室的门又一次打开,冲出一位医生一位护士,护士冲向了电梯,而医生跑到走廊一角打电话,灼急地问人某某医生的手术有没结束,请求协助。 陈家兄弟看到医护人员出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看到医生打电话,没敢去打扰,他们听到他打了四个电话,只有一个电话找到了人。 医生打完电话,又急冲冲的进了手术室。 很快,一位老年医生带着一位中年医生急急的赶至,也进了手术室。 当赶来的两位医生进手术室时,陈家兄弟听到了从手术室内传来的几句嘈杂的说话,无不代表着情况不妙。 兄弟俩也猜到是手术室中陈丰年好像大出血、血压骤降、心跳衰竭之类的,非常严重。 两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兄弟俩在手术室对面的那一边依靠站立,腿也僵硬了,人也成了木桩子。 不知道等了多久,两个快没知觉的人被手机铃声惊醒,陈捷后知后觉的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举起攥手里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 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指摁了接听,声音哽咽:“乐……乐……” 他只喊出两个字,就发不出声音,却听到了犹如仙乐一般的美好声音——“表伯父,我到医院了,你立即去护理站等我,你准备手写免责书,或者先找医护人员要医院领导的联系电话,我到了再与医院领导沟通……” 小乐乐没给自己插嘴的机会,陈捷仅只说了一句“好”,那边把该说的说完了就挂了电话。 他愣了愣,激动地抓住哥哥的手:“哥,乐乐到了!她到了!” 弟弟举起手机时,陈捷也看到了来电显示,激动地靠过去贴着弟弟的手听电话,也知道小乐乐讲了什么。 他同样激动,也还有理智,拖着弟弟就跑:“快去护理站,医院领导应该还在!” 陈捷先是被拖着跑,跑了几步就活过来了。 兄弟俩冲到电梯区,刚好有部电梯从楼上下来,他们按了下楼按健,当跑进电梯,发现对面有一部电梯显示朝上运行,猜着极可能是小乐乐。 骨科病房在八楼,手术楼层在十楼,他们坐的电梯只走两层楼,转瞬即到。 当电梯到了八楼,陈辛陈捷冲出电梯厢,看到对面电梯还没到,兄弟俩也没等,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冲向护理站。 兄弟俩奔跑的脚步声也把有些睡在走廊过道椅子上的家属们惊醒,而护理站的护士和领导们也吓了一跳,几乎跳了起来。 陈辛陈捷一口气冲到位于楼层中间区域的护理站,原本跑得有点气喘,当看到一群人齐勾勾地望着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后背渗出冷汗来。 看到突然刹住脚步的两位中年,医院领导和校领导、老师们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在十几分钟前,一间手术室传来消息说某个学生在手术中突然大出血,还有大脑也有溢血现象,情况危险,请各个科的专家们去帮忙抢救。 这当儿,看到学生家长跑来,医院领导、学校领导和老师们心头骤跳,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被突然站起来的人群给唬了一跳的陈捷,激动得答:“乐乐来了……” 他解释不清,陈辛比较理智清醒些,立即截断弟弟的话:“我家有位亲戚也是医生,在医学圈里名声不错,我们傍晚联系到了人,她从首都赶了过来,马上就到,希望领导们允许我亲家戚进手术室为我侄子陈丰年主刀手术。 对了,我们不会让医院领导们为难,我们签免责声明,一旦我们家孩子出现任何意外,后果由我们家属承担,与医院与医生们无关。” 他刚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好像听到了密集的脚步声,扭头望向电梯间方向,就见有人从电梯区冲出来了。 只一眼,陈捷就看见了跑在最前面的女孩子,不是看到面孔,而是看到了她那身暖色的橘红色的衣裙。 几乎瞬间,他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笑容:“来了来了!她到了!” 陈辛也扭头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个猛子冲出去,边跑边流泪:“乐乐,乐乐-” 乘电梯上楼的乐韵,出了电梯厢就朝走廊跑,跑到走廊再往护理站方向跑,也听到了陈家表伯父说的话。 看到小表伯父朝自己冲来,乐韵飞奔着往前,疾掠到了表伯父身边也没停,继续跑。 陈捷跑过去遇到了表侄女,看到她没停,也转身跟着跑。 燕行柳向阳寸步不离的跟着小萝莉飞奔,两人为了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嗓音,踮脚跟跑路,以脚尖落地。 两英俊的青年如影相随的跟着小萝莉,反而让陈捷落了后面。 听到某个学生的家属说从首都请来了医生,医院领导们和学校领导们还是很惊喜的,当听说要让某人主刀手术,愣住了。 就那么愣神的功夫,又听某学生的家属说“来了”,一个家长还往走廊另一头跑去,还门在护理站内的医院、校领导们坐不住了,急急的跑出护理站区。 跑到外面,就见一位矮小的女性与两个高大的男士从另一端飞奔而来,那个跑去接人的家长落在了后面一点儿。 那飞奔而来的人,像飓风似的卷了过来,一下子就近在眼前。 当人冲到离自己相距三四步远的地方,刷刷站住,领导们差点怀疑眼花,站在最前面的是个非常娇小的小姑娘,又白又嫩,看着像个小孩子。 小孩子似的小姑娘梳高马尾,戴着镶有宝石的古代男式金冠,穿着袖子似现代装的交领衣裙,背着一只颜色深得发黑的红木药箱。 那个小小的小姑娘往那儿一站,不怒而威,竟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跟着她跑来的两个人却高挑俊美,眉宇间带着英气,让人觉得非常不简单。 医院的几位领导和学校的几个领导心中震惊,还没说话,就见一个刚刚收住脚的俊美青年从背包里掏出一本证件打开展示。 众人一看,看到上面的字,大惊失色。 跟着小萝莉收脚的柳向阳,将证件摊开展示,再往前一步将证递过去:“同志,这是我的证件,请过目,这里可有医院的领导干部?” 医院的一把手夏院长就站在最前方,看到那本证,就已经绷紧了神经,接过证件翻看几下,恭敬的将证件还回去:“您好,我是这二院的院长,在一定范围内能代表医院,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吗?” “您好,我身边这位比我职务更高,我就不介绍姓名了,我们两人是你们面前的小姑娘的保镖,属官方委派的公职,协助她处理一些琐事,” 柳向阳收回证件,指了指身边高个儿介绍了一句,再继续:“这位小姑娘医术高超,从首都千里迢迢的赶来为陈丰年同学主刀手术,请给与方便。 小姑娘在这里做手术,陈丰年同学监护人会签免责声明,无论出现哪种意外,不用院方承担任何责任,不会让你们背黑锅。” 第三百五四章 接手手术 夏院长曾经多次接触过大人物,辩识某些特殊证件的基本能力还是有的,当场验过俊青年递来的证件,判定是真的。 . 他原本直觉小姑娘大有来头,当知晓两位大校级的军士竟是官方委派给小姑娘的保镖,便知小姑娘的身份比自己想象的更神秘。 他没有犹豫,立即答:“您放心,医院一定尽力配合,陈同学还在抢救室,十几分钟前出现大出血现象,情况十分危急,小姑娘即是来救人的,事不宜迟,往这边请。” 夏院长立即小跑着在前头带路,一边跑一边叫家属带路。 陈辛追着表侄女跑,原本想由自己和哥哥与医院领导沟通,谁知就喘口气的功夫,小乐乐的保镖就已经说服了医院的领导,整个人还有点发懵。 陈辛亦是,他还愁着怎么说服领导,结果小乐乐的保镖出手就搞定了,当夏院长叫家属带路,他冲出去,一把拽起弟弟就跑。 乐韵认出了大表伯父,也没打招呼,有柳帅哥负责交际,她什么都不用做,转身就走。 柳少燕少又寸步不离的紧跟小萝莉脚步。 夏院长亲自送从首都来的医生去手术室了,其他其人也急急跟上。 一大波人急冲冲的穿过走廊,分别乘电梯上十楼,以相差几秒的时间先后抵达,又跑向手术室。 陈家兄弟带着大家到了手术室外,告诉说就是陈丰年做手术的地方。 夏院长亲自按墙上的门铃。 过了一下,手术室拉开了,开门的护士还没来得及问院长怎么了,夏院长引着小姑娘朝内跑。 柳向阳燕行跟进手术室,回身关门:“各位请去休息吧,陈先生赶紧去写免责声明。” 众人也知手术室内不宜有太多人,全站在门外等情况。 眼前手术室关闭,陈捷马不停蹄地跑回护理站,问护士要了两张白纸和笔,手写了免责声明,再沾印泥按手印。 几个护士看着某个家属手写声明,看到了其中“乐韵”两个字,有一位年轻的小护士小声嘀咕:“这个乐韵,会不会是那个E北乐韵啊?” 按好指印的陈捷,听到护士的自言自语,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护士妹妹好眼力,这个乐韵就是你说的那个E北乐韵。” “啊?”小护士差点尖叫:“这个乐韵就是连夺奥运八金的那个E北乐韵?真的吗?” “对。是真的。”陈捷将写好的免责书交给护士们送去医生办公室,立即又急冲冲的往手术室跑。 他一走,小护士拿出手机翻出某个小飞人,激动的跟捡了钱似的:“哎呀,真的是乐韵本韵啊,我说之前看小姑娘总觉得面熟,原来真的是华夏小飞人! 我竟然见到了偶像小妹妹,小妹妹比照片更好看啊,嫩脸大胸细腰大长腿,啊啊啊,好想抱抱她啊,我决定了,等偶像做完手术,我一定要个合影。” 其他几个护士还没完反应过来,问究竟是谁,小护士立马就给同事们科谱,把华夏小飞人的光辉事迹一一说给姐妹们听。 上晚班的护士们累了半宿,又因领导们在,神经高度紧张,领导们一走,原本也精神不济,听到姐妹说某个小飞人的光荣历史,一下子就精神了。 陈捷一口气跑回手术室,和其他人一起等候。 而当夏院长领着几个人进手术室,开门的护士懵了,当门被关上,她后知后觉的跟着往内跑。 急救室也有消毒区,穿过消毒区就是手术区。 手术室内,七个医生、两个护士长围着手术床对伤号进行急救,医生们都累得大汗淋淋。 手术床上的伤号被扒得只盖了一块遮羞布,身上无一完好,有多处开了手术窗,正在手术中,有些区域做好了手术,包扎了起来。 伤号身上还连着些仪器,人却是像个破布娃娃似的了无生机。 在做手术的医生们的声音一声接一声,有的在报数据,有的在喊要哪种手术工具。 当夏院长领着人进了手术室,忙着做手术的医生们连头都没抬,实在是没时间分神。 两位护士长倒是抬头看了一眼,也仅只一眼又忙着递刀具。 伤号腹部开了手术窗,露出五脏六腑,同时也在做头颅手术,能得见脑髓。 夏院长看到那副血淋淋的画面,担心小姑娘受不住,侧目一看,小姑娘面色如常,心中稍安。 他主动喊停:“大家辛苦了,先暂停一下,” 他喊了一声暂停,看到医生抬头,立即解释:“这位小姑娘是从首都赶过来为这个同学做手术的专家,接下来由小姑娘主刀手术,请大家从旁协助。” 他怕医生们误会什么,缓了一口气,再次说了一句:“无论小姑娘说什么,请大家配合,至于具体的原因,待手术结束后我再向大家解释,人命关天,请大家勿必以先救人为上,辛苦你们了!” 闻声而抬头的人,在夏院长说话时看向了被带进手术室的人,不禁瞳孔微缩,那个姑娘看着好小,能信任吗? 夏院长说完,也不再废话,也没有离开,站到一边做监督,免得医院的医护人员有小情绪。 当夏院长在说话,乐韵扫描陈丰年的身躯,陈丰年的情况非常糟糕,他断了几根肋骨,断骨戳伤了肠和肺、肝,还戳伤了右肋侧的肌肉,肺叶和肋侧各有一处伤口钳合失败。 伤口无法钳合,想止血也止不住,仅那项工作就拖住了四个医生。 陈丰年的头部也在溢血,有一处脑髓因脑壳下凹而受损,血浸入脑髓,十分危险。 他四肢有多处断裂性骨折,仅只有大腿以下的断裂性的骨折被接好,其他伤待处理。 陈丰年伤的手臂骨折得十分严重,有几处需要用柳骨代替,十指有五指折断,以那样的伤势,就算接好骨头,他的手也用不了力。 因伤得太重,手术又持续数个钟,陈丰年的生命迹像极弱,心跳一直在危险的临界点波动。 以他的情况,熬不过两个钟了。 乐韵扫描过了陈丰年的身躯,夏院长也说完了,对医护人员点头致意:“同行前辈们,你们辛苦了! 我已经让家属签了免责声明,伤员有任何意外与医院无关,更不会连累前辈们,我来主刀,请前辈们协助,希望合作愉快!” 她也只说了一句,跑过去,先在陈丰年身上戳了十几处穴位,先止血,再拖过一个手术工具推车,将上头放着的手术刀具和药品移开,放到手术室最不碍事的角落,快速的开箱取自己的药品、刀具。 将小药箱里需要用到的药瓶拿出来,又回身将燕吃货送到身边的大药箱开盖,往外取药瓶,一边叫柳帅哥帮拧某些药瓶盖子。 柳向阳跑到手术推车前,依言给小萝莉指定的瓶子松盖子。 当拧开了药瓶盖子,浓郁的药香逸散出来,也令满手术室内的血腥味儿变淡。 被夏院长叫暂停手术,七个医生也真的暂停,但止血的医生没松手,听到小姑娘许诺不会让医生们背黑锅,顿时松了口气。 当小姑娘跑来,医生们望望夏院长,又望望小姑娘身边的两个俊美青年,谁也没闹情绪,很配合的往后退了几步。 小姑娘在伤员身上一顿按压后,他们发现原本汩汩冒血的肺叶伤口和肋侧伤口的血流速度越来越缓,不到半分钟就止住了。 小姑娘有几把刷子! 血止住了,医生们抓紧时间休息,当闻到药香,只觉累得累得发胀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不少,立即大口大口的吸气,让自己缓缓神儿。 乐韵掏出一大堆药瓶、几个玉碗,再拿出一只玉盒,从中取出做了粗步处理的柳骨,以合金手术刀削柳骨。 夏院长与医护人看得目瞪口呆。 小萝莉削柳骨的速度极快,很快就削整出几块大小不一的柳骨,放置在一只玉碗里,再涂药膏。 给柳骨涂了几遍药膏,先放下,拿出自己的一套防护服穿起来,再戴口罩和手套,几步走到手术床旁,站在了伤员头部对着的位置,将手术推车摆好。 再指挥医护人员:“伤员的腹部有两处伤口没处理好,一处是肺部,肺叶内部主支血管被戳断,找到血管钳扎再缝合。 另一处在肋侧的腰以上约二公分半的位置,这个位置是一条藏在肌肉里的主血管被断骨戳破,要止血先得切开肌肉找到血管钳合,否则无效。 现在辛苦前辈们给伤员做腹部清创,清创后才能处理伤口。” 医护人员看到小姑娘准备做手术,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立即按小姑娘的吩咐,给伤号做腹内腔清创。 基础工作交给了助手们,乐韵从一只玉瓶子里倒出一颗药,撬开陈丰年的嘴巴给他喂进去,做推拿,让药丸子进入他的胃部,再给他嘴里含一颗药丸子。 再取针套,快速在他前胸和脸部扎了十几根针,然后操手术刀做开颅手术。 在做清创工作的医生,看到小姑娘操起金灿灿的手术刀给伤员开颅,暗中捏了把汗,生怕她一刀不慎就把伤号送去见了阎王。 事实证明他们担心是多余的,小姑娘手起刀落,刀刀精准到位,仅只用不到一分半时间就打开一个手术窗。 赫然惊觉小姑娘手法娴熟,医生们又一次望了望夏院长,终究还是没问什么,不条不乱的做自己的事。 为了抢时间,乐韵没有刻意掩饰手速,以极快的速度给陈丰年清理掉脑内淤血,清创,找到被外物重击而导致头壳下凹而损伤到了的脑髓,快速的清理掉入侵的血,再抹药膏,用动物膜衣敷起来。 她只做完那一步,陈丰年的腹部清创手术也好了,先去处理腹部的渗血伤口,先找到肺部的一处微型伤口给止血,再敷药,敷动物膜衣。 再找出藏在肌肉里的血管,钳住,缝合,敷了药,取了特制的线和药膏交给医生们,请他们按步骤敷药、缝合伤口。 小萝莉呢,继续给陈丰年做头部手术,给脑髓的多处位置涂了药膏,最后做接骨手术,以一块柳骨取代了那块受重击而几乎要粉碎的头壳块,敷药后先在某个区域缝合了几针起固定作用,再交给医生们帮做缝合手术。 有小姑娘在,医护人员发现自己不用动脑,只需动手就行,精神压力骤然减轻,也乐得当助手。 乐小同学再给陈丰年做腹腔手术,找到经医生们缝合了的肠子的伤口,去除了医院用的药,重新用自己的特殊药膏。 她给熊孩子的内脏全部抹了一层药膏,再把内脏按顺序摆放整齐,表面先盖一层防水的竹膜,再做肋骨接骨手术。 七个医生轮流当助手,给伤员缝好了头壳手术窗口,按要求敷了药和竹膜,再用纱布先遮一下以起保护作用。 待小姑娘做好了肋骨接骨手术,他们再接手缝合,最后缝合做腹腔手术开的窗品,敷药。 乐小同学给陈丰年接好肋骨,再给做腿部的接骨手术,然后是胳膊和手指的接骨手术。 陈丰年的手臂有三处断裂性的粉碎性骨折,共用了大小七块柳骨替换掉一些碎得不能拼的骨头,最长的一块长达十五公分。 小姑娘做完接骨手术,医生们便协助着以钢板固定,接骨手术做完,陈丰年同学的四肢像制作木乃伊那样裹了起来。 小萝莉最后给陈丰年处理脸上的伤,他的右脸有一道伤深可见骨,鼻子也被重力砸击过,鼻骨粉碎性骨折。 那样的伤对于别人而言很重,对于乐小同学来说都是小手术,花了不到半个钟即完成,不仅给鼻子做了柳枝接骨手术,也把脸部的伤口给清创、缝合。 看人先看脸。 脸很重要。 在给陈丰年做脸部手术时,乐韵亲力亲力,连缝合也自己来,再敷药。 做完手术,脱掉手套,再扎针。 陈丰年后背也有骨折伤,不过都是骨裂,没有粉碎性或断裂性的骨折,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目前陈丰年不宜翻身或挪动,乐韵没管他后背的伤,给他前胸、脸部和头部、脚底扎了针,再喂他吃颗药丸子。 第三百五五章 必须起诉 小姑娘在做手术,夏院长和两个帅哥硬是守了一夜。 燕行柳向阳的职责是保护国宝小萝莉的安全,在陌生的地方,人员不熟,就算明知是在场的是医生,他们仍然怕谁无意间伤害到小萝莉,不敢合眼。 夏院长则是被小姑娘的医术和手速给震惊得早就把一切抛之于脑后,只顾着围观手术,舍不得眨眼。 仨人从凌晨等到天亮,当早晨六点十九分,他们终于听到了美如仙乐的一句“手术结束,前辈们辛苦了。” “姑娘,您太厉害了!” “姑娘,您贵姓?” “姑娘,您从业多少年了?” “敢问姑娘贵庚?” 当小姑娘说手术结束,七个医生激动的两眼冒光,他们终于见识了什么叫“神速”,别人做一处接骨手术需要几个小时,她只需几十分钟! 他们暗中计算了一下时间,耗时最长的接骨手术用时四十分钟,基本每次在半个钟以内完成。 她手起刀落,快如闪电,刀刀精准,不差半厘。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小姑娘是真正的医学行家。 小姑娘的脸看着嫩,人看着小,可她的实力证明却证明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讲真,如果不是夏院长亲自进手术室说由小姑娘主刀,七个医生谁都不会同意将手术交给她。 他们也知道某同学伤得重,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下不了手术台,但是,他们放手一搏,还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能救人一命。 若让看着那么小的姑娘来接手手术,万一把人折腾死了,谁负责? 夏院长说小姑娘接手主刀手术,小姑娘也说家属签了免责书,他们才敢让位,没想到,小姑娘是位国手级的杏林高手。 医生们遇到比自己更专业的人,惺惺相惜,总想互相交流的。 “小姓乐,快乐的,E北人氏,本年十九岁,感谢前辈们协助,大家辛苦了!”乐韵一边彬彬有礼的回话,一边收拾自己的手术工具。 小萝莉做完了手术,燕行柳向阳也麻利的帮收拾瓶瓶罐罐。 “姓乐?” “感觉好熟啊。” 医生们绞尽脑汁的在想究竟在哪听过某个姓乐的名医,那个姓听着很熟啊。 夏院长先是沉思,几秒后霍然双眼发亮,激动地大叫:“小姑娘,你就是E北拾市的那个乐韵?就是那个同年连登两本国际杂志,在奥运会上连夺八枚金牌的华夏小飞人乐韵?!” “有劳夏院长挂齿,区区正是E北拾市乐韵,承蒙多方人氏厚爱,送昵称华夏小飞人。”没想到在岳州也有人听说过自己的名号,乐韵诚实的坦白承认。 “你就是那个乐韵?!” “你……你是乐韵?” “难怪啊,之前总觉得有点点面熟。” 夏院长说得那么明白,小姑娘自己也承认了,七个医生眼珠子差点掉地,这个小姑娘就是那个名扬海内外的奥运冠军,以治愈癌症而名闻某杂志的杏林小国手乐韵! 小姑娘承认她就是华夏小飞人,夏院长激动的冲到小姑娘身边,像看宝贝似的:“小姑娘,没想到您竟然大驾光临我们这个小医院,能见到您本人真是太荣幸了,能请您赏脸给我们医院的医生们讲讲课吗?” 七个医生们也满脸期待,据说小姑娘专治疑难杂症,还是全能鬼才,他们也想取点经。 “院长客气了,学海无边,各科医生各有所长,前辈们从业多年,临床经验比我丰富,有机会大家一起交流。” “小姑娘,真不能给我们讲讲课吗?哪怕一节课也好。”夏院长急得直搓手,国宝级的医学大家就在眼前,却不能留下她给讲课,是医院的损失啊。 “倒不是不能,是怕我所学有限,有负所望,”夏院长很执着,乐韵想了想:“躺手术床上的这个孩子是我表弟,他大约要在医院躺七八天才能出院,我预计也在医院留几天给他针灸,如果院长和同行前辈们不嫌弃,预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座谈交流学习。” “太好了!”夏院长喜之不尽:“小姑娘大约什么时候有时间?要不,我们约在星期天?” “应该没有问题,时间可能要安排在下午,上午我要给表弟做针灸。”盛情难却,乐韵也没矫情,同意了。 “没问题没问题,就是晚上也行的。”拉到一位杏林国手给讲课,夏院长欣然大喜。 在场的七个医生也喜滋滋的,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去听小国手讲座。 夏院长心情美好,不敢乱碰小姑娘的药品,只问什么时候可以送伤号去病房,需要注意什么。 乐韵讲了需要注意的事项,嘱咐了不用再给伤号打消炎类的点滴,也不用再输血和用监测仪器,暂时先吸着氧。 因为某同学身上还扎着针,夏院长和医生们也不敢去碰,先等小姑娘。 乐小同学将一些工具收好,拿出一只玉瓶,送给在手术室内的夏院长和医生护士一人一颗养身丹。 医生们听说是养身护肝的药丸,赶紧吃了下去。 夏院长舍不得吃,因为找不到东西保存,也吃了。 燕行柳向阳全程当锯嘴葫芦,帮着将瓶子收起来,各抱一只药箱。 小姑娘收拾好了,医生们帮推手术床,三位护理在最前面保护手术床不让人扑过来碰到伤号身上的针。 到了门口,开门。 因夏院长进了手术室没出来,医院领导和校领导们就在外面等,等到凌晨三点多,他们得到消息说另一位重伤病号也做完了手术。 医院领导和校领导去看了另一位做完手术的重伤学生,然后又回到陈丰年做手术的抢救室外。 里面一直没啥动静,外面的人苦等。 对于等候着的人来说,不是度日如年,而是度时如年。 从凌晨等到天亮。 熬了一个通宵的人,陆续去洗把脸,回来又干等着。 当手术室上方的红字变灰色,门打开,等得心焦的一群人,刷刷刷的分别依着门对面的墙站着,眼睛盯着手术室门。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护人员推着手术床出来了,夏院长和被两个青年护着的小姑娘走在最后。 “院长,手术怎么样?” “医生们辛苦了。” 医院领导、校领导们心里没底,也不好意思问小姑娘手术怎么样,七嘴八舌的问夏院长。 “有小姑娘这位杏林国手主刀,陈同学转危为安,手术很成功,大家也累了一天一夜,先去休息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夏院长请到小国手给医院医生开座谈,心情特好,早把熬夜的辛苦给忘得一干二净,整个人精神抖擞。 听闻某同学转危为安,校领导喜出望外,最危险的一个同学没事了,终于可以松口气啦。 医院领导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学生没事就好啊! 陈辛陈捷挤到小乐乐和帅哥身边,没敢问,听夏院长说转危为安,肩头的压力一下子就不见了。 夏院长与小姑娘跟着手术床走,医院领导、校领导们也全跟着去病房。 乐韵偏头问表伯父:“小表伯父,陈丰年是一个人与一群人打架,还是有同伴助拳与人打群架?” 医领导和校领导们听到小姑娘说话了,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担忧受怕,陈捷整个人都憔悴了,声音也干涩嘶哑:“听说陈丰年被欺负时,他有仨个要好的同学在旁想拉架也被打成重伤。 还有他哥陈兆年得悉弟弟被打赶过去了也被打,陈兆年的两个同学也去了,同样被打,都在医院躺着。” “陈兆年也被打成了重伤?等会带我去看看陈兆年和他们兄弟俩的小伙伴,”乐韵眉眼泛冷:“陈丰年的性子我了解,不是惹事生非的主儿,必定是受到了欺凌,忍无可忍才会自卫。 依陈丰年的伤来看,对方是下了死手,有几处伤明显是故意造成的,对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就得为他们所做所为承担后果。 稍后请医院出具诊断报告,我也会出一份诊断报告,表伯父联系律师,起诉对方,这种事不能姑息,也必须起诉。” “好。”陈捷硬着喉咙点头。 “陈兆年陈丰年的小伙们明知对方穷凶恶极,仍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此有情有义,实属难得,我会医好他们几个的伤,你们身为家长也不能让人寒心,好好补偿一下他们,总不能让他们白受了苦。” “我们懂得。”陈辛立即应声,就算小乐乐不说,他们也会承担起他们的责任,哪怕倾家荡产也会承担儿子朋友们的医药费。 小姑娘问及陈同学是怎么受伤的,校方领导们觉得难为情,当小姑娘让陈同学家长起诉对方,数度欲言又止。 夏院长与医生们谁也没当和事佬,小姑娘是杏林国手,她主刀了手术,了解某同学伤有多严重。 凭心而论,要是他们家的孩子被打成那样,他们只怕会跟人拼命。 他们是医生,不偏向任何一方,只需秉公出诊断报告,尽力抢救病人,其他的事让双方自己处理。 第三百五六章 换药 医护人员推着手术床到了电梯区,进最宽的电梯,容量仍然有限。 夏院长陪同小姑娘乘坐另一部电梯,校领导医院的领导们也全部跟进,到了八楼,又出去。 陈丰年被送进了重症观察室,重症病房与普通病房不同,它隔出一个小间当观察室,观察室与病房之间的墙上有玻璃窗,若没有医生允许,家属只能隔窗探望。 重症室有四个床位,有三张床上躺着病号。 到了病房外,陈捷立即解说:“小乐乐,陈兆年也在这里,陈丰年的三个同学也有两个在这个病房,另一个和陈兆年的两个同学在另一个重症室,与这间病房仅相隔着一间房。” “嗯,这样方便照顾。”乐韵觉得医院安排得不错,把两方人马分开安排病房,也免得家属们互相指责、打架,或者给对方下暗手。 负责重症室的护士长刷卡开了病房的门,再推手术床进内。 重症室的仨个学生的另俩人的家长也在陪护,当听到外面有声音,也站了起来,看到医护人员又送来一位病人,都站到了不碍事的地方。 夏院长陪着小姑娘和家属进病房,两方领导们也跟了进去,十几人把个重症房的门口堵住了。 因为陈丰年同学伤得重,他身上还扎着针,医护人员不敢挪动他。 乐韵亲自动手,再请医生们协助帮抬一下陈丰年的手脚,把他给挪到干净的病床上放躺。 小姑娘说了不用打消炎针或者营养液,仨位护士推着手术床先离开。 病房里的仨个学生,有一个睡着了,陈兆年和另一个还醒着,努力的想看新送来的是谁。 当护士离开了,乐韵从柳帅哥手里提着药箱放在一只床头柜上,开箱,再次取针,给陈丰年身上再添了十二根针。 回身,看着邻床的少年:“你是陈兆年?” 小姑娘转身,夏院长和几个医生也转身,挤到了角落的陈辛陈捷也跟着转了一百八十度。 陈兆年的身上和脸上头上缠着纱布,就留下两只眼睛和嘴巴在外,当小姑娘转过来,他眼睛睁得老大:“你……姐?” “什么李姐,你又没被打成脑震荡,你连你表姐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乐韵没好气的一伸手,赏了只露出眼睛在外的木乃伊人一个爆炒粟子。 “啊,痛痛痛……”被敲了一记头,陈兆年想抱头,手又不能动,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姐,求你别戳我伤口,好痛。我说的不是李姐,是想说你怎么来了,姐。” 乐韵将小手放在木乃伊表弟的头顶,摸了摸:“表达能力差,不打不清醒是吧?看在你舍身救弟的份上,今天不揍你了,跟姐说说,喜欢表姐送你的礼物吗?” “嗷,”躺着不能动的陈兆年,想到自己收到的表姐的第一份“礼物”差点崩溃:“姐,求你放过我吧。”表姐送了一箱试卷啊,太凶残了! “听听,这嗓门挺大的,虽然伤得很重,还有内伤,但内脏功能没受损,肺活量也不错,可见平日有经常煅练身体,是个好孩子。” 乐韵揉了揉表弟被纱布包着的脑壳,表扬了一句,伸手拿过一只玉瓶,倒出一颗药,趁他想说话时塞他嘴里。 又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脸:“乖乖吃下去,还有一颗呢,吃了药,我给你扎针。” 陈兆年也有几处断裂性骨折伤,被医生们处理得挺好,打了钢针,又打了石膏。 乐韵不准备给他另做接骨手术,决定先让他内服药,铺以针灸,大约三天就能让断折的骨头续接上,再拆掉石膏,敷特制的药膏,在用特殊药内服外敷的药效下,七天后可出院。 陈兆年想说话,嘴巴里被塞了东西,正想问是什么,听到表姐说得话立即咽下去,张开嘴,乖乖的:“我吃了。” 乐韵取另一只玉瓶倒出一颗药给陈兆年含着,将床摇平,让他平躺,给他拆脸上的纱布。 她把纱布拆了一圈,回头望向众人:“前辈们,领导们,你们熬了一个通宵,辛苦了,请回去休息去吧,我不用人陪,还有表伯父,你们也该去上班了。” “我们请了假。”陈辛陈捷立即答,他们家的孩子连命都快保不住了,哪有心思上班啊?昨天就请好了假。 “我们不累。”七个医生一致喊,他们吃了小姑娘给的药丸子,感觉一点都不累,哪舍得去休息,只想留下来看小姑娘怎么针灸。 夏院长也不想走。 医院领导们也不走,校领导们更加不愿走了。 结果谁都没走,全留下了。 他们不走,乐韵也不管,帮陈兆年拆掉纱布,也拆掉了医院敷的膏药,让表伯父打来温开水擦干净敷药的区域,重新上药。 她给敷好药,用竹膜覆盖,不缠沙布,只让表伯父隔段时间用棉签沾水湿润药膏。 接着再给陈兆年拆其他部位的纱布,重新上药,花了大约一个钟,将能拆的纱布和药膏全给拆掉,换了一份药,然后扎针。 给陈兆年扎了针,乐韵提着药箱走到了另一张病房前,看了看伤员的名字,病号姓彭,彭坪。 陈捷看到小乐乐去了邻床,忙介绍:“小乐乐,这个同学与丰年同年级,不同班,喜欢蓝球,丰年的那本体育杂志就是这位彭同学家订购的。” 彭坪被伤得极重,左腿韧带和肌健受伤,正常情况下,就算伤好出院,他的左腿以后也不能再用重力。 彭坪父亲曾是省篮球队的队员,退役后当教练,他的母亲是私企的白领,因为都出差了,所以没来医院。 他的爷爷来了,彭老爷子也不简单,当过武警的,六十几岁的老人,除了头发白了,身体硬朗。 彭坪也是醒着的,他的伤大部分在下半身,上半身伤得最重的是一只胳膊断裂性骨折,其他的是骨裂伤和外伤。 他被打得脸青脸肿,他的床头被摇得升高,手上挂着药水,他扭着脖子一直在看陈家兄弟,因为小姑娘被人挡着他也没看清。 当小姑娘走到床前,彭坪看清了她的脸,赫然张圆了嘴:“你……你……你真是陈丰年表姐?” 陈丰年给他看过某个表姐的照片,他知道陈丰年的表姐是谁。 看照片,某个小萝莉很嫩。 真人更嫩。 他严重怀疑小萝莉的年龄不对,她应该是陈丰年的表妹才合理嘛。 “对啊,如假包换。”瞅着一张脸肿成馒头的少年,乐韵伸出小魔爪,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脸。 少年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却顾不得痛,盯着小姑娘看:“可是,你看着比陈丰年更小啊,更像表妹。” “是姐姐还是妹妹,是以年龄论的,不是以脸来论的。” 少年为陈丰年两肋插刀,乐韵还是特护犊子的,摸了摸他的头:“彭家小弟弟,姐姐十九岁了,下次见了要叫乐姐姐,知道不? 你们是陈丰年肝胆相照的小伙伴,都是好孩子,有姐姐在,保证不会耽误你们的学习,乖乖的躺几天,不出十天就能出院,以后仍然能跑能跳。 对了,出院后和你们的小伙伴要加油,争取考重点高中,我在首都有一套别院,你们哪天考去首都读书,可以去我别院玩。” 被一个长得比自己还嫩的女孩子摸头,彭坪脸发烧,羞得闭着眼睛装死。 好在他脸青肿得看不出颜色,要不然就能看到一个羞羞脸的小帅哥。 彭老爷子打量了小姑娘和紧跟着她的青年好几遍,猜着两青年不是一般人,他安安静静的当个家属,别人不问自己什么,也出声。 少年逃避似的闭上眼睛,乐小同学上工,给彭同学拆掉前胸、腹部与腿上的纱布和药,换上自己制的特效药。 再给少年拔了消炎点滴,喂他吃了两颗药丸子,扎针。 扎了针暂时不管,去另一张病床。 另一位少年姓易,易思贤,脸肿得看不出美丑,胳膊腿儿缠满纱布,像条僵蚕宝宝。 易家少年昏睡中,他的母亲在医院陪护。 儿子伤成那样,易妈妈又急又担心,一夜没睡,一脸憔悴。 易妈妈虽然不懂小姑娘是何方高人,因为她拔掉邻床同学的点滴时,夏院长和医生们没说什么,当小姑娘走来,她也什么都不问。 陈捷做了简略介绍了,他儿子最要好的同学就那么几个,都有去他家玩耍,他认得。 乐韵与易家少年的家属点点头,二话不说,如法炮制,拆纱布拆药贴,再换药,最后拔掉针头,再喂药丸子,扎针。 搞定仨只,嘱咐家属不要去碰针,让表伯父带路去另一间重症室。 陈辛陈捷请易妈妈和彭老爷子守病房,兄弟俩带路。 夏院长等人又呼啦啦的跟上。 在小姑娘给陈兆年同学换药时,医院白天与夜班交接班,当小姑娘给陈丰年的同学换药时,校领导们先离开了一下,去看望了其他受伤的同学,然后再转回重症房。 医院领导们也有几个先去处理了一下工作,之后又冲冲跑回,他们返回时小姑娘正给易同学扎针,几个领导刚顺口气,又跟着换地图。 易妈妈等一群人出了病房,关上门,免得有杂闲人员进重症室。 夏院长等人到了另一间重症室,仍然刷卡进内。 陈丰年陈兆年一方人共七人,因而另一间重症室住三人,空着一张床位。 陈辛陈捷介绍哪张病床上的学生是陈丰年的同学,哪两个是陈兆年的同学。 陈丰年的另一个好朋友姓周,周旋之,陈兆年的两个哥们一个姓罗,罗衡阳,一个姓夏,叫夏恺。 三个同学都有家属赶至医院陪护,周同学是奶奶陪护,罗同学和夏同学都是妈妈在照顾。 三位家属看到一群人来了病房,最初以为是医生正常巡检,再一看,发现一群人以众星拱月之势簇拥着一个还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姑娘。 她们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但认得夏院长和中学的李校长,因为昨天下午夏院长和李校长看望过她们,她们还记得。 夏院长和李校长带着医院、学校的领导们全给姑娘当陪同,那位姑娘必定有来头。 三位家长非常有眼色力,没有瞎哔哔什么,尽量让自己站到不影响领导们观看孩子的位置。 陈辛陈捷作了分绍,即站到边角位置。 夏院长看到家属们频频望来,为了消除家属的担忧,简略说明:“大家别担心,这位姑娘是当之无愧的神医圣手,正常情况下就是省里的大医院想请也请不到的人物,这次是因为有位受伤的同学是神医的亲戚,请她来主刀手术,所以小神医才来了我们医院。 这仨个同学是小神医亲戚家孩子的同学,神医被同学们团结友爱的精神感动,免费给你们家的孩子治疗,你们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你们家的孩子很快就能出院,不会因此耽误高考中考。” 夏院长不动声色的给小姑娘了送顶高帽,柳向阳听到眼角直跳,哎妈,这位院长也太机灵了,他不仅抓小萝莉帮医生们讲课,还这么给力的宣传,简直人精哪! 三个同学的家长听夏院长给与某个姑娘那么高的评价,热切的望向被簇拥着的姑娘。 走进重症室,乐韵就忙着扫描三位同学的身躯,听到了夏院长的话也没客气或谦虚,只管继续收集资料。 扫描完,心里有数了,先不说话,给三位同学摸脉,做了最粗步的检查,指着最靠近阳台那边的床位:“这位夏同学的右小腿骨骨折对位对线位移,必须及时纠正,我等会给他重新做接骨手术,需要再借医院的手术室,只请护士姐姐们准备两块隔水纸和一些吸血棉就可以了。” “没问题,我们会通知护理部预留手术室。”医生们连忙接话,并立即就通知护理部,准备一间手术室备用。 打了电话交待下去了,小姑娘要给某同学拆纱布,医生们上前帮忙,拆纱布拆膏药贴,帮用温水擦拭伤口或粘有药膏的位置,清理干净,再交给小姑娘上药。 有助理帮忙,能省不少时间,乐小同给一个同学换药,扎针,仅用二十分钟,两个同学花了四十分钟。 照像扎钱前拔了点滴,扎好了请家长们隔看护,并嘱咐别碰针,再去给罗姓少年的病房去手术室。 小姑娘要做手术,她的两个保镖自然要跟着,夏院长和医生也跟进手术室,其他人再次被谢绝入内。 医院的几个领导:“……”校方领导不能入内可以理解,为毛他们也不能进手术室! 第三百五七章 谁怕谁 几个校领导和医院的领导被谢绝参观,医院的人员又抓紧时间去巡了一下房,校领导们又去看望了与陈丰年同学同级别的重症学生。 跟进手术室观摩手术的七个医生,也是相当有眼色力的,帮忙给某同学拆石膏,做了清创工作。 乐小同学给罗同学拆线,并且也把半内置的固骨钢针全撤了,剖开手术窗,重新给断骨对位,敷药。 她用了特制的膏药,多涂了几遍,将断骨伤口位置包裹住,等药膏凝固,再缝合,外面再敷药,最后只用了夹板,不打石膏。 小萝莉做手术时没有让罗同学挪床,只给他小腿下方垫了隔水纸,做完手术,抽走隔水纸,病床干干净净的。 乐同学趁机也给罗同学的其他能换药的区域换了药,喂了药丸子再扎针,然后推出手术室,送回病房。 小姑娘六点多钟给陈丰年做完手术,出了手术室直接去了病房,连续给六个人换了药,还做了一次接骨手术,当她忙完,已经十一点了。 她和做手术的医生们没吃早饭,夏院长与医院的领导、校领导们不是陪着小姑娘就是忙着去看望学生、处理工作,也忘记了吃早饭。 当小姑娘忙完了,夏院长作东,邀请小姑娘和众人一起去吃午饭。 乐小同学也没拿矫,接受邀请。 要去吃饭,自己拖着个大药箱非常不方便,燕行飞快的先行一步,下楼将药箱送回直升机内存放,锁舱好在楼下等。 柳少拎着的药箱没交给燕某人去存放,小萝莉无论到哪总要背个装有家当的背包,这次只带了药箱没带背包,所以嘛,小药箱不能离身。 夏院长提议去吃午饭,医院、学校的几个领导也附议,心甘情愿的当陪同人员,一起下楼。 医院几个领导都有私家车,公车自然不能用的,由医院领导们开车,载着小姑娘和校领导代表们去饭官。 夏院长在小姑娘给陈同学的同学们换药时就悄悄嘱咐人预订了酒店,所以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小姑娘的一位保镖接过了开车的大任,夏院长和小姑娘以及他的一个保镖坐在后座。 当几辆车出了医院,车上没有闲杂人员,夏院长才问:“小姑娘,陈同学他们多久可以出院?” “我给换了我制的药,这几天还会让他们内服药丸,再铺以针灸,骨折伤很快就会愈合,最多七天就可以出院,当然,刚愈合的骨折位置比较脆弱,短时间内不建议参加体育运动。” “这么快?!”夏院长震惊了,他以为最快也得半个月以上,劳筋伤骨一百天啊,一般骨折伤敷药也要一周,稍重点的骨折半个月以上,像那几位重症同学,依正常情况论至少得住院三个月。 “那些少年不是初三就是高三,不能影响他们的复习嘛,所以我也是下了血本,只求效果,不计成本。” “小姑娘这次肯定大出血了吧。” “唉,还是不要算帐了,算起来都是泪。” “?”小姑娘可可爱爱的,夏院长想笑,过了一下,与小姑娘打商量:“小姑娘,学校那边领导们私下里找我曲线救国,希望请小姑娘帮忙诊治另几个重症学生,小姑娘你看?” “拒绝。”乐韵连思考都免了,干脆利落的就拒绝了:“那些家伙把我表弟打得那么惨,依伤势推测,有好几处伤是把我表弟打得无还手之力后弄出来的。 还有我表弟的同学,腿韧带伤也不是意外,应该是对方心生嫉妒,故意弄的,为的是让他以后不能再打球。 那群人欺负陈丰年,明显是有计划的,具备针对性和恶意伤人性质。 某几个人小小年纪行事卑劣,手段狠毒,长大也是社会毒瘤,那样的人,救了等于祸害他人,这种事我不干。” 在给陈丰年的同学换药时,她也从清醒着的彭姓少年嘴里听说了陈丰年被欺负的经过。 依彭家少年所言,打人的那几个家伙并不是第一次欺负陈丰年,而是一直在针对他,明显居心不良、图谋不轨。 她怀疑有江湖人士的家属或附属参与,或者有黄家人的手笔。 因为在医院,她还没得及请柳帅哥调查,等改个时间,她会请柳帅哥查那几个刺头的祖宗十八代的底细。 那些家伙把陈丰年伤成那样,她没去报复回来,那些人就该谢天谢地了,还想让她救?呵呵,想得美。 对于学校而言,不管是哪个学生都是学校的学生,学校自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学生没事,自然也就顶多挨口头教育,要是学生出了伤残意外,会很麻烦。 乐小同学理解学校的难处,但绝对不帮忙,她现在是陈丰年的家属,可不是医院请来的外援,想拒绝就拒绝。 小姑娘一口回绝,夏院长也没觉意外,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据我所知,小姑娘的表弟的对面方,有一个同学家境很好,家里是开公司的,在岳州市也算得上是成功人士。 那位同学还有位长辈是在管学校工作的部门工作,有位亲戚在省城任职,据说都担任着要职。” 夏院长不经意间透露些小道消息,燕行平静脸:“原来有后台啊,有恃无恐,难怪心狠手辣。” 夏院长:“?”他不是很明白某位俊青年的意思,究意是担心还是蔑视? 开车的柳大少,也笑了:“哎妈,拼爹拼妈拼后台?真要拼后台,晁家的亲友团应该很开心,他们终于能表现表现了。” 柳向阳特别想乐呵,小萝莉背后站着一大群大佬,谁对她罩着的人搞什么阴谋,那不是嫌死得不够快。 “杀鸡妄用宰牛刀。”燕行翻了个白眼:“真要拼起来,这次根本不用晁家亲友团出马,小萝莉的一个朋友就能搞定了。” “谁?”乐韵好奇的睁大了眼睛:“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哪个大佬朋友那么厉害?” “你一心一意钻研医学,不关心这些琐事,自然不太了解,”燕行温吞吞的解释:“你忘了周少那号人物了吧,周少母亲一母同胞的弟弟是位大佬,绝对镇得住牛鬼马神。 而且,周少已知陈丰年是你表弟,陈家若是被穿小鞋,不用你说,周少知道了就会帮你解决麻烦。” 周少欠着小萝莉人情呢,何况现在小萝莉的乐园又是个香馍馍,不说周家,换作其他家族,一旦有机会也必定会牢牢抓住,刷波好感。 周少的家族是湘南省最古老的古修世家,算是地头蛇,发生在湘南省的事,自然由他家包揽了,轮不到其他家族有抢功的机会。 “周少舅舅真牛!”乐韵还真不知道周少的舅父是位大佬,想想也表示理解,周少身受暗伤,明显已无望更进一步,他仍能稳坐准家主之位必有依仗。 夏院长:“……”我在哪,我是谁? 俊青年毫不避讳的说小姑娘的朋友亲戚是大人物,也等于告诉自己那位大人物比他说的那位同学家长辈、亲戚的更厉害,能决定某同学亲戚的前途是否光明。 夏院长是聪明人,领悟了意思也就不担心小姑娘家的表弟陈家被人穿小鞋了,也当作自己啥也没说,啥也没听到。 医院订的饭店并没有多久,开车五分钟就到了。 数辆车进了酒店的停车场泊车,再一起进酒店大厦,乘电梯到达预订的包厢楼屋,由侍者领进包房。 包间摆了两桌。 夏院长作东,他坐了一桌的主位,第一客席自然是乐同学,燕少柳少挨着小姑娘坐,其他人依次坐下。 夏院长诚意作东招待小姑娘,早就提前点了硬菜,岳州十大名菜一个没少。 当主人请客人点菜时,乐小同学添加了一个本地很接地气的“醋水豆腐”,学校领导也意思意思的点了一个虾饼。 医院众领导们也是机灵的,没有点酒,只点了饮料,也因此,乐小同学对夏院长和二院的前辈们又高看了一眼。 有夏院长主场,全场没给校方提及请小姑娘医治另几个同学的话题,一顿饭算是主宾尽欢。 医院领导和校方领导都知小姑娘下午要给几个学生做针灸,饭后也没在医院逗留,略略坐了一下,吃了水果就回医院。 当天是周五,学校傍晚学生们要放周末假,校方领导又有几位回学校,只留有****去医院。 夏院长请小姑娘吃午饭时也有邀请陈辛陈捷,陈家兄弟俩为了不给另一拨学生家长说事非的把柄,主动避嫌,没有与表侄女一起去吃饭。 送走表侄女,兄弟俩轮流去吃医院的食堂吃饭,然后他们坐守病房,换其他学生的家属们去吃饭,也是让家属们去透透气。 在返回医院时,换了一个医院的人开车,燕少陪小萝莉坐后座,柳少坐副驾室,他拿出吃饭的家伙开工。 他速度很快,仅几分钟就把与陈家少年打架的另一拨人员的名单给搜齐,再收集各人家庭情况和人系关系网的数据。 第三百五八章 失望 一起吃了个饭,夏院长和医院里的几个头头心里踏实多了,小姑娘愿意赏脸吃饭,座谈会的事等于板上钉钉了。 一行人回到医院,燕行再次飞跑去开了机舱抱出药箱,再与众人一起去重症病房。 陈辛陈捷和学生家长们守着病房,等到小乐乐回来了,那紧绷的神经也松了。 回到重症病房,乐小同学先查看了两个重症室的少年们的状况,看看他们吃的药丸子被吸收了多少。 有她的针阵引导气血运行,效果还是不错的。 而且,除了陈丰年,其他几个少年也全是清醒状态,也只有一个少年有一只眼睛被打得青肿敷了药,其他少年视力没受影响。 上午没醒的少年们,睡醒后发现自己身上扎着些金针银针,然后才从自己家属和同伴那里得悉陈兆年陈丰年的表姐来了,是陈家小兄弟的表姐给他们扎得针。 几个少年眼巴巴的等着陈家表姐,当终于看到陈家兄弟的那位小表姐,个个哑巴,眼神满满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女孩子明明是个又娇小的萝莉,看起来比陈兆年陈丰年小多了,怎么可能是姐姐? 为什么是个小姐姐,不是小妹妹?! 少年们心中好痛。 乐同学可不知少年们在想啥,以天子巡天下的架式,迈着优雅的步子巡房。 柳少回到重症房,啥也不管,搬个小板凳跑去阳台坐着,愉快地在自己的领域上发光发热。 查看了少年们的身体指数,乐小同学在陈丰年住的病房内摊开工具,临时调配需要用到的药汤和药汁。 准备妥当,调整陈兆年和彭、易两少年的病床,让床头上升,令少年们保持着倚坐病床的姿势,给他们一人一颗药丸子,喝一碗药汤。 三个少年手脚不能动,却非常乖巧,很配合的吃药喝药。 三个少年吃了药丸子,夏院长和医生帮忙将床又调平整,并把学生们搭在腰间的被角揭开。 少年羞涩不已,都不敢睁眼看人。 乐小同学取了针套挂肩头,给陈兆年和彭、易两同学扎针,给他们每个人又增扎了十几枚特殊的医用针。 之后,她取针筒吸药汁,从少年身上扎着特殊针的孔洞里滴进去,只滴了一轮药汁,等了五分钟,出手如电,分别在彭、易两少年身上各戳了几下。 随着她的玉指轻点,两位同学的头、胳膊、前胸、腿脚各个部位各有特殊型针在数秒之间通体发赤,转而从针孔里‘哧’的冒出一缕红焰。 冒焰的针不多少少,正好十三根。 那簇簇小火苗像约有麦粒那么大,一跳一跳的闪烁着。 知道小姑娘要给学生针灸,医院与校方的领导们为了长见识,全挤在重症室当“障碍物”。 看到小姑娘那些与众不同的针,他们是惊奇的,当小姑娘扎好针戳人几下,那些针竟然冒出火焰来,都吓了一大跳。 惊吓过后,在场的人盯着那冒火苗的针,张着嘴巴,眼睛瞪成了铜铃。 两少年的家属更是露出见鬼的表情。 陈兆年被扎了针,不能偏头,也不能睁眼,没见堪称神迹一样的画面,但听到了吸凉气的嘶嘶声,特别好奇。 吃瓜群众中唯一淡定的就是燕少,他见多不怪。 而乐小同学,无视旁观者,绕过床位,走到陈家两个小兄弟的床位之间,在陈兆年前胸戳了几指,随之也有十三根针冒出火苗。 听到“哧”的细响声,夏院长等人机械似的扭头,看到陈兆年身上的针也在喷火了,愣了愣神,又看向另两人,再转眸看陈兆年。 于是,当吃瓜群众们看这看那个,盯着火苗看,还下意识的分析比较哪个学生身上的针的火苗更旺。 围观群众们在看稀奇,乐小同学谈定转身,先给陈丰年吃了两颗药丸子,再扎特殊型针,新增了几十枚针。 陈丰年身上除了敷药的地方,每个空隙都扎着针。 那模样,让有密集恐怖症的人看着头皮发麻。 以乐小同学现今的水平,就依陈丰年和他们同伴那样的伤,用她特制的药,再施以大衍太阳针法,不说一夜之间就好,三天能活蹦乱跳完全没问题。 然而,少年们做接骨手术时打了石膏,很多地方不能扎针,所以没法用大衍太阳针法。 至于在给陈丰年做手术时为什么没用那种针法,当然是因为当时医院的人在场,她不想吓着人,不想被人认为她会“妖术”,所以不启用那种速效治疗方案。 扎好了针,接着就是温脉。 陈丰年胸前的针从心脏往四肢方向,呈太阳光放射状,有规律的一根接一根上下浮动。 小萝莉取了针筒,吸药汁,再从不浮动的某些特殊针孔里滴灌进去。 夏院长等人先是看到医用针喷火,当见到陈丰年同学胸前扎着的某些针自己上下浮动,又一次目瞪口呆。 吃瓜群众们变成呆头鹅,燕行拖过一张小板凳坐着看小萝莉针灸。 陈兆年、彭、易两少年身上扎着的十三根喷火针,火苗持续了长达三分之久才终于变弱,变成米粒大的火苗又燃了约半分钟,终于熄灭。 针喷火时散发着一股子怪味儿,哪怕小姑娘的药香味很深,也没法掩盖住那股子味道。 当火苗熄灭,燕行依言打开了重症室朝向阳台的门,通风透气。 湘地的气候与E北,农历二月正值春寒料峭。 寒风从阳台涌来,很快就将室内的气味卷起。 等到气味变得很淡,燕行再次关上门。 柳大少不怕冷,坐在阳台内兴致勃勃的鼓敲电脑。 喷火针的火苗熄灭,吃瓜群众们的大脑也终于能正常运转,家属们看向小姑娘的眼神满是激动。 他们终于明白夏院长为什么会将他们家的孩子全权交给陈家的亲戚了,小姑娘她真的是位神医! 彭老爷子易妈妈心中激动,谁也没有说话,免得打扰小姑娘针灸。 等到小姑娘给某同学滴完了药,夏院长不耻下问:“小姑娘,这位同学的针灸过程为什么与其他三人不一样啊?” “另三个同学身体内的杂质有点多,身体吸收药物的能力差,影响恢复速度,刚才是给他们清除杂质,提升吸收能力。 我家小表弟去我家住过一段时间,吃过排毒排杂质的药膳和药茶,他身体里没有多少杂质,吸收能力很好。” “哦。”夏院长了然,心头就一个想法:好想去小姑娘家做客! 乐小同学转而给陈兆年身上扎着的针滴灌药汁,滴一轮药,戳他几指,让医用针依序浮动温脉。 再之后给彭同学易同学滴药温脉。 温脉是个比较长的过程,乐小同学让家长们守着不要让人乱碰针,自己去另一间重症室。 燕行寸步不离的跟着小萝莉。 医院和校方的人员也离开重症室,到了外面,校方领导们请了夏院长和医生们去借一步说话。 一行去了护理部的医生们办公室。 李校长先打探了小姑娘究竟是谁,当听闻她就是那个勇夺八金,专治疑难杂症的E北乐韵,学校的领导们震惊得差点跳起来。 惊过之后就是狂喜,请夏院长帮忙请小姑娘给另几个同学医治,如果乐小姑娘愿意出手,另几个同学肯定也不会留下伤残。 夏院长也早猜到李校长等人的目的,满怀遗憾的告之:“中午去吃饭时,我也向小姑娘转达了校方的意思,小姑娘拒绝了。 小姑娘说她来岳州是因为表弟,现在只是陈同学的家属亲友,她只医治他表弟和表弟的朋友,其他人请另择高明。” 得到拒绝的答案,李校长不甘心:“医院能请小姑娘支援吗?” “不能。我比谁都想请小姑娘当外援,小姑娘拒绝了我的邀请。”夏院长很愁怅,医院收容了两个癌症病人,他想请小姑娘去帮医治的,可惜…… 李校长等人无比失望,也差不多猜到了原因,小姑娘是因为另几个人打伤了她表弟,她护短。 校方领导们猜到了前因后果也无可奈何,因为几个重症基本脱离危险了,他们还要向上级有关部门做汇报,赶紧回学校。 夏院长也让自己人散了,该休息的去休息,该去处理事务的去处理工作,他去另一间重症室与小姑娘打了招呼,送去一张开病房门的卡,然后才回办公室。 校方和医院的领导们都不在现场了,乐小同学悄咪咪的让表伯父和学生家属们再去找医院多打印几份伤者们在入院时检查拍照的胶片。 陈辛留守,陈捷和几个少年的家属依言去打印图片。 做检查时打印的胶片也是收了材料费的,另外再打印胶片自然也要收材料费。 陈捷没心疼那点钱,他给自己家的两孩子和孩子同学每样来了四份,给一份给家属,另两份他暂时帮保管。 乐小同学给另三位少年也启用了鬼手十三针中的某一种针法,燃烧杂质以及他们手术后打的消炎药营养液的残留成份。 燃烧了杂质,温脉,让针阵刺激经脉,催发气血流通,引导药效通向四肢百骸,令骨组织快速吸收药,快速修复伤口。 她在两个重症室之间打转,给孔针滴药,或者在某段时间再给扎一二根针或拔掉一二根针。 两个钟后,人体的吸收功能达到饱和状态。 也代表着一个针灸疗程可以结束了。 小萝莉收了医用针,再去打滚开水烫针,消毒。 第三百五九章 预约 小萝莉完成了针灸疗程,燕行机灵的跑下楼从直升机上帮她把行李背包拎到上来。 乐小同学给使用过的针消好了毒,收起来,找出干净的衣服,就在病房的洗手间洗了个澡,顺手把衣服洗了晾在阳台上。 洗刷一番,清清爽爽。 心情好了,与家属们沟通一番,果断的点了少年的睡穴,让他们在沉睡中自我修复。 少年们醒着的时候不能动,会难受,还爱胡思乱想,让他们保持睡眠状态更有利恢复。 又嘱咐了家属几句,乐同学拎着背包,潇潇洒洒的下楼,把行李放直升机舱,和两帅哥去逛街找吃的。 陈辛陈捷想匀一个人陪小乐乐去四处走走,被拒绝,他们也没坚持,留在医院看护。 小萝莉想去溜跶,燕行柳向阳高兴坏了,各带着一只装必备品的背包,屁颠屁颠地陪着小萝莉跑上街,四处寻找特色小吃。 乐小同学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不想长时间呆医院,自然满街跑,这里一钻那里一钻,快快乐乐地找小吃。 吃了十几种小吃,也吃得心满意足,找去书店,找到高中生的教科书和资料书区,顺手拿本书看,暗中则启用精神力“看”湘南省的高中教材,分析与E北的教材是否有出入。 湘南省与E北省一样,高考用的是全国通用卷,教材自然是一样的。 于是,乐小同学放心了,用神识“看”了约一个多种的书,天也黑了,她也没有留恋,买了两本书,和两只帅哥去找吃的。 柳少可是相当的机灵,他请客下馆子,专点当地的名菜让小萝莉品尝。 小萝莉每次在哪尝过当地的名菜,她有空就会尝试着做着吃,而且,她整出来的比原产地的更美味。 比如,S东的锅塌豆腐,江南龙井仁虾、糟鱼,G东白斩鸡,在原产地很有特色,经小萝莉之手后风味更上一层楼。 为了能吃到小萝莉做的美食,柳大少顶着有可能被说“浪费”的压力,一口气点了十个名菜。 那么多的菜当然是吃不完的,最后浪费了至少四分之一的量,而吃掉的四分之三大部分也是进了燕少柳少的肚子。 美滋滋地搓了一顿,两大少还跑去买了一堆小吃,打包回医院。 两俊青年可不是好心的帮别人打包小吃,他们是逞回去当夜宵零嘴啃,只给自己送‘温暖’。 直升机体型不少,医院白天人来人往,当有人看到那么个庞然大物停在医院门诊楼前,理所当然的把它当成“模物”。 直升机妥妥的成了明星,被人拍了无数美照。 晚上医院人少,乐小同学也不担心自己被围观,回到医院就呆在直升机内,哪也不去了。 两俊少把打包回的小吃摆开,继续嗨。 小萝莉辣得小脸绯红,美人杏眼水汪汪的,仍然不怕死的继续吃,燕少柳少那叫个开心,把她爱吃的全放她面前。 吃得嗨了,燕行顶着同样被辣得泛红的俊脸,趁热打铁,和小萝莉打商量:“小萝莉,你预计要在这里停留七八天,能不能顺便匀点时间给湘南省的军警家属中的病人看诊?” “嗯?”乐韵两手各举几支串串,左一口肉类,右一口素,吃得正开怀,听到某饭缸的建议,嘴里嚼着黄喉,没空说话,就拿眼神瞟着他,意思是问具体情况。 燕行搞不懂小萝莉是不高兴还是咋的,小心翼翼地吞了吞口水:“小萝莉,你忙的话,就当我没说。” “说都说了,什么叫当没说?”乐韵吃掉脆脆的黄喉,放下右手抓的串串,拿纸币擦擦嘴角的油渍,好整以暇地问:“湘南这边有多少登记在案的军警家属病患者,是哪类病?” “前两年统计过大致数字,我不知道有没更新,需要查查。”小萝莉主动问起情况,燕行放下串串擦了擦手,飞快的从背包里抱出自己的电脑,开机查后勤部登记的名册。 乐小同学继续撸串,和柳帅哥你一串我一串,坐地分脏。 燕行抱着电脑,先看了以前的一份名单,再联网查看后勤部门收集的名单,快速的找到湘南的军警家属花名册。 他把两份名单对比了一下,发现以前统计的名单中有三人已逝,而最新的名单比以前的名单还多四人。 燕行快速浏览一遍,才再次与小萝莉说话:“我看了后勤的统计,全省共四十一位军警家庭有病人,属疑难杂症且比较严重的共十九人。 病人当中有一个患肺结核,一个植物人;一个家属因家人牺牲而受不住打击导致精神失常; 一个应该是羊癫疯;三位确诊癌症;三人因外部原因造成瘫痪。 有二位警C因工作关系感染艾病,其中一人因不知情,在无意之中传染给了孩子。 另有六个军警家属患病的人还是五到二十岁的孩子,一个脑瘫儿,一个癫痫,一个先天性心脏病,一个兔唇,一个白癜风,一个尿毒症。 其他的都是慢性症,糖尿病、三高和冠心病等病例。 其中患尿毒症的这个人并非军警家属直系家属,而是其叔父的儿子,某位人员是位消防员,他的父亲在他二岁时早逝,母亲另嫁,他由叔父扶养长大。” “生恩大于天,养恩同样大于天,他是叔父抚养长大的,叔父如父,叔父怎么就不算他的直系家属了?”乐韵不高兴了,谁敢说养恩不及生恩大? 生而不养,不如不生。 如果是因为父母因其他原因不得不把孩子交给其他人代为抚养,那是另外一回事,不能一概而论。 生你的人并不一定就是真正的爱你,那些没生你,却养大你了的人,与生你的父母一样伟大,尤其是那些与你毫无血缘关系,仅只因为可怜你而养大你的人,是真正的大爱无私,那种情况下养恩大于生恩。 乐韵最看不起那些被生父母抛弃,被养父母含辛茹苦的养大,长大成人却又回到生父母身边,对养父母不闻不问的白眼狼。 “!”小萝莉不高兴了,燕行惊喜得放轻了呼吸:“在情理上我们是把他叔父视为直系亲属的,法律上论不算直系亲属。” 他特意说明就是怕小萝莉以为他们不诚实,故意骗她,拎出来说明白了,小萝莉认为养恩与生恩一样大,那就说明她认可那位患尿毒症的人是军警家属。 乐韵翻个白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他不就是怕她发现了找他算帐吗?纯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被瞪了一眼,燕行有点莫名其妙,殷勤问她的主意:“小萝莉,你安排在哪几天抽空出给人看诊?你说个比较准的日期,我才好与后勤那边沟通,让他们通知这边的某些部门,安排病患者统一住院。” “安排在下周吧,你记得要与某些领导们说清楚,让他们也与家属说讲明白,我这边每天上午要做针灸,下午才会去给人看诊。 最好就近原则,离这里近的来这家医院,离岳州市远的其他区的人安排到沙市哪家医院。” “好的,你只管看诊,其他的有相关负责人作安排。”小萝莉那么好说话,燕行兴高采烈的编文字,再发给后勤部的负责人。 他写东西花了十几分钟时间,等发过去了,再一瞅,好家伙,柳某人和小萝莉面前一大堆的签子。 “你们不带这样的,好歹帮我留点啊。”眼瞅着串串没多少了,燕行丢开电脑,左右手齐出各抓了一把竹签,抢到串串就开吃。 “谁叫你磨洋工的。”柳向阳吃得直冒汗,笑嘻嘻的抹把汗又继续。 乐小同学才不理燕吃货,只管吃吃吃,把爱吃的吃光了,擦了嘴唇上的油,再擦干净爪子,拿了毛巾牙刷去医院的洗手间。 她去洗涮好了返回直升机,两只帅哥还在愉快地撸串,她从一个座椅下拖出一只箱子,到远离他们俩的地方,再去拿了一张小桌几打开,从箱子里取出纸和笔,给某几位少年出具伤残诊断报告书。 燕少柳少哥俩将所有串串撸得干干尽尽,将场地收拾好,再拿了洗涮用品去洗涮,顺便扔垃圾。 哥俩洗了个冷水澡,一身清爽,爬回直升机,关上舱门,只开了窗通风透气,放好物品,蹭到小萝莉身边看她在做什么。 哥俩坐小萝莉对面,看到小萝莉伏案写作的成果,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小萝莉写的伤残诊断比法医验尸报告还详细的节奏! 他们心里有点慌。 被吓得有点揣揣不安的哥俩,旁观小萝莉给每个少年写了两份伤残报告书,盖了她的私印。 她写完伤残诊断书,哥俩松了口气,柳少赶紧抱过电脑,把自己白天查到的某些人的资料给小萝莉过目。 为了防止周边有监听室之类的,仨人没讨论。 看完柳帅哥查到的有关某个有后台的家伙的资料,乐小同学心中有数了,淡定的拿出A3纸,开始给陈家表弟们出试卷题。 燕少柳少伸头张望,看到一堆的圈圈和三角形混合的图形,果断放弃研究,那些什么破题还是让学生们头痛去吧,他们不想再浪费脑细胞了。 看题的两帅哥看是头昏脑胀,出题的乐小同学心情愉悦,出好了一张试卷再来一张,弄好一张再来一张。 她速度快,基本是三十分钟左右手写出一张试卷,一直写到十一点钟,准时收起试卷和纸张,又锁进箱子里。 在睡觉前,小萝莉又从座位后排抱出只保鲜盒子,找出三条毛毯,给两帅哥一人条毛毯当被子盖。 仨人晚上各占一排座椅,躺着睡觉。 第三百六十章 认识 陈辛陈捷与自家孩子和同学们的家属晚上全在病房陪护,都是趴在孩子的脚头将就着眯一眯。 周、罗、夏同学住的病房还空着一张床,三位陪护家长又是女性,凑合着躺了一晚,睡了个囫囵觉。 家长们不到六点就相继起来,在检视自家孩子时发现孩子身上脸上那些浮肿淤青消失不见了,露出了本来的模样。 孩子们在一夜之间恢复本来面貌,家长们喜出望外,也绝对相信小姑娘说七八天就能出院的话不是吹牛。 惊喜的家长们顾不得洗脸刷牙,先打热水帮孩子擦脸擦手,再用棉签沾了温开水湿润那些敷着小姑娘自制药的地方。 乐小同学晚上并没有沉睡,分出了一缕精神力监视着直升机四周和医院,直到近天亮时分才收回神识。 她五点半准时起,梳了个分梢垂挂髻,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再去洗洗涮涮,回头在直升机上调合给少们针灸需要用到的药。 调制好了药,拎着药箱去医院的病房。 柳少燕少晚上轮流守夜,在小萝莉起来洗涮时,他们也抓紧时间收拾好了自己,小萝莉要去给少年们做针灸,他们也如影相随。 两俊少和小萝莉刷了某个院长给的门卡走进重症室,见到的就是家长们拿着棉签沾水给少年们湿润药膏贴的画面。 场面很温馨。 彭、易同学的家属看到小姑娘来了,热络的招呼,搬板凳请人坐。 柳少笑咪咪的与家属们打了招呼,也领受大家的热情,搬板凳坐一边当吃瓜群众。 乐小同学没空坐,先给陈兆年和彭、易同学解了睡穴,开药箱拿出药瓶,再拿一只千里木制的碗,把和好的药倒进碗里,再冲少量温开水稀释,喂陈兆年喝药汤。 家长们配合着把床头调高,而三个少年刚醒过来就面临着喝药的待遇,都很乖,老老实实的等着。 乐小同学喂陈兆年喝了一碗药,再用温开水冲了碗,连温开水也让他喝下去,再喂他吃一颗药丸子。 之后,用温开水冲洗一下碗沿,再倒药汁,冲温开水,给彭同学喝药、吃药丸子。 再如法炮制,喂易同学也喝了一碗药,吃药丸子。 三个少年吃了药丸子,家长将床头放平,让孩子平躺。 乐小同学先喂陈丰年吃了药,给陈丰年扎了针,让针阵温脉,回头再给陈兆年、彭坪、易思贤仨个少年扎针。 小萝莉给陈丰年扎针也只花了十来分钟,就那么点时间,三个少年因吃下去的药起了作用,已经微微冒汗。 乐同学不慌不忙的给每个同学先扎了十几根金、银针,再一个一个的给扎特殊型针,再轮流给每个少年扎着的特殊针里滴灌药汁。 再启动针阵,温脉。 一个针灸疗程至少二个钟,乐小同学让家属们趁着还没到交接班时间,不会有人进重症房,抓紧时间去吃早餐。 家属们也很配合,匆忙洗涮好,随着小姑娘去另一个病房,在小姑娘做针灸时,他们和另三位家长结伴去吃早餐。 家属们出去了,柳大少守着陈家小兄弟住的那间病房,燕大少寸步不离的保护小萝莉,一直等到家长们回来,柳少才结束当陪护,只跟着小美女,她到哪,他和发小就到哪。 最淡定的就属乐同学,她给扎好了针,让针阵按要求温脉,自己回到陈丰年住的病房,从药箱里拿出纸笔,搬了一个床头柜和一个小板凳到阳台上写试卷题。 两俊美青年:“……”就没见过那么惜时的人! 哥俩也各搬个小板凳,到阳台上坐着“看风景”。 陈辛陈捷最初没去看小乐乐在干什么,呆了一阵,悄悄跑去看,陈捷本身就是老师啊,他看得懂小乐乐写的是什么。 内行看门道,看出门道,陈捷默默地为儿子抹了把汗,但愿丰年伤好后能承受得住他表姐给他的‘爱的关怀’。 医院将近八点交接班,八点后白班医护人员巡房。 医院的领导们也赶在巡房前到了骨科,与医生们一起去巡视重症病房,也照例到陈丰年与他同学住的病房例行检查,登记状况。 一群医护人员中昨天没见过小姑娘针灸的人,看到七个少年个个消了肿,身上的针自动沉浮,无比震憾。 为了不影响针灸,医院领导们与小姑娘打了招呼,与家属们说了几句话,和医护人员们离开病房。 乐小同学做完针灸又淡定地走人,先去吃了早餐,再回直升上呆着继续出试卷,累了就看书,到午饭或晚饭时间去吃饭,晚上继续出试卷题。 翌日,仍如既往的早起针灸,等待的时候再搬个板凳去阳台出试卷题。 其日也是周六,上班族们休息的时间。 陈辛陈捷家属们守着病房,八点多钟,陈捷的电话响了,他开门出去,接了西装革覆的一个中年一个青年进病房,并向另两家的家属介绍说是陈家请的律师。 彭同学易同学的家属诚意的向律师们表态,他们鼎力支持陈家起诉。 律师们看到少年身上的针自己沉动,心灵受震,又有委托人解释说给少年们做针灸的大师是陈家亲戚,青年律师提出希望能见见那位针灸大师。 陈捷没有拒绝,拉开阳台的门,带两位律师见针灸大师。 当看到阳台上呆着的那个梳着古式发型,穿着汉服的娇俏小姑娘,青年律师眼角骤然一跳:“你……你该不会就是E北乐韵乐小姑娘吧?” 抬起头的乐韵,看着青年律师瞠目结舌的样子,微微蹙眉,又迅速舒开:“律师界的人会这么问,要么你与我萧哥萧君仪师出同源,要么你就是萧哥一派的对头冤家。” “别瞎想,不是冤家。”身形瘦,脸有肉的青年迅速声明一句,一张脸笑开花,三步作两步跑到小姑娘身边蹲下身,伸手就揉了揉小可爱的脑瓜子。 过了一把手瘾,心情美好:“小美女,我是邓常胜,我的师公与萧君仪师弟的师公是同一个老师的学生,我们师出同源。 我和萧师弟经常联系,他老向我炫耀说他发小晁少捡了个漂亮俏丽的小可爱妹妹,差点嫉妒死我,我去首都出差几次,你不在国内,次次错过。 刚才看到外面几个同学在做针灸,我就想着有那么高超的中医针灸术的大师会不会是你,没想到还真是你呀。 小美女,我给你介绍一下,与我同来的这个律师是我的同事,姓楚,我和所里的同仁叫他楚哥,楚哥是湘南本土人氏,热情好客,嫉恶如仇,公正严明,最擅长处理经济纠纷,我擅长于刑事诉讼,我和楚哥历来是最佳搭档。” 青年自来熟,见面就朝自己脑瓜子下手,乐韵想翻白眼,听他说与萧哥师出同源,也大约猜到他应该就是萧哥的一位师伯祖的徒孙,某青年的师祖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与萧哥的老师和师公们参与了修订国法,是法律界的泰斗北星。 知道他是谁,必须给面子,站起来,率先伸出手:“楚哥你好,我表弟的事辛苦楚哥了。” 看到阳台上的汉服小姑娘,楚哥当时是懵的,那么小的小姑娘会是针灸大师? 当小邓见到小姑娘就跑过去,还对小姑娘的头下手,他差点崩溃,那家伙竟对针灸大师无礼,他是想被扎成刺猬吧? 结果,小邓与针灸大师竟然认识? 满脸问号的楚哥,看到小姑娘起身伸出手,忙伸出大手与一只纤纤玉手相握:“小姑娘客气,能见到针灸大师是我的荣幸,小姑娘年纪青青已掌握了针灸之精髓,医术出神入化……” 楚哥涛涛不绝的赞美,邓律师用手肘撞撞同事,小心嘀咕:“楚哥楚哥,你是律师,也不是在主持婚礼,快省省,别吓着小美女,你吓着小美女,我师弟要是跟我急,我就惨了。” 被打断的楚哥,省略了还没说出口的几百字,笑脸如花:“……以后请小姑娘多多关照。” 他终于以那句“请关照”结束,乐韵收回爪子,抹了把汗,知道她为嘛藏阳台?就是因为她知晓表伯父预约了律师,所以藏着。 她懒得交际,尤其怕与律师打交道,能当律师的没有哪个口才不好,律师又擅长于挖坑,一不小心就会挖坑把你坑进去。 不想烧脑细胞,乐同学躲阳台去了,结果藏阳台也躲不过,还是被荼毒了。 邓律师也瞅到了萝莉小可爱一脸强颜欢笑的表情,立马抢前问了小萝莉小可爱在岳州要呆多久,知晓她要停留六七天,先预约改天一起吃个饭,拖走楚哥,去病房与家属们聊正事。 被拖走的楚哥:“……”能不能别急,他还想与娇俏的汉服小仙女说说话呢! 陈辛陈捷请律师时找的是沙市口碑最好、最有名的一家律师事所务,只想着请最好的律师,给自家孩子和孩子们同学讨还公道。 他们没想邓律师与小乐乐的朋友是同门! 因为邓律师与小乐乐认识的哥们是熟人,四舍五入等于邓律师与小乐乐是熟人,陈辛陈捷整个人都是懵的,这个算不算无巧不成书,或者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有点呆懵的兄弟俩,跟着律师回到病房大脑才反应过来,也彻底放心了,知无不言,把打伤自己家孩子的对方的一些情况也告诉了律师。 律师们与家长们谈话时,彭同学的父亲也赶到医院,之后易同学的父亲和爷奶也到医院看孩子。 过了不久,周同学、罗同学、夏同学家的其他家属也相继到达医院。 陈家小兄弟的同学当中家境优渥的只有彭同学和夏同学,他们要么父母有稳定工作收入,要么爷奶有退休金或者有固定收入。 周同学罗同学易同学属普通家庭,不富,也不穷,钱够用的那种。 也因各个同学家长们要上班,所以孩子住院时只有一位家属陪护,其他家属直到周末休息才能上医院。 陈辛陈捷是因为事因他们孩子而起,接到电话就赶至医院,他们没敢告诉家里的老爷子老太太,怕老人着急。 最初也没让媳妇知晓,直至周五傍晚才告诉孩子妈,让媳妇周末先不要来医院,如以前一样先去老人那边看,免得被老人家发现异样。 因而,陈家兄弟的媳妇至今还没来看孩子。 各个同学的家长们来了,看到孩子在针灸,没敢靠近,与家属们互相聊了一阵,也到隔壁重症室拜访律师,表示鼎力支持陈家起诉。 家属们也想见小姑娘,听说小姑娘喜静,也没跑去打扰她,只等小姑娘收医用针时再表示感谢。 律师与家长们交流过,就等小姑娘做完针灸,他们再向当事人咨询一些情况。 不管有没人等着,乐同学都是一样的,不到时间坚决不去拔针,直到过了两个钟,她才去收医用针。 她没点陈兆年和彭同学易同学的睡穴,至于陈丰年,因他的肺和肠道有伤口,醒着时如果说话或者思维活跃,并不利于伤口愈合,仍然让他保持沉睡状态,并且做完针灸还他吸氧两个钟。 针灸结束,律师立即抓紧时间问当事人一些问题,了解当时的详细情况。 乐小同学在两尊门神似的帅哥保镖下去另一个重症室,给周、罗、夏仨少年拔医用针,同样先不点睡穴,让他们等会与律师沟通。 少年们的家属想与小姑娘多说说话,看到她身边跟着两个戴墨镜的青年,也没敢多聊,只表示了一下感谢,并且说希望等孩子出院时请小姑娘吃顿饭。 小萝莉婉谢,回到陈丰年住的病房,继续呆阳台上出试卷题。 邓律师楚律师向陈兆年、彭、易同学了解了情况,又去另一个重症室了解情况,差不多花了一个多小时,收集到资料,先回预定的酒店准备起诉书。 等律师走了,乐小同学让家属们给少年喂喝了几杯水,给他们一人吃一颗药丸子,再点睡穴,让他们继续睡觉。 搞定了正事,乐小同学带着药箱走人,把一些物品扔直升机上,再去街上吃早餐,再去书店买书,顺便吃了午饭再回医院,仍然呆在直升机内。 孩子做完了针灸,除了陈家兄弟,其他的几家家属换班,由父亲在医院陪护,让孩子的妈妈或爷奶们回去休息,等下周一换班。 第三百六一章 大佬来了 周日早上,小萝莉一如既往的在六点不到即去重症病房给少年们做针灸,做完就去吃早餐,然后又猫在直升机内当宅神。 小萝莉做完针灸走了不久,楚、邓两律师再次登门,把准备好的起诉材料给陈家兄弟看,若无意外,他们周一往法院递交起诉书。 他们正在看起诉材料,恰逢校领导和老师们也来了医院探望学生,李校长在陈家小兄弟的病房遇到陈家请的律师,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在病房里没有说什么,出了病房,立即去了与陈同学与罗同学那边相反的方向,进去相隔两间的另一间重症室。 那间重症室住着的学生其中之一就是挑起事端的祸魁祸首——杨乾雷。 杨亁雷比陈丰年大了一岁,他小学留了一级,所以上初中与小一岁的人同级,从小就是街霸,惹事生非,打架好斗。 他上小学就是问题学生,上了初中仍然是问题学生,要不是因为国家规定的义务教育,早不知被开除了几百回。 义务教育期间不可以开除,但可以劝退,而李亁雷因家里长辈和自家有产业的原因,没哪个老师敢劝退他。 杨亁雷的父亲和爷爷都在医院,看到李校长又来了病房也没当回事。 杨家人爱搭不理,李校长却是顾不得,跑去杨爷爷身边,请他借一步说话。 杨主任不想理他,看到李校长一脸灼急的样子,想了想,也同意了,去了阳台说话。 李校长没有拐弯磨角,开门见山:“杨主任,我去看望被杨同学打伤的同学,在那边正好遇上陈同学家请的律师。” “他们想告我孙子是吧,让他们告啊,看看最后断送的是谁的前途。”杨主任满脸讽嘲,想告他家宝贝孙子?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 杨家不当回事,李校长想劝两家和解,可杨主任转身就回病房去了,他嘴里发苦,无可奈何的离开。 他为了学校的名声,不希望家属打官司,毕竟打起官司来,那事儿早晚会被曝光,到时学校也会被推上风尖浪口,影响高考或下半年的招生。 可杨主任他在管学校这块的部门工作,有实权,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李校长又去了罗、周、夏同学的病房,旁敲侧西的打听情况,他是想让其他家属劝陈家放弃起诉,可惜其他同学的家属一致唯陈家马首是瞻。 校领导们探望过陈家小兄弟和他们的同学,也探望了另一拨同学,两相对比,真的是天壤之别。 看得出来,陈家小兄弟那边的人正在逐步恢复,而杨同学那一拨人身上仍然青肿未消,重症的几个也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校领导探望过学生,又走了。 杨主任全然没把某校长说某姓同学请律师的事儿放心上,在校方人走了后,他本来想去四下逛逛,打听一下医院楼前那架直升机的主人有何来头,却接到了部门里的电话通知说临时开会,匆匆回部门。 赶回部门的杨主任,听了上司召开的临时会议才知下周省里的领导要来岳州,所以必须打起精神来做好各项工作,绝不能出错。 领导还特意把某校学生打架的事拿出来说了,要求勿必安抚好出事学生和家属的情绪,不能在这个当儿暴发出不好的负面影响。 听闻是省领导来检查工作,杨主任也没觉得有啥需要大惊小怪的,当领导特意点了某校学生打架的事,心里莫明的感觉到不寻常。 杨主任原计划会后找领导探探口风,看上级是不是也知晓了某校的破事儿,上级有什么指示,然而领导开会急匆匆的赶去了市政开会,只有待周一再看情况。 夏院长早上忙完一些工作,正想去找小姑娘,却接到了来自省里领导的电话,通知他说因乐小姑娘人在岳州,省里安排一些军警家属病患者去二院请乐小姑娘看诊,让医院安排好病房和接待处。 夏院长立马通知了医院各个办公室,全员出动,预先安排军警家属病患者住哪,安排供小姑娘看诊的场地,然后还要收拾下午开座谈的会议室。 他们跑前跑后,把各项工作安排到位也到了中午,匆匆忙忙去吃饭,饭后又把开座谈的会议室检查了一遍。 夏院长等到快一点钟,等医生们能来的都来了,才去门诊大楼的直升机那儿找小姑娘,请她给医生们讲课。 他还没到飞机旁,乐小同学就开门自己出来了。 两帅哥帮小萝莉提着一只小药箱,跟着她随夏院长走。 夏院长安排的座谈地方在另一栋楼,是个大会议室,医院的医护人员开会或者考核就在大会议室进行。 会议也是一间多媒体教室,有投影设备和黑板,桌子是长桌,因为要开座谈会,每桌放了一份水和一份水果。 夏院长也给两个大校先生安排了座,就在讲坛左右两边,保证让他们离小姑娘最近。 医院不上班的医护人员,或者因中午暂时休息的医护人员全早早进了会议室,从前排往后坐,领导们也一个不缺,会议室坐满了大半。 小姑娘走进会议室,全体起立,给与热烈的掌声。 那场面搞得像是迎接领导似的。 乐韵差点以为走错地方,对众人微笑:“谢谢,同行前辈们请坐!” 医院的领导们带头坐下去。 乐韵走上讲坛,随手翻开记录本看,记录本上统计了医院医护人员提出的一些疑问。 小萝莉在看讲义夹子,燕少柳少坐下,各自打开自己的电脑,安医院提供的地址,成功的进了拍摄记录会议室讲座的系统。 看完了疑问记录,乐韵依问题顺序作解答,从第一个有关癌症的治疗问题开始,一路往下讲。 小萝莉在解答针对疑难杂症的一些疑问,医护人员们听得认真,边听边做笔记,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或有异议也会及时提问。 气氛很好。 小姑娘在解答疑问的讲课中,中途除了有要做手术的医生不得不去工作,谁都没有舍得半途离开,有些医生做完手术又跑了回去。 座谈从中午的一点一直持续到了傍晚七点,小萝莉不仅将医院收集到的各种疑难问题一一作了解答,还重点与医生们分析了癌症、艾病和神经病例的预防与治疗干预问题。 小姑娘在医学领域上的知识让人望尘莫及,她讲得很详细,医护人员听得津津有味,根本没关注时间。 直到小姑娘的保镖提醒说已经七点了,他们才恍然回神,后知后觉的发现早就下班啦! 天晚了,座谈结束。 夏院长提前在外面预订了餐,并送到了医院食堂,小姑娘讲课结束,他和几个领导、不用上晚班的医生陪同小姑娘在食堂用餐,吃完饭才散。 听小姑娘讲了一堂课,医生们受益不浅,上晚班的人员在没有事的当儿,研究自己的笔记。 夏院长心情好,一夜好眠,精神也极好,周一上班后又忙开了,做好迎接即将入院的一些军警家属。 而燕行从食堂到回到直升机上,趁着小萝莉在休息,凑过去将自己收到的首都那边的反馈告诉她,湘南省领导们安排全省的军警家属全来岳州市第二人民医院。 湘南省领导们速度也极快,在周末就给家属去了通知,需要看诊的家属、又离得远的人家接到通知就起程,有部分人预计周一上午就能抵达二院。 小萝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仍旧雷打不动的保持着自己的好习惯,洗涮后就出试卷题,或者看书,到点睡觉。 周一当天的清早,乐小同学仍准点到达病房做针灸,在阳台出试卷题等到两个钟后,不管其他少年身上的针,给陈丰年拔了医用针,再帮他拆纱布和夹板。 但凡断裂性骨折的位置都用了夹板固定,拆掉钢板,用温水湿润竹膜再揭掉,敷伤的药几乎被吸得所剩无几。 小萝莉用温水将残留的药膏湿透,再刮下来放在一只碗里,然后再和新的药膏一起调和。 再次上药时先从胳膊开始,手臂断折的区域有些位置只抹了薄薄的一层药膏,然后再贴药膏贴,围绕着手臂分三足鼎力之势贴三张药膏。 用了固骨的膏贴,乐小同学果断的拔掉了固骨钢针,再给没有贴药膏贴的区域敷一层药。 给两条胳膊重新贴好了药,再给腿和脚贴膏贴、敷药,也把外固的钢针全拔了。 当给陈丰年的骨折伤重新处理了一遍,再给他吃药丸子,扎针,继续做针灸,然后就去把陈兆年身上的针拔掉,拆纱布和石膏。 小萝莉帮少年们换药,家长们粗手粗脚的,没敢帮忙,燕行柳向阳当助手,帮着拆纱布或石膏夹板,当然,他们就是搭把手,主要工作全由小萝莉一人承担。 乐同学如法炮制的把换药步骤在陈兆年身上重来了一遍,换了药再针灸,再去给彭家少年拆石膏,换药。 小姑娘在病房忙活,在八点半后,一位患病的军士家属在家人的陪同下赶至了医院。 医院调拔出来专门接待军警家属的医护人员们接待了英雄家属人员,核对资料无误,再安排病房,办入院手术。 夏院长接到汇报,也赶到医院收拾出来的专区。 稍后,不到九点,又一位患病的警员家属入院和两位军烈家属,约九点时分,又相继来了两家。 医院人员刚把军警家属安顿好,一波人马也悄无声息的杀到医院——省政、省委、公安厅、医疗卫生和省教委的领导们带着些小领导们,组队莅临。 一群大佬没有去岳州市,没有通知地方各部门,就那么悄悄的到了岳州市的第二人民医院。 领导们沿着院门口放着的指引有预约的军警家属入院的指示路牌,径直驾临二院与门诊大楼紧挨着的另一栋楼的一楼大厅,那里也有专门接待军警家属的区域。 夏院长与医院的几个头目正在接待刚到的一家军烈家属的患者,与其陪同家属核对资料,说明一下医院的安排,乍见一群人走来,第一反应猜是市里的某些部门来检查。 这个时候,夏院长也顾不得思考领导们的来因,先去接待领导,当走近了,赫然大惊,省一把手杜先生,省委一把手许先生,省政一把手李先生…… 一句话,省级各部门的一把手几乎一个不落全到了,还有几个是二把手,另有一些领导因为不常见,他并不能把人对号入座。 省级领导们忽然莅临,还是在没有本市领导们的陪同下突袭医院,也不知是何原因。 夏院长心里直犯嘀咕,也没迟疑,带着医院的几个主事人,疾行几步迎着一群大领导们:“杜先生、许先生、李先生、何先生……” 他先把首要领导们一一称呼了一遍,然后才说“欢迎领导们莅临医院检查工作”。 一群大领导看到了夏院长戴的工作牌,也知他就是二院的院长,与夏院长一一握手。 双方互相握手道了辛苦,杜先生亲切的问:“这次辛苦二院的同志们了,有军警家属人员来了吗?” “不辛苦,这是份内事,能为英雄家属服务也是二院的荣幸,军警家属已经来了几家了,就在那一边,领导这边请。” 夏院长为领导们引路,请领导们去巡视医院预设接待军警家属的地方。 众领导们先将带来的行李箱放在导医台,再随夏院长去军警家属接待专区,慰问刚到没多久的一家军烈家属人员,并亲切的闲谈,关心家属有多少人口,都做什么工作。 拉了约二十余分钟的话,因专护给军烈家属办好了入院手续,杜先生等领导们与夏院长等人一起送军烈家属去病房。 医院给军警家属安排的病房是与门诊楼相连接的综合楼,一二楼是检查科室或化验室,三楼是综合科的住院部。 夏院长陪同领导们将军烈家属送到二楼的病房,又去慰问了其他几位先入院的军警家属患者。 第三百六二章 了解情况 二院的工作细致到位,提前依患者的病型类别预先安排好了病房,尽量把同类型的患者安排在一起,也方便护理。 . 唯一的那位肺结核病人,安排在另一栋楼的传染科,以免传染其他病患者。 因为医院床位不紧张,给军警家属患者安排的房间都是四人病房,只安排三人入住,留了一个床位给陪护的家属们轮流休息。 二院的安排非常人性化。 巡视病房工作的领导们,大力赞扬了医院的工作。 慰问了军警家属患者和陪护人员,也参观了护理站和医生工作区,许先生才笑咪咪地问:“夏院长,那位上级请来给军警家属患者看诊的小姑娘在忙什么呀,怎么没见着她?” “许先生问神医小姑娘呀,小姑娘的表弟还在重症室,小姑娘每天给她表弟做针灸,今天说是还要拆夹板石膏,上午是不得空的。” 夏院长笑着解释,又问:“许先生和领导们要一起去小姑娘针灸的病房检查工作吗?” “听说小姑娘是传统中医传人,是非遗物质继承人,一手针灸术出神入化,我是想去开开眼界的,就是不知会不会打扰她。” 许先生一脸和蔼可亲,又问同行们:“老杜,你们意下如何,有没兴趣去看小姑娘针灸?” “我也想开开眼界。”杜先生立即表态,他倒并不了解某个小神医,但是,许先生知道内幕,那位表面看只是有个医学鬼才,背后站着一群大佬,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杜省都发话了,其他人也纷纷表态,表示想去看看。 领导们都有意去看小姑娘针灸,夏院长恭敬不如从命,陪同领导们去找小姑娘。 一边走,许先生边很随意的闲聊:“夏院长,之前听你说小姑娘在给她表弟们做针灸?据我所知,小姑娘是E北人啊,小姑娘有什么亲戚在我们省工作?” “是呢,小姑娘奶奶一母胞的亲弟弟、也就是小姑娘的舅爷爷,姓陈,于几十年就来了岳州定居,小姑娘舅爷爷的孙子与小姑娘自然是亲血老表。” 夏院长有问必答:“小姑娘也是因为她舅爷爷家的表弟重伤,差点下不了手术台,她得到消息才星夜从首都赶来主刀手术,幸而小姑娘医术高超,成功的将人救了回来。” “唔,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还真是亲血老表,”许先生点头,仍然是拉家常似的问:“小姑娘还没十九岁,她表弟更小一些,按年龄算十七八九岁的孩子应该还是学生才对吧,出了什么意外导致重伤?” 许先生漫不经心的与夏院长拉家常,其他人也没觉有什么不对,好整以暇的听八卦。 “这个……”夏院长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说。 “怎么了,小姑娘的表弟有什么难言之隐?”杜先生问了一句。 “小姑娘的表弟们没有什么难言之隐,而是受伤的原因……却是很敏感,只怕领导们听了不舒服,” 夏院长迟疑了一下,见没人不让自己说的意思,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姑娘的小表弟在学校受到了同学的欺压,他……自卫了,然后不仅他自己,他堂哥和他同学全被对方打成重伤。 伤得最重的就是小姑娘的小表弟,那伤势真的是……具体的说不上来,总之,看着就连医生们也发怵。 那天送来医院的时候就余一口气,我们也给家属下了病危通知,医院专家们当时就算知道那孩子百分之九十九下不了手术台,救回来的希望渺茫,还是尽全力以赴,手术中数次发生意外,医生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才勉强保住那孩子的半口气。 手术到了凌晨一点多钟,那孩子再一次出现危机,还有大出血,生命特征已经十分微弱,心跳血压都降到了临界点,已经到了回天无术的境地。 就在最危机的时刻,小姑娘带着保镖从首都赶到,她进了手术室,抢救了半宿,总算成功的将人救了回来。” “这,事情大不大?”省教委的一把手章厅当时就不太好了,那什么听起来是校园那什么的欺凌事件啊。 一般的小摩擦,学校处理就行,但凡人数超过七人,又有因伤住院,那就是大事件了,必须要层层上报。 他们没有接收到岳州市的什么报告,但愿是小小摩擦,要是大事件,岳州市瞒着没报,被来自首都的人逮个正着,那就麻烦了。 “共有二十三个学生住院,十几个中度或重度伤,四个危重,其中小姑娘的小表弟是特危重,”夏院长奇怪的反问:“这个事儿是上周三发生的了,难不成还没报上去?” 他想了想,又一脸惊讶:“这不可能吧?打伤小姑娘表弟的一方人当中的领头人的亲爷爷就是管教育工作的办公室主任,他还来了医院,而且学校也及时向上级做了汇报。” 这一下,章先生心里一个咯噔,更觉不好了,立即声明:“厅里没有接到岳州市的书面报告,也没有接到电话汇报,我们没听到任何消息,有没被记者报道?” “目前应该还没有,据说事发突然,很多人来不及反应,而且,当时有人报了警,警C出警协助一起把伤员送医,事后才调查的。” 夏院长把自己知晓的说了,又加了一句:“小姑娘让她表弟家属请了律师起诉,如果没什么意外,律师今天向法院递交起诉书。” 总之一句话,夏院长非常诚实,在上级领导们面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且,他也是实话实说,不偏袒,不包庇。 章先生看了看自己部门的随从,交待秘书:“沈秘书,给岳州这边部门打电话,不要多说什么,就说我们和省里的领导们已经到了二院。” 许先生杜先生等人皆没说什么,平静的随夏院长走向电梯间。 沈秘书一边跟着领导们走,一边给岳州的教育部门打电话,直接打给一把手蔡局,接通就说章厅和省里领导们来了岳州二院检查工作。 岳州管教育工作的大小领导们得悉上级领导要来检查,周一分拔工作,一部分去了学校,一部分就在部门,以便万一上级领导来了好招待。 当部门一把手的蔡局接到来自省厅沈秘书的电话,听闻领导们去了二院,一边忙不迭声的说立即过去,挂了电话立即通知大小领导跟自己去二院。 杨主任听说各个部门的头儿全去二院,提出建议:“蔡局,我们全去医院,这边呢?万一上头领导来了,这里没个头儿,岂不顾此失彼。” “沈秘书打来电话说上级领导和省里的各个部门领导已经到了岳州,直接去二院,别废话了,赶紧的去二院。”蔡局说了一句,立即叫秘书收拾一些必备的东西。 杨主任听闻省里的领导直接去二院,心头突突的一跳,某中学的受伤学生还躺在医院,万一被省里领导们无意中发现,或者陈家那边闻知省领导来了趁机进信谗言,那就麻烦了。 他想问问来了哪些领导,也好确定自己家的那位亲戚有没来,如果自家亲戚也一起来了,亲戚在大领导面前也说得上话,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也能为自己遮掩一二。 但局里的同仁们在场,蔡局又忙,不方便问。 杨主任心里极不踏实,带着那份不踏实感与部门同事们随蔡局出发,匆匆往二院赶去。 夏院长引着大领导们乘电梯上楼,到了八楼,直达重症病房,进了病房外间,副院长敲了三下门,再用门卡开门。 夏院长先一步进内,与家属们说是上级领导们来检查,让大家别紧张。 陪院的家属们在听到门响时就站了起来,听闻上级领导来检查,赶紧站到一边,别挡着领导们。 转而,就见一群人鱼贯而入,个个西装革覆,气势不凡,一看就是大领导,他们脖子上也挂着工作牌。 杜先生许先生章先生等领导们走进重症病房,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情况,有三个人躺着,身躯上有些部位敷着药就像打了个补丁似的,没敷药的区域基本都扎着亮闪闪的金、银医用针。 那些医用针有节奏的上浮下沉,像是龙形蛇步。 领导们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画面,惊愕不已,愣是迟了一拍才把视线转向另一张病床。 那一边,一个小姑娘正在给病床上的人扎针,她脑顶梳着个圆环发髻,环戴了些漂亮首饰,穿着藕合色的右交领汉服。 她侧对着大家,只见一个侧脸,半披散的长发在后脑扎了起来,发尾倒提起来束在腰间。 小姑娘身边跟着一个俊美的青年,帮她拿着装有医用针的一只碗,给她取拿医用针。 另一个青年站在床尾,那青年身形颀长,有如青松刚劲不阿,其人面如春晓之花,龙章凤姿,容光照人,不怒而威,竟令人不敢直视。 杜先生许先生皆是位居高位的人,气势不凡,然而,面对丰神俊朗的青年,竟无端的感觉到了压迫感。 领导们进重症室时,小姑娘连头都没抬,有条不乱的取针,扎针。 燕行没与湘南省的领导打过交道,但他看过资料,能凭面孔对号入座,见到湘南省的最高级的领导层,波澜不惊。 他仅只是稍稍露了点气势,起到了镇慑效果,一放即收,平静的向众领导们点点头,目光又在人群中搜索了一遍,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给杜省看:“杜先生,这是我的证件,还请保密。” 论起来,他的职位比湘南省的一把手低,不过,他在执行公务,又是便装,所以面对比他高一阶的行政级的领导们也不用敬礼。 俊美的青年一开口,声线优美,声音如他的容颜一样的迷人,让领导们有刹那的失神。 病房内在陪护的、彭、易两姓家属更是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地,这几天,小姑娘在做针灸时,她的保镖寸步不离,一直只有另一位姓柳的帅青年说话,那位最俊最帅的青年从没开口。 他们还一度以为那位青年可能是哑巴,私下里还问过陈家的两位家属,陈家家长们说俊青年一向沉默寡言。 结果,人家不开口则已,这一开口,嗓音真的是一鸣惊人! 声线迷人的俊美青年递来证件,杜先生接在手,快速打开,一看之下骤然一惊,少将?! 一位将级长官竟然被委派保护小姑娘,小姑娘的身份岂只是医学鬼才那么简单? 杜先生心头震惊,转手将证件传给许先生看。 许先生差不多已知俊美青年是谁,接过证件一看,心中亦吃了一惊,再把青年军官的证件传递给省政一把手李先生看。 李先生看了军官证,没再传递给其他他,又传回杜省手里。 杜先生将证件递还青年,表情严肃:“燕同志,有需要我们协助的地方吗?” “各位领导们应该是为岳州市某中学的斗殴事件而来是吧,岳州市某些部门至今没有重视的表现,希望上级领导们监督某些部门秉公处理,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燕行收回证件,不慌不忙的揣进衣服口袋,语气平静:“领导们想了解情况,先去另一间病房稍待,小姑娘过去收了医用针,领导们亲自问学生最合适,这里正在做针灸,不能半途而废。” “学生们的健康最重要,等小姑娘做完针灸,我们再来了解情况。”众领导们哪能不懂轻重缓急,眼前再没什么比学生们的安全更重要了。 小姑娘在施针,众领导们为了不打扰她,没有大声喧哗,先一一慰问了陪护的家长,承诺一定会介与调查,督促岳州相关部门秉公处理。 陪护的家长们知道来的是省里的领导,也十分激动,易同学的妈妈哭得不能自己。 家长们积极向领导们反应情况,某个杨同学因有长辈在教育部门工作,他在学校一向横行霸道,没少欺负同学。 领导们听着家长们反应情况,一边安抚家长们的情绪。 许先生暗中直摇头,杨某同学这次踢到了一块铁板,某同学的爷爷屁股底下的椅子只怕坐不稳了。 第三百六三章 捅了个大篓子 !dctye htl htl head ta charset"utf8" e" ta na"viert" "idthdeviceidth, itialscale1, axiuscale1, erscablen" title404title style bdy{ backgrundlr:444 size:14x } h3{ size:60x lr:eee textaliger addg:30x eight:nral } style head bdy h3404锛屾偍璇锋眰鐨勬枃浠朵笉瀛樺湪!h3 bdy htl 第三百六四章 沾亲带故 !dctye htl htl head ta charset"utf8" e" ta na"viert" "idthdeviceidth, itialscale1, axiuscale1, erscablen" title404title style bdy{ backgrundlr:444 size:14x } h3{ size:60x lr:eee textaliger addg:30x eight:nral } style head bdy h3404锛屾偍璇锋眰鐨勬枃浠朵笉瀛樺湪!h3 bdy htl 第三百六五章 治疗(1 预订的饭店离医院不远,车程十几分钟,直升机就三两分钟的事儿,就在小姑娘和许先生说话间,直升机已经到了饭店上空。 柳大少在饭店上方察看了一番,直接停在饭店大楼侧前方的花圃草坪里,即不挡人家的来往车辆的路,也方便上下机。 直升机停妥,燕行开舱门。 站着的小领导们鱼贯而下,负责预订座的秘书,飞一般的先跑向了大堂,与前台核对信息,通知服务员们做好接待工作。 小领导们全部下去了,杜先生许生先李先生与小姑娘才不急不忙地走下直升机,一起走向饭店的入户门。 馆店的大堂经理与服务员看到直升机时吓了一大跳,急忙外出迎接,将客人们迎进大厅。 秘书已经核对好预订座的信息,带着服务员陪同领导上楼。 饭店很大,共有七层,集餐饮、住宿、娱乐于一体,二三楼都是餐厅。 服务员引客人刚乘电梯到达三楼,饭店的老板、经理等头目也先一步赶到,在包厢外接待,亲自将一众大佬请进包厢,热络的招待。 众大佬们在直机上就收起了工作牌,负责订座的秘书也没说明领导是什么领导,但是,饭店老板不傻,看到直升机就知来得是大佬,打起精神招待。 预订的是四桌的包厢,因实际人数有六十几人,一个包厢坐不下,临时再开了一个包厢。 原本没有包厢的,饭店老板机灵,跑去与相邻的包厢客人打商量,请他们匀出了地方。 杜先生李先生便暗戳戳的让许先生与小姑娘挨着坐,许先生与小姑娘熟,以后有什么需要请小姑娘救场的地方,他们可以找许先生曲线救国嘛。 许先生也提前透露了午饭是他和杜先生李先生三位私人请小姑娘吃饭,不会报销,所以也就不存在公款吃喝问题。 预先点了十二个本地名菜,入座后又点几个,合成十六个菜,荤素搭配。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 因为小萝莉下午要给军警家属病患者看诊,吃完饭,只闲聊了小会儿即回医院,依然乘坐直升机。 返回医院已经将近十二点半,杜先生等人去了医院的门诊大楼大厅暂时休息,快到一点时分即去接待军警家属的专区。 乐小同学为了保持住良好的习惯,回到医院拿了洗涮品去刷牙洗脸,把自己收拾一番,还挤出时间出了半张卷子,等到一点,戴好口罩,拎着药箱去给军警家属们看诊。 军警家属病患者中最严重的十九个病患者先后有十一到医院报道,入院后没外出活动,患病者中午也遵医嘱没有吃饭,只有他们的陪护家人去吃了午饭。 在入院时,医院即嘱咐病人一点到接待区集合,到时专家会到大厅来帮看诊。 病患者们记得牢牢的,刚过了十二点半陆续下楼,坐在接待区等,当看到一群领导们也来了,猜着专家们大约很快就会来,特别激动。 等到了过一点后,见两个戴墨镜、高挑修长的男士和一个戴口罩穿漂亮古装的女性走向接待区,病患者们有瞬间的呆怔。 夏院长看到小姑娘来了,麻溜的上前,帮把看诊桌的椅子挪开一些,等小姑娘过来,照顾她坐下,他坐小姑娘右手边,再把病患者入院记录单和名单交给她过目。 小萝莉坐下后,燕少柳少坐她左手侧,抱出一台电脑开机,也打开了病患者人员的资料,方便核对。 乐小同学看入院记录,医院工作细致,给入院的病患者按入院顺序编号,还发给了特制的号牌,看诊只需叫号就行。 看了入院人员名册,再看帅哥们的电脑资料,电脑资料里有每个病人的相片,看一眼就能对号入座。 核对过资料再看向病患者,因受刺激的那位精神病患者已到,一个植物人、两位癌症,两个高位瘫痪,一个羊癫疯,有三个孩子,分别是先天性心脏病、兔唇、癫痫四个病患者。 乐韵观望一阵,叫号:“请十号号牌的家属抱孩子过来,其他家属请稍候。” 十号牌的病人是位不到五岁的小男娃,先天性心脏者,人瘦瘦弱弱的,由母亲和奶奶陪同来看诊。 年青的母亲抱着孩子上前。 乐韵站起来走到夏院长面前桌子一边,接过母亲递来的孩子,放在桌面上,解开他的衣服,仔细的摸小孩子的肚子,感受他心脏的跳动频律。 夏院长帮忙以手垫在小孩子脑后当枕,等小姑娘给检查了,忙问:“小姑娘,情况怎么样?” “先天心脏发育不全,造成心脏畸形,畸形部分在左心房的上半部分,大约有有我两指宽、一个指节长的一个区块纤维化,心脏向后方位萎缩;另外,主动脉狭窄。” 乐韵帮小孩子整理好衣服,顺手点了小孩子的睡穴,再说病情,当看着年青的妈妈憔悴的脸和满是希翼的眼神,沉默。 “没办法了吗?”年青的母亲眼底的希翼光芒暗了下去。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夏院长比谁都急,先问了出来。 “只是有一定的风险,因为,这个孩子太弱了,我怕他无法承受住针灸治疗的负荷,”乐韵实说话实说:“按他的情况,不开刀,至少要针灸七天,每次时间最短四个钟。 另一个方法就是开刀与针灸同时进行,手术后同样需要住院一周左右。 这个孩子的心脏问题最好在七岁以前解决,超过了七岁,我拒绝接诊。 所以,家属还有时间与家人们商议,等考虑清楚了再联系首都军总院也不迟。” 夏院长立即抱起孩子交给家属,安抚她不要急,还有两年时间,可以与家长好好合计合计。 母亲抱着孩子回到座椅上坐着,看着睡着的孩子,一脸纠结。 送走了10号,乐韵返回桌前,取纸笔写号,把余下的十人分三拨,第一拨是少儿癫痫和患羊癫痪、精神病患者、以及植物人,共四位; 第二拨是高位瘫痪者和有兔唇的孩子;第三拨是癌症病患者。 她写完交给夏院长,请他安排第一拨人立即进手术室,第二拨人安排在第一拔进手术室后二个半钟到手术室外集合,第三拨的两位安排在晚上。 夏院长拿到纸张立即叫号,按小姑娘的吩咐把病人分成三组,安排好了,让晚上才轮得到针灸的两位去吃饭,其他人员只许喝水,实在太饿了,允许吃一点水果。 他安排好了,把纸张交给专护,让她负责监督,叫上第一组病人跟自己和小姑娘去手术室。 夏院长一边带路,一边打电话通知护士将小姑娘需要用到的热开水和盆桶送进手术室备用。 燕行柳向阳帮小萝莉提药箱,跟着夏院长去手术室。 杜先生许先生等人旁观小姑娘看诊,没见她把脉,直接就让病患者分批做针灸治疗,十分惊奇。 他们没跟去手术室,带上放导医处的行李,离开医院先去市政的招待所,把行李放下,再去岳市的新开发区检查工作。 被叫了号的四位病患者由家人陪护着,跟着夏院长走,乘电梯到了十五层。 医院的门诊楼是医院的门脸,小高层,有十五层,十层以上全是手术楼层和一些化验室。 二院预留出来的手术室是大号手术室,有很多仪器,内置四张手术台。 第一拨的四位病患者的精神病人和少儿癫痫者是女性,另两位男性。 乐小同学先让男士们全部在手术室外等,让女性病人和家属进内,让其家属协且病人脱去多余的衣服,只穿贴身的小衣裤,盖上薄被单。 为了防止精神患者失控乱动或乱叫,她点了人的睡穴和哑穴,再让男性病人进手术室,同样脱去多余的衣服,以方便针灸。 等病患者躺好了,乐小同学不客气的将杂闲人员全请出去,包括夏院长和两位帅哥。 病人中有女性,夏院长和两帅哥全是男性,必须回避。 小姑娘针灸,自己帮不上忙,夏院长回去忙工作,再嘱咐专护们不要疏忽,一定要按小姑娘排好的时间安排人员到手术室外等着接受治疗。 因为针灸需要两个多钟,家属们先回病房。 被轰出手术室的燕行柳向阳,坐在室外当门神,百无聊耐之下,两人打游戏。 把闲杂人员轰走,乐小同学有条不乱的开工,先给每个病患者吃药丸子,接着施针,先以天女散花似的飞针手法扎针,再一一给每个病人的重要穴位扎针。 扎好针,温脉。 再调和了不同的药汁,分别给不同病状的病患者滴灌不同的药汁,再启动大衍太阳针法。 针灸了约四十五分钟,收针。 收针时一个一个的来,收回一个病患者身上的针,再用开水烫洗一次,然后将病人翻个身,再给他/她后背针灸。 每个病患者的背部针灸时间维持约四十五分钟,收针。 做完了针灸,再分别给每个病患者脑部扎了几针,再启用一次九阳烈火针,做完头部的针灸疗程,针灸真正的结束。 乐小同学将针收回用开水烫了一次,扔消毒水里泡浸,再给护理部打电话,通知护理人员和家属推病床来接病人。 护理人员接到小姑娘的电话,叫上家属,从病房推了病床上楼,到手术室接病人,同时也通知第二拨人员去手术室外等候。 小萝莉打开手术室门时,燕行柳向阳站起来,没有进手术室就站在外头。 医护人员和家属轮流进手术室,先给女性病人穿好衣服,转移到病床上推出手术室,再接男性病人。 做了针灸治疗的四人有三人被点了睡穴,那三人明天不用再针灸,但需要留院观察一天,等他们明天醒来时去做几项检查,周三可以出院。 植物人明天还需做一次针灸。 家属们听说留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当时极度怀疑耳朵有毛病,有怀疑也没说出来,只等明天看效果再论。 乐同学让第二拨人马在手术室略等了一阵,待手术室内的气味散再让人进去,仍然女士优先。 家属执行了某专家的要求,然后退出手术室,去病房等。 燕行柳少仍然当门神。 第二拨病人中的瘫痪者比较年青,一位四十几岁,一位也才五十多,年长的一位是中风瘫痪,年青一些的则是做了脊椎手术导致神经损坏,从而瘫痪。 乐同学给两位瘫痪者扎针启动大衍太阳针法,扔着不管,给长兔唇的孩子动手术。 小孩子的唇裂十分严重,从左鼻子内斜向右,空缺了好大一块,好在牙床整齐,仅只是唇裂,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孩子只有二岁半,还没有什么美丑观,也还没有因外貌带来的嘲讽而有心理阴影,在他还不知事的年龄做整容手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乐小同学给孩子用了从动物身上提取出来的最好的假皮肤,再从他手臂上取走一块肉填补嘴唇的空缺区。 因为不赶时间,她也不急,花了一个钟做整容手术。 给小孩子敷好了药,再去给两位高位瘫痪者做针灸,时间也刚好衔接得上。 高位瘫痪者的针灸也在两个半小时内结束,当他们可以离开手术室时,也已经是傍晚六点过后。 三位家病人的家属掐着时间,先去吃了晚餐,然后再到手术室后等,当医护人员来了,家属们跟随医护人员将做完针灸的病人送回病房。 乐小同学走出手术室就被两只帅哥抢走了药箱,柳帅哥像只麻雀,叽叽喳喳的说小道消息。 她呆在手术室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下午又有两位军警家属报道,一位是脑瘫儿,一个是肺结核病人。 病人有医院安置,乐小同学不操心,只想去洗个澡,好好放松一下神经。 两帅哥护着小萝莉刚走出电梯,又被十号牌的家属截胡,十号牌的家属傍晚与家人商量,一致决定服从上级安排,家属赶紧来找看病的专家,希望将孩子交给她医治。 乐小同学让家属先回病房等,她给夏院长打了电话,借两个擅长做胸腔手术的医生,晚上给心脏病小孩做手术。 第三百六六章 治疗(2 夏院长忙了一个下午,下班时知晓小姑娘还在手术室,没去打扰,先回家吃饭,刚吃完饭就接到小姑娘电话。 . 小姑娘要借人手,晚上还要做心脏手术? 夏院长哪还坐得坐,又急三火四的赶回医院,先通知了病人家属做准备,再找了经验最丰富的两个医生给小姑娘做助手,又指挥着人马另外安排一间手术室,把手术用品备齐。 小姑娘晚饭后还要给癌症病人做针灸,预计十一点左右才做心脏手术,夏院长为了围观手术,也不回家,跑办公室先休息。 小萝莉给夏院长打了电话就没管了,她也懒得再走路,呆在直升机内。 燕少留守,柳少跑出买饭,打包回到直升机内吃。 乐小同学吃了饭,休息了约四十分钟即再次上工。 两癌症病人的家属早早就做好准备,在手术室外等着,当小姑娘来了,他们将病人送进去,再去外面等。 对于治疗癌症,乐同学有经验,上手就是大衍九阳针法,把某些癌细胞封在特定的区域,再消灭。 前胸后背各施一次大衍九阳针,将癌细胞灭杀干净,再把病态或有病灶的区域再来一次九阳烈火针。 几番猛如虎的操作,癌细胞和病态细胞被杀光。 针灸结束。 当然,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费力又费精神,也费时间,乐小同学花了三个小时才完成一个针灸疗程。 她也感觉到疲惫,先吃了两颗养神的药丸子,收拾好物品开手术室门,让医护人员和家属送病人回病房。 医护人和家属提前在手术室外等候,针灸结束,他们接走病人去照顾。 小萝莉稍后还有一场手术,燕行立即让她坐下,他和柳某人帮她按摩肩和胳膊,让她放松一下。 乐小同学从下午就一直在做针灸,主要消耗的是精神力,有时间自然也愿意休息一下,享受帅哥们的温柔照顾。 还差十分钟到十一点,仨人去手术室。 夏院长定了闹钟,十点半就醒,跑去手术室去看,小姑娘还没来,他和两医生先等着。 很快,病人家属和护理人员推着心脏病小孩到了手术室外。 做心脏手术的手术室安排在九楼。 乐小同学找到楼层,看到夏院长,禁不住好笑,夏院长与军总院的那些教授差不多,总想当吃瓜群众。 夏院长现在当了管理者,实际上他以前是专攻心脏外科的医生,所以小姑娘要给先天性心脏病小孩做手术,他专业病又犯了,坚定的想围观。 有当助手的医生,其他人医护人员没机会进手术室,都该干嘛就干嘛。 家属守在门口,燕少柳少也坚定不移的当门神。 夏院长也穿上了手术室服充当助手,和两个医生做术前准备工作,把每个细节处理妥妥当当的。 他们等小姑娘给小病人吃了药丸子,再给病人吸氧,输血。 乐小同学给小病人先戳了几处穴道,防止手术中出血,再用特制药做了两遍消毒工作,给小病人吃保命的药丸子,再让助手们在指定位置开手术窗。 仨助手麻利的动刀子,做腹腔开腔手术。 乐小同学一边旁观一边调和药膏,夏院长不愧是能当院长的人,做手术与做事一样的麻利。 仨位助手都是专业人士,但是,仍然费了近半十分钟才打开腹腔,将内脏挪开,把心脏调整好位置。 小病人的心脏与小姑娘看诊时说得一模一样,那块畸形块很小,主动脉比起同年龄小孩子的动脉要细。 前期工作做好,乐小同学走马上任,果断的给小病人扎针,除了开有手术窗的地方,到处扎着银、金针,再给小孩子的心脏扎针。 小姑娘给小病人的心脏施针,夏院长和两医生差点没跳起来,心脏那么重要的零件,能扎针?! 事实证明能。 能不能,主要看是谁主刀。 在乐小同学那儿,总是能把不可能化为可能,凡事皆有可能。 她干脆利落的施针,给一颗心脏扎了十几根针,还有主动脉管也给扎针,之后,用注射器吸药汁,从某些特殊型的针孔里滴灌进去。 夏院长和同仁看着那颗心脏一跳一跳的动,针跟着一颤一颤的动,不敢大声呼吸。 他们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看着小姑娘一次又一次的滴药,在滴了三轮药汁后,小姑娘戳了戳小病人的肚脐位置。 随之,小病人心脏、主动脉各有一根针,还有他的头部、四肢与前胸分别有针的针孔里冒出白烟。 当白烟消失,小姑娘又戳了戳小病人的左右腰眼,下一刻,小病人的心脏、主动脉和身上各个部位有针孔里冒出火焰来。 夏院长数了数,冒白烟和喷火的针的数量一样,都是九根。 每根针的火焰大小不一样,有的黄豆大,有的有花生米粒那么大,有几团火焰像是圆状,有几团火苗拉得很长。 他们几个惊奇于针孔喷出的火焰,反而忽略了病人的心脏变化,小病人心脏上的畸形块在慢慢的变化,萎缩的组织一点一点的舒展。 同时,主动脉也在一点一点的扩张。 当然,肉眼难以捕捉到变化,然而若每过一二分钟再看就能发现区别。 仨位助手在看稀奇,乐小同学又用注射器吸了一管药汁,再从针孔中滴灌下去,滴一次隔几分钟再来。 她反复滴了三次药汁,时间也长达十分钟之久。 针孔里的火焰也持续了十分钟,之后慢慢变弱,熄灭。 当火焰熄灭,小病人的心脏上的畸形块已经不见,整个心脏的色泽一样,再无哪里有畸形。 连接心脏的主动脉也扩张了一圈,达到了正常水平。 别人没发现小病人的心脏变化,乐小同学知晓,默声不响的又滴灌药汁,再次开启一次九阳烈火针。 一分钟后,针孔里的火苗熄灭。 小萝莉慢吞吞的收针,先拨掉心脏和主动脉上的医用针,再给扎针的针孔处涂药膏,等它干了再涂一层,连抹三次药。 夏院长和医生最初没发现心脏有什么变化,当小姑娘抹了几遍药,他才反应过来,惊骇大叫:“心脏心脏,心脏好了!” 两个医生也凑近,果然那颗畸形心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再正常不过的心脏。 仨人的心脏差点蹦出来。 “恢复了正常才是正常的啊,要是还没恢复才不正常。”乐韵瞅瞅三个见鬼似的医生,一脸平静的收小病人身上扎着的医用针。 “……”仨个医生说不出话,不,这不正常! 那是颗畸形心脏啊! 那样的心脏,一旦畸形的病区被感染或者坏了,心绞痛起来,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人会痛到到休克而死。 可现在,小姑娘就只针灸了几分钟,心脏竟然恢复正常了! 这……简直是神迹。 夏院长和医生心头震荡,以瞻仰神的眼神瞻仰小姑娘,难怪她身边会跟着超级保镖,这样的医术,这样的人才,举世罕见,也是稀世之宝,必须保护起来。 乐小同学收了医用针,用吸血棉清理小病人胸腔里的血污,再给他的心脏和主动脉抹了一些药,把内脏放归原位。 接着就是最后一步,缝合。 缝合前,用特制药膏抹涂伤口,才用羊脂线一层一层的缝合肌肉组织,最后一层是表皮,再敷药。 敷了厚厚的药膏,贴一层竹膜,再次施针,开启温针模式。 不用时刻盯着病人做针灸,小萝莉淡定的用开水烫洗用过的医用针。 夏院长和医生内心激荡得厉害,直到小姑娘在清洗医用针,弄出轻微的响动,他们才反应过来,立即帮忙。 把用过的针烫了几遍,再放消毒水里浸泡。 乐小同学脱了手套,给夏院长和医生一人一颗药丸子,再坐着等。 夏院长和医生精神好着呢,没舍得吃,用纸包起来,留着等什么时候加班时累得疲皮力尽的那天再吃。 坐等了足足一个半钟,乐小同学才收针,用纱布给小病人捂住敷药的伤口区域,再清洗医用针。 夏院长和医生给小病人穿一件衣服,捂住肚子,再抽走防水布纸,给他盖好被子,然后通知医护人员做好接病人的准备。 他们等小姑娘清洗了用过的医用针,收拾好物品,再去开手术室的门。 护理人员接到通知在手术室外等,推病床进手术室,将小病人转移到病床上,和家属送去住院部。 已经凌晨了,夏院长和医生也没废话,回去休息。 燕行柳向阳各提一只药箱,护着小萝莉下楼回了直升机上,小萝莉拿衣服去洗涮,他们也找出干净的衣服去公用浴室冲凉。 做针灸做手术,身上沾有很多气味,乐小同学非常不喜欢,把头发也洗了,再用真气烘干。 她晚上也没睡,打坐,修炼半宿,到天亮时分又精神抖擞,雷打不动的踩着六点的线儿到陈丰年病房给做针灸。 前几天做一次针灸一般两个钟,这一次只一个钟就收了针,小萝莉把少年们翻个身,再给背部扎针,继续针灸。 家属们吃了早饭回来坐在一边守着。 乐小同学给少年们做针炙时启用九阳烈火针,不到一个钟即结束,待护理人员帮少年拔了尿管,再给解睡穴。 陈兆年和易思贤、彭坪自无意识状态清醒,下意识的舒服四肢,然后,真的舒展开了手脚。 当他们举起手,家属们尖叫:“动了动了……” 少年们受惊,一下子放下胳膊,一个骨碌就坐起来,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慌张的问:“什么动了什么动了?” 刚才还惊喜尖叫的家长,看到坐起来的三人,激动得说不出话,呆了呆,才嗷叫着扑到床边,问:“感觉怎么样,手脚痛不痛?” 发现孩子想举手,又急急的喊:“别乱动别乱动,小心点啊!” 三个少年被整懵了,你望我我望你的望几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坐着,惊呆了。 陈兆年四下寻找,找到了表姐,嗷嗷叫:“姐,姐,我能动了!” “消耗了我那么多灵丹妙药,你们再不能动,我就要哭了,先坐着,适应一下,再起来缓缓的走,走一走,让四肢活动一下,让肌肉活动活动。” 乐韵一边烫洗医用针,一边丢了个白眼,每天每人要消耗两颗药丸子,她心疼得快滴血了好么。 陈兆年立即举胳膊,抬腿,试了几下,感觉非常好,试着挪身,踩着地板,再站起来。 站起来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又迈步,走几步步,看到爸爸和小叔紧张的盯着自己,激动的一步冲过去抱住爸爸和小叔。 “爸,小叔,我没事了,我又能活蹦乱跳了。” “你敢乱蹦乱跳,不用别人动手,我自己来,抓住暴揍一顿。”乐韵眼角直跳:“说了缓步走,缓步走,懂?再风风火火的乱蹦跳,莫怪我拖你到阳台上去谈谈人生。” 陈辛陈捷看到陈兆年下床,心都提了起来,看着他真的能走了,激动的不敢大叫,怕吓得他摔着,当陈兆年跳到面前来,兄弟们揽了孩子,心里高兴,眼眶发热。 他们正激动着,听到小乐乐吼吼,噗卟噗卟笑出声来,将陈兆年推开:“听你姐的,再不听话,你姐揍你,我们只会见死不救。” 被威胁了的陈兆年,丢下爸爸和小叔,赤着脚踩着地板,跑到表姐身边,将小表姐揽进怀里,傻笑:“姐,姐!有姐姐就是好!” 被比自己高了足足一个半头的表弟给拥抱了,乐韵先是满脑子的黑人问号,再之一把将人拦腰搂起来,转身就将人放倒在病床上。 她的脸墨黑墨黑的:“陈兆年小朋友,你伤的是四肢,没伤着大脑,麻烦你用大脑思考,先瞅瞅你现在是什么鸟样。 想跟我表达姐弟深情,麻烦你穿好衣服好吗?” 陈兆年低头一瞅,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嗷叫,往下一躺就躺了下去,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盖起来,再闭上眼睛,装死。 “看不见看不见……你们看不见我……”他嘴里碎碎念,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第三百六七章 陈辛陈捷也在小乐乐说陈兆年时才发现那一问题,看着陈兆年害羞的藏了起来,抿着嘴乐。 . 讲真,要不是陈兆年还是那张脸,他们会怀疑被人掉包了。 他们家的孩子在家其实挺高冷的,结果,陈丰年见了他表姐就变成活泼好动的皮猴子,陈兆年的反应也差不多。 要不是经这一遭,他们还真没发现陈兆年也有这么皮的一面。 陈兆年能下地走路,还破天荒地的露出了顽皮的一面,陈辛陈捷心里高兴,也不笑话他,就在旁乐呵。 彭坪、易思贤想下地走一走,被家人制止,然后就旁观了陈兆年被嫌弃的扔回病床的一幕。 他们发现自己也光着上身,同样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倒下去,拉起被子盖住自己,顶着通红的脸,小心嘀咕:“我睡着了,你们什么也没看见。” 彭爷爷和易妈妈也强忍着不笑。 “你们语文成绩好不好我不清楚,掩耳盗铃这个词倒是记得深刻,运用得也恰到好处,简直就是举一反三,活学活用。” 三个少年装死,乐韵好笑翻个白眼,继续烫洗针:“你们先躺几分钟吧,等我出去再穿衣服,可以在室内活动,外面还是不要去了,万一谁故意绊你们一脚摔了,把刚愈合的骨头又摔得断折,有你们受的。 还有,这两天再馋也管住嘴,先不要吃饭吃小吃那类食物,想吃东西就喝点水,适量的吃点水果。” 被说掩耳盗铃,三个少年干脆把脸也蒙住,发出蚊吟似的“嗯嗯嗯”声。 孩子没事了,家长心里欢喜,搬个板凳坐着。 燕行柳向阳曾经见过很多小萝莉创造的奇迹,倒没什么震惊的,就是看到陈兆年拥抱小萝莉时差点要跳脚。 眼见那少年被小萝莉的嫌弃的扔掉了,两帅哥心里舒畅了。 乐小同学清清一遍医用针,装起来,再去另一间重症室,给另三个少年拔针,再请医护人员拔尿管。 陪院的家属听到某个病房的叫喊声,她们怕自己不在病房有人进来动了针,也没去张望。 等医护人员带着消耗过的医用品离开病房,小萝莉给少年们解睡穴,再把在陈兆年病房时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为了不致出又出现之前的一幕,乐小同学说了注意事项,抱着装有针的碗,潇潇洒洒的走人。 出得重症室,拿用过的针先去开水房烫洗。 燕少柳少帮拎着药箱,跟着当小跟班。 周、夏、罗同学等小姑娘走了才爬坐起来,披上衣服,再下地走动。 当见孩子们竟然能走路了,家长们喜极而泣。 小姑娘出去了,易妈妈也去小隔间回避,易同学彭同学和陈兆年同学快速的套上医院提供的宽松衣服,再下床行走。 家长们唯恐有失,在旁陪着。 夏院长惦记着某几位少年的情况,也迫切的想知道效果如何,他早上上班,把紧要的事处理了即赶往骨科重症室。 当他和医院的领导赶至陈同学住的病房,推门就见三个少年从阳台走到室内,从室内走到室内的来回走。 医院的领导们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地,这才第六天,竟然能下地行走了?! 夏院长转身就朝另一个重症室跑,见到的情形差不多,问家长小姑娘哪去了,家长不知道,他和几个领导急冲冲的跑往军警家属们住的楼屋。 医院的领导们赶至,没找到小姑娘,他们知晓小姑娘给少年们做完针灸要观察昨晚做心脏心术和兔辱的孩子,先在护理站等。 夏院长原本以为小姑娘很快就会回来,然而,没等到小姑娘,反而是家属病房接二连三的传来尖叫声,赶紧跑出去查看。 军警家属们炸锅了。 陪同患者住院的家属们对于小姑娘昨天说的话半夜半疑,早上见昨天做了针灸治疗的家属没醒,也没去叫,先去吃早餐,再回来坐等人醒。 针灸后被点了睡穴的人,最早一个于八点半醒来,是高位瘫痪中的一个,人刚醒来,自己起床去上了厕所。 直到人从厕所回来,家属和同病房的其他家属才反应过来。 家属们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砸得头晕脑涨,转而就是狂喜,一窝蜂似的围上去问病人感受。 那边正热闹着,另一位原本高位瘫痪的人也醒来了,同样是因为下意识的想上厕所,自己坐起来,自己找鞋子穿,还问发生了什么事。 病人家属们听到声音回头,再次见证了奇迹。 家属们欣喜欲狂。 那欢呼声也成功的引来相邻病房的军警家属,问清楚发生了啥事,个个喜出望外,昨天做了针灸病患者的家属也急急跑回病房去守着自家亲人。 夏院长等人闻声而至,看到昨天还被轮椅推进医院,今天已经跟没人事似的走动的军警家属,震惊之后赶紧的祝贺他们康复。 这边正热闹着,另一个病房也暴发出欢呼声——昨天还时刻需要家属看护,神智不清的那位精神病患者,也康复了。 那位是位警嫂,她的丈夫因公牺牲,之后,孩子又查出脑瘫,一连双重打击之下,精神失常。 十九个严重病患者中的脑瘫儿即是精神病警嫂的孩子。 警嫂神智不清,她娘家人将人接回照顾,孩子由爷爷奶奶以及其他长辈带,因为警嫂每当看到孩子就会情绪失控,入院也没一起,错开了到医院报道的时间,免得碰面。 警嫂在精神失常时,智力低下,也不认识人,上厕所和吃饭都需要家人监督看助,当针灸后醒来时眼神清明,说话有条有理,并且认得每个人,还在找自己的孩子。 陪着她来的娘家人,激动得直哭。 警嫂与家人抱头痛哭。 几人哭成一团,相邻病房的人去安慰。 快到九点时,患癌症的病人也相继醒来,个个神清气爽,呼呼咋咋的叫上家人拿入院卡就去排队做检查。 夏院长与医院的领导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查房,查到患癌的病人那间,正看到昨天半死不活转而就满血复活的那两人风风火火的去做检查,不禁目瞪口呆。 再去查羊癫疯和少儿癫痫两个病人住的病房,赫然发现那两人的家属也找出病历本,带人去做检查。 夏院长等人见怪不怪,去看做了心脏手术的小孩、兔唇小孩和植物人病患者。 小萝莉处理好了用过的医用针,没急着去看病人,和两帅哥先去吃早餐,顺便也是透透气。 在外面晃一圈,直到九点后才晃回医院,带上药箱去军警家属病房。 燕少柳少跟着小萝莉到有心脏病和兔唇小孩子住的病房,看见守株待兔守着的夏院长与医院的几个领导,后背皮都绷紧了,那些人看小萝莉的眼神像饿了半个月的狼见着肉似的,绿油油的,好可怕! 医院的领导们看到小姑娘来了,恨不得冲上去问问是不是神仙转世,要不然她的医术怎么会那么神奇! 他们没敢冲,毕竟小姑娘身边跟着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保镖。 夏院长热情的迎着小姑娘,吧啦吧啦的说昨天针灸过的病人怎么样了,把他见到的场面描述得那叫个活灵活现。 乐同学笑咪咪的倾听,听完了故事似的消息,给两个小孩子拆了纱布看看药膏吸得如何,发现药膏留有一层,先不敷药,做针灸。 小萝莉只给小孩子针灸了一个钟,再重新敷了药,包扎起来,再去叫植物人病人的家属送人去手术室做针灸。 小姑娘又上工了,夏院长带着人去一楼的军警家属接待区。 昨天没入院的军警家属病患者于周二上午陆续入院,最晚的一个也在十一点前到医院报道。 负责接待的人员安置好病人,嘱咐他们一点到接待区集合。 陪同病人来的亲属,入院后去其他病房走动,打听有无在他们之前来的家属患者,治疗效果如何。 欣闻某个专家医术高明,瘫痪的病人针灸一次就行动自如,人人激动,满怀希翼的等待下午的到来。 小萝莉给植物人病人做针灸持续到十一点半才结束,让医护人员接走病人送去病房,自己回直升机休息。 燕少柳少点的外卖,陪着小萝莉吃了午饭,到一点时分再走马上任当跟班。 昨天下午才入院的和上午刚入院的军警家属病患者与陪同人员早早就候在了接待区,看到带着保镖的某个女性专家,安安静静的等着看诊。 一共九人,一个肺结核病人,一个癌症病人,一个中风瘫痪,二大一小孩的三个艾病病人,余下的就是三个孩子:一个脑瘫儿,一个白殿风,一个尿毒症。 尿毒症病人二十岁,还在做着透析,随身携带着血袋;白殿风病人也是个大孩子,十三岁,脸和头部有大片大片的白斑。 燕少柳少在核对资料,小萝莉看向病人,也看到了昨天才做了针灸治疗的某位精神病患者,她已经康复,正抱着脑瘫的孩子。 刚刚康复的警嫂,抱着孩子,看着戴着口罩的专家,眼神激动。 燕少柳少核对资料无误,对小萝莉点点头。 研究过病人身体状况的乐同学,再按号牌排序,分成四组,第一拨瘫痪者和脑瘫儿、白殿风和尿毒症; 第二拨是三个艾病人员,第三拨是肺结核病人,第四拨是癌症病人。 预计划中癌症和肺细核病人同时段针灸,当然在不同的手术室,免得癌症病人被肺细核病人传染。 医护人员拿到小姑娘排好的病人就诊顺序,按号牌叫人,并告诉他们几点去手术室外等着治疗,再三叮咛了病人们到时间点时不要乱跑。 交待了医嘱,叫上第一拨的病人跟自己去手术室。 被叫到号的人激动的跟着医护人员走,进手术室依要求做好准备工作,安静的躺着等着针灸治疗。 乐小同学和两帅哥落后一步,等她晃到手术室,病人就等着她上工,关上门开工。 杜先生许先生等人周一下午去新区检查工作,周二上午也在新区工作,匀出下午的时候前往二院。 市里的领导们也陪同上级领导赶赴二院。 杜先生李先生一行人先去小姑娘表弟的那间重症病房,看到的就是三个少年或坐或在走动,又一次被震惊到了。 杨主任也跟着领导们,看到重症病房的人竟然能下地行走,差点以为见鬼了。 受惊的许先生杜先生李先生章先生等大佬们,关怀备至的问了三个少年的感受,再去另一间重症室,所见情形与第一间重症室的情况差不多。 他们再去杨某同学和他的同学们住的病房探视,那些少年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像木乃伊一样躺着。 两两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大佬们不动声色,看望了少年们,再去军警家属病患者的病房区。 闻知大佬们又来了二院,夏院长和几个领导们赶去军警家属病房楼,等杜先生一行人来了,他们当陪同去走访家属病房。 其时,两个癌症病患者也拿到了检查单,正在向专业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看过检查单的数据和影像资料,告诉病人他们的身体很健康,至于某些细胞略少,是因为针灸时消除了某些病变细胞,某些细胞在七八天内会偏低,过几天就会恢复。 病人与家人激动之情溢于外表,一连串的表示感谢,决定明天要亲自谢了专家才出院。 杜先生许先生等大佬们也去咨询医生有关病人的情况,听了分析,心灵震动,小姑娘仅针灸一次就治好了癌症?! 心灵受到震荡的大佬们,表面不动声色,一一走访病房,探望病人,到半下午过后才离开医院。 大佬们回到市里,开了个简短的会议,散会后,李先生拽着许先生到一边说悄悄话,其实就是想“曲线救国”,请许先生帮出面请小姑娘给他老母亲看诊,许先生与小姑娘熟,成功机率大一些。 许先生倒没推脱,愿意帮个忙,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成功不成功就不能保证了。 李先生深知小姑娘那样的神医自有她的脾气和某些行规,不一定会接诊,但是,总要试试的,只要老许愿意帮忙就行。 许先生和李先生边走边谈,了解李先生老母亲的身体状况。 第三百六八章 醒了 陈辛陈捷和各自媳妇配合无间,隐瞒工作做得相当到位,一直没露出半点破绽,没让孩子爷爷奶奶知道孩子住院的事。 但是,陈康周微终于还是知道了。 不是兄弟俩的保密工作出了纰漏,而是学校的老师与教委的工作人员到学生家安抚家长情绪,然后就把事儿给捅到了两老人面前。 惊闻两个小孙子重伤住院的消息已是半下午,陈康周微又急又气,连学校来的工作人员也没功夫应付,急冲冲的赶往二院。 心急如焚的两位老人,紧赶慢赶的赶到二院,冲进医院大门,冷不丁的看到了停在诊综合楼门前的那架直升机。 那架直升机有点眼熟? 再一看,那个飞机与小乐乐的私人直升机一模一样啊。 陈康周微第一想法是不是乐乐来了,再一想,终归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也就没空再多想,打儿子电话。 陈辛接到老父亲的电话,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免得一不小心说漏嘴,谁知当问父亲他忙不忙,他说上班中,有点时就听到了一声大吼:“陈辛你少糊弄老子,我和你妈已经到了二院门诊楼,我孙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一个个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别他N的再废话,说住哪号病房。” 听到老父亲的虎吼,陈辛反而不紧张了,干脆利落的报了病房楼层和房号,转而对弟弟和儿子笑笑:“爸妈已经知道了,来了医院。” “?”陈捷先是问号脸,转而顿悟:“可能是学校那边捅出去的。” “不管那么多了,我去电梯那边接一下,现在知道了也没事,兆丰丰年和他的同学们康复得差不多了,老人们也不用再担心受怕。” 纸包不住火,他们也没准备长久的隐瞒,之前没让老人知晓是因为崽崽们的伤太重,怕老人承受不了惊吓。 父母该知道的已知,陈辛反而没什么压力,出了病房,小跑到电梯区间等,等了不到一分钟,电梯把父母给送至。 陈康打完电话,与老伴跑到大厅乘电梯上楼,刚走出电梯厢就看见了大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 老父亲老当益壮,就算骂自己,陈辛也愿意受着,领着父母往病房走,一边安慰两老别慌别急,已经没事了。 陈康周微哪里会相信没事那种话,一路小跑着冲到病房外,看到是重症室病房,腿都软了。 当一头扎进病房,看到坐着的两个小少年和站在床尾明显是等着自己的陈兆年,紧绷的神经才松了松。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周微一连串的抚胸口,看到外面墙上贴着的“重症区”的标牌,她的心脏差点跳出来。 “陈丰年呢?”陈康看到一个孙子,刚松了口气,转而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旁边那张床躺着的就是,还在睡觉中,明天才能醒。”陈捷看到父母,先喊了爸妈一声,再拿板凳给老人家坐,让他们喘口气。 陈康周微哪放得下心,跑到小孙子的病床前看,还揭开了被子检查,一连串的问为什么还没醒。 陈辛陈捷耐心的解释不醒的原因,陈康最初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说是乐乐让陈丰年睡觉的?” “乐乐来了?”周微也是一脸惊疑不信的表情。 “对啊。”父亲终于反应过来了,陈辛陈捷抹把汗 “爷爷奶奶,就是表姐啦,表姐来了,有表姐给我们治疗,我们才能好得这么快,要不是因为表姐来得及时,我们有可能再也见不着丰年了。” 陈兆年赶紧的冒头,把自己的胳膊露出来,指着伤给爷奶解说自己哪哪有伤,表姐给敷了药,给扎了多少天针。 “唔,真是乐乐来了啊,我说下楼的直升机看着眼熟……” 两老人终于彻底的放心,乐乐来了,那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陈康坐了下去,转而又跳起来,一迭声地问乐乐在哪。 陈辛陈捷再次耐心的解释,说乐乐给某些军警家属看诊,应该在手术室,不得空,让父母别去打扰,等明早小乐乐来做针灸就能看见了。 兄弟俩好说歹说,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老人给劝得安静下来。 两老不再嚷嚷着去找小乐乐,彭、易家的家属们才与陈家的爷奶打招呼,坐着一起说孩子们打架的经过,以及这几天有哪些人来过医院。 陈康周微知道了孙子被打伤的原因,气冲斗牛,差点就想冲出去找那个姓杨的小兔崽子找帐。 爹妈暴脾气来了,陈辛陈捷表示心好累,只能哄,又哄又劝的将父母给安抚住。 因为公婆已知孩子住院,陈辛陈捷的媳妇下午下了班,没回家,直奔医院看孩子。 陈辛媳妇是仫佬族,姓卢,卢春月,大部分人称叫她时叫她卢嫂;陈捷的媳妇是水族,钦姓,钦迎芳,人称钦嫂。 陈家妯娌的名字都比较接地气,人却是长得不错,个个身高一米六几,都留短发,皮肤也较白。 孩子被打得住院,作为母亲,不担心是假的,为了瞒住公婆,妯娌俩硬是忍住没跑医院,就怕看到了孩子,一不小心就会说漏嘴。 担惊受怕数天,终于看到了孩子,妯娌俩哭成泪人。 周微和儿子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儿媳妇而劝住,然后才去吃饭,吃了晚饭,卢嫂钦嫂让公婆和丈夫去医院附近住店,也让彭、易、罗、周、夏同学的家长们全去休息,由她们俩守夜。 几个同学的家长们因在医院确实也没睡好,如孩子能下床行走,她们也放了心,与陈家的几个家长去医院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好好的休息一晚。 卢嫂和钦嫂子两人分别各守一间重症室,晚上反锁了门,安全得很,她俩也轮流在罗、周、夏同学的重症室轮流休息,各睡半宿。 陈康周微等人在酒店休息一晚,早上清早起床,再到病房换班,卢嫂和钦嫂没等到表侄女来针灸,等家长人来了就去赶车上班。 乐韵神识强大,不分神关注医院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也逃不过她的听觉、嗅觉和感知,知道陈家两家长什么时候来的医院。 也没惊讶,纸包不住火,表伯父们瞒得一时,瞒不住一辈子,舅爷爷舅奶奶早晚会知道。 她也没有去见亲戚的想法,一心一意的针灸。 因第一拨针灸的病人中有一个白殿风,一个尿毒症,那两病人的针灸治疗比另两个病人多一轮,直到五点才结束。 五点的医院还没下班,小萝莉也没休息,继续给感染艾病的仨位做针灸杀毒。 第二拨病人的针灸治疗耗时三个钟,结束时已经是晚八点,乐小同学没有休息,转而就去给肺结核病人和癌症病人做针灸治疗。 小萝莉先给癌症病人做着针灸,再去另一间手术室,因为是第一次接手肺结核病人,她研究分析了病源病因病理,把某种病给研究个透,然后才治病。 为了观察实验效果,收集数据,乐小同学放慢了速度,历时三个半钟才完成给肺结核病人的针灸疗程。 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后啦。 整个下午都在做针灸,乐小同学嫌弃身上沾着了各种气味,完成工作,快速跑回直升机,带着干净的衣服去洗澡。 小萝莉从中午后开始做针灸,没吃晚饭没休息,燕少柳少哥俩也舍命君子,坚持等着小萝莉一起吃晚饭。 等小萝莉忙完出来,哥俩一个留守,一个跑去买饭。 柳大少提前预订了晚饭,他请饭馆将点的餐送去医院,自己跑去买了一大堆的关东煮、烤串。 当他弄回一大堆吃的,小萝莉还没洗涮好,他和发小又等了四五分钟才等到焕然一新的小萝莉。 辛苦了一天的乐小同学,看到吃的,眼冒星光,胡吃海喝一顿,幸福得冒泡泡。 吃得饱饱,心美好好。 心情好了,睡觉觉。 美美的睡一觉起来,消耗的精神力又恢复了,乐韵小同学满血复活,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直奔骨科重症室。 甘当绿叶的燕行柳向阳,扛着药箱,屁颠屁颠地跟着小萝莉到达重症病房区,就见陈丰年少年的病房外站着几个家长,陈家的老两口在延颈鹤望。 陈康周微知晓小乐乐每天早上六点就来给孩子做针灸,提前了十来分钟就等在门口等着,果然等到了踩着点儿来的小乐乐。 看到那个穿着直筒袖的漂亮汉服的小家伙,陈康周微阴郁的心空顿见阳光普照,心里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老两口一阵飞奔,冲过去,半途将小家伙截胡,一右一右的各牵着小家伙的小爪子,摸了摸她的前额和后脑。 小家伙梳着漂亮的两个圆环花髻,不能摸头了。 两老人牵着个小巧可爱的女伢崽,即开心又感动,陈兆年陈丰年出了事,小乐乐千里迢迢赶来救治,小伢崽太暖心了。 自家爸妈跑去抢了小乐乐疼爱,陈辛陈捷看得眼红不已,讲真,他们每次看见小乐乐那个娃崽,也想上手摸头摸脑,不过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想,不敢行动。 乐韵:“……”虽然从来没有习惯,但是,人矮没人权。 没有人权的乐小同学,愣是一声没吭的让舅爷爷舅奶奶像“人工探视有没发烧”的手势给摸了七八回前额,直到进了重症室才从长辈的魔爪下得到解脱。 陈兆年、易思贤和彭坪清楚针灸流程,早上起床跑了厕所,擦了身,脱掉多余的衣服,乖乖躺尸。 少年乖巧的配合治疗,乐小同学很欣慰,仍然先给陈丰年扎针,然后再给另三个做针灸。 陈康周微第一次身临其境的观看小乐乐针灸,被那手医术惊得眼珠子掉了一地。 小萝莉针灸的顺序与步骤没变,先给陈丰年同病房的少年针灸,再去另一个重症室,一个钟后再改而给少年的背部针灸一次。 针灸疗程结束,几年少年穿好衣服,迫不及待的下床活动。 夏同学、罗同学和周同学稍稍活动了一下,跑到陈兆年住的病房,围观陈丰年做针灸。 他们的做了一次针灸疗程,陈丰年还没好,他每天第一个做针灸,总是最后一个拔,每次针灸时间也比其他人长一些。 几个少年等了十几分钟,陈丰年的针灸治疗也结束了。 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陈捷在小乐乐没给陈丰年解睡穴之前,先麻溜的给小儿子穿好衣服。 趁着陈丰年的针灸时间没到,乐小同学先给用过的医用针用滚开水烫了一遍,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拔掉陈丰年身上的针。 收回医用针,用开水烫了一遍,扔在滚开水里泡着,再给熊孩子陈丰年解睡穴。 几个少年和陈家家长们围着病床,眼巴巴地盯着陈丰年,等他醒。 被解了睡穴,陈丰年当时没醒,过了大约有三四分钟,他才悠悠醒来,就像是从深睡中醒来时,当时眼神迷茫。 陈康周微陈辛陈捷激动的叫“丰年”,他的小伙伴们叫“陈丰年”,陈兆年叫“小弟”。 一声一声的呼唤中,陈丰年睡巴着眼睛,迷茫的打量,视线从一张张的面孔上扫过,当看到爷爷奶奶,目光定格。 他定定的看了半晌,试着叫了一声,“爷爷,奶奶?” “臭小子,还认得人,说明没傻。”陈康一巴掌就拍在小孙子肚皮上,那颗紧悬着的心真正的落了地。 “舅爷爷,他要是傻了,说明我的招牌保不住了。”乐韵不满的抗议,有她出手还能让人变傻,她在江湖上哪还有立足之地嘛。 “嘿,小乐乐,我就是随口说说,有你出马,手到病除。”陈康笑嘻嘻的转变风向。 陈丰年原本有些迷糊,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家人和小伙伴们全瞅着自己,当听到某个声音,就像触电似的,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他翻身坐起,顶着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四下张望,也看到了站在床头侧的某个俏丽可爱的甜美女孩子。 瞬间的,少年的眼睛瞪得老大:“姐?” 第三百六九章 告状 陈丰年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姐,感觉不太真实,又望向其他方向,看到爷爷奶奶、爸爸和大伯时,差不多也想起为什么会在医院,脸色一变再变。 他快速的看向其他人,当看到穿着病人服的彭坪和易思贤周旋之,眼眶就红了:“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们没事。”彭坪、易思贤、周旋之嘻嘻笑,七嘴八舌的说打架的结果,这个说咱把谁打了,那个说自己揍了谁。 听着同学们说怎样怎样的,陈丰年又望向堂哥,看到堂哥和堂哥同学也穿着病号服,也猜堂哥和他同学必定是听说自己被打了去帮忙了,鼻子一酸,快要哭出来。 当视线转了一圈回到表姐身上,看到熟悉的脸,确定真是表姐,无限委屈涌上心头,哇的号啼大哭:“姐,不是我想惹事,是他们欺负我在先,姐,他们把我的手机毁了,照片全没了……” 陈家的家长就站在旁边,陈丰年不向长辈告状,就找自己表姐控诉委屈,还哭了起来,几个少年:“……”果然,有姐姐就是好啊。 熊孩子委屈上了,乐韵伸手摸他的小光头:“乖,姐知道了,这次你没错,别人欺负到头上了,必须得打回去。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们与人为善的同时也不能当软柿子,不值一提的小事不用计较,如果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必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如果别人骑到头上来拉屎拉尿还能无动于衷,那不叫老实,那是没有血性的孬种! 青年必须有血性,人一旦没了血性,被践踏尊严也无动于衷,他日别国来犯,没血性的人只会麻木不仁,也指望不上他们为国为民族贡献力量。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智慧有思想有尊严,尊严不可辱,为了维护尊严,哪怕拼上小命也在所不惜,这样才配称为人。 这次你和你的小伙伴们做得很好,哪怕明知敌众我寡,哪怕明知有可能会死,朋友有难仍然敢拼命,这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你们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他日国家若有需要,我相信你们也能为了国家民族,义无反顾的去为国效劳。” 陈丰年委屈得号啼大哭,几个同学心里也很委屈,当听到陈家小表姐一番慷慨激昂的表扬,就如被注入了一剂强心剂,瞬间热血沸腾。 “乐姐姐说得对,尊严不可辱!” “个人尊严不可污,国家民族尊严更加不可辱,他日国家要是需要我,我愿意抛头颅洒热血!” “我也愿意效法革命先烈们那样为国舍生取义,舍身成仁!” 几个少年的一腔热血被激活,生出一个从军梦,那个梦,像一座丰碑立在心中,巍峨高大,坚不可摧。 陈丰年不哭了,睁着眼睛,激动的望着表姐。 家属们先是震惊,随之是满怀欣慰。 燕行柳向阳:“……” 哥俩以高山止仰的目光望着小萝莉,小萝莉就说了几句话,就点燃了少年们心中的热血火焰! 这样的人才,不去军中当指挥官,是国家的损失! “好样的!不愧是龙的传人,流着华夏民族热血的好儿郎!少年强,国家强,我们国家正因为有你们和无数像你们这样有理想有抱负并且有血性的小青年,国家才有未来,民族才有希望。” 少年们热血激昂,乐韵为之动容:“国家需要高科技的人才,部队更需要尖端人才,你们有一颗强国之心,好好努力吧,去学习最尖端的技术,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奋斗。” 少年们双眼明亮,满身斗志,他们还没响应,病房传来叫好声:“好,说得好!少年强国家强,国有热血青年,未来才有希望。” 叫好声中,杜先生许先生李先生等领导们在夏院长的陪同下,推开了病房的门,气昂昂的踏进重症病房。 几位大佬看向围着病床的人,满脸笑容的打招呼。 杜先生走向少年们,与在每位少年的肩头用力的拍了拍:“你们有颗强国强军之心,都是好样的!加油吧,少年!” 几个同学看到领导们来了,羞涩得红了脸,当得到大佬们的鼓励,一腔热血在胸中澎拜,一连串的点头,保证会努力学好,争取为国做贡献。 大佬们来了,家长们往边让了让。 杜先生许先先李先先站到床侧,以两老年人便知是陈姓同学的大家长,主动与两位老人握手,关怀的询问身体和退休后的生活情况如何。 陈康周心头震惊,客气的回答领导们。 与家长宣暄了几句,杜先生李先生许先生亲切的关心刚醒的小同学,问他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 陈丰年不知道领导是什么领导,懵懵懞懞的,有问必答。 杜先生等领导们也知陈同学刚醒来,小姑娘可能还需要观察或者交待医嘱,他们关怀的慰问了陈同学,先去看望另一拨学生。 待领导们离开了,家长们松了口气。 少年一脸懵,哎妈,领导们究竟听到了多少啊? 燕少柳少不会告诉少年,领导们在陈同学还没哭的时候就到了,刚到门口,陈同学就哭着告状,他们便没进来。 乐小同学当然也知领导们时什么时候来的,浑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反正她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该反击就反击。 小表弟不哭了,她也毫不心疼,让他起来活动活动。 她需要观察骨折伤端的情况,如果时骨折位置良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活动过后骨折位置出现不好的反应,必须得让少年们再卧床养伤。 陈丰年乖乖的挪身下地,趿上鞋子,慢慢走动,躺了几天,除了感觉手脚有点僵硬,没其他不良感。 他走了几圈,溜去厕所,照镜子,发现脸上还贴着一块竹膜,头发被剃光了,光溜溜的。 摸了摸光头,陈丰年跑回病房,蹭到表姐身边,拉着表姐的衣袖,可怜巴巴地喊:“姐-” “有事?”乐韵在烫洗医用针,眼角都没抬。 “有的有的,”陈丰年一手摸光头,期期艾艾的:“姐,你看我这头,光光的,影响了我的帅气,拉低了我的颜值,你有什么生发剂,给点给你可怜的弟弟吧。” 乐韵侧身,伸手揉小表弟的小光头:“我觉得挺好的呀,摸起来光溜溜的,晚上光一照,哎呀,不说百瓦亮,七八瓦总是有的。” 陈丰年抱脑袋,惨叫:“姐,姐,求你别说了,我不想秃头,秃头好丑。” 他苦巴巴的,他的小伙伴嘻嘻哈哈的笑。 “好啦,莫哭了,我帮你配好了生发剂,明天给你,出院回了家再用。”小表弟蠢萌蠢萌的,乐韵看得于心不忍,给了一颗定心丸。 “真的?姐最好了!有姐姐的弟弟的最幸福。”陈丰年破绽为笑,又拉着表姐的衣袖卖萌。 陈兆年:“!”他也想向表姐撒娇,可是,他十七岁了,不好意思啊。 鉴于小表弟遭了一劫,为了他的身心健康,乐韵就不打击他了,任他呆在身边当小跟班。 陈丰年也真的当了个粘人小跟班,跟着表姐从病房到阳台,看着她把烫洗了医用针的水倒掉,小心翼翼地问:“姐,那些家伙打我打得好惨,还说要让我和彭坪这辈子都站不起来,我以后能不能再去打回来?” “小不忍则大乱,目前你没那份能耐在打了人之后还全身而退。”乐韵回身敲了敲小光头:“你呀,好好学习吧,等你什么时候有足够的力量了再去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知道不? 还要记住,有机会报仇的时候也要悄悄进行,半夜套麻袋要选没有摄像头又安全的地方,不能给人抓到把柄,不能留下指纹或头发等证物。” “哎哎,我知道啦。”受教了的陈丰年,两眼亮晶晶的,有姐姐就是好,要是换作哥哥,肯定会整出一大堆的理由来不让报仇,表姐则是主张有仇报仇。 燕行柳向阳想捂眼,小萝莉喂,你这样会教坏孩子的!某个少年那小身板,适合干半夜套麻袋的事儿吗? 柳大少嘴快,当时就说了一嘴:“小美女,据我知,打你表弟的家伙同样没讨到好,胳膊腿儿也骨折了,还躺病床上呢。” “我知道啊,我没说现在就去套麻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以后有机会再说嘛,有些人天生欠揍,就得打痛他,让他怕了才不会再犯错。”乐韵云淡风轻的走进病房。 家长们:“……”他们想说报仇什么的太危险,还是算了吧,可看孩子们一个个眼睛放光,得,他们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吧。 少年们心情澎湃,那个杨某谁,现在是躺着不能动,但是,仇却是不能不报,所以早晚要给他套麻袋揍一顿才能消心头之气。 少年们精神抖擞,身心健康,乐小同学将物品收拾好,交待了医嘱,去军警家属那边看望心脏病小孩子和做了嘴唇手术的小孩子。 第三百七十章 邀请 蓝三帅哥帮小萝莉送礼物回梅村时,乐爸周秋凤没有把娘家哥哥准备结婚的消息告诉他,打电话时也没有与小棉袄提及。 因而,乐小同学并不知周奶奶家元旦办喜事,她和美人哥哥、福姐姐乘坐飞机直飞F国。 F国与华夏国的时差冬季也是7小时,兄妹仨人的飞机于华夏国上午起飞,至F国首都时仍然是3号的白天中午。 入境之后,晁家兄妹仨人乘车从机场至市区,再次入住不久前才举办了世界名媛舞会的克利翁酒店。 来自东方的兄妹办理了入住手续,侍者也如约通知霍华德家族,温斯顿接到酒店那边的电话高兴得手舞足蹈,立即派出小儿子亚历克斯去酒店接小医生和她的兄姐。 半个钟后,亚历克斯带着家族保镖们至酒店接晁家兄妹仨人去霍华德家族的私人住宅。 霍华德家族诚心来请,乐小同学没矫情,和哥哥姐姐去霍华德家,酒店房间并没有退,他们参加完宴会,预计在F国首都玩一两天。 霍华德家族派出二辆经典版的布加迪到酒店接人,都是双人座,亚历克斯陪医生小姐同乘一辆,美少年和晁二姑娘同乘一辆。 车子行程约十五分钟即到达霍华德家的私人城堡。 霍华德家族在F国首都市内有私人城堡,在效外还有一个大庄园,其家族将在私人城堡为小公主劳拉举行生日派对,温斯顿与家族人员也在城堡过得元旦。 为了庆祝小公主劳拉康复,霍华德家族十分重视生日派对,将城堡装饰一新,但凡能摆放花卉的地方摆满了珍贵的花卉植物。 霍华德家族的城堡很古老,有点类似于修道院的样子,由几栋建筑拼成,中间是个巨大的庭院,有一栋建筑面临河。 其位置离F国首都的铁塔不远,在每一栋建筑的高层都能望见铁塔。 布加迪穿过一栋建筑的拱形门,进入内庭花园,再沿路到达最精美的一栋白色大理石建筑前才停。 大理石宫庭式建筑前站了一大群人,男士个个身穿燕尾服,打着领结,戴着圆礼帽,女士一律礼服式的长裙,披着毛披肩,戴着有羽毛的帽子。 霍华德家族掌舵人、也即是温斯顿的大哥瓦尔斯,与霍华德家准族继承人、瓦尔斯的大儿子朱利安,牵着小宝贝劳拉站在最前面一排的居中,他们两边分别站着温斯顿、弗兰克等重要人员。 霍华德家族的保镖与家佣们排成两列长队,像门兵一样恭迎贵客。 布加迪停在两列人员之前,保镖们上前帮开车门,当看到亚历克斯少爷请出医生小姐和她的哥哥姐姐,保镖家佣们弯腰,动作整齐划一。 亚历克斯引三位贵客经两队卫兵似的人员之间穿过,走向等着客人的家族人员。 美少年和晁二姑娘穿着现代装,披了件有毛领的兔毛制的披风,乐小同学穿着窄袖的汉服,披件白狐毛的披风,头梳圆髻,只插了一支有单串垂珠的梅花钗。 兄妹仨人的披风缎面都是大红色,分别绣有不同的图案。 霍华德家族人员看着医生小姐与她的哥哥姐姐走来,眼神霍亮霍亮的,医生小姐与家人的斗蓬衣非常漂亮哟! 医生小姐的发型最可爱! 众人笑盈盈的目注着兄妹仨人走来。 人还没到,小劳拉松开握着老祖父和大祖父的手,提起裙摆跑向医生小姐。 小劳拉穿着冬装的蓝色公主裙,还围了一件白色斗蓬,别着一枚镶钻和红宝石的黄金领扣,她的头发也长出来了,约有二寸半长,金色的头发天然卷。 顶着一头天然卷金发的小女孩,可爱的像个小精灵。 小劳拉往前跑了几米,先向三位客人行了一个蹲身礼,欢快的冲向前抱住医生小姐的腿,像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医生小姐,您终于来啦,劳拉太开心了,劳拉昨天做梦还梦见了医生小姐……” 霍华德家族男女老少们有点傻眼了。 美少年晁二姑娘看着外国小姑娘也学乐善抱人大腿,笑弯了眼睛。 被抱了大腿,乐韵弯腰将小姑娘抱起来举高高,小姑娘一点也不怕,咯咯笑得老开心,还张开双臂做飞翔状。 霍华德家的小宝贝粘人,乐韵举着她走路,走到霍华德等人前方才把小女孩儿放下地。 自己的小宝贝跑过来时,亚历克斯生怕医生小姐不喜欢他家宝贝的不稳重,见医生小姐笑着举着孩子玩才放心,当医生小姐放下孩子,他赶紧牵住宝贝的手。 不需亚历克斯介绍,瓦尔斯自己已向前一步,绅士的行个弯腰礼:“美丽可爱的医生小姐,晁小姐,晁先生,霍华德家族欢迎您们的到来,我是瓦尔斯·威廉·霍华德,向尊贵的小姐先生们致以家族最热烈的欢迎!” “您好,霍华德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乐韵伸出手。 瓦尔斯接过医生小姐的手,弯腰,亲吻手背。 他吻了医生小姐的手背,再向医生小姐的姐姐问好,再与年青的小先生问好,互相问了好,再向客人介绍自己家族的几个主要人员。 朱利安与家族主要人员上前,与医生小姐和她的姐姐哥哥一一握手。 简单的见了面,瓦尔斯亲自站在医生小姐身边,与家族人员们陪同三位客人穿过拱形门,进入一个有数个壁炉的大厅,在长桌旁坐下会谈。 霍华德家的保镖和家佣在贵客被请去客厅后分散,各司其职。 主宾会晤了二十分钟,亚历克斯夫妻带着孩子,与一位哥哥、嫂子带着几个青年保镖提起客人的行李,送医生小姐和她的哥哥去客房安置。 客房就在临河一座建筑的三楼,从房间的窗子能见河流,门在面向庭院的观景阁楼能看到铁塔。 晁家兄妹仨人将行李放在客房,整理一下仪容,再与在观景阁楼间等候的主人下楼,去主人住的楼房那边客厅喝下午茶。 这一次,在再次见到瓦尔斯、温斯顿等人员时,兄妹仨人也把给劳拉的生日礼物先交给劳拉。 霍华德家族的老少们非常高兴,一起帮助小宝贝拆礼物,美少年和晁二姑娘送了小寿星一个小熊猫公仔,乐小同学送一支镶金的珊瑚钗。 珊瑚钗嵌了蓝宝石,尖端是薰衣草的花,垂有一串白珍珠。 钗子古色古香,又汇聚了法国国旗的三种颜色。 小劳拉看到医生小姐送的礼物与医生小姐头上戴的首饰相似,高兴得跳了起来,跑到医生小姐身边献上一连串的香吻。 宝石钗做工精致,霍华德家的女士们轮流欣赏小宝贝的礼物,赞叹不已。 小劳拉看了礼物,将钗子起来,抱着小熊猫不离手。 看了礼物,喝下午茶。 喝了下午茶休息一阵,温斯顿和瓦尔斯陪同客人参观城堡,除了主人们和现住人员的卧室,其他地方敞开门对客人开放,包括一些原本只允许霍华德家族人员才进出的室和地窖。 参观完城堡已经傍晚。 晚上,霍华德家族举办了晚宴款待仨位贵客,家族全员到齐,共聚一堂,非常热闹。 晚宴主宾尽欢。 晁家兄妹仨人在城堡也住得很舒心,第二天早上又是一顿丰美的早餐。 早餐后,霍华德家族的青年一辈招待美少年、晁二姑娘,瓦尔斯与温斯顿、弗兰克等人与医生小姐举行短暂的晤。 瓦尔斯的主要目的是代表家族向医生小姐预订疫苗,上次弗兰克、温斯顿预订的五支疫苗其中两支是他们俩私人购买,三支由家族购买。 三支疫苗对于霍华德家族而言太少,他们希望能多存储些,不说百来支,存个二三十支也好。 除了疫苗,还希望预订一些能强身健体的保健药,和治疗普通病的特效药。 瓦尔斯是霍华德家的继承人,他代表整个家族,比弗兰克、温斯顿个人与医生小姐做交易更具效力,更权威。 当然,他们也知道医生小姐不可能出售她手里的存货,他们只是想争个优先权,如果医生哪天再制疫苗或各种特效药,能优先考虑售给霍华德家族。 霍华德家族诚意谈生意,乐小同学也好说话,将三支疫苗交给了霍华顿家族,并答应有疫苗外售时给他们保留一个优先名额。 双方沟通愉快,温斯顿、瓦尔斯等人再说起另一件事,过几天在m国纽约有一个非正式的拍卖会,霍华德家族收到了相当是入门许可证的邀请函,他们想邀请医生小姐一同去。 某个拍卖会属私人拍卖会,是m国底蕴最深厚、最神秘的罗斯柴尔家族所办,正常情况只在每年的新历年1月举行一次,圈内人氏习惯叫它罗氏新年拍卖会。 罗氏新年拍卖会所拍卖的东西内容丰富,比之世界享有盛名的苏富比拍卖会也丝毫不逊色,其至可以说更奢侈。 能送东西到罗氏拍卖会的主人俱是世界各国的超级富豪和顶级世家,而有资格拿到邀请函的人无一不是某行业的巨头。 欧洲的罗素家族、霍华德家族、爱德华家族,阿利涅家族等家族俱是罗氏新年拍卖会的常客,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也是罗氏拍卖会的圈内人氏。 乐小同学预计划参加了小劳拉的生日派对之后与美少年哥哥和福姐姐玩几天,再去剑桥大学看几天书。 她本来对拍卖会不感兴趣,听闻是非公开的私人拍卖会,而且还听闻之前从来没有华夏国人去过拍卖会,决定接受邀请,去见识一下罗氏拍卖会有何神奇之处。 瓦尔斯、温斯顿几个在与医生小姐愉快的会晤,外面,温斯顿或霍华德家族人员各人的私人朋友们接二连三的抵达,亚历克斯与哥哥弟弟们热情的接待来客。 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十几拨人员之后,阿历桑德罗带着儿子阿米地奥,罗伯托带着教子米罗和养子奥斯卡抵达。 亚历克斯忙将法拉利父子和罗伯托与米罗、奥斯卡父子仨送去与家族族长、医生小姐见面。 米罗见到小朋友,开开心心揉她的脑袋,奥斯卡就别说了,他在m国进修,好久没有见小甜心。 阿米地奥听说小甜心前些日子去了剑桥,他却没见着,心里老伤心了,这会见到人,哪有不冲过去的道理。 哥仨个见了小甜心便将其霸占住,与她一起坐,殷勤的帮她拿水果,倒茶水,照顾得无微不致。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与瓦尔斯、温斯顿几人寒暄几句,也向医生小姐发出邀请,请她一起去罗氏新年拍卖会。 “噢,老伙伴,你们迟了,医生小姐接受了我们家的邀请。”瓦尔斯大笑,他们聪明,早早提了,如让罗伯托他们比他们先一步提出邀请医生小姐去拍卖会,哪里还霍华德家族什么事。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看到医生小姐时,也猜到霍华德家族肯定不会放过机会,因而也不意外,不管医生小姐接受了谁的邀请,反正能与他们一起去就行啦。 一群人愉快的聊了一阵,从m国来的史密斯先生也到了,之后,阿利涅家族的人员也到达。 大约一个钟后,小劳拉的外祖家,爱德华家族的代表人员也抵达城堡,还有罗素家族的代表也来了,瓦尔斯与温斯顿等人不得不先去接待客人们。 之后,霍华德家族重要人员忙着接待来客,再没空去陪医生小姐和老朋友们说话。 中午,霍华德家族为私人朋友们举办午宴,欢聚一堂。 饭后是自由时间,霍华德家族人员去为晚上的派对忙碌,让朋友们互相认识。 霍华德家族人员私交不错的朋友俱是各行各业的巨头家族,有些人在阿历桑德罗生日舞会上和克利翁名媛舞会上见过东方少女,再见到她,纷纷上前与她招呼。 爱乌及屋,东方少女的哥哥姐姐自然也倍受青睐。 于是,兄妹仨人被“拖”住脚,想跑都跑不了。 一直到快到傍晚时分,众人才放东方少女兄妹仨人去妆扮。 霍华德家小公主举行生日派的地点是一栋只有一个独立音乐大厅的建筑楼,其大厅非常宽,以前是看戏剧、话剧表演的地方,可容纳近千人。 舞会大厅被装饰一新,到处都是盛开的花卉。 舞会定于晚上六点半开始,客人们于五点后即陆续进场,于六点二十分前全部到齐。 六点半,霍华德家族人员亮相,后头跟着上午即抵达的亲友们。 瓦尔斯亲自牵着家族的小天使走在最前面,当他进入大厅,客人们给与热烈的掌声。 瓦尔斯牵着小宝贝的手进厅登演说台,先发表了一段致词,感谢客人们的到来,再由温斯顿发表感谢词,最后抱起小宝贝,由小宝贝讲话。 劳拉只讲了几句,感谢了医生小姐和来参加派对的客人们一番。 小劳拉讲完话,瓦尔斯将小宝贝送至舞池,小劳拉的外公将爱德华家族的一个真正的小王子、也是劳拉的小表哥送进舞池,两位大人再退场。 小劳拉太小,她的哥哥们太高了,不适合给她当舞伴,只有爱德华爱族一个比她大两岁的小表哥合符舞伴要求。 爱德华家族的小王子绅士的邀请小表妹跳舞,在小劳拉接受之后,两人踩着华尔兹舞曲的节拍起舞。 客人们给与热烈的掌声。 当一支舞跳到一半,米罗拉着小朋友,阿米地奥带着晁二姑娘,美少年、奥斯卡各与霍华德家族的一位少女下舞池,为小寿星伴舞。 第一支舞在雷鸣般的掌声里结束,瓦尔斯再次发表了一段感谢词,侍者们上菜。 晚餐吃到一半,第二支舞开始。 乐小同学想躲也没躲过去,被劳拉外祖家爱德华家的青年绅士请去跳舞。 吃完正餐,是派对的**,舞会正式开启了纵情跳舞的帷幕。 美少年、晁二姑娘被一波一波的客人邀请跳舞,乐小同学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在与第二十二个绅士跳完舞,她瞅住一个空子,逃之夭夭。 小团子可以开溜,美少年和晁二姑娘不好意思中途闪人,惟有舍命陪君子。 瓦尔斯等人发现医生小姐不见了,心照不宣的当作不知道。 霍华德家庭小公主的生日派对非常成功,客人们尽享舞会的热闹,直至过了凌晨一点,尽兴而散。 美少年和晁宇福在舞会结束后匆匆跑去找小团子,发现她的脚又肿成猪蹄,那叫个心疼又好笑。 兄妹俩在帮小团子抹药,米罗、阿米地奥、温斯顿等人组队探望医生小甜心。 在霍华德家城堡住了一晚,第二天,乐小同和美人哥哥福姐姐回酒店,由晁二姑娘那位半桶水的“地陪”陪同参观游览F国首都的名胜。 温斯顿等人没有去打扰晁家兄妹们的亲情时光,他们与在城堡做客的朋友们愉快的享受假期。 晁家兄妹仨人尽情的游玩了两天,7号,美少年乘机飞Y国,晁二姑娘直接回学校。 乐小同学在酒店多住了一晚,于8号去机场与米罗、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李斯特,与霍华德家族的几人汇合,一起乘机飞m国。 阿米地奥在剑桥读书,他没有去m国,奥斯卡很幸运,与父亲和小甜心同行,当然,也只是同乖飞机到纽约,他再改飞机飞往波士顿回哈佛大学。 第三百七一章 周家 小姑娘接受了邀请,周家主与族老甚是高兴,决定立即去探望小姑娘的表弟。 周家是客,客人来探望自己的表弟,乐小同学自然要作陪的。 众人下了直升机,再去开了座驾的后车盖,提礼物。 因为是看望病人,有些礼物不宜送,出于妥当,周家只买了七提牛奶,七箱苹果。 族人提走了礼物,周家开车的青年待家主与小姑娘一行人进了门诊楼,再把车调头,仍然停在直升机旁等候。 燕行紧跟着小萝莉,边走边给柳某人打电话,让他尽快回来。 乐小同学引路,带了周家人到八楼重症病房区,刷开了表弟的病房,请周家诸人进内,看到一群少年全在,向舅爷爷舅奶奶介绍周家人:“这几位是我的江湖朋友家,姓周,周家诸位听说表弟在住院,特意过来探望。” 陈康周微听闻是小乐乐的朋友,听闻他家孩子住院还来探病,深感过意不去,连忙上前表示感谢。 “我家姓周,周老太太也姓周,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嘛,自家人,不客气,小家伙们咋样?能下地行走了吧?有小姑娘妙手回春,想必就算现在不能满地跑,顶多再过三两天就能了。” 周家主热络的与陈家老太子周老太太握手,亲和的望向几个少年,几个少年都穿着病号服,想必就是小舅子说的陈家表弟和他们兄弟俩的同学。 “有劳挂齿,臭小子们能下地行走了,请坐请坐。”陈康搬板凳请客人坐,陈辛陈捷和几个少年的家长也连忙招呼访客。 “不坐了,各位坐,你们在医院陪护,晚上也休息不好,多休息一下,我们没做什么,站一站没事。” 周家主婉拒了少年们家属的好意,让青年将礼品提来。 周家中青年将礼物提上前,陈家表弟和他们同学一人一份苹果一箱牛奶。 罗、夏、周、易、彭同学家的家长们也全在陈丰年兄的病房,十分感动,向来探望的周家人表示谢意。 少年们是病号需要休养,家属们陪护也辛苦,人多嘈杂,周家主与陈家老两口、家属们说了几句话,带着族人告辞。 陈康周微与几位学生的家属们送客人,送出病房,目送他们去了电梯间那边再看不见背影,他们才返回。 陈辛陈捷心中也挺震惊的,小乐乐在岳州还有朋友? 在沙市律师事务所的邓律师,与小乐乐认识,今天又来一拨江湖朋友,感觉小乐乐知交满天下的节奏。 其实,他们自己不知道,他们还真猜对了,因古修门派和世家分布全国各地,乐小萝莉还真的知交满天下。 柳少跑街上去找小吃的,点的东西还没全部好,小行行打电话让回,他打包了烤好的和煮好的关东煮,急急忙忙地返回。 紧赶慢赶的赶回医院,刚爬进直升机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小萝莉和一群人走出门诊楼,他认得其中一个青年是周少。 不用别人说,他也猜得到必定是本地土著的周少家知晓小萝莉在医院,来邀请小姑娘去周家做客。 柳少将小吃放在桌上,等小萝莉和周家众人登机,等着周少给地址。 周少认得柳少,打了个招呼,拿出手机,将自家定位给柳少看,而且,他也跟着去驾驶室,负责指路。 柳大少是个最尽职的好飞行员,开着飞机就跑路。 直升机起飞后,周家的三辆车才启步。 杜先生李先生等人看望了在传染科的几位军警家属,顺便去看望了一位当地父母官在住院的家属,当他们下楼,想去找小姑娘聊聊天,直升机已经早不知去了哪。 许先生也猜到是外甥和周家人来了,当时没有说,直到走出医院,才告诉杜先生和李先生章先生等大佬。 杜先生等人知晓小姑娘去了哪,恍然大悟,原来是小姑娘的朋友来了啊! 洞庭湖几经变迁,分化为、东、南、西三个主要部分,周家位于东洞庭之南岸区域,不在敏华的县城,距县城有十几里路。 周氏家族居地以前是一个自然村,后来有他姓人员融入,现在是个中等的镇,大部分保留着老式建筑,浓郁的湘楚风格。 在周家家族宅院附近,处处能看到“青砖紫瓦马头墙,木头石块雕凤凰”的精美绝伦的老屋子。 直升机用了十几分钟飞抵周家居地区域的上空,周少当引路人,指引柳少哪个方向飞,很快就找到了周家族人宅院内部的一个地坪。 直升机降落在地坪上。 周氏家族的住宅一幢连一幢,井然有序,楼房组合成各式样各样的天井,一条条巷道穿梭其中,即将宅院串连,又将其区分开成单独的单元体。 面对着地坪的一排楼房前方,站着闻声而来的周氏族人,都是中老年人,共有三十几人。 小飞机停妥,乐韵请客人先下去,她去了舱尾,从行李箱里抱出两个保鲜盒箱子。 保鲜箱里装着熏鱼糟鱼,她原本想等表弟出院时再给他们,如今来周家做客,没备其他礼物,把鱼给周家。 周家众人先下飞机,当看到小姑娘抱着两只保鲜盒,便猜到是给他们的礼物,周少也不矫情,去接过来,交给了同族青年抱着。 燕行柳向阳啥也不用说,也不用做啥,跟着小萝莉就对了。 周家主陪同乐小姑娘走向等着的周家族人。 周家是背对着洞庭湖而居,家族也坐北朝南向,居地之后方是洞庭湖岸的山,周家与洞庭湖仅一山之隔。 周家主的兄弟叔伯们与几位族老迎接到家主和乐小姑娘,热络的招呼小姑娘和燕少柳少进宅。 沿着雕有浮雕花纹的大门走进去,即是一重大院,处处雕梁画栋。 周家主等人并没有停,而是四合的大院,再进了一座大院,那里才是周家待客的正堂,上房一排五间,搭配矮一点的三间抱厦房,厢房也各是五间,进门的一排没修倒座房,养着花草。 西边厢房全打通了,做为聚餐的厅堂,厢房也带有两间抱厦,用作厨房。 周家待客的正堂是没有大门的,大敞大开,所以就算进深较深,也很明亮,正对大门的那面墙壁上挂着匾额和字画,底下放着条案、花几,条案下有张八仙桌,左右各有几把椅子。 左右的板壁上也挂了字画,挨板壁有一排座,前面还有一排,左右对称,就是四排座,都是扶手椅,椅子之间有放茶盏的花几。 周少的母亲,周家的宗妇与周家老家主与周家镇宅级的在正堂迎客,双方见了面,寒暄几句,主人邀了客人坐上座,其他族人分别坐两侧陪客。 修真世家的家主,大多终生不婚,结婚的那些也是晚婚,几乎都是三四十岁才结婚。 周家主结婚晚,他四十好几才成亲,他的妻子比他少了二十几岁,因而周家主已经年过八十,他妻子才六十几岁。 周夫人是个端庄的女子,姿容上等,但周少遗传到她的容貌仅只有四分,与他的舅父反而有五分像,周少与他的父亲有六分像。 周家有几个青年在容貌上比周少更俊美一些,不过,在修炼姿质上略逊一筹。 古修家族立家主首选资质与悟性,以及人的秉性品质,容貌不重要,所以嘛,纵使周家现任少主资容难以与同族青年辈相比,但他资质最好,悟性最高,所以稳坐少主位置。 周家主与小姑娘分主宾坐下,周家青年们从西边厢房抱厦端着茶具至中堂,给主人和族人上香茶。 周家待客的茶是古丈毛尖。 古丈毛尖曾是皇家贡品茶,也是华夏国有名的名茶之一,冲泡出来香味高浓,回味甘爽。 茶叶好,冲茶用的水好,奉茶的青年颜值也好。 主人热情,又有帅哥看,那样的环境气氛下,喝茶自然让人心情美好。 乐小同学品饮了湘地特产古丈毛尖,也佩服古人的味蕾,会品茶的人就是不一样,能区分出茶的不同之处。 要是让燕某人品茶,那就是牛嚼牡丹。 无辜躺枪、被说成是牛嚼牡丹的燕大少,正装模作样的喝茶,发现小萝莉眼神瞟向自己,满狐疑,他端茶盏的姿势与喝茶的速度与大家一样啊,应该没做什么丢脸的事吧。 柳少把自己的定位定得非常明碰,他就是个跟班,不需要懂啥,当空气就好。 喝了茶,周少和几个同族同辈青年陪小姑娘去周家宅院参观,乐小同学欣然同意。 去参观的时间,乐同学还特意跑回直升机把柳帅哥买的串患带上,在周少主的陪同下,愉快的溜跶一圈,跑到山脚临河风景优美的地方,开开心心地撸串。 有周少主作陪,小萝莉玩得很开心,直到周家族人打电话通知吃饭了,一行人才回周家。 周家前一天就做了准备,招待宴特别丰富,水产鱼虾都是洞庭湖内土生土长的,新鲜美味。 乐小同学下午又去周家世居四周赏景,还沿村人去洞庭湖的路去赏湖,并吃了晚饭才回岳州二院。 周家主也知小姑娘的表弟和她接手的病人还在医院,她不放心,不能离开太久,而且,再过几天就是清明,小姑娘也要回家祭祖,他们也不挽留小姑娘在岳州玩耍。 临行前,小萝莉对着周少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周少或周家族老什么时候去京城赏景,周末有空常去找华少宣少喝茶玩耍,再好的感情也是要经常联络才能维系的。” 周少主几乎在瞬间明悟,小姑娘是让他周末有空找宣少华少喝茶,实际上是让他随华少宣少去乐园。 第三百七二章 作妖 周家五点半吃晚饭,乐小同学和两帅哥八点过后离开,回到二院还不到八点半,她惜时如金,洗涮后就铺开试卷题,再次努力出试卷题。 去周家玩耍,整个下午就那么用去了,为了给陈弟多留几张试卷,小萝莉晚上熬了一个通宵。 经过她的不懈努力,近黎明时分,总算积攒到一堆试卷。 通宵达旦工作的乐小同学,心满意足,把装有试卷的箱子交给柳帅哥,让他等天亮后帮拿去医院的复印室复印,她拎着药箱上楼给表弟和他们的小伙伴针灸。 柳大少接到一份重任,没有跟着小萝莉去病房,坐等天亮之后,抱着箱子找了一位护士带去医院的复印室,守着帮复印试卷。 他每复印好一张试卷,原件单独存放一边,小萝莉说原件要保留,所以不能弄丢。 因为复印也需要一点时间,他在等后一份正在复印的试卷时也顺便将前一份分成数份,高中科目的试卷一分为三,初中科目的试卷一分为四。 小萝莉非常凶残,每个科目的试卷有好几张,最少的一科也有五张卷子。 虽然复印量不少,他去得早,不到七点半左就复印好了,将试卷带回直升机舱内,坐等小萝莉回来。 柳少当了复印工,燕少仍然当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工具人只有一项选择权——选择说话或不说话。 莫得感情的工具人燕大少,帮乐小萝莉拎着她的药箱,如影相随的跟着她跑,她到哪他在哪。 易同学等人知晓陈丰年的表姐做完针灸要赶时间回她家乡,非常舍不得,也格外乖巧,老老实实的接受针灸。 当针灸结束,个个飞快的穿上衣服,和家长们拿单子跑去抽血}拍CT。 孩子们能行走自如,陈家姍娌周三晚上没有再去医院陪护,周微陈康也仍然去住店。 陈康知道小乐乐做完针灸之后就回E北,当小乐乐去给军警家属那边的孩子换药,他和周微先一步下楼,在一楼大厅等。 小萝莉给少年们做完针灸,还另外给每一份药丸子让他们带回家吃,陈丰年有一份生发剂。 转而就去军警家属那边,给做了心脏手术和兔唇手术的孩子又换一次药,针灸半个钟,留了一颗药丸子给家属,让他们明天再喂孩子吃。 该交待的医嘱早就交待好了,没什么要说的,乐小同麻溜的闪人。 家属们想给小姑娘送行,被谢绝,他们也怕给她添麻烦,依言没下楼去送她。 军警家属们没有送行,夏院长与医院的主要领导们匆匆赶至直升机前,带着他们买的水果和本地产的河鲜。 乐小同学下楼到大厅,被守株待兔的舅爷爷舅奶奶逮着,好一阵诉说不舍,还给塞了一个大红包。 陈康周微眼眶泛红,直到小乐乐收了红包,他们才牵着她的小爪子,送到去登机。 “小姑娘,你们给我们医生讲课,让我们获益非浅,你忙,医生们也轮班,没能请你吃饭,只备了点本地产的特产以略表谢意,这是医生们的一点心意,还望莫嫌弃。” 夏院长看到小姑娘走来,生怕她不收他们送的土特产,先一步解释了礼物是谁送的。 “同行前辈们的这份心意我收下了。”乐韵想了想,接受,请燕吃货和柳帅哥帮搬运礼物上飞机,她也跑回机舱,拎出一袋药丸子。 提着药丸子走到夏院长和几位领导面前,把东西放地面再一一指给几位领导看,有一份是给医院医生们的药丸子,一人一颗。 一份是给护理人员的药丸子,同样一人一颗。 那些药丸子是排毒养颜养生丸,每份写有标签,怎么吃,在什么时候吃合适。 还有一份药丸子是额外给照顾军警家属的医护人员的份,是养生丸。 医院医护人员人人都有药丸子,包括医院的领导们。 小姑娘赠送药丸子,无疑是天降馅饼般的大惊喜,医院的领导们喜形于色,再三感谢。 夏院长也拍胸保证会将药丸子分发给每个人,绝对不会让谁私吞或强扣。 把给医护人员的礼物交给了夏院长,乐小同学将试卷抱下地,交给舅爷爷和舅奶奶,请他们带去病房,分别给陈兆年陈丰少和他们的小伙伴。 陈康周微将试卷提到一边,和医院的领导们依依不舍的目送小家伙登机,目送直升机起飞升空,直到飞得看不见影儿才收回目光,再各忙各的。 夏院长看陈家老爷子老太太的东西重,自己帮提了一份送到病房,再回办公室,路上抽空在医院的工作群里发通知,宣布了小姑娘赠送每人一颗药丸子的好消息,让医护人员下班或上班时到办公室领取。 医护人员群闻讯喜出望外,医院的工作群也第一次炸群。 陈康周微在病房等到去检查了的孩子和家长们回来,再分发试卷题,少年们人手一份试卷集。 彭同学夏同学等人好奇礼物,兴奋得不得了,待听闻是试卷,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乐姐姐她她她……怎么可以辜负他们的对她的敬仰之心! 陈兆年见到卷成筒的试卷筒,脸变成苦瓜脸:“嗷,表姐她怎么可以这样!我已经够可怜了,表姐还来这招,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陈丰年抱着自己的试卷题,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哎,我姐这次已经算是非常仁慈了。你们是不知道我姐有多丧心病狂,去年暑假,我姐硬是抓着我强行进行填鸭式的强灌知识的培训历程。 真的,被我姐抓着上课补习,简直形同人间地狱,那种经历,经过一次就不想尝试第二次。 比起在我姐眼皮子底下被强逼着接受灌输知识,我宁愿刷题。题刷好哇,我愿意当个乖乖刷题的宝宝。” 彭同学易同学夏同学等人瞪大了眼睛,囧,陈丰年说他表姐凶残,为嘛除了送的这份礼物有点让人心凉之外,他们感觉乐姐姐是那么萝莉那么萌那么温柔善良。 “你姐说,你们把这些题型全吃透,考试成绩必定不会太差,如果这些试卷上的题目正好高考中考考到了,你们又没做对,她会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陈康一点也不心疼孙子,小乐乐她简直就是个天使啊,竟然还给一群孩子们留了一堆试卷题。 陈丰年有种屁股瞬间火辣辣的疼痛感,默默垂头:“……”算了,什么都别说,回去后就努力复习,努力刷题,争取别再给表姐揍人的机会。 彭同学夏同学等人:“……”回去就刷题,必须刷题! 如果真被那么可爱的萝莉型乐姐姐揍,多没面子啊! 少年瞬间生出要以头悬梁锥刺股的干劲努力复习的决心。 扔了一堆试卷题给少年的乐小同学,可不知少年们有没被吓到,她懒洋洋的坐在直升机,仍在笔耕不辍的出试卷题。 回E北时由燕大少当飞行员,他驾驶着EC225不紧不慢的飞,飞至E北的昌市还去加了一次油。 湘南省紧临E北,岳州市至九稻,与从E北首府汉市至九稻差不多,直升机直线飞行,行程一个多钟抵达梅子井村。 值时还不到十一点。 当天是4月1日,农历二月二十。 当天也是乐家早稻秧苗满月期,乐家早在前几天也做好插田工作,万事俱备,也于秧苗满月的当天开启早稻的插秧工作。 别人家清明前一周才陆续播撒早稻种,而乐家已经准备插田,比别人早的可不是三五天,而是足足二十天左右。 也因乐家比别家早二十几天插田,程有德与刘路等虽然去了工地上搬砖,他们的婆娘在家,女人们有空,全去给乐家插田。 扒婶年青,和周家的几个年青妇女也去乐家帮忙,周满奶奶不下田,她在乐家帮忙喂鸡鸭和二月刚破壳出来的小鸡崽,煮猪食。 插田也是要赶工的,岩老和蚁老也下田帮忙。 梅子井村的村民没插田,也有其他活,男人去学校工地搬砖,女人们在家翻地、种一些晚一点的玉米高梁或者其他作物,大多还没收工。 于是,毫无征兆回村的乐小同学和两帅哥,回到梅村时,整个村大部分家都锁着门,很安静。 小萝莉和两狼汉子携带着一堆行李前往乐家,路上也仅只遇到二拨人。 当仨人进了屋,周满奶奶才发现,又惊又喜,拉着小乐乐左看右看的看过不停,又急急的问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周满奶奶和左邻右舍在正月就听小乐乐说3月份要出国,清明可能就不回家了,这当儿见到她回来,自然担心。 直到听小伢崽说她因临时有事没去国外,又去临省办事,顺便回来观察新品种稻苗,老人家才彻底放心。 乖巧可爱又考敬懂事的小伢崽就在身边,周满奶奶也不管另两青年,拉着小乐乐软软的小嫩手,絮絮叨叨就说开了。 老人家说得是周秋凤和乐清在干吗,有多少人来帮插田,说了正事儿,就是家长里短,以及对于蒙嫂姑娘的不满。 李家姑娘开学后返校,四处炫耀她妈妈成了乐家姑娘弟弟的舅妈,明里暗里的表明她是乐家姑娘亲弟弟的表姐,狐假虎威,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 李姑娘妈妈是乐韵弟弟舅妈,李姑娘是乐韵弟弟表姐的消息,几乎传遍整个二中。 二中学生知晓了,一中三中大部分学生也知道了。 某个李姑娘趁着乐姑娘不在家,放假回家,还跑乐家拍了很多照片,以证实她在乐家得脸。 乐爸周秋凤并不知道李姑娘跑乐家拍照片的事,因为李姑娘是跟着蒙嫂来的,看在蒙嫂是周家媳妇的份上,他们自然不会时刻盯着李家姑娘。 周满奶奶之所以知晓县二中的八卦消息,当然是因为周扒皮的孙女周天晴也在二中读书,周天晴很低调,冷眼旁观李姑娘在二中兴风作浪,回来就把事情告诉了爷爷奶奶和满爷爷满奶奶。 周扒皮扒婶和周村长周满奶奶原本很看重蒙嫂,知道了李姑娘的作为,直为蒙嫂可惜,可惜了蒙嫂那样通透的一人,偏生有那么个姑娘,早晚要被姑娘连累。 听周满奶奶絮絮叨叨的说李某姑娘在二中呼风唤雨,乐韵直咂舌:“我的个天啊,看她能耐的,她这扯虎皮大旗的本事真了得,难道不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在二中借我的名声搞事情,就不怕传到我耳朵里啊。” “咦,你竟不生气?”周满奶奶心里窝着火苗呢,又把自己听来的说了:“天晴说李姑娘夸了海口,说什么周家乐家是求着她妈妈嫁的,周夏龙要是再离婚,哪里还娶得到老婆。 她大概以为乐善舅舅再次离婚名声不好,没人愿意嫁夏龙,你为了你周伯的名声,肯定也会忍气吞声,任由她借着你的名声胡作非为。” “噗,那姑娘啊,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大,”乐韵摇头叹息:“她作死就让她作死,爬到越高摔下来越惨,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她要是不改,时机到了我会去捅破她的谎言。” “嗯嗯,必须要收拾她一顿,那么不知好歹,太恶心了。” “满奶奶,你放心,没谁在败坏了我的名声后还能安然无事,但凡不经我同意敢借我名声兴风作浪的,最后不会有好下场的。 天晴天宏天蓝他们是我弟弟的亲血老表,都没谁到处宣传,这样才像是自家人,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玩意儿,以为我去了首都,天高黄帝远,不可能知道她做了什么,想得美!” “对头,她就是以为天高黄帝远,你爸你凤婶又不会去打听学校发生了什么,也不上网,以为你们什么都不会知道,她高枕无忧呢。” “满奶奶,周伯婆娘知道不知道她姑娘做了什么?我周伯知道了没有?” “你周伯应该听说了,小蒙就不知道了。” “满奶奶,辛苦你当一次恶人,找个机会把消息透露给周伯婆娘,毕竟蒙嫂这个人不错,如果我收拾李姑娘,她和周伯的感情肯定会受影响,如果蒙嫂教育不了她姑娘,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行,这事交给我和你扒婶,你心里有底就行。” “我心里有底呢,也让天晴自己保护自己,无论李姑娘做什么,别阻拦也不要管,就当不知道。” 第三百七三章 旧识 周满奶奶拉着小伢崽又絮絮叨叨的说些闲事儿,直到小伢崽要去煮饭才放手。 周少家给小萝莉打包许多淡水鲜鱼虾,二院也给打包一些河鲜,共有十几包打有氧气和没有打氧气的生鲜。 东西多,燕少柳少一次性没拿完,放下东西又去搬行李,以致于哥俩没听到有关李姑娘的八卦消息。 周家和二院送的最多的是银鱼,银鱼又称玻璃鱼,体长略圆,细嫩透明,色泽如银,肉质鲜美。 两帅哥把行李拉回乐家,立即动手杀鱼,清洗银鱼和小虾。 乐小同学用蒸桶蒸着米饭,再配药汁腌鱼,一边腌制,一边煲鱼头汤,一边起锅用酥油炸鱼。 时间不太充足,只炸了中午吃的份,再煎几尾鱼,做红烧鱼,香煎鱼。 中午就吃鱼,红烧、清蒸、水煮、香煎,油酥,有数种口味。 乐爸周秋凤上午出工时把家里交给了满婶,预备中午吃的菜也找出来放在冰箱里,让满婶中午直接加热。 也因有满婶帮看家,夫妻俩没有提前回家做午饭,到十二点才和帮忙的邻居们收工回家。 乐善也跟着去了田里,大人忙干活,他和大狼狗坐在田头看书,回家时候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和大狼狗走在最前面。 刚进村,大狼狗嗅到了小姐姐的气味,扔下小娃娃飞一般的冲回乐家,准确的找到南楼厨房,抱着小姐姐的腿撒欢。 蚁老岩老也知道小丫头回来了,大狼狗跑了,蚁老抱起小徒儿打起飞脚跑路,跑回乐家找到小丫头,见她忙,把小徒儿扔小丫头背上。 乐善趴在姐姐背上,抱着姐姐的脖子,凑过去狂亲姐姐的脸。 落后一步的岩老,看到蚁老一脸吃味的样子,笑不拢嘴,蚁老那货自己把徒儿急急的送回来,见着小乐善亲近他姐姐,他又醋,蚁老是最奇怪的柠檬精。 狗狗和蚁老岩老带着乐善先溜了,乐爸周秋凤并不奇怪,和扒婶柳嫂等人不急不慢的走,直到距家不远,闻到香味才感觉不对,他们请满婶热的是肉菜,怎么闻到了鱼香味? 待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乐家堂屋,看到从厨房走出来的俊小哥,才霍然反应过来是小乐乐回来了! 燕行从北楼厨房拿了青菜,见主人和高邻们回来了,先打个招呼,再请大家去南楼堂屋。 小萝莉在南楼厨房做菜,再端菜到北楼来太麻烦,所以午饭就在南楼堂屋吃。 柳少和燕少早已摆好桌椅,碗筷也备齐。 周秋凤招呼着客人到南楼堂屋坐下,乐爸去岳母家接了岳母一起吃饭。 乐家插田没告诉周哥,周哥和蒙嫂早上清早就去学校工地搬砖,就周奶奶一个人在家。 人齐了,上菜。 姐姐忙,乐善自己让师父抱下去,背着小书包走到中堂,自己挨着师父坐,再把小书包放自己后背的位置。 小乐乐回来了就整吃的,柳嫂等人笑开了花,一致嚷着不要她下田,让她下午就在家做点吃的。 乐韵从善如流的答了:“行,那我下午就不去田里了,我先去学校那边突袭检查一下质量,回来做卷筒粉,明早来我家吃早饭。” “行。” “就这样讲定了。” 胡嫂赵嫂扒婶等人一致叫好。 热热闹闹的吃了午饭,扒婶赵嫂子等只休息半个来钟,又风风火火的下田去了。 周满奶奶没让小乐乐做家务活,她和周奶奶洗碗喂猪,乐小同学去找出米,淘洗一遍先泡着,再去清洗磨子和需要用的锅、蒸笼等用品。 清洗好了工具,也过了一点半,收拾一下去九稻小学。 蚁老岩老也仍然去田里帮忙,乐善跟着姐姐。 小萝莉要去突袭检查,柳少燕少麻溜的锁上门,到村办楼再把车从车库中提溜出来。 柳少开车,大狼狗跟着姐姐坐后座,鸟都不鸟某个假谪仙美男子。 看着把头趴小萝莉脚背上的黑龙,燕行暗中气成内伤,那只狗它还记不记得它是部队的,它在乐家是出差公干啊?! 九稻小学离得不远,几分钟就到。 做工的人中午十二点下工,一点半又上工,工地上到处是热火朝天的画面。 豪华的宾利车驾临学校,直达施工工地外,以致工地的大小头目谁都没发现,直到乐姑娘抱着弟弟下了车才有人发现她。 建筑公司的管事头目闻讯,急冲冲的从临时板房搭建成的项目部赶往迎接,他们到达时,两个戴着黑镜的帅哥护着乐家姐弟已经进了工地的施工场。 监管头目们追上去,跟着穿汉服的乐姑娘巡查工地。 乐韵抱着弟弟,观察每个工序,工地的施工单位监督工作做得极好,管理到位,每步按要求严格执行,保证了工程质量。 沿着工地转悠,转到一个搅拌和浆的工序地,乐小同学赫然看到一个算是熟人的人——李女士! 就是当初凤婶在县医院生孩子时,那个与凤婶在同一间房间住了几天的李女士。 观李女士的气色与精神气,发现比当初在医院时更好,在医院那次,能感觉得到李女士心情抑郁,郁结于心,精神气萎顿,明显是身心俱疲,意志消沉的模样。 现在再观李女士,她的精神力蓬勃向上,充满了活力,同做事的人说话语气轻松,乐观开朗。 观望一阵,乐小同学抱着弟弟,慢慢走向工场。 她还没走近,工人看到了她,不管是认识不认识的男女,一致笑着喊“乐姑娘”。 李女士也扭头,也看到了隔着不远的乐家姑娘,看到那个穿着蓝裙子的小姑娘正望着自己微笑,喊了她一声“李姨”。 李女士原本不想凑上去的,乐姑娘竟然还记得自己,忙放下手里的铁锹,快步跑上去。 跑到小姑娘面前,李女士认认真真的躹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真诚的道谢:“乐姑娘,谢谢你!” 工人不太明白,暂时不用干活的人停下张望。 “不用客气。”乐韵明白李女士谢什么,好奇的问了一句:“李姨,我记得你家在县城不远,你怎么来了九稻做工?三中那边也有工地开工了,你去三中不是更近一些?” “那是以前的事,现在我也是九稻人,”李女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年生了老二,回家不到四个月,我就被离婚了。” “被离婚?是你婆婆和丈夫逼得?”乐韵捕捉到重要信息,不会是因为李女士第二胎生的也是个女儿,被她婆婆和男人给逼得离婚了吧? “是呢,我二胎生得也是个女伢崽,家婆嫌弃,男人在外面打工也有了人,两人还生了个儿子,比我家老二小二个月,” 李女士提起往事,内心有些酸痛,倒也没隐瞒,直接就说了原因:“那狼心狗肺的男人,因为有了儿子,带着女人回来上户口,他们一回来,就和家婆把我和姑娘们娘仨个给赶出门。 那时我带着两个孩子,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就在一个别人不要的废旧破猪栏里安身,靠翻垃圾桶捡点东西和捡破烂换点钱度日。 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捡点破烂也难以维持,饱一餐饿一餐的,也没钱再供大姑娘读书,大姑娘也辍学。 街上的人并不是人人好心,很多老光棍和烂仔见我们孤儿寡女的,都来欺负,我带着两个孩子勉强熬到第二年夏天前实在熬不下去了,当时就想拉着孩子一块一了百了。 在我和孩子娘仨走投无路时,遇到了好心人,就是九稻上街十字井眼旁的曹婆婆,曹婆婆捡到了我们母子仨个,领回她家。 曹婆婆没有儿没女,我无处可去,她同情我,留我们娘仨在她家,我后来就拜曹婆婆做娘,两个孩子拜了曹家的香火,我和两个孩子的户口也迁来九稻,两个姑娘现在跟曹婆婆姓,以后给老人家养老送终。 我现在的这个妈心疼我们娘仨,把大姑娘又送去读书,她在家帮带小的,我外面打工养家糊口。 我来了九稻二年多了,现在又有了栖身之处,家里还有个疼孩子的妈妈,我终于出头了,活得像个人样。 乐姑娘对我们娘仨个的恩情我没齿难忘,那次要不是乐姑娘,我一定会留下病根,只怕早就熬不下去。 我家里穷,拿不出什么东西感谢你们,也不好意思登门,只能默默祝福乐姑娘你们一家人健健康康,好人一生平安。” 李女士说着说着,喉咙堵了,哽咽难成声,被婆家赶出家门的那段日子,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她的大姑娘差一点被人毁了。 那些痛快,那时的绝望,除了现在的妈妈,她从没说给别人听。 乐姑娘是个例外。 乐姑娘心善,给她用了最好的药,让她剖宫产的伤口很快愈合,又手把手教会她的大姑娘怎么照顾妈妈和妹妹,让她在没有婆婆照顾的月子里也得到了不错的护理,没留下月子病。 最重要的是乐姑娘的言行影响了她的大姑娘,在那段走投无路的日子,大姑娘一直以乐姑娘为榜样,坚信再多的苦难也会过去,表现得比她还坚强,会保护妈妈和妹妹,陪着她一起熬了过来。 第三百七四章 怀疑 李女士在讲不幸的人生遭遇,乐小同学也不禁为之动容,。 李女士是不幸的,远嫁遇到了衣冠禽兽一样的人家,她也是荣幸的,最终出了火坑,遇到曹婆婆那样的贵人。 她是知道曹婆婆的。 曹婆婆本姓不知道姓什么,她是被曹家捡回家养大的童养媳,随夫家姓曹。 曹婆婆也是个可怜人,她丈夫本事不大,好喝酒吹牛,四十几岁上的时候因喝酒上山栽了个跟头摔死了。 她有一个儿子,也是个好吹牛没真本事的人。 曹婆婆的儿子比乐爸大几岁,读了初中,去G东的沿海地区打工,不好好当工人,跟一些混子混在一起,后来不知道咋了,被人给砍了,尸体在海边被发现。 失去丈夫和儿子的曹婆婆,一个人孤苦佇仃的,把田给曹家族人种,她捡破烂谋生。 在乐同学读小学时,曹婆婆就在九稻收捡破烂,什么瓶子废铁之类的,后来去了县城专职捡破烂。 那个老人很和善,乐小同学在读书时遇到过几次,路上有狗狗跟着她,老人以为狗狗想咬她,还帮她赶狗。 听了李女士的遭遇,乐韵深表同情,安慰她:“你前夫那样的家庭,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你前夫还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你有婆婆不管反而把你赶走,那一家子人三观不正,作风也不正,那样的地方就是个大火坑,你离婚了更好,出了火坑,生活有奔头,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吧。” “是呢,出了火坑,现在像是老鼠仔掉进米箩筐了。”李女士抹了把脸,把眼泪给抹掉,笑容又回到脸上。 李女士在上班,乐小同学也不想耽误工人的工作,与李女士说了几句话,继续往前走。 乐姑娘和陪同人员离开了,工地的男男女女好奇的打探李女士是如何认识乐姑娘的。 怎么认识乐姑娘的事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李女士便将生二胎时与乐姑娘弟弟的妈妈同在一个房间住了几天的事说了。 乐小同学离开搅拌罐的工作区,慢步行走,心头有几分遗憾,如果早一年知晓李女士离婚了就好了,可以撮合李女士与周伯。 她对自己的感知和看人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她在李女士大女儿的身上看几分自己的影子,那个女孩子是个很有韧性的姑娘,意志坚定,那样的人经得住诱惑。 李女士的小女儿还是个小小孩,尽心教导,长歪的可能性极少。 可惜,太晚了。 周伯已经再婚。 她见过蒙嫂,也没看走眼,蒙嫂是个通透的人,因为当初没见过蒙嫂的姑娘,所以并不了解。 蒙嫂那么通情达理的人,养出来的姑娘那样的虚荣自私,只能说明李家的基因太强大,先天性的基因作祟,哪怕后天培养也改变不了。 遗憾归遗憾,周伯已婚是事实,事成定局,没必要再纠结。 在另一个方位,乐小同学也看到了周伯和蒙嫂,以及梅村的几位熟人,她没走近场地,平静的走过去了。 巡查了每道工序场地,乐小同学谢绝监工头目们留下吃晚饭的挽留,打道回府。 因马上要放清明假,小学的校长和管事务的领导们去中心校开安全会议,都没在学校,以至小萝莉到小学施工工地走了一圈,校方领导们不知情。 去了小学工地突袭一圈,小萝莉带着粘人精弟弟和大狼狗又乘车回村,到家即让弟弟玩耍,捋了袖子准备做卷筒粉。 燕少柳少机灵着呢,拎着泡好的米去磨浆。 待磨出第一桶浆,乐同学提到南楼厨房掺和山药粉,和东辰的糯米粉、面粉,以及白松露粉,拌匀,再放置半个钟。 起锅烧开水,冷置酵过的米浆也可以了,再摊面皮,一种放在蒸笼里蒸,一种用不锈钢盘装浆直接在滚开水里烫。 小乐乐做吃的,周满奶奶帮着烧火,等卷筒粉蒸好了出炉,她帮着从盘里倒出来。 燕少柳少磨了两桶米,整出满满四大桶的米浆,磨完米,他们去杀鱼,帮腌制鱼。 忙到傍晚,做好所有卷筒粉,移开两口大锅,乐小同学带着帅哥们用竹签串腌好的鱼,放在火灶上方烤。 两帅哥负责烤鱼,小萝莉去做晚饭。 于是,当给乐家帮忙插田的人归来,晚上不仅吃到了药膳菜,还吃到了新烤出炉的烤鱼。 周奶奶晚上没去乐家吃饭,她在家做好晚饭,与收工回来的儿子儿媳妇一起吃。 周哥听说乐家在插田,晚饭到乐家串门。 周哥过来时,何嫂子赵嫂子等人都家去,就扒婶和周满奶奶两人在乐家喝着药茶嗑牙,看到周夏来了,七嘴八舌的问他有没听说他继女李小妍在学校扯小乐乐旗子做虎皮的事。 周哥也听说了李小妍在学校四处说她是乐家表姐的事,被长辈问及,羞得满面通红。 “我……都是我不好,我看走眼了。”周哥心里愧疚,他不应该因为蒙嫂不错,就以为女儿若母,只见了一面就定了下来。 “蒙嫂不错,李小妍啊,唉,只能说李家的根基不好。” 扒婶和周满奶奶也感觉惋惜,又问小蒙知不知道她姑娘都干了什么事儿。 周哥点头,工地那边很多都知晓,议论纷纷,蒙嫂也听说她姑娘在学校做了什么,也因为如此,没好意思来乐家。 蒙嫂知道她姑娘干了啥,扒婶周满奶奶也就不多说了。 弟弟的衣服大部分在南边三楼,乐韵带弟弟去南楼的三楼洗澡,之后,再和弟弟分别各洗各的衣服。 乐善自己的事自己干,把衣服洗干净,再跟着姐姐去三楼顶晾晒。 晾好衣服,乐善就成了姐姐脖子上的小挂件,被抱回北楼堂屋,看到舅舅喊了一声舅舅,继续粘着姐姐。 乐韵听到了家里的说话声,当作啥也不知道,与周伯打个招呼,去冰箱房找出水果放一份在一楼,自己提一份准备上二楼。 周哥叫住了人,有些局促:“乐乐,我……有个事跟你说……” 乐韵一手搂着弟弟,一手提着一串葡萄,笑嘻嘻的:“周伯,什么事儿找我呀?是想问晚稻种还是让我爸帮你把多余的秧苗留着?” 小乐乐还是只关心生活大计,周哥更愧疚了:“乐乐,李小妍她……不安份,在学校四处宣扬她妈妈是你弟弟的舅妈,她以乐家表姐自居……在二中闹得人尽皆知。” “哦,周伯说是李小妍啊,我听说了,她爱出风头先让她猖狂吧,要是惹出事来,她得自己承担后果,现在给她改过的机会,她再死不悔改,必要的时候我再走一趟二中。” 乐韵笑咪咪的,丝毫不以为意:“周伯,你是你,李小妍是李小妍,你和周奶奶不要有心理负担,就这点小事比起我经过的大风大浪来完全不值一提。” 周满奶奶扒婶本来挺紧张的,听小乐乐说什么大风大浪,给逗乐了。 周哥叹口气:“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周伯你哪把心放肚子里好了,周伯你努力搬砖吧,天明哥还在大二,你的担子可不轻啊。” “嗯,我努力搬砖,明天也不帮你们家插田了。”周哥的心弦顿时放松了不少,不管其他,培养儿子才是重中之重,乐家人手足,不用他家帮忙,他自然听妹妹妹夫的。 安抚住周伯,乐韵带弟弟上楼。 燕少柳少吃了饭就上二楼抱着电脑工作,小萝莉带来水果,跑去小厨房拿来盘子装着放桌上,先吃水果。 乐韵带着弟弟和帅哥们吃了饭后水果,让弟弟写作业,再拿出纸笔,先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字和手机号码,与柳少打商量:“柳哥,请帮个忙,你帮我查查县二中学生的资料,重点查这个李小妍,以及她同班学生和她玩得好的人有谁。 如果可以,帮我查查这人的朋友圈,以及她究竟在我家拍了什么图片,有没有私自上二楼三楼拍照。” “你怀疑李小妍造谣还有其他原因?”燕行知道李小妍是谁,心头涌上奇怪的感觉,小萝莉不会是怀疑李小妍被人当枪使了吧。 “嗯,李小妍虚荣,嫉妒心重,她那样环境长大的女孩子有强烈的自卑心,一旦有机会就想出风头来展示自己的优渥,非常容易被利用,我怀疑她兴风作浪不仅有她自己的本意,可能还有推手在背后推波助澜。” 柳向阳没有半点迟疑的把纸移到自己面前:“没问题,这种事是哥的专长啊。” 他说了一句,又想起某事,试探着问:“小美女,你……是不是叫我柳哥了啊?还是我听错了。” “没听错啊,就是叫你柳哥。去掉了帅字你不喜欢啊,不喜欢再加上。” “不,喜欢,超级喜欢。”柳向阳激动得跳起来,哎妈呀,小萝莉终于叫柳哥了啊,太不容易了。 柳帅哥与柳哥一字之差,意义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柳帅哥就是路人甲乙丙,柳哥就是兄弟一样的熟人, 小萝莉改了称呼,柳大少顿觉守得云开见日头,兴奋得无法形容心情,蹦跶一下,快速坐下去,抱起电脑噼喱啪啦的操作起来。 第三百七五章 防人 柳某人凭着懂网络技术,在小萝莉面前越来越得脸,甚至被叫“柳哥”了,燕行嫉妒得眼红,狠狠的丢某人眼刀子。 他也就敢暗中瞪柳某人,绝对不敢抱怨小萝莉不公平。 虽然吧,他的技术比不上柳某人,为了表现一把,燕行也不甘示弱,抱过电脑忙活起来。 两大帅哥敲击电脑的声音像爆豆子似的密集,乐善瞅了瞅,又埋头做方程式。 帅哥们上工了,乐小同学也上工,继续给弟弟编写教材书。 乐善做完数学题,又默写一篇古文,再把作业交给姐姐检查。 乐韵查看了弟弟的作业,很满意,让弟弟自由玩耍。 乐善爬下椅子,搂着大狼狗坐到一边,搬出积木箱子,玩拼积木。 周哥在乐家坐了一个多钟才回家,也绝口没提乐乐知晓李小妍做了什么,跟老母亲说妹妹妹夫家不用帮忙,他和老蒙明天继续去上工。 周奶奶下午就听秋凤和乐清说人手足,也不压迫儿子儿媳去乐家帮忙,说得一阵话也就早早休息了。 乐爸送满婶和扒婶回去,回头又坐一阵,也各自去睡觉。 乐善玩到十点半,也有睏意,自己先去姐姐的书房爬上床坐着打坐。 乐韵默默关注着弟弟,当弟弟入定了,结束工作。 小萝莉终于忙完,柳向阳抱着电脑凑近,给她看自己整理出来的资料:“小美女,你说的这个班的人员家庭没什么特殊的,倒是有两个女生与另一个班的女生玩得好。” 他把另一个人的资料调出来:“也就是这个,我查了她家的祖宗十八代,这个人家的一个叔叔的老婆的妹妹嫁给了黄家一个奶奶奶的儿子,论起来与黄家八竿子打得着一点儿边。” 乐韵瞅了瞅某人的资料,嗯,是房县某镇机关单位的某位工作员的女儿,与某人玩得好的两个女生,一个父母开店做生间,一个的父亲在某个工厂当小领导。 “这两人与李小妍玩得很好?” “从我查到的资料来看以前不是一路人,最近走得近。”柳向阳再次换一份资料,给小美女看微信记录单。 柳帅哥在专业领域的能力是杠杠的,乐韵从不怀疑他的水平,翻看聊天记录,并且坚持看完。 能把一些无聊的东西看完,她很佩服自己的毅力。 柳大少笑咪咪的又翻出一份聊天记录,是某个李姑娘与别人的交流记录,以及一份图片集。 乐小同学先看图片,发现李家姑娘偷偷去过她家南二楼,不仅拍了客厅的东西,还去偷拍了两个客房的照片。 她看柳帅哥一眼:“她拍的,有没发出去过?” “有,客厅的全发出去了,客房的这张,这张也发出去了,她发布在说说里,被人给转出去,还发去了学校论坛。” 柳向阳指出被扩散的某几张图片,又调皮地眨巴眼儿:“哥看着心里不舒服,所以就给做了点手脚,让他们私人没法再删除,如果万一哪天需要证据,再去提取。 还有哒,我上工时某个李姓女生正在用手机看校论坛她发的东西的留言区,我顺手就给她派送了某种手机病毒,除非她不点某张图看,一旦点了,病毒就会种下去,在她的手机里生根发芽,以后她做了什么,我查起来也方便。” “柳哥,你真厉害,你这技术棒棒哒!为了感谢你,我给你留坛桂花酱,哪天你自己去乐园拿。”柳帅哥太牛叉了,必须要有奖励。 “是那种配着糟鱼吃的大酱咩?”柳少眼神像被点亮的火炬,爆发出闪闪光芒,小美女酿的酱都好吃,尤其是配着糟鱼吃的那种有桂花香味的酱,简直让人魂牵梦绕。 “对,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种。” “耶!”柳少兴奋的比个剪刀手,再次趴桌,陪着看图片,看记录。 被冷落的燕行:“……” 被自己兄弟抢了风头,他能咋的? 燕行默默的抿唇,这个是发小,是哥哥,是有心上人的人士,不会跟自己抢对象,还能哄小萝莉开心,所以,他还是继续当空气吧。 柳少兴致勃勃地陪小萝莉看他收集到的资料,看完了,再把嫌疑人标上记号,做为重点关注对象。 “小美女,要不要柳哥教训一下这个黄某人家的亲戚和她的狗腿子?” “不用,先别打草惊蛇,让她们蹦跶吧,某些人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的,到时树倒狝猴散,那些小角色成不了气候。” “今年是某姓人建祠二十年,他们好像要举行祭祖庆典。” “他们家有东山再起的趋势,肯定要找理由庆祝,也方便召集家族全员聚会拟定计划如何往上爬嘛。” “所以?” “所以我乐见其成,柳哥,你们啥也不要做哟,该做的我早就做了,坐待成果就是。” “好吧。”柳向阳摸摸鼻子,感觉小萝莉留了大招啊。 燕行也没问,小萝莉有帮手去黄家老宅入无人之境,她想做什么必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静待花开就好。 知道了李小妍兴风作浪背后有黄姓人的手笔,乐韵格外的平静,李小妍心术不正,会被利用也什么意外的。 对于二中的事,心中有数,小萝莉麻溜的回了书房,陪弟弟打坐到凌晨,再睡美容觉。 燕少柳少也抱着电脑回客房去休息。 黑龙当个守夜人,守着小姐姐的睡房门口给放哨。 蚁老知道李家姑娘偷偷上了南二楼,那天周末,乐家主人外出干活,他和华某人在三楼教乐善读书,李家姑娘偷偷的溜进南楼。 李家姑娘进了乐家南楼,私自上二楼。 看在乐善舅父的份上,蚁老岩老不想把李家姑娘当贼一样对待,假装不知道,听声音知那姑娘还跑去客房转悠,他们才弄出声响让人知难而退。 小丫头刚回来,乐家又有客,蚁老岩老也没来得及与小姑娘说李家姑娘的事,没想到小丫头竟然发现端倪,还请柳家小子帮查李姑娘,还查到李姑娘在乐家拍二楼的照片。 蚁老岩老知晓小丫头知道李家姑娘是什么人,她自会处理好关系,两老安心打坐到天明时分,起床洗涮了即去楼顶。 他们刚到一小会子,乐家小丫头抱着她弟弟也上楼。 两老看着小丫头把小乐善放在梅花桩上扎马步,她自己也跳到对面的梅花桩上陪着扎马步,好笑的走过去,审视她的动作。 “小丫头,你这以身作则的表率做得挺好的。”瞅着小丫头标准的蹲马步姿势,蚁老想一脚踹她下去,她一个能飞檐走壁的人,还扎什么马步哟,这不是浪费时间。 “那是当然。” 小丫头打蛇随棒上,蚁老气得吹胡子,只好转移注意力:“小丫头,李姑娘上二楼的事我们知道,看在我小徒儿舅父的份上,我们没把她当贼,原以为她只是好奇,没想到她心术不正。” “那姑娘有双不太安份的眼睛,是个心思多的人,观她的面相也不是个有福之人,因她母亲的关系,我家也不能做得太绝,两老的想法我理解的,以后辛苦两老留心一二,严防她带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来。” 乐韵懂蚁老岩老的顾虑,李姑娘的亲妈是周家媳妇,是乐善舅舅现在的婆娘,若是李姑娘在乐家处处被当贼防着,别人以为乐家多不待见蒙嫂,周伯面子上也过不去。 “明白了。”蚁老岩老也知防人之心不可无,李家姑娘委实不是聪明人,被人唆使弄些什么脏东西丢进乐家的可能性也是大有可能的。 “小丫头,你还懂相面术?”说了正事儿,岩老兴致勃勃的追问小丫头。 反正,小丫头扎着马步,他是站着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嘛。 “看人的面部表情,以及女性的直觉。”她在东辰读过的书能建成一座藏书馆,内容包罗万象,相面术不过是其中之一,但是,她不会承认。 相术就当是她识人的一项辅助技能好了,没必要宣扬的人尽皆知。 岩老笑容僵硬,干脆不理某个能气死人的小姑娘,也跳到一根梅花桩上,在桩子上打坐。 蚁老背着手慢悠悠的踱到一边,站着闭目养神。 两老两少的四人,各得其乐。 乐善扎了一个钟的马步,休息了一下,再早读,早读的时候一边读书一边练习走梅花桩。 蚁老全程贯注的陪同,一旦小乐善踩偏或踩空,他会立即把人扶住。 早读到七点钟时分,晨练结束,下楼吃早餐。 扒婶何嫂子赵嫂子等人没拿矫,早上自己到乐家吃早饭。 周秋凤乐爸做的早餐,他们只是把卷筒粉放蒸笼加热,把配好料的鸡肉放在瓦罐子放火灶上煲汤。 早餐鸡汤配卷筒粉。 扒婶等人先到,她们等小乐乐和蚁老岩老来了,坐下开席。 女人们吃了一顿药膳早餐,急三火四的出,有的扯秧,有的撒肥料,有的整田,整好水田就插秧。 乐小同学也下田干活,蚁老岩老也照旧出工。 乐家共八亩田,离家里最近的那块田还留出来种中稻,有七亩多田种早稻。 乐家1号就开工,第一天就完成了三亩多的插秧工作。 有乐家姑娘和周秋凤那两触手怪,再加一群手速不慢的女人,蚁老岩老手速也不慢,仅只半天就将余下的稻田栽满了秧苗。 第三百七六章 否认 赵嫂何嫂子等人帮乐家做完活,乐家吃了午饭,各归各家。 乐小同学下午去仓库底下把地整一番,挖出一条条的坑槽,做好了种植植物的准备,余下时间就在二楼督促弟弟读书,写教材。 当天也是周五,因周日是清明,学校放清明假,初中高中生们半下午就去赶车,各归各家。 县里的高中学校,考虑很多学生远,中午提前上课,在三点前下课,学生们都能赶上回家的班车。 九稻下午回乡的车于三点半发车,如果错过就只能坐上庄乡的班车,再让家人去上庄接,或者叫三轮车送回九稻。 周天晴和同乡的学生每周五回家都乘坐三点半的班车,李小妍也一样。 当班车回到九稻街上,天已经黑了。 蒙嫂从工地收工后没回家,顺便就等在乡街接女儿,接到人,和周天晴以及紧挨着梅村的一个高中生一起走。 到了梅村的入村口,就蒙嫂、李小妍和周天晴三个人一路。 刚进村,周天晴看到村办楼前的直升机,那叫个高兴,飞一般的跑到家,开心的问站在屋檐下的奶奶:“奶,乐姐姐回来了是吧?” 扒婶和家人等着孙女回来吃晚饭,就在门口张望,看到飞奔过来的孙女,笑着问:“昨天就回来了,你想整啥子?” “我明天去找乐姐姐帮我补课,哎,英语太难了,我测验只考了八十几分,英语老师对我恨铁不成钢。”周天晴嚷嚷着,也不觉丢脸,她文科其他都好,就英语不太行。 “乐家的田今天插完了,不知道乐乐明天会不会进山摘茶叶,等会我问问,现在赶紧洗手吃饭吧。” 周天晴嘟嚷着“秋凤姑家这么早就插田了啊”,进了屋,扒婶一边跟孙女说话,一边关掉屋檐下的灯,再关大门去伙房吃饭。 李小妍也看到了因周家的灯光而能看得见的直升机,有点奇怪,乐韵不是说3、4月要去国外,清明不回来,怎么又跑回来了? 蒙嫂心中有事,闷头走路,走过周村长家,转过村道的弯,四下无人,才轻声问:“小妍,听说你在学校宣扬你是乐家姑娘弟弟的表姐,有没这回事?” 被妈妈问,李小妍后背一凛,立即否认:“没有,我没有宣扬,是有一天我打电话,被同班学听到了,同学问我,我只是坦率的承认你嫁给了周叔,成了乐家小伢崽的新舅妈,是同班同学传来传去,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出去了。 学校最爱传谁家什么什么了,传几天就会过去,妈,你怎问这个,是不是周家又责难你了?” “你真没做什么?为什么连工地的人都知道了?初中小学的老师都听说了。”蒙嫂不想怀疑自己的姑娘,可是,为什么连尹老校长也给她打电话,委婉得说让她管束一下自己的姑娘。 “我哪知道,现在乐家有钱,但凡与乐家有关的,鸡皮蒜皮的小事别人也当天大的事。”李小妍坚决不会承认自己说自己是乐家表姐的,反正妈妈不可能去学校追查源头。 蒙嫂没有再追问,走了十几米远,才又说话:“小妍,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一个人做了错事,早晚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或者付出代价,如果你做了什么,趁早改正,乐家姑娘不是软杮子,一旦谁败坏她的名声,她追究起来,谁吃不了兜着走。” “我又没做错什么,关我什么事。”李小妍坚决的不承认自己做错了事。 蒙嫂默默的叹气,总觉得姑娘最近变了,变得尖锐不讲道理,但愿真的不是小妍做的。 蒙嫂找不到姑娘变化的原因,一路没再说什么,回到周家,周奶奶和周哥还等着吃饭。 周奶奶和周哥也没问李小妍有关二中沸沸扬扬的传闻是怎么回事,吃了饭,看电视的看电视,做家务的做家务。 乐小萝莉晚上又做鱼宴,还抱出自酿的酒。 酒甘醇香甜,蚁老岩老,乐家夫妻和燕少柳少每个人都喝了好几碗,以致吃完饭就有了醉意,全早早的跑出睡了。 最后就剩下不沾酒的乐家姐弟是清醒的。 把人全放倒,乐小同学暗戳戳的关掉摄像头,和弟弟吃水果,她写材材,乐善在练功,练到十点半准点睡觉。 小萝莉睡到一点过后,起床下楼出去,又从空间里转移出一大堆的东西放在地坪上,再把冰箱房的一堆空箱盒收起来,回头去睡回笼觉。 乐爸周秋凤早起开床刷牙,发现地坪上的一堆物品,波澜不惊。 燕少柳少同样镇定如常,麻利地当搬运工,把食材和水果类的箱盒搬去冰箱房,小萝莉每次把人放倒就证明必定有人要给她送东西来,所以没啥值得大惊小怪的。 当天也是清明节的前一节,寒食节。 为了坚定的执行自家的“习俗”,蚁老陪小徒儿晨练结束,他留在三楼,啃吃面包,喝凉茶。 乐小同学吃完饭才指挥两帅哥整理冰箱房的物品,再搬肥料和植物种苗去仓库底下的地里。 她做了规划,仓库底下的地种铁皮石斛和天麻,那两种药材喜荫。 小萝莉示范了一下怎么埋树、肥料,怎么放种子和苗,然后就丢给两帅哥和岩老自由发挥,她上三楼给弟弟上课。 下午,小萝莉给周天晴姐弟和何嫂子的大姑娘辅导功课。 当乐姑娘在家辅导几个半大的孩子做作业时,守着乐园的傅哥,接待了一位访客——乐园东边一户邻居。 乐园的东、西与北面全是私人住宅,东边的邻居大多还是**十年底的老房子,甚至还有几座百余年的老式小四合院。 到乐园拜访的是东边一户四合院的宅主,他家的房子有两进,前面一进院子的南房于上世九十年代改建成二层的铺面楼房,出租给人开铺子做生意。 二进院是私人住宅,上房因墙体不牢固,于九十年代末推倒重建,东西厢房也做过改造,南边没修倒座。 贺家在改建宅院时找周边很多宅主谈过买卖,希望尽可能的把宅院造得大一些,最终很多买卖没有做成。 拜访乐园的宅主姓宋,早已移居美洲的加国,而他母亲不愿意离开,留在国内,贺家改建宅院时,宋先生的母亲健在,于一年多前逝世了。 宋先生进了乐园,随守园子的傅哥去客厅就坐,喝了茶才说明来意:“傅先生,我也不拐弯磨角,我今天来想问问乐园的主人还买不买地,我准备出售宅子。” “宋先生是说您想出售您家的宅院?”傅哥惊讶极了,怀疑邻居说笑:“据我所知,乐园的前主人在建园子前去找宋先生谈过买卖,那时宋先生说不卖宅子,您现在是认真的吗?” “是真的,”年近五十的宋先生,苦笑:“实话说吧,我爷爷上一辈和同辈人在建国前已移居海外,我家是留在国内的唯一支,我在千年之后才移民,定居加国。 乐园建园那时我母亲健在,老人家故土难离,不愿跟我去加国养老,所以当时自然不可能卖宅子。 我母亲在一年半前过世了,我举家移居加国,孩子们也基本不可能再回国定居,再没人照看国内的宅子,决定出售。 我母亲去世那年,家里的租客和店面租客的合同没到期,也不方便违约,店面的租客最迟的一家在今年三月份合约到期。 我这次回来收房,也是卖房子,所以来问问乐园的主人,小姑娘她有没买宅子的意向。” “这几天联系得到小姑娘,小姑娘原本月初要去美洲,临时有事耽搁了,前两天刚把事务处理好回了家乡,清明后应该就会立即出国。 我能问一下宋先生家的宅子是怎么个卖法?有没什么特殊条件?依小姑娘的作风,如果买来宅院也会并入乐园,肯定要拆掉建筑物。” “宅子卖出去了,自然由新主人怎么安排,我唯一的要求是希望一次性付款,最好是美金,这几天能办好交接手续更好,我最多再留五天就得回加国。” 宋先生诚意谈生意,也拿出诚意:“其实,有租客也想买宅子,只是,他们只想买店面,还需要办贷款,或者要分期付款。 我在加国也有工作,不可能经常跑来跑去,也不愿意把前面的店面与后面的住宅拆分成数份再卖,所以想将整个宅院打包售卖。” “宋先生,可以去看看你家的宅子吗?我想大致的测量一下尺寸,再拍几个视频发给小姑娘。” “可以。”宋先生非常乐意带人去踩踩宅基地。 傅哥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去门卫室门找出测量工具,锁上乐园大门,跟随宋先生去看宅子。 宋先生家的店面租客和房客已经全部搬走,店面门关闭。 傅哥大致测量了一下店面楼房的长宽,店面楼房就是原第一进院的倒座房,因倒座房全改门面,从而在东面开大门。 门面房后头与二进院的庭院种植了花草,也收拾得很整齐。 傅哥勘测了内部,再出去绕着宅子绕一圈,问清楚界线和产权问题,也包括了解底价。 第三百七七章 算计 傅哥收集齐宋宅的资料,与宋先生互留了联系方式,告诉宋先生他联系小姑娘再给回信,若无意外,当天就能有答案。 他回到乐园,重新画了宋宅的图,标注好数字,再给小姑娘打电话,小姑娘在家乡,上午可能要给她弟弟上课,不宜打扰,下午是可以打电话的。 电话来时,乐小同学在给周天晴辅导英语,拿手机看来电显示是傅哥,特别奇怪,傅哥从来没有直接联系过她哟。 接了电话,听傅哥说东边宋姓邻居想卖房子,更惊讶了,据悉宋先生一家移民加国,在那边做生意,也算是小富翁。 以前贺家也试过购买宋宅,主人坚决不卖,说不缺钱,想留着宅子,以后什么时候回国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不缺钱的宋先生现在突然想卖房子? 乐韵第一个想法他国外的生意莫不是资金周转不过来啦?闪过那个想法后,问傅哥宋家开价多少,宅子有没产权纠纷。 问清楚了情况,再请傅哥转告宋先生,她有意购买,过了清明回京再面谈,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她要亲眼验看过不动产权证才能拍板。 小姑娘没就价格说什么,傅哥得到答案,挂了电话就联系宋先生,告诉他说小姑娘有意购买宋宅,清明节后再面谈。 乐园的主人愿意购买宅子,宋先生心中的一颗石头落了地,首都一口气拿出几个亿的人不少,但那些人没必要买他的宅子。 小萝莉在打电话,燕少柳少竖着耳朵听,听了一耳朵,也知道是乐园隔壁的邻居想卖房。 燕行清楚乐园周围有哪些人,待她挂了电话,主动问:“小萝莉,是乐园的东邻宋家卖房子?” “对。”乐韵点头:“宋宅以前是大户人家,目测有八百多平。” “宋宅是挺大的。”燕行赞同小萝莉的目光:“宋宅宅主以前坚决不肯卖房,现在突然售卖房子,可能是加国经济不景气,他的生意受了影响。” “哎,我脑子里的第一想法是不是他生意有破产风险,不过,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卖房,只要房子没有被抵押没有产权纠纷,我就愿意吃下去。” “他开价多少?” “八点三亿,卖主希望折合成美元付款。” “他开的价还算公道。”燕行中肯的评价了一句,首都三环以内的四合院一平十万至三十万不等,宅子年代越久,保留越完好,越贵。 乐园的位置不在最繁华的地段,却也不差,一座二进的四合院**亿是正常价,宋宅是中型的二进四合院,面积摆在那儿,卖方并没有狮子大开口。 当初贺家购买四周的房子改建时,价格虽然没有宋宅价那么高,但是,他家另外给了一二套房为补偿。 宋宅是一锤子买卖,少很多麻烦。 “所以,我准备拿下它。” “小美女,你的乐园已经很宽哒,你还想不停的开疆拓土啊?”柳向阳挺好奇的,小萝莉不说房子够住就行吗? “在我看来还是太窄了,如果能把东边的几家地全买下来,我想再增建两座院子,合成有中、与东、西配院的大院,中院自己住,一个客院,一个书院。” “哦,你努力吧。”柳向阳在心中叹气,他勉强够买个小房屋,小萝莉出手就是上亿的房产,哎,人和人是不能相比的。 燕行也没再讨论宅子买卖,莫说宋宅主人卖房,哪怕四周的宅主集体卖房基地,小萝莉也能全部吃下去。 乐家姐姐在打电话,周家姐弟们安静的写作业或坐等,听着乐姐姐和帅哥们说房子,张口就是多少亿,都惊呆了。 他们见过的现钞最多不超过三万,亿,那是什么概念? 大概就是要用大卡车装钱的概念。 与两帅哥说了几句,一回首,乐韵看着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周家姐弟,抬手敲了敲离得近的两颗脑袋。 “我在首都有座别墅,你们用心读书,以后考去首都读大学,放假去别墅玩,不用心读书的人就算了,文化不高,一问三不知,跟我没有共同话题,我见了只想揍人。” 被敲了一记爆炒粟子的周天蓝周天晴捂脑袋,乐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只要他们姐弟们稍有不听话,她一言不合就动手,这一点不太好。 周家姐弟们挺识时务的,点头如捣蒜,没见小乐善那么小就那么用功读书嘛,他们总不能输给一个小屁孩吧。 首都有人要卖房,乐小同学再次调整了行程,原本预计5号返京,她把时间提前,决定清明节的晚上就出发。 晚上的时候,乐爸周秋凤也知晓了小棉袄的决定,一律支持。 清明节是祭祖的日子,学校工地也放假,周哥蒙嫂周六下地,把最后一块没翻的地给翻了,周日和周家同族去扫墓。 因为周家三姑奶奶正月回娘家被怼,丢了脸,清明没再回来,乐家与周家同行,先坐车到山脚下,再步行。 蚁老在清明节早上就吃热食啦,不过,他继续窝着不外出走动。 小丫头在家,岩老也不用跟着去保护,燕少柳少也没跟去,哥俩留在乐家负责磨米浆。 乐小同学穿套灰色的练功服,将弟弟放脖子上骑着,扛着他走,乐爸周秋凤和周满奶奶几个老人一起走,周天晴和同族的兄弟姐妹们逗乐善。 无论周家表兄弟表姐妹怎么逗,说什么要姐姐背羞羞脸,乐善坚决不会所动,咧着嘴乐呵,要么就一句话“你跟我姐姐讲嘛,姐姐让我下去我就下去。”。 周家小青年们围着乐家姐弟嬉笑玩耍,笑成一片。 李小妍也跟着妈妈去扫墓,想拍几张妈妈和乐家乐家姐弟的合照,可妈妈离人太远,拍不了。 走了一阵,李小妍拉着妈妈到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借口说有两门课的作业有些地方不懂,下午想找乐家姑娘辅导,让妈妈去跟乐家姑娘说。 孩子好学,蒙嫂自然高兴,也愿意舍下脸去帮找指导老师,因为乐家姑娘那边热热闹闹的,她暂时没去打扰。 又走了一阵,到了要爬山的路段,周家小青年们争先恐后的爬山,乐家姑娘身边的人少了些,蒙嫂趁机走过去。 周家的半大孩子们嘻嘻哈哈的争当先锋,乐小同学扛着弟弟慢悠悠地走在后面,看到周伯媳妇,依如既往的是脸上挂着笑的表情:“蒙婶有事找我?” “哎,”蒙嫂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开口,乐家姑娘率先问了,打蛇随棒上,就此接过话:“是有点事,小妍她有两门功课有些地方不懂,她想下午请你指导一下功课。” “蒙婶,李姑娘那么聪明,让她把心思用在学习上,自然就懂了,实在还有不懂的,去问老师吧,我很忙,匀不出时间。” 乐韵不带犹豫地拒绝,李家姑娘在读书方面不笨,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妈妈去了乐家姐弟那边,李小妍小跑着爬山,抢前几米远,再拿手机赶紧的拍照,把妈妈和乐家姐弟相谈甚欢的画面拍下来。 当听到乐韵拒绝辅导自己功课,又气又恨,乐韵昨天给周家姐弟辅导了半天的功课,到她这里就没空? 乐家分明从来没有把她和妈妈当作亲戚! 李小妍气得眼眶发红,别人还说乐韵光风霁月,屁的光风霁月,明明是个小鸡肚肠的货色,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蒙嫂的笑容僵硬,能感觉出来乐姑娘话里有话,可她又想不明白哪里有问题。 她怀疑是有人听说小妍在学校说了什么的事传到乐姑娘耳朵里,让她不高兴了,要不然,她第一次求乐姑娘不可能遭拒绝。 她想相信小妍一次,跟乐家姑娘解释说二中有什么传闻并不是小妍故意传出去的,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蒙嫂欲言又止,与周满奶奶周奶奶走在后头的扒婶,看不过去了,几步挤上前,将蒙嫂隔开,伸手戳戳小乐乐的脑袋:“乐乐,听天晴他们说想在首都买什么房子,你想赶时间去谈合同?” “是呢,那边卖家在等着我去看房子。” “听说要好七八个亿?那么贵,得有多宽啊?是不是有几百亩?” “哪可能有几百亩哟,面积大概就是我家北楼从园子起到我家后院的围墙那么宽,七八百平吧。 首都房价最低也要几万一平,老四合院类的宅子是以亿起价的,一座四合院卖十来亿不稀奇,一分钱一分货嘛。” “8亿就七百平方?我的个乖乖,要是在我们这里,八个亿能买下整个梅子井村了。”扒婶听孙女孙子说过,再听小乐乐亲口说买个房子要八亿,还是觉得像做梦似的,不真实。 扒婶奶奶是个最可爱的老太太,乐韵笑咧嘴:“扒婶奶奶哟,各地的物价不一样嘛,要是拿着8亿去非洲,能买下几百万亩土地。” 扒婶蹿上来与乐家姐弟一起走,蒙嫂落后了一点,心里空落落的,她也感觉出来了,周家长辈们对她和小妍的态度冷淡了很多。 第三百七八章 担忧 蒙嫂心头失落,走在女儿后头,静静的不发一言。 李小妍听到乐韵说买个房子要8亿,整个人都惊呆了,8亿啊,好多的钱! 乐韵竟然有那么多的钱?! 乐家那么多的钱,她妈妈嫁给周家时,乐家竟然没送什么礼? 自家哥哥娶媳妇,周秋凤身为妹妹,难道不应该给嫂嫂买五金,不应该给份像样的见面礼? 乐家什么都没给,周家也没给她妈妈珠宝首饰,说什么看重她妈妈,全是假话。 李小妍觉得妈妈被骗了,恨恨的朝乐家姐弟的方向瞪了一眼,气冲冲的往山上爬去。 说到各地的物价,扒婶兴趣大发,逮着小乐乐打探国外的一些生活情况,比如,非洲是不是真的穷得吃土,阿拉伯国家是不是真的富得流油。 乐小同学游走过数国,讲一些风土奇闻。 小乐乐讲得妙趣横生,扒婶和后头的周奶奶等老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小乐善也时不时的插嘴问十万个为什么,讲了一阵趣事,扒婶瞅着小乐乐脖子上的乐善笑得欢,跑去戳了戳小伢崽的咯吱窝。 “乐乐哟,你这么疼乐善,也不怕把他惯坏。”用她家孙子孙女们的话说乐善小伢崽被他姐给宠上天了。 “不会的,”乐韵自信的笑:“乐家祖辈家风优良,我爷奶怎么教导我的,我就怎么教导我弟弟,我没长歪,我弟弟更加不可能长歪。 我弟弟要是敢长歪,他是什么歪的,我就怎么把他给掰回来,他要是以为有我罩着就去仗势欺人或者胡作非为,不用别人动手,我亲自削他,一定削得他怀疑人生,让他宁死不愿再走歪门邪道。” “这个我信,你只教了天蓝几天,他老实多了。乐善,你得乖乖的哟,要不然你姐姐打你,我们是不会救你的。”扒婶哈哈大笑。 “八奶奶,我是姐姐的弟弟,我最听姐姐的话了。”乐善一本正经的表明自己是个好孩子,不听话,姐姐就不爱他啦。 小乐善是他姐姐的小迷弟,谁都策不反的,扒婶笑咪咪地捏捏小伢崽的嫩脸,与小乐乐一起走,说些村里图书室的事。 周扒皮扒婶离村办楼最近,他们家也操心最多,周末经常监督到图书室看书的孩子们。 梅村有了图书室,全村小孩受益,周末都跑图书室去写作业或看书,连还没读书的小孩子也爱往图书室钻,因为有漫画看,还有小人书。 梅村的孩子们在图书室也学会了互相交流,学习成绩明显有进步,也让家长们轻松不少。 周村长头疼的就是音乐方面的问题,很多孩子喜欢乐器,梅村现在有乐器,可惜没有专业的老师教。 幸而九稻学校已经把聘请音乐方面的专业老师列入计划,下半年开始,初中可能就有专科的音乐任课老师。 一行人爬了一段山路,乐家脱离大部队,沿小路去乐家的祖坟。 乐家的两代先人在山上,还有一个是乐爸的姐姐的衣冠冢,乐家祭祀先人也快,扫完墓,下山。 快到山脚时,乐同学带着家长去挖竹笋,采摘野菜才回家,。 乐小同学回到家,两只帅哥已经磨好了两桶米浆,她洗好野菜剁成馅,先把早上和的面团子包了一百个野菜包子,然后才投入制作卷筒粉的工作中。 周家的祖坟比较远,一处一处的祭祀,直到下午才返回。 在祭祖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当周哥带着蒙嫂和李小妍给亡父烧纸敬香时,第一次点香竟然没点燃。 第一次没点燃,再点呗。 然而,第二次仍然点不燃。 香点不燃,那就烧纸吧,周哥和蒙嫂把分成层片的烧纸给拢堆好,用打火机点火。 打火机是打燃了,可火苗刚触到纸,莫名其妙一阵风就把火给吹熄了。 同样一连点了两次都失败了。 周奶奶心里一个咯噔,心沉似水,却没流露出半点。 周满奶奶和周村长扒婶等人心头也觉得奇怪,周扒皮看不过去,上前给用打火机帮点燃了纸。 周哥蒙嫂烧了纸,就着火点燃香。 等周哥蒙嫂拜了父亲,周村长等人才祭拜兄长/堂叔伯。 周家青年们也没把周哥点不燃香纸的事放心上,继续去给同族长辈们扫墓,祭扫到周奶奶的公婆时,当周哥带着新媳妇向爷爷奶奶敬香,同样点了两次才把香和纸点燃。 周家年青一辈心大,仍没觉得有啥好奇怪的,周奶奶周村长周满奶奶扒婶等年老的一辈,心沉甸甸的,一次点不燃香纸是意外,祭两位先祖都点不燃,那就不像是意外了。 而且,其他人敬香都没出差错。 尤其是周奶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她记得当初刘桐进周家门的第一个清明,第一次去给爷爷奶奶上坟,也是点了两次才点燃纸香。 然后,刘桐和周夏龙没有走到头,夫妻俩离了婚。 周奶奶心里藏着心事,下山后,拉着周满奶奶和扒婶去了乐家,直接找小乐乐说话。 乐小同学看到三位老人,感知她们心情有点低落,猜着可能上山发生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需要一碗心灵鸡汤。 她让凤婶接手一下活计,去配份卷筒粉给三位老人家吃,静坐等着倾听,老人们来找她,说明想听听她的意见,她自然不能辜负了她们的期望。 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吃了一碗浓香的卷筒粉,心里踏实了一点点儿,也打开话闸子,把蒙嫂进香点不燃的事说给小乐乐听。 “真有那回事?”乐韵愕然,不会吧,周家的祖先真的显灵了啊? “真的!”周奶奶心情很失落:“我亲眼盯着呢,在夏龙他爸坟前,小蒙第三次就着烧纸钱的火才点燃香,在夏龙的爷爷奶奶坟前也是点了两次才点燃。” 乐韵沉默了一下,小声的说话:“看来真玄了,你们别说出去,我给你们说吧,在我家的岩老他也懂一点面相术,他以前观看过蒙嫂和周哥的面相,说两人有夫妻缘份,这次我与前辈闲聊时,他老人家说周伯和蒙嫂夫妻只怕是情深缘浅。” “这……”三个老太太面面相覤,夏龙这是二婚,还是夫妻难到头? “其实,这个也不难理解,毕竟有李姑娘那样的存在。”乐韵并不觉意外,蒙嫂是很好,可惜,她姑娘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在三楼顶旁观乐善练功的岩老,听到北楼那边小丫头的话,脸臭臭的,什么叫他会相面术? 他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他什么时候帮周家青年相过面了? 明明是小丫头自己懂相面术,她看出了什么,偏偏要扯他的旗子掩盖她的能力,臭小丫头忒不厚道。 小丫头借自己的名声办事,岩老也不能拆她的台啊,只能装傻充愣。 “算了,夫妻难到头就难到头吧,李家姑娘那样的性子,要是不改,早晚会倒霉,哪天散伙了也是好事,至少不会连累夏龙惹得一身腥。” 扒婶看得开,看李家姑娘在学校的行为,绝对不是个有良心的,蒙嫂早晚会被她姑娘给拖累。 周满奶奶也赞同,要是蒙嫂带来的姑娘尽惹事生非,尽惹人生闲气,那还不如让夏龙打光棍。 周奶奶想了想也觉是对,李姑娘看着就是个人心不足的,长此以往只会坏了夏龙和秋凤的兄妹情份,也坏了周家人的名声,他们夫妻不能到头就不能到头吧。 反正,她们不去搞破坏,要是小夫妻俩走不下去了,他们也不帮忙撮合,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仨位老太太没有被灌什么心灵鸡汤,自己就把自己给说服了,知晓小乐乐忙,她们坐了一阵各自回家。 送走三位老人,乐小同学又回南楼的厨房。 周秋凤替代自己姑娘忙了一阵,看到小棉袄返回,问老人家找她有什么事,她家老母亲和婶娘不找她,反而找小乐乐,感觉很奇怪。 “周奶奶她们说今天扫墓,周伯和蒙婶给周爷爷和周太爷爷敬香时点不燃香,也烧不燃纸,老人家心里有点小负担,找我说说话。” 没啥好隐瞒的,乐韵实话实说:“周奶奶说周伯的前一个媳妇第一次给周太爷爷敬香也没点燃,后来离婚了,这次又点不燃,担心周伯和蒙婶夫妻又难以白头偕老。” “是有那么回事,”周秋凤知道老母亲为啥事找小乐乐,也有点忧心:“我哥要是二婚也离了,名声可就不太好了。” “名声算个屁啊,我小时候名声没好到哪去,我爸腿坏了的十几年,名声也没多好,现在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名声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只要没做亏心事,根本不用太在意名声好坏,太在意会活得很累的。 讲真,不管周伯离多少次婚,不愁找不到媳妇,如果真离了,我去帮保媒,保管周伯前脚离婚,后脚又能再娶个媳妇。” “你呀,豆丁大的儿人,别总想着帮人保媒,咱们娘儿别掺和我哥那边的事,越掺和越扯不清。” 周秋凤被逗乐了,小乐乐还是个小伢崽呢,保什么媒哟,姑娘家家的,就该天真烂漫的享受青春,她哥家的事由她哥自己解决。 第三百七九章 再进雨林 周哥扫完墓回来,吃了点东西,送蒙嫂和李小妍回小村。 李小妍是李家姑娘,她要回去给她爸和李家祖宗上坟。 周哥将母女俩送回小村,也留宿,等蒙嫂李小妍扫了墓再一起回梅村。 清明节,拾市望族黄家举行盛大的祭祠庆典,有舞龙和舞狮表演,场面十分隆重,甚至还被记者做了报道,是以宏扬传统文化的为题材做的报道。 黄家大部分都回来了参加了清明的祭祀活动,活动从上午持续到中午,中午,黄姓人在祠堂聚餐。 下午,黄家内部人员在老宅举行会议,共议如何振兴黄家,黄支昌主持家族会议,拟定了东山再起的计划。 黄氏家族会议十分成功,晚上,很多在外省的人员先行一步,去赶车或赶飞机返回工作地。 黄支昌的儿子们也于当晚自驾车返回汉市,走的时候带了十几桶家老宅水井里的井水。 不止是他,黄家子孙中那些在离拾市比较近的城市工作的,但凡有车的,不带其他,都带老宅的井水。 因为黄家的庆典是公开的,很多市民去围观看热闹,有人拍了视频,黄家清明传统祭祀活动也成功的成为拾市本市内最热门的话题。 柳大少磨完米浆,忙里偷闲地刷手机,刷到了黄家的庆典活动视频和本地热门话题,拿去给小萝莉欣赏。 乐小同学还真的以欣赏之心欣赏了黄家的祭典视频,仔细的观察,自然也有不少收获,比如大致上知道了有多少黄家人出席了活动。 她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在黄家老宅坐镇的那两人和吴某掌门的脸,说明那仨人为了安全起见没有露面。 欣赏过了八封消息,自然该干吗就干嘛。 乐同学忙到天黑时分把所有米浆制做成卷筒粉,再把余下没吃完的河鲜也做好了存储在冰箱,晚上监督弟弟练功,还带弟弟睡了一个多钟的觉,待过了十二点,和两帅哥起程回京。 小萝莉制做了很多卷筒粉,给两帅哥一人打包一份让他们带回家,燕少柳少得到一份美食,可高兴了。 夜舱一晚,直升机于5号的早上七点过后抵达乐园。 燕少柳少哥俩把吃的塞乐园外院的厨房冰箱里,再蹭傅哥的份子。 开开心心的吃完早餐,休息到九点,傅哥收到宋先生的电话,宋先生他回到宋宅了,四人去宋宅看房子。 宋先生的母亲逝世,宅子长年没人居住,物品放久了也不能随时使用,宋先生回国住酒店。 宋生先回到宅院,打开所有的门通风换气。 当乐园的主人过来,看到那个穿着宽服大袖装的小姑娘,宋先生也吃了一惊,小姑娘真的是个小姑娘! 宋先生是个年届半百的中老年人,轮廊线条冷硬,乐韵与宋宅主人见面,先看他携带的房子产权证,确定是他个人拥有,没有共同拥有产权的人员,再去看现场。 宋宅共有六间门脸,每间约有三十平宽,二楼给租门面的租客居住,楼梯在朝后的一方,公用楼梯。 一进院的院落以前有马廄或养鸡鸭的地方,后来改成公用卫生间、洗澡房,以及建成厨房,六个门面六间小厨房。 二进院就是主人的私人住宅,上房与东西厢房都改造过,算不上老式四合院,唯有垂花门被完整得保留下来。 宋家的前主人是大户人家,建造的房子很有讲究,垂花门非常漂亮。 整座宅院也仅垂花门和二院里的两口石水缸算得上是老物件。 宋先生也知自家宅子是改造的,不算老古懂,所以没在那上面做文章,垂花门也不准备拆走。 观看了宅子,再踩宅基地的界线,确定宅基与后面一家宅主没有基地纠结,乐小同学请宋先生去乐园协商细节问题。 合同是个大事儿,双方都慎重对待,条约一条一条的列出来,逐字逐句的推敲,确定什么岐义才定案。 成交价比宋先生开的价少了三百万,是因为买主同意直接从国际银行给转美元,宋先生主动降了点价,算是转帐的手续费。 手写合同,一共三份,各执一份,一份送去公证。 交易谈得很顺利,约定第二天去转帐,同时办理公证手续和过户。 写好了协议,双方签了字,宋先生回宋宅收拾用品,他母亲用过的几样家具,他打包运去加国做念想。 小萝莉要第二天才去办理房产手续,燕行柳向阳带着卷筒粉回家。 柳少不仅有卷筒粉,还有一坛桂花酱,他带着药膳回家献宝,不出意外的又获得大家长的表扬,当然,还被耳提面令,让他提前向乐家预订粮食。 燕大少把吃的分了一份送去给了外公,再回贺家,孝敬长辈的同时也没忘请舅舅们打听一下乐园四周的宅主卖不卖房。 两帅哥在长辈们面前当了乖宝宝,第二天清早又溜走,赶去乐园,陪小萝莉和宋先生去办手续。 先去公证处,再去办过户手续。 有两位狼汉子协助,当时就办好手续,再赶去国际银行转帐,办完转帐手续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 宋先生已把要打包的东西带走,办好手续,也把钥匙交给买主,准备第二天回加国。 燕少柳少下午又陪小萝莉去跑拆建手续,办了拆建手续,想几时拆宋宅就可以开拆,想建设就可以开工建设。 乐小同学还没规划好,先办好该办的手续,宅子先扔着,想待有时间再找宋宅后面的住户商谈,能不能再多买点地,一起扩建。 回家扫了墓,房子也买到手,没什么其他事绊身,小萝莉收拾行李,6号早上潇潇洒洒的飞往美洲。 依旧是老规矩,先乘机至M国,再转机飞往南美洲的圭亚那国。 小萝莉乘坐的是夜航,于圭国时间的凌晨抵达圭国的首都乔治墩。 圭亚那国是共和国制,位于南美洲的东北部,国民主要是印第安人和黑人,也是南美洲诸国中唯一以英语为官方语言的国家。 圭亚那是个小型国家,北边邻大西洋,南边与足球王国巴国接镶,西与委内国交界,东部与苏里南国毗邻。 世界著名的圆桌山——罗赖马山就是位于圭亚那国与委内、巴国的交界处。 乐小同学入境圭国,在机场航站楼兑换了当地的货币,在航站楼将就了半宿,天亮后买了圭国国内航线的航班,飞往圭国南部与巴国最近的城市。 抵达圭国南边的边境州,小萝莉在城市溜跶一圈,背着行李当了个自由冒险者,去雨林探险。 潜入无人的雨林,待到夜晚,拿出独木舟飞行器,星夜赶赴位于巴国境内的亚马孙河的入海口区域。 亚马孙河贯穿巴国,在其东北方注入大西洋,河口宽达二百多公里,入海处宽在330公里,若雨季期间,河水泛滥,入海口更宽。 每年4月至10月是亚马逊平原热带雨林的季季期,也是亚马逊河的汛期,雨林河水泛滥,河水汹涌。 小萝莉披星戴月的赶路,穿越巴国东北角的平原,成功抵达亚马孙河的入海区域。 亚马孙河值汛期,若从高空看,入海口区域河水泛滥,一片汪洋。 有深水恐惧症的乐小同学,壮着胆子,在距水面几百米高的空中俯瞰入海口,观察水质。 河流量大,大量的淡水也将入海口约160公里内的水冲淡。 因为河流的主干、支流岸有城市,河水也将大量人类的生活垃圾带入大西洋,包括塑料残料。 实际上,亚马孙河入海口的水并不太干净,同样含有塑粒,相比发达国家那些横穿城市的河流,它当然是干净的。 观望过入海口区的河水质量,乐小同学飞至河水泛滥区中的岛屿,再抓出小狐狸和一只妖皇级的吞天螺,让小狐狸帮收集水。 小狐狸没说半句废话,抱起吞天螺入海,潜至水质比较好的区域,开启吞天螺,让它吞水。 小狐狸为了不让水里混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过虑了一遍,把水生动物全部驱逐,水草杂物,鱼卵之类的东西通通给推走。 要摒弃杂物,收集水的进度也较慢。 小萝莉费了两个半钟才把吞天螺装满,溜回岛屿上,再把吞天螺交给小丫头。 乐小同学带着小狐狸回空间,先给他洗个澡,再爬出去,驾驶飞行器跑路,并赶在天明之前飞至亚马孙主干河的上游雨林。 雨季期间,亚马孙雨林内的部落不会去雨林深处,小萝莉潜入河流主支干线的水量最丰富的区域,再次开启打水模式。 她和小狐狸分工,轮流控制吞天螺吸水。 小狐狸不跟小丫头讨价还价,尽职尽责的当小帮手。 有小狐狸帮自己分担工作,解放神精力的小萝莉,猫在星核空间做灵食。 空间地广物稀,她把木棚搬去了还没有绿化的荒蛮之地,在野外制作灵食,顺便制熏鱼、烤肉、糟鱼。 小萝莉要去收集水时就让小灰灰看管火,负责翻转烤肉。 一人两小兽兽分工合作,配合默契。 第三百八十章 揭牌 小萝莉跑亚马逊雨林当野人,自然不方便打电话回家。 乐爸周秋凤也习惯自家姑娘经常跑得不见人,姑娘没打电话回来也不慌,按班就部的生活。 新历4月中旬初,李少的母上大人罗女士再次至九稻初中,督查电脑的装配工程,亲自坐待效果。 九稻初中的电脑装配工程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在装网络管理系统和摄像头,装好就是测试运行。 罗女士派出了最专业的管理和计算机程序员,整个工作自然是一帆风顺,所有步骤完工,测试运行时也顺利。 安装与测试工作圆满完成,罗女士将其移交给校方,婉谢了校方的款待,她带着自己的工作团队去乐家拜访。 乐爸周秋凤热情的招待罗女士和她的工作团队,请他们吃了一顿药膳。 乐家夫妻想留罗女士小住一二天,罗女士工作忙,只在乐家吃顿午饭,带着团队赶赴拾市机场,转机汉市再回首都。 春忙三四月,农村3、4月是春播春种季,农人忙着种植作物。 到4月下旬,九稻迎来一年的早稻移植季,梅村的村民们也陆续插田。 乐爸周秋凤天天去帮邻居们的忙,帮了这家帮那家,帮几个哥们家插完早稻,夫妻们回头把自家南楼后头那块田给整一整,移栽中稻。 别人刚移栽早稻,乐家的中稻也栽满田,也让邻居们老纳闷,小乐乐新得的那个什么品种,究竟是中稻还是早稻? 自清明节之后,蒙嫂暗中观察,发现婆婆和周家几个长辈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淡,甚至带着失望的味道。 蒙嫂还是想努力挽救自己的姻婚,夫唱妇随,跟着周夏龙早出晚归。 李家姑娘把清明节妈妈和乐家姐姐的照片给同学们看了,证实她妈妈与乐家姐弟很亲密,学校的学生们见风使舵,她一时成了“明星”。 很多同学想请李姑娘去问乐姑娘要一份她高中的笔记,或者请乐姑娘做份学习总结归纳给他们,讨好李小妍,经常送她零食,请她吃饭。 在学校搞卫生时有人抢着代劳,宿舍里有人帮打开水,零食不断,李姑娘的日子过得那叫个滋润,混得风生水起。 柳少关注着李姑娘和二中的动静,啥也不说,默声不响的把证据收集起来,他偶尔也关注一下小萝莉表弟那边的情况。 陈家表弟和他们的小伙伴伤好出院,清明假后就正常去上课,也引起一阵小轰动。 当事人埋头苦读,奋发图强。 因许先生杜先生李先生等人有指示,章先生又亲自监督,岳州各个部门没敢怠慢,经过周密的调查,以及数次会议,杨主任和他开公司的儿子存在收贿行赂问题,杨家儿子还存在偷税问题,杨主任被一撸到底,他儿子也被处罚。 至于杨家孙子,因为还躺在医院,又还是未成年的初中或高中学生,出于多方面考虑,经上级批准,法院暂时延期开庭,预计将等中考或高考后再开庭审案。 被撸下来的杨主任,悔不当初,为了孙子的人生不留下污点,四方奔走,希望陈家能撤诉,私下协商。 陈康周微和儿子硬气了一把,坚定的拒绝私了,坚持要讨还一个公道,也想为普通民众们树个典型,让人遇事莫怕,不能向恶势力低头,要坚决的相信国家和法律的公正严明。 外界如何,乐小萝莉是不知道的,她忙着做灵食,熏鱼。 为了缩短熏鱼的周期,特意挑小型的鱼或者把鱼分成比较小的小块,最大块的十五斤左右,一般七八斤重。 每次灵食出炉,移走大锅,再烤肉,因为棚子里热量高,熏鱼最多五天即熏到火候。 腌制好的鱼做成了熏鱼,再在盆子里又腌一批鱼。 以前糟着的鱼也拿出晾晒,再重新糟一批。 小丫头在做灵食,每隔几天做一锅海蜗牛汤,小狐狸有了灵食汤,每天心情棒棒哒,基本上包揽了收集水的工作。 雨林茂密,人迹罕至,白天收集水时或打把伞遮光,或者跳进河水里,谁也发现不了他。 小狐狸白天取水直接截断支河河流,晚上再去截主干河。 亚马逊平原的热带雨林,雨季最不缺的就是水,截断了一条河流,对于下游没什么影响,顶多水位微微下降一点点。 亚马逊主河线在某个地段被截断,下游仍有无数支流汇聚,也不会断流,就是会形成白天水位上升,晚上水位下降的现象。 那种现象像潮汐现象,在汛期期间,亚马孙河的潮汐现象也不是什么大新闻,不值一提。 有个打水小能手,不需要自己多操心,小萝莉只管做灵食。 乐小萝莉在雨林里整整停留了三个星期,把用空的妖五级吞天螺全给装满了水,还装满了一个妖皇级吞天螺,才施施然的返回圭亚那国的边境州。 她在圭国边境没有停留,再飞往圭国的罗赖马山附近,找了一个旅行社,跟团去游罗赖马山。 值亚马孙平原的雨季期,前往罗赖马山的游客较少,直到小萝莉的加入,才凑够十二人团,乘坐小飞机登圆桌山。 旅行社安排在中午雾散的时间段登顶,雨季雾浓的时候,小飞机也会迷失方向,非常不安全,旅行社也不带团登山。 乐小同学的目标是观察罗赖马止悬崖瀑布的那个时空门,直升机登顶圆桌山,别人忙着拍风景照,她跑去看瀑布。 因雨水充沛,罗赖马山上的水量也足,悬崖瀑布的水流量骤增。 飞测的瀑布水气与林间的水气融合,令瀑布区一片迷茫。 隐藏在瀑布底的时空门,比去年稳定了一点,但,也仅只是更稳定了一点,并没有吸足力量,达不到完全开启的要求。 把现在的时空门与去年的时空门做一下对比,乐韵惊呆了,如果把去年的时空门定义为还缺十分力量,它吸收了多个月的力量,仅只相当于所需力量的千分之一。 照那种速度算,时空门起码得要十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吸足力量。 不得不说,那是个吓人的发现。 受惊了的小萝莉,默默的把自己的小心脏安抚好,也当个称职的旅行者,拿出相机拍照,观察植物。 怕起雾,飞行不安全,旅行社的直升机只在圆桌山停留了二个钟就返回平原。 游了圆桌山,临时的小团队解散,小萝莉自由行,在城市住一晚,第二天飞去圭国的首都乔治敦,再乘机去M国。 因为是夜航,抵达M国也是晚上,在机场将就一晚,第二天才回国。 小萝莉去巴国雨林呆了三周,又去圆桌山走一趟,再加上来往的路上也用去三四天,她回国的那天是M国当地时间的5月3日。 两地时差不同,当小萝莉乘坐的飞机飞回华夏国,是华夏国的5月4日,也是国际青年节。 也在当天,九稻初中图书馆和教学楼举行了隆重的揭牌仪式。 因为乐小同学不能出席揭牌仪式,学校千挑万选把日子定在青年节,为的是更好的宣传教育。 拾市的领导们、房县的领导十分重视,提前一天到达九稻,准备出席活动。 九稻走出去的一些历来关心家乡发展的商人,也有一批人员自发的结伴回乡,给与家乡学校人气支持。 承建的建筑公司也派了代表观礼。 更令领导们和校方没想到的是省里也派了代表团莅临九稻初中出席仪式活动,并且还有几家电台也从汉市赶至,全程追踪、直播报道。 仪式还没开始,已经有很多看热闹的村民到了学校。 周村长被乡里的领导们拉去初中学校,并受到各方领导的接见,整个人走路都是飘的。 先举行教学楼揭牌仪式。 仪式前是升旗仪式。 升旗仪式之后,着装整齐的学生方阵,教师方阵,和各方领导们在校锣鼓队的带领下,从校门口方向整齐的走到新建的教学楼前。 学校老师们集资请的舞龙团队在教学楼的高台上蹲着,只待点睛之后一飞冲天。 队伍开至新教学楼前,校方将代表乐同学的周村长请上台,给双龙点晴。 这一天,无疑是周村长的高光时刻。 快分不清东西南西北的周村长,飘着走上高台,在主持人和尹老校长的提示下给双龙点亮眼睛。 他是被尹老校长挽着手,飘着走下得高台。 双龙眼睛被点亮,腾龙起舞。 舞龙队做了精彩的表演,再绕教学楼一圈,回到前方团团飞舞,直至揭幕时分,分别立在挂着红绸布的匾牌的两侧。 省里的代表,县领导各一位代表讲话,再之是中心校和初中校长讲话,讲话结束,省代表领导和县教育局的头儿受邀为学校揭牌。 乐同学拒绝以她的名字给教学楼命名,校方绞尽脑汁,起名为“乐学”楼,取义乐于学习,学习其乐无穷之意。 乐学一词也经得起推敲,它最早出现于《梦溪笔谈·乐律二》—“唐人乐学精深,尚有雅律遗法。”。 乐学最初指有关音乐的学问,后则有学科的意味,义指乐在其中的一种学习境界。 揭牌之后,舞龙队上教学楼巡了一圈再下楼,尹老校长又做了一番鼓励讲话,校锣鼓队和舞龙队开道,带队伍去图书馆。 第三百八一章 又变了 九稻初中的图书馆去年就落成,因为书籍多,要戳印再上架,那个步骤也耗时间,以至至四月底才忙清楚。 图书馆的馆名以石碑刻之,与功德碑并立,被红绸包裹。 梅子井村出资请了一支舞狮队,两只狮子蹲在红绸遮盖着的石碑前方的地坪上,只待时机一到即雄起。 校方的师生队伍和出席观礼的佳宾们开至图书馆前,列成四方阵,看热闹的村民们自发的在外围围观。 记者们扛着摄像头跑来跑去。 揭幕之前,校方请省领导代表团的领队给狮子点睛。 狮子点了眼睛,起舞表演精彩的双狮夺珠舞,再与舞龙队一起绕图书馆一圈,回到馆前等候着。 校方请市领导代表和乡领导代表讲话,然后是中心校的副校长和初中的副校长讲话,由市领导的头儿和尹老校长揭幕。 刻有图书馆名字的石碑与功德碑并立,功德碑文记载着乐同学捐资建教学校、图书馆和大礼堂的功德,清清楚楚的写了哪一项花了多少钱。 教学楼、图书馆、图书馆内的书籍和教材,各种用品,共计二亿零一百三十七万。 之所以那么贵,是因许多乐器都是十几万几十万一件,像古筝、古琴类的乐器,价格高昂,每种数量最少也有三十件,一种乐器就需几百万。 二个亿的数目,莫说是九稻初中有史以来的最大捐赠,也是整个省内所有学校中所得捐款当中最大的一笔,绝对是前无古有。 图书馆名叫“好学”。 教学楼名叫“乐学”,图书馆叫“好学”,挺应景的。 好学,即义为勤学好问,好学两字也有出处,出自《论语·泰伯》——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 揭幕之后,舞狮舞龙队再次呈现精彩表演,在尹老校长雄纠气昂昂喊了“开馆”,狮龙昂首进图书馆巡视。 激动的学生们欢呼着冲进图书馆,希望先睹为快。 出席仪式的各方人马和看热闹的村民也跟进图书馆,去参观。 图书馆共三层,每层的书籍种类不同,每隔几个书架有供学生看书的条桌和板凳。 每一层都有一间阅览室,阅览室有杂志、报刑或书籍,还有门通向图书室,学生可以借了图书到阅览。 图书馆内的书籍种类丰富,三楼全是国内外的名著,还有纯外语和翻译译本书。 省里的领导代表团和市领导们到各层转一圈,也不禁感慨万分,乐小姑娘她自己知不知道她下的订单里有哪类书? 图书种类丰富,能满足不同爱好的学生们,一群学生们涌进图书馆,各自寻找喜欢的书。 领导们和观礼的团队、看热闹的村民,转悠一圈先下楼,再去参观新的教学楼。 教学楼同样满足各种使用要求,一楼有舞蹈排练室,钢琴、古筝和大鼓教室,二楼是电脑室,有教学用的多媒体教室,还有上机实践用的机房。 三楼四楼都是各式各样的教室。 乐同学给九稻初中配齐了图书和乐器、电脑教学条件,为学生提供了良好的资源,学生们能不能成才,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参观完教学楼,领导们和回乡观礼的商人团去学校的会场,友好的交谈,刚到十点半,即被请去吃饭。 校方把学校以前举行大型家长会的大教室设为宴厅,招待出席仪式的领导们和各方来宾、记者同志,一共摆了二十三桌。 受到热情款待的领导和来宾们,吃了午饭便各自回返工作单位,只有记者没走,又去图书馆和教学楼拍摄学生们的状态,他们直至学校下午上课后才离开。 容光焕发的周村长,乘坐乡领导们的顺风车回村,他连家都没回,就跑去乐家找乐清和周秋凤唠话。 乐爸周秋凤和蚁老岩老坐听了周村长描述学校揭幕仪式,一致说“辛苦了”。 周村长满心欢喜,哪里会觉得辛苦哟,他叨唠了一顿,又跑去找程五张老三等老伙计嗑牙。 乐小同学乘坐的飞机落地时值中午时段,她自己开直升机飞至乐园,还成功的赶上了午饭,分走傅哥的一半食物。 小萝莉蹭到一顿吃的,整顿好自己的行李,下午溜去茶街宣家别院,找宣少主和宣家帅哥们友好的联络感情。 宣少主得讯而归,逮着小美女进厨房折腾一顿美食吃了,顿觉心情美好。 闲坐着时,秀美的俊少才诉苦:“小美女,周少那家伙忒的不厚道,他和吉少周周周末跑来找我和华少联络感情,一来二去的,姜少辛五少陈少当家霍十少吕少他们也闻风而动,这个五一也全跑来了。 他们这样子,我和华少周末都不能去乐园清修了。嗷,周少吉少他俩不做人啊,我好难。” 宣家护卫位:“……”少主,你是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啊,诉苦是小孩子们才有的专利。 “噢,看起来确实挺可怜的,不过,那也没什么呀,大不了打一架嘛,你是古修新秀第一,他们打不赢你。”乐韵超级淡定,非常有良心的提出一个非常好的解决方案。 “一对一打,他们打不过我,可他们是一群人啊,好汉难敌四手,我和华少联手也打不赢一堆人。” “那,你说咋办?” “……”宣少睁着双灵动的眼睛,秀美的脸一片震惊,哎,他明明是想向小美女求解啊,她咋一脚把皮球踢了回来? “我不知道哒。” “要不,一会儿你和华少送我回去,你们在乐园好好想想,明早我布置园子的时候,你们顺便帮我搬一下石头。” “这个可以有,我马上通知华少。” “明天立夏,我明天不在乐园的,你们去了乐园,要自己做饭吃。” “没关系,我们在哪过立夏都无所谓。” 宣少兴致高昂,赶紧给华少发信息,然后呼呼咋咋的,问自家的青年们该轮到谁陪自己去乐园了,让赶紧准备。 在宣少主去收拾随身行李时,乐小同学也移去上房,先从储物器内转移出来几十箱物品,又放了几十箱东西在宣少家,请他们月末或者下个月帮送去乐园。 宣少欣欣然的记于心,小美女放在宣家的东西有一部分是衣服,有一部分是食材,食材用特制的箱子装载,不用放恒温室也不会变质。 华少收到宣少的信息,火速收拾一份简单行李,带着四个护卫风风火火的跑到宣家茶楼报道。 等华少来了,宣少带着四个护卫,搬小美女的物品装车,出发乐园。 两位古修世家的少主,每次带四个护卫去乐园,各人贴身侍卫不变,即宣一华一是必须跟着少主,另三个名额是不固定的,一批一批的轮流来。 一行人至乐园已经十一点,乐小同学自己开门,宣家华家各一辆车,把车开进园内,再搬东西进嫏嬛福地。 宣少华少缷完货,开开心心地溜进大书房,坐着修炼。 立夏是二十四节气之一,适合感悟,打坐一夜的青年,天色微明时即站在院子里对着匾额参悟,站了足足二个钟才结束感悟。 乐同学早上做了早餐,叫了傅哥一起吃,吃完早餐带着一群帅哥搬石头布置园子。 她放在车棚一角的假山石是千姿百态的名石,精致漂亮,最美的要数在东辰叫云烟石的一种窟窿石。 它与华夏的太湖石有相似之处,不过更神奇,把它放在近水的地方,或者四周保持湿润状态,石头窟窿里会产生水雾之气,形成云烟。 有帅哥们帮忙,小萝莉指挥着人马将小水塘边建园时放置的假山给挪走,放置窟窿石,并且与有喷水的石头和另一堆假山石拼结在一起,形成一片假山。 还给大门正对着的玉石影壁的后方的草坪里布置了一座假山,另外的石头分别点缀在园子里,四合院内的四棵树下也分别放置了石头。 把假山石安置妥当,乐园的阵法基本完善,随时可以根据需要而改变成数种阵法。 小美女把最后一块假山石安置在园内正北的一棵茶树后方,当那块石头落了地,宣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乐园的气息又变了。 若说以前,走近乐园就能感觉干净的山水气息,清净的空气,令人总想一窥究竟。 现在,却给人无限的神秘感。 感觉整个乐园变得很神秘,深不可测。 可放眼望去,园内的景物还是那些,除了多了几块假山石,没其他变化。 但,神秘的感觉非常强烈,就像蒙着面纱的情人站在山的另一端,朦朦胧胧,飘渺遥远。 宣少摸了摸下巴,闭上眼睛感受,捕捉不到什么,幽幽地看向园主:“小美女,感觉园子的气息又变了。” “必须的,现在谁要是闯进来,只要我在,无论他多强,只要我不愿意放他走,他就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乐韵拍拍小爪子,愉快的冲向嫏嬛福地,事情做完了,准备外出啦。 宣少望望天,算了,他还是把自己的猫看护好,别让它跑出来,被害死了他心疼。 华少更简单,干脆不浪费脑细胞思考为什么。 第三百八二章 祝生双胞胎 小萝莉冲回嫏嬛福地,找出几箱食材交给宣少华少和傅哥,让他们自己加餐,她收拾好自己,拎着一只药箱,再搬了两个保鲜盒子上直升机,开着跑了。 华少宣少和傅哥都不知小美女去哪,谁也没打探她的行踪,欢欢喜喜的把食材放好,宣少华少去书房帮抄书。 小萝莉驾着直升机飞呀飞,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飞至燕吃货太姥姥家住的大院,牛叉轰轰的降落在贺三老爷子家门外的道路上。 泊好小飞机,拎着一只中号药箱钻出机舱,走向半掩着门的四合院。 贺家正热闹着呢,贺老祖宗的四个儿媳妇,贺二老爷子都到贺三家陪老祖宗过立夏。 贺家祺字辈的有从商的老八贺祺伟,老九贺祺煜,贺家掌管商业的老五贺祺礼出差了,不在京。 明字辈的贺小二贺小七贺小四贺小八要么跟人换班,要么调整班,自由职业的人翘班,跑回大院陪老祖宗。 贺小二的媳妇小成,贺小四的媳妇小唐,贺小七的媳妇小艾,与丈夫夫唱妇随,明字辈四兄弟就贺小八一个单身狗。 贺小八并没有单身狗的尴尬,在老祖宗面前撒娇卖萌,老欢乐了。 直升机的声响有点大,在上房热热闹闹聊天的老少们也听到了,讨论谁在干什么,制造噪音。 机灵的高司机往外跑,去打探消息。 结果,高司机还没穿过庭院,半掩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红衣裳、齐腰襦裙、梳着漂亮古式发髻的小姑娘飘然入院。 “小医生?”高司机惊呆了,喊了一声,转身朝上房跑,跑了两步反应过来,又朝外跑,一边大喊:“太夫人,老爷子,小美女小医生来了!” 上房的贺家老少们听到高司机喊出“小医生”,愣了愣神儿,下一刻,呼啦啦的起身跑往门口。 老少们跑到门口,果然见穿着漂亮襦裙的小医生,拎着只大药箱走过了南房的屋檐,踏上庭院间的路。 贺家明字辈的四兄弟急急忙忙冲出去,代长辈们迎接小医生。 高司机跑到院子中,接到小姑娘,帮提着药箱。 放眼一望,看到上房的贺家众人和朝外跑的四个帅哥,乐韵乐了:“贺小八大叔啊,你的哥哥们娇妻美眷在侧,就你一个单身狗,你也不怕被狗粮给撑死。” “不,我不怕被狗粮撑死,我肚容量大。”贺小八跑得格外的欢,一口气冲到娇俏的小姑娘面前,笑得满脸开花:“小美女,打个商量呗,不要叫大叔行吧,叫大叔显老啊,我感觉我挺年青的,妥妥的是个帅气的小鲜肉。” “人说男人四十豆腐渣,你离四十尚远,确实是块鲜鲜的小鲜肉。”乐韵忍着不笑。 小姑娘眉眼弯弯,贺小八抑郁望天:“小美女,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的是男人三十豆腐渣。” “不,我应该没说过。” “你说过,对我们家小龙宝说的。” “是对小笼包说的,不是对你说的,还是等于没有说过。” “……”贺小八幽幽的数蚂蚁,算了,他还是当块老豆腐渣吧。 贺小二贺小四贺小七跑近,瞅着小八又被小医生内涵了,吃吃的笑,贺小二接过高司机手里的药箱,和兄弟们在一旁作陪。 六人穿过庭院,登台阶过廊走向中堂。 先一步在门外等着的贺三老太太,拉着小姑娘的手,一起进中堂。 “老寿星婆婆,早好啊,您家今天真热闹。”进了中堂,乐韵两步上前,扶住贺家老太君。 贺家老太君和贺家老爷子老太太身体状况都良好,年青一辈也个个精神良好,呆见贺家最近一切顺风顺水。 “有小医生的灵丹妙药,我老太婆身体健康,儿孙们孝顺,回来陪过立夏呢,也是托了小医生的福,我们家还能五代同堂。” 贺老祖宗握着小姑娘的柔荑,走路两脚像生风,每一步又稳而有力。 “这是老寿星婆婆自己福气好,子慈媳孝,子孙满堂。”乐韵反赞回去。 贺大贺二贺五老太太随在老祖宗身侧,小医生扶了老祖宗,她们和贺三媳妇簇拥着老人和小姑娘。 贺三贺二老爷子在一旁,祺字辈的两兄弟跑前,帮挪开两把椅子,当老祖宗和小姑娘过来,请人坐下。 贺三老太太贺三老爷子紧挨着小姑娘坐,贺二老爷子挨着哥哥,祺字辈和明字辈的一路排下去。 贺大老太太坐老祖宗左手侧,贺二贺五老太太与大嫂坐一边。 郭妈妈和周嫂子听到说小医生来了,已经飞奔去厨房提开水,拿水果,高司机中途也转去厨房帮忙打下手。 贺家老少陪小姑娘刚坐下,郭妈妈周嫂子高司机送来水果,茶,之后又急冲冲地去厨房整理食材。 小成小唐小艾妯娌第一次见到某个小神医,看着那个穿着古装,像是从古代走出来的小姑娘,整个人都是懵的。 眼前小小的萝莉妹子,竟然就是那个连夺八金、有起死回生术的小医生? 三个年青的媳妇懵呆过后,像乡巴佬看西洋镜似的欣赏小萝莉,哎,小姑娘的皮肤真白,发质真好呀! 贺三老太太给小姑娘和老祖宗沏茶,然后才给其他人一人一杯茶。 喝了茶,互相寒喧。 寒暄时说到农家在忙什么,贺二老爷子两眼闪闪发光地盯着小姑娘:“小医生,听说您在试验什么新水稻品种,我想厚着脸问您要点种子做研究,可以吗?” “老爷子想研究一下水稻品种啊,得辛苦您等到冬天才行,”乐韵倒没拒绝:“我弄到了三四个品种的水稻,去年试种一种晚稻,产量还可以,今年得再种一季,等收获后我才能确定它的繁殖能力的强弱,另一个品种是中稻,要等明年才能看出成效。” “小医生,您说的繁殖能力,是指自留种,还是要育种?”贺二老爷子对农作物感兴趣。 “正常情况下是具备自留种的条件,不过,有一定的年限,大约五年的期限,而且,自留种两年之后,产量会逐年下降。” 乐韵把自己收集到的资料说出来:“我准备先试种两年,收集到资料,再把种子给专业研究水稻的部门研究,据我分析,去年试种过的晚稻品种适应环境的能力不错,如果与现有的水稻品种杂交,杂交新品种的抗病能力会得到改善,产量不太好说,要试验过才知。” “小医生还精通农业?”贺家老少们震惊得眼珠子掉了一地。 “不说精通,略知一二,我是学医的,最爱研究药材,药材是植物,水稻也是植物嘛。” 说是那样说,但是,药材植物与水稻是不同的两个领域呀,贺二老爷子也受惊了,小龙宝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把小医生这样一个宝贝给挖掘了出来。 他对农作物兴趣比什么都大,追着打破沙锅问到底:“小医生,您刚说适应环境的能力不错,是不是品种还有什么环境局限?” “原品适合高寒温带山区,我家那边也算是寒温带,气候环境虽然有变化,变化不大,质量也达标,如果换去温带地区或热带地区,我不敢保证它适不适应,也不敢保证质量。” “这个可以理解,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积嘛,有些作物换个地方,会生变异。” 二儿子抓着小医生讨论农业问题,老祖宗笑咪咪的听着,当那边不讨论了,才笑着问:“小医生,我家这些臭小子一点也不好玩,叫柳小三过来陪你玩耍,行不?” “别,别别,”乐韵直摇头:“柳帅哥他在为国做贡献,没事就不要叫他了,我要是闷了,不是有小八帅哥嘛,小八帅哥青春又鲜肉,小八帅哥萌萌哒。” 萌萌哒的贺小八帅哥:“嗯嗯嗯,我文能拿笔,武能踢人,青春貌美,英俊潇洒,陪小美女聊天逛街绝对不在话下。” “那,英俊潇洒,有着大长腿的贺小八帅哥,辛苦你去直升机的机舱搬点东西,你推开舱门就能看到,两个保鲜盒子。” 乐韵眨巴着眼,满眼的清纯无辜:“小八帅哥,你脖子以下全是腿,你跑得也快,你再跑趟张老家,看看张老张老太太在不在家。” 大长腿贺小八跳起来,激动的挥挥胳膊说了没问题,又问:“看了张老张老太太,然后呢?” “然后,在家呢,就请他们移驾到贺家来一趟,不在家,那就算啦。” “懂了,看我的。” 贺小八呼啸而去,跑出门才叫:“二哥,你腿比我长,你帮我去张老家呗,不帮跑腿,我祝你生双胞胎儿子。” 贺小二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跳起来就追:“你个蠢弟弟,你就不能说祝我生龙凤胎?” 贺家老少:“……” 乐韵眨眨美人杏眼,一脸正经:“贺小二大叔他是男人啊,他能生得出孩子?难不成他外表是男,内里构造是女?我的天啊,这是多么神奇的生理构造。” 贺家老少反应过来,笑成一团。 跑到中庭的贺小二,心累得不想说话,哎妈呀,一不小心就被弟弟给坑了,坑得让人怀疑智商欠费。 第三百八三章 沙雕兄弟欢乐多 贺小八一溜烟地蹿出大院,跑向直升机,登梯,再推开门,果然看到两个保鲜盒,把盒子抱下地,再去关门。 他关好舱门,看到二哥也出来了,正拿着手机打电话,站在那儿瞅着二哥乐呵。 贺小二给张老家打了个电话,告诉张老说小医生来了,请他们老两口子到贺家说说话。 待挂了电话,跑向小八,也没空找他算帐,抱起一只保鲜盒子就走。 贺小八抱起余下的一只盒子,笑嘻嘻的追上哥哥,一边走一边叽咕,说什么不能重女轻男啊,生男生女一样啦。 贺小二气得真的想打弟弟一顿,他想要个闺女怎么了? 心情不太爽的贺小二,抱着箱子回到上屋,立即就告状:“小美女,你看我们家小八他不做人了,他把跑腿的事扔给我就算了,还让我分担抱箱盒,他这样又怕苦又怕累的家伙,能不单身吗?” 贺小八目瞪口呆:“不,我没有,是你自己抢我的箱子跑,你抢了功劳还倒打一耙,你太黑心了。” 兄弟俩互掐,贺小四贺小七觉得没眼看,那两二货总是互坑,坑来坑去坑成习惯了,不坑对方一把就憋得慌。 乐小同学笑得脸酸:“我终于知道贺家的小笼包为什么有时候智商不在线,原来是贺家的优良传统。” “不,我智商在线。” “我智商也在线。” 贺小二贺小八一本正经的声明,再坐下,坐得笔直笔直的,一副我高大威武,我聪明深沉的模样。 “嗯,你们智商在线,就是偶尔会离家出走。”贺家兄弟犯二的时候也萌,乐韵憋住笑,贺家年青一辈们挺有趣的,每次来贺家,气氛总是很好,不会让人觉得闷。 贺小八点头如小鸡啄米,智商偶尔离家出走是正常的,毕竟智商它也会累,要出去透透气。 贺家兄弟不互掐了,乐小同学才告诉贺三老太太,两只保鲜盒里一箱是药膳,一箱水果,并说了药膳适合与什么搭配吃,要忌哪样食物。 贺三老太太忙记下来忌食之物,贺家小青年们听说是药膳,个个眼睛亮如火炬。 贺小二打电话来时,张老接的,听闻小姑娘又来了贺家,请他们两口子过去说说话,二话没说,叫上老伴就往贺家跑。 老两口中途没停,如急风骤雨似的穿过大院的道路,跑到贺家,进门就听到贺家人在谈论吃食。 两人脚不点地似的走到贺家上房外,换了换气,才一边向贺家人打招呼一边乐呵呵的进中堂。 贺家小兄弟们搬椅子,请张老夫妻坐在老爷子老太太们旁边,他们退后一些。 张老夫妻红光满面,走路健步如飞,身体硬朗,以其年龄段的标准来论,健康指数五星。 乐小同学观察了张老张老太太,转而就说正事,请贺三老太太安排两个房间备用,一个给张老和贺二贺三老爷子做针灸用,一间房给几个老太太用于做针灸。 贺家的老太君么,她仍然用她自己的房间,不与其他人共用。 她的要求简单,要求房间易通风。 小姑娘不仅给老祖宗做针灸,还准备给老爷子老太太们做一次针灸,贺家老八老九和贺小二兄弟几个激动得喜出望外。 贺老太太立即就吩咐孩子们去收拾西边厢房,让小子们去取席子铺地,帮老爷子们准备干净的衣服。 蓄势待发的贺小二贺小四贺小七贺小八,像出膛的炮弹一样冲出中堂,去西厢,把从南往北数的两间屋收拾出来,再拿备用席子铺地,又帮老爷子找出干净的里衣。 在忙着收拾房间时,贺小八顺便抽空给小龙宝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说小医生又来了大院,马上准备要给老爷子老太太们做针灸。 贺家的老太太们自己去拿里衣,顺便帮张老太太准备了一套。 待小子们收拾好房间,老爷子老太太们各自去把会妨碍做针灸的衣服脱掉,先披个春秋季用的浴袍保暖。 老爷子老太太们做好了准备,乐小同学才拎着药箱到西厢廊间,开箱配制药汤,先调成药汁,再冲开水,让老爷子老太太们一人吃一颗药,再灌一碗药汤。 老爷子老太太们默声不响的吞吃药丸,再一口一饮的饮尽药汤,回屋躺平,做好了挨针扎的准备。 老太太们在最南边的一间,老爷子们在西厢中间的房间。 乐小同学先去给老太太们扎针,当然,她关闭了门,谢绝旁人围观。 男士们自然没好意思去围观,三个年青的小媳妇好奇的想当吃瓜群众,吃了闭门羹,溜去上房待着。 小萝莉以天女散发手法给每个老太太身上扎了七十几根针,再分别给扎几根特殊型针,转而去隔壁间给老爷子扎针。 如法炮制的给张老和贺二贺三老爷子扎了一些针,小萝莉拎着药箱回到贺家上房,请贺家老太君回卧房准备。 贺老祖宗笑咪咪的点头,自己回房,自己拿了夏天用的凉席铺地面,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床上,自己褪去厚衣服,坐在凉席等着。 小萝莉调和一碗药汤,提着药箱和碗进西次间,同样闭门谢绝围观,给贺家的老寿星吃两颗药丸子,再让喝药。 待老寿星喝了药,她飞快取针,一手飞针术出,给扎八十一根针,再扎特殊针,一共扎了一百零八根针。 再取几种药汁,从特殊型针孔里灌滴下去,开启大衍太阳针针阵,让针阵燃烧起来。 贺家老太君腠里和血管里的杂质被针阵催发,再流入特殊型针的位置,又被一点一点的瓦解,变成气体,从针孔里往外钻,最后被焚化 杂质燃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刺鼻的臭味。 针阵燃烧了大约九分钟才熄灭。 小萝莉拔掉针,再让老寿星翻一个身,给她垫个枕头让她趴着,再给背部扎针,同样启用大衍太阳针针焚烧杂质。 待针阵的火焰熄灭,再给老人家扎针,让针阵自动温脉,再去给西厢房的老太太们添几根针,以太阳针针阵帮老太太们焚烧掉腠里和血管里的杂质。 小萝莉在给老太太们做背部针灸时,贺家外孙燕大少急匆匆的赶回大院。 燕行接到自家八哥的信息,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工作,并且将一些任务计划交给团队里的代参接手。 再给柳某人团队打了电话,通知柳某人收拾行装,做好准备陪小萝莉外出的准备。 他把工作安排妥当,再开保险柜取出几份图纸打包装进一只箱子里,然后才回宿舍收拾行李。 燕少收拾好了物品,登上小萝莉的小直升机,等到骑着机车的柳某人赶至,驾着小飞机飞往三舅公的大院。 柳少携带着自己的家当,兴奋的得不得了,小飞机一落地,他急不可待的推开门,也不拎行李背包,就拎着电脑包冲向贺家住的合院。 燕行锁好舱门,背着行李包追上发小柳某人,两人“飞”进合四院。 坐在西厢房外屋廊下的贺家四个小兄弟,看到小龙宝和柳小三,愉快地招手:“柳小三,小龙宝,你们这速度有点慢啊,开直升机还用了近一个钟。” “没有的事,要慢也是小行行慢,我接到电话就登机出发了,我总用时不用到十五分钟。”柳向阳飞奔到西厢柱廊间,伸头张望:“小美女在哪?” “在这里头,给老太太做针灸呢。别大吼大叫哟,吵着小美女,她打你,别怪哥哥们没提醒你。”贺小八指指房间。 “哼,不用你提醒我们也懂,小二小四小七哥,小嫂嫂们哪去了?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柳向阳又抻长脖子四下张望,没见贺小二小四小七他们的媳妇。 “她们妯娌们在上房中堂。”贺小二的话简略的不能在简略。 “小二哥,听说你媳妇怀孩子了,是儿子还是闺女?”柳向阳跑贺家兄弟群中,在小二和小四之间加塞。 燕行被落后头,他不瞎折腾,挨着八哥坐下。 “不知道,没查过。”贺小二又想起臭八弟祝自己生双胎胞儿子的事,脸有点臭臭的。 “你们真笨呀,小美女这么大尊佛就坐在你们家,你们竟然不知道请她帮看看。” “不查比较好,要是知道了,就没惊喜了。” “切,说什么场面话,不敢就是不敢呗,生怕怀的是儿子。” “柳小三,人艰不拆,懂?”贺小二气恨恨的瞪人,同样盼着将来生闺女的贺小四贺小七也同仇忾敌,暗中丢柳小三白眼。 “不懂,小美女说了人要有直面对现实的勇气,我一向都是非常诚实的。” “柳小三,等你娶媳妇的时候,我们也会祝你生胖小子,生一堆胖小子,全是胖小子!” “柳小三,你的人间四月天怎样了?” “柳小三,你跟你心上人发展到哪个程度了啊?” “柳小三,你跟你意中有人有没进展?达到哪个阶段了,是还在好感期徘徊,还是成功进入热恋期啦?” 贺家有媳妇的哥们一致祝愿柳小三娶媳妇生儿子,并且立即就七舌八嘴的问柳小三跟他心上人发展到哪步了,什么时候才能修得正果。 第三百八四章 八卦消息 贺家兄弟们热情洋溢,温柔体贴,细致入微的关心柳小三的终身大事,其实就是想用语言轰他个晕头转向。 被关怀的柳大少,依如既往的保持超强的自信模样,说快了快了,他和小心心说好了,等小心心先服役两年,过了规定初入伍不许结婚的期限之后才公布。 也就是说他们还要继续保持恋情不曝光,等明年暑假过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秀恩爱啦,或许,如果没意外明年下半年他也能抱得美人归。 不过,目前阶段仍然保守秘密,柳少不怕打击到别人,就怕打击到连个对象目标都没有的小行行。 柳小三一脸春风的样子,贺家小兄弟们反而不信,以前他们问柳小三,他每次都是“快”了,快了的结果就是七八年过去了,还是一只单身汪。 哥哥们在叽叽喳喳的畅聊,燕行当吃瓜群众,他一个想追女朋友还不知从何下手的黄金单身汉就不要去掺和了,免得被抓着问。 他想置身事外,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贺家小兄弟和柳小三说着说着就扯到小龙宝身上去了,贺小七微带忧虑:“说到我们小龙宝,不得不提刘老家的孙女,刘千金对我们小龙宝仍然恋恋不忘。” 七哥一提刘老孙女,燕行后背皮都绷直了,那次晁家哥儿提过一次刘千金,小萝莉就觉得他是个麻烦,嚷嚷着要换保镖。 打小萝莉“闭关”归来,再没提保镖的事,却已经在培植她自己的亲信,他的地位本来就芨芨可危,在这节骨眼上,七哥又提起刘家千金,这不是要老命么。 七哥哪壶不开提哪壶,燕行一颗心都跳嗓眼上了,可又不能阻止七哥说,唯有心里干着急。 “刘千金又怎么了?”柳向阳比谁都爱八卦,兴奋的追问,最近近半年没听到刘千金什么消息,莫不是贵圈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余少在追刘千金,前个月,刘千金正式拒绝了,她拒绝的理由大概意思是她始终忘不了自己的初恋,初恋还没对象,她想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争取一回,初恋没结婚前,她不会放弃。” 贺小七在说八卦,柳向阳和贺小二贺小四洗耳恭听,听闻余少追求刘千金又被拒绝,表情变得很奇怪。 京官中的余姓大佬也有好几个,而贵圈若提及余少,指则领导大佬余老的孙子余达。 余老是政字加个协的那个部门的一把手,与国院的正一把手是同职的领导,也是领导人中站在第二阶梯层最前面的超级大佬。 余老的孙子余达,比刘千金大一岁多一点,两人算半个青梅竹马,因为刘千金的母亲家与余老家同是H南省的宝灵市人氏,刘千金的父亲曾在宝灵市任职。 刘千金三岁时就着父母去了父亲就职的地方,住处与余老家相隔不远,大人们也是认识的,刘千金与余家孙子同在一所学校读书,上下学同路。 余达比刘千金大,比其高一个年纪,从小就照顾着刘千金,而刘千金在读小学五年级时,因爷爷升职去了首都,她也被带入首都读书。 之后,刘千金与余达便多年不见,直至读大学时两人又同校,然后就是久别重逢,再次有了联系。 余少在大学时喜欢刘千金,追求过她,刘千金喜欢燕少,那时燕少与王玉璇是公认的青梅竹马,几个青年无意中就成就了一段令人津津乐道的三角恋。 因为刘千金对燕少执着不移,余少后来去欧洲求学,刘千金留学去的美洲,之后余少去了在世界范围内都属最具包容性的风车王国工作。 也因此,那两人又一次天各一方。 没曾想,刘千金回国了,余少也回来了,时隔几年之后,余少又一次追刘千金,就连圈子里的人都感慨余少是个痴情种。 贺小二贺小四贺小八是知道余少什么归国的,因为余少归来时,余家为他设洗尘宴,有请贺家,他们家叔伯和兄弟都派了代表参加。 不过,他们就知余少回国了,并没有特别留意,所以不知余少对刘千金情深不悔的八卦消息。 柳向阳的工作重点是关注自己领域的大小事,外加关注与小美女相关的一些人物或事物,没怎么关注贵圈青年们的动向。 “哎,他们谁喜欢谁是他们自己的事,为毛又扯上小行行?刘千金不喜欢余少就直接说啊,拒绝就拒绝,拿我们小行行当盾牌干什么,这不是给小行行拉仇恨。” 何止柳少想不明白,身为当事人的燕行更想不明白:“我从没招惹刘家千金好吗,我在读书的时代就直接说了不喜欢她。” “谁知道呢。”贺小八托腮做沉思状:“是不是因为我们家小龙宝长得太帅,刘千金见过了小龙宝的帅,其他帅哥在她眼里都成了歪瓜裂枣?” 他的话赢得哥哥弟弟一个大大的白眼。 贺小八挨了白眼不以为耻,继续分析:“要不然,会不会因为小龙宝最近几年脾气变温和了,没有一言不合就整人,他们认为小龙宝改狠归善,就算拉小龙宝的旗子做虎皮,小龙宝也不会跟人计较?” 贺家三个哥哥很想一脚踹飞小八,那货废话连篇,没一句有实用价值。 被小八哥一顿胡闹,燕行郁闷得快窒息的心情略好一一点,脸臭臭的:“在我眼里,刘千金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也是歪瓜裂枣。” “小龙宝,刘千金要家世有家世,长得也不赖,你确定真的不喜欢?”贺小八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也不知想到了啥,笑容透着几许奸诈的味道。 “小八哥,你喜欢刘千金就去追,别怂恿我做蠢事。”燕行嗖的跳起来,离得远远的,八哥不靠谱,不能靠太近,要不然哪天掉坑里去了,后悔都没眼泪。 “呸呸呸,别胡扯,我可不喜欢那位,别推我下水。”贺小八急忙撇清关系:“我其实就是想问问,刘千金在你眼里是歪瓜裂枣,那么,你究竟喜欢哪种类型?什么样的人才能称美女?” “当然是小萝莉这样的才是真美女啊,天然美才是真的美,心灵美比什么都美,真搞不懂某些人,削腮隆鼻,整了脸不够还整胸,把自己整得面目全非,文化涵养与外形成反比,丑。” 燕少求生能力满点,坚定的坚持维护天然美。 “你说得对。”贺家兄弟和柳少意见出奇的一致,小美女是当之无愧的小美女,外形美,心灵更美。 说到美,兄弟几个立马就把刘千金的事抛之一边,讨论贵圈里的青年哪个是整过形的,哪个是天然的。 几个小青年热火朝天的讨论,仅一壁之隔的房间内,老父子老太太们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们大脑清醒,思维灵活,人是不能动的。 要是能动,老爷子早就暴起逮着小子们一顿暴揍,一个个不干正事儿,就窝在走廊上说废话,像麻雀似的,吵死人了有没有。 无论帅哥们聊天内容有多奇怪,聊得多么的欢乐,乐小萝莉丝毫不受影响,无比平静的给老太太们做针灸。 做完背部针灸,让老太太们又吃了一颗药丸子,仰面平躺,再次扎针,启动针阵,温脉。 老太太们的温脉疗程至少要一个钟,小萝莉收拾好工具,拎着药箱出了厢房。 聊天聊得天花乱缀的六个帅哥,看到小姑娘推门而出,噌噌跳起来,柳少一个猛子就冲到小萝莉身边,关怀备至的问渴不渴,要不要喝水,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柳小三的操作,也令贺家兄弟们望尘莫及。 “柳哥,你们没立夏假,怎么跑来了?”乐韵瞅着大献殷勤的柳哥,好奇的问他旷工的原因。 “我在上班呀,你不是说从国外回来要去个什么地方嘛,上级指示,让我和小行行保护你。” 柳向阳笑得比太阳还阳光,据说小萝莉要去沙漠看土地,他跟去就是管测量的工人,专管做记录。 “哦,是这样子啊。”乐韵明白了,走到另一间房外,推开门往内走。 柳向阳好奇问:“小美女,我们可以围观吗?” “你不怕老爷子记住你,以后找机会收拾你,我倒不介意你围观一下。”她不介意老爷子被围观,就怕老爷子们会小心眼。 “那算了。”柳向阳吐吐舌头,老爷子没事都想收拾他们这些小辈玩耍,要是去围观了,更有理由折腾他们这小辈。 贺家兄弟们自发的留步,小萝莉说了不让围观,他们可不敢明知故犯。 乐小萝莉进屋,回身关闭房门时见帅哥们真的乖乖的站在距门三步之远,没往前凑,挺满意的,一群青年挺上道嘛。 要是不上道,没经允许跟来瞎张望,一人赏一针,让他们在走廊上罚站。 合闭了门页,火速上工,给三个老爷子扎特殊型针,再开启太阳针针阵,让老爷子体内的杂质焚烧一空。 完成一次针灸,同样也让老爷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趴着,再做背部针灸。 做完背部针灸,让三位老爷子平躺,再扎针,温脉。 第三百八五章 全是儿子 给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针灸是顺带的,贺家老寿星才是主要针灸对象,乐小同学收拾好药箱,准备再去上房观察贺家老寿星的状况。 小萝莉之前没理自己,燕行心里不踏实,当终于等到小萝莉又走出来了,抢过药箱帮拎着,慎重地辩白:“小萝莉,我和刘千金没任何关系,我是无辜人士,我是被刘某千金坑了。” “你的私事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莫跟我讲。”燕吃货与刘千金有没故事,跟她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呀。 “我这不是怕你又以为我招惹麻烦嘛。”小萝莉不介意自己被刘某人坑了一把,燕行放心多了,小萝莉不过问,说明不会闹着换保镖。 贺小二贺小四贺小七贺小八奇怪的瞟了小龙宝一眼,小龙宝啥意思哟。 柳少眼珠子转了两圈,大概猜到些原因,估计小美女因为燕某人与王某千金的事给她添麻烦,她凶过小行行,小行行现在就怕被小萝莉嫌他是个麻烦体。 帅哥们陪着小萝莉到了上房中堂就在外头等,柳少一口一个小二嫂小四嫂小七嫂,喊得格外的亲,也特别的自来熟,没把自己当外人。 反而是燕行,与三个小嫂子打了招呼,尽量少说话。 乐小同学观察了贺家老寿星,也不出去与青年们混,就坐在老人家躺的席子的一角,盘膝打坐,恢复精神。 入定约四十分钟,起身,拔掉医用针,再次让老寿星趴着,又给她后背扎针,温脉。 把用过的医用针扔在一只碗里装着,小萝莉没有拎药箱,只拿着装针的碗出了东次间,去西厢房。 柳少燕少和贺家兄弟们不嫌累,又跟去西厢房外,哪怕不能围观,他们就当是给小姑娘做伴啦。 乐小同学进了老太太们针灸的房间,收回医用针,嘱咐她等会开窗透气,先出去,再去三个老爷子那边收用医用针。 老爷子老太太们针灸疗程完成,燕行柳向阳抢过小萝莉手中的木碗帮拿着,再跑去厨房提开水,烫洗针。 贺家四个兄弟守在走廊,等着给老爷子老太太们跑腿。 享受了针灸服务的老太太老爷子们,精神抖擞,穿好衣服推开窗,打开门,给房间透气。 当老爷子老太太们陆续走出来,贺小二贺小四贺小七贺小八惊呆了。 仅仅就一个多小时的功夫,莫说老太太老爷子们脸上零星的老年斑不见了,就连皱纹也几乎看不到。 一把年纪的老爷子老太太们因几十年的色素沉淀,皮肤比较暗沉,可现在,气色红润,哪像古稀之年的老人? 看到转眼就变年青的老爷子老太太们,贺家小兄弟们眼睛瞪成了牛蛙眼,结结巴巴的喊人。 明显感觉身轻体盈的老爷子老太太们,风风火火的往各个方向跑,嚷嚷着去洗澡。 张老张老太太一边跑一边还不忘记跟贺三说话,说他们等会再过来。 贺家的老太太老爷子们分别奔向几个方向,贺三夫妻回房间,其他人各自或回房或跑去公用卫生间。 谁也没顾得上理四个孩子。 眼巴巴在走廊等着,结果被无情抛下的小兄弟们,愣愣的站了几十秒,飞奔着跑去拉了小龙宝和柳小三,叽叽喳喳的说他们所见和老爷子老太太们的变化。 相比贺家兄弟们的大惊小怪,燕行柳向阳十分淡定,小萝莉能让差点挂掉的人起死回生,能让断裂性、粉碎性骨折伤在七天之内完好如初,让老爷子老太太们变年青点算什么! 然而,燕少柳少难兄弟很快就打脸了! 兄弟俩帮小萝莉烫洗了医用针,暂时用滚开水泡着,想等所有针收齐了再用开水煮,所以哥俩和贺家兄弟去上房中堂。 帅哥们坐了约十来分钟,贺二贺三老爷子和贺大老太太先一步洗涮一番,到上房亮相。 他们刚一亮相,就让贺家重孙媳妇们惊得眼珠子快掉地。 燕行柳向阳也大吃一惊,老爷子老太太针灸后的效果,比他们知道的那些用过小萝莉制的排毒丸的效果还好! 震惊得目瞪口呆的兄弟俩回过神,你瞅瞅我瞅瞅你,就一个想法:小萝莉她究竟有多少种灵丹妙药? 贺二贺三照过镜子,知晓自己变化有多大,内心激动,表面还算沉稳有加,被孙辈们盯着瞅也面不改色,老神在在的维持长辈们应有的威严相。 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的青年男女惊震过后就是吹,赞美的好话不要钱的往老爷子老太太们身上砸。 当焕然一新的贺二贺三贺五老太太也抵达上房,青年男女们的眼珠子再次掉了一地,又吹了一波彩虹屁。 吹别人的彩虹屁可能是出于礼貌,这一次,帅哥们是发自内心的真话。 郭妈妈周嫂子和高司机也跑到上房看稀奇,当时差点以为时光倒流回了贺家老爷子们年青的时代。 张老张老太太一口气跑回家,路上都不带喘气的,到家即洗洗刷刷,收拾得整整齐齐,拎了家里唯一值钱的两瓶珍藏酒,再次往贺家跑。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同住大院的两家邻居中在户外活动的老年人,也没管受惊的同院邻居,打了个招呼就那么一阵风似的刮走,急三火四的跑到贺三家,把两瓶酒一瓶给贺三家,一瓶留着送小姑娘。 外面热闹不凡,小萝莉不为所动,安安静静地坐守了贺家老寿星一个钟,才起身收医用针,把老人家扶起来。 贺老祖宗坐起,随手抓过一张衣服披着,先跑去卫生间冲澡。 乐小同学用纸巾包着用过的针,一手拎着药箱,拉开东次间的门,当一脚迈出去的当儿,感受到了一大片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守着在外面的一群老少爷们,听到门响,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当看到娇俏的汉服小美女露脸,几个帅哥一蹦三尺高,争先恐后的争相跑去帮提药箱拿医用针。 贺家帅哥抢走了药箱和用纸包着的医用针。 帅哥们簇拥着小萝莉,让她坐了上座,柳帅哥燕帅哥俩忙着帮小美女捶肩,笑得比捡了五百斤金子还开心。 受到热情照的乐小同学,背皮都毛了,轰走两吃货:“柳哥,燕帅哥,你们俩的这种照顾我真吃不消,你们还是帮我把医用针拿去消毒吧。” “哎,”燕行应了一声,郁郁不乐:“其实,我控制好了力道,手劲适中,应该不轻不重才是。” “我胳膊腿儿还没老到需要人捶背揉肩的地步,贺小八大叔,麻烦你别笑得那么荡漾,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削个捎个苹果吧。” 乐小同学翻个白眼,很想将两个吃货帅哥给踹得远远的来个眼不见为净,他们不给老爷子老太太们捶背,跑来给她一个小姑娘揉肩,像什么样子? 被叫了柳哥,柳向阳心情比吃了蜜还甜,一把拖走发小小行行,拿起纸包的医用针就跑去厨房做消毒工作。 贺小八看着柳小三和小龙宝甘当绿叶,觉得画面挺喜感的,被小医生给点明,想一本正经也装不出来,动作却是不慢,飞快的抓过水果刀拿苹果削。 贺小二贺小四贺小七在旁拆台,这个说他没洗手,那个说他的手刚摸了桌子。 贺小八那叫个急呀,看看,这还是亲哥吗? 他不理哥哥们,削好一只苹果装在一只小盘子里再切成小切,放好牙签,再送给小医生,然后又切橙子和哈密瓜,放在另一只装水果的拼盘里。 乐小同学吃了几块苹果,吃了两块哈密瓜,润了一下喉。 贺三老太太陪小姑娘聊天,便凡跟她行踪有关的话不能聊,就拉拉家常,问小姑娘父母在家做什么,问她弟弟有没上学等。 聊了一阵,又找个新话题,问医生他们的孙媳妇肚子里宝宝是男是女。 “生男生女都一样啊,先莫问男女,就像买彩票等开奖那样等着,等生的时候答案揭晓,乐趣更多。”问什么男女哟。 贺三老太太回味一下,顿悟了:“所以,我们小二媳妇怀的是男宝?” “三奶奶,求你说是闺女,念叨着念叨着,说不定真会是闺女。”贺小二懂,他媳妇怀的百分百是个儿子,没跑了。 “那你们做好生二胎的准备。” “所以,我们也得做好催小二和小二媳妇生二胎的准备。” 贺小二听小医生说做好生二胎的准备,生无可恋,他的闺女飞了,然而,他在郁闷,贺大贺二贺五老太太仨乐呵呵的商量起了催生二胎的计划。 “还要加上一个贺小四媳妇。” 她们正乐呵着,小姑娘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贺小四噌地蹦了起来:“什么什么,我媳妇也怀了?” 贺二贺三老爷子,贺家老太太们也惊呆了。 小萝莉笑丢了一枚炸弹:“之前说怀龙凤胎的那个没能如愿,没说要怀双胞胎的贺小四媳妇倒是怀了双胎,大概二十天左右,贺小四大叔和他家夫人挺幸福的,一胎生俩,一人一件皮夹克,谁也不会冻着。” 第三百八六章 荷包要瘪了 贺家老少听说贺小四媳妇也有喜,本来就够惊喜的了,还听说是双胞胎,个个目瞪口呆:“小四媳妇怀的……双胞胎?” “对啊,是双胞胎哟,”乐韵笑咪咪地点头:“贺家有生多胞胎的遗传基因,贺小四父亲是龙凤胎,贺小四也是龙凤胎,贺小八大叔他是三胞胎,贺小四媳妇怀双胞胎很正常嘛。 基因是个很有趣的东西,父母是双胞胎,儿女们怀双胞胎的几率是非常高的,我觉得吧,贺家的孙媳妇们莫说生双胞胎,就是怀个四胞胎五胞胎,我也不会惊讶。” 贺二贺三老爷子和几个老太太先是一脸懵逼,转而就是惊喜,哎哟吔,小四媳妇也怀上了啊! 小二媳妇是去年农历十二月发现有喜,小十二是在正月传出喜讯,小二媳妇略晚,农历二月中旬发现怀了宝宝。 家里的重孙辈媳妇有三有喜,贺家老爷子老太太和老祖宗开心得不得了,没想到现在小四媳妇也有喜了。 惊喜来得太快。 贺小二媳妇小成早就知自己怀着宝宝,经历过初知怀孕那刻的意外和惊喜之后,现在无论听到各种消息都很镇定。 贺小四的媳妇小唐整个人都是懞的,哪啥,这么快就有了? 贺小四坐下去,摸媳妇的肚子,感觉特别神奇,媳妇肚子孕育着两个小生命,是与他们夫妻血脉相连的孩子! 贺家老少们喜形于色,张老张老太太羡慕得不得了,贺家儿子辈孙子辈都有双胞胎,现在重孙辈也怀双胞胎,太幸福了! 贺大老太太喜滋滋的如数家珍:“小十二怀了宝宝,小二小四小十一三人的媳妇也都怀上了,我们家今年多喜临门呀。” “是呀是呀,”乐韵点头附合,笑得眉飞色舞:“贺家有三个重孙媳妇有喜了,说不定过几天贺小三贺小六贺小七媳妇也会传出喜讯。 哎哟,贺家今年要添好多小宝宝,目测你们家的小笼包包红包可能要花去他半年的工资,贺小笼包他荷包瘪了,肯定经常跑去我那里蹭饭。” 老太太们被逗乐了,贺三媳妇抓着小医生的玉手,笑得合不拢嘴:“小医生,小龙宝要是去你那蹭饭,你打电话给我们,我们给他打包一份口粮过去,总不能让他蹭了你家的地盘,还要倒贴口粮。” “贺家的小宝宝们要下半年才出生,我下半年出国留学,我不在家,贺小笼包去了捞不着吃的,只能找帮我看园子的傅哥蹭饭,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意思经常蹭傅哥的,去几次就不好意思啦,让他去柳帅哥家蹭饭吧,他们是好哥们嘛,有福要同享。” 转而,她又乐呵了:“哎呀,我忘了柳帅哥与燕小笼包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小笼包他要给侄子外甥们红包,柳帅哥他也不能小气,到时柳帅哥的荷包也会缩水,还是让他们兄弟俩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大不了他们还可以呆单位吃食堂,饿不着的。” 贺小二贺小四贺小七呵呵笑,贺小八捧着脸怪叫:“哎妈呀,小笼宝柳小三要准备半年工资包红包,那我不是也得准备,我……我一个月光族,没积蓄啊。” “你现在攒还来得及。”贺家老太太们笑盈盈的出主意。 “我能不能少包点?一个月的薪水均分成数份,行吗?” “你觉得好意思就行。” “行啊,咋不行,拆红包的时候,拆到这个叔伯几千几千,那个叔伯几千几千,到你的就几百,你不怕你侄子外甥们说你抠门,我们没意见。” “嗷,接下来我要吃土的节奏啊,哎,为了小侄子小外甥们叫叔伯舅舅时不把我排最后,吃土就吃土吧。” 贺小八叹气:“小美女,你要是没出国留学该多好,我吃土的时候还能去蹭一二顿饭,改善一下伙食。” “拒收。”乐韵憋笑:“你们兄弟们颜值太高,我怕你们往我那里跑,会引来一大堆女生围观,堵路堵门不怕,大不了来往开小飞机,就怕她们了为了看帅哥,翻墙的翻墙的,硬闯的硬闯,砸门的砸门,砸窗的砸窗,我岂不得天天担惊受怕。” “其实吧,我也想跟去蹭饭,毕竟我也要给侄子外甥们存红包钱啊,我们颜值一般,只要不让小龙宝和小十五跟着,没人会围观我们的。”贺小七凑热闹不嫌多。 “对头,只要不让小龙宝和小十五一同去就行。”贺小八卖起弟弟来也是毫不手软。 贺小二贺小四瞅着弟弟们乐,傻弟弟哟,你们不让小龙宝去,就你们自己估计连小医生家的门都进不去! 贺家兄弟欢乐多,乐韵瞅着他们笑。 老太太们老太爷子们也瞅着孩子们看他们闹腾。 燕行柳向阳清洗好了医用针,又煮开,把针取出来放在碗里冷凉,端去中堂,在满堂欢声笑语中走到桌边,各自坐下。 刚坐下,柳少觉得贺家兄弟们的表情很古怪,还没打听有啥八卦消息,贺家老祖宗也终于收拾好出了东次间。 贺小八立即冲上去扶老祖宗到主座坐了,才来得及认真观察老祖宗,一看不得了,老祖宗脸上的老年斑也全不见了,只有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 他呼呼咋咋的嗷嗷叫,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差点想揪他耳朵给他讲一顿道理,不过,转而就为老祖宗的变化而高兴,没空管那小子了。 乐小同学等贺家老少们兴奋劲儿过去,叫燕吃货帮递药箱。 燕行将挨墙放着的药箱提着走到小萝莉面前,眼巴巴地望着她:“小萝莉,这都快晌午了,吃了饭才回去吧。” 贺家老少们也一致挽留。 “今天我不留饭了,时间还早,我这个时候回乐园,还能收拾点东西给我晁爷爷晁奶奶送过去,陪两老吃个立夏饭,我下午就会回乐园,准备傍晚出发外地。 你和柳哥反正都旷工回来了,可以陪家长们过个节,吃了晚饭再去乐园汇合也不迟。” “这,那,行吧。”燕行想留小萝莉也没了理由,小萝莉要去陪晁家老爷子老太太,那是她的孝心,他们总不能阻止她去陪长辈过节。 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也不再挽留小医生,起身,率着儿孙们送小医生。 贺老祖宗拉着小医生的小手,亲自送她,一路送出了四合院,送到直升机旁,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千叮万嘱的叮咛有空要来贺家玩。 张老将自己收藏的老酒送给小姑娘,也殷殷嘱咐小姑娘有空就来大院玩耍,去他们家做客。 乐小同学笑着应了,在一群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坐进驾驶室,等一群人去了安全区域,驾机起飞而去。 目送直升机化成小点远去,柳少也向贺家老爷子老太太辞行,他有时节日在部队,不一定能回家,这个立夏竟然有空了,自然也想回去陪自家老爷子老太太过节。 张老张老太太也回自家,贺家外孙有时几个月不见人影,贺家老人也想念外孙的,必须要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说体话己。 贺家老少回四合院,关门谢客,以享天伦之乐。 乐小同学直飞乐园,停好小飞机,溜回四合院去搬食材。 时间还不到十一点,宣少华少带着护们在小姑娘的大书房抄书,看到小姑娘回来了,怪惊异的,小美女去了哪哟,竟然没留饭? 还不等他们说话呢,小姑娘笑咪咪地扔下一句“我回来搬点东西,马上去我晁哥哥家”,就冲进百宝阁。 小美女的百宝阁是私人地盘,不请勿扰,宣少华少也没跟去帮忙,很快就见小美女抱了两只大号保鲜箱飞出四合院,过了几分钟,她又再次跑回搬走两只大号保鲜箱。 小萝莉搬了四份食材装机,驾着直升机又溜走。 傅哥以为小姑娘回来了就不会再出去,谁知她打一转就跑了,怪纳闷的,小姑娘之前去了哪啊? 乐小萝莉开着直升机,牛气轰轰的飞至晁爷爷住的大院,停在晁家住房外的绿化草坪上,推开门跳下机就朝晁家冲。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在家,听到呼呼啸啸的嗓音,跑窗口查看,看到小乐乐的那架直升机,像毛头小青年似的冲出家门。 他们刚冲出家门不几米,飞奔而至的小乐乐就投入两老怀抱,一手搂一个老人的腰,甜蜜蜜的叫“晁爷爷晁奶奶”。 搂着软软的小团子,晁老爷子老太太喜从天降,一个人牵小团子一只小爪子,问长问短的问个不停,直到葛阿姨跑出来笑着催老爷子老太太快领小公主进屋,两位老人才停止问十万个为什么。 乐小同学回头跑上飞机,抱出保鲜盒,刚好一人抱一个盒子回屋,东西先扔一边,坐着说话。 小团子来陪自己过节,晁老爷子晁老太太乐得找不着北,也不通知儿子们,反正上班的那些家伙中午不回家。 老两口就那么把儿子扔去了脑后,和葛阿姨带着个可爱小团子,四人快快乐乐的过立夏。 立夏最讲究的中午饭,乐小同学吃了午饭,玩到半下午就回乐园。 第三百八七章 择地 乐小萝莉爬回自己的地盘,心情很好,收拾了一份远行必备的行李,坐等到傍晚给家里打电话告知她又将去一个信号不好的地方。 柳大少跑回家陪长辈们过立夏,说了要出任务,于半下午即到乐园报道,他也成功的蹭到一顿晚饭。 燕少在贺家陪太姥姥舅公舅婆们过节,下午大量采购,打包十几箱新鲜瓜果蔬菜搬上小飞机,傍晚没等舅舅们下班回家,他提前吃了东西赶赴乐园。 他抵达时,已经是晚七点多钟,天地一片黑。 燕大少把小飞机降落在EC225附近,把小直升机上的物品转移上大直升机,再跑去四合院找小萝莉。 讲真,当他看到宣少华少经常在乐园玩,心里打坛了几百坛老醋,酸得不行。 可是,再酸也得装淡定。 在乐园休息了约半个钟,燕少柳少和小萝莉背着行李出发,开EC225直升机代步。 柳少负责当飞行员,他驾着小飞机先去首都的国际机场不仅加满了油,他和燕少还有自携带的油壶装了二吨多的燃油放在机舱里携带跑路。 有两个帅哥在,乐小同学不需要自己开飞机,她坐在机舱里打开小桌子,拿出纸笔,又孜孜不倦地编写高中的试卷。 燕少也坐在舱内陪伴小萝莉,她津津有味的出试题,他有时会默默的当个好学生,试着做试题,有时干脆放弃。 他毕业那么多年,早把某些跟专业没多少联系的知识还给老师们了,只有那些与专业和生活工作中相关的常用知识仍深植于脑海中。 要不是无聊,他才不愿看小萝莉写的啥,因是小萝莉出的试题,他才有兴趣尝试做一做,打发时光。 到后半夜的,燕大少很老实地睡觉。 因为不急赶时间,柳少保持着正常行速,而且,每当经过一个省必须去加一次油,让燃油始终保持着满箱状态。 直升机像只大鸟在夜空中慢慢飞,于天亮时分抵达G陇省境内。 到了G陇省,柳少绕个小弯,去了有机场的地级市的机场加油,也与燕少换班。 燕大少驾着直升机跑了一百余公里,跑到一个环境优雅的县城,找到一个公共广场停机,先去吃早餐。 仨吃了一顿当地风味的早餐,又去采购一大堆的物品,请人运送至广场搬上飞机,满载着东西的直升机再次出发。 直升机穿过G陇省,进入南疆X省。 燕少驾着飞机,先去了X省的柴达盆地,然后再飞往X省的塔里盆地。 塔里盆地是华夏国第一大盆里,南北最宽处520公里,东西最长处1400公里,其内就是国内最大的流动性沙漠——塔克拉沙漠。 或许,了解塔克拉沙漠的人不多,但若提及“罗布泊”,想必知道的人就多了。 罗布泊曾经是华夏国的第一大咸水湖,终因人类过度开垦,用水过量和河流改道,第一大咸水从地图上消失,湖岸绿洲以势不可挡之势荒漠沙化,曾经的绿洲变成最凶险的不毛之地。 荒漠化的罗布泊,西端与塔克拉沙漠相连,其区域气候恶劣,往往人或动物进去了就出不来,从而罗布泊区被称为死亡之地。 燕少驾驶飞机进入X省,飞往罗布泊上空飞了几圈,再继续往西,飞往塔克拉沙漠腹地。 塔克拉沙漠又叫“死亡之海”,腹地沙丘类型多样,复合型沙山和沙垄像一条条伏地巨龙,塔型丘有的像蜂窝状、羽毛状、鱼鳞状。 当飞行员的燕大少,驾驶着直升机先是沿沙漠之南的边缘地带飞行,到达沙漠公路时再朝北飞,抵达北岸与沙漠之间的塔里河,再朝西飞行。 以前的死亡之海一片荒凉,华夏的科学家们始终没有放弃它,经由多年努力,攻克了各种技术问题,成功得探测到地底下藏着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不毛之地一跃成一块宝地。 为了开发沙漠腹地的油田,沙漠中建有四条沙漠公路,第一条公路从盆地之北的轮台至盆地南的丰县和且县;第二条自盆地西北的阿拉市至南边的和田市; 第三条则从盆地东北的梨市到东南的且县,第四条是从第二条公路的阿拉市与第一条公路和第二条公路夹着的沙漠中的油田贯通,从而令阿拉市与且县、丰县连通。 四条沙漠公路让塔里盆地的南北贯通,促进了盆地两岸的经济文化迅速发展。 也因第一第二第三条沙漠公路贯穿盆地和沙漠腹地,相当于把塔里盆地和塔克拉沙漠切割成几块,每块的面积相对而言就小了。 第一条公路与第二条公路之间的沙漠腹地中有一条发源南边山脉腹的一条河由南流向北,现今仍深入沙漠腹地长达210多公里,河流尽头形成的三角洲有居民定居。 其河流形成的三角洲绿洲之北部与塔里木河之间的沙漠区域内有大型油田。 因此,小萝莉能选择的地有限,有第二条沙漠公路与盆地之西端平原绿洲之间的一片沙漠; 还有第一条公路与第三条公路之间的沙漠区,以及第三条公路与盆地之东的山脉脚下冲积平原绿洲之间的沙漠区。 第一条公路与盆地东部之间的沙漠距离人类生活区和公路太近,乐小同学并不太中意。 燕大少驾着飞机在第三、第一条公路与盆地之东部边缘之间的区域兜了两圈,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 临近六点,燕少开着直升机飞至盆地之北那条的大河的南岸,在一片胡杨林内比较空的地方降落。 选中了露营地,两帅哥分工,一个扎帐蓬,一个去捡枯死的胡杨树枝。 乐小同学闲着没事,找出一把小锄头,去胡杨林里晃荡,采挖到一些植物和灌木嫩枝。 柳少负责扎营,他从机舱内抱出一个四角太阳伞像扎帐蓬在沙地上打柱固定,四周再围一圈布幔挡风,布幔上方留有十几公高的一层通风窗。。 燕少出去一圈,抱回一大把枯树枝,扔下又往胡扬林中跑。 扎好了帐篷,柳少也去帮忙捡柴。 哥俩继陆续跑了三四趟,扛回一大堆的树杆树杈,再去河水里打了一桶水放在帐篷一角,在帐篷中间的沙地上挖出一个坑,再生火。 两帅哥兴头可足了,搬了小马札子和烧烤架、装有羊肉和一些食材的保鲜盒放在沙坑边,坐着串羊肉串。 X省昼长夜短,夏季与初秋一般要九点多种才天黑,在胡杨林里的光线很暗时,乐小同学才返回营。 她回到宿营的地方,看到在忙着串羊肉串的两只帅哥,好气又好笑,那俩吃货! 她以为燕吃货和柳帅哥采购一堆东西,是准备到沙漠腹地内的油田工厂蹭吃蹭水时把那些东西给别人当回礼,结果,他们既然是为露营野炊准备的。 而且,乐韵有种感觉,两吃货可能做好了在沙漠中“旅行”几天的准备,他们带了二十桶的纯净水哟! 两帅哥看到小萝莉归来,兴奋的叫她到火堆边坐。 塔克拉沙漠干旱多风沙,5月已属炎夏季,白天炎热,而沙漠中昼夜温差大,白天穿短袖,夜晚得裹羊袄子。 燕少柳少坐在火堆边,不怕冷,也没觉得热。 乐小同学拿只小盆,挑出几样植物清洗干净,再拎出两只鸡,给抹了盐,再往鸡肚子里塞植物和一些烧烤用的佐料,再用锡纸包好。 小萝莉就地取材做泥烧鸡,两帅哥看得眼星光,等到火堆烧出一堆火烬,扒出一个坑,把包好的烧鸡埋在火烬里,再烤羊肉、热狗、烤玉米。 两帅哥负责烤食物,烤好一批吃一批,吃了再来,中途再把火烬扒开,把烧鸡翻个身,再继续烤肉。 吃到八分饱的时候,先不吃啦,扒开火堆,翻出烧鸡。 当剥开锡纸,拿出烧得金黄金黄的烧鸡,那香气不亚于诗人赋菊香时所言“冲天香阵透长安”。 两只吃货帅哥,只觉刚吃下去的食物全不见了,肚子又饿啦。 两大少把烧鸡放在一只大盘子里,各从烧鸡上切下一块带有鸡胸肉的鸡腿给小萝莉,余下的就是他们的份子。 小萝莉只吃了两只鸡腿,余下的鸡胸肉也被两只帅哥干掉。 吃了一只烧鸡,哥俩才真正的心满意足,麻利的收拾用品洗涮干净,再烧了一壶水洗脸洗脚,最后把火堆用土掩盖,上头放一只烧水的鸭壶。 晚上在直升机内休息,第二天清晨,两帅哥扒开火堆做早饭,烧了一锅羊骨汤,烤羊肉,吃饱了再拔营。 为了防患于火灾发生,走的时候用河水把火堆给淋透,把火灾隐患给扼杀在未萌芽状态。 再次出发时,燕少驾没有再在沙漠腹地兜圈子,驶直升机穿过沙漠腹地,直达盆地、也即是沙漠的最西端。 塔里盆地的地势西高东低,并向北倾斜,盆地之西部的沙丘大多是半固定型,形状变幻莫测。 塔里盆地之西端,沙漠与山脉之间的冲积平原绿洲是人类活动区,绿洲深入沙漠区的距离也仅只有几十公里远,。 在塔克拉沙漠最西端的沙漠上空盘旋了数圈,乐小同学拍板定案——就选盆地西端的沙漠区做种植园。 第三百八八章 圈地 小萝莉选中了种植园地址,接下来进行第二步——圈地。 圈地当然不是像封建皇朝搞跑马圈地,而是指做标记,规划出小萝莉需要的种植园大致位置,再正式确定边界和种植园的面积。 盆里盆地内的塔克拉沙漠经常有沙尘暴,做标记并不是件容易事,做标记用的物体很容易被风刮走或吹得移动。 燕少有备而来。 他与土地资源部门去年勘测过数个沙漠,回京后就给打造了专门用于做标记的一种记号标杆。 标杆可折叠,展开长达四米,用钢制作,下端是尖头,可把它锤钉进沙丘数米深,牢牢的稳固在原地,标杆上端系着蓝色布条,很容易找到它。 小萝莉拍板定案已经是近中午时分,燕少柳少并没有立即去做标记,而是飞去了盆地西北的绿洲,先去采购些食材,再去塔里河南岸的胡杨林停留,做午饭吃。 塔克拉沙漠春季起即因太阳光照强,地表温度上升,白天炎热,五月的塔克拉沙漠是炎夏季,在没有水的沙漠地区,中午酷热,不适合做工。 仨人在河岸吃了午饭,直到下午四点钟左右才出发去圈地,从西北往东方向,沿顺时针进行,起始点定在远离西北方最大的绿洲中人类村落约十公里远的沙漠中。 直升机降落在小萝莉选择做起始点的区域,燕大少扛着标杆、铁锤和梯子,柳大少背着吃货的家伙,跟着小萝莉跑。 小萝莉选好位置,两帅哥架好梯子,将标杆钉立进沙地里,仅留出七八十公分在外。 第二步就是记标杆的位置,那是柳少的工作,他抱着电脑和手机,依卫星信号定位,记下标杆所在地的经纬度数。 立好了第一根标杆,再向东移动,每隔五十公里立一根杆,在立了第四根杆后,其位置距离第二条沙漠公路和绿洲边缘不到三十公里,乐小同学在距其第四根标杆二十五公里远立下第五根标杆。 算标杆划出的长度,即是一百七十五公里。 定好了北边的界线,再往南走,定位种植园的东边界线,同样每隔五十公里立一根杆,一共立了四根杆,东边长200公里。 划定了东向的界线,收工。 两大帅哥又把直升机开去河流的绿洲中露营,住一晚,第二赶早上工,去划种植园南边、西边的界线。 仨人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标记出了南边与西端的界线,再去河岸绿洲做午餐,画小萝莉种植园的图纸,讲算边长。 当种植园的图纸出炉,其南北最宽处有二百四十公里,最窄处仅九十公里;东西最长线二百二十公里,最短线八十五公里。 把各个标杆连接起来,是个不等边的多边形。 柳向阳做了数个图形,以多种方法连接,拼成不一样的图,他自己瞅着乐呵。 燕行瞅啊瞅,感觉特别的不舒服,哎妈,为什么不整成矩形或六边、八边形啊,非得弄成奇形怪状,残缺不齐。 柳少整成多种图样,挑出最漂亮的,献宝似的给小萝莉欣赏,并发表了自己的构想。 看着那种乱七八糟的图,乐韵眼角嘴角一齐抽搐:“柳哥,你应该去学美术,就凭你这能力,一定能成为外星人或科幻人物最佳灵魂画手。” “真的真的?哥适合画画?这样说来,哪天哥我失业,我还能改行画画。”柳向阳顶着一张雄雌莫辩的俊脸,笑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燕行捂眼,这货没法看了。 柳帅哥他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乐观人,乐韵拿他没法,眼神幽幽的瞅着他:“你改行的话,你确定你能养得起你媳妇和孩子?” “应该能。我媳妇不是那种物质人,孩子嘛,将来好好教导,应该也不会太物质。” “……” 乐韵叹口气,算了,反正柳帅哥就算在部队不再负责IT领域方面的工作,也不会失业的。 “界线已经定好,你们两个还不回去上班,还想玩到什么时候?” “小美女,我们当然是等你一起回去啊,你什么时候回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小萝莉要赶走自己,柳向阳兴致高昂的建议:“小美女,界线定好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去其他地方玩耍了?” “我准备进天山一趟。”乐韵翻个白眼:“你们想去哪玩耍,可以开直升机去,玩够了把飞机送到和田机场,我回去时再去开。” “你又要进山啊。”燕行闷闷不乐,小萝莉进山不喜欢带小尾巴,肯定不会让自己和向阳跟去。 “带我去带我去,我也想去天山。”柳向阳举手发言。 “想都不要想,你们乖乖回去上班吧,或许暑假还能去我家度假,你们跟着我满山跑,我看你们看得审美疲劳了,说不定不会让你们跟去我家。” “哎,我们还是回去上班吧。”暑假去梅村,跟着小萝莉满山跑,怎么选?当然是选去梅村度假啊。 小萝莉的意思是允许他们暑假跟去E北,哥俩心头美滋滋的,再接再厉的争取福利,希望下午在河岸玩,明天再走。 乐小同学满足了他们的小要求,同意先玩半天,她去胡杨林里研究植物。 两帅哥开开心心的扛了鱼杆跑去钓鱼,还真有收获,钓到几条尖嘴鱼,鲤鱼、草鱼,最大的是一条草鱼,大约有五斤重。 两帅哥钓鱼钓到太阳落山时分,把鱼剖杀清洗,带着收获回到直升机处,扎起帐篷,捡柴生火堆,煮米饭。 待小萝莉回来了,用植物捣成汁,腌鱼,煲鱼汤,烤鱼。 燕少柳少狂吃了一顿野餐,也很满足,第二天把晚上留的食物全吃光,拔营,与小萝莉分道扬镳。 两少将飞机的东西送去了给一个油田的工人们,送直升同到和田市的机场,再改乘小型空客飞机去了X省的首府乌木市,再换飞机回首都。 哥俩返回首都,不顾风尘就去驻地上班,努力工作,争取暑假去E北。 乐小同学没去天山,她带着行装走进了沙漠,在南边立的标杆线上挖坑藏东西,这里藏一份,那里藏一份,忙得不亦乐乎。 塔克拉沙漠每年春季到十月是风尘暴最多的季节,再加上春夏季下雨时通往盆里四周城市的公路有时会被山洪阻断或滑坡,并不适合旅游。 也因此,沙漠内是很安全的,基本不可能出现哪个沙丘后突然冒出人的现象。 乐小同学神识强大,能嗅到十几里远飘来的气味,在空旷处,有人十里之外就能被她察觉,完全不怕附近会出现人类。 她这里藏一样东西,哪里挖个坑藏一样宝贝,从西北往东,把北边线上藏好了物品,再从北向南,在南边线上藏宝。 到中午最炎热时分,小萝莉悄悄的回星核空间休息,等到半下午,她再回到沙漠,再次到处藏宝。 待天黑之后,不用担心被天上的“眼睛”或飞机上的眼睛发现行踪,小萝莉放飞自我,搬出一只机械傀儡帮挖坑,藏好东西即踩飞剑奔跑,大大的节约了时间。 小萝莉忙了半宿,在凌晨一点前,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藏足了宝贝,转而跑到东南角,在一个位置挖个坑藏份刻有符篆的山形物品。 随着那件物品到位,被圈护的区域变得迷茫起来,远远看去像起了沙尘暴似的,黄尘漫漫,一片迷茫。 而且,看一眼就令人生起出“那个地方危险”的想法,只想远离,不想接近。 乐小同学召出飞剑,远远近近的观察一回,看了自己的杰作顿觉心花怒放,成功了! 虽然吧,因地球灵气匮乏,她摆不出九星锁神阵那样的大阵法,弄个附带了障眼法的迷幻阵还是绰绰有余的。 弄个迷幻阵圈护住自己的植物园,让外人望而止步,不怕有人跑进她的私人地盘,她就能愉快的做自己的事了。 观察自己摆的阵法生效,乐小同学从生门进阵,再在一角埋了一样宝贝,把生门也给封死,以免有人或兽误入生门位置,闯进迷幻阵护着的神圣之地。 做好了安全保护措施,再飞至植物园的中心区,搬出所有能挖坑的机械傀儡帮忙挖沙子,又抓出小狐狸帮忙。 小狐狸知晓小丫头找自己做什么,瞪着金瞳,捧着脸,愉快地打商量:“小丫头,挖沙子是没问题的,不过呢,本狐有个更好的建议,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建议?”乐韵洗耳恭听。 “这样挖太慢了,本狐法力被封,排山倒海是不行,但沙子是流动的,本狐有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搬走沙子沙丘,但是,那样非常消耗体力和精神。” “所以呢?” “所以呢,当本狐消耗光了体力和精神力,需要补充能量,小丫头,你给本狐做灵食,给石头和冰灵石给本狐吃,本狐帮你挖沙子,你看怎样?” “问题不大,你一次性能挖走多少沙子?” “让本狐吃饱,力气足的情况下,一个时辰能搬走十座三两百米高的沙丘,力气不足,一夜只能搬三四座。” “成交!”哎妈呀,二个小时搬十座沙丘,简直就是神仙级的搬沙工啊! 第三百八九章 造福人类 乐小同学知晓小狐狸腹内有乾坤,也知道他肚子里的乾坤世界能装沙子,本来只想抓他帮忙,帮挖一点去一点。 没想到竟然有大惊喜。 不说一个时辰搬十座沙丘,就是一个夜晚搬走十座沙丘都是了不起的大工程啊。 有个那么强大的搬沙工不用,岂不是傻瓜? 乐韵不傻,当机立断的决定与小狐狸合作,她什么都不多,就灵食最多,修仙人吃的那种妖兽肉做的灵食有几亿吨,不怕吃穷。 问了小狐狸一性能吃下多少灵食,让机械兽搬沙子,她抓出小灰灰,带着两只小兽兽再回星核空间,落在空旷的荒野,拿出木棚和锅,生火热高阶的妖兽肉做的灵食。 小萝莉一次性热了万斤灵食,还煲了一锅海蜗牛汤。 小狐狸愉快的啃吃灵食,还分了一点给小灰灰。 小灰灰只吃了五斤妖皇级的兽肉,吃撑了。 灵食太好吃,小狐狸放开肚皮吃,吃完灵食,又啃吃了百块冰灵石,腆着小肚皮,满足的掂胡须。 海蜗牛汤还没好,乐小同学送小狐狸出了空间,再给他两个装沙子的储物器,好整以暇地站一边,看他怎么搬沙子。 小狐狸搬沙子的方式简单又粗暴——张开血盆大口,用力一吸,那沙丘化为一条沙龙飞入他的嘴巴,进入他腹内独有的乾坤界。 “?”看呆眼的乐韵,满脑子黑人问号,还有这种操作? 她觉得吧,照小狐狸的搬沙速度,昼夜开工,最多十天就能将方园80里内的沙丘全部移走。 有个搬沙小能手在,乐小同学愉快地跑到另一个沙丘前,也努力的搬沙,她是比不上小狐狸,好歹也是一个劳工啊,搬走一点是一点。 一群机械傀儡兽也努力的挖沙,它们诚诚恳恳,任劳任怨,一个钟搬空了一个沙丘,再转移场地。 小狐狸就厉害了,一个钟吞了二座大沙丘二座中等沙丘二个小沙丘,二个钟的工作量超过了他的预计量。 机械兽和小狐狐挖沙,都是挖到见地下水的时候为止,有水的沙子,可以开启吞天螺吞噬,既能省时间也省精神力。 等到海蜗牛汤煲得差不多一火候,乐小同学回星核空间守着,等到出炉前又添加了几样配料,再移走锅,另外又生起几十口灶做灵食。 小灰灰负责看管灶火,串鱼挂起来熏。 乐小同学带着海蜗汤回到自然界,请小狐狸喝美味的灵食汤,再去收走机械兽肚子里的沙子,给它们添加灵石。 小狐狸喝了一锅灵气满满的汤,整只狐轻飘飘的,干活更有劲儿,明明个头不到拳头大,张开的嘴像个黑洞似的,吞噬沙子的速度快得惊人。 一人一狐一群机械兽努力搬了半宿的沙子,到天明之际,清理出了一大片的地方。 工作半宿,人或兽都有点疲惫,全员休息。 小萝莉带着小狐狸回星核空间,又给他热了一万斤的灵食,煲了一锅鲜鱼头汤,还给他吃了一块翡翠石。 吃饱喝足的小狐狸,拿小灰灰当小宠物揉了一顿毛,又出去上工。 因为有迷幻阵法保护,从外面或高空,就只见一片尘漫,小萝莉胆子大着呢,带着小狐狸和机械兽白天也光明正大的工作。 小狐狸不能见光,所以,乐小同学想了个办法,把移动城堡拿出来让小狐狸呆在城堡内吸沙子。 那办法也是管用的。 乐同学也是个有爱心的老板,没有往死里的压榨劳力,上午工作,下午全员休息,天黑后再开工。 小丫头许诺每隔一天给煲一锅海牛汤,小狐狸只觉狐生无比幸福,夜晚通宵干活,白天上半天班,也没觉累。 反正累了就有灵食吃,有翡翠和灵石啃,消耗掉的体力和精神很快就会补回来,所以,小狐狸不怂,勇敢地夜以继日的当个搬沙小能力。 小萝莉和小兽兽们努力的搬沙,回到京城就投入工作的燕少和柳少哥俩眼巴巴的等着她从山里冒头。 不止他们俩盼着小萝莉的消息,驻京的修真修古世家子弟们也眼巴巴的盼着她回京,乐小姑娘6月6月满十九岁呢。 如果小姑娘回了京,他们才好去给她庆生嘛。 各世家早就暗戳戳的商量好了,6月派人进京给小姑娘庆生。 目的么,当然是刷脸,混个脸熟,等小姑娘的园子什么时候布置好了,能记起他们,让他们排前面一点去乐园参悟。 古修家族们做好了准备,结果听说小姑娘外出,归期未定,等到5月下旬还没任何音讯,不由得有点急。 还有几家与宣少华少关系铁的门派和世家听说小姑娘在南疆,应该去了天山或北昆仑一带。 离南疆近的家族或门派,发动关系打探了一下,小姑娘果真去了南疆,她代步的直升机还停在盛产美玉的和田市。 乐小同学是不知道别人在期盼自己冒头的,她一边做灵食,一边带着小狐狸和机械兽愉快的搬沙。 小狐狸和机械兽们夜经继日的埋头苦干中,当5月下旬迎来第一个周末时,终于将植物园中心区方圆120公里内的高大沙丘搬光。 塔克拉沙漠因为风大,沙子是流动的,形成一座座沙丘,而盆地地层表面的沙层只有3米多一点,底下就是砾岩层或土层面。 当搬光了高大的沙丘,一片望不到边的沙漠中露出一个巨大的坑,大坑中间坑坑洼洼的,有些地方有浅浅的水和泥沙,有些地方是沙漠土、龟裂性土和残余盐土的土层。 没有水的地方,沙子被搬光后露出盆地的地表层。 休息了半天的小狐狸,扛着一只妖皇级的吞海螺吸水。 吞天螺开启吞水模式,吸力惊人,也因为没有精神力屏避外物,连沙和水一起吸进肚子里,每每几分钟就将一个地方的水和沙子吸光。 小狐狸用吞天螺吸光了坑洼里的沙和水,乐小同学走马上任,指挥着机械兽在各个地方挖坑洞。 然后,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乐小同学划定的坑洞里埋火药,再点燃,炸地。 她有分寸,为了不至于弄出太大动静惊动人类居民和某些特殊的监测仪器,用量较少,声音也不大。 为了安全,她做了测试,自己跑去阵外,让小狐狸和小灰灰帮点火药,看看声音和地震波能传出多远。 实验证明,只要不是同时以上吨的火药轰炸地层,地震波很弱,可以忽略不计,声音也很弱,传不到人类居住的地方。 小萝莉放心了。 她在轰炸坑坑洼洼的地面,小狐狸和机械兽继续搬沙。 乐同学耗费了两夜的功夫,将特定区域内坑洼的土丘给炸平,再搬走土,整片没有沙子的区域中间有很多的大坑,最中间是一个深陷地表层约三十米的巨形大坑。 万事俱备后,在5月26这一天的清晨,小萝莉踩着飞剑飞到高空,将从东辰大陆搬回来的一座山从移动城堡中搬出来,挪移进挖出来的巨形大坑里。 那座山在东辰大陆算是座小山,放在地球上却绝对是宠然大物,它高7000多米,底部不太规则,最宽处有50千米,最窄处也有35千米 巨形大坑是为山峰量身定制,山峰被从空间移出来,稳稳的落在巨坑内。 哪怕小萝莉算得很准,大山是以紧贴地面的高度下落,她也尽力用神识“拖住”大山,它落地时仍然震得大地抖了抖。 大地都震抖了一下,山峰自然也震了震,好在山顶的积雪太厚,没有被震松,没发生雪崩。 一座山峰落坑,乐韵的精神力也几乎被抽空,落地,一屁股坐了下去,抱着脑袋哼哼。 小狐狸和小灰灰躲在一座移动城堡里旁观了大山填坑的过程,仰望着移植来的山峰,感慨不已,山一下落地,感觉整个地方的空气新鲜了,允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当听到小丫头哼哼,小狐狸把小狐子扔地,让她抓着房子飞奔到小丫头处,再让小猴子把小丫头拖进城堡中。 在城堡内不怕阳光,小狐狸跳到小丫头肩头,以大尾巴帮她扇风,伸出狐爪子帮她揉头,一边安慰:“不痛不痛,很快就好了。你干了件轰天动地的大事,造福于人类,功德无量,神识被抽空就被抽空,睡一觉起来就恢复啦。” “站着说话不腰疼。”脑袋一抽一抽的痛,乐韵抱着头,苦闷的抗议小狐狸瞎灌心灵鸡汤。 小物狸一屁股坐小丫头肩头,呲着牙笑:“本狐坐着了。” “下次换你来做功德无量的好事吧,还有八座小山呢。”乐韵顶着炸着痛的脑袋,把下巴抵膝盖上,抱着自己,弱小又无助。 “行,本狐来就本狐来吧。”小狐狸咧着嘴笑,余下的是小山包,不是大块头的山,不用耗太多精神力。 小狐狸怕小丫头反应过来揪自己的大尾巴,拿出另一座移动房子,自己跳进去,让小灰灰送自己去上工,为了自己的海蜗牛汤,加油干吧! 小灰灰带小狐狸和机械兽去搬沙子,乐小同学爬回空间,躺在九子竹花圃灵石台基上睡觉,回恢复精神力。 第三百九十章 造山大行动 乐小同学一觉睡到自然醒,睡足了,精神力也回复了,爬出星核空间,踩着飞剑飞上高空,巡视自己的劳动成果。 造山运动非常成功,山峰落地后非常稳固,目测除非发生十二级地震,否则无法撼动它分毫。 大山是从东辰大陆的西南某座十万几米高的巨大山脉上截取的一个山头,也能适应X省盆里内的气候。 山峰原高7458米,落地后有35米埋入地层中,之后还要填土,把土层填得与盆地地表一样高,大约就是深入地层40米,山峰净高还有7418米。 盆地的西端高,西边区域的南岸更高,到了沙漠腹地,海拔约1200米。 所以,海拔1200再加上山峰的净高,山峰海拔有8618米多高,比之盆里北边的天山主峰还要高出一千二百多米,只比世界第一高峰的珠峰矮了二百多米。 山峰自峰顶往下三千八百米的区域是永久性的冰雪,也因山峰有积雪,它一落地,令四周的气温降了下去。 乐小同学绕着山飞了一圈,发现一个小小问题,山太高,迷幻阵失去了部分效果,山峰6千米以上的峰顶暴露啦。 当然,暂时曝光也没关系,就算有人看到也以为是海市蜃楼。 发现问题,自然要解决问题。 何况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小萝莉研究完大山,踩着飞剑到植物园的边缘,等到天色微黑时再改变阵法,走出迷幻阵,将某几个位置的藏宝换掉,去另一个地方重新埋了几件物品。 布置好了,再开启阵法。 再跑远处一片,OK。 在外面又看不到雪峰,仍只见一片漫漫扬扬如烟云的滚滚灰尘团。 重回大阵中,乐小同学找到带着机械兽辛勤工作的小灰灰和小狐狸,先回星核空间休息,吃灵食。 为了尽早把沙子搬空,小狐狸小灰灰休息一阵又带着不知劳累是何物的机械兽小弟们通宵达旦的工作。 乐小同学天明时分给山峰来了一次人工降雨,并给它取名叫“仙人峰”,东辰的修仙人赠送她的,它又是凭空出现在南疆盆里中,N年后,当世人见到它的真面目,必之以为是天上降下来的神山。 所以嘛,仙人峰非常应景。 小灰灰心中小姐姐最美,小姐姐说啥都是对的,自然万分赞成。 小狐狸也附议,仙人峰还挺应景的。 于是,某座大山就那么被草率的定了名字,小狐狸提议小丫头在山峰峭壁上刻上名字。 小萝莉欣欣的点头,真的跑去半山腰,把一个壁面削平整,刻上山名,并且还刻了一行字,说明山峰是何年何月落地生根,也刻上了自己的印章。 山有了名字,乐小同学带着小兽兽们继续搬沙,每天也不忘观察仙人峰的植物和雪峰是否改生改变,研究气温变化。 被小萝莉设了阵法护着的区域风平浪静,除了每天光照时间长,没什么大风,更没有沙尘暴。 而阵法之外的塔克拉沙漠腹地正值一年沙尘暴最多的四个月之一的月份,沙尘暴如家常便饭一样的普通,每天沙漠上空都是一片雾朴朴的黄尘。 用了定风符和定风法宝设阵的乐小萝莉,自然没空关心身外事,只管一心一意的扑在挖沙事业上,力争开拓出更宽的无沙之地。 有小狐狸那个小外挂在,沙丘成片成片的消失,当5月28日这天又工作一天,一人两只小兽兽一群机械兽也取得惊人战绩:无沙区域的东西最长达到185公里,南北最宽处超过了190公里。 若大的区域被搬空沙子,除了那座山峰,四处尽是坑洼。 一人两兽看着自己的劳动取得巨大成果,骄傲得欢呼雀跃。 而当天,在小萝莉和小兽兽忙着搬沙子,温斯顿与几个侄辈带着霍华顿家族唯一的小公主飞抵华夏国首都。 霍华顿家族人员并没有住酒店,只有两个保镖带着酒店到机场接机的侍者将部分行李运去大酒店,温斯顿与家族人员携带孙女转机去了C省的熊猫基地,等着周末去看大熊猫。 没与外界联系的小萝莉,啥都不知道,她和小可爱兽兽们快快乐乐的吃了一顿灵食庆祝了一番,小狐狸用吞天螺吸走有水的沙坑,小灰灰和机械兽按预计划开沟渠。 又在夜深人静时,乐小萝莉故伎重施,悄咪咪的把某些区域的土丘给轰炸得四分五裂,整出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大坑。 一个夜晚的时间并没有把数个坑整妥当,周六的上午又工作半天,把坑内的土运空,把土坑削整成形。 之后,小萝莉也去开挖河道沟渠,挖河道时,有些区域保留着原本的坑洼外形或地形走势,有些地方挖隧道,有些地方需要自己开沟槽。 挖沟槽和轰炸大坑时清理出来的岩石块和硬化半岩石半土的土块也全保留,用在河道低洼处砌防护堤。 太阳落山,收工补充能量。 天黑之后,小灰灰带着机械兽小弟继续盘河道,小萝莉将装有很多座小山头的大型储物器交给小狐狸,让他充当移山倒海的大人物。 小狐狸查看了储物器里的山头,把哪座山对应哪个坑给对号入座,核对清楚,蹲在小丫头的肩头,去干大事。 第一座小山放在仙人峰的东南方向,小山峰的一面紧贴着仙人峰,就像是仙人峰的一个支峰。 小山峰实际高5000多米,它是由两个小山头嵌合而成。 一个小山头的山峰被截走大半,截面内向下挖了三十几米深槽,内部有排水和蓄水系统,然后再回填泥土,变成一个种有花草树木和有一个广场的大花园。 那个广场特别大,可容现代大型飞机起降。 从截面再往上方有九十九米的台阶路,山峰再次被削掉,截面也开凿深槽再回填泥土,开辟成广场花园,中心是广场,两侧种植花草,边缘有栏杆,可凭栏远眺山崖和远方。 对着台阶路的那一面是另一座山头,开凿了一座洞府,穿过广场,再登十九级台阶即是洞府门口。 洞府是座凿空山岩的石洞,但是内部又再次进行装修,先是贴着石壁垒土墙,再铺一层木板,在内部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木房子,甚至还有假窗。 洞府上方刻有“嫏嬛福地”四个符篆体字,洞府前也有一小块观景台,四周有栏杆。 两座山峰的山体岩石都是纯净的汉白玉石。 两座山头被东辰的高阶真人们在山脚与山腰处凿了楔糟,嵌镶起来后形如一体,不知内幕的人根本看不出来,除非哪天发生什么地震,将两座小山峰给震得一分为二。 有洞府有花园广场的山头被移至坑内,哪怕再填泥土层,与盆地海拔一起计算高度,它的海拔有6000多米,洞府大约在海拔三千零六百米高的山腰处。 合二为一的山峰落地后东西长约5公里,南北最宽处约6公里。 仙人峰和有洞府的小山峰之所以占地面积不宽,没有动不动来个延绵几百公里,主要是因为东辰五宗仙人们在削山峰时挑选的是挺直削瘦类的山峰型,都是只取山峰尖的一截。 小狐狸将一座小山峰成功平稳的挪移至为它量身打造的大坑内,乐小同学踩着飞剑,转移阵地。 换到另一个地方,小狐狸再次挪出一座山峰扔进挖好的坑里。 小狐狸挪出一座山,小萝莉即转移去另一个地方,一连换七次阵地,终于余下的七座小山也一一安排妥当。 七座小山环绕着仙人峰,形成七星拱月之势。 七座小山峰的形状各一,一座山体如宝塔状,一座似圆柱,一座山体半山腰以上的山峰四面刀削,一座像圆锥体,一座山体多棱脊,一座形如弯月,一座有双峰。 每座小峰的高度也不一样,落地后海拔最低的也有三千多米,一般四千米以上。 七座小山峰占地面积差不多,大约方圆四五里。 小狐狸一连搬运了八座小山峰,一下子就蘼萎下去,像霜打蔫的茄子一样的有气无力,也抱着小脑袋哼哼。 “小狐狸,不痛不痛。你干了件造福人类的大好事,功德无量,精神力损耗多一点也没事,睡一觉就恢复啦。” 小狐狸抱着狐脑呲牙咧嘴,乐韵很不厚道的也给他灌心灵鸡汤。 六月债还得快,才这几天的功夫,小丫头就把他说的话还回来了,小狐狸抱着小身子,生无可恋。 果然,宁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 女人是最记仇的动物。 所以,神狐大人决定了,他娶狐妃时一定要睁大眼睛,找一个大度又温柔体贴的,绝对不能娶小鸡肚肠、脾气又不好的女狐仙。 乐小同学也就口头上打击小狐狸一下,很体贴的问他要不要回星核空间,他不愿意一个人回去,给他一百块灵石和一块翡翠石当零嘴吃。 小狐狸有了爱吃的零嘴,哪还顾得其他,把灵石扔自己的储物器内,抱着翡翠“咔嚓咔嚓”地啃。 最耗精神力的山安排到位,乐同学踩着飞剑满地跑,往地面上扔小山包,小山包约五六十米到一二百米高。 扔下一些小土包,再给地面填泥土。 第三百九一章 帮忙分忧 给大地铺泥土也是项大工程,挖泥土是把泥土挖松再收集,回填泥土则相反,要把泥土撒向地面。 铺泥土不是一小块,是一片一片的区域,一次性控制泥土覆盖的面积也是有限的,大约需三到四次才能把方圆一里的一块地填高三四米。 小萝莉辛辛苦苦的搬了一夜的泥土,也只把南边一个做蓄水湖的大坑四周填平,铺泥面积大约方圆三十里宽。 为了让蓄水湖泊投入使用,乐小同学白天没有去挖河道,先在在湖坑的边缘浅水区填淤泥,种植芦苇,再在湖岸种植耐干耐寒又抗涝强且能固水土的胡杨、沙枣、红柳和杨柳树、杜梨。 先种植四排七八米高的胡杨、杨柳树,再种杜梨、沙枣苗,还种植些适应盐碱土的低矮植物,播撒在南疆和北疆最常见的草甸子长的草种籽。 种植了些固水土的树,也种植苹果和香梨、枸札树、白杨,环绕着蓄水的坑种植了一条大约五十米宽的绿化带。 种好了一批树,乐小同学再次去挖河道。 小狐狸负责吸沙子,他不能晒阳光,也不方便移动自己呆着的房子,带一只专业采挖植物的机械兽,把移动洞府放在机械兽背上,他需要换地方时就让机械兽背着走。 小萝莉和小灰灰带着机械兽挖了几天的河道,在6月2号这天上午,终于将河道挖通。 小萝莉设计的河道起点在植物园的南区,先从南部的蓄水大坑出发,先从南往西北走,到北面再折向南向,环绕着中心区的仙人峰到东边,再分岔成一主一支的河道。 主河道继续朝东绕过七座小山峰的一座,再朝北流去,因暂时还没拓荒到外围,河水往北流淌一段距离先注入一个湖泊。 另一条支流在分岔点往南流淌几里,再进入一个湖泊,然后以筒车将水送到地势较高的地层,再流向南,最后又注入河道起点的大湖。 之所以弄一条回归起点湖的支流,是因为植物园暂时没有形成自气候系统,外面没有活水注入大湖,为不至于让湖泊成死水湖和咸水湖,让水顺河道循环流动,保持活性。 若私人种植园内形成气候系统,山岭间有了河流,地面有泉眼,随时可以改变河道的起点,还可以给河道分流。 河道成功贯通,乐小同学扛着吞天螺往大坑里倒水。 蓄水湖比较小,方圆约一公里,不规则形,一侧在一座拱月的七星小山峰的一座山峰的山脚下。 湖泊的水积蓄到超过河道口的位置,水流顺河道流淌。 河道宽四米,在地势较高的区域深三米,至地势较低的区域,深度逐渐增加。 小萝莉不停的往湖中倒水,湖被灌满,河道也变满水状态,湖水还从地势较浅的边沿溢出,流向湖岸的绿化区。 小狐狸抓着小灰灰,让小猴子带自己去看河水。 小灰灰踩着飞剑,带着窝在移动城堡里的小狐狸,顺河渞而下。 水从起点湖泊出发,最初一段河道是满水,流至十几公里处即减少了一些,因为有些水从坑洼槽沟流去了其他地方。 一路往下,每隔段距离河水便浅一点,到达仙人峰之北,河水大约只有二米七深,等它绕到仙人峰之东分岔点,大约只有二米四深。 河水被分流,一部分继续向东,一部分向南。 小狐狸小灰灰先追着东去的河道走,最初水深约一米二,当河水绕过小山峰折向北去时,又浅了几公分,到达下游的湖泊时,只有不到90公分的深度啦。 追着水源到达河道北端尽头,两只小兽兽再返回河道分岔点。 支流的河水进湖泊的时候大约也有一米二的深度,入湖后再被几部筒车送至地层较高的一个水池,再沿河道向南流淌。 其河道略浅,大约三米深。 而流向起点湖的水流仅只有1.1米深,途**有两处人工造的筒车,当它回到起点湖泊时,渠道内的水约70厘米深。 由此可见南部因地势较高,地下水也渗往了较低的区域,很多地方非常缺水,河水经过时被吸收掉很多。 小狐狸和小灰灰把观察测量到的水量变化反映给小丫头/小姐姐,玩耍一阵,小狐狸帮忙搬土铺地,小灰灰带机械兽小弟们去搬沙子。 小萝莉就坐在湖边往内倒水,直到溢出湖沿淌至岸区的水渗透地面,才让吞天螺吐水量变少,只让出水口的河道保持满渠状态。 小狐狸小灰灰下午也没休息,工作到天黑时分再跑去看河水,发现经过一天的渗透,河道的土层吸收水的能力减弱,流入下游湖泊的水量增加。 小可爱们回来了,乐韵和小兽兽们热灵食吃,吃饱了,与两只小可爱商量,她想留小灰灰和小狐狸在植物园帮开发,她先回去,等几个月再来看。 吱吱吱,小灰灰吱吱欢叫。 小狐狸不太乐意,先帮小猴子翻译:“你的小猴子说她愿意给你分忧,让你给她留下几只机关兽当帮手。” “哇,我的小灰灰果然不愧是我的小宝贝!”小灰灰聪明可爱,体贴入微,乐韵开心的捧起小灰灰一顿狂亲。 “小灰灰,我给你留下机械傀儡和足够多的灵石,给你多多的灵食和水果,你干活累了就去洞府修炼几天。” “吱吱。”小灰灰狂点头,她修为太低了,不能帮小姐姐打架,干粗活是没问题的。 小猴子太机灵,小狐狸默默揉揉脸,也主动请缨:“小猴子搬沙子挖地种树还行,人工降雨控制力不够,本狐也留下来吧。” “哇,小狐狸小宝贝,最爱你和小灰灰啦,我们把这里建设好了,做为一个秘密基地,我们外出游世界,万一我爸妈和弟弟遇到麻烦,往这里一躲,呆百年都不用担心食物。” 小狐狸是个小外挂,有他留在植物园内,更稳妥。 小丫头在为未来游异界而做着各种准备,小狐狸暗戳戳的乐呵,表面装淡定的点点狐头:“本狐知道了。” 两只小可爱都留下来帮打理自己的植物园,乐小同学心情好,捧着两只小兽兽又是一顿狂亲,再分别放肩头蹲着,拿出图纸画图,注明哪个区域的沙子搬走,哪些区域的沙子要留着。 也标注好了哪些区域铺什么泥土,哪里要挖暗渠,哪里要预留出河流的支流道,哪里要留湖泊位,哪个区种什么树,播撒哪类草籽。 她画的图详细得不能再详细,真正的是事无巨细,一一做了标注。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两只小兽兽捧着脸傻乐了半天,半晌过后,怀揣着美滋滋的心情看图纸。 乐小同学画好图纸,再整理物资,给小灰灰和小狐狸一人一份灵食和水果,一份灵石,再把装有树苗、植物种子、泥土的储物器给小可爱们,还有一座装有吞天螺的移动洞府。 趁着还没离开,她争分夺秒的又开工,继续给大地填泥土,忙到凌晨四点,收拾一下自己,踩着飞剑飞出种植园,再收起飞剑,自己跑路。 小萝莉乘着夜色掩护,飞越沙漠边缘的戈壁滩,抵达了和田市之效外的隐秘处,拿出背包,走到近公路的地方等候。 等到天明时分,俨然一个自由旅行者的乐小萝莉,带着点点风尘,沿公路走向城市。 她没有拦顺风车,自己走了约五里的路进入城市,再去吃早餐,然后去买水果,弄了一大堆的特产水果,背包塞得满满的,用编织袋装一袋,还买了四大筐的水果,请人运送去机场。 到了机场找到值勤人员,讲明情况,出示各种证件,按规定检查行李物品,再办了出入机场的许可证,再请机场的专机运货工搬运水果。 小萝莉是被穿制服的警C送进机场内,找到停在航站停机位置最边缘的直升机,某位帅帅的制服叔叔还亲自看着她把行李搬上直升机,看着她将飞机滑出棚区,到空旷地起飞升空。 乐小同学驾着直升机飞离和田市,再飞至盆地之东即将离开盆地之前最大的一个县城,先去机场加满燃油,再去了吐番盆地和产哈密瓜的原产地采购。 满载而归的小萝莉,慢悠悠的跑路,不去挑战海拔超过5000米的高山,绕道走,经Q省至G陇省入C省,从C省北部入E北拾市境内。 她途中在Q省也跑去采购了一次,还经常停机加燃油,飞至拾市已经是4号的凌晨五点多钟,加满油再出发,飞回梅村差不多六点。 夏季6月,清晨的时候,草木叶子上还沾着露水,山岭间笼罩着薄薄的雾气,朦胧中有几分神秘。 早晨的空气格外的新鲜、干净。 农人起得早,很多人家都在做早餐啦。 鸡鸭的叫起此起彼伏,偶尔谁家的狗狗嗅几声,令清晨的农村分外有温馨恬静的气氛。 不是种植收获的季节,村道上车辆较少,来往的人也少。 飞至梅村的乐小同学,不愿意每次都跑村办楼搬运行李,干脆利落的把直升机开至自己家附近,降落在北楼门园子前方的村道上。 第三百九二章 躲不过 乐家门前园子的前方是一条村主干道的小支路,路下方有两块田,那个地方是老人们说的阴地,所以历来没人建房。 路的另一边也有一条村支道,还有两个种菜的菜园。 那段路的两侧没有楼房或高大的阻挡物,直升机停在村道上,螺旋桨叶也碰不到障碍物。 小萝莉开着直升机,雄纠纠的飞到村道选中的路段,牛轰轰的降落。 蚁老岩老在楼顶监督小乐善练功,看到那架熟悉的直升飞往乐家方向,就知可能是某个小丫头又回来啦! 有直升机的人啊,总是那么牛叉闪闪的。 两位老人淡定的瞅着小飞机下降,岩老看看附近无人,从三楼一跳跃至乐家北楼,再人三楼顶一跃而下,轻盈落地,再掠向直升机。 周哥清早就起床去查看稻田有没水,转悠一圈回村时也遇上了乐清,两人同行,刚走进村没多远,正好看到直升机飞至乐家附近的村道上空再下降。 周哥乐爸飞奔起来,跑着跑着,就见有人乐家二楼一跃而下。 周哥吓了一跳,转而就见从楼上跃下的人轻飘飘的落地,还轻快的跑向了直升机,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位姓华的老人就是传说中的会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 乐爸也是第一次见岩老小露身手,他接受能力强,微微一惊后就淡定了,也跑得更快啦。 正在降落的乐小同学,也看到了岩老抄近道的行为,特别感慨,会功夫就是好啊,想飞就飞,想跳就跳,不怕摔骨折。 直升机刚着陆,岩老也飞掠至附近,她从驾驶舱钻出,再绕过机头,跑到后舱开舱门。 岩老不怕桨叶的风劲,去帮搬东西,看到筐筐包包,表情一言难尽:“小丫头啊,你每次回来总是这么大包小包的,难怪别人嫉妒你。” “我靠实力赚钱过好生活,不怕人嫉妒。”乐韵顺手就把装着滩羊肉的一只筐子递出去。 岩老抱着筐子放下地,再去接了一个筐子,一手抱一只大筐,健步如飞,飞向乐家。 他老人家在乐家楼房外与飞跑着的乐父与周哥相遇,他不让人帮忙分担重量,抱着筐子送到北楼的冰箱房,再去直升机那里搬东西。 乐小同学把筐子、袋子从机舱内搬到村道上放着,有二十个筐、四个大编织袋装着水果,十只滩羊,一头骆驼,四桶羊奶,二桶牛奶,一桶马奶。 周哥和乐清跑到直升机旁啥也不说,当搬运工。 卸载了东西,乐小同学没开走直升机,暂时就停村道上,不是收获季或种植季,很少有人开三轮车或拖拉机运东西,不会挡着人的路,而直升机旁还有能容摩托车通过的空档。 四人各搬了几趟,把东西全搬回家。 帮搬完行李,周哥想回家,乐小同学拿只大塑胶筐给装了一大筐水果让周伯带回去。 周哥抱着筐回到家,刚起床洗好脸的周奶奶看到儿子带回的水果,愕然:“这个是桃子?这种瓜看着比街头的卖相好了十倍,这个葡萄看着也觉得好吃。” “这个不是桃子,叫杏子,哈密瓜、葡萄、苹果、梨,这些都是X省原产地出产,小乐乐只说叫你不要多吃杏子,其他的没说,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小乐乐要长尾巴了,应该长了尾巴才出去吧?” “不太清楚,我没问。” “我先去问问,你们不用等我吃饭。”周奶奶怕小乐乐马上又跑路,擦擦手,风风火火的就朝乐家跑。 老母亲要去妹妹家,不用嘱咐,周哥也知不用等她回来吃早饭,把水果放在上屋,让老母亲回来再收拾,回伙房和蒙嫂做早饭。 周秋凤听到了声响,正忙着做吃的,没去看,等人回来了才从伙房探出头来张望一眼,又去忙活。 送走周伯,乐韵整顿冰箱房,把水果分门别类的排好,空的食材箱先放北侧客房。 当周奶奶来了,她冒头,招呼周奶奶坐。 周奶奶进得乐家堂屋,自己拖过椅子在桌子旁坐下,问:“小乐乐,后天你长尾巴,今年能在家长尾巴了吧?” “嗯嗯,今年在家长尾巴,我为了能回来长尾巴,有一个多月没开手机,我太不容易了。” 乐韵苦哈哈的自怜自艾一句,猛的福至心灵,大喊:“老爸凤婶,快快,快把你们的手机也关机,今天明天不要开机,后天再开吧。” 喊了一句,又冲岩老笑得露出一口小银牙:“岩老,要是您老家或宣家谁打电话给您和蚁老问我是不是回家了,今天明天这两天您们就说我没回来。” 乐爸周秋凤听到小棉袄急吼吼的喊关手机,唬了一跳,转而就明白了,小乐乐在躲人呢,不想让人找到她。 夫妻俩立马先不顾其他事,从兜里摸出手机,果断的关机,然后乐爸拿了两人的手机送去睡房,省得放身上碍事。 “哎哟,你在躲人啊?”周奶奶笑坏了。 岩老眼睛里尽是笑:“你呀,躲人就像躲债似的。” “不能不躲啊,”乐韵一张脸皱成包子脸:“有一大堆的人就等着我生日跑去给我过生日,不躲着,我就莫想在家长尾巴了。” “有人给你过生日还不好?”小乐乐表情丰富,看她的脸比看什么都有趣,周奶奶笑不拢嘴。 “不好,”乐韵摇头摇得像拨浪鼓:“说是给我过生日,其实吧,客人才是大老爷,我还得做饭做菜好生招待,有可能要为此忙一整天,太累人了。明明我生日,反而我才像个仆人,过怕了,能躲就躲。” 岩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周奶奶瞅着娇娇软软的小伢崽,笑得肚子快抽筋:“你在家长尾巴,你也同样跑不了要做饭的。” “家里没客,我爸我凤婶会做饭,不用我动手,我今年要在首都过生日,最低也不会少于十桌,一桌少说得十个菜,我得累死。” “我觉得吧,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岩老一副看透的表情:“就算你躲回老家来了,该去的还是会去,该送礼物的还是会送礼物。” “我……”乐韵瞪着眼睛,想跳脚的心都有了,她躲了还不行?难不成回去还得请客。 “是不是改变主意了,准备回首都?”岩老笑咪咪地问。 “我能当什么都不知道吗?” “也可以,等你在家长了尾巴,回去再招待。” “我……我还是立即又去南疆吧,过半个月再冒头。”乐韵一屁股坐下去,生无可恋。 “那你还得送回礼。” “岩老,求您老别再一次一次的真相,让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倒是想啊,可惜,我家小子和宣家小子前几天就来了电话,说各世家的人就等着你了。” “去,我要把宣少华少给关小黑屋几天,太气人了,这哥俩总帮着外人说话,再也不能和他们愉快的玩耍了。” 小丫头急得跳脚,岩老不急:“不是他俩小子帮外人,实在是各家早就在宣家那里报备了,宣家又是值主,自然要做一下中间人,我家小子就是协助一二。” “那哥俩干劲足,我不能闲了,也绝对不能让他们闲着。”乐韵气恨恨的吹吹齐眉刘海,拖过还在罗汉榻上的背包摸出手机,开机就打电话。 她打电话是两个手机同时用,一个打给宣少,一个打给华少。 宣少先接了电话,乐韵急吼吼的吼:“宣少,听说很多人要去我别院给我过生日?” 她只说了一句,华少那边也接了电话,又吼吼的吼开了:“宣少华少,听说江湖朋友们都请你们在满世界的找我?” 宣少华少刚接了电话就听到小美女不太爽的声音,猜着她知晓古修门派世家派人进京给她过生日的事了,嘿嘿笑:“我们被盯得很紧,没办法,只好找你。这不能怨我们,只能怨你的乐园太吸引人。” 宣少笑得脸上开满花朵:“据我这边所知,燕少的掌门师伯、我家曾姨祖母也会入京,还有一个小道消息,昆仑正宗也有弟子将至。” “就知道最后还是要我自己背锅,”乐韵小脸变黑脸:“算啦算啦,我想躲也躲不过去,我没法闲着,你们这俩罪魁祸首也别妄想清闲,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吧。 把你们家的大炉子大锅借用一下,帮我运去乐园放在外院的大厨房,再帮我把车棚里的车开出去,扔在停车棚一角的物品搬到停机棚那边,匀出那里摆桌子。 你们俩想减轻负担就去抓周少吉少打下手,姜少在的话也可逮着去做苦工,任少段少风少毋少和我家小师侄周末应该也会去乐园,那几个人就当侍茶童子吧。” 小美女把人员给安排得明明白白,华少一个劲儿的笑,宣少嗯嗯嗯的应:“我这边人手也准备好了,明天三味轩歇业,人和物品全拉去乐园,华少家也有七八个青年,我家华家还会有一支人马进京,人手足够。” “成,我晚上回京,等会我再打电话请我二伯家帮送桌椅过去。”乐韵已经直面残酷的现实,平静了,非常淡定的说了自己晚上回京的计划。 第三百九三章 气恨 真正的勇者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小萝莉原本想当缩头乌龟,假装不知道有人想给自己过生日,自己躲回家,结果被岩老给戳破了假想泡沫,只好真面现实。 心平气和了,在准备挂电话时,想起宣少说的某句话,又追问:“刚才宣少说过昆仑正宗是吧?他们不是隐世了吗?” “是隐世了,但是,他们在昆仑实则有一个联系点,算是外门,应该是外门派谴弟子入京。这是千掌门那边递来的消息。” 宣少转达了千宗主递来的消息,又加一句:“我曾姨祖母也确认说他们有一个外门,也否定了被冒允的可能。” “好吧,来就来吧。”已递消息给千宗主转达给她,那就代表着那一派的弟子基本确定会进京。 提前与宣少华少要借用他们的人手当跑腿工,乐韵也没废话,先挂电话,再打给二伯家。 晁二爷接到小团子的电话,听说她想借桌椅,把那项大任交给胡叔方妈,让他们请搬运公司来装东西,晚上送去乐园。 与小美女的通话结束,宣少第一时间就安排人手立即去窗帘店临时买帘布。 他早就研究了一番,如果古修门派人员进京,四合院内的餐厅坐不下,大约要启外院的车棚。 车棚朝园子的一方没装木门,如果当餐厅用,就那么敞开显得不够不文雅,如果挂上精美的帘子,更有档次。 宣少心细如发,安排了一项工作,再去看厨房用品,计划搬哪些用品去乐园。 华家的别院厨房没什么大型用品,但是茶楼有啊,华少通知茶楼歇业,打包物品,晚上拉去乐园。 小乐乐说要在家长尾巴,结果她仍然要回首都去,周奶奶感慨万分,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没本事,除了自家人,谁会记得你的生日。 小丫头前一秒想坚定地躲着,后一秒就打电话抓人做苦工,岩老笑咪咪的当吃瓜群众。 打完了电话,乐韵提着背包上楼,找出必备的证件等用品装在一只小包里,再拿干净的衣服去冲凉,洗头。 等她焕然一新,吹头发的时候,外出煅练的狼狗也回来了。 小萝莉吹干头发,去南楼给弟弟收拾干净的衣服,打包些用品,先提到北楼放一楼房间。 乐善晨练到七点,和师父下楼,找到姐姐当只小挂件。 周奶奶在乐家吃早饭。 吃了早饭,乐韵带弟弟刷牙,让他换一身圆领的唐装式衣服,等爸爸和凤婶也焕然一新,带着证件,开小飞机去拾市公安部门给弟弟办护照。 乐善还是个小孩子,他要办理护照,必需要监护人签字。 抵达拾市市区,乐小同学把直升机停在离公安厅不远的一个城市广场上,再步行去公安厅。 一家四口人到达公安机关大厅,工作人员也刚上班一会儿,所以嘛不用排长队,领取申请表写资料,再去指定地方拍照,拿到照片,把资料表和监护人员的身份证户口本以及证件的复印件、监护人同意孩子出境的同意书,全交给工作人员审核。 工作人员详细的询问了监护人和申请人一些问题,对照申请表格和证件一致,把户口薄还回给乐家大人,只留下监护人的身份证,并通知说至少要下周才能拿到护照。 弟弟还没办身份证,户口薄还了回来,乐韵顺便带弟弟办理身份证。 年满三岁的小孩子也是可以办理身份证的,比较麻烦一点,需五年一换。 把资料上交,没啥事啦,一家四口直接回家。 返回梅村,乐小同学先将直升机停在村办楼前,回家处理羊肉和驼肉,先腌制。 乐爸周秋凤回家即牵了牛去地里忙活,到中午才回家,午饭后,周秋凤去满叔八婶家串门。 周满奶奶周村长扒婶周扒皮听周秋凤说首都有很多客人要给小乐乐过生日,邀请他们去首都玩几天,异常高兴。 当然,周扒皮和老婆商量了一下,让婆娘去长长见识,他以后再去,这次留在家搬砖赚点小钱钱,也照顾自己家和满哥家。 有周扒皮帮看家,周村长和周满奶奶自然万分乐意去首都玩耍,立刻就准备行李。 周秋凤又去了娘家找老母亲。 周奶奶也乐呵呵的去打点行装,就等晚上再出发。 周秋凤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乐爸才给武老板家打电话,与武老板夫妻商量说乐乐想请老太太去首都玩几天,还特别说明周奶奶周满奶扒婶也一起去。 武老板夫妻没任何意见,武老太太更是高兴得像个小孩子,火速打点了一份行李,耐着性子等到傍晚,吃了晚饭火速让儿子送到乐家。 蚁老自然要与徒儿一起去首都,岩老留守乐家,华家即有人员在首都常去小丫头的乐园,他又长驻乐家,占尽天时地利,他就不再争名额啦,让一个名额给其他古修人员吧。 等天黑后,乐小同学把直升机开到乐家附近,先搬行李装机,早上才搬下飞机的一些水果牛奶、羊奶,腌制好的羊肉驼肉、又一一搬上飞机。 另外还携带三吨自家种的晚稻米。 周村长周满奶奶和扒婶直到九点才起身去乐家,扒婶还带着仨个小拖油瓶——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 姐弟仨也各背着一只老大的背包,不仅有换洗衣服,还有作业和教科书,坐直升机,不用转车,带几本书不至累着人。 众人先把行李搬上飞机,坐到晚上十点才登机,连大狼狗也跟着上了飞机,他家小姐姐决定带他回京,让他休个假,顺便让他回原工作地探个亲。 周奶奶在家吃了晚饭,洗个澡,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等到十点该出发了才起身。 周哥帮老母亲拎着行李包送老母亲,蒙嫂也送婆婆,李小妍跟着妈妈。 李小妍跟着妈妈送周奶奶到直升机旁,看到抱着一包水果的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也跟着扒婶登上飞机,整张脸都变了,乐韵带了周家姐弟去首都?! 乐韵要是不带谁家小孩,那没什么,她带上了周家姐弟,竟然没叫她一起去玩!太过份了! 乐家人没叫她一起去,周奶奶也没提半句,李小妍气得脸都绿了。 老人们全进了机舱,乐韵上去检查,确认没什么安全隐患才关上舱门,再送抱着弟弟的蚁老登驾室室的副手座,然后自己才回驾驶座。 乐善可乖巧了,窝在师父的怀抱里,睁着大眼睛观察。 乐韵驾着直升机升至高空再转向,飞向首都。 周哥目送直升机飞走,再回家。 李小妍跟着妈妈,小声问:“妈,乐家姑娘好好地怎么回来接老人家去首都了啊?” “乐姑娘后天生日,她早上刚从X省回来想在家过生日,没想到首都有很多人客人等着给她庆生,她只好又回首都,顺便接几个老人去她首都的别墅认认门。” 自己女儿有问,蒙嫂自然实话实说、 “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好像也去了,他们不是要读书吗。” “乐姑娘带上他们,自然不会耽误他们的学习,应该会及时送他们回来。” 乐韵会及时送周家姐弟回来,为什么就不能把她也带上?李小妍狠狠的咬咬唇:“乐家都去了,谁帮他们看家啊?是不是请周叔和妈你们帮喂猪?” “这个不清楚,没叫我帮看家。”蒙嫂心头沉了沉,乐家一家四口去首都,没找娘家人帮看家,这是……对她有意见了吧。 李小妍没再问,乐家没找她妈妈帮喂猪,找的谁?如果找她妈妈帮看家,她知道乐家的钥匙在哪,拿了钥匙,就能上乐家的二楼三楼和书房去看看。 周哥没说话,他知道乐家没找别人帮喂猪,有岩老帮看家。 李小妍惦记着乐家的二楼和三楼,睡一觉起来,等妈妈和周叔去了工地,悄悄的潜行到乐家楼外观望。 北楼后院没见鸡鸭,楼房内也安安静静的,只听见南楼传来鸡鸭争食时的嘈杂响动,说明帮乐家看家的人在南楼后院喂鸡鸭。 李小妍悄悄的走到乐家北楼地坪,想进乐家去找钥题,赫然发现乐家的北楼大楼是关着的。 推了推门,门锁了。 再跑去南楼,想进南楼去三楼,发现南楼的大门也紧闭不开。 两边楼房的门都锁得牢牢的,李小妍愤愤的骂了乐家人一句,转身走到小巷子,看看是谁在帮乐家喂鸡。 刚走几步,就见南楼后院与墙相连的侧门开了,一群鸡鸭争先恐后的飞奔而出,朝后方跑去。 再过了会,在乐家的那位岩老端着一只盆走出来,回身关门,然后就见那人端着盆穿过小巷子,转身就开北楼后院的侧门进去了。 李小妍听到了门栓上栓上声,转而听到里面的人开了乐家北楼楼梯间通向后院的门和关门声。 她转回楼前地坪,想等那人开大门再进乐家,连说辞都想好了,但是,等了很久也没人开门。 李小妍那叫个气啊,气冲冲的回家写作业,等到中午闻到一阵浓郁的香气,再跑去乐家看,发现乐家仍然大门紧闭。 李小妍恨得咬牙切齿,又一次空手而归。 第三百九四章 表扬 周村长周满奶奶扒婶周奶奶武老太太坐在直升机内,最初天南地北的侃大山,后来一个个背倚着椅背睡觉。 乐爸周秋凤为了天亮后到了地头能帮上忙,也抓紧时间休息;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最初兴奋的睡不着,近凌晨时分也睡着了。 小乐善最初好奇,到十一点,他自己入进老僧入定状态。 小娃娃的天赋极好,已经不一定必须盘膝打坐才修炼,他养成了习惯,躺着站着都能修炼。 蚁老抱着小徒儿,心里美滋滋的,微微合眼养神。 当小萝莉的直升机乘夜赶路时,宣少带着自家拉东西的两部货车,以过五关斩六将似的勇气穿过大街小街,于凌晨零半赶至乐园。 任少风少段少毋少和王二少都是傍晚就往乐园跑,全在晚上八点前抵达,当宣少运来货物,在打坐的美少年们去帮忙。 众青年在卸货的当儿,华少也带着装有大锅大炉子的用品悄然而至,大约半个钟后,周少吉少也相继而至,他们也各自带了一辆车,拉着几口大灶、大锅,还有不锈钢制的盆桶。 胡叔带着的车辆晚一些,直到一点半才抵达,晁家的车队不仅运有桌椅,还有餐具,胡叔甚至把那辆冷藏车也送到乐园备用。 胡叔到达的当儿,宣少等人也把他们家的货物全卸载下来,货车已开出乐园,胡叔带来的车辆先停一边,待天明后整顿出来车棚,再摆桌椅。 胡叔将车钥匙给青年们,他带司机们回去。 宣少华少周少吉少把厨房用品安置好,才洗涮去四合院书房打坐,天没亮准备早餐。 因飞机上老的老,少的少,乐小同学为了不颠波他们,保持着匀速飞行,中途加了二次油,于凌晨六点飞至乐园。 直升机飞行时还算平稳,起降时总避免不了颠波感,周村长等人皆被晃醒,从窗户和驾驶仓窗看便知天亮了。 因为直升机在动,看不太清楚,当小飞机着地,男女老少们看到漂亮的房子、树和假山,心头震动。 乐爸等到自家小棉袄从驾驶室到了舱门外说可以开门,他才开内锁,拉开舱门。 宣少华少等俊少们在书房打坐,听到直升机螺旋桨叶声,飞去四合院,当直升机桨叶静止才上前去。 周村长等人相继走出机舱,四下看,看到宽宽的园子,像电视里一样好看的房子,赞叹声声声不绝。 转而就见走来的一群帅气青年,周村长等人只认得万俟教授的小孙子,宣家华家青年,对另几个青年也有印象,但记不住姓什么。 众少嘴可甜了,先叫了乐叔乐婶,一口一个老爷子老太太,让王二少陪老人家们先进合院,他们搬行李。 周村长周奶奶几个都没急着走,等小乐乐把他们的行李递出来,各人管各人的背包。 古修家的俊美青年们将放飞机上的食材水果搬下来,扛物品进合院,食材放东厨,水果先放会贤厅,再去张罗早饭。 武老太太外出旅游过很多地方,还曾跟团出国旅行,看到大园子还能镇定自若,当走进四合院门,看到那块黄澄澄的玉石屏风,想淡定也淡定不了。 紫禁城内的那块九龙壁屏风是烧制的,并不是玉石镶拼的,小乐乐竟然有那么大块玉屏风,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其意义比钱重要了不知多少万倍。 乐爸周秋凤曾看过玉屏风的照片,可当真正看到实物,仍一阵阵的心惊肉跳,那么贵重的玉就放那儿,万一谁走路急或者扛着什么东西磕到碰到玉石弄花了它,岂不心疼死? 乐韵陪着老人家们欣赏过了玉屏风,领人到院子前,告诉大家卫生间在哪,再进客厅,行李也放客厅。 大伙只坐了几分钟,俊少们通知开饭,再移去邻壁餐厅。 小姐姐太忙,大狼狗聪明机智地紧跟着乐家小奶娃娃,进了餐厅也挨小奶娃坐。 华少宣少吉少周少都带了青年们帮忙跑腿,仅他们就坐满五桌半,梅村人也有满满的一桌多几个,坐了八桌。 白天还有很多事要做,都没磨蹭,吃完早饭,古修青年们讨论分工,反正就是各展所长,免得拖后腿。 乐同学先给周家长辈和武老太太安排住宿,老人家们也知小乐乐家的客房有限,一致要求三人一间。 周家三个老太太住一间,武老太太等晁老太太王师母来了一起住。 乐韵也欣然同意,安排武老太太先住师母常住的一间,周家三妯娌住隔壁,周村长先带周天蓝住东厢朝南边一间。 周秋凤带周天晴住上房西边最边上的一间,乐爸么,被他的贴心小棉袄暂时安排他守百宝阁。 西边厢房时空着,万一有贵客来了可能要安排贵客入住。 小乐乐安排明白了,老人家们自己拎行李放客房,开开心心的去参观园子。 周秋凤带着周天晴放好行李,嘱咐周天睛玩尽兴了莫忘了带弟弟写作业,闲了再去中堂找书本看,她去找帅哥当个帮手。 宣少等人哪敢劳驾乐家女主人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她劝走,让她去陪几位老人逛园子。 周满奶奶几个也知她们帮不上忙,只会越帮越忙,自己逛逛园子,研究种的是什么树,田里种的是什么。 乐小同学把老爸也安排去照顾周满爷爷周满奶奶,老人家可能会怕给她添麻烦,有什么事也不会说,让老爸和凤婶在旁,知道缺什么需要什么再说给她知道。 支走了老爸,再去百宝阁,从储物器里转移出几十箱物品,把那些摆着当“花瓶”的空箱收起来。 把明天需要的食材备好,再外院厨房,检查一下还缺什么用品。 厨房有宣少主主持,她只需定好菜单,将食材备齐,并且注明食材搭配什么,怎么做。 厨房所需的工具基本齐备。 转悠一圈,乐小同学收拾屋子,把外院客厅旁边一直闲置着的四个房间打扫一下,再进内院,把放在南房的家具搬去外院组装。 古修家的众青年们有些人要等到明天才上工,匀出人手帮小美女打下手。 小萝莉才组装好半张床,古武第一美男子燕少风尘仆仆的赶至,他开着小直升机呢,停机后,招呼有空的青年帮忙卸货。 乐小同学跑去张望,问他买了什么。 燕行一脸邀功的表情:“我听宣少说你生日会有客来,提前预订了南疆产的水果,昨天去M省给买回二十只羊,六十只大鹅。” 燕吃货要是次次如此机智,她哪会经常怼他,乐韵伸手拍了一下高大威武的美男子:“燕美男啊,难为你想得周到,干得不错,请继续保持这种聪明机智。” 宣少听到燕少也买回羊,兴高采烈地接话:“小美女,你买了十只羊,燕少买回二十只羊,有三十只整羊哟,做石缸焖羊也够分。” “所以准备焖羊。”乐韵也知古修家的青年们馋石缸焖羊肉,没见宣少家携带了八只石缸嘛,估计早就等着做石锅焖羊。 “好咧。”宣少欢呼一声,叫自家的帅哥们生炉火,准备上工。 青年们麻利的把水果和羊搬下地,负责管给客人送水果的青年清洗水果,清点数目,预先计算每桌安排多少水果。 得到小萝莉表扬的燕行,心情美丽,等卸载了货物再把小飞机开到乐园隔壁的宋宅门脸楼的楼顶停放,回头又热火朝天地干活。 乐小同学配齐佐料,腌制整羊,交给管厨的帅哥们,再去组装家具。 宣少带着负责当厨师的人员,先焖十只羊,焖到黄昏时分出炉,再提出十只腌制过的羊放锅进去焖,羊肚子里塞只鹅,鹅肚子里不再塞鸡鸭,填满糯米。 小萝莉带着几个帮手组拼好家具,把外院另四间闲置的房间也整顿出来,有一间房只放一张床,并间隔成里外两间,另三间房每间摆放六张床。 外院有四个房间,如果明天客人多,有身体不适或醉酒的人,供他们临时休息。 周少等人把车棚的车开到停机棚停放,再把车棚屋顶也打扫一番,把地板也拖得干干净净,再摆放桌椅。 先暂摆放四十套桌椅,不够明天再添加,菜单是以六十桌的份量准备,除非客人还超量,再临时添加。 天快黑时,采购青菜的人员也把菜单所需的配菜悉数买齐,交给主厨。 管厨人员最辛苦,吃了晚饭又上工,好在其他人也并没有作壁上观,会搭把手,做粗处理。 古修家的众青年们把准备的整理妥当,全跑宋宅去洗涮,洗好的衣服也晾在门面楼的二楼阳台,再回乐园书房打坐。 周村长等人最闲,游遍乐园,还跑去参观了隔壁宋宅,一致向小乐乐建议让他们去隔壁住,把客房匀出来。 小萝莉自然不会同意,来乐园的古修门派或世家之所以给她面子,那是因为她的能力,说白了也是利益之交,属江湖人之间的你来我往。 而周家的几位长辈在她小时候没少为她操心,像爱护小苗一样爱护着,为她遮风避雨。 所以嘛,小萝莉分得清孰亲孰疏,不会让自己请来玩耍的老人家们去住隔壁,如果有古修人想留宿,可以考虑安排他们去隔壁将就一二晚。 第三百九五章 客 当小萝莉和帅哥们在乐园忙活时,米罗和教父、老法拉利先生一起搭乘阿利涅家族的私人专机,于中午十二点半抵达华夏国首都。 同机而至的还有卡塞尔家族的人员,以及霍华德家的两个青年。 阿利涅家族派出两位直系,其中就有曾陪卡塞尔家族人去华夏国求医的亚历山大。 卡塞尔家由巴道尔领头。 私人客机抵达国际机场,降落在指定跑道,乘客们下机,运送传输带的专车将传输工具传送到货舱门口,架起传输货物的桥梁。 老法拉利先生等人携带着简易行李走入境通道,与酒店派的侍者管家碰头,乘坐酒店车辆去温斯顿住的酒店入住。 法拉利家族、阿利涅家族、卡塞尔家族各留下两个青年,与霍华德家的两青年们与机场人员沟通,租用在机场承担货运物流公司的车辆,等货物安检后装车,送往指定点。 随机来的货物非常多,装了八辆中型厢式冷藏车,一辆厢式货车。 老法拉利先生一行人入住预订的酒店不到一个钟,他们的老朋友M国的史密斯先生也终于姗姗来迟。 李斯特从加州起飞,托运的货物也装了一整车,史密斯家族的货物也由物流公司送往指定点,到约定时间他们才会接收。 承担给几位老外先生们送货的物流公司,等到夜晚首都交通没那么拥挤才发货车,满载货物的车于凌晨二点至目的,先放着,司机们去旅馆补眠。 在乐园修炼一晚的古修青年们仍然在天不亮就结束晨练,早早洗涮,早饭后各就各位。 蚁老在小丫头预留给她弟弟的小书房住,也修炼了整夜。 小乐善最幸福,跟姐姐睡。 大狼狗最会挑睡觉的地方,他自己跑四合院进门的大屏风前占了一席之地,也令众俊少们怀疑他已成仙。 傅哥早上开大门,发现大门口的路道靠右停着货车,一溜儿的货车从乐园门口一直排到了外面绿化草地前的路道上,齐齐整整。 傅哥跑去告诉小姑娘,小萝莉一脸淡定的说外面的车应该是她的几位老外朋友们送的礼物。 众古修青年:“……”你们见谁送礼总是成车成车的送来着?可恶的资本主义! 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昨天逛遍乐园,因为不需要他们帮忙,姐弟仨自己做作业,乐姐姐说让他们自己学习,待明天或后天忙完了带他们去玩。 晁家三俊夫妻各自清早就从住地出发,全打的士车,当到了乐园门口也万分感慨自己机智,要不然车没地方停呀。 他们在乐园外等到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再一起进乐园找小团子。 他们家的小团子很忙,早饭后把食材运至外院大厨房交给厨师们,稍后宣少派去买窗帘的人带回一大堆帘子,她和帅哥们在柱子上绑线,挂帘子。 宣家青年买的窗帘是按尺寸加工,装上去后,能完整的遮住上端的卷闸门。 宣家不缺钱,买了三层窗帘,屋内挂一层布帘遮掩卷起来的卷门,中间一层是挡灰的透明薄纱,外面一层也了为了挡卷闸门。 窗帘挂上去,内外层的布幔先拉到两侧挽扎起来,中间一层轻纱垂放着,门头的卷闸门被掩盖住,摆餐桌的地方变得相当的大气。 小萝莉和帅哥们刚把布幔全挂起来,宣家主华家主翩然而至,两位家主没啥废话,自己给自己安排好工作,他们负责记录古修界的客人名单。 两位家主带人搬了桌椅放在四合院内会贤厅门外走廊上,放在厅门口的北面,宣家负责登记,华家负责接收礼物、把礼物搬去小姑娘的丹庐存放。 嗯,两位家主超级的接地气,早就做好收礼收到手软的准备。 至于乐小姑娘,她是寿星啊,只需坐在客厅陪客人寒暄几句就行。 宣家华家也早知小姑娘不喜欢过生日,嫌累,他们其实也不愿意出头,奈何小姑娘的乐园名声在外,引得人削尖脑袋想往内挤。 因地球灵气稀薄,古修界几百来再无高阶修士,连昆仑正宗也难寻踪迹,都把希望押在小姑娘的乐园,想入园参悟以求更进几步。 宣家华家因与小姑娘关系最铁,被古修界修士抓着当中间人,他们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做次恶人。 为了小姑娘心中的小宇庙不爆发,两家自然承担起大任,由小辈们主持庶务,宣家华家主也亲自出马当司礼员。 王师母晁老太太旁观小团子挂好布幔,逮着她去梳妆打扮。 乐韵可不敢让老太太们和伯母们给自己装扮,洗个澡,自己快速换身干净的衣服,梳个朝天的三环髻,戴好首饰,跑去会贤厅坐着当花瓶。 王师母逮不着小团子打扮,只好和周满奶奶等人去外院,也不去帅哥青年群中瞎凑热闹,在树下享受凉爽。 这边刚做好准备不大一会儿,吉家人至。 为了不给小姑娘造成困挠,吉家其他人没随家主出动,仅吉家主与一位族老,还有一位受邀而同行者——俞道长。 吉家青年将三位送至乐园门口,将车开去附近的停车场泊停。 吉家主陪同俞道长进园,不需青年们引路,进嫏嬛福地,再右转进客厅。 乐韵看到俞前辈,惊喜得跳起来扑到门口:“前辈,您老怎么也来了?” “来走一走,认个门儿嘛。”俞珲看着穿着红色精美华裳的小丫头,满眼的骄傲感,小家伙长得讨喜,穿什么都好看。 乐韵拉起俞前辈的手就走:“吉家主,您老自便,我先带俞前辈去看看我弟弟。” “行,小姑娘随意,我们不会委屈自己的。”小姑娘没把自己当客,吉家主不怒反乐,把礼物给了宣家主,也不去喝茶,高高兴兴的去外院参观园子。 古修人员们走进乐园就能感知园内的气息与外面大不相同,四合院内与园子内给人的感觉一样,四合院因被圈围起来,还有块神奇的书房匾牌,更显神秘。 小丫头要拉自己去见她的弟弟,俞珲抑不住激动,跟着小丫头小跑着穿过院子,几乎没关注院子里有什么。 乐韵带领前辈到上房的东次间门口,在走廊推开门,进卧室,看到弟弟在写字,,唤:“乐善,先停一下,我给你说过的俞前辈来了。” 上午是学习时间,就算姐姐和师父不给自己上课,乐善也很自觉,自己抄课文,听到姐姐叫自己,放下笔,爬下罗汉榻。 他边走边打量被姐姐带来的前辈,看到那位前辈眼神像师父家的长辈见到自己一样,小跑着跑到前辈面前,恭敬的弯腰行礼:“乐善见过俞爷爷。” “好孩子,都长这么高了!”看着长得白嫩又精致的小娃,俞珲蹲下身才伸手摸小家伙的脑袋,眼眶发热,小娃儿长得很像小丫头! 乐善咧嘴笑。 俞珲伸手抱了抱小家伙,又揉了抒他的脑袋,忍着不舍放开他:“乖孩子,你在读书呢,快去学习,不要耽误了功课。” “好的。”姐姐没说不,乐善乖巧的应了,转身跑回桌案后,又爬罗汉榻上坐着,继续抄写古诗。 “小丫头,走了,不要影响孩子学习。”俞珲怕留久了就舍不得走,先一步转身走出“梦里嫏嬛”。 乐韵抿着笑,也两步出了卧室。 “小丫头笑什么?”俞珲发现小丫头眼睛笑得弯弯的,嘴角的笑容有贼贼的味道。 “没笑什么啦,前辈竟然来了京城,在乐园住几天才回去吧,这几天人多,您们和吉家主他们后天再过来,宣家主华家主周家主也会来乐园小住。” “好。”俞珲听说宣家华家人也会到乐园小住,同意了。 小丫头等会有客,自己反正过两天会来小住,俞珲也不让小丫头操心,自己去外院,找到吉家两老,也在一棵树下坐着先占一个位置。 小萝莉回到会贤厅,又当吉祥物。 那只吉祥物没有清闲多久,姜家主周家主至,各携带一位族老,姜家主还带有少主,他们将礼物交给宣、华两家,进厅喝了一杯茶,也去外院赏景。 接着吕家江南陈家港城霍家先后而来,随之又是一大波散修和古修门派人员接踵而来。 散修中有几位也参加过古修聚会,有几位全然是陌生客。 古修门派中有华山、青城、点苍的代表,还有龙虎山的使者。 那一波人马之后来的是车皓与他师父何悔子。 何悔子是位女修,穿着F省的民族服饰,很像个邻家老太太。 师徒俩的后头是毋少师父和中南山的十数位散修。 之后又是一波散修,有小五台山的,也有来自中南山的,还有五台山隐谷的散修。 那一拨人之后,是峨嵋女弟子刘凝霜与她师父以及她师父的两位同辈,紧接着是澹台家,随之来的是雪山派。 雪山派派出的使者是那位颇有盛名的雪夫人。 雪夫人外相看起来年约五十,虽然眼角有了鱼尾纹,但她的皮肤仍然很嫩,一头秀发乌黑有光泽,穿一身雪色袄裙,仅有衣边镶了石青色的边,气质与她的号一样带着清冷之气。 雪夫人寡言少语,一般的小事都由驻京的女弟子李婉瑶代说,乐小同学也不爱多话,基本的礼仪过后,雪夫人带着李婉瑶去外院找熟人叙话。 雪山派之后闲了大约十余分钟,圣武山的太长老级的东方慎长老带着俗家弟子李资望和代理掌事之一的龙雁,以及两位长老也踏进乐园。 看到圣武山的使者,古修士们眼神闪了闪。 宣家主定力好,平静无波,如常接待。 乐小同学也很平静,客客气气的请坐,客客气气的请喝茶。 东方慎也知小姑娘并不怎么待见圣武山的人,喝了茶,自己主动说出去参观园子,带着人到外院找认识的人说话。 他们刚出四合院,一波散修进院。 当十几个散修至会贤厅外,乐韵心头一动,那两个为拾市黄某人助拳的某位江湖人氏就在其中! 嗅到那人的味道,她不动声色的坐着,等人进厅,再起身,请客人们入座,也找到了目标。 那位在拾市黄家老宅为其保驾护航的修士,普通大众脸,一米七八左右的中等个头,杏眼。 那人是不擅长毒的那位。 但是,他易容了,那张脸并不是他出现在黄家用的那张脸。 当互相见礼时,乐韵记住了他的名字——洪炅。 洪炅,那个连宣少主等人都毫无印象的散修,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果不是因为有小狐狸那个外挂,除非是嗅过他的气味,否则,乐韵无论如何也认不出他是谁,见到他也猜不透他是敌是友。 毕竟,他站在自己面前与他进园那刻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完全像是第一次才见的人一样的反应。 能如此镇定,也说明他的意志力很强。 事实上,他的年龄也不少了,是位一百十七岁的高龄老者,其修为也不低,处于筑基之下,再往前一步就能筑基。 乐韵也猜到他为何会现身乐园,修到那一步再没任何进展,等于有可能一辈子终止于那个高度。 如果有机会更进一步,只能指望机缘,一旦有突破的机缘,必定想牢牢抓住,以免错失良机。 人送到眼前,给自己省了很多麻烦,乐韵笑吟吟的抱拳:“原来阁下就是洪炅修士,洪修士曾给我的帖子中没有留联系方式,我找众少打听都未曾听闻阁下名号,不知阁下在何处名山大泽清修?” 小姑娘还记得自己也给她下过帖子,洪炅笑着回礼:“小姑娘客气,我不过就是个山野小老头,曾在焚净山山脚长居几十年,最近十余年来在访名山大泽,居无定所,所以当时没留居址。” “原来如此,若哪天想邀请洪修士至乐园喝茶清谈,不知该如何联络?” “有劳小姑娘过问,小姑娘只需寄信到焚净山下桃县的桃花岭桃三娘村,纵然我不在家,那边村人收到了也会帮我保存,我偶尔会打电话回以前长居之处,知晓必定会回焚净山。” “有劳洪修士告知,请坐。”某位修士报了一串地址,乐韵记下,做请的手势,待他走向一边,再与后一位修士寒暄。 负责四合院客厅事务的毋少和王二少,上香茗。 第三百九六章 客似潮来 乐园的茶与乐园的气息一样的令人心旷神怡。 喝了一杯香茗,修士们自行去赏园。 在自己的地盘上,纵使坐在嫏嬛福地之内,乐韵对于园内众人的动静也一清二楚,知道哪些人在哪。 她把神识分出一份关注园内,一份关注园外,暗中侦察有无不明人士来附近偷窥。 宣家主在听闻“洪炅”之名时,也留了神,特意在他的礼盒与名册上做了记号,以防弄混。 那拨人出去之后,又是接二连三的修士。 继而,宣家主与华家主也再也闲不下来了,因为各门派与修士群前仆后继、连绵不断,让他们也应接不暇。 长约一个钟的忙碌之后,有短暂的闲暇时间。 宣家主喝了口茶,吩咐跑腿的青年去通知管席面的人添桌椅。 之前只摆放了四十套桌椅,如今一算,仅古修界来的人物已经有三十八桌之多,而据他所知,还有些隐修没来呢。 比如,宣家有族老在五台山、小五台的隐谷隐修,那两个地方的隐修大部分没见人影,还有华家知晓的修士也没见影,仅他们两家所知的修士至少得坐两桌。 还有几个门派也暂没见其弟子,那几派当初有给小姑娘送及笄礼,这次也不可能不派使者入京。 除此外,蓬莱岛和莲花正宗的人也还没来,燕少师门与钟离家族、观音殿、徵花派也都没见其使者。 先来的散修几乎有八成都是曾经与小姑娘仅只在古修聚会上有一面之缘,或者之前从来不曾有过交集。 小姑娘的乐园,也成功的炸出很多不为人知的修士。 宣家青年依令跑至外院,把家主的话转达管席面桌椅的青年修士,青年们添桌椅,而且干脆一次就添加二十桌,合成六十桌。 宣少也得了家族青年递来的消息,他家长辈说六十桌可能还不够。 哎妈呀,六十桌还不够? 掌厨大师宣少主,风风火火的冲进嫏嬛福地,跑进客厅,也不管会贤厅有客,他溜到主人座罗汉榻上坐着。 几个客人喝了茶外出自由活动,宣少主跳起来:“小美女,预算六十桌,可能还不够,咋办?” “凉拌吧。”乐韵能咋办? “小美女,别开玩笑啦,离中午开席仅只有二个钟了。” “我还留着几箱主菜食材,蔬菜就没办法了,把主菜加量,蔬菜减量吧。”乐韵先请宣家主华家主代劳招呼客人,领宣少去找食材。 两人刚走出客厅,又有七八修士转过了玉屏风,宣家青年们引客人至客厅前,等他们登记了,再请进客厅暂坐。 乐韵带着厨师宣少到上房百宝阁,淡定自若的又把放架子上的空箱子收走,取而代之的是二十只大箱子。 宣少眼角抽了抽,配合地嚷嚷着,从架子里抱出一只箱子,一阵叮当响,再嚷了两声,打电话叫厨房的跑腿工来搬食材。 负责跑腿的周家青年和吉家青年,匀出人手进四合院,抱食材进大厨房,宣少操刀切熏鱼,燕少分菜装盘。 他们俩个修为高,掌控能力强,眼力也好,每盘菜的量基本差不多,要是一一过称,顶多就半两到一两的误差。 乐小同学将食材交到宣少手中又当甩手掌柜,回到客厅陪客人喝茶。 数拨客人之后,阿玉坊主和十位同门,以及段家主、段家二族老结伴而至,他们体谅小姑娘的辛苦,不进客厅,放下礼物自己找熟人去叙旧。 紧跟着他们后脚跟的是钟离老家主和山翁老人,他们前脚刚进四合院,千宗主与同门一位护法,还有昆仑正宗外门的一位长老飘然而至。 山翁老人和钟离老家主也没进客厅,出四合院时在玉屏风外与千宗主相遇,互相见了礼,再先各走各的。 千宗主待昆仑正宗的长老将礼物交给了宣、华两家,陪他入厅,看到鲜衣美钗的小姑娘,先露出笑容:“小仙子,我又来叨扰了,你几时心情不痛快了,去揍我家小师侄解闷吧。” “千宗主,您老的小师侄现在很聪明机智,我不好意思再下手揍他,千宗主请坐。” 千宗主一来就卖小师侄,乐韵笑得小嘴咧开,望向另一位标准藏民装的老年人:“这位想必就是昆仑正宗的使者,失敬。” “小姑娘客气,在下丹增·格西措慕,忝为宗门外门长老,因昆仑山高路远,与东部中部相距遥远,信息闭塞,前些年未闻小仙子入世,于一年多前才知悉,请小仙子莫怪。” 身着藏族民族服饰的丹增,行江湖门派礼,一口汉语也说得无比流利,若不是他穿着藏袍,谁也想不到他来自何处。 “丹增长老客气,昆仑正宗神隐于世,不问世事多年,长老为我千里迢迢奔赴喧嚣之地,是我的罪过,请坐。” 使者谦虚有礼,乐韵回一礼,请客人入坐:“丹增长老若不忙,不若与千宗主在此小住几日,我忙完俗事,一起煮茶品茗。” “我不忙,就是怕打扰小仙子。”丹增毫不掩饰欢喜,小仙子的别院与其他大都市不一样,空气干净得像是世外桃源。 仨人都各背着一只背包,把背包先放在挨着门的地方,走到北边的座位就坐。 早就候着的毋少,给仨位客人递上香茗。 千宗主喝了一口茶,眉峰一动,骤喜:“小仙子,这茶,与以前的不一样啊,有冰雪的味道。” “我前段时间去了趟南疆,在雪山里转悠了长达半个月,得到点雪茶,这个季节泡茶正合适。” “小仙子运气真好,竟能采到雪茶。” “我运气一向是不错的哟,我还无意间到过千宗主的宗门附近,也曾遥望到昆仑正宗的宗门灵境。” “噌,”丹增刚喝了两口茶,猛地站起来,震惊地望着红衣如火的小姑娘:“小仙子见过昆仑灵境?” 千宗主听说小姑娘曾到过莲花正宗附近也惊讶极了,宗门为什么没人发现小姑娘的踪迹? “远远的见过的。”乐韵笑得坦荡:“别人找不到昆仑正宗的灵境,我随时可以找到它,昆仑灵境目前处于休眠期,外界人进不去。” 与其说是休眠,不如说是封印。 神秘的昆仑正宗就隐藏在昆仑某座雪谷中,被古老的护山大阵保护着,若不是懂阵法或者碰上特殊时期,就算有人走到它门口也进不去。 修仙宗门的护山大阵开启一次需要消耗大量灵气,若是灵气充沛的时代还好,护山大阵有聚灵阵,会自己修复。 地球灵气匮乏,昆仑正宗的护法大阵若时常开启,消耗过大,只怕昆仑正宗也承担不起,所以,昆仑正宗封印了宗门大阵,不再与外界联系。 “小仙子如何得知?”丹增惊犹不定,缓缓的坐下。 “我懂阵法,只需看一眼就知道何处名山大川有上古阵法保护。我本人不爱钻研究那些,就学了如何进阵如何出阵。” 小姑娘坦坦荡荡,丹增也知她心善,不会带人去昆仑灵境转悠,她要是有意搞什么破坏,不会说她知晓灵境在哪。 莲花正宗的护法最低调,不吭声,当隐形人。 仨人喝了茶,看到外面又来了修士,起身去外面,让小姑娘招待客人。 乐韵叫王二小引千宗主仨人去西边厢房,安置在西厢房的中间一间客房,也只能仨人一间,余下一间客房预留给玉岛主。 反正修行人士不会睡觉,给个房间其实就是方便他们换衣服,放背包。 王二小引路,送仨位客人到西厢房正中一间,推开门,再回客厅待命。 千宗主与护法、丹增将背包放客房,再沿柱廊去上房,为了不影响别人,他们进了与中堂相通的小嫏嬛,在外间的书案旁坐下,立即合目修炼。 千宗主仨人之后是小五台的隐修,次之是京效外的散修,稍后,禅宗使者行云大师与白云观老观主楼三诺相携而至。 一僧一道,各有信仰,却又是至交,两人同行,甚是有趣。 行云大师、楼真人将礼物交给宣家,蹁然入会贤厅,乐韵瞅着两位:“行云大师,楼老观主,两位竟然舍下清修,来这红尘喧嚣之地行走,失敬失敬。” 行云大师是得道高僧,米色中衣外披袈裟,白胡白须; 而楼老观主亦是慈眉善眼,黑白相掺的头发拢于顶挽了一个髻,横插一根竹簪,穿石青色道袍。 两位大师亦各背一个背包,可见刚从某处进京,还没找下榻处即来了乐园。 行云大师念佛号“阿弥佗佛”:“五年前未曾见小姑娘真颜,这次终于有幸见得真容,小姑娘果然是仙子下凡,这凡间是没这般相貌的。小姑娘送去的厚礼,本宗愧受了,多谢了。” 楼真人念“无量天尊”:“小姑娘客气,贫道的小徒孙承蒙关照了。” “客气,大师,真人请坐。”乐韵抱拳行了礼,冲着佛家高僧笑:“大师,您最近三年有晋阴晴冲阶的经历是吧?” 楼老观主与行云大师走到北边的座前刚坐下,小姑娘问是否有晋级的经历,行动大师双手合十:“有劳挂齿,二年半前闭关时有过晋阶契机,当时试过,冲阶失败。” “看得出来,大师晋阶失败,大师泥丸宫有轻微受损,百会穴也有所损伤。”乐韵歪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大师,为防止您中午席间不至于突然又有晋阶的契机,我想暂时封您两处穴道,拖延一下时间。” 小姑娘说行云将有再次晋阶的机会?楼老观主愕然,只想催行云赶紧的同意。 行云大师微微一怔,合十念佛号:“有劳小姑娘了。” 乐韵笑着点头,走到大师面前伸指戳了戳大师前胸两处穴道,封两处穴道仅封住部分真气,不会影响大师的行动,更不会造成什么危险,若有意外,大师同样能挥洒自如,不过就是大约能发挥出全部实力的九分之五。 小姑娘封了自己的两处穴道,行云大师感受一下,真气仍然能运行,只有一处不畅通。 封了大师的穴位,乐小同学退回主座,一边喝茶,一边问两位在何处挂单。 行云大师、楼老观主刚从外省回京,若无意外一个将去西山寺院一个回白云观。 小萝莉留两位小住两天,当然,只能委屈大师和大真人在外院的客房将就,四合院没了闲置的客房。 行云大师楼老观主欣然受邀小住,去外院时在玉屏风后与老观主的小徒孙任少家族任家主与来自五台山的隐谷修行人和在黟山潜修的几个修士相遇。 任家现任家主是任少的叔爷爷,与楼老观主同辈,当双方先互相见了礼,任家主又单独与楼老观主寒暄了几句。 楼老观主和行云大师有华家派出的一个青年引路,出四合院,去外院客厅之西边的第二间客房,有六张床。 行云大师、楼老观主进客房,把行李放在最靠内的两张床上,各自占一个床位,就地坐着养神。 一僧一道两位修行者刚到乐园就被留宿,也引来N多的羡慕眼光。 因同进四合院的江湖修士多,任家主也并没有特意与小姑娘拉家常,与众人一样礼节性的寒暄几句,他们也去外院。 任家主一行人之后,又迎来一波客流高峰,C省唐门,关外纳兰、东方家、赫连家、虞家、祁家等世家,还有没来的那些隐修、门派使者,三三两两,成群结队。 天机门主与雪岭闲人同行,纳兰家与清溪客结伴。 仍不见修士陈驰。 还有两位曾给小姑娘递了帖子的修士也没见庐山真面目。 乐小同学接待来客,赫然看见了一张熟面孔——与曾经暗杀她、且冒允唐门弟子的那位修士长得一模一样。 那位修士外表看也是四五十岁,实则年届九十有二,脸是普通脸型,并无任何特色,也没易容,是真容。 其人自报家门名讳,姓唐,唐戡。 经分析,唐戡与暗杀她的人是挛生兄弟,手虎口与指肚都有老茧,擅长使兵器和暗器。 乐小同学默默的把叫唐戡的修士列入重点关注名单,神识随时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第三百九七章 土壕们又来了 一波客潮之后,观音殿的人急驰而至。 观音殿共有十二人,黎掌门亲自率队,五位与蚁老同辈,六人是黎掌门的平辈,个个皆实力不俗。 一行人本是想给小师弟家的姐姐撑撑腰,昨晚乘夜航到了京城,清早就从机场乘车赶往乐园,然而刚出机场不远即遇上前方发生车祸,生生的被堵了好几个钟,以致来迟。 乐小同学与黎掌门等人聊了几句,因为已经没客房,与他们商量,委屈他们暂时在一间南房存放行李。 南房只有燕吃货住的一间名花有主,另三间一间做仓库,还有两间可以当客房。 在以前四合院的南房一般是给下人居住,所以小萝莉没准备安排人住,免得让人误会了反而徒生事非。 观音殿是弟弟的师门,是自己人,乐小同学也问了蚁老的意见,蚁老完全没意见,观音殿门人进京也就是走个形式。 黎掌门等人也没有觉得不妥,欢欢喜喜地拎着背包进了南房进门第二间房,放下行李,先去外院走动。 他们刚走去园子暗中帮“侦察”一下都有什么人,海外蓬莱仙岛的玉岛主终于驾临乐园,一共十人,六女四男,他们是由宣家的车送至乐园,还带了一车礼物、 乐园内人太多,玉岛主带来的礼物车先停在街对面,待下午闲时再去开进乐园也不迟。 玉岛主率着门人进四合院,步至客厅外看到厅中那个比以前更嫩的小姑娘,一步就飘到人面前,亲昵地捏小姑娘的脸蛋:“小仙子真的变小仙子了,真可爱。” “玉岛主,您莫捏我的脸呀,您捏宣家少主的脸吧,他皮肉稍稍结实一些,不怕疼。” “小宸北是很可爱,可惜还是没有小仙子这么可爱,他的皮肤不够嫩,没这么细腻。” 玉岛主爱不释手的捏捏小仙子的小脸,拉着她坐下去:“不用管其他人,你坐着就是了,来了那么多人,一次一次的站起来,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受得住。” “……”乐韵感动又无奈,站来站去确实是累,只是,能不能别揉脸揉脑袋啊? 玉岛主才不管小家伙捂脸捂脑,只管开开心心的逗小家伙,一边说话,她家师兄本该来的,然而于正月中闭关,至少未出关。 蓬莱岛随岛主出行的有俩与岛主同辈,其余都是侄辈和孙辈,他们不需小姑娘招呼,自己坐下喝茶。 乐韵陪玉岛主说话,留她小住,仅只一间客房,女士住,男士去外院住集体宿舍式的客房。 蓬莱岛弟子们无异议。 乐韵还没送玉岛主去客房,老外朋友们来了,她毫不客气的请玉岛主和老夫人们帮坐镇客厅,她去接待一下老外朋友。 霍华顿家族的人员于周六从C省返回华夏国的首都,他们在中午前回到酒店。 温斯顿与周六才至的阿历桑德罗、李斯特、巴道尔等人在酒店休息,周日早上吃完早餐就忙着打理自己,先做保养,再做头发造型、整体造形。 米罗看得差点吐血,而小劳拉竟然没有半点不耐烦,愣是一声不吭的忍受了长达一个多钟的折腾。 等老先生们个个收拾得人模狗样,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一行人坐酒店派的车出发,路上果然挨堵车,被堵得让人怀疑人生,短短一段路走了二个多钟,直到十一点十五分才爬到乐园。 穿圆领衣服扎领结、戴着小圆礼帽的土壕绅士们,在园外下车,由米罗打头阵,排着队进小天使家的小庄园。 各家的保镖们仅只两人跟着先生们,其他人与司机先离开,等中午过后再来接先生们回酒店。 王师母和晁二夫妻俩被小团子委派招待老外朋友,当客人一来,仨人走马上阵,热情洋溢的至欢迎词,先一一握手、行贴面礼,再引人去四合院。 老法拉利先生一行人看到小天使家的园子里到处有是人,就知是她或她家族认识的朋友们,朝四方微微弯腰致意,再随接待人员走。 在乐园的修士们看到一群老外,也纷纷点头致意。 乐小同学在四合院的台阶前接到老外朋友,看到装扮得整整齐齐的土壕们,冷汗泠泠直下,大六月的还戴帽子,不热吗? 她不好问,冲着米罗呲牙:“米罗米罗,我跟你没法好好做朋友了,前两天说了我之前去观察植物没在首都,我不过生日。” “没关系,我和小乐乐好好做朋友就行了。”米罗给小朋友一个个大的拥抱,笑得天地失色:“不是我要来,是法拉利先生、史密斯先生、霍华德先生、阿利涅家族的先生们,卡塞尔先生他们坚持要来给你送份生日礼物。” 他一边说话一边行贴面礼,贴了面,再笑嘻嘻的站一边:“不用担心,老先生们知道你今天有客人,你去接待朋友,我们有个地方坐就行。” 米罗往一边让,被老先生们护着的小拉劳终于露头,小劳拉穿着一身华夏国的汉服,戴着梳着双丫环的假发,佩戴些霍华德家族请人打造的宝石珠花,插着东方小天使送的珊瑚发钗。 外国面孔的小劳拉穿着汉服,特别可爱。 “啊,劳拉小宝贝,你今天非常非常漂亮!”看到装淑女的小老外,乐韵惊喜地蹲下身,给与一个大大的拥抱,亲了她一口。 “医生小姐。”小劳拉淑女不过一秒,马上就本性暴露,快乐的扑进医生小姐的怀里,亲了医生小姐几口,巴啦巴啦的说起来。 她哗啦啦的在说很想念医生小姐,熊猫好可爱,她抱到了熊猫,还拍了照。 小劳拉在那里愉快的说话,温斯顿想叫停都叫不住,她足足说了三分钟才勉勉强强的打住。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温斯顿、亚历山大、巴道尔等连忙与东方少女见面,致以最诚挚的生日祝福。 行了吻手礼贴面礼,乐韵陪同老外土壕进四合院,边走边解释一下外面的客人都是什么人。 一群欧美洲的大佬们,听说东方医生小姐的客人就是华夏国传说中的会武功的那类人,好奇的不得了。 讲真,要不是米罗劝说,他们说不定会冲去草地上,抓人请展示华夏武功,一睹为快。 米罗心累,这都是什么人哟,以后再也不要陪这些家伙来找小朋友了,他自己一个人与小朋友玩耍多轻松呀。 土壕们对华夏武术好奇,像是一群好奇宝宝,乐韵忍着不笑,为了防止他们脑子一热跑去抓人表演武术被人误会是偷窥别家的传承而引发流血事件,她再三嘱咐万万不能请在她家做客的这些人展示功夫、 为了消除他们的好奇心,并许诺有机会请他们去YI国的庄园,给他们表演飞檐走壁功夫。 一群大佬瞬间被安抚得妥妥的,也牢牢的记住了东方小甜心的话,就等着什么时候去小甜心的庄园做客。 四合院的会贤厅要接待江湖朋友,乐小同学领老外土壕们去隔壁的餐厅。 老法拉利与罗伯托、温斯顿上次来过乐园,故地重游,发现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惊奇。 王二小将茶送至餐厅,给客人奉茶,再上水果。 老法拉利、霍华德家、史密斯家、卡塞尔家、阿利涅家族没把保镖全带上,饶是如此,保镖也坐了一桌。 霍华德家直系有好几个,卡塞尔、阿利涅家族的人员也有三四个,共坐两桌。 乐韵陪老外们坐了几分钟,得到霍华德家族人员的许可,带了一盘水果,带小劳拉去与弟弟、弟弟的表姐弟认识。 温斯顿是万分开心的,医生小甜心愿意让她的亲友们与小劳拉做朋友,是多么让人开心的好事。 小劳拉开心的要飞起来,一手被医生小姐牵着,一手微微提着裙摆,叽叽喳喳的问十万个为什么。 乐小同学走到上房外的罗汉松下,叫弟弟和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 姐姐太忙,乐善自己给自己安排学习任务,丝毫不受外界影响,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在做作业,做完一定量的作业就看书。 仨人听到喊,开门走出房间。 当看到穿着汉服的外国面孔的小女孩子,周家姐弟仨惊奇得不得了,快步跑到乐姐姐面前。 小乐善迈着小短腿,飞奔着跑至,冲着外国小女孩笑。 乐善用英语作介绍,让四人互相认识,并且告诉小劳拉说她弟弟们四人的英语不太好,很多发音不准,请小劳拉当“老师”,帮纠正。 也告诉周家姐弟和弟弟,让他们与小劳拉说英语,练习口语,不懂的就问小劳拉。 小劳拉被医生小姐赋予重任,开心的一个劲儿的点头。 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也愿意学英语,乐善与小劳拉相差几岁,两人也是年岁最接近的两个,姐姐叫他照顾小客人,他拉着小劳拉坐下。 小朋友们有自己的相处方式,两个小朋友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已经聊得热火朝天,周天晴周天宏年龄长,学英语早,勉强能听得懂,时不时的也插嘴,周天蓝纯属学生,在旁跟着老师学习。 五个人叽喱哗啦,你一句我一句,讲得那叫眉飞色舞、神彩飞扬。 第三百九八章 八十桌 小朋友们能玩到一块,乐韵放心啦,愉快的去餐厅,与土壕们交流了一阵,拿和米罗去外院,再叫上两个帅哥拖了行李拖车去园外搬红酒。 四人到园外,米罗凭钥匙找到对应的车,开车厢门搬红酒。 法拉利先生,阿利涅家族、霍华德家族、卡塞尔家族准备的礼物各有一百箱红酒,还是最著名的酒庄出产的。 史密斯先生送的礼物中也有百箱红酒。 小萝莉按桌算,一桌配二箱红酒。 帅哥们搬了一车又一车,一共搬了一百四十箱红酒进园,送十几箱进四合院的餐厅。 搬回红酒,负责管席面的跑腿工开红酒箱,把酒先放桌上,碗与筷子早已经摆放好。 米罗为了帮小朋友分忧,搬完红酒回四合院餐厅帮盯着大佬们,免得他们什么时候突发奇想又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 晁二夫妻和王师母,将老外朋友们交给小乐乐,不用他们陪客时就去陪梅村来的人说话,免得梅村老乡受惊。 在东方小甜心家的老先生们挺配合的,没搞奇怪的事,喝了会儿茶,跑中庭参观,研究假山和植物。 小萝莉没再回四合院,去看餐厅桌椅,再进厨房。 人数大致已经确定,不包括宣家华家、周家吉家帮忙的青年们,也不抱括梅村的人和晁家、万俟教授等人,仅修士就有五十五桌半。 小萝莉在厨房与宣少在说有多少客的当儿,又有二拨人匆匆而至,分别是八人和五人。 又是一桌半,合成五十七桌半。 再加上老外,已经整整七十桌。 宣家华家吉家周家众人坐下,至少坐七桌,晁家和万俟教授、乐家自己一家人、梅村来的客人,共三桌。 所以,满打满算也有八十桌。 唯一庆幸的是晁二爷很干脆,让人把自家的桌椅全打包送至乐园,有一百套桌椅。 宣少想掀桌,哎妈呀,他和华少预算六十桌,采购青菜还多预算了,其实够七十桌,这比预算还多十桌,要逼死他这个厨师总管的节奏。 乐小同学默默的仰望天空一眼,拖宣少和几个青年再去百宝阁“搬”食材,再次搬了十只箱子到厨房。 宣少也叫了所有手头没事青年来帮剥皮蛋。 宣少负责从食材箱取豆腐装盘,上蒸锅。 小萝莉先把酱料调好,再切皮蛋,她手速度快得吓人,一手执刀一手取皮蛋,切好即放盘子里。 有青年专门负责将装有皮蛋的盘子摆在蒸笼里,摆满一笼即放蒸锅上蒸。 燕少又从食材箱子里取做好的成品药膳肉装盘。 一群青年们合作得天衣无缝,在十一点五十分前将补缺的菜也全部上蒸笼。 然后,开其他蒸笼,准备上菜。 宣家主也猜知应该没什么客来了,到外院转悠,到厨房转一圈,看到准备妥当,往餐厅前一站,扬声喊:“时近正午,请各方来宾入席。” 自得其乐的修士们,听闻提醒,从各处起立,纷纷走向餐厅。 就餐不分尊卑,先到的人往最里走,依次坐下去。 唯一注意的就是吃荤的人莫占素食桌的位置。 晁老爷子老太太,晁家三俊夫妻、万俟教授陪同梅村的几位老人落在后面,去四合院的餐厅。 米罗懂汉语,他听到喊入座,和老先生们进餐厅坐好。 乐善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和小劳拉也结束聊天,结伴进餐厅,小劳拉也不跟家人坐,和刚认识的朋友们坐一起,叽叽喳喳的继续聊天。 晁老爷子等人进餐厅与老外打了招呼,分别坐下,乐爸周秋凤与小劳拉坐一桌,还有位置留给小乐乐。 千宗主、玉岛主等外面的人群安静下来,才带人到外院就坐。 修士们全部入席后,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族老们和观音殿的长老们才去就座,席面也仅给青年的桌子暂空。 负责开酒瓶的青年拿红酒器开瓶盖,上菜工们端着托盘从厨房而来,排成了一支长队。 上菜人员分了两队,一支小队给四合院上菜,一支队负负外院的席座。 蚁老与给四合院送菜的青年们一起进院,入席。 乐韵守在厨房,每当熏鱼、皮蛋和嫩豆腐出炉,给它们淋汤汁。 青年们将菜一样接一样的端上菜,五菜一汤,食素的几桌也是五菜一汤,装菜的菜碗像个小盆,份量足。 菜上齐,再一人一个大面包,每张桌子中间放个盆,装着四宝米饭。 修士们自己斟酒,没人动筷子。 当宣少与众帅哥将米饭送到场,也入座。 宣家主华家主和小姑娘在厨房拿了三个酒杯,斟半杯红酒,端着走到车棚餐厅,宣家主代为致词,无非就是讲明小姑娘5月初去了南疆,两天前才忙完,因为没准备过生日,没提前准备食材,菜色有限。 乐小同学啥都不说,先喝为敬。 宣家主华家主陪饮一杯,送小姑娘进四合院餐厅,再返回外院。 宣家主致了开场白,小姑娘也示意开席,修士们陪饮了一杯,各桌开席。 五菜一汤的五菜食材都是顶级的,石锅焖全羊,焖驼兽肉、熏鱼,酱汁嫩豆腐,酱香皮蛋,磨菇虫草汤,全是纯药膳。 蔬菜因为不够,干脆用于铺菜盘子底或与肉混搭,仅只嫩豆腐一个纯素菜,食素的席面没荤菜,有酱汁嫩豆腐、酱香皮蛋、五香腐竹、酸菜粉丝、用土豆、玉米面、山药配制成的素“红烧狮子头”,汤也是磨菇虫草汤。 修士们吃了第一筷子,再没人说话。 难得吃到药膳,而且吃着药膳感觉浑身毛孔都打开了似的,通身舒畅,谁还有闲心说话,吃饭重要。 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把面包留着,先吃米饭。 外院餐厅客人食不言,而四合院内的餐厅就热闹多了。 菜上齐,老绅士们都没开席,坐等到医生小姐来了,站起来给她说了“生日快乐”,与她碰杯喝了一杯酒才坐下吃饭。 乐善与小劳拉并坐,蚁老挨着小徒儿,乐小同学坐在小劳拉旁边,吃饭时,小劳拉不需要任何照顾,她拿筷子夹菜夹得可稳了。 像巴道尔等老绅士,会用筷子,但还是生硬,有时需要用叉子帮忙,小劳拉年纪小,霍华德家族请专业人士教导她汉语和用筷子,她学用筷子顺风顺水,能麻溜的用筷子夹菜、扒饭。 小劳拉也被养歪了,她超喜欢吃辣,跑C省看熊猫,在以吃辣为名的天府之地,吃嘛嘛香,已经奔走在中餐大道上有一去不回头的架式。 罗伯托、温斯顿、李斯特、阿历桑德罗几个老绅士再次吃到医生小甜心做的美味食物,每品尝一样,涛涛不绝的赞美。 卡塞尔和阿利涅家族的人是第一次吃到美味,都惊呆了,赞美之词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溢美之词,有如江河之水绵绵不断。 晁家三俊夫妻和王师母万俟教授偶尔也与老绅士们讨论,餐厅气氛格外的好。 周村长周满奶奶周奶妈扒婶听不懂老外们讲啥,但是,看小乐乐和晁家几位先生和王师母的表情,猜到他们说好吃。 乐小同学慢慢吃,要不然,她若不吃了,老外土壕们也会立即结束用餐。 在外院用餐的人修士们吃饭的速度不快不慢,但是,仍然在二十钟之内吃完,也响应了光盘号召,没剩菜,也不可能剩菜。 宣少华少一群青年吃完饭,快速收走桌面的餐具,再擦干净桌子,负责管水果的青年们上果盘。 每一桌一个果盘,苹果、菠萝、哈密瓜切成片状,葡萄、香蕉是串状,还有一一碟瓜子。 修士们坐着,嗑嗑瓜子,吃点水果,互相攀谈,增进感情。 俞道长一直与吉家族长老一起,入席后也坐在吉家宣家周家华家人坐的席位区,看到圣武山代表人物也淡定如常。 在中南山上清修几年,他是一年比一年看得开,现在除了黄某人,见到圣武山的任何人都心如古井,毫无波澜。 小丫头越来越有出息,在古修界的声望已稳压圣武山,俞珲心头一片和平,这样就好啊,师弟的孩子声威显赫,再也不怕圣武山某人再仗势欺人。 俞道长心宁气和,身心舒畅,东方慎和龙雁发现俞珲吃荤,心情却是一言难尽,俞珲他真的再不愿回头了啊。 玉岛主、千宗主皆知小姑娘和她的外国朋友还没吃完饭,也不离席,免得他们去四合院被外国客人看到了会觉得是他们在催他们散席。 蓬莱仙岛和莲花正宗两个古修界的始祖派的大佬都没离席,其他修士更不敢妄自行走,实在没事就坐着合目养神。 老法拉利等绅士们慢慢享受美食,足足吃了四十三分钟,愉快的结束用餐。 乐韵请老绅士们转移至会贤厅,再去取了茶具、水果,和土壕们吃饭后水果,喝茶。 玉岛主清晰感知到四合院的动静,吩咐青年们:“嫏嬛福地内已散席,小宸北和你的朋友们该上工了。” “哎,小的马上就去。”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应了一声,分工,一人带两个帮手去内院,其他人去大厨房开始清洗餐具。 宣少先管内院餐厅,带着两个小杂工扛着筐子飞奔进四合院,迅速清理餐厅,把餐具收起来搬到西厨清洗。 第三百九九章 塑料兄弟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几个老绅士,开心地和小甜心聊天,小捞拉和乐善、周家姐弟也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侃大山。 晁老夫妻王师母万教授担心周奶奶周满奶奶和武老太太扒婶、周村长无聊,坐了一阵,带些水果,陪几位老年人从侧门去园后,在树下的草坪上坐着说家常话。 蚁老也去外院与修士们扎堆,晁家三俊夫妻帮小团子陪老外土壕们。 愉快的聊了一个来钟,老绅士将礼单给医生小甜心,请她自己安排人手接收车上的礼物。 礼单呈来,乐韵快速的浏览,看得目瞪口呆,那啥,霍华德和爱德华家族送了一架H225。 H225就是EC225更名后的名字,它本体上保留着EC225的原型设计,做了些改良,一般改装成代步用的私人豪华“跑车”。 霍华德和爱德华家族赠送的H225是改装版的空中跑车,是医用型专机,内部有一个用于抢救用的医疗舱和私人小卫生间。 阿利涅家族因为两次找医生小姐,医生小姐两次给了他们面子,出于感谢,赠送一架E国产的MI-171A2直升机。 MI—171A2直升机是运输型直升机,也是很特殊的一款直升机,核载量大,能携带的乘客也多,且能在复杂环境飞行。 卡塞尔家族没赠送飞机,为感谢医生小甜心,赠送了一中一小两艏游轮。 除此之外,老法利利先生、罗伯托、史密斯、阿利涅、霍华德、卡塞尔家族共同赠送了十二辆跑车,六辆儿童玩具跑车,十辆自行车,囊括欧美最著名、性能最好的几个品牌。 世界十大品牌包各十个,名牌钢笔共99支,十大名片腕表手表66块。 用老绅士们的话说钢笔、腕表那些是当伴手礼的小礼物。 老先生们除了红酒,还携带几十箱水果和燕麦,史密斯先生也带来加州产的玉米和牛奶,奶酪。 几位大佬还有一份特殊礼物,据说因为那件礼物没有出口亚洲的许可证,目前还存放在霍华德家。 老绅士们是听米罗说医生小姐有特殊通道,可以把一些无法正常出口的物品运回国,所以他们把礼物放在F国,医生小姐若有办法运回亚洲,随时可以去提货。 看了礼单,乐韵忍不住流冷汗,这一个个的大佬能不能好好做人啊? 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送大礼,万一他们的国家以为他们在行贿,拒绝她再入境,怎么办? 心里有些担忧,但是,目前不能说,只能等去欧洲留学时再与大佬们友好的商量沟通。 出于礼貌,乐韵诚挚的表示感谢,谢谢绅士们千里迢迢的送生日物。 医生小姐收下了生日礼物,绅士们异常高兴。 他们知晓医生小姐下午也有事忙,将礼物交给她自己有空了接收,他们告辞先回酒店。 乐韵没有挽留,问清楚了他们哪天回国,并且询问了他们的私人客能否携带什么出入境,再送老绅士们出去。 乐爸周秋凤虽然听不懂老外的话,他们出于礼仪,还是在旁听小乐乐与客人聊天,自然也一起送客。 老绅士们走出四合院,远远的向餐厅内的客人们点点头,绕过假山,沿鹅卵石小道走到大门门洞,再出乐园,到外面的路道旁乘坐酒店派来的车辆。 酒店的车已经在路车等候,保镖们当车童,照顾先生们上车,再关门。 老绅士们登车后,再一次与医生小姐告别,然后车子才驶往前方。 目送土壕们的车队远走看不到车身,乐韵才叹口气,苦闷地哇哇叫:“大伯,你家小侄女受惊了,你能不能背一下,给小侄女压压惊?” “乐乐,还是爸爸背你吧。”乐爸汗嗒嗒的,生怕晁家大哥不高兴。 “可以!”晁一爷差点原地一蹦三尺高,家里就他没背或抱过小团子了! 小团子要自己背,还等啥? 晁一爷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蹲下身,还不忘瞪乐清:“老四,我跟你讲,小团子是要我背,不是要你背,你给我闪远点,再敢抢的活,等会就拉你到马路牙子上讲讲道理。” “……”乐爸忧伤的往一边让了让,转而就向兄弟们诉苦:“二哥二嫂三哥三嫂,你们看,大哥他想打我。” “要是小乐乐想让我背,你抢我的活,我也打你。”晁二爷笑呵呵的。 “加上一个我。”晁三爷也不厚道,小团子虽然是老四亲生的,但也是他的小闺女啊,其他事可以好商量,要是小团子在自己背上,谁抢跟谁急。 乐爸默默地离晁家三位义兄远了一点,这三个哥哥莫不是假的?说好的哥哥罩弟弟呢?这分明是塑料兄弟。 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那话说的当真是好有道理。 乐爸觉得晁家三个哥哥不靠谱,决定还是跟自家婆娘站一起安全些,所以果断的与老婆为伍。 周秋凤牵着儿子的小手,白了孩子他爸一眼。 晁大伯和老爸争宠,乐小同学谁都不帮,开开心心的趴大伯父背上,当一只小树懒。 小乐乐趴好了,晁大夫人帮忙捞起小团子的一头乌发,等晁一背着小团子站起来,她就站在旁帮拿着头发。 晁一爷背着自家小团子,昂首阔步往前冲,一副唯恐怕别人看不见的模样。 乐善迈着小短腿,跟着晁家大伯跑:“姐姐姐姐,等我长高长大,你累了,我背你走。” “嗯嗯嗯。”乐韵幸福的点头。 乐爸急走两步,一把抱起短腿的儿子,让他够得着他姐姐,拉着他姐的衣袖。 晁一爷背着小团子,雄纠纠的进园,还想去炫耀一下,小团子没同意,又爬下去了。 仅只背了小团子不到五百秒的晁一,悔得想捶胸顿足,早知道他就慢慢走,像蜗牛那样的慢慢爬。 可惜,没有后药可吃。 好在总算背到了小团子,晁一心里美滋滋的,带弟弟们去外院的客厅,等会若要搬东西,也能随时跑出来帮忙。 乐爸周秋凤也带着乐善与晁家哥嫂们去了客厅,他们不是江湖人,就不去凑热闹了。 小萝莉右转,到车棚大厅去露个脸。 玉岛主干脆利落的将小姑娘拉到自己一桌,古修们削尖脑袋想往乐园跻,连以前从没冒泡的人都从犄角旮旯里跑出来了,已经让他们蹭了顿药膳,给足面子啦。 有玉岛主和千宗主两尊超级大佛在,修士们谁也没敢跑去找小姑娘旁敲侧西的打探乐园什么时候开放。 坐了约半个钟,修士们纷纷告辞。 乐小萝莉不留客,送客。 客人来时三五成群,离开时成群结队,从街上看,颇像乐园是个旅游点,到了下班点,游客们正离场。 一群一群的客人走出乐园,各奔东西。 就算要打车的人也是到路口去打车,长驻京的古修世家落在后面,等人流散了,他们才离开。 周家主吉家主华家主宣家主也没留宿,带着族老回各自的别院,只让昨天就至乐园帮忙的青年辈们在乐园打杂。 青年们跑来跑去不轻松,但是,有付出就有回报,宣家华家的青年们以前轮流跟着少主到乐园清修,以后自然也能跟来。 吉家周家的青年也是如此,以后少主前往乐园,他们轮班随行。 留宿的只有玉岛主家、千宗主一行仨人,观音殿、行云大师楼老观主、钟离父子,还有唐门和徵花派、毋少的师门、任家段家风家人。 风家段家四人,任家六人,古墓派四人。 那几家是小萝莉去厨房时才让风少段少毋少任少与跟他们家族/师门长辈们商量,如果不介意行李放在南房和外院客房,可以留下小住几天。 各家一致想小住几天,在乐园基本都是四合院内的大书房修炼,客房就是放行李,换件衣服之类的,行李嘛,放哪不是哪。 唐门由唐家主率队,当时他们与其他人一起,小萝莉没说留他们小住,让宣家青年们去转告了唐家主。 唐家众人提了行李,放在外院客厅西边的第四间客房,第三间客房是徵花派众人暂居,第二间有行云大师、橉老观主和蓬莱岛的男弟子。 任家与楼老观主和行云大师暂住同一间客房,风家段家的行李放在南房一间客房,毋掌门与门人的行李占一间房。 而山翁老人的徒儿在乐园成功有一席之地,钟离父子自然不介意占一占小龙宝的地盘,也留宿乐园。 没了闲杂人员,玉岛主千宗主与黎掌门、郝玉长者、山翁老人等年长者去四合院的大书房打坐,让宣华周吉四家的小青年们忙活。 客人辞去,世界终于清静了,乐韵瘫坐于玉屏风前,无比幽怨:“不管是谁,以后江湖人士再提议给我过生日,我鸟都不鸟他。” 特么的,说什么给她庆生,瞅瞅,当大爷的是客人,主人不仅劳心劳力,还要损耗掉大量的食材。 要是自己在家过生日,一家人吃顿家常便饭,多惬意! 累成狗的乐小同学,真的想骂人,究竟是哪个小瘪三提议要给她庆生的?他敢站出来,一定打他。 负责跑堂的青年帅哥们,也全倒草地上坐着歇息,万分感慨,唉唉,像小姑娘这样过生日,简直太累人了! 第四百章 真相 青年们上午跑来跑去当时没觉得多辛苦,现在放松下来,也觉得真累。 主厨大师宣少,先是摊成一个大字,躺了几十秒,转而一骨碌爬起来:“小美女,你是心疼被吃掉的药膳了是吧?” “知道还问个么子哟。”乐韵忧伤的望天:“不说其他,仅中午这么一顿饭就吃掉了我半年的存储粮啊,要是留着自己吃,它不香吗?” 宣少华少吉少周少也无比的心疼,中午消耗了几十箱食材,若是留着自己吃,每天换着着花样来,多香啊! 外面清静了,晁二爷跑出客厅,想去帮忙干点零碎活,就见一群青年全瘫坐在草地上,表情带着几分凄风苦雨。 他也听到小团子心疼肝疼的话,整个人也纠结了,一脸苦催的表情:“小团子,有一件事我之前没说,三个外公家和大博他爷爷、罗老萧老、柳小三的爷爷柳老他们也说想来给你庆生,还有玉石商家季老李总他们和周董、魏女士他们也说要来。 我考虑到你这里今天来的是江湖朋友,所以给你挡了一下,老爷子们倒是劝住了,周董季老他们我是拦不住的,他们说你入住乐园没来给你暖房,明天来乐园,就当给你暖房了。” “啥?!”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吓得一蹦而起,心惊胆颤地看着晁二伯:“二伯你说季老他们明天来,您说的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对吧?” “再真不过了,比珍珠还真。”晁二爷表情比自己家的小侄女表情还苦,他能咋的,他心里也苦。 “二伯,求你了,你帮我谢绝了吧,我现在听着就害怕了。” 小侄女可怜的求自己帮忙,晁二爷心里更苦了:“我拦不住啊。老爷子们我还能说这次来的是江湖朋友,他们来了不合适,周董季老他们是商业大鳄,用老话说也是吃江湖饭的。” “不不不,谢客谢客,必须闭门谢客!”乐韵急得原地打转,转了一圈,盯着周少:“周少,周董是你家族的大佬,你帮我给挡着吧。” “这个我挡不住,我要是能挡得住,他就不会与季老他们一伙了。”周少摊手,周信没随他们来,与他的商业伙伴们组队,他不好去横插一脚,破坏他们商业伙伴之间的情谊。 “这,代表着我明天还得出血?”乐韵站住,为自己的食材心疼得滴血。 “小萝莉,反正你都出血了,还得再增加点痛,”一直没吭声的燕行,苦笑:“我家太姥姥舅公舅婆们也说要来的,担心你今天客太多,不好安排座,他们推迟到明天。” “……”还有一波?乐韵瞪着眼,何止心在滴血,肝也在滴血了。 晁二爷看看小团子惨变的脸,再次补了一刀:“王师母也说她今天拦住了你的师哥们和她娘家哥哥,他们也推迟到明天。” “我……不带这样的啊!”乐韵快要哭了,砰的倒地,装死。 挨着小姑娘的宣少,抻头瞅一瞅,瞅她气息全无,好奇的猫冒了出来,伸指戳戳她的小胳膊:“小美女,小美女?” “别叫我,我原地升天了。”闭气装死挺尸的乐韵,瓮声瓮气的咕咙一句,继续装死。 “嗯。我假装相信了。”宣少笑着点头。 华少吉少周少闷笑,一边笑一边揉脸,哎呀,小美女也是好幽默哇。 宣少乐呵一阵,也不管已经“原地升天”的小美女,和吉少华少周少带着自家帅青年们去收拾桌椅。 燕少傅哥自然奉行多干活少说话的原则,麻溜的干活。 晁二爷想去逗逗小团子,怕惹得她更心疼,叫了哥哥弟弟们也去帮忙做点力所能及的活。 乐善跑到姐姐身边躺下去,陪姐姐晒太阳。 乐韵是想一直装死下去,宝贝弟弟来了,担心他被晒得眼晕,躺几分钟,爬起来,抱着弟弟看帅哥们干活。 小萝莉在外院嚷嚷着心疼药膳,玉岛千宗主等修为高的人都听到了,个个忍着笑,中午全是药膳,他们还以为她药膳食材多,不心疼呢。 帅哥们速度快,忙了一阵,把桌椅折叠装车,因明天还有客来,乐园也有一群修士留宿,四合院内的餐厅有可能坐不下,外院仍留三十桌。 整顿好桌椅,帅哥们先把他们家的炉子、厨房用品打包装车,小姑娘家有三个厨房,有能力承办二三十桌席面。 收拾好厨房物品,开老外土壕的车辆进园,先卸载二百箱红酒和几十箱水果,水果放晁二爷送来的冷藏车内,也冷藏些红酒。 大部分的红酒放在外院客厅西边第一间客房和四合院内的百宝阁和东、西厨房。 燕麦、玉米也各留了几吨,牛奶之类的也放冷藏车里。 土壕大佬们送的包包、钢笔、腕表用大绝纸箱包装,搬运方便,卸下来送至小姑娘的卧室,等她有空的时候再拆。 老外大佬赠送的直升机和轿车需要去提取,而自行车、儿童包车却是由私人客机带进境,也由货车运至乐园。 儿童包车、自行车辆有木筐保护。 帅哥们将自行车连筐搬下地,先放车棚一角。 把需要留在乐园的物品卸载下地,余下的红酒、玉米和燕麦转移进直升机,由燕少送去他驻守的地方,放恒温室保藏。 他送走一批物品,同样也把大狼狗给带回驻地,让黑龙回去探亲。 燕少再回来时又带了四十个帅哥当搬运工,然后两架直升机跑运输。 小姑娘在接收老外土壕送的礼物,观音殿和徵花派、任家段家风家唐家老老少少们也去当搬运工。 玉岛主、毋掌门等女士们和千宗主那仨人都没去凑数,她们真要去了,反而让青年们束手束脚的放不开手脚。 哪怕乐园有近百号人,燕少驻地那边卸货速度也快,众人仍然忙到天擦黑时分才把几大车礼物安排妥当。 乐小同学没干重活,承包了晚饭,蒸米饭,热菜。 少带来的帅哥们也在乐园吃晚饭,又是二十来桌。 来自军营的狼汉子们饱搓一顿,开走直升机,燕少留下。 吉家华家宣家的青年们晚上运厨具回别院,小萝莉把中午清空食材的空箱用物流公司的车装着,请宣家帅哥开着车去宣家别院。 小萝莉自己也跟车到宣家茶楼别院,去了内院,又一次从储物器里转移出一大堆的箱笼。 因为每次要搬食材总得自己跑宣家,时间长了,容易被人发现破绽,为了减少麻烦,她放了六十箱食材放在宣家别院,分别贴上字条,标明哪些箱子是什么。 食材放在宣家别院,几时有需要了,请他们帮忙送去乐园或送去晁家,不必次次自己亲自出马。 为了少跑些路,把给华家吉家周家的一份食材也放宣少家,等几天让吉少华少周少自己到宣家搬东西。 那份食材是给帮忙的青年们的感谢礼,宣家的份子当然当场就交到宣少宣家主本人手里。 小姑娘随手一扔就扔出一大堆有保鲜作用的箱子,宣家主眼角跳了跳,实在禁不住好奇,问:“小姑娘,你究竟有多少特殊型箱子啊?我记得你说不多,能不能说说不多究竟是多少?我真的控制不住我的好奇心了。” “要是别人问我,我肯定只说就三四百,宣家主宣少你们这么好奇,我实诚点,我有三千个有保鲜功能的箱子,我决定下次再去宣家和华家走一趟,分别存放一些箱子,有需要的时候请你们送。 这样一来,我不用次次亲自去搬东西,想必别人也不会总盯着我,有你们帮我背黑锅,转移注意力。” “可以,我们顶多偷偷的开一二箱吃掉,不会吃光的。”宣家主笑呵呵的开玩笑。 “啊呜,你们家有冰箱,不要开我的保鲜箱嘛,开塑料保鲜盒好不好。” “可以,我们记住了。” 宣少开心的接过话茬,又问出一句再正经不过的话:“小美女,感觉你今天中午心情不是特别好,是不是发现修士中有异修?” “这个暂时不知,”说到正事,乐韵也正经起来:“我能感觉得到其中有十一个明显对我毫无善意,想进我家里修炼又对我心怀恶意,说明不是善茬。 有几十个人情绪波动很大,还不确定原因。有那么几个人是重点怀疑对象,目前不能说,万一你们知晓是谁难免会留意他,容易打草惊蛇。 可以确定古修界的修士群存在不少异心者,有多少间客不好说。 我费尽心思打造出一个适合修炼的乐园,效果还是不错的,已经引出了不少潜水的鱼,今天中午又投了一点诱铒,能不能再诱出潜藏得更深的大鱼,看运气。 我下半年出国,接下来的一二年来,辛苦宣家主你们多多操心。” 宣家主苦笑:“小姑娘,我们能力有限,只怕会辜负了你煞费苦心布的局。” 小姑娘为了侦查古修界有多少蛀虫,花费心思布局,造出了一个有聚灵阵的别院,一下子引得以前曾没在古修界露面的修士也自愿走到人前。 轩辕家是千年老世家,可也不一定能掌控得住场面,成功揪出古修界内部的魑魅魍魉。 “尽人力,听天命呗。” “……”宣家主冒出黑人感叹号,小姑娘说得潇洒,他们压力山啊。 第四百零一章 坚决不开门 小萝莉从空间里转移出来的箱子,存放宣家的是特殊型箱子,带回乐园的只有二十只保鲜箱,其他的是塑料保鲜盒。 宣少带着家族青年帮把空箱子搬进内院,再把一堆箱子搬出去,装进物流公司的车内,又跟车回乐园。 物流车再返回乐园,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乐小同学没急着卸货,先休息,她回卧室带弟弟睡美容觉,宣家帅哥也没去上房,就在外院的客厅打坐。 在乐园留宿的修士们晚上也修炼,蓬莱岛的众人和古墓派女子多,她们和千宗主那仨人、行云大师、楼老观主、钟离家父子俩、阿玉坊主一行人在大书房打坐。 蚁老与观音殿的人员在小嫏嬛,唐家风家任家段家众人没好意思去大书房占位,在会贤厅。 宣家吉家华家周家的青年们因以后每个月能轮流乐园修炼几天,不跟前辈们争地盘,他们在外院客厅。 燕少果断的又去蹭了傅哥一半床位。 晁家三俊夫妻因明天要去上班,他们吃完饭各回各家,晁老爷子万俟教授与乐清住百宝阁,王师母和晁老太与武老太太合住一间客房。 乐同学在卧室躺下,不用留神识监控乐园四周,放心的睡,也睡得格外的舒心,一觉睡得到自然醒。 当她把弟弟挖起来晨修到天色破晓时分,先出去洗涮,就见玉岛主千宗主等大佬们全站在院子里,仰着头瞻仰着“知味书斋”的匾额,人却在感悟状态,头发与面额微因清晨有露珠而微带湿迹。 小萝莉默默飘走,没弄出半点声响。 当新一天破晓之际,也是6月7日,华夏国也迎来了一年一次的高考。 高考第一天,全国各大城市又被紧张笼罩,首都仍然无比热闹,但若细心的观察,也能发现但凡附近有学校的大街小巷比以往安静多了,喧嚣声好像也自动远离高考现场。 湘南省的陈兆年也是高考生,他倒没太多的紧张,反而陈康周微陈辛陈捷比他还紧张,大人们就算控制得很好,但因为紧张,反应总是要慢那么一点。 陈家大家长们集体送考,把陈兆年送到高考学校外,目送他进去了,年青的一辈才去上班。 高考生们迎来紧张的高考,而因为高考放假在家的李小妍,早上在刚起床时假装去跑厕所,悄悄的跑到乐家蹲点。 她想蹲守观察在乐家的岩老早上什么时候开门,然而蹲了一阵,听到了乐家北楼二楼传来水流声,那是卫生间在用水。 也说明岩老竟然没住南楼,而是临时住在乐家二楼某个客房。 李小妍竖着耳朵听声音,听到岩老下楼的脚步声,开堂屋与楼梯门的声音,然后接着就听到厨房传来声响。 再蹲守几分钟,闻到了烟火味,以及传来锅、刀碰菜板的声音。 某个人清早起来不开大门,竟然直接去做早饭了。 因为不能在乐家屋旁呆太久,李小妍气乎乎的跑回周家。 等吃过早饭,太阳升起来,她再次跑乐家附近转悠,发现乐家的鸡鸭已经放出去,南北楼大门仍然紧闭,静悄悄的。 清早不开门,白天也不开门,那个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开大门? 李小妍气得问候了人的祖宗十八代几百遍,高考放假就那么几天,天天不开门,她怎么才能进乐家去拍二楼三楼和书房,怎么才能拿到乐韵的学习笔记? 李家姑娘每天跑乐家门外转悠,岩老知道啊,他就是不开门,坚决的不开门,不给李姑娘任何进乐家大门的机会。 他是个老男人,李家姑娘是个女娃,他要是开了门,李家姑娘为了进乐家,万一信口雌黄污蔑他耍流氓,会很麻烦。 乐家有装摄像头,诬陷自然不成功,摄像头能还他清白,但是,那样太恶心人。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岩老干脆不开门,喂了鸡鸭猪就在二楼修炼,如果要去割煮猪食的薯藤,也在周家吃午的期间搞定,牵牛出去放牲也悄悄的去悄悄的回。 乐小同学是不知有人天天到自家屋外蹲点,她等弟弟晨修结束,拎着弟弟到外院扎马步,读书。 吉少周少华少宣少等人也起得早,他们商定轮流负责厨房,也排好班,当天由周家青年负责早饭和采购,当然中午例外,小美女中午有客,四家一起做饭。 周家青年们在厨房忙碌,吉少宣少华少也不修炼了,跑去围观小乐善练功,看得那叫个津津有味。 也幸好毋少王二少风少段少任少清早起来就去赶地铁去实习地或回了学校,要不然围观的人更多。 万俟教授早上也回学校,乐园又少了一个看小乐善热闹的长辈。 乐善人小胆大,被围观也影响不到他,扎自己的马步,读自己的书。 因在乐园的人很多,顿顿药膳或者每个菜都是药膳是不可能的,菜单也定好了,早中晚每顿一个药膳。 早餐是清粥,两个开胃小菜。 用餐的时候,开胃小菜放在桌子中间,不用转桌,人人夹得到。 早饭后,周家青年们去采购,燕少的兄弟们又开来EC225,再从小萝莉手里拿了装有海关文书等证件去机场仓库提货。 直升机、游轮仍然在T市入境口岸,而轿车办理的是航空运输,在华夏国的首都一家国际机场落地。 帅哥们拿着各种已经得到审批通过的资料,急驰而去。 乐小同学也没闲着,找出自封口打包机和食品袋子,发动老少们帮忙装熏鱼,用打包机封口。 周奶奶等人想帮忙,结果,有宣少等青年,她们再次无英雄用武之地。 青年帅哥们帮打包了几十箱熏鱼,统共将近千斤,再装进一辆物流车,然后再通知物流公司的司机来开车回机场。 燕少坐在装有熏鱼的物流车里押车,送到机场,再与机场方面沟通,把熏鱼送去检验,拿到检验合格书,再交给史密斯、阿利涅、法拉利、霍华德、卡塞尔家族先一步在机场等候的保镖们。 史密斯家的保镖将属于先生的一份熏鱼办理托运,并跟机回M国,霍华德卡塞尔法拉利家的保镖们将熏鱼运上阿利涅家的私人客机,罗伯托和米罗的份子也在内,他们几家回去再分。 燕少办完小萝莉委托的工作,急三火四的赶地铁回乐园。 他再急,一时半刻也赶不回,而贺家老祖宗带着儿子儿媳们出发早,于十点过后抵临乐园。 小乐乐打包好了熏鱼,又在教乐善学习,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王师母拉着周村长等老人一起招待贺家老少们。 贺家带来的一车礼物由青年帅哥接手卸货,东西搬去小萝莉的丹房和厨房。 贺家送来二百斤虫草,半吨米、竹燕窝、松茸、银盘蘑菇、竹菇等食材,还有原生地的苹果、葡萄、香梨和进口的金椰子、海椰子和面包果。 晁老太太王师母也觉得呆在客厅没意思,喝了茶,陪贺家老太君老爷子老太太去园子里的榆树底下,铺开一块地毯,中间放水果和茶,在外享受自然。 王师母的哥哥嫂嫂带着两侄孙进得乐园大门就听见了欢声笑语,也看见了在榆树底下的妹妹和客人。 他们将礼物交给在门口的青年,也不进四合院,直奔妹妹那边,赶至榆树底下,与老爷子老太太们打了招呼,坐着闲聊。 王家人坐了约二十分钟,周董等人也来啦。 周董夫妻同行,魏女士也是夫唱妻随,还带着他们的女儿,与季老李总唐总和组队而行,他们进得乐园大门听说小姑娘在给她弟弟上课,他们自己找组织。 找到王师母贺家人那个大组织,季老等人加入大部队,可热闹了。 腾老爷子和柳老夫妻来得比较晚,他们直到十一点才到达,由柳大少陪同,柳少进了乐园就像在自家一样自然,把老爷子老太太送到晁老太太等人那边,他去检查监控设备。 乐园内,老爷子老太太心情愉悦,天马横空的谈天谈地,在乐园东墙那边前方公路旁的公交候车点,当一辆公交车停下,几个乘客下车。 其中的一个乘客是个精神钁烁的老人,背着一只电脑包,一手拎着一只礼盒,还带着个绑在行李拖车上的大箱子。 下车的时候,老人身边跟着的一个中年男子帮他抬下行李拖车,再帮他推着行李车。 老人手提着礼盒,一边走一边摸出手机打电话。 而他所拨打电话的目标是燕大少,在还地铁上的燕行,接到某位科研大佬的电话,接听,第一句就是“我还在地铁上,很快就到站。” 表明了人在车上,有些话不好聊,谁知,另一端传来陈指导愉快的笑声:“你还在地铁上啊,你慢慢赶吧,我到乐园喽。” “!”燕行的心弦都快拉断,陈指导跑乐园去了? 天啊,那位大佬他胆儿真大! 乐园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盯着,陈指导他是什么人,他自己没点儿数吗? 乐园的主人小萝莉还好,她有自保能力,陈指导脑子里装的除了技术还是技术,弱鸡一个,一个普通路人甲都能放倒他。 陈指导这个战斗渣渣这个时候跑去乐园,他要不是不被人盯上,他燕行把名字倒着写。 第四百零二章 老小孩 知道陈指导到了乐园附近,燕行恨不得哪钻来一条地道,让他立马爬到乐园,把那个毫无危险意识的老人给截住,扔回研究院关小黑屋。 真正搞科研的大佬们,满脑子的科学技术,追求真理,眼里揉不得沙子,在某些方面智商高得吓人,而某些时候智商一向不在线,不会变通。 燕行是怕陈指导跑到乐园就自曝身份,乐园有一大群的古修,万一哪个听了一耳朵,一不小心说漏嘴,被有心人听去那就不妙了。 毕竟,至今为止,小萝莉在外人眼里只是医术超群,没人知晓她其实是个科研天才,脑子里装着可推动国防事业发展的高能技术。 让人知道小萝莉与航空技术大佬们有接触,陈指导会被盯上不说,小萝莉身边的危险等级会成倍增长。 就因为小萝莉去过神农山,她成了某些人的盯梢对象,还被暗杀,要是被人知晓她与航空技术大佬有接触,小萝莉一定会成为M国某些组织的头号暗杀目标。 心里再急也不能表现出来,刚想问陈指导是和谁去的乐园,电话“滴”的一下断了,陈指导他挂了电话! 这下,心急如焚的燕行,直接气成一只河豚。 成功让燕某人急成河豚的陈指导,笑咪咪的挂了电话,昂首阔步往前行,若要配个背景音乐,大概就只有“我们迈步走在社会主义幸福的大道上”最合适。 迈着雄健步伐的陈指导,沿着草坪旁边的步道,冲呀冲,冲到乐园大门口,转弯,以六亲不认的姿势走到大门门洞前,气昂昂的朝内走。 当门神的傅哥,看到熟悉的身影差点吓出个好歹,陈指导来干啥?! 知道他的腿是怎么受伤的吗?就是某次在暗中保护陈指导和某几位科研人员的任务中光荣受伤的。 他一直都是暗卫,所以,陈指导不认识他,他认识科研大佬。 陈指导不认识傅哥,他身边跟着的保镖文哥认得傅哥,因为他们出自同一地方,顶头上司是同一个人。 文哥见到傅哥,两人就像以前无数次相遇一样表现得像互不相识似的,面部表情毫无波澜。 傅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礼貌地问陈指导:“您老是哪位?” “我呀,是燕行他三舅公的朋友,姓陈,对了,小姑娘在哪?我听说小姑娘制的药丸子特别好用,她又不外售药丸子,我老人家就想着与小姑娘做交换,特意去弄了个机器人当筹码。” 陈指导还拍了拍自己的背包:“我还带了好几扎现金,还有一件古懂,小姑娘不喜欢机器人,用现金用古懂交换都行。” 那模样,颇有几分财大气粗的暴发户样。 文哥:“—”原来陈指导竟然是这样的大佬! “原来陈老是贺家老爷子的朋友啊,”傅哥从善如流的配合陈指导,表情有点为难:“小姑娘在给她弟弟上课,还没到下课时间,请陈老您先去客厅坐会。” “小姑娘没空先等着她有空再说,东西放你这,你给看好了,可别让人把机器人给磕了碰坏了,咦,那块屏风真不错,我瞅瞅。” 陈指导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雄纠纠地越过傅哥,大步流星的冲到玉屏风前,围着屏风打转。 文哥任劳任怨的当个隐形人,把绑着个箱子的行李拖车给弄进傅哥住的门卫室,再去陪陈指导研究玉屏风。 贺三老爷子与众人享受清风白云,正惬意着,听到某人的大嗓门,整个人非常不好,那位怎么跑了出来? 为了不让那位出意外,贺三老爷子赶紧起身,一阵疾行跑过去,将围着屏风转悠的陈指导给逮住:“老陈,你老来这里怎么不说一声,要是知道你也想来,我们一起来嘛。” “贺三,你这鸟人不厚道,从没想过要引荐一下小姑娘,我现在可不太想跟你说话。”陈指导气乎乎的,贺三这厮不厚道,他们当初可没少打交道,燕小子和小姑娘那么亲近,这货也没想着让他们认识认识小姑娘。 “……”贺老爷子心里苦啊:“我们家是小龙宝认识小姑娘,不是我呀,你不能怨我是不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姑娘去了你家几次,还说你们家与小姑娘不熟,你拉个倒吧。” 陈指导白眼翻上天了,继续绕着屏风转悠:“贺三,你瞅瞅,这屏风像是整块玉石打造的,这玉石还没有一丝裂纹,小姑娘是打哪找到这样完好的玉石……” 得,陈指导找到了感兴趣的东西,贺三老爷子回个白眼:“我哪知道啊,我要是知道在哪挖回来的,我早就不挨首都,哪怕起五更爬半夜也会爬起来去挖玉石。” “我猜着你也不会知道。” “知道我不知道你还问。” “问你一下咋的。” “问啥问嘛,不懂就别瞎折腾。” “问就问了,你想咋的。” “不想咋的,就看你不懂装懂。” “贺三,你想干架吧?” “咋的,你想去马路牙子上比划啊?” “你个战五渣,你以为我怕你呀。” “你不也是个战五渣,五十步笑百步。” “退五十总比退百步要强。” “都是后退,还分什么强不强……” 两老爷子一句我一句,大眼瞪小眼,文哥听得直冒冷汗,咋就一口东北调调呢?贺老爷子是北方人士,可陈老他是南方人啊。 他真担心两老爷子一言不合就动手,幸好老爷子们修养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就嘴上斗斗,没有真动武。 陈指导、贺三爷子俩像小孩子似的斗了一阵,你瞪我我瞪你的互相瞪眼,就是一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的表情。 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位老爷子,互瞪几眼,偃旗息鼓。 陈指导对玉屏风的兴趣远超与贺三斗嘴,他又围着玉屏风转悠上了瘾,瞅瞅这,叽叽咕咕的评几句,瞅瞅那,叽叽咕咕的又点评几句。 他对着一块屏风品头论足,贺三老爷子站一旁冷眼旁观。 晁老爷子等人也听见了那边两人似黄口小儿似的斗嘴,全当不认识贺三是谁,贺老祖宗亦是权当那个幼稚鬼不是自己儿子。 眼瞅着陈指导没有想挪步的样子,傅哥认命的跑到监控设备仪器小房子的外面,扛几把四角太阳伞,撑开,给屏风遮太阳。 为了保护玉屏风,傅哥也是操碎了一颗老父亲般的心,冬季和夏天就给它撑太阳伞,为它冬挡雨雪,夏遮太阳。 为了不让太阳伞被风吹走,还往地面钉了柱子当地钉,把太阳伞的腿绑地钉上固定。 傅哥扛来太阳伞,陈指导干脆不走了,走到背对着门的一面,往地上一坐,对着玉屏风面壁思过。 贺三老爷子看得目瞪口呆,站了足足三分钟,默默坐下,科研大佬为国家做出过杰出贡献,现在这老小子小脾气上来了,以他能咋?当然是包容呗。 文哥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在哪,我是谁? 傅哥给了文哥一个同情的眼神,溜回自己的门卫房前坐着,继续当自己的门神。 万俟医生和弟弟前几天就商议好了,要提早下班,他提前两个钟下班,乘公交车,转了数路车到乐园附近站。 他等了一会才等到自己老婆,又等了将近二十分钟等到了弟弟和弟媳,四人一起步行至乐园。 傅哥认识万俟家的两位公子,告诉他们王师母在榆树下。 万俟兄弟也知小乐乐可能还在忙什么事,他们去找母亲,当沿小道走时,看到屏风后头面壁的两老人和一个中年人,惊奇得不得了。 “贺三老爷子,您这是被谁罚到这里来面壁思过了啊?”万俟医生不怕死啊,脱离队伍,跑去看稀奇。 王宏智不管哥哥那二货,和老婆、嫂子沿鹅石小道走向榆钱树下的人群。 贺老三爷子回了万俟医生一个白眼,伸手指指身边的某位缺心眼的家伙,要不是为了陈某人,他何致于跟自己过不去。 陈指导丢个眼刀子:“不干我事,我又有没让你挨这里。” “是,你没让我陪你犯傻,我是自己留下来的。”要不是你坐这里,谁会没事坐这里发呆。 陈指导掀掀眼皮,不理贺三,这老小子莫不是反应迟钝,所以没发现呆在玉屏风旁边让人感觉特别神清气爽? 万俟医生打量另一位老人,眼生,没任何印象,客气地请教:“请问老爷子您贵姓?” “小姓陈,耳东陈。我与贺三认识,很快就会认识小姑娘。”陈指导一板一眼的,说得可自信了。 “哦,这样啊,那么,下次再时见时,您老应该就是我们小师妹的朋友了”万俟医生笑嘻嘻地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小师妹超可爱,您老想与我们家小乐乐做朋友,加油哦!祝您好运。” 万俟医生给老人加了油,笑咪咪的跑向老母亲那边,与贺三老爷子认识的人一般跑不了也是个大佬,他可不想被人抓着陪他们一起面壁。 “还算有点爱心。”陈指导咕咙一句,继续当个莫得感情的石雕。 贺三老爷子有句话没敢讲,万俟教授的大公子说加油,估计觉得陈指导想与小姑娘做朋友的想法有点玄吧。 第四百零三章 直男陈指导 万俟家的两个儿媳与王宏智到榆钱树下,也加入野炊似的团队组织。 也因为人员不断发展,队伍十分壮大。 落后一步的万俟医生找到组织,已经坐在离老爷子们相当远的角落,也特别开心,不挨着老爷子老太太们坐,不会被抓着各种问为什么。 心急如焚的燕行,下了地铁,再换公交车,当公交车到达乐园最近的站点,他跳下车,以万米冲刺的速度跑进乐园。 傅哥看到跑得微微冒汗的燕队,正想暗示陈指导来了,谁知燕队他呼的越过去,直奔玉屏风而去,他也就没再多嘴。 燕行捕捉到陈指导的气息就在玉屏风后,狂冲至太阳伞下,朝玉石影壁后方一瞅,不禁瞠目结舌,好家伙,陈指导竟然拉着他家三舅公面壁思过,这是犯了啥错? 他瞅一眼,劈头就问:“陈老,您老不会是犯二,被小姑娘给怼了,所以您老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拉着我家三舅公一起在这里反省?” “姓燕的,你说的什么话,你看我像是被小姑娘怼得想面壁的样子吗?”陈指导气得跳起来,没好气的吼吼:“姓贺的,管管你家外孙,这都什么人吗,瞅瞅他说得啥话,好像我有多不受人待见似的。” 陈指导被小龙宝一句话气得跳脚,贺三无比淡定:“你很受人待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陈指导气结,贺三阴阳怪气的,好像他在小姑娘面前很得脸似的。 “陈老有没人见人爱我不知道,反正,我猜着小姑娘可能不太待见你的。”燕行补了一刀。 这一下,陈指导更气了:“燕小子,你给我闪远点,最好闪回你自己家去。”心里想的却是:你小子最好别犯我手里,否则必定收拾得你哭爹唤娘。 “陈老,你怕不是晕乎了,我经常来这里,你是第一次来。”所以,该是您老闪回研究所去。 “第一次来咋的了?一回生二回熟。” “嗯,三回四回就是烂豆腐了,可能会被扫地出门。” “燕小子,你不跟我扛就不舒服是吧?” “我没跟您老扛,我说的是实话,那是小姑娘说的。” “像你这种臭小子,性格不讨喜,尖牙利嘴,小姑娘肯定想把你扫地出门,我老人家可不像你脸皮厚,总赖小姑娘地盘上蹭吃蹭喝,小姑娘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哪可能赶我。” “……”燕行被堵得快原地爆炸,他哪里脸皮厚了,他哪有蹭吃蹭喝,他是小萝莉的贴身保镖好么,贴身保镖不跟着小萝莉跟着谁? 气得想跳脚还不能跟陈指导讲道理,干脆不理某个老人,转身就奔向四合院。 贺家外孙转身直奔园子里的四合院,陈指导心里冒出个小人想法:那小子不会去找小姑娘告状了吧? 想了想,他老人家又坐下,继续当个思考者。 扔下陈指导走掉的燕行,跑回四合院,进自己住的南房客房,找出纸笔,写了几行字,坐在房间等小萝莉下课。 宣少周少华少吉少负责午饭,也知小美女要十二点才下课,所以掐算好了时间,九点多钟洗米浸泡,十点时分把九分熟的焖全羊、焖驼兽肉放进石锅里继续焖,十点半钟蒸米饭,十一点煲汤,十一点二十分才把需要加热的菜上蒸锅。 中午的菜与昨天中午荤菜的菜单一样,五菜一汤。 乐韵给弟弟上了两节课,让弟弟练功,再给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辅导作业,并且不厚道的拿了自己出的数学试卷给姐弟仨做。 周家姐弟仨各做了一张试卷,差点就怀疑人生了。 做完,给乐姐姐批改。 看到分数,都在六十线上,姐弟仨严重怀疑自己在学校是不是读了个寂寞,要不然怎么那么差。 乐小同学用试卷打击了周家姐仨俩一顿,再给他们讲题,分析思路,她不会告诉他们姐弟俩说她出的试题是以奥数赛等级的难度为标准,一百二十分的卷,他们能得六十分以上,其实已经算不错啦。 以周天晴周天宏的水平,如保持下去,以后中考高考都不会太差,周天蓝还少,可塑性更强。 她没表扬周家姐弟,只让他们再接再厉,告诉他们下午还有英语、化学、试卷,晚上再做地理、生物、 政治,历史,地理,物理,先留着,看依情况而适时安排。 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吓得瑟瑟发抖,不过也就忧伤一秒,转而就努力学习,乐姐姐说啦,文化不高,和她没共同话题的。 周家小姐弟爱学,乐韵给他们讲完试卷,再让他们重做一遍试卷,再检查,发现做对了,深感孺子可教也。 检查完作业,也差不多到十一点半,先让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下课休息,她去查验弟弟的练习进程,硬是等到十二点才让弟弟下课。 学习结束,乐善扑到姐姐身边抱大腿。 乐韵把腿部小挂件提溜起来抱着,出了梦里嫏嬛去外院,穿过庭院,到南门走廊,看到燕吃货疾行而来,笑弯了眼:“你说你一个男子汉,怎么和一个老小孩一般见识,看看,这脸五彩纷呈的。” 被说成与老小孩一般见识的燕行,气鼓鼓的:“小萝莉,你是不知道陈老他有多气人,他就是典型的直男,能把人气到心股梗塞。 他缠人的功夫可厉害了,这次应该是奔你的药丸子来的,你自求多福吧。” 他走到小萝莉身边与她并肩走,一边告状,一边把自己写的字条给她看,告诉她陈指导是谁,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乐韵看到了燕吃货写的字,愕然,航空航天技术领域的大佬竟跑来了乐园,不会是因为那架小战斗机吧? 知晓他是谁,心里有底,嘴里不在意的应着:“老少老少,越老越像少,老人家性子直,说你几句,不至于让你气到心塞吧。” “好吧,我下次不跟人计较,我尽量让着点。”燕行确定小萝莉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把字条搓成团,塞在自己的裤兜里藏起来。 燕叔叔写的字条,乐善每个字都认得,不过,组合起来有些就不懂了,也不问,挂在姐姐脖子上当挂件。 燕家小子进了小合院半天不见人影,陈指导心里真没底儿,那小子一直不让他们研究院的人找小姑娘,这次他先斩后奏,燕小子故意让小姑娘不理他也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等啊等,等了很久,终于有人从小合院里走出来,看衣裳就知有一个是小姑娘。 陈指导可高兴了,站起来,风风火火跑向小合院,在鹅石小道上半途截胡住人,盯着穿民族服饰的小姑娘,笑容挤满脸:“小姑娘,我听贺三和燕小子说你手里有一种药丸子,吃了能排除体内杂质和湿气,我觉得湿气重,想要几颗那种药丸子。” 陈指导长得不错,他的脸型是像开国总理那样的脸型,哪怕是高龄老人,也很英气,尤其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令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精神。 面对一直在为国防事业努力,到了老年仍孜孜不倦的学习高科技术的老科学家,乐韵打心里敬重,为了保护他的身份不泄露出去,装作对待一般的长者一样对待:“陈老爷子好,燕帅哥这人大嘴巴,有些话不要当真,他告诉你有药丸子,肯定没说我的药丸子是留着救人用的,概不外售,就算您老与贺三老爷子认识,我也不破例。” “说过说过,燕小子有说你的药丸子不外卖,不卖,我们可以交换是不是?我弄到一个机器人,我拿机器人与你换药丸子嘛。” 小姑娘长得小巧玲珑,玉雪可爱,笑起来甜甜的,陈老暗中没少骂燕行那小子害人不浅,那小子总说小姑娘暴力又凶狠,你看看哪里凶了? 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他老人家觉得一定是燕小子不想让他们找小姑娘,才故意抹黑她,让他们觉得小姑娘是个恃才傲物的熊孩子,有事让他与小姑娘沟通,这样他就能经常有借口跑小姑娘家蹭吃蹭喝。 “我用不着机器人啊。”乐韵好笑地瞅着老科学家,他老人家能想到以物换物的方式,说明他思维转换得很快啊,燕吃货为什么说他是直男型? “机器人的用处可多了,扫地,送东西,带路,记录备忘录,你弄个机器人放家里,机器人会给客人带路,不用你跑来跑去。” “帮我看园子的傅哥承担了护院、打扫卫生、做饭一系列的工作,机器人他就做不来那么多活,还得维护保养,买个机器人形同虚设。” “机器人他不用吃饭,不用给工资啊。” “这个也是,不用吃饭,省粮食,不用给工资,省钱,这年头钱难赚,能省的地方得省。” “就是就是,钱难赚啊,要学会节省,我的提议非常合适是不是?” “这个可不一定,等我下午抽点空瞅瞅才能定论,机器人没那么好,咱们棉花店关门——免谈。” “成,下午再说。”陈指导顿时眉开眼笑,再不纠缠,又跑玉屏风旁坐着。 贺三:“……”陈老他竟然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小姑娘,真难得! 第四百零四章 一个承诺 燕行心里很酸,陈指导和他说话时都是小子来小子去,语气嫌弃得不得了,而他老人家与小萝莉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脾气好得爆。 哪怕小萝莉明晃晃的嫌弃机器人,语气也是一副随时准备怼天怼地的傲娇样,他竟然没发火,也没长篇大论的给讲要尊重科技的大道理。 陈指导对小萝莉的态度,与对他的态度一个天一个地,他就是后者。 他哪里不好,让陈指导总是嫌他这嫌他那的嫌弃不停? 深深地反省了一回,燕行仍然一头雾水,根本找不出原因,他自觉各方便都很优秀,陈指导看他不顺眼,可能正是因为他太优秀。 燕大少有着迷之自信,陈指导是不知道的,他要是知晓他心中所想,一定唾弃三遍,你小子仗着长得俊,每天顶着假笑的脸到处晃,瘆不瘆人?不打你就很好了。 乐小同学与陈指导是边走边说,走到玉屏风旁时陈指导又去当雕像,她抱着弟弟去厨房转悠一圈。 厨房万事俱备,只待上菜。 小萝莉出来了,也说明可以上菜了,古修青年们麻利的上工,开启上菜模式。 宣少雄纠纠的喊了一声:“准备开宴啦,请贵客们入席。” 小姑娘出来了,坐在榆树下的众人便知很快就要开饭,当宣少催了一声,季老周董等人起身,徐徐走向宴厅。 在嫏嬛福地修炼的古修们闻到扑鼻香气,已经结束修炼,三五成群的飘出四合院,走向餐厅。 四合院离餐厅更近一点,古修们走得也快,先一步到达,鱼贯入座。 乐小同学随着上菜工走到餐厅前,带着弟弟站在一处门帘前,等着贺家老寿星和一群来客。 陈指导贺三老爷子等晁老爷子陪着客人们走过来,他们与大部队一起走。 贺家出动十人,贺家祖宗、贺家四个儿媳、贺二贺三老爷子,贺五爷贺祺礼、贺八爷贺祺伟,还有一个贺小八。 贺小八搀扶着老祖宗,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在贺太夫人的一边作陪。 因为贺太夫人年龄最大,辈份也大,季老等人都让贺家太夫人中间,他们走在旁边。 瞅着气昂昂的一群人,乐韵皱着小脸直哼哼:“你们都是谁呀,我不认识你们!” 小姑娘的语气里冒着一股子酸酸的味道,老太太老爷子们乐呵呵的。 “小医生不认识我们,我们认识你就好啦。” “小姑娘,这才一年多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们了,我们要是再不来混个脸熟,估计我们就成了路人。” 贺老祖宗笑得眉眼开花,揉了揉小医生的脸:“小医生,我们来叨拢了你,等我们走出园门,你揍我们家的小龙宝一顿。” “对头,小姑娘,你不高兴就揍燕小子吧。”柳老看热闹不嫌事大。 “小姑娘,你揍燕少,我们给你摇旗呐喊。”魏女士周夫人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太姥姥,我还是不是您的小孙孙了?”被卖掉的燕行,无比郁闷,为什么每次都把他推出去挡刀啊? “燕少,这亲不亲的,与小姑娘揍不揍你没关系的。” “你挨不挨揍,都是你家老祖宗的亲亲小曾孙。” 周董、万俟兄弟等人笑嘻嘻的起哄。 “就是就是,小龙宝你是我的小孙孙,你被揍了也仍然是我的小孙孙呀,让你挨揍一顿,又不是把你换一个人。”贺老祖宗笑得合不拢嘴、 “这么多人让我揍燕帅哥,可见燕帅哥他人缘没我好,这个大发现果然让人心情愉快,我心情一秒变得晴空万里,这下目清眼亮,又认识你们啦。” 贺家老少和千宗主以卖他们家的小龙宝为乐,乐韵心情美妙,再撑不住装苦瓜脸,一秒变成太阳花脸:“当然啦,老爷子老太太您们以后还是别记着给我过生日了,我过怕了。” “哈哈哈。” 小姑娘开的小玩笑就那么过去了,老爷子老太太们被逗笑,笑着问怕什么。 乐小同学毫不犹豫的答——人。 人太多了,能把人吓怕。 老爷子老太太们更欢乐了。 贺老祖宗笑不拢嘴,蹲身,揉了揉小男孩子的头,接过小八帮拿着的一只系着玉锁的项绳给小家伙戴脖子上。 “小宝贝不愧是小医生的亲弟弟,模样长得像,连气质也像,小小年纪矜贵优雅,聪明过人,未来必定是一方巨擘。” 贺家老祖宗笑盈盈的夸弟弟,乐韵撑不住笑:“老寿星婆婆,您老莫夸了,再夸几句,我担心我弟弟他翘小尾巴。要论聪明机智,当属您老的子孙,个个才华横溢,在各行各业俱赫赫有名。” 有个老人家送自己礼物,乐善看了一眼姐姐,姐姐没说不能收,甜甜的笑着说“谢谢。” 小娃娃笑起来又甜又萌,贺老祖宗差点管不住手想把他抱走,揉了揉他的脑袋才站起来:“我说的是实话,小医生这么夸我家小子们,他们的小尾巴大概翘上天了。” 贺老祖宗说着话,忙走餐厅,免得在门口耗久了,耽误别的客人们用餐的时间。 被小医生夸聪明机智的贺家老少们羞涩脸,与小医生和小男孩打了招呼,随着老祖宗进餐厅,再向先入席的客人们致意,再一一就座。 晁老爷子老太太和王师母陪客人们进餐厅,万俟兄弟们落在后面,抢小师妹的弟弟抱着玩。 乐善不认生,一口一个“哥哥嫂嫂”,喊得万俟兄弟、妯娌俩心花怒放,笑咪咪的放下他,让他跟他姐姐。 落在最后的万俟兄弟们进了餐厅,柳少才匆匆的跑至,他与傅哥坐一桌。 人坐齐,菜也上齐,宣少等人也一一入座。 乐韵陪贺家老寿星坐,也没说什么废话,举杯先饮为敬。 小姑娘喝了酒,客人们开席。 古修们吃饭,说话声音很轻,贺老爷子等人说话也是细声细语的,席间并无嘈杂声,各桌客人愉快的用餐。 因为小姑娘有客人,古修们照顾普通人的心情,吃饭放慢速度,免得万一他们吃得快,早早就吃好了,影响了客人们的心情,吃不尽兴。 季老贺三老爷子等人吃饭的速度只是略慢,并不特别慢,喝了两杯红酒就没喝了,在半个钟之内结束用餐。 帅哥们准备几个钟的饭,吃的时候几十分钟搞定。 散了席,古修们告罪一声,先进四合院,将地方让出来给小姑娘与客人畅谈。 一群跑堂青年帅哥快速收拾好桌面,呈上水果和茶,再去厨房清洗餐具,然后跑四合院后方的树下草坪坐着修炼。 王师母的儿子儿媳下午还要上班,他们仅只坐了半个钟就匆匆去赶车。 周董季老唐总李董、王师母的娘家哥嫂们闲聊了一个多钟,先后辞去,之后柳老夫妻也先回家。 柳少被扔下啦,他得留下整理乐园昨天的监控资料。 贺家老少没急着辞行,当其他客人告辞后,贺祺礼从背着的电脑包里拿出份档案袋递给小龙宝,让他给小姑娘。 燕行接过档案袋,取出资料,快速浏览了一遍,有几分惊喜:“五舅,您们又谈拢了两家,宋宅后面的宅主也同意卖房了啊?还有北边西边这几家也有松口了?” 乐韵惊讶地望向贺家五爷,贺家不会又去找乐园四周的房主谈判了吧? “我们找他们谈过数次,后面这一户别墅主人因生意资金周转吃力,需要钱,所以没费多少力气就谈成了,西边的人家松了口,但要价不低,谈下来预计要高出市价十倍。 东边原宋宅后头的两户人家也松了口,只是提了一个条件,我们不敢做主,得问问小医生的意思。” 与乐园周边宅主们谈判买卖房子的工作谈得非常艰难,贺祺礼却一言揭过,说得云淡风轻。 “贺董,他们有什么特殊条件?”乐韵对宅主们提的特殊条件感兴趣,至于价格,那不是什么大问题。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 不能用钱解决的事,那才叫事。 “东边这两户人家想要一半的现金,再用古懂抵另一半的钱,还有一个条件,他们想要小医生你的一个承诺,承诺将来若他们家有什么疑难杂症能优先给与治疗。” “他们是希望我承诺给与优先治疗,并不是免费治疗,并不苛刻,只是还得加一条责任划分,比如说他们找得到我的时候,我没去做研究,自然没任何问题,如果我做研究去了,找不到我,病人若出了意外,这个责任不能算我头上。” 乐韵想了想,再抛出一个筹码:“贺董,如果你们再去谈判,不妨转达我的意思,我不仅承诺给与他们优先权,而且,我另外再给一个承诺,承诺给他们各家一次免费治疗的机会。 免费治疗的唯一前提也是指在我没有去做研究、能联系得到我本人的条件下,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但凡我能治的,我尽力救治,无论花费多少算我自己身上。 免费的机会也只一次。优先权也应该有个年限,只限于我在世行医的时候,如果我老了已经拿不住手术刀那就没办法了,或者我过世了,条约也自动作废。” 第四百零五章 做戏 贺祺礼说出房主的特殊条件,心里是没底儿的,当听小医生说那个条件不苛刻,也松了口气、 待小姑娘说可以给次免费治疗的机会,无比惊喜:“小医生,您确定要承诺给一次免费治病的机会?” “可以给。”一次免费治病的机会,又不是终生免费,她还是承担得起消耗的。 “如果有小医生这个承诺,那么,我想西边与北边的房屋买卖谈成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贺祺礼顿觉信心满满,再问:“小医生,关于房主想以古董抵房钱的条件,您怎么看?” “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就是他们要的是什么类型的古懂?我手里有没有?如果他们想要的是某些绝对不能交易的古懂,或者孤品类的,这个不能答应。” 乐韵说出事例:“比如,我园子里的玉屏风是件稀世之珍,多少钱都不换。还有我的书房、卧室里的大书案,有几件乐器、字画与一些雕刻品,是代表民族文明的稀世奇珍,只能传承,不能买卖。” “小医生,您那座影壁没个千亿万亿都不好意思开口谈买卖,放眼全国没几人要得起呀。”贺三老子乐坏了,谁敢肖想医生小姑娘的影壁,那不是井底之蛙嘛。 晁老爷子也频频点头,小团子的玉石影壁,放眼全球,还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同样规格的存世品,目前仅乐园独此一份,乃无价之宝,非钱能买。 “我们了解过了,房主想要的古懂也是市面上有的,”小医生好说话,贺祺礼笑着补充:“估计他们也听曾小姑娘擅长赌石,手里有珍贵的玉石,有一家想要帝王绿或者紫色的翡翠,有一家想要羊脂玉。 如果没有上品的翡翠或羊脂玉,南红玛瑙也可以,或者是珍贵的金丝楠木和紫檀木的雕件。” “问题不大。”乐韵笑咪咪的:“贺董你们不妨在乐园吃了晚饭再回去,我去找找我的藏品,拍好照片,列个单子出来。” “行。”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一致点头同意。 “你们谈得差不多了是吧,该我了,小姑娘,你什么时候看机器人?”陈指导生怕小姑娘跑得不见人影,跳出来声明自己的存在。 “现在就去吧。东西在哪?去外院客厅西边第一间客房那里看吧。”乐韵利落的起身。 “放在门卫房,我去找。”陈指导开心地朝外跑。 傅哥默然蹿走,抢前回到门卫房,再在随着陈指导跑来的文哥的协助下,把行李拖车搬出房,送往指定点。 乐韵让弟弟先跟爸爸或者去找师父,她去看“机器人”。 其他人没得到邀请,没跟去凑热闹,燕行柳向阳紧跟着小萝莉。 傅哥文哥把行李拖车送至外院客厅之西的第一间房,守在外面。 乐小同学进客厅内,陈指导燕行柳向阳也跟进去,再关上门。 客房内仅只有少量家具,放了很多红酒箱,仍然显得很空。 燕行柳向阳帮着把纸箱从行李拖车上弄下地,再拆箱子,把里头的东西给搬出来放地面。 所谓的机器人就是一架组装了机身的小战斗机模型。 “陈老,你不厚道,你弄个缺胳膊断腿的破玩意来,还说能扫地能送东西,这半残的机器,你确定它能走?” 乐韵瞅着小战斗机模型,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哎妈呀,她的小战斗机被拆成这样了? “怎么不能?箱子太小,装不下,我把它拆了几个零件,组装起来就能满地跑了嘛。” 陈指导也有点心虚,以为他们想弄成这样啊,小姑娘制作的模型是个大宝贝,可也太他妈的邪性,拆开之后,有些零件竟然无论如何也装不上。 “得,组装起来试试能不能走再说吧。”乐韵走到小战斗机旁坐下,自己动手拆卸。 “装就装,看我的。”小姑娘如此机智的配合,陈指导也没拖后腿,坐下,拿出相机记录过程,一边记录,一边巴啦巴啦的瞎嚷嚷。 小萝莉动作很快,一顿操作猛如虎,就把小战斗机给拆成一堆零件,再组装。 陈指导把相机塞给燕小子,自己在旁盯着看,还不忘嚷嚷,这个胳膊应该就是这样这样装的,怎么不灵活了,脚明明能装进底座的,怎么少了一个螺钉。 他眼眼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似的,乐小同学隔一会怼他一二句,过了约一个钟,假装试验失败,再拆下“胳膊”研究。 小萝莉花了约二十分钟把小战斗机拆掉,用了大约一个钟又十五分钟再把它完整的装起来。 这所以耗了那么长的时候,是因为某些专家在拆装时把几个一模一样的零件弄错位置,也给整得变了一点点形,得重新修整。 那几个零件虽然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材料不一样,韧度与强度有差别,放错位置,当时能装起来,但会影响后头的组装效果。 小姑娘一顿操作,把小战斗机组装起来,完完整整,漂漂亮亮。 陈指导内心有种哔了人类好朋友的感觉,他们也是这样装的啊,怎么到最后机翼与机头就是无法完美镶拼起来? 把模型组装好,乐小同学果断的又上手拆,拆掉机翼和机头,把它们再装进纸箱子里,又绑行李拖车上。 然后,扯皮。 一个坚持要用机器人交易,一个嫌弃机器人笨重。 拆腾了一阵,乐小同学以无比无奈的心情妥协:“算了算了,看在您老头脑灵活,能想到以物易物的方式,我赠送你一颗药丸子吧,那个破机器人您老还是带回去自己折腾吧,以后弄到质量的好再送我一个,这样就算扯平了。” “哎,这就对了,小姑娘,这次这个质量强差人意,我下次给你弄个质量好的来,我找人弄进口的,质量一定杠杠的。” 陈指导得偿所愿,心情愉悦,也准备跑路。 乐韵默默的探手入衣袖,摸出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子,问柳大帅哥要了一张餐巾纸包起来,递给陈指导:“在放假不上班的时候吃药丸子,吃完就准备跑厕所,吃药丸子之前空腹两个钟以上,吃下去之后只喝水,不要吃其他东西。” 啥?小姑娘她还真的赠送药丸子?陈指导惊愕地望了望燕小子,再一把拿过药丸子,整个人神彩飞扬:“知道了知道了。” 嘴里叫着“知道了”,把药丸子塞背包里,跳起来就走人,还瞪了燕小子一眼,臭小子骗他们说小姑娘凶残不讲理,明明是这么善良的小姑娘,他那样抹黑小姑娘,良心不痛吗? 无缘无故的挨了一记眼刀子,燕行很委屈,他又哪里得罪陈指导了啊,总瞪他干什么? 小姑娘家里客人多,人多嘴杂,为了安全起见,陈指导也不准备久留,拖着车跑路,完美的把馋药丸子的形像发挥到极致。 他做戏的功夫也很到位,还跑贺三面前耀武扬威似的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药丸子,与贺三互怼了一顿,才得意洋洋的走人。 陈指导带着保镖跑了,贺三老爷子送到门口,还不忘记吹胡子瞪眼的抱怨:“这都是什么人哟,诓骗小姑娘的药丸子,还有脸来炫耀,这要不是在小姑娘家,我非得跟他去马路牙子上讲讲道理。” 柳向阳给灌心灵鸡汤:“老爷子,您又不是今天才了解陈老,他就是那样的人,老顽童一个,您老睿智多谋,高瞻远瞩,别跟他一般见识” “得,臭小子,你别拍我马屁,你干你的活去。”贺三老爷子背着手走向园子里的水池。 老爷子老太太们在餐厅坐了一阵,带上水果,又跑去水池边的罗汉松下“野营”,赏景。 贺三老爷子为了等陈指导,在影壁下等,现在陈指导跑了,他也去找组织。 乐小同学送走陈老那尊大佛,溜去卧室和百宝阁“翻箱倒柜”的翻出一些藏品,再搬回卧室,一一给拍照,再上传至电脑内。 自己研究了很久,筛选出来十几件,抱电脑和装有藏品的箱子去找贺家人,咨询一下贺家先生们的意见,给藏品定价。 小乐乐把藏品摆出来展览,周满奶奶周奶奶扒婶武老太太也开了一次眼界,贺老祖宗贺家老太太也曾见过不少古董和玉石珍品,看到小姑娘的收藏也不禁咂舌。 小姑娘的收藏好丰富。 那个笔筒,那个酒杯,据说是满清皇家御用品。 那个羊脂玉雕,纯白无暇。 那个像牙雕品,精美绝伦。 还有翡翠玉件,件件光彩夺人, 不仅有南红玛瑙,还有蛋白石。 老爷子老太太们大开眼界。 做完了乐姐姐安排的试卷任务,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也跑人群中旁听以求长点见识,当围观了乐姐姐的藏品,又听大家讲这个大概是几千万,那个大约值几百万,那个几亿,被惊得小心脏快飞出嗓眼。 燕行本来与柳向阳在整理监控资料,因为小萝莉在给奇珍定价,哥俩也去帮忙,主要是查神似或类似品的资料,看看国外拍卖行拍过的类似品的价位,以此为考据蓝本,再定价。 有柳少燕少帮忙找资料,定价工作进程较快,用了大约一个钟便将十几件收藏品划定出大致价格。 第四百零六章 旅行 搞定藏品定价,贺祺礼又与小姑娘讨论房子价格,他们也需要知晓她能接受的大致价位,谈判起来才更顺手。 谈完工作,乐小同学拎走弟弟,回四合院监督他学习,同时给周家姐弟改试卷,再给他们讲题。 贺家在乐园吃了晚饭,贺小八护送老爷子老太太们回三爷爷住的大院,贺祺礼贺祺伟兄弟直接去公司,准备明天再去找乐园四周的房主谈判。 在快到睡觉时间的当儿,蓝三同志开着EC225到达乐园,又蹭走傅哥一半的床位。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王师母,和梅村周家的老人、武老太太晚上睡觉前收拾好了简易行装。 老爷子老太太们三点半就起床,爬上直升机飞上等着。 小团子说了要带他们出去玩,所以嘛,老太太老爷子们可开心了,起五更爬半夜也不会觉得累。 乐爸周秋凤各背了一个大背包,还带了一大堆干粮;周家姐弟仨也背足当水喝的水果和点心。 蚁老为了小徒儿的安全,坚定不移的跟去旅行。 燕少柳少自然不可能落下,他们跟着小萝莉当保镖,宣少华少最初啥都没说,当早上快出发时两人各拎了一只背包,悄咪咪的爬直升机里去了。 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反而是最后才登机的人,等她进了机舱,负责当飞行员的蓝三驾着直升机起飞。 蓝帅哥开着飞机飞至首都紫禁城的承天门城门前,在附近停机场停直升机,再步行到城门前的广场,到离国旗台最近的前方找个最佳位置等着观看升国旗仪式。 国旗的升降时间与太阳升起落下的时间而定,每年的1月11日至6月6日,升旗时间由早晨7点36分逐渐提前到凌晨4点36分; 从6月22日到12月30日,升旗时由凌晨4点46分逐渐推迟到7点36分。 12月30日到1月10,升旗时间为恒定的每天的7点36分,而6月7日到6月21日,每天的升旗时间是凌晨4点46分。 当天是6月8日,升旗时间开启每天恒定4点46分规律的第二天。 晁老太太等人起得早,又是乘直升机赶到广场附近的停车场,只步行了一小段路,到的早,广场上观升旗仪式的人比较少。 不久后,观看升国旗仪式的人陆陆续续的涌至,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 无论男女老少,到了广场就便从离旗台前的安全距离外的区域一路往后排,没有谁拥挤推搡,也没有谁喧哗。 人群静静的等着。 城门那扇大门是踩着点儿打开,队伍从城门中走出来,穿海陆空三军服装的护旗仪仗队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了出来。 仪仗队队伍整齐,每步都是同等距离,抬脚的高度也是一样高,身体摆幅也是相差无几。 站在最前面看,每一列人就像是一个人。 护旗队出现的那刻,广场上静得落针可闻。 无论看多少次,每当看到自己国家的护旗队伍和那面被护着的国旗的那刻,总是禁不住的心情澎湃,骄傲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第一次看升旗仪式的老人,往往热泪盈眶。 周满奶奶周奶奶扒婶周村长站得笔直笔直的,定定的盯着被护着的国旗,视线随着护旗队的队伍移动而动。 周天睛周天宏周天蓝站在奶奶身边,神容肃穆。 乐善站在姐姐前方,姐弟俩站成最标准的立定姿势,目迎护旗队伍的目光坚定而灸热。 燕行护着小萝莉,柳向阳站在老爷子老太太们身后,哥俩注视国旗的眼神,犹如孩子注视着母亲,有着不化的深情和眷念。 广场上成千上万的人,目注着国旗被护旗队保护着走上旗台,目迎着国旗在熟悉的旋律中冉冉升起。 当国旗定在旗杆顶与太阳共辉,人们心中的骄傲自豪感也上升到极致,这就是我们的祖国啊,日益强大,日益富强、繁荣的祖国! 护旗队伍走下旗台,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城门,广城上的人群才慢慢的向四面八方散开。 当身边的人散了,周村长周满奶奶周奶奶扒婶才擦眼睛,武老太太曾经看过两次升旗,眼角也是湿湿的。 老太太们擦去眼角的泪痕,才絮絮叨叨的感慨这辈子有幸来到城门前看到升国旗,亲自参经历了国旗升起的神圣时刻,值了! 激昂的感慨了一番,又遗憾的表示如果能拍几张照片就好了。 第一次看升旗,太激动了,都没拍照。 燕行微笑,却没说话,他提前安排了几个人帮拍照,等照片送到他手上,再给小萝莉,由小萝莉给老太太们,给她们一个惊喜。 等密集的人群散得差不多了,乐韵抱起弟弟,陪老人们往朝外走。 一行人缓慢移动,走出广场,在去停直升机的路上顺便去吃了早餐。 待吃完早餐,已经将近五点半。 小萝莉领着老人们回到停车场,坐飞机内直奔长城。 直升机飞至位于首都长城段最著名的一段,也即是整个长城中保留最完整、最雄伟的八达岭山岭间的一段长城。 直升机在入长城的检查关口的停车场降落,等人员下了飞机,蓝三帅哥驾驶飞机去加燃油,重要的是去预定的机场取能携带运输的油桶,以便为下一个行程做好充足的准备。 乐小同学一行人到达时,实际上离景区上班时间还有段时间,有燕少柳那两个特殊分子,但凡一般的事都不是事,取票提前进安全检查通道口。 晁老太太王师母等人各背了一只小包,里头装水和干粮,随身用品,装换洗衣服的大行李背包仍然放在直升机上。 团队中最小的乐善,也自力更生,自己背着一个包包,装着自己的水杯和一个苹果,一盒点心。 燕行自己有装家当的小背包,他帮小萝莉背着她那个装有食物的背包。 蚁老心疼自己的小徒儿,原本想帮他提背包,被婉拒,他只好放弃,改而背起装有大伙儿午餐的大行李背包。 乐小同学不用背包,手里拿着把折扇,护着弟弟,随时监控四周动静。 乐善背着自己漂亮的手制背包,走在姐姐的前头,跟在爸爸妈妈身后,迈着小短腿走呀走,干劲十足。 柳少、宣少华少混在老太太老爷们中,也是暗中保护老人,以防意外。 也因为没到上班时间,从景区口去长城的支道上还没有游客,也显得格外的清静。 而当从上下城墙的出入口爬上长城,因为没有什么游人,远望,阳光下,青山雾气迷茫,古老的长城在崇山峻岭间蜿蜒穿梭,如长龙在云雾海洋间翻腾。 也因安静,卧于峻岭之间的长城,透着遗世独立的苍桑、孤独感。 爬上长城的晁老太太王师母和武老太太、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顾不得喘气,立即拿着手机拍照。 周满奶奶扒婶周奶奶也纷纷掏手机,忙着拍照。 柳少也没闲着,扛着相机拍美照,他拍的当然是人和景,拍得最多的是小萝莉和她弟弟,好像胶卷不要钱的,一个劲儿的拍照。 不是他不心疼胶片,实在是乐家姐弟太抢镜,小萝莉一身蓝裳红裙的宽袖大服,小乐善穿着白外袍青色裤子的开襟汉袍,两个都是那么的可可爱爱,粉妆玉琢。 谁要是看到乐家姐弟不想给个镜头,除非是手里没照机没手机。 一阵狂拍之后,大家才顺气儿,然后又是一阵狂拍,再往上爬,爬到第一个烽火台,也能看到有游客在通往长城的那条路上,花花绿绿的小点,串成了一条彩带。 宣少华少笑咪咪的一路拍照,一边拍,一边愉快的往前走。 武老太太以前由儿子陪同爬过一次长城,因为人太多,也觉得累,只爬了一个烽火台就累得不行,也就此下山。 这一次爬长城,因为身体好,爬了一个烽火台没感觉累,腰不酸腿不疼,老有劲儿了。 不止是武老太太没觉得累,晃老爷子晁老太太王师母周奶奶等人谁都没觉得累,上岭的时候虽然冒汗,可腿腿没酸胀,腰也没酸痛,就像在梅村爬后山的感觉差不多。 所以,一群老人精神抖擞,兴致勃勃的边走边拍照,玩得不亦乐乎。 随着时间推移,从各个关口登长城的人也全部进入长城内,游人成群结队,有时在某些地段,一眼望去就见乌涣乌涣的人头。 晁老太太等人兴趣不感,开开心心的走,有伴,有小乐乐陪着爬长城,机会难得,当然要玩到什么时候精疲力尽为止。 实际上,一群老人想累得精疲力尽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她们每个人自带的水瓶装的水放有药丸子,爬长城前又各吃了一颗营养丸,就是走个一天一夜都不可能出现力竭的状态。 于是,当很多人爬到好汉坡,有了足以反驳“不到长城非好汉”的那句俗话的理由,就此打住,周满奶奶王师母等人还在雄纠纠的冲冲冲。 在中午之前,一行人也爬到了地势最险要的最高峰,先停,在烽火台上拍照,休息,吃携带的午餐。 小萝莉为众人准备好了营养餐,每人二个烤面包,一条巴掌大的糟鱼,每人自带了水和水果,午餐很丰富。 燕少柳少宣少华少自知自己食量大一些,他们也自备了一份干粮,有小萝莉带的一份,吃得饱饱的。 众人也不怕中途饿,小萝莉还带了自制的糕点,中途小憩时吃点糕点、水果,甭提多悠闲惬意。 因为玩得舒心,一行人玩到傍晚时分才从一个出入口离开长城,下到山下,早已距离入城口很远很远。 接到电话的蓝三,在出口处恭候已久,接了众人再去吃晚饭,吃完晚饭转而夜飞往M省的呼伦大草原。 第四百零七章 草原行 吉家主周家主宣家主预约8号去乐园,他们各自清早即从别院出发,赶在错过早出行高峰之前赶至乐园,所以没挨堵。 他们到达时,也是乐小同学一行人就长城脚下的时段。 俞道长随吉家人进京,他也住在吉家别院,再随吉家到乐园小住。 乐园没了客房,但是没关系嘛,隔壁不是有个宋宅?宣家主周家主吉家主很干脆,在宋宅门脸楼各占一间放行李。 行李放宋宅也更方便,毕竟乐园洗涮间有限,都要分流到宋宅洗涮,他们行李扔宋宅,洗涮后衣服也晒在宋宅,省得提着衣服跑来跑去。 至于说会不会被偷,他们不担心,若是有人敢去偷东西,他们翻墙而至,逮住人再跟他讲道理,必定能把人教育得怀疑人生,自愿改邪归正。 俞道长、吉家主周家主宣家主也早知小丫头要陪她村里的老人孩子去玩耍几天,他们到时没主人招待,并不觉得怠慢了。 小姑娘让他们在乐园随意小住,那么信任他们,谁还不知足,那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三位家主带着族人安顿好行李,再舍不得浪费时间,和俞道长进乐园的四合院,和众修士在大书房里努力修炼。 宣家主华家主在初至乐园听说少家主没带贴身护卫,悄悄跟随小姑娘外出玩耍了,丝毫不担心,少家主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他们有自保之力。 宣家等古修们跑乐园修炼,贺董和弟弟也没闲着,把工作安排好,又亲自去与乐园周边的住户谈买卖。 他们并没有立即把小姑娘免费治病一次的承诺抛出去,先与宋宅后面两户人家谈判,把小姑娘愿意拿出来做交易的藏品展示了一番,还带了其中一件实物。 小姑娘的收藏品,件件都是拿得起手的精品。 最先提出想要古懂抵一部分房钱的房主,也是紧挨宋宅的房主,一眼就爱上了一件羊脂玉雕。 那是件灵猴拜月造形的玉件,羊脂玉纯美无暇,又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精美绝伦。 市面只有白玉,羊脂玉有价无货,羊脂玉件只会升值,不会贬值。 块头那么大,并且那么完美的一件极品羊脂玉雕件,拿去拍卖,还不知有多少买家愿意为它一掷万金。 乐园主人手里有自己喜爱的羊脂玉雕,并且从委托人那里确认乐园主人说话算话,不会中途换玉件,房主正式与委托人商谈房子价格。 他的宅子是“口”字的形的院子,七十年代改造过,像个小杂院,总面积大约400平。 也因他的宅子也改建过,不是旧式老四合院,在价格上有商量的余地。 贺董是厚道人,当房主人确定有卖房的意思,他也告诉人家,如果房主以合适的价格卖房子,小姑娘高兴了就会给与原房主家一次免费治病的机会。 这一下,房主原本只有七分卖房的意向,一下子就变成了九分五的意向,就只余下商议价格。 因为有小姑娘的一个承诺,双方就价格商谈了很久,终于达成一致协议,以二亿一千万的价格成交。 谈妥价格,当场签了一份临时合同,约定好了正式签约的日期和办理过户手续的日期。 签了合约后,贺董和弟弟带着律师和擅长谈判的业务员再去另一家,开启新的一轮攻略大战。 燕少的舅舅在与乐园邻居谈判,玉岛主与几个高阶修士听得清清楚楚,一致觉得房主还是挺聪明的,要知道小姑娘的一个承诺那可是无价。 小姑娘至今没给过哪个古修门派或世家什么承诺,说到谁家做客那都是礼节性的客气话。 她从没有许诺过要收谁家孩子做徒儿,更没有许诺与谁家结成生死兄弟。 她能许人一诺,那就证明在排除人力不可抗拒的意外情况下,她能做得到。 尤其是玉岛主心中感触更深,小姑娘说她家师兄有救,真的有救,说几时醒也真的准时醒,说清醒后会怎样也一点没差,小姑娘在正事上说一是一,说一句算一句。 千宗主、山翁老人听着小龙宝舅舅为小姑娘的房子奔跑,深感欣慰,小龙宝太姥姥家人挺会做人的! 小姑娘为贺家老太君的身体付出了很多心血,还为贺家老人免费治疗,让贺家几个老人个个身体健康,他们若是知晓小姑娘想扩建园子还不尽心尽力,那就太不识好歹了。 再说帮小姑娘跑业务,钱由小姑娘出,承诺也是小姑娘的,他们仅跑跑腿,成功了,小姑娘还能亏待他们? 被说成挺会做人的贺董,努力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与房主谈判,争取早日搞定乐园四周的房主。 乐小同学可不知贺家先生们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她陪长辈们和武老太太愉快的玩了一天,晚上飞向呼伦大草原。 呼伦大草原是天然牧场,是世界最有名的四大草原之一。 呼伦草原因地理位置原因,天亮得早,新历6月,每天不到四点天亮。 因为直升机上的乘客以老年人居多,蓝三驾驶飞机时行速一般,路上又加了几次油,还没飞至草原的呼伦市,天已经亮了。 在直升机上睡觉的老少们也被小萝莉唤醒,看草原上的日出和晨景。 第一次见到草原的周家几个老人和武老太太,惊呆了。 从直升机上往下看,只见一碧万倾,那种碧绿是那般的生机勃勃,美好纯洁,令人一眼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 晁老夫妻、王师母忙着拍照,生怕慢了就错过了某一段美丽的瞬间。 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坐在驾驶舱,有条不乱的拍美照,她在东辰见过更神奇的天然草原,所以并不惊艳,要拍一些照留做纪念,等弟弟长大看到小时去过的地方,一定会开心。 直升机先飞至呼伦市机场加油,再在一处离警局不远的城市公共广场降落,众人先去吃早餐。 王师母晁老太太虽然京城人士,实际上她们以前有工作,要养育孩子,也没多少机会四处旅行,退体以后才在孩子们的陪同下去旅行,但并没有去过呼伦草原。 一行人中也只有晁老爷子、燕少柳少蓝三和宣少华少曾游过呼伦草原,宣少华少是为历练,晁老爷子、燕少柳少蓝三都是工作需要,不是旅行。 真正论起来,一群人都是第一次到呼伦草原旅游。 柳少是个小机灵鬼,他提前做了攻略,差不多形同半个导游,能把一些习俗和美食说得头头是道。 他也只有理论知识,等同纸上谈兵,但总比啥都不知道的人强。 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等老人们一致决定跟着柳帅哥走,跟着他去去了一家早点店吃早餐。 柳帅哥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雄纠纠的当领头羊,领着十几号人杀至自己挑中的一家本地人开的蒙式早餐店就餐。 他攻略做得不错,真是土生土长的蒙古族人家开的店,纯正的蒙式早餐,馃子、馅饼、包子,奶茶,牛羊肉,都是正宗的当地风味。 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为了纪念第一次进呼伦草原吃到的第一顿美食,给美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了N个镜头。 美美的饱搓了一顿特色早餐,众人再次起程。 他们必须抓紧时间玩耍,因为13号必须赶回首都,要送周家姐们回九稻上课。 当年的高考时间7、8日是周一周二,高考过后的第一天一般要整顿做考点的教室,很多学校酌情考虑,调了时间,把下一个周末的12、13日与9、10对调,也等于是高考期间,高二高一学生连放六天假。 房县高中学校也对调了时间,周天晴读高二,原定于11号上课。 周天宏周天蓝在九稻读书,高考跟他们没关系,他们就只有5、6日的两天周末假。 扒婶为了带孙子孙女长见识,给周天晴请了三天假,她只要在13号晚上到学校报道就行,最迟于14号要到校。 周天宏周天蓝各请一周的假,也是能赶在6月15上课前到学校就可以了。 有道是丑话说在前头,扒婶提前与孩子们说好了,她带他们出去开眼界,他们回学校后必须加倍努力,把落下的课补上去,如果成绩下降了,以后乐乐要去哪旅游,周家长辈们再也不带他们姐弟外出玩,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呆家里读书。 周家姐弟仨争取到跟去首都玩的机会,也很珍惜,该学习时努力学习,该玩时痛痛快快的玩。 一行人9号到达呼伦草原,最多只能停留四天。 再出发时,直升机直接飞往呼伦草原的最北方,到达与E国交界的漠河,游览边境小城。 一支团队在边境住了一晚,10号再往呼伦市方向走,去了人至罕至的地方自己扎营住宿,享受人与自然相处的美妙时刻。 于11号去了草原深处,玩了整整一天,去牧民的蒙古包做客,骑马,吃到手抓肉和烤全羊,喝到了最纯正的羊奶。 有小乐乐带着旅游,老爷子老太太玩得特别开心,尤其当老爷子老太太们和周家姐弟、乐善享受到了骑马的乐趣,嗨得飞起来。 原本牲民的马很烈,一搬人根本驾驭不了,像燕少柳少宣少华少勉勉强强可以驾驭得住,像晁老爷子等人就甭想了,莫说骑马,还没近马身马儿就已经不开心。 当老太太老爷子们只能望马兴叹时,乐小萝莉对着马群吹了几声口哨,马群瞬间像孩子听到老母亲的呼唤,一下子就变得温和乖巧,不用上马鞍,坐上去抓着鬃毛就能骑着走。 小姑娘的操作太神奇,连养马、熟知马性的主人们也觉得不可思议。 宣少华少燕少柳少也感觉不可思议,他们学小萝莉吹口哨,结果马群鸟都不鸟他们,大约因他们口哨吹得太响,马群嫌吵,还给了他们一个后翻踢。 被马嫌弃的四位俊少,气得蹲地画圈圈。 牧民又一次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马儿温顺乖巧,老爷子老太太们一人骑一匹马漫步,宣少华少燕少柳少认命的当保镖,时刻紧盯着,免得老人们摔下来。 蚁老不说话,有他和小丫头在,那几个老人哪可能摔得着嘛,一旦哪匹马有异动,他和小丫头第一时间就能感知到,也能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场面。 小青年们当他是只没用的花瓶,蚁老也很低调的把自己当空气,操心的事就让小子们费心吧,多多煅练也是好的。 周家姐弟仨也是一人一匹马,乐韵抱着弟弟共乘一骑,体验牧民生活。 负责当保镖的燕少几个,也给小萝莉和老爷子老太太们拍照。 一支队伍晚上也住在牧民家,玩了一整天,没有花费一分钱,原因么,是因为一户牧民有严重的痛风,小萝莉给他做了一次针灸,解决了他的痛苦。 草原深处牧民分散,一大片地方仅四户牧民。 小萝莉也给另三家牧民顺便看了个诊。 在草原深处,远离大城市的牧民看病不容易,小姑娘懂医,帮牧民看病,也赢得牧民们喜爱,给与了最热情的招待。 小萝莉一行人住了一宿,12号去有稀树森林、有湖泊的区域,又玩了一整天,晚上再次投宿牧民家。 体验了两天草原生活,一支队伍于13号天色破晓时分启程回京。 离开草原时,小萝莉从投宿的牧民家购买了很多的风干牛羊肉,还买了六十只羊,没宰杀,只是弄晕,绑起来放直升机内运走。 帅哥们生怕羊半路醒来搞破坏,事实上他们白担心了,羊儿们没醒。 回到乐园,小萝莉只提走十只羊,另五十只让燕帅哥送回驻地,给柳帅哥团队十只,四十只归燕帅哥团队。 蓝三送羊回驻地,心里装的是无尽的感动。 燕少柳少没回驻地,他们和宣家华家周家吉家青年们宰羊,处理好,分出两只羊切羊肉卷。 小萝莉用四只羊做石锅焖羊肉,四只羊腌制先放保鲜箱里保存,再用两只羊胃煲羊胃汤,切羊肉卷剩下的羊骨也扔进锅里煲。 第四百零八章 生气 石锅焖羊肉需要时间,晚饭时分还没好,晚上吃的是羊肉卷,古修们喝到了特制的羊胃汤,吃完后匆匆去修炼。 周村长等人喝的是稀释了的汤,没流鼻血也没啥,顶多就是流了几身汗。 周村长周满奶奶周奶奶扒婶武老太太几个老人,和周天晴周天宏周蓝饭后收拾好行李,侃大山侃到等到晚上十一点,由蓝三帅哥送回九稻。 乐爸周秋凤暂时不回家,他们等参加了小乐乐的毕业典礼才回去,而且娄蓝三帅哥送周村长等回九稻,顺便帮取回小乐善的护照、身份证和乐家夫妻的证件,他们以后还要小乐善去办签证。 乐韵提出一只焖到九分火候的焖羊,分割成数份,给武老太太、周奶奶、周满爷爷扒婶奶奶一家一份,一份请周满爷爷捎给在她家的岩老。 蓝三帅哥把羊送回队里,吃了晚饭才返乐园,又夜航送人回九稻,他吃了小萝莉给的药丸子,精神百倍。 他赶在六点回到房县,在离二中不是很远的地方时临降落让周天晴下去,再飞九稻,到初中附近的路段再把周天宏放下去。 第三次降落在梅村,将几个老人和周天蓝送到地头,蓝三连驾驶舱都没离开,驾着直升机飞拾市,去市公安厅取乐家的证件,再去机场加油,片刻不停的返京。 周奶奶周村长扒婶武老太太因为带着小乐乐送给他们的药膳,谁都不去谁家住坐,各归各家。 武老太太返回儿子租住的小家,兴奋的向儿子儿媳说自己的经历,武太太武老板听老母亲讲了一通话,被小乐乐的惊人身家给吓得不轻。 周村长让老伴到药膳回家,他提着东西直奔乐家。 高考假结束,李小妍去学校读书,岩老也开了门,每天早上放牛,割红薯藤煮猪食,其他时间在乐家北二楼客厅修炼,当周村长送东西来,他还没去放牛,沏茶招待。 岩老也拉着周村长诉苦,把李家姑娘天天跑乐家来蹲点的事说给周村长听,还特别心有余悸的感慨说李姑娘放假在家的那几天,他连门也没敢开。 周村长气得心窝子全是火,李家姑娘天天跑乐家蹲点想干什么? 他老人家心情非常不好,回家后又说给自己老伴听,周满奶奶也气得想抄扫把,李家姑娘她究竟几个意思? 老两口气归气,暂时把火气压下去了,决定等晚上叫来周夏龙和小蒙,好好的说道说道。 第二天是6月14日,也是端午节,晁老夫妻和王师母也留在乐园过端午,万俟教授知悉娘子在乐园,他也赶第一趟地铁跑乐园过节。 因老父亲和老母亲被乐乐带去旅行,晁家三俊夫妻也商量好端午回娘家陪老人过节,没去乐园。 有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青年帅哥们管厨,乐小同学仍然当甩手掌柜,早上走马上任去军总院上工——给军警家属中患疑难杂症的家属看诊。 她与燕帅哥以及他所属的部门有约定,他们帮她保护家人,在必要时给她提供协助,她给军警和军警家属们一次免费治病的机会。 下半年她将出国,未来三二年大部分时间在国外,所以要赶在出国前先给军警家属中患重症的人员看诊。 患有疑难杂症、在各地医院治不好的一些重症军警、军警家属,接到了相关部门的通知,被安排在6月初陆续进京,入住京军总医院。 军总医院在年初就接到了通知,早就做好准备,5月末将一些普通疑难杂症病人分流转送到其他医院,哪怕是高干家属,只要不是什么重大疾病,需要转去其他医院的一律转院。 总院腾出了大量床位,虚席以待。 当危重的军警、或军警家属病人们陆续入京,在第一时间即入住医院,病重、或具传染的病人们也住进隔离室,病人们得到了最妥善的安置。 收到通知入京的人员在12号前全部抵达医院,就等着专家看诊。 负责看诊的“专家”小萝莉,12号才从草原回京,当晚送走周家几位长辈,休息一晚,养精蓄神的养好了精神,13号出发医院上工。 燕行柳向阳跟着小萝莉当药童,各帮小萝莉拎一只大药箱。 仨人没开车,步行或坐公较车,抄近路。 当只拎着一只小背包的小萝莉终于到医院点卯,早就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人来的康教授卢教授秦主任差点喜极而泣。 小姑娘说6月中旬初看诊,11、12号不见她的踪影,他们的心都提起来了,她要是又放人鸽子,他们可顶不住啊! 当燕少通知说小姑娘来了,秦主任康教授飞奔下楼去接小姑娘,卢教授当时正在给一位病人检查,走不开,先工作。 秦主任康教授在大厦的入门口成功把小姑娘截胡,将小姑娘打量了又打量,小姑娘穿半臂的茶色上裳,白色的齐腰襦裙,梳圆髻,没挽髻的秀发梳成辫子,用带子系在腰带上。 小姑娘两截手臂白嫩如玉,一手拎一只挂着团毛绒绒饰品的小背包,一手执着把扇面有图案的折扇。 那轻摇折扇扇风的模样,端的是人如玉,娇嫩无双。 小姑娘是一身轻装上阵,两青年帅哥各自背着一只大背包,还各自拖着一个有大号行李箱那么大的药箱,看帅青年们小心翼翼保护箱子的样子就知里头的药很珍贵。 两位医学教授瞄了两位当药童的青年就没管他们,逮着小姑娘到一边先说话:“小姑娘,这次病人可不少啊,你的药够用吗?” “来了多少?”乐韵的笑容有点挂不住,别告诉她某部门把患普通病的家属也全给送来了。 “全国34个省中除了港城与濠镜地区,湘南省和你的家乡E北,以及首都,其他29省一个没缺,共有五百十三人。” 秦主任将统计出来的数字告诉小姑娘,表情也是一言难尽,小姑娘23号要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仅只有九天的时间看诊,能看得了那么多病人? “有没有浑水摸鱼的那种特殊分子?”乐韵没被数字吓到,只关心有没人搞特殊化,把某些实际并不属疑难杂症的家属也安排在其中来浑水摸鱼趁机占便宜。 康教授秦主任看了眼跟着小姑娘的帅青年,沉默。 两位医学教授三缄其口,说明有问题。 燕行柳向阳瞬间就明白了,异口同声的问:“有几个王八羔子?” 康教授秦主任眼角抽了抽,康教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讽刺的笑了笑:“不多,十二个。” 燕少柳少的脸黑如锅底。 柳向阳把想拿电脑砸人的心思抑住,维持着君子之风:“小美女,我们先去教授们的办公室坐坐,研究一下治疗方案再说。” 听说有十二个想浑水摸鱼的家伙,乐韵心里要说不气是假的,没暴燥开骂,柳帅哥说去教授的办公室,点头同意。 秦主任那边人来人往,不方便说话,康教授领小姑娘、两帅青和秦主任去自己科室。 神经科的病人比其他科略少,楼层在高层,来往的人没其他楼层多,康教授领着四人进了自己办公室,从自己的电脑里翻出军警家属们入院登记表给两青年大校看。 柳向阳燕行打开随身背包里的电脑,查看后勤部门二年前和今年做的统计表,再与医院的入院登记表对照。 哥俩看得很认真,核对无误的做标记,但凡发现对不上号,通过某人查其家属人员资料。 一路核查下去,找出了几个关系户,做上标记,并列一份名册。 医院的资料库里存有病人入院后的检查报告,医生们都想要做研究对比时随时能调出数据。 秦主任康教授调出来一份病人入院报告存档,交给两帅哥自己核对。 两帅哥对照资料名单,把检查报告中标志普通病例的名单勾出来,再把检查报告也备份一份。 费了十几分钟,把名单核对清楚,燕行把关系户名单和某些想占便宜的人员名单整理好,让小萝莉在办公室等,他去打个电话。 康教授秦主任幽幽的盯着某俊青年,眼神就一个意思“咋的,我们还听不得啊?”。 柳向阳懂小行行为什么要单独找地方打电话,非常友好的解释:“小美女,康教授秦教授,小行行他不是怕你们听到他说了什么,他是怕他控制不住他的暴脾气当场发火,会吓坏小美女。” “噢,对,我们都是糙汉子,不怕吓,可不能吓到小姑娘。”康教授表示理解,小姑娘可可爱爱的,谁舍得吓她,小姑娘马上要给人治病,吓着了她,会影响她的心情。 秦主任瞅着燕少笑,那小子以前总顶着微笑脸,打认识了小姑娘,也终于有表情了,现在生气会变黑脸了呢。 学会黑脸的燕行,拿着电脑乘电梯上楼,到了人少的手术楼层,在没什么人的一层打电话。 那也是他本年自新年至6月以来第一次动真火,把负责某项工作的主事人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就算发了一通火,燕行犹觉怒气难消,默念“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努力自我调节情绪。 第四百零九章 黑名单 燕帅哥抱着台电脑去找地方打电话,乐小同学不急啊,打开小背包掏出一只苹果,咔嚓咔嚓,啃得老欢了。 康教授秦主任目瞪口呆,好奇的研究小姑娘的小背包,巴啦巴啦的问是不是呼啦A梦的口袋。 小萝莉笑得眉眼弯弯,打开背包给人看。 小背包唯一特别的应该是材料,无论是内层防水的皮革还是外层的布料都是独有的份,包也是小姑娘做的手工制口。 内部有个口袋,放着几个玉盒子,中间部分用防潮防水的自封口袋子装着一包换洗衣服,一小包生活日常必备品。 还有就是一小袋苹果,个头不大,但是外相很好。 小姑娘出诊还往背包里藏着小苹果,简直不能更可爱。 可爱的小姑娘,抓苹果,分给康、秦教授和柳帅哥一人一个。 两医学教授和一个大帅哥也咔嚓咔嚓的啃苹果。 正啃得爽,卢教授一头扎进办公室,他跑得急,气喘吁吁的。 三男一小女孩捧着啃了几口的小苹果,瞅着急冲冲跑来的卢教授笑得甜蜜蜜。 “?”卢教授问号脸,露出“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的表情。 老专家懵逼的表情太可爱,专乐小萝莉又从包里抓起一只苹果:“卢教授,苹果养生又养身,你要不要来一个?” “怎么不要?必须要来一个啊。”差点怀疑看到个假的小姑娘的卢教授,顿时精神了,大步流星的向前,接过苹果“咔嚓”就是一口。 他老人家啃了一口苹果,才抻头打量小姑娘的背包,看到背包里的袋子里还有两个苹果,好奇地问:“小姑娘,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出的,你的背包不装药材玉盒子,竟然放苹果了啊?” 柳帅哥指指放一边的两只超大药箱,意思就是“有那么大的药箱,哪里还怕药材不够用。”。 卢教授瞄一眼,懂了,笑得老脸开花:“小姑娘,我改一下问题,你今天怎么想起带苹果来医院了?” “喝水多了,如做针灸时中途想跑厕所太麻烦,我没带水杯,带了几个苹果,计划白天吃一个晚上吃一个,补充营养和水份。” 小姑娘可可爱爱的,卢教授跑去rua了她的头发一下:“你给我们吃了,只余两个了。” “没关系,吃完了,我回去拿。” 乐韵笑咪咪的继续啃苹果,反正隔段时间她要回去一次的,到时再自备水果和水就行啦。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也乐呵呵的啃苹果,吃完,扔了果核,巴啦巴啦的讲入院的某些家属的病况,最严重的是什么情况。 听专家粗略的讲了一下家人概况,乐韵笑盈盈地提出想先去军警家属们住院的楼层“观察”,粗略的看看诊,再根据实际情况确定治疗次序。 几位专家毫无意见,去“巡房”。 柳少带着自己吃饭的家伙,还特意从办公室拿一个备忘录夹子,带着纸笔,随时准备做记录。 小姑娘的药箱全在自己办公室,康教授锁了办公室的门,并且电话通知自己的助理,若有事去办公室记得关门,千万莫让闲杂人员进去动小姑娘的药箱。 去往病人楼层的路上,秦主任被一个电话叫去做手术,他只能无比遗憾的暂时脱离大部队。 康教授卢教授带小姑娘去巡房,先从最近的地方开始。 小萝莉每至一间病房,只在门口看一眼就走,但凡准备安排在一起做针灸的人,让柳帅哥记下病房房号和床位号。 巡诊巡到肿瘤科病房区,肿瘤科的李教授总算忙完了,也加入“巡房”队伍。 又巡看了几个科室,当又走到某一层楼时,乐小同学笑容格外的灿烂,但谁也不知道她笑什么。 柳向阳察觉小萝莉笑容古怪,猜不透原因,留了个心眼,暗中留意小萝莉的表情变化。 乐小萝莉以寻常速度巡视病房,检查了几个病房后,她走进某个病房,望向病房内的人员。 一间病房有五个床位,都是男士,两个青年,三个中老年。 小姑娘的目光在一个有蒜头鼻、可归属于老年人的男子身上多停留了一下下,转头嘱咐柳帅哥:“另起一页,做黑一标记,四号床位。” “好咧。”抱着备忘录的柳向阳,快速翻页,单独做备忘,写上黑一,再记哪个科室哪层楼哪号病房哪个床位。 康教授卢教授李教授有点懵,小姑娘之前让柳少记备忘时有记“黑二”的一页,现在再来个黑一,感觉怪怪的。 柳帅哥记好了,乐小同学再去下一个病房,没什么特别要记录的直接走,再继续下一间。 卢教授陪着小姑娘又跑了两层楼,他也要去做手术,不得不脱队。 队伍余下四人。 继续巡查病房,查了一处又一处,二个多钟后,做完手术的康教授、卢教授又兴冲冲的返队。 小萝莉在巡查病房,了解情况,燕行在等消息,等了一阵,有几个部门大佬给他打电话,他一一接了,并解释了医院这边有啥事。 又等得一个多钟,专管后勤的相关负责人组队打电话给他说他们正在调查,很快就会有处理结果。 等到确切的答复,燕行心头的消气消了一些,下楼去找小萝莉。 他找到小萝莉时,小萝莉已经诊看了三百八十几号人,又花了将近一个多钟,终于把军警家属的病房走遍。 几人再回到康教授的办公室。 柳向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备忘录复印数份,然后人手一份,等着听小萝莉的分析。 “黑一黑二黑三是啥意思?”燕行看记录,大部分都标着数字号,偏偏有三份与众不同。 “黑就是黑名单,懂?”乐韵将标有黑字标记的纸页拣出来,再给其他标有数字的纸布添加附注字。 “我的天,真是黑名单?”柳向阳嗷嗷叫,他就琢磨着小萝莉为什么要标个黑字,猜想着是不是要把某些人拉进黑名单的节奏。 猜归猜,他也没敢问啊。 小萝莉现在自己说出来了。 柳大少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机智了,经常能琢磨透小萝莉的意图啦。 “小姑娘,黑名单上的某个病人,是AIDS病。”秦主任记得很清楚,某个病房住的是血液疾病的病人。 “嗯,某个病人会感染那种脏病,纯属他自己私生活不检点,他刚从非洲回来不久,他至少与七个以上的非洲女郎厮混过。” 乐韵黑着一张小脸,气恨恨的吹了吹自己的齐眉留海:“自作孽不可活,这个人我不治,谁来讲情也没用,这是我的原则问题。” 康教授卢教授秦主任李教授听小姑娘说出某人得病的根源,直接捂脸,哎哟,那位竟然跟N多个非洲女郎有过肌肤之亲啊,胆儿真肥! 柳向阳燕行脸都绿了,特么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气得肺都炸了的燕帅哥,把纸往小萝莉身边挪了挪,努力的控制着怒火不外露,低声问:“小萝莉,这上面的哪一个是那个混蛋?” 乐小同学玉臂一伸,拿笔在黑三名单上某个人的床位数字后画了一个小叉叉,对看不顺眼的人,她吝啬给与好符号,画叉叉,叉他。 燕行瞅了一眼,立即查医院的登记资料,查到病房号与人员,在纸上记下某人的名字,再给柳某人。 柳向阳拿到纸,抱着自己的电脑敲健盘。 燕行再次不懂就问:“小萝莉,黑二黑一名单中的又是什么人?” “黑二名单就是属于浑水摸鱼的家伙,他们的病都是在医院可控可治范围之内,完全没必要如此急切的占危重级的病人名额。” 乐韵耐心解释:“黑一名单,有我死对头那家人的血脉,而且,有一个还是拾市那里出去的直系,他应该改名了,他们想浑水摸鱼,可惜,骗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说话时一伸手,在燕帅哥面前的标有黑一字样的名单中一个病房的病位数字后也画了一个小叉叉:“你们查查这个人,他是不是这三两年之内才改的名字。” “你说是拾市的某姓人?”柳向阳霍的转头:“我看看,查查是哪位。” 燕行将名单给柳某人,让他发光发热。 康教授实在管不住自己心中那只蠢蠢欲动的猫:“小姑娘,你没有看资料,也没有与那些人说过话,你怎么能分辩出谁跟谁有血缘?” “味道。”乐韵为好问的医学专家解惑:“每种基因有独特的气味,基因不同,人体的气味不同,血缘越近,气味越相似,所谓血脉相连的感觉即是如此。 何况我看到了那人的脸,那人的轮廊与我死对头家族的特征一样,再加上那个家族的特殊气味,错不了。” “小姑娘,你家的狗狗知道你鼻子比它还要灵吗?”秦主任真的为在小姑娘家的某只汪星人担心。 “知道啊,我家的大狼狗知道我的鼻子比他灵,他从不跟我比嗅觉。” “也不跟你比速度,是吧?” 李教授加了一句,也令人禁不住莞尔,小姑娘擅长长跑,耐力也好,估计大狼狗早就被打击得没脾气了。 第四百十章 免费治疗 医学专家说到大狼狗,找到了转移话题的目标,问小姑娘到她家执行任务的大狼狗怎么样了,有没得意的飞起来。 教授们听说大狼狗也跟回京城度假,回原工作单位探亲去了,个个狂笑,小姑娘给狼狗探亲假,也太可爱了。 医学专家与小萝莉在闲聊,柳大少敲了一阵健盘,把某人的资料搜齐,整理成档。 燕行偏头查看资料,一张完美得挑不出瘕疵的俊脸,绷得像涂了防水胶似的,冷漠得没了半点表情,差那么一丁点儿就与死人脸差不多了。 “小行行,你想撕人就找准对象,千万别失控。”柳向阳挨得近,被小行行身上的杀气给冻得脊背骨都凉了。 他与小行行虽然是打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就算同时从伍,在相同的训练营呆过,从相同的培训基地毕业,但是,成绩是分高低的。 小行行那家伙天生就是练拳脚的苗子,天赋好得吓人,别人要学一个星期,他一天就掌握精髓,也因此,同样是在同一处基地训练,他有大量的时间学习其他技术。 若论成绩,他是上游的中游水平,勉强能排进精英行列,小行行则是排第一的那个。 他唯一能力排小行行之前的就唯有IT技术那一项,他擅长计算机领域,所以,是他的特长,也是他赖以生存的本领。 若不是他在某一领域的天赋,他早就不知被小行行甩了几条街,哪可能还能并肩作战。 感谢计算机技术,让他有机会与小行行成为同进退的兄弟团队。 柳少默默的感慨感谢着,悄悄的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免得被小行行的杀气给压得被人发现他在瑟瑟发抖。 燕行已经尽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气,可因为他整个人都快化成一团杀气,所以嘛,身体组织释放出的冷气也是骇人的。 被提醒了一句,他紧绷的肌肉再次绷紧,再慢慢放松,刻意的藏敛好情绪,缓和了一下,才徐徐说话:“先把这个存着,把小萝莉拣出来排在黑名单上的人的资料整理一份,一起发给那边的负责人,让他们处理。 记得多存几份,留给我一份详细资料,你手头空了,再帮忙把某个部门负责这项工作的人员花名册弄一份,包括所有简历资料。” 某些人并不是临时接手某项工作,而是从两年前就已经着手准备了,竟然还出了那么多的纰漏,而且,还是很严重的纰漏。 那么,那就不是简单的失察问题。 小萝莉不计代价的免费为军警家属免费看诊治病,她的一腔热情,一番诚心,绝不能让某些人钻空子,趁机谋取私利。 因自己手里还握有别人不知道的王牌,燕行心里也有底气,不怕得罪什么大佬,证据就摆在那里,哪怕有大佬想从中调和也得问问他有没脸得开了那个口。 他唯一怕得罪的是小萝莉,怕她发火反悔收回免费为人看诊治疗的决定,只要小萝莉不反悔,其他事都不是事,他能解决掉。 他一直觉得最难搞定的人就是怪力小萝莉,惹急了小萝莉,谁都不知道她会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 反正,燕行早有觉悟,得罪谁都别得罪怪力小萝莉,惹到她,她找帮手半夜三更潜进房间给送点礼物,到时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小行行身上的冷气消散了,柳向阳频频点头,其他的事他不行,收集资料他最在行啊,保证给办得妥妥的。 跟着燕某人出任务是最轻松的,他只需在自己领域发光发热,其他的一律不用自己操心。 跟着燕某人为小萝莉跑腿是最幸福的工作,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后不仅能吃到药膳,小萝莉还会爱屋及乌的顾及他们的家属。 柳少现在最爱的任务就是被小萝莉“借”去干活,跟着小萝莉有肉吃哟。 康教授卢教授李教授秦主任没有好奇的跑去看两俊少查到了谁的黑料,医院是个考验人性的地方,他们见多了奇闻怪事,已经没了什么挖内幕的冲动。 老专家们最爱好奇的事与小姑娘有关,最感兴趣的事也与小姑娘相关,所以嘛,他们现在只关注小姑娘。 小姑娘乐同学巡房时把一些床号归纳成组并标有数字序号,再把数字编号重新排编,也一一排好顺序,也等于安排好了让哪类病人先治疗,哪些次之。 燕行柳向阳待小萝莉把治疗次序排好了,再拿着她列的单子找出某楼某病房某床号的人是谁,对号入座,再简略的注明是什么病,按小萝莉编好顺序的组次录制一份名单。 整理好一份新名单,再打印数份,再发一份到教授们的电脑里,请他们发给医院的各科室,按名单顺序通知病人做准备。 小姑娘确定好了病人治疗顺序的名单,各科室立即一一通知排序第一组的病人,嘱咐他们中午不要吃东西,几点去哪一层楼等候。 卢教授几个老专家陪小姑娘去病房转悠回来已经十一点多钟,待整理妥安排病人治疗顺序名单,也差不多十二点。 秦主任李教授康教授卢教授笑呵呵的拐小姑娘一起去吃饭,为了节省时间,不外出,就吃大食堂。 饶是如此,几位专家也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秦主任卢教授康教授李教授各奔东西,他们是因为想知道小姑娘怎么看诊治疗,忙里偷闲的匀出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下午要上工啦。 医学教授们各自去忙工作了,乐小同学呆在康教授的办公室,开箱调和药膏,把下午做针灸治疗所需用到的药一一调制出来。 等到一点,小萝莉走马上任去上工。 燕行帮抱着装有药瓶的玉盒,柳向阳抱着电脑,两人戴着墨镜,跟着小萝莉去做针灸的楼层,小萝莉的大药箱上锁,连同他们的背包放在康教授的办公室里。 医院也将做针灸治疗的手术室给收拾出来,也是给小姑娘的专用手术室,给预留了两个紧邻的手术室。 不放医疗仪器序设备,一间手术室能同时排放十张手术床,一间能放十二张手术床。 管理手术室设备的医护人员在接到治疗名单后,也布置好了手术室,手术床到位,每张手术床表面铺隔水纸垫,每当一批人做完针灸,需要换纸垫时就换一张,不需要换的时候不换,或者再反过来用一次。 小姑娘每次做了针灸后需要烫洗医用的针,医护人员也把不锈钢盆和热开水准备妥当,一些常用的手术室用品也有放在手术工具车的下层。 万事俱备。 排在第一组做治疗的军警家属病患者们接到通知后便做好准备,提前二十分钟到手术外等候,提前十分钟被医护人员安排进手术室,按要求褪去衣服平躺。 为了**性,男性和女性病患者被分别安排在不同的手术室。 病患者依要求躺好了,医护人员带病人家属在手术室外等,等到小姑娘来了,医护人员让病人家属留在外,他们陪小姑娘进手术室检查,如果还缺什么立即补齐。 燕行柳向阳跟进手术室。 手术用品备齐,小萝莉准备做针灸,燕行将玉盒放在手术工具车上方,和柳某人、医护人员退出手术室。 医护人员有很多工作要做,先去忙。 柳少燕少守在手术室外,等候的家属们知晓两墨镜青年是某专家身边的人,一拥而上,围着两人打听某专家是哪个领域的专家。 小萝莉去巡房时和医学教授们戴着口罩,军警家属们没谁见过其真面目,也不知年龄,听医护人员称其为“小姑娘”,一致以为那是因为某专家是女性,医护人员出于礼貌,叫她“小姑娘”是为显得她年青。 燕大少沉默是金,柳少解说小萝莉的身份,口若悬河的讲小萝莉创造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奇迹。 军警家属们陪病患者进京护理的亲友们知道看病的某个专家是谁,都惊呆了,十九岁的医学专家,还是传统中医领域中的项级国手?! 受惊的患者亲友们,知悉是某个小姑娘免费给军警家属治疗,也异常安静,也改变了对某专家的看法。 军警家属们被安排入京看病,大部分人以为是国家和政府承担医疗费,现在才知道是某位专家不收费,他们往返的路费和住院费按医疗保险规定报销,家属自己承担的仅有伙食费。 震惊之中,大手术室的门打开,某个戴口罩的女专家走了出来,在手术室外的病人亲友们一下子就站起来。 给大间手术室内的病人们扎好针在温针,乐韵去另一间手术室,看到门口围着的一群人,让帅哥守好门莫让人进去,平静的走进相邻的一间手术室。 病人家属们想与某个小姑娘专家打招呼,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着她进了手术室,坐在外面安静的等。 乐小同学进略小的手术室,给患者喂药,扎针,当给第一个病床上的人扎好针,让它温脉,再给第二个人扎针。 给第十号病人扎好针,让针阵先温脉,再去大手术室,等了约四十五分钟,启用太阳针阵。 十二个病人的轻重程度不一样,针阵持续喷火约三四分钟到**分钟。 乐同学拔了针,再给他们背部扎针,温脉,然后去小间手术室,开启太阳针针法治疗。 小间的病人是女性,大间的病人是男性。 给女性患者做了一次针灸,再给背部先温脉,再去大间病房,坐等约四十分钟,再次开启太阳针针阵一次。 做完一个针灸疗程,通知医护人员来接病人送去病房,再去小间手术室给女性病人治疗。 医护人员接到通知到手术室接病人送去病房,有需要再做一次针灸的,嘱咐家属明早六点送病人到手术室外等候。 医护人员送完第一批做了针灸的病人回病房,再回去也差不多正好接到第二间手术室的病人。 家属们协助医护人员推手术床,转移病人。 第一批病人离开了手术室,给手术室开启紫外线杀毒一次,再通风十分钟,当第二拨病人按时到达手术室外,手术室也可再次启用。 一次针灸疗程大约是二个半到三个钟,一个下午也只能安排两批病人做针治疗。 第一组病人的针灸治疗用时两个半钟。 第二组病人到位,小萝莉开启新一波的针灸模式。 小萝莉在医院为军警家属的病患者忙碌时,从九稻返京的蓝三帅哥,终于于下午返回乐园。 平安归京的蓝三,听闻小萝莉去了医院,他把护照和乐家夫妻的身份证交给主人,在乐园吃了点东西,驾着直升机直奔军总医院。 蓝帅哥把飞机停在大厦前方,再上楼找队长和柳队,找到手到术室,把自己的工作做了汇报,再去康教授办公室把小萝莉的药箱、背包和队长柳队的行李背包拎去直升机上保管。 他也先在直升机上睡觉,一觉睡到自然醒,天也黑了,再去手术室外等小萝莉。 下午安排针灸的第二组病人的针灸疗程同样耗时二个半小时,当治疗结束时也到了傍晚的六点多钟。 燕少柳少蓝三陪小萝莉去吃饭,他们在酒店订餐请送到食堂,也省得出去吃饭来回奔波浪费时间。 乐小萝莉傍晚连吃饭的功夫算在内也仅只休息一个半钟,七点半又回到手术室,开启新一波工作。 小萝莉晚上也要做针灸,柳少燕少和蓝三分工轮班,当晚燕少和蓝三先守夜,明天晚上由柳队值班。 柳大少也没争功,在手术室外呆到九点多钟即下楼去直升机上休息。 乐同学晚上也预排了三组病人做针灸治疗,第三组是有传染性的病人,之所以那么安排,也是为了在有传染性的病人治疗结束后给手术室做物理消毒工作。 第三组病人凌晨零点半进手术室,凌晨三点半完成治疗。 病人有家属和医护人员照顾,小萝莉做完最后一轮针灸也累得头昏眼花,连澡也没洗,回到直升机上即倒头大睡。 第四百十一章 不能让小姑娘受委屈 小萝莉做针灸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凑,每一轮22人,从下午到晚上共五轮,一共给110人了针灸治疗。 其效率之高,实属罕见。 太拼命的结果就是她也把自己也累得够呛。 小萝莉爬进机舱就睡了,燕行没睡,坐在机舱内静静的坐着,默数着时间,从凌晨坐等到天色微明。 还不到五点钟,天色明亮。 柳向阳蓝三都醒了,看到小萝莉好像没醒的样子,也没敢动,坐在座椅上倾听四周的声音。 乐韵睡到五点时分准时醒来,伸头瞅瞅,三只大帅哥一本正经的假寐,尤其是柳帅哥,闭着眼睛,眼珠子还在动。 她默默地伸个小懒腰:“帅哥们,今天端午,我准备做完针灸赶回家去吃午饭,你们要回家去的也赶紧的回去。” “小美女,我想跟你回乐园吃饭。”柳向阳不装睡啦,开开心心的举起小手报个名。 “算我一个。”燕行蓝三纷纷报名。 “……”乐韵幽幽的瞄瞄三只帅哥,提背包去医院公用洗涮间冲凉涮口。 仨帅哥也火速翻出洗涮用品,各自跑去梳洗。 帅哥们速度快,几分钟搞定,再去买回早餐,等小萝莉回来在直升机上吃早餐。 吃完早点,乐韵洗干净爪子,又投入配制药膏的繁忙工作中,六点拎着玉盒奔赴手术室。 昨天做了针灸治疗还需再做一次针灸的病人,五点半钟就被陪护亲友们收拾整齐,提前十分钟送到手术室外,提前进手术室做好准备。 当天排在第一组做针灸治疗的病人也早早进手术室,按要求做了,躺着等着扎针。 小萝莉到达手术楼层先进大手术室,给病人扎好针,温脉,再去小手术室给昨天做过一次针灸的人再以九阳烈火针阵针灸一次。 也仅只针灸一回,在一个钟以内结束,让病人家属将人送回病房休养,再让一批人进手术室,扎针,温脉,她去大手术室给病人开启针阵治疗。 上午安排针灸的病人都是危重级的,基本是恶性肿瘤患者,肝癌、胃癌、鼻咽癌、大肠癌、脑肿瘤、乳腺癌、淋巴肉瘤等病例。 小萝莉是以病人的轻重程度安排治疗顺序,当天上午最先进手术室的人属于恶性肿瘤类病人群中最严重的一批。 恶性肿瘤百分九十属于无法治愈的疾病,入院的军警家属病人有五分之一是属于肿瘤方面的疾病。 那样的比例也很正常,毕竟每年死于癌症的病人有一百多万。 因病人是属危重级,甚至有三个已经是晚期,针灸治疗所需要的时间也多,共用时三个小时才完成治疗。 院方体谅小姑娘辛苦,调拨好了专用的医护人员从中协助,因第一天不知道规律,所以需要通知。 第二天不用小姑娘做完针灸通知一次了,医护人员在一次针灸治疗快结时就到手术室外等,治疗结束,送病人去病房,给手术室通风换气,安排人员进手术室,帮助病人做好准备工作。 乐小萝莉只休息十余分钟,喝了一盒牛奶补充点水分又投入工作。 第二组病人进手术室后,昨天做完针灸治疗后即沉睡的人员,也终于从睡眠中相继醒来。 那些原本瘫痪的病人刚醒来就像没人事似的,行走自如,有些原本说话口齿不清的人也能说话了。 几个以前头脑不清的病人,也如正常人一样思维清晰。 先是陪护的亲友们震惊了,接着同病房的军警家属与陪护人员炸了,惊奇的聚拢于某个病房,之后大家奔走相告,消息轰动整层楼。 做针灸的病人不在同一层楼,所以,以致很多楼层都像鱼儿炸锅似的,一片喧哗。 每次小姑娘进医院救场总会创造奇迹,医护人员已经习惯,非常淡定,各司其职。 而在医护人员淡定的工作中,有数辆挂着特殊号牌的车进入了军总医院,从车上下来了二十几号人,跟着几个大佬去医院的会议室。 好在都是便服,要不然必定会引起轰动。 燕行接到电话,让柳某人和蓝三守好手术室,他背着自己的电脑包去医院的会议室,到达地头时见大佬群中有萧老和罗老,也没意外,与众大佬打了招呼即进去找个位置坐着。 医院管行政的领导们也全来了,稍后,昨天陪小姑娘巡房的秦主任康教授卢教授李教授也陆续进会议室。 会议室内坐了几十号人,会议由大佬中的一位威望很高的老者主持,他说了原因,让青年大校作详细讲解。 燕行不废话,将自己和柳某人查到的某些资料公布,最后才公布被小萝莉拒绝治疗的与拾市黄姓人有血缘关系的某几位病人,以及把某位黄姓人改名换姓,投机取巧的事也公布于众。 大佬们沉默。 即使有人想发表不同意见,为黄姓人辩解,看到众大佬的态度也歇了心思,没提出任何异议。 没人提出异议,那就是表示默认了小姑娘的决定。 燕行不管某些部门如何安排被小萝莉拒绝看诊的人,反正只要不影响小萝莉就行,谁惹急了小萝莉令她反悔不给军警或军警家属看诊治病,他找谁算帐。 没他的事了,他直接带着电脑包走人,小萝莉还在手术室拼命工作,他得回去守着门,然,帮不上忙,至少亲自守在手术室外,心里踏实。 燕小子拎着包要走,萧老跳起来喊:“燕小子,你等等,等等哎!” 燕行停住脚步,转身:“萧老,您叫我还有什么事?” “有事有事有事,当然有事,”萧老老眼圆瞪,急急忙忙说下去:“燕小子啊,这次考虑到各省军警家属重病人员同时进京,人多,小姑娘忙不过来,所以在首都工作的军警和家属们排后了。 燕小子,你看,你和小姑娘预约一下,什么时候给这些人员安排上?” “这个我得问问才知道,”燕行实话实说:“小姑娘24号学校有毕业典礼,她要回学校参加典礼,这一批病人的治疗时间安排在24号凌晨之前。 小姑娘与学校医学部有约,参加毕业典礼期间给学生们讲课,还不太清楚要讲几天课。 反正小姑娘家乡那边,她安排在暑假期间匀出时间去给看诊,地点应该是安排在拾市的房县医院。 这几天小姑娘的工作量很重,昨晚凌晨三点多钟才结束工作,早上六点就上开始上工,我也不忍心再去烦她。 我且等她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期间再问吧,估计不会太久,她九月份出国留学,应该会在出国之前安排上。” “那行,以前突发情况那些都是小姑娘医治的,现在也没有特危急的病人。我们有数了,你赶紧去看着点,你和柳小子当不了助手,好歹也能帮小姑娘递个水擦擦汗什么的,就当代我们这些老家伙向小姑娘表达一下感谢之心。” 萧老挥挥手,让臭小子赶紧滚蛋。 罗老追着喊了一句:“燕小子,你再等等,我问你啊,今天端午来着,你们有没给小姑娘买粽子?” “没有,”燕行嘴角抽了抽:“小姑娘的家长在她别院,昨天就在包粽子,小姑娘说今天要回去吃午饭。” “哦,这样啊,那行,你赶紧走吧,保护好小姑娘,你们受点委屈没什么,千别让她受了委屈。”罗老挥挥手,让小子赶紧的滚蛋。 燕行也不想留呀,转身潇洒的走人。 燕家小子一走,大佬们座谈,从医院方面了解了军警家属病人的一些情况,大佬们也因为太忙,没去看望来自各省的军警家属病患者,散了会,纷纷赶往自己的工作岗位。 而昨天某些省临时急飞至首都、并跟随顶顶顶顶头上司的领导大佬们一起赶到了总院的的某些部门的大小领导们,汗泠泠的送走大佬们,赶紧将“拉”进黑名单的某些病人办理出院手续,接回自己本省安排住院观察。 被“出院”的病人与陪院的家属亲友们自己心中有数,哪怕再不甘心,哪怕再恼恨也无济于事,只能在心里把某个专家骂了个底朝天,却是不敢闹腾的,灰溜溜的出院。 在手术室做针灸的乐小萝莉,知道某些大佬几时来得医院,“听”到他们讨论了些什么问题,也听到某些小领导被大佬们批评教育了一顿。 她丝毫不在意那些小领导和某些被她扔黑名单的家族的态度,也不介意他们因此恨上她。 有些人天生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哪怕救了他,转身照样捅人刀子,她没必要浪费药救白眼狼一样的家伙。 世界那么大,总有人不喜欢她的,所以完全没必要怕别人恨自己,谁恨就恨吧,反正她坚决不当圣母。 燕少回到手术室外,没与柳某人和蓝三说某些大佬来了,安静地坐着当门神。 上午第二组病人的针灸疗程持续到十一点四十几分才结束,乐小同学把用过的医用针交给了康教授派来帮忙的助理拿去消毒,去医院的公用浴室冲凉洗头,焕然一新,急忙回乐园。 第四百十二章 端午 从梅村来的周家长辈们返乡了,乐爸也从百宝阁搬到西稍间与老婆住,当小棉袄去医院做贡献,夫妻俩张罗包粽子。 进京的时候,他们也打包了糯米和腊肉、包粽子的竹叶,他家小棉袄百宝阁内各种坚果应用尽有,想包什么就包什么。 乐爸周秋凤找齐佐料,13号下午开始包粽子,一边包一边煮。 乐爸是不会包粽子的,然而也根本用不着他帮忙,蓬莱岛的老妇人们、古墓派的女弟子们,会包粽子的齐齐上阵。 吉少等人看呆了,也没敢跑去学,宣少例外,他是会包粽子的,自告奋勇的也加入包粽子大军。 因为包粽子的人不同,粽子的外形也不同,四角、三角、尖三角、长形、方形,爱吃哪款有哪款。 晁老夫妻、万俟夫妻当吃瓜群众围观。 一共有十三人包粽子,包了二百多斤的米,有八百多个粽子。 万俟教授家的两位公子听说小师妹家包了粽子,啥都不说,14号早上悄咪咪地跑乐园蹭饭。 为了跑小师妹家蹭顿午饭,万俟医生还与一位同事调了个班,用白班换一个夜班。 即是过节,人人有份,吉家宣家周家华家又合作承担当天的三餐,清早就给乐园大门与四合院的大门挂了菖蒲、艾叶、桃枝扎成的避邪三宝。 青年们上午风风火火的做美食,玉岛主等修士从头一天夜晚即坐在嫏嬛福地的院里,对着大书房的匾额参悟。 参悟了一整晚的修士,心有所触动,却又似无悟,上午也坐在大书房感悟。 江湖人士们在小合院内,晁老爷子万俟教授开开心心的玩自己的,先教小乐善读书,再带去钓鱼、爬树,折腾得可欢乐了。 宣家青年们匀了两人时刻盯着晁老、万俟教授,两老摔个胳膊腿儿骨折没啥,可别把小乐善给摔伤就行。 近正午时分,万俟教授、晁老带着乐善还在榆钱树上逍遥,直到看到直升机,才急急忙忙的爬下树。 乐韵钻出直升机,看到万俟教授从树上落了地,晁爷爷正往下挪,自己的宝贝弟弟还在树叉上坐着。 瞅着没事就各种折腾的长辈,她也是无奈了,飞掠过草地,奔至树下,轻点地面,一跃跳上大树,一把抱起弟弟再飞身落地。 “咯咯咯”,乐善搂着姐姐的脖子,笑开了花。 万俟教授目瞪口呆。 晁老爷子:“……”他得想想怎么向小乐乐解释。 小乐善被抱走了,宣家青年走近,轻轻松松的把晁老爷子给提溜起来再提着落地,放草地上就不管啦,飞奔去厨房准备开饭。 宣家小青年走了,万俟教授拍拍衣服,清清嗓子:“小乐啊,我们呢……” “您们觉得树上风景独好,所以上去赏了赏景,是吧。”乐韵抢白一句,抱着弟弟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师母晁奶奶,教授和晁爷爷他们竟然带乐善爬树,吓死小棉袄了!” 看着小家伙飞奔而去,听着她告黑状,万俟教授、晁老爷子面面相覤的对视了一眼,脸上大写的问号,这还是乖巧可爱的小乐乐吗?! 王师母晁老太太在为老不尊的老家伙折腾时也劝阻过,那两人不听,这下好了,被小乐乐逮个正着。 两老家伙瞎折腾被逮,肯定很尴尬,两老太太心情很欢乐。 当小棉袄抱着小乐善飞至外院的餐厅,王师母搂着投怀送抱而来的姐弟俩,笑盈盈的:“你老师因为觉得返老还童了,又像年青时爱瞎折腾,以后别给他吃药丸子,药膳也不要给他吃,今天扣掉他的粽子。” 晁老太太也附合:“两老小子怪能折腾的,不要理他们,中午粽子扣掉,扣肉和酒也扣了。” 急冲冲追着小乐乐跑往餐厅的万俟教授晁老爷子,还没跑到地头,远远的听到要扣份子,一阵怪叫。 “别别,有话好说,别克扣伙食啊。” “今天端午,不吃粽子就不叫端午了,雄黄酒也必须喝啊。” “娘子/老伴儿,你怎么可以瞎出主意……” 两老爷子怪叫着疾跑,跑到屋檐下气喘吁吁的,冲着两老太太和娇俏的小丫头露出讨好的笑容。 “你哪,哪凉快哪呆着去。”王师母瞪老伴,一把年纪的人了,还瞎搞事儿。 “行行,娘子还是爱我的,知道我累了让我歇歇。”万俟教授一溜烟儿的跑进餐厅,在桌旁坐下。 晁老也笑咪咪的先占一席之地。 某人脸皮厚,王师母差点想用小拳头给他捶捶胸口,为了不被人看笑话,她忍了。 乐小同学笑看师母教授有爱的互动,抱着弟弟进四合院,先找出干净的衣服让他洗澡,她去调朱砂。 乐善被带着疯,身上沾了不少树粉末,乖乖洗澡,再把衣服也洗干净,再端到上房东耳房旁晾衣杆脚底,等着姐姐帮晾衣服。 溜回卧室的乐韵,找出朱砂调和一小瓶朱砂膏,再去百宝阁搬出一箱竹筒酒送去外院交给宣少安排,再回小合院找东西。 她找齐自己要用的物品,再去帮弟弟晾好衣服,抱着乖弟弟回卧房,取笔醮了朱砂膏给弟弟在额心点颗印记,顺手也给自己点颗朱砂痣。 点了朱砂痣,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去外院,也没忘记通知一下在大书房里的修士们快要开饭啦。 玉岛主千宗主等人原本以为小姑娘中午也不会回乐园,没想到她还能抽空回家吃午饭,她在找东西,也没去打扰她。 当小姑娘忙完准备开饭,众人纷纷起身,飘出书房,与小姑娘一起出了嫏嬛福地,到外院餐厅就坐。 厨房万事俱备,青年帅哥们麻利的上菜。 中午每人一个粽子,米饭自己盛,四荤二素六个菜,每桌两个竹筒的竹筒酒。 竹筒酒不掺雄黄,纯净的竹筒酒,拧开盖子,带着竹子甘冽味的酒香冲空而上,整个园子都弥漫着醉人的酒味。 酒不醉人,人先醉。 “臭丫头,就知道你还藏着好酒,果然如此,快说快说,你还有多少箱竹筒酒?”蚁老看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竹筒,整个人快要飘起来。 “您老香,您老香喷喷,我是臭的,香与臭从来是对头,我就是不告诉你。”她自带体香,不说香喷喷的,至少和臭不搭边好不。 “口误口误,我老人家口误,小丫头,你是天底下最香的香丫头,快告诉我老人家,你还有几箱竹筒酒。”蚁老能屈能伸,立即就换了风向。 宣家主等人瞅着蚁老笑。 俞道长默默的不说话,他能说小丫头送他的酒都是竹筒酒?他怕说了,老家伙全跑中南山蹭酒喝。 “不多。” “不多是多少?” “不多就是不超过百这个数字。”百万也是百哟,一千几百万也是百唉。 蚁老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红光满面:“小丫头,你千万捂好了你的竹筒酒,别被人诓骗了去。” 华家主宣家主想翻白眼,您以为谁都像您老总是盯着小姑娘的酒啊?别人可是不仅盯着酒,还盯着她的药膳她的园子。 “时刻惦记着酒的人,除您老还有别人吗?”乐韵想不跟他扛都不行。 “有,你家里就蹲着一个,华老家伙馋酒,但是他拉不下脸说,不像我,我心直口快,想到啥就说啥。” “蚁老,您老确定您是心直口快不是其他?”宣家主笑得温和无害,你老明明是不要脸,强行抢了徒弟,还不要脸的想独吞小姑娘酿的酒。 华家主不说话,他就看看蚁老的脸能厚到哪种程度。 任家主楼老观主等人都不掺和,酒杯满上了,喝。 千宗主玉岛主更是微笑不语,只淡定的品饮佳酿。 行云大师忌荤,但不忌酒,也愉快的品尝美酒。 “当然啊,我……哎哟,喝酒喝酒,闲话少说。”蚁老本来想给自己脸上贴点金,看到别人端起酒喝将起来,再也不废话,痛快的喝酒。 宣少等人给同桌的长者们斟好酒,自己也满上,高高兴兴的喝酒吃菜。 小萝莉拿出来的竹筒酒是最淡的一种,男女老少皆宜,王师母与和媳妇们、晁老太太、周秋凤也不怕喝醉,都有份。 柳少晚上才轮班,他也喝,蓝三只尝了一口就让队长喝了,他下午负责当飞行员。 只有乐小同学和弟弟坚决不沾酒,别人喝酒,姐弟俩不忙不忙的吃饭。 喝酒的男男女女,把一箱竹筒酒瓜分光,喝得满面红光,高高兴兴的吃完饭,修士们急驰回小四合院大书房修炼,王师母等人也跑园子里荫凉的地方躺着小憩。 乐小同学把弟弟送回自己卧室,嘱咐了他练功多久,读哪些书,携着一些药瓶和打包好的粽子又去医院。 她不担心有人趁乐园的人醉酒暗中下黑手,大部分修士醉了,玉岛主、千宗、蚁老仨人并没有真正的喝醉,他们因真气被酒引动产生共鸣,他们在忙着体验那种难得意境。 有那三尊筑基修士在乐园坐镇,乱七八糟的人休想潜进乐园做乱。 傅哥吃了二碗酒,最初没觉得什么,时间稍稍一长,头晕沉沉的,当蓝三开走直升机,他也搬张椅子椅着南房的墙壁眯会。 第四百十三章 一并解决 燕少柳少有千杯不醉之海量,因小萝莉酿的酒后劲大,哥俩也微醉,爬进机舱也一副熏熏欲睡。 而直升机在医院大厦前降落,柳少燕少又满血复活,燕少护送小萝莉去手术室,柳少和蓝三去送粽子,放一份在康教授办公室,给那些与小姑娘熟悉的医学专家; 另一份带去给了负责管理小姑娘做针灸手术室事务和军警家属病人的那帮医护人员。 因为医院医护人员太多,不可能人手一份,只能先紧着些与小姑娘有直接合作关系的人。 康教授还在午休期间,收到粽子,先把自己的份子藏起来,再发信息叫其他人来拿。 有份子的医学专家,但凡不在手术室的,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拿走自己的端午粽,当天没吃到粽子的人二话不说先开吃。 小姑娘家包的粽子放了五花肉腊肉和板粟或米豆,香味很好闻,吃着味道就更香了,比起街头卖的粽子味道强的不是一点两点。 端午吃粽子,吃得是一种情怀。 医学专家们从粽子里不仅吃出了地方特色味,还吃出了家的味道,以及浓浓的温馨感。 柳少送完粽子,跑回直升机舱补觉。 蓝三也去手术室外当门神。 昨天针灸时小姑娘安排病人下午一点进手术室,当天时间延迟半个钟,预排在下午第一组进手术室的病人于一点半到手术室外点卯。 小萝莉在医院做贡献的当儿,晁老爷子等人还在午睡,他们那群人睡到到半下午才清醒。 终于走出醉酒状态,晁老夫妻、万俟一家人各自回自家。 王师母和晁老太太都想带乐清周秋凤去他们家住几天,乐家夫妻俩怕给人添麻烦,没有去,只说等小乐乐忙完了,有时间他们一家四口一起去。 晁老爷子等人回去了,乐园又只余下一群江湖好汉啦。 小萝莉下午仍然安排两二组人员做针灸治疗,也因第一组进手术室的时间稍晚一些,第二组人员的针灸持续到晚七点才结束。 小萝莉晚上也安排了病人做针灸治疗,共四组人员,预排的时间从前一天晚上八点持续到15号的凌晨五点。 柳大少睡了半天,醒来就去预订了晚餐,等小萝莉一起吃晚饭,吃完饭,他和燕某人、蓝帅哥守在手术室外。 等到晚上第一组人员做完针灸,燕大少去睡觉,蓝三和柳少当门神。 预先得到排序表的病人不需要医护人员去催,每组人员提前十到十五分钟到手术室等,每组病人陪护的亲友们在其针灸时间或许会去休息一下,但必定会赶在针灸结束前十分钟赶到手术室外接人。 病人家属积极配合,也给医护人员减轻了些负担。 第四组人员准点出手术室,被医护人员和家属迅速送走,乐小萝莉也抓紧时间下楼回直升机上休息。 她也仅只睡了一个多钟,六点半起来吃早餐。 燕大少休息了一晚,早上他去买的早餐。 吃完早点,乐小同学优雅的用纸巾抹了抹嘴:“我再努力一下下,明天就能给这一批病人看完诊,所以,柳哥燕帅哥,你们可以联系某些负责这项工作的领导,准备安排首都这边的军警亲属病患者入院。 我17号匀出时间休息一天,调制药膏,也顺便与东邻把合同签了,18号再上工,你们有三天的时间安排应该足够。” “这么快?”柳向阳震惊得差点跳起来。 燕行的一双龙目瞪成铜铃:“你把做针灸的人员次序排得这么密集,这么赶,你吃得消吗?” “确实很累,可我不想我出国学习期间还有人三天两头找我回来救场,不如累一点,一并解决了。 现在医院有安排给军警家属们住的专用病房,病人们趁现在入院也方便些,省得以后为了安排军警家属们住院还得调度,给医院添麻烦。” “首都这边的亲属中病患者有三百多个,”燕行眉毛都拧了起来:“你只用四天给四百多人做完针灸,又接着上工,工作量太重了,要不,安排到你毕业典礼之后?” “你别瞎安排,敢打乱我的行程,非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怕你累垮身体,你还凶我。”燕行委屈巴巴的,他又不能说小萝莉把他的好心当驴肝肺,他心里苦。 “自己靠谱点,别人会凶你吗?”乐韵丢去一个眼刀子,不理自带撒娇属性的燕吃货,就着帅哥们准备的水和盆洗了手,调配药膏。 小萝莉决定了给军警家属针灸的安排计划,燕行劝不住,唯有听她的,先收拾机舱,等小萝莉配制好药膏,再跟去手术室。 燕大少在手术室当门神杵到早上八点半,先离开,到直升机上给萧老罗老打电话,告诉他们说小姑娘让安排首都的军警家属病人入院。 他目前不想与某部门的几个负责人说话,所以曲线救国,把某项工作交给萧老罗老去操心。 萧老罗老不怕操心啊,赶紧就通知某些部门行动起来,并且严加指示一定要务实,若再出上一次一样的纰漏,就等着吃挂落。 管某项工作的后勤部忙碌起来,也不敢有丝毫马虎,再三核实情况,才把名单发出去给相关部门执行。 首都的军警家属中有患重病大病的家庭,接到通知也做好送病人去医院的准备。 小萝莉在医院加班加点的努力救死扶伤时,在乐园小住了多天的江湖人士,15号吃了早饭也纷纷辞去。 修士们在乐园小住7-5天,还过了一个端午节,非常知足。 他们人多,不说伙食费,仅做饭也是一项累人的工作。 玉岛主与宣家主吉家、毋掌门等同行,俞道长也随吉家宣家同回秦省。 千宗主与护法、昆仑正宗使者一同来一同回,钟离云岭回家族,山翁老人从乐园离开即去徒儿家小住。 唐门、任家段家风家各归各处,楼老观主也回白云观。 唯有行云大师和观音殿、徵花派众人仍留在乐园,行云大师是被小姑娘封了穴道,仍需留几天,徵花派受雇给小姑娘拆隔壁的宋宅。 观音殿的众人也留下来帮着拆宋宅,观音殿的房屋都是门中弟子们自建,他们也算是半个内行人。 当修士们走光光,阿玉坊主与黎掌门等人开到宋宅,研究先拆哪,反正洗浴间与门脸楼是放后头的,先拆四合院。 行云大师也去帮忙当搬砖工。 宣少吉少华少周少一群青年们也还在乐园小住,仍然承担厨房工作,不管厨的人也跑去当跑腿工。 众人商量了一番,上房掀瓦。 瓦片和木料是可以再利用的,修士们没有浪费资源,将瓦取下,再码堆在乐园朝南的墙外草坪内。 乐园旁的宋宅的拆屋工作如火如荼,而蚁老,他在嫏嬛福地书房教小徒儿读书、监督练功。 乐爸周秋凤想去拆屋工地做点零活,阿玉坊主黎掌门宣少等人坚决不同意,夫妻俩没什么事做,就呆在乐园给园子的植物拔拔草,浇浇水,闲了就去书房看书。 用小棉袄的话说就是“做父母的自己不爱学习,不以身作则,凭什么要求孩子们时刻记得学习?”,夫妻俩也想做个活到老学到老的人,给乐善做个好榜样。 小萝莉在医院努力的工作,白天晚上的时间排得满满的,做了一天一夜的针灸,仍然只休息二个钟,16号的白天继续钻手术室挥洒青春。 别人在自己的领域上发光发热,挥洒的是汗水,她挥洒的不仅是汗水,腰包里价值超亿的灵丹妙药以平均每半钟的速度在减少。 燕少柳少蓝三每次看小萝莉调制药膏时总会用空几个瓶子,看着空瓶越积越多,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这要是治好一个收一笔钱,小萝莉得有多少收入? 原本29省的人员统共513个病人,浑水摸鱼的和与黄姓相关的人共17人,减掉那17个,仍有496人。 不说收几千万,就按平均一人收一百万的价来算,也有4.96亿。 如果让军警、军警家属自己付费,真的没几人付得起,如果让某些部门以公费治疗,整个部门的经费填进去可能还不够。 同样,因为免费,小萝莉的损失令人不敢直视。 亲眼见证了灵药的消耗速度,仨只帅哥罕见的沉默,他们无比清晰的明白小萝莉每治疗一个病人就等同多一份损失,然而,他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让她不要再免费了,她一个人怎么承担得起那么重的担子。 病人住的楼层不断传出喜讯,而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萝莉的灵药不断的减少,三条汉子内心倍受煎熬。 康教授卢教授等医学专家有空也常去小姑娘做针灸的手术室串门,每次离开时都是一副悲喜交集的表情。 旁人心事重重,当事人乐小萝莉可没心情管其他,16号上午把能用针灸治疗的病人给搞定,下午换手术室,给留在最后的三位病人做手术。 三位病人都是二十岁以内的青年,一个需做眼球移植手术,一个是白血病人做骨髓移植手术,还有一个需要做肝叶移植手术。 康教授卢教授李教授秦主任肖主任要么上午把工作做好了,要么把下午的手术延迟到晚上,他们带着在军总医院实习的青大的医学生们去当助手。 小萝莉的同班八大金刚也第一次聚齐,还有七个青大医学部在院实习的实习生,二个青大去年才毕业在院工作的青年医生。 仨个病人做手术的次序分别是:骨髓移植手术,眼球移植手术,肝脏移植手术。 教授们带着一大票的助手做临床教学,自然也承担了所有助手、护理人员的工作。 一票人马也亲证了什么叫神速,神迹。 小萝莉先以神奇的针灸手法清除病人坏死、病变的造血干细胞,把他的血液清洗一遍,然后再从与他型号配对相合的亲人身上抽出骨髓移植。 正常做骨髓移植手术要一步一步的来,先从捐骨髓者身上分几次提取骨髓,直到量够了,在万事俱备之后再做移植手术。 小萝莉在手术室内现场抽骨髓移植,现场移植,每个步骤紧凑而又有条不乱,并且整个手术在两个钟内完成。 提供骨髓的供髓者也不存在什么虚弱之说,他抽完骨髓,小姑娘给他做了一次针灸,他自己就能爬下床,还挤到医护人员中围观小姑娘做骨髓移植手术的最后一个步骤。 做完骨髓移植,要观察一段时间,当在某段时间内没有出现任何排斥现象,并且造血干细胞迅速在新的环境安家落户,开枝散叶,也代表着手术成功。 观察到移植手术成功,并且后期若非人为干涉,不可能再出现排斥,乐小同学将病人送去隔离室,转而转换战场。 几个医学教授带着一票青年跟着小姑娘,又旁观她做眼球移植手术,让青年一辈医学者长长见识。 因有人旁观,乐小同学放慢了速度,并且有时现场做解答,花的时间多一些,用了一个半钟做完一场手术。 之后,也没去吃饭,做最后一场肝脏移植手术。 换肝手术也在两个钟内搞定,肝叶缝合工作由小萝莉自己亲手完成,缝合手术窗口到最后一层才交给助手。 最后给手术窗口敷药,包扎。 手术结束。 教授通知医护人员将完成手术的病人送去隔离室,他们拐了小姑娘,带着一群青年去食堂吃饭。 燕行柳向阳蓝三暗中拿眼刀子戳老专家们,小萝莉快累成狗了,就不能放她一马? 他们再想抢人也没敢,因为小萝莉没说‘不’,小萝莉自己没拒绝,他们不敢妄自作主不让她和教授们一起用餐。 事隔几个月,八大金刚又见到小萝莉,还一起吃饭,难仰兴奋和好学之心,巴啦巴啦的请教一些手术中没来得及问的疑问。 晚饭变成了医学讨论会。 身为门外汉的燕少柳少蓝三,耐着性子边吃边听,哪怕一知半解或者完全是鸭子听雷似的,也绝不多问。 当饭局终于结束,三帅哥立马抢走小萝莉,马不停蹄的开着直升机飞乐园。 第四百十四章 有点酸 黎掌门阿玉坊主等人白天拆屋,晚上修炼。 小萝莉被送回乐园,众人全在大书房喝茶呢。 周秋凤乐爸带着乐善在乐乐的卧室看书,见到小棉袄,乐爸看着她面带疲色,心疼得泛酸,匆匆的去厨房做夜宵。 周秋凤冲去里间开衣柜给找出干净的衣服,送去洗浴间,等小乐乐冲了凉,她赶紧的帮把头发擦干水渍,再把小乐乐的衣服也洗了晾晒,然后也去厨房给小乐乐做夜宵。 把头发拭去了水份,乐韵披着长发先去卧室找出一罐茶叶,再去大书房交给宣少泡茶。 乐善也知道姐姐累了,不声不响地拿条干毛巾,搬个椅子坐姐姐身后帮擦头发,姐姐的头发干了,就可以睡啦。 燕行心里酸得像打翻了千年老醋,小乐善就不能当个熊孩子,别那么体贴,让他给小萝莉擦头发不行吗? 他想了想,蹲在小伢崽身边打商量:“乐善,还是我来给你姐姐擦头发吧,你还太小,动作太慢,你这样子要很久的。” 乐善瞪着双与姐姐一样的漂亮杏眼,认真的思考。 有个人跟小孩子抢汗干,乐韵无奈地回头:“燕帅哥,麻烦你别乱入,我弟弟正在成长阶段,凡事都需要学习。” 燕行心中郁闷得想死,表面还得装作一本正经:“我是觉得乐善太小了,速度有点跟不上,这样会延迟你的睡眠时间。” “在你说这句话前,麻烦你思考一下我为什么没有用特别方式弄干头发,谢谢。”乐韵转而摸摸弟弟的小脑袋:“乐善知道关心姐姐,姐姐很开心,继续帮姐姐擦头发,可以吗?” “可以。”乐善眼神发亮,继续快快乐乐地干活。 小萝莉不让自己帮忙,燕行只好放弃。 阿玉坊主等人瞅着燕少乐呵,那小子呀总是抢活抢注意力,每次都挨小丫头给打击得体无完肤。 柳向阳蓝三送小萝莉的药箱到了四合院,他们也进大书房喝茶。 小萝莉另外给一罐茶叶,宣少猜知是真正的灵茶,去重新烧壶热水,另取了一套紫砂茶具,拿到大书房泡茶。 滚开水刚冲进茶壶里,灵茶的香气便逸了出来。 行云大师嗅着茶香,念了一声佛号:“这般有灵气的茶叶,老纳平生仅此一见,可否是来自大红袍母树上的明前第一茬?” “不是呢,这种茶是从大约三千年的茶树上所得的芽,有三种,一种是大约明前二十天的,一种是谷雨正当天的,一种是九月重阳的霜茶。这一罐是谷雨当天的雨芽茶。” “小姑娘能找到三千年茶树的茶叶,这运气真是前所未有。” “这只能说我慧眼识珠,说不定你们什么时候满山跑时也踩到过千年古茶树,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也是。”众人点头,他们又不懂辩识树龄,自然不知道树是几十岁还是几百岁。 “小丫头,我对你说的霜芽茶感兴趣,想尝一尝。” “霜芽茶最为珍贵,我仅只得一点点,留着当特殊药引,舍不得泡茶吃,所以,阿玉前辈,我耳背,没听到您刚说了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不要什么都留着当药引嘛,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特殊病需要用到那种稀罕物。” “前辈,我今天才知道您是这样的前辈,您不仅想骗我的茶喝,还想骗我的酒喝啊。” 蚁老瞪赦玉长老:“你不厚道啊,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不,我没有。这是文化水平低的缘故,并不是望茶思酒。”阿玉坊主坚定的表示自己没有那么贪心。 看秀美青年泡茶的其他人:“……”你们戏真多。 宣少不管别人,淡定泡茶,冲了三次水,再分茶,一人一杯的环递过去。 茶香袭人,乐韵端起自己的一杯,轻轻啜一口,才冒出一句:“蓝三帅哥柳帅哥喝一杯茶就去睡吧,睡前不要再喝水。” “行。”柳少蓝三没有丝毫异议。 乐善也有一杯茶,他等了一下才捧起茶子,小口小口的品。 乐韵也只让弟弟喝一杯茶,没让他多喝。 宣少给乐家主人夫妻送去一杯灵茶,也只一杯,小美女说以她父母的身体健康指数,也只能吸收一杯茶的能量。 柳少蓝三喝了一杯茶,说了“失陪”,回到外院,直接去客厅躺罗汉榻上躺下就睡了。 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青年们每人喝两杯茶,去书房空地上坐着进入修炼状态。 只有几个修为高的修士们慢悠悠的品茶。 一壶茶冲泡了十二次,香犹如初。 冲到第十六次,味道终于变淡了。 冲到第十九次,茶叶如刚从树上初摘下来的般新黄清亮,茶水也已然没了茶的韵味。 在空中弥漫着的淡淡茶香里,众修士也悠然入定。 喝了十几杯茶,乐韵消耗的精神力也差不多恢复了一半,灵茶真正的作用,不是引真气共鸣,而是蕴养神识。 她不说明,阿玉坊主他们三五年内肯定想不明白灵茶的奥秘,她暂时也不会揭秘,让他们慢慢揣摸吧,多多开动脑筋,对身体百利而无一弊。 灵茶难得,相对应的地位也必须要高,为了显示它的稀罕度,乐小同学把取了一撮茶叶的茶叶罐收回来,假装送去卧室收藏,实际上又扔回储物器里藏得妥妥的。 书房里的修士们进入感悟境界,乐韵也没打扰他们,抱着弟弟去厨房,和爸爸凤婶吃了夜宵,再分别回房去休息。 黎掌门阿玉坊主等人打坐了一整夜,于天色破晓之际,被小乐善的琅琅书声从入定状态拉回现实。 众修士结束修炼,纷纷去洗涮,飘出大书房,就见乐家姐弟站在中庭假山尖顶,小乐善以金鸡独立之势站着,手捧本书朗诵。 乐家的那位小姑娘,则赤足以右脚尖立于一支假山如尖笋般的尖顶上,凌然独立,人却如泰山般的巍峨雄伟。 赤足立于假山尖顶上的少女,淡然倾听书声,人静立不动,披散的发丝与纱裙被晨风撩动,如一片花瓣,轻盈欲飞。 燕行看得心口悸动,转而有了心跳如小鹿乱撞的感觉。 “小丫头以身作则的陪读陪练功,她对幼弟这般用心,也难怪小乐善小小年纪便聪颖过人。”阿主坊主看得眼热,小乐善如果也是徵花派的弟子该多好哇! 蚁老心里原本在冒酸水,听到郝玉长老带酸味的话,顿时不酸了,心里甜蜜蜜,被小丫头精心教导的聪明小娃是他的小徒儿哟! 在秒速间心情倍儿好的蚁老,背着手,假装一脸淡漠的表情,淡定迈步:“小丫头很宠她弟弟,看多了习惯就好。” 阿玉坊主:“……”习惯个鬼,看多了只会越看越眼馋,不眼馋姐弟情深,是馋被小丫头教导出来的那个娃。 那话,他不敢讲。 观音殿的掌门在呢,他要是敢说眼馋小乐善,估计两门派得打起来。 为了两派不至于发生肢体摩擦,阿玉坊主把目光从乐家姐弟那边挪走,同样是假装不羡慕的平淡表情。 宣少华少吉少周少观察过两位前辈的表情,默默地低头数蚂蚁,蚁老昂着头,骄傲得尾巴快翘上天,真庆幸郝长老不年青了,要是像他们这样的年纪,说不定郝老会冲过去与蚁老干架,来一个谁赢谁当小乐善师父的赌约。 黎掌门瞄瞄在假山上读书的小师弟,愉快的与众人沿檐廊去到南房前,再分散,年长的修士在内院洗涮,年青的去外院或者去宋宅那边。 柳少蓝帅哥也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等醒来才发现天亮了,两人一脸懵逼的小表情,他们竟然睡过头了? 顶着懵逼表情的两帅哥,全程以那种状态洗涮完毕,直至挪进嫏嬛福地,赫然发现小萝莉带着乐善立在假山尖上读书,整个人打了个机灵,也才真正的清醒。 柳向阳跑假山旁,想爬上去,怕一会儿下来麻烦,围着假山转悠。 他转悠了两圈,坐在檐廊看小徒儿读书的蚁老,实在看不过去,跑过去一把拎走柳小子,恶狠地瞪眼:“你瞎转悠什么,万一惹得我小徒儿分心怎么办?” 被老人像老鹰捉小鸡崽似的给提溜到东廊的柳向阳,整整衣衫,苦闷得撇嘴:“蚁老,我是在煅练小乐善啊,我围着假山转,他要是看也不看,说明他的定力好,如果他分心,说明定力还不够。” “别想敷衍我老家,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在研究怎么爬假山啊,安静点,再瞎转悠,扣掉你早饭。” “您老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招?”柳向阳目瞪口呆,小美女惯常的招式就是“扣药膳美食”,没想到被蚁老给活学活用。 “近朱者赤。安静,再像麻雀似的吵,扔你去压马路。”蚁老嫌弃的不得了,柳家小子是个话唠,芝麻大的事儿都能给你讲得天花乱缀。 柳向阳闭上自己的小嘴巴,瞟了瞟当哑巴的燕某人,姐控弟控的都不可怕,徒儿控才可怕,他惹不起徒儿控,还是乖一点吧。 燕行是自愿呆屋檐下看小萝莉晨练。 一老两青年,安安静静的,不知不觉入迷,看得津津有味。 第四百十五章 我是无辜的 阿玉坊主等人洗涮完就去餐厅坐着,闭目养神。 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青年们去做厨房,他们起得晚了一些,好在有傅哥、乐爸和周秋凤,他们清早起床就生火煲粥,青年们负责炒菜。 夏天天气热,早餐也提到六点半。 到点儿,乐韵抱起弟弟飞下假山,去餐厅吃饭。 仍如玉岛主她们在乐园期间一样,一餐一个菜膳菜,早餐的药膳菜是小萝莉制的开胃酸菜。 饱搓了一顿,阿玉坊主等人又赶工去拆宋宅,瓦已就拆下来了,现在在拆墙和木料。 乐小姑娘喜爱宋宅原墙的那种灰色墙砖,所以拆墙的时候为了保护好灰色墙砖,不能用机器直接推倒,人工一块一块的拆。 好在阿玉坊主等人都是修士,拆起来也并不吃力,就是速度比较慢,要是请普通工人,拆一栋房子仅工钱能让人付得吐血。 徵花派、观音殿和宣吉华周四家人员不要工钱,主家只需包吃包住,建房时再包买料的钱,其他的不用她操心。 有那么多修士帮忙干活,不用自己老爸和凤婶帮忙,乐小同学愉快的钻进百宝阁,一阵倒腾,挪出两个大箱子,打开给老爸凤婶看,让他们有空就包包子饺子。 大箱子里装着面粉袋子和干菜,用做包子、饺子的馅料最合适。 乐爸周秋凤忙不迭的点头,立马提了一袋面粉和一绑干菜去厨房,张罗做包子。 给老爸凤婶安排了活,乐韵带弟弟进卧室,先上课,等贺董带人到了,抱着装有艺术品的箱子,去外院客厅准备接待卖房的邻居。 燕行跑去东边帮拆房子,接到舅舅的电话先回乐园,和傅哥开房车取水果,泡好了茶。 贺祺礼带着弟弟贺祺伟主持代小医生买邻居的房产,哥俩奔波数天,功夫不负有心,谈成了好几桩交易。 乐园的西墙那边有三家、北墙后头有二家、东边原宋宅后头三家的房主已经签了临时协议,基本是等于板上钉钉。 乐园的北墙之西端还有一家、西墙从中间段到西北角的那段墙紧挨着的四家房主很心动,但是却又贪心不足,价格一次比一次喊得高。 贺家兄弟俩与房主谈了三次,对方反复无常,便放弃谈判,只约了以前签了临时合约的房主到乐园签订正式合约。 同时,还约了另几家有卖房意向,但想与买主见次面才能做决定的人家。 贺家兄弟俩先把公司的事务处理了一下,将近十点时分赶到乐园,再给房主打电话说他们到了,请他们带着前几天签的临时合约和附加合约来乐园。 再约有卖房意向的几家到乐园来喝茶 给房主们打完电话,贺家兄弟看到小医生翩然而至,笑着起身相迎,坐下后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两位贺董辛苦了,为我的事奔波多日,瞧着两位竟清减了一些。”乐韵真心感谢贺家两位爷,他们自己要做生意,为帮她买房产,四处奔波,看着比上次见消瘦了一点。 “炎夏来了,减肥的最佳季也来了。” “我苦夏,一到夏天就掉肉。” “幸亏每年有夏天,要不然我们也跑不了啤酒肚。” 贺董小贺董哈哈大笑,他们没说谎,真苦夏来着,每年夏季瘦个七八斤是常事,所以都不必刻意减肥。 燕行在旁也助攻:“我家舅舅们说是真的,贺家人有遗传,男女都苦夏,所以没有一个胖子。” “你例外。我就从没见你瘦过,你春夏秋冬都长肉。”乐韵忍不住又真相。 “哎呀,这是因为小医生家的伙食太好,小龙宝又有个饭缸一样的胃,他不长胖,营养往哪存。” 贺董一张脸笑开花,小医生总是一句话就能让小龙宝没话可说,小龙宝还挺可怜的,总被抓住把柄。 “我不胖,没超过标准体重。”燕行不服,大写的不服。 “你不胖,你只是小胖小胖的,再长几斤,你就成了二百斤的大胖子。” “小龙宝,你控制一下食量,别真吃成二百斤的大胖子。” “我们家还没有大胖子,你要是成了头一个,开了个不好的头,你可能会遗臭万年。” “舅舅,我是你们的亲亲外甥,能不能别总戳我心窝子。”燕行被说得想吐血,他还不到一百八十斤,离二百斤远着呢。 能不能别吓他? 这样吓他,他中午可能需要多吃一碗饭压压惊。 受了点惊,燕行觉得中午可能真的需要多吃一二碗饭才能压得住。 贺家人随时拎他们家小龙宝出来给与小小一击,乐韵直乐呵,燕吃货也挺可怜的,随时会被长辈们“出卖”。 “不戳你心窝子戳谁?难不成让我们自残?” “谁叫你不结婚,你结婚了我们就不要求你控制食量了,没女朋友的人不控制身材怎么成,你本来找对象困难,再长成胖子就更难啦。” “我们有媳妇有儿女,吃成五百斤的胖子也没事,你个单身狗还不自觉,这是你的不对……” 贺式催婚术无处不在,乐韵笑得不行,贺董拿他们家的外甥开涮就算了,还顺带的催婚,催婚方式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燕行被说得满头大汗,长辈催婚什么的最可怕了,尤其是这种催婚方式,万一又提及了某个大麻烦…… 他心里正急着,猛不丁的就听到小萝莉脆生生的一句:“贺家小笼包找对象很容易吧,我好像听说有个刘千金对他一往而情深,已经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了。” “小医生,关于某千金的传闻那是单方面的绯闻,信不得的。” “小医生,传闻不可信,那是人家刘千金自己不喜欢狗皮膏药,故意抓小龙宝当挡箭牌,给小龙宝拉仇恨。” “我还听了一耳朵,好像有人说燕帅哥对青梅竹马的王千金犹存旧情,所以才一直不找对象。” 不要问谁告诉她的,问了就是晁二伯母娘家那边有人无意中听了一耳朵,说给了晁二伯母听,然后就传进她耳朵来了。 “造谣造谣,绝对造谣。”燕行差点跳脚,谁造的谣,哪天被他揪出来,定整得那谁哭爹叫娘。 两位贺董第一次听到有关王千金的事,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种可能:要么就是王家那边故意弄出来的谣言,要么就是刘千金那边整出来的。 无论是谁,无非都是想借小龙宝制造话题。 贺祺伟向小医生求证:“小医生,您是从哪听来的传闻?我们今天听您说才知道又有王某千金想拉我们小龙宝的旗子做虎皮。” “我也是从晁家长辈们那里听了一耳朵,晁家长辈们是从我晁二伯母娘家那边听来的,据说是5月份在一个普通的商业酒会上听到的传闻,好像王千金去了,还有个刘千金也在。” 乐韵其实真不想关心燕吃货的绯闻,奈何晁家长辈们怕因燕帅哥的绯闻从而迁牵到她,所以透露给了她,让她适当的时候透露给贺家人,让贺家留意一二。 “王某人又活跃了啊。”小贺董似有所思,王某人出狱后挺安份的,没听人说有人愿意带她出去刷脸,她现在又出现在某些宴会上,不知是谁拉她去的。 “不管是什么千金,与我们家小龙宝无关,我们小龙宝天天呆在部队工作,哪有空理那些闲人。” 贺董就一个意思,这与小龙宝无关!小龙宝是清白的。 “我是招麻烦体质,我现在觉得贺家小笼包也不遑多让,他比我更厉害,他是招烂桃花体质。” 乐韵有冒出想换保镖的想法,燕吃货真的是个大麻烦,要不是因为但凡与公家有关的事有他出面办起来非常顺利,她早就一脚把他踢回去了。 小萝莉果然嫌自己是麻烦,燕行郁闷得不行:“不是我,我不是,那些通通与我没关系,我也是受害者。” “小龙宝招烂桃花,让他自己掐掉,他处理不好,小医生揍他。” “他一个大男人如果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小医生尽管往死里揍他。” 两位贺董才不管小龙宝是不是受害者,又干脆利落的卖掉了外甥,卖得不带犹豫的,小龙宝被揍没事,只要别被小医生嫌弃退回来就行。 被舅舅视为沙包似的存在,燕行不心塞,心塞的是想不通他招惹谁了,怎么一个个尽跑出来往他身上泼脏水。 难不成是他这两年太低调,再没在圈子里露面,有些人以为他失踪了,以为他挂了,所以想整点事儿出来激一激他,想把他激出来? 要不,他找个时间去贵圈露个脸? 在心里飞快的计算了一下,燕行决定稍后让柳某人查查,最近贵圈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宴会。 乐小同学是个讲道理的人,也知道谁的责任谁承担,燕吃货无辜躺枪,受伤的总是他,有时觉得他怪可怜的。 让她比较好奇是燕吃货常跟在她身边,竟然没传出什么传闻,燕吃货与刘千金王某千金一年半载也未必能见着一次,怎么反而传出绯闻。 如果,她与燕吃货传出点什么,咋办? 小萝莉就一个答案:揪出造谣的,打死! 第四百十六章 买卖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燕吃货的绯闻与自己没啥关系,乐小同学仅同情了他三四秒钟,转而就抛之于脑后。 从没惹羊却无故沾了一身膻腥的燕行,他倒想趁机诉苦显示自己的无辜博取点同情,可惜,没人配合不说,乐园周边的几家邻居也来了。 先到的是原宋宅后头的三家和北、西边的几家,一共是八栋宅的主人们。 贺董最先谈妥的一家,当时就完成了交易,房子也过户到贺家名下,随时可以过户给乐小姑娘。 最先到乐园的八座宅子的主人们姓氏也是典型的本土姓,孙、高、马、于、胡、崔、杨、陈、王、李、刘。 之所以明明八宅却有11个姓,是因为建国后因人口增长,很多四合院挤进了多户,一座院住二三家或四五户人家的都有,四合院不再是一户人家的,而是变成了大杂院。 随着经济发展,后来有些户主搬出了四合院,也把自己的一份卖给了其他住户,有些住户因经济收入等原因,仍一大家子蜗居在四合院的部分建筑内。 乐园附近的原住户大部分也是普通百姓,也需要靠工作赚钱养家糊口,有些户主是自己一座宅子,可出租房子,或者做点生意,有不菲收入,日子过得惬意。 有些户主有工作或子女有工作,也有一点积蓄,算是小资之家。 也有即没闲房出租,也没什么稳定工作的住户,那些人家日子能过下去,却没什么积蓄,一旦需要用到大笔钱的时候,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的下场。 乐园的主人想买房,价格超出市价三倍,那样的价格很让人心动。 如果卖掉房子,他们拿着钱去首都其他地方买三四套房子,自住一套,其他出租,生活质量瞬间就能提升一个档次。 或者,若是去三四线城市,能买十几套房子,又或者买三两套房子或别墅,还能存一笔钱,也还有一笔不少的闲钱可投资。 乐园主人出价高,让收入一般般的住户们有点动心,尤其听宋宅后头的一户人说乐园主人还给了一个一次免费治病的承诺,更加心动不已。 已签了临时合约的住户,有三座是大杂院,有一家尚好,是叔伯堂兄弟们合住,好歹算是自家人,另二座合院是三家或四家人共住,住户多,平日里比较嘈杂。 多户合住的杂院,真正把地划分到自己名下,每份地基根本不够建房子,若说推了统一建房再分房,又很难达成一致意见。 毕竟同一栋楼,哪怕户型相同,也分东南西北,总有光线好或光线略差之分,谁都想要好一点的楼层或位置,是很难协调的。 也还有经济原因或其他原因,有些住户生活压力大,日子过得紧巴巴,哪有钱建房。 以前在九十年代或二千年初那些时期,住房紧张,很多多户大院也商量过推倒建楼房,因为意见不统一,不了了之。 随着时间推移,住户们的想法也有不同,各家的孩子们也长大了,千人千种想法,更加难以达成一致意见。 至于为什么现在乐园主人买房,又能达成一致意见,一来是因买主出价高,抛出的诱惑够诱人,第二个原因也与以前卖了房子另购房的住户的现状有关。 以前卖掉房基地的那些住户,几乎都购买了二套以上的房子,还有一套做差价补贴的房子,房子最少的人家也有三套,一般自己或儿女各住一套,多余的出租。 有几户买了多套房出租,每个月吃租金,日子过得相当的惬意。 早卖房的户主中有两户人家因儿女们生活压力大,他们家的老人一把年纪了也不得不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现在每月有固定的租金收入,老人只管安享晚年。 知晓以前卖房的人家享上了清福,其他住户哪有不心动的,何况,如果眼下若不卖,以后未必还有如此好的机会。 已签了临时合约的宅主们来了,燕大少柳大少俩心甘情愿的当茶童,给每人呈上药茶,水果。 八座宅院一共有三十四人,有的携带了儿女,或者叫上比较可靠的亲戚或朋友帮自己看合同。 一众男女老少们进了乐园古韵浓郁的客厅,第一次直面乐园的主人,也被穿汉服的小姑娘和古韵浓郁的客厅陈设给惊艳到了。 这要不是他们太清楚他们在哪,估计要怀疑自己也穿越了。 坐在古色古香的客厅,捧着古典味浓厚的茶具,喝着沁人心脾的茶,众人原本有几分忐忑不安的心情平静下来。 众人刚品了几口茶,有卖房意向、想与买主见一面的房主也相继进乐园,大多是相邻的几户组队而行。 先来的八座宅子户主坐在进门的右手边,后来的宅主便坐在进门的左手侧,户主们也是拖儿带女,或携亲带友。 后来的一群户主共有十一家,人数比第一拨少,有二十九人。 燕少柳少麻利的上茶,上水果。 邀请的房主们人齐了,一起品茶。 乐园主人招待客人的茶很好喝,而且不限量,一桌放了一个茶壶,第一杯后客人喜欢喝可以自己动手斟。 喝了几杯茶,见房主们的饮茶速度减慢,贺董小贺董把正式的房屋买卖合同拿出来给来签协议的房主们过目。 正式合同与临时合约约定的买方卖方的责任内容是一模一样的,仅只是付款条约改了一下,临时合约约定哪天付款哪天办理过户,正式合约写的付款期是签合约的当天。 之所以会弄了个临时合约,也是因为小姑娘有时忙,不可能每次买房时她能有空到场签字付款,所以约定在某个日期,统一签字,统一付款。 各宅户主之所以拖儿带女或拖亲携友,就是担心正式签合同时,买主在协议里做手脚,钻文字空子,导致一字之差,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正式的房屋买卖合同送到各户手里,户主们拿着协议与临时合同对照着来,逐条逐条的对照。 仔细核对,发现除了付款内容条约有变,其他都一样,附加的责任协议内容也是一模一样。 这一下,大家放心了。 买家不仅把合同准备好了,就是几个买主选中的抵房钱的艺术品收藏品也放在现场,就在买主座前的长桌上方。 收藏品与委托买房谈判的代表所展示的照片的形状、颜色也是一模一样的。 贺董小贺董也将小姑娘的收藏品送给东边的几家房主过目,当然,他们是叫小龙宝和柳小三捧藏品,他们只是指明哪位房主选中哪件藏品。 燕行柳向阳小心翼翼的将藏品和装藏品的盒子送到房主面前给过目,等房主验证过,再放回原处。 协议没问题,收藏品也没问题。 东邻的三位卖家愉快的在协议上签字、按手印。 燕行柳向阳帮住房拿签字的合同和卖主们的银行卡给小萝莉,乐小同学在协议上签字按指纹,再对照着户主们的银行卡,给转房款。 因为她赚钱的速度有点凶残,银行卡也升级了,每日转款金额无上限,转个几亿几十亿都没问题,甚至在卡里无钱时也可以先预先几个亿,超过十亿需要她打电话给银行确认,十亿以内随地支取。 转款数额无限制,有大笔资金交易也不用去银行,随时随地直接转款就行。 乐小同学按合同上的数额转帐,转款成功,拍照,等卖房收到房款,同样给拍照存底。 小萝莉与东邻三座宅院签了合约,付了款,燕少柳少也将他们中意的艺术品交给他们自己保管。 小姑娘当场付款,连艺术品也交给自己,卖主们小心翼翼的将藏品盒子合起来,用绳子绑扎,放在地面上以免被碰落地摔伤。 他们也很干脆,把房屋产权证、土地使用证等证件交给小姑娘,并且说好下午就去办过户手续。 东边三户宅主和小姑娘爽快的完成交易,另几户人家也没迟疑,一一在合同上签字。 乐小萝莉签了一份又一份合同,腰包里的钱也一笔一笔的流进别人的荷包,银行里的帐号余额也在不断减少。 八栋宅院的价格都是不同的,面临大道的房价以宋宅的价为蓝本,那样的房子因为可以建门面,自然贵一些。 宋宅为什么值8亿,不仅是因为它面积宽,另一个原因就是它面临大道,有六间门面。 不临大道的房子以宋宅后面的宅院的价格为蓝本,终价比市价高2倍。 论起来仍然是卖主占了大便宜,因为小姑娘的特殊承诺是不能以金钱来论,它无价。 毕竟,万一谁生了绝症类的病,能令万贯家财转眼成空,人还不一定能救得回来,很可能钱财两失。 小姑娘要么不出手,出手必定不会让人失望。 有命在才能享受一切,命没了,还谈什么享受。 卖了房子,不仅手里有一笔超出市价的现款,还等于多了一次活命的机会,买卖只赚不赔。 收到银行收款消息的房主心情激动。 签完协议,付了房款,卖家把产权证给了买主,同时也把户口本和家庭人员信息给买家登记记录。 买方的承诺是给卖主家的,理论上机会给卖主和直系亲属,如果卖主同意把机会给指定的人也可以。 为了防止有人冒充卖主家亲戚,所以,买主先记录卖主家庭信息,以后凭登记信息确认身份。 小姑娘录好了资料,双方确认,存档,并且也打印纸质材料,由卖主人员签了字,各存几份。 事情告一段落,又喝了两杯茶,东邻有藏品的三户人家先送藏品回家收藏,另几户房去参观园子。 傅哥陪同几位房主去园子里转悠。 有卖房意向的十一家宅主,旁观了东邻住户与小姑娘的交易,卖房意向由五六分增至八分。 小姑娘在收拾合同,贺董小贺董移去进门的左手边,陪有卖房意向的房主们喝茶,了解他们的想法或顾忌。 乐小同学把合同和产权证收进一个小箱子里,先上锁,放在面对门方向的罗汉榻前的桌子上,再与邻居房主面对面座谈。 十一家的房主问了贺董有关小姑娘承诺的问题,待小姑娘来了,再次向她求证,如果他们也卖房,是否有同样的承诺待遇。 小萝莉的答案是肯定的,在房价与之前卖主的房价相同、卖方也接受她说的承诺有前提条件的情况下,她给与的承诺是一样的。 当然也就限于今天,以后就难说了,她已经在南疆申请购买大片土地决定开僻种植园,若那块地批下来,她的重心将转往南疆。 若南疆开僻出种植园,以后自然以种植园和E北家乡为主,京城别院只为来往京城时的落脚之地,没必要花费巨大的财力修建得尽善尽美。 小萝莉讲得也是实话,她本身经常在外跑,着家的时候少,有时间自然也愿意呆家乡,首都别院更像个中转站。 东邻右舍的房主们没怀疑小姑娘说谎,贺董之前与他们谈房屋买卖时就说小姑娘去了南疆,说不定那段时间就是在勘测土地。 有意卖房的房主说需要再商量商量,与儿女亲友们先回自家商议,有需要与其他成员商量的,也赶紧的视频、或电话商议。 送古董藏品回家的住户收藏好物品,再前往乐园参观。 有四家宅主没回家商议,等其他住户回家去了,才期期艾艾的表示决定卖房,希望也能像东邻三家那样,也能挑一二样藏品抵一部分房款。 以物抵房款也不是问题,何况,住户们想挑的物件就是贺董给他们看的那些,乐小同学自然没意见,回嫏嬛福地抱装藏品的箱子。 有几件藏品个头有点大,共有三只箱子,搬到外院客厅,一一摆在厅中展示。 四家宅主有三栋是私人宅地,有一户是大杂院,共五姓人合住,相当于是八位住户。 各住户挑选自己喜欢的藏品,最便宜的一件藏品估价一百十六万。 有一住户经济宽裕些,眼光也极好,挑中一串金刚菩提子手串和一只元蒙皇朝时代的青花瓷笔筒。 仅两件藏品估价八千九百万,贵就贵在那只青花笔筒,是官窑出品的皇家贡品,同时代同种花纹形式的瓷器,目前国内收藏家手中的数量也是曲指可数。 第四百十七章 送行 八位住户挑选出自己喜爱的藏品,也没磨蹭,拿出自己携带的证件,签协议。 房价是依前面住户的蓝本为准则,若有哪不同,也就是房屋价值的高低,若保留的老物件多,多十几万或几十万,若没什么值钱的老物件,自然也没有额外的补偿。 大部分建筑曾拆建过,保留下的老物件很少,所以,基本也没多少可以扯皮的地方。 四宅八住户带的证件齐全,签了合约,一手交钱一手交证件。 四宅的主人们签好了合约也先送藏品回去,协议证件不必送回去,下午去办过户手续也要携带协议和证件。 回去商议要不要卖房的几栋宅的宅主,约一个钟后相续又再次踏进乐园,坐下与乐小姑娘谈生意。 他们再次返回,基本上就代表着决定卖房了。 乐同学没踩价,依前面的价位定位,若略有增加几十万的数额也必定是某栋宅的位置或木料二次利用率高。 宣吉周华四家青年们负责管厨,轮到谁家,十点半即回乐园张罗做饭,当天是吉少家主厨房。 吉家青年们做好了饭,小姑娘与邻居们的合同还没签完,直到十二点前,大部队全收工时,小姑娘与邻居们也完成交易。 仅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小萝莉的帐户里就少了三十一亿。 盯着一串串流去的数字,乐小同学忍不住一阵心疼肝疼,买房置产,太烧钱了有没有? 这才这么一下下的功夫,三十一个亿就不见了啊。 想要补全三十一亿的空缺,要么她得跑缅国,运气好,淘几十块帝王绿级的好料,说不定也值那么多。 要么就只能卖疫苗,差不多要卖5支疫苗才够换回那么多钱。 计算了一下得失,乐韵暗中叹口气,算了,还是慢慢赚钱吧,疫苗是不能大肆卖的,物以稀为贵啊。 房屋买卖交易达成,准备吃饭。 留在乐园的众修士们仍然用外院的大厨房和车棚餐厅,地方宽,而且因为在拆宋宅,在外院用餐出入也更方便一些。 左邻右舍共有六十三人,坐了六桌,再加蚁老等人,中午有十四桌。 小姑娘提前交待了中午留邻居吃饭,吉家青年们也把客人的份子预算进去,米饭和菜都是足足的。 因为有客人,中午加菜,有三个药膳:石锅焖驼肉、皮蛋和糟鱼,另外还有乐家夫妻上午才做好的新鲜包子。 修士们吃得开心,邻居们吃得快乐。 吃了午饭,乐小同学和弟弟收拾一下,去机场给老外土壕送行。 老法拉利先生、霍华德先生等人自给东方医生小姐过了生日,第二天便开启旅行模式。 一群土壕是真正的旅行,将华夏国首都最著名的各个景点都去踩了一遍,也玩得特别的开心。 一群老绅士们玩了**天,在华夏国首都留下了无数足迹,也心满意足,17日启程回国。 史密斯先生也将搭乘阿利涅家族的私人客机飞欧洲,预计要在欧洲停留一周左右才回M国。 柳少蓝三给小萝莉当飞行员,直升机降落在机场内,也离老外土壕们的私人客机不远。 罗伯托等人早就到达机场,也办好了各种手续,行李物品都运上客机,众人也准备登机。 老绅士们看到东方小甜心来送行,开心得像个孩子。 小劳拉看到医生小姐和她自己在华夏国的第一个同龄小朋友,激动地飞奔到医生小姐和小朋友面前,与叽叽喳喳的又唠了起来。 乐善与小劳说话,两个小朋友唠得格外的愉快。 老绅士们看得目瞪口呆。 米罗给了小朋友一个大大的拥抱,笑容灿烂:“小乐乐,感谢你们姐弟俩的到来,你要是不来,回国的路上,我和老先生们担心耳朵会被小劳拉的魔音给磨得起老茧子。” 小劳拉打来了华夏国,就像封闭的世界打开了一扇窗,见什么都觉得有趣,而打认识了小乐乐的弟弟,她就将小男孩当成知己。 这些天的旅行程中,小劳拉念叨得最多的就是医生小姐和医生小姐的弟弟,每天得念叨几十遍。 比如,吃饭的时候会说“啊,这个好吃,医生小姐肯定也喜欢,乐善一定也爱吃”,看到这样会说“啊啊,这个好漂亮,可惜医生小姐和乐善没一起来”。 难为她初学汉语才一年,竟然能把连老先生们也念不准的“乐善”两个字的发音读得十分标准。 老先生们天天听着小劳拉念叨医生小姐和乐善,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 也好在小劳拉念叨的是医生小姐和她弟弟,要是念叨的是别人,没准霍华德家族的先生们以为小公主见色忘友“移情别恋”,吃醋起来会想宰人。 老先生们看着小拉劳拉着医生小甜心的弟弟叽喱哗啦的说个不停,有种“啊,我终于解脱了”的轻松感。 乐韵不想笑的,可是忍不住啊,小劳拉大概是因为前几年生病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奔跑,身体健康后特别活泼爱动,也成了超级话唠。 她家弟弟比较文静,耐性好,所以也成了一个很好的听众,哪怕小劳拉叽喱哗啦的说个不停,他也不会不耐烦。 要是换个小朋友,时间长了,估计会被小劳拉逼疯。 同样有话唠倾向的米罗也怕了小劳拉,由此也可见小拉劳有多受说话,乐韵顶着笑得肌肉快僵硬的脸,一一与土壕们道别。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温斯顿、亚历山大、巴道尔等一一绅士的与医生小甜心拥抱,道别。 老绅士知晓医生小姐确定去Y国留学,也没因在华夏国不能与医生小甜心一起旅行而遗憾,医生小姐去了Y国求学,见面的机会就多了,逢节日的时候,他们可以经常邀请她去做客。 话别之后,绅士们登机。 小拉劳也恋恋不舍的与乐善和医生小姐吻别,一步三回头的登机,快进舱时还努力的挥着小爪子喊:“乐善,我会给你写信的,你也要记得给我回信。” 小姑娘喊人名字用的是汉语,后面一串是英语和法语,三种语言串着来,特别有意境。 乐善挥挥小手手:“劳拉,再见!” “!”乐韵默默地思考了三秒,怎么有种有情女遇上无情男的即视感? 不,这肯定是错觉。 摇摇头,将荒诞的想法扔出脑海,问弟弟:“乐善,你听懂小劳拉说的意思吗?” “汉语英语懂了,有一句没懂。”乐善诚实的有问必答,姐姐经常说多种语言,有些他听着耳熟,没正式学习,听不懂哒。 哦,乐韵点点头,这样就能理解了,弟弟没听懂法语,所以嘛直接挥手说再见,干脆利落。 这很天朝。 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于是,乐小同学也淡定的冲小拉劳挥挥小手。 小劳拉挥了几下小胳膊,被长辈们牵着手进机舱,后面的保镖们也鱼贯而入。 目送保镖们全进了机舱,乐小同掌抱起弟弟走到安全区,再目送私人客机滑去跑道待飞,不久后,私人客机起飞,冲上天空。 目送载着老外们的私人客机飞走,小萝莉抱着弟弟走向直升机。 柳少蓝三看到老外们的客机飞走,从直升机上跳下,半路截胡,带小萝莉去看老外们新送她的直升机。 两架直升机从T市开回首都,停在离乐园最近的第一国际机场内,各种手续已经办好,随时能开着到处跑。 直升机停在航站楼一角,与那些巨大的铁鸟相比,它显得娇小玲珑,可爱弱小。 E国产的MI-171A2直升机通身灰黑色,H225直升机机身白色,两架直升机一黑一白,黑白分明。 乐小同学在远观察直升机外壳,收集数据,再登机查看内部,收集更多详细的数据。 MI-1712A2直升机能载24名乘客,核重量比EC225更大,它最大起飞重量可达13000千克,有效载重8吨。 即飞机起飞时连机带物的总重量可以重达13吨,在不包含自身重量的情况下可以运载8吨重的货物。 它的核载重量比EC225更大,因是运输型客机,航速略慢,最大航速260千米,比EC225的最大时速慢一些。 改造版的H225直升机,适应于医用救急。 乐小同学挺喜欢MI直升机,它即能运输也能载客,用来运东西正合适,观察了两架直升机,小手一挥,做出决定:“MI直升机我留着自用,蓝帅哥你们把医用直升机拉去当牛马使唤吧,把它当块砖,哪里需要它就往哪搬。 还有这个MI直升机,我目前暂时不用,大约要7月下旬才回家,你们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拉它去上工。” 蓝三心头震头,有点不敢相信耳朵:“小美女,你自己不用H225?” H225是专用医用型直升机,配置了救急设备,H225直升机是老外们给小萝莉量身打造的空中跑车,方便她行医。 “改版后的H225只有八座,我朋友多,一般出去玩常常十几人,还是EC225和MI更适合我用。” 乐韵愉快的决定了H225的去留问题,她有六架空中“跑车”哒,留最实用的两架,其他的空中跑车放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派它们去为国做贡献。 “好。”蓝三重重的点头,需要医用直升机的地方多了去,海上任务或边防区域都需要它。 柳少兴致勃勃的跑去H225驾驶舱坐了一会,免得因为自己不能驾驶它而遗憾。 观看过直升机,回乐园。 为了少跑冤枉路,蓝三决定顺便开H225回驻地,于是,柳少负责开EC225,乐小同学也干脆自己开MI直升机回家,反正乐园够宽,开回去停自己的地盘上随时可以启用。 乐善高高兴兴的坐在副驾驶室,看姐姐开飞机。 三架直升机从机场起飞,朝乐园飞的途中,蓝三柳少硬是给大家表演了一下什么叫花样飞行,两人驾机经常变换位置,与小萝莉驾驶的飞机一会排成一字,一会排成人字。 讲真,如果开的不是空中跑车而是轿车,乐小同学早就直接撞过去,将某俩秀驾驶技术的二货给怼下去。 空中跑车是自己的,怼是不能怼的,她忍了。 飞回乐园,降落。 蓝三没停,他送H225回驻地,再乘坐地铁去乐园。 燕行原本以为小萝莉去机场送行可能要很久,所以他没去,计划下午陪舅舅和卖房的房主们去办理房产过户手续。 他也策划好了,等快到上班的点儿叫黑九开架小飞机过来把房主们一起拉去房产交易部门。 然而他们还没出发,小萝莉回来了。 小萝莉回来了,自然不用再叫队友开直升机来,而且,如果小萝莉亲自去房产易部门签字,办手续更方便。 乐园的邻居们围着小姑娘新开回来的直升机看稀奇,直至快到房产交易部门上班时间,众人乘坐EC225直升机出发。 乐小同学回到乐园没呆十分钟,又再次被拉走。 燕行和柳向阳把小萝莉拉到房产部门,他们负责递材料,让小萝莉只负责签字。 有他们两位出面,手续非常顺利,都是一条龙服务,把材料交上去,然后就让买卖双方在各种文件上签字。 因为一次办理十几份过户手续,该走的流程也必须走,一共花费了整整两个钟才办理妥当。 小萝莉手里多了十几份新鲜出炉的产权证,同样,因为过户时要付印花锐、契税,她的腰包里又流失了好几千万的钞票。 那笔钱相对于她买房子花的三十一亿来说,算是毛毛雨。 办理了过户手续,邻居们的房子就属于小萝莉的喽,小萝莉很有人情味,给了他们十天的搬家时间。 办完手续,帅哥又把房主们拉回乐园,各位卖主没在乐园玩耍,回家收拾金银细软,做好搬家准备。 左邻右舍的房主们上午来往乐园,动静也不少,西邻与西北那些想卖房又想狠命抬价的屋主也是知晓的。 众屋主们看到在乐园吃饭的邻居们回来,纷纷去打探消息,听说那些邻居仅只以高出市价两倍的价格就把房子卖掉了,暗中直骂他们傻。 当打听到某个园主以后可能不再购买四周的房产,几户人家直接当他们收了什么好处,故意搞心理战术,想让他们降价。 对此,几户邻居嗤之以鼻,暗搓搓的决定等某些人再来谈判时,他们再把价喊高点,起码要高出市价十二倍的价才卖。 第四百十八章 有故事 从房产交易部门回到家,乐小同学绘了张地图,以乐园为中心、把新买的房屋地也圈进去,以此来研究以后如何摆设阵法。 画出来的地图是不规则形的,这里凹,那里凸,边缘参差不齐。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因把东邻们的房子都买下来,东边部分还算整齐,内凹外凸的区域长度或宽度不太大。 乐同学研究一阵,大致有数,哪怕北边与西边另几家住户的房子不卖也没关系,把东边圈入乐园,也足够在现有的嫏嬛福地的东边再建一个四合院。 北边与西边的那些房屋不必一定要拼入乐园,拆掉旧屋,再改建成客院,然后在乐园的围墙上开个门与客院相通。 大致规划好怎么建设,乐小同学愉快的写计划书,拟定先拆哪些房屋,材料堆放在哪,哪些材料有用,哪些材料卖给建筑公司。 待天黑的时候,她也把填好的一份资料发给剑桥,正式给剑桥回信,确定接受剑桥校方邀请去读硕。 华夏国傍晚,Y国还在上午,正值上班中,剑桥负责招收研究生的机构接收到邮件提醒消息,发现是大学关注的那位东方学生,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回复邮件,诚挚的欢迎某位医学生成为剑桥新成员。 乐小同学自己给自己放假休息一天,罗老萧老可没休息,拖了同仁们,紧盯着后勤安排哪些重病的军警或军警家属病患者们去军总院。 首都记录在册的属重症的军警或军警家属病患者共有三百六十几个,17日安排了二百人入院,余下的安排于18日入院。 柳少燕少下午也收到后勤和几个部门大佬们发的入院人名岀,某些大佬们特别的谨慎,不仅把人员核查了一遍,也把自己部门两年前与今年新统计的花名册都给了燕少。 柳少燕少和后来爬到乐园的蓝三黑九,把花名册核对一番,吃了晚饭才找小萝莉,把病人的资料给她过目。 乐小同学看过名单,淡定地去百宝阁又另加了一些药瓶放在药用箱里,第二天吃了早饭,带着药出发。 蓝三黑九柳少燕少都跟着,他们负责轮班守手术室,也把EC225直升机开到医院。 小萝莉先去病房巡房,四位狼汉子跟着做记录,回到康教授办公室再整理。 看过帅哥们手里的病患者名单,再现场巡视一圈,乐小同学也确定一个事实——大约是因为首都空气不太好,经常有雾霾,入院的军警或军警家属病患者以呼吸系统类疾病的病人居多。 在入院的二百病人中,有三十个病人的病与呼吸系统有关,比如肺气肿、肺结核、肺气管结核、结核性胸膜炎、肺癌,支气管肿瘤、鼻咽肿瘤等等。 甚至竟然有两个尘肺病人。 帅哥们在对号入座的排治疗次序单,乐小同学拖过药箱配制药,想了想,问:“帅哥,你们有没谁知道那两尘肺病人的故事?” “尘肺病人?”四个帅哥伸长脖子,你望我望你的望了一眼,柳少燕少你推我说我推你说的推让。 有故事? 乐韵不急着调制药膏,好整以暇的坐等:“难不成还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或者是不能说的往事?” “那个呢,也不能说是不能说的往事吧,就是有点难以启齿。”柳少摸摸鼻子,想说,又怕被怼。 “?”一向活跃的柳帅哥都吞吞吐吐的,看来是有故事了。 小萝莉瞪着双水汪汪清泠泠的眼睛,柳向阳被看得头皮发紧,鼓足勇气,以豁出去的决心坦白:“这两个尘肺病人是军士家属,他们不是本地的,那两军士身份特殊,表面已经退伍,实际上另外安排了任务,他们家人也不知道,因为家里比较贫困,他们家属为了养家糊口去私人煤矿矿井做工,工作几年竟成了尘肺。 为了那两位的安全,部门不方便关注他们的家属,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上头也不知道那两位家里的情况。” “后来怎么知道的?”为了安护某些特殊人士身份不泄秘和他们的家属安全,不能过多关注的做法也是能理解的。 “那两位一年前完成任务,也重新归队,调入首都某区,今年统计各人家属有无疑杂症才知他们家的情况,领导们把其家属病人添加进重症名单。” “明白了。”乐韵点点头,调制药膏。 柳向阳望了望燕某人,摸摸后脑勺,思考几秒,小声翼翼地问:“小美女,尘肺病人,能不能治?” “那俩的尘肺病很严重,好在还在可控制范围,只是治疗后肺叶会缩小体积,以后不能做重活,也不宜剧烈运动,要不然可能喘不过气来猝死,肺叶的抵抗能力也差,很容易感染。” 柳大少差点以为治不了,听说可控制,心有余悸的抹了把汗:“能治就好能治就好,能治,以后好生休养着就是,总比眼睁睁地等着死亡来临要幸福。” 尘肺与癌症一样可怕,尚无特效药可治,唯一有效的治疗方式是大容量肺灌洗治疗,也只是清除部分肺内粉尘,改善症状和肺功能,提高尘肺病者生活质量。 其大容量肺灌洗治疗术的手术价格昂贵,一般尘肺病人承受不起治疗费用,而且对于严重的尘肺病人治疗效果并不太理想,仅只能延长病人几个月的生命。 燕行也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小萝莉会暴起骂人,毕竟,真要追究起来,地方的某些部门确实有失职之处的。 他找到两位尘肺病人在哪,对照床号与小萝莉排的针灸治疗表,发现被安排在晚上最后一轮做针灸。 于是,燕大少彻底的放下心。 四位帅哥将那些归纳在一起做针灸治疗的人统计出来,再把名单给医护人员,由他们通知病人做准备。 名单送至医护人员手中,半个钟后,医护人员将第一批做针灸的病人送进手术室,并让病人做好接受针灸的准备。 待医人员第一组人员到位,乐小同学带着药去手术室上工。 四位帅哥守在手术室外,到十一点半,柳少蓝三先去买餐,燕少黑九坐守到手术室结束,护着小萝莉下楼,回直升机上吃饭。 小萝莉开启工作模式,下午安排二组人员针灸,晚上三组,第三组人员都是肺病,尘肺、肺癌、支气管肿瘤,鼻咽肿瘤等。 最后一组病人十一点半进手术室做针灸,持续到凌晨四点才结束。 一般情况下,小萝莉都是等医护人员将病人送走才出来,当天小萝莉先出手术室,燕少黑九值晚班,立即护着小萝莉先走。 就算很累,乐小同学嫌弃身上沾着臭味,坚持去洗个澡才睡觉。 柳大少和蓝三早上清早去买早餐,等小萝莉进手术室去了,再和燕某人黑九当门神。 四人默默的等,时不时会接个电话。 快到十一点时分,安排在19号入院的一百多位病人也如期抵达,住进了相应的病房。 小萝莉上午预安排两拨人做完针灸,第二组员到十一点半后才结束针灸治疗,她没急着去吃午饭,先去病房“看诊”。 上午刚入院的病人还没去吃饭,在病房等着专家通知。 乐小同学以走马观花的速度巡视病房,但凡她巡过的病房都可以去吃午餐,因为昨天入院的病人当中还有一拨人没治疗,预排在下午第一组进手术室。 新入院的病人,最快安排做治疗也是下午接受治疗的第二组人员,他们可以去吃东西。 四只帅哥跟着小萝莉帮做记录,待小萝莉巡看了全部病人,五人也赶紧去补充能量。 吃了一顿外卖,小萝莉再给帅哥们记录好的病人房号调整,分组,余下的事是帅哥们的,他们负责将房号病床号与病人对号入座,再整理成针灸治疗次序单。 帅哥们还没整理好名单,已经到了一点,小萝莉走马上任去做个救死扶伤的小天使,帅哥们坐在手术室外抓紧时间工作。 他们把名单排好,再发给医务人员,然后他们就只管当门神。 这种时候也显示了军人的素质,当病人陪护家属们因等候时间长,待不住,经常坐坐起起,走走坐坐,或者不停的看时间,显得不安无聊时,他们往往一坐就是几个钟,坐姿端正,腰杆挺得笔直。 只有小萝莉走出手术室,四个帅哥才会起身,把想拥上前打探或问情况的病人家属们隔离开,让小萝莉在两个手术室间不受阻拦的来回穿梭。 他们也就仅只有那点作用,毕竟做针灸什么的,他们完全插不上手。 哪怕自己坐在手术室门口就是当个雕像,燕少柳少蓝三黑九四人也宁愿像沙雕一样坚定不移的给小萝莉当看门神,只有晚上才轮值,有两人十点左右睡觉,另两人仍寸步不离的守着门。 到19号的时候,来自29省的军警或军警家们仅只有做过手术的仨人仍住院观察,其他人员先后出院,踏上回乡回家的行程。 小萝莉在19日这天又整整的忙了一天,仍然在凌晨四点才下班。 第四百十九章 亲戚 当小萝莉在医院挥洒汗水时,全国各省诸多的中学也在中考中。 高考时间全国统一,中考并不一致,各省的中考时间有先后,基本都是6月中旬,大致从6月14日——6月26日。 湘南省各市中考考试时间大约是6月17、18、19日,岳州市6月17—18日中考。 陈丰年也是一枚中考生,而轮到他中考时,陈家的大家长们又紧张了,要不是怕影响他发挥,估计能千叮万嘱的每天叮咛一万遍,嘱咐他要加油。 不能给孩子增加压力,又生怕陈丰年掉链子的陈家大家长们心里是没多少底儿的,他们真怕陈丰年考不好。 中考成贯不好,如果上不了好的高中,只能读职高或中专院校。 陈康等人担忧得不得了,陈兆年不担心弟弟呀,陈丰年也很淡定,甚至可以说心情超好,他能如期中考,某个杨同学以及杨同学的“铁哥们”通通缺考! 杨某同学和他的铁哥们把陈家小兄弟打得很惨,架不住陈家小兄弟有个超厉害的表姐,短时间内就让他们活蹦乱跳了。 杨同学他们一拨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中等伤的还好,五月末就出院,重伤的几个莫说拿笔写字,连筷子都拿不稳,甚至有俩胳膊还打着石膏。 所以劳筋伤骨一百天那句话不是瞎说的。 陈家小兄弟们听说杨某同学的情况,心情极度的舒服,要知道他们当时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自卫,也专挑对手的手脚下手。 他们当时就一个想法: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我不能读书了,行,你也别想有个好前程,我要是缺胳膊断腿了,你也休想完好无缺。 拼死自卫的结果不出意外两败俱伤,然后,他们交对了朋友,有陈家小兄弟的表姐,他们只承受了疼痛,转而又回到学校。 杨同学和他的小伙伴注定只能缺席中考。 死对头过得不好,陈丰年和小伙伴们心情棒哒哒,高高兴兴的度过中考前的冲刺阶段,怀揣着无比兴奋的好心态参加中考。 18号是中考最后一天,陈丰年和小伙伴们考完最后一科,出了考场,收拾行李离校回家。 陈兆年高考后也没去哪,在家陪爷爷奶奶。 当陈丰年回到家,陈家一家老少晚上一起下馆子,祝贺孩子高考中考结束。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第二天,陈辛夫妻、陈捷夫妻携带行李证件,送孩子乘坐动车直奔首都找小乐乐。 陈康周微没有去首都,他们预计等高校放假后的暑假期间再回E北梅村度假。 陈家六人乘坐的高铁从沙市始发,途经岳州市,于下午两点多钟抵达首都的京西站,陈家四个大家长下车出站即打的士前往乐园。 周末交通压力大,的士司机费尽千辛万苦,费了三个半小时才把客人送到目的地。 陈家人赶到乐园已是夜笼大地,乐园大门内外被路灯照得亮堂堂的。 陈兆年陈丰年对应了地点,拎着行李高高兴兴率先冲向乐园大门,陈捷在后面,一边疾行一边给表弟打电话。 在乐园的修士们也知乐家的亲戚当天要来,到天黑时分收工,先洗涮了一番,在餐厅坐等着陈家亲戚来了再吃晚饭。 乐爸周秋凤在门卫房守着呢,看到来电显示也不接电话,跑到大门前将虚掩的铁门的小门打开,一步迈出门,看到跑来的两个小少年和后头的四个老表,憨笑。 陈兆年陈丰年飞奔到高大的别墅门口,没顾得上打量建筑,冲着表姐的爸爸、继母甜甜的喊“表叔表婶”,喊了一声,就问:“我姐她还没下班啊?” “你姐还在医院做贡献,忙完才能回来。”乐爸看到陈家的另一个侄子,也没觉惊讶。 周秋凤让表侄先进园,两个小少年没急,等父母。 陈辛陈捷看到表弟表弟妹从大别墅里走出来,带着各自的婆娘小跑着前进,跑到别墅门口,向表弟夫妻介绍自己的媳妇。 卢嫂、钦嫂在手机视频时有见过老表,真正的见面,觉得老表比视频里更耐看,一致先叫了一声“表弟、弟妹”。 乐爸周秋凤与老表们见了面,先不拉家常,领老表们和还在等着的表侄子进大门,先锁上铁门,再带人先去外院的客厅放行李,让他们去洗脸洗手,准备吃饭。 因为是夜晚,陈家六人没看清对着大门摆的影壁是什么材质,听说在乐家的一些客人还等着自己一起吃饭,也顾不得仔细观察大园子,放下行李,飞奔去公用卫间洗了手和脸,随表弟去餐厅。 管厨房的帅哥知道陈家人到达,已经张罗上菜。 蚁老带着徒儿在餐厅读书,直到上菜时才暂停,让小乐善去见见他家的亲戚。 陈丰年看到小表弟,飞奔过去把小家伙抱起来,开开心心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才问:“善善,还记得表哥不?” “记得,你就是不乖,被姐姐揍了一顿的小表哥。”挨捏脸,乐善不太爽啦,很不厚道的揭短。 “嗷嗷,能不能别这么憨直诚实啊。”陈丰年差点想哭,小表弟果然是个熊孩子! 阿玉坊主等人一本正经脸,心头乐开花,原来小乐善不止可爱,也跟他姐姐一样犀利啊,也就是现在青年人说的“真相帝”。 小表哥嗷嗷叫,乐善眨眨眼睛,一脸无辜,他还没说小表哥是被揍屁股了呢。 小乐善脸上有点肉肉,人又白净,额心点着一粒朱砂,睁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人,妥妥是枚超级可爱的小萌物。 卢嫂钦嫂生的是儿子,早就不爱逗男娃了,当看到乐家长得像送子观音座下童子的小男娃,被那枚小可爱萌得一脸血。 妯娌俩一拥而上,争抢着抱小萌娃,硬是将其从陈丰年手里给抢走,这个说“我是你大表伯母”那个说“我是你小表伯母”,一边塞红包,一边哄小家伙叫自己。 乐善不怕生人,其实并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抱来抱去,但也并没有变脸,从善如流的叫“表伯母”。 陈捷怕小乐善变脸哭,赶紧从大嫂和自己媳妇手里给抱走小乐善交给表弟夫妻。 卢嫂钦嫂虽然有点遗憾,也没再去抢娃。 陈家四位家长随着表弟夫妻到了外院的餐厅,向表侄女的客人们说了一声“让大家久等了”,表达了歉意,赶紧坐下。 蚁老阿玉坊主等人对乐家的亲戚们点点头,准备吃饭。 帅哥们快速呈上菜,再入席。 乐爸说了一声“请用饭”,众修士们才开席。 小姑娘没有回家,帅哥们晚上也没有加菜,仍然三菜一汤,三个硬菜有一个药膳,因行云大师吃素,他有单独的一份,类似于吃西餐。 乐爸周秋凤也心疼小棉袄,知晓她在医院很辛苦,也没有特意打电话告诉孩子说她表弟们来了。 安排住宿时,乐家夫妻安排陈家六人住东厢,当然夫妻分开住,陈家妯娌住一间,陈家兄弟俩住一间,陈兆丰年陈丰年住一间。 陈家两辈六人晚上也没来得及欣赏四合院,当天亮起床,看着精致的四合院,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六人怀揣着心惊肉跳的感觉洗涮完去外院时,看到四合院门洞那块巨大的玉屏风,惊得眼珠子也差点掉地。 从四合院走出去时,陈家六人全程懵逼状态,直到走到外院,放眼一看,看到宽达十几亩的大园子,一个激灵,从懵逼状态惊醒。 六人看着宽阔的大园子,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在哪,我是谁? 已经快不记得自己是谁的陈家两代人,拖着有点颤的腿,慢慢的沿鹅石小道走,走到对着大门的那块影壁前,发现那也是块玉屏风。 陈辛陈捷:“—”麻烦来个人,告诉他们这是哪? 哦,最好来个人说说他们表弟究竟生了个什么神仙女儿! 陈家兄弟怀揣着如小鹿乱跳的心脏,再沿鹅卵石小道逛园子。 卢嫂钦嫂也晕得有点找不着北,跟着前面的人走,边走边看,总感觉眼睛不够用。 陈兆年陈丰年欣赏过了玉屏风,满院子跑,跑这里瞅瞅那里瞅瞅,最爱的还是那座有假山有水池的地方,那里最雅致。 蚁老等人吃了早饭又去拆屋,乐家兄弟们想去帮忙被拒绝,陈辛陈捷抓着表弟夫妻陪逛园子,听说小乐乐还把周边几栋宅子也给买了下来,又出园子去看看小乐乐买了哪些房子。 陈家小兄弟也跟着出去转悠一圈,返回后又研究乐园和四合院。 乐爸周秋凤陪同老表们就在园内园外逛,也不觉得单调无聊。 陈辛陈捷卢嫂钦嫂在乐园玩了一天,晚上也早早歇下。 第二天清早,乐爸周秋凤吃了早饭就和老表们带上证件和孩子,去YI国驻华夏国的大使馆办签证。 出于安全考虑,蚁老也跟着去办签证,一路给小徒儿一行人当保镖。 宣少陪同乐家夫妻和陈家人去YI国的大使馆,他们在工作人员上班前半个多钟就到达大使馆外,先把小美女的礼物交给大使。 乐同学准备的礼物有一份松露面包,一份糟鱼,不仅有给弗朗西斯科大使的礼物,大使们的随从们一人一份。 宣少一行人并没走后门,如大众一样等到工作人员上班,再去签证中心办理签证手续。 弗朗西斯科先生早在半个月前收到了东方小甜心的预约,当小甜心的亲人们递来材料,他让监护人填写份资料,在几份文件上签字,又问了监护人几个问题,把该退还的证件还回去,通知等消息。 说是等消息也是官方的,实际上基本不会拒签,只是需走一走流程。 整个过程,乐爸周秋凤、陈辛陈捷卢嫂钦嫂就只是签了几个名字,回答了几句“同意”。 完成任务的宣少,又把人拉回乐园。 第四百二十章 打探 6月18日是周五,打高考后返校的高一高二在接连上了十来天的课终于迎来周末。 房县的高中学校仍然是中午提前上课,再提前放学。 李小妍和同乡学生们赶到汽车站乘巴士车回九稻,在车上看到周天晴也当不认识。 去了一趟首都,开阔了眼界,又有乐姐姐的嘱咐和教导,周天晴的心态很好,哪怕李家姑娘在学校吹牛吹得天花乱缀,她也不气愤,就当是在看笑话。 李姑娘生怕自己戳穿她的谎言,总是避着自己,在学校或乘车时也假装不认识,周天晴也只是笑笑。 巴士回到九稻乡街露天停车场,天也灰乎乎的。 蒙嫂等在乡街顺便接女儿,看到周天晴先下车,叫了周天晴一声。 她刚喊了周天晴一声,跑到乡街接姐姐的周天宏,两步就冲至巴士的前车门,抢过姐姐的背包帮背着,妥妥的暖男一枚。 蒙婶与自己打招呼,周天晴应了,再与弟弟说话:“天宏,你今天怎么突然跑来接我了啊?” 周天宏脸微微的发热,笑容带点难为情:“天晚了,女孩子一个人走路不安全,我和天蓝以后轮流来接你,今天我先做完作业,我就来了。 姐,走吧,爷奶等我们回家吃饭。” “好咧。”听到弟弟关心的话,周天晴心里暖暖的,也差不多知道了原因,说来也是乐姐姐教导有方。 乐姐姐教导天宏男孩子在某些方面不如女孩子心思细腻,男孩子也不一定必须时刻揣摸女生的心思和忍让女生的脾气,但是,至少要学会友爱自己的兄弟姐妹,对外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有乐姐姐教,又有乐善那个姐控的例子在,周天晴知道天宏天蓝把乐姐姐的话听进去了,也开始学着照顾她这个姐姐,这是好事。 周天晴心头热乎乎的,与弟弟走向梅村,一边走一边问弟弟请假回来后学习跟不跟得上,功课吃不吃力。 请了一周的假,正常来论确实落下不少课,好在在首都有乐姐姐督促学习,周天宏返校后只恶补了思想品德和语文,所以也并没有觉得学习吃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蒙嫂总觉得周天晴周天宏对自己的态度更加冷淡,又想不出为什么,等女儿下车,一起回家。 夏天白天太阳大,天擦黑时分就凉爽了,周扒皮坐在屋檐下纳凉,和几个已经吃了晚饭的在侃大山。 当看到孙子接回孙女,他也当没看到在孙女后头几步远的蒙嫂母女,与说话的人说“我吃饭去了,你们先坐坐。”就回屋。 蒙嫂看到周夏龙堂叔本来想喊一声的,见那边转身就回屋,默默地把到嘴边的话收回来,转向去家里的村支干道。 母女刚走到周村长家前的岔路,周村长正好也打着电筒走到村支道上,蒙嫂连忙喊:“满叔,这么晚了,您哪去啊?” 周村长想去村后给乐家看看田水,穿着防水的高帮水鞋,当然不是防水,是防蛇。 夏天蛇出没,高帮水鞋厚实,穿水鞋踩到蛇也不容易被咬。 看到蒙嫂,周村长淡淡应一声,回了一句“给乐乐家看一下田水”,没有多余的话,也没再理母女俩,昂首阔步往前冲冲。 他刚从首都回来时挺气的,很想抓周夏龙和蒙嫂说一顿,后来与周扒皮两口子说了,周扒皮扒婶劝了一顿,端午乐乐又打电话给他,也劝了他一顿才消了气。 虽然没叫周夏龙蒙嫂训话,并不等同于不计较,周村长不愿意看见表里不一的李姑娘,也不愿意与蒙嫂母女多说话,气昂昂的率先走了。 蒙嫂确定周村长周扒皮越来越不待见自己,以前无论是周村长还是周扒皮因为周夏龙的关系,见着她时总是笑咪咪的,很多时候也主动打招呼,现在就算她向两位长辈打招呼,周家长辈们也是淡淡的。 至于是什么原因,蒙嫂真的不明白,唯一想到的可能是与很多人说小妍在学校宣扬她是乐家表姐的事有关。 可小妍说了不是她故意宣传出去的。 蒙嫂不想让母女之间有隔阂,选择相信女儿,也不愿再把事儿翻出来问,看到周村长蹬蹬的大踏步走前,也没跟上去,和女儿落在后面。 周村长先走了,李小妍松了口气,要是一起走,万一周村长问些什么问题,她一不小心说漏嘴就不好了,没人问自己,梅村的人也不关心学校的事,她做什么都没人知道,更安全。 走到乐家时,特意留意观察,发现乐家北楼的大门开着,还亮着灯。 终于看到乐家开了门,机会难得,李小妍想去乐家一趟,又怕被妈妈发现什么,忍着,走过乐家的楼房,才问:“妈,周姨他们回来了啊?” “还没有,听说要陪乐姑娘拍了毕业照才回来。”蒙嫂把从周家婆婆那里听来的事实话实说。 李小妍心头暗喜,乐家人还没回来,找机会进乐家拿到钥匙,说不定就能找到乐韵的笔记。 女儿问了乐家人一句就没问其他的了,蒙嫂也没主动说乐家的事,带着女儿回到周家,稍稍歇了歇就吃晚饭。 吃完晚饭,在堂屋纳凉,李小妍也陪着,殷勤的打探消息,问周奶奶首都空气好不好,乐姑娘生日是不是有很多客。 李姑娘又对自己殷勤起来,周奶奶也猜到她可能又打什么歪主意,语气淡淡的,问一句答一句。 问空气好不好? 她们看升旗、爬长城也只用一天,然后就去了草原,没感觉到首都空气有多坏,反正乐园的空气很好,呆乐园的感觉比呆梅村家里还舒服。 李小妍听说乐家姑娘生日有八十桌客,倒吸了口凉气,声音变了腔:“八……八十桌?” 蒙嫂也大吃一惊,她听婆婆说很多客,没问具体多少桌。 “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小乐乐不办生日酒,也仅仅只去了一部分江湖朋友,首都的达官显贵们全没请,有想去的也被辞了,小乐乐要是办生日酒,二百桌还坐不下。” 周奶奶见过大世面,越来越沉稳大气。 周哥也听得咂舌:“我的乖乖,小乐乐的人面关系真宽啊。” “可不是,乐乐收到请她吃饭的请帖是用箱子装的,就说乐乐这次过生日,还一群老外开私人飞机特意飞来送礼物,拉了七八车的生日礼物,怪吓人的。” 周奶奶说到小乐乐,心情就好了起来。 “那么多礼物,乐姑娘拆都拆不过来吧。”蒙嫂一阵心惊,用车拉礼物,那得多有钱。 “乐乐哪有时间拆礼物,国内朋友送的扔在一间屋子里没看,老外们送的留了些在别墅,有些交给她的保镖们运走帮保存,她陪我们去旅行了,我们回来了,乐乐要去医院帮人治病。” “那么久不拆,万一有吃的,放都放坏了。” “据说那些人送礼送的是金银珠宝,古董类的东西,一样少说也值个十来万,谁要是包个红包或者弄点普通礼品,主人自己都不好意思迈进乐乐别墅的大门。” 蒙嫂李小妍呆住了,送礼低于十万不好进门,那门槛得有多高? 愣了愣神,李小妍又不停的问十万个为什么,问乐姑娘的别墅是不是很漂亮,在哪个地段,去了哪旅游。 周奶奶沉着以对,李姑娘问小乐乐的别墅具体位置干什么?她就一句话——不知道,墙上又没写地址,谁知道是哪。 问别墅里有什么,别墅除了房子、花花草草,还能有什么? 去了哪旅游是可以说的。 周奶奶心里有数,不该说的就笼统的说一二句,无关紧要的详细点,要是她什么都不说,蒙嫂还以为她看不起人,对她姑娘爱搭不理。 李小妍听说乐韵带着周家众人爬长城去草原旅游,不算油费,一个人花了几万的旅费,嫉妒得心窝子冒烟,乐家带了武老板的妈妈,舍得把钱花在一个外人身上,却不带她去。 心里气愤,还不能让周家人看出来,李小妍忍耐着,问了一大堆的事,也打探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说了会儿话,借口要写作业,回三楼的房间。 李姑娘问了一堆问题就借口走了,意图再明显不过,周奶奶心照不宣,难怪回来之前,乐乐说李家姑娘必定会打探消息的,说不定会问她们要手机看照片什么的,让天晴姐弟管好手机,别随意给人盗图。 李家姑娘也问了相似的问题,说草原长城的景色一定很美之类的,听说她没拍什么照,又问周天晴是不是拍照了。 听听,就知李家姑娘可能是想打照片的主意,想拿照片做什么文章。 周奶奶猜着李家姑娘明天必定会去找周天晴,也不担心周天晴会上当,乐乐有嘱咐天晴天宏天蓝别把在乐园拍的照片传播出去,她们姐弟会管好手机的。 心里没啥担忧,周奶奶也不管儿子和蒙嫂感情如何,乘了会子凉,回房间看电视去了。 周哥蒙嫂也回下屋客厅看电视、歇息。 第四百二一章 抓现形 李小妍惦记着乐家二楼三楼和乐韵的学习笔记,特意定个闹钟,早早起来,装作去跑步,绕到村后方向再悄悄地从东家南北楼之间的那条小巷到了乐家两楼之间。 她溜到乐家附近,看到在乐家的老人在乐家北楼后喂鸡,小跑着跑到乐家楼房前面,想去北楼客厅找乐家的钥匙,到屋檐下一看,乐家大门没开。 再看南楼,发现南楼的大门也关着。 又不开门?李小妍气得快喷火,气乎乎的回家。 她不想再从小巷子绕半天的路,直接从乐家北楼地坪前走过,还差两步就能走出地坪时,就见周村长从乐家园子篱笆旁转出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从来没有想到碰到人,猛不丁的看到周村长,李小妍吓得“啊”的大叫一声,当时就站住了。 周村长天刚蒙蒙亮就跑乐家来蹲点,他看到李家姑娘朝村后方向跑步,也没离开,没想到真抓到了李家姑娘一个现形。 当李姑娘溜到乐家门口张望,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没冲出去,看到李家姑娘因为乐家门关着走出来时还一脸阴沉色,气得差点想一巴掌呼过去。 李家姑娘站住了,周村长气得不轻,朝着周家大喊:“周夏龙,蒙丽丽,你们给我滚出来!” 他气得快炸了,不仅连名带姓的喊人,还破天荒地用了滚字。 周哥昨天傍晚去田里看了田水,稻田水是满的,早上不用再去看,起床后和蒙嫂做早饭,想做干捞面。 刚把面条弄好,准备做配料,不期然的听到满叔大吼,周哥惊得手里的铲子都掉了,他愣了愣,跳起来,把锅从火灶上提下扔一边就朝外跑。 蒙嫂在弄青菜,吓得也扔下东西就朝外跑。 周奶奶刚洗了脸在晾毛巾,听到堂弟那满是火气的吼叫声,也匆匆忙忙的跑出家门。 周哥跑到大门外往路两边一望就望见在乐家楼外路道上站着的满叔,朝妹妹家跑,一顿飞奔,急冲冲地跑到了满叔身边。 他顾不得喘气,正想问问满叔怎么了,看到站在乐家楼前地坪的李小妍,一下子就闭嘴。 蒙嫂周奶奶跑到大门口外看到周夏龙朝乐家跑,也急忙的追,两人落后一步,一前一后的跑到了周村长和周夏龙站着的地方。 蒙嫂看到说是去煅练的女儿竟然在乐家门口,一张脸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小妍不是说去跑步了,为什么会在乐家屋前? 周奶奶看到李小妍,便知周村长为什么火气那么大了。 李小妍撞上周村长,吓了一跳,又慌又紧张,整个人都傻了,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跑,腿也像生了根似的挪不动,看到妈妈来了,“哇”的哭起来。 周村长气不打一处来,脾气也上来了,破口就骂:“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你该庆幸你不姓周,你要是周家姑娘,老子的大耳刮子早就甩你脸上去了。” 被周村长满是怒气的声音一吼,李小妍惊得抖了抖,号哭声戛然而止。 村长暴怒,蒙嫂看向周夏龙周奶奶,看到周家母子满脸的失望,张了张嘴,艰难的挤出声音:“满叔,小妍她……” 周村长气冲斗牛,半点面子也没给,同样怒骂:“你也给我闭嘴,你又想说你女儿还是个孩子不懂事,还是想说你姑娘大概是跑步经过乐家,想来看看乐家人有没回来是不是? 你姑娘在学校散布谣言,你蒙着头假装听不到,我就不说你了,可你看看,你养的姑娘一天到晚的在干什么? 你姑娘难道不知道乐清周秋凤不在家吗?明知道主人不在家,天天偷偷摸摸的跑乐家来贼头贼脑的张望,她究竟想做什么? 打乐清周秋凤去了首都,你姑娘每天鬼鬼祟祟的跑到乐家门前观察好几回,华老为了避嫌,在你姑娘在家时连门都不敢开。 还有你李小妍,你以为华老不知道你什么来过乐家打探情报?华老不出声,也不向周夏龙说,是给你留点脸,你倒好,给脸不要脸,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是吧。 咋的,你是不是以为乐家屋外这些摄像头全是吓人的纸老虎?乐家的摄像头一直有专业人员盯着,谁从乐家旁路道上走过都有记录。 明知道乐家有摄像头,你还蹦跶得这么欢,没人骂你丑人多作怪,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周村长早就憋着一肚气,刚从首都回来时没抓周夏龙蒙嫂训话,今天抓了李姑娘个现形,积攒得火气一下子爆发了。 蒙嫂原本是下意识的想为自己女儿开脱,想说女儿一直好奇是谁帮乐家看家,她跑步经过可能听到声音想来看看谁在乐家,刚说了一句就被周村长骂了个狗血淋头,羞愧交加,眼泪一下子盈满眶。 最初,她是因为被周村长当着周夏龙的面给骂了而羞愧难当,当听说小妍在乐家人去首都后天天跑乐家张望,不敢置信的望向女儿,小妍她……总跑乐家张望? 李小妍被周村长的话镇住,没敢哭,当听说在乐家的人就因为她跑乐家张望才不开门的,好似被敲了一棒子,浑身僵直。 当听说乐家的摄像头有专人盯着,自己什么时候来过乐家都被人看在眼里,张着嘴,像被雷劈了似的。 乐家的监控电脑放在仓库楼,她以为只有出了什么事,乐家人才会查电脑,没什么事没人去查看。 有专人看乐家的监控,那不是说明乐家的电脑是联网状态,她哪天来了乐家,都被人看到了?! 听到最后一句,被周村长骂丑人多作怪,好似被打了一巴掌,给打醒了,又哇的一声哭出声。 一边哭一边委屈的辩解:“我……没有鬼鬼祟祟,我……我就是想知道……乐家叫了谁给看家……” 她在哭诉,乐家的大门“吱哐”被拉开,穿着对襟丝绸唐装的华老,不紧不慢的从堂屋走出来。 听到声音,周奶奶周夏龙和周村长挪了一下位置,也走到了乐家门前的地坪内,看到华老露面,都打招呼。 周村长难为情的叹气:“一时没忍住,脾气上来了,惊动了你老。” “周村长客气了,周村长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梅村有你这样的好村长以身作则,是梅村青年辈的福气。” 岩老赞了周村长一句,慢悠悠踱到几人前,目光落在李家姑娘身上:“李姑娘,你是个女孩子,原本想给你留点面子的,可你太不诚实了,谎言连篇,这可不是好女孩子应有的品德。 你说好奇乐家请谁看家,乐家人去首都后的第一天清早,你偷偷摸摸的跑来,我从南楼后院喂鸡出来回北楼,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 你已经看到了我,早就知道是谁帮乐家看家了啊,为什么仍然往乐家跑?每天要来三四次,每次都像做贼似的,你不累吗? 还有,你说好奇谁给乐家看家,那你为什么每次来还要推一推乐家的大门看看有没栓? 你是准备趁乐家人不在家,又想偷偷摸摸的去二楼三楼拍照再拿到学校去炫耀,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岩老的语气不温不火,恰似春风拂面般的柔和,然而,那话的内容可就丰富了。 周奶奶周哥已经知晓李小妍做了什么,蒙嫂听到说又想偷偷摸摸拍照耀,脸色一白,仍不敢相信:“小妍,你跑乐家二楼拍照了?” “我……”李小妍张嘴就想否认,猛的感觉脊背一凉,就像有冰碴子贴着脊椎骨一样的冰寒,打了个激灵。 脊背骨的寒冷,让她迟疑了一下,一抬头就看到岩老盯着自己,那眼神竟让她感觉像扼住脖子般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自己女儿表情不对,蒙嫂猜到她可能真的偷跑上乐家二楼拍了照还散发了出去,心中一阵揪心的痛,她相信小妍,小妍竟然骗她这个妈妈! “想说没有是吧?”岩老给了李姑娘一个眼刀子后,收回视线:“你偷偷摸到乐家南楼二楼拍照那天,我和蚁老是知道的,当时看在乐善舅舅的份上给你留点面子,没有去揭穿你,直到你贪心不足,我们才弄出声响,让你自己知难而退。 原本以为你只是好奇二楼才悄悄地上去看看,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拍照,还拿照片到学校去炫耀,发到网上去了。 你们也太不把小姑娘身边的保镖当回事,事关小姑娘的名誉和安全,她的保镖哪可能放任不管,早就安排人去查了个一清二楚。 你发了什么照片,你在学校说了什么,小姑娘都知道,她不说是给蒙女士面子,以为蒙女士听到风声会教导自己的姑娘,可惜,蒙女士辜负了小姑娘的期望。 清明扫墓那天,小姑娘拒绝了给李姑娘辅导作业,其实就是在警告你们,让你们好好想想原因,你们母女难道就没反省过吗? 乐家不看摄像头记录,但是有专业人员负责监控,他们人在首都也知道你哪天来过乐家。 你嘴硬非说你没有去乐家南边二楼拍照,打电话给小姑娘的保镖们,让他们发一份摄像头拍到的记录过来,让你重温记忆。” 第四百二二章 放弃 李小妍度娘过资料,摄像头全天开启需要大量的内存空间存储,一般记录保留一个月。 她也知道乐家人没事不看摄像头,所以拍了照等了一个月才传播出去,就是以为乐家早就没了摄像头记录,等什么时候就算被乐韵知道了也可以推到记者头上,说是从媒体那里得来的照片。 也因此,就算被某个老人说她去二楼偷拍照,也打定主意坚决不承认,可没想到乐家的摄像头竟然有专人监视。 华姓老人的话像一记重棒敲在头顶,李小妍惊恐的鼓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盯着自己的老人,瑟瑟发抖。 蒙嫂终于知晓为什么周家长辈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也知道乐家姑娘在清明那天为什么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一时之间,就像被人扇了巴掌,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那种羞耻感,让她恨不得钻地缝,唯有死死的咬着牙闭着嘴,才没有哭出声。 岩老捅穿真相,淡定侧身,拍拍周村长的肩膀:“周村长,你和周家妹子莫气,小姑娘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某个姑娘的那点小心计小手段,在她那里根本不够看。” “我不气了,气坏了我自己,还得要小乐乐操心。”周村长吼了一通,心里的怒火消了一些 “就是这个理,有没空在这吃早饭?” “改天吧,今天星期六,我得赶紧回去盯着图书室。”周村长谢绝了留饭,看都不看蒙氏母女,直接走人。 岩老对周家母子点点头,也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回乐家堂屋,回手又咣的一下把大门关闭,把纷纷扰扰关之于门外,来个眼不见为净。 周奶奶旁观了岩老教训李家姑娘,转身,闷声不响就回家。 周哥看着明显不像是知错表情的李小妍,叹口气,转身就去追老母亲,李家姑娘还是让她妈妈自己教导吧,别人管教不得。 几步追上老母亲的脚步,搀扶住,心头难过:“妈,都是我眼瞎,识人不清,害得你跟着没脸,你心里不舒服就骂我吧。” 周奶奶知道儿子心里难受,发出长长的叹息声:“不怪你,你也别有思想包袱,吃了饭该干吗就干吗去,你还有儿子要养。” “好的。”周哥点点头,搀扶着老母亲回家,又回伙房继续做吃的。 在乐家的老人闭门拒客,周家人一个接一个走开,蒙嫂强撑的坚强崩溃,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串串的掉落。 小妍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她想不明白,明明前几年,小妍是个懂事的孩子,她知道家里穷,只有读书才能有出息,一直努力学习,也体谅她不容易,从不惹事生非。 为什么来了梅村,反而越来越不省心,犯了错还撒谎,犯了一次错还不知悔改? 蒙嫂想不明白为自己的女儿变得这么快,心里有气,想狠狠的打一顿,可看着孩子惨白惨白的脸色,又狠不下心。 小妍小时候挨了她酒鬼爸爸太多的打,大一点,看到她爸拿着棍棒就发抖,挨打一次,一连会好几天做恶梦。 蒙嫂心疼自己的姑娘,想用棍棒教育一顿,想到孩子小时候受过的苦,哪里忍心打骂。 心里一阵阵的钝疼,她的孩子犯了错,她没有管教,让周家人失望了。 可是,小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能怎么办? 夹在周家和孩子之间,蒙嫂左右为难,自己抹了把眼泪,默默的朝周家走,走过村道,走进周家。 踏进周家的大门,深深的吸口气,硬着头皮进伙房见周家母子,她不想与孩子有隔阂,同样,她也不想放弃第二段婚姻。 周家人很好,周家长辈们很温和,也豁达开明,周夏龙也是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二婚能嫁到这样的人家,就像人说的“踩了狗屎走了狗屎运”。 可现在,因为自己的女儿,她也知道婆婆和周夏龙的心只怕也凉了,她的姻婚也亮起了红灯。 如果二次婚姻走不到头,蒙嫂也能想象得到后果,在周家都不能过下去,以后在房县不可能再找得到对象,小妍在学校肯定会受排挤。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小妍,蒙嫂都想争取一下,当推开门,看到婆婆和周夏龙侧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脸,心头警铃大作。 周家母子的眼神比以前更……平静。 今天之前周家长辈们和婆婆对她的态度很越来越平淡,好歹能感觉他们对她还是包容的,还存有希望。 刚刚他们母子俩看她的眼神太平静了,就像去赶集,不认识的人看对面走过来的人一样,没有半点感情。 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蒙嫂的心也凉了半截,第一时间认错:“妈,夏龙,是我教导无方,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上午不去上工,在家与小妍谈谈心。” “小蒙,这已经算是第三次了,再有第四次,不用再说其他,我周家庙少,容不下你姑娘那尊大佛。”周奶奶平淡的表达自己的决定。 “我跟工头说一声。”周哥也只是表示自己会帮蒙嫂向工头请个假。 如果,当岩老从乐家出来说出李小妍做了什么,蒙嫂当时直接上手给李小妍一顿打,或者是当岩老回乐家后,蒙嫂当场给与李小妍一顿教训,那么,他们母子和满叔也高看蒙嫂一眼。 李小妍所做所为已经显示出人品问题,如果蒙嫂坚决的当场纠正女儿的错识,说明她是真的事非分明。 可惜,蒙嫂没有要及时纠正的决心,她甚至还有要为李小妍开脱的意思。 很多时候,蒙嫂表现得像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这一次,周奶奶周哥也看出来了,在李小妍的事情上,蒙嫂和李婆婆的做法其实是大同小异,她们都心疼李小妍,教育也就嘴上说说。 不同就在于蒙嫂对女儿的溺爱度没有李婆婆那么严重。 李小妍犯错,蒙嫂在人前连骂都舍不得骂半句,过后再说几句也不过就是不痛不痒的说教,根本起不得任何作用。 如果说教有用,李小妍也不会在正月犯错之后又在短短几个月内再犯。 李小妍明知乐家二楼三楼不经同意不可以去,还偷偷的跑去拍照,甚至还在学校造谣,也可以看出李小妍与周春梅没什么差别,都长歪了。 明知女儿在学校造谣,蒙嫂假装不知道,明知李小妍做了什么,她还想掩盖过去,无疑等于是放纵李小妍,哪怕谈心谈个十次八次,李小妍也不可能悔改。 从蒙嫂的态度看出蒙嫂和李婆婆本质上是一路人,周奶奶周哥也不再抱多少期望。 周家母子的态度也说明他们对小妍非常不满,蒙嫂另半截心也凉了,声音干涩:“妈……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小妍,她再犯错,不用你说,我也没脸再让她留在周家。” 周奶奶“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周哥也说什么,李姑娘姓李,他要是说什么要严教,李婆婆知道了肯定又会说“小妍还是个孩子”,嫌他管得多。 蒙嫂心里苦味漫延,小妍第一次犯错,周奶奶没说什么重话,但是却说了让她管,免得孩子走歪路。 前段时间,听到乡里人说她女儿在学校炫耀造谣,周家长辈们没过问,只是间接的暗示她教育好孩子。 这一次,周村长没有留任何面子的骂人,周家母子在乐家门前没说半句话,现在也毫不关心她怎么教育孩子,分明是对小妍失望透顶,所以问都不愿多问。 对比了周奶奶关后态度,蒙嫂心里拔凉拔凉的,难受得想哭,却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周家人也走光了,连妈妈也扔下自己走掉了,李小妍终于站不住,腿脚发软,跌坐了下去。 她的心里涌上了恐惧。 她怕了。 她以为乐韵不会在意学校学生们之间的传闻,不会去查,谁能想到乐韵的保镖竟然连那种鸡皮蒜毛的小事也管。 她怕乐韵去学校说是她偷偷拍的照片,如果让学校的人知道照片是她偷拍的,她和乐韵的关系没那么亲,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她。 惊惧交加,李小妍呜呜的哭,哭了一阵,自己听到自己的哭声,感觉静得可怕,四下一看没见人,爬起来朝周家跑。 她的腿发软,跑起来不知轻重,跌跌撞撞的跑回周家,也听不到说话声,没敢去看周家人在哪,直接去了周家的下屋,爬上楼躲在自己的房间哭。 周哥周奶奶也听到脚步声也知是李小妍回来了,谁也没去看,蒙嫂再担心女儿,也不想让周家母子对自己更失望,也没出去。 周哥做好早饭,吃了饭骑着摩托车去工地,周奶奶洗碗,再用洗碗水调一桶猪潲提去屋后的猪栏喂猪,顺便也喂一次一群在屋后檐下活动的鸡仔。 喂了鸡,等猪吃完食,收起猪槽,周奶奶拾掇一下,锁好上屋的房门,去找周满奶奶说话。 以前洗碗喂猪的活都是自己和周夏龙做,今天,周夏龙不让自己洗碗,周奶奶也接过了喂猪的家务活,蒙嫂心情更沉重,周奶奶……是不把她当周家媳妇看待了吧。 第四百二三章 屡教不改 当周奶奶锁上房门外出串门,蒙嫂心头如被刀捅了一下,她懂周奶奶锁房门代表什么,老人家防备小妍偷东西! 小妍一次一次的犯错,周家已经不再信任她。 蒙嫂心里难过,忍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去下屋,上楼,到女儿住的房间外,推开门进去。 李小妍哭得眼睛红肿,看到门响,看到妈妈来了,又哇哇哭,边哭边认错:“妈,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造谣,是同学说出去的…… 是同学们知道你嫁给了乐善的舅舅,觉得我们与乐家亲近,叫我拍几张乐家的照片给她们长长见识,没有图片,空口无凭,她们不会相信我跟着你到了梅村周家,笑话我说大话,我不想丢面子就偷偷拍了几张照片。” 看到女儿红肿的眼睛和一脸害怕的样子,蒙嫂仅存的一点怨气也消失了,小妍她其实是懂事的,只是以前又吃了太多的苦,又有个那样的爸爸,在人前挺不直腰杆。 现在跟着她嫁来梅村,小妍的腰杆挺得起来,她想在同学面前抬头做人,女孩子爱面子,为了面子才犯错误。 “我理解你为了面子偷拍照片的行为,我也能原谅你一次又一次的犯错,可是,乐家周家人不会理解,也不会原谅你。” 蒙嫂眼泪啪哒啪哒的掉:“你没经同意偷拍了照片,乐家周家人已经把你当贼一样看待,周奶奶说了,你再犯错,不会再让你来周家,会把你送回小村。” “妈,我不是贼,我没偷东西,我就只拍了几张照片,我没偷乐家的东西,不要赶我走,妈,不要赶我走……” 李小妍惊恐交加,如果被送回小村,九稻街两边村的人知道了跑去学校一说,让二中学生知道她被赶出周家,整个学校的学生们都会嘲笑她,骂她,她还怎么上学? “我自然希望我在哪你在哪,可我做不了周家的主,我是二嫁来的周家,你身上流着的是李家的血,不是周家的血,周家不愿意收留你,不让你在周家住了,谁也没道理说他们错。” 蒙嫂眼泪一串串的掉:“十二月的时候,你犯错,周奶奶原谅了你,乐家人也没计较,正月你又犯错,周奶奶和乐家还是没计较,你跟去乐家也没赶你,你又再次犯错误,你以为乐家还会那么好说话吗?” “妈,我不是故意惹乐家生气的,我……我是被同学挑唆才去偷拍照片,妈,我向乐家人道歉,我也帮我求求周奶奶,帮我在周家姑爷姑奶奶面前说几句好话请乐家原谅我好不好?” 李小妍慌得六神无主,她不能周家送回小村,绝对不能被赶走,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乐家不喜欢她。 “小妍,你还没明白么,乐家不是周家的姑爷姑奶奶作主,乐家真正作主的人是乐姑娘,你以为周奶奶会把人情用在你一个外人身上?” “妈,我怎么办,妈,我怕……” 李小妍号鸣大哭。 蒙嫂心里也不好受:“等乐姑娘回来,你向乐姑娘道歉,你还想在周家住,乐家不叫你过去,你不要去乐家。你不在乐家人面前晃,他们或许眼不见为净,不会再跟你计较。” “我知道了,不叫我我不去乐家。”李小妍拼命的点头,只要别赶她走,不去去乐家没关系,乐韵的读书笔记也可以暂时不找,反正还有一年才高考。 只要妈妈还在周家,她还在周家,等什么时候乐家消气,她再去乐家,再想办法找乐韵的笔记也不迟。 她只是偷拍了照片,没有伤害乐家的谁,乐家不致于那么小气,能记上几年吧。 妈妈是周家媳妇,要是妈妈再与周夏龙离婚,周夏龙的名声也会臭得不能再臭,妈妈和周夏龙不会轻易离婚,妈妈还在周家,周家总不能真的赶走她。 有妈妈罩着自己,李小妍放心了。 蒙嫂并不知道女儿心里还有花花肠子,只觉得女儿是真的知错,想到早上在乐家门口,女儿估计也吓坏了,不忍再苛责她,嘱咐好好读书,下楼去。 听妈妈的脚步声下楼去,李小妍松了口气,危机解除! 蒙嫂下楼,想去找周奶奶,想了想去村后看稻田,周奶奶去找人说话,肯定不希望自己在旁,她真找到周奶奶,只会让人反感。 周奶奶去了堂弟家,发现周满奶奶没在家,去村办公楼旁边的扒婶家,果然在扒婶家找到周满奶奶。 周满奶奶在与扒婶说早上她老伴早上在乐家把李家姑娘抓现形的事,见周奶奶来串门儿,招呼坐下,继续说。 妯娌仨说了一阵又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蒙嫂看着那么通情达理,实际上在女儿的教育问题上也是慈母多败儿。 妯娌们感慨良久,跑上楼给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上思想教育课,拿李姑娘那个反面教材来当教材,严厉教育仨伢崽,若是姐弟也学李家姑娘,打断腿。 被逮着上思想教育课的仨只伢崽,一脸黑汗,这都是啥跟啥嘛,李家姑娘犯了错,为毛抓他们训话啊? 耳朵差点被三个长辈灌满金玉良言的周天晴,直抹汗:“奶,伯奶奶满奶奶,您们哪把心放肚子里好了,我们不会学坏的,我们可没吃熊心豹子胆,我们周家的孩子有胆子敢长歪,乐乐姐就敢削我们。 我们哪天有谁长歪了,不用您们这些大家长来削,乐乐姐知道,她还不得把谁削成一根人棍子拿去当赶鸭子的竹杆用。” 乐乐姐说了,谁敢不学好,她削谁。 乐乐姐说人可以没什么惊艳的才华,但不能没有做为人该有的良心,人品要配得上“人”那个字。 人可以有计谋,有竞争,但要建立在合理的构架上,不能泯灭良知,不能没有羞耻心,不能为了自己做尽损人利己的伤天害理之事。 要不然,人与低等动物没区别。 周天晴和弟弟们、周家的堂兄弟姐妹都很喜欢乐乐姐,觉得呆在乐乐姐身边最安心。 同样,她们也最怕乐乐姐,乐乐姐生气眼神比刀子还利,瞪人时像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一样的可怕。 讲真,他们宁愿被爷奶爸妈打一顿,也不愿惹乐乐姐发火。 周家姐弟们都觉得乐姐姐不生气时是个萌萌哒的小天使,生气时就是一只凶兽,能镇宅的那种。 “那样就好。” “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孩子们受教,仨老太太心花怒放。 小乐乐有意培栽周天明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只要姐弟们争气,前途不会太差。 等这四个周家姐弟们有出息,以后也能提携其他人,或提携周家下一辈,那样,周家努力几代,后辈自然一代比一代有文化,有素质。 蒙嫂去田里转一圈,回家见周奶奶还没回来,找出工具,挑肥料去地里给红薯追肥。 周家的红薯苗移栽时一批早一批晚一些,略晚的一批在端午前几天才栽进地里,薯苗长了几寸,可以施肥垒根。 周奶奶在扒婶家玩,中午和周村长周满奶奶也在扒婶家吃午饭。 蒙嫂上午挑了三担肥料,收工回到家,自己做饭,一边做饭,一边心酸,之前,周奶奶若有事不在家才不管饭,在家时,她从外面回来有热饭吃。 现在周奶奶在家,因为小妍犯错,老人家没去哪也不管她们母女有吃没吃,也没告诉她中午回不回家。 以前,周奶奶是个好婆婆,现在,婆婆已经不在意儿媳妇了。 做好午饭,没等到婆婆回来,蒙嫂叫女儿下楼吃了饭,再去上工,出发时经过乐家,瞄了一眼,乐家大门紧闭。 她也恍然想起来,乐家去首都的那几天,她和周夏龙去上工或收工时见到的乐家的大门确实是关着的,但有几天见到乐家北楼的大门开着。 那几天她和周夏龙还以为岩老早上清早放牛或去给乐家看田水,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小妍总往乐家跑,岩老避嫌关了门。 小妍已经拍了照片,为什么还往乐家跑? 小妍想做什么? 蒙嫂想不明白,一路走一路想,到了小学的工地上也没想明白,因为怕自己分神,进了学校工地便再不想其他,先找工头占卯。 蒙嫂因为自己女儿的事心里不好受,黄支昌也气坏了。 黄支昌收到在邻省工作的黄家一位振字辈的电话,知晓给军警或军警家属重症者看诊治病的专家确实是乐小短命鬼! 还得悉乐小短命鬼拒绝给有黄家血缘的病人治病,不论是什么身份,一律拉入黑名单,而站在金字塔上层的领导们还全部默许了乐小短命鬼的做法。 黄家改名字的人、户口迁至某户军属家庭的人,与黄家联婚的姻亲家的病人,一个不落,从来哪被送回哪。 乐小短命鬼的影响力竟然那么大! 收到黄家后辈趁着周末才悄悄传回来的消息,黄支昌气得差点犯心脏病,心里发狠,为了黄家重新崛起,小短命鬼必须死! 第四百二四章 累坏了 无论是李家姑娘被抓现形,还是黄支昌快被气疯,乐小同学是不知道的,她忙着做针灸治疗。 夜以继日的给人做针灸,18、19、20接连忙了三天,后来的一批病人只余二十几人还没接受治疗。 21日早上,小萝莉于凌晨六点去给上一拨人员做过手术的三人做一次针灸,再给一人一颗药丸子,交待医嘱,转而又进手术室上工。 首都的军警家属中安排在最末的一拨人进手术室,当他们做完针灸,三百多位病人最后只余下需要做手术的五人。 需做开刀手术的五位病人中有一个就是小萝莉曾经主刀做眼球摘除手术的那位警哥,做眼睛移植手术; 一个因心包膜增厚导致缩窄性心包炎,以前已经做过一次心包切除手术,心包膜再次增厚,钙化严重,炎症很严重,多个心包腔积脓。 一个需做开颅手术;一个是肠癌病人,因有一段肠子已经腐坏,针灸无法修复,只能切除。 另一个病人是位警哥,在南疆执行反恐任务时受伤,颈椎与整个左肩胛受伤,伤及脊髓神经、神经肌、神经元等,已瘫痪数年之久。 乐小同学上午给最后一拨病人做完针灸,又做了一场眼球移植手术,下午安排三位病人做手术。 反恐精英警哥需要重续脊髓神经,还要植入一段人造脊髓神经,以及重续或复活神经肌和神经元等,是场超大型手术,也需要好几位助手,安排于晚上十点半手术。 医院的秦主任卢教授,共十一位医学专家自荐当助手,晚上十点半准时找小姑娘报道。 自荐当助理的专家们先吞服了小姑娘给的药丸子,给自己全身消毒,十点半进手术室,做好术前的各项工作,十一点正式手术。 脊髓神经续接手术是项属挑战医学技术的世界级难度手术,目前医学界还没有谁成功完成将人造脊髓神经成功植入的手术前例。 如果小姑娘将她提炼出来的人造脊髓神经成功植入病人体内并能令病人恢复,那将是开创手术成功先河的第一人。 乐同学手速快,又有十一位助手相助,饶是如此,因为不仅要以柳枝骨替换掉大量脊榷骨和肩胛骨,还要续接脊髓神经等,手术从前一天的十一点持续到21日的上午八点半才结束。 之后,小萝莉又给病人做一次针灸激发坏死或“休克”状态的部分神经元、神经节和脊髓神经。 针灸耗时两个钟。 小姑娘做完针灸,医学专家们才给病人打石膏,直至上午十一点,才算真正完成手术。 因为连续几天做针灸,又持续做手术,最后一场手术又是大型手术,乐小同学的精神力消耗得所剩无几,人也累得像根芦苇——头重脚轻,外加眼冒金花。 当亲眼见病人打好了固定石膏,她才放心的给眼睛抹药,用布蒙起来,随着医学专家们离开手术室。 因小萝莉给最后一个病人做完手术就可以回家,燕少柳少蓝三黑九晚上没轮班,全部守在手术室外。 四人守了一夜又半天,终于守望到手术室门楣上的红字熄灭,站起来盯着门,当看到被医学专家们送出来的小萝莉,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问小萝莉怎么样了。 那么多声音钻进耳蜗,像无数蜜蜂嗡嗡叫,乐韵被声音吵得脑仁都在疼,顺手抓一个人当拐杖用,说了三个字“吵死了”。 小萝莉嘴里嘣出的三个字,成功的让四只帅哥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连到手术室接病人的医护人员和两位陪护也噤若寒蝉。 被小萝莉抓着胳膊的燕行,小心翼翼地迈步子:“小萝莉,我们回家,走了啊?” 乐韵累得大脑晕沉沉的,没力气废话,凭意识与感知跟着走。 柳少蓝三黑九从医学专家们手中接过小萝莉的背包和装药的药箱,向专家们挥挥爪子,簇拥着小萝莉奔向电梯。 秦主任等人嘱咐护理人员一些注意事项,也赶紧去办公室的休息间休息。 小萝莉白白嫩嫩的小爪子按在自己手臂上,燕行保持着曲着手臂的姿势走路,心空像有无数烟炸开,喜气冲天。 小萝莉蒙上了眼睛,走出手术室时明显脚步虚浮,目测她已经处于半醒半睡状态。 他们四人站在门口,小萝莉一抓就抓向人群中的自己,岂不是说明她对他最熟悉,觉得他最安全可靠。 人在迷糊的时候所做出的选择,是最诚实的反应。 小萝莉抓他当扶手,说明她的潜意识里觉得他最值得信任。 终于混到被小萝莉信任的程度,燕行内心激动,表面上不露声色,也不敢大声呼吸,小心的带着小萝莉穿过走廊进电梯,下到楼层,再带着走。 走出大厦,到直升机梯前,他也不敢说背或抱,自己侧身先登梯,牵引着小萝莉一步一步的跨越梯子,走进直升机。 柳大少蓝三黑九在两侧当保镖,生怕小萝莉一脚踩空给掉下来,看她进了机舱才松口气。 乐韵还有一点意识,眼睛看不到,感知还是比较靠谱的,当爬进机舱,坐进座椅内才放心的关闭神识,安心的睡觉。 把小萝莉送到座位上,燕行看着她挪了挪身歪着头就睡着了,悄悄的嘘口气,自己挨着她坐着,仍让她的小爪子搁自己胳膊上。 柳大少爬进机舱,瞅瞅小萝莉,震惊脸:“秒睡了啊?” “累坏了吧。”燕行看着身边的女孩儿,目光柔和。 就在柳少张口想说话时,听到睡着的人发出蚊哼似的声音:“莫吵。” 燕行柳向阳对视一眼,这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啊? 明明像是睡着了,怎么还在说话? 搞不懂小萝莉究竟有没睡着,但是,他们还是很配合,没有再发出声音,柳大少和黑九放下药箱和背包,坐得好好的。 蓝三坐进驾驶舱,驾着飞机上升,飞向乐园。 就算飞得略慢,也只有几分钟就飞到乐园,蓝三让直升机以最平稳的状态着陆,免得颠波弄醒小萝莉。 直升机安全着陆,燕行细声细语的打商量:“小萝莉,到家了,我抱你下去,还是你自己走?” 回答他的就两个字——“别吵”。 四只帅哥:“……” 他们确信小萝莉是真的睡着了,只是,现在是抱下去还是让她在飞机上睡? “你不想走,我抱你下去?”燕行试着商量,伸手去抱人。 他弯腰,俯身靠近小萝莉,手还没够着她的膝弯,小萝莉一条小腿一曲,不客气的撞向靠近的危险体。 燕行早就防着小萝莉踢人,一下子退开,躲开一击,看着不让人靠近的小丫头,心头泛酸,他还以为自己赢得小萝莉信任,没想到她睡沉了,仍然怀有很强的戒备心。 小萝莉不让抱,他能咋的。 默默叹口气,认命地坐好,小声嘀咕;“你不让我抱你下去,那你继续睡吧。” 柳少黑九也看到小萝莉想打人的动作,再次感慨不已经,小萝莉真牛啊,她睡着了也不忘防狼。 哥俩拎着小萝莉的背包和两只药箱先钻出机舱,看到乐家人和两个少年冲向飞机,赶紧跳地面站着,先嘘了一声。 因中午时分太阳大,蚁老阿玉坊主等修士们早上清早上工,中午十一点收工,他们以为小姑娘上午应该能回家,没想到他们收工时仍没见归来。 众人也不急着开饭,坐在餐厅养神,准备等过了十二点再打电话,如果小姑娘不回来他们才开饭。 大伙儿只坐了十几分钟,直升机回来了。 宣少陪同乐家陈家人去大使馆办了证,也刚回到乐园不久,小乐善没上课,跟着师父在水塘边的树下学棋。 乐善看到姐姐的飞机回来了,撒腿就跑。 乐爸周秋凤在餐厅,也冲向直升机。 陈家兄弟、妯娌也跑屋檐下等着,陈丰年陈兆年跟着表叔冲向直升机,两少年跑得快,先冲到直升机旁。 柳向阳认得陈家两个少年,特意嘱咐一句:“你们表姐睡着了,声音轻点,别吵到她哦。” “嗯嗯。”陈兆年陈丰年点头,也站住,伸长脖子张望。 乐爸跑到直升机不远的地方看到儿子,过去抱起来跑到直升机梯前,将儿子放梯子上让他走前头,他走后头。 柳少黑九和从驾驶舱出来的蓝三没阻拦乐家父子。 乐善爬进直升机舱,看到燕叔叔和姐姐还坐着,蹬蹬跑过去,看到姐姐眼睛上蒙着布条,以为姐姐受伤了,哇的哭出声,扑进姐姐怀里,抱着姐姐喊:“姐姐姐姐……” 乐爸刚进机舱,就见儿子哭着扑到他姐怀里,看到自家小棉袄眼睛蒙着布条,眼眶一下子也红了,急急冲过去。 当小乐善跑来,燕行没拦,小萝莉最疼她弟弟,他敢拿人头打赌就算她睡着了也不会抗拒她弟弟的靠近。 事实也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跑来找姐姐的乐善突然哭起来,燕大少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手足无措,这这……熊孩子怎么哭了啊? 第四百二五章 求给留着狗腿 燕行不会哄孩子,看着小乐善哇哇大哭着扑进小萝莉怀里,想去抱走又不敢,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乐韵睡着了,当听到弟弟的哭声,一下子惊醒,一把抱住弟弟小小的身子,摸头蹭脸,急忙问:“乐善,姐姐在,姐姐在呢,乐善怎么哭了啊,受了什么委屈吗?” 眼泪汪汪的乐善,被姐姐抱住,抓姐姐衣服的小手挪到姐姐太阳穴位置,轻轻的摸姐姐的头,抽噎着问:“姐姐,眼睛还痛吗?” 小萝莉一个激灵从沉睡中惊醒抱住她弟弟,燕行看得眼角骤跳,果然,小萝莉最疼她弟弟! 待听到小乐善问他姐姐眼睛痛不能,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小娃哭的原因,原来小乐善看到他姐姐蒙着布条,以为他姐姐眼睛受伤了给吓坏了! 瞬间心头百感交集,难怪小萝莉将她弟弟当眼珠子疼,这么心细体贴,还懂得关心姐姐的弟弟,哪能不招人疼。 弟弟关心自己,蒙着眼睛的乐韵,心暖暖的,吧唧吧唧亲了弟弟两口,笑着解释:“姐姐眼睛没受伤,连续上了几天班,太累了,眼睛酸胀,不想见光,所以蒙起来啦,乐善是以为姐姐伤了眼睛才哭的是吧?” “嗯。”乐善点小脑袋,不放心地追问:“真的没受伤?” “真的没受伤,姐姐骗谁也不会骗宝贝弟弟啊。” “姐姐说话要算话,不能骗弟弟。” “嗯,说话算话。” “我记着了。”乐善搂着姐姐的脖子,蹭蹭脸,轻手轻脚的离开姐姐的怀抱,牵起姐姐的手:“姐姐,我给你当拐杖,我带你下飞机。” “好。”虽然一步都不想走,乐韵还是站起来,让弟弟牵着自己走。 乐爸冲到燕帅哥和孩子旁,见到女儿儿子亲密无间,没吭声,当儿子牵他姐姐下飞机,伸手摸了摸伢崽的脑袋,自己跟在后头。 乐善要带小萝莉下去,燕行飞快的跑前,先一步出机舱跳落于地,站在一旁紧盯着乐家姐弟,生恐那俩走不稳摔下来。 乐善牵着姐姐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舱门时提醒,到阶梯前又提醒,走一步提示一句,带着姐姐一步一步的走下悬梯。 陈兆年陈丰年看到表姐被乐善牵出来,表姐眼睛上蒙着布条,也没敢吱声,直到表姐平安着地,才跑近,喊姐。 “嗯,你们先自己玩。”乐韵站着不动:“爸爸,我走不动了。” “乐乐,爸爸背你。”乐爸跟着下了直升机,正想牵孩子的手,听到姑娘说走不动了,两步抢到孩子前面蹲下身。 “姐姐,爸爸蹲下了。”乐善将姐姐的手放爸爸肩头。 乐韵往前俯身,趴在爸爸背上,乖乖的把头枕在爸爸肩头:“爸爸,我睏了,我睡了啊。” “嗯,你睡吧,爸爸送你回你的房间。”乐爸背好女儿,站起身,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的难受,乐乐太瘦了! 他说话,背上的孩子再没吭声。 知道女儿累坏了,乐爸再没叫她,稳稳的迈开步子走向四合院。 周秋凤跑到直升外没跟着进舱,看到乐乐那样子也没去吵她,当乐清背着乐乐送去四合院,她先跑回合院,去拿脸盆打水、拿毛巾和一只洗脚盆送去房间。 她跑得快,放下盆,又把枕头放好,等了一二分钟,乐清才背着人进东次间。 小萝莉的爸爸背着她,燕行一把抱起小乐善,与柳向阳蓝三黑也跟着进四合院。 仨帅哥将药箱和背包放在小萝莉卧房的外间,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在外面等。 燕行把小乐善放下,也站在走廊下等。 乐善双脚着地,蹬蹬地跟着爸爸进里间。 乐爸把小棉袄背到床前,在婆娘的帮衬下把小伢崽放下平躺,两口子一个拎毛巾帮姑娘擦脸、擦手,一个帮孩子洗脚。 夫妻俩给姑娘洗好手、脚,端走盆子。 乐善凑到姐姐身边,亲了亲姐姐的脸蛋,也跟着离开。 为了让卧室通风,乐爸周秋凤也没关门,只放下了门帘,把水倒掉,盆和毛巾放太阳底下晒。 放好物品,夫妻俩带着孩子,和帅哥们去外院。 陈兆年陈丰年没跟表叔去四合院,溜回餐厅等。 蚁老、黎掌门等人知晓小姑娘没事,也不担心。 管厨的青年们见乐家夫妻送小姑娘回四合院,便知小姑娘中午不吃饭,利落的上菜。 乐家仨人和帅哥们到达餐厅,坐下就吃饭。 乐善迅速吃了饭,先跑回四合院,自己洗手洗脸,涮口,再蹑手蹑脚地进卧室,自己端个椅子放在床边,拿本书看,一边守着姐姐。 蚁老等人午饭后回大书房坐修,下午三点才去上工。 乐爸不知道小棉袄什么时候醒,吃了午饭就钻进东厨,给小棉袄煲鸡汤。 周秋凤拿袋面粉和佐料,去外院的厨房和面,做包子。 燕少柳少蓝三黑九高高兴兴的打下手,承包了剁馅料、蒸包子等力气活,卢嫂钦嫂也去帮忙。 陈家父子们是帮不上忙的,也不添乱,自己去找本书,坐在外院的客厅看书。 乐小萝莉睡到黄昏时分才醒。 她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感觉好多了,虽然精神力只恢复大约三分之一,好歹舒服多了。 醒来后躺了一下,再一个鱼挺坐起,摘掉蒙眼睛的布,一溜烟儿的跳下床,一把把刚站起来的弟弟抱起来,举高高。 “乐善,你一直守着姐姐是吧?” 乐善听到声音扭头发现姐姐坐了起来,高兴得不得了,刚站起来就被举高高,咯咯笑:“姐姐睡觉,我在看书,我没偷懒啦。” “姐姐知道哟,我家弟弟最乖了,一直都是这么努力上进,姐姐最爱弟弟啦。” 弟弟乖巧可爱,乐韵开心的举着弟弟抛高,再接住,反复几次,乐够了,抱着弟弟又是一顿亲。 把弟弟亲得一脸口水,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他,找齐干净衣服,飞奔去洗澡。 得到姐姐N多个香吻,乐善笑开了花,姐姐洗香香去了,把椅子放回桌子旁,捧着书本去外间学习。 洗了个澡,把从医院沾到的消毒水味道和做手术时熏染到的味道消除得干尽,乐韵披着一头长发,蹿进东厨。 乐爸守在四合院东厨煲好了汤放到一边,自己坐在客厅等,当听到姐弟俩说话声就知小乐乐睡醒了,又跑进厨房把放着冷凉的鸡汤沙罐放火灶上,早等着孩子,看到小伢崽像做贼似的溜进厨房,跑去逮着人。 “瞧你,在自家还像是做贼似的,贼头贼脑。” “哪有,我明明光明正大的。老爸,你不要欺负你家小棉袄,不要老是像老鹰捉小鸡崽一样提衣领嘛,我也是要面子的。” 被老爸揪着衣领,乐韵皱着脸抗议,她不是三四岁的小伢崽,她是大孩子了,不能总用老鹰捉小鸡一样的手法捉她啦。 “面子值几个钱。再说了,小孩子家家的谈什么面子,豆丁大的人,谈面子太早。”乐爸哼哼两声,嘴上说着小孩子不要谈面子,手却是松开了。 一松手,见小伢崽淘气的冲自己扮鬼脸,好气又好笑,中午回来时累成狗,刚有点精神又蹦跶起来。 自家的崽崽自家疼,乐爸心疼伢崽小小年纪就在外打拼,不跟她计较她的淘气行为,絮絮叨叨的说家常,说去办证怎么怎么样。 办签证自然是一帆风顺,大使馆在近中午时就打电话通知说签证通过,让明天去取签证。 絮叨一阵,将重新煮开的鸡汤沙罐端下火灶,取托盘装着沙罐和碗筷端去餐厅,再用碗盛一碗鸡汤放着凉一凉,再跑去外院。 乐爸跑外院大厨房端回一盘新鲜出炉的包子,又回到四合院的餐厅,坐一旁,盯着孩子吃。 看着小棉袄吃得开心,他也露出幸福的笑容。 乐韵睡醒时还不到四点半,吃了一点东西,神采奕奕,先洗衣服晾晒出去,再把晾干的头发扎成高马尾,施施然的去外院蹓跶。 陈兆年陈丰年从表叔那得知表姐睡醒了,跑遮玉屏风的太阳伞下坐着,当看到表姐出来活动,跑过去围着表姐当小麻雀。 陈丰年的头发长得很好,比以前还浓密。 乐小同学很顺手的摸摸小表弟的脑袋,爪子又一伸就落在大表弟头上来回摩娑几手,一本正经脸:“高考考得咋样?” 陈丰年被摸了头,自己揉脑袋上的头发,陈兆年被表姐当小孩子摸头,羞涩脸:“感觉考得还可以,比较难的大题基本上会。” “哦,这样就好,等我哪天有空就会去查高考卷,看看我出的试卷题考到了多少,发现你们没做出来,你就惨了。” 乐韵装大人,将一颗脑袋揉了好几手,才镇定自若的收回爪子,内心窃笑,有比自己小的弟弟们给摸头,果然很爽! “姐,万一我们考得不是很好,求给留着狗腿。”陈兆年瑟瑟发抖,虽然自我感觉考得不错,万一分数让表姐不满意,可能还是跑不了要挨一顿揍的节奏。 “难说,低于600分,你就等着吃竹笋炒肉。” “……”陈兆年吓得嗷的一声跳弟弟背后藏起来,好像藏着表姐就看不见自己的,以此安慰自己。 陈丰年也瑟瑟发抖,生怕表姐给自己划个分数。 乐小同学没理那个也擅长掩耳盗铃行为的大表弟,蹓跶到大厨房,看到两个表伯母,笑咪咪的问好。 终于看到了表侄女,卢嫂钦嫂那叫激动,洗了手将粉糯糯的小可爱给逮住,上下其手,好一顿的蹂躏。 将长得粉妆玉琢的小崽崽给揉一顿,妯娌俩喜得眼冒绿光,果然还是女儿好,男孩子一点也不可爱! 她们拼二胎是指望生个女儿,可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愣是谁也没生出个小棉袄。 第四百二六章 借人 乐小同学去厨房蹓跶一圈,与表伯父打了个招呼,再去找傅哥拿钥匙,迈着小短腿晃出乐园,去看原宋宅后头的宅子内有多少材料可用。 陈兆年陈丰年高高兴兴地跟着小表姐出去转悠。 小萝莉带着两只小跟班先晃到宋宅内,看宅院折到何等程度,原宋宅的内部已经拆光,因为想把路扩宽方便拆后几座宅院运材料,正在拆临路的围墙,最近一二天就能拆后面几座宅子。 原宋宅后面的几家宅主在签了临时协议后便开始收拾物品,签完协议就去购买新房子,只花三四天功夫就搬出宅子,将钥匙交给乐园主人。 乐小同学按顺序去巡视,哪栋宅院顺路就去哪栋,宅主们将私人用品搬光,不能拆的东西留着没动,有些没什么价值的东西也没要。 去转了一圈,发现前主人们共留下四口水缸,两口石缸,还有些木制家具,像老式的桶、衣柜、桌子、条凳之类的,还有破损的陶器、花盆。 小萝莉乐了,那些东西前主人即然不要了,那她就收着吧! 将东边几栋宅子查视一遍,再去看园后方的几栋宅子,园后偏东区域的宅子有几户也搬空,有几户还在处理家具用品,暂时没收尾。 园后方宅院的交通也是不错的,从园东侧的那条巷子可通达,再往北也有一条大弄堂,弄堂的另一端是一条通巷。 那条弄堂较宽,能容一辆轿车单向驶过,如果乐园后面要修建新宅,从弄堂运材料更方便一些,因为那条通巷不是主街道,车流与人流量少,运材料的大型货车在路旁停久一点也无妨。 小萝莉在人去宅空的宅子里转一圈,也发现有几件宅主弃下的旧物可用,笑咪咪的记下。 西边的宅子只有一家宅主搬完家送了钥匙到乐园,乐小萝莉没去看,转回乐园,铺开纸写记录,记下哪栋宅哪些柱子哪些梁、檀条可用,哪些材料是什么材质,可利用做什么。 阿玉坊主等人在七点半后才收工,顺便在宋宅先洗浴一番,打理得整整齐齐再回乐园。 吃了晚饭,乐小同学烧壶开水,和修士们进书房喝茶,聊天,先把自己记录的材料利用单交给阿玉坊主,再把计划书和画的图纸给阿玉坊主、黎掌门等人研究。 “小丫头,你计划好了,要想加快工程速度,现有的人手还是略少了一些。”阿玉坊主看了图纸,再次为之遗憾,精通木工的小丫头不拜入徵花派,可惜了啊。 “哦,这样啊,我得找人借点人手,”乐韵偏头望向排排坐的四位古修后起之秀:“宣少华少吉少周少,你们家有没有能吃苦耐劳的老少爷们愿意来帮忙打小工?” “有!” 四位俊少异口同声的抢答,当然有啊,七十以上的族老们都是荣养状态,来乐园打工最合适啦。 “我家起码有四十几人是不上班的那种,轮番来,一次能来二十几,不要工钱,只需管吃管住,还有吃这一条,我家青年们也可以来管厨。” 宣少笑咪咪的报数,宣家的族老们就等着小萝莉乐园正式开工建设来帮忙做小工,在乐园做工,白天干活,晚上修炼,一举两得。 华少周少周少也纷纷报数,各家都有三四十人是“闲赋在家”的状态,考虑到要留一些人在家坐镇,分拨,一次十几二十几人进京,隔几个月换一批,族老也能全来乐园修炼一段时间。 “阿玉前辈,您看,我这不就借来一部分帮手了,”乐韵笑得露出一口银牙:“人手这事不是事儿,只要您老安排得来。” “那你再拉点来,人手多,一二个月拆光东边宅子,到时一边运材料来,其他人手拆园后的宅子,材料备齐,秋后就能动工,给新宅挖基填地。” 阿玉坊主两眼一番,不客气的接手主事权:“你拉足人手,我们徵花派和观音殿就只管处理木材,造梁雕刻,雕刻方便的进度不用担心,人手不足,我师门还能再来十几人。” “没问题,姜少辛少家,江南陈家想必都不缺人手的,我去借点来,不够找段家、风家和任家借,如果还不够,我就去蓬莱找玉岛主。” 想找人手很容易啊,与她交好的古修世家能借来人手,乐韵乐了:“我新建东边院子的木材和填地坪的泥土我也会准备,等我旅行回来应该就可以送来,请宣少华少帮我先预先准备一下拉货的车辆。” “瞧你嘚瑟的,就这么点事你还想跑去打扰玉岛主的清修,你也不害羞。”蚁老丢白眼:“观音殿再来二十人也完全没问题。” “不羞,玉岛主像长辈一样疼我,有事不找长辈难不成让我花钱去请临时工啊,找临时工还得付工钱,我买宅基地花了几十亿,快变穷光蛋了。” “你的钱花光光了没事,只要你的药没用光光就行。” 阿玉坊主乐呵:“小丫头,什么时候你缺钱了想卖药丸子,我师门筹齐几千万难度不大。” “不干不干,药丸子不卖。”乐韵摇头摇得像拨浪鼓:“阿玉前辈,您别整天的出馊主意,我是医学生啊,为了钱卖光了药丸子,我还怎么混。” “你看你看,就说吧,想让小丫头卖药丸子比什么都难,说让她拿出药丸子等于是割她的肉。” 蚁老斜眼阿玉坊主,他就说了,小丫头捂药丸子的劲儿就像捂眼珠子,捂得可紧了,郝玉他还不相信,总想撬小丫头的药丸子。 阿玉坊主不以为意,这次不行下次,一次不行二次,多试几次呀,反正试试又不花力气。 “下次谁再割我的肉,我怼他。”乐韵呲牙,蚁老觉悟很高嘛,知道让她卖药丸子就是形同割肉。 黎掌门等人七嘴八舌的,怂恿小姑娘割肉。 行云大师瞅着众人为小姑娘的药丸子瞎折腾,微笑如佛。 轻轻松松的聊了一阵,修士们闲坐喝茶,乐小同学带弟弟回房间,让弟弟练煅体术,她画图。 柳帅哥蓝三黑九喝了几杯茶,去外院睡觉。 燕行也回房间躺着修炼。 宣少和众老们在书房坐修一晚,又晨修一个早上,去吃饭前给姜少辛五少和陈少主打电话,告诉他们说小姑娘已将动工建设提上日程,问他们家有没人愿意到乐园来做小工。 姜少辛五少陈少主接到宣少主的电话,喜滋滋的联系家里,把小姑娘要扩建园子的消息告诉家族,确定大约一次能有多少人进京当小工,再回宣少电话。 宣少收到回话,再转告小萝莉那三家大约有多少人,转而又给任少段少风少去个电话。 段少风少任少接了电话即联系家里,确定大约有多少人,再回信给宣少。 几通电话出去,凑到约六七十个帮手。 宣少计算了一下,哎哟艾哟的叫:“艾妈耶,加起来就有百来号人啊,有十来桌,我们这些管厨房的可不轻松,我觉得可能会掉几斤肉。” “你不是最爱厨艺,还怕累?怕累你回三味轩,这里放着我们来。”周少鄙视之。 “去去,你少抢我的活,我不是怕累,我是担心小美女的药膳不够啊。”宣少掐着手指数,小萝莉放他家六十箱药膳,能吃多久? “药膳存量不多,改菜单吧,只能一天一个药膳。”乐韵也囧囧的,就算她手里药膳存有大量药膳,但是,出于各种原因,必须得节省。 “依你的存量来算,只能省着吃,要不然吃一二个月就没了。” 宣少华少赞成一天一个药膳的安排。 蚁老阿玉坊主等人丝毫不介意,莫说有一天有一个药膳,就是没药膳也没关系,最吸引他们的是乐园的环境,不是伙食。 于是,乐园的菜单就那么愉快的定下来,从当天开始,一天一个药膳。 吃了早饭,宣家青年匀出两人陪陈家兄弟和乐父去拿签证,其他人搬砖的搬砖,买菜的买菜,该干嘛就干嘛。 乐小同学先给弟弟上了两堂文化课,也终于有空,跑丹庐拆礼物。 古修士们送的礼物基本是珠宝古玩,价值最低的也是金银首饰,可见为了挤进乐园修炼,古修们也是舍了血本。 蓝三黑九也去帮搬砖,柳少燕少在乐园整理乐园的监控资料,以及拾市的一些摄像头资料。 当小萝莉给她弟弟上完课去拆礼物,柳少燕少也跑去帮忙,哥俩充当拆盒小专家,专门帮拆盒子。 乐小同学一边看礼物,一边找礼单,对号入座的找到人,在其名字后面记上送的是什么礼物,并拍照。 小萝莉兴致勃勃的,燕行没做扫兴的事,当快到中午准备去吃饭了才期期艾艾地问:“小萝莉,你上次不说准备安排个孩子来首都读书,怎么还没送来啊?六七月小学预先报名,再晚二个月,等办好落户手续再去报名,可能只能当旁听生。” “噢,说那个孩子啊,我正考虑让宣家先帮我收养,再送来乐园附近的学校寄读。” 提及某件事,乐韵瞄了燕吃货一眼,那只吃货上次不是抗拒得很,以沉默拒绝了吗,怎么又旧事重提? 第四百二七章 不能动 关于卢克的户口问题,乐小同学就一个意思,燕吃货那边不愿意帮解决也没啥担心的,有宣家华家呢。 燕行急得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小萝莉事事找宣少,要找人搬砖找宣少,要找人代收药膳找宣少,需要人帮忙当厨师找宣少,她找宣少做事越来越顺手,这可不是好兆头。 “哎,小萝莉,你想领养的孩子,辛苦宣家代为收养不太好吧?我跟户籍部门打过招呼了,你请人将孩子送来,黑九带小孩子去办理户籍手续,把孩子挂在你户口下。” 为了争取回机会,燕行豁出了老脸,心里悔得捶胸顿足,他那天脑子一定是进水造成短路,以致没能及时回应,让小萝莉以为他拒绝了。 “中午我问问宣少,看那个孩子咋样了再说。”乐韵点点头,燕吃货能解决,当然是让卢克的户口直接落在乐园更妥当。 燕行后背出一层泠泠冷汗,小萝莉说的那个孩子果然是由宣家帮教导的!他要是没主动提出来帮解决问题,等真的让宣家代为收养了,哪有他什么事儿。 卢克的户籍问题不是大问题,乐小同学也没深入探讨,继续整理自己礼物,拍照之后,把礼物归纳,瓷器、首饰、玉等分门别类的装起来。 礼物太多,一时半刻拆不完,先去吃饭。 乐小同学也没忘记卢克的事,午饭后找宣少问了一下情况。 卢克汉语学得不错,已经可以放出来,有道是实践出真知,总关着验不出成果,放出来让他与人接触,也能检验存在哪些不足。 小萝莉准备给他办户籍,宣少便告族家主,下次宣家人进京将卢克一起带上。 中午有时间,宣少华少吉少周少也去帮拆礼物,有人帮拆盒子,有人帮找礼单花名册上的名字,有人帮按物品种类归纳,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还没到上工时间,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合作下,把礼物全拆完,并归纳成整。 装礼物的小盒子大部分也还可以再次利用,收集起来,等什么时候要送人礼物,可以拿来用。 整理好了礼品,礼物与空盒都搬去百宝阁,放在一个架子上,其中最珍贵的一些古董收藏在小萝莉的卧室。 帅哥们上午去帮搬砖,乐小同学找齐昨天带去学校的物品,又猫在卧室画图,监督弟弟学习。 乐同学在拆礼物时,黄支昌也终于回到拾市黄家。 黄支昌思考了两天,还是决定回一趟拾市老家,亲自与请来镇宅的客卿们商量一下如何收拾乐家小短命鬼。 他乘坐飞机飞回拾市机场,再坐的士,回到老宅已经中午过后,先吃了东西,才回黄家祖宅大院。 黄家的祖宅院位于黄姓族人居的最中心,最安全。 圣武山的前任掌门吴长风与黄家的两位客聊住在内院,偶尔在四周走一走,一般很少去外围,如果去街上也会掩饰一二,让人看不到真面目。 黄家掌权人回来有事相商,吴掌门和客卿在中堂与黄支昌喝茶。 黄支昌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他准备雇请雇佣兵,乘小短命鬼去国外留学时把人做掉。 欧美国家经常发生枪杀案,破案率又低,很多枪杀案最终不了了之,在国外做掉乐小短命鬼最安全。 他说了计划,问客卿:“翁先生、曹先生意下如何?” 翁先生脸轮廊比国字脸略圆,黑发中掺着白发,外表看属古稀之年的老者,穿着普通老年装,走在街上任谁看都是位普通老人。 曹先生看着略年青一点,像五六十岁的老年人,脸型比圆脸瘦长一点,比长脸又圆,没什么特色。 穿着普通T恤衫的曹先生,更像城镇间最普通的老年人。 “吴掌门赞成吗?”翁先生没直接回答,转而问吴掌门。 吴掌门点点头:“我是赞成除掉的,她太邪性,不除心腹大患,终难心安。” “黄先生有几分把握?”曹先生也没直接投票,反问了一句。 “七成吧。毕竟事事难免有意外。”黄支昌想了想,把自己的把握降低了两成,原本他觉得有九成把握。 “黄先生,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高看了你自己,低估了她。”曹先生平静的泼冷水:“当初,黄家的子孙在自己地盘上绑架个孩子不到两天就被人给追到家,还把人完好的抢了回去。 当时那位还没任何防备,现在有了前车之鉴,你以为她还会像前两年一样不会预留一手?” 被提及黄家子侄做的蠢事,黄支昌脸色很不好看:“那是我家子侄太蠢,在国外行动不一样,动手的是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他们不会在意会不会牵连无辜,有计划的行动,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就算成功了,黄先生以为黄家真的能涉身事外?”曹先生眼神带着一丝嘲弄。 翁先生也明白曹先生的意思。 “曹先生什么意思?”黄支昌心头很不舒服,他是找客卿商量,一个劲儿的打击他算什么回事? “黄先生你难道就没想过后果么?”曹先生怜惜的看着黄家掌权人:“可以说,黄先生不动她,她哪天要报仇,也顶多是让你杀人偿命,你若动了她,她不死,反扑起来,你必定断子绝孙。 她不死还好,她若真死了,几大古修世家与蓬莱岛、莲花正宗饶不了你,古修世家的怒火你黄家承受不住,到时不仅你一脉,黄家在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除非,你们在除掉她的同时能同时灭了宣家华家和蓬莱岛莲花正宗两大派,否则,只要其中一个就能整没你黄家。” 吴长风脸色难看:“曹先生,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 “不,曹先生并非危言耸听,”翁先生先同曹先生的看法:“若在两年前,你们有能力除掉她,后果自然不会那么严重。 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她打造出一个修炼圣地,那里有聚灵阵,连昆仑正宗的使者也闻讯出山以验真假,乐园是如今古修们心中最向往的洞天福地。 她若没了,那么,观音殿必定代掌乐园,甚至会让乐家举家入京,考虑到乐家小娃的安全,绝不会再对外开放,那时,所有修士的怒火都会转移到黄家头上。 其实,现在黄先生最好祈祷她莫出事,一旦她出事,别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黄家,不管是不是黄家做的,也会算黄先生头上,毕竟至今为止,与她有生死宿仇的也仅只有黄先生。” 翁先生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还要加上一个吴掌门,因为你们师徒之实,古修界皆知。” 吴掌门憋得脸色比便秘的表情还难看,可也不得承认现实,事实确实是那样。 黄支昌气得脸涨成猪肝色,恨声问:“难道就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小短命鬼逍遥自在,青云直上?” “人家早就平步青云了,哪来的青云直上。”曹先生又泼了一盆冷水过去:“你想压人一头,除非你一夜暴富,你有资源打造出一个更好的修炼圣地,手中握有的财力更胜一筹,还有令古修们提升实力和延长寿命的丹药。” 黄支昌被一盆一盆的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心里的雄心壮志、运筹帷幄的火苗一点一点的熄灭。 苦苦挣扎一番,不死心:“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也不是没有,”曹先生神色莫测:“乐园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如果你能培养出绝世天才或者找到足够多的盟友,借助乐园修炼,实力远超蓬莱岛和莲花正宗,能辗压古修世家。 那么,到了那种时刻,在强大的实力前,气节名声都是空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其他人就算想为乐家出头也只能爱莫能助。” 翁先生赞同的点点头,眼前,黄家想要在古修界有一席之地或话权,唯有培养出实力蛮横的绝世天才。 黄家有力压众人的强者,古修界谁有异议就用拳头解决,实力说明一切,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没有强大的强者,要么就有一个似乐家姑娘那样的一个古医者,丹术天赋惊人,能炼制古修界炼制不出来的灵丹妙药。 两者都没有,那么,夹起尾巴做人,不要再去惹某人,那人不仅在古修界不好惹,在官场一道也有人为她保驾护航。 别人是黑白两道吃得开,她更厉害,在黑白灰三道上都吃得开。 吴掌门脸阴沉沉的。 “只怕我黄家有天才,也进不去乐园的门,我家族有后辈也是军警家属,入京接受治疗,被她拒了。”黄支昌恨得牙牙痒的。 “难道天才身上必须得流着黄家的血才算黄家人?”曹先生很奇怪,谁说血缘关系最牢固?有时师徒关系比之父子血缘更稳固好吗? 吴掌门顿悟,天才不一定非得是黄家后辈,收养一个义子,或者收徒,从小培养,同样能为自己所用。 黄支昌低头想了一会,顿觉茅塞顿开,是了是了,如果收养孤儿,不仅能赢得好名声,还能打造成绝世刀刃为己所用,两全其美。 想明白了,黄支昌向客卿道谢,立即去找家族中几个老人暗中去偏远的地方物色目标人选。 第四百二八章 毕业 陈辛陈捷从使馆拿回签证,在乐园住了一晚,第二天天刚破晓,陈家四个大家长赶车去机场,乘坐飞机回家乡。 被父母扔下的陈兆年陈丰年似出笼的鸟儿,兴奋的不得了,早饭后收拾份行李,轻装上阵,跟着表姐去青大。 小萝莉要回学校,蓝三黑九柳大少扛着吃饭的家伙和摄像、无人机设备,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小萝莉当小跟班。 自家小棉袄要毕业了,乐爸周秋凤自然要去学校参观一下,蚁老也很自觉把自己算在乐家人的行列。 蓝三特别的自觉,尽职尽责的当飞行员,并将直升机停在学霸楼前。 每年的6月下旬是毕业季,很多从实习单位归来的毕业生们忙着整顿行李,把一些不能带走的东西处理掉。 因为还早,每年跑高校收购旧书、旧棉袄等物的人员还没来,看不到大车小车运货的场面,但是,不乏学生赶早把东西运到楼下准备售卖,很多宿舍楼前堆着些乱七八糟的物品,颇为影响雅观。 学霸楼情况较好些,毕竟学霸们正常情况下是舍不得卖书籍的,要处理的也是些被子或盆桶之物,因而宿舍楼前最干净。 古修界在青大就读并去实习的俊少们也已返校,那些原本直接保送的就别说了,他们本来就在学校预学研究生课程。 小萝莉对门宿舍的四位小美男子和毋少也在昨天就回到学校,很多东西收拾出来发快递寄走,只余下必留的一些生活用品等离校时再寄或带走。 小萝莉的直升机牛轰轰的飞至学霸楼,假小子毋少和段少风少任少王二少飞奔下楼。 五个美少年跑下楼,看到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人举着手机或相机拍拍拍,眼角抽了抽,下意识的想闪远点,莫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跑啥跑哟,美少年们站住,给当一下背景。”乐韵抱着弟弟钻出机舱,看到几个美少年想往楼梯道退去,吆喝了一声:“陈兆年陈丰年快拍美少年!要是有这么俊美的美少年做背景你们还拍不出美图,揍你们。” “不带这样的,我不想当背景。” “我也不想当模特。” 被逮住做背景板,五个学霸苦着脸直嚷嚷。 “拍到美照,要是真的特别有美感,打印出来整成影集放乐园,你们多年后再去乐园时说不定能堵物思旧。” 乐韵才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把挂脖子上的相机拿出来也不客气的拍拍拍。 “这个可以有。” “等等,容我摆个漂亮的pse。” “小美女,记得把本少拍得美美的。” 听说美照能上影集进乐园“展出”,学霸们乐了,立马把刚说过不想当背景的话抛之于脑后,纷纷摆造形。 陈家小兄弟:“……”刚才嚷着不要当背景的是谁?他们是该叹青大学霸们的思维敏捷,还是该说学霸们真狗? 乐小同学自然没客气,果断的连拍数张,再回头给下直升机的爸爸凤婶蚁老拍照,再让弟弟与家长合照,自己也带弟弟与家长们拍合照。 拍了合照,再让弟弟去俊少堆中拍照。 拍完照,乐韵领爸爸凤婶蚁老上楼参观自己的宿舍。 五个美少年学霸们也跟着上楼,帮拍照。 美少年们也帮小萝莉打扫过宿舍,地板玻璃干净无尘,空气流通。 乐爸周秋凤是怀着无比庄重严肃的心情走进国家顶流大学的宿舍楼,是以参观皇宫一样的激情参观小棉袄的宿舍。 他们家的小乐乐就是在这里住了五年! 这就是小乐乐在学校的小窝。 两口子看着宿舍的任何东西都觉得可爱,觉得宿舍温馨温暖,有亲切感。 脚踩着顶流大学的学霸宿舍,陈兆年陈丰年激动得心脏像小鹿乱跳,这可是表姐住过的地方啊,意义重大。 所以,拍照,必须拍照。 哥俩一边参观神圣的学霸宿舍,一边拍拍拍,给宿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各个角落都拍了照,然后才轮到以人物做背景的摄影。 柳少燕少蓝三黑九随时随刻记得给小萝莉一家子拍照。 参观了宿舍,下楼逛校园。 乐韵陪爸爸凤婶游学校,蚁老么,他就是纯粹怕自己不在场,会被小徒儿给忘于脑后,跟随行动就是在照片上谋个一席之地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王二少和小伙伴们自然一个不落的加入团队,还甭说,这毕业时参观学校与初入校时参观校园的心情大不一样,莫名的有种“时光催人老”的即视感。 他们在游玩时,晁老太太晁老也进校,老两口子乘坐校车到教职工宿舍区,直接万俟教授家守株待兔。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陪爸爸凤婶玩了半天,中午去教授家吃饭。 王二少也回爷爷奶奶家,燕少柳少风少等人没去蹭饭,怕突然造访给万俟教授家添麻烦。 小乖乖的家人来做客,王师母高高兴兴的做一桌菜招待,万俟教授也提早翘班,溜回家。 而且,老教授下午也理所当然的翘班,把工作扔给助教,他乐颠乐颠的陪小学生一家人参观学校,拍合照。 于是,王二少就成了“专用”的摄影师,承担了不属于他的工作,幸好他还有小伙伴,要不然估计会累哭。 蓝三黑九不仅扛着相机,还带着两架无人机,无人机航拍无死角。 乐家一家四口、蚁老、万俟教授夫妻晁老夫妻都换上汉服,女士梳古式发髻戴首饰,打扮得美美的,男士穿着宽袖大袍,扮得帅气洒脱。 小乐善妥妥成了小仙童。 各人还携带三套衣服,换着花样儿来,在学校的每个景点都打了卡。 携带着扮得像小仙女小仙童的孩子拍了无数美照,老爷子老太太们心情棒棒哒,玩到天黑才收队,跑去吃大食堂,又来了一波疯狂拍照。 老少们玩得很开心。 考虑到小乐乐的宿舍容量有限,晁老太太晁老晚上住王师母家,蚁老和燕少柳少、陈家小兄弟住直升机舱,乐家夫妻自然要体验一下“当学霸”的感觉,他们住姑娘的宿舍。 这一夜,玩嗨了的人睡得很香。 乐小同学把床让给爸爸凤婶,自己带弟弟在客厅打地铺,等爸爸观婶睡着,点弟弟的睡穴,自己抽空溜回星核空间。 从X省返回后,她从E北到首都再去旅行,再回首都,然后又去医院做贡献,忙个不停,也因身边有古修,不方便“消失”,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星核空间。 跑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乐小同学第一件事就是先给金银花藤增搭架子,它长得快,绕满了竹搭的三层塔架。 在原有的竹塔上增加两层架子,再给它剪岔枝,把杂乱无章的旁枝剪掉,尽量让它横向发展。 修剪好了金银花塔,再去给葡萄园剪枝。 小狐狸小灰灰不在星核空间,没帮手采摘葡萄,葡萄已经错过一季,果实挂在树上蔫巴巴的,有一部分变成天然的葡萄干,有部分坏掉了。 小萝莉也只来得及采摘回葡萄干,修剪掉葡萄余枝,又采摘一些树霉,天也破晓。 她爬出空间,抓紧时间给需要人工降雨的区域降了一次雨,才解开弟弟的穴道,自己去洗涮。 天亮了,也迎来6月24日。 当天也是清大毕业生的结业典礼日。 从各地匆匆赶回学校的毕业生们,清晨起来即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穿上学士服,或与同学,或与来参加典礼的家长们赶早吃了早餐,去举办典礼的现场。 乐爸周秋凤也醒得格外的早,生怕给自己的孩子丢脸,整理了无数的仪表,吃过早餐,与蚁老带着小乐善和晁老晁老太太王师母去举行典礼的体育场的观礼区就坐。 黑九蓝三也在观众席,负责保护乐家人和拍照。 燕少柳少则在典礼区场内,力求离小萝莉的距离不超过一百米。 当年三千多名本科毕业生,许多学生的家长到校出席孩子的毕业典礼,还有部分校友与各界人士,随着人员陆陆续续到场,观礼席人头攒动。 乐小同学先去了班级,与导师、辅导员和老师们一起前往体育场,在体育场内的草坪上找到医学部的座席就座。 各个学院的毕业生成群结队的入席,组成一个个方块队。 之后,校领导们和教育部的代表、市教育中心等部门的代表入场,上午八点,典礼仪式拉开帷幕。 结业典礼在欢乐又满是激昂的歌声里开始,校领导宣布了批准学生毕业的宣告,表彰优秀毕业班、优秀毕业学生、优秀毕业生的指导老师等人员,校长,各学院领导代表,校友代表、优秀毕业生代表、家长代表们等人的发言。 乐同学是优秀毕业生之一,代表医学部毕业生发言,她的发言也是最简短的,在三分钟之内讲完,宗旨只有一个——莫忘初心。 因为有很多人发言演讲,典礼持续二个钟,于十点半结束。 典礼结束后,穿学士服的毕业生拍集体照,与导师、老师们合影,与同学合照,体育场到处是欢呼声和穿梭的人流。 第四百二九章 心虚 要问有何毕业感想,能讲真话的话,乐小同学只有一句:毕业好,毕业妙,毕了业满界跑! 如果不是因为想与同学们一起毕业或者去异界游,她计划读三年就毕业,再读个研,然后才出国深造。 因为要去异界游,又想与同班的八大金刚同年毕业,所以推迟了两年才正式毕业。 当然,也有几分惆怅,毕业了啊,要跟青大、老师们拜拜啦,下次再故地重游,就是校友身份。 更多的仍然是开心,毕业啦,代表着学有所成,未辜负青春。 16级的中西临床班的老师们与学生们先拍集体照,再与学生一个或二个拍合照,有求必应,个个脸上挂着骄傲的笑容。 典礼结束时,蓝三黑九和蚁老护着乐家仨口、晁老夫妻、王师母随观礼家长们走下观众席,与燕队柳队汇合,再去找小萝莉。 他们到达时,八大金刚的家长们也从各方赴场,众家长们与学生们、老师们合影,再一起去学校各个景点拍照留念。 八大金刚和小萝莉陪同家长与老师们走遍校园各处名胜,留下无数身影与精彩瞬间,天黑后又去校园餐厅聚餐。 八大金刚的家长们有的晚上即要返家,有的留下明天才回走,因此,晚上自然不能再一起玩,饭后大家解散。 燕少等人返回学霸楼,休息了一个多钟,蓝三黑九送乐家夫妻、蚁老、小乐善和陈家小兄弟回乐园,燕少柳少去住学校的招待所。 蓝三黑九开着直升机先回乐园,再去驻地接大狼狗,黑九也留在驻地,蓝三等到晚上十一点再去乐园接乐家夫妻,送往E北。 成为小萝莉御用飞行员的蓝三帅哥驾着直升机航行一夜,在天明之时抵达梅村,他将乐家夫妻和大狼狗平安送至目的,立即又起程回京。 晁老夫妻在王师母家住了一晚,也于天明之际乘最早的地铁回家,他们与小乐乐留下了很多的合影,要留点空间给小乐乐与她同学单独拍照,他们就不去破坏孩子们之间的友情啦。 乐家的大家长们和小娃、陈家小兄弟全回乐园去了,燕少柳少喜得心花怒放,终于轮到他们啦!前两天有老爷子们在场,他们不好去抢镜头。 两少早上也换上小萝莉赠送的汉服,打扮得人模狗样,去与八大金刚拍纪念照。 金刚们早上送父母上了车,再回头换衣服,然后才去小萝莉汇合。 去年毕业在青大读研的同学、和被保送去另一所学校读研的班源同学也请了假,特意跑至与小萝莉、八金刚拍纪念照。 应邀给他们拍照的摄影师是去年给他们拍过照的人员,知晓主顾不怕烧钱,他们也准备足胶卷。 当与主顾们碰面后,发现小姑娘还携带一枚超萌的小包子,摄影师乐坏了,上工后左一张右一张,完全停不下来,就像胶卷不要钱似的。 蓝三风尘仆仆地自E北回到首都,径自奔青大,他还赶上最后一趟末班车——跟着一群学霸奔波两个钟,成功蹭到不少镜头。 学霸们不停转换地图的后果就是一天下来人人累成狗。 但是,个个开心呀。 小萝莉等人在忙着拍毕业照时,医学部的领导们忙完日常工作,又去检查周末讲座的场地和教学需要用到的仪器,以慎之又慎的态度对待。 医学部在半个月前就将乐同学将于毕业典礼后给医学生们讲座的信息公布在校论坛信息栏,学校大部分学生都知晓。 医学部学生们盼着听学神考神小萝莉的课,而且,不仅本校,就连几所医学专院也提前与青大打了招呼,他们也派代表团到青大听课。 原本领导们计划将医学部的一个大厅设为讲座场,讲堂有三百座,考虑还有外校旁听团,担心场地太窄,改为启用学校的大讲堂。 青大的大讲堂历来是用于公开讲座或举行文艺晚会,或者举办表彰大会等大型会议或活动,有八百个座位。 领导觉得八百座的讲堂应该绰绰有余,然而,当周六早上,他们提前赶到讲堂去镇场,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涌进讲堂,心态也越来越不稳。 本校医学部的医学生们来得最早,早早就到讲堂,从前排依次往后坐,先占了最佳位置。 前面几排只有一个区留给医学部老师的座,其他座全部被瓜分。 讲真,领导们看到本校医学生们挺开心,求知若渴的孩子,都是好学生! 当看到一波一波非医学专业的学生也跑进讲堂,最初心情不错,知识嘛,多多益善,多知总比少知好,少知比无知强。 而当看到外校老师带来的旁听团,心态就崩了,说好是派代表团旁听,你们确定你们来的是代表团,不是某个系或某个专业全体出动? 知道外校代表团有多少人员? 最少的一支代表大约是三十来号人,最多的就是对门京大的团队,足足有百来号人! 青大医学部的领导看到京大的旁听团,想打人的心都有了,京大医学部的领导不做人了! 那一支旁听团就占了讲堂八分之一的位置,幸而青大医学生下手早,要不然本校学生反而要坐后头。 医学专业学院的代表团们到齐不久,随着三三两两的学生进讲堂,除了预留的座席,已经座无虚席。 没了座位,后来者只能站,或者自带小札子。 事实上,还真有自带小札子的同学,自带板凳的人在走道上摆开札子占一席地之,有人来往时也站起来,挪一挪小札子也不麻烦。 领导们口瞪目呆之际又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原因吸引得如此多的学生宁愿牺牲周末也跑来旁听? 他们想不明白,只好暂时不浪费脑细胞,与老师们维持秩序。 还不到八点,八百座的讲堂大约已收纳了千余人。 那场面,就是济济一堂的最佳解释。 很快,学校的领导代表们也不声不响的入场,在预留的座区坐着旁听。 医学部的领导们匀出人,悄悄在讲堂的大门的必经之地守望,当等到万俟教授携带乐同学翩然而至,上去截胡,告诉小同学大约有多少人。 “没事,不就是千把个人嘛。”万俟教授昂首挺胸,一脸云轻风淡,不就是人多了点吧,有啥关系? “教授,您站着说话不腰疼。”乐韵幽幽的翻个白眼,她当初只准备给同班同学讲讲某个眼科手术,哪知医学部不知怎么得到消息,与导师商量请她把私课变成公开课,让医学系学生们全体旁听。 “哎哟,你也站着啊。”万俟教授虚啊,心虚的虚,他当初就是骄傲的与几位同仁炫耀了一下,说小学生毕业时顺便班里同学开小灶,结果那些家伙心生嫉妒,把消息捅到医学部领导那里去,并说服医学部领导找校领导出面与他商量请小同学来一堂公开课。 小乖乖第一次讲课,王师母理所当然的捧场,她穿着旗袍和高跟鞋,没好气的踢了老万俟的脚跟一下:“老万俟,你就是人说的猪队友。” “不可能的,我是神一样的对手。”万俟教授挨踢,脚后跟钻疼了一下,悄悄远离暴力夫人。 一物降一物,师母降住教授,乐小同学笑弯眼睛,抱着自己做的讲义夹子往前走,其实吧,一百人听也得讲,一千人听也是讲,人多人少无所谓。 柳少带着自己的电脑,燕少也提着自己的掌上电脑,另一手帮小萝莉拎着她的水杯,蓝三帮小萝莉拎着电脑包,三帅哥穿长袖衬衫,各背一只装有必备品的男士斜肩背包,戴着墨镜,颇有保镖风范。 原本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一左一右的将小学生夹成夹心饼干,当到讲堂外,老两口往后一退就退后一步。 自家小学生头一次讲课哟,谁也不许抢风头,谁敢抢她风头,休怪他们秋后算帐。 夫妻俩很有默契的落后一步,顺手也把来“通风报信”的同仁拉了一下,让小学生一个人走最前面。 “……”教授和师母悄无声息的联合后退,乐韵眼角跳了跳,老师难道不应该走前面帮她吸引点火力吗? 教授和王师母让自己直面人生,事到临头,她也不能再去打商量,只好勇往直前,推开了那扇门。 门一开,一步迈进讲堂内,往四下一瞅,哟嗬,真是满满的一堂人啊。 小萝莉推开门走进讲堂时,原有的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早就引颈鹤望的人群先是一怔,转而眼睛一亮。 走进讲堂的是个非常娇美的小萝莉! 她穿着半臂的齐腰襦裙,露出的胳膊白净如藕,鲜嫩鲜嫩的,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那脸蛋白里透红,嫩得好似捏一捏就能捏出水来。 尤其是她的眼睛最迷人,美人杏眼水汪汪的,黑色眼仁似墨色的宝石,眼里星光璀璨。 小萝莉微微一笑,目光所及,令人的心跳在瞬间不受控制的加速,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一群期待着青大学神小萝莉出场的外校旁听团的男女生,见到真人的瞬间,脑子里闪过想法:姑且不论小萝莉医术如何,就这模样也足够治愈人心! 身体上的疾病是病,心理疾病也是病。 小萝莉是治愈系的,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着她就觉得人生如此美好,不努力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 第四百三十章 讲课 任少风少段少王二少毋少早早跑讲堂占了位置,澹台兄弟自然也没落后,就连祁六少、赫连青荷、李修福也当了旁听生。 八大金刚与昨天和小萝莉等人拍纪念照的同学也全在,还全抢到了前几排的座位,个个脖子拉长似一只只的长颈鹿。 当看到小萝莉,一群人乐了。 小萝莉穿的仍然是交领右衽的齐腰襦裙,却是他们没见她穿过的一套,红色的裙子层层叠叠,后裙逶地。 上衣是紫色撒金花的半臂式,外面还套了一件蓝色无袖的纱质对襟褙子,现代人一般喜欢叫它小马甲。 小萝莉头顶梳了个单环的高髻,只戴些玉和金镶宝石的花饰。 小姑娘以绸缎为腰带,在左边打结,右侧垂着串玉的红色丝绦,脚蹬一双镶珍珠了绣花鞋,一手拿着一本讲义夹,一手拿着一把折扇。 八大金刚见过小萝莉很多式样的汉服,还是第一次见她穿红色凤尾裙,惊艳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心,这要是谁走她后面踩着裙子……嗷,不能想不能想! 小萝莉走进讲堂,向人群点点头便侧转身,平静的走向讲台。 女生们盯着小萝莉,心脏砰砰跳,求问怎么样才能长成小飞人那样的曲线?在线等,急! 男生们先是吸气,转而屏住呼吸。 青大的学生们经常逛论坛,经常见挂医学系门户页面的小萝莉,还算镇定,但是每次见着鲜活鲜活的小萝莉,仍然抑不住惊艳感。 讲堂内很安静。 大家静静的盯着小萝莉,看着她莲步轻移,她没绾的头发在后颈处扎了一下,那一束乌墨黑发似一川黑色瀑布飞流直下。 喜欢长发的男女生,视线再也挪不开,也直接忽略了小萝莉后头的几个人。 万俟教授王师母淡定的走到预留给医学部老师们坐的位置坐下,万俟教授也摊开自己带的笔记本。 柳少燕少蓝三跟着小萝莉走,医学部的几位老师看到小同学来了,笑着站在讲堂旁,等着协助小同学的保镖安放电脑。 乐同学不紧不慢的登上讲台,将自制的文件夹、扇子放一边,再接过蓝帅哥递来的电脑放讲台上。 柳大少先把自己的电脑放在讲台前面四张桌子的其中一张上头,再跑上讲台,和蓝三帮小萝莉给电脑与摄影设备相连,调试。 燕少把小萝莉的水杯放好,再摆放自己的电脑,也顺手将柳某人的电脑也摆正,开机,并且调出了讲堂的监控系统。 偌大的讲堂内,除了老师协助柳大校摆弄仪器的解说声,便只有呼吸声。 柳大少、蓝三在老师们的协助下,很快连接好了设备,再按开机健。 小萝莉用的是一台特订的银灰色的笔记本电脑,开电源后屏幕闪了闪,转而就进入系统桌面。 桌面干净,仅只有四个图标。 讲台后头的墙面上的大幕呈现小萝莉电脑桌面画面。 “小美女,瞅瞅,亮度、高度舍不合适?”柳向阳调好了投影设备的亮度效果和缩放率,询问小萝莉的意见。 “亮度再减一个度,分辩率再调一下。”乐韵瞄一眼,报了一个分辩率数字。 “好咧。”柳大少愉快的动手,再次调试,三下两下就按要求调好分辩率和亮度,再看,嗯,果然顺眼多了。 调试好了,柳少和三位管设备或随时提供协助工作的老师回到讲台前的座位,蓝三去了门口的位置,他是负责侦察安全的门神。 偌大的讲堂内鸦雀无声,就等着小姑娘开讲。 乐韵先点开电脑文件,将一份图像资料调出来,那是份实体教材,也是某位警哥入院时拍的片子。 图片在大屏上呈现,盯着屏幕的人吓了一跳,也响起一片吸气声。 调出资料,乐韵才从讲桌后挪到一边,目光掠过讲堂内的男女学生,微微浅笑:“看到眼前这样青年人才济济一堂的画面,我心若花开,这画面,比起看到某些靠脸吃饭的小鲜肉开演唱会时人员爆满的场面美丽了无数万倍。” 小姑娘开口,声似玉鸣,声传大堂,哪怕是在距离讲堂最远的角落,声音也犹如近在耳端。 小姑娘开口,不表示感谢,也没向众人问好,反而说了一句牛马不相及的话,众人先是一怔,瞬间明了,她在批判那些为追星只看脸、毫无判断能力的脑残粉,暗赞了求知若渴的青年。 首先反应过来的老师们带头鼓掌。 学生们也鼓掌。 哗,掌声一片。 “谢谢。”乐韵微微弯腰致谢,再次扫视全场:“学无止境,学海无涯,科学需要质疑才有创新,医学也是如此,我之所知未必就是学术的巅峰,等会有疑问者可以传字条,或者事后再共同探讨。” “可以提问?”学生群中有人小声问。 “可以的。”乐韵给与肯定的问答:“因为今天用的是实材教材,少不了血淋淋的画面,在开讲之前,也希望心理承受能力不太强,或者晕血的同学做好心理建设,如果自知承受能力到达极限,请随时离场。” 人群静了静,并没有人退场。 “小同学,在场的都是有觉悟的青年人才,心理承受力很强的,你尽管放心。”带着代表团旁听的老师们笑咪咪的答话。 “……”乐韵默了默,你们是医学院的老师或学生自然不怕血不怕手术现场,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怕啊,有的人已经心跳加速了。 “好,”别人不愿意离场,她也不就不多说了,继续言归正传:“科学需要质疑,同样也需要牺牲,为科学献身的人,推动科技进步的人,可歌可泣,是人类的英雄。 为医学进步而献身的人,尤其是捐出遗体供医学研究的捐赠者,是真正的大公无私,更值得敬重。 学生的每一点进步,一半源于自己的努力,另一半成就来源于教学老师的悉心教导和先驱者的贡献,医学生除了尊重教学老师,还请尊重解剖室里的每一位大体老师。 今天的实体教材的主人是位警C,在工作中重伤,维护社会稳定保护人民财产的警C本身就是英雄,他为了医学生们能更快的学有所成,自愿献出自己做手术时的记录过程做实体教材。 现在,请全体起立,向今天这位为了医学进步,自愿以自身为教材的病人致敬!” 小同学在劝勉同学尊敬老师和先驱者,老师们倍感心慰,小同学无时无刻不记得尊师重教,人人都这样,老一辈人也就不用担心国家的未来教育。 小萝莉说到尊重解剖室的大体老师,医学生们懂,非专业的人并不全懂,大体老师是解剖室的尸体或某些组织,因为说“尸体”显得对捐躯者不尊重,医学院的师生们都稀之为“大体老师”。 有几个医学生愧疚的垂下头,他们也曾经或多或少的嫌弃过大体老师,是非常不礼貌的。 小姑娘说向自愿当实体教材的病人致敬,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齐唰唰的站起来,目注大屏幕,默默致敬。 乐韵默数时间到三十秒,弯腰致谢:“谢谢,请坐。” 老师学生们坐下,医学生们打开了自己带的电脑或笔记本,做好了记重点的准备。 乐小同学回到讲桌后,拿起一支细长的木制教鞭,指向大屏慕的图片,开始讲解:“今天的实例是眼球摘除手术,这是病人拍的片子,这是刺伤眼睛的利器,利器从大眼角……” 小萝莉没废话,直接讲课,先将伤势程度,把医院拍的片子全晒出来,让人从不同角度观察细节,之后,再点开手术视频图,讲解为什么要从哪个角落下刀,执刀手势与落刀力度大小的差别。 手术实例讲解,有大量的医学术语和医学知识,有些领域知识连老师也是第一次涉及,更别说医学生了。 非专业的学生更是听得云里雾里,就像“鸭子听雷——雾沙沙”。 但是,并不妨碍嗑小萝莉啊,小萝莉的声音很好听,反正就算是听不懂,也不觉得无聊,更不想昏昏欲睡。 很多医学生记笔记不及,干脆拿着手机记录,做直播的人员比较自觉,站在最边或最后方,也不会因举着自拍杆和手机会挡着别人的视线。 小萝莉花了一个半钟给病人做完摘除眼球手术,现场讲解时有时需要慢进,仔细的分析每一刀的作用,或解析视网膜、脉络膜、巩膜的病理病状,途中也有医学生问十万个为什么,花了二个钟才讲解完。 手术实播,有些血腥画面,但整个过程没人中途离退场,都坚持了下来,哪怕有些女生明明害怕得不敢看,也没舍得走,只在出现惊悸画面时闭上眼睛或者看手机,以此转移视线。 课讲完了,领导们与老师们、听课的学生们谁也没走,坐得好好的。 讲完了实例,乐韵收起手写的图纸,关闭电脑上存视频的文件夹,想关电脑时;因大堂内没动静,望向医学生,发现很多人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问:“还有什么疑问吗?” 第四百三一章 坑学生 讲课结束,代表着可以解散,乐小同学搞不懂为什么人没走,莫不是她讲得还不够明白? 她自己觉得她讲得十分详细,除了药膏秘方方面的不能透露,其他医学问题,她都有细致的解析,有人提出疑问也做了答复。 如果她讲得那么详细,医学生们还听不明白,乐小同学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毕竟学识不是水呀,她又不能劈开的脑袋强灌进去。 老师们不说话,频频看向学生们。 众学生们沉默,沉默几秒,有人喊:“有,有个问题想问。” 得到小萝莉说“请问”,说话的人声音响亮多啦:“乐同学,这个病人是你给做的眼球手术,之前你说前几天又给他做了眼睛移植手术,也有手术视频,能不能再给我们讲讲眼球移植手术?” “你们不累吗?”乐韵惊奇地看向一群人,学校一节课四十分钟,学生都嫌时间长,她讲了二个小时竟然没人喊累? “不累不累,一点也不累。” “我还能再坐四个钟。” 医学生们以殷殷期盼的眼神望着小萝莉,满眼央求,非医学专业的人员也还想听课,小萝莉讲解手术过程不仅讲手术操作技术,还涉及病理药理、生物化学等领域的知识。 老师们也满脸期待,这样的实例课比在解剖室的解剖课效果更好,小同学毕业了,也确定要出国留学,以后再想请她回校讲课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你们愿意听,讲一讲也是可以的,先休息十分钟,我找一下眼球移植手术的视频和影像资料。” 一群未来的医学界接班人好学,乐韵也欣然同意,多学多看,积累临床知识和经验越多,成长得越快。 “哎!” 小萝莉愿意再讲一堂课,医学生们最开心,高高兴兴的整理笔记。 坐了两个钟的学生们赶紧活动,放松放松神经。 领导们与老师们要么互相交流,要么喝水润喉。 讲堂内的气氛活了起来,乐韵笑笑,拿起水杯喝了水,再看电脑,从文件夹里找出某位警哥做眼球移植的手术视频和他术前拍的影像片子、化验数据单,按顺序排列。 她收集到很多手术视频,有军总院的,也有岳州二院做手术时的视频,军总院的教授们最可爱,不仅把手术视频传给她,还把病人的影像资料和化验单一并打包一份给她。 当然,那些做教材或研究的视频,都经过了病人的许可才使用,如果没经许可,只能在医院内部用于研究讨论。 乐小同学将视频分类归纳,同类病人的资料放于一个文件夹内,找起来也容易。 在讲堂听课的人,除了跑厕所的出去一趟,还有少量女生外面透气,大部分人员都没离开讲堂,活动几分钟又坐下。 不到十分钟,人员又归位,也安安静静的。 乐小同学好笑的瞄瞄众人:“没到十分钟呢,还可以再玩会儿。” “还有二分零三秒钟就到了。”严肃帝看着大屏幕上角落的时间,准确的报数。 “要不,提前开始?”第一次上课,遇上一群超自律的“学生”,乐韵也颇为惊讶,是不是她经常在外跑,与学校脱节太久,所以不知道现在的同学特别勤学好问。 “可以。” “时刻准备着。” 早翻开笔记本、做好做笔记准备的人,欣然响应。 “那就提前讲,早讲一分钟也能早一点下课,”乐韵乐了,点开文件夹里的图片和化验数据单,开始分析某警哥做眼球移植手术时的身体状况。 小萝莉开讲,记笔本的,用手机做记录的,忙个不停。 医学部的老师也甘当学生,快速的做笔记,尤其在小同学讲到银针刺穴止血的时段,听得格外的仔细,还接二连三的提问。 小萝莉做眼球摘除手术只花一个半钟,讲解时花了两个种,而做眼球移植手术时花了两个来钟,讲解时花的时间更长,足足讲了三个钟才讲完。 当她讲完课,已经过了一点。 医学生们大受其益,连坐三小时也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因为早已过了中午,小萝莉讲完,散场。 凑热闹的学生群纷纷离场,医学生们与青大领导老师们收拾好物品,先鱼贯而出,领导们先行一步,医学生们在外面等着乐同学一起去吃饭。 燕少柳少麻利的收拾自己的物品,再去帮小萝莉收起电脑,把文件夹也放进电脑包,再关掉摄像设备电源,等人员走得差不多了,再与小萝莉退场。 在讲桌前等着的八大金刚、任少等人一拥而上,拥着小萝莉七嘴八舌的问问题。 王师母和万俟教授、翟教授符教授也在近门口的地方等着,王师母看到一群青年围着自己小棉袄,冲过去将自己的小乖乖从青少年群中解救出来。 又没好气的骂:“你们这些臭小子,就不能问点好听的,全问我小乖乖下午什么时候离校是几个意思啊?你们盼着我小乖乖离开是不是?” “不不不,我们没有!” “我们冤枉,是小萝莉说下午离校啊,我们是想去帮搬东西。” 一群学霸大叫冤枉。 被师母护在翅翼下的乐韵,呲牙笑:“师母,是我昨天说了今天下午离校,真不关他们的事哒。” “哦,那就算了,要是他们瞎嚷嚷,抓来给你当实验小白鼠。”王师母的态度立马就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小乐,你回去也没事啊,要不明天再帮讲一天课吧?”万俟教授被翟教授、符教授给推出当出头鸟。 “教授,别想再抓我当苦力,我明天有访客。” “那下午再讲半天行不?” “拒绝,没啥讲的了。” “不,你有,肝叶移植、心胞膜手术、兔唇整形手术、开颅手术、接骨手术,还有脊髓神经手术等等,你做过的手术那么多,随便拣一例都是教材。” “教授,您老改姓吧,不要姓万俟了,改姓坑,姓坑名学生。”乐韵差点跳脚,别人坑她就算了,教授也坑她。 “哈哈哈哈”,等着万俟教授好消息的翟教授符教授不厚道的笑出声。 被强行改姓的万俟教授,摸摸鼻子;“其实,坑学生也挺好听的。” “师母,快看,教授他不爱您了。”乐韵立马就依偎在师母身边,嗷嗷大叫:“师母您老看看,教授他要改名换姓,准备抛家弃子,另娶美娇娘找地方隐姓埋名做神仙眷侣。” 被强戴了一顶抛家弃子大帽子的万俟教授目瞪口呆。 翟教授符教授笑得不行,六月债还得快,老万俟想坑他的学生,乐同学更厉害,直接来一招无中生有。 王师母当时就柳眉倒竖,一脚踹了过去,结结实实给了老万俟一脚,怒目圆瞪:“七十八十的还满脑子的有颜色思想,你今年也不用去E北了,自己报个学习班,重温思想教育课吧。” “不,我没有,小乐,你坑我。”挨了老妻一脚踢,万俟教授一跳一跳的跳开,嗷嗷大叫:“小乐,你不带这样坑老师的啊,我好歹是带了你五年班的导师啊,你怎么可以无中生有的陷害我。” “教授,小萝莉她只上了几个月的课,还提前两年毕业考,实际上您带她的时间顶多一年,哪来的五年哟。” 八大金刚很刚,直接抖真相,说一年都是多了,小萝莉在学校听课的时间加起来有半年就顶天啦。 万俟教授的脸那叫个精彩:“小崽子,你们是不是以为毕业了,我奈何不了你们,对不对?” “毕业证昨天就拿到手了,读研的人通知书也早到手,您老还真的奈何不了我们啦。”乐韵不怕死的又补一刀。 学霸们嘿嘿笑。 “你个臭丫头,你什么时候能不跟我唱反调?”万俟教授吹胡子瞪眼,偏偏对小丫头无可奈何。 “您老不坑我的时候。” “我没坑你啊,我是说正经事嘛,你学识渊博,医术一道又让别人望尘莫及,你给同学们讲课传授经验,他们但凡能记得一部分,于未来也大有裨益。” “教授,您莫不是忘记了,我也是昨天刚毕业的学生。” “知道知道,刚毕业与你医术超群是两码事。” 乐韵瞪着眼,打量老教授:“教授,您老实说您是不是收了谁的好处?” “对头,”万俟教授爽快的承认:“某人说他家有株千年人参,野生的哟,只要能留你多讲节课,他把人参分我一半。” “教授,一点千年人参就把您收买了,您卖起学生来毫不手软,要是谁家有个万年人形何首乌,您是不是也能毫不犹豫的把与您共事多年的同事也卖得干干净净?” “这怎么能叫卖?这叫人尽其能,让你展现才华。” “师母,您看,教授他承认卖学生卖同事,他连您心爱的小棉袄也眼都不眨的卖了,说不定哪天也会卖掉您,师母,教授他太危险了,咱娘儿俩还是赶紧远走他乡、浪迹天涯去吧。” “有道理,我准备离家出走。”王师母一本正经的点头。 老伴搂着小学生就走,万俟教授追着喊:“娘子,你别听小乐乐的,她居心不良,想挑唆得我们夫妻不合。” 第四百三二章 互坑 八大金刚也希望乐同学再给讲讲其他内容,不过谁都没提,假装自己是空气,听教授和小萝莉斗法。 小萝莉说着说着又挑唆师母离家出走,万俟教授急得跳脚,毋少任少风少段少和澹台兄弟几个俊少一个劲儿的乐,万俟教授被小萝莉吃得死死的,偏又总爱作死。 王二少缩在小伙伴们身后,免得被爷爷逮住推出去当炮灰。 翟教授符教授与仨帅哥作壁上观,只看不发表意见。 王师母没理老万俟,牵着小学生的小玉手走出大讲堂,看到外面等着的一大票人,无奈的笑,那些家伙就不能让她们单独吃顿饭吗? 万俟教授冲着领导们和一大群学生们笑笑,又挤到小学生身边卖萌,使尽浑身解数,试图说服小学生下午再给讲半天课。 乐韵被缠得没法子,无奈举旗白旗投降:“行行行,我讲我讲,我再讲半天课行不,求您放过我,您老一把年纪还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太辣眼睛。” 终于说动小学生再讲一节课,万俟教授也顾不上被说装嫩,急吼吼的发出一声虎吼:“乐同学下午继续讲课,想听的自己来讲堂。” 还没散开的医学生们听到教授通知,欢呼一声,争先恐后地跑向餐厅,有些同学不忘在学校的论坛圈发消息。 导师坑自己当苦力为乐,乐韵撇撇嘴角,又找师母诉苦:“师母,您看,我就说教授他不爱您吧,我是您唯一的一件小棉袄,好不容易学有所成要毕业了,他不送任何礼物,还往死里的压榨劳动力。 师母,教授他这样对待您的小棉袄,分明是不给您面子,没把您放眼里。” 王师母毫无原则的站自己小乖乖一边,无比嫌弃的甩给老伴一个白眼:“他使着胳膊朝外拐,咱娘俩不理他,让他与他的人参过下辈子吧。” “唉,我没有,我冤枉啊,”万俟教授又一次喊冤:“小乐,我要人参也是想请你给你师母配人参养神丹,小乐,你大人大量一次,这次就当帮老师一次忙嘛。” “您老为了一点人参就坑我,您不是个好教授,我不爱您了。” “没关系,你不爱我没事,你爱你师母就行。”万俟教授乐呵呵的伸手RUA了一下小同学的脑袋。 “您不爱您的小学生,别再rua我脑袋。”乐韵抱着脑袋赶紧躲到师母另一侧,远离不靠谱的教授。 “姓万俟的,你不疼爱小团子就给我闪远点,别来扯后腿。”王师母不客气的警告老伴,什么人嘛,为了点破人参坑小乐乐,他是有多老糊涂。 别人狗嫌猫厌,万俟教授则是遭遇了妻嫌生厌,唯有瞪医学部的几个同事的份儿,哼,一群老浑蛋为了培养他们的得意学生,尽坑他当替罪羊,他记着了,以后一定加倍的从那些家伙身上讨还好处。 有师母当保护伞,乐小同学不怕教授秋后算帐,坑得他遭师母白眼,心情棒棒哒,教授坑她,她坑回来啦,扯平。 因为小萝莉和教授斗智斗勇闹腾,也落在最后。 王师母等人去了离得最近的食堂,食堂内只有听乐同学讲课的学生们用餐,领导们也在座,就等万俟教授几人。 万俟教授王师母携了小学生到预留的席位坐下,翟教授、符教授在领桌,八大金刚等自己去取饭菜。 领导们提前下单,食堂的几位大厨各显其能,做了拿手好菜,已经在上菜,摆得桌面满满的。 乐同学给医学生讲课,领导们无以为谢,请一顿饭款待她。 大家边吃边谈,吃到席尾,领导们殷切的邀请乐同学留学归来能回校任教。 校方给与的待遇相当高,教授级别待遇,当博士生导师,或者带硕士生,如果她喜欢,也可以自由选择带哪个级的学生。 乐同学婉拒校方好意,以她的天赋,不可能偏居于一隅只教学,她注定要做个满世界奔走的游医。 何况,她还要盘活星核,不定时的会去异界游,自然不能留在青大当个传道授业的老师。 她谢绝了回校任教的邀请,仍然留了余地,只说若将来有机会或条件,在时间许可的情况下回青大做讲座。 领导们也知晓以乐同学的才能回校任教是屈才了,仍然发出邀请也是希望留住她,为国家培养更多的优秀医学人才。 即使被拒绝,领导们仍然很开心,小同学不回青大任教,好歹有机会能请她回来讲座。 小同学下午还有讲课,众领导和老师也没拉着她畅谈人生理想,吃完饭便将人还给她的同学和朋友们。 小萝莉终于自由,一群学霸赶紧把人拐走,径直回大讲堂。 八大金刚围着小萝莉,探讨上午的眼科手术。 医学生们也陆陆续续的返回讲堂,全围拢,加入大探讨议题。 人员有点多,乐同学只好坐回讲台,听人发言。 柳大少啥都不说,把小萝莉的电脑与设备仪器连接好,自己坐着看监控。 外校旁听团的医学生们也不慢,再次先下手为强,跑讲堂抢到座位,于是,原本是小团队在讨论,转而就变成集体活动。 毋少等美少年成了吃瓜群众。 很多跑讲堂凑热闹的学生们也愉快的吃瓜。 当万俟教授和领导们在上课前十分钟回到讲堂,大讲堂除了领导老师们的预留席,又一次高棚满座。 在距离两点不到五分钟时,又涌进两波人马,有一拨是青大医学生,有一拨是附近几所医院的医生。 两拨人马是因为上午看了青大医学部的现场直播,后来听说小同学下午会继续讲课,自发组织前往青大听课取经。 他们在一点多钟后才听到消息,所以来得有点晚。 讲堂内已经没座位,负责维持秩序的老师将两支人马分流到座位之间的通道,让他们离讲堂近一些,也算是为他们开个后门。 后来的两波人马席地而坐,将笔记本摊膝头上准备做记录。 “……”乐韵默,你们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 别人自愿坐地听课,她也不好问呀,只好淡定地当是正常现象,找出电脑里文件夹里的手术视频和病人的影像资料排列整齐。 当小同学将准备工作做好,目光又望向讲堂人群时,青大医学部的一位老师喊“全体起立”。 当全体人员齐唰唰的站起来,老师又喊“向自愿捐出手术视频做实体教材的病人致敬。”,全员齐齐目注大屏幕,行注目礼。 乐韵转过身,也默然给与捐出手术视做实体教材的病人致致。 致敬是一种仪式,并不一定需要当事人在场才有意义,它本身的意义是告诫人们敬重所有先驱者先觉者,敬畏生命敬重生命。 向当实体教材的病人致敬半分钟,乐小同学转身,代为感谢了众人对病人的敬意,正式讲课,下午主讲肝叶移植手术,连带讲五脏六腑的病理病状表现。 因为附带讲了所有内脏病症病理和临床表现,下午的课直至六点才结束。 其实,领导们想晚上再一起吃饭,中午的时候小同学说她晚上想与同班同学聚一聚,婉谢了吃饭的提议。 不过,解散的时候,领导们也没走,他们等小同学收拾好物品,并与她一起出讲堂,到外面再道别。 万俟教授王师母与领导们,与来旁听的几个代表团老师一起去食堂吃饭,交流了一阵,外校来的旁听团各自返校。 乐小同学和八大金刚晚上单独聚餐,拍毕业照那两天有其同学有家长,成群成群的人,九人没能单独坐坐。 九人终于聚一起,开开心心的聚餐,吃到尾声,俱依依不舍。 五年来虽然聚少离多,好歹还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碰面的机会多,毕业后各奔东西,再想如这样聚在一起还不知要等哪年哪月。 八大金刚放弃了保研,听取小萝莉的意见选择出国留学,先去把西医学精,再回来与中医结合,融会贯通。 八个男生有五个去美洲求学,三个去欧洲留学,就读的医学院在世界排名中居于前三十位之中,都是名校,拥有先进的教学理念和技术。 想到以后可能有几年与小萝莉天各一方,一年未必能见一次面,男生们心里酸酸的,眼眶也发酸。 “你们忧伤个什么哟,我一般满世界跑,什么时候跑到你们读书的地方就去找你们,等学成归国,你们基本也在军医或武警医院就业,见面的机会多了去。” 男生们满怀愁怅,乐韵没有,只要活得好好的,何愁没见面的机会?这世界上唯有生与死的距离是难以跨越的,其他的距离都不是距离。 “话是这么说,可一想到一别之后天各一方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要是永远不毕业该多好。” 男生们犹自愁思不解。 “去去,郭同学,你说得是啥子哟,永远不毕业那不就是成了万年留级生?你们想留级,我可不想。 当天才比当留级生愉快多了,谁想拉我当留级生我与他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噗,我也不想当万年留级生。” “留级可耻,万年留级生还不得被笑死。” 小萝莉故意歪曲郭同学的话,瞬间也将男生们逗乐,大家的表情又雨过天晴,一片晴朗。 九人嘻嘻哈哈的玩闹到九点结束晚饭,男生们将小萝莉送到学霸楼,他们再回他们的宿舍楼。 第四百三三章 江湖再见 表姐要留在学校讲课,也没家长们盯着自己,陈兆年陈丰年在乐园玩得很嗨,小表弟上课时他们看书,小表弟下课了,他们拐着小表弟满园疯。 疯玩了一天,也终于迎来高考放榜日。 高考时间是统一的,成绩公布时间并不一致,湘南省6月26上午八点后公布高考成绩。 陈兆年睡了一觉,26日早上清早起来收拾一番,吃了早饭就坐在乐园的外院客厅,抱着手机守候。 陈丰年粘着哥哥,等着看哥哥的成绩。 兄弟俩守望到八点,登陆岳州市教育部门官方网站查成绩,大约登陆的人太多,网页半天没响应。 陈兆年折腾几次,干脆先不去挤网。 陈丰年努力的帮哥哥登陆,折腾近半个钟才成功跻身网站,哥俩脑袋凑一堆,查找名字。 找了一下,陈丰年瞪大眼睛,激动地叫:“哥,哥,哥,你在这,岳州市理科第二名,湘南省第七名!” 陈兆年自己也惊呆了:“这个真是我?” “我们学校还有第二个陈兆年吗?还有你的准考证号呢,错不了。”陈丰年激动的抱着哥哥:“哥,你牛啊,696分!” “我小伙伴更牛!嗷,罗衡阳703分,岳州市第一、全省第四。好厉害啊。还有夏恺,695分,岳州市第三,全省第八。” 陈兆年看着县教育部公布的排名,眼睛瞪得越来越大,那啥,他和小伙伴包揽了岳州市前三名,全挤进省前十名啦。 他自然也知道会考得那么好是因为表姐,表姐送他和小伙伴一大堆试卷,高考考到的大题,有好几道与表姐出的试卷题是同类型的。 陈兆年还没从激动中挣脱出来,罗同学夏同学打来电话,因罗同学的电话先打进,夏同学打不通陈兆年的手机,打得是陈丰年的号码。 罗同学夏同学查了成绩也惊呆了,费好大劲儿才平静下来,赶紧打电话给陈兆年,感谢陈兆年的表姐,若不是陈家的小表姐逼着他们刷题,以他们以前的水平拿不到那么高的分数。 罗同学夏同学家的家长也在旁,也为孩子的高考成绩高兴。 夏院长也通知自己的渠道知道了夏恺的高考成绩,感慨万分,夏恺他是因祸得福啊! 夏恺如查没帮他同学陈兆年去找陈同学的弟弟就不会挨打,如果不挨打,自然也不可能得到乐小姑娘的照顾。 夏院长是知晓夏恺就读的中学的水平,往年高考最好的成绩也就六百八几分,近十年来仅一人考入京大,二人考入沙市大学,其他的都是非211、985大学。 今年呢,乐小姑娘硬生生的给学校造就出三匹黑马,三位学生包揽全市前三名,跻身全省前十名之内,学校的领导只怕做梦都要笑醒了。 当初夏恺为同学抱不平而被打得躺床起不来,夏家在心里也是埋怨孩子傻,埋怨陈家,谁能想到夏恺傻人有傻福,硬是被陈家的表姐以填鸭式的方式给推上高峰,成为岳州市的高考黑马。 夏院长不得不感慨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乐小姑娘不仅医术超凡入圣,押题也押得那叫个准。 陈康周微与儿子儿媳们等着儿子的消息,因为儿子没打电话,以为考得不好,唯恐自己打电话会刺激到孩子,一直没敢主动打电话问成绩。 他们没打电话问,学校却先一步打电话给陈辛,告诉他说他儿子考了市第二的好成绩。 “?”陈辛第一反应是听错了,第二反应是不是重名,第三反应才是陈兆年考了市第二? 他与学校老师寒暄几句,挂电话才告诉家人说陈兆年考得多少分,排名多少。 陈康周微喜出望外,陈家两个大孙子高考都没超过600分,第三个孙子争气,终于有所突破。 陈兆年与小伙伴煲了半个多钟的电话粥才结束,再电话给大家长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视频近五十分钟。 打完电话,陈兆年找学校和专业做备选,陈丰年也时不时的提建议或者问十万个为什么。 兄弟俩没给表姐打电话,表姐26号要给人上课,万一她在上课,他们打电话会打扰她的工作。 兄弟俩上午忙着筛选学校,下午又筛选专业,等着表姐什么时候回来问表姐的意见。 乐同学还真没想起表弟哪天公布高考成绩的那茬儿,所以中午傍晚没打电话问,晚上与同学聚餐后直接回宿舍打点行李物品。 小萝莉要与八大金刚吃饯行饭,燕少柳少莉蓝三没跟去当小尾巴,他们自己去吃了食堂,先回小萝莉的宿舍帮忙把厨房里的餐具和客厅里的一些物品打包,搬下楼放直升机内。 他们没敢进小萝莉的卧室,在直升机上等。 当小萝莉归来,三帅哥又跟去四楼,帮收拾物品。 对门宿合的四只美少年,闻声也跑小萝莉宿舍帮忙。 乐小同学留下一套干净衣服和洗涮用品,把要打包的私人物品整理出来,床、窗帘和桌子、塑料板凳、拖把、扫把等工具没带走,留给后来者。 她的缸啊、筛子类的,一件不留的打包。 清点清楚物品,打扫卫生,乐小同学也没马上回乐园,在宿舍再留宿最后一晚,实际上,她只是躺了半个钟就悄悄地爬进空间,整理乐园建造新院子所需材料。 在东辰大陆闲的时候,她设想过扩建园子的计划,计划建成东、西、中三个院的大合院,绘制出图纸,计算出用料,还抓苦工给打造了足够造三座四合院的房屋。 打造的木结构房屋以乐园原有的四合院房屋为蓝本,按差不多的尺寸建造,所以,房屋的材料尺寸是以地球上的木结构的房屋为依据,不会出现五六尺厚的板壁那种吓人数据。 木结构的房子因为太占地方,为了节省储物器空间,后来又拆掉,材料收集在储物器内。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其中一座四合院内的房屋转移至另一个储物器单独存放,并且给某些柱子、瓦、窗棂、雀翅等粘贴上编号条,再写一份详细的清单,写明哪些材料是上房,哪些是东、西厢房,哪根柱子竖在哪,哪些瓦安在哪个位置。 有详细的清单,阿玉坊主带着帮手只需按清单的步骤组装,建设。 乐同学把一堆木结构房子从储物器内挪出来放星核空间的草地上,材料一字排开,再给贴标有数字号码的字条。 那么多的材料,贴字条也是项大工程。 没有小狐狸和小灰灰帮忙,小萝莉自己一个人干活,哪怕拿出最快的速度,也花费了半宿才完成工作。 给材料编好号,再收起来,抓紧时间采摘了一种成熟的水果,近天明时分回到宿舍。 乐同学在宿舍打坐修炼到六点,收起昨晚洗晾的衣服,洗涮好,提着行李离开。 她走到一楼楼就见八大金刚和对门的四只小美男子和毋少、澹台兄弟已经等在屋檐下为她送行,有几分无语,送什么行啊! “你说你们,一个个大清早的爬起来干什么哟,多睡一会儿不香吗?” “不香,忙着打点行李滚蛋呢。” 学霸们嘻嘻哈哈的笑着一拥而上,簇拥着小萝莉走向直升机。 在直升机上睡的三只帅哥早就醒了,拉开舱门。 学霸们将小萝莉送到直升机前,再次依依不舍的道别,走出学校,以后他们就是校友,不是学生,环境不同,心境自然不同,所以再告个别。 乐韵与同班同学和美少年们道别,把宿舍钥匙交给王二少帮还给宿舍管理员,利落的登机,进机航前回首挥挥爪子。 “学霸美少年们,咱们江湖再见!” “江湖再见!” 八大金和众美少年跑到安全区,冲小萝莉挥爪子,此一别后即投身江湖,待江湖再见,再把酒言欢。 小萝莉与学霸们惜别后进机舱,燕行果断的关上机舱门,几个古修少年过几天就会去乐园,还在这里搞告别仪式,分明就是想刷脸! 关上舱门,燕行跑小萝莉身边坐着,笑容温雅地给她递上水杯和一个大苹果。 蓝三驾驶直升机飞空,毫不留恋的飞走。 学霸们目送载着小萝莉的直升机远去,飞奔食堂吃早点,再飞奔回宿舍打点行装,该快递的寄走,自己提的留着,等到宿舍阿姨上班,退还钥匙,拎着行乘校车出学校,奔地铁站去高铁站或机场。 蓝三帅哥驾着直升机飞回乐园,和柳队燕队先去洗脸刷牙。 乐小同学走进四合院,看到弟弟站在假山尖上读书,蚁老在旁监督,两表弟坐在东檐下当吃瓜群从,她也没停,回一趟卧室,把随身行李放下,再出去,也坐在东厢屋檐下等。 陈兆年陈丰年看到表姐回来了,抑着激动,先不说高考的事,想等吃完早饭再单独告诉表姐。 表弟眼神流露出喜气,感知他们心情很好,乐韵暂时没问,等弟弟晨练结束被蚁老抱下,再去接过来抱着,一起去外院吃早饭。 几天没见姐姐,乐善挂姐姐脖子上当挂件,坚决不走路。 第四百三四章 还行 小姑娘回来了,修士们与小姑娘一起吃了早饭,又喝了茶,再去拆房子。 蚁老也把小徒儿丢给小丫头,他去当个搬砖工。 乐小同学抱着粘人牌弟弟,拎两个表弟进四合院客厅,笑咪咪地问:“看你们俩心情非常不错,有什么好消息?是不是高考成绩公布了?” “姐,你能不能别这么聪明,给我们表现的机会行不行。”陈丰年哇哇大叫,表姐太机敏,害他想卖个关子也没机会。 “考得不错?”依表弟的表情推测,他应该吃不到竹笋炒肉啦。 “嗯,还行,我考696分……”陈兆年报分数,巴啦巴啦的说市排名省排名,说自己和两个小伙伴想报读什么学校,什么专业。 听完陈兆年巴啦一大堆话,乐韵慢吞吞问出一句:“你加几分民族分?” “……”像一盆冷水泼下来,陈兆年笑容僵硬,结结巴巴地答:“10……分。” “扣掉民族加分,裸分就是686分,用你自己的话说‘还行’,”乐韵点评:“以你以往的水平,如果发挥得好,高考估计是560分左右,能考到650分以上,证明你确实努力了。” 陈兆年硬是被惊出一身冷汗,同样是全国卷的高考题,他家表姐当年差一分满分,他才考686分,相差好大一截,他还骄傲,天,他哪来的自信! 如梦初醒,陈兆年顿时理智多了,诚心请教表姐,选哪所学校什么专业好。 关于专业与学校,乐小同学没给硬性建议,只提出数问,问表弟喜欢什么样的环境,喜欢什么生活方式,有什么爱好。 无论选学校还是专业,首要条件是自己必须喜欢,并且又是自己擅长的方面,自己有兴趣,自己爱好的专业,哪怕前景再差,自己也会想方设法创造出一条锦绣大道。 若是不喜欢,哪怕它前景再好,专业再吃香,自己工作得不开心,没有激情,也难有成就。 乐韵提出数问,让表弟思考,带弟弟去上课。 她只给弟弟上了一节课,军总院的几位医学专家到乐园做客。 康教授早就争取到到乐园做客的机会,就等春暖花开时去乐园看小姑娘种的新茶。 待到春暖花开,因小姑娘那段时间去国外或外出,主人不在家,康教授也没跑乐园去看小姑娘种的茶。 小姑娘前些天在医院给病人做针灸,医学狂人们又旧话重提,约在小姑娘毕业典礼后前往乐园做客。 当天除了几位要值班的教授和助理级专家,医学狂人一个不落的凑齐,共有九人。 九位专家组队杀至乐园,进园就奔那块大影壁,围着转悠。 知晓专家们来了,乐小同学给弟弟安排好功课,去招待客人,走到外院看到专家们对影壁感兴趣,也不打扰,站在一旁等着。 康教授等人沉迷于玉石的影壁精美华丽,一时也没发觉小姑娘的存在,半晌才有人发现。 “小姑娘,你这块影壁好神奇,靠近它竟然感觉神清气爽。” “小姑娘,你从哪淘来这么个宝贝。” 专家们看到小姑娘,逮着人七嘴八舌的问十万个为什么。 “师门收藏。”乐韵微笑,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东西,没法解释,一律推给神秘师门头上,百试百灵。 果然,康教授等人没再问玉石来历,小姑娘有一身惊世骇俗的医术,她的师门更神秘,有奇奇怪怪的宝贝很正常。 专家们不再追问玉屏风的来历,研究雕刻技术和花纹喻意,满足了欣赏欲和好奇心,拉着小姑娘逛园子。 逛了一圈,专家们专程去看令康教授有机会到乐园做客的有功之臣——老茶树。 小萝莉移植的植株都没死,活是活着,大部分没有长新枝或新芽,几株茶树也是如此,没有哪棵树抽芽。 对于医学专家们来说茶树不长芽就不长芽呀,只要树活了就行,今天喝不到茶树新叶泡的茶,明年再来品新茶也不迟。 几个医学专家对茶树的品种进行了长达半个钟的研究探讨,最后以小姑娘给的标准答案为结束。 陪专家们逛了园子,乐小同学领客人进嫏嬛福地,去书房喝茶。 专家们没急着去研究中庭的假山和植物,先把带来的礼物交给小姑娘,再随她进上房的大书斋。 几位专家进得书房,一下子就被镶有玉石面的大书案吸引住目光,也顾不得鉴赏满屋子的书与字画。 专家们脱掉大褂,活脱脱就是一群顽童、好奇宝宝,乐同学干脆得很,泡了一壶茶陪着喝一杯,让专家自由研究,她去给弟弟上课。 小姑娘又当老师去了,康教授秦教授等人毫无压力的释放自我,也不讲究坐相或站相,也不在意形象,愉快的研究书案和书架、书籍字画。 乐小同学给弟弟上课到十一点,去东厨做饭,她提前与阿玉坊主等修士们说过周日有访客,因为客人是医学家,与古修们没什么共同话题,她单独在四合院内设宴招待。 阿玉坊主等修士们举双手双脚赞成,他们是修士,与医学专家真谈不到一块儿去,小姑娘自己招待,不用他们当陪客多好,他们吃完饭还能抓紧时打个坐呢。 乐小同学下厨,炒几个家常小炒,热六个药膳,凑成十个菜款待医学专家们,外院也加菜,中午有三个药膳。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肖主任李老教授等人吃饭前才见到小姑娘的弟弟,一群最年青也年近五十岁的专家看到长得白净可爱的小娃娃,瞬间化身粘娃狂魔,争着逗小娃娃,场面那叫个热闹。 乐善差一丁点儿被揉成一只面团子,最后还是姐姐出面才得以把他从魔爪底下救走。 几位医学专家逗了一阵孩子,心情大好,当吃到小姑娘做的药膳,心情美得如飘云端,下午逮着小姑娘讨论医学问题,到半下午喝了茶才心满意足的告辞。 送走康教授一行人,乐小同学打点一份简易行李,在家住一晚,第二天与燕吃货柳帅哥蓝三外出。 蚁老等人谁也没问小姑娘干吗去,陈丰年也乖乖的自己读书学习,陈兆年在考虑选什么学校什么专业。 燕少柳少蓝三驾驶着直升机先回趟驻地,换一架小飞机再飞去飞行训练基地,再改换一驾教练机,载着小萝莉在几个区兜几圈,又换乘一架运输机。 改换运输机之后没再换交通工具,朝着北方位飞去,飞出了市区,再飞去位于市西北方向属于首都最偏远一个区的某乡。 蓝三驾驶着运输直升机飞至山区的一片山岭脚下,落在一处选矿、冶铁炼钢厂的旧厂区内。 那片山区是矿山,矿已经挖得差不多,选矿厂和冶铁炼钢厂也没落了,就在半年前被某公司接手整顿,将老旧的设备拆除,搭建新的厂房,运来新型设备,做好了重新开工的准备。 厂区内也新搭建成片成片的厂棚,用于存放原料矿石。 工厂还没开工,一支穿迷彩服的团队看守工厂。 直升机在冶铁炼钢厂区降落时,几十号迷彩服青年围拢,伸长脖子盯着,当直升机静止,迷彩服青年冲到舱门前,个个笑容如花。 燕行钻出舱下了悬梯,正想说话,被几个狼汉子一扒拉给拉开,脸都黑了,看看看看,这就是他的兄弟! 明明以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每当有小萝莉的地方,他就变成猫嫌狗厌的那一个。 心里不是滋味的燕行,默默往一边让让,兄弟们见色忘友,他能咋的?他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柳大少钻出身看到拥来的帅哥们,笑得格外欢:“哎哟,我知道兄弟们想念我,我也很想念你们哒。” “柳队,你闪边去,别挡着小萝莉的路。”狼汉子们不客气的把柳队给拖下悬梯,推到一边。 “你们不带这样重女轻男的,我们是从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兄弟啊。”被扔到一边的柳向阳,哇哇大叫,这都是什么人哟,这样抛兄弃弟的真好吗? “上战场的时候我们是兄弟,下了战场,谁认识你啊。” 帅哥们一致鄙视,有小萝莉的场合,不要跟他们讲兄弟情份,讲了也不顶用! “你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队友,友谊小船说翻就翻啊。”柳向阳溜到发小身边,叽叽咕咕的小声吐槽。 “……”燕行默,没见他也被挤到一边了吗? 蓝三最机智,从驾驶室着地,一声不响的站到队友们后头,让队友们去找小萝莉刷刷脸。 在直升机着陆时,乐韵才从气味里知晓守护工厂的竟然是燕吃货的团队里的部分人员,当燕吃货和柳帅哥出去了,听着他俩被嫌弃,情不自禁的笑出声。 她拎着装有水杯和必备品的小背包挪到舱门口,探身朝外望:“嗨,帅哥们,你们怎么被派这里来当警卫了啊?” “小美女!”狼汉子们看到粉嫩嫩的小萝莉,齐齐吼了一声,转而笑开花,七嘴八舌的答: “我们最可靠啊。” “我们是忠诚的小卫士。” “我们是暂时的啦,等原料到位我们就会离开。” 第四百三五章 冶炼厂 小萝莉问他们为什么会在工厂,狼汉子们以自夸自吹的方式作答,笑得格外的开心。 工厂是公家为接收小萝莉捐赠矿石而特意准备的专场,小萝莉捐赠的矿石将在工厂分选、冶炼,最终用于制造国防需要的产品。 他们是临时调来当警卫,目的就是检测排查有没人暗中安装针孔摄像头,确保场地安全性和保密性。 一群帅哥们笑颜如花,乐韵走下悬梯,把小背包顺手就塞给离得近的帅哥帮保管,自己当个“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需要帅哥们保护的女孩子。 得到小萝莉信赖的帅哥,帮保护背包,和兄弟簇拥着小萝莉参观工厂。 燕大队长和柳某队长自然而然的被狼王们选择性的忽视了,反正柳队燕队长他们对工厂不熟嘛,他们才是导游。 被挤一边的柳大少燕大少,默默的当空气人,小萝莉纵容着那群狼崽子,他俩势单力薄,少数服从多数才是上上策。 帅哥们已入驻冶铁厂长达数月,把每个地方摸得清清楚楚,也反反复复检查过各个区域有没有“多余的眼睛”。 一群帅哥们对自己的行动还是有信心的,相信自己没漏掉哪个角落,如果真有什么隐形摄像头,除非是装在远方的山岭间,或者是藏地三尺。 选矿厂和冶铁厂内外只有官方装的摄像头,也因小萝莉要来,眼睛设备全部处于休眠中。 帅哥们热情高涨,盛情难却,乐小萝莉从善如流的跟着帅哥们参观工厂的设备和环境,顺便侦察有无多余的眼睛。 转了几个功用不同的工作区,除了公用的摄像头,没有私藏的眼睛设备。 转悠一圈,最后去看堆放原料的原料仓厂棚。 彩钢顶棚的厂棚有三层楼那么高,大型机械设备可以畅通无阻的来回穿梭,横梁上还有起重滑轮,方便装缷货物。 厂棚分区,有围墙,大门能容两辆大型卡车并排行驶,地面也做了硬化处理,将来若哪天厂棚完成使命,挖掉地面,底下的土层仍然能复耕,不会因码堆过矿石而受污染。 有两个厂棚墙体是特制的墙板,具有密封性功能,用于堆放含有腐蚀性或放射性元素的原矿。 还有一些是集装箱式的密封性小型仓箱,专用装含放射性元素的原石。 乐小同学逛一圈,幽幽叹气:“原料仓有点窄啊。” “?”一群帅哥集体懵呆,那啥,还窄? 原料仓库区占地方圆一里半,仓棚容量大得能容纳几亿吨的无烟煤或矿,这样的地方还窄? 小萝莉一向语不惊人死不休,帅哥默默当作自己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风风火火继续逛,顺路去停车场溜跶。 停车场停着一大堆货车,适用中短途的大中型卡车、铲车、吊车、半挂车、全挂车,各式各用的运输车辆齐全,排放得整整齐齐。 看到一大堆的运输车,乐韵顿时就有了主意,那么多车辆哇,抓它们顺便给她送点材料去乐园岂不是物尽其用? 她心里有计划,也不说出来,观察车辆的性能,挑选目标。 帅哥们不知小萝莉在想啥,见她对运输车感兴趣,兴致勃勃的介绍每种车的性能和优劣。 托帅哥们的福,乐小同学长了一次见识,对车的了解更加全面。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群人簇拥着小萝莉回食堂。 食堂和住房都是移动板房式的房子,食堂干干净净,没工人,只有当警卫的一群帅哥们,共二十六人。 中午加上燕队长柳队长蓝三和小萝莉,有三十人。 狼王们自己管饭,伙食也是比照在驻地的规格,每天有荤有素。 听帅哥们说他们昨天钓到了几斤野生鱼,下午再去捉鱼,晚上做烤鱼,乐小同学也精神抖擞,与帅哥们分工,他们去抓鱼,她去挖做腌鱼的植物。 狼王们自然求之不得。 吃完午饭,帅哥们才去把队长顺便送来的一些生活物资从运输直升机上卸载下来,之后留下看家的人员,其他人带着自制的钓鱼杆和鱼网,风风火火的去抓鱼。 选矿冶铁少不了水,厂房不远就有一条河和小水库,河流发源于山岭之间,河里和水库里有鱼。 柳大少果断的跟去钓鱼,蓝三和队长等小萝莉换上长袖衣服和牛仔裤,他俩跟着小萝莉去挖植物。 厂房比较偏,离居民住的乡镇有几里路,四周是山和荒野。 乐小同学带着两个小尾巴在荒野挖植物、采摘植物嫩枝叶,半下午的时候即返回厂房,把采摘到的茎、枝叶清洗干净,分出部分捣成汁。 狼汉子们在黄昏时回归,弄到二十几斤鱼,有些鱼并不是他们钓到的,是他们去水库网上来的。 青年们剖杀鱼,清理干净,一部分腌制做烤鱼,选了几尾鱼煎炸做红烧鱼,两条大鱼煲汤。 帅哥们顺便把队长送来的羊肉匀出一些切成薄片也腌制,串起来做烤羊肉串。 做晚饭的时候用柴火,吃完晚饭,再用做饭烧出来的火烬烤鱼,火烬不够,再烧点柴。 夏天有蚊子,山区蚊子猖狂,天黑后就能见蚊子的身影和听到嗡嗡嗡。 小萝莉点了她自制的熏香,世界也得以安静,再没蚊子来骚扰,帅哥们愉快的吃饭,烤鱼。 小萝莉配了佐料,鱼汤、红烧鱼和烤鱼、烤羊肉特别好吃,帅哥们吃得汗流浃背,红光满面。 有小萝莉在的地方就有美食,狼王开心的享受美食,嗨到十点半散场,洗洗刷刷后就去睡觉。 当人一着床,帅哥们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 蓝三和两个队友当天值夜,他们计划先休息一下,十二点左右就去巡逻,结果,在值班室躺下后就睡沉了。 零时铺床太麻烦,燕少柳少也不愿意睡板房,直升机上的座椅放下去可当床睡,简单又省事,他们陪小萝莉在直升机上过夜。 哥俩一般在外自然保持浅睡习惯,然而,当他们躺着时,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不到十一点半,所有帅哥进入了深度睡眠。 躺着静听动静的乐小同学,慢悠悠的爬起来,从燕少背包里找出一串钥匙,大摇大摆的钻出直升机,也不用什么照明灯,摸黑去值班室。 她夜里视物如白昼,轻轻松松找到值班室,用从燕少那里拿来的钥匙打开门进值班室,把监控电脑前的帅哥挪一挪,查看监控。 小萝莉果断的把自己从直升机到值班室的一段监控视频删除,再关掉所有监控摄像头设备。 确认设备不会自启,再把某位帅哥挪回原位,出去,再关上门,疾掠着去原料仓库厂棚,将大量矿石从储物器里转移到厂棚里堆放。 她不停的往厂棚扔石,堆满一个棚再去另一个棚,把大型厂棚堆得满满的,再去分隔成小间的厂棚区。 那些厂棚用来存放稀有贵金属矿。 小萝莉往棚里扔原矿,就好像扔出来的不是矿,是一堆废品似的,眼都不眨的把一间间仓棚给填满。 丢下十几种稀有有色金属矿,再从储物器往外转移含有微量毒素和放射性元素的矿石,然后再给装矿石的箱式仓或密封仓贴上标识条,注明是什么矿。 给存矿石的仓库贴了字条,乐小同学再去存放燃料的仓库,拥下一座小山似的的无烟煤山,再欢快的溜走。 她没点让帅哥们醒神的香,跑到食堂,转而就回星核空间,整理乐园新建四合院需要的各种材料。 忙到近天亮时分,再给空间需要人工降雨的地方浇了一次水,才回到自然界,打坐到六点,再去工厂的食堂做吃的。 小萝莉只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她昨晚用来熏蚊子的香是安神香,以帅哥们吸收到的量,起码得睡两天两夜才能醒来。 而且,晚上她也还需要往外转移些物品,要是他们醒来,晚上还得给他们下安神香,浪费原料呀。 再说,如果帅哥们醒来了,发现原料仓棚堆满原矿,他们必定会时刻防备她给他们下迷香,那时她得换更厉害的一闻倒那类迷香,不划算。 本着能省则省,要节约资源的原则,乐小同学愉快的决定让帅哥“多休息”一下。 她也不怕有人来探望,反正工厂以前也是大门紧闭,而且,帅哥们时不时的散发点消息出去,附近的人也知道工厂因设备还没配齐,可能要等年底才能投入生产,基本没人好奇跑工厂打探。 吃了早饭,小萝莉窝在直升机上画图,每隔两个钟出去转悠一圈,透透气,中午又自己做饭吃,下午继续当宅神。 宅了一天,晚上等到十一点后才去停车场,把一些车辆调换位置,挑出自己看中的车辆单独停在一块儿,再往车上转移物品。 小萝莉惯会利用资源,决定“支使”车辆给自己运输些东西,自然没客气,建房子需要用到的各种泥土、石头、定磉石和大理石、青砖、石灰等建筑材料扔卡车里。 还把建房子盖屋顶用的竹瓦、耳房和东、西厢房的柱子、檀条、板壁等材料也从空间储物器里转移出来,装车。 第四百三六章 惊吓 乐小同学从储物器里转移出大量的建筑材料,只余下新建四合院的上房、南房和四合院的大门等等的材料没有交给帅哥们运输。 她那天说了请宣少家当运输工,不能言而无信,所以留下部分材料等旅行归来再交给宣少家帮送去材料。 安排妥当建筑材料,再往一辆箱式货车里扔保鲜箱和保鲜盒,每样百件,还有三缸大酱、三坛辣椒酸黄豆,十箱干菜。 要请帅哥们当运输工,自然也不能亏待他们,小萝莉晃到食堂,再从储物器里转移出六十个保鲜箱、装有熏鱼和糟鱼的保鲜盒各五十个。 把物品安排得明明白白,乐小同学才点了几根醒神香分别插在不同的几个地方,再回星核空间整理物品,打理空间作物。 将近天亮的时候,溜出空间,再去值班室开了监控,又飞奔回直升机,把钥匙还给燕吃货,她也倒座椅上睡个回笼觉。 睡了两夜一天的帅哥们丝毫不知情,当时近天明,陆陆续续从喝酒断片似的状态里醒来,半醒的人还躺一躺,有的想上厕所拉开灯,有的找电筒看时间。 看时间的帅哥中看手表的人,看到时间没发觉什么异样,凌晨四点多钟,差不多可以起床了。 而看手机的人看到日期,差点以为自己眼花,然后又以为手机毛病,再找兄弟们的手机看,发现日期一样,大叫起来。 有人呼呼咋咋,也几乎把同室的人唤醒,连隔壁宿舍也受影响,很多人被吵醒,问怎么回事。 发现手机日期有问题的哥们,叫大家看手机或登陆电脑看时间,看看究竟是几号了。 这下所有人全给叫醒,于是看手机的看手机,看电脑的看电脑,最后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6月30日。 分住四个宿舍的狼王们沉默,小萝莉来的那天是28日,他们睡一觉怎么就到了30号? 然后,不知道谁嘣出一句:“这个,只有一种可能,小美女干的好事……” 青年们望天望地望几眼,有默契似的迅速穿衣服,争先恐后的跑出宿舍区,跑向直升机。 一群人飞奔到工厂厂房前的地坪,直升机稳稳的停着。 帅哥们冲上前,喊队长。 燕行柳向阳睡醒时发现小萝莉还没醒的样子,他们也安静地躺着,听到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轻手轻脚起身,推开舱门,下去看。 看到一群汉子奔来,个个表情怪异,燕行纳闷不已:“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大清早的急得冒汗?” “队长,小美女呢?”跑近的帅青年们抹抹额或脸,一脸纠结。 “还在睡觉。咋了?” “队长,你看看手机时间再说吧。” 队长明显没发现异样,青年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燕行摸手机,柳向阳也感觉情况不对,摸手机看。 哥俩掏出手机看到日期,眼睛一瞪瞪成铜铃:“6月30号?!” 燕行转身跑向直升机,跑到悬梯下又猛地转身,朝着原料库棚冲去。 柳向阳与青年狼王们脸色也突的变了变,如流星追月的冲向仓库厂棚,他们冲进原料仓库区,跑向最近的厂棚。 疾奔而至,就见一排厂棚的一间仓库大门大开,一眼就能望见里面堆得快滑到门口的矿石,那是有色金属,发出银白色的冷光。 一群人屏住了呼吸,憋气几十秒才又重新呼吸。 燕行跑向另一间仓棚,同样是满满的矿石。 青年们一间一间的检查。 查看到第七间原料仓棚时,在守夜的蓝三和两位队友也以风一样的速度冲进原料区。 他仨们睡醒,查看监控发现日期不对,立即查监控记录,没找到什么可疑人物,只看到小萝莉从值班室离开、又登上直升机的一段记录。 仨帅哥确定没其他什么记录,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往原料仓库,看到队友们在查看仓棚也追上队伍。 一群狼王们“巡逻”,每当看到仓库门上贴着的字条和仓库里堆得满满的原料,心脏就会不受控制的跳一次。 看着看着,大家由无比惊骇慢慢得变麻木。 查看完半敞式的仓棚,再看密封性的仓棚,最后查看重点仓库,那间仓库堆着几堆散着金属冷光的矿石! 那几堆矿石有的能看到大片的金黄,有的露出一小团金色。 “嘶-” 原本麻木了的帅哥们,看到堆成山的金矿,吓得倒吸凉气。 燕行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好是四五百吨,这里真是四五百吨的量吗?” “头……头儿,以我的专业眼光,目测最少的一堆起码得有十万吨。”对金属材料比较敏感的狼王,心惊胆颤的说出粗略估算值。 柳向阳按着心口,呼哧呼哧地喘粗气:“兄弟们,麻烦你们谁来打我一棒子把我敲晕吧,要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心中的魔鬼。” “柳队,你撑着点。” 狼王们没去敲晕柳队,怀着心惊胆颤的惊悸感劝,他们也好想被敲晕啊! “你们一定闭紧了嘴巴,绝不能透露半个字。”燕行盯着堆成山的金矿石,脊背都僵了,目测仓库至少有百万吨的金矿,含金量远超人想象,提纯出来保守数字也不会低于十万吨! 一旦走漏风声,被人知晓小萝莉一人捐赠那么多的黄金,不知有多少人会死盯着她,打她的主意。 或许会直接下手,把她抓起来,研究黄金来源和她是如何做到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一夜之间就将上百万吨的货物送至首都。 “明白!”青年们挺直了腰杆,坚定的回应队长,他们也知道走漏消息的后果。 “这里先封了,过段时间再秘密分流到不同的地方去,或者,提炼成纯黄金再运走。”燕行很理智,那么多的金矿堆在一个地方太显眼了,必须分散存储。 青年们都明白厉害关系,一致同意队长的安排,赶紧将仓库门关闭,上锁。 一群人缓了缓气,再离开原料仓库区,途经停车场,隐约看到车队队形有变,也去看看,发现很多车辆装着货物。 青年们去查看发现是建筑材料,瞬即明白是小萝莉建造园子需要的材料。 众人没再细看,负责做早餐的匆匆去做早饭,那几位伙军工跑到食堂,看到厅里的箱子,又受了一次惊。 伙头军也没空再去找队长报告,先洗手造饭。 不管早饭的狼王们飞奔回宿舍洗涮,柳少燕少跑回直升机,爬进舱,发现小萝莉像只小懒猫似的躺着,轻手轻脚走到她对面坐着。 两帅哥的视线太有存在感,乐韵想睡也睡不着,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小眉头拧成疙瘩:“你们两个大清早的不睡觉也不去煅练,杵在这里干么?” “小萝莉/小美女。”两俊美青年小心翼翼的喊着,又沉默。 “咋了,这什么表情吗,欲言又止,好像谁毁了你们清白似的。” “小萝莉,”小萝莉还懵懵无知,燕行无奈的伸手揉她的脑袋:“我们一觉醒来发现睡了两夜一天,原料仓库也全满了。” “哦,知道了。”乐韵揉着小腰,仍然是云淡风轻的语气:“我家师祖怕你们定力不好,看到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场景会乱嚷嚷,让我给你们下了点安神香,他带着人送东西来。 就这样了,别问,问了我也不知道我家前辈是怎么把东西在二夜之间就全运进仓库的,我家前辈顺便帮我带了一些建筑材料和一些药膳材料,你们分时段帮我送回乐园。 [ .tv.xyz]食堂里也给你们留了些熏鱼和糟鱼,你们自己安排,箱子盒子送去乐园放百宝阁或者丹庐。” 柳向阳听说有药膳,眼里冒出光:“小美女,有没我的?” “柳哥,没你私人的份,你的团队有,每样十箱。”乐韵站起来,快乐的蹦了蹦:“正事完成,可以愉快的玩耍去喽,还有哒,帅哥们,矿石省着点,以后大有用处的。” 自己团队有一份美食,柳向阳心情美得上天,殷勤的问小萝莉洗涮用品放哪,他帮拿着,催人去洗脸刷牙。 燕行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控制住想抓小萝莉揍一顿的冲动,熊孩子用一句别问就打发他了! 转而听闻有食材,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阴郁的脸晴光灿烂,矿石的事先捂着,等送走部分金矿才上报吧,现在嘛,陪小萝莉最重要。 两帅哥找出洗涮用品,带小萝莉去洗脸刷牙,再去食堂。 洗涮一番的青年汉子也先一步跑食堂,看到一大堆的箱子,大呼小叫一阵,坐待小萝莉,终于等到人露面,一拥而上,围着叽叽喳喳的问箱子里有什么好吃的。 柳少冲进食堂,数箱子,数一数,再挤到发小小行行身边,笑得见牙不见眼:“小行行,我们先把东西搬回驻地再分吧。” 燕行丢个白眼算是回答。 青年狼王们也没问怎么分,簇拥着小萝莉坐下等早餐,吃了早餐,再把食材搬上运输直升机,每样食材只留下一箱。 矿石已经送至,小萝莉也不愿再呆下去,燕少柳少蓝三开着运输机回市区,先回驻地,再换小萝莉的EC225送她回去乐园。 第四百三七章 被内涵了 燕少从效外回到驻地并有停留,只交待了怎么分食材,再次跟随小萝莉去乐园,在乐园远程指挥。 蓝三留在驻地,执行队长的计划,又调了一支小队和车队去冶铁厂,即是暗中保护原料仓,也是测算各种矿石的重量,测含量。 同时在驻地秘密动工挖地下室建仓库,待从金矿中提纯出黄金,可以运回驻地存储。 柳首长和黄旅知晓燕参的团队得到小姑娘赠送的药膳食材,很不厚道的跑去“蹭”了点,他们撒泼耍赖似的把每样食材“蹭”一箱,心满意足的走人。 转而听说燕参的团队要搞工程,大手一挥,批! 不就是搞个地下研究室吗?搞吧搞吧,驻地那么宽,莫说只需方园一里就够了,就是挖空一座小山也没问题。 大佬们签了字,蓝三与队友们便立即开展工程建设,且是日夜不停的加班加点的赶工。 考虑到人手问题,蓝三等人还抓了柳队的团队帮工,反正大家是兄弟团嘛,上战场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下了战场也是共甜苦的兄弟。 柳队刚从燕队那边分得三十箱药膳,他团队里的兄弟正愁不知怎么还人情,燕队那边需要劳工,众人兴高采烈的轮班去搬砖。 柳大少只让队友们搬回食材,他也跟着小行行跑乐园,他的用处可大了,帮整理、检查监控记录,帮小萝莉再向某家厂商下订单,订购大量防水布。 那些布是等建筑材料运至,铺地面当隔离纸用,同时也要用来遮盖材料,免得挨雨淋。 燕行把队里的工作安排下去,再联系舅舅们,通知建筑工程队准备进场,小萝莉找的帮手7月初将报道,建筑公司的工程也可以进场。 工程计划是先拆掉原宋宅门面楼两间门面,供运输车辆来往,再拆各宅最东边的墙,然后划出留做滴檐地和路,再搭建围栏。 搭了安全围栏,再拆各宅院的墙,那些墙有些留下,以后再次用来做围墙,有些墙体质量不行,给建筑公司粉碎做建筑料。 古修们拆需要二次利用的瓦和木料部分,建筑工程队负责拆其他基建,还负责给新建四合院挖基、挖地下室。 小萝莉新建的四合院要建一二间地下室,用于当酒窖和存放需放置于低温条件下保存的物品。 控基、运泥土、以后填地的工程自然也由建筑工程队负责,用机器工作效率高。 承担工程的也是以前建设乐园的建筑公司,贺家也是建筑公司的大股东之一。 把该做的事办好了,燕行跑去找小萝莉,小萝莉在书房听取陈兆年填志愿的想法与分析,他当吃瓜群众。 经过几天的思考,陈兆年与罗衡阳、夏恺共同讨论并经过深思熟虑,暂时确定了自己的专业和学校,等表姐回来再请教,求一些意见和建议。 陈兆年与两个小伙伴第一志愿选择T市大学,选了电气、电子科学专业。 T市大学的前身是北洋政府创办的北洋大学,建国之后与另一所工程学院合并,它是华夏国第一所现代大学,开创了华夏国现代高等教育的先河。 T市是文化名城,北方经济中心,T市大学也是211、985工程学校,并且还有几个国家重点专业和国家级的特色专业。 陈兆年罗衡阳夏恺选择T市大学和国家级的特色专业,准备毕业后再出国深造,然后回头就入伍。 三个少年有报效国家的心思,乐小同学自然鼎力支持,听了他们自己的分析,给些个人建议。 得到表扬的三个少年,喜滋滋的拍板定案,正式确定志愿和专业,暗戳戳的登陆教育网,填写志愿。 乐小同学再找柳帅哥,请他帮着关注一下表弟家乡的志愿系统,防人嫉妒暗中做手脚改他和小伙伴的志愿。 接到小任务,柳少欣欣然的拍胸保证完成任务,立即就把某事列入日常工作。 说完正事,乐韵望向装乖卖萌的燕吃货:“你找我有事?” “有。”燕行立即先喊一声,送上大大的一个笑脸:“小萝莉,你明晚有空吗?” “我天天有事做。”她很忙的,有很多图纸没画,脑子里的书也没默写,除非她想偷懒,否则不用担心没事干。 “那,能不能把某些不特别紧要的事放一放,匀出明晚来?” “不会是你太姥姥家哪个老爷子或老太太生日,你想拉我去吃饭?”燕吃货的眼神一闪一闪的,有问题! “不,不是,我家舅公舅婆们过生日不办席,也不好请你。”燕行赶紧的解释清楚非私事,再说正事:“是这样的,明天七—,是我们伟大的党建立一百周年纪念日。 因为适逢建党百年之期,领导们策划了纪念活动,明天各省市都有庆祝活动,条件许可的地方,明晚设宴款待革命老兵和老革命家、革命先烈遗孀或革命先烈的家属代表和有功勋的老党员代表。 首都明天也有庆典活动,还请了各省记录在册的革命老兵和老革命家、老元勋和革命家遗孀、革命烈士遗嫖以及立有战功的烈士家属代表们齐聚首都,明晚在国宴厅设宴招待他们。” 燕吃货说请了革命老兵们和老革命家时眼神明亮,乐韵很给面子的追问:“然后呢?” “然后,当然就是想请你去吃饭啦。”燕行满脸希翼:“小萝莉,你后天才出国,明晚匀点时间去吃顿饭,可以不?” “你的目的是拉我去吃饭,还是拉我去给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看诊?”燕吃货那红颗心坚定的向着党,乐韵早在他说有革命老兵时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吃饭,顺便帮看个诊。”燕行露出狗腿似的笑容:“我知道你一直关心革命老兵,你没时间去各地帮看诊,这次一大波老兵齐聚首都,方便看诊。” 乐韵玉手一抬,一巴掌摁在某人头顶:“你脑子是不是什么时候进水了?” “没有,我脑子没进水。”燕行以手捂着后枕穴的区域姿势抱着头,让小萝莉“摩娑”头顶。 乐韵以手恩着一颗脑袋,转过头问另一个帅哥:“柳哥,这个活动应该是筹备了很久吧?” “嗯嗯,去年就拟定了计划,半年前正式筹备,计划安排各省的老兵和烈士遗孀、老党员等代表提前二天左右进京,安排了大会堂馆附近的两栋大酒店做招待所。” 柳向阳看到小萝莉的凤爪落在燕某人头上,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坚决当空气,当小萝莉问自己,果断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柳少那里得到答案,乐韵用手摁燕某人的脑壳:“听听,半年前就在筹备了,你今天才跑来说革命老兵来京参加活动,你这脑子没进水,肯定是被门板夹过,要不就是被驴踢过。” 被小萝莉骂脑子坏了,燕行抱着头嗷嗷叫:“小萝莉,我脑子没坏,这个事讨论表决时我不在京,筹备时我仍然不在首都。 我只知道有重大庆典活动,不知道具体细节,是今天大佬们让队里和柳首长记得提醒我让我明天去大会堂,我才知道的。” “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 小萝莉慢悠悠的问,燕行后背皮都僵直了,那是道送命题!答不好自己会遭殃。 机灵的燕少,愣了愣神,立即喊:“不不不,你没冤枉我,是我反应太迟钝,是我嗅觉不灵敏,知道有百年庆典活动却没问具体细节,以致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燕吃货态度端正,认错态度良好,乐小同学揪着他一撮头毛揪了揪:“你最近头发长得挺快啊,差不多可以扎小辫子了。” 小萝莉话题转得太快,燕行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一脸懵逼:“……”小萝莉嘛意思? 柳向阳也是黑人问号,小萝莉她是想给燕某人扎头发吗? 两只帅哥变成呆头鹅,乐韵摇摇头,松开爪子放燕吃货一马,背着小手走进卧室,翻箱倒柜的翻一阵,收拾了一只背包和两只大药箱,拎着出门。 小萝莉回卧室去了,燕行柳向阳你瞅我我瞅你,谁也猜不透小萝莉究竟是同意了还没同意。 他俩坐在书房当人柱子,过了一阵儿,听到有车轱辘辗地声音,望向门口,看到小萝莉肩上挂着一只背包,拖着两只药箱走向院外,惊得跳起来冲出书房。 哥俩追到中庭,追上小萝莉的脚步,燕行不懂就问:“小萝莉,你是在搬东西,还是要去哪?” “果然你只顾着长头发去了。”乐韵鄙视不用脑子思考的吃货。 柳向阳脑子转得快,电光火石之间反应过来:“小美女,你是去给老兵们看诊?” 燕行惊愕的瞪大了眸子,这,这这不是真的吧? “要不然呢?” “哎,小萝莉,其实,明晚看也不迟的。”燕行惊喜的差点一蹦三尺高,笑得像个傻子。 “说了你只长头发,你还不用脑子,找骂,”乐韵没好气的一脚把人踢开:“我后天早上的飞机,明晚去吃饭时看诊,看了又能怎的?或者,你说的看诊就是纯粹的让我看一眼?” 第四百三八章 熟人 惨遭一脚飞踹,燕行被踢得偏离好几步,却是连装痛嗷叫也忘记了,又飞快的凑到小萝莉身边。 俊美的帅青年笑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不不不,我说的看诊是连看带诊治那种看诊,不是纯粹的看几眼的看诊。” “那你还在这里傻不拉叽的问什么。”燕吃货犯蠢的时候蠢得简直没法看。 “哎,我不问了,我去拿行李背包。”又被说傻,燕行也不再自辩,迈着大长腿抢前,跑去房间收拾随身行李。 柳向阳也疾驰着冲出四合院,飞奔到外院傅哥的门卫房,麻利的收拾了装有换洗衣服和必备品的简易行李,再先一把把东西扔上飞机,然后才打电话问叔叔大人进京的老兵们安排在哪,谁负责接待。 柳首长接到蠢侄子的电话,差点想暴骂他一顿,听说是小姑娘准备去义诊,瞬间熄了火,说了招待所设在哪,让他带小姑娘过去,他打电话帮通知那端的负责人。 负责接待革命老兵等人员在京食宿的主事人也是大佬级别的人物,将工作安排得妥妥的,也令受邀进京的革命老兵、功勋老党员们宾至如归。 大佬们接到柳首长那边的电话说小姑娘会至宾馆来义诊,又惊又喜,一条一条的指令传达下去,负责接待的人员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老兵、老功勋们或家属们轮流分拔去大堂。 柳大少找叔叔问清楚了哪些人安排在哪,无比机智又机灵的爬进驾驶舱占住主飞行员位置。 知道小萝莉为啥愿意叫他“柳哥”吗? 原因当然是他不仅专业水平一流,且特别聪明机智,懂得随机应变,并且给自己的定位也相当明确——有事就当个工具人。 深谙工具人规则的柳少,发挥聪明才智,把自己放在小跟班的位置上,做好了自己的本份工作。 燕大少收拾好简易的行李,拎着小萝莉的大号药箱再追出四合院,又追了一百多米才追上小萝莉的脚步。 有柳某人当飞行员,燕行很自然的给小萝莉当长随,上了直升机把行李放妥当,自己坐着当个美男子保镖。 已知目的地,柳大少没再问小萝莉,驾着直升机升高,径自飞向大会堂的方向。 因为路程近,直升机从起飞再到目的地降落,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直升机停在距国家大会堂步行仅三分钟路程的一栋大厦楼前的绿化草坪内,那栋大厦属国有酒店,属军警招待所。 国有酒店也是接待受邀入京参加庆典的革命老兵、老元勋或优秀老党员代表人员的酒店之一,另两所酒店是私营性的酒店,相距也不远,最远的一栋酒店以正步走的步行速度约十一分钟。 小白鸟似的直升机降落时,已有七八人大步流星的从酒店大厦大堂走出,先是在略远的地方站了站,待直升机停稻,又一阵龙行虎步,疾行到了直升机旁。 柳少飞快的钻出驾驶室,落地后冲疾行而来的众人笑笑,再飞奔至后舱舱门前,当舱门从内打开,他爬进机舱,和燕某人一人抱只药箱,哥俩再飞快的钻出舱。 两大帅哥抱着包金镶银的大药箱落了地,来迎接的负责人也到了舱门悬梯前方。 被落在后面一点的乐韵,没提行李包,只拿了自己喝水的一只妖兽象牙制水杯,钻出机舱,看到了来接待的人群,默默伸手抹了抹额头。 “贺一先生,你们家老寿星和大老太太也在这里?”她用的是疑问句,其实语气是肯定式的。 负责接待工作的主事人中的贺家祺字辈中的老大贺祺文,被小姑娘点名,笑着回应:“小医生神机妙算,猜得完全正确。” “我美哥哥家的长辈也住这?”乐韵一步抬脚往下步,又问了一句,她嗅出来了,酒店内不仅有贺家老寿星和贺大老太太,还有晁哥哥的伯爷爷。 “是呢,我们贺家老祖宗的老部队的战友入京住在这里,我们老祖宗和我母亲来看望老战友老朋友。晁老领导的老战友老领导家属也住这栋酒店,晁老领导也住这边。” 贺大如实而答,见小姑娘步下悬梯,充当介绍人,给介绍负责接待老领导们的主事头儿。 负责革命老兵这一块工作的主事人比贺大职务高,身着军装,灿灿的金色松枝麦穗和一颗星,姓姜,姜敏正。 姜大佬六十不足五十有余,其人并不太高,约一米七八的高度,不胖不瘦,五官端正,浓眉大眼,面相十分亲和,尤其笑的时候令人感觉特别的亲切。 贺大刚介绍了自己,姜大佬笑咪咪的一把就把贺大给挤开,嘴里埋怨:“老贺,你忒不厚道,你家外甥与小姑娘熟,你们却从不陪小姑娘到我们驻地去转悠,现在小姑娘好不容易来了,好歹让我们这些人刷刷脸,也混个脸熟啊。” 乐韵早就看到了肩章有金星的某位大佬,看着他把贺家大爷挤开,默默地又打量了他一眼,内心复杂。 这特喵的又是熟人啊! 那位大佬嘛,她是第一次见面没错,但是,她与他家族没少打交道,大佬与古修家族姜少家有渊源,他是姜家子弟。 若论其与姜少的关系,从姜少往上数十代的祖宗与大佬是同一个爸爸的孩子,同父同母的那种兄弟。 也就是说姜大佬与姜少同辈,按辈份算,两人血缘关系已出九服,但因为前十代的祖先是同父同母,血缘关系仍然很近。 讲真,看到姜大佬的那刻,分析出他与姜少的血缘关系,乐韵同学的心情特别忧伤,子孙才是家族兴旺之本啊! 太爷爷因上无兄姐,下无弟妹,因其一脉人丁稀薄,才被其他支脉虎视眈眈,最终因家财,同室相戈,太爷爷差点被害,最终不得不改名换姓,远走他乡。 瞅瞅其他古修世家,哪个家族不是人丁兴旺? 人丁兴旺,便能全面发展,积攒家财,培养人才,再涉及各行各业,哪怕在某个行业失败,也还有其他资源维持家族运转。 所以,乐家必须得先开枝散叶,培养自己的亲信,要不然,万一哪天她和弟弟不在了,后几辈若无能者,只怕也守不住她为乐家创下的家业。 那么问题来了,是赶紧做老爸的思想工作,让老爸和凤婶再多生几个小萝卜头,还是等弟弟长大,让弟弟多生几个小包子? 几乎在瞬间,乐韵脑子里闪过了N个想法,面上未露声色,笑盈盈的与姜大佬点头打招呼,却只字没问他与姜少家是否有关系。 小姑娘像个小天使,善良可爱,最重要的是没有丝毫身为神医的架子与傲气,姜敏正笑呵呵陪同小姑娘走向大厦大堂,一边介绍有哪些老兵老功勋们下榻在酒店。 ------题外话------ 亲亲小仙女们,某货前些日子回乡下去了,刚回来,还处于晕车带来的不良反应中,容偶缓缓气儿~ 第四百三九章 姜大佬陪同小医生直奔酒店,贺一爷选择性的忽略外甥和柳小三,毫不迟疑地转身走在姜大佬一侧当陪同。 姜大佬和贺大校忽视掉了燕少柳少,其他人可没忽视两少,一一与两位大校打招呼。 他们想帮忙拖药箱,燕少柳少坚定的保护自己当跟班的权益,不让别人抢饭碗,自己当个尽责的药童。 姜大佬大致介绍了有哪些人,乐小同学自己也从气味中分析出大厦内的人有哪类疾病,心中有数。 酒店大门排列两排花篮,迎宾分别守在酒店大厦大门内外。 乐韵与大佬们进了大堂,见到大堂内的休息区内已经坐了些人,男女老少皆有,还有老年人或在家属陪同或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陆续从电梯间那边前往大厅。 酒店的高层管理者有部分人员也在大堂,带着侍者群接待、安排老兵或老功勋或家属在大堂休息区就坐。 酒店大堂原本有三个休息区,为了接待客人,又临时调来了许多的轮椅和坐椅,再组了两个临时休息区,足能同时容一百来号人。 大堂内的老人们,大部分穿着旧式军、警的制服,相对现在的新式制服,旧式的土布制服很土,却令人肃然起敬。 很多老人已经不能自由行走,都是坐在轮椅上,甚至有些老人生活不能自理,坐在轮椅上连腰都直不起来。 乐小同学一眼扫过,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晁家伯爷爷、贺家老寿星,晁家伯爷爷与几个穿旧式军装的老人们坐在一个休息区,都是清一色的爷们。 贺家老寿星与几个老年人坐在另一个休息区,那边男女老少皆有。 看到了晁家伯爷爷,乐韵撒开脚丫子就冲了过去,还没跑到先喊了一嗓子:“伯爷爷—” 少女清脆又带着孩子般软糯的嗓音,轻轻的荡开,似画眉鸟声鸣响山谷,悦耳动听。 晁兴强老爷子正与旧部老领导和战友们侃大山,听到熟悉的少女声,虎躯一震,屁股底下像坐着个弹簧似的,一下子就弹跳起来。 他跳起来,扭头一望,看到穿汉服的娇俏小丫头朝自己跑来,整个人如沐春风,一张脸笑开了花,三步作两步就蹿出休息区,等着小丫头。 小小巧巧的小萝莉,如乳燕归巢,飞奔到晁家长辈面前,仰着脸,笑得像朵太阳花。 “伯爷爷,晁爸爸他们知不知道您回京参加庆典呀?” “你晁爸爸他们知道的。小乐乐怎么跑来了这里玩耍?” 可可爱爱的小家伙就在眼前,晁兴强老爷子开心得满腔火热,大手爬小丫头头顶,为了不弄散她的漂亮发型,摸她的后脑勺,戳她的小脸蛋。 “刚听燕帅哥柳帅哥说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和老英雄们进京参加庆典,临时赶过来给老前辈老英雄们看诊,来了这里才知道伯爷爷也在这。” “哎哟,小乐乐是来给人看诊啊?我见人陆陆续续来大厅问了问听说是有专家过来给老兵看诊,还以为是军总医院的教授们要来,没想到竟然是我们家小乐乐呀。” 小乐乐来给老英雄们看诊,行为如此高尚,晁兴强与有荣蔫,拉着小家伙的小爪子走向休息区,笑得见牙不见眼:“小乐乐,我的战友们和老领导们也有部分在这里,我给你介绍介绍。” 小姑娘进了大堂,明眸扫视一眼就跑向某个方向,姜敏正和贺祺文等陪同人员,也大步流星的跟在后头。 一行主事人员刚赶到小姑娘身边,晁兴强老爷子拉着小姑娘去向战友炫耀,姜大佬等人哭笑不得,老爷子啊,您老这样自拉仇恨值,哪天遭人群殴可别怨他人不讲道理啊。 拖着药箱的燕行柳向阳,嘴角狂抽,晁家老爷子就这样把小萝莉给截胡了,滚刀肉的名号真不是白叫的,厉害! 晁兴强老爷子才不管别人咋样,牵着小侄孙女的小手手,走到休息区,满脸骄傲的向老领导和战友们介绍:“陆老首长,老陈老李老刘老鲁老蒋,这个就是老晁家的小团子,不是我吹,我家小团子是名符其实的医界鬼才,阎王要人三更死,小团子能留人到五更。” 休息区坐着二十几个老人,都是与晁兴强老爷子来自同一个部队,有一部分与他是战友,被晁老爷子称为老首长的陆老,是位头发全白的老人,满脸皱褶子。 陆老是位百岁老人,平日需坐轮椅代步,被老部下扶着坐在沙发上,因与老部下重逢,人逢喜事精神好,满是褶子和老年斑的脸挂着笑容。 老人虽老,虎威犹存,拄着根拐杖,坐得笔直笔直的,还眉宇间还藏着冷峰。 被晁兴强老爷子称为老陈老李老刘老鲁老蒋的几位,也都是饱经风霜的老人,有两位穿警服,三位穿军装。 穿直筒袖汉服的小姑娘跑来时,陆老等人便知那是老晁的亲戚,当老晁拉着小姑娘过来,老人们眼神放亮,像看西洋镜似的打量小姑娘。 小姑娘比他们家的女孩子矮了一大截,长得却比他们家的女孩儿精致多了,小巧玲珑,水灵灵的,像是春天的水葱儿。 众老人越看越……喜爱,再看向晁兴强时表情满是嫉妒,老晁他家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白捡到那么可爱的小孙女! 关健是老晁家的小孙女还是个小神医。 某些家有不成气子孙的老人把自家子孙拿出来暗暗一比,老晁家的小义孙十五六岁时医术已经出神入化,他们家的孙辈十五六岁还在叛逆值,各种不听话。 人比人,真的能气死人。 暗中做了一番对比,某些个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特别想将自家子孙给暴揍几顿,也暗戳戳决定,为了不输给老晁,他们决定回家后对孙辈从严教导,如果文教不成,那就武教,扔部队去往死里操练。 众老暗中打量小萝莉,乐小同学也打量老人们,顺着伯爷爷的介绍,一一向老前辈们问好。 陆老和蔼的点点头,老鲁老蒋老李老陈老刘瞬间乐开花了,“哎哎”的应了,笑咪咪的夸,这个夸小姑娘长得水灵,那个夸小姑娘头发真好,夸衣服漂亮。 瞅着老战友羡慕的表情,晁兴强老爷子骄傲得像只孔雀,介绍了一圈,喜滋滋的与小团子打商量:“小乐乐,我的老领导和战友也有几位身体抱恙,不破坏原则的情况下,你给开个后门行不?” 姜敏正瞪大了眼睛,哎妈呀,正直如包公的晁老领导竟然为了老首长和战友找小姑娘开后门?! 一定是他听错了! 嗯,一定是听错了,姜敏正自我催眠的安慰着自己。 “伯爷爷,我这么正直,开后门是不可能开的,只能给个优先权。”伯爷爷在开玩笑,乐韵笑咪咪的扔下他老人家,走到陆老面前执起老人家的手摸脉。 “哎呀,小团子,这种开后门不算走后门嘛,你考虑老虑?”晁兴强也两步蹿至老首长身前蹲下,也不管自己也曾是个大领导,麻利地捧起老首长的右腿,帮挽起裤脚,脱鞋脱祙。 “小团子,老首长右腿以前受过重伤,现在腿脚不好使,举步维难,你给重点看看腿脚是什么毛病。” 他老人家很自然的将老首长脱了鞋袜的脚搭在自己膝头,再捧起另一条腿,又给脱掉鞋祙搭自己膝头上,方便小乐乐给做检查。 离老首长最近的老蒋,也离开沙发,曲蹲下身,协助老晁给老首长脱鞋祙。 晁老爷子动作迅速,坐在外围的陆老的陪同家属还没反应过来,他老人家便给陆老脱掉了一只脚的鞋祙,当他们赶过去,晁老爷子什么都搞定了。 陆家家属想接替晁老爷子的位置,晁兴强没让:“我们跟着老首长多年,比你们更清楚老首长哪里受过伤。” 老蒋也附合:“老晁说得对,我们这些人跟着老首长多年,更熟悉老首长受过什么伤,你们在一边等着记小姑娘的医嘱就是了。” 老部下亲力亲为的给自己脱鞋祙,陆老心里熨帖,眼眶盈着水气。 乐韵早就扫描过陆老的身躯,从收集到数据分析出有哪些不良症状,还是给他把了脉,再检查老人的腿脚。 陆老的双腿干瘪如柴,皮肤颜色暗淡。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身体肌能逐步老化,老人家的腿脚一半是自然衰老,一半原因是以前劳损过度,神经与肌肉肌能功能衰竭速度比正常衰老速度更快,肌肉萎缩,再加上风湿关节炎,失去行走能力是非常正常的肌能反应。” 检查了一番,乐韵给出中肯的诊断,陆老受过不少伤,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身体健康,自然衰老是必不可免的,腿脚肌能衰老也是正常现象。 “小团子,是不是只能听之任之?”小团子给老首长做了检查,晁兴强又麻利的给老首长穿祙子。 “基本上是那样的,人无法避免自然衰老,医术再高也只能拖慢人体肌能的衰老速度,不可能阻止衰老。” 乐韵实话实说,再补充一句:“我给陆老做一次针灸,解决掉风湿关节炎,修复一些受损的神经,他人家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第四百四十章 晁家小义孙说医术无法阻止人的衰老,陆老内心非常平静,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身体肌能自衰老是每个人必有的阶段,他也不例外。 当听小姑娘说做次针灸,能让自己下地行走,陆老惊愕的望向晁家小姑娘,他还能有下地行走的一天?! 不仅陆老惊诧,休息区内的其他人也惊呆了,针灸一次就能令陆老再次自己行走? 尤其是陆家的陪同家属,差点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知道他们家老爷子有多少年不能自由行走了吗? 八年! 老爷子坐轮椅已超过整整八年的时间,老爷子倔犟,在能拄着拐杖挪行几步的时候也是坚决不当废人的,直至再也无法控制双腿行动,他才不得不坐轮椅。 晁兴强本来因小团子说陆老首长的腿是人体肌能衰老只能任其自然而遗憾,转而就听说做针灸可以让老首长自己行走,那叫个高兴。 他麻利的帮老首长穿好鞋袜,放落地,起身后说了句让小团子等等自己,转而疾步去洗手间,洗了手再急疾而归。 晁家老爷子风风火火跑往洗手间方向,老蒋等人笑了笑,招呼小姑娘和姜敏中等人坐。 姜敏正贺祺文是为了给小姑娘看诊时当协助处理一些小事,自然不会坐下闲聊,先站在旁等。 乐小同学也没坐,通知柳帅哥上工,请他记录陆老英雄的信息,比如住哪层楼哪号房。 工具人柳大少一秒就进入角色,从姜大佬的助理们手里抢过一部备忘录本本先做手记。 贺祺文的反应力也是一流的,柳小三负责当记录员,他接手了柳小三拎的大药箱,充当药童。 柳大少还没把陆老的信息记录完,晁兴强老爷子急匆匆的返回。 疾行而回的晁兴强,看到小团子真等着自己,满腔温柔,逮着可可爱爱的小丫头揉了一顿后脑勺,再低声“说悄悄话”,问小团子他战友们身体状况如何。 伯爷爷的面子必须给,乐小同学说了在座众人的身体状况,不仅让柳帅哥记录了陆老英雄的信息,另外也将另两人的信息记录上去,也纳入做针灸的行例。 小团子真的给了自己战友优先权,晁兴强又感动又激动,知道小家伙要给人看诊,也没霸占着不放,悄咪咪的告诉她说他给带了些家乡特产已经送去晁二别墅,然后放小丫头去忙。 乐小同学与伯爷爷说了会话,转身走向贺家老寿星的方向。 燕行看出小萝莉要去与太姥姥打招呼,喜滋滋的,小萝莉知道他家太姥姥在还不忘主动去打招呼,可见他们家在小萝莉心里还是特别的。 小姑娘高抬贵脚,姜敏正贺祺文带着人跟着小姑娘走。 目送小姑娘一行人转身走往其他地方,老鲁等人向老晁投去万分嫉妒的眼神,老晁家的小义孙不仅医术高,还长得那么可爱,他们家怎么就没有那么可可爱爱招人疼的小姑娘? 嫉妒老晁。 超级嫉妒的几个老人,瞅着老晁的目光是赤祼祼的,小姑娘是不可能抢回来的,揍老晁一顿应该不过份吧? 顶着一片炙热目光的晁兴强,淡定的挪到陆老首长身边坐下,内心里小尾巴快翘上天,战友们之前还在鼓吹他们自家的孙女有多优秀,今天见了老晁家的小团子,妥妥的受打击了,这下嫉妒他了吧! 陆老伸出干枯的手,抓住了晁兴强的手,满眼感慨:“小晁啊,你们家的孩子个个上进,这个小孙女在奥运上为国争光,在医术上也为国争光,给国人长了脸,真是个了不起的好孩子!” 老首长夸小团子,晁兴强听得比夸自己还开心:“老首长您过奖了,老晁家的孩子也就比一般孩子稍稍努力一些,小团子是乐家老一辈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好苗子,我们老晁家也是沾了乐家的光。” “晁家是清正之家,才能留得住同样一身正气的小姑娘嘛。”陆老握着老部下的手,心有感触:“家有钱财万贯,良田万倾,广厦万间,不如有品德高洁的子孙一个,人才才是家之本,国之本。” “老首长说得对。”众人一致附合。 人才是家之本,亦是国之本,家中人才辈出,其家必兴,国家辈辈有才华卓越者,国家必兴。 陆老感慨一番,又问:“小晁,小姑娘今年毕业了吧,她哪天回家乡?” 不用说,晁兴强也知道老首长说得那个郎艳独绝的孙子是指晁家孙辈中唯一的男苗苗,小博也当得起一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侄孙和小团子被老首长给与极高的赞誉,老爷子内心欢喜,老首长问及小团子哪日回E北,立即如实答:“据我家侄子和兄弟说小团子的两个表弟今年高考中考,小丫头准备带弟弟和表弟去欧洲旅行开眼界,好像是7月2号还是3号就出发,我家侄儿们也没说小家伙什么时候回来。” “咦,小姑娘要去毕业旅行啊?我还想着等庆祝活动结束,去老晁家拜访一下小姑娘。”陆老有几分惊讶,不是说小姑娘家没什么亲戚来着,她竟然有表弟? 能被小姑娘带去旅行的表弟,说明那是小姑娘认同的亲戚。 陆老觉得可能是自己落伍了,所以从没听说小姑娘有表弟的消息。 “我也是那么想的,原本想等晚些时间再与老晁说呢。” “我也早就想去晁家拜访……” 老蒋老鲁老陈纷纷发言,他们早就想见见老晁家的小义孙,准备这次回京一定要去拜访一下。 他们计划很周全,如果不方便去晁家拜访,就去柳正义驻守的某区,来个曲线救国。 谁曾想他们还没与老晁商量去晁家拜访的事,小姑娘竟然来了酒店看诊,还被老晁拉来给开了后门。 听老首长说想去晁家拜访,他们也趁机把自己的想法也表达了出来。 “晁家随时欢迎大家光临。”晁兴强先表示举手欢迎老首长老战友们光监晁家做客,再表示如果大家是想与小团子聊天聊地,那只能请大家耐心等小家伙回国了。 陆老等人知道小姑娘要出国旅行,自然不会提出请老晁让小姑娘改行程的无理要求,只说下次有机会再去。 众人与晁兴强熟,也没藏着掖着,把听说小姑娘在京有别院,据说想扩建的消息搬出来,向老晁打探是否属实。 小团子兴建园林也不是什么秘密,晁兴强也没隐瞒,有实讲实,连乐园在哪也说得明明白白。 “老晁你说小姑娘的别院是长宁街的乐园,确定?”老蒋听了一阵,反问了一句。 晁兴强点头:“是呢,长宁街的乐园就是我家小团子的别院,原园还是贺子瑞家的小外孙赠送我们家小团子的感谢礼,小团子觉得有点窄,最近又买下了一些邻宅基地,正在扩建中。” 老蒋眉角跳了跳:“据说乐园有十几亩宽。”据说有乐园十几亩宽,是复古园林,有江南园林的影子。 “小团子是说窄了点。老蒋也听说过乐园?” “听说过,我们老蒋家有个孩子就嫁在长宁街。”最重要的是听说乐园有块影壁,价植连城。 老蒋想了想,他记得家族嫁在长宁街的那个娃儿不知从哪听说乐园主人身份不简单,还向他打探过消息。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记得他当时以为是某个娃儿探什么内幕想走什么后门,不客气的骂了那娃儿一顿,让那娃儿摆正思想,别整天想钻营些投机取巧的东西。 现在想想,那娃儿被骂得好像有点冤? 早知道他在开骂前应该问问乐园主人姓啥名谁,要是知道乐园就是晁家小义孙的,他哪会骂人,一定会嘱咐那娃儿多多与邻居走动。 老蒋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决定稍晚点打电话回家问问老蒋家外嫁的那娃儿的情况。 听说老蒋家有娃儿嫁在小姑娘的别院附近,老鲁等人又嫉妒了一把,哎,为啥他们家没亲戚在小姑娘的别院附近安家落户? 晁兴强听说蒋家有孩子嫁在长宁街,也没多问,听老蒋的语气便知他事前并不知乐园是小团子的,蒋家的孩子估计也并不太清楚小团子的身份。 乐小同学有听到伯爷爷与众人在说什么,也丝毫不介意某些大佬知晓她的别院,大佬们或许以前还不知道她在京有别墅,只要有心查就知乐园是她的。 直至听说蒋家有亲戚在长宁街,心思动了动,哪啥,乐园西边的某户邻居该不会就是那位蒋大佬的亲戚家吧? 乐园西边有户邻居的女婿姓蒋,那户人家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女儿外嫁,一个女儿在家招婿,招婿的那位女婿就是蒋姓。 姑娘结婚是嫁,男娃去当上门女婿同样也等于“嫁”。 蒋大佬刚才说的是老蒋家有个孩子嫁入了长宁街,嫁的有可能是姑娘也可能是位男孩子。 据她所知乐园附近没有蒋姓媳妇,只有蒋姓上门女婿和本就姓蒋的蒋姓居民,所以那户有蒋姓女婿的人家极可能就蒋大佬家的亲戚。 只是…… 乐小同学默默的摸摸了额心,但愿不是那户吧,如果是,她有可能要为那户人家点柱香。 要问为什么,当然是那户人家在贺家代她购买宅基地时来了个狮子大开口,第一次要价就超过市价九倍,后来一而再再而三的抬价,最后一次谈价时要价相当于市价的十五倍。 如果被蒋大佬知晓蒋家嫁在长宁街的娃在她买地时要价高得离谱,不用说必定要挨大佬骂得狗血淋头。 第四百四一章 乐小同学心大,也仅仅只是分出了那么一丢丢的时间想了想有关某个有蒋姓女婿邻居的事儿,然后抛之于脑后,愉快奔向贺家老寿星。 贺家老祖宗安清华女士是上过战场的革命老兵,她与战友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不过,随着岁月流逝,健在的人已经不多,只余十二人。 贺老祖宗与健在战友保持着联系,却并非经常见面,有几个已经有十几年没见面,与其中两个战友甚至长达二十五年未见,与战友见面时间离得最近的也是七年前。 这一次,贺老祖宗那十二个活着的战友们也全部受到邀请,从四面八方齐聚首都,十三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也终于聚齐。 贺老祖宗因为有乐小姑娘妙手回春,身体健康,看起来像是刚入古稀之年的老人,她的战友们年龄最少的一个也已经九十八岁,年龄最大的比她还大半岁。其他的几位都是九九岁到一百零二岁之间。 十三个跨世纪的长寿老人中有八个坐轮椅,并且其中有三个生活不能自理,一个下半身瘫痪,另四个除了走路需要搀扶,其他尚好。 五个不用坐轮椅的老人中又有两个拐杖不离手,一个需要借助助行器行走,唯有两个老人健健康康。 贺老祖宗与战友们,和她们以前呆过的部队的后辈中的十几号人、以及一些家属或陪同人员坐在一个休息区拉家常。 在小姑娘的直升机降落时,贺老祖宗、贺大老太太就透过落地玻璃窗发现了被柳小三和小龙宝陪同而来的小医生,即惊喜又意外。 晁家的滚刀肉也在大厅,贺老祖宗也猜知小医生必定要去见她的长辈,当小姑娘见过长辈们直奔自己这方,她和儿媳妇早早站起来走出来休息区等着人。 乐小同学看到贺老祖宗等着自己,露出灿烂的笑脸,贺老祖宗也穿着一身旧式的军装,那身衣服掩不住老太太饱经风霜后的睿智沉稳和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武气质。 贺老祖宗看着穿着直筒袖交领齐腰袄裙的小姑娘,两眼闪闪发光,小医生生得端庄标志,娇俏甜美,小小巧巧的女孩子脸上笑容灿烂,无论哪天看到她她都是神采飞扬,看着就如眼前春暖花开。 她们家的小龙宝长得俊,令人看着就觉赏心悦目,小医生长得俏,每每小龙宝与小医生一齐出现,犹如旭日初升,光照四方。 小医生和小龙宝一来,整个大堂一下子就明亮了几分,也令人莫明的感觉安心,让人情不自禁的放松神经。 看着给小医生充当药童的小曾孙,贺老祖宗不仅没有任何委屈小曾孙的感觉,反而倍觉骄傲,她家小龙宝还是挺机灵的,基本上坐稳了小医生保镖的坐椅。 小医生和陪同人走近了,贺老祖宗又快走两步,迎上小医生,拉着小姑娘的一只皓腕,忍不住就摸她的小脑袋,笑着恭喜:“恭喜小医生学有所成,圆满毕业。” “谢谢。”被拉着手,乐韵灿然一笑的报以感谢,再扶住老人家缓走:“老寿星的小曾孙不是个好孩子,他想诱拐我明天去什么地方吃饭,我才知道有革命老兵和英雄先辈们进京出席庆典活动,我来这里的时候,他也没说您老也在这边。” 贺大老太太也笑着摸了摸小医生的后脑勺,再与姜敏正等人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在另一边扶着婆婆,走向休息区的沙发座和众人。 小姑娘是刚来,自然要与贺家老祖宗寒暄一二,姜敏正等人不是第一次与贺家太夫人见面,自然没有再向前辈们一一问好,只以微笑的方式打招呼。 柳向阳给嘴巴抹了蜜,甜甜的向贺家老祖宗和贺大老太太问好。 “我冤枉,我也不知道我家太姥姥和舅姥姥来了这里。” 拖着药箱的燕行刚向太姥姥和大舅婆问了好,转而就听到小萝莉告黑状,心里比吃了黄莲还苦,小萝莉动不动就给他扣一顶锅,他的委屈跟谁诉去? “小龙宝,你冤什么冤,你不知道老祖宗来了这边访友,说明你太久没回家,你消息不灵,小医生说你不是好孩子一点也没错嘛。”贺大老太太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小龙宝的罪名坐实。 燕行:“……”他冤,但是,没地方说。 “小龙宝不是好孩子,揍一顿就好。”贺老祖宗也不厚道的煽风点火。 “太姥姥,您这样子,我会被小萝莉揍得让您老也认不出来的。”燕行的脸变成苦瓜脸。 “没关系,小医生能认出你来就行,”贺老祖宗笑咪咪地拍拍小医生的小手手:“小医生,您今天先别动手揍小龙宝,要不然明天您带着个鼻青脸肿的保镖出席晚宴有损您的神医形象,等吃完晚饭再开揍。” 燕行望天,要不是确定他是贺家的外孙,他一定会觉得他可能是捡来的。 “老寿星,明晚的什么宴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我比较忙。”国宴什么的要吃一个多钟,麻烦。 “明晚是官方招待革命老兵和英雄们的招待宴,小医生能不能抽点时间去吃顿饭?”明晚举行的国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意义重大,小医生若能去出席也是一种身份上的认证。 虽然,小医生的能力不需要通过一些什么活动来镀金,但明晚的国宴因招待的对象特殊,含金量非常重。 也因此,贺老祖宗还是希望小医生出席明晚的国宴。 “那我考虑一下,能匀出时间来就去占个位置。”乐韵也懂贺家老寿星的良苦用心,老寿星是希望她在某些特别重要的场合露脸以此来提高知名度和身价,震慑一些地方上的小人。 小医生天资聪明,贺老祖宗知道她懂了自己没能明说的含义,露出欣慰的笑容, rua了rua可可爱爱的小医生的小脑袋一下。 两人说话时略停了一下脚步,说好了再走,三五步就走到了休息区。 休闲区的男女老少们在见姜首长陪同着小姑娘进来时就猜知小姑娘身份特殊,当时隐隐有种猜测,却还不能断定。 当贺家婆娘起身离座去等小姑娘,在座的男女们也猜知来的小姑娘身份金贵,尤其听到贺家太夫人用敬称称呼小姑娘,他们也确定了小姑娘的身份。 小姑娘就是那个医治好了贺家老祖宗安清华女士、并且免费为军警、军警家属看诊治病的小神医。 小姑娘在短短几天之内医治好了数百位手握死神勾魂令的病人,若是在媒体上发布新闻足以震惊世界,那是名利双收的最好机会。 但是,小姑娘却不屑虚名,让官方把她看诊的事捂得严严实实的,媒体界没有片纸半言的一句报道,甚至也没让官方媒体跟踪报道。 在座的人员们知道很多内慕,还知晓小姑娘拿出了她师门积攒的巨额财富的三分之二捐于国家,据说那笔财富的价植超过千亿。 小姑娘有妙手回春之医术,是当之无愧的神医,她有天纵之才,却不慕虚名,更有“富则达济天下”的品德,其品行之高有如泰山之石,堪为楷模。 原本听说有专家来酒店看诊,没往某个神医小姑娘身上想,却没想到她就这样忽然从天而降。 众人安静的目注着贺家婆媳和小姑娘寒暄,当贺家婆媳陪同小姑娘走来,在座的人中除了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的几个老人,都起身相迎。 看到一群人纷纷起立,乐韵吓了一跳,立即肃手躬身行礼:“在座的前辈们不是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老英雄就是家有先辈为国捐躯的先烈之后,晚辈愧不敢当前辈们如此厚爱,前辈们请坐。” “小姑娘客气。” “小医生请坐。” 小神医德行如医术一致,众人客客气气的礼让,等着贺家老祖宗与小姑娘一起入座。 贺老祖宗又牵起小医生的小手手,走到自己和大儿媳妇之前坐的沙发位置,一起坐下去。 众男女也再次坐下。 贺老祖宗握着小医生的一只手,介绍自己的老战友和曾经同部队的战友们的后辈家属。 贺家老寿星的老战友都是上过战场流过血的老英雄,值得尊敬与敬重,乐韵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向老英雄们一一问好,与老雄们握手,与先烈们的后辈家属们握手。 小神医尊敬老兵们和先烈后辈家属,也令在场的家属人员动容,回以同样的尊重。 姜敏正与接待人员旁观了小姑娘对老兵们的态度,也再次有了深层次的认识,暗中给自己敲了一记警钟,小姑娘有才华有能力还有功于国,她在老兵们和其后代家属面前仍然如此谦卑谦逊,可见她的人格和品德之高。 他们也得督促自己家的孩子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处世原则,正确认识历史,尊重历史,尊重老一辈的付血,珍惜现有的生活,积极向上。 与贺老祖宗的战友们或后辈家属打了招呼,乐韵没有再坐下闲聊,立即上工,也不一一给老人们摸脉,自己把需要做针灸治疗的人挑出来,让柳帅哥作记录。 柳少一个人记录太慢,姜敏正的助手们又去拿来纸和笔,依小姑娘的指令记录某些人的信息,在后头标注附别的数字号。 第四百四二章 其实,贺老祖宗拉来小医生是想想聊聊天,让战友们先混个脸熟,并没有仗着小医生尊敬的份上倚老卖老想让小医生给开方便之门,结果,小医生先给了战友们优先看诊权。 小医生在忙,贺老祖宗默默坐着当群众。 小萝莉看诊真得是“看”,扫一眼,把身体状况非常差的人员挑出来记录在册,哪些有毛病但并不严重的先不管。 柳大少和姜大佬指派的两位助理人员飞快的做笔记,仨人分工合作,也勉强能跟上步伐。 记录好了要纳入针灸计划的人员,乐小同学与贺家老寿星说了失陪,请姜大佬带路去坐诊的地方,并问姜大佬能不能请酒店管理人员腾空一个地方当针灸室。 姜敏正笑得像尊弥驼佛,连答“有”,他们在接到电话时就安排人员整理一间会议室做临时针灸室,等小姑娘看完诊,必定能投入使用。 针灸室在筹备中,不会误工,乐小同学放心啦,在姜大佬的陪同下走到临时布置的一个休息区,坐在看诊的区域。 柳大少反应快,立即把记录工作另交他人,他摆好自己的电脑先整理已记录好的人员名单。 临时休息区有部分人员在等候区等着医生来看诊,看到姜某大佬陪着一个穿汉服的小姑娘过来,都做好了就诊的准备。 乐小姑娘坐在官方帮安排的位置上,只出嘴,指明那位人员,负责记录的人员向上前去记录信息。 小姑娘不把脉不问病史,只让报住房号和姓名,众人也没多问,配合的报出房间号和姓名,等人员记录好,他们让位给另一拨来候诊的人员。 姜大佬觉得三位记录员略少,为了不耽误时间,又派了酒店的三位侍者也当记录员。 六个人负责记录,速度更快,每当记录写满一张纸便交给柳大少,柳少只负责将名册输进电脑,男女分开? 再按标有“A”“B”“C”“D”字母的人员各归于一组。 小姑娘负责指出谁谁需要登记信息,姜敏正和贺祺文负责协助记录,免得弄错了人。 一拨人走了一拨人来? 人员走马灯似的轮换? 因酒店住了五百多号人? 花了约一个多钟才登记完。 小姑娘群诊完毕,记录人员将最后一份登记名册交给柳少,柳大少输入人名册? 一顿猛如虎的操作? 把人员名册整理整齐。 程序员视自己的电脑如命,柳大少也坚决不允许自己的宝贝电脑离开自己视线,他抱着电脑去了前台再连接打印机? 将名册打印一份? 再给小萝莉过目。 乐小同学拿到名册? 询问了姜大佬几个问题? 再次给名册分组? 在后头标明顺序和时间。 酒店一共住有五百三十七人? 其中有三百八十多人身体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因时间关系只择出最严重的一些人,共一百二十五人预排了针灸治疗。 那一百二十五人并不包括晁家伯爷爷的战友和贺老寿星的战友那一拨人,因为她说了给优先权,自然没排序。 小萝莉将名册重新划了组别? 柳大少再次拿去复印了几十份? 自己保留几份? 其余的交给姜大佬的团组? 由他们的人员挨个通知需做针灸的人按时去报道。 乐小同学拿到了一份花名册,随姜大佬去酒店安排的针灸室。 贺祺文带人通知陆老等人和贺家老祖宗的战友们等人员,带人去针灸室做针灸。 姜大佬负责给小姑娘当引路人? 他带的负责团队和酒店侍者去各层楼的客房通知名册上的人员做准备。 姜敏正领着小姑娘随酒店侍者们乘电梯登楼,到达腾出来的临时针灸室。 因时间紧迫,来不及去运医院的那种床,只在在室内铺了地毯和床单布,以此充当床位。 做针灸室的会议室比较宽,一次性能容三十几人同时针灸,酒店人员在布置时将床位分成三列,列与列之间留有来往的通道。 乐小同学非常满意,将自己的药箱放在一角,开箱,将需要用的药找出来,将医用针套也搭在肩头。 她刚做好准备,贺一爷也领着需要做针灸的人员抵达,那些需要做针灸的人员都是老人,由家属陪同。 家属人员依要求分拨将老人送进针灸室,男士优先,家属们帮老人们先脱去衣服鞋袜,用床单遮盖身体再退出去。 之后几位女性老人也被送进针灸室。 乐小同学不客气的将男士们轰走,等女性老人们的家属们按要求做好了准备工作,也将家属人员全轰走。 把闲杂人员轰走了,她才有条不乱的上工,先给男士们服了药丸子,再扎针,让针阵先温脉,然后才给女士服药丸子、扎针,温脉。 小萝莉给开后门的人员也不少,共有三十三个,女十八人,男十五人,也因人数多,当她给排在最后扎针的病人扎好针,最先扎针的人其温脉时间也差不多,从而她那边扎完针,回到男士群一边即开启九阳烈火针或大衍太阳针阵做治疗。 小萝莉早上才从冶炼厂回到乐园,再到酒店看诊,她抵达酒店时将近九点,私人见面花了点时间,看诊花去一个多钟,将近十一点进针灸室。 被轰出针灸室的各家家属人员全守在门外,姜大佬等人也守在门口,只等了不到半个钟就到了饭点,大家轮流去吃饭。 燕少担心小萝莉一个人吃香没胃口,他让酒店预留两个的饭菜,等小萝莉忙完,他陪小萝莉一起吃饭。 吃完饭的众人又早早跑做针灸室的酒店会议室蹲守,饭点之后,有三三两两的人员跑楼层来参观,那些是需做针灸的老人们的家属,先来探路。 蹲守的家属们比较紧张,经常盯着会议室的门,而燕少柳少最淡定,柳少还席地而坐,抱着电脑玩游戏。 在会议室做针灸的乐小萝莉,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刻,一次又一次的开启九阳烈火针阵或太阳针法或大衍太阳针法,并且也是每人针灸两次,前胸后背各一次。 她预算了时间,也于下午十二点五十分准时完成一次针灸疗程,收了医用针放在一只碗里,先给男士点穴,盖上床单,捧着装针的碗开门。 眼巴巴瞅着门的一群人听到门响,坐着的跳起来,门着的挺直腰,看到小姑娘,家属们的眼神即焦急又满怀期待。 燕行接过小萝莉捧着的木碗交给了贺家的大舅舅,自己拉着小萝莉去了另一间会议室,再通知酒店送饭。 柳大少抱着自己的电脑蹿进会议室充当保镖,帮看护药箱。 贺祺文抱着小龙宝塞来的一只木碗,带着两个助手火速去厨房帮清洗医用针、消毒。 女性老人们的家属先进会议室帮老人们穿衣服,再或背或抬进轮椅,送回客房休息,小姑娘说让他们不要弄醒老人们,让带回去休息几个钟。 女性老人们的家属带人离开后,男性老人们的家属再进会议室,帮收拾好了也将老人送回病房。 姜大佬等老人们和家属们走了,带着人给会议室开窗通风,开空调给空气加湿。 酒店厨房给小姑娘开小灶,做了几样菜,还拨了两侍者待命,侍者接到通知,到厨房拿了饭菜送到会议室楼层。 燕行陪着小萝莉吃饭。 乐韵一边吃饭,一连瞅了好几次燕某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等小萝莉吃饱,燕行风卷残云的扫荡光菜和米饭,一脸满足,陪小萝莉一起吃饭就是香! 小姑娘用完餐,侍者们收起餐盘。 待没了闲杂人员在旁,燕行顶着笑脸问:“小萝莉,你刚才瞅我干吗?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 “你脸上没长花,”乐韵瞥了某个吃货一眼:“我瞅你是你终于会耍小聪明,竟然知道酒店给我开小灶,你又成功的蹭了一顿。” “我冤枉啊,我就是觉得你一个人吃饭太冷清,我留在后头陪你吃也有个伴儿,不是想蹭吃的。”燕行想哭,他太冤了! “哭丧着脸干什么,我是表扬你终于用了一次脑子,重点又不是说你蹭饭。”乐韵摇摇头,伸手摸摸燕某得脑瓜子,一本正经的收回爪子,起身背着小手手走出会议室,去针灸室。 嗯,不是说他脸厚蹭饭呀?燕行摸摸被小萝莉揉了一下的地方,心里有点小激动,赶紧火速出击,追上小萝莉的脚步。 小萝莉预排做针灸的第一拨人定在下午一点二十分,那拨人员提前十分钟就到了会议室外。 姜大佬和柳少见人员按时而至,让家属们带人进针灸室做准备。 小萝莉迈着小短腿回到针灸室,见万事俱备,也不再磨蹭,将陪同家属和姜大佬等人请出去,再次上工。 因为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姜敏正留下两个人守着针灸室,他带着其他人员去处理其他事。 下午第一拨进针灸室的人员都患有一种或多种重大疾病,属于重症人员,乐小萝莉预排的针灸治疗时间也是两个钟。 第一拨人员做完针灸,换一组。 第四百四三章 备用名 上午进针灸室的一拨人被送回病房,一睡就睡到下午三四点钟才陆续醒来,个个精神抖擞,气色极好。 而且,原本轮椅不离身的老人当中仅只有一个还不能下地,其他人拄着拐杖可行走,不再时时需要人搀扶。 家属们惊呆了。 很快,消息传开,住同楼层的人员互相串门。 当小萝莉去酒店发光发热,到乐园给当小工的任家、宣家、吉家的一支人马也相续抵达乐园。 任家离得近,在上午十点多钟后抵达,任少任清风自然也在其中。 宣家和吉家结伴而行,同时还跟着一个小尾巴毋少,而且,宣家还携带上了卢克。 宣家吉家下午二点多钟才到乐园。 宣少在卢克刚到乐园时就领着他去了小萝莉给预留的住处,也就是外院客厅西边的第一间房。 被带至新环境的卢克,知道园子是自己主人的,激动得两眼发亮,哪怕听说主人外出也没有任何失落,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物品。 宣家吉家途中没来得及吃午饭,到达乐园后,管厨的青年们给做了一顿面条当午饭。 宣家吉家众人吃了东西就去上工,傅哥带卢克熟悉环境,将四合院和外院都参观了一遍。 蚁老在教小乐善学习,傅哥也没去打扰,带着卢克见了陈家的小兄弟,给双方解释谁是谁。 陈兆年陈丰年听说新来的孩子是表姐和燕帅哥救回来的,因还没找到小孩的家人,暂时安置在乐园,都没有任何怀疑。 兄弟俩对小男孩充满了好奇,小孩子长得有点像外国人,穿着白衬衣墨色西裤,非常帅气。 好奇心重的陈兆年陈丰年,自动请缨,领着小男孩逛乐园。 卢克跟着主人小姐的表弟逛,内心是有点拒绝的,两位年青的小先生太……太爱说话了,问个没完,问得他头晕。 逛了一圈,招架不住的卢克,以自己还要学习为由拒绝了两位小先生继续带自己瞎跑的好意,缩回自己的房间学习。 某个孩子像小乐善一样好学,陈兆年陈丰年默默反省了一下,也跑回四合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傅哥怕陈家小兄弟和小男孩处不来,暗中观察,发现陈家小兄弟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躲着偷笑,那俩娃儿被他们文武双全表姐打击得不轻,还受了爱学习的小表弟的打击,新来一个小男孩又是个爱学习的,在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只怕要怀疑人生了。 陈兆年陈丰年确实在心中怀疑人生了,表姐同校的那些小青年个个是学霸,把他们比成了渣渣还情有可胡,可是就连表姐随手拣回的孩子也是个好学的娃,这不是要逼他们天天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之路嘛。 那么一想,感觉压力山大。 乐小同学是不知晓表弟在玩形中被刚露面的卢克给打击到了,她在临时针灸室内认真的给人做针灸。 第二波进针灸室的人也是身患疾病最重的那一批人中的部分,人人享受了一次大衍太阳针法的洗礼,有一半人还是享受了两次。 针灸疗程持续两个半钟,直至五点半才结束。 因为官方晚上在大会堂举行文艺演出,受邀出席活动的革命老兵或功勋、或英雄家属们晚上要去看演出,小萝莉下午也只安排了两组人员做针灸治疗,余下的安排在演出结束之后。 给第二组人员做完针灸,乐小同学没留在酒店吃饭,和两只小跟班乘直升机回乐园。 夏季的五点多钟,首都的太阳还没落山,仍然热气腾腾,在乐园当小工的修士们也还在热火朝天的干活,只有管厨的青年们回到乐园大厨房张罗晚饭。 直升机降落时,管厨的青年们习以为常,并没有去迎接,只有傅哥跑过去看看有没自己需要帮忙的地方。 在房间里学习的卢克,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扔下书本冲出去,飞奔着冲向直升机。 飞机平安着陆,柳少先落下驾驶舱,绕过机头时看到了一个朝着飞机冲来的小少年,惊讶极了,哪个古武家族来给小美女打小工还带着个孩子呀? 到了目地,燕行帮小萝莉拎着背包先行一步,推开舱门步下悬梯,也看到了飞跑着的小男孩,瞬间就猜到那个孩子应该就是小萝莉救回来的那一只。 他没说什么,站在悬梯旁等着小萝莉。 一连给九十号人做了针灸,消耗了不少精神力,乐小同学回到直升机上闭目养神,待燕吃货开舱门时才睁开眼。 因为舱门打开,有新鲜的空气挤进舱内,她也嗅到了新增的几十种气味,知晓轩辕家族的人员已至。 乐小同学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起身,钻出舱,站在悬梯上眺望,看向卢克奔来的方向。 她给卢克做了整形手术,尽量丑化了他的脸,然后看到现在的卢克,她仍然不得不承认基因是个好东西。 卢克的基因不错,年龄也小,正处于成长期间,以致哪怕给他做了整形手术,他成长时仍然往好的方面发展,整成塌鼻梁的鼻骨向高直方向长,脸的轮廊也向他原本的形状发展。 整形丑化后的卢克仍然很清秀,皮肤也比较白,因为眼睛是有色瞳目,让人看着就会猜想他是e国的战斗民族和华夏人的混血儿。 看着整形后仍是目清眉秀的孩子,乐韵内心是欣喜的,有个光辉容颜的骑士,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怎么说都让人感觉很开心是不是? 她步下悬梯,没急着回四合院,就在直升机旁等着。 傅哥跑至直升机旁,站到一边,主动说了宣家吉家和任家人几时来的乐园,住在哪,因没什么的事,他检查直升机还有多少燃油。 飞跑着的卢克,看到主人小姐从直升机来出来后望向自己的方向,心脏砰砰砰的跳得更加的有力,也跑得更快。 他像头小马驹似的一路疾奔,一头冲到主人小姐面前才刹住,仰着脸仰望着很久没见的主人小姐,抑不住激动。 他抑住了心脏快要跳出心腔的快乐和激动,恭敬的弯腰,将“主人小姐”四个字藏在心底,轻声喊出锵铿有力的三个字:“乐姐姐!” 燕行柳向阳对视了一眼,感觉小男孩对小萝莉的感情不一般的样子啊。 “嗯,汉语发言更准确了,人又长高了一些,很不错。”小骑士像是仰孺情深的小犊子,乐韵小爪子一伸就落到了他头顶,轻轻的揉他的天然卷毛。 小骑士头发天然卷的天性来自父系家族基因,如果要改变,必须想办法破坏掉他父体系家族基因组合。 被主人小姐摸头,卢克激动的心脏都快冲出胸膛,他挺直了腰,享受着主人小姐的抚摸,认真的答:“我有努力学习。” “努力学习知识的孩子都是好孩子,继续加油哦。”揉了几下小骑士的卷毛,乐韵顺手牵起小骑士的手走向四合院,边走边考问他的汉语知识。 主人小姐的手软软的,被主人小姐牵着,卢克幸福得无法说出那种感觉,只感觉好像要飞起来一般。 主人小姐的声音像百灵鸟一样动听,卢克听着主人小姐温柔的声音,感觉自己像要融化了,很自然的回答问题。 他的汉语学得不错,发音很准,还略略有点英伦腔调,不熟悉他的人也根本无法从音色认出他来。 小男孩以略带点英伦腔调的语气说汉语,听起来很有奏感和情感。 柳向阳背着自己的电脑包,听着小萝莉和小男孩子说话,倍觉愉悦。 燕行盯着小萝莉牵小男孩的手,只恨那只手不是牵着自己,心里打翻了几百坛老醋,小萝莉不是说是想将人培养成亲信,为什么对小男孩子那么好? 傅哥检查了直升机的燃油还很充足,也没跟去四合院,去厨房帮打下手。 卢克参观过主人小姐的房屋,再进漂亮的院子,目步斜视,紧随主人小姐的步伐,尽量不让主人小姐等自己。 弟弟还在大书房上课,乐韵没有去上房,带着卢克进了四合院的客厅,在近门的椅子之间的一张茶几底层抱出一个装有文房四宝的匣子,才去主座。 坐下后,又问了一些卢克的学习内容,拿出铅笔和纸,写了几个字,告诉他是她帮他取的汉语名字。 燕行抻头看,纸上有四个字名字,米鹿、米卢、卢客、卢克。 把写好的字给小骑士,乐韵再解释,她最中意的是‘米鹿’,因为卢克的姓氏是米勒,取其一个字,用鹿字么,则因在罗氏拍卖上初见卢克时他的眼神很像小鹿子的眼神,懵懵的,惹人怜爱。 因为华夏重名度高,两个字的名字重名度更高,如果上户口时因重名度问题不能用米鹿,只能退而求其次,选用卢克的汉译名字,或者用米卢或卢客。 卢克毫无异议,只要是主人小姐赐的名字,他都喜欢。 征询过卢克的意见,乐韵将写有名字的纸递给燕吃货,嘱咐了他一番,让他的兄弟们带卢克去办手续时尽量用“米鹿”,如果实在不行才用备选名。 发小还没表态,柳向阳拍胸打保镖:“小美女你放心,甭管重名度多高,保证户口本上出现的是米鹿。” 燕行气得想一脚踹飞柳某人,柳某人总是这样抢他的活刷好感,他就这样当哥哥的?! 第四百四四章 赶时间 因发小抢了自己的台词,害得自己白白失去了借此机会向小萝莉展现愿为她赴汤蹈火的无畏精神和勇气,燕行气闷得快犯抑郁症,你说世上怎么会有柳某人这种专扯后腿三百年的哥们呢? 别人的哥们是神助攻,自己的发小专扯后腿,他能咋的? 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尤其是当着的小萝莉的面绝对不能动手。 碍着小萝莉在场,就算很想把柳某人的笑脸揍成猪头,燕行也忍住了,只在心底向那个叫“柳向阳”的人扎刀子。 抢了先机打包票的柳大少,可不知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尤自得意洋洋的为自己点了个赞,瞧瞧他的反应多快呀,他真是个小机灵鬼! 有柳帅哥代他兄弟表了态,乐小同学放心啦,也没再纠结卢克的中文名字问题,考问他的功课。 宣家对小姑娘委托的事很上心,一边教卢克汉语,一边教小学一、二年纪该学的功课。 卢克本性聪明,他在M国时也学过一些知识,到了华夏国主要是语言不通,学会了汉语,对于学习小学一、二年经的课程毫无压力,当然除了珠算。 珠算是以算盘为工具计算数字的一种方法,是华夏国的第五大发明,也是华夏国的特色文化。 其他的功课难不倒卢克,唯图因为在学算盘一事上不理想,学得非常吃力。 自己的小骑士刚开始接解全新的世界和文化,乐小同学给他定的要求不高,对于他的学习速度还是挺满意的。 小萝莉在考问小男孩子的功课,燕少柳少旁听,感觉小男孩子就算不是对答如流,也是有条不乱,感觉小萝莉的心情也不相当不错。 至五点四十分,小乐善下课。 学习了半天的小乐善,从课堂上解放出来,从原本是属自己卧室的小嫏嬛内蹿出,迈着小短腿跑过庭院,跑到客厅找姐姐。 卢克知道主人小姐有个还不到四岁的弟弟,当看到一个小小的男孩子从走廊外跑到门口便知就是主人小姐的弟弟。 他打量着自己也应该称为“少爷”的孩子,小男孩子的脸长得很像主人小姐,他爬过门槛跑进来,笑得很开心。 卢克又悄悄的观察主人小姐的表情,从主人小姐温柔的眼神里也猜知主人小姐非常爱她的弟弟。 身为骑士,除了效忠于主人,同样也有义务保护主人的家人,卢克不嫉妒主人小姐的弟弟,只是比较纠结要怎么称呼主人小姐的弟弟。 爬过门槛的乐韵,也看到姐姐身边多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哥哥,危机意识骤增,飞奔着跑到姐姐面前,扑进姐姐怀里撒娇。 蚁老不急不慌,走到客厅门口看到小徒儿又找他姐姐卖萌,又吃几口老醋,雄纠纠地迈步走到小丫头坐的主座,也坐进罗汉榻内。 长罗汉榻原本就坐了两只帅哥、一只小萝莉和一只小神兽,当蚁老也跑至凑热闹,也成功的把罗汉榻的空间填满。 乐韵抱着弟弟亲了几口,问了他下午在学什么,再给弟弟和卢克做介绍,并且解释卢克为什么会住乐园。 她给大众的解释就是:她在燕帅哥保护下外出研究植物时捡到奄奄一息的卢克,因为还没找到卢克的父母,暂时由她收养卢克,以后卢克也住乐园。 知道男孩不是姐姐的弟弟,乐善顿时放心了,也不怕姐姐被抢走,友好的与卢克认识,自己还写了自己的名字和拼音。 主人小姐的弟弟不排斥自己,卢克紧绷的神经也松了松,也写了自己的英文名,因为中文名字还没上户口,还不确定,所以仍用英文名的直译。 小丫头说某个少年是无家可归的孩子,蚁老瞅了好几眼,又瞅了燕家小子几眼,心底有个疑问,小孩子真是燕小子和小丫头在研究植物时捡到的吗? 感觉不像。 但是,蚁老也没打破沙锅问到底,既然小丫头说了要收养小男孩必然有她的理由,不必问为什么,小丫头该说时自然会说。 让弟弟和卢克互相认识了,乐韵抱着弟弟,带卢克去书房参观,告诉他想看什么书自己到大书房寻找,也说了书房规则,大书房里的书只能在书访内看,不能带出去。 上午参观时,卢克已经从傅哥和主人小姐的表弟那里知晓房屋的功用,知晓哪里的书房哪里是私人卧室,哪里是主人小姐工作的地方,也知道规矩。 当主人小姐让人想看书就自己进书房找,卢克兴奋的两眼闪闪发光,他激动不是因为有书看,而是主人小姐允许他进书房,代表着对骑士的信任! 陈兆年陈丰年窝在客房努力学习,直至表姐带卢克参观上房时才冒泡,跟着当小尾巴。 在四合院内转悠一圈,乐小同学一手抱着粘人牌弟弟,一手牵着卢克的手再去逛了一下园子。 一行人在园子里晃悠一圈,做工的人员收工回了乐园,很快就摆饭。 任家最先到乐园当小工的共十人,宣家吉家各十五人,仅一天的功夫就新增了整整四桌。 吃了饭,燕大少也提前向当总管事的六师叔报备了一下,建筑施工小队预计7月2号进场,由六师叔负责安排活计。 阿玉坊主大手一挥表示知道了,小丫头已经出了设计图,新建的主院材料不需要他操心,分配工作对他而都不是什么事儿。 乐小同学与当小工的修士闲聊了一个多钟,又去卧室和百宝阁翻箱倒柜的找出些药瓶,调和药膏。 修士们去书房打坐。 陈家小兄弟和卢克也溜回自己的房间去学习。 乐小同学配好了晚上针灸要用的药,又伏案写教材,忙到晚上十一点,带上药膏再次乘直升前往酒店。 官方举办的文艺晚会,自晚七点半开始,共三个钟,晚十点半结束。 晚会在大会堂的演厅举行,因离酒店不是很远,观看了文艺晚会的革命老兵、老功勋或家属们成群结队的步行回酒店。 贺老祖宗与大儿媳妇也没回贺家,她们与老战友回酒店,准备分某个战友一半床位。 乐小同学在两帅哥护送下再至酒店时,那些预排在晚上做针灸的人员也做好了准备,晚上需做针灸的第一拨人员收拾整齐,早早到做针灸室的会议室报道。 病人或家属配合治疗工作,省了很多手脚,小萝莉到达针灸室,接过贺一先生的部下们帮消了毒的医用针直接进针灸室。 第一轮针灸用时一个小时五十分,针灸治疗结束时已经是7月1日的凌晨一点过几分。 做了针灸治疗的人员被家属接走,换另一拨人员进针灸室。 第二组人员做完针灸,换第三组。 留在最后的一组人员共六人,他们的病都具传染性质,也因此才与其他人分开,组成一支小队。 第二组人员针灸时间略短,只花了一个半钟,出外灸室时也接近凌晨二点五十分。 为了能赶上去看升旗,当给最后六人针灸时,乐小同学也拿出了看家本领,开启了另一种针法——天衍九阳针。 大衍太阳针和大衍九阳针是同等级的针法,而天衍九阳针比大衍太阳针难度更高,要求也格外严,金针刺穴时的位置不容许有丁点的偏差。 并且,从扎针到收针最长时间不能超过九分钟,理论上最完美的天衍九阳针法的疗程是四分半钟。 那是属于神速级的针灸疗程。 高级针法的好处是立竿见影,但也特别的耗精神力。 讲真,若不是因为要赶时间,乐韵坚决不会考虑用天衍九阳针法。 因为针法要求严格,不能像以前一样先给这一个病人扎着针再去给第二个人扎针,必须一个一个的来,下针时也必须一气呵成。 小萝莉第一次使用天衍九阳针法用时七分零十九秒。 一个病人需针灸两次,等于用时十四分三十八秒,再加还需要给人翻身,平均一个人约需二十分******六个病人,算起来需要用时一小时二十分。 如果用大衍太阳针,给六人做完针灸至少需要二个小时四十分。 偌若用天衍九阳针法,能赶得上回乐园接弟弟表弟和卢克去看升旗仪式,用大衍太阳针法给人针灸赶不上看升旗仪式。 核算了一下,乐小萝莉果断的继续使用天衍九阳针,一连给四人做完针灸,她的精神力也消耗掉将五分之三。 当给最后两人做完针灸,她的精神力消耗得不剩十分之一,有头重脚轻之感,后背的衣服也被汗给湿透。 累得像水中浮萍的乐韵,要赶时间啊,顾不得疲惫,收拾好医用针塞回药箱里,拖着药箱拉开门,看到两只大帅哥就催:“赶紧回乐园接我弟弟,要不然就赶不上升旗仪式了。” 在会议室外熬了一个通宵的两帅哥,守株待兔的待到小萝莉冒头,惊讶不已经,这次针灸竟然用时不到一个半小时? 他们还没问里头的情况,听到催促,肢体反应比思维更快,各自飞快的抢过小萝莉拖着的药箱,护着小萝莉直奔电梯。 两青年护着小姑娘风风火火的跑路,守在门口的家属们赶紧进针灸室,给家人收拾好,扶回病房梳洗。 第四百四五章 教育 燕少柳少也知晓想去看升旗仪式必须早点去占位置,哥俩也没像以前一样总是废话连篇的陪小萝莉说话,驾着直升机直奔乐园。 陈兆丰陈丰年、卢克为了不错过跟着去看升旗仪式的时间,定了闹钟,四点钟就爬起来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 蚁老自然不愿错过与小徒儿、小丫头出行的机会,也早早脱离大部队,收拾整齐,带着小徒儿到外院客厅坐等小丫头。 老少五人坐等了一阵,看到直升机回来了,一溜烟儿的跑过去,等机舱门打开,一个接一个的爬进机舱。 燕大少负责打舱门,当人齐了,关上门,当飞行员的柳大少驾着飞机又起飞,直奔目的。 因为精神力被消耗得十不存一,直升机回到乐园,乐韵也没下去,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当弟弟来了,一手抱着弟弟,一手摸摸卢克的脑袋,又继续闭目小憩。 姐姐熬夜工作,很累,乐善也不闹腾,伸出小手帮姐姐捶肩。 卢克也有样学样,帮主人小姐按摩肩膀。 卢克和乐善粘着小萝莉,燕行只好坐对面,看着两只小神兽有模有样的动作,心中又涌出极大的危机感来,那只外国小神兽是小萝莉的亲信,等同于他的竞争对手! 升旗台前的大广场不能停直升机,柳大少特别机灵,果断的把直升机开去距大会堂不远的一家酒店门口停绿化草坪上。 反正那家酒店被公家包下来接待入京参加庆典活动的来宾,占点地方不会有啥问题。 直升机停稳,众人下了悬梯,急急赶往大广场。 每个月的第一天,升旗时有军乐团伴奏,而7月1日即是7月的第一天,又值建党百年纪念日,意义重大。 受邀入京的革命老兵、功勋或家属们也早早洗刷一番,结伴去广场观看升旗仪式。 来自各地的游客也从四百八方蜂拥而至? 广场上人头攒头。 乐小同学给人做完针灸时已是凌晨四点十几分,等再回乐园一趟,再赶到广场已经是四点半过后? 也不可能挤到距离升旗台最近的区域。 好在一行人来得也不是太晚,挤了一阵还是挤到了比较最靠前的位置? 虽然离升旗台比较远? 却也能完整的观看护旗队伍从城门中走出来到升旗的全过程。 值建党百年之纪念日,观看升旗仪式的人也比寻常日更多,随着一波又一波的人涌至? 广场上的人多得成是成片万片的森林。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 当天色破晓时分,紫禁城的那道厚重的宫门打开,雄壮的曲子响了起来。 随着激昂雄状的音乐? 护旗仪仗队和军乐团从城门后朝广场走来。 那支由军乐团和护旗队组成的队伍,如一柄出鞘利剑? 正气凛然,坚不可摧、势不可挡,又似山岳雄伟,巍峨不可攀。 仅看队伍就教人热血沸腾? 骄傲自豪。 第二次来观看升旗仪式的乐善,眼睛静睁得老大,紧盯着护旗队伍。 蚁老门在一侧护着小徒儿? 满心骄傲? 他的小徒儿从小就树立了忠国重师的观念,接受着传统教育,妥妥的未来国粹的继承人,后续有人的感觉真好! 陈兆年陈丰年是第一次看升旗,当看到那一支威武不凡的护旗队伍,军人梦的种子在心中迅速发芽、成长,成长了一棵参天大树。 卢克挨着主人小姐站着,看着被人护着的那面旗子,也站得笔直笔直的,心脏砰砰的跳着,一下比一下有力。 他现在也是华夏人,所以,脚下踩的土地就是自己祖国的土地! 而他,也即将能亲眼看到自己国家的旗帜冉冉升起。 心动激荡,卢克悄悄的望了望主人小姐,整个人都快幸福得化掉,做个华夏人真好! 成了华夏人,他终于不用担心被卖掉。 也不用害怕被职工抓到密闭的暗室里接受电击、用冰水淋身,或者受火烤,也不用担心被抓着绑住了脚从高空扔下来再拉回去的做“游戏”。 更不用担心哪天突然被枪杀,或者睡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 主人小姐的国家很安全,晚上谁都可以在街上走,还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 华夏人好幸福! 现在自己也是华夏人,幸福的华夏人。 心底幸福翻涌,卢克控制不住,又悄悄的挪得更靠近主人小姐,站在主人小姐身边最安全最幸福。 虽然精力不济,但是,乐韵看到护旗仪仗队,也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杆,站得像棵小白扬,小骑士靠近时也不觉得意外。 小骑士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最没有安全感。 小骑士除了她,没有什么亲人,自然最依赖她。 身为主人,乐韵也很爱护自己的小骑士,不能时时刻刻像呵护小树苗一样呵护着他,至少会罩着他,成为幼少时期的他最大的依靠。 燕少柳少门在小萝莉后方和侧方,护着一群熊孩子,目光也紧随着护旗队伍。 军乐团队走到升旗台,再在台前组成阵队,面向旗台而站,当护旗队登上旗台,军乐先静止。 当护旗手将国旗体在旗杆上,礼炮鸣响。 与此同时,军乐团奏国歌。 国旗徐徐上升,礼炮一声接一声。 礼炮鸣了二十一响,当第二十一声礼炮声响起时,国旗也稳在了旗杆上。 护旗手下旗台与护旗团队组队,走向城门,军乐团紧随其后。 观看升旗仪式的人群,目送着护旗团队进了城门再也看不见身影,才慢慢散开。 人群散向四面八方时,卢克抓着了主人小姐的衣袖,眼睛亮闪闪的闪着光。 乐韵偏过头,看着眼里有光的小骑士,揉了揉他的卷毛:“记住,你是华夏人,华夏国是你的祖国,哪天你走出国门,你在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华夏民族,要时刻记着头断可断骨可断,华夏人的脊梁不能弯,祖国的尊严民族的尊严不可辱!” “是!”卢克站直,将手放在胸口,还带着稚声的声音掷地有声:“我是华夏人!我将以骑士忠诚于主人一样的心忠诚于我的国家,像维护骑士荣誉一样维护国家的荣誉。” 小男孩坚定有力的声音,令燕行柳向阳心灵震动,小萝莉不仅在培养亲信,也是在为国家培养人才啊。 小骑士有着很高的觉悟,乐韵深感欣慰:“这才是华夏儿女该有的品质和原则,好好努力学习,我期待着你的成长。” “我会努力加油的!”主人小姐温柔善良,卢克坚定的点头,他会努力的,努力的学习,努力成为主人小姐最优秀的骑士。 小骑士满身干劲,乐韵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给与了无声的鼓励,手一伸就落在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表弟头上:“陈兆年陈丰年,你们俩也要加油,不管将来成就高低,一定要立根端正,做到无论何时何时面对国旗时自己问心无愧。” “我懂。” 陈兆年陈丰年重重的点头,表姐的意思是不管将来能不能成为光耀门楣的名人,一定不能坏了良心,要活得堂堂正正。 揉了揉小表弟的小脑瓜,乐韵再抱起转过身搂着自己腿的粘人牌弟弟,一手抱弟弟,一手牵着小骑手,也随着人流朝停直升机的酒店方向走。 被主人小姐牵着手,卢克紧随着主人小姐,心底被幸福淹没,从此自后哪怕经历了漫长岁月,他永远记得初进乐园时和第一次看升旗仪式的那天被主人小姐牵着手的经历。 因为主人小姐给了他从未有过的爱和温暖,让他有了生而为人的尊严,让他心有所属,自此矢志不移的坚守着身为华夏儿女的原则,坚定不移的守护着乐家,至死不悔。 乐小同学此时还不知自己会培养出一个何等忠心的守护人,只想着小骑士经历过非人折磨,又来了陌生的国度,需要安全感,所以也格外细心的呵护他,怕他被挤丢,牵着他的手。 蚁老其实很想抱小徒儿,奈何小徒儿粘他姐姐粘得紧,他只好当个保护徒弟的好师父,护着小丫头不被人挤到。 人流聚集时很快,散开时也快,如潮水般得涌向各方,很快就没那么拥挤。 乐小同学带着几个熊孩子,随波逐流的随着同一个方向的人流移动,当走出广场,人群便变成三五成群的队伍。 沿着街走回酒店,小萝莉请柳帅哥送蚁老和几个小神兽回乐园,她去酒店走一走。 “小美女,你是想去给住这个酒店的老人或家属看诊?”柳向阳猜到了原因,还是忍不住确认一下。 “嗯,虽然受邀来的人不全是革命老兵,他们也是英雄或英雄之后或者都曾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不能厚此薄彼,我先去看诊,具体治疗时间另行安排。” 乐韵将弟弟给蚁老抱,她明天出国的行程是不会改的,但可以先看诊,看了诊,记录下信息,等回来再另行安排。 小丫头有事去办,蚁老接过小徒儿抱着登直升机,陈丰年陈兆年和卢克也爬进直升机,柳少二话没说,驾机起飞。 第四百四六章 反应过来了 柳某人开着直升机走了,燕行顿觉无比开心,没那只专业抢功拖后腿的发小在,小萝莉不喜欢与人交际,他也有了发光的机会。 暗戳戳准备好好表现一番的燕大少,背着自己不离身的装备包,还抢过小萝莉携带着的小背包拎在手里,陪同小萝莉走向酒店,要不是怕人说他嚣张跋扈损害形象,他一定能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在酒店负责接待、革命老兵、老功勋或家属、老劳模的主事人员昨天就知道有妙手回春术的某个小姑娘去给革命老兵看诊,早就暗中做好了接待准备。 当早上直升机降落酒店门前,接待主事们还吓了一跳,想不明白小姑娘怎么来得那得那么早,当得悉她带着家属去看升旗仪式,要说心里不失落绝对是骗人的。 升旗仪式结束,小姑娘也返回,她只让家属先回去,她自己与燕大校走向酒店,早就暗中守株待兔似的候着的主事人员喜出望外,跑出酒店大门接待。 乐小同学不关注政界或军界等身外事,不认识谁谁,燕行昨天在当门神的功夫时临时抱了佛脚,暗记了招待老兵、功勋或家属们的主事人员,基本能把人对号入座。 于是,燕行发挥工具人的重要性,承担起交际的重任,与主事人员沟通。 当天官方有活动,革命老兵、元勋或家属等人早饭要去出席庆典活动,不可能组织人员聚到一起候诊,小萝莉只能趁人员就餐时去群诊。 因时间紧迫,也不可能给身体不好的人员做针灸治疗,只能是先看诊,看出谁的情况比较严重,让人自己去找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登记,等以后另外安排时间治疗。 燕行将小萝莉的计划说给负责接待工作的负责人,让他们协助工作,帮登记信息,到时再交给上级? 他们的上级头儿会转交给他。 负责人早就接到上级通知说如果小姑娘到酒店给人看诊,全力配合,凡事依小姑娘的指令而行。 因而? 当燕大少解说了小姑娘的决定,他们没有半点异议? 领着小姑娘和燕大少直奔餐厅。 因为上午要去参加庆典活动? 要赶时间,去看了升旗仪式的人员回酒店后基本上直奔餐厅,只有少数人员起床时没来得及洗涮先回客房洗涮。 酒店的餐厅位置有一半坐满? 还有些人员因看升旗还在回来的路上或回客房洗涮? 正陆陆续续的前往餐厅。 做接待工作的负责人到了餐厅,先说了有医学专家来给看诊,但凡被小姑娘点到的人等有空时就到大堂找到工作人员登记信息。 受邀参加庆典的功勋们或家属、劳模基本都是老年人? 陪同人员也基本是三十以上的中年人,有一定的涵养? 谁也没喧哗,却难抑激动之色,表情与眼神俱掩不住惊喜。 等主事人讲话结束,乐韵走向餐厅的席座? 走到第一排和第二排座之间通道行走,找出身体状况糟糕的人,让燕帅哥拍照先存档。 接待人员也随同小姑娘走访? 自然也给拍了照? 再嘱咐某位有空带上身份证去登记。 被小姑娘点了名的人基本都是身患大病,本人或家属心中有数,自然不会马虎,哪怕小姑娘不说,有带身份证的人立即先拿出来让青年帅哥拍照存档。 老人们或陪同家属积极配合,乐小同学只管指出目标,不用费口水再解释都有什么什么病,很省心。 负责接待的人员也很机智的,留了人守在餐厅门口,通知进餐厅的客人尽量往小姑娘还没去走访过的区域坐。 乐小同学在找身患重疾的人时,遇到病情严重,目测有可能撑不过一个月的老人,先给一颗多颗药丸子,先稳固元气。 酒店的大厅容纳不下所有客人,走遍大厅再去其他小厅。 大酒店是星级酒店,共住了五百多人。 乐小同学走一圈,又拣出来了九十几个重大病号,还有些人的疾病是在可控范围。 走遍了各个厅,小萝莉拿出婉谢了留吃早餐的邀请,赶往另一家酒店。 柳大少驾着直升机飞回乐园,将蚁老和四个小神兽送到目的,他半刻没停又跑路,驾驶着小飞机又返回大会堂附近。 他没有再去之前停直升机的酒店,先跑去了另一家酒店门口守株待兔。 当柳少驾机降落,接待人员还以为某个小姑娘到了,激动的跑去招呼,没见着人,见着柳少,热情的将柳少请进酒店大堂,好茶好水的款待。 柳少喝到了高级的茶,吃着点心等小萝莉和燕某人,只等了不到半个钟就等到了目标人物。 燕行陪同小萝莉到达第二家酒店,看到直升机,暗中直撇嘴,柳某人倒机灵,先等前头来了。 官方安排在酒店的接待人员们见到小姑娘来了,热络的请进酒店大堂喝茶,等喝了茶再领路去餐厅。 他们提前到餐厅通知了客人们吃完饭后先不要离开餐厅,等某个专家来看诊,免得到时专家来了找不到人。 老元勋、家属或劳模们知晓有专家来看诊,吃完早餐也真没走,坐在餐厅喝茶。 小萝莉进了酒店的用餐大厅,不用费口舌,直接上任找目标。 第二家酒店也住了四百多人,乐小同学转悠一遍,找到了一百零三个大病号,内心有种哔了人类好朋友的感觉。 群诊完,谢绝接待人员留吃饭,直接回家。 直到直升机升空,乐韵才没忍,一脚飞出,给了燕某人一记佛山无影脚。 惨遭暴力对待的燕行,捂着被踢到的小脚,疼得呲牙咧齿,委屈巴巴地问:“小萝莉,你干么踢我?” “不踢你踢谁?你别告诉我说这次邀请某些老人进京参加庆典活动的事跟你或跟你们贺家或你上级没关系。” 受邀入京的人员中有几百病号,这要是说不是有计划的行动,打死她她也不信。 “我冤枉,这跟我没关系,应该是某些部门老大商榷出来的。”燕行委屈得想哭唧唧,这次真的冤枉他了,他真的不知情。 发小小行行发出痛嗷声,柳少回首瞅了两眼,又认真的当个飞行员。 “你敢以人头担保跟你没半点关系?” “不敢。”燕行眼神幽幽,撇了撇嘴:“要是昨天中午以前我肯定敢以人头保证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贺家参与了是吧?” “贺家顶多算是从犯,”燕行苦闷地坦白从宽:“在大佬们策划工作时我有两个舅舅旁听了,知晓一点内幕,大佬确实即是想邀请人参加庆典,同时也想借此请你给看诊,” 眼见小萝莉怒目圆瞪,立即补救:“小萝莉,我舅舅们不是主谋,我舅舅们可没有仗着你对我太姥姥的敬重而瞎出主意,为了不被赋与当游说人员的重任,只提供资金上的支技,让贺家公司捐了一笔款,我舅舅帮我代管的公司也捐了一笔款,资金用于这次邀请嘉宾们的吃住花费。” 燕行觉得冤死了,那都是什么事嘛!大佬们何不明着说请小萝莉看诊,何必拐弯磨角的绕这么大一圈。 照这样子的绕弯子,早晚会惹恼小萝莉的。 “那你说说,是哪个混球出的馊主意?”乐韵心里憋着一团气,非常不舒坦。 她是敬重革命老兵和为国家的建立和发展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前辈,也愿意给他们义诊,但是,那是指她自愿。 像这样,仗着她对老一辈的敬重,暗中隐含着算计的行为,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想请她看诊,何不明说? 以官方的立场请她看诊,除了黄某家那边的人,她不会拒绝。 像这样绕圈子让她主动去给免费看诊的行为,简直…… 要是换个时节,乐韵肯定直接跳脚骂人,因为当天是个特殊日子,念着曾经为国捐躯的无数的仁人志士的份上,她不好口吐芬芳。 毕竟某些人是以搞庆典活动的由头将人请来京城,那理由涉及到七一和无数革命先烈,若破口大骂,感觉对不起为国家、民族独立而献身的英雄们。 燕行瞅瞅小萝莉,看她脸色极为不好,悄悄挪挪脚,挪得离怒发冲冠中的小萝莉远一点,才吞吞吐吐地吐露内幕:“据说,是……吴老提议的。” “那个吴老?”乐韵的脸色臭臭的,国部各部门中属于金字塔中的吴姓大佬有仨个,不知是哪个看她不顺眼算计她。 “退任了的吴老,就是从最高坐椅上退任的那个。”燕行小心咽了口口水,感觉小萝莉好像有想去宰人的样子。 “哦,就是在一直提携对我晁哥哥有非份之想得乐家的那个人啊,我记住他了。”乐韵想了想才把人对号入座,暗中磨小银牙。 她太忙,也就忙得把那号人给忘了,没想到他又冒出来蹦跶。 不得不说他刷脸的方式很特别,也成功的让她记起他来了。 燕行悄悄地给某老点了根蜡烛,得,某位拉仇恨成功,那位提携过乐家,小萝莉只把他列入不来往名单也没其他想法,结果他又跳出来搞事儿,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第四百四七章 因为不知不觉中被算计,乐小同学心情很不好,也没再迁怒燕某人,就是不愿再理他。 她也仅闷闷不乐的闷了几分钟,当回到乐园,立马就把不愉快扔去脑后,拎着药箱和背包飞奔回嫏嬛福地,找出干净衣服去浴室冲澡。 小萝莉昨天傍晚有冲澡,然而昨晚给人做针灸又沾了些味道,早上时间太赶,来不及洗澡洗头,只能忍着味儿去看升旗。 忍了那么久,终于回到家,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感觉骨头都轻了二两。 焕然一新的乐小同学,披散着一头长发,再去外院餐厅和修士们吃早饭。 修士们都等着主人,小姑娘回来了,摆饭。 众修士饱搓了一顿,收拾收拾,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去拆房搬砖,一小支人马留着等候小姑娘的安排。 蚁老自然要教徒儿读书,陈丰年陈兆年也乖乖的去用功学习,卢克不用人催,他自己会督促自己努力学习。 阿玉坊主也留下了,宣少主华少主吉少主周少主和他们各自的贴身护卫一二人、和燕少柳小给小美女当杂工。 乐小同学先将头发吹干扎起来,再带帅哥们沿四合院的东侧和前后侧溜跶,指明哪些花卉树木挖出来后称放到哪。 因为现有的四合院的东边要建主院,东侧和后侧院前方种植的很多植物必须移走,哪怕原本划定在新建主院的庭院内的植物也得先挪挪,免得碍事,影响施工。 植物要移走,埋着的肥料自然也要挖出来。 宣少几个跟着小萝莉走一圈,找出工具便开。 小萝莉再回四院从百宝阁扛出一个装有标尺的箱子,再和阿玉坊主去给新建院子确定墙、上房、东西厢或南房等房屋的位置。 用于定位用的标尺都是竹制,坚硬结实,每当定好的位就将标尺钉在地面,等准备工作做好,拉线将标尺连接起来就是定位线。 阿玉坊主全程懵逼脸。 小丫头做定位时都不用尺量? 也不用脚一步一步的丈量,她走到某个位置张望一阵就把标尺给钉了下去。 老人家默默步行测试过一段路,发现丈量出来的尺寸与小丫头说的数据相差不大。 于是? 懵逼脸的阿玉坊主什么都不说了,只管抱着装有标尺的箱子跟着小丫头走。 小萝莉在乐园转一圈? 再去东墙之东的区域安装标尺? 将所有标尺钉于各个位置,她背着小手回乐园,回房去补觉。 跟着小丫头晃了几圈的阿玉坊主? 回到乐园撸起袖子与小青年们一起挖树。 没啥事要自己操心? 小萝莉安安心心的补眠,当她睡得正香时,江南陈家、姜家姒家、段家风家的一支人马也挟裹一路风尘到乐园报道。 新至的一泼人马到了目的地? 下午就投入工作。 而下午,观音殿和徵花派的另一批援建团队也赶至? 还有唐门唐少也带着一支小队到乐园来帮乐家添砖加瓦。 观音殿有五位元老入京,还有几位是黎掌门的同辈,其中有就曾经是万年小师弟的黎照。 黎照到达目的,扔下行李就跑去知味书斋陪小师弟听课? 然后果断的接过师伯的教材自己给小师弟当老师。 乐小同学上午补觉,下午去了施工地再次查看现场,思考要不要给东边留条小道供通行。 因为她将园东边一大片私宅购买入手? 东边现有的住宅主人们来往几乎走的是另一边道和北边的巷道? 所以,乐园东墙外留不留小路都无所谓。 小萝莉在巡视工地时,被临街与原宋宅之间仅隔着一户人家的一家邻居老太太看见,老太太热情的邀了小姑娘去家里喝茶。 老太太家的房子是标准的二进四合院,上房五间,没有耳房,东西厢房三间,保存得非常完好。 老太太夫家姓傅,而她本姓东野,是个很和蔼可亲的老人。 东野是复姓,也属于罕见的复姓,起源于周公姬旦长子伯禽三子鱼的封地,鱼的封地于东野,后代遂以封地为姓。 东野老太太因为姓氏少见,很容易被记住。 傅哥在对四周邻居摸底时收集过各家邻居的资料,乐小同学也听闻过东野老太太,老太太热情心善,在附近的人缘也很好。 受到老太太邀请,乐韵也没客套,去了老太太家做客,也顺便欣赏了傅家的古董四合院。 老太太家的外院出租出去了,自己一家人住内院。 四合院保护得良好,有部分还是朱明末期的建筑,具有历史价值。 东野老太太请小姑娘进了厅堂,泡了自己种植在庭院里的茉莉花上采摘的花茶,和小姑娘唠家常。 唠了一顿家常话,老太太笑咪咪的问:“姑娘,你瞅瞅我家这院值多少钱?” “哎哟,”乐韵心头跳了跳,无奈脸:“傅奶奶,您老可别吓我,您这院子是具有历史价值的老房子,我不太敢评价。” “哎呀,你怕什么,说说而已,你怕我逼着你买我的家院子不成。”乐园的主人长得水灵灵的,还是个大人物,却平易近人,亲和得像街坊间长大的小娃娃,东野老太太越看越爱。 “傅奶奶,讲真,您这院子就算您家想卖,我还真的不敢买。”乐韵笑。 “为什么不敢买?” “一个是因为房子值钱,价格自然很高,我穷,买不起了,第二个嘛,我买回来的院子都被我拆了,要是买了这座院子,留着吧,与我其他的房子不搭配,拆了吧心疼,怪让人为难的。” “小姑娘真会说话,你一口气买了那么宅院,哪里差那点钱,你说说我这房子值多少?放心,我不会逼你买的。”小姑娘很诚实,老太太更高兴了。 “我不知道您老家有多少其他古董,仅看院子,垂花门和上房的部分柱子是真正的老古董,有历史价值,不太好估价,论整座院子价植,没个十二亿不谈买卖。” “小姑娘你的估价比市价还高啊,”东野老太太笑得露出补镶的小金牙:“不瞒你,我这院子有人出了九亿,我们家没舍得卖,你估价还高了三亿,可见你为人正值有良心。” “您老这院子值这个价,毕竟有些东西的价值是无法衡量的,像垂花门那些雕花材料,若哪天没了就真的没了,就算仿造出来得再栩栩如生,也不是原物,也没有原物那样的悠久的古韵味。” “是这个理,我家这院子听我家孩子他爷爷说祖辈们住了十几代,有些地方修修补补的修补过多回,瓦换了不知多少回,墙也不知修了多少次,部分横梁也换过几批,有些东西是从没换过。” 小姑娘诚实又谦和,东野老太太也越发的喜爱,又笑着问:“你前些日子在大量购买宅地,最近些日子怎么没见行动了啊?” “我以前想在园子里匀出地方种植药材,所以一直在积极购买宅基地扩宽园子,后来我在南疆购买土地的申请通过了审批,手续流程快走完,有那块地做药材园,完全用不着再在乐园种药材,所以没必要再花费巨资购买宅基地,将现有的地方改建一番就足够了。” 小姑娘坦坦荡荡,东野老太太也相信她说得是实话,十分惊讶:“你在南疆买了多大一块地?” “长宽超过五十里。” “唔,五十里啊,差不多有个镇子那么大了。” “是呢,有那么大块的地种什么都行,虽然前期要投入大量资金,所以嘛,我不再买宅地,把那些钱投入南疆开发土地。” “小姑娘有眼光……”东野老太太为西边的某几位邻居抹了一把同情的眼泪,瞅瞅,那些人贪心不足,一个劲儿的抬价,妄想抬价到二十倍,小姑娘现在不买了,他们的计划也要泡汤。 那几户人家要是别那么贪心,以高出市价二三倍的价卖了房子,即能得到两辈子坐着吃都吃不完的财富,还能得个免费看诊治病的承诺。 现在呢,小姑娘不再买宅基地,他们即没得着巨额财产,免费看诊治病的好处自然也与他们无缘。 那么好的机会与他们擦肩而过,那些人家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东野老太太也仅同情了某些街坊邻居三秒,那些人贪心不足蛇吞象,纯属自作自受,至于她家,她家并不准备卖房子,所以嘛,好好得与小姑娘做个邻居吧。 老太太又拉着小姑娘拉家常,聊得非常愉快,当小姑娘时依依不舍的送出院子,还再三叮咛有空到家里串门。 去老太太家做了一次客,乐小同学又回到施工场,再次勘测了场地,回到乐园找到阿玉坊主,告诉他东墙外不必留通巷,只留檐水地就可。 与东野老太太拉了一顿家常,她也收集到不少信息,比如,原本乐园与宋宅之间的那条通巷以前就是属于私人房屋留的檐水地,久而久之,有人来往才干脆铺了鹅石改成小道。 原宋宅与后头各家的宅主们在卖房时也说过那条路是各家留的檐水地,没有土地权争议。 所以,她买下了宅基地,檐水地自然也归她,现在改建,将路与东边各宅拼拢,东边留不留小路权由她决定。 第四百四十八章 网 m】, 燕大少柳大少知晓小萝莉去了邻居家做客,特意竖起耳朵听八卦,想听听有啥稀奇古怪的消息,不过,他们没听到啥有用的内幕。 乐小同学把决定给大总管阿玉坊主说了便不再操心,给自己和弟弟收拾远行需带的行李物品,到傍晚再给家里打电话。 乐爸周秋凤从首都回到家又投入农业工作,精心看管着田和地,当小棉袄打电话说明天出发旅行,两口子让孩子愉快的玩耍,什么时候尽兴什么时候归,不用特意回来搞双抢,家里的事他们能搞定。 乐小同学觉得吧,家里双抢的事用不着她,她也不能玩得太久,毕竟乐园还在建设中,还有些事需她检验过才能正式竖柱架梁。 陈兆年陈丰年因为第二天就要出国,激动的一宿没睡好,以至第二天起床时带着点黑眼圈。 乐同学的飞机是早上八点多钟,时间充足,她和修士们一起吃了早饭,才拎着行李,带着弟弟和两个表弟登直升机,还跟着一个保镖——观音殿曾经的万年小师弟黎照。 黎掌门等人在知晓小姑娘预计毕业后带弟弟和表弟出游,觉得她一个小姑娘带着三个娃旅行不容易,提前协商好派黎照同行,让黎照给小乐善当保镖兼职保姆。 燕少柳少没去当飞行员,他们送走小萝莉也急着回驻地,先在乐园等候,等黑九到了乐园,仨人带卢克去办户籍手续。 燕少几个出公干了,行云大师也告辞,昨天小姑娘给他解了封住的穴位,他也他决定回西山闭关潜修。 乐园是个很好的修炼地,因还在建设中,人多事多,而他吃素,青年们每次做饭还得给他单独做一份,无形中就给管厨的人员增加了负担。 行云大师也不想给管厨的青年们添麻烦,先去寺庙里修行。 乐小同学自己驾着直升飞至国际机场的停机区,带着弟弟、表弟和黎先生再走工作人员通道回舱站楼办量登机手续,登机。 国际航班于华夏国时间八点多钟起飞,于Yi国当地时间上午十点多抵达首都罗马。 因为目的是旅行,小萝莉没带什么贵重物品,把一些可拆首饰戴在了头上或当项链、手链戴着,那些物品在入境出境时是不用填报的,只给随身携带的装有药或金针的玉盒做了申请。 陈家小兄弟和黎照除了随身的衣服或洗涮用品,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他们不用填物品申请表,也不用缴税。 通过了入境检查,乐小萝莉带着弟弟们和黎先生走出国际入境口,就被等候已久的米罗帅哥给截胡。 背着只旅行包的米罗,守株待兔的成功接到自己的小朋友,兴高采烈的以拥抱的方式行见面礼。 陈兆年陈丰年和黎照是第一次与老外见面,乐善见过米罗一次,再见帅气英雄的老外青年,用意识喊了一句“米罗哥哥”。 米罗被小家伙给萌得空了半条血糟,与众人打完招呼,从小朋友手里抱过小家伙,开开心心的用意语对话。 乐善觉到了一点点的意识,只会几句寻常打招呼用语,被老外帅哥逮着说意识,听不懂就睁着大眼睛瞅着帅哥。 米罗抱着小男孩,教他意语。 弟弟被抢走,乐小同学无比谈定地当吃瓜群众,一路出了航站楼,再乘去市里的车,一路观赏风景。 陈兆年陈丰年兴奋得不得了,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尤其当亲眼见到那些欧洲风格的建筑,叽叽喳喳个没完。 为了促使表弟的英语与国际接轨,乐小同学勒令他们用英语交流,哥俩也牢记了表姐的教导,全程以英语表达。 小哥俩讲英语,车上也有人应和,非常热闹。 乘车到达市中心,乐小同学坚决让米罗帅哥当旁观者,自己指导表弟们找旅馆,让他们熟悉办理住酒店旅馆的流程,而且还让他们去与工作人员沟通,刷他们的卡。 被赶鸭子上架的陈兆年陈丰年,不得不用自己带有“华夏式语气”的英语与人磕磕巴巴的沟通。 虽然语言不是非常流畅,好歹能表达出意思。 第一家旅馆客满,没能成功入住。 第二家的床位也被预订一空。 直至到了第三家大型酒店才得成功入住,也因得到煅练,陈兆年陈丰年的表达能力一次比一次好。 米罗、黎照都是能随处而安的人,他们俩合住一个双人间,陈兆年陈丰年住一间双人间,小萝莉带弟弟住一个单人间。 五人扔下行李,只带着小背包或腰包外出溜跶,玩到中午先找地方吃了饭再看景点。 下午时间有限,就在市里的大街小巷穿梭,玩到晚上才尽兴而归,回酒店的途中顺便采购,米罗还带着小朋友去一家店购买小帐篷。 陈兆年陈丰年只买了一个帐蓬,黎照和米罗、小萝莉各入手一个小帐蓬。 有了帐篷,以后背着背包行走时走到哪天晚了没旅馆可以睡帐篷。 当然,小萝莉一行人并没有马上就当背包客走行,晚上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也没退房,轻装上阵,前往罗马广场。 俗语“条条大道通罗马”,即是喻意殊途同归,也代表着罗马的街道四通八达,而罗马广场更是如此。 终于身临其境电影“罗马假日”中的场地,陈兆年陈丰年兴得停不下来,不停的拍拍拍。 米罗也开开心心的拍拍,他最喜欢给小朋友拍照,充当了免费的摄影师。 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聚于广场,或坐在台阶上晒太阳或欣赏风景,一边是精美的古老建筑,一边是悠闲惬意的游人,气氛令人感觉轻松舒适。 小萝莉等人在广场呆了很久,然后才去许愿池、万神殿、斗兽场等景点。 黎照青年时期也游过欧洲,对景点的兴趣不大,但带小师弟玩耍又是另一回事,他全程和陈兆年陈丰年一样兴致勃勃,玩得乐不思蜀。 第二天是周日,一行人去了国中国的焚蒂冈观光。 焚蒂冈是天主教的圣地,也被戏称为教皇国,虽然是世界最小的国家之一,常住人口只有八百多人,却自有一套完整的制度体系。 焚蒂冈最世界的景点自然是教堂,因为国土面积太少,一二个小时就能逛遍。 小萝莉一行人在焚蒂冈游玩了半日,下午返程,边走边观赏景点和建筑,第二天又在罗马玩了一天,到傍晚时分退了酒店房,携带行李乘坐火车去佛罗伦萨。 佛罗伦萨是米罗的故乡,他自然是尽地主之谊,小萝莉等人晚上就住米罗的酒店,第二天再去观光。 一行人在佛罗伦萨停也停留了4天,游遍市里的景点,还去了距佛罗市不远的国中国——圣马力诺国观光。 小萝莉和黎先生带着弟弟们于9号傍晚乘坐火车离开佛伦罗萨去世界水城——威尼斯,米罗自然开开心心的给小朋友当向导,跟着一起去旅行。 水城威尼斯,世界最著名的风景城市,大华夏国的课本上还有一篇课文,专门描绘水上城市的风情,重点描写了水城最著名最普通的交通工具——小艇。 乐小萝莉往返Yi国多次,也是第一次到水城观光。 陈兆年陈丰年念念不忘的就是水城的小艇,早就盼着去见见那种交通工具,当有机会身临其境,第二天起床就缠着表姐嚷嚷着先去体验乘坐小艇游览。 小萝莉满足了表弟的愿意,在米罗土壕的带领下直奔河道,雇了一只小艇,乘坐小艇在水城的河道里赏景。 水城不仅有精美独特的小艇那种工具,还有令人惊叹的水中建筑和艺术品,景色与风情令人留连忘返。 小萝莉一行人在水城也停留四天,于13号晚乘坐火车去Yi 国的时尚之都米兰。 米兰也是著名的旅游城市,世界时尚之都。 7月15日是乐善的假生日,黎照特意给小师弟在酒店订了生日套餐,当天在酒店举行小小的私人派对,为小乐善庆生。 一行人玩到17号才乘飞机前往瑞国观光,在瑞国之玩了二天,19号上午还玩了小半天才飞F国。 小萝莉带着弟弟们和米罗土壕、黎先生抵达法国最大的国际机场,出了国际入境口岸也没走,在航站楼等周天明。 她等了一个多钟才等到周天明乘坐的航班成功抵达机场。 2021年华夏国各高校的暑假放假时间与往年也差不多,提前或延后也就几天的功夫,周天明的学校在18号考完试,19号正式放暑假。 考完试,周天明收拾了行李,赶19号的飞机飞F国,他抵达时已经下午一点多钟。 飞机降落于机场,周天明背着背包随着人流走,走国际入境口岸通道,接受了入境检查,走出那道门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 他刚走出入境通道的门,就看见了乐韵,脸颊莫名的发热,赶紧跑过去,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在入境处耽误了不少时间,让你久等了。” “没事。你人平安就好,走吧,找组织去。”乐韵不以为意,率先抬步,带周天明去找米罗等人。 网 m】, 第四百四九章 周天明跟着乐韵走了一阵,找到在等着乐韵的人。 陈丰年见到周天明,拉着哥哥和周天明以英语对话煅练口语表达能力。 乐善见到表哥也小小的开心了一下,开心归开心,他坚决不跟表哥们,除了喜欢粘姐姐,其他时间要么粘小师兄,要么就粘米罗帅哥,缠着米罗帅哥教法语和意语。 小朋友的弟弟与小朋友一样好学,米罗也乐于当老师,教小乐善说意语和法语,并且乐此不疲。 乐小同学一行人出了舱站楼,乘去F国的首都市区住店,再愉快的玩耍。 有米罗当向导,绝对不会错过景点,一行人游遍市中心的各处景点,才去盛产葡萄的大区观光。 小萝莉等人在F国玩了6天,于25日乘机飞往非洲的肯尼亚国。 肯国有非洲最大的草原和最著名的草原动物国家公园,每年吸引着无数游人前往观光。 周天明、陈丰年也向往那片草原动物王国,希望一睹为快,也因此,在正月时期,当乐韵/表姐问他们最想去哪国旅游,他们的答案几乎是一致,都是想去非洲草原看动物。 在华夏国内办肯尼亚国的签证不怎么好办,周天明也走了曲线救国的路子,申请欧洲签证,欧洲申根签证在非洲很多个国家通行。 因为周天明拿得是F国的签证,必须得在F国玩几天才对得起给他批签证的大使,从而在F国游玩几天才飞往非洲。 米罗等人乘坐的飞机是从法国飞肯国的直达航班,也因值南半球的冬季,7、8月份是非洲草原动物迁徙的季节,前往肯国的游客多,航班满员。 国际航班跨越两洲,至肯国时已是晚八点多钟,小萝莉等人就在机场餐厅用餐,在机场将就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乘坐肯国国内航班飞往肯国的马塞马拉大草原。 从肯国的首都内罗毕到马塞马拉大原草原? 小飞机航行五个多钟? 至目的后再乘车去保护区的酒店。 因为是旅行旺季,米罗等人提前预订酒店? 才得以抢到客房? 入住酒店,先休息? 第二天才出发去保护区内观看动物。 因为乐小萝莉不差钱,为了让三个少年非洲行无遗憾? 她租用了小升机和旅游观光车? 请了向导和保镖、后勤。 因而出发时,有二架直升机和三辆旅游观光车,车和直升上都有食物,保镖们荷枪实弹? 队伍相当壮观。 队伍出发后? 直升机先去目的地等候,小萝莉等人乘坐观光车沿路欣赏草原和动物。 上午沿途观赏动物,中午在一个旅游休息停歇,下午乘坐直升机在空中欣赏动物,第二天再出发。 走走停停? 花费了两天功夫,一行人才抵达离动物迁徙越境区不远的保护区建立的供游客们休息居住的营区。 在营区休息一晚? 第二天便出发去动物迁徙越境的河流区域。 时值7月下旬,动物们迁徙部队中的某些动物已经已经成功越境? 从邻国到达肯国,肯国与邻国的界河对岸? 集结了大量动物? 兽群数量壮观。 因为小萝莉租有直升机? 在高空中俯瞰,视野更宽,看到的画面也更壮观。 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激动的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发烫,就等着看千军万马过河的那一幕的到来。 当小萝莉去了欧洲潇洒,在乐园打小工的古修们兢兢业业的搬砖,7月3号,建筑公司的施工团队入场。 建筑队入场后先把以前宅院的墙拆掉,再竖起围板,然后挖乐园的东墙,乐园的围墙也是挖了地基砌建的,十分牢固,需要重新挖出来后再切分几段,然后一段一段的整体挪移出来放到不碍事的地方存放,待建好房子再修围墙。 大型设备开进乐园,工程进行的得如火如荼,而受乐园主人委托帮购买宅子的人好久没联系自己,西边和北边想卖宅子又死劲抬价的居民悄悄的打听消息。 有邻居们打听到消息听说乐园主人在南疆购买的土地手续流程已经走完,将大力投资南疆的土地,不再购买乐园四周的宅基地扩建。 这下,有几户居民慌了神。 他们一直抬价表面上说不太愿意卖宅基地,实际上想卖,暗中早就去选中了新的房子,甚至有几家还悄悄的签订了购房合同,有的是分期付款,有的银行贷款。 暗中签订了买房合同的居民原本是笃定乐园主人肯定会买他们的宅院,所以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坐地起价。 所以嘛,先低价入手了房子,等高价卖掉自己的宅子,不仅能有钱付房款,还有大量存款去做投资。 结果,有人告诉他们说乐园主人不再买宅子了,他们拿什么钱去付房款? 心慌的居民们先是自我安慰说也许是乐园主人故意放出的风声,就等着他们自己主动降价。 自我安慰着的同时也悄悄的打听消息来源,听说是傅家的东野老太太听乐园主人亲口所说,真正的慌了神。 心底不安的居民,给之前代乐园主人买房的贺董,当电话打过去,贺董明明白白地答说乐园主人中止收购四周的宅基地,以后他们不会再去打扰,祝愿他们生活愉快。 等着卖房款用的居民再也坐不住,去乐园拜访主人,想探听虚实,然后乐园的门卫和帮打工的人都说小姑娘为了庆祝毕业,带弟弟们出国旅游去了,归期不定。 这下,某几家人彻底傻眼了。 贺董接了乐园邻居的几个电话就没管了,然后,就在9号这天,乐园的某户邻居直接找到了公司,希望面谈。 找贺董的邻居正是乐园西边紧挨乐园的某户人家的上门女婿,姓蒋,蒋先生五十多岁,并没有什么正式工作,他也只是个普通的打工者,在一家饭店当清洁工。 贺五爷下楼接待了小医生家的某邻居,当面谈时他才知道那户邻居的来意,那户想卖房,主动报价报的是第一次谈的那个价。 贺董淡淡笑了笑:“抱歉,蒋先生,你下的决定太迟,小医生不需要再收购宅基地,莫说你想要的是这个价,就是再降低一倍,小姑娘也不会再要了。” “……”蒋先生的脸色涨得发红,又尴尬又羞愧,不死心的央求:“贺董,之前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不敢请贺董帮忙在小姑娘面前帮美言几句,只请贺董帮我预约一下小姑娘,我约她见面面谈。” “蒋先生,很不好意思,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贺董谢绝当好人:“小医生主意已定,我是不会去讨没趣的,莫说是我,就是求到我们贺家老祖宗那儿去,我们老祖宗也不会帮这种忙,我公司事忙,就不陪蒋先生了,请蒋先生去其他地方另寻高明吧。” 贺董歉意的点点头,起身离开公司的一楼大厅,乘电梯上楼处理公务,心底也颇感好奇,某户人家当初一副“我不想卖房,我不差钱”的样子,次次坐地起价,这次怎么跑来求人买他家房了? 他心底有疑惑,打电话给了老大,问老大知晓不知晓蒋大佬入京参加庆典时是不是有他家族人员去拜访过。 某位蒋先生才不出众,貌不惊人,平平无奇,但是他的家族有位大佬是军界的虎将,曾官至肩带金色松枝外金星的那种等级。 贺一爷接到弟弟电话,先是茫然,然后想起乐小姑娘到酒店给老前辈们看诊时与蒋老聊过天,说起过乐园。 他反应过来,也猜到大约是什么事,笑了:“蒋老在酒店时他家族并没有后辈来访,不过,那天小医生来时,蒋老还说过他家有位侄儿住在乐园附近,估计事后蒋老问起过他家族侄子,知晓他家侄子在小姑娘想购房时乱抬价把他给骂了吧。” 贺一爷笑得很……开心,与晁家滚刀肉私交很好的大佬,哪可能是没脾气嘛,那天的蒋老、陆老、鲁老与晁老领导一样都是死心眼的人,用贺家明字辈的青年们说就是“钢铁直男”的那种汉子。 差不多打探出了原因,贺五爷也乐了,当初他去谈购买宅基地,蒋先生可硬气了,坐地起价不说,还表示谁想以权压人尽管来,口口声声说什么“我家也有人在朝廷,不怕人穿小鞋”。 贺家兄弟心情颇好,碰了一鼻子灰的蒋先生整个人都不太好,他当初隐隐听说乐园主人与某些部门渊源深,特意问了家族的大佬级的族叔,想探探那位是何来头,族叔说让他少东想西想,好好做自己的事。 他也以为那位就是暴户发,所以知晓乐园主人想购买四周的宅基地扩建园子,趁机狮子大开口,想大赚一笔。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向从不关心家族晚辈生活状态的大佬族叔竟然打电话来问起乐园主人买宅基地的事,也不知族叔从听说他在哄抬价格,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也值得被族叔暴跳如雷的骂了一通,他才知晓乐园主人是某部门恨不得当祖宗奉起来得大佬。 讲真,如果他早知道乐园主人有那么大的来头,他早就在第一时间把房子买了,哪里会抬价刁难。 贺家的路走不通,只能另想办法。 第四百五十章 关心 蒋先生从贺家公司回家,想到旧房子还没卖掉,分期付款的房子的第二批款期就在月底,坐立不安。 . 他白天心神不宁,晚上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折腾了两天,鼓起勇起去乐园亲自找乐园的门卫,希望门卫帮联系乐园主人。 傅哥客客气气的接待了来访的邻居,又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至于邻居问小姑娘,小姑娘出国旅游去了,归期不定。 邻居请他联系小姑娘,他的答案也是官方式的:小姑娘出行前交待了,除非是非常大的大事才走官方途径找她,小事不要找,也找不到,小姑娘的手机关机了。 邻居提及购买宅基的话题,傅哥也是一句话作答:小姑娘购买到的地基够宽了,不用再买。 傅哥堪称冷场王,一场见面不到十分钟就结束。 再次碰了一鼻子灰的蒋先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乐园主人若是不回来,他到哪找个冤大头来接手他家的房子? 蒋先生急,另几家暗中也购了房的居民家也急,只好天天在乐园附近转悠,暗中观察乐园主人有没回来。 在他们灼急的等待中,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中旬末。 7月的中旬末,华夏国的南方也进每年的双抢时节。 乐家的早稻比别人提前一个月插秧,收割却与大众的早稻收获期差不多,定在22日收获。 也在中旬末的时期,美少年和他的小伙伴们的学校也放假,纷纷回国。 美少年晁少和晁二姑娘刚飞回国先去看外公外婆,然后就与荣升太皇、太皇太后的爷奶,与王师母、万俟教授飞赴E北九稻。 蚁老也与晁老太太一行人同行回E北,乐家那边仅岩老一个人坐镇,双抢忙难免有所疏忽,他回乐家去也能帮点忙。 与美少年同穿开裆裤长大的李少、还有他的保护神萧少、贺家小十五小十六、万俟家的两个孙子也再次荣幸的成为小尾巴,跟着美少年去E北度假。 蛟老、晁老夫妻、万俟老夫妻带着一群小子,于19日出发,乘飞机直达E北拾市机场,然后再乘坐去九稻的巴士车。 风尘仆仆的一行人不声不响的杀到了梅村,而且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到进了家,乐家就岩老在家,热情的接待了众人,顺便打电话通知乐家夫妻。 乐家夫妻帮乐爸的哥们刘路家收稻子去了。 乐家的早稻比去年延后收割,梅村很多村民却比较早,最早的人家18号就开始收割。 九稻初中的大礼堂在六月底就全部竣工,目前建筑公司正在全力建设九稻小学的教学楼和图书馆。 因为春夏季多雨,为了保证工程质量,下雨天不能工作,也因此,相比起来,九稻小学的建设进度比去年九稻初中的建设的进度要慢很多,工程预计要到9月或10月才能完工。 因为到了双抢季节,家里种有水稻的村民陆续回家抢收稻子。 刘路家20号开始收稻,与他一起在工地打小工的人也全没去上工,都去帮忙,大家轮流帮哥们家收稻,争取早早忙完双抢就去工地搬砖。 乐爸周秋凤自然也去刘路家帮忙,正忙得热火朝天的当儿接到岩老电话说晁老太太王师母等人到了,周秋凤立即回家,留乐清帮干活。 周秋凤一路小跑的跑回家,先在屋外打水洗了脸和手才进屋见老人们,看到岩老已经找出了水果和点心款待客人们,顿觉无比的开心,有老人帮看家真的太幸福了! 晁老太太王师母知道周秋凤在帮人干活,让她不用管她们,她们不用招呼。 周秋凤也没客套,歇了歇,将钥匙给老太太们,请老太太老爷子自行安排住宿,她和乐清早把各个房间的用品清洗过,随时可以使用。 晁老太太王师母仍住小棉袄一楼的卧室,万俟教授和晁老爷子去南楼一楼住宿,北楼一楼北侧的那间客房先留着,等武老太太和周微老太太来了安排她俩住。 美少年和他的小伙伴们也全住南楼,只有晁二姑娘住北楼的二楼,就住小团子书房后的一间客房。 乐爸周秋凤给了晁二姑娘一把钥匙,也悄悄的嘱咐了老少们,请他们进出房间记得锁门,如果明天李家姑娘放假来了,一定要盯着些。 晁老太太王师母、学霸们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就知某个李家姑娘心术不正,要防着些。 老太太老爷子、学霸们心中有数,也没多问,收拾好行李物品,愉快的玩耍。 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奶奶张三奶奶刘路妈妈等人知晓王师母等人来了,也纷纷到乐家串门。 武老太太接到周秋凤的电话,20号上午打包行李去了乐家,她早上到达,快中午的时候陈康周微也到了,因为怕老人途中不安全,又是陈捷护送父母回老家。 陈康陈捷父子也住南楼,周微和武老太太住。 一大群人在乐家,乐家热热闹闹的。 到了7月下旬,全国各地每年放假最晚的一些中学也陆续放暑假。 房县的几所中学直至20号上午才考完最后一科,因农村值双抢节,高二升高三的学生也放了暑假,预计8月中旬回校补课。 周天晴是与李小妍以及同乡的高中生们同乘坐一趟巴士回乡,周天晴回到家没见爷奶也知长辈去帮人做干活了,她放下东西就去村办楼的图书室找到弟弟,一起做作业。 李小妍带着行李回周家,还没到乐家附近就见乐家南、北楼的二楼着一长列的衣服,还从乐家传来阵阵欢喜笑语。 村办楼的地坪上并有直升机的影子,李小妍还以为乐家某人还没回来,直到看到衣服和听到说话声才反应过来,乐家某人应该回来了,还有人随她一起来梅村度假。 想到那些在乐家度假的人,心头一片火热,据说乐韵在首都认的干亲和老师、同学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据说每年到乐家度假的人都是高干家庭,那些人家里的官儿比拾市一把手的职位还要高,无疑的,那些人都是金大腿。 想到某些人的身份,李小妍抑不住激动,如果能趁机抱住某个人的金大腿,以后就不用愁了! 为了抱条金大腿,一定要想办法去乐家! 心里有了目标,李小妍走路都快了几分,经过乐家楼的时候竖高了耳朵,因为隔得略远,没听清人在说什么。 她不敢靠太近,也不敢跑去听墙角,只好走过去,到了周家门外见大门虽然合闭并没有上锁,推开门进屋。 大门没有锁,伙房门也只是虚扣着,但是上房的侧间门也依如既往的铁将军把门。 周家又没有价值连城的宝贝,周奶奶进出还总锁着门,以为谁稀罕她的那点破烂玩意儿? 李小妍撇撇嘴,提着包去了下层的楼房,放好东西,想了想,给奶奶打了个电话,然后才给妈妈打电话。 蒙嫂接了电话,嘱咐自己女儿晚上煮饭、做饭吃,她和周哥帮人干活自然在别家吃饭,周奶奶应该会在乐家吃饭。 李小妍只得应了,在楼上呆了一阵,想了想又去了村办楼的图书室,她想找周天晴说话,可周天晴根本不理她,只好自己找书看。 到了太阳落山时,李小妍回周家,到家看到周奶奶在伙房热猪潲,乖巧的喊“奶奶”。 周奶奶淡淡的应了一声,除此连半个字都没说,不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问考得怎么、要不要补课。 李小妍跟着周奶奶屁股后头,想帮忙烧火或提水,都被拒绝,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周奶奶才不管假装装乖的李姑娘,热好猪食端去喂了猪,又喂了鸡鸭,洗了手,理都没理李小妍,自己又去了乐家。 周奶奶不理自己了,李小妍想跟去乐家也没敢,自己做了晚饭吃了就在家看电视等着。 周哥蒙嫂在刘路家吃了饭也回自己家,周哥到家没见老母亲也没急着去乐家接,坐在上堂屋开电视看新闻,一边乘凉。 蒙嫂也陪着周哥坐在上堂屋等婆婆,李小妍在下屋客厅坐了一阵,也跑去上堂屋,殷勤的给周叔和妈妈倒了一杯冰镇过的井水。 周哥对李小妍也寒了心,也是淡淡的,李小妍喊他就应着,不会主动关心她学习成绩不关心她的生活。 周奶奶在乐家吃了晚饭,聊天聊到九点多钟才回家,回家洗了脸和脚就睡了。 周奶奶周叔都不说乐家来了什么人,更不会带自己去乐家,李小妍心里干着急,21号憋了一天,晚上终于憋不住,又找到个合适的理由套近乎。 “周叔,大学早就放假了,天明哥怎么还没回来?他打暑假工去了还是在路上耽搁了啊?” 大学基本17、18、19放假,周天明读的复大是19号放暑假,距放假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周天明竟然还没回梅村。 李小妍心里自然不关心周天明的安全问题,主要是找个话题让周叔觉得她是关心周天明的。 “乐乐带乐善和天明出国旅游,至少月底才回来。”周哥波澜不惊。 第四百五一章 公主病 李小妍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周天明去打暑假工,她会关心做的是什么工作、是不是安全可靠等等。 . 结果,咋然听到乐韵带周天明出国旅游,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叫了一声,音量一下子提高:“出国旅游?乐韵带去的?” 李家姑娘声量乍然提高了八度,看着像气极败坏的样子,周哥拧着眉:“怎么,不可以?” 蒙嫂听闻周天明跟乐家出国旅游,也嫌妒了一下下,当听到姑娘大叫,飞快的看了周哥一眼,发现周哥脸色不对,立即陪笑着帮自己女儿解围:“你别……多想,小妍的意思应该是怕安全问题……” 蒙嫂明显是毫无原则的偏袒她的孩子,周哥冷声怼回去:“究竟是谁多想了?什么叫怕安全问题?嫉妒就是嫉妒,真当别人是傻子看不出来?” “我……”蒙嫂被堵得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心里难堪,垂下了头。 妈妈帮自己解围时李小妍才反应过来自己急切之下暴怒了心思,看到妈妈被骂,努力搀回:“周叔,我……我没有嫉妒,就是突然听到太惊讶了,国外街头经常发生暴力袭事件,看新闻就觉得吓人。” “说什么不安全,说白了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要是有人不要你出钱带你出国旅游,你只怕比谁都跑得快。” 周哥不喜欢李小妍那种假惺惺的作派,不客气又怼了她一顿,也懒得看李小妍表演,直接回下屋睡觉。 李小妍被说得满面通红,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得爬起就回楼上房间。 周夏龙就在下屋,蒙嫂不好过多的关心女儿,没追去安慰,也关了电视回房间。 周奶奶从乐家回到家见到处黑漆漆的,也因双抢累人,以为儿子累了所以早早了睡,也没觉得奇怪,自己栓门休息。 因为定于22号收稻,乐爸周秋凤早上起得比以前更好,四点半爬起来做早餐,五点就吃早饭。 夫妻俩刚把早饭做好,蓝三黑九帅哥开着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 载着几个帅哥到达梅村。 随蓝三黑九至梅村的有贺家的贺小八、毋少任少风少段少和宣少华少,以及美少年的小伙伴陈书渊和才子智、邓宇轩,宣少华少只带了一个贴身护卫。 蓝三帅哥提前一天联系过乐父? 乐爸周秋凤做饭时也预算了他们的份子? 一群帅哥到害乐家稍稍歇了口气即吃早餐。 吃完早饭? 趁着刚吃完不宜剧烈运动的当儿,帅哥们商量住宿分配,蓝三黑九自然是住北楼二楼书房对门的一间? 毋少是女孩子? 她与晁二姑娘…… 美少年和晁老爷子去乐善的房间住,宣少华少与他们的护卫住乐家北楼二楼北侧西边的客房。 乐家南楼还有六间客房,万俟教授与孙子住一间? 陈康陈捷父子合住? 贺小八住贺小十五贺小十六住一个房? 任少风少段少住一间? 萧少李少邓少一间? 陈学长才同学合住。 乐家的南、北楼住得满当当的。 商量好了住宿问题? 老少爷们也没急着去安排行李,戴了遮阳帽,拉上工具下田开工。 因为知道晁老爷子王师母等人会来度假,双抢时劳动力多,乐爸周秋凤昨天与邻居们说好了让哥们先收稻? 如果哥们家全部搞完了双抢而乐家的活计还没忙清再来帮忙。 也因乐清提前说了? 程有德刘路陈大脸等哥们也真依言而行? 22号这天没去乐家帮忙? 去给张破锣收稻。 就连周哥也去帮妹夫家做活,他要是去乐家帮忙,蒙嫂必然会夫唱妇随? 蒙嫂去了乐家,李小妍百分百会借机跟去。 周哥周奶奶不想给秋凤乐清添麻烦,更不愿看到李小妍跑去乐家蹦跶作妖影响乐家客人们的心情,所以母子俩尽量不给蒙嫂李小妍母子有接近乐家的机会。 李小妍早从妈妈那里打探到乐家22号割禾,当周叔和妈妈出工时,她也戴上遮阳帽,拿了把割禾刀跟在后头。 周哥发现李小妍跟上来,心里了然,李小妍应该以为他们帮乐家帮忙,所以想以帮忙收稻的借口再次往乐家凑。 他猜着是蒙嫂告诉李小妍说乐家哪天搞双抢,但是,昨天小凤和乐清跟他们说先不用他们去帮忙时蒙嫂没在场,所以蒙嫂还不知道他不是去乐家帮干活。 蒙嫂一心一意为她姑娘打算,周哥也假装不知道李小妍的意图,不慌不忙的沿着朝村后侧方的路走出村,往田野走去。 自己姑娘跟来时,蒙嫂悄悄地观察周哥的脸色,看到周哥打量小妍时她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周哥允许小妍跟着去给乐家割禾。 直到周哥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的往前走了,她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另一半心能不能放下去得看乐家的态度。 离乐家的田还有点远就见很多人在田里忙活,蒙嫂放下一半的又一点一点的提高,而当走到还有两块田就到乐家稻田时,见周哥走上了一条岔路,不禁愣住了,周哥去的方向没有乐家的水田啊! 她张望了两眼,看到周哥走去的前面不远有人也在田里忙活,听声音就知是刘路程有德他们一群哥们。 蒙嫂想问周哥去哪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默默地跟着走上田埂路。 李小妍只知道乐家在路旁的最大的那块水田,其他的不清楚在哪,见周叔没去乐家有人的那块大田,以为是去其他小田,也不得不跟着走。 周哥提着割禾刀,走过几块田,到了张破锣家的稻田田埂上,问:“破锣子,安排一下哈,我该往哪搁?” “老周,来我们这边吧,我们这边人少了点。”陈大脸在另一块田喊。 与陈大脸在一块田的刘路也喊周哥过去,他直想腰时看到了蒙嫂和李家姑娘,惊诧不已:“噫,身娇肉贵的李姑娘今天竟然来帮张破锣做家活了啊,明天的太阳要是不打西边升,就是张破锣你要走大运了。” 程有德陈大脸、周扒皮扒婶也一脸古怪的表情。 周天蓝年纪小,没跟长辈去干活,周天晴周天宏放假回家的第二天也跟着爷奶帮邻居们抢收,姐弟俩也在场,直腰瞅了一眼李小妍,又低头继续割稻。 张破锣原本弯着腰,听到周哥说话先放下手里的稻,准备说话被刘路那边抢了先,他慢了一点,当看到李家姑娘,直男瞬间上线:“今天乐清家也割禾,应该是走错地方了吧。” 张破锣一句话就说出了大家没说出来的话,众人齐刷刷的望向他,个个哭笑不得,张破锣果然是个憨憨! 没人说话,很安静。 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安静。 李小妍在周叔与张破锣说话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家是帮张破锣家干活,都惊呆了,竟然不帮乐家割禾?! 蒙嫂在周哥与张破锣说话时也是不敢相信的,当被张破锣说穿了真相,脸一阵阵的发烧,不得不给自己的孩子打圆场,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小妍她天天学习脑子容易迷糊,跟来劳动一下转换思路。” “哦。李姑娘确实头脑不清,需要清醒一下。”刘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也不再理蒙嫂和李姑娘,吆喝着干活。 周哥啥也没说,疾快的走过一块田,进另一块田上工。 刘路说自己的孩子头脑不清,蒙嫂听得怪不舒服的,可是又不能说刘路说得不对,见赵嫂子柳嫂子胡嫂子几个在不远,就地下田。 人已经到了张破锣家的田里,又不能回头就走,李小妍骑虎难下,也只好一步三挪的挪进田里干活。 张破锣说了大实话之后,也没再说了,周扒皮等人也明白李小妍的真正心思,个个心照不宣,而且都知道为什么不用去乐家帮忙,自然没谁周夏龙为什么不去帮他妹妹家搞双抢。 蒙嫂不明白周哥为什么没去给周秋凤收稻,周哥得哥们又没谁问周哥,她只能憋闷在心里。 搞双抢值夏天最炎热的季节,禾苗碰着皮肤会痒痒,李小妍只干了不到半个钟的活,就快受不了。 受累、受热不说,张破锣家又不认识什么大人物,对她没任何帮助,帮张破锣家做事根本得不到一丁点儿的好处。 她想撂担子不干,又怕事后被人说。 她跟着妈妈出来就被张破锣猜到她是想去乐家,如果真半途走了,等于坐实了别人的猜想,会遭背后说长论短。 跑不能跑,干活又累又热,李小妍憋屈得心里堵堵的,只能做一会歇一会儿,硬着头皮磨时间。 不到小半天,李小妍的手掌磨出了水泡,她唯有死鸭子嘴硬的死撑,撑过半天,中午去张破锣家吃了饭,直接回家,下午说什么也不去了。 张破锣等人中午休息了一下,两点多钟才出发,到了田里发现李家姑娘没来,与张破锣一样憨的另一个铁憨憨陈大脸故意问蒙嫂:“蒙嫂,你姑娘体验生活只体验了半天,下午怎么不来了啊?” “小妍以前没干过什么活,突然干重活不太适应,手掌起了水泡,就没来了。”蒙嫂小声地解释。 “哎,没有公主的命,却生了公主病啊。”一旁的刘路摇摇头,径直走了。 第四百五二章 抓包 刘路是打心里瞧不起李小妍,并不是她在学校兴风作浪传出来流言到现在的这段时间才对她有看法,是在栽早稻那段时间就有了。 栽种早稻的季节,李家姑娘周末在家也没去帮忙,周哥不会叫继女去做活,蒙嫂倒是让李小妍去帮扯秧。 李小妍扯秧苗时学着古代千金小姐翘着兰花玉指,一根一根的数苗,半个钟还没扯到一手秧。 让她送点东西去田里,看到朐瑟瑟发抖,看到蛄蝼又跳又叫,看到蚂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到条小水蛇就像见鬼似的。 农村的小孩,谁家没见过朐、蛇、蚂蟥和蛄蝼那些田里最常见的东西? 要是李家姑娘真是大城市里那种连禾苗与草都分不清的千金小姐,见着蚯蚓蚂蟥害怕是正常的,可她不是,李婆婆家比梅村还要偏僻,夏季蛇虫出没如家常便饭。 而且,他们去帮周哥接亲那天还看到路边和田埂边有很多的蚯蚓还有蛇的蜕皮。 那些东西就在路旁,要是李家姑娘真那么胆小,坟头草都老高了。 李家姑娘明明不是什么千金,却还假装娇贵,那娇里娇气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烦。 打见识了李家姑娘故作矫柔的一面,刘路便瞧不上李小妍,再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发现蒙嫂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明事理,对蒙嫂也没多少好感。 刘路的声音不高不低,每个人都听见了,程有德等人假装没听出刘路话里的刺。 蒙嫂脸上的笑慢慢僵硬,感觉像是心里被锥扎了似的疼,她听明白了,刘路是讽刺她姑娘娇气。 而她,无言以对。 尤其是还有个周天晴做比较,同样是在读高二,周天晴成绩并不比小妍差,而且周扒皮一家也没娇惯孩子,无论是周天晴还是周天宏,放假回家什么活都会帮着做。 小妍成绩还可以,以前读初中时放假也做农活,读高中后因为学习压力大作业多才很少帮干活,只做点零碎的家务,差不多可以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周天晴放假回来第二天就帮人搞双抢,就连半大娃周天宏也跟着大人顶着烈日出工,小妍是以为乐家收稻才跟着下田,还只做了半天就受不了。 两两对比? 在别人看来当然是小妍娇气。 被人说孩子不好,蒙嫂心里很不舒服,小妍没了爸爸? 身为妈妈只想给她双倍的爱,让孩子少受点苦? 小妍只是没帮人干活? 哪里说得上是“公主病”? 她心里不好受,又不能跟周哥的哥们理论,闷闷不乐。 陈大脸等人都没吱声? 扒婶立马现场说法? 教育孙女孙子生在农村并不丢人,别整天满脑子的小心思,更别装模作样的学“猪鼻子插葱——装象”来恶心人。 历来嫉恶如仇的扒婶? 打从首都回来又听说李家姑娘趁乐家主人不在家总偷偷摸摸张望的行为,再加李家姑娘在学校越发的张狂了? 蒙嫂装耳聋,她也越发看不上蒙嫂。 周天晴周天宏先是点头如捣蒜,等奶奶说教完了,周天晴一脸无奈:“奶? 您能不能把心放肚子里去啊?我们怕乐乐姐削,没那么大的狗胆走歪路。” “我这不是怕你们记性不好,或者骄傲自满? 所以时不时的提醒你们一下。”扒婶绝对不说自己担心孙子孙女们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 脑子一热跟人学歪。 周天晴无语地呶了呶嘴,赶紧溜到离奶奶远一点的地方,免得又被抓着上思想教育课。 扒婶也没喋喋不休的念叨个没完,干活。 乐爸周秋凤是不知道蒙嫂母女是什么心思的,两口子领着一群帮手上午割了半天的稻子,下午兵分三路,一支人马割禾,一支人马脱粒,乐爸周秋凤先给一块田脱了粒即放水进田,再回家运肥料,耕犁。 周扒皮夫妻帮人去做活,周村长非周末时期天天要去村委那边点卯,也因暑假村图书室开放,他还得盯着图书室,只有满奶奶去乐家帮做点家务。 周满奶奶协助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周微管一日三餐和管家畜,周奶奶除了中午晚上喂猪喂鸡鸭,也基本在乐家,几个老太太干劲儿可大了,兴冲冲的拟出计划要包粽子、包饺子、做糯米糍粑。 第一天包饺子,半上午还给干活的人送了份饺子当点心。 23号包粽子,24号做糯米糍粑。 乐家24号上午就放倒了所有的禾苗,下午分工,不怎么会插秧的人负责脱粒、运谷子回家或绑稻草,懂插秧的人先去插田。 插秧累人,速度稍慢。 李小妍一直想找机会混进乐家,可就是没成功,哪怕她从乐家楼房旁经过,乐家夫妻和在乐家的人看见她也当没看见。 周叔和妈妈又不去帮乐家做活,想跟着周奶奶过去,周奶奶不带她,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转眼到了26号,李小妍终于盼来了奶奶。 李婆婆平日也没理由往周家凑,接到孙女一连串的电话,赶来梅村给孙女助力,理由么,自然是因为周家定于27号收稻,她来帮亲家分担点家务。 26号是圩日,周奶奶周满奶武老太太邀晁老太太王师母周微去逛街,看看有没什么新鲜的山货。 六个老太太逛街时,不巧周满奶奶看到了李婆婆,立即拉着妯娌到一边说悄悄话:“李小妍的奶奶来了。” “嗯?”周奶奶吃了一惊,转而找人,顺着妯娌的指点真的找到目标,李婆婆背着她以前来周家时装衣服的那个包。 李婆婆的背包很鼓,正朝梅村那个方向走,看样子就不像是来赶集的。 “我先回去了,这几天我就不去乐乐家了。”周奶奶也是个聪明人,与妯娌说了一句,赶紧脱离队伍。 周满奶奶乐呵呵的转身,找到王师母等人,悄悄地告诉几个老太太说周奶奶先回去了。 周微问周奶奶怎么不等她们,是不是家里有急事。 周满奶奶没隐瞒,说周奶奶的那位亲家来了。 晁老太太几个秒懂,周奶奶看见她的新亲家母,因为不想带那人到乐家来,所以先回家。 周奶奶为了不让李婆婆看见,抄小路回梅村,再直接回家。 李小妍知道奶奶要来,洗好了水果放在上屋的堂屋坐等,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奶奶来了,高高兴兴的跳起来喊“奶奶”。 当跑两步看到是周奶奶突然回来了,吓得整个人僵住了。 这一下,周奶奶也明白了,李婆婆是李小妍叫来的! 她瞥了眼李小妍,声音温吞吞地问:“你叫你奶奶今天来周家,是吧?” “……”被周奶奶的问题一砸,李小妍后背脊发毛,结结巴巴地否认:“没……没有,我没有叫我奶奶来,是奶奶打电话说要来看……看我。” “哦。”周奶奶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句,走到堂屋拖过一把椅子坐着,也不说话,就盯着李小妍。 自己做的事被戳破,就算自己找个理由糊弄周奶奶,可看到周奶奶坐在那儿盯着自己,李小妍不用脑子也能猜到周奶奶不相信自己的理由。 被周奶奶盯着,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头慌乱,抬脚就想离开,找地方悄悄给奶奶打电话通气。 “怎么,想去背地里给你奶奶打电话通风报信?”周奶奶看到李小妍想开溜,不客气的又戳人肺管子。 “没……没有。”李小妍再也不敢走,艰难的挪到一边,拖过一把椅子坐着,却坐卧不宁,冷汗直冒。 周奶奶不出声,静静地盯着李小妍。 也因她盯得紧,李小妍不能打电话,唯有干着急,奶奶不认识字,发信息是没用的,就算收到信息,奶奶也不会看。 堂屋内一个风淡云轻,一个心虚紧张,一老一青年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诡异的气氛中,约摸十来分钟后从门口传来脚步声,李小妍几乎弹跳了起来,她还没喊出声音,就听到声音:“小妍,奶奶来给你撑腰啦,奶的乖孙别怕,有奶在呢,不会让周家人和乐家人欺负你。” 听到李婆婆说给李小妍撑场子得话,周奶奶板着脸,死盯着李小妍。 李小妍在听到奶奶说了啥,整个人快要疯了,再也顾不得被周奶奶盯着,两步跑到连通南北大门的通巷区,慌惶地叫了声“奶奶”。 “小妍,你在干啥啊,成天躲家里也不怕闷,你妈的恶婆婆又没在家,你去乐家屋前屋外多走几趟,总有人会叫你进去吧。” 李婆婆一路风尘的走到周家门口,一边说话一边抹汗,边走边说话,她知道周奶奶陪人去赶集,就算回来也去乐家不会回周家,周家没什么外人,说话完全没了顾忌。 奶奶急嚷嚷的像竹筒爆豆子似的噼喱啪啦说了一通,李小妍来不及阻止,急得豆大的冷汗密密集集的布满了额。 周奶奶就坐在堂屋,奶奶嘴没个把门,说话就像她们祖孙俩背地里说什么话那样随便,奶奶的话让周奶奶全听去了,以后会怎么看待她? 李小妍不敢看周奶奶的脸色,慌得快哭出来:“奶—” 第四百五三章 表里不一 网 m】, 有先入为主的前因在,李婆婆走进周家完全没多想,也把自己当主人般的随意,自然没发现孙女的异样。傲轩网 m傲轩网 当孙女又喊了自己一声,她也走到周家的伙房门前,离得近,也看清孙女满脸是汗,吓了一大跳:“小妍你怎么了啊?是不是生病了?周家人也太没良心了,看你生病都不管,个个跑得不见……” 李婆婆一边埋怨一边跑去看孙女,当跑过通道到了堂屋近天井的边缘,猛然发现周奶奶坐在堂屋。 那一刻,就像晴天一道劈雷劈在头顶,李婆婆整个人都傻了,周奶奶她竟然在家?! 守株待兔等着的周奶奶,看到李婆婆发现自己时脸色发白,怒极反笑:“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表面一套背面一套了,原来你们婆媳祖孙在背后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你继续说,我也想知道我周家和乐家是怎么欺负你孙女李小妍,我又对李小妍和她母娘俩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你们气得背后骂我‘恶婆婆’。 你再说说我们周家怎么没良心法?你孙女李小妍又什么时候生了大病我们周家人不管她死活。” 奶奶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周奶奶发起质问,李小妍腿都软了,哪还敢发出什么声音,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突遭惊吓而脑子空白的李婆婆,听到声音如被泼了盆冷水,打了一个激灵,也回过神。 想到自己说的话全被周奶奶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又急又恼,情急之下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陪笑:“亲家母,是我老糊涂了,嘴没个把门的,那些混帐话都是我胡说八道乱扯的,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莫记小人过。” “是不是真心话,你自己清楚我也清楚,我不是宰相,没那么大的肚量,我家庙小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大佛,你把你孙女接回去吧,回了你自己家,你们祖孙俩想上天都行。” 周奶奶气狠了,一点面子也没给? 直接让人走人,而且,也不愿再跟人耍嘴皮子? 拿出手机给蒙嫂打电话。 听到周奶奶要赶自己回小村去? 李小妍慌得哇的一声哭起来? 边哭边认错:“周奶奶,我奶奶错了,不该背后说人坏话? 我奶奶就是说 真没有认为周奶奶和周叔对我不好,周奶奶,我错了? 不要赶我走……” 李婆婆也慌? 想再低声下气的说好话? 听到周奶奶把电话贴耳朵边叫了一句“小蒙”? 立即闭嘴。 周奶奶打通蒙嫂的电话? 半句废话都没有? 劈头就告诉蒙嫂说她前婆婆来了,周家庙小供不起大佛,让她自己回来送她前婆婆和姑娘回李家去。 蒙嫂在程有良家田里帮插田,接到婆婆的电话说是前婆妈来了,还听周奶奶说让她送前婆婆和李小妍回去? 猜着可能是小妍做了什么惹恼了周奶奶。 她慌了神? 扔下秧苗? 一边朝田埂方向跑一边让同在一块田里做活的帮给程有良家说一声她有事先回家了。 匆匆从稻田中跑至田埂上? 蒙嫂趿上拖鞋就往村里跑。 周奶奶打完电话,沉着一张脸,视李婆婆李小妍为空气? 鸟都没鸟她们祖孙俩。 李婆婆不想当着小蒙的面向周奶奶低三下四的说好话,等周奶奶挂了,她硬着头皮拖过一把椅子坐下。 whhryl.李小妍不敢跑开,门在奶奶身边垂着头,不停的哭。 为了哄住亲家母,熬过眼前一关,李婆婆不停地陪笑脸:“亲家母,我知道你对小蒙小妍母女是极好极好的,我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才胡说八道,我斗大的字不识半个,你是见过大世面的,莫与我一般见识啊……” 已经看清李婆婆蒙嫂李小妍仨人真面目,周奶奶心凉如铁,无论李婆婆说什么都不为所动。 蒙嫂急冲冲地冲回村,一路跑进周家,看到的画面就是前婆婆小心翼翼地向现婆婆说好话,女儿站在她奶奶身边掉眼泪。 小妍和她奶做错了什么,周奶奶要那么为难她们? 那画面冲击眼帘,蒙嫂的心脏都揪了起来,拧着疼,她感觉到周家长辈对她很冷淡,可为什么要为难她的孩子和一个老人? 周奶奶听了半天废话,看到蒙嫂跑回来了,劈头盖脸的就问:“小蒙,你自己来说说,我这个恶婆婆是怎么搓磨你和女儿了,我们周家和乐家又怎么欺负了你们娘俩,你们娘俩在我周家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逼得李小妍叫你前婆婆来给她撑腰?” 蒙嫂刚为自己的孩子心疼,猛然听到周奶奶说是小妍叫奶奶来给她撑腰,还说她和小妍受了搓磨,不由得吓了一跳,立即否认:“妈,你对我和小妍非常好,从没没有骂过我们,哪来的搓磨。 奶奶,是谁在胡说八道的乱嚼舌根,告诉你说我和小妍受了欺负?” 蒙嫂的心脏都跳出来了,谁跟婆婆说周奶奶搓磨她和小妍了?周家长辈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她,如果婆婆来时真的闹了周奶奶,周奶奶和周夏龙哪里还能容得下她。 周奶奶叫了小蒙回来不容分说就当堂对证,李婆婆又不能说是小妍说的,憋得脸红脖子粗。 她被逼得无措,支支唔唔:“没……没有谁说,是我……打电话给小妍,听说乐家人还是不欢迎小妍去乐家,以为小妍受欺负了才来看看,一时嘴没把门胡说了几句,让亲家母不痛快了。” “别叫我亲家母,我不认识你们这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李婆婆还想粉饰太平,周奶奶毫不客气:“小蒙,反正你婆婆说了我们周家和乐家都是坏人,我是恶婆婆搓磨你,周家人不管你女儿死活,我家塘太小养不起大鱼,你把你妈和你姑娘送回李家去,你要是觉得在周家受了委屈,你也一起回去。” 周奶奶不仅要赶走小妍和婆妈,还想赶走小蒙,李婆婆大惊失色,小蒙要是被赶回李家,那不就是等于要离婚的意思? 蒙嫂也联想到了那层意思,脸色泛白,哽咽着央求:“妈,小妍她奶奶是糊涂了才说胡话,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在周家没有受丁点委屈,工地那边要赶工程催得急,双抢抢的是时间,不能耽误,我们家明天就割稻了,我收了稻子就送小妍回去住几天,您心里不舒服就骂我一顿,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行,再给你一次机会,给你几天功夫。”周奶奶也知道蒙嫂不想送李小妍回小村,是想拖时间,想拖到她气消了再含糊过去。 她知道蒙嫂的心思,也不戳破她,再给蒙嫂最后一次机会,说了一句,站起来,板着脸,走出门去乐家。 在乐家的客人全下田做活去了,几个老太太去赶集,锁了门,周奶奶就在乐家南楼屋檐下坐着,眼前没碍眼的人,心情都好了许多。 周奶奶甩脸而去,李婆婆松了口气,总算又熬过去眼前的难关! 李小妍腿软得快站不住,当危机解除,拉过一把椅坐下,仍心有余悸,心脏乱跳。 婆婆还给了自己脸,蒙嫂紧绷的心才松了松,悄悄的去门口,目送着周奶奶走去乐家,返回堂屋问伢崽和婆妈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奶奶不在场,李婆婆才说自己来周家时以为周奶奶没在家,没管住嘴埋怨了几句,没想到周奶奶竟在堂屋,然后周奶奶发火要撵走小妍和她。 蒙嫂的一颗心沉到了湖底,周奶奶和周家几个长辈本来就因小妍屡屡犯错而不满,婆妈和小妍还背后说周家乐家的坏话,周奶奶怎么可不能还容得小妍。 她心里难过,直接说明:“妈,周夏龙前妻和女儿就是因为在背后乱嚼舌根让周家母子寒了心,周夏龙才离婚的。 小妍一连犯了几次错,惹得乐家和周家长非辈很不满,你们还在背后乱编排事非,周奶奶是容不下小妍了,双抢完我送小妍回小村住,等什么时候周家愿意再让小妍来住我再去接回来。” “哇。”李小妍听到妈妈要送自己回家,号啼大哭。 李婆婆看到孙女哭,非常生气:“不就是正月那点事儿,乐家还没放下,怎么那么小气,你就为这点事要赶走你的亲骨肉?” “妈,正月的事早就过去了,小妍跟着我后来也去了乐家,是小妍后面又犯了两次大错,还被村长亲自抓到了,小妍犯的错莫说让乐家人周家人火大,就连我都觉没脸见乐家人。” 蒙嫂说小妍后来又犯了错,李婆婆脸色变了变,看了看孙女,哪怕明知道孙女隐瞒了些事,让她不明就理才在周奶奶面前丢了脸,也还是舍不得怪自己的孙女。 她只问了小妍究竟做错了什么,听说是小妍在学校宣扬她是乐家表姐的事,以及趁乐家不在家天天偷偷摸摸往乐家跑,沉默了下去。 小妍在学校宣扬她是乐家表姐的事,她是知情人,毕竟是祖孙俩合计出来的主意,不过她也不觉得有多严重,反正又没人录音,只要抵死不认就行。 小妍在乐家主人不在家时偷偷摸摸的盯着乐家,还被梅村的村长给当场抓住,那人不好糊弄啊。 网 m】, 第四百五四章 听小蒙说孙女犯了什么错,李婆婆心思百转千回,心里明白周奶奶的火气为什么大。 . 她觉得让妍回小村住段时间也是不错的,眼不见为净,小妍不在周奶奶面前晃,周奶奶的气自然消得快。 思前想后一番,李婆婆妥协:“也行吧,反正现在放暑假了,让小妍回小村去陪我住段时间。” 李小妍听到妈妈说起她做了什么错事,心虚得没敢号啼大哭,小声地向奶奶哭诉,坚决坚持以前的说辞,不承认自己居心不良。 李婆婆哪经得住孙女哭,自然不会多问半句。 蒙嫂说了一阵话,嘱咐婆妈和小妍千万别瞎往乐家凑,要是惹得周家长辈们一气之下把小妍做的事说出去,以后村人人会看不起小妍。 她叮嘱一番,让祖孙俩中午自己做饭吃,她又去帮程家干活。 当蒙嫂接个电话匆匆跑了,赵嫂子柳嫂子以为她家了什么事,当看到蒙嫂又来了,关心地问了一嘴。 蒙嫂不敢让人知晓小妍和婆婆与周奶奶有了矛盾,含糊其词,顾左右而言他。 赵嫂子柳嫂子等人也知蒙嫂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直爽磊落,终归是周夏龙婆娘,她们也是真诚关心,她本人闪烁其词,她们也不再自讨没趣。 李小妍等妈妈去干活了,扑在奶奶怀里里,哭得眼泪汪汪:“奶奶,我不能被赶出周家,我要是被赶回去,以后在学校就再没脸见人了。” “小妍,你怎么就死脑筋,周家老人现在在气头上,你硬留下来,她天天看着你只会更气,你回去住段时间,她看不见你自然就气消了。 等人消了气,让你妈接你回来就是了,只要你妈还是周家媳妇,周家哪可能真的不让你再来,你们母女关系是谁都砍不断的。 让人头痛的是乐家那边,真得罪死了乐家,她们到处说嘴,别人肯定会相信乐家人的话。 小妍,乐家没人主动来叫你,我们还是先别去乐家,得等有什么非常好的由头才去。” 无论什么时候,李婆婆自然为孙女着想,也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 周夏龙已经离过一次婚,再次离婚的话,别人当然会说是周家婆婆不好,周夏龙不好,要不然为什么别人没离婚,就他周夏龙离了一次又一次? 周夏龙要是再离婚,他周家的脸得丢光光,周家母子哪有脸见人。 只要蒙嫂不提离婚,周夏龙不可能主动提离婚。 所以嘛,周奶奶也就表面上吓唬人,用不着慌,等风头过了又万事大吉。 “嗯嗯。”李小妍点头如捣蒜,她也是那么想的,只要妈妈还是周家媳妇,什么事都不是事儿。 祖孙俩臭味相投,达成一致意见,愉快的上楼放行李。 以前李婆婆到周家做客与周奶奶抵足而眠,后来关系疏远了,李婆婆去孙女房间占地儿。 周满奶奶陪同晁老太太王师母几人逛了两圈,晃悠回到乐家,看到周奶奶,挺意外的,开门进堂屋坐下才问她是不是李婆婆回去了或者只是赶集。 周奶奶心里不舒服,巴啦巴啦就把李家婆婆来周家发生的事给倒出来。 晁老太太王师终武老太太惊呆了,李家姑娘也太不知好歹了吧,她竟背后胡中生有的说乐家周家欺负她?李家的那个老婆婆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一下,几个老太太对李家祖孙没半点好感,李家姑娘不懂事,李家老人竟然也不与孙女一个鼻子出气,那样的人家家教家风有问题,断断结交不得。 有老人们一起说说话,周奶奶郁闷的心情也好转,中午也不回去,傍晚也不回去,直到吃了晚饭快到休息时间才回家,回家就睡。 周哥并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如期收稻。 乐家的田还没插完,乐爸周秋凤也没回娘家帮忙。 李婆婆以为周家收稻,周家的外嫁女总得帮忙,等乐家人来周家吃饭再去搭话,到中午没见周家奶奶和姑爷,才知乐家还在插田,不会帮周家搞双抢。 搭话的机会又泡汤。 周家收稻插田花了三天半,周哥做完自家的活,和哥们去给陈大脸和堂叔周扒皮收获。 蒙嫂自然夫唱妻随,自然也暂时没放送李婆婆李小妍回小村。 乐家的双抢到28号终于收尾,因乐家的稻子全收回来了,蓝三黑九帅哥不知道小萝莉哪天回来,但是也没逗留,当天吃了晚饭就拉着几千斤的稻谷返京。 蓝三黑九到乐家一来是帮忙搞双抢,顺便运粮食,乐家去年的晚稻还积存了很多,他们团队是想有多少要多少,乐家没舍得清仓,只出售五千斤。 新稻收回来了,但还没有全晒干,也没经细筛筛选,乐家暂时没卖谷。 与两狼王同时回首都的还有宣少华少和蚁老,宣少华少纯属是怕乐家人少手忙不过来,特意到梅村帮忙。 蚁老又去首都则是因为小丫头回来后就会给她的新房子竖柱子,据说有些柱子非常沉重,需要力气大的帮手,他去首都就只为帮竖柱。 毋少等人在小萝莉家度假。 乐爸周秋凤忙完自己的活,29号即去帮周秋生家帮忙,周星星怀着崽不能干活,他家人手少。 当大华夏国的双抢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时,乐小同学带着人在非洲肯国看动物,一行人蹲守到27号,终于守到动物迁徙时跨河而过的壮观景象。 蹲守动物群越江的游客,都去了没危险的高处位置,乐小同学一行人租有直升机,在空中观看。 当日一群瞪羚羊过境,成千上万的羊群沿着其他动物过江的路线横跨界河,河里蛰伏的鳄鱼守株待兔的等待到猎物,疯狂措杀。 羊群拼命的朝河对岸跑,鳄鱼凶残捕杀猎物,往往生死就在一瞬间。 一只只的羊被鳄鱼拖入水中或撕裂,画面残忍,界河变成血河。 兽群争先恐后奔向对岸的画面非常壮观,同样也非常残烈。 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最初兴奋,当看到羊不断的被捕杀,沉默了。 大自然的生物链就是那么残忍。 也因为画面太残烈,不忍多看,乐小同学也没再坚持,中途就撤走。 直升机直接将客人送出草原公园,并送到机场附近,而车辆因一拨客人返程,他们留在公园里兜客。 小萝莉一行人离开草原公园,乘飞机飞往肯国的首都,再转乘国际航班飞迪拜。 到达迪拜会时值上午,乐小萝莉一行人赶上一趟中午飞华夏的飞机回国,而米罗帅哥送小朋友登机后他去等自己的航班。 小萝莉乘坐的航班于中午11点从迪拜起飞,于华夏国28号晚上22点平安降落在首都机场。 因为直升机被帅哥们开去E北,乐小同学黎先生一行人打的,回到乐园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周天明跟着乐韵回到她在首都的别墅,因为夜晚也没机会欣赏别墅的风景,和陈兆年陈丰年各自回了客房直接睡觉。 乐小同学抱着睡得香喷喷的弟弟去上房,先送弟弟回自己卧室睡,再拿茶叶,去厨房提壶开水去大书房与修士们喝茶。 古修们在书房打坐,小姑娘回来时也结束修炼,与走进大书房的观音殿弟子说话。 小姑娘提来开水和茶叶,不需要她辛苦泡茶,吉少笑咪咪的抢过去,当个茶童子。 喝了茶,管厨的青年们去上锅煲糯米汤,其他人继续打坐,乐小同学回卧室补眠,她休息半宿,起床后也没急着去看工地,督促弟弟晨练。 蓝三黑九拉着粮食回到首都,先送蚁老和宣少华少五人去乐园。 他们抵达时天色刚破晓,在乐园的修士们也在洗涮段,一行人刚到乐园,从傅哥那里听说小姑娘昨晚回来了,都惊呆了。 哎妈呀,好巧! 这就是回得早不如回得巧。 蓝三黑九和傅哥说了几句话,赶紧开着直升机回驻地去卸载粮食。 周天明早上起床看到四合院的景致,整个人都是呆懵的,浑浑噩噩得收拾好自己再出四合院,看清院子的面积,整个人都是“我在哪我是谁”的表情。 乐善晨练结束,像脱缰的野马,迈着小短腿从四合院跑到外院找师父和师门前辈、师兄们撒娇。 小乐善撒娇很简单,先抱人大腿,被抱起来就搂脖子凑过去香一个,甜甜蜜蜜的喊“湿壶”“湿伯”“师叔”“湿兄”,其他的啥都不用干。 就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个称呼,却每次令观音殿的老少们比捡了金元宝还开心,个个笑得像盛开的菊花。 有二十几天没见小徒儿的蚁老,终于等到小徒儿冒泡,冲过去一把抱起来就是一顿狂亲。 以前,他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话嗤之以鼻,有了小徒儿,与小徒儿二十几天没见,他终于深深的体验到了其中滋味。 小娃娃跑来找长辈,原本一脸淡定的观音殿的老少爷们哪还坐得,也纷纷跑去抢小奶娃,你抱抱他抱着举高高,玩得老开心了。 阿玉坊主、周家吉家等人:“……”好羡慕有没有? 弟弟找他师门长者去了,乐小同学趁机与宣少华少说话,了解到家里一切皆好,她也放心。 第四百五五章 小姑娘在三更半夜时分回来,阿玉坊主等人当时也没抓她讨论房子的事,吃完早餐才与小姑娘说施工进度。 聊了约半个钟,乐小同学与修士们去视察工地。 修士们和建筑施工队的效率还是不错的,已经将新建主院的上房和耳房的地面台基筑到一定高度,就等着主人回来检验后再继续下一道工序。 主院设计建在2.2米高的台基上,筑台基时先挖地基再砌砖墙,再填三合土,三合土被一层一层的夯实,非常结实。 砖墙材料是经历过河水千冲万磨的石头,以糯米和有粘性的泥土加一种特别灰混合的天然粘料做粘合剂。 台基内部也预埋了排水管和排水网、电线线管,在台基边缘还保留有喷水的兽头,如果水渗入泥土层积蓄得过多,会渗至某些暗网水槽内再经兽头流出去。 石头砌的墙基和三合土层筑的台基高出地面一米多,在本该竖柱子的地方预留出四方小井安放柱脚石。 小萝莉去旅游后,燕大少的团队也把一些材料送至乐园,筑台基用掉了部分原料,还有些材料堆放在不碍事的区域。 新建主院上房正房面阔九间,耳房各三间,东西厢房各五间,厢房耳房三间,还有前院和后罩房 小萝莉原本不想建后罩房,经过多方斟酌,把后罩房又添进计划中,整个主院是座最标准的三进四合院。 因为施工时将东边原居民住所下的排污或水管全放挖出来挪到了最边缘,花费不少时间,因此,目前仅只浇筑好上房正房和耳房的台基,厢房的挖基工作还在进行中。 修士们按主人的设计要求,在上房正房中堂东侧的尽间底下挖一个藏葡萄酒的地窖,地窖的出入口设在东耳房。 台基高出地面,修士们也不想太招人注意,也给放了个板梯当台阶。 工匠大总管阿玉坊主领着小丫头看成果,登上台基,站在夯土层面,倒背着手儿,一副“我们做得不错吧”的表情。 乐韵放眼望去,扫视全场,也不得不赞一声“棒”,传统工匠就是牛,台基的平面水平误差非常小,预留出来的小方井的长宽高的误差很小。 “不愧是宗师级的工匠,不愧是华夏正统修士,传承到了传统国粹的人就是不是一样,工作时细致入微,尺寸与力度把握得极好,大家辛苦了!”必须表扬,。 “那是。”阿玉坊主骄傲得抬高下巴,一副满足相:“小丫头,你看我们这里的人个个多才多艺,你有师门不愿再另拜师咋就不说了,让你弟弟多拜几个师父呗,技多不压身哟。” 观音殿的老少瞪眼,郝老他不做人了! 宣少华少等人瞅着郝老笑,郝老拐不到小美女就打她弟弟的主意,还是越挫越勇的样子,毅力可嘉。 “阿玉前辈,我这里谢邀,您游说我没用,等我弟弟长大些,具有独立自主的思考能力之后,您老亲自去游说他吧。”阿玉坊主还不死心,总想拐她弟弟怎么办? 依如既往的又游说失败,阿玉坊主一点也不意外,脸上仍然白干着憨态可掬的笑容。 乐小同学沿着台基转一圈,利落的把头发编成辫子,去扛了一只装泥土的竹筲箕装了泥土和特制的灰粉,又去勺糯米浆拌了浆。 她抖了两种浆,一种浆当胶水用,一种是当水泥浆用。 蚁老、阿玉坊主等人等小姑娘和好泥浆,去台基的前方、即以后将是内院的草地上搬承柱石。 燕少的团队运送了几车石料至乐园,其中有就承柱石,承柱石即是放在柱子脚底的石头,即是承重石,也是让柱脚与地坪隔开起防潮作用的垫基石。 柱础石有多种样式,圆鼓形、方形、柱形、瓶形、六面锤形、兽形等,有些柱础石由数种形状组和而成。 柱础石可以雕刻纹饰,也可以不加修饰,木制结构的房屋必有柱础石,一般在房屋室内的柱础石是素净的,柱廊的柱础石雕饰花纹图案。 小姑娘准备的柱础石有很多,阿玉坊主等人也不一定辩识哪些用在哪,但是,上房用的一些柱础石还是能对号入座的。 新主院上房采用抬梁式构架,含前檐柱廊在内进深共四间,从而进深方向是五排柱子,前檐柱和后檐柱直径56厘米,柱础石直径90厘米; 内围金柱直径82厘米,柱础石直径1.2米。 因正房最中间的一排金柱是顶梁柱,它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承载重量大,直径1.2米,柱脚石的直径1.6米。 上房用的金柱粗大,柱础石也是最大的,自然好分辩。 其余的柱础石嘛,对照图纸,再去测量尺寸,对号入座后再分组,上房柱廊的柱脚石放一组,室内用的一组,耳房柱础石另放。 柱础石的石材全是最坚硬的花岗石,十分沉重,最大的几个柱脚石在卸载的时候启用了吊车。 当然那是因为卸载柱础石的当儿有建筑公司的施工队工人在场,修士们又不想被人发现他们个个有神力,不想“声名远扬”,所以没有展示自己的力气,用了现代工具。 如今施工队还没上工,在场的都是修士,众人也没啥好藏着掖着的,毫无保留的大展拳脚。 最大的柱础石有好几吨重,哪怕是修士,莫说一个人扛不动,就是两个人抬也无法胜任其重,由修为最高的几位人物合力搬运。 修士们你来我往,将上房正房用的柱础石一一搬上台基,并且还搬到了预留的小方井旁。 一群人搬完重物,个个脸不红气不喘。 乐韵毫无吝啬口水,大力赞扬修士们的好力气,用桶装满泥浆,提到正房最中间的中柱金柱的方井边,往方井里倒了一层泥浆,抹平,再在几个老年修士的协助下将一个柱础石给放进方井内。 主承重金柱的柱脚石高90公分,每块柱础石中心挖了一个直径1.3米、深19厘米的圆孔,石墩放进方井后仍高出地面约三十公分,柱与方井壁还有几厘米宽的的空隙。 乐小同学将石礅调整好角度,再去安放另一个柱础石,宣少等人去装泥浆灌进放好了柱础石的方井里,把方井的空隙填满。 小萝莉和修士们不到六点多钟即到施工现场,施工队伍七点半后才上班。 为了让工人们不耽误上班,燕队问过小姑娘的意见,先让工人住乐园西边新购买下来的住宅内。 工人们住得近,在赶时间时也方便加班,当然啦,为了不扰民,晚上加班做的都是不用机器,没什么噪音的工序,比如之前筑台基时砌墙的工序就是众人加班加点完成的。 工人团队不用主家管饭,也不用主人家管理,他们公司派有监工人员监工,阿玉坊主有什么事找监工就OK。 施工队早上上班开进场时看到个穿着汉服的漂亮小姑娘和在乐园免费做工的老少爷们忙着安放柱础石,便知乐园主人乐小姑娘回来了。 他们也跑去围观安放定磉石的经过,顺便刷刷脸。 他们上工时,修士们也将承担主梁的顶梁金柱的柱脚石安放好,正在安装内外围金柱柱础石,他们自然也没看到修士们展示力量的一幕。 工人们围观了一阵又精神抖擞的去上工干活,一群修士们协助小姑娘安放好了上房正房的定磉石,再安放耳房的柱础石,忙完,也去西厢工地挖地基。 乐小同学干完活,溜跶到乐园的外院客厅,找到卢克,问他有没办好户口和入学手续。 她早上在忙着谈工程,没时间关心小骑士。 卢克知道主人小姐忙,所以早上时也没去抢注意力,当主人小姐来关心自己,开开心心的跑去拿了户口和入学通知给主人小姐看。 有燕少的团队出面,卢克的户籍手续和入学手续都很顺利,也如小萝莉所愿,“米鹿”两个字成功的成为卢克的汉语名字。 卢克落户在乐园,因小萝莉的户籍在房县的梅村,他等于是挂名于小萝莉的房产名下,他也有本单独的户籍本,还办了身份证。 燕大少遵循学校生源就近原则,给卢克报名的学校也是与乐园同属一个管辖区的公立学校。 卢克十二岁,按正常学龄应该读五年纪或六年纪,因为他初来乍到,先让他从小学三年纪读起,如果他适应了华夏国的教学方式,能跟得上课程,以后再让他跳级。 燕少已经帮卢克办理入学手续时已经在学校报了名,等到9月开学直接去学校上课。 乐韵看了卢克的户籍和学校通知书、学籍证,欢乐地揉小骑士的一头卷毛:“嗯,证件齐全,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银行给你开个户,以后我不在家,你需要用钱时自己取钱用。” “好!”卢克开心的点头,主人小姐怎么安排都是对的,听主人小姐的准没错! 交待了卢克要带什么证件,乐小同学也晃回四合院,换身衣服,重新梳头,背只小背包,抱着弟弟,带着两个表弟和周天明到外院,再拎上小骑士一起出发。 第四百五六章 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和卢克早上也跟着去施工现场玩了一阵,他们帮不上什么忙,围观一阵即带着乐善在四合院内玩耍看书。 能出去逛,熊孩子们特开心。 为了让熊孩子们熟悉环境,小萝莉带着小神兽们步行,体验一下首都的繁华和风情。 几个小崽子兴奋的得像群小麻雀,叽叽喳喳,一路热热闹闹的。 小萝莉带着熊孩子们兜了一圈才到银行,取号排队。 而当小姑娘刷身份证取号时,银行内部人员的电脑闪现VIP客户业务通知,那亮闪闪的贵宾身份信息把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连经理都惊动了,立即跑出办公室找某个最尊贵的客户。 银行经理跑到大堂找到某个特殊贵宾客户,客客气气地将人请去贵宾室,泡壶江南龙井茶,请客人们品茶,他亲自帮办理业务。 乐韵给卢克办理一个银行帐户,顺便也给弟弟办张卡给他存压岁钱。 卢克的银行卡刚出炉,乐小同学给他转了一笔十万块的钱,当她不在国内或找不到她,卢克学校需要交什么费用或者他自己要买学习用品,他可以去自动银行柜取钱。 办完开户手续,乐小同学带着熊孩子们走人,谁知刚走出贵宾室到大厅,遇上熟人季老。 季老正往贵宾室走,不曾想看到穿着蓝裳红裙的小姑娘,顿时乐了,两步冲上前将小姑娘截胡:“哎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我竟然遇上了点翠公主,话说,小姑娘,你又失踪了好久,是什么大生意竟让你这个大忙人亲自跑银行啊?” 脑袋惨遭蹂躏了一顿的乐韵,脸皱成苦瓜状,也差点过早的长出法令纹:“季老,我前些日子带弟弟们毕业旅行去啦,看您老红光满面的,一定是最近在赌石场赚得钵盆满地,哎喂,求您老高抬贵手饶了我的脑袋吧。” “没呢,我最近也有好长时间没去赌石,”小姑娘抗议摸头,季老笑咪咪地收回手:“你出去旅游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距开学还早呢,哎,别在这站着,我们到里面去说。” 看到有等着办理业务的人望来,季老逮着小姑娘进贵宾室。 送小姑娘离开的经理是认识季老的,发现季老与小姑娘认识,还愿意到贵宾室坐坐,热情地将人请进去,仍然以最好的茶款待。 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和卢克啥也不说,默默坐一边倾听。 季老好不容易逮着小姑娘,自然舍不得放手,唠了一阵家常话才请经理帮办业务,他办的是公务。涉及款项比较大,所以需要他亲自到银行签字。 等事情忙清楚,季老又逮着小姑娘唠了一阵,中心思想就是:点翠公主已不在赌石界玩,玉石界还留着她的传说,赌石高手们最近三两年失手频多,让玉友们对玉石失去了信心,希望点翠小公主重出江湖,去开几块好料,刺激一下市场。 小萝莉内心是拒绝的,她太忙了,没时间去赌石,表面上还是说得比较委婉,表示有时间会去边境小城逛逛。 一老一少唠了一阵,结伴离开银行,季老知晓小姑娘乐园在建设中,事务繁多,也没去叨扰,到一条路口分道而行。 乐小同学带着熊孩子们逛到近中午才晃回乐园,下午教弟弟读书,吃过晚饭后开着运输直升机,载着宣少华少和他们的贴身护卫外出。 在小姑娘出国后,宣家也提前安排人手秘密租了车辆待命,小姑娘回来了自然要去运材料,宣少下午通知人将车开去预定的地方,宣家和华家一群青年于半下午先去预约点交接车辆。 宣家华家负责当司机的青年们在预定地接管车辆,做过全面安全检查,再临时变换位置,从原本的西南方位转移去了西北。 他们将辆队开去首都西北方的山区通往首都心脏方向的城乡公路,隐藏在鲜少有车辆来往的山峦间的原野里。 宣、华两家的青年帅哥们在原野里只等了约一个多钟就等到来小姑娘。 乐小同学驾着运输机在首都兜了一圈,一连去几个地方做过短暂停留,然后才去目的地,也并没在帅哥们停车的地方降落,而是在背着车队的山的另一面降落。 将直升降落在荒野里,乐小同学等宣少华少下了飞机,再打开直升机的底板舱门,将外置起重工具放下地。 全方面的检查了起重工具的安全性,从空间挪出来由三根柱子扎在一起的柱子捆,用起重工具上的钢索与柱子捆上预先绑好的钢索条连接起来。 宣少华少当帮手,将一捆柱子绑扎在直升机的起重工具上头,宣少发挥不懂就问的原则,问出疑问:“小美女,这个飞机承担得起这么重的重量吗?” “没问题,我测量过重量,在直升机的运输范围内。”乐韵信心百倍,运输直升机能承重25吨的重量,三根柱子的重量共15吨多一些。 安全方面没问题,宣少放了心。 乐小同学将直升机扔着,和宣少华少沿城乡公路疾跑,跑到山峦的背面,与车队汇合。 宣家华家的青年见小美女没将直升机开来,也没问为什么。 到达车队里,乐韵先做检查,查看有没哪辆车上安装有隐形摄像头,检查一遍,再从空间往外挪材料装车。 宣少家共筹备22车运输车,渣土车、厢式车、半栏或全栏的大货车、半挂全挂车,各式各样的货车都给准备齐全。 为了保证车辆不超载,乐小同学往车上扔的货物总重或货物总长都在规定以内,坚决将可能带来麻烦的苗头掐杀在娘胎中。 也因为运载车辆对货物的长度和重量有规定,建主院正房用的一些柱子是没法用车辆运载,只能用直升机运输。 将所有车辆装满货物,乐小同学拍拍小手手,又抱出一箱泡椒鸡爪给帅哥们分享,她先行一步。 宣少华少等人要等两个钟才会起程回乐园,有好吃的泡椒鸡爪,愉快的抱着鸡爪啃,顺便欣赏夜景。 乐小同学飞奔回停直升机的地方,也没马虎大意,再检查了一遍钢索和起重设备的安全性,然后才驾驶运输机回乐园。 她只花了十分钟即飞回乐园,到在建主院的台基之上空才缓缓下降,当吊在外起重设备上的柱子落地,直升机悬停于空。 小姑娘去与送材料的人接头,阿玉坊主等人在乐园等着,听到直升机飞行的声响即跑去东边的主院台基上等。 修士们眼神儿好,哪怕离得很远也能看清运输直升机腹舱底下悬挂着的一捆柱子,那些柱子从柱脚端底往上镶着几十公分高的金皮。 连柱子都镶金包银,由此可见小姑娘有多重视她的主院。 待一捆柱子平稳落地,他们跑过去帮解开钢索。 放下一绑柱子,小萝莉再次飞向远方。 阿玉坊主淡定的指挥着人解开绑柱子的钢索绳,只让各家修为最高的人负责当帮手,让其他人先回书房去修炼,免得浪费资源。 留下来负责给小姑娘解索的十几人也不回书房了,就坐在台基上等。 小萝莉驾着直升机又飞回华少宣少等人停留的地方,再取出绑扎好的一捆柱子给绑在直升机起重设备上,再运回乐园,放下梁柱后再离开,反反复复的来回运送梁枋。 每当小姑娘送回材料,阿玉坊主和蚁老等人帮忙解开钢索,最开始几次小姑娘往返的时间略短,往返了六次后,一个来回的时间增长,几次之后来回的时间又缩短。 小萝莉在某个地方停机运了几趟材料,为了不让人追踪到准确的位置,她另换个地方停直升机装材料,一连换了四个地点,反复运送货物二十多次,也终于将长度超长的柱子或梁、檀条送至乐园, 小萝莉运着最后一份材料回到乐园,也已经是凌晨四点后。 宣少华少等到晚上十点半后才起启程回乐园,他们在凌晨三点半之前抵达乐园,因为乐园东边的施工现场有限,许多车辆停在乐园外,一字排开,十分壮观。 小姑娘将所有材料运回,在书房打坐的众修士们再次开赴建设工地,开启最重要的工程——竖柱子。 在开工前,阿玉坊主摆了桌椅,将准备好的猪头三牲呈上,让屋主小丫头亲自斟酒,焚香祭祀天地神灵,又杀了一只大公鸡,焚化金纸钱金元宝。 祭祀礼完成,开工。 乐韵先到主柱旁抱住柱子,其他人再帮忙。 竖柱也是有讲究的,先主后次,先东后西,先中后前后左右,第一根柱子当然是中堂东边的中柱,次之是中堂西边的中柱。 中柱即是中线上的金柱,中柱很粗,高达二十几米,就算是修士们也没法轻松把它竖起来再移至柱础石内。 也因此需要用启用直升机,先将柱子的尾部绑索,再系在直升机的起吊设备上,由傅哥驾着直升机升空,将柱子拉高竖起来。 众修士们抬柱脚,把金柱挪到柱础石旁,再依小姑娘的指示调整好角度,再将柱子抬高、移进柱础石内。 柱子慢慢下沉,中途无任何受阻现象,当它落定,柱子与柱础石预留的圆孔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空隙。 莫说别人,就连工匠大师阿玉坊主都震惊了;“小丫头,打造这些材料的人也太厉害了吧,尺寸不差毫厘,精准率百分百,这样的水平让人望尘莫及。” “那是,帮我打造这些房屋构件的工匠都是大能啊,他们手里出来的物品,误差值不会超过一根头发丝的直径。” 阿玉坊主钦佩打造房屋构件的人,乐韵与有荣蔫,帮她打造房屋的是东辰大陆五大仙宗的修士们,他们做出来的构件当然是顶呱呱的。 众人:“……”他们只期望有生之年能有机会亲自瞻仰那些大能。 阿玉坊主也仅只感慨了那么一下,立马指挥人扛来两根大木头支撑住金柱,让它保持住平衡。 乐小同学爬上柱子上端解开起吊用的钢索和保护柱子不受磨损的棉被条,解除柱子与直升机之间的联系,再下地给另一根中柱绑钢索。 傅哥当个工具人,听小萝莉的指挥,小萝莉让升就升,让降就降。 有直升机,又有一群大力神一样的修士,配合默契,很快又将中堂之西边的中柱竖立起来。 然后开始竖东侧的中柱,从西往东,将四根中柱竖立起来再竖西侧的四根中柱,之后再竖其他金柱。 室内金柱也很粗大,但已经在修士们能搞定的范围,不必再动用直升机,大伙儿拉得拉,抬得抬就能将柱子挪进柱础石内。 竖完室内金柱时已经过了五点半。 阿玉坊主带着人马再接再厉,将后排檐金柱和外檐金柱也全部立起来,再去吃早饭。 燕大少一直在忙,29号的早上接到傅哥的信息知道小萝莉回来了,后来蓝三黑九又跟他说了一次。 他做了一下推测,小萝莉29号晚上极可能要去接收材料,最早也得30号的白天才能着手砌台明之类的工序,他先赶紧赶慢的处理工作。 加班加点的忙了一天一夜,将工作安排好了,30号早上等到六点,燕少大带上柳某人,开着小萝莉的直升机飞奔乐园。 哥俩掐着时间点,以为正好能赶上早饭,然而,当两帅哥飞到乐园上空,看到四合院旁的工地上人来人往,根根金色柱子剑指天高,整个人都懵了。 小萝莉昨晚就竖柱拴架了吗?! 为什么傅哥没通知他们一声? 错过了小萝莉建房工程中最重要的一道工序,哥俩心里颇不是滋味,将飞机降落在停机坪前的机道上,跑去找傅哥。 傅哥在不需要他开直升帮忙时去厨房帮打下手,看到队长和柳队来了,只从厨房跑到廊道上与两人打了声招呼又跑回大厨房。 燕行柳向阳疾奔工地,他俩赶到,一群修士们抬着一根外檐金柱放进柱脚石内后在支支撑柱子的支木。 哥俩啥也不说,闷声闷气的加入工作行列,也去帮移柱子,扛木头。 人多力量大,外檐金柱在六点半前也全竖立起来。 忙完一道重要工序,众人心情无比愉悦,心满意足的暂时收工,简简单单的洗涮一番即去餐厅吃早餐。 第四百五七章 不见 小姑娘昨晚去接收材料时也带回一车药膳,而建房工作又开启最重要的步骤,管厨的青年们依屋主的吩吩加餐,早上两个药膳硬菜一个汤。 修士们吃得心花怒放,吃饱喝足,一抹嘴,片刻不停地赴现场开启安装枋梁的拴架工序。 有管厨的青年看管着从昨晚开始熬制的糯米浆。 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没英雄用武之地,他们负责照看乐善和卢克,去草地开儿童儿具车。 阿玉坊主是总指挥,指挥着人按顺序安装枋梁、斗栱等构件。 无论是柱子还是梁、枋、斗栱等,每一样构件都有精美的雕花花纹,基至还上了色,色彩绚丽,因为颜色搭配得好,色调饱满又含蓄内敛,并不显得艳俗亮眼。 中堂的中柱画有云海和龙凤呈祥,图案栩栩如生。 乐小同学站在材料旁,将阿玉坊主指明要的构件挑出来给修士们搬去安装。 修士们分成数队,你来我往,有条不乱。 施工队的工人进场时只见台基之上金灿灿的柱子排列成阵,根根粗得像磨盘,其中有几根柱子大得吓人,一个大男人也合抱不过来。 工人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乐小姑娘她从哪找到那么大的参天大树做柱子?! 愣了愣神的工人们,一部分去挖基,分出几人开了铲车或抓机车去帮忙,有抓机或铲车在,抬木头的人站到车斗里,再被举起来,轻轻松松将木料递给负责安装工作的修士。 百来号修士齐上阵,材料的精确又极高,安装工作顺风顺水,不到二个半钟即将主架给拼成。 以梁、枋连起来的房屋主构架稳定而结实,不再需要支撑柱子的撑柱起稳固作用,众人再撤掉撑柱。 帅哥们将运输石料的一辆大挂车开至台基前,搬石板再次砌台基。 看管着糯米浆的青年将熬制得似果冻状的浆汁以桶装载,再送到工地,负责刷浆的人员将米浆汁浇在地面,再抹平。 砌台基平面的石料全是坚硬的白色花岗石,厚36公分,打磨得光洁如镜,每块石板边缘都有锯齿口似的槽,还有与柱脚石一样大的半圆孔或方孔。 花岗石的长、宽因它们所安放的位置而不同,最短的也超过四米,最长的有十二米,最轻的也超五千斤,基本重逾一万五千斤以上。 乐小同学也亲自上场抬石板,将它从车上挪到台基上,从向南的柱廊朝北方向铺地,第一块铺在中堂大门外的柱廊地面。 一块石板落地,预留的孔也正好卡在柱础石两侧,再将对面的一块石板放下去,两块石板完美的锲合,除非从上往下或从下往上的挪才可能拆开两块石板。 小姑娘运回来的每样材料秘须按图纸对号入座,组合起来丝丝入扣,严丝合缝,修士们已经见惯不怪,唯有部分帮忙打下手的工人们又受了不少的惊吓。 百几十号人齐上阵,赶在吃饭前将花岗石铺好,当石块铺下去,外柱廊的柱础石仍高出地面约五十公分,室内的柱础石仅只高出地面十几公分。 下午,仍然铺砌台基。 铺砌第二层台基面的石材是汉白玉石,每块厚20厘米,从东往西铺,仍然是先抹浆水再铺石板。 当第二层石板落地镶拼成功,外柱廊上的柱础石仍高出地面三十几公分,而室内的地面与柱础石的平面平齐,不过也不用怕柱子在打扫卫生时受水浸或受潮,柱子脚镶的金铜合金距地面仍有六十公分的距离。 因为大理石板薄,重量轻一些,需要的人手少,修士们分成两组,一组铺台基,一组去安装柱梁、檀条。 施工队的工人有一半人员也能胜任安装檀条的工作,他们曾参与了乐小姑娘现在的那套四合房的建设。 阿玉坊主也非常爽快的将施工队的一些人员派上屋,让他们帮打下手。 铺好台基的修士们除了宣家华少家匀出一些人手去卸载昨晚运回来的材料,其他人也全上屋架。 小萝莉主院上房正房是重檐庑殿顶,即是紫禁城中最雄伟的保和殿一样的屋顶式样。 修士们带着工人帮手,井然有序的安装各类构件。 乐园的四邻们在经过乐园时都会瞅瞅,一般情况因为围墙和施工队竖起的围板看不到施工场地,只能看到机械设备或偶尔看到人头攒动。 昨晚乐园那边好像有车辆频繁来往,邻居们也习以为常,当早上有人发现乐园竖起了柱子时都惊呆了。 很多邻居们上午跑乐园外张望,或者爬二楼或楼顶看热闹,比较远的那些高楼大厦上的居民比较幸福,从高处远眺,看到不少工人热火朝天的工作画面。 乐园之西邻的蒋先生,苦等到下旬还没见乐园的主人身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还款的期限是30号的下午五点半前,到了25号后,他不得不四处奔波筹钱。 蒋先生27号也再次去贺董公司,希望贺董能摒弃前嫌,帮他牵个线,让他见见小姑娘的义爷爷家的二伯父。 贺董没见他,直接让前台给打发了。 在贺家那边吃了闭门羹,蒋先生被逼得没办法,只能求助族叔,希望族叔帮出面给他解决一下难题。 蒋老接到族侄的求助气得暴跳如雷,再次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老人家气归气,还是联系了一下老战友晁兴强。 晁兴强老爷子也挺给老战友面子,帮联系弟弟和侄子说了情况,而晁老不管事,晁家三兄弟就是一句话“小团子说不买那就是不买,我们谁也做不得她的主。”。 蒋老将从老战友那边的反馈回给族侄,又把他痛骂了一顿,然后,蒋老也甩手不管,那族侄人为人不厚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也该他受点教训。 晁家也拒绝代乐园主人购地基,蒋先生崩溃了,第二期还款需要一千万,他东凑西凑才凑到不到五十万 如果不能如数还款,算他违约,要赔违约金,若没钱付款,开发商会收回房子,为了不至于鸡飞蛋打,他只能不停的求助家族那些混得好的人。 电话求助并没有多少效果,他不得亲自去找家族那些在首都工作的亲戚们,跑来跑去的跑几天,也成功的错过小姑娘回家的信息。 直到30号的中午,蒋先生从外面回家,听邻居们说乐园竖柱拴架了,急忙跑去打听,也从在乐园做工的工人那里得到确切消息说乐园主人回来了。 欣闻乐园主人回国,蒋先生激动得几乎热泪盈眶,当工人们上班后,他也去乐园拜访。 他到乐园外发现大门紧闭,按门铃,一个青年从可视电话问了他的来意,毫不犹豫地回绝,理由是“小姑娘已经说了不再收购乐园四周的宅基地,她这些天忙分身乏术,不接待访客。”。 从曾经被三番五次的登门求购,到如今自己倒贴登门求人收购,中间只隔着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连乐园的大门都进不去,蒋先生大受打击之下,一个大男人蹲在乐园门口抱着头哭起来。 负责管厨的宣家青年因为在卸载药膳,在搬药膳送去外院客厅暂时存放时听到门铃顺便接得可视电话,当看到那人没走还蹲在门前哭,非常不爽,小姑娘凌晨竖柱上梁,那人就跑乐园大门口哭,不是故意给人添堵吗? 他心情超不美妙,和宣家华家的青年们干脆视而不见,也没去告诉小姑娘说有个邻居想求她买房,又忙自己的活去了。 阿玉坊主、蚁老等老年修士都“听”到了宣家青年和某位邻居的对话,也一律当耳聋。 阿玉坊主和某几位自小姑娘生辰之日就一直长住乐园的老修士,因为从没离开,他们也在无意间“听”到许多邻居们的私房话,知道西边与北边之西的许多居民想敲竹竿。 钱人人想赚,谁也不会嫌钱扎手,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居民们自己的房子想卖就卖,不愿卖谁也不能说他不对,但是,明明想卖,却故意拿矫,一次一次反覆无常的悔约,还挑唆其他邻居故意抬价,分明是人品有问题。 所以,现在某无诚信的人跑来找小姑娘,他们打心里是赞成不理会为上。 乐小同学也知道某位邻居来了,根本没有要谈判的心思,不种植药材的话,乐园够宽了,再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想要扩建的方向从来都是东边。 西边不是理想的扩建方向,可有可无。 即然西边的宅地不是自己所需要的范围,不必再浪费钱。 蒋先生蹲在乐园大门哭了好一阵,哭得眼泪都干,也没见个人出来关心安慰自己,又蹲了一阵,灰溜溜地离开。 他转而就去了傅家,央求东野老太太帮自己去找小姑娘美言几句。 邻居街坊的,蒋先生又哭着求自己,东野老太太局不过,只好收拾一下去乐园拜访。 还在卸货的一个宣家青年闻铃而去接可视电话,看到是个老婆婆,问明是谁,客客气气的表示小姑娘正忙着建房子竖柱子拴架那个最重要的关健环节,没法离开,乐园内又到处是建筑材料,不方便接待客人,只能改期再欢迎老人家串门。 东野老太太也没能进乐园,她并没有不高兴的想法,建房子是大事,小姑娘忙是正常的,没时间接待邻居也很正常。 第四百五八章 贱卖 东野老太太从乐园门口离开,找到在一辆卡车后头藏身的蒋先生,将乐园青年拒绝的理由转达给他,表示自己帮不了,溜跶着回家。 傅家老太太的路也走不通,蒋先生的心态彻底崩溃,跑到施工工人竖起的铁皮围板外一边拍着铁皮板,一边大喊大叫;“乐姑娘乐姑娘,我考虑好了,我卖房子……” 男人嗓子有点哑,声音也穿透挖地基的机械设备的轰隆声响声传得比较远,乐园四边的邻居也有一些人听见了。 乐小同学和阿玉坊主在安装步架,听到喊声,她对前辈说了去瞅瞅,翩然起身,几个跳跃飞身从房子的主构架上飞落于地,再朝外飞掠。 她跑得很快,如一阵微风掠过施工场地和堆放材料的空场,跑到快到围栏的地方,以脚尖点地飞起,轻盈地落在安全围栏顶。 “这位高邻,我两个多月前高价收购宅基地,当时愿意卖宅院的邻居们把宅子卖给了我,我收购到的地皮已经足够,于一个月前就已经不再购买宅基地,你想卖宅子不妨与其他有意向的买家谈谈。” 蒋先生拍着铁皮板叫喊着,猛地看到铁皮板上闪现一片金色,吓得一下子退了几步,抬头望去就见铁皮板顶上站着个女孩子,穿着淡金色的练功服,腰缠一条红色绸缎腰带,立在铁皮板上稳如泰山。 猜到女孩子就是乐园的主人,心中大喜,下一秒就被她的话砸得大脑一片空白。 蒋先生慌得脸色发白,急切大叫:“小姑娘,我……我以前是没考虑清楚才没卖宅子,我现在考虑清楚了,我的要求也与其他人一样,只要你的一个承诺,房价也是我第一次开的那个价……” “噗,”乐韵笑了:“先生,你莫不是没睡醒吧?” 某位先生迫切的需要钱,竟然还在拿矫,不仅想要七倍的市价,还想要她给一次免费看诊治病的承诺? 做他的白日梦呢! 居高临下俯视着某位见了棺材不掉泪的男士,乐韵笑不达眼底:“我以前收购宅基地时是我需要地皮,现在我不需要了? 莫说七倍的价,你就是以市价出售我也不会要? 更别说想要我的一个承诺了。 我的一个承诺代表着一次活命的机会? 一个亿都不换,我愿意给以前那些把宅院卖给我的高邻们一个承诺,一是因为我想要扩建园林? 确实需要地皮? 二来是因他们诚实守信,初步议定了价格后没人反悔。 他们明知我很想要宅基地,尤其是东边的十余户高邻? 他们都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东边的地皮,谁也没有故意刁难我? 也没有狮子大开口。 诚信抵万金,那些高邻们有诚信,人品也好,所以我自愿承诺给他们家一次免费看诊治病的机会。 之前我请人代购地皮时你不愿意出售? 那是你的自由,谁也没资格怪你,也没权利压迫你卖基地? 现在我不需要了? 不买了,这是我的自由,同样谁也没权利逼迫我买。 我说不买就不买,哪怕你以低于市价一半的价格出售给别人或者你白送给别人,我也不会眼红。 先生请回吧,我忙,恕不奉陪。” 看着男士脸色惨白,乐韵毫不同情的转身,飞身落地,头也不回的奔回工地,再次跃上房屋主构架上工作。 “小美女有魄力。” “哎哟,那人莫不是还在做梦,他求人家买房还想要七倍的房价,谁给他的自信。” “就是,他分明是当小美女是个冤大头。” 宣少吉少等青年看到小美女潇洒归来,嘻嘻哈哈的笑闹。 阿玉坊主瞄了青年们一眼,摇摇头,臭小子们,还有非修士人群呢,就这样背后议人事非真好吗? 被女孩说在做白日梦,蒋先生的脸一阵阵发烧,见她转身往下一跳即不见人影,他飞扑着到铁皮围板后又拍板叫喊,喊得喉咙快冒火也再没人理会。 没人理自己,蒋先生喊得心疲力尽,重重地垂下了头,顶着青白交加的脸,一步三挪的挪回自己那个破败的家。 他家以前还在他岳父的父亲手上时是栋三进的合院,前院没有建倒座房,是种菜关鸡鸭的地方,到他岳父手里时因老一辈生了场大病,借了外债,只得卖掉后罩房的院子还钱。 当他入赘时,二门的那道墙塌了一半,想修一修,他家又接连降生两个孩子,也没什么闲钱修,等它倒塌后前后院变成一个整体,因为各种需求,搭建了些棚屋。 原本的房子破了后修修补补,也被补得面目全非。 而他的儿子也不争气,受不得苦也适应不了现代市场的激烈竞争,成了啃老族,年近三十还没娶亲。 他家的墙和房子很多地方其实非常不安全,而且前面和西边、背后北边的房子几乎都翻建过,地基比他家高很多,他家被圈在中间,低矮潮湿。 如果有钱,他家早就翻建或换了新地方。 乐园主人买宅基时,他们不买,就是想趁机敲一笔,如果能以比市价高出十几二十几部的价格卖出去,莫说自己,就是后代再生三辈也能衣食无忧。 可如今,巨大的财富与自己擦肩而过。 想到很快就要到付款的最后时限,蒋先生不得不再次硬起头皮给族叔打电话,求族叔救命。 蒋老气得半死,又不能真得见死不救,给贺家的贺一打电话问要到贺家外孙的电话,再联系燕小子,试试曲线救国。 燕行在小萝莉的房子屋架上爬来爬去,帮着递材料,当有电话打进来拿起手机发现是陌生电话,也仍然接听。 他听到蒋老的声音,瞬间就福至心灵,知道蒋老为什么找自己,平静至极,当蒋老说明找他的原因,顿时乐了。 俊美的青年脸上浮现妖冶的笑容,声音优雅动人:“蒋老,您老家的族侄刚才来过,他真是个了不得的人才哟,小姑娘闭门谢客,他请人来当说客不成,自己跑到施工场外又是拍围栏又是大喊大叫的嚷嚷,倒真惊动了小同学。 小姑娘去见过他了,你知道您老的族侄是怎么说的吗?他是以施舍的语气说他也只要小姑娘一个承诺,房价也是第一次开的价。 您老族侄第一次开的价是高出市价七倍,后来涨到十五倍,他现在挺自觉的嘛,自己掐掉了后头涨得8倍。” “混帐王八蛋!”蒋老被气了个四仰八叉,差点吐血,费劲儿的摁着胸口才没扔手机,继续问:“小姑娘呢?小姑娘还好吧?” “小同学被气笑了,她说莫说七倍的价,就是以市价出售她也不买,哪怕蒋先生他把房子打折卖给别人或白送给别人,她也不眼红。” 燕家小子在说小姑娘的答复,蒋老也被族侄气得说不出话来,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再次打给族侄,劈头就问他跟人谈价要价多少,听到族侄撒谎说是三倍价,瞬间爆起,骂了粗口。 “你个混帐王八蛋,连老子都敢骗,老子刚打电话问过跟在小姑娘身边的保镖,你挺能耐啊,要价高出市价七倍,你怎么不去抢? 就凭你这作派,你还想要小姑娘的承诺?你也不撒泡尿尿照照你自己脸有多大,你算哪根葱? 老子原本真以为你诚心悔过,原来是死不悔改,你爱咋的就咋的,以后莫叫老子叔,老子没有这样不要脸的家族子侄……” 蒋老喷了族侄一阵,气乎乎地摁掉电话,立即又给家族兄弟和几个不错的子侄打电话,严厉警告他们谁也不许帮某个蠢货,谁敢借钱给那蠢货,莫怪他以后不认人。 蒋家数位原本想等到最后时刻才帮转钱给应急,接到电话瞬间便取消了计划,那家伙竟然连自家长辈和兄弟们也骗,不能惯着,让他自做自受吧。 接到族叔电话时,蒋先生以为有救了,谁知被族叔戳破谎言,他吓到了,半晌大脑都没转过来。 待回过神来,急忙再次打电话给家族的几位同辈兄弟,说自己没筹到钱,求他们借钱应急。 同族辈兄弟们的回答让他瞬间跌入深谷——族叔说蒋家谁敢借钱给他就断绝关系! 蒋先生终于明白自己的小贪心再一次害惨了自己,如果他去找小姑娘时不贪心的要七倍价,只要与其他人一样的房价,是不是就没事了? 蒋太太和儿子也发现事态不对,追问之下才知前因后果,也急得六神无主。 一家仨口口袋里没有存款,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颓然无力,只能心痛如刀割似的接受还不起钱,新房子被收回,还将要赔失信损失的恶果。 以前有多自信多么兴奋,现在一家人的心情就有多凄惨。 当时间越来越近五点,蒋家仨人陷入深深的悔恨中。 就当他们恨不得时光能倒流时,有邻居带来两个青年,据说是想买房子,听说蒋家有意出售宅子,他们来看看。 两青年各背着一只男士背包,衣服料子极好,手腕上戴着名表,气质出众,一看就是白领级的。 蒋家仨人几乎是跳起来冲出去,热络地将人请进屋。 没热茶,蒋太太只给客人倒杯凉开水,蒋先生急切地问:“您们真想买四合院啊?我家因为想换个地方住,孩子也想做点小生意,有意卖合院,我们也不漫天要价,只比普通房价高五倍而已。” 两青年站起来就走,声音淡淡的:“我们是想买四合院,却也并不是傻子,您这宅子破破烂烂的,低矮潮湿,整个冬天只怕看不见一点太阳,还想比市价高出五倍,您还是另等买主吧,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蒋先生原本还想敲一笔,谁知好不容易才送上门的冤大头要走,哪里会放手,一把抓住人:“别急啊,我只是开个价,也可以好商量嘛……” 蒋家儿子也跑去留人,硬是将人按着坐下。 两青年被挽留住,说话的语气清冷:“你们说什么没用,是我们买房子,我们自己会评估,这宅子位置与房屋本身没有任何优点,而且地势还低,四面都会渗水进来。 这还不说,尤其是西边地基高很多,都说‘东高不为高,西高压断腰’,西边的房屋地基高那么多,这宅子在风水学上是极为不吉的。 这样子的地方比普通四合院还差,能以普通合四合院的市价交易都算不错了,想要高出市价几倍的价,除非买房子的人傻钱多还眼瞎。 我们能出的价就是普通四合院的市价,你们愿意卖,我们可以详细的谈谈,谈妥了再预约个时间写合同,你们不愿意卖我们走,谁也不要耽误谁的时间。” 无意间听了一耳朵的乐小同学:“……”她常说燕吃货人傻钱多,没想到她在别人的眼里也是钱多人傻还眼瞎的货。 蒋先生听到青年开口就如数家珍的数出宅子的劣势,憋得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慌。 诚如人所说,乐园主人是人傻钱多,所以她本人没看房子只论面积,所以他家才想浑水摸鱼的发笔横材。 现在被人这么一数劣因,自己家完全被动了。 “三倍。”他咬咬牙,狠心的压低底价。 “免谈。花那么大笔钱买这地方,我不如去买后面的那座前宽后窄的三进四合院,那里宽敞明亮多了。” 青年再次站起来就走,动作干净利落。 “两倍半。”蒋先生心惊肉跳,又将人拉住。 “你另寻眼瞎的买主吧。”青年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毫不费力把拉着自己的人也拖着一起移动。 蒋太太与儿子也帮忙挽留,再次自降价到两倍。 青年仍是坚决不妥协,硬是将蒋家人生拉硬拖似得给“带”出屋到了外头。 “一倍半。”蒋先生不得不再次自降价。 两青年脚步不停,谁也拦不住。 看了一眼手表,蒋先生无比心痛的再次降价到1倍,青年还不肯妥协,走得更急,他好咬紧牙关,艰难的做出决定:“我同意市价出售,只是,需要现在就写合同,并且要付一千万的款。” “当场签合同可以接受预付一笔房款的条约,不签正式合同,一分钱的房钱都不可能付。” 两位青年面色平静,哪怕宅主将宅子贱卖,也波澜不惊。 错过这个村只怕再没这个店,蒋先生再不愿意也只得忍着刀绞似的心疼感点头,心里悔得肝肠寸断,如果当初以7倍价把宅子卖给贺董该多啊! 一下子损失了几倍的巨款,蒋太太也心疼得滴血,可新房子的首付有大半是借来的,如果不卖掉旧房子,新房子得不到还要倒贴光以前的所有积蓄,还会因此债台高筑。 第四百五九章 大功告成(2更 两青年确认蒋先生不会反悔才再次跟随蒋家人回屋,再拿出准备好的三份备份合同,一份合同有预交定金的条约,一份有预付部分房款的条约,一份合同是约定办过户手续时交房款。 青年万事俱备,蒋先生总觉得怪异,可也顾不得多想,看合同内容也很合理,其中有一条条约规定若某方反悔需赔对方房价十倍的违约赔偿金。 一家仨口在合同书上签字摁手印。 双方签了合同,还拿出身份证互相拍照留档,然后两青年如期给转一笔一千万的房款到蒋先生的银行帐户内,余下的钱明天去房屋管理部门和土地资源部门办了房屋过户手续时再一次付清。 两青年付了款,约好明天几点在哪见面即匆匆告辞,去另一家回应那家主人说他们已经预购蒋某某的四合院。 等两青年走后,屋主气得破口大骂蒋某人,那人以前挑唆他们拼命抬价,以致害得他们白白错失了发横财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又来个买家,那货竟然将买家给截胡! 某宅主心情不好,走家串门,也顺便将某人自私自利的行为给说给街坊听。 宅子终于卖出去,第二期还款也如期还上,蒋先生一家没有喜悦,只有后悔,他们要是当初就买了宅子,有四亿多的钱,市价仅6千万出头,付了新房子的房款,也只余一千万左右的余额。 短短一个多月就失去三个多亿,谁不心疼? 蒋家三人心疼得在滴血,以致对于即将要搬进新家也没太大的喜悦,唉声叹气的商量着怎么搬东西。 蚁老也将乐园西边那边某宅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没动声色,直到收工后回到乐园餐厅,揉着小丫头的头乐:“小丫头,人傻钱多眼又瞎,说得就是你吧。” “我眼睛确实不太好,要不然咋就给我弟弟找了您老这么个不靠谱的师父,您说你老总是这样欺负我的脑袋,我能不偶尔犯傻?” 乐韵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将弟弟放在自己和蚁老之间的座位上当隔板,免得老人家总在她脑袋上指点江山。 被反怼的蚁老,吹胡子瞪眼,愣是拿小丫头无可奈何,转移话题:“也不知道那两买主是谁呀,竟然敢接手小丫头你不买的地。” “你们很快就知道是谁了。”乐韵呶呶嘴,她知道是谁,毕竟是熟人家族的青年辈嘛。 蚁老兴致勃勃的追问是谁,怎么问都问不出来,除了瞪眼,他愣是束手无策。 因为小姑娘说最近要改善伙食,管厨青年帅哥们晚上整了六个药膳,个个是硬菜,连米饭都是竹米。 卢克第一次吃到竹米,幸福得扒了三碗米饭,也成功的吃撑。 修士们搓了一顿药膳,满血复活,喝了一壶茶,消食半个钟又去工地加夜班干活。 傍晚收工时,在修士们与工人帮手的共同努力下,正房主构架的构件大件构件只差脊梁没装,外屋檐一个大坡面和一个小坡面铺好了橼子。 修士们晚上加班,双管直下,分别给外屋檐铺椽子、铺灰背,也给顶层檐铺设椽子。 所有构件都以榫卯拼接,就连橼子与灰背板也不用钉,其实也可以不用粘合剂,考虑到北风冬季风大,在铺灰背时每隔段距离给刷一片糯米浆汁,让构件之间粘合得更紧密严实。 修士们在加夜班赶工,一片灯火通明。 但众人干活,除了说话声和许些小的声响,鲜少弄出噪音,自然不会扰民。 修士们忙而不乱,铺好了屋顶檐的部分椽子、灰背,预留出中间一块四方形没有铺,那片区域得安装了脊梁、和一些枋梁、步梁才能铺椽子和灰背。 大伙儿给外檐盖瓦。 瓦全是竹瓦,灰背表面呈规律的分布凸棱,竹瓦背部均习的分布凹槽,竹瓦扣下去,正好与灰背锲合。 瓦有屋面瓦和盖瓦之分,先铺屋面瓦,在两瓦边缘相拼镶处再盖一块盖瓦防止渗水。 竹瓦的屋背瓦的正面每隔一米的距离的两侧边也有一个横向口槽,两块瓦并排铺下去,瓦的横槽口也是水平一致。 盖瓦每隔段距离的内部有一条横棱,当它扣下去,横棱与屋背瓦的槽口咬合,盖瓦与屋背瓦镶接得严严实实,要用力抠才能把盖瓦给抠起来。 铺瓦的时候,乐小同学做了示范,阿玉坊主等人看得大眼瞪小眼:“!” “小丫头,这是谁琢磨出来的,让人想打他!” 阿玉坊主对整出花样的家伙又恨又爱,不得不说,那种楔合榫卯方式比刷水泥浆的方式好了一万倍还不止。 但是,也非常考验人的细心和耐心,铺瓦也是项耗时间的活。 就像椽子,与脊边缘相接的椽子是编了号的,铺设时需要按号铺,要不然铺错一根,其他的人就衔接不上。 瓦也是如此,屋脊边缘的瓦也有记号,如果哪里放错一块,后面的就合不上。 “你可理解为某些人太闲了,所以有空琢磨花样。”乐韵暗中抹了把冷汗,她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说那是她琢磨出来的花样! 没办法,在东辰大陆有时太闲了,为了不想家,她只好不让自己停下来,琢磨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东。 无论她瞎琢磨出什么,便宜师兄们都会乐于偿试制作,像给竹瓦、灰背开槽口、留棱之类的,对于他们来说毫无难度,都是小菜一碟。 小师妹折腾起来的东西,不需要花费巨额灵石,仅只需花点功夫就能做出来,制作那些东西于玉七等人而言纯属是一种修炼之余的消谴方式。 “得,我还是不好奇是谁了,反正你背后的大能我惹不起。”阿玉坊主自己放弃寻根问底,不过,还是问出另一个问题:“这些像是树瓦,它耐用吗?” “放心,瓦呀灰背,椽子之类的,都是用特殊药水浸泡过,耐用得很,与陶瓦一样千年不腐不坏。” 乐小同学万分笃定的回答,从柱子到瓦,全经她亲手煮泡过,每种材料最少也经过三煮三泡三晾,最多的元件受过九煮九泡九晾的打磨。 那些变形的、或者有瘕疵的,早就被剔除出队伍,能派上场的每个构件可谓是经千挑万选筛选出来的精英。 问什么会被打击一次,阿玉坊主选择沉默是金,自小丫头运回建筑材料,他的心啊,已经被打击得伤痕累累。 为了不再心塞,阿玉坊主招呼着一群爷们开工,铺瓦时也同时铺好瓦头和瓦当。 晚上没有旁人在场,老少爷们的速度可快了。 忙到凌晨过后,阿玉坊主和屋主飞下屋背,去摆祭品,敬香祭祀。 乐小同学跑去将弟弟和表弟、周天明卢克扒拉起来,将弟弟用背带背上,将数个布袋子拴在系腰带上,然后才去祭祀。 完成祭祀礼,以直升机的起重设备运脊梁,由燕少驾驶飞机飞空,将脊梁运送到屋顶正上方。 乐小同学背着弟弟爬上屋架,站在屋顶之东侧的纵向步架上,阿玉坊主站在西侧,各人身边有帅哥协助,一起扶着脊梁往梁架上的卡槽位置放。 金灿灿的脊梁嚓的一声响,完美的落于卡槽内。 “大吉大利,千秋万世。” 脊梁圆满到位,修士们纷纷说吉祥话。 乐韵飞上脊梁,行走如平地般的走到梁中央,解开运输的钢索,把包裹脊梁柱的棉被也解开扔下屋。 她再走到最中央,给柱子中央绑着的红绸布里塞了金币美玉和一个包有金玉打造的五谷五福包,再绑一圈红丝线绳子。 做完那道工序,从腰带上摘下布口袋,掏出红包和金币银币、金瓜子,一把一把地朝空抛洒:“一祝四海升平国富民安,二祈乐氏子子孙孙无穷无尽!三祝主家与客家福寿齐全金玉满堂!” 有些红包包的是钞票,有的红包包着玉石打造的小挂件。 体重比较重的红包和金币银币、金瓜子先落,而它们还在下落时后面又有一份飞空,刹时,红包与亮闪闪的金币银币金瓜子满天飞,一闪一闪的特别美丽。 “快接福迎吉!” 修士们笑着,纷纷施展轻工在屋顶上跳来跳去的抢红包、金币。 傅哥柳帅哥帮递材料,他们在地面,柳帅哥有先见之明,在各处位置架了相机。 周天明陈家小兄弟、卢克也在屋内仰望安装正脊梁的过程。 当红包雨和钱币雨落下来,帅哥们也纷纷去接。 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卢克东蹿西跳,跑得最欢。 乐韵撒了红包和金币,也在主梁上来回飞跑,抢到好几个红包和金瓜子、金币。 有金币或金瓜子或装着玉石挂件的红包落在瓦上,敲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令人心旷神怡,喜从心生。 修士们在屋顶乱蹿一阵,再飞下地去抢红包和金币,当红包和金币落地后,他们也不去捡,留着那一份给明天来上工的工人们捡,让那些人也高兴高兴。 燕行将飞机开到草坪上停妥,再跑去捡红包和金币,他每样只捡一份,揣在兜里,笑得春心荡漾。 抢了喻意喜祥的福气红包珠宝,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卢克回去睡觉,修士们又笑呵呵的搬材料上屋顶,铺瓦,架梁枋、橼子、铺灰背。 众人齐心协力,忙到凌晨四点多钟,将两层屋檐的瓦也全部盖好,休息一阵,再安装垂脊,先安装外屋檐垂脊上的龙吻和守屋兽。 等到天色明亮时,再去将压屋顶的一条脊横木搬上屋顶安装好,再安装脊两端的大吻。 龙吻是以金丝楠木的根瘤雕刻而成,重达数吨,压住屋脊两头,卡得严严实实,哪怕台风也掀不翻它。 安装好了脊上的龙吻,屋顶工作圆满完成。 一群修士飞身落地,站在远处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房屋的瓦与屋脊、柱子全是金灿灿的,表面华光溢彩。 房脊上的守屋兽最惹人注目,每条檐脊都蹲着一排小兽兽,前面是骑凤仙人,后面一排十二个小兽兽。 那一排小兽兽有些是大众皆知的,排在最后的两个小兽却是连阿玉坊主也没见过,一个是长着花朵形脑袋、腹有针叶毛、背生树叶形鳞片、挥舞着树叶翅膀、拖着藤条状尾巴的怪兽; 还有一只怪兽是云朵形的面部轮廊,日月为目,奇形怪状的身躯飘在怒涛之间。 众修士好奇地打探过那两特殊形状的小兽兽是什么,小姑娘笑咪咪的解释——两只小兽兽的喻意与她师门和她学医有关,以及她是修真人的身份。 成排的小兽兽,像一队队的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威风凛凛。 被守屋兽保护着的重檐庑殿的建筑,从台基面至屋顶总高29点9米,巍峨高大,雄伟壮阔,气势恢宏,它在晨曦里璀璨生辉,美仑美央。 房屋还没有装板壁与栏板便已经极为精美,若是将板壁与两檐之间的栏板全装起来,效果只会更加惊艳。 欣赏着自己参与建造的修士们,生出一股骄傲感,看,这么漂亮的房屋是他们亲手组装搭建成的,就问你羡慕不羡慕! 修士们是骄傲的,虽然不是他们建造的房子,至少他们参与了装安工作是不是?就凭这,几百后几千年后再提及乐家别墅,他们的后辈也能自豪的说“当然我们XX老祖宗也参与了起造建设”。 被姐姐背着参与了上梁过程的乐善,也抢到了几个红包,自己揣着,当脊梁落成,他坚决不肯去睡觉,就那么趴在姐姐背上参与了后半宿的建设工作。 他一直乖乖的,不闹不吵,当看到才落成的大房子,乐善整个人都激动了,在姐姐背上挥舞着小胳膊,兴奋的喊:“奶姐姐姐,大房子好漂亮!” “是哒,非常气派,非常漂亮。”乐韵点头,新建的房子比起东辰大陆的仙宗门派的房子是差得远了,但在地球上它属凤毛麟角。 乐善‘嗯嗯嗯’的狂点小脑袋,白净的小脸笑得像东方初升的太阳,光明灿烂。 正房大功告成,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乐小同学从拴腰带上的布袋子里拿出手拍了几张照,再与众人收工。 第四百六十章 正房的主要工程已完成,修士们也仍然急人所急,早饭后也没舍得多休息,不到七点钟又上工,给耳房竖柱子,先东耳房后西房。 东西耳房面阔各三间,每间宽4.6米,连柱廊在内进深二间,单檐的悬山式卷棚屋顶,柱子的直径比正房的金柱直径缩小了一圈,金柱直径38公分,外檐主直径28公分。 耳房柱子比较小,有些柱子上已经装好了一些构件,也因柱子高度也不算太高,柱础石直径与柱子之间没有任何空际,柱子竖起来后能立起来,根本不需要用撑木支撑。 于是,修士们更欢乐了,麻利地竖起东西耳房的柱子,将当脚手架的木架支起来,开始安装梁枋。 修士们安半了几根梁枋,施工队才上班。 他们从乐园之西走到乐园墙外就看见乐园那座建筑金碧辉煌的屋顶,又一次被震撼得目瞪口呆。 昨天他们早上上班看到的是金灿灿的柱子,再一夜醒来,看到的是屋顶,这速度简直就是神速。 受惊不轻的工人们觉得哪天一觉睡醒,看到乐园的楼房全建好了,估计他们也能淡定接受。 大家的心情非常的微妙,即感叹又震惊。 当开进工地,听阿玉总管说小姑娘家昨夜半夜上梁,撒了福运红包,让他们自己去正房内和四周找好运,一窝蜂似的跑去找红包。 正房内和四周都散有红包,工人们基本谁都没落空,人人都捡到了一份,有的捡到三四份,金币银币或红包都有。 捡到金币的工人们激动得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一群工人将正房与四周找遍才拆红包,发现红包包着的不是红红的百元大钞就是玉石小挂件,玉挂件或为玉叶子、玉锁片、平安扣、玉珠子。 别人上梁撒红包,小姑娘撒金子珠宝,出气阔绰,妥妥的是个超级富婆。 工人们捡红包就捡到一笔横财,格外的兴奋,与阿玉总管说了一声,先把捡到的红包送回住处,再回工地干活。 东耳房的主构架拼结成,阿玉坊主带着一些人手去给西耳房安装梁枋,乐小同学带着一群大力士们给东耳房铺台基。 耳房的台基也再砌两层,第一层花岗石,第二层大理石。 花岗石的厚度只有20公分,铺了大理石后的耳房台基平面比正房台基面矮十公分,如此也更体现出正房的尊贵。 小萝莉带着人手将东耳房的台基砌好,等了不到半个钟的功夫,西耳房的主构架也镶拼完成,再给西耳房铺石块。 铺好台基距中午还有一个来钟,修士们继续给耳房安装梁枋。 因当天正房主体工程完工,中午屋主款待帮忙的客人,施工队的工人们也在乐园吃午餐。 上梁是大事,午饭是最标准的待客席面,十个硬菜,二个素菜,一半是药膳。 工人们吃了一顿大餐,感觉整个人变成了大力水手,有使不完的劲儿,下午上班,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甚至觉得太阳也并不是那么热。 宣少华少下午没去工地,他们带着一群古修青年帅哥将十几部车辆的材料卸载下地,车辆由华家宣家青年开走。 下午修士们给耳房安装小构件、铺橼子、灰背、盖瓦,乐小同学没再去干活,下厨给修士们煲羊胃汤。 燕行去做了半天工,收工后一直跟在小萝莉屁股后头转,晚握后修士们去加班,他仍然跟着小萝莉团团转。 乐韵将一锅汤配齐了佐料后扔火灶上煲着,交待了管厨青年什么时候再添加热水和几种佐料,拎走燕吃货。 将燕某人拎到草地上,才问他:“一天到晚不是跟着我瞎转就是盯着我瞅,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我没有,我冤枉,”燕行举手表示自己很冤,自辩:“我是想问你,你的房子主要工序完成了,明晚应该有空了是吧?” “明晚有空又咋的?” “明天八一,同样是百年庆典日,明晚……有官方晚宴哒,上个月受邀进京的人员大部分也在呢。” 小萝莉瞪了自己一眼,燕行立马底气不足,上个月的七一晚宴,小萝莉原本最初有要去的意向,后来不知怎么的坚决不去,明明在乐园没事也不去参加。 因为小萝莉不肯去,上次他和柳某人也没去,后来挨柳首长和上级几大领导逮着他们谈心“谈”了长达二个钟。 讲真,上次若不是他们说小萝莉心情不好不肯出席晚宴,他们不能扔下小萝莉去国宴露面,有那个理由,又有小萝莉当挡箭牌,柳首长和上级某几位领导肯定不仅只找他们“谈心”,估计要把他们关一二个月的“禁闭”。 一听说是国宴,乐韵柳眉倒竖:“咋的,上回算计了我一次还不够,还想算计我让我再次主动送上去做贡献?” “不,不是!”小萝莉一秒化身怒目金刚,燕行生恐她由温柔小天使化身怪力小萝莉动武,不着痕迹的倒退两步、 挪到比较安全的距离,才小心地咽口水:“这个,可不是我请打着你去吃饭的幌子请你给人看诊,纯粹是上级交待让我邀请你,我只是转达一下。” “鸺的话带到了,你可以滚蛋了,姑娘我心情不好,官方的什么宴,不去。你再敢帮谁美言半句,我回家你也不能跟着充门面了。” 狠瞪了燕吃货一眼,乐韵背着小手手,气乎乎地回了四合院,进自己卧室闭门画图约。 “就知道会这样。”小萝莉怒气冲冲地甩人而去,燕行无比抑郁地揉揉后脑久,都怪某老不干人事惹恼了小萝莉,现在小萝莉对大佬们没好感了。 大佬们惹了小萝莉,累及无辜,他成了里外不是人的那个家伙。 为了不被小萝莉迁怒自己,燕行决定了,得,那什么宴,反正他也不去了,哪怕现在领导们来找他谈心也坚决不去。 乐小同学在卧室里画了几张图,临近晚九点,开着直升机,又载着宣少华少外出接收材料。 这一次,宣家华家的青年又换了个地方,在第一次与小萝莉接头的那个地方等着,车辆比上次还多,共二十六辆。 小萝莉给每部车装满建筑材料,自己又用运输直升机的外起重设备运柱子,那些柱子是东西厢房的主柱,长度超过最长挂车限运的长度。 她一连跑了五趟,将材料运完。 宣家华家的车队拖到凌晨三点半钟才回到乐园,于此,在建主院所需的材料也全部齐全,不包括填院子用的泥土。 填四合院内院用的泥土,由建筑公司代为订购,共两种,一种是填底层的黄泥,一种是填表面的肥活的黑土。 燕少团队帮保管着的一些材料因是东西厢房和倒座房用的木料,等东西厢房的地基和台基筑好了再送也不迟。 阿玉坊主带着帮手们加班加点的干了半宿,也成功的将东西耳房盖好了瓦。 他们的速度之所以略慢,也是因为小萝莉没有亲自参入铺椽子和瓦的工作,他们需要将脊边缘的橼子和瓦摆放试验才能确定,耽误了不少时间。 将材料全部拉回乐园,乐小同学安心睡了个回笼觉,早饭后先去给正房和耳房拍了照,开着运输直升机踏上回程。 燕少柳少也跟着小萝莉去E北,他们开着EC225直升,载着蚁老、乐善、黎照和陈家小兄弟、周天明,乐同学载着宣少华少和他们的贴身护卫。 两架直升机先结伴而行,飞至秦省兵分两路,燕少柳少开着飞机先回E北,小萝莉要去一趟宣家。 乐小同学驾着直升机直飞轩辕氏的世居地,停留在客院的大院内。 宣家主前一天即知小姑娘要来自家,恭候已久,等到小姑娘的到来,先喝香茶茗,再带小姑娘去看他们帮准备的存放各种材料的地方。 宣家腾出了一个大院子和两排窑洞给小姑娘存放各种材料,防水布也备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如今东风来了,宣家主就只管围观。 宣家腾空的院子,离路道很近,如果是重物也方便装车。 观察过了院子,乐小同学愉快的从空间挪材料,先往地面放当脚架子用的石条,然后扔木料,成堆成堆的木料凭空出现,稳当当的堆在石条上头。 “金丝楠木、紫檀木、花梨木,樟木、杉木,那个像是梓木,那种不确定……”小姑娘在往外扔材料,宣家一样一样的辩认,越瞅越惊奇,小姑娘真准备用那些材料建外院南房或客院?! 那些材料,莫说建外院的南房或客院,就是用来建像他们这样的世家的正房也是绰绰有余的。 宣少华少对于某个小美女的行为早已经司空见惯,无比淡定,至于木料是什么类的木类,他们就认识金丝楠木和杉木,其他的不仔细研究不敢判断。 小萝莉从空间挪移出一大堆木料,码成几座小山,愉快地拍拍小爪子,随宣家去窑洞。 在快到窑洞时,在一个大院子内,小姑娘又停下,再次从空间挪出四堆材料:“宣家主,这些材料送你们,你们修缮房屋和一些古董家具应该用得着。” “?”宣家主先是问号脸,然后才知后觉地问:“小美女知道我们家缺高级木料?谁给你说的,回头我削掉他的小狗腿子。” “没人跟我说,我猜出来的,像你们这样的老世家,很多家具和房屋柱子都是珍稀树木,有些树木好找,像合符要求的金丝楠木和花梨木、小叶紫檀、柚木比较难找。” 乐韵愉悦地拍拍小手手,笑成星星眼:“我其他的东西不多,木料还是有一些的,如果还需要哪种,跟说一声,我给你们找找我手头有没有。” “小美女,你哪那么多的木料?”宣家主满面狐疑,莫非小姑娘家的师门在哪有一片密秘领地? “我家前辈曾经在某个地方圈地为临时洞府时圈到了几个山头,山上长的金丝楠木紫檀木、杉树类的木材就算自生自灭的历经变迁,上千年的还是大有存在的。 我去秘地时顺便也给带了些稀有木材回来,所以,我手里的珍贵木料不说建座紫禁城,建七八座太和殿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姑娘说手里的木料有多少时像说“今天摘菜摘了几棵”一样的轻松,宣家主凶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最好小心点,万一哪天我老人家心里气不过,有可能半夜三更跑去给你套麻袋。” 能把宣家家主气得一副爱恨交加的样子,可见小姑娘气人的本事有多强。 宣少华少默默扭头看一眼,嗯,他没有笑,真的没有! 宣家主气恼得瞪了瞪小姑娘,大步流星的带路,他决定五分钟不跟小姑娘说话,要不然他会忍不住问她手里究竟有多少方的珍贵稀有木材。 他忍着不问,不到二分半钟就到了窑洞,当小姑娘挥挥小爪子又让地面成堆满箱盒,宣家主已经不想跟小姑娘说话了。 乐小同学将寄放宣家的食材扔地面上,再去另一个窑洞存放一批家具,无比淡定地转身出窑洞,在院子里再从空间挪出两堆箱笼和一张条几。 她指明小的那堆食材给宣家当帮她管理、运送材料的辛苦费。 这下,连宣少也不想跟小美女说话了,小美女不仅赠送大量木材,还赠送食材,让他们怪不好意思的。 宣家主关上窑洞门,叫来守家族的族老们帮小姑娘搬物品送上飞机,中午留小姑娘吃了午饭。 下午,宣少华少仍然随机离开。 目送小姑娘的直升机跑得没影了,宣家主吩咐家族的青年们给小姑娘的木材盖防水布,他带着族老去清点小姑娘送宣家的木料和食材。 乐小同学驾驶着直升机去了中南山,与四个帅哥给俞前辈送去一批物资,黄昏时分才下山,再绕道去了A省。 小萝莉夜访华家,华家主与族老们以夜宵款待乐小当家和宣少主。 乐同学趁着深更半夜先转移东西,也赠送华家一批珍贵木材和食材,同时将几百箱食材存放在华家,以后由华家帮送去梅村。 而存放在宣家的那些食材,大部分将送去首都,做为给她免费做工的修士们的伙食,一部分也分时送去梅村乐家。 她同样从华家“搬”些东西运进直升机,在华家住了半宿,2号清晨才回E北。 第四百六一章 矛盾(2更 燕少柳少与小萝莉分道而行后在路上磨蹭了一下,也仍然在下午刚过一点半的时刻抵达九稻梅村。 农村的双抢进入尾声,正是晒谷子的时节,梅村内的几条主干道旁有些地方晒有谷子,而梅村村办楼前的地坪却空着。 村民也知乐家姑娘月末可能回来,都没往地坪上晒稻子。 柳大少将直升机降落在地坪,与燕某人、陈家小兄弟、黎照跟随抱着他小徒儿的蚁老回乐家。 梅村村民的双抢工作也到了收尾时节,周秋凤乐爸上午帮周家一户人家做了扫尾工作,吃了午饭回了自家。 在乐家度假的青年们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在乐家躲晌午,当蚁老带着乐善回来,男女老少瞬间精神百倍,争抢着找小乐善刷脸。 乐爸周秋凤与两帅哥和黎先生打了招呼,抓着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喧寒问暖。 燕少柳少被老少爷们无视,就连大狼狗也没拿正眼瞅他们,哥俩与主人打了招呼,识时务的不去抢风头,默默拎包上二楼客房,自己放行李,铺床铺。 黎照与小师弟的父母和满屋的客人打了声招呼,跟着师伯拎着行李先去南楼三楼存放,再下楼洗脸、纳凉。 美少年是第一个得到小乐善青睐的人,他抱了小乐善一阵,让其他人抢走,等柳少燕少下楼来,逮着两少问:“我家小团子怎么没与你们回来?” “小美女她有事要去一趟秦省,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柳向阳生怕晁家哥儿误解,立即解释小美女没回家的原因。 “哦,这样啊,你们有没吃午饭?没吃去厨房觅食,这些天我四叔四婶帮人做活,家里都是老太太们管饭的。”意思就是你们不要妄想当大爷,要学会自力更生。 “明白。”燕行点点头,拎着柳某人去厨房,看厨房没现成的吃食,再去食材房找出食材,煮面条。 哥俩煮好了面条,叫刚回乐家的人吃,周天明、陈兆丰陈丰年也终于得以从长辈手中得到喘气的功夫,赶紧吃东西祭五脏庙。 乐善吃了小半碗面条就饱了,他的小背包里有姐姐准备的水果和饼干点心,路上吃了不少,并不饿。 其他人不好意思去“分享”小娃娃的零食,自然空着肚子。 周天明吃饱了,又坐得十几分钟才拎着大背包直奔自家。 周奶奶懒洋洋地躺在堂屋的罗汉榻上歇晌,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大蒲扇,当听到脚步声,望了过去,瞅到是自己的孙子,高兴得蹭的一个骨碌翻身爬起来:“天明回来啦!什么时候到的啊,你吃晌饭了没有?” 周天明看到奶奶,飞奔着跑近,扔下背包,拉着奶奶坐下,再抢过奶奶的大蒲扇帮扇扇子,一边回答奶奶的问话。 周哥也在下屋午休,听到儿子的声音,爬起来就跑到上屋,拉过椅子坐一边,问儿子旅游顺不顺利,有没给乐韵添麻烦等等。 周家孙子回来了,蒙嫂自然不能藏着,也赶紧跟去上房。 李婆婆和李小妍在楼上睡午觉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从上屋堂屋传来的笑声也醒了,听了听声音发现是周天明回来了,祖孙俩悄悄商量了一下,也下楼。 蒙嫂答应双抢后送姑娘和前婆婆回家,因为这些天还在帮人干活,李家祖孙俩也顺势赖在周家。 双抢还没全部结束,乐家姑娘就回来了,岂不是机会? 李婆婆带着孙女,一脸笑容的下楼,热络的与周天明说话,关心地问他外面热不热,旅行时适不适应。 周天明看到李家祖孙,想到奶奶打电话时给自己说得那些,对李氏祖孙的好感度降为零,也没搭理李小妍,继续与奶奶和爸爸说话。 李婆婆碰了软钉子,也丝毫没退缩,当作没觉周家孙子的冷淡,仍然时不时的插几句嘴,证明自己的存在。 孙子旅行愉快,周奶奶非常开心,尤其很对非洲好奇,当孙子说到非洲,也管不嘴住地问:“天明,非洲那边有多热?是不是真的热得在路上可以烤熟鸡蛋?” “哪有那么夸张啊,能烤熟鸡蛋的是印国啦,其实非洲也并不太热,他们没有四季之分,基本上与我们这边的六七月差不多,最热的季节就像是我们最热的七八月的秋剥皮时段。” 周天明举着胳膊给奶奶看:“奶您瞅瞅我,我在非洲没穿防晒的长袖,也没见晒多黑是不是?” “你用过乐乐做的防晒霜,这不能说明那边不热。”周奶奶乐呵呵的,天明去玩一趟回来,黑是黑了点,但也没黑多少。 “奶,您闻错了,这是保湿用的,不是防晒霜,我是怕挨太阳晒了会曝皮才抹了点。” 周天明笑着纠正奶奶的判断,打开背包找小礼物,给奶奶和爸爸一人一个乌木雕件:“这个非洲乌木做的,据说能僻邪,乐韵说是真品。” 周哥一瞅,木雕外形奇形怪状,散发着点清香,虽然说僻邪之类的话有点封建迷信思想,但是,儿子第一次出远门送自己的礼物,必须宝贝着啊。 “乐乐说是真的那肯定是真的,我系我钥匙扣上天天戴着。”孙子给自己带了礼物,周奶奶比什么都开心,爱不释手 “奶奶,不用天天戴着,放您房里就可以了。”周天明只给了奶奶和爸爸礼物,其他人没有。 其实,他有给后娘和李小妍也买了一份,只是,前两天给奶奶打电话时听奶奶说了李家祖孙的行为,他决定不拿出来。 周家孙子当面给他奶奶和爸爸礼物,没有自己和小妍的份,蒙嫂尴尬得恨不得当自己是空气。 继哥没有给自己带礼物,也根本没把自己当妹妹,李小妍气得快要哭出来,发现周叔瞅着自己,愣是没敢哭。 李婆婆也发现周家孙子没把她孙女当亲人,脸色极为不好,尤其看到孙女委屈得快要哭,忍不住阳阴怪气的说了一句:“哎哟,出过国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人懂事又孝顺,小妍,将来你有出息了自己赚钱出国,也买好东西孝顺你妈你奶。” “我孙子自然孝顺懂事,光明磊落,从不像有些人的孙女那样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把白的说成黑的,在背后嚼舌根,犯了错还死不悔改。”她家孙子孝顺她,关李家祖孙屁事? 要是羡慕就好好教孙女,想瞎哔哔也得要有道理才行,没道理你就管好嘴巴。 要是不服,行,来辩扯辩扯,说不出子丑寅卯来,你就给我憋着。 李婆婆敢阳阴怪气,周奶奶也不惯着,不客气的当面怼了回去,在她家想让她受气,干吗要她忍着? 周奶奶不留情面,李婆婆被堵得下不了台。 一个是自己女儿的亲奶,一个是自己现婆婆,蒙嫂的天称最终还是倾向了前婆婆和女儿,帮着解围:“妈,您大概又误会了,小妍奶奶是……现场说法,教育小妍以后要孝顺长辈,毕竟,亲眼看着天明孝顺您,小妍的感触也会更深。” “你是个好媳妇,不过不是我家的,是李家的。”周奶奶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句,拉了孙子一把:“天明,放好你的东西,我们祖孙俩去你姑家,我好久没见乐善,怪想念他的。” “好!”周天明应声,飞跑着送背包回下屋的二楼房间锁好门,再飞奔下楼,等奶奶将木雕件放回房间锁了门,和奶奶快快乐乐地去姑姑家。 蒙嫂帮着李家祖孙时,周哥深深地瞅了蒙嫂一眼,也没说什么,将雕件放在母亲房间,也跟着老母亲和儿子去乐家。 被周家仨人扔下的李婆婆,又气又急:“我也是无心的,就是觉得周家孙子只给他奶他爸买礼物,根本没把你们母女俩放眼里才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们……怎么这么小心眼……” 蒙嫂心里难受,周天明去年过年前回家给家里带礼物时有她和小妍的一份,这次不把自己母女当周家人,必定是周奶奶把小妍和她奶奶的事说给他听了吧。 李小妍又哭了起来。 “妈,我明天送你和小妍回去,你们在周家,天天见面,说得多了只会惹得周家人更厌烦。”蒙嫂忍着心酸,将决定说出来,婆妈和小妍都惹恼了周家父子、祖孙,再不送回去,天天见着,只会闹得更难看。 妈妈真要送她回去?李小妍震惊之下忘记了哭。 “这,……这个,我们就这样回去,会遭人乱猜的,我和小妍后天赶个集再回去。” 李婆婆不想被送回去,最主要的是周天明回来了,乐家姑娘当然也回来了,等明天周夏龙和小蒙去上工,她找个机会去乐家在那些首都来的人物面前帮孙女向乐家赔个不是,想必为了面子,乐家也不得不原谅小妍。 蒙嫂想了想,也同意了。 李婆婆松了口气,小蒙要是坚持明天送她们回去,她还真不能硬着头皮赖着不走。 周奶奶到乐家看到外孙,阴郁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她和老太太们说说笑笑,自然就在乐家玩,晚上也在乐家吃了晚饭才回家。 蒙嫂等到周哥回来,跟他说了小妍和她奶后天赶个集就回小村。 周哥巴不得马上送走李家祖孙,最后还是给蒙嫂一点面子,没有反对。 第四百六二章 做贼 村里同族和哥们家的双抢都搞完了,8月3号,周哥和程家兄弟刘路张破锣陈大脸等人又开始去工地上工。 夫唱妇随,蒙嫂也跟着周哥去做活。 李婆婆原本以为周夏龙小蒙去干活了,周奶奶周天明也会乐家玩耍,她也有借口带孙女去乐家,谁知周奶奶和孙子竟然猫在家说旅行见闻,看照片。 周家祖孙在家盯着自己,李婆婆也没机会去乐家,只能陪孙女呆在下屋,孙女做作业,她看电视,实则偷听周家孙子说旅行秩事。 而当时间过了一个钟又一个钟,李婆婆也越来越心急,要是再抓不住机会,这个白天过去就没机会了。 等啊等,等到十点多钟,就当她心急如焚时,听到有很大的声响,听到周家孙女说“奶奶,应该是乐韵回来了”,心头一跳,激动得站起来。 周奶奶昨天去乐家也知小乐乐还没回来,这当儿听说可能是小乐乐回来了,顿时开心起来,和孙子跑去看情况。 李婆婆看到周家祖孙出去,拉着孙女也急急忙忙地跑出周家,到外面一抬头就能看见乐家楼房门前园子前方往村口去的村道上方飞着的直升机。 那架直升机比乐家的那架白色直升机更大,颜色也不同。 周奶奶和周天明跑去乐家楼房旁的村道上站着,与在乐家的老太太老爷子帅哥们一起仰头看着直升机。 乐善被美少年抱着放在脖子上骑大马,高兴地挥舞着小手喊“姐姐”“姐姐”得喊个不停,一点也不嫌累。 运输直升机的航速比EC225略慢一点点,也因此,乐小同学从华家居住的A省黄市回九稻花了近四个钟。 回到梅村,她直接将飞机开回家里附近,在空中盘旋一圈,确定好了路线和着陆点再下降。 运输直升机比EC225的体型大,降落在村道上也成功的堵住路,仅有一边可以供人走,如果骑车,只能由人推着车经过。 机身庞大,螺旋桨叶也更长,旋转时的风力也更猛,燕行柳向阳为了安全,劝阻人不让往前跑,直到看到螺旋桨叶静止才不再阻拦。 一群学霸和老爷子老太太一窝蜂似的跑到直升机机头前和舱门口,高高兴兴的与推开舱门的帅哥寒暄着,老太太们等到小团子从驾驶室出来,拉着人到身边打量了又打量,就怕她累瘦了黑了什么的。 宣少华少与众人打个招呼,不客气的往外递箱子,让接机的人当搬运工。 任少段少风少王二少毋少万俟大少等人谁也没把自己当贵少爷,一个扛一个或扛两个箱子,朝着乐家飞跑。 晁老太太王师母瞅着帅哥们跑得飞快,也不去当碍事精,拉着武老太太、周微和周奶奶,以及上午送了些自家种的玉米棒子给乐家客人吃的周满奶奶,回乐家冰箱房帮着收拾货架。 美少年负责带乐善,他不用挥洒青春。 周秋凤乐爸自然不会尽让客人干活,自己也当苦工。 周天明陈丰年陈兆年也很自觉,扛不动重的,搬轻的箱子。 宣少华少知晓哪些东西该送去哪,有些要送南楼的东西特别交待一声。 等一串人马都搬了东西往自家跑,乐韵才钻进机舱,扛只有二米来高的大桶,下了直升机回家。 她扛着巨大的桶回到南楼,在楼外先放下地,等蚁老放下东西,与他老人家一起抬着桶进南楼,上三楼。 乐家夫妻与在乐家的客人们忙着搬东西,李婆婆带着孙女蹭啊蹭,蹭到乐家北楼外,然后跟着扛着东西的人进了堂屋。 周秋凤放下一只箱子再出去时看到李家祖孙进了自家,不由得直皱眉头,又不能直接把人轰出去,看到帅哥们都暗中盯着李家祖孙,她也放心,又出去搬东西。 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自己当没看见似的,李婆婆厚着脸蹭去放东西的房间门口,热络的问:“亲家,这么忙啊?我也来帮搭把手吧。” “不用。”周奶奶发现李婆婆竟然跑来了乐家,还想往冰箱房跑,飞快的冲过去,将人推出冰箱房:“我家姑奶奶家的冰箱房没经过主人同意不许外人进来,请你出去。” 被推出存放东西的地方,李婆婆脸火辣辣的疼:“亲家,我就是想帮帮忙,又不会偷东西。” “没经过主人同意就进别人家,我算是领教到了你们李家的家教。”周奶奶不容分说的把人给推走,不让李婆婆挡着门口。 李婆婆被推搡着远离了放东西的房间门口,也不愿离开乐家,跑罗汉榻上坐着,不停地打量乐家堂屋里的东西。 冰箱房需要人手,周奶奶一边盯梢李婆婆一边收拾。 李小妍跟着奶奶,没敢跟着去冰箱房,她站一边看乐家人来人往,观察搬东西的人跑了一趟,几人进进冰箱房后另一拨人也全出去了,没人盯着堂屋,她悄悄的、快速地跑进乐家堂屋的后堂。 李婆婆发现孙女去了乐家后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乐家堂屋通向后堂的门没关,李小妍跑进后堂,脱掉鞋子提在手里赶紧爬上二楼。 二楼客厅的门是闭着的,她轻轻拧动门把,一下子就开了。 李小妍惊喜得心脏砰砰跳跳,赶紧把门推开,极快的挤进去,再关门,当关上门才看向二楼的客厅,看到房间里一大堆亮闪闪的东西,差点没惊叫。 难怪乐韵不让人上北楼的二楼,北二楼的东西比南二楼高档了不知多少倍,桌子都是金的,还有那么多的书房用品! 她怕被人发现,没时间研究西墙的书柜,踮着脚跑到南墙的柜子旁和书桌旁,拿出手机快速的拍照。 拍了几张照片,看向桌子上排列着的笔筒等物,一眼看中一堆小巧的雕件中的一只公鸡形玉雕。 那件玉雕件纯白无暇,公鸡栩栩如生。 看着那件玉品,李小妍心头火热,一把抓起来,想攥在手心可捂不住,她毫不犹豫的将东西从衣领口放进贴身的小衣服里藏起来。 藏好了一件,听听声响,又跑到书柜前,从柜子里也抓出一件像小碟子形的纯绿色的玉雕,也塞进小衣服里。 她还想继续挑小东西往衣服里藏,听到楼下有人问“李家姑娘哪去了”,吓了一大跳,踮着脚尖跑出客厅,放下鞋子穿起来。 李小妍刚穿上鞋子就听到楼梯响,忙转身面对门方向门的方向站着,做出想推门又犹豫的样子。 毋少等人放下箱笼又跑出去搬东西,搬着箱子回来,发现客厅仅只李家那个老婆婆,李姑娘不见了。 众学霸瞬间抬头望向二楼天花板。 王二少大嚷了一声:“李姑娘哪去了?” 毋少一把放下箱子,转身就飞身冲进后堂朝楼上跑。 任少万俟大少风少段少也一把放下箱盒,极快地飞奔进后堂上二楼。 跑在前面的毋少,跑到楼梯转角时看到李家姑娘转身朝门站的动作,猜着那人已经去了二楼客厅。 她一口气跑过转角往上跑时,看李姑娘假装听到声响转身装着害怕的脸,气得想笑,演技这么粗糙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姓李的,你真行啊,趁着乐家忙就来浑水摸鱼,你家长辈也真好家教,她坐在楼下吸引人的目光,你上来做贼,你们祖孙配合得天衣无缝,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对于不要脸的人,毋少可不会管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开口就没好话。 “你血口喷人,我就是好奇想上来看看,还在门口还没进去,你就说我做贼,你哪眼看见我偷东西了吗?”没人抓到自己拿东西,李小妍底气足,不甘示弱的反问。 “你不做贼偷偷的上来干什么?谁不知道乐家二楼没经主人同意不能进?你上来时问过主人同意了吗?” 对于行为不端、尽做破坏女性名声的女孩子,毋少没有任何好感,冷冷的盯着李家女:“你有没偷东西,问问小美女就知道了,现在你给我滚下去!” 她喝骂了一声,又通知学霸们:“楼下的哥们喊晁二或者请乐叔乐婶上楼先锁门,不要让人进去碰里面门的门把手,必要的时候也方便验门内把手上的指纹。” 任少与小伙伴跑到二楼楼梯的转角平台,没再往上跑,冷冷地盯着李家女,趁他们没注意的时候偷跑上楼是吧,没偷东西就算了,要是盗取了小萝莉书房内的物品,那她最好祈祷以后永远别遇见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跑上来的小青年帅得让人看着就想尖叫,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温和,李小妍却捕捉到了重点,他没有说乐家有监控! 他说要问问主人就知有没丢什么,也就说明二楼是没监控的,没监控,也没人看见她手里拿着东西,谁知道她有没拿东西? 虽然只来得及拿到两件,但能被放在书房的东房肯定值钱,少说也能值个几万吧。 李小妍底气更足了,梗着脖子叫嚣:“我妈是乐善的舅妈,我还是乐善的表姐,你们算老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该滚下去的是你们这些外来人员。” 第四百六三章 拦截(2更 李家女行事鬼祟还嚣张,毋少气乐了:“你是乐家表姐?小萝莉她承认了吗?本少爷告诉你,莫说对你呼三喝四,就是把你一脚从二楼给踹下去摔成残疾,小萝莉也不会怪我。” 毋少手一扬,一巴掌甩李家女脸上:“本少现在身体力行的来告诉你凭什么资格对你指手画脚!本少与小萝莉称兄道弟时,你个小贱货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在本少这些人面前口出狂言冒充小乐善的表姐,你怕是昨晚想着今天怎么来乐家做贼,所以到现在还没睡醒,还在做着白日梦。” 毋少是古修门派的后起之秀,她真要出重手,一巴掌能打得李家姑娘的脸骨折,因为不是对付古修人士,她手下留情了,没用内力。 那一掌也足够李小妍受了,她的脸被扇得偏向一边,脸上也瞬间浮现巴掌印。 被一巴掌打得打了个踉跄的李小妍,被打懵了,一下子捂住脸,转过脖子望向小青年,见他举着手好像又要扇过来,吓得“啊”的尖叫着就朝楼下跑。 跑了几步,才看清楼梯上站着一串人,吓得腿发软,脚下一歪,差点摔倒。 李小妍扶着楼梯杆才稳住,也因藏在衣服里的东西硌到肉,生怕衣服里的东西掉出来,一手捂胸口朝下跑,一边跑一边哭。 小青年们扛着箱笼回来发现小妍不见,并且猜到小妍去了乐家二楼全往后堂跑去,李婆婆慌了神,急急忙忙爬起来也往乐家的后堂跑,孙女就一个人,小青年那么多,她得去帮孙女。 周满奶奶周奶奶武老太太周微与晁老太太王师母在冰箱房整理收拢架阁上的东西,想匀出更多的地方放箱盒。 周奶奶是一直有留意堂屋的李婆婆,就只在某一刻错了一下眼儿? 当听到小青年们找李姑娘,也霍然发觉那人可能乘人不注意跑楼上去了。 几个老太太从冰箱房中跑到堂屋,就见李婆婆跑向乐家后堂? 便猜到李小妍百分百去了二楼。 周满奶奶气得肺都快炸了? 几步冲上去一把拽过李婆婆? 扬手就给李婆婆一个大嘴巴:“日你娘个仙人板板的,不要脸的老货,带着你孙女跑乐家来做贼? 一个放风一个去偷盗? 你们祖孙配合得挺好啊!” “你……”赶着去给孙女帮忙的李婆婆,被人给拖拽住,正想理论? 不曾想被周满奶奶打了个耳把子? 当时愣住了。 她瞪着眼睛? 瞳孔放大? 不敢置信的盯着周满奶奶。 她记得? 第一次到周家来见面时周满奶奶拉着她的手一口一个妹子? 叫得可亲了,哪怕后来周家妯娌不怎么热络了,也从没有翻脸。 可现在,周满奶奶竟然当着乐家客人的面打她耳把子?! 李婆婆无法相信周满奶奶竟然翻脸不认人,脸火辣辣的疼起来? 她一把捂住了脸? 也与此同时? 听到了小妍和人的争吵声。 争吵声中也听到一声响亮的“啪”的声响? 转而就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和哭声。 被孙女的哭声刺激了一下,李婆婆回过神,又想往后堂跑。 “小的不要脸? 偷偷摸摸的,老的也不要脸!”周满奶奶怒火中烧,一把抓住李婆婆,把她拽住往外拖。 周奶奶本来也想跑去乐家堂屋的后堂,见妯娌拖住了李婆婆,她也跑过抓住李婆婆的另一只手。 妯娌俩合力拖着李婆婆出了乐家堂屋,到了地坪内仍一左一右的拽着李婆婆。 王师母晁老太太周微武老太太跑到后堂,就见李家姑娘哭着跑下楼,她们也没拦,转身跟着出去。 李家女往楼下跑时,毋少与小伙伴们也蹬蹬的下楼,与老太太们一起出了堂屋。 李小妍跑出乐家堂屋,看到奶奶也被周奶奶周满奶奶抓着,捂着胸口朝周家跑,一边不停的呜呜呜哭。 毋少任少等人跑到地坪,呼啦啦的围上去,将想逃跑的李家女给团团围住。 “别急着跑,等小萝莉来了再说!” “这么急着逃离现场,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万俟大少等人堵住李家女的路,不放人。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拦着我孙女想干什么?”看到孙女被人拦住,李婆婆用力的挣扎。 “看来十有**是偷了东西,这老东西慌了。晁老太太,你们也过来搭把手,免得这老东西跑去碰瓷。”周满奶奶哪肯放手,用力的抓住李婆婆,不让她脱身。 周奶奶不说话,发了狠,用力的紧箍着李婆婆的手腕。 晁老太太王师母周微老太太一听,也跑过去拉得拉,拽得拽,拖住李家老婆子不让她去她孙女那边。 被人团团围住,李小妍慌得心脏快要跳出来,肌肉都在颤:“你们……你们耍流氓……” “嗤,就你那前平后板一样的丁板身材,帅哥们眼瞎了也不会对你这样的货色生出耍流氓的兴趣。” 俊美少年们没来得答话,就听一道满含讽刺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老少们闻声下意识的抬头,先看北楼没看到什么,再偏头,就见乐家南楼的三楼阳台栏干上站着个穿半臂袖子的蓝裳、绯红襦裙的小姑娘,一手执一把折扇俯视着楼下。 “小乐乐,你悠着点。”王师母看着心肝小乖乖立在阳台栏干上,心都揪了起来。 晁老太太眼角也一阵阵的暴跳:“小团子,你稳着些啊。” “没事儿。”乐韵冲着真心疼自己的长辈笑笑,一点也不担心脚滑。 她和蚁老抬着大桶上南楼,到一楼与二楼的楼梯转角时就知李家女跑去了北楼二楼客厅,当时没急,先和蚁老抬桶上楼。 她的神知灵敏,凭神识感知到的微妙变化就知道李小妍在偷东西,更不急了。 李家女不是偷东西吗,让她偷。 小萝莉不慌不忙的和蚁老将大桶抬到三楼,把大桶放在三楼的厨房里,因为要找木板垫底,所以也略花了点时间。 安置好大木桶,蚁老从楼梯往楼下飞奔,因为知晓李家女想跑,乐小同学掠至阳台,跃上栏干。 脚踩着阳台栏干就听到李家女不要脸的话,乐韵气笑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说得就是李家女那样的人吧。 当看到北楼前的老少们全抬头望来,她也紧张,左手捞起裙子,左脚一点栏干,借力飞起。 “啊!”看到小乐乐从阳台上往下跳,几个老太太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任少毋少风少段少眼睛睁得溜圆,哎哟,小萝莉今天竟然不介意当着人展示轻功了啊? 李婆婆李小妍也抬头看到乐家姑娘站在阳台栏干上的样子,看她往下跳,以为是失足,先是吓了一跳,转而就是喜出望外。 乐家姑娘要是失足跌下来摔死了,乐家就会败落,乐家守不住那么多的家财,她们也能趁机分一杯羹。 李小妍激动的期待着某人落地成盒。 周秋凤乐爸晁老爷子陈康等人也在搬东西,听到家里吵吵闹闹,加快脚步,当看到宣家华青年们从直升机跳下来冲向乐家,他们扔下箱盒就往乐家楼房跑。 一群人先先后后跑到乐家楼房屋外的村道上,就见小团子从南三楼阳台朝下飞,不知情的也吓得魂都快没了。 老的中年的,叫的叫,喊得喊,拼命的往地坪跑,只想冲过去接住飞下来的小伢崽。 乐韵一跃而起,像只小飞鸟飞过两楼之间的小巷子,轻飘飘地落在北楼二楼的阳台栏干上,再轻轻一跃,从二楼飘然落地,稳当当的落在北楼前的地坪上。 她从南楼跃至北楼,从北二楼飞身而下,衣裙并没有旋转出太大的圈,也没有走光,仅只露出两截小腿。 当人落地后,放下裙子,又是个长发飘飘、衣袂飘飞的美少女。 跑着的,仰头看着的一群人,高高提起的一颗心也慢慢落地。 乐爸看到乖乖小棉袄落地,一把冲过去,颤抖着手摸了摸伢崽,感觉到她的体温,他那口卡在嗓眼的气才呼出来,腿发软,一下子就坐了一下。 一庇股栽坐于地,一下又一下的抹一层一层涌出来的虚汗:“乐乐,以后别吓老爸,乐善那次的事差点把爸爸吓出心脏来,爸爸胆子小……” 他说着说着,喉咙都硬了。 他胆小,承受不住女儿出意外的打击。 “老爸,你家姑娘从小苦练轻功,如今终于有小成,放心,莫说三层楼,就是从五层楼跳下来也没事。” 老爸吓得腿软站不住,乐韵赶紧蹲下身抱抱老爸:“老爹,这回是你家崽崽不对,没提前告诉你们,让你们受惊了,下次你们再看到我从楼上跳来跳去就不会吓到啦。” 得到姑娘一个安慰的抱抱,乐爸狂跳得心本来稍稍平稳了一些,听说还有以后,整个人都不太好,他……真的好怕! 晁老爷子老太太王师母等人看着小崽崽平安落地,那紧绷的神经才松开,也忍不住一阵后怕,轻功什么的,还是少用点吧,多来几次,他们准会吓出心脏病。 第四百六四章 人脏俱获 乐家姑娘从三楼跳下来毫发无损,李婆婆头皮一阵阵发麻,乐家姑娘莫非……是鬼? 鬼是没有影子的。 乐家姑娘有影子。 李婆婆瞪着眼睛愣愣地盯着乐家姑娘,心脏一阵阵的乱跳。 李小妍看着乐韵从南楼到北楼,再从头顶上方跳下来,不说摔死,都没碰着摔着,失望透底,怎么就没摔死她呢! 看到乐韵与乐家那个女控男说话,趁着没人注意,一把推开一个人,冲出人群,朝周家跑去。 “偷了我家的东西想逃跑?”乐韵安抚着有颗琉璃心的老爸,发现李家女携脏逃跑,直起腰,抬脚就追。 她是世界万米长跑的破纪录者,速度一等一的快,轻盈如羽毛似的从学霸们面前掠过,眨眼间就追到李家女身后。 追上李家女,乐韵以手中折扇戳了一下李家女的右肩头。 那一记戳点下去,正跑着的李小妍只觉肩头好像忽然被压了几千重,压得她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 她一下子就站住了,脸上的血色尽失。 戳点李家女一记,乐韵绕过人,站到李家女的一侧,再以手中折扇点穴,戳了李家女前胸和手臂上几处穴位。 “你对我做什么,放开我!”忽然动不了,李小妍吓得滚出豆大的冷汗。 “你在我家二楼偷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你忘了我是世界长跑冠军,在我面前想携脏逃跑,你当我是死人啊。” 乐韵将人点了穴,平静至极,李家女偷了她家的东西,这样她就再用不着看在周伯的情面给蒙嫂和李某女脸面。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偷东西了,我衣服连个口袋都没有,你说我偷东西,东西藏在哪?”李小妍心肝都在颤,坚决不承认偷了东西。 李家姑娘刚跑到距乐家楼房不到一米远的村道上忽然站住不动,晁老太太几个拖着李婆婆、缓过一口气的晁老爷子等人也呼啦啦的涌至路上围观。 俊少们溜到小萝莉身边,打量李家姑娘。 晁二姑娘落后一步,跑近,趴着毋少的肩头打量李家女。 “小萝莉,我上楼去时看到她从二楼出来,她还背过身对着门假装还没进去的样子。” 毋少实话实说:“我们没有进二楼,查查指纹就知道。其实,我确信她偷东西了,因为她当时表情慌乱,明显做贼心虚。” “你们血口喷人。”李婆婆大叫:“我孙女就是上楼去看看,你们空口无凭就说她偷东西,你们看她偷了什么?你们哪只眼睛看到她偷东西的?捉贼捉脏,你们倒是把我孙女偷的东西找出来啊?” “老家伙,你挺能耐啊,带着孙女到我家来偷东西,你在一楼放风,让你孙女上二楼偷东西,算盘打得挺响的。” 李家老人护短,乐韵啧啧的望向被老太太们拽着的老人,半点没留情面:“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这样的奶奶,难怪你孙女是个贼。” “你少乱给我孙女扣屎盆子,我就算不识字,我也知道凡事要讲证据,没证据,冤枉我孙女,我告你。” 反正已经得罪了乐家,李婆婆也豁出去了,看到从村道上有人来了,干脆闹起来:“快来看啊,乐家欺负老人孩子啊,乐家仗着有钱,乱冤枉人,你们快来评评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在那边喊,李小妍也干嚎:“乐韵,我不喜欢我就算了,凭什么冤枉我偷东西,我偷什么了,你说出来啊。我就是到你家去了一下就说我偷东西,也太欺负人了……呜呜呜……欺负我是个没爸的孩子……” 祖孙俩一唱一合,唱作俱全。 从村外走来的人,有个人骑着摩托车,一下子就到乐家楼房外,看到一群人站在村道上,还有人哭喊,刹车。 还有两个是步行的,听到动静,也奔跑起来。 王师母气极反笑:“人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以前我是不相信的,我觉得乡下村民心地纯洁,淳朴善良,打见了你们祖孙,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贼喊捉贼,什么叫颠倒黑白。” “妹子,不气,没啥好气的,”晁老太太匀出只手拍拍王师母:“跟这种人计较,不值当,小的有乐乐收拾,我们看着这个老货,相信乐乐自有公断。” 燕行柳向阳和带着小乐善的晁家哥儿在直升机内,他们落在最后面才回到乐家楼房外,啥也不说,就站在一边等着。 萧少李少贺小十五贺小十六和贺小八,也全当背景板。 蚁老岩老站在乐家夫妻身边,也只做壁上观。 三个跑近的村人,看着乐家人和乐家的客人,一头雾水,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啊? 李家祖孙搭台唱戏,乐小同学一点也不慌,让她们先唱,等她们消停了,才慢吞吞的拉开折扇,一摇一摇地扇着风,一派悠闲。 她说出的话也同样云淡风轻:“你们不是说捉贼捉脏嘛,脏就在李家女身上啊,李小妍你不是问我你偷的东西在哪,东西就藏在你胸前衣服里,莫非你以为你把东西藏在女孩子穿的内衣里,别人就发现不了?” 呜呜哭着的李小妍,声音戛然而止。 她霍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乐韵,吓得几乎不能呼吸,脸上的肌肉、嘴唇都在颤抖不停。 李婆婆也吓坏了。 “我就说吧,她一直捂着胸口,看着就不对劲儿,原来是用手捂着东西啊。”毋少任少风少恍然大悟。 “小萝莉,要不要本少给给小毛贼搜身搜脏?”毋少跃跃欲试。 “你敢!你敢碰我,告你耍流氓!”李小妍魂都快吓没了,大声尖叫。 “你……你们胡说八道,你们一群男人故意说我孙女偷东西,就是想占我孙女便宜……”李婆婆也乱攀咬人。 “嗤,别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们见了棺材也不掉泪,之前说我让我找出证据,现在我说出藏脏物的地方,你们又胡乱污蔑我想占便宜。” 乐韵不恼,也不急,也不气,平静的陈述一项事实:“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样死不承认我就没办法了是不? 你们祖孙也太天真了,我们不搜李小妍的衣服,可以打电话报警,让派出来的人来啊。 还有,我忘记说了,我家北楼二楼客厅装有监控的,我也不介意把监控给所有人看看,让人来观赏一下李小妍是怎么偷东西的。 对了,我现在说详细点,李小妍偷了两样东西,一件是羊脂玉雕刻成公鸡形状的玉雕,一件是绿翡翠打造成小碟子的玉器,两样都是古董。” 当乐韵准确的说出自己拿了什么,李小妍的面色一寸一寸的惨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毋少任少等俊少看到某个女孩的表情,就知事实与小萝莉说得完全相符。 李家女面色如土,乐小同学可没停,轻摇折扇,怜惜的摇头:“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贼? 你做贼被抓住了,认个错,把东西还回去,我念着周伯的面子也总不能将你送去局子里是不是,偏偏你们祖孙俩死不认帐不说,一个想带着东西逃跑,一个还在颠倒黑白倒打一粑。 竟然你们想闹大,那就如你们所愿吧。 凤婶,辛苦你打电话给周伯,请周伯叫上他婆娘一起来回来一趟。” 乐家姑娘说话轻轻柔柔地,听在李家祖孙耳朵里却像惊雷炸响,李婆婆腿在发抖,声泪俱下:“乐姑娘,求求你放过小妍一次,她不是贼啊,你家的东西太好看,你又不让人去看,她太想看看才会拿回去,看够了就会还给你的。 乐姑娘,我孙女以前从没偷过别人的东西,小妍出生的时辰属鸡,看到鸡就喜欢,只是拿着看看,不是偷……” 李家老人在给孙女找理由开脱,周微不声不响的,走近,给了一个大嘴巴,怒目圆瞪:“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老东西。你孙女偷了人家的东西,你还在找借口,你这几十年活狗身上去了吗? 照你这样的说法,有人是有属猪的,看你家养的猪很喜欢,去你家把你家养的猪拖回家看也是可以的,谁家有属鸡的,看你家养的鸡也很喜欢,可以去捉回家养着看,是吧? 还有呢,有谁出生年五行属木,看你家山里的树长得很好看,很喜欢,也可以砍回家自己看,出生年属土的,看你家的房子很喜欢,住进去就行,反正也不会要你的,住够了就会还给你。” 李婆婆第二次被打耳把子,脸火辣辣的痛起来,她看着面前站着的老太太,张着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小妍也被吓坏了,人不能挪动,肌肉在颤抖,半晌才缓过气,哇哇大哭:“乐韵,我就是看着玉很漂亮想拿回家玩几天再偷偷还回去,我没有偷……我不是贼……” “不经主人同意拿人家的东西就是偷,偷东西的就是贼,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乐韵不为所动。 小棉袄让自己打电话,周秋凤没说半句废话,拿出手机联系哥哥,打通后特别说明一定要将蒙嫂叫回来。 第四百六五章 一巴掌(2更 周哥与哥们双抢后上工,在工地上各司其职,工作侃大山两不误,干得热火朝天的当儿接到妹妹电话叫回家,一头雾水,家里有么子事?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是老母亲怎么了,问了一句听说不是老母亲有事,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当听妹妹说叫上蒙嫂回家,顿时明白过来,必定是李婆婆和李小妍又作了幺蛾子。 结束与妹妹的通话,周哥先跑去找到蒙嫂,叫她跟自己回家,再打电话给工头说家里有事,和婆娘回去看看。 工头没说啥,让他没什么急事就回来上工,有事就把事儿处理完再上工。 蒙嫂被周哥中途叫回家,心头一突一突的跳,她觉得极可能是婆妈和小妍又惹了什么事。 周哥带着蒙嫂走出施工地,到安全区域找到摩托车骑着车回村,当过了村地坪后转过村道的弯,看到那架停在前方的直升机,猜知是小乐乐回来了。 直升机停在村道上挡住路,周哥到机身附近停,将车子放路边,再小跑着绕过机身。 从机身后绕出来,也终于能看清乐家楼房与村道上的情况,乐家的客人们排排站在楼房的山墙根和地坪边缘,他老母亲和满婶拽着李家婆婆; 而李小妍以背对着村办楼的方式站在村道上,在面向村办楼的方向站着小乐乐和几个帅哥,还有不远的地方站着看热闹的几个村民。 不必谁来解释,周哥也猜出来是李家祖孙又不做人,搞出什么犯了众怒。 蒙嫂跟着周哥往前走,不停的张望,当看清乐家楼房旁的情形,一颗心沉如谷底。 李婆婆看到周夏龙和小蒙回来了,立即大哭:“小周小蒙,小妍今天到乐家玩,到乐家二楼去了一下,乐姑娘说小妍是贼,小周,小妍也是你的继女,你给乐姑娘说几句好话,让乐姑娘原谅小妍一次吧,小妍她还少,不太懂事……” “我没有做贼的继女。”周哥毫不犹豫的拒绝承认李小妍是继女,李婆婆说李小妍去了乐家二楼,乐家二楼不经同意不让人去看,李小妍偷偷摸摸的去了,被人当贼是她自找的。 李婆婆张着嘴,央求的话也就此中断。 听到奶奶哭诉声,李小妍也知道是妈妈回来了,号嚎大哭:“妈,妈,快救救我,我没有做贼……我不是贼……” 李家祖孙又开始表演,晁老爷子等人淡定的看戏,小乐乐没有报案,也没有直接动手搜脏,她执意叫回李家女的母亲,必定有她的用意。 毋少揽着晁二的肩头,笑嘻嘻的当个安静的吃豆腐的美少年。 任少等人就是一副“我是吃瓜群众”的表情。 周哥冷着脸,拐去妹妹和老母亲站着的地方,站在妹妹和妹夫旁,满面愧疚:“乐清,对不住,是我眼瞎,给你和乐乐添了无数麻烦。” “哥,这不关你的事,你莫往心里去,是李家祖孙上梁不正下梁歪。”乐爸憨笑。 周秋凤声音低低的:“哥,这次李小妍做得太过份,小乐乐不会再看在你和妈的面子上给蒙嫂和李小妍留情面。” “用不着留情面,乐乐给我们家的情面浪费在那种人身上不值得。”周哥对李家祖孙寒了心,也不愿再浪费任何一分情面关系。 李婆婆听到了周家兄妹的话,震惊得望着周家兄妹和乐家人,她们想干什么? 蒙嫂听着自己姑娘的哭声,一阵心疼,小跑着跑到自己姑娘身边,望向侧面的乐家姑娘和一群小帅哥。 “乐……乐姑娘,小妍她……” “你想说她还小,不懂事?”乐韵截断了蒙嫂的话:“蒙女士,你女儿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还是说这是你们家的传统家教,无论你们家的孩子做了什么,你们都觉得孩子小,不懂事,要别人让着迁就着?” “我……”蒙嫂被堵得哑口无言。 李小妍呜呜哭:“妈,我没有做贼,我没有偷东西……” “小妍,妈相信你不是贼。”女儿哭得快肝肠寸短,脸都肿了,蒙嫂看着就钻心似的疼,搂着孩子,保护孩子。 “乐姑娘,你们竟然动手打小妍?我女儿我都舍不得打,你们凭什么打我的孩子?”小妍脸上浮出一个巴掌印,那个巴掌比打在她脸上还教她疼。 蒙嫂问凭什么打她女儿,乐韵柳眉倒竖,一扬手,一个巴掌呼在蒙嫂脸上,呼了人一个大嘴巴子,才说话:“现在告诉你凭什么要动手打她,当然是因为她该打,就如你该打一样。” 小乐乐一个照面就给蒙嫂一个大嘴巴子,萧少等人看得那叫个震惊,小乐乐这能动手不哔哔的样子简直太飒! 李婆婆看到小蒙挨打,露出见鬼似的表情,乐韵她……她竟然抽她弟弟舅妈的耳把子?! 脸重重的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痛,蒙嫂慢慢扭过被打得偏向一边的脸,眼眶发热,积满了眼泪。 李小妍吓呆了。 呼了蒙某人一个嘴巴子,乐韵沉着脸,沉沉地地问:“现在你脑子清醒了吗?不清醒我不介意再给你几个大嘴巴子,让你清醒清醒。” 蒙嫂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说话,那就表示清醒些了,可以说正事,”莫说姓蒙的流得是水,哪怕流的是血泪,乐韵也不同情,一板一眼说正事:“你做为家长,在明知你孩子犯了大错误,你第一时间不问她犯了什么错,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包庇她,反过来质问我凭什么打她,这是你做为家长该有的态度吗? 刚才的一巴掌,教教你怎么做好一个家长。 你家的家教我先不说了,先论你女儿犯什么错。我今天刚回来,家里的客人在忙着帮忙搬行李,李家祖孙趁着我家忙,跑去我家,老的在一楼放哨望风,小的跑去北楼二楼客厅偷东西。 你的姑娘做贼,偷了东西还死不认帐,她偷的东西就藏在内衣里。 再说一下,我家不仅外面装有监控,一楼二楼客厅也装有监控,北楼二楼是我的书房,放着的东西都是古董,没有哪件低于十万。 楼上那么多的贵重东西,你以为我能放心?为了防止有贼入室盗窃,我在二楼装了很多隐形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着整个客厅。 你女儿以为我家装的摄像头是纸糊的,偷了东西还嘴硬,带着脏物逃跑,我把她拦在这里,她和她奶奶还贼喊捉贼,说我冤枉她,让我捉贼拿脏。 我叫你回来是让你亲眼看看你女儿做了什么,免得说我冤枉你女儿。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自己给女儿搜身,把她偷的东西拿出来,第二,打电话报案,让警C来搜。 路就两条,你自己选吧。” 听了小家伙的话,晁老爷子万俟教授沉眉苦思,小乐乐本意不像是想公了,她究竟想干什么? 几个美少年瞅着蒙嫂,眼带戏谑,那人刚才一回来就质问小萝莉为什么打她女儿的脸,这下脸疼不疼? 乐家姑娘说小妍去北二楼偷了东西,蒙嫂一张脸惨白,嘴唇都白了,偏头望向自己的姑娘:“小妍……你你偷了东西?” “我没有,我没有偷,我是看到两样小东西很可爱,想拿回家玩几天再悄悄送回去,我从没看见过那么漂亮的东西,太喜欢了才想拿回去玩……”李小妍哭,就是不承认自己偷东西。 蒙嫂原本就惨白的脸更白了。 “蒙女士,这就是你们婆媳俩教养出来的好姑娘,现在知道她为什么挨打了吧?”乐韵笑盈盈的:“蒙女士,我很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贼身上。你选哪条赶紧决定,你不做决定,我就当你选第二条。” “不,我不是贼,我不是贼……”李小妍尖声哭喊。 乐韵懒得跟一个小毛贼争论,淡淡地看着蒙嫂。 蒙嫂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看看冷冷盯着自己的乐家姑娘和几个小青年,闭上眼睛,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我……选第一条。” “行,那你准备动手吧,”乐韵唰的收起折扇,喊:“宣少华少,小贼偷的两件东西正好是你们以前出过价的玉器,请你们移驾这边,来告诉蒙女士她女儿偷的玉器值多少钱。” “好。”宣少华少以为自己将全程当吃瓜群众,不想瓜滚到自己这来了,笑着应一声,飞掠而出。 宣一华一身为少主的贴身护卫,自然紧随其后。 四人轻盈的掠至小姑娘身边,几个美少年往一边挪一挪,排成一条弧形线,围观。 蒙嫂做了选择,手都在抖,看到一群人盯着自己,央求:“乐姑娘……能不能,请帅哥们转过身?” “你女儿敢偷东西藏衣服里,还怕被人看?你们李家仨人都欺负我们家小团子好说话是不是?快点动手,别婆婆妈妈的。”晁二姑娘不耐烦的催。 “二姐说得对,有胆量做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乐韵也不准备给人脸面。 蒙嫂眼里的泪水几乎又要夺眶而出,抖着手伸向女儿衣领,刚触碰到衣服,听到女儿尖叫声,又缩回手。 乐韵沉了脸:“蒙丽丽,李小妍,别以为姑奶奶跟你们一样闲,姑奶奶的时间珍贵,你们母女情深是吧,燕帅哥,打电话请警C来处理。” 第四百五六章 摔玉 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怕犯了错,蒙嫂也仍然不忍苛责,更不忍心让女儿经历被搜身那么羞辱的事件。 . 当乐家姑娘发火,她几乎要哭出来:“乐姑娘,小妍她是女孩子啊,这样子,她以后怎么做人,让我……带小妍去周家再拿东西好不好?” “做错了事就得自己受着,你心疼她,为什么没教她不要做贼?你自己没教好她,是你的错,与我有什么相干? 是你女儿偷了我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我迁就你们?姓燕的,你早上没吃饭吗,拿个手机用得着磨蹭半天?”乐韵怼了蒙嫂一顿,又怼还在找手机的燕吃货。 “我……”自己无辜遭了雷池之殃,燕行委屈得想嘤嘤几声,他当然没敢,拿出手机,翻找号码。 乐家姑娘不留半点情面,还让人报派出所,蒙嫂眼泪在眶里打转,再次伸出手,狠心地探进女儿衣领里,也成功的找到一样东西,哆哆索索的给取了出来。 宣少看到蒙女士找出来的玉器,嚯地睁大眼睛:“我的天,我都不知道该说小毛贼是识货还是运气啊,这手气真了不得,要是去买彩票,说不定能中头奖。 这件玉器是文房用品,是十二生肖砚滴中的申,我当初想从小美女手里匀回去收藏,出价一百万一只,一整套一千五百万。” 宣少报了价,做西子捧心状:“我回家跟我家老祖宗们说了,还把拍到的图片给老祖宗们看,我家老祖宗骂我不识货,说这套文玩要是在他手里,谁敢开那么低的价? 他一巴掌把人拍回娘胎去回炉重造。” “所以,你家老祖宗估价是多少?”华少慢悠悠的接过话茬。 “我家老祖宗说文玩材料是玉中极品的羊脂玉,这套古玩极可能是存世的孤品? 翻三倍价也不为高。所以? 后来我再没敢说匀? 我家是不怎么缺钱,我个人却是买不起的。” “三倍价就是四千五万百,嗯? 这个价也配得上它的稀有身份。”华少波澜不惊。 一只就三百万!?蒙嫂手捧着玉器? 手指僵得像冰冻似的,小妍竟然拿了那么贵重的东西,难怪乐家姑娘那么生气。 她小心的蹲身? 将手里的玉器放地面? 再次去寻找被女儿藏起来的另一件玉器? 只盼望着另一件不是贵重物品。 听说那只公鸡形的玉值三百万? 李小妍被雷劈了似的? 三百万啊!要是拿回去卖掉? 一辈子躺着吃都够了。 蒙嫂从女儿衣服里找到另一样,小心地拿出来,捧在手心,让乐家姑娘过目。 “噫,小贼的眼光果然不错? 专挑珍品下手? 这件玉器是翡翠材质? 老坑坡璃种的阳绿? 一整套十二只碟子,这只是芍药花。 这件玉器表面看着比较普通,要往碟子里倒进酒才能看出奥秘? 碟子里装了酒,花朵迎风开放,酒越好,花纹也越形象生动,我估价是一件一百五十万,一套二千万。” 华少看到女士手里的玉,无比同情女士,她女儿真是做得一手好死啊! 华少在品评玉器,乐韵倒转折扇,以扇根在李家女身上疾点几下,给她解开穴道。 “臭小子,你和宣少子的眼力不行,以后还是不要给古玩估价了,那套赏酒碟也是传世孤品,没个五千万不要开口。” 那边两小子在辩玉器,岩老很想将家族小子扔飞,他和宣家主等一票人研究过小姑娘二楼的部分古玩,无一不是稀世少见的珍品,就连阿玉坊对某些古玩的精湛雕工也惊为鬼斧神工之作,他们这些老古懂也不敢乱开价。 蒙嫂的心脏都跳不起来了,就说最低的一件一百万一件一百五十万,两件就是二百五十万,偷那么珍贵的物品,是要坐牢的! 被乐某人用扇子在身上戳了几下,李小妍发现僵硬的腿有了知觉,手也能动,当听到人说某样东西值多少多少,转脸望向妈妈。 看到妈妈手里捧着的绿色小碟子,想到那么值钱的东西竟然被乐韵拿了回去,满心不甘,恶向胆边生,一步冲过去夺过妈妈手里的玉碟子,狠狠的朝地面摔去。 精美的、绿汪汪的小碟子,与水泥硬化地面激烈亲吻,在“啪”的声响中粉身碎骨。 任少风少毋少等谁也没料到李家姑娘会抢东西,更没想到她竟然敢摔,一时也阻挡不迟,就那么看着那件价值一百多万的玉器被砸了个四分五裂。 “嘶-”少年们惊得吸了口凉气,敢摔小萝莉的古玩,她是不想活了吧? 莫说几个少年,就蚁老岩老也没料到某个女生竟敢摔玉器。 王师母等人也愣住了。 女儿忽然从手中夺走东西,蒙嫂愣愣的转过头,看着女儿将玉器砸地,看着碎片溅起,瞳孔放大,几乎不能呼吸。 李小妍夺了妈妈手里的玉器砸掉,转身就往周家跑。 李家女夺东西时,乐韵察觉了,甚至可以说她若想阻止绝对能阻止,但是,她没有。 当李家女跑出去时,她追上去,追到李家姑娘身后,毫无花哨动作,飞起一脚踹出去。 小姑娘的红裙扬起,那条从裙子下伸出的细长的美腿,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重重踹在李家姑娘的后背心。 朝周家跑去的李小妍,也因为摔碎了玉,心中一阵快意,既然她得不到那就毁了,让乐韵心痛。 她妈妈是乐善亲舅的老婆,她就不信她摔了玉,乐家还能让她赔。 想到乐韵失去几百万的玉,李小妍由衷的开心,不让她去二楼是吧,下次再有机会,她不拿东西,直接推翻柜子桌子,让那些玉呀器摔个稀巴烂。 正快意着,忽然间后背遭到巨大的重力,那力量撞击到后背时她整个人朝地面扑下去,来不及尖叫就倒地。 她以正面朝地的方式趴地,下巴、手、膝盖重重的磕在水泥地面上,下巴被磕得发出一声闷响。 比下巴骨头闷响声更响的是她套在手腕上的手机碰地声响,她的手机屏与大地亲吻,屏幕破裂。 扑倒在地时,因撞击地面产生的疼痛和后背上的疼痛同时涌上大脑,李小妍才来得及发出一声“啊”的惨叫声。 青年帅哥们与老爷子老太太们先是因为李家女摔玉而惊住,当小萝莉一脚将李家女踹翻在地,他们还没缓过气来。 当李家姑娘发出一声惊天泣地似的尖叫,愣神中的男女老少们才缓过神儿来。 刚缓过神儿的学霸少年和晁老爷子等人集体沉默,你说,你让他们说啥? 那谁有胆子敢捋虎须,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宣少看到小萝莉又走向李家女,蹲身飞快的捡起地面上的玉器,小心的保护起来。 被人拽着的李婆婆,看着孙女被踹翻,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蒙嫂呆呆的看着被踢得趴地的女儿,看着乐家姑娘缓缓朝前走。 将李家女放翻,乐韵收回脚,将折扇别在腰间,一步一步走到李家女身旁,看着她拱动一下想爬来,一把扯住某人的头发,粗鲁的将李家女提起来让她的脸面向自己。 被人扯着头发,李小妍痛得发出撕心裂肺的“啊啊”痛叫声,下意识的以手撑地支撑着重量,当看到乐韵的脸,她的心脏猛然收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就像被扼住了脖子,再也发不出尖叫,只张着嘴呼吸。 她的下巴和右脸与地面摩擦被蹭伤,慢慢渗出血珠,不过是皮外伤,并不严重,仅只让她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太雅观。 乐韵像提着只小鸡崽似的,看着李家女惊恐的表情,温柔地笑了笑,声音轻轻的:“痛吗?” “痛痛痛……啊啊-”头皮好像要被扯掉般,李小妍痛哭起来。 “痛就对了。这才开始,更痛得还在后头。”乐韵露出一抹冷酷的微笑,抡起巴掌呼了过去。 听到乐韵的话,李小妍吓得瞳孔再次暴睁,满眼恐惧之色。 当巴掌落到脸上,啪啪的一连好几声之后,疼痛感才袭上心头。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被扇耳把子,李小妍又一次发出一声一声的痛叫,一边嚎叫,一边喊:“妈,妈,救我—” 小乐乐动武,蚁老岩老万俟教授晁老爷子仍然平静脸,老太太们先是惊讶,然后只觉无比解气。 学霸们就一个意思,打得好,手贱就该打! 听着女儿的惨叫,看着孩子被呼耳把子,蒙嫂悲从心来,捂着嘴蹲下去,呜呜的哭。 李婆婆先是一愣一愣的,当孙女呜呜的痛叫一声一声入耳,她哭着想跑去孙女身边,却被周奶奶和周满奶奶给摁住。 小乐乐收拾小贱货,周奶奶周满奶奶自然对付老的,决不会让李家老家伙去给小乐乐添乱,小得对小的,老的对老的,这样才公平。 在密集的巴掌声中,李小妍的脸痛麻了,哭嚎声也从高到低,嚎着嚎着就变成呜咽声。 还处于气头上的乐小萝莉,没管李家女哭得鼻涕横流,一口气呼了李小妍几十个耳光,提着李小妍站起来,曲膝给与雷霆一击。 第四百六七章 发威(2更 李小妍被抓着挣不脱,当肚子受到击打痛得又叫起来,可那只是个开始,疼痛一次一次的加重。 . 李婆婆看着孙女被打,嘶声哭喊:“小妍,小妍!乐韵你个天杀的竟敢打人,还有没天理王法了……” 燕行走出人群,走到哭叫着的老妇人面前,声音低沉:“你知道为什么乐韵同学每次回家乡必有保镖跟着吗?” 一个人站到自己面前,李婆婆抬头,看到青年特别特别好看的脸,认出是某个人的保镖,嚅嚅地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知道原因的,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点,上级派保镖跟着乐同学,保护她的安全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处理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我们负责善后。” 燕行的声音温吞吞的,却也冷得没有温度:“乐同学手里有几种药方是受国家保护的秘方,价值几千个亿,谁去了乐同学的书房偷窃,一旦坐实盗窃秘方的罪名,最轻也得判五年以上,如果真的偷到药方再被抓,要么无期徒刑,要么就是死刑。 你现在应该庆幸乐同学至今为止只是说李家姑娘偷东西,而没有说怀疑李家姑娘窃取秘方。 当然,如果小同学说怀疑李姑娘盗窃秘方,那么有理由怀疑你和孙女是受了某些非法组织的指使来乐家偷盗,到时候你和你孙女、蒙女士,三人都得进局子去喝茶。” “……”李婆婆张着嘴,脸上的冷汗唰唰的狂流,小妍只是去了乐家二楼,怎么就跟偷药方扯上关系? 听说偷药方是要坐牢的,吓得肝胆欲裂,胸口急剧的起伏着,腿也软了,几乎要站不住。 晁老太太王师母瞅瞅燕家小子,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嗯,贺家外孙的威慑力还是比较足的。 燕吃货在警告某个老作精,乐韵也难得的暗中给他一个赞,那家伙还算机灵,总算干了点像样的事。 一连给了李小妍几下重击,收回膝头,再送人一脚。 李小妍飞了出去,飞出去七八米才落地。 在大伙儿眼中,李家姑娘像破布袋一样飞出去,落地后滚了滚,侧翻向一边,而她刚想翻身,某个小姑娘飞奔着赶至。 下一刻,吃瓜群众们亲眼见小姑娘一伸脚就把李姑娘给踩得趴地,他们也亲眼见证了“将人的脸摁在地上摩擦”的现场版。 受了一连串的打击,李小妍只觉全身都是痛,飞出去再落地,摔了个七荤八素,大脑都是空的,半晌回不过神儿来。 当被人踩得脸紧贴着晒得有发热的水泥地面,腮骨好像要断裂般的痛,她想叫,只发出呜呜的声音,嘴里不停的流口水。 把一只渣渣放翻,乐韵松松脚,鞋底直接跺人脸上,将某人的脸摁在地面上摩擦,终于开始讲道理:“咋样?现在头脑清醒了吗?” “呜呜……唔唔……”脸被摁着紧贴地面,李小妍趴卧着,想撑起来却起不来,两手在地面乱抓乱动。 蒙嫂看着女儿被踩,却无能为力,捂着嘴,哭得眼泪都干了。 “你一次一次的跑我家来做妖,老娘看在周奶奶周伯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在学校冒弃我弟弟表姐兴风作浪,我也没去学校打脸,你倒好,胆子越来越大,还变本加厉,蹬鼻子上眼,直接跑我家偷东西。 做贼被抓现形,还不反省,敢摔老娘的东西,本事没有,脾气倒挺大是吧?砸玉的时候不是很横嘛,再横个给老娘看看? 你敢摔你家祖姑奶奶的东西,敢在你家姑奶奶面前耍横,你称过有自己有几斤几两吗? 是不是因为你妈是我弟亲舅的婆娘,你以为把东西摔了就摔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以为老娘不会削你? 老娘告诉你,不可能! 现在莫说你妈是周伯的婆娘,哪怕你是周伯的婆娘也不管用,今天就算天皇老子来讲情也没用,该咋的就咋的。 现在给你三条路,第一是赔一件一模一样的玉器,或者照价赔偿。 华家估了价,一套五千万,一只碟子单价四百一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块六毛六,你照这个价赔。 赔不起,第二条路就是去蹲牢房,法律规定你坐几年就几年。不满意前两条路,走第三条路,哪只手偷的东西,哪只手摔坏玉器的,自己剁手。” “不……”被摁地上抬不起头,李小妍抽泣着,拼命的想摇头,不要坐牢,不要剁手。 乐家姑娘在骂小妍,蒙嫂捂着嘴听,当听到乐家姑娘说要小妍赔四百多万,一度绝望,小妍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啊,拿什么赔? 当听到说赔不起就让小妍去坐牢,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如果去坐几年牢,小妍的一辈子也毁了。 而当乐姑娘家说赔不起钱又不想会牢就剁手,蒙嫂吓得眼泪都吞了回去,惊恐地望向乐家姑娘,她她……她要小妍剁手?! 她心里的那根紧绷的弦断了,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冲到乐家姑娘身边,一把抱住乐姑娘的腿,苦苦央求:“乐姑娘,小妍她错了,她不该偷东西,更不该摔坏你的东西,你打也打了,求你再给她一次机会。 小妍她还在十七岁,不能坐牢,更不能失去双手,要是坐过牢,她一辈子毁了。 乐姑娘,求你放过我女儿吧,我女儿她没了爸爸,是个可怜的孩子,求你原谅她一次,经过这次教训,她以后肯定不会再犯。 乐姑娘,你再给小妍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好歹也是周家媳妇,乐善也叫我舅妈,我从来没求你什么,就只求你这次……” 蒙嫂跑过去抱住乐乐的腿求情,周哥重重的叹口气。 周奶奶并不意外,需要做什么选择,蒙嫂永远会偏向她女儿。 周满奶奶差点想骂娘,看到晁老太太王师母一声没吭,也管住了嘴。 万俟教授气得直捋袖子,去他奶奶个熊,他都想动手了! 被蒙嫂抱着腿,乐韵静静地听,听她一直装弱,还能耐着性子,当她拿周家媳妇的身份来打人情牌,心头火气,一脚蹬了出去。 那一蹬,将蒙嫂给蹬飞出去,朝后一摔就给摔个屁股蹲。 小萝莉一脚蹬飞某个妇女,勾着晁二的毋少,在晃二面前比个剪刀手,吃吃的乐:“耶,小萝莉真A!又A又飒,女中豪杰!” “嗯,我家小团子威武无双!”晁二姑娘的脸笑成一朵花:“瞅瞅,那一脚多么的干脆利落! 讲真,要是换作老子这暴脾气,在那女人扑过去抱腿那刻老娘就把人给送去百里之外了,我家小团子脾气好,能忍那么久。 不管咋的,反正这结局让人极度舒服就是了。” “就是,要是换作老子,老子也早就出脚了。”毋少趴晁二肩头,搂着姑娘的小蛮腰,一脸满足感,嗯嗯,要是香喷喷软萌萌的小萝莉也给人这样抱就好啦。 毋少不做人,任少段少几个暗中丢了她一个白眼。 宣少斜眼毋少,暗戳戳的欢喜,那只小魔女终于不巴着他了,他终于不用遭受别人看他们时一副“这怕不是一对基佬”的眼神啦,值得放一串千响的鞭炮庆祝! 周秋凤听蒙嫂在那吧啦巴啦,差点想冲出去,被乐清给拉住,她狂瞪孩子爸。 乐爸拉着老婆没放手,小声的说了句“别急,乐乐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儿”。 被拉着的周秋凤,勉强耐着性子等,直至看到结果只觉爽极了,踢得好啊,对于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货,不用给脸。 小乐乐一言不合就动武,几个老太太也乐呵了,小乐乐果然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小乐乐,该用武力解决时不含糊,挺好。 捋袖子的万俟教授笑咪咪的整理衣衫,嗯,他家小学生不愧是武学子弟,那一脚真漂亮! 小学生自己能搞定,杀鸡妄用宰牛刀,他老人家就不上场了,要不然别人会说他们以强凌弱,以多欺少。 万俟教授心情爽了,晁老爷子陈康等人心情也极度愉悦。 在诉苦打人情牌的蒙嫂,被大力震出去摔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乐家姑娘,莫明得害怕得发抖。 “说呀,怎么不说了?”乐韵走到蒙嫂面前,抡脚,一个前踢就将女人给踢得仰栽下去,脚卡在她下巴上:“因为周奶奶和周哥,我允许我弟弟叫你一声舅妈,咋的,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根葱啊? 你女儿不自量力,在学校造谣说是我乐家表姐,现在你也在姑奶奶面前依老卖老,还拿捏起身份来了是吧? 姑奶奶就问你你哪一点配作我弟弟的舅妈?你也不撒尿照照你自己,你都做过什么事? 想以我弟弟舅妈的身份来跟我讨价还价,你是用脚盆洗脸的,还是用澡盆洗脸的,脸那么大?” 被踢飞,蒙嫂没觉得有难堪,再被踹得后仰摔下去,后脑勺重重的磕地,磕得眼泪都流出了,她都没觉得有多难堪。 当一只脚踩着自己的脖子,下巴被鞋子底抵住,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第四百六八章 武力震慑 被用鞋子底抵着下巴,蒙嫂终于偿到了什么叫“耻辱”,什么叫“没脸”。 . 这才是真正的没脸! 以前乐家姑娘不给情面的呛人,那都不是事,这才是真正的不给脸! 当着那么多的人,乐家姑娘踩着她脸,若传出去,莫说在梅村,只怕在整个九稻也没她的立足之地。 她以为乐家姑娘是周家人看着长大的,就算看在周家人份上,无论如何也不会不给周家媳妇的面子,为了面子,乐家姑娘再气也不会真把她和小妍怎么样。 是她猜错了。 蒙嫂的眼泪像喷泉一样的涌了出了,呜咽难成声:“乐……姑娘,是我不……识好歹……我不求你原谅我,求你再给小妍一次机会……” “你耳朵不好使是吧?”乐韵动动脚:“姑奶奶说了今天天皇老子来讲情也不管用,你以为你比天皇老子还厉害? 老娘给你脸,人前叫你一声婶,让我弟弟叫你一声舅妈,给足你脸面,你们母女祖孙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一个比一个会蹬鼻子上脸。 你们是不是忘了姑奶奶十四岁以前是什么脾气? 这几年老娘在外的日子多,没在家乡跟人动手,你们以为老娘是没牙的老虎,或者以为变成了一只病猫,所以你们胆儿肥了,一个两个的都跑老娘面前来捋虎须,还敢老虎嘴里拔牙? 姑奶奶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莫说这才过五年,就是再过五十年五百年五千年,老娘还是那个乐韵,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恩怨分明。 你跟我之间没恩义没情份,老娘凭什么要迁就你们母女? 你女儿的爸爸死得早,又不是我造成的,你自己惯坏了你女儿把她惯成贼,凭什么要我来为你们的过错买单,要我对你们忍气吞声?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女儿自己做贼,自己手贱摔坏东西,我要求她照价赔偿天经地义。 你女儿摔坏四百多万的东西,你想让我吃这个闷亏?姑奶奶告诉你,门都没有! 还是那句话,要么赔,要么就叫你女儿坐牢或剁手。” 乐家姑娘软硬不吃,蒙嫂在精神和身体双重受打击之下,崩溃了,呜呜咽咽的痛哭。 妈妈来求乐某人,某人的脚终于从自己脸上挪开,李小妍第一反应就是摸脸,摸到了糊糊的一片。 一碰脸,脸和手钻疼钻疼的,看手,发现手掌和手背都被擦破皮,还在流血。 李小妍哭着爬起来,想站起来,膝盖像刀割似的,腿也麻木了。 她一时站不起来,听到妈妈和乐某人说话,望过去看到乐某人踩着妈妈,惊恐得瞪圆了眼,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听到乐韵斥骂妈妈,直到听说要她坐牢和剁手的话,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把手举到眼前看。 想到剁手,手一阵阵的发抖。 她不想失去双手! 惊恐交加,李小妍爬着站起来朝着周家跑,她的膝盖跑一下痛得要命,她也顾不得,踉踉跄跄的跑。 “小美女,小偷又想逃。”宣少看热闹不嫌事大,好心提醒。 乐韵知道李小妍坐起来站起来的一系动作,并不急,等李家女跑出几米远,宣少提醒时才收回贵脚,轻移莲步。 说是‘莲步轻移’,其实是快如风,像微风拂过,一下子就跑到李家姑娘面前,笑咪咪地等着李家女。 冲向周家的李小妍,猛然看到乐韵的脸,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啊”尖叫着,两腿一软,又栽坐下去。 宣少与众美少年面面相觑,那谁也太不经事了吧? 蒙嫂听到尖叫声,顾不得浑身疼痛一骨碌爬起来,看到女儿坐在地上,乐家姑娘站着,人又蹲下去,呜呜哭。 李家女自己摔个屁股蹲,乐韵轻如闲云似的往前一步,到李家女面前蹲下身,用扇子挑起女生的下巴:“自己说,还钱,坐牢,剁手,选哪条?” “……不……不要……”李小妍惊恐地把手藏到背后,好像那样就安全了。 乐韵放开李家女的下巴,一手抓住李家女的左手臂一扭将她的手臂给扭过来,将套在手腕的手机给摘下来:“你去楼上拍了照片,现在是你自己伸出手指来解开指纹锁,还是要我用武力你才配合?” 自己的手机被拿走,李小妍瑟瑟发抖。 “你在学校做了什么,在论坛上发了什么,你开了几个小号,我全知道。”乐韵按手机的一个健,手机亮屏,因为屏被摔碎,非常花。 她将手机背面给李家女。 李小妍咬着唇,拼命的藏手。 乐韵没耐心,当屏又黑了,一把抓过李小妍的右手,一脚踩住,再摁亮机屏,抓起李家女的爪子,将一根手指摁在手机后置相机孔眼上。 乐家某人准确无比的抓着自己设置指纹的手指摁了上去,李小妍连连尖叫:“不……不要碰我的手机……” 她在挣扎,指纹也不对,没解开屏锁。 乐小同学可不是温柔的主,抓着某人的手用力一扭,卡吧一下将人的手肘整脱臼,也不管她发出杀猪似的惨叫,拿着手指解锁。 摁了两下,手机锁被解开。 乐小同学划开手机,找到图片标志,点开看,喊:“柳哥,你又该干活了。” “好咧。”早就等着表现的柳向阳,飞奔到小萝莉身边,将自己背着的电脑包解下来,抱出电脑和数据线,开机,将小萝莉手里的破手机与电脑连接。 太阳有点大,电脑反光,比较刺眼。 对乐小同学来说影响不大,她看着柳大帅哥手指飞快的敲击了一顿,把手机上的数据备份一份到电脑里。 当柳少拔掉数据线,乐韵慢条斯理的从衣襟里掏出一副白色手套套好,先卡吧一声帮李家女把手肘整回去,再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把手机从手机套里拆出来,再用力掰。 手机被的掰得“嚓嚓吧吧”的响,然后被掰断成几截,不能断的零件也被扭曲。 李小妍吓得手脚僵硬,几乎不敢呼吸。 “我……我滴个祖宗,别人胸口碎大石,你徒手就把手机给掰断了?”柳向阳也吓了一跳,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这种玩意儿,垃圾得很,”乐韵慢悠悠的掰着几块比较大的零件,平静地问:“李小妍,你觉得是你的骨头硬是还手机硬?” 小姑娘一样一样的掰着东西,那些金属零件不是被折断就是给扭坏,但凡经过她的手,没有一块零件是完好的。 柳向阳默默的拍拍心口,收拾好电脑,赶紧撤。 乐某人掰零件的动作太凶残,李小妍连哭都不敢哭,惊恐地叫:“我赔钱,我赔钱……呜,我赔钱……” “有些人天生犯贱,不见棺材不掉泪。”乐韵慢吞吞地掰零件,眼睛看着李家女:“既然你亲口许诺赔钱,那行,老娘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我保留起诉权,手也暂时给你留着,给你十年时间,利息按银行的利息算,随你月付年付,或者分批付,一次性付也行。 如果十年后你还没还清欠的钱,那时谁也保不住你的手,你也可以躲去其他地方,只要你能确保永远不可能被我找到。 而不可能被我找到的地方只一个-那就是阴曹地府。只要你还活在地球上,我自有办法找得到你。 你欠的钱,除非你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就死了,你奶奶你妈妈也全死了,你李家没有直系血亲后代,那就算了,但凡有你们三人血缘的后代存在,钱一分都不能少。” 乐某人明明像个小孩子,却比鬼还可怕,李小妍缩成一团以减少存在感,她怕遭到手机零件一样的下场,根本不敢说“不”,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李家女吓破了胆,乐韵满意了,淡定地扔掉手里掰碎折断成块的手机零件,拍拍小手,望向蒙某人:“李小妍选择赔钱,十年为限,你们好自为之,如果还想来我家搞事情,你们事先准备好棺材再行动。” 强抑着羞耻感悲痛心情的蒙嫂,听到乐家姑娘的宣布,如抽干了力气,瘫坐于地,哭得肝肠寸断。 乐某人一转身,李小妍爬起来,不要命的朝周家跑。 李婆婆看到孙女没事了,也挣脱周家妯娌的手,跑向周家。 “小萝莉你威武雄壮,气概无双!” 毋少飞奔着冲到香喷喷的小萝莉身边,张开双臂将人搂住,哎呀哎,搂着个软软的小萝莉就是幸福! “毋少,你用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假小子你莫挨老子,闪远些。”毋少又跑来揩油,乐韵一把将人扒拉开,扔掉,快步走到被摔碎的玉碟子碎片处,蹲身捡碎片。 吃到一次豆腐,毋少乐滋滋的,也不计较被嫌弃,也跑去帮捡碎片。 晁二凑到小团子身边在她小脸上啃了一口,笑嘻嘻的逃走。 任少段少风少王二少万俟大少和宣少华少不说废话,也蹲下身寻找玉器碎片。 围观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也相信小乐乐的战斗力,全没参战,当小家伙一个人以辗压式的方式吊打了蒙嫂和李家女一顿,个个心情愉悦。 至少小乐乐为什么轻轻松松放过李家女,老人家们一致相信必有她的用意,所以谁也不会多嘴。 小乐乐解决了李家女的事,老少爷们呼朋引伴,又去直升机上搬东西。 第四百六九章 又离了(2更 男士们去当搬运工,晁老太太王师母拉着周奶奶周满奶奶武老太和周微帮忙整理冰箱房。 . 周奶奶心里堵得慌,郁郁不乐,自然也不愿回家。 男男女女们又去忙活,周哥跑到萧家哥儿身边,低声打商量:“萧家小哥,耽误你点时间,能不能又麻烦你给我起草份离婚协议?” 与萧少一起走的贺家兄弟、李少,以及抱着小乐善的美少年一齐停下脚步,一致瞅着周哥。 “周叔,您,决定了?”萧少并不觉奇怪。 “嗯,决定了,所谓一事不烦二主,以前的离婚协议和再婚协议都是请你写的,这次还是麻烦你。” “行,我马上去写,写好发给周叔。”萧少愉快的接受委托,问了有没什么特殊要求,转身就回小乐乐家的南楼,回客房开电脑写协议。 周哥也先去帮妹夫家搬东西。 其他人干活去了,燕行等在路旁,等到柳某人过来,两人走向看热闹的路人。 仨路人看到两个俊美的青年走来,也猜得到原因,主动说明自己没有拍照,也不会乱说话,还主动将手机拿出给帅哥检查。 燕行并没有检查村民的手机,笑容浅浅的:“我们也知道老乡没有拍视频,过来就是想说一声,某个人偷东西是事实,没啥可隐瞒的,就是小同学为保护财产气怒之下动武的画面,你们与人闲聊时简略一二,三言两语说说就行,别说得太详细,以免给你们自己带来麻烦。” “明白明白。”村民们表示懂了。 他们围观时也确实没拍视频,燕大少柳大少也没再说什么,交待了一句,也赶忙去搬货。 李小妍从村道上跑进周家,腿还在哆嗦,她也没敢停,爬上三楼,到房间外才像泄气的皮球蔫了一样的瘫坐下去,也顾不得痛,大口大口的呼吸。 李婆婆没管小蒙,追着孙女跑回周家,也急急忙忙地爬楼,当她气喘吁吁地爬到三楼,看到孙女白着一张脸,心疼肝疼的疼。 李婆婆跑过去,搂着孙女哄:“没事了没事了,小妍没事了啊,莫怕,有奶奶陪着你……” 李小妍余惊未消,软得没力气。 李婆婆搂着孙女哄了好一阵,等喘过气儿来,立即催:“小妍,快拾掇拾掇,我们立即回家。” “奶,我……我……我……”李小妍不想离开周家,如果灰溜溜的走了,被人知道她被乐家周家嫌弃了,她在学校还怎么见人。 只要还在梅村周家,说明别人说得话不可信。 “你傻啊,你妈还在周家啊,我们再不回去,周家母子一定会赶我们,我们自己回去,等风头过了你再回来。”李婆婆催着孙女。 李小妍听了奶奶的话,开房门,进屋收拾好几套衣服和作业书籍装了两个背包,和奶奶下楼。 祖孙俩下到一楼,看到周家没人,李婆婆跑到门口张望,发现村道上只有在找碎片的几个小青年,还有小蒙坐地上,并没有其他人关注周家这边。 李婆婆拉着孙女,出了周家,朝村后小跑,跑到一条岔道口,绕路出村。 出了梅村,李婆婆看到孙女的脸肿得老大,还有一片一片的血污,也反应过来孙女脸受伤,先去乡卫生院。 乡卫生院的医护人员看到某个女生脸肿得像馒头,也吓了一大跳,给清创,再上药,也给女生的手和膝盖做清创工作。 李小妍的手被包扎起来,脸上涂了药也用纱布覆盖防尘。 那么一包扎,也让人认不出她是谁, 李婆婆带着包好药的孙女,打个电三轮车回小村。 毋少等人帮小萝莉找玉器碎片,谁也没理蒙女士。 当李家祖孙偷偷摸摸离开时,青年们都知晓,假装没看见。 乐小同学有双火眼金睛,找东西快,很快就将碎片找齐,用一块帕子包起来,带回家先放二楼书柜内,先去处理行李物品。 因飞机上的物品还没搬完,宣少华少与任少等人也去当跑腿工。 周家老叔的离婚协议再婚协议都是出自自己之手,对于第二份离婚协议也不是什么问题,萧少很快就拟好协议,抱着电脑到北楼,给周叔看。 周天明也在场,知道老爸准备与蒙嫂离婚,不反对也不支持。 周哥看了离婚协议觉得非常合理,等萧少发一份给自己,他直接往家走。 蒙嫂坐在太阳底下,哪怕8月的太阳很热,她心里也是冷嗖嗖的,哭得已经没有眼泪,只是没有力气动。 当一双鞋出现在眼前,蒙嫂才怔怔的抬头,看到是周夏龙,干涸的眼里又一片湿气。 看着哭肿双眼的蒙嫂,周哥心中毫无波澜:“蒙丽丽,起来回周家换身衣服,我们去县里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老周……”听到周哥说出离婚的话,蒙嫂酸从心来,又哭出声来:“老周,能不能再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管教好小妍的,这次小妍她受到教训了,能不能……能不再给她一次机会?” “蒙丽丽,你摸着心口说,我周家有哪里亏待了李小妍?我们给她的机会还少吗?她呢,哪一次有当回事?” 自知晓蒙嫂在女儿的事上一向是没任何原则的,她能说出那样的话,周哥并不觉意外:“你女儿是不可能改好的,她今天敢偷几百万的东西,估计下次偷几千万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我周家是普通农户,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供得起你这样的女儿,你愿意对你做贼的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却不能容忍有那一个人在我家败坏我家的名声。 你现在不愿意去离婚也行,我自己到县城找律师,再去法院起诉。我们到法庭上再理论谁是谁非。” 周哥执意离婚,甚至宁愿打官司也要离婚,蒙嫂捂住脸“呜呜”哭。 “那我们法院见,到时你也别说我周家心狠,到了对簿公堂的那天,你女儿在乐家偷东西的事被抖出来,她做贼的监控视频被公布,会产生什么影响,那也是你们母女俩自己选择的路。” 周哥冷声抛下句,越过蒙嫂,回到自家找衣服洗浴。 蒙嫂听到周哥说对簿公堂和女儿在乐家偷东西的事曝光会产生什么影响,一阵寒气从后脊骨里冒出,直冲天灵盖。 如果周夏龙真的起诉离婚,到时离婚的原因肯定瞒不住,小妍偷东西的监控曝光,她在拾市还怎么呆得下去? 她不想离婚,可是,她赌不起。 蒙嫂抹了把眼泪,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回周家,回房间找衣服。 周哥冲凉,焕然一新出来看到蒙嫂,也没问考虑得怎么样了,自己找证件和物品往一只包里装。 蒙嫂怕周哥去法院起诉最后闹得满城风雨,让他等她收拾一下,再一起去县城民政局。 周哥找齐两人的证件,放在背包里,到上屋坐等。 说出同意离婚的话,蒙嫂心头一阵揪痛,含着眼泪找出干净衣服,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洗净汗水,却怎么也洗不去心中的酸楚和失落。 她洗涮一新,眼睛红肿,看到周哥时忍不住想哭,而周哥根本不愿再多说半句话,直接锁门离家。 蒙嫂低着头,跟着周夏龙走出梅子村,一路走一路掉眼泪,坐上周哥包的车去县城的路上也哭了一次又一次。 见识了蒙嫂对李小妍的溺爱态度,周哥寒了心,没有半丝心软,在县城民城局附近找复印店照了相,打印协议。 蒙嫂没有看离婚协议,抖着手签字。 两人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按了手印儿,再一起去民政局的窗口办理手续。 有道是劝和不劝离,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自然给予调解,做男女双方的工作,劝慎重。 蒙嫂不愿意离婚,自然希望不离,周哥铁了心,无论工作人员怎么劝,就一句话,“三观不和,教育理念不和”,因男女双方都有孩子,无法再共同生活,坚持离婚。 工作人员劝了长达一个来钟,男方愣是不松口,坚持、且无比坚定的要求离婚,工作人员也拗不过当事人的坚持,依规定给办理离婚证。 第二次将结婚证本本换成离婚证本本,周哥波澜不惊,当走出民政局,也真正的松了口气,可算甩掉李家祖孙那个大麻烦了啊! 他心里踏实了,走路也轻松,在路过银行自动柜员机时取了一笔现金,再与送自己来县城的车主联系。 从九稻到达县城时已经二点多钟,在民政局里被调解人员做工作做了很久,将近四点才办完离婚手续。 因为还要回九稻,周哥与包了车的车主碰头,与蒙嫂仍然坐车主的车回九稻。 周哥还在回乡的路上,付园长接到了付家那位在民政上班的同族电话,他听说周夏龙又离婚了,当时不相信,直到确认是周夏龙坚持要求离婚的,他才相信。 他觉得吧,但凡不傻,女方都不会提离婚,但若是男方提出来的离婚,那就难说了。 尤其付家人说男方坚持离婚是因为双方三观不和,对子女的教育观念不和,付园长便明白男方为什么要离婚,应该与女方的女儿在学校搞事情有关。 周夏龙又离了,那他家堂妹是不是还有机会争取一下? 付园长有些心动,暗戳戳的决定过几天找人去探探周家人的口风。 第四百七十章 用心良苦 周哥换了衣服,还与蒙嫂一前一后离开,宣少等人都知周哥是要去离婚,心照不宣,就当啥也不知道。 . 乐爸周秋凤那点时间在家里,也成功与哥哥和后嫂子错过,所以他们并不知情。 乐小同学耳听八方,没有错过周伯与蒙嫂的对话,等人走了,她才去村道上将被她给掰成碎片的手机零件收集起来,拿只袋子装起来收藏好。 那部被掰得粉身碎骨的手机,实际真正重要的零件没有坏,比如芯片、内存零件等至关重要的东西是好的,如果有需要,组装起来,还能恢复数据。 收藏好了零件,乐小同学才安心整理冰箱房,将箱笼分门别类的码放整齐,存放于冰箱房的都是需要恒温或低温保存的食材,干货类和一部分用特制保鲜箱装的食材分别放在南楼二楼厨房和一二楼的客房。 最后才安置被搬下飞机暂时放在屋檐下的木桶,那些桶同部是冰玉,外面套着木桶,盛着牦牛奶和奶清。 木桶有高有矮,有大有小,最大的一只桶高二米,直径一米八,其他的基本都是中等型号。 有几个中型和小型桶装有水龙头开关。 小萝莉给老爸和凤婶卧室放了一只装牦牛奶的中号桶,二楼客厅放置一个中号型木桶,自己书房放一个小号桶。 放了两个没水龙头的木桶在冰箱房,搬了十个没有水龙头的中号木桶放南楼三楼厨房,一个有水龙头的木桶放有三楼客厅。 再给弟弟卧室放一只小号的木桶,最大的那只大桶,由蚁老和岩老合力运上南楼的三楼顶,放在遮凉棚内。 将各种木桶安置妥当,乐小同学才回到北楼堂屋,将那张八仙桌搬去仓库楼顶,改而放置一张有点类似闷户厨的长案。 由金丝楠木打造的供桌与普能长案一样宽,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抽屉,可以放祭祀用的香烛、纸钱等用品,案几的前后两面雕着代表吉瑞的图案。 八仙桌比较占地方,长条桌窄,只占一点点的空间,当挪走八仙桌,堂屋更宽敞,哪怕以后正月或逢客人多时在堂屋摆席,一般情况下也不用把供桌搬出去。 乐爸周秋凤对于自家姑娘想换张供桌的建议无任何异议,他们觉得如果乐家列祖列宗在天有灵,见后辈子孙有出息,给换张即体面又有传世价值的新供桌,只会更高兴。 摆上新供桌,乐韵又去开只箱,取对莲花枝斗彩花瓶放供桌两端,一个花瓶里放束玉石雕成的荷花,一只花瓶里放一串珊瑚枝。 供桌正中放只香炉,两侧还各放一个矮烛台。 长案之下放只陶钵,用来烧纸。 小乐乐理妥当了,乐爸往香炉里装了米,再呈三盘供果,焚一柱香插在香烛里,烧了纸钱,向乐家先祖们讲明孩子做了啥,请先祖们保佑儿女平安喜乐。 小伢崽终于忙清楚了庶务,晁老太太王师母将小乐乐拉到身边,不客气的支使帅哥们去做饭。 搬完行李物品,由燕少将运输直升机开去乡里的行政中心院停放,老爷子们和帅哥们泡了一壶茶,闲悠地品茶。 中午帅哥们做饭,整了八个菜,热热闹闹的搓了一顿。 下午,帅哥们组队去抓鱼,小萝莉带弟弟上二楼上课,蚁老岩老、陈康晁老爷子万俟教授旁听。 黎照和柳少燕少也没与学霸们去疯,当个安静的小学生。 上完两节课,余下的是自由时间。 闲暇时间,喝茶。 老太太们也上楼品茶。 吃了两盏茶,陈康才问出一直没问的疑惑:“小乐乐,你上午说要报警,咋一直没见公家派人来啊?” 晁老爷子万俟爷子笑盈盈的望向燕家小子:“可能是燕小子没打电话。” “老爷子,求放过我。”被推出顶锅,燕行心里苦,不得不解释:“不是我没打电话,是小萝莉并没有要报案的意思。她要是真的想报警,一开始就会先打派出电话将警C请来全程旁观,再打电话叫李家孩子的妈妈回来。” “?”陈康还是不太明白小伢崽的意图。 “警C来了公事公办,肯定会把李家祖孙和蒙女士一起带去所里做笔录,或者还会拘留,小乐乐并不想要那样的结果吧。”晁老爷子说出自己的理解。 “是呢,”乐韵笑得眼睛弯弯:“蒙女士终归还是周伯名义的婆娘,如果她们母女祖孙仨因此进局子,周伯做为家属不得不去赎,周家媳妇和继女蹲过局子,于周家而言也是一个污点。 而且,李家祖孙或者蒙女士进局子里,周伯不得不管,自然也没法谈离婚的事,短时间内也甩不掉李家祖孙两个大麻烦,现在李家祖孙没进局子,周伯和蒙某人离婚去了。” 周奶奶顿觉愧疚,小乐乐为了让她周伯甩掉麻烦,受委屈了。 “早该离了。”周满奶奶想到李家祖孙就有气,知人知面不知心,李家老婆婆看着面善,没想到竟然与她孙女合伙做贼。 “原来乐乐愿意忍着奇葩祖孙,只是想让周家舅舅早点从麻烦中脱身啊。”陈康懂了:“可惜了那只玉碟子,几百万的贵重品就那么没了。” “是啊,可惜了。”蚁老岩老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老太太们有女人们爱聊的话,她们喝完茶又下楼去扎堆唠话、去四周溜跶。 半下午没那么热,晁老爷子万俟教授和陈康也出去串门。 等其他人走了,蚁老伸指弹向对面坐着的小丫头的脑瓜子:“小丫头,今天那时刻,不说你自己,就依宣家华家小子的身手绝对能把东西抢回来的吧。” “是啊,依我的速度,在那只小作精从蒙某人手中抢玉时我就能阻止她,我没那么做。以宣少华少的身手自然也能将玉救回来,是我没让他们去救。 我早就想收拾那家伙一顿了,这不一直没充足的理由,要是为点芝麻小事直接动武,传出去人家以为我有多嚣张跋扈,会认为我和周家长辈们虐待周家儿媳和继女。 李家的小作精在外人面前也惯会做表面功夫,总是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子,都以为她是个好孩子,就连尹老校长也看走了眼。 她在周家乐家有千般不好,不管多能作妖,外人不知道。 这次就算她偷了东西,因为没有损坏,我要是动手教训人,别人也仍然认为我得理不饶人,毕竟蒙女士好歹是周家媳妇,终归是有点亲戚的。 让她摔坏了玉,性质就不一样了,我损失一件价值几百万的古董,莫说我暴打某人一顿,就算我暴怒之下下手没轻重把人打断手脚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如果仅因李家女偷东西,周伯就因此和蒙某离婚,也显得周家和乐家薄情寡义,是不能共患难的人家。 有旁人为证,看到李家女摔坏上百万的玉,李家祖孙和蒙某人又是那样的态度,周伯与蒙某离婚,周家将她们母女扫地出门,外人也不会说周家不厚道。 我虽然损失了一件玉器,但把乐家和周家摘出来,干干净净,不沾任何污名,玉碎了也是物有所值。” 蚁老岩老也理解小丫头的做法,李家姑娘在乐家做妖都是偷偷摸摸的,周家乐家也没有宣扬,外人是不知道的。 以前周家没过李家祖孙和蒙氏母女有什么不好,这要是乍然间说李家女多不好,旁人未必肯信。 好在上午有三个路人,还被李家老婆婆呼来看热闹,看了个全过程,他们亲眼看到李家女怎么摔玉,李家老婆婆和蒙女士又是什么样的反应,他们说出去自然有信。 小丫头为了周家的名声,不惜损失一块翡翠古玩,用心良苦。 “周家能得乐小师妹倾心维护,肯定是他们先辈们积了不少阴德。”黎照感慨颇多,乐家小师妹为了她的弟弟,真正的爱屋及乌。 “黎师兄只看见了我对周家的好,你没见周家曾经对我家的好,我小时候身体多厄运,周家长辈对我呵护良多,我太爷爷是外来户,落户梅村后难免受排挤,周家也曾照顾过我家先辈,两家有几代的情份,我待周家自然要亲厚些。” 所谓投桃报李,莫过如此。 “当真是周家祖上积了阴德啊。” 蚁老岩老、柳大少燕大少和黎照全笑了起来。 喝了一壶茶,乐小同学继续给弟弟上课,两节课结束,她将弟弟交给黎先生带去南三楼学习。 黎照已从大学辞职,以后将坐镇乐家,给乐善当专职家教老师。 蚁老因是老一辈,在语文和棋道上略有研究,不能胜任英语、物理等课程,而乐家的小当家下半年将出国留学,自然不能时刻教导弟弟,所以乐家需要请家教。 黎照以前是大学老师,相当于副教授的级别,虽然他也是文史类的专业,教小学初中级别的数理化类的课程完全没压力。 也因此,当乐家需要请家教教导乐善,观音殿就一个意思:肥水尚不流外人田,自家宗门的子弟教育这种大事自然不能交给别人,自己来教。 于是,曾经的万年小师弟立马毛遂自荐,也成功的得到宗门长辈们一致通过,同意他前往乐家教他小师弟。 抢到教小师弟任务的黎照,为此还遭受同门师兄们的嫉妒,天天以语言轰炸他,害他不得不贡献出不少自己的收藏,才换来师兄们的“体谅”。 有观音殿的师兄亲自教弟弟,乐韵自然也放心,而且,家里又多一个修士,安全性更高。 蚁老岩老也去了南楼,把空间留给小丫头和她的保镖。 第四百七一章 良言(2更 燕行柳向阳没有随学霸们一起去疯玩,为的就是随时听小萝莉的差谴,当没其他人在场,谈正事。 柳向阳把电脑打开,将E省那些需要治疗的军士或军人家属名册表和每个人的资料给小萝莉过目。 后勤部统计出来的E省的名册共有七十几个,他们审核调查后剔除了与拾市黄家沾亲带故的十几号人,再从中筛选出属于医院无法医治的病患,共有十九个。 燕吃货偶尔不太靠谱,在正经大事上还是没掉什么链子,柳帅哥也擅长调查,乐小同学相信经他俩核查过的病人资料基本不会错,看过名册和资料,交给他们通知那十九人准备到房县县医院报道。 她定的时间是让人在8号前到医院,她9号去医院看诊、做针灸。 怎么通知病人不需自己操心,乐小同学再看七一节期间登记的那些当时没及时做针灸治疗的人员名册。 上次记录的病患者中的重病号,一家酒店有九十四个,一家一百零三,共一百九十七个患重大疾病的老功勋或家属。 乐小同学看记录,一百多号人全记录在册,没谁出意外。 虽然吧,她去免费看诊的行动也是遭人利用,让她心情不爽,但那一拨病患者基本可以说是无辜的,她也不会迁怒无辜。 看过帅哥们整理出来的登记名单,小萝莉拿过打印出来的名册,取笔在分成组的小组别之后做标注,写明安排入院的顺序和时间。 小萝莉没有吹胡子瞪眼的再拿七一的事说事,燕行柳向阳松了口气,等她做了标注,立即再次整理名册,再将又添加些标准的名单发给后勤部门,让负责人员着手安排。 小萝莉预排9号开始看诊,当天2号,距她去看诊还有6天,有将近一周的时间做准备或行程,足够那些分布于全国各地的病患者赶往房县。 通知病患者的事是后勤部门的工作人员的活,燕少柳少先给房县的医院和县医疗管理机构去个电话,提前给他们说上级会在这两天委派他们收治某些特殊病患者的任务,让他们做好准备。 房县医院和县医疗管理机构得到提示,立即就忙起来,开会研讨怎么协助工作,安排病房和医务人员等等。 谈完 出诊、免费治疗的正经大事,乐小同学便着手明天给弟弟的课程,等到傍晚时分,当贺小八和表叔与学霸、熊孩子们归来? 再去给吃货做吃的。 贺小八、陈捷与小青年们外出捉鱼捞虾,收获颇丰,整了小半桶鱼虾? 足足有七斤? 还是挑选干净后过称的重量。 学霸们嚷嚷着想吃油炸鱼虾团子。 小萝莉满足他们的愿意? 配制好酸汁腌鱼虾,再调粉糊糊,有空的时候? 看到贺家小八帅哥? 调侃他:“贺小八大叔,你的红包是不是准备齐了?所以有时间来我家度假?” “嗷,小美女? 求别提红包? ”贺小八像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 苦着一张俊脸:“我一直在努力的上班想充实腰包? 奈何有心没力? 我一连加好久的班了? 加班加得我眼睛看什么都是绿的,为了我的健康,我给自己放个假,来小美女家先补充点营养,先打好基础? 下半年就算天天吃土时也能熬得住。” 柳向阳在旁呵呵大笑。 贺小八帅哥提到红包就跳脚? 乐小同学顿觉欢乐了? 笑咪咪地问柳帅哥:“柳哥? 看你笑得那么开心,你是万事俱备了?” “不,我没有? ”柳向阳耸肩:“虽然吧我也没筹备足,但是不妨碍我开心开心。” “小乐乐,贺家帅哥和柳少准备红包做什么?”小团子笑得眉眼飞扬,美少年揉揉小可爱的小脸蛋,问原因。 “贺小八帅哥的哥哥弟弟妹妹去年不是有好几个结婚吗,有几个有喜,今年下半年贺家将迎来添丁盛事,贺小八是伯父叔父,他肯定要准备红包,柳哥他是燕帅哥的兄弟,他自然也要准备一份见面礼的。” “哦,那你怎么没问燕少有没准备红包?” “不用问,燕帅哥他是富二代,他人傻钱多。” “小萝莉,我不傻,钱也没你多。”又被说人傻钱多,燕行也苦了脸,比起拔根毫毛比他腰还粗的小萝莉那种大地主,他顶多算个富农。 “小龙宝,你是真的傻。”贺小八怜爱的摸摸弟弟的后脑勺,小医生说他傻,他顶嘴不是更傻?就小龙宝他那憨憨他能说得过小美女小医生才怪。 “我明明不傻。”燕行小声嘀咕。 美少年瞅着贺家兄弟乐:“幸好我在Y国,要不然,就凭我和贺小十五贺小十六的交情,贺小十五贺小十六给侄子们包红包掏空了家底,肯定会跑我那儿蹭饭,我们处在不同的洲,中间隔着千山万水,他们哥俩没法找我救济。” “博哥,求别断路啊,你可以银行转帐接济我们是不是。”贺小十五一副“我穷”的表情:“我计算过,我攒几年的奖学金都不太够红包份子,我不得不省吃俭用,你瞅瞅,我节衣缩食的过了几个月,现在是不是瘦了一圈?” “没有,贺小十五你比我上次见你时胖了,重了大约一斤零八两左右。”乐韵不厚道的揭短。 美少年、萧少李少笑得捂眼。 “这这这,这个一定是因为M国的饮食方式问题,M国吃面包吃麦当劳,都是油炸食品,热量太高,我这是因为水土不服,虚胖。” “你说为什么别人没胖,就你胖了?你水土不服,我就服你。”李少拍拍贺小十五的肩膀,笑得想揉肚子。 “李少,我下半年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幸好还有你也在M国,到时我去找你接济一下我。” “不,不要找我,我跟你不熟哈。” “这是什么塑料兄弟……” 学霸们在南楼嘻嘻哈哈闹成一团,老爷子老太太们在北楼淡定的喝着茶,聊着天。 周奶奶从小乐乐那知晓夏龙和小蒙去离婚了,傍晚回家喂了家畜,也煮好饭菜,自己再去乐家。 周天明与学霸青年们一起玩,也没回家吃饭。 因为要临时炸鱼虾团子,乐家的晚饭也推迟到一个来钟,将近七点半才摆饭,在北楼堂屋吃饭,一共五桌。 乐家的晚饭开吃不到几分钟,周哥和蒙嫂也终于回到梅村,夫妻俩在村办楼的地坪下车步行回家,一路无话。 乐小同学察觉周伯回村,暗中听动静。 周哥回到家,看到家里没开灯也没觉意外,推开大门进家,先进厨房查看,看到做好的饭菜,热一热菜,叫蒙嫂吃饭。 蒙嫂去时流泪,回来的路同样哭了一回又一回,眼睛肿成核桃,她根本没胃口,可因为中午没吃饭肚子空空的,默默坐下扒饭。 她没吃出什么味道,和着眼泪吃了一碗饭再也吃不下去。 周哥自己吃得香,吃饱了自己收拾碗筷,看着坐着流眼泪的蒙嫂,心情仍然毫无波动:“等会你帮李小妍收拾一下行李,我明早送你回去。” “老周,”蒙嫂嗓子都哑了,哭着问:“小妍如果改好了,我们……能复婚吗?” “不能,”周哥没有半点犹豫的拒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有那样的女儿,我后半辈子宁愿打光棍也不会再跟你复婚。” “呜—”蒙嫂呜呜大哭。 “我去帮你收拾东西。”周哥没有安慰,去下屋开了房门,先给自己的几个哥们打电话,请哥们明天告假,帮忙和他一起把蒙嫂送回她前婆婆家。 程有德、程有良、刘路、张破锣和陈大脸听说周哥与蒙嫂离婚了,差点以为听错了,先答应下来,再打电话给乐清或周秋凤打探真假。 哥们几个的电话先后打进,乐爸周秋凤大致上说了上午发生什么事,致于娘家哥哥与蒙嫂有没成功离婚,他们还不知道。 但,两口子也知竟然哥哥打电话给哥们说叫他们明早帮忙送蒙嫂回小村,想必离了。 周奶奶从姑娘那里听到儿子应该离婚了,大大的松口气,离了好啊,离了,与李家仨口再没亲戚关系,大家都好。 程家兄弟、刘路张破锣陈大脸打探到消息,忍不住与自家人说,程五、张三奶奶并不意外,他们上午听到乐家那边有吵闹声,悄悄去张望过。 当然,他们都没露面,为的是怕跑去看热闹,被周家人知晓他们知道周家媳妇丢脸的事,以后难免尴尬。 与自家人议论过周哥与蒙嫂的事儿,程有德程有良、张破锣和刘路陈大脸又互相通电话讨论一番,约好明天几点去周哥家,先给摩托车加好油,做好准备。 乐爸吃完 饭,也给两辆三轮车充电。 周哥打完 电话,翻箱倒柜,将蒙嫂赔嫁来的东西找出来,打包。 蒙嫂因为周哥的话而哭得山崩地裂,哭了不知多久,眼泪又一次流干,她呆呆的坐了很久,去洗把脸,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回到卧室,发现周哥把她的东西基本上全找出来打点整齐,连席子都没落掉,忍不住又一次悲从心来。 嫁来周家那天的情形历历在目,谁知才七个月,夫妻感情破裂,劳燕分飞。 蒙嫂知道源头出在女儿小妍身上,可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里舍得怨恨自己的孩子。 离婚了,周家不再是自己的家。 就算舍不得周家,蒙嫂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留下来,抹着眼泪上楼,到女儿房间帮收拾物品。 周哥将蒙嫂的东西找出来打点整齐,也上楼帮忙,将李小妍的物品全装起来,检查过没落下什么,再拎袋子下楼。 周哥没去乐家,也没去和蒙嫂住的房间睡,他晚上在以前与刘桐住的房间打地铺睡。 蒙嫂一个人守着空空的房间,愣愣地发呆,她听到周奶奶和周天明回家的声音,听到周奶奶偶尔发出的打鼼声。 她坐了半宿,后半夜时迷糊了一阵,到鸡叫时分又醒来,再也睡不着,眼睁睁的坐到天亮。 周奶奶早起,与儿子一起做顿早饭,喊蒙嫂吃散伙饭。 蒙嫂顶着红肿的眼睛,哭着吃了几口散伙饭。 早饭还没吃完 ,周哥的哥们报道,几个哥们也不废话,到乐家开来电三轮车装行李,将蒙嫂的物品全装车或者绑摩托车上。 行李绑好,周哥将蒙嫂私人的背包给她,走出大门,当着哥们的面递给她一扎钞票:“我们有婚前协议,离婚时财产按婚前协议处理,也没其他问题,在工地上做工的工钱,你的钱也在你的银行卡里,周家没用你的钱。 因为插田和双抢时间你在周家做活,耽误过几天工,我补偿你二万块,算是给你帮周家做活的工钱,这一笔钱也写在离婚协议里。 我帮你请了三天假,你要是心情平复了,明天去上工也行。你放心,我明天上工会与工头说一下请他把我调去其他组,这样大家都好。” 蒙嫂呆呆得看着周哥,眼角又滚出大颗大颗的眼泪。 她不接钱,周哥将她背的包包拉开拉链,将钱塞进去,再将蒙嫂送上电三轮车,自己当司机。 周天明看到爸爸准备出发,说了一句:“蒙姨,其实,我去旅游买礼物时但凡我奶奶和我爸有的,你和李小妍也有一份,后来知道李小妍和李婆婆背后说我奶奶虐待你们,我便没给你们礼物,我不想把钱花在白眼狼身上。 我有把你和李小妍当家人,可你和李小妍呢,你们母女有把我们周家人当自己人吗?我的话说完 了。” 周奶奶终究心软,说了一句肺腑之言:“小蒙,你疼你女儿,舍不得骂舍不得打,她犯了错你也包庇她,不让她承担做错事要受的后果,反而给她找理由开脱,你这样不是爱她,是在害她。 你女儿会做贼,有一半原因是被你们惯出来的,你再不纠正你自己的思想,不把你女儿从歪道上掰回来,你女儿成不了大器,恐怕还会犯更大的错。 我言尽于止,你好自为之吧。” 周奶奶规劝了一番,便再不说什么话。 蒙嫂扭过头,愣愣地看着周家祖孙,当车子开动,周家祖孙的脸越来越模糊,开出老远,她才慢慢扭回头,脑子里也变得空荡荡的。 第四百七二章 晴天劈雷 周哥开着电三轮车,沿着村道驰行。 程家兄弟、刘路和张破锣陈大脸骑着车跟在周哥后头,因为车上绑着东西,比较引人注目,很多人看到他们也禁不住好奇地打探情况。 出了梅村,穿过街道行驶去某个小村的山道,哥们几个特别留心,暗中防着蒙嫂突然跳车。 为了防止蒙嫂跳车,哥们几个一路暗中轮流换位置,隔一段路换一个人紧跟着周哥,一路交替着当保镖。 所幸一路无事。 车队到达小村,哥们几个也暗中松了半口气,当将人送到李婆婆家门口,他们才真正放下心。 李婆婆带着孙女回到小村,对外只说是想念孙女接回来住几天,李小妍因为脸和手包着纱布,躲在家里没敢出门。 李小妍白天还好,晚上睡到半夜却做起噩梦来,梦见自己被人瓣断成截,或者被五马分尸。 她第一次做噩梦时吓得哭醒,被李婆婆哄了一阵又睡着,睡着又做噩梦,再被吓醒。 她睡着就做恶梦,反反复复的折腾,李婆婆一次一次的哄,最后不敢关灯,开着灯睡。 祖孙俩折腾半宿,快天亮时又抵不住睏意迷糊过去,一直睡到八点多钟才醒来。 睡眠不足的李婆婆,喂了乱叫得厉害的鸡鸭,才洗脸做早饭。 刚做好早饭还没吃呢,听到一阵接一阵的响动,李婆婆到伙房门口看,看到周夏龙和几个人开着车到了门口,整个人都呆了。 “小周……你你是给小妍送……东西回来吗?”李婆婆心慌得厉害,周家是要把小妍赶回来吗? “李婆婆,当初我从你家接走小蒙,今天我给你送回来了。”周哥将车转弯,停。 刘路等人也将车掉头,再支好车,解开绑东西的扎带拎袋子送往李家堂屋。 “?”李婆婆差点站不住,一把扶住门框,颤着声问:“你……你们什么意思?” 刘路几人不说话,也没进李家堂屋,在屋檐下将东西放在堂屋内,将回头提三轮车里的袋子。 周哥也没回答,开电三辆车的门,将蒙嫂给抱下车,送到屋檐下坐着,再搬东西。 李小妍在奶奶问是不是给她送东西回来,一下子跳起来,跑到门口探头望,看到梅村的几个人从车上提下来大包小包,有自己的一个行李箱,两条腿都在抖。 周叔他将自己扫地出门了?! 看到周叔从车里把妈妈抱出来,再也忍不住,慌得大喊:“妈……妈……周家是不是不想让你带着我住周家?” 蒙嫂被周哥抱下车放到屋檐下,背靠墙,呆呆地看着周哥和搬东西的人。 李婆婆也看到周夏龙抱出小蒙,腿抖得像打摆子,再也挪不动了。 周哥和哥们将车上的东西全清空,又各骑各的车,周哥开动了车才扭头:“李小妍,我和你妈妈昨天离婚了,这样你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团团圆圆,你应该满意了吧,以后好自为之。” 他说了一句,发动车离开。 “不,不会的,不会的……”李婆婆听到周夏龙说离婚了,头一阵晕,扶着门框坐下去。 李小妍也惊呆了,冲到妈妈身边,摇着妈妈的肩:“妈,你说话呀,这不是真是不是,这不是真的,你怎么可以离婚……你离婚了,别人知道我不是乐家表姐,我在学校还怎么活……” 李婆婆被孙女的尖叫声刺激到,几个激灵之后,抖着腿站起来,也跑到屋檐下,责问小蒙:“小蒙,你怎么那么糊涂,怎么可以离婚?你离婚了,别人知道了你不是乐家舅舅的婆娘,会嘲笑小妍,以后小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你快去追周夏龙说不离婚,小蒙,快去追周夏龙……” 被摇了一阵,蒙嫂“哇”哭出声:“不是我要离婚,是……周夏龙要离婚……” “不,不可能的,他怎么敢提离婚?”李婆婆像被敲了一记闷棒,一下子坐下去,喃喃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周夏龙他怎么敢离婚?他又离婚了,以后有什么脸见人……” 李小妍为什么敢在学校以乐家表姐的身份招摇,为什么敢悄悄跑去乐家偷拍照,敢无视警告的一次一次的惹乐家? 无非就是因为觉得周夏龙年纪一大把,与前一个老婆离婚,二婚后不敢再离,因为再离他的名声就完了。 周家为了名声,乐家为了周家的脸面,自然不管李小妍做了什么,都得忍气吞声的忍下去,顶多就口头警告一下。 祖孙俩敢有恃无恐也是吃定周家不敢离婚,为了脸面只能吃哑巴亏,也因此,哪怕昨天从梅村灰溜溜的回来,祖孙俩也丝毫不担心,认定最多十天半个月李小妍又照样去周家住。 她们也没把乐家让十年内还钱的话放心上,李小妍的妈只要还是周夏龙媳妇,乐家哪可能真要李小妍还钱,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谁料周家不吃哑巴亏,周夏龙和蒙嫂直接离婚了! 一夜之间,翻天覆地。 骤然来的打击比晴天劈雷还凶猛,李婆婆整个人都颤,比打摆子还颤得厉害,连牙齿都在打架,磨得咯咯响。 李小妍也坐了下去,眼神空洞洞的。 蒙嫂放声大哭,除了哭,她已经不知道做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 李婆婆也哭起来,一片哭一边念叨“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李小妍害怕,哭得更凶,还无意识的藏手。 一家仨口哭成一团,哭了很久,挨得近的邻居实在受不了,悄悄的到李家门口张望。 邻居探头探脑地张望,李小妍发现了,大声叫:“看什么看?” 邻居老太看着李家门内的大包小包以及小蒙,很自然地问:“听说小蒙和梅村小周离婚了?” “不,没有,你胡说八道,我妈没有离婚……”李小妍像被踩到尾巴,一下子跳起来凶狠的大叫。 “我遇见了他们,不仅我遇见了,我们村好几个遇见梅村的人,还说了话,”被李小妍凶,邻居老太翻翻眼皮,直言不讳的揭开李小妍的遮羞布:“小周亲口说他和小蒙昨天离了婚,今天送小蒙回来,还听说是因为你手脚不干净……” “你胡说,你滚你滚—”被人说自己手脚不干净,李小妍跳起就去抄东西想砸人。 “谁胡说了,你手脚本来就不干净,你以前的同学对你那么好,你还偷人家的东西,所以人家都不跟来往,你不仅偷别人的东西,还偷了我孙子一多百块的笔,我给你奶奶说,你奶还帮你说谎说是你妈买给你的。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连挨得这么近的邻家的东西也偷,养不熟的白眼狼。 从小偷针,长大偷金,你以前偷几十块几百块钱的东西,现在竟然敢偷几百万的东西,胆子真大。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这下没偷好了吧,终于被人给扫地出门……” 邻居老太才不怕李小妍,当着李家婆婆和蒙嫂的面说穿李小研是个贼,李小妍没少偷拿她家的东西,李小妍去她家见到她家孙子孙女有什么好东西就会顺走。 “我没有偷你家的东西,是我捡来的……我是捡来的……”李小妍被邻家奶奶说自己偷她家的东西,死不承认,慌乱的操起一根竹子就去打人。 “做了贼还打人,我呸,活该被周家赶回来……”邻居老太可不会站着让人打,转身就跑向自家。 李小妍追了几米远,气得扔掉竹子,冲回家又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我没偷东西”。 当邻居老太跑来说遇见梅村的人,还说周夏龙亲口说与小蒙离婚了,李婆婆又气又慌,一张脸也变土色,完了完了,小村里的人都知道周夏龙和小蒙离了婚! 邻居老人说小妍偷同学的东西,偷邻居的东西,蒙嫂呆呆地听着,当邻居走了,她像被抽干力气和血液,栽坐在屋檐下的地面上,发不出一点声音。 邻居当面说小妍偷东西,李婆婆慌得心尖都在颤,试了几次才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去哄自己的孙女。 李婆婆哄了半天才把孙女哄好,整个人也快虚脱了,坐在屋里冷汗直流。 蒙嫂呆呆的瘫坐很久很久,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机械式的将行李物品搬回房间,然后无力的躺下去。 李婆婆也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她觉得肯定是在做梦,等明天就好了。 当觉得饿的时候,本能的去弄吃的,吃了东西,这里一钻那里一钻,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自家乱转。 周哥和哥们离开李家,在路上遇到好几个像是听到声音跑路边张望的小村村民,他们减速慢行免得吓到人,当村民问他有什么事回小村,周哥实话实说。 周哥原本以为他说李小妍手脚不干净,村民会不相信,有可能会说他瞎说,谁知结果大出意料——村民竟然不意外,反而说“哎,那么贵的东西也敢偷,胆子越来越大了。”。 周哥与哥们也没有仔细问李小妍以前是不是偷过东西,与村民说了几句就走,在山岭间的路上也有遇到几人,但凡别人问他干什么事,他也没隐瞒与蒙嫂离婚的事实。 第四百七三章 干吗去了 乐小同学在前一天晚上听到周伯家的动静,知道周伯离婚成功,喜怒未显于形,晚上带弟弟睡,早上监督弟弟在梅花桩上练功。 当天是3号,也是九稻的圩日,一群帅哥们吃了早饭便呼朋引伴,兴冲冲地去赶集购买鲜货,包括黎照、燕少柳少也在其中。 王师母晁老太太周微武老太太闲着也是闲着,去拉了周奶奶和周满奶逛街,万俟教授、晁老爷子一看,哎呀,人人都去玩,他们也去吧! 一群老少爷们就那么开开心心的体验乡村圩日的热闹去了,乐爸周秋凤也麻利的下地干活。 蚁老岩老最悠闲,爬二楼坐等小丫头给她弟弟上课。 结果,小丫头忒可恶,她带着乐善进了“知味书屋”,闭门授课。 两老人家吹胡子瞪眼的瞪一眼,默默的坐在外面隔墙听。 乐小同学正式教弟弟音乐,首教七弦琴,将给弟弟量身定制的小琴从盒子里抱出来放在琴桌上,她抱着弟弟,手把手的教识琴的各个部位名称,识宫、商、角、徵、羽。 因为以前已经教过乐器知识,乐善还记得,现场学琴自然记得快,容易理解,初步认识了琴各个部分的作用与如何调轸,即学习如何弹奏。 依比例缩小几倍的小型古琴,材质是顶级的,音色也是顶极的,弹出来的声音哪怕是一个一个的单音符也极为悦耳。 乐善开开心心、反复的练习,百试不腻。 屋外的蚁老岩老坐如钟,听了一个多钟的单调音,才终于听到小丫头教乐善练一支最简单的曲子。 至于是什么曲子,他们不知道,反正不是“两只老虎”或“两只蜜蜂”,听着极简单,但是很欢乐。 任少宣少等一群青年赶集是真得赶集,他们几乎逛遍九稻行政中心街的各个角落,知道哪条路通向哪里。 青年帅哥们去摸清大街小巷,然后才去扫荡一圈,采购到一堆新鲜的山货,高高兴兴的归村。 到乐家附近,帅哥们听到了欢快的琴声,一致噤音,溜回乐家,爬楼上坐着欣赏音乐。 帅哥们坐着听了约半个钟的琴,小乐善的音乐课结束。 黎照看到小师弟从书房出来,冲过去抱起来举高高,一路飞奔着下楼,再飞蹿上南三楼,给他从小桶里接半杯牛奶喝了,才悄咪咪地问小师弟学琴学得如何,学得是哪种琴,调得曲子叫什么。 乐善顶着一脸笑,只说是古琴,其他的坚决不说。 小师弟守口如瓶,黎照打探不出什么,只好放过他,自己着手准备接下来的文化课程。 给弟弟上完音乐课,乐小同学用九子竹杯装一杯牦牛奶,又找出一只可以网鱼虾的鱼捞,一只小桶和几个装鱼的鱼捞网袋,淡定的外出。 学霸们想跟小萝莉去玩耍,被她严辞谢绝,就连柳少燕少想履行保镖职责也被严厉禁止,她一个人就那么提着东西,愉快地走向村后方向。 “博哥,你家小可爱究竟去干什么?”李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小萝莉要干啥,只好找晁哥儿解惑。 “我家小可爱又没说,我也不知道。”美少年摊手,小团子没给提示,他也猜不透原因。 李少撇撇嘴,望了望柳少燕大少,吃吃的笑:“保镖柳保镖燕也被小萝莉扔下来,这样我心里挺平衡的。” 萧少一巴掌摁大博头顶:“你呀小心祸从口出,不说柳少燕少齐上阵,任来一个就够把你拆成一堆零件。” “他们敢吗?敢拆我骨头,小萝莉会拆了他们骨头去打鼓。”李少有恃无恐,他可是博哥儿同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哥们,量那两只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动他。 燕行淡淡瞅瞅李少:“明面上确实是不太好动手,不代表背后不能。” “……”李少瞪瞪眼,一钻钻晁哥儿身后躲起来,“哎妈呀,那家伙是想玩阴的?小博,我好害怕,你要救我。” “出息。大热天的,你闪远点。”美少年伸指弹了大博的脑门一下,将人给扒拉开。 李少一溜烟儿的溜到萧哥身边呆着,为了不遭燕某人嫉妒下黑手,他还是不要落单的好。 大博忌惮燕少又爱去惹事,晁二姑娘看得直乐呵。 燕行就嘴上说说,在小萝莉家,谁借他胆子他也不敢下黑手整李某人啊,心里也郁闷得不行,小萝莉不让他们跟去,她要哪去? 若问小萝莉想干什么,她没想干什么,就是去找老井捞水草和井虾井鱼了。 乐同学扛着家什,沿着去村后的道到一条岔道转去邻村,找到一口老井,用鱼捞网到几根水草和井里的小鱼小虾装起来,又去找老井。 她光顾了邻村的两口老井,再穿过城乡公路,去街对面找老井收集水草和鱼虾。 小萝莉在街对面的村又拜访过两口老井,然后去了上街,晃到上街捡破烂的曹婆婆家不远的十字井眼。 那口十字井眼在九稻也少有名气,据说不管有多干旱,那口井也不会干,井水冬暖夏凉,喝起来口感也非常好。 十字井眼之所以叫那个名字,是因为它分为上下两层,四周与两层之间铺着青石,中间的青石也形成十字形,周边的人叫着叫着就把它叫十字井眼。 如今的九稻从山里引来山泉,水接进了家家户户,基本很少有人去水井挑水。 但十字井眼附近的村民还是喜欢老井里的水,吃的水仍然是井水,其他生活用水用的是从山里接来的山泉水。 井眼四周种植着几棵柳树,还有青石条凳,青石地面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夏季时节,垂柳青翠,柳枝低垂,井四周一片荫凉。 有几个老人就坐在垂柳下的石条凳上纳凉,在井眼旁几十米远的一座房前的地坪上有五个小孩子在玩泥巴。 在柳树下纳凉的老人们,看到一个穿着葱绿色的衣服,紫色裙子的姑娘走来,好奇的张望,当人离得近,不由全站起来:“乐姑娘?” 如今的九稻乡人几乎都知道乐家姑娘,毕竟她给九稻学校捐了那么多钱,做得是造福九稻村民后代子孙的功德事。 大伙未必人人认识乐姑娘,但是,没有与她直接打过交道,只要看到人就能猜出来,乐家姑娘有一头快长到脚踝子的长头发,好认。 几个老人看着头顶上梳着个圆环头发,穿着只有半截袖子衣裙的女伢崽,特别惊讶,乐家姑娘今天怎么一个人出来逛啊? “老人家们好,您们坐,我在研究东西,要找些老井里的水草和小虾米,来十字井捞点。” 乐韵沿着卵石铺的丁字路向十字井眼,看到几个老年男女,客客气气的微笑,自己先说明来意。 “啊,你捞就是了,这井里老多的小虾子。” “要不要我给喊我家小伢崽崽帮捞?” 老人们有些局促,笑容却很真诚。 “不用麻烦,我自己捞点就行,我在其他老井捞到了些,我记得以前这口老井里的水草长得最好,才又绕个弯来捞点。” 乐韵笑咪咪的边走边观察老人,看到一个驼背老婆婆,顿觉惊喜:“咦,曹婆婆,您也在啊?您还记得我不,我小时候放学回家遇到狗,您怕我被狗咬,还帮我赶过几次狗狗。” 曹婆婆的年纪很大了,论起来比乐爷爷还大一点,马上就将满八十,背也驼了,长着老年斑的脸上也满是皱褶子。 她老人家穿着青色的老年人夏季穿的花衣衫,拿着把泛黄的大蒲扇,稀疏的头发也在后脑扎成一个小髻。 老人的眼睛还挺明亮,听到乐家姑娘主动提起她自己小时的事,曹婆婆笑得咧开干瘪的嘴:“记得记得,当初你个小伢崽小小的,瘦瘦的,还那么小就背着个跟你的小身板一样宽的书包读书,你跳一跳,走你后面的人就得担心你被书包给拍得摔个狗趴地。” “好在我小时瘦归瘦,腿脚还是满有力的,从没被书包给拍得摔过,要不然,可能会啃一嘴的狗屎鸡屎。”乐韵笑着走从丁字路走到青石板上,笑着走向老人们。 “女大十八变,以前的小伢崽长大了,有出息。” 曹婆婆和几个邻居老人热络的将条凳抹了抹,请乐家姑娘坐。 乐韵很自然的招呼着老人们一起坐下去,也唠家常,问老人家们早稻收成好不,包谷收了没有,有没养猪养鸡鸭。 乐家姑娘如今青云直上,是人上人的那种大人物,老人们原本以为她是不会耐烦跟泥腿子们多说话,谁知她竟坐下来,一点架子也没有的拉家常,说话也是笑咪咪的,让大家又惊又喜。 曹婆婆让乐姑娘和大家先坐坐,她小跑着跑回家,叫大孙女切了西瓜,端去柳树下请大家吃。 端着装瓜的盆子跟着奶奶的小姑娘,走到柳树下,笑容明亮,对着穿漂亮汉服的姑娘脆脆的喊了声:“乐姐姐!” 乐韵知晓曹婆婆带她孙女来了,没有扭头看,直到人过来才笑着回头去看曹婆婆的大孙女。 第四百七四章 三个臭皮匠 曹婆婆的孙女就是李女士的孩子。 . 四年前,李女士在医院生二胎时,她的大姑娘12岁,那时候的她做事总缩手缩脚,胆子也比较小,还很自卑,都不怎么敢抬头看人,四年过去,小伢崽长高了一大截,足足有一米六三。 有道是“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梅花需经苦寒才更灿烂,人需一番波折才成熟坚强。 大约正因经历过那场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的变故,李女士的大姑娘心志更成熟,人也变了,再不复以前的怯懦胆小,她的眼神坚定,眼中有光。 女伢崽着穿着半旧的T恤和牛仔裤,扎着马尾,清爽干净,看人时眼神也不再小心翼翼,不再躲躲闪闪,表现得大大方方。 “四年不见,长高了很多啊,你妈妈说你拜了曹婆婆家的香火,有没改名?”李女士前任丈夫姓张,她大姑娘以前叫张英媛。 “乐姐姐,我改了姓名,现在叫曹清月。”曹清月笑得眼睛上扬:“这是奶奶给我取的名字,我妹妹叫曹冰月。” “这个名字好,清风朗朗,高洁如天上明月,你妹妹是冰月,古诗说‘一片冰心在玉壶’,代表着守志如玉,你们姐妹的名字喻意冰清玉洁,曹婆婆取名取得好,即好听又意义深远。” “乐姑娘过奖了,我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哪懂什么,也就是我孙女来我家那天晚上的月亮非常亮,第二天的早上有清风吹送,天空也干干净净的,让人心头舒服,我就给她取了月亮和清风两样中的一个字做名字。” 曹婆婆被夸得不好意思,坐下,招呼乐姑娘和邻居们吃西瓜,西瓜是她自家种的,种得少,目前才成熟一二个,摘回来自己吃。 曹清月给每人递了西瓜,放下盘子,又去抱来在一旁玩耍的妹妹,帮洗干净小爪子,再带到乐家姐姐面前,向妹妹介绍:“冰月,这个美丽的小姐姐就是乐姐姐,你出生的时候妈妈差点难产,身体非常虚弱,多亏有乐姐姐帮助妈妈,妈妈才能平安健康,我们有妈妈保护才能活到遇到奶奶的那天,才有现在。” 曹冰月比乐善小几天出生,因她妈妈没能坐个像样的月子,营养跟不上,后来她妈妈流落街头,更加不要说营养了,她在婴儿时期没有得到最好的照顾,所以长得比同龄的孩子瘦弱矮小一些。 不过,成了曹婆婆的孙女,条件得到改善,养了两年身体也有起色,也正在朝良好方向发展,再过几年就能追上同龄孩子的成长速度。 小伢崽小归小,却是极为懂事,听说美丽漂亮的小姐姐就是妈妈和姐姐说的那个大恩人,冲着人甜甜的笑:“乐姐姐好!妈妈和姐姐说过你,我记得,你和奶奶是好人!” 当初在医院的一点善意,影响了别人的人生,乐韵也挺开心的,蹲身,往前倾身将小小的伢崽抱起来,捏她的小脸摸头:“曹冰月小伢崽也是个乖孩子!你刚出生时躺在保温箱,我只隔着玻璃看过你,这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呢。 冰月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幸运的孩子,你有世界上最善良的奶奶,最伟大的妈妈,最疼爱你的姐姐,她们保护你爱护你,让你健康成长。 小冰月你也得努力哦,自己吃饭自己学着洗衣服,自己的事要自己做,要学着帮大人做家务,等长大了有出息,和你姐姐一起孝敬你妈妈和奶奶,让奶奶和妈妈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 小冰月现在会做什么事?自己会洗脸吗?” 小伢崽频频点头,眼睛一闪一闪的,自己数自己会做的事:“乐姐姐,我会,我会洗脸脸、洗脚脚穿裤裤……” 小伢崽有模有样的说自己会什么,说得还是重叠的字,特喜感,老人们听得直乐。 乐韵也乐,一连串的表扬,问她怎么洗脸,衣服怎么穿。 曹冰月不仅说,偶尔还会做个动作,还挺像那么回事,她说了一阵,她的小伙伴们叫她,她也呆不住啦。 没有玩过泥巴的童年是不完美的童年,乐小同学小时也玩过泥巴,自然懂得玩泥巴的妙趣,将小伢崽放下去,让她自己去玩。 曹冰月开开心心得跑去找小伙伴,又搓起泥巴来。 妹妹去找小伙伴了,曹清月看到乐姐姐在和老人们拉家常谈得投机,她提乐姐姐的小桶到水井边帮捞水草,网小虾子。 十字井眼的水非常清澈,井水汩汩的从井底涌上来,柔软的水草轻轻摆动,小虾和小鱼在水草间钻来钻去,或栖息。 井里的鱼和虾个头仅筷子头那么大,从没有见过长到手指大的鱼。 曹清月网了一扎水草,网到七八只虾米和三尾小鱼,装在一只袋子里放小桶内,再将水桶里的水也换一遍。 弄好了,再提着小桶到柳树下,在旁坐着听老人和乐姐姐聊天。 与老人聊了一阵,乐韵告辞,谢过帮自己捞鱼和水草的曹清月,拎着小水桶回家。 曹清月相送,直到乐奶姐不让送了她才站着目送,等到乐姐姐走出卵石小道看不见背影才回家继续做作业。 曹婆婆与邻居们又聊了一阵,才各回各家准备煮晌午饭。 乐同学拎着小桶走回城乡公路上,圩也散场,赶圩的基本都走了,许多小商摊也在收摊。 她拎着小桶和工具,穿过街,沿街旁商铺楼的屋檐下荫凉处走,回到梅村,直奔扒婶家。 扒婶娘家的侄子喜得大孙子,昨天办酒,她回娘家去喝酒,刚回家不久,听到小乐乐喊,从屋后厨房跑到堂屋。 “小乐乐,你是想网鱼给乐善养吗?”跑到堂屋,看到小伢崽的小桶,不由得开怀大笑,那么小的鱼网那么小的桶,能装什么哟。 “我去老井里网了点水草和小虾米做研究。”乐韵看到周天晴在家,拉着扒婶奶奶去周满奶奶家。 扒婶老奇怪了,还是跟着小乐乐到满嫂子家。 周满奶奶和老太太逛街回来,她顺路先回家喂鸡鸭、喂猪,刚给鸡鸭喂了食,想热猪食,看到小伢崽拉着周八家的来家,让两人进屋才问啥事。 到达周满奶奶家,乐韵才开门见山的问扒婶奶奶:“扒婶奶奶,您知道不,俺周伯昨天离婚了。” “我听说李小妍昨天去你家偷东西,还摔碎了几百万的玉,你把人给打了一顿,我没听谁说夏龙他离婚了,真离了?” 扒婶也是回到街上遇到个同村的人,听了一耳朵,都还没来得向妯娌们打探真实情况。 “离了。那样的人还不离,留着过年啊?你是不知道李家祖孙和小蒙李小妍母女有多不要脸,你昨天要是在场,估计会气炸。”周满奶奶提及李家那仨犹觉气怒难消。 “小蒙又一味袒护她孩子了是吧,究竟是什么情况?” “是啊,平日看着小蒙是个通透的,遇到她女儿的事,她不管对错黑白,只管一味包庇她孩子……” 周满奶奶本着长话简说的原则,大致上说了昨天的情形。 扒婶听妯娌说起李家仨人的行为,气得快喷火,姓蒙的什么人啊,她女儿摔了几百万的玉,还好意思用周家媳妇的身份让小乐乐不计较?她脸得多大? 妯娌俩同仇忾敌,越说越火大,差点就头顶冒烟。 瞅着两老气呼呼的,乐韵赶紧给顺毛,将两老安抚得心平气和些,笑咪咪地说自己的主意:“满奶奶扒婶奶奶,李家祖孙敢一次一次的搞事,不就是以为周伯再离婚后名声不好,怕离了娶不到婆娘不敢离婚吗? 为了周伯的幸福,我上午去给周伯相媳妇去了,我想给周伯保个媒,特意找您们商量商量。” “啥?你……你相人去了?”周满奶奶差点跳起来,夏龙他昨天刚离婚,小乐乐今天就跑去帮相对象,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反正就是特别震惊,特别意外。 扒婶的眼睛也瞪成斗鸡眼:“你个豆丁大的孩子就想当媒婆?”别人当媒婆一般给同辈或晚辈做媒,小伢崽倒好,她专给长辈保媒。 “对啊,我去相过了,我觉得很不错。”乐韵一板一眼的说:“我保媒的这个对象,我凤婶也见过的,有两个女孩,大的今年下半年读高二,小的刚满四岁,我看好这个读高中的伢崽,小的还小,也没有往歪长的趋势。” “你看好人家的姑娘?不是看好妈妈?”扒婶眼睛瞪成牛眼,哎妈呀,小乐乐看好人家的大女儿,所以将人拉来配她周伯? “乐乐,你说的是谁?”周满奶奶这下好奇得不得了,能得到小乐乐青眼,这可太难得啦。 “我不仅看好她的大女儿,也看好她本人。”乐韵一本正经的:“这个人选,满奶奶和扒婶不一定见过,应该听闻过与她有关的,她就是上街十字井眼旁以前捡破烂的曹婆婆捡来的女儿。” “你说得是十字井眼旁曹婆婆捡来的姑娘和孙女?” 周满奶奶扒婶惊讶极了,关于曹婆婆捡回母女仨的事,她们也听过,毕竟是那么大的事,乡街上的人基本都知晓,很多人不看好那母女仨,怕是白眼狼,劝曹婆婆小心别被骗光家财。 “对啊,曹婆婆捡回来的女儿姓李,她生二胎时与我凤婶在同一个病房住过两天,我还给她护理过,后来凤婶出院后我也没再关注,上半年我家插田那段时间我去小学工地突查,有遇到李女士,才知道她现在是曹婆婆的女儿。 那位女士以前性子软绵懦弱,还真是不顶事的人,经过变故,母为子则刚,现在立起来了,她的大姑娘心性也不错,我在那孩子身上看到了几分我的影子。” “这样啊……”周满奶奶似有所思:“感觉,可以,他婶你觉得呢?” 被满嫂子问到,扒婶想了想,也点头:“我也觉得可以,小乐乐去打了保眼,错不了。” “那,要不安排一下?”妯娌俩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眼睛冒光。 “满嫂子,要不这样,我负责去说媒,你负责跟夏龙说?”扒婶已经跃跃欲试。 “行啊。”周满奶奶一拍大腿,同意。 妯娌俩三言两语就拍板定案,在旁的乐小同学瞪着双美人杏眼,就一个大写的“服”,这速度,不服不行。 “满奶奶,扒婶奶奶,你们是不是再暗中去考察一下?” “有你考察过了,我们还考察啥?肥水不流外人田,必须下手趁早。”扒婶一把摸着小伢崽的脑袋,笑得甜蜜蜜:“还是乐乐伢崽最实在,这么快就给乐善务色到新舅妈。 你现在身份不同,还是别想着去做媒婆,明面上的事让我们来。” “感觉您们也了解曹婆婆的女儿的样子?” “不了解,但曹婆婆的为人是老少皆知的,我跟你讲,张大家的去年还打过曹婆婆女儿的主意,想说给张科,女方拒绝了。” “哦。真巧。”乐韵想捂眼,这事要成了,张科妈估计会恨死周家。 “噗,要是真成了,张大家的估计会气得一脚蹬天。” “气死活该。他婶,我呢等会就去找夏龙,你也准备准备,最好抓紧时间给搞定,好好让李家祖孙瞅瞅夏龙可不是非她家小蒙不可,夏龙前脚离婚后脚就能娶回新媳妇。” “对,我也支持满奶奶的想法,最好立即结婚最好,我还在家,我家的客人也还在我家,说不定还能请我家的帅哥们去帮接亲。” “让你家的那些帅哥帮接亲,你也不怕气死李家祖孙。” “她们搞幺蛾子坏我名声,总得让我报复一下出出气嘛。扒婶去说媒时就说是我保媒,我不方便出面,由您代我去的。” “行,择日不如撞日,我下午整点东西,今晚就去曹婆婆家。”扒婶乐滋滋的,把自己的行程安排得明明白白。 自己只提个开头,周家的两位长辈将事件给安排得妥妥的,乐韵也不由得再次感慨周满奶奶和扒婶奶奶的速度,她们比她还急心哟。 都说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果然是有道理的,瞧瞧她们仨,就这么将周伯的终身大事给敲定了,多神速! 具体事情有两位老人操办,乐小同学不再瞎出主意,嘱咐两老中午去家里吃饭,提着小桶回自家。 周满奶奶和扒婶也麻利的先去忙自己的活。 第四百七五章 说媒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在家收拾收购到的新鲜山货,还没处理完,见小乐乐拎着小桶回来,全跑去欣赏。 一群学霸围着小桶,瞅着水草和稀少的小虾米,一头雾水,小萝莉大费周章、还神神秘秘的,就只为去扯水草? 燕行直觉小萝莉出去肯定不是为找水草,但是,他又猜不透她的目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乐韵之意哪里是水草和鱼虾呀,外出的目的达成,也坚决不会告诉别人呀,将水草喂了鸭子,小鱼虾提去倒进中稻田内。 那块中稻是与早稻同时插秧,早稻收获,中稻则还没完全成熟,目前稻叶也才开始泛黄,大约到中旬时可以收割。 乐家的中稻是新品,禾苗直立起来有一米八左右,当稻穗饱满了,稻子弯下腰,仍然能藏住成年人。 乐韵倒掉了鱼,顺便进田研究稻苗,在田里转一圈才回家洗澡。 周奶奶因为儿子成功甩掉李家祖孙那个大麻烦,又被老太太们拉着去逛街散心,哪怕有些不郁的心情也妥妥的由阴转晴。 她逛街回来回家去喂了鸡鸭和猪,又到乐家玩。 周哥和哥们从小村回村,也全去了乐家,中午在乐家吃晌饭。 哥们几个也决定下午不去上班,中午痛快的喝酒,下午就在家休息。 周奶奶下午也回自家,等到下午将近三点钟,她找的换锁的人也如期而至,给她家的锁全给换新。 换了门锁,周奶奶心里踏实多了。 周满奶奶在乐家与老太太们玩耍,等帮周家换锁的人走了,她才晃悠到侄子家找妯娌和侄子夏龙说话。 周奶奶招呼着妯娌坐在罗汉榻上拉家常,周哥在一旁坐着,一副熏熏欲睡的样子。 拉了阵家长里短,周满奶奶笑咪咪地问侄子:“夏龙啊,今天有人给你保媒,你咋个想法?” “啊?”周哥吓得一个激灵,酒也醒了,瞌睡虫也跑了,整个人比雷劈过还懵,说话也结巴了:“帮……我……保……保媒?” “他满婶,夏龙昨天才离婚,也就几个人知道,谁…这么快晓得了啊?”昨天才离婚,今天就有人来保媒,谁的消息那么灵通? “别人不知道,我们自己人都知道啊,保媒的也是熟人。夏龙,你啷个想法?你该不会因为小蒙的事怕了,不想找了吧?你敢这么没出息,我回头叫你满叔来呼你一顿。” “这……这,”周哥支支唔唔几声,一脸纠结:“我也不是说不找,是怕又找回个小蒙那样的人。” “这回这个可靠,给你相的对象是秋凤和乐清认识的。” “秋凤认得?”周奶奶顿时来了精神,也多了几分期待。 “是呢,秋凤在医院生娃时,那人也在医院生二胎,她们俩人在一间病房住了两天,因为那女人生得两个姑娘,男家重男轻女,女人被离婚了。” “与秋凤同住过院啊,你说的保媒人该不会是秋凤吧??” “不是,”周满奶奶眼睛都笑眯了:“是乐乐保的媒,那小伢崽还真是急心,今天就跑去相看了,乐乐看好女方和她的大姑娘,小的嘛才四岁,想让她成什么人,就看怎么养。” “啥,乐乐伢崽保媒?”周奶奶也差点跳起来。 “有什么不可以?乐乐给她自己找了个妈妈,现在给弟弟找个舅妈不行吗?乐乐的眼光比别人强多了,你看她给她爸和秋凤凑成一对,秋凤和乐清多幸福美满! 讲大实话,现在换别人来保媒,我还不太放心,乐乐打了保眼,我一百个一万个放心。” 周满奶奶一副‘你大惊小怪’的表情,她选择性的忘记自己初听小乐乐说要给夏龙做媒时也吓了一跳的心路历程。 周奶奶确定是小乐乐保媒,顿时心头乐开了花:“乐乐的眼光好,我也放心,乐乐看好女方和女方的姑娘,说明母女的为人没问题,夏龙啊,你认真考虑一下,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就是就是,李家祖孙为什么敢一次一次的搞幺蛾子,不就是觉得咱家夏龙年纪老大不少了,以后再离婚会名声烂大街,再讨不到老婆吗? 咱们非得争口气,夏龙前脚离婚后脚就讨媳妇,气死那俩货。乐乐还说,女方要是同意来了周家,那两小的要是敢长歪,她来削,一定把人给削得直直的。” “乐乐真那么说了?”周哥也心动,他没能力,不是香馍馍,可乐善舅舅这个身份却是个香馍馍。 乐善舅妈的位置空了,总会有人心动的。 如果乐乐看好女方,说明女方的人品没问题。 他现在对自己的眼光极为不自信,但是,他相信乐乐的眼光,那小伢崽的眼光很毒,一瞅一个准。 “要不是乐乐找我说了情况,我哪知道女方以前与秋凤同住过一间病房,乐乐说的人现在就在九稻街上住,你们应该也听过,女方现在就是曹婆婆的女儿和孙女。” “哎呀,你说得十字井眼的曹婆婆?”周奶奶顿时满心欢喜:“曹婆婆捡回三个人,那阵子传得热乎,曹婆婆想让母女仨落户他家,好像村委大队还开了会讨论投票,他满叔也参加了村委大队干部会议是吧。” “是呢,我听夏龙他叔说当时村大队干部争个不休,他叔当时是因为叹怜曹婆婆孤苦仃丁,老人家想收留捡来的人当女儿孙女也是想老有所依,他出于成人之美的心顶着压力投了赞成票,没曾想有可能好心有好报。” 周满奶奶也想起些琐事,心里也越发的认为是缘份。 “……如果女方没意见,我没意见。”周哥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表态。 “嗯嗯,这就行,你点了头,你扒婶负责女方那边,要是那边也同意,再安排你们见个面。” 自家侄儿开了口,周满奶奶安心啦,又说了一阵子话,风风火火跑去周扒皮家找扒婶。 扒婶从乐家回家时还带了一块猪腿肉放冰箱,再去街上买回水果,又找齐一些提亲常用的东西,装进袋子备用。 她就等着傍晚再去曹婆婆家,当满嫂子来了,妯娌俩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商量,明明还没去女方家说亲,她俩已经畅想未来的畅想到办喜事的环节上,策划要不要摆席,摆席到哪家杀猪…… 有话题要讨论,时间自然过得快,到傍晚时分,周满奶奶回家忙家务,扒婶也提前煮好晚饭菜,做好家务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从冰箱里拿出猪腿肉,拎着东西去曹婆婆家。 夏季,工地收工略晚一点,李女士回到家天色也擦黑,因为家里有老人管家务活,她回家只管收拾自己。 李女士洗了澡,先不去洗衣服,准备烧晚饭菜,听说上午乐家姑娘来捞了水草,倒也没多想,乐家姑娘是学医的,研究水草很正常。 让一家人遗憾的是昨天家里就只摘回一个西瓜,上午就杀了,要是有多个西瓜也能送几个给乐家姑娘捎回去。 正说着话,听到人喊“曹婆婆”问在家没,曹婆婆忙应了,曹清月飞快的起身去开伙房门,外出看看是谁找奶奶。 天色擦黑,曹家的大门也关了,人全在伙房。 曹婆婆家还是泥土和木头混合结构房,屋顶盖瓦,正房面阔三间,堂屋两侧的房间一分为二,在房子坐向的左手边砌间耳房做伙房。 泥坏房子老旧,土墙很多地方都开裂,刷得水泥层也是这里缺一块那里缺一块,七零八落的。 房子虽然老旧,但屋前屋后打扫得干干净净,屋前还用坏的搪瓷盆种着一排花。 扒婶找到曹婆婆家外,看到大门紧闭,听着从伙房里传来说话声,一边喊一边走向土坯房,看到从伙房出来的伢崽猜到是曹婆婆的大孙女,不觉眼神一亮。 虽说天色擦黑,但离得近,还是能看清人的脸,曹婆婆的大孙女长得周正,个子高挑,是个很清爽的姑娘。 “伢崽,你奶奶在家吗?”扒婶笑着走向伙房。 “俺奶在家,请进屋坐。”曹清月不认识来的人是谁,礼貌的笑了笑,站到一边。 扒婶乐呵呵的快走几步就走到伙房前,抬步跨上伙房前的台基,再走过屋檐,迈过门槛进曹家的伙房。 曹婆婆也没听出声音来,不过已经站起来拿了一张小椅子等着,看到进来一个穿着体面的中老年妇女,热络的招呼人坐。 “曹婆婆您哪比我年长,您坐,大闺女也不用招呼我,你忙。” 扒婶进了曹家的伙房,看到小乐乐说的对象,笑得更开心,目光望向一边,看到小小的伢崽,忙笑:“这个小的伢崽想来就是曹婆婆的小孙女,这两伢崽长得周正,又乖又巧,曹婆婆有福气。” 曹婆婆笑着说‘过奖’,接过客人递来的东西,先请人坐了,再打开袋子开了一眼东西。 稍稍看两眼,看到某些东西,心里有数,将袋子交给孙女提一边放着,自己坐下陪客人说话。 “曹婆婆,我是梅子井村的,我男人姓周,说大名想必没人记得,我男人外号周扒皮。” 扒婶猜到曹婆婆想不起自己是谁,自己开门见山的介绍一下自己,当曹婆婆的女儿递来一杯凉开水,接过来喝了口。 第四百七六章 曹婆婆原本觉得来人面熟,声音也非常耳熟,就是想不起是谁,当人自报家门,恍然大悟。 将人对号入座,不禁感慨:“你是周扒皮婆娘啊?我说总觉得面熟,就是想不起来,你应该也将近七十,现在看你样子说你五十别人也不一定相信,也难怪我一时没认出你来。” 曹清月放好袋子,再去拿西瓜请客人吃。 “这不是托了乐乐小伢崽的福,我们几个老家伙被调理得好,越活越年青。”扒婶笑容满面,也不拐弯磨角,直奔正题:“曹婆婆,你老也看过东西,我也不废话,我来给你家姑娘保媒,这季节大人们白天都在干活,才挑这个点儿来。” 李女士听说是给自己保媒,立即婉拒:“婶子,你老好意我心领,我没准备再嫁,我后半辈子只想着陪着我妈,养大两姑娘,这样我就知足了。” 曹清月听得客人是来给妈妈说媒,将西瓜给客人和奶奶、妈妈和妹妹一人一块,也拉过椅子坐下听。 曹冰月还小,不懂说媒是什么,曹婆婆想了想,多问了一句:“妹子,你保媒的对家是谁?” 李女士喊了一句妈,“妈,我不嫁,我就在家陪着你老。” “嫁不嫁以后再说,好歹听听周家婶子怎么说,别人来说媒,我不一定放心? 周家保媒? 想必男方也是靠得住的。” 曹婆婆不相信一般的媒婆,对梅村周家人还是信任的? 周家与乐家是姻亲? 周家自然不会做不厚道的事来坏自己的名声。 “就是,可以考虑考虑是不是?”扒婶乐呵呵的:“男方也是梅村的? 人老实本份,脾气也不错? 没有打老婆重男轻女好酒吹牛赌钱打牌的大毛病。 男方的年龄比曹婆婆你家姑娘要大几岁? 有一儿一女,上头还有个老娘,他老娘是个宽和的,绝不是尖酸刻薄的主儿? 要是男方脾气不好? 我也不敢来保媒,怕被人戳脊梁骨嘛。” “我记得,梅村没谁适合你说的条件,”曹婆婆很是奇怪:“梅村现在六十以下没婆娘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被婆娘戴了绿帽子的张科? 一个是刘家那边的一个五十几岁的老男人,刘家的那个有二个姑娘一个儿。” “之前没有? 现在有了啊,”扒婶笑得越发的亲和:“男方刚离婚? 外头还不知道呢。 而且,不瞒你们 其实是乐家姑娘保的媒。 乐家小伢崽今天找老井里的水草和小虾子做研究? 来十字井眼时看到了曹婆婆? 又想起曹婆婆你老家的女儿也没对象,小乐乐说插田那会儿在工地上见过曹家姑娘,有这回事儿吧?” 曹婆婆李女士、曹清月听说是乐家姑娘保媒,都惊呆了。 李女士下意识的点头:“有那回事,我生我老二时住院,就是与乐姑娘的新妈妈同住一间房,多亏乐家和乐姑娘照顾,我身体才没落下病根,插田那会儿在小学工地,乐姑娘去查看质量,我们见过一回,没想到乐姑娘她还记得我们母女。” “小乐乐伢崽看好你和你的大女儿,你一个女人养孩子不容易,她给你做媒,你找个依靠也能帮你分担点压力。 乐乐如今身份有些不一样,她不方便出面来说媒,所以由我来代她说。 男方那边也不要求女方必须嫁,意思就是不嫁不娶,女方不是嫁,男方也不是上门,双方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同时养两边的老人和孩子,男方那边的孩子一个已经成家,一个大学快毕业,家里没什么压力。” 扒婶在巴啦巴啦的说,李女士一脸震惊,乐姑娘看好她和清月? 曹清月也大吃一惊,乐家姐姐看好她? 曹婆婆更郁闷了:“乐姑娘高风亮节,乐善好施,有心造福九稻万民后代子孙,她是个大善人,她亲自保媒是曹家是春秀的荣幸,我相信男方肯定也是好人家。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出来,乐家姑娘说的男方是梅村哪家的儿郎。” 李女士的大名叫李春秀,非常接地气的名字。 对于李女士那一辈人和扒婶哪一辈人,“春秀”“春香”“春花”“春梅”之类的名字几乎村村有人叫,就如现在的“紫梓”“子梓”“浩然”类的名字的使用率一样高。 “你老肯定想不到的,”扒婶笑着揭晓答案:“乐乐给保媒的男方,就是她弟弟的亲舅舅,也就是我侄儿周夏龙。” “你说么子?”曹婆婆受惊:“你可别乱开玩笑啊,你侄儿有婆娘啊,还是去年才娶的老婆吧?” 李女士也惊呆了。 曹清月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耳朵,乐家姐姐将想她妈妈说去给乐姐姐弟弟当舅妈?! “能娶也能离是不是?”扒婶老神在在:“我侄子昨天刚离婚,今早把小蒙送回去了,他现在又是光棍一条。” “可是……可是……”曹婆婆觉得可能是白天太阳太大,晒久了,现在还晕乎。 “怎么会离婚呢,我在工地上也见过几次周家小两口,他们感情挺好的啊。”李女士也感觉不可思议。 “没办法,不得不离,”扒婶叹口气:“没谁愿意离了一次一次,但凡日子能过下去都不会离啊。 离婚的原因出在女方带来的姑娘身上,那姑娘委实是……让人一言难尽,来周家不到一年,搞幺蛾子搞了一堆,之前周家为了家丑不外扬,也没说。 可架不住那伢崽会作啊,她在学校做的事听说都成了房县高中学校的新闻,想必曹家大孙女也听说过吧? 李家那姑娘跑乐家不停的搞事情,乐家也没计较,谁知她昨天竟然跑去乐家偷东西,偷了两件几百万的玉,抓现形还不承认,乐乐打电话让李姑娘妈妈回家从那伢崽身上搜出来。 其实吧,偷了东西,好好认个错,或者小蒙摆正态度好好教育一下,那事儿也就过去了,可那伢崽不啊,她抢过一件玉给砸了个粉碎。 被砸的那块玉,有人出价四百多万呢。 女儿偷东西,还砸坏玉,当妈妈的不仅没有教训孩子,还给女儿找理由开脱,还想仗着她是乐善亲舅的婆娘,意图让小乐乐不追究,要乐乐自己吃哑巴亏。” 曹婆婆李女士听了周家亲舅离婚的原因,知晓李家姑娘做了什么事儿,倒吸了几口凉气。 太能作了! 那位敢偷乐家的东西,还摔坏几百的玉,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乐姑娘……她咽得下那口气?”曹婆婆想起以前关于乐家姑娘那种嫉恶如仇的性子,不太相信她是能吃得下那种亏的样子。 “怎么可能,谁不知道小乐乐的牛脾气啊,她是别人敬他一尺她敬人一丈,谁欺负她她有仇当面报,小乐乐当场将李家姑娘狠狠收拾了一顿,让她要么赔钱,要么剁手。 李家姑娘选择还钱,小乐乐最终还是因为小蒙是周家媳妇,没惊动公家,把人教育了一顿,给李家姑娘十年还钱的年限。 曹婆婆,你也是当家长的,你老说说,那样的媳妇还能过日子吗? 我侄子也是被那母女俩一次一次的做法寒了心,当天就去把婚离了。 说来也是缘份,我侄子昨天刚离婚,小乐乐今天正巧看到曹婆婆,想起你老的姑娘也还没嫁,回去就向我和她满奶奶介绍了曹家姑奶奶。 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想给你老家姑娘做媒的人也不少,我这不是怕迟了会错过,小乐乐前脚说,我后脚就来了。” 曹婆婆李女士也同情周家,换作她们是男方,肯定也离,不离留着过年吗? 扒婶说了侄子离婚的原因,也没再说李家婆媳和祖孙其他行为。 曹婆婆留扒婶吃晚饭,扒婶自然没推辞,拉着曹婆婆拉家常。 李女士烧菜,扒婶笑盈盈的说了一句“我带了块小乐乐做的卤肉,煮吃了吧,让两个小伢崽也尝尝味道。”。 李女士犹豫不决,媒人带来的东西,不同意是要让媒人原样带回去的,煮吃了还怎么退还? 扒婶看出李春秀的意思,很淡定的解释说那块卤肉不在她提的东西之内,是小乐乐让她带来给曹家两伢崽吃的。 媒人说到那份儿上,李春秀才没再犹豫,找出自家冰箱里的一块肉起锅做了火锅底,切了卤肉,主客吃饭。 吃饭是最能拉近关系的场合,君不见多少生意是在饭局上达成的。 曹婆婆和扒婶都能喝点小酒,李女士也陪着喝,你来我往的喝了几小杯,话匣子就打开了,无所不谈。 酒酣之际,扒婶从一口一个“曹婆婆”变“曹姐姐”再变成“曹亲家”,最初曹婆婆是反对得,扒婶就一个意思,成不成没关系,不成,咱们认个干亲呀。 然后,喝来喝去,再多喝两杯,一顿饭没吃完,扒婶已经说动曹婆婆,两人商定让男方女方哪天见面,在哪见面,至于李女士的意见已经不太重要。 李女士数次想插话,她没说要考虑啊,怎么长辈就商量见面了? 她想插话根本没机会,她就那么睁眼眼的看着媒人和妈妈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第四百七七章 相亲 曹婆婆和扒婶都喝了不少酒,当然没有喝到断片的程度,也就比平日多喝了二三两。 吃完饭,扒婶打电话叫孙子接。 周扒皮觉得孙子太小,不放心让两孙子去,他也跟去,在街旁接到婆娘,再一起回家。 曹婆婆带着女儿和孙女送扒婶送到街上,周家人将扒婶接走,一家四口才转回家。 李女士回到家,看到扒婶带来的东西留了下来,整个人都是……晕乎的,扶着头念念有词:“怎么就这样了啊?我没同意啊……我明明说不嫁啊……” 曹婆婆笑得满脸起皱褶子:“你没同意,我帮你同意了啊,见见面又不会少块肉,见一见有什么关系?” “?”李女士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她也头晕了,自然没法反驳。 曹清月在旁直乐,奶奶和妈妈都被周家奶奶给带进沟里去了! 旁观者清,她没喝酒,脑子清醒,看得明白,周家那位媒人奶奶真是厉害,左一句‘见见面没什么的’,“见面又不是代表同意结婚”“不见面怎么考虑,要考虑也要见上一面才知道值不值考虑”,愣是将奶奶给说服。 当然,曹清月是不会说的,笑着倒水给奶奶洗了脸和脚,送去睡觉,再将有点焦虑的妈妈也哄去睡了,再和妹妹洗了手脚才去休息。 李女士睡一觉起来,头脑清醒多了,思路也清晰了,整个人不太好,找妈妈诉苦抱怨老妈竟然把她卖了。 曹婆婆还是以那句“见见面又不会少块肉”来堵人。 李女士被堵得没办法,向女儿求助。 曹清月没给奶奶做思想工作,发表自己的意见:“妈,无论你愿不愿意再婚,我尊重你的选择。 但是,我希望你不愿再婚仅仅是因为觉得男方不合适,或者男方不可靠,而不是因为考虑到我们姐妹和奶奶。 你还年青,也要多想想你自己,即使你再婚了,奶奶也还是你的妈妈,我和妹妹也仍是你的女儿。 如果是我个人的意思,我支持你再婚,妹妹还小,她从出生就没有享受到爸爸的父爱,她需要爸爸,你再婚,对妹妹的成长也好。 奶奶能多个女婿也更好,说句不中听的,我们一家子孤儿寡母的,遇到大事家里连个能顶事的男人也没有,总不能事事去找别人来帮忙。 以前我不说这些,因为我也怕你再找的男人又是个衣冠禽兽,你又一次跳进火坑,你不好过,我和妹妹奶奶自然也不会好过。 因为是乐姐姐保媒,我才敢说,乐姐姐打了保眼的男方,不管是谁,肯定在人品方面没问题。 乐姐姐看好你,自然认为你品德没问题。乐姐姐将周家叔推荐给你,自然也觉得你们能过日子。” “伢崽说得对,家里总得要个男人才像样,哪怕男人是个憨憨也好。”曹婆婆也连连点头:“你不愿意再嫁,我以前不劝你也是怕你再掉进火坑,但有合适的我还是盼着你结婚。 我是过来人,我最明白女人的不容易,难不成你也想像我这样苦大半辈子? 我老了,万一我哪天一蹬腿去了,留下你们母女仨,家里没个男人帮衬着,寡妇门前事非多,日子会更艰难更难熬。” 听到女儿的话,李女士心里一片酸怅,再听到妈妈的肺腑之言,眼泪流了出来,她知道寡妇门前事非多,当初流落街头,她已经经历过了那种艰难。 “好,我去见见,我会认真考虑。”李女士咽回眼泪,不再抗拒相亲。 曹婆婆也放下心,张罗着做早饭吃了,让姑娘去上工,让大孙女自己学习,她带着小孙女又去菜地里转悠。 扒婶从曹婆婆家回到家,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等周扒皮去小学工地上工,她做完家务活又去地里干活,到十点多钟时因为太热才收工,去乐家找小伢崽。 乐小同学早上教弟弟音乐,上两个钟的课,余下的时间交给黎先生教文化课,她带着柳帅哥和燕吃货,从仓库楼往南三楼拉网线。 当扒婶奶奶找来,小萝莉先去与长辈说话儿,悉闻扒婶奶奶与曹婆婆定好今晚在周奶奶家吃饭,整个人都惊讶了:“扒婶奶奶,您这么快就安排上见面啦?” 这速度,比坐火箭还快! 她猜着最快可能也得等个三五天,毕竟要给女方时间考虑是不是? 果然,说媒那种事交给扒婶奶奶准没错,她老人家的办事效率高,妥妥的让人放心。 “对啊,你9号就去忙事情,20号后就出去了,所以这件事必须得尽快完成,我还是希望你能喝上你周伯的喜酒。” 扒婶乐呵呵的,她与曹婆婆说希望能尽快让双方见面,若男女不反对,尽快把喜事办了更好,希望能赶得及让乐乐小伢崽喝杯喜酒。 把晚上曹家来周家见面的消息告诉了小乐乐,扒婶又兴冲冲的去找到两位嫂子,一起去大嫂子家商量。 周满奶奶周奶奶那叫个高兴啊,妯娌仨中午也没去乐家吃饭,就在周奶奶家吃了午饭,然后杀鸡宰鸭,准备晚上的菜。 乐小同学与两只帅哥将接网线的大部分细节工作做好,怕影响弟弟的学习,并没有立即上三楼安装,直到中午弟弟休息时才去装线,安装电脑试用。 连接电脑试用时,周村长晃到乐家。 村委大队最近工作忙,周村长天天在村委办室那边,自然也没能见证李家姑娘作妖的事,他是到晚上回家才从婆娘嘴里知道发生啥。 因为明天和当天上午也去村委点卯,他也没在家,下午可以不去村委那边,他老人家赶忙到乐家转悠。 有教授和晁爷爷舅爷爷在家,乐小同学没立即下楼去招待周满爷爷,调试好了电脑和摄像头,搞定事儿才下楼见长辈。 周村长逮着小伢崽问长问短的问了事件经过,了解了全程,也因侄子周夏龙和蒙嫂已离婚,他气归气,好歹没有气到头顶冒青烟的地步。 他知晓小伢崽帮周夏龙保媒,女方晚上要到侄儿家来见面,老人家乐呵呵的先回家研究老黄历。 周村长研究半天的老黄历,傍晚喂好家畜,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的,早早晃去乐家等着和小乐乐去侄子家吃晚饭。 扒婶也提前回家做完家务活,再打理整齐,带着孙女孙子们去侄儿周夏龙家。 身为当事人的周哥,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啥事,他白天上工真的调去其他小组,如寻常一样做工,中午吃食堂,傍晚收工回家。 他一踏进家,看到长辈们还吓了一跳,被催着赶紧去洗澡打扮等着与曹婆婆家的姑娘见面,整个人跟雷劈了似的。 发懞中的周哥,被催着去冲凉,当焕然一新,他自认很合适,结果愣是被婶子说他穿着灰T恤太老气,逼着他去换衣服,要求他打扮帅气点。 被迫换衣服的周哥,更懵了,他一年届五十的老男人,搞什么“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啊,就算装嫩也装不上啊。 奈何婶子们强势,他也不能不听,乖乖的换件半袖白衬衫和黑色西裤,把自己整得有几分人模狗样。 周天明憋着笑,为了不致让老爸羞得临阵脱逃,他必须忍着,绝对不能笑出声来。 周哥被长辈安排,李女士的境况也差不多,她是刚回家就被妈妈和大姑娘推去洗澡洗头,连衣服也给她准备好。 李女士穿着大姑娘给备的红色的有折领的休闲衫,九分裤,还被大姑娘拉着吹干头发给梳了个花式髻。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李女士,全程懵逼脸,等天色擦黑,被妈妈和姑娘带出门,到街上坐上接他们的电三轮车直奔梅村。 负责接曹家一家子的司机是周秋凤,她接到人,拉到娘家家门口,再陪着客人进屋。 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等到人来,拉着曹婆婆到上屋堂屋坐。 周家上屋堂屋摆两桌,曹婆婆李女士被拉着坐上席,曹家姐妹俩与周家姐弟们坐次席。 周天明给客人倒茶,被安排递水果的周哥,端瓜果。 也在此刻,他才见到曹婆婆捡回的女儿,哪怕结过两次婚,他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飞快的打量了一下女方,没敢盯着人瞅。 李女士以前没与周夏龙打过交道,但是,她认得周夏龙,也可说从初中到小学的两个工地上的本乡工人,几乎都认得周夏龙。 认得是一回事,这相亲见面又是另一回事,她也不好意思,只偷偷瞅了两眼,发现周夏龙稍稍一打扮,比在工地上见着时更年青。 男女双方都不好意思,自然也没能说上什么话。 曹婆婆和周家妯娌瞅着他们呢,发现男方女方都一副羞答答的模样,那叫个乐啊,看着双方不像是讨厌对方的样子,应该是有戏的! 小青年们脸皮比较薄,老人家们心照不宣,也不去戳破窗户纸,暗戳戳的盼着乐家小伢崽赶紧露面,只要小伢崽来了,应该能给男女双方提供互相了解的机会。 第四百七八章 不踏实 几个老人盼着乐家小伢崽快点露面,却说曹操曹操到,她们正盼着人来,人就真的来了。 . 周村长带着乐清和乐家姐弟走进堂嫂家,受到一片热情目光,颇有些受宠若惊,尤其是发现他家老伴眼巴巴的瞅着的样子,特别的惊讶,他啥时候在家如此重要啦?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望眼欲穿地盼着小乐乐的周家仨妯娌,立马就拉小伢崽,催她快上座。 “别,满奶奶扒婶奶奶,您们别拉我去那边,大人有大人的席,孩子有孩子的席,我还是个孩子,我的座位在天蓝他们那一桌。” 乐韵扛着骑在脖子上的弟弟,坚定拒绝:“我爸和满爷爷与您们坐,刚好一桌,您们一桌九人,长长久久,非常吉利的数字。” “你不来,我们不踏实。”扒婶还是想拖小伢崽去上席坐。 “有啥不踏实的?”乐韵将弟弟从脖了上提溜下来抱着,瞅着周家长辈们和曹婆婆笑:“相亲的又不是你们,你们只管吃饭喝酒就是了嘛。” 相亲的两人被说了个大红脸,曹婆婆和周家三妯娌噗卟噗噗的笑:“理是这个理,可你个保媒的不来坐着,叫我们说啥?” “您们不用说啥啊,您们竖起耳朵听周伯和李姨说就行,是他们相亲啊,需要互相了解的是他们两个,我们说再多都不如他们说一句,我们说几千句几万句,他们只要谁说一句不同意,这出戏就唱不成了。 我们一句话也不说,她们只要说可以试着处处,不仅有戏,我们就只管掐着日子等着喝喜酒吃喜饼。” “你这么一说,我竟然也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扒婶笑个不停,也不坚持拉小伢崽去上席。 “本来就是这样,李姨,你说我说得对吧?周伯,你也觉得我说得对是吧?” 小乐乐睁着双大眼睛瞅着自己,周哥哭笑不得:“乐乐说得对。” 李女士撑不住红了脸,乐韵笑嘻嘻的:“看李姨的样子,应该也认为我说得对。李姨和周伯在工地上应该见过,因为不认识没印象而已, 以前不认识没关系,现在互相了解,比如说女方问问男方的房啊车啊,也可以问问有多少存款,反正不管男方有没有,尽管问就是了。 李姨也可以问问我周伯晚上打不打呼,吃饭巴不巴嘴这个不用问,等会观察一下答案自见分晓。 女方可以问问男方说不说梦话或醉话,男方要是说梦话醉话,灌他几杯酒,等他吃醉了,有什么想问的再问也行,有道是酒后吐真言嘛。 男方也可以问女方,比如问问女方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问女方喜欢什么数字,问问女方的孩子读书成绩,问一下女方对男方的第一印象如何、 总之,有什么尽管问,当面问清最好。 还有曹家两位妹妹有什么也可以大胆的问,毕竟你们妈妈不仅是找丈夫,也是给你们找新爸爸,这个新爸爸以后也是与你们关系很亲近的人,你们的意见也非常重要。 你们姐妹不喜欢妈妈相亲对象直接说,不要怕说不喜欢不好意思吃饭,这顿饭不是准口饭,没那么多顾忌。 天明哥有什么话也可以说出来,新妈妈进门,也是与你以后的生活息息相关,大家有话摊开说,丑话说在前头,心里敞亮了,好办事。” 小伢崽嘴快,巴啦巴啦说了大串的话,曹婆婆和周家妯娌听着只顾着乐,周哥、李女士被说了个大红脸,羞得不行。 周村村去坐面对女方的一方,与他老伴坐一张板凳,乐清和周哥坐在下首,让周哥挨着女方。 周奶奶和扒婶坐在面对天井的一方,周秋凤坐在上方与背靠北侧板壁的角落处,负责给曹婆婆和媒人扒婶斟酒。 “你这小伢崽把该说的都说了,还让你周伯说和女方说什么?”周满奶奶笑着责怪一句,向曹婆婆建议:“曹婆婆有什么想问的也尽管问周夏龙。” “我没啥子问题,看春秀她自己的意思。”曹婆婆没啥意见,春秀嫁去别人家,她肯定会担心,要是与周家结亲,她以后天天能睡安稳觉。 周哥是直憨憨:“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 李女士涨红了脸:“那……个,我一时想不起问什么。” “那,要不先吃饭?”周哥问了一声,得到长辈们的点头认同,去厨房端菜。 乐爸是当陪客的,自然也去帮忙。 周天明和周天宏也去帮着做事。 当周伯开场第一句就真的让女方问他什么,乐韵差点想捂脸,周伯那个铁憨憨就不能等菜上桌后边吃边聊吗? 不过,反正大人们打开了开场白,她就不操心了,抱着弟弟走到小孩子坐的桌席。 曹清月曹冰月与周天晴兄妹们坐一桌嗑瓜子,当周长辈与乐家父子仨来了,他们一桌伢崽也全站起来,一直到等到乐家姐姐过来,站着的才坐下去。 曹冰月也被打扮过,穿着一条蓬蓬公主裙,头上扎两个小揪揪,她原本乖乖的跟着姐姐,当看到乐姐姐坐下,与姐姐换个位置,坚决要挨着乐姐姐坐。 于是,乐小姑娘左边一个弟弟右边一个曹家小伢崽,她成了夹心小饼干。 晚上仅两桌,东西很快上桌,开饭。 大人们一桌边喝酒边聊,都是扒婶周满奶奶带话题,喝了几杯,气氛也变得越发的轻松。 小伢崽们一桌不用大人操心,两个最小的小娃娃也是自己吃饭,自己夹菜,不需要人照顾。 小伢崽们不喝酒,就算是慢吃,也不到半个钟搞定,周天明与收拾了桌子,为了不吵到大人们聊天,小伢崽们到周家下屋堂屋吃瓜子水果,看电视。 两个小伢崽看动画片,乐小同学则在考问几个大的熊孩子的功课。 小伢崽们去下屋,大人们的话题更宽,气氛越发的热闹,天南地北、家长里短的聊,一顿饭到中局时男女互报八字,等到快结束时,周家妯娌和曹婆婆已经在讨论给孩子操办婚事的细节问题。 别人懵不懵,乐韵不知道,反正她是懵的,虽然现在提昌婚事从简,就算从简,也没有这样的简略吧? 从相亲到谈婚论嫁一步到位,堪称史上最简的从简。 大人们太虎,她表示她哪天谈对象时但凡没有确定好结婚时间,一定要瞒着长辈,否则,没准一不留神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领教到长辈们的神奇本事,乐韵尽量少说话,减少存在感,免得被拎着问意见。 几个人老人没问小伢崽的意见,一顿饭从六点多钟吃到八点半过后,饭局结束,已经在商量怎么过礼、迎亲,摆席。 当大人们商谈到九点多钟,啥细节都给敲定,就差结婚的日子没定下来。 当局外人当了几个钟的乐韵,等到晚十点钟,先带弟弟先回家。 乐爸周秋凤留在娘家陪客人,畅聊到晚上十点半,周村长周满奶奶、扒婶带着孙女孙子回家。 乐爸周秋凤送两家的长辈送到家,他们才回自己家。 曹家一家四口当晚留在周奶奶家,曹婆婆与周奶奶睡,两人又聊了半宿的贴心话。 李女士带着两姑娘在周家下屋的二楼客房住。 周哥虽然晚上喝了酒,并没有宿醉,早早起床做好早饭。 两家人吃了早饭,周哥要上班,自然也捎带上李女士。 李女士原本不好意思,怕人看到笑话,被周奶奶和曹婆婆给拉过去,不由分说的就给强行逼上车。 周哥载着李女士到达工地,被工地上的一些人看见,自然无比惊奇,私下全跑去八卦,周哥、李女士路上统一口径,都大大方方的说是李女士去梅村有事,周哥遇上她顺路给捎来工地。 曹婆婆记挂着家里养有鸡鸭和猪,在周家吃了早饭也赶紧回自家,她的孙女也跟奶奶回家。 乐爸周秋凤知晓娘家哥的婚事八字有撇,也没再过去打扰,他们该干啥就干啥,吃完饭就下地干活去了。 乐小同学上午给弟弟上完课,拎着一只小药箱去周星星家,周秋生的老娘亲上午找了周满奶奶说周星星这两天不太舒服,想请她去帮看看。 小萝莉要外出,燕行柳向阳也化身小跟班,哥俩跟在后头,暗中朝那只走路时时不时抱小萝莉脚的大狼狗丢眼刀子。 黑龙无视某两个帅哥,反正有小姐姐罩着嘛,以前的战友也好队长也好,谁敢凶他他敢怼回去。 周秋生和女婿小余在学校工地做工,没在家,他家老娘和老婆在家等着,等到乐姑娘来了,热情的请进屋,端上凉茶和凉薯、煮好的花生。 周星星因为怀的是双胎,还不到七个月,肚子已经老大了,她从昨天开始就不太舒服,拉稀,还低烧,经常有恶心感。 乐韵不用摸脉,只扫描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不对,喝完茶才说原因:“星星姐也没其他什么毛病,就是邪风入体,应该是晚上开空调睡觉、白天又吹风扇太久造成的,我给扎几针就没事,以后睡觉不要整晚开空调,也不要长时间对着风扇吹。” 周星星后必悔不已:“以前也没整晚开空调,前两天太热,受不了,就没关空调。” “没事,知道原因注意点就行,你再忍两个来月就能轻松。”乐韵笑着安慰,提起药箱,去周星星睡房。 周星星带着乐家姑娘回到自己住的房间,躺下,乐韵关上窗,拉上窗帘才给她施针。 针灸只做了半个钟结束,小萝莉收回医用针,收拾好药箱,轻手轻脚出去,也嘱咐周家两位大人不要去吵周星星,让她睡到自然醒。 她也没多留,带着大狼狗和两帅哥回乐家。 第四百七九章 推测 在乐家的帅哥们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因为没啥事,早上给晒在屋前屋后和路侧的稻草把子翻一翻,去武老太太家的小作坊参观。 蚁老岩老在南三楼听黎照给乐善讲课,北楼的锁着。 乐韵回到家开了北楼在门再上二楼,看到两帅哥也跟着,到二楼厅大书案前坐下,慢吞吞地问:“柳哥,燕帅哥,我好像好久没有听到有关渣渣们的动静,黄家人,张婧、李文章那些渣渣近况如何?” “小美女,你没关注我们有关注渣渣。”柳向阳开心的应声而答。 “我有关注,”燕行的两眼也变得明亮有神:“张渣渣农历五月流产,因为是小事,怕影响你心情,当时就没告诉你,李家那只渣渣,还是与以前一样游手好闲,暂时没做什么混帐事。” “哦,流产了啊,她果然是个没福气的。”乐韵并不意外张婧会流产,能怀五个月才流产,已经算是难得。 “!”燕行默,就说嘛,小萝莉肯定对那只渣做过什么,要不然她才不会是这样的语气。 小行行说了两个小渣渣的事,柳向阳也叭啦巴啦的说黄家人的动向,黄某人的家族在邻省官场的人员又有一位升职了,相当于局级。 虽然说相对以前的黄家,那个职位略低,但是,对如今的黄家来说却意义不凡,因为那位黄姓人还年青,刚及不惑之年,如果能一路顺风顺水,未来前景可期。 黄家其他各行于业的人员倒没有什么大动静,就是更活跃了些,忙着建立人脉。 说了一阵,柳向阳想起一个事儿来:“小美女,我关注到一个事儿,黄姓一位至交,与黄姓的两位从商成功人士最近频繁参与慈善活动,黄姓至交还领养了个孩子。” “做慈善,领养孩子?”乐韵也颇为惊奇:“黄家的那位至交是什么样关系的至交?” “黄家从省一把手位置退下来的那位对那人有知遇之恩,那人的小兔崽子做了房地产生意,也积累到不少身家。” 柳向阳将资料翻找出来:“那位与黄家关系密切,上个月与黄家从商的人去了邻省的福利院做善事,领养了一个小孩子。” “那个孩子的资料有没有?” “有。”柳向阳愉快的翻出资料,将电脑给小萝莉瞅:“就是这个,是个二岁半的小男孩子,模样不错,身体健康。” “领养人有没有孩子?” “有,有一子两女。” “黄家人中有没有谁没有子女?” “没有吧,以前收集到的资料中有一个是不能生育的,但是抱养了家族兄弟姐妹的孩子,那也是振字辈的,年青一辈结婚的人要么有孩子,要么刚结婚不太久,还没生孩子。” “这就很可疑了。”乐韵托着下巴:“好好的领养孩子做什么?领养的还是男孩子,如果是女孩子,我还能猜黄家人想培养个女孩将来用来对付我弟弟,让女孩子想办法嫁进我家搞事害人。” 一直在思考的燕行,从小萝莉的话里得到一点启发:“小萝莉,你说有没可能,他们领养的孩子用来针对你的?” “针对我?”乐韵沉思,数秒后恍然大悟:“对,有可能!黄家与黄家姻亲都能查得到关系或拿到DNA对比,领养的孩子与黄家没血缘,就算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他是黄家人,所以很容易暗算我。 而且,我拒绝给有黄家血缘的关系看诊治病,乐园也不会接受黄家人或与黄家交好的江湖朋友,如果黄家领养个孩子,送去与黄家结盟的江湖人士那里教导,我也分不清那人与黄家是不是盟友,那人将人带进乐园修炼也是可行的。 如果黄家扶持人借助乐园修炼,等成长起来之后再来对付我,也等于是我亲手培植出一个对手,不说能不能对我造成伤害,气也气死我。” “哎妈呀,不会真这么复杂吧?”柳向阳觉得自己大脑容量有限,小萝莉她和小行行是什么脑子,怎么会联想那么多? 他当初会关注,也是因为黄家以前没做过什么慈善,突然大方做慈善让人觉得有点假,他是以为因为小萝莉支持教育事业,在拾市名声越来越好,黄家为了拉人气,所以也假惺惺的做慈善积攒点人气,将来能与小萝莉打擂台。 “有此可能。”燕行也深觉有理:“黄家在明知黄家人的血缘关系不可能瞒过小萝莉的情况下,只能另僻途径,领养孩子,给他洗脑,让他以黄家利益至上,为黄家当牛作马,这种方法子无疑是个好办法。” 他不会说他最初也没想到那一层,他是猜着黄家收领孩子培养成杀手暗杀小萝莉,或者培养成适合当面首的那类人让他迷惑小萝莉。 结果,小萝莉想得更远。 他也觉得小萝莉的猜想非常有道理,借小萝莉的手培养自己家族的棋子,将来再对付乐家,简直是绝佳的主意。 “如果真是这样,黄家还真是阴险。”乐韵撇撇嘴,想了想,眨眨眼:“柳哥,你帮我关注一下那个被领养孩子的去向,再帮我查查自去年六月至今全国有多少被领养的孤儿,如果可以,把所有被领养的孤儿和收领人的资料收集一份给我。” “这个没问题。”柳向阳愉悦的接下委托,找资料这是他长项啊,只要不让他思考那些太费脑子的东东就行。 “燕帅哥,没想到关健时刻,你脑子蛮灵光的嘛,这次脑子转得很快,帮我提前推测出潜在的危险,表现不错。” “我也是受了你猜测原因的启发。”被表扬,燕行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怎么办,耳光好像发热了。 “不管咋样,都是你和柳帅哥提醒了我,为了感谢你们的聪明和辛苦,明晚给你们做一只泥烧鸡。” “耶!”两帅哥眼神一下子明亮如炬,激动得差点蹦起来,小萝莉表扬他们哒,下次再接再厉,做到对渣渣们的事事无巨细都不可忽略,坚持从微小着大,走一步看三步。 两帅哥兴奋容光焕发,乐韵反省了一秒,她以前是不是对他们太苛责了? 回想一下,感觉没有,她对他们还是挺友好的,于是,果断的不想了,从书案底下拖出一只箱子,拿出宣纸和笔画图。 第四百八十章 希望落空 周哥离婚后的第二天就去上工,第三天就被安排相亲,生活过得可谓有滋有味,并没有因离婚而消极,更不要说颓废。 . 李婆婆李小妍则相反,祖孙俩一直自以为是的想法被现实击碎,就好像忽然间信仰倒塌,六神无主,惶惶不安。 蒙嫂也因大受打击,整个人都颓废了,她被送回李家的当天从上午睡到第二天,待醒来时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而且好像还病了,鼻子不通,发烧,吃不下东西。 最开始李婆婆也没主意,以为她是心情不好,哭得多了头晕,吃不下东西,直到晚上见她闻到饭菜味就呕,脸色变了变。 她追着出伙房,看到跑到外面干呕的小蒙不再呕了,掩不住喜气:“小蒙,你是不是怀孕了?” 如果真怀孕了,那是天大的好事。 小蒙刚与周夏龙离婚,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周家的,如果小蒙真有了周家的孩子,马上就能回周家与周夏龙再次结婚! 李婆婆无比希望小蒙怀上孩子,仅两天的功夫,她算是知道小蒙与周夏龙离婚的后果有多严重。 不说其他人怎么看,就小村里的几家邻居不知道怎么竟然全知道了,对她的态度明显与以前不同,明着就说她和孙女不识好歹。 而打小蒙嫁去周家到小蒙离婚之前的日子,小村的各户人家对她可热络了,老远见着她就主动打招呼,他们家有啥好东西也会巴巴地来叫她去吃,或者送一点给她。 每个集日都会主动问她去不去赶集,要不要捎带点东西回来,如果她说要去梅村请邻居们帮忙喂鸡鸭什么的,谁不是高高兴兴的。 昨天小蒙才离婚,小村的人知道后见着她也不笑脸相迎,劈头就是一句“李X家的,听说你媳妇小蒙被送回来了啊?我说呀,你孙女也太不识好歹……”。 听了小村村民刺人的话,李婆婆连门都不想出,看到小蒙呕吐,联想到某种可能,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怀孕?”蒙嫂愣愣的,愣了几秒,摇头:“不可能的,我月事才结束没几天。” “怎么不可能,有些人刚怀上就会有反应。”李婆婆不希望自己猜测错误。 “不可能的,月事完后,我和他没同房就离婚了。”蒙嫂捂肚子,其实,从前婆婆去周家那天后她和周夏龙就没过夫妻生活。 “也有可能是以前怀上了,只有怀了孩子,闻到油味才会想吐,你的反应就是怀孩子的样子。小蒙,我们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真怀上了,周夏龙他就得负责。”李婆婆坚持认为小蒙是怀孩子的孕吐。 蒙嫂迟疑一下,没反对,她也不想离开周家,如果真怀上了孩子,就有机会与周夏龙复婚。 李婆婆顿时高兴起来,也真得觉得小蒙是怀上了,让小蒙回房间休息,她兴冲冲的跑回伙房给煮稀饭。 李小妍原本因为妈妈离婚,邻居说她是个贼,怕回学校被人知道她与周家没关系了嘲笑她,心情不好,吃饭也没精神。 她在伙房有一口没一口的扒饭,听到奶奶说妈妈怀孩子了,最初是气愤,她不想要妈妈生弟弟或妹妹,如果妈妈再生个孩子,肯定只关心小的。 当听说妈妈怀上孩子就可以回周家,顿时又高兴起来,如果妈妈怀了孩子能重新回家周家,她又能去周家啊。 看到奶奶从外面回来,欢喜地问:“奶奶,我妈真的怀宝宝了?” “应该是,肯定是的!”李婆婆满心激动,自己说服了自己。 李小妍顿时精神一振,整个人活了过来,吃饭也有劲儿了。 有小蒙怀着周家孩子的信念支持,李婆婆精神头也足,张罗着煮了一份稀饭,装一碗给小蒙送去。 她看到小蒙吃了一碗没有任何油盐味的稀饭并没有吐,更相信小蒙是怀了孩子,晚上睡觉做梦都梦见小蒙生了个大胖小子。 满怀激动的李婆婆,第二天早早起床,整早饭吃了,拉着小蒙去做检查,她觉得乡医院是小地方怕检查不出来,坚持去县妇保院检查。 蒙嫂拗不过,从邻乡坐车到县里,再去妇保院检查。 做B超的时候,医院明确告诉病人没有早孕迹像,李婆婆坚称怀了,又验血尿和自己用试纸测试。 用测试纸测试结果也是一样,都是阴性。 李婆婆还是不愿相信,等化验结果出来,急切的去问医生,听医生说没有怀孕,如同被泼了盆冰水,一颗心凉透。 满腔希望尽化乌有,她失魂落魄地呢喃:“为什么没怀上,为什么不是……” 蒙嫂心里也酸酸的,她也打心底希望是怀上了孩子,如果怀了周家的骨血,她能和周夏龙复婚。 如果她生下周家的孩子,那孩子就与乐善有血缘,小妍也真正的称得上是乐善的表姐。 就凭她生的孩子是周家的骨肉,与乐善是亲血老表,就算乐韵也不可能还好意思要小妍赔钱,她在周家也能挺直腰杆。 如果怀了孩子,之前发生的事都不再是事,都将因为那个孩子烟消云散。, 可是,为什么不是怀孕? 蒙嫂越想越失望,也没听医生建议说去检查是不是胃不好的良言,和婆妈离开医院回家。 因为小蒙检查出来不是怀孕,李婆婆心中的希望破灭,整个人都没精神。 婆媳俩坐巴士到九稻,再打个电三轮车回小村。 李小妍在家焦灼地等着好消息,等到奶奶和妈妈回来,激动得跑出去迎接,兴奋地问:“奶,我妈检查出来是怀宝宝了吧?” “不是,没怀上。”李婆婆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句,脸上没有一点笑脸,回到家,坐着唉声叹气地叹个不停。 李小妍被一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没有?妈妈没有怀宝宝,那就是等于没有回周家的理由? 李小妍失望的哭了起来。 蒙嫂也满心失望,看着婆妈和小妍哭,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默默的去伙房做晚饭。 她做晚饭时被油烟熏得想吐,还是坚持住,晚上也忍着恶心感吃饭,吃了吐,吐了再吃,硬是逼自己吃饭。 去医院做了检查,小蒙没怀孩子,李婆婆也不再关心她受不受得住,让小蒙做饭干活。 第四百八一章 残忍的真相 周哥在离婚时只给蒙嫂请三天假,蒙嫂2号回的小村,3号去了一天,4号去县城检查又过去一天,按理5号就得上工。 . 蒙嫂没精神,但是,与周夏龙离了婚,她无枝可依,必须得自己赚钱养孩子,也不得不强打精神,5号早上早起,骑着自行车去九稻小学工地报道。 建筑公司的监管与工头们都知道周夏龙与蒙嫂分手,还听到些风声知晓离婚原因,虽然也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倒也不至刁难蒙嫂一个女人,也没为难她或者故意找碴。 与蒙嫂同在一个组做工的人知晓周夏龙与她劳燕分飞,对她不再如以前那般热情,有时蒙嫂因出神而落下工作,他们也不再帮她分担工作量。 蒙嫂也感觉得到工友们的变化,忍着难受做工,中午去食堂吃饭,她闻到油味儿又反胃,跑到垃圾桶边干呕。 周哥也在工地的食堂,有人看到蒙嫂呕吐,跑去找到周哥,问他:“你说蒙丽丽她是不是怀孕了?你们刚离她就查出怀孕,那必定是你的,你们不是得复婚?” “不可能的,蒙丽丽不可能怀孕,”周哥斩钉截铁般的否定:“我没准备再要孩子,从结婚时起一直吃着避孕药,她要是真怀上了,那问题就大了。” 他说明原因,再次说理由:“何况2号那天小乐乐也见到了蒙丽丽,乐乐哪里会看不出来她有没怀孕,如果蒙丽丽怀了孩子,莫说她那时她还是我婆娘,就是换个女人,乐乐也不会碰人家一根头发丝。” “噢,这样啊。”工友懂了,也没问周哥为什么不想再要个孩子。 周哥没去关心蒙嫂会不会听到他一直吃避孕药的话,但架不住有些工友热心啊,在中午休息时候,就把他说的话传给蒙嫂知晓。 蒙嫂从别人口里听到周哥说一直吃避孕药的事,心里莫明觉得委屈,周夏龙竟然没有想过和她生孩子?! 婆妈一直明里暗里的催她和周夏龙再生个孩子,尤其是在小妍惹了乐家不喜欢后,催得更急,说有孩子在周家才真正有立身之本,她也心动,与周夏龙提出再生个孩子的想法。 她记得周夏龙说压力太大,暂时不想。 她还以为周夏龙其实也还想生个孩子的,是因为周天明和小妍都在读书,花销大而暂怕生了孩子压力大,却没想到周夏龙他根本再生个孩子的想法。 心头难受极了,蒙嫂找个地方躲起来哭了个昏天暗地,以发泄心中的委屈感和意难平。 痛哭了一场,她自己洗干净脸,顶着红红的眼睛去找工头,说她想调去县城三中那边做工,希望能住工地的宿舍。 工头没给答案,带蒙嫂去建筑公司的监工和主管人员的项目部,让她与上头领导们说。 监工和主管不会故意刁难一个女人,但是,听说她想住工地,集体沉默,表情明显是拒绝的。 主管沉默一阵,问:“你住工地,你女儿开学后,周末是不是也会到工棚宿舍来与你一起住?” 蒙嫂没弄明白主管的意思,诚实地答:“应该会吧,县里离家太远,我女儿周末放假次次回家也浪费车费,周末去跟我挤一挤,也能省笔开支。” “这,”主管看看项目部的同仁们,一脸为难:“如果你想调去县三中做工,你得去租个房,我们工地的工棚宿舍都是七八人十来人住一间,你女儿如果周末去工棚宿舍跟你住,万一哪天工友们谁遗失贵重物品,到时可就不好说了。” 主管虽然没有明说怕小妍去工棚又做贼,但意思已经非常明白,蒙嫂如遭雷击,大脑嗡嗡作响,脸也一下子惨白。 工地上的人都知道小妍……偷了乐家的东西,全把小妍当贼? 她站着,看着主管和项目部的人,只觉所有人看她的目光也带着防备。 “我女儿……不是贼。”蒙嫂哭出说出一句,眼泪如泉涌。 “你女儿如果去工地宿舍会不会做贼,我们不确定,但是,她偷乐家的东西是事实,她砸碎几百万的玉也是事实,对吧?” 主管也不藏着掖着,说得直白:“你女儿明知玉值几百万,也敢从你手里抢走砸了,她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你女儿去了工棚宿舍,万一谁要是说句不中听,她记恨人去偷谁的东西报复,或者去砸了工地上的设备,怎么办? 先不说赔偿问题,设备若坏了,耽误工程进度,无法如期完工,让我们公司怎么向三中和各个部门的领导解释,又怎么向乐姑娘交待?” 主管的话像锤头,一锤一锤的敲击着心脏,蒙嫂的心被砸得千疮百孔,痛得无法呼吸。 她也无法反驳,因为小妍拿乐家的东西是事实,砸碎了几百万的玉也是事实,无论她说什么别人都以为她在狡辩。 小妍犯了一次错,有可能再也洗刷不掉偷东西的污点。 想到以后小妍将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背负着贼名,蒙嫂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成串成串的滚落。 “我只说了几句,你现在就觉得受不了?”主管看着蒙嫂眼泪像决堤似的,皱眉:“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说的这些都是轻的,以后有你受的。 你女儿在学校做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你女儿借着乐家表姐的名头,在二中可威风了,她以前有多嚣张得意,以后就会有多惨。 你以前放任你女儿在学校胡作非为,以后你这个当家长的也自然要承担后果,到时别人骂你们母女的话只会比我今天说得重十倍百倍。 三中工地和九稻这里的工地上,也有好几人的孩子在二中读书,其中有一个的孩子,以前与你女儿非常好,对你女儿多方照顾,高一时因为学校离你家远,周末都叫你女儿去她家住,你女儿恩将仇报,还偷人家的东西。” “没有,我女儿没有偷过人家的东西……”蒙嫂坚决的不承认,也不愿承认女儿以前就做贼。 主管没有再说什么,他的一位同事插嘴:“你包庇你女儿,你自然不会承认,我们这里再没人比我们的武主管清楚你女儿是不是贼,武主管就是你女儿高一时最要好的同学的爸爸,你女儿高一上半年周末没回家的时候基本都是在武主管家。” 一记重棒敲来,蒙嫂被敲得摇摇欲坠,几乎要站不住,腿肚子都在抽颤,她不敢置信地望向主管,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间。 她之前眼泪止也止不住,这当儿,眼泪没了,止不住得是冷汗,豆大的冷汗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脸。 有汗珠流进嘴巴里,咸咸的。 尝到咸味,蒙嫂空白的大脑才慢慢的被记忆与现实填满,她几乎想落荒而逃,可是脚像生根似的,挪不动。 心脏像被一只手揪着,让人呼吸困难,她站着,像溺水的人刚能喘气那样急切的、大口大口的呼气,一连呼了几十口气,才勉强缓过来。 她已经再也说不出小妍不是贼的话来,白着一张脸,低下头,哑着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女儿因为你女儿受到的伤害和被人践踏真心的心痛,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我女儿与你女儿已经不是好朋友,也早不来往了,以后也不会再来往,你和你女儿好自为之吧。” 武主管神色复杂地看了蒙嫂一眼便不再看她,以前,因为家里条件好一些,他支持孩子有同情心,给与蒙嫂的女儿帮助,哪怕李小妍偷了他们家不少东西,他也没有怪孩子识人不清。 人啊,总要吃过亏才知道社会复杂、人心险恶。 他的孩子在李小妍那里受了教训,也长了见识,不再盲目的觉得别人有困难,自己条件好些就对人掏心掏肺,现在知道帮人之前要先辩识真假。 李小妍的事给了自家孩子一个教训,也当是一种成长,所以,他知道蒙嫂就是李小妍的妈妈,也没有仗着自己是公司主管而找碴,更没有不让工头收蒙嫂那个临时工。 领蒙嫂进项目部公办地的小工头,发觉自己不小心听到了一个秘密,整个人都不太好,巴不得赶紧走,武主管让蒙嫂她自为之,他赶紧的先行一步。 蒙嫂惨白着一张脸,带着说不清是酸还是苦的心情,低着头走出项目部,到了外头被太阳一晒,仍觉后背凉嗖嗖的。 她低着头,一边走一边又流泪,走了一段路,才恍然发现走过了,又回头,再走向工地施工场的方向。 到工地施工场外,蒙嫂看着四周空空荡荡的,低头又去工头们的办公场地,再次找到管理自己工作一块的工头,跟他说她想休整几天,做完先把以前的帐结算一下。 工头也猜到蒙嫂自觉无脸见人,不准备在工地打小工了,他自然不问原因,也没有说挽留的话,让她下班时来拿工资。 其实,蒙嫂的工资打她嫁给周夏龙以后都是月结,要结帐也只有上一个月的,因为建筑公司是每月上旬结帐,一般十二号到十五号发工资。 7月的工资已经核算好,目前帐目表还没送去银行,不必再核算,要算的只有8月的两天临时工的工资。 蒙嫂与工头说了结帐的事,下午闷头干活,到傍晚收工时去工头那儿拿了工资,闷心不响地骑着自行车回小村。 第四百八二章 商定 周哥自然不知道蒙嫂那边发生了啥事,他做完一天的工,和同村的哥们以及周家的堂叔风风火火的回梅村。 . 各人回家,飞快的洗洗涮涮,然后携老带幼,举家出动,都去乐家搞烧烤晚会。 在乐家玩的帅哥们和老爷子们上午还跑去河里捞了鱼虾,中午过后将晒干的稻草搬回乐家的猪牛舍楼上放置,然后烧开水,杀猪、杀鸡鸭。 当屠手的任务自然是交给程有德的老爹程五,张老三和刘路爸负责主刀杀鸡鸭,柳嫂子赵嫂子胡嫂子何嫂子也全去乐家帮忙处理动物内脏。 燕少和宣少俩刀工好,他们负责切肉,将骨头剔出来煲骨汤做卤水,将一些要卤的肉也分割好,还有烧烤用的肉也按要求分切成大大小小的薄片。 乐小萝莉和老太太们上午在家和面蒸包子和馒头,烤了几百个烤面包,而当杀鸡时,老太太们坚决不让她去碰那些易沾血腥的活,免得弄脏她的衣服。 被当瓷娃娃的小萝莉只负责配制做血豆腐的汤汁和做卤肉的配料、腌烤肉、鱼肉的汤料和配料,由其他人跑腿。 段少任少几个学霸负责串肉串和将鱼叉起来,小萝莉逮着贺小八大叔揉泥巴做面皮,指挥着他用擀的泥面皮裹几只鸡和兔子做泥烧鸡、泥烧兔子。 男女老少齐上阵,将事情处理妥妥当当,做卤肉的大灶放在北楼后院,等到太阳落山后再烧炭,然后用火盆装起来摆在地坪上和乐家楼房旁的道路上,开始烤肉烤鱼,还有一只炉子放只锅专做油炸品。 老人们也不用青年们操心,男人一桌女人一桌,自己动手烧烤,想吃什么烤什么。 武老板和武太太也在工人们下班后去乐家,他们到达时,帅哥们刚将炭盆摆放好,还在烧炭。 刘路等人从工地收工回家略晚,他们洗了澡就和回家喂猪鸭鸡的婆娘去乐家,陈大脸也携带两孩子。 周天晴姐弟们半下午就去乐家帮当小跑腿工,周村长上午去村委,下午带份礼物去找懂看日子的人家帮给周夏龙和曹李春秀合八字,他半下午回村后就去乐家找老爷子们叨嗑。 周哥回家洗了澡,被勒令去接曹婆婆一家,他开着妹夫家的电三轮,去上街接来曹家一家四口。 男女老少们自己扎堆坐,自己动手烧烤,想吃什么就烤什么。 晚上主要吃烤肉,如果觉得只吃烤肉不行,可以配合吃点面包馒头。 老少爷们第一次搞家庭聚会式的烧烤,特别热情,现场热火朝天,当肉烤香时那味儿传得老远,满村可闻,就连街对面都能闻到,馋得人流口水。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和毋少等人坐一桌,大狼狗紧跟着乐善,也因此,乐家小姐姐和小乐善吃串串时也会分一份给他。 曹清月带着妹妹,和周家姐弟、陈大脸两闺女几人一桌。 热热闹闹的烧烤从傍晚七点持续到了晚上九点半,年青的女人们麻利的将盘子碗收起来去洗干净,男人们清扫地面,收拾好场地又在乐家喝了凉茶,陈大脸等人才各自回家。 周满奶奶周扒皮几个落在后面,他们陪着曹婆婆一家去了周夏龙家,与曹婆婆一家子商量事宜。 周村长下午找看日子的人帮给周夏龙李春秀和八字,因为希望在七月初十前结婚,看日子的大师合八字后给掐算出初三和初七两个日子待选。 周家觉得选初三操办结婚事宜还是太紧迫,初七挺合适,他们的意思是想定于初三正式吃个准口饭,也就是正式文定,初七办喜事。 曹婆婆没意见,问姑娘春秀。 李女士发出蚊吟声:“这个,是不是太快了点?我怕我……不如你们想象得那么好……你们不多考察一下?” “乐乐的眼光错不了,乐乐说你会成好媳妇,那你一定是个好的,哪天你做得不对,我们这些长辈和曹婆婆一起商量着削你,把你给掰直过来。” 周满奶奶乐呵呵的:“你只管放心的与夏龙结婚,我们也会盯着你的两姑娘,两伢崽要是有长歪的迹象,叫乐乐来削,乐乐出手,非得把人给削得笔直笔直的。” “我们会比较急,也是因为乐乐想喝她周伯的喜酒,乐乐预计最迟21号去首都,所以我们希望你们尽快结婚,你们两个只要不讨厌对方,先结婚再慢慢了解,夫妻之间没有谁第一天就了解透透的,总要点时间磨合。” 周村长也解释催着两人结婚的原因,要不是想请乐乐做个见证,他们也不会太急,等三两个月无所谓。 李女士脸腾得烧了起来,瞅了一眼周夏龙,点头:“我没什么事了,就看我妈和我大姑娘有没意见。” “我没意见,”曹清月举手赞同:“我妈要是嫁去别家,我一定担心男方会不会善待我妈,如果是和周叔结婚,我没任何意见。” 曹婆婆满心欢喜,女儿是捡来的,还给她赚个女婿,将来她百年归世,出门时有女婿帮捧牌子抱幡拜路,她还有什么话说? 女方家没意见,周家几位长辈欣欣然的和曹婆婆商量过礼细节,至于周夏龙的意见,嗯,不重要了,他现在还敢有意见,削他! 几个大人商量到将近十一点,周村长等人回家,曹家一家四口又留宿周家。 乐爸周秋凤在烧烤结束后和帅哥们在小棉袄的指挥下将烧烤用的炭烬倒在后院地坪,再把裹着鸡和兔子的泥蛋蛋埋进火烬里。 然后,客人们去休息了,乐爸周秋凤两口子将小棉袄和小夹克赶去睡觉,他们俩守着卤水,到晚上十二点再把腌制好的肉和鸡鸭放卤锅里。 两口子守了一夜,卤好两批鸡鸭和猪肉,天也亮啦。 美美睡了一觉起来的帅哥们和老爷子老太太们,早上就着包子馒头吃烧鸡烧兔子,幸福得给个村长都不换。 乐爸也给岳母家送去一只烧鸡,周哥早上整治着吃掉,再载着李女士去工地。 刘路等人知晓李女士是周哥的新对象,心照不宣,到工地时大家一起走,也成功的分散别人的注意力,没谁再好奇的打探八卦。 毋少等人上午接过乐家主人夫妻的工作,他们掌厨卤肉,乐爸周秋凤没事做,趁上午凉快下地去做活。 周奶奶和周满奶奶扒婶忙着给周夏龙娶媳妇准备用品,把以前他和刘桐住的睡房收拾出来,找人重新刮腻子,购买新床新衣柜,给二楼的一间客房也重新粉刷一遍,给曹家姐妹来周家时住。 周家妯娌忙得开心,乐小同学没去瞎掺和,每天按时教弟弟学琴,有时也匀出点时间教打算盘。 一转眼间就到了8月8号。 这一天,许多重病中的功勋或家属,或军警、或军警家属,在家人陪伴下或抵达拾市房县,或者陆续踏上前往E省的行程。 当天,E省各市的高中、初中学校的初二升初三、高二升高三的学生也回学校补课。 也在当天的早上,周扒皮带着周天晴去县三中报道,周天晴回老家学校上学去的是二中,上个学期末,周家人又帮她转学去三中。 原因当然是乐家姑娘给的建议,因二中有个心思不纯的李小妍,担心李小妍与黄家人暗中搞事,所以让周天晴转学。 周天晴的父亲和周扒皮听从建议,上个学期末考后就给周天晴办好转学手续,补课时再带孩子去学校报道,提前办理入学就读手续。 毋少等人也在当天收拾了行李物品,准备9号返京。 乐爸周秋凤上午用机器辗了几千斤的米,下午去地里掰回许多玉米棒子打包,还分别打包十几份卤肉。 傍晚,柳少将停在乡政地坪的运输直升机开至乐家旁的村道上停,帅哥们将一些重行李和米先搬上飞机。 第二天即是9号,学霸们和宣少华少等人起程回京,贺小八和万俟教授也一起回京,同行的还有陈康一家。 仍留在乐家的只有晁老爷子老太太、王师母。 毋少任少段少王二少是因为要出国留学,他们要回京办理签证,如果太晚去办证没通过会影响留学行程,所以要提早半个月以上的时间去办签证。 万俟大少和晁家妹弟、贺小十五贺小十六、萧少李少因为回国后即跑九稻度假,也回去陪陪父母或外公外婆。 美少年的小伙伴才同学陈同学和邓同学,因晁哥儿回京,他们自也一同回去。 贺小八是代小龙宝帮乐家搞双抢的,玩了多天,自然也该回去上班,宣少华少是因乐园的工程也到急需人手的时刻,他们回去添砖加瓦。 陈兆年预计21号去大学报道,而13号又是兄弟俩被人打伤案的二审,他们也该去露露面,陈家人也提早回湘南。 柳帅哥开直升机送学霸们回京,他虽然还想留在梅村多玩几天,但他意志不坚定,没承受住美食诱惑的糖衣炮弹攻击,小萝莉给他一只烧鸡一箱熏鱼,他屁颠屁颠的甘当跑腿工 甘当美食奴隶的柳少,开着运输直升机,绕路先将陈家一家送到汉市让一家人乘高铁回岳州市,他再驾机飞首都。 第四百八三章 搞定 万俟教授提前返京是要回研究院做一些工作,晁老爷子已退居二线,他轻松多了,继续留在九稻度假。 因客人多,晁老爷子和孙子住小乐善的卧室,客人们离开,一二楼的客房空置下来,他又搬去一楼住,省得天天爬楼。 黎照前几天也是在师伯睡房打地铺,当二楼空出来,他选小师弟房间底下的那间客房做为此后的长期卧室。 闹腾起来能把屋顶掀翻的小青年都走啦,晁老太太王师母与武老太太开开心心的在乐家当富贵闲人。 乐小同学早上送走一群人,又安排好黎先生的住处,才携了背包和药箱,带着燕吃货去县医院。 柳某人不在场,燕行顿觉自己终于英雄用武之地,开着EC225直升机飞目标地,到达医院时,就停在门诊大楼前的绿化草坪上。 县医院接到上级指示接待某些特殊的病人,为了让英雄或老英雄们的家属宾至如归,提前做了不少工作,在拾市机场、火车站或汽车站都放置有医院路线的路牌,院外出院内也到处放有路牌,门诊大厅安排有路导引路。 接到通知入院的病人,第一批人员也赶在9号前到指定的医院报道,被医院按排妥当。 县医疗卫生管理机构也派了代表在医院协助医院的工作,医院的领导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各司其职。 知晓乐小姑娘9号到医院看诊,医院也早做好准备,领导们早上还去住院部转悠了一圈,然后就和E省户籍的特殊病号们在大厅等着。 房县虽然是个偏僻的小县,经济发展也慢,但县医院该有的还有,传染科与放射科等区分的工作区还是区分开了,就是场地有限,楼房也是旧式楼,最高的楼仅七层。 门诊楼的路导,看到直升机就知是专家乐小姑娘来了,等到人下了飞机,赶紧迎上去引路,将人送去二楼。 二楼一处大厅被收拾出来做候诊处,十九位病人与家属们都在,也有看到直升机。 医领导们看到飞机朝楼下跑,到跑到楼下迎接到乐姑娘,热络的致以欢迎,也有人帮忙拖药箱。 燕行让出一只箱子给医院的一位男医生帮拖着,他匀出一只手随时准备防止意外发生时保护小萝莉。 乐韵也背着一只小药箱,被医院的洛院长给抢去拎着,哭笑不得,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只小药箱还是背得动的啊。 洛院长帮小姑娘拎着药箱,笑得像弥陀佛,说第一批名单的病人到齐,第二批名单上的人也到了一半,然后巴啦巴啦的说某件仪器有多好多好。 到二楼,领导们引着小姑娘到临时布置当候诊室的大厅,请小姑娘和她的保镖先生在看诊台坐下,给两位递上瓶装矿泉水。 在候诊处等着的病患者和家属们看到院领导陪着穿古装的小姑娘走来,也客客气气的打招呼,说句“乐小姑娘,辛苦您了。”。 礼来尚往,乐韵也客气的点头微笑,坐下后拿起放在桌面的人员名册表查看人名,暗中与自己记着的帅哥们给的名单做对照。 医院将待诊的人给排了号,倒也挺好记的。 人员与原名单没有出入,乐韵取过笔一支签字笔,在名册上的号前写数字,圈上1、2、3,将人员分成三个小组。 三个组的一组人所患病是不具传染性的,一组的病具有一定的传染性,标3数字的则需要做手术,那位是胃癌患者,针灸后还需做手术切掉一小块疽坏死的胃壁。 将人员划分好小组,名册给医院的人员,请他们安排编好序号的病人依顺序去针灸室,第一二组人员分别进不同的针灸室,第三组的那位晚上凌晨后做手术。 乐小姑娘人刚来就准备投入工作,洛院长等人也理解,除了眼前的一拨病人,还有一百多号病人在排队等着治疗,小同学哪有时间废话。 医院也早策划好了协助方案,自然不会慌乱,立即按班就部,有医护人员依名册叫号,通知病人跟着去针灸室。 洛院长与几位领导亲自陪同乐小姑娘去医院给按排的针灸室,直到确认他们帮不上忙,交待了预安排给小姑娘做杂活的医护人员,他们先去接待其他特殊病号。 医院准备了两间相邻的针灸,一间一次性可容十五人,一间能躺十一人。 针灸的地面铺着可折叠的床垫和防水床垫单,每个床垫之间仅留让人走动的一点空隙。 跟随医护人员到针灸的人,或自己进针灸室,或由家人送进去,规则仍是男性病人先进室内,脱去多余的衣服后盖上床单,女士再进去做准备。 家属人员协助自家患病的亲属做好了准备工作即退出去。 乐小同学先进小针灸室,关门针灸,扎了针,再去大的针灸室给病人治疗,中途每隔段时间即在两个针灸间之间往返。 一拨十八人的军警或军警家属病患的病,以恶性肿瘤居多,神经类的病次之,无名肿痛引发的恶疾有两例。 因有一个脑瘫,一个半身瘫痪的病人,还有两个属晚期癌症病人,针灸时间也长,针灸疗程花费了三个钟。 小萝莉做完针灸时已经是十一点二十分后,候在室外的病人家属们等到小姑娘露面,齐唰唰地站起来。 守在门口的燕行,赶紧护着小萝莉。 协助小姑娘的医护人员,指挥着女性病人家属先进室内帮病人穿好衣服,或背或用轮椅将人推回病房。 做完针灸的人全部都处于睡眠中,至少需要睡四个钟才能醒。 负责协助小姑娘工作的两人也是一男一女,需要男性工作人员时由男士来,需要女性人员的时候由女性工作人员进针灸室监督。 乐小同学在针灸室外的板凳坐着休息,等两位医生将做过针灸的病人安排着回了病房,将用过的医用针交给她们让专人帮消毒,再和燕帅哥下楼。 两位医生帮小姑娘拖药箱,将人送下楼到直升机旁,将药箱交给某个戴着墨镜的保镖,他们再将医用针送去给专人消毒,然后去吃饭。 燕行送小萝莉回直升机上休息,他再去取回外卖,照顾小萝莉吃营养餐。 有人照顾生活起居,乐小同学自然不会拒绝,填饱肚子,去洗了手和脸,整理药箱,将下午需要用的药备齐,装在一只药箱里。 下午二点半,小萝莉准点上工,只拎一只小药箱和一只大药箱。 早在七一节即被小姑娘列出治疗名单的第一拨病患者,最晚的几个也在上午赶至房县的人民医院,中午都没吃饭,不到二点钟即去针灸室外等候。 小萝莉提前做好了人员分组安排,将男女分开,同类病型的人排在一个组,治疗起来更方便。 下午只安排一组人员做针剂治疗,晚饭后有两组,做完针灸,乐小同学进手术室,给胃癌病人做完针灸再做切除手术,凌晨三点后才完成手术。 做完手术,医院的医护人员接手病人的后继观察照顾,小萝莉抓紧时间冲个凉,回直升机上睡个觉,然后凌晨六点开始做针灸。 第二天也开启正式针灸治疗模式,上午两组,下午两组,晚上一组或两组,一天有五组或六组病人接受针灸。 而头一天上午做完针灸治疗的人,第二天上午出院,晚上做针灸的人则第二天下午出院。 有人出院,自然也有人入院,名册上的病患者依照组织的安排准时入院,偶有一个没能及时在预定时间赶至若错过了针灸顺序,便暂时住院等候。 为了尽快完成工作,乐小萝莉给自己的行程安排得很满,每天像陀螺似的旋转,饶是如此,忙到12号的下午才给只需单纯做针灸治疗的病人做完治疗。 12号的下午,她开启做手术模式,穿上防护服进病房,给需要做手术的人做手术。 共有七人需要做手术,小萝莉12号下午做了两场手术,晚饭后也安排了两场术,凌晨两点才出手术室。 她仅休息半宿,早上七点半再次进手术室,上午有两场手术,匆匆吃完午饭接着做最后一场手术。 最后一场手术持续到下午两点四十分。 给最后一个病人做完手术,乐小同学收拾好行李物品,也没去与医院领导们道别,匆匆忙忙爬回直升机,由燕帅哥驾机直奔三中。 直升机飞至三中,补课的学生们正在上第一节课,校园里没学生乱晃,而学校的施工场地也已经开工,现场一片忙碌。 燕行曾经拜访过三中,熟悉路线,将直升机开至教职工的宿舍区,降落在罗班住的宿舍楼前的地坪绿化带草坪内。 罗班中午收到乐同学说下午回学校,眼巴巴地盼着,等到直升机出现,跑去接自己的学生。 燕行下了飞机,去机舱内提出两包用密封袋子装着的熏鱼,当罗班跑来,他立即给罗班提一包鱼。 罗班提着老大的一包熏鱼,又絮絮叨叨的念叨怎么又带礼物,一边念叨,一边快速领着人回到宿舍住处,让小同学去洗涮。 乐小同学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做完手术后不愿多呆,没在医院冲凉就溜之大吉。 身上有股不好闻的味道,她也没迟疑,拎着背包去罗班宿舍家的卫生间冲凉,从头到脚的洗涮一遍,才感觉心清气爽。 小萝莉也嫌弃燕帅哥身上沾了医院的味道,将他轰去洗涮了,然后再在罗班的带领下去三中的施工现场。 第四百八四章 期盼 当乐同学去医院发光发热时,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也没闲着,将席面所需给备得妥妥当当,于初三如约去曹婆婆家吃准口饭,也是将文定礼和送日子的事安排于一天。 周哥和李女士上午仍然在上工,中午才回家吃饭,下午继续上工。 周曹两家给周夏龙李春秀行了文定礼,曹姓家族人员才收到消息,家家都是懵的,李春秀竟然要和周夏龙结婚? 他们以前非常不看好曹婆婆捡来的女儿,基本认定那人只想有个栖身之所,等曹婆婆将家产交到她手里她就会抛弃曹婆婆。 结果,他们以为的那一天还没等到来,反而是李春秀要跟乐家姑娘弟弟的舅舅结婚? 以前不看好李春秀母女仨的曹姓人,比被雷劈还震惊。 遭受了晴天劈雷般的曹家人,消化掉那个惊人消息,不管怀疑也好,嫉妒也好,已经都不重要,重要的必须得拿出态度。 李春秀名义上是曹婆婆的女儿,嫁的还是梅村周家,也等于是曹周两家结秦晋之好,那么,曹家就是李春秀的娘家,该给李春秀的体面必须给。 为此,曹家紧急召开家族会议,拟定操办婚事的议程。 曹家在九稻也是土生土长的姓氏,整个乡有好几个村都有曹姓人,总体上是不同始祖的两支。 曹婆婆的曹家在九稻也不算差,共同修过家谱的曹姓人加起来有六百多人,而与曹婆婆丈夫有血缘的、并在九服以内的家族人员也有一百多号人。 曹婆婆与周家商定是小办,也就是自己家族人员内部摆几桌热闹一下,曹家人不请外客,但共谱的曹姓家族还是要通知的。 那一通知下去,好嘛,但凡共谱的曹姓人都说要办一办,预算起来曹家得有三十多桌。 三十同桌的家族人员,大约有四到六桌的人会送出嫁女去男方家,那些送嫁人员基本都是家族中有头脸的长辈或青年,也要给出嫁女包大红包。 曹家家族要摆席,曹婆婆只得再与周家商量,周村长一口同意,许诺周家在接亲前一天会送份礼过去。 周村长说话算话,又去村里预定两头猪,也通知周家人和周夏龙的哥们,给他们安排了活。 曹家周家长辈们忙碌起来,因李春秀初七出嫁,初七是男家那头摆席,而女方家是头一天的晚上正式摆席,即是初六的晚上。 曹家家族于初六清早即从四面八方赶至街上,将给出嫁女的嫁妆送到曹婆婆家,再贴喜字,装箩筐,男人们张罗着早饭。 曹婆婆家人来人往,门墙上还贴了喜字,左邻右舍跑去打听原因才知曹婆婆的姑娘要出嫁了,无比诧异,问了女婿是谁,赶忙去街上购买礼物给女方做添妆。 周家也没含糊,周村长亲自主持操办,初六的凌晨四点多钟带着青年一辈去杀猪,收拾整齐,天刚亮即带着送礼小队,挑着肉和米、酒,以及给新娘明天出嫁时穿的喜服送去曹家。 周哥也去了,他到曹家接李春秀一起去县城打结婚证。 准新娘新郎去办证,曹家招待周家送礼的人吃早饭,再回一份礼让挑回去,送走周家人,曹家人整治上晚上摆席面的主菜。 曹周两家热热闹闹的办喜事,李婆婆一家仨人是毫不知情的。 蒙嫂知晓武主管就是小妍高一时期最好同学的父亲,从武主管那里知晓小妍曾偷过武家的东西,自觉没脸在工地上做活,主动结了工资。 她回到家,很想拷问女儿究竟偷过多少同学的东西,可看到小妍因为偷乐家玉被乐家整治后留下了阴影,惊惶不安,她哪还舍得去责问给女儿雪上加霜。 不忍心苛责孩子,蒙嫂第二天嘱咐了女儿到补课时按时去学校,她去县城找活干。 她文化不高,年龄也高了,好的工作她不符合条件,又没有哪招普通工,工作并不好找。 蒙嫂白天到处跑,寻找门路,为了省钱,晚上去车站候车厅或医院将就,奔波三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活,不得不住一次店洗衣服。 她也试过跑工地,房县有几个工地,私人家建房要么是自己人帮工,要么自有团队承包,不接受外来者,而大一点的工地也不要女工。 在县城一连跑了六天,腿都快跑断了工作还没着落,蒙嫂硬着头皮找去三中学校的工地。 她觉得小学工地那边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工,九稻那些认识她和周夏龙的人也要几个月才能来三中,她先做一段时间,等九稻小学的工程完工,她再离开,应该与梅村的人碰不到一块。 承包三中建设工程的建筑公司是武主管任职的公司嘛,武主管有向公司和在三中的同事互通消息,在三中主管事务的几个头头也知晓蒙嫂与周夏龙离婚的事儿以及离婚的原因。 主管与监工们得知蒙嫂又来工地报名当临时工,也没说不收,只说不包住宿,如果她要做临时工要自己解决住宿问题。 每多耽误一天就少赚一天的钱,蒙嫂不想再浪费时间,迫不得已,狠心去租房,以一个月三百块的月租租到一个套间。 租到房子,解决掉住宿问题,她于13号上午正式到三中工地做工。 也因为蒙嫂忙着在县城找事做,也没空打人打探九稻和梅村有没什么传闻,自然没有听到任何有关周夏龙相亲的消息。 学校8月9日正式补课,准初三生、准高三生8号回校,李小妍怕妈妈离婚的消息传开,被二中学生知晓,她回到学校会被讽刺,极度不愿意去补课。 可是,她又不能不去,不去补课,可能会跟不上进度,如果学习成绩不好,老师们也放弃她,失去老师对好学生的庇护,别的同学更容易欺负她。 就算再不愿意,李小妍还是返校,回到学校一连几天没听到任何有关她的传闻,也暗中松了口气。 周哥在蒙嫂结帐的第二天就从工友那得到消息,他不关心蒙嫂的去留,自然不会打探她去了哪。 结婚摆席的事有长辈们操劳,他反而成像事外人,只管每天早出晚归,初七跟着堂叔到曹婆婆家接走李春秀去县城结婚,一路上也挺害羞的。 李女士也有点害羞,以至于两人都没说什么话。 两人没能赶上早班车,包了一辆私家运营的面包车前往县城,面包车中途不停,赶在十一点前到达县城。 周哥和李女士带着证件赶至,先照相填表,再拿着去办证窗。 他们前面也有一对办结婚证的年青人,等前面的人拿到证件离开,两人再到窗口前坐下,递上资料。 工作人员一瞅,哎妈,男方九稻梅子井周夏龙? 那位离婚两次,距上次离婚不到半个月,又要结婚了?这什么速度? 工作人员是……懵呆外加惊疑的,但是,结婚是男女双方自愿的,旁人不能干涉,不管人家三婚四婚,只要人家符合条件,工作人员无权拒绝或且阻扰。 工作人员秉乘着工作职责,按规定公式化的征询了男女双方的意见,给与审核过关,再送去给领导加盖印章。 领导一瞅,啥?这不是那谁谁?他刚离婚又结婚? 你问这章给不给戳? 条件符合,双方自愿,不给戳章,那不是嫌日子过得太闲,想给自己找麻烦弄个千夫所指? 领导按规定,大章往下一摁,在资料和红本本上戳上公章。 结婚手续简单,只交九块九,就换来两个红本本。 拿到结婚证,离开时,周哥牵了李春秀的手一下。 被周哥牵着手,李女士羞得不好意思抬头,走出民政局,脸还是红的。 到了外头,周哥也怕人笑话,松开李春秀的手,拿出太阳伞撑开举到李春秀头顶上,跟她商量吃什么。 李女士对于吃没什么意见,因为还要赶时间回家的,周哥便没在吃的上多费心思,两人去一家快餐店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再去车站。 去车站的路上要经过主街,到一家金店前,周哥拉着李女士进去给她挑了一个金戒指当结婚礼物。 李女士不愿意花冤枉钱,想拉走周哥,周哥没肯,坚持买下来,然后才去车站。 两人到车站等了半个来钟,搭乘一点半的车回九稻。 也因乐小同学在医院忙着救死扶伤,每天要消耗大量精神力,也没打电话给家里,并不知道周伯和李女士周五领证,如果知晓消息必定会与周伯联系,等她回去时顺便捎带一下。 小萝莉不知道周伯和李女士领了证正在回家的路上,但是,她知道蒙嫂在三中工地,因为她刚钻出直升机时就从空气里嗅到了属于蒙嫂的个人特色味道。 其实,就算还没见着人,蒙嫂看到直升机出现在三中上空时也知道乐家姑娘来了三中,如今在整个E省,以直升机代步的就只有梅村的乐韵,会开直升机来三中的人也唯有乐韵。 三中的图书馆是乐姑娘捐赠修建的,乐家姑娘早晚会来三中突查质量,蒙嫂也早有觉悟,只是,当知晓乐家姑娘真正的来了,心头也禁不住泛酸。 在十余天前,她还是乐家小伢崽亲舅的婆娘,名义上与乐家关系最亲厚,梅村与工地上的村民见着都会笑脸相向。 而如今,她与梅村周家没关系了,与乐家自然更没关系,连九稻小学的工地都呆不下去,不得不避着熟人。 前后的反差,哪能不让人失落。 也因直升机来了三中,工友们兴致高昂的猜测乐家姑娘会不会来工地,蒙嫂耳朵听着大伙热情洋溢的议论,心里只期盼乐家姑娘不会来到自己做工的地方。 第四百八五章 无关轻重的人 乐同学没用吹风机吹头发,还湿漉漉的头发披散于后背,似一条乌黑色的瀑布,发梢已经过了小腿肚,距脚踝只有几寸远。 . 罗班领着乐同学去工地,多次瞄小同学的头发,越看越惊叹,小乐的头发不仅长,还特别柔顺,感觉像丝绸一样的光滑丝润。 他其实挺担心一会去了工地,因工地总免不了灰尘飞扬,到时又弄脏小同学的长发。 只是,乐同学她太忙,像个拼命三郎似的,刚忙完医院的事抽空过来工地查看质量,自己又不能让她改期再去工地上瞅,罗班只好当个领路人。 乐同学给三中捐赠图书馆和教学楼,学校做了详细规划,将以前做图书馆和阅览室的场地全部拆除,还另外拆掉学校另一角的一栋旧教室楼。 拆掉的房子都是旧式楼房,仅一层或者仅只二层,明面看着好像挺宽,但仅只一层或二层,空间利用率不高。 之所以以前没有拆了另建,自然是因为穷啊,房县的教育资源有限,分到三中学校的资金有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哪有那么经费建楼房。 乐同学功成名就,大力支持母校建设,三中也终于迎来改变学校面貌的机会,毫不犹豫的拆掉老旧的阅览室一带的房屋和最老旧的楼房。 罗班带路,先去位于旧阅览室的工地。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资金到位,人力什么的都不是事儿,建筑公司承揽了活计,自然也上心,紧锣密鼓的做了安排,先做足准备,开工后工作进行顺利,已经浇筑好地基工程,正在浇筑第一层的框架体。 工地上的工人有一部分是从九稻调至三中工地,大半部分的工人中有些是属于建筑公司的长期工人,另一半是临时工。 三中的工人队伍比九稻工地上的工人人数少很多,工作速度自然也略慢一些,不过,每项工作井然有序。 建筑公司的管理人员也很尽职,在现场监督,工作到位。 管理人员也预知乐小姑娘可能来工地一趟的,早就准备着,当看到罗班领着穿紫色半臂袖上裳、蓝色裙子的小姑娘来了,赶紧到工地外将人迎进施工场地,陪同巡视工地。 建筑公司的管事人员在仔细的介绍工程进行到哪一步,戴着墨镜的燕行,走在小萝莉身后,严防死守的监视四周有没危险。 乐小同学对某建筑公司的工作态度特别满意,或许他们比不得帮建乐园的那种大型建筑公司,但是,工作态度很好,以前略有不足的地方,经她指出来一次之后再没犯同样的错误,由此可见监管工作非常到位。 绕着工地转,除了存在两处施工地的材料堆放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没其他什么隐患和质量问题。 当转悠到一处施工场,乐小同学看到了蒙嫂。 临时工属于杂工,像拌水泥、砌墙等重要事都是经验丰富的工人负责,临时工是负责搬运砖和水泥、泥沙、运送水尼浆等活。 蒙嫂是临时工,自然也做粗重活,她和几个人负责将砖头装车,用斗车送往砌墙的现场。 蒙嫂正拖着一车砖往工场送,因天气热,累出满脸汗水。 在做工的蒙嫂,看到管理人员众星拱月似的拥簇着乐家姑娘过来,也不敢抬头看人,拖着车低头继续走。 主管与总监工都认得蒙嫂,也知晓蒙嫂与乐家姑娘弟弟亲舅的关系,看向乐小姑娘,主动解释:“乐姑娘,这个蒙姓女工昨天才来的工地,是临时工。” “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她女儿欠着我一笔巨额赔偿金,但与她在学校工地做工不相冲突,我还不致于小鸡肚肠到公报私仇、滥用私权在工作上故意刁难人。 对于建设工程,我只关心质量与生产安全,不会干涉你们的人事安排和管理工人方面的工作。” 蒙某人与李小妍得罪了她,但是,乐韵的眼光没那么窄,还不致于心胸狭窄到容不下一个女人在工地上做事。 就算三中建设工程中的楼房是她捐赠的,然而建筑公司承包了工程,工地上的工人是由由建筑公司管理、发工资,她管不着他们招了哪些工人,反正不管用谁,只要工人不破坏或不影响工程质量就行。 “小姑娘大公无私,胸襟之宽,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建筑公司的大小管事人员也深为佩服。 若换个心胸略窄的人,必定不会容许蒙嫂在工地做事,免得碍自己的眼,如果乐姑娘看蒙嫂不顺眼,只要说一句,他们自然尊重她的意见。 乐小姑娘根本不介意蒙嫂在工地做工,是她有容人之量。 工地会收下蒙嫂做临时工,也并不是试探乐姑娘的胸襟,更不是故意而为,用上头的话说如果某人来做工,工地拒不收人,反而显得乐姑娘和三中、建筑公司无容人之量,所以,只要某位蒙女士正正经经的做事,工地还是能容得下她的。 “公是公,私是私,公私不能混为一谈。”乐韵笑笑,蒙嫂已经是无关轻重的人,没必要在意她去了哪做工。 管理人员再次附合,乐姑娘嫉恶如仇是真,公私分明也是真。 罗班到达工地就不多说,他不懂行嘛,所以让懂行的人来说,听说某个女工与小同学有过节,挺诧异的,发生了什么事? 小乐同学不说,罗班自然不问,也没多关注某女工,与大部队朝前走。 蒙嫂也听到管理人员与乐姑娘的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以前乐家姑娘还喊她一声蒙婶,也让她在人前有脸面,如今,她沦落到只能听别人议论自己的去留。 心里不好受也得受着,如今工作不好找,建筑工地做小工一天好歹能有80到120块,如果在县城饭馆或某些单位做清洁工或者洗菜工,一个月只有1000到1200左右的工资。 当一群人走过来,蒙嫂抬头看了看,看到锦衣华服、一身贵气的乐家姑娘,再联想到自己女儿小妍,越发的不是滋味。 乐家姑娘要什么有什么,衣服一个月不重样,一件衣服上万块,腰带上系着当装饰的也值个十几万。 同样是女孩子,乐家姑娘活得像公主,小妍从来没有穿过一件超过五百块的衣服,小妍哪能不羡慕。 理解女儿的心情,蒙嫂也更不觉得小妍偷东西是不可原谅的错,也没再看人,低头着,拖着斗车与一群人擦肩错过。 乐小同学有留意蒙嫂的表情和心跳等细微变化,错身而过之后,暗中呶呶嘴,蒙某人脸上并没有愧疚的表情,猜着怕是并不以为她女儿偷东西是大错,若哪天蒙嫂被女儿所累,也是自找的。 反正蒙某人的幸福与否与自己无关,她也不会好心提醒某人,蒙某想当慈母就让她当吧,败了儿女也不是她的孩子,与她没关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乐小同学慢悠悠地观察工地,觉得热了,打开别腰间的扇子边走边扇凉。 乐姑娘的心情并没有因蒙嫂而受影响,管理人员更放心啦,领着小姑娘绕工地转一圈,再去另一处施工现场。 去另一处施工现场得经过教学楼区,一群人走出施工重地,经过教学楼区时,学课也到下课时间。 课间休息时间到,在补课的高中生们涌出教室透气。 很多学生看到一群人从教学楼附近经过,好奇地张望,然后有眼尖的同学发现有个穿漂亮的汉服长发女孩子,立即大叫:“快看,那个好像是乐韵!” 学生群顿时一片喧哗,有的同学看到老师还叫老师看,老师们笑得很明媚:“是三中毕业的乐韵同学,你们的前辈。” 楼上班级的学生们争先恐后的探头朝楼下看,二楼的学生朝楼下跑,一楼的同学直接冲出去。 甭看很多学生在体育测试时长跑八百米四百米不过关,但是跑几十米是没问题的,那爆发力还挺好的,跑得比那只和乌龟比赛的兔子还快。 跑得快的同学,争先恐后的、呼啦啦的跑到教学楼旁的路道上挤在一堆,当看到迎面走来的穿汉服的小姑娘比他们当中的女生还粉嫩,像个洋娃娃的似,谁都不敢喊。 有部分认出人群中的罗班,七嘴八舌的喊“罗班”“罗班”,眼神一个劲儿的往乐家姑娘身上瞄,他们知道那个披着头发的女孩子就是九稻乐韵,但是,他们不敢喊‘乐韵姐姐’,更不敢喊“乐韵同学”。 “你们这些伢崽,不好好上课,跑这边来干么子?”罗班板着脸,一脸恨铁不成钢:“没见你们的前辈吗?不喊喊你们的前辈,尽喊我做什么。” 有比较大胆的同学小声叽咕:“罗班,我们……该怎么喊?” “这个,还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罗班也被问住了:“小乐也只比你们大了两岁多一点点,喊同学不合适,喊校友也不太合适。” “喊我乐学姐就行了,我是三中毕业出去的,学姐两个字还是当之无愧。”乐韵笑了笑,看着又气喘吁吁的跑来三五拨高中生,停下脚步:“你们过来找我还是找罗班,有什么事吗?” “有!” “没有!” 因为乐某前辈一脸笑容,一群青少年胆子更大了,喊的喊,应的应,声音乱糟糟的。 第四百八六章 直言不讳 陪乐同学去参观工地的管理人员在乐同学停下时也停下,都不说话,瞅着一群高中生乐呵,瞧瞧这些半大的伢崽,都激动得语无伦次了,你说,他们究竟是有事,还是没有事? “说没有的同学就不要说话了,让说有事的人先讲。”乐韵笑嘻嘻地瞄了一眼又跑过来的一串人马,那些人当中有周天晴。 周天晴混在同学堆里,跑到先到的同学群旁站着。 学生群中又一片杂乱的叽喳声,有人躲在同学背后,大着胆子问:“乐学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察觉学生基本都挺紧张的,乐韵笑盈盈地眨眨美人杏眼:“能,只要不问隐私问题,比如,不要问我有没男朋友,更不要问我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这种破问题我拒绝回答。 还有啦,也不要问我银行卡余额有多少个零,更不要问我银行卡密码,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有问题抓紧时间问,你们的课间休息只有十分钟,如果有问题想问又没能及时问,你们吃不香睡不着时可别怨我。” 乐家姑娘明明长得超嫩,看脸像个小学生,却又非常的平易近人,根本不像传说中凶残好斗的样子,男女学生胆子更大了,频频的打量着某个少女。 有女生小声问:“乐……乐学姐,能不能……分享一下你的学习经验?” “学习经验这个不好讲,因为我也没有特别的学习方法,无非就是认真,只要真正喜欢学习,想学习的人,用心去学,有决心去学,没有什么学不会的,也必定学有所成。” 乐同学默默的在心里加了一句:我说的不包括游泳在内! 学生群沉默,然后就是交头接耳,推推搡搡,让某某问什么什么,过了一会儿,有男生问:“乐学姐,能借……你的学习笔记参考一下吗?” “我没有单独的学习笔记本,我的笔记基本上都记在课本上,我的课本要留给我弟弟用,概不外借,” 乐韵不加考虑的拒绝,又加了一句:“但是,我有总结一份学习资料给了罗班,高三任课老师们应该知晓,那也仅只是我个人见解,并不代表权威。” “是呢,乐同学总结出来的学习资料在学校有存档,这几年学校依据小乐同学总结出的资料给高三生学习,你们新学期上课时也会有。” 罗班也补充了一句,而同学群中却响起了不少叽喳声,有人举手问:“乐学姐,你刚说你的书本不外借,那为什么二中的那个说是你弟弟表姐的李同学却说她能借到你的学习笔记?” “什么李同学,是谁来着?”乐韵一脸无辜:“我弟弟的妈妈姓周,我弟弟有表哥表姐也是姓周啊,周家有位表姐去年是在二中读书,这个学期已经转来三中。 我弟弟的妈妈姓周,我奶奶姓陈,我太奶奶姓胡,胡家那边我拒绝认亲,所以没有胡姓表兄弟姐妹,我家没有姓李的亲戚,我弟弟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姓李的表姐?” “这—”学生群立即就乱了,这个说“不可能啊”,那个说“冒充的”,什么什么的,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十分吵。 青年们叽叽咕咕,乐韵又催了一句:“有没哪个同学给我说说,刚才说是我弟弟表姐的李什么同学究竟是谁?是什么来头?” “就是……就是二中的李小妍,”有同学大胆地说真相:“二中有个李小妍,她说她妈妈是你弟弟亲舅舅的老婆,她是你弟弟的表姐,还在学校论坛上、微信圈和QQ空间发了乐家的一些照片呢。 她和二中的同学说她与你……关系可好了,可以随意进出你家,能看你的学习笔记,她还向二中同学说等你回来,她会拿你的学习笔记和学习经验总结分享给同学。” “唔,你们说的李同学是李小妍?”乐韵一副恍然大悟:“李小妍妈妈去年是嫁给了我弟亲舅,李小妍也跟去了周家,但是我从没承认过李小妍是乐家表姐。 我弟弟的舅舅在这个月2号那天与李小妍的妈妈离婚了,李小妍以前不是乐家表姐,以后更加不可能是我弟弟的表姐。 我不想被人打扰我家人生活,拒绝人进我家拍照,李小妍发的那些图片也是她偷偷摸摸跑我家偷拍的,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乐同学在解释,同学们听呆了,李小妍……偷拍照片?乐家没承认李小妍是乐家表姐? 等等,好像有更重要的信息…… 学生们还没想起来落了哪条重要的信息,罗班却捕捉到了重点:“小乐,你说,你弟弟的舅舅又离婚了?” “离婚?离婚,乐善亲舅又离婚了……”同学们霍然大悟,嚷嚷起来 “对,离婚了,就是这个月的2号离的。”乐韵给与肯定的答案。 “真离了啊?”罗班还有点不相信,似自问自答的问:“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离婚啊?” 建筑公司的主管立即接过话茬:“乐家亲舅离婚的原因我们也知道一些,是因为李小妍人品有问题,手脚不干净,李小妍妈妈的教育观和三观也与周家家风不同,双方因此感情破裂,最终劳燕分飞。” “手脚不干净?二中的李小妍可是个尖子生啊,据说还是五好学生,是重点培养的学生,二中还说她家境不好,品学优良,将来会是第二个你。” 罗班愕然,他是知晓二中的李小妍,二中的某几位老师和几个领导可没少夸,说李同学与乐同学有差不多的家境,将来一定会成为第二个乐韵同学,为家乡为母校争光。 结果,现在说那个被二中领导们和老师看中的重点尖子生,手脚不干净,还跑乐家偷拍图片,这,二中的领导和老师们知道吗? 罗班觉得如果二中的某些老师知晓了,只怕天要塌了。 “要说别的,我们还真不敢打包票,李同学手脚不干净却是事实,”建筑公司的一位监工接过了话头:“我们公司有位主管就是李某同学高一时的同学,以前同情李某同学,给与了很多的照顾,周末还让李某同学到她家去住,省些车费钱。 李某同学并不知感恩,在同学家免费吃住,还偷同学家的东西和同学的衣服,对别人说是同学送给她的,我们同事家也只能吃哑巴亏。 ……” 某主管先将某位同学有前科的事说了,然后又把李某同学去乐家偷东西的事给大致说了一下。 建筑公司的管理人员们已经从同事那里听过详细经过,很淡定,三中的学生们不知道啊,听说李同学偷几百万的东西,还砸坏了一样,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罗班默默地望天:“……”得,这下二中的天塌定了! 眼见一群学生崽表情各异,还频频望自己,乐韵露浅笑:“事实就是那样,当时现场的情况更令人气愤,李小妍和她妈妈的举动更令人失望。 我能说的就是劝大家千万别做贼,哪怕再喜欢别人的东西也不要偷,你们的父母含辛茹苦的养大你们,哪怕你们不能成龙成凤光耀门楣,好歹要活得堂堂正正,不要成为人人喊打的贼。” “我从没做过贼。” “我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 学生群们沉默了一下,纷纷说出自己的决心,他们以前没有偷东西,也以后也坚决不拿别人的东西,被人骂是个贼太难听。 “嗯,你们都是品德优良的好学生,将来也会成为顶天立地尊纪守法的好公民。好好用心读书,少关注手机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经常刷手机玩游戏,即浪费钱又浪费时间,手机上的东西会在无形间消磨掉人的意志和上进心。 有时间多读读世界名著和天文地理方面的书,还能增长点知识,实在闲得无聊,背背成语字典也行。” “啊,背字典啊,太难了。” 学生群一片嗷嗷叫。 乐韵微笑脸,背字典确实有点难,但是,只要有心还是能背下来的,她家宝贝弟弟已经在尝试背字典啦。 罗班还想趁机勉励大家几句,结果他还没开口呢,上课铃响了。 铃声就是命令,跑去看乐家姑娘的学生,闻声而动,一边叫着“上课上课了”,撒开腿就朝教学楼跑。 一群学生娃又化身成与乌龟赛跑的兔子,狂奔而去,有些同学还边跑边回头瞅,也有的嗷嗷叫,嚷着这节是谁谁的课,还有的嚷嚷着还有个问题想问。 学生仔呼啸而来,呼啸而去,不消片刻就全跑回教学楼回了自己的教室。 目送一群学生崽跑了,乐韵笑咪咪地继续往前走,围观看热闹什么的,那是人的本性,她小的时候也同样受凑热闹,看到哪里围着人总会忍不住好奇地瞅几眼。 学生们上课去了,罗班将双手负后,走出老干部的气势来,走了几米远,笑咪咪的打商量:“小乐,你暑假能不能匀出一二天时间来啊?” “基本上没可能了,我出国留学的手续还没办,要提前去首都办签证,预计20号起程,我的药也用得差不多,呆家里的几天还得调制一些常用药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匀不出时间来了。 罗班,您有什么事?” “呃,我是想问问你如果有时间,能不能匀出一二天来学校给学生们讲几堂课,”罗班颇为不好意思的捏了捏手指:“我们学校老师看过你毕业时在青大的讲课,虽然我们不懂内行,但是,我们都觉得你讲得好,想必你讲高中知识也能讲得同样精彩。” 青大已经将自己讲课中的其中两节课的视频放在学校网站向公众开放,乐韵也并不奇怪三中老师为什么会知晓,婉言拒绝罗班的邀请:“罗班,我时间太紧张,要有负您所望。” “没事没事,我们都知道你事务忙,你忙你的大事儿,莫把我刚说的事放心上。”罗班怕小同学有心理负担,安慰了一句,再赶紧的转移话题。 第四百八七章 猝不及防的就翻车了 罗班转移话题转去问出国签证好不好办,聊了一下,也到了第二个工地。 三中的第一个工程建图书馆,第二个工地建集微机和音乐舞蹈于一体的多功用综合大楼。 第二个工地在学校放暑假时才正式开工,拆掉一些旧建筑再挖基,如今还在填基阶段。 万丈高楼拔地起,地基之于高楼大厦是最基础的一节,至关重要。 乐韵重视地基工程,绕着墙检查,查到一个区域发现地层的土质属性有变化,属于较松柔的酸性泥土。 而建筑公司在施工时,挖的基槽的深度却是一致的,明显的酸性土段的地基槽的深度不合格,建成大厦后,如果重量超过一定量,地基承受不住会下陷,久而久之就为出现大厦偏斜的现象。 乐韵仔细的研究过泥土,让监工和管理通知其施工段的工人停工,她测试基地基段的宽域, 当小姑娘叫停工,监工们冷汗都出来了:“乐姑娘,是不是出了质量问题?” “建筑公司的施工质量没问题,但是,在测量时存在一定的疏忽之处,测量时应该没有测试过每个区域土壤的PH值,这块区域的土壤酸性值略高,土质也较松软。 房县是属山区城市,雨水也较多,春夏多雨,如果泥土松软,雨水渗透地层的深度也深,如果泥层上头又压着超重的东西,地面会下沉,泥土酸性值过高,对于埋于地层底的钢筋水泥也有一定的腐蚀性。 这段地基按正常标准施工,大楼建成后,这段墙下的地基会因承重过大,重力朝下挤,地基下面的泥土承受不住而慢慢下沉,大约十年左右大厦地基就会有区域下沉现象,从而变成危楼。” “我们马上会通知工头开会,再返工重新挖基。”小姑娘说不是质量问题而是土质问题,管理们紧绷的心才松了一松。 “嗯,就是这里的一段地基存在问题,其他区域没问题。”乐韵让监工跟着做记号,她自己走在前面。 监工和主管们赶紧去拿东西做标记。 乐小同学以脚丈量土地,标出有问题的地基段的长度和宽域,让建筑公司再往下深挖五米,扩宽五米,填基时底层先填一层黄泥,再填一层黄泥和河沙混合层,再垫一层青岗石,然后正常筑基打柱。 监工们在起始点和终点标下记号,将小姑娘送出施工场,立即通知了公司,又召集工头们开会,商定如何安排返工的工作。 都说术有专攻,而乐同学不仅在医学上成就不凡,对地质学也深有研究,罗班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大概就是人说的“别人家的孩子”。 别人家的孩子乐同学,出了工地径直回到老师住的职工住宿区,再从飞机里提了两袋熏鱼放罗班家,请罗班在李大牛爷爷有空时到学校来拿再给他,她和燕帅哥回九稻。 学校离开学不远,上级部门非常重视,已经为新学期的事提前进行安全会议和各种防控会议,三中的校领导去开会,没在学校,从而乐同学巡视工地时没有校领导在场。 校领导们不在校,不用交际,乐小同学最是开心,巡视了工地,安安心心回家。 乐爸周秋凤也在为娘家哥哥的婚事效犬马之劳,知晓小棉袄回来了,急匆匆得跑回家,看到自家贴心的姑娘眼里有几分疲色,不由分说先让她喝了一碗糯米酒丸子,再押着她上楼去睡觉。 夫妻俩还不放心,杵在二楼书屋门口等了约半个钟,听着屋内安安静静的,才放心的下楼,又去周家帮忙。 因曹家有家族人员要送嫁送来周家,周家要安排席位,还要请陪客,大大小小的事也很多。 周家将厨房设在紧挨着不远的程有德家,周奶奶自己家摆席面,预计二十桌,上屋堂屋四桌,后堂两桌。 堂屋北与南侧间以前都是两间,后来周家房间多,北侧间的两间打通做一间,周奶奶住,南边两边还没打通,可以各摆两桌。 下屋堂屋有家具,有两桌的空间,下屋南侧间以前是周哥和蒙嫂的卧室,现在不做卧室也能摆三桌。 二楼有一间客房腾空,也能摆四桌,再加伙房一桌,共二十桌,如果还坐不下,再在通巷摆一桌,如果席位还不够,预计摆在周奶奶住的北侧房或楼顶。 周哥的哥们全部告假,上午帮杀猪、男人们提前做扣肉和蒸肘子、煎鱼等需要长时间才能制作成功的主菜。 女人们去乐家搬来桌椅和碗,清洗好碗分别打包好,摆放桌椅,去街上拉回饮料和瓜果。 办喜事,细节琐事多,男男女女们来来往往,穿梭如鱼。 周家和曹家热热闹闹的,而三中那些跑去围堵了乐韵同学的男生女生们,因为吃到一个惊天大瓜,哪怕人跑回了教室,每每联想到某个李同学翻车后产生的反响,心情就兴奋的不行,根本没几人能静下心听课。 大部分学生耐着性子熬,有些同学上课时要么偷偷玩手机,要么暗中打好了腹稿,当熬完一节课,各人立马就开工发消息。 那些在上课时就发了消息的人理所当然的刷手机,或者向同学们分享他们跑去找乐韵时吃到的大瓜。 二中李小妍同学翻车的消息,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浪何止千层,那是无数层。 知道以前三中的学生有多羡慕二中的那个李某同学吗? 他们羡慕得不是李同学的妈妈成了乐韵弟弟的亲舅舅的婆娘,也不羡慕李小妍成了乐善的继表姐,他们羡慕得是李小妍能自由来往乐家,能随时看乐韵的读书笔记和课本。 李小妍与乐家关系好,能去乐家,有不懂的地方自然随时找乐韵补习。 李小妍能借到乐韵的读书笔记分享给二中的同学,那么高考成绩肯定差不了,便凡努力点都能考个好学校。 三中的学生暗地里不知多羡慕二中的学生能沾李同学的光,甚至有很多同学动过想转学去二中的心思。 转学也不是谁想转就转,弄不好会造成从学校转出了,却没有学校愿意接收的巨大麻烦,那时候造成的损失只能自己承担。 因此,很多同学有转学的心思,也并没有行动。 当然,付储于行动的也不是没有,三中准高三生中就有三个同学转去二中,补课时就去了二中报道。 许多知晓内幕消息的同学,前几天还在背地里羡慕嫉妒转学去了二中的那几个幸运儿,谁知结果一转眼儿,李小妍她翻车了! 李小妍的车翻得太突然。 但是,不可否认,三中的准高三生在惊闻消息时明显无比兴奋,强烈的生出看戏之心,迫切的想看李同学如何收场。 三中的学生唯恐二中的学生看不到惊天大新闻,那是卯足了力气,在有二中学生的朋友圈狂刷消息,还跑去自己关注的二中同学的某些帐号下刷平。 人多力量大,三中的学生几乎无孔不入,尽往二中学生们的社交帐号投重磅炸弹。 也拜他们所托,当二中学生们上完一堂课,手机党们急不可待地刷手机,然后,刷出了三中准高三生们发的微信或他们发布在二中李同学发的帖子和微信、微博下的留言评论,都惊呆了。 留言是清一色的骂声。 很多人当时是不信的,还跟人撕,但是,因为其消息也以一传十的速度传播着,但凡某班有一个人知晓便呼呼咋咋,嚷得整个班人尽皆知。 李小妍同班也有人刷出了消息,发出了猪叫声,一下子就嚷得满座皆知。 以前有看李小妍不怎么顺眼的人,大声问:“李小妍,三中那边有人说你发的图片全是你去乐家偷拍的!” “李小妍,三中那边有人说你妈与乐家舅舅离婚,说乐韵说她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乐家表姐。” “李小妍,有人说你做贼,偷了乐韵值几百万的玉,你还故意摔坏了一件,是真的吗?” 被同班同学惊到跑去看手机刷消息的同学,也陆续刷出三中学生发的“新闻”,一个接一个的爆料。 李小妍听到同学惊叫说三中学生发了什么什么消息,当时神经紧绷,也慌忙拿出手机刷消息。 李家姑娘的手机被乐小萝莉掰得碎成渣,蒙嫂到县城找工作时给女儿补办了一张卡,将她自己用的手机给女儿,她去买个一百块的老年人用的手机用。 以前的手机没了,李小妍手里也没有以自己拍的图片,好在QQ和微信微博空间都有,只要能登陆就能看。 李小妍刷微博和QQ,看到了以前关注自己的人留下的评,看到那些骂自己不要脸冒充乐家表姐,说自己做贼的话,整个人都在颤粟。 当同班同学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砸来,她崩溃了,大声惊叫:“我没有偷东西,我没有!” “三中人说乐韵亲口证实了你手脚不干净……” “还说乐韵在三中亲口说她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乐家表姐……” “还有还有,三中人还说乐韵的笔记记在书本上,乐韵说书本要留给她弟弟,从不外借……” 拜三中学生们频繁刷消息的福,与李小妍同班的同学们只需看几眼手机就刷出内容。 “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我不是贼……哇-”同班同学七嘴八舌的话,像惊雷一样轰炸着耳朵,李小妍崩溃了。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爬起来,横冲直撞地冲出教室。 情绪崩溃的李小妍,跌撞着跑出教室,从教学楼下楼,路上遇到老师问怎了也没答,一路哭着跑回宿舍。 回到宿舍,她反锁门,哭着给妈妈打电话,当电话打通,哇的放声号哭,一边哭一边喊:“妈,乐韵去三中了,说我做贼,同学们都知道了……” 蒙嫂送了一车砖到垒墙的地方,再回到工地时观察工友们,发现工友们并没有什么异色,也猜着工友们应该还不知道自己与乐家姑娘以前的关系。 没人知晓自己的过去,没人说什么,蒙嫂也放心了,就算在学生们下课后听到很多喧哗声,她也没留意听。 当自家孩子突然打来电话,蒙嫂惊呆了,乐韵她对三中学生说小妍偷东西的事了? 恍然间,她隐约明白之前学生楼那边为什么那么吵闹了,说不定就是在传小妍偷东西的事。 想到学生们知晓小妍偷了乐韵的玉,以后人人骂小妍是贼,一颗心都揪了起来,不期然间她也想起武主管的话,武主管说哪天别人知晓小妍做的事,别人骂她们的话比他说的重百倍千倍。 听着孩子的哭声,蒙嫂好像又想起她被叫回去从小妍身上搜东西的那些情形,她记得那天也有听见在乐家的客人们叽叽喳喳说“这不算什么,以后有她受的。”的话。 如今,她彻底的明白了,那天所遭受的没脸都不算什么,更严重的是与周夏龙离婚之后当事情曝光时的后果。 事情曝光,小妍就是过街的老舅,不说狗会咬,可能连鸡鸭都会来啄几口。 离开了周家,失去乐善舅家周家的那层庇护,在别人眼里,她和小妍什么都不是,谁都可以骂她们母女,都可以踩两脚。 蒙嫂明白自己和小妍的处境,可她,毫无办法。 她能怎么办? 毫无办法的蒙嫂,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哽咽着安抚自己的骨肉:“小妍,把别人的话当耳边风,等风头过去就没事了,等你考上好大学就好了……” “妈,二中我呆不下去了……妈……”李小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二中的人知道她妈妈离婚了,知道她拿了乐家的东西,她在二中还怎么混得下去? “小妍,转学不容易,出了这种事,三中不可能接收你,一中你也进不去,市里好的高中更加不可能……”蒙嫂只觉肝肠寸断,乐家姑娘在房县的影响力太大,小妍做的事曝光,没有哪个学校愿意接收她的。 李小妍哭得撕心裂肺。 蒙嫂听着孩子的哭声,心如刀割,生怕孩子做什么傻事,立即跑去找工头请假,匆匆赶往学校接人。 她到学校外给孩子的班主任打电话说孩子不舒服,她先接回去照顾一二天,然后进学校到宿舍找人。 李小妍知道妈妈要来接自己,哭着收拾好箱子,等妈妈来了拖着箱子下楼,跟着离开学校。 蒙嫂把孩子带回自己租来的房子安置,安抚情绪。 李小妍只嘤嘤哭。 蒙嫂费了好大劲儿也没安抚住孩子,只好答应明天去市里找找学校,如果有学校接收就转学,才勉强将人安抚住。 第四百八八章 反应 当李小妍哭着跑出教室,同班学生也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性——三中那边说得可能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李小妍完全可以反击,她竟然是乐家表姐,只要让乐韵出面发个声,在证据面前谣言不攻自破。 . 李小妍没有暴发强烈的气愤,反而像是非常害怕,自己落荒而逃,分明就是心虚的样子。 意识到李小妍的举动所泄露出的意思,全班先是鸦雀无声,几秒后一片哗然。 任课老师去了趟厕所,经过各班教室,听到乱糟糟的吵闹声,不乏“李小妍做贼”“李小妍竟然冒充乐家表姐”等等的话。 有些班级有老师在场,试图让学生镇定些,然并无卵用。 李小妍班的任课老师心头突突的跳,小跑跑回教室问同学发生了什么事,学生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三中生发布的大新闻,为了以证真假,还拿出手机给老师看。 有图有真相。 任课老师也惊呆了,让同学别以谣传谣,他立即给教导处和校领导们打电话,汇报情况。 开学在即,县里领导们为了抓好学校学生安全工作,在召开安全会议,各校的领导们都去县政府部门开会。 二中的校领导们也开会去了,但办公室还是有人值班的,接到任课老师的电话,将信将疑,赶紧联络三中。 三中办公室值班接到电话,没有直接给答案,只说乐同学下午确实来了三中,他不清楚具体说了什么,他转头就去问罗班。 罗班知无不言,将乐同学来三中的全程无隐瞒的说了一遍,办公室的值班人接到罗班的反馈,当时就一个想法:二中的天要塌了。 当他把从罗班那里得来的消息转达给二中办公室的人员,二中的值班人的头都要炸了,李小妍偷乐韵的东西?! 说什么偷拍照片,什么乐韵从没承认李小妍是乐家表姐,李小妍妈妈与乐家舅舅离婚,那都不算个事儿,唯有李小妍偷了乐韵东西一事事关李小妍人品,最为严重! 事态严重,值班人也拿不定主意,想打电话给校领导,依时间算校领导们应该还在会议中,他只好等到学校又上完一节课,才试着给校领导打电话。 在县里政府部门开会的二中的校办公室主任,在会议刚结束就收到学校办公室来的电话,猜着有事便接听。 当他听完学校那边传来的消息,脸色变了几变,赶紧拉着羊校长到角落去悄悄话。 羊校长脸色一沉:“消息是真的?” “据说,消息是从乐韵以前的班主任那边反映回来的,应该可以确定了。”办公室主任也是慌的一批。 羊校长差点吐血,这都是什么事,他们视为重点生的李小妍竟然偷东西,还被周家扫地出门?! 差点想曝粗口的羊校长,脸色青黑,转头,看到朝外走的各校领导,思索三秒,整理一番心情,疾行着挤到九稻初中的尹老校长身边,搭讪。 羊校长搭讪着与尹老校长说了几句,将尹老校长请往一边说话,几人脱离大部队,去没人的地方。 到了无人的角落,羊校长假意说出自己的目的:“尹老校长,我们学校想请乐韵来二中帮讲座,讲学习经验方法,您老与乐韵同学熟,想请您帮我们向乐韵同学预约,可以吗?” 二中校长将尹老校长截胡,其他人继续慢慢走,二中的几位校领导不明所以,跟着校长到一边,听校长与尹老校长说话。 “这个忙我帮不了,”尹老校长摇头拒绝:“我邀请小乐回校看看,九稻离我们初中那么近,小乐也抽不出时间回母校参观,她九号就去县医院,那边有二百多号人等着她医治,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喘口气。” “听说乐韵同学今天去了三中,她应该忙完了吧。”校长试探的话说得比较含蓄。 “羊校长消息比我还灵通啊,我都不知道小乐忙完了,羊校长已经知道了,可见羊校长人脉宽广,这哪里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嘛。”尹老校长幽幽地瞅眼二中的羊校长,一脸“你故意为难我”表情。 “哎,尹老校长,我并不清楚乐同学的行踪,是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乐同学去了三中,还听说有传闻说乐同学的舅舅又离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嘛,乐家舅舅去年才刚结婚,说什么离婚,这不是造谣吗。” 尹老校长脚步顿了顿:“羊校长听谁说乐家舅舅又离婚了?” “据说是从三中那边传出来的,尹老校长,你瞧瞧,现在的伢崽们也太胡闹了些,什么话都敢说啊。”话题终于转入到正轨方向,羊校长假装不经意间的抱怨了一句。 “没准不是胡说。要想知道是不是真的,问问周家人就知道了。”尹老校长沉思几秒,掏出手机,翻找电话号码。 尹老校长在打电话,二中的校领导们站着等。 尹老校长找到周村长的电话打过去,想了解乐善的亲舅舅有没离婚,问周夏龙的堂叔最合适。 周村长是当总管调度的,在周家忙着检查各项工作,有电话打来看来电显示是尹老校长的电话,猜着尹老校长可能听到了什么风声,来探虚实。 他也很干脆,不等老校长开口,先开门见山:“老校长是不是听到我侄子离婚的风声了,我也不拐弯儿,事实属实,别人传的都是真的。 老校长您也别往心里去,这跟您老没关系,知人知面不知心,李小妍看着是个好的,谁也想不到她人品那么卑鄙,不仅在学校搞事情,还手脚不干净偷乐乐的东西,小蒙表面看着像通情达理,却无条件的溺爱孩子,……” 周村长巴啦巴啦的巴啦一大通,就一个意思,周夏龙和蒙丽丽离婚与别人无关,都是小蒙和李小妍自己作出来的。 尹老校长什么都没问,就听到周村长说了一大通,他的眉头皱成川字,皱纹深得可以夹死苍蝇。 直到那头挂断电话,他转望向二中的校领导们,直言不讳:“羊校长不是想请小乐同学讲座,是听到什么风声,来找我求证的吧?” 羊校长有点小尴尬,清咳一声:“尹老校长,我是听到一点点风声,但是,我们想请乐同学讲座也是真的。” “我姑且相信了吧,”尹老校长没计较羊校长拐弯磨角的行为,平静地答复:“你们听到的风声都是真的,李小妍同学的妈妈离婚了,李小妍同学……手脚不干净。 大伙儿竟然都知晓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先行一步。” 尹老校长说了一句,抬脚就走,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哎,终于还是离了啊,我打电话叫小蒙好好管教李小妍,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这下终于惹出祸事来了吧,好好的日子不珍惜,典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尹老校长脚步匆匆走远,羊校长的心拔凉拔凉的,李小妍她真……是作死啊! 心里再恼也只能憋着,羊校长招呼二中的领导们,匆匆回学校商讨处理方案。 安全会议一连开了两天,下午是最后的总结会议,会议结束,县城学校的人可以回去。 二中的诸领导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随着羊校长急急忙忙的走人,他们回到学校已经放学,一群人顾不得歇息,又开会议。 当坐进学校会议室,匆匆返校的校领导们听了值班人汇报的情况,才后知后觉的知晓发生什么事,表情那叫个一言难尽。 讲真,如果他们是李小妍的长辈或者是亲戚,早就憋不住跑去痛骂李小妍一顿,可惜,他们不是。 他们不仅不能骂人,还得想办法帮收拾烂摊子。 校领导们坐在会议室,集思广益,想办法处理李小妍的事,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影响降低到最少。 他们也知道,最好的办法要么让李小妍公开道歉,取得乐家姑娘的原谅,要么就是请乐家姑娘发声证明李小妍没有偷东西。 第二条明显行不通,请乐姑娘发声说李小妍没偷东西,那不是让她自打嘴巴? 所以,唯有让李小妍自己道歉。 一群人讨论半晌,想起找李小妍,给她的班主任打电话,听说李小妍被她妈妈接走了,领导们气得掀桌子的心都有了。 李小妍自己作死,搞出事情来,他们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处理,当事人倒好,竟然躲起来了。 难怪乐家和周家会对李小妍母女失望至极,说蒙某家长包庇孩子,溺爱孩子,纵容无度,果然是如此! 领导们气得快呕血,干脆不管了,先让管学校论坛的人将以前那些有关乐家的图片和帖子全部封帖,再合计着起草一份公告书在学校官网公布。 公告书首先诚肯的说明学校管理失误,没有调查发帖者所发帖子内容来源是否正当便给与通过,因此无意间泄露了乐家的隐私,也在一定程度上误导了某些同学,学校深表歉意。 第二点说校方正在调查处理有关李小妍同学的事,一旦有结果会公布消息,在那之前也请学生们保持克制,以学习为上。 二中的反应挺快,学生们吃过晚饭就刷出消息,发现以前李小帖发的图片帖全部找不到了,还挺遗撼的。 乐小同学一觉睡到天黑时分才醒,睡到自然醒,精神也恢复不少,下楼就吃到老太太们做的爱心晚餐,幸福得要飞起来。 王师母晁老太太武老太太看到小伢崽吃得眉开眼笑,心里美滋滋的,饭后休息了一个多钟,果断的又将粉嫩嫩的小团子轰去睡觉。 被赶走的乐韵,抱着暖心牌弟弟上楼,让他自己研究他的智力玩具,她铺开纸准备画图。 燕行为了当好备胎保镖,柳某人没在,他有关注二中的情况,刷出二中的新消息,献宝似的把还崭新崭新的公告给小萝莉看。 “他们的反应能力还是不错的,这一招壁虎断尾用的不错。”乐韵赞了一句,某些领导们反应过来于第一时间发布公告道歉,先摆出有失察之过的态度,她自然不好计较啦。 “所以你不插手了是吧?”燕行差不多懂小萝莉的意思,若那些人自己处理得不错,她大约也就不会再亲自去打脸。 “些许小事,没必要我亲自出场,太过于斤斤计较,别人只以为我得理不饶人。”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她如今的身份,就为那点事去找麻烦,那不是自降身价嘛。 学校是育人的摇篮,学生是祖国的花朵。 如果去二中找李小妍的麻烦,也容易让人她觉得盛气凌人,恃强凌弱,有欺负小孩子的嫌疑。 一个人力量强大了,要背负的责任也多,乐韵也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没准备去做容易让人误解和传递负能量的事。 人啊,只有自己强大,你的话才能被人听见,如果你弱小,哪怕你大声呐喊,别人也听不见你的声音。 小萝莉不再是矮小的人,她不需要大声呐喊,别人就能听见她的话,所以,她不必亲自宣传李小妍做了什么,自然有人帮她传出去。 就如在三中,不必她亲自说李小妍偷东西摔玉,建筑公司的管理就帮她说了,有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效果更好。 而她,只需在必要时候发声证实某人所言不虚,该有的效果就会有。 “那,明天周家接亲,乐善要去帮压轿吗?”燕行好奇地问出疑问。 古人接亲时最讲究,男家派出去接新娘的轿子去时不能空,会安排十六岁以下的男孩子坐里头,或者安排七岁以下的金童压轿。 “不能,我弟不合适当压轿童子。”乐韵翻了个白眼,燕吃货脑子又糊了,连那种问题也问得出来。 试想,若谁接亲,她家弟弟去当压轿的小金童,以后万一夫妻吵架,女方说“我是乐家乐善亲自接回来的”,她的宝贝弟弟还不得徒惹一身膻味。 燕某人一副没话找话的样子,乐韵不理他,淡定的将画图笔摊开,取一支开工画纸。 挨小萝莉给个白眼,燕行有种被鄙视的直觉感,可想半天也没想出来哪句话像掉智商的样子。 想不出来,那就不瞎琢磨,默默的围观小萝莉画了一个钟的图纸,当小萝莉带着乐善去休息,他才溜回客房修炼。 第四百八九章 看热闹 为了让女儿换个环境读书,蒙嫂把女儿的情绪安抚住后用以前自己用、现在给了孩子用的手机上网查拾市各个中学的资料。 . 她将市里所有有高中的中学全找出来,筛选目标,拾市最好的一中和排名最前的几所学校是没机会的,毕竟她即不是拾市人,不具备就近读书的原则; 再论小妍的成绩,在房县二中来论还算不错,一般排名在前三十名之内,在全县所有高中生中排名得超过百名外,若是放在全市所有中学排名,得排一千名之外。 就凭小妍的成绩,想进拾市重点高中是不可能的。 蒙嫂自己也有自知之名,将重点中学排除,在属于中等级别的学校里选,再与孩子商量,最后挑选出三所学校,记下地址和联系方式。 等选好目标学校,天色也不早了。 蒙嫂租的小套房有厨房和卫生间,因为她没准备长久居住,没有购买炊具用品,自然不具备自己做饭的条件。 套间不能做饭,蒙嫂去街上买快餐打包回租房吃。 吃了饭,李小妍为了让妈妈知道一心想读书,会尽全力帮自己转学,不用催,自己看书做作业。 她其实根本看不进书,满脑子都在想象学校的人是什么反应,好不容易熬了一个多钟,休息时赶紧刷手机。 刷手机信息时刷到很多人在自己微信和微博、QQ里的留言,全都是骂她不要脸、骂她是个贼,骂她是个表里不一的骗子…… 看到上百条的骂人信息,李小妍气得快哭了,也记得评论里幸灾乐祸的让她看校官网的评论,真的登陆官网看。 登上二中的官网,她看到了学校最新发表的公开道歉的公布信,阅览完内容,又气又急,又哭了起来。 蒙嫂正准备睡觉,听到孩子又伤心痛哭,吓了一大跳,急忙安抚,劝了半晌才知道原因,忙看学校的公告。 看完校方的公告,她也像霜打的茄子,蔫蔫无力地坐着,怔怔出神,二中公开承认他们监督不严,没有审核过小妍拍的照片来源是正否正当便给与在校网上发布,不仅泄露了乐家的隐私,也误导了学生。 官方说小妍小妍品行不端正,以偷拍的照片哗众取宠,校方将讨论出处理结果后再公布。 蒙嫂心头漫出苦味来,她记得工地上的人在听闻小妍在学校说是乐家表姐时提醒过她,让她管管孩子,莫要太猖狂了。 尹老校长也打几次电话让她管好孩子,她一直没放在心,她相信自己的孩子的品行,觉得小妍不是故意宣扬她是乐家表姐的。 而且,她也打心里觉得小妍说是乐家表姐也并没有错,就算小妍与周家没血缘关系,她是周夏龙的婆娘,乐善叫她舅妈,小妍自然也是乐善名义上的表姐。 以前觉得没什么,现在才明白一旦乐家姑娘不承认小妍是乐家表姐的后果有多严重。 终于尝到苦果,蒙嫂的心一点一点的冷凉,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劝女儿,默默地躺下,干涸的眼里滚出泪串串,要是她还没与周夏龙离婚,她就不用经历这些了啊。 李小妍哭得一抽一抽的,哭了半晌,发现妈妈不理自己竟睡去了,也不敢再哭,自己抹干眼泪,收拾好书本也去睡觉。 蒙嫂心里难过,半宿没睡,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迷糊过去,早上清早就醒了,收拾整齐,带着孩子去拾市。 周家人是不知道蒙嫂咋样了,周家的中青年们起五更爬半夜的爬起来,摸黑杀了两头猪,整顿好才做早饭。 早饭后负责去接亲的人收拾打扮,管厨的人将肉处理干净,开工做晌午的席面菜式。 乐爸周秋凤也在半夜起床,去周家帮忙干活,乐小同学早上起早做爱心早点,安慰老爷子老太太们生恐她针灸累过度还没恢复而担心不已的玻璃心。 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没啥事,就等着中午去周家吃席面,蚁老岩老黎照燕少和晁老爷子可没闲着,饭后即带上家什去中稻田收割中稻。 乐小同学观察过气象,推测再过两天会下雨,中稻也有九成半熟,如果挨了雨再收获,产量与质量会受一定的影响。 小丫头说最迟后天有雨,蚁老岩老晁老爷子哪里还坐得住,张罗抢收中稻,他们还等着尝尝新品种中稻米好不好吃呢。 中稻水稻苗太高,小萝莉太矮,她钻进稻田就找不着人在哪,因此,她没有去收稻,因为还不到上课时间,她将弟弟放在脖子上扛着站在田埂上围观。 中稻是小萝莉从东辰大陆带回来的野生禾,为了保证明年它能再生,不像正常收割稻子那样割苗,如收获高梁和粟子那样收获——只割一截穗,杆仍留在田里。 黎照燕大少负责背背篓,并且也砍稻穗,把稻穗割下来后扎成一手一手的再放背篓子里,装满一篓子即背出田,送到乐家北楼二楼顶。 蚁老岩老也各背了一只背篓子,晁老爷子力气不如人,他只管砍稻穗。 收稻叫“割禾”,从不无人说“砍”稻,只有砍高梁的说法,而乐家种的中稻也适合用“砍”稻穗的说法,因为稻杆与高梁杆差不多粗,稻穗基本一尺多长,比较长的稻穗超过四十公分。 乐小同学围观一阵收稻过程,即提前给弟弟上课,先上一个钟的琴课,再到南三楼顶教君子六艺中的‘射’,开始教习射箭术。 周家定在九点后去曹家接亲,快到九点时,乐家的中稻还没收割完,黎照提前退场,去冲凉换衣服,先一步到村办楼将乐小姑娘的那部豪车开出库,停在地坪上。 周家一些青年辈和周哥的几个哥们,九点后组队出发,去了四个有棚的电三轮,十辆摩托车,一辆面包车。 一系列的车在村办楼的地坪汇合,周哥骑摩托车走最前,其他车全跟在宾利后头,每个车车头扎着一朵红布扎的大红花,门把手和镜柄上系红带,红红火火,特别精神。 去帮接亲的帅哥人人白衬衣红领带,而新郎周哥则穿着一套复古红色装喜服,胸前也有朵大红花,特别的喜色。 周家的周天蓝是压车的小金童,而去给新娘撑伞的则是陈大脸的大姑娘陈晓竹。 男家请去新娘家给新娘当撑伞姑娘的人也是有讲究的,撑伞姑娘必须是未婚的闺女,若是黄花闺女那是上上佳,还没结婚又怀孕的那种人是万万不行的,若是谁没结婚而又怀了孩子故意不说,跑去当撑伞姑娘,被男家女家知道了会被骂死。 撑伞姑娘家也必须父母双全,最好爷奶辈长寿健康,如果有兄弟姐妹自然更完美。 一般来说,给新娘当撑伞姑娘的人首选男方自家的姑娘,如果同族没有合适的人才请亲朋好友家的姑娘,周家其实有未出嫁的姑娘,本来准备让周家没出嫁的姑娘去当撑伞姑娘,是乐家姑娘说了一声,建议请陈大脸家的姑娘。 陈大脸带着老婆和孩子回到梅村定居,他们夫妻会做人,没受什么排挤,不过,因为他们也才回家乡没几年,他家的孩子又是全在C省出生长大,村里人并不太熟悉,而且村里近两年也没多少人结婚,所以他家的大个姑娘还没有被谁家请去给新娘当撑伞姑娘。 他家的二女儿年纪略小,个子太矮,还不到适合当撑伞姑娘的年龄和条件。 周奶奶和周村长自然二话没说,欣然请了陈大脸家的大姑娘去帮新娘撑伞。 陈大脸和何嫂为此也特别惊喜,陈晓竹也兴奋了好几天,当天上午早早沐浴洗头,换上乐姐姐给的一套复古唐装衣裙,将头发也扎成两个揪揪。 陈晓竹拿着把长柄红伞,也坐在头车里。 车队出发。 当天是14号,值周六。 因为小学和幼儿园有建设工程,日常所需的需求较大,尤其是蔬菜瓜果,而又值瓜果季节和野货上市季,就算不是圩日,也有不少人摆摊。 扎着红花的车队驶出梅村进入城乡公路时,一下子就吸引住人的目光,行人和商贩与商铺店家也特别好奇,为什么有人选在七月结婚。 农历七月月半是祖先们回家探亲的日子,也即是鬼节,一般来说,很少有人选择在七月嫁娶。 乍然看到有婚嫁队伍,纷纷打探是谁家结婚。 有认识梅村周夏龙的人,看到骑着摩托车带路的新郎是谁,差点瞪掉眼珠子,心里眼里就四个字——难以置信。 周夏龙他月初才离婚,这还不到半个月,他又要结婚了? 认得周夏龙的人就那么看着车队浩浩荡荡地前进,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张大奶奶在搞完双抢后就去女儿家,前两天听到八卦消息说周夏龙离婚了,可让她激动坏了。 周家再风光又咋的,周夏龙他还不是又离婚了。 别人离一次婚,人人都要议论几年不歇,周夏龙两结两离,名声更烂。 周夏龙离婚的消息像是一剂兴奋剂,令张大奶奶心情万分喜悦,她儿子张科离婚,明明是女方偷汉子让她家帮人养野种,别人背后还说她刻薄,以至她儿子到现在还找不着合适的对象。 周夏龙第二次结婚又离婚,这一下,她觉得周家老女人好婆婆的名声肯定保不住了! 要是周家老女人真是好婆婆,周夏龙的婆娘哪会愿意离婚? 心情大好的张大奶奶,一刻也呆不住的只想早早回村看周家的笑话,耐着性子等到圩日,她急冲冲的从女儿家赶回九稻。 她回到九稻时顺便逛街买点东西,往梅村走时也看到了车队的尾巴,当时也没在意,迈着轻快的轻伐晃进村。 梅村的人原本不知道周夏龙又谈了对象,或者不太确定,直到昨天周家去同村的两户人家家里买鸡鸭和杀了猪,一个白天和一夜之间,村子里大半人家都知晓周夏龙又要娶媳妇啦。 正值秋初的秋老虎时节,天气特炎热,不宜全天干活,知晓周夏龙当天娶亲的人家,除了要去工地搬砖的壮年,其他人家有活的赶早出工去把田里或地里的活儿整一整,然后早早跑回家,到村办楼等着围观新娘子。 村办楼前男人女人小孩子都有,起码得有五六十人。 张大奶奶进村,看到收拾得挺整齐的男男女女,特别惊奇,凑过去听小道消息,只听说周家杀了多少猪多少鸡鸭,也不知周家在办什么事。 她实在憋不住,问:“周家又办什么喜事?谁生崽了还是谁生日要大摆席面啊?” “周夏龙家办喜事。”有嘴快的回了一句,有些知晓张大家的曾去求娶过曹婆婆女儿的人家瞅着张大家的笑。 “周夏龙他不是刚离婚,他老娘也不是这个时候生日啊,他家办什么喜事?”张大奶奶给整得有点糊涂。 “你的消息落后了,周夏龙离婚是十天前的事,他今天又娶新媳妇。” “么子?”张大奶奶差点扔掉手里拎着的袋子,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你说周夏龙今天娶媳妇?开什么玩笑,他刚离婚啊,一个离了一次又一次,连着被两个女人不要的男人,哪个女人还愿意跟他?” 聚在村办楼前的男女们,瞅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张大家的,一脸同情,张大家的估计只听说周夏龙离婚了,还没听说他又要娶媳妇。 与周家亲厚的村人,笑着答:“什么叫被两个女人不要,明明是女方有错,周夏龙不愿跟女方过下去了才离婚的。” “就是,明明都是女方错的离谱啊,跟周夏龙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女人愿意嫁给周夏龙了?没人愿意嫁,周夏龙马上要进门的婆娘又从哪来?” “你以为像你儿子,没人愿嫁啊?想嫁周夏龙的女人多了去,很多二十几岁的大姑娘都想嫁他。” 村民你一句他一句,张大奶奶听得到头冒青烟,差点想打人,什么叫没人愿意嫁张科? 她相当不服气,梗着脖子怼人:“一个离过两次婚的男人,还能讨到什么好女人,肯定是瞎眼瘸脚或者傻子的才愿意嫁他。” 这下子,村民都知道张大家的不仅没听过周夏龙要娶媳妇,还不知道周夏龙新媳妇是谁,不由越发同情她。 有好事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露出狭足的笑容,笑嘻嘻地问:“张大家的,听说你相中十子字眼旁曹婆婆的女儿,想说给张科做老婆,是吧?” 第四百九十章 迎亲 在村办楼前等着看新娘子的众人,听到某人问张大家的求娶曹婆婆女儿的事,大人们都露出会笑一笑。 . “哼。”张大奶奶心里窝着火气,因为不明白那人问那个是啥意思,从鼻子里哼哼一声算是承认了。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周夏龙今天要娶回家的媳妇就是十字井眼旁曹婆婆捡回的姑娘李春秀。”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终于揭开谜底。 张大奶奶脑子里像被洪水冲了一下,有瞬间的空白,半晌才回神,喘着粗气问:“你再说一遍,周夏龙的新婆娘是谁?” “再说一遍也不会变啊,周夏龙的新媳妇是十字井眼旁曹婆婆的姑娘。” “曹婆婆嫁女,听说曹家共谱的家族全去了呢,今天还有好几桌人送嫁送来周家,挺体面的。” “曹婆婆的女儿虽然是捡回来的,已经成了曹家人,嫁的又是周夏龙,曹家人哪能不给体面嘛。” “对头,以后曹家是周夏龙婆娘的娘家,他们今天不给曹婆婆女儿体面,以后也莫想要周家给脸面。” 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曹家人还是挺上道的,不管以前是什么态度,现在都去给曹婆婆家撑门面,以后也才有脸称是李春秀的娘家人,周家对曹家人自然也会客气几分。 听着村民你一句他一句的议论,张大奶奶心中一股气直冲上脑,又倒冲而下滞在心口,憋得胸口像压着千斤巨石,几乎要顺不过气儿来。 她前头才说周夏龙要再娶老婆只能娶回个瞎眼瘸腿或傻子女人,结果一转儿别人却告诉她说周夏龙要娶回家的是曹婆婆的女儿! 她知道曹婆婆捡回来的女儿,暗中去相了多次,听说那女人没结扎,她才去说亲,想将人娶回来给张科做老婆。 原本以为肯定能成,毕竟那女人是被捡回来的,不赶紧找个男人难不成等着被曹家人赶? 然而曹婆婆拒绝了,那女人也拒绝了她家的提亲。 她不死心,上半年还去过一次,同样被拒绝,那女人说不嫁,要留在家给曹婆婆养老。 结果呢,现在要嫁给周夏龙! 张大奶奶那叫个气啊,气得心口像有无数把火在烧似的,听着村民高高兴兴地议论,再也呆不下去,赶紧走人。 她拎着东西一路往家冲,路上又遇到了几个人,都是去村办楼等着看新娘子的,还叫她去,把她气得差点吐血。 连头发丝都是气的张大奶奶回到家,看到家门紧锁,开门进去又砰的一下关上大门,在堂屋拖个椅子一屁股坐下去,狠狠地喘气。 她觉得她就不该回来! 还有,那个告诉她们说周夏龙离婚消息的人,为什么没说周夏龙又要结婚的事,究竟安得什么心? 想到自己和儿子张科求娶求不到,却轻易的被周夏龙给娶走的李春秀,张大奶奶更气了,那女人要是谁也不嫁,她还敬她是条汉子,转身嫁周夏龙,分明也是个捧高踩低的贱货。 她决定了,一定要给张科说个比李春秀更好的女人回来,让李春秀后悔去。 心里气不过,在家里也呆不住,张大奶奶放下东西又去村办楼,她倒要看看周家许了李春秀什么好处,让那女人愿意嫁周夏龙。 张大家的兴高采烈的回村想看周夏龙的热闹,结果热闹没看成反惹一身气,她气冲冲的走了,在村办楼等着瞧热闹的人也没去关心。 当张大家的又来了,村民们也没谁讽嘲她,暗搓搓的等着新娘子进村时看张大家的会有啥子表情。 周哥是不知道张科老娘回来看自己的热闹,他领着队伍穿过乡街,到快出村时再进一条岔道,然后绕了一个老大的弯,车队才驶至曹婆婆家。 曹婆婆家离街道不远,但是,只有小巷子子通乡街,车子过不去,周家接亲只能绕远路。 曹家的人望穿秋水似的等着呢,看到周家的车队,尤其看到那部新娘车,知道周家对亲事很上心,倍觉有面子。 曹家的青年们引导车子在井眼旁的青石路和邻居家门口等地儿先掉好头,停妥当。 车队在没到新娘家前的路上不放鞭炮,当停好了车,负责放鞭炮的青年将两串千响鞭炮串起来连接到曹婆婆家大门口,再点燃引线。 鞭炮声响,左领右舍齐齐出来看热闹。 接亲的人从车上搬下来箩筐,一担接一担的挑进曹婆婆家,肉、米、酒、糖果等等。 曹家家族的年长辈在曹婆婆家堂屋等着,当接亲队伍到达,一些人陪同迎亲人员在堂屋坐下喝茶吃瓜果,几个年长的女性长辈指挥小青年开男家来的箩筐。 男家给足曹家体面,农村接亲时的一应物品俱全,四个九的红包,还有给曹婆婆和曹婆婆男人堂兄弟妯娌的孝敬礼。 当众验看了男家来的接亲礼,曹家老人们指挥着人将箩筐挑进曹婆婆的睡房,再整理,一部分东西留下,有一部分是要留着压箩筐,不能让男家挑空箩筐回去。 曹家男性长辈们陪同接亲来的人员坐了一阵,摆桌席上菜上酒水,曹家人陪迎亲队伍喝酒。 那不是中午饭,而是女方家款待男方家来的接亲队伍的酒席,是礼节性的席面,并不是正餐,属于客人们的正餐酒席至少要到十一点后。 迎亲队伍还要回去,要开车,不饮酒,曹家人也不劝酒,意思意思一下,点到为止。 款待酒席结束,又坐了一阵,十点半后,男方家来迎亲的喜婆也即是全福婆婆请女方家属给新娘子梳妆打扮,也即是古人说的‘催妆’。 周家请的全福婆婆是张三奶奶,张老三夫妻有儿有女,儿女们也有儿有女,且老人们身体健康,儿孙辈们也个个齐整,张三奶奶福寿齐全,一般张家人要接亲,大部分也请愿意请张三奶奶当喜婆。 曹家请了家族儿女双全,孙辈俱有的老年婆婆当全福婆婆,男家请新娘梳妆,全福婆婆入新娘房,给新娘上妆。 新娘李春秀和两个孩子一直没露面,也早收拾齐整,头发也梳好,只差男家送来的头面没戴。 全福婆婆拿梳子在新娘头上虚虚的梳,一边唱梳头歌,梳了几下头发,再将男家送来的两支银镶宝石簪子给插发髻上,再给抹了口脂,妆成。 新娘妆成,全福婆婆给外头递了信儿。 喜婆张三奶奶得到信儿,再按礼节再次催请新娘出闺,迎亲的青年们早就准备好了,喜婆再催请新娘出阁时外面放鞭炮。 鞭炮连响三次,曹家长辈们起身,在堂前放了席子和两个新被子,女性老太太们进新娘房间,扶起新娘。 迎亲队伍簇拥着新郎到新娘房外等着,当门开,喜婆将大红花一端给新郎,一端递给新娘,她唱当地农村的催嫁歌。 喜婆催新娘出阁,曹婆婆眼泪流了下来,曹家的几个妯娌代唱嫁女歌。 得,不唱还好,那一唱,曹婆婆李女士的眼泪哗哗的流个不停,曹清月曹冰月看到奶奶和妈妈哭,也哭成了泪人。 农村俗语说女子出嫁,不哭不发。 不哭不发,一是指如果新娘出嫁时没哭,代表着去了男家不会顺利,不顺利自然是不发财不发达,二是指新娘出嫁时不哭,新娘家不发嫁,得等新娘哭了才会让新娘出阁。 曹家妯娌唱了嫁女歌,本该出嫁女唱“谢父母”歌感谢父母养育恩,李女士她是外省人,不会唱当地的调子啊。 于是,撑伞姑娘陈晓竹上场,代新娘唱谢父母歌。 那一曲毕,曹家妯娌代曹婆婆唱劝女歌,族人唱“离娘歌”。 再之,曹家男性唱“谢来宾”歌。 谢来宾歌唱到第二遍,迎亲队伍齐齐谢礼,外面鞭炮声连连绵绵,鞭炮响了又歇,歇后又响,连催三次。 鞭炮三次催出阁,曹婆婆和曹家妯娌们拥着新娘走出房间,带着新人到堂前拜别曹家先祖。 新人拜谢了先祖们,曹家人将一张椅子放在香火案前,曹婆婆坐着接受一对新人的敬茶礼。 自己嫁女,曹婆婆心里是欢喜的,可是又忍不住哭,也说不出什么话,只嘱咐夫妻要勤敛勤劳,凡事有商有量,切莫互生闲气。 只说了几句就说不下去,只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曹清月曹冰月赶紧劝奶奶。 姐妹俩也穿着复古唐装袄裙,以金红颜色为主,头上扎着双丫髻,曹冰月的小揪揪上还系着两串银铃铛,一晃一晃叮当响,特别可爱。 新人拜别曹婆婆,再向四方一拜,辞别曹家长辈,由喜婆引着朝外走,撑伞姑娘在新娘迈出门槛时将伞举到新娘头顶上方,和喜婆引新人去婚车那边登车。 曹家长辈们簇拥在新人后头,青年们辈们挑着男家来的迎亲箩筐和新娘的嫁妆在后头。 鞭炮声一阵接一阵的响,新郎牵着新娘到花车前,将新娘扶进车,自己再上车。 周天蓝仍然坐副驾驶室,再抱着曹冰月,撑伞姑娘也坐在婚车里,紧挨着新娘,花车去时逢单,回来成双。 迎亲队伍安排曹家送嫁的人坐面包车和电三轮车,曹清月也送嫁,她和曹家几位长辈与喜婆一起坐在面包车里,而曹家比较年轻的一些人坐迎亲队伍的摩托车。 第四百九一章 嫁娶之喜 曹婆婆的女儿嫁的是梅村乐家当家女人娘家哥哥,曹家同族们为了脸面,给添了不少妆,仅被子就有十六个,纱帐、席子、枕头、被套都是成套成套的,也配了十六套。 曹家没给置办大衣柜,但有一套桌椅,梳妆镜桌和脸盆架子,锅碗瓢盆齐全,连马桶也没少。 嫁妆用曹家送嫁的车运载,一共装了二辆没棚的电三轮车。 嫁妆装好,迎亲车起程。 曹家族人步行相送,车队缓慢前行,左邻右舍们也沿路相送,将自己准备的红包塞给撑伞姑娘帮新娘拿着,毛巾、香皂则塞进后头的嫁妆车内。 曹家人和邻居们送出了村,又送行几百米远,曹家迎亲的头人让队伍停,在路中央摆张小桌子,摆酒水和一块肉,杀鸡,烧纸钱,拜请曹家先祖们留步。 老人们说谁家嫁女,父母舍不得,逝去的祖先也舍不得,同样会随活着的人送嫁,如果不在路上杀鸡烧纸请先祖留步,先祖们会一直送到男家去。 老人们说如果女方家的先祖送亲送到男家,万一舍不得回家,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所以迎亲队伍到半途必须杀鸡祭拜女方先祖,请先辈们就此留步,莫再远送。 男家在路上杀了鸡,曹家人和邻居们也留步,目送车队沿着泥土路绕到乡街上再也看不见踪影,再回返曹家。 但凡给新娘添了妆的人,都很自觉的随着曹家人去曹婆婆家,曹家家族们张罗摆席,款待邻居。 周家的迎亲队伍绕了个大圈再回到城乡公路,平缓的沿着乡街行驶。 车队达到乡街已过十一点,街上很少有人走动,日常做小生意的小摊贩主们也因快到中午,差不多收摊了,留下的几乎是卖瓜果的小贩。 接亲的车队进乡街时开始放鞭炮,每隔二三百米远点一串鞭炮,乡街两边的人听到声音都跑出来张望,看到长长的车队又是一阵热议。 车队穿过空下来的乡街,再转进梅村的路,驶至村办楼前的地坪,车子一辆接一辆的停,且主动一排一排的排好队,停得井然有序。 唯有装嫁妆的车辆不在地坪停,那些车都是比较小的车辆,可以去开去周家屋旁,轿车与面包车能驶进去,进去后不好掉头,不如不去。 在村办楼前引颈鹤望的村民看到车队回来,从屋檐下一拥而出,围上去看新娘。 压轿童子和撑伞姑娘、喜婆先下车,到车门旁等着,新郎再下车,牵着出新娘子。 撑伞姑娘将伞又举到新娘头顶,遮挡太阳。 等着看新娘的村民挤挤攘攘的凑堆,当看到周夏龙穿得像电视剧里演的新郎一样的喜服,嘻嘻嚷嚷的叫“好俊”。 当大伙儿看到穿红色嫁衣的新娘子,先是愣了愣,转而发出惊叹声,新娘打扮得很漂亮,头上盘上了个圆髻,插着两支银簪子,簪子上镶着的红宝石亮闪闪的。 新郎新娘穿着古代新人们穿的那种喜气洋洋的喜服,就连当喜婆的张老三家的也穿着一套暗红色团花衣裙,看着特别有福气。 被一群人围观,莫说李女士害羞,连周哥也紧张了,赶紧向同村人作揖表示谢谢夸奖。 喜婆张三奶奶让同村人围观了一下新娘子,笑咪咪地招呼大家去周家看新人的拜堂礼。 同村的人笑嘻嘻的点头应好,热络地招呼曹家送亲来的客人,陪着曹家人一起来,人群热热闹闹的。 张大家的混在人群里,待认出迎亲的那辆车是乐家小短命鬼的那部名车,心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难怪李春秀愿意嫁,原来乐家竟许了用乐韵的豪车去接亲。 再看到新人和喜婆、曹家姐妹、撑伞姑娘穿的衣服,张大奶奶心里更难受了,比塞了棉花还堵得难受,那些衣服都是乐家小短命鬼送的! 周扒皮家周村长家程五张老三刘来顺家的老人每个人都有乐家小短命鬼送的衣服,听说全是丝织的,女人们的衣裙的扣子是珍珠盘扣,一套衣服值个一二万。 周扒皮老婆和周满奶奶、张老三家的婆娘穿着丝绸衣裳时,村里的女人们摸过料子,据说入手衣料冰凉冰凉的,摸着老舒服了,夏天穿在身上也是凉丝丝的。 心里堵得慌的张大奶奶,再看到新娘头上的簪子,更加心塞了,不用说那份头面也是乐家小短命鬼送的! 曹婆婆以前也是贫农家,她婆婆倒是传给她一根银簪子,后来她男人生病,卖掉了簪子换钱。 曹家没什么值钱的头面,而李春秀头上戴的簪子还镶着红宝石,那样的东西也只有乐小短命鬼那样的人才舍得当礼品送人。 不说簪子值几十万,一二万至少是有的。 乐家小短命鬼为了她弟弟的亲舅舅还真舍得下血本,又是用她的车去接亲,又是送衣服头面,有那么多好处,难怪说不嫁的李春秀也毫不在意周夏龙的烂名声。 她家也有几十万的存款,买得起三五万的金银首饰,但是,要是让她家租用那样的好车接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家的底子经不住那样的铺张浪费。 知晓周家乐家给了曹婆婆家什么体面,张大奶奶更气闷了,看到大伙儿跟去周家,她哪有心情去凑热闹,闷声闷气的脱离人群,回自己家去。 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在乐家除了帮晒晒割回来的稻穗,没其他事儿,当听到鞭炮声很近,猜着车队应该回村来了,仨人拿着红包,关上门,先去周奶奶家。 蚁老岩老和晁老爷子、燕少四人在黎照去帮接亲后麻溜的收稻,因为是砍稻穗,还得一趟一趟的送,工作效率受现实条件影响,速度不快,还没完工。 燕少和蚁老岩老是不会去别人家吃饭的,因此,老太太们也没等晁老爷子,先去了周奶奶家。 周家妯娌们先将老太太们请去下层堂屋坐,因新人要拜堂,上屋仅北边靠后堂的地方摆了一桌席,那是给娘家送嫁来的长辈们的主座,暂时不招待客人。 喜婆和迎亲的人族拥着新人走在最前面,后头跟着送嫁的人和要去周家吃席的村民,再后面是嫁妆车和迎亲时去装礼物的车辆。 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穿过村支道,抵达周家门口,等鸣了千响鞭炮后才进周家的大门。 周奶奶和周村长等人俱先回避,喜婆引新人进屋,刘路妈指挥着年青的媳妇们在周家堂屋中央放了垫子,再放上两个春夏盖的薄被做软垫子。 喜婆领着新人到周家堂屋,让新人先面朝天井的方向拜拜天地神灵,再面朝周家的香火神案方向拜先祖,再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之后送入洞房,请夫妻喝交杯酒,喝了交杯酒,礼成。 程有德等人迅速在上屋摆席,摆满四桌,送上茶水和果盘,请送嫁来的曹家人就座,曹家长辈们先坐,年青辈的人员搬嫁妆送进新人房。 新人入了洞房,周奶奶等人才露面,再去请武老太太晁老太太王师母到上屋坐正席。 三个老太太不想坐上席,硬是被周家人和曹家人拽去坐了上屋的次上席。 上屋四桌上席,也有主次之分,主上席是靠北、朝后堂的那一桌,次席是对面靠南墙朝后堂的那一桌,次次席就是挨着主上席朝天井的一桌,又次次席是对面南墙的那一桌。 农村依老风俗分主次,主上席靠北墙的那方为尊,次席则是靠南墙的那方为尊,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靠墙即喻意为有靠山。 曹家送嫁的主要长辈们坐主上席,但北墙那边了一个,朝后堂的一方也预留了一个座位,曹清月曹冰月坐了次席。 撑伞姑娘和喜婆陪新娘进洞房,等完成结婚礼,再将她代保管着的红包交给新人夫妻。 周哥和李女士抓了陈晓竹和喜婆,请她们带着周天明和周天宏周天蓝帮拆红包,写礼单,再另外包红包。 曹家青年辈们将嫁妆全搬进周家,然后才分别去次席和次次席又次次席就坐,曹家送嫁共三十人,他们坐下后,周家请的陪客也入席陪客人喝茶吃瓜果。 嫁妆全进了屋,新娘新娘才将大红花摘下来,先将一些嫁妆物品收拾一下,再出去招呼客人。 跟着新人回到周家的村民们,观看了新人拜堂,也跟去洞房围观新人喝交杯酒,之后才去找司礼书记,将红包给司礼书记,再去找地方坐。 周家虽然没发请帖,因为是小办,也杀了猪置办席面,所以,就算不发请帖,同村人也可以到周家去贺禧。 客人不排座,只要不坐上屋的上席,其他席位随意坐,村民也不用周家人特意来招呼,自己去下屋或二楼坐席。 新人不到十一点十分就进了屋,周家的席面定在十二点,离开席时间还早,大家坐着嗑瓜子聊天聊天。 新媳妇进周家时,乐小同学在给弟弟教学,坚决不半途而废,乐善也没有因为舅舅结婚而心浮气燥。 在周家的客人们在侃侃而谈,很悠然,而从县城回九稻的尹老校长,心里是不宁静的。 他当初觉得蒙嫂不错,才介绍给周夏龙,谁知知人知面不知心,蒙嫂竟然是个假通透的人。 第四百九二章 上席 李小妍在二中搞事时尹老校长已心生愧疚,觉得看走眼,昨天知晓周夏龙离婚,李小妍摔坏小乐几百万的玉,更加内疚。 他觉得非常对不住小乐同学和周家舅舅,昨晚辗转反侧,半宿没睡,早上和乡中心校的领导们以及九稻初中、小学、幼儿园,以及乡里去开会的领导们一起乘最早的一班车回乡。 车子在十一点半的前两分钟抵达九稻露天停车场,尹老校长心里有事,没与同校人员一直走,他背着自己的包包直奔梅村。 走在街上时,老校长根本没留意鞭炮纸屑,进梅村时才发现红纸屑沿着路直通梅村,他也没心思关心是谁家办什么喜事。 当沿着通向乐家的村道走,发现仍是一路纸屑,还是没在意,一直走到乐家附近,目视纸屑继续往前延伸,也禁不住关注起来。 尹老校长发现纸屑从村道上一直去了周家屋后的人家门口,也就没再深思,自己继续往前,当快到乐家门前的园子里,听到周家好像十分热闹,禁不住满腹狐疑。 他也弄不懂是周家有客,还是周家后头的张家办什么喜事,急冲冲地跑向乐家,到楼房旁发现乐家北楼的大门关着,但从南楼三楼传来乐善念书的声音,不禁踟蹰起来。 乐善在南楼上课,说明乐家有人在家,北楼门关着,说明主人夫妻可能有事出去了。 老校长还没决定要不要到乐家楼前等等,就见一个穿着长袖衬衫的俊美青年从乐家南北楼之间的巷子里转出来,青年背着一个背篓子,篓子的稻穗码堆得像座小山尖,黄灿灿的稻子特别的醒目。 认出俊青年就是小乐的保镖,尹老校长再也不踟蹰了,走进乐家楼前的地坪,问:“小哥,请问小乐她在家不?” 燕行一眼就认出来的是谁,露出一抹浅笑:“小萝莉在家,她在南三楼教乐善学习,老校长您先进屋坐一会儿,晁老爷子和蚁老岩老马上就会回来了。” “哎。”尹老校长应了一声,走到乐家大门前,等青年开了大门,再跟着他后头进屋。 燕行请老校长先坐,他将背篓里的稻穗背上三楼晒楼顶,再下楼,简单地洗洗手和脸,给老校长倒杯凉茶,再去淘米煮饭。 他刚把电饭锅通电,蚁老岩老和晁老爷子也带着一身汗回来了,老爷子们看到尹老校长先打个招呼,先将稻穗送楼上去,再去冲凉。 三个老爷子简单的梳洗一番,再回到乐家北楼堂屋陪尹老校长喝茶,老校长没说来乐家有什么事,老爷子们也不问。 乐小同学知道尹老校长来了也不动声色,给弟弟上课上十一点五十五分,提前五分钟下课。 上午的课程结束,乐善收好书本,扑到姐姐身边抱着姐姐的腿,和大狼狗妥妥的成了挂件。 弟弟和大狼狗黏糊得厉害,乐韵一手抱一个给抱下楼再放下地,将南楼大门锁起来。 小乐善和大狼狗等着姐姐,再跑在前面撒欢,一路小跑着进北楼。 乐善看到家里有客人,先甜甜的笑了一个,再果断的找师父和岩老、晁爷爷撒娇卖萌。 尹老校长到跟着小娃娃和狼狗后头进屋的小女娃,满脸愧疚地站起来:“小乐-” “老校长坐。”乐韵咧嘴笑:“老校长是听到有关李小妍母女的传闻了吧?那些不关您老的事,您一番好心,可惜,李小妍和蒙丽丽没有珍惜您老给她们创造的机会,愣是将一段缘份给作没了。” “唉,原本以为小蒙是个通透的人,没想到她……糊涂至此,我看走眼了,将人介绍给乐善亲舅,让她们连累了周家的名声。”尹老校长特别内疚,他当初怎么就觉得母女俩都是本份人呢。 “李家就那么一点骨肉,慈母多败儿在所难免。”乐韵丝毫不在意蒙氏母女的为人了,笑着宽慰:“老校长莫再自责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没人能看穿蒙氏母女的内心,谁会知道她们表面不一,骨子里自私自利。 老校长,您老莫担心我周伯的名声,就算再次离婚,我周伯的名声也坏不了,我周伯前脚离婚,后脚就能娶到媳妇,这不,我周伯他又结婚了,今天办喜事,新媳妇刚进门没多久呢。” 小同学在安慰自己,老校长更自责,都不知道怎么弥补自己的过失,当听说周家舅舅又结婚了,整个人都惊呆了。 “周家舅舅又结婚了,今天娶亲?”所以,路上的纸屑是周家舅舅娶媳妇放鞭炮形成的,不是别人家办喜事? “对啊,新媳妇进门还不到一个钟呢,”乐韵笑咪咪地点头:“我爸我凤婶都在周家帮忙,那边十二点开席,我也会带弟弟过去吃饭,老校长,您要是不嫌弃,一起去?要是不想去,今天中午在我家吃饭,燕帅哥和蚁老岩老在家。” “不不,我不过去了,我在你家吃饭。”尹老校长被周夏龙又新娶媳妇的消息给弄得思维迟钝,脑子里一片迷糊,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说“不吃饭了”,他却被小同学给套了进去,选择在乐家吃午饭。 “这就是了,在小乐乐家里,你不用客气,小团子,你带乐善过去吧,我也不去啦。” 晁老爷子笑盈盈地拍拍尹老校长的肩:“中午我们喝两杯,小乐乐这孩子盯我们几个老的盯得紧,不让我们多喝酒,有客才许多喝一点,害我们天天看着酒坛留口水。” 蚁老岩老也附合。 尹老校长局促地点头,迟疑一下,翻背包,找了半晌只摸出三张红钞,颇为不好意思:“小乐,你有现钞没,先借我一千包个红包。” “行,我去拿。”乐韵没说不用包红包什么的,飞奔上楼,到书房翻出只盒子取出一千现钞,再拿个红包下楼。 尹老校长包了一千二的红包给小同学帮拿去周家,嘱咐先别说是他给的,免得周家人知道了来喊他去吃饭。 乐韵也懂老校长的心情,他心里不是个滋味,若去了周家只会更加内疚,所以不说废话,将红包塞在衣袖内,牵起弟弟的小手去周奶奶家。 周奶奶定于十二点上席,还差五分钟即先放一串千响鞭炮,也是催请客人就坐。 梅村知晓周夏龙娶媳妇的村民在新娘子进门后继续续续到达,就连邻村也有部分人员不请而至。 原本摆二十桌,席面不够,在天井又添一桌,仍然不够,周满奶奶便作主将妯娌的房间收拾出来摆二桌,那里坐女客。 那鞭炮响后,又有一拨人急冲冲地跑至周家,也将席位坐满。 时至十二点,周村长即带着管席面的人巡看,发现还是有点挤,再在二楼原本周春梅住的房间再添两桌,也将人员全部安排下去。 客人就坐,周村长瞅着主席还空着两座,吆喝:“周天明,去看看乐善下课了没。” “满爷爷,我下课了。”老人家刚虎虎生风的吆喝一句,乐善的声音便从大门外传进周家堂屋。 “哎哟,说曹操曹操到啊。” “幸好没背后说人坏话,这要是说人坏话就被小牙崽给听去啦。” 暗中等着乐家姑娘的人笑成一团。 乐善跟着姐姐走到外婆家门口就听满爷爷说到自己,先应声,再跟着姐姐登上台阶迈过门槛进外婆家。 周奶奶带着儿子和新媳妇,与周满奶奶随在周村长后头请客人入座,看到两小伢崽来了,几人欢欢喜喜的等着人过来。 乐善很有礼貌,先喊了外婆满爷爷满奶奶和小外婆,再喊舅舅,最后才冲着穿红衣服的李女士叫了声“舅妈”。 那声舅妈,让曹家人浑身一振,精神百倍。 李女士也满心欢喜,赶紧将一直备着的红包给乐家姐弟一人一个。 乐善接了红包,塞在姐姐宽大的衣袖里。 周村长没见晁老爷子,问了声老爷子怎么没来。 “我家来了客人,我晁爷爷在家陪客,晌午就不过来了。”乐韵笑着解释了一句,也把李女士给自己的红包塞在广袖的内口袋里。 小乐乐说乐家有客,周村长猜着是小乐乐的朋友,也没有去请,催小伢崽去上席入座。 周奶奶拉着小乐乐的小手手:“上次你不肯坐上席,我们也没强求,今天必须坐。” “上席轮不到我呀,我坐个次席就了不得了。”让她与一帮子老人坐?讲真,乐韵真心不太愿意,办红白喜事,主席上的客人吃饭最慢,起码得吃一个钟以上,很难熬时间的,坐偏席吃饱就能溜。 “乐姑娘,你今天不坐上席,我们曹家人谁也坐不安啊。”曹家众人一齐起身,这桩婚事能成是因为乐家姑娘保眼,她不坐正席,曹家人谁能心安? “曹家人是娘家送嫁贵客,坐上席是天经地义的,我是属于男家的亲戚,应该坐偏席。” “别的时候我们不论,今天你和周八媳妇是正客,你去坐偏席可不行的,小乐乐,赶紧和你扒婶麻溜的去上席。” 周村长一锤定音,不由分说,将小伢崽交给扒婶,让扒婶带去上席坐。 乐善机灵得很,一溜烟儿地跑前,跑到晁奶奶和武老太太坐着地方,在中间加塞,当块小夹心饼干。 小伢崽溜过来,晁老太太和武老太太那叫个乐啊,笑咪咪地揉揉小家伙的脑袋,还翻他的袖子看,逗他怎么不自己藏红包。 乐家大伢崽穿着宽袖大服,乐善穿着的是直筒袖,姐弟俩的衣服都是天蓝色为主色,绣撒花。 乐善任人摸脑袋,妥妥是乖巧萌宝一枚。 被扒婶拉着的乐韵,哪怕再不想坐上席也不得不去,愣是被扒婶和曹家一位论辈份是曹婆婆堂嫂子的老人坐在靠北墙的一边,扒婶坐在背朝后堂的一方。 小乐乐和媒人扒婶坐下去了,周村长让婆娘和妯娌们带新人去入席,他去厨房通知上菜。 周奶奶等人坐下屋堂屋。 客人入座,厨房的人端锅上菜。 因为天热,不吃火锅,但是,因为是结婚,又是在家摆席,必须有锅才能显出喜气,要不然吃得不尽兴,所以摆了支锅架架锅,不用圆桌。 第一道菜是以排骨打底的底菜,再先来三个主菜。 上了四个菜,再放好几串的千响鞭炮,周村长带着新人在堂屋讲了几句话向来宾们致谢,再先敬一杯酒,正式开席。 待客人开席后,周村长也去下堂屋吃饭。 上屋的正席每桌都有陪客,有陪客们招呼曹家人,乐韵就当个吉祥物,只管吃吃喝喝。 第一次上菜后隔了十王分钟再上三个菜。 第二轮菜上桌,新人敬酒。 敬酒先敬主上席,不仅敬客人,新人还得敬媒人三杯,乐小同学不喝酒,扒婶代喝。 敬完上屋的四桌上席,新人们再去其他桌一一敬酒。 新人敬酒快结束时,第三轮菜上桌,当新人敬完酒,管厨工们上最后一轮菜,两素一荤。 最后一个荤菜是肉丸子,代表着圆满,也代表着菜上完了,如果谁家有事或要赶时间,吃完饭可以提前离席。 最后一道菜上桌,周家青年们离席,去周奶奶的房间抬出箩筐,给每桌客人散发喜饼和红包。 红包钱不多,一般包二块四块或六块钱就行了,一人一个红包,不管老少,人人有份。 周家的红包包四块钱,不多不少。 喜饼不仅有饼,还有喜糖,用袋子装着,一人一份。 到周家吃喜宴的村民拿到喜饼,又吃了一阵,吃饱喝足,三五成群、接二连三的各归各家。 吃宴的客人不消片全辞去,周村长再去上席陪客人喝酒,曹家人生怕送嫁的人喝高闹出什么丢脸的事儿,送嫁的人员都不贪杯,意思意思的领了周村长的好意,就没再喝。 上席的客人们吃到一点二十几分,主宾尽兴,也散席。 主客散席,负责干活的柳嫂等人迅速收拾餐具,再上茶和果盘。 陪着曹家人喝杯茶,乐韵先告个罪失陪,找到周伯和周奶奶,将尹老校长给的红包给新人。 周哥不好意思收尹老校长的红包,被小伢崽说他如果不收红包,老校长必定以为周家埋怨他上次做媒做得不好,他便收了。 周奶奶打包一份喜饼和糖果,又包个红包,到厨房拿块肉,让儿子和媳妇带着给老校长的回礼跟小乐乐去乐家向老校长道谢。 周伯和李姨要去乐家向老校长表示感谢,乐韵与曹家人打了招呼,和抱着弟弟的黎先生先回家。 第四百九三章 介绍男朋友 尹老校长为自己走眼没做好媒的事心里自责,知晓周夏龙又娶到新媳妇,心里才好受点。 也因有晁老爷子岩老蚁老劝了一通,他也渐渐看开,就如晁老他们说的,李小妍搞出大事来反而更好,能让周家痛快的斩断关系,要是小打小闹,周夏龙离婚才会让人觉得是周家不厚道。 小萝莉和老太太们不在家,燕少包揽厨房工作,中午烧一个青菜一个汤,热两道药膳,午饭十分丰盛。 最重要的是中午喝到了小萝莉酿的酒,虽然吧,五人才喝一斤酒,但是,那酒好啊,喝了让人浑身舒畅。 有好酒的抚慰下,尹老校长的心情也美滋滋的。 吃完午饭,喝健胃茶,蚁老还跑去抱来一盘围棋,四个老年人下棋。 当乐同学回到家,就见四老围着桌子冥思苦想,燕吃货坐在一旁坐山观虎斗,他还拿着一把大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凉,特别的悠闲惬意。 那画面挺美的。 正对着棋盘苦思的四人,看到小丫头后头穿喜服的新人,先停战。 尹老校长看到周家舅舅和他的新媳妇,颇有点不太好意思。 周哥喊了老校长一声,再介绍自己新媳妇。 听了介绍,尹老校长才知周家新媳妇是曹婆婆认的女儿,颇为感慨,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只字不提他做媒的事儿,免得让新娘子心里膈应。 周哥带着新媳妇向老校长表示了谢意,想邀请老校长晚上去周家吃饭,老校长婉拒,他们也没强求,将回礼给老校长,赶紧回周家招呼娘家人。 老校长收了周家的回礼,又坐一阵,也回学校。 他老人家走后,蚁老岩老晁老爷子带着黎照和燕少,顶着烈日下田继续收稻。 送嫁到周家的曹家人,在周夏龙返回后又略略坐了半个钟,集体告辞。 曹清月曹冰月跟大部队走,曹冰月知道以后可以两边住,想妈妈时就来周家,想奶奶就回自家,也没哭闹,乖巧的跟着姐姐。 周家人结队相送,一直送出村,至于说派车送就算了,派个车送要绕老远的路,步行更近,也因此,曹家人穿过街道,走小路回曹婆婆家。 只有接嫁妆的车辆载着一些回礼,绕个圈儿回曹家。 曹婆婆家中午也有三十几桌,散席后,曹家人收拾好借来的桌椅送回给主人,等到送亲的回来分了礼物,稍远的人家各归各家,与曹婆婆挨着住的曹家人帮处理办席余下的东西。 周家人送走曹家人,也忙着收拾物品,陈大脸等人到乐家将乐家前几天卤肉用的卤水抬去程有德家,把办席余下的肉能卤的全做卤肉。 甭管别人家怎么忙,乐小同学下午二点,准时给弟弟上课。 收稻的三老两青年,忙到四点多钟终于将稻子全割回家,而且一不做二不休,顺便抬电动打谷机抬到楼顶将稻穗脱粒,用风车筛几遍,将禾屑与瘪谷清理干净。 帮收稻的老少爷们如此尽心,乐韵深为感动,晚上下厨,给做了几道拿手好菜安慰他们的胃。 乐爸周秋凤与刘路等人下午在周家帮忙,将所有事处理清楚,晚上吃了晚饭才各归各家。 周哥娶媳妇的当天是新历8月14日,农历七月初七。 当天传闻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华夏国的七夕节,古代也称乞巧节、七巧节或七姐诞,现代青年们也叫它为华夏情人节。 每年的七夕,大天朝有无数男女结为情侣,当然也有无数人因此而感情破裂。 杜妙姝没男朋友,所以对七夕节没什么特别感觉,因为是周六,她原本想去与弟弟吃个饭,谁知早上接到公司同事的电话,约她去某个景区游玩。 讲真,她是懵逼的,差点以为某位打错了电话,那位是公司的业务部的主管,姓薛,叫薛云朗。 因为工作需要,她与人接触颇多。 她觉得吧,她与薛主管虽然相处得非常不错,那也是工作方面,就算每个月都会去吃三两次饭也是谈工作,私下里并没有什么交情。 懵逼中的杜同学,第一反应是拒绝的,要是换个时间,薛主管约去爬山倒没啥,可七夕节约人去爬山,太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但,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对方解释原因说他来汉市几年,还没有游玩当地的名胜,同事不是回去陪老婆孩子,要么就是陪女朋友,或者根本不熟悉,想来想去,最后就余与她还算比较熟悉,知道她目前还没男朋友,所以不如两只单身狗组队去潇洒一下。 薛主管的理由愣是让杜妙姝拒绝不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薛主管在工作中给与过她不少提点和关照,让她少走了许多弯路,现在人家想找个人结伴爬爬山,她若是拒绝了,显得太不近人情。 薛主管没有女朋友,自己也没有男朋友,爬个山去游游公园,应该不会带来麻烦吧。 自己说服自己,杜妙姝收拾出一个小背包,带上能证明身份的证件、水杯和一套换洗衣服,特意查看了钱包,戴上太阳帽出发。 她的钱包里没多少现金,先去街上找自动取款机取了二千块钱,再给薛主管发信息说自己收拾好了,约碰头的地点。 乐小妞说和朋友相处要礼来尚往,才能赢得人的尊重,不管是什么原因,总占小便宜让别人花钱是交不到真心朋友的,哪怕是谈恋爱,也不能总是心安理得的让对方对方花钱。 杜妙姝觉得自己和薛主管只能算是同事,以前吃饭都是互相请客,这次也不能例外,钱包里有了备用钱,也踏实了。 发信息约好碰头的地方,再去约好的某个公交车站点,路上顺便在一家水果店买了一份水果塞背包里,她先到候车点,先在行道树下等。 杜同学仅只等了七八分钟,薛主管也到了。 薛云朗是H南省人士,犹如所有北方汉子通有特征,高大挺拔,身长一米八一,模样也不赖,面部轮廊线条比较柔和,是耐看的那种稳重又帅气的男性。 他本年二十九岁,也是大龄单身狗,而在公司的单身男士中属第二香馍馍,第一香馍馍是副总那个二十六岁的儿子,虽然长相不及薛,但因为有个副总老爸,在单身女性群中非常吃香。 薛云朗打电话时人在街上,约到了杜妙姝赶紧去趟超市,买了零食和饮料装在一只双肩带的背包里,然后才去汇合。 找到公交车的站点,看到穿着浅咖色休闲衫扎高马尾的女孩儿,他不由主地露出微笑,小杜她无论是上班还是假期,都是清清淡淡的妆扮,整个人清爽干净。 “小杜,让你久等了。”看到女孩儿看过来,薛云朗小跑几步跑近。 “没,我也刚到。”杜妙姝看到薛主管的人,挺纳闷的,今天的薛主管穿深墨色西裤,红色衬衣,竟然打了领带。 还有,头发也明显像是整过发型,脸也刮得干干净净的,皮鞋擦得油光锃亮,怎么看都像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的样子。 不是去爬山吗,穿得那么正式干么? 讲真,杜妙姝表示非常不明白薛主管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她见过薛主管与人谈业务时一丝不苟的衣着,也见过他因为业务忙得没空刮脸胡茬丛生、衣衫不理的不修边幅的样子。 他是要出游,却一幅正装式的衣着,她就觉得挺意外的,也不好问啊,总不能问“你穿那么正式,是不是随时准备去谈业务?”。 不好意思问为吗穿是那么正式,杜同学也就当没发现什么,等到公交车,上车,朝目的出发。 薛云朗走杜妙姝后头,公交车上有位置,他也坐在靠走廊的位置,让杜妙姝坐靠窗的位置。 乘公交一段路,再转乘地铁,又乘了一趟公交车,两人便到了预定的目的地——汉市内最著名的东湖公园内的旅游生态区。 E省汉大就在东湖旁,学校有部分建筑和校园景点是构成东湖公园景点的组成之一。 杜同学读大学时游览过东湖的某些著名景点,后来弟弟就读汉大,又和弟弟去游览过,有些地方游了二三次。 再次故地重游,游的也是母校的风景点之一,村妙姝内心还是很高兴的,开开心心的当向导。 当天是七夕,情侣特别多,到处可见年轻男女聊聊我我,那气氛暧昧得绝对令单身狗尴尬得想恨不得马上就找个对象也秀秀恩爱。 杜妙姝同学却很淡定,丝毫没有单身狗的尴尬与不自在,愉快的游山赏水,给薛主管介绍某些景点历史的一些佚事。 小杜姑娘一个女孩子走在满是情侣的路上都不尴尬,薛云朗也不觉尴尬,跟着小杜姑娘走。 既然说要爬山,必须不能落掉山啊,两人愉快的爬公园内最著名的磨山。 爬到一半,薛云朗反而气喘吁吁,反观杜妙姝一身轻松。 两人走走停停,费了一番功夫终于爬到山顶,转悠一阵,找到个视野开阔,没情侣没人占的大树下坐着休息。 休息一阵,薛云朗喝了水,将零食拿出分享,一边吃零食远眺风景,一边感慨:“小杜,我以后得向你学习,无论寒暑坚持早起晨练,提高一下身体素质。” “嗯嗯,晨跑有利健康。”杜妙姝无比赞同:“薛主管你工作太忙了,经常作息不规律,这样不利健康。”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晨练的?” “高中开始吧,最初其实我也没有形成良好习惯,后来我同桌天天起五更爬半夜的抓着我去晨练,硬生生的被逼得养成晨练习惯。 虽然以前不论严寒酷暑都被同桌小妞抓着我晨跑时我气得牙痒痒,现在感谢她不尽,我能有个好体魄,同桌小妞儿功不可没。” 每每想起高中时被同桌乐小妞大冬天的从被窝里拖出来顶着寒风跑步,杜妙姝就想骂人,你说乐小妞做得是人做的事吗? 被操练了三年,上大学时因形成习惯,也每天晨跑,坚持坚持着就坚持到如今,但好处也是有的,别人每到秋冬变天常感冒,她一年到头连个喷嚏都没打。 “我感觉,你同桌如果是个男孩子,你肯定早就以身相许了。”薛云朗开玩笑的调侃一句。 “唔,这个,应该不太可能吧,我喜欢比我大的男生,比我还小的男生不成熟,不搞姐弟恋,所以同桌小妞要是个男生,拜把子的可能性最大。” 杜同学答得毫无迟疑,薛云朗眼神一亮,精神抖擞,不动声色地问:“你理想中的男朋友比你大几岁最合适?” “大三五岁吧,三岁一代沟,一个半代沟的年龄最合适。”杜妙姝想了想,很诚实的说出自己理想中的对象年龄。 薛云郎装作随意地问:“再大点行吗?比你大六七岁的样子。” 薛主管的问题有点奇怪,不过,杜妙姝也没多想,直言不讳:“这个不好说,得看人吧,有时看人顺眼,可能不会纠结大四五岁还是大五六岁的问题。 薛主管,你问这个,不会是想给我介绍男朋友吧?” 小杜终于有那么丁点的反应,薛云朗一本正经地挪挪身,直面直女孩子:“我确实想给你介绍个男朋友,而且,那人你也是认识的。” 杜妙姝原本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薛主管真的想给自己介绍男朋友,吓了一大跳,挺尴尬的:“薛主管,这个,我……觉得不适合—” 女孩子手足无措,薛云朗追着问:“你还没问对方是谁,你怎么知道不适合?” 杜妙姝窘迫得不行,只好硬着头皮问:“薛主管,你介绍的人是公司里的谁?” “我介绍的是薛云朗。”薛云朗无比快速的把话头接过去,正儿八经地介绍:“薛云朗,H南省人,现年二十九岁,身高一米八一点六,偶尔抽烟,也会喝酒,没烟瘾也无酒瘾,无不良嗜好。 男方的父亲在他十五岁时因出轨旧爱与他母亲离婚,同年母亲不堪离婚真相而自杀去世,男方与父亲已断绝父子关系。 男方十五岁后由小舅舅抚养成人,外婆外公健在,老人们有舅舅们供养,男方家庭人员简单,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并无其他方面的经济压力,自己有存款三十一万,以上就是我的家庭情况。” 第四百九四章 被表白了 薛主管在说他介绍的男方情况,杜妙姝比挨了十万伏的雷电袭击还懵,那啥,薛主管说得人怎么跟他重名,年龄也一样啊? 愣愣地盯着薛主管看了几秒,喃喃自语:“薛主管,原来我们公司还有跟你同名同姓的人啊。” “没有。”薛云朗给与无比肯定的答复:“公司没有与我同名同姓的人,我说的就是我自己。” “你……给你自己介绍女朋友?毛隧自荐?”杜妙姝脑子一片糊,稀里糊涂到不会思考,说什么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其实,我一直在追你,你没发现吗?”小杜姑娘懵懵呆呆的,薛云朗只有坦白:“你面试那天我也在场,那时我就注意到你了,后来你进公司实习,我就开始追你了,你可能……没感觉出来是吧?” 嗡-杜妙姝脑子里更乱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薛主管,说话也结巴了:“你……你……有在追我?你……你……我们吃饭……走路,不是都在谈……谈工作吗?” “对啊,我一直在追你,可能是因为我表达得比较含蓄,你以为我找你都是因为工作,其实,找你谈工作的见面有一半是借口,要不然,我用什么理由去找你聊天、约你吃饭?” 薛云朗瞅着女孩子,目光柔和,公司里的人都看出了瞄头,大概也就只有这个傻姑娘才感觉不出来他在追她吧。 杜妙姝觉得可能是太阳太大,她中暑了,所以脑子有点晕乎,茫然地转着脖子左瞅瞅右瞅瞅,并摸自己的额心和后脑勺,碎碎念:“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一惯开朗利落的女孩儿变得傻傻呆呆的,薛云朗瞅着她犯糊涂的模样,笑得嘴角上勾,心底一片柔软。 “小杜,你在念叨什么?” 被声音一拉,杜妙姝从茫然无措的状态回神,目光又盯着薛主管,又望望阳光照耀着的地方:“我觉得我可能是太阳晒多了,头晕脑胀,所以出现幻听,听你说了奇奇怪怪的话。” 嗯,这很阿Q! 女孩儿逃避的方式与样子都很可爱,薛云朗都被逗得快笑出声来:“你没中暑,我也没说奇奇怪怪的话,我说是的都是正经的,或者应该说,我是在向你表白。” 杜妙姝再次遭受了一记强雷轰炸,没惊得跳起来,却一下子朝后给挪退了一尺多远,一脸惊慌:“薛主管,别乱开玩笑,公司很多女孩子喜欢你,这要是被人听到,我还不得成公敌。” 女孩儿提到公司的女性喜欢自己,薛云朗眼底浮出几分讽刺:“妙妙,你太单纯了,她们不是真的喜欢我,是拿我当挡箭牌拒绝别的青年的追求。 公司里但凡资历长一点的人都知晓我上无父母无家产,是寄居在舅舅家的一个孤儿,但凡心思深一点的女孩都不会真的找我这样的结婚,只会把我当备胎,她们被不喜欢或看不上的男士追求时就搬出我来说喜欢我,让别人知难而退。 我只是个背黑锅的,要不然,我何至于除了与同事工作方面的来往之外总是独来独往,你想想,你有见我和公司哪个女青年们有过单独约会吗。” “……”杜妙姝想了想,还真是,没见薛云朗跟女性青年有过单独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所以,她才更不理解薛主管怎么就瞧上她了,沉默了一下,才慢慢解释:“谢谢你对我的高看,我想,我们……不合适,因为我家的情况,我在三十岁前不考虑结婚。” “你是因家庭情况不谈感情,还是不能接受我这个人,以及我是孤家寡人,必要时候没有长辈们帮扶的家庭境况?”薛云朗并没有放弃。 “与你个人和家庭情况无关,是我眼前几年不适合谈个人问题,我家欠着我同桌的钱,虽然我同桌不缺钱,说了等以后我们家什么时候经济宽裕再说。 但是,同桌有钱是她的,我家不能不当回事儿,我先送我弟读书,等我弟毕业,姐弟俩一起努力攒钱,待把钱还了再各自成家也不迟。” 乐小妞说了不用记挂着还钱,让她和弟弟先成家立业,以后有余钱了再还,但是,杜妙姝和家里人都觉得做人要厚道,应该先攒钱还乐小妞。 薛云朗微拧的眉舒展开:“我去年就知道你家的情况,你说你家欠了同桌三十七万九千的钱。 我觉得那些钱不是什么问题,如果你不是因为不接受我这个人,我们可以试着相处,相处得好可以先结婚,然后我们一起攒钱还帐。 你一个月的工资分一部分给你弟和补贴一下家里两老,我的工资一半用于家里生活开销,我们还能每个月积攒一点钱,再加上我以前的积攒,只要再攒个一二年就能把钱还清,还了钱,我们再攒钱付首付款买个房子,慢慢还房贷。” 薛主管畅想未来,说得很美好,杜妙姝瞪大了眼睛,又磕巴了:“你……你……连未来都计划好了?” “嗯,”薛云朗点头:“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好,乐观开朗,积极上进,坚韧又自强,心思单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我的原生家庭不幸福,我也吃过苦受过委屈,所以,我希望我将来找个心思简单的女孩结婚,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见到你,感觉合眼缘,后来经过接触,感觉跟你在一起很轻松,决定追你时就已经计划未来,我是想和你天长地久,而不是仅只谈段没有结果的恋爱。 其实,知道你是房县乐韵的同桌,你还没发现我在追你时,我考虑过放弃,因为我怕如果真的谈恋爱了,别人会说我是因为想攀上你同桌才追你,说我目的不单纯。” “那你……怎么没放弃?”杜妙姝傻不拉叽的问了一句。 “放弃过一段时间啊,那段时间,我不是一连有四个月都没找你?”薛云朗笑得眼角眯起:“我是想以工作为由,尽量在外跑,让时间来淡化一切,可惜,不论怎么躲,每回到公司见到你还是想靠近你。 放弃的想法抵不过内心,我败给了我自己的内心,遵从内心也没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努力一下的,所以,我努力到现在。 你这傻姑娘太迟钝,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我在追你,就你自己不知道,我觉得我自己来说比较好。 如果我们之间有一百步的距离,接下来还有九十九步,只要你不讨厌我这个人和我一无所有的家庭背景,我会继续往前,跨过九十九步站到你面前。” 杜妙姝默默地倾听,听到薛主管说他曾放弃过一段时间,也仔细的回想,确实有那么回事,自她爸爸被乐小妞后治愈后的几个月,薛主管经常不见人影,偶尔遇见他也是来去匆匆。 那段时间,她还以为薛主管的工作繁忙,无暇与人闲聊。 闹半天,原来他在躲人。 不说不知道,被挑明了,再想想过去的种种,杜妙姝也回过味儿来,还别说,薛主管对她好像真的不一样。 他每次见着她,只要不是在跟BOSS级的人物谈工作,必定会主动招呼,笑容和语气都很温和。 哪怕他和同事们在说话时原本一脸严肃,或者原本疾言厉色的,见着她,他的语气便会放轻,脸上也露出笑容,抽空问她找他有什么事。 回想起种种细节,再听到一句“傻姑娘”,杜妙姝一把抱住脑袋,缩成一只驼鸟,简直太丢人了有没有? 女孩儿抱着脑袋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薛云朗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姝姝,我不急着要结果,我们可以多相处一下你再做决定。” 被人摸脑袋,杜妙姝后背都僵了,乍然抬头:“你叫我什么?” “姝姝,我听过有人这么叫你,很好听。”薛云朗笑着又揉了女孩儿脑袋一手,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来,女孩儿的发丝很柔软,如想象中的感觉一样好。 “别叫这个名啊,这是我家里人叫的。”杜妙姝脸爆红,她家爸爸和妈妈总喜欢姝姝、姝姝的叫,有时候让人误以为是叫她“叔叔”。 “那,叫妙妙?私下里叫你妙妙,在公司叫你小杜?” “不要叫人家妙妙,好像在唤猫。”杜妙姝想找地缝钻,妙妙,听听多像唤猫时“喵喵”的喊。 “那还是叫姝姝,姝姝,姝姝,静女其姝,犹如你的人一样美好。”薛云目光柔和,低声呢喃几声。 他语气亲昵的让人不忍拒绝,杜妙姝瞪着眼睛,愣是狠不下心抗议,更别说生气。 就如乐小妞总是戏谑地叫她“小肚子”,她每次嚷嚷说不许叫,也就喊喊,拿乐小妞无可奈何。 瞪了几下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哎,我还没说同意处对象啊,你怎么就有走马上任的样子?” “我问你意见的时候,你没有直接拒绝,我就当你默认了和我处一段时间,我不主动点热情点,你又感觉不出来怎么办?” “我……”杜妙姝哑口无言,她之前不是太震惊了,脑子一团糟,反应不过来嘛。 其实,她现在脑子也还一团糟,没理清楚情绪。 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与薛主管相处比较轻松,感觉不到压抑,而且,他的信用很好,如果需要保密的事,他知晓了,不会从他那里被第三人知道。 “我需要点时间考虑。”她眼前几年没考虑过个人感情,薛主管的表白来的太突然,她觉得需要找乐小妞帮分析分析。 “嗯,姝姝你慢慢考虑,我们仍如以前一样相处。”薛云朗眼里浮上笑意,他喜欢的女孩就是那样干脆、诚实,她说考虑是认真的考虑,不会找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敷衍人。 杜妙姝说了要考虑,也没拒绝薛主管说像以样一样相处的提议,暂时将被表白的意外事件给抛开,抱着一袋泡椒鸡爪,愉快地啃零食。 她一边啃,还不忘嚷嚷说她家同桌小妞做的泡椒鸡爪是天下第一好吃的零嘴,她又馋小妞做的零嘴了。 薛云朗笑着看女孩儿啃零嘴,听她吧啦巴啦的评价哪种好吃,内心平静,他理想里的生活就是这样,与喜欢的女孩子简简单单地过日子、出游,不用刻意营造浪漫,简单自在就好。 在山顶呆了一个多钟,太阳越来越大,两人结伴下山。 途中薛云朗提议与杜小弟一起吃个饭,下午一起去逛逛汉大的名胜,杜同学也两个星期没与弟弟相聚,欣欣然的同意。 杜小弟在学校的图书馆勤奋好学,接到姐姐电话说她来了学校,飞奔着跑去姐姐说的预定餐馆。 找到地头,看到姐姐和一个高挑稳健的帅哥共坐一桌,他差点惊掉眼珠子,跑过去与人打了招呼,坐下后盯着姐姐和青年瞅。 杜妙姝被弟弟的目光瞅得非常不自在,薛云朗帮解围:“杜小弟,我是你姐的同事,我来汉市工作几年,忙得一直没时间游当地的名胜景点,听说你在汉大读书,你姐今天又来陪你过周末,我顺路也跟过来了,想请你和你姐给我当向导,下午去游校内的樱花大道逛一逛,你有时间吗?” “有。”杜小弟听说帅哥是姐姐的同事,竖起的毛顺了,姐姐的同事,还是有必要打好一下关系的。 薛主管轻轻松松就让弟弟放下防心,杜姝姝想捂脸,她弟和她一样的单纯哟。 薛云朗和杜妙姝先点了几个菜,等杜小弟来了又让他看菜单,杜小弟见姐姐和她同事点的菜够多了,没再添加。 菜很快就送来,有一道就是餐馆镇馆名菜红烧猪蹄。 仨人慢慢吃,薛云朗会带话题,和杜小弟聊得很愉快,吃完饭,又去饮料店坐了一阵才去散步,逛樱花大道。 杜小弟与人聊得越来越投机,称呼也由原本的薛先生变成了薛哥。 旁观全程的杜妙姝,目瞪口呆。 仨人下午逛遍景区,到傍晚尽兴而归,顺便又一起吃晚饭。 离开的时候,薛云朗没让杜小弟送,他拍胸保证会将她姐安全送回,并且与杜小弟交换联系方式,说等将他姐送到公司宿舍,他发个信息给他,让他放心。 杜小弟被人套去了联系方式而不自知,还觉得薛哥是个很靠谱的人。 第四百九五章 感情空白的情感导师 杜妙姝旁观弟弟把自己托付给薛主管照顾的行为,有种“我被傻弟弟卖了”的即视感。 可她不能明说啊,就那么看着弟弟把自己交给了那头想拱他姐姐那棵小白菜的猪,还客气地对猪说“辛苦薛哥以后多多关照我姐”。 有那么个毫无安全意识的弟弟,杜妙姝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以至于走出汉大,去乘公交车时,她一路幽幽地瞅了薛主管N次。 被频频瞅,女孩儿又一副欲言以止的表情,薛云朗好笑地问:“怎么了,姝姝,是不是……觉得我抢了你弟弟,你心里醋了?放心吧,我性取向正常,不是基佬。” “不是,就是觉得,哪天我家弟弟被你卖了,他可能还会帮你数钱。”她今天才发觉傻弟弟太好骗了。 “我卖谁也不会卖他呀,我倒是希望我能把我卖给你,这样,我就是有家的人了。”薛云朗又揉了揉女孩儿的脑顶:“其实,我以前当过家教,与叛逆少年相处过,男孩子也需要大一点的哥哥们关注,你弟弟也是男孩子,有比他大一点的男性与他讨论他喜欢的,他自然话多,跟人聊得来。” 听到他说想把他卖给她就能有个家的话,杜妙姝有点心疼他,她家爷奶偏心,不喜欢她和弟弟,但是,爸妈一直陪着她们,她没有尝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不知道失去家是什么味道。 但是,在爸爸患癌那时,她非常害怕以后再也没有爸爸。 薛主管被父亲抛弃,妈妈也没了,他那时也才十五岁,由原本有家有父母变成一无所有,不知道该有多慌多难过。 她不好问人过往,也就揭过不提,听到薛主管的分析,忍不住吐糟自己的傻弟弟:“我没吃醋,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弟弟竟然对你毫无防备之心。” “应该是因为你的关系,他可能觉得你信任的同事必然不是坏人,所以对我也没什么太大的戒心。” “也许。”杜妙姝想不明白,自然不再纠结。 时间还早,不急着回公司,薛云朗又拉着女孩儿去小吃街逛一圈,再去商业街,到一家店买了个猫咪绒毛玩偶送给女孩子。 杜妙姝喜欢猫,杜家也养有一只会抓老鼠的灰色毛的本土猫,她对猫玩具也没抵抗力,很有骨气的……收下了。 买到了礼物,薛云朗没再拉着人乱逛,乘地铁再换公交车,回到公司附近,再步行回宿舍。 回到公司给职工的宿舍楼,因为两人住的地方不是同一个楼梯口,薛云朗给拍张女孩子上楼梯的照片发给杜小弟,目送女孩子上楼去了,又等到她住的宿舍亮起灯,他才回自己住的楼层。 杜妙姝回到宿舍看到没人,抱着绒毛猫先来个自拍,给乐小妞发过去,等乐小妞回了一条信息问“猫猫谁送的”,知道乐小妞应该不忙,才打电话。 乐小同学晚上在二楼给自己针灸过的那些人写诊断书,听到手机有信息提示声,以为是同班同学发了什么消息来,拿起手机查看发现是小肚子的自拍照,瞬间精神了。 她会捕捉重点,第一反应就是小肚子收到了别人送的公仔。 信息刚发过去,小肚子的电话后脚就打进来,接听,开口就问:“小肚子,今天七夕,是不是有男生向你表白了啊?” “呃-”通话刚建立就遭受到小同桌精准一击,杜妙姝惊得差点扔掉猫猫公仔:“我去,乐小妞,你能不能稍微笨一点,你这么聪明,让别人还有什么活路。” “所以,我猜对了是吧?”乐韵秒懂:“其实吧,真不是我聪明,而是我太了解你,你跟我一样大部分时间都是理财小能手,不该花的钱一分都不会花,就凭你对你自己抠抠索索连瓶保湿霜也舍不得买的习惯,你舍得花钱买公仔才怪。 快老实交待,你什么时候恋爱的?追你的男生咋样?” “哼,我哪抠……”杜妙姝小声嘀咕一声,也没跟小同桌讲道理,小声的将白天发生的事说给小妞听。 小肚子在说事,乐韵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倾听,听着小肚子讲了她被突然表白的经过,一把捂住眼。 那个神经大条的货,真没眼看。 “我说小肚子同学,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神经大条还是你没肝没肺,你这反应神牛了啊。 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你可以试着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多了解一下,一个人的为人,可以从生活细节里观察到一二。 他要是没什么恶习,是个挺不错的对象,他那样的人,因为原生家庭不幸,吃过很多苦,如果心理没有扭曲,会特别珍惜感情和家庭,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再经历他承受过的痛苦。 其实,上无父母挺不错,这样没有婆媳矛盾,没有婆婆或公公对生活指手画脚,不会破坏夫妻感情,你那性子,如果遇着个不好的婆婆,你肯定是受委屈的那个。 男方那边没有上辈留下来的家产更不是个事儿,指望长辈们留下来的家产过日子,是最没出息的,有魄力白手创家的才是顶天立地好男儿。 就一句话,主要是看男方本人,他本人立得起,是明事理的人,那就没什么问题,要是本人是没主见又一身恶习的窝襄废,哪怕他父母再有钱也嫁不得,毕竟他父母的钱,最后未必会落到自己手里,你说是不是?” 虽然自己没谈过恋爱,但是,乐小同学她早熟啊,给小肚子当起情感导师来也是心不虚,脸不红气不喘。 杜妙姝抱着猫猫布偶,干脆躺下,舒舒服服的与小同桌煲电话粥,乐小妞巴啦巴啦地说,她频频点头。 听同桌小妞儿讲了一大通,她也深以为然,男方有没家产之类的不重要,就如女方结婚有没嫁妆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结婚后能不能同心协力,锐意进取。 宿舍里长住的都是没结婚的女青年,有两个已婚,已婚女性只有在工作忙时才住,周末或放假都会回家。 未婚的女青年们都有准男朋友或备胎,周末约会去了,宿舍就自己一个人,杜妙姝开开心心地与小同桌聊天聊地聊感情。 她与小同桌煲了长达一个来钟的电话粥,被灌了好几碗心灵鸡汤,心情愉悦,打完电话,洗个澡,安安心心地睡大觉。 乐同学给小肚子当情感导师,聊得太久,说得口干舌燥,当她与同桌的通话结束,坐在一边背词典的乐家小暖男赶紧地送上水杯。 有暖心牌弟弟的暖心关照,乐小同学拿过水杯喝掉半杯水,才喘了口气,哎妈呀,情感导师简直不是人干的,为了分析想拱小肚子那棵小白菜的那只猪可不可靠,她可是把小肚子和某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询问了解了一遍,她容易么? 为小肚子操碎心的乐韵,感叹:“为了那棵小白菜不被居心不良的猪给拱了,我真是太不容易了啊。燕帅哥,呼叫一下柳帅哥,帮我查查追我同桌的那人的底儿。” 一直当听众的燕行,全程当空气,他能说啥? 小萝莉她自己没男朋友,谈起如何辩识人是虚情假意还是真诚实意,谈得头头是道,博古引今,有理有据。 不说其他,有一点让他非常开心,小萝莉说男方上无父母也挺好,说那样就没有婆媳矛盾。 照那样说来,她是不介意男方有无父母,他上无父母、下无嫡亲兄弟姐妹,不用担心因此被小萝莉理拒绝他。 时刻跟着小萝莉的好处就是有时候能从她的话里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她对于感情也只重在对方那个人,对方的原生家庭是其次考虑的。 被小萝莉点名委派任务,立即点头如捣蒜:“嗯,你将人名给我,我发给向阳让他帮查查。” 乐韵将小肚子公司的名字,和从小肚子那里套到的男方姓名和籍贯、年龄等简单资料编成信息,发给燕吃货,让她发给柳帅哥。 燕行将信息转发给发小柳某人,转而诚心问:“小萝莉,你高中同桌马上就有对象了,你啥时候解决你的个人问题?” “本小同学才十九岁,还是一个花骨朵儿,谁敢教唆本小同学早恋,让我家美人哥哥打折他的狗腿。” 燕吃货又想教唆人谈恋爱,乐韵笑咪咪地发表一句自己的立场,麻溜地收拾好用品,抱起宝宝弟弟回书房检验的他练体术。 小萝莉又一次将自己的话题拍回来,燕行默默地叹气,喜欢上个没开窍的小丫头,活该他受煎熬! 受了打击,回到客房便催柳某人迅速点,说急着要某人的资料。 柳大少从E省将一群人拉至首都,从乐园搬走两箱药膳回家献宝,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承欢膝下两天,打包一份药膳去看望准岳母。 他去孝敬了准岳母,就打着帮小萝莉看看她的游艇为幌子去T市转悠,然后趁机假公济私的呆在T市陪未来小媳妇。 他每天晚上要和小媳妇发信息聊天,正聊得飞起,收到燕某人发来的信息让查人底子,先搁一边想晚点再工作,结果没过五分钟,燕某人催魂似的催着工作。 柳大少只好认命地抱电脑开工,经过一番努力,整理出一份资料再发给某发小,他再次愉快地找小媳妇卿卿我我。 第四百九六章 造房子 陈大脸刘路等几个哥们帮周哥操办了婚事,又处理了摆席用剩下的各种食材,将各种琐事也安排妥当,仅只休息一晚,15号早上就去工地。 周哥和李女士新婚愉快,第二天收拾一份回门礼回曹婆婆家。 曹家同族人大部分于14号下午帮处理好了物品就各回各家,新人回门的当天,只有曹婆婆男人的堂兄弟姐妹们又到曹婆婆家陪新姑爷吃午饭。 周哥陪着新媳妇回了门,准备第二天去上工,结果,16号天明时飘起雨来,雨是小雨,但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工地的室外工作也无法展开。 周哥打电话问过工头确定当天因雨不做工,再约哥们中午到他家吃饭,哥们为帮他操办婚事耽误两天工不说,热天办席做事累人,他请哥们吃个饭感谢一下。 刘路等人也没客套,都同意了,吃过早饭就跑周家点个卯,然后跑乐家玩耍。 乐哥在家陪哥们嗑唠,而周秋凤,招呼了客人在家玩,她有事去村里种糯米的人家谈生意,把糯米要售的人家的糯米预定,请主人辗米后,等天晴乐家再去拉。 梅村有好几家早稻种了糯禾,各人自己留一部分,基本都有几百斤外售,乐家要买糯米,他们自然愿意卖米给乐家。 蚁老岩老知晓小丫头说要变天,他们在15号傍晚就将晒着的中稻装起来,暴晒了两天,中稻晒得很干,可以收仓。 两老暗搓搓的等着吃中稻米,给小丫头装两大箱留着做研究用,再留下一箩筐稻谷放在南楼屋檐下让它吸收点水份润一下过两天再辗米,其他的稻谷收进仓库。 待早上真的见变天,两老惊奇得不得了,逮着小丫头好一阵唠嗑,烦得小丫头气鼓鼓地不再理他们。 被差点成话唠的蚁老岩老给轰炸了一阵的乐小同学,脑壳都在疼,好不容易得以脱身,穿上鞋底高达十公分的木屐,撑把大伞外出。 燕少又被勒令在家呆家,他苦着一张脸,爬回二楼拿出电脑,哭唧唧的向队里的兄弟们诉苦。 远在首都的狼汉子们:“……”队长呆在小萝莉家吃香喝辣,他还没事就来炫耀,好想打死他算了! 乐小同学踩着防水的木屐,走到村道上给承担学校工地的建筑团队的一位主管打电话,预约见面。 建筑团队的主管接到乐小姑娘的约见,招呼了另一位主管和一位监工,带上简单的测量仪器和笔记本,匆匆赶往九稻乡街。 仨人开辆面包车,先到,在乡街停车场等了一会儿,就见乐家姑娘撑着把伞从雨中漫步而来。 人越来越来近,仨位男士也看到小姑娘踩着“高跷”鞋,也难怪她在雨天也穿着宽袍大袖的汉服也不怕被雨弄湿鞋子和裙摆。 与建筑公司的人碰头,乐韵才发现哪怕她踩着一双高跟防水木屐,仍然比三位男士矮一小截,让她郁闷得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再郁闷,不能误正事,领着三位建筑工程人士走进去十字井眼的小巷,到曹婆婆家屋子外头,指着曹婆婆的房子给仨人看,问他们如果将老房子推倒翻新大约需要多少时间,预计多少资金。 因为下雨,曹婆婆也没去菜园转,在家看大孙女教小孙女认字,原本不知道乐姑娘在屋外,直到听到她的声音才知晓,赶紧到从堂屋到屋檐下招呼。 曹清月曹冰月也跟着奶奶到了外面,看到乐家姐姐,开开心心喊“乐姐姐”。 主人出来了,乐韵招呼仨位男士一起进曹婆婆家堂屋。 家里自种的西瓜没去摘,好在前天昨天曹家人来家帮忙时准备了些水果,曹冰月先给客人倒杯温开水,再找出香瓜洗几个装盘端到堂屋招呼客人。 入秋后终于昐来一场雨,也缓解了炎热感,坐在曹婆婆家喝着温开水也不会热得流汗。 喝了水,乐小同学才说自己请建筑公司的专业人员来给曹婆婆家测量尺寸,评估一下把房子推倒重建的工程预算。 曹婆婆很懵,愣愣地说:“我家没准备建房啊。” “你老没准备建房,是我准备给你老把老房子拆掉新建,你老家的房子是泥墙,有几个地方内部被老鼠掏空,要是大雨斜着飘来淋湿了墙,泥墙就会倒塌,或者来场五六级的大台风也能吹倒墙,这样子的房子住着很不安全,得新推翻新建才住得放心。” 乐韵笑着解释,不等曹婆婆说什么,又补充说明:“再说,曹婆婆你老的两个孙女一个在读高中,一个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伢崽读书时作业多,你老家的老房子光线不好,小伢崽们在光线不好的房子做作业,容易熬坏眼睛。” 曹冰月惊呆了:“乐姐姐,你要……帮我们造房子?” “对的,”乐韵温和地点头:“我看好你和你妹妹,就当我在投资你们,给你们姐妹创造一个好一点的成长环境,让你们健康成长,将来有出息了,莫忘本,去做一些你们能做的善事,让世人知道我们房县的男人顶天立地,我们九稻的姑娘有情有义。” 曹清月听着乐姐姐的话,只觉她说的每个字重逾千斤,她眼角一下子就湿了,重重点头:“我会的!我也会监督好妹妹,一定堂堂正正的做人。” 曹冰月还不懂,只知道挨着姐姐,乖乖的。 曹婆婆眼里滚出两行老泪,嗓音哽咽:“乐姑娘,你设身处地的为我的孙女着想,我也没什么说的,我的积攒虽然不多,好歹也有十来万,再多的就得要你贴了。” “曹婆婆,你的钱留着吧,等你孙女结婚,你有了重孙,你留着那些钱给重孙买奶粉买衣服。” 乐韵并不奇怪曹婆婆一个老太太竟积攒得十来万的钱,浅浅地笑了笑:“我粗步预算过,拆了重建也不会超过三十万。 讲实话,我赚钱一般都是几百万几千万的进帐,二三十万对我而言只是九牛一毛。 我不差钱,只要钱花得值,就是花几个亿我也不心疼,要是花得不值,一分钱我也舍不得,我觉得曹婆婆和你老的孙女值得,所以我愿意在她们身上投资。 我只负责出资金,工程交给建筑公司来做,曹婆婆你老趁着你大孙女在家,知道需要哪些证件,你明天去找村干部帮办准建证。 然后把你们家的东西收拾出来,能放曹家家属那里就放家属们那里,如果没地方放东西,重要的东西先搬去周奶奶家存放。 猪鸡鸭也可以拉到周奶奶家,周奶奶家宽,就算周奶奶地方不够,我家也有地方关鸡鸭和猪。 你们把东西弄出去了,这边马上就能开工,如果速度够快,能赶在元旦前完工,最迟也能在年前造好房子,让你们过年住新房。” “我听你的,你咋说我咋办。”曹婆婆心里熨帖,抹抹眼睛,再也不说什么废话,乐家姑娘有心培栽她家孙女,她领这份情。 “我就喜欢曹婆婆这种干脆爽快人,不啰嗦不搞虚头巴脑的东西,多自在啊,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回去会和周伯说你们说造房子的事,明天后天应该还会有雨,明天让周伯和李姨回来帮忙打点东西。” 曹婆婆不是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人,乐韵甚觉舒心,做通了思想工作,余下来就是商量建成啥样子。 那也没什么难题,经过讨论,房子格局不变,一楼肯定是钢筋水泥的楼房,二楼建两间,上头盖瓦,二楼的两间房用来放东西,留下二间房的地方用来晒东西。 伙房也推倒新建,后头的家畜房不用改建。 乐家姑娘与曹婆婆在说话,建筑公司的仨人先是懵逼,然后就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乐姑娘她没与主人商量就让他们来测量地基了啊? 乐姑娘不愧是E北的名人,就是有魄力,玩先斩后奏毫无压力! 乐姑娘与曹婆婆商量好了,仨人又去瘕量房子尺寸,测量好了再给乐小姑娘和曹家祖孙们过目,让她们也确定一下尺寸。 曹清月记下了房子地基尺寸。 拿到房子尺寸,乐小同学和建筑公司的人离开,建筑公司的三人到街上乘车回到小学工地的项目部即刻计算工程用料和资金,准备合同。 曹婆婆送走了乐家姑娘和建筑工程人员,拉着孙女唠唠叨叨地嘱咐将来莫要昧良心的话,带着大孙女打点家当。 乐小同学从曹婆婆家回到村直奔周奶奶家,找到正忙着整顿午饭菜的周伯李姨和周奶奶、周天明,跟他们说她帮曹婆婆建房子,让曹婆婆带孙女来周家暂住。 周家老少惊呆了。 小乐乐说要帮曹婆婆建房,自然不是说帮做做活,她说建房子是出资帮人造房子的意思。 建个房子少说也得十几万,小乐乐与曹婆婆没啥血缘关系,以前也没有什么太深重的情义,小乐乐竟然愿意砸十几万帮曹婆造房子,你说能不让人吃惊吗? 回过神儿来之后,俱一脸复杂。 尤其是李女士,眼眶都红了,她知道乐姑娘是想给她这个周家新媳妇长脸,要不然,乐姑娘何至于又是送礼服又是借名车接亲,如今还给她娘家造房子。 她说不出什么指天发誓不会忘恩负义的话,但是,她心里记下了乐家姑娘对她们家三代的提携和关照。 以后两个伢崽要是敢学李小妍和周家春梅那样不识好歹,不用别人说,她直接打断人的腿断绝关系,权当没生养过那样的崽。 李女士抹了抹眼睛,对婆婆和周哥说了一句:“要给家里添麻烦了,清月和冰月要是闹腾,我和夏龙没在家的话,妈你和天明不用顾忌我,该骂就骂,该打就直接打一顿,小孩子做错了事不往死里打一顿是不长记性的。” “行,有你这句话,我不会惯着孩子,能讲理的就讲,讲了不改,直接抽一顿。”周奶奶欣然点头,最怕不分轻重护崽的人,蒙嫂就从没让她在李小妍犯错时该打就打一顿的话。 周天明也点头,乐韵认可了曹家姐妹,说明那两伢崽孺子可教,他也会监督两个继妹。 周家这边有心理准备,乐小同学愉快地晃回家,看到王师母、晁奶奶和武老太太们和跑来家闲坐的刘七奶奶张三奶奶在包饺子,本来想去搭把手,被老太太们连推带搡的给轰走。 老太太们不让自己掺和,乐小同学也抢人活干,脱了木屐又穿着绣花鞋上二楼,继续抱出装有写有病人诊断书的匣子,继续写诊断书。 周秋凤出去转了一圈,已经回来了,和柳嫂子赵嫂子胡嫂子何嫂子在厨房炒了芝麻、花生,正在辗磨,乐爸和哥们嗑瓜子侃大山。 黎先先带着小师弟上课,蚁老岩老也没去旁听,他们也跑北二楼客厅坐着,和燕少喝茶、下棋。 两老其实不是想下棋,而是每次小丫头在家,她在二楼工作时,一般会泡好茶喝,所以燕少子总是粘着小丫头,蹭到好茶。 人老成精的两老人,也是最近才悟透其中的奥妙,所以现在小丫头在家不给乐善上课时,他们也暗搓搓的呆北二楼。 被小萝莉留下来的燕大少,泡壶茶和兄弟们吐糟,结果一壶茶被两老蹭走三分之二,他也没办法啊,看到小萝莉回来了,再去泡一壶。 赵嫂子等人磨好芝麻和花生馅,去包包子。 到中午的时候,老太太们做的饺子和包子也出炉,女人们没去周家,在乐家吃饺子,乐哥带了一包新鲜出炉的饺子和哥们去岳母家吃午饭。 被同桌小妞灌了很多鸡汤的杜妙姝同学,一夜好睡,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发现宿舍其他人昨晚都没回来。 有男朋友们的人夜不归宿,可想而知都干嘛去了。 秒懂的杜同学囧囧的,拉开窗帘,看到外面竟然下着小雨,无限感慨,难怪醒迟了,原来下雨了,太凉爽,所以睡得香。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清爽,杜妙姝做了舒展运动,麻利地洗脸刷牙,收拾好自己正想下楼去觅食,薛主管的电话打进来。 接了电话,薛主管知晓她起床了才说他在楼下,约她去吃早餐,杜同学拎着只小背包下楼。 薛云朗拿着伞在楼下等着,看到女孩儿飞奔下楼,笑容灿烂:“今天下雨,不能晨跑了,有没兴趣去附近的公园荷花池旁赏雨?” “可以。”杜妙姝决定与薛主管相处一段时间,自然爽快应邀去约会。 女孩子精神良好,并且没拒绝外出散步,薛云朗也懂她是表示愿意与他处对象了,欣欣然地撑开伞,带着女孩儿走进沥沥雨帘里,开启恋爱第一天的约会。 第四百九七章 求救 周哥款待了哥们,因第二天仍在下雨还不能上工,他和婆娘回娘家帮打包物品,拆大件的家具,并把一些东西送去曹家家族中有空余房的人家那里。 曹家家属听闻曹婆婆家要建新房子,还是乐家姑娘出钱,差点以为耳朵出了问题。 从震惊中缓过神,曹家家属只有羡慕曹婆婆的份儿,老人们说好心有好报,以前做好事的人很多,最近些年因人心不古,就算眼见人摔倒了也没人敢扶了。 像曹婆婆敢把仨人捡回家的行为,他们是绝对不敢做的。 曹婆婆做了,也庆幸她捡对了人,从而给她带来一系列的好报。 曹婆婆家有些家具想放家属们那里,有空房的曹家家属没拒绝,莫说乐家姑娘帮曹婆婆家建房子,就冲李春秀嫁得是周夏龙,曹婆婆家有什么事,只要能帮上的,曹家家属们也不会不帮。 下雨工地上不能做工,家里也没什么活,刘路等人没事,也去街上凑桌打打牌,放松一下。 陈大脸去田里看了田水,回家洗了手脚换套衣服,也准备出去找哥们唠唠,人没走呢,他爸陈武和陈雷夫妻、陈雷的小儿子陈相和小女儿陈昭仪一家子到了他家。 陈雷有二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陈丞,小儿子陈相,兄弟俩的名合起来就是丞相。 那名字是陈武取的,寄与了美好的期盼,欺盼孙子位极人臣。 然而,事实却总与期待相反,陈雷的两个儿子可没有入阁拜相的聪明才智,人长得一般般,也不是读书的料。 陈丞比周春梅还大一岁,初中毕业就去外面打工混日子,其实他上头原本有个姐姐,一岁上的时候发高烧没了。 陈雷老婆在陈丞之后也怀了三胎,检查出来是女孩后偷偷跑去流产给打掉了,后来才生下陈相。 陈相比乐韵还大三个月,正月生的,他也不是块读书的料,小学留级,初中留级二次,陈武费尽力气把小孙子送去高中,然后高中又留了一级。 就算留级,陈相的成绩也仍然差得一塌糊涂,本年的六月刚高考,结果自然是名落孙山。 陈雷的小女儿叫陈昭仪,比陈晓露大一岁,是属于超生,其实,原本她爹是想再生个儿子,检查出来是女孩还想打胎,因为她妈妈的身体根本不能再堕胎,外婆家不同意再做流产,她才得以有幸活下来。 而且,因为是超生,陈雷怕罚款,将刚生下来的小女儿送去给舅舅家养着,一直养到十岁时才被接回来,她挺机灵,懂得讨好爷爷奶奶和哥哥,在家里也颇得人心。 同样是女孩子,陈武对陈昭仪的态度与对陈晓竹陈晓荷姐妹俩的态度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陈昭仪看到了陈晓竹在周夏龙取亲时当撑伞姑娘那天穿的裙子,特别喜欢,去小叔家说了好几次找陈晓竹借,陈晓竹不肯,她干脆说动爷奶和哥哥来小叔家“借”衣服。 陈武带着老大家来到小儿子家,连客气都没有,张口就说:“陈雳,昭仪她看陈晓竹在周夏龙娶亲那天穿的那套衣裳不错,想借来穿两天拍照,你叫陈晓竹拿来给她姐。” “我不借,那是乐姐姐给我的衣服,谁来也不借!”陈晓竹和陈晓荷也在家给前几天收回来的早玉米掰玉粒,听说堂姐要抢自己的衣服,陈晓竹像刺猬一样竖起毛,坚决维护自己的东西。 爷奶偏心大伯,有什么她们就会过来抢走,以前她的衣服都是普通衣服,堂姐自然看不上,乐姐姐送她的衣服是丝绸的,堂姐眼馋,打了好几次的主意。 堂姐说借,其实就是想占为己有。 陈晓竹懂,陈大脸也懂,自然站姑娘一边,强硬拒绝:“晓竹的东西她自己做主,她说不借就不借。” “借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你个赔钱货别不识好歹。”被驳了面子,陈武很生气,两步上去,一把抓过陈晓竹就是两巴掌:“你个赔钱货,不孝的东西,敢在老子面子张狂,老子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他突然就动手打人,陈大脸何嫂子也没反应过来,听到女儿被扇了一巴掌发出痛叫,陈大脸眼都红了。 他那么大的年龄才成亲,好不容易有自己的骨肉,虽然小时候不听话他也打过娃,但是,打在儿身痛在父母身,他有打有爱。 他爸没给过孩子一口气的,没给过孩子一片布,就不过拒绝借衣服给陈雷的孩子就要挨打吗? 自己孩子无故挨打,比自己挨打还痛,陈大脸红着眼睛就冲上去,一把拽住他爸:“你敢再打我姑娘一个试试,谁动我姑娘我跟谁拼命!” “你个不孝子,以为有个小短命鬼给你撑腰你就敢反天了是吧,你敢打老子?老子今天抽死你个天打雷劈的忤逆子。”陈武被拽了一下,怒火涛天,举着巴掌就朝陈雳脸上扇。 陈大脸早知道他爸偏心,以前不计较,现在为了老大家的孩子又打他的骨肉还打他,他也不再忍了,躲开一巴掌,抓着他爸的手就往一边推。 何嫂看到男人去拦住了人,拉过大姑娘护在身后。 陈晓竹被打了两下,打得出现耳鸣声,除了最初痛叫了两声,被妈妈拉到一边后忍着痛,一声没吭。 陈雷看到弟弟跟爸爸打起来了,立即去帮爸爸,捶了陈雳几下。 陈晓荷吓到了,当看到大伯打爸爸,不顾不管,一把扑过去抱住大伯的腿:“不许你打我爸爸,你个坏人!” 陈雷的腿被抱住,气得就是两脚,一下子把陈晓荷给踹翻在地。 何嫂子看到陈雷打自己的小女儿,冲过去抓住陈雷的头发就打:“你他妈的,你敢打老娘的孩子!” 陈武老婆陈雷老婆看到陈大脸的婆娘打人,扑过去扯何嫂子的头发,陈晓竹看到妈妈被欺负,冲过去帮忙。 陈相陈昭仪看到爷奶和爸妈与小叔一家打起来,笑得开心极了。 “妹,你不说找衣服,他们现在没空,你知道在哪,自己去拿不就行了。”陈相一边看热闹,一边催妹妹。 陈昭仪开心的绕过打架中的人,推开陈晓竹住的房间,自己去找衣服。 陈晓荷被踢翻在地,痛得打了个滚,爬坐起来时看到姐姐和妈妈被打,跑到角落抓起一根扁担就想去帮忙,还没打过去,扁担被人抓住。 她看过去,发现堂哥抓着自己的扁担,用力的想夺回来,却抢不回来,气得伸脚就踢。 她没踢到人,陈相一把抢过扁担扔一边,并一把抓起陈晓荷给扔出大门,直接到地坪里,转身看爷奶爸妈打小叔一家。 被出大门的陈晓荷磕到下巴,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撑着爬起来,刚想往家里冲,呆了呆,转身就跑出院子,冒着雨冲上村道。 跑到村道上,陈晓荷拼了命朝乐家跑,路上差点撞上人,她也没顾得看是谁,只有一个想法“找乐姐姐”! 差点被陈晓荷撞到的村人,看到陈晓荷衣服湿了一大片,连伞也没打,只顾着跑,也不知道出了啥事,喊了伢崽一声也没得到回应,他便自己撑伞走了。 陈晓荷一路狂跑,路上绊了一脚摔到沟里,爬起来又跑,当终于跑到乐家园前方的那段路,她也一下子崩溃了,边哭边大喊:“乐姐姐救命,乐姐姐救命……” 雨不大,但绵绵如帘,雨打在禾叶、晚熟玉米、红薯藤、草叶或瓜菜叶子、路面与屋瓦上,也发出细细的声响。 那些声响足以遮盖住一个半大孩子的哭声。 但是,乐韵听到了。 她在北二楼写诊断书,因为没啥事,自然也没浪费精神力到处“听”村里村外有啥热闹,没事也不愿意当听壁角的人,听人唠嗑。 然而,她有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因为雨天,气味不易传播,她还没闻到气味,不确定是谁。 当听到陈晓荷哭着喊救命的声音,她扔下笔站起来,如狂风一样从书案后刮到书房门口,冲进屋抓过一只药箱,再转身冲出书屋,从敞开的门跑到阳台,又一个鹞子翻身给翻出栏干。 从二楼翻身而下,冲到大门口拿把雨伞撑开就跑进雨帘里。 蚁老岩老也呆在书房,看到小丫头突然冲出去,先是愣神,转而倾耳一听,也猜到原因,又雷打不动的坐着“冥想”。 燕行最初也吓了一小跳,当看到小萝莉一系列的动作,猜着哪有急诊,追着跑到阳台上时也听到有人喊救命。 他也翻身跃出阳台,落地后也折身到乐家大门口拿把倚墙放的雨伞,跟着小萝莉跑。 乐韵只把伞撑到半开遮住头和药箱,逛飙着冲到菜园前的路口再转向那条没有铺水泥的天然路。 转了弯,也看到陈晓荷,那伢崽衣服都快湿透,额前留海被雨水打湿,一撮撮地粘在额头上,也不知在哪跌了一跤,裤子裹着泥巴。 小伢崽下巴和一只手也磕破了皮,有些地方还在渗血。 在从二楼跳下时,乐韵也开启神识,不用再问陈晓荷发生何事,已经知道陈大脸家发生了啥。 她飙过去,一把捞跑来的陈晓荷,再转身向狂奔,跑了三十几米,将陈晓荷塞给燕吃货:“你带着她在后面,我先过去。” 追着小萝莉跑的燕行,被强塞来一个泥娃,根本来不及抗议,小萝莉转身冲进雨帘里,一个掠身已去了百来米远。 “你这样会吓死人的。”看着再一晃就只见一点点小影子的人,俊美的青年嘴角抽搐。 他也顾不得其他,将被小萝莉塞给自己的半大孩子抱好,一边疾奔一边安慰:“莫怕莫怕,你乐姐姐去你家了啊,不要哭,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哭着狂跑的陈晓荷,被乐姐姐抱起来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乐姐姐的声音才恍然回神,泪眼糊糊的,没看清乐姐姐的脸,转而就见乐姐姐朝自己家冲去,她一下子像抽空了力气,瘫软了下去。 被好听的声音哄了一下,才抽抽噎噎地答:“大伯家的坏姐姐要抢姐姐的衣服,我们不给,爷奶和大伯全家打爸爸妈妈和姐姐,打我……呜好痛好痛……” 虽然小丫头哭得一抽一抽的,可意思还是表达得很明白,就是:她爷爷家想抢她姐的衣服,不给就打人。 可以想象得出来,陈大脸一家肯定会被欺负得很惨。 抢衣服? 燕行脑子里闪过某种猜测,如果,陈大脸那个偏心爸和大哥是想抢小萝莉送给陈家大姑娘的那套复古唐装,那么,嗯,他只想说那茬人是“粪壳郎进茅房——找屎(死)”。 陈大脸何嫂陈晓荷人单力薄,仨打五哪打得过人家,被打得很惨,陈武陈雷一家子越打越开心,拳脚只管往三人身上招呼。 与陈大脸家挨着的村民,原本没发现陈大脸家打起来了,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感觉不对,跑去陈大脸家看到陈武陈雷往死里打陈大脸,立即叫人来拉架。 那一叫叫来好几人,男的女的都去拉架,有人事见不妙,跑去找陈家家属。 陈武很凶,大骂:“你们他娘的给老子滚,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老子教训自己的崽子关你们屁事。你们吃饱撑着没事干就回去和老婆老公滚被窝,别来这里多管闲事。” 那话骂得挺难听的,要是换作其他事,村人早就扭头走了,但是,大家都知道陈武偏心陈雷,如果连个拉架的都没有,陈大脸一家子还不知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就算被骂,拉架的几人也没负气而走,还是去拉人,有两人还被陈相给打到了,场面乱成一团。 乐韵半刻没停,狂飙到陈大脸家门口,正好听到陈武的叫骂声,抹了把脸,飘着掠进陈家小院子,一飘就飘到屋檐下。 人到了屋檐下,举目一瞧,看到大脸叔家的桌子椅子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地,一箩筐玉米被人弄倒,玉米和玉米棒撒了一半。 陈晓竹和何嫂子被打翻在地,陈大脸护着老婆孩子的头,陈武陈雷一家子围都会陈大脸一家三口,被人拉扯时也仍在乱踹乱踢。 “呵,这里挺热闹的啊。”看到那场面,乐韵脸都气绿了,陈武陈雷还是个人吗? 第四百九八章 教你怎么做人 陈武对大儿子如珍似宝,从没把他小儿子当儿子,大儿子做错事总让小儿子背黑锅,在打小儿子时是往死里打。 其实,陈大脸年青时本份,脾气也好,很多人也愿意给他做媒,但是,陈武与老婆两口子不是人啊,哪怕女方同意了,他们也会去把好事搅黄,以至后来逼得陈大脸不得不外出上门。 陈大脸想迁回原生地,陈武没有给与一丁点的支持,陈家同族与他以前的哥们家的长辈们在他想迁户回梅村入户时能给提供帮助的都给与帮助,村民开会决定时有三分之二的人赞同。 也因有超过半数票同意,陈大脸才得以将户籍重新落户入梅村。 而陈武陈雷,在开会表决时都是反对的那些人之一。 陈雷不同意他小儿子迁回原地,而当人回来了,他又要求人给他养老,每年要小儿子上交给父母的口粮和一笔生活费。 他将小儿子当做摇钱树,小儿子家有啥好东西,他都打着要儿子孝敬老子的理由把东西抢走。 全村人都知晓陈武偏心,乐韵也知晓,之前从不支嘴,也不劝大脸叔和何婶反抗,只因为陈武毕竟是大脸叔的亲生父母,生他养他一场,只要陈武不太过份,让大脸叔一家吃点小亏,省些麻烦。 结果,没想到陈武他与他大儿子竟然有恃无恐,连她送陈晓竹的东西也敢打主意,还将大脸一家子往死里欺负。 欺人太甚! 看着陈武陈雷那一窝禽兽不如的东西,乐韵心里的头的火气噌噌的往头顶冲,已经到了头顶冒青烟的程度。 打人的,拉架的,都没留意外面,乍然听到乐家姑娘的声音,如见鬼似,收手的收手,站住的站住,目光一下子投向门口。 乐家姑娘不知道几时来的,左肩挂着一只金灿灿的药箱,一手提着把有U形挂勾的长柄雨伞,她穿着一套天蓝色的衣裙,头发扎成一束高马尾。 那姑娘站在陈大脸家堂屋门口,明明脸上挂着笑,却莫明的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陈武夫妻、陈雷夫妻,陈相看到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吓得手脚都僵了,好像被扼住了脖子似的,再也发不出声响。 原本在陈家姐妹房间翻箱倒柜找衣服的陈昭仪,双手也像被火烧到似的一下子缩回,再不敢乱动。 陈晓竹被打得最惨,都晕过去了,何嫂子也挨了不少打,被打得眼冒金星,满脑子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人说什么。 陈大脸挨了数不清的拳打脚踢,浑身都疼,但是,他是男人,还撑得住,当听到小乐乐的声音,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拉架的人看到乐家姑娘,大大的松了口气,终于来救星了啊!这个大救星一个能顶百个,有乐家姑娘在,什么都不事儿。 看到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乐韵挤出笑脸对拉架的高邻们笑笑:“张家周家的叔们婶们,你们不用再拉架,请到大门外面来吧。” “哎!”乐家姑娘让自己下场,拉架的男女顿时毫不犹豫地扔下陈武祖孙三代,极快地跑出陈大脸家的堂屋,到大门外站着。 他们到外头,下意识地望望院门方向,没看到乐家姑娘的保镖,心神也松了松,讲真,就算他们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他们见到乐家姑娘的保镖也仍然禁不住发怵。 乐家小短命鬼一来,拉架的人全不理自己,陈武陈雷尴尬得下不了台,这这,不是来拉架吗,那些人怎么就不来劝劝啊? 一窝禽兽安表如鸡,乐韵站在门口没动,平静地注视着人:“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在背后我骂我小短命鬼不是骂得挺响亮挺开心吗?现在怎么全哑吧了? 你们挺能耐的啊,尽会窝里横,反正你们已经将陈晓竹打成脑震荡了,再把陈晓荷、何婶和大脸叔也一并打成脑震荡,来个好事成双的凑个两双。 你们看姑奶奶做什么,继续动手打人啊,姑奶奶今天不劝架不拉架,就站在这里看着,你们今天要是敢将大脸叔一家四口全弄死,姑奶奶敬你们是条汉子。” 乐家小短命鬼立在陈大脸家的大门正中,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陈武陈雷的心头在打颤,听到她让自己弄死陈大脸一家子,后脖子直冒凉气。 陈相心里也犯怵,但是,比他爷爷和他爸爸胆子略大,狠狠地瞪人:“乐韵,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哪凉快哪凉呆哪去。”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崽会打洞,后一句说得就是你们祖孙三代。”乐韵探手从右腋下的衣襟内取出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戴好,慢条斯理地抬脚迈进门槛。 看到乐家小短命鬼走来,离大门最近的陈武,感觉到一股冷意,几乎是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他心头犯怵,讪笑:“陈雳教女无方,陈晓竹忤逆长辈,我带着老大只不过是教训教训他,并没有真打,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哪里谈得上什么弄死不弄死的。” “哦,陈晓竹这伢崽勤奋好学,勤快懂事,在学校尊敬老师团结同学,在梅村对同村人也礼貌客气,在村办楼的图书室还经常帮打扫卫生,免费管理图书,教同村比她小的伢崽们做作业,整个村谁家不夸她娘老子教女有方。 陈家家属们也一致对大脸叔家的两个姑娘寄与厚望,期望她俩将来有出息,也能光宗耀祖,为老陈家光耀门楣,我就今天听到你说大脸叔他教女无方,也就只有你说陈晓竹她忤逆长辈。 那你来说说,陈晓竹她做错了什么,忤逆了你们什么?让你们和你大儿子一家子将她一个女伢崽往死里打?” “瞧你这小伢崽说的,我们哪有往死里打,小伢崽不听话,长辈打打孩子不是正常吗?”陈武哪肯说他们打陈晓竹的原因,他敢说,乐家小短命鬼只怕会暴起砍人。 “那你们还要不要继续打?”乐韵没看倒地不起的陈晓竹和何婶,也没劝在掉眼泪的大脸叔,平平静静地站着,平平静静地望着陈武和他大儿子。 张家和周家来拉架的人完全不懂乐家姑娘的操作,乐家小伢崽出了名的暴脾气,以前谁欺负她或欺负她家人,她分分钟发怒敢扛刀砍人。 今天,陈大脸家三口都被欺负得那么惨,她竟然能心平气和的与陈武说话,简直太阳打西出了。 他们搞不懂乐家小伢崽是怎么想的,一直站着围观,也一个劲儿的偷瞄门口,没见小伢崽的保镖,倒是终于见陈家有七八个家属匆匆赶来。 被叫来救场的陈家家属跑到陈大脸家院外,见一些人站在大门口,也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大响动,以为出大事了,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眼儿。 他们跑得更快,当跑进院子里也终于听到乐家姑娘的声音。 顿时,陈家家属们的头皮都炸了,几乎是以炮弹一样的速度冲到陈大脸家的屋檐下,站在门槛石外朝内看。 陈武老婆、陈雷老婆在乐家小短命鬼进堂屋时,害怕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腿肚子也绷紧,根本不敢吱声。 陈雷陈相也没说话,一直在东张西望,听到人奔跑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息声,朝外望,看到陈家家属们也没半点心虚。 陈武也听到外面传来鞋子踩过雨水路发出的声响,偏头望去,看到陈家家属们来了,只想赶紧脱身,就着乐家小伢崽给的台阶下:“打也打过了,也教训过了,想必这不孝子不教孙女以后会长记性,我们就先回去了。” 陈武想走,乐韵轻飘飘地抬手一挡,“别急,你看看那边,大脸叔堂屋正对大门的墙上贴着什么?” 陈武等人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堂屋对大门的墙,看到的只有写着供奉祖宗香火神位的一张红纸和黑字,祖宗神位纸下挨墙放着一张当供桌的老式书桌,都不明白小短命鬼的意思。 “看清楚了吧,大脸叔家香火台上供的是你们老陈家的祖宗,你娘老子过世后也应该是祖宗之中的一个,对吧?”一窝子人没人说话,乐韵轻轻捏了手指。 陈武以为小短命鬼是想说陈大脸也是陈家人,让他别做得太过份,顺坡下驴的答:“看清了,大脸他是陈家子孙,供的当然是陈家祖宗,大脸他爷奶过世多年,自然也享受孙辈香火。” “那就好。”乐韵灿然一笑:“你们打也打过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小短命鬼突然笑,陈武头皮一阵发麻,听到她说该轮到她,吓了一大跳:“你你……你敢动手打人不成?” 乐韵横移一步,站到陈武的侧面,挑眉冷笑:“不,我不动手。” 她说话算话,没动手,动的是脚! 从裙子底下飞出的一条腿在空中划过一个小半圆弧踹在陈武肚皮上,一脚将人送飞。 小萝莉的那一脚力度可不轻,踹中目标时发出了“嘭”的大响,那人被踹得斜刺着朝着上方飞去,因痛,陈武身子曲蜷,略像张弓,面朝大门,后背朝向墙疾冲而去。 看到陈武被乐家伢崽一脚踹飞,门口站着的人猛吸了一口气,嘴巴也张得能塞个鸭蛋。 陈武听说小短命不动手,刚松了口气,下一刻肚子就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的东西圣对面方向后退去。 他刚反应过来发出尖叫声,就撞上了后墙贴有写着祖宗神位的红纸那块区域,也可以叫“太师壁”的地方。 然后再往下掉,又砸在那张当供桌的老式旧桌子面上,再次发出“哐砰”一声响,最后才落地。 他一连受了两次撞击,落地时以侧面着地,他辗转一下,以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姿势躺着着,发出杀猪似的嗷叫声。 乐小短命鬼一脚不仅将一个大男人踹飞,还能让人飞那么远,她还是人吗?陈武老婆,陈雷与老婆,陈相都被吓得腿肚子直打抖。 “人说虎毒不食子,你陈武简直禽兽不如,你娘老子没教会你怎么做人,姑奶奶今天当着你娘老子你家祖先们的面来来教教你怎么做个人。 陈家没人敢打你是吧,姑奶奶送你去你娘老子你家的先祖们神位牌前,让你祖先们来教训教训你。” 乐韵将一个老不要脸的送去与他家祖宗的神位牌来了个亲密接触,轻淡描写地收回脚,再三步作两步的从倒地不起的陈晓竹身上跨过去,走到陈雷面前,再次抬脚。 “陈雷你是个有爹妈生没爹妈教的畜生,你爹妈没教你做人的道理,老娘也送你去你陈家先祖牌位前请你陈家的祖宗教育教育你。” 她的腿又抡起一个漂亮的半圆弧形,无比精准地踢中陈雷的屁股蛋子,将身高一米七九,体重达到一百七十几斤的陈雷给踹得像一根稻草一样飞了起来。 乐小命鬼突然出现在眼前,陈雷想往一边躲,然而根本无济于事,被踢得以面朝陈大脸家的后墙飞去,他吓得魂都快没了,发出了心惊胆颤的尖叫“啊—”。 站在陈大脸堂屋门口的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无论陈雷有多惊恐,没人能救他,他以飞蛾扑火般的速度与墙面面相撞,发出砰然大响。 他最先是以肚子先接触墙,然后才因惯性力作用头往前撞,额心、面部与墙来了一次最激烈的亲吻。 他正正吻住了贴着祖宗牌位纸面上的祖宗两个字,因为是血肉之躯,陈雷扛不过墙的硬度,鼻子里当时就鲜血直流。 他撞墙后又掉下去砸中供桌,半截身子在供桌上耽搁了一下再下滑,脸和额头与供桌又来一次亲密摩擦,额头也被刮破。 那么一来,对他而言无异是雪上加霜。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陈雷落地后有一截身搭在他爹肚子上,砸得他爹陈武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而陈雷的惨叫声也不比他爹低,父子俩好似在比谁的哀嚎声更响,一个比一个嚎得大声。 陈武陈雷被踹飞,他们的婆娘吓得腿发软,再也站不住,一屁股栽地。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四百九九章 怎么解气怎么来 乐家姑娘初来时喜怒不露于形色,还心平气和的与陈武说话,张家周家来拉架的男女原本还在暗猜着是不是因为觉得陈武是陈大脸的亲爹,她看在陈大脸的份上忍了脾气,只讲道理不想动武。 结果,乐家姑娘不动武则已,动武招招见真章。 可见,乐家姑娘无论现在披着多温和的外衣,骨子里还是以前那个又狠又辣的小疯子。 陈家家属和比他们先来的村人眼睁睁地看着陈雷飞出去,看着他以面撞墙,看着他落地,个个像被人用点石成金术给点了,化为石像。 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只有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 猛地,他们看到离陈大脸家堂屋角最近的陈相转身从角落操起一根扁担,朝着乐家小伢崽的脑袋砸去。 大家看到了,但是,在突如其然的变化中,他们大脑空白,哪怕想提醒乐家小伢崽小心陈相下黑手,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在乐小短命鬼踢飞爷爷时,陈相也被吓住了,直到当小短命再次踢飞爸爸,他再次受惊而回神。 回过魂儿来,陈相也懂如果再不先下手为强,小短命鬼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立即找趁手的东西。 他从小也惯会打架,以前也没少和乐韵撕,以前因为他年长一些,又是男娃,乐韵从小就瘦瘦弱弱的,最初每次打架基本都是他赢。 但是后来乐韵不知哪根筋不对,每当他或他和别人合伙在背地里欺负她一次,她转而就会在某些地方提前藏柴刀,见他或欺负过他的人落单,操刀就砍。 别人说提刀追杀可能是吓唬人,乐家小短命鬼乐韵她发狠时扛刀追杀是真的追杀,她不会管会不会砍死人,只恨不得将人砍成几截。 陈相被乐小短命鬼追过数次,有一次被割破耳朵,只差一点就要砍到脖子,那一次真的是万分凶险。 最可恨的是那次他还收到了她的威胁,她说他再敢和人合伙欺负她,要么将她当时弄死,只要她活着,一定会弄死他。 都说狠的怕不要命的,乐小短命鬼被惹急了是真的不要命,陈相也被吓怕了,生怕她哪天背地里砍死他,见着她就犯怵,哪还敢去惹她。 打乐小短命鬼去读高中,两人之间很少碰面,尤其在乐小短命鬼去首都读书之后,这几年统共只见了三两回,而且还是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下。 多年没打交道,陈相还是非常忌惮乐韵的,尤其忌惮她身边的保镖,这么长时间没见她的保镖露面,猜着那人没来,他才敢操家伙。 找到扁担,陈相一时恶向胆边生,朝着乐韵的脑袋打去。 他觉得那一扁担下去,不说将乐小短命鬼的脑袋开个瓢,至少也得让她头破血流或者来个脑震荡。 然而,当他信心满满的以为手到功能成时,原本就在扁担能达到范围内的乐小短命鬼后脑像长眼似的,轻巧地打个转,那一扁担只打到空气。 在乐韵面前,陈相连弱鸡都算不上,与小蝼蚁的份量差不多,她还没找他麻烦,结果他竟然操家伙了。 她轻巧的旋然避开,仍然没动手,飞起一脚一个扫膛腿就将陈相给扫得栽倒并朝地面上扑去。 在陈相趴地前,小萝莉又一伸腿儿轻松地将他给踢得向上飞。 被当键子一样踢起来的陈相,朝天花板飞去,因为被踹痛,手里的扁担也脱手而飞。 那根扁担砸向地板。 一脚将人躯键子送上空,乐韵看到扁担掉下来,伸出脚一勾将原本竖着的扁担勾得横成一字,再伸脚横在扁担中央,将扁担稳稳地接住。 受到惊受而大脑当机的人,看到乐家姑娘躲过陈相的扁担,还干脆利落的把陈相也给踹飞,嘶嘶地吞凉气, 下一刻,当亲眼见证了乐家姑娘轻松将扁担接住的绝活,拉架的,陈家家属又吸了两口凉气,眼珠子也快掉地。 也在乐小同学伸脚接住扁担时,像个冲天炮一样朝上飞的陈相,重重地撞在天花板上,他痛得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那声嚎叫,也让痛嚎不断的陈武陈雷吓得后背一凉,父子俩竟然忘记了疼痛,七手八脚的就爬坐了起来。 然后,他们看到的就是陈相从上往下掉的一幕。 因天花板阻住去路,陈相与天花板亲密接触后就朝下掉,他下落时看到乐小短命鬼冲着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都静止了,他记得,当初小短命鬼扛着柴刀差点削掉他耳朵时也露出过那样的笑容。 看着陈相下落的乐韵,笑得温和而灿烂,迅速的侧转身,调整成侧对陈相的一个角度,再将脚背上横着的扁担给扔掉,当扁担一头落地,另一头也朝下落时,她再一脚踩在扁担先落地的一端。 那一脚跺下去,扁担就像跷跷板那样当一头受力,另一头强力弹起。 弹起的扁担,以乘风破浪之势,迎头拍向陈相。 而且,扁担的头尾是以与陈相的头脚成平行线、且是以居中的位置迎向陈相。 失去自控力的陈相,与扁担于途中相会,像小时候拿根竹子当马骑一样的骑在了扁担上。 不过,他是被迫的。 人是斜着下落,扁担也是斜刺着上弹,扁担先重重地击在他双腿之间,再击中他的小腹。 “啊—” 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惨遭扁担迎头一击,陈相痛得浑身抽搐,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痛呼声。 他下意识的抱腹,连同扁担也抱住。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然后,啪哒一声落地,再抱着扁担打滚,嘴里发出的嚎叫犹如杀猪时猪发出的叫声。 陈雷陈武父子俩瞳孔爆瞪,浑身打颤。 门口站着的男人们莫明的感觉到了蛋疼,情不自禁地收拢腿,腿肚子都有些不得劲儿了。 “古人说女孩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挑着走,姑娘们嫁根扁担是挑着走,陈相你一个男人竟然不想讨婆娘,反而愿意抱根扁担,竟然还是骑着扁担走,你的兴趣果然与众不同。” 俑作者乐小同学,看着痛得冷汗直流满地滚的陈相,淡定地弹弹指尖,一脸的风轻云淡,转面望向坐在地上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的陈家婆媳俩:“现在该你们婆媳了,要么你们婆媳俩互相扇耳把子,扇到我看着满意为止。 要么,姑奶奶辛苦点,送你们到陈家的列祖列宗面前,让陈家的先祖们也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吓得栽坐在地上的婆媳俩,看到乐家小短命鬼转头针对自己,吓得快失禁,听说要让她们互相扇耳把子,下意识的疯狂摇头。 “不愿意啊,行,老娘辛苦点,好事做到头,免费送你们一程,将你们也送去陈家的先祖面前接受教育。” 将不是人的玩意送去陈家先祖面前受教育,也不是什么多费力气的事,乐小同学一向人美心善,愿意劳心劳力的为人渣提供服务。 看到乐小短命鬼朝自己走来,陈武老婆惊慌的朝后爬了两步:“不要……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陈雷老婆也吓得肝胆欲裂,再也控制不住,小便失禁。 陈大脸家的堂屋除了血味儿,又多了一股尿骚味儿。 陈武老婆看到小短命鬼没有停,爬行两步,爬到大儿媳妇面前,抬手就给了大儿媳妇一个嘴巴,一边打一边哭着喊:“我打我打……我打还不成吗……” 陈雷老婆被婆婆抽了两个嘴巴子,也哆嗦着回扇婆婆一巴掌。 婆媳俩的巴掌高高举手,轻轻落下,像玩游戏的,乐韵眉眼一挑:“你们早上没吃饭?还是昨晚整夜与野汉子们滚被窝去了,所以这么有气没力?” 张家周家来拉架的男女们:“……”都怪陈武那杀千刀的,骂什么不好偏要提滚被窝,没得教坏了小伢崽。 陈武也被那句话给刺激到了,整张脸青白交加。 陈武老婆陈雷老婆又怕又臊,再也不敢假打,互相扇了两巴掌,那声音也听得让人牙疼。 听着结结实实的巴掌声,乐小同学也满意了,高抬贵足,挪了几步,挪到陈大脸叔家堂屋的左侧通向侧间的门口:“里面做贼的陈昭仪,你是自己爬出来,还是要姑奶奶去请你出来见你们陈家的列祖列宗?” 陈昭仪在大脸家?拉架的、陈家家属们惊讶抻头朝内探,望向堂屋左侧房门口。 躲在房间里的陈昭仪,最初一动不敢动,当发觉乐小短命鬼的保镖没来,也没人发现自己,胆子也大起来,拿出手机录声音。 她不敢去拍视频,只敢躲在房间录音,就算没有乐韵打人的视频,有录音在手,到时再去验伤,也同样等于有了证据。 陈昭仪躲在墙后录音,全程没有听到小短命鬼喊打喊杀的话,非常急,如果仅只是小短命鬼说的话,证据并不充足。 猛然间听到乐小短命鬼喊自己的名字,陈昭仪吓得差点扔掉手机,脸都吓白了,慌忙将手机塞进戴在手腕上的手机套内。 她生怕乐韵进房间将自己暴打一顿,心惊胆颤地朝外挪,挪几步,将手藏在后头,挪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朝外探头。 探头看到陈家大门口站着的一排人,还有站在房间门口不远的乐家小短命鬼,陈昭仪害怕得小腿肌肉绷得僵硬,一步也挪不动了。 看到陈雷的小女儿真的从陈大脸孩子的房间里出来,拉架的与陈家家属不用问,也能猜到她在干什么。 陈家小贼藏着不敢露面,乐韵迈动小短腿,晃悠到房间门口,将门弄得宽一点,一伸脚就将倚着墙的陈昭仪给勾得朝门中央靠近一点,同样给了她一个扫膛腿。 陈昭仪被扫倒,朝地面扑去,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撑地,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地,大半截身子趴在堂屋,还有半截身子在房间内。 摔趴在地的陈昭仪,下巴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痛得她眼泪当时夺眶而出。 陈武陈雷在乐小短命鬼叫出陈昭仪的名字时,魂都吓掉了,小短命鬼要是知道昭仪在找陈晓竹的那套衣裳,那还了得。 父子眼见小短命鬼走到陈大脸家赔钱货的房间外,转而陈昭仪就趴地,他们也不敢冒大气儿。 在互扇耳把子的婆媳俩看到陈昭仪也被乐小短命鬼发现,心啊手啊抖得更厉害了。 “姑奶奶说让你爬出来,你不懂什么叫爬是吧?也不怪你,你一向只知道欺负人,哪知道那么多的知识。” 乐韵将人放倒在地,朝外走,而且,不避不让,直接将陈昭仪当垫脚石踩着走过去,也将陈昭仪刚抬起的头又给踩下去与大地亲吻。 她现场给人展示了什么叫“将人的脸踩在地上摩擦”还不算,又浑不在意似的拿某人手掌心当地板踩,抬脚离开时还辗了一下。 陈昭仪被当肉垫子踩,恼差成怒,刚想抬头翻身后脑勺挨一脚给踩得脸贴地,被撞得眼冒金星,当时就哭了起来。 当手掌被踩了一脚,痛得朝一边蜷缩,哭得比鬼哭狼嚎还刺耳。 无论乐家姑娘怎么折腾陈雷一家子,陈家家属谁都没吭声,拉架的人更加不会吭声。 没人劝自己手下留情,乐韵是怎么觉得能让自己解气怎么来,辗踩陈昭仪一记,再转身,蹲下,平静又利索的将陈昭仪的手机给捋下来。 按了一下某个健,手机屏亮起来,显示锁屏了,看看手机背后的照机孔,不慌不忙地抓起陈昭仪的右手,将她的无名指摁上去。 被人拿着手指摁手机时,陈昭仪缓过气来,惊恐地大叫:“不许碰我的手机,还我手机……” 她还没喊完,手机轻轻震了一下,指纹解锁成功。 屏幕亮后,显示在录音。 乐韵看到正在录音,丝毫不奇怪,关掉录音并删除,站起又将人的脸摁在地上摩擦:“噗,录音啊,咋的,想发网上去?姑奶奶跟你讲,就你这点小伎俩,难登大雅之堂。” 她说话时利落的把手机从套里拆出,取出手机卡,卡吧卡吧几下手机卡掰成碎片,再表演如何赤手空拳掰手机。 那块塑料与金属组合而成的科技品,在小萝莉的手里先被五马分尸,再被大缷八块,最后粉身碎骨。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章 慈爱的教育 陈武陈雷看着乐小短命鬼徒手掰碎一部手机,恨不得立即隐身,小短命鬼连手机都能捏碎,他们的骨头可没有手机金属硬啊。 掰碎部手机震慑住人,乐韵将残余零件随手扔掉,淡定地拍拍毫发无伤的小手手:“陈昭仪,老娘问你,你在晓竹晓荷房间里干什么?”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小短命鬼摁着自己的脸在地板上磨来磨去,手机也被抢走,陈昭仪又气又恨,痛得一边抽气一边呜呜哭。 乐小短命鬼问自己在两赔钱货房间干什么,她不怕死地叫嚣:“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关你屁事!小短命鬼,有种你弄死我啊。” 陈昭仪气极败坏,当着乐小短命鬼的面叫板,陈武气得想抽死那赔钱货的心都有了,背着小短命鬼骂多少句“小短命鬼”都没事,当着她的面跟她杠,是嫌他们被整得还不够惨吗? 陈家家属们的表情一言难尽。 “哟,当了强盗做了贼还这么嘴硬,挺有骨气的啊。”脚底下的小禽兽不改嚣张本色,乐韵扬眉浅笑:“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陈武那根上梁不正,陈雷那根中梁自然歪了,到了你们兄妹这里自然歪天边去了。 你太爷太奶没教你爷陈武怎么做个人,你爷不是人没教好你爹,你哥和你也没受到好教育,个个禽兽不如。 姑奶奶今天送你爷你爹到你们陈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受教育,干脆好事做到头,送佛送到西,将你也送去你陈家先祖面前,让你们陈家的先祖们教育教育你做人。” 说干就干,乐小同学轻轻松松送陈昭仪去陈家祖宗神位前接受教育。 被小短命鬼说要送自己去祖先面前,陈昭仪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当被大力踢飞,她看着极速逼近的墙,吓得面无人色,嘴里发出“啊啊”的尖叫。 她再怕也无济于事,在电光火石之间就撞了上去,还是以面碰墙。 陈昭仪先听到了砰的大响,然后才是剧烈的疼痛,下一刻眼前发黑,只见星星乱晃。 她与墙拥抱后也朝下掉去。 因陈雷落地前将供桌也带歪,然后,陈昭仪落下时从桌与墙之间的空隙里掉下去了。 她那么大个人从空隙里挤下去,那被前两人砸了都没被碰倒的供桌,终于倒了。 供桌倒下去,砸中陈雷的后背,也砸到陈武的腿,父子疼得又发出杀猪似的叫声。 陈昭仪朝墙上撞去时,在互扇脸的婆娘俩惊恐地瞪着眼,直勾勾地看着,眼睁睁地看着陈昭仪撞墙、落地。 陈昭仪落地后只是下意识的滚了滚,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感。 将陈昭仪送去接受陈家先祖们的教育,乐韵愉快地晃晃小脚:“陈家先祖们还是挺明事理的,晓得不打不骂不成人,棍棒头下出能人的道理,像这样见着不肖子孙来请安,先教育一顿的方法看着让人觉得心头舒服多了。” #送888现金红包# 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大门外的陈家家属:“……”你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要不是看到乐家小伢崽凶残的教育人的过程,他们就真的信了她的话了,汗泠泠的陈家家属们干脆将自己当作是看热闹的无关人士。 心头舒服多了的乐小同学,晃着小短腿,要紧不要慢地踱到陈相面前,眼神溜溜地扫过陈相的身躯,对于自己的杰作还是挺满意的。 那一扁担虽然没直接废了陈相的命根子,可她算计好了角度,扁担击打到陈相好几处神经结和穴位,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半年后某些零件就会慢慢萎缩,如果没有采取有效的方法制止,最后陈相就可以愉快的进宫当公公啦。 对于禽兽,乐小同学一向不会手下留情,扫描了一下陈相,觉得还差点火候,于是,再挪一步,走到痛得捂着裤裆的陈相身边,如法炮制,同样送他去接受他家族先祖们的‘慈爱的教育’。 要害被击中,陈相痛得死去活来,痛稍稍减轻一点,才放开扁担没一会儿又被踢飞,再与墙亲密相吻,掉下时砸在倒翻的供桌上,他的要害无形中受到二次伤害,而他爷他爹则因为他的缘故,承受到来自供桌的第三次伤害。 老的少的,再次发出一阵鬼哭狼嚎。 送陈相也接受了教育,乐小同学眼神一转,瞄向坐着发愣的陈家婆媳。 她还没开口说话,被看了一眼的婆娘吓得筛穅似的抖,哪还敢发呆,立即你给我一巴掌我给你一巴掌的打起来。 陈家婆娘俩还算识时务,乐韵先没管她们,晃着小短腿又晃悠到接受过一次教育的陈家祖孙三代四人那边,踱着公府步,好整以暇的围着人欣赏。 祖孙三代四人虽然都与墙有过亲密接触,不过都没造成重大伤害,连严重的骨折都没有。 唯一伤得略重一点的是陈雷,他的鼻骨有两处骨裂,其实,仍然不算太严重啦,就只裂了不到五毫米长的缝,养个十天半月就能愈合。 当然,乐小同学可不会仅仅让他们撞撞墙,她下的是暗手,真正的杀招不是撞墙,而是在于将人踢飞的那一脚。 那一脚的力道可是挺有讲究的,表面上验不出什么伤,但是,肌肉与神经方面实际都受了损伤,过些天有得人受了。 绕着四人研究了一番,乐韵开开心心地走到陈武面前,笑咪咪地说话:“一家子就应该这样齐齐整整的,陈武你自己说是不是?” 看到小短命鬼停在自己面前,陈武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寒颤着点头。 “之前,我问你们晓竹她做错了什么,你们要把她还往死里打,你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愿说,现在姑奶奶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再问一次,你们来大脸叔家做什么?” 小短命鬼白净娇嫩的脸上挂着微笑,那笑容却透着极为危险的信号,陈武生怕她又送自己接受“祖先”教育,吞了口口水,心惊胆颤地答:“昭仪她看到晓竹的衣服好看,想……借来穿两……天……” “是我送晓竹的那套衣服是吧?”对付恶人就得以暴制暴,所谓不打不招,你瞧瞧,这不就是了,打一顿,之前在大脸家嚣张得无法无天的陈武他也照样怂。 陈武哪敢光明正大的说“是”,以沉默代表承认。 “明知道是我送晓竹的东西,你们也敢伸手抢,胆量挺好的,这一个个的手也挺长的。” 乐韵早知道真相,一点也不意外,伸脚将倒塌的供桌给踢到一边,再挪到陈相身旁,两脚将陈相给踢得打两个滚,滚到陈家祖先神位前方。 然后,她左一脚右一脚,将陈武、陈雷、陈昭仪也给踹到陈家神位牌前,让四人以五体投地、头朝墙方向的姿势趴成一排。 让人排好队,乐小同学背着小手手,以脚帮陈昭仪松骨,随着“卡吧”“卡吧”的声响,陈昭仪的手肘关节、手臂关节相继被强行给弄得脱臼。 陈昭仪原本就痛得麻木,被脱臼的疼痛给刺激得清醒,尖叫声直透云屑。 那声音,也吓得陈武陈雷陈相顾不得痛,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就跑。 他们是想逃离陈大脸家,可惜,他们错估了乐家姑娘的杀伤力与速度,乐家姑娘人比风快,一下子抢到他们前面,一脚一个将人给踹回陈家祖先的神位前。 一个个还有力气跑,说明没受伤。 陈家家属们和拉架的人表情更加的一言难尽,听他们嚎得那么大声,以为伤得很重呢,原来全是装的。 将人给踢回原地,乐韵愉快的帮人活动关节,送一人一份大礼,请他们免费体验“脱臼”的滋味。 而且,她自始至终都没动手,一律用脚,同样将祖孙四人的手关节、膝关节给全拆了一遍。 四人因为肢关节脱臼,手与脚扭曲,整个人变成了奇形怪状的异形者。 胳膊腿儿都在,但那种痛痛彻心菲,陈雷陈武陈相陈昭仪痛得冷汗如雨,想打滚却滚不动,痛嚎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声音太大,离陈大脸家比较远的几户邻居们也听到声音,全跑出去看,发现声音来自陈大脸家,往陈大脸家跑。 好几个男女跑到陈大脸院子外,看到有个人撑着把大伞站在大脸家的院墙外,身边还站着个小伢崽。 他们好奇,跑近一瞅,赫然发现撑着伞的人竟然是乐家姑娘的保镖,那青年身边站着一身泥的陈晓荷。 “?”大伙儿想问发什么事,又不敢问。 燕行跟着小萝莉朝陈大脸家跑,跑到地头却没进去,就在墙外站着,将小姑娘也放下地,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别进去,你进去了,你乐姐姐就不好帮你们报仇了。” 陈晓荷急着回家救爸爸妈妈和姐姐,听说如果回到家,乐姐姐就不好帮自己家报仇打爷奶大伯他们,再急也没往家里跑。 看到村里的叔婶们过来了,陈晓荷没喊人,望着大家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陈大脸家的小伢崽在哭,乐姑娘保镖站在墙外,男女们都猜到乐家姑娘必定在大脸家。 那么,那些吓人的叫声肯定不会是陈大脸和他婆婆伢崽人的,只能是别人的。 也说明有谁不长眼的货跑陈大脸家来闹,被乐家姑娘知晓了,她来了大脸家收拾不长眼的家伙。 不长眼的人会是谁,大伙儿心里门儿清,除了陈大脸的偏心爹和陈雷,不会有别人。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零一章 再教育教育 村民们正想往陈大脸家跑,又听到一叠声的“快点快点”,“再不去陈大脸会被打死的”催促声,以及一串串的脚步声和喘气声。 大伙看过去,看到路的另一头有七八个陈家老年人在几个小辈的陪同下朝着陈大脸家急跑而来。 陈家一个青年还背着陈家辈份最大的陈大路。 陈家大字辈是陈康父亲的那一辈,大字辈中有大海大江大河大溪大山大树大路大川大壮大水等,现今仅有陈大路一个硕果仅存的大字辈老人。 陈大路是因他那一房人发展慢,所以他出生时比陈家大字辈最小的一个也少了十六岁,也因此,他是陈家大字辈中年龄最小的。 如今陈家大字辈仅陈大路一个老人,是最老的老寿星,陈武也得叫他一声“路叔”,陈相一辈得叫“太爷”。 陈家家属老一辈与陈武同辈,要是陈武不做人,同辈们不好打他,但是,陈大路可以啊,他辈份高。 陈家家属们知晓陈武一家去大脸家找事,一部分先去阻止,再分了人手去请陈大路。 陈大路吃了早饭,觉得天气凉快,又跑去躺躺,所以嘛,等他老人家收拾一下,自然耽误不少时间。 陈家人背着陈大路跑到陈大脸家附近,听着那一声一声的惨叫,个个心惊胆颤,生怕陈大脸一家子有个什么马失前蹄。 老人与青年们用了吃奶的力气跑,跑到陈大脸家小院外,看到几个村里人和撑着伞站着的俊美青年,疾跑的陈家家属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了。 陈大路高龄八十好几,但心清目明,也看到俊美的青年,立即问:“燕家小哥,乐家小伢崽来了大脸家吗?” “老人家莫急,乐同学她在里头呢。”燕行露出柔和的一抹浅笑:“乐同学发火时挺可怕的,这会儿应该正在整治不长眼的家伙,她整人的手段可能比较吓人,您老和诸位要不也在外面歇歇?” “不用歇,我捱得住,快走,带我进去看看,陈武那挨刀子的活该被整治。”陈大路谢绝俊后生建议回避的建议,又催小青年们快走。 陈家家属们又急急往陈大脸家跑。 燕行推了一下陈家小姑娘:“你快跟着陈家长辈们回去,这样,哪怕你爷奶看见你,也只当你去找陈家长辈,以后应该不至于背后打你。” “嗯。”陈晓荷也不笨,立即从伞下跑出去,跑到陈家一位长辈身边,跟着长辈们走。 陈家老一辈们这才知道是陈晓荷去向乐家搬兵搬来了乐家姑娘,也无比惊讶,陈大脸他小伢崽的头脑真灵光! 几个村民也与陈家家属们一起进陈大脸家的小院,看到陈大脸家大门口站着陈家人和大脸家附近的几户人家,也呼啦啦的踩着满是水的地坪跑到屋檐下,伞随手就扔一边。 众人看到陈家最老的陈大路也来了,往两边让了让,让陈大路和陈家最老的几位家属进堂屋。 陈大路与子侄辈们往朝堂屋一瞅,看到屋子被弄得乱七八糟,陈大脸和他婆娘坐地上抹眼泪,陈晓竹躺着人事不省的样子。 陈武陈雷婆娘在互打耳把子,而陈雷陈雷陈相陈昭仪趴在堂屋的祖宗香火神位牌前,背着只药箱的乐家小伢崽踩踩这个,踢踢那个。 趴地的几个嚎得比死了爹娘还惨。 被背着的陈大路那叫个气啊,破口大骂:“陈武你个挨千刀万剐的畜生,你看看你干得是人事吗? 你这个挨千刀的平日里抢小儿子的东西填补大儿子就算了,现在竟带着大儿子一家子跑小儿子家抢东西打人,虎毒尚不食子,你比虎还毒,全九稻也就只有你才干得出这种丧天良的事。” 他老人家一口气骂了几句,一把从青年背上挣扎着下地,再从扶着自己的子侄手里夺过自己的拐杖,举着拐杖就冲向陈武那边。 他没啥其他的大毛病,就腿脚不好,脚踝骨疼,每每疼起来走不了路,寻常多走点路也疼,所以他哪也不去,就窝在家帮儿孙们看家守屋。 陈家几个年长的家属嘴里喊着“叔,您慢点。”“太爷,您千万别气着自己。”,也跟着老人跑。 陈晓荷跑到爸妈身边,看到姐姐倒地不起,头上还有血,哇哇大哭。 何嫂搂着小女儿,哭得肝肠寸断。 陈家其他家属立即去劝陈大脸和何嫂,问陈晓竹的情况。 跟着陈大路的几位陈家人跑到陈雷祖孙趴着地方,看着他们被整成奇形怪状的样子,也没功夫震惊,与陈同辈的几位年长的老人,逮着陈武陈雷就骂。 陈大路举着竹拐杖,朝着陈武劈头盖脸打去,边打边骂:“你个老畜生,七十多年都活狗身上去了,打死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打死你这个祸害…… 陈雷你个小畜生,年轻时你弟弟赚得钱全被你拿去娶媳妇造房子,要弟弟当牛做马,还不许你弟弟娶亲,你他娘的畜生不如。 如今大脸好不容易才有了家有了后,你和你老子不帮衬着点,还往死里欺负,你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不如让你早死早超生……” 他打着陈武,也没落掉陈雷,往这里一竹拐那里一竹拐,也不管打到哪,反正打到人就行。 他是不知晓打哪疼,然而,竹拐落下总会戳到被弄脱臼的位置啊,脱臼的痛本来就已够人受的了,他再那么打打拍拍,形同雪上加霜。 陈武陈雷痛得死去活,恨不得晕死过去,可是,感觉痛得马上要死了,就是没晕。 父子俩嚎得喉咙都破了。 “陈雷你嚎什么嚎?你爹妈还没死呢,等你爹妈死了再嚎丧也不迟,陈武你嚎个屁,你他娘的最不要脸……” 陈大路挥拐杖打了几十下,累得气喘吁吁,没力气了,犹觉不解气,拿拐仗狠戳陈武的腿。 陈家几位老人劝老人家休息。 见到陈家最老的一位老人来了,乐韵非常愉快地让到一边,笑咪咪地围观,越看越乐呵,她发现陈家老人们在骂人时也时不时地伸脚踩踩陈武陈雷,还专挑关节下脚。 陈家有好几个家属,你一脚他一脚,专踩陈武陈雷的痛处,往人伤口上撒盐的做法做得那叫个顺手。 眼瞅着陈家家属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差不多到火候了,她顺手递过去一个台阶:“您老千万别为这种玩意儿气着自己,您老消消气,先到一边坐坐。” “行,我去一边坐坐。”陈大路顺坡下驴,利落的同意了。 陈家家属们也趁机顺梯下台,扶着陈大路去一边,扶起几张椅子,先让陈大路坐着,然后再去找来长板凳,老的一辈一溜儿的排排坐。 陈武陈雷挨了一顿踩打,痛得只有抽气的份儿,他俩的婆娘因为看见陈家家属来了一大堆,生怕陈大路打自己,频频互扇巴掌。 陈家家属坐一边当吃瓜群众,乐小同学慢吞吞伸脚勾起陈昭仪,让她面对陈家先祖神位牌,以“M”形的姿势跪着。 她用脚背踢踢某人的膝关节:“我这人一向心善,你之前嚣张跋扈,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不计较你态度恶劣的事,再问你一次,你在陈晓竹房间做什么?” 陈昭仪被送去先祖们面前时也被撞得鼻血横流,痛得太厉害,她的眼泪、鼻涕和鼻血糊了一脸,十分狼狈。 被逼着对墙坐,她惊恐得抖成一团,被戳到痛处,嚎叫了一声,哭着喊:“我……我错了,我看陈晓竹的衣服好看,想……借穿几天……” “你知道那套衣服是我送晓竹的是吧?”某个小禽兽痛得痉挛,乐小同学是半点不心软。 “……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要陈晓竹的东西……”陈昭仪怕了,乐韵她太可怕了。 “呵,不敢要,有机会你还是会抢陈晓竹陈晓荷的东西的,对吧?你爹你妈没教育好你,我再请你们陈家先祖们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乐韵最了解像陈武陈雷一家子那些人的性子,那是典型的狗改不了吃屎,不管嘴上保证得再好,好了伤疤就会忘了疼。 所以,对于那种家伙不要讲道理,往死里整治就是了,整得他每每听到她的名字就禁不住害怕,才能有效。 也因此,她毫不手软,一脚又将人给摁墙上摩擦。 陈昭仪惨叫着,连抽噎声都含糊不清。 陈家后来的众人看得那一慕,后背一阵阵的发麻。 陈晓荷看过去,看到乐姐姐在整治坏堂姐,眼睛亮闪闪的。 将罪魁祸首给搓磨一顿,乐小同学再将陈相也给整顿得保持坐姿,笑咪咪叙旧:“说起来,我们也是老对头了,小时候你仗着你长得四肢发达,不是你自己打我就是联合别人一起打我。 小时候打架,你打了我,我也还了手,所以后来我也一直没找你报仇,你倒挺能耐啊,现在连亲叔堂妹也往死里打。 你打我,我还可以理解,毕竟咱们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大脸叔他是你亲叔叔,陈晓竹她是你堂妹,你也往死里下手,你个冷血无情,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不教教你学会做人,你还真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是吧。 我说了今天不动手,所以,我不动手,我送你们到你们陈家先祖面前,让你们陈家的先祖再好好教教你。”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乐小同学整人是明着整,说一不二,又一记飞腿将陈相蹬飞,让他去向陈家先祖们的神位牌请罪。 被一脚踢飞再加一撞,陈相落地后只有抽气的份儿。 陈武看到小短命鬼整陈昭仪,就算害怕也能还撑住,看到她整自己的小孙子,惊惧交加,大声嚎:“陈雳,你侄女已经认错了,陈相他是你亲侄子啊,他没拿陈晓竹的东西,你求求乐家小伢崽不要再打他了。” 哭得眼睛都肿了陈大脸,听到偏心爹想让自己帮陈相求情,红着眼睛坚定地摇头:“我没有侄子,我从来没有过兄弟子侄,从来没有……” 他的哥哥如果真有当他是弟弟,当年他被偏心爹压迫着做牛马时,他从外省迁户回来又受偏心爹欺压时,他怎么从不吱声? 他的哥哥其实巴不得娘老子往死里整他,让他为他一家子做牛做马,他们坐享其成。 之前,他还顾念着一丝血脉亲情,无论偏心爹娘怎么对待自己,他还能忍受着,可今天,就因为晓竹不给衣服,他们竟然将他们一家子往死里打,今天,他对血脉亲情的最后一丝容忍也荡然无存。 陈大脸第一次不再忍气吞声,决绝地与偏心爹娘和哥哥划清界线。 陈雳竟然反抗自己,陈武唯恐他以后再也不顺从自己,先拿孝字做文章,忍着疼痛暴骂:“陈雳,你个不孝子,陈雷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陈相陈昭仪是你亲侄子,你连亲兄弟都不认,是不是连爹妈也不想认了,你连生你的娘老子都不认,你遭天打雷劈……” 陈大路气得又想拿拐杖抽死陈武,陈家家属们也为陈武害臊不已,陈武从没把大脸当儿子,现在有什么脸论血脉亲情? 陈武吼得那么响亮,乐韵慢悠悠地晃到他身边,整个人暖如春风:“哎呀,还叫得这么大声,说明你家先祖之前对你的教育还不够深刻,你没尝到什么叫痛,那就再次请你们陈家的先祖们教育教育。” 小萝莉说干就干,又是一阵猛如虎地操作,干脆利落的再次将陈武送到他家先祖神位牌前接受一次深刻的教育。 待陈武被教育一次后摔得七零八落,她还发挥她的专长——踩人专踩痛脚的优良作风,将陈武脱臼的各个关节和痛穴又是一阵踢敲。 陈武也步上他儿子孙子的后尘,接受了祖先们的再教育,又被人落井下石的给一顿收拾,痛得小便失禁,涕泪长流。 乐家小伢崽整治人的方式简单粗暴,陈家后面赶至的家属们看得心惊肉跳,陈武陈雷陈相会不会被撞散架啊? 他们担心那仨被撞出好歹来,到时会闹得不好收场,可是,谁也不好说让乐家小伢崽换个方式教训人。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零二章 该你上场了 利落的教训了老不要脸的陈武一顿,乐韵才与他讲道理:“陈武,你刚才不是和大脸叔论血脉亲情吗?来,你再继续,我在旁认真的听,只要你讲得都是事实,又合情合理,那自然按你说的,你要是再颠倒黑白胡说一气,我也不说啥,再请你们陈家先祖们来教你做人。” 她就一个意思:你说得对,我不会动武,你敢胡说八道试试,分分钟教教你怎么做人。 陈大路老眼瞪得溜圆,乐家这小伢崽要手段有手段,要能力有能力,真了不得 陈武痛得死去活来,莫说破口大骂,连大口呼吸都做不到,哪还有什么力气耍横啊,连吭都不敢再吭。 老不要脸的老实了,乐韵也很好说话,不再折腾人,心平气和地问:“陈武,姑奶奶问你,是谁拿东西敲了陈晓竹的头?” 陈武尝到了厉害,哪怕痛得想昏死,也不敢不吱声:“没有……没有人打陈晓竹的头,我们没有打过她的脑袋。” “是吗。”乐韵的小脚丫在陈相的要害位置跺了一脚,痛得陈相嗷嗷惨叫,又问:“是陈相打的对吧?机会只有一次,谁敢不说真话,那么,老娘今天让陈相断子绝孙。” “不要!”陈武惊恐得心脏都快炸,大叫一声,硬是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浑身如筛糠:“陈相不是故意的,是陈晓竹要打他妈妈,他才打了陈晓竹一下……” “很好!”乐韵挪开脚,一抬腿将陈雷给拍得狠狠撞墙:“你们打大脸叔家的崽崽,老娘今天就让你们的先祖们打陈武你的大崽子。” 陈雷又挨了一记暴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没命了,呜咽不成声:“我错了,乐韵,我以后再也不敢要我弟的东西了……” 陈武看着儿子又一次撞得鲜血直流,心态崩溃,也呜咽起来。 乐韵暂时放过陈雷,仍然与陈武谈判:“陈武,现在来谈谈医药费问题,你们打得陈晓竹脑震荡,那么重的伤,拾市的大医院都治不了,要送去省里或者首都,没个三十万治不好。 人是你们打的,所以医药费必须你们出。 现在给你选择,要么你们出医药费,要么,姑奶奶也把陈相弄成与陈晓竹同等程度的伤,然后你和陈雷给陈相治伤,大脸叔给陈晓竹治伤,谁也不要谁家赔偿。” “我们不是故意打陈晓竹的,我们……没钱……”陈武听到要自己给小儿子钱治陈晓竹,死也不愿意。 乐小同学这个人没准备跟人讲道理,完美的释诠了什么叫“人狠话不多”,半个字都没再说,仅只将陈雷和陈相又送去他们先祖面再接受一次爱的教育。 听着那阵阵痛叫,陈武不说心惊胆寒,连肝啊胆也一片寒颤,乐家小短命鬼她根本不讲理,她哪里是想让陈相脑震荡,分明是想故意弄死弄残陈相啊。 “给……我们给……呜,我们给医药费……”陈武哭了,是真哭,哭得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他错了。 他不该拿陈大脸陈晓竹当试刀石来试验乐家小短命鬼对那些与乐家亲厚的人家的态度。 他不停地拿陈大脸家的东西填补老大,小短命鬼也没反应,以为小短命鬼对陈大脸家也就做做表面功夫,才想趁机整治陈大脸,让他以后识趣点,有好东西要紧着他和老大家,让老二以后也要为老大当牛马。 谁能想到,乐小短命鬼对陈大脸一家如此上心,就因为陈晓竹被打,她就将他和老大一家子往死里整。 乐家小短命鬼她太狠了。 就算自己不是什么菩萨心肠,陈武也觉得自己无法与乐家小短命鬼比狠,她小时狠起来不要命,现在的手段更狠了。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乐小萝莉从小就树立起狠人形象,现在么,她比狠人还要多一点,是个狼人。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不哔哔,要是跟陈武讲道理,讲到明天都不会有结果,乐韵直接上手用武力解决,搞定一窝子人不到半个钟。 陈武答应出医药费,她顿时笑得更温和了:“这不就是了,你们要是在姑奶奶来的时候识时务点,老老实实的主动承认错识,主动承担医药费,何致于逼得姑奶奶不得不请你们老陈家的先祖们来教你们怎么做人。 话也得讲清楚,那笔钱不是你们给大脸叔家的赔偿,是你们打伤陈晓竹要付的医药费,这笔钱是我救人应收的药费,直接交给我。 姑奶奶也是讲道理的,给你们三年时间,你们可以一次性付清,也可以分做三年来付,每次最低要付一万块。 当然,你们要是不服气,趁我不在家乡,想暗中报复大脸叔一家子,你们最好先让陈丞陈相陈昭仪找个对象结婚留个后,要不然我怕他们年纪轻轻就没了,因为身后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变成孤魂野鬼。 反正就一句话,像今天这样的事再出现一次,姑奶奶就不是请你们先祖来教你们怎么做人,而是直接送陈雷和他的伢崽们去地下见陈家的列祖列宗,让你们先祖从头教起。” 乐家小伢崽长得水灵水灵的,漂亮可爱,顶着温和的笑容,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陈武陈雷陈相陈昭仪都听到了,只恨不得从原地消失,小短命鬼将他们往死里打了还威胁他们不准报复,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们是想等小短命鬼不在家,偷偷背后报复陈大脸一家子,被小短命鬼警告了一番,谁也不敢再有那种心思了,他们怕死。 陈雷陈相陈昭仪已经被吓破了胆,呜嗷着一个劲儿地点头答“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陈武肠子都悔青了,唯恐应得慢一点又挨小短命鬼收拾,也点头如捣蒜。 陈家婆媳俩肝胆俱寒,就算小短命鬼没问她们,她们也一迭声的保证不会再犯。 把一窝子禽兽们整治得变成一窝鹌鹑,乐小同学终于满意,扔下几个畸形人走向陈晓竹,边走连喊:“门外的门神帅哥,该你登场了。” 乐家小伢崽莫明其妙地对空气说话,陈家家属与闻声而来的村人,挺奇怪的,转而福气心灵,小伢崽是在叫她的保镖! 大家直刷刷地望向院门口,果然就见一个人撑着把大伞朝陈大脸家走来。 呆在院墙外当门神的燕行,被小萝莉召唤,挺无奈的,他还以为自己不必露面,等小萝莉出来就直接回乐家,当一回“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雷同志。 结果,小萝莉要揪他去露脸,他也没办法,只好自己走进农家小院,踩过积水的地坪,走到站着不少人的屋檐下,将伞收起来,倚墙放。 那么多人盯着自己,俊美的燕少,回一个浅笑,从人群让开的位置迈步进陈家堂屋,轻声问:“需要我做什么?” 青年的声音极美极好听,好听得让人耳朵发痒,但是,那话的意思却就耐人寻味了。 陈武陈雷在小短命鬼说话时,也猛然打了个激灵,忍着剧痛偷偷观察,当看到高大俊美的青年走进来,吓得几乎不敢呼吸。 乐韵走到陈晓竹身边检查伤,看到燕吃货冒泡,用下巴朝着陈家香火神位下方的几个残兵残将点了点:“我一开始就对老不要脸的畜生说今天不对他们动手,不能言而无信,所以嘛,你动动手,给那几个猪狗不如的玩意儿把骨头整回去。” “行。”燕行爽快地应了一句,龙行虎步,雄纠纠地奔向倒地的畸形人,三步作两步就走到被整成畸形的祖孙三代四人处。 他蹲下,先抓过最年青的小青年的胳膊,试着扳扭小青年脱臼的肘关节,边试手边说话:“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们,老的好歹也活了七十来岁吧,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 你们说你们惹谁生气不好,偏要惹乐同学发火,不知道惹她发火很可怕吗?连我都不敢惹她生气,你们胆儿真好,竟敢惹火她。 说起来,你们今天还算幸运,她看在大脸老乡的份上没下死手,她要是气狠了动手拆人,能把人的骨头一块一块的全拆散,让人尝尝什么叫全身骨头散架的味道。 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就算换作我,也顶多只能承受被折散二十块骨头的疼痛,换作你们,大概拆到第七块第八块,你们就会去见阎王。 乐同学她能把人的骨头拆散,还能把骨头又整回去,让人照样能活蹦乱跳,不过被拆过骨头的人一般要短个四五年的寿。” 俊得让人看着能多吃两碗饭的青年在念念叨叨,陈武陈雷听得后背泛寒,只觉一片阴冷之气从尾椎骨上升,直达天灵盖。 没钱看?送你现金r点币,限时1天领取!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免费领! 陈相原本被整得发出一声一声的痛叫,听到那话,喊都不敢喊了,痛得全身冒冷汗。 当吃瓜群众的人:“……”听着好可怕的样子! “燕帅哥,你跟他们废话什么?没闻到他们身上的尿骚味吗?赶紧上工,将关节整好了,让陈雷陈相陈昭仪滚蛋,那个老的让他到外面屋檐下呆着,等会我还有事跟他唠嗑唠嗑。” 燕吃货在与人“聊天聊地”,乐韵直翻白眼,那货也是个黑心的,她是明着威胁,他是无形恐吓。 陈武听说还有事跟自己唠嗑,恨不得原地昏死过去。 小萝莉催快点干活,燕行也不折腾人了,抓着人的手臂一扳一扭,卡吧一下将小青年的肘关节给整回原位。 然后再整肩关节,同样先一扳一扭地试几下,让人吃点苦头再干脆利落的将关节整正。 他就那么打着“正骨”的幌子,正大光明地折腾,直把个陈相折腾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只恨不得立马就远离乐家小短命鬼,从此再也不见。 围观的人最初听着陈相嗷叫就一阵阵的心惊肉跳,当陈相不嚎了,听着卡吧卡吧声,他们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疼。 燕行做事心中有数,折腾小青年一顿,将他的关节全给整顿归位,再换个目标,转而折腾陈雷。 乐小同学瞅着燕吃货将禽兽们当玩具,默许了,瞅几眼就不管那边,打开药箱取出手术刀,再将陈晓竹的头扶起来,放到自己膝头上,解开她的马尾,拨开左耳侧的头发。 陈晓竹被人用重物敲打到头,从左耳后到玉枕穴出现一条红肿充血的紫色痕迹。 小乐乐来给晓竹看伤,陈大脸和何嫂小心翼翼地协助,当看到晓竹头上的伤痕,陈大脸眼睛发赤,腾地站起来,跑角落抄起一根竹棍,冲到陈相身边朝着他后背和大腿就抽。 “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你把我伢崽打成那样,老子打死你……”他气狠了,每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陈相刚经历过正骨的剧痛,还没缓过气来,当小叔打自己,他连躲都没力气躲,结结实实地挨打。 陈家家属看到陈大脸发狠,几个同辈去拦,你说“大脸啊,消消气。”,他说“大脸啊,打几下就算了。”,反正就是没说原谅或莫跟小伢崽计较之类的话。 他们最初就是做做样子,等陈大脸抽了陈相二三十下,打得陈相抱着头打滚哀嚎,他们才真拦,再将陈大脸拉开。 何嫂看到大女儿头上的伤痕,心疼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她要帮忙扶着伢崽的头,走不了,要是能走开,也早就冲出去了。 乐韵检查过一下伤痕位置,划拉开一些头发,再拿起手术刀,将肿得老高的伤痕区与伤痕边缘的头发剃掉。 陈晓荷帮姐姐将剃下来的头发收起来。 清理出受伤的位置,乐韵将药箱交给陈晓荷帮提着,再抱起陈晓竹,站起来后,看到互扇巴掌的婆媳俩的脸并没有肿得多厉害,吩咐何婶:“我让那婆媳俩互相打耳把子,她们婆媳俩感情好,下不了重手,何婶去教教她们怎么扇嘴巴。” 何嫂心里积着满腔的怒气,乐乐小伢崽让她去教人做人,立即站起来,冲到陈雷老婆面前,抡起巴掌就抽耳光。 陈家人连劝没劝,就当没看见。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零三章 清算旧帐 陈武老婆陈雷老婆本来以为互相抽一顿脸,小短命鬼就会放过自己,当听到小短命鬼叫陈大脸的婆娘来打耳把子,从头凉到脚。 婆媳俩不敢跑,任人宰割似的等着挨打。 陈雷老婆被自己从不正眼看的弟媳妇打脸,根本不敢骂半个字。 陈雷的关节刚被一一正位,全身还痛得像针扎似的,也没空护老婆,也不敢护。 燕行给陈雷正好骨,再给女生正骨,只折腾了几下就将脱臼的关节复位,再给陈武正骨。 何嫂子一腔怒气尽数凝聚在巴掌上,打掉了陈雷老婆的两颗牙齿,才转而抽陈武婆娘的脸。 她知道那个本来该叫“婆婆”的女人年龄大了,不能下太重的手,万一打得太重弄出好歹来会给小乐乐带来麻烦,她抽了老女人十几个嘴巴,又打了陈雷老婆几个耳把子,才扔下那婆媳俩,进女儿房间去看情况。 乐韵抱着陈晓竹回了她们姐妹俩的房间,放好一只枕头,让陈晓竹后脑勺朝外侧躺,再找枕头和毛毯给后背和前胸位置塞一塞,免得她偏向哪一边去。 将人放好,拿过药箱,给陈晓竹喂几颗药,再给她头部扎针,后背和前胸几处大穴也各扎了针,再催动针自动温脉。 陈晓荷跟着乐姐姐进了房间,将门虚掩上,先帮忙找东西,当不需要自己帮忙,也听话地找身干净衣服换上,搬张小椅子坐在一边看乐姐姐给姐姐扎针 当妈妈进来,陈晓荷站起来,将小椅子让给妈妈坐。 自家的伢崽懂事又乖巧,何嫂子摸摸小女儿的头,站到一边看小乐乐扎针,一边看一边掉眼泪。 “何婶,不是我说你和大脸叔傻,你们咋就那么老实呢,陈武雷一家子都跑你们家里抢东西,你们还讲什么血脉亲情,这种时候直接操家伙,柴刀菜刀,什么刀最锋利就操什么刀往人身上招呼,弄死一个算一个,整死两个凑一双。 真要一命抵一命,好歹拉了个垫背的,自己不亏,要是干翻两个那就赚了两倍,不仅有人给自己垫背,还多一个给自己陪葬,死也能瞑目了。” 何嫂子拼命点头:“你说得对。以前,我总想着他们终归是大脸的亲爹亲妈亲哥,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冷血到这般地步,将我的娃儿往死里打,他们根本不是人。” “那几个本来就不是人,长得人模人样,干的都是畜兽不如的事儿。以后长点记性,他们敢朝你们家伸手,别跟他们讲道理,抄家伙干。 谁还是不第一次做人,干么要忍他们?你们越忍让,他们只会得寸进尺,搬你们的家东西吃你们家的粮还要打你们的娃,让你们一家子给他们当牛做马。” “我记住了,再有下次,大不了弄死他们全家,自己再去认罪,他们全没了,没人欺负我的娃,死了也放心。” 何嫂子一抹眼泪一边咬牙切齿,陈武陈雷不仁,以后别怪她不义,他们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 陈武关节被整好,全身都在痛,站都站不起来,他想让陈雷带陈相赶紧离开,乍然听到小短命鬼教唆陈大脸两口子反抗自己,一口气往上冲,冲到心口,又生生地憋住。 他不敢再吱半声,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两腿比打摆子还抖得厉害,也顾不得痛,催陈雷:“陈雷,你还愣着干什么,带着伢崽回家。” 陈雷陈相缓过一口气,哪怕全身都在痛,也顾不得歇息,抖着腿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人。 陈昭仪是最后一个被正骨的人,她还没缓过气,看到爸爸和哥哥要走,哪里还顾得痛不痛,爬起来就跟上去。 陈相陈雷的手机哪怕是藏在手机套里,因为他们被摔摔打打,手机屏也早就磕碎,父子俩也没发现,就算什么时候发现了也没胆子向乐家小短命鬼索要赔偿手机的钱。 脸被抽得肿得老高,胖成猪头的陈家婆媳,也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灰溜溜地跟在陈雷身后逃离。 陈家家属和门口站的人都没拦,还让开一条宽宽的路,让陈雷一行五人走。 祖孙三代五人拖着抖个不停的腿,挪出陈大脸家的堂屋,连雨伞也顾不得拿,钻进雨帘里,脚步蹒跚的朝外走去。 他们走出陈大脸家,转了一个弯,才哭的哭,嚎的嚎,嚎成一片,一边嚎叫着,一边往家里挪。 陈武让大儿子带着孙子先走了,厚着脸皮挪向陈家家属们,哆嗦着手摸出一把挤扁的烟,给陈大路和同辈们递烟。 “陈武,别想讨好我,没用。你他娘的滚到屋檐下呆着去。”陈大路满肚子的火气还没消,抡起拐杖抽陈武:“你个猪狗不如的,大脸家两伢崽多乖多机灵,陈家还望他们姐妹俩出息了能光耀门楣,你个不是人的东西竟然想毁了陈家的火苗,老子抽死个狗娘养的……” 陈家与陈红英是沾亲带故,然而血脉相隔太远,不说出三股五服,都在九服之外,陈家谁也没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攀那门亲。 好在陈大脸傻人有傻福,与乐清小时就很好,如今还是好哥们,乐家小伢崽对大脸的两个娃也多有关照。 如果大脸家的两伢崽得到乐家小伢崽的提携,将来出息了,也能关照一下陈家同族的后辈,为陈家后辈们培养人才。 结果,陈武不仅不珍惜,反而往死里的踩小儿子一家。 陈大路真的很想抽死陈武那瘪三,反正那玩意儿不是人,打死了也免得祸害了陈家的后辈。 陈家同族也想抽陈武,他们是同辈,撕不开脸,不能收拾陈武,他们也没给脸,谁也没帮陈武说情。 挨了劈头盖脸的一顿打,陈武被打得直抽气,再也不敢拿热脸去贴人的冷屁股,拖着疼得让人牙酸的腿,灰溜溜地挪出堂屋。 他的头脑还很清醒,自己捡张小椅子,到屋檐下自己坐着。 没眼色的陈武一家子滚开了,陈家家属连忙招呼俊美青年坐,分出一拨人,请了来拉架的人员到陈家家属那边去坐,留下几个人帮陈大脸整理堂屋。 陈大脸对来拉架的邻居千恩万谢,并且表示今天不方便招待,请他们明天中午来家里吃午饭。 拉架的人员也没套客,都答应了,然后去陈家一户人家那里坐着闲聊。 陈雷带着老妈、老婆和儿女回到家,先洗脸上的血迹,然后,陈雷和陈相陈昭仪去乡医院检查。 乡医院得到乐家姑娘捐赠的一批医疗仪器,像做彩超、普通B超等基本设备都具备,也有一台能检查有没骨折的仪器。 陈雷与两伢崽拍片,因为没什么人做检查,所以不用等很久,就算片子没有打印出来,拍完片之后在电脑里就能看到。 仨人仅陈雷的鼻骨裂了小缝,陈相陈昭仪都没什么骨折伤,仨人哭爹叫娘的说痛,医生只能解释为是肌肉和神经痛。 明明痛得要死却验不出伤,陈相陈昭仪心里被恐惧淹没,小短命鬼太可怕了,她那么狠,万一惹毛她,她把人弄死了也可能也验不出死因。 吓怕了,谁也生不出半丝找陈晓竹陈晓荷麻烦的心思,唯一的想法是以后一定要离陈晓竹陈晓荷远远地,免得那俩被别人欺负了让他们背黑锅。 陈雷的鼻骨仅只是有小缝,直接敷接骨专用贴,然后就能回家。 陈雷敷了块膏药,顶着青肿的脸,和两个同样鼻青脸肿的伢崽离开医院,回到家,再和老妈、老婆,一家人抹消肿的药。 陈雷和伢崽们去医院做过检查回了家,陈武还在陈大脸家。 陈大脸送走拉架的邻居,拖着被捶得这疼哪疼的身躯,收拾堂屋,收拾好了就守在房间门口等消息。 何嫂子守在女儿床前,陪着小乐乐做了长达一个钟的针灸,知晓针灸不会那么快结束,忍着心痛,将自己收拾一下,去伙房,将前几天从乐家那里得来的饺子热了,煮个鲜汤,请在陈家的路叔爷和同辈们吃点心。 当然啦,没有陈武的份儿。 陈大路与子侄们吃了点东西,听说针灸还要两个来钟,他们也不给陈大脸夫妻增加负担,去陈家同族那边招呼拉架的邻居们。 乐韵做针灸到一个半钟,清除掉陈晓竹身上的一些淤血,先让陈晓荷回避,她再关闭门窗,开启太衍九阳烈火针将陈晓竹大脑里的淤血逼至特殊型针孔里焚烧。 焚化掉淤血,再稳固受震的脑髓和修复受损的脑枢神经。 两个针灸步骤,费了一个钟。 做完那两步,陈晓竹后脑上肿起的伤痕块状物消失,头皮仍呈青色。 再温脉一次,一个针灸治疗耗时三个钟。 做完针灸治疗,乐小同学将陈晓竹挪得仰躺,收拾好物品,拎着药箱开门出去。 在门口守着的陈大脸何嫂陈晓荷,看到门终于开了,站得笔直笔直的,想知道怎么样,又没敢问,一脸惶急。 “我给晓竹清除掉了脑子里淤血和肿块,没什么危险了,晓竹的大脑受了重创,伤到神经,需要恢复,我让她在睡着时养伤,不让她醒她不会醒来,你们别去碰她。 我明天再来做一次针灸,再带点药材给何婶,到时给晓竹烫两锅补血补气汤。” 乐韵解释了一下,随手又递过去二颗半药丸子:“这是治内伤和去淤血的药,大人吃一颗,晓荷吃半颗,晚上睡觉前吃下去,明天你们身上的伤就没了。” 何嫂接过药丸子,眼泪又夺眶而出:“小乐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这个家今天就要家破人亡。” “何婶千万别说那些话,大脸叔和我爸是哥们,兄弟如手足,谁敢动我爸的手足,我就砍谁的胳膊腿儿,以后陈武陈雷要是再敢欺负你们,尽管往死里打,打不过就记帐,等我回来,我去找他们算总帐。” “好,我们听乐乐的。”陈大脸抹了抹眼里的水气,揉揉小伢崽的头,没说什么感激的话,小乐乐的好,他们一家子会铭记于心。 乐韵没再嘱咐其他话,请他们先去屋后回避一下,让她与陈武唠嗑唠嗑。 陈大脸何嫂将药丸子藏好,带着小伢崽避了出去。 燕行一直站在一边,等陈家三口出去了,他接过小萝莉的药箱帮拎着,跟着她走出陈家堂屋。 乐小同学随手拎张椅子,到屋檐下放在陈武对面,坐下,无视陈武惊惧不安的眼神,仍是一副笑咪咪的模样:“陈武,在吴玲玲身破名裂的那一天,我就警告过你,可见你没把我的警告放心啊。” “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家的事,什么警告跟我有什么关系。”陈武一阵心惊肉跳,小短命鬼究竟想说什么? “你做过的对不起我家的事多了去。”乐韵勾着小手指,先数出一桩:“远的先不说,先说最近的一件,你拿了别人的钱,偷偷在我家去村后的路上安装摄像头,监视我家,怎么的,难不成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 “没有,我没有。”陈武心肝直冒寒气,小短命鬼怎么知道他帮人在那条路上装了摄像头? “你心虚了,对了,我是有证据的,”乐韵笑盈盈地眨眨眼睛:“实话告诉你吧,我家不仅屋前屋后装有摄像头,在通向我家的各个路口,我家去村后村前的路上共安装十几个摄像头,是那种不用通电,只靠太阳光照一照就能一直使用的摄像头,个头也小,藏得非常隐秘,除了燕帅哥他们那样的专业人员,外人根本发现不了。 那些摄像头全是燕帅哥他们那些人悄悄装上去的,有三个摄像头拍到你偷偷在我家附近装摄像头的经过,非常清晰哟。”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陈武咬紧牙关,抵死不认。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因为,我当时没找你,就是等着跟你算总帐,再远点一点,你伙同张大家的用一千五百块钱买回张大卖给我家的地,这是第二件你做的对不起我家的事。” 乐韵细声细语的与人翻旧帐:“你为什么会帮张大家的?因为你跟张大的是露水夫妻……”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零四章 求证(2更 小短命鬼在说张大家的强行将地买回的事,陈武也没怎么当回事,他是帮张大家的了,大不了说他与张大是好兄弟,他自然帮张科母子。 然而,小短命鬼语不惊人死不休,竟然曝出他与张大家的不清不楚的关系,陈武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他声色历茬,却也无法掩饰心里的慌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急剧变化。 “这就恼羞成怒了啊?莫急,还有呢,”陈武虚张声势以掩饰做贼心虚,乐韵毫不介意被他打断话,继续说:“其实,在娶亲前,你相中的是张大家的,张大家的也中意你,你们暗中早就有了来往,因为你年青时油嘴滑舌,做事耍奸取巧,张大家的父母觉得你不可靠,没看中你,你家又拿不出女方家要的彩礼,所以嘛张大家的才嫁给了张大。 张大家的结婚后,你们有没来往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来往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们通奸是事实。 而且,不仅我知道,村里也有人看见过,比如,某年秋天的重阳那天,后山小湾坪的羊棚……” 小短命鬼连他年青时相中的是张大家的那种陈年旧事都知晓,还说出小湾坪羊棚的地名,陈武脸色发白,想强撑也撑不住,腿一软就坐了下去。 他没坐中小椅子,一下子摔地上,手啊脚,嘴唇啊,如触电似地抖:“你……你……” “我早说过,我知道别人见不得人的事多了去,你挺能耐的,与张大家的有一腿,与张科老婆也有一腿,你心里想必非常得意吧? 你说,如果让张科知晓你和他妈背地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他会不会来砍死你?你老婆知晓你和张大家的有一腿,她会不会半夜拿被子闷死你?” 陈武心虚得坐不稳,乐韵笑咪咪地继续:“还有呢,再往久远一点,你被人收买,和某些人一起截了我奶奶和我舅爷爷来往的信,你还写信骗我舅爷爷说我奶奶难产死了……” 小短命鬼提起某封信,陈武肝胆俱裂,豆大的冷汗成串成串地滚出来,他唯有大声叫喊,以此给自己底气:“不,我没有,我没有干过那种事……” “我舅爷爷一直保留着你写的那封信,我舅爷爷回来认亲后,将那封信交给我了,现在就在我手里。 那封信上不仅有你的落款名,我还查过几十年前的一些资料,核对过笔迹,你现在的字比以前的字好看多了,但是,你以前在供销社写的单和村里一些老帐本上的签字,所有的笔迹与信上的字迹完全吻合。” 乐韵又捅出一桩真相,仍然没暴怒,声音平缓地陈述:“如果让陈家家属们知晓你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败坏陈家名声,还故意使坏,造成我舅爷爷和我奶生死不得相见,你说陈家家属饶不饶得你? 我要是去外面跟人唠唠,将你与张大家婆媳俩的丑事,将你偷装摄像头,你写信骗我舅爷爷的事全捅出去,你和你大儿子陈雷一家子以后还有没脸见人?” 乐家的小短命鬼脸上笑着,嘴里吐出的话却比蛇还阴冷,让陈武浑身发寒,就像置身在冬天的风雪里,冷得直抖。 “你……究竟……想怎么样……”他怕,怕小短命鬼把她知道的全捅出去,那些事全捅出去,他的名声只会比张科老婆的名声还臭,老大和孙子也会跟着没脸。 陈武紧张得吞口水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犹如闷雷一样的响,可见他害怕了,乐韵笑容温和,继续说:“别慌,我还没说你做过的最丧尽天良的一件事儿,还记得我姑乐雅吧?” “……”小短命鬼说了“我姑乐雅”四个字,陈武寒颤的身躯瞬间僵硬,一下子就屏住呼吸,瞳孔也在瞬间放大。 “想起来了是吧?”陈武的身躯反应一一印于自己眼里,乐韵眼底漫上冰寒:“我姑是怎么丢了的,你和张大家的最清楚,不是吗? 当年,是张大家的把我姑从我家附近哄骗走,又由你亲手把我姑卖给了拐子,你和张大家的还故意把我姑的一只鞋子扔在河边,让人以为我姑也步了我姑奶奶的后尘,也是意外掉河里去了。” 乐爷爷也有个姐姐,还在几岁的时候失踪,只在河边找到一只鞋子,后来才听与她玩耍的人说是掉河里去了。 当年没有找到孩子的尸体,乐家太爷太奶执着的相信孩子没死,直到过了十几年才彻底不抱希望,给立个衣冠冢。 燕行一直当听众,乍然听说小萝莉丢失的那个姑妈竟然是被陈武和张科妈骗去卖给了拐子,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们政审时调查乐家上几代,查到过乐清有一个姐姐,小时候就丢了,据村里人说可能是被拐子给拐走了。 因为时间久远,所以,他们也没查到乐家那位姑娘被拐走的细节,倒是有留意最近些年被抓的拐子中有没有曾在E省和C省、湘南省交界处附近一带做案。 如今,小萝莉却曝出说她那位走丢的姑妈不是走丢,是被同村人卖掉的! 莫说别人,燕行都惊住了,小萝莉她知晓她姑妈是被谁卖了,她竟然还能忍着没找人算帐? 陈武听到小短命说出是他将乐家那个赔钱货亲手交给拐子的,犹如遭受了十万伏的电击,僵直的身躯剧烈地颤了颤,然后软下去,连也坐不稳,腰塌了,一手撑着地,一手摁着心口。 他脸惨白如金纸,像溺水的人刚刚能呼吸时那样拼命地喘气,呼吸几口,又哆嗦了起来,连撑地的手臂也在抖,肌肉也在抽搐,全身都在抽搐地抖个不停。 陈武想说“不是我,我没有”,可是,他的嘴只会呼吸,说不出一个字,冷汗从骨肉在抽颤着的脸上滑落,密集的汗珠子串成了串儿。 “陈武,莫怕,我今天不会动手。”陈武的反应无一不说明他心中有鬼,乐韵坐着没动:“你知道么,我爷我奶早就知道是你和张大家的卖了我姑,我也从小就知道内情,所以,小时候我总是躲着你们一家人和张科一家子。 知道我爷我奶为什么没有跟你们拼命吗?我奶我爷是怕你们与拐子是熟人,你们把我姑拐去哪藏了起来,如果跟你们撕破脸,你们背后会害死我姑。 为了我姑有机会活下去,我奶我爷忍着你们,明知道你们是凶手,还得跟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虚以委蛇,一直忍到死都没揭穿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我忍你们十几年,也是因为我还在找我姑的下落,我今天会跟你说这些,是因为这几年我得到不少线索,目前确定了我姑大致的方向。 另外,我也还在查拐卖我姑究竟是你和张大的两人的主意,还是有人指使你做的。 我知道你早就投靠了吴玲玲姘头的那个家族,你妈的一个堂妹嫁在柳镇的黄家,那支黄姓人是黄支昌那老东西家族的旁支,你妈堂妹的男人论起来是黄支昌家旁支族叔。 也就是说你和黄支昌那只老狗是沾亲带故的,黄家应该就是用这点关系收买你,你收了黄家的好处,做尽丧尽天良的事。 陈武,实话对你讲,一旦查清楚是你和张大家的主意,我姑又死了,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不仅会弄死你和张大家的,还要让陈雷断子绝孙。 如果是黄家指使你干的,我自会找黄家算帐,你是从犯,你和张大家的以死谢罪就行了,我也不会动陈雷一家子。 陈武,你现在唯有向老天爷,向你们陈家的祖宗们祈祷,求老天爷求你们陈家先祖保佑我姑还活着。 如果我姑还活着,你们又是受指使的,那么,我只要你和张大家的偿还这份债,如果我姑死了,你们就等着身败名裂,然后再尝尝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和张大家的怕我找你们算帐想敢自杀也没关系,你们前脚没了,张大家的生的几个伢崽和陈雷一家子后脚就去地府与你们团聚,这样你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乐家小短命鬼平静的说着过往的事,陈武再次小便失禁,他撑地的手也终于无力支撑,躬下身,佝偻着身子,如风中残叶,瑟瑟颤抖。 他张了数嘴,从喉咙里地挤出的声音又破又哑:“不是……我……我的主意,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把乐……乐雅带去给他……” “黄家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做那种泯灭人性的事?”乐韵并没有惊讶,爷爷留下的遗书里说乐家被盯上了,所以他为了后代香火,不得不屈居于一方,再不远行。 她一直不太确定盯着乐家的人是谁,直到舅爷爷家带回那封信,她才确定黄家安插在梅村的眼线是谁。 也是那封信,让她知道陈武早就暗中投靠了黄家,如此也能解释陈武他原本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也没有成就,却一直不差钱,甚至在**十年代时也是村里最有钱的人之一。 “那次……给……给了五百块……”自己和大儿子一家子都被小短命鬼扼着了命运的喉咙,陈武已知大势已去,为了保住小命和儿子孙子,不得不如实答。 “原来给了那么多啊。”乐韵平放在膝上的双手攥紧,姑姑若活着,应该有五十出头了,四十几年前一般有工作的人一个月工资也就十几块钱,谁家若是一年能存上一百块,那算是特别殷实的人家。 利益动人心,在那笔钱面前,陈武哪能不动心,莫说让他拐卖乐家的孩子,让他杀乐家的谁估计他也敢下手。 黄家为什么能拿出那么多钱?当然是用乐家的那些东西换的。 黄家拿着乐家的钱,暗中雇凶残害乐家子孙,那个家族的人死绝了也不无辜。 乐韵紧紧地攥着拳头,忍着不挥拳头,再次问:“你和拐子是认识的,对吧?” “不认识。”陈武胆儿都吓破了,不敢撒谎。 “陈武,你和张大家的这一生所余下的时光不多了,好好回家享受吧,我姑要是活着,你大儿子一家自然平安无事,我姑要是没了,该谁偿命就让谁来偿命。 看在大脸叔的份上,你和陈雷一家子要是安份守己,我还能让你走的时候走得体面点,你们要是再不老实,先让你身败名裂,到时陈丞陈相陈昭仪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得到对象,保证让陈雷绝后。” 该确定的已经确定,乐韵默默地将想将陈武千刀万剐的冲动压下去,站起来,拿起倚墙着的伞撑开,头也不回地走进雨幕里。 燕行冷冷地看了一眼瘫伏在地的陈武,也撑开伞跟上小萝莉的步伐。 陈大脸何嫂带着小女儿在小院外面的村道上等着,因为隔得远,雨点湿湿沥沥的,他们谁也没听到小乐乐说了什么。 看到小乐乐走出来,夫妻俩带着孩子快步迎上去。 乐韵没停留,只让大脸叔将某人送回去,不必管那人死活,那人哪天遭了什么事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陈大脸憨憨地点头,目送小伢崽和高大的青年走上村道再转弯看不见背影,他和婆娘带着小崽崽回自己家。 何嫂和陈大脸进了院子,看到像泥一样瘫在屋檐下的偏心爹,便猜知偏心爹一定有什么把柄落在小乐乐手里,所以他才吓成那样。 爹不是自己的爹,陈大脸也没怜惜偏心爹,将陈雷一家人来时撑的几把伞捡起来,再背起偏心爹送去陈雷家。 何嫂子帮自家男人打伞,夫妻俩将人送到陈雷家的屋檐下,扔下几把伞,转身就回自己家去了。 短短一次谈话,陈武形同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被送回家,浑身也是软的,莫说站,就连挪动手指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陈武老婆和陈雷一家子坐等到人回来,看到人变成那样,都吓了一大跳,七手八脚的将人抬回屋,发现他手脚冰凉,又是帮用温开水擦脸,又是让喝温开水。 被折腾一番,陈武才缓过一口气,因惊魂未定,他拼尽力气才挤出一句嘱咐:“千……万别再找大脸家的麻烦……千万千万别再惹乐韵……” 提起乐家小短命鬼,老的少的打了个寒颤,后脊背和头皮也发凉,连连点头,小短命鬼太可怕,他们还没活腻,不想再自找罪受。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零五章 不抱希望(1更 从陈大脸家离开后,小萝莉一路无言,燕行知道她心里为她姑姑的事而气怒难消,也没去打扰她。 雨比早上更大了些,打在伞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声音密集而有节奏。 立秋后的第一场雨,缓解了炎热,植物久旱逢甘霖,吸收了水份后非常精神。 如果,排除小萝莉外出的原因和她的心情问题,能陪小萝莉在雨中散步无疑是件非常愉悦的事。 小萝莉心情不佳,燕行自然也就没了什么涟漪心思,安安静地陪着踩着淌水的水泥路,慢慢走。 走了一段水泥路,再走过一段天然的泥路,又回到乐家屋旁的村主干支道。 两人走回乐家,老太太们才发现小乐乐竟然出去了,看到软萌小团子穿的绣花鞋湿透,赶紧帮找鞋的找鞋,帮擦头发的帮擦头发。 小萝莉被照顾得无不微不至,被当成空气的燕行,低头瞅瞅自己也被水浸进去的鞋子和抱了陈家小伢崽而弄了泥巴的衣服,满心惆怅,同样是孩子,他竟然没人疼,好惨! 心疼自己一秒钟,燕行默默上楼,自己找出衣服和鞋子去冲了个凉,感觉神清气爽了,再去泡壶茶喝。 岩老蚁老知道小丫头去了谁家,但他们的神识无法涉及那么远,何况又是雨天,自然不知道陈大脸家发生何事。 【领红包】现金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领取! 两老看到燕小子泡壶茶坐下,才问发生何事。 陈大脸家的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燕行也没隐瞒,简略的将陈大脸家的事说了。 蚁老岩老鄙视某个老男人,人心是偏着长的,父母也难免偏爱某个孩子一点,可那人的心都偏天去了,也难怪会惨遭小丫头整治。 他们还没说完,乐小同学上楼,先不急着写诊断报告,与燕吃货商量事儿:“能不能找人帮我盯着那个老货,我想知晓他与黄家是怎么联系的。” “你父亲哥们的那个偏心爹是你对头黄家的走狗?”蚁老岩老秒懂,也瞬间捕捉到重点。 “对,他与黄家有那么点八竿子能搭着边儿的关系,早就被收买,是黄家安插在梅子井村盯梢我爷爷和我家的眼线,给我舅爷爷写信说我奶奶难产死了的人就是他。 而且,那老东西收了黄家给的好处,还和另一个人拐卖了我姑。那老东西有可能会给黄家通风报信,两老和黎师兄以后可能要费点心了。”乐韵也没隐瞒,将确认无疑的事实说出来。 “我们会留意的。”蚁老岩老也懂小丫头的担心,小丫头是担心黄家知晓些什么,会找盟友对乐家人下黑手。 “小萝莉,你姑还没找到,如果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他可能会通风报信,你怎么还去打草惊蛇?” 燕行挺奇怪的,小萝莉和她爷奶隐忍那么久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她怎么突然就去捅了一竹竿。 “其实,我今天说的半真半假,当时确实有人看见那老东西和那女人带走我姑姑,但并没人亲眼看见那人将我姑卖给了拐子。 没有直接证据,我爷我奶也不能奈何他,何况,黄家时刻盯着乐家,为了保住我爸那根苗不再遭遇不测,只能忍了。 我也一直怀疑我姑的丢失与黄家脱不了关系,今天诈了他一下,他做贼心虚,一诈就露马脚,自己将事给抖了出来。” “你说你姑有线索了,也是半真半假?”燕行愕然,小萝莉与某人唠嗑时,表情与气息都是稳稳的,分明像是胸有成竹,证据确凿的样子,谁能想到她其实只是在诈人? 提到那个生死不知的姑娘,乐韵垂下眼睑:“黄家既然做下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必然不可能善待我姑,我姑落到了黄家人手里不可能活下来,我爷爷一直不立衣冠冢也不过是麻痹黄家,让黄家以为我爷怕了再也不敢心生他想,也免得黄家再对我爸下手。” “或许,人还活着也不一定。”蚁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小丫头,自己说出来的理由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基本上不抱希望了。”乐韵心里涌上揪痛感:“如果我姑还有可能活着,黄家必定会据此与我谈条件,他们没有拿我姑的事找我来谈判,说明人早就不在了,他们不敢让我知道是他们背后做的手脚,只有死死瞒住不提。 就连黄家从我爷爷手里抢走的东西,我猜着也可能不在黄支昌和吴某杂毛手里,要不然,黄家大可请古修界的某些家族或门派出面做调解,只要将我家的祖传之物送回,再道个歉,就算不能和解,至少不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也是。”蚁老岩老也深以为然,若是乐家的那位姑妈还活着,黄家抢走的东西还在手中,黄家有足够的谈判筹码,因为人和物都不在了,没有任何筹码,想和谈也无从下手。 黄家昔年暗中对乐家的孩子下手,本身就已失道,哪天黄家被灭门,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也因此,两老再不多问了,他们只需护好乐家夫妻和小乐善,其他的事有小丫头处理。 乐韵没有隐瞒蚁老岩老有关自己姑姑被黄家暗害的事,为的也是请两老知晓黄支昌那老东西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要防着些。 将事件说了之后,也没再为陈武和黄家勾结的事而烦心,继续写诊断书。 周哥在曹婆婆家收拾东西,接到刘路的电话才知道陈大脸家发生了什么事,刘路也是近中午回家顺便去看田水,听陈大脸家附近的人说了才知晓。 知晓陈大脸被他家偏心爹打了,周哥和刘路几个哥们约好了,吃了中午饭,去陈大脸家探望,确定哥们没事,他们才放心。 哥们几个也知道明天陈大脸想请拉架的人家吃饭,因周哥要帮曹婆婆收拾房子,刘路和程有德、张破锣帮陈大脸张罗请客要准备的一些东西。 程有良有事去了哥哥家,程有德张破锣刘路18号的上午准时到陈大脸家帮杀鸡鸭,做炖肘子等菜色。 乐小同学也准时去大脸叔家给陈晓竹针灸,做完针灸也差不多到十一点,顺便给陈大路也做了一次针灸,解决掉他老人家的脚疼毛病,中午也留饭。 18号的上午的雨并不大,下午的时候小雨转大雨或暴雨,晚上也持续了一宿,并持续到19号的半夜时分、也即是20号的凌晨才终于慢慢的停歇。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河水暴涨,流经九稻的大河也化做了黄龙,浑浊的河水滚滚而下,气势惊人。 下了多天的雨,就算晴了,学校工地也暂时不能开工,要等水气收了才能干活,也因此20号的上午仍没有上工。 周哥趁机帮曹婆婆搬运东西,把部分行李运至周家,而家畜并没有拉去周家,仍关在原地,曹家一位同族让曹婆婆在她家临时支起锅灶煮猪食。 当周哥在帮曹婆婆拉东西时,蒙嫂、李婆婆带着李小妍从小村起五更爬半夜的起了个早,赶至乡街,直奔初中学校找尹老校长。 在周家热热闹闹娶亲那天开始,蒙嫂带着孩子跑拾市,按自己筛选出来的目标,去学校找领导谈转学的事儿。 第一所学校领导初听闻有家长想给孩子转学,听说成绩不错,还是挺有耐心的,当询问了孩子之前在哪里读书,又知道学生叫什么名字,一致以该学生成绩条件不符合学校所规定的转学要求为由委婉拒绝。 第一个地方碰壁没关系,不是还有备选吗? 蒙嫂又去第二家,第三家,后面两所学校的态度和拒绝理由都与第一所学校差不多,都是最初没说不行,直到知晓想转学的人是谁,才不再了解情况给予拒绝。 将自己筛选出来的三所学校跑遍,得到相同的答案,蒙嫂再迟钝也悟出其中的秘密,只怕某些学校也听闻了什么风声,所以不收小妍。 一天跑了不同同一个区域的三所学校,每所学校也不是直接就能见到有决定权的领导,耽误不少功夫,也因此,跑了三个地方,一天也就过去了。 蒙嫂没办法,带着孩子回房县租房,第二天下雨,工地不上工,也正好方便她继续去市里找学校。 她在路上接到了李小妍班主任的电话,让她带李小妍回学校协商一下某事的解决方案,她以孩子情绪不稳定说想等几天再让孩子回校为由给拖延时间。 带着孩子再次到拾市,蒙嫂去了两所不在自己备选目标的学校,得到的结果仍然与昨天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 她不死心,又去了风评并不特别好的一所学校,结果同样被拒绝,她又去了排名最前的一所学校,被拒绝得更干脆。 当第四次被学校拒收,李小妍走出学校办公室就哭了起来。 辗转两天,奔来跑去的,蒙嫂也累得筋疲力尽,没多余的精力再哄孩子,沉默地带着孩子坐车回房县。 一连被多所学校拒绝,蒙嫂的心里也如天气一样阴沉沉的,还是没有放弃,再去市里最好的一中找领导,在去长拾一中的路上又收到二中老师电话,她仍然用拖字诀给含糊过去。 李小妍的成绩放在拾市一中,只能处是下游的中上游的水位,拾市一中的领导们一瞅,就一句话——不符合条件。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零六章 拒绝求情(2更 当被拾市一中拒绝,也等于被拾市所有高中学校全拒之门外,李小妍都崩溃了,蒙嫂整个人也像魂魄不全,精神萎顿。 她拖着疲惫又沮丧的心情,把目标投向同隶属于拾市管辖、是属于市级城市的丹江市,决定去碰碰运气,可惜,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蒙嫂在教育孩子方面是失败的,但是,她在其他方面韧性极好,为孩子风里来雨里去,毫无气馁,当跑遍丹江市的高中无果,转而又去九稻的邻县竹县碰运气。 在她去丹江市奔波时,又几次接到二中电话催她带李小妍回学校协商某事,她再次以孩子情绪不稳定暂时不能回学校为理由拖延时间。 就在她带着李小妍跑竹县的当天,房县的二中也终于公布了对李小妍的处罚——因李小妍同学和家长拒不配合学校的工作,且态度恶劣,并无悔改之心,学校审议通过撤销李小妍同学团员资格,并给与记大过一次。 李小研跟着妈妈风尘仆仆地跑到竹县的学校找领导通融,跑了一所学校同样被拒,她又刷到了二中发布的处罚公告,又一次崩溃。 短短几天,她尝尽冷眼和人人骂她是贼的冷言冷语,再也不愿过那样的生活,哭着求妈妈回九稻找尹老校长。 当初是尹老校长为她妈妈做媒,乐韵也敬重尹老校长,只要尹老校长向乐韵和周家讲情,乐韵肯定会给老校长面子,同意让她妈妈与周夏龙复婚。 只要妈妈能回到周家,哪怕以后她不跟着住周家,至少别人看在她妈妈又是周家媳妇的份上,不会再对针对她。 女儿一声一声的哭,哭得蒙嫂的心都碎了,她哪怕再不愿意找尹老校长,为了孩子也含泪同意。 母女打了个车,风尘仆仆地赶回九稻乡的邻镇,在天色黑暗时才赶回小村。 李婆婆看到孙女和小蒙回来,以为有什么好事儿,听说是小妍拿乐家东西的事曝光,小妍在学校呆不下去,想转学没学校接收,只能去求尹老校长帮向乐韵求情,她也同意一起去初中学校找伊老校长。 一家仨口起了个大早,因不是圩日,搭不到顺风车,只能自己骑自行车,蒙嫂和李小妍轮流骑车载着李婆婆,哪怕起早贪黑的赶路,到达九稻也快到十点。 仨人从小村提了三十几个鸡蛋,到街上买了酒、烟和水果,再去初中学校。 因为下雨,离家近的工人大多回家去了,工地上仅只有小部分人,因为没有做工,雨后初晴,有人打球,也有人跑去学校图书馆看书。 学校只有准初三生们补课,有些老师也回家了,学校的工作人员也不多。 李婆婆仨人赶至学校,正好赶上课间休息,因为学生们不认识李小妍和蒙嫂,所以哪怕在阳台上看到了人也没谁关注。 学校还没正式开学,老师领导们自然不会常驻办公室,祖孙仨直接找去尹老校长。 尹老校长和尹老太太都在家,尹老校长原本在辅导尹清眉做功课,后来小学的一位老师的亲戚和某村的一个家长先后找上门,他便在家接待客人。 【送红包】福利来啦!你有最高888现金红包待抽取!关注weixin公众号【书友大本营】抽红包! 老校长与客人们在谈话,听到蒙嫂和谁说话的声音,心头一跳,立即说了一声“我先失陪一下”,快步走向门口。 他走到门口就见蒙嫂一家仨口提着东西朝自己家走来,学校的一位校工与蒙嫂碰了面,与蒙嫂说话。 蒙嫂带着婆婆和孩子匆匆走向尹老校长的宿舍住房,不想有位一位校工也走向宿舍区楼,认出她,问她来学校有什么事。 她刚说回校来看看尹老校长,乍然见尹老校长走出门家门望过来,窘迫不已,赶紧匆匆朝尹校长家走。 李婆婆也认得尹老校长,看到人,小跑着跑近,满怀希翼地打招呼:“尹老校长—” 蒙嫂李小妍也激动的喊老校长:“尹老校长。” 她刚唤了一声,尹老校长就截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是想说什么,无非是想找我帮忙帮你们去向小乐同学和周家讲情面,这个忙我不帮了,也不能帮。 我去过梅村,小乐亲自将前前后后的事都说了,所有摄像头拍到的东西和录音全在,莫说小乐说了哪怕天皇老子讲情都没用,就算她不说那句话,我也没脸去讲情。 我给小蒙和乐家舅舅牵线,是看你们孤儿寡母不容易,想给你们找个靠山,可惜,你们一家也太令人失望了,小孩子一次又一次的犯错,大人不仅不管教,还一味包庇,是你们自己将一段好姻缘给折腾没了。 现在周夏龙他又娶了新媳妇,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现在小蒙和周夏龙离婚了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还想让我去破坏乐家舅舅的婚姻,你们想得出来,我却是绝对做不出那种缺德事。” 听到尹老校长连家门都没让人进就拒绝帮忙讲情,李婆婆急得数次想打断老校长的话都没成功,当听说周夏龙又娶了新媳妇,整个人都呆住了,脸涨成猪肝色:“周夏龙他他……他又娶媳妇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李小妍也惊呆了。 蒙嫂被尹老校长说得脸色通红,听说周夏龙又结婚了,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嘴唇直哆嗦:“他……他又结……婚了?” 原本在尹老校长的人不知道老校长有什么事,听到他说的话,也纷纷站起来,走出去看。 当看到李家祖仨,听到那不敢置信的语气,来找尹老校长的人嘴快地接过话头:“乐家舅舅七月初七那天就结婚了,那天可热闹了,周家开着乐家姑娘那辆一千多万的车接新娘子。 男家没发请帖,家里也有二十几桌,据说乐家姑娘坐了上席,给足新娘和新娘娘家人脸面,现在整个乡街的女人谁不羡慕周夏龙的婆娘命好呀。” 他说一句,李婆婆蒙嫂李小妍的脸就白一分,到最后,仨人的脸惨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 以为周夏龙再离婚后名声会烂大街,可他的名声不仅没烂,反而转身又结婚,从离婚到结婚才十来天,可以说是是前脚离婚后脚就结婚。 李小妍以为只要找尹老校长出面到周家那边说说,就凭周夏龙与妈妈结过婚生活了半年,周家不可能不给面子,妈妈仍然能回到周家。 谁能想到,周家根本没给她妈妈回头的机会。 李小妍的脸白得没有一丁点的血色,周夏龙他又结婚了,妈妈再也回不去了,她怎么办? 李婆婆只觉天晕地旋,差点站不住,一把抓住身边的小蒙才勉强站稳,慌乱得不行:“不,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周家弄得假消息。” “乐家姑娘声名如日中天,乐善就一个亲舅,嫁给乐家舅舅等于嫁给了一条通天大道,哪个没结婚的女人不想嫁,我们村有个才二十来岁的黄花闺女也想嫁给他,可惜刚知道周夏龙离婚的消息又听说要结婚了,没机会了。” 周家是良善之人,嫁去周家的女人都过得挺幸福的,周家男青年们历来不愁娶婆媳,何况是乐家的舅舅周夏龙。 李婆婆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星星乱闪。 李小妍愣愣地看着说话的人,好像听清了他说的话,又好像没听清。 蒙嫂嘴巴动了几下,没发出声音,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尹老校长看着祖孙仨倍受打击的表情,并不同情她们,李家祖孙以为周夏龙年龄大了,不敢再与蒙嫂离婚,使劲儿的作妖,这下好了,把小蒙是周家媳妇的身份也给作没了。 “你们回去吧,与其带着李小妍到处拉关系,不如回二中向领导和被骗的学生们道歉。” 尹老校长给了最后一句忠告,和来找自己的人转身回自己家客厅。 提到二中,李小妍哇的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叫“妈妈,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蒙嫂好像被抽走了一半魂魄,颓然无力地看着尹老校长的背影,听到孩子的哭喊声,默默拎着东西转身走向校门口,声音干涩:“我们回去吧。” 李婆婆早就六神无主,一把抓起孙女,拖着孩子追上小蒙的脚步,慌乱得语无伦次:“小蒙,小蒙,现在怎么办?” “妈,你自己回村,我带小妍回县里。”蒙嫂心里空空的,都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要不,我们再去梅村求求乐家姑娘…”李婆婆心慌得厉害、 “不要再去了,再去,让别人知道了只会骂得更难听。”蒙嫂心头苦如黄连,周夏龙离婚不到半个月又结婚,根本没想过给她留一丁点后路,犹如当初她与自己结婚,也是不给刘桐留后路一样的决绝。 李婆婆张了张嘴,垂下了头,现在小村里的人说话已经不好听,如果骂得更难听……她不愿意再想下去。 回梅村周家最后的一条路也断了,李小妍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哭哭啼啼地哭个不停。 蒙嫂心神俱疲,没什么力气,又怕被工地上的人看到她说闲话,拖着沉重的步子匆匆的快走。 仨人来时匆匆,离开时走得更急,急急忙忙走出九稻初中,再去乡街,李婆婆打了个电三轮回小村,蒙嫂带着李小妍坐电三轮车去上庄乡乘回县城的巴士。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零七章 临时工变零工(1更 乐小同学并不知蒙嫂一家仨口去了九稻初中,她20号上午窝二楼写诊断书,半上午时,建筑公司的几个主管送合同到乐家给她签字。 曹婆婆的房子由建筑公司包工包料,总计二十六万。 【书友福利】看书即可得现金r点币,还有iPhch等你抽!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可领! 小萝莉看过合同,愉快签字。 建筑公司的主管们拿了合同,也没多留,从乐家辞出,又去曹婆婆家现场考察材料的堆放问题。 送走建筑公司的人,乐小同学继续写诊断书,努力了一个上午,也终于将所有她免费看诊的病人们的诊断报告书搞定。 无事一身轻,她决定放飞自我时,接到老校长电话说蒙婶一家仨口上午去找过他想请他讲情,对于蒙某人一家人的行为,她听了就笑笑。 前两天尹老校长给她打过电话,据说是蒙嫂正在四处奔波,想给李小妍转学去市里,拾市有两所高中打电话向尹老校长了解过情况。 李小妍自己做错事,不承认还逃避责任,蒙嫂不想着让孩子面对现实承担应有的责任,只想着换学校,纯属自作死。 李小妍要是能成功转学还好,要是没学校接受,二中知道了她们母女的行为,只会彻底放弃李小妍。 所以,不作不死,蒙嫂和李小妍纯属在作死。 也确实如小萝莉所料,二中的领导们和李小妍的班主任在数次三番打电话催蒙嫂带李小妍回学校协商解决方案,而家长表面敷衍了事,背后在想着转学,也失望至极,彻底的放弃李小妍。 原本领导们只想着给李小妍留团察看和记一次过的处罚,让她再向学生们道歉,以后再督促李小妍知错就改,让她成回头的浪子。 结果,李小妍拒不接电话,家长明明在找学校想转学,却以李小妍情绪不好为由敷衍他们。 失望了的领导们,果断的通过将李小妍开除团籍的表决,并且迅速上报县团委,在得到批复时即公布。 蒙嫂在九稻初中碰了壁,带着孩子从上庄乡乘车回到县城,马不停蹄赶去二中找校领导。 当她找到校领导,想向老师和领导们道歉,领导们没训人,反而苦口婆心地劝家长说孩子情绪那样不稳定,只怕受不住舆论打击,为了孩子不致于出现心理方面的疾病,最好给孩子换个环境,或者让孩子在家休养一年半年。 一句话,就是学校是在劝家长和李小妍自动退学! 蒙嫂最初没明白,后来才反应过是因为自己前几天想去找学校,总以孩子情绪不稳定为由拖延时间,领导们失望了,不想让小妍继续在二中念书了。 她当时只觉天旋地转,差点当场晕过去,愣愣的坐了半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着恳求:“领导,求你们再给我的孩子一次机会,前几天我没带孩子回学校是我不对,可是孩子是真的吓坏了,做为一个母亲,我做不到不心疼孩子……” “你说的心疼孩子,就是想给李小妍转学,以此来逃避责任?”领导们心里也不舒服,家长之前拒不配合工作,现在说几句她就下跪,用道德绑架人,装弱博同情。 好在公办室也有女性,强行架着某家长将她扶起来摁坐下去。 自己想给孩子转学的事被学校知道了,蒙嫂大脑嗡的一响,一张脸再次血色全无。 李小妍也吓呆了,如果领导们知晓她想转学又没学校接收,以后还怎么看待她? “你们想转学,我们不会阻拦,你们什么时候找到接收地方,那边开了接收单,或者在网上提出转学籍申请,我们这边会全力配合。” 领导们说得很直白,也不愿再啰嗦,下最后通谍,李小妍还想继续在二中就自己承担该承担的责任,以后遵守学校纪律,别再搞事。 李小妍后怕被开除以后再没学校读书,一个劲儿的点头,说自己知道错了,她愿意道歉。 想转学的事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被揭破,蒙嫂再次遭受了一次打击,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 李小妍也吓得像丢了魂似的,连哭都不敢哭了。 母女俩失魂落魄的回到租房,熬了一宿,第二天清早又去学校。 李小妍回到学校,发了书面道歉书,说自己不应该偷拍乐家照片,更不应该以拿乐韵的读书笔记来骗取大家的信任。 她的道歉并不真诚,被骗的同学并不买帐,纷纷谩骂指责。 李小妍回到班级,被全班孤立了。 蒙嫂担心小妍回到学校会跟人打架,在学校守了小半天,等学校上了两节课,小妍平安无事,她才回租房。 她也没功夫休养,下午去上工,刚到工地又被工头请去办公室,通知她说因为她个人原因,以前临时工合同作废,她想在工地干活只能算是零工。 临时工也享受与正式合约工一样的福利,而蒙嫂正式上班不到一天就请假,当时说是请两天假,之后下雨,她也没打电话给工地,昨天与上午也没有请假,她的行为形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由临时工变零工,工资也由固定变不定,建筑公司合约工人们每月的福利自然也没了。 建筑公司的合约工人也没什么大福利,就是逢年过节有一二百块的补贴费,夏季有高温补贴,以及一个月满勤60块。 如果表现得很好,某个组别或项目提前完工并质量保证,或者有其他良好表现,也有一定量的奖励,在工地上的工人一般每个月额外补贴二三百块。 二二百块钱看似不多,对于只能做苦工讨生活的农民工来说是一笔相当丰厚的福利。 跑了几天,转学没成功,连临时工的工作也失了,蒙嫂走出工头们的临时办公室,眼泪像泉水一样淌个不停。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顶头风。 她所遭遇的正是那样的困境。 蒙嫂心里苦,还得抹干眼泪,自己去工地报道,在外面跑了几天花了不少钱,再不挣钱,坐吃山空花光积蓄,以后没钱送小妍读大学。 21号天晴稳了,陈大脸上午就去工地,何嫂带着小女儿守在家里,等到晌午过后,陈晓竹也终于如期醒来。 乐小同学给陈晓竹做完针灸,给服了安神药,让她继续睡,也让受震的脑髓恢复。 也因此,陈晓竹一觉睡到21号才醒,她睁眼看到妈妈和妹妹守着自己还吓了一大跳,然后半晌才回想起爷奶带着大伯来抢衣服打人的事,也急哭了。 何嫂也猜到大伢崽急什么,赶忙说那天乐家姑娘赶来救场,将她们的爷奶大伯一家给整治了一顿,没让人抢走衣服。 她先安抚住女儿的情绪,然后才说她们被陈雷一家打成什么样子,说晓竹被打成脑震荡,多亏乐家姑娘针灸才让她平安无事。 陈晓竹知晓乐家姐姐帮自己家报了仇,整个人容光焕发,丝毫不介意被剃掉的头发,麻利的把自己收拾好,吃了妈妈给自己留的饭。 何嫂等大伢崽吃了东西,带着两个崽儿,拎着两只鸡送到乐家。 乐小同学20号上午写完了诊断书,等燕帅哥复印好了,晚上她再加盖印章,因为复印时一式二份,加上原件一共三份,她忙了一个晚上也没戳完章,21号上午又忙了将近半天盖完章。 终于从公务中解放出来,小萝莉吃了午饭,开开心心地搬出工具捣凉粉果,准备做凉粉。 整个暑假,她忙得没空,没亲手做过小吃,终于有点闲时间,决定给老爷子、老太太们做点拿手小吃。 乐爸周秋凤上午出去将预订的糯米过称付钱,也全拉到村办楼前搬进直升机内,下午乐爸去放牛,周秋凤在家给姑娘打下手。 何嫂带着伢崽过来,周秋凤招呼着人坐,也没客套的收下了何嫂家送来的土鸡,小乐乐帮大脸家解决了陈雷一家子,若不收他们家送的东西,大脸一家子反而心生不安。 周秋凤也留娘仨人在家玩,何嫂家里有事,坐了一个钟先回家,陈家小姐妹留下来和曹家小姐妹玩耍。 曹婆婆将随身物品搬到周家,也在周家住下,上午就和周奶奶带着伢崽们到乐家玩。 陈家小姐妹和曹家小姐妹有伴,玩儿得超开心,周天明一个大男孩子不跟女孩子玩,他自己看书学习。 陈家小姐妹和周家老少们晚上也在乐家吃饭,然后又喝了凉粉才开开心心的回去。 小萝莉给诊断书加盖了印章,燕大少又忙了起来,他拿着加盖有印章的原件去扫描存档,并且第二天上午也忙了小半天才扫描完,然后将行李物品与复印件打包,送上直升机。 当天是22号,农历七月十五,也是大华夏国的传统鬼节,当天很多地方的人会烧纸给祖先。 乐小同学在家过了七月半,于23号早上启程去首都,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王师母也一并回京。 武老太太送走晁老太太和王师母一行人,她也愉快地回家,乐爸担心老人家的安全,亲自将老太太送回去。 回京的时候,乐同学自己当飞行员,飞至秦省又去宣少家一趟,将卸载一些空箱盒,再顺路捎带了几十箱东西回乐园。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零八章 寿宴(2更 乐园的主人溜回家乡度假,阿玉坊主等人可没因炎暑而怠工,大家起早贪黑,加班加点的赶工,每天忙得热火朝天。 在8月中旬,乐园也接待了好几拨访客,有三拨是东园之东的住户,有几起是受人委托到乐园探听虚实的访客。 阿玉坊主等人并没有将访客的事告诉小姑娘,谁都没打扰她的假期,一帮修士们只顾着赶工程。 事有轻重缓慢,工程也有主次之分,修士们主要的目的是赶工建筑台基,因为小姑娘建的房子的梁柱之间的误差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需要由主人亲自安装柱础石和竖柱、安装主梁枋。 修士们急人之所急,日夜赶工,功夫不负有心人,赶在鬼节前将新院的后罩房和东西厢房、东厢耳房、南房的台基工程如期完工,仅只有西厢房配置做卫生间的耳房和南房最西端预计做厕所和澡房的水处理系统还没修建好。 鬼节当天,古修们休整,23号又上工。 乐同学一行人于半23号的下午后才回到乐园,直升机抵达时,古修们、工人们顶着太阳在干活。 燕行先送了王师母回青大,再将晁家两老送回家,然后才载着小萝莉回乐园,直升机降落后,他和来帮忙的厨师青年们卸载箱盒。 乐小同学先送行李回四合院,再溜去工地,看到老少爷们干活的场面,笑得小嘴巴快咧耳后根去。 阿玉坊主逮着小丫头巡视工地。 后罩房、东厢房的耳房台基完工,西厢耳房和南房最西端做浴室卫生间的区域正在建水处理系统。 建水处理池需要的人手有限,其他人员在挖修围墙基槽和建垂花门墙的基槽,还有一支人马在给主院上房台基四周加砌砖。 转悠一圈,乐小同学也走马上工,将运柱础石的车开进上房前的空地,麻利的搬柱础石。 看着小丫头从车上抱着承柱石就跑路,阿玉坊主好气又好笑,叫了一支人马过来,等小丫头放一块承柱石又回来,抓着她就数落:“你个小丫头急什么急,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你只需站在这里说哪块承柱石放哪。” “哎呀,事事都让你们来,我不好意思嘛。”挨逮着就戳了一下脑门儿,乐韵窘窘的。 “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等你的园子建好,我们是要常来小住的嘛。”阿玉坊主将小丫头拎到一边,捋起袖子自己扛起一块石头就走。 负责搬柱础石的修士们也纷纷点头,小姑娘愿意让他们当苦工,他们将来来乐园参悟才能住得心安。 大伙儿如此热心,乐小同学也不矫情了,只管出嘴,说明这一块柱顶石放在哪个位置,哪一块应该放哪个位置。 厢房的柱顶石全部对号入座,再之是东厢的耳房,然后搬运后罩房的柱顶石,再搬南房的柱顶石。 西厢耳房和南房最西端的卫生间、沐室房的几个柱顶石也搬到场地附近,也成功的清空了两部货车。 搬完了柱顶石,也差不多到傍晚,乐同学先回合院洗涮。 吃了晚饭,小萝莉给了众修士们一箱茶叶,让他们自己安排分配,再她与阿玉坊主等人闲聊。 阿玉坊主等人将以前抬价现在想脱手房子的某些住户委托人来打探消息的事转述给小姑娘,然后再说东边有三家也在找她。 东家的住户有一家是家里的顶梁柱摔了一跤摔成脑溢血,花了几十万还没治回来;另一家好像是炒股,亏得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还有一家纯属子孙不争气,竟然走了歪路,干起了当蛇头的勾当,新历6月底落网,调查到8月初才捋顺了始末,家属想保人只能给受害者巨额赔偿。 三户人家急需钱,找不到别的门路,找上乐园主人想卖宅基地应急。 乐小同学询问了东边住户的位置,心里有数,告诉傅哥等人如果东邻谁再找来让他们开个价,如果合适可以考虑商谈,至于西边与园西后面的那几户,免谈。 小萝莉没把别人想卖房子的事放心上,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吃了早饭带着证件风风火火的离开乐园,前往Y国驻华夏国的大使馆办留学签证。 燕大少自然当小跟班,他陪着小萝莉外出。 两人刚走不久,东边有意卖基地的人家再次登门拜访,听闻小姑娘去办理出国签证,先各自回家。 乐小同学没开直升机,一路骑共享车和乘地铁,换来换去的折腾一通,赶在九点前到达使馆,排队等到十点后才轮到她,再将填好的资料和证件递交给工作人员。 【领现金红包】看书即可领现金!关注微信.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金/点币等你拿! 面签毫无犹问的过关,然后就是回去等消息。 小萝莉也没拖泥带水,又一路马不停蹄的回乐园,她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没到十一点半。 小同学舍不得浪费半点时间,捋起袖子下工地,安装柱础石,她争分夺秒的干活,忙到大部队收队时才收工。 东边的三家住户派了人守着乐园大门,知晓小姑娘在正午前回来了,等到过了中午饭点,再次登门拜访。 第三次登门拜访也做足准备,连地契和户口本、身份证等资料都备齐,还有自己拍的房子的照片。 乐小同学在会客厅接待访客,三位住户是自己想把房子卖给乐园主人,自知没有谈条件的资本,没有提任何附加条件,是以市价卖房。 小萝莉没压价,先去现场转悠了一圈察看地形与面积,回头即以市价接手三位住户的宅基地,她愿意接手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的房子位置就在新建主院东墙所对的区域。 新建主院落成后,四合院的东围墙距离圈围乐园的东边围墙最近的距离不到五米,最宽的一些区域的最大距离也仅十二米。 总体来论,四合院墙与外围墙的距离太近了些,如果东边有住户愿意卖宅基地,乐小同学还是愿意再增宽地盘。 三户人家恰好是前后宅,能串成一线,最南边的一户人家的大门大约在乐同学新主院的南房与垂花门之间对过去那个位置,后面两家朝北方向排。 南边的第一户是一进的四合院,中间一户有三进的四合院那么宽的宅地,北边一户也有四百多平。 三户人家的宅基地串起来,南北进深方向约87米,东西面阔最宽约29米,最窄处18米。 乐园主人接手了宅基地,而且是现付款,原户主们也没拖延,收了钱即和小姑娘去土地资源部办理过户手续。 小萝莉雷厉风行,燕行那叫个无奈,他只好先打电话给队里让人联系资源部那边给开一下方便之门,再开直升机拉人过去。 有快捷通道可走,办手续很快,填资料,交税,一个多钟后,原本属于别人的房子又一次落到乐小同学的户下。 燕行默默的当工具人,顺便帮小萝莉将拆建证也给办好,他再将另两户人家和脑溢血病人家的两个家属拉回乐园。 小萝莉么,她与那位脑溢血病人的另两位家属直接去了医院,病人住在隔离室,属于危重病人。 乐同学进房病看过情况,利索的现场针灸。 一次针灸疗程历时二个钟四十分。 做完针灸,病人转去普通病房,乐小同学自己回乐园。 小姑娘还没回到她的地盘,转去普通病房的病人在天色擦黑时就转醒,自己醒来就一骨碌爬起来,嚷嚷着要上班。 前几个钟前病人随时会挂,转而就转危为安,还生龙活虎跟没人事似的,病人家属喜极而泣。 同时也无比羡慕那些得到小姑娘一次免费治病承诺的宅主,那些住户不仅得到了双倍的钱,还得到一次活命的机会,太值了。 乐小萝莉从医院赶回乐园已经是晚八点,她洗涮一番,吃了帅哥们给留的饭,与修士们加夜班安装柱顶石。 安装了柱顶石,众人收工。 修士们打坐,乐小同学呆在自己卧室,画了半宿的图纸,给扩建了地盘的乐园重新画地图。 翌日即是8月25号。 当天是T市大学正式军训,送孩子到T市读书的陈辛与老婆,在学校围观儿子被操练半天,乐呵呵的中午启程返乡。 夫妻们回家时没再去乐园,从T市乘车到首都,再直接乘高铁回湘南省。 而乐小同学并不知表伯父在T市玩耍到25号才回家,她早上和修士们开即竖柱工程,上午将东西厢房和耳房、后罩房竖起柱子,下午再铺砌花岗石和大理石,安装梁枋。 因为人手多,修干们又加班加点的赶工,南房最西端的浴室和卫生间、西厢耳房的卫生间的水处理系统在24号半夜,即25号的凌晨就完工。 刚完工的工程需要晾一晾,因而,小萝莉和阿玉坊主先给厢房、东耳房、后罩房竖柱安枋。 晚上修士们又加班,一支小队装梁枋,一支小队协同小姑娘安装好了西厢耳房和南房最西端的柱顶石,再竖柱,铺花岗石和大理石。 忙了一宿,南房的柱子也全竖立起来,并且也安装好了起衔接作用的主梁枋。 完成竖柱拴架工程,乐小同学再不管啦,她呆在书房画图。 工人上工时,西边与北边的几户人家结伴拜访乐园主人,他们昨天得到确定消息,知晓乐园主人买了东边三户人家的宅基地,而且还治好了某家的那位脑溢血病人。 燕帅哥去使馆帮小萝莉拿签证,宣少代小美女接待访客,给与访客的答案是无比的坚定——小姑娘不买西边和园子西边的北边的宅基地。 结伴到乐园的户主们,自己带价面谈,原本开价只比高出市价四倍的价,眼见谈判不成功,再次自己压价压到市价两倍半,再降到两倍。 宣少就一句话,不管卖主什么价,哪怕打个对折,园主也不买。 被拒绝的住户心中愤然,面色难堪,不甘的离去,转而又去东边邻居打探价格,听闻东边住户是以市价出售宅基地,而且并没有提任何附加条件。 几大住户又急又恼,愤而以市价2倍的价格挂牌出售。 乐小同学懒得关心那些以前想宰自己的住户的房子卖不卖得出去,她开开心心的拟定新计划,重新绘制乐园的图纸。 她一连画了一天半的图纸,27号下午又去园里转悠,勘测地形,再立标尺,在西区划定建房子的台基地。 阿玉坊主跟随小丫头测量了基地,再提溜她去东边新购的宅子转悠,确定哪些材料可以保留,哪些交给建筑公司处理。 乐小萝莉将画好的图纸交给阿玉坊主,安安心心的等着随师母万俟教授去参加寿宴。 王师母从E北回到青大,闲着没事就练练舞,练练琴,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到了28号这一天,她中午就收拾好了随身物品,和老万俟于午后出发去乐园,他们到达乐园才四点多钟。 夫妻俩在乐园梳洗换装,然后就逮着个粉嫩嫩的小丫头瞎折腾,坚持要把她扮得美美的。 乐小同学被折腾得不轻,最后坚决将教授哄她穿正统大红吉服的馊主意抛之于脑后,把没事就爱折腾她脑袋的教授和师母请走,自己将被弄乱的凌云髻重梳整齐。 她不肯换耀眼的衣裳,就穿着自己挑好的上白色下蓝色的齐腰襦裙,外面还套一件紫色半臂对襟琵琶领的罩衫。 换好衣服,待夜幕降后出发。 燕大少也跟去,他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开开心心的当司机,开着一辆黑色幻影代步,直奔某目的。 乐同学不爱交际,连国宴都不愿意去凑热闹,更甭说谁的私人宴会,要是换作是什么商业宴什么私人晚宴,她会坚定地拒绝。 但,师母想带她去的寿宴不是一般的应酬寿宴,寿宴的主人是师母的最小的一位师叔,还是九十寿宴。 王师母的小师叔姓佟,佟恪,是位儒学大师,国画、书法大家,古琴大师,曾任连任两任华夏国书画协会副会长、一任会长,担任过国家音乐协会会长,现仍为国家音乐协会的名誉顾问。 佟大师致力于传扬传统国学文化,待人亲和,但凡青年辈们有心学国画、书法、古琴,他都不吝指点,在文艺界享有盛名,并受人敬重。 他以前很低调,不过大寿不办宴,如今年届九十,其弟子们费尽九牛二虎之气才说服老师,为他举办寿宴。 王师母的老师早已经仙逝,比她大一辈的师门长辈仅两人健在,佟大师即是硕果仅存的两者之一。 她以前没机会带自己最心爱的小棉袄去见长辈,这次趁着师叔九十大宴,自然要拉着小棉袄去见见自己的师门长辈。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零九章 为发小怼人 自己的小棉袄愿意跟去见自己的同门师叔,王师母特别开心,脸上笑开了花,拉着粉团子的小手儿,一个劲儿的说不管寿宴上有谁,小棉袄不愿意说话只需点点头微笑就行。 被自家娘子丢于一边的万俟教授,心里打翻了醋坛子,还不能让酸水往外冒,甭提多郁闷了。 燕大少最乖觉,不吭声,只安安静静地当个司机,载着两老一少直奔佟大师的女儿家。 佟大师有一子一女,儿子继承了儒家思想,是文史类学教授,女儿对经商感兴趣,子女皆没有继其全部衣钵,反而是弟子们继承了他书画、音乐方面的传承。 因他老人家低调,自己本身没有大房产,他的弟子与他子女们合计之后,寿宴地点设在他女儿佟女士的家。 佟女士年轻时经商,积累到不少身家,在京有一栋上世纪初建造的、融合了东方与西式风格的别墅,曾经是某位做海外生意的富商所建造的宅邸。 富商建造的豪宅,二楼是主人生活起居处,有一部精致的旋转楼梯连接一二楼,一楼是举办舞会的大厅,还有喝下午茶的雅厅和咖啡厅,背后也有家佣房和厨房。 为了给老师/父亲祝寿,佟大师的弟子和他女儿将一楼大厅精心布置过,墙上或柱子、旋转楼梯等各处挂上了字画,有些区域也摆放古董、花卉。 因为佟大师还是位音乐家,门生们众多,他老人家过大寿,少不得会有学生或同行的晚辈们表演节目,而因又在大厅临时搭建了小型舞台。 考虑到有些人工作忙,哪怕周末也不得闲,若开席时间太早别人赶不及,因而将晚宴定在晚八点十分开始。 晚宴开席时间是八点后,大部分客人们都赶早,六点多钟后陆陆续续的抵达佟女士的别墅。 部分人员之所以提前一二个钟就到了,为的是想趁开宴前的活动时段认识一些人,尤其是那些暂时业内还没有任何名气的年轻一辈,跟着长辈们就是奔着认识同行前辈的目的而至。 有些人员则是想碰运气,如果早点到,说不定有机会得到佟大师的单独指点。 有部分人员则是因为是佟大师的好友,先到一步也是与佟大师先见个面,私下聊点体己话。 佟女士与同门师兄弟姐妹们负责招呼客人们,仅只请了圈内德高望重的前辈们上们去二楼私人客厅与父亲/师父/师叙话。 没有机会登二楼的客人们在大厅赏字画或古玩,或与熟人们交谈,或者向同行介绍带来的小辈。 万俟教授的大儿子夫妻忙,没去佟女士家,他家小儿媳妇也有公干,王宏智带了侄儿和儿子去佟家。 王宏智带着两孩子刚过七点十分就到达别墅,被老母亲同门师兄姐妹们的后辈们招待,他们也不急着去见佟老,等着家里的两老到来。 佟女士听说大师伯家师妹的小儿子来了,招呼了一拨客人,去见同门师妹家的孩子。 她在去找人的途中,听到有人喊“佟姐”,不得不停下望过去,看到是文艺界圈的中流砥柱,颇受父亲赞评的古筝、舞蹈大师胡大师和三几人,笑着打呼:“胡大师,你们几时来的,我太忙了,竟没看到你们,失礼了。” 胡大师虽然是大师级的古筝大师和舞蹈家,他年青时家贫,受过佟大师的指点和照顾,始终记得佟老的指点之恩。 他已经是年近七十的老人,黑头中也有了白发,收拾得整齐,看着挺精神,身边跟着他的两个弟子和弟子有意培养的青年辈。 他站在佟女士面前,人比她高,却如弟弟对姐姐一样的恭敬:“佟姐您客气了,我来时看到您那边忙,便没去打扰,我有一年多没见到佟老,他老家贵体可好?” “有劳挂记,我父亲他挺好的,听闻你和几位国画大师前几个月在国外举行了民族音乐、舞蹈巡演,在海外反响极好,老人家十分高兴,大赞咱们的国粹传承后继有人。我父亲他这会儿正在楼上与几个多年不见的老友畅谈,暂时还未下楼。” 胡大师对自己父亲敬重有加,佟女士的笑容更深。 一句“咱们”也让胡大师深深动容,也倍觉亲切:“佟老有老友来访,自是人生乐事,我稍后等老人家有空了再去给他老人家拜寿。” 说着,叫弟子们向佟姐问好。 佟女士们夸赞了几句,当胡大师的弟子带来的两青年向前来,她的目光在女青年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那女青年穿着白底绣荷旗袍,秀发梳成圆髻,戴珍珠耳环,面容妍丽,有着江南女子的清丽婉约和书卷气。 佟女士总觉得女青年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是哪个熟人的后辈,便没有说话,当女青年的老师介绍人说出“王紫蔫”的名字,又介绍说女青年曾在青大读书,业余课修过舞蹈和古典音乐,恍然大悟。 是了,她家师妹王诗雅是青大艺术系的指导老师,很多学生业余选修古典舞蹈和音乐也是师妹指导的,她在师妹的学生毕业影集里看到过女青年。 因女青年温婉清妍,一看就是适合学舞蹈的苗子,她还问过师妹是不是收到了得意弟子,所以印象较深。 王紫线嫣原本是医药专业,因她在读妍的学校某次活动演出时被胡大师的弟子无意中相中,又知王紫蔫在舞蹈和古筝方面极有天赋,有意收做弟子,从而带来圈子里见世面。 佟女士明悟为何眼熟,心中波澜不惊,面无异色,仍如旧般客气的赞美胡大师弟子有乃师之风云云。 客人们很多,胡大师也知道主人很忙,没好意思占着佟姐的时间,聊了几句请佟姐先去招待客人,他也去与老友们打个招呼。 佟女士客气一番便先行,路上又与几起人员寒暄了几句,找到王宏智,见面打了招呼,开门见山地问两个小的:“你们奶奶太后还在E北休假吗?” “佟姨奶奶,我奶奶她老家前几天回京了,奶奶和爷爷从青大过来,还在来的路上。”万俟大少恭敬有礼的回答前辈的问话。 “哎呀,回来了就好。”佟女士顿觉身心愉悦,嘱咐了仨人若他们家太后来了去告诉她一下,想走时又想起个事儿来,低声告诉两小青年:“青大那个以前想拜投我师妹门下的王什么嫣也来了,你们俩给我去观察观察,她有什么企图。” “王紫嫣?”自家哥哥不知道青大的事,王二少当即就将人对号入座,特别惊讶,那位想抱他们家太后的大腿没成功,没想到又找到了新目标,看样子还成功了啊。 “对,就是这个名,小晨啊,你认识就更好了,任务交给你们哥俩啦。”佟女士抓到个小侦察员,毫不迟疑地将活儿派给小家伙,然后,心情轻快的去招呼其他客人。 听说某个王同学混进了文化清流圈,王二少也坐不住,拉了哥哥混进客人群里,稍稍找了一阵就找到目标。 哥俩也不近前,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观察,看王某同学接触过哪些人,研究她的最终目的。 王宏智比较懵,他还不明白佟家姨怎么会让小晨和小晔去搞盯梢,难不成担心那个王什么会破坏佟老的寿宴? 搞不懂,他也没钻牛角尖,先搁下不管,发信息问老父亲到哪了,得到回应说快到了,也放下心。 实际上,他放心得太早,他家老父亲说快到了的“快”并不快,他等到七点四十几分还没见人。 前往佟女士家的客人,最初的大部分人员是文化圈子里的,将近七点半,其他各界人士也纷纷接踵而至。 也因离八点不太远,先到的客人们也纷纷对号入座,没有名字的那些客人自然去没有放人名牌子的席位。 佟老的弟子们上楼请老师下楼。 佟老与三几个好友从二楼移到一楼,他的好友们也去了席桌,佟老坐在大厅中央临时摆的一张桌子前,面对门口方向,接受客人们的祝福。 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将近五十分时,柳老和腾老、以及与他们相好的几位老人也相约而至。 柳老退休后闲下来,与腾老相处的时间多,所以他被腾老也“引”进了文化圈,没事就去练练字,赏赏画,去古玩街转悠,现在俨然是半个圈内人。 腾老与佟老的弟子是朋友,他和他的几个老友自然也在邀请之例,几位老人携了后辈在侧。 柳老身边也跟着柳小三,倒不是柳大少想当小尾巴,他纯属是被老爷子给强行揪着去附庸风雅 柳大少老实地跟着老爷子,没办法,他要是不老实,老爷子就会强权催婚,他和小媳妇的关系目前不宜公开,他只有暂时乖乖当个乖孙子。 与主人打了招呼,送了寿礼,柳老与腾老几人去找自己的位置,找到后坐下,不再乱走,有认识的过来打招就聊聊。 柳大少也找到了自己的圈子,是与他熟悉的圈子里的青年一辈,其中之一就有佟女士的孙子佟三立。 佟三立与周董的小儿子周憺、柳少等从小就认识,也算是发少。 周憺与母亲出席佟老的寿宴,周夫人与佟女士是旧识。 国院刘老的孙女刘姝华也随家族长辈们参加佟老的寿宴,也在贵圈的青年群中,看到柳大少,走过去打招呼:“柳少,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刘千金,余少。”柳向阳看到与刘千金一起过来的青年,笑得春风荡羡:“我说余少,你和刘千金两个还是像大学那样子,总是形影不离,妥妥的是欢喜冤家嘛,像你们这样在无形中撒狗粮,也不怕撑死别人。” “柳少,别乱点鸳鸯,你明知道我心慕燕少,你也知道我与余少是发小,不是恋人关系,你这样说会让别人误会的。”刘姝华立即纠正柳大少的无心之失。 “刘大小姐,别趁着小行行不在就拉我家小行行当挡箭牌啊,小行行有对象,他的对象不是你,你这样拉小行行当挡箭牌,那不是让人误会小行行跟你关系不一般嘛。” 柳大少可不是怕事的主人儿,又当了回让人牙痒痒的直男,他会跟着老爷子外出,也是想在某些场合为小行行正名。 直男的操作猛如虎,刘姝华被怼得笑容僵硬,尴尬得下不了台。 “慕艾之心人皆有之,姝华心慕燕少也是人之常情,就如我心慕姝华,他人若误会那是他人的想法,只要自己行得正,不必在意别人怎么看。” 余少与柳少打了招呼,被调侃时并有说什么,当见刘姝华被堵得下不了台,赶紧解围。 “照余少这样的说法,就是说哪怕明知对方有对象或有夫有妇,因为自己心慕其人,只管按自己的心意来,不用在意会不会破坏别人的感情,不必在意会不会成为第三者,不必在意伦理道德,是吧?” 柳少言辞犀利,比之之前的话更直白更直当,余少被噎住了,柳少的话全是坑,若不认同,那与他之前说的话就矛盾了,形同自己打脸,若认同,那就代表着三观不正。 好在他也不笨,立即自我解围:“我说的是指在双方未有婚嫁的情况,若知晓对方是有夫或有妇之人,哪怕再心慕对方,也会立即断了自己的念头,免得给对方添麻烦,放手也是一种深爱。” “余少不愧是留洋高材生,见多识广,胸襟开阔。”柳向阳给余少点赞,这货脑子不笨,偏中意刘千金,大概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 有余少解了围,刘姝华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自我找台阶下,说去与熟人打招呼,想远遁。 她人还没走,听到主座那边有些喧哗,众人一齐望过去,见好几个人进了别墅楼大门,走向主人。 青年们离得不是很远,也认出了人,来的是政界的大佬,有京市政部门的一二把手,也有市委的一二把手,还有文化部的一二把手。 佟老致力于宣扬传统国学文化,为非遗物质文化培养继承者,为国家的文化教育方面做出过杰出贡献。 佟老是文化界的泰斗北星的一类人物,官方部门也派出代表来给佟老祝寿,文化部的人员代表国院,市政的几位代表首都市。 晁一爷晁盛国是京市管人的一把手,他自然也在例,市政代表是一把手王凌云和二把手贺祺英。 他们是代表官方出席,所以算是公务,没有携带家眷。 几位大佬亲自来给自己捧场,佟老起身接待,主客寒暄几句,佟老请众人坐主桌,王凌云等人婉拒,送了寿礼,又寒暄一阵,由佟大师的弟子们领去客席。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十章 护崽 对于有官方代表大佬来给佟老祝寿,文化圈子里的人并不奇怪,非圈内人吃惊归吃惊,也能理解,毕竟佟老是文化圈子里的老前辈嘛。 官方代表差不多是踩着点儿来的,在客人差不多到齐的尾声入场,又赶在开席前十来分钟到,时间拿捏得极好。 也因为几位大佬的到来转移了别人的注意力,刘姝华悄然回了自己的席座,余少与她同桌,自然共进退。 几个大佬之后,便没什么客人。 王紫嫣跟着老师认识了不少人,很多都是京市上流圈里的人物,不期然间发现了王师母的孙子,生怕有直男症的王瑞晨看到自己揭老底,尽量避着。 她不知道王瑞晨家与佟老家有什么关系,旁敲侧西的向人打探消息,才知王师母与佟大师佟老的女儿是朋友。 因为不想与王瑞晨正面碰上,她尽量跟着老师,也不敢太活跃,好在一直到入席后王瑞晨也没看到她。 官方代表也来了,哪怕有些人见到熟人就在附近也没起身去走动,都坐在自己席位,只与就近的人交流。 眼见马上就要八点了,自家父母还没见人影,佟家那边没人来问,却也频频望自己,王宏智那叫个急啊,他抻脖子都抻酸了,特别的郁闷,他家老爷子老太太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啊,不是说快了嘛? 他不死心,又发信息问老爷子究竟到哪了,得到的仍然是三个字——快到了! 看到自家父亲回的字,王宏智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他要是再信老爷子的话,他就是头猪! 他正气呼呼抠气,听到负责在外头“站岗”的佟老的徒孙整齐划一的声音:“雅姨好!” 下一秒,他听到了他家老太太的声音——“你们好,我们来晚了,辛苦你们久等。” ? 听到老母亲的声音,王宏智脑子里闪过加粗的问号,他家老爷子这次没骗人啊!然后就是一个闪电号,他好像说再信就是猪来着,算了,猪就猪吧。 一手拿着份礼物,一手拿着手机的万俟教授,到了别墅门口也终于将手机揣进衣兜里,将自家娘子的手拿起来挽着自己的胳膊,雄纠纠地迈步进大门。 其实,真不是他们掐点儿想搞什么“闪亮登场”,实在是与交通有关,当天是周六,车流量大,容易堵车。 佟老也听说师兄的小弟子小诗雅会来,一直盼着,盼啊盼,脖子伸长了还没见人,直到听到外头有人喊雅姨,不由精神一振,忙喊:“一心,是小雅雅来了吧?” “应该是了。”佟女士笑着应了一句,望向门口。 客人们听到声音也望向门口,转而就见一位身着蓝色八团花复古唐装的绅士携一位穿蓝色袄裙的美丽女士从容走进别墅大厅。 那俩走在一起,男的儒雅,满身书卷气,女士看着像是三十出头,头发盘成高椎髻,蓝色袄裙的上袄收腰,裙子是非常轻盈的纱裙,衣裙颜色更衬得她肤白如玉。 端庄温婉大美人挽着儒雅男士的手,两人眉目含笑,身姿优雅从容。 当那两人进了大厅,厅里原本还有一些细微的交谈声也戛然而止,很多人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王师母。 佟老看到走来的中年夫妻,欣喜万分,正想叫,又猛地盯着夫妻俩后头高出一个头的男士,喊:“一心,雅雅丈夫后头那个人是不是贺祺诗的外甥燕家小子啊?” 佟女士也望向师妹夫后头,看到那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先是想抚额,转而猛地一震:“这,不会是雅雅将她的小棉袄带来了吧?” 贺家外孙燕少是某个小姑娘的贴身保镖,虽说燕少柳少与佟三立也是旧识,因为请客人时是以她和师兄姐妹们的名义发的请帖,没有特意给燕少单独的帖子。 他若与贺家人一起来,并不奇怪,但他反而与王诗雅一起来的,只有一种可能——小姑娘来了,所以他当然要贴身跟随。 佟老与几个弟子也齐齐一愣,再下一刻,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齐勾勾望向中年夫妻和他们的后头。 多看几眼,也发觉端倪——隐约能看到一点亮闪闪的东西,转而就看见王诗雅后头有蓝色的裙子一荡一荡的旋开。 这一下,大家都确定王诗雅必定是带来了她无比宝贝着的那个小棉袄! 佟女士的呼吸有点急促,立即朝外迎。 佟大师有两弟子也在老师身边,猜到是谁来了,也随着师姐/师妹去接待。 佟老的女儿名佟一心,他儿子名叫佟一意,人称佟先生,佟先生在招待官方代表,看到王家师妹来了,也向几位大佬贵客告个罪,疾行到父亲身边。 王紫嫣看到有人来认出是王师母,当看到佟女士与人竟然去迎接,感觉不太对劲,如果王师母仅只是佟女士的朋友,用不着那般的热情吧? 看主人家的态度,分明像是接待贵客似的。 再一看,看到了丰神俊朗的燕少,心头一跳,莫不是……乐韵也来了? 因为自己坐的地方离得远,看不到王师母身后,王紫嫣唯有期望自己想多了。 当王师母与万俟教授朝大厅走了几米远,那些坐得离门近的人也终于发现了跟在王师母身后的穿着汉服的娇俏少女。 “嘶-”看到那个穿着宽袖蓝裙的娇美粉嫩的女孩儿,许多人暗吸凉气。 燕行走在万俟教授身后,腰杆挺得笔直笔赴的,心里的骄傲几乎要溢出心房,瞧瞧,他穿得是啥? 他穿得也是复古的蓝色长袍,上裳是撒花,似裙子似的袍子绣有仙鹤图。 衣服是小萝莉送他的! 虽然,感觉长袍像是女生们的裙子,穿着略有点不习惯,但是,你瞅瞅,他与小萝莉的衣服是不是像情侣装? 再四舍五入,等于他和小萝莉就是情侣了。 元气满满的燕少,步伐格外的轻快,笑容也格外的温和,那模样,比起以前公众式似的温文尔雅形象更加的矜贵迷人。 那风度翩翩,清贵俊美的模样,瞬间吸引了无数青年女性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并不太清楚他身份的女青年,眼神灸热。 身为万年小挫子,乐韵觉得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前面多少眼光都不会落到自己身上来,所以,她只需跟着走就是了。 走了十几步,感觉右手侧和后背有无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也不慌,一手轻摇折扇,一手拢在袖子里平放在小腹前,目不斜视,充当了一回淑女。 万俟教授挽着自家娘子,气度昂扬,直视着前方,眼角余光观察四周,当看到佟一心亲自来接自家娘子,小小的骄傲了一把,看,他家娘子多迷人! 佟女士接到师妹,笑得脸上开了花:“可把你俩等来了。雅雅,你是不是把你的宝贝小棉袄给带来了?” 师姐一边说话一边朝后瞅,王师母松开了挽着老万俟的手,侧身将躲后头的小乖乖给拉起来,笑得满面春光:“是呢,心姐你瞧瞧,我家小乖乖可爱吧?师姐,你可别上手,吓坏了我小乖乖,我跟你急。” 拉来自己的小棉袄,看到师姐的手蠢蠢欲动,王师母先给打了预防针,小乐乐不爱热闹,也怕到哪就挨人戳她的脸蛋,她好不容易才将人带来,可不能让师姐给吓跑。 她家师姐与她一样,盼女儿没盼着,生的是两男娃,男娃生的又是男娃,可眼红别人家软软萌萌的小姑娘了。 王师母生怕师姐对小乐乐的粉脸蛋下手,先给挡了。 看到被拉出来的小姑娘,佟女士的目光像千瓦灯泡被点亮,炽亮炽亮的,转而就挨泼了盆冷水,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瞅着粉嫩嫩的小姑娘那张嫩得能挤出水来的脸蛋,眼神幽怨:“雅雅,让我捏一下,就捏一下行不?” “不行,你这样儿一瞅就像是狼外婆,你会吓跑小乐乐的。”王师母哪肯将自家粉嫩嫩的小棉袄交给别人当面团子揉,当即将人又给塞背后,自己当盾牌给挡着,并拖了师姐就走。 被师母抓着露面,乐韵只来得及打量走最前头的女士,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转而又被师母藏起来,有点懵,师母这是什么操作? 师母拉着那位女士跑了,她也不纠结啦,愉快地当个小跟班。 被拖走的佟女士,更幽怨了,她什么都没做,师妹就像防贼一样防着她了,简直……再没有比这更塑料的同门姐妹情了。 跟着佟女士的几人,还没瞧清小姑娘长啥样儿呢,人就被藏起来,他们也只好跟着走,并且热络的招呼万俟教授和燕少。 王师母拖着师姐一路走到了主桌前,然后才放开手,和老万俟先献上寿礼,再向长辈鞠躬问好,一致致祝辞“祝师叔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好好,你们来了就好。”佟老看到小师侄和她丈夫两口子恩爱如初,十分欢喜,亲手拉起师侄丈夫的手,也摸了摸小师侄的头:“我们小雅雅真漂亮,你十六七岁时也是这样子,穿着漂亮的古服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仕女,每次穿着水袖的戏服跳舞能转十几个圈儿,像能飞起来似的轻巧灵敏。” “小师叔,师侄已经年近古稀,早转不动圈啦。”一把年纪还被叫“小雅雅”,王师母也害羞了。 为了不再挨小师叔当小孩子,赶紧又拉出自己的小棉袄,献宝:“小师叔,我带我的小棉袄来看您老。” 佟女士接过师妹送上的寿礼,捧着立在一旁。 再次被师母放出来,乐韵总算看清了寿星佟老的样子,老人精神足,气色也不错,一看就知应该有着良好的作息规律,并且有适当的煅练,所以并没有发胖的迹象。 耄耋之年的老人,头发几乎全白,留着一撮胡子,显得仙风道骨,又有儒大家的博学儒雅、豁达从容。 第一眼看人,老人面相和善,一看就不是那种城府深沉之辈。 第二眼看身,身体比较健康,没啥疑难杂症类的大毛病。 打量了寿星两眼,乐韵将扇子塞进大琵琶袖子里的内袋里,送上寿礼揖礼:“欣闻佟老寿登耄耋,晚辈冒昧前来贵府蹭点福气,祝老寿星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之前离得有点远,所以,当小雅雅第一次拉出小姑娘时,佟老没看清人,当小雅雅再次将人拉出来,终于看清了。 穿着大琵琶袖齐腰襦裙的小姑娘,还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无袖罩衫,以披帛似的布带束腰,右边系玉禁步,左侧系着一只香包。 小姑娘头梳一个圆环的凌云髻,正前簪一支金镶玉的五尾挂珠凤钗,发端又环绕了些镶宝石的珠花。 小小巧巧的女孩儿,像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儿,水灵灵的,目如点漆,瞳若星子,似瑶池里的小仙童下凡,俏丽动人,可爱得紧。 佟老那双还算炯炯有神的眼更亮了,看到小姑娘给自己送来的一份礼物是一个卷筒和一只蒙着红布的四方小盒子,猜着卷筒必是字或画,小盒子必定是养身丸一类的。 一时喜出望外,立即亲手接过礼物:“小姑娘能在百忙中抽空登临寒舍即是我的劳幸,让你破费了。” 转而又叫:“一心,快和小雅雅陪小姑娘入座。”转而又乐呵呵地问:“小姑娘,我等不及想折你送的礼物,可以在这里看吗?” “晚辈除了略通岐黄之术,在其他领域是门外汉,区区薄礼,恐难登大雅之堂,佟老若不嫌弃,随时可以看。” 乐韵送了寿礼即站在一侧,看到佟老拿着卷筒像捡到宝的模样,挺无奈的。 佟女士听到老父亲让自己照顾小姑娘,心花怒放,立即将手里的礼物寒在一位师弟手里,趁机跑去拉起小姑娘的小手手,再拉着师妹的手,先霸占住人。 佟老急着拆礼物,燕行也不磨叽,送上自己的寿礼,躬身致祝词“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等佟先生的弟子接过礼物,他退后,准备去找自己的发小。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十一章 想当小尾巴 佟先生正拉了师妹夫万俟教授去就坐,看到燕少想开溜,眼疾手快,一把将人给拖住:“燕少,你是小姑娘的贴心保镖,不与小姑娘坐一桌,你还想去哪?” “我发小在那边,我坐那边的席位才合适。”燕行看主人桌还没有客人,就知佟家主桌大约也不准备邀请客人同桌,自己冒然坐上桌太扎眼。 “平日我们就不多说了,今天你得在小姑娘附近在行。”佟先生可不管那么多,他不由分说的抓着燕少就往主人桌的座位走去。 佟老点头:“你今天是客,理应坐小姑娘身边。” 佟家弟子们也干脆利落的上前请燕少入席。 眼下都过了八点,猜着必定不会再有客人了,佟老在弟子的搀扶下也绕过放礼物的桌子,走到主桌就座。 佟女士和小师妹让小姑娘坐在第一贵宾位,然后佟女士将师妹摁坐在老父亲的右手侧第一个位置,她再挨着师妹坐。 王师母与佟女士同辈,但是,王师母是佟大师的大师兄唯一的弟子,也是关门弟子,代表着他的大师兄一脉。 论起来,在佟家,王师母即是佟大师的师侄,也是代表他大师兄的代表,也因此身份是比较特殊的,就算是自己人,一般也是坐除了主人座之外的上首位置。 因小姑娘非门中人,是客,所以佟家请她坐第一贵宾位,王师母自然坐佟老右手第一位的重要位置。 万俟教授与佟家排第二的弟子挨着佟女士坐,佟先生和他父亲另两位弟子负责招待官方代表的主人代表,所以他们不坐主桌。 燕行被安排在挨着小萝莉的席位,他也没再矫情。 佟老共有十一个弟子,其中之一就是佟女士的丈夫,其中有俩弟子已逝,现存九位弟子,五位弟子有三位携带夫人,有两位的妻子不在场。 各弟子与夫人们将贵客安排入座,并没有立即去忙自己的事,他们立在老师身侧,帮着拆小姑娘送的礼物。 佟老乐呵呵的,先解开包着着卷筒的红绳子,将纸摊开。 上好的宣纸徐徐展开,赫然是幅八骏图! 八匹宝马神态各异,每一匹神采飞扬,风度不凡。 八骏腾飞,宛如要破画而出般,气势逼人。 佟大师的弟子们就算没有尽得大师全部本领,也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好画!马眼传神,仅看马蹄似乎能听到蹄声,看马儿奔驰的模样似乎听见疾风啸耳。”当最后一匹骏马展现身姿,佟大师禁不住拍案叫绝。 近代画马名家莫过于徐悲鸿大师,其笔下之马最为传神,可惜,大师早已作古,其传世画作幅幅被珍藏,寻常人想饱眼神难如登天。 现在世家的画马名家也不乏其人,但是,无论是画技还是意境,再难出徐大师之左右。 “这画风即有近代画马名家徐大师之风,又有古代韩干大师之韵味。” “我觉着有李公麟李公的风格。” “也有双赵的意境……” 陪老师赏画的弟子们也大为惊震,纷纷发表自己的感想。 佟老赞了一句,又欣赏,越看越激动,过了好一阵才看向落款处,落款处有两行小字,第一行书:敬贺佟恪老先生寿登耄耋,后附另一行小字:知味斋主公元2021年8月28日,落款处还加盖了几方印章。 看到落款的名字,佟老嚯然抬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小姑娘,语气满是敬佩:“小姑娘执手术刀能妙手回春,执笔妙笔生花,不愧是一代奇才,天赋之高世所罕见。” 大师的弟子们也惊住了,这……是乐小姑娘的画作? “佟老过奖了,我致力于医学,只在做研究其间为了打发时光,粗略的学了几个月的绘画,信手涂鸦以放松身心,当不得您老盛赞。” 乐韵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在东辰真正学画画的时间加起来也就几个月,但是也相当于比别人多了八十余年的阅历,在某些方面的感悟与感触自然比别人更深。 小姑娘越谦虚,佟老越觉得她天赋无人可及,她还不到二十岁,才学几个月的绘画即能有如此成就,若专攻于画,又将是何等的惊艳环宇,遗憾得是她致力于医学领域,不准备弃医从画。 邻近主桌的几桌客人不是佟老的好友就是业内人士和各界大佬,也听到了佟老的赞美之词,特别好奇,纷纷低声问能否让他们饱饱眼福。 有好几个是至交,也是八十好几的老人,甚至有两人九十有多,都想赏画作,佟老没拒绝,请人移驾观画。 圈内的业界人士纷纷起身走到主桌旁,与佟老一起赏画。 佟大师的弟子们将画卷小心翼翼的抬起来,给众人观赏。 王紫嫣离主桌较远,听不到那边说了什么,但是,看到乐韵和王师母被主人拉去了主桌,整个人都呆住了。 王师母不就是佟女士的好友,为什么会坐在主人身边? 乐韵……她为什么有资格坐主人左手边的第一贵宾席? 她不明白,非常不明白乐韵为什么能成为最重要的贵宾,要知道连官方代表和业界内的大师级的国手们都坐客席,乐韵她即不是书画或音乐协会的大师,凭什么就坐了主人桌? 满心不忿的王紫嫣,不敢流露出不满神色,只敢在心里腹诽,当看到很多人去主桌围观,胡大师也起身走向主桌,胡大师的弟子们没跟去,她也暗中松了口气。 要是胡大师的弟子们过去,她不能不跟着。 她要是跟上去了,被王师母看到知晓她老师是谁,背后吹吹风,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门路可能又会半途而废。 王紫嫣又观察了一阵,发现去主桌的几乎都是文化圈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青年辈们可能不太够资格,都没去,也更放心了。 一大堆人围上来,乐韵悄咪咪地起身离座,绕过人,跑向晁家大伯父一桌,找大伯父撒娇。 她人还没近前,晁一爷起身,将溜来的小团子给拉到身边圈在手臂弯里,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我们家的小团子天天都这么可爱!小团子找大伯有什么事?” “没有事,想大伯了,看到大伯在这里过来看看。”被大伯当小崽崽护在羽翼之下,乐韵抻着脖子,抱着大伯的胳膊:“我不知道大伯也来了,要是知道我就收拾套衣服背着,等会当小尾巴跟去大伯家住。” 这一下,晁一爷的心都软化了,忙不迭声地说:“没带衣服也没关系啊,你大伯母有帮你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在家,就等你什么时候过去有衣服换洗,虽然没你的衣服那么漂亮,将就将就穿穿还是可以的。” “真的?”乐韵眼里冒星光:“大伯母给我准备了衣服,那还等啥,吃完饭大伯父回家时记得带上我。” “行。”晁一爷喜得心花怒放,小团子去过晁二家,也去过晁三和老爷子老太太住的地方,就是没去过他的住处,这回终于要去他家住了! 回家时能带上小团子,晁一爷心情大好,催小团子快回主桌,省得主人等会不见她又到处找人。 乐韵也没多留,与大伯同桌的几人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走。 燕行紧跟着小萝莉,当小萝莉被晁一爷护着了,他向七舅舅问好,再向其他人点头招呼。 他只与七舅舅说了几句话,小萝莉要走,他赶紧又寸步不离的跟着。 王凌云与晁一等人同席,看到晁家小义孙过来,想着等会少不得要打招呼的,满心期待着能搭上话儿,谁知她与晁一说了几句就走了,心里十分不得劲儿。 晁家小义孙打个照面就走了,罗书记逮着晁一说话,打趣说他明天去串门的话会不会挨白眼儿。 晁一爷也没把罗先生的话当真,笑容可掬的与同仁们低声说话。 乐韵看到很多人围着佟老在赏画,如果回了主桌万一被一群老人逮着说个没完就不太好了,转而就换个方向,绕过几桌,走向柳帅哥的方向。 柳少眼观八方,看到小萝莉走向自己这边,先起身,还一把将身边的周憺给拧到一边,腾出一大片空。 待小萝莉走近,他将椅子给挪一挪,笑咪咪的迎着问:“小美女,太阳今天一定打西出的吧,你竟然有空来别人家散步透气,好难得。” “今天太阳没打西出来,但是,过不久,柳哥你可能会忙得分不清太阳是打哪出的。”乐韵瞅着柳帅哥笑。 “哎呀,有工作是吧?交给柳哥我,保证完成任务。”柳少眼神晃亮晃亮的,小萝莉有任务派谴,必须接啊。 “我的园子东边又增加了点面积,等拆完旧建筑,柳哥到时去帮看看怎么装线路和摄像头。” “没问题,包哥我身上。”柳少挺了挺坚硬的胸膛,当走到桌边,他拉过椅子给小萝莉坐。 然后,一把抓过佟家的小主人——佟三立,介绍:“这个和周信周董家的小儿子一样,也是我和小行行的发小,他比我们略小点,这小子也学过美术,小美女你家园子外墙要是需要画点什么,尽管抓他去发光发热。”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十二章 燕少被表白 佟三立负责当贵圈青年们的陪客,原以为柳少会先向小姑娘介绍其他几位,然后才到他,毕竟他是主人,先客后主嘛。 谁知被柳少给抓出来,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提醒:“柳少,形象形象,麻烦你给你留点形象!我好歹是正正经经的美术专业,你这样子,没准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是野鸡大学毕业的,担心请我做活我会把人家家里涂鸦得面目全非。” “你是什么印象派的,反正我是不懂欣赏。”柳少才不管佟三立形象不形象,扔下他不管了,兴致勃勃地向小萝莉说他去T市巡查游艇的详细情况。 周憺只与小姑娘打了个招呼,柳少便没完没了,他和佟三立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小萝莉坐下与柳某人聊天,燕行也坐下,柳大少也不会为难自己,拖张椅子坐了一半,另一半让给周憺。 刘姝华在柳少那边被弄得差点下不了台,本来坚决不想再与柳少打交道,看到燕少在那边,又自动将之前的小尴尬忘记了,走过去与燕行打招呼。 余少原本还在迟疑要不要过去与晁家小义孙打个招呼,看到刘姝华起身,他也起身,两人结伴而行。 看到刘千金走向自己,燕行站起来,立马就站到小萝莉身后,坚定的与女性保持距离。 看到燕大少生怕自己伤害小姑娘而立即就去尽职当保镖的动作,刘姝华心里颇不是滋味:“燕少,我就过来打个招呼,又不会伤害小姑娘,你不用这样防着我。” 正口惹悬河的柳大少,看到刘千金、余少又过来了,声音戛然而止,将表演的机会让给那俩人。 “刘千金是想向我还是想与小萝莉打招呼啊?小萝莉与你不熟,没那份必要吧。至于我,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不宜与年青女性距离太近,大家保持适当的距离,对彼此都好。” 燕大少微笑的时候是个适合当花瓶的美男子,犯直男癌的时候同样能让人憋屈得想呕血。 他是当了回直男,爽了,刘姝华的笑容僵了僵,唯一庆幸的是她化了妆,看不出原本的脸的肤色,所以别人看不到她的脸有没变色。 被堵得心口憋着一口气,刘姝华强自将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摒弃掉,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燕少说笑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哪有不熟的,也就我出国的几年见面时间少了些而已,也不至于生疏到成陌生人吧。” 直男青年眼都没眨,又扔出一句;“在我这里,除了我家人和亲戚朋友家的女性,以及我女朋友,小萝莉和她家的人,其他女性青年于我而言都是陌生人。” 刘姝华被噎得笑容再次僵了僵,到底也是天之骄女,也是要脸的,直接问:“燕少,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没有,但是,听说你逢人就说你心慕我,你不喜欢余少就直接说明不喜欢他的原因,拒绝他让他死心,没必要拿我当挡箭牌。 你以前在大学时拿我当挡箭牌,现在还拿我当挡箭牌,这就不厚道了。” 小萝莉就在旁,燕行可不希望她误会自己是个多情种,干脆了断的挑明了说:“我有女朋友,就算我女朋友知道我不是朝三暮四的那种人,但是,你强行捆绑我,有损我的名声。 有些事,可一不可二,可而不可三,刘千金却是一而再再而三,之前我一直说什么,也是觉得毕竟是一个圈子里的,没必要做得太难看,现在我觉得我再不发声,我怕下次听到的就是说你和我在交往的传言。” 燕少不直男是个温柔的俊青年,直起来比直角三角板的直角还直,四周的几个青年惊呆了。 这瓜太大,好怕被撑着啊! 周憺捂眼,这绝对是个大型车祸现场,没法看啊,尤其是寿星的孙子也在现场,这就尴尬了。 燕行说得露骨,刘姝华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眼眶也湿了,干脆豁出去了:“我没有拉你当挡牌,我是真心慕艾。” 周憺快速望向其他人,发现都是一副眼珠子掉地捡都捡不起来的模样,默默地捂耳朵,他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乐韵一直保持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原则,没人直接点自己的名就装傻充愣省得有自来熟的人拉着自己唠个没完,当刘千金走来时,她也假装不知道,结果就那么会儿的功夫,现场变成表白现场了。 心情瞬间就振奋了,燕饭缸被暗恋者表白了哟! 燕吃化那厮表面温文尔雅,表面是个丰神玉朗的贵公子,实则就是个傲娇又爱装弱小的吃货,可惜别人不知道,所以听说爱慕者多如过江之鲤。 乐小同学兴致勃勃地转头打量众人,重点是想看看刘千金有何特别之处,当发现众人一副见鬼的表情,暗中咂舌,哎呀,不就是现场表白嘛,有啥好震惊的啊? 围观人家表白,又不犯法呀。 丝毫不介意吃大瓜的乐小同学,兴致高昂,目光转一圈,重点打量某个高挑的女青年。 余少本来想与晁家小义孙打招呼,结果招呼还没打,刘姝华与燕少便由说话变成表白,他也愣住了。 别人都不吭声,气氛有点尴尬,乐韵却是很兴奋,那个看着穿着落肩装的落地红色长裙的高挑女青年猜着她应该就是国院刘老家的刘千金。 讲真,无论是气质还是身材,刘千金都甩了燕某人的那个青梅竹马王千金十条街。 她怀疑燕饭缸那货以前莫不是眼瞎,所以竟然对比不出两人的差别,还差点成王千金的男朋友。 如果仅论人的容貌和气质,家世才华,刘千金配燕吃货还是可以的,不是郎才女貌,也是门当户对。 吃瓜不怕事大的乐小同学,兴致致勃的静候下文。 燕行听到某千金的表白,第一反应是望了望小萝莉,发现她神色未变,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中一阵气恼。 小萝莉对他还是没有一丁点的心思,要不然,见到有人向他表白,表情多少会有点变化。 自己喜欢的人还没开窍,不喜欢的人总纠缠不清。 要是倒个个过来该多好! 可惜,那是奢望。 为了不致于让小萝莉误会,燕行快速的又退一步,无比坚定、严肃地拒绝:“我的答案从来没变,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们不可能。我对你没感觉,我绝不会将就,宁愿单身也不将就。 我只喜欢我女朋友,哪怕哪天我女朋友不喜欢我分了,我也不会将就与一个没任何感觉的女青年谈对象,更不要说结婚,对于人生的另一半,我始终坚持宁缺勿滥的原则。” 他再次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刘千金,对佟三立和周边的众人表示抱歉:“不好意思,原本是佟老的寿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没事。”众人支支唔唔的,也不知该说什么。 “?”乐韵眨巴眨巴眼睛,燕吃货他拒绝了啊,好戏才上演就要退幕的节奏。 被燕行当面拒绝,刘姝华心里的难堪憋不住,浑身都僵硬了,眼泪也几乎要夺眶而出。 她定定地盯着燕行,看了好几十秒,使劲儿的将眼泪逼回去,说了句“打扰了”,也顾不得与晁家小义孙打招呼,僵硬地转身,沿着桌子之前的通道跑往卫生间方向。 刘千金跑走了,燕行顿觉松了口气,麻烦总算走了啊! 他观察小萝莉,发现她一副看戏还没看够的情,默默叹口气,拖过椅子又挨她坐下。 想想,凑近,委屈巴巴地告状:“小萝莉,你也看到了吧,我没有招蜂引蝶,是麻烦总来找我,我是无辜的。” “你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乐韵给他个大白眼:“还有,你以前肯定吃多了猪油,眼睛也被蒙了,所以竟然与王千金好,刘千金比某个王千金强得何止几倍,简直能甩人十条街。” “好吧,以前我眼瞎,现在擦亮眼睛了。”与王某人的旧事被重提,燕行自知理亏,自己认怂,反正只要小萝莉没生气,怂无所谓。 周憺佟三立:“……”燕少他在小姑娘面前就是怂得一批。 他们也没打击燕少,佟三立担心刘千金在佟家出事,忙跑去自己家人身边,低声与长辈们说了几句,请一个女性长辈去卫生间那边看看。 刘千金匆匆而去,柳少假装不知道发生啥事,又嚷嚷着叫“我刚在才说到哪了,啊啊,我想想……”。 有柳少热场,众人也立即装傻,绝不提刘千金的事。 余少回过神,并没有立即去追刘姝华,向晁家小义孙招呼:“余家久仰小姑娘大名,今日有幸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柳大少是个非常热心的热心肠,麻溜的帮介绍:“小美女,这是余少,他家老爷子余老也是金字塔上层的大佬,余老与你家美哥哥的外公李老、你晁爸爸他们熟悉。” “幸会。”乐韵向余少点点头。 柳少趁机又吧啦吧啦的说余少留学海外、是哪所高校毕业等等的话,那介绍起来,起码得有上万字。 乐小同学认真听,时不时赞“高材生”“有才之志”,周憺与人也附合。 别人在介绍自己,余少只有微笑作陪,好不容易等柳少介绍完他的生平,他赶紧说声失陪,去找刘千金。 刘姝华去了佟家的卫生间,眼泪也终于禁不住,她的高傲不许她哭,抹掉眼泪,用冷水洗洗眼睛,再补妆。 佟家的一位女士去了卫生间,发现刘千金没事,佯装上个厕所,再淡然回到大厅,在暗中关注。 刘千金补好妆,昂着头走出洗手区。 匆匆找去的余少,在途中看到刘千金,见她妆容精致,仅眼睛有点红,小声问:“姝华,你没事吧?要是不舒服,我去给佟家说一声,我送你回去。” “没事。”刘姝华板着脸,从余少面前经过,挺直腰杆,走向大厅。 余少也没再多说,走到她的一侧,陪同她走回大厅再入席。 两人的心理素质不错,重新坐下后镇定自若的与同桌人闲聊,表情非常自然,就好像在柳少那边发生的事根本不存在似的。 与刘千金同桌的一桌也柳少那边一桌中间隔着四桌,刘千金与燕少说话时没有高声喧哗,他们也没听清说了什么,自然不知道刘千金向燕少表白被拒。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十三章 围在主桌品评画作的客人直到有人来请示佟女士是否准备上菜,才恋恋不舍的各归各座。 佟老赶紧让弟子们将小姑娘赠自己的礼物收起来,唯恐一时不慎损伤画作,连同还没拆的小盒子一起送上二楼书房收藏。 见主桌那边围着的人散开,乐小同学也没有拿矫要主人再来请自己,和燕吃货走回主桌。 客人们各归各座,佟先生和父亲的两位弟子作为代表去席间走动,查看一下有哪些桌没坐满,再略微调整一下座。 佟家聘请酒店人员到家做厨,付者们推着餐车从后厨鱼贯而至,开始上菜。 一支乐队登台演奏乐曲,负责主持的司仪发表演说,之后由佟老的弟子们献开场曲为老师祝寿。 佟老的弟子中最小的一个也有五十几岁,基他的基本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一群黑发掺了白发的老人共同合作,懂乐的几人合奏一曲《潇湘水云》,有三人跳舞,书画家们则在乐曲中挥毫洒墨,或画画或写字。 悠扬婉转的《潇湘水云》曲舞结束,书画家的作品也完工,画家以工笔画法画了老师坐着受众人祝福的即兴之作,书法家题了字句。 曲是真的好听,舞也真的好看,画也是真的美。 不管内行的外行的,通通鼓掌,给与最热烈的赞美之声。 开场舞曲之后,是佟老的一位徒孙,以《孔雀》舞向师祖祝寿。 佟老寿宴,一共发出230多张请帖,粗算人数是三十三桌,又多预备了三桌,实际有三十五桌。 在佟老的师徒献艺完毕时,上菜人员也将第一轮的主茶上桌。 佟女士与师弟师妹们各端起酒杯,陪老爷子登舞台向客人致敬,王师母和万俟教授自然也随同去台上。 主人们登上舞台,客人们也全体起立,端起酒杯。 王紫嫣看到王师母与万俟教授与佟家人一起登上舞台,整个人都不好了,王师母为什么会与佟家人一起? 登上舞台,佟女士发表致辞,她是佟家的老大,他家父亲的弟子们也叫她一声“师姐”,所以现应由她代表佟门子弟发表致辞。 当女儿发表了感谢词,佟老再亲自说了几句,举杯向客人致敬,先干为敬。 客人们遥遥向主人举杯为敬,也陪饮一杯。 发表了餐前辞,佟老领着弟子们走下小舞台,回桌入席。 客人们在主人走下舞台后也纷纷落座,等主人入席后,正式开席。 寿宴的前半段是吃席,主客们慢慢品尝美食,时不时看乐团的表演,吃了半个多钟,佟老的徒孙们纷纷登台献艺。 客人们或吃吃喝喝,或边吃边聊,或边吃边看表演。 因为交谈的人多,若小声说话自然也不怕别人听见,王紫嫣终于按捺不住,向老师请教:“老师,王诗雅老师她与佟家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她也跟在佟家子弟里充当主人?” 听到她的话,胡大师的弟子们吓了一跳,赶紧小声解释:“什么叫充当主人,不懂就别瞎说,王诗雅老师是佟老的大师兄的亲传弟子,她是佟老的师侄,王诗雅老师与佟老是师出同门的一家人。” 轰,王紫嫣的脑子响起了一道炸雷声,炸得大脑嗡嗡作响,王师母她……与佟老家师出同门?! 王师母是佟老的师侄,也就是说她是佟女士的师妹! 胡大师与佟老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义,论起来,王师母与胡大师是同辈人。 如果王师母知晓胡大师的弟子有意培养她,对胡大师吹吹风,可想而知胡大师必定会相信王诗雅的话。 想到胡大师与佟家的关系,王紫嫣坐立难安,她要怎样才能不被成为弃子? 中段是看表演的时间,一个多钟后,最后一轮菜和水果上桌,佟女士与师弟师妹们给每桌客人敬酒。 佟老自然没去,他都是九十岁的老人了,如果还要他亲自去每桌敬酒,不是折腾他吗?如果要他敬酒,那还不如不办宴席呢。 弟子们去敬酒,主桌就余自己和小姑娘、贺家外孙,佟老顿时精神了,拉着小姑娘唠嗑,从南侃到北,从生活聊到绘画、儒家思想、朱理学、老庄学……。 他发现,无论聊什么,小姑娘都能接上话,这下,他更精神了,感觉遇到了知己,兴奋得像个年青小伙,恨不得一直聊下去。 燕行大部分时间都是懵逼脸:“……”他就想问问,佟老这是过生日呢,还是在开讨论会? 聊点接地气的东西不好吗? 聊聊饭菜它不香吗? 为什么要聊那么深奥难懂的东东啊,什么诸子百家,什么春秋礼治……那些东东不是文学家史学家们要讨论的话题吗?不是学生们该头痛的知识吗? 被一老一少唠嗑的内容给整得懵呆的燕少,瞪着的龙目越来越迷惑不解,话说,佟老究竟是音乐家还是思想家啊? 小萝莉她究竟是小神医还是文史学家啊? 有没谁来给他说说,那两人聊天的中心思想究竟是啥? 越来越像听天书似的难懂,燕大少听得想哭,能不能来个人解救他一下,他不想当听众了,当听众心好累! 佟女士与师弟师妹们敬完酒回到主桌,见到的就是老爷子拉着小姑娘聊天聊得眉飞色舞,旁边燕大少听得津津有味的画面。 那画面很美。 佟女士等人都舍不得打扰,各自坐下倾听,听了一阵,也是一脸黑人问号,那什么,老爷子您与小姑娘聊得是啥? 不聊聊台上各晚辈的才艺如何,不聊聊音乐有哪些新曲,舞蹈界需要新血,怎么尽聊老庄、老子什么的啊? 于是,佟老的弟子们也步上了燕少的后尘,脑子一团懵,面上微笑,心里就一个想法:就算咱也不太理解,但是,必须要装作听得懂的样子! 被佟老拉着聊天,乐韵满心无奈,她是主攻医学领域的啊,佟老不跟她聊医学也行,聊天点生物化学地质学方面的也行,再不济聊聊音乐也好,她好歹也有猎汲是不是。 可为什么要聊儒学,要聊什么春秋礼法,要聊什么老庄、理学? 她又不是文科生,聊那些干啥? 老人要聊那些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东东,她心里苦,还得陪着,谁叫对方是寿星呢,寿星最大。 燕吃货不救场,她能理解,毕竟那货是个粗人,只喜欢舞刀弄枪的东西,你要是跟他谈兵法战术与武器研究,他感兴趣,能跟你谈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嫌烦。 当佟女士等人回来,她觉得这下谈话应该可以结束了吧,谁知那些人竟然全当听众,没一个人来劝吃饭喝酒。 摔! 这样子的地方,还能愉快的呆下去吗? 心累的乐小同学,为了救自己出苦海,瞅着一个空档,端起杯子站起来向佟老致敬:“佟老,您老家的热情款待,我已经领了,在此,我借花献佛,敬您老一杯,祝您如翠竹刚劲,如松柏长青!” “多谢!”小姑娘敬酒,佟老也起立,端起酒杯,与小姑娘碰杯之下豪迈的一饮而尽。 燕行与佟女士等人也起身,陪着浅饮一口。 “佟老,多谢您老的款待,我先失陪了。”敬了一杯酒,乐韵向主人家道别。 为了不让师叔和师姐挽留自家的小乖乖,王师母帮解围:“师叔,让我家小乖乖先回家吧,要不等会客人来向您敬酒,少不了她的一份。” “那,好吧,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小姑娘见谅。一心,替我送小姑娘。”佟老原本想留小姑娘小住一晚,这下也只好放人。 乐韵再次向佟老和众人说了一句‘失陪’,转身走向大门。 燕行紧跟着小萝莉离开。 佟女士应声而出例,亲自送客。 晁家小义孙去周董家和擎老家,每次都是在主人敬酒之后离席,很多混贵圈的人也习以为常。 唯有那些并还不知小姑娘身份的人,特别惊讶,那小姑娘不仅与主人同桌,还中途离席,究竟是什么来头? 晁一爷早就猜到小团子会中途离席,当见她告辞,他端起酒杯,迅速走到主桌,向寿星敬酒。 主人家敬完洒,余下的时间也就是客人敬主人,客人互相敬酒的时间,晁一爷率先向寿星敬酒也不唐突。 佟老领了好意,浅抿了一口,佟先生的弟子代老师满饮一杯。 晁一爷敬了酒,也向主人告罪,说他要带小团子回家,所以失礼先告辞。 佟老也表示理解,让弟子送晁家先生。 晁一辞别主人,赶紧走,出了大厅门,再让主人留步,他去找小团子。 佟女士将小姑娘送到门口也被请留步,她站在门口目送,当晁家先生急匆匆的追出来,她笑着与客人道别后和师弟回大厅。 乐韵出了大厅,到了佟女士家别墅门前的那条大道上就在路旁等着,等了会儿就见大伯父出来了,等大伯父走近,跟个猴儿似的蹿到他背后,嚷着走不动了。 晁一爷那叫个开心,快速蹲下身,背起粉团子,大踏步的与燕少去找车。 看到小萝莉像只小白兔似的趴晁一爷背上咯咯笑,燕行心里酸溜溜的,他身强力壮,小萝莉却不叫他背! 他心里再酸,也只能自己受着,找到停泊的车子,先检查了一番,才开车门自己坐驾驶室当司机。 晁一背着小团子走到车边才将人放下地,再上车,他和小团子坐后头,因为能带小团子回家,心里美滋滋的,温温和和的和小团子说话,笑容就没下过脸。 佟女士的别墅距离市政家属大院并不太远,不堵车约二十几分钟的路,如果踏自行车抄小道,十几分钟就到。 晚上车流量也大,但因为不是高峰期,路况还算通畅,燕行开着车,走了二十三分钟就到了晁一爷住的家属大院外。 他当然是直接进大院,然后依晁一爷的指点走,在晁一爷住的楼房前的路道上停车,等那叔侄俩下了车,他再开车出去住酒店,等着明天再载小萝莉回乐园。 晁一爷带着一只粉团子,乘电梯上楼,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家住房外,悄咪咪地开门。 晁大夫人和牛妈妈坐在家里的客厅看电视,当听到门响,牛妈妈望过去,看到是先生回来了,立即起身去给先生倒水。 晁大夫人扭头看到走进来的丈夫,也挺惊讶的:“老国,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一本正经走进家的晁一爷,正想向老婆邀功,跟在他后头的小不点儿一蹿就蹿了出去,兴高采烈地嚷嚷:“大伯母,小团子我来看您啦,牛妈妈,晚上好哟。” 晁大夫人看到丈夫回来,先将电视声音按得更小些,当听到甜糯的声音,迅速望过去,就见丈夫身边冒出个水灵灵的漂亮小丫头,惊喜得站起来就跑:“乐乐小团子!” “哎,小公主好!”牛妈妈也听到了小姑娘的声音,那叫个高兴,先不倒水了,赶紧找水果。 晁大夫人开心得要飞起来,几步冲出沙发座,将朝自己扑过来的软团子给抱在怀里,幸福得笑眯眼:“小团子终于来大伯家里串门啦,真是个乖宝宝!我们小团子也去了佟家是吧。” “是呢,小团子跟王姨去给佟老祝寿,佟老家离我们家近,我才有机会拐来我们家。” 晁一爷一边脱鞋一边向夫人邀功,语气里掩不住骄傲。 “嗯嗯,老国这次竟然拐回小团子,干得漂亮!”晁大夫人上也笑开了花,低头捏捏粉团子的小脸蛋,牵起她的小爪子送到沙发区坐着。 晁一爷换好鞋子,再去洗了手,然后溜去客房,将席子枕头从柜子里拿出来铺好,才笑咪咪地回客厅。 牛妈妈将每种水果都装盘,又倒了凉开水给先生和四姑娘,她先去休息,准备明早给小姑娘做份爱心早餐。 晁一夫妻们将小团子放中间坐着,开开心心地哄着小团子品尝水果,他们忙着投喂,忙得不亦乐乎。 讲真,要不是小团子作息有规律,夫妻俩还想陪小团子来个秉烛夜谈。 【看书领红包】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书抽最高888现金红包! 也因此,明明想逮着小团子彻底长谈,可又不舍得破坏她的作息,快到十一点时,晁大夫人找出自己准备的衣服,让小团子冲凉休息。 夫妻俩等小团子冲好凉回房后,又等到房间的灯熄灭了,他们才轻手轻脚的回主卧。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十四章 瞎操心 晁家小义孙和晁一爷提前告辞而去,其他客人们并不好意思中途离场,按礼仪向主人敬酒,直至进行到尾声环节,才纷纷辞去。 佟老的弟子们送客,送走绝大部分的客人,最后只有佟老的几位远道而来的好友留宿,还有胡大师也留了下来。 万俟教授和王诗母自然也留了下来,留下的众人与佟老兴致勃勃地上二楼又拿出小姑娘的画作欣赏。 佟女士带着师弟师妹们给老爷子们准备好夜宵,众人坐着,品茶赏画。 秉烛夜谈的畅聊了一阵,谈到弟子难找的话题,又说了一阵,佟女士便装作浑不自觉似的提了一嘴:“胡大师今天带来的两个面生的小青年,是您新收的关门弟子?” “不是呢,我年纪大了,精力有限,没精力从头教学生,那两个小青年一个是我弟子前两年收的学生,我的一个学生觉得那个女孩儿天赋不错,有意培养。” 胡大师倒也没隐瞒,实话实说了,又问:“佟姐觉得那女娃儿如何?” “这个嘛,我觉得问我家雅雅比较合适,毕竟女娃儿在青大时曾经想拜我家雅雅为师,也选修过雅雅的舞蹈和古琴课。” 佟女士没有直接回答,将皮球推给了师妹,但是,胡大师是聪明人,也听出了弦外音,只怕有隐情。 他谦卑地求问:“雅妹,那个女娃可有什么不妥?” 佟老等人都在静候下文。 “是有些……不妥,”王师母迟疑一下,试着以比平较容易让人接受的说辞来说:“那姑娘背后有人,所图甚大。在青大时我原本只是觉得她好似有意接近我,倒也没有多想,后来是她露了破绽,被我家小棉袄给识出来了。 那女娃儿用的香有问题,是一种能令人致幻的魅香,让人闻了就令人不自由主的对用香之人心生好感,日积月累会成瘾。 我家小乖乖今晚又闻到了那女娃儿身上的魅香,暗中给我说了一嘴,我记挂着这事儿,还想事后问那女娃是不是拜入了我师叔家哪位师兄弟师姐妹门下,少不得要做回恶人,让同门们防着些,免得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令一世清名毁于一旦。” 旁听的众人,表情一瞬间变了数变。 无论是佟家子弟和客人,还是胡大师,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桩事——擎老喜得重孙的事儿。 擎老家去年喜得双胞胎重孙,宴请来宾,转而就曝出双胞胞并不是李家的孩子,李家的那个长孙媳妇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算计李家长孙,才得以嫁入李家。 李家长孙媳妇图得是什么,当时没人知道,但事后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反正刘家是一肚子坏水,幸而李家发现得早,要是晚几年,李家只会被刘家拖入深渊,万劫不复。 也因双胎胎事件,李家长孙黯然远走国外,李家长子也自递了申请,提早退位让贤,结束了政坛生涯。 擎老虽然没受影响,但他已经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了,即将缷任。 总体来说,李家的重孙事件对整个李家造成了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 如果王某嫣拜入胡大师门下所图甚大,那么,胡大师与弟子想必是她选的踏脚石,当她达到目的,胡大师与弟子们就成了无用的废棋。 若仅只是废棋倒还算了,就怕还要帮她背黑锅,那样一来,胡大师与弟子们必定因此名声扫地。 胡大师也明白利害关系,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他不禁抹了把额头,心有余悸地问:“雅妹,能不能托你帮我问问你家的小棉袄,有没什么药可以克制那种魅香?” “我家小乖乖没有说,我也不太清楚,我明天找个时间问问小家伙。”王师母也没推脱,爽快的答应问问自己的小棉袄。 胡大师感激不尽,虽然他心里也为某个女青年的事担心,但是,再急不能急在一时,晚上仍然在佟女士家留宿。 因是周末,王师母万俟教授在佟女士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仍留在佟家陪同佟老的老友们,胡大师吃了早饭就回去了。 胡大师回家后,也没立即找意欲收王某嫣为学生的弟子谈话,他没动声色,只是悄悄地授意另一位弟子,让他的妻子找机会问王某嫣讨要一瓶香水,并且绝对不能让人知晓是他想要王某嫣用的香水。 他的弟子自然没有任何怀疑,将老师交待的工作记在心底。 在大伯父家的乐小同学,实际上并没有睡觉,等大伯大伯母回房睡觉,她赶紧爬回自己的星核空间。 在乐园的时候,因为有很多江湖修士在,她不方便回星核空间。 小灰灰和小狐狸留在X省,没有小兽兽们帮打理空间作物,很多植物自然生长,枯荣交替,很多果子掉地后在树底下积堆,腐烂成泥。 乐小同学顾不得去管理水果树,采集珍贵植物的花朵和果实,忙了一宿,于天破晓时分才爬出空间,故意挨到牛妈妈和大伯大伯母做好早餐才冒泡。 晁一夫妻和牛妈妈早上做了一大桌的早点,带着粉团子吃了早点,知道她即将出国,乐园又在建设中,她有事要忙,也没留她,放她回家。 燕行到大院里接了小萝莉,载着人回乐园。 周末车流量大,车速较慢。 坐在副驾座上,乐小同学闲着没事,想到昨晚某个刘千金向燕吃货表白的事,瞅着他乐呵。 被小萝莉盯着,燕行莫名的紧张,最初还能顶住压力,行驶一段路,顶不住了,认怂:“小萝莉,你瞅我干吗?” “瞅你长得俊。”乐韵咧着嘴,笑弯了眼儿。 小萝莉的语气明显是挪揶的成份居多,燕行可不相信:“你又不是第一天见我,你对我的脸早就免疫了啊。” “真是瞅你长得俊,因为你人长得俊,就是吃个寿宴都能遇上有人向你表白,长得俊真好。” 昨晚的事被小萝莉拿出来调侃,燕行在心里把刘千金骂了个狗血淋头,那位就是专业坑他的吧! “我冤。我才不想要那种烂桃花。” “那朵桃花不烂吧?我观察发现她的气息还挺干净的,至少一年以内没有男伴,再说无论家世与人才方面都不错,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考虑考虑。” 小萝莉竟然给刘千金当说客,燕行的脸墨黑墨黑的,气恼得咬牙:“你咋不建议你晁哥哥考虑?” “她喜欢你啊,是向你表白,又不是向我晁哥哥表白。”乐韵瞪眼,燕吃货怎么说话的哟,刘千金向他表白,干吗让她家美人哥哥考虑? 燕行也发现自己说话没经大脑,憋得心窝子里有火,又不知朝谁发,整个人都不太爽,语气**的:“小萝莉,刘家是不是昨晚去你大伯家贿赂你了,你这么帮刘千金说话。” “他们家要是贿赂我,我才不帮人说话,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他们没有贿赂我,我才从实际出发讲实话。”乐韵笑嘻嘻呲牙:“你已经是三十出头的大龄青年,老大不少了,所以才给与良心建议。 刘千金看外在很不错,唯一的缺点稍稍任性了一些,她明知晓你是我的保镖,你与我一起出现说明你是公职在身,不宜谈私事,昨晚那样的场合明显不适合表白。 何况昨晚也是佟家老爷子的寿宴,不是刘家的宴会,在别人家的宴会表白什么的,有点喧宾夺主,也容易被人看低,刘千金昨晚的做法实乃下下策。” 小萝莉在给自己“良心建议”,燕行气得心塞,他真想问问她,明知道他向她表白过他只对她有感觉,她还建议他与烂桃花谈情说爱,她良心不痛吗? 心塞得不行,他也不能吼小萝莉,更不能质问她为什么,只有自己生闷气的份儿,甭提多憋屈。 燕吃货不吭声了,乐韵叹口气:“算了算了,你不爱听就当我没说过吧,反正我马上就要滚去国外,你这个保镖也相当于自动解除合作关系,以后跟我没多少关系啦,我何苦瞎操心。” 燕行本来想不搭理小萝莉,省得被她气死,听到她要撇清关系的话,又忍不住插嘴:“什么叫没多少关系?你只是去留学,又不是移民,你一回来我又会上岗。” “我要留学好几年哒,我出国了,你也趁机多去参加宴会,争取相个女朋友,要不然等我留学七八年再回来,你差不多四十岁,到时还是单身狗一枚,可就不合适再当我的保镖了。” 【收集免费好书】关注v.x【书友大本营】推荐你喜欢的,领现金红包! “为什么不合适?”燕行后背一凛。 “身边跟着个老光棍,对女孩子来说相当危险,何况,四十来岁的老光棍,各方面的反应能力肯定比不得二十七八的帅哥那么敏捷,身手不行的保镖,谁能放心。” “……”燕行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给背过气去,小萝莉以前不是说四十岁的男人一枝花吗?怎么转眼就就成老光棍了? 什么叫四十岁不行,他无论是五十六十岁还是七十八十岁,都行!必须行! 气得快心肌梗塞,燕行默念清心咒,他不能跟小萝莉计较,谁叫小萝莉还小呢,他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不跟熊孩子怄气。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十五章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燕行原本决定至少半天时间不理小萝莉,实际上也仅路上没找小萝莉说话,当车子爬回乐园,他立马就将自己的小脾气抛之于脑后,又殷勤地跟在小萝莉身后当小尾巴。 小萝莉马上就要出国,他跟个女孩子置什么气嘛,就算要怨人他也是怨刘千金给自己添麻烦,不能怪小萝莉是不。 何况,谁不知道小萝莉她气人的本事大,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小萝莉气得快心肌梗塞,自己调节调节情绪,缓过气就完事。 最重要的是因为小萝莉是自己唯一喜欢的女孩儿,哪怕被她气死了,埋进了土里,自己也得爬出来再继续喜欢她。 自我调节好了情绪,燕行立马就将不愉快抛之于脑后,俯首甘当小萝莉的牛。 他是希望独占住小萝莉出国前的最后两天时间,谁知,下午他的发小兄弟柳某人也跑至乐园,拉着他去研究怎么安装摄橡头的工程。 燕少气得想吐血的心都有了,别人家的发小是神助攻,他的发小就是专业拖后腿一百年的货。 柳少燕少研究了怎么装摄像头后也没时间再粘小萝莉,阿玉坊主不客气的抓了他俩去当小工打杂。 身边没有小尾巴,乐小同学愉快地收拾了自己的卧室和百宝阁,将出国留学需要准备的一些行李打点妥当,再安安心心的在家画图。 小萝莉呆在乐园画了两天的图,于31号晚上将几张图纸交给阿玉坊主,她美美的休息了一晚,于9月1号清晨带着行李前往机场,正式开启留学之旅。 燕少柳少开着直升机护送小萝莉,他们将直升机降落在航站楼前,再将小萝莉要带出国的一些行李搬进航站楼去办理托运手续。 哥俩还没办好行李托运手续,晁家兄妹和他的小伙伴萧少、陈学长、万俟大少,王二少、任少段少风少毋少,还有澹台家大少,以及小萝莉同班的八大金刚也先后而至。 八大金刚不愧是金刚,虽然各方面比不过小萝莉,但他们在青大医学部绝对是佼佼者,也是“别人家的孩子”。 八个“别人家的孩子”中的梁祥绍、郦天琛将去瑞国的瑞士大学深造,关云智与罗尚风将去Y国的爱丁堡大学攻读硕士学位,郭翰昭和周康仁就读Y国的布里斯托大学,戴良钰和李瑜毅就读Y国伦敦大学学院。 也可以说,如果不跟小萝莉比,八大金刚也是千里挑一、出类拔萃的那类天才学生,也足以令青大引以为傲。 八金刚提前商量好了,八人分成了四组,去了不同的学校,他们没申请剑大和牛津,怕万一被拒了,就不好意思见小萝莉了。 之所以全部选了欧洲,他们也是希望离小萝莉近一点,假期有时间相聚,虽说梁同学和郦同学去的是瑞国,然瑞国与Y国相隔不远,坐飞机也就一二个钟。 王二少和他的三个室友、毋少和澹台大少,也个个不凡,王二少和段少就读Y国的帝国理工学院,风少、澹台大少就读伦敦国王学院。 任少和毋少被剑桥录取,任少成功的成为美少年的学弟,是剑桥国王学院的学生,而毋少也非常生猛,她成了剑桥圣约翰学院的在读硕士。 Y国大学的本科生一般于9月上旬开学,研究生略晚一些,大约是中旬或下旬才开学,开学较早的学校大约9月5、6号办理入校手续。 剑桥的研究生开学较早,6号至9号是入学报道期,10号是国际教师节,放假,11、12号是周末,所以定于13号正式上课。 晁二姑娘本该中旬才回学校上课,她纯属是想去美人弟弟和小可爱的学校玩,所以果断的当尾巴。 八金刚与任少等人的学校都在教师节后的第一周开学,他们会早早出发,为的是与小萝莉同行去剑桥旅行,先认认路,知晓小萝莉住哪,以后假期去找她玩耍。 也因还没开学,金刚们与风少等人一律轻装简行,其他在学校所需的必备的、自己喜欢的物品,等他们去力理了入学手续,再请家里邮寄过去。 群学霸聚在一起,又有几个高颜值的美少年,小队伍也成为最耀眼的存在。 看到一群学霸来了,乐小萝莉眼睛冒出绿光,拖着随身行李,叫了美人哥哥和他的小伙们到一边,让他们帮自己分担一些贵重物品。 她的首饰很多,如果自己带出境,等到Y国入境时要交好大一笔税金,她早就打定主意请美人哥哥、萧哥等人帮自己携带。 于是,美少年、萧少、陈学长、万俟大少一人头上多了一条抹额,手里各执一把扇子;八大金刚脖子上多了一条珠宝项链、手腕上也多了手链。 任少和最娇美的风少手臂上缠上了臂钏,毋少帮戴两副可缩放的手镯,脖子上也挂了一条项链,而晁二姑娘么,被小萝莉抓着梳了个挑心髻,点缀挑心、凤钗、簪子、花胜等头饰。 王二少也被迫戴了上一条偏向中性的项链,段少、澹台大少也没落下,各自帮一串珍珠和各式珠花拼镶起来的手链。 有人分担了一份物品,乐小萝莉的首饰盒里的首饰便只余三分之一份,就算要交税也大约在十万左右。 省下了一笔小钱钱,小萝莉的心情瞬间无比美好,高高兴兴的与学霸们去换登机牌,进候机室。 燕行柳向阳看着那一群被装饰得美美的学霸们簇拥着小萝莉排队排登机牌,心里空落落的。 小萝莉以前还没出国留学时就经常跑得不见人影,现在正式出国留学,更加难以见到她了,估计除了寒暑假之外的时候想见她一面,只能去Y国找她。 两大少为了能再与小萝莉多呆一会,第一次用了特权,也随一群学霸进候机室等待。 柳大少生又管不住嘴,忍不住唠唠叨叨的嘱咐这,嘱吩那。 他事无巨细,简直就像家长在嘱咐离家的孩子似的,搞得学霸们超无语,要不是看他是真的关心小萝莉,他们早就将他扔出去了。 燕行没唠叨,安安静静的望着小萝莉和学霸们。 在候机室待了约半个钟,学霸们登机。 燕少柳少也跟进机场,并且送小萝莉登机,帮她和学霸们找到座位,再将行李放好,直到不得不走时才离开。 他俩站在远处,看着飞机关闭舱门,看着巨大的白鸟依指令滑进起飞跑道,看着它起飞,直至白色铁鸟飞上蓝天,化为一个小点儿消失在天际,哥俩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慢慢地走向航站楼。 走几米,柳少回首望天空,心情低落:“小行行,小美女她真的出国了。” “嗯。”燕行心里也空落落的,浅浅的嗯了一声、 “我们要有好久看不到小美女了。”小美女才出发,他就有点想念她了,这可怎么办啊。 “嗯。” “我……有点舍不得小美女。” 发小语气低沉,燕行心里更酸了:“我也舍不得。可是,她是出国学习,是为了师夷技长以自强,我们必须支持。” 小萝莉明面上是出去学习西方先进的医学理念和探索她所不擅长的医学领域,实际上,她的主要目的还是学习与航空方面有关的先进技术。 她的目的是学习她不知道的一些知识,完善她设计的战略武器装备,提高国防实力,她的留学不是为她自己镀金,而是出于大局考虑。 他们愿为国捐躯,小萝莉同样有不输军中男儿之志,她为民族贡献的是她的头脑和知识。 他们没有理由挽留,更不能拖后腿。 他们的职责就是护她家人平安,免她无顾之忧。 燕行默默的沉思三秒,觉得派去E北的人手还是不够,回去还得再调拨人手去房县,盯牢黄家人和黄家利益团队,以防黄家若在秋季有什么情况时找不出原因就狗急跳墙去危害乐家。 “我知道,可是,我想到可能要到明年暑假才能见到小美女,心里就不得劲。”柳向阳叹气,小美女虽然最爱泼人冷水,有时也能让人气出心脏病来,可若太久不见她,又让人觉得生活好像不甜了。 “你心里不得劲,还可以找你的人间四月天聊聊,我的人间四月天还不知在哪。” “好吧,我回去找我的小媳妇唠嗑唠嗑。”柳向阳想到自己的小媳妇,心情又好了一半。 两人沿工作人员的通道出航站楼,再到楼前乘坐直机回驻地。 直升机飞上天空,柳大少忽的想起事儿,兴致勃勃地问:“小行行,那天你说你有女朋友了,真的假的?” “我有没女朋友,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他认识的青年女性,有哪个是柳某人不熟悉的? 讲真,他要是与以往接触过的、并且是首都某家的那个女青年谈对象,也许能瞒过别人,肯定瞒不过发小柳某人,谁叫他们是同穿开裆裤长大的,彼此太了解对方的脾气,就如,柳某人喜欢耿姑娘的事瞒不过他一样。 当然,他喜欢小萝莉的事除外,因为他和小萝莉最初闹过不愉快,后来是因为他成了小萝莉的保镖,朝夕相处也是工作需要,没人会想到私人感情上去。 “唉,小行行,哥我有心仪的对象,你赶紧找个吧,如果你也有了对象,我们努力努力,争取同一天结婚,那场景想想就开心。” 那画面是很美好,但是,燕行想到小萝莉就一阵阵的头痛,小萝莉她还没开窍,你跟她说她成年了可以谈恋爱了,她连脸都不红就算了,而且还是分分钟想揍他的表现,这还怎么谈? 何况现在她人去了国外,有晁家黑心小公主在她身边当保护神,谁敢在那个黑心小公主眼皮子底下撬墙角啊。 燕行觉得自己想拐小萝莉与自己谈场恋爱的路非常漫长,其艰难程度可能与当年修前往Z省的那条天路差不多。 自己的终身有着落了,小行行还没有对象,柳少暗搓搓的决定,有空他要多往各种宴会上凑,帮小行行物色一个合适的目标。 为了不致于好心办坏事,造成自己相中的目标并不是小行行喜欢的类型,他决定先打探一下虚实。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小行行,其实,抛去刘千金与余少的那段故事,刘姝华本身条件还是不错的,你确定不考虑她一下?” 发小也说刘千金不错,燕行挑眉:“她有什么优点,值得你说她好?除了家世,她有的那点才华,别的女孩子也有,甚至比她更优秀的也大有人在。” “论实力,她比王玉璇强N倍,你是不喜欢她的家世,还是不喜欢她的为人,或者是不喜欢她那一类的女生?”柳向阳觉得自己太难了,为了发小的幸福,他还得拐弯磨角搞旁敲侧西。 【看书福利】送你一个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书友大本营】即可领取! “都不喜欢。”燕行回答得干脆利落:“刘家关系网错综复杂,哪怕是出于某些目的要联婚,我也不觉得是个联婚的好对象。 而且,她本人也不讨喜,说清高也不是,说冷傲也不是,说平易近人更不是,就是那种端着个架子又端不稳的样子。” “那你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啊?是不是跟哥一样,喜欢乐观开朗、心地善良、笑容甜美的女孩子?就是像小心心那样的姑娘。” “不知道,只有遇见了才知道。”燕行瞥了一眼提到耿家姑娘就一脸兴奋的柳某人,喜欢一个人,真的说不准的。 以前,他的设想如果结婚,一定要找个像妈妈那种温婉温柔的大家闺秀,因为大家闺秀一般都是知书达理,端庄贤淑,不会无理争闹,所以不会莫名其妙的吵架,自然夫妻恩爱,家庭和谐。 但遇上小萝莉,想法就变了,她就像阳光,照进心里最黑暗的地方,不管她骂人也好,揍人也好,哪怕被气得想原地爆炸,仍然靠近她,呆在她身边就觉得心宁平静、幸福。 这下,柳少为难了,小行行喜好不确定,他要怎么帮相看?算了,慢慢来吧,大不了相几个不同类型的目标。 柳大少把想给发小物色对象的想法藏在心底,准备待物色到了目标再说。 而燕大少,绝对没想到发小的骚操作,他要是知道柳某人的想法,二十几年的兄弟情分分钟变为塑料。 他现在不怕没女生喜欢他,最怕的就是烂桃花了,再来几朵烂桃花,估计立马就得让他让出第一备胎的位置。 虽说小萝莉对他还没有男女之情,好歹他是第一个表白的人,这第一备胎的位置必须牢牢坐稳,要守死了。 未知是趣,燕少不知道发小兄弟有帮自己找对象的想法,开着直升机飞回驻地,带着行李物品下机,风风火火的投身于工作中。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十六章 热情的房东 对于大部人来说,第一次出远门都舍不得家,更不要说远渡重洋去留学了,然而,学霸们没有,不仅是古修家族的几个孩子没有依依不舍,就连八大金刚也没有不舍之情。 学霸们的家长们都没来到机场送行,他们不仅不伤感,反而特外兴奋,尤其当飞机冲上蓝天时,八大金刚特激动。 小萝莉说得好,人生百年苦短,为了让一生过得有意义,让自己做更好的自己,不能莫负时光,要趁着如今正值青春年少风华正茂时学习更深奥的知识,争取掌握更多的技能。 以服饰武装自己,不过是光鲜美丽一时,时长一长,服饰过时或者陈旧了,又回到了原点。 而用知识武装头脑,却能够受用一生。 趁着人生大好时节,学习知识才是上上策。 当拥有了足够丰富的知识,才能有能力展现“书生意气,挥斥方遵”,才能“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所以,恰值少年,风华正茂,当如“鹰击长空,鱼翔海底”,要去外面开阔视野,学习他国之长,在这科技时代的潮流里“百舸争流”。 八大金刚胸有沟壑,自然没有什么儿女情长,他们此番远渡重洋,只为将中西医融会贯通,精益求精,做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重振国朝传统医术,让家国以己为骄傲! 男生们心潮澎湃,当飞机冲上万米高空,平稳飞行时,激动的心情也终于平静,都去关注小萝莉在干什么。 原本他们以为小萝莉必定在欣赏天空的风景,然而,当关注她时才发现,小萝莉抱出手提电脑,正在敲健盘。 金刚们看不到小萝莉在做什么,却也能想象得到必定是在整理学习资料或者写什么学习资料,有种想捂眼的冲动,那只小萝莉她连坐个飞机都闲不住,她就不能歇会? 乐小萝莉她一点都不想歇,坐飞机若不找点事情做是非常无聊的,尤其是长途飞行更无聊。 为了打发无聊时光,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将电脑和充电宝充足了电,飞机飞上高空平稳飞行即开工工作。 因为身后前面坐着王师母家的小师侄,后座坐着毋少和任少,那几个家伙经常探头探脑地抻头来张望,不方便录记一些书籍,她专门编写初中高中的试卷。 小团子珍惜时间,美少年默默地做了一阵习题,为未来要做习题的学生掬了把同情的汗,笑着揉揉小团子的小脑袋,也拿出自己的书本来学习。 小萝莉和美少年都在学习,萧少陈同学万俟大少也各自掏出书本学习,内心腹诽:幸好有准备,要不然让他们在那群学霸面前多没面子! 任少等学霸一瞅,哎呀,那么厉害的学神级的前辈们也那么努力,他们怎么可能空负光阴? 于是,一个个学霸也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摸出书本或电脑,看书的看书,写论文的写论文。 一群光鲜俊雅的青年们个个好好学习努力向上,气氛一片好,也成功的让四周的乘客们即惊奇又感慨良多。 有事情做,转移了注意力,一群学霸谁也没有觉得无聊,而乐小同学,不仅用光了电脑自备的电源,还用光了一个外带电源,飞机才终于抵达目的。 因为两地之间有时差,飞机落地时,Y国首都当地时间还差几分钟才到中午十一点。 一群学霸们落在最后下飞机,再走国际通道入境,因全是学生签证,就算仅有的三个非Y国留学生签证的人也是学生并且也是在殴洲留学,入境盖章的手续非常顺利。 因为托运的行李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拿得到,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学长、萧少决定先带着学霸们先去吃午餐。 出了入境通道,学霸们首先第一件事时就到偏僻一角,将首饰全摘下来给小萝莉收起来。 戴着那么多的珠玉首饰在外面晃,哪怕没人打歪意,自己也感觉怪怪的,内心非常不踏实。 当卸掉各种装饰品,身心轻松的学霸们跟着经验丰富的四个前辈去觅食,为了少跑些冤枉路,学霸们就在机场餐厅区找了家风评极好的西餐厅大快朵颐了一顿。 吃完午餐,再去领行李的地方,托运的行李也全部经过安检,就等着主人邻取。 乐小同学托运了八个托车的行李,四只大号行李箱,于是,学霸们再次充当搬运工,帮小萝莉拿行李。 一群学霸们带着行李,再乘公车交去了巴士站点,搭乘往返剑桥市的巴士去剑桥,也因学霸们人多,占了半个车厢的座位。 巴士行程一个半小时多才到剑桥,又乘公交车,再步行一段路,也终于抵达美少年、萧哥、陈学长和万俟大少的租房。 俊男美女的队伍距美少年几人的租房还隔着两个小院,正在小花园摆弄花草的房东太太听到动静,跑出栅栏门张望。 房东姓格林,邻居们都称他为格林先生,称他太太为格林太太。 格林太太中年发胖,是个胖胖的老太太,很标准的Y国的金发碧眼,她穿着蓝色的裙子,因在打量自己的花,还围着围裙,看着就觉得亲切。 格林太太张望了一下,认出了人群中最清俊美丽的东方少年,激动地扭头喊:“亲爱的,二楼住的晁小先生和他的朋友们回来了!” 格林先生去年刚满六十岁,是个微胖的小老头,留着两撇胡子,绅士又和蔼,他正坐在屋檐下泡茶。 听到太太说住二楼的英俊小先生晁先生返校了,激动地站起来,一边朝外小跑,一边急急地问:“亲爱的,你看见小天使了吗?” “还没有,小先生们的朋友很多,小天使应该就在人群里。”格林太太伸长脖子,像天鹅望月似的向着走来的人群打量,寻找东方最年青俊美的小先生的天使妹妹。 格林先生听说小天使还没露面,疾步小跑着跑出栅栏门,也延颈鹤望。 老年夫妻俩看着一群俊美的东方青年们走近,高高兴兴地致以欢迎:“小先生们,欢迎你们回来!小先生们的朋友们,欢迎来格林家做客!” 美少年万俟大少陈学长萧少立即向前,亲切的向格林先生格林太太问好,并赞美夫妻俩大约在假期中过得愉快,所以更显年青了。 四位前辈级的学霸与房东说话,任少等人也停下,先全体向老先生老太太问好,然后就站着听别人讲话。 乐小同学被美哥哥藏起来了,她因为是个小矮墩墩,看不到房东,只能听声音,也因为听到了房东夫妻的对话,她觉得房东是很和蔼的人。 四个学霸向房东先生寒暄了一阵,然后美少年再向房东说明他妹妹的朋友们也留学欧洲,今天帮他妹妹送行李过来,他们回楼上后要搞卫生,可能会弄出些喧哗声,请房东先生和太太包容一下。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听说一群年青的青年先生是小先生妹妹的朋友,猜着小吞例必定也来了,眼神更加明亮。 在表示了一连的没关系后,眼神一个劲儿的往青年人群中瞟。 美少年将他们藏着的小可爱给拉出来,向房东介绍。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看到俊美的小先生回身拉出个人来,眼瞳又瞪大了一圈,嘴里发出惊叹声。 小先生的妹妹真得是个超美丽的小天使! 邻居们说去年他们旅行那段时间,二楼的晁小先生的妹妹来了,邻居们说那个东方少女的黑睛比黑宝石还要黑,会说话的大眼睛像星星一样璀璨,她还有一头像夜空一样美丽的长头发。 听邻居们说,晁小先生的妹妹的头发,看起来像黑色丝织出来的丝绸一样的光滑,人也长得特别特别的可爱,是个超给美丽可爱的小天使。 原本他们是不怎么相信的,后来,三楼的麦克里先生也证实晁小先生的妹妹是个超可爱的小天使,他还拍到了小天使的一个侧影,拿给他们看。 见惯了金发碧眼的欧洲本土人士,格林夫妻对那些与自己一样金发碧眼的人已经审美疲美,所以他们经常外旅行。 而打将房子租给留学生们住,因为不乏亚洲人或非洲人,他们的审美疲劳也得一些解救。 自从晁小先生入住后,夫妻们的视觉疲劳被治愈了一半。 这一刻,当看到晁小先生拉出来的、穿着据说是东方华夏国最传统的民族衣服的少女,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只觉眼前像看到了柔和的光芒晃过,所有的视觉疲劳或心灵疲惫瞬间被洗涤一空。 格林先生克制住心中的激动,当小先生介绍完了,他才绅士地伸出手,当握住小天使递来的手,只觉心灵都神光照漆着,整个人格外的快乐。 “欢迎可爱的小天使来剑桥!欢迎小天使来格林家入住!”他握着小天使的手,微微抬高,自己再弯腰,行吻手礼。 被美哥哥拉出来,乐韵才看清房东夫妻的模样,夫妻俩标准欧美脸型和肤色、瞳孔,没有什么太显眼的特征。 但,他们眼神特别的明亮,而且,她能感觉得到他们的善意,以及能感知得到他们的心情非常好。 “格林先生下午好。我相信,在格林先生家,我会有一段最愉快的居住生活!”房东先生很和蔼,而且非常绅士,乐韵踮起脚跟,亲吻了他的下巴一下,以示尊敬。 得到小天使的吻下巴礼,格林先生激动的笑得小胡子一颤一颤的朝上翘,先松开了手,让自己的太太见见小天使。 自己先生与小天使见了面,两眼闪着光的格林太太,一步向前,张开双臂,给了小天使一个大大的拥抱,下一步就是亲吻小天使的脸颊:“啊啊啊,多么可爱的小天使!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小天使!” 以前,她觉得晁小先生是东方最美的小王子兼小天使,但是,现在,格林太太觉得小先生的妹妹才是真正的小天使,还是有白色翅膀的那种小天使噢! 被胖老太太拥抱入怀,乐韵只觉自己瞬间就变成了一只小抱枕,再遭受雨点般的亲吻,只想仰天咆哮,不是说Y国人最矜持最绅士,最克制礼貌,一向喜欢与人保持社交距离? 为什么到了她这就变了样?为什么她遇到的Y国土著名都特别热情? 就算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她也没法问好,受了一顿亲吻,好不容易老太太不啃她的脸了,赶紧回亲几下,也赞美主人:“谢谢格林奶奶。格林先生是最温和的绅士,格林奶奶是最温柔大方美丽的女士!” 被小天使叫了一声‘格林奶奶’,格林太太整个人快乐得像要飞起来,当被小天使回吻面颊,她抱着小天使又是亲左脸亲右脸的来回亲。 格林先生看着太太狂亲小天使,满眼羡慕,华夏国的礼仪讲究“男女有别”,他是男士,不方便像太太那样亲密的亲吻小天使。 任少等人看傻了眼,不说Y国人是非常绅士克制的吗?哪有这样逮着小萝莉就亲的啊? 毋少悄咪咪地打量自己一番,对自己的中性打扮非常满意,给自己暗中点了个赞,幸好她看起来像男生,所以房东太太应该不会拥抱她吧。 晁二姑娘悄无声息的当隐形人。 美少年也很无奈,小团子长得可爱,又自带温暖气息,又难免会招对欧美土著审美疲劳的外国人喜爱。 格林太太将小天使一顿狂亲,也心满意足,拉着小天使的手,请年青的小先生们进院,到了楼下,邀请大家进家里做客。 美少年代为婉谢,他说他们要搬东西上楼,要收拾物品,等以后再有时间再到格林家喝咖啡。 年青的小先生们很忙,格林先生格林太太也不没强求,却留下了小天使,格林先生快乐的展示自己学的东方茶艺。 【收集免费好书】关注v.x【书友大本营】推荐你喜欢的,领现金红包! 美少年带着一群学霸们上二楼,开了房间,发现房东帮打扫了卫生,客厅干干净净的。 学霸们将行李搬进客厅,仨个原住户再房间门。 房东只帮打扫了公共区域的卫生,为了房客的**,没有去帮打扫房间。 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学长先打扫自己房间的卫生,晁二姑娘和小学霸们去收拾另一间给小萝莉住的房。 乐小同学被留下做客,留下了一只密码箱,先坐着欣赏格林先生的茶艺,再喝茶,喝了一杯茶,她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房东。 小天使竟然给自己准备了礼物,格林夫妻格外的开心,当场拆礼物,有一份是糟鱼,一份茶叶。 听说鱼干是小天使自己手制的,随时可以吃,夫妻俩拿了一套餐具,一人一尾巴掌大的鱼,就着茶品尝鱼。 小天使做的鱼干,脆而不硬,香味迷人,美味可口极了。 房东夫妻一边吃一边赞美,等吃完一条鱼,赞美的话说了不下百句,那看向东方小天使的眼神比千瓦电灯泡还要炽亮。 夫妻俩已经不再叫人小天使,一口一个小甜心,一而再三的嘱咐小天使有空一定要经常来一楼玩耍,缺什么就跟他们说。 格林太太还将自己和先生的电话号码让小天使存起来,他们夫妻俩也存了小天使的电话,方便联系。 愉快地喝了一个钟的茶,乐小同学才拎着背包回二楼。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十七章 报道 与房东聊完上二楼的乐小同学,进屋看到一群人围坐成堆,守着一只箱,眼巴巴的等着,那模样儿颇像是猫儿守着鱼。 坐等小萝莉的学霸们,看到她终于回来了,那叫个开心,赶紧拉着她坐下,等着分享零嘴。 美少年开了箱子,开始分糟鱼,一人一包,至于当零嘴还是当下饭菜,随君自愿。 众学霸得到美食,赶紧藏进自己的背包。 美少年又开了一箱,一人一尾巴掌大的糟鱼,也是犒劳学霸们给小团子携带行李物品的一点小安慰。 吃了糟鱼,学霸们精神抖擞,收拾收拾,一并外出。 出了格林先生家,到了街上,学霸们兵分两路,一支人马去办理入住酒店的手续,一支小队去剑大办理入学手续。 万俟大少、陈学长和美少年是前辈,他们熟悉剑大各学院,当向导陪三个新生去学校办理入学手续。 美少年自然是带自家小可爱去三一学院,万俟大少陪同毋少去剑大的圣约翰学院,陈学长陪同任少去国王学院。 万俟大少内心苦闷得想吐血,明明他是三一学院的学生,由他带小萝莉去报名最合适,结果,因为小晁同学他是小萝莉的哥哥,小晁要当家长,好差事没他的份儿。 心里再苦也没办法,谁叫小晁他确实占尽优势,要是他家奶奶太后老人家在,奶奶还能与小晁争一争,奶奶大人不在现场,没谁能争得过小晁。 唯一庆幸的是小萝莉好歹与他同学校,以后可以一起上学下课哟! 那么一想,万俟大少的心灵瞬间得到安慰,快快乐乐的和小晁、陈同学带着仨个新生出发。 他们最初同路,走到离三一学院最近一条小巷才兵分两路,陈同学和任少走另一条路去国王学院,万俟大少和美少年带着两人走同一条路。 三一学院和圣约翰学院在同一条大街,而且还是邻居关系,更有趣的是三一学院是剑大规模最大财力最雄厚的学院,圣约翰仅次于三一学院,是剑大第二大学院。 之所以如此神奇,也并不难理解,因为三一学院是Y国的国王亨利八世出资主持建造的,为了展示自己的财力和功绩,国王建造的学院自然处处用心,毕竟不能丢皇室的脸面是不。 而圣约翰学院的来头也不少,它原本是圣约翰医院,后来破败了,后来在原址上修建了一座新学院,它的创办人是Y国国王亨利七世的母亲——即王太后玛格丽特·博福特女士。 两所毗邻的学院,拥有最优美的建筑和庭院。 到了三一学院大门口,美少年带小团子进学院,万俟大少与毋少继续往前走,然后进圣约翰学院去办手续。 正值当年的本科生入学期,剑大的各个学院处处可见朝气蓬勃的青年男女,以及游客。 大部分学生是自己报道,非常独立,鲜少有家长陪同,一般有家长陪同的学生也是为了参观学院。 本科生有本科生的报道地,研究生有研究生的接待处。 美少年牵着自家小可爱的手,穿过了两个庭院,到了一栋有着方塔尖和圆顶的五层建筑前,再沿着装饰精美的楼梯间上三楼,又穿过几个贴有漂亮的彩色玻璃窗,进了一间有几分王室风格与教庭风格的办公室。 大约因为还不到研究生报道的时间,办公室统共也就一个人,还是个戴着眼镜的中老年绅士,穿着传统的浅色上衣深色西裤,还打着领结,附合学院学者们标准的严谨、绅士的风格与形象。 美少年敲了门,询问是可以进入。 琼斯先生因为没有什么新来来报道,正坐着喝下午茶,看到年青的先生到来,绅士礼貌的站起来,先致以欢迎,并问有什么需要帮助。 “先生,我妹妹来办理入学手续,打扰您喝下午茶了。”美少年优雅地走进办公室,向着中老年的绅士问好。 他说话时也朝一边挪一挪,让被自己挡住的小可爱亮相。 琼斯先生听闻年青的先生说他妹妹来办理手续,眼神朝后看了一眼,没看到人,当东方面孔的小先生侧让开一步,他看到了个子小巧、皮肤比白人还细腻白晳的东方少女。 绅士先生愣了愣,下一刻激动的脸上浮上红光:“啊啊啊,你是华夏国的le yun小姐,对吗?” 他看过研究生的名单,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华夏国的那位le yun小姐,她不仅是所有研究生中龄最小的一位,也是最特殊一个——别的学生需经历各种考核面试才可能被录取,而华夏国的Le小姐是学院无条件录取的学生,属于邀请的学者类的学生。 为了赢得华夏国的Le yun小姐入三一学院,学院不仅开出了无条件的录取条件,而且承诺了全额奖学金,还特许她可以不必像其他学生一样遵照学院某个学科的统一教程安排学习。 也就是说,le yun小姐只要入学,她可以按照她自己的学习计划和步骤学习,当然如果期末考她的成绩达不到学院的规定标准,下一个学期她需要遵守学院的教程上课。 【收集免费好书】关注v.x【书友大本营】推荐你喜欢的,领现金红包! 让人对她印象深刻的原因不仅是学院给她的特殊待遇,最重要的原因是学院有东方少女的资料,其中就有她的生活照,她的生活照就是穿着华夏国的传统服饰,高贵美丽,又温雅圣洁,让人一眼就能记住她。 如今,她本来出现在眼前,穿着的衣服与她的生活照相似,琼斯先生瞬间就将人对号入座,十分惊喜,啊啊啊,华夏国的天才医学生来得这么早,她是如此热爱学习,是个多么可爱的小天使! “尊敬的先生,您好!我是华夏国le yun,提前来办理入学手续,希望没有打扰到您的工作。”乐韵看到中老年绅士的表情,内心捏了把汗,可千万别是搞学术类的学者啊,她刚报道,不想与学者讨论医学领域的方方面面。 “没有打扰到我的工作。”琼斯先生开心的欢迎年青的小先生和看起来像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般的少女。 美少年先与绅士握手,乐小同学也向前,与绅士先生行握手礼。 琼斯先生热情的请东方青年兄弟坐下,麻利的将原有的一套茶具收起来,再去靠墙的矮柜里拿出一套仿制的斗彩白瓷茶具,动作优雅的泡茶。 乐小同学一瞅,眼皮跳了跳,老先生他泡的是红茶,茶叶是从华夏国进口的,一级茶叶,品相不错。 而老先生之前泡的茶也是红茶,但是成分略差,同样是亚洲进口茶,产地是僧伽罗国。 僧伽罗国即是大华夏国旧称狮子国,曾经也叫锡兰国的热带海岛国,现今叫斯里兰卡。 她能一眼分辩出产地,也是因为僧伽罗国与印国相邻,茶叶与许多作物的习性与特殊差不多。 她过去印国,收集到了印国茶树的数据,所以看到茶,自然能分析出产地。 茶原产亚洲,在其他洲属外来货,就如西红柿、玉米曾经是美洲货,是后来流传至华夏国的性质差不多。 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华夏国最适合茶生产,世界最高品级、口味最好的茶产于华夏国,也是公认的事实。 同样,世界最贵的茶叶也产生于华夏国,并且毫无争议的最贵的茶就是F省的那千年茶树产的大红袍。 当然,那是大众认识,是指小萝莉手里的茶叶没有出现之前,她手里的灵茶一出,再好的名茶也得乖乖让出头上的桂冠。 乐小同学看到老绅士拿出的茶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希望茶叶与华夏风格的茶具并不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美少年看老绅士泡茶,热情洋溢的赞美他泡茶的手法优美,动作优雅,茶道艺术精湛。 那一通赞美,直让琼斯先生听得心头火热又满足,为了学习华夏国的茶道,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如今就算不是研究院里茶艺最好的一个,好歹也不差。 因为是在办公室,他原本下午茶就是泡壶茶慢慢喝,并没有准备甜点,所以泡好茶,琼斯先生只请东方少年和少女喝茶。 品茶的功夫,他也终于想起东方少年的来头,那少年不就是就读国王学院,被称为“东方小王子”的那位最优雅最有风度小绅士? 琼斯先生觉得今天真是个幸运的日子,他在值班,不仅有东方的小天使学生来报道,还见到了国王学院那个最有名的亚洲小王子。 最神奇的是他今天才知道,东方小王子与华夏国的医生天才是兄妹! 他觉得,下班后,他能与研究院的同仁们畅谈一晚。 乐小同学喝着茶,也非常诚恳的赞美老先生的茶艺,他的茶艺在茶道大师面前不够看,至少也是多年茶友才有的水平。 东方小天使学生也赞美自己的茶泡得好,琼斯先生更开心了,喝了茶,立即开工办理入学手续。 因为乐小同学不住学生公寓,入学手续比较简单,全部手续在办公室完成,不必再跑其他地方。 琼斯先生知道兄妹俩的朋友也来了剑桥市,未来几天会一起游览剑桥,他觉得少女的朋友们在等,也没拉着她讨论学术问题,只将开学典礼时间告知少女,也将她一个学期的课程表和任课老师的资料全给她了一份。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十八章 周春梅生了 剑桥牛津的学者们是世界上最酷爱知识的圈子,唯恐从哪冒出个教授认出小团子要抓小团子讨论学术,美少年在办完了报道手续,带着自家小可爱赶紧的闪人。 值本科生们入学时间,整个剑桥市到处热闹非凡,为了不被围观,美少年去租了自行车,骑车跑路。 剑桥市有自行车之城的美称,自行车是最普通的交通工具,大街小巷处处可见自行车的身影,当地生活的人,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小孩子,不论男女老少都会骑自行车。 自行车是剑桥市最基础的交通工具,自然也衍生出相关产业,有很多地方出租自行车,正常是日租,也可以月租。 兄妹们骑着自行车穿街过巷,到达八金刚和澹台大少、风少段少住的酒店附近,先把车停在专停自行车的地方,再步行了几十米去酒店找学霸们。 晁二姑娘是女孩子,她自然要跟小团子住一起,王二少也跟他哥住,萧哥他么,如以前一样,当然占小博的床位或者与陈书渊同学住。 他们三人不住酒店,但与学霸们去了酒店。 晁二姑娘也想送小团子去学校报道,又怕因有她在旁,其他男女们看到小团子也跑去凑热闹耽误行程,她和王二小也就没跑去学校,去了段少同少等人预订的酒店。 众人坐在酒店庭院的太阳伞下优哉悠哉地喝下茶午,特别惬意,当美少年和小萝莉到了,也坐着喝下午茶,吃酒店提供的点心和水果。 一群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俊男美女,也成为一道风景线。 学霸们坐等到傍晚,万俟大少陈学长还没来,他们去酒店的房间玩耍。 学霸们订的是多人间,三人或四人住,间间装饰温馨而清雅,非常舒适。 毋少、任少办入学手续时没有与工作人员喝下午茶,但是,工作人员出去喝下午茶了,他们等到工作人员喝完下午茶重新工作时才办手续。 在办公室办好了一些手续,再去宿舍找管理人员登记,拿钥匙,找到宿舍间,找床位。 宿舍是随机分配,一般是四人间。 在读硕士和博士们的公寓也差不多,也有双人间或单人间,需要提前申请,费用自然也额外贵。 任少和毋少是古武之后,哪怕在学校也不能荒废本身的修炼,每天要练功打坐,自然一个人住最合适,他们没申请到单人间,准备先在公寓将就半年,下个学期外出租房住。 两少在被剑大录取时也想在美少年万俟大少租住的那些区域租房,因为格林家的邻居们家都没有空房,他们才申请住学生公寓。 格林先生家的三楼,下午年有两人将毕业,万俟大少和美少年也提前向格林先生打了招呼,待三楼的两位房客退房,由任少毋少租住。 任少毋少找到宿舍间,再临时去购买了铺盖铺了床,占了床位,然后才去找组织。 陈学长和万俟大少自然全程陪同,当四人找到组织,已是晚上七点多钟啦,直接去酒店餐厅用餐。 享用了一顿精美的剑桥本土风味的大餐,美少年万俟大少、陈学长携小团子回租房,晁二姑娘开开心心的跟着美人弟弟和小团子走。 毋少仗着是女孩子,也粘着小萝莉。 任少等人眼神幽怨的,眼睁睁地看着毋少得意洋洋的当了小萝莉的小尾巴,那货不就是生对了性别吗?哼,等哪天小萝莉有了男朋友,看那货还能占到便宜不? 毋少才不管小伙伴们的嫉妒,她跟着小萝莉回到晁家美少年和他小伙伴的租房,和晁二麻溜地冲了凉,先在小萝莉的房间占一席之地。 白天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而且华夏国与Y国也有时差,折腾了一天,学霸们也累,晚上睡觉也香。 美美的睡一觉起来,学霸们收拾收拾,在路上碰头,组队游剑桥,在剑桥游玩了数天,6号下午去牛津市游玩。 乐小萝莉和小伙伴们于9月1出国,那时节也正值华夏国学校的开学季,各地大学或中小学也开学报道。 傅哥送走了小萝莉,他也带着卢克去学校。 卢克的报名手续早就办好,9月1号去学校只是去点个卯,确认分在哪个班级,认认班主任。 傅哥带卢克到了学校,找到报名点,报了号,领到了班给分配表,再去找到班级所在点,与班主任见面。 因卢克以前没有学籍,是中途插班的学生,学校也不知道他的水平如何,应学生监护人的要求,把他分在中等水平的班级,三年级有6个班,卢克分在4班。 卢克的班主任是个从业二十年的中老年教师,姓聂。 聂老师在拿到学生分班表时也对学生摸过底,因为有个情况较特殊的插班生米鹿,为了对学生知己知彼,他进行过提前的电话家访,自然不陌生。 当米鹿来报道,聂老师看到真人的当儿,仍有几分惊诧,米鹿比他的照片更好看,五官有立体感,辩识度高,非常容易让人记住。 开学第一天,学生多,聂老师只问了米鹿几个问题,嘱咐他6号到学校上课,先让他回家或者去参观学校。 学校早就参观地字,傅哥带卢克直接回乐园,路上顺便去买了辆适合学生骑的自行车。 小萝莉有好几辆自行车,那些车都是世界名牌,有几辆还是适合当藏品的型号,都不适合给卢克当代步车。 卢克本身特殊,所以宜低调些,小学生们性情未定,喜欢攀比,如果卢克骑的自行车都是几万几万的,被同学知道了也嚷着要家长买,别的家长肯定对他有意见。 傅哥给卢克买了辆国产的自行车,卢克回到乐园,在园内骑车练习,先适应适应。 开学季,房县补课的准高三生也仍补课,要补到3号才放假,然后6号又正常上课。 新学期开始,陈大脸和何嫂送大姑娘陈晓竹去县三中读高中,陈晓竹中考考得不错,她考了乡第三名,可以选校,她没有选一中或二中,选择去乐姐姐毕业的三中读书。 曹婆婆的大孙女曹清月开学也读高二,她没让家长送,自己带着行李,与陈大脸何嫂一起去学校。 同路的还有扒婶,她孙女和周家的另一个读高三的孩子送些东西去,如此,周天晴周末就不用回家了。 李女士没有送大女儿去学校,送小女儿去幼儿园报名,周哥当天上午也没去上工,和李女士一起送曹冰月去幼儿园。 乐乐说过感情基础远胜一切,周哥也深觉有理,所以,他不求曹冰月视他为亲父,但,即然成了小伢崽的继父,就该承当起应付的责任。 孩子上幼儿园的第一天,是个非常有意义的日子,周哥觉得自己不能缺席,所以他和李春秀一起送孩子去报名。 曹冰月像别的有爸爸的孩子一样,路上一手牵周叔的手,一手牵着妈妈的手,报完名回家,立即就去乐姐姐家,等乐善下课,叽叽喳喳的向乐善说去幼儿园的经过。 她其实就是想找人分享她的快乐,原因,以前,她没有爸爸,在曹家时,有时小朋友吵嘴,也说她是没爸的孩子。 现在,别人有的,她也有了,心里格外的高兴。 乐善善于倾听,他听曹冰月叽喳的说了一通,也充当了大哥哥,带她去洗了小手手,再吃饭。 曹家姐妹在乐家玩时基本就在吃饭,曹婆婆和周奶奶也习惯了,中午小伢崽没回来,也没去叫,周哥和李女士吃完午饭就去工地。 曹冰月在乐家吃了饭,玩到乐善要上课时才回家,跟着两位奶奶当小尾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兴奋的等着去幼儿园。 别的家长在忙着送孩子去学校,李垚则送周春梅去了医院待产。 周春梅的预产期原本是9月10号左右,但是,她1号上午开始阵痛,还见了红。 【看书领红包】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书抽最高888现金红包! 医院做了检查,周春梅确实要生了,自然住院待产,但住了一天一夜也没有要生的迹像,直到2号的半下午才真正的开始剧烈阵痛。 李家是希望顺产,周春梅痛了半天又一整夜,仍然没生产,3号又痛了半天,折腾得已经有气没力,只能顺转剖。 因李垚以前的几个孩子都有缺陷,在周春梅怀孕时,检查都显示正常,李家父母也对即将出生的孩子抱有极大的希望,上午也赶到了医院。 当天下午,部产出一个六斤七两重的男婴,因为在孩子在妈妈肚子里折腾得太久,剖产出来时全身都快泛紫,很弱,而且,一条胳膊可能在娘胎里弄折了,看着不对劲儿。 为了孩子的安全,护士抱着孩子只给家属们看了一眼,与家属说明了情况后立即就送去做检查。 剖产出来的婴儿四肢健全,仅脚有六趾,五官也没有问题,而且会哭,说明五官外形没有缺陷,也不是哑巴。 李垚与父母十分惊喜, 要知道李垚第一次结婚生的第一个孩子天生少了一条胳膊,还有侏儒症;第二个孩子是哑巴,而且痴呆,第三个孩子是个哑巴,还天生瞎了一只眼,第四个孩子兔唇,先天心脏病。 四个孩子都犯三缺五弊,没有一个正常。 李垚和周春梅是第四婚,周春梅生的孩子五官没有缺陷,而且生下来能发出哭声,说明不是哑巴,基本也可以判定孩子正常。 那么多孩子,终于有一个正常的,蔫能不开心? 李家父母就算还想看孩子,也没急于一时,立马就跟去,如果要签字或者要检查什么项,他们也能跑跑腿。 护士抱着孩子送去检查,婴儿大概在娘胎里调转体位时不顺利,右胳膊弄折了,也因此,有些项目暂时不检查,立即送去少儿骨科正骨。 也因周春梅生的孩子没缺陷,李垚心里压着的石头落了地,如果周春梅生的孩子正常,哪怕她蠢一点,毫无优点,哪怕她与周家断绝了关系,他也愿意当祖宗一样养着她。 也因看在健康的孩子的份上,李垚格外有耐心,等到周春梅被送出手术室,再跟着送产妇的医生一起回院房。 周春梅做完手术,哪怕打了止痛泵,仍然觉得痛,也有气无力,送回房,想看孩子没看到,很快就沉沉睡过去。 小婴儿在少儿骨科做好了接骨手术,再送去做检查,层层筛查后,有两项存在疑问,一项是听力不过关,一项是血糖过高。 也因为婴儿太弱,又有骨折,没有送回产妇身边,检查完了送去保温箱,由医院专护照顾。 小婴儿听力存在障碍,但并不是先天的聋子,血糖过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也等于基本上来说新生婴儿健康。 李家父母心里更加欢喜,对给他们李家生出了健康孩子的周春梅,态度自然也发了转变,不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百来度的转弯却是有的,以前对她很冷淡,现在也变得和颜悦色。 也因期盼周春梅将来再生二胎三胎,为了让她坐好月子将来好生二胎三胎,李父李母也花钱请了专职月嫂帮照顾产妇,每天做月子套餐。 因为是剖腹产,周春梅要住院,婴儿也要住院,母子都在医院,月嫂每天做好营养餐送去医院。 李垚和父母也在医院陪守了三天,当周春梅恢复得不错,小婴儿的骨伤也稳定下来,他们才回家去缓口气。 回到家收拾了一番,一家三口也有时间闲谈了,又商量着起名。 前面的孩子,还没出生,他们便给起了带有美好喻意的名字,可惜都没能如愿,这一个孩子,他们没有提刊起名,以免乐极生悲。 仨了商量了很久,合计出一个名字李端正,即喻意孩子长得周正健康,品行端正。 商量出了名字,接着就是报喜的问题。 因为周春梅生出健康的孩子,李父李母自然也有宽容心,劝儿子:“不管周家以前多么不给你面子,刘桐做得多不对,就念在周春梅给你生了一个健康的孩子的份上,那点委屈你受了就受了吧,你再亲自去周家报喜,周家来不来由他们,我们礼节要到。 刘桐那边,也因为她,周春梅才成功嫁给你,你也总算有了个没有三缺五弊的孩子,那一半房产你也别要了,就送给刘桐好了,就当你给她的感谢礼物,反正也就十几万是不是。” “好的。我知道了。”李垚每次去梅村都被骂得狗血淋头,但现在,因为有个健康的孩子,还是个儿子,他也将以前的那些委屈抛之于脑后,也不计较岳母犯蠢做的事儿了。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十九章 开学典礼 李垚与父母商量了要去九稻梅村报喜,时间就定在周春梅出院后,要不然周家人问起来,知晓周春梅还在医院,以为他们家李家重视孙子不重视周春梅,肯定又少不得以此为理由喷他。 当然,李垚也没忘记周天明那边,在家里歇了半天,晚上又去了医院,去拍了孩子的照片,让周春梅发给周天明。 周天明收到姐姐发的照片,回了两个字“恭喜”,再说其他,他姐生了儿子,若李家看在孩子的份上对她好,那是再好不过,要是李家对她不好,等她吃了苦头,她才会明白是非对错。 也因他的反应十分冷漠,周春梅也气得不再理弟弟。 周天明没问小孩子的情况,心里却琢磨开了,乐韵给他说过一嘴,说李家基因有缺陷,刘家也遗传性的精神类疾病,她姐与李垚结婚是不宜生孩子的,如果一定要生孩子,必定是有问题。 他也悄悄地问过乐韵,他姐与李垚生出健康孩子的机率有多大,别人说什么万分之一亿分之一的可能性,乐韵却斩钉截铁般的说是零。 也就是说代表他姐和李垚根本不可能生出健康的孩子,看照片,小婴儿五官端正,四肢也没问题,如果有什么毛病必定是五脏六肺或者精神方面的病。 他想问问乐韵,想到乐韵在Y国,有时差关系,而且,看照片也无法判断小婴儿有没什么隐形疾病,也就干脆算了。 反正,如果那个孩子真有什么,李垚肯定会厚着脸皮带回周家,请周家找乐韵给小孩子看病。 如果真是健健康康,那就更好,那样一业,他姐母凭子贵,在李家应该能平顺地过完一辈子。 周天明不糊涂,很淡定的将外甥健康与否的问题抛至一边不再纠结,专心忙自己的学习。 乐不同学并不知周春梅生了,她和学霸们在牛津市潇洒,一直玩到9号的半下午才乘车回剑桥市。 剑桥的新生开学典礼定在9月10号上午,当天是教师节,开学典礼定在当天也非常有意义。 返回剑桥市,乐小萝莉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换上了学院的礼服,再去学院。 美少年和晁二姑娘是学生家属,可以旁观典礼,姐弟俩也尊重剑桥的风俗,穿色浅色衣服,同时也拎了几只背包和小伙伴们分别承担护包大任,背包里装着小团子给她新老师的教师节礼物。 万俟大少是三一的学生,他也可以围观。 萧少陈同学与任少等学霸都去了,他们有小萝莉给的邀请函,格林夫妻也得到了小天使的邀请,激得比中了乐透大奖还开心,老夫妻俩特意穿上了参加盛大节日才穿的礼服。 一群人乘车几乎坐满一辆公较车,到了三一学院后,观礼的人员即去礼堂,自己找座位坐着。 乐小同学先去了另一边的一间厅,找属于自己的组织。 剑桥大学的所有学生,包括本科生与研究生、博士生在内,平均约19000人左右,加上教职工,共约二万。 剑大共有三十一个学院,平均算起来,每个学院只有六百多人,实际上有些学院人员比较多,有可能超过一千,某些小学院一般三百人左右。 三一学院是全院规模最大的学院之一,它实际上平均每年就一千人左右,有约600的本科生,研究生和博士生约三百人。 本科生一般三年或四年,研究生一般也是三年或四年,博士生二年或五年,再细算起来每年录取的本科新生百余人,研究生或博士更少,有可能几十人,或者十几人。 乐小同学找到研究生的队伍,发现统共才三十几号人,由此也可见剑桥与牛津的办学理念,它追求是的精益求精,在录取方面也看重实力,而非讲究人数多少。 琼斯先生也在小厅,看到穿着黑色礼物的东方少女,开心地跑过去逮住人:“啊,孩子,你终于来了。最近几天玩得开心吗?” “琼斯教授早上好!”被截胡住,乐韵礼貌的问好,她手里的课程安排表上有各科老师的名字,琼斯先生的大名也在上面,他也是临床医学的教授,主攻血液基因学。 她正想说旅行非常愉快,转而就看见了另一个熟人——伊恩教授。 伊恩教授是地球科学和生命科学领域的教授,临床医学方面的学科当中也有他授的学科——细胞生物学和遗传分子学。 在硕士生课程中,也有细胞学的科目,伊恩教授也是任课老师之一。 也因此,看到课程表上的伊恩教授的名字,乐韵也终于大彻大悟,难怪伊恩教授当初竭尽全力的游说她,希望他来剑桥读硕士,感情是他也想拐她一起研究遗传分子学和细胞学。 伊恩教授也早就听说东方华夏国的那个孩子1号就办了入学手续,早早就跑礼堂等着,等半晌没等到人,直到琼斯先生与少女说话,他听声音才找到人。 看到穿着黑色礼物的东方少女,伊恩教授觉得吧,学校的礼服虽然非常漂亮,也非常优雅,但是,不可否认,少女还是穿她国家的民族更美丽,更迷人。 为了不让琼斯先生独占东方少女,他赶紧跑近,与少女打招呼:“可爱的小甜心,三一学院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伊恩教授,能再次见到您,非常开心。”看到和琼斯先生一样穿着礼服打着领结还戴着小礼帽的教授,乐韵默默地在心里问了一句:“穿成那样不热吗?” 那么想着,她又瞅了瞅自己穿着的宽宽的学袍,将热不热的问题按死在心底,热肯定是热的,在开学典礼和毕业典礼那种隆重场合,不管多热,学生和老师们都必须穿正装。 少女还记得自己,伊恩教授也非常高兴,与少女握手后又吻了她的手背,再与琼斯教授打了招呼,也不谈其他,带东方的小天才去见她的导师。 因东方少女是医学天才,还在本科生时就已展现出惊艳的医术,她也自学了研究生课程,为了不让她失望而尽早毕业,学院将在医学领域学科中最厉害的一位教授安排做她的导师。 导师叫Murray·James·Dein,简称Murray·Dein,全名翻译成汉语就是:默里·詹姆斯·邓恩,学生称呼为邓恩先生,或者称呼他默里教授。 默里教授很牛,免疫学、生物化学、人体解剖学博士,基因遗传学博士后,药理学、病理学硕士,人家手中握有了六个头衔还嫌不够,还在孜孜不倦的探索新的领域。 邓恩先生也是个老教授,已经六十多岁,原本是浅棕色的头发现今变成白色,大约他沉浸于研究,搞研究即费脑子又费体力,消耗的热量多,身体没发福,是个清矍的老绅士。 穿燕尾服,扎着黑色小领结的默里教授,看到琼斯先生和库塔先生领过来的学生,眼神为之一亮,那孩子的眼睛真漂亮! 那个拥有如黑夜一样美丽的黑眼睛的孩子,穿着宽大的学礼袍衣服,她把头发也藏在衣袍内,看起来更加小巧,走动时衣袍翻飞,像只振翅的蝴蝶,好像风一吹就会随风飞上天空。 老教授整了整领结和礼服,站得笔直笔直的,微笑着看着两位绅士先生领着他的学生越来越近,眼神越发的温和,东方少女是医学领域的天才,如果与她一共探索某个学科,必定乐趣无穷。 两位先生将少女领到邓恩先生面前,伊恩教授帮做介绍。 默里教授听完建筑,像即将成为自己学生的孩子伸出手,当接住她的小手,先握一握,再低头吻她的手背,又贴面了五次,蓝眼睛亮闪闪的闪着光芒:“欢迎东方最美丽的小天使的到来,祝愿你在三一学院有一段快乐的学习生活!” “谢谢!我相信跟着默里教授和学院的教授们一定能学到新的知识,在新的领域有新的新发现,会给我的生命历程创造一段最美丽最难忘的回忆。” Y国绅士们什么都好,就是礼仪太多,做为老外,还得入乡随俗,乐韵也用Y国礼节回敬,踮起脚跟亲吻了教授的下巴。 亲吻年长者的下巴,也是代表对长辈、对老师最诚挚的尊敬和爱戴,就如长者新吻孩子的脸是对孩子最浓烈的喜欢与疼爱。 受到新学生的爱戴与尊敬,默里教授眼睛里的光比星光还明亮,亲自帮学生正了学士帽,再叫过一旁一位二十几岁的俊青年来,让两人认识。 青年有一头漂亮的金发,是黄金的金,金黄金的头发,像是秋天稻子成熟了一样一片喜庆,肤皮很白,瞳孔颜色很深,是深碧色。 青年比较高挑,约有一米八,比三位教授先生要高一点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无折领的衬衣,打着领结,外披学袍。 他的五官非常有立体感,眼神深邃,唇很薄,笑起来时唇角微微上扬,非常迷人。 他是默里教授带的博士生,叫迪恩·弗雷,二十八岁,Y国本土人士,主攻免疫学和解剖学。 为培养出顶尖的精英,牛津与剑桥的教授们在带学生方面也非常严格,为了一对一的指导,带博士生一搬只带一二个,如果只带硕士,人数略多一些,可以三五个,最多也不会超过七个。 默里教授原本带有两个博士生,一个学生毕业了,所以新学期新增一个学生。 被导师点名,迪恩快步又不失优雅的走到老师身边,先向女士问好,再向另两位先生问好。 默里教授给两位学生做介绍,让人互相认识一下,自然也希望他们以后相互学习、帮助。 乐韵快速地扫描了青年的躯体,收集了数据,当导师介绍完毕,客气礼貌地伸出手,与青年打招呼。 【书友福利】看书即可得现金r点币,还有iPhch等你抽!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可领! 迪恩行吻手礼,至了欢迎词就站在导师身边,微笑的当个倾听者。 默里教授给新学生解说典礼流程,讲完,也差不多到举行的典礼时间,让天才学生回学生队伍。 迪恩他是跟着导师来认识人,他是老生,自然不在其例。 学生们列队。 乐同学她毫无疑问的再次成为人群中最矮的那一个,于是被教授们提溜出来,让她站在一列的最前面。 领头羊一般都是最雄风的那只,而成为乐小同学又小又矮,只能算是一只领头小羊羔羔。 眼瞅着学生列好了队伍,站在一列学生最前的东方少女比另一列排第一的孩子矮了足足一个头,在场的教授们笑容格外的灿烂。 当举行典礼时间到达,学生们入礼堂,先是本科生入场,然后才是研究生或博士生的队伍。 美少年与学霸们和格夫先生格林太太早早进了礼堂,在二楼观礼,选的位置能清晰的看清全场。 当看到学生入场,格林夫妻认出走最前面的小天使,在与所有人员一起给与掌声后,格林太太低声惊叫:“啊啊,小甜心她好可爱!” “嗯嗯,小甜心她小小的,雪白雪白的,最美最可爱!” 格林先生赞同,小天使是个小小的天使,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超级迷人,最可爱! 学霸们听到格林夫妻的赞吧,默默地忍着不笑,小萝莉她的智商高,可惜身高不给力,身高是硬伤,无论到哪都是万年第一矮! 其实,是新生中最矮的一个没啥,就怕她是三一学院所有学生中最矮的,那样的话,小萝莉可能会崩溃的。 实际上,乐小同学已经崩溃了,她进了礼堂,举目一扫,发现如她所料,她是新生中最矮的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喝了九子竹配制的增高汤也没长,仍然是一米五八五,四舍五入就是一米五九高。 而在场的学生中,第二矮的是一位R国的学生,一米六二! 第二矮也比她高了三公分。 就那么三公分之差,让她沦为人群中的第一挫。 再次承受了一次身高不可承受之痛,乐韵小萝莉心如死灰,整个人有气没力,对啥都提不起兴趣了。 别人是不知晓小萝莉的痛,学生们坐得端端正,当学院老师入入场,学生全体起立,向老师们致敬。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二十章 主持开学典礼的是三一学院的副院长,他说了请学院的老师们入场,老师们跟随院长身后阵队入场。 教师们入场后,典礼正式开式,先由院长讲话,再之是老师代表讲话,然后是学生代表讲话。 学生代表共有三人,分别本科生、研究生和博士在读。 原本院方似定邀请东方华夏国的天生医生学当研究生的代表发表演说,她婉拒了,才改而请了Y国本土的一位男生作为代表。 学生代表发表了演说,接着就学生家长代表。 家长代表也有三人,三位家长代表中就有晁家美少年,穿着白衬衣黑西裤扎着领结的东方少年登台时,引来一阵阵的尖叫。 东方少年犹如王子般的贵气优雅,新生们给与了热烈的反响。 美少年笑着躹躬道谢,再不急不缓的发表演讲,他没带稿纸,即举演讲,其他家长谈教育方式,他则谈他家小可爱热爱学习的冲劲,以及所做出的各种努力。 谈到最后,美少年才简略的点明说他妹妹只爱钻研学术,不太擅长交际,也不喜欢热闹,看着像不太合群,希望大家不要误会她。 别的家长演讲至少得十几分钟,他只用四分半钟讲完,谢幕退场。 东方少年的演请,堪称最短演讲。 但是,学生们却非常喜欢,简短有力的演讲比华而不实的长篇大论好,听着不累。 最后副院长也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典礼闭会。 典礼之后有长达将近一个钟的活动时间,之后是中午的开学午宴。 典礼结束之后,学生与家长们、教授们合影。 格林夫妻与小天使的朋友们也拉着天使拍合照。 与小伙伴与格林夫妻拍了N多合照,乐小同学去找导师合影。 默里教授拉着学生拍了照,又等另几位任课的教授或讲师与其他学生们拍了照,再叫过来一起拍合照做纪念。 也趁其机会,乐小同学向导师表明说她给各个学科的授学老师准备了份小礼物,以祝老师们节日快乐,问导师和老师们下午什么时间有空,她再给老师送去。 默里教授听说学生有给他们准备教师节礼物,那叫个开心,立即说不用等下午,他们现在就迫不急待的想看礼物。 导师和老师们想看小礼物,乐韵自然开心,从美人哥哥和学霸们那边拎过装礼物的背包,跟着老师去了一间可当会议室用的小厅。 一群绅士们坐下。 乐小同学将背包打开取出礼盒,给导师和在场的几位任课老师一人一份小礼品。 第一个学期共有十三个科目,有几个科目要去其他学院上课,在三一学院上课的科目是八科,因而有八位任课讲师在场,另五位是其他学院的老师任教。 连同默里导师在内的八位任教老师拿到礼物,开开心心地拆开看,礼盒里有一份独家秘制熏鱼和茶叶。 学生送的礼物不是什么贵重品,是养身养神的食物,老师们脸上的笑容更深,赞不绝口的表示自己非常喜欢这份教师节礼物。 默里教授也代为帮另五位讲师收下礼物,先放在小厅里,让另五人午餐后自己来取节日礼物。 收了学生送的教师礼物,也等于正式认识了,默里教授趁着还有点时间,抓着学生讨论了血液学。 九人探讨了约十五分钟的学术问题,也差不多到了午餐时间。 三一学院有个传统,开学典礼有欢迎学生的午餐宴会,在午宴开始前会敲钟,所有新生必须在正午钟楼敲钟时绕着学院的巨庭跑完一圈。 三一学院的庭院是最著名的巨庭,一圈大约是367米,而钟楼的钟敲第一声与最后一响之间的时间大约是43秒。 要求在43秒内跑完367米,对田径运动员而言也是一项挑战,何况是非田径运动员的学生们。 虽然鲜少有人在规定时间内跑完,但有趣的传统却一直保留着,每年新生必须尝试一次。 默里教授与同仁们带着东方少女学生出了小厅,走到了巨庭前,让东方小可爱与其他学生站在起点,他们站去另一边观看。 参加典礼的宾客们也聚集成群,围观一场传统的绕院长跑活动。 新生们聚在起跑点,有的人也脱掉了礼袍抱在手里,学袍服很长,不利跑步。 几分钟后,到了正午,钟楼敲响了第一下。 早就蓄势待发的新生,像卯足力气的马,发足狂奔,他们可是听说那个在奥运会连破八项田径纪录的华夏小飞人也来了三一学院,为了不被落下太多,必须拼尽全力跑。 一堆人一下子就冲出去了,乐韵乐呵了,哎妈呀,如果人人都能保持起跑时的速度,在规定时间内跑完一圈完全不是问题嘛。 她混在人群里跑了十几米,一手摁着学士帽,一手抓着头发并提了衣袍,撒开腿就冲出重围,一马当先的疾奔而去。 “啊,跑前面的那个是不是华夏小飞人?” “啊啊,那是谁?” 发足疾跑的学生们,看到一个人影越人而去,发出一片惊叫声,同时也没忘记狂跑。 站在终点位置围观的人,看着一马当先狂奔的学生,也同样发出阵阵惊呼。 唯有知情人士美少年和小伙伴们稳如泰山。 钟声一声接一声,乐小同学撒开脚丫子跑在狂奔的路上,离终点也即是起点越来越近,然后在万众期待中,当倒数第二声钟声刚敲响,她如风一样掠过起点线,完成一圈。 “啊,孩子,你太棒了!” 围观的人群热情的高呼,给与热烈的掌声。 教授们激动的满面红光,三一学院的传统有史以来还没有人倒数第二声钟响时跑完巨庭,今天竟然出现了! 华夏小飞人不愧是飞人,她穿着礼袍奔跑的速度也如此快,她完美的保持住了她在奥运会上破纪录的速度啊。 学院的教授们激动的给与华夏小飞人最热烈的掌声。 阵阵掌声经久不息,而在掌声中,钟楼的钟敲响了最后一下。 但是,其他学生还没跑完一圈,直到十几秒后,才有跑二的人跑到终点,后面是一串的队伍。 跑得气喘吁吁的新生,没等教授们说什么,呼啦啦的往前冲,冲到如期完成一圈的人周围,齐心协力将人给架来,用力的把她给抛上天空。 “小飞人,好样的!” “小飞人太棒了!” 新生们将人抛高,再接住,又抛起来,玩得不亦乎。 学院的人和学生家长们看着那一幕,笑得格外开心。 被当绣球抛的乐小同学,想哭都哭不出来,咱能不能别这么玩啊?他们不怕被她砸到手骨折,她怕晕啊。 新生们兴奋的抛着在规定时间内跑完一圈的新生,一同分享喜悦,乐够了,才将人放下来,再向等着的教授们和观礼的嘉宾们致意。 教授们笑着祝福学生们跑完一圈,带领大家去餐厅。 餐厅已备好精美的食物欢迎新生和嘉宾们。 教授们坐在教授坐的餐桌,嘉宾与学生也分别坐下,然后师生们先完成饭前礼仪,再坐下,然后才用餐。 学校食堂的午餐非常美味,任少等人也吃得很开心。 乐小同学食量小,餐的量又大,她将面包打包,然后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将其他食物全部干掉,也吃撑了,好在穿着学袍礼服,别人看不出来。 格林夫妻与小先生们坐一起,享用了一顿美味的午餐,开心得笑容比九月的秋阳还灿烂。 学生们和嘉宾们用完餐,都坐着没动,直到教授们用完餐离开食堂,他们才纷纷离开。 国际教师节,下午教授们放假,学生自由活动,嘉宾可以参观学院。 乐小同学和学霸们,邀了格林夫妻,一起去参观正常不对外开放的区域,转悠到傍晚,又去食堂用了餐,才离开学院。 住酒店的学霸们去住店,萧少晁二与王二少跟着美少年去格林家,当回到家,格林太太拉着小天使的手舍不得放,等小先生全部上了数,她才亲亲小天使的脸,道“晚安”。 与格林夫妻道了“晚安”,乐韵爬回二楼,洗洗就睡了。 小萝莉的开学典礼结束,学霸们也决定各奔东西。 美少年和同室的小伙伴也去送行,并且将众人送到了Y国的首都,然后,学霸们分别乘飞机或乘火车,回自己的学校。 萧少送走晁二,也乘车回牛津市。 将人一一送走,万俟大小、陈同学、毋少任少和美少年、小萝莉返回剑桥。 万俟大小、陈同学和美少年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东奔西跑,帮小萝莉按目录收集教科书和各种资料书。 剑桥和牛津大学的教学颇具特色,有些科目是不发教科书的,由学生自己去购买,而学院的图书馆和书店的书应有尽有,不怕找不到。 四个学霸们跑了一天,光顾了大大小小N家的书店和图书馆,功夫不负有心人,也成功的将所有学科的教科书和相关资料书备齐。 万事俱备,乐小同学养精蓄锐的休整一晚,13号清早起床,与三只学霸们做了一份爱心早餐吃了,开开心心的去学院上课。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二十一章 第一个中秋 Y国当地时间9月13日,剑桥开启上课模式。 美少年不放心自己家的小可爱,早上将小团子送到三一学院门口,他才去国王学院,晚上下课再去三一学院接妹妹。 正式上课第一天,乐小同学当乖宝,去各个地方上课,熟悉环境和任课老师、同学。 本科生班级的人数因专业不同而不同,有些专业十来人,也有七八人,甚至四五人,研究生的人数就更加迷幻,有时一个专业就一个人。 而乐同学就遇上了超等级的待遇:三一学院的临床医学研究生只有她一个人! 唯一庆幸的是她只是三一学院唯一一个临床医学研究生,并不是剑桥大学唯一一个临床医学研究生。 剑桥大学各学院的临床医学研究生主攻的方向或许不一样,但大部分必修科是相同的,都去相同的地方上课。 比如默里教授主讲遗传基因学和免疫学,他是三一学院的教授,他授课的地点在三一学院,其他学院的临床医学研究生就会到三一学院听他讲课。 比如如果乐同学是三一学院学生,但她选修了药剂学,那门学科是医学院的专长,由医学院某位教授承担授课,她自然要去医学院听课 也因此,乐同学不用担心上课时教室只有她一个学生,造成“她若请假,全体老师下岗”的凄惨场面。 她所学课程有三分之二由三一学院的教授们授业,另三分之一的科目在其他学院上课,每周的周二下午,周三上午和周五的上午需要去不同的学院听课,其他课的上课点都在三一学院内。 因为是学院临床医学唯一的研究生,乐同学的师资资源配置自然是顶级的,导师是多科博士,其他任课老师也全是教授级的学者,各个教授随时能给学生一对一的辅导。 上课第一天,乐小萝莉也摸清了临床医学研究生的人数-连她在内统共十一人! 研究生的学业很重,哪怕某天的上午或下午没有安排课,学生不是呆图书馆找资料就是在实验室,基本上没什么闲余时间。 小团子上课后就乐此不疲的在不同的学院之间奔波,美少年却郁闷了,他还想当个天天接送妹妹上学的好哥哥呢,可小团子经常去不同的学校,他想当好哥哥都没机会。 好学生乐小同学每天早出晚归,生活有规律。 转眼过了一周,周末时,小萝莉开开心心跑去泡图书馆,当任少毋少找她玩,也与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学长一样跟去了图书馆,陪着她翱翔书海。 格林太太天天盼周末,想请小天使喝下午茶,结果周六等了一天都没等着人,守到晚上近凌晨才将人等回来。 当她看到被晁小先生背回来的小天使,问了情况才知小天使周末泡图书馆去了,那叫个开心又心疼。 乐同学在图书馆疯狂的用神识看书,耗尽精神力,睡一觉睡起来又元气满满,周日又去图书馆看书。 她在图书馆呆了半天,午后就回租房,下午应格林太太的约去房东家喝下午茶,等新一周又继续开始上课、上图书馆。 Y国当地时间的9月21日,也即是开学第二周的周二,是华夏国的传统中秋佳节。 华夏国的中秋是华夏人民的节日,Y国是不会过华夏国人的节日,学院照常上课。 美少年和小伙伴也没谁请假,上完下午的课各自早早回租房,毋少和任少也跑去美少年租房一起过中秋节。 乐同学上完最后一节课,准备跑路时被特意跑去堵她的默里教授截胡,默里教授开车将她送回出租房前,塞给她十几盒礼物。 那些礼物是教授们送给学生的中秋节小礼物,默里教授下午有空,他代为将礼物送给学生。 默里教授没有去学生的租房做客,他将学生送回住处自己回学院。 乐同学呼叫了学霸们下楼帮自己把礼物搬上楼,也来不及拆,系上围裙下厨房做月饼。 她刚做好一炉月饼放进烤箱烘焙,在国王学院深造的小法拉利先生也带着礼物来串门,他的礼物很接地气:五袋二十斤装的面粉、五袋二十斤装的大米、六袋十斤装的玉米粉、十袋十斤装的燕麦、十箱水果十箱葡萄酒,一箱阿甘油二箱橄榄油。 他是由保镖开车送至格林先生家。 乐小同学接到电话下楼,看到法拉利家族的保镖帅哥从车里搬出的礼物,小嘴张成了个“O”,她就想问问,阿米地奥他是送礼物,还是扶贫啊? 被“扶贫”的乐韵,瞅着扑过来的卷毛小帅哥,格外的手痒痒,特别想揍熊孩子一顿。 当然,她还是忍住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人面看礼物面,小法拉利先生特意送礼物给她,看在老法拉利先生派保镖大老运的运送礼物到剑桥的那份心意上,也不能揍小法拉利先生呀。 阿米地奥冲到小甜心面前,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脸笑成一朵花:“小甜心,节日快乐!” “谢谢。”乐韵小爪子伸熊孩子头上揉了揉他的卷毛,一本正经的道谢,再感谢法拉利先生家的保镖先生。 保镖先生们客气的向东方医生小姐致以节日问候,然后他们先去酒店,留下少爷在医生小姐的租房做客。 乐小同学自己扛四箱葡萄酒,带阿米地奥上楼,将卷毛土壕二代介绍给学霸们,然后,她就不管搬运工作,再次洗手进厨房做月饼。 学霸们与小法拉利先生互相认识了后,力气好的下楼当搬运工,负责厨房的去做饭菜。 任少毋少和万俟大少当搬运工,他们搬完东西,与小法拉利先生聊天喝茶。 乐小同学不管饭,只做月饼,边做边烘焙,当两炉月饼出炉时,三楼的麦克里先生也回来了,他也准备了一份节日礼物送给东方少女。 万俟大少接待麦克里先生,留他在二楼做客。 麦克里先生看到有个欧洲面孔的小先生,也愉快的接受邀请,留在二楼与东方少年们一起畅谈。 美少年陈同学主厨,做好了饭菜,在客厅摆开可折叠的桌子,三张桌子拼成长桌当餐桌,因有客人,也采用分餐制。 因为时间不够,没有做花样晚餐,只有一份酥香鸡,一份熏鱼,一份牛排,一份蔬菜沙拉,主食是他们昨天晚上加班加点制作出来的松露面包。 任少等人很好奇鸡是打哪冒出来的,不过谁也没问,反正不管小萝莉打哪弄来的美食,有吃的就不错啦。 酥香鸡和熏鱼是药膳,再配上小法拉利先生带来的红酒,晚餐的气氛格外的好。 阿米地奥终于又吃到医生小甜心做的美食,整个人像打鸡血似的,话也特别多,赞美之词像涛涛江水绵绵不绝。 麦克里先生是第一次尝到东方少女做的美食,被美味俘获了胃,特别想搬来二楼与东方小先生们一起住,只求能吃上东方小天使做的菜。 晚餐主宾尽欢。 因为有两个客人,学霸们用餐结束收拾好了桌子,让美少年陪客人说话,其他人去收拾厨房,帮小萝莉打杂。 小萝莉饭后又烘焙出五炉月饼,学霸们拿了桌布下楼,在小花园里的草地上铺好布,再搬水果和买来的几种点心下楼。 最后才将月饼装盘,学霸们提着红酒,与两位客人一起到一楼的草坪赏夜景。 格林夫妻也在等着小先生们和小天使,等人下来,他们端出自己烤制的面包和点心,与小先生们坐草地上赏景。 一群人坐着吃月饼,喝红酒,赏星星,天南海北地聊天,格外开心。 聊得正欢乐,格林家左边的邻居乔治先生和乔治太太也被吸引,拿了自制的一盘小蛋糕和水果,加入邻居家的快乐阵营,和青年们一起享受美丽的夜晚时光。 众人坐了一个多钟,才看到月亮。 因是月中,月亮是满月,明月与国内的月亮一样皎洁,并没有“外国月亮比国内圆”的神奇景像。 赏了月,乐小同学又回二楼做月饼,重新烘培两炉月饼拿到小花园分享,再继继烘培。 玩到晚上十一点,小法利先生叫保镖们来接他回学院。 小法拉利先生要回学院,赏景团队也散场。 乐同学给打包了两炉月饼给法拉利家的保镖,一份给保镖们,一份请他们带回国给老法拉利先生。 也给了麦克里先生一份月饼做为回礼。 法拉利家的保镖们带着医生小姐的回礼,先将少爷送回学院,他们直奔Y国的首都,等天一亮即乘机回国。 麦克里先生去二楼做客,还得到一份谢礼,幸福得晚上做梦都在笑。 毋少任少晚上没回学校,他俩和万俟大少、陈同学、美少年晚上通宵达旦的陪小萝莉做月饼,熬夜的成果也是非常可喜的,共烘焙出三百多个月饼。 六人忙到天亮时分才把月饼原料全部做成成品,早上就吃月饼当早餐,之后再打包。 乐小同学在国外的第一个中秋节,就那么过去了。 学霸们忙完活计在轮流梳洗,收拾整齐,一起去上课。 出发时,乐同学先送份月饼给房东家,到了学校,再直奔默里教授的办公室,将自己给教授们的谢礼送到导师办公室。 默里教授收到学生的谢礼,格外的感动,拥有几千年璨灿文明的国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天才真的不一样,小天使她温柔善良,高贵优雅,又特别敬重老师,是个多么好的孩子啊! 乐同学生怕教授抓住自己讨论遗传基因学,将谢礼交给导师,然后向导师提出请求,她希望自学,由自己安排自己的课程学习。 默里教授早预料到有一天东方少女学生会自学,但是,当这一天到来时,他还是惊讶了。 他以为至少要半年或者一年后,小天使她才会提出自学的申请,而现在,她仅只上了一周的课就申请自学,只说明她可能已将学院安排的这个学期的课程学完。 学生的学习能力强,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默里教授惊讶的同时也很开心,接受她的要求,定在周五对她进行考核,如果考核过关,她可以不去上课,任由她自学,到期末时再按时参加考试。 导师同意自己自学的申请,乐同学心情美哒哒,谈话结束,化为一只快乐的小蝴蝶飞去上课。 学生“飞”走了,默里教授打电话通知十二学科的授课教授,先说了让他们中午或下午有空到他办公室拿学生给他们的谢礼,再说天才学生要申请自学的事。 琼期先生听说东方小天使要自学,啊啊尖叫:“默里,这不是真的对吧?一定不是真的!我还等着和小可爱一起做实验,她怎么可以不来上课!” “这是真的,小甜心她是天才啊,提前自学了研究生课程。”默里教授非常骄傲地赞扬自己的学生。 他不怕小天才申请自学,只担心她明明自学完了某个学年的课程,反而不愿意展现自己的天份,宁愿遵守学院课程安排,在上课间消磨时间。 知识领域是那么宽广,研究探索又是项费时间的工程,做学问搞研究的学者哪有那么时间来浪费呢。 对于科研者来说,时间是宝贵的。 华国的小甜心她是医学天才,又正值人生中记忆与接受能力最佳的年龄,将她与普通天才放在一起教学,在一定的程度来说也是在浪费她的时间和天分。 默里的反应说明东方小天才学生主意已定,琼斯先生因为有可能不能带小甜心做实验而万分遗憾,也没有反对,同意匀出周五的时间对小甜心进行考核。 曾经与东方少女学生畅谈过人生的伊恩教授,没有半分惊讶,小甜心的知识丰富,又主攻医学领域,她几年前就在自学硕士课程,按进度,她现在应该在自学博士课程才对。 默里教授与任课教授们通了电话,再给学生的家属晁小先生沟通,询问了小先生的意见和建议。 美少年还能咋的?自家小可爱有颗天才头脑,她早就自学完了硕士课程,不循规舞矩按班就部上课是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做为哥哥,不管妹妹想做什么,继续支持着呗。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二十二章 弄巧成拙 Y国的剑桥忙着举行开学典礼时,周春梅还躺在房县的妇保医院忍受消毒水的味道。 剖腹产一般住院六七天,大部分人六天可以出院,周春梅剖产的伤口恢复得较慢,一直住院住10号下午,经检查没问题,医院才同意她出院。 因为小婴儿骨折,继续留院观察。 出院的时候,李垚只将周春梅接回家,也因小孙子还在住院,李父李母也没有回市里去,仍在县城,每天都要去医院看婴儿。 周春梅在家坐月子,有保姆照顾,李垚歇了一天,12号去梅村报喜。 他开车去的九稻,等他赶到梅村时也快到中午十一点,很多村民家都煮晌午饭,村办楼的图书馆还没关,有小朋友在看书做作业。 当天是周末,周天宏和周天蓝都在家帮守店,周天宏淘了米放电饭煲里通上电煮着,回到堂屋刚想辅导弟弟做作业,然后就看到了从一辆轿车上下车的李垚。 原本他是不认识李垚的,后来出于需要,去看了堂姐周春梅的空间相册,记住了李垚和李家人的脸。 看到李垚又来梅村,周天宏也没管他来干吗,立马就跑去屋后给堂伯奶奶打电话通风报信。 曹婆婆上午回村去煮了猪食,又回了周奶奶家,还拖回两个大西瓜,和周奶奶送个西瓜给乐家。 曹冰月周末不去幼儿园,也跟着两个奶奶去乐家玩。 新历9月,中午比较热,地里的忙也不忙,周秋凤也早收工回家做饭,当曹婆婆送来西瓜,她杀了瓜,切了几瓣分着吃。 周奶奶一块西瓜刚吃了一半,接到周天宏电话说李垚又来了,她挂断电话,急急的与秋凤说了原因,赶紧回家。 曹婆婆一听周家姑娘的女婿回来了,也不在乐家留了,带上曹冰月也回了周家。 周奶奶回到了,拎把椅子放在大门口内的通巷里,当门神。 曹婆婆也搬个小椅子坐她对面,陪着她。 李垚将车停好,提了报喜用的雄鸡和烟、酒、米,沿着村道直奔周家,一路上没遇到认识他的周家人,顺顺利利的到了乐家楼侧。 乐家那只大狼狗蹲在屋檐下,望着村道,但并不见人。 李垚没去乐家,继续往前走,当走到周家大门对着的地方,一眼就看见挨西墙坐着的周奶奶。 看到老人,他立即喊:“奶奶!” “别喊我奶奶,我跟你没半点关系。”周奶奶看到拎着东西的男人,虎着脸站起来,挡在大门口:“周夏龙已经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李春梅的事与周家无关,不管你来干什么,你从哪来回哪去。” 周家奶奶仍旧不让进周家门,李垚走到门口,客气地说明来因:“奶奶,周春梅3号生了个胖小子,因为剖腹产住院,昨天刚出院,我来给您和岳父报喜,岳父他做外公了,您老也做了太外婆。” 周春梅生了?周奶奶先是一愣,转而又平静:“我说了,周春梅与我周家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报喜去刘家,找刘家人和刘桐,你们家有没喜事跟我家没关系,别跑来我家碍眼。” “奶奶,您们生气不原谅周春梅没关系,这喜还得报,您不想看见我,我也不进去,东西放这。”李垚没为自己辩解,好言好语的答了,将提来的东西放下。 “慢着。”周奶奶叫住人:“东西带回去,你敢扔下东西就走给我添堵,我就敢掐死这只鸡,让你们家讨不到好兆头,日夜发慌。” “……”李垚一震,直直地盯着周奶奶,内心无法相信周奶奶竟然心狠到那种程度。 周家与周春梅断绝了父女关系是没错,不原谅周春梅也能理解,可周春梅生的孩子有什么错? 周家不认周春梅,竟然丝毫不疼惜刚出周春梅生的孩子! 女婿家送回外婆家报喜的鸡是要养着的,养到外婆去看孩子才送回去,男家再继续养,农村是说那只鸡养得越久,孩子越健康顺利。 如果那只鸡出了什么意外,代表着孩子有灾祸。 他来报喜,周家不承认他和周春梅,哪怕收了报喜的礼不去李家,他们李家也认了,可周奶奶却说他不将东西带走就扼死报喜的鸡,分明是丝毫不管周春梅生的孩子好不好。 李垚无法想象周家究竟有多恨周春梅,周奶奶才能说得出那么狠的话。 “看我做什么?你与周春梅生的孩子是你的孩子,跟我家没有半点关系,你们家过得开心不开心,与我家无关,你敢让我心里不痛快,我何必顾忌着你们家过得顺不顺利。” 周奶奶黑着一张脸,丝毫不心软:“早就猜着你们必定会拿孩子做文章,果然是如此,你自己都舍得利用你的孩子,你以为你和你家里的人有多善心多伟大? 我家说了周春梅与周家没关系,你还一次一次的跑来,你打什么主意,你知我知别人也知,装什么好人。 不跟你废话,带着东西,赶紧地滚你的王八蛋。” 被周奶奶骂,李垚原本心里生出的几分怒气,一下子就蔫了,他娶周春梅本来就是别有目的。 他们家想利用周春梅生孩子来达成目的也是事实,利用孩子也是事实。 说起来,周家不认周春梅也是光明磊落的事,李家做的事确实只为自己着想,不及周家光明。 李垚再也说不出话任何指责周家狠心绝情的话,提起自己放下的东西,说了句“奶奶,我回去了。”转身就走。 他不敢赌,好不容易才得到个健全的孩子,不管那些风俗真不真,他都不敢尝试,万一好的不灵坏的灵,岂不是等于自己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子。 不敢赌,李垚只有认输,拎着东西,真的从哪回哪去。 他回到村办楼前,将东西放后备箱,开车沿路出了梅村,回竹县,直至出了九稻乡镇数里,再在路旁停下,给家里打电话说明情况。 李父李母听到儿子说周家的反应,沉默了,他们也没料到周家竟然是那么硬的硬骨头。 事至如今,还能怎么办? 李家也只能接受现实,李父李母商量了一下,让儿子回家,别去刘家报喜了。 刘家人是势利眼,如果给他们脸,没准又仗着周春梅生的孩子巴上李家来不放,那样的话,估计周家真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消气。 李垚也不愿再搭理刘家人,自然也没去周春梅外婆家,直接回了竹县。 他回到家拎着东西,周春梅看到了,问:“你买那么多东西,还要去谁家报喜?你去梅村,我奶我爸他们说什么了没有?他们哪天来看孩子?” “我去梅村没见着爸,奶奶……她老人家没让我进家门,东西也没收,应该不会来。”李垚将去梅村的过程简略成三言两语,具体过程他不准备说,免得自添晦气。 “我奶不让你进门,也不认我的孩子?”周春梅心头一下子冒出气来,她要是错了,奶奶和爸爸赶她出门赶就赶了,她生的孩子没得罪家里人吧? “奶奶的意思你嫁到李家是李家人,你生的孩子与周家没关系,奶奶还在生气,先算了吧,等孩子长大些,会叫外婆外公了再带回梅村给周家长辈们看,想来那时候看到孩子聪明可爱,再大的气也消了。” 李垚觉得周家奶奶不让他进门,一是因为还没消气,二来他去报喜没带孩子,老人家没看到孩子,自然心肠硬。 如果孩子会叫人了,再带回梅村,孩子喊声“外公”“太外婆”,想必岳父和奶奶心头再气,看着可家的小伢崽也会心软。 周春梅心里气恼,恨恨咬牙:“不认就不认,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吧,反正她生了个男伢崽,孩子是李家的孙子,她母凭子贵,她在李家有了立足之本。 医生说月子里产妇不宜情绪化,李垚还想让周春梅养好身体生二胎三胎,自然不跟她计较,顺着她:“行,你不想回梅村就不去吧。你在坐月子,莫闲气了。” 李垚变得好脾气,周春梅心里舒服多了,又问:“我妈和外公外婆家去了没有。他们说什么时候来?” “我没去刘家,刘家一家子都是势力眼,自私又自利,我没去找他们麻烦就已经很好了,想让李家承认他们是亲戚那是不可能的。” 李垚果断的表示出自己对刘家的厌恶:“你要是想把刘家当亲人,你自己惦量惦量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想帮刘家人吸我家的血,莫怨我翻脸跟你离婚。” 没生孩子之前,李垚也因为外婆家的事说过离婚,生了孩子,他还拿离婚威胁,周春梅现在腰杆硬,不服气呛回去:“离就离,谁怕谁啊!” 不用别人来说,李垚也能猜得出周春梅硬气的原因是因为孩子,周春梅是吃软怕硬的性子,也是给她三分颜色能开染坑,给脸就蹬鼻子上眼的那类人,她生了儿子,有膨胀的势头。 那势头可不是好势头,必须得按压下去,如果让她以为仗着孩子就能拿捏他,以后还不知道会折腾出多少幺蛾子来。 “这是你说的,等你坐完月子就去离婚。”李垚不准备退步,免得将来周春梅动不动就仗着孩子闹腾以达到目的。 “……”李垚毫不犹豫的就说离婚,周春梅傻眼了,这……这这怎么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李垚将东西放一边,走到沙发坐下,侃侃而谈:“择日不如撞日,已经提起了个头,干脆先协商好,先写好了合同签好字,等你坐完月子直接就去民政局。 我这边婚前财产都是公证过的,所以嘛,婚前财产是我私人的,你没权利分我的婚前财产,结婚后你没工作,家里的开销用的是我婚前财产产生的效益,要离婚,算起来我们结婚后的花费你自然要承担一半。 如果从人道主义上来论离婚时法院判男方补偿你一点青春损失费,不会超过八万。 至于孩子,你也带不走,因为你没有房产,也没有工作,你没有能力养活孩子,也没有能力给孩子提供良好的受教育的条件,出于孩子的成长考虑,去法院判也只会判给我抚养。 因为孩子还没满周岁,就算先让你带一年,我每个月给一笔抚养费,按房县的生活水平,一个月不会超过四千。 你有什么想说的尽快说,说完我去街上打印离婚合同。” “你……”本想翻身作主的计划,谁知弄巧成拙,周春梅气得脸泛青,气极败坏之下,抓起桌几上的烟灰缸砸向李垚。 她刚扔飞烟灰缸,去医院看了孙子的李父李母推门而进,也正好看到烟灰缸飞向李垚的面门。 李垚看到东西飞来,伸手挡了一下,那只水晶烟火缸碰了他的手臂一下,滚地,摔了个粉碎。 把烟灰缸砸出去,转而听到门响而扭头,周春梅一看到公公婆婆,吓得手脚僵硬,一动不敢动。 “你们在做什么?”扭开门的李母,直皱眉。 李垚一点也不慌,一边揉着被烟灰缸砸痛得的手,一边答:“妈,周春梅要离婚呢。” “好好的离什么婚?”李母顿时沉下脸。 “周春梅心里只有刘家,想让我家把刘家人当祖宗养,我不同意,她闹着要离婚,我同意了,正在协商离婚的事。”李垚看都没看周春梅,慢悠悠地说明原因。 “是这样的话,你们离就离吧。”李父也明白了,周春梅大概是仗着生了个儿子,有不安份的想法了。 不管怎么样,自己刚生了孩子,周春梅以为公公婆婆至少表面上也会骂李垚几句,谁知公婆只问了一下原因就支持李垚离婚。 她傻愣愣的坐着,好几十秒才反应过来,急哭了:“我没有,我没有闹离婚……” 李母换好了鞋,不客气地质问:“你不想离婚的话还闹什么?是不是以为生了儿子,你想怎么样闹,我们都得顺着你?” 婆婆的话似刀子一样扎人,自己的心事被戳破,周春梅大气都不敢喘,心惊胆战:“我……我没有那种想法—”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二十三章 打脸(2更 以前,周春梅怕公婆,生了儿子后,在医院见公婆对自己态度发生了转变,也能猜到是因为她生了儿子的原因。 有了儿子,她有了底气,想趁机闹一闹,为自己争取一下话权,而不是事事都由李垚说了算。 可是,没想到她失算了。 离婚是不可能离的,以前没想过离,现在生了孩子更加不能离,有儿子,她的少奶奶位置至少是十拿九稳了。 自己母亲出手,李垚没阻拦,由母亲镇压周春梅的火焰比他亲自行动更有威慑力,效果也只会更好。 “没有就好,有那种心思你也收了,想过日子就老实些,别搞些有的没的,李垚手里有铺子有存款,他一辈子不用干活也能活得好,你走了,照样会有其他女孩子愿意嫁给李垚。 你离了李垚,能不能嫁出去还不一定。你要是离了李家,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你舅舅估计连家门都不会让你进。自己没能力就算了,至少要知道自己的斤两,别身在福中还不知福。” 李母那可是毫不客气的戳人心窝子。 周春梅被说得脸色惨白惨白的,连眼泪都不敢掉。 “好了,你少说两句。他们两口子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李父当和事佬、 “你以为我想讲啊,她妈脑子笨,身在福中不知福,偏听娘家人的挑唆,把自己的福气给弄没了,周春梅也想学她妈,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才提醒,要不然,还不如趁早让他们离了,省得天天担心她哪天被刘家人挑唆得和刘家人一起合伙坑我们家。” 李母不服气,又噼喱啪啦的说了一串。 李父干脆没管她,自己去倒杯水坐下喝水。 保姆在厨房做饭,听了客厅的动静,也装聋作哑,当客厅安静下来,她才去客厅给太太倒水,告诉主人说给宝妈煲的汤好了,问宝妈什么时候吃。 保姆的出现也给了周春梅台阶下,她顺从的说饿了。 周春梅没再闹,李垚也没再提离婚的事,与父母一起去餐厅吃午饭。 离婚的事也因此不了了之。 吃了午饭,李垚也只字不提离婚的茬儿,只问父母孩子咋样,医生有没说什么时候出院。 李父李母也没问儿子去周家的细节,说小婴儿的听力问题。 血糖高的问题已得到解决,目前小婴儿的血糖基本正常,唯听力一直不过关,小婴儿对声音反应迟钝。 也因听力测试一直不达标,李家父母也先将原本想等满月办满月酒的计划给耽浅,琢磨着怎么训练小孩子的听觉。 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什么有效的计划与方案,只期盼孩子下次检查时听力正常。 可惜,他们的愿望只能是愿望,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再反复筛查,结果都是存在听力障碍。 也因小婴儿听力有问题,李父李母李垚心头蒙了一点阴云,为了不让别人发觉,他们还得装得若无其事,当中秋越来越近,也照旧给亲友送中秋礼。 中秋节是华夏人民的节日,大城小村,人们都张罗着吃团圆饭吃月饼,也不乏有人结婚、过生日、办满月酒,开张等等。 每年中秋,首都各行各业的各种宴会层出不穷,以往柳大少是能躲则躲,能避就避,不愿去凑热闹。 本年呢,他记挂着要帮小行行相对象的事儿,也想观察研究刘千金经上次佟家寿宴的事后有没见知趣的知难而退,他早早就关注着贵圈的动静。 仍如往年,中秋节期间有很多宴会,柳家也不例外的收到一堆帖子,柳大少挑挑拣拣的挑出些高规格的宴会,要不跟着家里人,要不拉上以前的发小,去人家的宴会上转悠。 他在节前辗转了四个宴会,没少观察各种各类型的美女,可惜,就一句话“空有其表”,美女们美则美矣,不是化妆品堆积出来的,就是整容后的产品。 那样的伪劣产品,莫说小行行会嫌弃,他看着都觉得瘆眼。 难不成小行行他要注孤生? 感觉眼睛受污染了的柳大少,想帮小行行找对象的心思歇了一半,小行行他很挑的啊,尤其是在见过他家小媳妇儿和小萝莉那样的天然美女之后,那眼光之高都到顶级了。 中秋节当晚贵圈里也有一位大佬家长辈八十大寿,对帮小行行相对象失望了的柳少,仍然乐此不疲的去了。 他不是去相美女,他是去“偶遇”刘千金和王某市长的侄女。 过八十大寿的寿星是国院所管的众部中一个部门的部长的老父亲,是位退休高干,韩姓。 也因此,刘千金是必定会去的,因韩某部长的母亲是京市一把手的母亲的堂姐,韩家与王国宏王老家也算是姻亲,韩老爷子过寿,出于礼仪自然要请他妻子家的堂妹王老太太。 王老太太接到母系家族姻亲送的请贴,当时就张罗起来,给孙女做皮肤保养,帮她报了淑女礼仪培训课,让孙女临时抱佛脚的接受培训,管理自己仪表。 目的只有一个:想办法让孙女钓个金龟婿。 老头子已经瘫痪,大儿子成了顶梁柱,但是,大儿子与自己不亲,王老太太也明白她指望不上大儿子大儿媳对自己恭恭敬敬,孙媳妇家世高,在公婆面前都是腰杆挺得笔直,更没指望。 老大一家子指望不上,唯有指望孙女,若王玉璇能嫁得好,孙女和孙女婿必定不会不敬她。 王老太太因没有大儿子带领,没有请帖,没机会去贵圈名流宴会,终于有姻亲家族举办的高级别宴会,自然要抓住机会。 做足前期准备,到宴会当天,将孙女收拾得人模人样,带去亮相。 韩家住的是公家安排的住处,没有别墅,寿宴设在酒店。 王老太太携带她孙女到达酒店,韩家请的客人也来了将近一半,祖孙俩的到来也没引起任何水花,反正圈子里的人也知晓韩老家与王国宏王老家也就是表面上的亲戚关系,并没有走动。 王老太太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她领着孙女到了寿星面前,将孙女往老寿星和堂姐面前推,一个劲儿的说孙女早就盼着见见姨奶奶和姨爷爷,差点没说日夜牵挂两位长辈了。 韩家亲友们:“……”以前王玉璇跟着燕行在贵圈的宴会上出风头时,也遇到韩家老爷子老太太,怎么那时从来没有把人当长辈? 韩老太太虽然与堂妹没什么姐妹情深,终归是同是付家人,表面功夫自然要做一做。 当王老太太一个劲儿的夸她孙女什么最尊敬长辈什么的,想装耳聋都不行,忍无可忍,怼回去:“以前你孙女跟着燕行燕少在名流宴会上转悠时,碰见我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八次,怎么那时从来没有当我是长辈。 今天一口一个姨奶奶,叫得这么亲,看来不是今天太阳打西出,就是明天的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气氛一下子僵化。 王玉璇被揭了老底,臊得脸通红。 王老太太的笑容也僵硬了,缓了缓口气,自我找台阶下:“以前玉璇年青不太懂事,我们之间也没有走动,她在外面自然也不敢认长辈。” “当年我是想与堂妹走动的,可惜,王家门槛高,我们腿短,迈不过去。”韩老太太可不想凭白被冠上自己不与堂妹走亲的帽子,又不客气地怼回去。 韩家以前因为她与堂妹同是付家女的关系,想着好歹是姻亲,逢年过节走动走动是应该的,韩家是想与王家做的亲戚,然,那时候王老居高位,王老太太妻凭夫贵,将他们当作是想抱大腿的穷亲戚,不乐意与韩家来往。 以前韩家办什么事儿,韩家也按礼仪给王家帖子,王老太太一次都没露面,只有公事上的事才让她儿子来应个景儿,若是私人的喜宴,王家根本连应景都懒得应付。 现在王老太太说两家没什么走动,呵呵,韩老太太坚决不背锅。 王老太太再次被怼,脸都僵硬了:“以前是我疏忽了,过去玉璇都是跟燕行在外面走动,很多时候我也没在场,不太清楚情况,玉璇以前若有冲撞你的地方,你大人大量,莫跟她计较。” 她的话刚落,就听到凉凉的声音:“噗,王老太太这话说得真漂亮呀,三言两语就把所有责任到我家小行行头上了,好似是我家小行行带坏了你孙女似的,我今儿要是不在这,小行行又得背上这口黑锅。 我今天也领教到王老太太的厉害了,你老人家不愧是王老的贤内助,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这推缷责任的做法也是做得如此的得心应手,想必以前没少做,所以经验丰富。” 王玉璇听到柳向阳的声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没地方躲,只能缩在奶奶身后。 王老太太刚给自己找个借口下台,谁知下一秒就有人跳出来当扛精,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侧面望去,就见柳向阳从一侧的席位向主人这边走来,他身边也跟着几个青年,个个挺拔高挑,眉清目秀。 看到柳向阳,王老太太整个人都不好了,那该死的小子怎么也在?!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二十四章 骂人不带脏字(3更 看到柳向阳,王老太太心头没来由的发怵,柳家死小子以前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冒出来抬杠,哪可能是好事。 尤其那青年面色不善,就差没写着“我来找麻烦”几个字了。 因为心虚,王老太太的腿肚子也有点僵硬,强挤出笑容:“你听差了,我没有说燕行带坏了玉璇,我的意思是说玉璇以前在外面,我没跟着,也不知道她有没见着她姨奶奶,有没冲撞她姨奶奶。” “王老太太颠倒黑白的能力,比你工作能力强了不知几千倍,你老当年的工作能力要是有如此水平,少说也是厅级的高干了。” 柳向阳轻飘飘地走到韩家老太太身边,以无比挑剔的眼光打量王家祖孙:“本少听说有两不要脸的祖孙在四处造谣说燕行至今没找女朋友是因为对青梅竹马旧情难忘,啧啧,这种谣都敢造,真不知洗脸用的盆有几米宽。” 他觉得幸好来了韩家,要不然就不知道王家老女人竟然想把王玉璇不成材的锅甩给小行行。 讲真,他真的没想到王家老太太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有没做过恶梦。 其实,他也没想过当众给王老太太没脸,毕竟她儿子还是市一把手,总得给点面子,免得以后碰面尴尬。 可惜,王家的老女人为老不尊,还想抹黑小行行,不能忍,也就莫怪他出来打脸了。 哪怕是面对老年女人,柳向阳也丝毫不心软,小行行够苦了,王家祖孙还在不断的中伤他,身为哥哥,必须为弟弟两肋插刀。 王老太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比被人打了耳光还难堪,还得硬着头皮撑着:“这年头人心不古,有些人听风就是雨的乱造谣,燕行年青有为,他那样的人才大可不必与造谣的人一般见识。” “对啊,有道是丑人多做怪,我家小行行从来没跟造谣的跳梁小丑一般见识,所以他不管外面闹得风风雨雨,只管兢兢业业的工作。” 柳向阳笑咪咪的:“我家小行行是懒得计较,不过,幸好有位历来行事公正公平的人在佟老家的宴会上说了句公道话,那位评价说刘家千金甩了某个王千金十条街都不止。 这句评价很到位,刘家千金确实甩了某人十条街。 我家小行行对那么优秀的刘家千金都没感觉,哪可能看得上被人甩了十条街的贱货,就是不知那家伙哪来的优越感,还有脸造谣说小行行对青梅旧情难忘,要是本少有那样一个与别人合伙谋财害命的白眼狼青梅,老子非得弄死她以消心头之恨。” 王老太太气得肺都快炸了:“柳向阳,你什么意思?我孙女以前年青被人蒙骗了做了错事,她反省悔改了,那些谣言又不是我家说的,玉璇也是受害者,你一个男人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哎呀,瞧瞧,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就跳脚了,你孙女本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还栽脏给燕行说是燕行带坏了她,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长辈,才能教导出王玉璇那样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祖孙俩都是那么让人恶心。” 燕行好整以暇的又手环臂:“讲真,那位说刘千金甩你孙女十条街这句评价都是给面子了,在本少看来相差了百条街都不止。” 王老太太气得面红脖子粗:“柳向阳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敢胡说八道败坏我孙女名声,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王老太太以前都是被捧着的,哪怕现在丈夫躺医院,但她的大儿子还身居要职,有些人心里或许看不起她的孙女,表面上对她还得客客气气。 可今天,不仅被堂姐当堂给栽了面儿,还被一个小青年指鼻子挑眼的挑不是,还当着她的面将她孙女贬得一文不值。 从没受过那么大的羞辱,王老太太气得炸了,也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抡起胳膊就想甩柳家小青年的耳光。 她觉得不管咋样,但凡能扇柳向阳一巴掌,那么,不管她丢了多大的脸,也找回来了。 王家老太太抡起巴掌就冲向柳三,韩老太太脸色墨黑墨黑的,她这位堂妹还是死性不改,总是只许她编排别人的事非,容不得别人说她半句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沉下了脸,直接往前一挡就挡在了柳少面前,柳家小三子与她的小孙子韩晋阳是发小,要是让柳小三在她家的宴会上被人打脸,晋阳以后在他的发小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韩老太太分得清事非黑白,她宁愿与所谓的堂妹家结仇,也要维护住孙子的颜面,不能拖孙子的后退。 她是决定翻脸将王老太太轰出门去,还没来得及说出赶人的话,就听到门口专来一阵阵打招呼的声音,其中还有人说“燕少也来了啊”,她立即望过去。 王老太太抡着巴掌往前冲时想着不管如何都要找回场子,韩家人若是敢阻拦,她就敢闹个天翻地覆,她丢了脸,必须也要拉上韩家一块没脸。 当韩家老太太挡路,她张口就想嚎个天崩地裂,却突然听到“燕少来了”的话,高涨的气焰莫明其妙的就矮了下去。 王老太太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将举起的胳膊放了下去,扭头望向门口以探真假。 近门的区域是休闲区,在攀谈的一些人看到有又有来客,认出是贺家那位在京市市政坐第二把交椅的贺七爷和国院诸部中某部的一把手贺二爷,以及贺家三个青年,纷纷打招呼。 贺家青年有贺明茂、贺明韬和贺家外孙燕行,他们与韩晋阳熟悉,结伴到韩家给哥们的爷爷拜寿。 都说美丽的人披个破麻袋也照样艳光四射,贺家的兄弟颜值高,愣是把最简单的白衬衣墨色西裤穿出了名牌的感觉。 贺家兄弟们跟着长辈,与众人边点头打招呼边走朝内走,他们进门时跟在长辈后头,没看见王老太太打人的那幕,而贺二爷贺七爷进门则正看到王老太太想打柳小三的画面。 贺二爷贺七爷心中冷哂,见过无耻的,没见过那么无耻的,王付氏在别人家的主场还闹幺蛾子,也太恶心人了! 王老太太看到贺家人,心虚得不了,悄悄地挪动脚,挪到堂姐身侧的方向站着,先前的那种拉人下水闹腾的小心思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玉璇在奶奶与人闹起来时,连大气都不敢出,躲着当鸵鸟,猛然间听到有人说燕少来了,她慌得一颗心怦怦乱跳。 慌乱之中,看到奶奶站韩老太太身边去了,她也拖着僵硬的腿,跑到奶奶身侧再将身子半藏于奶奶身后。 老女人冲过来要打自己,柳少他没准备躲,准备跟她好好的算算帐,当韩老太太出来挡着自己,他也懂老太太的心思,不想让韩家为难,决定让韩老太太解决。 待听到人说小行行来了,喜出望来,一番打量,果然看到贺家人和小行行,他笑嘻嘻的和几个哥们站在一侧等着小伙伴们。 韩老爷子因是男人,有些事情不方便管,所以在王老太太闹幺蛾子他什么话都没说,让老妻解决。 事情没解决,贺家人来了,韩老爷子怪高兴的,待贺家两位大人带着仨小青年近前,他笑呵呵的先问:“什么风把你们俩给吹啦,你们家老祖宗、老爷子老太太们可好?” “有劳韩老爷子挂念,我们家老祖宗和老爷子老太太都好。”贺二爷笑着回了一句,再与弟弟一起给韩老爷子祝寿,送上寿礼。 他俩送上寿礼,再与韩老太太和韩家其他人打招呼,而贺家兄弟仨在长辈去韩老太太说话时,他们也给韩老爷子祝寿。 韩老爷子笑盈盈的接受了祝福,让小孙子韩晋阳招待他的哥们儿。 柳大少招呼着贺家兄弟和小行行到自己这边的队伍,斜眼瞟瞟王家祖孙,明告状:“小行行,刚才有个不要脸的老家伙在给你泼脏水,说她的孙女因为经常跟着你去宴会才被带坏了,被带坏的人就是那个被刘千金甩了十条街的白眼狼。” 贺小七贺小八与韩家长辈一边问好一边走向自己的哥们组织,听到有人说是小行行带坏了王玉璇,当场骂了一句“不要脸的龟孙儿”。 柳家死小辈竟然告黑状,王老太太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自打出狱之后,王玉璇还是第一次碰见燕行,发现他比以前更加俊美迷人了,就那么盯着他看呆了眼。 恍恍惚惚中,她听到柳向阳的声音才回神,听到贺家兄弟骂人的话,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哽咽着喊:“小龙宝,我没有造谣……” 燕行走向发小哥们的队伍,听到柳某人告状,俊美无暇的面容波澜不惊,反而出声安抚发小:“你又不是不懂丑人多做怪的道理,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因为豪门贵女梦碎,嫉妒心作祟在胡说八道,以后听到了就当是野狗乱吠,没必要理会。 人识礼仪廉耻,而畜生是没有羞耻之心的,与畜生计较,没得拉低了自己的格调。” “懂了。”柳向阳眼神一亮,哎妈呀,小行行骂人都不带脏字的。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二十五章 贺二爷撕渣渣(1更 看到小行行也来了韩家,柳向阳挺开心的,听到小行行骂人不带脏的骂王家祖孙是畜生,整个人都爽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凭什么要对对自己充满恶意的人仁慈? 小美女说得好,谁还不是第一次做人,谁还不是个宝宝,凭什么要被欺负时要自己憋屈? 身为一个宝宝,柳向阳觉得宝宝们不忍声吞气的感觉爽歪歪。 混在哥们堆里的周憺韩晋阳和佟三立,悄悄地缩缩脖子,庆幸自己没得罪燕少这尊杀佛,要不然不被他暗里整得七零八落,也得被他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别人被指槐骂桑,王老太太就只差被燕行指着鼻子骂贱人了,气得快喘不过气来,肌肉都在颤抖。 韩老太太差点给想燕少鼓掌,骂得太妙了!都说贱人自有天收,这年头天老爷没来收贱人,幸而自有厉害的人来收拾不要有脸的贱人、 柳向阳心平了,心和了,与韩老爷子说了一声,呼朋唤友地拉上哥们,再不理王家祖孙,去青年们的圈子玩。 “小龙宝,小龙宝……”没人理自己,王玉璇追向燕行,一边哭一边叫。 燕行充耳不闻:“我不跟贱人说话,又有野狗在吠了,赶紧走吧,万一离贱人比较近,沾到了贱人身上的脏东西,多恶心。” 柳向阳知到燕某人他有洁癖,也讨厌女性挨他太近,王某女得罪死了他,他对她厌恶至极,因而,立即拉着他走人。 贺明韬脱离队伍,拦住了王某人,一点也不掩自己的鄙夷:“你个小三生的贱货,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差点害死我家老祖宗和小龙宝,你现在哪来的资格叫我家小龙宝的小名?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就是最好的例子,你这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三寸了吧?就因为有你这么个恶心的贱人,把这里的空气都熏臭了。 人不自自丑,你是不知廉耻的货色,你家的长辈也跟你一样不知廉耻,还把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个玩意拉到人前来恶心人。 你不老实的呆在家里,还穿是像青楼女妓似的到处招摇,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害过人蹲过局子,还是还在做着嫁入豪门的美想,想钓金龟婿? 就你烂大街的名声和毒蝎心肠,只要不是眼瞎的傻子,都不可能娶你做老婆,除非是谁家全家活不耐烦了,才会把你娶回家让你送他们上西天,或者不明真相外来的人员,才有可能把你这双鞋捡回去穿。 贱人配狗天长地久,你也就只配和赵宗泽那样的贱狗狼狈为奸。” 贺明韬以无比厌恶的语气将王某女贬了一通,嫌弃的以手扇扇风,转身扬长而去。 打燕少亲爷奶亲爸谋害贺家老祖宗的事东窗事发,王老的孙女也牵连入狱之后,贺家与王家虽然再没往来,但贺家人与王家人表面上还是保持着点头之交,哪怕贺家的青年们在哪见到王家人,也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贺家人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鄙视王家祖孙,更不要说当面骂贱人、不知羞耻那样的话,也一度让人敬佩贺家青年辈的胸襟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 贺家明字辈青年当着王老太太的面毫不掩饰地骂祖孙俩“不知廉耻”,部分客人先是惊呆了,转而又深为理解。 以前,王玉璇虽然牵连进赵家的案子,勉勉强强也能算是被赵家利用的无辜人士,她也受到法律的惩罚,一人做事一人当,贺家老少自然没迁怒王家其他人。 如今却是此时一时彼一时。 因为赵家案发后,王家前两代人即没有因王玉璇的事向贺家和燕少公开道歉,也没有其他表示,就好像完全不知情似的。 自王某女出狱之后,王老太太和王玉璇仅安份了短短一段时间,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到处招摇。 其实,王家祖孙招摇也没事,反正圈子里的人都知晓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照不宣,看在王家老大儿子的面子上表面上应付应付就过去了。 然而,王老太太她不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聪明人,别人看在她大儿子面上保持着表面客气,她自己把自己当回事儿,又折腾起来了,四处造谣说燕少对幼时的青梅竹马旧情难忘,又想捆绑燕少。 贺家之前没谁出来打脸,大约是没遇着王家祖孙,以致王家祖孙膨胀了,王玉璇见到燕少没羞愧得藏起来就算了,还想贴上去,也彻底惹恼贺家,贺家青年辈也不是软倒柿子,哪肯甘心给别人利用。 王老太太若是有羞耻之心,不妄图让她孙女再次捆绑燕少,大家自然相安无事,她竟然又想让燕少给她孙女当跳脚石,简直是异想天开。 贺家原本就是护短的,燕少如今形同孤家寡人,也仅只有贺家长辈可依,贺家几代长辈们疼惜他还来不及,哪能容许王家老太太那般糟踏。 当想明贺家明字辈青年反应所隐含的弯弯道道,众人给王家祖孙点根蜡,不作不死,王老太太是自作孽不可活。 贺明韬的话一句接一句,似尖刀子似的戳人心窝子,王玉璇被骂得如筛糠似的浑身颤抖,泪花在眶里打转。 直至贺明韬转身而去,委屈与不甘涌上心头,“哇”的哭出声来。 她没有害贺家老祖宗的心思,她是被赵宗泽利用才在无意中做了帮凶,她已经得到惩罚了,为什么燕行和贺家人仍不肯原谅她? 奶奶说她也是被害人,只要拉下脸粘着燕行,燕行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他和贺家人必定不会再跟她计较以前的事。 她也听了奶奶的话,为什么贺家人和燕行的反应与奶奶说得根本不一样? 燕行看都不看自己,王玉璇心里难过,比蹲牢还难过。 那声号啼大哭,让所有客人的细声交谈声戛然而止,全部望向了在厅尽头端的主人席座那边。 王老太太在孙女去追燕行时,她是支持的,不管别人怎么看,如果豁出脸能粘住燕行,将关系改善改善,被人背后说不要脸也没关系。 原本她觉得是有希望的,毕竟说燕行不舍青梅竹马之情的流言也不是三五天,都已经很久了,燕行和贺家没谁吱声,说明她赌对了,燕行对玉璇的感情终归是不一般的。 然后,当看到玉璇追去时,燕行连头都没回,贺家的一个死小子留下来骂玉璇骂得一文不值,还骂她不知廉耻,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又气又急,气急之下大喊:“小子无礼……” 历来好脾气的贺二爷,听到王老太太说自己家的孙子,立即就站了起来,说话还是温温和和的,语气可就那么和善了:“我家小八骂了畜生,哪里无礼了?” “我孙女即没惹你家小子,你们凭什么骂她?贺家会不会教孩子了。”王老太太气得与贺家老二理论,她不信贺家敢跟她争长短。 “我贺家家风严谨,谨记着长辈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的教晦,从不信口开河胡中生有的恶语中伤他人,刚才,我们家小八只不过是看某只不要脸的畜生不顺眼,骂了畜生几句而已。” 贺二爷瞅着倚老卖老的王老太太,语气淡漠:“我家孩子在骂畜生,王老太太要是听着心里不爽,你自己憋着好了,毕竟我家小八句句事实,畜生们是自作自受,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要是不服,我也不介意在这里跟你说道说道,再让你们回忆一下你们对我贺家做了啥。” 贺家五爷贺祺礼主掌贺家产业,是从商的兄弟姐妹中的领头羊,贺家二爷贺祺书则是从政的兄弟姐妹们中的风向标,他也是最有其父贺三老爷子之风,沉稳温和,谨慎庄重。 此刻,以往温和有礼,历来你泼他一脸水他都不会恶语相向的贺二爷,面对王老太太却是连敬语都省了,不称您,直接就是一口一个“你”。 他的态度也说明,他怒了。 再往深点,也代表着贺家动了真火。 闻其声的众人,静默。 这个时候,没谁去充当老好人劝和,别的场合劝劝和能显气度与胆量,若事关贺家外孙的纷争,万万当不得老好人。 毕竟,贺家外孙不仅是贺家外孙,他与晁家小义孙关系匪浅,一个不慎,不仅得罪了贺家和燕少,还会得罪晁家和晁家小义孙。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大家都懂,没谁去当那只出头的鸟。 “你……你……”王老太太震惊地盯着贺二,怀疑自己认错了,贺祺书他竟然跟她扛,他们贺家是要和王家撕破脸吗? “我代表着贺家,我现在的意思就是我们整个贺家的意思”贺二爷声音平平静静的:“我们家老祖宗被你孙女祸害得差点没了,我们家小龙宝被你孙女害得也差点没命,我们贺家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没有说过你半句不是。 而你倒好,你孙女刚从牢里回来,你又蹦跶了起来,四处造谣,还想将王玉璇那玩意儿跟我们家小龙宝绑捆起来,你是欺负小龙宝孤苦无依,还是以为贺家人是软柿子好拿捏? 我们贺家老祖宗还健在,瑞字辈祺字辈的长辈也还没死,你便这般的糟踏我们家的孩子,是当我们贺家人全是死的是吧? 现在很明白的告诉你,你想作践我们贺家的孩子,除非从贺家做长辈的人的尸体上踩过去,我们家但凡还有一个当长辈的活着,谁用卑鄙手段害贺家的孩子,贺家与他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你……你……”贺二气势逼人,王老太太被迫得退了两步,被贺家人说她造谣将玉璇和燕行绑捆,慌得脑子乱成一团,想反驳说他血口喷人,想说他欺负她一个女人势单力薄,舌头却像打结似的,说不话来。 韩老太太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立即一把拽起堂妹朝外走:“王老太太你大概在家没睡好觉,晕头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又叫自己的儿媳妇来帮一把,顺便女儿外孙女孙女去“扶”王玉璇。 韩家媳妇也秒懂,快速上前,架起王老太太和王玉璇就送客。 王玉璇被人架起来拖着走,除了呜呜哭,什么都做不了。 王老太太也明白韩家是要将她们祖孙扫地出门,气得直哆嗦,尤其在被架着走时客人们全看热闹,气得几乎要吐血。 她气狠了,连气都喘不顺,直至被架出客厅,送到了电梯里,才缓气过来:“你们……付玉容,我是你堂妹,你……你竟与外人合伙欺负堂妹,你欺……欺欺人太甚!” “你呀,也就会窝里横,你刚才怎么不对燕行不对贺家先生叫嚣?”韩老太太才不在意王老太太气不气,架着人的胳膊不放:“你呢当然是不敢的,贺家历来不好欺负,你是个欺软怕硬的,自然不敢跟贺家叫板,也就只敢在我们这些人面前嚣张。” “你……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王老太太气得心口都要炸开。 “我没有吃过你家的粮,也没有得到过你家的一丁点儿好处,吃里扒外跟我不搭边,要说白眼狼也是你和你孙女,你们王家以前利用魏家,把魏家当了踏脚石转身就无情的把人丢了,然后你们又利用燕行给王玉璇抬身价,一边享受着燕行带来的好处,一边又与私生子勾结害燕行。 你们祖孙俩啊还真是其祖必有其孙,也不知道你们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半夜会不会做噩梦。” 韩老太太也会挑人痛脚踩,戳人心窝子都不带眨眼的。 电梯在人说时也到了一楼,几人将王家祖孙架出电梯厢,送出酒店,并且一路送到路旁,招来的士车,将人塞进车里,报了地址。 的士载着客人赶路。 王老太太受了一次一次的打击,再加韩老太太的话,心窝子被戳得全是孔,也因堂姐提及魏家,她一下子闭了嘴。 魏家,是她心里不能说的秘密。 无论在哪,提及魏家她下意识的就会三缄其口。 王老太太也没敢再加的士掉头回酒店去闹,贺家表了态,她再敢做点什么,传到老大耳朵里,他对她只会更加不满。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二十六章 心机(2更 贺家兄弟俩待韩老太太送王家祖孙离开时,再三向韩老爷子道歉,虽然是王家祖孙不对在先,他们没忍耐,喧宾夺主也是很失礼的。 韩家父子们不仅有不爽,暗中是无比感谢贺家,要不是有贺家这么一出,他们家也不好意思强行将王老太太请出去。 韩家家属们热络的将贺家兄弟送到他们的席位,再去招待其他客人。 韩老太太干脆利落的把王家祖孙塞进的士车给“送”走,顿觉轻松多了,带着小辈们重回宴厅。 离主桌最近的一些人听到了王家祖孙与贺家二爷、燕少贺小八说了什么,离得远的并不知情,但是,当贺家与王家祖孙的对峙结束,自会有人打探消息,或者有人私下里“共享”信息。 于是,宴会还没开始,客人群差不多有一半知晓贺家与王老太太撕破脸了。 刘姝华与家人比别人稍稍晚些,给寿星祝完寿去私下与认识的人寒暄时,得悉贺家因为某人造谣说燕少对青梅竹马旧情难忘而惨遭贺家和燕少打脸,十分吃惊。 就因几句谣言,贺二爷竞亲自下场与王老庆太撕逼?柳少、燕少和贺家小八也先后对王家祖孙发难? 上次佟老家宴会,燕行亲口说他有女朋友,当堂落了刘姝华的脸,这次又在韩家为造谣的事与王家祖孙撕逼,只说明一个问题:燕少有女朋友的事不是空穴来风! 只有如此,贺家的反应才说得通,贺家是不希望燕行的女朋友误会,或者说为了向女方表示诚意,誓将一切有可能会令两人感情造不稳定的谣言火苗全掐杀于摇篮中。 想到燕行可能真的有了女朋友,刘姝华心底空落落的,一股子心酸感涌上心窝子,说不出的难受。 无论是读书时还是后来去国外留学,哪怕那时段燕行与王玉璇青梅竹马,她始终觉得王玉璇配不上燕行,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分,她会成为笑到最后的一个。 事实也她所料,王玉璇自己作死,燕王两人反目成仇。 确定燕行与王玉璇分道扬镳时,她也没有立即就回国,以免让人语诟她,她等到一切尘埃落地时才回国。 哪怕没能进去他的公司从而近水楼台先得月,哪怕与燕行并没有进展,刘姝华也始终自己的判断,燕行经历过王玉璇带给她的伤害,他最近几年不可能会走出阴影。 所以,哪怕与燕行没有多少交集,并不心急。 她没把王玉璇当对手,以前王玉璇与燕行有那么深的发小情谊,她都能打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何况是如今。 王玉璇想与燕行重续前缘,没有任何可能性。 她之所那么确定,一来是因为燕行本人不可能吃回头草,二来,她相信贺家也绝不会容许王玉璇那样的人嫁燕行,毕竟燕行家就他一根苗,王玉璇身子已坏,不可能生育,贺家要是同意燕行再与王玉璇走一起,岂不等于要绝燕行的后。 要是谁说可以请晁家小义孙出手,王玉璇的问题也有可能不是问题,或许,晁家小义孙真愿意出手,王玉璇也确实有可能有生育能力,前提是王家能请得到人。 晁家小义孙是个记仇的,王玉璇的前男朋友赵宗泽曾经对她意图不轨,王老王老太太曾经的表现又让人觉得他们非常满意赵宗泽,以至王老出事时去求她,晁家小义孙拒绝了,所以至今王老还瘫痪在床。 王老的份量比王玉璇重了几百倍,晁家小义孙仍不肯接诊,她哪可能给王玉璇看病。 王老太太带着王玉璇蹦跶,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她们祖孙蹦跶得再欢,也不过是徒增笑料。 刘姝华没把王家祖孙放心里,因为那祖孙俩蹦跶得欢,她也不过是趁着那祖孙弄出的事儿,顺势也表达了自己仍然喜欢燕行,即宣告一下主权,让其他女青年少打燕行的主意,也想试探一下燕行的反应。 燕行最和贺家最初对传言充耳不闻,直到佟老寿宴,燕行才表态,哪怕就算让她有损颜面,她也以为燕行说有女朋友只是借口。 可现在,连贺家长辈们也亲自下场开撕,以维护燕行的名声,其性质完全不一样。 如果……她再说什么仰慕燕行的话,贺家长辈们是不是也会直接出来打脸,说她与燕行不合适,让她别再出会令破坏别人感情的举动? 听着别人的寒暄声,刘姝华的心情翻江倒海似的翻覆着,越想越难受,为了让自己静一静,她挪去偏僻的角落,默默观看圈子里青年们的动静。 她呆了一阵,稍稍平静一些,也慢慢走到贵圈青年群中与认识的人打招呼,互相关心最近在忙什么。 刘千金佟老寿宴上向燕少表白被拒也不是秘密,当时在场的人没有说什么,事后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开了,圈子里很多人都知晓。 大家知道刘千金被燕少拒绝,也没人敢当面嘲笑她,不过,却不妨碍别人在她面前故意谈燕少。 青年圈子里的人都以贺明韬和燕少、柳少怼王家祖孙的过程当作主题,讨论得热火朝天。 刘姝华听了一阵,走开,走到了燕少与他的发小们群,仍如既往的与众人打招呼。 众少也客客气气地寒暄几句,燕行与刘千金点点头,没多说一句话,只与发小们说话。 别人有所忌惮,柳大少是个不怕事的主儿,笑嘻嘻地问:“咦,今天余少怎么没跟你一起了啊?” “我家与余家并不住一个大院,除了会熟悉的人办喜宴酒会时会碰上余少,其他时间基本上我与余少也像我与你们一样,难得遇见。” 刘姝华深知柳少的难缠性,为了不把话题递给柳少,不直接说余少为什么没与自己结伴而来,绕了个圈儿,也是间接的洗掉自己与余少很亲密的嫌疑。 “噢,是这样啊,为嘛我走到哪都能听到别人说刘千金与余少参加了谁办的酒会,给谁过生日什么什么的,想来是名人效应,你们声名在外,总是被关注。” “彼此彼此,我参加酒会宴会时也常听到与柳少有关的新闻秩事。” “不可能啊,本少将近有一年没在贵圈露面了啊,也因我与我家小行行太久没露面,才让有些人以为我们是活死人,造谣坏我们的名声。” 柳少眨巴着眼,说了一句后直接送客:“算了,不说惹人扫兴的事儿了,我和哥们儿说私房话呢,刘千金是忙人,我们就不招呼了你,你请便。” 周憺和佟三立在与燕少说乐小姑娘别墅的事儿,当柳少说了送客的话,周憺把目光对准他:“柳少,你也是经常去乐园的,下次再去时能不能捎上我啊?” “也捎上我。”佟三立报名:“我保证我一定规规矩矩,不让碰的东西绝不伸手乱碰,不让拍照的地方不拍照,或者,在门口把手机关机让你们帮保管也行。” “拒绝。”柳少答得像闪电一样的快速。 “为什么?燕少是小姑娘的保镖,他拒绝捎带可以理解,你为吗也这样啊?” “我也是小美女的保镖啊,小行行是正级的保镖,我是属于协助的副一级的保镖,小行行不能做的事,我也同样不能明知故犯。” “我的心碎了。 周憺在说心碎了,佟三立也冒出一个字:“同。” 晁三爷刚好走到附近,听到小青年一个个说心碎,没好气地插话:“你们一个个年纪轻轻的,怎么动不动就心碎,也太玻璃心了。” 几个青年看到晁家三爷,恭敬地站起来,打了招呼,请晁三爷坐,周憺笑得一脸荡羡:“晁三叔,我们不玻璃心,我们是想去您宝贝姑娘的乐园参观,这不找不到没门路,想请燕少柳少给捎带一下,他俩拒绝了我们,我们才觉得无比心痛的。 晁三叔,小美女她最尊敬您们了,能不能请您帮我们美言几句,让您家的小团子给开个后门,让我们去乐园开开眼界?” “这个啊,当然是不能啊。”晁三爷刚想坐下,立即打坐,一本正经脸:“你们想去乐园参观,你们自己跟我家小团子说,或者找我家博哥儿,我家小团子说了乐园不对外开放。 我去与熟人打个招呼,先走了啊,你们自己聊。” 为了不被小子们抓着自己求开后门,晁三爷不动声色的把难题扔给自家崽崽,反正博哥和小团子在国外,不怕被人骚扰。 “啊啊,咋这么难啊。”几个青年坐下,又玻璃心了。 贺小七贺小八与晁二夫人晁一夫人娘家的青年,晁老太太娘家叶家青年,以及擎老家的后辈,还有萧家、罗家、邓家以及王师母娘家王家的两个侄子,都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听众。 “小萝莉说,如果她的美哥哥娶媳妇,或者她二姐姐结婚,可以在乐园摆席,等晁二姑娘结婚或晁少结婚,你们有机会去开眼界的。” 燕少想了想,给众人一个美好的期盼。 “哇,小美女对她哥哥姐姐也太好了吧。晁少晁二姐弟俩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地球。” “我觉得晁家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佟三立眼珠子一转,冒出一个主意:“燕少,你哪天帮问问小姑娘,我家嫂子快生了,我家爷爷得了重孙的时候说不定要摆席的,你能不能帮问问能不能请小姑娘把乐园租给我家宴客。” “想得挺美。”燕行泼冷水,小萝莉最怕吵,想租她的别墅摆酒席,她脑抽才会同意。 佟三立不死心:“你咋知道她不乐意?我不是借用,是租啊。” “小萝莉喜欢安静。而且,乐园种植了许多药植物,有几种据说是濒临灭绝的品种,上百号人涌进园子,万一谁家带了熊孩子,祸害了珍贵药植物,到哪去找后悔药吃。 所以,想去乐园做客,基本上就只有等晁少和晁二结婚的时候。反正晁家姐弟年纪也不少,想必很快就有好消息的。” 燕行坚定不移地谢绝发小们怂恿自己带他们进园,也打定主意要打消他们打乐园主意的念动。 混不进乐园,青年们垂头丧气的,心里哭唧唧,晁二姑娘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晁少就更不用说了,等那两人结婚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被柳少“送”客,刘姝华本来想走,因为晁三爷过来了,她也留下与晁三爷打了招呼,顺势也听听小道消息。 听到圈子里的青年们对晁家义孙的别墅有浓厚的兴趣,在旁插嘴:“如果晁少的发小萧少罗少李少他们谁结婚,或者是柳少燕少你们结婚,应该能租到小姑娘的别墅摆席吧?毕竟你们与小姑娘那么熟,朋友一场,借个地方用用,也不是多为难的事儿。” 柳少瞄了刘千金一眼,笑嘻嘻地给答了一嘴:“理论上是没可能的,倒不是小美女小气,小美女给军警家属和英雄劳模们免费看诊时贡献出了价值几十亿的药都没说半句心疼的话,她的胸襟之宽无人能及。 主要是小美女家乡有很多奇怪的风俗,其中就有‘宁借屋与人停丧,不借屋与人成双’的说法,小美女她自家没办过喜宴,自然不方便将园子租给别人。” 刘姝华发现在自己说话时,燕行明显勾了勾唇,而且柳少看向自己时眼神也怪怪的,心里冒出不太妙的想法。 那俩人的表情好像是在讽刺她,是不是他们看穿她的心思了? 她本来是想试探一下燕少柳少与萧少那几个的关系是不是很铁,如果关系不是很好,说不定她能找到破绽趁机离间一下那一群人的同盟关系。 察觉柳少看自己的眼神意味深长,刘姝华抿了抿唇,立即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农村还有那种风俗。” “刘千金历来是天之娇女,哪里会关心升斗小民和乡村生活,不知晓也正常,我们这几桌都有人坐,就不招呼你了。” 柳向阳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送出了第二次逐客令。 柳少说得那么明白,刘姝华再笨也懂他们的小群体不欢迎自己,心里难堪,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众人说了句“失陪”,自己走开。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二十七章 会不会造成困扰(3更 贺小七与熟悉的哥们目送刘千金走远,都没说什么。 韩晋阳和佟三立一头雾水,总感觉柳少和燕少的表情怪怪的,他们就是想不出来刘千金说的话有哪里不对。 附近都是自己的哥们,也没旁人在,佟三立不懂就问:“她刚才是几个意思?” “她有意挑拨离间吧。” 燕行声音淡淡的:“萧少李少罗少邓少许少家与晁家是世交,萧少李少与晁少更是好得同穿一条裤子,如果晁少结婚时在乐园举办婚宴,若是萧少他们结婚时想租乐园而租不到,别人就有隙可乘,趁机弄点流言说小萝莉看不起她哥哥的发小不把她哥哥的发小当回事儿,就算达不到离间的目的,也膈应人。” “天啊,女人太可怕了,怎么那么多的心机。”佟三立打了个冷战,幸好他不是混政坛的,要不然,就凭他这脑子,被人坑死了,他可能还觉得那人是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 韩晋阳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你说,同样是人,为什么别人的脑瓜子反应那么快,他就想不到那么深的层次去? “小龙宝,你说,她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因爱生恨,所以黑化了,准备磨刀霍霍的挥向与你相关的人?”贺小八捧着下巴,脸都皱成团了,刘千金要是黑化搞事儿…… “八哥,麻烦你注意语言,什么叫因爱生恨,我与她自始至终没有产生情感,她要是什么想法也是她一厢情愿自以为是,跟我的感情扯不上一毛线的关系。” 燕行特意纠正自家八哥的话:“还有八哥,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可千万别乱给我强扯来一段感情纠纷,你要是给我拉仇恨,我女朋友气跑了,我得打一辈子的光棍。” “你打光棍无所谓,我的弟媳妇却是不能没了。”贺小八笑嘻嘻地揽着弟弟的肩膀:“你努力点,早点把媳妇追回来,免得别人总惦记着你这块肥肉。” “……”燕行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不再理八哥,要是努力就能解决问题,他一定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日以继日的努力加油追小萝莉,问题是他只是个备胎,还是自封的,想努力也没门路。 周憺与几个哥们仍不死心,继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游说燕少柳少,并且为争取机会而乐此不疲。, 从燕行那边的小群体离开,刘姝华慢慢观察客人都有谁,转悠一阵,没看到京市的一把手,反而看到了余少。 余少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衣,打着红色领带,收拾得一丝不苟,帅气沉稳,他携带着一个女伴。 余少的女伴是位美女,过肩长发梳绾起部分梳了个花式丸子头,穿修身的紫色及地长礼服,她身形高挑,皮肤白晳,明**人。 刘姝华看到亲密挽着余少胳膊的女青年,怔了怔,她没见过那人,说明不是贵圈功勋家族的后代,能与余少认识,也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她本来不准备过去,与余少说话的几位看到了刘千金,提示了余少,余少扭头望了过来。 被看到了,如果走开显得自己心虚或目空一切,刘姝华没回避,大大方方的走过去与众人打个招呼。 见了面,寒暄几句,余少给自己带的女伴和刘千金作介绍,他带的女伴是他在国外读书时参加了华夏同学会认识的同胞,也是京市人。 女青年姓陈,陈零露,名字出自诗经“野有蔓草,零露溥兮”。 陈零露的陈家祖上也是开国功勋之一,她的祖父先是工人,后来下海经商,到她的父亲,也子承父业,她是标准的富三代。 陈家的家资在全国富豪榜上排不上号,但若论个人的身家,陈零露父亲在首都却是能排进前二十五之内,身家也超过十亿。 陈零露是服装设计师,也是华夏国超模榜上有名的超模,为数个世界品牌服装走过秀,包括维密斯走秀,曾两度披上翅膀。 超模的身材都是杠杠的,陈零露陈千金身高一米七七,有双大长腿,又因是超模,气质形象俱佳,与刘千金面对面,也丝毫不落下乘。 余少作了介绍,刘姝华与陈千金握手算是认识,又问了一句:“总感觉陈小姐有些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伯父在城建部任职,家中长辈都说我与伯父极像,刘小姐应该见过我伯父,所以见到我时觉得有点面熟。”陈零露大方的坦露家世与亲戚关系。 “噢,原来是这样啊。”刘姝华心中诧然,即是城建部哪位头儿的侄女,自然也是贵圈家族的青年辈,也难怪能来韩老爷子寿宴这种等级的场合。 不过,她并不认识城建部的头头们,自然不是知道陈千金的伯父是哪号人物,干脆略过不提,打了招呼,又平平静静地走向其他方向。 刘千金走了,余少没有跟上去,与认识的人聊了几句,又陪陈千金去认识其他人。 到了人少的地方,陈零露压低声音问:“你这样陪着我应酬,会不会给你追刘小姐造成困扰?” “没可能的,一直是我一厢情愿,大概我的仰慕对她而言才是最大的困扰。”余少坦然地笑了笑,一直都是他主动,刘姝华巴不得他离得远远的吧。 “这样就好,万一让刘小姐误会了什么,我就罪过了。”陈零露松了口气,又挪揶人:“有句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这么多年都没成功,可能是你还不够精诚,你要好好加油啊!” “那什么才叫真诚?是不是要天天送鲜花送珠宝品牌包包?”余少一脸黑线,如果真要送珠宝包包类的东西,跑不了会戴上“赂贿”的帽子。 “你真送那些,估计更没戏。所以,别人能走的路在你这里行不通,你还是慢慢琢磨吧,我就不瞎出馊主意了。”陈零懂余家和刘家的性质,不自作聪明的去当臭皮匠。 余少也没请陈零露当军师,又付储于长辈们交给自己的任务,陪着她去走动,认识圈子里的一些人物。请牢记:,网址手机版m. 电脑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五百二十八章 她仍然喜欢晁哥哥(1更 周憺韩晋阳与贺家兄弟等人坐了一阵,也去应酬,转了一圈,也看见了余少陪着一个气质美女,个个大感惊奇,余少他移情别恋了吗? 哥们悄悄一打探,知道与余少在一起的美女是谁也禁不住有点吃惊,那位是城建部二把手陈桦的侄女,陈桦是功勋之后,所以,陈千金不是圈外人。 发现新大陆似的一群哥们,暗搓腾的等着后继发展,悄悄地赌余少有没可能与陈千金走到一起。 青年们找到乐子,自得其乐,后来也遇上了携带儿子的王凌云,都没露声色,与以前一样与王家父子保持着礼仪,寒暄几句才散。 为了给儿子铺路,王凌云在能带儿子的场合一次不落的携带儿子王玉辉,他们来得比较晚,自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王凌云带着儿子应酬时没找到家里老母亲的身影,还挺奇怪的,他母亲又在绞尽脑汁的想给王玉璇镀金,一天到晚的瞎折腾,哪怕被人看笑话也视而不见。 韩家的老太太与他母亲是同族,韩家以前每当办什么事都没落掉给他家老母亲请帖,以前老母亲不愿意与韩家走动,现在情形不同,他母亲必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也不好意思问主人,王凌云悄悄嘱咐儿子去青年圈子里探探消息。 王玉辉转悠几圈,找到比较熟悉的人,旁敲侧西的一番打探,也探到自家奶奶和堂姐做了什么。 听闻奶奶为给堂姐王玉璇洗白还想栽脏燕少,王玉辉差点吐血,燕少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他被奶奶和堂姐做的事气得憋了一肚子火,还不能在人前露出来,转回父亲身边,想说一下,然而因为距离宴席开席时间很近了,也没时间与父亲通气。 客人有序入座,然后主家致辞,上菜开席。 别人心情如何,王玉辉不清楚,反正他吃饭如嚼蜡,完全没什么滋味,熬到宴散,也随大众一样与主人辞别。 王凌云在宴前也发现儿子有异,猜到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当时没机会问原因,当从酒店离开并走了很远,才问当司机的儿子:“玉辉,是不是你奶奶又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嗯。”不提还好,一提奶奶,王玉辉只觉心里憋得慌,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给父亲听。 王凌云听说老母亲想往燕行身上泼脏水被柳向阳当场栽面儿,后来贺家贺二爷与贺小八叔侄也亲自下场怼他母亲,气得太阳穴突突地暴跳。 难怪很多圈子里的勋贵们见到他时时不时露出奇怪表情,他们一定是在同情或者是笑话他有那样一个拖后腿的母亲。 也难怪贺家兄弟与他碰面时更冷漠了,以前大家面上还保持着客气,现在贺家人在私下场命连应付都不愿应付他了。 换作他是别人,他也绝对不会与像他这样有那样一个母亲的人多深交,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惹得一身腥,还可能被拖后腿受连累。 如果母亲不是生自己的人,王凌云真的有可能会把人弄死以消心头之恨,但是,那人偏偏是生了自己的母亲,就算气得半死也不能做自己。 太阳穴突突暴跳,心脏也突突的乱跳着,他气得胸口在剧烈的起伏不定,为了空制自己的情绪,他背抵着椅背,坐得笔直。 费了好半晌,他才将满腔怒火压下去:“不要理会你奶奶,让她们自己瞎折腾吧,反正—别人都知晓你奶是什么人了。” 圈子里都知道老太太是什么人,也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大儿子,所以,无论老太太做什么,大家都知晓是老太太的主意,不会怪他头上来。 “嗯。我们是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燕行和贺家是不是也那么好说话。” “反正你奶奶就是那样,贺家燕行也顶多说一顿,把人骂得一文不值,他们还不致于对一个老太太做什么。” “……”王玉辉也只能希望燕行和贺家真大度不会跟奶奶一般见识,不会暗中给他穿小鞋。 王凌云嘴上安慰儿子,其实,他心里了没底,以前贺家从来没有表态,都是让燕行自己处理,现在王玉璇坐了牢回来,他母亲还想捆绑燕行,贺家也表态了,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只是口头表态,会不会有行动。 他能做的就是与母亲和王玉璇保持距离,让自己家也成为是受母亲“连累祸害”的无辜者,在道德上占据有利位置。 也因此,王凌云权当不知晓老母亲与贺家有过不愉快,也不回大院找老母亲算帐,反正老父亲送去了疗养院,他们三五个月不回大院也没关系。 王老太太和孙女回到家,只说身体不舒服先回来了,免得别人看到他们家的保姆问她们为什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为了让谎言真实可信,她回到家即回房躺着,她也是心虚的,怕大儿子知晓了杀回来算帐,如果被保姆知晓她是主人家赶出来的,以后她在保姆面前也端不了老太太的架子。 躺了一晚,大儿子没回来,也没有打电话凶人,说明可能没什么事了,王老太太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燕行在韩家吃完饭,和柳某人回驻地,第二天,他抓着发小柳某人飞南疆的塔里盆地,查验小萝莉那块地的界碑的安装工程。 燕少柳少露一次脸又不见踪影,其他人仍然如即往的工作生活和应酬,而在韩老爷子寿宴上贺家叔侄撕王家祖孙的新闻也不胫而走,也从顶尖的名流社会圈一传十传百的传遍各个圈子。 也因此,王老太太和王玉璇的大名也响彻各个圈子,王家祖孙也成为反面教材,王玉璇更是成为媳妇人选绝缘体。 贺三爷从韩家吃完寿宴回家,也是该干啥就干啥,并没有把燕少柳小三的哥们想去乐园参观的事儿拿去跟儿子和小团子说。 中秋是华夏国的重要节日,上班族学生们都有假,过了节日之后,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 各人在各忙各人的,乐小同学也天天上课、学习,转眼也到周五,她去接受教授们的考核。 默里教授和另十二科的授课老师匀出周五一整天给学生考核,上午是笔试,下午采取口头问答式的方式抽查考核。 教授们提前做了准备,想难一难东方的小天使,然而,当考核时,他们才发现根本难不倒她,无论是笔试还是问答式抽查考核,小天使的答案都是最完美的,甚至有些明明是博士生才涉及的领域,也仍然难不住她。 东方的小天使知识丰富,专业领域的知识水平更是超纲,教授们那是又爱又恨,即高兴于她天赋卓绝,又遗憾她不是自己亲自培养出来的天才。 小甜心考核过关,教授们也自然没理由耽误她,由此放任她自由学习,再不用如期到课堂报道,也不再记考勤。 争取到自由学习的权利,乐小同学放飞自我,本来准备第二天就实行天天泡图书看书的计划,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回到租房时发现色狼福姐姐又跑来找她玩啦。 不仅是晁二姑娘又跑剑桥玩耍,还有萧少。 晁二周五下午上完课再乘飞机飞到Y国的首都,再转乘火车到剑桥,萧少从牛津乘车到剑桥,在车站等到晁二,两人一起去格林家找团子。 他们有提前给美少年打电话,美少年下午上完课就回了租房,买了菜准备着,等到萧哥和二姐到了再做夜宵。 陈同学回租房较晚,万俟大少傍晚和小萝莉一起吃了晚餐,晚上泡图书馆,到十点后才从图书馆离开。 万俟大少看到晁二和萧少也啥意外,乐小同学怪惊讶的:“福姐姐,你咋又跑来啦?” “嗷,小团子,这么久没见,你竟然不想我,你太伤姐姐的心了。”扑向小粉团子的晁二姑娘,一把抱住小可爱,嗷嗷乱叫,她那么想念小团子,小团子竟然不想念她! “福姐姐,我们分开还不到两周,以前我们也有半年一年才相聚的呀。还有福姐姐,你是女孩子,不要耍流氓。”才两周不见,有啥好想的哟? 大占便宜的晁二,被小团子说耍流氓,也不羞,继续抱着小团子吃豆腐,一边咯咯笑:“小团子,此时彼一时嘛,以前是隔得远,没办法,现在离得这么近,哪能还像以前那样。” 晁二搂着小萝莉就使咸手,萧少、陈同学和万俟大少都不忍直视,美少年一把拎起二姐的衣领将人扒拉开:“二姐,注意分寸,老折腾小团子,当心小乐乐以后见你就躲得远远的。” 被弟弟拎开,晁二姑娘缩着脖子不满地嚷嚷:“小博,一碗水要端平,你怎么可以重妹轻姐。” “妹妹小,当然要保护妹妹啊。”美少年将二姐拎到萧哥身边摁坐下去,叫萧哥给看着点,别让二姐老折腾小乐乐。 晁二姑娘嚷嚷着弟弟不爱姐姐了,却是很乖地坐好了。 陈同学和万俟大少看了一阵热闹,笑呵呵的去端夜宵。 被美哥哥解救出来的乐小同学,放下背包,坐得离爱揩油的福姐姐远远的,坚定的当哥哥翅翼下的小雏鸟。 晁二姑娘瞅着坐对面的小团子,挤眉弄眼,撒娇卖萌的逗小团子笑,等到食物上桌,她又忙着吃东西去了。 美少年做了通心粉,还有两个小菜。 吃了一份夜宵,收拾好了,六人坐地板上,舒舒服服地摊开手脚,愉快的分享小快乐。 聊了很久,晁二姑娘又溜小团子身边搂着小团子叽叽喳喳个没完,说着说着,她瘪嘴:“小博,王银屏她也去了我那个学校深造,她找我玩耍了,她也想来剑桥玩。” 乐韵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求知状:“二姐姐,王美女她想游览剑桥就来唄,这跟晁哥哥有啥关系?” “小萝莉,王银屏来剑桥不是为剑桥的风景,她是想来看人。”陈同学瞅着睁着无辜美人杏眼的小萝莉笑。 “看人?剑桥有什么牛人吗?”乐韵不懂就问。 “有,你家美哥哥。”陈同学愉快的给个答案。 “王银屏美女她仍然喜欢晁哥哥啊?”乐韵明白了。 “什么叫仍然,她本来就一直喜欢小博。”萧少也笑着补弃一句。 “以前我也感觉她好像喜欢晁哥哥,可是她又从来没有其他表示,后来她去其学校读研,我以为她不再喜欢美人哥哥啦。她喜欢我家美人哥哥的话,为毛不考剑大的艺术系,反而跑去F国,这不是舍近求远。” “大概是想曲线救国吧,阿福在F国,她去阿福那里,与阿福一起,有阿福帮衬着她,可能更容易与小博日久生情。” 萧哥在解释他的猜测,乐韵吐吐小舌头:“王美女她以前与我家美哥哥在青大做了四年的同学,还同在学生会,接触的时间机会更多,那时她都没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这样,日久生情的希望不是更渺茫吗?” “你个小机灵鬼,说话这样一针见血,别人会想打你的。”晁二搂着自家可爱粉嫩的小团子妹妹,一个劲儿地揉她的小腰。 萧少万俟大少陈同学也在旁闷笑,小萝莉可爱的时候是真可爱,她直女的时候也是真的招人恨。 “别人打不过我,不怕。”乐韵嘚瑟:“我在想,王美女以前读研会去其他学校,是不是想试试有没可能距离差生美感,试过之后觉得不行,再改方式。” “你说什么都对。”晁二搂着个软萌萌的小可爱,对其他再无兴趣。 其他人不发表意见,乐韵断续当个直女:“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晁哥哥你喜不喜欢王美女。” “没感觉。”在说与自己有关的事,美少年波澜不惊:“我还年青着呢,我不急着找女朋友。” “哦,这样啊,也就是晁哥哥觉得你与王美女没可能是吧。”乐韵继续当个不用费脑细胞的小傻子。 “嗯。王银屏很优秀,但是,她并不适合我。”美少年点点头。 他是属于温和型的,将来要走上政坛,需要一个聪慧敏锐、犀利一点的伴侣,如此两人性格形成互补。 王银屏温柔贤淑有余,却缺少通透性和敏锐,她适合做文化清流之类的艺术家、教育家或者医者那类人的妻子,如果她嫁给从政者,夫妻很难有共同话题,甚至有可能会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第五百二十九章 福姐姐有娃娃亲(2更 萧少陈同学以前与李少罗少也私下里分析过京中的一些青年辈的性格,他们自然知道王银屏喜欢晁家的博哥儿,也知晓晁少他对王银屏无感。 王银屏家就是京中三王之一的王姓,王家在各行各业都有建树,家族之兴旺程度与国院刘老的刘家不相上下。 倘若晁家与王家联姻,不管对哪一方都是锦上添花,属双赢局面。 但晁家历来是清流之家,不会为了利益牺牲儿女幸福,何况晁家仅一根男苗苗,他将来要顶门户做晁家姑娘们的后盾,他要起带头作用,他的姻婚是否幸福尤其重要,在找对象方面自然半点不能马虎。 最优秀的未来是最好的,合适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美少年头脑冷静,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在王银屏流露出对他有男女之情的意思时,他明明白白的表示了拒绝。 晁二姑娘也知晓美人弟弟很久以前就拒绝过王银屏,所以现在王银屏与她同校,她才觉得为难。 “懂了,别人那里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到了我家美哥哥这里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还好,我家美哥哥不喜欢就不喜欢,不是不喜欢还跟人玩暧昧的渣男。” 不用费脑细胞只需有问就问的乐韵,当了回小傻子,也清楚明白了晁哥哥对王银屏美女的态度,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 她家美人哥哥那么优秀,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倒追,所以,王银屏美女喜欢晁哥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新闻。 比如,她遇到过的那个叫陈安妮的混血美女也是她家晁哥哥的粉丝。 所以,甭管谁喜欢她家美人哥哥,只要是光明正大的、不是伤害晁哥哥的那种喜欢,她是绝不会去搞破坏的。 如果谁像那个与她的姓氏同字不同音的乐家某千金那样以喜欢为幌子做伤害晁哥哥的事,别怪她半夜三更去送“礼”。 美人哥哥是朵雪峰之莲,乐小同学不过问他的私人感情,坚持不去窥探他喜欢什么美女的那种**喜好。 “我要是渣,我们家小团子肯定会跟哥哥老死不相往来。”美少年揉揉自家小可爱妹子的小脑袋,小团子讨厌渣男,身为哥哥他当然要守身如玉做好榜样,何况晁家的家规和教育也不允许晁家的孩子们渣。 “嗯嗯,美哥哥不渣,福姐姐和萧哥也不要渣别人。”美哥哥不仅是最美的美少年,也是正直的君子哟。 晁二姑娘眼神往萧哥那边瞟了一圈儿:“萧哥他要是渣,小团子出马阉了他。” 无辜躺枪的萧少惊得两腿并拢,举手保证自己的为人:“小团子,我是律师啊,我的职业就说明了我的志向与三观,我是最最正直最正义的代表。 小团子,萧哥我从没谈过对象,更别说牵女孩子的小手手,我清清白白,身心干净,此话天地可鉴。” 萧哥就差发毒誓证明自己的为人,乐韵瞅着他笑弯了眼,一个劲儿点头:“嗯嗯嗯,萧哥是世界上最正直的律师,潇哥是世界上第二洁身自好的帅哥。” “谁是第一洁身自好的帅哥?”萧少眼神发光,哎妈呀,小萝莉小团子点脑袋的样子像个小企鹅,好可爱! “当然是我家晁哥哥啊。”乐韵理所当然的答复,哥哥是最美的美少年,美少年哥哥是最洁身自好的美少年,不接受任何反驳! “就猜到是这样。”萧少望天,博哥儿他是妹控,小萝莉她是哥哥控,兄妹俩天生就让别人羡慕的存在。 万俟大少和陈同学没被点名,深感侥幸。 晁二姑娘有个可可爱爱的小团子当面子捏,很快就把王银屏美女那茬儿抛之于脑后,逮着小团子玩够了就去睡觉。 她晚上自然要是抓着小团子抵足而眠,美美的睡一觉,养足精神,第二精神清气爽,出去玩耍。 几人才准备出发,任少毋少又准点报道找小萝莉玩,他俩原本是做好了陪小萝莉猫图书馆的准备,没曾想遇上晁二姑娘和萧少来了,不去图书馆,去逛剑桥放松身心。 上次与学霸们团游时,只在剑河乘船航行了一段,趁着9月是Y国最美丽的季节,最适合划船的季节,一群人逛一圈,租了船自己划船游剑河。 剑桥的船是出租的,但是若是游客,不能在外过夜,也就是只租白天,而剑桥大学的学生却可以。 几个学霸都是剑桥学生,租船过夜自然没问题,于是,学霸们驾着船想去哪就哪,晚上也果断选择夜宿,体验了一把与大自然亲密相处的悠闲时光。 在外夜宿了一晚,周日上午只玩到半上午即将船送至出租点,学霸们回租房,做美食吃。 吃了午饭,晁二姑娘和萧少也回学校,美少年带着小团子送人送到剑桥的火车站。 萧少也要回学校,并有直接从剑桥去牛津,他送晁二到Y国的首都搭乘飞机飞F国,再从Y国的首都乘坐从伦敦到牛津的火车回校。 乐同学和美少年哥哥送晁二姐姐和萧哥上了火车,再回去,反正不去图书馆,顺便逛逛街。 走了一段路,小萝莉当树懒似的抱着美少年哥哥的胳膊,要他拖着走。 美少年拖拽着淘气小可爱散步,没走几步,听到小可爱一声一声地叹气,好笑地问:“小乐乐,你叹什么气?该不会是二姐刚走你又想她了吧?” “不,我不想二姐姐。”乐韵坚定地摇头,好不容易才与福姐姐协商好了以后一个月聚一次,她要是说一句“想二姐”,福姐姐一定周周跑来占用她的时间。 “那你叹什么气啊。叹气容易变老哒。” “我是为二姐姐叹气呀,二姐姐她那性子风风火火的,现在也还没个男朋啊,真不知道啥样的帅哥能入二姐姐的青眼。” 晁家大姐姐二十五岁的时生都了宝宝,升级当了妈妈,二姐姐也早就年满二十五,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据说,贵圈里与福姐姐同龄的大多是女孩子,男孩子较少,与福姐姐同龄的男孩子大多也有女朋友了。 乐同学是担凡贵圈里的优秀帅哥都提走被其他女孩子瓜分了,到时没有适合福姐姐的人选。 福姐姐么,她性子大大咧咧的,不适合姐弟恋,除非比她小的男孩子特别特别早熟,只有类似晁哥哥那样沉稳的男孩子才合适。 但是,与晁哥哥同龄的男孩子,基本也不适合二姐姐,贺家倒是有个贺小十五挺沉稳的,不过,那两来电的可能性极少极少。 “小乐乐,你还是多为哥哥的终身大事操心吧,不用担心二姐的男朋友无着落,她不会成剩女的。” 偏头瞅着小可爱的粉脸蛋纠结成了团子脸,美少年露出愉快的笑容,小乐乐竟然操心起二姐姐的终身大事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小团子为二姐感到担忧了啊。 “难不成二姐姐早就有对象了?莫不是家里给福姐姐从小定了娃娃亲?”乐韵无比惊讶。 “二姐的确有个娃娃亲,但不是家里给她定的,是她自己定的。”美少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明媚,整个人容光焕发。 “啊?”乐韵张大了嘴,那啥,二姐姐她自己给她定了娃娃亲? “很不可思议,是吧?” “对,二姐姐的娃娃亲准未婚夫是谁?” “乐乐认识的,猜猜看。” “猜不出来。”乐韵想了想,诚实的表示她想不出来是谁,虽然她见过不少晁家的亲朋好友,但是,世交之中最亲厚的几个家族的青年就那么几个,感觉都不是。 “那个人跟我们家小团子也很熟,你再猜猜嘛。”难得小乐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美少年心情大悦。 “跟我最熟的就那么几个,罗哥哥李哥哥,邓少许少还有贺家小十五小十六和万俟大师侄,他们都比二姐姐小了几岁,感觉都不是。” “你落掉了一个。” 得到美哥哥提醒,乐韵脑子一震:“萧哥?这,不太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小团子终于反应过来了,美少年站住,将抱大腿的小可爱揽进怀里,好笑地揉她的小脑瓜子。 “萧哥,他,好像比较喜欢傻白甜的萝莉型女孩子啊。”萧哥喜欢小白兔似的女孩子,二姐姐她是乐天派,那俩是男女朋友,感觉不可思议! “萧哥喜欢萝莉型的女孩子,这与他结婚对象是什么型并不冲突。” 难得小团子钻了牛尖角,美少年揉啊揉地揉着一颗小瓜子,笑得格外的欢畅:“萧哥喜欢萝莉型的女孩子纯属是欣赏,他与我二姐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催人泪下的情感历程,但他们是青梅竹马,是细水长流的感情,因为相处时时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太突兀的表现,以致于外人都发现不了,那样的感情其实是最稳固的,也最真挚。” “我觉是我可能需要静一静。”这一下,乐韵彻底相信福姐姐与萧哥是准未婚夫妻没跑了。 “不必静一静啦,我们小乐乐那么聪明,稍稍撸一撸就会茅塞顿开,不用长久的冥思苦想。”美少年捏捏小可爱的脸蛋,给她解惑:“我告诉你二姐姐和萧哥的小秘密,二姐小时也是长得很可爱的,她害羞,将小时候最可爱的照片都藏起来了。 萧哥小时与二姐形影不离,二姐在九岁时自己对萧哥说将来要做他的小媳妇,萧哥一直记着呢,等到十几岁的时候,旧事重提,二姐说如果萧哥二十五岁后还没对象,她也没对象,她就嫁萧哥。” 美少年哥哥笑得眉飞色舞,乐韵一脸好奇:“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见到的样子,萧哥从没找女朋友,二姐她也从不谈男朋友呀,他俩心里都有对方,就等着到时践行小时的诺言。 你再想想,无论在做什么,只要二姐她在场,萧哥总是在离二姐姐最近的地方,都是他照顾着二姐,是不是。” “……”乐韵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大约真是因为萧哥和二姐姐相处起来就像兄妹一样,太自然太平淡,所以,她也从没往那方面想。 今天知道了,无疑也是喜事一件,她再也不用担心福姐姐错过合适的优秀对象啦。 “嗯嗯嗯,这样再好不过了,萧哥很好,他要是成了别人的男朋友我也会觉得可惜,他是我们的姐夫,简直完美!” “所以嘛,以后小乐乐不用再为二姐的终身饭不思茶不饮吃不香睡不着啦,萧哥和二姐姐毕业回国,差不多就会结婚,小乐乐等着喝喜酒就是。”过足了揉小团子的瘾,美少年牵起小可爱的小爪子,继续漫步而行。 “唔,明白了,我不瞎操心了。”乐韵顿时觉得天宽地阔,萧哥和福姐姐是一对儿,嗯嗯,青梅竹马,细水长流的感情,就是人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 “乐乐的操心才不是瞎操心,咱们家的小团子一向是未雨绸缪,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所以才为姐姐操心,” 美少年牵着小可爱的小爪子,心头温软:“二姐的婚事有着落了,乐乐有空的时候就帮操心哥哥的终身大事吧,帮哥哥把关。乐乐十九岁了,也可以谈恋爱啦。” “才不要呢,人家还是个孩子,正值茁壮成长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是正道,谈恋爱简直是浪费时间,谁要是想骗我谈恋爱耽误我学习,晁哥哥要替我揍他。”她只想学习,谁也别打扰。 人生中美好的事那么多,年纪轻轻的谈什么恋爱,学习它不香吗? 酷爱学习的乐同学就一个意思,谁想找她恋爱影响她学习,打死! “行,不谈就不谈,咱们小团子还是个需要呵护的小骨朵儿。”小乐乐摇头摇得像拨浪鼓,美少年无声地笑,小团子天资聪明,智商很高,在感情方面估计是不开窍型,这么单纯的小可爱,他也舍不得被狼崽子叼走。 软萌小团子目清眼亮,不忘留学的初衷,一心一意只记着学习,美少年心情棒棒哒的,果断的带着小可爱钻书店,给她买书籍。 第五百三十章 出事了(3更 萧少晁二姑娘并不知他们的隐秘关系被小博给捅出去了,两人分别回到学校,又忙着学习。 乐小同学知晓了萧哥和晁家二姐姐的小秘密,也秘而不宣,装聋作哑的假装不知道,每天早出晚归,天天不是泡三一学院的图书馆就是跑研究院的图书馆。 三一学院的图书馆书种类繁多,内容丰富,而各个研究院也有自己的图书馆,相对而言,研究院的图书馆大多是与研究院本身的性质相符,都是专业性很强的图书。 乐小同学为了掩人耳目,有时也往研究院的图书馆跑,去找深奥的医学专业领域的书籍看。 小萝莉是自由了,而与她一同上了两周课的其他临床医学的研究生们知晓东方少女她不用上课考核,都惊呆了。 他们还想与少女慢慢培养友谊呢,她怎么就不来上课了? 东方华夏国的少女长得可爱,无论何时都像轮小太阳,让人感觉到美好,跟她在一起也很安心,心情也会变好。 少女像小天使一样的美好,大家没事时就一起讨论学术问题,有时也会研究她的头发,大家相处得极为愉快。 乍然间少女不再一起上课,一群研究生们非常失落,听说少女是因为将研究生课程自学得差不多,所以平时她自学,仅只参加统一考试,大家也干劲儿十足,拼命的学习。 乐同学她不知道研究生们也受了刺激在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她不去上课,作息时间却是没变,每天早上和美人哥哥、万俟大师侄、陈学长一起去上学,然后她就跑图书馆看书,其本上每晚都要到十点半后才收工。 而且,为了尽可能的多“看”一些书,她策划好了,每周只匀出周日一天休息,因为每天用神识看书,大脑工作量大,也需要适当的放松放松。 默里教授和伊恩等教授等人也好奇小甜心的学习方式,偷偷跑去图书馆观察,发现她看的书籍都是与医学有关,有时是生物学,有时化学,有时也涉及地质地理等等的书籍。 用她自己的话说地理环境与药植物息息相关,很多药材物的药性也因地质与环境不同而有所偏差,看似与医学关系不大的许多学科也有必要去了解探索。 小甜心在医学领域的见识不俗,她有自己的学习安排,默里教授和众教授也不指手划脚,随她爱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 小萝莉在剑桥当好学生,天天跑图书馆,而华夏国的人们也各自忙,忙着忙,转眼9月成为过去,又迎来了国庆长假。 因为调休,华夏国的国庆假从10月1日至10月7日,上班族们和学生们都休假,只有少量企业或单位因工作需要加班,按规定工资翻倍或三倍。 房县三中的建设工地和九稻小学的工地因需要赶工,没有放假,工人也很开心。 终于到了一年一度的国庆假期,学生们还是很开心的,因国庆是周五,他们于周四下午就放假回家。 房县的高中以前只有高三放月假,高二是有特殊情况才补课,基本上周六周日是放假的,本年开学后,学校做了调整,高一二高也实行放月假,平日一周仅周日放假让学生休息。 之所以高一高二也一月放一次假,一是出于学生的安全考虑,二是响应大部分的家长的要求。 因房县有些乡很偏,人口少,乡镇没有高中,高中生需要到县城读书,回家路又远,容易出安全事故。 也因如此,学校不放心学生们的安全,家长们也不放心,而且,因为乡镇离县城远,每周回家来回路费也贵,如果不放假,学生住样的话,即省钱又减少了安全事故,两全其美。 学校放月假,李小妍也终于可以回小村。 不过,周四下午放假时,她没有立即回家,先去妈妈的租房住了一晚,国庆节当天才乘坐巴士车回九稻,再回小村。 当车子到达九稻乡街,因为快中午,回小村还要走山路,李小妍先去街上的小店吃东西。 在吃东西时,她听到很多人在谈周夏龙的新婆娘,谈论周夏龙新婆娘娘家有多幸运。 听到别人拿周夏龙新婆娘与妈妈对比,人人对周夏龙新婆娘和他新娘带去的孩子赞不绝口,说话时也夹杂着骂她不识好歹,李小妍气得胸口都快要炸了,还得死死忍着。 听了好一阵,也终于知道周夏龙新婆娘是曹婆婆的女儿,李小妍被震惊得愣住了,周夏龙的新婆娘竟然是曹婆婆捡来的那个女人?! 曹婆婆在县城收废纸废铁时,她每隔些日子也会九稻收购废纸废铁,以前九稻小学、初中学校的废纸也基本卖给曹婆婆,九稻男女老少都听过曹婆婆的大名。 而且,曹婆婆也经常去县里的学校收废弃纸板。 曹婆婆从县城捡了一个带两娃的女人当女儿养的事闹闹沸沸扬扬的,李小妍和所有九稻的学生们也都听过八卦消息。 谁能想到,以前当八卦消息听的主角,竟然嫁给了周夏龙,代替了她妈妈的位置?! 不仅知道了周夏龙新媳妇是谁,李小妍还听到人说乐韵非常喜欢曹婆婆捡的女人带去的崽崽,为了让小伢崽有个好的读书环境,她竟然出钱给曹婆婆建房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那还不算,旁人不仅没觉得乐韵对周夏龙两任老婆的待遇不公,反而一至骂李家祖孙不识好歹,说如果李小妍和李婆婆识好歹,不搞幺蛾子,蒙嫂自然稳当当的当着乐善的舅妈,乐家姑娘现在给曹婆婆的待遇自然也少不了李婆婆的。 旁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时不时的骂李家祖孙不识好歹,骂李小妍是个贼,是个搅事精,骂得老欢了。 李小妍越听越气,恨不得去打人嘴巴,可是,那边的人有五大三粗的汉子,她根本不敢去招惹。 被气气饱了,李小妍哪有胃口吃东西,打包提着就走了。 她刚走出店没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喊声“哎哎,快看,那个好像就是那个偷乐家东西的小贼—” 听到有人说她是贼,李小妍唯恐有人来堵自己,小跑着急急跑开,也不敢在街上逗留,赶紧回小村。 远离了街道,委屈得直掉眼泪,也无比愤恨街上那些长舌男女,那些人还以为他们有多伟大,还不全是乐家的添狗! 一路走一路哭,李小妍的眼泪都哭干了,还没走到小村,等走回小村,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打蒙嫂与周夏龙离婚,李婆婆能不去街上就坚决不去,但,终归因要买东西,还是去赶了集,她也知道了周夏龙后来另讨的老婆是曹婆婆的女儿,也知道乐韵出钱给曹婆婆建房。 也因乐韵对曹婆婆的态度,别人提及她们一家仨口都骂是活该。 李婆婆出门就遭人白眼,她老脸丢尽,平日就是在小村里也再不去串门,除了去地里,都呆在自家屋里。 见到孙女终于回来了,李婆婆非常高兴,拉着孙女絮絮叨叨,一个劲儿的让孙女努力读书,也考青大京大,将来再出国留学,要比乐韵更有出息什么什么的。 李小妍在街上受了委屈,回到小村又被奶奶逼着努力读书,人都快崩溃了。 她在学校被孤立,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背后还骂她,老师以前偏袒她,经常给她开小灶,上个学期还评了优秀班干部,优秀团员,现在那些待遇全没了。 在学校好像要喘不过气来,回到小村奶奶又压迫她学习,李小妍心里难受,还不能发脾气,万一哪天妈妈承受不住抛下她改嫁,只有奶奶供她读书,奶奶才是她最大的靠山。 心里憋闷得难受,李小妍也忍了,天天忍着奶奶念叨让她加油读书考好大学的话,实在受不了,只呆了三天,就借口回县城妈妈的租房好好学习回了县城妈妈的租房。 差点成过街老鼠的李小妍不好过,同样,在首都贵圈里名声烂大街的王玉璇更不好过。 王老太太被韩家赶出门,在家呆了几天,老大即没打电话质问也没回家来找算帐,她放了心。 她不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哪怕在韩家被扫地出门丢尽脸,她也记吃不记打,消停了几天,又带着孙女到处蹭宴会。 她的蹭是指没请帖,自己跑去人家宴会上占地盘。 她大儿子是个大领导,那些级别低的宴会东道主看在她儿子面上,自然不敢得罪,打狗还得看主人是不是? 王老太太也成功的蹭了几次宴会,使劲儿的推销孙女。 因为蹭宴会顺利,王老太太越发的得意,打听到国庆节哪些人家办什么宴会,她又去蹭。 结果,就在国庆当天,她带着孙女蹭某个领导给儿子结婚办的结婚宴时蹭出事儿来了——王玉璇在人家的喜宴不知什么的喝多了,在新郎新娘敬酒时,她发酒疯泼了新娘子一杯酒! 她泼新娘子的酒就算了,竟拉着新娘纠缠,当场亲亲抱抱,还大耍流氓的动手动脚。 王千金突然发酒疯,当时满场主宾们都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新郎的伴郎与亲戚一拥而上去将王千金拉开。 虽然伴郎与亲戚团反应不太慢,但是,王千金也不弱,咬伤了一个伴郎,还抓伤了新郎家的一个亲友。 现场也乱成一团。 新郎家与新娘家大怒,两家的长辈也不管王家祖孙是谁,当场甩了王家祖孙几个耳光,并将两人扔出酒店。 这下,王老太太的脸面被踩人到了脚底下,捡也捡不起来了。 丢尽颜面的王老太太扔下孙女没管,自己灰溜溜的回了家。 也因意外事件导致婚宴没法进行,主人再三道歉后送客。 第五百三一章 气出心脏病(1更 结婚乃人生大喜事,历来无论是富贵人家还是升斗小民都十分重视,一场好好的喜宴被王家祖孙破坏了,主家气怒难消,当送走所有客人,也立即打电话给王某市长。 被王家祖孙破坏了喜宴的主家是京市的一位小领导,姓高,虽然职位是没有王老太太她大儿子的职位高,但是,人家可不是草根出身,他家的人脉也不差。 甚至可以说,如果真搞人脉大战,某位高姓小领导的人脉远比王老家更广更深,毕竟人家是本土土著,姻亲关系网网得很宽。 王凌云也去过高家,因为他看到了老母亲又带着王玉璇出来丢人现眼,为了眼不见为净,只随了份礼,借口有事,没吃宴。 他回了家养精蓄神,预备晚上去赴一个大佬的宴会。 当高家打来电话,王凌云听主人说王玉璇做了什么,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人就倒了下去。 所幸他人在家,倒下去也是倒在沙发内。 他太太带了儿媳去另一户人家那里吃宴,儿子也去参加喜宴,只有带孩子的保姆在家。 保姆发现先生突然倒了下去,吓得又叫又喊,立即打电话叫救护车,又叫来大院里的保安。 保安赶至,进行紧急抢救,总算让王领导缓过一口气。 就算缓过一口气,王凌云的情况也不太好,保安等到救护车来,和保姆将王先生送去医院。 保姆直到去医院的路上才想起来给王夫人、少爷和少奶奶打电话。 王夫人接到电话,惊得魂都快没了,赶紧向主人说明家中有急,带着和儿媳立即中途离席,急急往医院赶。 王玉辉听说他老爸出了事,也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跑,他离得较近,赶到医院与保姆汇合,因他老爸还在检查,他了解了一些情况,让保姆带着孩子先回家。 王先生的儿子赶至了,保姆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带着小孩子回大院。 王玉辉等到父亲检查完一个项目,跟着医护人员换地方,不需要他跟着的时候他才去办理住院手续。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王凌云被送去病房,暂时没用药,先吸氧。 他刚被转到病房不到十分钟,王夫人带儿媳妇也辗转到了医院,王夫人找到病房,看到自己丈夫戴着氧气罩,急得直掉眼泪。 王凌云是清醒的,他只是胸口憋得慌,也有胸痛,感觉像是要窒息似的,吸着氧才勉强好受些。 李青盈看到王玉辉,问怎么回事。 王玉辉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从保姆那里知晓父亲只给高领导随了份礼就回家了,之后接了一个电话突然就晕倒。 母亲和媳妇来了医院,王玉辉让家人先照看父亲,他去外面找个地方给自己熟悉的人打电话,打探高领导家的喜宴情况。 他找人问情况,被问的有人没去,有俩支支唔唔不愿说,一连问了好几拔人才终于打探到是他堂姐闯了大祸,他父亲应该是被气出了毛病。 得知原因,王玉辉也气得手脚发抖,奶奶和堂姐就是专门拖后腿的蠢猪! 每年国庆首都贵圈都有办喜宴者,本年亦如此,他们收到了一大堆请帖,高家的顶梁柱虽然职位比他爸低,但高家是国院刘老家的姻亲,他爸才亲自去高家,他和妈妈分别去另两家。 结果谁能想到他奶奶竟然蹭宴蹭去了高家,他那堂姐还做了那么丢脸的事,他爸哪能不气。 如果他当时在场,可能直接掐死王玉璇。 王玉辉也气得不轻,费好大劲儿才压住想弄死王玉璇的冲动,再打奶奶的电话,显示关机,败打奶奶家的座机。 座机是通了,是保姆接的电话,王老太太装死,坚决不接任何电话。 奶奶每次犯错就逃避责任,转而下次又继续我行我素是以为是,王玉辉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恨不得奶奶去死。 为什么瘫痪的是爷爷不是奶奶? 如果奶奶瘫痪了,哪怕死了都比现在这样好,瘫痪了需要人照顾,但至少不会去作死拖他和爸爸的后腿。 可偏偏作死精奶奶好好的,反而是能为他和爸爸拉到人脉的爷爷瘫痪了,再也没法为他们谋划未来。 王玉辉第一次恨老天不长眼,怎么没把奶奶收去,要让那个祸害活着祸害他和爸父子俩。 气得要命,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平复情绪,再次回病房。 很快,医生将家属叫去办公室,告诉他们情况,经检查,初步判断是急性心脏病。 因王某领导以前并没有心脏病史,是属于突发性的急性心脏病,为了他的健康,医生嘱咐家属一定要安抚好病人情绪,以免因情绪过激再次加剧病情。 王玉辉和王夫人唯有频频点头,询问过了一大堆的问题,才回病房。 医生经过家属同意,给王领导开了药,打点滴。 王凌云打了两瓶点滴,到傍晚时,胸痛的症状也得到的缓解,不再觉得痛,只仍有心慌感,稍稍坐一下也会头晕。 他的情况不太好,自然要住院观察。 李青盈守到傍晚时先回去照顾孩子,王夫人和儿子在医院陪护,陪护了一晚,第二天由王夫人留在医院,王玉辉回家,洗涮一番,依排序给送帖的人家随礼。 因为父亲住院,王玉辉只去随一份礼。 也因此,贵圈里的人也知晓京市一把手因突发心脏病住院,他的同事或下属单位的领导们少不得要去探病。 王老太太扔下孙女一个人逃也似的逃回家,关掉了手机,也告诉保姆不管谁找她都不要叫她,缩在家当缩头乌龟。 当孙子打电话来时,她猜到必定是老大知晓高家发生的事了,哪肯接电话,等保姆挂了电话她才问孙子说了什么,听说孙子只说了一句问她是不是要逼死他们父子俩才甘心,气得破口大骂。 她什么时候逼过老大家? 分明是老大要爹不要妈,她不得以才指望老二,老二已经退休,她只能包装孙女,希望孙女嫁个高门大户,她也有个依靠。 她只想给孙女谋个女婿,从来没故意让玉璇去做丢脸的事,玉璇不争气总把事搞砸,她难道不觉得丢脸吗? 老大总指责她偏心老二和孙女,现在连孙子也跑来说她的不是,一个个的都反天了。 王老太太气得大骂老大和孙子是忤逆子。 保姆屏声静气地听老太太发了一通火,悄悄回避,没办法,老太太老糊涂了,困执又自以为是,那是病,得治,可惜老先生瘫痪了,没人能治得住她。 王玉璇被高家人扔出酒店,她那自私自利的奶奶也没管她死活,她呢,大概醉得太厉害,竟然睡过去了。 因为她躺在酒店外太煞风景,也会影响酒店的名声,何况,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酒店也难逃干系,酒店安排人将王千金送去医院。 被送到医院的王千金,打了几瓶点滴,到近黄昏时才清醒。 她清醒过来,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打奶奶的手机没打通,只得自己回去。 她是想回奶奶住的大院,路上遇到酒味又莫名其妙的想喝酒,半路上又下车去酒吧喝酒。 近傍晚时分,酒店也营业,王千金从酒店开业不久一直喝到晚上夜生活最鼎兴时,也喝得三迷五道,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一个女人独自喝酒,还喝到断片的程度,简直就是一只待宰的羊羔。 晕乎乎的王千金,也不知道谁跟她说了什么,她与一个男士结伴去了酒店。 也活该她倒霉,和她去酒店的男士是有妇之夫,那男人的老婆不知道怎么知晓了,半夜三更跑酒店捉奸,也抓了个现形。 那女人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收集了证扰,然后将她男人的姘头给拖到卫生间淋冷水。 王千金被生生的给淋醒了,醒来发现情况不对,然后被一个陌生女人一顿臭骂,才知她做了什么,整个人都懵了。 她喝多了,拉了别人的丈夫住酒店? 她不相信,但是,那男人口口声声是说她拉着他强迫她的,还说酒店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那男人的老婆踹了王千金一脚,又骂了一通难听的话,拎走了男人,扔下她任她自生自灭。 被扔卫生间的王玉璇,逃过一劫,她不敢声张,自己穿上衣服灰溜溜的逃走,她也不敢回奶奶那边,跑回父母家躲风头。 她以为那女人当时没怎么样,过几天就没事了,然而第二天的傍晚,她收到了一条信息说有她昨晚的**,告诉她如果不想那些**曝光,让她看着办。 王玉璇吓坏了,只得打电话过去希望谈判,可对方不接电话,她只好以信息交流,与对方谈判,她愿意拿钱买赎回照片。 她对于酒吧里的事完全没记忆,所以自然根本没法说清究竟是什么回事,自然不敢报警,怕万一报警了,那人将她的**扔网上去,那时她与有妇之夫在酒店的做了什么事也不可能遮得住,会闹得人尽皆知。 她发了很多条信息,对方才同意面谈。 等到天完全黑下来,王玉璇收拾了一下,换上套灰色衣服,赶去与某人约定的地方。 第五百三二章 王千金废了(2更 王凌志与马梦娇在女儿出事后姻婚名存实亡,两人各玩各的,对孩子的事更不上心。 王玉璇出去了,两口子谁也没在意,当晚没回来也没当回事,都以为王玉璇去了奶奶那边。 直到第二的半上午时分,王凌志接到警局的电话,通知他说他女儿出了意外,人在医院,让他去某医院。 王凌志当时以为是诈骗电话,直到对方发来了一张照片,他才相信,急忙赶去医院。 待到辗转着赶到某家医院,看到穿制服的警C,心里慌得一批,心惊胆颤地配合着,有问必答。 被问了一堆话,他才知道个大概,上午处理垃圾的人员在效外一个垃圾堆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王玉璇,因看着她双腿像是被什么辗压过,垃圾处理人员以为是车祸事故,报了警。 接警的人员赶至,将人送医院,并从她携带的一只包里找到了证件,查了户籍资料才找到家属。 王玉璇被送到医院已经做了检查,腿自大腿中部至小腿的一段肢体被重物辗压造成粉碎性骨折,肌肉几乎变成泥,根本没法治,只能截肢。 医院化验王某人的血液,发现血液里酒精浓度严重超标,肝也是酒精肝。 警C们由此判定她可能喝醉酒,迷迷糊糊之际被车撞了,车主怕负责任,将她弃尸路边,肇事逃逸。 那也只是一种猜测,因为王凌志住处与发现王玉璇的地方相隔太远,如果是交通事故,那么那里可能不是交通事故始发地。 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还需要调查,警C们将家属请到医院,是让家属在截肢同意书上签字。 王玉璇的腿除了截肢再没其他办法,王凌志在截肢书上签字,又跟去警署做了书面记录。 出了警署,王凌志给老母亲打电话,手机打不通,他直接打的去大院,折腾了三个钟才到目的。 王老太太唯恐被大院里的人家知晓了王玉璇在高家失态做下的丑事骂她,不敢外出,天天躲在家发霉。 当看到老二,以为老二记挂着自己来关心自己,十分高兴,当听到老二说王玉璇出事了,吓了一跳:“出事,出什么事?” “玉璇昨晚出去了没回,今天上午被人在效外的垃圾堆旁发现,玉璇的双腿被辗断,保不住了要截肢,右手还断了四根手指,好像脑袋里也有血块。” 王凌志整人个都颓废的不行,他只有王玉璇一个女儿,原本王玉璇生不了孩子,也等于绝后,他还想着好歹玉璇得她奶喜欢,将来能给他养就行,其他的就不管了。 可现在,玉璇的腿保不住了,以后是个只能坐轮椅的残疾人,莫说养他了,还得要他养她一辈子了。 “妈,玉璇她完了,一辈子都完了。”王凌志双手插进头发里,满身的废气。 “怎么会这样怎会这样……”王老太太听说王玉璇出了意外,双腿坏了,整个人都傻了,脸色惨白。 “妈,玉璇她是在离我家隔了两个区的北方效外发现的,不像是单纯的车祸事故,倒像是……遭了谁的报复,妈,玉璇一直在你这边,你比较了解情况,她是不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王凌志搓着头发,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在医院时他就怀疑王玉璇可能遭人下黑手了,但他不敢说出来,怕惹祸上身。 “不……不……”王老太太听到王玉璇可能遭了谁的报复,吓得瞳孔暴睁,惊恐的发抖。 王凌志吓了一跳,看着老母亲的表情不对,追问了一句:“妈,玉璇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王老太太拼命摇头,不会不会的,她和玉璇就是得罪了贺家,还有就是高家,他们……他们是那样的人家,敢背后对玉璇下黑手吗? 如果真是那两家中的谁做的,他们能对玉璇下手,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她了? 王老太太害怕得两股颤颤,连坐都快坐不稳了。 “妈,你们真得罪人了是不是?”王凌志也能看出母亲的慌乱紧张。 “没有,我没有得罪人,”王老太太心慌得厉害,矢口否认:“我只带玉璇去参加了些宴会,没惹过谁,就跟贺家和高家闹了点矛盾,那些是小事。” “你说的贺家,是燕行的太外婆家的贺家吗?高家又是谁?你们都做了什么?”王凌志心头涌上不好的感觉。 “就是那个贺家,跟贺家就发生了点口角,没啥大不了的。” “高家呢?” “高家是你哥上班的部门的一个厅级小干部,高家娶媳妇,玉璇喝醉了,不小心泼了新娘一杯酒,拉着新郎胡言乱语的说了几句……” 王老太太也心虚,越说越小声。 “你说的那个高家,是不是在管土地、房管部门的那个高姓干部?”王凌志心头突突地跳,总有种要发生大事的感觉。 “嗯,就是那个吧,怎么了,不就是个厅级的小干部吗?他能有多大能耐?” 老母亲说得轻飘飘的,王凌志的心脏都要停了,只觉心惊胆寒:“妈,那个高家比我们家厉害多了,你说的那个小领导的叔叔是领兵的将军,比燕行的官还大,那个领导的老婆是国院大佬刘老的侄女! 你们不仅得罪了燕行和贺家,还得罪了高家,妈,你和玉璇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要跑去踩最厉害的地雷?” “啊?高……高家……来头那么大?”王老太太张着的嘴能塞下个大鸭蛋,高家不就是本地的小土著人吗?有那么硬的后台? “有什么不可以的?以前,高家的一个姻亲也和我一个部门,我还想打好关系,走高家的路子,后来出事了,就没走成,你和玉璇怎么就得罪了高家,高家……跟贺家一样,也是不好惹的狠人。 算了算了,就当我没问过,玉璇哪边是怎么回事,警署会调查的,如果有人来问情况,妈你一定要坚持一**定从来没得罪过谁,千万别乱怀疑……” 王凌志心慌得厉害,只恨不得玉璇当初能多判两年,如果多判两年,人还没出狱,自然没机会得罪高家。 他不敢再久留了,嘱咐了几句赶紧走人,他真的怕了,怕从母亲嘴里听到更多可怕的事,母亲和玉璇做了什么,知道的越少越好,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参与,他也算是无辜人士,谁要是报复什么的,应该不会迁怒他。 王凌志走了,匆匆忙忙来,急急地离开,来去匆匆,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大人物,忙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王老太太一个人坐着,想着小儿子的话,瑟瑟发抖,如果玉璇真是遭人报复,很可能是高家干的。 玉璇在婚宴上干的事儿确实十分的……过份,就是换作她是新人的长辈,也恨不得把搞破坏的人大缷八块以消心头之气。 她害怕,非常害怕,万一他们报复完了玉璇再报复她怎么办? 心慌的王老太太,再也不敢出门了,出去怕别人开车撞她,怕被人敲闷棒,怕被人泼什么酸,怕被人套麻袋或‘不小心’推进湖里河里…… 总之,她觉得一旦走出去,别人有千百种方法害自己。 王凌志原本最初还想去见了老妈之后再去找大哥,虽然玉璇之前不争气做了让王家丢脸的事,她好歹也是王家人,若是有人故意欺负玉璇,那也是打玉璇大伯的脸,他大哥应该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侄女被人欺负吧。 从老母亲那里知晓玉璇得罪了高家,他哪还有胆子去找大哥,他只盼大哥不要找他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因而,王凌志看了老母亲,又去了医院。 王玉璇的腿伤得很严重,而且因为被扔在垃圾堆旁,送医院时就已经感染,为了保她的小命,医院在家属签字同意手术后就给安排做手术,半下午就进了手术室。 截肢手术比较漫长,王玉璇直到晚上十点多钟才出手术室转至病房,她也处于晕迷状态,直至第二天的半下午才醒。 醒来发现自己的腿没了,人也崩溃了。 王凌志在医院守到女儿清醒,问她那天晚上怎发生了什么,发现女儿一问三不知,也很糊涂,玉璇脑子没撞坏啊,为什么会对自己做了什么没一点印象? 警署的人知道王玉璇醒了,也到医院例行公事问当事人的情况,没什么收获,他们也把初步调查说了,初步调查,是交通肇事逃逸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他们查了摄像头,摄像头记录王某女去了某酒吧,半夜三更才离开,打了的士车,她下车时的地方也有摄像头。 不过,她去的地方却不是她父母住的地方,她可能是喝酒喝高醉得神志不清,连自己家住址都说不清楚,她去的地方与她父母住的地方名字的发音有些相似,的士就把她送去了那里。 他们也找到了的士,的士司机配合调查,的士司机将王某人送到地方后也一直在跑车,路线与时间都对得上,排除他是嫌疑人的可能性。 他们调取王某女去的地方的摄像头,最初也有拍到她,后来她去了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然后就失去了踪迹。 想问她去那里做什么,她自己至今因为喝断片什么都想不起来,提供不了任何线索,给调查工作带来极大的难度。 王凌志也很迷茫,真是玉璇她喝醉了走错地方才阴差阳错的发生了意外,不是谁报复她吗? 他不敢乱猜,只请警C们尽快调查出他女儿出意外的真相,如果真是交通事故,希望抓到逃逸的凶手。 王凌云也还在医院住院观察,并不知道王玉璇出了事,王玉辉也在王玉璇手术醒后的4号下午知道了王玉璇发生意外。 并不是王玉璇关心堂姐打探她的消息,而是警署那边找他,想了解了解他堂姐的情况,他是从警C那里知道的。 王玉辉初听说王玉璇出了事,还挺吃惊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会不会是贺家或高家报复她? 再想想,把贺家排除了出去,因为如果贺家或燕行真要报复王玉璇也不会选在这种风头上,贺家有贺三老爷子主事,不会让家族因小失大,在贺家眼里,王玉璇就是只小蝼蚁,无足轻重,为整治她让贺家的孩子承担被抓到把柄的风险,不值得。 何况,燕少柳少中秋后就去南疆执行什么任务去了,至今人还没回京,他们鞭长莫及。 高家也排除,因为王玉璇头一天得罪高家,第二天晚上就失踪,那么短的时间,高家想报复也做不到不留任何痕迹。 如果是遭了报复,只可能是王玉璇以前得罪的人太多,别人记恨上她,早就想收拾她,趁着她现在像只过街老鼠便付诸于行动。 王玉辉配合着警C调查,公事性的说了辛苦工作人员们尽快破案,然后立即把那事儿抛于脑后,王玉璇截了肢,后半生只能坐轮椅,自然不能再跟着奶奶到处丢人现眼,那们的结果挺好的! 讲真,他不知道是谁干的,如果知道,他一定给点赞,如果真查出来是意外事件,他说不定还愿意代表家属签谅解书,以答谢那人无意间帮他家解决掉一个惹事精。 王凌云住院的第三天,贵圈差不多都知道了,也差不多猜到他是气的,毕竟高家喜宴发生的事当天就在贵圈传开,没去过高家的人也听说了八卦。 而国庆假还没完,王千金意外失去双腿的事也风闻贵圈,贵圈很多人心思活络开了,那么巧,会不会是王家老大自己找人干的? 不怪他们多想,实在是王千金和王老太太太会搞事,若放任下去,还不知道会不会做更离谱的事儿,若王家老大为了儿子走得更远,趁机大义灭亲的将拖后腿的人给解决掉也是极可能的。 当然大家也就想想,不会流露出半点心思。 也有猜测是燕少或贺家下了黑手,最后自己将那种猜测抹掉,在贺家眼里王某千金与小蝼蚁的份量差不多,若对那种无足轻重的玩意下黑手,没得脏了自己的手。 第五百三三章 饮料有问题(3更 王某千金意外失去双腿的事儿并没有在贵圈里掀起什么浪花,更没有引起大佬们重视。 若说换作前几年王老健康时,如果王玉璇出事,那也是打他的脸,他若行动自如少不得要四下走动查个水落石出给王家挽尊。 现在他失去自理能力,他家太太又是那样的人,以前的那些人脉为了不被拖后腿,巴不得离王家远点,哪可能主动出面帮奔波。 都说人走茶凉,王家因王老太太和王玉璇的关系,以至王老人还没走,茶就凉凉了。 原本就算有些人脉在王老不顶事儿时转向了他大儿子那边,经王家祖孙在韩家被扫地出门,以及王某在高家做了那不知羞耻的事之后,也生出了趁早抽身,要远离王家的心思。 王老太太的自以为是,也终于将她男人积攒的人脉给消耗得几乎殒尽,不过,她自己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承认错误。 王玉璇截肢的消息传到刘姝华耳朵里时,已经是国庆假的倒数第二天,她惊愕过后即给了两个字——活该。 当初王玉璇仗着燕行的势,在贵圈的女青年们面前自高一等,从来没有用正眼看人,当着燕行装弱小可怜,背后可没少对别人冷嘲热讽。 前碍于燕行和贺家,基本上都对王某睁一只眼闭一眼只,现在她家老爷子倒了,燕行与她反目成仇,她还不懂得低调,跟着王老太太四处招摇,她要是一直都没招来横祸才是怪事儿。 刘姝华从来没把王玉璇当对手,自然也没有惜惜相惜感,王某女出了事,也没有什么心腹大患已去的轻松感,她就当普通八卦听听就过去了。 柳大少于中秋后就被抓去南疆当巡视员,他于国庆假的倒数第二天的傍晚终于回京。 一身风尘仆仆的柳少,回到家就睡了,睡到第二天的半上午才醒,补足一觉,又生龙活虎的跟着长辈们去吃宴。 他去吃宴时,也遇上了几个发小,众发小青年瞅着他晒得黝黑黝黑的皮肤和脸上的高原红,那叫个惊奇,待散席后呼朋唤友,组个局开心开心。 柳少自然没拒绝,他被发小燕某人扔在南疆沙漠里风吹日晒,伙食也是常常一个月都是千遍一律的,吃羊肉都吃腻了,急需美食安慰他的胃。 七八个哥们去了以前经常去的娱乐城,包了个包厢,愉快地吃吃喝喝,兴高兴烈的分享假期见闻,自由自在的K歌,特别快活。 分享八卦消息时,自然也少不了将王老太太与她孙女,王凌云与他侄女的新鲜事儿提溜出来又笑谈一番。 柳大少刚回来,柳家人也没来得及将各种小道消息告诉他,他原本只顾着愉快地吃吃吃,听闻王玉璇那货泼新娘、抢新娘亲亲的伟大壮举,差点呛着,哎妈,那只小破鞋在哪吃了熊心豹胆,竟然干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事儿来? 高家也真够倒霉催的,好好的婚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蠢女人给破坏了,估计恨死王家老女人和那只小破鞋了吧。 还有那个新郎,那就更倒霉催了,估计他是流年不利,命犯太岁,所以差点被一个破三儿糟踏。 别人的婚礼是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高家那孩子的婚礼可能会是新人一辈子的阴影。 意外的是,高家没气疯,倒是王某的大伯给气出病来了,还真是—报应。 柳大少开开心心听八卦,乍听说王某女莫名其妙的失踪一夜,失去了腿,怔了怔,也顾不得吃东西了,好奇地问:“那头蠢驴真截肢了?” “对,截了,听说腿肉软烂似泥,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 众人的答案是肯定的。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也活该她遭人报复,就是不知道幕后主使者会不会挨人给揪出来。”柳大少将一串烤得喷喷的蘑菇的最后一朵给咬掉,扔掉签子,优雅地抽了张纸页抹抹嘴。 “柳小三,你怎么那么笃定是有人报复她?”贺家单身汉贺小八也在,一边烤着肉,一边插了一句嘴。 贺家重孙辈怀宝宝的媳妇离生产期不太远,贺家长辈们除了必去的宴会,尽量不外出,就等着重孙媳妇哪天发动。 贺小八因为最自由,又是一只单身狗,这个国庆节,他成了贺家明字辈的代表,承担了到处跑宴会的重任。 终于到假期的最后一天,他也终于可以喘口气,不过,也仅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他晚上还有一场宴会要去。 “这不是很明显吗,就算是意外车祸,伤的位置也不可能那么巧,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伤成那样,就拿满负荷的卡车来论……” 柳向阳巴啦巴啦的给人科普一些重物辗压能造成的伤害指数多少,再从王某女被发现的情况来分析。 青年们听得津津有味。 众人一边听科普,一边烤肉吃,吃了一阵,发现他们点的冰饮还没来,又去催了一次。 过了几分钟,侍者将冰饮送至,再三向客人表示了送迟的歉意,将饮料一一送到客人面前,又询问了客人没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地方才离开。 吃得热流淋漓的哥们,痛痛快快饮冰饮。 柳少捧起超大号杯的杯子喝了一口,“噗”的一下全吐了出去,立即喊:“不能喝,快吐掉!” 有几个刚吸了一口饮料还含在口里,被柳少的声音一惊,有的给吞下去了,有的扭头就吐。 三几个吐了一地。 柳向阳叫了一声,又立即吐口水,并倒了杯红酒涮口。 “怎么回事?”看到柳小三那举动,哥们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喝了饮料的几个,也揣揣不安。 “我这杯饮料加了料,是……催情的那种。”柳向阳连涮了几次口,将嘴里有可能存在的饮料涮干净,才说原因。 一群青年脸色一变,嚯地站了起来,有人给柳小三下药?! “都先别动,我再尝尝你们的,说不定有可能只有我的不同。”看到哥们全变了脸,身为当事的柳向阳大少并没有暴怒,笑咪咪地伸手端起离自己最近的佟三立的饮料。 “这杯没有,味道正常。”他尝了尝,放下,又去拿另一杯。 佟三立没有松口气的感觉,一颗心反而绷得更紧。 柳大少慢悠悠的尝试,尝到第四杯时,又一口吐掉:“这杯也不正常。” 那一杯饮料的主人是晁二姑娘外公家周氏家族的周望舒,他也是晁二姑娘的堂表哥,与柳少燕少贺小八等人都是发小。 众人的脸色更冷凝了几分。 柳大少又涮口,将嘴里的残汁涮尽,再尝。 他们那一辈圈子里年龄差不多青年共有五六十,玩得最好的发小共有三十来个,可谓是人多势众,不过,后来有十几人去了外省或国外,有些也常不在京,一般情况很难聚齐。 当天碰到一起的也只有十一人,柳少一杯一杯的品尝,十一杯饮料共有四杯有问题,其他并无。 另两杯的饮料主人分别是王师母的娘家王家的青年王宝璐,和陈家的青年陈俊诚。 王宝璐是因他幼时瘦弱,也不太好养,王家便给他取了个比较女性化的名字,很多时候不见人只闻名,以为他是个女孩儿,也因此,他就算在发小群里也一向低调。 贵圈陈姓人多,陈俊诚是开国将军陈将军之家族的后辈,陈家与柳少等人同龄的也有七八个,陈俊诚与柳少贺小八贺小九等人投缘,他结婚略早,所以与还未婚的哥们聚会的时间少一些。 十一人的饮料有四份有问题,而众人也是胡乱坐的,那四杯饮料也没个规则,好像是似随机分配般。 “看来,有人针对我们。” “幸好柳小三你舌头灵,尝出有问题。” 一群哥们脸上罩着寒霜,他们是临时点的饮料,所以,只要不傻都能猜得出来是针对了,否则,不可能这么巧,就是不知道针对的是他们当中的某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公事公办,还是找经理来?” 哥们几个望向柳小三,他们从事不同的行业,柳小三的工作最为敏感,有些事要顾及他的身份。 “先不要打草惊蛇,我暗中调查一下再说,如果真是针对我们的,被我们发现问题,幕后人必定会有闻风而动,或者推个小虾米出来抵罪。” “行,听你的。” 哥们群没意见,因陈俊诚喝下了一口饮料,即然要按兵不动,不声张,他立即去卫生间催吐。 为了防止他出意外,分去三人作陪。 余下的众人未动声色,匀出一人借口去买烟,去外面跑了药店,买到自封口的袋子,将四份有料的饮料分别取样装起来,也作好了记号。 余下的掺有料的饮料,全部倒掉。 哥们又不动声色的用纸币将地上吐的饮料吸干,将场地清理了一下。 等陈俊诚催吐回来,一群青年结帐,走时也嘀咕个不停,说什么好不容易聚一聚,又来催了,反正就是各种抱怨。 青年们群结了帐,负责包厢的侍者进场,观察一遍物品,将饮料杯收走,送去清洗了,再叫人一起清理包厢的卫生。 第五百三四章 又出来蹦跶 柳少与哥们抱怨一顿离开了娱乐城,不动声色的分散,各各分散,然后,王宝璐、陈俊诚各自回家。 柳少也带着收集到的饮料回了自己家,到家即抱着电脑上工,首先控制住娱乐城的保全系统,将当天的摄像头资料给备份一份,然后才收集以往的监控资料。 将能找到的监控资料全给备了份,再将娱乐城的股东与服务人员资料给备份,然后才查看当天的监控,再查负责包厢的服务人员的底儿。 监控没有什么大收获,仅只在他们走后,负责包厢的侍者的举动有异,他第一时间将饮料杯送走了,然后才返回去收拾包厢。 侍者的行为存在毁尸灭迹的嫌疑。 柳少将包厢的负责侍者的资料找出来,再查户籍资料,以及他在酒店的工作记录和监控记录,以及排查他每天的生活工作轨迹。 他从回到家就忙,因为家里长辈们都没在家,他连晚饭都没吃,忙到将近晚十点,打包了份行李,溜去军总医院。 柳大少顺路在路吃了份晚饭,溜进医院后跑去挂个号,“入院”观察。 柳老与家人们参加完宴回家,看到孙子留下的字条,赶紧配合,星夜赶去医院,就连回京陪父母的柳正雄夫妻,与柳正义也赶去医院。 柳老等人赶到医院,找医生问长问短的问了情况,听说病人没问题,就是心里烧得慌,先观察观察,才放心。 因国庆假结束,第二上班族们要上班,柳正雄夫妻到医院跑了一趟,便去赶火车回江南工作地。 柳老等人演完戏,也回家,第二天该上班的就上班。 军总院的卢教授等人轮班,当节后第一天上班,听闻某个柳少因昨晚“心里烧得慌”怀疑是不是在南疆因水源不干净感染了疾病跑来医院检查,全跑去看稀奇。 柳大少当了一回展品,供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教授们围观了一通,他跟去他们的办公室“问”情况,再悄悄将自己带的饮料样品给教授们帮化验。 看到柳少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几个教授便知有情况,也不动声色的配合了一回,先是一通说教,再把他“轰”走。 柳少被教授轰回病房,等到教授们给送来几样药东“药”,才心满意足的拎着行李办了出院手术回驻地。 教授们将柳大校送至的样品分成了数,一份给他自己收藏,预留了一份密封起来给小姑娘什么时候回来再一起研究,再留两份先密封,然后才送样品去化验。 快到中午的时候,化验结果出来了,饮料样品中不仅有催情的物质,还有罂粟成份。 饮用那种饮料即能让人产生性兴奋,也容易让人上瘾。 教授们拿到化验结果,发了一份给柳大校。 柳少收到化验结果,存档,仍然什么都没做。 国庆长假结束,人们又忙碌起来,也在节后上班的第一天的下午,贺家也终于迎了一个新生命——贺小十一的媳妇小宋顺产生下一个七斤一两六的胖小子。 新生的小婴儿也是贺家第五代排行第二的孩子。 贺小十一与几个哥哥虽然同年结婚,反而后来者居上,先传出结讯,也先生子,妥妥的是儿子的神助攻,让他儿子成了贺家第五代的二哥,比他的排行上升了九位。 喜得儿子,升级当了爸爸的贺小十一,将儿子交给了奶奶辈们照顾,他化身二十四孝好丈夫,负责照顾孩子妈。 贺家子辈的老太太们都退休在家,贺五老太太在孙媳妇昨天有生产迹像送进医院时就在医院陪着,罗绣兰也医院寸步不离的守着。 贺大老太太贺三老太太也在上午时到了医院,陪伴着小十一媳妇。 三个老太太和罗绣兰将孩子照顾得妥妥贴贴的,她们等到小宋被收拾好送到产妇院房,送走医生之后才给老祖宗和家里人分别打电话报喜。 贺老祖孙听说小十一媳妇顺产母子平安,那叫个开心,也坐不住了,立即就叫高司机去医院。 贺三老爷子也没拦,陪老母亲一起赶到医院看贺家第五代的第二个孙子。 贺二老爷子搞研究去了,没在京,贺家在京的祺字辈明字辈的人员,但凡能脱开身去医院的,晚上也全赶去医院看小宋和孩子。 小十一的媳妇儿平安生产,贺五老太太也早就请了专职保姆协家照顾宝妈和孩子,贺大贺三老太太晚上也没在医院陪护,她们陪老祖宗回了家。 小宋是顺产,身体素质也好,她8号生子,10号就出院回家坐月子。 因贺老祖宗住在贺三家,为了让老祖宗随时看小孙孙,贺三夫妻让小宋在大院坐月子。 也因此,贺五老太太与贺祺英罗绣兰自然也一起去了大院居住,人多,照顾孩子月子婆更加轻松。 燕少去南疆巡视小萝莉的那片地安界碑石的工作,实际上他在南疆塔里盆里只呆了一周,转而就悄悄去了边界。 他秘密去边界走了一圈,直至10号半下午才回到首都,刚回到驻地,听说贺小十一媳妇生了,他赶回三舅公家看小婴儿。 他也仅只是回大院去看了小婴儿,吃了一顿饭,也没多留,赶紧又回驻地加班加点的工作。 柳少也知晓小行行回来了,他直到周一傍晚才去找人,找到燕某人团队的办公室,看到同样因奔婆在外而肤色暗沉的某发小,他也瞬间平衡啦。 没对比就没伤害,幸福也是对比出来的。 他晒得像非洲人,小行行也没好到哪去,大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公正。 燕行和兄弟们吃完饭,好不容易抽空休息一下,看到柳某人笑咪咪走来,挑了挑眉:“向阳,你捡金子了,还是你求婚成功了啊?” 与队长在一起的一群青年汉子,也冲着柳队挤眉弄眼的笑。 “没,都不是。”柳向阳飞快地溜到发小身边拉张椅子坐下去,伸手指戳戳发小兄弟的胳膊:“我天天在沙漠里挨风吹日晒才搞成这样子,你咋也晒成这鸟样了啊?” “我天天东奔西跑,餐风饮露,能不黑吗?”燕行丢发小一个白眼:“你过来有啥事?没正事你就哪凉快哪边去。” “有事有事,是正经事,哥我历来无事不登八宝殿的。”小行行嫌弃自己说他黑,柳向阳笑得特别欢,又戳了戳他皮肤暗沉的胳膊儿。 “有事就说,有屁快放。”柳某人不安份的总戳自己的手臂,像从没见过那么强劲有力、肌肉健美的美男子胳膊似的,燕行嫌弃他嫌弃得不得了。 兄弟就是有事时是兄弟,没事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相看两厌。 “我从南疆回来与几个哥们去娱乐城聚了聚,被人暗中在饮料里加料,我来就是说这个事儿。” 柳向阳立即将自己吃饭的家伙从电脑包里取出来放桌上,先把一份饮料化验单给人看,再开自己的电脑。 “冲你来的?”燕行浓眉微拧。 “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一共有四杯饮料掺了料,那天有我,王宝璐……。”柳向阳巴啦巴啦的说那天的情况。 听柳某人描述了那天聚会的详细经过,狼汉子们瞪大了眼睛,冒出一大堆问题,问得最多是是——“柳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尝一尝就知饮料有问题?” 柳大少一脸骄傲:“吃一堑长一智,哥我自某次遭人下黑手后,特意训练过尝某种药,所以比较敏感些,后来又跟着小美女吃了不少药膳,味觉更灵了一些,饮料一入口就尝出有某种药的味儿。” 燕行的眉毛绞拧在一起:“那家娱乐城的真正老大是特殊人员,娱乐城的安全性非常高,所以无论是我们还是京中的权贵青年去那里放松,从来没有发生过龌龊事。” “娱乐城的幕后老板没问题,但不排除有人钻空子是不是?我查过所有人员资料,也查过了各类供应商,查到了点东西。”柳向阳并不惊讶娱乐城的幕后老板的身份。 狼汉子们兴致勃勃地问:“查到了谁的头上?” 他们没兴趣去查王玉璇那只渣女倒霉的原因,他们巴不得那只渣遭报应,所以坚决不去掺和,不去查真相。 这要是某个娱乐城的事,他们必须得掺和,他们有时为了放松神经,也去某家娱乐城飙歌胡吃海喝的消谴消谴,若是娱乐城中掺入谁的眼线和居心不良的人,必须揪出来,不能让人破坏了他们调节心情的好去所。 “乐家,就是前几年我们查过的那个乐康药业的乐家。”柳向阳引发了帅哥们的探求兴趣,才笑盈盈的抛出调查结果:“我原本是想查包厢的管理侍者和饮料供应商有没问题,那位倒没问题,反而查到娱乐城的红酒供应商与包厢的侍者有联系。 往深里挖掘,又挖掘出那位供应商与乐康药业有些生意往来,然后,我回头又去查当天的监控,发现那天乐佳琪也在,并且在我与发小去了之后,乐佳琪与送饮料的侍者有过短暂会晤的痕迹。” 狼汉子们惊愕脸,那个想害小萝莉哥哥的乐家又出来蹦跶啦? “我们最近最要紧的是防备E北那边,娱乐城这里先别打草惊蛇,向阳你盯着,看看他们想做什么,说不定还能挖掘出更多的鱼。” 燕行双眼骤亮,小萝莉出国前还感慨说最近风平浪静,让人感觉不太真实,他也担心有时太安静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以不怕人跳出来搞事,就怕他们一直潜伏不动。 敌人按兵不动,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下一步棋,他们只能防备,会很被动,如果有人不安份,找到了突破口,拔出萝卜带出泥,顺藤摸瓜摸下去,自然事半功倍。 他之前还想着是不是小萝莉她太闲了,没人打她主意她反而不习惯,估计不是没人想打她主意或者是打他们的主意,是因为小萝莉人在国内,忌惮她的能力,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小萝莉出国了,有些人可能就会按捺不住,逐渐浮出水面。 “懂。”一群汉子们点头,秋中之后黄家将迎来家族“幸运”节,他们首要的任务是盯着黄家。 柳大少也懂发小和他兄弟们的工作重点在哪,他来就是找人商量商量,所以,他分享了他收集到的资料,与邻团兄弟们商量出对策,他又晃悠着回自己的团队。 第五百三十五章 委托 燕行送走自己的发小兄弟,紧蹙的眉头并没有散,自打确认小萝莉有近乎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之后,吴老便再没有携带乐佳琪去贵圈里的宴会露面。 但是,他知道,吴老在暗中仍在关照着乐家,因而乐家虽然没有更进一步,也没有被人打压弄破产。 小萝莉说了乐家背后极可能隐藏着一个隐姓埋名的江湖门派或古修世家的丹修,而且,小萝莉还隐晦的提及H南乐家与她家太爷爷有点恩怨。 小萝莉也想揪出H南乐家背后隐瞒的丹修,因为江湖恩怨往往会牵涉到许多门派或古修家族,她暂时不准备去碰触与太爷爷来历有关的旧事,也不会去查H南乐家的背后丹修。 小萝莉不想打草惊蛇,一直按兵不动,而H南南市的乐家最近几年也安份,并没有搞什么事。 娱乐城的饮料事,究竟是乐佳琪私下针对柳某人的行动,还是乐家在投石探路? 左思右想的想了很久,燕行也不好定论,想了想,将一些事情交待下去,他去梳洗了一番,开着直升机去了乐园。 乐园主人出国深造,帮她建房子的古修们与建筑工程队没有松懈,有条不乱的按计划安排建设,首先将第一进院和二进主院的卫生间修建完功,也接好了管,并投入使用,如此,需要解决新陈代谢问题不用再跑往其他地方,方便多了。 因为人手多,主院的围墙也砌起来,仅只在第一第二第三进院的东面分别留了供运货物的车辆通行的宽度,西墙与北墙、南墙完工,垂花门墙也与垂花门地基也完功。 而且,又分别给第一进院的最东端、第二进院的东西厢房朝北的方向也分别又挖了地基。 原设计图中第二进院的东西厢房的南北向分别各有三间耳房,因厢房朝北向的耳房的功能没有厢房朝南的耳房功能重要,先建了朝南的耳房。 第一进院的最西端尽头的两间南房是男女卫间洗澡间,设计图中它由一道墙与东边的其他房间隔开。 而为了对称,最东边也要建道墙,小萝莉干脆将东边间隔出区域做府库,在南房与垂花门之间的挨东墙也建一排房子,同时,背靠垂花门墙的那边也同样建房,围房组成“冂”字形,“冂”的口朝西。 第一进院的最东端的围房和东西厢北耳房都是附属建筑,地基平面与尺寸要求略低,从而不必乐小萝莉事事亲为,所以留在最后,交给古修们慢慢建。 古修们也先将主院建筑大门前的月台地基也挖好,当国庆放假期间,为了不扰民,不使用大型机器,他们便做砌墙工程,以及砌建做回廓的基台,给种植花木、建水池的区域挖基等活。 经修士们一番努力,厢耳房和一进院东边的围房地基都已完工,预留种古树和建池子的区域也圈出来,只有回廊地基以及大门外的月台地基还有部分没完成。 燕大少架着直升机抵达乐园,看到建筑工地内灯火通明,古修们还在加班加点的干活。 他将飞机停在草地上,去工地上参观,发现一个多月没来,变化极大,只需将院内的回廊地基建好,就可以给院内填充泥土。 参观一番,燕少才请宣少移步,他有事找他单独密谈。 燕少有事找自己,宣少放下活计,与燕少去了三味书斋。 燕行从书架上抱出一只匣子,取了纸笔放桌面,然后才从自己的背包里取一张纸递给宣少主。 燕大少神神秘秘的,宣少挺奇怪的,接来纸张,举目细瞧,看完,目露沉思,燕少说小美女的太爷爷与H南省的南市乐家有恩怨,她猜测乐家背后有江湖丹修,如今乐家隐隐有些不安份,他与他商量,能不能从宣家派出族老级的人暗中关注乐家。 不派一般的家族子弟做盯梢,自然防止被乐家背后的人发现。 宣少沉思一下,点点头,写了一句“这事我回头与家主商量商量。”递给燕少做回应。 宣家少主说商量,燕行便知宣家接下了委托,说了句“多谢”,拿笔又写几个字给宣少主看。 宣少瞅瞅,想抹汗,燕少说圣武山重阳掌门升座仪式在即,能不能请他们去观礼时携带一二份隐形针孔摄像机记录一下去圣武山观礼的情形,回头将记录给小美女研究研究有没可疑人物。 “拿来吧。”宣少写了三个字还回去,问了一句:“贵宗没收到请帖?” “收到了,我家师伯没派使者去。”燕行笑了笑,再掏背包,掏出装有隐形针孔摄像机的小盒子交给宣少主。 “理解,宣家只派我去观礼。”宣少露出理解的笑容,千掌门将他的师侄踢到小美女身边当保镖,莲花正宗自然是门乐小美女一边,千掌门自然不会给圣武山面子。 莲花正宗没派使者观礼,为蓬莱也没准备没派使者前往,宣家因是现任理事值主,自然不能以个人喜憎为准则,要派等级对应的代表前往,家主不去,自然只有少主最合适,所以他是观礼的使者。 宣家派少家主去圣武山观礼,还有另一个原因——他年青,他要带护卫自然也带他那一辈的人,所以如果带上刷脸机阿福在身边别人也不会怀疑。 若是换作宣家主去,他若没带家族后起之秀,反而带了位青年护卫,很容易惹人注目。 刷脸机阿福擅长记人面孔,宣家主派他随少主去圣武山观礼,目的就是让他记人面孔和特征。 “辛苦你了。”燕行勾唇,他觉得,如果可以,宣少主也不愿意去圣武山。 “不客气。”宣少懂燕少的意思,他那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表示让他们家携带针孔摄像机的谢意,二是说被他派去观礼是件比较辛苦的事。 宣少拿过盒子,瞅瞅燕少,见燕少没说啥也没再写字,就此结束会晤,送盒子去自己放背包的客房。 燕行也没在乐园留宿,他背着自己的背包又驾着直升机回了驻地。 师侄来一趟乐园只与燕家小子单独聊了几分钟又走了,阿玉坊主挺奇怪的,看到宣家少主又回来了,逮着他问:“宣小子,我那傻师侄找你有啥事啊?” 郝老自黑他师侄,宣少也被逗乐了,露出璀璨的笑容:“没啥大事,重阳节快到了,莲花正宗没派人去圣武山观礼,燕少他知道小美女请我们家捎带贺礼去圣武山,特意来问我小萝莉有没告诉我贺礼放在哪。” “哦,那你知道小丫头准备的贺礼放哪吗?”阿玉坊玉心中了然,莲花正宗不去观礼,他们宗门也收到了帖子,因为面子工程还是要的,会派个族老去走一趟。 “知道,小美女告诉我了。”宣少露齿一笑。 “行,那我不废话了,明天要去E北的人也别做活了,收拾收拾去睡觉吧。”阿玉坊主交待了一句,背着手走回原位干活。 古修家族和各门派都有收到圣武山的请帖,华家吉家等人都将观礼候选人定好,就等时间一到飞E北。 宣少与要去E北的人员并没有偷机早退,他们也仍如既往的加班做活做到晚上十点收工,洗涮一番去小合院打坐。 第二天也即是9月12日,农历九月初七。 宣少与吉家、周家等各家各派的代表清早就起程去机场搭乘飞机飞重C市,再从重C市转车去了E北的房县九稻。 一行人共有三十几,包了好几部车。 乐爸周秋凤早知晓重阳前会有客人来家,半点没惊讶,热情的款待青年们,晚上客人们也全部住南楼。 在乐家休息一晚,众人上午全跑乐家北楼二楼客厅静修,第一次到乐家拜访的古修子弟进入二楼客厅,感觉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特别特别的爽。 他们看到那张乌木大案,也如当初的宣少一想,都想抱桌子大腿! 快快乐乐的修炼了半天,吃了中午饭,宣少与要去圣武山的人也洗涮整理一番,做好启程去圣武山的准备。 宣少与宣家护卫沐浴后,换上了藏有针孔摄像机的衣服,隐形针孔摄像机都还没开,也不怕耗光电,到时掉链子。 待客人们又上二楼客厅,乐爸拿了钥匙开了二楼的书房门,让宣少帮找他家小棉袄放的某份礼物。 宣少知晓礼物放在哪,直接走到多宝阁架前,从一个架子里拿出一只小盒子,再打开查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再盖上,将同放架格子里的红布拿出来包裹住盒子。 他拧着礼物出了书斋,将礼盒放自己背包,与其他人又坐在二楼客厅逗小乐善玩耍。 青年不用自己招待,乐爸关门下楼,和老婆下地干活去了。 小乐善中午休息一阵,下午二点跟师父去学习。 观音殿不喜圣武山以前对待乐家老爷子的行为,出于江湖礼仪,还是派了黎照去圣武山观礼。 黎照下午没给小师弟上课,他和宣少等人待他小师弟上课去了,也带上背包去乡街,搭乘巴士去房县。 等巴士从九稻晃到房县,他们再转车到圣武山风景区,天色也擦黑,一行人进了圣武山的山门,登山去金顶宫。 第五百三十六章 为时已晚 圣武山前任掌门缷职之后,掌教之位空悬,莫说外人,就连内部弟子们也琢磨不透太长老与长老们的意思。 不过,打去年门派内长老们定下来年新掌门于重阳升座,内部人员虽不知新任掌门是谁,也终于安心。 倒是其他门派或古修家族暗中对圣武山的新任掌教人选颇为关注,还有好事者闲得无事做了赌局,具说给备选人物的押注十分可观。 圣武山最高层的长老们对于准新掌门是谁一直守口如瓶,愣是没有透出半点口风,哪怕是与圣武山关系极近的龙虎山也没有得到半丝提示。 圣武山有条不乱的准备着新掌门任职仪式,因时间充足,所有事项进程自然不急不缓,没有弄出任何大动静。 因圣武山也是国家的五A族游景点,圣武山主在国庆节假时也照旧开放,直到国庆假黄金旅行周结束,才挂牌说明将对主峰顶的几座宫殿进行修缮的通知,谢绝游客参观。 圣武山主峰的金顶峰有重大建筑,一是朝天宫,二是金顶宫,最尊贵的就是金顶宫。 为了保证升职仪式的安全进行以及不让外界人士窥视古老门派的秘密,从朝天宫至金顶宫都属于个“修缮”区,静止游人入内。 也好在没与国庆假撞在一起,要不然,因金顶宫修缮,会导至景区得损失好大的一笔进帐。 圣武山挂了修缮检测宫殿的通知,便为重阳新掌门升职而做准备,将金顶宫各处清扫擦拭干妆,布幔也焕然一新,有些用品也收起来,另换合时宜的物品。 圣武山门派的人在忙忙碌碌,游人在远处看到,自然也相信他们是真的在修缮、检测房屋。 龙虎山虽与圣武山关系匪浅,但各自成派,互不插手彼此的派内事务,也因此,龙虎山的队伍也直到初七的上午才至拾市圣武山。 两山虽然有脉支之分,但同属一源却是不争的事实,圣武山新掌门上任,做为同源的龙武山也不能不帮撑门,共派出一支二十九人的观礼团。 龙虎山的观礼代表团入圣武山山后暂居于朝天宫,也有些江湖门派的观礼者使初七就到了,有部分如游客一样在某些道观挂单,有些江湖人自己在附近住店。 大部分江湖门派代表和古修家的观礼使者于初八才抵达拾市,他们也先后登圣武山,白天到达的人都假装是观光客,直至游人下山,他们才去朝天宫。 仅有少量人员于半下午后才至圣武山,陆陆续续的抵达朝天宫。 圣武山派有弟子在山牌楼门和朝天宫外辽接来客,因圣武山是晚上是不接待游客的,也因此,半下后进山的人是有帖子的江湖人氏。 在乐园打小工的古修家族或世家的观礼人员组队前往圣武山,进了山门沿着路标一直路登山而上,直至夜色笼罩大地他们才抵达朝天宫,其时也近晚七点半。 虽然宣少、华家姜氏吉氏等观礼使者团队姗姗来迟,却让圣武山在朝天宫接待的长老们暗中松了口气。 华氏姬氏周氏姜氏姒氏与轩辕氏、风氏任氏等都是古修世家中的老牌世家,在江湖中各占有一席之地,若那些家族一个都不来观礼,会让圣武山很没脸。 负责在朝天宫坐镇的长老代表是龙雁,当看到一支队伍翩然而来,发现偌大的队伍中仅只轩辕家一个少主,其他家族或门派都没家主或掌门、护法类的人物来,说不失望是假的。 姬家周家吕家等古修世家在江湖中都占有一席之地,按理来说,圣武山新掌门升座,他们家主不至,也得派少家主或准少家主观礼才算对等。 姬家周家任家等家族的少主或准少主都没到圣武山观礼,自然是与乐家有关,那些家族与乐家姑娘亲厚,他们选择了站乐家姑娘那边,为了不被人说是墙头草,所以只派个使者观礼,以全江湖礼仪。 失望是失望,但好不轩辕家派了少主亲临,圣武山也算保住了一半颜面。 轩辕家是现任当值的值主,起着监督江湖门派行为的重任,若连轩辕家族的少主也没出现,圣武山就真的成了古修界的笑话。 龙雁率着接待使,出主殿的大殿,客客气气地迎接一群来客,当看到观音殿有使者驾至,他不知不觉中腰杆也硬了一分。 与宣少同行的众人与接引使们见了礼,随接引人员登台阶,进主殿。 主殿内供奉着道家神仙像,因要接待客人,大殿内的多余物品全部撤走,在地面摆了团蒲和长条小几。 先来的客人们也在大殿内,都是六人坐一桌,是面对面的坐,长矮几上有茶水和瓜果点心。 大殿正中排一横团蒲,两侧也对摆一排团蒲,那是待客之用的,主宾寒喧过之后,客人自然移去两侧的客座坐了。 先到的门派使者与某些古修士或隐修等等的人,都坐在进门的或左或右手侧的客座席,或喝茶吃糕点,或低声交谈,或垂眉静坐。 当看到宣少到来了,都起身打招呼。 宣少与众修士们也客客气气地回礼,然后入乡随俗,先给大殿的神像敬了一柱香,再分别在团蒲上入座。 团蒲不够,有小道士又去捧来几个摆放于地,侍茶的道士们奉茶。 当主宾坐下,先应景的说恭喜“贵派新掌门就职,新掌门上必承前接后,为贵派带来气象”等等的客套话,然后客人们再一个一个的起身,将自己携带的贺礼交给圣武山的接引使者。 宣少坐了进门的右手侧的第三个团蒲,排他前面的是华山派的一位长老和观音殿的黎照先生。 华山派的使者呈上贺礼,然后就是黎照,他没多废话,将礼物送上,便坐回团蒲上喝茶。 观音殿派了的观礼使者是位亲传弟子,也让龙雁有了安慰感,观音殿的蚁长老曾夜登金硕顶因与东方师叔一言不合指袖而去,如今还能派弟子来观礼,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待黎先生送了贺礼,宣少才起身向前,先将自己家族礼物交给龙雁道长,然后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盒子递上去:“这是乐小美女托我捎带来的一份礼物。” 他解释了一句礼物来源,见圣武山的人面色骤然露出声色,又慢条斯理的接上自己的话:“小美女说及笄之年和她弟弟满月周岁时,圣武山曾派使者送礼,今圣武山新掌门将执掌教印,礼来尚往,自当回赠贺礼,自此后江湖相逢再无情谊可论。 小美女又说有生之年她不愿登圣武山门,想必圣武山也不愿见她以江湖修士的身份来此,她本人就不来了,托在下将贺礼带来。” 龙雁听到宣少第一句话,心里还是欢喜的,但听完宣少转达的话,满心喜欢化为乌有。 还以为乐家姑娘托人送贺礼是有心化干戈为玉帛,却没想到仅是礼尚往来的退还人情。 他不看也能猜得到东家姑娘送来的礼其实是她以前暂时收下的圣武山送去的东西,这次她借机物归原主而已。 心里失落,龙雁念了声道号:“终究,是圣武山亏欠了乐姑娘的祖父。有劳宣少主辛苦这一趟。” “不客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辈之本份。”宣少客客气气的作揖,起身退后又回到自己坐的团蒲上坐着。 挨着宣少的吉家族老送上贺礼,然后是周家、姜家…… 一拨人员还没把贺礼全送上去,又有一拨客人急匆匆而来。 龙雁起身迎客。 宣少等人坐着,当客人进了大厅,众人互相见礼,后来的客人挨着先来的人坐下,从内到外的向外排。 宣少等人赶紧将贺礼送上去,再去右手边的客席。 坐在客席的人,在宣少等人过来时或坐下后也互相见礼,声音都很低,不会影响到主人方招待客人。 众人坐着喝茶,接着又陆续来了几拨人,坐了约一个钟,也再来客,龙雁请客人去了偏殿用膳。 客随主便,移去偏殿。 偏殿已摆好了席桌,是八仙桌配长条凳的配置。 当宾客全部落坐,黎照大致观看了一下,不算圣坛武山在朝天宫的弟子们,客人共有十八桌半,至于金顶宫有没客人,那就不太清楚了。 客人入座,圣武山弟子们上菜,因是道家门派,派内食素,待客的也全是素菜,有做成鱼鸡鸭猪形的素鸡素鱼素鸭等素食名菜。 龙雁陪同客人用素膳,之后,他请客人们坐,自己去金顶宫请示太长老典礼时间。 他去金顶宫时顺便也将乐家姑娘托人送来的贺礼盒带上,一路以轻巧飞掠至金顶宫外,再缓步进宫院。 圣武山除了派去负责在朝天宫迎客的弟子,内门弟子们全在金顶宫,人人各司其职,也在做最后一次核对物品的查验工作。 龙雁去了后头的偏殿见宗门中的太长老和诸同辈长老。 见到龙雁终于来了金顶宫,柳长鹤急急忙忙问:“龙雁,观音殿和轩辕家可有派使者来?” “观音殿派了一位弟子来,轩辕家派了少主来观礼,周家吉家等家族只派了一位族老来送贺礼。” 龙雁走进偏殿,从道袍袖子里拿出盒子,径自走到面对门坐的人中居中而坐的东方师叔面前,将盒子呈上。 “这是乐家姑娘托宣少主转交的贺礼,说是……对以前圣武山送礼的回礼,并且乐家姑娘请宣少转达了一句话,说此次是礼尚往来,他日江湖相逢再无情谊可论。” 偏殿的众人,也如龙雁当时的心情,原本以为是乐家姑娘态度软化有意和谈而心中欢喜,转而满心喜气尽化泡影。 “亡羊补牢……终究是太晚了。”东方慎重重地唱了句“无量天尊”,他们想补过,乐家姑娘她……再不屑圣武山所做的一切补救行为。 第五百三七章 圣武山新掌门 因为东方太长老的叹息,偏殿内陷入沉默。 东方慎长叹之后,让龙雁开礼盒。 龙雁解开红布打开礼盒,礼盒里排着好几样东西,圣武山送给乐善的贺礼和庚贴,以及送给乐家姑娘及笄的礼,被原物送还。 另外,还有一只用红色百元钞票折成鸡,一扎现钞。 不需解释,龙雁也懂,乐家姑娘将圣武山送给小乐善的活鸡折成了现钞,另一扎钞票有可能是礼来尚往的礼金,还有可能是将圣武山送礼来往的路费也折成现钞。 依此可知乐家姑娘有多干断,她将人情帐算得清清楚楚,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接受圣武山一丁点的人情礼。 “原物奉还了,是吧?”以前送乐家的礼,东方慎并没有过目,但看到庚帖便知乐家必定将东西全部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能原物送回的都原封不动的物归原主,只有送去的活鸡折成了现金。”龙雁知道宗门送了什么给乐家姐弟。 “那姑娘啊,她能胸怀天下,同样眼里也揉不得沙子,想来在乐家小伢崽被黄家绑架之前,哪怕她对圣武山有所怨言,念在她祖父的份上对本宗还存有最后一丝情分。 或许,那时节若能给送她一个交待,还是可以挽回的,如今,终究是……说什么都迟了。将东西收起来吧。” 东方慎心中生出悔意,乐家姑娘最初是接受了圣武山送去的及笄礼和给乐善的洗三礼,说明那时她对圣武山还存有敬重之心。 他若早些下决断,早早让吴长风退任,让黄支昌没了依仗,说不定黄家就不会绑架乐善,那么,圣武山与乐家之间哪怕不能再续师门情份,至少不会落得一刀两断的结果。 早年他对吴长风师徒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不得不拖着一把老骨头来善后,果然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龙雁低头收拾盒子。 柳长鹤等人也没有接话,也没接东方太长老的话。 龙雁收好盒子,交给了一位弟子拿去做单独的记录,又问了太长老们几时请客人们登金顶宫,再回朝天宫。 在圣武山的接引主使去金顶宫请示后,宣少与众客们自由畅谈,还雅兴大发,与志同道合的一些客人秉烛夜游的夜游朝天宫。 龙雁回到朝天宫时,夜游的客人们还在临岩的一处道观前观星喝茶,见到龙雁归来,才回朝天宫的主殿偏殿。 龙雁陪客人们闲坐到晚上十一点,请客人们登金顶宫。 新掌门接印大典即将开始,金顶宫所有的宫观的灯全部点亮,从远处,山顶宫殿灯火通明。 在朝天宫的道士与俗家弟子们也一并登主峰山顶,在金顶宫的接引道士们在宫院内迎接来客,将客人请去了大殿右手侧的偏殿品茶。 近凌晨时分,圣武山弟子们摆开了仪仗,礼仪队从金顶宫的主殿一直排到第一道天门前。 圣武山的太长长老们从后殿至前殿,先入主殿就座。 客人们在偏殿品了茶,被请去主殿。 观礼的客人进殿,与圣武山主们见了礼,在主殿大殿的两侧就坐、 等了约二十几分钟,时间也转入初九的凌晨。 圣武山主持典礼的司仪唱了仪式开始,客人们起立,东方慎率弟子们掂香向神像上香,再出大殿,在宫院内向皇天后土敬香。 敬了香,宗门弟子肃立在宫院内,长老太长老入主殿。 司仪唱礼,请新任掌门登殿。 那声音从主殿传往外,宫院门口的人接着唱,传向第三道天门,再传往第二道天门,然后传往第一道天门。 第一道天门外的弟子刚唱请新任掌门升殿,从朝天宫往上行走的一行人也离第一道天门不足十米。 新任掌门在升座之前也暂住朝天宫,直至吉时才由他的师父师兄长辈领着登金顶宫,也是掐着吉时到达第一道天门前。 在第一道天门的仪队迎到新任掌门,也跟在新任掌门后头登金顶宫。 一支人马穿过第一、第二、第三道天门,到达了金顶宫的宫院外,有接引使接引新任掌门入宫院,再穿过宫院登阶,再由一位接引使引入主殿。 仪队全部立在金顶宫的宫院内。 观礼的众客,直至圣武山的新任掌门进殿,才看清人的面孔,新任掌门是个中青年,还是位俗家弟子! 竟然是他?! 宣少看清圣武山新掌门的面孔,认出他竟然是圣武山资字辈弟子李资望,先是微微一怔,转而又了然。 他也终于明白他与小萝莉讨论圣武山新任掌门会是谁时,小萝莉那意味深长的语气和表情,她只怕早就猜出东方慎有意培养李资望做下任掌门。 若论资历,圣武山的资字辈弟子任掌门还远远不够格,但,此时彼一时,因资辈之上的几辈人都曾见证吴长风黄支昌师徒如何欺凌乐家姑娘祖父的旧事,师字辈还好说,毕竟与乐鸿是同辈,上有长辈在,他们就算想为乐鸿鸣不平也是胳膊扭不过大腿。 而师字辈之上的人,当初没能为乐鸿主持公道,如今若再任掌门,那么,他们是为乐鸿翻案呢,还是不翻? 因为乐鸿的旧案未了,所以,与乐鸿同辈的师字辈之上的人都不适合担任掌门,若师字辈的人担任掌门,他们也难做,因为他的上一辈就是师父师叔辈,他若翻案,让师父师叔辈们有何脸见人。 所以,圣武山的掌门之位唯有隔代传给资字辈的弟子最合适,资字与前几辈的辈份相隔远,他若想翻案反而更方便一些。 宣少也明白东方慎为什么要将李资望推上掌门之位,因李资望与俞道长以前关系极好,乐家若要找圣武山算帐,看在李资望的份上,想必也不会做得太绝。 观礼的客人当中大部分人员不认识圣武山的新任掌门是谁,只有一个想法:真年青啊! 认识圣武山新任掌门的客人,无比惊愕,圣武山竟然让资字辈的人掌教,新掌门在圣武山辈分那么低,他能担得起大任?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圣武山的长老们有条不乱的举行仪式,先由长老们领着新任掌门祭拜宗门先祖,然后再出主殿祭拜天山诸神,再回主殿给宗门先辈奉茶,拜道教神仙。 之后,正式授印。 圣武山最高一辈的太长老是东方慎,由他亲自授掌教大印于新任掌门,并训戒。 新任掌门跪坐在团蒲上受了训戒,捧着掌门印信登掌门座。 新任掌门升座,东方慎率宗门弟子参拜掌门。 李资望捧着掌教大印,受了宗门弟子的参拜,起身将大印供于神案台上,再亲自扶起太师叔与众长辈。 太长老级的人起身立于掌门两侧,太长老之下的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再次参拜掌门,接受掌门训戒。 新任掌门将宗门戒律训示一遍,掌门升座仪式最后一道程序也走完。 说起来简单,实则仪式持续了将近一个半钟, 掌门升座仪式礼成,圣武山弟子们各司其职。 观礼的宾客纷纷向圣武山新掌门道喜。 李资望接受了来客的祝贺,请客人一同去大殿的左手边的偏殿。 掌门升座仪式之后即是款待观礼嘉宾。 众客入乡随俗,随主方去了偏殿就座。 当客人去了偏殿,仪队才收队。 偏殿的宴席是以古礼设席,都是地铺席,设长条矮案几,一人一座。 主宾入座,圣武山的弟子们上酒菜。 菜仍是素菜,酒是佳酿。 夜宴有丝竹表演,都是本宗内的弟子们抚琴弹唱,也有同出一脉的龙虎山的晚辈弟子们以雅乐向圣武山新掌教致敬。 掌门宴请观礼嘉宾十分隆重,共九轮菜,每一轮一个主菜三个副菜。 九轮菜上完,是素果和点心。 当夜宴毕,已经凌晨四点多钟。 主宾们又饮茶闲话,至卯时,众客告辞。 李掌门率宗门长老众弟子们送客,仪队相随,山主一方送客人出了三道天门,客人们请主人留步才留步不送,只由两位接引使者送客人下山。 客人们从山顶到达山门,天也破晓,接引使者开了山门,恭送客人们到广场上才改为目送。 从圣武山离开的众客各奔东西,有的去要去汽车站有的要去火车站,有的等公交车有的打的,有的是自驾车。 宣少等人预约了车,乘预约车到达房县汽车站,也如期赶上去九稻的第一趟巴士。 李资望与长老们送走客人,回到金顶宫便入主殿做早课,之后又一次祭拜宗门先祖,然后才用朝食。 吃了早饭,东方慎与李资望和一些长老再去处理宗务的小偏殿,查看各方客人送的礼物。 坐下后,东方慎十分愧疚:“资望,都是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当年失了公正,才留下巨大的隐患,如今要你接手这个烂摊子,委屈你了。” “弟子……不委屈,弟子接任掌门之职后,必有一天会重翻当年的旧案,到时难免做出有损太长老长老们颜面的决定,弟子在此先向太长老长老们请罪。” 李资望何尝愿意接任掌门之印,如今的掌门之职就是个荡手山芋,前两辈的长老无人愿意接任,东方太长老要推他上任,他就算不愿也只能接受。 “不必请罪,原本该是你师父师祖辈们的职责,反而要你来背负,乐鸿的旧案由新任掌门来重查最为合适,你只管放手去做,但凡你做出决定,上上下下无人敢不从,若有不从,你便执掌教之职,将其逐出山门。” 东方慎一手将李资望推上掌门之位,但凡李资望行事公正,不管是做什么,他一力挺到底。 龙雁等人也毫无异议,他们不愿接任掌门之职,也成功的如愿以偿,哪怕新任掌门拿他们开刀立威他们也愿意配合。 李资望谢过长老太长老们,认认真真的看礼物薄。 第五百三八章 第一把火 宣少黎照与同行的修士们乘坐巴士回到九稻梅村,乐家夫妻也刚干活回来准备做午饭,一群青年们抢走了烧菜的活。 蚁老岩老在初八晚上就在二楼参观匾额,熬了一个通宵,白天两老也坐在二楼参悟匾额。 乐善重阳节放一天假,他老自觉了,自己练功,自己练字。 宣少等人下午也去乐家北二楼的书房参悟匾额,他们提前与乐家主人说了晚上不下楼吃饭。 自家小机棉袄曾告诉他们说若是宣家华家等哪家的人来了家里,他们要是上二楼研究匾额,不必管他们的三餐,他们自会解决,乐爸周秋凤也自然客随主便,中午招待了客人,晚上一家仨口去周家吃饭。 在周家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准备回家时,周秋凤给了一颗药丸子给曹婆婆,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 周哥看到药丸子就知道是清洗五脏六肺的排毒丸,十分惊讶:“哟,小乐乐还留有一手啊?这个看着跟我们吃的那种有点不同的样子。” “做衣服还要量体裁衣呢,这个是乐乐给曹婆婆定做的,乐乐说这个吃下去会发热,等重阳左右天气凉一些吃更合适,要是在秋老虎那样的天气里吃,出汗厉害会忍不住想洗澡。” 周秋凤解释了为什么,再次嘱咐曹婆婆,让老人家吃了药丸子哪怕觉得再热也不能冲凉水澡。 曹婆婆捧着装在袋子里的一颗灰蒙蒙的药丸子,心窝子热乎乎的:“小伢崽她这么好,我没什么能报答她啊。” “乐乐说您老是九稻乡最善良的老婆婆,您值得人敬重。您老如今又是我哥的岳母,都是自己人,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周秋凤笑着揉了揉跟在乐善身边的曹冰月的脑袋,和孩子爸爸带着乐善回家。 乐家姑娘又是给她母亲建房子又是给药丸子,李嫂心里感动,却没用语言表达出来,带着小伢崽送乐家仨口。 周哥也送妹妹和妹夫。 一家仨口送一家仨口,画面挺温馨。 乐爸周秋凤带着儿子回到家,洗涮一番也早早睡觉。 周奶奶曹婆婆等老少也睡得早,第二天周哥李女士早起做饭吃了,去曹家喂了猪,然后去上工,周奶奶做好家务再送曹冰月去幼儿园。 曹婆婆么,她早上起床后洗脸刷牙后先喝了几杯温开水,不跟大伙一起吃早饭,吃了药丸子坐在离下屋的卫生间最近的下屋堂屋,只管喝水。 药丸子吃下去当时也没有啥反应,约二十来分钟,曹婆婆感觉身上热了起来,就像发烧似的,很热很热,热腾腾的汗出个不停。 曹婆婆啥也不管,只管喝水,然后跑厕所。 她老人家跑了无数次厕所,也喝了好几桶水,她觉得喝下去的水加起来起码有一缸,折腾到太阳落山后,热劲儿也下去了,也没了跑厕所的感觉。 终于消停了,曹婆婆也像是水里捞出来似,汗淋淋的,她去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与周奶奶说话,晚上也与大家一起吃饭。 待睡一觉起来,曹婆婆身上也发生了显著的效果,她那黯黑的皮肤变白,连脸上的几块斑也不见了。 曹婆婆只觉骨头都轻了几斤,胃口也特别好,仿佛又回到了四五十岁的那时候,吃得香,腿脚倍有劲儿。 周奶奶也为之高兴不已。 两个妈身体健康,周哥李女士自然无后顾之忧,只管努力搬砖。 周家老少很开心,宣少等人在乐家也开心,一群修士重阳节的晚上熬了一晚,第二天白天又参悟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即闭关感悟。 宣少等人开心,在黄家老祖的吴长风,自重阳当天知晓了圣武山新掌门是谁,整个人阴沉沉的。 他知晓宗门要立新掌门,也知道新掌门在重阳升座,原本以为会是龙雁或柳长鹤中的某一个,或者是那两人的某个徒弟,然而谁能想到新立的掌门竟然是李资望! 圣武山的资字辈资历非常浅,是倒数第二代的弟子,现今最小的一辈是月字辈,而六年前才有资字辈的弟子始收徒,五六年的时间,收的月字辈的弟子不到十人。 论理,他退任后,下一辈的掌门该是“师”字辈。 但现在太长老们立了“资”字辈的弟子为掌门,不仅隔代传位,而且李资望他还是俗家弟子,太长老是疯了吧? 李资望以前要叫他一声“师叔祖”,现在一跃成掌门,按规矩,他也得客客气气的低头称其一声“掌门”。 如果,他是正常的或因年纪大了力不从心而退任,他自然享受着太上长老一样的待遇,哪怕新掌门也得对他客客气气。 但是,他不是正常缷任。 他是被撸下来的,是被剥夺了掌门资格,在宗门内就是普普通通的弟子,仅只是辈份比新掌门高,如果他还在山上,就必须守戒律,在新掌门面前伏低做小。 让他向低了两辈的晚辈低头,吴长风无法接受那样的落差,心头非常……不好,非常憋屈,还有几分愤怒。 黄支昌的心情更加不好。 因为孙子有的在外地读大学,重阳节是不可能团聚的,黄支昌没在汉市与儿子们过重阳,他回了拾市老家。 他们师徒都没有回圣武山,就在黄家老祖等消息。 等到重阳节近中午时分,才有熟悉的人告知他们说圣武山新立的掌门是谁。 知悉圣武山新掌门是李资望,黄支昌险些气得背过气去。 如果圣武山新掌门是师父同辈,他自然觉得理所当然,并且等过几天他也会恭恭敬敬的回山去拜谒新掌门。 再不济,哪怕是与他同辈的“师”字辈的哪一个师兄弟,他也能坦然接受,也能毫无压力的回山给新掌门送份贺礼。 然而,为什么是比他少一辈的李资望? 李资望以前是负责联络的弟子,说白点就是个传话筒,跑腿工,要他一个曾坐了几十年官椅的人向一个跑腿工低头,怎么可能! 黄支昌甚至觉得圣武山的太长老是故意的,他们故意扶持李资望做掌门,就是逼他们师徒低头,故意让他们师徒难堪。 为了师父的颜面,他没回圣武山参加新掌门升座仪式,原本想等三天后再带礼物回山见新掌门,也示自己对新掌门的敬意。 知道李资望是新任掌门,他也打消了回山拜掌门的念头。 一来他无法接受向一个跑腿工弟子低头的事实,二来李资望亲近俞珲,也是站俞珲那边的,反正李资望以前就对跟他师父一脉不怎么对盘,如今一朝得势,必定会给难堪,他才不愿将脸送上去给人踩。 心里积着一腔怨气,黄支昌赌气似的把回山的计划给取消,在老家陪师父住了几天,因为圣武山上风平浪静,新任掌门没有什么新官上三把火的迹像,他20号回了汉市。 然而就在他回到汉市的第三天,也即是圣武山新掌门升座后的第八天,新任掌门在古修联盟消息平台发布第一道喻今——勒令圣武山清字辈弟子吴长风于一个月内回宗。 很久以前,古修们的联系方式除了直接书信往来,就是如果有什么事找当值的值主,想找谁也联系当值值主请帮转达,或者将书信交给当值值主转达。 时代在进步,古修门派或江湖人士的联系方式也跟着进步,当有了QQ,古修联盟建立起QQ联系,后来又有手机,联系更方便,再之有了群也建立起群组。 上次古武修士聚会时又开劈了新的平台——微信群。 联盟消息平台很安静,一般有事才发布信息,比如某些门派或家族权力人更替,会发公告,或者,某些门派或家族将某人逐出门墙也会发布公告。 若发布了公告,也等于在古修界具备了效力,比如,某门派发布公告新掌门继任,那么,如果古修界谁家对新任掌门无礼,他们便可以某人辱其门派为由追责。 又比如,某门派公布将某人逐出门墙,如果古修界谁被那人骗了,想找某门派负责,某门派也不会再承担任何责任。 澹台家当初将澹台觅雪澹台觅冬扫地出门时也在平台上发布了公告。 古修门派或家族都有负责联络的弟子,有专用手机或QQ收集平台发布的消息,散修类的江湖人氏,有些是自己加了联系平台的联系方式,有些是以小团体为主,其中一人加了平台联系方式,有什么事相互转告。 如果自己不进联盟平台,错过了什么消息,也怨不得别人。 也正因为古修界有自己的消息平台,当初疑似仙医门人出世的消息才会在短时间内传出去,被江湖人氏知晓。 乐小萝莉她怕麻烦,也怕入了联盟的联系平台会泄露自己的联系方式,会遭人追踪到自己的行踪,她没有加古修界联盟的联系平台。 她加不加无所谓,毕竟宣家华家姜家万俟家等人都熟,有什么重要的事自有人告诉她。 圣武山新任掌门在平台发布了消息,江湖人士们知晓时都惊愕不已,圣武山掌门新官上升三把火的第一把火烧到了前任掌门头上,莫不是代表着圣武山要整顿门户? 第五百三九章 倒霉前兆 从草根一路高歌猛进,直至坐上省一把手交椅,黄支昌自然懂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的重要性,若是换作他是局外人,那么,他必定会赞扬李资望的第一把火烧得好。 但是,当那把火烧到了自己师父头上,与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黄支昌知晓李资望的第一把火是拿自己的师父立威,气得肺都炸了,在书房里砸了一套茶具。 他还好,只是砸了一套茶具,吴长风知晓李资望上任后第一道喻令即是针对自己,气得将住房里的瓷器茶瓶给砸了个稀巴烂。 “黄口小儿欺人太甚!” 砸了一切能砸的瓷器花瓶,吴长风怒火未消,对着空气咬牙切齿的怒骂。 哪怕气得肝都快要爆炸,他也仅仅只能砸砸东西,骂骂人出气,不敢冲回圣武山找李资望晦气。 他不敢。 李资望敢针对他,说明不仅是他的本意,肯定也有太长老和长老们的默许,甚至有可能是太长老们的意思。 新掌门升座,身为前任掌门没有回山,不管是新掌门还是太长老们要问罪他都有足够的理由,甚至就算被其他门派知晓了,也会觉得是他理亏。 自己离山不归,现在李资望发出掌门喻令令自己回山,无疑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归,还是不归,都是个难题。 如果老老实实回山,以后生活在新掌门眼皮子底下,不敢有丝毫簪越之心; 如果不回山,那就是不敬掌门不遵门规,谁知道李资望会不会做出更不近人情的事儿来。 被一个小辈逼迫,吴长风气恼交加,也觉得在客卿面前抬不起头来,将自己关在院里“闭关”,不管归与不归,都不是现前几天的事。 宣少感悟了七天才出关,刚从禁足似的状态出来透气溜跶,就听说圣武山新掌门发的公告,整个人都乐呵了,圣武山的新掌门敢拿前任掌门开刀,挺牛啊! 他也没有想过给远在y国的小美女发个消息,小美女她忙着学习,不必拿些许小事去打扰她,等有了结果才告诉她也不迟。 其他人比宣少主感悟的时间久一些,基本闭关了十天才陆续出关,之后,有部分修士起程回首都,宣少与华家周家吉家的人仍留在乐家。 乐家的晚稻大约于11月初收获,宣少与华家族老几人都是闲人,等帮乐家收了晚稻再回去。 至于说首都乐园那边的建设,有那么多修士在乐园,不差他们几个,何况,乐园工地在重阳节后开始填泥土工程,人手有闲余。 宣少呆在梅村还没等到乐家的晚稻成熟,先等来了黄家接二连三传出坏消息——黄家数人查出患有血友病。 血友病是一种先天性凝血因子缺乏,以致出血性的疾病,最明显的临床表现就是出血。 黄家有数个中老年人在农历的**月份身体就不太好,有喉咙肿痛的,有关节肿痛的,也有其他部位充血疼痛,也有乏力、头晕的、腹痛的。 最初都没当回事,以为是痛风或哮喘引起的,或者以为年纪较大,抵抗能力差,因天气变化又患小毛病。 哪怕有人因摔伤或蹭刮到很难止住血也没重视,在重阳前一天,有位黄姓中老年人被利器割伤,怎么也止不住血,不得去医院包扎。 就算如此也仍然没找到血止不住的原因,直至重阳过后第一周的周五,黄家一位爷爷辈的老人送孩子去学校,在路上身体不适突然咯血,送去医院检查发现头颅出血和呼吸道出血。 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与化验,初步诊断为病人患血友病,采取针对性的医治方案,也勉强将病人稳住。 而就在第一位黄姓老人住院后,另一位因小腿和手臂、肘部突然长出肿瘤的中年人也入院检查,同样被查出是血友病。 因血友病是有遗传性的,两户人家的家属不放心,发动全家做了检查,赫然发现全家都是血友病! 有些人看着正常,是因为还没有发病,或者还属轻微者,随时都有发病的可能性和由轻微变中度或变重型者的可能性。 检查结果让两户黄姓人如遭冷水泼头,当时觉得天都塌了。 那时候,仅只是两户人家查出是血友病患者和传递者,还没报家族的那些决策者知晓。 转而,在八月初就出现关节剧痛,一直当痛风对待的黄姓人和总是乏力、头晕的人家、以及喉咙痛、腹痛以及感觉最初有这里痛哪里痛后来没知觉的中老年人也相继入院检查,检查结果赫然也是血友病。 最初,黄家人以为是误诊,毕竟虽然都姓黄,但是有些出了五服七服或九服了,血缘有点远,怎么可能多家人全是血友病? 于是,诊断出是血友病的人家,叫上全家人检查,不仅在拾市医院检查,还去了房县医院检查。 房县的县医院有几部机器连省城大医院都没有,省里医院有时也送一些样本到房县医院来化验,可见那些机器有多先进。 检查结果显而易见——血友病! 黄家共有二十几人查验,那么多人中仅只有一个黄家媳妇是健康的。 那样的结果太惊悸,不仅是检查出来是血友病的黄家人慌了,黄家其他人也惊悸了。 已出了九代的几家人都是血友病,那么,与那几家都是在三服五服七服以内的黄家人,岂不代表着也全患有血友病或是传递者? 再往前溯,是不是说他们前十几代的老祖宗患血友病? 可那样也不对! 就算是前十几代的某个老祖宗患血友病,他的孩子也遗传到病或成传递者,不可能后代的子孙娶的老婆也全是血友病或血友病的传递者。 哪怕男方是血友病者,与正常的女人结婚,生出的孩子有一半可能是血友病,另一半可能是传递者。 如果传递者与正常人结婚,生出的后代一半可能性是正常的,女性有一半可能性是血友病的传递者。 总不能他们家的前辈,代代都与血友病的传递者或同样有血友病的人结婚,所以现在全是血友病。 再说,就算是黄家人是血友病患者或传递者,他们的婆娘都是外姓人啊,为什么连绝大部分的媳妇也是血友病者? 在知晓本族共有二十几人是血友病,黄家族人惊惶不安,那种事也是纸包不住火,为了防止出现失控的情况,自然反应给家族中的茂字辈的决策人。 黄家茂字辈中硕果仅存的几位决者也立即悄悄去医院检查,发现他们也是血友病,尚属轻微状态,也慌了,赶紧上报给支字辈的黄支昌。 黄支昌听闻黄家多人患血友病,于第一时间带了老婆去医院做检查,查出来的结果让他心头发凉——他也是血友病。 庆幸的是他婆娘是健康的。 依据医学上的规律,患血友病的男方与正常的女生结婚,那么,所生儿子是正常的,女儿是传递者。 查了一番资料,黄支昌勉强放下心,怕影响儿子孙子们的前途,他没有告诉儿子家族有血友病犯史,立即回老家。 他的本意是回老家召开会议,想办法先捂住消息,如果被传得人尽皆知,那些有升迁机会的人可能会受到影响,尤其是黄家那些还没结婚的青年辈们在姻婚择偶方面肯定受到不少影响。 黄支昌的本意是能瞒多久先瞒多久,争取些时间,让那些有机会升迁的青年抓紧时间找门当户对的对象结婚。 可惜,天不隧人意。 从汉市回家乡拾市的黄支昌还在回家的路上,当天上午黄家一个在读小学的孩子去上学时在学校门口绊倒胳膊被刮破皮,那血像喷射似的飙,捂都捂不住,被老师和家长送去医院急救,也被诊出是血友病,消息在学校不胫而走。 黄支昌回到拾市黄家时,黄家的几个老年人正为学校老师打电话说孩子是血友病的事而紧张不安,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黄家老年人见到支字辈的长辈,也有了主心骨,将从省城赶回家族的长辈送至祖宅安置,再通知家族人员晚上开会。 还没等晚上,黄家接到噩耗——那个最先诊出血友病的老年人抢救无效,没了! 死因是头颅大出血! 同时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另一个因乏力并有咳嗽病状而住院的老年人,确诊为肺结核,另一个前段时间经常腹痛的老年人是胃癌! 还有一个有哮喘的中年人,颈部有血肿,咽后壁出血,引起呼吸困难,极为危险。 一下子传来三个坏消息,黄家人如惊弓之鸟,惶惶难安。 当家族人将新消息报来,黄支昌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立即去找客卿。 曹先生翁先生就住在黄家老宅主院的跨院内,基本不外出,随时都能找到人。 两位客卿在跨院的正堂与黄家掌舵人会晤。 见到两位任何时候衣服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客卿先生,黄支昌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曹先生翁先生,我家族近来不顺,多人查出患疾病,刚得到消息有一位族人下午在医院去了,一个病情恶化变肺癌,两位先生都精通丹药学,能不能请两位找找病源源头?” 曹先生摇摇头:“我略识丹药,并不精通医学,在黄家老宅住的这些日子也并非日日闭门造车,也常和翁先生在黄家内部走一走,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之处。” “我不懂岐黄之术。”翁先生更加爱莫能助,曹先生在丹道一途尚有研究,他只识些能制丹药的药草,并不擅长炼丹,更不要说识毒诊病。 黄家好端端的竟然有一群人血友病发作,黄支昌本来也是怀疑有人悄悄做了手脚,怀疑的对象就是乐家的小短命鬼。 乐小短命鬼精通丹药医术,如果她想报复黄家,完全可以悄悄将有害的东西送进黄家老宅,从而让黄家族人患病。 曹先生他擅长识毒,他说家族宅内没有什么异样,那么说明黄家袓宅区是干净的,排除了被人投放药物的可能性。 那又是什么原因诱发了遗传血液疾病? 想不明白,黄支昌诚挚地请教:“曹先生的意思是黄家宅内并无不妥,那么,有没可能是某种食物诱发疾病?” “我只懂识毒,黄家主不嫌去问问黄家众人平常吃得最多的是什么,再去问医生有无不妥。”曹先生将问题推回去,他一个钻研制毒的人,只会制毒下毒,不会看诊。 “多谢先生提醒。”两位客卿不会岐黄之术,黄支昌也知问再多也无济于事,立即又去找族中人了解查出血友病的人家的生活习惯。 曹先生翁先生送走了黄家的掌舵人,坐着喝茶。 过了半晌,翁先生虚心求教:“曹先先,阁下对黄氏家族病爆发这事有什么看法吗?” “目前不好说,”曹先生摇头:“我擅长识毒,这黄家附近有无毒,我能轻而易举的辩别出来,我敢说自我们入驻黄家至今黄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再说,有我们在,就算有人来了黄家祖宅附近也瞒不过我们的耳目。 但是,以前有没有人对黄家做手脚,那就难说了,如果是以前谁做了什么,我们自然无法察觉。 如果没人做什么,黄家原本处于低谷之时,又值家族病爆发,也只能说是时运不济,才这么巧的遇上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境况。” 翁先生点头赞头,他是没有筑基,离筑基也只差一步,若有外人靠近黄家祖宅,哪能瞒过他。 曹先生擅长毒,自然能辩识出有无人对黄家下药,也正因为曹先生识毒,吴掌门和黄家主才会请他来黄家坐镇。 他们来了之后一直坐镇黄宅,从没有远离,也没容什么人来黄家世居地撒野做乱,他们尽力了。 若是在他们来之前有人早就对黄家下手,自然与他们无关。 内心静定如老狗的翁先生,没再与曹先生讨论黄家的家族病史,他们只负责保黄宅平安,不是家庭医生,不负责保黄家人身体健康。 第五百四十章 慌惶 翁先生曹先生在其位谋其事,只需做好客卿的本分,自然依既往般自在,黄支昌就没那么轻松,忙着开族会,了解黄家人的生活习惯和喜好。 黄家人将最爱吃、平日吃得最多的东西统计出来,列出了一大堆的东西,不过也都是寻常之物,别人家的餐桌也常见。 黄家拿了食物单咨询医生,医生只指出三几样食物让少吃,并没有说不能吃,说明食材也没什么问题。 虽然客卿说黄家祖宅附近很干净,黄支昌本着小心使得万年船的原则,也收集了黄家各家的井水和自来水,祖宅区内的土壤,让人悄悄送去几个不同的机构做化验。 黄家花了重金做加急化验,送去化验的样品也在三两天之内便陆续有了检测结果,无论是水还是土壤都是正常的,而且,井水里的矿物质成分比自来水更丰富,更适合人饮用。 水和泥土都没有问题,排除了被人在水中下黑手的可能性,也排除了一部分外因,黄家收集了族人的血和头发关去化验,做血液检测。 家族出了大事,在没有找出原因前,黄支昌也暂时留在拾市。 黄家人查出血友病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就传至首都,燕少接到埋在拾市的暗柱的传递来的第一手资料,丝毫不意外。 小萝莉说黄家秋冬就要遭报应,果然如期所料。 血友病啊……真是个非常有趣的病。 血友病不像那些急性绝症在短时间内要人命,但是,它也有一定的危险,随时都可能因出血死亡,而且,它还是不能断根的慢性疾病。 病不是绝症,不会让人一下子就绝望,可它又没法根治,并随时有可能随时要人命,那样的病无疑是最折腾人的。 就像钝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肉不会要人命,却给人造成极大的精神压力和恐慌,在无形中慢慢摧毁掉人的意志和心理防线。 黄家被查出患有血友病,早期他们可能还能撑住,也能捂住消息,假装不是什么大事儿,不会引起恐慌。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当黄家越来越多的人都查出血友病,或者发病,那时消息捂不住,各种流言也会随之而生。 那个时候,黄家即要承受疾病折腾和经济压力,还要承受舆论压力,可想而知会有多受煎熬。 燕行默默的给黄家点了根蜡,得罪小萝莉等于得罪阎王,得罪阎王还好些,阎王想勾魂就勾了,得罪小萝莉,她折磨人的手段会让人后悔来世上走一遭。 他之前猜不到小萝莉对黄家做了什么,现在知晓了,小萝莉她必定是给黄家下了针对他们基因的某种特殊的药,诱发了黄家人的血友病。 或者,是某种药令黄家人患上血友病。 能令黄家大部分患病,那药要么下在黄家的水井里,另一种可能是制成了香,藏在黄家,黄家人饮用水或者常年闻某种气味,久而久之,男女老少中招。 而当黄某昌人送了土壤和水样品去化验的消息也传至手中,燕大少露出讽刺的笑容,黄某老东西怀疑又如何? 小萝莉不做则已,她要下手必定确保万无一失。 或许小萝莉下黑手的当时有可能会留有一点点痕迹,如今过去那么久,什么痕迹都被时间给抹平了。 待黄家送去的样品检测出结果,燕大少只觉心情倍儿好,乐呵呵的坐等黄家自己内乱。 小萝莉即能诱发某些人的血友病,那么想让他们患绝症也是可以的,她没那么做可能是担心那样会引发大局面的恐慌,也让江湖门派怀疑她,给自己招麻烦。 还有可能是她留着黄家还有点用,所以不能一棍子打死。 又或者,小萝莉是想折磨黄某人,以消人头之恨,要不然,怎么不让黄某家族的人患其他病,偏偏是患血友病。 血友病的疾病本身就是个折腾人的东西,它有针对的治疗方案,但它耗钱。 黄氏家族不穷,并不等于每家每户都有钱,最初家族人有人发病,黄氏家族为了大局,有钱的人会出钱给没钱的人治,若是发病的人多了,有几十个上百个的人,花钱如流水时,还有谁愿意无止境的掏钱包。 人性自私,人不患寡而患不匀,若是你出钱给这一个治病,当另一家需要钱时你不给了,需要钱救命的人家必定心生怨恨。 三五个人心生怨气时,若黄家及时补救,有可能还平息下去,若没有及时补救,心生不平的人会越来越多。 若补救也是个难题,有了开头,后面现出现需要钱的时间,必须继续掏钱,不掏钱之前的努力便付储东流,又会重蹈旧覆。 如果继续掏钱,家底总有被掏空的一天,为别人掏空了自己,自己家人也会心生怨气。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黄家族人早晚会慢慢离心,一个家族没了向心力,形如没牙的老虎,就算没有支离崩溃反目成仇也成不了气候。 小萝莉她不出手风平浪静,一出手就是大招,不管黄家做出多少努力,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人财两空。 黄某昌是绝对斗不过小萝莉的,燕大少非常放心,一边猫在驻地工作,一边时刻留意着拾市的动静。 黄某家族倒霉了,燕少没有想过要给小萝莉报告好消息,宣少与修士们也没谁告诉小姑娘,都假装不知道黄家的事,尤其是宣少与岩老等人,哪怕小美女与乐家打电话,他们对黄家只字未提。 黄支昌坐镇家族,稳定了人心,然而当时间进入11月,再次有不好的消息传来——黄家在外省的族人也有四人先后发病。 拾市本家的族人中发病的人并无规律,有老有少有中年人,外省的四人有一个老年人,两个中年,一个十几岁的青年。 其中一个中年也是寄托了家族厚望,黄氏族人就盼他青云直上,再次振兴家族。 承担了家族希望的中流砥柱辈也没能逃过血友病的魔爪,黄家老一辈们心都凉了。 黄支昌接到消息时就像大冬天掉进冰窖,整个人从内到外拔凉拔凉的。 坏消息说明了一个事实:黄家人患血友病的病源来自基因,而非外部原因。 本家住的集中,还有理由让人怀疑遭人下黑手,可新增的几人是在不同的省市,如果谁想要下黑手也不可能将手伸得那么长。 血友病像一把利剑悬在头顶,黄家老少们心中惊慌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黄支昌同样心神不安,他是掌舵人,无论再怎么心焦如焚也不能流露出来,让自己镇定自若,以此来稳定人心,每当晚里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全族笼罩在血友病的阴影之下,他不敢让全族人去检测,万一查出来所有黄氏血脉都遗传到了血友病,那足令人家族倾覆。 他没发话让各支人去检测,很多人自己不放心,陆续抽空去检查,结果令很多家庭几近崩溃,有黄家血缘的男女,十个有八个是血友病,余下的两成有一成半是女性,女性有大半也是血友性,小半是传递者。 而唯下的两成中的另半成是正常人,也就是说,大约二十个人才有一个是正常的。 有十几户人家去做了检测,连媳妇一起,男女老少加起来约有四十几个,仅有一个孩子是正常的。 而黄家外嫁进来的媳妇,十个中有三个半也是血友病或传递者。 那样的结果,也几乎摧毁了黄氏长辈们的信念。 再惊惶不安,日子也要过下去,黄家长辈们唯有尽力医治已发病的人,花重金请医生和营养师制定了菜谱,列出了能食用的食材,让黄氏家族人照单食用,尽量避免没有发病的人患病。 黄氏家族的人日子过得小心翼翼,如覆薄冰,在乐家的修士们天天蹲在乐家北二楼的书房,天天心宁气和。 他们养精蓄锐的呆到11月,也做好了收稻准备,乐家夫妻于10月底便开始帮哥们家收晚稻,他们自己家留在最后,直至11月7日才正式收稻。 乐家的晚稻又是大丰收,先收大田的稻子,当稻子收回家,乐爸周秋凤先将那一份谷子筛选,晾晒干,再装起来分别存放在不同的地方。 乐家有帮手帮收稻,不用人帮忙,周哥刘路等一群哥们也就没去凑人数,他们收完晚稻又去了工地。 九稻小学的工程已经进入后期,外墙再刷最后一层油漆即可拆脚手架,内墙正在刷粗砂和安装水管,刷好了墙就可以铺地板,再刮腻子刷油漆,最好接电线路,预计元月份前交房。 水管走暗路,电路走明线,所以电线线路工程留在最后安装。 也因工程进入后期,需要的是擅长装修的油漆工和水电工之类的工人,只会砌墙的水泥工在乡人收了晚稻后即转去县三中上工。 梅村的一支人建筑队人员仍留在九稻,他们被派去曹婆婆家的工地做活。 曹婆婆家的房子建设速度也不慢,先拆又挖了基,然后开建,在收晚稻前已经开始砌二楼的墙。 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几个修士只花了三天就帮乐家将晚稻收完,休息了一天便回首都,乐园的建设队伍还没歇工,他们过去还能帮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北方的每年11月即下雪,气温低,不适合确室外砌墙工作。 阿玉坊主与修士建筑队花了将近一周给院子填好泥土,又加班加点的赶了几天工,将在建主院的东墙空缺的部分砌了起来。 修士们赶在气温骤降之前将墙砌好,又赶紧的给厢房北耳房安装柱础石、竖柱拴架,以及建造垂花门。 多出的人手铺院子内的路道,或者整顿游廓的地基表面,做好建造回廊的准备。 工匠们则上工加工建房用的木料。 宣家于10月底送了一批木料进京,那批木料有部分是主院第三进院的回廊材料和厢房北耳房的木料,有部分是还没加工的原木料。 小姑娘计划在乐园在做停车库的房和客厅那边现有房的地方再往东西向扩建,因扩建的房屋要与原本的房屋规格一致,所以建房所需的材料自然交给原本建房子的工程队做最合适。 徵花派是原建筑的工程队,处理木料的工程由他们负责。 建筑公司的工程队也有事做,乐园主人后面购买的宅子拆屋工程差不多了,还要开挖找排水设施,因小姑娘在园西侧也要建房,可以挖地基了。 宣少回到乐园,在建主院内的路面已经全部铺好,厢房北耳房已经在铺毡板,阿玉坊主亲自带着一支小队在给垂花门铺橼子。 他也佩服修士们的工作神快,要知道主院有三进院子,每进院的庭院都很宽,仅填泥土就是项很大的工程。 填泥土不是将泥土倒进院子里就完事,还要经过一层一层的压实处理,只有最表面的一层营养泥土才是松软的。 如果不压实,待下几场雨,泥土自己压实下沉,会露出房屋的地基基脚或路面的地基。 修士们给院子内准备种植树或要砌花池的地方都装了模留空,路道也用压土机层层辗压夯实再铺汉白玉石。 汉白玉石铺的路边缘还砌了一圈雕花的砖块做围栏,花砖即像砌出了一块块的花圃,也像是圈起了路,哪怕下雨,泥土也不会溅到路道上来。 而路的一边预留了排水道,雨天积水流至下水道,再进入存水的暗槽,如果那些积水没能及时渗入土层或者积水过多,会沿埋在地屋里的排水道内排出去。 院子内的排水道的出口就在东西墙上,一进二进三进院子每个区域的东西墙都安装有排水道的出口,出水口是鱼龙石雕,即有实际作用又能起装饰作用。 整体来看,院子就差游廊没建,至于墙面和墙瓦,那些工序得等到明年天气暖气才能做。 宣少转悠一圈,也凑到阿玉坊主身边给当小工。 阿玉坊主,黎掌门与各古修家的人也知晓小姑娘的死对头黄氏家族不太平,当去E北的人返回乐园,他们白天也绝口没问E北的事,直到晚上吃完饭全回书房打坐,才问圣武山和黄家的情况。 第五百四一章 作客庄园 小飞人乐韵同学选择剑桥深造是因为看中它的图书馆,为了尽可能的多收集一些书籍,她是真正的化身“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学生,天天用功苦读。 她的作息很有规律,每天泡图书馆,周日休息,逢休息的日子与房东喝茶,与学霸们聚聚,给家里打电话,有时与小肚子煲个电话粥,或者与教授们喝个下午。 反正,但凡是私人交际与交流时间,她也全给安排在休息日,坚决不占用自己的宝贵读书时间,除非是导师和教授们有事临时找她,她才去露脸。 因为没人把黄家的消息告诉她,她也权当不晓得黄家正走在倒霉的路上,实现了学习时认真学习,玩耍时愉快玩耍的原则。 小萝莉是卯足了劲儿看书,毋少任少还好,每周能跑出与她碰碰头,而其他学霸们离得较远,没法周周跑去找小萝莉玩,只有一个月聚一次,10月的最后一周也是众学霸们第一次的月聚会。 月聚之后,众学霸们又各忙各的,争取提前完成学习任务,然后待11月的月底再找小萝莉一起痛痛快快的玩耍。 当学霸们在暗戳戳的努力时,乐小同学又泡了两个星期的图书馆,在11月中旬第一天即背着背包飞往Yi国,开始她的挖松露之旅。 学生要要离开学校,得申请,小萝莉历来尊师重教,自然也遵守规定,循规舞矩的提前向导师递了申请。 华夏小飞人小甜心要去挖松露做“研究”,默里教授自然没阻拦,大手一挥就给批准,放任她海阔天空。 乐小同学像只小鸟儿一样飞出了学校那只笼子,直达Yi国的托斯卡纳大区的首府,跑去找土壕米罗帅哥。 米罗在华夏国的传统中秋节时没有去找小朋友,就是等着与小朋友一起挖松露,他在家坐等到小朋友,快快乐乐地吃了顿午饭,下午风风火火地奔向他们的“秘密”松露园。 自己驾车,米罗载着自己的小朋友挑近路跑,半下午后就赶至了著名的托斯卡纳,没在镇上住宿,径直抵达了去秘密松露园的森林外。 因为是半下午,别人都朝外山外走,乐小同学和米罗帅哥也没急着进山,在山外扎了帐篷,一个去挖植物捣汁做配料,一个去捡了些干树枝,快到傍晚时生起火堆,拿出带来的鸡和羊肉搞野外烧烤。 两人雅兴大发的搞烧烤,那香味儿勾得几拨带着寻松露犬在山里跑了一天刚出山的寻松露猎人闻声而至。 米罗是个旅游达人,他常与各类人打交道,乐小萝莉虽然不爱交际,是指不喜欢跟商场官场的人打交道,以及不喜欢正式场合的那种说话都要考虑再三分的场合。 一大一小的两人都偏爱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自然友好的招待了闻香而来的寻松露猎人,顺便还收购了他们挖到的松露。 寻松露猎人的收获都不太大,统共只收购到不到二斤白松露。 寻松露猎人们没有在野外留宿,他们吃了一些美味的烤肉,便回城镇去住宿,他们也有代步车,或是汽车或是摩托车。 与寻松露猎人聊天,乐小同学也收获到一些信息,比如松露的产量如何,最近的气候如何,山岭里的气温变化等。 待到天色擦黑,基本不可能再有寻松露猎人过来,乐小萝莉愉快的用新购的松露弄成汁,重新做了份调料做烤肉。 米罗开心心的负责烤肉,烤了很多肉,用袋子密封起来留住干粮,是外就在帐篷里住,第二天一早拔了帐篷,进山。 结伴进山的两个好朋友,在森林里转悠到半下午才悄悄潜至秘密松露园,那一片林子外围也被寻松露猪和犬光顾过,有些地方被拱得一片乱。 找到地头,米罗择个平坦的地方放下行装,去了捡了些树枝堆着,然后就开工掘地找松露。 秘密松露园的某些区域都藏有松露,随便挖就是了,挖到一定的深度就会有收获。 乐小萝莉先挖了很多野生植物,又制出佐料烤肉、煲汤,做了一顿简易的药膳吃了才上工。 有小朋友做吃的,米**活倍有劲儿,通宵达旦的整夜都在挖地,两人共挖了一百多斤的松露。 早上又做了早饭吃了,把火烬埋地泥土里,再把场地整理好,两人离开松露园,跑其他地方去转悠。 在离开前,乐小同学落在后面,悄悄的将松露收起来,然后再去找土壕朋友,在森林里转悠到半下午才回到秘密松露园挖土找疙瘩。 一大一小两个好朋友又忙了一个通宵,将秘密园翻遍,再把痕迹处理好,第二天早上即远遁。 为了避人耳目,两人在森林里转悠到中午后才出山,带着一部分胜利果实风尘仆仆的赶回佛罗伦萨,在米罗家再清刷松露的泥土。 少爷和东方少女回来了,丹特管家开心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自己和少爷当清洁工,让医生小甜心玩。 主仆俩晚上也加班加点的忙到半夜才睡,第二天又继续刷松露,好像机器人不怕累。 乐小同学哪好意思玩耍,她弄佐料做松露面包,有空时也刷刷松露。 三人又忙了一个白天,晚上又加班工作一阵才终于把所有松露刷了一遍,再坐地分赃。 两人明面上带了五十几斤松露,小萝莉用了几斤做松露面包,米罗只留下二十多斤松露,给了小朋友三十斤。 瓜分掉松露,休息一晚,米罗送小朋友去她在皮埃蒙特区的庄园,因为他预计会陪小朋友去F国一趟,没开车去,弄了个小推车装行李,搭乘早上的火车出发。 两人先乘火车再转汽车,到达庄园的小镇,被早一步等着的安妮女士拉回庄园住处。 安妮女士和马尔克将庄园打理整整有条,知晓小甜心小姐要来庄园,将住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也辗磨了精面粉和燕麦粉、米粉、玉米粉等作物,但凡厨房需要的东西都备齐。 马尔克上午也请人杀好了鸡和羊,还宰杀了一头肉牛,鸡牛羊都是庄园里牧养的家畜,现宰现吃,鲜嫩。 回到自己的庄园,乐小萝莉将行李放好,安顿好了米罗帅哥的客房,拿了一袋松露和植物进厨房鼓捣,制作了几份佐料,分别腌制鸡牛羊肉,再用羊胃煲羊胃汤。 她腌制好了鸡羊牛肉,用松露佐料和了几个面团,也快到中午,中午简易的做了一顿饭,四人一起吃。 午饭后,马尔克去管理农场和家畜,安妮留在家帮着做面包。 米罗帅哥自然一直跟着自己的小朋友,帮和面揉面,帮剁馅料,动作娴熟,让安妮女士也大为惊奇。 乐小同学制作面包、饺子,半下午后,做了一锅沙锅炖羊肉放火灶上炖着,再将将腌制得差不多的鸡用植物裹起来再裹一层锡纸放烘箱烘焙,再将一些牛羊肉和鱼也用植物包起来再放烘箱。 放在烘烤箱里的鸡、牛羊肉、鱼肉只烤得九分火候,再拿出来,再另外烤一批。 因为庄园里再做吃的,香味飘逸,很远都闻得到。 前往庄园的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李斯特、温斯顿、巴道尔远远的就闻到了香气,个个激动得眼睛发光。 几个大佬昨天在都灵聚头,养精蓄锐的休息一晚,早上起来跑去都灵盛产黑松露的产地溜了一圈,入手到不少黑松露,还去产白松露的一个镇走了一趟,下午才去东方医生小姐的庄园。 除了罗伯托,另几位都带着两到四个保镖,一群人在离庄园最近的市镇租了车辆,自己开车去庄园。 人还没到庄园就闻到香气,老先生们满腔喜悦,差点就想跑驾驶室当司机的保镖给挤开,自己来个飞车飙驰。 当然,最终他们没去抢保镖们的活,愣是强忍着想插上双翅飞到东方医生小姐身边的愿望,努力维持着绅士风度。 保镖们沿着米罗少爷给的路线,将车开进庄园道路,驶至古朴的建筑前。 车刚停稳,老绅士们纷纷下车,然后整理衣装,力争给东方小甜心一个最完美最有风度的印象。 不过,迎接他们的不是医生小姐,而是英俊帅气的米罗。 米罗扔下活计到外面迎接到老绅士们,将人请进客厅,再上红茶。 他刚给每人一杯红茶,庄园主人搬着新鲜出炉的面包进客厅,她的后头跟着端着汤碗的安妮女士。 小朋友来了,米罗去接过大托盘,将装碟子里的面包分下去,一人一份,又去厨房端来一份饺子。 老绅士们开心的与医生小甜心拥抱,行贴面礼。 互相见了礼,坐下喝下午茶。 安妮女士将汤给老绅士们一人一份,再去端来一份汤分给客人们的保镖,她自己也有份。 乳白色的汤,浓香扑鼻。 仅闻着香气就让人垂涎三尺,米罗又解说了汤是养身健脾胃、抗老化的养生汤,老绅士们哪还顾得喝茶,一边吃松露面包和饺子。 医生小甜心做的美食,每一种都是那么美味,而且,哪怕同样是松露面包,吃着感觉与前一次吃过的也不同,又换了新口味。 老绅士们吃得心花怒放。 第五百四二章 特殊礼物 罗伯托、李斯特、阿历桑德罗早就盼着到医生小姐的庄园做客,温斯顿和巴道尔虽然认识医生小姐比较晚,可他们机智啊,跟着阿历桑德罗的步子走,两人成功的融入了阿历桑德罗和罗伯托、李斯特的私人小圈子里。 要论温斯顿、巴道尔与东方少女之间会建立起友谊的决窍,万千语言浓缩成华夏网民用的一句话就是:你我本无缘,全靠我有钱。 若没钱,他们不会与阿利涅家族或爱德华家族或老法拉先生有交集,若没钱,他们自然送不起东方医生小姐礼物。 送了东方小姐礼物,在她那里挂了名儿,混了个脸熟,当找她救命时才有机会有交集,然而友谊才越来越深。 温斯顿和巴道尔因与东方医生小姐有一点的交情,他们自然能与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一起到医生小姐的庄园做客,爱德华家族和阿利涅家族的人因为与医生小姐还没有建立起深厚的友谊,所以医生小姐不请他们,他们不好意思到她的庄园来做客。 五位老绅士第一次正式拜访医生小姐的庄园,吃到了医生小甜心亲手做的点心,整个人阳光灿烂。 心情美好的老绅士,喝了下午茶,沿着建筑散步,欣赏风景。 Yi国的11月,天气实在不咋好,多雨,也比较寒凉,农作物只有冬季作物当季,最熟的一批葡萄也采收了,全国从事农业的人员也差不多进入一年中难得的休整季。 庄园里其实没啥美丽的风景,可架不住老绅士们心情好,心情好,看啥啥漂亮,连风都觉得是温柔的。 老绅士们逛到暮色四合之时才高高兴兴地回到庄园建群的主楼客厅。 乐小同学安排的晚宴是——室内烧烤,烤肉有两种,一种是在烘箱里烤到九分火候的半成品,一份是腌制入味的鸡牛羊鱼肉,还有一些海鲜,还有两种蘑菇和两种青菜。 烧烤晚宴在另一个小客,将烤架排中央,大家面对面的坐着,每隔段距离放一张桌子,想烤什么食材自己取来放烤架上。 主食是面包和饺子,还有一个松露牛汤鲜汤,有八种不同的调料,烤出来的东西想醮什么调料任选。 乐小同学以为老绅士们有可能因为要保持高贵绅士的身份,不会亲自动手全由保镖们烤肉,他们吃现成的,谁知,她想差了! 老绅士一改绅士形象,各个弄个板凳放身边,把调料和喜欢的食物装一份放椅子上,无比开心的自己动手边烤边吃,实现了自己动手丰衣食足。 喝着红酒,配着汤,吃着烤肉,那滋味,给个镇长当都不换。 老绅士们吃得特别的嗨,比青年们保镖还劲头足,烧烤晚宴持续了三个钟才落下帷幕。 每次在老法拉利先生和他的两位老朋友的地盘都受了极为隆重的招待,当老绅士们来了自己庄园,做为东道主的乐小同学自然礼来尚往,也赤诚招待,第二早上又亲自下厨做了一份早点。 早点很简单,鸡汤拉面,松露酥香鸡,松露面包和一个蔬菜沙拉。 比起正宗的F式早餐来,小萝莉做的早点简直太寒酸,可她手艺好,做的是全是药膳,老绅士们比吃了世界顶级餐厅的名菜还要开心。 一连吃了两顿药膳,老绅士们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他们也没忘记他们一直念念不忘的大事——探窥神奇的华夏武术,早饭后,老绅士们出去参观了一圈庄园,兴致勃勃地跑去向医生小甜心表达了自己的心愿。 乐小同学许诺过要表演一下华夏武学,也没食言,出众人去了屋外,当众表演了飞檐走壁,从地面踩墙而上到了二楼阳台。 欧美家喻户晓的蜘蛛佼他能攀爬高楼,能在大厦之间飞纵,但是,他是用了道具的——他手掌心有蛛丝吸附墙壁或缠绕住建筑物,以此借力行动。 而东方少女没有借用任何道具,她是从地面起跑,然后与楼房的墙壁呈九十度直角的方式飞跑。 老砷士们惊呆了。 法拉利、霍华德和卡塞尔家族的保镖们也惊呆了。 米罗也被小朋友的一手绝技给惊得目瞪口呆,小乐乐她竟然真的会飞,好厉害! 张口结舌的众人,半晌没反应,直至东方少女从二楼的阳台上飞身跃下,才如梦初醒,疯狂地拍巴掌。 老绅士们一拥而上,围着医生小甜心打量,好奇她是怎么在墙上飞行的,如果不是他们亲眼所见,他们肯定怀疑那种飞檐走壁的人是在脚上粘有什么粘合剂或者磁铁。 亲眼见证了华夏武术的神奇之处,老绅士们特别的激动,如果不是因为不能窥视医生小姐的秘私和武学奥秘,他们一定会化身好奇宝宝问个没完。 也因为终于围观了华夏的神奇武学,老绅士们也心满意足,结束拜访,和医生小姐一起去温斯顿家做客。 医生小姐的大本营是在华夏,Yi国的庄园只是她的一份海外资产,她本人也不常住,也没请家佣和厨师,他们一大群人在庄园,所有事务需要医生小甜心亲力亲为,多留一天就给多添一份麻烦。 老绅士们也知道医生小甜心忙着学业,更加不能耽误她的学习,哪怕在乡下的小庄园玩得很开心也不贪恋。 乐小同学做了一些松露面包打包带走,到了都灵再把几份面包邮寄出去,然后与老绅士们搭乘飞机飞往F国。 都灵没有直达F国首都的航班,飞至F国薰衣草的故乡,再转机飞至F国的首都。 霍华德家族派人在机场接机,一群人刚回到城堡,乐同学便受到了小劳拉的热烈的欢迎——她被激动的小劳拉亲了满脸口水。 小萝莉15号去找土壕朋友挖松露,在山里呆了两天,又去米罗家住了两晚,19号去了她自己的庄园,20号飞往F国。 20号是周六,小劳拉不用去学校上学。 小劳拉见到医生小姐,激动得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叽喳个不停,名符其实是货真价实的小话唠。 有她在,霍华德家族的人都没机会与医生小姐交谈,李斯特等人好笑又无奈的当了陪听者。 老法拉利先生等人在路上折腾了一翻,在飞机上吃的午餐,霍华德家族也准备了下午茶,当客人们到达,在会客厅寒暄一阵,却去喝下午茶。 哪怕是喝下午茶,小劳拉也还没平静下来,兴奋地挨着医生小姐坐着,快快乐乐地说她的见闻。 小劳拉已经上学,读的是贵族幼儿园,在学校要当贵族淑女,见到了自己喜欢的医生小姐,有了倾吐对象,哪停得下来。 乐小同学天生对小孩子有耐心,又亲自教养弟弟,养娃带娃有经验,愉快地听小劳拉分享她的趣事,也和小劳拉聊家人聊学校。 一大一小聊得投机。 陪听的老先生们:“……”他们能说啥? 米罗笑得不行,小劳拉是个话唠,他家教父、老法拉利先生、老卡塞尔先生见她就头痛,阿米地奥、奥斯卡和阿利涅家族的青年也提她色变,见她恨不得绕道走,就怕被她缠上就脱不开身。 结果,原本最怕麻烦的小乐乐小朋友却不怕重症话唠的小劳拉,还能谈得那么投机,只能说是大人们不懂小朋友的世界! 小劳拉整个下午都跟着医生小姐,成功的霸占住了人,老先生们干脆利落的将小医生让给小劳拉,他们跑去打桌球找乐子。 当晚上吃了晚饭,小劳拉才终于有了倦意,她仍强撑着要粘着医生小姐,一直强撑到晚上十点多钟,才趴在医生小姐的怀里沉沉睡去。 从父亲回来后就被女儿小宝贝给抛之于脑后的亚历克斯,直到小宝贝睡觉了才有机会粘手,抱着小宝贝送去睡觉。 小劳拉终于消停,耳根子清净下来的老先生们陪同医生小甜心去看他们送给她的那份特殊礼物。 因礼物比较大,缷载时需要大铲车或小型吊车才能搬运,如果存放在城堡内要搬来搬去不方便,霍华德家族给它存放在一处汽车材料仓库。 老绅士们乘坐车车辆去了材料仓库,开库门一起欣赏礼物。 那件礼物是台光刻机,也是掌握了光刻机核心技术的风车王国的某厂家出产的世界最先进的光刻机,达到了5纳米的精度。 世界领先级别的最先进的光刻机,价格也是天价,需5亿多美元。 比起价格问题,更大的问题是它有价无货,而且有出口限制,至今不出口亚洲,因此,亚洲的光刻机技术还落后欧美一大截,尤其是华夏国在光记机技术上一直受制肘。 不得不说,老绅士送的礼物送到了乐韵的心坎儿上,当她看到那庞然大物,整颗心都在唱歌。 她也知道老绅士们能成功入手它,也费了一番功夫,还有劳拉的外祖家爱德华家族和Y国最雄厚的贵族家族罗素家族也在其中助力。 乐小同学在当初拿到礼物名单时就暗戳戳的思考送什么礼物当回礼,如今看到礼物,她觉得,她以前准备的礼物还是轻了一点,必须得再加厚点。 之前,她以为是7纳米精度的,所以决定回赠老先生们一人一份延寿丹药作谢礼,看实物才知它是精度到达了5纳米的机器,以前准备的谢礼还是显得有点轻。 毕竟,相对她的国家而言,机器的实际价值远远的高过它的造价,研究透了它,能促使天朝某些技术再次得到飞跃进步。 机器有价,科学技术无价。 自己所需的才是最好的,老先生们送得礼物是她所急缺的东西,那番心意弥足珍贵。 心情大好的乐小同学,决定回礼时回馈老先生们一份同等价值的礼物,嘴里先表示了感谢。 医生小天使非常喜欢礼物,罗伯托与老伙伴们异常高兴,让青年们再次重新将礼物打包,装车。 因为气候问题,为了不致于令机器密封内部有蒸气,打开了上端让透气,再打包时也很简单,将纸箱子密封,再将木箱子的盖子合上,然后再将最外面的不透钢保护箱也卯合起来,再将钢丝索绑扎起来。 重新包好了机器,用小型吊车将它吊起来进进一部货车车厢。 霍华德家族的一位保镖将货车开出仓库,再把车交给米罗。 米罗要送货去与小天使的人交接,温斯顿几人不去,他们先回城堡。 老绅士回霍华德家族去了,乐小同学爬上车,和米罗出发。 米罗开着车驶向F国的东南部,出了首都市很远,改走一条次主道,又行驶了很远,到达无人区。 远离城市的地方,公路上半晌也没有车来往,村镇则离得很远。 当四下无人,米罗先下车,溜到一边等。 乐小同学自己驾车,又继续行驶了大约二里,到了无人地方,将车厢里的机器转移进自己的星核空间收藏。 收好了机器,她才坐在驾驶室里拿出一些礼物打包,再用一只玉盒子装起来,塞在自己背着的小背包里。 在路旁停留了约半个钟,小萝莉开车回到与米罗土壕分别的地方,当土壕朋友上车,她果断的又坐副驾室当个小天使, 米罗开开心心的拉着小朋友兜风,特意绕了两个圈,欣赏了夜晚的城市,再回霍华德家的城堡。 霍华德家留有人员等着米罗少爷和医生小姐,等到客人们回来,才关闭门。 罗伯托与老伙计们晚上睡得很好,早上起来看到英俊帅气的米罗和可爱的医生小天使,心情更好。 吃了早饭,又去散了一回步,乐小同学与老绅士们坐着喝了一回茶,拿出自己的回礼赠送给五位老先生,还有三份礼物交给老先生转达给爱德华家族、阿利涅家族和罗素家族一家一份。 老绅士收到回礼,特别激动,打开看,发现有一支疫苗,还有一份药丸子,震惊得目瞪口呆。 医生小甜心的一支疫苗价值一亿多欧元,她当礼回赠了八支疫苗,比他们赠送她的机器的价值高了一倍半。 老绅士们非常珍视疫苗,但是,觉得谢礼太珍贵不好意思收。 乐小同学再三表示她非常非常喜欢他们送的礼物,所以才送回礼,这也是代表着友谊深厚的像征,也终于成功的说服老绅士们欢喜的收下了礼物。 老绅士将半礼物收回,给小天使打包了一些行李装车,米罗开车送小朋友去Y国。 第五百四十三章 欧洲国家的国土面积较小,Y国首都与F国首都之间仅相距四百多公里,自驾车也就五个多小时的功夫,两国之间又开道了海底隧道,大大缩短了行程,列车只需二个多钟。 米罗载着小朋友顺路看风景,没搭乘欧洲列车过海,而是选择搭乘渡轮过海峡,即过了海峡又欣赏到了海上风景。 过了海峡,米罗帅哥抄近路,没有去Y国的首都市,径直奔向剑桥市,也成功赶在下午四点半前赶至剑桥。 当天是20号,周日,因为天气冷,街上人流不多。 米罗顺着小朋友的指路,将车开到她租住的住房前泊停,再搬东西。 格林太太在家,听到声响从窗子里探头看,发现是外出了一周的小天使回来了,高兴地跑出家,在小花园里将人截胡,搂在怀里亲了几口。 因为是周日,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学长也歇息,任少毋少也如期跑他们出租屋蹭饭,人都在小客厅自己学习,听到房东太太那喜悦的笑声和一声声的“小宝贝”,猜着是小萝莉回来了,赶紧跑下楼。 米罗提了一包燕麦和一箱红酒跟着小朋友走,刚进了小花园,小朋友就被截走,他自己送东西上楼。 走到楼梯转角时,与跑下楼的小帅哥们相遇,互相友好的打招呼。 万俟大少和任少毋少在小萝莉那日那次见过老外帅哥,所以上前接过了老外帅哥提的东西,再给土壕帅哥和美少年作介绍。 美少年友好的与老外土壕青年握手,以流利的法语向他表示感谢,感谢他一直感照着小乐乐。 小乐乐的哥哥也会讲自己母亲国家的语言,米罗很开心,与漂亮精致的少年和他的另一个朋友认识了,一起去搬行李。 格林太太与华国的青年学生们打交道久了,知晓东方小先生们一向疼爱小天使,也舍不得她干重活,所以很放心的将小天使拉去自己家喝茶。 温斯顿和老伙伴们给打包了不少东西,学霸们和老外土壕帅哥各搬了三趟才全搬上楼。 因居民家前的小道比较窄,车停路上会阻碍交通让别人的车没法通过,米罗将车开去大街找个地方停泊,再返回格林先生家。 土壕帅哥去停车,美少年烧水冲泡茶,待帅哥回来,正好品茗。 乐小同学在格林先生家坐了一阵,喝了茶,吃了格林太太烤制的小蛋糕,上楼回租房。 她回到住处,一群帅哥聊得老欢乐了。 米罗帅哥和学霸们见到小可爱回来,更加开心,拉着她喝茶。 喝了两杯茶,乐小同学清点行李物品,提了一条羊腿,拿了面粉和松露、鸡、鸭鹅一包植物进厨房鼓捣吃的。 霍华德家族在效外有农场庄园,养有家畜,叫人宰杀了一头羊和十几只鸡鸭鹅,分别放保鲜箱里用冰袋保鲜,由米罗给送至剑桥。 霍华顿家族养的是黑山羊,分成了几大块,鸡鸭鹅却是整只整只的。 乐小萝莉提着食材进厨房,腌着肉,和面烤松露面包,学霸们和米罗帅哥等羊肉腌制好,他们用绞肉机绞碎了一些羊肉再抖成馅料,再做肉馅包子和饺子。 格林太太家的东方小天使做的美食超好吃,她每个月会动手做一次大餐,那香味儿总是勾引得左邻右舍们暗中垂涎三尺。 当一阵阵香味飘散开,邻居们都知晓东方小天使又做美食了,虽然很馋,也只能闻香过瘾。 小萝莉在烤面包的同时也将羊肉和用烤箱做酥香鸡、鸭,先烤制出晚上当晚餐的部分,也送了一份给格林先生家和三楼的麦克里先生。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打东方小天使入住,早就把Y国人喜欢保持社交距离的不成文的原则给扔去了外太空,非常热情,他们知道东方先生们早上要上课,晚上回家晚,他们主动揽担了帮买菜的任务。 学霸们需要买什么菜,写个卡片,挂在格林先生家的大门边信箱上,格林夫妻看到了字条即会帮将菜买回来。 学霸们也有分寸,每周请格林太太买一次菜,日期固定在每周三,他们自己周末存货,每买一次菜够吃三两天,刚好合适。 格林夫妻热情关照自己,乐小萝莉也投桃报李,自己做好吃的,也送份给房东品尝。 三楼的麦克里先生也是个很热情的小绅士,他喜欢与华夏国的先生交流,他家给他邮寄了什么特产,也总会送一份给二楼的东方少女。 你来我往,大家相处得非常愉快。 博士生的学业很重,麦克里先生很忙,连续三五天呆在研究所里都是正常的,他一连一周都在学校,身心俱疲,傍晚刚从研究所回来即得到东方小天使送的美食,瞬间得到治愈。 乐小同学吃了晚饭,又进厨房忙着做松露面包和做酥香鸡鸭,鸡鸭鹅和羊肉量多,冰箱存不下,所以要赶紧处理。 任少毋少没回学校,米罗也没去住酒店,他们和美少年、万俟大少、陈同学分工合作,给小萝莉打下手,一群青年们通宵达旦的做美食。 熬了一晚的帅哥们,早上喝了小萝莉煲的一煲羊骨汤和早点,个个精采亦亦,没有半丝因熬通宵而生出的疲惫之色。 天明后即是周一,学霸们去上课,乐小同学打包了礼物,抓了米罗帅哥当司机,去给自己的任课教授们送小礼物。 教授们一手一份,还有一份给教授们带去办公室与同事们分享,她也没落掉默里教授的另一个学生迪恩,迪恩的那份由默里教授转达。 教授们得到东方小天使送的松露面和一个松露,因为收获一份意外惊喜,心情也格外愉悦,而当他们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在下午分享了到美食,没少嫉妒。 乐小同学给任课教授们做松露面包,辛苦是辛苦了点,收获也是大大的,她顺便向默里教授借了教授们的专用图书馆借书证,准备去剑桥大学图书馆的几个珍藏馆看书。 伊恩教授和琼斯先生在中午时才知小天使借了默里教授的图书证,表面上没说啥,转身就悄悄给小天使学生发邮件说如果哪天需要图书证要找他们,他们手里也有可以进不对学生开放的图书室的证件。 米罗给小朋友当司机,顺便也逛了一圈剑桥,最后去的是国王学院,给熊孩子阿米地奥也送去一份礼物。 送完礼物,米罗拐了小朋友去效外溜跶一圈,再一起吃了午饭,他才心满意足的准备回F国。 米罗土壕将启程,乐韵挥挥小爪子:“米罗,我给你留有一份小礼物,放在我住的客房的衣柜里哟。” “好咧!”米罗帅哥地探出头,也挥挥爪子,然后回身,开车出发。 待米罗的车消失于街的尽头再也看不见,乐韵背着自己的背包,直奔剑桥图书馆,凭着教授的通行证,去了只有研究人员才能去的图书室,疯狂扫描一些与光刻机、航空航天技术相关的书籍。 光刻机与镇国之武器涉及很多专业领域,是由各个行业的专家们共同努力才有的科研成果。 作为医学领域的乐小萝莉来说,她是门外汉,仅只有凭眼睛扫描收集到机器的数据,也不过就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是远远不够的。 如果想要破译并掌握某些核心技术,只有自己先掌握某个领域的相关知识,才能从收集到的一些数据分析出原理,解读某些高端技术的本质秘密。 剑桥大学的图书馆包罗万象,收藏了各个领域的珍贵书籍,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真正的目的,乐小同学大多时候不直接钻研某些领域的书,只能来个“表里不一”,手上捧的常常是与医学领域有联系的书,再用神识“看”自己想看的书籍。 小萝莉开启了收集某些专业技术方面的知识,也真的拼命,白天都泡在图书,晚上十一点后才收工。 开启拼命读书模式的第一天,小萝莉的神识消耗得所剩无几,也累了个四仰八叉,她回到出租房也只睡了两个钟,半夜爬起来又躲进空间研究那台光刻机。 研究了半宿的机器,天亮后又精神抖擞的照常跑图书馆,为了抓紧时间收集高技术知识,她也下了血本,不再保留的使用神识看书,每当将神识消耗光再偷偷吃药丸子修复神识,再继续看书。 不惜代价的拼命看书,收获自然不错,同样,修复神识的九转还魂丹也消耗得很快。 小萝莉开启读书模式,比之前更疯狂,每天累成狗,为了她的安全,美少年和万俟大小、任少毋少轮流去接她,每天晚上去图书馆接她。 也因为有人接,小萝莉更加放心大明的使用神识。 乐小同学在以不停消耗神识的方式收集书籍,每年一度的克利翁名媛舞会也在外界期盼中悄然来临。 米罗将车送回霍华德家族,也没有立即回佛罗伦萨,他和教父、史密斯先生去F国产黑松露的地方挖了黑松露,再去参加名媛舞会。 第五百四十四章 争宠 名媛舞会是每年11月的感恩节时期举行,2021年的感恩节25号是周四,当周也是11月份的最后一周。 月底是王二少与小伙伴们聚头的日子,学霸们自然又跑去剑桥找小萝莉玩耍。 想每月一聚的是他们,想蹭饭的也是他们,因此,无论是王二少段少风少澹台大少,还是郦、关、戴三位金刚,都乐意折腾,不惜百里迢迢的从大老远的地方跑去剑桥汇聚。 萧少和晁二姑娘自然也不会落下,而且,与前次不同,晁二姑娘身后还跟着一个尾巴——王银屏。 王银屏想跟去剑桥玩,晁二婉拒了第一次,总不能次次拒绝,毕竟晁家和王银屏家的王家关系一直就不错,她们也算是从小就认识。 王银屏与晁二姑娘是最晚后到达的,她们风尘仆仆的赶至万俟大少几人的租房,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其他人都在,等着晁二来了才吃饭。 众学霸们看到王银屏王姑娘,也仅只有短短一瞬间的惊讶,然后忙碌起来,端来饭菜。 为了省地方,美少年几人也没再添置椅子,只买了桌子,大家以地板当板凳席地而坐。 摆好了餐,美少年挨着自家小可爱,晁二姑娘自然而然的和美人弟弟将小团子夹成夹心饼干,她的另一侧就是萧哥。 毋少以前都是挨着小萝莉坐,现在晁二来了没自己的份,她坐在晁家美少年的右手侧,不甘的心嗷叫:“小萝莉你偏心,你姐姐一来你就把我挤天边去了。” “你和我之间只隔着我家美人哥哥,你要是觉得远,你坐我对面去好了。”乐韵无语地撇嘴角,毋少那假小子总想坐她身边揩油,有时候真想扔飞她。 毋少瞅瞅坐小萝莉对面的是任少,撅撅嘴,伸手搂住美少年的肩膀,正经儿八经地商量:“晁少,哥们,咱们换个位置吧?” 王银屏看着毋同学与晁少勾肩搭背亲密无间,心头有点酸,晁少他是朵高岭之花,以前对女孩子时刻保持着距离,与小萝莉的同学竟然那么亲近。 “美得你。”美少年不客气的将毋少的胳膊给从自己肩膀上撕掉,又没好气地将想从自己背后探去占小团子便宜的假小子的身子给扳正:“少跟我套近乎,你一个女孩儿家成天总想着抢我妹妹,再这样下去,我要考虑将你划入黑名单。” “哥们别那么不近人情呀,我是女孩子,自然要找小萝莉一起玩,你不让我粘你妹妹,小心我天天缠着你。” 晁家美少年什么都好,就是护小萝莉护得紧,像防贼一样防着她,毋少就纳闷了,防她一个女孩子干什么哟?晁少难道不应该防任少段少那些个雄性生物? “你可以试试,你影响我学习,信不信我家小团子分分钟送你进剑河。”美少年揉着小团子的小脑袋,笑得温雅如莲。 万俟大少原本是挨着小晁的,被毋少给加塞,他挪过去了一点,毋少又和博哥儿争宠,他大手一伸将毋少给推向自己一边:“我们换回来,你离博哥远点,再闹腾,晚饭都要凉了。” “你拉倒,别抢我的位置。”毋少将万俟大少的手给拍飞,往美少年身边挪一挪,笑得明媚:“算了算了,晁二姑娘一个月才过来一次,我就把小萝莉让给她吧。” 晁二姑娘那叫个气哟,搂着小团子哼哼:“小团子,你瞅,假小子她淘汰我。” “要不,二姐姐和假小子去打一架?”乐韵也没办法,这一个两个的,比麻雀还闹腾。 “不,我拒绝,我是女孩子,晁二也是女孩子,两个女妖精不能打架,一男一女性别不同的妖精才适合打架。” 毋少摆摆手,露出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表情。 段少风少王二少、郦同学、关同学和戴同学惊奇地望向假美少年,毋少你特么的竟然突然开车,这样真好吗? 王银屏吃惊得张着嘴大得都可以塞鸭蛋了。 万俟大少震惊脸,澹台大少问号脸,任少想捂脸,毋少她怎么突然就开车了啊? 晁二姑娘憋得脸通红,想跳脚又不能,一把捂住小团子的耳朵:“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哪里非礼了,男为阳,女为阴,阴阳……” 毋少还想嚷嚷,美少年倾身过去一把搂住毋少的脑袋,捂住她的嘴:“你这嘴没个把门的,再叽叽喳喳说些浑话教坏我家小团子,我不介意把你的嘴缝起来。” 被捂住嘴,毋少说不出话,又不能咬小萝莉哥哥的手,特别的委屈,她说的是常识,干吗一个个都是闻之色变? 美少年见毋少老实乖巧的没挣扎,再松开手,给个警告的眼神:“我家小团子还是个小宝贝,你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影响了我家小团子的胃口,扣你的菜。” “好吧好吧,我不说话了。”毋少翻个白眼,能不能别拿扣份子的事来威胁她啊?只要不是扣药膳,其他事儿就算说是要互怼一千一万句她也不怕呀。 假美少年安份了,风平浪静。 妖精打架有什么不能说的?乐韵不明白,瞅瞅这个瞅瞅哪个,发现每个男生一见自己就撇开视线,有几个耳尖还红红的。 一群学霸表情怪异,她也懒得研究,拿起箸催:“之前一个个鬼哭狼嚎的叫饿,现在怎么都不饿了,我饿了,吃饭吃饭。” “吃饭吃饭!” “我也饿了。” 学霸们也把之前的小尴尬给抛之于脑后,开开心心地吃迟来的晚餐。 王二少等人都是住学校的学生宿舍公寓,都是在学校食堂吃饭,基本天天西餐,就算偶尔去打牙祭到外面吃到的也不是纯华夏本土味的中餐,当好不容易吃到正宗的家乡风味的美食,一阵风卷残云,扫荡得干干净净。 吃得爽了,心情倍儿好,刷完碗,坐着侃大山。 晁二姑娘和王姑娘、毋少仨人凑成一台戏,逮着小萝莉折腾她的头发,被揉来揉来差点被揉成面团子的乐小同学忍无可忍,扑到晁哥哥怀里,把头和脸藏起来。 “二姐,你今晚去住酒店。”美少年护着缩成一只小猫咪似的小团子,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仨姑娘太能折腾,把小团子都吓怕了。 “不干不干,我要跟小团子睡。”晁二姑娘坚决不同意。 “不行,毋少你今天也回学校住,以后你们也不许蹭乐乐的房间,你们太疯狂了,小团子都被你们吓怕了。” 美少年语气坚定,毫无商量的余地。 原本假美少年毋少因没被点名,正暗喜,结果自己也被剥夺了占地盘的权利,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沉思三秒,溜到晁家美少年身边,一把勾过精致少年的肩膀,友好的打商量:“哥们,你家妹子太可爱,我这不是一高兴就没管住手,这是我的不是,我保证一定改。” “你是屡教不改。”美少年护着小团子,小心的帮她整理被三个女汉子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晁二姑娘也凑到美人弟弟身边,认真认错:“小博,人家错啦,我保证下次不折腾小团子的头发。” “二姐你也是,你和毋少不靠谱。你俩离我远点,别又想趁机对乐乐动手动脚。” 看到两只女汉子的爪子又悄悄伸向小乐乐,美少年不客气的将她们的魔爪给拍开,坚决不让人碰小团子。 “我就想帮小萝莉拆珠花。”有个护妹狂魔在,没法与小萝莉亲近,毋少郁闷得不行。 不能揉小团子,晁二姑娘气恼的对美人弟弟的脑袋下手,揉了好几把。 “萧哥,麻烦你帮我把我二姐拎走。”遭了二姐姐报复性的一记摸头杀,美少年不慌不忙的找帮手。 萧哥二话不说,跑到博哥身边将晁二拎开,自己坐博哥身边当块隔板。 “哼。”晁二姑娘气哼哼的哼一声,倒也真安份了。 晁二被隔开,毋少生怕自己也惨遭隔离,也不折腾了,安安份份的当个美少年,看着晁家少年帮小萝莉把发钗给拆下来,她机灵的当个丫鬟,帮接过首饰用衣襟兜着。 美少年轻手轻脚的帮小团子把被仨个女孩子给她绾得似鸟窝一样乱的发髻拆散,摘掉所有首饰才说话:“毋少,辛苦你把首饰送房间去,再帮忙将那把黑牛角梳拿来。” “好咧。”毋少开心地应了一声,长身站起,兜着首饰跑向小萝莉的房间,晁少让她跑腿,说明之前的事应该过去了。 机灵的假美少年,一溜儿开门进了小萝莉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将首饰放在梳妆台桌面,再打开装首饰的盒子取了把黑梳。 那把黑色梳子据说是犀牛角做的,古朴无华,表面光滑如镜,还有一丝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味儿的香味。 毋少拿着黑角梳,又溜回客厅坐在美少年身边,将梳子递给美少年。 美少年拿了梳子,轻轻地帮小团子梳头,先将头发理顺了,再帮她轻刮头皮活络血脉,顺方向刮了十几回合,将梳子递给毋少帮拿着,再帮小团子按摩头皮。 有美少年哥哥呵护,乐小同学放松神经,在令人心安的气息中不知不觉就睡着。 第五百四十五章 该放弃了 美少年知晓小团子天天看书,脑子负荷重,帮她按摩头皮,过了一阵子,发觉小团子搂着自己腰的手放松,猜着她可能迷糊过去了。 他放轻力道,又轻揉的帮按摩一阵,再悄悄挪挪身看向小团子藏着的脸,发现小可爱安安静静趴在自己怀里,乖巧得像只小奶猫似的软萌。 少年忍不住戳了戳她的嫩脸蛋:“天天把自己累成狗,这会儿倒挺乖,知道要抓紧时间睡觉了。” “小团子睡着了?”萧少凑近博哥儿,看到睡着了时乖乖巧巧可可爱爱的小丫头,也探手轻轻的戳了戳软团子的脸蛋。 毋少看到那哥俩对小萝莉的脸下手,小声嘀咕:“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好意思抱怨么,你们几个因为小团子好说话使劲儿折腾,那么凶残,揉得小团子的脸都变了形,吓得小团子见着你们就怕。”萧少没好气地翻白眼。 毋少自知理亏,不跟萧少扛。 晁二不服气:“我一个月才能见小团子一回,自然要多疼爱小团子一点嘛。” “二姐你那不叫疼爱小团子,你是让小团子疼。”小团子被戳了两下脸,又下意识的想藏,美少年也不吵她,将人搂得更贴近一些,让她安心睡。 被揭穿真相,晁二姑娘吐吐舌头,那啥,不能怪她,小团子太粉嫩,轻轻捏一捏脸就泛红,那粉粉的模样最可爱,她们自然越看越开心,越爱逗她。 王银屏助肘为虐的将小萝莉给蹂躏一顿,过足了手瘾,当乐小萝莉藏起来了,她赶紧的正襟危坐,假装自己是空气。 因为当了空气,也旁证了毋少和晁少相处的模式,心底震惊,毋少和晁少的关系是不是太亲密了? 以前的晁少,不论跟谁都保持着距离,尤其是与女生,不管是熟悉不熟悉的,都保持着疏离淡漠,莫说勾肩搭背,就连谁想挽个胳膊都会被拒绝。 现在他与毋少相处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帮小萝莉拆首饰,毋少帮拿珠花帮去找梳子,两人说话与一举一动皆自然亲昵。 尤其在说让毋少回学校住时的语气根本没有一点冷意,毋少也没有惊慌的样子,晁少还说毋少屡教不改,说明他们经常那样。 观察王二少那几人的表情,发现那几个小帅哥个个一脸平静,好似司空见惯的样子,也说明他们见惯了毋少与晁少亲昵相处。 越分析,王银屏越心凉,也更加留心观察,越观察越发证明自己猜测是对的,晁少与毋少的关系非常好。 当玩到十点半散场时,王二少和晁二姑娘、萧少留在出租房,段少风少澹台大少与三大金刚去酒店住宿。 王银屏自然也去酒店住,段少风少等人原本预计了三个房间,因为王银屏是临时加入,他们匀出一间房给了王姑娘住。 因风少等人一共有七人,住的是同一家酒店,不会有落单的情况,也因此,陈同学万俟兄弟几个只将六男一女送下楼,并没有送他们去酒店。 郦、罗、戴三个同学与风少段少澹台大少在开学前那段时结们族行过那么久,早混熟了,男生们相处得极为融洽。 当然,男生们也没孤立学姐王银屏姑娘,聊天的话题也带上她。 男生们多,王银屏与帅哥们也不熟,话不多,走得离出租房很远了,才问小萝莉的同学:“毋少任同学和你们都不是同一个学校吗?” “他们不和我们同校,任少毋少和小萝莉都在剑桥啊。”戴良钰挺奇怪的,王学姐和晁二姑娘玩得好,竟然不知道小萝莉的几个朋友在哪读书? 毋少也在剑桥?王银屏愕然:“毋少好厉害啊,竟然是剑桥学生,他们和小萝莉同一个学校,经常在一起,难怪看着他们很默契。” 王姑娘究竟几个意思?风少古怪的瞅了瞅王姑娘,因为冬季的路灯比较暗,也因角度问题,他看不清王姑娘的微表情。 “有什么奇怪的,毋少的学校就在小萝莉隔壁,任少和晁会长一个学校,小萝莉天天在图书馆看书看到晚上十一点后,晁会长和万俟大少怕小萝莉看书看晕头每晚都去接,他们没空时由任少和毋少护送小萝莉回租房,他们自然有默契。” 段少也很奇怪王姑娘的反应,总感觉王姑娘的语气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具体怪在哪。 有了段少的解释,王银屏心中的万千疑惑瞬间得到答案,难怪任同学和毋少晚上也留在出租房,原来他们也在剑桥读书,想必他们送小萝莉回家时也经常在那里留宿。 毋少也在剑桥大学留学,又常去出租房,自然熟悉小萝莉的东西,也难怪晁少让毋少去小萝莉房间找梳子。 知道原因,王银屏心里更酸涩,又找不到人诉说,只能憋在心头。 六个学霸帅哥与王银屏回到酒店,原本共住一间的关同学和澹台大少搬与各自的小伙伴住,将房间让给王银屏。 王银屏睡得不是特别好,早上起来精神气也差,好在化了妆就看不出来了。 六个帅哥和王姑娘在酒店吃早餐,之后再去超市采购中午和晚上要用的食材,冬季天冷,Y国的冬季又多雨,不宜外出玩,聚会的乐趣自然莫过于做美食。 王银屏完全像个拖油瓶,她就跟着六个小帅哥走,小帅哥们买这买那,买了很多东西。 六只小帅哥收获颇丰,拎着大包小包,比过年走亲戚还热闹。 当风少等七人带着采购到的东西到达晁少几人的出租房,只有陈同学在家看“家”,其他人也出去采购了。 晁家美少年等人采购时并不是跑商场,他们跟着格林太太去了郊外的庄园,直接找庄园种养殖户购买现杀的鸡和牛。 学霸们买了十几只鸡和一头半大的牛,几十尾鱼,以及十几筐蔬菜和水果,一起拉回了出租房。 东西购买,乐小同学亲自调制佐料,然后的工序就交给学霸们做,她只出嘴当总指挥。 一群学霸帅哥忙得热火朝天,烤松露面包,腌制鸡肉和牛肉,中午只做了酥香鸡和烤牛排,直到半下午后,才把所有材料给全整成品。 乐小同学亲自做了牛肉干和做了牛肉酱,每个人都有一份。 Y国也有很多酱,不过是他们土著们爱吃的甜酱,也有国产出口到Y国的一些辣椒酱,比较很贵。 对于吃惯了天朝美食的学霸们来说,天天吃西餐真的是项折磨人,小萝莉做了天朝口味的牛肉酱和牛肉干,带回学校每天吃一点,也能解馋,足够他们撑到放假啦。 格林夫妻得到小天使送给他们的牛肉酱和牛肉干,当时就忍不住开吃,越吃越上瘾,当时就吃掉了半瓶酱,一大包足有五斤的牛肉干也吃得只余下不到二两斤。 老先生老太太吃到了美味酱和牛肉干,喜得心花怒放。 大约是香味太浓,格林先生家隔壁的邻居半下午时纷纷带着东西跑他们家喝下午茶。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原本只想拿出一点点酱和牛肉干向邻居们炫耀一下,结果,被他们的邻居给全瓜分了个精光。 新到的酱和牛肉干转眼就吃光光了,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心疼得欲哭无泪,发誓以后小天使送了他们华夏美食,要坚决的藏起来,再也不和邻居们分享了。 学霸们做了美食,开开心心地吃喝玩耍,又住了一夜,第二天又玩了半天,吃了午饭才带着酱和牛肉干各自回学校。 萧少送晁二送到Y国的首都,将晁二和王姑娘,以及郦同学分别送上了跨国列车,他才回牛津。 王银屏和晁二姑娘同坐一趟列车回F国,直到在列车上聊天聊到小萝莉的几个朋友时,王银屏才找到机会,试探地问晁二:“阿福,你家美人弟弟是不是谈恋爱了?” “啥?”晁二姑娘差点蹦起来:“谁告诉你说我家美人弟弟谈恋爱了?” 看晁二姑娘的反应,王银屏有一瞬间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话已开头,没法掐断,继续说下去:“没谁说啊,你不觉得你家美人弟弟和毋少关系很不一般?” 晁二姑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才心有余悸地抹了抹额心:“哎妈呀,原来是你自己猜的啊,我以为我落伍了,错过了什么大秘密。 我其实不知道我家美人弟弟有没恋爱,我家博哥儿和小团子的朋友们相处得来,他要是真和毋少谈对象也能理解,我家小团子还说她要是个男孩子肯定追毋少,毋少豪爽大气,头脑不笨又酒脱,与那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不会让人心累。” 王银屏本来只是想探探口气,听晁二的语气,心沉了下去:“你好像也非常喜欢毋少?” “喜欢啊,”晁二姑娘诚实地点头:“开学前,我们兄妹与小团子的同学们一起旅行了一段时间,毋少让人感觉挺舒服的,她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潇洒大方。 毋少与我家小团子最合得来,虽然有时毋少总占小团子的便宜,小团子也常怼得她怀疑人生,谁也不会真翻脸或记仇。 毋少有武术底子,她晚上常去图书馆陪我家小团子,再送我家小团子回家,有时我家小团子累得不行,毋少背着小团子送回去,毋少对我家小团子是真心实意的好。” “原来是这样啊。”王银屏心头酸得不行,再也不打探,也没必要再打探,晁二和晁家小义孙的意思很明显,她们不介意毋少抢她们的弟弟/哥哥。 所以,她,大概……可能真的没什么希望,或许该放弃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 噩运来临 王银屏也知晓晁少对自己始终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在青大时除了是同学是学生会的同事,没有什么私人感情。 她喜欢晁少,是一厢情愿,一直坚持着,是因为晁少没有对象,她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哪怕最后是联姻似的婚姻也愿意。 可现在,晁少他好像有了喜欢的对象。 晁少有了喜欢的女生,王银屏的理智告诉自己该放弃了,只是心里还是不甘,是带着满心的惆怅回了学校。 相对于王姑娘的失落,风少段少关同学等人是带着满腔的喜悦和满足回程,回到学校便又像拧紧发条的钟摆,争分夺秒的努力学习。 晁家美少年和小伙伴们送走一群小学霸们,又投入繁忙的学习任务中,也因陈同学、万俟大少和美少年课业繁重,晚上接送小萝莉的任务大部分时间落在了任少和毋少头上。 任少和毋少可欢乐了,两人轮流值班,到自己接小萝莉的日子傍晚下课后就去图书馆找到小萝莉,一起吃饭,然后自己学习,待晚上十一点再送小萝莉回租房。 乐小同学比拼命三郎更拼命,每天疯狂“看”书,以最快的速度收集自己的目标书籍,也因每天超负荷的用精神力,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她本人却毫不介意,每天累得头痛欲裂,却异常高兴。 小萝莉是每天痛并快乐着,而回到圣武山的前掌门吴长风,憋屈得快要爆炸。 因为黄氏家族突然冒出血友病,黄家不安宁,吴长风多番考虑,还是先低头,在宗门新掌门给的一月之期内返回宗门。 他觉得自己好歹是曾掌掌教令几十年,又先服软向新掌门示弱,回到宗门后不说是太长老级长老的待遇,怎么说也能得到长老级的待遇吧。 然而事实却不,他风尘仆仆的返回圣武山,由与他同辈的师兄龙雁接待,将他安置在朝天宫中弟子们住的宫观里居住! 他以前是掌门,大多时候住在金顶宫的后殿,还在最适合修炼的地方有一处单独的小宫观,住处都是最好的。 一朝缷了任,再回山竟被安排在朝天宫中普通弟子们住的宫观。 吴长风那叫个气啊,还得忍,因为龙雁说了是新掌门和东方太长老的安排,他也自知因自己离山后音讯皆无,惹恼了东方太长老,只能隐忍不敢发作。 他觉得自己服软回了山,应该第二天就能见到李资望,然而,事实又一次打脸,李资望根本没有见他。 弟子江湖门派各有自己宗门的规矩,但凡弟子远游回山,必须去掌门前点个卯,尤其当有新掌门上任,外出的弟子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见掌门。 他是李资望的师叔祖级的长辈,就算他不去,按道理,在他回山时,李资望也得召见他。 可偏偏他回山长达一周之久,李资望都没有要见他的意思。 新掌门不见他,说明不重视他。 偌若被江湖其他修士知晓,他的地位自然一落千丈。 他为什么会服软回山,就是因为事关面子,宗门的事自己关上门自己解决,外人不知道,只知他是圣武山的前掌门,哪怕圣武山换了新掌门,他的地位也固若金汤,江湖修士也得给他面子。 若是不回山,圣武山新掌门再发个什么公告,剥夺掉他的荣耀,以后他在外人面前腰杆也硬不起来。 吴长风自己想去金顶宫见李资望,却被柳长鹤给挡回,理由是掌门正在接受东方太长老的亲自教导,未来经掌门传唤,任何弟子不得上金顶宫打扰掌门的学习。 柳长鹤是李资望的师祖,他的徒孙接任掌门之职,他自然要坚定的维护自己的徒孙,不容人挑衅掌门的威严。 连金顶宫都上不去的吴长风,憋屈得肝都炸了,他还得自己将肝一点一点的粘合起来。 黄家正处风雨飘摇之际,黄支昌和他都需要圣武山弟子的身份加持,只能忍气吞声。 如果他和黄支昌没有圣武山弟子的身份,很多江湖人氏必定因不愿与圣武山交恶,自然不会他们有来往。 如果黄家败落,于他也没益处,黄家倘偌一直长盛不衰,他自然也受益,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能让黄家衰败。 为了保住黄家,吴长风需要给黄家当后盾就得借圣武山的势,自然不能与宗门反目,哪怕被李资望给了下马威而气得炸肝炸肺,也得忍着那份憋屈。 吴掌门屈居于朝天宫过得憋屈,黄支昌也不好过。 黄氏家族的人员不分男女老少陆陆续续有人发病,最初几批人员因为砸了大把的钱稳定了,看起来与正常健康的人无异。 但血友病最忌磕碰损伤出血,哪怕人出院了,也得保养并时刻格外小心,如此一来,不管是曾发病过的,还是没发病的人,每天小心翼翼,精神压力极大。 紧张不安是会传染的,黄家人的精神状态极为不好。 就算有黄支昌坐在祖宅,也无法消除黄家人的惶恐与焦虑,尤其断断续续有人发病,发病时的形式也花样百出,令人防不胜防。 不论多小心,黄家几乎每周都有好几人因发生小意外而被查出是血友病病发,到达11下旬,总人数将近百人。 11月之末,黄家有将近一周没有坏消息。 正当黄家人暗中舒了口气,以为噩运就此终结,然而,更大的噩运才刚刚开始,当进入12月之初,黄氏家族人员的血友病集中暴发,每天都有三五人病发入院,多的一天甚至一下子就有十一人先后出状况。 仅仅短短不到七天的时间,竟然就有九十几人发病,黄家茂字辈振字辈的年长者,几乎无一幸免。 黄氏血友病发病率之高,就像瘟疫一样的迅速,令医院也惊胆寒。 黄氏家族人人自危。 饶是黄支昌再想佯装镇定也撑不住,每天都处于心惊胆战中,天天心神不宁。 就在他心急如焚,四处寻找良医,想对策时,他自己也病发了——他因为担心,夜不能寐,睡眠不足,某天早晨起来一阵天晕地暗,人也倒于地。 黄氏家族的几个后辈,每天都要向老祖宗级别的太叔祖汇报情况,当天等到半上午也没等到人,打电话也不通,只得去老祖大院找。 青年们找到老祖宗住的地方,发现太叔祖截倒在床前人事不省,吓得赶紧将人送去医院。 黄氏家族患有血友病的事在拾市各家医院已经不是秘密,当黄支昌被送至医院,院方给做全全身检查,发现他头颅出血,头壳也有骨折,而且,还有呼肠道出血,血压超高,随时有脑溢血的可能性。 黄支昌的儿子听说父亲出了意外住院,吓得不轻,立即给父亲转院到汉市治疗。 拾市的医院尽力给黄支昌做好了防护措施才让病人转院,黄支昌被转送到汉市医院才做手术治疗。 黄支昌年事已高,以前又出过事故,情况并不太好,一连经过数次手术,治疗了三天才清醒。 因为黄支昌那根家族顶梁柱也突发意外,巨大的惶恐笼罩着黄家人,令众人惶惶不可终日,很多人都将日子当做是最后一天过。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黄家某些人因听到黄支昌也病发的消息受了惊,就在黄支昌在医院抢救的几天,黄家茂字辈和振字辈中八人相继去世。 去世的几个有的在外省,有的在其他市,有两人是拾市黄家本家,都是血友病病发的病人,一半人是头颅大出血抢救无效,有几个是猝死。 猝死的人中有二个应家属要求做了解剖,一个的死因是肝脾破裂大出血,一个是心脏血管堵塞,也就是急性心肌梗死。 报丧的消息先后传回黄家本家和报与黄氏家族人员知晓,黄氏家族大半人的心态崩溃,对未来只有绝望。 黄支昌的一脉情况也没好到哪去,他的大孙子也突然病发,直至黄家长孙入院,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才知家族有遗传血友病。 黄支昌醒来,看到老婆和小儿子守护在旁,开口就问:“家族那边有没人找我?” 父亲刚清醒就问家族如何,黄茂诚心情沉重:“爸,我们都知道黄家有遗传性血友病,昨天有兄弟报信说家族有八人突发情况没了,还有老大家的孩子……” 听小儿子说家族有八人去世,黄支昌急得心头气血一阵上涌,当听小儿子说到老大家的孩子,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一下子坐了起来,白着脸急问:“老大家的孩子怎么了?” 他起身太急,也弄得手中还在打的点滴的针头歪了,戳破了血管和皮肤,鲜血直流。 而他自己根本没发现针,因为紧张,胸口一阵阵的起伏,吸吸急促,因儿子没及时回答,一迭声的问老大家的孩子怎么了。 黄老太太发现丈夫的动作,立即帮关掉点滴开关,按了铃呼叫医护人员。 老父亲突然仰坐起来,黄茂诚吓了一跳,也帮着母亲帮捂父亲的手,一连让父亲别动,在老父亲的追问下,硬着头皮答:“老大家的孩子发黑头晕晕倒,送进医院也查出是血友病。” “不……”黄支昌听说大孙子也患血友病,如触电似的哆嗦了一下,一口气没喘上来,急晕了过去。 第五百四十七章 黄支昌突然倒了下去,黄老太太吓得大叫起来。 黄茂诚也吓得不轻,立即跑出病房大叫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到铃声赶往病房,还没到听到某间病房家族惊恐的尖叫声,急冲而至,立即将病人推去急救室。 黄支昌那么一激动后果不轻,他情绪过激,差点就心肌梗死,好在抢救及时,暂时又把他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 死是没死,但头颅内又出血,折腾了好几天才稳住,当他再次转醒时已经是七天后。 七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对黄氏家族来说无疑是噩梦般的七天,不说支字辈的风向标生死未卜,之前死去的几位也先后出殡。 就算逝去的八人分散在不同的城市,一连八场葬礼,也足以给黄家人心中蒙上寒霜。 然而,那场寒霜还没消融,前脚刚办完葬礼,后脚又有几批黄家人倒下,有部分是中度血友病,有几个是重度者。 其中发病的人中还查出俩患肺肿瘤,一个血管肿瘤,一个神经肿瘤,另有五人入院即查出白血病,有两甚至没给人反应的时间即变败血症,短短一天一夜之后不治身亡。 另三位白血病者的情况还略好一点,如果找到相匹配的骨髓换骨髓,是可以治愈的。 患白血病的人中,其中一个即是黄支昌的孙子,即为他二儿黄茂高的儿子。 也因为黄茂高的儿子查出白血症,黄茂德的孩子也是血友病,黄茂高黄茂德黄茂诚和黄凤瑶,黄茂高的女儿和黄茂诚的三个孩子、黄凤瑶的两个孩子也做全身健康检查。 检查的结果让他们心凉了半截——黄家茂字辈的三兄弟都遗传到了血友病!属轻微或中度级。 黄茂诚黄茂高是血友病,他们的儿女不是,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而黄茂高的儿子突然会得白血病应属意外。 黄茂德的孩子也是血友病,只能说明他的妈妈可能是隐性血友病的携带者,而黄茂高黄茂诚的婆娘是正常人。 而黄凤瑶,她没有血友病,却是传播者,她的两个孩子也是血友病。 黄凤瑶因儿子也是血友病,唯恐儿子摔了磕了出大事,只能看顾自己的儿子,没时间再去医院看护父亲。 黄茂高的儿子是重度级的血友病,黄茂高儿子有白血病,兄弟俩即要上班又要为孩子操心,在医院陪院的重担暂时落在黄茂诚身上。 黄茂诚和老母亲守在医院,当老父亲终于转危为安,怕再刺激到他,将黄氏老家那边的事和二哥儿子患血病的事瞒得死死的,坚决不透露半个字。 他自以为瞒得很好,然而,仅只瞒了不到三天的功夫,黄支昌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最初,黄支昌听说老大家的孩子情况稳定,家族也没人再犯病,心里松了口气,安安心心的养病。 他静养了两天,也能下地了,趁着婆娘回去做饭,儿子也事外出,他才打电话给黄家的一位侄孙问情况。 黄家的小辈并不知黄茂德那边瞒着老叔祖家族的事,他自然事无巨细的都说了,他说得是老家拾市黄家和在外省、市的族人的最新情况,并不知黄支昌叔祖儿孙们的情况。 黄支昌知悉家族又倒下了一批,还有两人因败血症去世,还有多个人有血友病和恶性肿瘤,又气又急,一股子腥甜味儿几乎冲喉咙。 他强自将上涌的气血压下了下去,寒颤颤地打电话给三儿子家的孙女,以假装知晓情况的语气套话。 他的孙女不知道真相,立即就把家里的情况和二伯父家正在给二堂哥做骨髓配型的事说了。 黄支昌听说老二家的儿子也患了白血病,哪还压得住那上涌的气血,一股血箭冲上咙喉,从嘴中给飙了出去。 他张口“哇哇”连吐出了几口血,人也软坐在病床上,然后嘴里的血止不住,口腔分泌的涎液都带着血。 第一次他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大约因打击多了,抗打击能力增强,第二次比第一次情况好,只气得吐血,没当时背过气去。 当时是没背过气去,可他也听到了蜜蜂振翅膀的嗡嗡响,还有眼前似乎有星星闪烁。 黄支昌知道自己情况不好,摸到床头的铃按了铃呼叫护士。 医护人员闻声而动,赶至病房看到地面有一滩血,某位老先生嘴角也在渗血,猜着他必定受了什么刺激,当机立断又送去急救检查。 黄支昌的情况比第一次略好,没有脑冲血的危险,只是呼吸道和口腔渗血。 黄茂诚外出了一趟,回到病房,看到地面的血污,吓得魂都快丢了,飞奔去找父亲,找到医护人员,听说没大碍,才倚着墙喘粗气。 他喘顺了气,等了足足一个多钟才等到他老父亲从检查室送出来,医护人员将病人送至病房,再三嘱咐宜静养,不宜情绪过激。 黄茂诚没敢问父亲究竟为什么会吐血,等母亲送餐来也只字没提,等到母亲要离开时才悄悄拉到一边说了悄悄话。 接连两次因情绪问题差点没了小命,黄支昌心里再急燥难安也不得不自己调节好情绪将养,他还真怕万一他伸腿去了,没人罩着儿子孙辈们,乐小短命会报复他的子嗣。 黄家噩耗连连,几乎每天都有状况,那消息也像雪片似的飞向各方,许多隐修士和修士家族、江湖门派先后知悉了拾氏黄家走霉运,心中惊疑不定,纷纷猜测原因。 很多人第一时间就猜测是某个乐姑娘暗中对黄家下手了,就如乐家一旦出什么事,谁都会猜是黄家人做的一样,是一种条件反射般的反应。 可很快又打消念头,若黄家一出事,人人都会猜是她下得手,她是第一嫌疑人,她不笨,不可能会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给自己招麻烦。 黄家人是家族遗传病发病,是基因血脉问题,真赖不到某个姑娘头上去,倘若黄家是突然大批大批的人因无名肿痛而丧命或生不生死死,才让人有理由怀疑是某个姑娘给黄家人下了某种毒。 若是仅有黄家老家的人患病,也还有理由怀疑是某个姑娘用了药物诱发了黄家人的家族遗传病。 但黄家发病的人分散在不同的省或市县,某个姑娘甚至从没有去过某些地方,她若能做到隔几百里千里给人下药,地球哪里还留得住她,她早就与太阳肩并户。 再退一万步讲,黄家的那位在家族出事时不可能不彻查,如果某个小姑娘做了什么,总会留下蛛丝马迹,,黄家但凡找到一点儿的痕迹,定不会善罢干休,会趁机咬上乐家,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乐家。 黄家那边没有要找乐家算帐的任何痕迹,说明黄家也查过源头,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把帐赖某个小姑娘,才会那般平静。 排除了人为因素,原因只能是出在黄家人的基因上,是他们基因有缺陷,然后可能是生活习惯或环境问题等某些原因导致家族遗传病暴发。 众人的人把想冠某个姑娘头上的罪名给划掉,暗戳戳地静待下文,都想看黄某昌怎么做,他会不会为了家族安危,低头去求某个小姑娘。 如果黄某昌为家族折腰,小姑娘是与黄家一笑泯恩仇的尽释前嫌,还是幸灾乐祸的做壁上观。 甚至,有些人还暗中下注,赌黄某昌的选择,赌某个小姑娘的反应。 不管其他江湖门派或江湖修士们有什么想法,在乐园的众修士们对于黄某家族的事也就当八卦听听,该干啥就干啥。 首都11月下旬就下了雪,12月初旬也下了两场雪,虽然不是鹅毛大雪或几尺厚的雪,都是雪后一二天就融化了,但首都进入低气温时季却是不争的事实。 也因气温太低太冷,很多活都不宜做了,建筑公司的工程队仍没收工,他们仍在挖地基或挖排水管道槽,预计月底才放假。 修士们有事做,给房屋安排板壁、搭建抄手回廊,在某些地方挖烧煤给房屋提供暖气的地坑或灶,或者处理木材。 最主要的工程还是装板壁,小姑娘建造的房屋的板壁安装与竖柱子的要求一样的苛刻,必须要对号入座,哪一块装错了位置或偏移一点,又或者对面的一排板壁对调了,某一排板壁装到最后就不合缝,必须拆了重来。 尤其上房与厢房还有吊顶,上房还有漂亮的澡井型吊顶,最是讲究,那真的是不能有一丁点儿的偏差,最后才能做到严丝合缝。 上房正堂的澡井太过复杂,一群修士先搁着,拿着图纸先安装小姑娘做私人处理事务的一间厅堂的藻井,结果,试着安装了几次都没成功。 修士们差点郁卒,干脆将上房的吊顶留着等小姑娘自己回来再装,先安装其他房屋的板壁和吊顶。 修士们在忙活时,乐小同学也在忙,她忙着看书和考试,剑桥于12月初旬即陆续考试,于12月19日考完,20日正式放假。 乐同学考完试,和美人哥哥、几个学霸们扛着行李直奔车站乘车至Y国首都与风少等人以及先一步到了的晁家二姐汇合,再搭乘航的飞机回国。 第五百四八章 学霸们有自己的联系群,提前约好了回家时间,也因此,郦天琛也从瑞国赶至Y国的首都。 王银屏也和晁二结伴同行,从而当人马汇集,又是一大群。 学霸们买的团购票,座位是连在一起的,在飞机上有伴,也不会无聊。 夜航的飞机在Y国起飞时是夜晚,而华夏国已经是凌晨,因而夜航的飞机实际上摸黑飞行的时间并不长。 学霸们搭乘的是中东石油大国阿联酉的客机,直达,当飞机跨越两洲抵达华夏国时,是华夏国时间下午三点多钟。 同路而归的学霸们回到自己祖国母亲的怀抱便分道扬镳,多人没有出航站楼即刻转乘国内航班回自己的老家,也有的坐高铁回家,有的乘地铁或出租车。 乐同学也与美人哥哥和福姐姐分开走,她先乘公交车再乘地铁,到了乐园附近的地铁站,再步行回乐园。 因为傅哥也去帮忙打杂,没人守大门,回到自家别院外的乐小同学,自己开了铁门进园,当看到新建主院的房屋和门前的须弥座,倍感深慰,若无意外,明年夏季就能住进东院。 大部分修士们在东院内忙,阿玉坊主和同门,以及几个观音殿的木匠师父在园南房内做木活,看到小姑娘回来了,特别惊喜。 乐韵一边与修士们说话,一边走进敞开的门。 阿玉坊主等人放下活计,与小姑娘一起到餐厅坐,观音殿的两位弟子飞奔去厨房提热开火泡茶。 “小丫头,回来的忒快啊。”阿玉坊主走到餐厅,挨着小丫头坐下去,伸手就揉她的脑袋。 小姑娘穿着红色镶金边的曲裾,披着紫缎狐狸毛的连帽斗蓬,梳着个圆髻,大冬天的,别人皮肤干燥,她的脸仍然红润水嫩。 老天偏爱小姑娘,无论何时,她总是像根水葱似的嫩白,粉粉嫩嫩,可可爱爱,看着就想去 rua。 刚见面就惨遭毒手,乐韵那叫个忧伤,嘟着嘴不说话。 “哎呀,小丫头怎么不说话了,谁惹你不开心,还是预测考试考得比较不顺?”小姑娘虎着小脸儿,阿玉坊主又rua了几手。 “阿玉前辈,您老再rua我头,信不信我哭给你看。”又惨遭几下毒手,乐韵都快得抑郁症了。 “别别,大冷天的掉金豆子会结成冰串串,挂脸上凉冰冰的,多不舒服。”阿玉坊主笑咪咪地收回爪子。 观音殿和徵花派的众人笑看着郝长老去惹小姑娘。 去提开水的人提来了热水壶和茶具,回到餐厅泡茶。 茶叶刚进茶壶,在东院内做活的修士们飞掠而至,化为一串串蚂蚁似的鱼贯而入,全进餐厅坐着说话。 知晓小姑娘元旦节前会回国,宣家华家任家周家吉家姜家家主在上次要换人员入京时也再次进京,他们也和家族人员一起当小工。 乐小同学向众人道了辛苦,才问大伙儿怎么还没回家去歇冬。 众修士们笑吟吟地表示距过年尚早,不急于一时,呆在乐园书房那么爽,莫说呆个一年不回家,就是让他们呆上十年八年不回家也不会腻。 老帅哥与青年们帅哥们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乐小同学也就不劝他们早早回家节啦,与众修士们喝茶。 喝了一巡药茶,暖流在心里流淌。 离傍晚收工还早,修士们自然还要去开工,都等着主人,想陪同她一去巡查一下工程。 乐小同学先把行李箱送回卧室,将连帽斗蓬解下放屋里,再与修士们去新建的东院。 东院大小建筑已经全部建成,仅有部分板壁没装,以及后院的回廊还没全部完工,门前的须弥座只需再砌一层大理石就能完工。 东院的门是屋宇大门,单檐庑殿顶,三间三启式,也是广亮大门式样,门是安在中柱处,门外与门内都有单间屋的宽度宽间。 门是厚达八寸八的紫檀木板大门,四周包有铜金边,还有吉祥仙草云纹,但没有门钉,门有衔环兽头和门锁栓扣,每扇门面上雕刻门神像。 三间大门只有东角门开着,进门后有柱廊,门洞的东边木墙壁上开有一个小门通向门房,门房是大门之东侧的南房的一间,门房往东的第一间也是客厅,再过去是房间。 大门之西边的南房紧挨大门的一间用于放轿子之类的东西,再往西向第一间也是客厅,之后是一排房间。 外院有两道屏门,屏门与东墙西墙之间大约是10米间距,西端做两间,分别是男女卫生间和洗澡间;东端间隔出来的区域建成围房做仓库。 外院也非常宽敞,建了房屋后的院子南北进深仍有29米。 大门与垂花门之间还没有影壁,进门可见精致的垂花门,垂花门是勾连搭式,门之两侧有将垂花与厢房、上房贯通的抄手游廓。 垂花墙与厢房南边的耳房最南的山墙相连,东边的垂花门墙上开一道随墙门,那道随墙门一面与耳房柱廊相连,另一面与外院的一间仓库相通,方便去仓库去取拿物品。 二进院的上房和东西厢房是整个院子的主建筑,东西厢房是单檐歇山屋顶,全是木板墙,木板全是老酸枝木。 东厢房朝向院子的一面采用隔扇,每块隔扇是一块整木,雕刻成五抹头式样,隔扇的上半部分镂空,以增加室内采光,同时,在由额之上方也有镂空的棱形横窗。 厢房面阔五间,不算柱廊进深二间,中间的中堂正中四页隔扇门,侧间次间只开单扇门。 二进院中最精致华贵的是上房。 上房用了房屋最高等级的重檐庑顶,整座房屋的板壁全部采用金丝楠木,北墙与南面板壁一律是五抹头的隔扇,上半部分镂空成窗,形成南北通透,以增加室内的光亮度。 门窗之上方嵌镶菱花格窗,隔扇包了精致的花纹形的金铜页边,门窗的接榫处也全部包了金铜页。 上房面阔九间,正中中堂前后正中开门,四扇隔扇门,侧间、次间、稍间、尽间朝南的一面也分别单开一扇门,朝北的一面也保留一扇后房门。 上房南北面的隔扇的镂空部分是双层,朝外的一层与下半部分是不可拆分的整体,朝内部的部分是一个镶嵌上去的可摘拆窗框,拆下后依季节分别装窗纱或糊纸,或者装玻璃。 造房子用的金丝楠木全是老料,木板本身有精致的花纹,色泽光亮,又有精美的雕刻,梁枋斗栱也绘和玺彩画,一眼看去,整座房屋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有成列屋脊兽的高大建筑,巍峨装丽,气势恢宏。 “小丫头,你这处院子比之皇帝老儿的那座宫殿更华丽辉煌,虽然那些材料不是我亲手打造出来的,仅只是参与了搭建安装,我便觉三生有幸,足以在小辈面前吹一辈子牛。” 阿玉坊主走在小丫头的右手侧,双手负后,腰杆挺得笔直,第一步都走出了虎虎生风的威武之气势。 “我觉得最叹为观止的是柱子,讲实话,哪怕我活到这把年纪,我也是第一次知晓这世上原来有么大的金丝楠木。” “对,哪怕看了百次千次,看到那些柱子,仍然让人惊叹不已。” “还有紫檀木,都说十檀九空,又说紫檀鲜有笔直的大料,那些说法在小美女这里全打翻了。” “小美女,我们打个商量,你建房子剩有余料的话,有较大的紫檀木匀点给我家吧。” “我不会说我想匀点金丝楠木。” 宣家主等人亦纷纷发言,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就歪了楼,也更热闹了。 乐同学就乐呵呵地听,踱着小碎步,沿回廊走去上房。 回廊的柱子是方柱,上盖绿色瓦,栏杆和楣凳子也安装好,地面也还是夯实的泥土地面。 厢房和厢耳房的板壁安装好了,厢耳房的板壁全是老鸡翅木,而上房的耳房因为功能需要,用的是紫檀木。 沿着抄手回廊走过东厢,再过了东厢北耳房,可见距耳房不远处的东侧门,东西墙上开的侧门是砖雕门,朝院内的一面再增设一个勾连搭的卷棚顶门楼,门楼之北与依墙建的回廊相连,往南也有一段挨墙建的山廊连通耳房。 乐同学与修士们先去后院。 连通东西侧门的回廊的北端与后罩楼相连,同时,上房东耳之东墙、西耳房之西面挨山墙也搭建了一排回廊,廊道往前与耳房前面柱廊连接,北端从后墙横向东、西,再与挨院东西墙的廊道连通。 横搁耳房与东西墙之间的一段回廊朝向第三进院即朝北的一面装有镂空的花格子隔扇墙,起到将后院与第二进院间隔开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也能保护后院的**。 后院的回廊还有作装饰用的飞罩挂落和楣凳子、栏杆没有装完,后罩楼二楼朝南的门、板墙也有部分没装。 所余活计不多,最多还有半天就能完工。 沿东回廊到后院,再从西边回廊回到上房的耳房柱廊。 阿玉坊主迫不近待的一把拎起小丫头就跑:“小丫头,看也看了,现在赶紧去安装上房的藻井,那几个藻井太复杂,再不弄好它,我老人家就要疯了。” 第五百四九章 被迫加班 阿玉坊主真不是夸大其词,因为藻井安装失败,觉得药膳都没那么香了,要是不亲眼看着、亲自参与完成它,也甭想开开心心得过年。 为了藻井,阿玉坊主在刚进院那时就想拎小丫头上工,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相当的不错,如今参观完毕,当然紧不可待地拎了小丫头就飞奔进上房东稍间。 上房面阔九间,东边四间归小萝莉支配,紧挨中堂的东侧间预定为卧室,次间为她私人的书房,稍间做理事或接待至交好友的客厅,最末的尽间仍然做珍藏物品的百宝阁。 阿玉坊主等人首先安装小姑娘私人客厅的藻井,因为它看起来好像稍稍没那么复杂。 事实打了他们一耳光,那项工程看着好像不复杂,实则安装到约三分之二的工程时有些配件就合不起来。 为此,不知道逼死了木工工匠们多少脑细胞,害得他们暗地里也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的工匠水平。 上房的板壁全部安装好,中堂西侧的四间与东侧的另三间的吊顶也安装完工,仅有中堂与东稍间没装藻井。 上房不算柱廊进深三间,从南往北的第一第二间进深9米,最后的一间与柱廊同宽,因柱廊檐柱和金柱直径大,为了保持柱与柱子的边缘之间不低于1米8的宽度,檐廊进深方向的柱间距2米4。 进深方向最北间与前柱廊同宽,柱子进深方向的间距也是2米4。 考虑到梁枋承重,木结构的房屋进深与面阔的跨度一般保持在七米五以内是最合理的,若跨度过大,梁枋承受的压力太大,非常容易弯曲变形,甚至折断。 乐同学建屋用的梁柱材料都是上万年的古木的芯材部分,又经过秘法泡制,硬度比肩钢材,甚至在韧度与抗折弯强度上比钢材还强几分,莫说跨度才9米,就是二十米三十米也没问题。 要知道东辰世俗界皇宫的宫殿大殿最低跨度也超过18米,修仙门派的宫殿建筑最低距度超过80米。 小萝莉建房子时担心跨度太大超过了地球人能接受的范围,易惹事非,她才定其最大跨度为9米。 论起来,上房三间总进深20米4,因为南北墙都是上半部分镂空的隔扇,还有横窗采光,室内光线没受影响,很明亮。 小萝莉的私人客厅从南到北的前两间各有一个藻井,外间是百花图案的藻井,里间是百鸟朝凰,最内间平顶。 装藻井用的筋骨在装板壁时就已经安装妥当,进深方向的间与间之间也在装板壁时依着柱子装了罩或挂落飞罩。 藻井的配件全堆积在屋内,还有几排装修用的高低脚手架。 阿玉坊主将小丫头拎到外间,才将她放下地,一连串地催促:“小丫头,别磨蹭,速度点,咋们还能安装一个藻井。”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被拎着衣领跑了一阵,乐韵被风吹得脸都在疼,也尝到了什么叫“北风吹在脸上像刀刮似的”。 “我老人家没有腰疼的毛病。”阿玉坊主捋袖子:“小丫头,来来,说,先装哪块?” 黎掌门和观音殿的长老们,宣家主等人纷纷行动起来,有的上了脚手架,有的跃上吊顶的筋骨天棚上方或落在两侧房间的吊顶上层的楼板上,小姑娘舍得血本,房屋内部吊顶,上部还铺了一层木板,楼上也可以放东西。 族老、长老或家主级的人物行动迅速,其他人也纷纷自发的各行其事,有些搬木板,有些当中转站递木板配件。 一群修士速度如此迅速,乐韵眼皮狂跳,干脆不跟老人家杠,纵身一跃跳上靠近门的一个架子上。 木板一块一块的传递到她附近的人手里。 最初几块乐韵没接,接了第五块才将它装在西南角的一个卡槽里,上然后再出嘴喊让谁将哪一块板送来。 阿玉坊主化身小跟班,紧跟在小丫头身侧帮递接木板。 上方的人也没闲着,有些配件需要上方的协助才能装上去,他们便去帮忙,有些配件是要从上往下放置,也是他们的活。 乐小萝莉装了几块配件,动手的事交给阿玉坊主等人,她负责指挥。 众人齐心协力的干活,配合有度,先从西南角以逆时针方向安装组成一个四方形框边,然后才从东边开始以顺时针方向镶拼比较小块的配件,那些配件也是组成向上拱起的藻井的基础件。 冬天天空总是灰蒙蒙的一片,还不到黄昏时分室内的光线便比较暗,有人拿来照明灯照明。 负责管厨的青年们到该做饭的点儿即去厨房,其他人继续干活。 傅哥与工程队在掘地寻找地下管道,直至工程队收工,他去了厨房才知乐小姑娘回来了。 卢克放学比较晚,他回到家将近六点,自己活动活动,就呆在外院的客厅做作业,等到六点半,发现帅哥们还没准备开饭全跑客厅陪他写作业或喝茶,特别惊讶,主人小姐家的师傅们每天六点半开饭,今天怎么延迟啦? 就算满腹疑问,卢克也没问,写作业写到七点,帅哥们风风火火地喊准备开饭,他也整理好作业课本,先去餐厅乖乖地坐等。 等了一阵,看到在新建院子做工的人打着灯走向餐厅,最初没听到说话声,听人群离得的近了,他听到了主人小姐的声音。 刹时,卢克跳了起来,冲出餐厅,跑到屋檐下抻头张望,找了一阵找到被师傅们簇拥着的主人小姐。 “乐姐姐。”小少年快乐地跳起来跑向人群,一下子就冲到主人小姐面前,两眼亮晶晶地仰望主人小姐。 “噫,卢克又长高长帅了。”小卢克冲过来,乐韵打量了一眼,将人拉到身边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卢克又长高了一点点,天庭也更饱满,五官越发的出色。 乐同学也没叫他的汉字名,卢克的汉语名是给别人叫的,她一直叫他的本名,若她不叫,那就再也没有谁叫他原本的名字了。 卢克跟在主人小姐身边,整个人都暖了,明明是冬天,他觉得自己像颗太阳在发热。 米鹿粘小姑娘,阿玉坊主等人也不奇怪,穿过草地到达餐厅,纷纷就坐。 卢克很乖,去跟傅哥坐一桌。 轮到吉少家和华家的青年们管厨,帅哥们有条不乱的上菜。 天冷,基本上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吃锅子。 青年帅哥们采购的锅子是便携式可带去野外用的灶具,灶具自带一个蓄电池盒,内有蓄电池,什么时候用完了电再充电。 一桌一个便携式的灶,配只平底锅,火锅底是骨汤,内放一不锈钢支锅架,不宜烫着吃的就放锅架上热着,能烫着吃的就放锅里烫。 阿玉坊主和黎掌门、几位家主逮着小姑娘坐一桌,一边吃一边唠嗑,也直到吃饭时的闲暇时间,他们才把拾市黄某人的家族倒霉的事当茶前饭后的笑料来讲。 至于在工地上,他们绝不谈晦气的话题,建房子是喜事儿,谈晦气的话题多煞风景,也膈应人。 “噫,他们家这么快就遭报应了?”乐韵佯装惊讶脸:“我知晓某人家族有隐形的基因缺陷,依他们家族的生活方式推测应该还要七八年才会暴发,没想到提前了好几年,看来他们必定没少作死。” “哟,你个小丫头早知道他们的血里埋着雷啊?” “学医的人就是好哇,未卜先知。” “小美女是怎么知晓的?超好奇。” “我在想,小美女看到黄家人是不是在想‘呀,这个人还能活几年,这个人会怎么死’。” “有可能连死相都给想象出来了,小美女见着黄家人,脑子里就冒出某人死状惨凄的样子。” 阿玉坊主与宣家主等人震惊脸,宣少华少等青年一辈更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自己假想小美女看到黄家人的画面。 你们想象力这么丰富,咋不去搞创作或当画家?乐韵都无语了,老少帅哥们脑容量可以啊,想得挺周到的,闲人开动脑筋时的想法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一群修士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手可没闲,夹菜、端碗或杯,扒饭或喝汤,说话吃饭两不误。 卢克不懂内幕,安安静静地吃饭,他吃饱了放下碗筷,拿手帕擦干净嘴角,乖乖巧巧坐着当听众。 修士们慢慢吃,也在半个钟内就吃好了,管厨青年们收拾一番,再给一桌上一壶茶。 歇了一阵,喝完一壶茶,阿玉坊主一把拎起小丫头的后衣领:“走了,准备加班去。” “加什么班?”被某老以老鹰捉小鸡的方式拎着衣领子,乐韵都没脾气了,都怪蚁老当初开了个坏的头,以致于阿玉坊主他现在也动不动就提她的后衣领。 “加班装藻井。” “不要,我晚上还要辅导卢克作业。再说大晚上的那么冷,该歇着就歇着,明天天会亮的,明天再干活。” “让小傅辅导米鹿作业,你就别想偷懒了,劝世文都说了今日事今日了,莫待明日,今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天晚上加个班装好藻井,你明天就猫着,我们明天再将其他的活收收尾就收工,后天你有事去忙你的,我们也该回家的就回家,该猫冬的就猫冬。” “阿玉前辈,您老不带这样压榨劳动力的,我才回来啊。” “你一个主人还想偷懒?别瞎嚷嚷了,给我老老实实干活去吧。” 小丫头总想偷懒,阿玉坊主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提溜着小丫头的后衣领,像拖小鸡崽似的把小丫头拖走。 “郝前辈真厉害!” 华家主周家主等人在后头笑个不停,别人家建房是主人催工人们快点,到了郝长老和小姑娘这里完全倒过来了,主人不急,总管大人比主人还急。 他们也是理解的,小姑娘家还有很多工程项目,如果不加快速度,明年不一定能做完。 其他的工程不急,但主院和园子内的项目宜早不宜迟,早一天将园子内的项目做完,小姑娘就能早一天设聚灵阵,他们也受益。 不管乐意不乐意,乐韵被阿玉坊主拎到东院上房的稍间,被迫上工。 修士们当助手,安装稍间内间的藻井。 外间的藻井已完成,百花藻井的四方形框内部苍穹顶,一共有九十九种花草和九十九种树藤,东以春兰、牡丹为主,南以荷花、向日葵为主体,西以桂花和秋菊为主,北是腊梅和紫荆花为主。 四方对应四季,以代表性的花为主,再辅以应季的各种开花植物和果藤。 装饰完工的百花藻井犹如一部集百花百草为业一体的百科书,美不胜收,却因颜色搭配得好,浓淡相宜,犹如少女优雅迷人。 藻井的每一个配件都严丝合缝,从上往上或从上往下看,看不到一丝缝隙。 藻井苍穹顶中心是云朵和月亮,垂着一根索,悬着一个由四小珠围着一颗大珠的珠灯。 大珠有小碗那么大,是上亿年的老蚌育养出来的天然珍珠,四颗小珠是夜明珠,每一颗的个头有鸭蛋那么大,还是不需外界明光照射就能发光的永久性天然夜明珠,散发着的光芒将稍间的外间照得形如白昼。 也因有夜明珠的光,里间也不需要再用照明灯,仅只有吊天的天棚之上因有梁枋遮光,有些地方光线不好,需要照明灯。 修士们安装百花藻井积累了经验,各就各位,麻利上工干活。 阿玉坊主给小丫头当第一助手,负责动手安装。 百鸟朝凰藻井看起来复杂,实际工程并不比百花藻井的工序复杂,难度与复杂程度差不多。 因积有一定的经验,众修士的速度比装百花藻井快,齐心协力的忙活了二个半钟,将大大小小数百个配件镶拼起来,百鸟朝凰藻井完美的呈现于人前。 百鸟朝凰历来是有争议的,一说图中是一百零一只鸟,一说图中有一百零二只鸟,实际后一种说法是对的,因为凤凰是一雄一雌,凤是雄,凰为雌,百鸟朝凰即是百鸟朝拜鸟中皇后的凰,凤与凰形影不离,所以一共有一百零二只鸟。 第五百五十章 乐小萝莉游历异界,收集到无数奇珍异宝,在打造私人房屋时很多地方都镶嵌了珠宝,甚至,她还有一栋镶满珠宝的私人珍宝屋,是玉岚宗真人们私下里打造好送她的小礼物。 因为珠宝多得数不胜数,自然不抠,藻井镶了很多宝石,很多鸟兽的眼睛都是宝石,许多花果也是宝石材料雕刻而成。 百鸟朝凰藻井最中央的一圈是凤凰朝阳图,凤从北向东、凰从南向西的环绕着太阳,外圈才是百鸟,百鸟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有瑞云与云涛缭绕,远远近近,层次分明。 风凰环绕的太阳也是颗珍珠,从珍珠中垂金丝银丝和五色彩线组成七色线编的索,垂挂着一面轩辕镜。 轩辕镜是僻邪之宝,由一大六小共七个球组成,中间的大球也是珍珠,六颗小球三颗夜明珠三颗珍珠。 轩辕镶上的三颗夜明珠比百花藻井的珠灯的夜明珠的个头更大,光芒更明亮。 也因有轩辕镜,外间又有夜明珠灯,稍间不用再安装电灯照明,实际上,乐小萝莉设计的上房整座房都不安装电灯,需要照明灯的房用充电的带灯座的立式灯或台灯。 当然,上房保留了安装电线的线槽管道,随时可以装电线,每个房间都设计挂两排宫灯,宫灯即是装饰物,内部又能装电灯泡。 黎掌门等人待大功造成,欣赏一阵,捋起袖子又上工,将天棚上面的楼板也安装好,然后再装第三间的平面吊顶。 装好了平面天花板,修士们一不做二不休,将脚手架扛去中堂,阿玉坊主逮着小丫头,继续装安装中堂的藻井。 乐小同学差点跳脚,大半夜的不休息,加什么班啊?睡觉它不香吗? 天那么冷,讲真,她不想加班! 她想整理一下脑子里存的那些书籍资料,将急需要的东西整理出来,她回家趁机研究完善自己的那架小战斗机。 结果,阿玉坊主抓着她加夜班,简直……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新房子至少要明年才能入住,她不急啊,所以修士们完全用不着急人之所急。 主人不急,大师们急,典型的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偏偏,她还跑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的陪着一群兴奋的修士们通宵达旦的忙活。 中堂有后堂,在第二进的进深向的金柱之间增加了两根柱子,柱间距约五米,柱子之间安装了太师壁,将第二进与第三进隔开,形成前厅后堂。 因为进深方向很深,为了前厅的采光,太师壁中间留出一个一米六宽的长方形实木壁,那里用于挂字画,四周镂空。 太师壁两侧各有两米宽的空,为了采光,不安装门,只有上方安装了轻巧、呈凌空状的飞罩。 因为太师壁大部分镂空,两侧也没有遮挡,厅堂宽9米,前后采光的大厅哪怕进深有18米也亮亮堂堂的。 何况柱子与板壁全是金丝楠木,梁枋有和玺彩绘画,厅堂金碧辉煌,哪怕是阴雨天,在室内也不会有逼仄昏暗感。 修士们迫切的将装好藻井再一睹为快,格外的积极,哪怕半夜时分气温骤然下降到零下几度,谁都没感觉,干活干得热火朝天。 中堂大厅只有一个藻井,龙凤和鸣为主题,龙凤高歌时嘴里呵出了仙气形成吉瑞云,云团环绕着一颗丹珠,珠子悬九色线挂着轩辕镜。 轩辕镜的位置不是在大厅的中央,而是在整栋房的对角线相交叉的位置,也即是在整栋房屋的中心。 龙凤和鸣藻井的基础边是长方形,内部向上拱成圆,共九圈,龙凤在中心圈,第二圈至第九圈分别是种各种瑞兽、仙人和花草、云雾波涛等图案。 在近太师壁的区域,藻井中的一条小龙嘴里衔珠,悬挂着一只四珠环大珠的珠灯,外间有一只小凤凰衔珠悬挂珠灯。 稍间的藻井,很多配件的尺寸是一样的,把它对调一个位置装上去能合缝,只不过是花草树木与四季对应不上。 而中堂的藻井很多雕鸟兽和花草的配件肉眼看好似一样大,实则尺寸不一样,安装要求极为苛刻,饶是有小萝莉亲自指挥,阿玉坊主与同门亲自主装,也耗费了六个钟才镶拼起来。 安装好的藻井对采光没有半丝影响,天花板面与横梁与枋平齐,苍穹顶的藻井比之稍间的藻井更加有气势恢大。 它给人的感觉不是那种雍容华贵、气势逼人的尊贵之气,而是一种非常仙的气息,飘渺又神秘,又有让人感觉真实,平和、喜悦、安宁。 若说稍间的百鸟朝凰是最高级,中堂的龙凤和鸣藻井已超脱凡品,仅看着就像置身仙气缭绕的神仙之境,凤凰腾云驾雾在空中飞翔,仙云之下百花飘香,仙果累累,各种瑞兽自由自在的嬉戏,远处仙云雾岚中隐隐有山峰、仙殿若隐若现。 “小丫头,我老人家不管,等你入主了,我老人家要在这里呆七天,一分钟都不能少!” 阿玉坊主盯着自己参与了的稀世之作,整个人容光焰发,双手叉腰,像个无赖似的与小姑娘打商量,大有“你不同意我马上就躺下去”的意思。 宣家主等人没说话,眼神里的意思也是一样的: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想呆几天! “等园内所有建筑完成,我摆了聚灵阵,这里的气息还会换个样儿,待我在中堂设宴款等您和众工匠们,大家可在中堂内留几天,感悟一下。 因为东院还有特殊意义,需要我本人盘一盘,在我没有住够一定时间之前,东院不留客人住宿,还请见谅。” 乐韵早就猜到阿玉坊主的反应,很平静的接受。 “成,东院不留客没关系,先让我在这里呆几天满足一下我老人家无比期待的心情就行。”阿玉坊主心愿得偿,心满意足。 小姑娘允许所有人在中堂呆几天,各家修士们顿觉心花怒放,感觉小姑娘的上房中堂好像也不简单,给人的感觉像面对那块“知味书斋”的匾额一样的神秘莫测。 “啊啊啊,终于大功告成啊,我要回去睡个回宠觉。”安抚住了阿玉坊主,乐韵揉揉脖子嗷嗷叫,她仰了一晚上的脖子啊,她容易么! “睡什么觉啊,还有楼板,后堂还有天花板没装呢。一鼓作气全装好,然后去吃早饭再合适不过了。”阿玉坊主生恐小丫头开溜,又揪住她的后衣领,拖去后堂。 黎掌门等人:“……”郝老他果然不想做人了! 被阿玉坊主逮着受苦受累的乐韵:“……”阿玉前辈他明明答应过所有事交给他们,让她坐等着就收房就行,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要抓着她陪着挨冻? 阿玉坊主才不管小丫头的脸皱成包子脸还是皱成老树皮,就是农村说的“逮着黄牛当马使”,逮着就不放,哪怕她不做活,也要抓着她在旁围观。 黎堂门等人可没含糊,分工合作,有的上天棚,有的在下面递木板,先将后堂的天花板装好,只留下最后一块,再给中堂上方铺木板。 板好了木板,从从后堂下楼,再把最后一块板扣上去,一切OK。 装好后堂的天花板,时间刚过五点四十分,距早饭时间尚早,阿玉坊主拎着小丫头兴冲冲地参观上房。 上房九间,乐同学自己独占东四间,西边四间从东往西的侧间、次间、稍间分别为:乐善、蚁老、父母的房间。 最后一间尽间预留着放柜子,装棉被、席子、窗帘、布幔等物。 之所以将弟弟安排住西侧间,也是因为小萝莉清楚老父亲和凤婶一般不会进京,有事到首都只会住三几天。 弟弟以后读书或后长大,在京都的日子可能更多些,让他住西侧间,即离中堂近,也离她的卧室近,她能就近照看。 再说西北方也是主父母,让父母住稍间也是合符风水的。 蚁老是护徒狂魔,当然让他离徒弟的房间近一些,至于以后乐善长大结婚了,再另行安排。 因进深有三间,进深方向第一与第二间之装飞罩做装饰,第二进与第三进之间装花罩做隔断。 罩和飞罩的式样与雕花图案都不一样。 西边四间天花板都是平顶,花纹也与不一样,都是喻意吉实如意的主题。 阿玉坊主拎着小丫头,重点参观东四间,小丫头的私人起居之地,装修风格多样。 中堂在靠近大门的位置有门通向东西侧间,东侧间是小萝莉的卧室,进深第一第二间装饰天弯罩飞罩,第二与第三间之间以花罩做隔断; 卧室的东板壁与书房共墙,外间的东板壁朝南的一半是实心的隔扇,朝北的一半装的是碧纱厨。 碧纱厨的中间有门通向书房,可打开也可关闭,能保护卧室的私密性。 书房外间与里间也装了飞罩,飞罩花纹图案喻意雕着鹏程万里和金榜题名,而二进与三进之间则安装一个栏杆罩,为了给书房采光,栏杆罩的横帔也镂空,不装隔心板。 书房外间的东板壁也一分为二,北向板壁是实心的隔扇,南边不装板壁,与稍间的外间贯通,装了落地明罩起装饰作用。 也因书房外间与客厅打通了,书房和客厅的空间都显得朗阔大气。 做客厅用的稍间的第二与第三进之间也装着一个精美的落地明罩,外间的东边板壁半是隔扇式木墙,一半装纱厨,从纱厨中间的门来往百宝阁。 阿玉坊主抓着小丫头,一边参观一边絮絮叨叨地叨过不停,说这个罩多美,那个花罩的花纹多漂亮,时不时问以后怎么摆家具。 也因阿玉坊主几乎将每间房如何装饰给问了一遍,折腾一番,天也麻麻亮,众人结束参观,先去洗涮。 第五百五一章 阿玉坊主终于放过自己,总算得到自由的乐韵小同学,以比风还快的速度从阿玉坊主身边溜走,当洗涮好吃早点时也坚决远离阿玉坊主。 为了不再被阿玉坊主抓着折腾,吃了早点,小萝莉一溜烟儿地跑走,去送卢克上学。 卢克幸福得快要晕过去。 冬天太冷,卢克也不骑自行车,坐公交车或走路。 乐小萝莉陪着卢克先坐公交车,再步行一阵,将他送到学校门口,自己再慢吞吞地走回乐园,然后不等被阿玉坊主看见,飞也似的就跑回四合院钻自己卧室藏起来。 阿玉坊主和同门在南房做木工,远远地看到小姑娘如鼠飞蹿的身影,哭笑不得,他又不是老虎,小丫头躲什么躲嘛。 小萝莉她是想来个“躲进小楼独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可惜,现实不允许啊,她只藏了不到一个钟,澹台家主、吕家主、姒家主到访。 那三位家主来了乐园,在乐园的宣家主、姜家主、吉家主、周家主、华家主也和几个青年们暂停活计,回四合院去拿了一只包,去了外院客厅。 有访客,乐小同学不得不从卧室爬出来见客,当从西院挪到乐园南房会客厅,看到一大堆家主开会似的聚集,并笑咪咪地瞅着她,她表示有点脑壳疼。 脑壳有点疼的小姑娘,保持着一张灿烂笑脸进了客厅,与刚来的三位家主寒暄几句,往主位上一坐,抹了把虚汗:“麻烦各位家主大佬别这么盯着我,您们这么看着我,让我有种我是块肥肉的即视感。” 宣少主笑得嘴都快合不拢:“还甭说,小美女你在很多人眼里真是块大肥肉,都想咬一口的那种。” “别吓我,我养出来的肉肉因在国外有点水土不服,又掉光光了,现在很瘦。”乐韵一阵毛骨悚然,她忙着学习新科技,没空管江湖事非,看宣少主那表情,总觉得好像又有谁把主意打她头上来了的样子。 “别人说水土不服我相信,小美女你水土不服,那不是天方夜谭。” “就是就是,谁都有可能水土不服,就小美女你不可能。” 华少姜少几个一个一句,就一句话:我们不相信你会水土不服! 乐韵瞪着双宝石般的眼睛,一脸抑郁,为什么她就不能水土不服? 她想跟几位俊少帅哥好好的辩扯辩扯,管厨青年们送来了茶,陪访客们喝茶。 喝着茶,闲聊了几句,众家主一致望向宣家主,宣家主也想抹汗:“你们别看我啊,你们盯着我看,我也怀疑我成了块肥肉。” 乐韵甭着小脑袋,笑得嘴角咧开。 吕家主等人:“……”你就算是块肥肉也是块老腊肉上的肥肉! 众家主还是盯着自己,宣家主没办法,只好代为出头:“小美女,是这么回事,那些个家伙贼精贼精的,知晓你想扩建园子,他们派人在周边买了些宅基地,来问你还要不要。” “宅基地?”原本以为自己就当个吉祥物就好,没想到与自己有关,乐韵瞅瞅众家主:“如果现在的两个院子的后头与东面的宅基地,我还是不嫌多的,其他方向面积够宽了,不准备扩张。” “西面有一家,就是你买的那些宅子后头的那户蒋姓女婿家,其他的在现有院子的后方和东北角,还有你新建院子后罩房对过去的东面也有。” 因为各家有提前知会一声,宣家主知晓各家购买的宅子在哪,说了方位,又补充一句:“我家也知晓你只想往东和后方再扩宽一点,我家和吉家周家华家也帮你入手了一套宅子。 我们四家新买不久,是在11月下旬到12月旬之间,那几家走了背运,家里先后倒霉出事,需要大笔的钱,有意想找你,你不在家,我们以市价接手了宅子。 这几家宅子在你已买下来的宅基地之后和东北角,将它们全通打通,东北角与后面的那条小街相连。” 宣家主在解释,宣少机灵的打开包,从中拿出一张他们画的地图给小美女:“这是我们勾勒出来的地图,小美女瞅瞅。” 他将地图送到小美女手里,顺便也上了罗汉榻坐着,给小萝莉说他们几家谁家买的宅子是哪一栋。 乐韵看简易图,从标注位置看,那几家入手的宅基全环绕在她买下来的地盘的周边,西边的那座不说,现园子的北面墙中段偏东的位置的后方共有三处宅,其他的宅院在从北往东偏东北的那块区域。 若将各家手中的宅子接手过来,以现有的南墙为基准,南北最宽处可达七百余米,不算东北角与后街相通的那个尖角,平均大约是六百七十米。 讲真,其他某些地盘不说,乐小同学非常中意北面的那些地盘:“姜家主吕家主姒家主收购的宅基是几倍市价?以什么价割爱?” “我们买宅子时最高没超过市价一倍半。”吕家主姜家姒家主纷纷价出自己家入手宅子的底价。 姒家入手的宅子最大,相当于四进大院的宽度,不过是凶宅,因为在动乱年代有人自杀于宅中,最近几年也相继有人自杀,而且总是年青人出意外,下半年又有一户家的青年想不开跳楼身亡,那片旧宅里的居民再也不敢住,纷纷搬离,抛售宅子。 其实,其他几家之所以能以低价入手宅子,都是宅主家莫名其妙的倒霉,有的倾家荡产,在没出路的情况才不得不卖宅子。 宣少也当八卦机,将那些宅主家怎么怎么了急需用钱的理由给说了说。 乐韵表面平静,内心冷汗泠泠直下,她有种不好的猜测——那些人家莫名其妙倒霉可能与她新建的东院的上房那栋房子有关! 那栋房子的很多梁柱内、柱础石内都藏有符,整栋房屋相当是一件镇煞僻邪的法宝,它能影响一定范围内的气场。 尤其是围墙缺了一边,它的气场外泄,直冲的方向所受的影响更大。 如果周边人家都是良善人家,必然受其正气庇护,久而久之得益非浅,如果有心术不正之辈,正气冲邪,那人要走一段时间的霉运。 如果有发生凶事的人家,不是他本人做了恶事,必然是他的至亲,或者祖上做了恶事,正气冲邪,其家福气难以抵消,自然难逃报应。 原本在造房子时,玉岚宗真人们让她自己画符隐藏于屋,说帮她造座镇煞聚正气的镇煞僻邪吉宅,她还没怎么重视,觉得科技世界,灵气匮乏,画再多的符放进去因没灵气也发挥不了威力。 结果,现在这么一看,周边某些人家发生的事儿好像……有点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了。 她想到了房屋隐藏的秘密,绝对不敢透露半个字啊,默默的将自己的想法压下去,决定等会拿些灵石刻的符箓放在北边与东北方位。 宣少主在解释入手房屋时价格不高的原因,吕家主等人也会插嘴添加几句,将实情告诉乐小姑娘。 乐小同学不怕凶宅,什么凶宅的煞气能有她凶残?把宅子拆了,掘平,再埋几件小法宝于地,再凶的地方也会逢凶化吉。 连鬼修都灭了不少的凶残小萝莉,自信能将煞气给克得烟消云散,所以,竟然有修士家族来谈买卖,当然是接受啊。 小姑娘没有嫌弃,带货谈价的几位家主愉快的拿出合同给小姑娘看。 合同他们都准备妥当,是按小姑娘与以前那些居民的合同的样本拟定的,没有附加条件,仅只是房屋转让。 乐小同学看过,一份一份的签字。 八家共有十一座宅子,主家以入手时的原价转让。 澹台家主以为小姑娘不会接手西边某蒋姓女婿家的宅子,他家后又入手了另一座住宅,澹台家购到两座宅子。 签了字,再转帐。 其他家的都是按合同上的数字转帐,澹台家的重新算,小萝莉医治澹台家两位少爷的医药费还没收,先把那部分对消,再补余额。 一圈下来,小萝莉腰包里的钱又流失了近九亿,也幸而几乎全是现代式的宅子,没有老四合院,价位低。 完成交易,乐小同学也顺便表示她的园子够大了,不准备再扩张,除了某某位置的几栋宅主若有意卖房,谁家知晓可以帮买下来,其他的请不必再费心收购。 姜家主等人也能理解,表示会将她的意思转达给其他家族。 搞定合同,接下来要去房屋土地管理资源部门办手续,乐小同学原本想直接去,不必找燕帅哥那些人,她还没行动,柳少架着燕某人开去驻地的那部EC225牛叉闪闪的登场。 柳帅哥来了,乐小同学顺手就抓壮丁,逮住他当苦力。 惊闻某个小萝莉又入手一片宅基地,柳帅哥差点蹦起来,半晌才安抚住受惊的心,先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才拉着一大票人去某个部门。 他带着一群人赶至,凭着他的脸,让小萝莉得到优先办理手续的便利。 一系列的手续办完,交了一笔税金,乐小同学腰包又瘪下去一点,她默默的数了数存款余额的零,叹口气,再不接单,感觉很快就要沦落到卖药丸子的地步了。 第五百五二章 柳少因为终于有机会亲自为小萝莉排忧解难,特别高兴,将人拉回乐园,兴奋得不得了,到处溜跶。 他转悠一圈,也到了午饭点。 澹台家主、吕家主、姒家主已经到了乐园,自然在乐园做客并留宿。 宣家主等人与小姑娘谈生意去了,其他人可没闲着,不到中午即将所昨天没完成的活收尾。 工程队上午也将各项工程做了安排,也给挖出来的底下排水管道盖了布,下午就收队,等明年春天再开工。 当天是冬至,也是北方的大节,乐同学中午请修士和工程队吃饭,感谢他们的辛苦劳动。 中午共有五个药膳菜。 众修士和工程队都吃得热火朝天,吃饱吃足,工程队去收拾了行李物品,回公司报道,建筑公司的大型机械设备全留在乐园内。 乐小同学记着符箓的事儿,吃了午饭即回西院,先呆了一阵,然后才拿些符去东院悄悄的藏在上房各个角,暂时遮一遮镇煞僻邪房子的气场。 柳少饱搓一顿,自告奋勇的给卢克铺导作业,他太咶噪,简直就是噪音制造机,让卢克苦不堪言。 好在中午时间短,卢克忍没受多久的噪音攻击,到点他就去上学。 没事做的柳少,只有跑去与傅哥愉快的玩耍。 傅哥:“……”他不想跟话唠当兄弟啊。 话唠柳少与傅哥唠嗑了半天,犹意犹未尽,吃完晚饭又想找人唠嗑,乐小同学想了想,逮着柳帅哥问:“柳哥,你今天特别开心,是不是你与你心上人好事近了啊?” 宣少等人一脸莫名其妙,柳少他今天很开心吗? 傅哥默默揉太阳穴,柳少那个话唠,他都被逼成抑郁症了。 “嗯嗯嗯!”柳少眼神晃亮晃亮的,果然小萝莉最聪明,一猜就中! “难怪你满面春光,是今年喝你的喜酒还是明年?”乐韵了悟,柳帅哥有一个特点,他心情越兴奋话越多,平日就是个话唠,心情好时就是超级话唠。 “今年太忙,预定明年。”柳少满腔喜气,他家小媳妇今年元旦和过年不准备休假,她要努力攒假期,攒到明年的下半年结婚时能有一个月的蜜月假。 “先恭喜你,记得到时给个帖,我也去蹭个席。”乐韵灿然一笑,就说嘛,柳少超级话唠时必定跟他与耿姑娘有关。 宣少华少姜少等俊少也纷纷道喜。 “嗯嗯嗯。”柳大少一个劲儿的点头,表示感谢。 自己的喜悦被小萝莉察觉,还有一大群人知晓自己明年要脱单,柳大少心情美得要飞起来,笑得嘴都不合拢,就连晚上做梦都在笑。 傅哥有好几次差点想捶柳队一顿,最终还是忍住了。 小萝莉晚上忙到十一点准时打坐睡觉,宣家主等人又修炼了一整夜,第二天个个神清气爽。 修士们吃了早饭,除了观音殿众人和阿玉坊主同门,其余众人纷纷与乐小姑娘道别,天太冷,他们也回家去猫冬,待明年春暖时分再回乐园帮忙打小工。、 管厨的青年们也例外,他们也留在乐园修炼,于年前才回家度春节假。 乐小同学送走修士们,也背上背包去机场。 柳大少开直升机送小萝莉去机场,然后他开着直升机飞E北,并于黄昏时分抵达梅村。 梅村人看到直升机以为乐家姑娘回来了,却只看到柳帅哥一人,打听了消息才知乐家姑娘有事去了要迟几天才回来,他先来乐家帮检查摄像头。 乐爸周秋凤看到柳帅哥颇感意外,好奇地问:“柳帅哥,这次燕帅哥和蓝帅哥他们没来?” “小行行和蓝帅哥他们太忙,都出任务去了,保护小美女的重任就落在我身上啦。”柳少将胸膊拍得砰砰响,展现我“孔武有力”堪当大任的形象。 蚁老斜瞟了某小子一眼,不置一词,那小子那小身板瘦弱的一巴掌能拍飞十丈远,说保护小丫头谁信啊?他说来保护摄像头资料他倒是相信。 柳大少是不知道自己在蚁老眼里就是弱鸡一只,他开开心心地将行李包放楼上,逮着黑龙唠嗑一阵,等到小乐善下课又逮着小乐善唠嗑。 柳少唠嗑得话题大多与姐姐有关,乐善当了好听众。 乐同学乘坐十点多钟的飞机飞南疆X省,因冬季风大,气候恶劣,飞机飞行速度受了些影响,比平日略慢,于下午三点后才抵达X省的首府。 冬季的南疆,天寒地冻,人们忙了一年,也休养生息。 因为冬季气候恶劣,不适合旅游,很多去旅游城市的航班不飞,乐小同学抵达后,没飞机飞塔里盆地四周的市县,她买了第二天去轮台的火车票。 晚上就在乌市住宿,第二天再乖车出发,被火车送到轮台县,再转乘车出了县城,到达离沙漠最近的乡,改为步行。 小萝莉背着背包,一个人悄咪咪走进沙漠。 塔里盆地内的沙漠干旱缺水,冬季干冷,风大,满空灰尘或浮尘,一片黄濛濛。 乐小萝莉进沙漠时用头巾将头和脸包起来,戴了护目镜,进沙漠没一会儿身上就积成了一层灰尘。 她走了一段路,觉得安全了,踩飞剑贴沙地疾飞,因风太猛,飞了半个钟才飞至盆地之西边区域,找到自己药植园的边界。 燕帅哥安排人手安装了界碑,界碑立在以前装的标杆不远处,标杆保持原地没动。 没人搞破坏,小萝莉设的阵法也完好无缺。 乐小同学不想破坏自己设的阵,不想浪费设阵用的材料,也走正规流程,再绕飞到东南角,从生门位置进阵。 阵外风沙漫天,阵内风平浪静。 小萝莉抖落一身的沙尘,摘掉头巾,踩着飞剑直飞腹地,越过外围的沙漠区,便见成片成片的土地,有些区域种有树,有些土地撒有花木籽,有些土地什么都没种。 从高空往下望,一条河流蜿蜒盘旋,有些支流还是干河谷,有些地方有水,很多没有河谷的地方被开凿了小径流,在水渠的尽头挖有大大小小的湖泊。 小狐狸和小灰灰用数个月时间就将沙子搬走,填好了泥土,还将河道挖通,形成纵横交错的水流网,可见两只小可爱有多勤劳。 一路飞一路欣赏,很快就到由人造山组成的中心区域,穿过被小山环绕的山谷平原,直达紧挨着主峰的小山峰。 阵内没有大风,但是气候与外面是一样的,仙人峰白雪积顶,落叶类植物只有光秃秃的枝干,常绿草木也无精打采的模样。 被削平的山顶花园的草木也没什么精神气,山下山上一片萧索。 乐韵直接飞至洞府前,推开虚掩的洞府大门,抬步而进。 洞府是木结构房,透着暖意,石门之后是一条通廊,再往前才是木房屋的大门,大门从内拴着。 “小狐狸,小灰灰,天亮了,该起床啦!”推了推门没推开,被关在门外的乐韵,只好扯开嗓子喊。 冬季到了,小狐狸和小灰灰也猫冬,将移动洞府放在洞府的大厅内,在人造洞府内冬眠。 当听到某个小丫头的声音,小狐狸一个骨碌爬起来,飞蹿出移动洞府,跳上门拴开拴。 他刚拉开门拴,将一扇隔扇门给拉开,一只纤纤玉手疾如闪电似地抓住他的大尾巴将他给提溜起来。 挨人类小丫头倒提尾巴的小狐狸,看着小丫头那张白嫩嫩笑盈盈的嫩脸,一荡荡过去,扑她脸上粘着。 小狐狸糊了自己一脸,乐韵将他给扯下来,捧在手掌心,“吧唧吧唧”一顿狂亲,亲了十几口,笑咪咪地问:“小狐狸,有没想我啊?”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小狐狸,羞涩得捧着满是口水的脸,早把被提尾巴的不愉快忘到九宵云外去了,殷勤地点着小脑袋。 小狐狸点头点得比小鸡啄米还频繁,乐韵笑得小嘴咧得老宽。 她正想问小灰灰哪去了,落后一步才反应过来的小灰灰,飞奔着冲出移动洞府,再飞奔小姐姐脚下,抓着小姐姐的裤子往上爬。 小墨猴太激动,忘记她是只筑基猴,一跳能跳很高很高的事啦。 低头,乐韵看到小灰灰哧溜哧溜的往上爬,笑得肚子快抽筋,小可爱也太可爱了吧? 她伸手抓起像树懒一样的爬行的小灰灰,好一顿的亲亲,将只小猴子涂了一脸口水,放在小狐狸身边,用一只手掌捧着两只小兽兽,回身将洞府的石门关闭,再走进木结构洞府的正殿。 藏在石头山腹的洞府可不窄,前面是正殿,从正殿后堂的后房门出去,后面还有后殿,两侧各有配殿,前殿的居中正殿进深36米,宽29米。 小萝莉将从苍月国皇宫搬走的一些家具放在大殿内,从某皇帝书房搬走的龙椅也摆在大殿正中。 座椅都在靠内的区域,离门近的区域先留空,小狐狸和小灰灰将移动洞府放在离门较近的东侧,移动洞府也仅只放大到一人高。 乐小同学捧着两小兽兽进了大殿,将两只捧着脸笑成小傻子样的小可爱们放肩头,她拿出一把香点燃,分别给前殿、后殿和侧殿各点了一炉香,让香烟熏熏房子。 忙完回到前殿与后殿之前的院子里,拿出火灶给两只小兽兽煲海蜗牛汤,一边煲汤,一边听两只小可爱“汇报工作”。 第五百五三章 小狐狸和小灰灰个头小,本事大,乐韵留下他们照顾药植园是绝对放心的,对于小兽兽们花数个月就将药植园搞得像模像样的成果也非常惊喜。 小狐狸和小灰灰事无巨细的叙述,在海蜗牛汤快出炉前十几分钟才说完,也说得口干舌燥,香喷喷的海蜗牛汤也成了最好的解渴汤。 为了慰劳小兽兽们,乐小同学煲了三大锅海蜗牛汤,还热了两大锅的驼兽肉和鱼肉。 小狐狸不怕烫,汤刚出炉,他一口气喝光了一锅,再狂啃零食,啃掉一只驼兽,又一口气喝光一锅汤,再啃鱼,最后一锅汤先喝掉大半,只留下少量配着鱼,一口汤一口鱼,惬意的享受着狐生。 小灰灰个头不大,但是,她是只筑基猴,能吃,一口气吃了一腿驼兽肉,吃了几十条大鱼,喝了大约一桶量的汤。 吃完美食,喝完汤,小灰灰跳小姐姐肩头蹭了蹭小姐姐香香的粉脸蛋,再跳下地,自己爬回移动洞府,往角落里一躺,翻着肚皮呼呼大睡。 小狐狸将最后一盆汤和十几条鱼干掉,也溜回移动洞府就地一趴,开开心心地冬眠。 两只小可爱吃饱喝足就去补觉,乐小同学收拾好盆钵刷洗干净,再给锅里放药植物和兽肉,做了两锅焖羊,两锅焖驼兽,一只锅煲鱼头汤。 再给灶里添加了够量的无烟煤,小萝莉悄悄留出洞府,踩着飞剑,趁黑夜飞上峰顶,拿出一只吞天螺给山顶实施人工降雨。 她到达药植园时已经半下午,煲汤花了好几个小时,小兽兽吃的也是晚餐。 冬季本来光线不好,夜晚更黑,到处黑漆漆的,峰顶积雪的亮光也仅只是照亮了山峰附近小片区域,照不到山脚的狭谷平原。 小萝莉不怕黑,也不怕冷,踩在飞剑上,扛着海螺给积雪层表面降雨。 夜晚的气温低,水滴在雪层表面很快就凝固,与雪层融为一体。 乐小同学在将山移出来放在盆地里记录过永久性积雪层的厚度,也研究过在自然条件下雪融化的速度。 她离开后,峰顶的积雪在最炎热的季节融化一点点,那些雪水渗入了泥土层,有一条山谷已经形成细细的水流。 南疆盆地干旱,自然降雨极少,如果不给补充雨水,人工移来的大山峰顶的积雪因为夏季融化会越来越薄,如果地球持续升温,永久性的雪层也终有一天会全部消失。 虽然,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乐小同学还是未雨绸缪,给峰顶人工降雨令雪层增厚,重点关照雪线上下范围。 扛着海螺的小萝莉,在冷风里呆了两个钟才收工,也因气温低,她的头发和眉毛上都结了冰。 回到洞府外,先抖落一身的冰渣子,再回到自己的地盘烧锅热水,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吹干头发才坐着修炼。 乐小同学打坐了半宿,清晨便神采亦亦的,去了洞府前的平台,拿出一座洞府放大,进洞府再拿出木棚,在木棚里摆开一百多口灶,生火做灵食,制熏鱼。 小狐狸睡到中午才醒,找到小丫头,跳她肩头蹲着。 小狐狸醒来了,乐小同学又给他煲一锅海蜗牛汤。 小灰灰也睡到自然醒,她醒来时也成功赶上晚饭,饱搓一顿又安心睡大觉。 小狐狸没再冬眠,他跟着小丫头,当小丫头晚上去山顶人工降雨,他留在洞府里管火。 乐小萝莉不急着回家,就呆在药植园做药膳灵食,给雪峰降雨,偶尔到处溜跶,看看药植园里的草木有哪些能在南疆生存。 为了药植园的安全,在沙漠线之内再设第二道保护阵,也给外面的保护阵重新添加些符箓法宝。 一连换了三次药膳,时间也到了12月28号。 已至月末,小萝莉也该准备回家,她将做好的药膳收起来,移走锅,用灶火熏烤熏鱼。 鱼熏烤了一天一夜,于29号的上午也全部下架。 小萝莉收起灶炉和新鲜出炉的熏鱼,等到天色黑下来,关上洞府的门,飞出药植园,再乘坐飞行器飙上高空,往家的方向急驰。 耗费了大量的灵石,乐小同学花了两个多钟成功抵达家乡九稻,在荒无人迹的偏僻区降落,再拿出行李背包,沿城乡公路进九稻乡。 她回到梅村时还没到十一点,还些人家亮着灯。 悄咪咪溜回村的乐小同学,到了自家门前的园子前的路道口才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通知老爸和凤婶自己回来了。 乐家人还没睡,乐善刚洗了脚烤干,准备去睡觉。 乐爸接到电话,跳起来就往冲,大狼狗先一步冲到堂门口,待门一打开,先一步蹿出门就冲出去,跑到村道上迎接小姐姐。 乐善知道姐姐回来了,趿上鞋子就跑。 柳少嫌乐善跑得慢,他追上去抱起乐善。 蚁老岩老:“……” 黎照也喝了一坛醋,麻溜地跟上柳帅哥的脚步。 周秋凤也没朝外跑,她赶紧找还有什么青菜。 打了电话塞好手机,乐韵就见大狼狗冲来,抱起大狼狗开跑,跑到楼侧,放下大狼狗,自己跳老爸背上当粘人精。 乐爸背着带着一寒气的小棉袄,回身走了几步看到冲出来的柳帅哥和黎先生,对儿子憨憨地笑:“乐善,你姐姐累了。” 被柳帅哥抱着的乐善,看到爸爸背着姐姐,眼睛闪光着,咧着嘴笑着点头:“嗯嗯,我知道。” 乐韵趴在老爸背上开开心心地笑眯眼,走到柳帅哥前时,伸出被风吹得僵硬的手揉了揉弟弟的小脑袋。 柳帅哥走后面,等乐叔背着小萝莉回了堂屋,他才关大门。 乐爸将自己的小棉袄背回伙房,搬个小椅子放好。 享受了爸爸的疼爱,乐韵满足的从爸爸背上爬下去,将背包一扔,坐着歇气,空中飞人真不是那么好当的,飞行器速度快,就算她不怕冷,因飞行时间太久,她也快被寒风吹成腊肉干啦。 周秋凤问了孩子知晓她吃过晚饭,也不热饭菜,上锅熬驱寒暖胃的姜汤。 蚁老岩老瞅着小丫头乐呵,看那小丫头的样子,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似的,一身寒气。 乐善被抱回伙房,搬个小椅子坐姐姐身边,伸出小手给姐姐捶肩。 柳少看得目瞪口呆,乐善也太暖了吧,妥妥的是个超级小暖男。 享受着超级小暖男弟弟的关心,乐韵笑得合不拢嘴,待烤了火,身上寒气被驱走,一把抱起可爱弟弟狂亲。 乐善得了姐姐一连串的香吻,咯咯笑,也在姐姐脸上亲了几口。 缓过气儿来,乐韵才有力气关心家里最近在忙什么,问蚁老岩老和黎先生有关弟弟的学习情况,有没淘气。 “姐姐,我很乖的,没淘气搞破坏事。”乐善窝在姐姐怀里,像只小萌猫一样乖。 “嗯,乐善不乖,姐姐就会动手揍弟弟。”乐韵抱着又乖又萌的可爱弟弟,心头软软的。 “乐善没淘气,就是拆坏了一台车。”乐爸忍不住拆儿子的台。 “爸爸,我那是研究。”乐善理直气壮。 “别人研究是制造出新东西,你研究是将新东西拆成一堆废铁。” “不研究怎么制造?” “你连制造这个词的词意都未必懂……” 父子俩开启斗嘴模式。 蚁老岩老见惯不怪,看父子俩斗法。 黎照和柳少更是乐得看热闹。 乐韵也不偏帮,让老爸和弟弟辩扯,有争议才有进步嘛。 周秋凤也不管,熬好了姜汤,再放了蘑菇,给小棉袄装一大碗姜汤,给其他人一人一小碗。 斗法没斗出结果的父子俩也喝汤。 喝了碗姜汤,浑身都暖了起来。 因为不早了,老少们赶紧去睡觉。 飙车似的飞了两个多钟,乐韵也被风虐得不轻,为了安慰自己的辛苦,抱着弟弟美美的睡大觉。 睡一觉起来,果然风呀雪呀带来的伤害都烟消云散,她又是那个水灵灵、活蹦乱跳的小仙女。 值日12月30日,上班族们还没放假,农村人也没全歇冬,白天气温回暖,很多村人都去翻地,或者趁着天晴去打柴。 乐小同学早上去看了看中稻的稻苗,收集到了数据,让老爸有空将枯老的苗割掉,回头就去看弟弟拆成零件的儿童车配件。 还甭说,她家弟弟真是个拆车小专家,拆工非常了不得,将能拆的全给拆散了,因为儿童车的零件不少,他准备不足,拆前没有做记录,以致拆了装不起来。 乐同学检查了一下零件没缺,先不管它,等到上课时间爬南三楼给弟弟授课,让黎先生休息几天。 黎照也没客气,他和柳少外出转悠,采购回十几只鸡和几十斤鱼,自己动手剖杀处理。 周奶奶半上午才知道小乐乐回家了,她姑娘和乐清上午出去做活,她也没去串门,等小两口回来,她和曹婆婆才过乐家。 曹婆婆家的房子外墙已经刷好,内部也刮好腻子,再放置几天就可以装水电,然后搞好卫生,再搁置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入住。 九稻小学的工程也完工,前两天开始装水电,周哥与留在最后的一批建筑工人们不管水电和刮腻子,他们于12月的中旬就去了房三中做工。 家里有两位老人负责接送曹冰月,也没什么事要操心,李女士也夫唱妇随,与周哥去了县城。 第五百五四章 见家长 周满奶奶和扒婶也知晓小乐乐昨晚回来了,半上午跑乐家没看到人,近中午又去瞅,遇上周奶奶曹婆婆,中午也都留在乐家吃了午饭。 乐小同学中午配制好做美食的佐料,交给黎先生和柳帅哥折腾,她只管给弟弟当老师。 农村过新历年过的是12月31日,当天家家户户休息,哪怕有事要去做也早早收工,晚上家家都会做顿好吃的犒劳自己。 周村长下午才忙完,去乐家串门,有几个月没见那个笑容像太阳花的小伢崽,让人怪想念的。 中小学上午仍然上课,下午才放假。 高中也是下午放假,周天晴和陈晓竹、曹清月上完课,再赶去车站,与梅村的人一起回九稻。 每年的元旦很多人办喜事,总要有人情往来,三中的工地也放元旦假,31号上午做了半天,下午才歇工。 工地也只放三天假,4号又开工。 周哥回到家听说小乐乐回国了,先跑去乐家一趟,哪怕没看见小乐乐,他也踏实了,再回家张罗晚饭。 曹婆婆过年有新房住,她过年自然回曹家,只在周家过新历年,周奶奶和周哥整治了十道硬菜,以过年的规格过新历年。 乐家自然不用说,药膳与食材多,能整很多菜。 新历年不是每年的大年,但也是年,热热闹闹前搓一顿,也有喻意过去的一年圆满,来年顺顺利利的意思。 就算为了个好喻意,不管家穷还是家富,都会整个像样的菜过节,像梅村的陈武家和张大奶奶家,虽然日子过得不顺心,也张罗起来。 陈武和大儿子一家挨乐家姑娘收拾了一顿,都没敢嚷嚷,自己受了,不过,陈家不少人都知道,也没有特意帮他们遮掩,村里大部分都知晓他们做了啥,在背地里也没少骂陈武陈雷缺德倒灶。 无论怎么被人骂,陈武也没敢折腾,就算有无数次想与黄家报个信,怕乐家的小短命知晓了报复他的孙子,他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他打心里不相信乐小短命说黄家保不住他的话,假以日期,黄家东山再起,又如以前那般势大,必定有再次压倒乐家的一天。 然而,他没有等到黄家子孙再次青云直上的消息,却等来了黄家成堆成堆的族人患血友病的坏消息。 从奶奶家亲戚那边得到黄氏家族身患大病的消息,陈武比被雷劈了还震惊,乐小短命鬼说黄家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是不是早就知晓黄家人有遗传病? 黄氏家族的巨变令陈武坐卧难安,当知晓黄家人越来越多的人查出血友病,他几乎从没睡过一个好觉,尤其在第一次听说黄家有人死了后,一连好几天做恶梦。 若说最初他还当是巧合,当时间到了12月,从亲戚那边听到黄家好多人接二连三的出事,又死了几个,他再也不敢深想。 陈武被黄家的变故给弄得天天心神不宁,前几天看到停村办楼前的那架直升机,他走路都不敢从村办楼经过,更不敢往乐家那方走,怕遇上乐家小短命鬼。 心里恐惧,为了新的一年不再倒霉,陈武还特意摘回柚叶,下午让全家人洗柚叶澡,将过去一个新历年里的晦气除去。 张大奶奶忙着给儿子找婆娘,每每打听到合适的对象,不管对方最初的态度如何,打听过张科母子是谁,一律推拒了。 九稻的教育有乐家姑娘大力扶持,大有奔头,九稻乡街和乡街附近的适龄男女都很抢手,但凡不是好吃懒作、滥赌好酒的那类扶不上墙的烂泥似的男人,就连以前家穷娶不上媳妇的光棍也几乎全部脱单,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或老婆银子热炕头的生活。 梅子井村就不说了,就只有个丧妻的老鳏夫,还有个张科是离异男,老鳏夫有儿女连孙辈也有了,不想再找婆娘,而张科是找不到。 梅村很好,但张科家将乐家得罪狠了,也知张科妈不是个好相与的,没女人敢冒险,张科就被那么不咸不淡的光棍着。 又瞎忙了近半年,张大奶奶次次一场空,已经快神经质,为了来年能找个好媳妇给生孙子,她也将新历年当大年过,隆重的做了菜以备晚祭祖求张大和张家祖宗保佑张科早日找到婆娘延续香火。 别人家开开心心过新历年,元气满满的准备迎接新的一年,而拾市黄某昌的本家却一片愁云惨淡。 黄家有位患白血病的人于前几天感染,也变成败血症,抢救无果而死亡,黄家刚把丧事办完,又倒下七八个,都是重型血友病导致引发各种各样的毛病。 不仅如此,新历12月31日的上午,又有人两人查出血癌,而临近中午时分,原本在医院的一位中老年人因查出白血病而情绪过激,突发脑溢血不治身亡。 每年元旦节到处有人办喜事,黄家却要办丧事。 因为黄家族人发病的情况没有好转,反而一天比一天糟糕,受聘长驻黄家祖宅的两位客卿为了不沾晦气,与黄家主说了一声,以借口说元旦回去看看为由,从黄家避开。 黄支昌在医院养了一周也回家休养,他尽量说服自己以身体为重,不激动不易怒,可每每听到家族传来不好的消息,仍然难以控制的会失控砸东西。 在新历年当天,他上午接收到家族传来又有族人查出血癌的消息,转而下午又接到家族发的讣告,连砸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颓然无力的呆坐了半天。 一个人枯坐着,黄支昌心中天人交战了半天,直到傍晚,他才下定决心,打电许给小儿子:“老三,过了元旦,你收拾一份行李,陪我出一趟远门……” 黄茂诚不知道老父亲要去哪里,也没多问,点头答应下来。 上班族们当天上完班才放假,杜妙姝下班后就急匆匆地跑路,急着赶去车站与弟弟汇合一起回家过元旦。 她跑出公司,冲回宿舍提了行李又飞奔下楼,被等在楼下的薛主管截胡。 被截住的杜同学,看着薛某人背着个大背包,手里还拎着一个包,一脸震惊:“你这全副武装的,是回你姥姥家探亲,还是去旅游?” “去拾市旅游,与你同路。”薛云朗笑得欢乐,催促:“走吧走吧,你不是跟小文约好了碰头的地方,赶紧出发,别误时间。” “?”杜妙姝懵懵呆呆地走,走了几步,脑子才反应过来:“你跟我同路?可是,我和我弟提前买票了啊。”没票连车都上不了。 “我们坐的是同一趟车。”薛云朗伸手揉了把女朋友的头,又催着快走。 好吧,杜妙姝她不知道说什么了,赶紧赶路。 两人先乘城市地铁,再打了的士,转了两路车赶到火车站,找到候车大厅外才给杜奇文打电话。 杜小弟接到姐姐电话拿着车票出大厅,见到薛大哥没有半分惊讶,领着两人凭票进候车厅的第一道门,又接受了行李安检。 过了安检到了候车座间,杜妙姝才后知后觉地问弟弟:“你怎么会拿着薛主管的车票?” “薛大哥的票也是我买的啊,薛大哥说元旦去拾市玩,想跟我们坐同一趟车有个照应。”杜奇文答得自然。 杜妙姝默默望天,这是薛某人的作风! 杜家小弟是个好助攻,薛云郎笑着感谢了一番,仨人坐下等车。 他们也只等了二十几分钟,某趟车检票。 仨人背着行李排队检票,随着人流进站后再登列车。 经过拾市的高车动车要么是5点20分之前发车,要么要到半夜三更,他们赶不上白天的,买的是空快车票。 节日前后是出行高峰,车上很挤。 薛云朗和杜小弟一前一后护着杜妙姝,挤过长长的车道,找到座位,放好行李再对号入座。 仨人的位置挨着,车上一起吃东西,说话,不会无聊。 列车距七点还有五分钟时始发车,于夜晚过后时间进入第二天的凌晨才能抵达拾市,也因此,杜家姐弟和薛云朗是在列车上过了新历年。 列车准点抵达拾市站,但拾市不是它终点,只是行程的其中一个站。 杜家姐弟和薛云朗在拾市站下车。 大晚上黑漆漆的,但火车站到县城之间有专门跑夜车的车辆,杜奇文拉了薛云朗去家里玩,坐车出发。 杜妙姝全程懵逼,她弟弟这是……为什么她有种弟弟引狼入室的即视感。 更让她懵逼的还在后头,当车子将她们送到地头,仨人打着手机手电筒穿过小巷子,还没到家,就被早就等着的杜爸杜妈给迎着问寒问暖。 被关心的重点人物不是杜妙姝,也不是杜奇文,而是薛云朗。 “爸,妈,你们……好像早就知道有客?”杜妙姝憋不住了,她怎么感觉弟弟和爸妈对薛云朗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 “知道,你弟说你有个同事来拾市旅游,会来我们家做客。”杜妈拉了姑娘的手一起走,暗中朝女儿丢去好几个眼刀子,她这姑娘谈恋爱也不说,藏着掖着,连父母也不告诉,好在小薛他很真诚,自己向奇文坦白了,她和孩子爸才知晓自家姑娘谈对象了。 第五百五五章 讲真,杜妈的心情有点复杂,是又欢喜又惆怅。 欢喜的是她的姑娘有了对象,以后也有人疼她了,惆怅的是她总觉得姑娘还是个小伢崽,然而,事实上已经是个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有可能很快就会结婚。 想到姑娘很快要出嫁,她是舍不得的,却也高兴,姑娘傻人有傻福,她的对象挺不错,模样长得好,人也很稳重,也有能力。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杜妈亲眼瞅了青年,非常中意,都说知女莫若母,她知道她这姑娘没什么心眼,男方没父母,若成了,姝姝也不用受公婆的气。 杜爸帮儿女提行李。 杜小弟招呼着薛哥,与家人一起走回杜家,关上大门。 薛云朗提前做过功课,大致知晓杜家是什么房屋,即不好奇也没拘束感,南方与北方最大的不同就是北方家家户户有炕,南方没有炕,有伙房,冬天还有火箱、被炉等烤火取暖的设备。 进了杜家堂屋,他放下背包,拿出自己带来的礼物交给了杜家长辈,再去杜家的伙房烤火。 收到小薛的礼物,杜爸杜妈即开心又有些为难,小伙子买的都是高档礼物,酒是高级红酒,看着就觉得很贵。 杜奇文特别机灵,让父母将礼物照单全收,若无意外,薛哥基本上就是杜家准女婿了,差不多是半个自家人,所以嘛不用客气。 爸妈和弟弟串通一气,杜妙姝已经没脾气了,当个木头人,不管什么事任爸妈和弟弟说了算。 杜妈收起礼物,弄了点夜宵给刚回来的仨人吃了,又歇了会子便抓紧时间去睡觉。 杜家一楼没客房,杜奇文的睡房也是客房,男客都与他住,薛云朗自然也如此。 一般来说第一次去女朋友家,难免会睡不着,薛云朗不啊,他倒下去就睡着了,睡得老香了,整晚连个身都没翻。 杜爸杜妈因姑娘带回了对象,心情好,也睡得格外的香,一觉睡到自然醒,早晨起来张罗着做了早饭吃了,转而就忙着午饭和晚饭。 杜家有户人家的女儿元旦结婚,在酒店摆席,杜爸要去吃席,他半上午就去了同族家,直到半下午后才回家。 杜家姐弟上午陪薛云朗在县城溜跶了一圈,下午在杜家做吃食,自己动手包饺子、包子,做糍粑。 也因自己动手丰衣食足,杜家一家四口见识了北方人包饺子的水平和速度,薛云朗擀面皮、包饺子,那速度那叫个快,他一个顶他们一家。 薛云朗也只是在做面食上有优势,其他方面并不擅长,查对包饺子的动作笨拙多了。 杜爸杜妈也有几天假,姑娘的对象又第一次来,老两口子抛开一切杂思,和孩子们开开心心整吃的,热热闹闹的吃了元旦饭,晚上坐着一边吃小零食,一边谈天谈地,其乐融融。 聊天聊到杜妙姝的高中同桌,薛云朗提议来一次神农旅游,邀乐家人一起,两家共游。 杜妙姝一口谢绝:“别出瞎主意,这种天邀乐小妞举家出游,她一定会送白眼外加鄙视一顿,说一句‘大冷天的,谁爱去瞎蹦跶谁去,本姑娘可不干,火塘边它不暖和吗?还是家里的饭它不香?’。” “姝姝,你确定乐姑娘会那样?”杜爸杜妈一脸问号。 “对,百分百,乐小妞超级喜欢安静,她是宁愿抱本书呆一天,也不愿跟人出去乱逛,除了图书馆那种地方,其他地方她也没兴趣。” “你同学她出国留学了,你和她更难得碰面,过年你有假,她又没假,这次你们都有假,要不我们一起去九稻?”薛云朗也知姝姝她极为信任她小同学的眼光,他也想见见乐姑娘,希望得到她的认同,那样,他和姝姝大概离结婚那天也就不会太遥远了。 “不用,乐小妞明天会来县城。”杜妙姝语气笃定。 “姐,你和乐韵姐约好要聚聚?”杜小弟惊愕脸。 “没有,明天我和同桌的高中班主任罗班的孙女结婚,罗班以前对我们好,总护着我们俩,罗老师家有于归之喜,我和乐小妞自然要去恭贺。待去了罗家,我看看能不能拉小同桌来我们家玩。”杜妙姝笑容贼贼的,像只偷到小鱼干的猫。 “那行,我明天去买点菜,晚上留乐家姑娘吃个饭。”杜妈顿时就精神了,立马就商量明天买什么菜,做什么吃食最合适。 薛云朗心里冒出点紧张感,要是乐家姑娘她……看他不顺眼怎么办?要是过不了乐家姑娘那一关,姝姝会不会一脚就踹了他? 担心! 刚刚在杜家享受到了家的温馨,想到有可能又会变孤家寡人,薛云朗患得患失的,难以平静。 杜家四口没看出薛云朗的忐忑不安,抓着他出谋划策,一起拟菜单,也因有事做,晚上过得特别充实。 乐小同学是不知道小肚子同学她竟然带男朋友回家见家长了,她和家人愉快的过了新历年,元旦给弟弟放假。 元旦不上课,但也没闲,她将被弟弟拆散的零件扛上北二楼,在地板上铺了地毯,放个取暖的红铜小火钵,再将零件倒在一张牛皮革表面,坐地毯上陪弟弟组装。 蚁老岩老也搬张小几放地上,又弄了个小泥炉煮水,他们坐一边喝茶,围观。 黎照和柳大少也凑到两老一桌当吃瓜群众。 乐爸和周秋凤负责人情往来,他们没在家。 周奶奶和曹婆婆也要去村里吃酒串门,各忙各的。 大狼狗也跟着小姐姐当小护卫,耳朵却是监听四方,看看有没人来小姐姐家。 乐韵只管陪弟弟做手工,每当弟弟卡壳了,实在研究不透或所牵涉的知识远超了乐善那个年龄能触及的,她才当老师做分析讲解。 有个无所不能的姐姐,乐善戴着手套,开开心心组拼装零件,上午将所有能拼装的小零装组装成大件的零件,下午才做总组装。 有姐姐在旁指点,乐善不停的试装,不停的拆,拆拆装装的折腾了半天,终于将拆成零件的儿童牌跑车复原。 完成了组装大工程,他下楼试驾,并经过了姐姐的检核审查,达到合格标准,整个人也兴奋得跳起来。 乐善还想重新拆一次,因为快黄昏了,时间来不迟,先不拆它,他原本计划第二天再拆,第二天早饭后姐姐说带他去见世面,他又将拆车子的事搁浅,高高兴兴地换身漂亮的衣服,等着跟着姐姐当小尾巴。 柳大少看着焕然一新小伢崽,眼角一跳一跳跳,小家伙里面穿了什么不知道,中衣是交领的镶红领衬的棉式长袍,束一条玉腰带,外面又套了件蓝底撒金花的筒袖毛氅,头戴额心镶有两指宽的红玉的小圆帽。 小家伙唇红齿白,奶萌奶萌的,那么正儿八经的一装扮,再往哪端端正正的一坐,妥妥的大家风范。 让人有种达官贵人的即视感。 柳少看着不说话,稍稍等了会子,小萝莉下楼来了,他想捂脸。 小萝莉也是交领的镶红边的中衣,外面是紫色撒金花的对襟直筒袖的毛领鹤氅,披了件内是貂肚皮毛的雪青色凤穿牡丹纹斗蓬。 她梳着三鬟的仙女髻,没戴步摇,用了宝石珍珠梳帘,额间勒着齐眉的镶七色宝石美玉的金色抹额。 瞧姐弟俩,一蓝一紫,最宜搭配色。 一个戴镶玉的圆帽,一个戴抹额,总是那么的协调。 柳少瞪着眼睛瞅瞅乐家姐弟俩,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们不冷吗? 2021的冬天来得比往年更早,也比上一年更冷,新年12月末和2022年元月初是农历的十一月,已如前几天最冷的时段一样寒冷了,前几天又有寒流袭境,E北这个位于南与北之间的省也直接受寒流影响,气温骤降,高山顶都有积雪,早晚有霜冻。 也因气温低,人人都穿着厚厚的冬衣,老人们更是什么衣服最暖和就穿什么,什么长短羽绒服、大棉袄都往身上套,都裹成了企鹅宝宝。 就连蚁老和岩老也穿得很厚,而乐家姐弟瞅着像是没穿毛衣之类的衣服,外套虽然有毛,但看着让人觉得很单薄。 柳少又不好问小萝莉和小乐善冷不冷,背着装有自己家当的电脑背包,闷声走前面去当个好飞行员。 黎先生和蚁老岩老、乐家夫妻没去凑热闹,他们超淡定,唯有大狼狗因为不能跟着小姐姐出去玩,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 乐小同学也带上了有必备品的一只背包,挪在后头近腋窝的地方,有斗蓬遮挡,不特别明显。 乐善背着一只装有水杯、零食和一小袋银霜炭的小背包,一手提着一只小巧的暖手炉,一手让姐姐牵着。 乐家姐弟一路慢走,遇上村人说几句话,走到村办楼,乐韵抱着弟弟爬进驾驶室坐副机长位。 柳大少驾着小白鸟起飞,一路直飞至县城,依着小萝莉的指点出了县城,飞到县城效外东北方一个距县城最近的名叫荷塘村的村子,也就是小萝莉高中带班班主任罗征家住的村子。 第五百五六章 荷塘村距县城九里远,维持在一千七八百的人口,鼎兴时期人口超过二千四,村民大多种植蔬菜瓜和养殖为生。 罗姓在村子中也是大姓,共有三十几户,有二百多人。 罗班有两个儿子一个姑娘,两个儿子也分家了,分家时罗班与老妻是与长子住,他基本常年住学校。 罗家元旦出嫁的姑娘是罗班大儿子的女儿,是他的小孙女,他还有个小孙子只比乐韵大半岁。 罗家姑娘的夫婿是县城人氏,男方在酒店办席,女方家的客人送姑娘出闺之后中午也去酒店吃饭,罗家本家中午不摆席,晚上另有席面款待一些至亲。 罗姓家族住得并不特别集中,村子又大,罗征家住在村中一角,若不熟悉,要费些力气才能找到地头。 哪怕是第一次来荷塘村,柳少仗着导航准确的找到村委,荷塘的村委与老年人活动中心是一起的,有室外运动场,他将飞机停人家村委前的小运动场。 不过,那地方与罗征家隔得有点远。 忽然有直升机来了村里,附近在家的村民跑出家门围观。 乐韵抱着弟弟下了飞机,也没让他自己走,抱着他,用斗蓬护着,免得被风吹伤脸,再给小肚子打电话,问她到了哪。 杜同学早上自己去荷塘村,她先到了约有半个钟,在村里一家开商店的人家家里呆着,看到直升机也走去了通往罗班家的路道。 两人联系好约定碰头的地方,杜同学先在路等着小同桌赶来汇合。 柳大少等小萝莉下了直升机再出驾驶室,锁好门,跑到小萝莉身边当跟班,听着她打电话,自己拿着个手机导航找路线。 乐小同学不用手机导航,凭气味方向找,穿过七八条小巷,越过了一片成片的菜园子,找到了小肚子。 小肚子同学也穿着复古式的粉色裙装唐装,头发盘成髻,背着一只双肩小背包,看到小同桌,冲过去来个熊抱。 “哎哟,小肚子你闪开,你想把我弟弟挤成夹心饼啊。”乐韵语气嫌弃,却没有扒拉她。 杜妙姝咯咯笑着松开,揭开斗蓬,挠小乐善的咯吱窝,将小乐善给挠得憋不住笑着求饶才罢手。 “走了走了。”闹了小乐善一通,杜妙姝心满意足,率先带路,她跑人家商店呆那么可不是白呆的,将路打听清清楚楚。 小萝莉跟着小肚子同学走,柳大少跟小萝莉后头,沿着村道冲冲。 东拐西弯的拐了三个大弯,又换条岔道,再走得约有二百多米,然后才找到目的地。 罗班两个儿子的房子是挨着的,也就是前后屋,都是面阔五间的两层楼房,兄弟两家家里摆着桌椅招待来送亲的亲朋好友。 接亲吉时是九点半后,离男家接亲时间尚早,罗家的亲友们吃了早饭就聚一起侃大山。 罗家老大家门前只有三米多宽的空场,是罗家与前面一户人家共同预留出来的地,方便办什么红白喜事做厨房或放东西,房子的右手边有条巷子。 罗家一楼二楼的门和窗上都贴了喜字,空着的场地旁的一棵枣树上也挂有喜字灯笼,门前与路上放了鞭炮铺了一层红纸屑。 离罗家近了,乐韵将弟弟放下地,让他自己走路。 杜妙姝也不当领头羊,走在小同桌的左手侧,将小乐善放在中间。 四人沿着巷子走到罗家门前的空地上,还没喊罗班,罗家在屋外透气活动的亲友们看见有客来了,瞧那通身的气派就知必定是贵人,立即就喊“来客了来客了,有贵客来了,你们快来招呼。” 罗班是大家长,在客厅陪年长的亲友们,儿子媳妇们又不在堂屋,他起身快步跑向门口,还没到门槛前,看到前面穿汉服的仨人中有两是自己教过的学生,大吃一惊,震惊之下差点自己绊着自己。 听闻有贵客来了,在罗家堂屋的客人们也起身,在门口的人都站着,见罗父没反应,纷纷问来得是谁呀。 被七嘴八舌的声音一拉,有点恍惚的罗班回神,疾步出了堂屋,下了台阶去招待自己的学生:“小乐小杜,今天哪阵香风将你们给吹来了?” “听闻罗家姑娘今日与罗家乘龙快婿喜结良缘,学生们厚颜登门讨杯喜酒喝,不请自来,失礼至极,还请罗班您老见谅。”罗班明显受惊,乐韵向老师表示谦意。 杜妙姝叫了声老师就当花瓶,有乐小妞帮吸引注意力,她什么都不用做,妥妥的当个小跟班就好。 “你们有心了,你们都在忙事业忙学业,老师家小孙女出嫁不好意思给你们发请帖,难为你们不顾严寒特意来罗家,有你们这样的有为青年在座,罗家蓬荜生辉,老师也感三生有幸。” 罗班看着两个昔年被同班男女生暗中欺负却能逆流而上,如今成了顶天立地也是最有情有义的的有为青年,心里熨帖极了,他带了上千个学生,毕业后比毕业前更尊敬他的人曲指可数。 他笑了起来,骄傲又满足,赶紧将学生往屋里请:“天这么冷,别站着让小乐善吹风,都往屋里请,后面的帅哥也快请进屋坐。” 乐韵从袖子里摸出红包双手送给罗班,说了吉祥话。 杜妙姝也将自己的红包给罗班,说了一串吉利话,再与小萝莉跟着罗班走向罗家的堂屋。 柳大少不用说话,他是保镖嘛,跟着小萝莉就行。 罗家的亲友们最初不知来得是什么人,听了一听,便知来得是罗征教过学生,然后差不多也对号入座,知晓梳古式发型的小姑娘就是那个名扬全国的房县乐韵。 这一下,亲友们群英激动。 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乐家姑娘名符其实的名人,如今也是房县名人中名声最好的一个,说起她,真没人能昧着良心骂她,毕竟她做的扶持教育也好,给医院捐赠设备也好,都是真正利民并与百姓有直接关系的好事。 乐家姑娘早已一飞冲天,她竟然因为知晓罗征嫁孙女特意从国外回来喝喜酒,她如此尊敬老师,何曾不是给罗征家长脸。 就凭这,罗家人无论在谁面前都能挺直腰杆。 罗家的亲友与乐家姑娘能同席而坐,也能吹上几年的牛,若乐家姑娘一辈子不翻船,他们能吹一辈子的牛。 那些原本还坐着的人也齐唰唰的站起来,男女老少们的笑容堆满了胗,像捡了几百万似的兴奋。 罗班将学生的红包接在手,领着三大一小的四人进堂屋,一边也招呼亲友们坐,陪着学生走向进门左手那边最近后堂的一桌。 乐小同学到了屋檐前,解下斗蓬搭在手肘弯,一手牵着弟弟,和杜同学一边走一边客客气气的与罗家的客人们打招呼,请大家坐,不用客气。 罗家亲友们也客客气气的回应,等两个姑娘走过去了,他们才纷纷坐下去,而最近后堂一桌的客人等罗征陪着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和那位戴着红色蛤蟆镜的男士坐下,他们才坐下当陪客。 而且还是辈份大的才有资格当陪客,那些辈份低一些或者年青一些的人都挪去其他桌挤一挤。 罗家堂屋只能摆四桌,罗班将学生安排入坐,又叫一个家族晚辈去他小儿子家通知她老妻和儿子儿媳们,又叫一个罗家姑娘去二楼知会他孙女一声。 所谓知会也就是让他孙女来当面给客人端杯茶的意思。 罗家的姑娘飞奔着进了后堂,从后堂通向二楼的楼梯上二层,找到新娘转达长辈的意思。 新娘没去专业的影楼化妆,都是自己、罗家姐妹们和朋友们上手化妆,刚把头发和妆弄好,还在检查细节。 听闻房县乐姑娘来了,新娘与几个好友、罗家姐妹也震惊不已,连忙下楼,先从后堂的后房门出去,转去厨房端茶。 她还没到厨房,罗老太和儿子儿媳们也从后一栋楼匆匆赶至,他们在后一栋房检查中午要给小孩子们的红包和喜糖,听闻九稻乐韵姑娘来了,立马扔下活赶往前楼。 罗老太带着孩子们进了厨房,立即找出一套喜字花的茶杯装了热茶,又端了干果和喜糖盘去堂屋。 新娘用托盘端着茶,与奶奶和父母叔婶从堂屋大门进屋。 罗班看到老妻与儿女们带着孩子来敬茶,满意地暗中点点头,给两学生介绍哪个是新嫁娘,至于其他家人,他没有一一作介绍。 罗老太留着齐耳短发,身体发福,是个略胖的老太太,穿着暗红色的中长羽绒服,笑得一团和气。 乐韵杜妙姝都认得罗师母,站起来恭敬的向师母问她:“师母好!” “好好,大家都好,难为你们特意老大远的赶回房县来你们老师家,快坐,把老师家当学校就好。”罗老太欢喜得连连说好,老罗教过的学生太多,她基本不认识,就知道房县九稻的大善人乐韵是老罗从高一带到毕业的学生。 罗班也招呼着学生坐下,新娘立即呈上香茶。 第五百五七章 新娘子端着茶近前,乐韵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副金镶珍珠耳坠放在盘子里:“这个给你添妆,区区薄礼莫嫌弃,将来若不喜欢耳环的样式,想要重新换新样时自己在旁盯着,防小人调包换珍珠。” 罗班站起来,想将耳坠还给学生:“小乐,这太珍贵了,你已经给了一份礼,哪能又给孩子一份。” “罗班,这不是贺礼,是给新娘子的添妆。”乐韵端走两杯茶,一杯放弟弟面前,自己冲着罗家人笑了笑,再抿了一口茶。 “这,好吧,又让你破费了。”学生说了是给出嫁女的添妆,罗班没办法,只好让孙女收着。 罗老太立即将孙女耳朵上的金耳环摘下来,换上乐家姑娘赠送的金镶珍珠的耳坠,黄金与珍珠的光泽衬得人的皮肤更白,也衬得穿红色羽绒服的新子更加娇艳。 新娘感谢了一番,再给杜姑娘敬茶。 杜同学往托盘里放了一只红包当添妆,接过一杯茶,也学小同桌那样啜了一小口才将杯子放下。 收了乐同学给的添妆,杜同学的添妆自然也得收着。 柳大少是保镖,他不用给添妆,接了茶说了句恭喜百年好合。 新娘子呈了茶,罗家兄弟敬烟,和婆娘递干果和喜糖。 新娘还要检查妆容,招呼过客人又上楼准备,罗家兄弟妯娌们也先去忙活,留下两老在堂屋招待客人。 只坐了约十几分钟,男家打电话说到了村口,罗家至亲们立即将堂屋的桌椅挪得尽量靠边,让中间空留出来,在正堂前摆了几把椅子。 也将桌面上的茶杯全部收起来,果盘换新,负责茶水喜糖的罗家人也准备好待迎亲的人员来了就递茶。 新娘的父母叔婶换套新衣,父母亲也戴好胸花。 这边刚忙清楚,男方又联系说到了预定停车的地方了,很快就到。 在罗家小儿子那边的亲友们也来了前面,有些去了楼上帮新娘堵房门。 过了约摸七八分钟,男家的迎亲队伍开到了罗家楼外,男家的长辈有在公家就职,罗家那位女婿家是开饭店的,人面关系广,迎亲队伍有四十几,有十二辆轿车,六位伴郎,一对压轿小金童。 捧着捧花的新郎和全福婆婆走在最前面,伴郎团与金童、众迎团伴人员浩浩荡荡的排成了长队。 迎亲团队以为很难进大门,然而,罗家大门大开,好像不准备拦门的样子,都愣了愣,新郎与伴郎交头接耳的商量一下雄纠纠地走向罗家大门中堂。 新郎到了门前地坪,迎亲团点燃鞭炮。 罗家亲友们年长的坐着,年青的站在两侧,新娘的长辈们都在上首的两桌坐着呢。 罗家亲友不拦门,让迎亲团队心里超没底,尤其到门口时看罗家亲友们的表情也怪怪的,更加迷惑了,怀着忐忑进中堂。 待进了堂屋,迎亲团队才看到进门右手侧第一上席的上席位坐着的两个姑娘,罗家与几位年长者坐在副席下首相陪,那一幕非常奇怪。 新郎与伴郎团还没反应过来,新郎只是一迭声的向着望来的罗家长辈们叫“爷爷奶奶爸妈叔婶”,全福婆婆盯着穿古装的姑娘,先是呆了呆,转而惊叫:“乐韵……姑娘?” 被认出来,乐韵从容的转面望向迎亲队伍,淡淡地笑:“全福婆婆好眼力,有劳您记得乐某陋容。” 起身是不可能起身的,她是来帮罗家压阵,可不是给男家助威,在其他场合另论,新娘出嫁当天以女方家的至亲客人为尊,理应爱男家礼敬。 所以,想让她起身招呼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乐小妞说过不用起身招呼迎亲队伍,杜同学也老神在在的坐着,心里对小同桌佩服得五体投地,瞧瞧小妞儿这气度,这气派,堪称镇宅神兽! 全福婆婆叫出乐家姑娘的名字,走到了堂中的新郎与伴郎们打了个激灵,齐齐转首,望向第一席,看到华服盛装的小姑娘,脸上表情变了数变。 真的,没谁料到乐家姑娘会在罗家,房县人也知乐家姑娘是三中飞出去的金凤凰,很多人也知道她非常尊敬老师。 然而,谁能料到罗家孙女结婚,留学海外的乐姑娘竟然会回国来吃喜酒?这要是不是见着真人就在堂中高坐,说给别人听,只怕会被人骂一句“想屁吃”。 男家请的全福婆婆是位见过世面的老太太,饶是如此,当看到乐家姑娘那尊大佛坐在罗家,额心瞬间见汗,她十分拘束地抹了抹脸,也顾不得其他,立即一把拽着新郎到第一席位给罗家长辈和乐家姑娘敬烟。 男家的迎亲团队也知晓九稻乐家姑娘在新娘家,再不敢掉以轻心,客客气气的与罗家亲友们打招呼,给所有人敬烟。 全福婆婆机灵又机智,乐韵多瞅了她一眼,也没刁难新郎,接过新郎和伴郎们敬的烟。 杜同学也有样学样,接了烟,放背包里收着。 乐姑娘接了烟,全福婆婆松了口气,堆着一脸的笑,拉着新郎给罗家长辈敬烟。 敬完一圈烟,罗家族人才招呼迎亲团队坐,上茶水喜糖。 喝了茶,全福婆婆将男家的迎亲礼交给新娘父母,为了省麻烦,所有聘礼都折成现金。 新娘父母将红包给长辈,罗班罗老太拿来拆了当面数现金,男家迎亲红包四个九,聘金六万六。 罗班看了点点头,问学生:“小乐,你瞧男家可有落掉什么?” “按现在的大众行情倒没什么,按古礼少了份离娘钱。”乐韵实话实说。 离娘钱是给新娘母亲的一份孝敬,是感谢她含辛茹苦的奶大新娘,当新娘离家,男家要额外给新娘母亲一份孝敬银子,其实应该叫“奶(讳)子钱”,为了文雅些才叫离娘钱。 大数人不懂离娘钱是什么,全福婆婆懂,立即让新郎伴郎们包红包,好在男家有准备,又包了一个六千六的红包。 全福婆婆将红包给了新娘的母亲,然后才向罗家人商量为了不误吉时,让新郎去楼上接新娘。 罗家长辈同意。 罗家亲友们一大群人去后堂,将去二楼的门堵着,领头的人提出要求:“新娘新郎家都是书香门第,新郎有备而来,我们没其他要求,只要新郎做首催妆诗我们就放行。” 有人补充:“要自己做的,不能背书上的。” 让新郎做催妆诗是罗家亲友们早就合计好了的拦门题,论起来男家门第比女方家强一些,罗家姑娘算是高嫁。 堵大门有失文雅,所以罗家亲友们不拦大门,只在新郎接新娘时以文为题来杀杀新郎的性子。 迎亲团队傻眼了,这年头,谁结婚还做催妆诗啊? 有些青年人甚至连催妆诗都没听过,何谈做诗。 新郎急得一脑门的汗,他当年是学渣啊,让他做诗,比让他想办法一天赚个几万钞票还难啊! 伴郎们也急,他们也不会! 伴郎们纷纷涌上前,给堵门的亲友们塞红包。 堵门的人接了红包,看着新郎和伴郎们急得面红耳赤,放宽了要求:“新郎也可以请人做。” 新郎向迎亲团队求助,一个个全摇头,让他们查手机找一二首出来应付还行,让他们自己做诗,太难为他们了。 新郎急得团团转。 全福婆婆一看这波门拦得太有水平,难度也太高,赶紧从伴郎团里拿了一把红包,走到乐家姑娘身边,给两个姑娘递上红包,诚挚地求助:“新郎以前就不是读书的料,斗大的字识不得一箩筐,叫他做诗不知让他去犁两亩田。 要论文化水平之高,这里当数罗老师和两位姑娘,罗老师今天是新郎家长,我们不敢请罗老师,有劳两位姑娘帮做首诗,新郎感激不尽。” 罗家亲友一瞅,得,这个全福婆婆了不得,果然是个能人!她比新郎机灵了一万倍,抓重点是一抓一个准。 罗班不反对,也不说支持。 杜同学摇手谢绝红包:“您老抬举我了,我也是学渣,这做诗什么的,就算将我的脑细胞全用光光也做不出半句的,无功不受禄,请另寻高明。” “小女子才疏学浅,背诗还可以,做诗却是不成的,您老还是另请高才。”乐韵也推辞不受。 全福婆婆也急出汗来了。 新郎和伴郎也涌至,一个一支烟,一人递一个红包,好言好语的请乐姑娘相助,若乐家姑娘都不肯帮忙,罗家亲友中就算有人会做诗也不会帮忙的。 全福婆婆也再次递红包,一次递九个红包。 看新郎急成一团,罗班觉得差不多了,缓声打商量:“看样子新郎团确实是不会做诗,要不,小乐你代他做一首?” “罗班,这不合规矩啊,催妆诗应该由男方请来的宾相们做,要是女方家代为做诗,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女方家仗着罗家是书香门第故意抢风头。”乐韵很识趣的配合罗班。 “不会不会。”全福婆婆堆起一脸笑,再次递了一个红包。 新郎也保证他们不会瞎想。 “行吧,为了不误新人的吉时,我献丑了,”乐韵接过一把红包,扬声吟诵:“书香门第罗氏家,” 小姑娘的嗓音甜糯又清悦悦耳,如珠落玉盘,只吟出第一句,亲友们便高声叫:“好!说得好。” 叫好声中,乐家姑娘第二句响彻耳边——“掌上明珠最堪夸。” “好!”亲友们又是一阵叫好声。 乐韵顿了顿,吟出后几句:“阿母不舍女出闺,姐妹情深赠珠花。宾相借问妆成否,中天红日映云霞。” “好!”罗家亲友们满座喝彩,又叫:“再来一首!” 全福婆婆不敢催着去接新娘,从伴郎手里接过红包又递给乐姑娘,请她再做一首。 “哎哟,不带这样为难我的呀,罗班,请给新郎上楼行不?”乐韵笑坏了,塞红包的人不心疼,她收红包都收得不太好意思了。 罗班同意,亲友不同意:“再来一首。” 新郎也学聪明了,再递个红包,又敬了一支烟。 “哎,盛情难却,再献丑了,”接了红包,乐韵不得不帮解决难题,想了想,吟:“耕读罗氏女娇娃,嫁与城中张府家。亲长赐下金和银,婶母闺房为梳发。宾相又问妆成否,门前花轿待铅华。” “好!先是书香门第,接着是耕读之家,恰如其分。”罗家与男方迎亲团都有几个肚子里有墨水的,做诗是做不出来,品赏还是可以的。 “母亲、婶母与长辈们谁都没落掉,夸罗家长辈们怜爱姑娘也夸得别出心裁。” “这铅华也用得好。” “这又字真是意味深长啊……” 那边在评诗,伴郎团很机灵,护着新郎乘虚而入,直奔楼上而去,全福婆婆也跟着上楼。 罗家亲友们也没准备再为难新郎,让他过去了才说哎呀应该再让他做一首什么什么的,同时动作麻利的在中堂椅子前放上小四方席子,再放喜被,然后将罗家爷奶和新娘父母请上去坐了。 二楼也有人堵门,但不再让做诗,只是意思意思的问了几个问题,让新郎答了,堵门的人收了几个红包,开门让新郎去接新娘。 新郎将捧花给新娘,给新郎穿上鞋,牵着新娘下楼。 伴郎团们拥着新人下楼,全福婆婆让新人跪喜被上给长辈敬茶。 新娘将出闺,乐韵抱着弟弟,随众人一样站着观礼。 杜同学喜滋滋的旁观,她觉得吧,观人结婚是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到自己时感觉如何。 新人向亲辈敬茶,也是拜别新娘娘家人。 罗班与老妻喝了茶,说了几句要夫妻和睦,要互相体谅的话给了红包,新娘父母端着茶喉咙都硬了,只嘱咐要互相关心体谅就说不下去,给了红包。 敬了茶,新人该出发了,罗家长辈们和亲友们一起送新人,新郎父亲将一个砖头厚的红包给姑娘,那份是男家聘礼的回礼,当作嫁妆给女儿,做为女儿在男家的立身之本。 新娘父母与至亲长辈不能送出大门,他们只送到门口,就在门口看着新郎带着他们家的姑娘走向夫家。 罗家有送亲的人员送新娘去男家,有部分人员只送新娘上婚车,然后还会回来。 乐同学和杜同学也送新娘到了停车的地方,送新娘登婚车,待车队走远再回罗家。 新郎接到新娘要先回家去拜了堂,然后才去酒店,少说也要一个来钟,罗家亲友们11点后再去酒店。 第五百五八章 新郎在罗家时一颗心都是提着的,直到婚车驶出了荷塘村才真正地松口气,禁不住抹把汗:“我的天啊,罗家亲友们怎么突然想起让人做诗,吓坏我了。” 新娘抿了抿唇:“不是突然,是长辈们在知道我们准备结婚时就商量怎么拦门了,我爷爷说关上门让人翻墙拆门什么的太不吉利,长辈们就合计出了这样一个文雅点的拦门法。” “还好还好,有个学霸级的乐家姑娘在场,要不然我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抱得美人归。” “嗯,你运气真不错,连我爷爷都没料到乐姑娘她会来,乐姑娘刚到不到半个钟你们就到了。”新娘笑着点头。 新郎拍拍胸口,犹自心有余悸,他差点以为是乐家姑娘建议让做诗刁难他,没想到竟然不是,还好乐家姑娘给罗家脸面代他做了催妆诗,要不然就尴尬了。 其实吧,他想得太宽,如果乐家姑娘没来罗家,罗家会要求做催妆诗,但难度没那么高,让他们背个十首八首就算过关。 也因乐家姑娘去了罗家,全福婆婆记着那事儿,等喜车回到男家,她急急的先一步跑男家与男方父母说了女方那边有贵客,千万别在送新人去洞房时闹什么新房,要是新娘受了委屈被罗家贵客知晓了在酒席上故意刁难给新娘出气,那就不好收场了。 喜婆嘱咐了新娘家长辈们一番,又急冲冲出去扶着新娘进男家拜堂。 男方家听闻乐姑娘去了罗家,急忙将给新媳妇的改口红包加厚,也再三嘱咐了几个管事的人,让他们悄悄去嘱咐亲友们家的青年们万万不要闹新娘。 男方家的亲友们本来还想要闹一闹新娘,听说不能闹,也就收了心思。 没人闹,新娘拜堂后送入新房只按规矩坐了床,换了套衣服,然后赶紧去酒店,也派了车去荷塘接罗家亲友。 乐同学在罗家也罗家亲朋好友们聊了不到一个来钟,男家派来接亲友的车到了,罗家亲友们坐来接的车去酒店,罗班担心小同学会中途跑路,他跟着小同学乘直升机。 乐小同学没想过中途跑路,罗班要跟着盯梢,弄得她哭笑不得。 工具人柳少有事就当跑腿工,没事就安安静静当个美男子,他将直升机开回县城,往某个广场里一扔,跟着小萝莉去蹭吃的。 罗班等亲友们全部乘车出发了,他又收拾了家里才和小同学离开村子,直升机又不能停在酒店门口,走了一段路,他们也落在罗家亲友们后头。 酒店门口竖有新人结婚的牌子,还有花墙,当天酒店接待了两对新人,一边站一对新人,各自接待各家的亲友。 罗家姑娘和新郎在进酒店的右手侧,男家父母和几个亲友也在旁招呼客人,看到罗班来了,新郎父母疾步跑下台阶迎接,客客气气的给罗老师和乐家姑娘几人递烟。 乐韵一手抱着弟弟,随罗班走到酒店前不仅看到了罗班的孙女,也看到了对面的新人,脑子里冒出两个字——真巧! 罗班孙女对面的新人中的新郎,与她和小肚子是同班同学,当然,也仅仅只是同班同学那层关系。 认出新郎,乐韵也权当不认识,眼神都不往那边瞟,当新郎父母来招呼,淡淡点头,接了烟塞进袖子里,一手解开斗蓬搭手臂上,和小肚子随着罗班往前走。 罗班与新郎家的亲人寒暄了几句,走向酒店,上台阶时才有空看向另一边的新人,看到新郎官,惊讶极了:“杨钱程?” 刚招呼了自家几个亲戚请亲戚上楼去的杨钱程,也看向了对面新人的亲戚,他之前就听到了罗班的声音,也抽空瞟了一眼也看到了罗班,因为自家亲戚给红包,他没时间多关注。 终于有功夫关注罗班怎么来了,一看就看到罗班看向自己,以及与罗班走一起的乐韵和杜妙姝,杨钱程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被罗班叫了名字,又下意识的往前一步:“罗班……” 他心中慌得一批。 听到罗班叫出某个同学的名字,杜妙姝才认真看向另一边,认出另一组的新郎官是谁,惊愕得拉着小同桌的手儿:“噫,杨钱程他也今天结婚啊,竟没听人说。” “他们有他们的群,我们又不是群内人士,没听说很正常。”乐韵超淡定,班级有同学群,以前他们一致孤立她,没把她算进去。 而且什么班级活动也只在群里说,故意不通知她们,好在有小肚子会通风报信。 也小肚子在个群里里,后来他们觉得小肚子碍事,又另外建了个群,将她和小肚子摒除在外。 后来是罗班发现了,有什么事会单独通知她和小肚子。 因为她和小肚子不在班级群里,那些人在他们的群里想怎么编排她们就怎么编排。 至于杨钱程么,与乐同学没交情,甚至她和他打过一架,也是以两败俱伤收场,之后就是各走各的阳关道。 乐同学的声音不轻不重,不大不小,足够所有人听见。 杨钱程也听见了,更慌了,站立难安。 罗班也知晓杨同学与乐同学之间有过节,也没多说,只笑着对杨同学说了句“祝百年好合”,便招呼乐同学杜同学和某个帅哥进酒店。 张家父母也看出乐同学与对面的新人可能合不来,也没问那位新郎是罗老师带出来的还是只是任课教过的学生,热络地招呼着罗老师和乐同学杜同学以及某位紧跟着乐同学的保镖进酒店。 罗家与张家定的酒席在二楼,预订了五十多桌,席座摆满一个大厅,还有一个挨着大厅的包厢也有四桌。 包厢四桌原本属于预算之外再多预备的一份,如果客人比预定的还多,才有地方坐。 因为九稻乐姑娘去了罗家,张家罗家便临时改了安排,安排乐姑娘杜同学坐比较清静的包厢,再请一些德高望重的亲友们坐包厢当陪客。 新郎父母陪同罗老师和乐杜两位姑娘到二楼,将客人送进包厢,嘱咐了张家帮忙当服务员的人招待客人,他们又下楼陪着儿子儿媳招呼来客。 新郎父母陪着儿子儿媳,时不是地观察对面,大家也仍保持着罗班来之前的样子,互不干扰。 李大牛也知晓罗班嫁孙女,他与罗班说了会去喝喜酒,不去荷塘,他等到时间差不多,从街上直接去酒店。 李大牛找到酒店将红包给了新人,自己上二楼找到罗征,发现小乐乐也在,那叫个乐呵,熟人坐一桌。 罗家的亲友没去荷塘的仅是少量几个,很快就齐,张家的亲友部分来得晚一些,也全在12点前到齐。 客人来齐,新人与张家长辈也上二楼,在大厅招呼一圈,再进包厢招呼客人,再通知酒店上菜。 上菜之时,有长辈和新人致感谢辞,之后开席。 杨钱程在见到罗班时站立不安,等罗班和乐同学走了,费了好大劲儿才稳住心态,但是,心情再也回不到最初。 他家的酒席在一楼,订了二十几桌,比楼上开席得晚,直到客人们在吃席,杨钱程的父母和岳父母才问儿子之前与说过话的某个老师什么关系,与某个乐姑娘是哪一种同学关系。 杨钱程瞒不过,说了实话,只敢说和乐同学同是罗班带班的学生,却不敢说他曾经与同班同学一起欺负乐同学和杜同学。 杨家父母一听,哎呀,与九稻乐姑娘是同班同学?对面那对新人中的新娘还是班主任的孙女,这不是机会吗? 杨家父母与亲家就一个意思:赶紧去楼上敬杯酒。不管关系能不拉上,去敬班主任一杯酒总是错不了的。 两家家长辈意见一致,立马就行动起来,点了几箱酒,叫来两家的青年们帮拿着酒和端了杯子,请了服务员带路,上二楼给二楼那位新娘的爷爷敬酒。 服务员带着楼下的客人上二楼,领到新人一桌。 张罗两家的亲友们坐在大厅吃席,见到楼下的某对新人来了,挺奇怪的,听说是因为新郎是罗家新娘爷爷的学生,特来敬老师一杯,感谢老师曾经的教导。 楼下新人来给新娘的爷爷敬酒,张家长辈们自然不能代为拒绝,和自家的一对新人领着杨姓新郎一行人去包厢。 最尊贵的席位离门最远,罗班乐同学几个坐的一桌是距离门最远的一桌,当新人父母领着一群人进包厢,包厢里的人停下吃喝。 张家父母领着来到罗班一桌,说明原因。 杨家父母热络的向客人们打了招呼,才再三感谢罗班对孩子的教育,给罗班斟酒,带着儿子向老师敬酒。 家长来敬酒,罗班领了情,喝了。 杨家父母又热络地转向乐姑娘:“都说有缘修得同船渡,犬子与乐姑娘同班三年,起码得修千年才能有那么深的缘份吧,犬子今天结婚,又巧遇乐姑娘,这不是又是缘份嘛,我与犬子敬乐姑娘一杯。” “多谢,我不喝酒。”乐韵将杯子以手罩住,平静谢绝,又望向了某位新郎:“我想这位先生你可能有误会,我与令郎之间除了同在一个教室上了三年的课,再没什么同学情份可言。 如果硬要扯上关系,那我与令郎也只有旧怨,要知道当年令郎与人合伙打我时可没有念同班情份,你家太太当年因为令郎打架之事去了学校也没积什么口德,对我也没有嘴下留情,说是骂得我狗血淋头也不是夸张。 我与令郎以前没有同学情,如今更犯不着抓着曾经同在一个教室上课三年的那点事儿论同学情份。” 被当面说自己当年没留口德,杨母猛的一个激灵,一张脸陡然变色。 张父笑容僵硬,生硬的找台阶下:“犬子高中时年龄年少冲动,不懂事,乐姑娘大人大量,还请莫记较。” 杨钱程也僵在当场,鼻尖渗出冷汗来,慌乱地垂下头:“乐……韵,当年……我年青不识人心,事非不分,我……做错了。” 乐韵看了某个同学,那位杨同学全身上下都是范思哲牌子,看着就知不差钱,看端酒杯的手就知他很慌。 “你的这声做错了来得太晚,高中三年你们给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们自己也知道,可你们从没谁对我说句对不起,如今因为我身价高了,你们怕我报复才向我表示歉意,对我而言那些虚无的道歉没任何意义,也不值得我原谅。 你以前和人打我时没有任何仁慈,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我还手时也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双方都有损伤。 你不是真正的罪魅祸首,事后我也没有报复你,我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同学情份,以后也是如此,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过各的独木桥。” 乐韵没有再看杨家人和新娘、新娘家人的脸,扭过头不再理人。 柳少看着一群人没动,淡定地站起来:“乐同学已经说得这么明白,各位请回吧,莫打扰了乐同学用餐的雅兴。” 戴着蛤蟆镜的某帅哥,不说话时就是隐形人,他一站起来就像小山突起,让人倍觉有压力。 杨父看到高大的青年,心中犯怵,点头哈腰地应:“我立即就等犬子走,打扰你们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也识趣,立即拉了老婆一把,又拽着儿子招呼着亲家赶紧离开。 有不认识的新人来敬酒,看那些人笑得那么欢,原本包厢里的人还以为那人与乐姑娘关系极好,谁知最后竟然翻车了。 翻车翻得令人猝不及防,堪称大型车祸现象。 罗班看着杨家人的背影,叹口气:“哎,当年个个年少轻狂,拒不反省,都不知道我为此愁白了多少根头发。” “年少轻狂并没错,错的是以年少轻狂当借口,遮掩自己的过错和内心险恶,人啊,还是善良一点好。”柳大少将来历不明的人轰走,复以坐下,顺嘴接了罗老师的话茬发表了一句感慨。 “对,人还是善良一点的好,人在做天在看呢,花无百日红,何况是人,没谁保证自己和儿孙生生世世都不走霉运,恶事做多了,耗尽福气和福运,有可能败落得比潮水还快。” 李大牛也深以为然,不说远的,就说拾市黄家吧,数年前的黄家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是何等的鼎兴,想必所有人都以为它会兴旺几百年,谁知忽然间就落没了,现在又来个了家族遗传病集体爆发,无异于雪上加霜。 第五百五九章 李大牛有感而发的感慨了一句,也令包厢座间诸人心头打了个激灵,也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拾市的黄家。 几年前的黄家是拾市名符其实的豪门旺族,让人谈及羡慕不已,然而,谁能想到它正在巅峰之际就走下坡路,并且似易涨易退的山中水那样的速度衰落。 曾经的市里豪门,在两年前清明一场炸坟,顶梁柱死了一大片,这还没到三年,黄家又冒出个什么家族遗传病,就算还没有大量死亡人数,严重程度并不比炸坟那次好到哪去。 黄家是什么时候走下坡路的? 聪明的人寻根溯源,发现黄家某人被曝私生活不检点并有私生女之后,黄家的好运好像就划上了句话,倒霉事件便一件接一件的发生。 说白了,黄氏家族的衰败与九稻乐家姑娘是有联系的,并且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乐家姑娘越出息,黄家就越倒霉。 乐姑娘如今如日中天,黄家已是日薄西山。 如果黄家当初没有对乐家赶尽杀绝,没有暗中让人害乐姑娘,像现在黄家患遗传病找她看病,她大概不会拒绝吧? 乐姑娘连白血病、肝癌什么癌都能治好,像黄家那种遗传病又不是致死的绝症,她肯定能治,就算不能根治,也应该有办法抑制住,不让它发作。 可惜黄家把乐家得罪死了,以乐姑娘那种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恩怨分明的硬脾气,就算黄家能低头,估计乐姑娘她也不一定接受。 众人想了很多,悄悄地看向乐家姑娘的方向,又忍不住美慕罗老师,更赞同罗老师那位朋友的话,人啊,还是善良一点的好! 获得了无数目光关注的乐小同学,淡定得不能更淡定,不发表任何看法,淡定吃菜。 莫名其妙的人群走了,柳少也从容落座,继续吃吃喝喝。 杨父与一拨人从大厅离开,走到了楼梯转角处才抹把汗,黑着脸骂自己不成气的崽:“你怎么不早说你跟那位打过架,你妈还骂过人家?你早说清楚,我们也不会丢这种脸!” “我说了,我说过我与乐韵关系不怎么好,是你们非得要上来……”杨钱程也委屈,他都说不要来,两边的家长非要去给罗班敬酒。 他结婚没请罗班,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恰巧在酒店遇上高中的班主任,去敬一杯酒也是应该的。 杨钱程就不明白,给罗班敬酒就敬酒吧,为什么两边家长非得要单独给乐韵敬酒,敬了罗班的酒,为了礼貌,笼统的敬罗班同桌人员一杯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单独扯上乐韵? 杨父气得极想一巴掌扇崽子脸上去,只说关系不怎么好,谁知道怎么个不好法? 他再气,也不能当着亲家那边的面打儿子,转而狠狠瞪了眼婆娘:“钱程不说清楚,你哑巴了也不会说?儿子打架那么大的事儿你还能不记得?你骂过人家心里没个数?” 被迁怒的杨母,生生承受了男人的责骂,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儿子高中与谁打架的破事儿? 她只记得儿子跟一个黄毛丫头打架,还被打伤了,她去学校找人算帐,然后才发现那个黄毛小丫头伤得更重,没能帮儿子打小丫头顿出出气,只骂了人一顿。 谁能想到当年和儿子打架的黄毛小丫头竟然就是九稻飞出的那只金凤凰啊。 杨母委屈,但她没法说。 新娘子与她娘家父母亲虽然因跟着上二楼丢了脸很不舒服,却有大局观,不找亲家麻烦,免得让女儿难做人,所以他们什么都没说。 一行人缓了缓气儿,下了楼。 在一楼要过穿厅去宴厅时,杨钱程看到杨斌彬急冲冲从外面进了酒中店,他与杨斌彬同姓杨,也玩得来,就算后来分班了,他们也仍然玩一起,结婚自然也请了杨斌彬。 杨钱程高中时会和同学孤立欺负乐韵,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杨斌彬,杨斌彬喜欢张婧,张婧不喜欢乐韵总找乐韵麻烦,杨斌彬自然站张婧一边,一起欺负乐韵。 杨斌彬因为家里有小厂子,是班里最有钱的同学之—,他有钱,自然阔绰,经常拉上同学们去下下馆子,打打牙祭,班里的男女生基本都与他玩,哪怕与他玩得不特别好,遇上张婧杨斌彬与乐韵不对付,也几乎偏向杨斌彬,就算有三几个有正义感的也不敢帮乐韵。 与乐韵同年毕业的同届生,不管考得如何,最终只有乐韵离开了e省就如金鳞一遇风云便化龙,短短一二年便名声鹤起,其他同学没什么丰功伟绩可说。 杨钱程他当年高考时名落孙山,后来复读了一年,再次榜上无名,他没在读书一条路上死磕到底,自己做了点小生意,又炒股票,走狗屎运给赚了一笔,租个门面做生意,如今也是个有几十万身价的小富豪,也是没做出什么成绩的同学群当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杨斌彬虽然勉强挤上了一本线,大学里也没有什么惊艳的成绩,想考研也没考成,在汉市找了份工作,做得也并不怎么舒心。 因放元旦假,杨斌彬也回了房县,他先跟家里去另一家赴了场喜宴,然后才来杨钱程这边。 找到酒店的杨斌彬,正好看到一行人从楼上下来,最初没看清,当看到穿婚纱的新娘子才多看了一眼,也看到了杨钱程。 找到正主人,自然打招呼喊了一声,再快行,走到新郎面前,将自己的红包递新郎新娘:“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些,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来了就是当我是兄弟,走,进厅坐。”杨钱程将红包交给帮管红包的人保管。 杨父等人听到来人喊“杨钱程”时猜知是自己家的客人,都准备好了烟,当青年递来红包,家长们也热情的递烟招呼。 杨斌彬接了烟,与大家一起走,多嘴问了一句:“看你们像是刚从楼上下来,楼上也摆有席面?那不得有百来桌?” 杨父等人的笑容僵了僵,杨钱程摇头:“没,罗班孙女今天也结婚,就在楼上,我上去敬酒。” “哦。真巧。”杨斌彬愕然,没听谁说罗班家要办喜豆啊,顿了顿又问:“有多少同学去了?高一时的同班同学全去了的话,我也包个红包去恭贺一下、” “罗班应该没给学生发请帖吧,没见同班其他同学,只有……”杨钱程顿了顿话头,才硬着头皮说出两个名字:“只有乐韵和杜妙姝两个去了。” “?”听到“乐韵”两个字,杨斌彬后背皮咻地张紧,一股子寒意从脚底一下子就冲上天灵盖。 犯怵的感觉来得猝不及防。 犯怵中的杨斌彬,脚也瞬间像生了根似的,人也僵住了,声音都变了:“乐……乐韵……她在楼上?” “嗯,乐韵和杜妙姝都在,走吧,她们不会来我这里,我们进去喝几杯。”杨钱程怕杨斌彬为避开乐韵会立即就走,拖人去宴厅。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杨斌彬如今最怕遇见乐韵,听说她在楼上,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想走又怕被人看轻,硬着头皮跟着杨钱程进了厅,被安排在一桌坐着吃席,无论吃什么都味如嚼蜡。 在二楼宴厅的乐韵,神识超强,知道杨斌彬来了也挺惊讶的,没想到杨斌彬和杨钱程还没断联系,可见他的酒肉朋友中也有比较长久的。 杨斌彬在高一时为了讨好张婧,将同班同学拉过去,撒了不少钱,也结交到了同班的那批同学,组成了猪朋狗友团队。 高中分班后,有些同学分去其他班,与杨斌彬来往得较少,大约因杨斌彬为了一直孤立她,分班后仍然和与她同班的男女生来往殷勤,保持着孤立她的队营没变。 高中毕业后,乐韵也懒得去关注杨斌彬与原高中的同学关系如何,听小肚子说了一句,据说以前高中的同学大部分与杨斌彬也没什么往来了。 杨钱程结婚请了杨斌彬,他也来了,说明两人的关系还是比较好的。 乐同学正想着要不要去与杨校草“叙叙旧”,杜妙姝看着她半晌没夹菜,伸手拍小同桌的金贵狗头:“小妞,你在想什么想得浑然忘我?” 同桌老少爷们齐刷刷地望向小姑娘。 “我刚想起来杨钱程和杨斌彬玩得极好,不知道杨钱程结婚杨校草他有没来。”被小肚子一爪子给打断神思,乐韵无奈地撇撇嘴角,小肚子总是喜欢拿她的脑袋当西瓜拍,好气噢! “对噢,我竟然没想起来那茬,”杜妙姝瞪圆眼:“要不,我们去打探打探?” “打探了又怎么样?你们还想搞事不成。”罗班对自己教过的两个女伢崽超无语,这俩脑瓜子在想什么啊,她俩与杨斌彬不对付,关心杨同学干什么哟。 “罗班啊,瞧您说得,好像我们是搅事精似的,我和我同桌又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人,我打听也就顶多看看他过得如何,他要是过得不顺心,我就高兴了。”杜妙姝睁着大眼睛,说得无辜极了。 “嗯嗯嗯,小肚子同学说得对,搞事是不会搞事的,顶多去打打落水狗。”乐韵也一本正经脸。 罗班瞪着两个女生有种想当作不不认识的冲动,这都是什么人,你们能不能别那么诚实啊,哪怕骗骗人也行,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表示想看人倒霉,这样会落人口实的。 其他人:“……”嗯,我们什么也没听见,真的,你看看我们的耳朵是不是都老老实实的呆着。 第五百六十章 杜同学真的很想去楼下瞄瞄杨校草有没在,想到是罗班孙女的喜宴,她要是去找杨校草,一言不合怼起来闹大会给新娘家添麻烦,也就歇了心思。 乐小同学只是说说,并没有真去付储于行动,要想“偶遇”杨校草也不急于这一天,以后总有遇到的时候。 小萝莉不想搞事,自然没有发生节外生枝的事,喜宴在正常流程中进行,新人敬酒之后,大家吃到尽兴便散席。 散席了,杜同学和乐同学也随着客人一起向主家告辞。 新人与长辈们在宴厅门口送客人们离开。 罗班和同族人也回荷塘村,与李大牛和两个女生一起下楼,他与同族们坐接他们来酒店的车回去。 李大牛和杜同学都想邀请小乐乐去他们家,乐小同学婉拒了,她后天就去首都,明天要打点行李,也没什么闲暇时间去做客。 李大牛杜同学也没强拽硬抢将人拽去自家,各自回家。 乐同学抱着弟弟,和柳帅哥步行到停飞机的地方登飞机,径自回了九稻,到达梅村,在回家时她将弟弟交给柳帅哥带着先回家,她顺道去周星星家。 周星星因怀孩子时养得好,剖产生的两个胖小子也非常健康。 周家数代以来终于有人成功产下双胞胎,周家整个家族很开心,在周星星坐月子期间,周家女人们谁有空都会去照顾月婆子和两个小伢崽,周家人也更加团结和睦。 周秋生和小余去了工地干活,周秋凤老婆在家和女儿一起带孩子,娘俩见小乐乐来了,赶紧地请进门客气热络的招待。 乐小同学坐了一会儿,看过了两个小伢崽儿,请过平安脉,说了些需要忌着不能给小伢崽吃或用的东西,也没有多留。 她回到家也没得闲,将留着的稻种、玉米种子打包一份先搬进直升机机舱,再装了几吨稻子和几百斤米也先一步搬上直升机,提前将要带去首都的一些重行李打点好。 而当小萝莉在罗班家做客时,黄支昌与小儿子也带着一份简易行李搭乘飞机飞往首都。 黄家父子俩的客机还在路上,外出了一个多月的燕大少终于回京,他顶着张别人的脸,回到驻地后先缷去脸上的人皮面具,恢复本来的模样再去团队交待些事,马不停蹄地直奔乐园。 他到达乐园时也将近午时,傅哥和管厨青年们在厨房做饭,接到电话燕队电话知晓他出任务回来了也挺惊讶的。 燕大少进了乐园,先将行李送回自己在小四合院的房间,再去找宣少。 宣少泡了壶茶,和燕少在外院的客厅会晤。 讲真,宣少也不明白燕少为什么找自己,开门见山地问:“燕少,你特意找我,不会是你出任务又发现了什么与古修有关的线索吧?” “没有。”燕行一连喝了几杯暖人心脾的药茶安慰了自己一番,才说正事:“我的公务与古修没什么联系,有另一件事要知会你一声,黄支昌和他小儿子今天上午飞来首都,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咦,他来首都做什么?”宣少也怪惊讶的:“他要是与他师父一起来的,我还能理解是他师父带着他访友,他带着儿子来首都,这就让人有点想不通了。” “我猜测他是想和小萝莉和解,来找宣家从中调和。”燕少说出自己的猜测:“黄氏家的情况越来越糟,12月死了几个,有好几人查出癌症,就连黄支昌的孙辈也查出白血病。 血友病不是绝症,却又没有针对性的药可治,血液易感染病毒细菌导致变成其他恶性疾病,像血癌、肺癌之类的都有可能。 黄家已经有多人可能是感染导致病情恶化而丧命,如果不想办法遏止,黄家真有可能被家族遗传病给灭族。 小萝莉她连癌症都能治愈,哪怕不能根治血友病,应该也有办法抑制住它,在家族芨芨可危的情况下,黄支昌没其他路可走,想必也不得不低头。” “黄家的遗传病真严重到让黄某人也害怕的程度了?”宣少更加惊奇了,黄家的遗传病从发现到现在也才一二个月的时间,就么快失控了吗? “短短一二月死了十几人,男女老少几百号人都查出有遗传病,黄支昌的儿子孙子也没例外,你说严不严重?” “唔,还真是很严重的样子,难怪黄某人也慌了啊。” “几乎要全军覆没了,能不慌才怪。” “难怪小美女她没报复黄氏,原来早就料到他们末日来临,任黄家在天灾中慢慢覆灭,也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可不是,小萝莉从来不吃亏,要不是她研究过黄家人的血液和生活方式,知道他们早晚会自己作死自己,估计早就以牙还牙了。” 燕行附合宣少主的话,他知晓小萝莉对黄家做过手脚,当然不会说出去啊。 “看来黄某人极有可能会找我家或者找吉家周家等几家,我去跟他们说说,让他们留意一下。”宣少知晓了燕少找自己的原因,旋风似地跑去找吉少周少等人,将黄支昌带小儿子入京的消息告诉他们。 吉少周少华少也惊愕脸,黄某人他想低头了啊? 不管信不信,他们立即给驻点留守人员打电话,顺便也让人通知其他几家与他们合得来的人家,大家帮留意留意黄家父子的动向。 乘坐着飞机平安抵京并正走下客机的黄支昌,他绝对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被人了如指掌,他在小儿子的陪同下沿着进入机场的通道到达航站楼,出了航站楼打的士车。 黄茂诚不知道父亲要去哪,他只当管拎包和在旁照顾着父亲,防止父亲摔倒或磕碰到哪。 黄支昌带着儿子到了茶街和美食胡同附近,找家酒店入住,因为他们到达酒店已经下午一点多钟了,先洗涮一番,又吃了饭才出去。 黄支昌拿着地图让小儿子沿地图找路,逛到茶街,再慢慢找去,找到四海来客茶楼,前前后后观望了一阵,确认没错才进茶楼。 夏天喝茶的人最多,冬天也不是没有,冬天喝茶的都是真正的爱茶者,基本上都是点雅间,弄个小泥炉放在雅间,煮茶泡茶,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是雪天,坐在雅间开着窗,一边与三两好友煮茶细谈,或边喝茶边赏景,更有情趣。 走进四海来客茶楼,黄支昌点了一个雅间,随着茶童上楼进雅间。 宣家茶楼和三味轩的青年们收到了少主的指令让留意某黄姓父子,也俱记在心中,茶楼的青年们虽然不像刷脸机阿福那样擅记人脸,却也不是眼拙的那类人。 在黄家父子进茶楼时,因为两人穿得很厚,又戴着口罩和围巾,看不到脸,宣家青年们没认出人来,当茶童将人领进雅间,回头去提小泥炉和茶具时,看到客人摘了口罩围巾厚外套,露出脸和某人缺了手掌的手臂,将两人与黄家父子对号入座。 当茶童的宣家青年没有半分惊讶,也因客人没说不要帮泡茶,他帮煮水、泡茶,泡好第一杯茶递给客人。 黄支昌喝了一杯茶,放下茶杯,摸出一张拜帖交给茶童,说明自己想拜访茶楼少东家。 青年接过拜帖,不亢不卑地回话:“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少东家最近几个月都不在家,去了朋友家帮忙,我得去向少东家汇报有访客,请稍候。” 黄支昌虽然从客卿那知晓古修家族的青年们辈们在乐园,但当从宣家人嘴里听说宣家少主在乐园,心头的滋味与在家那时截然不同。 若说在家听闻古修世家青年们都在乐园时心里颇不是滋味,此刻那是十分的不是滋味。 心里压抑不平,他还不能流露出半分异色,客气的请青年帮忙转达他想拜访宣少主的意思。 宣家青年拿着拜帖去了后院,然后才用手机拍照,发给少主,并给少主打电话说E省拾市黄家人递帖拜谒。 宣少猜到黄某人可能会去宣家,下午没去四合院的大书房,他和燕少在四合院的客厅呆着,当有信息时看手机,冲着对面的燕少扬眉:“黄某人去了我家的茶楼,递了拜帖。” “看来所料不差。”燕行勾唇:“只是,他低头低得太晚了啊。” “确实,我先接电话。”宣少先接电话,让家族青年给黄父回一句话,他今天没空,明天上午再回茶楼。 挂了电话,摸着下巴:“黄某人为家族低头,你说,他有没把他抢走的乐家祖传之物带来?” “肯定没有,小萝莉猜测东西不在他手里了,如果有必定也是仿制品,哪怕是仿制品,没谈好条件之前他也不会带身边,怕人下黑手嘛。” 燕行龙目潋滟着危险的光芒:“如果他说东西还在黄家,不管是真假,小萝莉知道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将东西调换一份,看坑不死他。” “呃。”宣少挺无语的,又摸了摸下巴:“本少也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我明天套套口气,趁着小美女还在家乡,要调包行动也方便。” 难得与宣少意见达成一致,燕行也不惜透露更多的信息,让宣少明天与黄某昌会晤时能准确表达出小萝莉的意思。 宣少主也早就知晓小萝莉拒绝与黄家和解,所以在不知道黄家凭仗什么谈和解之前,也没联系小萝莉,如果探知了黄家的底牌,打电话给小萝莉也不迟。 当茶童的宣家青年收到少主的指示,又回前院茶楼的雅间,将少主说明天才有时间见客的话回黄家父子。 有了个确定的见面时间,黄支昌暗中松了半口气,宣家没有直接拒绝见他,说明应该还有谈判的余地。 他也没多逗留,喝完壶茶,结帐离开后直接回酒店休息,养精蓄锐,为明天做准备。 ------题外话------ 小伙伴们,新年如意,万事顺心! 某相思回家过了年,又披星戴月的爬回来上工啦,讲真,过年啥都好,就是大家长们催婚催得太厉害,尤其是三姑六婆集体上阵的那种场面太恐怖,某人就是因为抵挡不住,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从老家逃之毛 第五百六一章 杜姝姝去老师家吃喜宴,薛云朗自然不好意思作陪,他和杜小弟跟着杜妈上午跑县里的市场买菜购物,中午简单的吃了一顿,就等着杜妙姝带她同桌回杜家。 几人翘首以待的待到杜妙姝回来,发现仅她一人,七嘴八舌地问:“姝姝,你同学呢?” “姝姝,你同学没来?” “姐,你怎么一个回来了啊?” 还没进家门就被问号轰炸着耳朵的杜妙姝,无语地后退一步:“嗷,我怀疑我不是亲生的了。” “怎么会。”杜爸杜妈没好气的瞪了又闹腾的姑娘一眼。 开了个小玩笑的杜妙姝,笑嘻嘻地说明原因:“乐小妞她行程很紧凑,30号才回到家,后天赶回首都,要回去打点打点,没时间出来浪,这次没来。” 杜爸杜妈稍有点遗憾,也很淡定的接受现实,薛云朗心头很失落,乐家姑娘到了县城,差不多到了杜家家门口也不来,是不是并不看好他,觉得没必要见面? 杜妙姝回到家,立马就放飞自我,与家人说去罗班家的历程,讲故事似的,讲得绘声绘色。 看着姑娘眉飞色舞的小模样,杜爸憨笑:“你竟然混到了上席坐,了不得啊,你爸我吃了那么的酒席,都还从没坐过上席的首席呢。”。 “那是乐小妞她厉害,她去了我们班主任家,罗家的亲友长辈们对乐小妞可客气了,我也沾她的光享受到了坐上席的待遇,讲真,我也是今天才发现上席不好坐啊,没几把刷子坐不稳那个座位。” “要不然为什么上席的客人叫上宾,肚子里没点墨水没点能力当不了上宾。” “嗯嗯嗯……” 杜妙姝频频点头,又叽喱哗啦地说下去,讲完了,她又呼呼咋咋地嚷着做什么好吃的,一刻也不愿停。 乐家姑娘没来杜家玩,杜妈晚上也照旧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自家人热闹了一番。 薛云朗说是到拾市旅游自然不能食言,第二天,他和杜家人游圣武山,去拜山上的道教神仙。 杜家四口和薛主管愉快地游玩圣武山时,曾是圣武山教掌弟子的黄支昌,也收拾整齐,去了茶街。 他只让小儿子送到茶街街口,然后让小儿子回酒店或者去想去的地方逛,他独自一人去宣家的茶楼。 他是圣武山弟子,是半个江湖人氏,他的儿女们都不是江湖人,黄支昌不想让儿女们搅进江湖纷争里去。 他的家人不参与江湖事,那么就是不知情的普通人,如果他和乐小短命鬼不死不休也只是他和她两人的事,按规矩江湖纷争祸不及家少,乐小短命鬼要动他的子孙,古修联盟自然不能不干涉,要不然联盟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想把家族和家人摘出去也太晚了,在黄家劫持乐家小娃时他们已经先一步破坏了规矩,若乐家姑娘以牙还牙,古修联盟也不会第一时间干涉,除非到了乐家要灭黄家满门的那天他们才会出面。 未知是趣,不知未来才有希望。 黄支昌带着和谈的希望,走进茶街,再次进宣家的四海来客茶楼。 寒冬的首都,上午喝茶的人少,四海来客也冷冷清清,大堂空无一人,仅只有三两个茶童在柜头后理帐。 见到昨天来过一次的客人,茶童将黄某人领上二楼的主人家会客雅间,再去提来烤火取暖的脚炉,然后才提来茶炉煮水。 宣少在乐园吃了早饭,然后才回茶街,他预算过时间,预留了可能堵车的时间,所以回到茶街并没有超时,他也没有立即去会客,先回内院呆了一阵,换了身衣服,待时间过了预约的时间点儿才慢悠悠地去茶楼。 他像是掐着点儿似的,人到雅间时,小泥炉上煮着的水也即将要滚开。 “黄某钦仰宣少主已久,碍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拜访,今天才第一次正式拜访,短短一二年不见,宣少主比前几年聚会时更俊美了。”听到宣家青年通报说少东家到了,坐在团蒲上的黄支昌,起身与主人相见。 宣家的茶楼雅间只接街江湖朋友,是按古式席地而坐的方式布置,地面铺着一层木地板,再铺竹草席,放矮几,矮几两边对摆团蒲。 冬季太冷,团蒲之下加了一层绒毛地毯,团蒲之上也放了一块软布垫子。 黄支昌起身后就立在团蒲后头。 “黄先生客气,我从乐园过来,路上耽误了点时间,让黄先生久等了,黄先生请坐。”宣少顶着张神秀俊美的脸,浅笑盈盈进雅间,与客人行拱手礼。 “黄某忽然登门拜访,扰了宣少主的清修,是黄某的不是。”黄支昌假装不知晓乐园是什么地方。 “黄先生确实是稀客。”宣少笑着走向雅间的座。 跟着少主的宣一快速走到矮桌旁,先给少主将团蒲挪了一下,等少主过来再照顾少主坐下,自己也坐在少主身侧。 少主要会客,几个宣家青年跟着,端着一盘瓜子干果和几碟小点心,将点心放茶几上又退到外面候着。 青年们摆好了点心,水也滚开,当茶童的青年冲茶,沏了两杯茶,给客人和少主一人一杯。 要说与别的江湖人氏,宣少还能与人寒暄几句,问候对方或对方师父贵体情况,在哪清修等等,总能有话聊,而对于黄某人,他真找不到话题可聊。 不是他不愿与黄某人天南地北的侃大山,实在是真的没话可说,对方师父如何、对方家族如何,如今都是忌提的,无论扯哪一个话题都是那么假,而且还是假得非常明显。 没话聊那就干脆别瞎扯,何况又不是他有求于人,宣少没说话,待茶来了,端起茶盏,说了句“请。” 没话聊没关系,喝茶呗。 入乡随俗,黄支昌也端起茶盏品茗,仔仔细细的品尝了名茶,放下茶盏,斟酌了一下,才望向对面丰神玉秀的青年,声音缓而低:“宣少主想必也听闻过我与乐家上一辈的一些恩怨传闻,我年少时轻狂张扬,爱争高峰,不服同门乐姓师兄,又见财起意起了贪心,与乐姓师兄结下恩怨。 如今到这把年纪,经历家遭巨变,也终于明白名利富贵都如云烟,有些事半点不由人,我已经心生悔意,想将乐家之物交还乐家传人,籍此消解两家恩怨,能化干戈为玉帛。 宣少家是联盟当届的值主,我冒昧来打扰宣少主,希望请值主从中调和。” 宣少听黄某先生开口提及黄家与乐家的恩怨,就知果然如燕少所料,黄某先生他因为家族的事不得不低头。 黄某先生被迫低头不意外,意外的是他竟然提及乐家之物,就是不知他手里的乐家之物是某份传祖之物,还是药方。 听他说明来意,宣少轻轻摇首:“黄先生,古修联盟的值主历来是为了监督江湖门派或江湖人的一些行为,有时也为某些朋友或门派调解恩怨,前提是建立在双方有意和解的基础上,而黄先生你来得太迟了。” “?”黄支昌心中有不太好的预感,虚心求教:“我不太明白宣少主的意思,能请宣少主说得更详细些吗?” “在黄氏某位族人与飞头降勾结,绑架了乐家小娃娃之后,乐家传人乐小美女就已明确对本家言明,说黄氏与乐家的恩怨事关乐家数条人命,其仇怨之深唯死方能解。那时小美女就说他日纵使黄家家主想和解,她也决不接受。 黄先生没有管束好子侄,在乐家小婴儿遭黄氏迫害后也没有半分歉意,到如今黄先生才来说想和解,已是太迟了。” 宣少主望向黄某先生的眼神带着怜惜与同情:“本家虽是值主,可乐家小家主早表明拒绝和谈,如今黄先生想请宣家调和,宣家也没办法调解,宣家能做得就是将黄先生的意思转达给乐小姑娘,她若接受和解,宣家为你们两家做个中间人,若乐小姑娘拒不接受,由黄先生自己与乐家小家主自行解决。” 黄支昌心脏微悸,为自己辩解:“宣少主,我年少时在与乐姓师兄的事情上虽然行为不正,但是,我并没有害过乐家人命。” “黄先生这么说,那我也转达乐家小家主的一句话,”宣少顿了顿,才轻轻地说:“乐小姑娘曾经对本少说如果黄家那天想和解,让本少再问黄先生一句,小姑娘的原话是‘还记得乐家的乐雅吗?’。” 宣少在转达某个小萝莉的话时,淡淡的目光也直视着黄某先生,很明显的,黄某昌先生在听到“乐雅”的名字时瞳孔骤然缩了缩。 仅那点微表情变化,宣少就能肯定乐家那位失踪的乐雅姑娘真是黄某人做的手脚,如果他没有做过什么,听到乐雅的名字就不会有那种反应。 宣少主说出乐雅两个字,黄支昌的心头刹时如发生了海啸般,波澜汹涌,凶猛的情绪一下子冲击大脑,有些东西在脑里“轰”地炸开。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一个小伢崽的脸,那张脸上的笑容干干净净…… 哪怕竭尽全力,他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瞳孔收缩,全身神经与肌肉一下子绷紧,呼吸也重了。 第五百六二章 遭受到剧烈冲击的黄支昌,在短暂的失控之后,立即拼命将那要喷礴而出的某些情绪压制住,不让自己被情绪左右。 他暗中吸了几口气,佯装淡定地盯着对面的神秀小青年,人却是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控制不住泄露了自己的心情。 他强自挤出一道声音:“宣少主说的那个孩子是乐姓师兄的大姑娘,那伢崽失踪之后,师门长辈也怀疑是不是我报复乐家做了什么,为此我还莫名其妙的背负了嫌疑。” “噫,黄先生竟然还背了黑锅啊,想必那时也不好过,黄先生现在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据说乐小姑娘已经查出来是谁拐走了乐雅,还知道从村子里拐走她姑姑的人是谁,知道他收了幕后主使者五百块钱,小姑娘没去找人算帐也是因为她查到有关她姑姑的线索,忙着寻找她姑姑。” 宣少眉眼柔和:“乐家最看重子嗣,乐家老爷子一直没放弃寻找孩子,乐小姑娘也从没放弃寻找姑姑,大海捞针似的捞了多年,终于找到明确的线索,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只希望人还活着,乐家姑姑人活着,幕后黑手还有活路,乐家姑姑要是不在了,以乐小姑娘那脾气,必定会加倍报复回去。” 宣家少主说到乐小姑娘查出了拐卖她姑姑的幕后黑手时语气轻快,表情也带着一丝喜悦,而黄支昌好不容易才稳住的心,再一次跌至深谷。 如果宣家少主只说某人查到了线索,那么他肯定以为是在诓人,说不定是在试探他,然而,那“五百块钱”几个字却像火炮一下轰掉了他最后一丝侥倖。 想到乐家小短命鬼知道是谁给了某人五百块钱让某人带走乐雅了,黄支昌只觉寒意从脚底直冲上天灵盖,后脊背骨里好似有条毒蛇在乱蹿,让他肝胆发寒。 他不仅心凉了,整个人都凉了,肢体僵硬,没法动弹。 他自己看不到他自己的样子,对面的宣少却看得很清楚,看到他的肌肉像触电似的微颤。 看到某人的微表情,宣少便知自己的话又刺中了某人的死穴,他觉得不能再刺激某人了,再刺激下去,万一人中风,黄家以此讹上宣家,太麻烦。 他给当茶童的青年使了个眼色,茶童收到少主的指示,重新沏了杯热茶给客人和少主。 “乐小姑娘找到了害她姑姑的幕后黑手,黄先生也终于不用背黑锅,这下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也能吃得香睡得甜了,瞧本少,竟然扯那么远去了,失礼失礼,黄先生,喝茶。” 宣少捧着茶杯,招呼黄某先生品茶。 黄支昌强挤出一丝笑容,机械式地捧起茶盏喝茶,当喝了几口热腾腾的茶,冰凉的心才慢慢回暖。 宣少假装没看出来某人动作礓硬,招呼吃点心。 茶童趁机帮续茶。 宣少招呼着某位客人喝茶,吃点心瓜子,没话题也强行扯话题,说茶是他家乡的名茶,干果也是家乡的,糕点也是家乡特产,不停的招呼着客人尝这个尝那个。 黄支昌一连喝了好几杯热腾腾的茶,僵硬的肢体才缓和过来,当又喝了两杯茶水,一壶茶也见底,他也完全缓和过来,提出告辞。 为了不露出破绽,他走时也再次说明自己想与乐家和解,请宣家费心帮从中调解。 宣少只说会将他的话转达给乐小姑娘,将他送出雅间就没再送。 宣家青年送某位先生下楼,并送出茶楼,并站看着他走出十几米并没有不妥的样子才回茶楼。 宣少去另一间雅间从窗口张望茶街的街道,看到黄某人走得离茶楼很远了,也不再管他,下楼去后院提了点东西,从另一个方向去乐园。 黄支昌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若无其事的离开宣家茶楼,也因茶街上有很多古修世家的茶楼,哪怕离宣家远了,他也不敢放松。 直到快走出茶街时,他才松了口气,当紧绷的神经放松,疲惫感也来了,几乎没多少力气走路。 他正想打个车,转身时撞上侧面往前走的,当时一阵眼晕,也一头向地面栽了下去。 倒下去时,黄支昌还有点意识,听到有人问“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好像还听到了其他什么声音。 他意识不清,与他相撞的人扶着了他,叫了几声没反应,以为他低血糖,掏出颗糖给他衔疵,又找路边的私家车主们帮忙,找到一个好心人,和车主将某位忽然栽倒的人扶上车送往医院。 黄支昌再次有意识时,听到了说话声,睁着眼睛看,看到到张模糊的脸,再被人扶了一把,转而视野清晰,知道自己身在一部行驰的车上,他扭头想问问身边那人是怎么情况,撞进一双深幽的眼睛里,脑子里忽然又一阵炫晕,再次意识迷离。 而私家车载着人慢慢驶向前方。 宣家少主回别院会见黄某昌,燕大少没跟去凑热闹,他呆在小萝莉的四合院自己那间门卫房里抱着电脑工作。 忙到快中午时,宣少又来了。 燕少去会贤厅与宣少会晤,宣少没有废话,直接说正题:“他找我家想请我家做调解,主动说想将乐家之物归还,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也没多问是什么,我试探过了,乐雅是他下的黑手错不了,看他的反应,人生还的机会很少。” “他说归还乐家的东西啊……”燕行沉思,莫不是东西还在他手里?他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混政坛的人脑子里都是十转八弯的,心思多,说不定弄了个仿制品来探路。”宣少也觉得以那人高升的过程来论实在不合常理,那些东西只怕早就被拿去行了赂贿,然后又造了个仿制品。 “不管真假,我等会给柳某人发个消息,让他告诉小萝莉。” “行,有你联系小萝莉,我就不重复,免得打扰了小美女。”宣少干脆的将活儿扔给燕大少,自己拍拍屁股,跑上房书房当自己的富贵闲人。 宣少撂担子跑了,燕行默默撇撇嘴,某人会这么大度的有“让功劳”的样子,还不是因为他天天呆在乐园享受了太多的福利。 心里有一丢丢的不平衡,也没空较真,又回门卫房抱电脑,他还没把加密邮件编完,收到一份特级加密的邮件。 队里发出加密邮件,必定有要事,燕行用特殊译码译出来,就一行字——找到乐雅下落,速归。 看到那行字,燕行龙目微眯,是不是赤十四成功得手了? 他没有再多想,也没有给柳某人发邮件,将收到的邮件销毁,收拾了一下行李,又驾直升机回驻地。 在驻地营地降落,燕行直奔办公室楼。 十几个狼王在办室内抱着电脑忙碌,看到队长回来,立即站起来往中间靠拢。 “乐雅在哪,是生是死?”燕行一边往内走一边问。 “没了,几十年前就没了。”赤十四的脸绷得死紧:“老杂毛那族人死绝了也是死有余辜,他们竟然……” 想起从黄某人那里得到的信息,赤十四恨得咬牙切齿,摁在桌面上的手青筋爆起。 已经知晓了情况的汉子们都抿紧了唇。 看到队里兄弟们的表情,燕行心头一沉:“人被老杂毛家的人虐杀了?” “比虐杀更过份……”赤十四的重瞳都泛红:“乐家那位姑姑,被畜生们玷污了,据说是被畜生轮番……凌辱致死……” 十几条汉子沉默,眼里蓄着火焰。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猜到乐雅可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可燕行也没料到竟然听到那样骇人的结果,乐雅失踪时还是个不到七岁的小伢崽! 黄家人竟然对那么小的孩子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一群蓄生! 不,说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也因为消息太骇人,燕行一下子就定住了,小萝莉嘴里说对姑姑能生还不抱希望,可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何曾不是存着一线希望? 可现在这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人死了还能接受,然而却是被那样残害致死,他们与乐雅无血缘都愤怒难当,何况是小萝莉? 小萝莉知道真相时,又该是何等的悲痛? 燕行站着,眼里的冰霜越来越浓,他定定地站了长约一分钟之久,才再走次迈开脚,嗓音透着凉意:“有没问出遗骸在哪?” “问清楚了,他们做了亏心事,怕那孩子化身恶鬼报复,将人埋在黄家祠堂的院子里,建了八卦锁魂井和盖了亭子镇压。”赤十四压抑着心里的愤怒,将结果说了出来。 没人知道他给老杂毛催眠问出乐雅死因时有多愤怒,若不是神十六就在旁,他可能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弄死老杂毛。 赤十四说了问到的遗骸下落,又补了一句:“我还问出了点东西,老杂毛家劫走乐雅不仅是他想让乐鸿绝后,不让乐鸿有出头之日,还有一个原因据说是因为乐雅的八字极好,他们抓走人为得是夺气运。” 狼汉子们并没有谁露出见鬼似的表情,他们见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夺气运那种事虽然令人听着觉得匪夷所思,却也还不是最荒诞的。 第五百六三章 燕行边说话边走,走到室内的长桌旁时正想坐下去,听赤十四说黄家劫走乐雅的真相,先是一怔,转而霍然大悟。 如果黄老杂毛仅是想让乐家绝后,直接悄悄制造意外让乐雅死亡就可以了,犯不着大费周章的买通梅村的人里应外合拐卖乐雅。 因为乐雅命格极好,黄家想要夺气运,那么需要的是一个完好的乐雅,所以才不惜花费重金收买陈武将人从梅村拐走。 也幸而因乐雅是被拐走,才留下了蛛丝马迹,让乐家有迹可寻,哪怕当时没有及时找到乐雅,在时隔几十年仍然能重查旧案,追查出幕后主谋是谁。 知晓了乐雅失踪的真相,燕行心里不是滋味,坐了下去,迟疑了一下又问:“还有没有其他有用的内幕?” 狼汉子们也纷纷拖过椅子自己坐好,并让赤十四挨着队长头儿坐,方便汇报工作。 因知晓了黄家罪恶而积着满腔愤怒之火的赤十四也跟着队长坐下,听到队长抛来的问题,蹙着眉:“有,我问了老杂毛有关乐家祖传之物的去向,老杂毛将东西给了他师父,他师父应该又拿着东西与人做了交易,他也不知道乐家祖传之物究竟去了哪,他和他师父手里留有一份仿制品。 另外,我还打探到一个事儿,他师父的私人人脉不错,帮他找了江湖人氏坐镇黄家,一个姓曹,一个姓翁,老杂毛也不清楚那两人具体来自哪里,翁先生似乎来自某个神秘的江湖门派,曹先生的来历也不简单。” 打从黄家人暗中绑了小萝莉的弟弟,狼汉子们就策划了一场针对黄老杂毛的催眠计划,因为老杂毛的根基在e省,他本人居住在公职人员的家属大院,因语言等等外在因素,他们若去e省做什么极为不方便,也容易留下蛛丝马迹,从而汉子们一直没付于行动。 这一次,终于等到老杂毛因私入京,人来了他们的地盘上,蓄备以久的汉子们迅速行动,预先在茶街埋伏了人马,私家车主、出租车、食客等等,共有二十几人。 赤十四与兄弟们也猜知老杂毛入京的原因,何况还有队长和宣少合作,他们也算准老杂毛与宣少谈判后必定精神不济,那个时候也是催眠的最佳时机。 事实也如期所料,黄老杂毛从茶楼出来后明显心神不宁精神疲惫,如果老杂毛自己不撞他们的人,他们也会故意撞老杂毛,再以送医院的理由安排他们的人手送医,在车上或医院实施催眠行动。 帅哥们也做了两手准备,如果老杂毛的儿子与老杂毛在一起,他们也会想办法将人给支开,实在没办法还能碰个瓷找碴打一架,将小杂毛弄去派出所呆一阵。 老杂毛去茶楼不让他儿子跟随,也方便了赤十四等人的行动,从而在老杂毛碰上他们的人时,他们轻轻松松的将老杂毛用自己人的车辆送医,趁着老杂毛最虚弱时对他催眠。 终因茶街与医院并不太远,为了不留痕迹,又不能绕路而行,赤十四给黄老杂毛催眠的时间也有限,能问出来的东西也有限,好在最想知道的信息都知道了。 “有没问是谁说乐雅命好?是谁帮黄家夺取乐雅气运的?又是谁让黄家将乐雅埋在黄家祠堂?” 燕行继续发出连问,黄家有江湖人氏镇守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那两人连黄老杂毛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来历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至少说明吴某人在做圣武山掌门时没少以公谋私,私下里与某些江湖势力有黑暗交易。 如果吴某人真做过损害宗门利益而饱了自己腰包的事,那也是圣武山活该,谁叫让圣武山的那些长老们以前装眼瞎偏袒吴某人。 “不知道第一个给乐雅批命的家伙是谁,黄家人听说了后悄悄拿了乐雅的生庚年月暗中让圣武山擅长相术的人看也说是旺家的富贵命,黄家便起了心思,谋划了借运之计。 老杂毛说给他家做法的人也是老杂毛的师父请来的高人,原本老杂毛是想让乐雅做黄家的媳妇,只是乐雅太聪明,差点从黄家逃脱,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起了杀心……埋骨位置也是那位所谓的高人指定的吉位。” 黄家的畜生们不仅谋财谋运,在谋人性命前还生了龌龊心思,觉得反正乐雅是要死的,不能浪费了资源,一群畜生兽性大发地将人凌辱了。 赤十四想到黄家畜生犯下的罪行,咬牙切齿:“我还问出几个对乐雅有过兽行的畜生名字……真想将他们千刀万剐。” 狼汉子们沉默,燕行盯着桌面,声音轻轻地:“黄老杂毛有没份?” 队长说话没有情绪,但是,神十六等人知道队长他心中积的不是怒火,而是杀机! “有。”赤十四恨得目眦欲裂,黄支昌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如果小萝莉不亲手弄死他,他们也绝不放过他,一定要让他尝尝什么叫骨肉分离之痛! “将名字记录好,交给……小萝莉,看他们能不能从小萝莉手里活下来,他们若能苟活下来,我们再去行刑。”燕行垂下眸子,那群畜生们竟强暴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子,不让他们断子绝孙,不将他们剐了,何以谈正义。 “共有七个,有三个畜生在清明那场炸坟事故中丧生,有一个在前几天也死了,还有三个活着,另两个是黄氏振字辈的人,一个在c省,一个j西省……” 赤十四没说话,裴十八将电脑给挨着队长坐的兄弟,让他拿给队长看,在队长回来前,他们将赤十四带回的录音做记录,同时着手调查某些畜生的资料,分析黄氏家族的居地房屋分布图,寻找乐雅的埋骨点。 燕行将队友挪来的电脑摆正,看人名册和资料,布满寒霜的双眼扫过几个畜生的资料,看完一遍才说话:“将资料打印一份,待小萝莉回来再给她看。” “是。”青年们应了,继续将黄氏的祖居地的房屋图调出来,与队长商量怎么才能去将乐雅的遗骸找出来,并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燕行听了兄弟们的计划,眉心拧起:“事关乐家人,小萝莉应该会视为私事,她不会假他人之手,估计没有我们出手的可能,我们能做的就是掌控那些人的行踪和给小萝莉提供她需要的资料。” “有备无患嘛,万一小萝莉想要公了,计划就能派上用场。” 青年也懂小萝莉的行事做风,小萝莉必定想亲手报乐家的血海深仇,除非她不愿意亲自动手,他们才有机会代劳。 燕行也没阻止兄弟们出谋划策的拟定计划,他开了电脑,再次编写加密邮件,将找到乐雅下落和乐雅埋骨地扯编成邮件发给柳某人,让他告诉小萝莉。 编好了邮件发出去,他不放心,又给发小柳某人打了个电话,让发小心里有个底儿。 柳大少早就将乐家的监控检测过,忙完了正事基本都没着,因小萝莉给乐善上课,他没事儿出去溜跶一圈回来抱着电脑玩耍。 当接到发小电话,柳少怪纳闷的,他办事什么时候掉过链子,小行行还有啥不放心的? 因为小行行叮嘱某邮件事关重大,猜着必定是机密,他原本坐在乐家北楼的一楼客厅的被炉桌旁玩电脑,赶紧抱着电脑上二楼,回了自己住的客房。 客房很安全,柳少点开邮件,先将内容译出来,再细读,浏览了一遍,几乎不敢相信,又重头读一遍。 连看了两遍,他也终于接受现实,也明白为什么小行行发了邮件不放心还打电话来嘱咐他说除了小萝莉,不能再让第三人看到邮件。 柳少在客房呆了很久,关上电脑锁门下楼,表面也跟没人事似的,中午帮乐家夫妻打下手做饭,等小萝莉上完课下楼吃饭。 吃了午饭,柳少才与小萝莉说悄悄话,告诉她说小行行那边发出来一封机密邮件,让她上楼去看。 柳大少都说是机密,蚁老岩老为了避嫌,也不去二楼。 乐善跟着小师兄,也不粘姐姐,免得给姐姐添麻烦。 柳帅哥说得挺严肃,乐韵也明白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事,上二楼客厅。 柳少飞奔回客房,抱出电脑开机,将邮件打开,再将电脑放小萝莉面前,让她看邮件内容。 邮件内容很简洁,仅三段:某老杂毛意图与乐家和解,昨日入京请宣家从中调解。乐家祖传之物去向不明,他手中有仿制品一份。得到可靠消息,乐雅已逝,埋骨于某老杂毛祠堂前凉亭下。 仅历历数句便将重大的三件事说得一清二楚。 乐韵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最后一行字,平放在膝头的手攥成拳头,手背隐隐现出青筋。 姑姑死了! 哪怕此刻不知道燕帅哥他们从何处查出姑姑已死,是什么时候死的,乐韵也能猜到姑姑必定在落于黄家那帮人渣手中没多久就已遇害。 比起姑姑遇害的噩耗,她不能接受的是姑姑埋骨于黄家祠堂的消息。 她暗中走访过黄家世居之地,熟悉黄氏祠堂的结构,在第一进院内有两座亭子,表面上看是普通的景观风景亭,实则是两座镇魂亭。 第五百六四章 外行看热闹,别人去参观黄氏祠堂是欣赏建筑风格和祠堂文化,看到的是风景人文名胜,乐韵是内行人,识得黄氏祠内的风景亭是镇魂亭。 镇魂亭的作用,一种是镇慑孤魂野鬼不许靠近;另一种是当某种魂体生物无法消灭,便将它镇压不让它出世,或者某种魂体生物非常强大,将它镇压在某地让它守护门户。 乐韵去过黄氏祠堂,知道镇魂亭应该镇压着某物,却绝没想到自己家失踪的姑姑竟被埋在亭子底下。 她参观黄氏祠堂和带小狐狸去黄家送“礼”时在黄家世居地没有看见任何魂体生物,不仅没有见到姑姑的灵魂,也没有见到黄家人的魂体。 倘若遇上姑姑的魂体,她必之定能认出来。 在黄氏世居地从来没见过姑姑的魂体,一种可能是姑姑早就魂飞魄散,另一种可能是姑姑的魂体十分弱,被镇锁在镇魂亭底不能离开。 黄氏害死她的姑姑,没将尸骨埋于野外或焚烧成灰,反而埋在黄氏祠堂院内,原因无外乎一是视为厉鬼,将尸骨埋于祠堂前让黄氏先祖镇压住她,防做乱; 第二个原因是黄氏给她姑姑与黄氏某人结了**,在将尸骨埋入祠堂前,是要让她姑姑生是黄氏人,死是黄家鬼。 无论哪一种,都不能原谅。 乐韵盯着电脑屏长达数分钟,慢慢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眼底平静:“我知道了,麻烦柳哥通知燕帅哥那边不要采取任何行动,只需帮我关注着某些人的行踪就好。” “好的。”柳向阳点头,还是不放心,小声问了一句:“暂时不需要我们帮忙?” 他想问的是要不要他们帮忙找回乐家姑姑的遗骨,趁机某家族人员的罪恶曝光于阳光下。 “不用,柳哥帮我告诉黎先生一下,我下午有事,请他给我弟弟上课。”乐韵松了松攥着的拳头,竟然知道了姑姑被埋在黄氏祠堂,她必须要去将姑娘的骸骨移走,绝不容许姑姑的遗骨留在肮脏之地, “行,你忙吧。”柳向阳也能理解小萝莉的心情,乐家人丁少,小萝莉自然希望找回失踪的姑姑,奈何世事难料,她乍闻噩耗,心里难受,需要静一静吧。 柳大少关掉电脑,将工具包又拎回客房放着,再下楼,将小萝莉的话转达给黎先生和乐家人,也委婉的说小萝莉要看一些机密的文件,希望蚁老等都别上楼去打扰她。 蚁老岩老和黎照都听到了小姑娘说下午有事的话,也没追问小姑娘究竟有什么事要处理,就在乐家堂屋闲聊。 黎先生到点即去南楼给小师弟上课,蚁老岩老也去旁听,乐父周秋凤也出去翻耕地,柳大少也跟去凑热闹。 乐家北楼一下子安静下来。 柳帅哥离开后,乐韵静静地坐着,脑子里不停的闪过让黄氏家族和黄支昌不同的死法。 她给黄氏策划了不下一百种死法,最终,默默的将为黄某家族设计的花样死法先叉掉,在她没摸清老杂毛师父与哪些江湖势力有勾结之前,暂时不能一棍子打死老杂毛和他的家族。 坐了半晌,当北楼静下来,乐韵回了自己的书房,反锁了门,再回自己的星核空间找自己的万能小助手小狐狸。 小狐狸和小灰灰没呆在神树中心区内的木房子宫殿里享受生活,去了圆环外的灵植园帮采摘药植和葡萄、野果。 乐韵找到在灵植园里忙活的两只小兽兽,躺在绿茵茵的灵植植被间休息。 小灰灰跳小姐姐脑袋上,伸出小手帮小姐姐按摩头皮,小狐狸趴在人类小丫头的肩头,用大尾巴扫着小丫头的脸蛋,慢悠悠地问:“小丫头,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做了什么事儿让你不开心?” “你知道我不开心?”乐韵躺在软绵绵的绿色植物枝叶间,伸手从旁边的一从芨芨草丛间拔了一根嫩草叼嘴里。 “你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都写着‘心情不好’,本狐眼睛不瞎,能看不出来吗。”小丫头一向浑身透着令人安宁的气息,今天却不一样,她灵魂里都透着暴戾气,就是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家伙惹得她大动肝火。 “我找到我失踪的姑姑下落了,”乐韵嚼了一口芨芨草,眼睛望着天空:“理智上我对失踪几十年的姑姑生还不抱多少希望,但情感上我一直期待着找回姑姑,今天有了结果,姑姑她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被谁害死了?”小狐狸瞬间支棱起耳朵,能让小丫头有那么强烈的戾气,她姑姑必定死于非命。 “就是我们给送了药丸子做礼物的那个家族,”乐韵平静的陈述:“你去某个家族夜游过一圈,你知道他们的祠堂在哪吧?我姑姑被他们埋在祠堂前的一座亭子底下。” “知道啊,本狐还去他们祠堂溜跶了一圈来着,你确定你姑姑被埋在亭子底下?”小狐狸由趴着改为蹲坐,那座祠堂有两座镇魂亭,但是,因为法力被封印,他也看不透镇魂亭下有没锁着灵魂。 “是经常跟着我的那个燕帅哥提供的消息,基本错不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挖呀,将你姑姑的骨骸挖出来移走。” “嗯,我准备今晚就去,还想请你助拳。”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让本狐乔装打扮一番潜进去关掉那些多余的眼睛吗,本狐帮你就是了。” 都不用小丫头威逼利诱,小狐狸自己主动揽活儿,为了将来能去与地球相连的异界玩耍,要赶紧得帮小丫头扫清阻拦她去异界的各种障碍,瞧瞧他多体贴多有觉悟。 有觉悟的小狐狸豪气的答应帮忙,也让乐韵有了依靠的感觉,搂着小狐狸亲了几口,又搂着小灰灰亲了两口。 两只小兽兽被亲得一脸口水,捧着脸傻乐。 有两只可爱又温暖的小兽兽陪着自己,乐韵阴暗的心情好了很多,躺了一会儿,爬起来,带着可爱兽兽帮手采集药植。 逝者已逝,与其愤怒难过,不如策划如何报仇。 报复老杂毛家的法子有无数,让某个家族团灭也不是太难的事,不立即歼灭不过是时候未到。 乐韵非常理智,清楚自己的职责,知道该怎么做,暂时将对黄家的恨掩埋在心底,做自己目前该做的事。 她带着两只小兽兽在药植园忙了半天,将近黄昏时收工,回到神树中心区的木房子里,先给小狐狸穿上一身假皮套,乔扮成一只小老鼠。 与小狐狸商量好了行动计划,乐小同学离开星核空间,再下楼做煮晚饭,喂猪鸡鸭,就如前几天一样平静。 乐爸周秋凤不知道小棉袄和柳帅哥说了什么,究竟有什么事令她上楼之后连下楼与黎先生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外出做工时心里也记挂着小棉袄,收工回家看到小棉袄没什么不妥,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蚁老岩老等小乐善上完课才回北楼,谁也不问小丫头中午收到了什么消息。 柳大少观察过小萝莉,无法猜透她究竟是真的平静了,还是没平静,更不好问她有什么行动。 乐小同学真的很平静,吃饭聊天,晚上抽查弟弟的功课,准点睡觉,甚至晚上也仍然一如既往的带弟弟睡书房。 直到小萝莉带乐善回了二楼的知味书屋,柳少才敢确认小萝莉真没事,她没因为乐雅的死亡消息而失去方寸。 小萝莉没啥异样,柳少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回客房睡觉前给发小小行行回了一条封邮件,告诉小行行说小萝莉一切正常,应该会如期返京。 远在首都的燕少,收到发小迟来的回复,默默的腹诽,过去了半天才说小萝莉反应正常,柳某人他脑子真的不好使了! 真不是他嫌弃发小兄弟,实在是柳某人不靠谱,小萝莉的自控能力超强,以她的理智,只要不是她父母和弟弟有性命之危,哪怕天大的事也不需半天时间来冷静,只需半个钟或一个钟就能调节好情绪,然后自然就是策划如何报复。 若小萝莉反应异常也肯定在最初的半个钟之内,而发小向阳那二货观察了半天才告诉他说小萝莉一切正常,简直太不靠谱了。 从柳某人迟来的回复难以猜出小萝莉的情绪,燕行也没有纠结,先忙自己的工作。 乐小同学并不知柳帅哥做了什么,她回书房后,先监督弟弟炼体、打坐,然后等弟弟完成睡前修炼,点了他的睡穴,让弟弟安安静静的睡觉。 安置好了弟弟,再将小狐狸从星核空间拎出来放地面,自己取出移动洞府钻进去,然后再放出小灰灰,让小灰灰呆在书房代替自己,免得因为自己离开了,书房仅只有弟弟一个人的心跳,会令蚁老岩老生疑。 小灰灰的心跳频率和她的心跳频律有差别,而以蚁老和岩老目前的修为还是很难分辩的,就算有所察觉,他们也只以为她修为太高,深度睡眠后心跳变缓。 小灰灰淡定的爬上玉床趴成一团,帮小姐姐守护她的宝贝弟弟。 第五百六五章 小灰灰就位,披着老鼠皮的小狐狸将缩小成米粒的移动洞府放在自己头顶藏起来,从窗口爬出去,从阳台翻出去,攀墙而下。 从二楼爬到地面,小狐狸哧溜一下跑上村道,沿着村道一溜烟儿的跑到村后的田野里,再把移动洞府放地面。 小狐狸将自己偷运出村,乐小同学和小狐狸换了位置,让小狐狸呆移动洞府,她驾驶飞行器狂飙。 飞行器速度快,很快就到拾市效外。 乐小同学顾不得被风吹得冰凉的脸,潜行着摸进市边缘没有摄像头的普通民房区,再躲进移动洞府。 小狐狸带着禾移动洞府直奔黄氏世居地,他对于某个家族的路线可谓是驾轻就熟,轻轻松松溜进黄氏家族的居地,先去黄氏宗祠附近撒香料,再去其他区域。 黄家请的两位保镖没在黄家祖宅,小狐狸大摇大摆的跑去黄氏祖宅中心区转悠一圈,然后再绕回黄氏宗祠。 黄氏祠堂修建得很气派,有点类似于半开放的小公园,开放区域相当于门外的花园,进门后是院落,穿过院子后就是正式的祠堂。 祠堂的院子也是举行祭祀时的小广场,比较宽敞,祠堂楼前左右各一座凉亭,还有些树木和花圃。 以前黄氏祠堂并没有装摄像头,后来在某位黄氏子孙绑架失败后,黄氏家族生怕乐小短命鬼报复,到处装了摄像头。 小狐狸爬啊爬进黄氏宗祠,淡定的攀墙爬柱,要么将摄像头给关掉,要么很干脆的将那些现代科技的东东三下两下给咬坏,或者咬断电线,让多余的眼睛全部休眠。 处理好了多余的眼睛,小狐狸才爬回院子内,将藏在毛发里的移动洞府拿出来放地面,放出小丫头。 乐小同学踏踩着黄氏祠堂的地盘,第一时间先打量黄家祠堂和四周,仍然没有见到灵魂体,但是,黄氏宗祠内有魂体留下的气息。 有气息却不见鬼影,说明那些魂生物有可能发觉不对先一步远遁回避了。 找不到黄氏先祖的魂体,乐韵收回目光,研究两座镇魂亭,对比一番,确定姑姑被埋在进门左手边的那座镇魂亭底下,那个位置是坤位。 坤位主女。 乐韵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黄家百分百让她姑姑与黄氏某人结了**。 唯有黄家让她姑姑与黄氏某位配了**,当她姑姑乐雅成了黄家媳妇,那么埋在黄氏宗祠前的坤位才是百利而无一害。 若她姑姑没与黄氏某位配**,黄氏将其埋在那个方位,形同于自掘坟墓。 黄老杂毛舍得花五百块的巨资买通陈武将她姑姑拐走,不仅仅是为了打击她爷爷,他们谋的也是姑姑本身。 姑姑八字贵重,有位极人臣之命格。 黄老杂毛劫走她姑姑,将她姑姑与黄氏某位配**,他们再将她姑姑弄死埋在黄家,那么她姑姑就是黄家媳妇,黄家顺理成章的借她姑姑的气运发家。 明白了黄家劫走姑姑的原因,乐韵反而格外的冷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黄家欠她家的,她会百倍的讨回来。 小狐狸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蹲着整理假皮的毛发,发现小丫头半晌没动,一跃跃上小丫头的肩头蹲着:“小丫头,是不是该上工啦?” 立在寒风中的乐韵,伸手将小狐狸捧在手心,抚摸他的脑袋,以神识查探了四周一番,发现附近有几人还没有完全睡死过去,先不急于行动。 又等了约二十分钟,查探到方园二里之内的人与鸡犬都沉睡过去,才走到亭子旁,择定一个方位,拿出家什开挖。 她先移开一块草皮,再拿出一只机械傀儡帮忙挖泥土。 小狐狸没有帮忙,他蹲在小丫头的肩头围观。 因为有特殊香料,莫说人睡得雷打不醒,就是狗听到打雷也不会醒来,乐小同学也没什么顾忌,飞快地挖土。 机械傀儡的工作效率高,一人一傀儡兽挖了约一个钟,沿着亭子边往下掘出一个宽约六十公分、深约七米的深坑。 亭子的基座是红砖砌成的台基,四周和表面贴了地板砖,基座之下是八卦锁魂井,用条形青岗石砌就。 挖到了锁魂井的底部,乐韵收起机械傀儡兽,拿出一把法器凿井墙,先在一块青岗石上凿了个抠眼,再将青岗石条砖的四个边与墙体相连的水泥给弄掉,然后将条砖给抠出来。 因为锁魂井被密封了多年,条砖被抠开,一股怪味儿气体从打开的口子往外冲。 气味很难闻。 乐小同学飞出深坑,等气味散得差不多再下去,又一连凿掉几块条砖,打开一个可容人钻进井内去的窗口。 挖开了通道,再拿手电筒往内照。 锁魂井直径七尺七寸七,被密封得年代太长,内部阴冷潮湿,但依稀可见许多青石条砖上刻着符字。 井底也砌了砖,中央放着一只陶制的瓮。 那只瓮大腹小口,但口并不是特窄的那种小口,瓮口用水泥密封,表面上还盖了瓦。 瓮四周摆着些刻有符纹的道具,分别代表金木水火,瓮本身居中央是属土,表面覆着的瓦片也刻有符纹。 井中有一股煞气,阴寒刺骨。 “呵!”扫了一眼道具和井墙上的符纹,乐韵低低的冷笑了一声,老杂毛家好样的,给她姑姑配了**,却连尸体都不放过,弄个锁魂阵镇压,想让她姑姑生生世世做黄家鬼,永世不得超生。 无论是井里的道具还是符纹煞气,对于她而言不及一提,她拿出一张符,捏了个诀拍了出去,将符纸印在井墙上。 那张符纸发出淡淡的金光,金光一闪而逝,转而井里的煞气瞬间被化去,井里仅只有自然界寒冷的空气。 化去了煞气,乐韵戴上手套,探身入井,捧起井中央的瓮,再从锁魂井中退出,飞出深坑。 小狐狸没去凑热闹,他呆在亭子里,看到小丫头捧出来一只瓮,眨了眨金瞳:“小丫头,瓮里封印着的灵魂已经非常弱,你要是现在开瓮,那缕灵魂被阳气一冲就会消散。” “我姑姑的魂魄还在?”乐韵惊喜得差点跳起来,姑姑已死,想让人死而复生是不可能的,若灵魂还在,不管多弱,她也有办法给姑姑蕴养灵魂。 “散了一魂三魄。”小狐狸掂着胡须玩了一圈,又加一句:“小丫头,你一身的气运无人能及,你赶紧为你姑姑做法聚魂,说不定还能将消散的魂魄重新凝聚起来。” “明白。”乐韵心中骤然大喜,立即将瓮放进移动洞府,又跳进深坑,以最快的速度将条砖重新砌回去。 锁魂井或许将来还能派上场,所以仅只将条石安在原位,并没有密封死,然后再将泥土回填,压实,最后再将草皮也复位。 草皮被动过,有些草断了根,有可能会枯死,为了不被发现某个区域被人动过,乐小同学将其他区域的部分草皮也铲松一些,如此一来,若有多个区域的草因断根而枯死也就不会惹人注意。 将挖过的地方复原,乐韵拿出符箓道具设阵,以移动洞府做阵心,在院子里和移动洞府的四面八方都摆放了符箓和法宝,再给自己额心贴上符纸,点亮招魂灯,做法招魂。 人类小丫头在招魂阵里起舞念念有词,小狐狸也拿了一张符,蹲在角落里当只安静的美少狐,眼睛盯着洞府的大门。 很快,有丝丝缕缕的似烟一样的灰白色物质从四面八方向移动洞府的大门口聚集,飘飘荡荡,似流云烟霞轻轻流动。 看到灰白色的东西,小狐狸默默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人类小丫头就是个变态!” 瓮里那人的魂魄也不知消散了多少年,极可能早已回归自然之神的怀抱,他建议小丫头设法聚魂也仅仅只是建议,并不确定小丫头能不能将早不知去了何处的魂魄重新凝聚起来。 尤其是地球的灵气如此匮乏,逝者的灵魂微弱,很多人身体刚死,精神也泯灭,如此情形下,不说聚魂是难如登天的难,就是普通的招魂也无比的艰难,谁若做法招魂,十次九空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 谁能想到他只是说说,小丫头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某人消散的魂魄给唤了回来。 门外的那些魂魄之力那么弱,竟然仍能感应到小丫头的召唤,并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可见小丫头的唤魂能力有多强。 也证明小丫头她有凌加于规则之外的神奇力量,只要她想便无所不能。 小狐狸觉得小丫头她不是老天的亲闺女,她应该是创世神最疼爱的小闺女,所以小丫头她是天地宠儿,人间祥瑞。 好让狐生嫉妒有没有? 小狐狸瞅瞅法阵中的小丫头,撇撇嘴,叹口气,嫉妒使人丑陋,虽然他是狐,为了不变成丑狐,还是不嫉妒了吧,反正小丫头她是创世神的亲闺女,没谁能跟她比。 好在他运气不错,先一步抱住了小丫头的金大腿,基本上狐生无忧啦。 于是,自己给自己灌鸡汤的小狐狸,说服了自己,又安安心心的当只安静的美丽可爱狐。 第五百六六章 无论是招魂、还是诛魂,乐韵懂画符做法的步骤,画诛魂符和收魂符方面她有经验,招魂一项仅限于纸上谈兵。 做聚魂法事时,她心里也没多少底。 不是因为是第一次,而是受环境所制。 地球灵气匮乏,人的精神体普通很弱,没有经过修炼锤炼的精神体在躯体死亡后很快就会消失,乐韵不知道自己姑姑丢失的魂魄是真的永久性的湮灭于世间,还是只是溃散于天地间。 纵使没有十全十的把握,还是尽力一试。 依步骤做着法事,最初,乐韵没任何感应,当法事程序走完三分之二,她感应到了微弱的回应,以及嗅到了属于灵魂特有的气息。 那些灵魂气息零零散散,由远而近。 乐韵感应到了灵魂气息中的亲切感,亲人血脉相连,哪怕姑姑人死了,残缺的零碎魂魄里也仍然有属于乐氏一族的气息。 成功将姑姑溃散的魂魄残念召集凝聚起来,她的心里终于真正的有了喜悦感,继续按招魂步骤,一步不乱的进行到最后一步,一手拿着聚魂符飞出法阵,到移动洞府门口收集精神残念。 在移动洞府聚集的灰白色体飘飘浮浮的游荡,即不进洞府也不远离,当小萝莉将符纸抛至上空,灰白色体化为微弱的光芒钻进符箓。 精神残念被收归于符纸,移动洞府外的几张符纸和几件刻有符箓的道具的光芒暗淡了下去,一块两指宽的灵石符箓因耗尽灵气,碎成了粉末。 捧着符当观众的小狐狸,瞪着双金瞳,再次发出惊叹,别人做完招魂法事道具全报废,小丫头做完法事仅只符纸和灵石失去了法力,老天爷的亲闺女的待遇果然不一样啊! 乐小同学并不知小狐狸感慨良多,她将收集了姑姑残念的符纸用玉盒装起来收藏好,再飞快的将移动洞府内外的道具收拾整齐,准备撤离。 小狐狸悄咪咪地把自己捧着的符纸收于己有,溜到院子里再将洞府藏在头项的发毛间,再溜跶了一圈,将两个摄像头又打开,大摇大摆的攀墙爬出黄氏宗祠。 他又在黄氏居地内转悠,在经过的区域某些角落撒点香料粉,转了半个圈,带着洞府特意去黄氏祖宅院落,让小丫头帮某家族鉴赏一下有没值钱的东西。 就算呆在移动洞府里,因为大门没关,乐韵看得见途中的景物,黄氏世居地大部分区域没见什么灵气,仅只祖宅中心区域有几个地方有微弱的灵气。 小狐狸进了黄氏祖宅溜跶,她也趁机扫描查找有没什么比较珍贵的东西,找了一圈,仅在老杂毛常居宅院的正房有几件算得上是古懂的物件。 那些年代差不多时民国时期的花瓶家具,乐韵看不上,一样都没碰,让小狐狸去了黄老杂毛常住的起居间。 老杂毛住的房间比较宽,家具都是有些年代的老家具,基本是民国或民国前的古懂家具,书架和博古架上也摆着不少古懂和玉石雕件。 房间内铺着木地板,卧榻底下又垫高了一块木板。 进了老杂毛的私人住处,乐小同学爬出移动洞府,晃悠到老杂毛的卧榻前,戴上手套,找到卧榻朝外的腿侧暗藏的抠手位置,将与承载着榻的木板镶拼相连的木板给拆开。 拆了几块木板,将榻前的木板与承载榻重量的木板分开,再将榻前的大木板挪开,地板下面是一个地窖的入口,也以木板覆盖遮掩。 蹲在小丫头肩头的小狐狸,捂眼:“小丫头,你真不是寻宝鼠投胎的?”小丫头最喜欢寻找别人的藏宝室,一找一个准。 “你不是说我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吗?”乐韵将地窖口的木板也揭开,让它通风透气。 “对呀,这不矛盾啊,你是老天爷的亲闺女,老天爷格外疼你,将你孕育成寻宝鼠的胎相。”小狐狸晃着大尾巴抚摸小丫头的脸蛋,挠她下巴的痒痒。 “小狐狸,我要是哪天去你家族的母星,一定要去找你私人的宝库和你们家族的藏宝库,要不然对不起寻宝鼠这个称号。” “嗯嗯,你找吧找吧,找到归你。”哎妈哟,小丫头太可爱了! 小狐狸捏着自己的胡须乐呵,小丫头她又忘记他与生俱来的空间天赋了啊,他的天赋遗传自家族哟。 火狐族的其中一个本命天赋就是空间天赋,属于血脉天赋,遗传到空间天赋的狐,修到一定程度就能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世界,那是属于私人的空间领域,存在时空中,别人却又找不到。 当然,并不是每只狐都有空间天赋,只有嫡系血脉中的部分狐,或者是有返祖血脉的火狐才会继承到血脉天赋。 小狐狸眯着眼,心情超美,小丫头要是真去了他出生的时空界,哪用她辛苦寻找,他会带她去藏宝库挑宝贝。 小狐狸语气嘚瑟,乐韵狂翻白眼,哼,小狐狸不就是料定她不可能找到他的藏宝库么?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她又不想去他那个破世界啊,讲真,就算小狐狸请她去他的母星找藏宝库她也不愿意啊,她才不想离开地球,背井离乡的跑别人的星球当流浪者。 好女不跟狐斗,身为一个高科技时代的知识女性,乐小同学不跟一只来自修真世界的狐狸抬杠,去探秘地窖。 地窖上方是方形口,腹部呈圆肚形,一边的窖壁挨壁放置了一架梯子容人上下。 乐小同学的眼睛夜能视物,并没有用东西照明,直到进了地窖才拿出一支手电筒照明。 地窖表面上是农村常用的地窖,深约二米二,到了底部才能看见从一个壁面又继续往前挖了一个支道,窖口大约一米二宽,高约一米八。 沿着与竖井形地窖成直角的窖道往前,走了约有二米远到了尽头,尽头是土壁,在侧壁开了一个隐形门。 漆着与窖壁颜色相似的钢板门有铁将军把门。 地窖内没有摄像头,也没有报警器,乐小同学扫描研究了铜锁,拿出一根细细的钢丝开锁,仗着眼睛外挂作弊,轻轻松松撬开了铜锁。 再推开钢板门,先通通空气,再进去。 门后的窖洞通道以砖砌墙,仍然只走了大约二米半远就到了黄家建造的地下室。 地下室以青砖砌墙,砌了苍穹顶,还有承重柱支撑顶面,大约有二百平,做了防水防潮处理,还有通风口,空气并不闷,也不潮湿,可以当防空洞使用。 室内一边挨着墙放着几十坛白酒、黄酒,另一边有一半区域就着墙打造了一排三层的大理石架,摆放着大箱子,另一半区域放着二十个大立柜。 在靠近中间承重柱的区域放着一排两层高的架子,摆放着各类古玩物件,还有上百瓶高级红酒,以及一些比较小的箱盒。 在放酒的那侧的一个角堆放着几十块翡翠原石和大大小小的各色玉石,还有几块奇石,翡翠石有半明料也有焖料。 “哎哟,某只渣渣家还真有宝啊,小丫头你又可以发一笔小财啦。”蹲在小丫头肩膀上玩耍的小狐狸,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难怪小丫头爱寻宝,找到宝库的心情怪爽的。 “就这点东西,哪说得上是一笔小财啊,还不够我辛苦跑这一趟的车马费。”乐韵嫌弃的不得了。 地下室的东西是有一些,并无稀罕的珍宝,那些翡翠原石和玉石中品质级最好的也只能评个上品,架子上的古玩物品有两样还可以,一只满清景德官窖的莲花缠枝花瓶,另一样装在盒子里,应该是块羊脂玉。 “小丫头,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嗯,小狐狸说得对,蚊子再小也是肉,所以哪怕东西少了点,我勉为其难的笑纳了吧。”乐韵一本正经的点头,飘到放酒坛的地方开始收东西。 白酒放了些年代了,至少有二十年,也算是老酒。 小狐狸睁着双金瞳,笑得狐脸生辉,小丫头将地下室的东西搬光,哪天黄氏发现东西不翼而飞,是会吓得魂飞魄散,还是为丢失的东西而痛不欲生? 乐小同学将酒坛全搬光,搬完翡翡翠和玉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柜子也扔进储物器,再去清理架子上的物品。 将大部分物品全收进储物器,才看几只箱盒,有两箱金条,总重量大约二百斤,有四箱银条,有六只小箱小盒子装着珍珠玛瑙类的宝石,有两盒名贵木料珠子,有一箱名贵药材。 药材不错,有十根两百年以上的人参,还有鹿茸、沉香、穿山甲、虎骨、番红花、雪莲花。 还有一张虎皮一张豹皮,两张猞猁皮,五张北极狐皮和十张貂皮。 需要干燥保存的东西用油纸包裹,再用密封袋密封,还在箱盒内放了干燥剂和海绵吸水防潮。 箱盒表面漆了多层漆,密封性良好。 人说乱世黄金盛世玉,老杂毛家黄金玉石都收集到不少,无论什么时代都有立足的根本,再加上各种收藏,家资颇丰,哪怕现在明面上所有生意破产,过后他们也有资本东山再起。 第五百六七章 乐小同学没检查大立柜和大箱子装着什么东西,但从眼睛扫描时看到物品散发着的某些光泽也知道里头是保暖用的棉袄、衣服以及一些生活用具,还有少量药品,还有个柜子是一个保险柜,保险柜里有现钞。 有生活用品,有真金白银,有现钞,黄氏家族的地下室储备资源丰富,若哪天发生世界大战或发生什么意外,他们搬点粮食进防空洞,能支撑很长一段时间。 黄氏家族未雨绸缪,可谓是高瞻远瞩,只是不幸的是得罪了小萝莉,也注定所有努力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乐小萝莉开了十几只箱盒查看了一番,淡定地收进储物器中,再将地下室的东西不论贵贱一律搬光。 她手里资源无数,用黄金为砖可建几座紫禁城,珍珠玛瑙钻石等宝石要用车载斗量,就凭她的富有,根本看不上黄家当储备资源的破烂玩意儿。 但是,哪怕看不上地下室的破铜烂铁一样的玩意儿,也一样不落的收了起来,哪怕将来她拿去扔掉也不会让黄家攥手里成为他们家族生活的资本,不仅搬空了东西,连能移动的架子也搬走了。 被清理过后的地下室就只余就着墙砌的大理石柜架。 “真干净,这里大概比某个渣渣的脸还干净。”小狐狸瞅着空荡荡的藏室,支棱着耳朵,笑得金瞳一闪一闪的,小丫头越来越有做梁上君子的潜能,害得他都想拐她去灵界以找藏宝库发财为本行。 “必须的,坚决不给渣渣留下一针一线。”乐韵露出一个嘚瑟的笑容,检查有没掉落自己的头发或者有没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检查一圈,除了自己的体味,没留下有形的痕迹,潇洒走人。 她走出地下室,仍然将门上锁,出了地窖也将木板盖好,而且复原之后看起来偈是原封未动的样子。 做好了善后工作,乐小同学又钻进移动洞府,换小狐狸上工。 小狐狸不慌不忙的又在黄氏家族居地晃了半圈,才潇洒远离,等到了城效偏僻处,再与小丫头换工。 小萝莉以潜行方式远离了拾市的人居之地,再乘飞行器赶回九稻的梅村后方田野区,再由小狐狸送回房间。 一人一狐外出跑了一趟,也花去将四三个钟,回到乐家时业已经是凌晨四点过后。 因为据天亮没多少时间,乐小同学也没时间开启装有姑姑遗骨的瓮,先收起来,抓紧时间回星核空间帮小狐狸洗了个澡,给他几块翡翠当零食吃啃,再离开星核空间,又将小灰灰也送回空间休息。 忙了一通,略呆一阵也到了凌晨五点,乐小同学果断的解开弟弟的睡穴,也不管凌晨寒意袭人,将弟弟从暖暖的被窝里拖出来穿戴好监督他打坐两个种,再拎去南三楼的屋顶走梅花桩练轻功术。 蚁老岩老黎照因为乐家小家主在家,他们晚上不值夜,放心的睡觉,清晨早早起床也不顾寒冷跑去楼上围观小姑娘训练小乐善, 乐爸周秋凤也起了个大早,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吃了早饭,夫妻俩又打包了一些零碎的东西,送小棉袄离开。 乐善和大狼狗当姐姐的腿部挂件,当到了村办楼,一娃一狗恋恋不舍地送姐姐上了飞机,乖乖巧巧站到一边目送。 乐爸周秋凤也习惯了孩子经常不着家的生活,虽然舍不得小乐乐,也没有哭天抹泪的那种离别之情,就是习惯性的惆怅之情,自我调节调节就能平静下来。 黎照送走小姑娘,又一如既往的走马上任给小师弟授业解惑,蚁老岩老当旁听生。 小萝莉按行程准时回京,柳少乐颠乐颠地当飞行员,他按照小萝莉的指示,直接飞回他们部队的驻地,降落在发小团队的办公楼前。 因是元旦节,驻地官兵也放假,不训练,值勤人员按班值勤。 燕少的团队的队员有部分秘密回家探亲,还有部分在外任务,留在基地的人员大约只有三分之一,还有部分在值勤,有部分换班休息,真正闲着的人不到一百。 不到一百的人员大部分在努力学习,少量在娱乐区放松,仅只有三二十号人在办公楼区忙着打游戏或陪队长头儿工作。 燕行和队友们见到小萝莉的那架直升机回来,一致将手里的事先搁一边,跑外面等着。 当直升机停妥,青年帅哥们一拥而上围在了机舱门外,直至看到钻出机舱的小萝莉似乎真的无异样,一个个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 柳少圆满的完成了护镖任务,跳下驾驶室冲到发小和帅青年们身边得意洋洋的邀功,也成功获得了一大片白眼。 当然啦,帅青年给小萝莉绝对不是白眼,而是热情洋溢的笑容和暖心关怀。 乐韵提着自己的贴心背包,向帅哥们打了招呼,才交待:“我家杀了一头猪,我带了一腿肉给你们加个餐,还有一箱卤蛋也是给你们当零食吃,有两箱水稻和玉米种子要送去研究农作物种子的官方部门,你们有空帮我送过去。” “哇,又有口福了。” “好咧,小萝莉放心,我们保准完成任务。” 帅哥们嗷叫着往前冲,争先恐后的去搬东西。 一群吃货见到吃的就没了个样儿,燕行都觉得没法看了,赶紧地挤到小萝莉身边,将她护住,省得那些家伙挤到小萝莉。 事实上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狼汉子们兴奋归兴奋,都把小萝莉当瓷娃娃看待,生怕她磕着碰着,给她留出了足够的安全空间。 柳少也跑到小萝莉身边,一边嗷嗷瞎叫,让人别挤什么的,别把小美女挤扁,瞎叫一气。 黑九离柳队近,大手一伸拎住柳队的衣领子,将人拖走,省得他咋咋呼呼地乱嚷嚷。 被揪着衣服的柳少,费好大劲儿才扳开某人的大粗手,蹿到小萝莉身边才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抱怨:“哎哟,黑某人你咋越来越粗鲁啊,像抓一只熊的背脊皮似的揪着哥,你这样子教哥的脸往哪搁啊,哥也是要面子的。” 跟着队长的赤十四朝柳队翻个白眼,要不是看在柳队擅长活跃气氛的份上,他要是没事又开始胡搅蛮缠的瞎折腾,他们准将他给轰走。 柳帅哥就是个活宝,专业负责逗人笑,乐韵补了一刀:“柳哥,你的面子早就不知道丢在九稻的哪个旮旯去了。” “啊?”柳向阳震惊得瞪圆了眼,一阵怪叫:“怎么可能!哥的面子一直都在的,怎么可能会弄丢嘛,丢啥都不能丢面子呀。” “你确定你的面子还在?”燕行瞅瞅发小,柳某人几百年前就他自己把脸给丢天涯海角去了,变成嬉皮笑脸的中二货。 “在在在,当然在啊,你瞅瞅,哪怕寒冬腊月,哥这面儿也白晳红润,俊美阳光。”柳少搓搓自己的脸,让人欣赏自己的俊脸。 柳某人惯会搞笑,燕行配合的欣赏几眼:“嗯,皮是还在的。” “面子在就行了啊,里子就不要管了。”柳向阳顿时像只小猫儿一样的得意,如果他有尾巴,尾巴一定翘上了天。 中二青年欢乐多,燕行都服了自己的发小兄弟,不再跟他东拉西扯,带小萝莉去他团队里有暖气的会议室。 一群帅哥们当中有几人冲进机舱抱出小萝莉贴有字条的木箱子和装有食材的保鲜盒,抱装种子的箱子的帅哥跟在队长后头,先将东西放在没有暖气的一间办公室,再去有暖气的、都是木制家具的小会议室。 送食材去食堂的帅哥们,顺便拿了一份水果回办公楼。 没去食堂的帅哥们烧水泡茶,将早就备好的干果瓜子端上桌给小萝莉嗑干果,服务周到,细致入微。 青年兵哥们因为知晓黄氏人渣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心中有所顾忌,生怕说了什么碰触到小萝莉的伤心处,也比平日拘谨多了,只字不提身外事,一个劲儿的说这种瓜子这种果子怎么怎么样,劝小萝莉吃瓜果。 明显感觉到帅哥们的小心翼翼,乐韵配合地吃瓜果,也暂时不提身外事。 帅哥们将小萝莉照顾得无微不致,柳少睁着眼睛瞪着人瞅了好久,见没一个人招呼自己,那叫个苦闷,不甘寂寞地叫嚷:“喂喂喂,我这么大个人坐在这,你们难道没看见吗?你们好歹也招呼我一个啊。” “柳队,你还用我们招呼?” “柳队,你哪次来我们这边不是像在你自家花园一样自在来着来着?” 一群狼王瞅着柳队,一脸“你是不是没睡醒”的表情。 “是哦,我们是肝胆相照的兄弟,我来这边,你们去那边,都是自己人,还用客气个什么哟。”收获到一片白眼的柳少,摸摸后脑久,讪讪地笑了笑,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瞧你说得,好像小萝莉就是外人似的。”燕行一巴掌拍发小脑顶,憨货,搞气氛搞不活就算了,还有搞僵的节奏。 发觉自己之前说的确实容易产生岐义,柳大少忙纠正:“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刷刷存在感,让你们别把我当空气。” 第五百六七八章 柳大少也想把气氛弄轻松活跃点,可惜,因为大家昨天刚接到乐家姑姑的死讯,这节骨眼上,他就算想搞气活氛也有心无力。 眼见气氛又要僵,燕行伸手摸摸小萝莉的脑袋:“在我们面前不用那么坚强,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出来。” 他能感觉得到小萝莉情绪不佳,她心情不好自然是因为她姑姑的消息。 他也懂小萝莉的处境,她是乐家的顶梁柱,为了不让家人担心,肯定暂时不会让她父母和弟弟知晓她姑姑的下落,所有的心酸与悲痛也只有她一个人背着。 一个人背负得太多,会很累,小萝莉一个人背负着乐家家仇,肩负着保护家人、传承乐氏精神的责任,她也会心累。 大概,小萝莉也想有个肩膀可以依靠着哭的吧。 燕行不好意思说“我借肩膀给你”,往小萝莉那边倾了倾身,轻轻揉着她的脑袋,随时做好了借肩膀给小萝莉依靠的准备。 挨了摸头杀的乐韵,眼角抽了抽:“我没那么脆弱。比起自己流泪宣泄,我更喜欢看着渣渣痛哭淋涕。” 原本小心翼翼的狼汉子们,顿时如释负重,小萝莉没有被打击到就好啊,他们真不会安慰人,尤其是不擅长安慰像小萝莉这样看着像个瓷娃娃似的水灵灵的女孩子。 “?”燕行问号脸,所以,感觉他们生怕说错话触到小萝莉伤心处的小心谨慎的行为都是瞎折腾? “就说嘛,我说小美女没被打击得到,你们还不信。”柳向阳终于能放心地吐糟,立即就吐糟了一句,瞅着之前一干人小心翼翼的眼神,连他都受了影响,不敢大声说话儿,憋得人好慌。 “向阳你个马大哈,你一边去。”燕行没好气地抬起另一只手又拍了发小的脑瓜子一下。 将发小给嫌弃了一把,放在小萝莉头顶的手并没有挪开,轻柔地摩娑着小萝莉的后脑勺:“你来找我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狼汉子们也一脸“你问吧,我们知无不言”的表情。 “有的。”乐韵颔首,平平静静地问:“我能知道消息来源吗?” “十四对老杂毛用了催眠术。”燕行也没隐瞒:“老杂毛去茶楼与宣少会晤,受了不少打击,离开时精神不济,十四趁虚而入,他说的应该有九成九的真实性。” “老杂毛亲口说的,真实性自然最高,他有没说我姑姑的死因?”红帅哥是个精神力异能者,乐韵相信他的催眠术。 小萝莉第二问就问到了要点上,青年们一致望向队长。 燕行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实话实说:“你姑姑她是被凌辱而死。” 他时刻关注着小萝莉,看到她脸上的肌肉紧绷,便知她心中震怒,不待她问什么,又补充:“十四拿到了名单,共七人,现今四死三活,我们找齐了各人的资料,一会儿全给你。” 柳向阳听闻乐家姑姑的死因,差点没跳起来,也骤然明白为什么小行行发邮件时没有说死因,他们是怕小萝莉受不了。 赤十四与兄弟们心中紧张,在队长说话时个个放轻了呼吸。 他们发现小萝莉知悉答案时面部表情变了变,那一瞬间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子冷得刺骨的凉意,那是种叫杀气的东西! 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一闪而逝,转而小萝莉仅只是面部肌肉紧绷,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杏眼盛着一池寒霜。 乐韵预想到姑姑落在人渣们手中不会有好结果,却没想到竟然最惨的一种,姑姑失踪时虚岁六岁,实际上还没满五周岁。 黄家的人渣们竟然强暴那么小的孩子,简直畜生不如! “呵,原来如此,七人,七煞,黄家好算计。”乐韵咬着牙挤出一句。 她明白了,老人渣处心积滤的拐走她姑姑绝非是断乐家子嗣那么简单,他们真正谋的是她姑姑那个人。 黄家畜生七人的人数绝不是偶然,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的七煞。 若是八人数中七男一女,相对于女子而言七个男子即是七煞,是凶煞之兆,同理,八人中七女一男,相对于男子而言七女是七煞,也是大凶之兆。 老人渣家挑选出七人行恶,为的是用七煞之局困囿住她姑姑,让她姑姑纵使身死化鬼也无法逃离黄家掌控。 一群人渣! 当初,她在人渣祖宅藏能引诱黄家的遗传病病发的药,还留有一点余地,那些不常回祖居地的黄家子孙,不饮井水,没嗅过药物,遗传病一般不会暴发。 那些没有病发的人,自然很少会感染其他疾病而早亡,如此也等于给某些人渣留了后,她并没有真的一网打尽赶尽杀绝。 如今,知晓姑姑死因,她不准备给人渣留后。 若屠戮人一族是罪孽,大不了以后行医济世救死扶伤,用以功拆罪的方式将救人的功德抵消自己双手沾血的罪过。 乐韵压下心中的恨意,脑子里瞬间闪过种种灭族计划。 “七的数字有问题?”帅哥们面面相觑。 “自然是有问题的,那七人必定是阳命,形成克阴命的七煞,他们让我姑姑与黄家先人结**,我姑姑死了也是黄家的鬼,于此,他们才能享受姑姑的气运庇佑。” “小萝莉?小美女,你知道老杂毛劫走你姑姑的终极目的?”帅哥们愕然,小萝莉她知道老杂毛劫走是乐雅看中她的福贵命?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昨晚,我请人去黄宅挖掘了人渣家宗祠的凉亭,一座凉子底下确实埋着我姑姑的骨骸。我姑姑骨骸所在的位置是坤宫,那么重要的位置只有放他们家族的女性骨骸。” “你将你姑姑的遗骸挪走了?”燕行震惊得瞠目结舌。 “小美女,你昨晚去了拾市?”柳少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他是不相信的,昨晚十点半,他和小萝莉一起上二楼,早上在小萝莉起床时,他也醒了。 而且,他的电脑昨晚与乐家的监控是相连的,若小萝莉外出,监控不可能拍不到,监控拍到活物必定会记录下来。 从昨晚十点半到早上六点半也仅只有八个钟,小萝莉不可能往返拾市,更不可能还跑去人家祠堂找遗骸。 如果小萝莉真去过拾市,柳少只怕要怀疑她不是人类了。 “我昨晚十点半还在家里,你当我是神仙啊,能在短短几个钟之间跑去拾市打个来回?我找人帮忙,我找的人去哪,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乐韵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去过拾市。 “哦,还好还好!”柳少拍拍胸口,顿觉没事了,只要不是小萝莉去拾市跑了一个来回,其他的不管有多离奇古怪,他都能接受! 赤十四等人也露出一副“原来是这样啊”的表情,燕行还是不太相信,又问了一句:“小萝莉,你真将你姑姑的遗骨移走了?” “嗯,即知我姑姑的下落,自然不能让她再留在肮脏之地,我请人将姑姑姑骨骸挪走暂时另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待我报了血海深仇,再去将我姑姑遗骨接回梅村安葬。 这一次辛苦你们了,先欠着你们的人情,他日你们有需要我的地方再找我。” “小美女,我们之间还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们欠你的只怕是还不清了。” 帅哥们心底一片温软,他们只为小萝莉做了那么点事,小萝莉耿耿于怀,那她为他们做的又该怎么算? “我姑姑的事是我家的私事,不属公事,这个不能混为一谈的,帅哥们没有欠我什么人情哒,只有你们队长私底下欠着我的人情,所以他除了给我当保镖,他家家长辈也让他给我当牛马来还。” 乐韵一向公私分明,她与帅哥们是合作关系,她贡献出了捡来的东西,为他们的兄弟或家属看诊治病,他们要保护她和家人的安全,这是互利互惠的双赢合作。 如果黄氏人渣们暗中搞小动作危胁到她和家人的安全,他们出手是他们的职责,而她姑姑的事是她家与黄老杂毛的私人恩怨,实际上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 帅哥们没有义务帮她找姑姑的下落,他们帮了是情份,所以这是她欠人的私人人情,不能以公事来论。 小萝莉敬重军人,体谅他们,总是打着公私分明的旗号不让他们背负心理压力,帅哥们心头熨帖,不跟小萝莉辩扯什么是公事什么是私事,也不再论有没欠人情,他们记着小萝莉的好,到了有机会为小萝莉出力的时候倾尽全力就是了。 小萝莉请人暗中将她姑姑的遗骨从人渣家挪走,帅哥们也彻底放心,不再挖腔心思的考虑什么做才能让某些人渣的恶行昭于天下。 同时,谁也没问小萝莉怎么报复老杂毛那些人渣,小萝莉一定有她的计划,他不说是不想将他们卷进她家和黄家的恩怨里,从而留下把柄让人语诟他们,他们只需站在她的背后为她提供后援。 帅哥们将搜集到的资料拿给小萝莉。 从帅哥们那里得到一大叠资料,乐小同学没有立即查看,谢绝了留在驻地吃晚饭的挽留,带着东西回乐园。 第五百六九章 燕大少和柳少原本想当小尾巴又跟着小萝莉去乐园,被小萝莉严词拒绝,她让他们趁节假日回去陪陪亲人。 不用当小跟班的燕少柳少,也听从了小萝莉的建议,收拾收拾就回家去陪长辈,安慰长辈们的玻璃心。 乐小同学带着一叠资料和飞机上的东西回到乐园,先缷载机舱内的物品,小物件比较少,大部分是糯米和大米。 她回到乐园将近五点,周家吉家的青年们已经在厨房忙碌,而华家、宣家二十几号青年们则于下午四点半开着租借的车辆离开乐园,提前去预定的地方等着晚上接货。 吉家周家不用做厨的青年们帮缷货,阿玉坊主、黎掌门等人没去帮忙,他们先做木工活,直到那边青年们缷完了货,他们也收工休息,和青年们与小姑娘喝茶,聊聊天。 宣少将那天黄某昌拜访他家的事给小萝莉详细的说了一遍,他也知黄某昌离开茶楼后突然晕倒,被路人送去了医院,其他具体情况就没去打探了。 宣少等人在论及黄支昌进京的目的时,当事人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赤十四与队友们合作对黄某昌进行了催眠,但他们并没有下什么黑手,黄支昌会晕迷不醒是他本身的身体原因。 血友病是不会立即要人命,折腾起来却让人招架不住,黄支昌在祖坟炸裂那回身受重伤,再加上家族与工作都一落千丈,经历了大起大落,哪怕保养得再好,实则已经是外强中干。 原本就外强中干,前段时间又因情绪过激引发血友病暴发而住院,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是强驽之末。 如强驽之末的黄支昌,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入京,想找宣家调和能和乐家暂时和解为自己家争取时间成长壮大,结果却又承受了沉重一击。 宣家转达他的有关乐家查到拐卖乐雅的凶手和幕后人是谁的消息,就算不是给与了黄支昌致命一击,也足以令他崩溃一段时间。 原本就不太好的身体和精神受到沉重的打击,黄支昌心力交瘁,到了崩溃的边缘,在精神不济时又遭受一波催眠,于他而言无疑于雪上加霜,入院后一直处于昏迷中。 赤十四做了催眠术后和队友将黄支昌送医院“救治”,为了省掉以后不必要的麻烦,顺便还报了警,由官方查到黄支昌的身份资料,联系到他小儿子入院照顾。 被父亲吩咐了不许跟随的黄茂诚,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接到医院和警方电话赶到医院签字交住院押金,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父亲也是血友病病患者,自然没有任何怀疑,对将他父亲送医的路人和司机只有感谢的份儿。 不知父亲究竟入京做什么,黄茂诚也没告诉老母亲和哥哥们说父亲又住院了,自己守在医院陪护。 乐小同学知晓黄老杂毛的近况,也没有透露燕帅哥那边对老杂毛出手的事,与众修士们闲聊了一阵,下厨做了一道清蒸鱼。 在赶工的阿玉坊主、黎掌门等人吃了晚饭只坐了半个钟又去做木活,乐小萝莉则辅导卢克功课,吉家和周家的帅哥们兴致勃勃地围观。 小萝莉辅导卢克做了两个钟的作业,开着小飞机,拉了宣少和华少外出,去与提前去了预约点的宣、华两家帅哥们碰头。 两家的帅哥们将车开去了首都郊外偏僻少人经过的区域,二十几部车排成队,井然有序。 青年们带了干粮,晚餐吃的是干粮。 乐小萝莉将飞机停在看不见车队的地方,与宣少华少步行到车队,先照例检查了安全措施,她拿出两箱面包和泡椒鸡爪、糟鱼给帅哥们分享,自己就去车队,将各种材料从储物器里转移进车斗。 美食在前,宣少华少也不跟着小美女当小尾巴啦,他们扎在人堆里愉快的抢鸡爪和糟鱼。 帅哥们就着面包啃着可当零嘴吃的鸡爪、糟鱼,幸福得谁拿个村长来换都不换。 一共二十五辆运输车,最大的大挂车能装载35吨的重量,乐小同学为了不浪费物力和人力,真正的物尽其用,让每部车的装载量都达到了接近限载重量。 宣少华少与青年们吃完美食,个个精神百倍,也投入工作,给一些车辆上的货物做绑扎工作,盖防雨水的雨布,忙得热火朝天。 就处是用精神力从储物器里转移物品也累,乐小同学装载好货物,先休息,然后再次转移出一份货物,再去将直升机开至现场,将货物绑扎在直升机外置的挂勾上。 将尾部工作做好,帅哥们又试了试车,也没急着回程,全跑直升机舱内开交流大会,交流修炼心得,侃大山。 小萝莉贡献了一坛糟鸭掌,和帅哥们啃着零食说八卦。 在郊外呆到凌晨三点,众人才散了聚会,帅哥们爬进驾驶室,开车回乐园。 宣少华少也跟着车队押车,小萝莉自己开着挂了货物的直升机先行一步,她只花了,十几分钟即就回到了乐园。 当停好直升机,乐小同学刚推开驾驶室的门,竟闻到了煤气味,具体应该说是天然气的味道。 天然气和煤气的主要化学成分不一样,在部分人不会区分得那么细致,不管是煤气还是天然气,都叫煤气,或者就叫燃气。 城市有煤气管道,取暖和家用煤气管道用的就是天然气。 无论是天然气还是煤气,正常使用时都是安全的,发生泄露才会导致人窒息死亡,或者叫一氧化碳中毒。 空气里有天然气的味道,可不能轻视。 乐韵跳下地,关上直升机驾驶舱的门,再嗅空气,很快就判断出了方向,天然气的味道来自乐园的东边方向。 四周静悄悄的,居民基本全在深度睡眠中,侧耳倾听也只能听到的心跳声和人的呼息都比较平稳。 多闻嗅了一下,乐韵脸色大变,一阵飞跑跑到傅哥住的门卫室房,重重地拍门:“傅哥,傅哥,快起来,有急事!” 傅哥知晓外出的车队要下半夜才回来,晚上照常睡觉,而当直升机回来时,因常年养成的警惕性令他惊醒,分析是小姑娘回来了,便躺着没动。 当小萝莉拍了一下门,他一个骨碌就坐起来,一边摸着电灯的开关开了灯,一边应:“小美女,怎么了?” “傅哥,东边有居民家天然气泄漏了,乐园都能闻到气味,极可能会人中毒,你快帮报警,我回去拿药箱过去救人。”乐韵听到傅哥应声,说明原因,转身就冲向西院。 听闻是天然气泄漏,傅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就给离乐园是最近的警局打电话,当与警局连通线即以最简洁的语气说明原委。 警局接到报警也惊得不轻,一支应急警队应命火速出警。 观音殿的弟子与阿玉坊主等人加班做活做到十一点前收工回了大书房打坐,当小姑娘回来时,修士们也从入定中回神。 他们嗅觉没小姑娘那么灵敏,仅只闻得空气的味道没以前那么新鲜好闻,直到听到小姑娘说东边有居民家煤气泄漏,霍然明悟,纷纷站起来,再从放一角的箱子里拿了各自的手电筒跑到前廊,等着跟着小姑娘去帮忙。 乐小同学以最快的速度冲回西院,看到屋檐下的修士们也没时间打招呼,飞奔回卧室,拿出一只中号药箱和电筒,又跑出卧室朝外跑。 阿玉坊主、黎掌门带着老少们也跟着小丫头疾跑。 事急从权,乐韵没有循规舞矩的走乐园的大门出去,出了小四合院即朝东跑,跑到临近园子的东南角区一个位置,再飞掠着越过工地的安全围栏。 围栏另一边有段鹅卵石铺的小巷子,先往北,之后就去了东边的居民区。 越围栏而出的乐韵,落地后就沿着小巷子朝南跑,穿过居民区到了临街的路段,再往东跑,先过东野老太太家门口,又越过三户人家,再钻进一条小巷子。 她的后头跟着一群打着手电筒的老少爷们,一片手电筒的光跟着进了巷子,在巷子道里一晃一晃的移动,而一群人跑过,却没有什么脚步声。 乐韵沿着小巷子越过了一排有人居住的住宅,到一个地方再折向向西,从两户人家门前经过,冲到了一座院子前。 那也是座四合院,门墙是旧式的青砖门墙,院子内是二三层的楼房。 因为刮得是北风,乐园与东边的居民区之间有比较高的楼房,楼房挡风,修士们在乐园没闻到煤气味儿,当跑到街上,也嗅到了味道,并且,随着跑进居民区,气味也越浓。 小姑娘跑到一栋楼前停下,阿玉坊主等人也一冲而至,四周的气味非常刺鼻,修士们拿出手帕捂住了口鼻。 在门前停下来的乐韵,看了看门墙,墙头有防盗用的东西,不宜翻墙,她后退一步,再跑,跑到大门前,一脚飞踹将大门给踹开。 她计算好了力道和落脚点,门没被踹坏,门后的木栓断裂。 门栓断裂,厚木门朝向边撞去,又是一阵哐咣巨响,踹门与门撞向门墙,接连几声大响,在夜里格外的刺耳。 第五百七十章 踹门发出的巨响没有惊醒屋主人,也没有惊醒四周的邻居,四周仍静悄悄的,连猫狗声都听不到半声,静得让人心慌。 大力一脚将门给踹开,乐韵半刻没停,一头扎进民宅。 民宅是新式的合院,东西厢房是两层的楼房,上房有三层,装修得挺讲究。 院子中摆放着很多花,还种了紫萝和葡萄,搭着仿木的架子,紫萝和葡萄藤爬满了架子。 民宅上房五间,正中一间是客厅,东侧间是卧室,次间是楼梯间和卫生间,西侧间也是卧室,西次间是厨房和餐厅。 东西厢房各四间,最北的一间匀出来做了楼梯间和卫浴间,卫浴间供房客们公用,至于房客们想做饭都是在屋檐下放个架子做厨柜,做好了饭再端进房吃。 屋主有二子一女,自己一家住了上房,将东西厢房出租,因为燃气泄漏,人在睡梦中中毒,听不到什么声响。 因为屋檐下的照明灯也全关了,院内黑乎乎的,而上房客厅的门开了半扇,门口趴着个人,可能拿着手电筒,旁边有点光。 “阿玉前辈,黎掌门,东西厢房有劳您们大家了,我去找燃气闸门。”乐韵冲进合院,拔腿就往上房冲去。 “好,你尽管放心,我们省得。”阿玉坊主黎掌门各自答了一句,一个带头去东厢一个带头去西厢。 他们直接以听心跳声为准,但凡有人住的房间能钻窗进去的就钻窗,不能钻窗的就破门而入,进去立即将昏迷的人用被子裹着给扛到一楼的院子里。 因为燃气浓度太浓,修士们没敢开电灯,打着手电筒照明,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开灯时电线短路产生明火火星,再遇上空气中的天然气来个大爆炸,后果只会更糟糕。 有帮手帮忙负责东西厢房,乐韵直奔上房,穿过院子跑到上房屋檐下也看清了那个趴着的人,是个中年男人,紧挨着门侧,半边身子在屋内,半身在外,昏迷前用一块湿毛巾当蒙面巾捂着口鼻,一手拿着开启了手电筒模式的手机,另一手还拿样东西。 人昏迷后,他手里的东西都滑落在一旁,手机背朝地面,手电筒光束也朝着地面,因而仅只有少量光从空隙里钻出来。 仅只看好了趴着的人一眼,乐小同学闪身进屋,掠至客厅的西北角,关掉了屋内暖气的天然气管道闸门。 别人不知道天然漏气的位置在哪,她知晓。 关掉了煤气管道的开关,止住天然气泄漏,再飞快的退出屋,拿出手机先拍了几张照,然后才次冲进客厅,从客厅与东侧间相连的门进东侧间。 进了屋,也来不及打量屋里的摆设,径直冲向了那张华丽的席梦思床,先以咬着小手电筒的绳子,用被子将床上的老年夫妻卷起来,扛出房间,再挪到院子里的地面上放着。 转而又去把西侧间卧室里的人拎到院子里,西卧住着两个男孩子,年龄在十二三岁之间。 将一楼的人从屋内搬出来挪到了空气流通的院子里,再上二楼,二楼东卧是一对中年夫妻,西卧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儿。 乐小同学将二楼的仨人也搬到一楼院子里,又飞奔上三楼,三楼东卧也是一对中年夫妻,西卧是一个中年妇女。 乐小同学将三楼东卧的人拎出房间时,阿玉坊主和黎掌门带人将东厢房的人全搬至院子里,也到上房帮忙,他们接手了扛人下楼的任务,让小姑娘去给中毒的人施救。 观音殿和徵花派的人多,将找出的人搬到院子里都是用被子铺地,将人将排蒜子似的排成列,还把男士的衣服解开了扣子,方便小姑娘扎针。 修士中仅有观音殿的田长老是女性,她只帮昏迷的女子们松了衣扣,让昏迷者更方便呼吸,女士不宜在人前袒胸露腹,她没有帮解衣衫。 某家租客共有十九人在家,主人家连同门口趴着的那位中年男共十一人,统共三十人,其中男士十七,女性十三个。 因小姑娘没有挪动上房门口趴着的那位男士,跟着小姑娘救人的老少爷们也没有去动他。 乐小同学跑下楼,看到昏迷的男士衣衫已经解开露出了胸膛,放下药箱,拿出针套取针,先把金针银针攥在手里,再像天女撒花似的将一把针给撒了出去。 那一把针分成数份,咻咻的疾射而出,分别扎在八个男士前胸的各个穴道。 小萝莉又取第二把针也分别给七个男士前胸扎了七八根针,她单独给宅院的男主人扎了几针,再走到排成排的女士堆中分别给那些女士扎针。 小姑娘在施针,黎掌门安排了两人去街上接应即将来到的官方警C们,给那些人员指路。 半夜三更,来往的车辆远没有白天多,交通通畅,接警行动的警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某个报警人员说的某条街,远远地就看到了某片居民区上方有光束闪烁,也猜着可能是出事的地方,直奔那个方向。 因据报警人员说是天然气泄漏,警局出动的应急队是包括消防、防暴防毒、侦察等功能的综合团队,共四十几人。 一支应急队赶至目标地,也看到了前方街道旁有灯束交错晃动,不必再与报警人员联系也知道那是引路人,立即过去,将车驶至街边停,带着工具下车,跟着人往居民区跑。 警队到了,救护车也正在赶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傅哥打了报警电话后,转而用另一部手机联系了队长头儿,再飞快的穿好衣服,等着哪里需要自己就往哪去帮忙。 燕行回到了三舅公家陪长辈,热热闹闹吃了晚饭,聊到很晚才睡,睡得正香,被电话呼醒,听闻乐园东边天然气泄漏,脑子里第一时间闪现的是“阴谋”。 心里有阴谋论,挂断电话就给队里打电话,让人开小萝莉放在他们驻地的直升机到大院接他,再飞快的收拾好行李,跑出大院等着。 以驻地的某团的狼汉子接到电话,由黑九开着直升机去接队长,他赶至贺三老爷子的大院接到队长,半刻没停的又折向飞往乐园。 两人赶至乐园上空时,警队队伍也到达。 黑九将直升机停在乐园外面的空地上,跟着队长下了直升机,飞奔着追着警队后头往居民区跑。 两帅哥的速度杠杠的,很快就追上应急警队的队伍。 因为天然气管道闸门已关,没有源源不断的天然气不停的冒,天然气又比空气轻,天然气往上飘,泄漏点附近的空气里的臭味也淡了许多。 应急警队人员多,警车鸣笛声,与人奔跑的脚步声,也惊醒了居民,很多人家亮起了灯,待闻到臭味,立即查找是不是自家燃气没关好。 有人惊醒,有人说话或走动,原本安静的居民区也逐渐喧哗起来。 应急警队跟着引路的两人,沿着巷道一阵折转,也终于赶至出事地点,一支人马进了宅院,看到了被手电筒光照得形如白昼的院子里的情形,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燕行黑九越过警C们,疾跑着跑到了修士们群里,燕行挤到师叔身边小声问:“怎么回事儿?” “小丫头的人帮送材料来,她出去一趟,刚回到乐园就闻到气味不对,让小傅报警,她急冲冲的赶来救人,我们跟着过来帮忙,这一户人家全中毒了,我们只好破门而入,将人从屋里挪出来。” 阿玉坊主解释一句,又指指身后的上房:“那边上房门口还趴着个人,小丫头没动,我们也没动。” 那人有问题!燕行脑子里闪过想法,看眼正在施针的小萝莉,立即退出人群,迎上疾行而来的警员。 黑九也跟着队长,与出警的头儿碰了面,他先递上自己的证件,然后与领头说了几句,建议他们分成两队,一队去附近查查居民有没人中毒,一队察侦现场。 应急队的头儿知晓乐园主人是谁,没有任何质疑,指挥人手一分为二,一部分去查看四周的居民,一部分先侦察现场,做现场记录。 一支人马井然有序的行动,哪怕对于院子中的情形万分不解和惊讶也没有谁废话,个个各司其职。 警员们到达时,乐韵还在给中毒的人扎针,也没有说话,给排在最末的人扎了针,从药箱中取药瓶开瓶盖取药,将几颗药丸子成小块,再交给燕帅哥,让他给昏迷的人喂药。 燕行和黑九合作,一个负责掰开人的嘴,一个负责喂药,从男士开始,一个一个的来。 当两只帅哥将药丸子喂下去,乐韵给昏迷的人头部和面部扎几根针,再戳人心口,瞬即,那人胸口九根针“哧”的冒出一缕蓝色火焰。 那缕火焰,极像天然气燃烧时的那种火苗。 帮打着手电筒照明的修士们,默默地眨眼,就一个想法,火苗还挺好看的! 负责摄像现场的警哥,震惊得眼睛瞪得溜圆,乐园在警局所辖区之内,整局都知晓乐园的主人是谁,也知晓她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传闻是传闻,当亲眼看见小姑娘给人扎了几针,针屁股竟然喷出火焰,那种感触和震憾可能想而知有多深刻。 第五百七一章 (2更 警队的头儿指挥着人侦察记录现场,同时也与去查看周边居民的队伍保持着联系,对讲机里时不时就听到那边传来“这家有人昏迷”“头儿,这家有人中毒”。 第一现场因有小姑娘抢救一氧化碳中毒的居民,那些人反而没啥好担心的,警队的领队更担心其他居民家那些一氧化碳中毒的人,赶过去查看。 与某家相邻的居民家因离得近,有些人家开了窗,满是天然气的空气与屋内的空气融为一体,有人在睡梦中惨遭一氧化碳中毒。 那些房间没开窗或窗户只留了通气口的人家,就算中毒也是情况轻微,就是头昏脑涨,外加有呕吐感。 被唤醒的居民们,赶紧离开现场,有些人甚至来不及穿衣服,只裹着一床被子就跟着人跑。 警员们分出人手将那些没有受一氧化碳荼毒的人领去安全区,安排那些有轻量中毒的人安排去医院。 共有三辆救护车,两辆负责运送轻度中毒的人员,一辆负责运送重度中毒的人员,救护车刚至,转而就被人员塞满,求护车司机拉着人火速去医院。 有一氧化碳中毒现象的都被安排送去医院,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而当警队排查到了某出事宅子的前侧的一栋宅子时,发现了一老一少深度中毒,几乎没了气息,考虑送医院抢救怕是来不及,领队当机立断将人抬去找小姑娘。 数人七手八脚的将中毒人员赶往某居民家,领队先一步跑前面找保护小姑娘的燕少勾通,将情况说明,请小姑娘抢救重度中毒人员。 乐韵听到了某户前侧居民家发生了何事,也没拒绝求救,当几个警哥将人抬进院,她先过去给扎针,喂药。 喂了深度中毒的老少药丸子,再扎了几根针,之后,小萝莉又扔下人在哪儿躺着吸“地气”,她继续给昏迷的女士们扎针逼毒。 小萝莉给一氧化碳中毒的人员逼毒,将毒逼出体外燃烤掉,也没有及时收针,待给一排女士逼完毒,先回头从最开始接受逼毒的男士那边开始收医用针。 当给一排女士中的最末一位拔掉了针,她再分别给女士胸前和面部戳了一下,而用,她速度极快,在三十秒内就戳遍十三位女士。 被戳了两下的女士,先后悠悠转醒,有的当时迷迷糊糊,有的在睁眼时看到人,发出了比土拔鼠还尖的尖叫。 原本帮着打着手电筒照明的修士,觉得某些人的反应实在是无法直视,一致默然转身,围观小姑娘又给一群男士们戳穴位。 经抢救的人员脱离危险,警队人员又有工作了——他们负责安抚和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被逼毒后躺着吸地气的人男士们士被小姑娘戳了两指,也先后醒来,同样有的尖叫有的惊慌,有的一头雾水。 警队人员再次安抚男士们。 修士们没管醒过来的男士,将灯光聚焦在最后六个昏迷不醒的身上,那六人有四人是煤气泄漏居家的人,也就是住一楼的老年夫妻和两个男孩,另两个是后来搬进院子的一老一少。 乐小同学让燕帅哥和黑帅哥帮忙,将仨个老人搬到一起排放,三个小孩子放一排,又给他们喂了一次药,再给人扎针。 她分别给每人扎了十几根针,再逼毒。 三老三少的六人,身上的针冒出的火焰像火柴划燃时冒出的火焰苗那么浓郁,幽蓝的火苗燃烧了整整二十秒才熄灭。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书友大本营】,看书领现金红包! 给老少六人逼出毒,乐小同学淡定的收回金针银针,将针扔在消毒盅里浸泡,合起药箱,再交待了一句:“这六人一氧化碳中毒太深,我帮他们逼出了毒,但仍需送医院去吸氧,以免留下后遗症,送去医院再请医院按普通一氧化碳中毒的病患者的医治方案给挂药水,他们住一二天的院就可以了。 其他人没什么事,如果不放心再去医院检查一下也可以,后面的工作交给警哥们,辛苦大家了。” 先后醒来的男女们,在警哥们的安抚声中稳中知晓了发生何事,又怕又慌,慌乱了爬起来,大部分也终于察觉到了冷,用被子裹紧自己,也因空气里的臭味还很浓,个个用手捂住口鼻。 又冷又恐慌的人,在寒夜里瑟瑟发抖。 女士中有人害怕得直哭,男士中有几位比较冷静点,哪怕心中惊恐,也还能理智的询问原因。 而当听到清脆如玉珠碎裂,又带着甜糯的少女声音,惊惧交加中的男女们也终于关注被人围着的另一边。 他们看不到声音的主人,只看到一群人的后背和侧面。 站在一边围观小姑娘救人的领队警哥,在小姑娘交待医嘱时立即就应了一声,又打商量:“小姑娘,这户居民家还有一个人,能不能也请你抢救一下?” “拒绝。我的药不能浪费在那种居心叵测之辈身上。”乐韵知道警哥说得那人就是趴户口的那人,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小姑娘,我们需要他的口供,以求尽快破案还大家一个公道,您能破一下例吗?”警哥侦察现场时也第一时间将某人列为第一嫌疑人。 不仅是他,任谁见到那位趴在居民家门口的人都会怀疑天然气泄漏非意外,那位被列入第一嫌疑人也不冤,他戴着手套,拿着把小钳子,再配合现场来看,怎么看都不正常。 “行吧,事急从权。”乐韵想了想,同意了。 黑九不需小萝莉吩咐,跑到上房将趴着的人拎起来提到院子里,扔在地面,再帮解开衣扣。 乐小同学不想救坏人,但是,因为某人是嫌疑人,若送医抢救再调查确实耽误时间,她也就勉为其难的割肉,浪给某人喂了四分之一颗的药丸子。 之后扎针,逼毒。 完成逼毒,戳了那人几下,将人交给警哥:“他暂时不会醒,带回去后用冷水湿了毛巾捂他脸上几分钟,或者直接泼他一盆冷水就能让他醒来。” “好,谢谢小姑娘协作我们的工作。”警哥们立即有两人出列,将某个嫌疑人抬起来带走。 警哥们带走了某人,接下来没自己什么事,乐小同学背着药箱,拔腿就开溜人溜了,声音才响起来:“先先生们,没我们的事了,咱们可以功成身退啦,走喽。” 阿玉坊主等人见小姑娘脚底抹油,谁也没废话,拔腿就追。 一群人撒开脚丫子狂奔,像一只只的兔子,呼呼呼就蹿了出去,眨眼间就蹿出了门,风风火火的冲进小巷子。 “哎……”领队的警哥们反应过来时,人早就跑了。 队长混在人群中跟着小萝莉跑路了,黑九没动,看那群人跑光光,伸手拍拍领队警哥的肩膀:“别瞅了,小姑娘最怕跟人扯皮废话,有什么事要找小姑娘了解的,有就问,我回头去问小姑娘,要是没有我也回乐园去了。” “九哥,我们目前还没理出头绪,等有需要时再去乐园麻烦小姑娘。”领队与黑九熟,哪怕他比黑九年长,但黑九比他资历老,他和警局里的其他人一样都叫他为九哥。 “那行,我不耽误你们做调查工作,先回去了。”黑九说走就走,留给人一个潇潇洒洒的背影。 领队也没时间想其他,因为空气中不家很浓的臭味,不宜在原地长留,他们联系了局里,将男女全拉去局里做一下笔录,由专业人员维护现场。 周边的邻居有的送去了医院,还有些挪去了空全地方,当警X们划出危险区,暂时封锁了现场,那些暂时不能回家的居民们被安排去了最近的酒店安置。 因为喧哗,整片片区的居民先后醒来,待纷纷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家家心惊胆颤。 小萝莉一溜烟儿的开跑,与修士们七弯八拐一阵,从另一条小巷子到达大街,再走乐园的大门进园,回到四合院,让燕帅哥去烧开水,她找出一只熏香炉,辗碎了几颗药丸子放在香炉里熏灸。 弄好了能解毒的熏香,再请后头回来的黑九帅哥送去天然气污染区现场。 黑九落在后头,他回到乐园前将直升机开进园子里停泊,转而又有任务,高高兴兴地抱着熏香炉,又去了事发现场。 他与警队人员说明原因,将香炉放在某居民家的院子里,自己愉快地回乐园。 修士们经常吃药膳,抵抗力强,他们跟着小姑娘去了事发现场,哪怕呆了不短的时间,也没谁有中毒迹象。 修士们帮着救了人,乐小同学也没小气,当水烧开,将几颗药丸子融在开水里,再泡茶。 先喝了解毒茶,再泡灵茶。 一群修士们那叫个激动啊,一杯一杯的品茶,喝了茶便打坐,很快就进入浑然忘我的入定状态。 宣少华少与车队在五点过后才回到乐园,但凡装载重要材料的车辆开进乐园园内停放,那些运厚重的砖石料的渣土车暂时停在园外。 车队回到乐园时,管厨的青年们也起床做饭,宣家华家刚押车归来的青年们也没回去睡回笼觉,在外院客厅休息,也从傅哥那里听闻昨晚发生了何事,也震惊不已,不得不说,那些人挺幸运的,遇上了小萝莉在家,她要是不在乐园,天亮后人们听到的就是播报惨剧的新闻。 第五百七二章 警局的速度也很快,在出警人员将事发点危险区的居民安置妥当后就连夜发布了公告,公布某片居民区天然气泄漏的消息,警示居民在冬季用用燃气时注定安全。 至于某事故的原因自然要调查,就算还没结果,先公布消息警示市民也同样重要。 半夜三更当了一次活雷峰的修士们,打坐到天亮,个个神清气爽,吃了早饭,木匠们又当个诚诚恳恳的好人人,继续做木工活。 青年帅哥们呆在书房给小美女抄书。 乐同学先给自己用过的医用针消毒,整理了药箱,再找出一只工具箱,找了阿玉坊主又在计划增加建筑的区域做标记。 因为园子增宽了很多,小萝莉决定给乐园再建个门,原有的大门也不拆不挪,就当是西门,再在东边建一个正门。 正门自然不是胡乱建的,是根据建好的东院西院为本,统观全园核算出来的最吉位,哪怕以后继续往东扩建,也不影响东大门的风水。 计划方案中两条大门的中心距一百九十米,东大门与西大门之间建一排南房,南房可以作停车场用或者当仓库。 小丫头有新构想,阿玉坊主自然欣然当陪同,协同做好了各种标记,一老一少凑在一起合计东北方位具体怎么建设。。 燕行原本是在帮抄书的,小萝莉要出干活,他跟着当个拎箱子的工具人,不需要自己的时候就当空气。 小萝莉从东边居家归来后再没关心后继问题,黑九和傅哥却是关注着的,等到半上午,黑九去居民区看小萝莉的熏香炉有没将香燃完。 有小萝莉特制的解毒香,被天然气污染了区域的空气中的臭味持续到半上午便恢复了干净,甚至比事发前更干净,走在小巷子里能嗅到淡淡的香味。 不懂香的说不清空气里是什么香味,反正闻着很好闻,让人头脑清醒。 黑九找到某户居家,揭开盖子看了内部发现香粉已经全部炙烤成黑色焦末,通知了警方可以让居民回家,自己抱着小香炉回了乐园。 就算被天然气污染的区域的危险解除,警局仍很慎重,安排专业人员做了检测,然后出具了报告书,将报告书通知了被转移走的居民,再安排他们回家。 被送医的三老三少,入院后吸氧,直至上午八点多钟才醒,搞半天才知晓出了啥事儿,其天然气泄漏的户主无法相信自家燃气会泄漏,他们家每年在城市供暖时都会找专业团队检测过管道,当年12月份中旬给西厢房新换了暖气片,又检测了一次。 户主坚决认定家里的燃气管道不可能出问题,男主人还说睡前他他关掉了客厅和卧室的暖气天关。 警局安排了人手在医院蹲守等着给户主夫妻做调查笔录,自然将户主的话记录在案,做好了笔录再回局里。 因一氧化碳中毒的一些居民经医院的针对性治疗,都没什么大碍,严重点的还有头昏感,那些仅轻微中毒的人下午就出院回家休养。 居民回了家,沉寂了半天的居民区域又恢复了生机。 呆在自己地盘上的乐小同学,对东边居民区的动静了如指掌,并没有分心,继续编初中高中的学习试卷。 阿玉坊主等人也不关心东边那户人家的事处理得咋样,白天做木工,晚上也加班赶了两个钟的活计,到将近十点半才收工,回书房休息。 乐小同学陪修士们喝了有助于修炼的灵茶,给他们点了一支暖香让修士们修炼感悟,自己回了卧室睡觉。 她睡了一个时辰,于凌晨一点准时醒来,感知到修士们全部入定,将小灰灰从星核空间挪出来放在卧室暂替自己,她回星核空间。 小狐狸在紫檀木宫殿里睡觉,乐韵没有去打扰他,拿出移动洞府放在环绕神树中心的灵石圆形台基面上,在移动洞府里先摆了一个保护法阵,才看帅哥们搜罗的一叠资料,重点查看黄家七煞都有谁。 看名册中有黄支昌的名字也不意外,俞前辈和她爷爷都知晓黄支昌的八字,老人渣是阳命无疑。 但是,老杂毛在官方公布的出生年月与真实出生年月不相符,而且,还有两人的身份证的出生日期也是假的。 理论上,七煞必须全是阳命,而以名单上老杂毛与另两人的出生日期算他们都不是阳命,由此可知,黄家也因心中有鬼,有人故意弄假的出生日期,免得被人看到起疑。 就算他们报了假的出生日期,乐小萝莉也不在意,看过他们的资料,依着他们父母、兄弟、子女与夫妻等现有的条件再推算一番就推出他们的八字。 看完资料,仍然收起来密封好再扔在储物手镯里收藏,再给阵法做了些改动,再捧出载有姑姑遗骨的瓮。 陶瓮有半人高,有个小水缸那么大,瓮口以水泥密封,顶部盖瓦片。 乐韵将陶瓮放在法阵中心的一圈符纸中央,再拿出一张符一把摁在瓮顶瓦片刻着的符箓上。 瓮顶瓦片刻着符咒,天长日久,也吸收了阴煞之气。 那张符印下去,瓦片与瓮沾着的阴煞之气尽数被净化得一干二净。 化解了符咒上的煞气,乐韵拿出朱砂和笔,给自己双手手背手心、脚心和额心画了符,再给自己心口也贴上一张符。 她天生克阴煞,小狐狸也说过她的一身气运非常人能及,哪怕去了妖界鬼界,一般的魂修都不敢靠近她,那些新鬼与不成气的魑魅魍魉就不用说了,看见她必会躲得远远的,以免惨遭她的正气照得神魂溃散。 自知自己气运强,怕开瓮之后自己的正气伤到姑姑残魂,乐韵自己画符封印自己,尽量让自己变得普通一些。 做好了准备工作,再戴上手套,拿出一把剑在瓮盖上左一下右一下的砍了几下,将封瓮的水泥和瓦片尽数割成碎片。 拿走被分割成块的连瓦带水泥的硬块,露出了第二层密封瓮口的木头盖子,木头盖子用朱砂画了符,时隔几十年,朱砂仍旧殷红。 朱砂画的符咒是封印厉鬼才用的咒。 小萝莉几剑下去将木头盖子给劈成了刻渣,清扫掉木渣屑,底下才是陶瓮本身配有的盖子。 掀开灰乎乎的瓮盖,瓮口还蒙着一层青色的布,同样用朱砂画了镇魂符咒,绑扎蒙瓮口布块的绳子也结了一种玄学上才用的带有法力的结。 对于还带有微弱力量的朱砂咒和绳子,乐韵不屑一顾,拿出剑又是两剑将绳子给割断,再掀掉蒙瓮布。 布被揭掉时,也将蒙着瓮口并粘在青布面上的符纸给一起弄掉了,与此同时,一股臭味也飘了出来。 乐韵闭住了呼吸,飞身出了阵,再飞快的往洞府里撒了药粉,药粉即能解尸臭味,也能解某些尸毒。 药粉的香味非常浓郁,掩盖住了臭味。 有药粉解尸毒,哪怕有气味逸散出去也不会伤害到星核空间里的药植,也不会污染空气。 直至药粉将尸息味吴噬光,乐韵再次飞至法阵中,落在陶瓮旁,探头看去,瓮内有一具很少的白骨架。 人的骨头是由软组织连在一起,当人死了,软组织分解,人体的骨头大部分会散开。 瓮里的白骨依着瓮壁,保持着屈肢盘坐的姿势,主骨架没有散,手臂骨与主骨架分离,在瓮底积着浅薄的一层潮湿乌黑的似泥一样的膏泥。 白骨没有穿衣服,被装瓮时应该穿着纸衣,只有肩头还挂着残缺不全的巴掌大的一块纸片,其脖子上戴着银链,挂着一个满是铜绿的小盒子。 除了白骨,还有一个寻常人士看不见的生物——一个小小的魂。 魂生物坐在白骨架的对面,像是粘在瓮壁上一样,它非常弱,灰白色的魂体稀薄得几乎透明。 用符封印了自己的乐韵,看到弱得几乎要散形的神魂,“姑姑”两个字卡在喉咙里,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原以为苍天垂怜,姑侄终有朝一日会相见,哪怕姑姑被害得变成三缺五弊,她都不会嫌弃,会供养姑姑的后半生。 谁知,姑侄是见面了,相见之时却已阴阳两隔。 小萝莉看着瓮里的神魂体泪如雨下,而魂体却毫无感应,像那具白骨一样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眼里流着泪的乐韵,看到姑姑的神魂呆滞没反应,自己胡乱的用衣袖抹了把眼泪,拿出一张符纸,将手伸到到魂体的上方。 微弱的魂体化为一缕轻烟被吸进符纸中,瓮内仅只有一具白骨。 收起姑姑的残魂,乐韵脱掉手套,先出法阵,拿盆打水洗去眼泪,擦干脸和手,收起盆,再次进法阵。 她再次站到瓮旁,戴好手套,拿出一块木板和一只木盆,往盆里倒了干净的水,加了药汁,调出一盆杀菌的清洁水。 之后先往瓮里撒了一瓶杀尸菌的药粉,等了一阵,再俯身将白骨脖子上挂着的银链和小盒子摘下来放在符纸上,再小心的将白骨骨架从瓮中捧出来放在水盆里,再回头去拾零散的骨头。 第七百七三章 (2更 乐小同学戴着手套,小心的在瓮底的黑色膏泥里找姑姑的遗骨。 黄家因为有所求,没有将她姑姑火化,大约想永久性的保留骨头,也没有撒石灰,只按正常殡葬式在瓮底垫了一层草木灰。 人的躯体腐化后与草木灰混合在一起,因为锁魂井内一直保持着潮湿,瓮内的混合物中的水分也没全部蒸发,仍是潮湿的,像是一团污水沟里的黑色膏泥。 【送红包】福利来啦!你有最高888现金红包待抽取!关注weixin公众号【书友大本营】抽红包! 膏泥中有很多的细菌,因为提前撒了药,消了毒,不用再怕移动时人骨时将细菌也给带出瓮。 乐韵小心的在膏泥里抠了一阵,将姑姑的遗骨全部找出来,放在水盆里浸泡清洗,再擦干水渍,放在木板上。 之后将水倒进瓮里盛放,洗干净盆,再倒水给姑姑清洗遗骨,将脏东西全部清洗干净,拿出一幅白玉棺材,在棺中铺好符纸,再将姑姑的遗骨移入玉棺。 收殓了姑姑的遗骨,将玉棺放星核空间的中心区的灵石圆环台面温养,再将盆里的水倒进瓮内,再配了药汁水清洗从姑姑遗骸中摘取的银链子和铜盒子。 黄家千方百计的劫走她姑姑,让她姑姑与黄家人结**,他们个个丧尽天良,不可能心怀内疚,在她姑姑死后给首饰或者将她姑姑的东西给带着,所以铜盒内装着的必定是有利于黄家之物。 乐韵怀疑盒子里装着她姑姑和黄家人结**用的合婚文书。 先清洗尽铜盒,再开锁,铜盒里还有一个小木盒,因为铜盒子的密封性挺好,木盒子还没腐朽,漆色却已经暗淡无光。 长方形的小木盒内有一个符纸包,还有用蜡包裹的一个纸卷,捏碎蜡,乐韵拿出纸卷展开,它是一卷法师以朱砂写在符纸上的合婚文书,女方名字即是她的姑姑乐雅。 法帅写的合婚文书,祈祷过天地神灵,在阴界具有法律效应,代表着文书上的夫妻是正式夫妻。 看到合婚文书,乐韵眸光冷厉,她敢赌,当初给黄家做法事的那位阴阳师绝非是普通法师,必定是个隐藏了身份的某门派或修真世家的阴阳师。 那人写的合婚契书是最古老的样式,而且,用的朱砂和符纸都不是寻常之物。 合婚文书的纸质很特殊,即使浸水,只要不搓揉它,在一定的年限里它也不会腐烂,缺点是最惧明火。 制造那种纸的原材料中有一半植物早在五百多年前就已在地球上已经绝迹,有几种濒危。 造纸植物在五百多年绝迹,那么,近代怎么可能有还能找到那样的材料造纸,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纸是某人家族或门派前先所制,因为保管得好,一代一代传承了下来。 原本不该出现的材料却出现在黄家给先人和活人结**的合婚书中,足以说明那位拥有符纸的人来历不简单。 甚至有可能乐家的祖传之物经由吴人渣的手落于了那人手中,那人大概识得乐家祖传之物的来历,得到东西后为了防止哪朝一日乐家得势强大后顺着黄家的线索将东西重新夺回,他才暗中协助黄家将她姑姑钉死在黄家的船上,让乐家衰败绝后,然后乐家祖传之物自然而然就此再无人知晓来历,成为他的所有物。 若那人真认识乐家祖传之物的来历,要么他同样来自于乐家祖传之物的来源地,要么他或他的前辈曾经与执有乐家祖传之物的人有过交集。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不什么好消息,尤其如果那人与乐家祖传之物来自同一个地方,说明必定是仇家,如果友人或者同门,必定会追查那件物品从哪来,会顺藤摸瓜找到源头。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人或他的前辈与执有乐家祖传之物的人打过交道,认出东西又昧了去,还帮着黄家对付乐家,同样说明他是乐家或乐家祖传之物原执有者的仇敌。 几十年过去了,阴阳师写的文书上仍存有法力,也可知那位是有真本事的。 知微见著,乐韵从符纸联想到的背后隐藏的种种,并没有任何惧意,不管它是哪方的魑魅魍魉,只要他敢冒头,她就有法子将人揪出来,打得他原形毕露。 如何抓助纣为虐的阳阴师都是以后的事,目前紧要的是赶紧解除姑姑和黄氏某位死人的婚约,她无法忍受姑姑与黄氏的绑在一起。 至于木盒子里用符纸包着的东西,不用拆开看,她也知道那是黄氏某个死人的骨粉。 乐韵知道怎么处理合婚文书,先将婚书放在小盒子里,再将清洗铜盒子里的水倒进陶瓮里,再将瓮口封起来,连同盆和瓮扔进一只专装妖兽骨粉的付物器里。 收拾了多余的东西,出了法阵摘掉手套,收起贴在胸口的符纸,再打水洗掉自己手心脚心和额心的朱砂符箓。 小萝莉在洗符箓,在紫檀木制宫殿屋睡觉的小狐狸,一个骨碌爬起来,飞出屋,一阵飞跃跑到灵石圆环台基上,睁着金瞳瞅瞅人类小丫头,一晃一晃的晃进人造洞府,蹲在法阵外当好奇宝宝。 小萝莉当吃瓜群众的小狐狸,弄掉了封印自己的符箓,改动法阵,再一次进了阵中心,拿出工具画符,一连画了三十六张符,再写了一张为姑姑解除婚约的天地文书,将符纸铺地,然后再把阳阳师写的合婚文书和用符纸包着的骨粉末放她画的符纸中央。 准备工作做好,再做法事,做完法事,先焚烧掉自己写的一张文书。 当那张文书焚烧尽,火焰熄灭时,阴阳师写的合婚文书上乐雅的名字开始淡化,就像有人拿着东西在涂抹似的,以朱砂写的乐雅两个字从上往下一点点的消失掉,之后婚书上女方的名字处一片空白。 小狐狸看得真切,金瞳睁得老大,狐脸满是不敢置信,狐祖哟,小丫头她是个什么妖孽啊,她呆在星核世界做法,竟然也能上达天地,言出法随? 他在心里嗷嗷惊叫了一声,前肢支立起来,像只站岗放哨的土拔鼠一样瞅着法阵中的小丫头,睁着的金瞳连眨都舍不得眨。 他就想看看小丫头做法事还有没有其他与众不同的地方,要不然,为什么地球明明已是灭法时代,早与神灵断了联系,而小丫头却能做到言出法随,其心愿能上达于地下达于地。 小狐狸看得很认真,比他幼时听狐祖老祖授法还要认真百倍,他觉得他若是能窥破小丫头的秘密,他能自己冲破时空界的层层阻碍,得返灵界。 在法阵中的乐小同学并没知道小狐狸脑补了什么,成功解除了姑姑与黄氏某死者的婚约,再扔了一张火符焚化阴阳师写的婚约书和黄氏某人的骨粉末。 符纸燃起来时,那包骨粉末像气球一样炸开,但,粉末刚散开就被符纸的火焰给淹没。 符纸燃了大约一分钟之后,当最末一点火焰熄灭,阳阶师写的婚书和骨粉、连同包骨粉的符纸被焚得干干净净,那儿仅只存一小撮灰白色的灰烬。 待灰烬冷却,乐韵将灰烬拢归起来用纸好,也学黄家的会法将它放在装婚书的木盒子里,木盒也仍放在铜盒子里,再扔回放陶瓮的储物器里收藏。 陶瓮和铜盒,以后要还壁归赵的还给黄家,得留着。 为姑姑解约了与黄家人的婚约,姑姑恢复自由,只需为姑姑蕴养神魂,等有朝日养好了,她去异界时再带过去,遇到合适的地方,让姑姑的神魂留在那里修炼长生道,或者送姑姑转世投胎。 至于姑姑的遗骸,待黄家事了,再择吉日安葬在爷奶坟旁,也能慰籍爷奶的在天之灵。 心里有了打算,乐韵没啥可纠结的事,迅速将做法事的道具收拾整齐,将失去了一半灵力的符纸全部焚烧掉,它们功德圆满,最好的归宿莫不过于尘归尘土归土。 收拾了好场地,走到一角,将吃瓜群众小狐狸捧起来:“小狐狸,你找我有事?” 无事不登八宝殿,小狐狸没事自己不会凑上来,他跑来蹲在一边眼巴巴的等了半晌,可能有事。 小萝莉就是那么想的,捧着小狐狸朝外走。 “没有,本狐好奇你怎么解除**婚约,来开开眼界。”他能说旁观是想听听小丫头做法事时有没什么真言秘诀吗? 当然不能! 小丫头要是知晓他想挖秘密,以后肯定不会再拿翡翠石给他当零食啃,为了自己的零嘴,必须守口如瓶。 为了不被小丫头抓着打破沙锅问到底,小狐狸也学小灰灰那样团成一团,当只乖巧的宠物宝宝。 小萝莉信了,也没再追问,捧着只蜷成团更显可爱的小狐狸逗了一阵,放下他,让他自己去睡觉,她收起移洞洞府,再去洗澡。 做完法事没必要非得洗澡,因为装姑姑遗骨的瓮有细菌,接触过瓮里的膏泥,开瓮后又有飘出来气味,她身上也沾了点点气味,必须得换衣服、洗澡除气味。 将自己收拾干净,乐小同学又去药田里采摘药材,将近天亮时分才离开,回到卧室,将小灰灰送回星核空间。 第五百七四章 燕行晚上没呆大书房,他在自己专用的房间打坐,修炼了一晚,感觉全身通畅,比以往更加心灵气和。 阿玉坊主等人静修一宿,感觉真气比平日打坐一夜更加稳固,都猜到必定是小姑娘点的宁神香的功效。 修士们心情倍儿棒,吃了早饭即催促着小姑娘上工,个个比主人还急。 乐小同学本来想偷懒,等气温回升一些再去做活,被一群修士急三赶四的催促,也只好主随客便,认命的去工作。 昨天早上运回的材料大部分是石料,其中就有铺东院门口须弥座和院内回廊地面的的大理石材料,还有一些是装修主院的装修材料。 帅哥们装有铺月台的材料的货车开到东院门前的台基旁,小萝莉只管出嘴,修士们负责搬石块。 铺东院大门外月台的大理石厚达十公分,长度因各自的位置不同而不一样,铺砌地面是真的铺,都是由卡槽楔卯连接,不用粘合剂。 修士们力气好,动作迅速,配合有度,不到两个钟就将大门前的月台给铺好,因铺月台的最边缘的每块大理石都是L形,顺便包砌了台明和安装围栏。 铺装完功的月台,在不破坏大理石块的情况下,哪怕想单独拆掉哪一块也难以实现。 月台有两层,每层正面三条台阶道,东西侧面各一条台阶路,共五条道,而正中三条道中居中的一条通道的正中是升龙浮雕,两侧才是行走的台阶阶梯。 完成一项大工程,再去铺回廊的地面。 帅哥们将运材料的车开东院前和东侧门外,搬材料进第二进院,先铺第二进院的回廊,再铺后院的回廊。 一群人干活麻利,后院的回廊只铺了不到三分之一时到了中午,先停工吃饭,饭后又利索的上工。 有道是打铁要趁热,铺好了回廊的地板,阿玉坊主强迫小丫头继续开工,给第二进院的上房和厢房前的柱廊朝院子里的一面安装栏杆。 被抓着上工的乐小萝莉能说啥? 帮忙的人那么急人所急,她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认命的顶着寒冷当指挥,内心哭成了狗,她不急啊,真的,反正要明年才入住嘛。 可惜,阿玉坊主是不在意小丫头的想法,坚定的执行自己的决策,硬拖着她干活,忙到傍晚时将上房、厢房的栏杆安装好,柱廊内也再铺一层汉白玉石当地板砖。 第二天,阿玉坊主又拎着她上工,开始给东院的房屋铺地板。 东院的房子在安装好柱子时就铺了花岗石和大理石,那两层做台基用的,表面还需要铺一层可拆换的地板,就像现代装修的地板砖,哪里磨平了或者破裂,可以换新,砌台基用大理石是不能替换的。 作地板砖的材料有两种,一种是天然大理石,一种是在东辰大陆烧制的金砖,金砖中添加了多种材料,有好几个颜色,淡金、米黄、橘红、青色、月亮白、柑色、赤丹色、金茶色、土色、胡桃色,还有类似大理石的白中带有红条纹、金条纹的杂色金砖。 再次被强抓着干活、想抗议无效之后的乐小同学,对阿玉坊主再也爱不起来了,苦哈哈的当指挥。 修士们花了一天时间,给上房的两个客厅、上房东侧间、次间,上房东耳房和东西厢房的中堂、前院两个客厅,以及后罩房居中的中堂铺好了地板。 上房中堂和小萝莉私人待客的客厅最为讲究,中间用大理石和彩金砖镶拼出一个漂亮的花纹图形,四周铺有金色条纹的天然大理石。 小萝莉的卧室和预计做丹庐的上房东耳房铺纯大理石,她的私人书房、东西厢房中堂、后楼中堂和前院的客厅也是大理石和金砖组合。 一天也只完成了那么多的工作量。 而第二天,小萝莉终于得到解放——她要回Y国读书去啦。 终于不用被阿玉坊主当鸡崽拎的小萝莉,吃了早饭,提着自己的行李,愉快的逃之夭夭。 小丫头溜了,修士们慢条斯理的去上工,给小姑娘的东院其他房间铺地板,小姑娘留有图纸,他们只需对号入座,按图纸给个房间铺砖就行。 燕大少开直升机将小萝莉送去机场与晁少和她的小伙伴们汇合。 回家度元旦假的学霸们,如期在机场汇合,人人都是大包小包,众人先互相分享了各自带的特产。 在美洲求学的学霸们元旦没回国,如果那一拔人也回国,碰头时人会更多,各人带份特产再互相分享,场面会更热闹。 瓜分了各自带的特产,学霸们换登机牌进候机室,之后,晁二姑娘和王银屏美女第一批进机场,之后是在瑞国求学的郦同学。 小萝莉和美少年哥哥、小伙伴以及美哥哥的小伙伴落在后面一点,时间也仅只相差了不到半个钟。 特权份子燕大少,他送小萝莉登上飞机,并目送飞机起飞,开着直升机回驻地,反正元旦都过了,舅公们也知道他平安健康,不用再回贺家。 美少年一行人飞至Y国的首都,不同校的人分道扬鏣。 回剑桥的学霸们再没拆伴,一路回到了租房。 格林太太三楼的两位租客12月毕业,任少毋少放假后先将自己的行李搬到了格林太太家,然后才回国。 回到租房的时候,任少毋少先将行李送回三楼,再拿了吃的东西跑二楼蹭地盘。 格林夫妻在圣诞节前去美国与孩子们过节,6号回了国,比东方青年们提早了两天回到家。 乐小同学放妥行李,给房东送去一份小礼物,礼物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华夏国的茶叶和她自带的熏鱼。 格林夫妻看到可可爱爱的小甜心回来了,开开心心地将人留下来,硬是要给她**心午饭吃。 学霸们抵达Y国首都才十点多钟,等行李等了一小时,先去吃了午餐再乘车回到剑桥。 格林太太总觉得小甜心乘了那么久的飞机,在餐馆肯定吃不好,再加上回剑桥又乘了一个多钟的车,肯定又饿了。 有一种冷叫你奶奶觉得你冷,有一种饿叫房东太太觉得你饿。 房东太太觉得小甜心饿了,麻利的烤了羊排和羊柳,做了鸡胸肉、培根、煎蛋、炸薯条,还有蕃茄沙拉、面包。 房东太太的爱心餐出炉时,乐韵瞪着眼:“……” 羊排羊柳起码有一斤半,中间夹着生菜和馅料的汉堡面包有三大个,那份午餐莫说她,就是换个成年人也吃不完呀。 好在她知道格林老奶奶非常和蔼,所以也没不好意思,只吃了培根和煎蛋,鸡胸肉,其他的没吃。 小甜心只吃了一点点,格林太太愉快的将羊排和面包打包,还另外打包了几个面包,让小甜心带回二楼。 小萝莉拎着一份爱心餐点上二楼,学霸们没有立即分享,留到晚上重新加工了一下才吃。 学霸们8号回Y国,9号是周日,学校10号才上课,都在出租房休息。 9号下午回家度假的麦克里回校,也给东方少女和自己的新室友、房东各带了份小礼物。 美少年与学霸们休息一天,第二天早上起早去上课,乐小同学也去学校,她去给教授们送新年礼物。 小萝莉是准备送了礼物就去图书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默里教授看到她就逮住没放,将学生拖去了实验室。 而且,教授抓住人就“扣”下了,通知了小天使的哥哥帮她收拾了两套衣服送去研究院。 小萝莉被教授“扣”在实验整整一周,直到她协助教授们将某个研究项目圆满完成,才被放出研究所。 实验是新一周的周一上午完成,当整理好记录数据报告,收拾好实验器材已经是下午二点多钟。 得到自由的乐小同学,被教授开车送回租房的路上黑着一张小脸,一脸的愤愤不平,抱怨实验里休息区的床太硬,抱怨伙食不行,天天不是土豆沙拉牛排就是咸猪肉,餐点没有新花样。 开着车的默里教授,笑咪咪地听着小甜心喋喋不休地抱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到了目地停下车,愉悦地望着副座的小甜心,明知故问:“小甜心,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乐韵嘟着嘴,捏捏自己脸上的肉:“教授,您看,做实验时没有好吃的,我都累得瘦了。” “嗯,小甜心辛苦了,真的瘦了啦,老师买头牛给你补身体?”小天使难得有如此活泼的时候,默里教授伸手就给了她一记摸头杀。 “不要牛。”乐韵幽幽地瞅着教授,她吃牛排都吃腻了好吗?再说她也不缺牛肉,储物器里存储的牛肉,若是她自己一个人吃三辈子都吃不完。 “小甜心喜欢什么?要不,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是个非常英俊又绅士的男孩子呢。”小甜心可可爱爱的,默里教授笑得蓝眼睛里焕发着璀璨的光。 我去!乐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钛合金狗眼,这年头,外国也兴帮人做媒了啊,剑桥的教授都如此潮的? “不,我拒绝交男朋友,我还年青,这个年龄追求知识更有价值,教授,我想去大学图书馆的顶楼。”乐韵果断的谢绝教授牵红线,她对英俊优雅的男孩子不感兴趣,只对大学图书馆那些只对教授开放的图书室感兴趣。 小甜心谢绝交男朋友,默里教授深表遗憾,转而又露出好奇:“小甜心想去图书馆不对学生开放的区域,是吧?” “对。”剑桥图书馆不对学生开放的区域藏着的图书极为珍贵,其中就有有关很多各个领域的核心技术的书籍,虽然那些只是最早期出版的基础书,却也弥足珍贵。 “我带你去参观,安排在这个周末和下个周末,共四天时间,我的权限带学生去查资料也只有四天时间。”默里教授笑吟吟的,小甜心早就好奇大学图书馆的顶楼了哟,不满足她的愿意,下次想抓她去实验,她肯定会逃跑。 “教授,真的吗?”乐韵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一样的振奋,她知道教授们可以带自己的学生去不对学生开放的区域查资料。 不对学生开放的图书室,是因为书籍太重要,官方怕学生频繁出入会损坏图书,也还有更深层次的政治因素。 学院的教授有一定的权限,可以带学生去查资料,官方规定学生必须有教授带领,也是让教授在旁监督、监视学生。 “当然真的,老师必须满足小甜心的愿意啊。” “谢谢教授。”乐韵顿时喜得眉开眼笑,凑过去亲了教授的下巴一下,愉快地推门下车,跑到路边,再对教授挥小爪子。 欧洲亲吻是一种礼节,年青人亲吻年长的下巴是代表尊敬。 入乡随俗,乐小同学入了Y国,很好的融入环境,不过,亲吻下巴、吻手背、亲脸颊和贴脸的礼节她能毫无介蒂地接受,像不管男女见面就来个法式长吻的礼节,恕她接受无能。 得到小甜心一个甜蜜蜜的吻,默里教授激动的心花怒放,摇下窗子探出身对小天使挥挥手,再坐正,开车。 心情愉悦的教授,开着车从巷子的另一端回到大街,再径直奔回研究院,又一头扎进工作中,为了周末带小甜心去图书馆,必须要抓紧时间工作呀。 目送教授的车看不到影儿,乐小同掌背着自己的背包,开开心心飞奔回租房,看到房东在家,先飞去房东太太面前撒娇,又蹭到格林太太做的糕点吃了,再回二楼洗澡洗头。 在研究所也有洗澡的地方,但是,天天泡在实验室,每次刚洗好澡又染上味道,洗了跟没洗一样。 研究所的香皂也不香,可供临时休息的床也**的。 其实吧,那些都不是什么问题,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实验室没书,闲暇时间没书看。 乐韵其实不挑食不择席,适应能力一流,不过,比较起来,她还是更喜欢自己呆在私人地盘上,用自己配制的香皂洗发膏,睡自己的床。 或者,宁愿在野外乱跑,也不怎么喜欢呆在正规的实验室,实验室太闷了! 第五百七五章 (2更 在实验闷了七天的乐韵,回到租房感觉哪哪都好,赶紧梳洗一番,吹干了头发,趁着自己有空,拿了钱包和环保购物袋去超市采买了一些新鲜的食材,回到租房再动手做吃食。 美少年不知道小可爱忙完了,还以为她还在实验室做牛马,也没给她打电话,下午下课后与任少毋少万俟大少陈同学一起去吃了饭,才慢吞吞的回租房。 学霸们回到租房前的路,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还看到二楼的灯亮着,争先恐后的研跑,以飞的速度跑回格林先生家。 学霸们蹿上二楼,冲进客厅,没看到人,再跑到厨房外探头瞅,看到小萝莉在捏面包烤面包。 “小团子,你忙完了?”美少年挤开愣头愣脑的学霸们,溜进厨房,将围着围裙的小可爱揽入怀里。 “嗯,教授的实验结束了。”乐韵蹭了蹭美哥哥的手,哧溜一下滑开,绕到美少年哥哥背后,一跳跳哥哥背上趴成一只树懒。 “嗷,晁哥哥,教授他们太凶残了,要人家帮忙却不给好吃的,天天让我吃面包沙拉,有点零食也是干巴巴的饼干或者巧克力……” 小可爱趴背上诉苦,美少年笑得如雪莲绽放,自家妹子撒娇起来怎么办?当然是背着她散步呀。 美少年一句话都没留,毫无压力的扔下学霸们,背着妹妹下楼去散步。 被甩下的学霸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晁家兄妹撇下他们出去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赶紧接手厨房里的活,负责将剩余的面团子制成面包,烘焙。 背着小可爱的美少年,去楼下外转一圈再回到租房,学霸们也在烘焙最后一炉面包,等它出炉,学霸们整了两个小菜,开开心心地吃夜宵。 被逮着在实验室做苦工的几天,小萝莉不方便突然消失,已经有长达一天的时间没有回星核空间,当天晚上趁学霸们睡着了,她爬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小狐狸小灰灰在空间每天都不闲,帮忙将需要采摘的珍贵药植的花朵果实或茎条采收,收获到很多的药材,还有很多果实。 看到小兽兽们的劳动成果,乐小同学感慨万分,有帮手就是好啊! 她真的很想将空间里某些区域的动物抓一些训练出来当帮手,如果真能成功,一年半个月的不回空间,也不用担心药材白白浪费在药田里。 怀揣着激荡的心情,和小兽兽啃吃了几个果子,再去查看自己选中的那棵计划移栽到乐园东院内的银杏树是否落叶。 地球上很多区域已是寒冬,星核空间差不多相当于秋初,银杏树的叶子才开始泛黄,目测等到新历3月末才能落光叶子。 乐小同学请小兽兽们帮时刻留意,若是树落光了叶子,她没空回空间,先帮她将树挖出来。 巡视了一圈领地,她又当甩手掌柜,爬出空间老老实实地睡觉,待睡醒,又开始钻剑大的图书馆狂啃书。 美少年和几个学霸见惯不怪,如以前一样,每天晚上轮流去图书馆接人。 小萝莉在剑桥如饮似渴的读书,已经出院回到E北汉市家里的黄支昌,仍病歪歪的卧床不起。 黄支昌在小萝莉启程返剑桥的第二天才从昏迷状态转醒,哪怕人醒了,整个人好似聊斋里那些被妖精鬼怪吸干了元气的书生似的,病秧秧的,连挪个身都艰难。 他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每次都坚强的挺了过来,比小强还小强,这次不仅是**上的打击,更沉重的还有精神打击,他的身体和精神终于不堪负荷,彻底垮了。 精神萎顿,身体虚弱,黄支昌刚醒时几乎像老年痴呆病人,脑子迟钝,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直至养了两天情况才慢慢好转,他才能认得人,能说话,能抬抬手。 病人没有非常严重的疾病,但元气大伤,不宜再做费神费力的事,医院建议住院休养。 陪着父亲的黄茂诚,不敢拿父亲的生命开玩笑,自然听从医嘱,让父亲住院,并且也坚决的报喜不报忧,但凡家里有什么消息都瞒着。 无论是黄支昌自己家,还是黄氏整个家族,只有忧,没有一件喜事。 当黄支昌半死不活的躺在首都医院接受观察时,黄家又倒了一位刚五十出头的中年人,仅只是在家撞到家具磕到了头,谁知夜里无声无息就没了。 家属将人送去尸检,死者头颅充了半颅的血。 刚因意外死亡的族人不在拾市,没有其他基础病,仅只是血友病患者,还是轻微型。 消息传至拾市黄家,黄氏家族遗传到家族遗传病的男女老少们再一次崩溃,血友病就像死神的镰刀悬在脖子上,谁也不知哪天就会割掉脖子。 黄支昌一脉也再次传出坏消息,黄茂高的老婆骨髓与他们的儿子都不匹配,他们的女儿与弟弟的骨髓配型点位也达不到要求。 至于黄茂高本人,他也是血友病患者,哪怕配型成功也没用,如果把他的骨骸移植给他儿子,他儿子百分百也会因此而成为血友病人。 自己家配型不成功,黄茂高只能求助弟弟家,黄茂诚的儿女们也去做了配型测试,都不成功。 自己家最亲的人骨髓配型不成功,唯有寻找外来髓源,谁也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骨髓源。 黄茂诚怕刺激到父亲,没有将坏消息告诉他,被问时只说配型时的准备工作没做好,第一次拿到的样品不合格,后来再新取样品化验,结果还没出来。 因为小儿子粉饰太平,黄支昌没有再次受到刺激,住了一周的院,也能勉强下地。 当老父亲能自己下地走一走,黄茂诚才办理出院手续,带了老父亲回家休养。 回到家里的黄支昌,也仅只是能走一走,大部分时间也是躺着将养,黄老太太翻出了黄家珍藏的秘方,按药方每天煲汤给老伴补养。 黄支昌知晓家族人员因为血友病造成的严重打击而不好过,可他自己的小命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没多余的精力时刻关注,只问问老伴或儿女们,儿子与老伴说没坏消息,他便真当作没坏消息。 黄家请的客卿曹先生翁先生元旦前躲了出去,一周后又回到拾氏黄家的祖宅,仍然深居简出。 华家因族老在乐家,眼见黄氏家族遗传病愈演愈烈,怕他们狗急跳墙的想与乐家同归于尽,安排了人专程盯着黄家收集消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华家和宣家等几家修士也好赶去房县相助。 华少收到什么小道消息,都会与在乐园的修士们共享,大家也知道黄某昌回了E北,知晓他元气大伤,大概有相当长的时不能再劳心劳力。 修士们关注着黄家,而傅哥一直暗中关注隔壁天然气泄漏事件。 经过警方的努力调查,天然气泄漏事件也得以告破,天然气泄漏纯属人为,是其户主的女婿所为。 户主的女婿因赌博借了高利贷,房子和车子抵押出去了,还欠着两百多万的缺口,数次三番找岳家岳父母舅兄借钱。 他岳父母和舅舅知晓他赌博,以没钱为同不借钱,后来,他知晓岳父家紧挨着的西边的住户已将房子买给乐园主人,便打起了房子的主意,怂恿岳父母卖房子,如果岳父母买掉房子,他自然就能借到钱,他老婆是岳父母的小女儿,也总会分点给他老婆,他坐着就能白得一笔巨财。 他的岳父母又不傻,哪会上当。 某女婿借不到钱,岳家也不买房,他被追高利贷的人逼急了,恶向胆边生,对岳父家一家子起了杀心,如果他岳父母一家子老少全没了,他老婆就是唯一的财产继承人,岳家的财产自然归他老婆,也等于成了他的。 心中有了恶念,他趁着元旦假,舅兄们都回家陪父母,将自己的孩子送去爷奶那里,自己和老婆回娘家,住了两天,也做好了周密的计划,然后才行动。 他计划得挺好,想制造天然气泄漏意外,可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出入,因时间拿捏得不太准,他的只关掉了二楼三楼的暖气片管道的燃气泄漏处,去一楼时因为吸入一氧化碳过多,走到门口就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那样的结果,自然是他所没料到的。 如果不是因为乐园主人乐小姑娘半夜回来闻到味道不对,等天亮,那一座院子连主人一家老少与房客将无人能幸免于难,甚至还会殃及不少邻居。 当然,最初,被列为嫌疑人的某女婿抵死不承认,当警方将调查到的证据全摆在他面前,在强大的事实面前,容不得狡辩,他才认罪。 让某女婿认罪的证据,不仅所有人的证词证明他有作案动机,还有一份直接证据——某户邻居家私人安排了防盗摄像头,摄像头拍到了某女婿作案时开灯的灯光和手机亮光,还有乐小姑娘带着人去救人时的手电筒光,从光出现的时间与光移动路线,拼凑起来的路线与他的作案时间和路线完全吻合。 天然气泄漏案告破,作案人归案,警局会公事公办,走司法渠道提起公诉。 理论来说,户主的女儿因为自己的丈夫竟然做下那般大案,会对家人心怀愧疚,然后,户主的女儿却是个奇葩,她认为是父母和哥哥有钱不借给她家,她男人被逼得走投无路才铤而走险,反正家人又没事,要求父母的哥嫂出具原谅书,原谅她丈夫,不要再追求法律责任。 她那白眼狼的做法也让父母和哥嫂寒心,一怒之下宣告断绝关系,将其人赶出家门,连同行李也一并扔出了家,再不许她踏入家门半步。 户主夫妻因自己和儿孙一家子差点被一个白眼狼女婿一网打尽,心中万念俱灰,与儿子商议过后,决定卖掉房子,去其他买房子。 老宅宽敞,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地方固然舍不得,但一想到天然气泄漏的事,住着也觉得膈应,何况,他们若不换地方,女儿/妹妹也必定不肯罢体,会经常上门骚扰,到时也会搅得家宅不宁。 万一那白眼狼生恨,利用租客们进来做伤天害理的事,或者伤害租客们,到时还不知有多麻烦。 最主要还是为孙辈考虑,小孩子去了鬼门走了一遭,受了惊吓,万一他们对家有了阴影,不利健康,不如换个新环境。 一家人意见达成一致,户主夫妻主动去乐园拜访,与帮打理乐园的傅哥说明想卖房,希望与乐小姑娘谈谈。 小姑娘忙着读书,傅哥没去打扰,呼叫了队长燕少。 燕大少在小萝莉出国后只在驻地呆了几天,又出去执行任务了,没谁知晓他去了哪,留在京的蓝三拿着小萝莉留下委托协议和房屋买卖合同去乐园洽谈。 那柱生意基本没有任何辩扯的地方,户主感念乐小姑娘救了一家老少和房客们的命,将房子以市价的七折价出售。 户主那套房不临街,好在位置不佳面积来补,东西厢房有二层,上房有三层,以总面积来论,市值将近九千万。 打个七折,就是六千多万。 主人自降价二千多万,可见他们也是识好歹的人。 房子没有什么可辩扯的,当场就签了合同。 蓝三拿到户主的银行卡帐号,再次给晁二爷打电话,请晁家二爷先给户主转款。 蓝帅哥出发乐园前给晁二爷打了电话,晁二爷知道有自己的英雄用武之地,乐呵呵等着给小团子分忧,当接到电话,自己亲历亲为,给某户主转去一笔款。 他转了钱,将记录发给蓝三帅哥,然后又发给自己家人和博哥儿,向他们炫耀自己给小团子分忧的荣耀。 晁三爷中午下班后才看到信息,气得想捶自家二哥,次奥,二哥仗着是管钱的,总能抢到机会在小团子面前邀功,好气啊! 晁老爷子老太太:“—”晁二那个智障,嘚瑟个啥? 蓝三帅哥接到晁二爷的回复,将转帐成功记录给户主看了,与户主确认了钱到帐,打铁趁热,顺便一起去办理过户手续。 第五百七六章 担心(3更 Y国和华夏国有时差,蓝三和户主是上午签合同办理手续,那个时候,Y国还在深更半夜。 值时也是元月14日,星期四。 美少年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看到二伯父发的信息,默默地捂眼,二伯他老人家估计昨晚睡迷糊了,所以有些晕乎,才会向他炫耀。 明知他和小团子同住一个屋檐下,同在剑大读书,二伯还跟他炫耀在小团子面前得宠,那不是班门弄斧? 他一个人拿着手机笑了一阵,麻利的起床洗涮,守到小团子起床,逮着人一起来张自拍,然后再发给二伯父。 发了自拍,他才笑咪咪的将手机给小乐乐看,告诉她说二伯和蓝帅哥又帮她购得一块地皮。 睡了半宿恢复了精神的乐小同学,刚冒出头就被美少年哥哥抓着自拍,好奇得不得了,当瞅到美哥哥手机里的信息,笑得眼儿弯成月牙。 难怪晁哥哥会抓她自拍,原来又跟二伯较劲儿! 至于某块宅地,嗯,能不能买到无所谓。 那栋宅子也是她预点出来的可以入手的房屋之一,买了,东边更宽一些,买不到也不影响大局。 那天晚上闻到天然气味道,她就知晓那户人家是哪家,会去救人是医者本能,可不是为了那套房子。 如果真为了那套房,完全可当装不知道,让那些人全死了,等那栋房子成为人人避之不及的凶宅,再低价收购更合算。 若为了宅地,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无辜之人丧命而无动于衷,她也不配为人,也不配为乐家子孙,也享不起兵哥们对她的爱护。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同样,君子爱物,也要取之有道。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置他人于死地,或者因为想要某物,眼睁睁的看着无辜人死亡而不伸援手,非君子所为。 除非是拾市黄老杂毛那族人,她能见人死绝而无动于衷。 知晓晁家二伯和帅哥们合作给她新购了一块地皮,乐小同学也没迟疑,找出手机,将二伯代付的钱转给他。 晁二爷上午才因为能帮自家可爱小团子分忧而嘚瑟,谁知还没到傍晚,小团子便给他转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那啥,他给博哥发了信息,小团子看到了是不是误会他缺钱,间接的催她尽快将钱转给他? 那么一想,晁二爷心头拔凉拔凉的,又不能解释什么,苦哈哈的,也决定以后代付了钱,不能告诉博哥,等小团子回来,他再亲自跟她说。 其实,小萝莉可没想那么多,她就是觉得能当时解决的事当进办,是习惯问题,转了钱,她就没再多想,开开心心吃完早餐,快快乐乐奔向图书馆。 蓝三和户主将各项手续办齐,再将人送回乐园。 户主直接回家,和儿子们商量给租客们和受牵连的邻居们一点补偿,商量出了方案,给租客发通知,通知他们说他们家将房子卖掉了,请租客们另找房子,他们家退还押金,免二个月租金,也给两个月时间给租客们搬家。 而给领居们的补偿是一家一万做营养费,因一氧化碳中毒而住院的人,额外再给一人一万药费。 虽然因某家女婿的原因,导致左邻右舍俱遭殃,那是某女婿造的孽,某户主也是受害者,紧邻的几家邻居没有收那笔钱,只有家里有人中毒住院的人收了点药医费。 租住在某户主家的租客,也吓怕了,早在事发后就暗中寻找房子,有两租客都找到了新住处,做好了搬家准备。 当燃气泄漏案公布告破,那些原本为节省,想凑合着继续住下去的人生恐房东家的女婿或者女婿家人哪天又来做什么,也打了退堂鼓。 房东说卖掉了房子,让他们另找房子,主动退还押金,免两个月的房租,他们都没闹什么意见,一边该上班就上班,一边找房。 乐同学没特意问蓝帅哥购买宅基地的细节问题,一心一意的只管泡图书馆,周五当天终于没有像以往一样呆到晚上十一二点,傍晚就离开。 她早早撤离,去超市采购了一些物品,拎回租房收拾好,晚上做了松露烤面包,第二天起个早,做了一份清蒸熏鱼、宫堡鸡丁的爱心菜,装盒打包二份,又打包了二份松露面包,带去图书馆给自己和教授做午餐。 默里教授记得自己的许诺,周六早早开车到租房接走学生,到了图书馆,直奔顶楼。 顶楼很多的珍贵书籍,书架直抵天花板,取拿高屋的书本需要用梯子。 默里教授先带着可爱小天使转一圈,让她自己选择喜欢的书籍类型,选好了书籍区,就坐在那片区域看书找资料。 他自己也没闲着,找来自己需要的资料书,坐在书桌旁看书,做抄写笔记。 上图书馆顶楼的机会极为难得,乐小同学也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机会,非常珍惜时间,先找一本书一页一页的看,再用神识“看”书。 默里教授一边查找资料,偶尔也观察自己的学生,发现小甜心有了书就像拥有全世界的,再舍不得分神关注其他。 最初,他深感欣慰,小甜心爱读书,好学,多么好的品质。 坐了一半个钟,发现小甜心都没抬头看他一眼,他顿时就有点吃味了,学生太爱书怎么办? 静坐了约两个钟,小天使看完了一本书,又去找了一本继续埋头苦读,整个过程都没关心他在干什么,老教授心里更不是滋味啦。 小甜心有了书就漠视一切,她要是在外面也这样,万一有歹人暗中套麻袋,可怎么办呀? 老教授很担心,非常担心学生因为爱书而忽略安全问题,想着等中午带她去吃饭,再提醒一二句。 当中午,准备带学生出去时,小天使拿出一份午餐,默里教授整个人激动眼里就只有午餐了。 他拿着午餐去图书馆管理员的办公室用微波炉加热,再上楼,和小甜心到角吃了饭,心情好得飞起来,开开心心陪学生看书看到晚上十点才离开。 第五百七七章 古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办成很多事,那话若用在默里教授身上绝对使不通,剑桥学者几乎都是视金钱为粪土。 但是,若将钱换成美食,那结果可能不一样,说不定会换来学者们的折腰。 默里教授因为小天使周六中午给自己准备了午餐,心情棒棒哒,第二周日早上又赶早去接学生去图书馆。 当接到自己的学生,看到她提着昨天提着的那只背包,猜到必定又有午餐,暗中开心不已。 老教授怀揣着期待的心情看了半天的资料,直到中午看到小甜心给自己的午餐,那份喜悦达到了极致。 周日中午是茐香猪排、烧卤糟鱼,主食是米饭,一个面包和一份牛肉酱。 默里教授吃到了小天使做的午餐,开心得如飘云上,陪学生看书看到晚上十点,再把她送回去。 默里教授带着学生去了图书馆顶楼查资料也不是什么秘密,琼斯教授伊恩教授周一的傍晚跑去找他一起吃饭,打探打探小甜心究竟想找什么资料。 默里教授对于学生看过什么书的事没隐瞒,把小甜心给自己带了午餐的事给捂得死死的。 他敢说,让伊恩和琼斯俩知晓带小甜心去找资料小甜心会做午餐,那两位老伙计一定会跑去找小甜心,然后他们争着带小甜心去查找资料。 小甜心是自己带的学生,必须得捂紧,不能让人抢走。 生怕别人抢自己的学生,默里教授捂紧了小秘密,坚决没吐露半个字,内心则暗搓搓的等着周末到来。 跟着教授去了图书馆顶楼的乐小同学,两天时间“看”了不少书,周一上午没有去图书馆,猫在租房整理脑子里的书籍数据,将它们分门别类的归纳,自己急需要的知识单独整理成份。 收集到的书籍数据太多,整理也是项庞大的工作,花了半天才捋顺,精神力消耗得厉害,不宜再去图书馆,干脆给自己放假一天。 休息一天,第二天又满血复活,又兴冲冲的扎进剑桥大学的图书馆。 默里教授知道小天使天天泡图书馆,猜不着她究竟想找什么资料,也坚定不移的坚守原则,她不说,他不问。 忙了一周,迎来周末,老教授周六一早就开着车从华夏小王子手里接走小甜心,如期光顾图书馆顶楼。 也如期所愿,他又吃到了小甜心做的新口味的午餐。 讲真,默里教授其实非常愿意每周周末带学生去图书馆查资料,可惜,他有很多研究项目,前两周是给自己放松下,接下来他又要投入繁忙的研究工作。 小萝莉没有导师带,不能去图书馆的顶楼,也不失望,抓紧一切时间看书。 美少年和学霸们也忙,无论多忙,每天晚上仍会轮流去接小萝莉,他们真不放心她来着,有好几次小萝莉在半路上就睡着了,要是没人去接,万一她半路睡着了,谁把她扛走她都不知道。 在人们日复一日的忙碌中,一周又成为过去式,迎来了1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 2022年的1月31日是华夏国的除夕,29、30日是周末,华夏国的上班族们调末,凑成春节七天长假。 华夏国的学校在元月中旬或下旬放了寒假,学生们回了家,过上了让家里鸡飞狗跳的生活。 在乐园的宣家、吉家、周家和华家青年们也在元月下旬各自回家过年,黎掌门身为一派之尊,要回观音殿主持年祭,他只带了一位长老回去,其他人留在乐园。 阿玉坊主与同门都留在乐园过年。 华夏国的神州大地处处充满了年味儿,房县三中的工地也在元月24号放假。 周哥回到家,给曹婆婆张罗进火饭。 在周哥还没回家时,乐爸和周秋凤待曹婆婆新家收拾好,择了个吉日,夫妻俩帮忙将曹婆婆的东西拉回曹婆婆的新家。 曹婆婆等到女儿和女婿放假回来,于小年当天入住新家。 曹婆婆没请客,仍有十一桌,都是左邻右舍和曹家人,还有周哥的哥们,周家也各家去了一人,乐爸周秋凤也带着乐善去给曹婆婆庆祝。 曹冰月回家时因为觉得以后可能不能经常与乐善玩,伤心得直哭,直到周奶奶再三保证说她想什么时候来周家就来住,她才破绽为笑。 周哥的哥们知道曹婆婆住新屋,因为不用他们帮忙搬东西,他们等到十点多钟才去曹婆婆家。 工地放了假,蒙嫂也带着李小妍回了小村。 李小妍在学校放假后跟着妈妈住出租房,其实,她不想回奶奶家,回了奶奶家,认识的人看到她就会说嘴,出租房四周的人不认识她和妈妈,没人说嘴。 九稻小学的工程峻工后九稻的工人都挪去了三中,周哥和李女士也在三中工地,因同在一个工地,哪怕不在同处做工,去食堂或往返工地时总会碰见,周哥与蒙嫂也碰见过几次。 周哥是个大男人,气量还是有的,哪怕与蒙嫂分了,路上碰见时不会找碴,就当不认识,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也不会背后抹黑人,反正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用不着颠倒黑白。 李女士也遇见过蒙嫂好几次,她也假装不认识,蒙嫂与周家的事,那是她与周哥结婚之前的事,如果蒙嫂和李小妍在她与周哥结婚后还跑周家搞事,她必定会强势维护自己的婚姻和家庭。 梅村的刘路等人,也都是大度的,遇到蒙嫂也只当是普通工友之间的碰面,什么都不说,除非工地有人瞎说想给周家扣屎盆子,梅村的人才会义正严辞的说公道话。 梅村的人没为难蒙嫂,九稻的其他人也没找碴,顶多背后说几句,虽然难免有人给蒙嫂白眼,并没有明着排挤,蒙嫂也装聋作哑,硬着头皮在工地上打小工。 辛苦了几个月,有将近一万的收入,蒙嫂还是觉得忍受别人的白眼也是值得的,放假时就回小村过年。 因为蒙嫂离婚,李婆婆在小村的地位一落千丈,她也很少出去串门,精神气比上一年更差一些,看到孙女回来了,才精神些。 离过年越来越近,家里没准备过年的年货,蒙嫂回了家才开始张罗,先将家里收拾好了,一家老少三人趁着圩日去赶集。 九稻人每年的十二月二十四过小年,那天是26日,也是圩日。 过年前半个月,街商铺门就摆满年货,圩日更热闹。 李婆婆蒙嫂带着李小妍到达乡街,也到了最热闹的时段,从四面八方来赶集的人汇聚于乡街,挤挤攘擅,绎络不绝。 蒙嫂和婆婆女儿转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都放背篓子里装着,再转了半圈,看到周夏龙的哥们和乐清周秋凤,仨人赶紧躲一边。 避到一旁,蒙嫂也看到了乐善,乐善被一个长相儒雅的中青年抱着,身边还着乐家那只大狼狗。 抱着乐善的中青年走在人群后头,走前面的梅村人大部分都拎着东西。 李婆婆看到了周奶奶周满奶奶,怕被人看到,拿手挡住了脸,只露出眼睛,偷偷瞄。 结伴去曹婆婆家周奶奶等人,有些早就备好了礼,有几家在街临时又买了肉或酒。 蒙嫂和婆婆女儿站在一边,也听到了梅村人与人寒暄时说得话,才知晓周哥的新岳母当天进新房住,那些人去曹婆婆家送礼。 李婆婆也听到了,心里头又嫉妒又气,小蒙去年嫁给了周夏龙,乐家那人怎么没给她修房子? 曹婆婆建了新房,梅村人去吃席,街上商铺的主人,小摊主们,但凡略知一二的人自然又七嘴八舌的议论,无不羡慕曹婆婆,也自然而然的说起周夏龙的前妻蒙嫂,说那母女祖孙身在福中不知福,骂李小妍是白眼狼。 众人不仅羡慕曹婆婆有新房子住,更羡慕她现在的健康,据说乐家姑娘给曹婆婆配制了药丸子,她现在不仅膝不疼腿不酸,人都年青了好几岁,可精神了,听说她老人家现在挑个七八十斤都不带喘气儿的。 街头的人有多美慕曹婆婆,就有多鄙视李小妍的奶奶,如果李小妍的奶奶会做人,乐家姑娘早晚也给她修房子,给她配制药丸子。 躲在一边的李婆婆听到旁人提及她,说她不识好,气得想骂人时又听到说也会给她制药丸子的话,像被泼了盆冷水,满腔的火一下子就熄了。 她记得周秋凤说乐家姑娘也给她配了药丸子做礼物,因为小妍惹恼了乐姑娘,人家准备的礼物就没给她和小妍。 她现在要是当街骂人,被乐家知道了说有给她配药丸子,因为她和孙女不识好歹才没给她,旁人知道了只怕会当着她的面戳她脊梁骨,骂她活该。 气得要命,还不能骂人出气,李婆婆憋得像脸都了又白,又被人看到自己认出来,催小蒙和小妍赶紧走。 在学校被人背后骂,赶个街也被人骂,李小妍气得低着头直掉眼泪。 赶个圩买点年货,谁知会撞上梅村人去吃酒,蒙嫂心里更难受,和婆婆女儿悄悄的从人群背后绕过去,也不买东西了,回家。 仨人上街时还是挺开心的,回去时带着一肚子的闷气。 第五百七八章 (2更 曹婆婆住进新家,乐父周秋凤自然要去曹家送份礼,带不带乐善都可以,因为黄家境况愈下,为了防黄家暗中对乐家人下手,黎照以带小师弟学习了解人情风俗为由一起去曹家。 曹家有人帮忙做忙,乐爸周秋凤和周奶奶等人纯属是客人,吃了午饭就回梅村。 刘路等人从曹家吃了进火酒,之后各家忙着杀猪办年货,待乐家杀了年猪,卤了肉,他们第二天也到乐家做卤肉。 乐善知道姐姐在国外,经常通电话,没像前两年一样到快过年时就天天跑村办楼张望,该上课就上课,不上课时研究自己的车。 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过年,刘桐也不例外,因为周春梅生了个胖小子,李垚还有点良心,不用她再还钱,房子归她,她原本去了外市,闻讯赶回竹县。 也因不用再还钱,没了那么大的压力,只需要养活自己就好,她也将找长期饭票当作头等大事。 春梅生了个儿子,在李家站住了脚,刘桐心里也有底气,觉得正月女婿肯定要回来给她拜年,她忙着置办了一大堆的年货。 李垚家虽然得了个正常的孩子而高兴,但是,那份喜悦是有期限的,当孩子确诊孩子有听力碍障时,李家人那满腔的喜悦淡了一半。 好在新生的听力有问题,但还不是天生耳聋,他只是对声音迟钝,对一般的声音什么反应,如果是很大的声音,他还是听得见的。 那样的情况还不算严重,大一些戴助听器也能解决听力问题,而且,如果后天努力,送去专业机构训练听力能力,康复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有希望就有动力,李父李母李垚对孩子抱有极大的期望,自然不心疼钱,直接将孩子带去了省城的康复中心,让孩子从小得到最好的培训。 孩子在健康培训了将近两个月,收获不到大,李家也没失望,十二月中接回了家里,等正月之后再送去康复中心。 李垚的孩子听力有问题,至少还让人有希望,拾市黄家因遗传病造成了那么多人死亡,黄家患有血友病的人几乎看不到希望,也失去了拼搏的冲劲,生命随时都可能戛然而止,再努力又有什么用? 年将近,黄家人居住的区域没有过年的气氛。 在黄家的曹先生和翁先生,在小年前仍然以回家过节为由,选择回避。 黄支昌静养到年尾,虽然没有大好,好在不用天天躺着,为了家族的人心凝聚力不散,他拖着并不太健康的身体回了老家。 他过了小年才回拾市,回到祖宅也只歇着,过年去山上祭祖和祠堂祭祖的用品有其他人准备。 有他坐镇,有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的黄家人勉强镇定了些,强打起精神,都抱着祈求祖宗保佑之心准备大年的祭祀,要不然就凭家族遭遇的困境,没谁愿意再张罗那些。 黄支昌也知道族人心中的担忧和消极,为了防止去山上给祖宗墓封岁时和在宗祠祭祀时有族人会劳累而出意外,他让人安排那此轻型的血友病族人和没有血友病的女人们操劳祭祀的事务。 华夏国的人们忙着为除夕而做准备,终于迎来12月最后一个周末的戴同学、关同学、郦同学以及王二少等人,全跑剑桥找小萝莉一起过年。 元月31号华夏过年,那天是周一,为了过年,学霸们提前向学校请了假,分别是31号和2月的1号两天。 晁二姑娘理所当然要去剑桥和弟弟妹妹过节,王银屏也跟着晁二去了剑桥。 一群学霸们周五晚上就到了剑桥市,仍然是有的跑美少年那里蹭地盘,有的住酒店。 第一次和小萝莉在国外过年,学霸们兴奋得不得了,第二天早起,请格林夫妻当几导,又租了车跑去乡下大采购。 乐小同学、美少年没去乡下农庄采购,兄妹俩去了超市,买了些调料和做调料用的瓜果,乐小同学先制作佐料。 小萝莉刚调制好一些佐料,罗素家族在剑桥的子弟丹尼尔·布朗先生登门拜访。 丹尼尔身为罗素家族的一员,家族需要他时,他义不容辞的要回家族去发光发热,小萝莉去剑桥读书前,他回家族去做贡献,一直忙到过了元月他才缷下担子,又回剑桥当自己的小店主。 知道华夏国的小天使在剑桥读书,丹尼尔回到剑桥的家并没立即去拜访,等到华夏国春节前才去探访小朋友。 他自己开车,先将礼物送到了格林夫妻家门口,他再将开去街上找地方停泊,然后才回头,提着礼物上楼。 对于布朗先生的突然到访,乐韵挺惊讶,因为老绅士带了好多礼物,她美人哥哥下楼去帮忙搬了两趟才搬完,然后才泡茶,和老绅士们品茗。 丹尼尔见到了小天使和年青英俊的东方小王子,非常开心,将礼物全搬上了楼,累得脸上见汗,他坐下喝茶时,先热情洋溢的赞美小天使家的茶,然后十分激动的表达了罗素家族对小天使所赠的特殊礼物的感谢。 罗素家族与法拉利先生等人联合赠送小天使礼物时,没想过要什么回礼,只是想与她先挂个名号,万一哪天有所求,能请到小天使帮忙。 谁也没想到,华夏的小甜心她竟然回馈了一家一支疫苗。 罗素家族得到的那支疫苗,已经使用了,用在罗素家族掌权人身上,罗素家族的掌权者因为已经是年近八十的老人,很多事情力不从心。 罗素家族的老家主因人生经常验丰富,眼光独到,政治嗅觉灵敏,家族在他的带领下度过了在一次一次的经济与经融的危险,抓住了一次又一次的时机发展,令家族辉煌如旧。 家族自然希望他健健康康,继续带领家族勇往直前,为家族培养更多的优秀青年,守护住罗素家族的荣耀。 因此,在得到华夏小天使的疫苗时,罗素家族请教过老法拉利先生和霍华德先生,给老家主注射了疫苗。 华夏国的小天使不愧是经天纬地的医学鬼才,她制的疫苗物超所值,老家主注射了疫苗,静养了一周去做检查,他的身体肌能仿佛回到了三四十岁的年龄,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老家主精神旺盛如青年,于罗素家族是天降福音。 也因此,罗素家族彻底的信服了东方医生小姐的医术,也自然而然会了解研究东华夏的习俗,在华夏国春节前,派在剑桥的丹尼尔为代表给医生小姐送礼物。 乐小同学很诚实的收下了感激之情,再客客气气的感谢罗素家族和霍华德先生等人送她的礼物。 互相客气一番,丹尼尔喝了茶,先告辞,他猜到医生小甜心在节前很忙,约好等以后他再请她喝下午茶。 送走了布朗先生,美少年帮妹妹拆礼物。 布朗先生送了四只大箱子,还有些小箱子,小箱子有一箱是阿拉伯产佐料,一箱可当食材的珍贵药材,四箱Y国本土特产,四只大箱子装着食材,有一只羊分成四腿装在两只箱子,一只箱子装着一只鹅和几只鸡,还有一箱牛排和牛腿肉。 礼物送的很实在。 小萝莉有双神奇的眼睛,早就知道是什么,晁家美少年不知道啊,看到某位先生送的礼物,不禁目瞪口呆。 连外国大佬们也知道他家小可爱最爱药材和食材? 外国大佬也知道他家小团子喜欢自己做美食? 美少年脑子闪过二连问,然后就是哎唷哎唷地喊了起来:“乐乐啊,你看看,别人送礼都送食材,你还是改行当厨师吧。” “晁哥哥,我要是改行了,以后只怕就收不到这种礼物了。”乐韵呲牙,抱着阿拉伯产佐料原料和药材就往厨房跑:“布朗先生家送的这两样礼物最得我心,有了这些佐料,能整很多口味的药膳哒。” “我觉得你还是赶紧藏起来的好,要不然被那些吃货知道了,你懂得。”美少年将食材搬往厨房。 乐韵觉得很对,吃货们知晓她有调料,每月聚会铁定会买牛买羊买鸡,让她做药膳,想了想,转身,将药材和佐料抱进美人哥哥的卧室收藏,再取了一些需要用的材料拿去厨房重新配调料。 见小团子将东西藏他卧室,美少年笑得乐不可支,看,小乐乐也被吃货们的凶残和每月报道的积极给整得有心理阴影了。 小萝莉调制出新的佐料,提了两腿羊肉分割成块,腌制,再用调料涂抹了四只鸡,放着腌制,再处理牛腿肉,牛腿肉预计制作牛肉酱和牛肉干。 美少年帮忙打杂,给鸡涂抹了几遍的调料,腌制了两个钟,再给鸡腹内塞花旗参和几样调料,用锡纸裹起来,放进烘箱。 美少年刚将鸡放烘箱没一会儿,米罗也给他的小朋友送来年货,他还带着小尾巴阿米地奥,哥们送了一头一年生的牛犊,一只黑山羊,十只鸡,一头三个月大的乳猪,还有十箱红酒,十箱Y国西西岛产的水果。 牛羊鸡猪都是在农场就宰杀好,牛头羊头和大部分内脏留给了农庄主人,只要了羊胃、猪胃、猪肝、鸡肝,每一种肉收拾得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装在保鲜箱内。 看到米罗帅哥和小法拉利先生送来的年礼,莫说小萝莉,就连美少年也有种他们来扶贫的即视感。 乐韵瞅着两只土壕少爷,表情一言难尽:“米罗,阿米地奥,你们知道你们这样子,在我国像什么吗?” “像土壕是不是?”差不多可以称为华夏通的米罗,兴高采烈地将头抻到小朋友面前,浅蓝的眼睛如晴天一样干净明媚:“小乐乐,虽然我不是很有钱,但是,我也不介意偶尔被人当作土壕的。” “……”乐韵顿了顿,表情更复杂了:“米罗全身上下都是名界名牌,壕是真的壕,就是这送礼送的非常接地气。” 壕是真壕,土也是真土。 这种送礼像搬家似的,太接地气。 要是换个人,真没法跟米罗和老法拉利先生他们那些人做朋友,没办法,若没点家底,送不起回礼,会令人生出自卑感。 米罗土壕和阿米地奥还算比较平民化,这次送礼送得比较实在,要是送辆车送什么名牌包包,她估计会想打翻友谊的小船。 米罗帅哥不懂华夏的扶贫,乐韵也不意外,就瞅着他笑,有着盛世美颜的帅哥颇像是快递公司送货工,也挺可爱的。 “接地气就好,说明实在。”米罗有空也研究华夏国的网络风向,也懂接地气、高大上的意思。 美少年:“……”文化差异有时也挺好的,不知者快乐。 扶贫梗就此揭过不提。 有扶贫干部嫌疑的米罗和阿米地奥不懂东方俊美少年眼神中的复杂情绪,兴高采烈的搬礼物上楼。 当食材搬进厨房,也占去了大量空间。 搬完行李,米罗欢快地奔进厨房给自己的小朋友当助手。 阿米地奥没有当厨师的潜质,他只有搬个板凳,和东方美丽小王子坐一边围观的份。 乐韵真没预算到米罗土壕会跑来凑热闹,他说要在剑桥过华夏年,她也欣然同意,反正人那么多,再多一个米罗也不算多。 出去采购的人员,直到将近十一点才回归,运回一大堆的东西,肉类、水果、疏菜,应有尽有。 学霸们也去农庄购买了一头刚一岁的小牛,一只羊,还有二十只鸡,四只鹅,买到了一腿猪肉,还有两桶牛奶。 学霸们亲自去了农场,将除了清理起来太麻烦的内脏没要,能要的都要了,还在农场清理干净,带回家就可以直接下锅。 外出的采购回来了,乐韵跑下楼,与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商量,说自己的朋友也给自己送来一些食材,二楼一个厨房不够用,想借用他们家的厨房,下午她到格林先生家的厨房制做牛肉干和牛肉酱。 格林夫妻哪有意见,他们巴不得小甜心来他们家厨房做美食,待小甜心上楼去做午饭,他们和小先生将小甜心指明留在一楼的东西搬进他们家的厨房,再将厨房多余的东西弄走,用品擦洗得干干净净。 第五百七九章 (3更 人很多,万俟大少和陈同学觉得坐地面也不是个事儿,与晁少商量了一下,临时去超市买了两张圆桌和塑料板凳。 格林先生也上二楼吃午饭,三楼的麦克里没在家,另一个租客与任少毋少也没什么交情,学霸们也没去邀请他。 一共有二十一人,分两桌坐,虽然很挤,但热闹有气氛,格林先生格林太太也正好近距离地欣赏东方俊美的小先生们。 中午吃火锅,火锅的锅是学霸们回家休了元旦假回Y国时特意携带的火锅,有四个格子,可以配制不同的底料。 格林夫妻与东方小先生们混熟了,也被他们带上了吃香喝辣之路,并且大有一去不回头的架式,对清淡口味的无感,坚决吃麻辣香辣。 阿米地奥和米罗那就不用说了,吃辣的能力快与学霸们并驾齐驱。 乐小同学配制的独家火锅底料,肉类也腌制得没有半点膻腥味,却完美的保持了它的鲜嫩,众人吃得热火朝天,筷子和嘴根本停不下来。 一顿饭吃完,人人吃撑了。 格林先生兴奋得眼睛冒着光:“小甜心,我们晚上还吃这个锅好不好?” “格林先生,锅不能吃,吃了锅,就没工具做菜啦。”乐韵咧着嘴笑。 小萝莉故意曲解格林先生的话,学霸们笑咪咪地看着格林先生。 “噢噢,我说的不是这个锅,是这种吃法。”格林先生反应过来自己说得有岐义,笑着纠正过来。 “我下午做牛肉酱,晚上有牛肉酱,换种吃法。” “可以可以,小甜心说怎么吃就怎么吃。”格林先生欣然附合,小甜心会做美食,她做什么菜都好吃。 格林太太和帅哥们也没意见,晁二姑娘举手:“小团子,晚上能吃到牛杂吗?” 牛杂就是牛下水,猪下水上了排档或海底捞的桌面有时也被归于牛杂类。 晁二姑娘不挑食,可也有特别偏爱的,她爱吃牛杂,可惜,以前皮肤不好,吃了必定会上火骚痒,吃了牛杂就得吃清火药。 去E北小团子家度假时吃了小团子做的牛杂,她没有上火也没有皮肤骚痒,后来就惦记上了,上次聚会时过了一次瘾,她又犯馋了。 “应该可以,我等会配好卤料,晚上想吃牛杂的吃牛杂,不喜欢吃的吃其他。”乐韵满足福姐姐的要求。 晁二姑娘心满意足。 王银屏美女羡慕晁二,小萝莉她很宠她的哥哥和姐姐,基本有求必应。 学霸们化工,一部分人收拾桌子、洗碗。 等学霸们收拾好,乐小同学再进厨房,又调制出几份佐料,一份扔一口大锅里,将腌制过的牛骨羊骨也扔进去,加水熬煮。 再将牛杂猪杂扔进盆里加佐料腌制,再将需要做酥香鸡的鸡和晚上要烤制的一些羊肉牛肉也加佐料腌制,交待了学霸们一些需要注意的事件,将活扔给学霸们。 小萝莉点了米罗、万俟师侄和任小毋少带帮手,和格林夫妻下楼,进厨房处理牛肉,腌制,煮黄豆、熬辣椒油等活。 小甜心制作牛肉酱和牛肉干,格林夫妻好奇的在旁学习,在熬辣椒酱时被熏得眼泪直掉,也坚决不肯离开。 小萝莉制作了两种口味的牛肉干,一种不用腌制,直接牛肉切成条,焯水,然后下锅先炒后加水熬制; 另一种方式不焯水,先将牛肉腌制一个钟,再放在搭配好了佐料的锅里煮,熬干水后再焖一阵就出炉。 无论哪种,口味都极好。 每种牛肉干一出炉,格林夫妻和帅哥们都吃掉了半盘,一盘大约是二斤,如果不是为了留着肚子吃晚饭,他们能一人吃几盘。 直到天黑时分,第一锅牛肉酱才正式出炉。 小萝莉在做牛肉酱,二楼的学霸们也没闲着,卤牛杂,做酥香鸡,等牛杂卤好,再改刀,用竹签串起成串,快到傍时再烤羊肉牛肉。 天黑后,麦里克先生也回到租房。 任少去邀请了他一起吃饭,麦里克先生愉快地接受,又到二楼报道。 晚饭也有火锅,汤料是有牛杂卤汤的底料,各种串串和蔬菜扔火锅里烫,再醮着牛肉酱吃,烤羊肉牛肉也醮酱吃,酥香鸡也醮牛肉酱吃。 牛肉酱成了百搭料。 格林夫妻上回尝过小甜心用动物内脏做的美食,除了不吃牛喉和猪喉,不吃猪脑和牛肺,其他的内脏也照吃不误。 阿米地奥以前是绝对不碰动物内脏的,他一边嗷嗷叫,喊着“这个能吃吗”“啊啊,牛的胃啊,真能吃?”,一边怀疑,一边又受不了诱惑,夹了往嘴里塞。 尝了几口,贵族少爷的筷子动得更快,还是呼呼咋咋,内容却变了,喊着“这个好吃”,“牛肠也可以这么美味,华夏人们太会吃了”。 学霸们一边乐呵,一边胡吃海喝的狂吃。 晚上有二十二人,牛杂猪杂通通被吃光,鸡肉烤牛肉羊肉也一样不剩,等到晚餐结束,吃撑的人都不想挪动了。 怕众人上火,乐小同学给大家泡了消食袪火的药茶。 学霸们喝了茶,收拾好桌椅,休息一阵,去酒店的人结伴回酒店。 米罗和阿米地奥也住酒店。 送走一拔人,乐小同学到一楼将腌制好的牛肉酱原料搬上楼,继续熬制,任少等人守到小萝莉又熬制好一锅牛肉酱,实在抵不住睡意,也纷纷去睡觉。 晚上只熬酱,小萝莉也终于有空配制出一份佐料腌制乳猪,将近天亮时分,牛肉酱全部完工。 翌日,也是华夏除夕的前一天。 学霸们吃了早饭,又去了大超市采购鱼,鸡蛋,猪肉,之后又在晁少租房聚齐。 米罗和阿米地奥也如期而至。 学霸们帅哥们拿佐料腌制了鱼,从格林先生家搬出烤具,在院子里烤乳猪烤鱼。 乳猪烤到半成熟时,香味便浓郁扑鼻,那味儿闻着就让人口中分泌物狂增。 那只烤乳猪还没烤到火候,默里教授、伊恩教授来了,小甜心给他们送节日礼物,小甜心国家的重要节日到了,礼来尚往,他们也给小甜准备了一份日礼物。 教授来了,乐韵自然留他们中午吃饭。 学霸们也知道烤乳猪有多馋人,烤得九分熟即搬上楼,等烤到火候才下架,原本想留一半烤乳猪肉明天过年吃,小萝莉的老师来了,中午自然全部上桌。 格林夫妻和麦克里先生也又一次受到邀请,大饱口福。 默里教授和伊恩教授回去的时候,带了一份学生的回礼——一条烤鱼一瓶牛肉酱。 两位教授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出了房东家的小院子,拉着送他们的小甜心的手,笑得脸上开满花朵:“小甜心,明天是你们国家的节日,你还缺食材吗?需要我们给你送头小猪过来吗?” “不用了,谢谢教授!”乐韵敬谢不敏,吃货们那么凶残,她真的怕了。 默里教授很自然的摸摸学生的小脑袋,笑容可掬的嘱咐:“小甜心,你什么想吃小乳猪,跟老师们说。” 是你们想吃烤乳猪吧?乐韵默默地叹气,嘴上却是乖巧的应了。 两位教授也嘱咐了几句有事找他们云云,再说了几句祝节日愉快的话,才依依不舍的与小甜心道再见。 送走教授,乐小同学爬回二楼,坐地熊猫摊。 学霸们忙着烤鱼,卤鸡蛋,卤猪肉和鹅,清洗水果蔬菜,剁馅、做面包包饺子,人人都有事,没空闹小萝莉。 米罗帅哥与学霸们一起忙,忙了一阵接了个电话,到上街去接了一份货,再扛回二楼。 看到米罗帅哥扛着东西进门,乐韵抬头瞅了一眼,腾地跳了起来:“乳猪?!” “哎呀,小乐乐好厉害,一猜一个准,我叫农场又送了一只来,明天过年又有烤乳猪吃啦。”米罗神彩飞扬,扛着箱子,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乐韵先是瞪着眼,过了两秒,一蹿就跑走,一溜烟的跑到了美人哥哥背后,再趴成一只树懒:“晁哥哥,从现在开始我冬眠了,你们当我不存在。” “卟噗-”学霸们看着小萝莉为了逃避工作连装死的招数都用上了,忍俊不住,笑成一片。 “又不要你烤,乐乐怕什么。”小可爱吓得想自闭,美少年也笑开眉眼。 “但是要我制调料啊,我的配料用了我带的药丸子,珍贵得紧,配出的药膳吃了能强健肌肉和心脏,今日开了例,以后你们每月都去弄只小乳猪来,我还不得被吃穷。”乐韵趴成一团,坚定地装死。 “就此一次吧,以后仅限于过年再做烤乳猪,行不?”美少年试着和小可爱商量。 “行叭。”乐韵软绵绵地应了一声,从晁哥哥背上爬下地。 米罗原本一头雾水的,后来才明白过来,将箱子放下地,跑小朋友身边:“小乐乐,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要买大型食材先告诉你,你同意就买。” “这不怨米罗啦,是因为我来Y国,很多药丸子都不让入境,我手里只有几颗药子,舍不得当调料用。”米罗帅哥善解人意,他是以为她喜欢吃烤乳猪才再次加单的。 米罗的心瞬间得到治愈,开开心心地又去打杂。 第五百八十章 又来一只飞头降 元月份是Y国一年中最冷的月份,气温在2—6度,夜晚气温最低,除了最繁华的大都市夜晚会很热闹,小城市的夜晚都是安静的。 剑桥市只有每年夏季6、7月的夜晚最热闹,元月份因天气冷,剑桥的学生或居民也不爱外出,人早早入睡,整座城市也早早进入宁静的休眠状态。 夜,很安静。 凌晨过后,连居民的宠物猫们都回家睡觉了,到处静悄悄的,只有重要的大街和某些建筑物四周的路灯孤独的亮着,默默守护着剑桥的夜。 凌晨一点多钟,一团黑影从一条小巷子里钻出来,是个穿着带帽子的风衣的人,那人戴上了帽子,宽大的帽子投下一片阴影,脸也被围巾蒙住了大半,整个人都包裹在黑色衣服里。 包裹在黑风衣里的人,走路无声无息,像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又像是传说中只有夜晚才会出现的暗夜幽灵。 似幽灵一样的人,穿过了几条街,钻进了一条只能容一辆车来往的小街,越过一排排的建筑,来到了格林先生家的院子外。 因白天东方青年们做烧烤做美食,空气里还残存着食物的香味。 四周静悄悄的。 被宽大的风衣和帽子罩着的幽灵人,与黑夜融为了一体,他微微仰着头,目光投向二楼。 二楼住着的人也进入了深度睡眠,呼吸匀浅,有节奏的心跳声平静而缓和。 幽灵人安静地站着,站了长达数分之久,确认没人醒来,拿出一支蜡烛点燃,放在了院子里有一颗植物的枝条伸至栅栏栏上的地方,还用黑色的布蒙在矮栅栏与植物的枝条上,挡住光不让人发现。 上方被蒙住,仅只有近地面的地方可以看见乐亮。 做了遮掩措施,幽灵人移到黑暗无光的地方坐下,静静地守候着。 被藏在植物枝条下方的白蜡烛静静的燃烧着,过了很久,空气里原本残留的食物香气又浓郁了起来,空气里还多了一份甜香味。 躲在黑暗里的幽灵人静坐着没动,约半个钟后,他听到四周居住人的心跳在睡梦中加快,包括二楼住着的东方青年们在内。 他安静的倾听,听着人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一声比一声重,听着人的呼吸变得急而促,那种变化越来越像人类被扼住喉咙时快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感觉那些人的心跳速度到了极致,幽灵人挪到放蜡烛的地方,收起了黑布,熄灭了蜡烛,将燃烧了大半的蜡烛又藏起来。 蜡烛熄灭后,四周又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幽灵人在黑暗里站了一阵,听着四周的心跳声慢了许多,那种被掐着脖子喘不过气的急促的呼吸声也平稳了,快速离开。 他走出小街时,在街口又站了一会,倾听了一阵,然后才钻进另一条小街,又转进另一条幽深的小巷,很快就又失去了踪影。 直到幽灵似的人走了约半个钟之后,格林先生家二楼一个房间中原本打坐的某人,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黑暗中,乐韵咧着嘴笑了起来,飞头降又重出江湖了呢! 哪怕最近两年没遇到什么刺杀暗杀,她也并不认为没人再敢动她,或者是有所畏惧,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无论时,乐韵都没敢掉以轻心,就算每天跑去图书馆,也没敢毫无保留的耗尽神识,都留了一份神识用于自保或者留着神识观察四周。 像学霸们跑来聚会的时候,为了确保学霸们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每次她都会点了福姐姐和毋少的睡穴,自己悄悄地守夜,暗中监督四周的动静。 她的神识不说能笼罩住整个剑桥市,监视半个剑桥的宽幅绰绰有余,正常情况下,她不会浪费神识,只监视格林先生家半里内的动静。 在她的神识监控范围,莫说有个人走动,就是有只老鼠活动也逃不过她的感知。 那人出现在她监视的半里范围以外,当他朝她监视的方向走来时,乐韵就知道了,她的神识一路随着那人走来格林先生家的小街。 那人走进格林先生家门口的小街道,气味也散开,乐韵分辩出了他独有的味道——他来自妙妙丹那个家族,是位飞头降师。 依那位飞头降师的气味分析,也是位毒修,比妙妙丹厉害,是妙妙丹母亲那一辈的老飞头降。 她端掉杜月家族时,杜月兄弟或子侄儿子也有不在场的,那些不在家的飞头降师事后闻知家族噩耗,就算当时不知道是谁干的,事后也能猜到是她。 毕竟,妙妙丹得罪过她,杜月和家族人派人追杀她也不是什么秘密。 何况,她将妙妙丹母亲家一锅端也没有刻意隐瞒,妙妙丹的姘头吴刚知晓,她还将澹台觅冬还给了吴刚,飞头降师只要找吴刚问也能问出来 杜月家一夜之间损失了几十号成员,飞头降家族不可能忍气吞声,他们沉静了二年没什么动静,有可能是努力修炼去了,就等哪日大功修成再找她报仇雪恨。 现在飞头降师找来了剑桥,说明那位自认毒功大成或者有足够的底气,有能力与她决生死。 知道来得是飞头降,乐韵一点都不急,也没想过要出去会会他,神识监视着他像幽灵似的来到格林先生家院子外。 为了配合飞头降搞事,她还将自己的心跳调整得与毋少和福姐姐的心跳速度差不多,安安静静地坐着,静等飞头降出招。 飞头降点燃蜡烛时,小萝莉嗅到了空气里多出来的十几种味道,飞头降不愧是毒修,制毒的水平很高。 他用的毒也是合成毒,在蜡内掺合了一种毒素,蜡烛的芯也是毒物,把两种东西拆开来,化验时也是普通物质,顶多会检测出烛芯含有能致癌的甲荃超标。 当烛芯燃烧,蜡受热,融在蜡里的毒素受热发散,与烛芯的烟合成复合毒,复合毒渗入空气,被人吸入体内,心跳会急速加快,并越来越快,持续到一定时间,心脏无法负荷,人就会在睡梦中猝死。 猝死的人,很像突发心脏病和突发脑溢血死亡时的临床反应。 嗅到飞头降点的毒蜡烛,乐韵仍然不慌,飞头降的毒是挺不错的,因为天气冷,毒素发散得慢,普通人至少要一个钟才能吸足足以令人死亡的毒量,若想让学霸们在睡梦中猝死,至少要二个钟。 如是想对付她,在她不自救的情况下,必须得让她呆在密闭空间中,不给她进食,点上十天十夜的毒蜡大概能成功。 讲真,飞头降他要是直接用武力,去劫持她的同学或者劫持谁做人质要胁她,在短时间内她还真的会受制于人,论用毒,不好意思,在地球上她说没人能比她更懂毒,论谁手里握有的毒最多,她说第三,没人敢称第二。 比什么都好,千万别跟她比用毒。 蜡烛燃烧释放的气体慢慢参入空气,乐韵坐在房间里,慢吞吞的分析毒素原材料的用量,拟出了十几种改良版。 顺便,在其他人的心跳速度加快时,她也配合着让心跳加快,反正就是别人咋样她就有样学样,不落人后。 小萝莉计划好了,飞头降若是当夜就下手,等到五十后钟后她再出手。 结果,蜡烛只燃了四十分钟,飞头降自己暂停行动。 就算还猜不着飞头降的目的,乐韵也没有去打草惊蛇,假装不知道有位不速之客来过,继续监视着他。 飞头降在街口时站了一阵,之后去另一条街时也站了一小会儿,之后才真的离开。 乐韵的神识追着飞头降到他落脚的地方,才不动声色的撤走,神识又扩散,在整个剑桥转了一圈。 飞头降是独来独往,剑桥内没有他的同族。 不过,剑桥有吸血鬼。 吸血鬼家族中有好几个家族有子弟在剑桥,有的开店做生意,有的给人做工,还有个吸血鬼家族的人员在当教师。 那些吸血鬼家族的人员大部分是普通人,一共有八个吸血鬼。 在剑桥市的吸血鬼家族人员与乐小同学互不打扰,乐小同学也知晓他们在哪,还知道吸血鬼喝得是按她给的配方配置的血液。 正常情况,吸血鬼家族不会为了一个飞头降与她做对,吸血鬼与飞头降勾结的可能性极少。 乐韵的神识还是去吸血鬼居住的区域溜了一圈,侦察一圈,没发现异况,收回神识,再重点侦察方园半里以内有无外来者。 巡视过了四周,神识回归,观察福姐姐和毋少。 两人吸入了毒蜡产生的毒素,却没有中毒的痕迹,仅只有血液流速变快,心跳速度比以前每分钟快了六到七次。 而且,她们的血液中多了一点香味,很淡很淡。 除此,没其他异状。 如果不是对福姐姐和毋少的身体肌能数据了如指掌,乐韵也看不出她俩的变化,也证明那位飞头降是个用毒行家。 研究过了福姐姐和毋少的情况,她心里也有数了,决定先假装没发现身边的人着了飞头降的道,等他的下一步行动。 有了计划,乐韵抓出小狐狸,请他帮自己暗中监视一下四周,她回星核空间配点东西。 第五百八一章 没有中毒痕迹(2更 被小丫头从星核空间中拎出来的小狐狸,正想抱怨几句,那小丫头人一闪就没了影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狂瞪空气。 “没良心的小丫头,连个觉都不让狐睡了。” 小丫头跑了,还能咋的? 除了不痛不痒的对着空气抱怨一句,小狐狸也认命,刚想趴桌子上当只美少狐,不经意的瞥了眼床上的两个人,金瞳圆瞪,咦,那两人不对劲儿呀。 小丫头忽然跑回空间,是不是跟这两个人类女孩子有关? 小狐狸瞪着双金瞳,瞅了瞅人类,像猫儿一样蹲好,将神识散发出去,找找看是什么东西让那两人出现异状。 乐小同学找了个帮手代替自己守夜,爬回星核空间,搬出一大堆的东西开始配药,配药粉,配香料,还配了几种药汁。 配药花了一个多钟。 将需要的东西备齐了,小萝莉才离开,又爬回租房。 小狐狸看到小丫头出来了,扑过去又跳她脑门儿上摊成一只饼。 乐韵将老爱趴自己面门的小狐狸给撒下来,没好气地瞪他:“老这样子,下次我在脑门上给装几颗钉子,专刺你肚皮。” 小狐狸才不把威胁当回事儿,小丫头她是叨子嘴,哪舍得让他受伤啊,他是个好劳力来着。 他是不是会明说的,蹲在小丫头的手掌上,甩着大大的尾巴,一只小爪子指向床:“小丫头,那俩人好像不对劲儿。” “嗯,有个飞头降来过,她们中了一种热带雨林植物的毒。”乐韵先是淡定,转而反应过来:“她们没有中毒的痕迹,你怎么知道她们不对劲儿?” “她们的味道跟以前不一样了。”小狐狸扑棱扑棱耳朵,一脸无辜,他的鼻子没小丫头那么厉害,好歹他也是上神级的狐神啊,以前闻过那两女孩子的味道,自然能辩识现在她们的味道与以前不一样。 “这么点变化也能嗅出来,小鼻子挺厉害的。”乐韵捏小狐狸的鼻子。 “小丫头,别捏别捏,捏扁了鼻子,本狐就不俊了,不俊娶不到美狐妃。”小狐狸伸出小爪子捂脸。 “我捏你鼻子,你捂脸赶什么?” “唔,捂错了。”小狐狸立马用爪子捂住鼻子。 捂住鼻子的小狐狸抱成一团儿,乐韵戳戳他脑袋,他又蜷紧一些,变成一只圆滚滚的毛球球。 “得,为了你将来能娶回一只美狐妃,你还是回去睡美容觉吧。”小狐狸撒娇卖萌,小萝莉被逗乐了,将他送回星核空间。 被扔回星核世界,蜷成一个毛球的小狐狸,四脚伸展,无比优雅的落地,伸爪子顺顺了胡须:“嗯嗯,睡觉睡觉,为了娶取美美的狐妃,赶紧睡美容觉。” 嘴里嘟嚷了一声,从储物器里捧出一块翡翠咔嚓咔嚓地咬,一边一蹦一跳的跑向紫檀木宫殿。 狐到达宫殿前,零嘴也啃光了。 小狐狸飞跃上栏干,落在灵石羊脂玉桌上,看到小灰灰支起头来,伸爪子摁了下去:“睡觉睡觉,半夜三更的乱瞅什么,不睡足觉,变丑了,小心找不到雄猴子当伴侣。” 被摁着脑袋的小灰灰,以看傻子似的眼神瞅了瞅小狐狸,小狐狸成天记着娶狐妃,还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呢。 干吗要找伴侣啊? 她自己一只猴过不香吗? 她跟着小姐姐有吃有喝,干吗要只丑雄猴子来分她的灵食? 雄猴子不仅会抢她的床,还会抢小姐姐的注意力和宠爱,怎么算都不合算,她傻了才会找雄猴子。 小灰灰不想跟满脑子想找狐妃的小狐狸理论,翻个身,躺成大字,睡自己的幸福觉。 没发觉自己被只小猴子鄙视了的小狐狸,也舒舒服服的躺下去,背贴桌子面朝天,快快乐乐地晒着肚皮。 送小狐狸回了空间,乐小同学坐等到快天亮时分才解了福姐姐和毋少的穴道,自己也躺下睡了个回笼觉。 美少年和学霸们并不知道昨晚有不速之客来过,早上起来,利索的收拾好,做了早饭吃了,又马不停蹄的包饺子,烤肉。 乐小同学起床后,悄悄观察美人哥哥和学霸们,发现他们都是和福姐姐毋少一样的症状,未动声色。 早饭后又假装散步,观察了房东和周边的一些邻居,发现离格林先生家越近的人家,吸收的毒素越多,症状越相似。 她仍当作啥也不知道,等到小卷毛阿米地奥、米罗和住酒店的人过来,查看了他们,那一改人身体指数正常,飞头降没有去祸害他们。 米罗和小帅哥们抵达,又扛了烤具下楼,在院子里烧木柴。 当天的天气比前一天湿润,空气里的水气很浓,帅哥们烧了一堆柴,积攒到一些火烬,再将烤具搬回屋檐下,再烤乳猪和鱼。 烤乳猪需要时间,也需要保持火抛,帅哥们守着乳猪烤,需要添加火岩时就去格林先生家的壁炉里铲火烬添加在烤炉里。 格林家有壁炉,冬天就烧壁炉,即能取暖又增添了温馨感。 Y国为了保护环境,不允许烧煤,壁炉烧木柴,格林先生家每年冬季会采购木柴,家里不缺燃料。 乐小同学很喜欢壁炉,配制好了各种佐料交给了学霸们,随他们怎么整吃的,自己跑格林太太家坐在壁炉前猫成一团。 格林太太开开心心的搬出一大堆的零食水果放在桌上子,投喂小甜心。 麦里克先生早上去上课,中午返回了一趟,送给小甜心两箱海鲜,一箱鲜虾,还有两只帝王蟹。 他前天打电话给了家里,他家人昨天打包好礼物从爱尔兰发货送往剑桥,今早才到达剑桥。 有了海鲜,乐小同学又配制两份佐料,一份腌制鲜虾,一份是吃帝王蟹的醮料。 学霸们上午将吃食做好了,下午只收拾虾,挑虾线,清煮后再剥皮,摆盘。 乐小同学上午在格林太太家呆了一个上香,侦察四周,没发现不明生物,半下午的时候,飞头降来了。 感知到飞头降朝格林太太家门前的小街走来,小萝莉跑美人哥哥房间假装找书,悄悄躲在窗帘后偷窥。 她看到了飞头降,那人穿着黑风衣,将帽子也拉起来罩头上,看不到他的脸,他从小街这一头进,从那头出去,中间并没有停留。 剑桥的街四通八达,每条街时不时有人来往,飞头降经过时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躲在窗后的乐小同学,看到飞头降走过去,默默撇嘴,那家伙估计是来侦察他昨晚弄得毒有没被她发现吧。 飞头降走远了,她也没再躲着,找了本书回到客厅,又跑格林太太家坐壁炉旁烤火看书。 飞头降从格林先生家门前走过去,绕了两条道,又到了格林先生家房子后头的街道,并且停留了很久,之后才回他下榻的地方。 飞头降走后不久,也到了傍晚。 帅哥们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下午五点钟后蒸蟹,蟹蒸到火候时,麦克里先生也放学回来了,帅哥们摆桌,吃年夜饭。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米罗、阿米地奥、麦克里是第一次正式吃华夏国的年夜饭,兴奋得眼睛像星子一样明亮。 年夜饭的第一道菜就是海鲜,虾子剥了皮,蟹分成块,醮着酱料吃。 五个位老外将绅士风度扔去了剑河,学着华夏国的小先生们,抓着蟹块涂醮料,叉着虾子在醮料滚一滚,吃得老欢了。 吃完海鲜,上火锅,其他菜摆桌面,想吃什么自己动手,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红酒随便喝。 一顿饭从五点半吃到九点,吃得满足又开心。 帅哥们动手收拾了桌子,再喝茶,侃大山。 聊了一个来钟,格林太太格林先生也按华夏国的风俗,过年给压岁红包,小先生小女孩子们个个都有压岁钱。 收到压岁钱的米罗:“……”三十岁的宝宝也是个宝宝! 众学霸帅哥们看到小萝莉愉快地收下了压岁红包,他们也开开心心地收了房东先生给的压岁钱。 麦克里先生也学小甜心,开心的接受了房东家的过年礼物。 乐小同学跑回卧室,抱出一个盒子,也给一人一份礼物,是她画的护身符,装在一只小巧可爱的香囊里,告诉大家是幸运符,贴身携带会带来好运。 香包绣着花,还垂着流苏,精美精致,除了符,里头还放着安神静气的香。 得到礼物的男女老少,爱不释手的把玩一阵,要么将香包系里衣的扣子上,要么系在脖了戴着的项链上,或者藏在里衣口袋里。 一群人坐了一阵,又玩猜谜游戏,玩成语连句,热热闹闹地玩到十一点,为了不影响邻居们,也散场。 乐韵送三金刚和澹台大少等人和米罗阿米地奥送出院子,目送他们出了小街才转身,经过院子时,在一丛植物下撒了一把药粉,在楼梯暗角也撒了一药末。 药末的香味与食物残留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闻着像是白天烤乳猪的那种香味。 格林夫妻和麦克里先生送米罗等帅哥下楼后也各自回去休息,小萝莉回到二楼,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在打包没吃完的几种美食。 将食物打包密封,帅哥们洗了手和脸,笑嘻嘻地给小萝莉一个压岁红包,才愉快地去睡觉。 晁二姑娘和毋少也搂着香喷喷的小萝莉回房间,睡觉时强行将她摁中间,都要搂着她的腰睡。 小萝莉气乎乎的翻了无数个白眼,等两只爱占她便宜的色女有了睏意,快速点了她们的穴道,自己爬起来,将睡外边的毋少挪到挨着福姐姐,自己穿好衣服,将头发扎好,盘膝打坐。 打坐到凌晨一点,结束修炼,将神识扩散,监视着四周,坐等飞头降出现。 第五百八二章 比捉老鼠还容易(3更 喧哗热闹的白天过去,剑桥又进入宁静的夜晚。 冬夜寒冷,凌晨二点左右,气温也降到最低,接近1度。 一个穿着黑长风衣的人,又顶着寒冷从幽深的小巷子里钻出来,沿着没有摄像头的街道东钻西拐,又一次拐进格林先生家门前的街。 用围巾蒙住了脸,用帽兜罩着头,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人,沿着空气里还飘逸着香气的街道,在黑色掩护下穿过半条街,来到了昨晚拜访过的地方。 黑暗中,楼房静静矗立,看起来就是一团浓郁的黑影。 楼房里的人都进入深度睡眠,昨晚吸到烛烟的人数也一个没少。 除了空气里的食物香气比昨晚浓郁,周边的一切与昨晚一样,那些人睡得也像昨晚那样香甜。 站在黑暗里的帽兜人,又摸到昨晚放蜡烛的地方,从衣兜里摸出一只蜡色呈淡黄的粗蜡烛,用打火机点燃,将蜡烛放在有植物枝条遮挡的地方,再用黑布罩在上方挡住光。 那只蜡烛的火焰像鹅蛋形,下圆下尖,燃烧时焰边呈淡淡的蓝光。 烛火亮起不到几分钟,一股甜香从院子里散开,与食物残香混合,染香了空气。 深放给小院送来的蜡烛的人,又躲在黑暗,看着黑布下方一点点的光,静静地当个守光人。 街上的香气越来越浓。 幽灵人听着楼房里的人心跳也开始加快,那双露出在外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等天亮后,这条街就会出名。 他等着,听着楼房里的人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快,他激动得心跳也加快,等了约半个钟,楼房中的那些人的心跳声也达到了昨晚那样的频律,每跳一下都砰然有声。 他听到砰砰作响的心跳声,愉悦地仰起头,夜很黑,心跳声像一支音乐,优美动听。 他听着这场与众不同的乐曲,心底越来越激动。 又等了将近半个钟,他猛地的愣住了,之前那些人的心跳已经快到极限了,只要再等个半个钟,那些人就会心脏骤停,为什么现在反而恢复正常速度? 他听了一下,一下子按住自己的心口,为什么他的心跳这么快? 不对! 哪里不对,他想不出原因。 他站了起来,匆匆跑向烛光处,跑了几步,心脏好像被人抓住了,快无法呼吸,他站住,摁着心口,缓步挪动,每挪一步,都有窒息的感觉。 十几米远的距离,变得极为漫长。 原本像幽灵一样速度轻快的人,变得像蜗牛,挪动得十分缓慢,挪了十来步,他捂着心口蹲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呼吸。 四周静悄悄的。 人的呼吸在黑夜里也显得格外的大。 格林先生家的二楼,学霸们睡得香甜,对外界一无所知。 盘膝打坐守候已久的乐韵,听着外面飞头降的呼气如牛喘,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她以为那只飞头降会聪明的用半毒,即昨晚给人下了的蜡烛毒是一半,第二次来再下另一半毒,中其中的半毒不会死,当两半毒相遇才生成剧毒。 就如她,给黄老杂家送的礼物就是半毒,仅只喝了放了药的井水或吸了药丸子的香对身体没负面影响,当再遇上另一种东西就会诱发黄氏家族的基因病。 乐小同学坐等到飞头降再次光临格林先生家院外,以为他会放大招,下一种毒引爆已经中毒的人体内的毒,让人在短时间内暴亡。 结果,当他放招之后,闻空气里的味道分析出他用的毒只是昨晚那种毒的加强版。 如果飞头降用另一种毒,她提前撒的药末基本没多少用处,只能根据飞头降用的新毒,得新找针对性的药中和飞头降的毒、 对手不是神一样的对手,乐韵也很无奈的,以为新来的飞头降是个王者,他其实也不过是比青铜高一点,顶多是黄金段位。 等了半晌,感觉飞头降没其他什么压箱底的手段,乐小同学起身,也没开灯,平静地趿鞋子穿稳妥,轻飘飘地走到门口拉开门,无声无息地穿过客厅,再开客厅入户门。 开了门再关上,走到露台朝楼下扫了一眼,看到飞头降蹲成一团,同情他半秒,再缓步下楼。 她用飞的方式下楼,走路没有弄出半点声响。 下了楼梯,再轻飘飘地从院子中掠过,飘出了院,再一抬脚就飞掠至飞头降的面前。 飞头降师蹲地想站起来也站不起,他的心跳太快,血液一阵阵地冲击着大脑,大脑一片炫晕。 他抵不住大脑的炫晕感,坐了下去,一手抓着栅栏才能稳住自己。 他没听到声音,当一团黑影乍然出现自己面前,飞头降师艰难的抬头,露出在外的双眼骤然放,嘴里发出:“啊——喀” 他尖叫了一声,又因窒息感而只能呼吸。 “杜月的同辈哥哥是吧?能活到这个年纪不容易,你说你何苦要找死呢。”乐韵扫描了飞头降一眼,收到一串数据,飞头降比杜月的骨龄更老五岁。 “—喀。”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人,飞头降师瞳仁颠闪,张口又是一声喀,重喘了一口,才挤出一句缅语。 他说“你杀了我妹妹”。 “你妹妹派人到华夏的Z省暗杀我,还追到国外杀我,我很生气,就去杜月家拜访了一次,哦,对了,我没杀你妹妹,我只是将杜月和她的兄弟儿女侄子孙子们封印了。” 杜家不是修了佛堂吗,可见那一家子也信佛,佛教徒的死不叫死,叫登西天极乐,叫见佛祖,她只是送杜月那帮人去见佛祖了。 再说,乐小同学也说谎,她确实没杀杜月,她只是用药将人放倒,然后撒了化尸粉,再送了几张灭魂符,没动刀动枪,自然不是杀。 “不,你说谎,她们死了,她们没死,我一定能凭血脉联系找到她们。”飞头降师激动怒目圆瞪,他用了降术,与杜月和孩子们之间没了血脉牵引,说明杜月死了。 “我封印了一只王级的吸血鬼,就算在亚马逊雨林,吸血鬼家族在雨林满地跑,天天从封印吸血鬼的树上飞过都还没感应到。 你的能力比起伯爵吸血鬼的能力弱了不知几倍,我封印的飞头降,就凭你,再修百年都不可能取得联系。” 飞头降不信,乐韵光明正大的鄙视他,就算杜月真活着,将其扔在她的星核空间里,谁也甭想任血脉关系联系。 星核空间是独立的一界,地球也是独立的一界,人在不同的两界,要是还能联系上,那才是不科学。 “不可能!吸血鬼家族没有王级吸血鬼。”飞头降师以激愤的语气掩饰心中的惊恐。 “吸血鬼家族自千年前至今确实没有新的王者诞生,大部分王者在千年前的圣战中殒落,但也有因为重伤沉睡的王者幸存了下来,亚马逊雨林、阿尔卑斯山脉里都有还在封印了自己进入沉睡的王者吸血鬼。” 乐韵非常好心的给飞头降谱及了一下知识,以又怜惜的眼神瞅着他:“吸血鬼不自量力,找我麻烦,被我打服。你们飞头降也一样,你们派来的飞头降师不是被我捉了就是被我给弄死了,你们怎么还送上门找死? 你难道不知道飞头降术是从华夏国古代时期流传出去的吗?你们修的降术只是异术中的一种术法,你们只会下降术,不知道解,也不知道它有很多种克星,也可以说你们的降术其实是不完整的。 真正的降术,学会了与吸血鬼的伯爵那样可以满天飞,无论白天黑夜随时随地可以身首分离,头与身分离三年而不腐不饿,尸身三日焚烧而不化。 你们仅只会了点皮毛,就以为天下无敌,还跑术法的故土上为非作歹,也不知道谁给你们的勇气。” “你……”飞头降师本来就因为心跳过快窒息感越来越强,又被扎了一刀,想伸手,捂着心口的手像石头一样的僵硬,就连脖子也僵硬了。 他的舌头还能动,艰难地张合着嘴,发出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呀,今天做饭,弄出来的气味太大,怕邻居们举报,我撒了点药粉想清洁空气。” 乐韵平静地双手环胸:“我撒的药粉就是种很普通的香料,不过呢,遇上你点的蜡烛发出的气味,发生化学化应,变成了专门克制飞头降的药物,会让飞头降心跳加快,然后全身僵硬。” 她又笑了笑,再次扎刀子:“你说你怎么这么笨,明知道我擅长医术和毒术,你还对我用毒,对毒就算了,昨天没成功今天又来,也太欺负人了,哪怕我想放过你也没理由啊。” “—”飞头降师想说话,他的肌肉在不知不觉中僵硬了,再也张不开嘴,仰着的脖子也僵硬得动不了。 他维持着一个奇怪的资势。 “哎,抓你们飞头降简直比捉老鼠还容易,一点成就感都没有。”飞头降说不出话,乐韵嫌弃地摇头,摸出副手套戴起来,准备上工。 飞头降看不到某个华夏人的动作,只知道她的脸从他的视里移开,他甚至连眼珠也转不动,只能定定地望着夜空。 第五百八三章 不影响大局 小萝莉戴好了护手手套,轻盈地转身,几步掠至有烛光的地方,吹熄还在燃烧的蜡烛,将其没收,再拿起黑布又回到飞头降师面前。 她拿着黑布罩住飞头降的脑袋,再缠了一圈,将飞头降的头给包了起来,再将黑布的角扎起来。 发不出声音,动不了的飞头降师,对于自己未知的命运是惶恐,吸血鬼都称华夏少女为小恶魔,他不幸落在她手里,不可能有好结果。 被黑布蒙住头时,眼睛也被蒙住,他连夜空也看不见了,所有的感知都都变得无比的迟钝。 乐小同学用黑布包裹住了飞头降的脑袋,再蹲身,将飞头降的手从栅栏上解开,再取出移动洞府放大到人头高,将飞头降扔进洞府里,再缩小洞府。 欧洲人重视**,大部分区域都没装摄像头,居民区更难得见摄像头,格林先生家与周边邻居都没装监控。 乐小同学研究过地形,知道哪里监控哪里没有,别的区域装的监控拍不到格林先生家门口。 同理,飞头降敢夜晚到格林先生家院外点蜡烛也是因为街上没有摄像头,不怕被人发现。 没有多余的眼睛,怎么收拾飞头降,那不是由小萝莉说了算,想怎么处理都行。 将飞头降打包扔进洞府里,乐小同学蹲下身,检查之前飞头降呆过的地方和碰触过的栅栏,看看有没他留下特殊的联系同类的符号。 她对格林先生家四周的气味和院子花草了如指掌,哪天多出某种味道或什么时候谁家新种了某种花草也一清二楚。 飞头降长久停留的地方没有什么东西,只在他抓着栅栏时在栅栏上抠出了一点痕迹。 那点痕迹,不知道是不是联络讯号。 不管是不是,都不能留着。 检查完一段栅栏,乐小同学找出把小比首,将栅栏上的痕印给刮掉,为了美观,将刮掉一层木屑的地方划了几下,刻出花纹。 为了不让那根刻有花纹的栅栏显得太突兀,在紧邻的左右两根栅栏上也刮几刀,也将栅栏门的另一边的一段栅栏中的几根栅栏也刮两刀再刻花纹,形成左右对称。 刻了花痕,再涂点颜料,让花纹的刻痕与栅栏颜色一致。 解决了痕迹问题,再在园内撒了把药粉,又点燃一支香插在草地角落,做好了善后工作,轻快地飘飞回二楼,进客厅,拴门。 回到自己卧室,乐韵查看了福姐姐和毋少的身体状况,带着装了飞头降的移动洞府回星核世界。 小狐狸躺在紫檀木宫殿走廊的桌子上翻着肚皮睡觉,察知小丫头回来,翻身爬起来,转而就见出现在木宫殿前的小丫头将洞府放大,钻了进去。 移动洞府里有特殊气味,小狐狸翻出栏杆落地,也蹿进洞府,看到被扔着的怪生物,直撇胡子:“哎哟,小丫头,又有人不人鬼不鬼的丑东西跑来找你麻烦了啊。” 乐韵回到星核空间,自己进了移动洞府,正想松一松包飞头降的黑布改为只蒙他眼睛,小狐狸跑来凑热闹,她认真瞅瞅飞头降:“丑是真丑。找麻烦也是真的。” “可怜的蠢东西,找谁麻烦不好,跑你这来不是自寻死路。”小狐狸飞身一跃跳小丫头肩头蹲着。 “可能是他觉得他家族的飞头降师多,失踪几个对他们家族也没损失。”乐韵一本正经的附合小狐狸的话,松开扎着的黑布结,布条从下往上折了几下,只蒙住飞头降的眼睛和头部。 那种打包方式,挺像乡下老太太们在冬天时包着齐眉头巾,还挺喜感的。 “再失踪几个,离团灭也不远了。”小狐狸同情丑东西家族一秒,小丫头零零碎碎的弄死了好几只丑八怪,还一次扫荡了一群,那家族还有丑东西来找小丫头,真是个不怕死的家族。 “应该不会,这个家伙的先祖可能是缅国某朝的皇室后裔,非常富有,看他们的面相,他们家族人员兴旺,成员应该有二三百,死我手里的连带活捉的统共才四五十个,不影响大局。” 小丫头说得轻松,小狐狸撇撇胡子,再次同情丑东西家族三秒,小丫头没去找他们算帐,他们还送上门来,这下估计被小丫头惦记上了,离倒霉也不会太远。 被蒙着眼睛,虽然不知道带华夏的小恶魔把自己扔在了哪里,闻不到自己制作的蜡烛气味,飞头降师反而感觉心脏跳动得没有那么凶猛,也能听到小恶魔的对话。 小恶魔的话,无疑是刀,刀刀扎他心窝子上。 杜月那一支的高级飞头降师几乎全军覆没,于飞头降师一行来说差不多损失五分之二的降头师。 因为损失巨大,飞头降师派实力大打折扣,中坚力量弱于崇尚养古曼童一派和其他异术修行派。 正是因为飞头降术师派为了保存实力,才迟迟没找华夏少女复仇,他闭关了两年,达到了高级飞头降师的巅峰期,毒功大成,才来找小恶魔,趁她与人过华夏国节日时送她一场烛光晚宴。 谁知道小恶魔她竟然不惧毒,他的烛光晚宴对她无效。 飞头降师说不出话,说得话早就破口大骂,小恶魔肯定知道他昨晚来过,她却装得像没人事似的,也没给四周的人的解毒,为得是降低的他的戒心,送着他再次送上门。 小萝莉只让飞头降蒙着眼睛,拿出药瓶,倒出一碗药汁,撬开飞头降的嘴强行灌了一碗药,再取出针筒和瓷瓶,给吸血管抽血,取血样。 从飞头降手管上抽了一筒血装在瓷瓶里,又取出几块刻着符箓的灵石制的牌子和一大叠符,再抽了一筒血,将飞头降的血滴在灵石牌子和符纸上。 灵石牌子和符纸上的符箓吸收了飞头降的血液,中心的一个符纹被点亮,殷红如血。 乐小同学举着个特制的注射器,抽血滴血,将所有牌子和符纸全点亮才心满意足,将符纸牌子收起来,再拿出消毒用的药汁清洗注射器。 给注射器做了消毒工作,再拿出一盒特制的老檀木签,木签像是古人用的骨簪,一头尖细如针,一头略粗,每枚骨簪都刻着符箓。 小萝莉将装有檀木签的盒子放一边,等着喝了解药的飞头降的肌肉恢复正常。 飞头降师被灌了药,最初没感觉,过了一段时间,发觉感知感在慢慢恢复,僵硬的四肢也有了麻木感。 最初,他装着仍是一动不动的样子,直到感觉嘴巴可以张合了,他张嘴就高喊救命,用英语喊救命。 男性嘶哑惊恐的求救声传出老远。 星核世界的中心区域除了小萝莉和小灰灰小狐狸,没有其他生物,哪怕飞头降喊破喉咙也没用。 倒是睡在木制宫殿走廊桌子上的小灰灰给惊醒了,她爬起来一抹眼睛,看到小姐姐的移动城堡就在屋前,从走廊上一跃而下,也钻进移动洞府。 “小姐姐,你又抓住个怪物啊。”小灰灰一阵飞奔,小小的身子像流星似的蹿到小姐姐身,也跳小姐姐肩头趴着。 她睁着大眼睛,盯着某个浑身臭味的男人看了几眼,嫌弃地捂鼻子:“小姐姐,这个人好臭啊。” 飞头降师高喊了几声,听到有女性的声音,再次发出撕声裂肺似的高喊声。 小狐狸看着丑东西越喊越起劲,无比惊奇:“哎呀,他不会以为别人能听到他的声音吧?” 飞头降喊救命,乐韵也没暴怒,也不阻止他,拿出檀木签,抓住他的手腕将手摊平,给他掌心钉根檀木签。 她的声音轻悠悠的:“他喜欢喊就让他喊吧,反正就我们有听见他的声音。” 飞头降喊了几声,感知自己恢复了不少,正想跑,突然左手掌心剧烈的疼痛了一下,接着,一股令飞头降师们恐惧的气息袭上心头。 他感知到刚恢复了一点点的力量瞬间被压制住,心跳也一下子缓慢了下来。 他惊恐得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给你扎了一枝檀木签,先封印你部分力量,你是练降术的,你应该心里有数啊。” 封住飞头降的左手,乐小同学不急不忙的再次取檀木签再封印他的右手,之后再给他脖子上扎木签,防他用降术将头与身分离。 右手针刺痛感时,飞头降师挣扎了起来,当他的脖子也被木签扎中,身体僵直,再也无力挣扎。 “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找你报仇了。”终于亲身体验了小恶魔的手段,飞头降师惊慌地求饶。 他终于相信杜月她们真的可能是被封印了,小恶魔的能力太恐怖,她只封印他的手和脖子,他的所有降术力量都用不了。 如果杜月被封印,他用血脉力量呼唤她们,她们也不可能有感知,自然不会回应他。 “说得简单,你下毒时可不仅针对我一个人,你点的蜡烛,毒素涉及方园三百米以内的所有人,如果不是我会解毒,中毒的人都得死。 你们这些降头师为了自己的利益,用降术害人,常常让人灭门灭族,无恶不作,罪行累累,身为一个懂术者,为民除害,清扫歪门邪道的邪教徒,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也是道义所在。” 乐韵脑子里没进水,绝不相信生死仇敌真能放下仇恨,可以跟她论有没有真的浪子回头,千万别跟她论以德报怨。 所以,她利落的给飞头降的嘴也封印住,然后就是耳朵、脚,最后才是眼睛,还给全身的几个要穴也各扎了檀木签,将飞头降封印得死死的,哪怕他有三头六臂也无济于事。 飞头降留着还有点用,所以先封印,等废物利用完再处理。 第五百八四章 截胡(2更 小萝莉将飞头降封印好,拿出具材棺材将他扔棺材里,再用符纸加了一道封印,将棺材扔在移动洞府一角。 反正她不止一座移动洞府,存着有棺材的洞府暂时不用,扔在星核空间里。 收拾好了场地,乐小同学在空间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才爬出空间,回到宿舍再研究福姐姐和毋少。 她点的香和药末的香气也融入空气,福姐姐和毋少呼吸时也吸入香气,她们中的飞头降下的毒差不多快清除干净。 飞头降的毒不足为虑,乐小同学安心地睡觉。 Y国还在深夜,华夏国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天。 愉快地过了一个年的华夏人民,忙着准备走亲访友。 平安度过了一个的黄家人,也松了口气。 过年当天去山上祭祖、祠堂祭祖,都平平安安,黄氏没人突发状况,各家各吃各的年夜饭。 黄家人是提着一颗心过的除夕,当进入正月初一,没有任何坏消息传来,那紧绷的心弦才松下来。 黄支昌只松了半口气,除夕是平安过去了,就不知能不能平安度过立春,过了立春,是否家族从此太平无事。 黄氏家族仍不免战战兢兢,其他人家就没什么顾忌,开开心心的欢度春节假。 梅村的乐家,因终于没有兵哥们来家过年,乐家老少仨人和蚁老岩老黎先生六人,外加一只大狼狗,愉快地过了一个除夕。 梅村的人在过年当天没见小乐乐的保镖们来乐家,原本有些揣测,以为乐家姑娘风光过去了,后来才知是乐家姑娘不同意,让那些保镖趁机回家探亲,等什么时候她做实验时没回家过年再来乐家帮她陪家人过节。 小孩子们正月初一仍然首先往乐家串门,中午也在乐家吃饭,又是满满的六桌,过了正月初一,乐家才正式给周家长辈拜年,去哥们家串门。 Y国比华夏国慢几个小时,华国已经是初一的下午后,Y国才是2月1号的早上。 与小萝莉一起愉快过了除夕的学霸帅哥们,早起又在小萝莉的租房碰头,整了一顿丰富的早餐。 热热闹闹地吃了早饭,王二少三金等人也回各自的学校,每个人除了带着自己的行李,还一人一瓶牛肉酱,一小包牛肉干。 米罗帅哥也有一份,他和俊男美女学霸们乘车到Y国的首都才分别。 阿米地奥吃了早饭,还去赶上了上午后半上午的课。 毋少任少万俟大少美少年陈学长请了一天半假,他们上午放走一拨学霸们,陪小萝莉去图书馆呆了半个上午,下午回学校上课。 乐小同学早起观看过学霸们,又悄悄观察了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和周边的邻居,确认飞头降的毒都解了,也彻底放下心。 华夏国人会过外国的情人节、圣诞节,外国的城市在华夏国的一些重要节日也有主题活动,在华夏国春节来临前,Y国的大城市也搞活动,很多华夏籍人自己也组织团体过节活动,非常热闹。 剑桥大学有华夏留学生协会,组织了留学生集体过年。 美少年万俟大少陈同学都受邀加入了协会,他们在小萝莉没去剑桥前偶尔也去参加一二次活动,小萝莉去了剑桥,再没去参加活动。 别看一个小小的留学生协会,里头的水也很深,美少年和小伙伴不屑参与争权,更不愿让自家小可爱搅进那些俗事了中,从不介绍妹妹与其他人认识。 美少年过完年上课后,更新了一下推特,将自己和小帅哥们与可爱妹妹过年时拍的一些图片上传,牛肉酱、牛肉干和烤乳猪等美食的照片收获无数吃货的口水。 乐同学是不知道的,她的目标始终是图书馆,直到3号中午,她拿着自己携带的面包和烤鱼去图书馆给学生提供加热食物的烤箱想加热,被一个帅气的金色瞳孔的帅哥拦住。 蹲点守候了两天,守株待兔待到华夏国的小天使,头发天然卷,英俊迷人的青年热切盯着穿着漂亮民族服饰的少女:“小甜心,打扰了,可以卖一瓶牛肉酱给我吗?” 他的汉语很生硬,示过表达的意思还是很清晰。 “什么牛肉酱?我没卖牛肉酱啊。”乐韵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做生意卖牛肉酱了啊? 英俊青年将手机递到可爱的华夏少女面前:“你哥哥推特上的牛肉酱,这个看着比教母还好吃,我想买一瓶。” 他自知汉语不流利,改为英语。 英俊的青年生怕小天使不知道教母是什么,说着话的当儿顺手从背包里摸出一瓶只有半瓶量的辣椒酱,告诉华夏国的小天使他说的教母就是华夏国制作的辣椒酱。 华夏国有一种城乡皆耳熟能道的酱,叫——老干妈,当它漂洋过海,到了异国他乡,译名就叫“教母” “?”乐韵看着英俊的青年先生手机里关注的美人哥哥发的推特,眼里先闪过一串问号,美人哥哥的人气非常高的样子啊。 她看了看手机,看看青年手里的辣椒酱,深感为难:“先生,我和哥哥制作的酱是做调味料用,不对外售卖。” “卖一瓶给我,只要一瓶。”青年金色的眼瞳满是企求:“我最爱华夏国的辣椒酱,吃不到牛肉酱,我会睡不着觉的,小甜心,卖一瓶给我吧,小小的一瓶就可以了。” “自制的牛肉酱不外售,一瓶也没有。这样吧,你明天中午有空来图书馆,我带一份过来请你吃。”有些例不能破,今天要是卖了一瓶,说不定明天就有人闻风而至。 “真的吗?”青年惊喜地追问。 “你明天有空来这里我请你品尝牛肉酱,你明天没时间过来,以后就没有了。” “有空有空,我明天中午有空。”青年兴奋地保证,愉悦地自我介绍:“我刚才忘记介绍了,我叫 Js·Caims·Bal,来自Nrthern Irend 。很高兴认识你了,会制作牛肉酱的小甜心。” 他的名字翻译成汉语就是:乔斯·凯恩斯·博尔,北爱尔兰人。 乐韵瞬间明悟,原来是北爱尔兰人!北爱尔兰人比较开朗健谈,喜爱自由,也很善良、友好,也很容易自来熟,相对于欧洲的很多地区,北尔爱兰人和爱尔兰人对华夏国人是非常友好的。 爱尔兰和北爱尔兰比邻,很久以前是一个整体,后来分成南爱尔兰和北爱尔兰,南爱尔是如今的爱尔兰国,北爱尔兰属于Y国。 大约因以前是一个整体,爱尔兰人与北爱尔兰人保持许多相同的习俗和特性,例如善良和友好。 知道卷毛帅哥是哪里人士,乐韵也就理解他为什么做得出半路拦截问买辣椒酱的事儿来,要是换做以绅士著称的英格兰人,会认为是失风度的行为,对于北爱尔兰人来说那真不算个事儿。 讲真,前面的话都没问题,可他后头那一句,怎么听着让人心里有点不得劲儿呢? 别人都说“美丽的小姐”“优雅的小姐”,他给的前缀却是“会制作牛肉酱”,这前缀还不如不加。 很好,这很北爱尔兰! 对于非常符合北爱尔兰人特征的青年,乐韵真没办法计较,友好地伸出手,从善如流的顺嘴应了:“很高兴认识你,博尔先生。” 乔斯快乐地与被人称华夏小飞人、东方长发公主的少女握手认识,整个人容光焕发,热情地看向微波炉:“小甜心,你要热面包吗?我们一起,我也要热一热我带的面包。” 为了能成功得与华夏小飞人搭上话,他有做了解工作,知道小飞人呆图书馆基本都自带餐点,他也特意带了面包。 要是换个熟人,乐韵大概一脚就过去了,你说你特意蹲守在微波炉截胡,还问她是不是要热面包?这不是明知故问。 外国人的脑回路有时很清奇,博尔先生就是个脑回路清奇的人,她也懒得客气,直接答是,将肩上的背包摘下来拉开链子拿面包和装菜的盒子。 乐小同学带了午餐和晚餐,午餐是包子和烤鱼、配好了调料的生菜,生菜装在不锈刚饭盒里,饭盒放微波炉加热几分钟,生菜就熟了。 晚餐一般是面包,有时也搭配一份菜。 当少女将饭盒和面包放进微波炉,乔斯也将自己带的三个面包放进去,两人的食物份量有限,微波炉箱还绰绰有余。 趁着有点时间,乔斯去自动咖啡机上投币买了两杯牛奶,给华夏小飞人一杯,自己一杯。 学校的学生私下里送了华夏少女好几个绰号,华夏小飞人,天使小公主,长发公主,东方爱丽丝,前两天又来了一个外号——会做牛肉酱的小天使,乔斯觉得华夏小飞人和会做牛肉酱的小天使两个号最可爱。 等了七分钟,乐小同学关微波炉,取拿加热好了的食物。 乔斯也拿出面包装进纸袋子里,快快乐乐地跟着小飞人走,去了一个角落坐着吃午餐。 他一边吃一边吧啦吧啦的说话,自我介绍自己几岁了,学什么专业,在哪所学院,自己的爱好,学院里的趣事…… 博尔先生比小萝莉大了三岁半,航天航空专业,硕士在读,与晁少万俟大少陈同学毋少和小萝莉都不同学院,他读的是工程学院。 第五百八五章 牛肉酱朋友 年青的老外先生将他的老底像竹筒倒豆子似给倒了出来,乐小同学震惊脸,该说他热情爽朗心无城府,还是该说他是个犯的傻二愣子? 他就不怕自揭了老底,以后被人利用? 待知道他是航空航天专业的硕士生,她也挺意外的,看起来像是一根筋的大男孩子竟然选择了航天航空专业。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老外先生喜欢说话,乐小同学也没打断他,当个善于倾听的听众,听他涛涛不绝的讲,她偶尔才插嘴一二句,证明她有认真。 华夏小飞人是个温柔体贴、知心的小天使,乔斯兴奋极了,他是挺想一直呆下去,可惜中午时间很短,吃完午餐只休息了一阵,距下午第一节课上课时间没多少时间,他匆匆去赶课。 离开之前,青年再三申明明天一定会来图书馆,让小甜心等他一起吃午餐。 某个小老外帅哥心心念念记着牛肉酱,乐同学也是无语了,将健谈的乔斯送走,继续去读书。 虽然中午被截胡,并没有影响小萝莉的心情,她看了一个下午的书,傍晚时分临时休息半个钟,热面包吃。 当天是毋少负责接小萝莉,她下课后带齐了作业和资料,在去剑桥大学图书馆的路上顺便吃了晚饭,再奔目的地。 毋少在图书馆寻到小萝莉,也不研究小萝莉在看什么书,自己拿出作业和资料做自己的功课。 她第一次接小萝莉,好奇软萌萌的小团子每天泡图书馆究竟在研究什么书籍,特意记录了一下书名,自己再查了查,发现全特么是深奥难懂的物理学数学等等。 毋少也有悄咪咪的试着钻研了一下,觉得太费脑细胞了,果断的放弃,她还是学学考古,研究一下历史地理比较合适。 一个做作业,一个看书,两人呆到十点半,准时收工。 走出图书馆,毋少看着精神不济的小萝莉,不客气的将人给拎背上背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街上的公交站牌下等公交车来了再上车。 某个路段经常见帅气英俊的东方小先生背着个穿着某种民族服的少女乘坐公交车,公交车司机和经常乘某路车的学生们也见惯不怪,如果没空位也有人让座,有时也会与背着人的青年们聊几句。 甚至,那些经常于晚上十点半到十一半之间的公交车和该时段乘车的学生们还知道了那位穿民族服饰的少女就是那位在奥运会上连摘八金的华夏小飞人,很多人都有拍照片发推特。 关注东方小王子的同学,在遇到那位在国王学院留学的东方小王子背着小飞人,也果断的拍照,再发推特。 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优秀的人到哪里都掩饰不住自身的光芒,剑桥很多学生关注着华夏小飞人和华夏小王子,当知道他们是兄妹,粉丝们的留言往往是清一色的“世界欠我一个哥哥”“世界欠我一个妹妹”,或者是“这是别人家的哥哥”“别人家的妹妹”。 小萝莉在Y国也有推特帐号,是美少年帮申请的,也是美少年帮打理,偶尔也会更新一下。 只是小萝莉本人从来没关注过,所以,她不知道她也有一大票粉丝。 那些粉丝素质挺高,没去拦截她本人,没打扰她的生活,有时在学校或图书馆遇上了,会跑去合个影。 小萝莉呢,一直以为找她拍照的人是汉服爱好者或者是喜欢华夏文化的国际友人,相当的配合。 粉丝不说是她的粉,小萝莉没问为什么,双方保持着一点距离,极为融洽。 毋少背着小萝莉乘坐公交车,又被人拍了照也不在意,坐到站下车,背着小萝莉横穿过一条街,再走过一条巷子到大街,再横过街就是格林先生家门前的小街。 背着一只小萝莉的毋少,健步如飞,穿过小街回到格林先生家,轻轻松松上二楼,都不带喘气的。 自爱小团子又是背被回来,美少年赶紧上去接过来再抱回房间,打水帮小团子洗了和脚,帮拆了发髻,脱外套再塞进被窝。 平安回到了租房的小萝莉,全程闭着眼睛,在洗脸时微微睁开眼瞅了瞅,然后眼睛又合上,被哥哥塞进被窝很快就真正睡过去。 毋少将人送回二楼,自己麻溜的回三楼洗涮睡觉。 万俟大少陈同学和美少年学习到十二点过后睡,早上六点多钟起床做早餐。 任少毋少早上也下二楼吃早餐,一般都是轮流来,今天这一组做早点,明天另一组。 乐小同学一觉睡到凌晨一点准时醒,回星核空间忙一个时辰,到三点后再爬回卧室修炼,天亮后又满血复活。 她收拾好了自己,见学霸们在忙,找出一只可以装豆桨或咖啡的有盖子的一次性纸杯装牛肉酱。 美少年看到自家妹子用纸杯装牛肉酱,伸手揉她的小脑瓜:“乐乐,用碟子盛酱不是更方便醮着吃?” “晁哥哥,我这份是带去图书馆的。”乐韵麻利的装了三分之二杯的牛肉酱,合盖。 “噫,你在图书馆内吃有刺激味道的食物,不怕被拉进黑名单?” “不是我要吃,是你的粉丝想吃牛肉酱。” “我的粉丝?”美少年满腹惊疑,他的粉丝想吃牛肉酱也应该问他啊。 “你的一个粉丝昨天找到我,问我买牛肉酱,我们自制的牛肉酱概不外售,虽然还没有深入了解,但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我们国家的文化和美食,我带点过去请他品尝。” “所以,牛肉酱给你带来了一个新朋友?”美少年震惊脸,那位粉丝知道直接找小团子买牛肉酱,曲线救国玩得贼溜,可以说相当的机智。 “如果哪天真的建立起深厚的跨国友谊,也可以说是牛肉酱朋友。”乐韵呲牙,别人的朋友是吃狗肉认识的,她的朋友是因为牛肉酱认识的。 如果她和乔斯真的能建立起友谊,哪天引为佳话,别人一定会给佳话冠上前缀修饰词——建立在牛肉酱基础上的跨国友谊。 “难得啊,小团子竟然也乐意认识新朋友,那位长得是不是很帅?也是个美少年吧。”美少年很惊奇,小乐乐秋季学期基本泡图书馆,知道她在图书馆的人很多,跑去拍照合影的人也不少,没见她与谁结识,结果一个想吃牛肉酱的人跑去找她买牛肉酱就认识了,很让人意外。 “论外貌在欧美国家的标准中算是达标吧,主要是他是北爱尔兰人,和麦克里先生的家乡爱尔兰比邻,爱尔兰人对我们国家最为友好,北爱尔兰人对我们国家也很友好。” 但凡对华夏国人友好,喜欢华夏国喜欢华夏文化的外国友人,只要对她释放了善意,乐韵也会回以善意和友好。 “明白了。”美少年懂了,他们家的小团子外表软萌可爱,却是个相当有原则的人,谁对她和她的祖国友善,她也还以同等的热情友好,谁表里不一,两面三刀,她也赖得虚以委蛇。 忙着做早餐和做包子的学霸们没参与讨论,麻溜地烧好菜,吃早餐。 早饭吃米饭,再打包包子做午餐,再带点牛肉干当下饭菜。 学霸仍然同路,然后到分岔路口再各奔东西。 小萝莉背着装着笔记本和午餐的背包,仍然进大学的图书馆猫着读书,看书看到中午放学的点儿,再去一楼大厅热午餐。 她将包子加热好,又等了几分钟,卷头发的博尔先生背着个背包匆匆而至。 乔斯看到华夏小飞人,飞奔而至,眼里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小甜心,我们去外面吃午餐吧。” 乐韵点点头,牛肉酱的香味很浓郁,不宜在图书馆内吃。 2月初,天气仍然寒凉,好在没有下雨,只是草地还是很潮湿,不宜在草坪上进行野餐。 乔斯带路,将华夏小飞人带去了图书馆一栋楼的走廊下,占了走廊里摆着的一张长椅,他来时购买了热乎乎的面包和肯德基的炸鸡桶。 乐小同学将自己带的包子和牛肉干也放椅上摆好,再拿出牛肉酱打开给乔斯。 牛肉酱的浓香味随着盖子打开而逸出来,刺激着人的味蕾。 “啊啊啊,牛肉酱,好吃的牛肉酱!”乔斯激动地抱着纸杯,含婪地吸了几口气,修理工开心心拿起一块炸鸡醮一层酱,放嘴里咬了起来。 吃了一口,眼睛比千瓦灯泡还亮:“炸鸡牛肉酱,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 乐韵瞅着某个年青先生的表情,同情他一秒,老外们不是面包土豆沙拉,就是炸鸡薯条汉堡,要么就是牛排烤肉咸猪肉鸡脯肉,千遍一律,哪像大天朝天上飞的地上游的陆地上跑的,每种食材随随便便能整出十几种花样,一天一个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带重样。 博尔先生只吃了牛肉酱就觉得是人间美味,他要是去了华夏,估计从此拜倒在华夏大厨们的大勺子下,再也舍不得回家。 人艰不拆,乐小同学没有去刺激年青的博尔先先,淡定地吃包子,吃牛肉干,也吃乔斯带来的炸鸡。 乔斯吃了一块炸鸡,又拿薯条或面包醮牛肉吃,一边吃一边激动的哇哇叫,一阵风卷残云扫荡光了所有食物。 吃完了午餐,牛肉酱还余下一半,他将盖子盖起来,拿袋子包得好好的,再放进自己的背包里,笑得像中了大乐透奖。 被牛肉酱俘获了心,乔斯的话匣子也关不住,拉着小飞人叽哩哗啦的说个不停,邀请她去学校玩,邀请她去他学院的图书馆看书,邀请她去他家乡旅行做客,对小飞人就像待老朋友一样的亲近。 第五百八六章 情人节 对于自来熟乔斯,乐同学也是挺……无语的,别人说被一顿饭收买了,他是被一点牛肉酱收买了。 她怀疑将来他要是去了某些需要保密的部分工作,就他那样大大咧咧的性子,谁要是给他一份超级美食,说不定就能成功套话。 对于乔斯的邀请,她客气的表示感谢,对于他热情的约她每周在图书馆一起吃几次饭的建议,客气的拒绝。 她有时在大学图书馆,有时会去三一学院的图书馆,有时去研究院的图书馆,不定时的换地方。 她还准备偶尔去美人哥哥学校和毋少学院、陈学长的学院的图书馆坐坐,去其他学院的图书馆,自然只能安排在晚上,等美哥哥和学霸们放学后带她去。 甚至,她计划去一趟神学院的图书馆,想去查查看剑桥的《古兰经》与她在非洲海里捡到的那本经书相比哪部更古老。 小萝莉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没有多少时间与朋友天天见面吃饭。 小飞人谢绝了自己一起吃饭的邀请,乔斯也没失望,小飞人没接受约定时间吃饭的邀受,他还是可以找她一起吃饭呀。 唠唠叨叨的唠了半个多钟,乔斯在离上课时间不久时又急冲冲地去赶课。 小萝莉去风头吹了一阵,将身上沾到的牛肉酱的味道吹散才溜回图书馆,继续埋头苦读。 美少年和几个学霸因知晓有个老外帅哥找小萝莉买牛肉酱,也想知道后续,暗戳戳地等着打探一下情况,当然,他们知晓小萝莉晚上回来很累,都是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旁敲侧西地问。 得知结果,学霸们除了一脸“跟想象差不多”的表情,还有对某帅哥的一丝同情,那位帅哥挺机灵的,找到了方法混到了小萝莉身边,可若要被小萝莉视为朋友,看样子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小萝莉被人拐走的可能性太低,学霸们放心了,只管每天努力学习。 被学霸们视为拐跑小萝莉机会不大的乔斯,也是个有心人,但凡不忙,每天中午就跑去剑桥大学的图书馆偶遇华夏小飞人,倒也真让他给遇着了两次。 他也仅只有两个中午找着了华夏小飞人,之后乐小同学伊恩教授给捉走参与实验的研究项目。 因伊恩教授做的研究项目,也是学生考核的内容之一,小萝莉乖乖的配合,老老实实地呆在实验里当个乖宝。 而她呆实验其实大部分时间不用她亲手做实验或做什么,她是给教授当副手的,在教授不在场的时候才充当一下监督员,或者实验室的人员或实验过程遇到了攻克不了的难题,她才发光发热。 但凡实验都是比较耗时间的,医学方面的实验更甚,往往持续一二个星期或一二个月都是正常的。 伊恩教授的实验在小萝莉去之前就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个月,她进去时到了最后的关健期,又持续了四天半才完成。 实验结束的当天,也是2月14日的上午,当天也是欧美最浪漫的情人节。 情人节是殴美国家最受欢迎的节日之一,男女老少都可以送异性礼物,伊恩教授也给小天使准备了一束玫瑰花,默里教授琼斯教授也各送了一份礼物。 在实验室呆了数天,好几天没见美人哥哥,没吃到华夏国的美食,乐同学归心似透明,带着礼物回租房。 她刚回到出租,梳洗好焕然一新,格林太太格林先生到二楼做客。 格林先生打扮得很正式,给小甜心送了一束花,格林太太自制了巧克力和蛋糕,除了他们俩送的礼物,顺便也将代收的快递给搬上楼。 格林夫妻帮小甜心收了四份快递,三份来自Yi国,一份是米罗寄的,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各寄了一份,还有一份是M国的史密斯先生送的礼物。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和李斯特送的礼物中规中矩,都是著名牌的包包。 格林夫妻帮拆开米罗帅哥邮寄的大箱子,抱出一只可哥爱爱的蓝色海马绒毛玩具,惊喜得大赞:“啊啊啊,小甜心,这个跟你一样可爱哟!” 夫妻俩开开心心将蓝色海马递给小甜心,送礼物的小先生简直太聪明了,他们都没想到送小甜心绒毛玩具呢。 看到胖教墩墩的粉蓝色海马,乐韵的脸都绿了,跳起来找到手机就给米罗打电话,接通电话就咆哮:“米罗,你又送绒毛玩具!” 米罗在节礼物前一周就寄出了礼物,静等着小朋友来电,没想到等到情人节当天小朋友才拿到礼物。 听到她气吼吼的怒吼声,米罗开心得捧着手机笑得眉眼生花:“小乐乐,海马是药材也能当玩具,海马很可爱呀,你是不是不喜欢蓝色?我下次买个粉色的给你。” “米罗,我决定从现在开始不跟你说话!”乐韵能想象得拥有盛世美颜的米罗帅哥这会必定开心得要飞起来,气乎乎地瞪了眼空气,果断地挂断电话。 她决定了,接下来都不理土壕米罗,直到她气消为止。 如果不表达一下自己的抗议,乐小同学怕格林太太以为她喜欢绒毛玩具,以后节假日送她礼物时都送绒毛玩具。 还有教授们,他们要是误会她喜欢毛绒绒的玩具,以后她住的地方估计全是绒毛玩具。 想想那场面,乐韵就头皮发麻,她不想天天睡在绒毛玩具堆里啊! 米罗听到小朋友气极败坏的吼着不理自己,也不慌,当小朋友气得挂了电话,仍然不慌。 小朋友不理他没办关系呀,他理小朋友就行了。 小朋友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任性一点更可爱。 心头美滋滋的米罗,不思考小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办,暗戳戳思考下次节日送小朋友粉海马还是去找商家定制一只华夏国的麒麟兽绒毛玩具。 小甜心看到礼物就打电话,格林先生格林太太感觉小甜心表情不太美妙,非常惊讶:“小甜心,你不喜欢玩具吗?” 她们觉得女孩子应该都喜欢毛绒绒的动物和玩具公仔的啊。 “不太喜欢。”乐韵没办法,只能说得委婉点,要说讨厌绒毛玩具也说不上,主要是她因少时经历,不像寻常女孩那样有颗少女心,她的心是铁打的,只对药材和奇珍异宝感兴趣。 “不讨厌就好,我们可爱的小甜心抱着只绒毛玩具更可爱啦。”格林太太开心得笑起来,赶紧拿出手机给小甜心拍照。 格林先生也不甘落后,拍了好多照,选中一张做手机桌面,越看越喜爱,还拿给小甜心看。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都有一颗不老的童心,乐韵不能违心的附合,只好夸赞他们拍照的技术好,选的角度好。 格林夫妻在二楼和小甜心玩耍一阵,帮她收拾好了纸箱和包装纸拿去楼下车库放着待积攒到一定量再买,中午也在二楼吃饭。 情人节当天是周一,华夏的农历的正月十四。 因第二天是华夏国的元宵节,乐小同学下午去超市买面粉。 情人节是欧美国家最热闹的节日,无论商场还是街上,到处可见鲜花和情人节快乐的标牌卡片汽球,还有种情人节礼物。 街上很多地方都有玻璃窗,里头放了玫瑰,旁边写着一句话“如果遇到爱情,请打碎它”,意思就是如果遇到了喜欢的人,自己没有准备鲜花,可以取走玻璃柜里的玫瑰向喜欢的人表白。 大街小巷,路旁公园,到处都是情侣,有风华正茂的青年,也有白花苍苍的老人,还有手牵手的小孩子。 剑桥到处弥漫着浪费的气息。 上街买东西的乐小同学,无形中被路人喂了无数狗粮,甚至有个老太太和老先生手达着手散步,看她在某个玻璃柜前多留了一秒,将她手里的玫瑰送给了她,说希望玫瑰带给她好运,马上遇到心上人。 乐韵:“……”不是说她看着像小孩子吗,哪有鼓励小孩子早恋的? 国度不同,文化有差异,她也只好接受了好意,全程拿着朵玫瑰逛超市买东西,回到租房将玫瑰花和自己收到的花束找只小桶插瓶。 小萝莉下午呆在租房做糯米团子、汤圆和包子,汤圆有糯米制的也有面粉做的,有放馅料的也有不放馅的。 汤团和糯米团子做好了放冰箱,还煮了一份端下楼和房东当做喝下午茶的点心。 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学长任少毋少直到晚九点才归家,见到粉嫩嫩的小团子,惊喜又意外,第二天早上煮了糯米团子当早餐,晚上放学后马不停蹄的赶回租房一起过元宵节。 因元宵节不是假日,终于没有其他人来,五个学霸得以和小萝莉清静的过了一个元宵节。 过了元宵节,美少年也依自家小团子的意思,将取消每月聚会的通知发给了各个学霸。 各个学霸接到消息,十分震惊,纷纷问原因。 美少年的答案简洁明了——出国为的是求学,学习才是首要任务,每月聚会即浪费时间来往也浪费钱。 还有另一个原因,每次聚会人多喧哗,对格林先生家的邻居们造成了不少干扰,再不自省,被举报了太损国朝形象。 关同学和王二少等人最初还想游说美少年,后来听说是小萝莉的意思,个个歇了心思,接受了现实。 美少年私下里问过小乐乐真正的原因,得到的答案是——事关安全四个字,他便没再问问。 和任少毋少也私下里都问过美少年,从美少年那里得到小萝莉给的答复,霍然明悟,小萝莉必定发现了每月聚会存在什么隐患苗头,为了杜绝安全隐患,取消聚会。 在发现飞头降找碴时,小萝莉便决定以后不再聚会,聚会时人员集中,很容易被人一网打尽,存在太大的风险,为了不影响学霸们的心情,拖等元宵后才让晁哥哥通知各人。 第五百八七章 好日子到头 除了除夕有飞头降捣乱之外,乐同学在国外的日子过得挺平顺,而一直过得挺不错的张婧,却在元宵节当天倒了大霉。 张婧流了一次产后,金主舍得花钱,在各种补品的调养下,她养了几个月也养得健健康康,经过不懈努力,她又成功的怀孕。 她是十一月底查出怀孕,怀孕的女人娇贵,她的金主也愿意哄着她,正月借着应酬为名,悄悄去陪她。 元宵当天,男人也找了借口,白天去陪小蜜,等晚上才回家与家人过元宵。 结果,张婧自己不争气,她突然肚子痛。 她的金主紧张她肚子里的孩子,赶紧带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令人无法接受——张婧又流产了。 医生说孕妇流产了,陪着小蜜在B超市检查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吼:“怎么可能流产,人好好的,只是胃痛,怎么会流产?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老男人无法相信结果,张婧也不相信,为了抓住荣华富贵,她小心翼翼的养胎,希望能平安度过最危险的前三个月。 也因还没坐稳胎,她强忍着连零食和许多水果都不敢吃,连稍高一点的鞋了也不敢穿。 当天也没做什么,即没乱吃东西也没做劳心劳力的活,就是胃部疼痛,为了安全起见才上医院检查,怎么就流产了? 张婧比谁都急,都急哭了。 医生一直以为孕妇是陪同家属的女儿,让家属和孕妇看电脑里的影像,再将以前孕妇检查时存档的影像资料翻出来对比,当天的影像资料显示宫内无胚芽。 给家属和孕妇看了影像资料,护士将孕妇推出去,男人留在后头,等护士关上门,私下里问什么原因导致流产,是不是误吃了什么。 医生原本不想说的,看家属一脸急色,便好心嘱咐:“作为医生,建议您劝你女儿放弃生孩子的打算,你女儿以前做人流次数太多,刮宫手术严重的损害了她的子宫,她的子宫壁薄得像纸片似的,怀上了也会习惯性流产,哪怕保住了,到五六个月大时很容易撑破子宫,那时大人也会有生命危险。” “不可能的,她只做过一次人流,算上上次才两次。”男人无比愤怒。 “先生,您知道的未来必是真的,我们从业二三十年,检查一下就知道女孩子有没做过人流,有没多次人流史。而你毕竟是父亲,女孩子大了,不可能把自己与男朋友与丈夫的**事都告诉父亲,建议您回去问问孩子的妈妈。” 医生的话似一盆冷水泼来,男人被淋了个透心凉,张婧做过多次人流,她根本不可能成功怀上孩子? 张婧遇上她时说因为怀孕,男朋友家不愿给彩礼想白捡,双方家长因彩礼闹翻,她和男朋友分手,打掉了孩子。 结果呢,她说得全是假的,她其实流产多次。 为了孩子,他花了那么多钱,竟全都打了水票! 男人气得一张脸都变了色,带着一肚子的气去找张婧。 张婧流产了,自然要准备清宫,安排手术室和准备工作也需要点时间,护士给安排了病房,做备皮工作和一系列的前期准备。 男人的自控力还算好,找到地方也没当场发火,那边孕妇刚签字接受手术的字,医生叫家属签字,他也没推脱。 男人刚签好字,想将手术书递给医生,被冲进门的老婆和女儿女婿们逮个正着。 看到老婆和女儿,男人脸色大变:“你们……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就是来看看你养的小蜜长得何等天仙模样。”看着像是五十左右、身穿貂皮大衣的富太太瞄了瞄手术推床上的女青年,不屑冷笑:“你金屋藏娇要是藏个年青漂亮我见犹怜的美女,我还能高看你一眼,结果却藏了这么个破鞋,为了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还甘当二十孝好男人,真是下贱。” 贵太太鄙视了一回,头也不回地朝外走:“我们走,你们爸喜欢破鞋就让他和破鞋相亲相爱去吧。” 两个同样身穿名牌、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和两个精英气质的中年男人也只瞅了瞅手术推床上的女青年一眼,没有发表任何感想与意见。 走的时候,男人的小女儿将一叠资料给了父亲:“爸,这是你小蜜的一些资料,你应该会感兴趣。” 贵气的中老年太太和中年太太们进了病房,医生和护士还以为是孕妇家属,结果,是捉奸? 孕妇也不是某男家属的外甥女,而是小……三? 医生护士有点懵。 看到一群人冲进来,张婧吓坏了,尤其听到某个女人的话,整个人都在发抖,完了,金主老婆知道了,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那一群人呼啦啦又走了,张婧还处于惊恐中。 男人拿着小女儿塞给自己的资料,将信将疑地看,看着资料上的照片和信息,他知道人是张婧,越看越脸黑。 看完资料,男人气得将东西一把塞进张婧手里:“呵呵,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扔下东西,男人气冲冲地甩门而出。 医护人员被甩门声给震回神,看着女青年的表情一言难言,他们终归什么也没说,只交待了病人什么时候去手术室,先去忙自己的工作。 医护人员走了,张婧才看男人塞过来的资料,看到自己出生到大学毕业的所有经过全记录得清清楚楚,还有生父和亲妈的详细概述,还有自己高中毕业时怀孕和大学怀孕、与徐少开房的记录。 最后的资料才是最要人命的,资料上说她生父族有遗传血友病,去年爆发,全家族男性几乎都遗传到了遗传血友病,女孩子大部分也有遗传病,还有部分属传播者,而且,已有十几人因血友病猝死。 巨大的打击面前,张婧吓呆了,崩溃大哭。 她知道,她完了。 不说被金主家人抓了现形,那些人不会给好果子吃,金主也会翻脸无情,而她还可能有遗传病,以后不会再有人愿意跟她结婚。 她的未来看不到希望。 张婧捏着一叠资料,哭干了眼泪,哭得没了力气,躺在手术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她该怎么办? 她生不了孩子,金主不可能再养她,房子也有可能会被他老婆给追讨回去,没了房子,又将一无所有。 外公外婆家也不能回去,那一家人昧了她的钱,还容不下她,指槐骂桑地将她赶走,自己没有发达回去也会受白眼。 张婧也知道自己无家可归,不由想起没出事前,她的身世没曝光之前,在梅村生活得好好的,爸爸虽然有点窝囊,总是真心疼她的,奶奶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有爸爸和妈妈压制奶奶,她也没受什么委屈。 在梅村张家的时候,就算偶尔有人说她几句闲话,顶多让人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当身世曝光之后,她才变成了人人讨厌的过街老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了对比,张婧再一次觉得以前有多幸福,也再次恨乐韵,如果不是乐韵胡说八道,别人永远不可能知道她不是张家的孩子。 也恨妈妈,如果妈妈别为了黄家总去害乐韵,妈妈是小三的事也永远不会有知道; 更恨亲爸恨亲爸那个黄家,亲爸有了老婆还跟她妈妈乱搞男女关系,让她成为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女,恨黄家为了他们的利益,要让张家帮他们养孩子,出事后也不管她。 黄家自己有遗传病,就不该生孩子。 自己的人生被毁了,罪魁祸首就是乐韵和黄家。 黄家遭报应了,他们有遗传病,还死了那么多人。 想到黄家因为遗传病死了十几人,张婧心中一阵快意,叫他们自己有病还管不住自己要生孩子,活该病死。 想着想着,自己又哭起来,黄家人有遗传病,她也有可能有,她也有可能因为病发一下子就死了。 张婧哭得不能自己,不知道哭了多久,医护人员来接她去手术室,她是迷迷糊糊的被送进手术室,直到刮宫时的疼痛传来,大脑才终于反应过来。 清宫手术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张婧又受了一次痛得死去活来的罪,被送回病房时整个人都病恹恹得,没有一丝力气。 没人陪院,没人安慰。 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孤苦无依,张婧还是想活,自己叫外卖,自己照自己。 第二次怀上孩子时,通知看检查单的数据分析极像是男孩,金主一高兴,又给了她一笔三十万的奖励,加上平日给的生活费和零花钱,她银行里又积攒到了四十几万的存款。 如果房子没了,拿着那笔钱,去偏远的小县还可以买套二十万左右的小房子,她还是能过下去的。 自己的钱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张婧想到自己还有存款,化悲痛为力量,自己疼自己。 她想多住几天院养身体,两天之后,她的金主老婆和女儿请的律师找到医院,与她长谈,那边人要追讨回房子。 张婧不想将房子还回去也不得不退还,她不想成为法庭上的被告,如果上了法院,以后只会越来越多的人知晓她做小三的不光彩的历史。 金主老婆和女儿只追讨房子,并没有赶尽杀绝,没有追回男人给小蜜的零花钱或首饰礼物,首饰基本是金饰,折变卖了少说也值二十万。 张婧签了房产转让书,出院回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暂时先住旅馆,准备休养几天,再考虑去处。 第五百八八章 找渣女 别人开开心心过元宵,张婧住院,她算是倒霉了,而她亲爸的黄氏家族比她更霉。 黄家人平安度过了除夕,又平安度了立春,再撑着一口气,只希望平平安安度过元宵,期望本年能转运。 结果,还没到等元宵节,就在前两天黄家一位查出癌症的中老年人癌细胞护散全身,不治身亡,为了不造成恐慌,黄支昌让人先瞒着,将逝者先放停尸间冷冻。 那一位的死像是打开了恶运的盒子,第二天,黄氏三位五十几岁的中老年人也入了医院,一位查出脑瘤,一个肠道出血,一个心胞膜破裂大出血于当晚抢救无效死亡。 因心胞膜破裂抢救无效而死的人也暂时冰冻,要等元宵节后再办丧事。 接连两人病逝,知晓了内幕的黄氏人哪还有什么心思过元宵,只有还不知真相的黄家人因为最近没有坏消息,心情好。 而在元宵当天,黄支昌也接到自家的坏消息,他二儿子黄茂高的儿子病情恶化。 黄茂高与自家人的骨髓与孩子配型不上,在四下寻找骨髓源,但医院也没有找到相匹配的骨髓捐献者。 当医院通知说孩子情况不好,黄茂高被逼得没办法,只得私下里去找了一个小蜜商量,让小蜜带孩子去医院给他孩子捐骨髓。 当然也不是白捐,有巨额酬谢。 因为家族的遗传病,黄支昌为稳住人心,让家族成功人士筹资,他自己家自然要以身作则,拿了一笔巨款给家族做医疗资金。 家族遗传病不是一二个,人数太多,如果每次要族人集资,他们家也要出大把大把的钱。 自己赚的钱白白供家族人员花,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所以,他们兄弟们暗中都转移了不少财产,将一些钱以做生意的方式转给小蜜和私生子女。 黄茂高的婚生儿子犯了白血病,他也许诺若有人捐骨髓,他家有重谢,让小蜜生的孩子去捐骨髓,即能让非婚生孩子得到好名声,又能光明正大的给笔钱。 他也暗中通知小蜜们给孩子做了健康检查,他的二子一女三个非婚生子女中有一个儿子遗传到了黄家的遗传血友病,好在是轻微的,不严重,另一子一女并没有遗传病。 经黄茂高私下协商,他的小蜜于元宵节当天带着孩子去了医院做配型,第二结果就出来了,骨髓配型成功。 骨髓配型成功,接着就是做骨髓移植前的准备工作,一个月后才正式做骨髓移植手术。 也因黄二孩子的病恶化,黄支昌在老家过了元宵,还没等到曹先生和翁先生返回,十六即回省城。 回到省城家里,知道黄茂高给孩子找到了相匹配的骨髓,黄支昌稍稍放下心,如果再找不到骨髓,他准备私下去找他的非婚生子女,让那几个孩子去做配型看看合不合。 黄支昌回到省城,也时刻关注着老家的情况,黄家节后办完丧事,消停了一段时间,到二月初时,一位脑血管瘤病人也没撑过去,挂了。 在天灾似的遗传病前,黄氏家族人无力抵挡,只能听天由命。 好在打血管瘤病人挂了之后,黄家又太平了。 黄茂高的儿子在新历3月中旬做骨髓移植手术,也度过了最有可能出现排异的危险期,也让人看到了希望。 因发生了太多事,黄支昌琢磨着是不是祖坟被炸后坏了风水,在孙子做了手术情况好转,他又回老家,请家中的客卿帮请位风水大师给他家看看风水。 曹先生擅长毒,没钻研究玄学,没结交到玄学大师,翁先生倒是认识一二位玄学家,他推脱不过,只好联系了一位玄学大师请他清明时节到拾市帮黄家看看祖坟。 黄支昌坐等着玄学大师到来。 黄家在倒霉,对于宣家吉家等修真世家来说他们正在走运,只要小姑娘的乐园修建完功,他们能成为第一波受益者。 帮小姑娘建设乐园的各家人员在家过完元宵,纷纷起程赴京,宣家人员上京时也带着一支车队,顺便将一批木料、家具和食材运至乐园。 过了正月,澹台家也派出了一支人马上京给小姑娘做小工,去年他们没去帮忙,是因为澹台寻阳的父亲自尽后还没满三年,澹台家晚辈也算是戴孝之身,怕去了乐园让人觉得晦气。 现在三年过去了,澹台家主才派人去乐园出份力。 唐门唐家门也将家族中闲散的人员组成一支小队,派去乐园做工。 同时,万俟教授家符家翟家也派了懂木工和建筑的人进京帮忙,三家的队伍共十人,与此同时,蓬莱岛主也派出十位弟子入京,都是精通木工的工匠。 新增了不少人手,还有精通木匠的工匠,阿玉坊主指挥起来更加得心用手。 建筑公司也增派了人手,建筑队主要承担拆房屋和挖地基,挖地下水管等活,建筑公司给乐园送了几次堆砖料。 也因人力资源充足,工程进展很快。 2022年的初春天气也给力,基本上天气晴朗,要不顶多也是阴天,只有元宵前两过后,节后天气一路放晴。 建筑队与修士们共同合作,短短半个月就将园西去年挖好基槽的区域砌筑起地基墙和将台基整平,安装好了供暖系统和供水系统的预埋管道,反而是安装柱础石时花了二天的时间。 之所以那么慢,是因阿玉坊主黎掌门等人见识过小姑娘那些材料的严谨度,他们是拿着尺子安装柱础石,将误差度控限在1毫米以内。 柱础石到位,之后就是竖柱、装梁枋。 也因柱础石误差度极小,竖柱后安装梁枋时也衔接无误,安装工程也顺利。 新建的建筑大约位于园西南角,共三处建筑,一座大殿,殿东西两侧有呈南北纵向的围房。 修士们先建造围房,测试过,确定他们安装柱础石误差度在许可范围内,建好的围房达标,再安装大殿的柱、梁枋。 安装好了梁柱,盖好瓦,之后就是铺地安装板壁、铺地板和装吊顶,修士们加班加点做了几天,工程赶在农历二月的十五前完工。 峻工的大殿建在汉白玉台基上,坐北朝南,重檐竭山顶,上盖似黄琉璃瓦的竹瓦,前后柱廊,不含柱廊进深三间,进深跨度8米19; 面阔九间,居中一间面阔8米19,东侧西侧间面阔7米2,次间、稍间与尽间面阔5米6。 大殿因进深达24米6,为了采光,南北墙都是可以全部打开的可折叠隔扇,北墙是五抹头下实上镂空的隔扇,南边的隔扇形式也是五抹头式,但上中下全部镂空。 其东西面的山墙为槛墙,槛墙是木墙,槛窗也是全部镂空的隔扇式,整座大殿东西南北通透,采光充足。 大殿每隔三间为一体,分为正殿三间,东暖阁和西暖阁,作间断的全是落地式可折叠的镂空隔扇,有需要时将隔扇折叠起来,东西阁与正殿又是一个整体。 殿东、西侧的围房都是悬山顶,砖木混合结构,盖灰色琉璃瓦,面阔各九间,西侧的围房从南往北分别是一间食材仓、两间存放碗碟等物的厨柜间,三间厨房,三间放置厨房用的燃料材。 西围房全是砖墙,一间厨房有一个下沉式的大火炕,灶壁中安装的暖气管道连接大殿,冬季时打开暖气管道口,在火灶里烧煤或炭,热气从管道里通向大殿安装的地下暖气管道。 东围房也是砖木结构,一排九间,全部用来存放桌椅、屏风类物件,如需要宴客,将桌椅搬到大殿里摆放,不需要时再收进围房仓库。 大殿的东西山墙中间各开了一道侧门,侧门与东、西围房之间建有一条遮雪雨的过廊。 因为宫殿大屋采用地龙似的取暖方式,为了保证热量不被遮挡,大殿铺木地板,正殿居中一间上方有潘龙藻井,其他各间是棱花屋顶。 重檐竭山式的大殿,规格次于东院的正房,雕梁画栋,饰金绘彩,金碧辉煌。 经过努力,修士将工程安装完,看到自己的成果深感骄傲,乐滋滋的想眘小姑娘回来看到他们给她的惊喜,想必一定很开心。 心中欣欣然的修士们,马不停蹄的又上工,趁着气温回暖,给东院刷墙,给东门工程筑基砌墙。 在剑桥的乐小同学,从不催工,自然不知晓乐园工程进度,她天天跑图书馆,忙着找自己需要的资料。 她跑图书馆,乔斯也经常去蹲守她,小萝莉架不住乔斯的热情,受邀去他学院参观,也在他的带领下去了工程学院的图书馆。 甭说工程学院的图书馆真不愧是专业图书馆,航空航天、机械工程等专业书籍齐全。 乐小同学拼尽全力,以神识读取航空航天技术方面和激光电子等书籍,哪怕只去蹲了一天,收获颇丰。 因乔斯带自己去了他们学院的图书馆,她投桃报李,赠送了他一瓶牛肉酱。 那一瓶牛肉酱得到的回报也是巨大的,乔斯在周末时又带她去他们学院图书馆去了两次,还带她去了专业书籍研究所的图书馆呆了一天。 乐同学与乔斯的友谊,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乐同学没想过要利用乔斯带她去他们学院的图书馆,乔斯因为爱好牛肉酱,知道她喜欢读书,投其所好,主动陪她去图书馆看书。 心情美好的乐同学,抓紧时间扫描剑桥大学、三一学院的图书。 当季节快迎来3月下旬,小萝莉于中旬的最后一周的周五去找导师聊了聊,于下旬第一周的周一在别人忙着上课时,她背着行李,轻飘飘的离开学院,乘飞机回国。 小萝莉乘坐的飞机下午从Y国首都起飞,中途经F国再飞回华夏国,也因此,她回到祖国时是3月22日的上午十点多钟。 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乐同学并没有回乐园,而是直接转机飞往南疆X省,再转飞机到了塔里盆地边缘的和田。 和田距她那座在沙漠中的植物园最近。 到达盛产玉石的和田时天色已晚,小萝莉找地方吃了晚饭,再离开市区,到安全地区再踩飞剑疾行离开了人类居地,进入沙漠。 新历3月下旬,农历也到了二月下旬,X省仍很冷,沙漠里的风也很大,过了荒漠区就见浮尘漫漫。 乐同学踩着飞剑穿过黄沙漫空的区域,到达药植园边缘,看到了几座界碑,界碑比较高,因为风沙移动,有一座被掩得只有大约三十公高的一截。 为了不让界碑被沙子淹没,小萝莉请出小狐狸将附近的沙子挖走部分,再继续赶路,仍东南角的生门进阵。 进了保护大阵,内部风平沙静。 再穿过第二个保护大院,内部更平静一些,经过了一个隆冬的霜压风欺,种植的植物很多都冻得半死不活,有部分植物超耐寒,虽然叶子看着有些无精打采,整体上来说完好无损。 仙人峰从距山脚百余米的区域往山顶都是积雪,白茫茫的一片,洞府前的天台也是一片雪白。 看到白雪,乐小同学眼睛发光,下雪好,雪融化了就是水,水渗入地下,汇聚成河,能养育植物园的草花,部分水蒸发,说不定能形成云,然后能形成雨。 药植园自然降雨时说明形成了天然的自然气候系统。 满心激动的小萝莉,飞至山顶,进洞府后蹦蹦跳跳一阵,等身上暖和了再取出锅灶煲海蜗牛汤,热灵食。 汤煲到火候,再将小狐狸和小灰灰从星核空间挪出来,和两只小兽兽吃夜宵。 小灰灰喝了一桶汤,小狐狸喝完了一锅汤,两只小可爱倒下去就翻着肚皮晒空气。 小兽兽吃饱就睡,乐小同学戳了戳两只的小肚皮,见没反应,扔下两只小可爱,自己扛着海螺去峰顶给降雨。 第二天,她和两只小兽兽巡视植物园,再给自己化妆易容成一个男胖子,待到天黑,将两只小伙伴又扔回星核世界,乘着飞行器离开沙漠,去印国找黄诗诗渣女。 第五百八九章 拎走 小萝莉乘坐飞行器,不顾寒冷,披星戴月的赶路,翻越高山平原,越过峡谷河流,跨越国界进入邻国尼泊尔境内,再穿过尼国,进入印国。 到达了印国,飞行速度减慢,先去距离收留了黄诗诗的那家人所住的小镇很远的一座城镇,先在星核空间待到天亮,将头发绾起来用包头巾缠起来,顶着个包头再出去。 易容成身材肿胖的胖男青年的小萝莉,去小镇又去购买了一辆崭新的摩托车,骑着摩托车再去收留黄诗诗的某位印阿三家。 三年过去了,某个小镇并没有改变,脏、穷,一样不少。 小萝莉记忆力好,进小镇后七弯八拐,找到了收留黄诗诗的那位阿三家,那位主人挺不错,竟然建起了一层半的楼。 那座楼还没封顶,一层倒是刷了墙,就算没完工,看着也挺气派,至少与相邻的几座木板土坯混合的低矮房屋下比,它是属于高大上的建筑。 高大上的建筑前蹲着个女人,女人穿得衣服也比较干净。 当骑着摩托的胖青年在门前刹车,女人以为是妓客,站了起来正要招呼,看清头顶包头的胖青年的脸,猛地呆住,转而朝屋内大喊了一声。 她喊了一声之后,一个矮黑的男人从屋内跑出来,同样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先生,您……您来了。” 年青的先生说三年后来,虽然还差一段时间才满三年时间,但是,青年来了,他们自然不敢不将某个女青年还给他。 “嗯,我家与那位家的官司结束了,我家同意将人还给她的家族,我来带她走。”满脸肉的胖青年,挪下摩托车,从衣衫里摸里摸出一叠美金和印度卢比:“我说话算话,人要是活着,给你们五千美金,带人出来给我看看。” “能不能请您再等几分钟?”看到美钞,男人与女人一脸激动,呼吸急促,听说让他们去带人出来,为难得直搓手。 “好,等十分钟,这是给你们的小费。”胖青年很好说话,将卢比递出去。 矮黑男人接过钱,用口粘着粘着手指一张一张的数,数了一通,整整有五千卢比。 男人激动的手足舞蹈,将钱递给女人,自己转身回家搬个板凳请胖先生坐,还去拿了手撕饼请客人吃。 乐小同学谢绝了,坐在摩托车上等。 男人跑进屋,去了屋后单独的一间屋子,冲着里头叽喱哗啦的讲了几句,站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儿,一个比较老的男人走了出来。 矮黑男人给了老年男人几张卢比,说了几句,送走了人,再叫自己女人进屋将年青女人带出来。 女人去屋内将青年女带去洗浴干净,穿了一件干净的纱丽,再带去楼前。 当屋主将人送出来,乐同学瞅了一眼,禁不住吸了一口气,她将黄诗诗送来时,那人可以说是年青鲜活,短短不到三年时间,已经被折磨得形销骨立,皮肤暗黑,像榨干了水份的老树似的干枯。 由此可见,某夫妻没怜香惜玉,利用黄诗诗赚了不少钱。 反正将黄诗诗送来印国就是报复,她自然不会责怪,人没死就好。 虽然很讨厌黄诗诗身上的味道,乐韵也只能忍受着恶心感,拎起人搁摩托车上横放。 黄诗诗被送到陌生的地方受了折磨,才知道乐小短命鬼将她扔到语言不通的地方究竟是想干什么。 她试过逃跑,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最成功的一次差点要逃出村,被人看见将她抓住又给送回矮黑男人手里。 逃跑被抓回,必会遭受一顿毒打,还会被饿,之后是没日没夜的折磨,她被迫当着窖姐,承受着臭哄哄的男人们无止境的蹂躏。 日复日,她已经绝望了。 当被男女带到阳光下,原本已经麻木的黄诗诗看到胖到肿的青年的脸,像被电刺了一下,暗淡无光的双眼迸出恨意。 乐小短命! 她在心里念了无数次的人,终于再次出现。 她恨不得活剁了她,喝小短命鬼的血,吃她的肉! 黄诗诗想跳起来,却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她看着变得与原本的乐韵本来面目完全不一样的乐韵伸出手将自己提起来扔在车上,仍然无力反抗。 矮黑男人和女人看着胖青年将某个女人横放在车前搭着,人也跨上车,眼睛紧紧盯着他,生怕他不给钱。 胖青年上车后并没有立即走,将美钞拿出来给了他们,然后发动摩托车“雾”地走了,车屁股后头扬起一阵灰尘。 被灰尘给扑了一脸的矮黑男人和女人数钱,根本顾不得吃了一嘴的摩托车尾气和尘土,攥着一把美钞数起来,数了几张想到财不宜外露,跑进屋关上门再数,数了几遍,兴奋地大叫大笑。 乐韵听到了某夫妻的激动叫喊声,并没有鄙视他们,当初她家窘迫之时,她同样惜钱爱钱,将每分钱都视之如宝。 人啊,只有受过磨难才知平安顺心是何等珍贵,受过穷苦才更惜福。 现今她什么都不缺,在外人看起来常常一掷万金,有视金钱如粪土的作派,实际上她并没有无节制、无原则的浪费金钱,该花钱时得花,懂得怎么赚钱,懂得如何花钱,才是处世之道。 因为过人的听力,摩托车离得老远了,乐韵还听得到某阿三夫妻兴奋的笑声,直至车子驶离了小镇,声音才歇。 黄诗诗被横搁在摩托车上,被尘土喷了满面花,不得不闭上眼睛和嘴巴,她数次想挣扎让自己下车,怎么也掉不下去,不停的摆动着双腿。 黄渣女不停的摇摆,乐小同学嫌烦了,干脆给了她一个手刀将她劈晕,开着摩托车在天然道路上飞驰了约半个钟,到达四下无人烟的地方,将摩托车和黄诗诗扔回星核空间还没盘活的荒野之地。 解决掉了负累的东西,她自己也紧随其后的回到了星核世界,再拿出一块防水布铺地面,再铺了一层野生干草,将黄诗诗扔草堆上躺着准备给她整容。 为了不让黄家找到黄渣女,当初给黄渣女整了容才送去印国,现在准备将黄渣女送回黄家,还得给渣女恢复原脸。 第五百九十章 搞大事的节奏(2更 黄渣女的模样早已刻骨铭心,乐小同学不需要再看黄渣女以前的照片,胸有成竹,下刀如飞。 花了一个多钟将渣女的脸整好,敷药,将血污擦干净。 黄渣女在印阿三手里受了三年罪还没死,不得不说她的小命还是挺硬的,跟打不死的小强差不多。 不过,她也快到极限了,如果没人解救,顶多再熬半年就会香消玉殒。 渣渣瘦得只剩皮包骨,整容后又不能进食,也因此,就算心疼自己的药丸子,乐小同学忍痛割爱的割舍了一颗药丸子给渣女吃。 观察了一阵,给黄渣女腹部扎了几针,如果某个阿三的种子争气,有她给的助力,说不定能在黄渣女的田里成功扎根。 她给黄渣女安排好了未来的道路,如果黄渣女肚了里能成功揣个胎胚芽,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为了不让黄渣女醒来,又点了她几处穴道,再拿出移动洞府将黄渣女转移进去。 安置好黄渣女,小萝莉先观察了外界,确认无人,再出去,跑到路旁将污有渣女血污的野草和纸巾扔野草丛,又跑了约半里路,再次回星核世界。 第二次返回,找出干净衣服,将头上缠成的头巾解开,解散了一头盘起来的头发。 留长发后,想易容改装是个比较麻烦的事,但在印国却反而一点不麻烦,印阿三是种姓制度国家,他们家国家某个姓的人标志就是包头, 包头的某姓氏是印国的贵族,拥有很高的地位。 基本上但凡见着缠了头巾包头的人,印国阿三都不会招惹,包括印国的总统遇上包头的某姓人员也是客客气气的。 在印国,乐小同学的头发都不是个事,盘起来再缠上包头巾,模样与某个贵族姓氏的人员一般无二。 也因此,她敢独身去小镇提取黄诗诗,不怕那户人家敢耍横不认帐,更不怕那户人家叫全村人来围攻她。 为了能做到易容是个如假包换的印国包头巾姓青年,小萝莉也是豁出去了,给头发抹了很多油,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子印国人独有的“芬菲”味道。 如今功成身退,小萝莉散开头发,赶紧打水洗头洗澡,洗了几遍才将头发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终于感觉活得像个人样儿了。 焕然一新,她才乘坐飞行器返回星核空间的神树中心区,先找到两只小兽兽干活的地方,帮着收获了一些药材,忙到中午收工。 一人两兽兽吃了一顿丰盛的灵食,满足地摸着肚子晒太阳。 躺了一阵,消食了,乐小同学爬起来,钻进移动洞府,摆下一个法阵,再搬出画符用的工具,戴上手套,研朱砂,铺符纸,写合婚文书。 小狐狸蹲在小丫头肩头,瞅到小丫头写的合婚书上的男女名字,一双金瞳瞪得像牛蛙眼:“老天啊,小丫头,你这是要搞大事吗?” 知道小丫头黄诗诗那只小渣渣要嫁给谁吗? 小丫头让渣女与黄氏的一位老祖宗结婚! 那位黄家的祖宗,比现今拾市黄家老杂毛家祖坟里那位被视为黄家鼻祖的人更长一辈,名符其实的老祖宗。 小狐狸知道小丫头记仇,历来睚眦必报,黄氏家族强行将她姑娘与黄家死人绑在一起,他也猜着她可能会以牙还牙。 小丫头也确实准备以牙还牙。 黄氏家族将乐家姑姑婚配给了一个比较老的祖宗级的前辈,小丫头更厉害,将他黄家嫡系血脉送去给他们家的鼻祖的前辈当媳妇儿。 嫡系同族结亲尚属违祖法的耻辱之事,小丫头还将黄家嫡血晚辈与黄氏最老的一辈先辈绑在一起,妥妥是乱了人伦纲常。 黄氏家族的先辈若在地有灵,只怕集体吓得魂飞魄散。 小丫头写的合婚文书生效的那一刻,上达天地后,若天道规则犹在,某族必遭天谴。 小丫头不出手则可,一出手就是置人于地的大招。 小狐狸瞪着双金瞳,瑟瑟发抖,记仇的小丫头可怕,发狠要报仇的小丫头更可怕。 惹谁都不能人类小丫头!哪怕犯了因果得罪了天老爷,顶多挨几次雷劈,得罪了小丫头,真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几乎瞬间,小狐狸自己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没得罪小丫头让她记仇的地方,想了想,还好,他是只聪明的狐神,没得罪她,还给她当了小帮手。 小灰灰不理解小狐狸在叽歪个啥,小姐姐做事必定有她的道理,有啥好大呼小叫的,别人是少见多怪,小狐狸他是屡见多怪。 “这叫礼来尚往。老杂毛不是最宠爱他们家这个女孩子吗,我好事做到头,将他们最疼爱的晚辈送到他家祖先面前让他家祖先好好疼爱,我是多么的善解人意。”乐韵笑咪咪地在合婚文书上笔走龙蛇。 若问她是如何有黄氏家族死去几百年的祖宗的八字和真正名字,当然是因为她手里有黄氏族谱。 黄氏地下仓库里存放着金银财富,生活用品,有一个大柜子里收藏着黄家的族谱。 黄家将族谱放了一份放在地下仓库,大概也是怕发生意外族谱遗失或损坏了,有备份在,也不会让家族族谱断层。 小萝莉搬空了黄氏地下储备库,无事时清点战利品翻到了黄家的族谱,抽空将黄氏祖宗十八代给研究了个透,记住了黄氏家谱上记录了出生年月时的所有人。 在没找到黄氏族谱前,小萝莉决定将黄渣女与黄家祖坟里埋着的那个鼻祖配对,让某渣女给黄家的某个老祖宗做小妾,发现了黄家族谱,找到个比某家族视为鼻祖的老家伙更长一辈的逝者,还有详细的生卒年,自然选更老的一个做目标。 乐小同学觉得自己真得是个非常有爱心的人,你瞧,黄家那什么老祖宗连骨头都找不着了,她还给他送去一个年青貌美的老婆,那位肯定会感动得哭。 小狐狸伸出小爪子捂眼,等哪天黄家发现小丫头的手笔时,那些人的反应……,嗯,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自认为自己善良又体贴的乐小同学,写完合婚文书,抓起黄渣女的左手指画破,再将渣女的血涂在她右手大拇指上,再拿渣女沾了血的手在文书上写有名字的地方摁个手印。 合婚文书一式三份,一份为女方所有,一份男方所有,一份属于给官方部门的存底。 男方已死,做公证的官方部门当然是阴曹地府,按古老的规定,什么时候烧掉文书,文书抵达阴司判官手里即生效。 写完了黄渣女和某位的合婚文书,小萝莉再次铺纸慢悠悠地写合婚书,分别将老杂毛的孙子献给了他们家祖宗的老婆做面首,将老杂毛的孙女给他家另几位男祖宗做老婆。 另外还有黄家的某几位的子孙,也全部给与婚配,都是男辈与女老祖宗结连理,女辈与他们家的男老祖宗缔结百年之好。 小狐狸看着小丫头写了一份又一份的合婚文书,惊得鼻子上渗出了冷汗,这这……小丫头何止是搞大事,她分明是想捅破天的节奏! 他默默地瞅瞅了小丫头的后脑,缩着脖子不吭声。 要是换以前,他肯定会劝劝小丫头,让她尽量少造点的杀孽,杀孽太重,等她修为高了,也容易影响成心魔。 可现在,看看小丫头那能闪瞎他狐眼的功德光,他觉得还是不要当恶人了吧,什么因果,在那些功德面前都不是事儿。 何况,小丫头她还是造物神的亲闺女,只要她不毁灭地球,老天爷就不会责罚小丫头。 小狐狸决定当一只安静的狐神,安静乖巧的狐才有灵食啃呀。 而且,他也决定,若无必要,他还是别告诉小丫头说她功德深厚不惧因果的事儿,免得小丫头没了顾忌一言不合就灭族灭满门什么的,造太多杀孽终归是不好的。 小萝莉写好一叠文书,拿只纸盒子先装起来,再找出些木头,按照记忆仿制某些人的手指形状,雕刻成与某些人一模一样的指纹。 她花了一个下午,制造好了黄老杂毛和他孙子孙女、私生子女的指纹,再套上薄薄的假皮,之后,拿出以前收集到的那一群小杂毛们的血,拿假指沾血在合婚书上按指印。 最后才拿老杂毛的假指沾着他自己的血,所有合婚书上写有他名字的名字上摁手印。 合婚文书都是以黄老杂毛的角度所写,是他感念先祖荫被子孙之功,所以特意给他家先祖们送份孝敬,以慰祖先的功绩。 如果哪天黄老杂毛看到了,会不会当场气得当场升天,那就看他的心脏承受力啦。 完成最后一步,小萝莉瞅瞅合婚书,挺有成就感的,笑咪咪地将文书收起来,洗干净手。 小狐狸小灰灰围观了半天,心情平静,自己爬出移动洞府,回木制宫殿里吃灵食吃水果睡大觉。 乐小同学等到晚上十点后才离开星核空间,到旷野里将自己制作的假手指烧掉,再拿出飞行器赶路。 第五百九一章 小萝莉乘着自己的秘密飞舟,摸黑跨越两国,于凌晨四点多钟后赶回了南疆的植物园。 之所以花那么长的时间,也是因为中途跑去昆仑的一条峡谷挖了两棵雪莲,耽误不少时间。 返回自己的植物园,乐小萝莉安安心心休息,第二天又起锅做灵食,不需要时刻看管灶火时带着小兽兽出去转悠,商讨整改植物园的计划。 她在植物园内呆了三天,待易容时服的改变体味的药彻底消失,于3月27号才离开植物园,去和田市乘机到X省的省城再转机回首都。 飞机于半下午后才抵京,待乐同学乘地铁公交车的转了几趟车回到乐园,天已经擦黑,而时间还不到五点,工程队和修士们都还没收。 在当门卫并顺便预习功课的卢克,看到主人小姐回来,激动得飞奔到门口给打开门。 卢克适应了华夏国学校的生活,第一个学期结束前申请跳级,期末考试后他接受了跳级考试,寒假后开学跳去了六年级。 六年级也是小学最后一年,七月将小升初考试。 跳级后的卢克,也很努力,自己制定学习计划,不用人监督。 “卢克,新学期在学校还适应吗?”乐韵迈步跨过铁门,很自然地伸手揉揉卢克的脑袋,如果卢克跟不上六年级的进度也没关系,明年让他再留级读一年。 “适应的。”卢克幸福得眯了眯眼,关上铁门,跟着姐姐走。 小骠士说适应,乐韵就不多问了,穿过门洞区,看到了西南角的三处建筑,还真的挺意外。 西南角三处建筑中的大殿是全木制结构,东西两排围房是砖木混合结构,因大殿地面要按装陶制的暖气管,厨房要装水电和与大殿相连的暖气管道,工程量很大。 她上次离开时,西南角的工程只挖好了基槽,修士们仅用两个月工程完成,而且连墙也刷好了砂,只差没刮腻子,用飞一般的速度来形容也不为过。 工程已峻工,乐小同学没过去欣赏,右转去了东边南房找阿玉坊主。 主人小姐有事忙,卢克没跟着尾巴,他继续当门卫。 阿玉坊主与木匠们在做木工活,知道小丫头回来了也没跑出找她,等她过来,寒暄了几句,阿玉坊主提着小丫头去工地转悠,顺便告诉她又有哪些修士当小工,又买下了哪片地基。 自东边某户人家燃气泄露事件之后,引起左邻右舍一阵恐慌,恐慌过后就是对乐园主人医术心悦臣服,对她的为人更是推崇备至。 在2月底,乐园北边有两户人家,东边偏东背角的两栋楼的住户,新建东院对过去的东边有两户人家也找上乐园将宅基地卖给了乐园主人。 屋主没提附加条件,以市价卖房。 傅哥代签合同代办手续,房款是晁二爷先垫付。 六栋(座)宅子,统共花了9亿多,有两座宅子是合院式楼房建筑,相当于三进院和二进院。 六座宅子有四栋在小萝莉划定可以买的范围,东边的两家是例外,因小萝莉觉得他们不可能舍得卖宅子,没列入计划。 得到东边两处宅子,也真给了乐小同学一个小惊喜,那两座宅子归于自己,东院往东方向将从东野老太太家屋后过去,宽幅达到了一百米十米左右,足够再建个院子。 当然,暂时她不准备再建院子,主要是东边扩宽,园子更规则一些,也更接近摆聚灵阵的阵法地形,能省很多灵石和道具。 阿玉坊主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一边走走,先带小丫头参观了园东门和东门与西门之间要增建的建筑的地基基槽,再去其他地方。 有阿玉坊主主场,乐小同学很放心,去转悠就是走过过场,主要是与工头们和修士们打个招呼。 转悠一圈,等收工时,小萝莉和修士们一起回到外院南房,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才移去大书房喝茶,聊天。 因人多,各家的青年们辈们在东西厢房修炼,族老级的人或少主准少主们在书房内修炼。 乐小同学给了青年帅哥们一罐茶叶,由他们自己泡茶,她和各家族老、少主准少主们在书房喝茶。 青年们去会贤厅泡茶喝,泡了两壶茶喝了,全就地入定。 各家族老和少主们准少主们也没强到哪去,在喝了几轮茶后,全部先后入定。 见修士们入定,小萝莉点了两支铺助修炼的香放在书房和会客厅,自己坐到凌晨时分悄悄去了东院。 夜深人静时分,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小萝莉到了东院,带着机械傀儡火速投入工作,给二进院内中间挖的坑继续往下挖深了二十几米,用灵石砖砌成井,填满灵石,放了符箓道具,再用石板盖起来,表面填土,填一层土再盖一层石板,再填土,将土屋回填到原来的高度。 之后再将上房前预留种树的坑也往下深坑了十余米,藏了灵石和符箓,又去对着垂花门那一侧,在与上房前种树的地方对称的位置也挖了坑,藏灵石和符箓。 第二进院内摆阵用的东西藏妥当了,再去后院,也将挖好的树坑扩深,在另个地方也挖了坑放符箓,再去前院,也在几个地方挖了深坑藏好符箓道具。 待她忙完,也差不多凌晨五点,赶忙收拾一番,坐在东院的正房走廊打坐,等到天亮后才回西院。 修士们从入定中醒来不见小姑娘也没惊讶,她昨天说晚上要去东院观气,待小姑娘带着一身微寒之气回来,众人便知她昨晚必定整晚都呆在东院观星望气。 乐园的工程还多着呢,修士们吃了早饭,只稍稍休息了一下就去干活,乐小同学先送卢克去学校,回头就钻进西院,将需要将东西搬去东院的几个房间内暗藏的符箓道具稍稍的收起来。 很多符箓法宝藏在书架和多宝阁或者床背后,都属于不常挪动的大型物品,搬动起来麻烦,小萝莉有储物器,快速将东西收起来再挪出来收了法宝道具再将物品送归原来,也不会弄出声响。 西院上房东西侧间和多宝阁、丹炉内的家具用品全要挪去东院,西边尽间有些家具以及东西厢房也有少量家具将搬去东院。 小萝莉麻利的将以前藏的符纸道具收齐了,再搬家,先搬丹炉用品。 因四合院是合院,四周到处有高楼大厦,从高处看能看到乐园内里的动静,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不能走捷径,只能一样一样的从西院搬去东院。 她只跑了三趟,蓝三同志驾驶着直升机至乐园报道,他在直升机上看到小萝莉在搬东西,将飞机停在西院门前草坪上,扛着大纸箱下了飞机飞奔进西院刷个脸。 从东院回到丹炉外的乐小同学,看到穿着中长风衣的帅气帅哥,热情地挥挥小爪子:“早好哟,蓝帅哥。” “小美女早好。”蓝三羞涩地点点头,将大纸箱放在走廊:“小美女,我们队长元月底外出,他提前给你准备了份情人节礼物,我过来顺便帮你带了来。” “难怪,你们队长不在首都啊,要不然那家伙听到风声必定会跑来刷脸。”乐韵了然,好奇地看向大纸箱。 蓝三干脆利落地拆掉封口,从箱子里抱出只白色绒毛的金毛布偶狗狗,以无比快速的动作塞给小萝莉。 看到绒毛布遇,乐韵一张脸阴转晴再变墨黑:“特么的,什么鬼的情人节礼物!一个二个的都送绒毛玩具,本小同学很生气!” 米罗土壕送只粉蓝海马,燕人他送只白色狗狗,他们俩是不是打商量了,所以情人节都送布偶? 气得变了脸,狠狠地咬牙:“上一个送布偶给我的,我不理他了,这个也一样,我能理他才怪。” 气乎乎的乐韵,抱着白色狗狗跑到上房前,将布偶扔在柱廊的栏杆凳子上,黑着脸回到丹炉继续搬家具。 小萝莉看到布遇变了脸,蓝三飞快的抓起纸箱站一边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见小萝莉气冲冲地将布偶扔一边不管,为队长抹把汗,队长送什么不好,为什么要送绒毛玩具? 别人投其所好,队长倒好,他明知小萝莉不怎么喜欢绒毛玩具还偏要送布偶,这不是故意招人嫌? 看小萝莉怨气很深,蓝三将纸箱子也放柱廊的美人靠内,默默进耳房,抱起一只药炉跟在小萝莉身后去东院。 一声不吭的蓝三,出了西院穿过夹道,再登几个台阶,从东院西侧的砖雕门楼下跨过门槛,进入东院,也为之一震。 他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感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装好了栏杆的金丝楠木大屋更加气势不凡,而且,东院也让人感觉特别的舒服,哪怕还没有种植植物,也像西院一样让人心神宁静。 感觉东院的空气也格外的清新干净。 蓝三带着震憾感看了一眼前面的小萝莉,又垂下头,安安静静地跟着。 从与西侧门相连的走廊到了上房柱廊,再穿过上房前的柱廊出去,沿另一边的回廊走到上房东耳房前,再出走廊穿过小院子到耳房。 上房东耳房三间,中堂居中中开两扇大门,两侧间朝院子的一边在挨中堂的侧间墙开了一扇门,西间与中堂之间没有板壁,中堂与东间安了板壁。 蓝三跟着小萝莉从中堂进东间,东间内部装了一层大理石,杜绝了火太旺飞火星子粘在木板壁上造成失火的可能。 小萝莉的家处处挑不出瘕疵,蓝三想夸几句,又不知道该怎么夸,放下抱着的药炉,又轻手轻脚的跟着小萝莉当小尾巴。 蓝三帅哥不说话,乐小同学也不说话,搬了几趟东西,见那只帅哥小心翼翼的样子,她气结,她又不是老虎,那么忌惮她做什么? “蓝帅哥,柳哥是不是也出任务了?” “柳队啊,他今年不知道怎么的,比打了鸡血还兴奋,非常努力的工作,看起来超忙。”蓝三忍不住撇嘴,柳队不知道咋了,过完年就像中了几千万的大奖似的,走路都带风。 “如果没猜错,柳哥应该下半年结婚,他脱单了,当然高兴。”乐韵知晓柳帅哥兴奋的原因。 “啥?柳队下半年结婚?”蓝三懵逼脸:“柳队他未来媳妇还在他丈母娘那里吧,他们八字应该还没一撇,他结什么婚?”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说不定人家早就表白成功,并且由热恋走到了准备结婚的时段,蓝帅哥啊,你看柳哥他脱单了,你们应该有样说样,努力找女朋友,争取早日脱单。” 燕某人团队里的帅哥据说有大半是单身狗,乐韵真的为那些帅哥们焦急,他们将大好年华献给了国家,付出够多了,理当被温柔以待,他们得有个家,找个知寒知暖的婆娘,一生保家卫国与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并不相冲突。 蓝三懵呆:“柳队他脱单了?不是吹牛?” “不是吹牛,他是真的脱单了,如果没其他工作方面的调动,他说预计今年国庆或元旦结婚。” “哎妈呀,竟然是真的?柳队他还真说过说今年结婚的话。”蓝三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柳队那家伙以前就能吹,明明暗恋着某位不敢行动,还总吹牛说感情稳定或者进展神速,他有前科,他们自然以为他又活在假想中。 “看来又像是狼来了的故事。”乐韵侧首,看到蓝帅哥一副“我不相信”似的表情,忍俊不住笑出声,柳帅哥以前与耿姑娘八字没一撇,就是一副胜拳在握并热恋中的陶醉表情,估计他的兄弟见多了,以为他又吹牛,他说真话时也不信了。 “嗯嗯,是那样的,柳队他以前八字都没一撇就嚷嚷着感情深厚、感情稳定、什么牢不可破,什么他对象对他深情不悔,牛皮都被他吹天上去了。” “果然是柳哥的作风。”乐韵笑得眼睛弯了起来,柳哥那人吧,天天见着他会被他念经似的话给唠得脑壳疼,太久不见又让人怪想念他的。 蓝三猛点头,柳队他话唠又能吹,除了工作上的正事,生活中的事千万别太相信他,他能把一分的美吹成九分,谁信他谁亏。 第五百九二章 有点眉目 小萝莉跟自己说话了,说明没有恼自己,蓝三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将柳帅哥以前的糗事搬出来晒阳光,凡是他知晓的都给说了,比如他哪天喝得晕七晕八搂着某个兄弟喊媳妇我等得好苦的事儿也拎出来晒了晒太阳。 听着蓝帅哥说柳帅哥的八卦,乐小同学乐不可支,暗戳戳地决定以后哪天柳帅哥吹牛吹破天时,捡他年少轻狂时做的一二件糗事堵他的嘴。 有了共同话题,气氛活了起来。 蓝三发挥男子汉力气好的优势,乐颠颠的当搬运工,将丹炉里的东西搬去了东院,再搬多宝阁内的物品。 多宝阁有织布机和整经机等大件物品,为了省些手脚,不拆缷,打开作墙用的隔扇,两个人将机器抬出阁,抬进东院。 东院上房的南北墙也全是可以打开的隔扇,所以没遇到啥难题。 转移了大件机器,再搬其他的箱架用品。 两人还没转移多宝阁内的物品,建筑公司送材料的车辆也抵达乐园,十几车的青砖和几车带有粘性的黄泥土。 乐小同学已经从空间转移出来太多的材料,总不能全部用空间存储的材料,也要适当的购买一些,也因此,在西南角增建卫间、建大门和修建围墙的砖,选择从建筑公司购买。 材料到了,在拆房子的部分人员转移阵地,一支建筑队人员去砌做卫生间洗浴间的墙,一支修士队给乐园东门筑地基工程。 建筑工司与阿玉坊主有沟通,确定哪时能将材料送到,阿玉坊主昨晚就安排人员熬糯米浆,熬了一夜的糯米浆早就到了火候,随时可用。 乐小同学和蓝帅哥忙着搬家具,上午也只搬完丹炉和多宝阁、西侧间的物品,下午继续忙了半天,也成功的将西院内该转移去东院的家具用品全挪去东院,丹炉、东西侧间和多宝阁的匾也摘了。 晚饭后,青年修士们帮忙将宣家运送进京的书架、桌椅搬进西院安置。 小萝莉将西院搬走了家具的房间重新布置,基本都是将书架或多宝阁架子挨着板壁排放,在靠后墙的那一端,房间中间也排一排书架,在面朝院子的窗下放一排矮亮格柜或小架格。 房间面对窗子居中区域不放书架,设一张长书案,配四把圆圈椅、几个鼓凳,从中堂开门进侧间门所对的一面墙挨板壁摆一张条案配八仙桌和两把官帽椅。 每个房间有椅子有书桌,在哪都可以读书写字、累了或休憩或喝茶。 唯有上房的东侧间增加了一张床,床面朝南,一头靠东墙,床西放亮格柜,床前设张矮屏风,屏风后放张书桌。 东侧间也是小萝莉为弟弟预留出来的一间书房,弟弟在书院读书时累了也有地方休息。 宣少姜少华少等人当搬运工,待小萝莉布置好了房间,青年们随意的挑了一间就呆在书房里坐着修炼。 各家的族老或长辈们都在大书房打坐。 小姑娘只挪走了一些家具,但修为最高的老修士们总感觉西院的气息变了,他们又说不上来究竟哪不一样。 修士们打坐一晚,第二天又热火朝天的干活。 乐小萝莉趁修士们干活去了,她又悄悄的在各个房间的书柜后头或一般不移动的家具后头藏符箓道具。 藏好了道具,再将挂在上房中堂门口的匾摘下来,挂在大书房的太师壁的上端,再将书房内的大书案、椅凳和罗汉榻也全挪去东院书房暂放,给西院上房中堂换了一张书案和椅子。 新换的书案同样也是花梨木镶白色花岗石大书案,书案和椅凳的尺寸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过,大书案面上镶的那块花岗石是水灵气眼山洞最外围表层的一层石头,灵石含量极低。 饶是如此,一般人也根本难以区分出来。 换了一套家具,小萝莉悄悄收起几个书架,撬开地板,在四个角藏了几样符箓法宝,再恢复原位。 于是,整个西院的气息又与没搬走家具之前的气息一样,就好像阵法从来没有动过似的。 阿玉坊主等人不知道小姑娘做了什么,当晚上又回书房修炼,发现西院内给人的感觉与昨天以前的感觉一样,也明白小姑娘昨天搬走家具可能对阵法有一定的小影响,她今天白天修补了阵法,现在阵法恢复,他们也感觉不到什么异样。 宣家华家的青年于半下午又开车去了他们与小姑娘预定的地点,乐小同觉辅导卢克学习到晚上十点多钟,开直升机载着宣少华少去与青年帅哥团队汇合。 这一次又换了个接货地点,与上次南辕北辙,车队共有三十二辆货车,有十辆车是从建筑公司临时借用。 小萝莉检查了安全措施,给帅哥们一包糟卤鸡爪当零食啃,她去转移物品,先将一些笨重物品从储物器挪出来装车,再转移精细家具。 家具需要呵护,为了不碰伤它们,用稻草或毛绒地毯与车栏板隔开,转移工作也比较慢。 最后,小萝莉将几棵树从空间挪出来装车,青年们帅哥们也帮忙,给放车上的树做好保护工作。 待转移完所有物品,也花去了两个多钟。 长时间的耗精神力,小萝莉也累得不轻,摸出一只大苹果咔嚓咔嚓地啃,见宣少凑来,她笑嘻嘻地取出一筐果子:“一人一个,见者有份。” “好咧。”宣少兴奋得蹦了蹦,一边喊:“来来来,我们分果果,你一个我一个,我一个你一个,哎呀,华少啊,你能不能赶紧睡着,你睡着了我能多得一个。” “歌谣不是说弟弟睡着了帮他留一个,我比你大,是哥哥,我睡着了你更应该给我留一个才对啊,你竟然想贪我的份子,还是兄弟吗?” 华少接过自己的份子,幽幽地瞅着宣少,一脸的控诉表情:“宣少,这当着小美女的面你都想贪,要是背着小美女,我真担心你吃肉我连汤都喝不着。” “哪可能,我要是有肉吃,肯定少不了你的汤。”宣少递给华少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自己也拿一个,然后他不管分啦,让人自己来拿。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当着小美女的面,你吃肉我只能喝点汤,小美女不在场,连汤都不可能有。” “口误口误,刚才口误,我说得是我喝肉绝不会只让你喝汤。”宣少笑嘻嘻的补自己之前留下的漏洞。 两少在斗嘴,青年们飞快的将苹果瓜分。 宣少将筐子还回,凑到小萝莉身边,神秘兮兮地说悄悄话:“小美女,之前燕少说曾在青大读书并想陷害你美人哥哥的那个乐家有问题,托我家去帮暗访,我家族老去H南某地蹲守了几个月,有一点点的眉目了。” 他在说悄悄话,其他青年们人人都听见了。 “有可疑人士在乐家出现过是吧?”乐韵并不奇怪乐某会长的家可疑,对于燕帅哥找宣少家帮忙去蹲点倒是真有几分意外,可见燕某帅哥也是个挺会利用资源的家伙。 “对的。”宣少嚓的一声咬下一块果肉,吃下去又接着说:“我家族老最初没任何收获,后来发现乐家几个头儿每隔段时间要去一趟以前的旧宅,蹲守侦察也没啥,直到元宵后才有发现。 乐家人元宵后去了一次旧宅,第二天就往旧宅送去多箱子,之后,我家族老也闻到了熬药的味道。 我家族老怕曝露,不能靠近,乐家的旧宅附近也全是民宅,没法锁定气息,所以没有确定可疑人物。” 华少听得很认真,宣少话落,他问了一嘴:“闻到了药味,那么说明那人可能是丹药师,宣家族老能不能确定是江湖人氏还是普通的药剂师?” “是江湖人氏。”宣少给与肯定答案:“我家派出去的族老是与曾祖父同辈的老古董级的前辈,修为也仅次于我家曾祖父。” 乐韵想了想才问出疑问:“宣家前辈感知那位江湖修士的修为如何?” “我家长辈传消息时还没探查出那位的修为,他老人家以神识探查四周时感觉到了似有似无的神识,便没有去打草惊蛇。” “不要打草惊蛇,人跑了没事,宣家的行动绝不能曝露,我找柳帅哥问问乐家旧宅附近有没摄像头,如果有摄像头,查查那段时间的资料,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乐韵缓了缓:“宣少,能不能联系一下宣家前辈,问那位江湖人氏是否还在乐家旧宅,若在,我亲自去走一趟。” “为了不走漏消息,长辈只与家主单独联系,宣家其他人都不知道联系方式,等我们从这里启程回去时我问一下家主试试。”他们外出接货的行程和地点都是保密的,外出前手机一律关机处理,免得被人从手机信号找到行踪。 “三更半夜的就莫打扰宣家主的晚修了,等明天天亮后再联系也不迟的。”乐韵不喜欢半夜被人打扰,将心比己,也能体谅别人,自然没紧急大事不会去打扰别人的睡眠。 小美女体谅他们家长辈,宣少决定明天再联系长辈。 第五百九三章 小萝莉和宣家华家帅哥们吃了水果,又啃了两包鸡爪子,车队起程回乐园。 直升机停在看不见车队的地方,乐小同学独行,在离直升机不远的另一个隐蔽的地方也扔下二十几口箱子,再去开直升机到放东西的地方装货。 她驾驶着直升机拉着一堆箱子先回到乐园时降落在东院上房前的院子中,东院东西宽一百多米,哪怕以后种了树和布置了风景假山石,中央的路道上停直升机也是绰绰有余的。 小萝莉拉回家的箱子装着匾和宫灯,缷载完了,她走马上任就干活,先开装匾额的一只长方形箱取出一块紫檀木云龙纹大匾,飞身上了上房重檐的屋檐之间,将匾挂在上房的中轴线位置。 老紫檀木色泽红得发紫,紫色浓得近于黑色,从上而下书“琅嬛殿”三个金字,其字气势磅礴,一笔一划,有雷霆万钧、气荡风云之力。 挂好匾,乐小同学飞身落地,再取出一块长方形紫檀龙纹描金书有“琅環泽世”的横匾挂在中堂太师壁挂书画区的正上方。 东院上房名叫“琅嬛殿”,中堂即是琅嬛殿正殿,只说琅嬛殿即指上房也可指中堂,就如紫禁城中的太和殿或者养心殿或各宫的正殿只挂了各类题字匾,不再另命名。 将最代表着整座上房脸面的两块匾挂好,乐同学才给她的私人会客厅、书房,上房东、西耳房,以及东、西厢房,厢房的南、北耳房分别挂匾额。 私人会客厅名“九德堂”,书房仍叫“知味斋”,上房东耳房是炼丹制药之用,匾额仍是以前那块只写‘丹庐’两字的匾,西耳房是东院的大书房,名“点墨斋”。 东厢正堂为“三思堂”,南边耳房做厨房,匾名“宝膳橱”,北耳房计划存放桌椅板凳屏风等用品,匾名叫“藏珠”。 西厢中堂匾名“勤勉堂”,南边耳房三间有两间是卫生间,不用挂匾,最北的一间用于冬天在屋中用火熏烤衣服的地方,为区别开来,给它挂了块“熏衣室”的小匾。 西厢之北边的耳房,是茶水室,厨房离琅嬛殿远,有客人时,在西厢北耳房煮水沏茶端去上房也方便,三间耳房之北间用当存放碗碟之类的橱柜,中间为闲时品茶之地,最北边是煮茶水和放茶具的工作间,在耳房之中堂挂块书有“流华轩”的匾。 前院与后罩楼都有匾,前院名曰“摘星居”,后罩楼名曰“揽月楼”,前院与后罩楼的客厅暂没有匾额。 挂好了匾额之后紧接着安装宫灯。 琅嬛殿因建筑用材极为珍贵,结构复杂,雕刻也精美,装电线管道和开关太影响雅观,计划采用充电似式的立灯和桃杆灯当照明灯,灯座已备齐,电池制作工作则由燕少承包了,最迟暑假可到位。 也因此,琅嬛殿的宫灯其实都是装饰品。 主灯是一种是组合灯,一个四方形灯罩架下头有一大四小的五盏紫檀木镂雕宫灯。 组合灯的灯罩四角是四条纯金小龙,大小宫灯都是六角灯罩四方形体,灯壁镶琉璃、玉石,各个角的小金龙垂挂串有珍珠、水晶珠子的流苏穗子。 宫灯以白色的琉璃、玉片为主,又镶嵌彩色珐琅片和螺钿图案,一组五盏的宫灯高贵华丽、流光溢彩。 琅嬛殿的正堂、九德堂以及三思堂、勤勉堂以组合宫灯为主,其他各间也掺和着挂了几盏其他式样的宫灯,以免全是一样的宫灯看着单调无味。 东西厢房、厢耳房、摘星居与后罩楼安装电线电灯照明,以六角形宫灯和四角形宫灯为主,要装灯泡的宫灯蒙白纱,以提高透光性。 柱廊挂八边形宫灯,回廊挂圆纱灯。 垂花门与大门前、门洞内也挂了宫灯,基本以圆纱灯为主。 仅只是装灯饰就花去了一个半钟,小萝莉默默收起空箱子,无声吐糟,装饰家也是个技术活,真心累人! 她决定若无必须需要,以后不再搞大型建设,实在是太麻烦了! 感觉被掏空的小萝莉,坐在正堂内,又默默地吃了一个大苹果,犒劳了自己的辛苦,坐着修炼。 宣少华少当押运人员,与车队以过五关暂六将之毅力穿过大衔大道,爬回乐园已经凌晨四点。 青年们将部分车辆开进园内,再去休息,仅只休息了两个钟,又满血复活,因他们发现东院大门口挂上了大灯笼,立马生龙活虎地跑去小姑娘的东院参观。 一群青年一进东院,虎躯一震,小姑娘她什么时候完成了聚灵阵?! 怀揣着震惊的心情,帅哥们入院参观,看到匾额除了赞叹就是羡慕,直至看到西厢北耳房的匾,青年们一头雾水。 宣一不懂就问:“少爷,这个流华轩这里是做什么用的?” “应该是茶水室。”宣少一本正经脸,他记得小萝莉曾说过西厢北耳房是茶水间。 “为什么叫流华?茶叫香茗,要是取个茗字,我还能一看就知,这个名字,我完全猜不出来。”宣一表示他可能读书太少。 宣少默默地望天,你问我我问谁?反正本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华少看到小萝莉从中堂出来,笑着问:“小美女,你这个流华轩有什么讲究?” “流华也是茶的雅称,出自古代李唐诗句‘流华净肌骨,疏瀹涤心原’。”李唐名臣、书法家颜真卿在《五言月夜暖茶联句》中有“流华净肌骨,疏瀹涤心原”句,后来“流华”也成为名茶雅称。 “果然我读书少。”宣少抚掌:“我决定,待小美女你这东院接待访客的那一天,我就找本有关茶的诗集坐在流华轩苦读一夜,给自己肚子里补充点墨水。” “小美女,我家有间小阁也是茶室,一直没有合适的名字,我想为茶室求个名匾。”华少笑盈盈地趁机求了个匾。 “是阁子还是楼宇?”乐韵倒也不介意帮人刻一块匾。 “是座二层的小阁,一面临沟渠。”小萝莉没拒绝,华少心情美滋滋。 “阁前有水,春来流水绿如蓝,叫绿华阁,行不行?”乐韵想了一下:“绿华也是茶,李唐诗人陆龟蒙《茶籯》有‘昨日斗烟粒,今朝贮绿华’之句。或者你们自己想名字,想好告诉我,我再刻匾。” 华少欣然大乐:“我们家大部人读书少,起名废,才拖到现在还没名字,我觉得‘绿华阁’非常好,应景,稍后我找诗人的诗背几遍,以后还能装装13。” 宣少嗷嗷叫:“我家没有专门喝茶的茶室雅阁,我现在回去建一个应该还来得及吧。” “怎么来不及,来得及啊,你什么时候建好房子再说。”乐韵抿嘴笑。 “我家太远了,我考虑在四海茶楼院内建个小小的亭子专门用来喝茶。”宣少摸着下巴,非常严肃的考虑。 “最好再种几株梅花,待梅花开放并下雪时去喝茶,意境更好。” 华少提了个建议,宣少嘀咕:“冬天去在四面通风的地方喝茶,还不冻死个人。” 宣家与华家的青年们憋着,尽量不笑出声。 青年帅哥们很欢乐,嚷嚷着还要去参观后院,乐韵也没陪同,先去外院餐厅,与早起的修士们喝早茶。 阿玉坊主等人耐得住性子,知晓小姑娘装饰了东院一番也没急着去参观,吃了早饭后才风风火火的去帮忙搬家具进东院,顺便欣赏。 东院的气息与西院一样沁人心菲。 修士们也知小姑娘布好了聚灵阵,心照不宣,没谁去问小姑娘,从车上搬家具麻利地进院,先装饰琅嬛殿,从中堂开始。 随着中堂家具不断的增加,很快便呈现全貌,中堂太师壁前居中一张夔纹卷首翘头紫檀木大案,正中设一只二尺多高的青铜方尊,东边古朴的青铜簠簋和青铜甗,西边是青铜墩和錾金铜彝,案几最边缘是一对青花玉壶春瓶。 夔纹紫檀大案两端各放一只花梨花束腰圆花几,挨着花几各有一张云纹莲花枝的紫檀平头条案,东边条案中间一只三足圆腹双耳铜鼎,左右分别摆着铜钫和铜卣,外侧对摆着一对斗彩悬胆瓶。 西边的小条案居中陈设一只圆底鼓腹窄颈敞口的兽面纹青铜鼎,一只铜觥和一只铜,外侧对摆一对青莲纹螭耳琵琶尊花瓶。 夔纹大案正前方设一张金丝楠木阴沉木嵌琉璃嵌螺钿的九围屏大罗汉床,榻上有炕几,榻前是金丝楠木承足。 罗汉床的搭脑两则各立一把铜座金丝楠木镶嵌宝石的日月宝扇,扶手侧各放一个四方花几,对摆玉石雕的兰芝玉树盆栽。 罗汉床前方两侧对摆着两排一溜儿十六张配茶几的金丝楠木太师椅。 中堂外间的西边挨着板壁放着一架佩剑金人为柱托顶着紫檀木横架的曲尺形青铜编钟架,一溜儿65只青铜编钟依大小排列有序,只只编钟外形精美,色泽古朴厚重。 那套青铜编钟与华夏博物馆中曾经在出土后震惊海内外、令人类音乐历史往前提升了二千多年的曾侯乙青铜编钟的缩小版。 曾侯乙青铜编钟曲尺形边中较长的一条边长7米48,较短的一条边3米35,小萝莉放在中堂的青铜编钟架长边4米9米,短边2米2。 琅嬛殿中堂内外间的面阔、进深各有九米,青铜编钟的长边靠西墙,短边距离通向西侧间的门框不远,两者之间放一个香几。 青铜编钟的北面与中柱之间仍有不少空间,放了一个多宝阁和一张长案。 外间的东边也有一组编钟,却是一个由神兽赑屃背负着紫檀木支柱的玉编***十六只编钟,最顶层的横杆两头各立一只凤鸟。 玉编钟是良渚文化玉编钟的仿制品。 东侧的陈设从通向东侧间的门的北侧开始依次是香几、玉编钟架、香几,两个并排的多宝阁,一个画缸,一张紫檀大案配圈椅、两个绣墩,挨着中柱放一个几字形的小花几。 东、西墙都有长条案和多宝阁,若客人来了,聊天聊得雅兴大发,不仅能吟作对,还可尽情发挥,留点墨宝。 为了突显雕龙中柱的雄伟煊赫,外间靠中柱的区域仅放了几字形的矮花几,对摆着铜甪端,里间也如此,紧挨中柱对摆几字形的小花几,摆着铜鹿铜龙铜凤。 中堂里间的东、西墙,挨着中柱的几字花向往北位置对摆多宝阁,束腰圆花几,再是紫檀木的云雷纹翘头案,配八仙桌和两把太师椅,再过去又是束腰花几,再往北,陈设便不一样了。 西边挨着花几的是一个龙形柱托托紫檀木架的金编钟,黄金铸造的编**十九只,悬挂在三层木架子上,辉煌大气。 金编架对面的东边陈设的是两花梨木平头大案,上面摆放着紫檀木架子或底座,或悬挂或陈设着玉璜、玉璋、玉圭、玉璧、玉琮、玉琥。 璜、圭、璧、琮、璋、琥是玉中六瑞,也是最高等级的礼器,古代君王诸候王以六瑞礼器祭祀天地四方。 中堂即有代表传承和身份像征的鼎和编钟,也有雅致的多宝阁等摆件,在各种陈设衬托下,更加的大气恢宏,雍容华贵,富丽堂皇又不失典雅清贵。 布置时,先摆设大件,再用其他摆件装点,多宝阁内放文房四宝和金银玉铜陶等摆件,里间配八仙桌的长案上各设一个玉鼎和一对花瓶,其中东边八仙桌上放着一个香橼盘座托着香橼盘,堆放着十几个娇黄玉佛手,而西边的八仙桌面放着的香橼盘座架上的香橼盘内放了几个黄红皮的玉石榴和一只大柚子。 在搬家具时,修士们便暗中抽了不知多少口气,当小姑娘将留在最后才摆上案的那只四方大鼎落桌,站在中堂围观的修士们突的像被掐住脖子的鸟儿,发不出一点声音。 中堂给人的气势太……, 修士们大脑一时短路,竟形容不出来,总之就是感觉有种浩大雄伟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肃然起敬,不敢动弹,感觉大声呼吸都是一种错。 第五百九四章 大鼎落下,乐韵听到一阵抽气声,然后再无没声息,回头见一群修士站得笔直,比东辰大陆普通百姓见到仙人还恭敬的样子。 瞬间明悟原因,安抚地笑了笑:“别紧张,我设好了聚灵阵,又还缺两样镇殿之宝没打造好,这里有几样物品受聚灵阵气息牵引变得有些强势,等另两样镇殿之宝到位,整个琅嬛殿的气息就会恢复温和如三春暖阳。” “那就好那就好。”小姑娘金声玉碎般的嗓音荡响,也将众修士的紧张给震走了不少。 阿玉坊主拍拍胸,一脸心有余悸感:“讲真,我老人家说了想在这里坐一坐的,要是以后都是这样的气氛,我真不敢多呆。” 其他人也深以为然,修炼需要轻松的环境,西院那样的气息最是宜人,像小姑娘刚布置的中堂气势迫人,人在其中,全身神经没一根敢放松,莫说修炼,就是坐着闲聊也感觉有压力。 这样的环境不适合修炼,谁若顶着压力修习,万一神识不集中,最容易分神走火入魔。 阿玉坊主说完,看到小丫头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便觉有古怪,碍着人多嘴杂,也不方便问十万个为什么,将疑惑暂时压在心底。 众修士露出一副如释负重的表情,乐韵默默地把没说完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说的气息恢复到暖和如三春的样子是有前提条件的,前提条件有二,一是她本人在家,第二是她居住东院时间足够长,她的气息与东院琅嬛殿的气息融为一体,在满足了那两点条件,别人至东院才不会受到气势压力。 如果她人不在家,她也还没把琅嬛殿盘活,手里没有执有她给的特殊“通行证”的人进了东院,受到琅嬛殿的排斥,令人心神不宁,坐卧难安。 小萝莉为什么要大费财力的打造乐园? 她不是闲得没事干或者想炫富,斥巨资和资源打造的琅嬛殿,暗中留了很多后手,是留给乐氏子孙和她未来的衣钵传人们的另一个庇护所,即使将来她不在地球或者万古长辞,别人也夺不走琅嬛殿,谁强取豪夺必遭横死。 琅嬛殿从木材到用品都是珍品,那么珍贵的一座宫殿,自然会惹人眼红,若没能力,很难守得住。 乐韵之所以不怕财露白之后遭人惦记,是因为琅嬛殿是按她的生辰四柱测算出来的尺寸,很多材料的样式与图案,也对应着她的八字相呼合,整座殿的未来与她的气运生生相息。 只要她本人不英年早逝,琅嬛殿就无忧,她若能活过百岁,琅嬛殿能存世千年以上。 医者难自医,同样算者难自算,她会相术,能相出很多东西,但她无法算出她自己的后代子孙和衣钵能传承多少代。 但是,能大致测出弟弟乐善的后代可传承多少世。 琅嬛殿在未来能护乐家子孙度过一次大劫,再之后乐氏子孙还能传承多远,取决于后辈的品德,如今她也是鞭长莫及,只能尽可能的多留一些传承,让后辈辈辈相传,后世子孙能遵先祖之志,以德以仁以孝以忠作为立世之本。 若乐氏后辈不争气,自己不遵守先辈家训家规,自己作死,那也怨不得别人。 纵使希望乐氏子子孙孙永世不断传承与人类同生亡,她也知有些事强求不得,她能做得的就是尽己所能先为乐家后辈打下立世千秋万世的基础,希望他们念着她这个先辈一世功德的份上,努力跟着她的脚步将乐氏精神传承下去。 未来的事太遥远,哪怕自己走一步算三步,也做不到算无遗漏,乐韵唯有努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 有些话不能说,便不说了。 阿玉坊主将疑惑压在心底,又吆喝着领着一群小青年们赶紧从内院的东侧门出去,从停在侧门外的货车里搬东西装点中堂的后堂。 后堂简单多了,靠着太师壁放一张花梨木长案,配八仙桌和太师椅,条案两侧对摆香几,空余的地方挨壁放着几张太师椅,东墙与西墙贴着板壁摆放多宝格,后房门两侧靠后板壁墙排列着亮格柜和架格,放着茶具和古懂花瓶等。 因为修士们好奇心重,想看看九德堂如何的陈设,装饰好了后堂,阿玉坊主扮黑脸,抓着小丫头要她先装饰九德堂。 小萝莉拗不过放任好奇猫乱跑的修士们,从善如流,满足了他们的愿望。 正堂是琅嬛殿的脸面,也代表着主人的身份,自然以端正严肃富贵庄严为主,九德堂是私人会客室和私人理事处,讲究得是舒心闲适 金丝楠和紫檀木都是帝王木,小萝莉本身偏爱紫檀木一点,九德堂的家具以紫檀为基调,搭配其他珍木以调和气场。 在里间与后面的小套间的落地花罩之前面约一米远的地方竖了三张屏组成山字形的金丝楠木屏风,前面设一张紫檀木雕花嵌玉石螺钿片图案的宽宝座,配着承足。 宝座搭脑两侧各立一把黄金底座花梨木杆的羽毛制日月宝扇,靠着扶手一前一后放两个香几,后面的香几是束腰四方形香几,东边一盆翡翠凤尾竹,西边陈设一盆珊瑚树。 前面的香几为束腰圆形,几面设着紫檀木香椽盘底座,东边的香橼盘盛着青皮和娇黄玉佛手,西边是一盘红彤彤的玉苹果和一串紫玉葡萄。 宝座前设有蒙明黄缎面的四方桌案,案面还加了一块沉香制的薄木板作垫子,沉香板四边镶嵌着玉片、螺钿、玛瑙、金银片组成的花鸟图案。 宝座前方的西侧摆着两张古式坐榻,即是似类于罗汉榻但没有围屏仅只有主座架的坐具,古代叫“四面床”。 四面床比较长,可并排坐四人,背面还可以坐一排,如果中间摆上长炕几,可容十来人围坐榻上喝茶喝酒。 若到冬天,用布幔将坐榻围起来,在底下放上火盆,就是古人说的熏笼,或叫火床,现代南方一种叫“被炉”的取暖工具的前身就是熏笼,熏笼的前身就是无围子的坐榻。 两张四面床之间放长条案摆放花瓶或摆件,坐榻上搁着几张小巧的凭几。 坐榻对面的东边,摆着一排禅椅,花九张,椅旁配着四方香几。 东、西墙居中靠墙对摆云龙纹瑞鸟紫檀木翘头案,靠东板壁的长案中间设一只一尺多高的青铜鼎,北边一个紫檀木高架上悬着大小三个白玉璧,南边是一只白瓷小觚瓶; 靠西墙的长案中间也是一个青铜鼎,北边一个紫檀木架悬着比目鱼馨,旁边还有小玉锤,而南边则是一个小巧的白瓷觥瓶。 条案两侧各放一只香几,往北边方向对摆多宝阁和亮格柜;往南则是一张画几和画缸。 里间贴着中柱放着品字形的几字形矮花几,顶端对摆白玉甪端,两侧是玉雕件;中柱南侧也是品字形的几字形花几,顶端对摆着铜鹿,两侧对摆着仿汝窖的瓷瓶。 外间西墙有一半墙与书房打通,靠内装有板壁的墙居中设一张长案配香几,长案前方设一张紫檀木镶玉石面的大圆桌,配着十二个紫檀木面镶玉石的绣墩。 圆桌对面的东墙在紧挨着几字形花几设着一个多宝阁,再往设着紫檀木长条案配花几,案前陈设一张能坐四人的紫檀木罗汉榻。 东墙的南段装有与多宝阁连通的纱厨,纱厨中间有对开的门,两侧还有大量空间,在纱厨门之南、北都设了长条案,其北侧的紫檀木长条案面上设着一个珙桐木架,悬着一只珙桐木镂雕的九转玲珑球,两侧又设高足式的紫檀木雕瑞兽座架,瑞兽挚着一只玉盘,一盘玉石雕的鲜花,一盘玉石雕的果子。 转过屏风背后的小套间,靠东墙放高柜,存放会客厅挂的窗帘之类的用品,临北窗放一套条案和八仙桌、皇宫椅的桌椅,以及一张琴几,各个角都放着香几。 九德堂的家具和陈设比较少。 但是,当小姑娘摆放好几样大件,修士们就觉得不好了,他们感觉到了更大的压力! 但是,他们不好意思说。 不好意思说感觉压力山大的修士们,麻利地搬运东西给小姑娘装饰书房,只期望书房布置好了,能让琅嬛殿迫人的气势减弱一点。 书房的用品不多,外间朝向南窗的中间放着那张镶花岗石的大书案,进门的南窗下东边设长案、八仙桌和皇宫椅,西边放一张落地木炕。 其面对中堂打通区域的西墙居中放着一张花梨木长案,配两个香几,案上设一只青铜大鼎,南边一盘玉佛手果,北边一个三层的紫檀木架垂挂着从上到下依次由小增大排列的九块龙纹玉璧。 长条案正上方挂着“知味斋”的匾额。 条案的北面置一个书柜,条案之南与南窗下的木炕之间也摆放着一个多宝阁。 西墙近中柱的北边装着与东侧间相通又起间隔作用的纱厨,在纱厨门两侧设条案陈设文房四宝和瓷器。 里间的东西板壁居中的位置陈设紫檀木条案,两侧对摆香几,其他位置全是书架和多宝阁,在屋正中以呈南北纵向摆放着琴架、条形书案和一张画案,书案画案的东西两侧对把椅子和绣墩儿。 最里间的小套间靠东墙放张落地木炕,再纵向加一个落地的栏杆罩,将炕隔成头朝南北的小暖阁,北窗近暖阁靠窗放张翘头大案,案头之西置一个亮格柜,再过去是香几和一张长画案、琴架和一个小巧珑珑的博古架。 从后房门进门对着一张画屏,绕过画屏后面挨着落地花罩的栏杆放着一张条案,案上设有一盆玉石假山,靠西墙放了脸盆架。 书房安置了些家具,果然那种迫人的气势弱了一点点。 当小姑娘指挥着人将一个瑞兽顶着紫檀木横杆的玉编钟架放在从九德堂进入书房过了花罩约六十公分远的位置,整个书房和九德堂的气息顿时就平和了。 能当屏风又是室内陈设的玉编钟架共四层,由龙生九子中最喜好音乐的囚牛为托柱,黄金铸造的囚牛蹲立姿势,双爪举高托着横杆。 玉编钟架是直线型,架子最长的横杆也仅有二米九,钟架的顶层单格,悬挂着玉璧,横杆上方中央是一棵玉树,树上有几只蜂蝶在嬉戏,两只鸾凤引颈高歌。 从上往下数的第二层两格,第三层三格,最底层四格,每一格正好九只编钟,玉编钟的个头从上到下依次增大,最小的仅小茶杯那么大,最大的一只直径也仅十九点七公分。 虽然有81只玉编钟,玉编钟全是清一色的羊脂玉,玉洁白无暇,温润细腻,光泽温润柔和。 阿玉坊主盯着一组玉编钟半晌后才指着小丫头气极败坏地吼吼:“你,你……你个败家玩意儿!这么珍贵的玉编钟你不放正殿,却放在书房当屏风?” 正堂东边也有一套玉编钟,但那一套是白玉,书房的编钟是羊脂玉,羊脂玉编钟光泽流溢,还没敲击出声音,耳边仿佛听到“叮”的一声响,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黎掌门转首望向窗外,小姑娘要是又被阿玉坊主又拎着衣领提起来,他也能当没看见! “我在书房的日子多,当然是放书房啊,再说了,正殿中堂那样的地方宜放大气雄壮的青铜编钟,这种小巧可爱的自然放书房才合适,我跟您老说,您再吼吼我,以后不请您和您家的小徒儿来九德堂喝茶。” “你……”阿玉坊主原本想再吼几声的,瞬间就把声音给吞了回去,小丫头惯会威胁人,偏每次总能戳到他的死穴。 众家修士们瞅着像被掐着脖子的郝老,默默无语望天,您老不总说要说说小姑娘别那么豪吗,结果呢,刚开个头就偃旗息鼓了? 宣少偷乐,他是个机灵鬼,有其他各世家修士们在时坚决管着嘴巴,只干活不说话! 阿玉坊主吹胡子瞪眼吹了吹空气,一伸手提起小丫头的后衣领就跑:“我老人家心灵受了打击,需要缓缓气儿,咱们先不布置屋子了,种树去!” “啊啊啊,您老又拿我当小鸡崽抓,扣掉一坛桂花酒。” “你敢扣试试,你扣我的酒,种好了树就把你绑树上挂着荡秋千。” “你敢挂我晾腊肉,以后我请任少他们那些小伙伴喝茶聚会,把你小徒儿排除在外。”反正一句话,阿玉坊主折腾她,她就折腾他小徒儿。 “小丫头,你懂不懂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就不能直接报复我?” “男子汉才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是小姑娘,不用讲君子规矩。” “你父亲明明那么忠厚,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黑芝麻馅的包子……” 阿玉坊主那个气啊,小丫头看着软软萌萌,娇娇弱弱,脾气却是又硬又臭,他不过偶尔提溜她晃一晃,逗着玩耍一下,她每次都拿他的徒儿威胁他。 第五百九五章 万古星辉 和小丫头斗法失败,阿玉坊也真没办法,吹胡子瞪眼一阵,不甘不愿地松手放掉小丫头,再去搬肥料给树坑施底肥。 东院内要种植的树木并不多,且只有一棵银杏有十七米高,还有一棵树有十米高,其他几种树体型比较小,也就三四米或五六米高。 各个树坑填充好了肥料和营养土,正式移栽树木。 银杏树种植在琅嬛殿前院子的西边,位于西稍间和尽间之间的前面,以直升机起吊运输,由修士们协助将其挪进坑里,填土压实,再给圈护银杏树的花圃内放一层营养土。 银杏比较高大,刚栽种下去怕被风吹歪,仍以支架支撑。 琅嬛殿前的东边也种了一棵树,是小萝莉从东辰大陆带回来的名叫“万古星辉”的一种珍稀树木。 万古星辉是东辰大陆上的纺锤树属与一种梨树杂交后产生的变异种,树形如桂冠罗汉松一样体态优美,树材则如花梨木一样的坚硬,且有漂亮的纹理和香气。 它的叶子也是卵形,肉质极厚,叶质如多肉植物中的玉树的树叶,雄雌同株,花呈星形,初开白色,后期逐渐转变为蓝色,花期约一月之久,果实成熟后呈紫色,是一种桨果,花果可入药。 万古星辉生长缓慢,万年才算成年,习性极为奇特——耐旱耐寒,却不耐涝,是东辰大陆北方荒漠和沙漠深处的独有植物。 它还有一个优点,每当特别干旱时节,它的叶子便自动脱落,从而为主杆节约水份,待到水份足时又重新长叶。 在东辰大陆,万古星辉因寿命极长,被民间供为“神木”,用它雕刻神像和做长生牌。 当然用它打造家具也是极好的,奈何它生长缓慢又长在气候恶劣的地方,木材产量少,极为珍贵,在东辰大陆也存量不多,只有北方沙漠深处才可能找到腰径超过二尺的树木。 小萝莉在秘境里收集到不少万古星辉树和树苗,挪了一棵十米高的树种在琅嬛殿前当景观树。 树龄已有九千六百多年,直径才长到96厘米,仅十米高,可见它生长速度有多让人着急。 讲真,小萝莉曾经还试图将万古星辉与阴阳两生树划上等号,虽然后来排除了嫌疑,她仍然非常喜爱它,用它的木材造了制药用的碗和盆桶、盘碟、杯子等用品,还用它制作了几套头面。 修士们帮种树时因为它还没长叶,体型又十分优美,十分好奇,研究了好久也猜不出是什么名贵花木。 小萝莉也没说它的来历。 二进院朝向垂花门的一南边也种了两棵树,一棵海堂一棵石榴,前院种了枣树和橘子树,后院种了两树杏树,一棵柚子和一棵桂花。 种好了树,阿玉坊主将修士群一分为二,一队人马帮小丫头搬家具装点房子,一支人马搬了材料进内院和后院,砌建假山或水池。 后院有个小漂亮的水池,以花岗石打造,修士们已经挖好了坑,只需将打造好的花岗石依图纸镶在对应的位置。 二进院的院内中心区砌假山,用花圃圈围,因准备种植竹子点缀假山,竹根生长快,并且力量大,为了防止竹根长到屋底下去破坏地基,在种竹子的地方将砌一个密闭性的地槽,限制竹根生长。 众修士已经欣赏过了中堂和小姑娘的私人会客厅和书房,满足了好奇心,对其他的房间布置的热情远没有对中堂的热情性高,迅速分成两队,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 基本是小青年们帮搬家具,年长的修士们负责砌假山、水池。 乐同学在帅哥们的协助下,先装饰琅嬛殿的西侧间、次间、稍间和尽间,给弟弟住的西侧间已有部分家具,另外再添加了一些。 房间宽,重新布局,外间对着中堂开门的那面墙分作两个区,近中柱的区放书架、多宝阁,在间断里外间的花罩下设了一张矮折屏,屏前放置一张四方长案,上头设鼎、玉石盆栽、瓷器等。 在靠近南窗的区域靠西墙放张罗汉榻,两侧有花几,榻前搁一张书案,配四张椅子和六个绣墩。 南窗之下,在近西墙的位置放置了一张落地木炕,靠近通向走廊门的一边放置琴架和皇宫椅。 中堂通向西侧间进门的右手一张条几放摆件,再过去是一排柜子。 里间在靠西墙那边放床,床的北侧与落地罩之间仅有一张靠花罩腿放的长案,床的南侧一个梳妆台和几个衣柜,东墙靠墙全是高大的柜子,床前方设了一张大理石座的紫檀木插屏,面床的一边放张书桌和圆椅。 后面的小套间,背靠西墙放落地木炕,再加上炕罩,建一个炕头朝向南北的小暖阁,北窗下放了几个矮亮格柜,一套长案和八仙桌、圆椅,北墙与东墙相接的角留了后房门。 乐同学给蚁老准备的房间布局与西侧间是一样的,唯有给父母住的房间略有不同,外间在西墙贴着中柱放了一组四扇山水画的紫檀木座屏,屏前放长案设鼎和花瓶,靠西墙居中放床,床的北边放衣柜,南边放妆台和多宝阁。 南窗下放了一套桌椅和两个小亮格柜,在屋中央呈南北纵向摆一组折屏,折屏的南边与南窗之间保留了两扇门的宽度供进出,折屏北边与另四扇组屏相连,两组屏风隔成一个小间,秘密性很好。 外间的东墙对着通向走廊的门摆一张条案,再过去是一排多宝阁和书架,多宝阁对着隔断用的折屏那边靠屏风摆放书桌。 从走廊进次间,经过读书区即能进里间,往左手边即去卧室。 青年帅哥们当工具人,等小姑娘布置好了房间,不耻下问:“小美女,这间的布局咋与另两间不一样啊?” “我家老爸和凤婶朴素惯了,房间太宽他们觉得太空荡,感觉不自在,我给他们弄个小房间,免得他们两老住不习惯。” 乐小同学笑咪咪释疑,她家老爹和凤婶是足踏实地的那类人,她给他们一张珊瑚玉床他们都忐忑了好几天,要是让他们住琅嬛殿的宽房间,两位家长大概是要睡不着的。 “哦,原来如此。”帅哥们秒懂,他们是修士,不喜欢太窄狭的地方,农村老人们却不喜欢住太宽的屋,没安全感。 帅哥们其实挺好奇小萝莉的卧室,想想又歇了心思,女孩子家的闺房,他们还是别想偷窥了。 西边的尽间全部是柜子,存放布匹、棉被、窗帘、桌布等等与布料有关的物品。 之后装饰点墨斋,做书房西耳房没有装板壁,以书架做间隔,中堂靠北窗放书桌和椅子,屋中放了画案,西间对着南窗放书桌,还有一张棋桌,北窗下放着落地木炕,中间放一张炕几,两侧还有炕柜。 其东间除了书柜,在南窗北窗下都设了书桌和画案,还有琴架。 紧接着布置东厢房和西厢房,东、西厢房是二进,靠后墙的小间打造成小暖阁,外间大间用书架做间断,内做卧室,外边在朝院子并靠东墙或靠西墙的区域摆放罗汉榻和条案、书案,设为私人休闲区。 每间房又在窗下设一张长条案配八仙桌、坐椅,除了配置柜子、多宝阁、衣架盆架之类的家具,条案上必有一只青铜鼎。 中堂也设后堂,后堂可放楼梯去楼上,中堂靠着太师壁摆放一张长案、八仙桌和两个花几,案面设一大两小三个铜鼎、一对花瓶,案几下摆八仙桌,两边放扶手椅。 后堂的靠后墙板壁放置多宝阁和亮格柜。 前厅的八仙桌左右配两把扶手椅,地上对拜贺着两溜儿扶手椅,每边六张椅子配花几。 因面阔极宽,靠南墙和北墙也放了扶手椅配花几的桌椅,厢房中堂可以容纳二三十人的访客团队。 东厢房中堂的条案是紫檀木,扶手椅是金丝楠木的交椅,八仙桌和搭配的花几也一律是金丝楠木,香几则是花梨木。 西厢房中堂大长案是花梨木,扶手椅为圆圈椅,八仙桌和椅子都是紫檀木,香几为金丝楠木。 东、西厢房布置妥当,接着就是前院和后罩楼。 前院的客厅和后罩楼客厅都有一大两小三只铜鼎,每个房间也有长案和八仙桌、椅子,余下的家具就是衣柜、多宝阁、书架,也有脸盆架、衣架、香几。 无论是前院还是后院,每个房间也陈设了铜鼎。 鼎,是每个房间的必配之陈设。 后罩楼共有31间,居中三间为厅,其他各间面阔3米7左右,一楼厅西侧的房暂时用来存放物品,东侧和二楼的房间用于住人或客房,当然最尽头的房间不住人,只存放东西。 一楼的中堂有后房门,两侧的两个大间也分前厅后堂,后堂打造了楼梯连通二楼,一楼东侧厅是闲时喝茶下棋的休闲花厅,西侧厅主要摆放乐器,做为音乐厅。 楼上居中三间也设为厅堂,东侧厅设为女孩子闲时刺绣制衣工作用的绣厅,西侧厅设有棋桌、画架、琴架。 帮搬家具的帅哥们,等小姑娘布置好前院时感觉东院给人的压力越来越大,莫名的让人心惊肉跳,心慌气短。 当小姑娘布置好后罩楼,青年修士顶不住压迫感,纷纷撤走,其中也包括在砌花圃假山水池的一些青年,他们得等小姑娘布置好她的卧室,将琅嬛殿的气势给中和得温和一些才敢进院。 第五百九六章 价值连城 从东院撤出的青年们,都跑货车旁缓气,顺便有人要搬物品时帮忙从车上递东西。 青年帅哥群中只余下几家的少主和准少主还在上工,他们将一箱一箱的东西送往各个房间,那些箱子里放着装点多宝阁、书柜和亮格柜子的古玩陈设品。 修士群中的中老年人也同样感受到了压力,好在他们经历得多,还能够勉苟住。 宣少华少与承载了各家希望的后起之秀们也是硬着头皮强撑,当将装有古玩瓷器的箱子送至前院和后罩楼各个房间,又帮小姑娘搬了部分东西送到她卧室外的走廊,大约是离琅嬛殿越近压迫感越强,跑了十来趟,他们也撑不住了,暂时歇工 将家具用品全搬到走廊和卧室外间,乐同学开始布置自己的小窝,她的小窝对整座殿的气场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是极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卧室的很多家具内藏有符箓或道具,藏得非常隐秘,不拆家具发现不了秘密。 为了搬运家具方便,从内往外,先装饰最里头的小套间。 小套间靠着东墙放落地木炕,再加一个落地明罩,组成一个头朝南北的小暖阁,暖阁的宽度与间隔第二间与小套间之间的落地明罩的腿的宽度一样,宽约九十公分。 北窗靠着木板壁放张紫檀木平头长案,设一只青铜鼎,一只瓷胎掐丝珐玛双耳瓶,一只玉制的三足立耳圆鼎。 长案下放着四个绣墩儿,案的西头一个高香几,再过去一张罗汉榻,一个小博古架,一个脸盆架和香几。 后房门开在北墙与西墙相连的角,进门后是一个大理石座的紫檀木座屏,再在座屏的东面即面对着墙的位置也竖张折屏,折屏的一端紧靠着落地明罩的腿,与座屏圈围出一个小小的浴室。 独立的小间内,东边挨着折屏与落地明罩放着一个香几,再一个亮格柜,墙角一个藏马桶的大理石柜子,靠西墙一张带屉的雕花长案,案上有熏香炉、香料和一些小东西。 小浴室的中间放一个浴桶、一个脚盆和两张坐凳,起夜用的东西齐全,若什么时候闹肚子或者冬天起夜,不用大老远的跑去卫生间上厕所,在小套间就可以解决。 至于浴桶,其实是为了以后结婚生了孩子坐月子洗澡用。 虽然现在小萝莉她用不着,不是说有备无患吗,与其以后今天添加一样明天添加一样,不如一次性配齐,省很多手脚。 在进深的第二间,从小套间进第二间的东、西两侧靠落地明罩的罩腿置一张条案,东、西墙靠墙对摆一个大型的多宝阁,随之一色的高柜靠着墙从北到南的排列,到了中柱旁时设一个香几。 东西墙都是高柜,床在哪? 床面向南窗而设,位于屋子的中轴线上,床后方距离与小套间间隔的金柱约二米远,从小套间进第二进屋约一米二远的区域居中放一块紫檀木座绢画插屏,挡住床,屏风南面对着床设一张光叶珙桐树制龙纹小条案,上头横卧三个金丝楠木座承托着三柄分别为碧绿、田黄、鸡血石雕造的玉如意。 乐小同学暗中调包了一张床,新换的也是砗磲材质的拔步床,三面围子和围枕一直到床架棚顶,都是镂空的隔扇,即将床围成了一个密闭的小空间,又具有通透性,最重要的后面一排隔扇中间两扇可以打开,也就是说拔步床隐藏了一个后门。 拔步床的第一进两侧一边放梳妆台,一边放着个小巧的百宝阁,床前还放了一个置烛台或宫灯的小香几。 床外两头各贴着床围子板设张瑞草云纹紫檀木长条案,置一些摆件,床前两侧立有挑杆灯和衣架,以前西院卧室里的圆桌也放拔步床前不远,小圆桌西边设着一张面朝东方的罗汉榻。 在从外间进里间约一米六远的中轴线上设一张紫檀木底座的玉石插屏,遮挡住床门。 玉屏风的东面并排立着那架即是法宝又是乐器的大箜篌,箜篌的凤首朝着玉屏风的东侧壁,弓北朝东;玉屏风的西侧一个琴架之上放着一面二十四弦的古筝。 卧室的外间,在中堂进侧间的左手先是一个立灯,再之两侧配有香几的一张花梨木藩龙翘头大案,居中一只九州鼎中荆鼎形状的青铜鼎,南边一个花梨木架子悬一串如意玉扣,北边一个花梨木架子悬着沉香镂雕的玲珑球。 大案之北边还有一个多宝阁和一个书架,在近中柱的角置一个香几。 在书架和多宝阁前的地面铺设一方长方形竹席,又铺了藏毯,毯中央面向南窗设张案几,两个弧形小凭几,案几的北边一则搁着一个汉制越窑褐釉香熏炉和匙箸,一个红漆方形托盘内置一套洪州窑式茶壶茶碗。 地毯朝向南窗的一端放着一张双陆棋盘和一张围棋盘。 在席地坐式的家具之东侧约六十公分处,以呈南北纵向摆放一组四扇的紫檀木座山水画插屏,从书房进卧室看到的就是屏风。 外间东墙的北段是碧纱橱,南边的一段墙居中设张乌檀木瑞草凤鸟纹翘头大案,设只文王鼎,两边各立一个绿玉琵琶尊瓶,北案头竖着一个老酸枝木座托着一柄高冰帝王绿翡翠如意,南边案头放着一个紫檀木镂雕的花篮。 那只木花篮巧夺天工,花篮的提手上缠绕着一根开着一朵小花和长有一个小瓜的南瓜藤,两只蜜蜂在花朵上采蜜,篮内盛放着由各色玉石珠宝雕嵌而成的五谷和一个成熟的南瓜、一个带皮的玉米棒和一个甜瓜,甜瓜还带着一段藤,一片叶子上粘着一只大凤蝶。 乌木长案两侧立着两副日月宝扇,一副是金丝楠木底座金丝楠木杆的日月宝扇,芭蕉扇形,以玉石为胎,花鸟日月俱是以各色珠宝、螺钿片和珐琅片镶嵌而成。 另一副日月宝扇是圆羽扇,以孔雀尾羽为主,辅以百鸟羽毛镶拼成圆。 长案之南边,靠板壁放着一个集书架和博古架功能为一体的大多宝阁,墙角的四方花几上一盆流光溢彩的玉珊瑚。 条案之北,也是一个多功能的博古架,博古架背后一半是木板壁一边靠着碧绿橱,挨着架子放了两个花几,一盆矢车菊化石盆栽,一座树化玉雕泰山独尊。 碧纱厨门之北面,放着一个花几和书架。 外间的南窗下只摆放了一架古琴,从走廊进卧室门的右侧立一只立灯,靠墙放着亮格柜式的矮鞋柜,除此三件,南窗下再无其他陈设。 靠东墙的乌木大案前面设了一张宽大的罗汉床,两端各有一只小巧可爱的梅花式的小香几,对摆着一对玉觚瓶。 罗汉床中间一张炕几,炕几面上一个木座托着精致的荷叶形玉洗,一个花梨花木托盘内有一只白玉茶壶和两个碧玉茶碗。 罗汉床前置一张长书案,案上一个玉制小灯屏,一个瓷觥瓶,一个都承盘,一套文房四宝和笔架、玉笔洗。 再前方面向南窗横放一张长四方形的沉香木大书案,案面中央三只高足水晶大盘,一盘成熟的玉佛手,一盘玉雕凤梨,一盘玉葡萄。 书案的一端置着一只文王炉香炉,两只有底座的妖兽象雕镂的香盒和装有铜箸的竹筒,另一头一个香梨花木底座六角宫灯,另有一张小几上码着文房四宝。 沉香木南、北对摆着六张花样百出、雕刻云纹嵌玉石太师椅,书案下分别有一溜儿八个绣墩,一溜儿八张腰凳。 为了装点自己的家,乐同学来来回回已经跑了几百个来回,哪怕再厉害,她也转得有点小晕,将卧室内主要的物品放置妥当,她也暂时不忙活了,将装有各种物件的大小箱子搬进里间先搁着,等有时间再慢慢拿出来摆放。 最后还有三个箱子,分别装着珠帘、纱幔和装窗帘用的杆。 小萝莉从长方形箱子内取出几根特制的竹杆,将其先安装在中柱之间的飞罩后侧,飞罩与天花板相连的地方预留有小萝莉在家里装天花板用的特制的金铜铆扣,用于装珠帘和纱帘。 挂珠帘和装纱幔的竹杆安装到位,卡得牢牢的,乐小同学开箱取出一副珠帘,抱着去安装。 每支竹杆上有带细钩子的黄金卡扣,珠帘上也系有丝绳系着金套环,将套环套进金钩上即可。 东侧间内宽大约有5米76,虽然珠帘主要是装在中柱之间,但为了美观,珠帘的宽度比室内总宽还长一截,珠帘安装好之后,两端余下的部分珠帘环着中柱绕到中柱与墙相连的角落并挂在钉在板壁上的金钩上。 珠帘用了紫檀木、金丝楠木、花梨木、乌檀木、老酸木、沉香的阴沉木珠,还有珍珠玛瑙、琥魄、翡翠、砗磲、各色玉石、各色水晶石、玉玺、钻石、天青石、松绿石等材料制成的珠子。 珠子有圆形、方胜形、鼓形、柱形、椭圆形、蛋形、八棱形等等,各色珠子大小分布有序,排列整齐,颜色由上到下依次由深变淡,串在最末的是一粒水滴形的田黄玉珠。 珠帘悬空,与地面相距约十六公分。 中柱之间的一串珠帘各色光泽交相辉映,宝石闪闪发光,即起到了间隔作用,也是一件精美的装饰品。 原本偌大的卧室因为家具和陈设俱是端庄大气之物,令室内显得太过严谨刚硬,更适合硬汉居住。 珠帘一挂上去,瞬间便多了一份柔和气息,原本过刚的感觉得到调和,变成了刚柔并济。 乐小同学再开箱取了帷幔,将它挂在珠帘后。 绣着凤穿牡丹的松花色的绫纱帷幔,薄而透,轻而柔,当它垂下来,与珠帘形成两重隔断,无论从哪边看另一边都是朦朦胧胧,似透又隔,增加了几分神秘感。 纱幔也是一种装饰,垂着不方便,将它拢到两边扎起来。 挂好了外面一重帷幔,小萝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里间与小套间之间也挂上帷幔,布幔也是挂在第二进房内,同样是松花色,绣着银红撒花。 南窗和北窗也一并挂上窗帘。 北窗下放有家具用品,窗帘不落地,南窗下没有什么家具,挂落地窗帘,窗帘上方也有帘刷,遮住了帘杆。 室内家具大多是老紫檀木,颜色给人厚重感,板壁与柱子是金丝楠木的本色,室内装饰时能与原有两种主色搭配最合适的只有蓝色和白色,考虑到光线问题,小萝莉选用了月亮白为底色的锦缎帘。 窗帘也基本属于装饰品,只有夏季光线刺眼时才会考虑放下来,或者是某时需要保护**才会拉起来,不用的时候将窗帘拉到墙角,束扎起来即美观又不会影响光线,而帘刷的长度仅与由额枋平齐,并没有遮住菱窗。 将自己卧室的主要装饰搞定,乐小同学又拿了竹杆和珠帘去九德堂,在九德堂中柱之间也挂一副珠帘。 九德堂的珠帘色泽较浅,以水晶、玉髓、钻石和琥魄珠子为主,属于半帘,珠帘距地面还有约一米的距离。 又搞定一项工程,乐小同学长长的嘘口气,晃出门,去外面透透气。 在院东侧门伸头探脑张望的几个帅哥,看到小姑娘的身影,飞奔着冲至琅嬛殿前,站着感受了一下,才感慨万分的发表感想。 经小姑娘忙活了一番,现在琅嬛殿的气息比之前柔和了很多,压迫感仍然很强烈,他们硬着头皮好歹也能强撑一二个小时吧。 宣少等人也隐约发现九德堂好像多了点什么,跑去瞅了瞅,看到那副珠帘恍然大悟,会客厅加了珠帘,气息柔和多了。 “小美女,你这副珠帘感觉好值钱的样子。”宣少盯着珠帘上的几颗钻石,眼睛都看直了。 “大概值个三几千万吧。”珠帘中有硼铝石和红钻石,那两种宝石在珠宝界的地位很高,珠帘中用了不少天价宝石,少说也值个**千万,至于她卧室的那副珠帘就不好说了,出价低于十亿不约。 当然,那并不是最贵的。 最贵的几副珠帘用了最好的玉石珠宝,珍稀木的树化玉珠,还有妖兽角、牙,还有极品羊脂玉和灵石混合矿珠子,随便拣一副都是价值连城。 还有一副珠帘的珠子都是极品羊脂玉和九子竹、砗磲、珍珠、妖兽象牙和犀牛牙制,乃无价之宝。 “……”一群青年修士默默地吸空气,他们知道小姑娘是个小土壕,没想到她这么壕横,一个珠帘就几千万,这要是哪天穷了,偷珠帘卖珠子也够花一辈子。 偷珠帘,卖珠子! 脑子里闪过赚快钱捷径的帅哥们,瞅瞅小姑娘,幽幽地收回视线,卖珠子什么的,想想还行,他们打不过小姑娘,她的武力值如何不说,仅用毒的功夫就让人吃不消。 第五百九七章 来得及 众修士早上开工太早,折腾了那么久也还没到中午,缓过一口气的帅哥们又走马上工搬东西,将小姑娘私人收藏库用的架子和柜子搬进琅嬛殿的东尽间,将装有布匹等物的箱笼运往西尽间。 小萝莉又搬了几样瑞兽放在琅嬛殿中堂门外的台阶两边。 修士们在建好上房后又给砌了保护地基的墙,共砌了两层,也因此,从院子地面到柱廊之间还有两层须弥座。 两层须弥座的高度比较低。 乐小同学在通向琅嬛殿的台阶两侧摆放瑞兽,院子地面对摆两只铜龟,第一重须弥座摆一对铜仙鹤,第二重须弥座设铜鼎。 在从院子内通向中堂的台阶梯的甬道两侧依次设着三组陈设,从南到北依次为日晷、嘉量和香亭。 通向东、西厢房台阶前的路两侧也有香亭,却没有日晷和嘉量。 院内成十字形的甬道两边都有宝幢灯,被路隔成一个个独立花圃和被回廊与房屋圈隔成的小跨院内也各置放高足碗式的石雕花盆,或者放或方或圆的柱础石式的花盆底座,方便以后种植花卉或放花盆。 摆放好了大型陈设,乐小萝莉再也不想动了,一溜烟儿的先跑回外院南倒座房的客厅瘫成熊猫瘫。 宣少华少等人将小萝莉的百宝阁和琅嬛殿西尽间的各种大小箱笼搬完,想问问下一步搬哪些物品,发现小姑娘她竟偷懒去了,也一致收工。 阿玉坊主也招呼着众人收工。 一群人回到外院当餐厅的南房先喝茶放松身心,阿玉坊主又将小丫头拎至一块儿侃大山,不可避免的又遭到小姑娘无数白眼。 兴致勃勃地搓了一顿午饭,修士们又马不停蹄的去上工。 小青年们仍然负责搬东西,先将东院备用的桌椅或屏风等家具转移至“藏珠”仓库,再搬碗快等物,还有一些茶水间的桌椅、泥炉,厨房用的火灶或小泥炉等等。 阿玉坊主带着一群中老年修士建假山,忙到将近黄昏才完工,后院中心区没砌围花圃,有假山石群,在一块假山石旁有一个弧形似月牙的小水池。 内院中心砌出了南北纵向的长方形花圃,圃内各类假山石和树化玉石奇峰林立,有座假山石上还建了个小小的石亭。 山石群最高的一块树化石峰露出地表的高度超过8米,形如体态婀娜多姿的少女,一支独秀,独领风騒。 假山石林周边也有很多各色各样的石头,错落有致的分布在花圃内,有些地方被隔成了小区,看起来自然又真实。 北面砌了暗槽,种植了一丛翠竹,南面种植了耐寒的龙衣草和一株苏铁,若说苏铁的植物名可能只有圈内人士才知晓,它的俗名却是大众皆知——铁树,有地方歇后语说“老光棍娶媳妇——铁树开花”。 环围着假山石林点缀了些即可入药又能绿化的蕨草,种植牡丹和同丛兰花,还撒了些药用植物的籽种。 很多假山石覆盖着苔藓和卷柏、百龄草、虎耳菜、菖蒲等喜爱附石生长的植物。 小萝莉还种植了几丛石斛,它们能不能活下来,那就看天意了。 是重要的风景假山建造好了,再给院子内某些区域放了几块石头,摆放了石或树化玉的桌椅。 后院又栽种了苹果树和月桂、茉莉和一棵光叶珙桐,没砌好假山群之前,种了树会碍手碍脚,也因此有些树等造好了假山再种。 假山造好,中老年们吆喝着青个一起先搬营养土,将土运进院子填各个花圃,先前填的营养土相当于基础层,适合植根比较深的植物,最表面铺的营养土是肥沃的肥料土。 那项工程浩大,修士们工作到中途先吃晚饭,饭后又加班,忙到近子时才将泥土缷完,他们仍然没休息,继续通宵达旦的缷载其他物品。 小姑娘运回几十车的货,物品五花八门,似装饰房间的条案等物品若全部堆一起用一辆货车就能装完,因为有些东西轻,有些物品贵,为了节省空间和人力物力,都是搭配着装载,以保证货物重量在货车的核载限重之内, 物品种类繁多,搬起来费事儿,其中东院各栋房屋的琉璃窗和空窗框就花费了二个多钟才搬完。 东院各房的隔扇都是双层,一层固定,一层可拆,装板壁时隔扇可拆层是蒙纱的纱窗,小萝莉又运回一批琉璃窗。 琉璃窗的琉璃是东辰大陆产,乐小萝莉特意给了仙宗改良方子,玻璃质量非常高,透明度也高,以各座房所用隔扇的同种材料制成窗框将琉璃框起来,哪天因季节需要换窗纱,将某一种窗框拆下来,换另一种装上去,非常省事。 空的窗框没有蒙纱也没有装琉璃,什么时候想装玻璃就装玻璃,想蒙纸也可以。 琉璃窗分别放在对应的房间内的柜子,空窗框放在后罩楼一楼西侧的一间仓库内,至于没有大柜子的中堂,琉璃窗先放在琅嬛殿西尽间的仓库内收着。 熬通宵的修士们忙着卸载炭、无烟煤和木柴,哪怕炭和无烟煤用筐子或箱子装载,搬运很方便,可数量多啊,卸载运输是也项耗力耗时间的工程,修士们忙了半宿才搞定。 辛苦工作了一晚的修士们,原本也有点小累,早上吃了一顿药膳又满血复活,又以十二万分的精神,逮着小姑娘继续开工。 被有强迫症的修士们逼着上工的乐韵,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东西放车上又不会哭,也不要吃饭,不用急着立即收拾的啊。 她说不急,被阿玉坊主提溜着后衣襟给提出乐园查看哪车是什么,要放哪,她只有被迫上工。 车队开进园,有几辆车停在东院东侧门,有几辆车开到了西南角。 乐小萝莉回东院扛着装匾的箱子到西南角,先给大殿和两排围房挂上匾额,西围有厨房,叫“五味楼”,东围房是仓库叫“藏珠阁”。 大殿居中挂了一块赤金大匾,从上而下写着“群英荟萃”四个大字。 群英荟萃本意是指有才能的人聚集在一起,大殿用于宴客,各方来客汇聚一堂,自然是精英云集。 群英荟萃也是菜肴名,意代珍馐佳肴,匾名也暗指是宴客之所。 群英荟萃殿简称“群英殿”。 修士们从车上缷载了一批物品扛到大殿前等着,待小姑娘挂好匾看清字,顿时就乐了。 “小姑娘,这个匾名好。” “流华轩我是完全猜不出用途,这个我看了也能猜得**不离十。” “哎,我想多在里头呆会可以不,我觉得多呆一阵,我也是群英了。” 修士愉悦地说笑,看着小姑娘从重檐之间的屋檐面上飞身而下,那身姿轻盈如回风之雪,优雅轻灵。 乐韵落地后,拍了拍爪子,笑嘻嘻地抛出答案:“如果来得及,明天中午请大家在群英殿喝酒。” “来得及,肯定来得及啊。” “小丫头,西围房厨房只差煤气还没有接通了。” “还需不需要采购?需要什么我们提前安排人去采买。” 修士们精神一振,他们对在哪吃饭并不在意,关注的重点是——酒! 想喝小姑娘酿造的酒! 非常想。 哪怕不馋酒的人,因为听说过小姑娘酿的酒是何等的香味醉人,也闻酒生津,期待着品尝一番。 “行,明天我启用五味楼厨房,我在厨房用了火灶,以后我不在家,你们也可随时用这边的大厨房,在西阁吃饭。” 看到修士们眼神亮如火炬,乐韵也受感染了,欣然满足大伙儿想试试在群英殿吃饭是什么感觉的愿望。 “成,待拆了西边的宅子,工程队暂住南房,让他们用南房的大厨房,我们用五味楼。” 阿玉坊主顿时就有了计划,最迟二个月后就会拆西边的宅子,那边的宅子拆了,工程队得另找地方住,小丫头说如果工程队不介意,让他们挪进乐园在南房打地铺。 心中有了安排,阿玉坊主又催着小丫头赶紧干活。 总是被催着上工的乐韵,给了阿玉前辈一个幽怨的眼神,认命的进群英殿,指挥着人安置家具用品。 群英殿九间一分为三,正殿与东阁西阁各三个开间,正殿三开间两列四下无遮掩的柱子之南与北侧设香几,南墙北墙的柱子的东、西两侧也设香几当承足,必要时陈设各类古物瓷器或盆栽装饰大殿。 居中一间进深第三间距北墙约有二米二远的中轴线上坐北朝南竖五扇金丝楠木座屏式的龙凤纹屏风。 山字形大屏风前方设一张花梨木树化玉镂雕的宝座,宝座搭脑两侧并肩对摆四对陈设,分别是紫檀木座杆丝织金丝楠边镶宝石的日月宝扇,带木底座的宝鼎和铜鹤,最外侧是金经幢灯柱 宝座前方两侧也有三对陈设:带木座底的甪端、香亭和宝象。 宝座上方有蕃龙藻井,龙嘴衔着绳线垂着轩辕镜。 宝座前方两侧从北到南摆列四列座椅,两列面对面摆放,中间是通向主人座或去后方或东、西间的甬道,座倚都是花梨木镶大理石嵌宝的太师椅,搭配着同材质的花几。 面对面对摆的两溜儿座椅后又各有一列座,前座与后座之间大约有一米二的间距,也是两溜儿花梨木太师椅和花几。 群英殿进深三间共二十几米,会客时不可能让客人坐主人座后,除去宝座之后的空,以及进大门也要留一定的空,从南到北摆放26套椅子配花几的座椅丝毫不拥挤。 一列26座,四列即是104座。 群英殿正殿仅中央一间即可同时接待104位客人,也足够应付各种大型宴会时人情来往时的迎送。 第五百九八章 群英殿居中间面阔8米19,面阔方向排六张椅也仍绰绰有余,因暂时不办什么宴,没必要排放那么多套椅几,暂定四列,有必要时再添加。 不怕苦不怕累心甘情愿当杂工的修士,协助着小姑娘安置好正殿居中一间的座椅,也有一种与有荣蔫的骄傲感。 虽然不是他们家的,产品也不是他做打造出来的,好歹每件物品是最先经他们之手啊,他们得到了先睹为快的机会。 不管什么时候来做客,坐在座椅上,那种“这还是我亲手放这里的”自豪感是多么的令人心情愉快。 想想那场景,众人心情激湃。 小姑娘明天要宴客,管厨的人趁空档讨论好了菜式,在忙完一阵歇息时将需要添加的食材清单发给已外出的采购人员,若是某些食材上午买不到,可提前下单订购让下午再送货上门。 装点好了正殿的中间,修士们先去座椅上坐了坐,提前感受了一下在大殿内与人畅聊的心情,又精神抖擞地上工。 众修士干起活来倍有劲儿。 群英殿正殿主要用于办宴或大型活动时接见客人,是主人与客人喝茶聊天的见面之地,东阁西阁才是正式用餐的地方。 若是举行大型宴会时,仅正殿中间一间的座椅肯定是不够的,因此,东间与西间基本也设为茶座。 群英殿的东侧间西侧间面阔7米19,如果摆十人座的圆桌,从东到西可排三桌,不过,那样座席贴得很近,没什么空余,因此,如果要摆餐桌,适合只放两桌坐十二人以上的大桌,或者摆放三排六人桌,如果上菜不用餐车,也可以摆放三桌八人座的八仙桌。 乐小同学给东间西间安排面阔方向一排三桌的摆设,东间是六人座的小圆桌,西间用小八仙桌。 八仙桌是一桌八人,小八桌即是一桌坐四人的四仙桌。 东间小圆桌配六个精致的鼓凳,西间小八仙桌配四张方凳。 鼓凳和绣墩是同一种坐具,叫法不同而已。 东间西间的桌与凳也是一色的花梨木。 东间圆桌西间方桌,能满足不同爱好人的选择,喜欢圆桌的人去东间,喜欢方桌的人坐西间,或者也可在东间坐一会又去西间体验一番,又或者这次坐西间,下次坐东间。 东阁、西阁也是各三开间,每间面阔5米6,面阔方向只摆两桌,桌椅靠边放,中间留出甬道供餐车和上菜人员来往。 东阁是十人座的紫檀木大圆桌,配同材质的驼峰形搭脑的一统碑椅,西间是金丝楠木八仙桌,配如意形搭脑的一统碑金丝楠木椅。 一统碑椅是单靠背、无扶手的椅子,主要特征是椅背与椅面之间呈直角,椅背与后腿足连作一体,上下宽度一致,搭脑两端不出头,后背长方而挺直呈笔直状,形如古代碑碣。 再直观点,把太师椅或南方官帽椅或者是玫瑰椅的扶手去掉,就是一统碑椅,市面很多靠背椅都属于一统碑椅。 书房客厅设扶手椅显得端庄大气,大型餐厅若用有扶手的椅子,就座离座都不太方便。 小萝莉给群英殿东阁西阁安排的桌椅样式和材质都不一样,也免得看着审美疲劳。 东阁每间从南到北放两列桌椅,每列11桌,三个开间共66桌。 八仙桌的直径小一些,西阁共摆了78张八仙桌。 小萝莉收集到很多式样的桌子,除了拿出来的圆桌与八仙桌,还有可转盘的转盘桌、月牙桌、长方形桌和古代独人独坐的几案,每样最少也有二百多套,最多的圆桌、八仙桌有好几百套。 有部分圆桌八仙桌椅放东阁西阁,还有一百多套收进藏珠楼存放,另有屏风和一部分方桌、月牙桌也放在藏珠楼。 还有部分桌椅先收藏在琅嬛殿后罩楼一楼西侧放杂物的房间。 主要的桌椅到位,修士们将其他桌椅屏风全卸载收仓,再给群英殿挂宫灯,原本还要挂纱幔装饰,因乐园工程还没峻工,难免有灰尘,纱幔暂时不挂。 傅哥懂电工,他和修士们早将群英殿内照明灯的电线布好,不过从主电表到群英殿的地下电线管还没施工,所以暂时还没通电,但电灯泡可以先装进宫灯内,以后接通主线即可以使用。 装完宫灯,离中午还有一个多钟,修士们分秒必争,抓紧时间将五味阁厨房配置的厨具与餐具运进五味阁。 阿玉坊主在中午休息时间去找了建筑公司工程队的工头,告诉他说明天中午小姑娘请吃饭,让他们明天中午不用做饭。 工程队头儿自然万分高兴,当时就吆喝了一圈,工人们也兴奋得不得了,下午干活比平时更卖力。 下午,阿玉坊主和众人先帮忙将一些没卸载的物品全收了仓,再抓着小姑娘安放看门户的铜狮和屏风。 东院门口设两只看门神兽,铜狮和底座分开放,底座少说也有四五吨,每只狮子重达二十几吨,人力搬运太辛苦,用工程队的吊车搬运。 汉白玉石须弥座和铜狮以稻草为保护屋,外面绑扎钢索,起吊搬运很方便。 先将底座安放在小姑娘划定的位置,再将铜狮放石座上方。 当拆掉了钢索和稻草保护层,众人才瞧清铜狮的全貌。 铜狮是鎏金狮子,金是黄金,鎏金铜狮蹲坐在铜铸须弥座上,铜铸须弥座又放在汉白玉石须弥座上。 铜狮一雌一雄,雄狮右前脚摁着一个球,面前有一只小狮子,小狮子抱着雄狮的右前腿,伸着头望向右边。 雌狮左前脚摁着一只球,面前也有一只小狮子,幼崽抱着雌的左前腿,伸头与左边雄狮带着的小狮子对望。 大狮子呲牙瞪目,威武不凡,气势威严,两只小幼子却是小巧可爱,表情软萌娇憨。 两只守门瑞兽携家带口,与众不同。 老年修士看到携带幼崽的铜狮子,表情一言难尽。 青年们瞅着带崽崽的铜狮,格外欢脱。 “小美女,这两守门神兽他们拖家携口的,你不怕他们忙着哄崽而失职?” “哎,你瞅瞅这小狮子多逗,客人登门,看见小狮子估计先就被萌得忘记了目的。” “这两神兽看样子像是带着小崽崽来卖萌的……” 青年们乐呵呵的,你摸摸小狮子的头,他摸摸小狮子的耳朵,玩得老开心了。 “幸好我还没给守门神兽点睛,要不然他们听到你们怀疑他们的能力,估计想喷你们一嘴唾沫子。” 瞅着帅哥们玩嗨了,乐韵也笑得咧开小嘴,幸好她没请那对背上、脖子趴着小狮子,尾巴也被一只小崽崽衔着的神兽来守门,要是请出那对神兽,估计能逗笑一大片。 “我们不是怀疑神兽的能力,是好奇。” “对,我们就是好奇,好奇他们带着崽崽怎么上班。” “他们上班的时候,崽崽会不会闹腾?” “小崽崽要是闹腾,他们哄崽崽会不会把自己哄睡?” 帅哥们七嘴八舌地论议,笑得眉飞色舞。 老年修士们:“……”你们这群小崽子,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眼见小青年们越扯越不像话,阿玉坊主笑骂:“你们这些小青年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幸好不是正月初,要不就凭你们这样嘴没遮掩的,肯定要讨骂。” “哎,郝老,这不还没点睛吗,守门神兽还没上任呢。” “对头,神兽还没上班,我们说得不作数。” 童心未泯的青年帅哥们趁机又摸摸小巧可爱的小狮子,现在狮子还没上班,赶紧过把手瘾,待小姑娘什么时候狮子点睛后就代表着他们要走马上任,那时候就不能再上手啦。 帅哥们活泼好动像个好奇宝宝,乐小同学抿嘴笑,也不管他们,从月台飞掠至地面,开了另一辆货车门,抱了放垂花门前的狮子进东院。 帅哥们也一拥而上,有的抱须弥座,有的抱另一只守门狮,有的帮着抬屏风。 垂花门前设一对狮子抱鼓的玉狮子门墩,狮子蹲坐于鼓顶,狮子和鼓是一个整体,以白玉打造,底座是汉白玉石。 小萝莉摆放好狮子抱鼓石,另一群人也抬着四面大屏风和底座进了院子。 四面屏风都是玉制,底座为汉白玉座,一面是碧玉雕刻的五凤朝阳影壁,另三面是白玉雕刻的九龙影壁,加了木制的遮雨屋脊。 垂花门内原本有屏风,小萝莉不喜欢屏门,放一块玉雕五凤朝阳玉石插屏,三面白玉九龙影壁是大门内的影壁,每块影壁上的龙和云团以琉璃、珐琅、玉石片、螺钿镶嵌组成,色彩明丽,活灵活现。 三块九龙影壁块放在外院大门与垂花门之间,组成八字影壁,隔断了进大门直接望见垂花门的视线,增添了神秘气息。 随着影壁到位,琅嬛殿的主体装饰大功告成,余下的是细节问题和墙面粉刷。 忙碌了一阵的修士们,兴高采烈地参观琅嬛殿,从前院到后院,转悠了一个圈,高高兴兴地去建设乐园的东大门。 宣少华少带着自家会开车的青年们清理空车上的稻草和绒布,再整顿货车里的物品,有些货车空了,有些还有部分货物。 清点了一下,总体来论相当于清空十一辆货车的货物,余下的二十一辆货车装的都是建筑材料和后期在园东建水池假山所需的主体材料。 最主要的工作忙完,小萝莉拿了工具安安心心在院子里栽种茶叶树和种植花草,花了半小半天,在东院各个块花圃内都种了药用植物,播撒植物种子。 乐园越来越完善,修士们心情极好,再想到明天有好酒喝,心情更加美妙了,晚上早早就进西院书房打坐,早早入定。 西院内的修士们如老僧入定,乐小同学坐在琅嬛殿中堂,在轩辕镜下放了书案和坐椅,摆开文房四宝和一套专业工具,制乐氏家谱书。 先写乐氏起源和来历为总纲,每写好一份添加一定数量的空白纸,打孔,以牛皮为谱书最外层的壳,再订装成册。 当天是3月31日,也是农历二月的最后一天。 小萝莉坐在轩辕镜下有条不乱的制作谱书,订装好了二十五本谱书,时间也转入新历4月的第一天,也是农历三月初一的凌晨。 乐小同学将装订好的谱书码在书案一端,收拾整齐工具,起身,将中堂里间对摆着的两张金丝楠木八仙桌搬出中堂,端端正正的摆放在院子内。 桌子很干净,但她仍去打盆清水,用新毛巾将桌子擦拭一遍,再用干布擦干水份,在地面上放只大香炉,香炉内盛满大米。 再去五味橱,在厨房生火,用一只小泥炉烧开水,一只泥灶内烧木柴,放一只大锅,烧开了水后放蒸笼入内,再将红烧鱼、竹筒酥香鸡、五香扣肉、水晶肴蹄、酱汁肘子、八宝鸭、孜然羊肉、五香酱牛肉、红烧狮子头放入蒸笼加热。 另一口泥灶也烧了木柴,以石缸当锅,热一只焖全羊。 小泥炉上的水先开,冲泡了一壶茶,又灌了一壶开水,再继续烧水。 待菜热透,乐小同学取托盘装起来,再取一套酒杯,端到琅嬛殿前,摆在一张八仙桌上,又在另一张八仙桌上摆放九盘水果、九盘糕点。 再取出一个装有五谷谷穗束和用符纸包叠成方胜形的符包放在紫檀木木盘放于两桌中央。 供齐供品,再放三排酒杯,分别为东西横放一排,两侧则竖放,每排九只白瓷五彩酒杯。 乐韵点了一柱香,以正式祭祀之礼行了参拜大礼,念完了祈祷文,将香插进香炉,再斟酒、茶。 斟了第一巡酒、茶,她立在桌一侧,半柱香时间后再斟一次酒和茶,又立于一侧,再过半柱香时间,又斟一巡酒、茶。 斟了三巡酒,三巡茶,乐小同学退回琅嬛殿内,直至供奉的菜肴冷凉,三柱香燃尽,再出中堂。 她没有立即收供品,又以大礼参拜天地神灵完成祭礼,再双手捧起由符纸包着的纸包,退回中堂,召出飞剑踩着飞至轩辕镜下,小心翼翼地拆开轩辕镜的几个配件,开启某个位置的隐藏小机关,将符纸包塞进轩辕镜中心大球内。 第五百九九章 乐韵藏在轩辕镜中心珍珠内的符纸纸包包着一张家谱书页,写着乐家从立姓始祖至她自己这一代共四代全部人员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家谱书页以九十九张符纸护持,放在轩辕镜内作为琅嬛殿的灵魂宝物。 藏好了镇殿之宝,乐小同学小心的挖出来的珍珠片内壁涂抹特制的粘合剂,再将珍珠片嵌粘回原位,将组成轩辕镜的小配件也一一复位。 轩辕镜又恢复如初,若不是谁在旁亲眼旁观,绝对不会有人相信轩辕镜的中心大珠子内还藏有秘密。 乐小同学观察过珠子确认看不出端倪才放心,再飞至藻井中央顶端,开启一个小机关,将一份玉制符箓法器藏起来,再将某个小配件复原。 其后,围着藻井飞了一圈,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藏一份符箓法宝。 中堂内的镇宅法宝安置到位,再进后堂,拆了一块天花板上二楼,在藻井顶端与四周安放五方神兽,分别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居中为麒麟。 四方神兽背靠藻井,麒麟居于藻井的顶面,与房屋坐向一致,每只神兽面前一只小香炉。 五方神兽代表五方,各个方向不同,属性不同,青龙方为绿色,选绿翡翠为材雕青龙;朱雀代表火,以南红玛瑙雕朱雀神像;西方为金,用白玉雕刻白虎神兽;北方主水,玄武的神像原材是黑曜石。 五尊神兽宝相威严。 乐韵按正规的祭祀礼敬香,坐等香燃尽,再下楼,将后堂天花板又放回原位,再去院内收起供品,把桌子和香炉搬回中堂。 正式祭祀了天地神灵,代表着自家人随时可以住琅嬛殿的任何一处,也可以用厨房。 小萝莉心神安稳,进厨房给火炉添加无烟炭,在一只灶上做名菜佛跳墙,一只火灶仍放石缸焖全羊。 将食材入锅,不必时刻守着,拿了一套茶具和茶,回到琅嬛殿中堂,坐在轩辕镜下定乐氏家训。 小萝莉不紧不慢的写家训,先在制成卷轴的绢布卷轴上写,写了十二份,再以纸为本,写一份订制成小册子。 中途每隔一段时间去厨房或添加食材,或给火灶内添加炭。 乐同学坐守了一夜,听到西院管厨青年们起床做早饭的声响,也仍然不慌不忙的写自己的家训,直至六点后才收拾好物品,下厨,将焖全羊的锅搬到一边,先用蒸锅蒸笼加热包子。 热好包子,再将石缸端上火灶,然后才端了一屉包子去外院餐厅,又加了几个帅哥回东院厨房,将包子全端去外院。 管厨青年们安排了伙食,每周一三五是固定吃面,面条由食品公司清早送达,青年厨师们煲一锅汤,再煲面条装碗就可以,一般是面条配一个开胃菜。 每周的二四六和周日,青年们自己动手做早餐,有时包子,有时饺子,有时是粥或者吃米饭。 当天是周五,早点吃面条。 小姑娘竟做了包子,一群修士那叫个高兴,自己去取,一人两个。 早餐两个包子一大碗面,个个吃得小撑。 惦记着午餐的修士们,只歇了小会儿就干活去了,傅哥帮小萝莉送卢克去学校,回头正好赶上工程队出工,他和蓝帅哥与工程队去拆屋和挖院墙的地基。 宣少华少没去干活,与厨房的厨师们将各种食材搬到五味阁厨房,给小姑娘打下手,协助她做菜。 乐小同学配制好调料,腌制好食材,做梅干菜扣肉、糟卤鱼、酱汁牛肉、酥香猪排、猪蹄炖藕片、白松露牛乳汤。 忙到十一点钟,回东院厨房,将焖到火候的焖全羊出炉,搬到外院的五味阁内再块分盘,十一半时将佛跳墙用盖碗分装。 宣少华少负责将酒坛里的酒装进酒壶里。 厨师们还没忙好,工程队和修士们收工,都去换身干净衣服,再到群英殿西阁就坐。 工程队人员是群英殿装饰好第一次参观,看着西阁内有厚重感的桌椅也猜知必定价值不匪,分怕自己划花了桌椅,有些拘束。 修士们自然多了,坐下自己拿杯子倒茶喝。 众人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厨师们上菜。 首都新历4月初,天气还很冷,为了不吃冷菜,桌子中间放了便携式的火灶,煮着开水,菜放桌面,吃哪一盘便将其放锅内的支锅架上加热,吃完一盘再热一盘。 菜上齐,最后是酒。 厨师们将酒壶送上桌,也入座。 乐小同学倒了杯茶代酒敬众人一杯,开席。 还在半上午时,做工的人就闻到了扑鼻浓香,当菜上桌,那香气直往钻子里钻,莫说工程队人员馋得暗中垂涎三尺,就连修士们也悄悄吞唾沫子。 当终于开席,各桌首先就朝佛跳墙下手,盖碗的盖儿一揭开,那香味儿“腾”地冲进鼻子,令人五脏六腑都叫嚣着喊“饿”。 于是,人人忙着吃,哪还有空说话。 十八个菜一锅炖的佛跳墙,闻味儿让人心驰神往,吃起来令人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 一道菜很快就见底,连汤也被瓜分得一干二净。 吃完佛跳墙,修士们才终于想起酒,忙忙喝酒。 带着桂花香气的酒,一口喝下去,先是从嘴里辣到胃,当胃腾腾的热乎起来,那酒的甘冽才从喉传到嘴里,满嘴都是醉人的香气。 “小丫头,我啥都不稀罕,我就稀罕你酿的酒。”阿玉坊主干掉一杯酒,抱着酒壶舍不得撒手。 “哦,下次我请吃饭,您老单独坐一席,只给您半壶酒,菜就不上了。”乐韵异常平静地瞟了瞟某位老人家夹菜快如闪电般的手,眼角抽了抽。 “小丫头就会鸡蛋里挑骨头。”阿玉坊主被噎住。 黎掌门瞅了瞅郝老,不发一言,快速从他手里夺过酒壶,先给郝老满上,再给自己也斟了酒,再将酒壶传递下去。 就愣了愣神的功夫,酒壶被抢走,阿玉坊主气馁得瞪了小丫头一眼,麻溜的继继埋头大吃。 喝酒用的杯子很小,八人一桌,一壶酒平均分下去,每人两杯。 两杯酒也是最佳份量,再多,喝了也无益。 修士们喝了两杯酒,丹田都热腾了起来,心情格外舒畅,风卷残云又不失优雅地扫荡光菜,不到二十分钟即吃完。 工程队也不慢,比修士们还快一点吃完席,个个酒足饭饱,而且,都醺醺欲睡。 小姑娘说了中午喝了酒,下午莫上工,工程队的头儿怕工人们在乐园就倒地呼呼大睡,赶紧儿带着工人们回去午休。 工人们回到住处,倒下就去睡着了,那一觉也睡得格外踏实,睡到夜幕四垂时才醒来,只觉浑身舒服,感觉骨头都轻了几两似的。 傅哥和蓝三也没比工人们强多少,他们只是多撑了差不多半个多钟,撑到和厨师们收拾好了西阁,才回去睡觉。 修士们下午也休息,都钻书房里打坐。 唯一清醒的就会只有乐小同学,她关闭乐园的门,又坐在琅嬛殿写乐氏家训,写了整整半天的乐氏家训,订制了一小箱的家训册子。 是夜,她也仍然没睡,坐在轩辕镜下写乐氏族谱,第二天仍留在乐园,晚上也仍守夜。 也在3号的傍晚时分,宣少也给小萝莉回信,他家长辈那边反馈回来消息说十天前乐家人去过旧宅,之后便再没动静,那人估计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 乐小同学并不奇怪,她那天也想到了,时近清明,那位说不定也离开了,所以她才没有样自去H南省。 一连在琅嬛殿坐守了三夜,4号这天,乐小同学吃完早饭拎着背包回家乡,工程队或修士们需要回家3号就回去了,不回去的留在乐园,也放假休息。 在乐园当了几天工人的蓝三帅哥,麻溜地上任当司机,护送小萝莉回房县。 两人早上七点多钟从乐园出发,下午一点多钟抵达九稻梅村。 2022年的清明4月5日是周二,2号3号是周末,单位与学校都调休,2号3号上常上课或上班,4号到6号放假,方便各人回家祭祖。 清明时节,基本早稻也移栽入田,梅村的人们忙着栽红薯苗或者种第二批玉米等作物。 乐爸周秋凤上午下地干活,下午就在家等着孩子,等到人回来,赶紧热饭菜让小棉袄和蓝帅哥吃午饭。 清明前一天也是寒食节,蚁老又遵守着习俗,早上便回避,不与乐家人一起吃饭,不吃热食。 乐小同学吃了饭,从带回来的几只保鲜箱里找出一份水果和药膳面包,抱了弟弟上南三楼看蚁老。 黎先生没当小尾巴,岩老也没上楼。 “算你个小丫头有良心。”蚁老看到小丫头送来吃的,也没外人在场,眉开眼笑地抢过托盘,坐下狼吞虎咽地吃将起来。 乐善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瞅瞅师父,捧起师父的杯子,去自己专用饮料桶那儿帮接了一杯牛奶给师父。 小徒儿孝顺体贴,蚁老心头慰帖,整个人像飘九天云朵上去了。 蚁老因为弟弟给送了一杯牛奶就乐得找不着北,乐韵都觉得快没眼看,瞧蚁老那样子像是几百年缺孝敬似的! 第六百章 搞大事 乐小同学与蚁老说了一阵话,带着弟弟下楼去村办楼转了转,观察村里小伢崽们有没好好学习。 梅村在上学的小伢们因放假都在家,家里不需要自己帮忙干活,都跑村办楼,做作业的做作业,看课外书的看课外书,挺自觉。 扒婶下地插红薯去了,周天晴周天宏也去帮忙,最小的周天蓝在家看屋,和村里的孩子们在村办楼二楼做作业。 小萝莉观察一阵,没惊动小伢崽们,悄悄来悄悄离开,回家后带着弟弟在南楼客厅制作风筝。 乐爸前一天就去砍了竹子,请村里的篾匠剖分出竹篾片,下午他也不去干活,陪着孩子做手工,他是负责打杂的,崽崽需要什么他去帮找。 黎照和蓝三两个大孩子也童心未泯,加入制玩具的行列,岩老搬个板凳,捧着个茶杯围观。 周秋凤下午也没去干活,将插红薯时从地里采摘回来的鼠曲菜收拾干净,和了糯米粉揉团,做成糍粑。 糍粑大多是南方人的叫法,北方一般叫青团。 鼠曲菜是地方叫法,本名鼠曲草,有保肝、润肺、袪湿、消炎的功效,也是一种药材,九稻到处有鼠耳菜,每逢清明前后,乡人们便采摘回来做糍粑。 周秋凤先蒸了一锅糍粑送去南楼客厅给老少们,一起品尝了新鲜出炉的点心,再回北楼伙房继续蒸青团。 小萝莉心灵手巧,做了好几个风筝,一只凤凰一只燕子两只青蜓三只蝴蝶,有纸制的也有绢制的。 凤凰风筝太漂亮,乐善抱回自己房收藏起来当装饰品。 蚁老也跑下楼,将他小徒儿在他姐姐指导下做的一只青蜓风筝拿回三楼,系在窗外的栏杆上显摆。 周奶奶半下午听到乐家传来小乐乐的笑声,知晓小伢崽回来了,也过乐家坐了一阵。 周哥李女士的工地也放了清明假,都在家,他们吃了晚饭才到乐家串门,因为第二天要去扫墓,也没坐多久,九点多钟就去了。 乐家主客们也只坐谈到十点,也早早歇下。 乐小同学监督弟弟练了体术,到十一点时分,果断的点了宝贝弟弟的睡穴让他安心睡觉,让小灰灰守着,她又呆移动洞府由小狐狸带着离开。 伪装成老鼠的小狐狸将小丫头带到村后,换成小丫头带他跑路。 小萝莉乘坐飞行器,以八里加急的速度急驰至省城,在离黄某昌老杂毛的女儿黄三家不远的公园降落。 平安落地,同样做了伪装,绑了假肢增加了约十五公分的乐同学,裹成有帽兜的黑风衣里,潜行到无摄像头的区域,又藏了起来。 小狐狸用神识控制了一辆出租车的车主,他蒇在出租车车头底下,由出租车送到了黄三住的小区。 当然,一人一兽是很讲道德的,给了出租车司机双倍的车资。 小丫头给渣渣们送礼时都是小狐狸跑腿,再次旧地重游,驾轻路熟的进小区,爬进某只女渣渣家,大摇大摆进了卧室。 黄三和她男人都睡熟了。 清明放假,黄支昌的儿女们与孙辈也在家,原本都有时间回老家扫墓,念及家族不平静,黄支昌也没让儿女们带孙辈回老家祭祖。 黄家兄妹都在拾市,他们的儿女们也全在家。 从移动洞府里钻出身的小萝莉,点了某个男士的睡穴,然后弄醒老杂毛的女儿黄三,秒速间送她一个催眠术。 被人用神识控制的黄三,对于室内的有视无睹,穿好衣服,外出,在客厅拿了车匙外出。 用神识控制住了渣渣,小萝莉又爬回移动洞府,小狐狸带着移动洞府,藏在了女人渣的衣服里,光明正大的跟着主人离开。 毫无自主意识的黄三下了楼,从停车场开车出了小区,很快就到了他弟弟住的小区。 黄三与哥哥弟弟经常走动,她的车辆在小区登记过,被电子眼扫描过车牌,顺利的地进小区,径直开到黄四家楼下。 小狐狸跟着人渣上车后,呆在后座,车停了,他将车门打开一条缝,钻出去,再到黄四住的房屋的方向,爬墙上楼。 爬墙爬到楼屋,钻窗而进,他先后将两个成年两脚兽和一个人类幼崽点了睡穴,再去另一个人类幼崽住的房间。 被带到目的,小萝莉又如法炮制的弄醒了黄四的大女儿,同样赏一记精神催眠,再由小狐狸带去另一间房,同样给黄四的小儿子也催眠。 被催眠的一男一女孩,利索地穿好衣服,自己下楼,自己找到他们姑姑的车,爬上后座。 跟着两只幼崽下车的小狐狸,也爬进车内。 黄三开着车跑路,绕了一圈,去了她大哥住的小区,并且也不费吹灰之力的进了小区,到她哥住的楼下才停。 小狐狸负责跑腿,爬墙进人类两脚兽家。 黄一一家家子都在家。 小萝莉给大人点穴,催眠了黄一的儿子,让他也下楼跟着他姑姑走。 黄三接到大哥家的孩子,再次依令跑路,穿过大江,风尘仆仆地抵达她二哥住的小区。 这一次,小萝莉没让黄渣渣进小区,让车停在外面,由狐狸带她进小区爬窗进黄二家。 她还是很仁慈的,只将黄二的小儿子点了睡穴扔进移动洞府带走,没动他的女儿。 小丫头俘获到了一只两脚兽幼崽,小狐狸带着移动洞府麻利地爬墙下楼,出小区,又爬回黄家渣渣的车上。 黄三奉令开车,并且开着车一路出了繁华的市区,去了偏远的郊外。 夜晚的郊外,没人又没车辆经过时,静悄悄的。 到了无人的地方,乐小同学指挥着黄三停车,然后让车上的人全下车,一一点睡穴,将人扔进移动洞府,最后连车也搬进移动洞府。 黄家几个渣和车失踪,让黄家人慢慢查吧。 将俘虏安置妥当,小萝莉先进移动洞府,取了印泥和一叠合婚文书,分别让黄三和几个小人渣在他们的合婚文书上又添了一个指印儿。 黄三的合婚文书装在黄家她姑姑挂脖子上的铜盒之内,再挂在黄三脖子上,另几个人的合婚文书折叠一下,让他们贴身收藏。 处理妥当,小萝莉满意的拍拍手,再次乘坐飞行器马不停蹄地跑,急驰着赶至拾市,在自己以前落脚的安全区降落,再次换小狐狸上工。 小狐狸尽职尽责的潜行至民居区,‘找到’一个人开车送他到两脚兽家族居地,潜进某人家族住地转悠一圈,撒了几把药粉。 稍稍停留一阵,再爬回黄家祠堂,从高科技眼睛拍不到的角落爬到摄像头后,将高科技的眼睛给关掉,还咬坏了一个摄像头的线,让某只眼睛就此作废。 解决了隐患,小狐狸蹿至镇魂亭内坐着休息。 小萝莉摸黑上工,将上次移动过的草皮移走,沿着上次挖掘过的地方往下掘土。 小狐狸真心觉得人类小丫头的速度有点慢,认命的上去帮忙。 一人一兽合作,工作效率翻倍,很快就挖到上次凿开了井壁的位置。 乐韵小心的将井砖移开,再拧亮手电筒探身进井,把藏在移动洞府里的人渣们一个一个的扔进井里排排坐,其中包括脸被整回原形的黄诗诗。 最后再将装过姑姑遗骸的瓮也放在井内,又把其他黄氏人的合婚文书扎成了一团,让黄诗诗渣女帮捧着。 检查了一番,井内和人渣身上没粘有与自己相关的痕迹,再点燃一对超级粗的红烛放在瓮盖上。 乐小同学觉得自己真的很慈仁,你看,她不仅给黄家的老祖宗们送媳妇送面首,还免费送他们喜烛,多喜庆是不是。 倍觉自己有爱心的小萝莉,愉快的退出锁魂井,再检查一遍确定没留什么蛛丝马迹,再拿出自己配制的与黄氏家砌井用的水泥一样材质的水泥抹井墙和砖,将凿出来的空洞又封死。 封好了井壁,再回填泥土,压实,最后再将草皮复位。 为了防止有泥土细粒溅得四处都是,明天被黄家人看到生疑,乐小同学当了一次雷同志,给黄家祠堂前的草坪浇了一次水。 再进黄氏供奉祖宗神位的大殿,在黄家祖宗神位面将另两份合婚文书焚烧掉。 夜猎工作圆满完成,乐小同学心情愉悦,爬回移动洞府。 小狐狸将变小的移动洞府放在脑门上耳朵边的毛发里,再去打开几个被关掉的摄像头,一溜烟儿离开人渣家族的居地,再跑去街头“请”出租车送出市。 到了偏僻地方,小狐狸给某位出租车主车资,目送着车子走远,小小的身子地面上一蹲,抚着心口吐糟:“小丫头,这次本狐可是冒着背负因果的风险与你同流合污,本狐真担心因此折阳寿。” “怎么可能,你只是个被迫跑腿的,老天爷肯定不会把帐算你头上,要折阳寿也是折我的。再说,要论因果也是黄家人渣们先作孽有了前因,现在我报仇是他们应承担的果,这因果理该由他们自己来背。” 乐韵钻出洞府,捧起小狐狸,照着他的眼睛一顿狂亲,笑咧了嘴:“小狐狸最好了,小狐狸乃天下最善良最温柔最体贴最聪明最机智最可爱的小狐狸,你是我的知己,最爱你啦!” 啊啊啊,小丫头又亲眼睛啦!被亲得晕乎乎的小狐狸,用爪子捧着脸傻乐,早将什么因果给抛之脑后。 管他什么因果,小丫头高兴就好。 再说了,小丫头说得对,本来就是黄家种下的因,他们自然要吃下他们种的果。 何况,小丫头她是造物神的亲闺女啊,谁要背负什么因果报应也轮不到她啊,除非她哪天想不开毁灭一界,才有可能要背负因果。 小狐狸捧着脸,笑歪了嘴,嗯嗯嗯,以后有啥事,继续找他帮忙吧!他不要其他报酬,只要吃点海蜗牛汤,小丫头再给几个亲亲就行啦! 第六百零一章 大祸将至 乐小萝莉哄住了小狐狸,再次利索的跑路,飙回九稻梅村村后的田野再和小狐狸换工。 小狐狸将小丫头送回家,吁了口气,折腾大半夜,可累坏狐了! 返回卧室,乐小同学送小狐狸回了星核空间,帮小狐狸脱掉伪装的鼠皮,再打水给他洗澡,将小可爱洗香香,再塞给他一块翡翠石,又捧着狂亲了一顿,再放他睡觉。 又得到一顿香吻的小狐狸,傻乎乎的乐呵一顿,再飞奔回木制宫殿屋廊下的桌面,抱着自己的零嘴咔嚓咔嚓地啃吃。 乐小同学给了小狐狸零嘴,自己也去洗澡,连将衣服也洗干净晾晒了,再用真气熏干了头发才离开星核世界。 回到卧室,看着窝在床上给自己弟弟当守护兽的小灰灰,捧起来也好一顿亲,将小可爱亲晕乎了再送回星核空间,自己躺下陪弟弟睡觉。 乐小同学睡了约一个钟的回笼觉,五点时分准时醒来,再把弟弟从暖被窝里挖起来监督他练功一个钟,然后才去南楼顶练梅花桩和练飞镖。 过了寒食节,蚁老自然解禁,烧开了水泡了壶茶,和岩老提着茶壶到楼顶一边喝茶一边围观小丫头教他小徒儿练功。 乐爸周秋凤如平日一样都是在五点半左右起床做早餐,等到天破晓时分,乐爸出去观察当天的天气如何。 乐爸看了天回到伙房,有点蔫巴:“昨天看云不像要下雨的样子,现在看天黑沉沉的,感觉今天有大雨。” “下雨就下雨嘛,清明下雨很正常啊。”周秋凤就奇怪了,清明下雨是常事,今年清明下雨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吧。 “乐乐昨天也说三天之内没雨啊。”乐爸小声嘀咕,乐乐以前说有雨必下雨,她说没雨真的不会有有雨,这次好像不灵光了。 周秋凤反应过来了:“你是怕今天下雨,会让人觉得乐乐说话失准了吧?” 乐爸没说话,表情就是那样的。 “你啊,白担心了,气象台都测不准,乐乐又不是专测天气的气象台,不准不是很正常?” “也是。”乐爸被老婆安慰了一句,想想也觉得对,立时就由愁眉苦脸秒变眉开眼笑,再也不纠结啦。 莫说乐父觉得奇怪,在楼顶的蚁老岩老在观望了天色后也纳闷极了,昨天傍晚看云观天,表明第二天会是个晴天,怎么早上天色完全不是那回事儿,天黑压压的,那模样与沿海地区每次要起暴风雨的情形一样。 乐韵也同样想不通,无论是得晚观云还是从空气里的水分含量来分析,都不是会下雨的征兆,怎么会突然就变了天? 想不通,她也就不想了,安心教导弟弟练轻功、飞镖。 其实,不止乐家老少奇怪,拾市的人们也纳闷得不得了,明天天气预报说晴天,还强调清明扫墓注意防火险,结果早上起来天阴得像是有特大暴雨要来临的样子。 不管如何,准备去扫墓的人还是如期准备,有些人想趁着没下雨去上坟,也出发得格外早。 乐爸周秋凤吃完早饭,将上山扫墓要用的物品装进背篓子里,又捉了关着的两只大红公鸡帮了脚和翅膀,也有一只背篓装起来。 乐家人只等了一会儿,周村长周扒皮等人也到了,他们与周奶奶汇合后,一起出发去后山。 曹家姐妹早上也到了周奶奶家,跟着妈妈去给周家长辈们扫墓。 乐家周家出发得不早也不晚,梅村和邻村也有很多人出发去祭山,有车的不管是什么车,能开去后山脚的都开着去,有的骑摩托车,有的开着拖拉机,也有犁田用的车,也有步行的人,路上的人群像一群蚂蚁似的行进。 乐爸和周哥周扒皮开了电三轮车,周家也还有两辆电三轮车,还有十几人骠摩托车捎带着人,队伍挺壮观的。 到了山脚下,众人停车,步行上山。 乐韵将弟弟放脖子上坐着,带弟弟爬山。 黎照也随乐家人去扫墓,看到小姑娘宠她弟弟的劲头也只有羡慕的份儿,果然,好姐姐都是别人家的! 乐善只让姐姐带着爬了一段路,坚定的自己走路。 周家乐家爬到半山腰分道而行。 乐家四口和黎先生走了小路,先去祭拜了乐家太爷爷太奶奶、姑奶奶,再祭拜乐家爷爷奶奶。 乐家老少祭拜先人时,黎照也给乐家前辈敬了一柱香,乐善是他小师弟,他给乐家先贤敬香也是应该的。 祭拜了爷奶,乐小同学在爷奶的墓旁不远用石头磊了一个小堆,先标下了那块地。 磊石为堆属于标荫坟地,是地方上的风俗,以后若有人寻坟地,看到小石堆就会明白那片地已被预订,自会另寻找风水宝地 “乐乐,你弄这个做什么?”乐爸看到孩子磊了个石堆,一阵心惊肉跳。 “不管咋样,这里先给大姑预留着。以后若寻不到大姑,给姑建个衣冠豖,让姑陪着爷奶以告慰两老。”乐韵敛下眉眼,在石堆前焚了一把纸钱。 “乐乐说得对。”乐爸缓了缓才说出赞同的话,他那位从没见过的姐姐失踪后音讯全无,也是爸妈的心病。 周秋凤也知道乐清有个姐姐,如今没谁知晓大姑子身在何处,上年纪的人提及也只有叹息。 祭拜了乐家的至亲长辈,再去给乐奶奶的娘家父母扫墓,之后又去祭拜了乐善的外公,乐家一行下山回家。 乐家出发时带齐了雨具,并没有派上用场。 乐爸等人回到家,天仍黑沉沉的,感觉天幕更低了几分,很快就要压在头顶似的。 阴沉的天空让人觉得心慌。 当大部分忙着扫墓时,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还没发现孩子不见了,他们早上没见孩子起床都没在意,以为因为放假,孩子们都在睡懒觉。 三兄弟各自吃了早饭,有准备带孩子去给外祖家上坟的人喊了孩子没得到回应,心里有点生气也没强求,夫妻俩自己出发。 不去扫墓的人更加不会去吵孩子,要么忙自己的要么去买菜。 黄三的老公早上发现老婆没在家,以为老婆赶时间与哥嫂们回拾市扫墓去了,也没寻找。 黄家兄妹家都没发现自己家有家人失踪,自然天下太平。 坐镇在老家的黄支昌,早上起了个早,吃了早饭,与翁先生去见翁先生帮请的那位玄学大师。 翁先生认识的玄学大师答应给黄家看风水,却坚定的谢绝了留宿黄家,他前一天就到了拾市,住进一家旅馆。 翁先生与玄学先生预约好了见面地点,带着黄家主赶到地头,也见到了人。 玄学大师号三算先生,是位看着年约七十有余的老者,五官与身高也是再普通不过,穿着半旧的春秋装的黑色风衣,背着个半新旧的背包。 翁先生见到人,先与三算先生客气了几句,才为两人做介绍。 黄支昌客客气气地抱拳:“大师千里迢迢而来,黄某感谢不尽,若有疏忽之处怠慢了先生,还请大师莫怪。” “黄先生客气。”三算先生点点头,望向翁先生:“翁兄,我们现在出发,还是再等会?” “黄先生,要不现在就去?晚去了人多事多,多有不便。”翁先生也知三算先生不想与黄家大部队一起行动。 黄支昌自然听玄学大师的,叫了出租车送去坟山。 出租车将人送到坟山脚下,一溜烟儿就回了市区。 自己儿子没陪同,家族晚辈也没谁在场,黄支昌自己带着翁先生和玄学大师爬山。 翁先生和三算先生都是修行人士,身体倍儿棒,爬山如履平地,而黄支昌因受了数次打击,身体垮了,只爬了一小段路就气喘如牛。 翁先生和三算先生生怕黄某家主一口气喘不上来歇菜,陪着他慢慢爬,走一阵歇一阵,花了约一个钟才爬到黄家老祖宗的坟地。 到了地头,三算先生观山向寻龙脉,看了一阵,从背包里摸出玄学大家必备的法宝罗盘定位,当他捧着罗盘时,整颗心沉了沉。 罗盘指针竟然纹丝不动! 三算先生不信邪,摆弄了一阵,结果还是一样,不论是面朝哪一方,罗盘的指针像生了根似的,死死的定在那儿。 三算先生捧着罗盘离开黄氏祖坟,去了很远的地方,发现罗盘指针又恢复了。 指针会动,说明罗盘没坏。 他捧着罗盘又走向黄家坟地,走到距离黄氏老祖的坟地不远,罗盘指针又定住。 三算先生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地抹去汗,立即把法宝塞进背包,走到翁先生身边:“翁兄,我们下山吧。” 黄支昌一直暗中紧盯着玄学大师,见他抱着罗盘去了别处,心里一根弦拉了起来,见他什么都不说只说下山,立即跑过去急声问:“大师,可有什么不妥?” 三算先生摇了摇手,坚决不回答,何止不妥,黄家分明大祸将至! 翁先生猜到必定有问题,同意了:“行,三算兄看过了,我们便下山。黄先生是等着晚辈们祭了祖才回去,还是一起下山?” “我与两位先回。”黄支昌也猜到必定有什么问题,玄学大师不肯说,肯定是钱没到位。 他一边答了,又拾起自己带的背包,与两位客人一起下山,并再三求请玄学大师去黄家宗祠看看。 三算先生不想去黄家,碍于翁先生的面子,勉为其难的同意走一趟。 很多扫墓人也到了坟山,男男女女都有,黄家主人也在,出于避嫌,翁先生没提半句黄家祖坟风水的话题。 仨人走到山脚,黄家扫墓的队伍也到了。 黄支昌让一位黄家晚辈开车送自己和两位客人回到家族居地,他再领着玄学大师去家族祠堂。 三算先生在下车后就掏出罗盘,一边走一边观察,罗盘指针随着人移动而不断变化,当走到黄家祠堂外,罗盘指针再次定住。 三算先生心里一个“咯噔”,不动声色的将罗盘遮住。 黄支昌登上祠堂院子围墙第一道门前的台阶,开了门锁,推开了进祠堂的大门,也开了灯。 本来天阴沉得让人感觉很闷,当门被推开,那门洞似个怪物张开了大嘴,好像要将人吞噬了般,让人毛骨悚然。 三算先生往门内看了一眼,感觉到了阴森感,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可他已经答应了人家,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看看。 穿过第一个过厅,打量了黄家祠堂院,目光落在进门左手边的亭子那边,只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似的。 三算先生没发一言,跟着黄家主穿过院子进供奉黄家先人的祠堂。 翁先生在黄家祠堂前就觉得不舒服,要不是因为三算先生是他请来的,他早就找借口走了。 黄支昌带着玄学大师进了祠堂,便站在一边等结果。 三算先生又试着看罗盘,发现罗盘指针还是不动,他视线在祠堂里转了一圈,又闷声不响的朝外走。 翁先生三步作两步跟了上去。 玄学大师不声不响就走,黄支昌也猜着必定有问题,追上去问:“大师,我家这祠堂是不是有哪些供品犯了忌?” 三算先生走出祠堂,又到外面的院子,看向那看一眼就让人心惊肉跳的亭子:“西南位的那个亭子,可是镇压着什么?” 黄支昌顺着玄学大师的目光望去,看到右边的镇魂亭,心头一跳,呼吸都紧了紧:“不瞒大师,家族有位先辈不太安份,闹得后辈不安宁,家丑不能外扬,出于无奈,只好将其镇压在祠堂大院内。” 三算先生看了一眼黄家家主,再看向亭子,又是一阵心脏要跳出嗓眼似的感觉,立即收回视线,也将刚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黄先生,小老儿道行太浅,对贵宅之事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三算先生抑住狂跳的心,加快了脚步朝外走。 翁先生不知道黄家祠堂镇压着何物,也想打听黄家的**,当三算先生要离开,他求之不得,快步跟上。 玄学大师说无能为力时,黄支昌想到了某人,脸色骤变,莫不是镇压那位的符失灵,那位不甘心,还想要造反? 黄家一连串的倒霉事,是不是也跟那位有关? 第六百零二章 走为上策 因为联想到了家族莫名其妙走霉运的事,黄支昌的心脏重重跳了几下,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他只不过胡思乱想了一下,玄学大师已经快走出内院,黄支昌回过神儿来,急忙忙地追上了上去。 追上玄学大师的脚步,穿过祠堂大院第一道门墙,他从背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叠钞票塞给玄学大师:“大师辛苦了,这是一点车马费。” 翁先生看了一眼黄家主递去的钞票,那一扎应该是十万。 三算先生出了黄家的祠堂大门,刚嘘了一口气,看到黄家主递来的“车马费”,脸都变了,像避瘟疫似地闪避开。 “黄先生,小老儿道行浅,贵宅之事无能为力,断不敢收什么辛苦费,黄先生请另寻高明,小老儿告辞!” 他生怕翁先生再帮黄家主挽留他,小跑着下台阶,边疾行边表示歉意:“瓮兄,我道行太浅,有负所托了。” 玄学大师不收辛苦费,还急着离开,黄支昌的神色骤变,难道出了什么意外,那位十分恐怖,所以惊得玄学大师都不敢与她交峰? 他的心尖都颤抖了起来,疾跑着追翁先生,一边跑一边又掏了一扎钞票,追上翁先生,将钞票扎塞给翁先生,请翁先生代自己送玄学大师。 翁先生没办法,先接过钞票扎拿在手,疾奔着追上三算先生,陪他走小道离开黄家世居地。 三算先生知晓翁先生追来了,也没有说什么,等他追上来带路,随着人头也不回的疾行。 两人七拐八弯的穿过几条巷子,走出了黄氏世居之地,再过穿过一条小街,直奔大道。 直到走得离黄氏世居之地很远了,翁先生才将黄家主托他带来的钞票递给三算先生:“三算先生,你千里迢迢而业,这是你该得的辛苦费。” “别别,千万别给这个。”三算先生连连摇手:“翁兄,这钱我是不敢沾的,你也千万别收取什么辛苦费,黄家的东西莫沾为妙。” 翁先生脸色也变了:“三算兄,黄家……不妥?” “不妥,大大的不妥,”三算先生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才凑近压低了声音:“在黄家祖坟与祠堂内,我的法器罗盘指针一动不动,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三算兄,罗盘指针不动,是不是喻意大凶?”翁先生心情复杂。 “罗盘指针乱转,那是阴气过重,代表着邪祟出没,那种事我见过不少,唯这罗盘指针不动,却是我生平第一次遇见,黄家只怕是做了什么极损阴德之事,招了天怒人怨,可能是苍天有眼,不许我这等人妄测,更不许人再助纣为虐。” 三算先生仍心有余悸,又望了望天:“翁兄,我昨天来时也推算过一切如常,今早这天便变得大不寻常,再从法器所示之象看,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去为妙。” “三算兄,真有那么严重?” 三算先生又观望了翁先生面相,面色沉了沉:“翁兄若无非得留下的理由,也赶紧脱身为上。” “这……”翁先生面露难色。 “翁兄有难言之隐也不必说,只因我欠着你人情才多说几句,我观翁兄明堂不明,分明已经沾染了晦气,再留在事非之地,只怕翁兄也会受牵连,要为他人代为受过。” 三算先生给了一句忠告,拱手道别:“翁兄,我言尽于此,我这一趟e省行只怕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我决定立即起程去小五台暂住一段时间,每天受焚音沐身,或许可以去晦气。翁兄,就此别过。” 三算先生拱了拱手,转身,疾行而去。 他早上就退了旅馆,几样家当都在背包里,是以也不必再去旅馆,直接去大街乘坐公交车赶至车站,他唯恐迟了就走不了,买了很快将经过拾市去秦省的火车的车票。 约半个钟后,途经拾市站的火车进站,三算先生乘火车离开,当火车开动,他紧绷的心弦才松下来。 当三算先生与自己话别之后即匆匆离开,翁先生目注着三算先生似乎是逃离般背影从自己视野里消失,又站了良久才慢慢转身。 他最初缓行,走了一段路,越走越快。 翁先生一阵疾行返回黄氏世居之地,径自回了黄家祖宅的内院,见曹先生立在廊下观望天空,与他打了声招呼。 “翁兄如此匆忙,可是途中发现落了什么东西?”曹先生看到翁先生行色匆匆,有几分惊愕。 “曹兄,我回来收拾行装,稍后将向黄家主辞行,时间有些紧迫,曹兄请自便。”翁先生解释了一下原因,疾奔回自己住的房间,利索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曹先生惊愕不已,抬脚掠至翁先生住房之外,虚心请教:“翁兄这般匆忙,可是与玄学大师和黄氏有关?” “大师说我四柱弱,与此地不合,所以我决定辞去。”翁先生将自己想好的理由拿出来应对。 曹先生微微拧眉,转而明悟:“翁兄等等我,我也马上收拾行装,与翁兄一并去与黄家主辞行。” “?”翁先生脑子里闪过一个问号,看到门口的曹先生身形一划就不见了,也管不得那么多,以最快速度将衣服物品往背包里塞。 曹先生疾奔回房间,也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私人之物塞进行李包里,很快就收拾整齐。 翁先生在他之前收拾好了物品,站在门口等着。 两人的行李非常简单,一个大背包,一个提包,两个包就是全部家当。 两位客卿带着行李,关上院门,径直去了黄氏祠堂找黄家的家主,也成功在黄家祠堂院内找到人。 黄支昌目送玄学大师走后返回祠堂大院,想着玄学大师的话,走进西南角的亭子里坐着。 他想了很多。 回忆黄家从哪时开始倒霉,越来越觉得黄家的霉运来得莫名其妙,也越来越笃定家族的霉运必定与那人脱不了关系。 如果真是镇锁在亭子下的那人作乱,害得黄家不安,那么,休怪他不留情面,定将她挫骨扬灰,让她魂飞魄散! 在亭子里坐了良久,黄支昌给师父打电话,希望请师父代为将当年那位封印那人的高人请来,再帮他做次法事,将那位从锁魂井里启出来挫骨扬灰。 当他拨出号码,发现打不通,连试几次都没成功,一阵心烦意燥,师父回山后,最初还与他联系了,自过年之后就再没什么联系了,师父究竟在做什么? 是圣武山不让师父再与他联系,还是师父觉得黄家不可能翻身,决定与他撇干净关系? 黄支昌心里不舒服,极度的不舒服,决定等清明过了,自己去圣武山看看情况。 他坐在亭子里,脑子里一刻也没停,当看到背着背包的两个客卿出现,心中一惊,站了起来快步走出亭子迎向客卿。 “曹先生翁先生,两位这是何意?” “黄先生,玄学大师说在下四柱弱,承受不住黄氏祖宅的气场,久住恐损阳寿,蝼蚁尚惜命,在下亦是,故不敢久住,就此辞去。” 翁先生将辞行原因说出,又将之前黄家主托他给三算先生的辛苦费完璧归赵:“三算兄他说无功不受禄,所以不敢收辛苦费,托我将车马费送还。在下中途离去,自然也不好意思领受全部资薪,黄先生所赠之物留于房间,请黄先生回去后查收。” “黄先生,在下最近偶有心得,决定去寻灵山静修悟道一段时间以求突破,原想过几日再与黄先生道别,恰逢翁兄他今日辞行,在下便与翁兄结个伴儿,黄先生,我们他日有缘再会。” 曹先生也很干脆的扔出来一个辞行理由。 不论是曹先生还是翁先生的理由,黄支昌一个都反驳不得,翁先生八字与黄家不合,若留他不是说明他想让翁先生短寿? 修行人最重道,曹先生要去悟道,强留他不就是想阻他的道? “两位即已决定,黄某自不敢强留,以免误了先生的道,先祝两位万事遂意,他日两位先生若有空请一定再来黄家做客。” 再留也留不住人,黄支昌只有大大方方的送客卿,将两扎钞票分给两人做路费。 翁先生曹先生推辞没受,待走出黄家祠堂的第一道院门,说了请黄家主留步,他唯恐迟了就不走了似的,急匆匆而去。 看着客卿的背影从路道中消失,抓着两扎钞票的黄支昌,脸色阴沉,玄学大师分文不取,说明他畏惧亭子里的东西,可能预感无法对付,所以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两位客卿也突然离开,说明玄学大师怀定对翁先生说了什么,翁先生心生去意,曹先生也知晓了,是以两人同时离开。 是什么事能令两位客卿那么急着离去? 玄学大师之前好似十分畏惧西南角的亭子,所以,答案仍然是亭子下镇锁着的那人。 能令人玄学大师畏惧,亭子下的东西必定因什么原因快成气候! 短短一瞬间,黄支昌脑子里百转千回的转了一回,也下定决心要尽快彻底摧毁亭子下的东西,那人竟然不庇护黄家,自然留她不得。 第六百零三章 天打雷劈 清明节,附近的人不是上山祭祖去了,就是因为天阴沉得厉害而躲在家里,大街小巷很少见闲人,即使有三几人也是行色匆匆。 黄家世居地四周也非常安静,半晌没见什么人从祠堂前的路道经过,无人打扰,黄支昌心思周转了几百回才缓过神儿。 又静静的站了几分钟,他将两把钞票寒回背包,先回老宅去看了两位客卿的住处。 以前付给客卿的薪水,他们早已经带回去,本年的薪水一分都放在房间的桌子上,钞票码得整整齐齐,他们在黄家挑的收藏品也原样完璧归赵。 那两人没带走当年的薪水,等于是白给黄家护了四个月的宅院。 宁肯白干几个月也不愿留下,说明翁先生必定从玄学大师那里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以致他匆匆离开黄家。 黄支昌的心头也生出不安,将背包扔在老宅又踱回祠堂,进了第一道大门院墙,视线瞟向西南角的亭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莫名的一阵心悸。 心悸的感觉过后,心脏一阵揪疼。 “几十年前没翻出掌心,死几十年了还想出翻天去?”黄支昌发狠地咒了一句,心里也坚定了尽快处理的决心,他连活着的小短命鬼都不怕,还怕一堆白骨不成? 人活着时没能逃出他的手心,死了几十年就剩一堆骨头,还想翻出他的五指山,做梦。 黄支昌摁下狂跳的心,收回视线,穿过院子进祠堂楼,搬了一箱子纸钱,坐在一旁慢慢的将一扎扎的纸钱捻散。 因天色阴暗,人们出去扫墓时原本就担心会下暴雨,当时至半上午,眼见天越来越暗,很多人出于安全考虑中途便暂停扫墓先回家。 大家都担心万一下大暴雨,发生山体滑坡或泥石流,人被困在山上。 扫墓为的是纪念先祖,如果为了扫墓而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想必祖先们若地下有知也不会赞同后辈们的做法。 周哥和同族男女们祭扫了家族部分祖宗的墓,见天色越来越黑,出于安全着想,先下山回家。 周大海周小海回了老家祭祖,周村长带着周家众人从山上回来也没回自家,跑乐家串门。 担心暴雨天有雷电,乐家关上了所有的电闸,家里也没开灯。 乐爸周秋凤从山上回到家烧了开水烫了鸡拔毛,当周家人回来时,夫妻早就收拾好了。 反正闲着也没事,乐爸烧了火盆放堂屋,从冰箱房找出猪肉、鱼和虾,还有调味的佐料,搞室内烧烤。 周村长和周扒皮也将自己家拎山上去杀了的鸡叫儿子们收拾好,将鸡胸肉和鸡腿鸡爪鸡翅膀用调料腌制,大家烤着吃。 蓝三帅哥很擅长烧烤,他协助乐家主妇麻利的腌肉、串肉,烧烤。 蚁老岩老没去凑热闹,他们呆在北二楼的客厅下棋喝茶,偶尔听听小丫头给小乐善讲《论语》。 乐小同学祭祖回来就上二楼,检验弟弟最近几个月的学习情况,查验过他的学习进程,再给讲论语。 乐善很早就学《论语》,最前面的《学而篇》早已学完,第二的《为政篇》也快结束。 至于有没完全理解吃透,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听,多听多读,能记多少记多少,听个耳熟也是好的。 小师弟的姐姐回来了,自己放假,黎照乐颠颠的充当学生,陪小师弟学习。 蓝三烤好了一批烤肉,拿只盘子装起来送到二楼,给在学习的老少们尝。 乐小同学也暂停讲学,让弟弟和黎先生先吃烧烤。 蚁老岩老自然也有份,围坐着吃烤肉,一边听楼下众人八卦,听了几耳朵,蚁老斜眼瞅小丫头:“小丫头,你不是能掐会算,算算这天色代表啥,是不是哪有什么动物要渡劫?” 岩老默默吃美食。 “要是有修炼成精的动物渡劫,只可能是神农山,据我所知,神农山没有道行高深要渡劫的动物,当然,再过三几百年就另当别论了。” 乐韵吃了一口弟弟递给自己的烤肉,一脸闲悠:“蚁老,您老怎么不猜是谁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招天怒了呢。” 蚁老扭头望望窗外,点点头:“唔,你说得有道理,这要不是谁渡劫,还真可能是谁招了天怒。” 岩老:“……”他还真没想到蚁老他如此狗,小丫头说什么,他竟然真的信了啊。 “招了天怒,那就是要遭天打雷劈?”黎照心尖颤了颤,这天色越来越吓人了,要真是天怒,也不知那人做了多少天理难容的事儿。 “可能。”乐韵说得风轻云淡。 天越来越黑暗,云中隐隐藏着雷电,而她没有心慌或心神不宁的感觉,照以往的经验,她没什么心头不宁的感觉就是与自己无关。 所以嘛,就算忽然变天是老天发怒,也不是针对她。 如今,乐韵心中也隐约猜到了点眉目,如果没猜错的话,天忽然骤变,可能与她昨晚的行动有关。 究竟是与不是,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小姑娘一脸镇定,蚁老觉得她可能是瞎说,也没当回事儿,继续吃烤肉。 乐家众人在美滋滋的吃烧烤,黄家祭祖的人也终于返回了家族世居地。 去山上祭了老祖宗,回了家族就是祭祀祠堂内供奉的列祖神位,之后就是收拾供品做午饭,中午家族人员在祠堂聚餐。 黄家去给老祖宗扫墓又一次扛了一头七八十斤的猪上去杀了,回到家族后先放一边,另外提取另一份供品去祠堂,也牵了一头猪到祠堂用于祭祀。 供品中的肉食在祠堂的厨房重新加热,然后才端去上供。 黄家人在准备供品时,外面的天也越来越黑,黄家人也关掉了电闸,点蜡烛放在祠堂内。 黄氏家族的人将一样一样的供品端进祠堂,供放在先祖牌位前的长桌上,当准备妥当时,天色也黑如夜晚。 黄家人有条不乱的祭祀,将猪和公鸡杀了,把血淋在纸钱上,再放在先祖牌位前的火盆里。 黄支昌念祭祀文,念完,让人点燃纸钱,再率族人给先祖们磕头。 一群人一个头磕下去,那点燃的纸钱轰的散开,扑得跪在最面前的黄家人一脸灰。 黄家人还没反应过来,漆黑的天空传来“噼啪”一声炸响。 那声炸雷巨响才传开,黄家祠堂上方的天空中银光骤现,瞬即,一道水桶粗细的银色雷电劈头盖脸地袭向地面。 那道巨大的银色雷电长龙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穿越了空气,一闪之间就到了黄家祠堂上方,再又是一声“噼啪”巨响,银电炸开成两道,一道袭向西南角的镇魂亭,一道袭向黄家祠堂。 袭击黄家祠堂的雷电瞬间即击中房屋,将木结构的房屋毁坏了大半,银电则一往无前的继续下落,强大的热量也令房屋瞬间起火。 房屋被雷电击毁,梁枋断裂,瓦片纷飞。 但,瓦片与残梁断栋还没落地,雷电早先一步抵达,直接袭击了黄家祖宗牌位,黄家祖宗牌位烧了起来,供桌断裂,碗碟哗啦啦的倒地。 那些雷电也将部分黄家人给笼罩在其中。 当雷电破屋而至,黄家人被银光刺得睁不开眼,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而被雷电袭中的人发出了惨叫声。 紧随而来的是有人被瓦片、梁枋断木和碗碟碎片溅开时击中或划伤,也发出了痛叫声。 黄家祠堂内惨叫四起。 那些痛呼声却被淹没在另一种巨大的声响里——雷电袭击了黄家祠堂西南角的镇魂亭,那座亭子被轰了个四分五裂,就连厚厚的水泥地都被雷电电出几条大裂缝。 制造凉亭的干燥木材料也被雷电点燃,火苗呼呼作响。 房屋梁断瓦滑落声,火苗迎风乱蹿声,与人的痛叫声,响成了一片。 雷电袭击了房屋和亭子,电流涌入地层,很快便不见。 天空也再没有雷电出现。 天色在缓慢的变明亮。 祠堂的断瓦残梁枋砸到了不少人,黄家众人先是四处乱蹿乱叫,像无头苍蝇,乱成一团。 待雷电消失,有些人也跑出了祠堂楼,看到同族人有的头破血流,有的倒地不起,房顶烈火熊熊,亭子也化做了一团火,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嚎叫着的黄家人有的打电话报警,有的哭着去找还在祠堂内的家人。 炸雷声之后,黄家祠堂附近的居民们因之前看到有强光,当巨响和强光消失,也都跑去屋或跑到窗子前看,有人发现黄家祠堂屋顶冒着熊熊烈火,都急了,一边报警一边跑去救火。 古语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黄家离他们虽然有点远,但若是刮风或者飞火星子,又或者火势凶猛迅速扩散,也极可能会烧到他们家来。 所以,黄家走水,周边的邻居们也心急,都跑去救火。 居民提水提桶,分散开,有的在外面朝着黄家祠堂的墙浇水,离得近又有楼房的,站在楼顶或阳台上往黄家祠堂那边泼水。 也有些人去黄家祠堂扑火,当一些邻居冲进黄家祠堂的院子,看到黄家祠堂屋顶有个大窟窿,从屋顶窟窿里蹿出几米高的火舌,一座亭子也化为一个大火球,都吓了一大跳。 而当邻居们看向黄家人时发现几乎没几个完好的,有的鲜血直流,有的断腿断胳膊,还些人捂着脸或手,有行动能力的或抬或扶的抬出不少人来。 那此从祠堂里被抬被背或被扶出的黄家人都失去了行动能力。 当邻居们看到黄家人抬出几根黑柱子,满心疑惑,这都什么时候了,管什么柱子家具,赶紧救火,赶紧将伤号送医才是正经事儿! 下一秒,他们发现黄家人抬着的黑柱子竟然是人,是全身被烧得黑漆漆的人! 赶到现场救火帮忙的邻居们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黄家有人被雷劈了?! 他们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想,可是除了被雷劈,不可能再有其他原因! 那雷电出现了多久? 他们是没有在现场,但是,雷电亮光出现时都有看到,那阵刺目的亮光才出现了短短的几十秒的时间就消失不见,然后他们就跑门口或窗口看,看到黄家祠堂失火。 所以,黄家祠堂是遭了雷劈。 黄家人也遭了雷打! 黄家是做了什么孽,遭天打雷劈? 邻居们反应过来,腿脚都不太听使唤了。 黄家人看到人跑来,也顾不得其他,喊人帮忙。 惊骇中的邻居们大脑乱糟糟的,慌乱冲上去,帮忙抬伤员或扶着受伤的,转移到安全地方去。 黄家那些受伤较轻的人,在邻居们的帮助下,将失去行动能力的人挪到了祠堂第一道院门的外面小广场上放着。 因事发突然,很多人来不及躲,有好几人被断列的梁枋砸伤,有两个脑袋被开了瓢,抬出祠堂时还有一口气,当被挪到小广场时便没了。 共有三十五人遭了雷击,当场去了四个,还有八个重伤,已经奄奄一息。 黄支昌是首当其冲遭雷击的人当中的其中之一,被烧得变成了黑人,早就晕死过去了。 帮忙的邻居们直到把黄家受伤的人弄到外头,迟钝的大脑才终于思维正常,看到黄家躺地不起的几十号人,冷汗如豆。 三年前的清明,黄家老祖宗的坟莫名其妙的炸了,黄氏家族人员因在祭祖,人员密集,从而损失巨大。 谁能想到三年之后的清明,祠堂也突然遭受雷电袭击,黄家人因此又一次团体遭灾。 是不是黄家人做了什么缺德事,才招来天打雷劈? 邻居们越想越心慌,再也不想留在有死人的地方,一个机灵的人喊了一句“快救火”,便呼啦啦的跑散,找桶提水,找灭火器,就此离黄家人远远的。 因为有好几拨人报警,可把警局接线人员给吓得不轻,核对发现是同一个地方才松了口气。 因为黄氏家族离闹市区比较近,消防队很快就到达现场,然后才是救护车。 只有两辆救护车,先抢救伤得最重的伤号,也尽量多装了几个重伤人员送往医院救治,黄家人也叫了车或者有车的开车送伤员去医院,余下的人含悲给当场死亡的族人处理后事。 第六百零四章 发现家人失踪 雷电袭击了黄家祠堂便消声匿迹,天空越来越亮,当救护车载着受伤人员走后,乌黑的天空一下子放亮,隐隐可见太阳的光芒。 原本天空忽然浓黑如夜,转眼又忽然拔云现日,紧张了半天的人们那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很多没来得及扫墓的人又赶紧张罗祭祖事宜。 拾市大部分人都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炸雷巨响,却迟迟不见暴雨,天色反而明亮了起来,也感到特别奇怪。 九稻离拾市太遥远,人们自然听不到炸雷声,待乌云散去,隐约见太阳,都极为高兴。 乐爸在天色开始光明时就时刻关注着变化,待守得云开见日头,整个人都乐呵了,乐乐说不会下雨,真的没下雨哟! 天空放晴,乐韵也也不拘着弟弟学习,带弟弟下楼参与烧烤活,准备吃饱了就带弟弟去放风筝。 蚁老岩老黎照也麻溜的下了楼,笑呵呵地与众人一起烤肉吃。 周家老人们看到乐乐小伢崽露脸顿时就乐了,直紧将人给抓到一边,将烤好的肉给她,让她多吃一点。 老人们与小伢崽谈了一阵话,周家大小海趁那边聊得差不多了,和长辈们换了位置,找小乐乐请教一些事。 大小海兄弟是为孩子们考研的事特意找小乐乐聊聊。 周大海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周天庆,已经毕业参加工作,小儿子周天喜,比周天明小半岁,考得三本线大学,现是大三生。 周小海也是两个孩子,大儿子周天宇,大专毕业了,他小女儿周天月和周天喜差不多大,因为第一次高考考得不太理想,只上了三本线,复读了一年,考上了二本,目前读大二。 大小海不仅希望还在读书的孩子们考研,也支持已经毕业的孩子再考研,周天宇周天庆也做足了考研准备,已经决定下半年下场考试。 周天喜周天月也开始为以后的考研做准备,还处于研究攻读什么类型专业适合自己的阶段。 周大海周小海觉得小乐乐见多识广,对各领域的未来发展更了解一些,想请她帮分析分析他们家的孩子更适合哪些专业。 周家两位长辈诚心想听取意见,乐韵也没矫情,问了周家大伯小伯他们家孩子的意向,说了自己的建议和看法,供他们参考。 周满爷爷家的孙子们早就在折腾考研问题,去年暑假寒假都有讨论,她私下里也做过一些攻略。 大小海得到小伢崽的建议,牢牢记住,等回去再转达给孩子们听。 乐小同学吃完烧烤,带弟弟去放风筝。 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曹清月曹冰月也开开心心地跟着一起去玩。 黎照蓝三也跟着去当帮手,协助小伢崽们放风筝,也因两位大帅哥在,乐小同学果断的当甩手掌柜,让半大的伢崽们自己玩,她去田间地头观察禾苗和玉米、红薯长势如何。 小萝莉在田间地头悠闲的转悠时,黄支昌的仨个儿子也终于发现孩子失踪,都快疯了。 黄家那些没受伤或仅擦伤的族人在家受伤的家族人员送医后,有部分人员与当场死亡的几位族人的家属将死者抬到祠堂第一道大门的外院祠堂停尸体。 黄家祠堂第一道门的一排房子也很宽敞,以前也用于办红白喜事做厨房放物品等等,现今主祠堂院被雷击,只能将外祠堂作停尸之处。 死者家属人员帮死者整理遗容,租冰棺和临时买棺材。 而送受伤族人去医院的部分黄家人,跑完了手续,然后才空出手来通知那些受了伤当时并没有家属在场的几家同族的家人。 黄支昌的儿女们都没有回老家,黄家人自然赶紧通知叔老祖宗家的家属,联系了黄四黄茂诚。 黄四接到老家的电话也像被雷劈了似的,祠堂遭了雷打失火了?!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年前的清明,黄家老祖宗的坟地爆炸,当时黄家的中流砥柱和老一辈死伤惨重,以致黄家一振不蹶。 三年后的清明,祠堂失火,又造成了伤亡。 其间还暴发了遗传病,又折损了一批家族中青年。 黄家是不是得罪了老天,所以厄运一次又一次降临黄家。 黄茂诚被老家传来的消息惊得心神不宁,半晌才回神来,第一时反应就时联系哥哥,商量解决办法。 兄弟仨商量了一阵,也只好赶紧回老家一趟,即然要回老家,自然要交待家人,仨兄弟各自找自己婆娘或孩子。 一来二去,兄弟仨人家都发现有孩子不见了! 找不到孩子,第一时间就查小区的摄像头。 黄四家小区最先查到孩子的踪迹,因为摄像头拍到黄家姑姑半夜进小区接走孩子,自然立即打电话联系孩子姑妈和姑爸。 黄家姐夫直到小舅子打电话找黄凤瑶才知黄凤瑶并没有与哥哥们回老家,也是一头雾水,也四处找人。 黄四那边有消息,黄一黄二也查妹妹的车辆出入记录,黄一住的小区有黄三车辆半夜三更出入并接走侄子的记录,黄二那边没有。 因为将能联系的人都联系了一遍,没找到黄凤瑶的行踪,黄家兄弟报警,请警局帮查黄凤瑶的车去了哪。 警局们追踪黄凤瑶的车辆踪迹出了市区,在过了某一个路口之后也失去身影。 黄三与她的车,以及她从大哥和弟弟家接走的侄子侄女就那么失踪了,警局派出侦察人员去某路段排查。 自己的骨肉失踪,黄家三兄弟哪里还顾得上老家的事,一门心思扑在找孩子的事儿上了。 拾市的消防队很快就将黄家祠堂的火扑灭,之后调查失火原因,询问过黄家邻居们听说是雷电引起的火灾,再找黄家了解情况。 祠堂走水,家族人员又有死伤,黄家人心中再悲痛再慌惶,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处理后事,消防人员来问情况自然也如实反应。 从黄家人那里寻到雷电引发火灾的回答,消防人员又去了黄家祠堂,由专业人员勘查过现场痕迹,做了记录,收队。 那些帮忙的邻居们也各归各家,有些人家因黄家派人去他们家磕头求帮忙治丧,虽然觉得黄家晦气不愿意去也不得不去帮忙筹备办理丧事事宜。 黄家送医的族人中那些受伤较轻的,包扎过后有些当时回家,伤重的还需观察,伤得特别重的八人,有两人送医后不治身亡。 其家属在同族人的协且下将逝者的遗体领走,运回家准备丧事。 黄支昌虽然被雷电击熏得黑漆漆,并不是致命伤,仅面部被纸钱火焰烧伤,还被屋顶掉下的瓦刮破了手臂,用了药后用绷带裹住脸。 他挂了几瓶药水,在半下时分醒了过来,看到有黄家族人在旁,连忙问情况,听闻祠堂毁了一半,有六位族人死亡,还有几十号人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再联想到炸坟事件的惨痛旧事,又气又痛,浑身哆嗦。 “挖亭子,找齐人,明天挖了西南角的亭子!”一定是那该死的东西在作怪,必须挖出来挫骨扬灰! “老祖宗,西南角的亭子……”守在支字辈老祖宗床病前的黄家青年,一脸为难,不知该不该说。 “亭子怎么了?”黄支昌急得几乎要坐起来。 “西南角的亭子……也被雷劈了,亭子被火烧得倒掉了,地面有好多条大缝。”黄家青年最终还是实话实说。 黄支昌骇然大惊,西南角的亭子也……被雷劈了?! 亭子下的那人究竟变成了什么,从而为黄家招来雷火大灾? 挖,必须挖出来,赶紧处理! 黄支昌心里急,一刻也呆不下去,要求出院。 医护人员要求病人住院,可病人坚持要出院,说家族发生意外有人逝世,他必须回去指挥。 医院拗不过病人,只好让病人和陪护人员签了免责书,让病人出院。 黄支昌被家族青年用轮椅推回到黄氏世地,已经是下午四点过后,他先去祠堂逝去六人停棺之处烧了一柱香,再进院内去看西南角亭子的情况。 院内西南角的镇魂亭横梁和一根柱子被雷击断,再被烈火焚烧了一阵,橼子都烧得剩无几,断口参齐不齐的四根柱子仍矗立着,亭身已经塌,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还倒着几根烧焦的主梁和残破不全的瓦。 黄支昌由家族青年推着轮椅在亭子边缘观看,果然看到水泥夯的台基裂开了好几条缝,最粗的裂足有成年男人的大手指头粗。 如果雷是灵异事件,也可见亭子下的东西有多邪恶,竟惊动天雷。 如果是亭子下的东西是不容于世的,雷电袭击亭子就够了,为什么会袭击黄家的祠堂? 黄支昌心头有不太好的预感,怀疑亭子下的东西会变成不容于世的存在是因为是黄家造成的因,所以黄家才有雷火之灾。 心中有了猜测,自然不再迟疑,吩咐族人找齐七个没结婚的男青年,准备昨天挖亭子,又叫人备齐炭和木柴,待东西挖出来就扔火里焚烧。 黄氏家族人员听说黄家会接二连三的倒霉是因为亭子底下某样东西作怪,对亭子下的东西恨之入骨,立即张罗起来,女人们收集了据说能克脏东西的腌臜之物,想等挖出来某东西就糊上去让那东西永世不能超生。 第六百零五章 镇魂井内的秘密曝光 黄支昌在出院回家族的路上问过一些情况,知晓家族后辈将祠堂走水的通知了他小儿子,听说小儿子和他哥哥们安排好会回老家来,他其实是不太赞同的,怕儿子们沾到晦气影响前程。 倘若儿子们不知道不回没关系,既然已经知家族出事要办丧事仍不回老家也说不过去,黄支昌也不好叫儿子们别回来,也没再打电话给儿子们。 也因他辈份大,又受了伤,晚上没在祠堂陪逝者,回老宅休息。 黄氏家族人员即要分出人手在医院陪院,又要准备丧事事宜,也没再联系黄茂诚三兄弟,自然不知黄凤瑶和几个孩子失踪。 6号仍是个晴天。 黄氏族人吃了早饭,将一些事情处理好,等太阳出来后,搬了一只灶放内院,烧起炭和煤球,做好了焚烧某个倒霉东西的准备。 黄家年青人扛着家什,开砸亭子的地面。 在黄家帮忙治丧的邻居们也跑去围观。 黄家人也没阻拦,对外的说辞是黄家以前家宅不宁,特意请了一条黑狗充当镇宅犬埋在祠堂前的亭子底,昨天雷电烧了亭子,可能是家犬镇宅日期超过了期限而有所不满,所以黄家决定将家犬的遗骨挖出来焚化,送家犬魂魄升天。 原本对黄家遭雷打火烧的而忌晦莫深的邻居们,这下深信不疑,难怪黄家的亭子遭了雷打,原来是家犬被困太久有了怨气才招来天打雷劈。 黄家青年们轮番上场,又是砸又是用电钻工具切钻,费了九牛二虎之气才把水泥浇筑的亭子台基地板给砸碎。 水泥地板之下还砌了一层砖。 砸掉了砖层,下面又是一层青石,移走青石,还有一层封锁井口的水泥,把那一层水泥层砸掉,井口还搁着青石板。 那一层一层的封井口的方式也让邻居们心中生出狐疑,如果真是埋着一只看家狗,用得着封那么多层吗? 挖到了最后一层封井的青石,黄家其他人退后,只有预先安排的七个未婚青年上场,将青石板一块一块地抬走放到一边。 盖着井口的青石板移走一块,一股子烛火气焰冒腾了出来。 坐在锁魂井外围的黄支昌,闻到烛火味道,心头一阵发悸,密闭几十年的深井,初打开时不应该是难闻的潮湿霉腐味儿吗? 锁魂井已经封闭了几十年,为什么刚打开竟冒出烛火气味? 黄支昌的心头冒出强烈的不安,紧盯着相隔有五六米远的锁魂井口,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 黄家人也闻到了烛火的焰味儿,也同样惊疑不定。 黄氏家的七个未婚青年将封井口的两块石板挪到一边,因为没有闻到难闻的气味,探头望向井口。 呈八卦形的井以砖砌成,井壁青绿色,从上往下看,黑幽幽的。 青年们接过家族人员递来的电筒朝下探照,也只能照到三四深的位置,再往下同样是黑麻麻的。 因为没有熏人的臭味,说明里头可能有通风口,不存在一氧化碳,危险性极少。 黄家人将准备好的绳子拴在一根柱子上,绳子一端拴在一个人的腰间,在井口放根圆木,将绳子放在圆木上,下井的人进井,外头的人慢慢松绳子。 黄家选了午时出生的人下井,为了以防万一,穿了防水的冲峰衣裤,头上戴了安全帽,手上也戴着手套。 拉绳子的人慢慢松绳索,负责下井去取东西的青年脖子上挂着一个头灯,腰间也拴了一个手电,打着手电探照下方。 绳子松了几米,当下到井下五四米深时,探井的青年发现井底隐约有东西,紧张得心跳加快,因为看不得不太清楚,他也没有通知上头的人。 当绳子又下沉了约一米多远,探井的青年打着两个灯的光探照井底,也终于看清井下的情形——井底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人! 青年怀疑自己眼花,揉了一把眼睛,再打光照射,他没看错,井底真的躺着好几个人! 灯光照到到了其中一人的脸上,青年认出了那张脸,那是黄诗诗! 看到黄诗诗的脸,青年一阵毛骨悚然,与此同时,上头的人也将绳子又往下放了一截,井底人的面孔也更加清晰,他吓坏了,发出惊恐的尖叫:“啊——啊!” 他也仅只尖叫了两声,大小便同时失禁,人也生生被吓晕了过去。 一长一短的尖叫声从井中飙了出来,外头的人吓得心脏齐齐一抖,守在井旁的青年齐齐往井口望去,拉绳子的人差点松开手。 “看到什么了?” “井里是不是进了什么东西?” “井里是不是有蛇?” 惊慌过后,心惊肉跳的黄家人赶紧往上拉绳子,有些人也冲到井旁往下看。 家族青年下井时,黄支昌的心跳便越跳越快,当听到尖叫声,心脏好像被人掐住的,快喘不过来。 围观的邻居们先是被吓了一大跳,看到黄家有部分人冲到井旁去了,有几个胆大的人也跑过去围观。 黄家人很快又将绳子拉回来,将下井的人给拉上来,发现青年晕了过去,身上散发一股臭味,忙抬去一边帮掐人中。 掐按了一阵,晕过去的人被掐醒,他醒来后惊恐的抱成一团,根本说不出话来。 黄家人见状,只能一边安抚,一边让人将他送回去换衣服,再安排另外的人下井。 下井的分明像受了惊的样子,待将青年被扶下去了,换了个胆大的再下去探。 第二个下井的人找了套雨衣雨裤穿好,再穿上雨天穿的胶鞋,戴上摩托车安全头盔,拴好绳子也被放下井。 第二个人最初很镇定,当绳子下放到一定深度,也看清了井底躺着几个人,不仅认出出黄诗诗,还认出黄凤瑶,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啊!” 他尖叫了几声,两眼一翻,也晕了。 上头的人听到刺耳惊恐的尖叫声,又一次极快地拉动绳索,在一连串的问“怎么了怎么”“有什么东西”的追问声中,第二个下井的人被拉回地面。 黄家人看到同样晕死过去的族人,心头也直打颤,都害怕的远离井口,邻居们更是直接跑得远远的。 一连两个探井的人都吓晕了,黄家人不敢再下井,请叔老祖宗拿主意。 邻居们建议报警,请专业人员来勘测一下。 黄家人也是的赞同。 黄支昌心跳得厉害,莫名的直冒冷汗,看到家族人员人人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沉默了一阵,同意找专业人员下井探测。 反正那人用罐子装着,又是密封得好好的,请专业人员将罐子抱出来,不当面打开,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万一罐子破不了,被人看到白骨,他们也有理由甩锅,试想,如果是自己家埋的东西,他们哪敢光天化日之下挖掘,哪敢找别人来查看。 一句话,如果真是罐子破了被发现人骨,黄家只要咬定自己家埋的是一只狗就行了。 想清楚了,黄支昌同意了邻居们提的建议,让族人联系专业人员。 黄家人联系了消防人员,将挖亭子的前因后果说明,请求派专业人员帮忙。 消防人员接到群众的报警请求,派出了一支四人小队前往黄家。 专业人员赶至目的,将安全绳拴柱子上,又放了一张软梯,再由一个全副武装的消防员下井。 上头的队友们守望着,看着队友攀着软梯下井下去后离井沿越来越远,最初还能看到人,很快只看见衣服的颜色和一团光亮。 全副武装的消防员,沿着软梯一阶一阶的下井,因要攀着软梯,只能面对井壁,在深入井中约有六米左右,他停了一下,打量井底。 因为离井底很近,他戴的头灯又是专业的照明工具,亮度高,在强光照射下,井底一目了然。 窄窄的井底横七竖八或歪着六人,有两个年长的女人,还有一女性看着年纪不大,还有一个男青年和两个看着应该是十几岁模样的男孩。 六人中有两人面容比较平静,四个面孔呈不正常的青紫色,面目狞狰。 井底还有一只坛子,坛子上还有两戴碗口粗的红烛。 画面十分诡异。 消防员来不及细想,攀着软梯飞快的往下挪,很快就下到井底,立即取掉手套摸离得最近的小男孩的鼻息和探体温。 小男孩已经没有气息。 再检查另几人,全都浑身冰凉,身体也僵硬了,说明已经死去多时。 看那几个面容狞狰的男女不正常的面相,目测是窒息而死。 消防员还发现有几个的手指血肉模糊,再看井壁和井底地板上也有抓痕,证明人在死前可能挣扎过。 为什么六人会死在井底? 消防员脑子里也仅只是冒出一个想法,立即拿出手机拍照记录现场,然后抱起最小的男孩子扛在肩头,攀着软梯往上爬。 守在井口的消防员们盯着下,看到亮光久久不动,喊了几声没见有回应,不由得也急了,正猜测是不是遇到了危险,正想增援,看到亮光又移动,并且是朝上移动,做好了接应准备。 当能看清人时,接应的消防员看到队友扛着什么爬上来,都惊呆了,震惊过后,大声问队友:“你扛着什么?” “人,井底有人。”扛着个死者往上爬的消防员,加快了速度。 “?”接应的仨消防员不敢相信,又问:“伤得重不重?” “已经死了。” 从井中冒出的声音传上来,带着回声。 守在井口的消防员,望向黄家人和围观的邻居:“井里有人,是什么时候失足掉下去的?” 那一句话像晴天劈雷,劈得黄家人与邻居们都眼眩头晕。 黄支昌听闻井里有人,心脏像被一只手拧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豆大的冷汗从没有被纱布包住的鼻子的两侧渗了出来。 “井里怎么会有人?” “不可能的,井口才砸开,怎么可能有人?” “没有,没有人掉下去!” “我们刚砸开井口地板,没有人失足落井。” “我们都看着,没人掉下去。” 黄家人和邻居们一阵毛骨悚然,回过神来,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四周的人都说才砸开井口,没有人掉下去过,消防员都懞了,没谁掉下去,他们队员扛着的人是哪来的? 消队员们又探头望同井内,他们也宁愿相信自己看错了。 然而,下井作业的消防员很快就攀爬上来,等着的仨人合力将队友肩上扛着的人抬起来,也证实千真万确是个人。 “底下还有五个,初步判断都没了生命体征,情况不对,你们快通知刑警队。”将男孩子送出深井,下井作业的消防员也没出井,又攀着软梯下井去搬运其他遗体。 “五个?” 外面的仨消防员惊得一阵心惊肉跳,一人立即拿电话联络警局,两人将队友送上来的男孩子放地上试着查探还有没有抢救的可能,同时一边喊黄家人过来看看认不认得。 当消防员从井中搬出一个人来,黄家人与围观的邻居们骇然失色,井里怎么会有人?! 当消防员叫黄家人过去看,半晌没人应。 过了一阵才有几个胆大点的,从外围跑到井旁,看向被从井中带出来的人究竟是真人还是鬼。 一位中年人看到躺地的男孩子的脸,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颤着嗓子尖叫:“振纪,他是振纪,他是茂诚的小儿子振纪!” 黄茂诚的小儿子黄振纪,也是黄家振字辈中最小的一个孩子。 黄振纪并没有回老家祭祖,怎么会在亭子底下的井里? 跑到井旁认人的几个黄家人也看了过去,看到男孩子的脸也全惊恐地后退。 黄支昌听到族人喊出“振纪”,浑身如触电似地颤抖了起来,怎么会可能会这样?! 井里明明镇封着乐雅,怎么变成了自己的孙子?! 他的瞳孔放大,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气。 邻居们分不清黄家在外地的那些人谁是谁,看黄家人露出见鬼的表情,全跑去井旁看,看了一眼又跑开。 因一个人的名字而受惊的黄家人,心里仍然不敢相信,也跑向井旁去求证,当亲眼看到井旁躺着的是个真真实实的人,又惊又怕,瑟瑟发抖。 第六百零六章 全挂了 围观的邻居们怕沾到黄家人的晦气,离黄家人远远的。 消防人员没让黄家人接触死者,不管有没有希望,先实施紧急抢救措施。 有几个黄家人拖着软绵绵的腿退到外围,哆哆嗦嗦地告诉支字辈的叔老祖宗:“真的是……是振纪弟弟/叔。” 黄家在场的人其实有少量人员知晓亭子底下封着谁,知情者都是当年参与了封印某人的七煞之后和参与策划从乐家拐走乐雅的人员。 其中有一个振字辈的人还是当年克制某人的七煞之一,已经是中年了,在祠堂失火时被断梁砸得一条手臂骨折,上了夹板,当黄家人说从井里运上来的人是黄家人,他当时腿就软了,一屁股栽坐于地,脸上渗出来的冷汗大如黄豆粒。 黄支昌知悉锁魂井里找出来的人真是自己的小孙子,抖得比打摆子还凶,嘴里只有呼气的份儿。 邻居们看向黄家人的眼神都带着深深的忌惮和害怕。 黄氏族人被突如其来的巨变给打击得方寸大乱,又没有镇得住场的人来主持,人人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守着井的消防员检查过被队友送出井的男孩,发现大量尸斑,也不得不接受人已死亡多时的现实,放弃“还能抢救一下”的想法。 黄家无主事人,消防员也没去问情况,又盯着下井的队友,很快,队友又扛出来一个男青年。 井很深,软梯又是垂直的,一连扛出两个人,下井作业的消防员也累得气喘,另一人替换他。 第二个下井的消防员下去先扛出一个女青年的尸体,再下井。 站在井旁不远的几个黄家人在第二个死者被送出井时,大脑一片空白,也没认出那男青年是谁,当女青年被送出井,有人看清女青年的脸,骇然尖叫:“黄诗诗,黄诗……” 他喊黄诗诗的名字第一遍喊得很顺口,喊到第二遍,遍体生寒,然后没念出全名,声音也卡在喉咙里。 黄诗诗在墨国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黄家也放弃寻找,以为人早就没了。 然而,失踪了三年多的黄诗诗,竟然被从家族祠堂内亭子底下的井里找了出来! 见鬼了! 喊出黄诗诗名字的人,死死地闭上嘴巴,惊恐得后退,绊到一块水泥块,人也站不住,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坐下去时撞到了水泥块,手被刮开一条口子,他自己浑然未觉,只是惊恐地盯着井旁躺着的死人。 黄诗诗的名字从人嘴里嘣出来时,黄家人也再次遭受了一次不亚于雷击的打击,都呆住了。 直到又有一人被消防员扛出来,有人叫出“黄凤瑶”三个字,站成石像似的黄家众人如被泼了盆冷水,一个激灵灵的冷颤后才回魂。 回过神儿来的黄家众人浑身哆嗦,不敢凑到井旁去看,也没勇气过去认人。 负责接应和保护死者躯体的消防员,发现刚被送上来的人脖子上挂着个盒子,前一个死者手头也攥着东西,都没去碰,等着刑警来处理。 第二个下井工作的消防员再次攀着软梯出井时,又扛出一个女性死者,他也累了,再换一个消防员下井。 第三个消防员大约深入井中约四米左右,一支刑警小队也急驰而至,共八人的刑案小组出动了三部警车,在黄家祠堂外面的地坪停好车,小跑着跑进黄家祠堂院。 火急火燎赶至的刑案小组,也顾不得与人打招呼,首先确认死者是否还有生命体征,另有工作人员将围在死者不远处的黄家人劝得离远一些,拉起警界线圈出一块保护区。 有记录人员录摄现场,也有书记员向围观的邻居们做初步现场调查记录。 做刑事侦察的刑警们检查了死者状况,确认死者已死亡超过八小时以上,再向消防员了解事件始末。 很快第三个下井的消防员扛出一个男性青年的遗体。 刑案组的工作人员检查了男青年的死亡状况,二位刑警带着摄像设备下井,记录井底的情况。 消防员除了运出几具尸体,并没有动现场,一个看着年纪不算太大的男孩趴在井底,身躯歪扭,一手摁着胸口,一手抠地。 一个陶瓮靠着井壁,瓮盖上两截碗粗的红烛一竖一倒。 除了一个死人和一个陶缸,井里再没有其他物品。 刑警拍摄了现场,一位刑警先将死者送出深井,再带了几些工具下井底去收集证据和痕迹。 外面的刑案人员也没闲着,仔细的检查死者的详细状况,从最先搬出井的男孩子开始,只从他身上找出贴身收藏的一张纸。 负责拍摄记录证物的工作人员全程记录。 刑案小组的工作人员将从死者身上找出来的物品放在玻璃片上,再打开,赫然发现黄纸上以旧式书写方式从右往左竖写着一行行的红字,右第一行写着“合婚文书”四个繁体字。 认出第一行的文字,有着丰富刑事侦察经验的刑警们都暗自心惊,赶紧研究纸上的文字内容。 黄纸上的字有繁体格式的都是繁体,繁简一样的字是简体,就算有些繁体字单独在哪不认识,联合起来勉强能认出十之**。 不研究还好,待研究出眉目来,刑警们心头拔凉拔凉的,合婚书是活人和死人配婚的契约书,他们竟然遇上了结阴阳婚的大案! 刑警望向记录人员,见他点头,代表着全摄录在案了,再去检查第二个死者,死者身上也只找出一张黄纸,手里却攥着一卷东西。 工作人员先查看黄纸,也是一纸合婚书,与前一个死者的合婚书的内容大同小异。 待看到某个名字,一位刑警吃惊不已:“黄诗诗?黄家的黄诗诗不是在几年前就失踪了吗?这个死者是黄诗诗?” “问问黄家人就知道了。”同事们低声建议。 “先等等,看看另几位死者身上有没有同样的东西。” 工作人员将黄纸也当作证据,用自封口袋子保护起来,与前一份密封好的证据放一起,再取拿死者手中攥着的纸卷。 刑警们费了一番工夫才将纸卷从死者手中取出来,解开扎纸卷的线,将纸卷放玻璃片上抚平。 摊开的纸卷的第一份也是一份合婚文书。 刑案组研究了内容,给了特写记录,再拿走最上面的纸页,第二份仍是合婚文字,第三第四第五……后面的也全是合婚文书。 厚厚的一叠纸有四十几份,内容相似,唯有合婚双方的名字不同,而每一份阴阳合婚书上的证婚人都是“黄支昌”。 研究了十来份合婚书的内容,刑警们没有再一份一份的研究,先给每张纸拍照记录,再把它叠起来装在袋子。 然后再继续检查另四位死者,都找到了一份合婚文书,第三位死者的合婚文书装在死者脖子上挂着的铜盒子内。 下井收齐证据的两位刑警相互配合着,提取了井壁和井底残留的血肉,布料纤维丝、头发丝等痕迹证据。 之后,再查看放在井底的陶缸和红烛。 两根红烛明显不是市面上的售品,看着像是特别订制的成品,而且推测可能很长,因为红烛燃烧过后烛融化流到缸盖上积攒到了一大团烛泪,还有烛灯芯线燃烧后留下的烛灰。 红烛也是一种物证,说不定能从它身上找到某些痕迹。 有侦察经验的刑警们直觉那只缸不简单,把红烛用封口袋密封起来,再用侦察工具查看缸盖和缸体。 陶缸表面大部分区域有与井壁相似的那种因常年处于潮湿环境下产生的青绿霉斑,有两个区域的霉斑被抹掉了一些,由此初步判断它被人触碰过。 但是,缸体与盖面没有留下任何指印痕迹,也没有粘有可疑物质,如果井内的事是人为,那位做案人员必定是位拥有顶级反侦察力的超级高手。 再打开缸盖,里头空空如也。 刑警迷惑不解,黄家费财费力造口井,就放口空缸? 感觉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解释是缸内放着什么极为重要或者有极大意义的东西,被人先一步取走了,井里的几个死者,也必定与缸内的东西有关联。 缸是空缸,内部有股怪味儿,与放过腐肉的器皿打开时的味道相似。 刑警又将缸盖合上,再拿小锤子轻敲井底地面与井壁,发出的声音都是沉实的,井砖粘合得也极为结实,没有活砖,证明没有什么暗道。 初步研究了一番,两位刑警用纸将陶瓮裹一层,再用布包起来,带着陶缸相继爬出深井。 他俩爬出井口,看到同事们还在研究最后一位死者身上的合婚文书,自然也凑过去瞄了几眼,心头狂跳,他们这趟任务竟遇上一柱阴阳婚的案子?! 黄支昌坐在轮椅上一直没说话,他不是不想说话,是根本发不出声音,在看到警C将陶缸捧出来,生怕那些人开缸看到白骨,发现刑警们没有开缸,紧绷着的心弦才松了松。 刑案组的人收集齐了死者身上唯一的物件,也收集了死者的身份信息和手印,四人带着几份物证出了警界安全区,走向黄家人群去取证。 黄家人站在安全线外紧张得等着,每个人的心都是提着的,看到警C们过来,心中慌惶,眼底也藏不住惊恐。 第六百零七章 中风 刑案组的工作人员走到人群中先安抚了黄家众几句便言归正传,询问为什么突然想起要看亭子下的井,井里的陶缸里装着什么。 被问陶缸里装着什么,知情的黄家人惊恐至极,断断续续的把对外说的那套说辞说了一遍,坚持声称陶缸内装着一只看家的黑狗尸体。 家宅不宁信奉什么方术大士的话埋只死狗看家,顶多被认为是搞封建迷信,若被人知道为了镇宅埋了个人,黄家不仅有牢狱之灾,还将受千夫所指,从此拾市再无黄家人立足之地。 黄氏家族人员表面是极力配合调查,刑案小组人员那种怪异感更强烈了,黄氏有部分人在说缸子里装着狗时明显有些心虚,眼神有些躲闪,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缸里装的是狗。 黄家人异常的反应,说明缸里的东西绝对不是看家狗。 工作人员假装没有察觉,并没有揪着缸里装着什么东西的话题问长问短,简略的问了几句类似缸是什么时候放井里的,狗是杀死的还是活的,缸里除了狗还有什么,缸口有没封等等的小问题。 问了些无足轻重的问题,再说出死者的名字,问在场的黄家人有哪几个是死者家属,他们需要向死者家属或至亲了解一下情况。 当刑警们说出一个一个死者人名,黄氏众人如遭天雷劈了似的,从井里找出来的六人有五人是黄支昌的后人! 黄诗诗的爷爷曾是对付乐雅的七煞之一,于炸坟事件那一次当场没了,奶奶也在那次事件中受了重伤,最终不治身亡,昨日祠堂失火,黄诗诗的父亲也受重伤,她妈妈在医院照顾。 黄诗诗的几个直系家属不在场,另五人的直系亲属自然就是黄支昌。 黄氏族人直唰唰地指向黄家支字辈的老太爷,嘴巴变成了瓢,挤不出声音来,只是用动作表示那是死者的直系家属。 刑案组的四个警C走到了轮椅前,向包着纱布的某位黄先生作了自我介绍,看某位先生虽然裹着纱布看不到脸,可肢体动显示情绪激动,又说了几句节哀顺变的安慰话。 安抚了几句,问他是不是黄凤瑶的父亲,当轮椅上的人激动地点了头,刑警拿出银链拴着的铜盒子,问:“您认识这根项链吗?” 在警C们问黄氏族人陶缸内装着什么时,黄支昌心都提到了嗓眼上,直到刑警们的重点并没有放在缸那儿才松了半口气。 而在刑警们说出一个又一个死者的名字时,黄支昌才知不仅从井里找出来的人不公有自己的女儿凤瑶和小孙子振纪,还有小儿子的一个女儿,大儿子二儿子的儿子也无一幸免! 三个孙子全死在锁魂井里! 一个一个的噩耗砸来,黄支昌又气又急,气血在胸腔内翻涌,他死死咬着牙,强自撑着,只想样自向刑警求证真假。 待刑警走过来,他想要确认死者的身份,因为牙关紧咬,根本说不出半个字,当刑警将用袋子装着的拴着个铜盒子的银链递过来,黄支昌的瞳孔瞬间放大到了极限。 那个盒子……那个盒子分明是他们当年给乐雅挂脖子的东西! 黄支昌看着焕发着冷金属光的银链和铜盒子,两眼暴瞪,死死地盯着盒子,眼睛一点一点的充血。 因为他太有力,牵动了脸上和手臂上的伤口,伤口涌血,血浸湿纱布,隐隐见红色。 “黄凤瑶女士脖子上戴着根银链,想必项链具有非常大的意义,另外,我们整理死者遗体时,还从死者身上找到了这个。” 一位刑警将密封在袋子里一份死者遗物给某位先生看:“老先生您看,这上面有您的名字,还有个指纹,这个指纹也许是破案的突破口,我们希望采集老先生您的指纹拿回去验一下。” 死咬着牙关的黄支昌,瞪着弃血的眼睛望向刑警递到面前的物品,原本视线不太清楚,当看到合婚文书几个字,身躯狠狠地震了一下。 他瞪得眼珠子几乎要鼓出眼眶,快速看向摁有手印的地方,看到合婚的男女双方名字一个是“黄鼎”,一个是“黄凤瑶”,身躯像坐在弹簧上似的朝上弹了弹。 黄鼎是黄家公认的老祖宗! 自己的姑娘与黄家的老祖宗竟结了阴阳婚! 犹如一道天雷轰下来,黄支昌的大脑嗡嗡作响,身躯震了震,被压抑着的气血一涌而上,一下子强行冲出口。 一定是乐家做的! 乐小短命鬼找到了锁魂井,将乐雅的骨头挪走了,她知道黄家将乐雅与黄家某位先人配了婚,乐小短命鬼才做这种事恶心报复黄家! 惊骇欲绝的黄支昌,张嘴“噗”地一下喷出一口老血,身躯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生生晕了过去。 拿着装合婚书袋子的刑警,见某位先生不对劲儿时快速的收回证据,饶是如此,袋子上仍然溅到了几星点的血渍。 刑警们见某位先生口吐鲜血,立即抢救。 黄家最年长的老太爷气得吐血,黄家人慌成了一锅粥,有的叫救护车,有的冲上去帮忙掐人中或帮着将人抬出轮椅放地实施紧急抢救。 有比较专业的刑警人员在,一番连掐带按,也总算令黄支昌缓过气儿来。 而黄支昌回气是回气了,却在缓过气儿后看了人几眼,呼吸越来越急促,哪怕被人帮顺气也不中用,稍稍一刻,四肢一阵抽悸。 抽悸了几下之后,他的左身躯肢体僵硬,脸也扭曲变形,口眼歪斜,口角流涎。 那模样分明是中风的症状。 似中风症状的黄支昌,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想动也动不了,挥了一下无手掌的右手臂,胸口剧烈地鼓动了一下,眼珠一阵翻动,再之就是眼睛翻白,人又晕了过去。 黄家人喊的喊,唤的唤,又乱成一团。 刑警再次帮采取紧急施救措施,再次将人给救了回来。 第二次被救回一口气的黄支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表达什么肢体语言,他只是揭了揭眼皮,然后只有虚弱的呼吸。 刑警将某个一连气死两次的老先生交给黄氏家族照顾,他们又向群众了解情况,并再次去勘测了井一次,敲遍了每块砖,查找有没活砖或井壁背后有没可能存在暗道。 过了一阵,救护车赶至,将虚弱得只有喘气份儿的黄支昌拉去医院检查,忙活了一番后,也确诊是中风。 黄支昌的中风是严重级别的,左半身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短时间内是绝对没有可能恢复痊愈的可能性。 刑警们待救护车拉走了某位老先生,又了解了些情况,将亭子四周拉上警界线,等运尸车到了将六具尸体拉回去准备解剖,陶缸也是证据之一,自然也拉回去警局去研究。 刑案小组回到警局,先向局里的头儿们做汇告,再确认死者身份,通知其家属人员。 他们联系死者家属时,黄家人已经先一步联系了黄支昌的三个孩子。 黄家人在警C们撤了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只缸也被带走了,想去拿回来又怕那么做反而欲盖弥彰,只好强忍着惊惧,没去警局问要陶缸。 黄家人还没想到联系黄茂诚他们兄弟,反而是邻居们提醒了他们,黄家人才打电话给黄茂诚兄弟们,让他们赶紧回老家。 黄茂诚黄茂德黄茂高找孩子都找疯了,接到老家那边的电话以为是催他们回家给族人奔丧,语气很冲,当听说叫他们回家领孩子,高兴得了跳了起来。 孩子竟然跟姑姑一起回老家去扫墓了啊? 有了孩子的消息,兄弟仨松了口气,一迭声的应了就挂断电话,然后订了飞机票,再各自回家收拾了一套换洗衣服和孩子们的衣服,匆匆赶机场搭乘飞机回市。 省城与拾市之间每天都有航班。 黄家兄弟仨乘坐了下午最早一趟飞拾市的航班,于将近五点多钟才抵达拾市,从机场回到拾市老家已经是五点半后。 兄弟仨风尘仆仆地回到老宅,没见什么本家人员,赶去祠堂的路上才遇见一个本家振字辈的人,他们刚想打招呼,就听见侄子辈的黄家人对他们说“请节哀”,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爸出事了?”兄弟仨个第一反应是回老家祭扫的父亲出事了。 “叔爷爷还好,只是受惊中风。”黄家侄子看着三位叔叔辈的长辈,表情苦涩。 “我爸他没事就好。对了,我家那几个孩子和凤瑶呢?”仨兄弟嘘了口气。 “凤瑶姑妈和振纪兄弟……全没了,叔叔们节哀。” “你说什么?!” “谁没了?!” 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呆了呆,转而勃然变色。 “清明节那天祠堂和亭子遭了雷火,老太爷今早让人砸了亭子底下的井,凤瑶姑妈和茂德茂高茂诚叔家的兄弟们就在祠堂亭子底下的井里被发现,找到时人已经气绝身亡多时,老太爷气得吐血中风……” 黄家族人在说找到人的经过,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先是瞳孔放大,转而如打摆子似抖了起来。 “怎……会在井里,人怎么会跑井里去……” 黄茂诚疯似的摇头:“不可能的!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你们看错了,振纪他们在哪,我要去看看…” 黄茂高黄茂德也不相信自己的孩子突然就没了。 黄家族人没办法,带他们去警局认尸。 黄家三兄弟到了警局外几乎是冲进去的,情绪激动,喊着要见孩子。 警局的工作人员问了情况,知道是待解剖的几个死者的直系亲属,带他们去医院的停尸房认尸。 黄茂高黄茂德黄茂诚直到亲眼看看到了自己儿女的脸,情绪就此崩溃,要么呆呆地掉泪,要么抱着头蹲地抽泣。 第六百零八章 没线索 死者家属情绪不稳,警C们化身温柔天使耐心的安抚劝慰,让家属节哀,坚强起来找出孩子们为什么发生意外的真相。 被警C们一顿安慰,黄家三兄弟先是悲从心来哭了个天崩地裂,发泄了一番,就余下满腔的恨意,誓要找出害死孩子的罪魁祸首。 警C们安抚好了死者家属们又带回警局顺便做笔录,详细的了解各家的孩子们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失踪时与谁在一起,身边携带了什么。 知晓黄家姑侄的失踪时间,警C们也无比震惊。 黄家姑侄们于清明5号当天的凌晨一点多钟在汉市某路段失踪,于6号上午被从黄家祠堂内的深井里挖出来,失踪时间统共才二十几个小时。 而二十几个小时当中的5号白天黄支昌上午就在祠堂,晚上因黄家祠堂失火死了几个人,死者停尸于祠堂外堂,晚上也有家属守夜。 也就是说,5号的白天和晚上黄家祠堂都是有人的,如果是人为作案,自然不可能在那段时间进行。 也因此,从黄家姑侄失踪到被扔进黄家祠堂某个深井内,全程大约是五到六个钟的时间。 五六个钟的功夫,还不够从省城开车到拾市的行车时间。 假设乘坐飞机,将去机场的时间和到地头后出机场的时间压缩到一个小时,飞机飞行时间一个小时,余下也只有三四个钟的作案时间。 如何才能用三个四钟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扔进黄家祠堂? 只有一种可能,黄家祠堂内的井盖是活的,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潜入祠堂院将人扔进井里,再将井盖原封不动的复位。 但是,黄家老少与邻居们统一证实某个井口在开挖前是密封状态,如果不砸掉水泥地板和砖地板、青石板,不可能从井口进暗井。 刑警们一致怀疑有密道与暗井相通,只有如此,作案人员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人运进暗井。 如果有密道,那么,从黄家姑侄失踪到被发现有二十几个小时,哪怕去掉发现死者时猜测死者死亡时超过了八小时的推测时间,也仍然有十几个小时,时间很充足。 而且,如果通过密道来往,既使白天或晚上有人在黄家祠堂,也不影响作案人员在暗道内的行动。 怀疑暗井有暗道,自然赶紧去查证。 事不宜迟,警局先与黄氏家族人员沟通,说了需要挖黄家祠堂前的亭子四周查看有无暗道,取得黄氏家族同意,立即就调了一部小型挖机开进黄家祠堂,星夜开挖。 警局在黄家三兄弟做完笔录之后,安排了两位刑警送他们去了医院见他们的父亲,顺便也去采集黄支昌的指纹。 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知道警局为了寻找破案的突破口需要采集他们父亲的指纹,全力配合,与警C们同去去医院。 兄弟仨赶至医院找到病房,看到因中风而口眼歪斜的父亲,神情凄怆,红着眼睛跑到床前喊“爸”。 经过医院护理,黄支昌情况稳定了些,看到三个儿子,激动的想爬起来却因左半身麻木动弹不得,仅只有失去右手掌的右胳膊挥了几下,嘴里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 黄家兄弟听不懂父亲在说什么,只能让父亲别激动,并说了警C们需要采集指纹,帮忙拿起父亲的左手沾了印泥在警C们递来的纸上摁了一个手印,还单独将各个手指分别摁了一个印儿。 被拿着手按指印时,黄支昌挥舞着胳膊表示拒绝,因为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音,他们儿子们以为父亲是希望警方尽快破案,少不得安慰父亲。 刑警收集到指纹,也抽取了黄支昌的血液做样品,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警局,让专业人员给指纹和血液做化验、对比。 黄支昌半身麻木,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可脑子很清醒,他想告诉儿子们说乐家小短命应该知道乐雅埋在黄家祠堂,已经暗中将乐雅的尸骨弄走,她开始报复黄家,让儿子们赶紧想办法秘密将一二个私生子送出国,为黄家留一丝香火。 可他口齿不清,无论怎么努力发出的都是“呜啊”声。 兄弟仨以为父亲因为四个孙子孙女同时遇害而心情悲切,也忍不住悲从心来,一起伤心。 伤心了半晌,兄弟们自我疗伤一阵,才想起通知母亲,请母亲明天回老家来照顾父亲。 他们没敢说他们的孩子们也遇害了,只说家族祠堂失火,父亲受惊而中风,人在住院,需要亲属照顾。 黄老太太听说老伴中风了,心里慌啊,收拾了一点行李,星夜奔火车站去搭乘火车赶往拾市。 黄茂德黄茂高黄茂德联系了母亲,留了黄二在医院陪护,黄一和黄四回了黄家世居地,和族人处理丧事,等着警局挖院子的结果。 警局一支小队守在现场,陪着挖机掘土。 挖机围着西南角的亭子挖掘,挖了一层又一层,泥土的颜色都差不多,没有曾经有过密道又被重新填补上的痕迹。 挖机披星戴月的工作,挖到7号的凌晨三点多钟,也挖到了暗井底面平齐的深度,仍不见任何可疑之处。 又往下掘挖了一米,泥土潮湿,目测快接近地下渗水层。 挖到了那样的深度仍无结果,也没有再深挖的必要,刑警们再次从井外围着暗井敲击井壁,也没有找到活砖和暗门,也证实暗井没有无与它相连的暗道。 没有地下暗道,那么,黄家人被扔进暗井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井口其实并不是密封的。 如果第一种情况否决,才有第二种可能——神秘事件。 倘若井口是密闭状态,人力是无法做到在不开启井口的情况下将人扔进暗井,唯有非科学的力量才能做得到。 刑警们查验了现场,挖机再回填泥土,挖机司机也不愿在黄家多呆,天亮后没去吃早饭,加班加点将泥土回填完毕,然后和警C们从黄家祠堂院内撤走。 黄氏族人也旁观了挖机掘土的过程,发现暗井没有密道,再联想到暗井井口是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被砸开的,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见鬼了?! 尤其是知晓暗井中陶缸里装着什么的部分黄家人,心头冒出个荒诞的想法:乐雅她变成恶鬼来报仇了! 知情的黄家人,后背脊骨都在冒凉气。 黄家不太平,丧事也简化,7号黄家人吃了早饭,将清明当天遇难的六人送去火化。 上午十点多钟时,黄老太太赶到了拾市的医院,因为没有见到儿子们,打电话问黄家同族人,黄家接到电话的人告诉她说黄家兄弟去医院看解剖黄凤瑶姑侄的遗体,黄老太太才知晓她女儿和四个孙子女死了。 黄老太太当时就晕了过去,幸好她当时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打电话,医护人员闻声赶至,一番急救将人给掐得回过气来。 医护人员将缓过气的老太太送至黄支昌的病房的一张空床上躺着。 黄老太太醒来就大哭不止,哭了一阵,扑到黄支昌身边一边捶人一边哭嚎:“你说你和你家族人究竟造了什么孽,先是祖坟爆炸接着又是家族大病,现在又遭天打雷劈。 你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们遭报应就遭报应,为什么要连累得儿子也断子绝孙……呜呜,你说呀你说呀,你们究竟造了多少孽……” 三个儿子的儿子都死了,黄老太太情绪崩溃,哭得撕心裂肺,一声声地质问着老伴。 黄支昌听着老伴悲愤的质问声,心肝儿都在抖,他想起了上次进京时轩辕少主说的话,轩辕少主说乐小短命鬼已经查到她姑姑的踪迹,如果人活着还好,如果乐家姑姑死了,乐小短命鬼必定会灭仇家满门! 他和家族造的最大的孽就是拐了乐雅并折磨死了她,并让乐雅与黄家的一位先人配婚,借用乐雅的气运庇护黄家。 出来混总要还的,他和黄家人造的孽,欠的债,现在该还了! 他无比笃定是乐家小短命做的,小短命鬼找到了乐雅的尸骨,所以她以牙还牙,将他的女儿和孙子孙女也扔进锁魂井里闷死,同样也将他的女儿与黄家先人结阳**,恶心黄家恶心他。 黄支昌恨极,早知道如此,当初在抓到乐雅时就该将乐鸿也一并弄死,乐鸿死了,乐家断了香火,自然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比起为已死的孙子心痛,他更担心他的非婚生子和儿子们私生子的命运。 乐家小短命鬼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挖走黄家祠堂锁魂井内的陶缸,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的孙女和女儿从省城弄到拾市,以她的手段,很可能早就查到他和儿子们有多少私生子女。 小短命鬼已经对他的女儿和孙子下手,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的其他子嗣,她一定会断了他的香火! 黄支昌思维清晰,越想越激动,恨不得赶紧的联系到私生子们,让他们立即出国,走得远远的,去偏远小国结婚生子给黄家延续香火。 可是他动弹不得,仅只有右手臂能划动,却被他婆娘压着捶打,被捶了几下,他嘴里涌血来,脖子一挺,又晕过去了。 医护人员安抚好了某个老太太原本去工作了,有护士听到病房的哭嚎声,赶去查看,发现老太太打得病人吐血,赶紧将晕死的病人送去急救。 医护人员推走了老伴,黄老太太仍哭得停不下来,她哭了一阵,提了自己的手提包包急冲冲赶去警局了解孙子是怎么死的。 警C们接待了死者的直系家属,知道是死者黄凤瑶的亲妈,详细的给家属说了发现死者的过程,以及从死者身上找到的物品。 黄老太太看到写有女儿、孙女孙子们名字的阴阳合婚书,差点背过气去。 警C们还详细的说明了一些情况,比如,他们经过化验对比,合婚书上黄支昌的手印,以及黄凤瑶、黄振纪等六位死者的手印指纹与本人指纹一模一样。 摁指纹用的不是印泥,是他们各人自己的血。 如此也说明那些指纹是找本人摁上去的, 警方希望家属能提供一线线索,比如最近有没什么比较可疑的人找过黄支昌和六位死者,让他们在什么文件上签过字或摁过手印。 黄老太太在警局呆了约一个钟才失魂薄魄的离开,她没再去医院,而是直接回了黄氏老宅,苦等着儿子。 为尽快破案,拾市的警局联系了上级的警厅,上级调谴一支法医小队急驰拾市协助工作,7号的下午开始解剖,花了半天加一夜才解剖完六位死者的遗体。 法医忙着解剖尸体,警局们也在加班加点的工作,调查了拾市的摄像头并没有找到黄家姑侄入拾市的踪迹,无论是航空方面与地路公道方面也没有找到黄家姑侄搭乘交通公具的痕迹。 黄家兄弟在警局口口声声怀疑是乐家人做的,因为乐家有直升机,警局也联系过九稻的派出所。 九稻派出所接到上级的命令,去找了周村长,周村长又找了乐家小伢崽的保镖,调了村办楼摄像头的资料给派出所。 乐姑娘的飞机自回来那天停在村办楼前一直没有再离开,乐家姑娘也一直在家,见证人一大堆。 不管是警局或派出所都没谁敢提出查看乐家装的摄像头的要求,想查看乐家装的摄像头,除非乐家自愿,或者去首都找某部门批一纸批文来,否则没人敢打着公事的幌子去问要摄像头记录资料。 黄家兄弟也守了一夜,直到法医解剖完了尸体,他们才去听结果,法医给出的结论是:遇害者全部属窒息死亡。六位死者死亡时间极为接近,理论上应该相差不到一个小时。 法医还从某两位死者的口鼻里找到些许物质,与某几位死者手指甲间的物质一致。 对于黄诗诗的解剖报告更详细,分析某位死者死前曾经与大量男性有过亲密关系,并且通过提取子宫内的某物质的化验,显示她有早孕迹像。 总体上说尸体解剖没有找到什么重大疑点,黄家祠堂院内的暗井根本可以确认是第一现场,也是死者生命终结的现场。 黄家三兄弟听了解剖结果,没有半点喜悦,只证实是窒息死亡,有什么用呢?唯一能证明的就是六位死者没受过虐待。 孩子死了,没有凶手的任何线索,黄家三兄弟情绪低落,垂头丧气的回了黄家老宅,见到老母亲问结果也只能说还在查。 黄老太太心里悲痛欲绝,也只能撑着等警局的破案。 第六百零九章 队长在房县 黄氏家族又是遭雷劈又是死人,一片凄惨,乐小同学却是丝毫不知,她在家教弟弟读书,整理自己在y国剑桥图书馆收集到的书籍资料,琢磨如何完善自己的小战斗机。 周哥和哥们各家扫了墓,6号上午休息,下午便拎着行李回县城三中的工地。 曹清月周天晴陈晓竹也要回学校,她们跟着家长和同村的长者们一起搭车去县城。 周哥等人6号下午返回工地,7号又正式上工,到下午时,也从工友们那里听说拾市某个黄氏大族又倒了血霉的传闻,因传闻还不知真假,也没有打电话说给乐清周秋凤听。 同村的哥们外出打工,乐爸和周秋凤在家忙着打米,用机器将稻米辗好装袋子封口,再拉去村办楼搬进飞机机舱。 夫妻俩6、7号就只顾着辗米,一共辗了四千多斤的米,全装进直升机机舱拉去乐园。 乐小同学在家呆了几天,8号终于离家,和蓝三开着驾直升机直奔县三中工地去搞突袭。 无论是建筑队还是学校方还真没料到乐姑娘清明即然回国来了,还有时间来学校,看到直升机时非常意外。 蓝三将直升机停在离工地不远的一个操场上,跟着小萝莉去工地视察。 工地监督生产的监工、工头们,迎接到小姑娘,陪着她巡视工地,检查工程质量。 建筑公司抓得紧,把关把得好,工程质量高。 乐小同学转悠了一圈,直点小脑袋:“大家辛苦了!你们做得很好,工程质量没问题,保持这样的质量和优秀作风,此后但凡不是巨大的地质灾害,百年内建筑都不会出质量问题,我放心,师生们住的放心,家长们也放心。” 小姑娘点头赞许工地程地,监工、工头与工人们甚觉开心,一迭声的表示他们一定会保持传统,以质量和安全为首要任务。 工人们也不知乐姑娘有没听说拾市黄家的事,不过,他们也没说乱嚼舌根,都没当乐姑娘的面提黄氏家族。 巡查了一个地地,再去另一个工地转一圈,乐小同学奔回直升机,抱了一只箱子直奔罗班办公室。 罗班还在上课呢,乐同学没等他,放下箱子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小同学来匆匆去匆匆,快如风。 罗班上完一节课赶回办公室,看到自己办公案上的箱子,气得好一阵吹胡子瞪眼:“说过多少次别每次都给带东西,屡说不改。幸好跑得快,跑慢点被我逮住,非得给上两节思想教育课。” “罗班,您啦就别放马后炮了,乐同学她在这里话,您真舍得骂她算我输。” “罗班,瞅瞅,小同学给您送了什么?” 办公室的老师也无语了,罗班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哎,骂还真是舍不得骂的,谁舍得骂小乐啊。”罗班点头又摇头,慢吞吞的将保鲜箱子的盖子打开。 里头用蓝色塑料袋装些东西,上头两包是熏鱼,而下面的袋子装的明显不是鱼。 解开袋子,看到一卷一卷的纸卷,罗班眼睛嚯亮了,赶紧解开一个卷筒的绳子,瞄一眼发现是物理试卷集。 他整个人高兴得快跳起来,一把将东西塞进箱子里,再将熏鱼也飞快的扔进箱子里,扣上盖子抱起箱子就跑路。 “哎,罗班,您还没说小同学送了什么,急着跑啥呀?” 办公室的老师们好奇乐同学送了什么给罗班,结果罗班抱着箱子溜了,那叫个郁闷啊。 罗班才不管办公室的老师们怎么喊,抱着箱子一路飞奔回自己住的宿舍,然后再次开箱子验看,各科的试卷都有。 试题是电脑打印出来的,但每一份试卷线区有手写字,还加盖了乐同学的私家印章,证明是她独家所出。 罗班找出数学试卷集随便看了两张,小同学将各种类型的题给集中了起来,非常具有代表性。 心花怒放的罗班,将试卷题放好,将箱子放在自己的卧室藏好了才一脸春风的跑去上课,至于试卷,他决定等周末再拿去学校的复印室复印,反正他暂时不会透露出去的,免得被其他学校“窃密”。 乐同学可不知罗班也会搞秘密行动,当蓝帅哥驾着直升转了方向,飞向重c市,并且远离了房县,她才瞅着蓝三帅哥笑。 蓝三在小萝莉的美人杏眼的注视下,莫明的有点心慌,憋了半晌才硬着头皮问:“小美女,你瞅我做啥?” “咋的,瞅瞅你也不行,想打我?” “不,我没有,”蓝三虚汗直流:“有啥事,你直接说吧,你瞅着我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错事。” “是有点点事想问问你,你们队长在房县是吧?”乐韵瞅着蓝帅哥乐,她就瞅他几眼,蓝三帅哥就心虚了啊,立场也太不坚定了。 蓝三侧目,愕然地望向小萝莉:“谁告诉你的?” “果然如此,”乐韵露出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在三中的时候,我嗅到空气里有你们队长的体味,气味很淡,仍然能确定他应该就在三中附近或者从附近经过。” “我也不知道队长的具体落脚点,就知道他和几个兄弟在房县或附近。”蓝三无比钦佩小萝莉的嗅觉,她那鼻子简直能逼得世界上所有的汪星人自杀。 “是黄家遗传病暴发后才开始来房县附近蹲守的吧。”不用说,乐韵也猜得到燕某人的目的,那只帅哥估计是怕黄家狗急跳墙对乐家不利,所以提前跑房县蹲守,反正他们有特殊通讯方式,他在哪都能工作。 蓝三点点头,黄家倒大霉,他们都怕黄家自己过得不好迁怒乐家,所以一支小队秘密潜入拾市潜伏了起来,如果黄家有什么行动,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并拦截,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队长6号晚上有给我传讯,说清明节当天黄家在祠堂祭祀时遭了雷劈,黄家祠堂失火被烧毁了大半,西南角的亭子也被雷火烧毁,当天一共死了六人。 黄家内部人心不安,老杂毛带着人在6号上午砸了亭子的地板,对外说是亭子底下埋着一只看家狗,可能是看家狗给黄家看了几十年家有了怨气,他们决定挖出看家狗的尸骨焚烧送狗上天。 亭子内的暗井砸开后,黄家先后两个下井的青年都吓晕了,后来找消防员来帮忙竟找出六具尸体,有五个是黄老杂毛的女儿和孙子孙女。 据说黄家最先下井的两青年似乎疯了,黄老杂毛见到他女儿身上携带的某样首饰当时气急攻心,得了中风,半身不遂。 老杂毛的三个儿子也赶回了拾市,黄家现在乱得很。 小美女你难得有时间回家与家人团聚,为了不影响你的心情,所以我当时没告诉你黄家的消息。” 蓝三在陈述黄家的遭遇,乐小同学听得两眼放光,哎妈呀,黄家遭雷劈了啊? 清明节当天黑云压顶,原来真是要劈黄家,哎哟,就凭这个消息,她的心情能好上半年。 唯一让她感慨的是黄老杂毛的命真硬! 老杂毛在炸坟事件中没死,在家族遗传病中没倒,去首都一趟大受打击也仍然挺着,清明遭了雷打也仍然活得好好的,他比打不死的小强还小强。 她本身也不希望老杂毛痛快挂掉,得让他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让他眼睁睁看着后辈一个一个死去而无能为力,让他生不如死。 “劈得好,劈得妙!”死对头倒霉,乐韵心情美妙,至于黄家人借了自己姑姑的命享受了姑姑的庇护还将姑姑当作看家狗的帐,她在小本本上又给记了一笔,什么时候时机到了再加倍报复回去。 蓝三见小萝莉眉开眼笑,也露出笑容,黄氏族人仗势欺人为祸一方的事罄竹难书,如今该是他们遭报应的时候了。 小萝莉心情很好,蓝三心情也极好,驾着直升机将小萝莉送到重c机场,并且送她登上飞往x省的航班,他才驾着直升机回京。 蓝三帅哥于下午四点多钟才回到首都,直赴乐园,将从九稻拉回的稻米交给宣少,他也仍守在乐园等小萝莉回京。 小萝莉从重c市乘坐航班飞抵x省首府,在省城呆了一晚,第二天再转乘航班到塔里盆里边缘的和田市,再进塔里盆地的沙漠腹地,回自己的植物园。 四月的塔里盆地的沙漠气温回暖,植物园内那些熬过冬季的植物也吐露生机。 乐小同学返回自己的私人地盘,将两只小兽兽从空间抓出来,带着小可爱们去种田种地,整了几十块稻田栽种水稻,又耕种了几十亩的麦子和玉米,种植几亩粟子,还试种了从东辰大陆带回的长得像竹子的甘蔗。 小兽兽们白天干活,晚上放心睡大觉,小萝莉白天忙着做农活,晚上修炼一个时辰,其他时间忙着画乐园的设计图。 她在植物园里忙了四天,13号的夜晚背着行装独自离开,留下两只小兽兽打理植物园。 小萝莉晚上赶路到x省首府附近,14号乘飞机回京,回到首都即回乐园,与修士们吃了一顿晚饭,将设计图交给阿玉坊主,于15号乘机飞美洲。 第六百十章 负责给小萝莉当专机飞行员的蓝三,送小萝莉搭乘的国际航班起飞飞走,他带着小萝莉交给自己的秘密物品返回驻地,再安排了一位队员悄悄出京,将东西送去给队长。 乐小萝莉乘坐的国际航班直达m国加州的洛杉矶机场,当地时间还是夜晚,在机场将就了几个小时,天亮后再乘机飞往m国西北的西雅图市。 她的终级是去北美州最大的落基山脉,为了掩饰真正的目的,将以去距西雅图市不远的北喀斯喀国家公园探险旅行做幌子。 飞抵西雅图市,小萝莉先在市里刷卡采购了户外用的帐篷、登山衣服和备用食物,还购买了一辆可折叠的山地车,并住了一晚,第二天再乘车去国家公园。 进入国家公园范围,自然与名符其实的驴友们一样,背着行装,踩着自行车看风景,拍照。 直到晚上,在偏僻无人的区域,小萝莉收起自行车,踩飞剑地飙行,摸黑进入落基山脉中最荒凉偏僻的群峰山脉间,找到一条河流寻到合适的位置,拿出只妖王级的吞天螺截断河流取水。 她找的位置极佳,吞天螺斜竖在河流中,螺口像个大盆,将从上往下淌的水流给吞没,也不必再费精神力控制海螺吸水。 解放出了精神力,小萝莉将移动洞府藏在河岸,再从储物器内搬出些石头,开启了学当石匠的模式,开工凿雕乐园建造人工湖池需要的石材。 乐同学在国内呆了几天就跑美洲玩耍,走得那叫个潇潇洒洒,而拾市黄家仍然愁云惨淡。 黄老太太因为一下子没了四个孙子孙女,心中悲痛,在黄家老宅呆了几天才去医院照顾老伴,也远没有以前那么上心。 黄茂高黄茂德各自请了一周的假,与黄茂诚一起坐在拾市督促警局尽快找到凶手。 兄弟仨人的老婆一直到清明结束了七天,学校打电话问家长他们家的孩子为什么还没有返校,她们打电话问自己的丈夫才知道失踪的几个孩子和他们姑妈已经遇害身亡。 黄一老婆因只生得一个儿子,当场就晕了过去,被送去医院抢救回来,一刻也没耽误便赶赴拾市见孩子的遗体。 黄二与黄四老婆虽然也崩溃过,因为还有女儿要照顾,强打起精神,请了娘家人来照顾女儿,安排妥当才回男人的老家。 黄凤瑶的丈夫在知道老婆出事了也想去拾市一趟,可他的孩子在听说妈妈死了受了惊吓,突然口吐唾沫晕厥。 两个孩子被送到医院,一个被查出也有血友病,并且重型,因为晕厥时稍稍碰到了头,头颅出血严重,经医护人员尽力抢救,命是救回来了,人却有些痴傻。 另一个孩子没有血友病,急救醒来又是抽癫又是吐唾沫的反复了好几次,初步判定患有羊癫疯。 老婆死了,两个孩子也出事,黄三的丈夫忙得焦头烂额,直到孩子们情况稳定下来,他才将孩子交给爷爷奶奶照顾,再去拾市处理老婆的身后事。 警局也非常尽职尽责的调查,可无论怎么查,连邻市和邻省通往拾市的路口都筛查了一遍,也仍然没找到黄家姑侄从省城到拾市的踪迹。 黄氏家族自己在居地也装了很多摄像头,同档没有找到有什么可疑人士出现在黄家居地附近,更没有可疑人士接近过黄家祠堂。 黄家祠堂也装有摄像头,祠堂正堂有两个摄像头,一个被雷火给烧得融掉了,另一个也被火烧得变成一坨废料。 朝向广场的外院祠堂楼和后院也装有摄像头,里头存有记录,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士。 黄家姑妈为何半夜会去接走侄女侄子,为何失踪,为何又死在黄家祠堂院的暗井里,都成了未解之谜。 黄家姑侄从失踪到被找到遗体,整个过程找不到人为的痕迹,过于神秘诡异,也成了一柱悬案。 黄家兄弟想甩锅给乐家,可事实摆在那里,找不到任何能与乐家扯上联系的线索,无凭无证的情况下他们敢说是乐家做的,肯定会犯众怒,万一不是乐小短命鬼做的,被冤枉的她一气之下暗中报复他们的私生子女,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找不到凶手,黄家仨兄弟只有吞下了失去儿子的痛,于16号当天办了手续,从医院领走姑侄六人的尸体送去火化。 黄凤瑶的骨灰由她男人带回男家埋葬,黄家的五个孩子就埋在安葬黄家老祖宗的坟山上。 黄家五个孩子刚埋下去,当天晚上黄家又出事——黄家那两个个曾经下井的青年,半夜三更跑进祠堂将西南角亭子内暗井上盖着的青石板挪开,自己跳了进去。 因下井而吓晕的两个青年,醒来后就有些神志不清,说糊话,说谁谁来了,总说屋里有人,有时半夜三更爬起来又唱又跳,或者半夜爬起来煮饭,说谁饿了还没吃饭。 两青年的家人也被孩子成天疑神疑鬼的做法给弄得草木皆兵,折腾了一段时间,人人精疲力尽,然后夜里睡沉了,等第二天起来发现孩子没在家赶紧四处寻找。 黄家人也一并寻找,最后找到祠堂,发现院内西南角亭子内的暗井的青石板被移开,再次报警。 刑警们赶至,下井查探找,找出了黄家两青年的遗体。 黄家族人自己查看摄像头,记录显示是两青年自己进开门进祠堂,他们俩合力搬开盖着暗井井口的青石,先后跳了下去。 在搬盖井口的青石时,两青年好似不花力气就将其挪到了一边,之后,两人各自偏头望向旁边,然后伸出手与空气保持着牵手的姿势,之后带微笑地走到井旁,相继跳了下去。 那画面无比的诡异。 亲眼看到自己家族青年跳井的诡异动作和表情,黄氏族人心态崩了。 黄老太太和三个儿子也在场,母子们看了摄像记录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有鬼? 他们原本不相信他们家孩子的死亡是属于非科学非人为事件,可亲眼看了家族青年跳井的经过,三观被颠覆。 黄家青年系自杀,刑警让家属们在文件上签字后便收队。 青年的亲属将自家孩子遗体收拾了一番送去火化,黄氏族人立即将暗井重新盖上,再买了水泥又封死。 黄茂高与弟弟们心中惊惧,立即去医院办了出院手续,和老母亲将老父亲带回省城照顾。 母子四人回省城不到三天,黄氏家族再次接二连三的传出噩耗,首先是外省传回的噩耗,在邻省的两户黄姓人先后有血友病病人突然去世。 再接着在昌市工作的一户黄姓族人家中患有血友病的中年男性突然猝死,另一家的女青年莫明其妙的跳楼自杀。 再之后,拾市黄姓本家有三位女青年一位悬梁自尽,一位吞服大量安眠药而死,一位自己爬山上跳崖。 短时间内有四位女青年寻短见,黄氏族人都快疯了,都觉得家族要败了,老宅再也住不得,稍有钱的立即去其他地方买房,没钱买房的赶紧外出租房,纷纷逃离老宅。 与黄家相邻的邻居们坐卧不安,幸好邻居们家家户户平安无事。 黄家相继出事,纸包不住火,很快就传播开,连九稻那样偏僻的乡村也听到了风声。 无论是市区还是乡下,街头巷尾的人凑在一起少不得就会八卦拾市曾经的望族黄家,最后还会啐一句:肯定是他们坏事做多了,所以遭了报应。 陈武从街上听到某个黄氏倒血霉的消息,无比惊恐,连门都不敢出,更别说在村里乱晃。 蚁老岩老早就收到内部消息,表面上一切如常,只不过,无论乐家夫妻去做什么,他们必定有一人跟去“散步”。 乐同学是不知道家乡的情况,她呆在m国和加国之间的落基山脉内收集水,白天在远离人烟的偏僻之处截河流,晚上常跑去截取大河流的水。 她在落基山悠闲自得的取水,米罗帅哥又一次在半夜三更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他家教父又半夜找他啦。 被吵了美梦而心情不美妙的米罗帅哥,接了教父的电话,听说是卡塞尔家族的一位生意伙伴家族人员得了一种现有医疗技术无法治愈的疾病,他找老卡塞尔请求帮忙联系东方医生小姐,老卡塞尔又找他,他只好找米罗孩子啦。 “……”米罗朝天翻了个白眼,因为求医的人等同于给小朋友送钱,他脾气还是挺好的,问教父那位究竟是什么病,严不严重,问清楚了,再与教父说等他先联系小朋友,不管联系得上还是联系不上,明天才回电话。 那位求医的人员略有点特殊——是位怀孕将近八个月的孕妇,患了系统性红斑狼疮。 系统性红斑狼疮是一类慢性、反复发作的自身免疫性疾病,目前尚无法根治,通过规范治疗可以得到临床缓解或有一定的可控性。 理论来说,系统性红班狼疮也属于无法治愈的疑难绝症之一。 米罗查了一下资料,大致了解了那是什么病,暗搓搓的计算时间,据他所知小朋友去了m国的西雅图。 算起来yi国比西雅图快六个多小时,这边刚过了凌晨半个钟,西雅图所在的华盛顿州还是前一天的傍晚六点左右。 小朋友跑m国肯定是研究植物,不知道手机有没开机。 米罗计算好了时差,试着打小朋友的电话,得到的答案是“已关机”,他丝毫不觉意外,淡定地倒下去继续睡自己的美容觉。 睡了一觉起来,拥有盛世美颜的富家少爷,精神良好,享用了一顿丰富的早餐,再次慢悠悠的试着打小朋友的电话,得到关机的回复,再回教父电话,告诉教父说他小朋友去了m国北部,可能在山里研究什么植物,目前联系不到人。 罗伯托得到教子的答复,又回电给老卡塞尔,老卡塞尔先生自然又回电给合作伙伴。 乐小同学不知道有人等着给她送钱,窝在落基山脉里愉快的收集水,快快乐乐地当石匠。 白昼不停的工作,收获也是可喜的,不仅收集到干净无污染的淡水,也打凿出许多的石料。 小萝莉呆在群山里两耳不闻身外事,华夏国的气候一天一个样,气温一天比一天暖和,北方的树木也开花发芽。 乐园琅嬛殿三个院子内播撒的植物种子也抽芽,有些地方也有了“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模样。 其实,落基山脉的气温也有变化,气温在在慢慢上升,只因山海拔高,很多山峰也是永久性的冰川,群山狭谷森林内的气温变化也就没那么明显。 小萝莉也没晕头,她是掐着手指数日子,在落基山脉群峰森林里呆到4月倒数第二天,也准备离开。 在离开前,她连夜将几个隐藏在群峰森林中的小湖泊的水吸走三分之二,再跑去最大的河流位于险峻森林段的位置截流取水。 截流取水半宿,白天又溜去一条小河流取水,晚上再次翻山越岭,跑去百里之外又吸走了几个小湖泊的水,再截河取水。 又忙了半宿,于30号天亮前以潜行到了一条骑行者们最爱的路线附近,等天亮后再骑着自行车离开。 小萝莉以骑行客的身份离开国家公园,再换乘交通工具至西雅图市,转飞机至m国的最繁华的纽约市,再乘夜航的国际航班飞y国。 因是夜航,再去除时差,从m国纽约夜航飞y国首都的飞机抵达y国首都机场当地时间将近中午。 乐小萝莉没有托运行李,下了客机不用等行李,直接出机场,再乘火车回剑桥,溜跶着回到出租屋才刚过下午三点。 房东夫妻在家,见到已经有一多月不见的小天使终于回来了,惊喜的将小甜心拉回家,一起喝下午茶。 知晓小甜心刚从m国观察植物回来,必下很累,格林夫妻喝了下午茶将她赶回二楼休息。 夫妻俩也挺不厚道的,坚决没告诉东方的小先生说小甜心回来了,哪怕傍晚时分见到小先生回来也没提示。 然后,夫妻俩听到小先生们回到二楼见到小甜心时暴出激动的叫喊声,他俩在客厅快乐得跳起了华尔兹。 第六百十一章 赚零花钱 小萝莉回到出租房,先回星核空间收获了些药材,等到近傍晚时分才洗涮,之后动手做晚饭。 刚做好饭,美少年哥哥和他的小伙伴,以及任少毋少结伴而归。 当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也是星期日。 美少年和学霸们放假也在努力学习,白天去了大学图书馆,一起去一起回,非常整齐。 毋少任少陈同学万俟大少见到小萝莉激动得跳脚,都冲过去刷脸,小萝莉不在学校,感觉日子很无趣。 美少年看到自家小可爱终于记得返校,冲过去将人抢过来揽在怀里揉脑袋:“小乐乐还说来剑桥陪哥哥读书,结果扔下哥哥一走就是一个月,打电话还经常说关机!” “人家明明有打电话说了要去山里嘛。”乐韵被一只如玉的手戳了几下脸蛋,缩着脖子当鸵鸟。 “算了,看在你做了晚饭的份上,哥哥就不跟你计较了。” “再计较,我明天又飞走。” “求小可爱别再飞来飞去了,你家导师自你回国后必定找我每周一问,问你什么时候返校,你再飞走,我担心耳朵被你导师的念叨声给磨出老茧。” 美少年松开手臂,放走皱脸呲牙的小团子。 他刚松开,粉嫩嫩的小团子就被毋少一个狼抱抢走,直令任少万俟大少陈同学想踹飞她,毋某人仗着是女生,总占小萝莉便宜,好气哦! 心里不服的几个学霸,对毋少也无可奈何,趁着毋少抱着小萝莉了,赶紧趁机上手揉了揉小萝莉滑溜溜的脑袋一把,才吆喝着开饭。 学霸们美美地搓了一顿爱心晚餐,幸福得笑开了花,收拾了小客厅,休息一阵即摆开桌子做作业。 小萝莉没作业,拿出手机开机,看信息,发现除了晁哥哥每天一个电话,还有米罗帅哥的三通电话。 不知道米罗土壕有啥事找她,她发了个问号表情图给土壕朋友,再继续翻看未接电话。 米罗没联系到小朋友,一点也不急,正琢磨着要不自己也想去m洲溜达一圈,还没考虑好呢,小朋友回了条信息。 看到问号表情,他立马打电话,一接通电话就哇哇大叫:“小乐乐,你终于肯理我了哇,我太高兴了!小乐乐如果给我打电话,我肯定激动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乐韵听到土壕想上天与太阳肩并肩,给逗乐了:“米罗,你赶紧上天吧,太阳系的寿命已经没多少年,你赶过去说不定正好能代替太阳发光发热。” “啊啊,我想上天,可我舍不得小乐乐嘛,”米罗愉悦极了,赶紧先言归正传:“小乐乐,有人想给你送钱,你有心情赚点零花钱呀?” “有人送钱?”乐韵美人眼冒出星光:“是什么人,患得什么病?一般的病不想接诊,赚不到钱还耽误我时间。” “老卡塞尔先生家的生意伙伴,患者是个怀着孩子的女性,据说是红斑狼疮。”米罗简略的解释了病人来历,又快速地补充:“卡塞尔家族合作的生意伙伴家族基本也都是富豪。” 他就差没说“你不用担心他们没钱,尽管宰”,另一层潜意思就是“卡塞尔家族的生意合作伙伴家族都比较钱,宰起来不用手软”。 听懂了土壕朋友的言外之意,乐韵皱皱鼻子:“哼,看在你对待朋友一片真诚的份上,我勉强原谅你上次不厚道的行为,下次再将快乐建立在我痛苦之上,我跟你的友谊要翻小船。” “明白了明白了,那我回我教父电话啦,如若那边仍执着找你寻医,应该很快就会启程去剑桥,对了,那位患者人还在m国,要去剑桥起码也得后天才能到达。” “晓得了,就这样,再见。”乐小同学愉快地挂电话。 学霸们看着小萝莉打电话,见她打完电话望过来,赶紧低头写作业。 毋少赖在小萝莉旁边,悄咪咪地凑近:“小萝莉,你又要发财的节奏?” “发财还说不上,顶多是能赚回点零花钱当做留学期间的生活费吧。”乐韵将黏糊虫毋少给从肩头扒拉下去,赶紧闪到美人哥哥身后藏起来。 小团子被毋少吓跑,美少年挪身,将小团子揽到自己左手边坐。 美少年不让自己粘小萝莉,毋少气哼哼地瞪他一眼,又两眼冒星星:“小萝莉,你说的零花钱大约是几位数?” “一千万左右吧。”乐韵实话实说,若医序费低于一千万,她宁愿呆图书馆扫描书本也不愿意接诊,接诊治病要做针灸,最低也要花费去半天时间。 “我……算了,我还是假装我是不识数的数学白痴吧。”被打击到了的毋少,埋头写作业,每次聊天时小萝莉都能把天聊死,太令人忧伤了。 毋少又吃瘪,万俟大少陈同学和任少互瞅一眼,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毋少不缠人了,小萝莉愉快的查看完手机未接来电,知道都有谁,扔下众人不管,她溜回房间睡觉,实则整理脑子里的书籍资料。 小萝莉不陪自己奋发图强,毋少苦闷的叹了几口气,认命的学习到十点半,和任少回三楼安时休息。 学霸们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拐了小萝莉又奔图书馆。 第二天其实是周一,原本该上课的,但y国也是五一国际劳动节的国家,他们一般把五一假安排在5月第一周的周一休假,2022年的5月1日是周日,y国连周末与五一国际劳动的一天假一共也有三天假。 小萝莉最不能拒绝的地方就是图书馆,自然高高兴兴地配合了一回。 乐同学与米罗通完电话就将接诊的事抛开,米罗却是非常利索,将联系到小朋友的消息告诉教父,让教父回老卡塞尔先生,如果他那位合作伙伴还想找小天使治病,安排好了去剑桥的行程再联系他。 米罗联系到了小甜心,罗伯托愉快的将好消息转达给巴道尔。 巴道尔又将消息转达给合作伙伴,他的合作伙伴反应迅速,立即安排了家族的患病女青年从m国飞y国,家族自然也派出有份量的人前往y国,并邀请老卡塞尔先生和罗伯托米罗同行。 巴道尔自己是个中间人,自然不能缺席,在罗伯托和他的教子米罗同意一起去剑桥,他才真正的放下心。 老卡塞尔先生与合作伙伴保持着联系,直到合作伙伴家的女青年抵达了y国的第二天,他和罗伯托、米罗才各自启程前往y国首都。 三人先后飞至伦敦,先汇合,再与老卡塞尔先生的生意伙伴家族的人员对接,再一同前往剑桥。 一行人于5月4号的午后抵达了剑桥市,入住酒店,米罗等到剑桥大学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才给小朋友打电话,告诉她说病人到了剑桥。 乐同学在图书馆猫了一天,下午学校放学了,她也准备去吃点东西,让眼睛休息一下,人还没走出图书馆就听到了手机震屏声,掏出手机瞅了一眼,先摁断电话,再疾行着出了图书馆,再拨米罗土壕的电话,问他住在哪家酒店。 米罗接了小朋友的电话,报了酒店地址,待通话结束,赶紧让老卡塞尔先生通知酒店准备晚宴,他则麻利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兴冲冲跑到酒店门口等自己的小朋友。 他只等了不到十分钟,就见一个穿着袖子与现代衣服差不多的窄袖、对襟无扣式只在要侧开差异上衫,配红色裙子,单手提着一只背包的娇美小女孩从街道对面走来。 他的小朋友穿宽袍大袖汉服像个小仙女,穿窄袖美得像个小精灵,穿现代装的裙子就是个小公主,无论穿什么都是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 看到小朋友的身影,米罗冲到路边,也给刚穿过公路而来的小朋友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小乐乐,节日快乐!” 米罗和他教父等人住的酒店离与三一学院不太远,乐小同学没乘公交车或再去租自行车,若乘坐公交仅两站的路。 “同乐。”刚到地头就被土壕一个熊抱给挤成小夹心饼干的乐韵,费劲儿的扒拉开土壕的手臂,瞅着穿着夏装的帅哥,气哼哼地虎了脸。 y国属温带海洋性气候,全年温和温润,多雨多雾,每年4月末才逐渐多晴朗的天气,从而也有“y国的春季始于5月”的说法。 5月上旬,剑桥天气温和,出太阳的时候人人都穿夏装,早晚仍得穿一件春秋穿的外套。 当天气天气干爽,白天大部分人会脱了外套,只穿衬衣或t恤衫,傍晚又披上外套。 乐同学内穿窄袖的竖领的粉红色齐腰襦裙,外罩一件心字形领的雪青色褙子,两件套的搭配合符时季。 米罗年青血气盛,他只穿了件白衬衣,没穿外套,青春阳光,潇洒朝气。 瞅着笑得像暖阳一样热烈,青春逼人的土壕,乐小同学就想捂眼,米罗他本身就非常英俊优雅,还那么的有朝气,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荷尔蒙,没见路上的青年女性眼睛都冒绿光了么。 小朋友还为礼物的事耿耿于怀,米罗笑坏了,伸手戳戳小朋友朝天的发髻:“好啦,不生气了啊,我们快进去,看完诊就去吃晚饭,肚子都饿啦。” 土壕转移话题,乐韵幽幽瞅他一眼,也不跟他辩扯了,随他进酒店,先乘电梯上楼客房看看病人。 老卡塞尔先生不令订了房,还订购了一间可办公的休闲办公室,他和罗伯托、他的生意伙伴伍德先生以及伍德家的女性病人珍妮,以及他们的保镖、保姆都在休闲办公室内等着华夏小天使。 米罗带路,领着小朋友乘电梯到住房楼层,径直奔向了休闲公办室。 门口站着的卡塞尔家族的青年保镖见米罗少爷与医生小姐到了,先向医生小姐问好,再推开门。 巴道尔听声音知晓是医生小姐到了,激动得站了起来,待看到穿得与以前几次不一样的汉服式样的少女进来,两步就冲上去,热情洋溢的先来个拥包,再贴脸。 “小甜心,无论什么时候见你你都是这么可爱!小甜心就像华夏国的国宝,可爱得犯规。” 老绅士贴了五次面,又复来了一个拥抱,原本他也是没自信以为自己的面子能请动医生小天使给他的生意伙伴看诊,谁知小甜心竟然那么给他面子,他真的太高兴了! 罗伯托比老卡塞尔先生慢了一丢丢,瞧老卡塞尔霸着小甜心不放,非常不绅士的将某位老绅士挤开,给了小甜心一个拥抱。 “小甜心,好久不见,你更加可爱了啊,你做的牛肉酱超美味哦,奥斯卡听说我和米罗、阿米地奥吃到了你做的牛肉酱,他都气哭了。” 老绅士卖起自己的孩子来也是不带丝毫犹豫的。 远在哈佛奋发图强的奥斯卡:“……”我没哭,我就是不争气的流下了一点生理盐水。 “谢谢。”对于老绅士赞美自酿的牛肉酱,乐韵只有微笑谢谢赞美,坚决不会说“你们喜欢吃,我下次再给你们一点”那种承诺。 罗伯托与小甜心打了招呼,笑咪咪地让开了位置,老卡塞尔先生赶紧向医生小姐介意自己的生意伙伴约翰逊·伍德。 伍德先生是个大胖子,他的体型比史密斯先生胖了一倍,大大的肚子,巨粗的水缸腰,标准的膘肥肉壮。 他有一头银发,留着两撇胡子,若戴上小圆帽,有几分喜剧演员卓别林的味道。 胖胖的伍德先生站在那儿,肥肥的脸上尽是笑容,待老卡塞尔先生作了介绍,华夏的医生小姐伸出了手,他执起少女的手行了吻手礼,再与少女行现代流行的握手礼,一迭声的表示感谢。 乐韵客气的与病人家属打了招呼,再随着老卡塞尔先生的介绍,正眼望向伍德家族的女性患者。 病人年方二十九岁,叫珍妮,怀孕将近八个月,穿着宽大的孕妇裙,脸、手、脚上都分布着红斑,脸上最多,从鼻侧两端开始的块状蝶斑几乎占据了半张脸,手臂和腿上也有零星的斑块。 女性病人也是银发,留着过户长发,身约一米七八,若不是因为怀孕,体型应该很不错。 她肚子大了,站着费力,由保姆扶着。 与病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乐韵随着罗伯托和老卡塞尔先生的招呼坐下,先喝红茶。 第六百十二章 救小 巴道尔请医生小姐和朋友们坐下,自己充当东道主,将酒店侍者刚送来不久的红茶分杯,给医生小天使和伙计们一人一杯。 品尝了红茶,巴道尔才殷切的求问病人的红斑能不能根治。 乐韵望了望保镖和保姆,没说话。 巴道尔明白过来,对保镖们摆了摆手。 卡塞尔家留在屋内的两个保镖轻手轻脚的退出去,伍德家族的四位保镖和保姆也明白过,紧跟其后的退出休闲办公室。 没了闲杂人员,巴道尔才再次请教医生小天使有关病人的病能否根治。 米罗瞅着小朋友,见她的小眉头皱出来的皱纹能夹死蚊子,便知情况不妙:“小乐乐,你直接说,愿意治就治。” 罗伯托也瞅着东方小甜心:“小甜心,愿意治就治,你不愿意,巴道尔他也不会怨你。” “我曾经说过,我不接受自己作死造成疑难杂症的病人,这个病人就是我曾经过说的那一种人,我不想接诊。” 乐韵很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再说明原因:“这位女士她吸大麻,私生活也非常混乱,拥有很多个sexualpartner,即使已经怀孕六七个月也仍然经常与不同的男性情人过sexlife。 吸大麻和私生活混乱,诱发了系统性红斑狼疮。” 东方小天使说珍妮有很多床伴,怀孕了也仍然与不同的床伴过某种生活,米罗脸都变了,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捂住了小朋友的眼睛:“别看别看,小乐乐不要看辣眼睛的东西!” 巴道尔的一张老脸臊得通红,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非常对不起小甜心,我并不知道病人是因为私生活混乱才导致患了恶性疾病。” 约翰逊听闻家族女青年患病的原因是私生活不好,脸上的笑容僵硬,扭头狠狠地瞪家族侄女,若不是因为有外人在,他早就拍案暴骂。 伍德家族在娱乐方面也有投姿,有一家规模不少的娱乐公司和时装公司,珍妮最初是模特,后来去了娱乐圈发展,家族的重心不在娱乐圈,便将娱乐公司交给了她打理。 不用说,约翰逊也猜得出来珍妮必定因为掌管着娱乐公司,从而潜规则了不少男演员、男模,并且仗着是娱乐公司股东的原因,可能还与很多艺人有着肉色交易。 某个医生没有给自己检查,就说自己私生活很乱,还说自己与不同的男伴保持着性的关系,珍妮惊呆了。 罗伯托先是震惊,转而也是无比的……无语,伍德家族的女青年这次可把巴道尔给坑得不轻啊。 眼睛被捂,乐韵被逗米罗土壕的行为给逗了:“米罗,我早就看到了啊,你现在捂我眼睛也来不及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知道了再看会觉得膈应,眼不见为净。”米罗松了手,但仍以一只手掌横挡在小朋友的睛睛前方,别让她看见伍德家的女性青年。 土壕除了老爱送毛绒绒的布偶给她,其他方面对自己是真的好得没法说,乐韵笑眯了眼,也不跟他论要不要挡住眼睛的重要性。 她偏头,看向一侧的老卡塞尔先生:“老先生不用说对不起,这不是您的错。您也不知道,您知道实情肯定不会将她带来找我诊治。” “谢谢小甜心的理解,对此,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医生小甜心善良宽容,巴道尔越发的感觉愧疚。 “老先生不用对此感到难过,您也是因为她怀孕而同情她和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您是个仁慈的老先生,上帝会保佑您。” “是的是的,我是因为知道病人怀着孩子才愿意寻找小甜心给她看病。”得到小甜心的谅解,巴道尔十分感激。 “我也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没有立即离开,我们可以漠视像她这种不负责任的母亲,不能漠视病人肚子的两个小生命。”米罗的手还挡在自己眼睛前方,乐韵笑着将土壕朋友的给抓住放一边。 米罗明白小朋友有救人的意思,也不为她挡眼睛了,看向女青年的表情却是十分不友善。 自己家的侄女给老卡塞尔先生添了麻烦,约翰逊也深感愧疚,当医生小姐与老卡塞尔说清楚了,他向巴道尔道歉:“老伙计,非常对不起,珍妮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这不是你的错,老伙计。”巴道尔拍拍合作伙伴的肩膀,反过去安慰他,他的伙计经常满世界跑,肯定也不太了解他家族孩子们的生活和工作。 合作多年的老伙计说了几句,不愉快的感觉消失。 巴道尔再次问:“小甜心,病人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遗传到母亲的亚性疾病?” 欧美很多国家有法律规定不准堕胎,人为中断怀孕被视为犯罪,是要判入狱监禁的。 珍妮怀孕七个月时突然有一天鼻侧两侧冒出一块红斑,最初以为是妊娠斑,用粉给遮住了,红斑却越长越大,几天之后手、腿上也多了几块小斑,看着很难看才去医院。 最开始医院也没确诊,当作普通的皮疹治疗,用了药之后红斑不仅没有遏止住,反而越发严重,珍妮换了一家医院才查出是系统性的红斑狼疮。 红斑狼疮是具有遗传性的疾病,珍妮已经怀孕七个多月,法律又不允许堕胎,只能继续妊娠。 “会。婴儿是依靠吸取母体的营养成长,母亲的健康直接关系到婴儿的健康。这位女士怀孕期间也在不间断地吸大麻,经常酗酒,私生活也非常混乱,严重的影响了胎儿的发育。 她肚子里的孩子从母体那里吸取到不健康的养分,已经沾染上毒瘾,也遗传到了红斑狼疮,小生命非常脆弱,最多还能存活一周的时间。 至于这位女士,她的生命也进入倒计时,六个月是极限,如果……她不听医嘱,仍然喜欢享受sexlife带来的快乐,她活不过三个月。” 人说说话要委婉,乐小同学一点也不委婉,大刺刺地给了诊断结果,女青年的体质比较特殊,她想活得久就得远离男色,就算这次不死,若戒不掉男色,最多也就三年的命。 东方少女说珍妮吸大麻和贪恋sexlife,从而对未出生的孩子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很可能会导致孩子死亡,约翰逊心里气愤,手背青筋都在暴跳,伍德家族的脸全让珍妮一个人给丢尽了! 珍妮惊惧的发抖,她快要死了?她还这么年青,还没有享受够,还有那么多鲜活俊美的男孩没有弄到手,她就要死了?! 事关伍德家的孩子,老卡塞尔先生罗伯托都不给伍德家族做主,望向了约翰逊,让他们家族自己拿主意。 “医生小姐,我为珍妮的不负责的行为向您道歉。”约翰逊也知道孩子的事必须由伍德家族来做主,站起来,向医生小姐深深的躹躬表达了歉意。 “我接受先生的道歉。”乐韵点点头,某女士虽然是成年人,其家族也有一定的监督教育权利,他们没有教育好孩子,让家族青年视自己的享受为第一,视孩子为儿戏,某位先生愧疚是应该的。 “谢谢医生小姐的宽容。”约翰逊知道华夏少女还会坐着与人说话是看在珍妮肚子里的小生命的份上,也没废话,直奔正题:“伍德家族希望保母子平安,请医生小姐您救救孩子,医生小姐开个价,伍德家族将医药费转存进您的银行帐户。” “我可以保住病人母子的命,在这里先说清楚,只控制病人的红斑狼疮不恶化不扩散,不是根治,治疗母亲的医药费二百万欧元。” 乐韵瞄了瞄神色惊惶的女青年一眼,又继续说下去:“病人怀的是双胎,肚子里有两个小生命,一个婴儿一亿欧元。 治疗结束,伍德家族遵医嘱照顾病人,等孩子出生满六个月再带来给我复诊,我收了一亿欧元的医药费,保证根治小婴儿从母亲那里遗传到的红斑狼疮,让他们拥有健康小孩子一样的身体。” “红斑狼疮能根治?”约翰逊、巴道尔、罗伯托惊讶极了。 “红斑狼疮是能根治的,难度比治疗白血病稍容易一些,正常情况下,大约是五千万欧元的药材成本。伍德家女士的孩子如果已经出生,一个人收五千二百万欧元的医药费就够了。 因为两个小生命还在母亲的肚子里孕育着,已经外界因素处于濒临死亡的状态,先要保住他们的生命,还要根治他们所遗传到的红斑狼疮,还要帮他们袪除从母亲那里吸收到的大麻毒素,相当于是三次治疗,一亿欧元的医药费是最低价。” 约翰逊面色掩不住激动:“医生小姐,伍德家族愿再加五千万二百万,请医生小姐给珍妮治病。” 珍妮再不争气,不上进,她也是伍德家族的孩子,还是他哥哥唯一的孩子,他哥哥和珍妮的妈妈非常恩爱,珍妮妈妈在生下珍妮后不到半年车祸身亡,他哥哥再没结婚,连个情人都没有,一直为爱情守身,也格外疼他与妻子的爱情结晶。 珍妮被骄纵着长大,是伍德家族最不成器的一个孩子,在他的哥哥眼里,珍妮仍然是宝贝。 哥哥继承到的私人财产超过十亿美元,哥哥的财产将来自然也是珍妮继承,他相信哥哥愿意倾尽全力挽救珍妮的生命。 第六百十三章 拒绝 珍妮比较畏惧叔叔约翰逊,叔叔没叫自己说话,她不敢乱插嘴,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心里无比惊惧,她不想死! 听说红斑狼疮能根治,惊喜得瞪大了眼睛,心里有了决定,等一会儿打电话给父亲求父亲出面与叔叔说让叔叔找卡塞尔先生和某些先生帮出面请某个医生救自己。 她也知道家族其他长辈非常不满意自己,家族舍得花上亿的钱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舍得花几千万救她。 父亲却不一样,无论家族长辈喜不喜欢自己,父亲一直非常爱她,父亲一定会救她。 直到听到叔叔代表伍德家族出资请医生救自己,珍妮惊喜得瞪大了眼睛,原来叔叔也是很爱她的! “我拒绝。”伍德先生代表他们家族表态愿意花钱,乐韵却不愿意接手那种烫手山芋。 “啊?”几位老绅士惊叫。 珍妮惊呆了,华夏医生她拒绝给自己治病?! 约翰逊也愣住了。 “老伙计,医生小姐她说拒绝?”巴道尔震惊之后望向自己的老伙计罗伯托,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 罗伯托看了一眼丝毫不惊讶的教子米罗,也一脸镇定:“是的,小甜心拒绝了。” 约翰逊缓了缓神,心思转了一圈,虚心问:“医生小姐,我能知道你拒绝的理由吗?如果是医药费不够,我们可以再谈,珍妮的医药费与小婴儿的价一样,这样可以吗?” 珍妮急切地盯着医生小姐,期望她点头接受。 “我拒绝。”乐韵毫不迟疑的拒绝了病人家族的提价:“莫说一亿,先生再加两倍三倍或至十倍的价,或者愿意花更多的钱,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我拒绝为这位女士治病。 这一次,我是看在病人肚子里两个还没出生的小宝贝的份上,同意给女士治一次病,仅只限于这一次。 拒绝的原因也是因为女士她本人,她遗传到来自母亲家族的一种基因导至她的体质比较特殊,她不能沾毒品和有sexualpartner,她杜绝不了毒品和性,治好了治红斑狼疮也会再次复发。” 罗伯托转过了脸,当作没听见小甜心说了什么,华夏国人说了“非礼勿听”,他什么也没听见。 巴道尔对华夏国文化了解有限,最初没明白罗伯托的意思,眼神溜了一圈,也反应过来了,也看向窗外假装看风景,不要问他医生小姐说了什么,他没听见伍德小姐的隐私! “医生小姐,请你仁慈一次,救救珍妮,我们会监督她,让她约束好自己。”约翰逊还是希望能为珍妮争取一次机会。 “拒绝,我只医治两个孩子,以后也请伍德家族的先生们不要再为这位女士的病找我,哪怕伍德族倾尽所有家产,这事也没得商量的余地。” 乐韵丝毫不为所动,坚定的拒绝了商谈的可能性:“我今晚需要再熬制一味药,明天上午再来给病人治疗。 医药费我要求以我们国家的货币支付,按今天欧元和华夏国货币的兑换比率计算,伍德先生将欧元先兑换成我国的人民币再存进我的国际银行帐户。” 约翰逊对于医药费用的支付方式没意见,一连声的答应下来。 “小乐乐不喜欢欧元了啊?”小朋友谈妥了正事,米罗好笑的又揉了揉小甜心的后脑勺。 “银行卡有欧元美元,每次在国内用钱时还要兑换,太麻烦了。” “小乐乐说得好有道理,谈好了吧?谈好了该去吃晚餐啦。”米罗愉快地站起来,俊脸上的笑容明媚如春光,小朋友又挣了一笔小钱钱哟!。 珍妮看向众人时看到英俊青年的笑容,心跳漏了一拍,那位米罗先生比当红的男明星和名模还英俊帅气,体格健硕,如果能将他弄上床,一定很爽! 她盯着青年的眼神热灸,不经意见发现青年目光转过来看了自己一眼,珍妮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也不敢再盯着青年看。 某位女性在m国上流社会贵族青年圈中的风评极差,米罗丝毫不同情她的遭遇,如果不是因为伍德家是给小朋友送钱的,他才不愿与那样的女人同坐一室,感觉到她盯着自己看,侧目丢了一个眼刀子又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女人敢肖想他,送两个字——呵呵! 米罗提议去吃晚餐,巴道尔和罗伯托一致附合,约翰逊通知保姆陪珍妮回房间,他叫侍者给珍妮送餐上楼,自己与巴道尔、罗伯托陪同医生小姐去餐厅。 巴道尔在订购酒店时预订了餐座,有专职侍者照顾客人,坐下后,很快就上餐食。 吃了一顿本土风味的晚餐,又吃了饭后水果,乐小萝莉交待了伍德先生明天上午做些什么准备,拎着自己的背包回去。 米罗送小朋友回她住的出租屋,路程也不太远,步行,就当是散步。 走得离酒店很远了,米罗才揉着小朋友的后脑勺儿打商量:“小乐乐,下次再有人找老先生当中间人请你治病,要不咱提前调查一下病人的资料吧,调查清楚病人的人品再告诉你,你愿意接诊就见面,人品有问题的没必要见,像今天这个病人,真心辣眼睛。” “米罗,你对华夏国的网络用语也了如指掌了啊,你连辣眼睛都会用,名符其实的华夏通先生。”乐韵乐坏了,米罗土壕他明明是yi国人啊,一口汉语比华裔还溜。 “离华夏通还远,顶多算是半桶水。小乐乐,你说我的提议好不好嘛?”米罗眉开眼笑,今天摸了小朋友两次脑袋,她没抗议,小乐乐今天乖巧又可爱! 米罗越来越华夏化,乐韵不跟他讨论他是半桶水还是满桶水,乐呵呵地表态:“你的提议挺好的,要是有谁想找老先生们和你曲线救国,你有空帮我调查一下病人人品和病史当然好啦,没时间就算了,莫为了求医的人误了你的工作。” “放心,我有空就先去调查,没空直接联系你。”米罗心里乐滋滋的,小朋友这么可爱,必须给她把好关,不能让污眼睛辣眼睛的家伙跑她面前去。 因为夜幕才降临不久,剑桥大学的学生们很多人还在用餐或从其他学院回学校或宿舍,街上的人还很多,商铺大多还没打烊。 路过一家大商场,小萝莉去买了两个保温杯和一只新锅用于熬药专用,之后再没耽搁,直接回租房。 米罗将可爱的小朋友送到目地的,见她上楼开了灯才离开,顺便悄咪咪地观察了租房四周有没什么形迹可疑或安全隐患。 他转悠一圈回到酒店,也没去与老绅士们喝茶闲聊,回客房抱着自己的电脑玩电脑。 乐小同学回到出租房找出布朗先生上次送来的药材,挑挑拣拣一番,找齐药材,干净新买的锅,将药材扔锅里泡了半个钟,放火灶上熬制。 她坐在厨房外面,抱着电脑干活,将自己从图书馆扫描的一些书籍内容录入电脑中保存。 美少年和几个学霸直至十点后才相继回到租房,伸头探脑的张望了一阵便各自努力学习,忙到十二点才去睡觉。 乐小萝莉熬药熬到凌晨四点多钟,熬好的药装在两个大保温杯里,再眯了一个回笼觉,等学霸们起床一起做了早点,吃完早点又结伴出发。 一行人至中途兵分数路,学霸们去学校,小萝莉去了米罗帅哥住的酒店。 约翰逊与巴道尔、罗伯托休息了一晚,早上起床享用了酒店提供的丰盛早餐,他便带着人将珍妮住的客房收拾,将桌椅挪到一边,在地面上铺好了被单,之后交给保姆照顾珍妮。 米罗又早早跑酒店街对面等小朋友,等到人来了,护着她穿过公路,进酒店直接乘电楼到住房部。 他将小乐乐送到珍妮住的客房外,自己当门神守在外面。 约翰逊与两位老伙计从保镖那听说医生小姐来了,从休闲办公室跑到珍妮住的客房门口,吃了米罗给的闭门羹。 乐同学进了客房,请保姆将女病人的衣服脱了,然后将保姆也请出客房,反锁上门,免得被人打扰。 保姆也被医生小姐请出房间,三位老绅士不好杵在客房门口,仍回休闲办公室等消息,只留了两个保镖守着门口。 珍妮怕死,她也知道肚子里的孩子目前是自己的护身符,孩子活着,她还有请爸爸找医生救自己的可能,非常识趣的配合华夏小医生的医嘱,吃了一颗乌溜溜的药粒,喝了一杯药汤。 喝完一杯药汤,约等了十分钟,又喝了一杯药汤。 珍妮喝完药,嘴里发苦,她也不敢叫喊,听医生的话自己躺平。 病人挺听话,乐小同学对她的表现比较满意,点了睡穴让她保持昏睡,再扎针,先用针阵清除了病人体内积滞的红斑狼疮病变细胞和吸毒所攒的毒素,再重点救治胎儿。 隔着孕妈的肚皮和一层子宫壁给胎儿针灸难度系数非常高,她仗着外挂似的眼睛才敢做保胎针灸。 给孕妈和胎儿做针灸共耗时四个半钟。 做完针灸,乐韵也累得精疲力尽,收拾好了医用工具,又喂病人吃了一颗养身的营养药丸子,再给病人解穴,拿被单盖住人,开房门叫保镖通知伍德家请的保姆去照顾他们家的小姐。 小朋友做了多久的针灸,米罗就在门口守了多久,看到小可爱终于打开房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带着雾气,伸手就扶了一把,将小朋友纳入自己的翅翼下保护起来。 伍德家的保镖飞快的去通知了先生,保姆急冲冲赶至,进客房照顾珍妮小姐,她冲进客房就见珍妮小姐坐了起来正在笑,才发现小姐身上的红斑全不见了,也激动的大叫,赶紧扶起小姐去洗浴间。 罗伯托和巴道尔、约翰逊苦等了半天,心里急,并没有表现出来,听说医生小姐忙完了,也匆匆赶至。 “治疗结束,让病人再在剑桥休养三天左右就可以回家,妊娠到九个半月左右就去医院剖腹产。”乐韵被米罗土壕扶着,心里暖洋洋的,睁着酸涩的眼睛等到伍德先生到了,交待了一句医嘱,请米罗送自己回去。 “小甜心累坏了,我送她回去,教父和先生们不用等我一起用午餐了。”米罗是小朋友说什么就什么。 “噢噢,小甜心确实累坏了,我们不留她一起吃午餐,米罗,趁着小甜心还清醒,你快送她回去休息。”罗伯托知道米罗最懂小甜心,也没阻拦,还催着孩子快走。 米罗也没拖泥带水,扶着小朋友转身就走人。 乐韵咧着嘴笑了笑,伸手挽住米罗的胳膊,合上酸痛的眼睛,闭着眼睛凭潜意识走路。 医生小姐看样子很累,巴道尔、约翰逊也没说什么废话,和罗伯托送医生小姐乘电梯下楼,他们又回休闲办公室等看珍妮治疗的效果。 珍妮花了半个多钟才收拾好,换了一套干净的孕妇装,高高兴兴的去见叔叔。 巴道尔、罗伯托看到珍妮脸上和手臂上的红斑全消失了,并不震惊,约翰逊看到侄女恢复了原样的脸,惊讶地弹跳了起来,半晌才发出一声惊叹:“华夏中医,举世无双!” 巴道尔、罗伯托点头,医生小甜心的才华绝代,当得起世界第一神医的称号。 红斑狼疮治好了,珍妮心情激动,对叔叔的畏惧也少了些,问明天是不是可以回m国。 约翰逊还记得医生小姐说要让珍妮休养几天的交待,转达了医生小姐的话,让侄女好好休息,再和老伙计去吃午餐。 珍妮还想享受自己纸醉金迷的富贵生活,自然决定遵从医生的医嘱在剑桥暂住几天。 米罗护着可可爱爱的小朋友,生怕她闭着眼睛走路会摔跟斗,实际上他白担心了,她就算闭着眼睛走路也稳当当的。 小乐乐需要休息,米罗下了电梯到大堂叫侍者开来一部车,他开车送小朋友到格林夫妻家。 格林夫妻吃完午饭,准备午休,看到英俊的先生送小甜心回来,格林太太心疼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小甜心,上二楼帮开了门,再与小先生将小甜心送回卧室让她安心睡觉。 第六百十四章 采证 乐小同学虽然很疲惫,但意识保持着清醒,直到回到租房才真正放松,一觉睡到天黑时分才醒。 睡了一个下午,晚上自然也好好学习,跟着美人哥哥和学霸们奋斗到十二点才睡觉。 第二天,学霸们继续奔波在课堂之间,小萝莉又跑图书馆猫着。 米罗将小朋友送回租房,他开车到街上找家餐馆吃了午餐,再去效外溜跶一圈,玩到傍晚才回酒店。 罗伯托、巴道尔因为约翰逊的侄女被医生小姐治好了,他们下午也开开心心地找罗素家族的丹尔尼先生喝下午茶,同样也玩到傍晚前才回酒店。 约翰逊下午与一些工作要处理,他没有外出。 罗伯托、巴道尔又在酒店住了一晚,翌日便回国,米罗没有随教父回国,他退了酒店的房间,跑到离小朋友出租房远的大街上另外找了家旅馆入住。 土壕米罗白天自己逛剑桥,晚上再回旅馆住,翌日是周六,他清早就起床开了租来的车跑效外拉回前两天订购、并由庄园主人宰杀好了的牛,又去将订购的疏菜接手,拉着一车东西风尘仆仆赶至小朋友住的出租房下,跑上二楼找小朋友。 因为是周末,美少年与几个学霸不急于赶课,做中式早餐,煲了粥,还烙了鸡蛋饼卷子,早餐时间延后了半个钟,刚吃完早餐不一会儿见到米罗帅哥来访,挺惊讶的。 米罗敲开门,与青年帅哥们打了招呼,冲到小朋友身边,兴高采烈地献宝:“小乐乐,前两天你辛苦了,我给你送来一头牛当营养品。” 学霸们:“……”这只帅哥太特么狗了!他一定是想让小萝莉做牛肉酱! “……”乐韵翻了个白眼,想到米罗为了让自己赚零花钱也是蛮拼的,自己刚挣得的一笔巨款,哪怕米罗没功劳也有苦劳,便没怼他。 “你是想叫我制牛肉酱吧?这次不跟你计较,你们去搬东西上来,我去配制调料。” 其实,乐韵知道美人哥哥和学霸们的牛肉酱也早没了,他们各有三瓶,在她家美人哥哥发了微博之后,他们的导师闻讯而动,软缠硬磨硬愣是从他们手里淘走一瓶牛肉酱。 他们的任课老师们也知道了,迫于无奈,学霸们只好带一瓶酱去请任课老师们吃了一次饭,最后一瓶是他们干掉了。 “小乐乐棒棒哒!”米罗欢呼一声,转身就冲下楼去搬东西。 小萝莉要制牛肉酱,自然不去图书馆啦,美少年和学霸们也下楼搬东西,搬完物品,米罗先将车还回去,再回到租房帮忙。 为了牛肉酱,帅哥们连牛排和烤肉也不吃了,将排骨也剔出来煲汤制做卤汤,卤牛内脏。 上午都是在做准备工作,下午才正式制牛肉酱,米罗买的牛是二年的成年牛,牛肉多,一锅装不下,分两次熬制,傍晚出了一锅熬好的酱,吃了晚饭再熬制另一锅。 学霸和土壕米罗晚上将牛酱装瓶,等第二锅酱出炉也守到冷却到一定的温度再全部装瓶密封,然后才洗涮睡觉。 米罗回旅馆洗涮,只眯了一觉,又赶早起床,跑小朋友的租房和年青的先生们一起做早餐。 当天也是5月的第二个周日,是国际母亲节。 小萝莉也没去图书馆,猫在出租房学习,到中午的时候下楼给格林太太送了一瓶牛肉酱当节日礼物,也令格林太太高兴得飞起来。 母亲节是所有生育过孩子的母亲的节日,乐小同学也给自己任课老师中的女性准备了一瓶牛肉酱,周一的时候把礼物送到了女性老师手中。 米罗陪小朋友过了母亲节,周一带都着充满了爱与温暖的牛肉酱回佛罗伦萨,自然少不得要发图炫耀一下,远在m国的奥斯卡看到米罗哥哥的推特消息,又不争气的流下了两行生理盐水。 默里教授上午就知道小天使给她的任课老师当中的女老师送了母亲节礼物,中午跑去图书馆逮到小学生兴致勃勃的提醒她:“小甜心,6月第三个周日是父亲节,你一定要记住噢。” 被教授逮住的乐韵,心底有一万头羊驼在策蹄狂奔,微笑着问:“教授,您有几个孩子呀?” “啊,我没有孩子啊,我没结婚。”默里教授一脸迷茫,小甜心不是早就知道他没结婚吗? “教授,母亲节是养育了孩子的母亲们的节日,父亲节是养育了孩子的父亲们的节日,您没结婚没孩子,您跟父亲节没关系啊。” “……”默里教授的心灵遭受到了来自学生的一万点的暴击值。 他像霜打过的茄子—蔫了,过了几秒又满血复活:“小甜心,虽然我没结婚没孩子,不是父亲,可我是老师,学生也是我的孩子。” “教授,学生称您为教授,不是爹地,所以您的节日是教师节。”乐韵忍着不笑。 “可是,华夏国不是有句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老师不是如父亲一样?”默里教授据理力争。 教授为了牛肉酱也是拼了,甚至搬出华夏国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辞来做过父亲节的理由,乐韵笑弯了眼睛:“教授对我国的文化很有研究呀,您这么热爱我国的文化,等父亲节到了我送一份父亲节礼物。” “哦哦哦,这就对啦,你不能只祝福母亲们节日快乐,不祝福父亲们节日快乐,这样就很公平。”默里教授顿时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乐韵看着导师乐得找不着北的样子,贼贼地笑,她只说送礼物,没说送什么礼物呀,送张卡片也是礼物呢,她要是送张卡当父亲节礼物,不知道导师会不会气哭? 提前提醒了小甜心记得父亲节是哪天,默里教授再次兴高采烈地问:“小甜心,你能治愈红斑狼疮是吧?” “对。”乐韵歪着脑袋沉思,她没对教授们说她能治红斑狼疮,导师从哪听说的小道消息? “我们学院有位教授的家属也患有红班狼疮,希望请你抽空帮看诊,你有空吗?” “教授,我明天开始考试。” “不一定就要现在啊,周末,下周末,下下周末,或者等你考完了再约时间。” 教授铁心要拉自己去出风头,乐韵没办法,只好点头同意:“安排在这周的周日吧。” “k。”小天使同意给某位家属会诊,默里教授大为惊喜,开开心心拐着学生去吃午餐。 师生俩出了图书馆,抄近路上大街,去本地人开的小餐馆吃当地风味的餐点。 当餐点上来,默里教授看到小天使从背包掏出一小瓶酱,蓝眼睛像晴空下的大海那么美丽。 有了开胃的牛肉酱,老教授吃饭吃得格外香,吃完饭,蓝眼睛紧盯着酱瓶,目光撕都撕不下来。 乐韵是真没办法,把酱瓶先给了导师,原本那小瓶酱是准备给牛肉酱朋友乔斯,导师馋成那样,不给他,估计他会隔三差五的找理由跑来抓她一起用餐。 默里教授顿时心情美丽,不用学生提醒他赶时间上课,他揣着一瓶酱,如脚踏风火轮似的回学院去工作。 导师开溜了,乐小同学也没浪费时间,继续回图书馆去猫着,争分夺秒的扫描书本,她加班加点又忙到很晚才归,第二日收拾收拾,去学院参加考试。 医学专业硕士生基本是三年,她申请提前两年毕业,那么就得按正规步骤,要将另几个学期的科目全考一遍。 试卷由剑桥大学专管考试的部门出题。 参加考试的并不是仅小萝莉一人,还有几个当年要毕业的硕士生或申请提前半个学期毕业或者申请某科提前结业的硕士生。 其他人可能是考几科,乐小萝莉则有二年的科目要考,有些科目就她一个人考试,有些科目有时有同考的小伙伴。 大学安排的考试时间也非常紧凑,最少一天也有三科,基本都是四科,上午两科下午两科。 至于考试地点,安全措施顶级的,全场有摄像头监控。 考霸乐小同学又一次发扬了每次考试必提前交卷的优良作风,不管是自己一个人独占一个考场,还是与人共用考场,每次做完题就交卷,提前离场时间最短的也有半个钟。 周二上午考两科,每科提前四十到五十分钟。 默里教授听闻小天才的惊人之举,以为她有题目不会干脆不浪费时间交卷了事,跑去找负责考试的大学考试委员会那里软缠硬磨的磨着陪看试卷,待看完答案完全是教科书式的试卷,老教授一脸骄傲的走人。 小萝莉在忙着考试时,拾市警局秘密派谴前往着名风景区五台山的两位便衣警哥,经过长达五天的寻找,也终于顺着某些修行人的指路,成功找到曾经去过拾市黄家据说是帮看风水的三算先生。 三算先生人拾市离开即奔五台山,在一座寺里挂单,天天听佛经希望祛除晦气。 介因拾市之行让自己心中不安,他到五台山听佛音洗涤心灵时也关注了修行界的联系平台,但一直没有看到有人分享拾市黄家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眼见过去了一个多月,三算先生的心也勉强宁静了一些,当有人来拜访自己,平静的心顿时就不平静了。 两位便衣民警找到某风水大师,直接开门见山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并先出示自己的证件,再说明目的:“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先生于上月4号清明节去过拾市黄家的祠堂,我们有些情况想向先生了解一下,希望先生能给我们解惑。” 在两位面相英气的中青年表明是拾市警局的便衣时,三算先生便知黄家必定出大事了,心惊肉跳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 果然,拾市之行不是明智之举,他还是沾了晦气,卷进了官司纠纷之中。 公家人员竟然找到自己,三算先生也知该怎么做,请客人坐下,配合公职人员的调查,将自己受邀去黄家,法器在黄家老祖宗坟地和黄家祠堂中失灵,自己感觉不妙,立即就走了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先生刚才说您问过黄某族长,他说亭子下镇压着黄家一位祖先?”警哥们听完某隐士的话,抓出了一个重点问题。 “是的,我进黄家祠堂的第一眼就觉得祠堂院内西南角的亭子非常邪门,看一眼即心惊肉跳,毛骨悚然,我问黄家族长亭子下是不是压着什么,黄家族长说他们黄家一位先祖不安份,闹得家宅不宁,所以黄家人请了师公做法将祖先镇在祠堂为家族看家镇宅。” 三算先生也知黄家必定有大事发生,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有问必答,知无不言,末了又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请问,黄家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是出了不少的事儿,清明当天,黄家祠堂和一座亭子被雷劈了,黄家在祭祀的人也遭雷劈,当场死了四人,有两人送到医院抢救无效而死。” “黄家祠堂被雷火烧毁大半,西南角的亭子也被雷火烧毁,亭子地面被雷震开几道裂缝,黄家人说亭子底下埋着一只看家犬,可能是看家犬有了怨气才招来雷打,想挖出尸骨焚烧了送看家犬上天。 黄家砸开井,从井里找到六具尸体,死在井里的五人是黄家族长黄支昌的女儿和孙女孙子,另一个是数年前在国外失踪的黄家姑娘。” 警哥们简略的说了黄家发生的人命案,三算先生震惊得无以复加:“黄族长明明说亭子里镇着是黄家先祖,怎么又变成了看家犬? 我真没有说谎,黄族长亲口说亭子里埋的是黄家先祖,黄家请的两位保镖之中的一位也在场。” “先生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调查。”警哥心中有数了,警方当天问亭子底下有什么,黄家有些人的人眼神有些闪躲明显是心虚了,说明陶缸里装的不是看家狗,可能是人。 缸里究竟装着谁? 又是谁将尸骨换走了? 凭感觉,警哥们相信不是黄支昌自己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倘若是他本人将陶缸里的东西换走了,也不着费力气再挖暗井。 想必黄家人没想到在自家砸个井竟然会发生意外而惊动警方,从而让一切脱离掌控,如果没发生意外,他们说是陶缸里装着看家犬,别人也不好强行开坛看稀奇。 黄家人挖出缸再将坛子扔进火里一起焚烧再拿到荒山野岭里一扔,谁知道缸里是人是狗。 再说,缸里的东西埋地下少说也有十几年,早成了一堆白骨,再经高温焚烧必定脆成粉,就算随便扔的缸子破裂,别人看见的也只是一些粉末,看不到什么骨头,也不会有人怀疑。 警哥从玄学隐士那里得到一份意外收获,也算不输此行,又问了一些细致的问题便结束了第一次的调查,马不停蹄的启程回拾市。 第六百十五章 提供线索 拾市的警C很忙,除了处理日常工作,重点都在黄家案子上了,黄家祠堂死人案虽然很悬乎,但也有很多可疑之处需要查证,比如某些合婚书上的非黄姓人氏是谁。 办案人员从黄家“借”了黄氏族谱,对照黄氏谱书将合婚书上的人物分别对号入座,分析黄氏先人是什么辈份,合婚书上的活人是什么辈分。 统计好了婚配双方的表格,警哥们就一句话——阴阳婚配的双方辈份真M的乱! 梳理清楚了合婚书上的双方身份问题,再之就是重点调查合婚书上的几个非黄姓人员的身份。 黄家先生与后辈被人乱点鸳鸯谱,可以推测必定是黄家得罪了谁,被恶意报复,也是解释得通的,而那几个不是黄姓的人,为什么也被人将其与黄氏先人配了阴阳婚? 警局的办案人员查找非黄姓的几人,花费了不少心血,也查出些眉目,那些非黄姓的数人的母亲分别与黄支昌父子四人有一定的关系。 每一点线索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健,警局安排了人手去省城调查合婚书上某几人的母亲的详细的工作档案记录与在原工作单位的一些痕迹。 在警局办案人员忙着处理案件时,5月13号这天,一位头戴太阳帽并戴着口罩的男士进了警局,声明要找张局和负责黄家案子的办案组提供些线索。 警局的接待人员立即报告了头儿张局,张局听说有人知道些线索,赶紧知会了黄氏案的刑案小组一起去接待来该的群众。 当张局进了接待室,看到戴着口罩的男士,总觉得对方的眼睛和身形很熟,又不想来。 就在他打量来人的当儿,戴着口罩的男士拉下口罩,露出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炯炯有神的龙目冷静而深邃:“张局,好久不见。” 看到那张俊脸,听着那清越迷人的声音,张局虎躺一震:“怎么是你?” “看样子,张局并不想见到我,其实我也非常不愿意见到张局,毕竟我们一旦以公职身份见面,代表着肯定大麻烦。” 俊美的青年大校唇色轻勾,勾出一抹让人意味深长的笑容。 刑案组人员头皮一阵发紧,那位大校先生不是乐姑娘的保镖吗,乐家姑娘没在家,他怎么跑来了拾市? 张局心中有一百句MMP想讲,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挤出笑容来:“燕少说笑了,军警本一家,咱们见面交流工作也是正常的,可别自己吓自己。” 他带着人走接待室的座椅区,分别坐下。 燕行看刑警的表情就知他们心里有多郁闷,笑盈盈地看着张局与刑警们坐下,龙目光芒闪动:“真没吓人,我是来提供线索的,那些线索所代表的意义不讶于上百吨的火药,真要将案子破了,整个E省又得发生一次地震。” 张局的表情一言难尽,叹口气:“燕少,麻烦你给我点时间做做心理建设,要不然我怕我心脏承受不住。” “可以。”燕行愉快地点头,他要提供的某些消息对于警局而言可能相当于炸弹,给人点时间做心理建设是人之常情。 张局的心态快要崩了,感觉燕少这是要搞事的节奏啊! 刑警们已经不此头皮发紧,连神经都绷了起来。 负责接待来访人员的一位值勤警哥合一次性的杯子给众人倒了一杯温开水,他又去值班室上班。 燕行慢悠悠地喝温开水,喝了半杯水。 张局与刑警们也喝水,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张局才主动问情况:“燕少,我感觉我应该可以了,有我们不知道的什么消息你请说。” “可以。”燕行将自己带的背包从肩膀上摘下来,拉开拉链先戴上了手套,郭再拿出一个档案袋。 刑警们一瞅,猜着档案袋里的东西很重要,一人迅速跑去办公室取了一盒一次手套,给张局和同事们一人一副手套。 燕大少见张局等人戴上了手套,打开档案袋,取出一叠照片递过去。 一位刑警拿过照片,先给头儿看。 张局接在手,看着照片的最上一张,左看右看,换了好几个角度,越看越惊讶:“这个陶缸,很像从黄家祠堂里挖出来的那只啊。还有这个铜盒子也非常神似。” “就是那只,如假包换。”燕行平静地给与肯定的答案。 刑案小组的人员听闻头儿说某个陶缸像黄家那只,惊奇得望向头儿,当听燕少给与肯定,个个震惊得望向燕少。 “别那么看着我,我可没那能耐去挖黄家祠堂里的井。”不用问,燕行也知刑警兄弟们的眼神是啥意思。 张局看了看兄弟们,请燕少和兄弟们换地方交流。 燕行没意见。 一行人转移去了一间小会议室,将显示屏和电脑打开,张局将刚走换地方时边走边大致扫了一眼的照片先扫描一份传上电脑,再放出来给兄弟们看。 一叠图片是陶缸从最原始时的模样到打开后内部有什么物质的组图,陶缸内一具白骨倚缸壁坐着的样子也拍得清清楚楚。 刑警们盯着白骨照,吸气:“黄家不是说陶里装着一只看家狗吗?怎么会是个人?” “看骨架,明显是小孩子。” 刑警们盯着图片,莫名的一阵心惊肉跳,黄家不会是用学古人用童子当镇宅之物了吧? “陶缸里的人是谁?”张局望向俊美的青年大校,他有一种直觉,燕少一定知道白骨是谁! “九稻梅村乐家姑娘乐韵的亲姑姑,乐雅。” “嘶—”俊美青年的话音刚落,张局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青年大校:“燕少,你说陶缸里的人是乐雅?”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乐雅。 在几年前黄家某人的姘头事件曝光时,他也知乐家乐鸿有个女儿小时就走丢了,他后来抽空余时间查了几十年前的宗卷,还真的找到了当年乐家报案的旧档案记录。 时隔几十年,案子早就过了期,但是,记录犹在。 张局对乐姓人员记性深刻,自然记住了乐家走失的姑娘的名字,却没想到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听人提及那个名字。 刑警们不知道乐雅是谁,但知道乐韵是谁啊,听说白骨是九稻乐韵的亲姑姑,都目瞪口呆。 “乐姑娘的姑姑,为什么会被埋在黄家祠堂?”有人冒出疑问。 是啊,梅村乐家走失的姑娘为什么会死在黄氏家? 为什么会装在缸里被在黄家祠堂院内? 刑案组的人员有非常不妙的感觉,黄家的大案只怕远比表面要复杂,有可能要牵出很多旧案或陈年旧事。 “因为乐雅当年并不是走丢,是黄家听闻乐雅命格好,起了贪心,想借乐雅的运,花钱让梅村的将乐雅从村中拐走交到了他们的人手里带回了黄家,最后将其害死,与黄家一位先祖配了阴阳婚。” 燕行简略的说明原因,再从档案袋子里掏出一只装相片的纸袋,取出几张照片给张局。 张局看过才递给一位刑警扫描,当图片传上大屏幕,大家看到了那个挂在白骨脖子上的铜盒子从没打开到打开时的记录图片,还看到了铜盒子里的纸卷摊开后呈现出的一份阴阳合婚书的内容。 合婚书上男女双方名字中的女方名字是乐雅,还有给黄家先辈和东雅主婚的证婚人黄支昌的名字,以及他名字上的一个手印儿。 警哥们看到合婚书,再次联想到死在某个暗井中的死者身上携带的合婚书,又嘶嘶地吸气,眼神不禁又瞟向某位大校。 “别瞅我,也请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猜测给扔掉,黄家的事与乐家姑娘无关。”燕行猜得出来那些人想些什么,声音淡淡的:“你们知道乐雅是如何死的吗?” 眉头紧锁的张局,试探着问:“被虐杀?” “比起虐杀更过份,黄家畜生们玷污了小姑娘的清白,她是被轮番凌致命。”燕行看着警C们,眼神带着凌厉。 “嘶-”张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位警哥惊得差点站起来:“燕少,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黄家知情人提供的内幕消息,”燕行淡淡地瞄了那位脸色骤变的警C一眼:“黄家当年筹谋害乐雅的事,黄氏家的嫡系都参与其中,有一位知情人士知道全部经过,这几年眼见黄家连遭巨变,人丁凋零,觉得是黄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才遭了报应。 那位知情人心生忏悔之心,于元旦期间悄悄挖出了乐雅的遗骨,秘密将其还给了乐姑娘,只求乐家姑娘念他送还乐雅遗骨和告知乐雅死亡真相的份上,能帮他孙子治好遗传病,给他黄家留丝香火。” “黄家人已经挖开过暗井?”张局喃喃自语一句,又露出释然:“这样也就说得通了,黄家人不知道暗井实际上早就被打开,所以死在井里的人是被人从井口放进去的。 再依据当时刑案组问黄家为什么要砸开暗井和井中的陶缸里装着什么,他们表情不对的表现来看,他们知道陶缸里埋着乐雅,黄支昌只怕也是担忧暗井中的陶缸被发现时旧情败露,担心紧张过重当时才会突然中风。” “将黄家几人扔进暗井的人是谁?”警哥们的目光望向青年大校,希望他解惑。 “别问我,我也不清楚,也不是乐同学干的,乐同学她也是个凡人,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从省城弄来拾市。 乐同学早在几年前就知晓黄家基因里潜藏着血友病,再根据黄家人的生活习性,她推测不出十年黄家的家族遗传病就会暴发。 乐家姑娘要报自己家的仇,首先就会找黄支昌算帐,因为她知晓黄家早晚要倒大霉,不想脏了手。 这次黄家的事可能是黄支昌自己招来的吧,他们做过的恶事可不少,极有可能遭人落井下石。” 燕行视线从一位刑警身上掠过,再次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从中拿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和一叠资料,推过去给张局。 “这也是黄家知情人送给乐同学的投名状,笔记本是黄支昌多年来的黑色交易帐本,据说一直被黄支昌锁在保险锁里,黄家知情人为了黄家的香火,想办法将这东西给拿到了手。 这份帐本极为重要的证据,张局看了得还回来,在案子靠破前证据先由我保管,若调查到哪一步需要用到证据再联系我,复印件给你们。” 他顿了顿,目光又瞄向某位办案人员:“至于某位知情人是谁,张局也莫问,这件案子已经在上头备案,为了保护证人不遭暗中灭口,在案子真相大白于天下之前,上头绝不会让人知晓证人的名字。” 张局捧着厚厚的笔本记,只觉肩上像压了几大山,有点不堪重负,自嘲了一句:“我可以当作没看见吗?” “不能,因为你已经看见了,就算你今天没看见,再迟几天也会看到的,上头有几个部门也看过了,复印件也躺在相关部门的档案里。 介因这边速度有点慢,只能让我将线索送来,上头的意思很明显要一查到底,尽早还乐家一个公道,还那些曾被黄家逼得倾家荡产或被逼得冤死的人一个公道,以维护法律的威严和神圣不可犯。 关于乐同学姑姑的死因,案情公布时也不必刻意掩遮,乐同学说她姑姑那么小的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伢崽却遭了那么多的罪,死得那么惨凄,是受害者,若不能让恶人的兽行公布于众,行同包庇恶人。” 刑案组的人员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皮都绷紧了。 张局心里更苦了,开玩笑的自嘲:“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都快怀疑我上辈子挖了黄家的祖坟,所以尽碰上与黄家人有关的案子。” “你也可能是踩了狗屎,毕竟这件案子牵涉太广,其中还有数条人命,上头十分重视,你们尽管放心大胆的干,不用担心遭拦路虎拦路。” 张局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你让他咋说了? 原本没意外,明年他就要调职了,讲真,他真希望早早挪地方,拾市这地方有个乐姑娘,真心觉得压力太大。 结果人还没等到解压的日子到来,黄家又出幺蛾子! 黄家就是他的克星啊! 他也知道这个案子若办得漂亮,少说也能评个一等功,升到厅级是跑不了的,前途无量,若是办砸了,嗯,家乡的地种红薯不错。 张局有苦说不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翻开笔记本,查看某位黄先生的密秘帐本,一边看一边快速拍照。 第六百十六章 延迟结婚 连看带扫描永录,张局足足花一个钟才将笔记本给从头翻到尾,最初是惊骇,越看越心寒。 看完帐本,他脸色无比愤怒,又夹杂着悲哀。 哪怕黄家在绑票了乐家小伢崽的事件后,他都没怀疑过黄支昌的人品,以为黄某人虽然有以权谋私的过度提拔他自家亲友的嫌疑,本性其实是好的,黄家人仗着他位高权重作恶,他只有治家不严的过失,或者对家族人员过于纵容,助长了黄氏部分人的气焰。 谁能想到黄支昌表面为官清正,背地里声色犬马,吃喝嫖赌无一不沾,,在公家的一些项目中以权谋私暗箱操作谋取暴利无数。 张局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愤怒又无奈,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燕少,可视线一落到安安静静坐得笔直的俊美青年身上,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将笔记本合拢,递回去给美青年:“这样证据珍贵,容不得半点马虎,由燕少保护更合适。” “确实。”燕行将还璧归赵而来的笔记本接在手,再装进档案袋内,再另取出一只档案袋,拿出几扎分门别类订扎成份的资料。 他将资料递给张局:“这一份,是当初玷污了乐家姑姑的人名册,后面每个人所附的详细资料是我这边查出来的。” 再递一份:“这一份,是某些票据的复印件,”再递过去一份:“这一份,是我这边在乐家小娃娃被劫持之后查相关人员时找的一些线索和证据,或许对你们破案有帮助。” 原本心情愤怒,憋得十分难爱的张局,将资料接过来放自己面前,表情一言难尽:“燕少,你们……” “我这边早将黄氏祖宗十八代给摸了一遍底儿。”燕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有一份黄家知情人士提供的重磅证据,乐同学也转交给了我,那份证据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出现。” 那份证据肯定藏着能令黄某人无可抵赖的秘密,张局心情总算好了一些:“有燕少这句话,我相信结果必定不会令群众失望。” “当然,黄某人已经严重触犯了宪法的威严,他身败名裂受千夫所指也怨不得别人。目前我就不多说了,破案的大任就交给兄弟们了,为防某些人狗急跳墙,上级已经调派了人手过来保护乐家,乐家那边无需担忧。” 该说的都说了,燕行将背包拉链拉拢,提着背包靠辞。 张局带着刑案小组的人员起身送青年大校,一直将他送出了警局的大门,并目送燕少打了一辆的士坐车远去,才再回会议室分析资料。 因为案子牵涉太广,张局在与刑案组讨论结束,又向上级汇报、请示,他的上级与更上级在昨天就收到了从首都某部门转给他们的某些举报资料和证据,被那睦触目惊心的证据资料给惊得连夜召开了研讨会议,制定调查方案。 当拾市警局向上汇报情况,自然主要由拾市警局为主力,其他部门给与全力支持与协助。 去五台山风景区的两位警哥风尘仆仆的归来,带回自己调查到的资料,在做工作报告时听刑案组的同事们说黄家知情人提供了线索和证据,黄家祠堂院内暗井埋着九稻梅村乐家姑姑,都惊呆了。 原来暗井里真的埋着人?! 暗井陶缸里装着人,说明他们之前的经验与观察都没错,只是,怎么会是乐家小时走丢的孩子呢? 直到听说了原因,远行归来的警哥沉默,黄家真狠! 因为燕少提供的线索牵涉到的人太多,有很多东西需要再核实,警局们忙碌了起来。 燕大少走了一趟警局,由出租车送去了机场,他“护”送证据回京,在驻地呆了两天又秘密离开。 人人都在忙,柳大少每天也忙,但,他再忙也很开心,就等着忙一段时间,下半年结婚后好好休婚假。 就在他满心期待着盼着时间走快点,赶紧到下半年时,他收到了他家小媳妇儿的通知——她将随远征舰去非洲工作一年。 柳少惊呆了,一年?! 小媳妇要去在非洲执行任务的舰队工作一年,岂不等于要延期结婚? 盼了十几年,好不容易终于熬出头,眼见马上要结婚,小媳妇她竟然被派谴去另一洲执行任务?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情再郁闷,哪怕有一万个不愿意,柳少还是克制住了个的情绪,无条件支持小媳妇去远舰上工作。 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小媳妇她是本身就是属于海军陆战士,如果不上舰工作,怎么配称海军战士? 如果总是在t市,不参加远航工作,不参加海上实践训练,小媳妇儿的格局和未来也会被局限在一定范围。 为了更好的未来,柳大少再舍不得小媳妇,也懂以大局为重,让小媳妇安安心心去远征舰工作,他会照顾好岳母。 耿静心早在一个月前被领导找去谈话,领导将她列入派去远征舰上服役的人员名单,让她自己考虑,她考虑了一个月之久,最终还是想选择去远征舰队工作。 她以为柳大哥可能会反对,没想到他不仅没反对,反而给她分析了去远征舰队实训的种种好处,还甘当她背后的依靠。 妈妈有柳大哥照顾,耿静心非常放心,打电话给母亲说了将去海上工作,也再次获得了来自母亲的支持。 再无后顾之忧,她一心一意为五月出征做准备。 柳大少又是安抚小媳妇,又是安抚岳母,自己却是一肚气的郁闷,跑去兄弟团队想找小行行给灌几碗鸡汤,没找到人,只好自己给自己灌鸡汤。 给自己灌了几天的鸡汤,将自己的玻璃心给稳住了,到周末时,柳大少才回家,再跟家长们说他准小媳妇要执行一年实训任务,他的婚礼延迟到明年。 柳家大家长们有惊讶却没人反对,他们是在筹备小三子的婚礼,也只是筹备,日期未定,请帖也还没拟定,延迟婚礼也没啥关系。 再说了,哪怕发了帖子也不打紧啊,军人保家卫国,因公延迟婚礼是何等的大公无私,但凡明事理的人都不会在背后说三道四。 第六百十七章 治疗方式 隔行如隔山,乐小同学不爱钻研政坛的事儿,也没关注死对头黄家后续发展,刀子觉得她把从老杂毛那里拿到的那么重要的证据“贡献”出去了,若某些部门还不能将黄家那一窝子蛀虫给端掉,那就是真的太无能了 她每天都在忙着考试,一连考了四天也到了周末,周六仍然钻图书馆,爱学习的小团队里还多了阿米地奥、麦克里先生、迪恩和乔斯四个老外先生。 阿米地奥和麦克里在小天使刚回剑桥的一个周末因是母亲节,他们没去占用她的私时间,第二个周末兴冲冲跑去跑小天使过周末。 迪恩非常忙,每个月的时间大部分泡在实验里,他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自然赶紧抽空找导师的另一个学生联络感情。 乔斯知道长发小公主回了剑桥,跑图书馆两次都没遇着人,后来知道她在考试,等周末才跑去找牛肉酱小公主一起学习。 六个东方面孔的俊男美女,四个西方面孔的英俊小先生组成的学习小团队十分耀眼。 学习团猫在图书馆,各忙各的,中午、晚上一起去吃饭,再学习到晚十点才结束一天的行程。 四个老外小青年午餐晚餐吃到了华夏小公主携带的牛内酱,各自还得了一小瓶,心情棒棒哒,阿米地奥、麦克里先生和乔斯知晓小天使周日有预约,没再去找她一起学习。 迪恩是个例外,他早上早早的就跑去导师那儿报道,跟着导师开车到某条街接了小甜心,再去某位病人的亲友家。 某位病人的亲属就职于剑桥大学中从来不招收学生,只有学者的神学院,默里教授带着两个学生穿过几条街,到神学院的一栋建筑楼前的街道停车,再步行进属于学院的庭院。 默里教授被自己的学生挽着胳膊,格外的喜悦,昂首挺胸,比明星走夏纳节红毯还有气势。 迪恩也察觉到教授的好心情,绅士的微笑,教授有了来自东方的小甜心学生,气色与精神面貌明显比去年更好。 默里教授带着两个学生走到一栋神学院的院士们居住的建筑前,驾轻就熟的沿楼梯上到三楼,直奔某位院士家。 主人阿伯特·迈克尔已经等候着了,见到默里教授带来了小天使医生,致以热烈的欢迎。 阿伯特是位于yi国的国中国焚蒂岗本土人士,患病的是他的表姐的孩子,他表姐嫁去了克罗地亚国。 阿伯特个子比较高大,不胖不瘦,红头发棕色眼瞳,他的外表也符合他信仰的基督教最基本的形象——表情严肃、克板。 因为不熟,乐小同学也只客客气气的与某位病人的亲属行了握手礼。 阿伯特的家人也在,他表姐的孩子也在,病人是位三十多岁的妇女,脸上密密麻密的点缀着圆形的红斑。 阿伯持家的几人看到被默里教授时没惊讶,当看到东方面孔的少女和她那头黑绸似的长发,仍禁不住发出了惊叹声。 见面寒暄之后,阿伯特招呼着默里院士和他的两个学生坐下,喝红茶,吃甜点、水果拼盘。 先寒暄了一阵,阿伯特才提出请东方小天使给他家表姐女儿看诊的请求。 默里教授兴致勃勃地拿出手机,做好了录音准备。 “教授,您和琼斯教授、伊恩教授和汉斯·安德森教授去年实验室研究的一项实验的血液样品就是采集于这位女士,对吗?” 乐韵只在进门时打量过室内的众人一次,也收集到了各项数据,据她所知,教授和另几位教授在研究的一个有关血液基因的实验用样品与阿伯特家亲友的血液一致。 “啊,我的孩子,你怎么知道的?!”默里教授惊讶极了,他从来没有说过某项实验的样品来源于今天的这位病人。 “教授,您和几位教授带我去过实验啊,我记得我还给您提了一点小建议的。”其实,教授不是带她去过实验室,是强行把她“拎”去实验室。 “我们只带你去参观过实验研究,从来没有说过实验样品采集者的名字和性别。”默里教授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研究实验时虽然添加了各种物质,但实验体原本的味道仍然大致保留了,实验体与这位女士的气味一致。”乐韵露出浅浅的笑容:“推测这位女士发病于二年前,是属病毒性的系统红斑狼疮。 虽然红斑狼疮表面看好似被控制,不在高活跃,实际上病毒仍处于活跃期,红班狼疮导致女士的身体器官损害严重,最严重的是肾和心脏。 另外,女士脑部狼疮病毒侵害了脑神统,她大约于半年前就已经有瘨痫病人的临床反应。” “对,小甜心说得对。”阿伯特一连串的说对,东方小天使她没有用仪器检查,竟然也知道病人半年前开始出现瘨痫病人的症状。 “可以治愈吗?” “可以治愈,但医药费用相当高,最低二千六百万欧元的费用。”乐韵报出自己的底价,她最长什么?答案是——解毒。 遇上病毒性的绝症,对于小萝莉而言都不是个事儿,之所以比伍德家的那位女性费用低也是因为是病毒性的红斑狼疮,伍德家的女士患红斑狼疮是因为她的体质特殊,与基因有关。 迪恩瞪大了眼睛,小甜心她说红斑狼疮可治愈的? 阿伯特等人也瞪大了眼睛,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红斑狼疮能治愈。 “噢,我的上帝!”默里教授惊叫:“真的可以治愈?” “可以。”乐韵给与肯定的回答:“如果不要求保证治愈,治疗一次二百万欧元,只保证病人三年之内不复发,如果病人遵守医嘱,又受上帝保佑,也有可能终身不会复发。” “小甜心,等我问问我孩子的意思。”阿伯特眼睛一亮,与华夏少女说了一句,转首用母语问表姐的女儿选择哪一种治疗方式。 阿伯特是院士,他家比较富裕,多年积蓄,三几百万的存款是有的,而表姐家,以及表姐女儿与女儿夫家勉费算得上小资家庭,因以前为治狼疮已经花去了一大笔钱,已经无力承担起几千万的巨额医费用。 阿伯特家几人商量了几句,打了几通电话,然后做出决定:选择二百万的治疗方式! 第六百十八章 黄家要完了 病人做出了抉择,乐小同学也没废话,谈好了要求将欧元兑换成华夏国货币的付款方式,即去做针灸治疗。 默里教授很想了解华夏国的古老又神奇的针灸术的施针过程,可惜,病人是位女士,据说针灸时基本不能穿衣服,为了病人的**,男士不宜在场。 不能围观,默里教授和迪恩只能与主人坐等。 比起开刀手术,针灸治疗更卫生更安全,乐小同学也不太喜欢接需要动手术的病人,类似这种针灸就能搞定的病人赚钱又省事。 接了业务,自然要尽职尽责。 乐小同学与病人进了病人原本住的客房,待病人按要求扒得只剩小内内,给她吃了药丸子,喝了一用保温杯装的药汤,麻利的上场针灸。 针灸疗程持续了一个钟又四十分钟,待收拾好医用工具,也差不多两个钟。 圆满完成治疗疗程,乐小同学拎着装有自己家当的背包,愉快地走出了风格古朴的客房。 坐待了长达两个钟的默里教授,看到自己的学生露面,激动地跳起来,抓着少女问长问短。 阿伯特给医生少女重新沏了一杯红茶,耳朵听着默里院士和少女说话,眼角余光总往通向客房的走廊瞟。 病人做完针灸,去卫生间洗了涮换了套衣服,然后才出去见人。 当她露面,阿伯特屁股下像坐着弹簧似的给弹了起来,眼睛盯着表姐的女儿,震惊得嘴巴张得可以塞个大鸭梨。 迪恩、默里教授也惊呆了。 阿伯特的家人也傻了眼儿。 半晌,阿伯特才自己合上差点掉地的下巴,僵硬着地扭过脖子,望向默里,结结巴巴的说出一句话:“她……她的红斑狼疮不见了!” “是不见了!”默里重重地点头,转而又一把抓住自己的学生:“小甜心,她的红斑狼疮治好了?!” “是的。” “真好了!” “真好了,当然,如果她的免疫力再次遭到破坏,又有红斑狼疮细菌侵袭时仍然有再次患病的可能。” “噢噢,那是以后的事了。”默里教授眼睛盯着阿伯特亲友家的孩子,立即就提出自己的请求,希望能采集她的一点血做研究样品。 阿伯特也从震惊中镇定下来,他没有意见,被治愈的病人心情激动,也乐意献点血。 迪恩飞奔着跑下楼,从导师的车时找出一套器皿又跑上楼,再麻利的给某位女士手臂消毒,再采集了一份血液样本。 导师收集到了研究用的样品,乐小同学再交待医嘱,除了正常的保养和一些需要忌口的食物,她特别指明了一点:不要去印国旅行。 原因就是印国的卫生条件差,印国的母亲河简直可以可以为病菌王国,印国人早就有了抗体,在印母亲河洗澡、喝水都没问题,外来者没有他们那样的天然抗体,一旦被细菌盯上,轻则生病,体质差的还可能会因感染各类疾病救治不及时而小命难保。 病人频频点头,她也猜到患红斑狼疮的原因了,她在发病前半个月刚好去过印国旅行。 东方少女医嘱中强调不要去印国旅行,阿伯特问了原因,听说表姐家的孩子患病原因与她去卫生条件差的国家旅游有联系,也立即将不许去印国旅游的一点标上记号。 交待了一些医嘱,乐小同学提出离开。 默里教授巴不得赶紧带小天使离开,求之不得,向阿伯特辞行。 阿伯特想留默里院士和他的学生一起吃午餐,他们急着回去,他只好主随客便,送客人下楼,一路将客人送到出神学院。 默里教授与阿伯特道别,载着两个学生冲回研究院,拎了小天使钻进实验室研究。 被抓了壮丁的乐小萝莉,整个人都不太好,她给人做了针灸,身上沾到了异味,想回去洗澡! 默里教授才不管那些,逮着黄牛当马用,拖着学生不许离开,兴致勃勃的开启研究模式。 教授做起研究来就浑然忘我,废寝忘食,从上午到下午,从下午到傍晚,晚上也继续加班。 小萝莉被迫舍命陪君子,硬着陪着教授折腾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是因为她要去考试,才得到走出实验室的机会。 小天使要去考试,迪恩不用考试,他呆实验陪导师继续研究。 没换衣没洗澡的乐小同学,自我感觉带着一身臭味儿去了吃餐再赶去考试的地方,硬着头皮撑到下午,考完最后一科,提前交卷,以逃一般的速度逃之夭夭。 溜走的小萝莉,跑回格林先生家,爬回二楼,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感觉骨头都轻了几两。 晚上,美少年与学霸们回到租房,看到粉嫩嫩的小可爱,逮着一阵蹂躏。 和小伙伴将粉粉的小可爱疼爱一顿,毋少仗着性别优势,搂着小萝莉的小纤腰,好奇地问:“小萝莉,你昨天赚了多少?” “两百万欧元。”乐韵朝天口气:“白天辛辛苦苦地挣了点小钱钱,后来就被教授抓去实验室熬了一天一夜,我容易么?我觉得世上再没有比我更不容易的学生了。” “两百万欧元,那不就是一千五百人民币?你个吸金兽,你委屈个鬼啊!”毋少嫉妒得想掐死某个小萝莉的心都有了。 “你只记住了我赚到的钱,没看见我被教授压榨劳动力的痛。”乐韵不想理毋少,教授恨不得将她脑子里的东西像挤牛奶一样全挤出来,她即不能泄密,又不能敷衍了事,她太难了。 毋少撇撇嘴,正想说她身在福在不知福,晁家美少年一伸手就将软软萌萌香喷喷的小萝莉从她怀里给抢走,她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小萝莉怕导师逮自己去实验熬夜,她每天考完最后一科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默里教授也真想抓自己的学生去实验,又不能耽误她考试,只好放她一马,和伊恩教授等人除了教学,其他时间都泡在了实验搞研究。 一连躲了几天,直到周末教授也没来截胡,乐小同学放心啦,开开心心继续考试。 日子在不知不觉间过了一天又一天,Y国的天气也越来越好,到5月末也终于有了夏季感。 一转眼,季节的脚步踩过5月鲜花草地,走进了盛夏6月。 6月,剑桥大学的学生也迎来了考试月,大部分学科在6月中旬考试,有些学科从6月初就陆续开考。 乐小同学么,她的考试还没结束,预计提前考试的科目考完,然后就是她本该要考的学期期末考,两者之间无空档。 6月,也是华夏国的高考月,高考生们紧张备考。 6月3日是华夏国的端午节,也在当天,筹备已久的拾市警局与各地的合作警局、省警厅展开命名为“猎豹行动”的抓捕工作。 猎豹行动是针对黄家祠堂案所牵涉出来的一系列的相关人员,不仅包括黄家部分人员和黄支昌,还有在黄支昌的官途中相互行贿赂或与黄支昌狼狈为奸的关健人物,还有私下与黄家有利益往来的社会团伙。] 于端午节的破晓时分正式开启,各地警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掌握了确切证据的相关人员实行抓捕,基本算无遗漏,抓捕工作十分顺利。 黄家曾经针对乐雅的七煞中振字辈仅存的两人,一个在C省一个在J西省,在C省的那位清明时回了老祖扫墓,被祠堂掉下的断染柱伤了胳膊,后来因祠堂暗井发现黄家青年的尸体,在老家拖了半个月才返回C省。 他是在吃包的时外层,被登门的警C当着家人的面给逮捕。 当银光冷冷的手铐拷上双手,听警C说明逮捕他是黄家同部人员举报他几十年有与族人密谋拐骗儿童并犯强X罪,他一下子就猜到是几十年乐雅的事曝光了,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了下去,软烂成泥。 警C们将嫌疑犯人架出门,然后乘电梯下楼塞进警车带回局里,打铁趁热,立即就进行了突审。 因为警C刚开始就说是黄家内部人员举报他犯罪,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芨芨可危,从拾市警局赶往C省当地警所的警哥又诈他说某某也在前一天被抓捕,那位已招了,说了什么什么,他的心理防线崩溃,将以前家族怎么算计乐雅的经过全给供了出来。 实际上,七煞中的另一个振字辈人员比他后一个钟才落网,拾市警局也派了一个警员去J西省当地警局与当地警C们一起行动,当C省的黄氏某人招供,立即与那边联系。 之后,J省的警C们将某位黄氏抓捕归案,进行突审时也将C省某位黄氏落网并已招供的事告诉了他,原本那位还想死鸭子嘴硬的,结果也硬不起来了,战战兢兢地坦白了昔年的事。 黄家两振字辈的人员所招供的,与从燕少那边得到的据说是黄家内部人员举报所说的内容基本符实。 突审之后,就是一些交接手续,两位黄姓人员将被押送回E省拾市。 黄支昌也被逮捕了,他是于上午十点多钟被登门而至的警C们给从家中带走。 当警C们抓黄支昌时,黄老太太整个人都傻了,完全搞不明白老头子犯了什么罪,直到人被带走了,她才惊醒,慌慌张张给小儿子打电话。 然而,她的电话打过去是儿媳妇接的,听到的一片哭声,回答她的是说她儿子被警C们抓走了。 黄老太太都快吓出心脏病,再打电话打老二,老二也被抓了,再找老大,老大也被抓了。 丈夫被抓走,三个儿子也全部抓走,黄老太太太笨也能想象得原因,必定是老头子没退休前和儿子们于私下里做了什么违法乱纪、贪脏枉法的事,如今东窗事发,全栽了进去。 黄老太太跌坐在地上,喃喃的念着“完了完了”,念叨了半晌,七手八脚的爬起来,找到老头子的钥匙开了书房门,检查书房内有没有什么违法乱纪的证据,如果有,她决定全交出去,争取为儿子们减罪。 黄家父子一个没落掉的全在抓捕名单,他们父子四人各自的小蜜也没能幸免,都被请去了警局喝茶。 警C们没让黄家父子的小蜜们与他们见面,分别审讯,哪怕一群小蜜想抵赖不承认,可她们的钱来历不明,她们自己也无法自证清白,而警C们手里反而有证据证明某些巨款来自黄家父子。 在一波一波的事实攻击下,一群小蜜的心理防御倒塌,供认了自己与某家XX的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又帮做了什么,在某些人想走黄家父子的关系时自己起了什么作用,从中获得了多少利益。 黄家父子的小蜜们招供得快,黄家三兄弟嘴硬,最初一直坚决否认自己有犯罪行为,但也仅只坚持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与他们有利益关系的另外的当事人中的某些人也招供,再加上他们有拖后腿的小蜜,又有黄家另一些人员的供词,兄弟仨也没能顶多压力,陆续认罪。 黄支昌因中风,口眼歪斜,说不出话,先没审讯,与其他被抓的相关人员一起押往拾市。 黄支昌中风失去了行动能力,大脑却是清醒的,他无法次想找笔写字让儿子赶紧秘密送一二个私生子出国,却因为动弹不得,婆娘又不懂他的意思,无法达到目的。 自己做了什么,他是“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被抓时,他便知道必定是以前做的某件事曝露了,不是乐雅的事就是以前做过的哪件违法乱纪的的事。 他心里虽然有点慌,仍觉得不会太严重,乐雅的事都过去几十年了,哪怕在黄家祠堂找到尸骨也没谁能确定是黄家人做的,毕竟,他们黄家的孩子也死在了暗井里。 除非先侦破黄家孩子被扔在暗井的前因后果,否则,只要黄家人自己不承认,乐雅的死就可以推缷责任。 至于违法乱纪的事,哪件曝光就认罪,顶多判个三五年刑,没供出利益关系者,那些人为了他们自身,也会暗中关照他。 然而,在押往拾市时,当他坐在轮椅里被带至与案子相关的一群人前,在被戴着头罩的队伍里认出了自己的三个儿子和一个曾经一起合谋共事的人,一口气没喘过来,人就晕了过去。 他知道,他完了,黄家完了! 第六百十九章 陈年旧事曝光 警方押送一批嫌疑人去拾市,为防万一,安排了医护人员随行,当黄支昌晕过去时即移去医护车上急救。 气晕过去的黄支昌经急救缓过气来儿,也仍躲不过被押回拾市的命运,不过是因为他身体原因,留在了医护车上。 从汉市送往拾市的队伍共有三十多号人,除了黄氏父子的小蜜和曾经的情人,其他的都是与黄支昌父子狼狈为奸的重大嫌疑人。 那么多人的队伍不可谓不庞大,也因人数太多,过于显眼,分成两组。 一支嫌疑犯队伍从汉市转移去拾市时有记者跟随,当时并没有大肆报道,就那么低调的完成了转移工作。 伴随着还有从其他省、市转移至拾市的嫌疑人,拾市警局的看守所几乎人满为患,哪怕上级调派了人手从中协助,警C们也仍忙得团团转。 警局在紧张又有条不乱的再次分别提审重量级的嫌疑人士,因为消息暂时瞒着,外界并无多少人知情,民众的焦点都投注在了一年一度的高考。 高考,就在全国人民有爱的关注下如期来临,拉开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激烈竞争序幕。 万万千千的高考生度过了紧张的高考期,就像脱疆的野马,终于可以肆意的撒欢,将以前天天起早贪黑苦读的辛苦日子给弥补回来。 在高考前一周,房县三中的工地便放了假,直到高考结束,工地再次开工。 而在高考后,拾市黄家黄支昌等人被逮捕的消息也从各个渠道散了出去,越多越多的市民们也知晓了那个曾经名震E省的大佬黄支昌落马。 在三中工地的梅村的男女们,也听到了八卦消息,最初还有点不相信,后来真从手机上看到了抓捕现场的图片才确信黄某人被抓是实锤了。 小道消息才刚开始在九稻传播,在高考结束后的第一周的周一,一支由四警员组成的抓捕小队赶赴至九稻,在九稻派出所警员和周村长的带领下至梅村陈武家和张科家,分别将陈武和张科妈逮捕归案。 抓捕队行动时正值中午,张大奶奶和陈武都在家。 陈武因为为乐雅的事而做贼心虚,一直过得心惊胆颤,当看到突然登门的警C,当时就瘫倒在地,惊恐地叫喊着“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要坐牢”“别抓我”之类的话。 陈家人和周边邻居们闻讯而至,也完全搞不懂陈武究竟犯了什么事儿,也不敢问啊。 陈武婆娘吓得坐地哭嚎,抱着陈武不给警C们带走,警C们耐心的给陈武婆娘讲道理,希望她别阻拦公务。 陈大路与几个陈家人匆匆赶至,见陈武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陈雷两口子吓得也像鹌鹑,陈武老婆在撒泼,陈大路大吼:“陈武屋里的,你在啥子?你以为小孩子在过家家,你眼瞎了是不是,还敢撒泼卖疯?” 陈武老婆被吼得哭嚎声嘎然而止,也吓得松了手。 警C们也松了口气,架起了陈武。 陈大路小跑着进了陈武家,问:“警C同志,请问陈武他犯了什么事儿?我是陈武的同宗叔辈,我们并不知晓陈武这个不要脸的做了什么事儿,但凡知晓一定会配合调查,提供线索。” “老人家您好,陈武确实犯了事儿,几十年前将乐雅拐卖的主犯已经全部落网,陈武和梅村的另一个人也是拐卖乐雅的嫌疑犯之一,我们今天来将嫌疑犯逮捕归案。” 陈家的同宗老人通情达理,警C们也耐心的解释原因。 陈武老婆和陈雷两口子,以及赶来的邻居们都惊呆了。 陈大路惊得脚下一个踉跄,朝后倒腿了两步才站稳,气得胸口能剧烈的起伏,脸色一片青铁,视线转向陈武,嘴巴直哆嗦:“他他……拐卖了乐雅?” “据落网的主犯们的供词交待,是陈武将乐雅带出村,交到他们手上,他们也给了陈武五百块钱。” 警C们实话实说,反正也不属泄密,如今主使者黄家诸人全部落网,乐雅拐卖案的一些细节也不算什么秘密。 陈大路听说陈武收了五百块就将乐雅给卖了,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狠狠的呼吸了两口,抬手就给了陈武两个大嘴巴。 “你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你个杀千万的瘪孙儿,你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东西,连种事都做得出来,陈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 陈大路气狠了,眼珠子都红了,使出了最大的力气,边打边骂。 陈武挨了几下,脸被扇得肿了起来。 陈家人与邻居见陈大路气得不轻,赶紧上前搀扶的搀扶,劝得的轻,将人给拉到一边。 陈大路气得想当场打死陈武的心都有了,被搀扶到一边,因为气狠了,手脚都在发抖。 警C们说陈武做错了事他得为他犯的错承担后果,要承受法律的惩罚,安抚了陈姓家族的老人一顿,押着陈武离开。 陈武老婆只有嚎哭的份儿,陈雷也六神无主,什么都做不了。 警C们押着陈武走了,陈大路喘了好一阵才勉强缓过气儿,劈头盖脸地骂了陈雷一顿,让他和他儿子要学好,再不改正,下一次说不定吃免费国家粮的人就是他们父子。 警C们要抓村子里的谁,自然提前与周村长沟通了,周村长带路,先经过陈武家,一支小分队去抓捕陈武,他再带另一支小队去张科家。 张科母子也在家,张大奶奶在择中午要烧菜的小青菜,当周村长带着人来家里,她还以为是查户口或者登记什么田产地产主权。 警C们确认了张大奶奶的身份,亮了身证,便进行抓捕。 张大奶奶被两位警C们抓住了胳膊戴上了手铑老反应过来,撒泼大叫:“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又没犯法……放开我放开我……” 张科被突然的一幕骇得面无人色,慌乱地问:“警C同志,为什么要抓我妈,我妈她犯了什么事?” 某位嫌疑人挣扎耍横,两位警C用力一按将人按得蹲地,再严厉的告诫她别做抗捕的事,再对张家母子说明逮捕原因。 听说是拐卖乐雅的事曝光,张大奶奶腿也软了,直哆嗦:“我没有,不是我拐卖的,你们应该抓陈武,是陈武让我把乐雅从乐家屋前带到村南,我只是将乐雅带去了村南,我没有拐卖乐雅,我不是拐子……” 张科比遭雷打还震惊:“我妈……和……和陈武卖了……乐雅?”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卖乐雅,是陈武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把乐雅悄悄带去给他,我只是把乐雅从乐家屋后带走,我没有卖乐雅……” 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被揭了出来,张大奶奶害怕坐牢,害怕挨枪子,哭嚎着将带走乐雅的原因说了出来。 带路的周村长,只知道陈武和张大家参与了一桩大案,所以要抓他们两个,并不知道陈武和张大家的拐卖了乐雅。 当听到张大家的说出她收了一百块钱,将乐雅从乐家带走交给了陈武,气得肺都快炸了。 同是一个村子的人,张大家的和陈武竟然拐卖了乐雅,他们还是个人吗? 周村长气狠了,脑子里全是火,冲过重重的踢了张大家的一脚,那一脚也成功将张大家的给踢翻坐地。 张大奶奶被心口被踹,疼得“哎哟”尖叫着坐了上去。 在警C们拦自己前,周村长又赶将前去,又踢了张大家的一脚:“你他娘的贱婆娘,没良心的狗东西!竟然是你和陈武那个杀千刀的卖了乐雅,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狗日的不得好死!” 周村长暴怒得像头豹子,两位警C急忙上前将他抱住:“周村长,您老千万莫生气了,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露,他们做得事,过了几十年都被翻出来了,可见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现在案子曝光,这个嫌疑人和另一个嫌疑人都被抓,他们得为他们犯的错承担后果。” 张科听到老娘说收了陈武一百块将乐雅骗走交给陈武的真相,痛苦的抱着头蹲了下去,他妈是没有直接卖乐雅,可又有什么两样? 周村长被警C抱着,踢不到张大家的,气得充血的眼睛凶狠地盯着张大家的:“张大家的,你他娘的最好死在牢里,要是哪天你活着出来,老子拼了这百斤肉也得打死你个老贱货!” 当年乐雅走丢,他哥乐鸿和嫂子陈红英痛不欲生,始终不相信是落水失踪,为了找人,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双鞋,跑了多少路。 谁能想到,乐雅竟然是被张大家的和陈武两人合伙骗去卖了! 张大家的和陈武合伙卖了乐雅,后来还一直假惺惺的与乐家来往,当时那杀千刀的看到乐家痛苦,肯定在背地里开心吧。 想到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的以前的所作所为,周村长恨得心中的火苗熊熊燃烧,根本顾不得有公职人在场,发了狠地盯着张大家的,恨不得当场弄死老贱货。 张大奶奶坐在地上,瘫成一团泥。 警C们又是劝又是安抚,好不容易才将周村长给安扶住,由两位警C先带走张科妈,等走远了,抱着周村长的警C才松手。 周村长冷静了些,没有再追去防碍公务,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家,特意绕去村办楼,看到很多村民聚集,见到他并问陈大家的和陈武为什么被抓,他也不帮人隐瞒。 村人听说是陈武和张大家的拐卖了乐雅,都惊呆了,转而,就是广而告之。 陈武和张大家的合伙拐卖了乐雅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不到小半天,梅村几乎都知道了,也炸了锅。 第六百二十章 冲动 扒婶上午下地忙农活去了,中午吃饭时才听到在家看家的小孙子说陈武和张大奶奶因为拐卖孩子被警C抓走。 扒婶差点以为耳朵出现幻觉,陈武和张大奶奶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可拐卖孩子这种事听着真的不太真实,她追问孙子:“天蓝,你说陈武和张大家的拐卖小孩?他们拐卖了谁?” “说是合伙把乐韵姐姐的大姑给卖了。奶,乐姐姐她有姑姑吗?”周天蓝从来没听说过乐姐姐她还有个姑姑。 咣当,扒婶脑子里一声大响,差点跳起来,呼吸都不稳了:“天蓝你说她们卖了谁的大姑?” “就是乐姐姐的大姑啊,我是听满爷爷和人说的,奶,乐姐姐的大姑真被人拐卖了啊?”周天蓝更不解了,奶奶的样子好奇怪啊。 扒婶的脸色一阵变化,身躯先是僵硬,然后无力的软了下去,原来如此!难怪当初怎么也找不着乐雅! 其实,据说乐雅不见了的那天有人见过张大家的和乐雅小伢崽在一起,也有人见过陈武买了糖给了乐雅,后来也有人问陈武时他咬定他是好心给乐雅糖吃。 大人喜欢村里的小伢崽给糖吃是正常事,自然没人怀疑,谁能想到竟然是陈武将乐雅拐去卖掉了。 陈武拐卖了乐雅,还装得像没人事似的,后来还和张大家的欺负乐家,他…… 扒婶越想越气,气得破口大骂:“杀千刀的陈武,杀千刀的老婊婆!” 她也吃下饭了,扔下锅就跑往满哥满婶家。 周满奶奶和老伴刚吃完饭,看到扒婶一脸火气的样子,忙问她怎么回事。 扒婶张口就问:“满哥,听说陈武和张大家的把乐雅拐卖了,是不是真的?” “陈武拐卖了乐雅?”周满奶奶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人却是条件反射的弹跳了起来。 “是真的,今天市里警局来人把陈武和张大家的给抓了,我原本以为是他们的孩子在外面犯了事儿,直到警C抓到人说了抓他们的原因我才知道。”周村长心里还积着怒火,提起杀千刀的陈武和张大家的就有气。 妯娌俩惊呆了,周满奶奶张口就骂陈武、张大家的不得好死,骂了几句,提脚就朝外跑。 “我去乐家看看,也不晓得乐清晓了不。”周满奶奶一边跑一边自言自语。 扒婶也飞跑着追上满嫂子,周村长也赶紧掩上门,追上妯娌俩的脚步,仨人直奔乐家。 乐家刚吃饭没多久,周秋凤收拾好了碗筷,正准备提了洗碗水去屋后调猪食,看到满叔和两位婶娘急冲冲而来,感觉像有事的样子,先丢下活,洗了手招呼堂叔和婶娘。 周满奶奶和扒婶分别抱了抱乐善,问了乐家说吃过饭了,坐下后用手肘捅老头子的胳膊儿,意思是让他说。 周村长不知怎么开口,还得硬着头皮上阵:“乐清,陈武和张大家的今天被警C抓了。” 周秋凤搞不懂堂叔想说啥,乐爸不爱动脑子,简单直了:“满叔,警C为什么抓他们啊?” 蚁老岩老和黎照已知晓内幕,都没说话。 周村长看了看乐清,又看了看乐善,声音轻轻的:“据说,就是被陈武和张大家的合伙拐卖了你姐。” “我姐?”乐爸愣了一下才反应来,腾的站起来,没站稳,脚绊翻了椅子,他也踉跄了一下。 黎照先应快,离得也近,蹿起来扶住了自家小师弟的父亲:“冷静冷静,乐叔您冷静。” 乐爸腿都在抖,声音也颤抖不平:“满叔,您说我姐……她被陈武和张大家的……卖了?” 周村长沉声点头:“是的,警C说是他们合伙卖掉了乐雅。” 乐爸的腿抽了一下,他几乎要站不稳,就着黎先生的搀扶在勉强稳住,两手抓住了桌子,发出一声痛嘶:“啊—” 他的眼睛一下子充血,嘶声叫了一声,一把推开黎先生,迈着发软的腿冲回厨房,操起一把杀猪刀就朝外冲。 周村长看到乐清朝屋内冲就猜到他想什么,忙跳起来冲出去阻拦,并大叫“快拦住,别让乐清干傻事。”。 周秋凤也冲出去,想去拦乐清。 蚁老岩老没动,黎照动了,他一个箭步抢上前,一把夺过乐清手里的刀扔一边,一手抓过乐父的衣领,就那么轻轻的将人提溜起来。 一惯温和的中青年,一手提着乐父像提着一只小鸡崽似的,走出厨房,将乐父给按坐在一张椅子内。 黎先生一招制住乐清,周村长周满奶奶扒婶看呆了眼。 周秋凤悬着的心落了地。 蚁老看向死死抿着嘴的乐清:“乐清,你冷静些。你操刀想干什么?还想去警局砍人不成?” 乐爸被摁着动不了,咬着牙,倔犟得不发一言,他现在砍不了陈武,等他能动了,非得去砍死那狗日的! “咋的,你不服,你还想去砍人?”蚁老看着小徒儿的表情就能猜到他脑子里想啥:“你能不能用点脑子想事,人都被抓了,还用得着你操家伙吗? 你说你好歹是大男人,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你姑娘小时候就知道是陈武拐卖了她姑姑,她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都能忍耐十几年,你呢,听了一句就喊打喊杀,你但凡能有你姑娘一半的冷静与聪明,你姑娘也能轻松点,不用总为你操碎心。” 乐乐知道是陈武卖了她姑姑?乐爸瞪着眼,差点又挣黎先生的手跳起来。 周家三位家长也满目惊骇,周秋凤也张着嘴,半个字都吐出来。 周村长愣了愣,缓过口气,说话都结巴了:“小乐乐她她……她早就晓得了?” “乐善的爷爷奶奶大约是怕孙女遭小人暗中陷害,小时就告诉了她很多隐秘的事,小丫头小小年纪明明什么都知道,面对村里的魑魑魍魉从不露声色。 再看看乐清,做事不经脑子,乐清你就不想想你父母为什么宁愿将一些秘密告诉一个小孩子也不愿意告诉你。” 蚁老越说越气,说他嫉妒也好,说他脾气不好也行,反正每每想到乐清那么个铁憨憨偏生了个聪明绝顶的姑娘,他就想把那个傻不拉叽的憨憨暴揍一顿! 乐爸挨蚁老劈头盖脸的一通数落,泄气的垂下脑袋。 周家三位家长盾到乐清垂下了头,猜着他被骂醒了,也不再担心他会再次暴脾气上来做傻事儿。 乐善太小,完全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啥事儿,一直被师父护在翅翼下,看到师父骂了老爸一顿,麻利地给师父将他的水杯挪到手边:“湿壶,口渴了吧,喝点水润润喉。” 有暖心牌的小徒儿的体贴孝敬,蚁老的一丝火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捧起水杯,美美的喝水。 岩老笑咪咪的摸摸小崽崽的小脑袋,逗他:“乐善,你师父骂你爸爸,你还给你师父水喝啊?” “姐姐说了,湿壶说教爸爸的时候必定是爸爸做得不太好。”乐善睁着一双大眼睛,说得一本正经。 萌萌哒的小娃娃,与他姐姐一样可爱得犯规,岩老心中名叫嫉妒的小人又冒了出来:“所以,你站你师父一边是吧。” “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听姐姐的。”乐善咧着嘴笑了笑,又认真地问:“满爷爷,您们刚才是不是在说我和姐姐的大姑姑?” “乐善也知道你姑姑呀?是你师父告诉你的,还是你爸爸妈妈告诉你的?”周满奶奶惊奇得望望蚁老,又望望乐清周秋凤。 周秋凤一脸懞,她没说过。 “姐姐说的,姐姐说爸爸有个姐姐,就是姐姐和我的姑姑,姑姑很小就被坏人偷偷的拐去卖掉了,姐姐告诉我除了姐姐说的可以相信的人,就算是同村的人也不能谁都相信,也不能乱吃别人给的东西,防止被拐子拐去卖了。” 自家小徒儿说得一板一眼的,可见警惕性很高,蚁老喜滋滋的:“你姐姐说得对,听你姐姐的准没错。” 周满奶奶周村长扒婶也觉得乐乐小伢崽会教孩子,她将小乐善教得很好。 周村长叹口气:“拐卖乐雅的人抓到了,就是不知道乐雅她在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老头子,你没问警C同志乐雅在哪吗?要不你去派出所问问。”周满奶奶才想来她们还不知道乐雅的死活,也心急。 “当时我都气糊涂了,哪还记得问。”周村长也有些懊恼,当时都快气炸了,反而忘记了最重要的事。 “不用去问警C,乐家姑姑……她早已不在人世。”蚁老叹了口气:“小丫头去年就找到了她姑姑的下落,人在几十年前已经被黄家害死,小丫头一直在找机会报仇。 黄家人也没几个是干净的,前些日子出了事儿,被抓了好几个,这一次黄家在劫难逃,你们等着看黄家的下场就好,千万别再冲动,别拖小丫头的后腿。” 蚁老原本不想说太多,又怕乐清他一时冲动又犯傻干蠢事,只好提前透露一些底儿,让乐家夫妻和周家几位大人静观其变。 知道姐姐没了,乐爸心理陡然一阵心痛,也听进去了蚁老的话,没有再冲动。 周村长周满奶奶和扒婶心情也很低落,安慰了乐清几句,便回去了。 第六百二十二章 请先回E北一趟 周秋凤送走了周家的长辈,赶紧儿的调好猪食喂猪,侍候着猪吃完食,回到北楼,蚁老岩老和黎先生已带着乐善去南楼准备下午的课,仅乐清一个人在堂屋。 原本,她是想忙自己的事,乍然发现乐清坐在那儿,勾着个头,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样儿。 孩子爹看着像在伤心,周秋凤也不能当作没看到,过去坐下问:“乐大哥,你有啥事儿想不通逼得快要哭了啊?” 老婆一来就往自己心头戳刀子,乐爸顶着红通通的眼睛,委屈得望着老婆:“小凤,我难过。” “为什么难过?” “我爸我妈在的时候,什么都不告诉我,爸妈不在了,乐乐有事也不告诉我,都把我当孩子保护着,我太没用了。” 乐爸心里难过,想哭。 周秋凤瞪着眼睛,有点无语,好在乐清他玻璃心归玻璃心,知道两老和乐乐瞒着他一些是为了保护他。 她原本还想笑话他几句,瞅着他那委屈巴巴的模样,便人艰不拆,给他灌碗心灵鸡汤:“乐大哥,你也知道两老和乐乐是为了保护你,你干吗还难过,你该高兴才对,以前有长辈护着,现在有姑娘护着,你多幸福啊,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酸成什么样儿。” 不得不说,那碗心灵鸡汤很甜,乐爸一下子就被安慰到了,眼睛亮了亮,又蔫了:“我是很幸福,可我一个大男人还要孩子来保护,也太没用了。” “这倒是真话,你文不成武不就,还真干不了什么大事,”周秋凤认同的点头:“不过嘛,你还是有点用的,田里地里需要你,打柴放牛需要你,收稻掰包谷挖红薯都需要你。” 这就扎心了! 再次被老婆戳了一刀,乐爸的心拔凉拔凉的:“合着我就只有做杂工这点用了是吧。” “要不然呢?给你打个青龙偃月刀,让你扛着大刀跟在姑娘身边当保镖?就算真让你去保护乐乐,先不说你扛不扛得动大刀,就你这身板也震不住场子啊。” “我……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乐爸真的被打击到了,咋说呢,好像他手无缚鸡之力似的。 “我已经在安慰你了啊,你想啊,你武力不行,文化也不高,真让你跟在小棉袄身边,你干啥啥不行,反而因为点火就炸的暴脾气也只有坏事的份儿,在家里你还有用武之地。 行啦,你与其在悲秋伤月的自艾自叹自以为自己没用,不如开开心心地接受自家小棉袄的保护,快快乐乐的当个大家长,我们平平安安,至少让乐乐无后顾之忧。” “嗯。”被戳了几刀,又被灌了几碗另类味道的鸡汤,乐爸勉强被安慰到,自己去打水洗脸。 给孩子爸捋顺了毛,周秋凤也利索地去做家务活。 蚁老岩老在南楼将乐家夫妻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内心就一个表情:“……” 乐清那个铁憨憨估计上辈子拯救了人类,所以投胎到了乐家,以前有父母护着他,免了担心爱怕的苦,现在有个崽崽护着他,即无性命之忧又衣食无忧。 那铁憨憨做事一根筋,若是没人管着他,就他点火就着的脾气,估计坟头草都有人高了吧。 说来说去,还是乐家小丫头聪明,她帮她老子找了个好老婆,有婆娘盯着,那憨憨也不致于会犯浑。 蚁老岩老也不得不感慨,有人护着就是好啊。 被羡慕的乐爸,自己调整好心情,下午牵着牛又出去干活。 周奶奶程五等人,到半下午才听说陈武和张大奶奶被抓走的事儿,跑去乐家没找到了,等到傍晚又去了一次,逮到乐清好一顿说劝慰,让他千万别冲动,有啥事儿等小乐乐回来再说。 就一句话,老人们担心乐清意气用事,比如跑去找科或找陈雷家麻烦,万一伤了人,到头来还得要乐乐小伢崽操心。 被关心的乐爸,觉得老扎心了,也产生了自我怀疑,他真那么不靠谱吗? 自我怀疑不可靠的乐爸,闷闷不乐的闷了一晚,第二天又恢复了心情,无论村里人说啥,他和周秋凤都没与自家小棉袄说陈武的事,让孩子安心学习。 乐家夫妻没说,燕少和他的团队也没谁把黄家的近况告诉小萝莉,而燕大少因有其他事务要处理,在于6月中旬初返回首都,由蓝三坐去拾市坐镇,明面上负责与拾市警局沟通。 没有给乐同学说黄老杂毛家的事,乐同学也不是没事常刷手机的那类人,她是真不知死对头黄家的近况如何,只管认真考试。 美少年和几个学霸也不例外,进入6月即开始忙于期末考试。 剑桥的夏季学期期末考于6月17日正式结束,终于熬过考试的学生们,以无比激情的心情准备参加每年一度的“五月舞会”。 五月舞会是剑桥大学的传统舞会,也是毕业庆典,很久以前的剑桥的毕业季是5月,考试周也是5月,考试完即举办毕业舞会,庆祝大典便叫五月舞会。 后来,因学术改革,剑桥的毕业季和考试周都改到了6月,庆祝舞会在6月举行,但五月舞会的名字并没有改,仍沿袭了下来。 五月舞会不仅是剑桥学生的狂欢节,也是欧洲最著名的顶级舞会之一,每年都吸引全球政商名流、王室贵族们从世界各地汇聚剑桥,但入门票很难得到,往往一票难求。 许多留学生常为留学期间没参加五月舞会而深感遗憾,而乐小同学对舞会没兴趣,考完试的第二天先提前给教授们送了父亲礼物,再和美少年收拾了行装赶去参加二姐的毕业仪式。 毋少任少陈同学万俟大少也没参加舞会,在小萝莉去剑桥时,也提着行李去Y国首都与其他学霸们汇合,先乘机回国。 晁二姑娘进修了两年,又拿到一个硕士学位,毕业后将回国发展。 毕业仪式也很简单,就是在礼堂内由学校给毕业的硕士生授学位,之后拍纪念照。 美少年携带着一只小可爱,陪二姐拍了一天的照,晚上仨人飞Y国,再赶往牛津参加萧哥的毕业典礼。 萧少在牛津留学两年,修完了国际法律,拿到了博士学位,圆满毕业。 晁家兄妹仨人风尘仆仆的赶至牛津,在酒店将就一夜,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出度萧哥的毕业典礼,陪他拍了毕业纪念照,晚上再与萧哥一起去参加他们学院的毕业舞会。 毕业舞会结束之后,萧少将大部分行李邮寄回国,自己只携带少量,再与晁家姐弟仨回国。 萧少、晁二姑娘因毕业了,以后将投入工作中去,决定在正式投身工作前先给自己放个假,暑假仍去九稻梅村度假。 于是,晁家姐弟俩和萧少在机场与小萝莉先分别,他们先回家见见亲友长辈,过几天再动身去E北。 乐小萝莉自己回乐园,辗转了几趟车,刚回到自己的地盘门口,就被守株待兔的傅哥发现。 傅哥看到一身半臂襦裙的可爱小萝莉,麻利地打开门,等人进了大门再关上门,利索地报告正事:“燕少特意留了话,说小萝莉你回来了,请你先回一趟E北给黄支昌做一次针灸。” “给黄老杂毛针灸,莫非他落马了?”乐韵精神一振,她与黄老杂毛是死对头,正常情况绝对不会医治老杂毛的,燕某人留话请她回E北给老杂毛针灸,只可能是需要黄支昌开口说话。 “对,黄家被抓了好几人,据说大部分都招供了,因黄某昌中风,没法录口供,他手也不能写字,一直没审讯。” “行。我明天就回去。”听说黄老杂毛落马,自己的筹划也快要显出最终效果,乐小同学心情美好。 小萝莉眉眼飞扬,一阵风似地刮走了,傅哥赶紧给队长那边打电话,告诉燕队说小萝莉回来了。 燕大少从拾市回来就去了某研究所,他团队里的人接到电话,知晓小萝莉回来了,给研究所打了个电话。 乐小同学一溜烟儿的回了东院,查看自己的劳动成果,乐院的三进院的院子里栽的树木都活得精神抖擞,石榴树还结了果实。 院内播撒的各种植物种子发芽率也很高,长势也十分喜人。 小萝莉心情美妙,将背包扔自己卧房,开了东侧门出去,去园子后方与东北方溜跶。 修士们和建筑工程队拆了园北与东面东北方向的所有宅子,暂时不拆西边的宅院,将全部人力都投入了乐园建设。 因乐园要修人工湖,围墙挖地基,都会产生大量的土方,阿玉坊主按小姑娘的第二方案,给做书院的西院后面再加建一进院子,将挖围墙地基挖出来的土方用于填地基。 同时在乐园西大门的西边也加建房屋,门之西的南房新旧加起共有十九间,南房的大厨房也加建了数间合成九间的大厨房。 阿玉坊主在将西南角新建的卫间洗浴间建成好,暂时把建设东门的工程先搁着,先重点建设西大门之西边的南房和大厨房。 经过两个多月的时间,西大门西边和大厨房新增的房屋已落成,都是砖木混合结构,墙刚刮完腻子,需要晾几天,修士们和建筑工程队着重于修建乐园的围墙。 第六百二十三章 没哑 夏季多雨,下雨天不宜室外作业,工程进度也受到一定影响,乐园的东围墙与北面围墙才砌得约有六十公分高,还没到乐园的地面水平面位置高。 所有地下水管大部分挪出了乐园,安排在围墙另一边,安排水管的地段全以砖砌墙,表面每隔一段距离有井盖。 阿玉坊主带着人先砌好了管道路道,再砌围墙。 在干活的修士们见到小姑娘回来了,笑咪咪地与她打招呼,并且七嘴八舌地打商量,说他们想去东院拔某些鲜嫩的植物当青菜吃。 自己刚种植的药材被一群人给盯上,乐小萝莉嗷嗷大叫着严辞拒绝,正想开溜,被阿玉坊主给逮住。 阿玉坊主强拖着一个不情不愿的小姑娘,在园东北被挖得大坑小洼的地段溜跶,合计乐园向处人工湖和人工垒堆的土山、假山怎么分布,水流怎么变成循环的活水,另外一个养家畜的小院和东北角另一片有特殊功用的建筑怎么建。 乐韵:“……”图纸都在哪儿啊,能不能让她当个甩手掌柜,让她愉快的玩耍? 提溜着小丫头转悠了一阵,阿玉坊主看着消极怠工的小丫头,气得直吹胡子瞪眼:“小丫头,你有没在听?” “阿玉前辈,求放过我行不行?” “这是你自己的别院,你上点心。”对自己的别院都不上心,真想揍她一顿。 “有您主持呀,我放心。” “哼,又拍我马屁。”阿玉坊主气得翻白眼:“算了,我不跟讲这些,听说你老家的那位死对头黄家坏了事,你是不是满脑子想着回去打水狗?” “他们犯了那么多的事儿,法律就够他们喝几壶了,何况他们家族还有遗传病,弄不好有灭族之危,我犯不着去做小人。” “那你怎么心不在蔫的。” “据说今年的高考试卷难度略高,我这不是在琢磨今年的高考会不会出现惊艳环宇的黑马。” 当天是6月24日,全国有几省23号放榜,大部分要到25号才公布成绩。 据说2022年的全国高考试卷难度又提升了一些,究竟有多难,小萝莉她不知道,只是从任少和王二小那边听了一耳朵。 虽说她那同母异父的弟弟当年也高考,但是,乐小萝莉她还真的没关注本年的高考,高考结束后也没特意打电话同母弟弟考得如何。 若问她为舍突然提及高考,无非就是转移话题。 “说到高考,我仿佛记得你同母弟弟好像也是今年考大学吧?考得咋样?”阿玉坊主恍然明悟,小丫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估计挂记着同母弟弟的考试成绩了。 乐韵翻白眼:“阿玉前辈,我刚回国好吗,前脚刚进乐园,后脚就被您抓着当小鸡崽提着满地跑,我哪知道啊。” “说白了,你是在抱怨我拉着你溜跶,算了,我去问问唐家人。”小丫头皱着小脸,阿玉坊主赶紧扔掉她,趁机转身就开溜,省得小丫头又假装不开心找借口不给他酒喝。 终于得到自由,乐小同学一溜烟儿的逃走,跑回西大门,再去了五味楼厨房,和厨房的帅哥们聊聊天。 阿玉坊主真的跑去唐门人员那边,问了一位唐家族老有关小姑娘同母弟弟的高考成绩。 唐家族老笑容可掬:“郝老,您老咋想起小姑娘的同母弟弟来了啊?我们市今天放榜了,那孩子考得还可以,683分。” “听着分数挺高啊,他准备报哪所学校,来不来首都?” “家里小辈们中午只来电话说了成绩,并没有说那孩子想报哪所学校,等晚些时间我让小子们打电话回去问问。” 唐家族老也猜到必定是小姑娘问起了她同母弟弟,要不然郝老不会到现在才来问他。 唐家族老都那么说了,阿玉坊主也就不再细问,也捋起袖子下场干活。 乐园现有的木料已处理好,宣家运往京中的木料还要一两天才送来,木匠们也全去当了泥瓦匠。 修士们与建筑工人们忙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实在不宜做工时才收工,建筑工程队仍住在乐园之西的宅子内,修士们在群英殿西阁吃饭。 修士刚吃完晚饭,燕大少和黑九驾着直升机风风火火地赶至乐园。 燕大少在研究所和一群老科学家研究一些高科技的东东,到傍晚该吃晚时分出了研究重地才收到研究所转达的队友说小萝莉回国的消息。 知晓小萝莉回来了,他便联系了自己的团队,黑九开了直升机去研究所接走队长,再飞奔乐园。 燕行和黑九下了直升机,看到修士们三三两两的从西南的漂亮宫殿走出来,提着背包去了南房的客厅。 燕家青年来乐园必定是找小姑娘有事要谈,修士们没去客厅,直接回书院去打坐。 乐韵和傅哥带着卢克去南房的客厅,看到两只帅兵哥笔直笔直的站在南厅内,奇怪地打量他们:“你们怎么不坐?” 好久没有见小萝莉,燕行贪婪地盯着小萝莉看,呼吸都放轻了,听到她的声音,假装咳嗽了一下,小声答:“等你过来呢。” “你们有没吃饭?”乐韵知道两只帅哥没吃饭,还是公事公办似地问。 “还没有。”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吧。”乐韵抬脚迈进南厅。 “哎。”燕行应了一声,和黑九朝外跑。 傅哥站在厅门口,等队长出来,把他们俩带去五味楼的厨房。 管厨的青年们在清洗碗筷,燕大少与人打了招呼,和黑九自己做吃的,厨房没有现成的菜,两帅哥找出青菜和肉,煮面条。 傅哥将队长和黑九送到五味楼,他按惯例,打着电筒去巡查围栏安全。 帅哥找吃的去了,乐韵在南厅坐下,待卢克抱着书本和作业出来,辅导他作业。 卢克学习非常刻苦,就算跳了级,成绩还可以,若无意外,小升初应该没啥问题。 温柔又美丽的主人小姐会摸自己的头,会指导自己学习,卢克心中的幸福感爆棚,就一个想法:努力学习,做个有能力的人,一定要成为主人小姐最优秀的骑士,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燕行黑九煮好了面条,吃完自己刷碗刷锅,收拾好了灶台,再返回客厅。 黑九见小萝莉辅导米鹿作业,没自己啥事儿,果断的闪人,跑去与傅哥相亲相爱。 燕行溜到小萝莉身边,也爬罗汉床上坐着,乖乖的当个隐形人。 在写作业的米鹿,抬头瞅了一眼英俊帅气的大叔,又低头认认真真的写作业,他努力了两个小时才把功课全做完,收了书本,洗涮了就去睡觉。 乐小同学等卢克去睡了,关掉客厅的灯和门,回东院。 燕行拎着背包跟着小萝莉当小跟班,他也是第一次正式参观东院,心中震惊,表面装着淡如老狗。 当跟着到了上房小萝莉私人会客的九德堂,哪怕他装得再淡定,表情也有了裂痕,小萝莉简直……要气死天下人的节奏! 就凭她现在的财力和能力,你说还有谁敢肖想她? 感受着院内令全身毛孔都张口呼吸的灵气,看着庄严端正又不失闲适雅意的九德堂,燕行觉得自己好渺少,想追小萝莉做媳妇儿的希望渺茫如尘 仅仅数秒的功夫,燕行心情无比沮丧,瞅着小萝莉进了九德堂,也默默地抬脚迈过门槛。 自己也是刚从国外回来,什么都没准备,再说明天要回家,乐韵也懒得去烧水泡茶,先从多宝阁架内取了一只小巧的千眼菩提树雕件盘玩,再在靠着东墙摆的罗汉榻上坐了,准备听听燕某人有啥大事要说。 小萝莉坐着还不忘盘玩雕件,燕行坐在罗汉榻几的另一边,盯着她看。 “看我做什么?有事赶紧说,要是没啥事,后果你懂得。”被盯着的乐韵,不太爽了,某只吃货急匆匆地跑来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她不介意将他扔出去。 “有。”小萝莉一言不合就有翻脸的迹像,燕行条件反射似的挺腰收腹,坐得笔直如松。 待自我发觉自己反应幅度过大,小心挪挪臀部,认认真真说正事:“小萝莉,黄老杂毛和他儿子、还有几位知情的黄家人都已经被捕,梅村两位参与拐卖你姑姑的人也被抓进去了,大部分人都交待了罪行,就黄支昌因为中风不能说话,没有录口供,那边警局想请你去给黄支昌治疗一下,争取让黄支昌亲口认罪。” “我回来时傅哥说了,我准备明天回去。”乐韵点头:“你跑过来,是不是也想当小尾巴跟去拾市。” “不是当小尾巴,我是保镖。”燕行一本正经脸。 “反正你要跟去的,凌晨一点后就出发吧,明早到达拾市的时候,警局也差不多上班了。” “好咧。”燕行眼睛一亮,顿时就精神了,赶紧拿手机给黑九打电话,告诉他说晚上出发E北,让他别睡过头。 乐韵瞅着某只吃货打完电话脸上还保持着笑容的脸,直瞪眼:“黑帅哥就在傅哥那里,这么近你出去说一声就行了,还打电话?” “我这些天天天被抓着做苦工,比较累,好不容易有时间缓口气,不想多走路。”燕行露出讨好的笑容。 “说白了,你其实就是想赖我这里占地盘。” “!”被戳中心事,燕行沉眉敛眼,当个锯嘴葫芦。 某人心虚时就装聋作哑,乐韵不想放过他:“咋了,哑巴了?” “哑是没哑的,就是怕说话你又嫌我咶噪。”燕行小心翼翼地瞄一眼小萝莉,做好了小萝莉伸脚踹过来时自己抱头鼠蹿的准备。 小萝莉没出脚,只送他一个大白眼:“知道多话会被嫌咶噪,还不老实打坐养神,贼眉鼠眼地乱瞅什么。” “哎!我马上就修炼!”小萝莉没将自己扫地出门,还让自己在九德堂打坐,燕行的心空瞬间开满了花朵,赶紧将背包放一边,盘坐罗汉榻上沉心修炼。 某货给点阳光就灿烂,乐小同学不再管他,起身将盘玩着的雕件放回多宝阁内,再进书屋,然后回卧室,找出干净的衣服,去浴室冲凉。 新历6月下旬,农历还是五月下旬,首都的季节也进入盛夏,好在还没有到一年中最闷热的季节,其上晚上睡觉还不用开空调。 乐园绿地多,场地宽阔,通风透气,又有聚灵阵的加持,气息沁人,在中午最热的时候也让人感觉很凉爽。 晚上就更凉爽了,非常适合睡眠。 西院那边的修士们都在打坐,乐园内很安静,只有虫子的鸣叫,与四周那些高楼大厦内的喧哗相比,乐园名符其实的人间净土。 乐小同学洗好衣服挂在熏衣室的走廊晾晒,再站在院子里让自然界微风吹干了一阵头发才回卧室,先整理了明天回家携带的行李背包,然后才练体术,到十一点钟准时修炼。 她的生物钟很准,凌晨一点准时结束修炼。 从静修中回神,乐小同学收回了监视四周的神识,下了罗汉榻,趿上鞋子穿好,提起背包,经书房去九稻堂。 燕行运功行了一个周天,便保持着闭目养神的状态,听到小萝莉开门轻响时睁开眼,快速下地穿好鞋子,将背包挂肩上。 出了书房,乐小同学见燕某人已经做好出发准备,让他先行,她走后头,出了九德堂再掩上门。 两人打电筒出了东院,也不关大门,径自下了月台去直升机停放处。 黑九调了闹钟,凌钟一点钟爬起来,先一步爬进直升机驾驶室,等小萝莉和队长头儿登机,驾着小飞机夜奔E北拾市。 小萝莉待飞机升空后,抱出手提电脑,开启给初中高中生出试卷的模式。 燕行:“……”他还想跟小萝莉说说话,结果,小萝莉又争分夺秒的忙工作,你说,他还能咋的? 小萝莉一路都在忙着出试题,燕大少也郁闷了一路。 直升机飞行半宿,于25号的清晨七点多钟抵达拾市。 黑帅帅哥直接将飞机开到警署,降落在警局停车场的一角,他背好随身行李背包,戴上墨镜才离开驾驶舱。 第六百二十四章 气晕了 直升机降落时还差二十分钟才到八点,但大部分警C们已经到了警局,听到直升机弄出的声响,都跑窗口张望。 张局一手提着早餐,刚进警局大楼,听到动静朝外跑,看到直升机就知是九稻乐家姑娘来了,待它停稳,跑了过去。 乐小同学等燕帅哥出去了才拎着背包钻出机舱,看到张局,挥小爪子:“早好!张局。” 又朝警局的大楼方向挥挥小手手,与站窗口的很多人打了个招呼:“早好,警C哥哥们!” “早上好,小姑娘。”推开窗朝外瞅的警C们看到从直升机舱内走出来的汉服小姑娘,也挥挥爪子。 张局刚与先一步下飞机的燕少打了个招呼,转而看到穿着内穿白色齐腰半臂襦裙,外罩一件蓝色对襟无袖的纱质短上衫的乐小姑娘,笑容一下子就堆满了脸:“小姑娘这么早就放暑假了?我们还以为你至少得7月上旬才能回国呢。” “真论起来其实还没放假,我考完就跑路了。”乐韵跳下悬梯,笑容愉悦。 张局笑容更深,问:“你们还没吃早餐吧?我们先去吃早餐,回来才谈工作。” “也行。”燕行没意见。 乐小同学自然客随主便。 张局陪同两位兵哥和小姑娘去外面吃早餐,到门卫处时顺手将自己刚卖的还来不及吃的一份早餐给了值班的警哥。 说是吃早点也真是吃早点,张局作东,领着两位帅哥和小姑娘去了离警局不远的早点店,途中不谈工作,安安心心地吃早餐。 吃完早餐,张局又麻溜地去水果店买了两大包水果,再与远道而来的帅哥和小姑娘回了警局。 他们回到警署时,蓝三帅哥已经等着了,他不住警局,住在政府部门的招待所,离警局有点距离。 张局与警局的部分主干人员,请小姑娘去了小会客室,先向小姑娘说说黄家目前的情况。 黄家相关人员皆落网,与黄支昌曾经有利益来往的某些公职人员也基本落马,他们的家属都请了律师为其辩护。 黄老太太也给黄家请了律师,回了黄家世居地守候着消息,她的重点是让律师为黄家的年青一辈减少罪行,她的儿子还年青,只要不是死罪和无期徒刑,坐几年牢出来还能生孩子。 警哥们将大致情况给小姑娘说了一遍,目前警局基本将其他嫌疑人员的事儿捋清,就等着黄支昌的口供。 与黄支昌有利益来往的某些人,知晓曾经所做之事败露,大部分人还是识时务的,趁着黄支昌不能说话,先交待了以求宽大处理。 听了某案的大致情况,乐韵扑闪扑闪了几下大眼睛,提出一个疑问:“黄家那些人有没谁交待他们黄家老宅有个地下室?” “地下室?”张局与众警哥们面面相觑,感觉,很可能又是一条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看来黄家人还是挺齐心的,对他们家族的秘密闭口不提。”看警C叔叔们的表情,乐韵便知被抓的黄家人还是存了一份心保守着他们家族另一个秘密。 “小姑娘,黄家的地下室是做什么的?”张局干脆开门见山直奔知情者。 “我也不清楚,是黄家知情人提供的线索,黄家知情人在发现黄家人做了太多的丧天良的事之后,就慢慢不参与黄家的重大事件,没参与地下室的建造。 据说地下室建在黄家祖宅内的上房,具体在哪个位置不太清楚,黄家祖宅一直是黄支昌和黄家的几位核心人员居住,一般情况下只有逢重要时节,黄家青年一辈才能出入祖宅,其他时节黄家青年们也不允许跑老宅内玩耍。 据说那里装了很多摄像头,这两年黄家又请了保镖住在那里,那位知情人也没机会去查探地下室的秘密。” 黄家的地下室是干吗的?当然是藏脏物的地方呗。 乐小同学知道实情,却坚决不说,她也绝对不会说自己光顾了黄家的密室,那地方就让警C叔叔们去找吧。 张局与大小头目们也记下了黄家有地下室的得要线索,还特意划了重点。 案情进展也了解了,乐小同学决定去给老杂毛看诊。 张局与几位主干头目陪同小姑娘去了另一个比较宽的会议室,方便给黄支昌做针灸。 有两位警员去关押所提黄支昌。 警局有属于警署的看守所,关押待审的嫌疑人,警局内也有关押所,关押的都是重大案件的嫌疑犯。 黄支昌关押在警局内的关押所内,为了保他不出意外,警局配备了医护人员随时急救,也请了保姆专门照顾他。 为了他一个人,可谓是劳师动众。 医护人员每天都会给黄支昌检查身体,早上例外做过检查之后,保姆才照顾他吃了早餐,然后再将他挪至轮椅内推到院内透气。 保姆将黄支昌推到院内还不到五分钟,警员要提走黄支昌,保姆将轮椅和速效急救丸交给了警C。 警哥推着轮椅将黄支昌从关押所带到了警署大楼,再送进可以做针灸的会议室。 黄支昌被移交到拾市警局,没有被提审,只有他家请的律师来见黄家人时,他被带到警署大楼与律师见面。 第二次被带到警署大楼,黄支昌以为又是他家婆娘带着律师来了,当被推进挂有会议室牌子的门,赫然看到了头梳半圆环、穿着精美半臂汉服的少女。 乐小短命鬼! 看到那个被数人簇拥着的女孩,黄支昌心中的恨意喷礴而出,如果不是小短命,黄家不会衰败,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他发不出声音,只用愤恨的目光死盯着某个女伢崽,若目光能杀人,被盯着的人估计被杀死了几百次。 某人眼里的情绪那么明显,乐韵哪能不知道,而她看着轮椅中的人,心头一阵畅快,愉悦的打招呼:“黄家主,四年没见,你竟然过上了走路有人推,吃饭有人喂的幸福生活,你这样妥妥的就是人生大赢家。” 老铁,你这话太扎心了啊。 张局等人无比同情黄某先生,果然,得罪谁都行,千万别得罪乐姑娘,她不动手只动嘴也能气死你。 黄支昌听得那幸灾乐祸的话,看到某个小短命鬼一脸看笑话的表情,一口气提不上来,歪在轮椅内直翻白眼儿。 推着轮椅的警哥时记小心关察着黄某人的变化,见他气出好歹来了,赶紧帮顺气。 燕大少黑九蓝三戴着墨镜,也成功掩住了眼中的笑意,他们知道小萝莉怼人时能怼得人怀疑人生,像这样一个照面就把对手怼得差点背过气,简直太爽了!。 警哥在帮老杂毛顺气,某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萝莉,笑咪咪地歪着头围观,眼见某人顺过气,又眉飞色舞地挤了挤眼:“黄家主,差点忘记恭喜你了,听说你把你亲生的宝贝女儿送去给了黄家老祖宗当小妾,那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好婚姻。 黄家不愧是干大事的,目光长远,每项决策都是那么的不凡,像这样即为女儿觅得了如意郎君,又孝敬了老祖宗,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也应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人说活久见,黄家主多活了几十年,见识就是不一样,小女子对黄家主佩服得五体投地,想必你们老祖宗收到你送给他的小美人一定非常欢喜,会保你长命百岁。” 小姑娘言笑晏晏,张局与众警C们:“……” 语言是把软刀子,软刀子也能扎死人。 黄家晚辈与先辈结了阴阳婚,本就是奇耻大辱,小姑娘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们觉得再没人比小姑娘更会扎刀子了,她扎刀子就算了,还专扎人的心窝子,黄家惹了小姑娘,是他们倒了八辈的霉。 黄支昌刚缓过一口气,心窝子被软刀子给扎得鲜血淋淋,气得双目发红,死命地盯着小短命鬼,恨不得食她肉啖她血。 他气狠了,又喘不过气儿来,抽搐了起来。 警哥们赶紧连掐带拍的急救。 老杂毛气得快背过气去,燕行心里笑开了花,又怕某人真气死了,提醒:“小萝莉,你再说几句,他估计就要去见他家祖宗了。” “放心吧,他现在不敢去见他们家老祖宗的,毕竟他和他儿子们的小妇养的孩子还没认祖归宗呢,他要是一伸腿儿去了,他和他儿子们的小三生的孩子就惨喽。” 乐韵不担心会气死老杂毛,老杂毛的身体就算很弱,目前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再说,她就在现场啊,哪怕老杂毛气得心肌梗塞,她也能把他给从鬼门关拉回来。 黄支昌气得呼吸不顺,还没缓过气又听到小短命鬼提及小妇养的孩子,愤恨之余也涌上一丝绝望,小短命鬼果然是知道他外面有私生子女! 小短命鬼知道了他和儿子们的私生子女,蔫能不暗中下手? 三个孙子已经没了,如果小短命鬼暗中弄死他和儿子们的私生子,他这一房男孩尽绝,等于绝了后。 想到自己一脉有可能断绝香火,黄支昌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一个抽搐,直挺挺地倒在轮椅里,就那么背过气去了。 第六百二十五章 做个交易 小姑娘就说了几句,黄某昌竟活活被气晕过去,警c们手忙脚乱的进行急救,同时也想不通为这位以前好歹是个大人物,咋就那么不经事儿呢? 黄某昌曾经是e省的一把手,多风光多威风,这才从那位置退下来三年,咋就被几句话给气出好歹来了? 难道真是做了亏心事,心虚? 警哥们心中嘀咕着,七手八脚的给黄某昌掐人中,给他闻可以疏鼻通气的药香气味。 张局瞄了一眼气得背过去的黄某先生,又瞄瞄笑得单纯无害的小姑娘,想请小姑娘嘴下留情,别把人气死了,最后终归还是没有说。 乐小同学笑咪咪地旁观,见警哥们忙了几分钟还没把人掐醒急得要叫医护人员,慢吞吞地掏出一副手套戴好,再走到轮椅前方,接过抢救工作。 她也没做啥,就是掐着老杂毛的人中,再戳了二遍老杂毛前胸几处穴道,之后,黄支昌胸口一阵鼓动,然后就顺过气儿来。 将人给弄醒,乐小同学松开了手,慢悠悠地退了几步。 被戳了穴道缓过气儿的黄支昌,抽搐了一下,胸口急促的起伏了几下,耷拉着的脑袋也支棱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别人忙活了半晌,某位没反响,小姑娘只过去戳了人几下就把人给弄醒,行家就是行家。 小姑娘随手就把黄某人给救回来,警哥佩服不已,张局虚心求教:“小姑娘,人变这样子,还能让他说话吗?” “没问题啊,其实,我觉得他能不能说话都不重要,反正黄家人和他的合伙人全都供认不讳,人证物证齐全,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药。” “事实虽然如此,这不是公事公办,还是要按程序走个流程,只好辛苦小姑娘一回。”张局也知晓乐家姑娘不愿意给黄家人治疗,笑着解释了一句。 “行吧,既是公事所需,我也大方点,给这恶人的老贱人做次针灸。”乐韵点点头,请警哥将老杂毛挪到地面上去。 两位警哥将黄某昌抬出轮椅,放地面坐着。 黄支昌缓过气,眼睛死死盯着小短命鬼,听到她说黄家人招供的话,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一群人搞心理战术,想骗他,没门! 被人抬得放地,他仍然死死瞪着乐小短命鬼。 “咋的,不服?有服你也得憋着,毕竟你现在不是曾经高高在上一手遮天的大佬,你现在不过是个身败名裂的阶下囚。” 被人用狠毒的目光盯着,乐韵一点也不怕,笑咪咪地冲着燕帅哥笑:“帅哥们,来,那个本子带着吧?拿来给某位老贱人看看。” “带着呢。”小萝莉表明要折腾黄老杂毛,燕行自然配合,摘下背包,先拿出手套戴好,再从背包里掏出一只档案袋,抽出一本用纸包着的笔记本递给小萝莉。 乐小同学拿过某份证据,打开外包装纸皮,翻到写有字的书页,在黄老杂毛面前展示:“老贱人,这个笔记本你认得吧?” 黄支昌看着墨镜青年递给小短命鬼档案袋,心脏没来由的抽了一下,当小短命鬼将笔记本拿到自己面前,看着熟悉的字迹,双目曝瞪。 怎么可能! 那是他锁保险柜里的东西,怎么会在小短命鬼手里? 骤然出现的意外,给了黄支昌沉重一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脸色也大变。 “就说嘛,你会认得这玩意儿的,也别怀疑,这个就是你书房保险柜里的东西,是你们黄家一位知晓当年所有事的知情人拿来给了我,那位为了忏悔,也将我姑姑的遗骨挖出来送还给了我。 因那位还有点良知,看在他送还我姑姑遗骨,又将你们所做所为如悉奉告的份上,我也答应给他孙子治好血友病,为他留点香火。 不要以为还有些孩子没有查出血友病,黄家还有希望,你们的血液里携带着血友病的基因,会发病与生活饮食有关,最多十五年,暂时没有查出同血友病的人也仍然逃不过发病的下场。 恶有恶报,黄家作恶多端,终于迎来了恶报,你们不仅身败名裂,还有灭族危机。 你和你儿子们这次在劫难逃,我倒是希望你能无罪释放,还盼望你长命百岁,这样你才能有机会亲眼看到你的婚生子与非婚子一个一个的暴毙,尝尝白发送黑发的滋味。” 小短命鬼说得云淡风轻,黄支昌疯狂的在心中摇头,不可能的,黄家自己人不可能背叛家族的! 他不相信家族人员有人背叛了,可是现实又如此明显,如果不是有人背叛,保险柜里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小短命鬼手里? 如果不是有人背叛,别人怎么知道内家祠堂暗井里埋着乐雅? 被抓进局子里的日子,没人提审他,但经常有人告诉他说谁谁又被抓了,谁谁招供了,他一直以为是某些人搞心理战术,想击垮他的心态,让他认罪。 原来,那些不是心理战术,都是事实! 若说之前的打击是一次十万伏特的雷击,此一刻,黄支昌的精神世界遭受了不亚于十亿伏特的暴击,已经摇摇欲坠。 他情绪波动太大,神经支撑不住,一下子又晕了过去,也因原本坐着,失去意识后朝后倒下去。 警哥们就站在旁边,一位眼疾手快,一下子将黄某昌给抓住,也历的避免让黄某昌仰倒摔地的下场。 “哎,真脆弱啊,我就说了点真相,他又是大脑渗血又是犯心脏病,也太不经事了,果然是越老越胆小啊。” 眼看着老杂毛又一次背过气,乐韵讽刺的勾唇,动作却是不慢,三步作两步走过去,麻利地将老杂毛从警哥手中接在手,戳了他几处穴道,再放躺于地。 小姑娘接手了黄某昌,警哥站到一旁围观。 张局也没问某人严不严重,有小姑娘出马,他觉得黄某人肯定不会出事。 将黄老杂毛放躺下去,乐小同学才从背包中摸出装针的玉盒,先取一颗药丸子塞进黄某人嘴里,再取针,开始扎针。 黄某人被抓后,被剃了头,也方便了她做针灸。 给老杂毛面部和头部扎了十几根针,再给他解开了上衣的几颗扣子,在他前胸扎了十几根针。 黄某人前几次是气晕过去,这一次,气得太狠,又犯了心脏病,大脑也因为血友病的原因,有渗血现象。 老杂毛目前还不能死,小萝莉也不愿意让他痛快得死去,浪费了一颗药丸子救他,给他针灸时也用了点心,帮他稳住心脏病和血友病。 她也当众给演示了一次神奇的九阳烈焰针,张局等人看到医用针喷火,大为震惊,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地。 给黄老杂毛针灸只是暂时性的让他能开口说话,重点是面部,并非针对整体,所震时间也短,仅只针灸了二十几分钟,小萝莉便拔了医用针。 “他醒来就能开口说话,手脚仍然不动弹的,这个样子正常情况能保持三四个月,如果受到特大刺激,很可能只能维持一二个月的状态。” 乐韵一边解释,一边将用过的针往消毒瓶里装。 “有劳小姑娘了,我们会加快速度,提审之后,整理好了材料就向检察院提起公诉,争取尽快结束案子。” 张局巴不得尽快结案,自然将小姑娘的话记在了心里。 “那行,我一会儿就让他醒来,如果要提审也可以趁热打铁。”乐韵将医用针全扔时消毒瓶里合盖密封,再放回玉盒中,收盒子装背包里。 张局早就让审讯人员做好准备,黄某昌醒来就能提审,警哥自然也是求之不得,他们压力很大,如果黄家的案子结束了,他们也能无事一身轻。 乐小同学将背包挂肩头,出指如电,连戳了黄老杂毛十几处穴位,收回手,起身站远些,懒懒得伸了个懒腰:“我顺手也帮他治疗了一下血友病和心脏病,拖延了发作的时间,他半年内性命无忧。” “多谢小姑娘相助。”张局懂了,小姑娘顺手帮稳住了黄某昌的病情,为得是不让他死在警局或检察院看守所,杜绝黄家找借口抹黑他们的机会。 众人盯着黄某昌,过了约两分钟之久,仰躺着的黄支昌像从睡眠中醒来似的,睁开了眼睛。 见他醒了,两位警哥过去将他扶起来,挪进轮椅里。 从迷糊中转醒的黄支昌,最初没反应,被挪进轮椅,看到了乐小短命鬼,张口就叫:“乐小短命鬼,你不得好死!” 他的咙喉很干,声音嘶哑难听。 在听到自己的声音时,黄支昌脸色骤然大变,他……他竟然当面骂了小短命鬼!警c们听到黄某昌的怒骂声,无比惊奇,他竟然真的能说话了! “姑奶奶好不好死,那是非常遥远的事,倒是你个老贱人离死期不远了。”听到诅咒声,乐韵没暴怒,黄家败亡已成定局,黄老杂毛也就口头骂骂,有什么好气的呢? 黄支昌的目光紧盯着小短命鬼,脑子里飞快的转了一圈,声音干涩:“乐姑娘,我承认以前我做错了,我悔了,我们……谈谈,我跟你做个交易。” 第六百二十六章 悔不当初 大丈夫能屈能伸,黄支昌不愿意向小短命鬼低头,可是情势不如人,为了自己的香火,他不能不屈服于现实。 识时务者为俊杰。 无疑的,黄支昌是识时务的,哪怕前一秒恨得咬牙切齿当面暴骂,后一秒就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乐韵嗤笑:“拒绝,你没资格跟我谈交易,你所谓的交易无非想以你从乐家抢夺去的乐家祖传之物为筹码,我却知道,东西早就不在你们手里,你们手里留着的是仿制品。” “你……”被戳中目的,黄支昌脸色又变了变,小短命鬼怎么知道东西不在他手里?! 从乐家得来的东西,就连家族人员也不知道是什么。 就算黄家有叛徒,也不可能知道他打造了仿制品。 “你哪,死到临头还想跟姑奶奶耍心眼,真是不知死活。对了,我告诉你个小秘密吧。” 黄老杂毛已成没牙的老虎,落毛的凤凰,当着公职人员的面,乐韵就不使劲儿打落水狗了,愉快地跑到老杂毛身边,凑到他耳朵边说悄悄话。 “你还不知道是谁将你女儿孙女孙子扔进锁魂井里的是吧,据我推测很可能是从你们手里拿到了乐家祖传之物的人干的。” 乐韵以说悄悄话为幌子,暗中黄某老杂毛下了一道精神暗示,说完了悄悄话,退几步,愉快地挥挥小爪子:“警哥们,我不耽误你们工作啦,我回家去了,祝你们工作顺手哟。” 小萝莉准备闪人,燕行黑九疾步追上她的脚步。 “小姑娘,你不留下来旁听吗?”张局在后头大喊。 “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今天就不旁听了,如果开庭的时候有空,我去听庭审。警C叔叔们,再见!” 乐韵笑咪咪地冲张局又挥动了一下小手,潇洒地转身,再不回头。 小姑娘不愿意旁听审讯黄某昌,张局也没挽留她,出了会议室目送两位墨镜哥护着小姑娘消于路道的尽头,让刑警带了黄某昌去审讯室。 黄支昌被小短命鬼传递的信息给惊得方寸大乱,他宁愿是乐家小短命鬼将他女儿与孙子们扔进锁魂井,也不愿接受是从他这里得了乐家祖传之物的人干的。 如果是前者做的,说明她只是出于报复心理,以牙还牙,而如果是后者,说明他畏惧小短命鬼,为了某天被小短命鬼查到东西在他手里时不致报复他,他为了撇清关系,不惜针对黄家。 黄支昌确实不知道乐家祖传之物究竟在谁手里,但是,他知道帮他家封印乐雅的人与得到了乐家祖传之物的人有关。 那人懂玄学,当年愿意为黄家给乐雅和黄家先辈办阴阳婚,而几十年后他反过来对付黄家,岂不说明乐家小短鬼远远比那人强,强得让他自知无法超越或扳倒她,唯有反过来对付黄家。 还有一种可能即乐家祖传之物意义重大,他不愿将得到的东西还给乐家,所以警告他管紧嘴,如果他的嘴不严让人找到蛛丝马迹,那人同样会迁怒黄家断了他的香火。 他知道乐家也想找回祖传之物,如果他以提供线索为筹码,乐家小短命鬼或许能给他留一丝香火。 可如果他供出了师父,师父再供出与他们做交易的那人的信息,他怕那人灭他香火。 这一刻,黄支昌比被抓时还绝望,如今,乐小短命鬼和得到了乐家祖传之物的人就是两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无论哪一把落下来都能断断黄家的命脉。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被推进审讯室仍浑浑噩噩,直到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才从恍惚中回神,一眼就看到了墙上写着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以及挨着墙前方摆放的桌子和一排审讯的刑警。 反应过来自己正被审讯,黄支昌抿紧了嘴,以沉默抗拒审问。 张局等人也不急,走正常流程,按规定问了一遍,黄某人拒不开口,他们也不催,一个钟后暂时结束第一次审讯,将他送回关押所。 警局还在审问黄某人时,E省各所高中学校炸锅了。 当天E省高考放榜,原本定于早八点正式开放查询通道,不如为何竟推迟到了八点半才开放。 而当终于能登陆教育官网,各高校领导们查询成绩时自然查省排名榜,看看有没自己学校的学生名列前茅。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们发现省高考成绩榜上出了一匹超级黑马——拾市房县三中。 省理科第一、第二、第五第六第八第十均为拾市房县三中考生! 省文科第一、第三、第四第七第八第九均为拾市房县三中考生! 文、理科前十名的名额,房县三中学生各占其六。 众校领导与教育界的人士,看着霸榜的房县三中,表情真的是喜忧参半。 省重点高中和各市的市重点高中领导们则快崩溃了,神他娘的房县三中,这是要逼死他们的节奏啊! 他们知道房县三中,谁让那是E省第一位全国理科状元乐韵的母校。 六年前,乐韵以无限接近满分的成绩横扫E省各重点高中的考生,荣登全省理科状元榜,也成功的带得房县三中闯入了众重点高中的领导之视野。 六年之后,房县三中再次以无比闪耀的成绩强势横扫各重点高中,又一次亮堂堂的出现在了省高考成绩榜上。 当年乐韵创造了里程碑般的成绩,如今房县三中几个考生的成绩虽然远不及乐韵,可他们占了全省前十的大半名额,同样是里程碑式的荣誉。 各大重点高中的领导,心塞得快得心肌梗塞,而房县三中的校领导,则被天大的大馅饼给砸晕了。 校领导们与众老师们还在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各种电话如暴雨似的砸了来,各种恭喜的、求他们给解密为何考生会考出那样的好成绩的,被电话轰炸着的领导们老师生连喘息的功夫都没了。 扒婶因为自己孙女高考,她在家守着孙女等着查成绩,因为查成绩的人太多,周天晴半天都没登陆进去。 她还没查看到成绩,她班主任的电话先一步打进,接听了电话,周天晴一下子跳了起来,挂断电话后扑过去抱住了奶奶:“奶,我上榜了,我考了本市第二名,全省第三名!” 扒婶被巨大的惊喜淹没了,抱着孙女又跳又笑。 周天宏周天蓝也在家,也围着姐姐转,一连串地喊“姐,你太棒了!”“姐,你好厉害。”。 扒婶激动了一阵,拉着孙女冲到堂屋,拿出纸和香,点了香,向周家的先祖报喜。 姐弟仨个也帮忙撕纸焚烧。 扒婶激动得唠唠叨叨了半晌,赶紧让周天蓝周天宏分别给两位堂伯父家报个信儿,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周天宏周天蓝赶忙给周奶奶和满奶奶打电话。 周奶奶周村长接到侄孙子电话说周天晴考了市第二,全省第三名,激动跳了起来,一个劲儿的说祖宗保佑。 给祖宗烧了纸,周天晴再次登陆教育系统查成绩,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成功,她考了683.5分,她最不擅长的英语也考了121分,数学140分,语文140.5分。 看了成绩,心情掩不住兴奋:“奶,等乐姐姐回来,我要去好好谢谢她!如果没有乐姐姐,我不可能考得这么好。” “对对对,必须谢谢乐乐伢崽,她为你们可是操碎了心。”扒婶点头如捣蒜,乐乐经常给天晴姐弟们试卷题,为了周家的孩子们可没少费心。 “是啊,乐姐姐对我们姐弟很好!不仅我要感谢乐姐姐,我们学校的考生今年要是考得好,老师们肯定也会来梅村感谢乐姐姐。” “乐乐伢崽还做了啥,让老师也来感谢她?” “乐姐姐清明后去了学校,给了我们学校老师很多试卷,我们在考前一个多月都在做试卷,奶,你不知道乐姐姐她可厉害了,我们今年考的大题很多都被乐姐姐押对了。 老师都说了,如果我们用心做了乐姐姐给的试卷,肯定不会考得太差,我都考得这么好,我们学校今年肯定考得不差。” 周天晴心情兴奋,巴啦巴啦的说高考前怎么被老师压着做题,考试时看到题目有很多竟然真的是乐姐姐出的试卷上做过的题目的心情。 周天晴只说房县三中考得不差,其实何止不差,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丰收年——三中高考生无人落榜! 三中有应试235人,最差的也过了三本线,最低分超出三本线20分。 那样的成绩,会不会绝后不知道,反正是空前的。 三中校领导们与老师们先是被十二人霸点文、理科省前十的名次而狂喜,转而又被第二波惊喜给砸得晕头转向。 待稍稍清醒一些,校长冲到罗班面前,抓着罗班的手,激动得手都在颤:“罗班,您是学生们的福星啊,学校感谢您,今年的考生们也会感谢您一生!您是最伟大的园丁,学校和学生们的荣耀有您一半,我们是沾您的光才与有荣蔫。” 副校与教导主任等人,也纷纷向罗班表示感谢。 三中今年能取得有如此成绩,都是罗班的功劳! 因为罗班昔年保护了乐韵那棵幼苗,乐韵飞出去后投桃报李,回馈罗班,从而整个学校和学生都跟着沾光。 大家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乐同学清明后送来的那些试卷,学校今年不可能有如此辉煌的成绩。 罗班心情也激动,笑容可掬,嘴上谦虚得说是大家和学生们共同努力的功劳云云。 房县三中成为当年全省最耀眼的一颗星,三中有多辉煌,一中就有多黯淡——一中本年高考生莫说进全省前十,连市前十名都没有挤进去一个,俗称“剃光头”。 而曾经被一中视为“乐韵第二”的重点培养对象李小妍,总分距离本科第二批分数线还差40几分。 一波打脸来得太凶,校领导们的脸被打肿了,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在听说从一中转去三中的学生有一个考了理科全省第五,一个文科第八,气得差点吐血。 校领导们都想吐血,那些从三中转去一去的学生,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如此,他们转什么校? 如果不转校,有乐韵的试卷题集加持,他们说不定也是考得最好的人之一。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 李小妍高考完后先回了小村一段时间,在放榜前几天又回到县城,在妈妈租的房子里等放榜。 蒙嫂为了陪女儿查成绩,请了半天假,呆在租房里等。 李小妍千辛万苦的进教育系统查了成绩,发现自己只够去读三本院校,当时就哇哇大哭。 蒙嫂原本以为女儿上一本线绝没问题,赫然听说只能读三本的学校,脑子里响起了无数蜜蜂振翅膀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 小妍成绩一直很好,怎么连一本线都没过? 大受打击的蒙嫂,愣愣地坐着,脑子里乱糟糟的。 李小妍哭了半晌,没人安慰自己,抬头发现妈妈坐在一旁发呆,眼睛又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她哭着哭着,想起同样要高才的周天晴,哭着刷手机,看看三中那边有什么新闻,刷着刷出了三中发表的庆祝本校学生成绩的官方消息。 三中官方一连发布了十几条消息,其中有一条写了恭喜某某以多少分荣登省文科榜第几名的消息,上面赫然就有周天晴的名字和分数。 周天晴以683.5的高考荣居市文科第二、省榜第三,而省文科第一名名叫武摇光,总分695分。 武摇光,即是某建筑公司武主管的女儿,曾经高一时与李小妍是同学,对李小妍多有照顾,后来因李小妍表里不一受了少委屈,大受打击之下转学去了三中。 看到武摇光成了文科状元,周天晴排名省文科第三,李小妍如遭雷击,先是呆呆的出神,过了好几分钟才“哇”的号啼大哭。 怎么会这样? 武摇光周天晴凭什么考得那么好?凭什么她连一本也考不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李小妍的侥幸被现实击碎,崩溃了。 发呆中的蒙嫂,被撕声裂肺的哭声拉回神智,从茫然状态回魂,看了看女儿,想安慰,又无从说起,看到女儿的手机亮着,拿起来看。 她也看到了女儿翻到的消息,大脑心头一顿阵痛,周天晴与小妍的成绩差不多,结果考得那么好,肯定得益于乐韵的指导。 如果,她没有与周夏龙离婚,小妍还是周家的继女,也能和周天晴一起学习,说不定也能考个好大学。 蒙嫂悔了,悔得肝肠寸断,她当初要是先不袒护小妍,哪怕让小妍受委屈也好,只要留在周家,跟乐韵沾亲带矿,怎么说也是利大于弊,,哪怕小妍考不一本,以后也能有个好前途。 第六百二十七章 哄 E省的应庙高三生在为成绩或喜或忧时,乐小萝莉也回到了九稻。 驾驶员黑九,驾轻路熟的从房县飞至九稻,先在梅村村办楼上方侦察,因村办楼前的地坪停了几辆车,他盘旋了几圈,测算好了降落的角度才开始下降。 扒婶与孙子孙女们听到响动跑到地坪观看,看到直升机,激动的等着。 因是周末,周村长在家,也看到乐乐小伢崽的直升机回来了,风风火火地跑到了村办楼前。 黑九费了点功夫,让直升机平安落地,拎着背包跳出驾驶舱,再检查机翼有没碰刮到地坪上停着的车辆的车顶。 周家姐弟看到直升机停稳,飞奔着冲过去守着舱门,见到戴墨镜的帅哥下来,略带拘束地笑了笑。 燕行对周家孙子点点头,背着背包,站在悬梯旁等着小萝莉。 落后一步的乐小同学,钻出舱门,看到仨只娃脸上的笑容便猜到周天晴考得不错,笑眯了眼:“天晴,先恭喜你金榜题名。” “乐姐姐,你知道我考第几名了呀?”周天晴冲到悬梯前,看到漂漂亮亮的乐家姐姐,满目高山仰止般的崇拜之情。 “还不知道,看你们的表情猜得肯定考得不错。快说考了第几名,让我帮你开心开心。” 乐韵几步下了悬梯,先一把抓过周天蓝,一手摸头,另一只小魔爪就捏住了小小男子汉的脸蛋。 她其实很想连周天宏也抓过来,奈何周天宏他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年,不知不觉中也比她高了半个头,她也不好意思上手捏脸。 脸惨遭毒手的周天蓝,想找人求救命,看到跑过来的奶奶看到乐姐姐掐他脸时一副乐见其成的表情,他干脆不求救了。 周天晴扑到乐姐姐身边,一把抱住乐姐姐的手臂,笑得嘴巴快合不拢:“我考了全市第二名,文科全省排第三,乐乐姐,这次三中托你的福,在全省出名了。” “嗯?是不是有人抢了省状元?”乐韵眉眼一亮。 “对!”周天晴已经刷了学校的论坛,知道了三中考生的丰功伟绩,一脸骄傲:“今年三中学生独占了文、理状元,理科连第二也占了,文科还占了第三名的位置,文、理科省前十名三中各占六个名额,全校考生无一落榜。” “了不起!稍稍努力就取得如此成绩,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将来就能超越我。”乐韵也吃了一惊,三中学生竟然横扫了文理科状元、榜眼和探花,还占据了省前十的半壁江山,真了不得! “这都是因为有乐乐姐,乐乐姐给了学校试卷题集,我们抓住最后的时间突击,才有如此成效。 乐乐姐,你真牛!三中的论坛嗨翻天了,都说以后考试不拜菩萨,拜你这个考神学神。” 周天睛抱着自己偶像的胳膊,心里的兴奋难以掩抑:“乐乐姐,我有个八卦消息,听说李小妍她也步上了张婧的后尘,只能读普通的三本大专。” “哎哟,那真是大快人心。”听说李小妍考得不好,乐韵心情大好,一中不是说李小妍是乐韵第二嘛,想借她的名头搞喙头,这下打脸了吧? 她花了心思琢磨了那么多试卷,一来是真的想提携后辈,让三中学生考得更好,也树个好榜样,激励一下后辈的学生,让一些偏僻山区的家长们别总是说“读书无用”; 二来也存了那么点心思想压压一中,压压李小妍,只要三中学生有几个考得比李小妍好,她李小妍就算考得很好也折腾不起水花。 结果三中学生把文理科状元也给抢到手,不愧是好苗子,真给她长脸。 乐姐姐做事光明正大,幸灾乐祸也不藏着,周天睛咧着嘴笑。 扒婶、周村长跑到直升机前也没说话,笑咪咪地看着小伢崽,当小乐乐与周天晴说完了,扒婶才一把搂过娇娇软软的小崽崽,心里慰帖,眼眶微红:“乐乐,谢谢你,你为我们周家培养出了两个伢崽。” 周村长也满心激动,小乐乐之前让她认识的人指导周天明,让周天明考上了名牌大学,之后又指导周天晴学习,硬是将周天晴的成绩给提高了几个台阶,小乐乐为周家带出了两个后辈,周家后辈前景可期。 “是天明哥他自己有上进心,天晴肯刻苦学习,都是他们自己的功劳。”乐韵在扒婶奶奶怀里赖了一会儿,笑嘻嘻地溜到一边,她怕让扒婶奶奶抱久了,她老人家一激动掉眼泪就麻烦了,她最怕长辈哭。 “她们再努力,没有你正确引导和指导,成绩再好也不可能这么出色,有你的帮助,他们考得好上个好大学,以后的路才能更宽,乐乐伢崽对周家伢崽们好不好,我们分得清。” 周村长也上前揉了揉小伢崽的后脑勺,扒婶也没再说谢,小伢崽对周家的好,她们记在心底呢。 与周满爷爷说了几句话,乐小同学踮起脚跟摸了摸周天宏的脑袋:“天宏,加油,你争取将来超过你姐。” 周天宏挨摸头,脸爆红,想跑又不敢,那叫个纠结啊。 乐小同学摸到了周天宏大伢崽的脑袋,心满意足,收回作恶的小爪子,撒开脚丫子就跑:“满爷爷,扒婶奶奶,我回家看弟弟去啦。” 小伢崽一溜烟儿的就跑了,周村长扒婶也没喊她,小乐乐又有两个月没见乐善,必然想念弟弟。 黑九检查了直升机,在一旁站着,小萝莉跑起来,他和队长也疾奔追上小萝莉。 仨人风风火火地回到了乐家。 乐爸周秋凤去了地里干活,乐善在上课,蚁老岩老旁听,仅只有黑龙在南边楼一楼守家,闻到熟悉的味道冲到村道上迎接小姐姐。 乐韵一手搂着只汪星人,回到北楼开了大门进屋,上二楼放好行李,下楼后正想去冰箱房瞄瞄,看到燕某人也跟来了,没好气地翻白眼:“姓燕的,你跟着到处乱跑个什么劲儿。” 刚从后堂走到堂屋的黑九,瞅瞅队长,抿嘴偷笑。 燕行闷闷地颤了颤眉毛:“我跟着你帮你干点零活啊。” “帮什么帮,你是想帮倒忙吧?你去照照镜子看看,就你这熊样儿还瞎折腃个什么,赶紧洗洗去补觉。” 乐韵无比嫌弃,燕饭缸最近应该忙得没多少休息时间,眼睛四周像打了眼影似的,再熬一二个通宵,他就可以进动物园与国宝抢饭碗了。 “哎。我这就补觉去。”被小萝莉嫌弃,燕行原本心情郁闷,转而发现她是因为他睡眠不足才凶他,顿时心花怒放,开开心心地转身,直奔二楼。 那脚步可轻快了。 黑九暗中咂舌,队长这怂样真是……惨不忍睹! 把燕吃货轰去补眠,乐小同学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没有掉落的头发和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冰箱房检查还有多少药膳食材。 黑九没跟去凑热闹,他戴只草帽,去村道上溜跶,暗中查看摄像头的状况。 燕大少上了二楼,铺好床,去洗了脸和脚,放下窗帘,倒在铺着玉片席子的花梨木架子床上幸福的睡大觉。 蚁老岩老知道小丫头回来了也未动声色,直到乐善上完了一节课,才拎着乐善一起下楼。 乐善跑到北楼,看到姐姐从冰箱房出来,一头冲过去扑进姐姐的怀抱里,挂在姐姐脖子上当挂件。 黎照也一起下楼到北楼,说了一阵话,抱走小师弟又去南三楼上课。 小乐善没在场,蚁老岩老才说村里某两人被抓的事儿。 陈武和张大奶奶被抓,乐韵并不意外,黄家供出了那两只人渣更好,如果没供出他们,到时她自己去讨回公道。 聊了会儿,蚁老岩老知晓小丫头回来一是给某人针灸,二来也顺带接乐善去首都乐园住几天方便正式传授轻功,7月还要带乐善出国一趟,鉴于黄家的事还没结束,两老决定他们和黎照留在梅村。 乐小同学与两老坐了一阵即去做甜品双皮奶,十点半时即起锅做焖驼肉。 周秋凤乐爸十一点半收工,回到家才知道小棉袄回来了。 乐爸冲进厨房,看到自己的姑娘,跑过去一把抱住孩子,红着眼睛抽鼻子。 “老爸,怎么了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啊?”被爸爸拥在怀里很温馨,但是爸爸抽噎起来,乐韵慌了,一手抱着爸爸,一手帮拍背。 “乐乐,陈武拐卖了你姑,你为什么从没告诉爸爸?”乐爸趴在姑娘的肩头,眼泪哗啦啦的流,哭得像个小孩子。 “老爹就为这个哭鼻子啊?我不说当然是怕爸爸去找陈武拼命啊,老爹,不要哭了啊,你已经是四十几岁的大孩子,是个有儿有女的大宝宝了,不要哭嘛,来,跟小棉袄一起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老爸真哭了,乐韵心头酸酸的,轻拍着老爸的后背哄,这是自己的爸爸啊,还是个有颗玻璃心的老爸,必须得哄着。 乐爸满心的愁,被小棉袄无厘头的一顿搞笑给逗得破绽为笑,抽抽噎噎的:“哪有你这样的小棉袄,一边说不要哭,一边又让人哭……” “这不是因为我家老爹有颗玻璃心,你想哭,只能让你哭了,要不然别人是独自美丽,我家老爸就是躲在角落独自哭泣。” “没有,爸爸不会躲着哭的,爸爸也不是玻璃心。” “对对,我家伟大的爸爸做事光明磊落,要哭也是光明正大的哭给人看,小棉袄相信老爹也不是玻璃心,就算是玻璃那也是钢化玻璃。” “噗哈哈-” 周秋凤猜着孩子爸见到乐乐必定会难过,追到门口到孩子爸抱着姑娘委屈得掉眼泪,先没进去,准备待需要自己时才去安慰,听着小乐乐哄她爸的话,禁不住笑出声。 “乐乐,你爸的心如果真是玻璃做的,肯定不是全钢化玻璃,应该是半钢化玻璃,说碎就碎的那种,不怎么靠谱。” 孩子爸有颗玻璃心咋办? 当然是保护起来了。 被自己老婆和小棉袄联合起来笑话,乐爸抹抹眼睛,说话瓮声瓮气:“小棉袄不爱爸爸了,什么事都不告诉爸爸,还笑话爸爸。” “没有没有,小棉袄就算不爱自己了也不可能不爱爸爸呀,小棉袄最爱爸爸了,小棉袄是爸爸最贴心的小棉袄嘛,老爸,再掉金豆豆,你这眼睛就得肿成核桃,下午不能出去干活,到时要小棉袄代你出工啦。” “不会的,我去洗洗,肯定不会肿。”乐爸抹了抹眼睛,想走,又狠狠地拥抱住孩子:“乐乐,爸爸虽然脾气不好,也没什么出息,还是能为你分忧的。” “知道啦,我家老爹是最伟大的爸爸,是像神农山一样高大威武的爸爸,是保护小棉袄的最坚实的护盾。” 乐韵蹭了蹭老爸的脸,她家老爸脾气火爆,冲动易怒,但却是个好爸爸,他用不算宽阔的肩膀为她撑起了一片天空,不论遇到什么,会用他那不算坚硬的翅翼保护她。 “那,乐乐,以后有什么事,是不是可以跟爸爸商量商量?”乐爸抱着自己的孩子,心还酸痛得厉害。 “嗯嗯,以后有事会跟爸爸商量的,以前是因为爸爸没人看着怕你知道了什么事会扛刀去砍人嘛,现在有凤婶监督爸爸,有事告诉爸爸也不怎么担心了。” “爸爸哪有那么冲动,爸爸是个文明人啊,你以为会像你一样动不动就扛刀喊打喊杀。” 乐爸刚说自己是文明人,周秋凤忍俊不住,笑开了花:“哟,瞧这话说得真硬气呀,前些日子听到陈武被抓的消息,操了杀猪刀往外冲的难道不是你?” 被自己的老婆拆台,乐爸羞得老脸发红:“你看错了,肯定不是我。” “哎,我就猜着吧,我家老爹嫉恶如仇,什么时候听到消息肯定会想扛刀去砍陈武的。” 凤婶拆老爸的台,乐韵咯咯笑:“老爸,我现在总算明又我以前为什么动不动就爱挥拳头跟人干架了,原来是得了老爸的真传。” “不,没有,爸爸没有动不动就跟人干架,动不动就挥拳头喜欢用武力解决的是小棉袄。”乐爸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带坏了孩子,他年青的时候脾气急归急,真没有动不动就动武,他打的架绝对没有小棉袄多。 “是是,是小棉袄爱打架,是小棉袄爱挥拳头,是你姑娘青出于蓝胜于蓝。”乐韵没办法,只好顺着老爸,给老爸捋毛。 乐爸炸起的毛被小棉袄捋了捋,顺了,揉揉崽崽的后脑勺,假装灰尘进了眼,一边轻揉,一边急急的跑去洗脸。 乐韵追到门口,探出头瞅了瞅,跟凤婶咬耳朵:“我爸藏不住事儿的,哭出来就好了,凤婶不用担心。” 周秋凤揉了揉伢崽的脑袋,点了点头,眼睛里溢出笑,果然乐乐才是孩子爸的良药,一哄就好。 第六百二十八章 登山寻仇 乐爸是个急性子,也是个乐天派,被自己的崽崽安抚了一顿,人也恢复了平静,吃了午饭,他姑娘跳他背上粘着他要他背着去看田里的稻子,去外面转了一圈,他的心灵彻底被治愈。 乐小同学对自家老爸了如指掌,撒娇卖萌的闹了一顿,让老爹觉得他是被需要的,妥妥的就将大家长给哄得心花怒放,精神抖擞。 溜一圈回来,当老爸和凤婶又去下地干活,她熬了一锅药汤,给黑牛洗澡灭菌,再给大狼狗黑龙洗了一个澡。 黑龙躺盘里洗澡时,因为曾经的顶头上司嫉妒他,他和俊得人神共愤的燕少对瞪眼比谁的眼睛大,洗了多久的澡,一人一狗就对瞪了多久。 燕行中午爬起来跟大家一起吃了午饭,没再去补觉,跟在小萝莉身边转,因为人活得不如狗,他心塞了半天。 扒婶下午带着孙子孙女去放了田水,将田里放养的禾花鱼给挪出来准备晒田,半下香又宰杀了两只鸡一只大鹅,将鸡、鹅和七八禾花鱼送到乐家,感谢小伢崽对周天晴的指点。 乐小同学不想收扒婶奶奶送的谢礼,可扒婶奶奶已经鸡鹅宰杀好了再送来就是怕她将东西送回去,她只好收下,临时调配佐料做清蒸八宝鹅 周奶奶周满奶奶和曹婆婆上午去了武老板家,她们在武家吃了午饭,半下午才回家,再到乐家看小乐乐。 两位老人逮着小伢崽唠叨了一阵,之后扒婶送东西来,妯娌仨又坐了一阵,然后才各回各家。 周天睛原本想第二天找乐姐姐询问一些有关志愿的问题,结果昨天晚上从市里县里来的记者登门采访,采访完,半个上午也过去了。 因为孙女争气,自己也跟着成了被采访的家长,扒婶心情格外激动,一高兴,又给乐家送了两只鸭子一篮子鸭蛋。 乐家也养了鸭,平均每天至少捡三只鸭蛋,十只鸡蛋,已经攒了很多蛋,扒婶奶奶又送了四十几个鸭蛋,乐小萝莉指挥着两只帅哥帮忙,用鸭蛋和鸡蛋制做皮蛋。 警局那边一连三天提审黄支昌,他一直沉默。 蓝三将消息反馈给了队长,乐小同学知晓了半点不急,周一在家玩了一天,吃了晚饭,收拾了行李,携带弟弟于晚上九点多钟后离开梅村。 她没有直接回京,在拾市机场加了一次机油,然后,小萝莉亲自驾驶直升机,大刺刺的驾临圣武山。 而且直升机直接飞去了圣武山的主峰金顶峰。 乐小同学亲自驾驶直升机,飞至金顶峰先绕着山峰顶盘旋了两圈,再悬停于顶峰天台上方,调整好了角度,再垂下下降。 夜晚的武当,没有熙熙攘攘的游客,各处宫殿亮着灯,宁静中又透着祥和,从天空俯瞰,明明暗暗的灯光若串起来,形如长龙。 圣武山的金顶峰是一派之主殿,还到子时,宫灯尽明,远远看去,灯火璀灿的山顶犹如一颗星辰。 当直升机飞抵山顶,在金顶宫大殿做晚课的道士都听到了声响,道童们起身跑出殿观看,看到直升机似要降落,赶紧禀报了掌门和太长老。 几乎一瞬间,众人都猜出来得必定是九稻乐家姑娘。 李资望眼神复杂,望向了太师叔祖。 “无量天尊。”东方慎念了声道号,对望着自己的掌门点点头:“都去迎一迎,来者是客。” 李资望应了一声,率先起身。 龙雁柳长鹤也在金顶宫,与众人一道起身,整理了衣衫,跟随在东方太长老和掌门身后,步出正殿,穿过院子,去了入主殿院的道路的一侧的天台。 他们行至从天台去金顶宫的路道口时,直升机那白色的机身距地已经不足十米,它像只巨大的天鹅,慢慢下沉,很快便稳稳的着陆。 直升机平稳着陆,等螺旋浆叶静止,乐韵才推开驾驶室的门,再从副机座上的燕帅哥手里接过弟弟抱着,飘出驾驶室。 燕大少背着一只装着随身家当的背包,也出了舱,再快走几步跟在小萝莉身侧。 黑九没出去,呆在机舱内等候。 乐善不知道姐姐到了哪,他却一点也不怕,一手搂着姐姐的脖子,四下打量环境,看到不远处的人,敛了容,一本正经脸。 乐韵背包一只背包,左手抱着弟弟,不紧不慢地走向圣武山的诸人。 天台上没有装路灯,但直升机的灯亮着,从天台去金顶宫的路口也有挑杆路灯,就着灯光,能看见天台四周的人或物。 东方慎看着夜访的小姑娘,她穿着白色广袖衣裳,外披无袖的紫色短上衫,腰右系着红色串玉宫绦,左侧系着玉禁片,乌黑长发挽起少量梳着圆髻,簪了一支五尾挂珠金步摇。 少女白色裙摆绣着莲叶莲花,露出的翘头鞋缀着的珍珠莹莹生光,她右手执着一把折扇,左手抱着穿着蓝色圆领袍的小男娃,那娃儿如她一样,肤白如瓷,目如点漆,煞是灵动。 小姑娘抱着她弟弟,步如流水,有如回风之雪,轻盈无声。 人未到,有淡香袭人,真真是步步生莲。 看着莲步款款的少女,东方慎在心中又念了几声道号,几年不见,乐家少女更加有灵气,此子绝非池中物,说不定能她有机会修到元婴,破碎虚空而去。 乐家姑娘越来越近,李资望心情复杂极了,眼见她相距不远,念了声道号:“无量福,蔽人与门人有礼了。” “李掌门,吾有礼了。”乐韵点点头,不拐弯磨角,直奔主题:“本姑娘今夜登山只为找圣武山前任执派掌印吴长风了结旧仇,贵门若将他交给本姑娘,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若圣武山仍如几十前那样袒护为非作恶之徒,本姑娘也不介意闯一闯圣武山,至于是本姑娘就此英年早逝,还是金顶宫明日满殿素缟,咱们各凭本事,生死自负。” 清淡光芒下的少女,眉目如画,声音如画眉鸣谷,可语气却清冷无情,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随着东方太长老和掌门待客的众道长俱是微怔,乐家姑娘她……是准备独挑圣武山满门? “乐姑娘,来者是客,请移步金顶宫大殿用茶,本门传门人来金顶与姑娘见客。”乐家姑娘来者不善,李资望客客气气的以礼相待,又请师祖和师叔祖去朝天宫传召吴长风。 龙雁柳长鹤应命,朝着下山急掠而去。 圣武山的新掌门态度良好,不回避不逃避责任,又念着他曾经对俞前辈不错的份上,乐韵也没让他栽面子,客随主便,抬步走向圣武山诸人。 身为保镖,燕行假装自己是个隐形人,走在小萝莉的右手侧,步趋步跟的寸步不离。 待广袖长裙的少女走近,李资望引小姑娘走向金顶宫。 金顶宫的道路不太宽,肩并肩四人并排走没问题,因少女是客,又为显掌门的尊贵,东方慎与众门人落后一步,让少女和掌门并肩走最前面。 燕行和东方慎并肩走。 一行人行走在石砌的道路上,落步无声。 一个是寻仇,一个自知理亏,两两无言,气氛不太好。 李资望引着来客进了金顶宫的外院,再穿过院子去了主院,穿过被偏殿围着的主院,进主殿正殿,分主客落座。 圣武山的掌门和东方道长自然坐在道家圣像前横放的团蒲,其他门人进门的左手侧,客人在进门右手侧。 有小道童去沏菜,有几个道士去端了水果待客。 主与客人坐的是团蒲,茶和水果装在托盘内置于团蒲前。 乐小同学将弟弟抱在怀里,端了茶喝了一口,再不动茶盏。 小姑娘只喝了一口茶即不动杯子,李资望也没劝,平和地问:“不知俞道长他近来可好?” “有劳李掌门挂念,俞前辈他老人家在中南山春赏百花秋看月,夏迎凉风冬听雪,无勾心斗角之事烦心,也无人暗中阴谋陷害,自是极好。” 某掌门新上任,他没参与上几代的恩怨,原本与他无关,可他即然接任了圣武山的掌门,那他就是圣武山的一份子,自然不能怪人迁怒他。 小姑娘话里都是刺儿,圣武山老一辈的门人自知理亏,生受了。 李资深被怼,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他明白乐家姑娘的怨从何来,他是掌门人,被前辈的恩怨牵连也无可厚非。 为了致于无意间碰触到小姑娘的逆麟,李资深也不再寒暄,只安静的等吴长风的到来。 龙雁柳长鹤以最快的速度从金顶宫急掠至朝天宫,直奔吴长风的住处。 吴长风住在朝天宫的道士起居室区,因为他已经是普通弟子,晚上没去朝天宫正殿打坐,回了弟子们的起居生活区。 他听到了声响,出去看了一下,也因是夜晚,还有角度问题,他并没有看到有直升机降落在金顶宫。 当曾是同辈师兄弟的龙雁柳长鹤找来,说东方师叔传召,他只好穿戴整齐,随来传唤他的人登顶峰。 待登至顶峰,看到天台上的直升机,吴长风心中生出不好的想法,可人到了金顶宫外,想避也避无可避,硬着头皮跟着传话的两人走进金顶宫。 当到了主殿院子,登上台阶到了主殿门口,看向大殿时看到东边坐着的俊美燕少和抱着个男娃的女孩,吴长风心头陡沉,麻烦来了! 第六百二八章 当众行凶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乐家人来了圣武山,必定不会有好事。 就算明知乐家人来山上肯定是找自己的麻烦,吴长风已经不是掌门,没了甩袖而去的资格,只能强打精神走进大殿。 进了大殿,先向堂门与东方长老行了礼,恭声问:“不知掌门唤我来有何事吩咐。” “吴师叔祖,乐家姑娘为你与乐家的陈年公案而来,时隔多年,昔年的旧案也确实该做个了结,请吴师叔祖配合。” 李资望望侧头望向东方侧的小姑娘:“乐姑娘,你要找的吴姓弟子在此,你有什么想问的可直接问他。” 在李资望说乐家女为陈年公案而来找他让他配合时,吴长风心情没多少波澜,当李资望直接让乐氏女审问他,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充斥了胸腔。 就算他已经不是掌门,他好歹也是前任掌门,还是李资望师祖一辈的长辈,也是圣武山的颜面,李资望竟然推他出去受辱? 堂堂掌门,明知乐家女是来找茬,他不护着门中弟子,反而将他推出去顶着,形同献媚,如此没担当,有何资格执掌一教? 吴长风目光转向东方师叔,就想看看东方师叔对此有何看法,东方师叔亲自扶持了李资望上位,他见到那般软弱无能力新掌门是何感想。 然而,他发现东方师叔与太长老长老辈毫无波澜,没谁反对李资望的决定。 瞬间的,他明白了,东方师叔与众长老不愿得罪乐家女,都赞同李资望将他推出去承担乐家女的怒火,以此宁事息人。 吴长风的脸色变了变,暗中捏紧了拂尘的柄,直视东方师叔:“东方师叔,您也赞同掌门的做法,让门中弟子在宗门内受人折辱吗?” 吴长风想拉太长老下水,李资望没发一言,太师叔祖昔年为维护掌门人的颜面,违心的对吴长风师徒之做摸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乐家后人寻来,太师叔也希望陈年旧事有个了结,不可能再包庇吴长风。 “何来折辱一说?”东方慎连眼皮都没揭:“吴长风,昔年你为一己私欲犯下大错,如今乐家姑娘来寻你,因果循环,昔年你自己种下因,自然该你自己承担结出的果。” 东方师叔也表明让他自己承担一切,吴长风袖在道袍袖内的手狠狠的紧了紧,他果然被放弃了。 自己已成了一枚弃子,吴长风垂下眼敛,掩住了情绪,微微点头:“我明白东方师叔的意思了,该我承担的我受就是。” 他垂首,慢慢转身,看了看那个怀中抱着个小娃娃、外相如小女童粉妆玉琢似的乐家女,站了几秒,沉着脸,抱着自己的拂尘慢慢走过去。 吴长风比较配合,东方慎还算满意他的态度。 龙雁柳长鹤将吴长领至大殿,即在西边一列团蒲坐下,再没掺言。 圣武山派的众人,静静地注视着吴长风走向乐家姑娘。 隐形燕行,坐在小萝莉的左手侧,目光打量着走来的吴某人,并没有放松警惕,他觉得吧,吴长风表面看着不顺从,心底只怕未必。 吴长风进殿时,乐韵只扫视了他一眼,便没有再打量,淡定地一手搂着弟弟,下巴抵下在弟弟脑袋上拿弟弟当支架用,另一手拿着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风。 待吴长风走向自己,她仍保持着将弟弟搁在下巴上的姿势,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半个。 吴长风走到距乐氏女约有三步的距离,甩了一下拂尘,居高临下俯视乐家姐弟:“贫道敢做敢当,平生未做亏心事,不怕人泼脏水,你有什么事,划下道儿来,我接着就是。” 乐韵终于坐直了腰,扫了吴某人一眼:“你徒儿黄支昌于清明时怒火攻心,中风偏瘫,不能言语,后来他因以前做的事败露,被逮捕归案成了阶下囚。 本姑娘回国时被请去给他做了针灸,他现在能开口说话,前几天提审他时他挺硬气的,一直以沉默抗拒,今天下午他招供了。 本姑娘今天来问两件事,一是来拿回我乐家祖传之物,你徒弟说他将从我爷爷手里强行抢夺到手的乐家祖传之物和乐家祖传药方全孝敬了你。 第二件事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吴长风气极败坏的话打断:“胡说八道,黄支昌我徒儿不假,当年就算我有纵容之过,可我从没有见过你们乐家的什么祖传之物,欲加之罪何妄无词。” “你有没有贪墨乐家祖传之物,你心里有数,你们师徒互相推诿也没什么,到时去警局与黄支昌对质就能辩出谁的话是真。” 吴某人声色厉茬的推缷责任,乐韵半点不奇怪,慢悠悠地又继续:“第二是为我姑姑乐雅的事而来,你徒弟说是我姑娘死在你手里……” 乐家姑娘提及祖传之物,东方慎等人并不意外,当她说是为她姑娘的事找吴长风,众人一致望向吴长风,眼神都带着质疑,莫非乐家乐雅当年失踪真是吴长风和黄支昌干的? “一派胡言!你竟然敢泼我脏水……”吴长风听到乐雅的名字,脸色骤变,怒声大骂,也朝前冲去,手中佛尘打向了乐家姐弟。 那只佛尘被甩动时,随着一声“嚓”的轻响,满是马尾绳的拂尾中间弹出约半尺长的、顶端尖锐的钢刺。 吴长风离乐家姐弟本来就很近,他又往前冲,拂尘柄也长,当佛尘尾端冒出暗藏的利器,刺刺已经直指乐善。 他没有刺乐家女,目标是乐家的男娃,拂尘钢刺直指男娃的眼睛。 任谁也没想到吴长风竟然敢公然刺杀,那一变故来得及快,快得令人措手不及,李资望等人大惊失色,骇然大叫。 “吴长风!” “住手!” “快躲!” 东方慎和燕行都几乎在同时弹身跃起想去阻止吴长风,可吴长风距离乐家姐弟太近,拂尘尾端的钢刺弹出时刺尖距离乐善的眼睛不到二寸。 吴长风抱定玉石俱焚的想法,反正他名声已毁,乐家女还来辱他,打定主意要毁了乐家小男娃。 如果一击得中,不仅能刺穿小男娃的眼睛,还能刺窗头,让小娃娃血溅当场。 甚至,说不定运气还能一箭双雕,重创乐家女。 能不能重伤乐家女并不重要,只要毁了乐家的男娃,足以令乐家女痛不欲生,如此,就算事后他逃不了,有乐家姐弟垫背,他也值了。 吴长风几乎预见了钢刺刺穿乐家男娃的脑袋时乐家女的惨状,凶狠得扭曲的脸浮出了满足的笑容。 面对吴长风突然发难,唯一镇定的人就是乐韵,她连动都没动,右手轻轻抬起,当凉扇用的折扇以与伦比的速度挡住了乐善的脸。 那把折扇扇骨似是羊脂美玉削成,扇面为白纱,一面绣着湖光山色图,一面绣着一丛翠丝。 扇面的纱薄如翅翼。 圣武山的众人惊慌失措的大叫,乐善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扇子挡住脸。 说时迟那时快,当折扇挡住乐善的面时,下一秒尖锐的钢刺便直直刺中折扇,钢刺的尖儿正抵在折扇的一根扇骨上。 看着好似微微一用力就能折断的折扇,在人类的重击之下竟纹丝未变,坚如钢铁。 圣武山的众人原本以为乐家小伢崽必遭重创,惊惧之中发现乐家姑娘用扇子挡住了暗杀,俱齐齐定在原地,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乐家姑娘手中的折扇。 冲向吴长风的东方慎,看到吴长风定住,迅速望向乐家姐弟,陡然看清乐家姑娘仅只用折扇便挡住了吴长风的兵器,刹住了身形。 乐家姑娘不需要自己救。 她敢带她幼弟登山寻仇,便说明她有自保能力,他小看了乐家姑娘。 东方慎目光偏斜,扫了吴长风一眼,往后一退,退到新掌门身边静观其变。 吴长风原本以为一击必中,然后预想中刺破眼珠的那种迸裂声与液体四溅声没有出现,手中的拂尘却如撞上了一堵墙,一股强大的反震力震得手腕发麻。 他的人也再难寸进,抬眼一望,就见乐家女仍保持着盘坐的坐姿没动,一面精致的扇子挡在了乐善面前,自己的拂尘尾端暗丸正刺在一根扇骨表面。 乐家女竟用一把扇子挡住了自己全力一击? 无法再进半步的吴长风,看着乐家女,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就在他滞停不前时,欺身崦至的燕行也对他发起了攻击,不仅踢了吴长风一脚,双手如抓住了吴长风拿手佛尘的手。 燕姓青年对自己动手,吴长风也顾不得再继续刺杀乐家姐弟,先行自救,左手抓向燕行的眼睛,脚也连连踢出连环腿。 他自救急及时,就算挣脱了燕行的禁锢,也付出了骨折的代价。 哪怕吴长风手中有武器,燕行赤手空拳,他也没有被压着打,格、架、挡,应对起来游丸有余。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 燕姓青年赤手空拳也能挡住自己,让自己根本没法靠近乐家姐弟,吴长风无比愤怒,他不甘心失败,大声质问:“燕行,这是我与乐家的恩怨,你莲花宗也想横插一脚吗?” .xddxs.cc/read/36060/23648464.html .xddxs.cc。 第六百二九章 自作自受 燕行沉着应战,听到吴某人声色厉茬的质问,笑容森冷:“无论是你与乐家的私怨,还是圣武山与乐家的恩怨,我不过问。 你该知道,于公,我是衙门派给乐家姑娘的保镖,于私,我是莲花正宗宗主指派给乐家姑娘的护卫。 你不动手,不威胁乐家姑娘的性命,我自然不掺和不插手不过问你们怎么解决私人恩怨。 可你动手了,你当着我的面刺杀乐家姐弟,即挑衅了公家法律的权威,也挑衅了莲花正宗的威严,于公于私我都不会坐视不管。” “你们强词夺理,无非是仗着有莲花正宗撑腰。” “你也有圣武山宗门撑腰啊,你也大可以撑出你师门来压我。” “……”吴长风气得青筋直跳,明知他被圣武山放弃了,还故意戳他的心窝子,可恶! 他恨不得弄死燕行,可惜,青年的身手相当好,哪怕自己比他多活了几十年,打斗经验丰富,也无法奈何小青年。 燕某人与人开撕,乐韵移开折扇,抱着弟弟站起来再将弟弟抱在左臂弯里,右手轻摇折扇,好整以暇的观战。 她作壁上观就算了,听两人斗了几句嘴就停火,站着说话不腰疼:“燕帅哥,看样子你这两年进步不少,你一个后生赤手空拳也能与年龄是你两三倍还有兵器的老杂毛打个平手,很不错。”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燕行从容应对着吴某人,步法与招式纹丝不乱。 “这次是真心赞美。你身手越来越好,你师父知道了想必能高兴得多吃两碗饭。”乐韵笑盈盈的与他闲聊。 “有你督促着,我哪敢不努力上讲。”没什么长进,小萝莉她就有理由换保镖,为了保住保镖位置,为了坐好备胎宝座,他做梦有时都在演练武术。 “也是,没有我给你压力,你就没动力,你继续努力吧,不努力有可能会被宣少甩下几条街。”乐韵也懂燕某人的潜意识,毫无愧疚之心。 小萝莉又拿宣少来刺激自己,燕行那叫个气啊,又不能跟小萝莉讲道理,气都撒吴某人身上,凶狠的攻击。 他发狠,吴长风倒了霉,一连挨了两下,感觉骨头都快断了。 吴长风以前自持身份高,很傲气,被撸了掌门之职仍很傲,自认修为高,宗门不可能缺了他这么个高手。 然而,与燕行对拆了几十招,他越来越心惊,燕行……他竟然在没有兵器的情况下与他打成平手,说明燕行他实力早就超过了自己! 他执拂尘的右手最初就受伤,反应比平日慢,接连中了燕行两招,右肩又被中了燕行一掌,右手几乎失去战力。 眼见自己败局已定,吴长风满心不甘,一边应对燕行的攻击,右手忍着剧痛伸向胸口,准备动用另一种暗器。 观战的乐韵,看到吴某人的动作,掠身而起,冲向缠斗在一起的两人:“燕行闪开。” 燕行架住了吴长风攻来的一记,正想攻回去,听到小萝莉让他闪开,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执行了命令,丢下吴长风就飞身闪退到一边。 他退开时,小萝莉与他错过而过,香风浮动时,小萝莉便到了吴长风面前,他还没站住脚,就见小萝莉右边袖子里飞出一根白色绸带。 那根白绸带似长龙出水,一出现即舞动了起来,化为一阵旋风,将吴长风圈在其中。 小萝莉在喊话时,吴长风的右手也按住暗器机关,当小萝莉飞身进战圈,他胸前飞出亮闪闪的细针,而且还是连环的,咻咻咻之声不绝于耳。 吴长风听到乐家女的声音,已经按下了暗器开关,针还没发出,燕行已经疾掠而去,他转身想朝向燕姓青年,转而就见乐家女到了眼前,露出狞笑,乐家姐弟自己找死,可怪不得他! 他按着暗器的手更用力,暗器机关内的针连驽弹发,化作针雨喷向了乐家姐弟。 他以为这次必定万无一失,然后,针雨喷出时,他眼前出现了白光,那白光似银月被击碎,光华散开,在他四周形成了一个旋涡。 白光旋动,狂负呼啸之声重如巨浪。 东方慎等人并不知乐家姑娘为何突然让燕少退,见她亲自上阵,以为她想教训吴长风以消心头之气。 当看到乐家姑娘以绸带为兵器,绸带化作旋涡将吴长风给圈住,对乐家姑娘的忌惮更深。 燕行退到不会被战斗涉及的安全区,看着小萝莉单手抱着乐善,拿着折扇的手抓着绸缎,似不费吹之力似的转动着手腕便让绸带旋成旋涡,眼神炽亮,小萝莉的绸带舞得真好! 在白光旋涡内的吴长风,眼睛几乎被光给旋得眼前一阵金花闪闪,等他定睛,眼前哪有乐家姐弟的身影。 失去了目标,针雨尽数飙向白光,当碰到白光旋涡,疾射的针似撞上了钢板,纷纷落地,有些被震得倒飞回弹。 吴长风大惊失色,连忙逃蹿,他想冲出去,同样被白光给震回,只能左突右闪的躲壁被弹得毛发的针。 他上蹿下跳了一阵,还是没躲过去,被一枚疾回来的针给扎到了小腿。 钢针扎腿,吴长风惨叫了一声,针都是毒针啊! 而且,因为私心作祟,他给针抹了很多种毒,为的是在猝不及防的情部下给与对手致命一击。 因为抹了多种毒,他自己也不知道某些解毒的药有没用,何况,他也并没有随时携带各种解毒丹药。 针扎到小腿,传来了一阵麻痛感,吴长风慌了,立即一边躲乱弹的针,一边快速从怀里掏出两只瓷瓶,各倒出两颗药丸子塞进嘴里。 他刚吞吃了两颗药丸子,又被飞来的一枚针给扎中右手手臂,瞬间便有一阵麻痛袭上心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该不会是见血封咙的毒? “啊!”被死亡阴影笼罩着,吴长风发出一凄惨的惨叫。 圣武山的众人,看到乐家姑娘舞动绸带圈住了吴长风,谁都没有上前,当听到惨叫声,齐齐变脸。 乐小同学听力超常,吴某人被第一根针扎到时她就知晓了,本来想让他自食其果扎成刺猬,想了想,觉得他还有点点用,收绸带。 白色的绸带倒回而回,在她的手掌上折叠起来,很快就垒成一叠。 绸带回飞,盘旋的旋涡一圈一圈的消失,当绸带全部回到乐家姑娘手里,就见吴长风跌坐在在地,地面上散了一地的针。 那些针与缝衣服用的家用针一样长,是最细的型号,每根针有一半蓝汪汪的,一半是钢针的原本材料。 东方慎与众弟子看到七零八落的针,便知乐家姑娘知道吴长风的暗器有毒,所以才让燕家青年退场。 乐家姑娘以一根绸带打落了吴长风的所有暗器,可见绸带是被她注入了内力,也可见她的内力有多深厚。 东方慎的脸色极为难堪,吴长风以前与黄支昌残害了同门,抢夺他人之物,如今乐家人找来,他不仅不悔改,还当众行凶,行凶不成又用暗器,其人品之卑劣前所未见。 圣武山的长辈们识人不清,让那么卑劣的人做了掌门,简直是奇耻大辱。 小萝莉收了绸缎,燕行掠至小萝莉身边,见吴长风手臂上扎着一根针,面色隐隐泛青,唏嘘不已:“果然不愧是当过掌门的人,够气魄,自杀方式都是如此与众不同,别具一格。” 他说了一句,见圣武山众人面色不好,又感慨了一句:“吴前掌门真厉害,原来还是丹修,还精通机关暗器,难怪哪怕以前犯下了伤天害理的大错,也仍然能稳居掌门之位。” 东方慎面色涨得通红,却偏偏无言可反驳。 “燕帅哥,你有闲情雅致歪歪叽叽,不如想想你真对上他的暴雨梨花针能不能全身而退。” 燕帅哥在废话连篇,乐韵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他的暗器能连发五波毒针,每波二十六根针。” “咦,这么厉害?”燕行蹲下,从裤兜里摸出双手套,捡起一根针观察,不耻下问:“小萝莉,这是什么毒?看着很厉害的样子。” “用了很多种毒,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谁知道是什么毒。”乐韵也不管燕某人,将绸带塞进袖子内,再摸出双手套戴起来,向前两步,弯腰,探手从吴长风怀里摸出一只黑色的四方匣子。 吴长风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乐氏女搜身,自己却无能为力。 乐韵拿着搜来的匣子翻转着观察了一遍,扔给燕帅哥:“如果没看错,这个应该是出自器宗之手,你拿回去研究研究,打造些出来给你们团队里的兄弟们当防身兵器。” 一样东西抛过来,燕行接在手,看着一面有小扎,一侧有个圆钮的黑匣子:“小萝莉,这个里面还有没毒针?” “没有了,不过盒子装过毒针,多少沾到了些毒,研究的时候记得先消毒。”乐韵很随意的解释了一句,目光落在面色泛青的吴某人面上,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嘲之心:“你一个连任督两脉都没打通的人还想暗杀本姑奶,也太不自量力了。 本姑娘敢携弟弟登金顶峰,自然自信有能力护得住弟弟毫无无损,你害了我你爷,害了我姑姑,还不知悔改,死有余辜。” “历史历来由胜利者所写,你强我弱,你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吴长风浑身发麻发痒,有如蚂蚁噬咬般难受,但还是能说话。 “本姑娘不屑给你这样一只蝼蚁妄加罪名,你们师徒毁了我爷爷的武学根基是事实,强抢了我乐家祖传之物和药方是事实,害死我姑姑是事实,你徒儿家族绑架了我弟弟,你包庇黄支昌也是事实。” “黄支昌打伤了乐鸿,黄支昌抢了乐鸿的东西,这两点是事实,我包庇徒弟这一点也我承认,乐雅失踪与我无关,黄家族劫持乐家孩子也与我无关。” 吴长风忍着被蚂蚁噬咬的痛苦,只承认自己有包庇之错,绝不承认害死乐雅之罪。 东方慎一直没说话,听到再次提及乐雅,终于发言:“乐姑娘,你姑姑乐雅当真是吴长风和黄支昌所害?” “我姑娘是他们师徒所害,证据确凿。”乐韵平静的陈述事实:“黄支昌相中了我姑姑的气运,黄家人卖通人从村拐我姑姑卖给了他们,黄家人受了术士的指点,玷污了我姑姑的清白,再将人凌辱致死。 吴长风找了江湖术士给黄家做法,将我姑娘与黄家一位死者结了阳阴魂,造了锁魂井,将我姑姑埋在黄家祠堂院内。” “不,我没有,我不知道黄家对乐雅做了什么。”吴长风听乐家女说出乐雅埋骨黄家祠堂,心中惊惧交加,坚决否认参与了残害乐雅的行动。 “吴长风,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们师徒残害同门,抢夺他人之物,我对你再失望也还能宽恕你,唯有你们残害乐雅这事绝不能饶恕。” 东方慎心中悔恨翻滚,为自己当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悔,悔得心痛,沉痛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眸中一片决然:“乐姑娘,吴长风铸下大错,本门也不会包庇他,即刻将他逐出门墙,他便交给你处置。” 吴长风原以为东方师叔早就放弃自己,赫然发现原来是自己想错了,东方师叔没有把他逐出师门,他还是圣武山弟子,东方师叔就算让乐家女找他麻烦,乐家女也要忌惮几分。 此刻,师叔将自己逐出了门墙,才是真正的放弃了他,他不再是圣武山弟子,乐家女绝不会放过他。 骤然明白后果,惨然大叫:“东方师叔,我错了,求您收回成令,师父临终将我托付于您,求您看在师父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吴长风提到他师父,东方慎心中沉痛更深:“你师父将你托于我照看,多年来,我未负所托,尽心扶持你,我心中无愧。 如今你有今日是你作自受,纵使我有失职之过,待羽化之后自会向师门前辈和师兄请罪。 掌门,明日一早开祠殿,将吴长风之名从宗门谱书上勾除了吧。” 东方慎说完,转过身,再不看吴长风。 .xddxs.cc/read/36060/23663870.html .xddxs.cc。 第六百三十章 乐家先祖师出名门 在东方太长老说将吴长风逐出门墙时,圣武山的众人怔了怔,哪怕神色复杂,却无一人为吴长风求情。 倒不是吴长风人缘差得让满门上下厌恶,实在是黄支昌残害乐鸿的行为太卑鄙,累及了整个宗门的名声,令人无法释怀。 如今,陈年旧事也快有个了结,圣武山的弟子自然也希望尽早解决了那桩陈年公案,圣武山弟子也因此自觉理亏,面对乐家姑娘总是底气不足。 吴长风看到东方师叔转过身,其他人的面色也冷漠无情,只恨不能行动,如果手脚能动,他一定会扑过去抱住东方师叔的腿求宽恕。 自己中了自己的毒针动弹不得,吴长风不想坐以待毙,苦苦哀求:“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当年黄支昌巧言令色蒙蔽了双眼,后来早就后悔了,因为好面子不愿低头,师叔,我早就悔了……” 李资望听着吴长风声泪俱下的认错,安静的当个旁观者。 吴长风声声忏悔,东方慎冷硬的脸色浮出几色不忍。 东方师叔没有回头,乐家女在旁虎视眈眈,吴长风心中惊惧,苦苦哀求:“师叔,师侄知错了,求师叔再给师侄一次机会,师侄愿意去乐鸿师弟坟前磕头认错,给乐鸿师弟守坟三年……” 听到吴长风说愿去乐鸿坟前磕头认错,东方慎坚硬的心软了一分,侧转头,他想看看乐家姑娘的意思,乐家姑娘若愿意和解,让吴长风去乐鸿坟前认错再守坟三年也是个很好的化解恩怨的办法。 原本在看戏的乐韵,听到吴某人不要脸的拿死者做文章,陡然沉下脸:“打住。你们师叔师侄想做什么是你们的事,别再拿我爷爷制造话题来显示你们之间的情深义重。 吴长风,当年你能为一己之私做出丧尽天良的事,如今还无耻的拿死者来做文章,你想恶心谁? 你想去我爷爷坟前磕头,我还嫌这脏东西弄脏我爷爷坟前的路。 老娘将话撂在这儿,以后圣武山谁敢再拿我已故爷爷做文章,让他老人家在地下不得安宁,姑奶奶不介意送他一程,让他亲自去阴遭地府与我爷爷对话。” 乐家姑娘动怒,身上溢出一丝气势,偌大的大殿陡然间像刮过了一阵阴风,一股森冷的寒气直钻脊骨。 侧过脸的东方慎,正好看到乐家姑娘沉脸,清晰感应到她眼中的杀气,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乐家姑娘她与乐鸿长相神似,脾性却截然不同! 她对圣武山动了杀机! 直觉感袭上心头,东方慎惊得寒毛倒竖,乐家姑娘的身上的杀气就如此强悍,她极可能已经成功筑基! 哀求师叔的吴长风,遭受了杀气的正面攻击,大脑如遭了千斤重击,一阵钝痛,鼻里嘴里涌出血来。 李资望等人不是小萝莉发怒针对的目标,他们只是被杀意笼罩了,没有受到攻击。 圣武山的人在森冷的寒气里,看着吴长风两窍溢血,目露骇色。 吴长风的头在一阵钝痛之后,“哇”的喷出一口血,整个人如风中残叶,惨然呼唤:“师叔,师叔……救我……” 森冷的杀气犹在,脊骨发寒的东方慎,听到吴长风凄凉的呼吸,转过身,乍见吴长风口鼻溢血,几乎要心软的去扶他。 “噗,东方道长,你心软了,是吧。”看到某个牛鼻子老道转身,乐韵便知他心软了,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 “……”被说中心事,东方慎面色难堪。 “前一秒说逐出门墙,后一秒听了几句卖惨的话就心软,有这样毫无主见的软耳根子长老,也难怪吴长风黄支昌敢肆无忌的残害同门,做尽伤天害理之事。” 乐韵毫不留情的开启讽嘲模式:“原以为圣武山有吴长风那样的弟子是某一辈有一个眼神不好,见过了东方道长,我才知是我想差了,圣武山某一辈是一大群人眼睛都被狗屎给糊了,所以收徒尽收些歪瓜裂枣,以致生生将一个名门正派变成了藏奸纳垢之地。” “你……”乐家姑娘就差指着鼻子骂人,东方慎羞愤交加,恨不得找地缝钻。 小姑娘指槐骂槐,指桑骂桑,不仅指名道姓,将圣武山前几辈的先辈也骂了进去,李资望等人垂下了头,在事实面前,他们无话可说。 燕行瞅着圣武山一群人被小萝莉怼得羞于见人,同情了他们三秒,他们某些人昔年欺负乐家先辈耿直老实,谁知风水轮流转,几十年后乐家出了天才,压得他们一群牛鼻子抬不起头来。 他觉得吧,以后只要小萝莉和乐家一日不倒,圣武山就一日抬不起头来,在修行界的威名也自然再难如前。 所以,千万莫欺少年穷,莫欺老实人,说不定哪一天风水轮流转,你所予人的屈辱终会回到自己头上。 吴长风哀求师叔,见师叔转身,心知有望,正想再接再厉,不期间被乐家女截了话头,硬生生的掐断了自己的路,气得气血乱涌,口鼻里溢出的鲜血更多。 “师叔,师叔……”吴长风感觉一股一股的气血朝上涌,害怕自己喷血而亡,哀切切的求师叔救命。 东方慎看着吴长风口鼻内的鲜血越流越急,有心想去救师侄,却因为刚挨了乐鸿后人的骂,不敢再有自损颜面的行为。 “不要急,吴长风,你两个钟以内死不了。再说了,老娘没同意,谁敢救你?不经老娘同意谁敢救你,老娘今天便送他上三清天,让他跟随圣武山的先辈去道教圣人那里好好听听经,开开悟,醒醒脑。” 乐韵欣赏着吴长风卖惨的表现,慢悠悠地吐出话来:“吴长风,你害了我爷爷和我姑姑两条命,你莫不以为你卖卖惨,东方慎老牛鼻子就能救得了你?不是姑奶奶我狂,哪怕玉岛主千宗主在此,老娘也敢说姑奶奶要你以命偿命,这天下便无人能救你。” 小萝莉狂傲的说天下无人能救吴长风,连燕行都惊了一下,小萝莉……她是不是强到了连蓬莱岛和昆仑正宗也无人能挡她的高度了? 东方慎心中惊惧,乐家姑娘……她竟然有了与蓬莱昆仑并肩的实力? 李资望等人也骇然的看向乐家姑娘,他们都觉得乐家姑娘不是吹牛,可是,她才二十岁,哪来的无惧一切的实力? 李资望怔了一下,几乎是脱口而出:“小姑娘,乐家先祖是不是有师门?” “噫,没想到圣武山还有个明白人。”乐韵看向圣武山的新掌门,目露赞许,李掌门是个人才,可惜他晚年了几十年,他若是生在吴长风一辈,能取代吴长风,圣武山的名声也不会受损。 东方慎面色变了变,不会是如他所想那样吧? “请问小姑娘,乐家先祖师出何处?”李资望诚心诚意的请教,如果,乐家有师门,吴长风真的害死了乐雅,只怕不会善了。 “不能说,至少,不该由我来说。”乐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只能说,我太爷爷师门来头不少,凌驾于圣武山之上是毫无疑问的。 我太爷爷的医术来自他的师门,因为我太爷他半道出家,起步太晚,又时逢乱世,从而才名不显。 我太爷爷的师门与昆仑一样隐世不出,并非永远不出世。 我爷爷继承了我太爷爷的医术,也算是未进弟子,我姑姑天赋卓绝,我太爷爷原本准备待我姑姑年满七岁即带去宗门拜谒宗主,凭我姑姑的天分成会宗门亲传弟子是板上钉钉的事。 吴长风害了我爷爷,害了我姑姑,等同于毁了乐家先祖师门的一位天才,这笔帐,乐家先辈的师门将来早晚有一天会来清算。 今天么,本姑娘只清算属于我乐氏私人的一份旧怨,乐氏但凡还有一点血脉在,便决不能容人践踏乐氏族人,你抢我家传承之物,害我家先辈,血债就得血偿。”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知晓乐家太爷真的师出名门,东方慎抱着拂尘的双臂僵硬,心中情绪翻涌,一波比一波汹涌。 乐家姑娘疑似仙医门人,仅她一个人便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乐家先祖同样出师出,若其师门也要为未进弟子讨还公道,圣武山如何承受得起? 而且,如果吴长风真的害死了乐雅,仅此一点就能令圣武山的名声一落千丈。 东方慎原本对吴长风的心软,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响,比起吴长风一个师侄,宗门更重要,他不护着吴长风,顶多有愧于师兄,若是再因为吴长风累及宗门蒙羞,他何颜见师父和宗门先辈。 李资望沉默了下去,乐家姑娘疑似仙医门人,她说玉岛主和千宗主在场也无人能救吴长风并不是吹,她有狂傲的资本,若乐家先祖同样师出名门,那么于她而言是锦上添花。 “我没有,我没有害乐雅,我没有害过乐雅!”吴长风嘴里含着鲜血,拼命否认。 毁了乐鸿的修行道路不算什么,罪不致死,害死乐雅在宗门是属十恶不赦类的罪,无论如何都不能认。 “想知道你有没做过,很简单,用搜魂术搜搜你的记忆就知。”乐韵不废话,蹲身,伸指点向吴长风。 .xddxs.cc/read/36060/23726363.html .xddxs.cc。 第六百三一章 搜魂 乐家姑娘说要用搜魂术,圣武山众人露出见鬼的表情,搜魂术,是几百年元婴级的修士才使得出来术法! 搜魂术是以神识搜查对方的识海,使用搜魂术的人神识必须比对方强大,要不然很容易被对方给反噬。 也因此,至少是元婴修士才敢用搜魂术。 乐家姑娘再天才,她才二十岁,能修到筑基便顶天了,哪怕用丹药堆积也无法修到元婴,她敢有搜魂术? 圣武山众人对乐家姑娘不是敬佩,只有忌惮,如果她真的能用搜魂术搜别人的记忆,那将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不,我没有……你不能那么做……”听到搜魂术,吴长风惊骇地望向师叔,看到师叔同样目露惊骇之色,看到乐家女蹲下来,疯狂拒绝。 他想逃,可惜,自己中了毒针,四肢僵硬,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被乐家女戳了一下脸颊,嘴巴闭上,再发不出声音。 乐韵在吴长风身上戳了几下,再把他拎到没有毒针的地方扔于地面,再戳了他小腹几处穴位,然后一指点向他的窍中窍。 那一指戳下去,吴长风小腹部位传出一声似汽球爆破的“砰”的闷响。 吴长风被封了哑穴,发不出声音,整个人剧烈的抽颤了起来,然后倒地,四肢痉挛。 东方慎眉毛颠了颠,看到吴长风的模样,声音也稳不住了:“你……你废了他的丹田?” “姑奶奶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昔年吴长风毁了我爷爷的修行路,今日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这样才公平。” 废了吴长风的修为,乐韵眉毛都没皱一下,慢吞吞地站起来,摘下右手的手套,左手臂弯搂着弟弟,手里拿着折扇和摘下的手套,目光自某个老牛鼻子面上掠过,满目不屑。 以前,她真不怨老牛鼻子,顶多是看不上他空有了一个高老辈却占着位置不作为的作为。 自知晓俞前辈也因灰心意冷离开圣武山,她对老牛鼻子有成见,今天亲眼见了老牛鼻子的反应,就给他三个字:糊涂虫。 现在,乐小同学对老牛鼻子那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也没好颜色:“老牛鼻子你若不服,尽管放马过来,单挑群殴随意。燕帅哥,给他擦擦血迹,免得有碍视觉。” 吴长风的口鼻溢血,画面很辣眼睛。 小萝莉不怕血腥画面,主要还是不想让弟弟长时间的直视鲜血淋淋的人脸。 至于乐善,谁要问他怕不怕,答案就两个字——不怕。 乐善名符其实世界第一乖弟弟,被姐姐抱着,小手抓着姐姐的衣服,全程当个看客,姐姐不问他话,他绝不问为什么。 无论是看别人打架,还是姐姐戳了某人令某人流血,他一点都没害怕,只有姐姐在,他什么都不怕。 被保护在姐姐翅翼下的乐善,瞪着双清澈干净的大眼睛,认真的观察别人的表情。 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后生当着面骂“老牛鼻子”,东方慎羞愤交加,可看到乐家姑娘那讥笑的表情,愣是生生的忍了。 燕行在思索小萝莉说的搜魂术,听到闷响,看向倒地的吴长风,正准备为他默哀三秒,听到小萝莉叫自己干活,取消为吴某人默哀的决定,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纸巾给吴长风擦血污。 他真的太不容易了,为了保住第一备胎宝座,身上总会携带手套,出门在外背包里除了必备的武器装备,还有毛巾、纸巾、打火机、简易香皂、饭盒等等的小物品。 他的背包快具备呼啦A梦的口袋的功能。 燕大少突然灵机一动,他是不是找个机会给小萝莉展示一下他家当齐全的背包,让小萝莉知晓他这个保镖有多细心有多妥贴? 感觉,应该能为自己加点分吧。 那么一想,他帮讨厌的家伙擦血污也干劲儿十足,麻利的将吴某人鼻子下与嘴角的血污擦干净,纸团儿自然扔地上了。 地盘是圣武山的地盘,搞卫生这种事自然由圣武山负责。 东方慎吃了排头也没拂袖而去,硬是强迫自己留在原地与李资望等人一起等结果。 血迹被擦掉,吴长风的脸上没了血,可他的脸色泛青,因剧痛,脸也扭曲变形,看着仍然辣眼睛。 燕行做完打杂的活儿,又按小萝莉的要求将吴长风给提起来,让他保持着坐地的姿势。 乐小同喧瞅几眼,又戳了吴长风两处穴道,让他保持坐姿不动,再拿出一张符,捏了一个诀,将符印在吴长风后颈。 之后,一连对着吴长风打出九个手印,再让燕吃货帮忙划破吴长风的手指尖,以右手食指沾血在吴长风的额心画了一个符,最后一掌印在吴长风的头顶。 以掌抵住吴长风天灵盖,乐韵的神识灌入吴长风脑中,搜寻吴长风的神识藏在哪。 修行人士的神识所藏位置不一定相同,没开紫府之前,大部分神识藏在头部某处,比如眉心宫,也有可能藏在天灵,或者在曲池、玉枕等地,也有的神识藏在丹田或其他位置。 小萝莉的神识分了两份,一份藏在头部,一份藏于右手臂的胎记位置。 若修士开了紫府,神识自然居于紫府内。 吴长风还没开紫府,他的神识藏在眉心宫。 吴长风被点了穴道,不能说话,神识是自由的,他甘心沦被人控制,强烈反抗。 可惜,吴长负的神识遇上乐小萝莉的神识就像三四岁的小婴遇上了三四十岁的成年人,根本没法抵挡。 小萝莉的神识以势与破竹之势入侵吴长风的眉心宫,将吴长风的神识团团包裹住,再压缩成小小的一团,从眉心宫中抽走。 神识被人控制,吴长风只觉自己好像被放在剧齿上来回拉扯,头痛得要炸开似的,他的双眼爆睁,身躯剧烈的颤抖,浓汗如浆。 圣武山的人只看见乐家姑娘胡乱在吴长风四周印了几下,然后就是以手掌摁在吴长风天灵盖,各个动作看起来都没人什么特别的。 小萝莉的操作,特像古代传功**,燕行也看得津津有味。 很快,众人就见吴长风如触电似的颤,表情狞狰,而乐家姑娘并无异样。 乐韵以神识控制作吴长风的神识一点一点的从眉心宫剥离,花了约十来分钟的时间,成功将吴长风的神识给强行抽出壳。 她手掌一翻,掌心出现婴儿小手指指肚大的一团灰蒙蒙的白光,那团小光点即是吴长风的神识。 小萝莉的手离开吴长风的头顶,他整个人像被失去生命的树,蔫巴巴的垂下了头。 燕行与圣武山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成功取出吴长风的神识,乐韵将雾蒙蒙的小光团摁在自己双眉之间,不出半分钟即将其强行吸入眉心宫,暂时封在神识一角,待时间充足再从头到尾的查看吴长风的平生记忆。 仍如扫描到的大量书籍那样,暂存起来。 就算没有全部了解,在抽出神识与融合时,乐韵也“看”到了吴长风的很多记忆片断。 知晓了小秘密,她整个人都明媚了,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一颗解毒丹,伸指戳了戳吴长风,让他张口嘴,将药丸子塞进他嘴里。 为了不让吴长风挂掉,让人将锅甩自己头上,乐小同学好心的又给吴长风戳穴位,让药丸子入胃,融化,药力散向全身。 她自然不会立即就走,一边观察吴长风的状况,一边查看吴长风的神识,不求一次性全看完,先了解一点是一点。 吴长风的神识被抽走,变成了没有思想的人,形如婴儿般还是一张白纸,仅只有本能。 燕行眼珠转了转,跑去捡地上的毒针。 圣武山的众人看到燕少的操作,表情变幻了一阵,欲言以止,最终什么都没说,就那么一边观察吴长风的变化,一边看着燕少收拾毒针。 燕行最初将毒针另在纸巾上,将能找到的毒针全拾了起来,再打开那只梨花暴雨针的匣子,将毒针塞盒子里。 他藏了盒子,才兴致勃勃的观察吴长风有无变化。 吃了解毒丹的吴长风,约十几分钟后,脸上的青色慢慢淡化,约四十分钟后,毒素消失,他的脸色除了非常苍白,并无其他不良之状。 吴某人的毒已解,乐韵解开他的哑穴和麻穴,扭头看向圣武山的老牛鼻子:“东方老牛鼻子,昔年并不是我家人主要拜与你们圣武山,是你们圣武山的前辈看中我爷爷的天赋主动收徒。 我乐家祖传之物是被你们宗门弟子所夺,你身为长辈,昔年不作为,你和你的宗门都难绺其罪。 黄支昌害死我姑姑,吴长风是知道的,他给黄支昌找了江湖术士为我姑姑与黄家死人结阴阳婚,建造镇魂井镇压我姑姑魂魄几十年,这一笔帐,黄家和吴长风负主要责任,你和圣武山也有责任。 今天我废了吴长风,我乐家的私仇只报了一半,乐家祖传之物什么时候物归原主,此仇什么时候了结。 昔年,黄支昌和吴长风残害我爷爷和我姑姑,你们既然选择了袖手旁观,那么以后莫怪我乐家对你们见死不救。 他日你圣武山遭大难之日,我能做的最多就是不去落井下石,你们也莫要拿某些前辈之情去找我和俞前辈讲情面,哪怕求到我乐家面前,乐家也学东方老鼻子当年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见东方老鼻子脸色有了变化,乐韵嗤笑一笑,招呼燕吃货走人。 乐家姑娘扔下话就走,东方慎与众弟子们面色骤变。 李资望只迟疑数秒,抱着拂尘疾身追着乐家姑娘和燕少出了大殿,一路追了过去。 他追着两人到了天台,快到直升机旁才喊:“乐姑娘请留步!” 乐韵知道是谁追来了,即没狂奔也没减速,听到他喊留步,给了他面子,停下来,但并没有转身。 燕行发扬有事工具人,没事隐形人的优良作风,小萝莉走就跟着走,她停跟着停。 李资望急奔着绕过位站立的一男一女,到了小姑娘面前几步远,指着拂子揖了一礼:“乐姑娘,宗门先辈之错,我亦无颜代他们向东家道歉,耽误小姑娘行程,只请教一事,小姑娘说圣武山派将来有大难,可是与吴长风有关联?” 无疑的,圣武山的新掌门是聪颖的。 某派的新掌门态度很诚恳,乐韵看他也比其他人顺眼,也没刁难他:“李掌门曾经对俞前辈多有关照,我今日便替俞前辈还了这一点人情,给李掌门透露一二,吴长风暗中与一些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有交集,暗中将圣武山门派祖传的秘籍与人做了交易,包括只传衣钵传人和掌门的一些不传之秘。” “嘶-”李资望听闻吴长风竟将宗门秘籍与外人做了交易,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刷的发白。 各门派的功法秘籍是事关宗门生死存亡的重要秘密,若被落在外人手中被野心者掌握,随时都有可能取而代之,或者知晓了弱点,制出针对性的措施,能灭其门。 吴长风竟然将宗门秘籍与人做交易,与叛徒无异! 李资望原本以为吴长风可能暗中转移走了些宗门代代相传的传世之宝,却没想到得到的消息比宗门的传世之宝被卖还严重百倍千倍。 他的腿都有点软,声音也难以平稳,带点哑:“请问乐姑娘,吴长风他……与何门派做了交易?” “不知,与吴长风做易容的人应该都有易容,我所知也仅限于此,吴长风还活着,说不定能利用起来,我言尽于此李掌门,早做防备。” 乐韵将自己搜魂搜到的吴长风的小秘密如悉奉告,会告诉某位新掌门也是看在他曾经对俞前辈不错的份上,要是换圣武山其他人来问,她肯定缄口不言,不管圣武山派未来的死活。 “多谢乐姑娘。”李资望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揖了一礼,感谢小姑娘的吐露对圣武山派而言至关重要的大秘密。 他道了谢,站到一边,送东家姑娘和燕少离开。 第六百三十二章 为什么 圣武山派的众人目送新掌门和两位不速之客的的身影消失于夜色中,又过了半晌,迟钝的思维才慢慢恢复正常。 乐姑娘她会搜魂! 她究竟是什么修为? 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应该筑基了。 如果没筑基,就算她天赋高,神识比一般人更强大也有限,不可能以绝对强的方式控制住吴长风。 如果她真是筑基修士,也能理解她登山寻仇还敢携带幼弟的举动了,她不是狂妄,她是绝对的自信。 思维正常了,一众人才生出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如果乐家姑娘真是筑基修士,要开杀戒,圣武山上下加起来都挡不住她。 余悸未消的众人,看向了吴长风,心头五味俱杂。 一位弟子跑去查看吴长风,发现吴长风的眼神与婴儿时期的孩子一样,懵懵无知。 正常情况下,难有人能抵得住搜魂术的摧残,被搜魂后沦为痴傻子是必定的,但吴长风的眼神不是呆滞无神的,说明他没有痴傻,应该是没有了属自自己的记忆,如小婴儿一样一切需要从头开始。 查探的弟子将情况如悉汇报。 龙雁等人点点头,让弟子等掌门回来再处理。 众人又坐下。 李资望目送着载着乐家姑娘的直升机升空消于后夜色之中,又默默站了一阵才转身走向金顶宫。 他走得很慢,孤零零的身影在夜色里更显单薄。 坐在大殿中等着的人目视大殿门口,看着从视野里出现人的身影再到新掌门走进大殿,都一致沉默,他们不知新掌门与乐家姑娘说了什么,但,新掌门的脚步无力,表情沮丧,可见必定没什么好消息。 脚步虚浮的李资望,踏进大殿后,强打起精神,走到吴长风身边,一个手刀就将吴长风给劈晕。 将罪魁祸首劈晕了,他才走回太师叔祖身边在团蒲上盘膝坐下,却半晌没说话,他不知该怎么说。 没谁问什么,也没谁说什么,气氛很压抑。 最终,柳长鹤打破了沉寂:“掌教面色不好,可有哪里不舒服?” “有劳师祖关心,徒孙无事。”有些飘渺的思维被拉回来,李资望恭声感谢了师祖的关心。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柳长鹤不太放心徒孙,乐家姑娘留给了他们太重一击,他真怕徒孙承受不住。 “徒孙身体无事,”李资望露出一抹十分勉强的笑容,叹了口气:“宗门却是有大事,乐姑娘对吴长风搜魂后搜出了一个秘密,吴长风他将本派的功法秘籍与外人做了交易,包括衣钵传人和掌门才知的不传之秘。” “什么?” “吴长风他敢!” 东方慎、龙雁柳长鹤等人大惊失色,吴长风暗中出卖了宗门秘籍?! “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她……挑拔离间?” “乐家姑娘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以她的为人,她不屑做挑拨离间的事,何况如今她也犯不着做那种小人之举。 乐姑娘是看在我曾经偶尔照顾俞师伯的份上,以此消息还了我的人情。” “吴长风他他……他怎么敢!” “吴长风他要欺师灭宗吗?” 太长老长老辈级的数人,声音都稳不住了。 东方慎的面色自李资望说吴长风出卖了宗门秘籍便一点一点的惨白了下去,吴长风他……竟欺师灭祖! 吴长风是大师兄的弟子,大师兄是掌教,宗门而而遭了重创,变得羸弱,难以长寿。 他与大师兄感情最深,自然偏向大师兄,在择选下一任准掌门时力推了大师兄唯一的弟子吴长风上位,又受大师兄临终托会,尽职尽责的扶持吴长风。 他为了维护吴长风的掌门之位,在很多事情上明知吴长风不对也偏袒于他,对吴长风很多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知,他苦心扶持的人,却为私利出卖宗门。 如果出卖过门的吴长风有罪,那扶吴长风上位,纵容吴胡作非为的自己便是宗门的千古罪人! 种种往事浮上心头,东方慎心口犹如遭了万斤重击,一股子腥甜味无法抑制的冲出喉咙。 “哇-”他张口吐出一口老血。 龙雁等人闻声而望,就见东方长老嘴里飙出一道血箭,血箭射出约有一米远,卟的喷洒于地。 “东方师叔/太长老-” 看到东方太长老口吐鲜血,一干人骇然大惊,立即围上去,在发觉太长老体内气劲乱蹿时,赶忙帮他疏导真气,有的帮擦拭血迹。 因东方太长老吐血吐得太突然,他的道袍和拂子上也温了星星点点的血迹,道袍上的血迹倒不明显,拂子的马尾是白色的,沾了血星点十分刺目。 拂子和道袍染了血,怎么说都让人觉得不吉利,看着也不舒服,李资望吩咐一位弟子去给太长老准备沐浴汤和干净衣服,又安排人去煲人参汤,再让人先将吴长风送回朝天宫暂时安置,如何处置待以后再从长计议。 东方慎纯属急火攻心才吐血,而他吐出一口心血,犹如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颓然无力的闭了眼睛。 龙雁柳长鹤费了很大劲儿才勉强给东方长老理顺真气,再将他送回居室,待浴汤送来,与李资望合力给太长老沐浴一番,再让他静卧。 仨人为防意外,也留在卧室陪着东方太长老。 洗了个澡,东方慎静躺了约一个多钟才勉强恢复一点生气,自己爬坐起来。 大约心灰意冷,或者心伤过度,饶是恢复了一点元力,整个人也十分憔悴,两眼没什么神气。 龙雁柳长鹤发觉东方师叔的意图,扶着他坐起来,他们看着好似一瞬间苍了十几岁的师叔,想劝他保重身体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被扶坐起来,东方慎哽咽难成声:“我愧对宗门……愧对师父……” 柳长鹤、龙雁、李资望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解,硬着头皮上阵,说的无非是“吴长风心胸狭隘”“吴长风不识好歹”等等。 那些安抚起不了作用,当想到自己过去的种种纵容和吴长风的作做作为,东方慎心中愧疚的便浓一分,一时老小纵横。 仨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解,努力了好久都没成效,反而是东方慎伤心了一阵,自己抹了眼泪,让新掌门安排人手清点圣武山的私库,尽快将秘籍和一些传世之宝给转移。 同时也封锁消息,绝不能将晚上的事泄露出去。 李资望龙大雁柳长鹤也想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知道怎么做。 东方慎发泄了一通情绪,将该说的说了,让李资望仨人去商理处理如何处理吴长风给宗门带来的危机。 等人出去了,他无力的闭上眼睛。 李资望和龙雁、柳长鹤也确实还有很多事要忙,从太长老起成院离开,先与几位长老们召开了小会议,然后才去忙活。 当圣武山的太老长吐得吐血时,乐小萝莉乘坐的直升机正慢悠悠地飞向首都。 从圣武山的金顶峰离开,燕行没有为十万个什么,一直在研究梨花暴雨针匣子,黑九不知道小萝莉杀去算帐情况如何,也发没为什么。 乐善也没好奇心。 乐韵抱着弟弟,直到直升机飞离了拾市地界,才发出疑问:“乐善,知道姐姐为什么带来你吗?” 在研究机关的燕行,坐直身,竖起耳朵,做洗耳恭听状。 “不知道。”乐善很诚实的摇小脑袋。 “姐姐将人打得流血,乐善看见了,怕吗?” “有姐姐保护我,不怕。”乐善摇摇小脑袋,又转过头,一脸求知状:“姐姐,我能问个问题吗?” “想问什么就问吧。” “今天那间大屋子里的人,他们是欺负我们家的坏人,是不是?” “那间大屋子里的,只有一个是坏人,就是我打了几下他嘴里出血的那人,那个和他的徒弟害死了我们的姑姑,那家伙的徒弟的家族就是绑架乐善的那家人。 我去找他们算帐,是想我们姑姑的讨还公道。 乐善知道什么样的人我们要叫她姑姑?? “知道,爸爸的姐姐妹妹就是姑姑,妈妈的姐姐妹妹是姨妈,我们叫姑姑,肯定是爸爸的姐姐或妹妹。” 乐善年纪小,知道的却不少,也早就捋清了各种称呼问题,现在姐姐一提,他就说得道道是道。 “答对了,奖励一个么么哒、”乐韵在弟弟亲了一口,继续趁机教育引导:“我们姑娘叫乐雅。是爸爸的姐姐,姑姑和爸爸的关系就姐姐和乐善这样…” 为了让弟弟明辩事非,乐韵先详细的介绍了姑姑的死因,顺便教导:“乐善,姐姐带你来找坏人算帐是有目的,你开动脑筋想想姐姐为什么要带你来找坏人,乐善慢慢想,要认真的想,明天晚上再告诉姐姐答案。” “好的,弟弟一定认真的开动脑筋想问题。”乐善点脑袋点得飞快,不管姐姐说什么,姐姐说得都是对的,姐姐的安排都是最好的。 对姐姐拥有迷之自信的乐善,真的认认想想姐姐为什么带自己来这个地方报人报仇。 燕行目瞪口呆,乐善才五岁,小萝莉竟然让他想那么深奥的问题?这是启发,还是想赶鸭子上架逼乐善成天才? 第六百三十三章 闭关授业 乐善为了给姐姐一个满意的答案,全心全意的开动脑筋想为什么,人也乖乖的,窝在姐姐怀里当个乖宝宝。 当他想问题想累了就坐着打坐,修炼结束窝在姐姐怀里睡大觉,睡得又香又甜。 弟弟乖乖巧巧,不用自己费心劳神的照顾,乐小同学也趁机分析吴长风的神识,读取他的记忆。 吴长风将近百岁,读取他的全部记忆也需要时间,乐小同学不急,有空就读取他的记忆,没空可以先扔在识海里。 燕行观察到小萝莉和乐善安安静静的,他也继续研究梨花暴雨针的匣子。 直升机途中又加了一次油,于凌晨四点过后抵达乐园,其时天还未亮,首都的路灯仍然还在发光发热,乐园映着光,景物朦胧可见。 直升机停在东院与西院之间对着的草地上,燕大少没敢跟在小萝莉后头当小尾巴,他和黑九拎着行李去了外院的客厅,以罗汉榻为床补个回笼觉。 乐小同学一路都在读取吴长风的记忆,读取了大约三分之二的记忆,到了地头,抱着弟弟回了东院自己的卧室,取出席子枕头铺床,陪着弟弟小睡了一觉。 天即将破晓时分,小萝莉即睁开眼,将弟弟挖起来让他练煅体术,她洗涮好去宝膳橱生起小泥炉煲粥做早点。 乐善完成每天早上的练功,睁开眼爬下床,好奇的欣赏姐姐的房间,将前前后后都参观了一遍,背着自己的小背包,从敞开的门去了隔壁的书房。 在书房里溜跶一圈,再去贯通的一间,绕着九备堂转一圈,才从敞开的大门出去,到了走廊上,他知道自己昨晚就住去年建的那栋漂亮的大房子里。 乐善开心得迈着小短腿,沿着东边的回廊朝着香气飘来的方向跑,一路小跑着跑到了厨房,像只找妈妈的小蝌蚪一样,顺利的找到了姐姐。 他在厨房门口抻着小脑袋朝内看了几眼,见姐姐还没发现自己,欢快的爬过门槛,冲到姐姐身边抱着姐姐的腿。 “姐姐,姐姐,大房子好漂亮噢,到处香喷喷的。姐姐的卧室也香喷喷的,弟弟晚上还想跟姐姐睡,可以吗?”稚声稚气的童音,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甜味儿。 “可以,乐善自己去刷牙洗脸,卫生间洗涮间就是厨房对过去的那边三间。”乐韵在做酿蘑菇,弟弟找来了,让他自己去洗脸刷牙。 “好哒,姐姐,我去洗脸。”乐善乖巧得应了一声,松开胳膊,开开心心朝外跑。 宝膳橱与西边的卫生间熏衣室之间被游廊隔断,西边游廊在耳房对着的一段廊的朝西的一边还镶了雕花格子隔扇,形如屏风,无论是在做卫生的西厢南耳房看向东面,还是从宝膳橱看向西边,互相看不到彼此。 迈着小短腿爬过门槛到了外面,乐善先观察了一下,沿着回廊绕到了西边游廊,再溜到西边大房子旁边的小房子前,先一一观察,确定了哪边女卫生间哪边是男卫生间。 他是小小男子汉,自然进男卫间,上了厕所,再从背包里拿出口杯和牙刷放在洗手台上,取出自带的毛巾。 刷牙洗脸,再将毛巾晾好,乐善才蹦蹦跳跳地跑回厨房,搬个小板凳坐在一边守着姐姐做早餐。 乐小同学做了适合儿童吃的营养早餐,和弟弟在厨房的中堂用餐。 吃了早餐,收拾好了厨房用具,给泥炉里添加无烟煤,再将配好佐料和食材的陶罐放泥炉上煲鱼头汤。 无烟煤耐烧,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参观东院,转悠一圈也去了半个钟,拎着弟弟在上房前的庭院草坪里教弟弟正式学乐氏独门秘法中的轻功步法。 乐氏秘法乃小萝莉根据从空间传承得到的煅体术法,以及从东辰得到的一些修炼功法中择其精髓融合,再反复推敲修改,形成了包括煅体术、修习心法与轻功步法、剑术、拳法等功法技能的一部功法。 煅体术是最基本的基本功。 乐善即练煅体术又修习心法,也练了一年的梅花桩,基本功扎实,且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可以学轻功步法。 乐氏轻功步法有两部,一部名为“行云流水”,若练成了行云流水步,举手投足间身若轻云流水,飘逸自然; 另一部名“流风回雪”,若练成,行走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似清风送雪,来去无声。 行云流水步适合男性,流风回雪适合女性。 为了培养弟弟的学习能力,乐小同学先不给弟弟看秘籍,直接现场教学,以身作则,手把手的教弟弟学步。 有姐姐亲自教学,乐善幸福得当个复读机,一板一眼的照着学,学得开心又认真。 轻功步法不仅是步法,是全身肢体动作的集成。 行云流水步总体分为三十六步,仅步伐易记,可要配合身形变化与手等肢体变化,那就复杂了。 小萝莉将轻功步法分解成六份,第一天只教了三步,总体上是三步,实则又有九种变化,论起来十分复杂。 姐姐反反复复的教,乐善反反复复的学。 半上午的时候,气温不高不低,乐善学习时只是偶尔有出汗,半上午后,温度一点点升高,太阳越来越大,乐善的汗也越出越多。 当老师的乐小同学,无视气温变化,坚定不移的在太阳底下教习,哪怕见弟弟的衣服被汗浸湿,也不为所动。 严师出高徒。 温室里的花朵受不起风雨。 乐小同学疼爱弟弟,也因为真的疼爱,所以不会纵容,更不会娇惯,也不会舍不得让他吃苦。 她将弟弟拎到首都教轻功,一来是因为乐园宽敞,适合学轻功,二来也是方便闭关教学。 如果在家里露天教学,即有可能泄露独创功法的风险,另外若老爸凤婶和蚁老看到她让乐善在太阳底学习,嘴上不会阻拦,背地里肯定心疼。 远离了大家长们,乐韵便能随心所欲的操练弟弟,不管太阳猛不猛,每隔一小时歇十分钟。 乐善被晒得小脸红朴朴,哪怕汗流浃背,也没喊半声,坚持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一旦姐姐说不对,再重来,哪怕重复了多次,也没有半点不满。 心如磐石盘的小萝莉,在临近十一点,趁着休息时间去了厨房,起一只灶熬了一锅药材汤。 到十二点的时候,上午的学习结束。 乐善一身衣服被汗湿透,两条小腿又酸又胀,手臂也酸软得不行,当姐姐说下课,他一屁股栽坐于地,半晌爬不起来。 乐韵抱起弟弟,用帕子帮擦去汗,缓步走向厨房,边走边问:“乐善,练功很累,后面的更难,学起来更累,你还要继续学吗?” “要要要!要学的,不管多累,我都会认真学习的,姐姐不要担心乐善吃不了苦,乐善不怕辛苦的。” 乐善累得手脚发软,头脑却清醒得很,趴在姐姐肩头,亲昵的贴着姐姐的脸。 “我家弟弟这么有积极上进,真不愧是姐姐的宝贝弟弟。”自家宝贝弟弟累得腰都直起来,还没打退堂鼓,乐韵抱着弟弟就是一顿亲。 乐善被亲得一脸口水,笑得眼睛亮得像星星。 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回到厨房,将熬煮得汤色浓如红酒的药汤用桶装起来,再拿了两瓶药膏,提着药汤放在院子里,再去熏衣室提出一只浴桶。 浴桶也露天放置,将药汤倒时浴桶里,再给弟弟脱去衣服,为他全身涂抹了一层药膏,再将他放浴桶里泡药浴。 她也守在旁边,给浴桶里的弟弟按摩穴道。 药汤先是滚烫滚烫的,温度随着时间慢慢变低,一个钟后变得温温热,浓如红酒的药汤也变成了淡红。 乐小同学将弟弟捞出来,让弟弟自己穿衣服,她将浴桶搬到树底下让水自然冷凉,她去厨房弄午饭。 泡了一个钟的药浴,乐善满血复活,自己擦干水珠,穿上衣服,擦干头发,抱着自己的衣服去洗涮间打水洗干净,再用晒衣杆叉着挂在屋檐下的晾衣杆上晾着。 他洗好了自己的衣服,才跑回厨房,待姐姐做好了饭,也不需要投喂,自己端着小碗狂吃,一口气扒拉了三碗饭。 吃得撑得肚皮圆滚滚,乐善抢着做家务,依着早上观察到的步骤,洗碗,收拾灶台,做家务做得有模有样。 自己教出来的弟弟,越来越接近全能暖男,乐小同学即骄傲又嫉妒,这么好的宝贝弟弟,将来也不知会便宜了谁家的闺女啊! 莫名嫉妒弟媳妇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 自我安抚了自己的小心灵,待弟弟收拾好了厨房,乐韵牵着弟弟回上房,先午休一个钟,下午在书房上课,教授文化知识。 阿玉坊主与诸修士在西院静修,当直升机回到乐园时,他们都知晓,因小姑娘没进西院,他们也出去。 清晨,众修士结束晨修后去群英殿,快到开饭时间还没见小姑娘,一致催燕少去东院请小姑娘出来吃饭。 燕大少苦着脸拒绝,并说明原因——小萝莉带了她弟弟进京,将在东院闭关教学,直到乐善学有小成才出关。 众修士秒懂,小姑娘肯定是要教乐善学习不外传的功夫了。 知道小姑娘要闭关授业,众修士也不再等小姑娘,准时开饭,开工干活。 观音殿的掌门五月末回了琼岛,观音殿只有数位长老在乐园,他们听闻乐善进京,虽然非常想念小家伙,也只字未提。 第六百三四章 教导 乐小同学闭关教导弟弟也并没有像填鸭式的那般强行拘着弟弟学习,下午只上了两个钟的文化课,带着弟弟去后院采摘野菜,再下厨做吃食。 乐善跟着姐姐学习辩识野菜,怎么处野野菜,做了青团,也将野菜焯水或清炒当做做菜的食材。 他也把生存生活技能当作武术、文化课那样的重要知识来学,用姐姐的话说有备无患。 姐姐说得都是对的,乐善对姐姐的话奉若圣旨,努力的向全能暖男发展。 白天即要学轻功又要学文化课程,乐小同学晚上没给弟弟布置功课,让他自由安排,从侧面培养他的自律能力和掌控能力。 乐善还记得昨天的话题,吃了晚饭,散了步,洗了澡,姐弟俩回到九德堂,他主动请姐姐坐谈。 姐弟俩坐在九德堂外间的罗汉榻上,以隔着一张小几面对面的方式盘膝坐着,一个准备倾听,一个准备好了接受姐姐的教育。 乐善坐得笔直,腰杆也挺得笔直,稚气的脸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说出自己的答案:“姐姐,我觉得姐姐昨天带弟弟去山上找仇人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个目的是想告诉乐善弱小就会挨打,第二个目的是想告诉乐善不能做坏事。” 自己的弟弟自己最了解,乐韵知道自己弟弟聪颖,也猜到他必定会有所悟,当听到弟弟的回答,胸腔里涌出无尽喜悦。 弟弟不愧是她的宝贝弟弟,没有辜负她苦心的培养教育! 表面上,她并没有喜形如色,平静地问:“乐善能说说你的理由吗?” “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姐姐没有说对或错,乐善能感觉姐姐很高兴,点点小脑袋,有条不乱的陈叙自己的理由。 “姐姐教导乐善何为国家大义时说过弱国无外交,一个弱小贫穷落后的国家,因为没有强大的军队和武器,就会受到其他国家的欺负,小国家没有尊严可言,同理,一个人或一个庭也是一样的。 一个人或者家庭太弱小,别人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会拿他当出气筒,或者当泥巴一样踩着欺负,一个国家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受别国欺负,人也是一样,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姐姐说过我们太爷爷是外来户,太爷爷和爷爷在世的那些年代,我们家没有能给我们家撑腰的后台和亲戚,坏人知道我们家奈何不了他们,所以他们敢害爷爷和姑姑。 之所以说不能做坏事,姐姐说过善有善报,恶报有恶报,一个人做了坏良心的事,被别人知道了早晚会找自己报仇,就算别人当时报不了仇,说不定他的子孙会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再报复自己的子孙。” 一个还没满五周岁的孩子,嘴边乳臭未干,说起自己的理解来不急不徐,说得头头是道。 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弟弟聪明敏锐,小小年纪已经胸有沟壑,乐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之心,伸出手横过榻上的炕几一把将弟弟抱着举起来抛高高。 一连抛了三次,接住弟弟,将他放在腿上坐着,凑到在他白净如猪油白的小脸蛋上狠狠的亲了好几口。 “乐善乐善,我家乖宝弟弟好学上进,心思缜密,你能想到这些说明你这几年有用功学习和思考,现在也具备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乐善没有辜负姐姐的期望,姐姐为有这样的弟弟而骄傲!” 终于又得到被姐姐抛高高的疼爱机会,乐善开心得咯咯笑,被姐姐一顿狂亲,又被表扬,激动得眼睛笑成了月牙。 他扑过去,照着姐姐的脸也来了一顿狂亲,将姐姐的脸亲到到处是口水,咧着嘴笑:“都是姐姐教得好!姐姐呕心沥血的教导乐善,乐善当然不会太差啦。” 姐控乐善心里眼里自己家姐姐最伟大最厉害最聪明最爱他,他的心里姐姐也是排第一位的,无人能替代。 被弟弟崇拜敬重,乐韵心头的幸福感爆棚,抱着弟弟又是一顿狂亲,有弟弟就是幸福啊! 狂亲了宝贝弟弟一顿,将弟弟的脸亲得红彤彤的,她才抱着弟弟坐好,认真的教导:“乐善悟出的两个目的与原因都说得对,姐姐带弟弟去找仇人算帐,其中的目的就有乐善说得两点。 坏人之所以害我们的爷爷和姑姑,也确实是因为我们家以前太弱小,他们无所畏惧。 我去找坏人报复也是因为他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找他们报仇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除了乐善理解了的两个目的,姐姐还要告诉乐善,做人必须有原则,有些原则就是宁死也不能放弃。 昨天晚上那些人当中有一个人是坏人的师叔,那个师叔知道师侄做了坏事,也知师侄心术不正,他因为某些原因明知自己师侄做得不对也不管,他没有守住自己的原则。 也因此,姐姐去找他师侄报仇,他一直没发作,一个原因是他自知理亏,第二个原因是姐姐实力强大,他们自知得罪不起姐姐,所以哪怕姐姐指名道姓的骂他,他也只能受着。 这,也是他当年没有守住自己立世原则和底线,纵容他师侄犯错所要付出的代价。 如果坏人的师叔当初知道他犯错时严厉的管教他,让他知道对与错,监督他改正,坏人没有害我们爷爷和姑姑,他和他师叔自然也不会遭到姐姐的打击报复。 乐善,以后你也要教导你的孩子和徒儿要坚守做人立世的原则,不能纵容自己的孩子或徒儿做伤天害理的事,一旦发现孩子思想行为不正必须严惩不怠,决不能因为喜爱某个孩子或徒儿就包庇他,那样做不是爱他,是在害他。” “我会的,姐姐。”乐善认真听着姐姐的教育,点脑袋。 “姐姐还要告诉乐善,做人也要能屈能伸。坏人害了我们爷爷和姑姑,爷爷忍了,没去找坏人报复;坏人在姐姐小时候也暗中指使人害姐姐,姐姐和爷爷奶奶知道是谁做的,也忍了下来。 因为那个时候,爷爷奶奶和姐姐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反抗,哪怕被欺负也只有忍受,先示弱以自保,为乐家保留血脉力量。 姐姐现在强大了,有了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好家人,才去报仇讨公道。 姐姐和爷奶这样做就属于能屈能伸,实力不如人时,先自保为上,有能力时再去为自己讨回公道,也就是人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乐善也要明白,并不是说受了点点委屈都要记仇,有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没必要计较,只有那些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仇,必须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我记住了。”面对姐姐的潡淳教导,乐善虚心受教。 “乐善还要记得不能持强凌弱,不能仗势欺人。”乐韵为了弟弟不学坏,努力现身说法:“昨晚的那些人不敢得罪姐姐是因为姐姐强大,但是,姐姐从来没有仗着姐姐有本事就以欺负别人为乐,或者故意找人麻烦,如果姐姐没道理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就算实力不如姐姐也会反抗,说不定宁愿同归于尽也不会忍气吞声。 姐姐在乐善还在妈妈肚子里时就帮乐善调理身体,乐善的身体比其他人强壮,也比其他人聪明,你在很小的时候就习武习文,以后也会比别人优秀。 但是,你再优秀也不能骄傲,更不能仗着你会武术就去欺负别人,更不能轻视同样学武术的那些人,别以为他们不如你,你就可以肆意的打击他们。 我们比别人更优秀更厉害,没必要事事出风头,当然,我们不出风头是一种低调,不代表怯懦胆小无主见,遇上别有用心或心术不正的人无理取闹故意挑衅时,该出手就出手教育教育他怎么做人。 还有,我们不主动欺负人也不能当圣母,不能因为别人比自己弱小的就认为他很可怜,什么都让着他,或者无节制的帮助他,要打抱不平也要先调查调查原因,不能只看表面,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 乐韵恨不得把需要教导弟弟的东西全塞进弟弟脑海,巴啦巴啦的在灌输着“干货”,尤其见宝贝弟弟睁着大眼睛,以高山仰止般的眼神瞅着自己,她恨不得把自己平生所知全一脑儿的全灌进弟弟的脑袋里。 说得口干舌燥,她忽的自己了住嘴,内心有点窘,瞧她干得事儿,弟弟还没满五周岁,她竟然这么凶残的灌输“人生经验”,也不怕把弟弟的脑袋整成浆糊! 乐善脑袋里没晃成浆糊,不过,也因姐姐说得太多,他也没有记全,大致上还是明白姐姐的终极目的。 待姐姐说完了,他伸手抱着姐姐的脖子,幸福的在姐姐额心亲了两口:“姐姐,虽然我没有全部记住姐姐的话,但是,我会努力做姐姐最优秀的弟弟,不给姐姐拖后腿。” “我家弟弟从来没拖姐姐的后腿,凡事不要操之过急,我们踏踏实实的做人,一步一步的走向人生巅峰,同心协力守护我们家,让我们乐家传承世代相传,让以后乐家的孩子不再遭受前人受过的痛苦和欺凌。” “我会的,弟弟一定会跟紧姐姐的脚步。”乐善抱着姐姐的脖子笑得甜蜜蜜,姐姐说要和他一起守护家哟,他一定会做个好弟弟,长大了换他来保护姐姐,让姐姐享福。 第六百三五章 东西不见了 自家弟弟具备了独立思考能力,悟性也好,重要的是他能吃苦耐劳勤学好问,乐小同学仿佛看到了未来能独挡一面的弟弟,喜不自禁。 心情美好,抱着弟弟又是一阵抛高高,再香香。 姐弟俩开开心心地享受了亲情时光,乐善自己去找到自己的行李,将装有课本的背包找出来提到九德堂做功课。 他可机灵了,以四方床当作自己的学习之地,以一张小凭几当书桌,在四方床上坐着看书写字。 弟弟乖宝不用自己辅导学习,乐小同学抱出制图用的工具和装图纸的箱子,自己绘制图纸。 姐弟俩各忙各的,累了就休息一下,喝点水或吃点水果。 忙到十点半,准时收工。 在睡觉前,乐小同学去了趟百宝阁,从一只以金丝楠木为外包装的冰玉箱内取了三只佛手以高足玉盘装着,放在卧室床前的小桌上。 刚成熟的鲜佛手果,色泽娇黄,果肉饱满,散发着一股沁人的清香味,当作闻香果再合适不过。 佛手本身就是一味药,当作闻香果放几天,待果实失去水份,表皮蔫皱了再晒一晒,干制后就是中药材。 小萝莉卧室大床前放的桌子是冰玉材质,它比空调还好用,室内温度维持在十**度的样子,晚上睡觉还得盖个薄毯子。 乐善换了套睡衣,自己坐在床上练煅体术,待姐姐查验过成果,再正式打坐,完成晚修功课才躺下去睡觉。 待美美睡一觉起来,姐姐已经不在身边,他自己先练半个钟的煅体术,再打坐一个钟,然后又去院子里练习昨天学得轻功步法。 乐小同学照原计划上午教轻功,下午再上文化课,教轻功时先复习前一天所学,再教新的步法。 乐善一丝不苟的按姐姐的教学计划和步骤学习。 姐弟俩一个埋头苦教,一个埋头苦学,真正的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小萝莉在闭关教学,燕大少在乐园呆了一天也先回了驻地去忙工作。 而在小萝莉闭关教学的第三天,蓝三在接到队长的信息后也去了关押黄支昌的地方见老杂毛。 他与黄老杂毛的见面也不算单独会见,他是光明正大的在关押所的院子里与黄支昌谈话,甚至也不算谈话,是他将一些信息说给老杂毛听。 蓝大帅哥先说了黄家人和某些小蜜以及他们父子们的私生子的近况,然后才说到乐家小姑娘于某天夜晚去了圣武山金顶宫,然后力压某派众人,对某个吴姓弟子进行了搜魂。 某位青年在叭拉叭啦的说个没完,黄支昌一直闭目养神,哪怕听到他们的利益团又有谁全招了也无动于衷。 当听闻乐家小短命鬼去了圣武山,他没睁眼,可神经却绷紧了,待听说乐小短命鬼对他师父用了搜魂术,脸上的肌肉都张紧了,仍死死的强撑着没睁眼。 蓝三慢吞吞的说了乐小姑娘夜访圣武山一事,也没给老杂毛做什么思想工作劝他早点交待,直接走人。 当快走到铁门前,他似乎又想起了一件事,转身:“哦,还有件事忘记说了,黄家一位知情人士向乐小姑娘提供个一个线索,说黄家老宅有地下密室,小姑娘给吴某人搜魂后也确认了消息的正确性,这边的局里正在按程序申请搜查证,拿到搜查证将对黄家老宅进行搜查。” 他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过头走向铁门。 “……”黄支昌听到地下密室四个字,再也无法假装镇定,猛地睁开眼,满目愤恨地盯着某个青年的后背。 青年挺着笔直笔直的腰杆,从容地走出了钢板门侧开着的小门,守护着大门的警卫将门“咣”的合上,上锁。 青年自视野里消失,黄支昌的目光落在铁门上,凶狠的目光似乎要戳穿厚重的钢铁门板。 他一直盯着大门,哪怕保姆重新回来,他也仍然死盯着钢铁大门,在外面晒了半个钟的太阳,被推进走廊,他的目光仍然带着凶气。 黄支昌原以为上午应该会如以前一样按惯例过堂,但他等到快中午都没有等到有人来提审,他也熬不住了,喊话说自己主动坦白。 可惜,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回答他的是让他等着。 他从中午等到下午,从下午等到傍晚仍没提审,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有警c按常例带了黄支昌去审问室。 之前,黄支昌拒不配合,提审时绝不开口,当终于再次被带到审讯室,刑警们问话时,他不再保持沉默是金,照实回答。 在回答了常例问题之后,他主动交待了自己曾经以公谋私、贪赃枉法的事项,他坦白从宽时也没忘将大部分责任推给利益团的其他人员,并且属于自己家要承担的责任则推给已死的人,推不掉的部分主动揽到自己身上,让儿子们成为听令行事的帮手,以减轻罪行。 为了给儿子和黄家参与的其他人员减罪,他也是煞费苦心,为了取胜于人,也主动交待了藏脏物的地下密室。 警局从乐家姑娘那里得悉黄家的地下密室时还没有去搜查,却严密监控着黄家老宅与四周,以及黄家人,以防他们悄悄转移赃物。 当黄支昌招供供出地下密室,警局师搜查黄家老宅也师出有名,蓄势待发的一支刑侦队团执了证件,立即开进黄氏老宅。 刑侦队带了摄影设备,全程录制。 依据黄支昌口供中指出的密室地址,刑侦队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黄支昌秘藏的密室钥匙,然后进他的卧室找密室。 警c们上黄家搜查老宅,先通知了黄家没被抓的几位族人,黄氏族人也全程跟随进了老宅的主院正房。 因为黄家核心人员不是死就是被抓,黄家祖宅区余下的族人几乎没人知晓黄家还有地下密室,当见警c们移开床,揭开木板露出地下室的入口,黄家人也蒙了。 刑侦队提前做了准备,先打开密室入口通风一阵,再戴上照明用的头灯下地窖,沿甬通到尽头,找到密室正式入口门,先研究了锁是否完好,再用钥匙开锁。 黄家人也跟着下了地窖,看到那扇与墙壁一样颜色的门,内心五味陈杂。 刑侦队开了锁,再开门,原以为密室长久的密闭,空气会很浑浊,然而实际上空气与地窖内的味道差不多。 过了几分钟,一行人沿着入口甬道往前走,当眼前变宽阔时,走在前面的刑警用头灯四下一照只见地下空荡荡的一片,人也愣住了,不是说密室藏着黄支昌贪污所积攒的赂贿品和赃物吗?东西呢? 后面的众人也了宽敞的地下室,就着光打量一眼,也傻了眼儿:“空的?” “他们已经将东西转移了?” “黄支昌之前一直不招供,是不是在为黄家人争取时间转移赃物?” 刑警们一致相信黄支昌之前拒不招供为的是拖延时间,让黄家知情人暗中转移赃物,当赃物被转移出去,他自然也有理由抗不承认。 黄家被抓的人无人泄露地下室的秘密,说明那些脏物不是黄支昌父子四人贪赃枉法所得,黄家其他人有份,是属于黄家家族的共同财产,所以人人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半点消息。 原本该有的赃不翼而飞,刑侦队一边记录现场,一边打电话回警局向头儿汇报。 张局接到电话汇报说黄家老宅密室是空的,也愣住了,东西不见了?! 谁干的? 几乎瞬间,张局脑子里闪过了n种猜测,一是黄支昌自己暗中将东西转移了,二是黄家人趁黄支昌不在家时暗中将东西给偷偷转移,第三种猜测才是外人干的。 然后,他又有了另一种猜测:是不是黄家某些知情人发现密室内的东西不见了,怀疑是黄支昌父子们私吞了,所以一气之下实施了报复行动,将黄支昌的孩子们骗出来再悄悄弄回了拾市丢进祠堂暗井里以消心头之恨。 无论是东西被转移,还是黄支昌的孩子被扔进井里,如果是黄家人自己做的,外人自然难以找到痕迹。 黄家族人每天进进出出,没谁会留意彼此,若是黄家人想转移东西,只要将东西打包,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东西带出去。 再说黄家祠堂暗井里的死人,如果是黄家人干的,那就再简单不过了,那天守死者的人吃的是大锅饭,只要药菜里下点安眠药,待人睡着了,再关掉摄像头,就能付储于行动。 有了多种猜测,心思转了一圈,张局交待了刑侦阶按步骤处理,又继续忙碌。 刑侦队按流程记录了现场,再撤退,将进密室的门和地下室入口都贴了封条,然后将正房内一些黄支昌招供时说得也是赃物的东西打包,先拉回警局核对,黄氏老宅的正房也全面封条。 正房有些古懂或老物品据说也是黄家贪赃枉法所得,待整理好了黄支昌供词,会对实物进行核对。 刑侦队收队回了警局,做了汇报,再一次查黄家的摄像头记录,重点从黄家查出血友病那段时间查起,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因为藏赃的密室是空的,警局没有再提审黄支昌,先提审黄家几位核心人员,表明乐家姑娘给黄支昌做了针灸,黄支昌招供供出了藏赃物的密室,警方搜查发现密室少了些赃物,黄支昌怀疑是黄家族人趁他不在家族时暗中侵吞了。 黄家被抓的人原本死守着地下密室的秘密,为的是给后辈留一份保障以图将来东山再起,哪怕不能崛起,至少也能衣食无忧。 然而,当听闻老太爷已经被治好并认罪,还供出了家族密室,黄家在押的人员俱绝望了,否认自己私吞了东西,将自己所知知晓密室的人供了出来。 警c们整理了黄氏诸人的供词,对于密室内赃物的去向仍然毫无头绪,再次提审了黄支昌。 最初,警c们也未露声色,故意说密室内没有他前几天所说的某某物品,黄支昌坚持自己的供词,说他去年哪天还去密室查看过,绝不可能不见。 警c们说或许是黄家其他人暗中弄出去了。 黄支昌再次否定,密室内的东西是黄家最后一份保障和后手,不到绝境决不会碰,他还没死,没经他同意,黄氏族人不敢作主处理。 黄某人的样子不像说谎,警c们才告诉他说黄家老宅密室是空的,莫说赃物,连片纸都找不着,还将他们拍的现场记录视频给黄过目。 密室空的? 看着空荡荡的密室,黄支昌犹如遭雷劈,他没有动过密室的东西,黄家族人没敢子敢私自侵吞,是谁搬空了地下室? 如果,哪怕真是黄家人趁着他被抓暗中转移了东西,也顶多将物品搬走,不可能连架子也搬走。 置物架有几个是大理石架,不方便运输,如果是黄家人转移东西,绝不会管破架子。 谁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潜进密室,还能将东西给搬空?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孙子孙女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祠堂暗井里,害他后裔的人与偷走密室藏宝的人是不是同伙? 黄支昌越想越惊恐,一口气没缓过来,身躯如触电似的抖了抖,两眼一翻白,人就晕了。 疑犯了晕了过去,审讯自然也中断。 医生赶至,给黄某人做了急救,将人救得缓过气,发现他口眼歪斜,又似中风的症状,立即送去医院。 他被至医院,医护人员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虽然抢救及时,但是,他的口眼还是有点歪,能说话,却像严重口吃者。 被安排在医院住院的黄支昌,清醒之后,想到密室内的物品去向不明,心里只余绝望。 密室里的东西百分之八十是他和黄家众人贪污的赃,有百分之十是黄家积攒所换得的金条。 如果他们贪得赃能追回,判刑时自然能轻一些,他的儿子们大约判个十年左右就能出去,可那些东西不见了,责任自然由他们家承担,也休想减罪。 黄家,真的到了穷途末路。 与黄支昌利益相连的团伙成员落马后招认了罪行,警方动作快,追回不少赃物,为国家挽回不少损失。 某些人没有自首表现,好在落网后态度不错,配合警方追回不少赃款赃物,大约能得以减三几年的刑。 黄家贪污的赃下落不明,警局一边寻找东西的去向,一边整理起诉材料,所有材料就差黄支昌的,捋顺了,预计7月中旬就能向检察院提出公诉。 第六百三六章 八卦消息 乐同学并不知拾市黄家的案子进展到了哪一步,她一心一意教弟弟学轻功,如果不能拔苗助长,她恨不得把一些知识打包全塞弟弟脑海里去。 最初三天所学的步法没那么复杂,乐善的学习成果不错,第四天时,因为步法的复杂程度以阶梯级的方式增加,乐善的学习效率明显削弱。 考虑到弟弟的年龄,不能急于求成,乐小同学再次将步法拆分,变成三步合成一个学习步骤。 乐善学轻功摔了无数跟斗,每天上午的课程结束,人往往累得瘫成狗,自然必不可少的一天泡一次药浴。 在小乐善闭门苦学中,时如苍驹过隙,转眼就到7月4日。 2022年的新历7月4日是农历六月初六,乐善五岁的假生日。 燕少和柳少于半上午杀到了乐园,听闻小萝莉还没开门,他们也没去东院刷脸,放下行李就去搬砖。 宣家已将木材送至乐园,阿玉坊主与工匠们没去搬砖,又专心处理木材。 时逢小乐善的假生日,观音殿的黎掌门也于当天上午赶回乐园,他给小师弟带了一大堆的东西。 燕少柳少做工做到十一点钟收工,跑大门外与送蛋糕的蛋家接头,他们给小乐善预订了两个五层的大蛋糕。 之后,晁家和王师母在网上给乐善订的蛋糕也在中午十一点半送到乐园,都是五层的大蛋糕。 晁家老少和万俟家的老少打电话去了乐家才知晓小乐乐在乐园教乐善学新的知识,他们也不去乐园给小团子添麻烦,只预订了蛋糕请蛋糕店送去乐园。 仅晁家就订了六个蛋粒,晁大姑娘一份,晁家美少年和晁二姑娘一份,晁老爷子老太太一份,晁家三俊家一人一份。 王师母家三份,王师母一份,万俟宏理和王宏智各一份。 晁家万俟家合共九个蛋糕,再加上燕少柳少的两份,一共有十一个大蛋糕。 就算是弟弟的假生日,乐小同学上午仍然一如既往地教弟弟学习轻功,仅提前一个钟下课,十点半就收工给弟弟泡药浴。 将弟弟收拾整齐,已经十一点五十分,她牵着弟弟的手儿开东院紧闭数天的大门,去群英殿与会客。 修士们十一点半收工,在群英雄正殿东间喝茶,看到乐家姐弟终于走出东院,那叫个欢喜。 观音殿的弟子看到乐家姑娘牵着的小可爱,冲出屋,嘴里叫着“小师弟生日快乐”“小师叔小师叔祖生日快乐”,一拥而上,抢走了乐善。 众弟子们抱着小乐善进了大殿的东间,将人交给掌门。 黎掌门抱着白净可爱的小师弟,慈爱地揉着他的小脑袋,爱不释手,过足了瘾,才从兜里掏出一只羊脂沁玉长命锁挂在乐善脖子上。 观音殿众人嘴上不说什么,老的少的都宠乐善,一致决定每当乐善逢双岁送金锁银锁,逢单岁送各种玉锁,一直到乐善满十六周岁为止。 乐善收到了长辈们赠送的礼物,飞快的在掌门师兄脸上亲了一口,咧着小嘴感谢:“谢谢掌门师兄,谢谢师伯师叔……” 小娃儿小嘴巴啦巴啦的谢了一串,将懈括师伯师叔师兄师侄师师侄孙等等在内的宗门老少全谢了一遍。 观音殿的弟子们心头喜滋滋的。 弟弟被抢走,乐韵干脆不急,落在最后面,走进大殿与修士们打了招呼,坐着喝了杯茶,待黎掌门与弟弟享受了师兄弟的温情,才笑着喊:“宣少,你家帅哥今天不管厨,请帮我提五个蛋糕送去隔壁建筑队团队。请周少家的帅哥帮忙提余下的蛋糕搬去西阁,我们吃蛋糕去。” “好咧。”宣少得令,招呼着家族青年们飞奔至正殿,从蛋糕中提了五个即出发。 众修士们也不喝茶了,纷纷起身,移步到西阁坐下。 周少带着家族青年将蛋糕提去西阁,一个蛋糕一分为二,一桌半个,卢克中午不回乐园,帮他留了一块放厨房的冰柜冷藏。 宣少带着四个护卫提着大蛋糕出了乐园,去了建筑队做厨房的地方。 建筑队也收工了,有部分人还在洗手洗脸,若不是大家认得宣少,肯定以为提着蛋糕的青年帅哥们走错了地方。 建筑队的头儿们迎着五位帅哥,听闻是乐小姑娘弟弟生日,收到了十多个蛋糕,特意给他们团队送一份他们分享,十分感动,收下了蛋糕,也给与了乐善祝福。 送走五位青年,头儿们招呼团队人员分吃蛋糕,蛋糕店附送的盘子不够,拿吃饭用的碗装。 宣少回到群英殿,每桌都分好了蛋糕,就等他们了。 管厨的青年们也到西阁吃蛋糕,等到宣少五人回来,先一致祝福乐善生日快乐,等小寿星吃了一口蛋糕,众人也无比欢乐的开动。 乐善是寿星,所以他的一盘蛋糕是一个蛋糕最顶层的整层,有“生日快乐”的字样和水果、奶油拼成的漂亮花朵。 乐善只吃了巴掌大的一块,其他的蛋糕分给了几个师兄,他家师兄们幸福的帮着小师弟分享了快乐。 管厨青年们吃了蛋糕,张罗上菜。 厨房不知乐家姐弟中午会不会与大伙儿一起吃饭,还是提前做了预算,中午加菜,有二道药膳。 美美的饱搓了一顿,修士们又去正殿东间喝茶、闲坐,直至下午二点半后整装出发去干活。 燕少柳少暂时没去做杂工,与小萝莉去了外院的客厅。 乐小同学下午给弟弟放假,乐善被他师兄带去玩耍,她晃悠到客厅,先给晁家长辈和万俟教授家打电话,感谢他们送弟弟的生日礼物。 打完电话,瞅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两只帅哥,一脸莫名其妙:“你们俩瞅着我干啥子?” “瞅着小美女又漂亮了,不知不觉就看呆了。”柳少求生欲杠杠的,张口就是彩虹屁。 柳某人嘴快又会说,有他在前面顶着,小萝莉不发火时基本不会再关注自己,燕行决定先当个隐形人。 “柳哥,你这么欢乐,是不是订好了结婚日期,今天顺道给我送请帖来了?”乐韵瞅着笑容明媚的柳帅哥,呲牙笑。 说到结婚,柳少的脸一秒晴转阴,唉声叹气的一连三叹:“哎,我倒是想啊,可我媳妇儿她参加了远航训练,要明年才能回来,婚礼推迟到明年啦。” “噫,婚礼推迟了吗,看不出来啊,我瞅着你容光焕发,以为你婚期接近了呢。”乐韵还真不知晓柳帅哥他要推迟结婚。 “哎呀,原本哥因为不能尽快抱得美人归很忧伤的啦,大概是最近贵圈八卦有点多,吃瓜太多,瓜把我的小忧伤挤走了。” “最近贵圈很热闹?”乐韵心中那只潜伏的叫好奇的猫也跑出来凑热闹。 “是哒,贵圈最近挺热闹的,你有空听的话,哥给你说说。” “洗耳恭听。” 乐韵一直忙自己的事,很少关心身外事,终于有点时间放松神经,也不介意听听小道消息,何况晁哥哥家也是贵圈一员,有时也有必要关注一下首都贵圈的动向。 “好咧,哥给你说说贵圈的瓜,”小萝莉有兴趣当吃瓜群众,柳少那叫个开心,打开话匣子就说了起来。 第一个瓜是曾经苦追国院刘老孙女刘千金的余少的大瓜,苦追刘千金的余少,努力了那么久没成果,大约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终于放弃,与他留学时认识的千金陈零露正式交往。 陈零露父母不混政坛,但她伯父叔父是从政的,外公家也有人从政,就算陈家目前没有谁与余少的祖父平级,而论家世,陈家也不遑多让,底蕴并不比余家差。 陈千金与余少也是门当户对。 余少追刘千金从来不遮不掩,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当他与陈千金公开承认恋爱关系,甭说还真的让人意外。 很多人暗中推测是不是余少苦追刘千金无果,自己找了陈千金演戏,故意刺激刘千金。 实际上,大家很快就发现猜测不实,余少好像真的放下了,他与陈千金相处时默契感十足,也十分自然,不像做假。 而且,就在不久前,余少与刘千金在参加某个宴会时也透露了婚期,两人拟定于十月国庆期间结婚。 其消息还真的令贵圈好一阵唏嘘。 大家也想知晓刘千金是何反应,刘千金的反应就是第一时间祝余少与陈千金百年好合,也可知确实是余少一厢情愿,刘千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柳少巴啦巴啦的说了第一个大瓜,乐韵眨巴着美人杏眼,语带惊诧:“余少他真舍得放弃追求刘千金?” “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柳少一脸“世人皆醉我独醒”的表情:“余少对刘千金或许是有几分喜欢,更多的应该是出于门当户对或者说是利益联婚的考虑,即然确定不会有结果,当断则断不受其乱。” “你咋确定余少追刘千金并不是因为爱情?”乐韵以仰望的眼神瞅着柳帅哥,是不是像柳帅哥那类人都是那么敏锐? “看眼神。”燕行终于找到机会,见缝插针的插嘴:“余少看刘千金的眼神是很温柔,温柔有余,深情不足,一个男人对女人若是十分喜欢,眼神骗不了人的。 你有没观察过你晁爸爸看你晁妈妈的眼神,那样充满浓情蜜意的眼神才是爱情,再对比周信周董看他夫人的眼神,周董对他夫人有感情,顶多也只有四五分,眼神自然淡一些。” 单身狗小行行跳出来插嘴,柳少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哎妈呀,你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没恋爱没牵过女孩子小手手的单身狗,在这里装什么情感分析师。” “我这是旁观者清。”燕行气得想一脚送发小去护城河醒醒脑,世上有这样的发少吗?不帮衬帮衬,反而拖后腿。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闪边去,少误人子弟。”柳少将跳出来刷脸的小行行给挤开一点,转而对小萝莉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小美女,小行行虽然是个单身狗没资格当情感分析师,有句话却说得对,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他眨眨自己的炯炯有神的眼睛:“不说远的,就说我自己,我见着我家小媳妇儿就情不自禁,喜从心生,视线自然恨不得粘在小媳妇身上,心里有她,眼里自然也全是她。 余少看刘千金的眼神很温柔,也仅只是比看其他女性多了点柔情,没有那种喜从心来的浓烈热切感。” “你特么就是想趁机撒把狗粮。”柳某人三句不离他自己,燕行眼神幽幽瞪地了一眼,不就是有女朋友了吗,有什么了不起。 单身狗又咋的了? 与他们年龄差不多的青年目前基本都单着,又不是他一个还单着,凭什么柳某人总是喂他吃狗粮? 哼,惹急了他,等柳某人结婚的时候,他一定带兄弟去闹洞房,整些游戏让某人累成狗。 燕大少心里的小人在作怪,柳少是丝毫不知情的,笑嘻嘻的打了个响指:“哥我撒狗粮又咋的?你有本事你也撒呀,又没人拦着你。” 燕行气得想找四十米长的大刀。 两只帅哥斗嘴,燕饭缸气得吹胡子瞪眼,乐韵看着乐呵:“柳哥,你媳妇还在你岳母家呢,别太得意哟。当心你结婚时你这哥们灌你酒,让你没法站着进洞房。” “……”燕行撇嘴,小萝莉一定是柳哥的保护神! “不会不会,小行行是我肝胆相照的弟弟啊,他只会在他哥结婚时帮挡酒,哪会在他哥结婚时与外人一起灌他哥的酒。” 柳少瞅瞅兄弟,一脸信任与友弟的深情厚意。 乐韵笑咪咪地瞅着柳少说谎不打草稿,你若是不怕你兄弟下绊子,就不会给他送高帽了。 燕行哪猜不到发小的小心思,不跟他计较,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有很多瓜,这才第一个,继续吃大瓜吧。” “有的有的,还有很多瓜……”柳少顺坡下驴,吃瓜好吃瓜妙,只要不吃到自己身上,什么瓜吃着都香。 第六百三七章 吃到熟人的瓜 身为吃瓜群众,自然觉得瓜越大越好。 柳少最近就靠吃瓜来排谴自己与小媳妇异地恋的苦闷,自然收集到了很多的瓜。 第二个瓜是京中三王之一的王煜哲的,王煜哲与晁二姑娘外祖周家的一位姑娘有婚约,周家那位姑娘之前在国外留学,今年六月正式毕业,等参加了七月的毕业典礼就能回国。 然而,就在5月之末,王煜哲却爆出在某个酒店与某个女青年开房,还被京中贵圈青年撞破好事。 “王煜哲出轨?这不太可能吧,他应该中了别人的圈套。”乐韵对王煜哲的印象挺好,那位自制力很好,在青大毕业时还是个童男。 他在国内没有绯闻女友,在国外做交流生也能守身如玉,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可能在即将与未婚妻结束异地恋时出轨。 “小美女果然聪明,一猜就中。”柳少无比佩服小萝莉的辩识能力,挤眉弄眼的问:“小美女猜猜是谁设计他?” “猜不出来。”她人不在国内,最近两年又与王煜哲没什么交集,不清楚他身边有什么人,谁知道谁想害他。 “设计他的人小萝莉也认识的,就是以前医学部的那位王紫嫣啦。” 答案揭晓,乐韵震惊脸:“那位王紫嫣手段那么厉害?” “她一个人自然不行,买通了酒店的一位侍者在王煜哲酒里加了料。王家出手很快,查了出来,一纸诉状就将人给起诉到法庭,不过,哪怕最终查出来是被设计,王煜哲也难以洗掉身上的污点。” 柳少颇有些同情哲少,那位哲少当年不过就是出于同是青大学生之心,对同校的王同学关照了一下,结果就被王紫蔫给惦记上,一不心就被坑。 长篇大论时最怕讲到顺畅处来个“不过”“但是”“然而”等等的转折词,那些词堪称“神转折”。 柳少也来了个神转折,乐韵不明所以,满足他想讲八卦的愿意,好奇追问:“咋的?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据说,王某人好像怀孕了。”柳少露出同情脸:“现在哲少与他家处于进退两难中,让那孩子生下来真是王家的骨肉,孩子就是最膈应的存在人,孩子本身一出生就背负他母亲做恶留给他的骂名和恶果。 若不让孩子生下来,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哲少的,王紫蔫和别人也会将锅扣到哲少头上,成为哲少洗刷不掉的污点。” “王紫嫣的情况如何?”乐韵心头莫名的觉得诡异,又想不通哪里不对。 王紫嫣已经混到了清流派胡大师的弟子群中,她只要沉住气,循序渐进,借助胡大师弟子们的势真正跻身贵圈是早晚的事。 设计王煜哲,不论怎么论,都不是明智之举,万一出了纰露,名声尽毁,满盘皆输,哪怕成了,她与王煜哲名声有损,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实属下下策。 “不知道,人在警局。” “这瓜不太好吃啊,我问问晁哥哥周家那边是什么态度。”乐韵叹气,吃别人的瓜很香,吃着吃到了晁家姻亲的头上,这瓜就不香了。 “……”柳少翻白眼,他只吃瓜,吃吃就过了,没品味儿。 燕行垂目沉思,小萝莉要问晁家黑心公主有关周家的态度,莫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要她出手就能解决? 乐小同学有了决定,立即便付于行动,打电话问晁哥哥,二姐姐外公周家在王煜哲出事后是什么态度,周家姑娘与王煜哲的婚约是否继续。 美少年回国后在家陪长辈呆了两天,去了外公家承欢两老膝下,上午与外婆大院串门,下午因天热,呆在外公家。 接到自家可爱小团子电话,知她关心二姐姐外公周家与王煜哲的婚约,自然知无不言。 在王煜哲被设计时,每一时间即求助于家族长辈,王家不甘心自家人被设计,迅速决定公办,报了警,周家也帮出了份力,从而在第一时间就查出王紫嫣买通酒店侍者做手脚设计王煜哲。 周家姑娘人还在国外,婚约还要不要继续,得等到给王煜哲正名之后,待尘埃落地之后再商议。 “晁哥哥,你让晁家长辈给王煜哲学长家递个信儿,让他们请我出马,安排个时间去见王紫嫣和那位侍者,我只需看看王紫嫣就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王煜哲的。” 如果王紫嫣怀的是王煜哲的,要么趁早流产,省得那孩子生下来受罪,若要保胎,保住孩子,等生来寻个人收养也就对得起良心了。 若王紫嫣怀的不是王煜哲的孩子,那当然必须保胎,等孩子生下来再做亲子鉴定,也能还王煜哲一个清白。 “乐乐真愿意帮王煜哲一把?”美少年惊诧得不得了,小团子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啊,她主动帮忙,这可是稀奇事儿。 “我帮的是福姐姐的外公家,这桩事不完美解决,周外公他们想必心里也膈应,周姑娘就算与王煜哲结婚,王紫嫣的事也是横在他们心中的一根刺,再说,王煜哲这个人之前洁身自爱,算得上是个好男儿,我也不介意帮他一回。” “有乐乐出马,必定事半功倍,我先联系王煜哲那边。”自家小可爱爱屋及乌,愿意为晁家的姻亲奔走,美少年自然不舍得她一番好心被浪费,结束了与小可爱的通话,打电话给王煜哲。 王煜哲已经参加工作,自被王紫嫣坑得名声尽失,暂时休假,每天都在为如何证明清白而奔波,身心俱疲,憔悴得不行。 他接到晁少的电话,听到晁少建议他请家长出面请了晁家小义孙去警局给王紫嫣看诊辩别她怀的是不是王家的骨肉,整个人精神一震。 “晁少,你妹妹她能辩识母体中的婴儿的生父?” “我家小团子说能,你们可以试试,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反正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是不是。” “好,不论如何,我们家承了晁少家的情。”王煜哲心里也有了决断,与晁家少年说了几句先挂线,转而联系王家长辈们。 王家长辈们听说了王煜哲的建议,当机立断做出决定请晁家小义孙去看诊,倘若小姑娘能凭闻味辩别出胎儿生父,他们也能做出选择。 王家长辈亲自打电话给了晁家老爷子和晁家哥儿,至于晁三爷那里,他们决定等傍晚下班再亲自去拜访。 第六百三八章 说定了 乐同学给美人哥哥打了电话便不再问王煜哲的大瓜发展过程,也不再当吃瓜群众,问:“你们还有没什么正事?” “有。”唯恐小萝莉回了东院又闭关,燕行火速出击:“黄老杂毛招了,黄家老宅真有地下室,警局去的时候,地下密室是空的,老杂毛藏的赃不翼而飞。” 有她当顾过的地方能不容吗?乐韵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假装惊愕:“空了?是不是黄老杂毛早就暗中换了地方,或者,是黄家人趁老杂毛没在老宅的时偷偷将东西转移了?” “目前不确定,据悉,看老杂毛的表情,应该不是他自己转移了,也不像是黄家人偷走了东西。” 燕行将蓝三反馈回来的信息给说给小萝莉听:“黄家人交待,密室除了他们收敛的财物,还有不锈钢架和大理石架子,连架子也不见了。 黄老杂毛闻听结果,直接晕了过去,好在抢救及时并无性命之忧,就是口眼又有点歪斜,好在不影响说话。” “黄家还真是倒霉催的,得罪我就算了,好像还惹了个了不得的人。有那么个人盯上黄家,就算黄老杂毛这次能逃过牢狱之灾,也会令他寝食难安。”乐韵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东西是她搬走的,但是,绝对不承认。 在乐园帮忙的修士,目前因为她比黄支昌厉害,所以他们愿意偏向她这一边,哪一朝若黄支昌或者与黄支昌家相关的人比她厉害,不排除有人为了利益对她倒戈一击。 所以嘛,她是不是落人口实的,只要她没有亲口承认,哪怕别人猜测是她干的,那也只是猜测。 “老杂毛这次在劫难逃,他可没少干贪赃枉污的事,赃物也下落不明,不判个斩立决也要把牢底坐穿。” 燕行了解过情况,黄老杂毛估计会是死刑,他的三个儿子少说也要蹲十年以上。 梅村的张大奶奶和陈武,两人也好不到哪去,要蹲个三五年的牢。 如今不说梅村,整个九稻几乎都知张科妈和陈武拐卖了乐雅,两人成了名噪一时的“名人”,谁说起来不骂他们。 张科还略好些,他本人没干什么坏事,人家骂人也是骂他是粑耳朵、绣花枕头等等。 张科的姐姐们知道老妈被抓,都躲得远远的,恨不得与娘家断绝关系,谁都没去警局探望,张科身为儿子,帮送衣服送钱。 陈雷就惨了,他得他爹喜欢,又听他爹的话,他两个儿子也不是什么老实人,陈武的事一出,他与他婆娘、老娘成了众矢之的。 陈大脸没被迁怒,乐家与他家要好,乐姑娘也敬重他,说明他家是好的,何况,陈大脸没少受他爹妈搓磨,村人乡人反而同情他。 张大奶奶、陈武名声臭大街,莫说他们要蹲个三五年的牢,就算蹲个三五个月,待回到村里也抬不起头做人。 燕行是当传话筒的,将拾市的那边情况都给说了一遍,说完正事,送上最灿烂的笑脸:“小萝莉,你什么时候去给王什么烟看诊啊?” “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乐韵一下子警惕起来,燕某人不提看诊什么的还好,他主动扯上看诊的事,准没什么好事。 事实证明,小萝莉她猜对了,燕大少还真有目的,他小心地观察了一下才期期艾艾的说出终极目的:“小萝莉你要出去帮人看诊,想请你顺便也给几个人瞅瞅。” “你果然天生就是来坑我的。”乐韵气得想动武,从去年给他们的免费治疗到今年才她安静了几个月啊?一年都没到,又来坑她了。 “不,我没有,我不是,我冤枉。”燕行一连三否认,心里比吃了黄边还苦:“我比窦娥还冤,我只是个传话筒啊。也不是全免费,我们当保镖来抵。” “你说说,以当保镖时限来抵医药费,现在积攒到了多少年?” “以一人抵一年来算,至少也得二百多年了。”不算不知道,算出来的数字吓一跳。 “你觉得普通人能活多少岁?” “百岁吧。”好心虚怎么办? 燕行迟疑了两秒,迅速接上话头:“大不了当一辈子保镖不够,就两辈子,三辈子。” “你想得美,隔三差五的坑我就算了,你还想坑我一辈子,甚至还想坑我三辈子,呵呵-”乐小同学好气,跳起来一脚踹了出去:“滚你的蛋!” 小萝莉一言不合又动手,分分钟由温柔可爱小仙女变暴力小萝莉,燕行哪敢惹她,事见不妙,跳起来就蹿出了客厅。 他逃出魔掌,到门口站住转身,倚着门框朝内瞅,苦巴巴地打商量:“小萝莉,你有没答应啊,能不能给个准话,人不是太多,好像是十三个还是十四个,都是军警家属和国家科研所的人或家属,是从去年9月到今年5月之间查出来的绝症。” 乐韵那叫个气啊:“滚!你再在我眼前晃,一把药粉毒死你!” “好好好,我滚我滚,我滚去施工现场搬砖了啊。”小萝莉气得杏眼圆瞪,燕行不敢再废话了,撒腿就跑。 他是真的跑,一口气从客厅跑到了东边的南房前,那速度比与乌龟赛跑的兔子跑得还快。 在东边南房做木工的阿玉坊主,看到小师侄的身影叫住他:“小龙宝,你又惹小姑娘生气了?” 一群工匠瞅着燕家青年露出猥琐的笑容,燕小子敢惹得小姑娘爆粗口,他也算是个英雄。 “师叔,我没有,我是个传话人,我就是大风里的喇叭。”燕行心里苦,他好想找人诉苦啊。 “活该,小龙宝啊,你脑子里究竟装着啥?你也不看看今天是啥日子,你不挨骂谁挨骂。”阿玉坊主以无比怜惜的眼神瞅着小师侄,这孩子,在某些方面挺机灵的,可在某些方面实在是智商着急。 今天不能说吗?燕行脑子里浮出一个大问号,转而明悟过来,今天是乐善生日,他在乐善生日的时候提出什么绝症病人,多不吉利。 反应过来,燕行脸都黑了,心头更苦了:“师叔,您老叫住我,就是想表示您老的幸灾乐祸吗。” “差不多吧,谁叫你脑子不好使,傻不拉叽的,你家师叔我笑话也看了,你可以滚蛋了。”阿玉坊主看了师侄的笑话,心情美好。 师叔明目张胆的看自己的笑话还嫌弃自己脑子不灵活,燕行那叫个难过啊,他要真是只龙宝宝,一定能哭出一个贝加尔湖。 倍受打击之下,他干脆远遁,似一阵风一样刮到了东北角,到了地头,从容不迫的进施工地,找到工具箱处,戴上手套,拿刷浆的刷子,走到一个工位与人合作,取砖刷浆,砌墙。 阿玉坊主目注着师侄逃走,笑咪咪地继续与工匠们干活,生活如此有趣,偶尔还有小师侄犯蠢逗人开心,在乐园的生活多么的悠闲啊。 燕某人坑小萝莉时,柳大少当缩头鹌鹑,坚决不插嘴,当燕某人被小萝莉给轰走,他才吁了口气。 小行行还说他中二,他自己分明是只铁憨憨! 铁憨憨跑了,柳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笑嘻嘻地问:“小美女,你什么时候和王煜哲家的人去看那个什么人,到时哥给你当保镖。” “还不知道,应该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吧。”乐韵想丢柳少白眼:“你们不要训练,可以天天在外面晃?” “我们在驻地也要训练的,你有事外出,我们当然要跟在你身边嘛,要不然这保镖岂不是空头支票。” “保镖大部分时间也是摆设。” “偶尔还是很有用的。”柳少尴尬得脚趾想抠地。 “那些要看诊的人都在首都?” “小美女,那什么的,提及太不吉利,还是改天再说吧。” “姓燕的提都提了,再说什么避讳的话也是掩耳盗铃。”乐韵是真的想打死燕人,那只饭缸一定是老天爷派来气好的。 “那行吧。”小萝莉说不用避讳,柳少也就不藏掖着了:“上个月时有七八个病号在首都军总院住院,有几个还在他们的家乡,有三个还有抑郁症或精神方面的病,上头安排他们去了h北的避暑山庄度假治疗。” “你联系一下负责人,让他们安排病号入住军总院,我后天下午过去看看。” “行,我一会儿就给后勤打电话。”柳少精神抖擞的应了,眼睛亮晶晶的。 小行行没成功说服小萝莉,他啥都没说反而被“委以重任”,大概就是人说的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小行行知道了肯定会气晕。 柳少瞅着小萝莉,觉得她心情看似不太差,热情的打探消息:“小美女,你的园子明年下半年前应该能全线完工了吧?” “应该可以。你是不是想租用乐园办婚礼酒席?”不用大脑思考,用脚趾想,乐小同学也能猜出柳大帅哥的心思。 “哎,小美女,你能不能别太聪明,这样会没朋友的,”心事被猜中,柳少先是一脸苦相,转而两眼亮闪闪地盯着小萝莉:“小美女,可以咩可以咩?” “如果你在萧哥结婚后办席就可以,萧哥也是预计明年下半年结婚。” “萧少他也要结婚了?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啊。”柳少懵呆中,萧家胖子什么时候谈了对象,为什么圈子里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萧哥他确实没有女朋友?” “那他跟谁结婚,难不成去相亲,相中就去扯证?” “萧哥他没女朋友,可他有未婚妻呀。” “未……未婚妻?”柳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他吃了那么多的瓜,竟然从没听说萧家小胖子他有未婚妻。 “就是未婚妻呀,柳哥啊,你关心的难道不是萧哥哪天结婚,怎么尽关心萧哥的对象?你的关注点偏得太远了。” “噢,没偏,我家好歹与萧家也是世交,关心萧少他对象是谁是人之常情啊,萧少他明年什么时候结婚?” “肯定是逢节日呗,不是国庆期间就是元旦。” “唔,现在离明年还远,我等明年夏天再去问萧少的婚期。”柳少果然拉回思绪,不再琢磨萧少的对象是谁。 也因成功让小萝莉开口租乐园给他,他喜得心花怒放,趁热打铁:“小美女,租金多少?” “出租的话,只出租群英殿的西阁给熟悉又可信的人办席,最多还能加上正殿中三间的西间,居中正殿正堂是不外租的,免得破坏了风水局,造成喧宾夺主。 你得提前算算有多少客人,地方够不够用,不搭舞台,不匀出地盘做表演场地,西阁大约摆九十桌,要搭舞台,大约只能容纳八十余桌。” “够了够了,我家办席也不宜大肆操办,定在中等级别,七十桌左右,绝对够了。” “行,你预算好了,到时你们自己安排,桌椅与厨具有现成的,食材你们自备,用了多少水电你自己算,租金四个九,另外必须备两个特殊的红包,在新娘家的米缸抓一把米和九九块钱装在一个红包里,在新郎家米缸里抓一把米和九九块装一个红包。” 小萝莉超级好说话,柳少激动得差点一蹦三尺高,一个劲儿的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迟了几秒,又问:“这个,租金是不是太少了?不说七个九,八个九或者九个九,五个九总得要吧?乐园的房子与家具都是奢侈品,租金不能太便宜。” 与别人谈交易,柳大少肯定会说谈钱伤感情,与小萝莉谈合作,柳少觉得不谈钱才是伤感情。 “我不靠出租房子给人办席赚钱,房子不能借给人办喜宴,所以要收点租金,再说,我也只租给我信得过的人在乐园办席。” 乐小同学没准备以出租乐园给人办席作为收入,愿意租给柳帅哥也是因为他家即是晁哥哥家的世交朋友,他本人又是军人,他值得信赖。 何况,柳大帅哥的结婚对象也是军烈家属,他想在乐园办婚宴,她愿意给与支持。 “好哒,那,就这样说定了啊?”小萝莉的意思是把他划归进了她的阵营团队,柳少心中响起无数烟花绽放的声音,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成功赢得小萝莉的真情信任啦! “说定了。”乐韵想送他大白眼,她就算不是君子,好歹也不是一反一覆的小人呀,柳哥还怕她反悔? 给自己谋到了办婚宴的场地,柳大少心情如飘九天云宵,没啥要说得了,踩着轻松的步子去工地搬砖。 第六百三九章 帮保胎 阿玉坊主耳聪目明,也听到了小姑娘和柳家小子的谈话,心里为自家小师侄忧伤了三秒,小龙宝情商着急啊,他再不改,早晚会挨小姑娘换掉。 乐小同学下午不管弟弟,回东院做双皮奶给弟弟晚上当诊宵。 黎掌门没去上工,他带着小师弟到处溜跶。 修士们看到溜娃的黎掌门,投去嫉恨的目光,哎,溜娃的人咋就不是自己呢! 黎掌门丝毫不知自己拉到了一大票仇恨值,兴致勃勃的牵着小师弟的手满园子晃悠。 趁着天气好,建筑团队和修士们争分夺秒的干活,直到天色完全笼罩了大地,他们才收工。 卢克放学回到家,得到厨师帅哥们帮留的蛋糕,才知道是主人小姐的弟弟生日,立即记小本本,今年是来不及准备礼物了,记下来,明年再送礼物。 乐小同学傍晚仍与修士们一起吃晚饭,贡献了一坛自酿的美酒,修士们喝得微醉,早早就进西院打坐。 小萝莉带着弟弟在外院客厅辅导卢克做作业,卢克的作业还没做完,她接到晁哥哥电话,说王煜哲家安排明天下午去警局,王煜哲会去乐园接她。 王煜哲家的长辈提前给晁老爷子打了电话,王煜哲的父亲王怀令为示诚意,下班后亲自去了晁三爷家拜访。 晁三夫妻,晁老爷子老太太因博哥提前知会了他们,心里有数,自然欣然同意小团子去帮忙。 王怀令在晁家留饭,与家里人又通了电话,定好去警局的时间与人员,然后才回家。 乐同学知晓王家定的时间,先扔一边,陪卢克做完作业,带着弟弟回东院。 当晚,乐善睡他自己的西侧间。 为了让弟弟快速适应环境,小萝莉也陪着弟弟睡西侧间。 乐善是只要有姐姐带着,睡哪都行,因为是姐姐帮布置的房间,他还是超开心的,也把自己的行李搬进自己卧室。 过了五岁生日,又长大了一岁,觉得自己是个小小男子汉的乐善,也更加勤奋学习,练轻功摔得小屁股快成四瓣也没吭半声。 乐小同学上午闭门地教学,中午也在东园吃饭,吃了午饭,等到快一点时分,让弟弟自己在家学习,她拎着一只背包出了东院。 王煜哲早上十点多钟即出发,先去接了晁少,再前往乐园,他们在路上先下馆子吃了午饭,也在预定的时间点前赶至乐园。 哲少不好意思去乐园,就在乐园西大门路口等着。 晁家美少年下了车,撑开一把太阳伞,悠哉优哉的走向铁门,他没走到,他家小可爱先一步走出铁门。 小可爱穿着无袖的束腰渐变色红色裙子,外套半臂轻纱短上衫,梳着公子头,可可爱爱的。 至于小可爱后头的两只英俊雄性,他选择性的无视了。 看到美人哥哥,乐韵撒开脚丫子一阵飞奔,如乳燕归巢,一头扑进哥哥怀里撒娇。 “小团子这是想哥哥了?”搂着个娇娇软软的粉团儿,美少年胸腔里都是笑,凤目熠熠生光。 “晁哥哥过几天就会e北,才不想你,我想念的是晁哥哥身上的味道。” “哟,没有哥哥这个人,哪来的味道。小淘气,走起。”美少年牵起粉团儿的小爪子,带着人走向停在路口的车辆。 跟着当小尾巴的燕行柳向阳,看着晁家哥儿像老母鸡护崽似的将小萝莉护在身边,特别无语。 两人没办法,硬着头皮跟上。 王家派了一辆加长的林肯车接人,座位很多,莫说只有两个保镖,再多两个也能坐得下。 保镖柳少燕少甘当空气,没办法,有晁家哥儿在,他们就算不想当空气也会变成空气。 待几位客人坐好,王煜哲启车出发。 自家小团子在身边,美少年心情好,拉着小团子说话,自然也感觉不到坐车无聊。 车子爬行了一个钟半钟,成功到达目的。 王家另有两位人员先一步到了警局,在门外等着,等到王煜哲到了,先登记了,然后开车进警局大院,将车停在停车场。 王家人领路,去了警局办公地,按流程填了表格,然后才被警c领去关押嫌疑犯的看守所。 京中的看守所,戒备森严,严控级别比拾市警局高了几个台阶。 警c将王家一行人领到会见厅,安排在一处可以说雅间的会见室内就坐。 警c们的待客礼仪周全,给每人一杯温开水。 坐了约十五分钟,王紫嫣被带至,与她一起被带到会见室的还有一个青年。 给人下药那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受害人报警,王家也提起讼诉,王紫嫣自然也被正式逮。 王紫嫣被抓进局了里,查出怀孕,受到了良好的照顾,收拾得也很干净,穿着宽松的休闲服,一头长发也没剪,扎成了马尾。 王煜哲看到被从铁门内带出来的某个女青年,平静的眼神一秒变得阴森。 自在佟大师寿宴远远见过王紫嫣,再一次见到王紫嫣的脸,乐韵都想叹气,你说你好好的当清流派的学生不好,非得用下滥的手段坑人,结果将自己也弄进局子,何苦呢! 待警c们带着王紫嫣走向会见室的桌椅,整个人才呈现于眼前,乐小同学快速地扫描王某美女。 王美女确实怀孕了,子宫里有个小胚芽。 从眼睛收集到的数据分析,胚芽孕期47天。 从嗅觉分析,王某美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煜哲的。 扫描到结果,乐韵的目光投向另一个男青年。 男青年二十五岁,身长一米八一点七,脸略长,肤色略白,五官端正,桃花眼,虽然略显憔悴,仍然难掩帅气,他也是小白脸型的秀气男生。 乐同学一眼描过男青年的身躯,收集到身躯图像和一堆数据,淡定地观察王紫嫣。 王紫嫣被带出铁门时,并不知道要见谁,直到跟着走了几步才看向会见室,一眼就看见了穿着汉服的乐韵和晁宇博。 第一眼,她以为看错了,乐韵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再看一眼,没错! 看到曾经压得她喘不过气的乐韵,王紫嫣的瞳孔骤然收缩,一张原本红润的脸刹时煞白。 她的腿发软,几乎迈不到脚。 女警发现王紫嫣表情不对,搀扶住她,将她给扶到会客室桌子的另一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她们站在她身后。 男青年也被两男警c带到桌后的一张椅子上坐好,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 王紫嫣坐着的位置,正对着乐韵,她莫明的心慌,不敢直视人的眼睛。 美少年的手爬到自家小可爱的头顶,轻轻的磨娑:“小乐乐,咋样?有结果了没有。” “有结果了。”乐韵点点头:“她从受孕到今天,姙娠47天。” 王紫嫣听到晁宇博的声音,抬起头望了过去,咋然听到乐韵说她怀孕47天,如触电似的打了个战,脸上渗出豆大的汗。 旁边的男青年脸色也变了变,身躯绷紧。 “47天?”王家两位家长级的人先是一怔,转而变了脸:“煜哲被设计到今天才41天。” “结果显而易见,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煜哲的。”乐韵慢悠悠地抬眸,望着脸色发白的王紫嫣:“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生父也在这里,就是旁边的那个男青年。她们一家三口齐齐整整,挺整齐的。” 腾,王家几人全蹦了起来。 咣,男青年听到小姑娘的话,惊得跳起来,因为惊慌失措,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 男警c眼疾手快,一下子制住男青年,将他摁在桌面上不许乱动。 王紫嫣听到乐韵指出肚子里的孩子生父是谁,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吓得无法呼吸。 直到听到另一边传来的大响,她才机械地扭头望过去,看到被摁住的男青年,身躯一抖,像烂泥一样瘫了下去。 王家三人受惊而起,美少年、乐小萝莉和燕少柳少纹丝未动。 “再说明一下,王煜哲并未**,他仍是如假包换的童子身。” 小姑娘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家仨人齐齐愣住。 对面的警c,与角落坐着当监督员的警c们也被震得目瞪口呆。 瘫软成泥的王紫嫣,像见鬼似的,浑身哆嗦。 美少年一张俊脸浮出一丝羞红,哭笑不得地揉了揉手底下的一颗小脑袋:“小团子,你不觉得你说得太详细了吗?” “是不是会被杀人灭口?”乐韵眨巴着眼睛,无辜之极。 “谁敢灭你小美女的口,哥先灭了他。”柳向阳终于能正常思考了,差点笑出声来:“小美女,你太神了!你是哥的偶像,哥墙都不扶,就服你。” “那是,本同学收下你的佩服。”乐韵笑咪咪的接受来自柳哥的一份崇拜之情,慢吞吞地站起来,绕开椅子,走向一边。 燕行紧跟着站起来,寸步不离地跟着小萝莉。 警c们提前得到上级领导指示,都没动,上级说了如果某位小姑娘要做什么,只需配合,不要阻拦。 王家三人慢慢坐下去,吃人的目光盯着王紫嫣,恨不得活撕了她。 警c也将男青年给按坐在椅子。 男青年身躯僵硬,肌肉和两腿抖过不停。 乐小同学绕过人,走到桌子的另一边,走向王紫嫣。 王紫嫣禁不住的瑟瑟发抖,看到乐韵走来,吓得“啊”的尖叫着缩成一团。 “你说你怎么把一把好牌打成了这样,你天份不错,凭你所学,只需兢兢业业,锐意进取,将来在药剂学领域必有建树。” 乐韵满目怜惜:“当初,医学部药剂学前任最有天分的乐某人也仗着所学害人,她栽了,没想你好的不学偏要学坏的,不将老华用于正途,竟学那人用下三滥的手段害人。”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王紫嫣心中的怨气暴发:“你被人捧着,被人吹得神乎其神,青大的老师将你当宝贝,京中贵圈奉你座上宾,名声地位金钱,你唾手可得,怎么知道别人的艰辛。 我天赋不输你,学习能力不比你差,任什么老师们看不到我的优秀?凭什么我要活在你的光环背后?” “你自己能力有限,还怪我优秀咯。”乐韵偏头,笑盈盈地问:“你说你天赋不输我,学习能力不比我差,那你几年完成本科?几年读完初中几年读完高中?几岁上大学?你拿到了硕士学位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次次砸在心窝上,王紫嫣心窝子都快被戳烂,心痛得无法呼吸。 “乐乐,你呀,还真是淘气,”小可爱一连问将王某嫣问得哑口无言,美少年凤目中的笑意荡开:“你明知她满了十八周岁才考得大学,花了四年才完成药剂科学业,她没过硕士考试,只有研究生学位,你还哪壶不提偏提哪壶。” “是她自己说学习能力不比我差呀,我十四周岁上青大,不到二年自学完五年的中西医临床,同时兼顾修完了药剂学、西医临床学,又用一年时间完成了硕士学业,这么一对比,可见我的天赋和学习能力甩了她十条街。” 乐韵勾着指头,像数数一样的数着自己的丰功伟迹,然后,又虚心求教:“王紫嫣王同学,你说你天赋高,你说你很优秀,你竟然那么优秀,应该研制出了不少药,获得过不少专利吧?说说你研制成功了几种新药?能为哪一类病人解除痛苦?” “乐韵你是魔鬼……”被打击得无地自容,王紫嫣恨不得原地消失。 “看样子,你一种药都没研制出来啊,也是,你一直削尖了脑袋想往上流圈子里钻,哪有心思去研究药剂啊。” 乐韵摇摇头,再往前一步,一手抓住王紫嫣胸前衣襟,轻轻一提,将一个大活人像提粽子似的给提溜起来,再一把抓她住的脚,将她往桌面一扔,让她四平八躺的躺平。 王紫嫣啊啊大叫:“放开我放开我,你……你想干什么?” “好吵。”乐韵嫌她声音太尖,伸指戳了她的哑穴,耳边清静下来,才好心的解释:“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来帮你保胎的。” 第六百四十章 真相 保胎两字入耳,王紫嫣心中爆发强烈的惊恐,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能生下来。 之所以会配合公家方面保胎,只因为胎儿是护身符,胎儿在,她才能躲掉各种罪名,待她脱离泥泞,立即就去流产。 孩子究竟是谁的,她比谁都清楚。 如果孩子顺利生下来将成最佳证据,她为之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还将落个遭万人唾弃的下场。 若说别人说给自己保胎,王紫嫣还愿意配合,反正她有自信最终都会胎死腹中,可乐韵不行,乐韵她治癌症像治头痛感冒一样的容易,她不敢让乐韵帮保胎。 她急烈的挣扎,翻身想爬起来逃离,仅只翻动了一下,就被某个小姑娘伸指戳了一下腰眼,她像泄气的皮球,身躯一软又躺平。 “我都说了是帮你保胎,你怕什么呢?”乐韵点了王某嫣的麻穴让她老实的躺着,又伸手戳她的前胸,给解了哑穴。 旁边的男青年在小姑娘说帮王紫嫣“保胎”,腿抖得比打摆子还厉害,死死地咬住了唇,眼神不善的盯着穿汉服的女孩子。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你假好心……放开我……”王紫嫣想挣扎没能挪动身躯,只是下意识地喊叫反而喊了声音。 “哎呀,我都说了让你莫怕,我是帮你保胎,不是帮你打胎,我是医者,绝不会害你肚子里的胎儿,何况这是在公家部门,我又是受人之托,我呢,一定给你保住孩子,让孩子平平稳稳的孕育到平安生产的那一天。” 乐韵无视惊恐乱喊的王紫嫣,摘下背包,拉开拉链,先拿出一副手套戴起来,再拿出玉盒放桌面,开盒取针套。 “乐韵,我从来没有与你做对,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你假装帮保胎是想定我的宝宝,你走开,走开!警c,她要害我的宝宝……啊啊,不要靠近我,你走开快走开……” 自己动不了,王紫嫣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喊大叫,只希望警c发现她表现出来的害怕,将乐韵赶走。 警c们听到了王女士的呼喊声,无比淡定:“王紫嫣,安静!小姑娘是特意请来给你保胎的医生。” 听到警c们的话,王紫嫣不敢置信地圆瞪双目,官方请乐韵给她保胎? 官方请人帮她保胎,说明王煜哲家誓必要调可到底果,不接受模棱两可的结果。 王紫嫣不敢相信如果让王煜哲家如意了,她会有怎么样的下场,惊恐地大叫:“我不要乐韵帮保胎,换人换人,我要求换医生—” “咶噪!”某人喊得太凶,乐韵嫌弃地撇撇嘴,再次戳了她的哑穴,一把揭开她的衣服露出肚子,掂起一根针扎了下去。 王紫嫣又发不出声音,嘴一张一合的张合着,眼睛一鼓一鼓的,像只在鼓眼的大青蛙。 扎了第一根金针,乐韵继续取针,扎了十八枚金针,十八枚银针,九枚混合材料金属针。 之后,从一只玉瓶里倒出一棵药丸子,掰开王紫嫣的嘴巴塞进去,给她按摩穴道:“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本同学的出场费很高,收费从来不低于百万,这次给你免费看诊保胎,是你前三辈子烧了高香才修来的福气,你还闹腾,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不要这种福气,不要你看诊保胎!”王紫嫣想吐出嘴里的东西,怎么也吐不出去,在心里怒吼着,怒瞪双目仇视地瞪着讨厌的人。 “瞧你这眼睛瞪得这么大,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眼睛不瞎还是咋的?你不敢让我给你保胎,无非是因为知道我医术好,有我出手定能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生。 你知道孩子是谁的,孩子一旦生下来,你的谎言就会被戳破,你不敢让孩子生下来,自然不想让我给你保胎。 你自己是学药剂的,别人给你保胎,就算暂时保住了,你也有办法将孩子弄掉,若是我出手,你心里没底,自然不会配合。” 乐小同学揉着王美女的几处穴道,让药丸子顺喉落于胃部,再次取针给王美女的头部扎针,从头顶百会穴一路往面部、脖子、双肩扎出一个人字形的针形。 王紫嫣想吼吼不出来,又气又恨,却无济于事。 王煜哲看着娇小的小萝莉轻轻松松压制住王紫嫣,心头五味俱杂,他被王紫嫣算计,差点名声尽失,小萝莉出手就将王紫嫣逼入绝路,可见小萝莉有多厉害。 自家小团子在医学领域是属泰斗北星般的存,美少年不担心她保不住王紫嫣的孩子,悠闲地坐着喝水。 柳少好整以暇地盯着男青年,男青年被人看得毛骨悚然,四肢抖得停不下来。 乐小同学给王美女扎好了针,又帮她按摩了一阵,再给她脱掉鞋,给她手臂与双腿到脚底也各扎了一排针。 排好了针,开启温针模式。 针从小腹起,往四肢方向依次跳动、沉浮。 警c们眼睛瞪得溜圆。 王家三位也看得目不转睛。 被警c按坐在椅子上的男青年也看到了王紫嫣身上扎着的针的变化,屏住了呼吸,几分钟后,他额间鼻翼两侧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乐小同学伸脚将一把椅勾近,再挪一挪,侧对着男青年坐下,睁着一双美人杏眼,盯着男青年,帮他数数眉毛和脸上的细寒毛。 被穿汉服的女孩子盯着,男青年先是如坐毡毯,过了几个呼吸之久,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上大脑,后脊背“嗖嗖”的冒寒气。 他脸上的汗渗得更急更密集,汗水在脸上汇成一道道的细线,水线到了脸腮边再聚成豆大的水滴,一滴接一滴地滴落。 燕行给小萝莉当贴身保镖,淡定地站着,当小萝莉盯上了男青年,他静等下文,结果某个男青年不到五分钟便汗出如雨。 太没用了! 他觉得男青年实在太不中用,仅被小萝莉盯几眼就心虚成那样,真不知他哪来的勇气和王某女狼狈为奸陷害王煜哲。 柳少无事盯着男青年玩而,当小萝莉盯上了男青年,他只好将目标拱手相让,发现男青年稍稍一下就汗流如雨,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我盯着他,他没反应,小美女你只盯着他看了几十秒,他就心虚了,他这反应不是性别岐视就是看不起本少,他也太欺负人了。” 发现男青年截然不同的反应,柳向阳气得跳脚,呼的站起来,两手撑着桌子,气势汹汹地瞪着男青年。 那样儿,像是找对象打架的斗鸡。 警c们:“……”忍住,不能笑! 王家三位瞅瞅柳少,再瞅瞅对面汗如浆出的男青年,保持沉默是金。 “百兽之王见着小萝莉都是掉头就走,你能跟小萝莉比?”燕行看不下去了,柳某人那二货又犯二了。 “燕帅哥,你的意思是说本同学猛如虎?间接的骂我是母老虎,对吧。”乐韵侧头,眯了眯杏眼。 “不,我没有,我不是。”燕行第一反应就是来个三连式的否认:“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气势强大,百兽之王慑于你强大的气场,不敢与你争峰。 还有,我说的百兽之王是指会爬树的那种大猫,不是老虎。” 小行行挨小萝莉怼,柳向阳顿觉平衡了,小行行他鄙视自己,结果捅了马蜂窝! 警c同志:“……”憋住,别笑,这是很严肃的场合。 王家人:“?”这个,就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吧。 当汉服小姑娘转过头,后脊背冒塞气的男青年,只觉压力陡失,忙不迭的用手擦了把汗。 他将擦了把脸,汉服小姑娘又转过头,又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又控制不住,冷汗热汗狂飙。 “莫慌,你不需要扎针,我在研究你的头盖骨和颧骨,你的颧骨比一般人的要粗一点,头盖骨也比一般人稍宽,有一定的研究意义。”男青年吓得冷汗直流,乐韵好心的安慰了一句。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男青年吓得剧烈地打了个颤,身子想向后缩,因为肩膀被按着,他双脚乱蹬地面。 “我说我说,不要剥我的头皮取我的头盖骨,你想知道真相,我说就是了,孩子应该是我的。 我和王紫嫣从初中到高中是同学,我暗恋她,初中时王紫嫣也喜欢我,他家知道了嫌我是**丝,家暗中警告我不许纠结她。 后来王紫嫣考上了青大,我也北漂,因为我长得还可以,就来了酒店当侍者,那天天王紫嫣酒店喝醉了,我给她开了房间,我没过其他,只是想让她休息,是她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别人,我顺势和她发生了关系。 王紫嫣醒来后不承认自己醉酒,还要告我强x,逼着我不许纠缠她,我跟她睡过了,已经心满意足,没想过要拿那件事要膝她。 后来过了几天,王紫嫣和一群看着像是有头有脸的青年公子哥们在我们酒店办生日聚会,王紫嫣要我给一个人下药,说我不做,她就告诉家里说我强x她,叫他家人弄死我、 我没办法,只好按王紫嫣说的将她给的一种药放在酒里,趁那群人喝得差不多时再端给了她指定的人,那位青年喝了放药的酒之后不久就露出犯困的样子,我趁着他去卫生间时半路将他扶去了房间。 王紫嫣是等公子哥群的聚会散了之后再去的客房,我怕喝了药酒的那个人出事,万一闹出人命我也逃不过,中途悄悄去观察了几次,被下药的青年一直昏睡,晚上客房没有什么动静。 事实就是这样,我都说了,你不要研究我的头盖骨,我的头盖骨很普通的……” 男青年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主动将他与王紫嫣的关系和设计某位青年的事全招了,大约因惊恐,说得断断续续,有时磕磕绊绊,好在过程还是很完整的。 他招供得太突然,当时警c们来不及做出反应,反应过来急忙用手机录音和拍摄。 王家两位家长最初因为事发突然,他们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震得喜形于色,都忘记了反应。 待恍然回神,立即掏出录音笔录音。 男青年交待了作案过程,王家两位家长以无比感谢的眼神看向小姑娘,晁家小义孙她仅仅只是盯着酒店侍者,他竟然自动说出了真相,小姑娘她简直太神奇了! 某人自述作案经过,柳少看小萝莉的眼神也像是在看怪物,小萝莉她真的能上天啦,以后警局抓到什么硬骨头,审讯时请她坐着陪审,何愁犯人不招? 燕大少也携带着录音笔,自王紫嫣被带出来时便开启录音模式,从而整个过程,他很淡定。 美少年比他更淡定,始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只在心里叹气,他家小可爱这么厉害,当哥哥的该怎么办? 男青年害怕得说愿意说真相时,乐小同学只是摸了摸袖子,笑咪咪地倾听,待他说完,又问:“药是王紫嫣亲手给你的?” “是,是王紫嫣给的。”男青年生怕穿汉服的小姑娘想剥头皮敲他的头盖骨,不敢撒谎。 “知道是什么药吗?” “不知道。王紫嫣最开始说是让人拉肚子的药,后来我猜应该是安眠药。”男青年心悸未消,有问必答:“那天青年报警,他家族要求化验血和尿,说……血液里有春药似的东西,该是后来王紫嫣给他吃的,反正那天晚上客房很安静,没发生什么。” “这样的话,你是属于被迫与王紫嫣行恶,你主动坦白,你与王紫嫣的关系也不属于强暴,是她酒后乱性,就算她要强加罪名给你,你顶多关个三几个月。 你也是被迫帮王紫嫣下药害人,你找警方坦白,还了受害者王煜哲一个清白,他家或许也会出具谅解书,不追究你的责任。” 不得不说,小姑娘抛下的诱饵很诱人。 男青年呆呆的看着汉服小姑娘,过了一会儿,视线转向桌对面,神情有丝松动,迟疑地问:“他们,真不追究?” 第六百四一章 三种可能 晁家小义孙抛出诱饵时,王家仨人都没反对。 王家恼恨给王煜哲下药的酒店侍者,更恨主谋者王紫嫣,罪魁祸首是王紫嫣,侍者只是个帮凶。 酒店侍者只是个小人物,给客人下药属,因受害人没有受到实质损伤,他不会受到太严厉的惩罚,要么赔偿受害者精神损失费,要么关三两个月。 放过侍者能尽快还王煜哲的清白,王家不介意放人一马。 当酒店侍者望自己这边,王煜哲没有犹豫的许下承诺:“如果你主动坦白,还了我的清白,我给你出具谅解书,我家不再追究你的责任。” 男青年眼神亮了亮,没再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男青年点了头,乐韵不再给他压力,笑盈盈地挪正椅子子,她之前暗中给男青年施加了点精神加力,他应该有害怕的东西,在精神压力下惊恐放大,顶不住压力便坦白了他做过的事。 男青年说了真相,她只给他施了一点点精神暗示免得他再反悔,收回神识,对警c们微笑:“警c哥哥姐姐们,我没什么问帅哥的了,辛苦你们送他回去吧。” “小姑娘没其他要了解的了吗?”警c们确认了一下。 “是的,没什么要了解的了。” “那我们先带他下去。”小姑娘与受害者家没什么要问侍者,警c们将人搀扶起来,带着他离开会见室。 两位警c们和男青年进了与会见室相通的铁门,门又关上,隔绝了一切。 男青年被带离会见室,立即提出要见办案刑警的要求,警c们知道他想向办案人员坦白,请示了上级,送他去审讯室。 两位男警带走了男青年,其余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王紫嫣身上。 王紫嫣在男青年自暴恶行时,想跳起来阻止,想让他闭嘴,不让他胡说八道,可她不能动不能说话,再急也是白搭。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眼着睛睛,听他将不该说的全说了。 她知道自己麻烦了,帮手招认了,她是主谋。 如果孩子真能保住,有证据在,她无论如何也洗不掉罪名,莫说嫁进王煜哲家,在京中上流圈里也无立足之地。 都怪乐韵! 王紫嫣心里全是恨,恨乐韵,如果乐韵不来,肚子里孩子的生父先扣王煜哲头上,如果王煜哲家不撤诉,他家也会颜面尽失,如果他家为了名声违心承认她和王煜哲是男女朋友,不得不撤诉。 至于孩子,出去了就流产,那口锅也扣死在王煜哲头上,王家不认也得认,她自然能顺理成章的嫁进王煜哲家。 没想到半途杀出个程咬金,乐韵竟然会跑来搅事,还将她的计划全搅乱了。 王紫嫣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跳起来将乐韵大缷八块,奈何自己如板上的鱼,莫说去撕人,自己还处于任人宰杀的状态。 乐小同学观察着王紫嫣身上的针变化,待了十来分钟,戳穴让针静止,拔掉一些针,重新扎了几根。 又取出一颗药丸子喂王紫嫣吃下去,再戳穴道。 针先从王紫嫣的肚脐处开始向四围一根接一根的跳动,是有节奏的跳动,形成水波纹一样的纹路,极像风吹水面,水波一起一伏地荡漾。 针路起伏了九次,小萝莉又戳王紫嫣的穴道,跳动的针静止,有些区域的针尖上“噗”的冒出一缕火焰。 火焰闪了闪便熄灭。 王紫嫣的眼睛能眨动,她看到了两眼之间的一根针尖冒出豆大的一团火苗,也感受到了炽热的火焰热度。 她吓呆了。 怔怔的看着火焰熄灭,针法冒出一丝烟。 直到鼻子嗅到一股臭味儿,王紫嫣才猛然回神,心弦都拉直了,乐韵……她的医术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吗?! 她希望不是,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乐韵很厉害,她说帮她保住胎儿,一定能保住。 乐小同学等到冒火焰的直冷却一会儿,将它们拔掉,再另外扎针,再喂王紫嫣吃了一颗药丸子,又一次开启温针模式。 温针十五分钟,再戳穴道,又启动一次九阳烈火针。 九阳烈火针阵燃烧掉了病人身上的杂质,功成身退。 待针的温度降低,乐小同学收回医用针,将装在消毒瓶里的针放回玉盒子,盒子塞背包里。 收拾好了工具,将王紫嫣拎下桌面塞椅子里坐着,再给她解开哑穴、麻穴。 王紫嫣被塞进椅子里就蹦起来,也真地蹦了起来,大骂:“娘希匹的,乐韵你个天杀的,我要杀了,要把你剁成肉酱……”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才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把捂住嘴。 这里是警局,有些话在心里骂可以,却不能明说。 乐韵半点不慌,特别诚挚地问:“你想杀我,是准备配毒药还是用武力?或者,你家有门路,你们家与杀手组织熟悉,想雇凶杀人?” “没有,你别血口喷人,你处处针对我,我只是气愤,嘴上说说而已经。”王紫嫣连连否认。 “我什么时候针对过你?”乐韵讥笑一声:“在青大的时候是你一直在想找机会往我身边凑,在我这里不成功又把主意打到我晁哥哥和我同班同学、我晁哥哥的小伙们身上。 直到毕业,你都没成功,现在又把主意打到王煜哲身上。 王煜哲他当初出于同是同校学生的份上对你有所关照,你不记情就算了,还恩将仇报,用下三滥的手段陷害他,污蔑他。 你自己酒品不行,酒后乱性,自己不反省自己的不足,还栽脏给王煜哲,你的人品与你的的行为一样卑劣。” “胡说八道,你竟然颠倒黑白,”被揭老底,王紫嫣脸都气白了:“我是想跟跟做朋友,你仗着医术天分看不起我,处处抢风头,拉人脉,怕我比你强,仗着有人撑腰打压我,让我出不了头。” “这是我听过本年度最好听的冷笑话。”燕行听不下去了,将墨镜推到脑门上,往前两步,站到了王紫嫣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女士。 看到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有些旧事瞬间浮上脑海,王紫嫣吓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腿一软,一屁股坐进椅子内。 也幸好有椅子,要不然她跌坐下去,小屁股得摔成四瓣。 “你的意思说小萝莉收买了老师,让老师帮着打压你?要不我们去青大调出你以前的所有试卷发到网上,让人看看是老师故意扣你的分,还是你学业不精。” 燕行盯着女青年的脸,目光幽冷:“乐同学她提前三年完成学业,如果你硬要说是她太优秀让你出不了头,那她离校做研究的那一年,你哪一科考了满分?你有力压其他天才,成医学部第一了吗?” “你……”燕大少说要调看以前的试卷,王紫嫣冷汗都出来了。 “自身不特别聪明没关系,可以后天努力,你呢,天分没乐同学高,又不努力,心思也不放在正途上,满脑子只想着勾三搭四走捷径,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燕行鄙视了一番,麻利转身,退开一步,又抹眼睛:“哼,今天看到了脏东西,回家至少得清洗三遍眼睛。” 被骂不要脸,王紫嫣气哭了。 “警c小姐姐,我给做了保胎针灸,她的胎很稳,身体也非常健康,以后她要是说哪哪痛,哪哪不舒服,都是借口。” 燕帅哥出面镇住了王某嫣,乐韵不想再跟垃圾人浪费口水,向警c们交待一些基本情况:“我给保的胎,想打胎也打不了,一定要流掉孩子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摘掉子宫,孕育孩子的子宫没了,孩子自然会死亡。 第二种是每天将市面上最好的打胎药十倍量的药吃下去,连吃十五天,孩子会死,当然,孩子流掉的那一天,大人也会跟着大出血死亡。 另外,如果用机器强行刮宫,能弄掉孩子,大人同样会大出血死亡。 第三种就是大人自杀,跳楼也好上吊也好溺水也好,大人死了,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活不了。” 说是三种,其实只有一种,只有摘子宫的一种流产方式,后两种说了等于没说,除非王紫嫣她不想活了。 “好的,小妹妹,我们记住了。”女警微笑着点头。 乐小同学对着站在王某嫣左手侧的女警眨眨眼:“小姐姐,你也怀宝宝了,怀孕十八天,胎像很稳,要好好保养哒,怀孕期间忌吃芒果和山竹,提前祝小姐姐母子平安!” “我怀孕了?”女警一脸惊茫。 “对哒,你这是第二胎,第一胎是个女宝宝,对吧?这个是男宝,刚好凑成一个好字。” 乐韵笑咪咪的点点小脑袋,又挥挥小爪子:“小姐姐们,我们与嫌疑人见面完毕,辛苦你们送她回去啦,再见。” 又白又嫩,长得像只有十来岁的小姑娘笑容甜美,笑起来时脸上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可爱又软萌。 管犯人的女警们的心都是很硬的,被小姑娘甜甜的“小姐姐”给喊得心软得一塌糊涂,若不是因为她们还记得自己在上班,早就上去拉着小姑娘疼爱了。 小姑娘要离开了,女警说了“再见”,搀扶起王紫嫣,押送她回看守所。 王紫嫣在听说只有摘除子宫才能打掉胎儿时,整个人像抽去了灵魂,瘫在椅子内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摘掉子宫,那便永远不可能再生育。 吃打胎药刮宫流产都会死。 乐韵断了她所有的生路。 乐韵就是个恶魔。 王紫嫣方寸大乱,不知该接下来该怎么办。 女警架着王紫嫣先一步离开了会见室。 王家仨人、美少和柳少起身,目送女警将某人押走。 美少年等到小可爱过来,伸手捏她的脸蛋:“我们小乐乐果然是招麻烦体质,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把找你订烦,这波仇恨来得好冤。” “晁哥哥,你知道我冤,难道不该哄我,你还捏我的脸,晁哥哥,你不爱妹妹了!” 众目瞪瞪之下挨捏脸,乐韵扒拉掉美哥哥的漂亮玉手,一转就转他背后,一跳跳起来,趴美少年哥哥背上。 “哪能,我们家小团子这么乖这么可爱,哥哥怎会不疼妹妹。趴好了哦,摔下来丢脸事少,万一摔坏了你头上的珠花损失就大了。”美少年双手向后圈住粘背上的小可爱,背着转身走向会客室的大门。 快步走到晁家哥身边的燕行,郁郁不乐,小萝莉她什么进候才愿意要背他啊? 柳少屁颠屁颠的抢了晁少另一侧的位置,一个劲儿的毛隧自荐,说自己背宽阔,他力气大,让他背肯定不会摔等等。 燕行暗中翻白眼,小萝莉连他都不要,哪可能让柳某人背。 王家仨人落在后面,出了小会见室,到会见厅,再去登记处登记离开时间。 领着一行人到会见室的警c,又陪着一行人离开。 来的时候共登记三次,出去的时候也同样登记三次。 直到车子驶出了警局,王家三人都真正的嘘了口气,因为不坐同一辆车,王家两位家长也来不及说什么。 王家两位家长也一路送小姑娘送到乐园,到门口时,两位中年人下车,亲自向小姑娘道谢。 “小姑娘,辛苦你了,你为我们家青年后辈洗去嫌疑,王家感铭于五内。” “待煜哲的案子了结,再请小姑娘去王家小坐。” 两位家长笑容诚挚,又再三感谢晁家哥儿,也没落掉燕少柳少。 美少年没有去乐园玩,他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惹得小家伙气鼓鼓的甩头跑进乐园,才坐回车内。 王煜哲开车,送晁少去他外公家。 王家两位家长先与王煜哲同行一段路,便分道而行。 小萝莉中午出去,回到乐园已是黄昏,管厨青年已经开始炒菜 乐善下午自己安排学习,练了轻功,自学了课文,又练了字,到该煮饭的点儿,他淘米煮饭,到该做菜的点儿不见姐姐,自己找到鸡蛋和西红柿,做西红柿炒鸡蛋。 乐小同学飞奔回东园,在厨房找到正在炒菜的弟弟,也成功收获到一份意外惊喜,激动得抱着弟弟弟转了几十个圈圈,有弟弟的人生,太幸福了! 第六百四二章 认怂一条路 晁家美少年被王煜哲送到外公住的大院附近,再步行回大院,与还等着自己回家吃饭的外公外婆吃了早饭,才细说小团子去警局的经过。 李老和李老夫人好久没见小粉团儿,心里想念得紧,嘴上谁都没说,宝贝孙子说小家伙如何大显医威,两老听得那叫个聚精会神, 听说某个女青年造谣说小团子针对她,李老气冲斗牛,急得直拍桌子:“简直一派胡言!自己能力不如人,后天不努力就算了,还怪小团子,说小团子针对她,她脸得多大。” “就是就是,哪怕她用洗澡脸洗得脸,也不值得小团子针对她,什么玩意儿,不是说她也是富豪家族养的女儿吗,怎么就没点自知之明。” 李老夫人也非常不爽,小团子多可爱的娃儿啊,心软又善良,她小时被欺负得那么惨,有能力了也只是让罪魁祸首承担了他们该付出的代价,从没迁怒谁或者趁机排除异己。 “外公别气了,小团子都不气,您老要是气得吃不香睡不着,多划不来。”眼瞅着外公怒气冲冲,美少年在旁乐,人前谦和有礼、气度从容的外公竟然破功啦。 “能不气才怪,小团子才多大?那谁一定是看小团子长得嫩以为好欺负。”李老坐了下去,仍气怒难消。 “这个真有可能,谁叫小团子那么粉嫩可爱,看着像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自然有人以是软柿子。” 美少年一本正经的附合外公的话,末了又笑弯了眼:“我听了一耳朵,说那位女士家的生意这几年生意不咋,好像负债累累了,估计她也是因此才心急,想趁着还没破产赶紧抓个高门大户的对象结婚,毕竟首都的上流社会圈子不好进。” “说白了也是好慕虚荣的女人,瞅瞅小团子,她就不屑那些虚名。” “那是,也不看看小团子是谁家的,咱家小团子目下无尘、心如明月,不屑溜须拍马,更不屑听阿谀奉承,小团子最棒,小团子和她哥哥是外公家最乖的乖孙。” “有你这么给你自己脸上贴金的吗?” 李老李老夫人被孙子夸人不忘自夸的话给逗乐了,近朱者赤,小博与小乐乐呆久了,也越来越开朗阳光。 美少年将外公外婆给哄得脸由阴转晴,又给两老说小团子明天下午去军总院义诊,让两老再为小团子的高风亮节自豪一波。 李老享受了亲情时光,去书房处理工作,美少年陪外婆说话,聊了一阵才打电话给二伯母,将小团子对王煜哲的评价告诉二伯母,让二伯母转达周外家。 小团子诊断出王某嫣的孩子不是王煜哲的,由他间接的转达给周家更合适,也更有可信度。 小团子对王煜哲的印象不错,晁家与王煜哲家历来并无交恶,美少年也愿意当个中间人,帮着传传话。 晁二夫人收到侄子转达的信息,也没迟疑,转给娘家那边的,周家几位主事人知晓了王煜哲与某女的桃色案真相,自然舒心。 最开心的莫过于王家,王煜哲是清白的,他们也终于可以放心,大家长们联线开视频会议,策划好了接着怎么走的计划。 小姑娘证明了王煜哲的清白,法庭也仍然暂时不会开庭,要等王紫嫣肚子里的胎儿满四个月再做亲子鉴定,取得科学证据,才会开式审理。 王家要做的就是做好预防措施,杜绝王紫嫣被保释的可能性,至于怎么感谢晁家,待案子结束再议不迟。 王煜哲也找回了自信,睡了第一个安稳觉,第二天便精神抖擞地去上班,若是他无法自证清白,准备放弃公务员的工作,以免因自己成为对手攻诈王家的把柄。 最淡定的莫过于乐小同学,她回到乐园就将去警局的事给抛于脑后,幸福的享用了弟弟做的晚餐,陪弟弟学习、睡觉。 第二天的上午,继续教轻功,吃了午饭,才提着背包离开东院。 燕少柳少记挂着小萝莉去总院看诊的事儿,饭后就跑到东院外等着。 哥俩守候到小萝莉出现,一个抢过药箱帮扛着,一个帮撑着太阳伞遮阳,照顾着小萝莉上了直升机,又给她递水果递零食,无比殷勤。 “无端示好,非奸即盗,你们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两只帅哥过于热情,笑容也特别的谄媚,乐韵警惕地打量两只。 “没有没有!”小萝莉太敏锐,哥俩心虚得眼神有些飘。 “你们说谎的功夫还不到家,除了说谎有想摸山根和摸后脑的普遍性的举动,柳哥心虚时眼珠总无意识的转动,重点偏向往右瞟,右手拇指和中指常常无意识的捻,燕人他心虚时垂眉睑眼眼角余光喜欢瞟向左边,右手大拇指也会无意识的往食指底下藏,现在你们俩的肢体动作正在演绎几个小动作。” 小萝莉言之凿凿,正心虚中的哥俩瞬间站得笔直,保持立正时目注前方的姿势,假装自己没有任何不妥。 “这姿势也是在假装镇定,肢体语言仍存在破绽,你们下垂贴着裤子的手五指用力不匀,中指紧贴着裤中线,用力贴着肌肉,嘴唇抿合的不自然,下颌线绷得太紧,肌肉也明显张紧,还有两腿并合得也不自然。” 小萝莉一张口,一连指出四个肢体动作破绽。 站得笔直如白杨树的两位帅哥,瞬间像泄气的皮珠,一下子蔫了巴拉的垂下了脑袋,眼神仍往一边瞟,不敢正视小萝莉。 两人的表现就一个字——怂。 哥俩也心如明镜,情况就是那样,他们唯有认怂一条路。 “看来真有事,你们不敢说,所以推测一定是医院那边待诊的人数有变,多出的数字也不会是一二个,可能是超过了十个,要不然,你们不会遮遮掩掩。” 两只帅哥一副霜打的茄子样,乐小同学稍稍思索一下就猜到了原因,能让两只吃货吞吞吐吐不敢说的唯有病人人数变化。 他俩是一心向公的军汉,自然心系军警或军警家属、国家科研人员,若人数陡增,远超昨天所说的数字,他们即希望那些人得到治疗,又因人数骤增没法向她交待,才会左右为难。 小萝莉她智商在线时总是那么犀利,燕行柳向阳耷拉着脑袋,像犯错的大型犬,乖乖的等着小萝莉的怒火。 “你们俩还没谁出声,说明人数比我说的超过十个的数目还要多,究竟多出了多少?”两只吃货帅哥像受惊的小鹌鹑,乐韵快气乐了,好歹是枪林弹雨里出来的男子汉大丈夫,怂成那样,丢不丢人。 “多了……二十六个,都是严重型的病患者。”神医小萝莉问话,燕行不敢再不答,吞吞吐吐地报出一个数字。 “小美女,我们不是故意骗你的,前天我说的真不是谎报,多出来的是最近才报到后勤的数目,我也不知道啊,打电话给后勤也没问就只通知他们将病人安排入院,后勤以为小行行知道,将以前的与新增的全给安排上了。” 柳向阳也没让小行行独挡小萝莉的火力,站出来与发小兄弟有难同当并肩作战,他们是真的真不知道新增的那些,那些是各省6月底才统计出来上报后勤的严重病患。 “嗯,关于这一点我相信你们没说谎,至少前天你们是不知道的,你们什么时候知晓有新增人员?” “今天半上午,后勤将名单传来了过来,说了哪些人员已经入院,还有些大约什么时候到,我们才知道竟然新增了那么的人。” “新增人员太多,我们不敢跟你说。” 哥俩心虚,明明不是自己的错,感觉像是自己犯了错一样,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座紫禁城。 “知道了。”乐韵翻个白眼,两只吃货哪敢跟她说,让她知道了万一她发火不去看诊,他们怎么向上级交待,怎么面对那些军警、家属、国研究员。 小萝莉只说了三个字,也不知她生气还是没生气,哥俩悄悄地偷瞄一眼,还是没敢动。 “还杵着干什么?等人来请你们?”两只帅哥犯错就卖惨,委屈巴巴的表情像做错事的大型猛犬一样,乐韵的手有点痒痒,好想暴揍他们一顿啊。 “哎,马上就走。”小萝莉发话,柳向阳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句,机灵的爬去驾驶舱当驾驶员。 燕行也麻溜地关闭舱门,不敢往小萝莉身边凑,他坐另一边,老老实实地当个安份的龙宝宝。 更想揍人了怎么办?两只帅哥一副如释负重的反应,乐韵手更痒了,要不是要赶时间出诊,她想将两只吃货拎下飞机去练练沙包。 柳大少可不知自己被小萝莉打上了“沙包”的烙痕,因为小萝莉没发飙,他开开心心开着小飞机飞上蓝天。 铁鸟在空中翱翔一阵,翩然抵达军总院上方,映着夏阳明媚热烈的阳光,停在一栋综合大楼楼前的草坪内。 两只帅哥戴上墨镜,一个帮扛药箱,一个帮撑伞,护着小萝莉穿过阳光直射的草坪,进入大厦的大厅。 仨人乘电梯上到某楼层,刚出电梯,就与急冲冲而来的卢教授相遇。 一身白大褂的卢教授,见着穿蓝色半臂汉服、头梳圆髻的小姑娘,有些疲惫的眼神明亮了起来,笑呵呵地走到小姑娘身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手摸摸头。 “小姑娘几时回来了?哪几天回e北呀?”过了手瘾,他才陪着小姑娘去楼层安排给病人暂候诊的会议室。 乐韵回答了,笑咪咪问几位教授在忙什么。 康教授昨天与上午连续做手术,累得不行,回去休息了,秦教授和医院的几个老专家要么有手术,要么要在办公室坐诊,要是能脱身,知道小姑娘要来定会挤出时间找小姑娘说说话。 人逢喜事精神爽,见着了可可爱爱的神医小姑娘,卢教授的疲惫都去了一大半,涛涛不绝地讲医院最有代表性的奇闻秩事。 很快就到病人呆着的会议室。 一间中型会议室,临时收拾了出来给后勤安排过来的病人候诊。 柳大少四号说时一共是十七个病人,在家乡或去避暑中心疗养的病人昨天上午便全部入院。 新增的二十六个病患者分别于昨天或中午前抵达医院,共四十一个病患者。 因为病人有家属陪同,生活能自理的病人一般由一位家属陪同,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有两个家属。 会议室坐得满当当的。 照顾安排协助小姑娘的一位医生也在会议室,见小姑娘来了,赶紧请她和卢教授坐下,将电脑和资料给小姑娘过目。 乐韵进门时扫视全场一圈,收集到的数据显示,有十二个肝癌,四个肺癌,一个大肠癌,八个包括血管、肠等部位的肿瘤病人,一个尿毒症,三个肢体偏瘫,有二个脑瘫,一个先天心脏畸形,三个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 还有一个羊癫疯病人,另八个则是某种辐射引起神经和内脏功能性衰老。 因生活压力和饮食问题,全国每年约有三十几万人死于肝病,有十二个肝癌病人倒也不意外。 让乐韵意外的是七个由辐射引发疾病的病人,那数字有点偏高,不正常。 拿到病人的资料,先极快的看一遍,再取过白纸,将病人按分类排序,写好名单交给医生复印。 助手医生复印了数份,给小姑娘和他的保镖、卢教授一人一份,再留了两份放医院存档,自己一份,一份给协助的护士,照着名单念名字,组织病人去手术室,有需要抽血样的病人,也点名,由护士带去另一处抽血。 拿到了名单,乐小同学先去了另一间医生的办公室,开药箱配药,配好了药再去手术室。 医院按排了两间相领的手术室给小姑娘,因为不需要手术床和仪器,每间手术室能容十五人左右。 助手医生和护士依名单将病人带到手术室,让病人家属照病人褪去衣服,再平躺在瑜珈垫上等着。 小萝莉进手术室检查一圈,将杂闲人员清场,关门做针灸,仍如既往般的先给一间手术室的病人扎针,再去另一间,在两间手术室来回穿梭。 柳少燕少各守一间手术室,安安静静的当门神。 小萝莉给第一拨病人做针灸花了两个小时,再换一批病人,又花了二个半小时。 第二波病人做完针灸已经过了晚六点,小萝莉吃了晚饭再给留在最后的几个病人做针灸,治疗过程持续了整整三个钟。 第六百四三章 他拳头硬 排在最后做针灸的是脑瘫、心脏畸形、尿毒症和因某种辐射导神经坏死和内脏功能衰退的病患者。 完成了一个针灸疗程,乐小同学收拾了医用工具,提着药箱开了手术室的门,一眼就看见几个医学狂人。 不上晚班的几个医学老专家都在,包括只睡了半天就爬起来的康教授,守在门口的教授见小姑娘终于忙完,一把将守门神燕大校给扒拉开,围住了小姑娘。 在走廊等着的病患者家长看到医学教授们那像蜜蜂见到花朵似的举动,都懵了,等他们簇拥着小姑娘走过去了,才反应过来,赶紧冲进手术室去接自己的孩子。 被拉到一边的燕行,无比幽怨的剜了医学狂人的背影几眼,和柳某人默默的跟在后头,听着教授们七嘴八舌的哄骗小姑娘想拐她明天天中午一起吃饭,狂翻白眼。 “中午是没法一起吃饭的,明晚倒是可以。”医学狂人太热情,乐韵快招架不住。 “嘿,那就明晚一起吃个饭啊。” “就这样说定了。” 卢教授等人立马打蛇随棒上,先拍板定案。 乐小同学还能咋的,当然是点头了啊,这辈子,她若不跑异界,以后与军总院的教授们打交道的时间多着呢,偶尔的交流是必需的。 秦主任等人也知小姑娘的幼弟也来了首都,还在乐园等着她,没拉着她去吃夜宵,和她一起下楼,送小姑娘上了直升机飞走,他们也赶紧回去补觉。 做完针灸已是晚上十点二十几分,待直升机回到乐园,已是十点五十后。 乐小同学飞奔回东院,发现自家宝贝弟弟还在九德堂等着自己,那叫个感动,碍着自己身上沾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没去抱弟弟,先去洗澡。 待洗涮一新,以真气蒸干头发的水气,赶紧抱着弟弟一顿亲香,再回西侧间睡。 乐善等到姐姐回来,心满意足,睡前仍然是先练煅体术再打坐,然后才是真正的睡觉。 黑夜过去又迎来黎明,也到了7月7日,当天卢克要去学校参加分班测验。 乐小同学早上带弟弟去外院吃饭,并送卢克学校,也带着弟弟外出散了一圈步,回头再教学轻功。 乐善学了半天的轻功,泡了药浴吃了午饭,换了套漂亮满色圆领袍子,坐等姐姐熬好了药,跟着同穿蓝色衣裙的姐姐去军总院玩。 燕少柳少哥俩看到穿姐弟装的两只小可爱,又加了一笔生龙凤胎的计划,以前他们看到可可爱爱的小萝莉,暗戳戳的做好了生女儿的计划,现在觉得要让人生更有意义,必须要生龙凤双胎。 激起帅哥们生龙凤胎计划的乐家姐弟,爬进机舱,亲亲密密并排坐着,乐善还抱着姐姐的胳膊。 燕行不知道小萝莉突然舍得让乐善露面,也并没有多嘴问十万个为什么,到了地头,负责给小萝莉当药童提药箱。 乐善背着姐姐给自己缝的绣有一只熊猫的小背包,和姐姐手牵着手,跟着姐姐走。 乐韵并不想让弟弟引来围观,给他载了一顶能遮阳的小草帽。 秦主任等人约好了与小姑娘一起吃晚饭,下午便没去堵小姑娘。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和两只帅哥保镖,直奔手术室楼层,病人也提前到位,她将弟弟交给两只帅哥帮照看,自己进手术室。 下午先给脑瘫儿和尿毒症患者再做了一次针灸,之后,小萝莉才去另一间手术室给心脏畸形患者做手术。 姐姐在救伤扶伤,乐善坐在手术室外,从背包里拿出教材书自己学习,每隔五十分钟休息一次,严格的遵守着学习计划。 小乐善乖巧好学,根本不需要人操心,燕少柳少唯一的任务就是别让意图不明给小乐善套麻袋。 康教授忙完工作,下班前跑去手术室抱小姑娘,看到肤白面净,乖巧软萌的乐家小娃,整个人都兴奋了。 他跑过去,笑咪咪地蹲在小家伙面前,先自我介绍:“你是乐韵小姑娘的弟弟乐善是吧?我姓康,康清,健康的康,清水的清。” 姐姐认识的人来了,乐善站起来,乖乖巧巧地喊:“康伯伯好。” “哎,你好,乐善,你在看什么书啊,快坐下快坐下,别因为康伯伯影响学习。”被奶娃娃喊了一声伯伯,康教授化身温柔暖男,声音都轻了八度。 乐善将书本封面给医生伯伯看,再坐下去。 康教授瞅了一眼,发现小奶奶在看初中趣味物理,惊奇得差点叫出声,小家伙才五岁吧,他竟然在学习初中知识? 心中震惊的康教授,紧挨着小男娃儿坐下去,也成功将柳大校给挤开。 柳大少差点跳脚:“康教授,您为毛不抢燕某人的位置?” “他的拳头比你硬,我自觉打不过他。”康教授答得理直气壮。 “康伯伯,这样就是人说的杮子捡软的捏,对吧?”乐善眨巴着大眼睛,求知欲满满。 “对。”康教授承认得爽快:“像这种无伤大雅的事,犯不着跟人大动干戈,自然以文明方式解决,再说,我也不是抢啊,我是光明正大的坐下来,柳帅哥他尊老爱幼,自动往一边让了让,他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故意嚷嚷,调节一下气氛而已。” 被戴了一顶“尊老爱幼”高帽的柳大少,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默默接受了医学教授那言不由衷的赞美。 乐善伸头瞅瞅柳帅哥,咧着小嘴笑弯了眼儿。 康教授在乐善和柳某人之间加塞,燕行假装没看见,听了他的解释,暗中撇撇嘴,他敢赌,康教授是因为想坐乐善的右手边方便看小乐善读书才挑那里的,如果再来一个人,抢不到小乐善右手边的位置,必定会挤走他。 他的想法很快成为现实。 不到二十分钟,秦主任也跑来手术室外等小姑娘,见到小姑娘的幼弟,一把挤开燕大校,他抢了小乐善左手侧的位置。 两位医学教授兴致勃勃的陪小乐善看物理书,偶尔还会讨论。 当卢教授和李老教授结伴而至,两人干脆利落的将柳大校燕大校两人给轰走,他们占了座。 被迫离座的两帅哥,只好站到一旁当守护天使。 约摸半个钟后,手术室门楣上的“正在手术中”的灯熄灭,久闭的门也终于打开。 乐善跳了起来,将书本塞进背包里,将背包背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手术室。 小姑娘还没出来,四位教授和吃了晚饭候在走廊接病人的护士进手术室。 手术已完成,小姑娘在拔医用针,待护士进手术室交待医嘱,然后才将病人交给护士转去住院部。 将医用工具收拾整齐,乐小同学再去洗了手,出手术室时脱掉手术袍,在紫外线下杀了菌才出去。 走出手术室就见对着门着的弟弟,伸手抱起来,与教授们走向楼梯间。 帮小姑娘提着药箱的秦主任,将药箱塞给了燕大校,燕小子是小姑娘的第一保镖,必须要人尽其材。 燕行:“……”你们为了逗小娃娃,连小姑娘的药箱也不抢着提了,有本事,待哪天小姑娘没带弟弟来别抢着当药童。 几位医学专家才没管燕少柳少,笑呵呵的簇拥着乐家姐弟,时不时伸手rua一rua小娃娃的脑袋,戳戳小娃娃的脸。 小姑娘是女孩子,他们不好意思捏她的脸,只能偶尔rua一rua小姑娘的头,小乐善又小又是男娃,可以肆无忌惮的上手。 一行人下了一楼,也与在楼下大厅等着的肖主任等数人汇合,步行出医院,走了大约三百多米就到了预订的餐馆。 医学狂人们订了一个包间,没有闲杂人员,进了包厢,卢教授等人便放飞自我,抢走乐善,你抱抱他抱抱,将给乐善的小礼物塞他的小背包里。 直到服务员将菜上齐,一干专家才将小娃娃送回小姑娘手里。 许多没有与小姑娘见面,老专家们边吃边聊,聊得都是什么癌啊肿瘤神经病尸体什么的。 燕大少和柳少又成了难兄难弟,默默埋头吃,幸而他们心理承受力强大,要不然哪有胃口吃得下东西。 乐善么,他是外行,没见过某些画面,不受任何影响。 晚饭相当于一场交流大会。 吃饭吃了四十几分钟,又聊了半个多钟,打道回府。 回到医院,乐小同学从直升机搬出一只装有茶叶的箱子教授们,让他们自己分,她和弟弟、帅哥赶紧走人。 一众医学专家不敢去大厅或办公室,带着箱子去了离得最近的卢教授家,然后讨论如何分配,个个争得面红耳赤,商量了长达半个钟才商定出合理的分配方案,瓜分完茶叶才一哄而散。 乐小同学可不知教授们为茶叶差点“大打出手”,她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带着弟弟第一时间即去洗涮,将在医院沾着的气味消除了,再一起看卢教授等人送乐善的礼物。 医学狂人们送的都是小礼物,有送挂手机或匙扣上的动物小挂件,有送小孩子们喜难的英雄人物贴,还有送钢笔,有人送了一本小儿连环画,以及还有一本钢笔字帖。 欣赏了礼物,乐小同学找出只小盒子,把东西归纳起来,盒子放在弟弟卧室的多宝阁内。 第六百四四章 又打什么歪主意 完成了给一批病人的治疗,乐小同学心中无事,睡得也香。 卢克7号考了一天,8号还有考试。 小萝莉早上没再送他去学校,也没出东院,自己做早饭,饭后散步,教弟弟认识古懂,教弟弟轻功。 下午的时候,让弟弟自己安排时间,她去丹房做了半天的实验,傍晚吃完饭,打电许给傅哥通知两只帅哥进东院一趟。 小萝莉要找自己,燕行柳向阳急冲冲地赶往小萝莉家的东院,他们没走大门,绕到东边二进间院的东侧门,再进院。 哥俩进院后到丹炉房报道。 小萝莉的丹炉房东侧间是炼丹炉,西侧间存放药材或工具,中堂正面与两侧都放有架子和丹鼎丹炉,中间也有一排大号药炉。 小萝莉在炼丹房,室内摆放着很多药炉,在较近门的方向放了一张花梨木书案,东西对摆两张太师椅。 书案上排列着几套玻璃器皿,大大小小的瓶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 小萝莉背东而坐,右手侧放着文房四宝。 室内没有装电,桌上放着树形烛台,点着六支蜡烛。 燕行柳向阳进了炼丹房,快步走到小萝莉对面坐下。 柳向阳也快速将自己的电脑给摆放好,做好了随时开工的准备。 “前两天的那批病人,你们有详细资料吧?”乐韵飞快的书定实验数据,一边问两只吃货帅哥。 “有的,家庭住址,工作单位,都有。” “具体的工作情况有记录不?” “有一些有。”柳向阳望了望小萝莉,又望望小行行,没法淡定了,小萝莉问具体的工作,莫非发现了什么? 乐韵翻了一下,将列有名字的一张名单表递过去:“这八人具体是什么工作?” 燕行接过名单,瞄两眼,没印象,交给柳某人,柳某人的电脑里有病人的详细资料。 柳向阳接过名单,飞快的敲击健盘,很快便将几个的详细资料给调出来,整成表格,再分析。 燕行凑过去,看了一阵,剑眉拧了起来:“要不就是以前从事化工类的工作,要么就是现在从事的是化工类工作啊……” 除了工作性质相同,其他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柳向阳仔细核对了一番,还没找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小美女,他们的工作单位在没的三个省,有三人同在一个地方工作过,工种并不相同,除了都从事过化工类工作,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没奇怪的地方就奇怪了,”乐韵暂缓书写:“这八人是受了某种辐射导致神经受损和内脏功能衰退,你们看看桌上的样品瓶里的东西,我取他们的血液化验,样品瓶不同的颜色就是有害物质产生的化学反应。” “然后呢?”柳向阳不太明白小萝莉的意思。 “他们接触过铀、镭、钚元素。” “铀是核类武器的原料。”燕行心头一跳:“向阳,那八人是不是国家所属的研究部门或军工部门的职工?” “我要查一查才知道,国家研究部门很多,我只记得最主要的几个,其他的没印象,要查资料。” 柳向阳也懂了,立即上工,赶紧查找资料。 有个资料库似的柳帅哥在场,乐小同学又当了甩手掌柜,继续埋头写实验结果。 柳大少很努力,花费了约半个钟,成功将自己想要找的资料搜齐全,再与八人的工作单位名册核对。 又花了半个钟,他重新整理出一份资料,在抄写了一份给小萝莉。 “小美女,我查到的资料,有五人在属于国防研究部门旗下的研究所或军工单位工作,有三人已退体,有两人还在职。另三人是非国营单位职工。” 他顺手也将私有单位工作的仨人的就职单位给排查了一遍,知晓它隶属于哪个公司,法人代表是谁。 “五位在国家部门工作的研究人员,接触到放射性物质倒是在情理中,但是,还是通知他们一下,让他们检查设备有没问题。 理论上来说,从事与放射性物质相关工作的人员都有防护设备保护,接连有五人遭到放射性物质的辐射伤害,就不得不怀疑防护设备有问题,或者,生产管理方面存在疏忽或漏洞。” 乐韵看了名单,知晓哪几个是国家部门的研究员,再给画了个圈儿:“另外建议安排这五人的全家成员做一次全身检查,以及去有专业辐射检查设备的地方做一次辐射检测。 家有小孩子的,小孩子是重点检查对象,次之是他们的妻子或丈夫。” “行,我们明天去找上头汇报。”燕行也理解为什么要让其家属检查,遭受了放射性元素辐射的人身体的某些组织被破坏,很容易感染,从而导致患各种病,健康的人如果有伤口,沾到了遭受辐射的人的血液或唾沫,被间接传染也是可能的。 至于另三人,自然也要调查其工作单位。 柳向阳也做了备忘录,露出高山仰止般的佩服表情:“小美女,你太神奇了!看一眼人的肚子,你就知道他生父是谁,就化验个血,你就知道他接触的是铀是还钚,你这能力逆天了哇。 小美女,你哪天不想当医生,就去警局当吉祥物吧,你也不做啥,不用敲人的头盖骨,也不用将犯人扒皮抽筋,在审犯人时你当陪审员,坐在那里盯着犯人看就行了。” 乐小同学盯着柳帅哥上上下下的打量。 “小美女,你莫用那种眼神瞅我,我怕。”小萝莉一双黑漆漆的眼像黑洞似的,能将人吞进去,在她的注视下,令人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柳向阳被看得毛骨悚然,心肝儿都在颤。 “柳哥,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因为我医术太好,你怕自己哪天出轨了被我一眼看出来,所以你怂恿我不要当医生。” 乐小同学慢悠悠的收回视线,语不惊人死不休:“柳哥,你和你们的小伙伴可要管好自己了,谁出轨,谁有小三小四,我闻闻他的味道就能分辩出来,要是哪天发觉谁当了人渣,我辛苦点送他进宫当太临!” “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假设。哥我对我的心心小媳妇一往情深,非她不娶,除了她,谁都不要。”柳向阳惊恐地并拢腿,小萝莉是个小天使,也是黑心小恶魔,她是能在吸血鬼嘴里拔牙的狠人。 “那就好。”乐小同学恐吓了柳帅哥一阵,露齿一笑。 柳向阳都快吓尿了,看着小萝莉那灿烂的笑脸,总算平静些,小萝莉不凶残的时还是很可爱的。 瞅着发小被小萝莉吓出冷汗,燕行默默同情他三秒,可怜的柳某人受惊了! 转而又嫉妒不已,小萝莉会吓柳某人,是因为柳某人的心上人耿静心是晁二姑娘的朋友,小萝莉是将耿姑娘和柳某人划归于晁家亲友中,所以才格外关照。 小萝莉就没有恐吓他。 没被小萝莉特殊关照,燕行心里不是滋味,小萝莉咋就不逮他也警告一番? 小萝莉是不知道燕某人有受虐倾向,她要是知道了,一定趁机抓住他暴揍一顿,然后扔出东院。 不知道他在想啥,让两位帅哥先等着,又奋笔疾书,忙了半个多钟才将八人的化验结果写完,再给两帅哥让他们拿去复印,再拿回来给她签字、戳章。 柳大少整理他电脑的资料,燕大少拿着小萝莉写的诊断报告去傅哥的房门房复印。 燕某人出去了,柳向阳也忘记了之前的小惊吓,抱着电脑凑到小萝莉身,将自己收集到的病人的详细资料给小萝莉看,她若想要谁的资料,他明天再帮报印。 乐小同学看了一遍,也知道哪些是军人家属哪些人是警c家属,哪位是军人或警c,哪些是科研人员家属,连同他们的家庭人员也记了下来。 她闲着没事,有兴致找乐子,提出某人和某人有血缘关系,还拎出一人,说他与国院余家往上追溯也是姻亲。 柳大少对小萝莉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特别感兴趣,待将她指出来的人放到一起,发现不是同省人,看起来八竿子搭不着边儿。 他将信将疑,也查了想老底,只查出小萝莉说的有血缘关系的两人在四代以前真是同一个县的人。 柳少目瞪口呆,对小萝莉的佩服之情犹如母亲河的水涛涛不绝奔流不息,母亲河有多长,他对小萝莉的佩服就有多高。 呆愣过后,他一把扔掉电脑,跳起来蹿到小萝莉身后,殷勤的帮捶肩。 “柳哥,你这么开心的示好,又打什么歪主意?”乐韵又有想扔飞柳某人的冲动。 “没打歪主意,想请你帮个忙。”柳向阳笑容灿烂:“你瞅瞅人就知他与谁有血缘关系,我们队里有个兄弟,他记得他小时有家有哥哥,他自己不知道是被家人卖掉的还是被拍花子拐卖。 他被送去了一户不能生养的人家里,那户人家最初对他挺好,后来生了孩子便变了样,好几次差点被打死,他不得出逃,逃出生天也成了流浪儿,被好心人收养长大,他一直想找他的亲人,想求个真相。 小美女,你这么厉害,哪天你帮瞅瞅那位哥们,以后在哪发现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记下来告诉他,你看行不?” 第六百四五章 究竟想干什么啊 柳帅哥为兄弟两肋插刀,而且也不是需要自己免费贡献珍贵药丸子,乐小同学自然没拒绝, 小萝莉没栽自己的面子儿,柳大少高兴得发出狼崽似的嗷嗷叫,更加殷勤的给小萝莉捶肩揉肩,顺便问她什么时候方便去驻地走一趟。 乐小同学揭了揭眼皮:“没必要去看本人,你给他拍张全身照,再做个全身测量,再抽20毫升左右的血,一起拿来给我就行了。” “好嘞。”柳向阳如捣蒜似的点了几下头,眼见小萝莉斜眼望来,猜着是表示“没事就正经点”的意思,赶紧坐下,继续折腾电脑。 燕行拿着一叠资料到了傅哥房间复印好再拿回到丹炉,看到发小跑小萝莉身边去了,他也拖过椅子放小萝莉身边坐着。 诊断书复印好了,乐小同学回书房取印匣子,先亲笔签字,再开匣子取印戳章,复印件上还加了一个“复印件与原件一致”的印戳。 原件自然留在自己手里,复印件也留一份以备不时之需,燕某人拿走五份,医院一份,病人本人一份,后勤部门一份,还有一份转给工作单位或保险公司做报销凭证。 小萝莉戳章,燕行柳向阳帮着收拾,最后将他们要带走的五份叠起来,小萝莉预留的份装在一只匣子里。 办完正事,哥俩也知避嫌,赶紧离开东院,回去睡觉。 两只帅哥闪人了,乐小同学收拾好用品,抱着印匣子关好了丹炉的门再去拴好东侧门才回九德堂,因时间还早,宝贝弟弟也在学习,她也取文房四宝,伏案写东西。 燕少柳少哥俩因有正事要办,早睡早起,连早饭都没吃就开着直升机回了驻地,柳少趁着吃早饭时候最容易找人,跑去找某位哥们。 燕大少带着资料先去找某些上级领导,会晤了一个钟,之后才去后勤部门送诊断报告。 他还在总后勤处,接到了陈指导的电话,知道陈指导在前往乐园的路上,吓得急匆匆地往乐园赶。 燕少心急如焚,搭乘地铁换公交车,再换乘地铁,最后租共享自行车急驰一段路,紧赶慢赶的赶回了乐园。 千辛万苦爬回乐园,问了傅哥知晓某位人物还没到达,坐在傅哥的门卫室直喘气。 而他刚喘顺气儿,陈指导和文哥也被出租车送至乐园西大门外,共搬下三只成人那么高大的大箱子,箱子绑在行李托车上。 听到车子马达声,燕行和傅哥便探头望,看到果然是陈指导来了,开了铁门跑出去帮搬行李。 “陈老,您说您咋又跑来添乱,小姑娘她忙着呢,哪有空陪您老瞎折腾。”不用说,燕行也知道陈指导是想找小萝莉研讨论某个小战斗机。 “去去,你小子边儿去。”陈指导无比嫌弃燕某小子:“我老人家当然知道小姑娘忙,可这关你啥事儿?小姑娘都没说什么,你唠唠叨叨个什么劲儿? 你自己是打着保镖的幌子才能在乐园占一席之地,说白了你也是个外人,你瞎替小姑娘做什么主?小姑娘她知道你总是这么喧宾夺主吗? 也难怪你小子一把年纪都还单着,就你这死脑筋,哪个女孩子跟你谈对象还不得被你气死。” 好嘛,燕队他只说了那么一句,陈指导直接劈头盖脸的一顿喷,还外带上了人身攻击。 文哥默默的当自己是隐形人,陈指导他早就因为燕队没将小姑娘拐去研究部门而对他“积怨已深”,逮着机会自然不会放过燕队。 “陈老,请别人身攻击。”燕行脸都黑了:“我哪里笨了,我要是真笨,在这里当保镖的就不会是我,而是您老欣赏的那类油嘴滑舌的纨绔草包。” “什么,你说我没眼光欣赏的都是草包?”陈指导怒目圆瞪,气咻咻地指着燕家小子:“我老人家最欣赏的就是小姑娘和她哥哥,你竟然说小姑娘和晁家小子是草包?我要告诉小姑娘,你背后骂她是草包,你小子玩完了。” 脑子里“咣”的一声,燕行差点吐血,谁会想到陈指导他竟然臭不要脸的拉小萝莉下来水,这不是陷害他吗? 他可不想被抹黑,黑着脸反驳:“我说的不是小姑娘和晁少,您老以前最欣赏的也不是晁家兄妹,您老以前欣赏的人实际真没有几个是人中龙凤,比如您老曾经赞不绝口的擎老家的长孙。” 青年反击,陈指导不慌不忙:“我以前说的是反话懂不?你就没发现我夸的那些都是心高气傲狂傲自大类的青年?我骂的都是谦虚好学的年青人?我要是真那么没眼光,早就不知给你上了多少眼药,你觉得你还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跟我这种老家伙说话?” 燕行想骂国骂,论不要脸,陈指导他也算是最字辈中的之一! 他又不能真跟一个老人辩扯太多,干脆认输,不跟他吵吵,拖过一只行李拖车就走人。 成功将燕某小子给怼得无话可说,陈指导心情美好,背着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了乐园,也不去客厅坐,自己踱着公府步到处溜跶。 戴着墨镜的文哥付了车资,在陈指导与燕队斗嘴时也不吭声,当一老一青年偃旗息鼓,他也拖着一个行李拖车跟在陈指导和燕队傅哥身后走向乐园。 傅哥走在最后,进了门洞,又关闭铁门。 小萝莉在东院,燕行和文哥傅哥将行李拖车直拖到东院的屋宇大门的屋檐下放着,他们也没去喊门,先离开。 文哥没去打扰陈指导满园子乱晃的雅兴,去找傅哥喝茶闲聊。 燕行悄咪咪地观察了陈指导一阵,也不管他老人家了,自己去找了管厨的帅哥们,说了有客,请他们做饭时加点米。 他也留在厨房帮忙打下手,待饭快做好才去找陈指导,结果发现陈指导竟然也跑去施工现场帮搬砖。 陈指导不会做泥瓦活,他真的是帮搬砖、递砖或帮递浆水桶,待工人们收工,他也开开心心的收工,看到燕小子直翻白眼。 “咋的,以为我老人家会帮倒忙?还是以为我老人家会碍事儿?” “您老知道就好。”燕行不客气的回怼一句:“也就是在小姑娘这里别人才敢让您老下场,要是换个地方,没准别人以为您老是想碰瓷。” “你这小子太不讨喜,极可能要注孤生。”陈指导气得想动手,碍于君子动口不动手,只好忍了,再不肯鸟某个小崽子。 修士们假装没听见燕少和某个老人家的话,笑咪咪地慢行。 陈指导入乡随俗,与大部队开到群英荟萃殿的西殿用午餐,美滋滋地搓了一顿,兴高采烈的与在家侃大山。 傅哥吃了饭又回到了门房,只休息了十几分钟,接到小姑娘电话,赶紧去找陈老,告诉他老人家说小姑娘请他移步去东院。 听说小姑娘有空了,陈指导眉眼发亮,与众人说了声“失陪”,急冲冲走出大殿,跑到傅哥身边,慈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是你小子告诉小姑娘我老人家来了是吧,好小子,上道,比燕某人聪明多了。” “……”被暗指不上道的燕行,气苦,还不能与随时抹黑自己的陈指导较真,说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傅哥被拍得呲牙咧嘴,客气礼貌的笑了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催陈老快去东院。 陈指导哪用人催,脚底像抹了油似的,走得飞快。 燕行不急不徐的走在后头。 两人走到东院,刚登上月台,也见东门从内到外拉开一扇门页,穿着练功服扎着高马尾的小姑娘跨步而出。 “小姑娘,好久没见哟。”陈指导看到娇娇美美的小姑娘,整个人容光焕发,像蜜峰看到花朵一样奔了过去。 乐小同学知道某位老人什么时候来的,她坚决不理身外事,雷打不动的教弟弟练轻功,给弟弟做营养餐、泡药浴,待吃完午饭才通知傅哥请陈老移驾东院。 看到某个国防老功臣如飞而来,站在门前等着,等他跑近,礼貌地问好,再拖起一只行李拖车,请老人进院。 文哥没跟来,陈指导也拖了一只行李车,将东西搬过门槛再拖着走,穿过王府大门的门洞区,大致观瞧了几眼景致,赞不绝口。 他也按耐住了好奇心,没去研究院子内的大屏风,待穿过精美的垂花门,心中再次受惊,赞美之辞也不要钱似的一串接一串。 燕行听得心颤儿都在颤。 乐韵笑咪咪地倾听,偶尔表示谢谢夸奖,领着陈老沿东廊到了到东厢,将行李车搬进三思堂,再请陈老上座,亲手沏茶。 陈老张望一阵没见小姑娘的弟弟,也没问,客随主便,品香茗。 燕行发挥工具人的作用,拆箱子,三只箱子有两个箱子装着机器人,一个箱子装着小萝莉的小战斗机零件。 两个机器人中一个是国际品牌,是个双足人形机器人;一个是国内技术最先进的机器人,属于直立式,没有分左右腿。 燕小子拿出机器人,陈指导献宝似的介绍机款人的性能与优点,还跑去按了开关,让机器人展示功能。 国际品牌机器人、可识别面孔、动作、姿势和检测多个实体的移动;国产机器人是家庭服务型机器,可依指令送取东西,当然,它自己不能取拿物品,是需要人类将东西放在指定的地方,它负责往返两地送货。 陈指导觉得小姑娘家大门太多,所以需要一个可以当门卫的机器人和需要一个可以帮跑腿的机器人。 某们老科研兴致勃勃,乐小同学只回以微笑,让她说啥?机器人比去年的那一款更先进,可论起来还是比不得她的机械傀儡。 至少,机器人不能帮翻地、收割、采挖,她的机械傀儡则可以,神学产品比高科技产品好用,自然用神学产品。 “小姑娘,你不喜欢?”陈指导涛涛不绝洋洋洒洒的讲了半晌,小姑娘反应平平,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它们即不能帮我耕地,也不能帮采挖田地里的作物,还不知耕田机和收割机的作用大。” 乐韵真不想打击老人家的,奈何,她不想被他老人家惦记,为了杜绝老人家以后经常以研究机器人为由跑来找她,果断的实话实说。 燕行偷乐,小萝莉她自己整的那个小小的机器人会驾驶战斗机,这些什么机器人在她眼里弱爆了好吗。 “哎,这个比去年的更先进,你还是看不上眼。”陈指导泄气地撇撇嘴,扔下机器人,坐着狂灌茶。 “功能不实用就算了,个头还那么大,呆头笨脑的。” “机器人都差不多是这样子的啊,小巧可爱的只有扫地机器了。”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研究人工智能的人员还需继续努力。” “算了算了,你不喜欢,我老人家也不抓你研究这个了。”小姑娘对机器人不感兴趣,陈指导也不勉强,挤眉弄眼地问:“小姑娘,你研究的那个小宝贝咋样了?” 机器人什么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战斗机。 “一直忙着研究我的本门学科,没时间研究机械。”国防重器牵涉到各行各业的知识,哪有那么好掌握的。 “小姑娘,你在你的本门学科上已经属巅峰级的国手了,要不,你匀点时间研究一下其他,换换思维。” “谢邀,我爱我的专业。”休想骗她上贼船,她可不想一辈子呆在研究所里埋头苦干。 “又不是叫你转行,只是建议你偶尔研究研究其他学科,换个研究方向,换种心情嘛。” “谢邀,医学领域像星空那样宽广无边,需要学习的太多,分身乏术。” “……”陈指导无语的瞪眼,小姑娘上次挺好说话,今天咋油盐不进的样子?难不成是燕小子又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了? 老人家暗戳戳的给某个小子丢去一个白眼,也就此打住话题,又闲话了几句,喝完了壶药茶,识趣的辞行。 他要离开也没忘记贺家外孙,一把揪住燕小子的衣襟,将人拎出了东院,拖到西大门才问:“臭小子,你是不是惹小姑娘不高兴了,所以她不研究小宝贝了。” “陈老,麻烦别什么锅都往我头上扣,我不背黑锅。”燕行憋得想……去抓陈家的孩子暴揍,不能跟国家级的科研人员动手,揍他孙子一顿应该可以吧? “不是你惹小姑娘生气啊?那行,我回去了,等我折腾出更先进的机器人再来找小姑娘。” 贺家外孙脑子越来越不灵光,陈老不想跟他说话,双手负后背,叫上小文,雄纠纠地走人。 燕行无比欢悦的送没事就爱折腾人的陈老到门外搭计程车离开,直到车子远去,他还有点小迷糊,陈指导他来乐园究竟想干什么啊? 第六百四六章 被怼得自闭 送走了某个老科研,乐小同学找回自己的百宝阁腾出一只中号的金丝楠木箱子,提了一只工具箱,回到三思堂,先拆卸某个国际品牌机器人。 国外在上个世纪便开始探索人工智能技术,在智能机器人技术方面趋于成熟,哪怕陈老送来的国际品牌机器人不是最顶级的那一款,也具有学习和研究性。 自身是门外汉,起于初次尝试接阶段,需要学习的地方很多,眼前又有个实验体,小萝莉自然不客气,果断地进行科学实验研究。 被强行拖出东院的燕行,送走出租车转身回乐园,一溜烟儿跑到东院外张望,发现大门没关,溜进进东院。 他穿过外院进了垂花门就听到了一些嚓嚓嘣嘣的细微声响,赶忙人脚底抹油,一路急行跑到三思堂。 在堂门外朝内一瞅,就见小萝莉站在机械人一侧,手拿螺丝刀,正在给机器人做“开颅”手术。 哦,也不对,开颅是揭开头皮再对头壳下刀,小萝莉她是将机器人头壳都给拆得所剩无几,内部零件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被拆掉的壳块在地面上码成堆,另一只机器人被搬到了一角,中央留出了很空的地盘,估计是为了放零件。 发现小萝莉在拆机器人,燕行抬脚就迈进三思堂,跑到小萝莉身和被拆的机器人旁围观。 “你还有什么事儿?”乐韵手脚麻利地将机器人一块脖子外壳拆掉,一边松另一个螺钉,抽空问了一句。 “没什么其他事,”燕行生怕小萝莉以为自己又坑她去做义工,先说明了没正事,才问:“小萝莉,陈老他跑来找你究竟想干吗?” 乐韵停住了拧螺钉的手,抬眸,打量了燕吃货两眼,认真得提出自己的建议:“燕大少,个人觉得你可能因为年龄问题,思维与反应跟不上来,建议你找上司请假去国外的顶尖名校进修一二年充充电。” 小萝莉间接说自己大脑迟钝,也就是笨,燕行气成一只河豚,愤愤不平的抗议:“你又说我笨,我哪笨了?我哪笨了?” “你不承认笨,那么,陈老送来的是什么?”某只吃货梗着脖子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模样,乐韵可不怕他,继续拧螺丝钉,三下两下又拆掉一块壳。 “陈老送了你两只机械人和一堆零件啊,这跟我的智商有什么关系?”东西就在三思堂摆着,他眼睛没瞎,看得见。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今天出来时没带。”乐韵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燕某人了,那只大饭缸的智商有时真让人着急。 那一句骂人智商低的话,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小萝莉,能不能别搞人身攻击。我脑子没跑丢。”燕行气得变成了怒目金刚,陈老搞人身攻击,小萝莉也来了一波,他今天出门时是不是没看黄历? “你脖子上支棱着的是脑袋,并一定代表着脑子也在。”乐韵不客气的怼他:“你脑子在的话,就不会想想机器人的核心技术是什么,那堆零件中的核心元件是什么?” 小萝莉骂人不带脏,又骂他空脑袋。 燕行憋得快得心肌梗塞,黑着俊脸,想了想,念叨:“机器人的核心技术应该是芯片,核心零件是发动机?” “这不就是了。” “这跟他来找你的目的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乐韵气得瞪眼:“姓燕的,你究竟是真蠢还是假蠢?竟然机器人和零件的核心是芯片和发动机技术,陈老的目的当然是想拐我去跟他一起做研究啊,今天但凡我表示出有一丁点儿的兴趣,陈老要不然就会借机住下,缠着我研究发动机,要么就会连哄带骗的把我哄去他那里。” “这跟我聪明不聪明没有半点关系,陈老他早就想拉你去一起搞科研了啊。”燕行只觉自己被骂得冤,冤死了。 “竟然知道陈老他居心不良,那他来找我除了想将我骗上他们的贼船,还能有什么目的?你这哪里是没带脑子,分明脑袋里装得全是稻草。” 脑子里装的是稻草,那不就骂人是草包? “小萝莉,不要人身攻击不要人身攻击不要人身攻击,重要的事说三遍。”燕行心里气,很气很气! 肚子里像皮球积着一肚子的气,还不能原地爆炸,气休休的呼口气,挪开几步,转身面对着墙,抱着脑袋蹲地。 那只暴力小萝莉不暴力就怼人,还经常气死人不偿命。 他需要静一静。 必须得静一静。 要不然,他怕会忍不住掐死小萝莉。 燕某人黑着脸转身抱头蹲地,乐韵不明白他想表达啥意思,视线溜溜地在他身上溜了一圈,虚心好学:“燕吃货,你又在干吗?” “我在面壁思过。”气狠了的燕行,抱着脑袋,**的回了一句。 “面壁思过不该是看着墙吗?你抱着脑袋做什么?做错事被警c们当场抓获的那些家伙才是抱脑袋蹲地。” 燕吃货抱着脑袋的样子,与缉毒片里扫黄的警c们冲进某些娱乐场里时那些嫖的吸粉的听到“警c”时吓得抱头蹲地面墙的家伙的样子如出一辙。 “……你。”燕行气得差一点倒地身亡,小萝莉说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场景? 他想静一静都不让他安生、 再一想,可不是嘛,还真的有那个味儿了。 他气得又是一阵心塞,黑着脸转身,一屁股坐地,一双龙目瞪成铜铃:“小萝莉,我劝你善良,你再气我,我可能就要气绝身亡,我被气死了,你就要失去我了。” “气死了挺好的,顺理成章换个保镖。”乐韵给了某人一个折眼,某只吃货智商掉线,他现在的样子就是只在生气的大型猛犬——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果然是黄峰尾上针,最毒妇人心。”没得到半句安慰就算了,小萝莉还火上浇油,燕行气得怀疑人生。 “你连女孩儿与妇人都分不清,你不去进修谁去进修?人的智商随着年龄增大而递减,你啊,到了这年龄就得服老。” “我上辈了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要派你来气我。算了算了,我好男不跟女斗。”无论怎么样都被小萝莉打击,遭受到不下十亿点暴击值的燕行,已经生无可恋。 “贺家的基因挺好的,你是被赵家的基因拉低了智商。”将燕某人怼得怀疑人生,乐韵认真的拆自己的机器人。 “什么意思?”小萝莉说得没头没脑的一句,令燕行一头雾水。 “意思就是你智商严重有问题啊,明明是你自己跑来找不痛快,现在理屈词穷,还大言不惭地说好男不跟女斗,若不是因为我是医生,一定怀疑你得了老年痴呆症。” 再一次被淘汰,燕行瞪着小萝莉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人?小萝莉是不是哪句话不淘汰她就不舒服? 明明长得比猪油白还白,偏偏是个黑心货。 近墨者黑,小萝莉肯定是因为跟黑心晁少呆了,她的心也染黑了,变成了黑心小萝莉。 想起晁家的黑心小公主,燕行便觉得自己猜测得是对的,小萝莉是被晁少染黑的! 晁少被称黑心小公主绝对不是人抹黑,他是真黑。 他人是出国了,经常一年半载不在贵圈露面,依那种情况,基本上对贵圈的影响力极少。 大约连吴老家和乐诗筠的乐家也是那么想的,吴老趁着晁家唯一的哥儿留学海外,有意再次将乐家提起来。 尤其是乐诗筠明年也将刑满出狱,乐家想给她正名,吴老也有意想为乐诗筠的意思,自去年冬季就频频携带乐诗筠的堂姐出席宴会,有时让吴家人携带乐富康或乐富民出席一些商业酒会,结交人脉。 贵圈的人忘性大,很多人也基本忘记了乐家那件事,吴老与乐家的进展也比较顺利。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有一次,晁三夫妻也去了某人的喜宴,遇上了吴老携带着乐佳琪,晁三爷立即就主人提出告辞,理由就是:他家哥儿差点遭某个乐家千金毁了清白,晁家男士对乐家人敬谢不敏,看到乐家人,他真怕不小心又着道做出什么事坏了晁家百年声誉。 晁三爷直接说不愿与某乐姓人同席就算了,还说了一条理由:他家哥儿因为乐家某姑娘所做之事,都快得恐女症,如今见着年青的女青年便觉不舒服,若让他家崽儿知晓他与乐姓人同席,没准心里又犯恶心。 晁三夫妻与主人说了原因,果断的离席而去,随之同样去了宴会的萧少邓少黄少家长辈也以同样的理由辞去。 于是,某几家人不愿与某乐姓人同席的传言与原因也在圈子里流传,有意想与晁家、晁家姻亲联婚的家族,也将乐家给恼上了。 最初传言在小范围流传,直到晁二爷有次也在某次商业酒会上与某乐姓人相遇,也立即告辞而去,同时周信周董、魏女士和与晁少同穿一条裤子的李少的母亲也中途退场。 也因此,圈子里便知晓晁家、萧少李家邓家黄家并没有忘记家族小辈被乐姓千金算计的旧事,如果办席要请客,要么请了吴老就不要请那几家,请了那几家就不要请吴老。 圈子里关于晁少的话题也与日骤增,晁少的话题越多,某乐姓人家的事自然又被一次一次的翻出来、 也自那之后,乐家的家族集团再次受到打压,若不是有吴老家暗中扶持,乐诗筠家的家族企业唯有破产一条路。 吴老知道了圈子里的传言,气得大动肝火,最后不得不放弃重新提起乐诗筠乐家的计划。 不用说,以晁少清白事件来做突破的做法必定是晁少他授意于家长的,要不然,晁家哪舍得揭自家孩子的伤疤。 晁少那个黑心肝,为了防止某个乐家崛起,连自己都黑,带坏小萝莉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绝对不承认小萝莉她本身就是个凶残又黑心的怪胎。 他被气得半死时,觉得小萝莉就是个小恶魔,待缓过气来,小萝莉在他眼里又是个善良可爱的小天使。 被气得怀疑人生的燕行,果断地将责任推给了晁家少年,至于晁少冤不冤,不关他事。 “咋的,眼睛瞪得溜圆,想找本同学干架?”被人怒目而视,乐小同学挥挥螺丝灯,一副“想干架就来”的架式。 燕行心头一阵揪疼,咬了咬牙:“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眼睛大不大。”为了不被小萝莉打击得想自绝,还是认怂吧。 怂就一个字,今天怂一次。 如果还有下次,继续接着怂就是。 燕某人能屈能伸,乐韵瞅瞅他那副强行卖萌的样子,咧着嘴笑了:“行了,我看见了,眼睛挺大的,双目炯炯有神。” 小萝莉终于不打击自己了,燕行差点喜极而泣,频频点头:“嗯嗯嗯,我也觉得我的眼睛倍儿有神,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眼睛明亮有神,说明为人正直。” 乐小同学瞅了瞅某个前一秒要死要活后一秒即满血复活的吃货,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这怕不是上天谴派下凡搞笑的猴子? 自我表扬了一番,小萝莉也没再泼冷水,燕行见好就收,一骨碌爬起来,凑近,殷勤地当小助手,帮着将拆下的壳块放地,或者帮扶一下,方便小萝莉拆卸。 燕吃货不干脑残的事儿了,乐小同学也只管研究机器人,花了约五十分钟,将一具机器人给解体。 拆完了大件再拆小元件,再将一些核心元件重点研究一番,收集各项数据,再零件组装起来,重新组装。 拆卸花了约五十分钟,安装也花了差不多的时间。 重新组装好的机器人,表面与未拆前一模一样。 测试机器人的行走、反应能力,也与原来一样,总体来论就是拆卸过后重装的机器人与没拆卸前一致。 调试了一番,燕行惊奇得不得了,小萝莉她竟然真的做到了百分百完美复原? 他第一次拆一只国产的机器人,重装了三次才组装成功,小萝莉一次就轻松搞定,这哪是天才,分明个神仙大佬吧! 第六百四七章 疑点多多 回想起自己拆机器人的心路历程,在与小萝莉拆机器人的经过一对比,燕行觉得自己的聪明才智被小萝莉甩了三条街。 要是说被甩了十条街,他不太能接受,被甩三条街的话,他还是能接受的,谁叫他某些天赋确实不如小萝莉,技不如人,得认。 像在枪械方面,他的实力…… 猛地想起小萝莉第一次玩枪打靶的丰功伟迹,燕大少悄咪咪地摸摸后脑,算了,小萝莉她在枪械方面同样不遑多让,所以,他还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了吧。 小萝莉厉害,必须赞美啊,燕行立马仿效发小柳某人的行事风格,张口就吹彩虹屁:“小萝莉,你太牛了!这么复杂的东西你第一次拆就能完美重装起来不说,还这么严丝合缝,与原件如出一辙,这能力天上少地下无。 我觉得吧,老天爷在创造人类时一定将天下十分才气给了你一个人三分,世间才能高绝者匀分了另七分,你一人独占鳌头,所以你聪明绝顶足智多谋心灵手巧、秀外慧中、七窍玲珑、颖悟绝伦、智勇双全……” 燕大少第一次拿出了自己夸人的看家本领,涛涛不绝的夸,也只恨平生读书少,所知词语有限,他要是专攻语言方面的,定要组织上万好词好句,将小萝莉吹上天去。 燕吃货莫名其妙的吹虹屁,还洋洋洒洒的一连爆了一长串的形容词,乐韵以看猴儿似的眼神瞅着他,她就想看看他能夸出什么花儿来。 事实上,燕行是想夸出花儿来,可他学识有限啊,一连夸了几十句,他自己也口干舌燥,再被小萝莉幽幽的眼神一瞅,心神一凛,立即收了尾:“小萝莉,像你这样的天才,语言已经难以形容你的才华,通俗点就一句话,你真牛,牛叉闪闪牛上天了!” 燕吃货心虚的停止吹彩虹屁,乐韵笑咪咪的点评:“贺小笼包,友好的建议你,下次捧人的时候注意一下表情,心口不一,好话说再多也是白搭。” “不,我不是瞎说,我是真心的,你太厉害了!”燕行忍着不摸山根不挠后脑勺的小动作,以证明自己的诚意。 “不管你真不真,哪怕你吹爆也没用,反正我不会上当,坚决不上你们的贼船。” “哪可能,我们的船明明是官船啊,前途无量的官船!”哎妈,现在无论说什么,小萝莉都以为在骗她。 “那你们自己呆船上就好,别拉我下水,我怕上去了就下不来。” “小萝莉,凡事好商量,咱们可以商量的。” “谢邀。” “好吧,买卖不成情义在,今天谈不拢,以后再谈。” “谈个鬼,有些事可以商量,想拉我进陈老团队当科研党的事免谈。” “……”小萝莉不想当科研人员,燕行默默地闭嘴,反正,他也没想过真的说动小萝莉弃医从科研,他们就是想拐她去研究研究战斗机和发动机。 燕吃货暂时闭嘴不再喋喋不休,乐小同学的耳边也清静下来,将国际产品机器人挪到一边,再开启另一只箱子,将小战斗机零件全搬出来。 小战机组装了大半,为了方便装箱,拆掉了机翼和尾筒、起降脚架和携带的小火箭筒。 乐小萝莉将零件从箱子中搬放于地,再拆了机身观察,她没在陈老等人的研究所旁观老科研们如何对小战机对行研究,却可从零件的磨合区的痕迹推测出来他们大概拆装了多少。 小萝莉又研究小战斗机,燕行机灵得凑过去,默默当杂工,见她研究的认真,他一声不吭,免得打断她的思路。 研究一番,乐韵心中有数了,重新组装,一边问:“陈老他们有所收获吧?” “据说得到了很多灵感和启示,还在不断的试验改进和继续摸索中。”燕行知晓小萝莉问得是陈指导他们有没试着以小战机为原型,再照比例放大尺寸制造战斗机。 陈指导带着科研团队确实照小战斗机的比例绘制出了放大了数倍,与小战斗一模一样的战斗机图纸。 只是,他们试着制造出了一些零件做研究,发现将尺寸放大数倍的战斗机某些元件的抗撞击、抗弯折与耐热和隐身功能大幅度的降低,存在很大隐患,目前正在攻克那个难题。 “加油吧,希望明年暑假时能听到他们的好消息。”乐韵笑得露出一口好牙。 燕行撇撇嘴角,有点小郁闷,小萝莉究竟几个意思?是猜到了他们在做什么,还是间接的提醒他们研究的方向是正确的。 乐小同学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麻利的将小战机的机身组装好,再放在大箱子里,再将翅翼与尾筒一些配件也塞进去,再合盖。 她扛着箱子想走时,又看了看燕某人:“你们的冶铁厂工作进度如何?” “按计划冶炼中。”提及冶铁厂,燕行的心情一言难尽,他们当初看到金矿堆表面的矿便为含金量之商而震惊,后来冶炼了时搬走了一层,发现下面被掩埋住的金矿含金量高得更离谱。 那些金矿全部提炼出来,其黄金总重量之多,目前尙难以评估。 事关重大,冶炼厂升级成了秘密储备区,特级戒备,白天冶炼普通矿以遮耳目,晚上才提炼金矿,饶是那么努力的加工,如今才提炼了不到一半的量。 “明白了,你先等等,等我将这个收藏起来,再回来找你谈正事。”乐韵猜着燕某人应该看到了某些矿石堆中藏着的秘密,也不多问了,嘱咐了一句,抱着箱子朝外走。 “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正经事,燕行下意识的就挺直了脊背,去东边靠墙的椅子上坐着等小萝莉。 乐小同学气抱着箱子出了三思堂,直接走院子内的大道直奔上房,将箱子送回了自己的卧室,先搁在南箱下。 再找出一大叠自己绘制的图纸,圈成筒,用一只装画的画筒装好,抱着圆形画筒又回了三思堂。 瞅着像小学生一样乖巧的燕某人,惊奇地瞅了他好几眼,才走到茶几的另一边坐下,劈头就问:“你对王紫嫣算计王煜哲的事有什么看法?” 小萝莉回来时抱了个长圆筒,燕行猜不着她的目的,听到她突然来了句“元芳你怎么看”的问题,倒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 “据悉,王紫嫣家最近这两年生意不顺,她家家族企业已经负债累累,濒临破产的边缘。 王紫嫣设计王煜哲,可能是因为家族企业将破产,唯恐以后变落魄千金,难以找到金龟婿,所以才孤注一掷。” “你也认为是那样吗?”乐韵挪挪身,侧捧着椅子扶手,手支扶手上支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等着答案。 “……”燕行沉默一会儿,虚心求教:“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有没有不知人知的秘密,我不清楚,但是,她的行为怎么看都不正常。”乐韵说出自己的看法:“她能混到得到佟老青睛的胡大师的弟子身边,说明她有一定的才华,也有她的一份独特魅力,适合吃那一碗饭。 胡大师弟子相中了她,如果她家真破产了,以胡大师那些清流派的作风,不仅不会轻视她,说不得还会怜惜她,更用心培栽的,她的前途仍然一片光明。 她设计王煜哲,哪怕成功了,她名声也有损,胡大师那边会看轻她,王煜哲家更不会把她当回事儿。 她能考进青大,说明她不蠢,也不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识,可她偏偏做了那么愚蠢的事,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 “你说得有道理。她以前一直汲汲营营的,所以她设计王煜哲这件事,我还真没想那么多。”听了小萝莉的分析,燕行也感觉王紫嫣的行为疑点多多。 “你再想想,王紫嫣和乐某会长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乐韵又继续说自己的疑点:“乐某会长在药剂方面天赋不错,她家背后有丹师,王紫嫣也懂用某种比较古老的植物制香,说明她背后也定有个药师教导。 乐某会长削尖了脑袋想嫁入首都贵圈,王紫嫣也一直想往贵圈钻,你说,首都贵圈是不是有什么吸引着她们?” “比如,某个人,或者某人手中的东西?她们因身份不够,触摸不到,唯有混进贵圈或者嫁入贵圈里的某些家族,才能慢慢接触得到?” 燕行的大脑也飞快的运转,有那么个模糊的猜测,说不定他和小萝莉的猜测离真相不远了。 “有可能。”乐韵以手托着腮帮子,另一手放在另一边的扶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扶手。 “那么问题来了,吸引她们的究竟是什么?” “两个都是学药剂的,背后有丹师,是不是说贵圈谁手里有古老的丹方?” 乐韵想了想,又迟疑:“要说丹方药方,修士家族中存世较多,她们不针对修士家族,反而往贵圈里钻,除非她们背后的丹师知晓丹方用途,并誓在必得。” 燕行眼神一亮:“极可能是那样的。小萝莉,这个事就先设为待查,我回头找我舅公唠嗑唠嗑。” 王紫嫣选择了王煜哲,姑且从哲少家下手,贺家应该知道王家的一些情况,就算贺家所知不多,还可发挥智囊团的作用呀,贺家那么多的姻亲,还有本地土着,总不可能一无所知吧。 第六百四八章 态度问题 仅只是个猜想,燕吃货就迫不及待去吃瓜的模样,乐韵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因为年龄大了,所以智商在递减。 燕行正思索着什么时候回太姥姥家找外援,猛不丁的发觉小萝莉又盯着自己,心弦一拉,又严肃正经:“小萝莉,你瞅我做么?” “瞅你长得俊。”乐韵睁眼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似的,又接着自己之前说的话头:“刚说的丹方也只是一种猜测,也有可能要找某样奇珍异宝,也不排除要找某个人的可能性。” “如果是两家背后的丹师有企图,那两位的行为就能解释了得过去了,同样,那两人没有徐徐图之,说明丹师心急了,或者怕出意外,不得不加快行动。” 燕行附合点头,如果真是他们所猜测不假,说明有可能其中出了变故,两家背后的丹师不得不改变计划。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也直言不讳:“小萝莉,你说,两家背后的丹师有没可能是同一人?” “我也有那么一个猜测。”乐韵溜溜儿地瞄了燕某人一眼,燕吃货有时智商不在线,智商在线的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 她不仅那么猜,甚至隐约还确定了一到二个的目标人物,不过,因为只是猜测,她就不告诉燕某人了。 万一说了,燕某人出于工作需要暗中排查或留意上目标人物,引起对方警觉,以致打草惊蛇,有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哎呀,小萝莉,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这是不是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小萝莉,你看我脑子在的,也比较有用,你以后能不能别往死里怼我行不?当然,我们请你出义诊时,你往死里怼我没话说。” 燕行抓住时机,立马就给自己争取待遇。 “知道你们找我去做贡献时,我为什么每次都想怼死你吗?”说到做贡献的正事,乐韵虎了脸。 “因为每次需要你出马时都不是小事,要费你很多药丸子,你心疼药丸,对吧?”燕行心里超没底,他要是真知道原因,哪里会与小萝莉商量请她手下留情别总往死里怼他呀。 “对个鬼!”乐韵气不打一处来:“发动你的脑子想一想,我哪次去做了义诊,有告诉你们用了多少药丸子,我有跟你们细细算过帐吗?” “没有。”天地良心,小萝莉从来没有算过帐,他们每次都不知道具体用了多少药丸子,具体价值多少钱。 “所以你活该挨怼。”乐韵又想怼死那只笨头笨脑的燕吃货:“在没谈成合作交易之前,我气自然是因为你总想坑我去当牛马,心疼我的药丸子,合作之后,我怼你不是心疼我的药丸子,是你的态度问题。” “我的态度问题,我的态度有问题吗?”燕行懵逼。 “你的态度有很大问题,你自己想想,哪次找我,你不是一副做贼心虚、鬼鬼祟祟躲躲闪闪的模样?” 燕某人的脑袋又转不过弯来了,乐韵真的想敲开的头盖骨研究,没办法,不得不说明原因:“军人也好警c也好,一生为国的科研人员也好,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我们有合作协议在前,你光明正大直接说就是了,没必要遮遮掩掩,搞得像见不得人似的。 每次见你那逼唯唯诺诺,露出狗腿讨好又心虚的表情,总让我怀疑你是有私事想坑我,我怼你都是轻的,有时真想揍暴你的狗头。” “我……”燕行不想承认,可是,每次找小萝莉求救,他是真的心虚紧张啊,一紧张自然就底气不足,只想先哄她高兴,等她心情好时再说正事。 “我什么我,你敢说你没有露出做贼心虚的表情吗?” “心虚是真心虚,不是做贼心虚的心虚。”燕行被吼了,小声地嘀咕。 “心虚就是心虚,有什么两样?” “当然有了,心虚是知道你出义诊要耗费大量药丸子,价值太高,自觉无言面对。做贼心虚是做了贼才心虚,我又没做贼,两种心虚当然有区别。” “歪理一大堆。” “不是歪理,是正理。” “知道正理,下次再露出容易让人误解的猥琐狗腿表情,揍暴你的狗头。” “知道了。”被小萝莉瞪了一眼,燕行缩了缩脖子,转而又笑颜逐开:“小萝莉,下次请你支援时,我就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说了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果然想让人想打死你!”乐韵那叫个气,那货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叫下次?他还盼着以后继续有一堆军警或家属排队找她救命? “小萝莉,我又做错了什么?”小萝莉说翻脸就翻脸,燕行小心脏都在抖,明明说得好好的,他又哪里惹她了? “你脑子真的不太管用了。”乐韵气得不想理他,将画筒当武器砸了过去:“你个专气我的浑球,赶紧滚蛋。” 画筒的直径比碗还粗,东西砸过来时带起了很强劲的风,燕行哪敢以身试之,腾地蹦起来跑开。 他也不敢让画筒砸到桌椅,跳开后一把捞住画筒给抱在怀里,东西入怀,沉甸甸的,很压手。 “算你识相,你现在可以抱着它滚蛋了。”某货动作迅速,没让画筒落地,乐韵的气消了一丝丝,那货敢让画筒受损,谁来劝都没用,非得将他拖到马路牙子上揍屁股蛋子。 “啊?”搂着包着灰色兽皮看不出原料是什么的画筒,燕行一脸茫然,东西送他了? “不是给你的,送去陈老那边,就这样,赶紧滚蛋,每次看见你这副熊样,我的血压就会飙升几个点。” “给陈老的?”燕行后背一凛,瞬间搂紧了画筒,该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吧? “还杵着干什么?还想让我开飞机送你?” “哎,就走就走,我马上就麻溜的闪人。”得了小萝莉嫌弃的白眼,燕行也反应过来了,抱着画筒,撒开腿就跑。 再不跑,小萝莉反悔将画筒拿回去,吃不香睡不着的就是他了。 小萝莉说了给陈老,不可能不给,他是怕她嫌他反应迟钝,不让他送东西。 燕行抱着画筒飞奔出东院,到了月台上再掏出手机打电话,让队里开了直升机过来接他。 挂了电话,他走下月台,就在台阶前等,等了约二十分钟,接他的直升机便急行而至。 开直升机来接队长的是黑九,降落在月台前的草坪上,等队长登上飞机再驾机起飞,直到飞上高空,才问目的地。 “去找陈指导。”燕行抱着画筒,腰杆挺得笔直。 黑九没问队长去研究所找陈指导做什么,稍稍调整了飞行方向,直奔研究所,不消片刻就抵达目地的。 待直升机在戒备森严的研究所院内降落,燕行抱着画筒直奔研究所的办公重地。 陈指导只比燕少早十几分钟回到研究所,他刚回来,就被一群老科研围住,问他去乐园的情况。 当报告说燕大校来了,一干科研人员一脸惊讶,纷纷问“那小子跑来干啥?”。 嘴里是那么说,都直勾勾的盯着门口,当看到俊美帅气的青年抱着个圆筒进了门,陈指导腾的跳起来,冲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画筒给从青年手中夺走。 燕行:“……”他辛辛苦苦送东西过来,陈指导就这样待他? “燕行哟,你跑路跑累了吧,你一边坐着歇歇。”陈指导夺得画筒,立即抱着往有宽桌的会议室跑。 十来个科研人员谁也没管燕大少,追着陈指导跑进了公议室。 被扔掉的燕行,那是真没办法,只好自己跟过去,仗着身强力壮,硬是挤到了陈指导身边。 陈指导将画筒一端的盖子揭开,往外倒,倒出一大卷卷成圆筒状的图纸,再扯开绑扎纸卷的绳子,那纸筒儿便朝一边滚去。 展开的纸筒大图纸包着小图纸,最大的图纸宽约一米二,长约三米,还有长约一二米的中号大图。 图纸像是套娃,一张垒一张,最上头是几张a2图纸,看着就知是某种设备的零件图。 科研人员齐动手,将中小号图先拿开,看最大的一张图纸,那张图是某个零件的正视图全图,有些区域做了局部剖。 “航空发动机?!” 科研人员们看到图纸形状和上方的标题字,齐齐一震,身躯也情不自禁的往前倾,恨不得趴桌上去研究。 看到墨黑墨黑的字,燕行也大吃一惊,他以为小萝莉让他送来的可能是与小战斗机改进后的设计图纸,谁知竟是发动机技术参数图。 他愣了愣,差点被人挤开,立即稳住,正想将被老科研们卷了一圈的图纸卷拿过来看看,发现画筒里好像还有图纸,将圆筒拿在手往外倒。 再次到出一个纸卷。 其他人都在研究大图,燕行一手拿了小纸卷和被老科研暂时放一边的中小号图纸往后退,让出位置。 退到一边,将图纸放板凳上,再摊开后面倒出来的纸卷,都是a4纸,有几张小零件图,其他的全是说明书。 说明书达到了53页之多,正反面都有字,最后一张纸仅半面有字,背后附注一行大字——请将原图完璧归赵。 图纸和说明书全是第一手的原稿,加盖了数枚印章。 第六百四九章 心都凉了 燕行清点了说明书,又粗略的查看了其他图纸一遍,拿着厚厚的说明去了陈指导的办公室复印说明书。 他复印了半个来钟,复印再订装成册,抱着一大叠说明书回到会议室,发现一群老科研还围在桌子旁对着大图研得津津有味。 “陈指导,您们看完了图,记得先复印,这份原图是要还回去的。”眼见老科研们已入浑然忘我之境,他不得不提醒。 被声音给拉回神智,陈指导抬头瞅了瞅帅青年,露出慈爱的笑容:“小燕啊,我好像看到后来又拿出了一卷纸,是什么来着?” “后头的是说明书和几个至关重要的零件图。”听到“小燕”两个字,燕行鸡皮疙瘩起了满身,陈指导那么叫他的时候必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快把说明书拿来。”陈指导眼神一下子冒出光芒,小姑娘这次将说明书也一并给了,可真贴心哪。 燕行将说明书册抱到大桌上,给大佬们一人一本:“这是我复印的复印件。” 人手一本,自然是再好不过。 拿到了说明书,老科研又将燕大校给抛之于脑后,拿着说明书对照着图纸,聚神会神的研究、讨论。 瞅了一阵,燕行便知一群大佬当晚绝会不会舍得睡觉,他将东西放一边,悄悄退出去,找到了文哥嘱咐他通知人送餐给大佬们,又去与保安头儿会晤。 他交待清楚了,和黑九离开,让黑九将他送回了三舅住的大院。 黑九将队长送到地头,自己开着空机回驻地。 燕行到达舅公家住的大院已是傍晚,暮色四合,大院的路灯都亮了起来。 他也成功赶上晚饭。 贺老祖宗见到突然归来的小曾孙儿,满心欢喜,拉着摸头摸脸的摩娑一阵,确定他没有瘦,才放下心,拉着小孙孙的手去吃饭。 吃了晚饭,都去院子里坐着纳凉,闲聊。 在自己亲人面前,燕行也没拐弯磨角,直接向太姥姥、舅公舅婆打听王煜哲王家的过往史。 “小龙宝,你打听王玉声家干什么?”贺三老爷子也问得很直白。 “与王煜哲的桃色事件有关,我与小萝莉探讨了一番,发现一点端倪,所以有必要了解一下王家的过往史以及他们家一些重要姻亲过往史。” “哦,这样啊,”小龙宝知无不言,贺三老爷子没有问发现了什么:“我们家并不是土生土长的京中土著,并不太了解王家以前的历史,张老家是原土著,张家前辈据说与王家有过联姻,张老应该知晓些情况,我明儿去请张老过来唠嗑唠嗑,最近我也闲着,有空会去大院串串门,听到什么消息再告诉你。” 自家舅公是混政坛的,有舅公出马,不动声色就能打探到消息,燕行放心了,开开心心地在太姥姥面前承欢膝下。 贺祺书也没问为什么,也对王煜哲家的事留了心,连小医生也掺了一脚,说明事关重大。 自家小重孙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好不容易抽空回来一趟,贺老祖宗自然爱惜得不得了,拉着详细的问了小医生如何,问长问短。 贺三老两口子和贺祺书夫妻俩见到小龙宝也开心,一聊就聊到很晚才睡。 燕少在舅公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吃完早餐便回驻地,从他们的情报资料仓里查查能不能找到可以派上用场的资料。 被收押着的王紫嫣,可不知自己已被盯上,每天都在挖空心思的想着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弄掉肚子的那坨肉。 关押所里每个嫌疑犯住的房间都装了摄像头,实行全天候的监控。 因为之前她先表示了想保胎儿以证清白,如今警方也请了医生给她做保胎,她想弄掉孩子,必须不能让警发现。 王紫嫣想了无数个设想,因为有监控都不现实,心里也慌。 也在这一天,终于要换地方了。 因为王家又提起了追诉书,法院受理了,警局也将王紫嫣和酒店侍者移交给了法院。 法院给王紫嫣安排了单独的关押处,也是专门给怀孕的女性犯人或嫌疑犯准备的疗养所,有院子有散步的地方,不过,监控绝对不少。 王家花高价请了三个传业的保姆,每天轮流照顾王紫嫣。 要移去法院,王紫嫣以为终于有机会了,当被送到地头,看到新的住处,心都凉了。 新的住处的措施比警局更好,房间连床和衣柜都给撤了,床是地铺,气垫做板凳,行李袋装生活用品。 整个房间找不到一件坚硬的物品,就连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挪动的重物或危险品,院子里的桌椅都包了海绵,哪怕撞上去也不会受伤。 原本,王紫嫣想等到换个新地方,趁着新换地方,假装自己对环境不熟,暗中折腾掉肚子那坨肉,当看到了新环境,比在警局还要绝望。 警局至于是铁床和板凳,如果拼着自己重伤的后果,运用得当,是可以以撞击的方式撞击肚子,有很大的机率弄得流产。 谁能想到法院的关押所的防护措施做得如此细致,为了让她安心养胎,杜绝了让人作妖的所有可能性。 面对着法院的严防死守,王紫嫣束手无策,心头拔凉拔凉的,也因找不到任何乘之机,心情烦燥。 就那么过了二天,王紫嫣的父亲和律师经法院许可,与王紫嫣见面,也仅只见面,法院拒绝了假释的嫌疑人律师提出保释外出养胎的请求。 燕大少窝在驻地用空闲时间查找情报库里的资料,他还没理出头绪,因为有重要任务,他不得暂时搁下,秘密带队离京去执行任务。 小行行外出任务,柳少接过他的保镖工作,为了挑起重任,他收拾好了行李,溜麻地滚去了乐园。 乐小同学并没关心别人的事,一心一意教弟弟学轻功,在她诲人不倦的努力教学下,在乐善勤练不怠的用功学习了长达半个多月的时间,也终于将“行云流水步”给记住。 为此,乐小同学倍儿高兴。 当柳少赶至乐园,小萝莉见了他,拿到了他说的某个哥儿们的详细资料和血液,也因柳帅哥的八卦小消息,她才知王紫嫣已移交法院看押,燕某人出任务去了。 但,对她没啥影响。 她的心头没有溅起一点水花。 柳少也有警局的消息,那边法院发了公告,定于7月21号正式开庭审理黄某昌家的案子。 新历7月下旬,是农村双抢季节。 乐家定于20号收稻,晁老爷子等人定于18号出发去九稻。 乐小同学知悉拾市法院定于21号开庭,也不置可否,反正她没准备去听庭审,哪天开庭都无所谓。 柳少进了乐园,就如老鼠掉进了大米缸,每天精力充济,若工作上没有急事要处理,每天上午去帮搬搬砖,下午就在自己的领域上发光发热。 乐小同学原本想中旬时去Y国参加硕士毕业典礼,顺带带弟弟去溜一圈,因为她家宝贝弟弟为了不荒废了轻功,不愿外出,她也放弃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反正硕士毕业后还要读博,毕业证请导师帮领取就行了。 有理由光明正大偷懒的乐小同学,安安心安宅在乐园,也改了教学讲划,每天上午一半时间监督弟弟练轻功,另一半时间用于教学剑术和音乐,下午教两个钟的其他课程。 时间进入农历六月的中旬,首都也入了炎夏,气温变化很大,晴天时中午特别闷热。 一转眼儿也到了7月12日,当天农历是六月十五,小萝莉的乐园东大门定于13日正式开建。 经过修士们与建筑团队不畏严寒酷暑的不懈努力,乐园的围墙除了预留出来开门的地方,北墙东墙和南墙都砌到了预设的高度,可以盖瓦啦。 之所以那么慢,是因为东北方沿东墙有一大排现代式建筑楼房,房基、墙与围墙同时建造,所以费了不少工。 也是做工的人多,要是工人少,仅建那一排房子就得花费一两个月的时间。 阿玉坊定不仅定于农历十五当天建造东大门,也同时开工建造乐园的人工湖。 该准备的工作也准备齐整,万事俱备。 当天晚上,修士们都没睡,打坐到十一点后便收拾整齐,等过了零点,祭祀了天地与诸方神灵,修士们加夜班建设东大门。 东大门主体是砖木结构,因泥浆是人工拌的糯米浆,没有什么嗓音,夜晚开工也没有扰民问题。 东大门是屋宇式大门,三间一启,单檐庑殿顶。 乐小同学哄睡了弟弟,也全程参与建设。 一群修士忙了半宿,赶在清晨六点半前完成了大门的建造,之后立即摆上祭品祭祀了天地神灵,趁着吉时安装好了大门。 早饭后修士们分工,一拨铺地板砖,一拨人马安装玉石牌坊,一拨先去开挖人工湖。 为了突显东大门的主体地位,在东大门与街道之间立立了一座玉石牌坊,东大门前有几个台阶,正常情况下做为步道,西大门为车辆出入专用道。 第六百五十章 忏悔 修士们有一百来号人,阿玉坊主只点了一部分人马铺地板和安装牌楼,另一部分去开挖人工湖。 通向大门的路面已经铺好了砖,一层汉白玉石一层可拆装的地板,可拆装的地板是以花斑石、金砖等砖头拼成纹路。 大门门洞仅三间,之前铺了汉白玉,再铺一层可拆装的地板,要不了多少功夫。 牌坊的组件都是成品,只需安装。 修士们只花了五十多分钟便将地板和牌坊两个工序搞定。 牌楼立在从行人道转进通向乐园东大门的大道约二米远的位置,为四柱三门七楼柱不出头式。 牌坊以顶层的楼宇数量决定规格,最高规格是七楼,五楼次之,再次之是三楼,一楼是起步阶。 式样又有柱出头式和柱不出头之分。 白玉牌坊全以石材为料,主体为汉白玉石,镶嵌了各色花斑石图案,朝南的一面有“岁丰人和”四个金字,朝向乐园的一面刻“紫气东来”。 牌楼大气恢弘、庄重肃穆,令东大门更显雄阔辉煌。 安装好了玉石坊,修士们欣赏了自己的劳动成果,木匠们去做木工,泥瓦匠们去和工程队盖围墙的瓦、刷墙。 建筑团队的工作很多,一部分人给围墙盖瓦刷墙,一部分人继续给挨东墙的建筑楼房砌墙,预计明天给楼顶扎钢筋。 若园内的工程结束,还有单独圈出来养家畜的院子内的楼房,北面围墙外临街有一栋门面楼和一座预设为诊所的门诊楼。 至于园西面的房屋拆建工程要排到冬季和明年。 柳大少屁颠尼颠的跟着修士们去当泥瓦匠。 隔壁的东野老太太和邻居们经常关注着乐园,乐园半夜三更建大门没人知晓,待建好了,有些老太太老爷子外出时发现了也跑去欣赏。 乐小萝莉建好牌坊楼即回东院宅着当弟弟的好老师。 卢克六月参加了小升初,成绩不错,之后又去暑假预学班学了一个来月,参加分班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分去了实验班。 初中提前分了班,开学直接去报道就行,他自己又报了暑假学习班,周末则报了一个兴趣班,每天早出晚归,努力学习天天向上。 卢克不用自己操心,乐小同学就只管教弟弟,有空就画图、编写一些书本,晚上监督弟弟煅体、修炼,后半宿爬回自己的星核空间任劳任怨的采摘植物。 因为人工湖也开挖,很快就会挖环绕院子的“护城”河,小萝莉第二天又去接回一批建筑材料。 宣家华家的青年清晨送一批运输车了目的地,午后返回到乐园再次开走一批货车,两支车队加起来共有三十四辆。 青年帅哥还向运输公司租用了几辆货车,请运输公司送到某个地点,中途交接,然后他们再送车去目的地,一支车队共有四十六辆。 那么多的货车,基本上一次性将乐园建人工湖、假山等项目所需材料全部拉回乐园,以后不必再隔三差五的去运材料。 车队接货的目地再次更换,去了正在冶炼贵金属的某个冶炼厂所在区域,距冶炼厂也仅只有不到半公里。 冶炼厂提前得到了柳少传给队里的通告,知晓小萝莉的车队将在附近交接货物,自然没防备,也没去查探。 乐小萝莉天黑时才拉着宣少华少去找车队,将物资从储物器里转移到车上,用直升机顺带也带了一份材料回乐园。 运输车太多,宣家华家的青年们留了两人看护车辆,先送一批货车回乐园,然后再由小萝莉开着直升机送他们去停车场,再开另一批货车返程。 第一批货车回到乐园时,修士们刚吃完早饭,先不上工干活,全部人员去缷货,借用了建筑队的抓机、吊车等设备。 第一波车队也运回了东大门外的守门狮子,修士们先将它请下车,安放在大门外看家护院。 白天因车辆多,交通压力大,第二批货车直到过了晌午才回到乐园。 修士们卸货就忙了两天,有些不宜搬来搬去的材料暂时仍留在货车内,租来的很多货车卸了货物即送回运辆公司。 小萝莉在为自己的别院忙碌时,圣武山派的人员也每天忙得昏天暗地。 自乐家姑娘登山之后,新掌门带着人手清点了门派的仓库,盘查前任常门在任期间的帐本。 清点仓库时发现宗门传承下来的比较显眼体型也大的传世之物都在,有十几件不太起眼却价值不菲的古懂不见了踪影。 东西自己不可能不翼而飞,显而易见是进了前任掌门的私人腰包。 盘查帐本时也发现对不上,十几年来相继有数笔帐目去向不明,最近几年的帐目也有数笔对不上号。 他们查的是属于圣武山的私帐,即是游客捐赚的香油钱,景区的门票钱是公帐,都是由旅游开发商打到圣武山的公共帐号上,每笔都有记录。 香油钱则是圣武山道观的独家收入,分配权由内部决定。 独家收入都是每隔段时间清点现金再上册登记。 帐本上有登记清点的现金数目,核对收支,有将近三千万的巨额款不知去向。 不必查,用脚趾头思考也能想到是前任掌门利用身份将公款挪走了。 李掌门去查了前任掌门的银行帐户,他私人没银行帐号,那笔钱要么交给了黄支昌帮他以别人的名字开户另存,要么藏在哪里,或者做了什么交易。 仓库和帐本查出了结果,东方慎似乎又在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将自己关在起居室一天一夜,于7月16日,带着李资望龙雁起程去了中南山。 李资望已升任掌门,身边也需要一个贴身道童,挑了一个资质不错的晚辈带在身边。 一行共四人,于中午前辗转到中南山脚下,找地方吃了午饭,过了晌午才登山,先走大路,到山腰某地之后转入羊肠小道。 沿着时陡峭时而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一路往上,越过一处又一处修士们的清修之地,于下午五点钟后才爬到了目地的附近。 龙雁是第一次来,观察了俞珲的隐居之地的环境,也心生羡慕。 从树林旁通往山岩小居的路旁种植着些青菜,人工播撒了些野菜,被打理得不错,青菜碧绿青翠。 石岩下的小居前也种植成畦的青菜和豆角、黄瓜、南瓜,青青绿绿的一片。 屋檐下码满柴堆的小屋的门紧闭,而临涧的小平台上一位穿青袍、挽着道髻的修士涧盘膝而坐,沐阳静修。 时近黄昏,但夏日的阳光仍然很炽热,阳光照沐着青袍修士,他的头发和衣服表面反着光,如得道高人,自带着几分仙气。 远远看到沐阳打坐的俞珲,东方慎心中愧疚如潮,走得十分缓慢。 四人快走到岔道口,不见青袍道人回身,龙雁朗声唱了个道号,喊:“俞师弟,别来无恙。” 回答他的是毫无波澜的声音:“道长认错人了,在下无师门无同门,小老儿小居简陋,不接待修士访客,道长请回。” “失礼了,俞居士,小道等千里迢迢而来,有些事想与俞居士面谈。”俞珲拒绝与圣武山有牵扯,龙雁只好入乡随俗的改了称号。 “小老儿与诸位道长没什么好谈的,请回。”俞珲不回头也不愿再谈旧事。 龙雁还想劝,东方慎拦住了他,沿着只能一人单独来往的小道,走向临涧的露天小平台。 龙雁李资望也跟上,小道士拎着几个背包去了有地坪的小居前,就在屋檐下暂时蔽荫。 东方慎走到临涧崖的小平台,在俞珲身边席地而坐。 因小平台太窄,龙雁和李资望没地方坐,站在东方太长老身后,安静的沐着阳光。 虽然平台是露天的,因山涧崖深,哪怕其他地方无风,涧间的气流也形成风,风在平台吹过,带来凉意。 俞珲对于仨人的到来恍若未知,不闻不问,权当他们是空气。 东方慎也不介意被冷落,自己慢慢地说开了:“俞珲,乐家姑娘想必为了让你安心清修,没有让宣家吉家人告诉你有关黄支昌的事吧。 黄支昌家自去年下半年后发生了很多事,先是家族遗传病,接二连三的死人,今年清明节,黄家祠遭了雷劈,黄支昌的女儿与孙女孙子被人扔进了祠堂暗井里,一下子死了四个。 黄家内部也崩离支碎,有知情人士将黄支昌作恶的一些证据给了乐家姑娘,黄支昌和他的儿子也栽了,黄家,败了。 对了,乐鸿的女儿乐雅也找到了,如你们猜测得那样,黄支昌和黄家想借乐雅的运,买通人将乐雅拐走与黄家结了阴阳婚,乐雅被害死后也埋在黄家祠堂,吴长风也是知情的。 黄家有人将乐雅的遗骨挖出来送还了乐家姑娘,黄支昌的女儿与孙子孙女便是被人扔进了黄家以前埋乐雅的那口暗井里……” 东方慎没想过俞珲会不会回应,只是絮絮叨叨的,自顾自的说个不停:“上个月末,乐家姑娘携带幼弟夜登金顶,为了查找吴长风和黄支昌抢走的乐家祖传之物的线索,她强势地对吴长风使用了搜魂术。 乐家姑娘走时透露出了一个秘密,吴长风他私下里与一些身份不明的江湖人士有来往,还背叛了宗门出卖了宗门秘籍。 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昔年我因一己之私,扶持吴长风,纵容他维护他,如今,黄支昌吴长风都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报应,而我余生也将背负枷锁至死。” 第六百五一章 无法跨越的天堑 圣武宗的太长老来到自己身边,俞珲心中无波澜,他不欠圣武山派什么,与圣武山毫无关系了。 听着东方道长絮絮叨叨的说黄家支离破碎,也无喜无悲,善恶到头终有报,黄家恶事做多,必然自食其果。 唯有听说乐雅被黄家害死,神经与肌肉绷得死紧,真是他们做的! 当初,他无意中得悉黄支昌和吴长风拿了乐雅的生庚八字找宗门擅长演算的长老算命,后来乐雅失踪,他去求助太师叔,将自己的怀疑说了,知道东方长老是如何答复的吗? 他说“你与师弟感情深厚,你偏袒你师弟也在所难免,却不能凭猜测就将莫须有的罪名扣掌门和同门师兄弟身上,更不能无凭无据就信口胡言损害同门师兄弟的名声。” 如果,当初太师叔有一丝慈悲心,及时给吴长风和黄支昌警告,乐雅或许就不会落得惨遭凶手。 可太师叔对自己的求救视而不见,只一味的包庇吴长风和黄支昌,。 俞珲缓缓的睁开眼,沉沉的远眺了一眼,又沉沉地合目,坐如钟,听完东方长老状似忏悔的话,心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自求助太师叔得到令人心寒的答案之后,哪怕他被吴长风排挤打压时心里再委屈,也再没去求唯一能震慑吴长风的师叔祖为自己做主。 因为,他知道求了也无用,师叔祖永远只会站在吴长风身后,为吴长风遮掩。 如今因果报应来了。 俞珲即无幸灾乐祸之兴奋,也无同情怜惜,谈谈地评价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不期然的得到俞珲的一句回应,东方慎深深的垂下了头,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们师徒师兄弟们,是我错了。”他大特错特错,错得离谱。 “东方道长来此如果是为说黄家的事,你也说完了,便请哪来哪回,如若想找小老儿在乐姑娘面前美言几句,让乐家姑娘将过往一笔勾销,那种话不必说,说了我也听不见。” 俞珲直接了当的就截了东方道长的后路,东方道长的道歉来得太迟,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事关乐雅一条人命。 俞珲犹如局外人般,哪怕听说宗门秘籍被卖了也丝毫不关心,东方慎心头沉甸甸的,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想起了乐雅失踪时,俞珲曾经找他求助时的场景。 他也猜得到俞珲对他早就寒心,何况,乐雅也确实是被黄家人害死,吴长风知情并为黄支昌提供了帮助。 间接来说,乐雅的死,他也有一定的责任。 当初如果能重视俞珲一次,主持一次公道,吴长风和黄支昌必然有所畏惧,说不定就不会害乐雅,乐雅也许就不会死得那么凄惨。 乐鸿死了,乐雅也死了。 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生与死。 星空银河都可以跨越,唯有生与死是无法跨越的天堑。 乐家与黄家、圣武山派之间横坦着乐雅一条人命,乐雅就是那条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黄家与乐家永无握手言和的机会。 俞珲师徒受尽委屈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唯因为乐雅的死,是俞珲迈不过去的坎,哪怕他对圣武山派原本还有一丝情份也会断得一干二净。 吃到自己以前种的苦果,东方慎心头痛苦,默默起身,带着龙雁李资望沿路往下走。 跟着掌门的小道士,原以为掌门和两位太长老会在俞道长的洞府暂住,谁知他们要离开,他也赶紧拎着背包跟在后面。 东方道长离开时,俞珲仍没睁眼,依脚步声计算着距离,听声辩别他们是朝下走,也没回头看。 李资望陪着太师叔祖沿着小道转过树林,没有直接下山,而是转道去了李缘道长的洞府借宿。 李缘修士接待了四位圣武山派的道长,听闻某位想在他那里借助几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想在李缘道长洞府小住几天的是东方慎,也仅他一人。 龙雁和李资望宿了一晚,带着小道士下山,采购些东西,请人送上山,龙雁给送物资的工人带路,李资望带着小道士返回圣武山。 龙雁将物资送到李缘道长洞府,去一所道观借宿,当然不是白住,他捐五千的香油钱住为食宿之用。 在李缘道长洞府住了一晚的东方慎,早上去了俞珲隐居的小居,却没见到人,找附近的修士打听才知俞道长出去了。 俞道长常常外出找蘑菇、捡柴,有时也收集一些药材或植物的花果,经常早出是归,附近的修士习以为常。 走空的东方慎又回了李缘道长的洞府,半下午又去一趟,仍没见人,他便坐在临涧的平台上打坐。 俞珲外出采到一背篓子的药材枝叶和花朵,回来时也捡了一捆柴,对于在小天台上打坐的东方道长视而不见,回到临岩小居将采集到的植物、花朵从背篓子里倒出来用簸箕或筲箕、篮子装着,放在地坪上晒。 东方慎也没去临岩的房屋找俞珲说话,他坐到日落西山,抱着自己的拂子回了李缘道长的洞府。 俞珲也没研究东方道长想做什么,太阳落山收回晒着的东西,第二天清早将昨天采摘回来的植物、花朵放在屋檐下,又背着很篓子外出。 值日也到了7月18号。 乐小同学拉回建材又当了甩手掌柜,18号这天的早上起床后也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家乡。 当天,晁老爷子老太太与王师母万俟教授起五更爬半夜的起个早,赶往乐园碰头。 万俟教授夫妻携带了两个孙子,晁爷子老太太后面跟着一大串的小尾巴,有晁家兄妹,贺家小十五小十六,萧少李少罗少。 乐园园内到处散堆着石材,老爷子老太太和一群小青年也没欣赏园子,直接登上直升机。 柳帅哥负责当驾驶员,开着EC225载着晁老爷子等人。 乐小同学开了运输机直升机,载着弟弟和宣少、宣少的贴身保镖宣一。 两架直升机最初结伴同行,到秦省便兵分两路,柳帅哥拉着人马直飞E北,小萝莉去了轩辕家。 直升机仍降落在宣家待客的大院内。 宣家主在家,等小姑娘来了先去用午饭,之后,乐小同学将弟弟交给宣家青年们看护,她去清点木材和食材。 她上次放在宣家的材料是有预计划的,按量而存,后来增加了许多建筑,用去很多木材,余下的量不够建西边的客院。 小萝莉又扔下一大堆木材,挪出一大堆家具用品存放在宣家,再去窑洞收起了清空了食材的箱盒和罐子坛子,又取出几百箱食材。 备好了物资,搬几十箱上飞机,转道中南山。 小萝莉原本没计划去中南山,听宣家主说有修士给他家递话说圣武山派的人前两天去了中南山找俞道长,她才决定临时去一趟。 宣少仍然只带着宣一,陪同小萝莉去拜访俞道长。 直升机停在山脚下,宣少宣少各背着超大的背篓子,篓子上方还横绑着布袋子,除了背着装有换洗衣服的背包,各人手里要么提着大篮子,要么还拎着一只袋子。 小萝莉也背了一只大背包,上方横绑着自己的行李背包。 乐善只背着装有一套换洗衣服和水果零果的小背包,也走最前面,走着走着就用上了行云流水步,走得贼快。 小萝莉那是爬珠蜂都不会喘气的牛人,宣少轻功也是一流的,宣一也不差,仨人轻轻松松地跟着跑。 乐善年龄小,哪怕再厉害也有极限,爬了三分之二的路便累得不行,成功的成了她姐姐脖子上的小挂件。 单手搂着弟弟的乐小同学,在小道上行走健步如飞,离着俞前辈隐居的洞府还很远,便闻到了圣武山派某位太长老的气味。 那些家伙果然没安好心,又来打扰俞前辈的清修。 心中不爽,乐小同学对牛鼻子老道的意见更大,一路噌噌地爬山,爬到俞前辈隐居地下方的女修和散修们居住的区域,时间也才过了三点半。 当绕过树林,宣少也看见临涧平台坐着个人,认出是圣武山的东方道长,也装眼瞎心盲。 坐在临涧平台打坐的东方慎,远远的看见有人上山,最初没在意,后来发现来人走向俞珲的住所,留意了一下,近一些便认出是乐家姑娘和宣家少主。 发现乐家姑娘还抱着她的幼弟,心头又沉了下去。 他才来中南山两天,乐家姑娘便来了,可见宣家或吉家必定关注着俞珲,知道他们来了中南山,通知了乐家姑娘。 乐善挂在姐姐脖子上,看到路旁到处长着青菜,特别惊奇,小嘴叭啦叭啦不停问十万个为什么。 弟弟好学,乐小同学有问必答,沿着路直接到了俞前辈住所地坪才放下弟弟。 她只扫了几眼,找到了俞前辈放在窗台的钥匙,拿着钥匙开厨房和做仓库的那间房的门,拿了板凳放屋檐下请宣少宣一帅哥歇息。 她放下背包,趁着太阳还很大,先将屋檐下的筛子簸箕搬到太阳底下晒,再整理物品。 仨人携带了大量的物资,有香米、面粉、油,还有坚果和熏鱼、易放的腐竹、香菇木耳,还有新鲜的水果,一坛酱和一坛酒。 姐姐不需要自己帮忙,乐善给晒着的东西翻身。 第六百五二章 为崽崽挨骂的家长有苦说不出 乐小同学和宣少将物资分门别类的归纳好,分别搬进食材间或厨房存放。 整顿好了物资,小萝莉进厨房生火,先煮水泡了茶,泡发香菇,再和面团,然后去摘青菜清洗干净,再与带上山的五花肉剁成馅,然后再擀面皮,包饺子。 包好一百来个饺子,煮出来放着冷凉,再拿半只鸡用瓦罐子煲汤。 食物的味道和着烟,袅袅缠缠,经久不散。 那味道,诱人的很。 坐在平台的东方慎,目视着乐家姐弟和宣少驾轻就熟的去了俞珲的小居,听到了开门声和钥匙碰撞声。 知道乐家姑娘打了俞珲住所的门,他的心里更加的惆怅,乐家姑娘来去自如,可见与俞珲有多亲近。 乐家姑娘与俞珲越亲近,俞珲自然也更加珍惜,有乐家姑娘对比着,圣武山派在他眼里更加不堪。 他数次想去找乐家姑娘承认自己眼瞎,愿意给乐鸿正名,又数次打了退堂鼓。 阳光照着自己,东方慎却感觉不到暖意。 食物的香气飘得很远。 俞珲在很远就闻到了味儿,最初以为是游客在山上野炊,当到了自己住所附近的女修住的区域,便觉不对劲儿。 他走了几步,越走越快,背着篓子健步如飞的绕过树林,赶往飞跑起来,他急冲冲地朝自己的小居跑,发现平台那边的东方道长也是有视无睹。 乐小同学嗅到俞前辈的气味,跑地坪边缘朝下瞅,看到俞前辈回来了,转身去倒一杯茶凉着,拿了分给弟弟帮打水。 乐善端着盆到水缸边,踩着张小四方板打水缸盖打了一盆水端到屋檐下,再迈着小短腿跑出地坪,沿着小路去接前辈。 俞珲一路跑到去小居的横路上,看到小小的男娃儿,腰也不酸了,人也不累了,冲过去一把捞起小家伙抱起来。 “别跑别跑,这路又窄又崎岖不平,万一摔了怎么办。”他是想责备两句,然而,话从嘴里说出来,温柔绵软得毫无气势。 “不会摔的,我跑得可稳了。”乐善一点都不怕,笑得眼睛像星星:“俞前辈,好久没见您老,我和姐姐怪想您的,您打柴辛苦了,我自己走路就可以啦。” 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可爱乖巧,俞珲哪舍得撒手,走到地坪才将人放下去,赶紧卸背篓子。 宣一与俞道长打了招呼,帮着摘背篓,卸柴。 乐善跑去端了脸盆给前辈洗脸。 俞珲洗了脸,顺便把水倒进一只水桶,又打了些水进房间去洗澡,换套干净的袍子,再到太阳照不着的屋檐下坐着,一边喝茶,一边与宣少、小丫头说话。 俞珲也没隐瞒,将圣武山哪天来了几人,说了什么话,全告诉了小丫头。 “他们居心不良呢,跑来俞前辈面前刷脸,等俞前辈心软了再请您许诺帮忙,这种人最可恨了,他们敢来打扰您清修,我也不介意让圣武山派少几个镇山之宝。” 老牛鼻子想倚老卖老,乐韵可不惯着他,再不自觉的滚蛋,她不介意半夜三更去圣武山走一走,帮他们数数他们有多少传宗之宝。 “你当他们是苍蝇子蚊子,不用搭理,没必要脏了手。”俞珲真怕小丫头恼了送圣武山派“大补药”,小丫头是医者,如菩萨一样受人敬重,可不能为了他而开杀戒,留下千古骂名。 “那得看看他们自己识不识趣,不识趣,再来打扰您的清静,我不介意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做人要厚道,牛鼻子老道以前不做人,现在还不想做人,那就成全他,让他做不成人好了。 “你呀,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动不动就想动武,你是个可可爱爱的小仙女,动手有碍斯文。” “斯文是什么,他认得我,我不认得它。” “行啦,乐善在呢,你别成天想着打架呀,无论他们谁来,在我眼里都如空气。” 俞珲生怕小丫头看东方道长不顺眼冲出去揍人,将乐善给提溜出来,让小丫头克制些。 乐韵撇撇嘴,她要是真动手,弟弟也拦不住她呀。 一个想去收拾圣武山的牛鼻子,一个拦着,宣少乐呵呵的瞅着小萝莉和俞道长聊天,同情东方道长一秒。 也只能一秒,不能再多了。 要不是因为自己是个有爱心的人,宣少连一秒都不想同情某些人。 临岩小居那边说话即没刻意提高音量,也没掩饰,东方慎听得清清楚楚,心头拔凉拔凉的。 他深切的体味到了当初俞珲为乐雅的事去找他求助的心情。 那种明知对方有能力相救,却偏偏被无情拒绝的心情,那种自己无能为力的心情,是如此的让人痛恨、难受。 东方慎静静地坐了一阵,自己起身,慢慢离开平台,沿着小路一点一点的远离俞珲的隐居之处。 走得很远了,仍然感觉不到温暖。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李缘的洞府,坐在泥胚屋里,安静得像一尊雕像。 李缘道长上午出去找了些能吃的野果野生植物的茎,晚上就着圣武山送的面粉烙了饼,做了个素汤。 他也没问某位道长去了哪,也不打探他有什么心事,只给某位借居者提供住宿和吃食。 乐小同学知晓某个牛鼻子是什么时候走的,也知他去了哪,他自己识趣滚蛋,她暂时不管,如果将她的警告视为耳边风,她回去后找个时间去圣武山走一趟。 没了讨人嫌的家伙在附近,连空气也清新了几分。 小萝莉心情棒棒哒,待汤煲到九分火候,先挪一边,再炒菜了几个小菜,蒸了熏鱼,待天色微黑时搬了桌子到地坪吃晚饭。 太阳落山后,山里的温度也降了下去,地坪上也没了暑气 俞珲还了俗,吃嘛嘛香,就着鸡汤吃饼,就着菜吃饺子,幸福得像神仙。 宣一特机灵,吃了晚饭,抢着刷了碗,又切了水果。 几人坐地坪上赏月纳凉,闲聊的时候,俞道长绝口没提乐雅,也不问乐雅遗骨在何处,小丫头因她的姑姑早逝肯定难过,他又何必戳小丫头的伤口。 聊天聊到很晚,乐小同学打温水给弟弟洗澡,带弟弟在客房安歇。 宣少和宣少与俞道长打地铺。 宣少清早就醒了,和宣一去挑水,顺便洗涮。 乐小同学做的早饭,饭后携带弟弟和宣家两位帅哥背着空篓子下山。 东方慎没有再去找俞珲,他仍呆在李缘住处。 俞珲送走小丫头和宣家青年,背着篓子又进山去了, 宣少与乐家姐弟到了山脚,他和宣一也随小萝莉去E北,直升机只飞行了不到两个钟即抵达九稻。 柳少拉着一票人马,于18号下午到达梅村,乐家夫妻也等着老爷子们来了才吃午饭。 下午,小帅哥们瓜分房间,安放行李,柳帅哥将小飞机开去停在乡政行政中心大院停泊,将村办楼前的地坪留给小萝莉。 小萝莉当天没回梅村,给家里打了电话,老少爷们也不担心。 一群学霸级的小青年到了梅村,如鸟如丛树,歇了一夜,第二天便扛了捞鱼的鱼篓子和钓杆等等,外出疯。 老爷子老太太没外出,往乐家的地里园子里钻,朝新鲜无污染的果疏下手。 武老太太背着行李包到乐家时,王师母和晁老太太刚摘回一篮子青瓜,万俟教授和晁老爷子砍了玉米苗,在掰玉米棒子,蚁老和岩老也在帮忙。 而黎照先生,因为他小师弟没在家,不用上课时每天除了参悟,就是到处转悠,小帅哥们来了,他和柳少也与小帅哥们一起外出浪。 岩老蚁老大多数时间呆北二楼,因万俟教授和晁老爷子来了,他俩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也跟着折腾。 武老太太将行李放乐家南楼一楼朝东的北间,和两老太太洗青瓜做醋青瓜吃。 乐小同学回到梅村时刚九点半,直升机停在村办楼前,她和宣家两帅哥各扛了两只箱子。 乐善也帮抱了一只背包,麻溜地跑最前面,一跑小跑回了家,看到长辈,给嘴巴抹上蜜,甜甜蜜蜜的喊。 小萌娃回来了,老太太们瞬间又多了一份乐趣。 老爷子们等到小乐乐回到家,知晓直升机上有东西,开了电三车去帮拉货,跑了三趟才将箱盒搬完。 乐爸周秋凤赶早下地做活,午时前收工,到家看到小棉袄回来了,整个人都精神了。 乐爸拉着贴心小棉袄暄寒问暖的问了一顿,可怜巴巴地告状:“乐乐小棉袄,你要救救爸爸,你满爷爷他说要脱鞋子用鞋子拔揍我一顿。” 周秋凤无语的瞅着有颗坡璃心的孩子他爸。 “满爷爷为什么要揍老爸呀?”乐韵惊讶极了,老爸又干了啥,让满爷爷想撸鞋子打人? “还不是因为乐乐小棉袄考上青大也没摆席,现在全乡的伢崽们考得再好都不好意思办什么升学宴,有人说不办升学宴,显不出热闹,也……突显不出努力学习的重要性,起不到榜样作用。 你满爷爷他怪我耳根子软听了你的话不摆席,现在害得他天天被人烦,所以想打我一顿。” 乐爸好委屈,他家小棉袄不愿摆席关别人什么事?别人想摆就摆呀,扯他家干什么。 “满爷爷吓你的。”乐韵乐坏了:“以前呢,谁家崽儿小学升初中考个第一、初中升高中考上县一中都要显摆请酒,就是为了赚红包钱。 你看,我考上青大不摆席,天明哥考得好也不摆席,咱们村的风气好了,也带得周边村子的风气变好,大家也不用为了面子功夫去随礼从而增加额外开支。 那些说闲话的都是家里伢崽不听话的,或者是想用伢崽们赚钱,现在断了一条收红包的路,他们自然会在背后说酸话。 满爷爷看不上眼皮子浅的人,不耐烦跟他们废话,满爷爷嘴上说要打你怪你起了带头作用,心里指不定多骄傲。 满爷爷真要为升学宴的事生气,要打肯定也是打我呀。” “你满爷爷才舍不得打你,你从小就是你满爷爷眼里的乖宝,每次你惹了事,都是我遭殃。” 乐爸心里苦,小乐乐小时不是与人打架吵架就是满山跑,每次搞了什么幺蛾子,满叔舍不得骂乐乐伢崽,都是逮着他臭骂,他不知为崽崽背了多少黑锅,挨了多少骂。 自家的小棉袄讨长辈喜欢,没挨骂,他这个做爹的挨骂成了家常便饭,挨骂挨得多了,害得他现在见着满叔黑脸就犯怵。 “哎呀,此一时彼一时啊,”乐韵哄自家玻璃心的爸爸:“以前,你家小棉袄弱小可怜,又是乐家唯一的一根小苗苗,满爷爷他当然舍不得骂我呀,万一骂我一顿,我想不开往深山里一钻你们找不到我怎么办? 现在嘛,我长大了,满爷爷自然不用顾忌,想骂就可以骂。 老爸,告诉你个小秘密,以前呢,我跟人打架了,怕满爷爷说我,我呀就去找满奶奶和扒婶奶奶说明打架的原因,满奶奶和扒婶奶奶知道了就会给满爷爷说。 老爸你呢现在是个大家长了,这招不适用,乐善倒是可以学着点。” 乐爸目瞪口呆:“还能这样?”怪不得以前不管小乐乐打架打得有多狠,满叔都不会说乐乐的不是,只骂他没看护好伢崽让小伢崽受欺负。 他觉得更冤了怎么破? 感觉他那些年挨骂挨得好无辜啊。 然而,又能怎么办? 帮自己的小棉袄挨骂,挨了就挨了,再大的黑锅背着也没什么关系。 谁还没帮自家崽崽背过黑锅挨过骂? 如果满叔真的骂乐乐,他只会更心疼难过。 满叔骂他骂得对。 想明白了,乐爸满血复活,乐呵呵地揉小棉袄的后脑勺:“嗯嗯嗯,老爸知道了,满叔要骂我就让他骂吧。” “老爸真勇敢哟!老爸,要是你不想挨骂,哄哄你家小伢崽,你家崽崽开心了就去找满爷爷帮你美言几句,请他老人家以后莫骂你。” “这个可以有,乐乐快到爸爸背上来,爸爸背你去走两圈。” 小棉袄贴心又暖心,乐爸高兴坏了,蹲下身将小棉袄哄背上趴着,喜滋滋的背着崽崽就跑了,现在啥事都别叫他,他要背小伢崽散步。 第六百五三章 算帐 乐清一把年纪还总跟乐善争宠,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王师母万俟教授已经习以为常了,看着他背着乐乐跑了,个个乐呵呵的。 乐善没吃味儿,爸爸背姐姐玩耍,他是不嫉妒的,要是姐姐背爸爸外出玩耍不带他,他才会怀疑姐姐不爱他了。 宣少宣一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啃水果,啃玉米棒子,心情美丽。 乐爸背着自家乖崽先去研究中稻,属于再生稻的中稻最初刚抽芽那段时间长得慢,一棵母株长三四根芽,看着让人着急。 到了4月底5月初,每棵稻株丛长出很多苗株,变成团团簇簇的大家庭,大部分稻株比去年还茂盛,如今稻苗顶端挂着长长的稻穗,也预示着又是将是一个丰收年。 乐家早稻田放养了鱼,前几天要晒田将鱼全收了,除了留着吃的鱼,要放回晚稻田的鱼苗也在中稻田,两指大或一指大的鱼儿成群成群的,田里一派热闹景象。 “老爸,今年的中稻产量比去年高呢,明年还想高产的话,等冬天割了苗,要追加一次家用肥。” 乐韵趴在老爸背上,幸福得晃着小脚脚,再生稻第一年因时间关系,根系发展的没那么快,现在基本稳了,以后只需适当的追加肥料就可以,至于能维持几年不减产,还需继续观察。 “哎,我省得,冬天就给田里撒肥料。”乐爸忙不迭的应了,再生稻的米可好吃了,要不是它生产期太长又费肥料,他都想把全部水田种再生稻。 有爸爸疼爱的乐韵,嗯嗯的应了,像只小树懒似的粘爸爸背后,嚷嚷着要爸爸背着去看其他稻田转转。 自家小棉袄难得撒娇,乐爸自然有求必应,也不怕太阳了,背着姑娘去村后的田野。 美少年和学霸们大清早就出去捉鱼网虾,到十点多钟有了不少收获才勉强满意,转而跑去街上溜跶。 当日是九稻的圩日,周奶奶周满奶奶周扒婶早上去了地里,到八点多钟才去上街,带了些自家的鸡鸭蛋和青菜去街头卖。 妯娌仨就在以前周秋凤常摆摊的店铺前卖东西,共用一个摊儿,扒婶负责过称算帐,周奶奶周满奶奶收钱找零。 曹婆婆逛街,看到周家妯娌也去凑热闹,四个老太太卖完了鸡鸭蛋,余下几把青菜送给了店铺老板。 逛了一圈,曹婆婆拉着周奶奶仨去她家吃西瓜。 在曹婆婆家坐了很久,周奶奶等人准备回家,到街上看到晁少和帅哥们,带他们去十字井眼捞鱼虾。 十字井眼里的鱼虾个头小,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学霸们可不会嫌弃,扛着工具就开工。 十字井眼里的鱼虾也因此遭了殃,差点被一网打尽。 帅哥们在井眼里和水沟里捞到了差不多有半斤多的小鱼虾。 周家妯娌去而复返,还带着一群俊俏的后生来捞鱼虾,曹婆婆也去围观,然后带着小帅哥们去了她知道有鱼虾的沟渠捞鱼。 有曹婆婆当地导,帅哥们再次收获了大约两斤的鱼和虾米,兴高采烈的打道回府。 满载而归的帅哥们最初和老太太们一起,进了梅村见了村办楼前的直升机,知道小萝莉回来了,争先恐后的往乐家跑。 大狼狗也跟着帅哥们出去浪,他有四条腿,跑得最快,第一个跑回家,找了一圈只找到乐善。 美少年们跑回乐家见到的就是乐善搂着大狼狗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没听见小萝莉回应他们的慷慨激扬的呼喊。 “我爸爸背着我姐姐玩耍去了。”帅哥们回来就找姐姐,乐善咧着嘴笑。 “嗷,我也想背小萝莉去玩耍。”萧哥等人发出羡慕的吼声。 美少年白了一群学霸一眼,洗了手和脸,优雅地回堂屋。 宣少跑去看了小帅哥们的收获,大力赞扬他们是捕鱼小能手。 学霸们被夸得脸上笑开了花,将鱼虾用井水养着,跑回堂屋啃玉米棒子。 帅哥们啃完了玉米棒子,乐爸背着小棉袄也回到家,帅哥们见到幸福得像偷吃了小鱼干的猫儿一样的小萝莉,蜂涌而上,争相摸头,七嘴八舌的邀功。 晁二姑娘将小可爱从四叔背上扒拉下来,霸占住,直到差点惹得群雄激愤,才将软萌萌的小可爱让美人弟弟牵走。 小乐善也很可爱,但他是小奶娃娃,乐乐小团子是个女孩儿,胸大腰细,晁二姑娘还是更爱乐乐小团子。 小乐乐一回来,小青年们的嘴比麻雀还多,也更加热闹了,几个老爷子和仨个老太太只管当吃瓜群众。 周奶奶和妯娌们知道乐家有客,又快要中午,她们没去乐家串门,各回各家。 在乐清背着小棉袄外出散步的当儿,周秋凤做午饭菜,乐乐已经蒸了米饭,菜也有现成的药膳,只需上蒸笼加热,真正做的就是现炒青菜。 人都回来了,很快就开饭,坐了三桌。 乐爸下午也没外出干活,在家杀鸡鸭、杀禾花鱼,为明天收稻准备菜肴。 帅哥们给乐叔帮忙打下手,不怕脏也不怕腥,干活干得热火朝天。 小帅哥如此勤劳,周秋凤将小帅哥清洗干净的鱼虾腌好了再裹面粉糊糊,炸鱼香团子。 乐小同学用米粉调了浆做成糊糊,制作卷筒粉。 周满奶奶和扒婶周奶奶晌午后才去乐家串门,见小乐乐忙得热火朝天,她们和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聊天聊地。 半下午的时候,陈康周微带着孙子陈兆年陈丰年也总算回到梅村。 陈兆年的学校于7月9日正式放暑假,他知道表姐的乐园还在扩建,没去乐园找表姐,和小伙伴直接回了湘南。 陈丰年读高一,15号才考完,他托了他表姐的福,中考考得相当好,高中进了实验班,实验班承载着希望,才高一暑假也要补课,他没去,跟着爷奶回E北祖籍老家。 陈康两口子来了,也更热闹了。 陈兆年第一次来表姐家,特别激动,将背包扔在表姐北楼一楼北边朝西的客房,屁颠屁颠的跟着堂弟陈丰年跑去南楼厨房找表姐。 两只熊孩子找到表姐,凑过去,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一口一个“姐”,喊得甜蜜蜜的。 “陈丰年啊,高中学习如何?你考得咋样?还有没有偏科?”见着两只大一点的雄孩子,乐韵先朝小表弟来了个三连问。 “考试成绩还没出来,不知道咋样,姐,我已经在努力的纠正偏科的毛病了,高中还能跟上学习进度,我觉得我有很大进步啦。” 身为高中生,在学校被老师鞭策,在家被家长们督促学习,现在见面就遭表姐问成绩,陈丰年想咬手指,表姐就不能说句想念她的话,再不济,让他表达几句想念的话也刚打个照面就问他学习要好。 “有进步就好,敢退步,你就得小心你的屁股蛋子。”乐韵点点头,小表弟刚过来,她就先不说她有为他准备暑假作业的事儿啦。 “表姐,别求总惦记着揍我。”陈丰年吓得倒退了几步,心里祈祷考试成绩千万能好看点,要不然他的臀又要遭殃。 陈兆年生怕小表姐逮着自己问学习成绩,刷了个脸,赶紧拉着弟弟回了北楼堂屋。 美少年在给小团子打下手,见陈家兄弟被吓走,无声地笑开了去。 陈康在外甥家坐了一阵,吃了水果,洗去了一路的风尘,说要出去走走,活动活动一下腿脚,自己去溜跶。 太阳很大,晁老爷子等人不想出去,都没去。 周微最初也多想,过了一阵子,忽的心头一凛,立即将两个孙子叫出屋,再抓着就跑。 “奶,您老想做啥?”陈丰年不明白奶奶急三火四的想干什么。 “你们爷可能跑陈武家去了。”周微给了反应迟钝的小孙子一巴掌:“你们两个跑得快,赶紧去追,如果没追上就去陈武家找人。” “哎哟!”陈丰年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陈兆年也吓了一跳,立马跟着堂弟狂奔。 周微让孙子先去追老伴儿,自己打电话给陈大脸家的婆娘,请侄媳妇去请陈大路老爷子去陈武家劝陈康,别让陈康乱来。 地里没什么重要的活,何嫂下午在家找双抢要用的工具物品,接到陈康叔家婶娘的电话,知道陈康叔回来了,还来不及说请族叔来家里坐,就听婶娘让她去找陈大路老太爷到陈武家去劝架,也吃了一吓。 转而,她也明白陈康叔必定是因为乐雅被拐卖的事而气怒难消,去陈武家想打陈雷一顿。 陈武进去了,他最疼爱的大儿子陈雷在家,陈康叔要找陈武算帐暂时找不着,打陈雷一顿也等于打了陈武。 反应过来的何嫂,立马应了,也没时间再说其他,挂了电话就往陈大路老太爷家跑。 陈大脸家离陈大路家不近,何嫂心里急,一口气跑到地头,急吼吼的对老太爷说明原因,请老太爷出马去镇场子。 陈大路听闻陈康回来了,可能去找陈武家的麻烦,爬起来就跟着何嫂跑。 在何嫂跑到陈大路家时,陈康也到了陈武家。 陈康在陈武被抓进去不久就从周村长那里听说了乐雅被谁拐卖的事,被气了个四仰八叉,好几天才缓过来。 他当时没杀回老家,如今回来了,若不去找陈家算帐,哪能咽得下那口气。 陈康也是趁着外甥与客人们从来没有提及乐雅的事时,趁着大家没想到他会不会找陈武家算帐,赶紧行动。 他离开了乐家便一路疾走,在路过一家陈姓人家屋外,顺手抽了根有鸭蛋那么粗的木柴,气势汹汹的找到陈武家。 陈武被抓后,他的婆娘、大儿子一家子羞于见人,很少外出串门,上街卖东西也是躲躲闪闪,没外出时基本呆家里。 陈昭仪被乐韵给教训了一顿,吓破了胆,又给舅舅家做女儿去了,陈相也吓得去找他哥哥混。 陈武家也仅只有陈武的婆娘,和陈雷,陈雷婆娘在家,大热天的,都没出去干活,在家歇晌午。 陈康进了陈武家,就见陈雷在堂屋躺椅上吹着风扇歪着头打瞌睡,冲过去,抡起棒子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 陈雷睡得迷迷糊糊糊的,突然肩头剧痛,人也给痛醒了,嗷的尖叫着跳起来。 他刚跳起来,又挨了一下,立即抱住脑袋骂:“你他妈哪来的疯子乱打人……” 他才开口,陈康抡着棒子照着陈雷的胳膊腿儿乱打,只避开了头,边打边骂:“老子打的就是你个畜生!你爹陈武是个老畜生,你是个有娘生没爹教的小畜生。陈武老畜生进了局子,老子等他出来再找他算帐,今天先打死你个小畜生,让你们这些丧天良的东西给我外甥女偿命。” 陈雷在躲闪时又挨了几下,听到声音有些熟,猛地抬头望过去,看到是陈康,吓得腿肚子发软,差点跪下去。 “陈康叔,乐雅是被我爸拐卖的,不干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心里也委屈,他没有拐卖乐雅,为什么人人都骂他。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陈康心头积着满腔的怒火,有了报仇的对象,哪里会留情,抡着棒子只管打。 陈武婆娘和陈雷婆娘都在房间睡晌午觉,听到动静也惊醒,爬起来往外跑,还没跑到堂屋听出陈康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 她们想躲起来,可听着陈雷被打得哇哇叫,还是开了门,跑到堂屋去抢陈康的棍子。 “马麻雀朱矮子,你们还有脸出来!马麻雀你他娘的也不是个好东西,老子今天正好连你那份帐也一起算算。” 陈康看到陈武婆娘,火气噌噌涨,乐清和周秋凤还没搭伙过日子时,马麻雀碎嘴乱编排,和张科老婆、周夏龙前前任老婆那些东西说乐清和周秋凤有一腿,后来又说小乐乐六亲不认什么的,尽败乐家人的名声。 马麻雀就是陈武的婆娘,她姓马,最爱碎嘴编排事非,所以村人送绰号马麻雀,她大儿媳妇姓朱,比较矮,村人背后叫她朱矮子。 陈康的怒火转向自己,马麻雀心虚,吓得扭头就跑:“不干我事不干我事,我没有害过你外甥女……” 第六百五四章 趁人之危 陈武婆娘做贼心虚,陈康抡着棒子就打了过去,那棍子抽在马麻雀的小腿肚上,疼得她嚎叫着直跳脚。 陈康抽了马麻雀一下,还想再挥棒子,看到陈雷冲过来,照着陈雷的脸打过去。 陈雷本来想去抢棒子,看到棒子扫过来,哪敢再冲,朝后跑。 有陈雷帮拖住陈康,马麻雀也得以脱身,屁滚尿流的跑出堂屋,她儿媳妇朱矮子在她被打时,先逃掉了。 婆娘跑出堂屋,又哭又嚎,喊人救命。 陈大路一边往陈武家跑,一边喊了几个陈家人,还没到陈武家,听到马麻雀的鬼哭狼嚎声。 跟着陈路老太爷的陈家人,急冲冲跑进陈武家,见马麻雀朱矮子婆媳妇俩在屋前哭嚎,陈康在陈武家堂屋追着陈雷打。 那画面,挺带劲的。 陈雷是想逃,或者想躲去房间,可惜,陈康守住了大门方向和通向房间的房的方向,他被逼得抱头鼠蹿。 马麻雀看到陈大路来了,哭嚎着告状说陈康无缘无故跑来他家打人,求给作主。 陈大路呸的啐了陈武婆娘一口:“你嚎个鬼,就你编乐清、周秋凤的事非的混帐事,被撕嘴碎打断腿都不为过,你有什么脸哭。” 马麻雀被骂得噎住了声音。 朱矮子不敢叫屈,哭着喊着求陈家人救陈雷。 陈康听到脚步声说话声,知道有人来拉架了,也不堵门口方向,发了狠地追着陈雷打,愣是让他给打到了好几下。 陈雷被追得在屋里跑了一圈,瞅到空子夺路而逃,逃出生天,冲到陈大路老太爷和陈家人身后躲着。 他挨了不少打,胳膊腿儿被打得现出一条条的淤痕,痛得呲牙咧齿。 陈雷跑掉了,也累得有点气喘的陈康,追到地坪,眼瞅着实在追不上陈雷,一转身冲到陈武老婆那边,砰啪砰啪的给了马麻雀几棍子。 陈大路与陈家人来了,马麻雀以为终于万事大吉,谁曾想陈康他胆大包天,当着陈家族人的面竟然抽冷子打她。 她反应过来已太迟,痛得鬼哭狼嚎。 陈康打陈雷,陈大路不觉奇怪,当陈康打陈武老婆,陈大路都愣了,连连喊:“哎哎,陈康,你打打陈雷没什么,你打马麻雀做什么。” 陈家人尴尬脸,唉,太爷啊,你老这话说得是不是太明白了啊,咱们偏帮可以,明着喊出来就有点尴尬了。 陈家人尴尬归尴尬,反应也不慢,去拉住了陈康。 “臭婆娘该死,仅她无中生有瞎编排乐清和小乐乐的事非,打断她的腿也不为过。”陈家族人来拉架,陈康也不好落他们的脸,暂时收了手。 马麻雀挨了打,也哭嚎着跑去陈家人后头躲着。 陈丰年不是第一次回梅村,知道路,沿跑跑都没见着爷爷,直奔陈武家。 陈兆年第一次回爷爷的祖籍,只管跟着堂弟跑。 兄弟俩跑到一农户家院子外听到了爷爷的声音和哭嚎声,吓得脸都白了,急冲冲地一头冲了进去。 原以为会见到一片混乱的场面,谁知冲进农家院子,除了有人哭嚎和一些人,并无干架的画面。 天下太平,陈丰年陈兆年松了口气。 何嫂与陈家人在一起,听到声音望过去,看到跑进来的两个小青年,一个是陈丰年,另一个长得与陈丰年也有几分像,眼睛一亮:“丰年,你也回来了啊?你身边那个是不是你哥?” “婶娘好。这是我哥陈兆年,哥,那边说话的是雳叔家的婶娘。”陈丰年听到声音,看到是雳叔家的婶娘,先喊了一声。 何嫂高兴坏了,跑出人群,近前打量两个小青年,转后才扭头望向陈家人:“大路太爷,你老快瞧这是陈康家的两个孙子,长得贼俊是不是?” 陈大路从何嫂和小青年说话中就知陈康的孙子来了,和陈家人转了身,直勾勾的盯着人看,陈康新带回来的孙子长得也不赖,比陈捷还俊一些。 听周夏龙陈大脸他们说陈康两个小的孙子也因乐韵的关心照顾,一个去年高考考得非常好,去了一所名牌大学,小孙子中考也考得不错,读的是高中重点班。 乐韵那孩子简直就是个福星,向谁谁走运,她向着陈晓竹,陈晓竹中考也考了好成绩,她向着周天晴,周天晴高考直接考了省第三。 陈康家两孙子是得到乐韵认可的,自然不可能差。 陈大路和陈家人看向两小青年的眼神都在冒光,张嘴就夸: “长得真俊。” “哎哟,生得又白又俊。” “长得好,还特聪明,我家要有这样的伢崽,我做梦都笑醒。” …… 陈康原本因为没能打得陈雷爬不起来心里还憋着闷气,看到孙子来了,再听陈家众人夸孙子,脸上才有了点笑容,客气的说“大家过奖了”。 很多人讲的是地方话,陈兆年陈丰年听不懂,有些人讲得是带着口音的普通话,他们还是听懂了。 两人赶紧跑到爷爷身边,陈丰年抢爷爷手里的棒子:“爷,您老不带这样冲的啊,您想教训黑心肝的家伙,好歹告诉我们一下,让我们压阵啊,您一个人一声不响的就跑出来,万一闪了腰摔了磕了可怎么好,等会看您老回去怎么跟我们表姐说。” “莫告诉你们表姐。”挨小孙子说教,陈康板着脸,倒没生气,就是心底有点没底,有点担心自己会给小乐乐招来非议。 “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瞒得了一天瞒不了多天,就算我们今天不说,表姐她迟三几天也会知道的。”爷爷还想掩饰太平,陈兆年直想笑,表姐那么聪明绝顶的人,哪是好糊弄的。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小乐乐要说我就让她说,反正我就是想打陈武家这窝黑心肝的东西。”陈康泄气的松手,让小孙子将棍子给拿走。 陈丰年拿到了棍子,一下子就跑走,像条泥鳅似的,哧溜一下钻进陈家人中,挤到了陈雷身边,一边连踢带踹,一边抡棍子就打了过去。 陈家人以为陈康的孙子来拉人回乐家的,谁知那小的拿了棍子就冲进他们人堆里,无比精准的挑中了陈雷又一顿猛打,都惊呆了。 陈康也傻了眼。 陈兆年兴奋得想拍巴掌,表姐疼陈丰年是有原因,陈丰年的脑子就是好用,还知道趁人之危。 陈丰年也懂打人不能打要害,也避开了陈雷的头,一棒子就拍中了陈雷的手臂,还踹了他一脚。 一打一踢,陈雷被放倒在地。 这一下,打人更容易了,陈丰年举着棍子就打,专打肉多的地方。 人在人群站,祸从天上来。 突遭横祸的陈雷,痛得嗷嗷叫着满地打滚。 马麻雀朱矮子先是被吓懵,被陈雷嚎声给吓得清醒,又号啼大哭,乱喊乱叫。 婆娘俩那么一叫,何嫂跑过去拉陈丰年:“陈丰年啊,打也打了,你消消气。” 陈家人也赶紧的劝架拉架,将陈丰年给拉开。 成功将某位揍了一顿的陈丰年,被拉走时还伸脚踹了某货一脚,愤愤不平地骂:“父债子偿,他爸拐卖我表姑,打他都是轻的了,没弄死他就是最大的仁慈,这一家子黑心肝烂下水的玩意儿,把老陈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给丢尽了,不如打死他们省事。” 陈康的小孙子骂骂咧咧的,陈家人拉着他,一边也骂陈雷陈武,然后劝陈康祖孙们消消气,打死猪狗不如的玩意还得坐牢,不划算。 马麻雀和朱矮子扑到陈雷身边,将陈雷拉扯起来,婆媳俩哭天抹泪,喊着活不下去了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死了算了什么什么的。 陈雷是欺软怕硬惯了的人,被乐韵收拾过一次也被整怕了,都不敢骂,只敢吭呲吭呲的喊痛死了。 “想死还不简单,一条绳子套着脖子往屋顶上一搭,几分钟后就能去见阎王爷。”陈兆年不咸不淡的给出建议。 陈家众人:“……”乐家姑娘是出名的狠人,没想到陈康家的两孙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哭嚎着的马麻雀,声音嘎然而止,朱矮子唏唏啜啜的抹眼泪。 世界又清静了几分。 陈丰年有一句话说得对,陈武陈雷将陈家祖宗的脸都丢光了,陈大路指着陈雷一通大骂,骂他黑心肝的爹,骂他爹娘没教好他,骂他狼心狗肺,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痛骂了一通,陈大路拉了陈康祖孙去他家坐。 陈家人呼啦啦的来,呼啦啦的去,谁也没管陈雷家那几个浑人。 出了陈武家,陈康谢绝了陈大路的邀请,说刚回梅村,连背包都没收拾呢,改天再去族叔家和陈家同族们家坐。 陈大路与陈家众人也没强留他去做客,好声好气的劝说让他们消消气,别跟陈雷那几个烂人计较,免得乐家姑娘担心。 何嫂先跑回家锁了门,送陈康叔回乐家。 陈家数人先同路,走到了一段路便散了,陈康走到抽走木柴的地方,将孙子拿着的木棍子又还回去。 又走了几十米远,与站在一棵树下等着的周微相遇。 周微觉得自己去了陈家有可能令陈家人看到她觉得难为情,就在路上等着,等到祖孙仨完好无缺的回来,拉着陈大脸婆娘的手问情况。 第六百五五章 公审 陈大路与陈康等人呼啦啦的走了,陈雷才敢鬼哭狼嚎,喊得比死了爹妈还大声,他那么一叫,他老娘他婆娘也哭嚎个不停。 仨人哭得凄凄惨惨,却没见有人去劝慰。 哭了一阵,被太阳晒得眼前发黑,仨人也哭累了,呲牙咧嘴的爬起来,去屋里看伤。 朱矮子没挨打,身上没伤。 马麻雀陈雷母子俩挨了打,其实也都是皮外伤,被棍子抽到了的地方有淤血肿了起来,泛青色。 母子俩怕被人瞧见丢人,也没脸去乡医院,自己拿了消肿止痛的药擦。 至于说找陈康报复回来什么,他们想都没敢想,乐家小短命鬼还不知多恨他们,小短命鬼不来折腾他们就谢天谢地了,他们敢凑上去除非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何嫂对于自己去陈武家之前的情况不知情,只说了自己请陈大路老太爷去了之后所见,说完了,也到了乐家楼前园子前方,便改了话题,一起去了乐家堂屋。 陈丰年坐不住哇,跑去南楼厨房东张西望。 乐韵知道舅爷爷去了陈武家,陈雷是个吃软怕硬的,舅爷爷气势汹汹去算帐,除非是那几口人逼急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否则,那几个就不敢打舅爷爷,只有挨打的份。 她神识强大,也听清了陈家发生的各种声音。 舅爷爷已经回来了,某个熊孩子跑来刷脸,乐小萝莉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小魔爪一伸就爬比自己高一截的陈丰年头顶,给他一记摸头杀。 凑到表姐身边当好奇宝宝的陈丰年,猛不丁的挨表姐摸头,后背都僵了,也不敢跑啊,羞涩得脸发烫:“姐,姐,我是大人了,求别摸头。” “乖孩子,脑子转得挺快的,干得不错哟,晚上奖励你一个鸡腿。”揉了揉小表弟的脑瓜子,乐小同学笑咪咪的许下奖励品。 “姐,你在说啥?”陈丰年装傻,不会是表姐已经知道爷爷去某人家把人打了一顿吧? “说你在陈武家随机应变的能力不错,是个小机灵鬼。” “……”陈丰年想不承认,看到小表姐盯着自己的两眼亮晶晶的,顿时温顺如羊:“好吧,姐都知道了,也没啥好瞒的了,爷爷去陈武家把陈武的崽打了一顿出气,我也趁机去抽了他几棍子,虽然是乘人之危,有点小人,但是,打到了人,心情挺爽的。” “理解,打烂人的时候心情是挺爽的。”乐韵心有戚戚的点头,又揉了揉熊孩子的脑瓜子:“你能为你表姑出头,有心了。 真正有罪的是陈武,恶人自有法律来定罪,虽说父债子偿,但杀人偿命的后果还是要做恶的本人承担,不能一竹竿将一船的人打下水,陈武有罪,我们也不能迁怒他全家,要清醒理智的对待。 这一次光明正大的去打了陈武的崽崽,也出了口气,别人也能理解,以后莫再去打那家人了,有些事可一不可二,再去打人就是仗势欺人。 有道是狗逼急了还跳墙,万一逼急了那几人,他们来个同归于尽,他们死不足惜,让自己出事,那样得不偿失。” “嗯。”表姐教自己做人的道理,陈丰年老实的受教,也记下了表姐的教诲。 原本他还戳戳的想着以后每见那个家伙一次打一次,现在听了表姐的教诲,决定听表姐的,以后不找那些人麻烦,免得逼得狗急跳墙。 自家小表弟有点熊,性子也跳脱,但头脑不笨,乐韵知道他不是死脑筋,也没喋喋不休的说教个没完了,说了几句便揭过不提。 陈丰年挨了几记摸头杀,内心羞涩,待脑袋终于得到自由,一溜烟儿地蹿走,跑外面去透透气。 待脸上的热量消褪了下去,又溜回厨房挤到表姐身边当小跟班,也成功得到表姐奖励的一盘新出炉的筒粉,开心得抱着盘子飞到堂屋享受美食。 陈兆年外出一趟,又去了萧少等人的学霸群玩。 回到外甥家的陈康,也绝口没提自己去了哪。 何嫂也说是她准备去田里看看,遇上了老叔闲逛便一起来了乐家坐坐。 周微之前的反应明显有古怪,晁老爷子等人心中有疑惑也没说,表面都相信了陈康是真的去散步。 何嫂在乐家坐到近傍晚才回家,她家晓竹上周考完放假了,晓荷六月小升初考试也放假了,都去了村办楼学习,快到日落也快要回家了,她得回家做家务。 周村长扒婶和张老三等人都知道小乐乐回来了,也知道晁老爷子等人来梅村度假,晚饭后才去乐家串门。 乐家20号收稻,邻居们在乐家闲聊到十点便散了,乐家主人们和客人们也早睡早起,吃了早饭便带上家伙下田收稻。 在乐家的老爷子们和小青年们全部下田,王师母和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周微负责在家喂鸡鸭、做饭。 武老太太王师母晁老太太周微就算不是养尊处优的老太太,对农村的家务活一时半会肯定手生,周满奶奶和周奶奶去乐家协助老太太们管家务事。 周村长上午去了村委,下午才去乐家帮忙干活。 扒婶和柳嫂子赵嫂子等青年妇女帮乐家收稻,乐家也有帮手,人手足,边割禾苗边脱粒,扎稻草、运送稻谷和稻草回乐家,依各人所擅长的事分配合作,每道工序衔接无缝。 也因人手多,半上午收获了的田在搬走了稻草后即放水,然后就是运肥料,下午翻耕,21号人员再次细分工作,匀出人手去扯秧,手速快的女人们负责插秧。 21号也是黄支昌案公审日,乐家四口不肯赏脸去听庭审,萧少是专业律师,他当代表去旁听,和陈康周微也想想看看害了外甥女的人都是什么嘴脸,两口也去。 柳少负责当司机,他驾驶直升机将两老一少仨人运去拾市法院。 蓝三是负责管理某些特殊证据的“证人代表”,他没在公诉方团队里,在第一排旁听。 柳少和陈康周萧哥是普通旁听群众,去得较早,也坐在比较靠前的位置。 陈雷家都没人去听旁审,张科去了,他头一天的下午就去了县城,早上再乘车去拾市。 法院定于九点十分开庭。 黄支昌和黄家在拾市曾经威名赫赫,如雷贯耳,事关黄支昌和黄家的案子也倍受市民关注,又属公审,旁听的市民非常多,主力军都是上年纪的中老年人和放了假的高、初中生。 有一部分是某些工作单位组织的团队,为的借此机会普及法律或宣传法律知识,让人敬畏法律威严,维护法律的尊严与公正。 法庭准时开庭,因案件重大,主审与陪审团人数之多堪称拾市有史记载的第一,主审就有三位,陪审团共二十人,组成了二十三人的合议庭。 因黄支昌和黄家案子的事件跨时长、跨多地区,案件性质多样化,陪审团的成员有大半人员都是来自省城,主审法官也有两位是最高法院从省城调派,要不然,仅凭市级法院的力量,无法在短时间内理清那么错综复杂的大案。 那么多成员的合议庭,也可见上级对其案子的重视与严肃处理的决心。 合议庭人员多,犯案人员同样多,涉及其案的主犯就有十几人,还有从犯,不算那些小部门中依令行事的跑腿类的嫌疑犯,被带上法庭的主干人员达到了二十三个之多。 按照庭审的流程走完该走的步骤,正式庭审。 庭审的第一步就是公诉方陈述起诉黄支昌以及各利益集团人员的原因、事实以及证据。 公诉方陈述时首先便是指控黄支昌为主的黄氏家族人员三宗罪:拐卖儿童罪、奸污罪、故意伤人致死罪。 法庭内的旁听群众与陪审团法官们安静的倾听,特约记者们也轻手轻脚的进行拍摄。 公诉方代表人员的声音沉缓有力,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拾市市民知道黄家祠堂失火,黄某昌的女儿和孙子死在了祠堂内,黄家人被抓等等,猜着黄某昌肯定做了不少以权谋私、行贿受赂、违法乱纪贪污**的事。 要说黄家人与上下属有不当正男女关系,市民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前两年黄家有一位就是因为与有夫之妇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才导致一败涂地。 当听到公诉方陈述黄家做拐卖儿童的勾当,拐卖的还是房县九稻那位乐家姑娘乐韵的亲姑姑乐雅,旁听群众禁不住倒吸凉气。 震惊的旁听群众,吸了几口凉气后,竖直了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法庭内鸦雀无声。 当听到那个被拐的小伢崽竟被奸淫致死,旁听群众中的部分人激愤的大骂黄支昌畜生、禽兽、猪狗不如。 从古至今,普通民众最恨的就是拐子和贼。 贼偷东西,拐子专拐小孩子,华夏国从古到今,普通民众奉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见后代在人心中的份量。 将繁衍子孙,让血脉代代相传的观念早就刻入了华夏国人的血骨里,对于拐卖自己的孩子人恨不得将其剥皮扒筋。 哪怕自己的孩子没被拐,也一样痛恨拐子,要是听到有人喊“杀人抢劫”,可能没人敢仗义,若听人喊“拐子抢小孩”子,一定会群起响应,帮着围堵追赶救人。 以前抓到拐子和贼打死无罪。 现在是法制社会,抓到了拐子贼不能往死里打,普通民众对拐子和贼的恨有增无减。 黄家几十年前就干了拐卖孩子的勾当,犯下了涛天罪行,偿命都是轻的,应该千刀万剐。 群众激愤,主审法官当机立断敲锤喊“休庭五分钟”,免得旁听人员因情绪过激被认定扰乱法庭遭驱赶。 法官喊了休庭,旁听群众的怒火直指罪魁祸首,喊着求法官要黄家人偿命。 法庭内骂声如潮。 黄家人被骂得面如土色。 临时休庭后,法官们赶紧安抚旁听群众,请他们别激动,要相信法律的公正,法律不会放过坏人,不会冤枉好人。 旁听群众发泄了一番,痛骂了的情绪被安抚住,重新开庭时,人群安静下来,忍住脾气没再开骂。 公诉方继续陈述起诉原因、事实经过和证据。 因为人员太多,仅公诉方念起诉被告的起方书念了一个多钟才到最后一条,公诉方给黄支昌的最后一条罪名是叛国罪。 旁听群众听到最后一条说黄支昌出卖国家利益,与什么什么组织非法交易,都惊呆了。 黄支昌在听到公诉方指控他叛国时,情绪激动,几次想站起来又被按压着坐下去,他不停的喊冤。 主审法官给与严厉警告,如果被告嫌疑犯不遵守法庭纪律,扰乱法庭秩序,将驱逐处理。 黄支昌也怕被带下去之后,因自己不在场,曾经的利益团伙将罪名全推给他要他一人承担,不甘的闭上了嘴巴。 与黄支昌狼狈为奸的利益团伙,在听到公诉方所列最后一条罪名时,腿都软了,幸而犯罪嫌疑人也全是坐着的,没人发现他们的紧张与惊恐。 公诉方陈述文,是被告的委托律师们陈述,即是针对公诉方指控被告的某条罪名进行辩驳,陈述事实、证据。 公诉方准备充足,证据齐全,被告的委托律师也知其案之重大,与被告与被告家属都做过多次沟通,也坦言根本不存在逆转的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争取求个坦白从宽后的宽大处理。 因为不能明知犯罪嫌疑人所犯罪是事实还枉顾法律的公正颠倒黑白,被告委托律师陈述时对于某些罪名不辩驳。 因为犯罪嫌疑人多,被告委托委师人数多,一个接一个的为自己的委托人陈述,一共也花费了一个多钟。 公诉方与被告委托委师们陈述之后,法庭调查,接着审理,先审理黄支昌与黄家人拐卖儿童一个环节。 公诉方举证被告人犯罪的证据,被告委托人一一质证,双方互相举据辩驳。 辩答时,被黄家人收买直接拐走乐雅的张大奶奶和陈武作为人证和从犯被带上法家证人席。 陈武张大奶奶被抓的当天就带回了拾市,两人进了局子,根本没敢隐瞒,将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第六百五六章 特殊证据 无论是陈武还是张大奶奶都是高龄老人了,就算是参与拐卖儿童的嫌疑犯,看守所并没有苛待他们,给他们的伙食是老年犯人的营养餐。 哪怕伙食不错,两人做贼心虚,在局里天天心惊肉跳,担惊受怕,精神压力大,没吃胖,反而非常憔悴。 被带上法庭的两人为了早日脱离苦海,法官问什么答什么,知无不言。 张科坐在法庭旁听群众之中毫不起眼,待了将近半天,也终于坐等到老母被带至法庭。 老母被抓进局子里之后,他送过三次东西,但只得到过一次探视机会,再次见到老母,发现比之上次所见更苍老了几分。 张科也知道看守所不是好地方,可他无能为力,看着穿着一把年纪的老娘穿着囚衣坐在法庭上,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如今,他已经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所知所见。 以前,他以为吴玲玲是个好女人,嫁给他跟着她吃苦,所以加倍对她好,凡事听吴玲玲的,结果,吴玲玲生的孩子是她姘头的,还与陈武乱搞。 以前以为陈武只是偏心,对儿子一碗水没端平,没管教好孙子,说话和人也不讨喜,并不是什么作奸犯科的恶人。 以前,他以为老妈子只是嘴巴不好,爱背后说事非,心肠不坏,谁能想到她竟然能做得出拐卖同村孩子的恶事。 经历了那么多,张科对一切都有了怀疑,怀疑自己的眼光和人生,坐等到老母出现,看着明显害怕的老妈子,并无多少心疼,只是,心里很失落,他的人生和家庭都是失败的。 张大奶奶并没有看见儿子张科,她心里全是惊慌害怕,在被问话时又害怕又后悔,哭得稀里哗啦。 陈武也怕,人都在哆嗦。 他俩被问了话,然后为陈武与黄支昌家牵线的那家亲戚也被带上法庭问话,某亲戚也作证是他家为黄家和陈武牵线、传话的事实。 被告委托律师经过审判长同意,也问了陈武和陈武家亲戚几句,得到答案后便再不说话。 事实就是那样,黄家人自己也招认了,没啥好扯皮的,他们只是依照程序辩驳,当铁证如山时,所有的狡辩都是无用功,放弃继续辩驳。 有黄家参与人员的供词,有证人和从犯,黄支昌与黄家拐卖儿童证据确凿无疑,拐卖儿童罪的罪名成立。 唯一可以辩扯的就是如何量刑,以以前的法律来量刑,还是以现在的法律的来量刑。 拐卖儿童一事经过了辩驳质证,接着审理黄家众人的奸污、故意伤害人致死的事实。 在公诉方将黄家参与者与知情者的口供笔供和直接参与的人员呈上公堂,委托委师还提质疑时时,又差点激起群愤。 因为无可否认,黄支昌和另两位幸存的犯罪人员当庭承认了犯罪事实。 因为公诉方和被告委托律师陈述耗时太长,审案时间便有限,只审理了拐卖儿童和奸污罪两项,也到了闭庭时间,法庭闭庭,待下午再继续。 闭庭之后,旁听群众边散场,不少心中正义感爆棚的人边走边骂骂咧咧,将黄家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分文不值。 陈康旁听时,数次差点想冲进内庭打死黄支昌和黄家畜生,每次情绪快失控时被周微给安抚住。 散场时,周微扶着老伴,与柳少萧少一起出了法院,去找了家餐馆吃午饭。 自己的外甥女自己都没能看一眼就被一群畜生给害死了,陈康心里难受,吃东西味如嚼蜡,只扒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萧少和柳少努力吃饭,也劝陈康老爷子:“老爷子,人在做天在看,黄家害了乐家姑姑,如今他们遭报应了,您老也得保重身体,这样才能看那些人渣和他们后代的下场。” 陈康木然地点头,又抄起筷子和碗,往嘴里扒拉,不管味道如何,填饱肚皮,让自己有力气坐在法庭听庭审就行。 吃完了饭,四人又回法院,待允许进法庭时进去坐等。 下午的旁听群众比上午更多,台阶上和甬道上也有人。 黄支昌与其合伴人员众多,违法乱纪的事一大堆,下午庭审也只审理了其中几桩,未能审理的事项留着第二天继续。 闭庭前,黄支昌提出与乐韵见面的要求,审判长询问了可以代表乐家姑娘的公诉方,公诉方转达了乐小姑娘曾经的决定——她拒绝与黄支昌和黄家任何人见面,不接受黄家的赔偿,要求严惩害死她姑姑的罪人。 受害者乐雅家属乐韵拒绝与罪犯黄支昌见面,审判长与合议庭众法官尊重受害者家属的决定,拒绝了黄支昌的要求。 下午审案结束,柳少又开直升机将陈康周微和萧少拉回了九稻梅村,他们到家时,乐家搞双抢的人员还没收工。 帮乐家搞双抢的邻居们早上在自己家吃饭,在乐家吃晌午和晚饭,晚上共有八桌,饭后坐在北楼堂屋和地坪听柳少萧少讲解法院审案经过。 柳少萧少转播审案过程,末了,也将在闭庭前黄支昌提出想见乐家姑娘的要求告诉了小萝莉,也说了公诉方的答案。 柳嫂子等人不明白某个人还想见小乐乐做什么,柳少萧少帮吧啦巴啦的给个答案——黄家人想见小姑娘大概是手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想以此作为交换条件,让小姑娘给黄家人治遗传病。 赵嫂子等人气得直骂黄家人不要脸无人性。 乐小同学对黄某人想见自己的目的不感兴趣,姑姑死在黄家人手中,她自己和弟弟也险遭毒手,她不接受赔偿与道歉,只要黄家自黄诗诗一辈算起三代而绝嗣。 黄家倒台了,也危胁不到乐家了,柳嫂赵嫂等人自然高兴,也问了小乐乐将来怎么安排她姑姑乐雅的安葬事宜。 乐小同学也没隐瞒,待黄家事了结,她定于明年清明将姑姑的遗骨接回来葬在爷奶墓旁,让姑姑长伴爷奶身边。 周村长等人都觉得那样安排最合适,乐雅被害得英年早夭,以致乐家老两口子临终都不知姑娘生死,让乐雅遗骨回归于父母身边,让他们仨于地下相聚,他们若在天有灵也必定觉得圆满了。 黄支昌已是串绳子上的蚂蚱——跑不掉了,乐小同学没关心庭审,22号继续忙插田。 陈康和周微也没有再去拾市听庭审,知道了黄某人有哪些罪名,听不听审案过程都无所谓,只待宣判那天再去听。 22号,拾市法院继续审理黄支昌的案子,上午花费了半天仍然没有审完,下午仍继续庭审。 下午的庭审持续到四点后,终于审到了黄支昌与几个同谋的最后一项罪名——叛国罪。 叛国之人皆为卖国贼,一旦罪名成立,最低也是无期,被控告犯叛国罪的黄支昌、黄支昌的小儿子黄茂诚和参与了的四个同谋,口口声声喊冤,抵死不认自己有过叛国行为。 公诉方将证据一一呈上,因其罪名非同小可,被告代理委托代律师一致沉默,放弃了辩驳,全权交与合议庭质证、调查。 公诉方先呈上了已被查实并落网的间谍人员的供词和在境内活动的一些事实,还有些则是与黄茂诚或某同谋去境外考察投资或引资接触过的人或企业、或某些特殊地方的行程记录。 最为明显的证据经质证,皆属实。 随后,公诉方递呈至关重要的证据——来自乐家姑娘转交燕少的笔记本与一只U盘。 蓝三携带着小萝莉曾经不知从什么渠道拿到的笔记本和U盘,堂堂正正的出庭,并将U盘里的部分东西展示出来。 当电子屏上展示出被密封还没拆包装的U盘和笔记本时,黄支昌如被掐住了命运喉咙的天鹅,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连坐都坐不住,一下子就痪软了下去,冷汗如雨,不出几分钟后背衣服像被水浸过似的。 因U盘里涉及到了些机密,不能全部公示,蓝三只公示了部分,余下部分存在自己携带的电脑里,请合议庭和法院聘请的专业人员质证。 有些机密连警局都不知道,是第一出现,主审判长和陪审团们看到内容骇得面无人色,U盘里藏着事关国防布防与国防科技的密秘,一旦落入不法之徒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仅传阅证据就花了四十分钟。 合议庭与专业人员一致确认了证据的真实性。 证据属实,也说明某几人的叛国罪基本上是板上钉钉。 黄支昌与几位同谋在法警将证人电脑捧到面前让他们看证据时,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当场就晕了过去。 黄茂诚最初还不承认自己参与过什么出卖国家机密的行为,当看到父亲和另几人的反应,也瘫倒在坐椅内。 在法庭旁听的黄支昌婆娘也一口气没顺过来,生生急晕了过去。 黄支昌的三个儿媳妇都在场,黄四媳妇在法官说宣布证据属实时吓得骨头都软了,黄一黄二媳妇也吓得直哆嗦,好在还没丧失理智,当婆婆气得背过气去,妯娌俩手忙脚乱的给婆婆掐人中。 黄家婆媳四周的热心群众也帮忙,经过一阵扼按,黄老太太被掐醒,醒来后神情呆滞,只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犯罪嫌疑人晕过去了,法庭配备的医生上场,经过几分钟施救将人弄醒。 合议庭继续审案。 铁证如山,被告委托律师沉默,当事人中有三人当庭承认参与黄支昌谋划的某项重大决策,但,他们只承认参与其中,否认自己知道黄支昌在出卖机密而仍然助纣为虐。 因最后一份证据的重要性,如何量刑需要斟酌,合议庭合议定于下周三宣判,公布了时间,闭庭。 经被告委托律师们申请,他们与被告的直系亲属或伴侣,于闭庭之后在被告被押去关押所之前,在法庭后堂见面。 黄老太太随律师去见黄支昌,见到人的时候,她一改以夫为纲的家庭主妇端庄形象,扑过去扇了黄支昌几个耳光。 法警和委托律师都有点懵,强行将老太太给架走。 被强行拉开,黄老太太指着黄支昌痛骂,将他连祖宗八代都给骂了一顿,骂他枉为人子人父人夫,骂他误国误民误人,骂他狼心狗肺畜生不如,骂他丧尽天良从而连累孙子…… 老太太将自己知道的骂人的话全给骂了一遍,恨不得扼死黄支昌以泄恨,他瞒着她带着儿子们贪污受贿,她可以原谅他,他养小蜜养私生子,她也可以当作眼瞎,唯独他为利出卖国家机密还把儿子也带进沟,让她无法原谅。 叛国之人身上的污点,莫说一生,三辈子都洗不清。 家有一人叛国,子孙三代都背上“卖国贼”的污名,受尽冷眼。 黄老太太之前还以为所谓的叛国罪名是公诉方捕风捉影,始终相信自己的丈夫没有出过损坏国家利益的事。 可当证据出现与黄支昌以及同谋的反应,彻底击碎了她心头的侥幸。 甚至,黄老太太也为自己女儿和孙子的死找到了原因:很可能是从黄支昌手里窃密的团伙因人员大量曝露,其他团伙以为是黄支昌和黄家告密,所以临死反扑,对黄支昌的孙子下手报复黄支昌。 老太太边骂边哭,想到小儿子可能要判无期,大二小儿子听说至少也要坐十年以上的牢,女儿已死,悲从心来,哭得肝肠寸断。 黄支昌被老婆打了耳光,垂着头,没为自己辩解。 委托律师将老太太劝了一阵,才与黄先生说话,问他还有对公诉方的指控是否有可以扭逆的证据,他自己还有没有办法自证清白。 黄支昌沉默的听着律师分析如果一旦不能自证清白,判死刑的几率达到了百分之九九。 他沉默了半晌,才看向自己的婆娘,声音沙哑:“书房保险柜里的东西,你怎么处理的?” 黄老太太哭了一通,在律师与黄支昌说话时,也咽下了哭声,被男人问保险柜子里的东西,抹了把眼泪,恨恨地答:“还能怎么处理?为了给你们争取宽大处理,保险柜里的金条、珠宝、现金如数上交,你当宝藏着的那本破书也交给了警方。” 黄支昌心头一跳,感觉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忍不住问:“什么破书?” 第六百五七章 好大的一口锅 黄支昌曾经有意无意与婆娘和儿子们说过,如果有什么意外,第一件事就是妥善处理保险柜里的东西。 他暗示得那么明显,他觉得儿子和婆娘应该能明白,在自己和儿子进了局子,他也寄希望于婆娘,以为婆娘能处理好保险柜里的物品。 其他东西没什么,重要的就是笔记本。 如果他因别的原因或受别人连累而落马,好好利用笔记本,可以为他争取自首的机会,或者让笔记本将功折罪。 要么就将笔记本烧毁处理,死无对证,他也能将自己摘出去。 然而,他没想到,笔记本即不在他自己人手里,自己人也没有把它交给警方做为立功的凭证,反而出现在第三方手里。 不仅笔记本出现在第三方手里,就连那事关生死的东西竟也在第三方手里。 他问婆娘如何处理保险柜里的东西,就是想知晓笔记本是如何落在第三方人里的,结果,婆娘的答案却出乎意料。 黄支昌等着婆娘回答。 “还能是什么书,就是你包得好好的《厚黑学》。”黄老太太心底都是愤怒。 老东西以前事事瞒着她,以致她对他做的事一无所知,也因此,在她不知情时,他将三个儿子也带下水。 因为老东西突然出事,她以前毫无心理准备,没做任何筹划,没留后手,出事开保险柜就是那么点东西,为了给儿子们减刑,她也全部上缴了。 至于老东西贪污来的东西,她从没见过,也不知道在哪,老东西与和子儿媳、孙辈孩子的银行帐号全部冻结,仅她的银行卡是清白的,还能用。 若老东西与儿子们非法所得追缴不回来,工资积蓄自然要拿去填补窟窿,以后,她与家将一贫如洗。 联想到经此后儿子们也不知会如何,自己未来养老也可能成为难题,黄老太太对老伴只有恨。 厚黑学三个字入耳,黄支昌脑子里有东西炸开,几乎要窒息,他以为那本笔记本是婆娘犯蠢,根本没有查看过是什么就交给了警方,警方交给了第三方,然后两方合作顺着笔记本顺藤摸瓜给将相关人员全给一网打尽。 婆娘现在却告诉他说保险柜里放着的是本厚黑学! 是谁进他家书房调换了保险柜里的东西? 家里装有摄像头,书房也有摄像头,谁能在没让他发觉的情况进书房开保险柜换走东西? 能随时自由进书房的只有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不可能那么蠢,将保险柜里的东西交给别人。 婆娘和儿媳妇们不知道保险柜密码,进了书房也打不开保险柜。 难不成是哪个孙子被人催眠,偷偷潜进书房将东西换了出去,所以笔记本才落在第三方手里。 转而,他又否定了那个猜想。 就算假设真是他的孙子被人催眠将保险柜里的笔记本换走,可另一份秘密连他三个儿子都不知道,孙子不可能知晓,别人又怎么知道? 再说了,自退休之后,他除了回老家,其他时间从来在外面夜宿,每次离家超过一晚,回去必查自己家的临控。 他统共也就回了几次老家,如果是有人想调换东西只能趁那次,可他回去后查了临控,他不在家时,连婆娘都没进他的书房。 那么,究竟是谁干的? 调换东西的人,与将他孙子丢进暗井里的人是不是同一人? 如果是人,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他家换保险柜里的东西,也做不到将他孙子扔进密封的暗井,难不成真的是乐雅的鬼魂回来报仇? 越想,黄支昌的心头越惊悚,脸色一点一点的惨白。 委托律师见黄老先生表情不对,也停了继续询问的心思,看样子,黄老先生与黄家数人皆已无力力挽狂渊。 委师们明白,黄支昌心里何曾不明白,在看到某份特殊证据出现时,他便知事已成定局,再无力回天。 最隐秘的那份证据就是他最后的依仗,原本想以它与乐家小短命鬼做交易,用自己手里的秘密换取后辈子孙一条活路和保住自己的名声。 然而,重逾身家性命的东西却落入了军方手中,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依仗,成了为砧板的那块肉。 时不利我,身败名裂已成必然。 在大势所趋之前,黄支昌想挣扎也挣扎不起来,心底除了绝望只有无尽的迷茫,他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以致自己一败涂地。 被告委托委师和被告说了,法警将嫌疑犯人押走,律师与家属也被请走,免得影响其他律师与被告的会谈。 审了两天的黄家案暂时结束,很多旁听群众们走出法院便忍不住破口大骂,就连修养好的人也禁不住想骂国骂。 曾经位高权重的黄支昌是拾市的偶像,现在他就是拾市的耻辱。 很多青年辈发了朋友圈,因旁听时不能携带手机或拍照,他们都是找的媒体新联中的图片,再自己配文字。 拾市的新闻媒体记者们也发了通稿,简单的阐述了庭审经过,发了经过审批的配图。 近年来影响最大的黄家案一审结束,其普法工作部门也顺势而为,借此宣传法律法规,劝戒人们遵纪守法,也导致黄家案其传播速度很快。 乐同学家并不知道庭审中发生了啥,只顾忙着双抢。 有那么多的人手,乐家的稻田只用两天就收割完成,第三天仅剩插田,半下午后耕犁了秧田,也插好了秧。 因为时间还早,帮忙的人便去了程家帮程有德家割稻。 周村长半下午被电话叫走,去了村委一趟,待他回村天都快黑了,晃到乐家,正好遇上乐家父女在将晒好的稻子从楼上搬去仓库。 只见穿着红色练功服的小乐乐一边肩膀各扛了两袋稻子,那袋子很大,一袋稻子起码得有七十斤以上。 而乐清每肩只扛一只袋子。 看到那画面,周村长气冲斗牛,差点当时就想冲上去踹乐清几脚,他忍了,跟着乐家父女到了仓库。 待乐家父女俩将稻子放在仓库房外间,老村长一声虎吼:“乐清,你个浑不拉叽的哈瓜娃子,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当棒棒就扛两个袋子,让乐乐扛四个? 你眼睛是不是被牛屎糊了,你脑子莫不是进水了,你也不瞅瞅乐乐伢崽她才多大?乐乐伢崽这么瘦这么小,你竟然让她扛四包谷子,压坏了怎么办? 女孩子家家的本来就金贵,你让这么小的伢崽干活就算了,你还将伢崽当牛马往死里的使唤,你个哈儿棒棒,老子真想锤死你!” 乐爸放下袋子,赶紧解口袋的绳子让谷子先透气,乍听到周满叔怒骂,人都是懵的,他干撒子伤天害理的事了? 知道原来周满叔是怪自己让伢崽多扛了两包谷子,委屈地望向自己的乖乖小棉袄,看到她扶着腰笑,更委屈了。 心里委屈,乐爸缩着脖子,小声解释:“满叔,不是我狠心搓磨伢崽,是伢崽力气大要多扛……” 他还没说完,周村长又一声虎吼:“你个哈瓜娃子还在狡辩!你也不看看乐乐胳膊腿儿多细,万一闪着腰怎么办?你就不用脑子想想,伢崽说什么你就信?你脑袋是不是就是个锤子!” 被吼的乐爸,缩着脖子,不敢再吱声,反正在长辈的眼里,他说什么都是错的,不管他对不对,挨骂的是他。 亲眼见周满爷爷毫不拖泥带水的将一口大锅甩自家老爸头上,乐韵笑得直扶腰,真的,她不扶墙,就服满爷爷! 看老爸被吼得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她冲过去抱住周满爷爷的胳膊,笑咧了嘴:“满爷爷,真是我自己要求来着,我本来可以扛六包的,我爸生怕我闪腰,只许我扛了四包。” “哦。”被小伢崽粘着撒娇,周村长那怒火一下子就消了大半,语重心长的劝:“乐乐啊,你还是个伢崽呢,你瞧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别那么拼啊,扛谷子那种粗活让你爸和你凤婶来,你是姑娘家家的,又是要当医生救人的,金贵着呢,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好歹也不能像头牛一样天天干辛苦活。” 乐爸:“……”瞅瞅,这就是长辈,对他和对伢崽的态度天差地别! “满爷爷,我从小到大做农活做惯了的,哪有长大了反而娇气的道理,这点小事累不着。满爷爷,您别骂我爸啦,自古以来爱崽崽的爹妈都是拗不过伢崽的,我要做什么,我爸拗不过我,您要骂就骂我吧。” “知道你是个主意大的,可你是个女娃儿呀,以前那是没办法,你不能不干活,现在条件好了,哪里还需要你事事劳心劳力,要不然还要你爸和你凤婶做什么? 他们脑子不好使,大事做不得,没读书没文化教不了乐善,连点农活都指望你,要他们有个锤子用啊。” 周村长哪舍得骂伢崽哟,小乐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骂乐清那是不带眨眼的,对小伢崽他是连说话都会下意识的控制住音量。 “满爷爷,我老爸和凤婶好好的,我就是最幸福的崽。” “你呀,就护着你爸你凤婶吧。”小伢崽重亲情,周满长不说她了,转而瞪乐清:“还有你,别以为乐乐心疼你你就可以万事大吉,你好歹是个大人,有些事乐乐说啥就是啥,在干重活这事上你得有点当家长的样子,必须硬气,不能让伢崽胡来。” “懂懂,我懂了。”乐爸心里苦,还是老实的应,就说吧,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不管有错没错,他都得挨骂。 周满爷爷明着偏心,乐韵笑得不行,满爷爷当着她都甩锅给她家老爹,她不在场,甩她家老爹背上的黑锅只会更大更重。 第六百五八章 救人如救火 乐爸最大的优点时心大,无缘故地挨了一顿训,他就算有点小委屈,想到是为自己的伢崽而背锅,转背就抛之于脑后。 挨骂挨得多也是有好处的,就是煅练得脸皮厚了,心也宽了,不会因为挨说几句就想不开的闹死闹活。 为了不再遭长辈逮着说教,乐爸干脆脚底抹油,跑去继续搬稻谷下楼。 自家老爹逃之夭夭,乐韵掩着嘴笑了一阵,才问周家长辈:“满爷爷,你老一回来就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找我呀?” “有点事。”小伢崽机灵灵敏,一猜就知,周村长难为情的叹口气:“不是我要找小乐乐,是村委那边想让我来当说客,游说小乐乐你给乡里的高中生们开个补习班补课。 乐乐,你放心,我可没代你答应什么,我就将他们找我的目的告诉你,我就是个传话筒。” 人怕出名猪怕壮。 猪长壮了,人人惦记着宰杀吃肉。 人出名了也遭惦记,巴结的、眼红的、嫉妒的,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事都会蜂踊而来。 高考成绩放榜,房县三中成为高考中的黑马,三中考生考得好的原因也因此不胫而走,各个学校的高中初中生家长们知道三中高考生托了九稻乐家姑娘的福,都想找她铺导、指点自家孩子学习,期望自家崽将来也能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前途。 九稻乡是乐家姑娘的家乡,全乡各村有高中生的家长不好意思跑去梅村找乐家姑娘,便想曲线救国,找各村的村长反应,村长再到村委反应。 各个村委自然找乡领导,乡领导可不敢夸海口,没敢应承,先找了乡行政中心直辖的村委。 村委也不敢应承,间接的找梅子井树的周村长,谁都知道周村长在乐家说话有份量,由他出面说最有希望。 “满爷爷也希望我给人补习?”乐韵直接了当的问。 “不。”周村长也很坦然:“辅导人学习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不要当老好人为好。 咱先不说帮人补课要不要收费的问题,就论人心,识好的人还好,你教了他或他家孩子,他可能还会记你的辛苦,心怀感激。 有那些不识好歹的人,哪怕你教好了他或他家的孩子,他转背就会忘得一干二净,还有些人不感激就算了,明明是自己的孩子死脑筋不开窍,还会怪你没教好,怪你误人子弟。 反正一句话,我个人是不赞成你搞什么补习班,有那份闲心,不如自己做点吃的,还能安慰安慰自己的肚子。” 满爷爷是站在自己的出发点为自己考虑,乐韵眼睛儿笑成了月牙:“嗯嗯嗯,还是满爷爷最疼我,凡事都为我着想,我也是那么想的,我脑子可没被驴踢,不会去搞什么补习班给自己找麻烦。 满爷爷赶明儿直接就回了人家,不管谁来论交情都一样,你老放心哒,再过几天我又带弟弟去首都,我不在家,也少些人烦你老。”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偏着你还能偏外人不成,你只管忙你的,我不怕人烦的,反正别人找我说什么,中听的听听,不中听的我左耳进右耳出,反正我年龄大了,记性不好嘛,忘记了什么事也是正常的。” 周村长揉小伢崽的脑袋,心里美滋滋的,乐乐伢崽还是那么贴心哪,不管现在多有出息,都没跟他生分。 满爷爷还懂得利用年龄搞“健忘”,乐韵笑得小嘴都咧耳后根去了,陪着满爷爷到了北楼堂屋给老人家倒了茶,自己又上楼搬谷子。 周村长喝了茶,也上楼帮搬谷子收仓。 可以收仓的谷子是第一天收割的稻子,暴晒了两天或两天半,干干爽爽,不含水分,若存谷的地方保持干燥,存放三几年也不会坏。 将晒好的稻谷搬进仓库,干活的人也收工了。 帮乐家干活的人虽然半下午去帮程家收稻了,晚上仍全在乐家吃饭。 饭后闲坐时,柳少也将蓝三转达的消息说了,描述了法庭的审案过程和定于下周三宣判的审案结果。 大家关心的也是最终结果,就等周三的判决。 听了法院审案经过,大伙又商议了明天的分工,因为乐家有一群帅哥帮手,全去某家帮忙收稻显拥挤,兵分两路,明天同时给程家兄弟俩收稻。 乐爸直到睡觉时才找老婆诉苦,说又帮自家小棉袄挨了一顿骂,可把周秋凤给笑坏了。 夫妻俩第二天也坚决的不让伢崽去帮高邻收稻,让伢崽在家里晒稻谷做家务活,带乐善学习。 三中学校的工程要在年底交付,工地没放假,家里有田要搞双抢的人可以请假收稻,因柳嫂等人之前就商议好了,大家自己轮流换工,程有德刘路等人全没回家。 周哥没回家,李女士回村搞双抢,她昨晚坐从县城到上庄乡的巴士车到了邻乡,再找个三蹦子车送回九稻,先回了曹婆婆家。 曹清月高考后在家,前两天给承包了奶奶家稻田的人搞双抢。 李女士回来时,承包曹婆婆家稻田的人家家里的活也差不多了,李女士带了大姑娘一早回梅村,也去帮程家割稻。 值日周六。 逢周末,周村长也不用去村委点卯,帮程家做活,干活干到半上午,接了个电话,火急火燎的扔下活计跑回乐家找乐乐伢崽。 家里有师母和晁奶奶舅奶奶、武老太太帮着打理,乐韵也不管家务事,在教弟弟学钢琴,听到周满爷爷急三火四的大喊声,让弟弟学习,自己下楼。 刚走出南楼,看到老人家满头汗水地冲过来,伸手扶了一把:“满爷爷,有什么火烧眉头的事让你老这么慌?” “是大事,人命关天的大事,”周村长抹了把汗,气喘吁吁的说原因:“乡医院打来电话说他们接了个急诊,有个人抬打谷机时被砸断了腿,说是大出血,根本止不住,人快不行了,请你去救命。” “知道了,我去拿药箱。”大出血止不住血很危险,救人如救火,乐韵也顾不上周满爷爷,奔回北楼二楼取药箱。 拿了药箱,也拿了一块滑板。 再急,她也不能凭空拿出药箱跑路,也不能飞,还得用现代代步工具。 拿着东西下了楼,踩着滑板就跑。 周村长喘几口气,给乡医院打电话说乐家姑娘很快就到,他打完电话,跑到乐家北楼外,就只见小乐乐足踩滑板一骑绝尘而去。 值双抢季,公路上车辆与人比较少,乐小同学以滑板代步还可以抄小路,开足马车狂飙,几分钟就赶至乡医院。 乡医院的看门大爷守在门口,看到穿古装的女孩子飙来,按上头说的喊了一嗓子:“乐姑娘,伤号在左手边的楼房,进门右转第五间。” 乡医院有了乐姑娘捐赠的医学设备,医疗条件提升了一个大档次,赶紧临时建了一栋三层楼的房,一楼专放大型的医疗仪器设备。 乐韵谢过保安提醒,踩着滑板飙进乡医院,穿过地坪直奔左手侧的楼房,飙进大门,到了中间的走廊右转。 右转第五间房门口守着七八个人,男女都有,有一位护士守着门,不停的张望,看到踩着滑板而来的汉服小姑娘,冲着室内大叫:“乐姑娘来了!” 守着门的男女,立即往一边让了让,眼巴巴的看着从走廊那边踩滑板冲过来的姑娘。 乐韵嗖的飙至,将滑板止住,随脚将滑板弄到墙角放着,也没与门口的人说话,一抬脚就走了进去。 第五间是专看骨科的地方,隔壁间是拍片子的仪器,室内有医生办公的桌椅和电脑,好几个医生护士围着一张手术床,忙得满头大汗。 忙着做抢救工作的医护人员,扭头,看到穿着上蓝下红的半臂袄裙小姑娘,喜出望外。 即然是救人,乐韵也没管跟人闲话,疾步走到手术推床前,手术床上躺着的是个五十左右的中老年男士,左腿膝盖弯上一寸半位置断裂性骨折,骨头一端突出皮肤外,露出白骨。 断骨戳断了多根血管,哪怕医护人员找到了几根血管用止血钳扎住了,伤口仍在冒血,被单被血染红。 中老年面与唇苍白如金纸。 “准备手术室,备足止血钳。再剪掉伤号的裤子和衣服,只留内裤。伤员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他是B型血,阳性,找家属或者同血型的谁来给他输血,最低也得准备八百毫升的血。” 乐韵扫描了伤号一眼,立即走到手术床先给伤号戳穴位,一连戳了好几处穴位,又扎了几根金针才将血给止住。 乡医护的院长也在旁,一边让护士去准备手术工具,一边围观,见小姑娘成功的伤员止住了血,十分惊喜。 室内的医护人员推动手术室,送往楼上的手术室。 一位护士问送伤号来的人员谁是家属,谁是B型血,找人输血。 送伤员进医院的人员也没谁记得自己是什么血型,护士都急了。 乐同学跟在手术床走头,到了门口,随手指了一个中年和一个小青年,告诉护士那两人与病人血型相同,可以输血。 有了乐小姑娘的指点,护士问清楚了两人与伤号的关系,带去另一间办公室抽血。 第六百五九章 免费 乡医院的手术室比较简陋,好在骨折算是外科手术,对手术环境要求不严,勉强能凑和。 至于说送县城医院,不现实,不管是从九稻去临县还是房县,都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送伤号去县城求医结果也是早死早投胎。 医护人员将手术床送进一间手术室,再送手术工具进内,帮伤员剪掉衣裤,做消毒工作。 很快又送进一些手术需要用的工具,固骨的钢针、石膏等物品。 乐小同学穿上蓝色手术服,先用自己带的药丸子配制药膏,配好了药,待手术所需物品齐全,先给伤号扎了几十根金针银针,再给病人输血,然后正式接手术。 乡医院的医生能力有限,承担不起独立主持大型手术的重任,乐同学也并没有寄与厚望,只期望他们能当个合格的助手。 事实证明,她的期望还是过高了。 她所期望的助手是指能分担一些工作,比如,帮开手术窗,寻找某条血管或查找哪条肌健损伤程度,帮做清创工作等。 然而,现实是她让助手们在某个区域开个手术窗,结果人家半天不知从哪下刀,她指定地方说清楚了怎么做,人家医护人员抖着手才划了几下,差点儿割断大动脉。 医护人员的心理素质和专业能力跟不上,小萝莉放弃找助手帮忙分担工作的想法,也放弃了顺带帮乡医院培养一二个顶梁柱医生的想法。 乡医院的医护就只帮递手术刀具,或用钳子帮钳扎,帮用吸血棉吸走污血,再递点其他用品。 因为血源有限,小萝莉以最快的手速手术,就着骨折伤口打开很宽的手术窗口,将断折的腿骨片找齐,无法拼合的细碎残片清理掉,清创,再接骨,续接肌健和肌血组织等等。 因为没有帮手,乐小同学花了一个半小时做完手术,缝合后包药,上夹板,再以三体一固的夹板固定,组合套模浇石膏。 给伤号打好了石膏,开刀手术才算真正结束。 乐小同学摘掉手套,拔了几根针,又给伤员刚做完手术的腿扎针,做针灸疏通血脉和经络。 完成术后针灸,拔了医用针,收起自己的医用工具装进药箱里,脱掉手术服,将药箱挂肩头,再随医护送伤员去了住院的病房。 为了保证伤员的腿不被外力碰撞或因在搬运时受力不妥造成骨头移位,她亲自指挥人将伤员从手术推床转移到病号床上躺平,交待医嘱。 将该说的说了,走人。 伤员的家属们还没离开,一个人帮抱着滑板,赶紧将滑板送上。 被抽了血的小青年也在,再三道了谢才问:“乐同学,请问我爸爸该付您多少医药费?我们家现在可能不一定拿得出来,我们会努力赚钱,分期付医药费。” 乐小同学接过滑板夹在腋下,正想走,伤号家属问医药费,偏头看了看小青年:“你爸在九稻学校和县三中学校工地做工是吧?” “是嘞。”小青年和送病人入院的人都点。 “你还在读书?” “是哎,我下半年高三了,我还有个姐也在读书,读技校。” “我除了义诊和给军警等特殊人员看诊时收费会打折,其他时候看诊一口价,也概不赊帐,至今为此,我接手的病人最低收费八十万,你父亲的手术所用的药成本费就已经超过了八十万。 对于普通之家,倾家荡产也难以凑齐这笔医药费,你们姐弟还在读书,你父亲还要养伤一段时间,你们家经济压力大,我不收医药费,只收看诊费。 我看诊的规矩是寻常坐诊一次一千块,急诊一万,你们家这种情况是属急诊,你们付一万的急诊费,这笔钱不是医院的,不在医疗报销范围之内。 考虑到你家的情况,概不赊帐这一条件我适当的放宽,接受你们分期付款,给你们家三年时间,有没问题?” 对于家乡的人,或者说对于生活在最底层的农民,乐韵还是比较宽容的,她也是农民家的娃,知道没有文化没有一技之长的农民赚钱不容易,在不缺药材不缺钱的情况下,能给与免医药费的时候就免了。 有道是救急不救穷,她救的是急,医药费可免,却不能全免,该收的一笔钱得收,要不然别人不仅不会感激,反而以为她有钱就应该给没钱的人免费治病。 “不收医药费?” “免费的?” 送伤者入院的震惊不已。 伤者的两个家属也吃了一惊。 “我免了你们的医药费并不是因为你们家经济困难,经济困难的人多了去,人人都免费,我自己吃什么喝什么?难不成就因为我赚了钱就应该给别人当牛做马?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没收医药费也是因为我在工地上见过今天的这位伤者,他是个手脚勤快又本份憨厚的老实人,如果是偷奸耍巧、好吃懒作又爱占小便宜的那类人,莫说免费,就是想请我看诊我也不干。” 看人的表情就知有些人的心思活络了起来,乐韵泼过去一盆冷水,再不愿费口舌,几步出了病房,将滑板放走廊上,踩着滑板飙走。 盘算着想以自己家穷为借口找乐家姑娘给免费看病的人,小心思被看穿,表情极不自然,眼睁睁地看着乐姑姑飘然离去。 伤者家属追了几步,到门口就只见乐姑娘踩着滑板到了转弯处,一闪就没了人影。 送伤号到病房的医护在乐同学离开了,又嘱咐了家属几句,也匆匆去忙工作。 伤号家属听了医生的嘱咐,只留下一位陪护,另一位家属与帮忙送人入院的众人回村继续搞双抢。 小萝莉去医院时将近十点,回到家时将近十二点。 几个老太太也做好了饭,就等小团子回家。 周村长也没再去帮干活,在乐家待消息,待到小伢崽回来,也没急着问那位断腿的人咋样了。 溜回家的乐小同学先去冲凉,洗刷一新,除去沾到的些许味道,换套衣服,神清气爽。 待吃了午饭,坐着磕牙时,她才说帮人做手术的事儿。 老太太们听说小团子帮人免费做了手术都没发表意见,做手术的是乐乐,采集药材的也是乐乐,她本人有权决定如何收费。 周村长听了直抽冷气,给一个人治腿就费了那么多药材,这要是多来几个,小乐乐还不得亏到破产? 第六百六十章 感谢 周村长很郁闷,他觉得他又坑了小乐乐一把。 他想将乡医院的联系号码给拉黑了,如果拉黑了,以后有啥事想找小乐乐自然联系不上他。 最后,周村长也没将人拉黑,拉黑也没用,谁想找他曲线救国时就算打不通电话也会打其他人的电话或者直接跑村里来找他。 唯一让他还能安心的是乡医院的领导们也不是不识好歹的那类人,不会动不动就找他,只有人命关天的那种病人才会找他请小乐乐救场。 他在心里也给记上了一笔,决定以后谁找小乐乐救场,必须说清楚医药费,要不然让人钻了空子,最后总让小乐乐吃亏,他哪有脸见人。 周村长心里有了计较,没揪着收不收费的问题纠结不清,下午又帮人去抢高双抢。 在乐家的众学霸团队跟着乐家主人夫妻去给乐家邻居搞双抢,因混得很熟了,也在高邻家吃饭。 黎照、宣少宣一没去帮乐家的高邻们干活,他们呆在乐家北二楼抄书,柳少不爱舞文弄墨,他入乡随俗,与学霸们同进退。 蚁老岩老和万俟教授、晁老爷子年龄大了,也不去给别人添麻烦,他们在乐家有时也抄书,或下下棋喝喝茶,老逍遥自在了。 梅村是自己的老家,陈康带着两个孙子去帮和乐家要好的人家干活,每天早出晚归。 翌日是周日,乐家夫妻与诸学霸们仍去帮人收稻,又分了一拨人手去了张破锣家。 柳大少因昨天小萝莉去乡医院时他不知情,没贴身跟随,觉得自己失职了,哪怕不怎么喜欢抄书,也与宣少黎先生一样宅在乐家。 周村长吃过排毒丸,吃过调理身体的养身丸,经常吃小乐乐做的药膳,身体倍儿棒,根本不像七十几岁的古稀老人,他自然也不拒严寒酷暑,也去张破锣家帮忙。 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他正与小青年热火朝天的割稻,又接了个电话,再次步上昨天的后尘——扔下活计就往乐家跑。 几个老太太们上午去摘回豆角、黄瓜、南瓜苗等青菜,坐在乐家堂屋择选,看到周村长一头扎进来,笑着问他嘛事。 周村长跑得气喘吁吁的,挽到小腿肚子高的裤脚一边高一边低,穿着双拖鞋,脚和裤子还涂了点泥。 到了地头,他摘掉草帽儿扇风,急急问:“小乐乐在家不?” “小乐乐在南边楼教乐善学钢琴。”王师母答了,又问:“周兄弟有啥急事要找乐乐,在楼下吼一嗓子。” “我倒是没急事找乐乐,是有客要来乐家。”周村长扇了几下风,扭身就出了北楼,跑两楼之间的通巷里站着朝南楼上方喊:“乐乐,你家有客要来了!” 乐小同学在南楼二楼教弟弟学了一个多钟的钢琴,再教曲谱和技巧,知道周满爷爷来了,还以为是谁要找她去救场,谁知周满爷爷竟然是来通知有客来了。 她飞蹿到阳台,探头朝下望:“满爷爷,有谁要来我家啊?” 仰着脖子的周村长,看到小伢崽露脸,笑得露出一口刷得白白的牙:“说是县教育局和县三中的领导,还有三中高考生的一些家长。” 撒子?乐韵脑子里冒出一串问号,县教育和三中领导们又来干吗?还有高考生的家长,他们凑啥热闹? 难不成觉得她给了一堆试卷,让三中考生考得不错,所以为了感谢她,来帮她家抢双抢? 讲真,如果真是那样,她可能不会感动,只感到担心,担心那一拨人把她家的田给踩得结结实实,到时犁也犁不动。 “满爷爷,你咋知道的?”乐韵翻出栏干,直接从二楼阳台往下跳。 被问他咋知道的,周村长咧着嘴笑,正想说,冷不丁的看到小乐乐从阳台上跳下来,吓得够呛。 哪怕他知道乐乐厉害,可看到人从那么高的二楼跳下来,那颗心禁不住就提到了嗓眼上。 当年到小伢崽像片布一样轻盈落地,没人事似的走了走来,老人家提起的心才落了地。 他也没忘记回答小伢崽的问题:“你以前的班主任和我互留了电话,罗老师打电话时说快到九稻初中学校前的岔道口了。” “满爷爷,罗班有没说他们来干撒子?”乐韵瞅着满爷爷笑,满爷爷在人际交际方面比她强多了,他有很多人的联系方式呢。 “应该是因为你的关系,三中今年考得好,来感谢你吧。小乐乐聪明绝顶,你拉了三中的学生一把,给了他们一个考上好大学的机会,人家来感谢你是应该的。” 周村长满脸骄傲,瞅瞅,小乐乐伢崽多神啊,她帮谁谁走运,这么神的崽崽是他们村的! “哦,这样啊。满爷爷知不知道大约有多少人?”讲真,她不想要什么感谢,来感谢她还要她招待,还要留人吃饭,先不说要倒贴多少食材,三伏天整几十号人的菜,多累人啊。 “不太清楚,猜着起码得二三十人吧。”周村长真不知道人数。 “好吧,人都来了,估计要留饭了。”乐韵立即冲楼上喊:“黎师兄,宣少柳哥,有客要来我家,快下来帮跑跑腿,蚁老岩老,有劳您们帮我监督乐善学习。教授,晁爷爷,麻烦您们也准备帮我招呼客人。” 在北二楼的老少们都听到了周村长与小乐乐说话,听到她喊话,齐齐应了,收拾好笔墨棋盘,相继下楼。 四个老太太只稍稍归拢了一下篮子筐子,继续择青菜豆角。 蚁老岩老去南楼,带了乐善上三楼学习,黎先生柳少清扫了堂屋,摆放四套桌椅,南楼堂屋也摆了四套桌椅备用,再清洗茶具。 因乐家客人多,为了方便来往,地坪上没晒稻谷,只是放了两排筛子晒着些青菜茴子豆角等干菜。 周村长帮着将筛子搬走,挪去南楼后方中稻田的篱笆上放着,再将乐家北楼屋檐下的遮阳棚给打开。 小萝莉和宣少宣一从冰箱房搬了一代米和几箱食材放南楼厨房,刷洗蒸米饭用的大蒸桶。 乐小萝莉在为即将到来的访客做准备时,罗班与三中的领导、县教局以及市教局的领导们也到了九稻乡街。 三中开了校车,三中高考家长共有三十几人,家长带着孩子有六十几人,包了二部巴士,有十一个学生家有私家车,面包车和小轿车都有。 因知晓乐同学的直升机停在梅村,梅村村办楼前不方便停太多的车子,巴士和私家车都停在乡街露天停车场。 领导们和家长等人下了车,在停车场等了一阵,等到四部电三轮车到了,浩浩荡荡的人群开往梅子井村,电三轮车跟在队伍之后。 一支队伍十分壮大,乡街上开铺子的店家们还以为是结团出游的旅游团,开餐馆的眼睛冒绿光,差点就想去揽客。 罗班和三中领导熟悉路,进了梅村,等候在家的周天晴也加入大部队。 三中校领导们带着一支大队伍,驾轻就熟的开至乐家楼房外的村道上。 罗班人未到声先到,吼了一嗓子:“乐韵同学,乐韵同学!” 乐韵的神识放了出去,在罗班等人到达乡街停车场时便知来了多少人,在北楼堂屋再加了两套桌椅,再进冰箱房搬箱笼,找出一只装有现成凉粉的特殊型箱子,请老太太们用碗盛凉粉。 天气太热,喝凉茶不怎么消暑,凉茶配凉粉,消暑又解渴。 四个老太太乐呵呵的洗了手进冰箱房,两人一组,一个勺凉粉,一个加凉茶和薄荷汤。 乐同学也在旁帮忙,听到罗班等人的脚步近了才去中堂,闻声再出去张望,哪怕心里有准备,看到一大票人马也忍不住抹汗。 “罗班,武校长,你们和领导们劳师动众千里迢迢来九稻有何贵干?”乐韵真的想说“你们别找我,我不在家。”。 罗班和武校长走在最前面,最初以为小同学可能出去了,当看到走出来的小同学,眉眼骤亮。 小同学穿着上为半臂的浅蓝色上袄,下为渐变的紫色长裙,梳着高马尾,冰肌玉骨的女孩子,粉嫩可爱。 “乐同学,见到你太开心了!” “乐同学,你出的试卷让三中高考生成了黑马,太感谢你了!” “乐同学,你辛苦了!” “乐同学,因为有你,我们县市今年高考独占鳌头!” 三中的领导们、县教局和市教局的领导们看到粉嫩嫩的小姑娘,像饿了半个月的狮子见到了肉,激动的上前争相与小姑娘握手表达感谢。 罗班都被挤到了一边,他干脆往一边让了让。 被围住的乐韵,差点想蹿上天逃走,她的鼻子灵敏,对气味敏感,几十种体味扑面而来,那滋味酸爽的让人无法招架。 逃是不能逃的,只好硬着头皮客气的应答。 众领导们与乐小姑娘打了招呼,才介绍拥上来的考生家长和考生,带着孩子来乐家的家长们拉着崽崽们上前,真诚激动的表达谢意。 成为黑马的一批学生更是心知肚明,若没乐同学神来一笔,他们或许能上一本线,成绩却绝对不可能那么惊艳。 第六百六一章 来得真合时宜 乐韵不太喜欢与人亲密接触,却不得不与一波又一波的领导和家长们握手,被“众星拱月”似的围着,肌肉都僵硬了。 万俟教授晁老爷子和周村长知道小乐乐不喜欢交际来往,仨人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一片,也出去打招呼,帮小乐乐分忧。 罗班认得晁老爷子和万俟教授,赶紧充当介绍人。 市教局和县教局、三中校领导们们客气谦卑的向两位老爷子问好,与乐姑娘寒暄了的家长们也忙向老爷子打招呼。 寒暄完毕,校领导代表和家长代表请了乐小同学,去看排成一队的电三轮车上的礼品。 四辆电三轮都是无棚式,有两辆车斗里各装着一头猪和两头小猪,猪嘴巴戴着竹织的嘴笼,前肩绑了绳子与车头固定防乱跑。 两头大猪中大的那头超过三百斤,略小的一头也有两多百斤,四只小猪约**十斤重,大猪小猪的脚用绳子绑了起来,防止它们乱动或跳车。 一辆车拉着六只大山羊,羊的脚被绑了起来。 猪和羊膘肥肉壮。 另一辆车斗里装着一头宰杀好的猪,猪肉装在箩筐里,还有只箩筐装着杀好的鸡鸭,还有两大桶禾花鱼。 罗班指着带来的礼品解释:“我们想请你吃饭,寻思着酒店的饭菜还没你做的好吃,干脆送食材给你得了,这辆车上的猪一份是三中学校送你的小礼物,一份是三中高考生家长们集资赠送给你的谢礼。 六只羊有两只是县教育局领导们的一份心意,有四只是高考考了省前三的几位家长们的一份小小心意。” 他解说了三份礼物,顿了顿,露出几分难为情:“我们来了你家,肯定要吃顿饭才回去,这是我们带来的伙食。小乐呀,等会你安排一下在哪做饭,我们中有好多个也会做大锅菜,到时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别人过节送礼就送脑白金,旺旺大礼包,三中的领导和家长们送礼就送大肥猪,这波操作很牛,也超接地气。 还有自带伙食的做法也相当接地气。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周村长都惊呆了。 “领导们和家长们有心了,既然大家一片真心,我也不客气,这份谢礼我收下了。”三中和家长们的做法很俗,也很真,乐韵照单全收。 三中或家长们要是送来一堆什么礼包、名酒、高档保健品、化妆品等之类的谢礼,不消说,她必定原物退回。 人家投其所好,送她一堆食材原材料,不管是为了省手脚瞎蒙的还是精心分析合计出来的计策,反正送对了就是了。 乐小同学收礼也收得心安理得,她总结了各科知识要点,还研究了好几年高考试卷,才集优列出了几套出试题,也累了不少脑细胞。 小姑娘收了谢礼,三中领导们和家长们喜出望外,他们是来还乐姑娘的人情的,她若不收谢礼,他们会觉得可能是嫌他们送的礼太轻。 乐同学接受了小礼物,三中校领导们帮着乐同学招呼家长们进乐家堂屋坐。 乐韵以青年学生有自己的话题为由,带了一群学生去南楼一楼客厅。 高中生们都是十七**岁的小青年,不爱听大人们的家长理短,不用跟领导们和家长们坐一起自然开心,跟着主人到了南楼,见到古韵浓厚的桌椅,也十分好奇,七嘴八舌的讨论材质和式样。 安排男女生们在南厅坐了,让周天晴帮招呼学生娃,乐小同学去回北楼与领导们和众家长们打了招呼,有老太太们和黎师兄柳少帮端凉品,她不去凑人数,先去处理谢礼。 太阳越来越大,怕猪肉晒热变味,小萝莉先将拉猪肉的车开到楼前太阳棚底下,再将四只小猪抱去南楼后院的家畜房,两只小猪合关一间猪栏。 小萝莉刚把小猪安置妥,开了一辆车到北楼后院门口,乐爸周秋凤也急匆匆赶回家。 两位家长接到周村长的电话从田里返回家帮忙做零碎活,在路上洗干净了手脚,到了家楼房看,看到自家小棉袄在忙活,跑近帮忙。 乐爸周秋凤开了后院门,将涌到门口的鸡鸭赶到一边,让小乐乐将车开进后院,关上门才问怎么突然想起来买猪。 当听说是学校和高考生家长们送的谢礼,两口子傻了眼儿,半晌才回神儿,也顾不得问十万个为什么,帮忙去拿稻草铺地,给大肥猪解开绳子和嘴笼子。 大肥猪没了束缚,自己从车上跳下地,被仨人稍稍一阵赶便赶进家畜房的猪圈里。 两家长带着伢崽又将车开出后院,再将另一辆车开进院,如法炮制,将另一头大肥猪也给赶进猪圈。 又将车开出去,车子先放一边,再将六只羊抱下地,解开绳子,将羊赶去南楼后院的家畜房暂时关起来。 将猪羊归圈,乐爸周秋凤收拾了一下自己,回堂屋与客人们打招呼。 众领导们和家长们在乐家坐下,先聊家长,当老太太和两位帅哥送来凉粉,吃了一碗凉品,感觉也不觉热了,身心舒爽。 众人一边聊天一边惬意地欣赏堂屋墙壁上挂着的字画,气氛愉悦。 当乐家主妇回来,领导们高兴的与乐家的大家长说明来意,并表达了感谢之情。 家长们也纷纷起身与乐姑娘的父母说话,感谢他们培养出那么优秀的姑娘,从而也带飞了他们的孩子。 自家小棉袄聪明伶俐,在别人眼里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乐爸周秋凤与有荣蔫,与客人们说了几句话,又风风火火的干活。 宣少和宣一将做饭用的家具整理好,将蒸米饭用的大灶搬去了屋外,再去处理肉类。 周秋凤和乐爸将鱼提去后院用活水养着,再去给宣少打下手,分割猪肉、清洗鸡鸭,再分别送进两个厨房腌制,再去村荷塘里摘新鲜荷叶。 黎先生柳少烧了一桶茶放地坪凉着,又收回装凉粉的碗刷干净,再去协助宣少,几个人合作将肉类安排得明明白白,等乐家夫妻采回荷叶采清洗干净,鸡鸭也腌制得差不多,往鸡肚里塞一堆佐料,用荷叶裹起来装在竹筒里,生火上锅蒸。 乐爸待排骨腌制到时间,在北楼厨房里炖排骨,再去帮忙淘米,蒸米饭,他负责看管灶火,俗称烧火工。 乐小同学配制好药汁腌制肉类,去抱了两箱皮蛋交给一群学生娃,请他们帮剥皮蛋,真正是抓到黄牛当马使,绝不浪费资源。 大热天的,一群学生娃也不愿意到处跑,如果看手机又显得太没礼貌,被安排了任务,开开心心地剥皮蛋。 有宣少那么个大厨,乐小同学没劳动学生家长们帮忙,她和宣少当主厨,还有宣一和柳少黎先生当小工,五人承担起了午饭菜。 因为三中和教育局的领导合起来有两桌,学生和家长们共有六桌半,小萝莉也没叫美人哥哥和学霸们回乐家吃饭。 蚁老岩老陪乐善学习,到十一点半才下楼,就在南楼坐了。 乐家中午十一点四午摆饭,共有五荤三素八道菜,虫草排骨汤、清蒸糟鱼、粉蒸肉、荷叶竹筒鸡、酱汁鸭、皮蛋豆腐、凉拌海带和最接地气的拍黄瓜。 中午也满满的十桌。 菜有一半是药膳,众客激动得心潮汹涌,也全吃撑了。 吃完饭,市教局和县教局的领导们才拉着终于有空的乐小姑娘们说话,绕了半天,才将中心思想展示出来:教育局希望拿到乐小姑娘的试卷集复印一份给全市各高中做为参考题集。 三中在本年高考力压全省,也为房县和拾市扬了一次名,县教局和市教局希望明年县里市里的高考生的总体成绩都能提升上来,所以希望能将乐同学出的试题集给全县全市各高中学生们做参考。 乐小姑娘出的试题集赚送给了三中,很多学校都想找三中的学生们高价购买一份,但是,三中高考生竟然没一个愿意卖试卷。 哪怕是很差的差生,他们也将试卷全部珍藏了起来。 如果县教局或市教局问三中学校要试卷集,三中校领导们自然不得不给,可那样一来形同巧取豪夺,小姑娘知道了心理肯定也不舒服。 小姑娘是试卷集的是原创者,如果征得她本人同意,三中领导与老师们自然也无话可说。 市教局和县教局拐了一个圈儿说到了重点,就等着小姑娘的反应,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小姑娘还没啥反应,周村长的手机唱起了歌,歌声分外响亮——“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 某些领导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三中校领导装傻充愣,坚决不当和事佬,乍听到那震耳俗聋的手机铃声,特别想笑,这电话来得真合时宜! 手机的主人周村长,看到众人人齐唰唰的望向自己,臊得脸都红了,赶紧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乡医院的某院长,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不会又是找小乐乐救场吧? 众目睽睽之下,只能硬着头接了电话,接通电话,连寒暄都没有,对方就直接说来意,他越听越想找地缝钻,果然所料不差,又是找小乐乐救场的! 一个堂屋的人在听自己接电话,周村长头皮发麻,不自然的扭头望向乐家小伢崽:“乐乐,乡医院又请你去救人,他们刚接了个伤号,家属说是被刺刮了,已经人事不省。” “知道是什么蛇咬伤的吗?”乐韵听到了电话另一边的声音也装作不知,直到周村长与她说话,一边问一边站了起来。 “不知道,家属说不清楚,伤口被划开了,医院也看不出是什么蛇咬的,乡医院说他们那里治蛇毒的药用完了,新订的药还没到。”周村长将医院说的话转述了一下。 九稻乡是山区地带,蛇类多,每年春夏季蛇类出没时,经常有农民被刺刮,以前被刺刮了要么找懂治蛇伤的草药医生,要么送县城。 因为路远,前些年也有被蛇咬伤的人还在送去县城医院的路就挂了的例子。 为了减少悲剧的发生,这几年乡医院也存有一些抗蛇毒的血清,因被蛇咬而死亡的事故也大幅度降低。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有人在山中被五步蛇或过山峰咬了,他自己当时没发觉,等发现时基本为时已晚。 甚至有人被毒蛇咬伤,因自己没察觉,蛇毒发作时人便晕在山里,待被家人找到或者被别人路过无意间发现时已经是一具尸体。 “我去看看吧,人都晕死过去了,是毒蛇的可能性高。”乡医院没有抗蛇毒的血清,那可耽误不得,乐韵朝楼上跑去。 “小美女,骑摩车还是开轿车?”小萝莉要出诊,柳大少跳起来大喊,昨天小萝莉出诊他没在乐家没跟着去,这次必须得跟着,要不然,他这个保镖就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摩托车更方便些。”乐韵答了一句,疾奔上楼进书房取了药箱,再飞奔下楼。 “明白。”柳大少冲出堂屋,跑进南楼的后堂推出小萝莉的私家摩托车,开到北楼屋旁的路上。 小萝莉速度快,先一步到了村道上,等柳少的开了摩托车过来,跳上去坐得稳当当的。 爱好摩托车的柳少,终于有机会正大光明亲密接触小萝莉的奢侈品摩托车,开着“呜”的一声就跑路。 有人被蛇咬伤来求诊,众领导和家长们当时也没多问,直到小姑娘出诊去了,大家才七嘴八舌的问周村长九稻乡是不是经常有人被蛇咬伤,从而也打开了话题。 正值中午,太阳晒得路面,热量蒸腾,扑到脸上像烤火似的,基本没人跑路上晃。 柳少熟悉九稻的路道,路上又什么人,他痛快的飙了一回车,从街上风驰电掣而过,带着一身的阳光味道冲进乡医院的大门。 他停了车,医院看门的门卫大爷才看清人,他来不及与从车上跳下来的小姑娘招呼,乐小姑娘已经跑向了门诊楼。 柳少将也没给车上锁,将头盔往车把上一挂就跑,麻溜地跟上小萝莉的脚步,跑向乡医院的门诊楼。 第六百六二章 被刺刮伤的伤者送去了乡医院以前的门诊楼,乐同学熟门熟路,径直进了乡医院的旧门诊楼。 有护士在门诊楼厅等着,看到乐小姑娘来了,小跑着引路,将带着保镖的小姑娘领进了急诊室。 送伤者的两位家属也在急诊室,乡医院的医生围着伤者在研究究竟是什么蛇所伤,听说乐姑娘来了,立即让开一条康庄大道。 柳少麻溜地跟在小萝莉身侧,认真的当个好保镖。 某保镖长相英俊,天然自带贵公子气质,因没带墨镜,那张俊脸一出现,令小护士们看得面红心跳。 乐韵走到了手术推床前,伤者是位年过花甲的老农,削瘦,穿着青色衬衣和青灰色的裤子,右腿裤子卷到了膝弯,露出了一截腿。 他的右腿外侧的脚踝上半寸位置有一片红肿,被割开了一个口子,四周还沾着点草药残屑。 凭草药的残渣味道分析,老农也识得几味蛇药,他发现被刺刮了,自己划开了伤口挤出蛇毒血,又找蛇药捣碎敷了伤口。 讲实话,乐同学也认同老农处理伤口的方式,若是普通蛇咬伤,他那么处理完全OK。 小姑娘过来了,乡医院的医生伸长了脖子,见小姑娘没检查伤口,急切地问:“小姑娘,能看出是什么蛇咬的吗?” “你们推测是什么蛇?”乐韵扫描了一眼伤者,将药箱往人形柱子柳帅哥肩头一挂,开箱子取出手套戴起来。 “看他的样子和伤口不像是毒蛇中毒,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引起的晕迷。”医生们小心的说出推测。 “他是被称杆子咬了。”乐韵瞅了一眼乡医院的医生,将老农的右腿给挪了一下,将被划开的伤口合拢,指着隐约可见的牙印让人仔细看。 称杆子是农村地方对银环蛇的叫法,银环蛇是黑色身躯上分布着一道一道的银斑,把它拉直放地面像是农村的杆称的杆子,很多地方的农村人便叫它称杆子。 银环蛇是陆地上蛇性最猛烈的第四大毒蛇,仅次于细鳞太攀蛇、东部拟眼镜蛇和太攀蛇三大毒蛇之后,在世界最毒的毒蛇综合排名中也名列前八之列,由此可见其毒性之强。 银环蛇性情较温和,较少主动攻击人,但在产卵孵化或受惊时也会突然袭击咬人。 被银环蛇咬伤,疼痛感小,最初并无明显感觉,显而常被忽略,若治疗不及时,常因呼吸麻痹而死亡。 “银环蛇咬的?”院长都吓了一跳,看伤者自己处理的方式,他还以为真是无毒蛇咬的。 “估计他可能没看清是什么蛇,自己还是很认真的处理了一下,他是用尖锐的石头划开伤口挤出毒血,又清水冲洗过。” 乐韵指着牙印给医生看:“这是牙印,从这两个小牙印看,蛇比较小,是今年才破壳而出的小蛇。从伤口和肤色来看,他是上午九点左右被咬伤。 也幸亏是小蛇咬的,银环蛇的毒腺很小,小蛇的毒液更少,他自己又处理得不错,将大部分毒给清洗掉,所以到现在人还没挂,要是大蛇咬的早就死翘翘了。” 医生们围近,观察小姑娘指出来的毒蛇牙印。 小姑娘说的蛇牙印,仅只有像是针扎过后针眼红肿起来的边缘的痕迹,牙印被伤者割破了,从而也仅残留了比针眼还小一点印子。 也因为找不到明显的牙印,医生们才以为伤者是被无毒蛇咬伤,至于与周村长说是毒蛇咬伤,也是因为家属说是伤者被刺刮了,医院又没有抗蛇毒的血清,他们便姑且当作毒蛇咬伤的伤者来处理。 知道是被称杆子咬伤,家属直接哭了起来。 护士们赶紧安慰家属。 乐小同学也没再废话,先将伤者挪动换个卧姿,将他的右腿移出床搭在一张椅子上,请医生帮伤者解开衣扣和将裤腿挽高。 之后,倒出一颗绿莹莹的药丸子给老农上去,再取银针扎针。 扎好针,再催动针阵逼毒。 几十根针有次序的颤动,只是颤震,并没有上下沉浮。 约摸半个钟后,小萝莉用一根银针将老农右腿被划开的伤口的边缘上残留的一点蛇牙印扎破。 被银针扎破的针眼里渗出血丝,很快不渗血,凝结出一颗晶莹的水珠子,水珠子很小,它慢慢增大,增长到一粒米那么大时便不再增长。 小萝莉拔了几根针,又重新扎了几根针。 又过了十来分钟,老农双手掌心和脚心的银针根底也凝结出一颗米粒大的小水珠,亮晶晶的。 乐小同学从药箱中取只玻璃标瓶,将几颗水珠子收集起来,再给伤者扎了几根针,催动针阵。 老农的手心与脚心和右腿伤口四周的银针颤动了一阵,蛇牙印位置、手心掌心渗出殷红的血线。 鲜血殷红。 毒全部被逼离人体,乐小同学拔针,一边嘱咐:“我帮他逼出了蛇毒,不用住院也不用再打血清。不过,他抽烟太厉害,肺不好,建议去医院做专项检查。” “小姑娘,他的肺怎么个不好法?”伤者没危险了,医生们虚心求教。 “他抽旱烟抽得太凶,肺叶被熏成了黑肺,左肺叶有积液,最近一二年必定经常疼痛,剧烈活动时呼吸也会伴随着痛感,因为肺不好,也影响了其他功能,最明显的食欲不振,他自己应当以为是胃病吃了不少胃痛药。” 小姑娘说伤者肺不好当胃痛吃药,医生望向家属,家属一个劲儿的点头,以证实小姑娘说得对。 乡医院的医生瞅瞅小姑娘,都不知道说啥了。 因为不想在诊室多呆,乐小同学将针拔完装在消毒瓶里收进药箱,招呼了柳帅哥一声,利落的走人。 人柱子、工具人柳大少,帮背着药箱,屁颠屁颠的跟上小萝莉的脚步:“小美女,我们收工回家了是不?” “我顺便去看看昨天那位骨折病人。”乐韵走得飞快。 “好咧。”柳少高高兴兴的当个小跟班。 院长瞅到小姑娘和她的保镖跑得飞快,赶紧追着出了诊室,陪同乐小姑娘去住院部某位骨折病人的病房。 骨折伤号做完手术后一直保持着睡眠状态,只有他的儿子陪护,他家里早上给捎了东西到医院,也因为不需要照顾病人,小青年在预习高三的课本。 乐小萝莉进了病房,用外挂眼睛扫描了伤号的身躯,再给伤号喂了吃了一颗药丸子的四分之一的份量,又给他扎针做针灸。 一次针灸半个钟。 收了医用针,她也明说她不会再来,等两天人醒了,让他再住院一周的院才出院回家休养,最低要养一个半月才拆石膏。 交待了医嘱,小萝莉再不迟疑,潇潇洒洒回家。 第六百六三章 工具人柳少骑着摩托车载着小萝莉,趁机又开开开心心地玩了一次快乐大飙车,以致回到乐家时整个人如飘云端。 在乐家领导和家长们与乐家的老爷子老太太天南地北的聊,左等右等都不见乐家姑娘回来,等得将近两点,村里的人三五成群成群结队的出工干活,他们也不好意思再等,与乐家夫妻辞行而去。 众家长们是来表达谢意的,小乐乐也用药膳招待了,自然不用再回礼,老爷子老太太们也没挽留客人。 乐爸周秋凤送走客人,和周村长戴上草帽去帮高邻们抢收粮食,老太太们和黎先生宣家两位帅哥清洗餐具。 乐善不用人催,到了二点钟即上楼学习。 四个老爷子也去了二楼,陪小乐善写作业。 柳少回到乐家,一边呼呼咋咋,一边也去帮做家务法。 乐小同学先给医用针消毒,等帅哥们收拾好了餐具和厨房用品,问他们想不想吃石锅焖羊肉。 四只帅哥眼睛炽亮,兴奋的问:“小美女,准备杀几只?” “你们想杀几只?”哎妈,还以为帅哥们会嫌天热,不乐意干杀猪宰羊的活呢。 “可以杀几只就几只。”帅哥们摩拳擦拳,跃跃欲试。 “六只全杀了,你们忙不忙得过来?” “忙得过来。” “那再加一只小猪呢?” “忙得过来!” 异口同声的大喊后,大厨宣少眼睛冒着光:“小美女,是不是做烤乳猪?” “嗯,你们忙得过来,先杀小猪,我来做烤乳猪,夜晚再焖羊,明早吃石锅焖羊肉。” “好咧!” 四只帅哥搓搓手,兴奋的分工,黎照还冲楼上吼:“师伯、岩老,万俟教授晁老爷子,小姑娘说晚上做烤乳猪,时间有点紧张,人手有点少,快来帮忙杀猪宰羊呀!” 在北二楼厅里下棋喝茶陪小乐善做作业的四个老爷子,听到狮子吼声,麻利的起身,飞奔下楼。 四个帅哥和四个老爷子,个个生龙活虎,将工具用品准备好,跑去南楼后院赶出一头小猪宰杀,快速去毛,再剖开猪肚子取出脏,洗干净猪小肠,再交给老太太们灌血肠。 乐小萝莉配制好腌肉的汤汁,又配好了做血肠的配料,再去将中午蒸米饭的火灶里火烬镜回南楼厨房,再在灶里生火,先将中午做了粉蒸肉后剩余猪肉焯水,之后用汤煲猪筒骨做卤水汤,另起灶炖猪头肉。 帅哥们收拾好了小猪,先放一只大盆里腌制一个半钟,再抹几层特制的汤汁,在南楼厨房的火塘上支起铁架子开始烤。 火塘里是从大灶里匀出来的火烬,没有烟,也不用烧炭,隔断时间再去煲卤水汤的大灶里铲几勺红火烬放火塘里,火烬保持旺旺的。 有美食就有动力。 帅哥和老爷子们干劲十足,杀了猪之后一鼓之气宰杀了六只羊,剥皮,解剖,将羊或整只或分块腌制,再去清洗内脏。 老太太们只负责灌血肠,或帮忙递工具,半下午后,又帮淘了米用蒸桶蒸米饭,之后晁老太太才给乐清和博哥儿打了电话,叫他们通知小子们晚上回乐家吃饭。 乐爸和美少年不在同一户高邻家,他接了电话通知了老舅和表侄子,美少年接到太皇太后的电话,在休息时间通知了小伙伴们,也先知会主人家做晚饭时别算他们的份子。 学霸们知道小萝莉做了美食,兴奋的嗷嗷叫,干劲儿更足,收工时因为不用他们帮送粮食或工具去主人家,先去河里洗了澡,然后一窝蜂似冲回乐家。 跑回乐家的学霸们,争先恐后的找小萝莉刷了脸,麻溜地的在南楼堂屋搬好桌椅,餐具。 周村长晚上也在乐家吃,乐爸又去叫来岳母,晚上就在南楼客厅吃饭,每桌一份烤乳猪肉和一盆猪头肉,两个青菜。 一头小猪宰杀后有六十几斤的净肉,烤过之后大约也有五十几斤,老少爷们硬是将它给全干掉了。 吃得满嘴流油的学霸们,也包揽了家务活,还帮忙卤肉。 白天忙,乐同学没时间顾得上处理皮毛,晚上才配制了药汁浸泡羊皮,将猪肉卤好了,把锅挪走,换一只石缸,将仙人掌和腌制好的整羊放缸内,合盖密封焖。 她晚上只打坐了一个时辰,凌晨一点下楼,将焖羊肉给翻一翻继续焖,再烧锅煮水煮面条。 面条煮几分钟捞出来过一遍凉水,再放凉水里,之后再煲鸡汤,天亮时分切血肠,配制佐料。 等人全部起床洗涮好了,小萝莉才开启石锅提出焖了一晚的全羊,再切块装盘。 乐爸周秋凤收拾好自己进厨房帮忙,他们负责汤面条装碗,小萝莉添加面泡和血肠等佐料。 机智的学霸们当侍者,端菜端面上桌。 早上主食就是鸡汤血肠面,主菜是焖羊肉。 羊肉焖得酥香软烂,仙人掌吸收了油渍,入了味,脆生生的,又带着羊肉的鲜香味。 被美食征服的萧少,拉着美少年的手央求:“小博,哥我结婚的时候,能不能求你妹妹做一道石锅焖羊当婚宴的主菜?” 萧少说婚宴的事,柳大少一秒板直了腰板,炯炯有神的双目紧盯着小萝莉,心头的一个小人儿也在呼喘:我也想要我也想要我也想要! “你结婚有多少桌?”美少年也绷直了神经,哎妈呀,萧哥这愿望提得可不是好时机啊。 “最低也得有个七十桌左右。”萧少搓手:“虽然桌数有点多,我自然也不敢累着小团子要她亲力亲为,我叫小伙伴们去给打下手,小团子只需动嘴指挥和帮配制佐料。” “这个我可做不得主,你问小团子。”美少年一个头两个大,这一头是发小兼姐夫,一头是小可爱妹妹,手背手板都是肉啊。 “小团子,萧哥求你了。”萧哥立马冲着可可爱爱的粉团子双手合作揖。 “有没好处?”乐韵眨巴着大眼睛。 “小团子想要什么?只要萧哥有,又能给别人的,你尽管拿去,萧哥再给小团子打个大红包。” “萧哥这么有诚意,我到时下厨一次,仅限于石锅焖羊这一道药膳菜,不能再多了。” “小团子愿意下厨做一道菜就是给了我天大的脸面,也是客人的福气。”萧少激动的两眼里有小星星在跳跃。 罗少李少嫉妒得嗷嗷叫,直喊“小萝莉,我结婚的时候也想要一道主菜。”“我结婚时也想请小团子赏脸主厨一道菜。” 柳大少也嫉妒得冒酸泡泡,萧少是晁家黑心小公主的哥们,好意思提出请小萝莉主厨的请求,他不好思意提出请求啊。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瞅着哥儿们闹腾,闲闲的泼冷水:“你们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说什么结婚?先去找对象吧。” “连个对象都没,离结婚还差着八杆子的距离,这么早就想骗乐乐答应下厨做菜,可见居心不良。” 罗少李少:‘……’没女朋友就不能考虑结婚?没女朋友找小团子预订婚宴主菜就是居心不良? 难道只有有女朋友的人才是人,没女朋友的人就不是人了吗? 心里委屈的两少,也不敢说啊。 万俟家小兄弟当隐形身,他们没有女朋友,所以不能吭气,要是吭气儿被家里的奶奶大人逮着跑不了来一波催婚。 陈家小兄弟老神在在的看热闹,他们年纪还少,找女朋友什么的距离他们还很遥远,不用浪费脑细胞考虑那些。 晁老爷子觉得万俟教授说得对,毫不迟疑的赞同:“对,男孩子们竟然骗小乐乐,要不抓来打一顿?” “这个可以,一群臭小子学什么不好,竟然想坑蒙拐骗,不去骗个女朋友回来,想骗小乐乐当苦工,这罪过可不少。” 万俟教授蠢蠢欲动,好久没有活动手脚了,今天终于抓到了臭小子们的小尾巴,好想抓小子们练练手。 “论动手揍人,我有经验,要不要我帮忙?”蚁老唯恐天下不乱。 “我倒是觉得揍人倒不必,让小丫头扣掉他们的药膳就行了。”岩老淡定的支招。 “嗷,岩老,我们没得罪您老吧?” “岩老,我们如果不小心冒犯了您,一定是无意的,请高抬贵手。” 学霸们勃然变色,扣药膳什么的,绝对是天底下最最‘恶毒’的惩罚,不能接受! 小帅哥们谈扣份子就色变,老太太们看热闹看得心情美丽。 “帅哥们,太阳都快三竿子高了,你们今天不去帮忙割稻了啊?”眼见老爷子们看学霸们露出一副看小白鼠的眼神,乐小同学同情学霸们三秒。 “要的要的要的,今天也是去帮忙干活的日子。”有小萝莉给的台阶,学霸们顺坡下驴,跳起来就往外跑。 学霸们人高腿长,一阵风似的旋了出去,拿起遮阳帽,风风火火地跑向村后方向。 乐爸周秋凤和陈康也笑盈盈地跟在后头去给高邻们帮忙。 学霸溜了,乐小同学指挥着黎先生宣少宣一帅哥和柳少,蚁老岩老从猪圈里牵出一头昨天众家长送的大肥猪宰杀,猪肉做卤肉和梅菜扣肉、粉蒸肉。 第六百六五章 不讨喜的人来了 乐同学做了药膳存着给在乐家度假的老少爷们吃,也做好了待法院宣判后便去首都的准备。 然而,周三那一天还没来,周春梅和李垚带着孩子来了。 过去的时间里,李家为了李垚的儿子李端正的听力问题,送去康复中心训练,最初孩子只是没反应,之后不仅无效,还出现了不良反应,比如孩子情绪焦燥、乱发脾气,日夜啼哭。 眼见康复中心的训练不管用,李家带着孩子踏上了求医之路,先后跑了国内在少儿科方面和治耳聋方面口碑最好知名医院求医,结果都是令人希望的。 他们也去过首都最著名、最有权威的三家医院,诊断的结果相差无几——先天失聪。 李垚结了四次婚,前面生的四个孩子个个三缺五弊,第五个孩子看着健全,原以为是个健康的孩子,谁知仍有残疾。 孩子确诊,并且后天干预也基本无改善的希望,李垚自己都快崩溃了,他的父母已经由失望变成绝望。 李垚其实不是独生子,李父李母共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大儿子先天不足,体质弱,还有心脏病,稍稍情绪过激都能刺激到他让他丧命,至今没娶亲。 第二个是女儿,女儿除了同样有体弱的毛病,倒没其他大毛病,结婚后生了儿女,不知道怎么的,孩子智力有问题,都不聪明。 第三个孩子就是李垚,李垚本身没什么缺陷,可他一连换了四个老婆都生不出健全的孩子。 女儿嫁出去了,外孙是别人家的孩子,而且智力也有小问题,大儿子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健全健康的,李父心头彻底的凉了。 在李垚的孩子出生先后都是先天残疾时,他也不是没想过干脆自己再生孩子,可检查出来他已经没了生育能力。 而且,他先天弱精,三个孩子之所以都不尽人意,据推测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的精子质量不好,以致于生的都是歪瓜裂枣。 李父李母也想过让大儿子做试管婴儿,可惜,他大儿子比李父还惨一些,他们大儿子先天无精。 因此,李父只能指望李垚能生个健康的孩子,继承他这一房的家产。 现实是李垚的孩子也全是残疾人,将来他们不在了,那些个有缺陷的孩子只能依靠李家家族的子侄来管理,最终万贯家财也是别人的囊中之物。 李父李母李垚在绝望之际,寄希望于周春梅娘家姑姑的继女乐家姑娘,将目光投向了九稻梅村。 李家高价请了人守在九稻专门收集消息,他们知道乐家姑娘6月下旬回来了又去了首都。 上次,乐家姑娘回来时李家人来不及,坐待双抢时节,李家也知晓乐家姑娘哪天回到九稻。 最初几天李家没行动,也是因为怕乐家在收稻或帮人收稻,如果他们到梅村找乐家姑娘耽误了乐家收获而招来厌恶。 这一次,从自己聘请的线人那里得到乐家姑娘接连两天去了乡医院帮救人的消息,李家也终于出动。 为了显示诚意,李父李母与儿子一起前往九稻,李垚周春梅带着儿子李端正,一共五人。 李垚自己开车,到达梅村在村办楼前地坪上停好车,下车后,李垚打伞遮住太阳和周春梅,免得被人认出来通知了周家让周家将他们截胡。 李父李母提了带来的一份礼品,也各自戴了遮阳帽,尽量遮一遮脸,要不然被人看到生面孔问起来也容易提早露馅。 李家四个大人遮遮掩掩的,快步往乐家住的方向而去。 他们遮遮掩掩的,希望在赶到乐家之前不要被人认出来,却不知他们刚到村办楼时就暴露了。 乐小同学没外出帮人干活,呆在家里教弟弟学音乐、读书,一缕神识在外溜跶,在李垚和周春梅的车子驶进进梅村的路时就发现了他们。 周春梅和李垚这个时间段跑来梅村,还能有什么好事? 不用脑子想,乐小萝莉也能猜到必定是为了他们的孩子。 知晓周春梅和李垚回梅村的目的,乐韵让弟弟呆南二楼,自己下楼去了北楼堂屋以方便行事。 跟着小姐姐当小跟班的大狼狗,屁颠屁颠地跟到北楼,听小姐姐说有不讨喜的要来了,蹿到从村道进乐家楼屋的屋檐下坐着守株待兔。 晁老太太、王师母和武老太太、周微老太太闲着没事,早上泡了大米,计划做手磨的米豆腐吃。 周满奶奶做了家务后没啥事也到了乐家,五个老太太在磨米浆,看到小团子难得有空出来闲逛,抓着她商讨米豆腐里再添加点啥配料会令口感更佳。 李家一家五口全然不知自己的行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中,一路遮遮掩掩的行进,每每遇到人或车,他们都主动的往边让。 通向乐家去的村道不特别宽,也不窄,因为双抢经常有车拉东西来往,村民没有在道旁晒稻谷,只在村道边缘排满了稻草把子。 村道还是相当宽敞的。 李家人被人看到周春梅的脸,让路时特别的“礼貌”,特别体贴,每次避得远远的,恨不得化身稻草把子。 路上遇上一拔周家人,周春梅怕周家人提前向奶奶通气,听到了说话声也假装不知道,躲在伞后没露脸。 李家四个成年人走得提心吊胆的,直到马上要到乐家,才暗暗松了口气,也仅只松了一口气,下一刻神经又绷紧了。 神经紧绷的四个成年男女,走个路像做贼似的,尤其是李垚时不时移开伞观察距离乐家还有多远。 直到已经到了乐家门前园子篱笆对着的一段村道,李垚周春梅才真正的吁了口气。 然后,才口气才吁了一半,就见一只大狗从乐家屋檐下蹿出半截身子,朝着他们就是一阵咆哮。 守株待兔的黑龙,最初不知道小姐姐说得不讨喜的人是谁,当明显奔小姐姐家而来的人越来越近,他从气味里也分辩出了有一个人是隔壁家某出嫁女。 隔壁家的奶奶和小奶娃娃的舅舅挺好,但那个出嫁女不是好东西,他都知感觉那个女人对小姐姐家没有善意。 知晓小姐姐说的不讨喜的人是谁,黑龙不管三七二十一人,蹿出半截身子守住了关口,来了个先发制人。 汪汪汪— 鬃毛竖起的黑龙,咆哮声声声有力。 千辛万苦潜行到乐家附近,眼见大功告成,猛不丁从乐家蹿出只大狼狗,李家四个成年人都吓了一大跳。 那刚吁出一半的气被吓得又堵在了半道,个个面色惊慌,畏首畏脚的不敢往前。 乐家养的可不是一般的看家狗,那是吃奉禄的军犬。 打了别家的狗顶多赔钱,敢打乐家的狗,指不定就会被扣个什么袭击之类的罪名请去局子里喝茶。 黑龙的叫声高亢而响亮。 老太太们听到狗叫,望向穿着渐变的嫩绿色绣莲花的半臂袄裙、整个人粉嫩得不像话的小团子,问:“小乐乐,又早乐家的客人?” “是几个不讨喜的家伙,不是客,您们不用招呼。”乐韵知道是谁,慢吞吞地起身。 “谁呀?”听起来来人似乎非常不招小乐乐喜欢,老太太们来了点点兴致,莫非是小乐乐的某个保镖又千里迢迢的跑来了? “周春梅和李家人。”乐韵也没隐瞒。 “周春梅又来了?”周奶奶整个人都不太好,噌地站了起来,原本以周春梅生了孩子懂事了,以为李家多少也是要脸的,不会再来,没想这才消停了几个月,又跑回村给人添堵。 周奶奶对刘桐也有一丝恨,刘桐将周春梅教歪了,她自己倒好现在没她事儿,周春梅这烂摊子扔给了周家,尽给周家添堵。 周春梅和李家敢回来给她家添堵,她也不介意再次泼他们几桶老尿。 想到刘桐,周奶奶心里火冒三丈,她一定得得叮嘱天明找对象时要擦亮眼睛,还要请小乐乐帮掌眼,绝不能让天明找类似他妈妈那种女人来祸害周家。 “周奶奶,周春梅不是回娘家,她们家带着孩子,是特意来找我的,你老还是不要露面了。” “—”周奶奶面色沉了沉,缓了缓,又坐了下去,李家人带了孩子来梅村找小乐乐必定是周春梅生的孩子有毛病,她要是露面,说不定就会被周春梅抓着打亲情牌。 “也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周奶奶心头闷闷的,幸好乐乐小伢崽心地好,敬重秋凤,要不然就凭周春梅和刘桐不停的搞幺蛾子,秋凤嫁到乐家也会被连累得抬不起头做人。 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周微本来也想起身去瞅瞅是谁,听小乐乐说不用她们招呼,也就不准备管。 听说是周奶奶的孙女来了,老太太们都是人精,哪里猜不到原因,都一致装聋作哑。 不管周家姑娘再咋不好,周奶奶怎么骂都行,她们是外人,不宜多嘴,也不宜评价。 “周奶奶不必在意那些小人,有道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李家人脸厚,我也不介意给他们削掉一层皮,让他们的脸变薄一些。” 乐韵心性乐观,将与当压裙摆用的宫绦挂在一起的折扇摘在手,唰的打开,轻摇着冰玉骨扇,慢悠悠地晃出堂屋,走向村道。 第六百六五章 治不了 大狼狗不出去咬人,就站在乐家屋檐与村道交接的中间地带,保持着防备的姿态,冲着李家人汪汪大叫。 就算是那样,李家四个成年人也怕啊,不敢逼近,以农村唤狗狗的“噢噢着着”的方式唤它,试着和大狗讲道理。 大狼狗背后的毛竖得笔直,丝毫没有放松的状态,被逼得没办法,周春梅腿试着唤了狼狗一声“黑龙”。 黑龙听到不讨喜的女人唤自己的大名,后腿刨地,凶狠地冲着几人呲牙。 狼狗不仅没有被安抚到反而目露凶光,李家人生怕大狗冲出来,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周春梅更是害怕得腿肚子打颤,她没结婚前,大狼狗汪汪叫时也没有这样凶啊,唤它黑龙时它不摇尾巴,好歹也不会再凶吠,现在怎么越唤它名字越凶? 重c省剑门关,人云“一夫当道,万夫莫开。” 今乐家狼狗把关,闲人莫近。 乐家近在咫尺,偏近门而得不入,李家人几人心急如焚,如果进不了乐家的大门,被乐家人或梅村人看见,他们很可能被拒之门外。 有狗挡道,再没靠近,李家人正想着豁出了先隔空叫门儿,只要运气稍好一点,乐姑娘本人没在家,他们进乐家大门的成功率还是非常大的。 他们还没喊,就见从乐家屋檐下飘出一片嫩绿的衣裙,转而就见一个手执折扇的粉嫩小姑娘出现在狼狗身侧。 李父李母看到头发拢在脑顶用金发箍束着,穿着绿色衣裙的小小的女孩子,表情呆滞。 乐家姑娘比电视上更嫩更小! 乐家姑娘一张小脸白净如瓷,嫩如春葱,看着像是七八岁的小孩子,而身材却好得不科学,脸与身材相当的矛盾。 乐家姑娘本人竟然在家?! 看到最先出现的就是乐家当家做主的乐姑娘,李垚也呆住了。 小腿肚子都僵了的周春梅,看到嫩得不像话的乐韵,眼睛瞪得老大:“乐韵?!” 自乐韵从闭关搞研究再回来,她再没有见过乐韵本人,这是时隔近三年来的第一次见面。 以前的乐韵皮肤白嫩,显得年龄小,现在的乐韵更嫩更白,看着像显小,比电视新闻里的模样更嫩。 周春梅的目光从乐韵的头到脚的移动,乐韵头上套着一个黄灿灿的发冠,冠上镶着亮闪闪的珍珠和钻石,中间有一颗鸡蛋大的红宝石。 那颗红宝石红如火焰,光华璀璨。 乐韵她穿的只有半截袖子的上衣袖子很薄,隐约可见她右手近肩胛位置戴着一个臂钏,她的手腕上各戴了一只比猪油白还好看的白玉镯子。 穿着汉服的乐韵腰上还系着玉佩流苏,一串宝石串,她手里拿着把画着山水画的折扇。 一身珠宝,锦衣华服,乐韵耀眼得像轮小太阳。 看着活得肆意潇洒的乐韵,周春梅心里的嫉妒像海浪一样汹涌澎湃,老天不平啊,为什么乐韵活得那么风光? 从堂屋晃到黑龙身边,乐韵打量李家人,哟嗬,李家人个个穿得人模狗样,却站在约六七米远的地方,戒备地盯着黑龙,踟蹰不敢前。 视线在周春梅身上稍稍多留了一下下,周春梅穿着白色及膝盖的连衣红裙,白色尖头的凉鞋,脚踝上戴着一串黄金足链,耳朵上也戴了金耳环。 她抱着个穿开裆裤和红肚兜的小孩子,旁边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青年打着把伞帮遮太阳。 周春梅胖了一圈,目测体重一百四十三斤,用农村的话说就是“有富态相”。 目光自李家几人身上扫过,乐韵轻摇折扇,声音不轻不重:“你们从村办楼地坪到狗狗叫唤的那刻为止,用时大概是八分四十一秒,还挺磨叽的。” “你……你怎么知道……”李父李母李垚大惊失色,乐家姑娘竟然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到了梅村? 当仨人看向乐家姑娘时,她也正看过来,被那双乌黑清亮又毫无感情的眼睛一扫,仨人像是掐住了脖子,那句“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的话只说了一半便硬生生的卡住了。 “怎么了?难不成只许你们花高价请人来九稻蹲点盯梢,只允许你们追踪我的行踪,还不允许我知道你们的行踪?” 乐韵嗤之以鼻:“没听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么?你们在竹县是地头蛇,或许可以一手遮天,想跑九稻来撒野,你以为我身后的保镖团都是只会干饭不会干事的酒桶饭囊?” 在二楼呆着的柳大少:“……”身为保镖团的一员,他和小伙伴没时刻盯着监控,不知道有谁来了,确实是只会干饭不会干事,好羞愧! 娇小粉嫩的女孩子,言辞可不像她的模样那么温良无害,开口就一针见血,被人抓到自己请人蹲点的事实,李父李母李垚后背皮绷得死紧。 身躯变得僵直的李父,努力地挤出笑容:“乐小姑娘,我们请人来九稻打探你的行踪并无恶意,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回家,我们带孩子来求医问药。” 万事开头难,他开了口,说话便顺畅多了:“我儿媳妇就是梅村的周春梅,因亲家母做事不厚道,李家也没脸攀关系,只因为周春梅生的崽崽耳朵听不见,我们跑遍了全国最著名的医院也不见效,实在没办法来梅村请小姑娘给孩子看病。” 李父没有第一时间便厚颜无耻的攀亲,乐韵的视线投向李父,嘲弄的笑了笑:“你倒有点自知之明,就算你想攀关系也没用,你儿媳妇周春梅和你们亲家母刘桐应该跟你们说过我这人六亲不认。” 乐家姑娘软硬不吃,开口就没留情,李父涨得满脸通红。 李垚见老爸被给了难堪,心里极度不舒服,也得忍着,还得低声下气的解围:“乐姑娘,周春梅她以前做得不对,以后我们家会监督她改正,小姑娘胸襟宽广,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莫与周春梅一般见识。” “你们拍马屁也没用,谁不知道我这人睚眦必报,何况众所周知,我比周春梅年少了好几岁。” 乐韵不接受糖衣炮弹,直接某人给堵了回去,末了直抒己意:“你们家伢崽的病我看不了,你们来梅村完全找错了地方,从哪来回哪去吧。” 李垚被呛得心气不顺,房县人都说乐家姑娘心地善良好说话,宽容大度,那些都是针对没得罪她的人,面对得罪过她的人,真的是六亲不认。 李父李母脸色发白,李母差点要哭:“小姑娘,周春梅她以前欺负你有错,千错万错也是周春梅的错,她生的崽崽没犯错也没得罪你,看在小伢崽与你弟弟身上都流着一份相同的血的份上,请你救救孩子!” 乐韵眼皮子一揭,毫不客气的讽刺:“嗤,之前还说没脸攀亲,转而就拿血缘关系来说事,你们自己打自己的脸,不痛吗?” 李家要是绝口不提周春梅生的崽崽与乐善的那点稀薄的血缘关系,她还高看他们一眼,结果,前后不到三分钟就翻车了。 翻车翻得如此迅速。 乐家姑娘的话如一个大耳刮子甩在脸上,李父李垚脸色煞白,李母的嘴唇抖了几下,硬是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 “乐小姑娘,我婆娘她为救孙子心切,一时口不择言。”风尘仆仆的赶来梅村,绝不能半途而废,李父硬着头皮给自己婆娘找台阶下。 “是口不择言还是深植于内心的想法,你们自己‘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你们要真没从来没有不良之心,也不会算计周春梅,你们明知周家与周春梅断绝了关系,如果真想求医只带孩子来梅村就可以了,没必要非得拉着周春梅来。 你们让周春梅回梅村,不就是想以周春梅和孩子的血缘关系来攀关系,估计在我这里打不开口子,你们就会利用孩子找周家,想让周家看在孩子的份上来找我。” 乐韵没给人台阶,直戳戳的揭短:“再说你们如果没有一丁点儿攀关系的心思,只会问孩子能不能治,花多少钱能治好,我说了治不了,你们自然只会问为什么治不了 而你们却全然不是那样的,又是拍马庇又是拿孩子的血缘说事,废话一大堆,无非就是想拉拉关系,想让我给你们当免费的医生。” 若说之前乐家姑娘不给人留面子,这下,连里子都没给人留。 李父李母李垚被说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或原地消失,可他们没有瞬移的能力,唯有承受赤祼裸的鄙视,还得强装出自己很冤的表情。 李父强打起精神,为自己家辩解:“乐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我们没有那有那么想过,我们真的只想求医,因为周春梅以前做得不对,我们担心人不愿意给我们家的孩子看病,我们才格外小心,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席君子之腹了,我们现在知道乐姑娘医者仁心,不会因为周春梅就迁怒李家,不会因周春梅就不给李家孩子看病。” “强自洗白还不忘给我戴高帽,还想套路我?”乐韵挑眉:“果然不愧是混成千万家产首富的人,脑子好用,可惜你们忘记了,我软硬不吃,想拿高帽子来套路我,这招同样没用!” 说什么“知道乐姑娘医者仁心,不会因为周春梅不给李家孩子看病”,说白了就是拿高帽来设套,想引往套里钻。 以为她会为了名声,就会如他们说的那样“医者仁心”? 想得挺美。 又一次被怼,李父涨得脸色红红白白的变了几变。 乐姑娘软硬不吃,李垚心里有一百个想转身就走的冲动,也仍死死压抑住,硬着头皮顶上去:“乐姑娘,我也知道我家以前的算计不厚道,我们已经在改了,我们大人有错,孩子他没错,还请小姑娘不计前嫌,给小孩子看诊。” “孩子本身没错,你们一开始就算计着要利用孩子,父债子偿,他无错也得承担你们犯下的错,你们也别拿稚子无辜那套来说事,在我这里那些都不顶用,我从来不怕威胁,也不怕别人借机搞事。” 李家某人也不是好鸟,乐韵对他没有半点好感,横眉冷对:“你这个儿子病,还真不是我心胸狭窄不给治,是治不了。 李家三代都有残疾人,是因为李家的基因出了问题,你自己基因有缺陷,换多少个老婆也生不出健康的孩子。 你和周春梅生的孩子并不是耳聋,也是因为基因缺陷从而导致孩子大脑中枢神经发育不全,属神经类的疾病,再讲具体点,你儿子是先天自闭症。 自闭症没有药物可治,只能通过精神疏导来进行干预,目前孩子还小,趁早去找擅长精神治疗的医院做针对性的治疗,或者找某些专业研究少儿心理学术的心理医生进行干预。” 乐家姑娘巴啦巴啦,吐字清晰,在听说李家基因有问题时,李家父子的脸色一寸一寸的惨白。 拾市黄家有遗传血友病,那种病是血液病,以致不论老少大部分人遗传到了血友病,甚至还一波一波的死去。 李家基因有缺陷,是不是也会落得像黄家那样? 李父双腿发软了,几乎要站不住,声音都变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乐韵非常自然的历数李家的过往:“你自己对你们家族史应该再清楚不过,你那一代有残障人士,再往上数五代,其中有三代也有残障儿出生。” 李垚的心啊肝啊都在颤,努力稳住声音:“那为什么我爸和叔伯们没有残疾?我也没有残疾?” “那是因为你们遗传到了母亲的基因稍稍多一些,男方基因有缺陷,如果女方健全,生出健康孩子的机率自然高。” 乐韵好心的给解释了一下原因,再提了一句:“拾市望族黄家有遗传血友病,有部分黄家人没有遗传到血友病也是因为遗传到母亲的基因多一些。” 乐家姑娘提及了黄家的基因病,再想到自己家基因也有问题,李父李垚从头凉到脚。 第六百六六章 曝光老底 听说李家基因有问题,所以生不出健康的孩子,李母的心头也是拔凉拔凉的,不死心的问:“你连癌症都能治,你也能治基因病的是不是?” “你来错地方了,你应该去求神拜佛,神仙他无所不能。”乐韵不客气的怼回去。 基因缺陷的问题有那么容易解决,世界上哪还有什么绝症。 要是真像某个妇女那样上下嘴皮一磕就能将病治好,地球也就不是科技世界,而是神仙世界或者是游戏世界,生了啥病,不用吃药打针,一个祝福术搞定。 乐家姑娘一点都不客气,李母被呛得哑口无言。 李父李垚的一颗心凉透,原来小婴儿并不是听不见,而是先天自闭,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外界的声音视而不知。 他们从一开始就走出了误区,所以跑了那么多医院才没任何效果,孩子的情绪越来越暴燥,可能是嫌外界的声音太吵,导致他烦燥。 自闭症无药可治。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来时,他们满怀希望,此刻,李家父子俩心中的那点希望的火苗彻底被冷水浇灭。 周春梅一直盯着乐韵,心里嫉妒忌恨翻涌,原本记着公婆临行前的叮嘱,让她管好嘴巴,不问她时让她别乱说话。 看李家人是信了乐韵的鬼话,她再也克制不住嫉妒的火焰,大声咆哮:“你骗鬼呢,你就是不想给我儿子治病,故意胡说八道,乐韵你怎么就么恶毒,我儿子这么小哪里惹了你,你要给他戴上精神病的帽子!” 周春梅又作妖,李垚慌得立即拉住她:“你不懂别胡咧咧!” 被说恶毒,乐韵细眉倒竖:“说我恶毒?原本你不惹我我就当你不存在,你竟然无时无刻都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要是不做点什么,也太不对起你扣下来的这个恶毒的大帽子。 你儿子会患先天自闭症这样的疾病,一半原因是李家基因缺陷,还有一半责任在于你。” 乐韵心里火大,毫不留情的揭底:“你外公家刘家的基因同样有问题,刘家有精神病! 刘家的精神病是具有遗传性的,男性遗传到父系基因中的精神病基因是隐性的,属于遗传精神病的携带者,无意外的情况下一辈子不会暴发。 女性遗传到父系基因中的精神病基因却是显性的,你妈遗传到了刘家的精神病,你遗传到你妈妈的基因更多一些,你也遗传到了刘家的精神病基因。 你跟正常人结婚生出来的孩子顶多智力有点问题,因为李家基因也有缺陷,所以不管生男生女,孩子都会遗传到你的精神病。” 乐家姑娘说刘家有遗传病,而周春梅也遗传到了刘家的精神病,那消息宛如晴天劈雷,李家父子母子仨人一阵头晕眼花! 如果刘家也有遗传病史,周春梅了也遗传到了精神病,对李家而言岂不是雪上加霜? 李垚的大脑嗡嗡作响,他千方百计的算计,费尽心机的讨了周春梅嫁做媳妇,岂不是自搬石头砸自脚? 当乐韵说刘家有遗传精神病,周春梅大脑一片空白,当大脑能思考时,整个人都慌了。 她在李家本来就低人一头,处处要看李垚和公婆脸色过日子,在发现李家孩子全有残疾,她生的儿子除了听力没其他大毛病时,她的腰杆才硬了一些。 如果她真的遗传到了什么精神病,儿子真的患了自闭症,她以后在李家怎么做人? 周春梅慌得心肝都在抖,惊惧地大叫:“你胡说八道!你才有精神病,你全家都是精神病!乐韵个小三八,你怎么不去死!我要杀了你,要把你剁成肉酱!” 她暴怒得像头狮子,一下子冲了出去,将手里的孩子当工具砸向乐韵。 “周春梅!” 李家仨人看到周春梅拿孩子当东西砸人,骇然失色,也因为太过于震惊,他们的腿像生根似的,一动不能动。 周春梅发狂将孩子扔了出去,那孩子像个包袄似的飞了起来,因为比较重,飞了不一米多远便往下掉。 乐韵并没有阻止周春梅扔孩子,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接孩子,看到小孩子往下落时,唰的收了扇子,疾掠而出,一下子掠至小孩子落下的地方,伸出双手平平稳稳的将孩子捧住。 接住了孩子,她也没客气,抡起右脚,朝着冲过来的周春梅就是一脚。 她那一脚也没留情,重重的踹在了周春梅积着一层脂肪的肚子上。 周春梅被一股大力给踹得朝后倒退,重重的摔坐在了李家人面前,她被摔了个七晕八素,大脑一片晕沉,只一个劲儿的甩头。 李父李母李垚仨人眼睁睁的看着周春梅扔掉了孩子,一颗心吊了起来,当看着乐韵轻巧的接住孩子,那高悬的心才落了下来。 当周春梅“砰”的摔下来,仨人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见周春梅跌坐在地,谁都没去扶。 他们也更相信乐家姑娘说小孩子患了自闭症的诊断,正常的孩子,哪怕真是听力有问题,被扔了出去肯定有反应,会吓得哇哇大哭。 可他们家的小孩子没有,被扔飞没反应,被接住没反应,活像个木偶娃娃一样毫无感知。 李父李母李垚心头寒凉,冷得像掉进了冰窖。 将周春梅给踹飞,乐韵捧着小孩子,几步走到李家女士面前,将孩子塞她怀里,极速退回黑龙身边。 “怎么样,看到周春梅刚才的样子了吧?刚才就是刘家遗传精神病的一种临床反应。” 李家仨脸色很难看,乐韵唰的开了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云淡风轻地说事实:“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查查刘家,从周春梅这一代往上四代,刘家必定有精神失常的人。 刘家的精神病倒也不是特别严重,是名为偏执症的一种精神病,患这种精神疾病的人有一个特性,在他们眼里别人都是错误的,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正确的。 一般情况下顶多被认为是嫉妒心过重或比较固执,或者受到了刺激才会展现出过激的行为,只有受到非常严重的刺激才会精神失常。 周春梅有遗传到刘家的精神病是没错,离能被判定是患精神病人的那一步还很远,你们也别想打什么歪主意,妄想利用精神病人做些伤天害理的事。” 李父李母李垚听着乐家姑娘轻飘飘的解说语,心头比吃了冰块还凉,哪个正常的母亲会舍得拿孩子砸人? 乐家姑娘仅只说了几句,周春梅便把自己的亲儿子当东西砸人,正是精神病失控的最好说明。 恍然间,李父李垚隐约明白周家为什么会狠心与周春梅断绝关系,刘桐和周春梅当初的作法或许也确实伤人,却并不是让周家狠心断绝关系的真正理由。 周家应该早就知道刘桐和周春梅遗传到了精神病,所以借着周春梅在刘家出嫁的由头先与周春梅断了亲情。 然后,周夏龙又借着刘桐贪了李家聘礼的事儿,干脆与刘桐离婚。 周家与刘桐周春梅都没了关系,刘桐周春梅哪天精神病发作自然也祝害不到周家。 他们李家千方百计让周春梅做李家媳妇,不是娶了个福星回家,而是求回了一个祸。 李家父子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再悔恨,也得吞下那枚苦果,不敢声张。 李父胸口急促的起伏了几下,咬了咬牙:“李垚,带上你婆娘,我们回家。” 还不到一岁的小孙子是先天自闭症,无药可医。 他们家和周春梅也被曝了老底,他们是自己送到乐家门前来丢脸,这脸也丢光了,再不走,难道要等乐家姑娘再曝更多的秘密? 趁着现在没有其他人在旁,没人知道他们家基因缺陷的秘密,走为上策。 李父提起自己家带来的礼品,转身就走。 李母抱着孙子也巍颤颤地跟上男人的脚步。 李垚想到自己娶回一个祸害,一张脸黑如锅底,一把抓住周春梅的手臂将人强行扯起来,拖着就走。 周春梅挨了一脚外加一摔,整个人都是晕乎的,大脑还没完全清醒,被李垚拉扯着,正想嚎,看到李垚脸色不好,吓得一个激灵,连痛都不敢喊。 她也没有受什么伤,就是一只脚后跟被擦破了皮,还有摔下去时臀部着地,站起来后臀部有点痛。 李家人连乐家的大门儿都没进,便如潮水般撤走。 摇着折扇的乐韵,没有半分同情,李家算计周春梅,其实就是在算计她。 如果没发生那些龌龊事,李家和周家是儿女亲家,自然有来往,周春梅的姑姑是乐家媳妇,现论李家与乐家也是亲戚,李家自然可以借逢年过节的机会与乐家走动。 待周春梅生了孩子,若孩子健全自然更好,若不健全,他们就能带周春梅的孩子来找她治病,因为是姻亲关系,她肯定不好意思开口收医药费。 当她治好了周春梅生的孩子,李家便能顺理成章的借机将李垚其他几个孩子也带来找她医治候。 如果她给周春梅生的孩子看了病,还能不给李垚前妻生的孩子看病吗? 李家娶周春梅,真正的目的就是奔着她来的,说白了就是想让她给李家当免费医生,那样一来即医治了孩子又不用花一分钱。 如果他们不是想算计她当免费劳工,大家同是拾市人,想找她求医随时可以,没必要费尽心思娶周春梅当李家媳妇。 李家本身没安好心,所以娶了周春梅那样一个有遗传精神病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患精神疾病,是李家活该,不值得同情。 待李家人走远了,乐小同学一手抱起最佳看门神黑龙,晃回堂屋。 因为有不讨喜的人来了,老太太们没出去露面也一直没说话,见粉嫩的小团子回来了,才麻利地拾起磨米浆活计。 王师母笑着问:“小乖乖,不讨喜的人走了?” “嗯嗯嗯,他们滚蛋了。”进了堂屋,乐小同学将夹腋窝下的大狼狗放下,又是一脸的阳光灿烂。 “乐乐,周春梅生的崽真得了精神病?”周奶奶心里忐忑不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啊,可怜孩子不会投胎,竟投胎到了不负责任的李家。” “孩子真是生下来时就患了自闭症吗?” “自闭症也有先天的啊?” 老太太们七嘴八舌的问。 “自闭症本身就是精神疾病,因为比较难判定,事实上先天性的自闭症也不乏其例,周春梅和李某人因基因的原因,导致婴儿在娘胎里没发育好,婴儿生下来就是自闭症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 “真没治了?” “有些自闭症是可以治好的,周春梅生的孩子是真没办法治,小婴儿脑中枢神经发育不全,他比正常婴儿少了十几根神经。 神经坏死还有办法刺激复活,若某根神经断了也有续接起来的可能性,他少了那么多根神经,医术再高也不可能给他补全。 如果真有办法补全十几根神经,那我就不是人,能白日飞升去天上当神仙,那样一来就能实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老太太们关心周春梅的孩子,乐韵也解释了原因,她也知道周家说是与周春梅断绝了关系,周奶奶还是在意周春梅生的孩子。 如果她不说清楚,万一周奶奶或周家谁钻了牛角尖,以为她故意不给周春梅的孩子治病,周家人心里有了疙瘩,从而带上了有色眼镜,久而久之,终将与乐家离心。 “造孽啊。”周奶奶叹了口气。 她儿子夏龙与周春梅是断了父女关系,可不论怎么说周春梅身上也流着周家的血,周春梅生的孩子也是周家的外孙。 她不关心周春梅过得好不好,那孩子终归是她的外孙女,她还是盼着孩子健健康康无病无忧。 周奶奶非常担心周春梅生的孩子,也不知道李家知晓了孩子患有精神病,还能不能让孩子活下去。 武老太太周微和晁老太太王师母叹息着了几声可惜便再不提周姑娘,周家姑娘自己作妖把自己作进了死胡同,怨不得别人。 乐小同学也直接将李家的事抛于脑后,又去给弟弟当老师,撸猫撸狗不如撸弟弟,自家弟弟又香又暖,撸起来棒棒哒。 李父李母离开时走得极快,李垚拖着周春梅也疾步而行。 李家父子母子仨恨不得眨眼就从梅村消失,路上遇见了运东西的梅村人都是偏开脸或遮住脸,就那么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停车的地方。 四人爬上车,李垚赶紧开车走人。 第六百六七章 心思 李垚对梅村有了心理阴影,只想赶快离开,当车子驶至城乡公路,加速前行,踏上回竹县的路。 直到车子出了九稻乡街很远,李父紧绷的神经才放松,背倚着座椅,偏头看向婆娘怀里不哭不闹的小孙子,心头五味俱杂。 在见到外形健全的新生儿时,他以为终于摆脱了孙辈全是残疾的噩梦,哪怕在知道小婴儿听力有问题时,他也仍然是开心的。 就算后来跑了那么多医院,确诊孩子先天失聪,他也没有彻底绝望。 谁知孩子竟患有精神疾病。 他这一房因为痴傻儿最多,背地里没少被李氏同族戳脊梁骨,小孙子和周春梅有遗传患精神病,于他这一房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如果李氏家族同族人知道了,肯定会联合起来排挤他,就连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有可能会跟他断绝来往,免得他家连累到他们名声受损。 不管是为了名声还是利益,绝不能让李家同族知晓小孙子患得是精神疾病! 小孙子是留不得的! 前面的几个孙子孙女虽然有残疾,好歹还有一二个是可以传宗接代,为了香火,只能舍弃最小的这个孙子。 心思转了几圈,李父的心越来越坚定,他不会直接动手,孩子的命是周春梅给的,那就让周春梅收回孩子的命。 李母抱着小孙子,心里倍受煎熬,如果是健全的孩子该多好啊,孩子总是不哭不闹,乖乖巧巧,带起来省心又省力。 可惜,小孙子不哭不闹是因为自闭,而不是乖巧。 以前有多喜欢,如今就有多难过。 抱着曾经寄托了全家希望的孙子,李母心头沉甸甸的,周春梅和小孙子患有精神病,该怎么办? 李垚开着车,脑子里想的也是怎么办。 精神病人发病时六亲不认,精神病人发病时杀人放火的报道屡见不鲜,周春梅有遗传精神病,万一她哪天精神病发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婚。 可是,如果马上就离婚,周春梅知道离婚的原因来个鱼死网破,闹得人尽皆知,他必遭千夫所指。 真离婚了,孩子给谁? 周春梅知道孩子患了精神病,她肯定不会要孩子,让孩子留在李家,不仅是个大累赘,还相当于是个定时炸弹。 婚必须离,离婚的理由也得正大光明,还得让道理站在他这边。 如何甩掉周春梅那个大包袄,还得从长计议。 李垚心里盘算着,面上没露声色。 周春梅不相信刘家有什么遗传精神病,更不相信自己遗传到了外公家的精神病基因,但她还没有笨死,从李家人的态度便知道李家人信了。 李家相信乐韵小短命鬼说孩子患精神病是她遗传的。 恨,周春梅恨死了乐韵, 如果乐韵不胡说八道,不管孩子患得是什么病,都是李家基因不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在李家也能硬气得起来。 在生了儿子之后,哪怕孩子听力有问题,估计他们也知道孩子可能遗传到了李家的基因,对她的态度还是比较不错的,给零花钱时也出手大方。 现在乐韵小短命鬼说她也有遗传病,孩子患病有她一半的责任,她在李家还怎么硬气得起来? 唯一庆幸的是主要责任在于李家,李家基因有问题,李垚跟谁都不可能生出健康的孩子,而她就算遗传到了外公家的基因,如果与正常人结婚能生出健康的小孩子。 周春梅虽然恼怒乐韵胡说八道,心里还有点底气,也不怕李家将责任推给她,毕竟李垚与前妻生的孩子全是残疾儿,他们想推缷掉全部责任也推不掉。 一家四人四条心,都心事重重,谁也没交流。 因为值双抢时节,农村都在抢收稻子,路上闲逛的人少,交通无压力,李家一家子的车子畅通无阻的回到了竹县。 回到了家,李父李母李垚绝口不提孩子的病,也不追究究竟是谁的责任。 到了半下午,李家同族中知道他们当天带小伢崽去九稻找乐家姑娘看病的亲友打电话问李垚李父李母,关心他们看病过程顺不顺利,孩子有没得到治疗,治愈的把握有多大。 李家父子母子仨非常有默契,绝不说去梅村的具体过程,只说乐家姑娘诊断结果与大医院的诊断差不多,孩子是先天失聪,没什么速效治疗法,只能后天煅练听力,看看孩子能不能随着年龄增长自然好转。 李垚家说得模棱两可,却又给人他家去找人看病非常顺利的感觉,亲友们以为李垚家与周春梅娘家的关系得到了改善,也特别关心李垚孩子的未来健康。 如果周春梅与娘家关系得到改善,恢复亲家关系是早晚的事,那么李家与乐家成姻亲关系也是早晚的事儿。 李垚家与乐家恢复了姻亲关系,他们与李垚家关系不错,自然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什么小毛病找乐家姑娘也方便是不是。 亲友们对李垚家的态度也热络了些,当然,他们做得不明显。 乐同学自然不知道李家亲友们也暗戳戳地把她当做免费工具人,她愉快的撸弟弟……哦,不,她愉快地教导弟弟向全能方向发展。 小萝莉轻轻松松地打发走了周家姑娘和李家人人,柳大少自始至终都没机会表现,给当了一天的抄书工具人。 坐等到周三,柳大少哪都没去,早饭后就呆在客房,开了电脑等着法院的宣判。 法院于上午十点开庭宣判,先经过一系列的前序步骤,然后才正式宣判。 黄支昌即策划了拐卖乐雅并将人害死埋尸黄家祠堂的案子,在从政的几十年收贿行赂,贪污**,用人唯亲是任,买官卖爵的事没少做,还与利益集团一起出卖国家秘密,数罪并罚,判死刑立即执行。 与黄支昌狼狈为奸的利益团伙,依犯罪轻重,也分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死刑、死缓和无期徒期徒。 有几个因是从犯,并且主动配合交待,为办案提供了线索和证据,原本至少要判十年以上,考虑他们的表现,只判了八年有期徒期。 黄家有两位核心人员也参与了黄支昌大大小小的违法乱纪事件,又参与了拐卖害死乐雅的案子,也给黄支昌出卖国家利益提供过不少资料,判死刑。 黄支昌的小儿子黄茂诚是他的跑腿,很多事情都经由黄茂诚之手,黄茂诚也参与了出卖国家秘密的行动,同样判死刑。 他大儿子小儿子利用工作便利,行贿受赂,贪污,以及与社会人士勾结做非法生意,黄二和黄三曾经为了利益,暗中雇凶逼死了人,罪加一等,黄三被判了死刑,黄二被判无期徒刑,黄一略好些,只被判刑有期徒刑十二年, 黄支昌和他儿子们的小三们非法所得的财产能追回的追回,部分无法追回,并参与违法乱纪行为的都被追究了法律责凭,要坐一到二年的牢,有两人在黄支昌贪污贿赂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陈武是拐卖案的次犯,被判五年,张大奶奶算是协助作案的次次犯,被判了二年零七个月。 与黄支昌一起无视法律作奸犯科的人员无一幸免,都受到相应的惩罚。 在法院听宣判的黄老太太,当时就气得背过气去。 宣判后,大部分罪犯认罪,有部分不服的提出上诉,黄支昌与小三们也提出上诉。 因为一审宣判后罪犯不服要上诉,有可能还有二审,宣判后的罪犯们暂时送去看守所关押,等待二审。 旁听人员对于法院的判决是支持的,觉得那些人罪有应得。 蓝三在法院听完了宣判,他背着行李包直接去了机场。 乐家一口四口与在乐家的老少爷们都没去法院,青年们去帮村民收稻,老爷子老太太们在乐家。 柳大少坐待到法院的结果,赶紧转述给老少爷们知晓。 晁老爷子和万俟教授与岩老蚁老分析了一番,觉得某些人不服上诉也不会有太多改变,该死的几个肯定得死,死缓倒是有可能改无期徒期。 听说黄某杂毛不服还要上诉,乐同学嗤之以鼻,老杂毛有什么脸不服提起上诉? 不过,就算老杂毛上诉也没关系,毕竟他顶着一项叛国罪,其他的罪名就算改判了对于最终裁决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仅叛国罪就足以钉死他。 这次也必须钉死他以敬效尤,让不法分子们在犯罪前考虑考虑后果。 李垚一家子周三去法院旁听了宣判,结束后走出法院,一家子后背犹自冷汗泠冷。 他们知道黄家那么多人落网与九稻梅村乐姑娘脱不了关系,是乐家姑娘拿到了一样证据,将其捅到了警局,从而找到了查黄家的突破口。 如果没有乐家姑娘的手笔,黄家当权者还稳当当的享受着退体后的养老生活,黄支昌的儿子们也高枕无忧。 黄支昌做了那么多违法乱纪的事,几十年来都没露出马脚,也没受其他人的影响,足见他的手段之深。 可饶是他那么厉害,还是栽在了乐家姑娘手里。 乐家姑娘对黄家不出手则可,一出手就是大招,一招就置黄支昌于死地,根本没给他留生路。 乐姑娘她太可怕! 几乎瞬间,李父李垚对于如何处理周春梅母子的事再次慎重了几分,周家说是与周春梅断了关系,但周春梅终究是周家人,若李家做得过份,周家难保不会插手。 周家要插手管周春梅,必定会听乐家姑娘的建议,若恼了乐家姑娘,她邮手对付李家,他们李家哪可能承担得起她的怒火。 黄家是拾市的老望族都栽得那么惨,他们李家没有像黄家那么多的能人,本身也并不齐心,只轻轻一击李家就会崩离支碎。 周春梅不犯大错,他们家就不能将她扫地出门,若想策划让周春梅犯不可饶恕的错误,必须保证做到万无一失。 第六百六八章 回来了 黄支昌案一审结束,不管二审结果如何,都注定会成为拾市的热门话题,也会成为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以及反面教材。 老杂毛家族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乐同学心情美好,也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她,她吃了午饭,携带弟弟返京。 晁老爷子与学霸们仍留在梅村度假,柳少是保镖,宣少宣一到梅村是帮乐家收稻,仨人随小萝莉回首都。 一行人回首都时还去拾市机场加油,顺带“捡”了蓝三帅哥,再飞往京城,当回到乐园时还赶上了晚饭。 柳大少和蓝三帅哥在乐园住了一晚,第二天拎着自己的行李包回驻地。 宣少则又投身于厨师大业不可自拔。 建园子有修士和建筑工程队负责,乐小同学愉快得当了甩手掌柜,再次开启新的教学工作——教弟弟学剑法。 剑,曾是身份的象征,封建王朝的贵族都有佩剑。 如若让人一句话代表江湖,老少皆知的就是“仗剑天涯”。 说到侠士,必会想到剑,说到武侠世界,也必定会想到剑。 剑,也是最能突出江湖豪侠个性的兵器。 剑,也是兵器之首。 学剑的多,剑术精湛的少,封建皇朝中江湖人士用剑的人多,精于剑道的人却少,以剑法扬名天下的人更少。 古人说的十年磨一剑,并不是单纯指打磨宝剑,而是指需长年累月的苦心钻研剑术才会有所成。 剑法极难掌握,从小学起更容易些,自家宝贝弟弟年龄正当年,也适合教习真正的剑术了,乐小同学果断地执行“娃娃要从小抓起”的思想,开启培养弟弟成才之路。 她教的是她从收集到的剑法择其优而改良编成的剑谱为教材书,将剑招拆解成很多个步骤,教习最简单的前三招。 如果弟弟能学会,明年再教继续学习后面的剑招。 虽然仅有三招,拆分后变成了十九式,二百零五十三个动作。 剑法与行云流水步是配套设施,学剑法时也正好能练习步法。 弟弟很聪明,年龄还是太小了,乐小同学也没急于求成,按计划上午先教一个钟的剑法,再监督弟弟练习半个钟,再上一堂文化课。 文化课结束,余下的时间就是自由时间。 乐小同学任弟弟自由安排他的时间,她呢,拿了画具,给乐园临街的南墙墙壁作画作装饰。 姐姐给自己安排好了学习时间,乐善埋头苦习剑法和文化知识,空余时间自己练习或学习,中午休息一段时间,大约会到下午三点又自己学习。 乐同学的作息很规律,每天就是:早起监督弟弟晨练——上午教弟弟习剑、文化课——绘墙画——吃午饭——下午再绘墙画——吃晚饭——晚上一边绘制画纸一边监督弟弟做功课。 修士们和建筑队顶着烈日搬砖,小萝莉每天顶着酷暑绘墙画。 也因为她忙,每天只做一顿早饭,午饭和晚饭在大厨房吃。 因为乐善中午有空余时间,管厨的宣少吉少华少和周少等人也嗨了起来,带着乐善爬树捣蛋,开着儿童跑车或自行车满地跑,或者去折腾能吃的药植物,或者拐了乐善进厨房学习厨艺,或者一起去东院的后罩楼音乐厅搞音乐。 他们太能折腾,两个四合院内种植的药植物被祸祸了不少,小水塘里的莲藕和荷叶被采摘得所剩无几,小鱼小虾也遭了劫,有些成了点心。 一群帅哥和弟弟疯得没边,乐同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只要弟弟不荒废了该学的东西,她不干涉他的私人时间。 她忙着绘墙画,花了三天时间打好了底稿,然后再上色。 再上色时将颜色也分开,一种颜色一种颜色的轮着来,也因此,最初的墙画看不出什么效果。 小萝莉在忙着给自己别墅的南墙绘画时,E省最高法院也公布了消息,黄支昌案定于8月24号二审。 蓝三坐等到消息,去了趟乐园,亲自告诉了小萝莉关于黄支昌案二审的消息,之所以省最高法院没有驳回一审判决结果,是同案中判了死刑的其中两位又补交了新的证据。 小萝莉听了就笑笑,不管二审还是三审,反正黄支昌老杂毛跑不了。 她继续愉快的给墙画上色,共花了十天时间才给墙画成上色工程。 面墙的南墙共有四贴巨画,东大门之东的墙画是一幅《蜀道难》的蜀道风景图,配以簪花小楷体《蜀道难》原文。 东大门与西大门之间有两幅风景画,东边是晋朝名士在兰亭举行曲水流觞雅会的盛景,配以行书体《兰亭序》。 西边是名楼腾王阁江景图,以柳体写《腾王阁序》文。 西大门之西边的墙绘的是一幅昆仑群山图,山顶白雪皑皑,雪融化的水积聚成河在峡谷间奔流,山脚下的平原草甸子碧草如茵。 昆仑山图也是四幅巨画中最长的一幅画,雪峰河流、花草树木、蜂蝶虫鱼、飞禽走兽,以及牧羊人、毡帐、狗,应有尽有。 不仅有野马和牧羊人养的马,其中一角还有一幅《八骏图》。 昆仑群山图也配上了文字,以草书写着开国伟人毛祖的《念娇奴·昆仑》,词雄厚壮阔,大气磅礴,草书体透着一股子狂劲。 山峰奇峻,草书体写的“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与群山气势一体,处处透着气贯长虹般的豪迈之情。 乐园的南墙除了东边有一段墙前是住民的住房,其他路段无遮挡,哪怕画了四幅巨画,也还有很宽的空白之处。 乐小同学在空白之处或写了福字,或添加一些警世良言、名人名言。 修士们知道小姑娘在装饰南墙,忍着好奇心不去观看,直到她完成大作的当天才组队去欣赏,也再一次被小姑娘的旷世才华给惊呆了。 东野老太太和邻居们也知晓乐园的小姑娘在装饰南墙,闲着没事就去观赏,当画作完成,邻居们也终于相信了一个不争的事实——乐园的小姑娘不仅是位小神医,她还是画坛巨匠。 家里有小孩子的家长们,心中就有一个想法:好想将小孩子送去乐园请小姑娘教啊! 什么才艺班,什么兴趣班,那些培训中心、艺术中心的教学者也没见有什么惊艳大作或成绩,大部分人的真正本事都是言过其实。 他们会送孩子去各种课外班学习,是因为自己不是多才多艺的人,为了让孩子具有竞争力,只好送去比自己懂的地方学习。 孩子们上什么兴趣班,每个假期花销一二万,也没见学有所用。 瞧瞧乐园的小姑娘,她在学习上学神,有起死回生的医术,在绘画和书法方面也天赋异禀,据说她也懂乐理乐器,还对机器人之类的东西感兴趣。 一句话,小姑娘是个全能人才。 这要是能将孩子送给小姑娘帮教导,何愁孩子不成器。 心里有想法,可大伙儿也没谁有勇气去找小姑娘说,他们与小姑娘不熟,而且,小姑娘也还在海外求学,总觉得开不了口儿。 阿玉坊主欣赏了小丫头的杰作,逮着她围着乐园墙溜跶,说这里这里也有空,哪里也有一大片空,不如也画一二两幅画。 乐小同学顶着张莫得表情的脸,第二天又开始绘墙画,分别在东墙临着巷道的空白出画了两幅风景画,在北墙的后大门的左右两则也各画了一幅画。 打底稿用了一天,上色花了三天。 画完外墙的装饰画,小萝莉不干了,呆在东院一边教弟弟习剑,一边给自己熬促进骨骼增长的药汤。 对于自己的身高问题,她还是不死心,想再挣扎一次。 如果这次仍没效果,她也就能死心了。 增高汤药与在东辰大陆用的药方一模一样,所有药植是最顶级的,每天早晚各煲一锅汤。 小萝莉喝增高汤的第二天,燕大少在失踪N久之后也终于回京,他回到驻地,只停留了不到三个钟,只摘掉了人皮面具和洗去了易容药,顾不得一身风尘仆仆,马不停蹄跑乐园找小萝莉。 他驾着小萝莉的小飞机赶到乐园,正值午后最热的二点多钟的时段,乐园的修士们已经上工。 燕大少下了直升机,背着一只背包急冲冲地跑进了东院,凭着从厨房飘出的浓郁的药香味儿,径直跑进厨房找人。 他小跑到厨房中堂门口,一眼就看见了小萝莉坐在镶着镂空银纹紫檀木嵌玉石面书案后,手握软木包芯的铅笔,在雪白的宣纸上运笔如飞。书案一侧放着一张小书几,几上放着一叠图纸和一个装有空白纸的金丝楠木箱,以及一个装有直尺三角板量规和制图笔的紫檀木文具盒。 小几前还有一只肚子内竖着两个画筒和几个卷轴的画缸。 伏案工作的小萝莉穿着宽松的红色练功服,乌墨似的黑发在后脑拢成一束,还是那样的随意朴质。 看到娇娇美美的小萝莉,燕行整个人便宁静了,含婪地盯着小萝莉看,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好好地看看小萝莉。 看到她,就觉得岁月静好,现世无忧。 第六百六九章 就想怼他 乐小同学于前一天夜晚九点钟后煲第二天早上喝的药汤,上午教导弟弟学了剑法和文化课便准备傍晚喝的药汤。 药汤只需按时添加药材或添加燃料,也并不必时刻守着,她在厨房的中堂摆开一张画案画图纸或写东西。 在伏案绘图的小萝莉,知道燕某人来了乐园也没费心思猜他的目的,直到他带着一身的汗味儿跑到了门口才抬头。 燕某人失踪了一段时间,估计经常餐风食露,皮肤很暗,眼眶四周像打了青色一圈眼影,下巴上也冒出青色的胡茬。 他估计有二天没洗澡,体味“浓香”。 某人将一只背包单挂在肩膀上,顶着憔悴的脸,跑到了门口便站住了脚,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某只吃货看起来像脑子短路了,乐韵眨了眨眼睛,调侃了一句:“燕家是不是因为你立了功,从而被从无产阶级往上提升了两级?” “没有啊,我外公早退体了,不会再有机会升职。”恍恍惚惚中的燕行,莫名其妙地瞅着小萝莉,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嘣出那么奇怪的一句话。 燕吃货的智商不在线,乐韵幽幽地打量了他两眼:“看来你出任务太久,可能与人类社会脱节了。” “我才出去二十几天,哪久了。”燕行抿着嘴一步迈过门槛,小跑几步蹿到小萝莉身侧,拖过餐桌旁的一张椅子坐下去。 感觉小萝莉瞅着自己的眼神有点怪,他挠了挠头:“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瞅你长得帅。”有啥好瞅的,当然是燕某人智商不在线的时候傻乎乎的,又憨又蠢,与他高大伟岸的身躯形成了反差萌。 估计他出任务是去了深山老林或者偏僻无人区,他本个高腿长,他的思维与智商腿短跟不上他的速度从而被落在哪个角落,没有跟着他回家。 他自己没反应过来,看他的样子找她也不像是有重大正经事,乐韵也懒得管他来的目的,又继续画图纸。 小萝莉说他帅的话水分很大,但她第一次没有凶残的怼他,燕行顿觉世界一片美好。 厨房灶间在熬着什么,香味浓郁。 小萝莉独有的体香像是一阵冲破了浓雾的微风袭来,清雅沁人。 闻着能令灵魂宁静的雅香,燕行感觉睏意与疲惫都轻了,安安静静的坐着欣赏着画图的小萝莉。 他没有研究她在画什么设计图,纯粹只是看着她。 呆了一阵,又有点睏意,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慢慢回想今天见到的小萝莉的画面,分析小萝莉今天为什么没怼人。 想了啊想,感觉有点不对劲。 小萝莉问燕家是不是从无产阶级提升了两级…… 无产阶级就是一贫二白的贫农,再往上一级就是贫农,再再富一点的就是……地主? 燕家从贫农升级成地方,他是燕家的孩子。 所以,小萝莉拐着弯儿说他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还有还有,小萝莉说他与社会脱节太久,分明是间接地说他智商不在线? 他还为小萝莉良心发现所以没怼他,这哪是没怼,分明一开口就怼他了。 不分析不知道,燕行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下子坐直了,气得咬牙切齿:“小萝莉,我哪里傻了,能不能别总说我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某只大饭缸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乐韵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果然是出任务远离人群太久,你的反射弧也拉得超长。” “你又拐弯说我智商不在线,小萝莉,能不能不要搞人身攻击。”燕行气成一只河豚。 果然人美心善跟小萝莉不搭边,她哪天不怼他,太阳不是打西出就是月亮打西出。 每次害他以为小萝莉良心发现觉得他不容易不往他身上扎刀子,转而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燕行气得绷着脸,有想暴走的趋势。 很好,燕吃货的智商终于追上他的大长腿了,乐韵仍然悠闲自得:“我原以为你个高腿长,你的智商腿太短跟不上你的速度被落在了你出任务的路上,现在看来你的短腿智商终于追上你啊。” “又搞人身攻击。我智商哪不在线了。”燕行气哟,他不就是见着她太高兴,一时忘记了要保持与人斗智斗勇的优良作风,没用大脑思考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吗。 “你智商在线的话,你自己检视一下你自己看看你是什么模样。”某货智商是追着他来了乐园,但还没与他融合。 “我是个什么模样,不就是众所周知的是个身高体长、人帅脸俊的超级大帅哥吗?”他长得俊,这是首都贵圈公认的事实。 某人也学会了柳帅哥的自恋,乐韵撇撇嘴角:“麻烦你去照照镜子,顺便嗅嗅你自己的味道,然后再组织语言。” 小萝莉嘛意思?燕行脑子里闪出大写的问号,反应也很真实,闻闻左右肩膀又举起手臂嗅了嗅。 身上的汗味好似浓了点。 下一刻,他的一张脸暴红,他想起来他好像有三天没洗澡! 反应过来自己一身臭汗,他的屁股底下像是坐着弹簧,一下子弹跳了起来就冲出了餐厅,直奔对面的洗澡间。 跑到庭院内,发现没带换衣服,停住,扭身往回跑,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宝膳橱的中堂,抱起背包又旋风似的冲出去。 拿到了自己的行李背包,燕行顶着张涨得通红的脸,冲进洗浴间,没敢照镜子,先去冲凉。 燕吃货体味浓郁,冲出去时带起一阵强风,冲回来时又带起一阵风,被风光顾了两回的乐小萝莉,无可奈何的叹气。 燕饭缸智商不在线的时候总干蠢事,有时真让人为他着急。 要问她为吗老怼燕某人,没有什么,就是忍不住想怼他。 燕某人出去了好一会儿,从灶间飘来的浓香也终于将他的体味给吞没。 乐小同学将手里的图纸画完,再换张A3纸铺平,来了十几笔,起身去灶间给炉子里添加了银箱炭,往药鼎里倒进两盅药汁。 再从橱柜里拿出只汤钵,重新取了一种珍珠米加水放厨房泡发。 她要煲增高药汤,也不外出吃饭,自己给弟弟做营养餐,不是菰米饭就是竹米饭,都是提前八到六个钟泡发。 晚上给弟弟准做菰米饭,米都是定量的,以燕吃货的尿性,他出任务回来连澡都没洗就跑乐园来了不蹭几顿饭不可能走,得给他准备一份粮食。 离蒸米饭的时间还早,小萝莉泡发了珍珠米,又坐餐厅内绘图纸。 燕大少躲在浴室里冲了好几遍澡,感觉洗得香喷喷才罢手,将自己焕然一新才敢照镜子。 不照不知道,一照吓呆了。 出了个任务,头发长了一大截,因为没有个剪,参差不齐,凌乱美是没有的,只有凌乱。 下巴上也冒出胡茬,泛青色,特像和尚还俗后初长头发的青色皮头模样。 大概在外因风吹雨打日晒露湿的有点久,皮肤也变得非常粗糙,还长了好几个黑头,额头上还有几颗小豆豆。 脸还是那张脸,怎么看都与俊美八杆子打不着边了。 都做了清洁工作还这副鸟样,没打理之前还不知道有多邋遢。 难怪小萝莉会怀疑他智商丢在了路上。 再想到自己还超自恋的说自己是个众所周知的大帅哥,燕行便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个贝加尔湖。 尴尬的燕大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到一边的工具柜里找到剃须刀,将刚冒头的胡茬刮得干干尽尽。 他也想将头发给修一修,可惜,他不具备那份能力。 瞅着镜子看了半天,虽然形象距以前那种男人看了都想揍他的俊俏模样有距离,好歹顺眼了一些。 他也没办法了,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洗干净,也晒在熏衣室外走廊下的晾衣架上,挨着小乐善的衣服那边,然后才硬着头皮回了宝膳橱。 燕少回到餐厅看到小萝莉仍在孜孜不倦的绘图,将背包椅子脚旁,自己乖乖的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乐小萝莉也没理他,一连画了四张图,起身去灶房添燃料,再给煲药汤的药鼎里添了几碗药汤,再把菰米和珍珠米拌匀,装在一只大号陶制盖碗里扣在药鼎口当锅盖。 米饭至少要蒸一个半钟,乐小同学晃回餐厅,坐下后瞄了瞄洗刷干净恢复了几分帅气的燕吃货:“你刚回京就跑乐园,有什么正经事?” 意思就是有正经事就说,没正经事刷了脸赶紧回自己的地盘。 小萝莉无情得很,没事就赶自己走,燕行懂小萝莉的潜意思,抿了抿嘴:“有正事的。” 唯恐被小萝莉轰出去,他可不敢耍花花肠子,提起背包,掏出两只袋子,再打开露出两只盒子。 一只是曾经来自小萝莉那里的玉盒,里头装着几个晒干的乌灵参和四个新鲜的乌灵参。 一只木盒子里有几块残缺不全的动物壳甲片和竹片,还有一坨绢帛。 燕吃货还没说,乐韵仅只扫了一眼东西便知是什么,皱了皱眉头:“那只木盒子里的东西全是坑里出来的,是来自官盗手里,还是你从盗墓贼手里追回来的?” 第六百七十章 破译 因有双外挂眼睛,各类东西在外持眼睛面前无处可遁形,再无秘密可言。 木盒子里的东西因深埋于地底不知多少年,自带古墓才有的一种阴寒气息。 那种气息,乐小同学她不太喜欢。 小萝莉有火眼金睛,一看就知,燕行那点想炫耀的心烟消云散,将乌灵参先给她:“这是队里的兄弟们外出任务时收集到的药材,这次又有兄弟找到了几个,一并拿来给你当药材。” 再将另一只木盒也给推过去:“这是我们抢回的文物。我们查黄支昌老杂毛的过往时查到他曾经与某位收藏家和文物贩子有过来往,从而得知他贩卖过几样文物。 这一次黄支昌落马,买主怕受牵连赶紧转手,文物贩子想走私去国外交易,我们追捕了半个月才成功将东西给拦截下来。 这个像是动物壳甲上头的字,我们队里的兄弟都不认识,你博学多才,帮瞅瞅看看能不能破译。” “行,放着吧,清理得不干净,我去配点药给它们先消消毒。”燕吃货没将东西送去请文物专家研究,想来是因为请文物专家研究需要时间,他是想速战速决。 “好嘞。”小萝莉没怼回来,燕行赶紧合上木盒盖子。 要研究东西,乐小同学暂时将图纸收起来放到矮几上头,去灶间拿了一只小盆,从架格内的盒子或收集药材的高柜里找药材。 一阵翻箱倒柜,找齐了十几种药,再拿去灶间,生新生了一只炉子,放一只瓦罐煲药汤。 炉子烧牦牛粪便,需要守着火,约半个钟后,瓦罐里的药汤滚开。 小萝莉又等了十几分钟,将瓦罐移开,往炉子里加无烟炭,再放一只大瓦罐,罐里扔一只鱼头和药材,煲鱼头汤。 又等了小会儿,小萝莉才拿了一只不锈钢,将熬好的药汤倒进钢盆里,再添加了一撮草木灰和两碗凉水。 调制好了药水,再端到餐厅,将动物壳片和绢布扔进盆里浸泡,再去找出手套戴起来护着双手,再轻轻搓搓绢帛。 药汤原本呈红色,搓了一阵绢帛,水越来越黑。 小萝莉没管水有没变色,轻轻揉搓绢帛,搓得它再不掉色为止,再拿软毛刷刷壳甲片。 把每片壳甲片都刷了一遍,将水端去卫生间冲进下水道,再用药汤兑了冷水再清洗两遍,也完成了清洗工作。 将壳甲片和绢帛擦拭干净,乐小同学将它们铺开。 绢帛仅只残存不到半个手掌宽,周边被腐蚀得残缺不全,绢面干净,仅只一个地方有一点点刺绣。 乐韵将绢反复对着光研究了一阵,才说结果:“这个绢帛曾经沾染了人体的汗,要么是手帕的残存物,要么就是贴身的衣服的残剩,刺绣痕迹太少,没法确定是绣了纹饰还是绣了字,年代可定位在三国中后期。” “三国时代的?”燕行睁大了眼睛,E省省府在战国时代属楚国,三国时代大部分地域属于东吴地盘,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纯东吴古懂。 乐韵点头,再研究壳甲,摆弄一阵,再将它摆放成图形。 壳甲是龟甲,五大一小共六片,仅两块是相连的,其他的龟甲片之间缺了。 有三块竹简,有一块超过三寸,另两片仅只一寸到二寸之间。 长竹简上刻有两个字,一寸长的竹间上只残存一点字的边角,另一片也只有某个字的下半截。 六块龟甲片有四块有完整的字,另两片龟甲上的字仅只残存部分边角,字介于象形字与篆书之间。 摆弄了一阵,乐韵取了纸笔,将字临摹下来,再反复瞅了一阵,汗哒哒的:“如果没猜错,这个竹简是春秋时期的,龟甲大约是商代中期。 两样都不是E省本土之物,来自重C省巫峡那一带。龟甲出产地不好说,这种龟在全国各地都有,竹子有巫峡那一带的本土领域特征。 这几片龟甲是巴蜀一带古老的巫祝们用于占卜和祈福的神圣物品,所以,要么是一位巫族大祭祀的陪葬品,或者是某个首领的陪葬品。” 小萝莉研究了一阵就有了眉目,燕行两眼冒蚊香圈圈,吞了吞口水:“小萝莉,那些字究竟是什么?” “完整的四个字分别是神、地、河和雷字,另两块仅只残余的边边角角,不好定论。 长竹简上的是‘厚德’两字,半个字的那片竹简的部首可以确定是木字底,上半部猜不出来。另一片竹简仅有残缺不全的笔画,没法猜。” 小萝莉破译出了几个字,燕行抻长脖子凑过,瞅了瞅,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这是神、地、河、雷?完全看不出来好吗,让人猜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小萝莉,这个是不是神字?这个是河字吧?这个是不是地字?” 燕吃货指着龟甲将字对号入座,乐韵默默地望天:“你完美的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 “一个都没对?”燕行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就四个字,他一个都没蒙对? “嗯,所以说你完美的避开了正确的答案,你说是地字的是神字,河字才是神字,你认为是地字的那个是雷字。” “神字和河字弄错,我服,可这个雷字与地字也不对,我不服,这两个字牛马不相及好吗。” 燕行想锤爆龟甲的心都有了。 “可偏偏就是那样的。”燕吃货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乐韵抿嘴偷笑:“都说了这是巫峡那片区域的先民巫祝用的东西了,那些古老的蜀民有着来自遥远祖先传下来的信仰,很奇特的。 这个地字,你认为是土字旁的东东其实是闪电,这是巴蜀某些地方的先民们对于雷电神力的崇拜。” 不要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问了就是她在东辰大陆看到过那种象形又似篆体字的文字,在东辰大陆西南有一个部落用的就是那种古老又神奇的文字,溯本追源,它也是符箓字体的先祖之一。 “那是闪电?哪里像闪电了?”燕行自虐式的盯着某个字看了又看,真的怀疑人生了。 “你看来不像闪电,巴蜀某个地方的先民们觉得像就是了,再细致点就是那是被闪电劈到的树木的样子,这个代表闪电,另一边代表着雨和云,具备了雨神云神和闪电神特性的就是雷。” 乐韵给解释了一下,笑弯了眼睛:“从这几个字推测,要么就是每年开春举行祭祀祈求天神地神雷神等诸神保佑风调雨顺,要么就是下了大暴雨发了大洪水,祭祀祈祷雨停水退。 还有就是某个大人物死了,请天地神灵保佑他,雷神不避他,河神不要阻挡他过河,大地之神收留他的遗体,祈求天上的神使接引他的灵魂上天。” “我……”燕行又盯着字看了十秒,泄气似的认输了:“算了,先民们的信仰太神奇,不是我能理解的,毕竟时隔数百年或千年,代沟太大。” “倒也不是代沟的问题,而是你读书少,你多读书,多研究历史文化,或许就没代沟了,说不定还会成代言。” “你又拐着弯儿说我人傻。”人傻就要多读书,小萝莉应该就是那个意思。 “不,这次是你理解错误,这回我是劝你有空多研究历史文化,这样你会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比如这些可以做为研究巫峡一带先民生活文化的依据,说不定还能挖掘出很多以前不知道的生活习俗和文化。” “人尽其才,还是留给学历史的天才们去研究吧。”他一个大头兵,知道历史就行,研究就算了,他还是研究现代战术和罪犯们逃跑路线更合适。 “你不研究那些,现在可以拿着这些回去研究怎么给黄老杂毛再添加一笔罪名了。” 春秋时期的竹简,商中期的龟甲,都是研究那个时代文化风俗的珍贵文物,尤其是竹简一般难以保存,更加珍贵。 黄老杂毛与人暗中私吞了文物,还贩卖文物从中获利,其团伙在法院上也没有主动交待,估计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乐小同学也挺佩服燕吃货和他的团队,她得到的证据里并没有记载老杂毛私吞龟甲和竹简文物一项。 老杂毛收的贿赂里有古懂,都是玉器瓷器海外的舶来品、高级奢侈品珠宝,以及几件铜器。 那些东西都被他和他儿子暗中转手,从而获得了巨大的利润。 燕帅哥和他的兄弟们又抓到老杂毛一项犯罪证据,在二审时必须添上去,让他身上再多添一份耻辱。 “给老杂毛添加罪名的工作是公诉方的工作,我不抢他们的活,我只给他们提供证据和人证。 何况听说那些蛀虫败类不服上诉了,离二审还有一段时间,我好歹也得让自己先歇歇,不能累坏了身体。” 小萝莉又想让他滚蛋,燕行有点不太好了,如何才能留下来占地盘? “噢,你也知道要歇歇,你不在你部队里歇歇,刚回来就跑来乐园干什么。” “请你辩认这是什么啊。” “现在辩认出来了,你不呆墙角好好眯会,还喋喋不咻的啰嗦个什么劲儿?” “哎!”小萝莉竟然好心让他就地补眠,燕行的心情荡漾了起来,提了一把椅子跑到中堂北边挨着隔扇板壁摆好椅子,坐上去就合目打睏。 燕某人老老实实打睏去了,乐小同学继续琢磨龟甲。 第六百七一章 参照物没了 乐同学对着龟甲琢磨来琢磨去,怎么也想不通黄老杂毛从哪得到的龟甲和竹简,也想不通他为什么又转手。 龟甲也被称为“龙骨”,很早以前用作药材。 老杂毛手里有龟甲,她也可以理解为他想按照从乐家抢去的药方配某些药要用到龙骨从而暗中收购龟甲。 有可能配药失败,他将余下的龟甲暗中转手了,也说得过去。 为什么他会有竹简和绢帛? 要是来一卷或十几片完整且有字的竹简,还可以理解为他也知道竹简的价值,从而想方设法得到竹简再贩卖从中获利。 但,竹简是残缺的,绢帛也仅有一点残存块,究竟有什么秘密,才值得老杂毛贪墨或买卖? 还有,为什么文物贩子还准备不惜铤而走险,试图把竹简绢帛龟甲走私到国外去贩卖? 想来想去,乐同学只能想到可能是东西出土的地方意义非凡,文物具有极大的历史意义和研究价值。 以龟甲竹简的现况来论,推测出土时间约四十年左右,纵观E省与重C市以及周边省市的各种重大考古挖掘,并没有能与之对得上号的遗址或古墓。 不知道东西来自哪里,也就难以弄明白黄老杂毛的收藏和贩卖龟甲竹简的目的。 琢磨了良久,乐小同学放弃揣摩老杂毛的心思,动手画了一只龟,在龟背上依自己的推测而分别标字,并在旁写了详细的说明书。 自己欣赏了自己的杰作,超级满意,她果然是无所不能聪明绝顶的小仙女一枚! 自己绘的完整的龟甲图不宜公示于众,乐同学在图纸上盖了印章,将它收起来放箱子内暂存。 目前不能让图纸出现于人眼,将来或许有一天它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面世。 搞定了非正业的杂事,小萝莉又一心一意的绘图纸,忙到将近六点,收工,将书案上的物品收拾好,进灶厨间做晚饭。 乐善每天下午跟着帅哥们疯,玩到六点后才尽兴而归。 玩了半天,出了几身汗,乐善带着一身味儿,迈着小短腿跑回东院,先去厨房找姐姐刷脸。 他跑至餐厅外看到歪椅子上坐着瞌睡的某位帅叔叔,特别体贴,放轻了脚步,爬过两道门槛进了灶厨间抱姐姐的大腿。 弟弟学习时刻苦用功,玩耍时也玩得投入,实现了访学习时好好学习该玩耍时好好玩耍的宗旨,乐韵自然开心,抱起弟弟举高高、转圈圈。 亲亲抱抱举高高,一样都不少。 乐善找姐姐撒娇一阵,心满意足,自己回卧室找出换洗的衣服去了澡,洗干净衣服晾起来,又晃着小短腿溜进餐厅。 灶厨间温度高,容易让人出汗,他洗了澡,不再进灶厨间玩,搬个小鼓凳坐在门口陪着姐姐。 乐小同学给弟弟和燕吃货做了三菜一汤,做好了端到餐厅的餐桌摆放好,再将自己的长高汤也盛了一钵端上桌。 乐善帮着拿了碗筷摆放好,乖乖上座。 摆好了餐,小萝莉才去叫燕吃货,她的叫醒服务简单粗暴——一巴掌按他头上,将他的脑袋当不倒翁摇了摇。 在小萝莉的地盘上,燕行毫无心理压力,睡得很沉,脑袋被人摇晃了两下,他才惊醒,一个骨碌跳了起来。 跳起来时,人也完全醒了。 看到小萝莉的脸,他惊得朝后一退差点撞上椅子,结结巴巴地问:“小……小萝莉,有……有事?” “天黑了,起来吃饭。”乐韵没好气地瞪眼,燕某人半个下午都没醒,睡得像只死猪似的,也不怕被人下黑手抹了脖子。 “哎。”巨大的惊喜冲击着心灵,燕行眉开眼笑,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儿,整个人容光焕发。 乐小同学没管他了,转身走到餐桌旁坐下,给弟弟盛鱼头汤。 乐善自己装饭。 燕行不用人再催,飞一般地跑去灶厨间打水洗了手抹了把脸,再溜回餐厅在挨着小乐善的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装了一碗满满的米饭。 菰米和稻米混合蒸出来的米饭,非常香。 他看了看小萝莉,饭菜都放在他和小乐善面前,她自己面前只有一钵汤,那只斗彩白瓷盖碗大钵盛着的汤有如冰种的白翡翠,晶莹透剔,看着像是一钵果冻。 那汤的味道,香味掩盖住了其他菜色的香味。 不用问也知汤必定是神奇的汤。 小萝莉用斗彩白瓷碗装了一汤,白玉似的左手端着碗,右手执着一只小勺子,盛了汤,慢慢品饮。 姐姐开动了,乐善也捧起汤碗先喝了小半碗汤,再夹菜吃饭。 燕行直勾勾地盯着小萝莉看她喝了好几勺汤,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埋头吃饭,他很想知道小萝莉在喝什么汤,可他不敢问。 晚饭菜有虫草鱼头汤,凉拌莲藕片,翡翠豆腐和荷叶竹筒鸡。 乐善吃了两个小半碗饭,两个小半碗的汤,然后,其他的菜全进了燕行的肚子。 燕少和小乐善吃完了饭,乐同学的一钵汤也喝得差不多了。 燕大少机灵的收拾了自己和小乐善用过的餐具,搬去灶厨间刷洗干净,然后坐在一旁围观小萝莉喝汤。 乐小同学一边喝汤一边流汗,喝完了一钵再去盛汤,一碗接一碗的接着喝,一连喝了五钵汤,药汤也终于被清光 当她喝完汤,衣服也被汗湿透,她拎了一药汤去了浴室泡药浴、针灸。 姐姐要药浴,乐善取了电筒,迈着小短腿回了琅嬛殿,坐在中堂的罗汉榻上抄书练字做作业。 乐善去了上房,小萝莉去泡药浴,燕行没好意思赖东院,拎着自己的背包回了西院自己的客房休息。 乐小同学做了针灸,泡完药浴洗好了衣服晾着,回上房中堂陪弟弟,她在罗汉榻前放了张小书几,伏案绘图纸或者写东西。 晚上九点的时候,小萝莉去厨房将一些药材放进药鼎里加了灵泉水浸泡,再回中堂,十一点准点睡觉,凌晨一点起来煲长高汤。 乐善也按时作息,早晨五点起床练煅体术和打坐,再练习一阵剑术和练功,然后去吃饭,姐姐喝完汤要药浴,他饭后去晨读。 小萝莉早上喝松鸡长高汤,晚上用鱼煲得长高汤,喝完汤针灸药浴,之后再监教弟弟习剑术。 燕大少挺想在乐园呆几天,可他有自己的工作,吃了早饭就回了驻地抓紧时间天整理资料。 他原本想自己跑趟E省,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因为临时有加急任务,他于第二天又带队秘密离京。 乐同学每天雷打不动的喝长高药,然而,哪怕她每天像牛喝水的灌下大量药汤,骨骼毫无变化,有变化的是她的头发! 第一天没啥变化,从第二天起头发就明显增长了,最初一天一夜长了约三厘米,第三天第四天起每一天一夜能长近6公分长。 连喝了四天的长高药,骨骼没有丁点的变化,乐小同学心情郁闷,第五天傍晚请了宣少主进东院“议事”,请他喝了一碗超有营养的长高汤。 小萝莉熬的药又苦又涩又辣,但比最好的灵茶灵气浓郁十几倍,宣少仅只喝了一碗汤就饱了,整个人也似着了火,汗出如雨,他冲到院子里席地坐下打坐练功。 乐小同学边喝汤边观察宣少,喝完汤去药浴,做完针灸,又坐在东厢走廊的美人凳上研究宣少的骨骼变化。 她自己喝了长高汤药的效果跟喝普通的汤没啥两样,除了会冒汗和长头发,对骨骼没任何效果。 而宣少只喝了一碗药,却是立竿见影,强大的药效不仅让他的骨骼更年青,还令骨骼变得更细密更坚固。 宣少打坐了一夜,小萝莉便观察了一个通宵。 宣少的身体吸收了约六分之五的药力,骨骼获得了新生之力,相当于二十岁的青年人那样的骨龄。 更气人的是,他一夜之间长高了五厘米还有多。 观察了增高长药在宣少身上的临床反应,乐小同学整个人都麻木了。 天破晓时分,宣少也终于完成修炼,他站起来活动时全身关节像爆豆子的“卡巴卡巴”的爆响。 待他稍稍活动了一下,感觉有一道炽热的视线盯着自己,转身,就见小萝莉坐在廊下盯着自己,那眼神幽幽的,似怨似恨,让人看着心颤。 宣少的心肝儿颤了颤,蹿到台阶下,与小萝莉隔空对望,好奇地问:“小美女,你在看啥?” “你一夜之间长了五公分。”乐韵瞅着秀清雅的宣少,嫉妒之心如海一样深。 “啥,我长高了?”宣少跳了起来,想看衣袖,因为穿着短袖看不出来什么,低头看裤子长度。 果然,裤脚缩水了一截。 前看后看看了几遍,宣少激动得跳了起来:“哇,好神奇啊,小美女,你熬的是药汤哟,这药效简直立竿见影。” 他以前身高一米七九,是修真家族后起之秀中最矮的一个,后来托小萝莉之福来了乐园经常吃药膳,又长了一点,大约1.796米。 昨晚只喝了一碗汤,竟又长了五公分,也一举突破了一米八的大关。 那碗药汤简直就是神药哟。 他还想再来三大碗。 再干三大碗,他也能从身高辗杀燕少嘞。 第六百七二章 有凶险 想到自己终于挤身一米八大汉的行列,宣少心情棒棒哒,果然小萝莉就是旺他的福星! 宣少笑容灿烂,乐韵心情失落:“你喝一碗汤长五公分,我一餐喝了十来碗,连喝五天,莫说长一公分,连一粒儿那么长的长度都没长,人比人气死人。” 她天天喝苦如万胆的药不皱一丝眉头,结果喝再多骨骼都不长,头发倒是长了十几公分。 还有就是哪怕她用了针灸刺穴术阻止胸部再长,仍抑不住又长大了一点儿。 该长的地方不长,不必再增长的地方尽情的长。 别人说“有心栽花花不活”,到她这里有心增长长不了。 摔,她是注定要当一辈子的万年小矮子了吧! 心情悲愤的乐韵,气成了一只气球,她耗费了成千上亿的灵植连一厘米都换不来,苍天啊,人家还是你的亲闺女吗? 宣少沉浸在长高的喜悦中,听到小萝莉幽怨的语气才明白她醋了,一蹿蹿到栏干前,伸手就揉小姑娘的脑瓜子。 小萝莉人长得嫩,可可爱爱的,总让人把她当成小小孩子,下意识的就想摸她的脑袋。 她的头发光滑如丝,揉起手感超好。 “不难过哒,你喝了没效果,大概是老天爷觉得你这样是最完美的,完全没必要长高变成电线杆子。 小美女,你瞅瞅你现在这样子多萌多美好,别人盼都盼不来呢,身高说明不了什么,实力才是一切。 你身长一米五八,有着两米八的气场,有些女孩子身高一米八,气场还不到一米零八,所以嘛,是高是矮不重要,关健在才华。” 宣少在灌心灵鸡汤,乐韵翻白眼,她没有被安慰到! 以前还觉得有个不到一米八的宣少当参照物,她也不算太惨,现在众少中最矮的宣少都成了一米八五拔长拔长的大汉了,再一对照,她更惨了。 她怎么就突然想起拉来宣少来试药效呢? 如果不让宣少试药效,至少她还有点盼头,可以理直气壮地安慰自己说“没啥没啥,矮点就矮点,宣少他也不是没一米八嘛。”。 如今,因为自己拉了他来试试药效,他一夜增高五厘米,也意味着她的参照物在一夜之后就没了。 幸福是对比出来的。 悲惨也是对比出来的。 一对比,乐韵的心灵受到了十亿点的暴击值,瞬间悲伤那么大,一个贝尔加湖都装不下。 小萝莉眼神忧伤,宣少很急,摩娑着小萝莉的头顶,絮絮叨叨不停地劝,实在没办法,就拿自己来说事,说自己以前比别人矮一截,他从没为自己比别人矮而难过。 身高不高没关系,天赋高就行。 宣少主在给人灌心灵鸡汤,声音一波一波的传至了乐善的耳朵里。 乐善练完煅体术,也不打坐了,跑出卧室,穿过柱廊下了台阶到了院子里,迈着小短腿朝姐姐的方向飞奔。 小乐善终于冒头,在忙着安慰小萝莉的宣少,顿觉压力大减。 乐善飞跑着绕过了院子中的假山,跑到姐姐呆着的东厢廊前,再迈着小短腿爬过几个台阶,跑到姐姐身边,从栏杆的孔里钻过去,扑姐姐怀里当挂件。 “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姐姐永远长不高了,有点不开心。”弟弟奶香奶香的,乐韵抱住弟弟,嘟了嘟嘴,情绪还有点点低落。 “姐姐不用再长高了啊,姐姐在弟弟心里很高很高,谁也没姐姐高!弟弟以后尽量长高点,背着姐姐看风景。”乐善搂着姐姐的脖子,凑过去就亲姐姐的脸。 小萌娃又奶又暖心,宣少都被暖到了,他也想要个这样的弟弟,要不回去劝劝叔伯们努力一下再生个弟弟或妹妹? “乐善长大了,到时会有女朋友,然后又会有老婆,你不可能总是背着姐姐看风景,你女朋友、老婆会吃醋。” 弟弟是个暖心牌弟弟,可弟弟也不能总背她到处晃啊,乐韵也不想变成破坏弟弟小家庭的刽子杀。 “如果背姐姐会让女朋友或老婆吃醋,弟弟也没必要跟她谈朋友,更不能结婚,姐姐是弟弟最敬爱的姐姐,有没有女朋友老婆无所谓。” 乐善抱着姐姐的脖子,小手箍得紧紧的,要是长大了谈朋友就必须跟姐姐生分,他一辈子不要耍朋友不结婚,以后给姐姐带宝宝就行了。 小萌娃在哄他姐姐,宣少听得目瞪口呆,哎妈呀,这娃姐控性属性太重,将来能找到女朋友吗? 宣少主只是震惊,乐韵则是被吓到了,弟弟这思想有点偏了,这可不是好事,必须得给及时纠正! 她也顾不上自己的小郁闷,赶紧苦口婆心地规劝:“乐善爱自己姐姐的没错,姐姐也很开心,但是,乐善不能因为爱自己的姐姐就不谈对象不结婚。 姐姐是乐善的姐姐,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你将来老婆才是要和乐善过一辈子的人,她为你生儿育女,与你荣辱与共,老婆也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家人。 乐善爱姐姐的同时也同样要爱你的老婆,做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要学会在家人与老婆之间找到平衡点,姐姐爸妈与你有血缘,是你的亲人,你老婆与你没血缘,可她嫁给了你,是陪你一生的人,是你儿女的母亲,同样是你的亲人。 有凝聚力有向心力的家才是家,一家人有矛盾了不能唯血缘关系而论,唯理而论才是化解一切矛盾的途径,就事论事,不偏不移,公正公平的处理家庭矛盾才能让一家人和睦相处相亲相爱。 乐善要学会明辩事非,如果你的女朋友或老婆因为你背姐姐而吃醋,你要分清她是不是在无理取闹,如果你因为姐姐忽略了你的老婆,你老婆吃醋是正常的,你得及时改正,最好以充足的理由让你婆娘知道没必要吃醋。 如果你的婆娘不分场合不分时段,时时刻刻的盯着你,她容不得你与亲人关系好,那是一种病态,她是把你当作了私有物,想要掌控你的人生,霸占住你所有的关注,那样的话,你与你老婆也没必要再维持婚姻关系,及时分手离婚才是上策。 不能因为有可能找到不好的女朋友就不找,乐善找对象只需沉住气,从各方面了解一个人,辩别她是否表里如一,行为举止、性情喜好等方面有没有刻意伪装,确定她是个值得你爱护的人才谈恋爱。……” 小萝莉在给乐善讲道理,宣少听了一阵,拔腿就逃之夭夭。 他还以为小乐善露出了超强的姐控属性,小美女她会很开心,谁知她竟然相反,反而提心她弟弟将真可能不找女朋友,开启了长篇大论的教育。 宣少表示,他最怕听思想教育课了,所以溜了溜了。 一溜烟儿跑走的宣家少主,跑回西院找到衣服先去冲凉,昨晚喝药汤时热出了一身汗,衣服离湿透也没多远了,他自己也能闻到身上的汗味儿。 汗不是寻常流的那种汗,是黄汗。 冲了个澡,焕然一新,宣少照镜子整理仪容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头发也长了一截。 好在头发长是长了一些,并没有特别长,不特别明显。 他决定明天再去理发。 某个集团上午要送书籍来乐园,他要是出去了,又少了一个搬运工。 宣少整理好了仪容,才晃去厨房帮忙打打下手,华少等人问起来,他也没隐瞒,说是帮小美女试药去了。 华少等人并没有发现宣少长高了一截,只羡慕他又给小姑娘当了一次药人。 宣少主溜走了,并不妨碍乐同学继续给弟弟上思想教育课,她做了半天思想工作,才带着弟弟进餐厅,让弟弟在餐厅坐着打坐,她进厨房做早饭。 乐善听了一个早上的思想课,脑袋没糊,就是没全部记住而已。 因为喝了长高药也没效果,乐小同学放弃继续治疗,反正喝再多都无用,没必要再浪费自己的珍贵灵植。 不用再喝长高药汤,饭后带弟弟散步、监督他练习剑术和步法。 乐善学习能力不错,用了半个月就学会了三招剑术,余下的就差火候,唯有天天练习,练到一定程度自然就熟能生巧。 在小乐善上文化课时,送书籍的车队也抵达乐园。 共有五部厢式货车,从西大门鱼贯而入,停在西院门前的月台之前。 管厨的青年们和做木工活的工匠们负责缷载,先将扎成捆的书捆搬到西院大门的门洞里,等晚上或中午休息时再抽空再分门别门的搬去院内藏书室上架。 在众人刚缷载完了一车书籍时,蓝三押着一辆运送电池的货车也抵达乐园,停在东院月台前再缷货。 电池用箱子装载,缷截下来搬去乐院外院东边的客厅。 东厅内放着配备电池用的各式各样的宫灯,电池也放东厅,方便装配。 乐同学给弟弟上完了文化课,也去帮忙搬电池箱。 电池数量有限,先一步搬完,开车的司机和蓝三帅哥也去帮搬书籍。 将全部书籍全搬下车,也将近中午,送货的司机们也顺便留在乐园吃午饭。 蓝三刚吃饭便趁着午休时间去东院帮忙安装电池。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和蓝三帅哥给十几盏宫灯、挑杆灯装上电池,分别放在上房东侧间、西侧间和知味斋,东厢房的三思堂和厨房也各放了几盏。 电池密封性很好,不拆包装也不会受潮,暂时仍放外院的东厅。 忙完了,乐同学在三德堂款待蓝帅哥,款待的方式就是请帅哥喝凉粉。 乐善扶着自己的一碗消暑品,拿着瓷勺子一勺一勺的勺凉粉往小嘴里送。 挨着小娃娃坐的蓝三帅哥分到是一只大海碗,他也学着小乐善那样一手扶着碗,用勺子勺起一勺一勺的白色果冻似的凉粉往嘴里送,幸福地眯起了眼儿。 “你们队长是不是送证据去了E北?”燕某人最爱刷脸,像给乐园送东西这种机会,他在京必定不会放过的。 “队长从乐园回去的第二又出任务去了,西南边境有几个地方频频有可疑人氏出没,那一带比较敏感,队长亲自过去侦察,有可能没法在黄老杂毛案二审前回京。” 若是别人问,蓝三肯定有所保留,只说队长出任务了,不会说去向,小萝莉问,他自然不会隐瞒。 “又去了西南向?”乐韵皱眉,她闭关回来那时就提醒过燕某人不宜去西南某些区域“探秘”,他不可能忘记,除非不得不去。 “是的,对岸那边国内矛盾难以调整,摩擦不断,在距我们不远的边境区频繁交火,很不安宁。” “哦。”乐韵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句,没再继续问。 蓝三美滋滋地吃完凉粉,整个人都觉得爽歪歪了,又坐了一会儿便出去与司机离开。 送书籍的司机们也与他们一起踏上回去的路程。 待燕帅哥离开了东院,乐韵右手捏诀,飞快地掐算,越推算越纠结,算了一回,再换左手掐算。 左手掐算出来的结果与右手掐算出来的结果一般无二,燕某人的西南之行大凶! 以她的推算,燕吃货本人虽有凶险却并无性命之忧,那么,大凶之兆只能应在他的队员身上。 他们的一趟西南行任务必有牺牲。 她虽然窥破一丝先兆,却不能泄露天机,如果让蓝三通知人撤退能避免一次凶险,但不会有好结果,最终反而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乐韵捏着指诀,秀眉紧蹙,沉吟半晌,立即找到手机查阅航班信息,订购了一张下午两点从首都去Y南省的机票。 预订了机票,告诉弟弟在乐园勤加练习剑法,她有事要外出一趟。 “姐姐放心吧,我不会偷懒的。”乐善知道姐姐是干大事的,就算舍不得姐姐,绝不当嘤嘤怪拖姐姐后腿。 “乐善是姐姐最贴心的宝贝弟弟,姐姐有可能要出去好几天,姐姐去请你师兄师叔们晚上轮流来东院给你做伴。” 弟弟从不拖后腿,乐韵抱着弟弟亲了几口,弟弟太小,她不在家,他可能会睡不安稳。 “好。”乐善无异议,他一个人也不怕,有师门长辈做伴,能让姐姐放心,那就听姐姐的安排。 第六百七三章 自家弟弟是个暖心的小宝贝,乐韵抱着软软香香的弟弟又亲了一顿才放下他,回卧室以最快的速度换了套现代装,外出穿汉服太高调,必须换装。 自己出去可能要好几天才回来,又不能让别人帮洗衣服,她将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一洗晾晒在熏衣室。 再收拾了一只行李背包,一只装随身物品的斜肩背包,从空间里取了十扎现金塞背包里备用。 整理好了行李,乐同学去西院找到了正在忙着搬整理书籍的观音殿的卓长老,说有了有事要外出一趟,请观音殿长老和几位师兄晚上去东院给乐善做伴。 自然给安排了住宿,他们可以住外院客房,或者在九德堂或者厨房的中堂打坐。 卓长老没问小姑娘要去哪,欣然点头,也拍胸保证定会看顾好乐善,让她放心的忙她的事。 因赶时间,乐小同学也没多废话,交待了东院厨房哪些箱子装着食材,便赶紧驾驶着直升机奔赴机场。 直升机停在机场直升机停机坪,再去航站楼内取票换登机牌,不到半个钟即进机场登机,也幸亏她有直升机代步,要不然也不一定能及时赶上。 航班于下午2点过后起飞飞往Y南省首府,于晚上八点抵达Y南省的首府昆市。 小萝莉下机去了航站楼,再购买了凌晨四点飞往Y南省西边德州芒市的夜航班飞机。 昆市的夜晚八点多钟,天还没完全黑。 乐同学本来想打电话与杨土壕联络一下感情,转而想到自己来Y南省另有目的,万一杨土壕知道她来Y南省又热心的当地导,说不定会把他卷进一些事非里。 Y南省之行不宜走亲访友友,她便放弃了找土壕朋友叙旧的想法,在航站楼的餐厅吃了一顿晚饭,在航站楼大厅一角有充电座区域的找了个位置,拿出掌上电脑连接上外接U盘,又孜孜不倦的当个出试卷题的工具人。 小萝莉头上还戴着个旅行人士最爱戴的帽子,若不近前看也看不清她的脸,胸前背着一个背包遮掩住身材。 她打扮得像个普通旅行者,又呆在角落,低调安静的玩掌上电脑,自然不惹人注目,也没受到什么骚扰。 无人打扰,乐小萝莉愉快的忙自己的,给初中高中出了好几套试卷题,忙到凌晨三点多钟,换取登机牌进值机室。 她趁着在等入机场登机的时间又成功的出了两张高数试卷,登机后不宜再用电脑,安心补眠。 从昆市去芒市的航班是小型飞机,因经济又实惠,乘坐的人员很多,仅只有三几个空位。 大部分人员都是去边境旅行或者去特意去瑞市赌石、进货,又或者将一些在边境比较畅销的东西运去芒市或瑞市。 飞机行程一个钟多降落芒市机场,其时才五点,天色已经形如白天。 乐同学随着人潮出了航站楼,乘坐班车到达市区,直奔芒市的赌石市场赶早市。 翡翠市场的早市十分热闹,不亚于瑞市的晚市。 不仅有旅行者和专门淘宝的人,还有很多带货的播主穿梭其中。 街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早市晚市的卖主都是流动性的,商家赶了这一趟还要赶下一场,大块料不方便携带,摊位上的翡翠料子基本都是中小型或小料。 翡翠市场也有不成文的规矩,报价与讲价不能明来,免得被其他人听见,一般是卖家用计算器按数字,买主也用计算器按数字或用手机按数字。 为了不进入带货播主们的镜头成为免费的宣传工,乐小萝莉拿出一个外科口罩戴好,背着包包混入早市。 好久没有赌石和逛街采购,终于有机会发挥自己砍价的特长,愉快地跟人讨价还价,享受着杀价的乐趣。 早市就那么大,逛个二圈就能走遍,乐韵东瞅瞅西望望,也入手了几块暗料,还捡漏了一块顶级的老坑玻璃种的蓝色翡翠。 遗憾的是块头较少,仅只有二斤多一点。 逛遍了早市,乐同学找地方吃了早点,转而杀去了芒市的翡翠交易区。 翡翠交易区每天人来人往,不论交易量大不大,与冷清是搭不上边儿的。 小萝莉的记忆力超好,发现芒市翡翠交易区内许多商家手存着的料都是她曾经来芒市时就在的料,有些料被翻来覆去的看过,外壳的砂都给磨掉,有光滑感了。 时间过去了好几年,有些料还没人接手,可见真不被人看好。 交易区有积压的剩料,也有最近几年从其他地方流入的料。 新料老料,应有尽有。 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的乐小同学,晃进市场,用眼睛外挂扫描了一遍,直奔灵气最浓的店铺或摊位。 找到的一个目标是一家店铺,有一块属上等品的半明料的飘花,还有两块藏在成堆的翡翠原石中。 小萝莉将灵气最浓郁的两块暗料扒拉出来,一块有十多公斤,一块不到十斤,又挑了十块灵气非常不错的暗料。 以前,她觉得她从某些飞头降家族打劫到大量翡翠,收藏量丰富,对那些水头一般的料自然看不上。 去东辰大陆跑了一圈,她觉得对于翡翠还是可以多多益善的。 何况,她身边还有一只超喜欢啃翡翠的吞金兽小狐狸,真要是让他吃,再多的存货都不够。 小狐狸最爱啃翡翠,为了让他干活,自然要投其所好,所以收集存货是必须的。 有些翡翠既然是给小狐狸当粮食的,重在品质而非形状。 为了收集原石,乐小同学把条件放宽了,不管有没绺有没裂,不管是闪电绺还是马尾绺,不管是一条裂还是满屏裂,只要品质好,灵气浓,一律都可。 而且,这次赌石也是为掩盖自己来Y南省的真正目的,不妨干脆趁机大量入手一批料子。 她将扒拉出的暗料码一堆儿,又跑出去其他原石堆里扒拉,又扒拉了五块料子,那挑选的速度就像是个第一次进翡翠市场的菜岛,完全是不懂装懂。 店主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笑开了花,翡翠原石商家最喜欢的就是菜鸟的级别客人了。 然而,他的高兴仅只维持到‘菜鸟’顾客来谈价之前,当菜鸟顾客报了价,店主差点没跳起来。 砍价太狠了! 这种张嘴就砍掉了三分之二的杀价规律,究竟是谁告诉她的? 店主笑脸僵硬:“小姐,你这个价,到哪都不可能谈成生意的。” “怎么可能?我这几年在瑞市在盈县,还有去密支那那边的场口都是以这样的价位赌石,报价的规则也是你们玉石界的一位老前辈亲自传授给我的。” 乐韵浑不在意,将似乎要谈崩的一块原石给扔一边:“我出的价你不接受,你报的价我也不能接受,这块石头看来是谈不拢了,那就出局,我们再继续谈下一块。” “我们还可以再谈谈。”眼见某位顾客将一块将十来斤的石头给判出局,立即退了一步,趁着四下无人,低声问:“是哪位玉石界的老前辈给您透露了原石行的规则?” “哦,你问那位前辈啊,你们翡翠商家应该都知晓,就是珠宝玉石协会的最高总顾问季老。” 心玉阁的老板季老,是妥妥的翡翠行家,在玉石界名声响亮。 倒不是乐同学胡乱给季老拉仇恨,而是季老曾经说过她杀价虽然凶,却是完全在合理的范围内,哪天若有人怀疑她是砸场子的,可以报他的号。 “季老啊,小姐是季老收的徒弟吗?”店家瞬间将人对号入座,从事翡翠行业的确实不可能不知道季老,哪怕没见过面,也听过他的大名。 “不是,我与季老算是忘年交吧。我最近一年都在国外,忙得没时间赌石,听说前几个月季老去了缅国春夏季的翡翠公盘,不知他有没捡到大漏。”乐韵挪出一块石头,继续与店家谈价。 顾客提及季老时语气平静自然,看起来可能真的与季老熟,店家也没再问其他,笑了起来:“我倒是听到点小道消息,听说季老在公盘上拍下了一块暗料,有九百多斤,开出来是糯种的飘花,涨爆了。” “噫,季老捡大漏了,果然是行家呀,早知道以前就抽时间去跟季老好好学学怎么赌石。” “小姐没跟季老交流过赌石呀?” “没有,与季老认识倒有了好几年,季老是玉石界的行家,我主攻医学,我们专业不同,鲜少有时间聚一聚,我赌石纯属爱好,为的是调整情绪,季老为了不让我这个小白花太多冤枉钱,才传授了我赌石界的价格规则。” “噢,原来这样啊。”店家懂了,难怪这位挑原石没啥原则,感觉是看哪块顺眼就选哪块。 收集了一点点顾客的资料,店家也知晓她赌石纯属散心,不在意能不能开出好料,不存在赌石玩家们的“看着好可能出好料怕错失良机”的心态。 所以,谈价谈不拢,她完全有可能一块都不要。 有了心理准备,店家便知道该怎么与顾客谈价了,要提价基本都是在她报价的价位上加个百分之二十左右。 这一下,谈价顺利多了。 仅只一块因谈价谈不拢被买家剔除。 谈好了价,结算出总价,再转帐。 收了钱,店主给原石标签上再加标注,标注哪天售出,总价多少。 乐同学给运输公司打了电话,也在标签上签字做记号。 等了约二十分钟,运输公司的人来了,而且不是单人单车,是一车三人的配置。 运输公司也是乐小同学以前赌石办理过托运的那家物流,它在边城每个有翡翠交易市场的城市都分驻点。 运输团队一来,打包,装箱。 填单的时候,跟单员瞅着收货地址左看右看,又看了看货主,欲言又止。 打包好的箱筐搬出店家装了车,另两位司机兼护货员将车先开到停车场去等候,跟单员陪着小姑娘去其他地方转。 远离了那家店,跟单员才问:“小姑娘,你前几年是不是在瑞市和盈县赌了大料,也是找我们公司托运的?” “咦,你们记性真好,我前几年确实赌过好几吨到二三十吨的大料,都是托你们公司运送回京。” 某位公司的人有可能对自己有印象,乐韵也没避讳。 “真是你啊,惊喜来得及太快!小姑娘当年从国外赌回一块巨无霸的传闻至今还在玉石界和边城的运输界流传,我们有近三年没听到您赌石的消息了,您总算重出江湖。” 跟单员激动的眼神亮闪闪。 人说原石店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他们运输公司遇上乐姑娘也是那样的,当年仅乐小姑娘的一单,公司就赚了几百万,公司内部员工天天盼着小姑娘光临边城赌石。 更惊喜的是小姑娘这次在芒市赌石找托运时公司竟抽调到他接货,他觉得他也时来运转,要发达了的节奏! 几年前送货的那一拨人,完成了送货到京城的大单后各分红到了十几万的提成,他们不求一次性赚个十几万,能得个四五万的抽成也就知足了。 “最近两三年太忙,都没时间赌石,这次是因为要去理市那边采摘一种药草,我想屯点原石给我弟弟玩,便顺便过来扫点货。” “与幸亏小姑娘你没时间,你要有时间经常赌石,经常传出捡漏的消息,赌石界的玩家估计会嫉妒到发疯。” “赌石全靠运气,我也不可能次次捡漏。” 小姑娘谦虚随和,跟单员兴奋极了,跟着小姑娘进了一家店铺,也发挥出了小跟班的职业水准,小姑娘挑石头的时候坚决不吭声,她挑出原石放在那儿,他帮看守。 乐小萝莉扒拉了一番,只挑出四块原石,砍价时还剔除了一块,成交三块。 三块料子总重量不到二十斤,问店主要了一只箱子装起来先抱着,等凑多一点再打包。 小萝莉似乎是漫无目的溜跶,有时进店挑到一二块料,谈不拢价不会买,又跑了三家店,入手的料子才凑成了一箱。 她带着跟单员不停的转悠,在交易市场逛了将近四个钟,入手的料子加起统共有二吨,最大的一块有五百多斤。 因货物总重量超过了小货车的载重量,运输公司知道了委托人是谁,将一批货先拉回公司,另派一部轿车送小姑娘和跟单员去瑞市。 第六百七四章 瑞市距离芒市一百余公里,轿车行驶了两个多钟,抵达瑞市还不到下午两点。 乐同学和跟单员、司机先找酒店订购了房间,又马不停蹄的去了瑞市最大的翡翠市场——玉城。 运输公司芒市分部与在瑞市的分部提前沟通过,芒市分部派也提前安排好了工作人员协助。 分部派了一部货车和两个当搬运工的跟单员,一位跟单员还是曾经给乐同学送货去过首都的押送人员之一。 大家在一个翡翠交易市场碰头,跟单员从车上搬了个拖车,再跟随小姑娘去玉城的毛料市场淘宝。 下午的玉城没有上午那么热闹,很多流动的摊位商人去其他街摆摊,固定的店铺基本全天营业。 乐小同学发挥“有钱任性”的气势,开启扫货式的模式,一路买买买。 三位跟单员们就负责填单贴标签,小拖车装不下来了再搬去停车的地方装车,然后再继续逛。 阿夏老板的店就在市场内,乐同学原本不想去他的店淘货,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去了——阿夏老板的店里有好货,她看到了很浓的灵气。 小姑娘面前斜背着包,戴了口罩,但是,她刚进店就被阿夏给认了出来,阿夏飞一般地冲到小姑娘面前,激动得脸涨得发红:“小妹妹,好久没见你了!你终于有空来边城啊,快坐快坐!” 他与小姑娘打了个招呼,又招呼跟着小姑娘的几个人,招呼他们去收银台旁坐,喝茶。 阿夏老板热情好客,乐韵客随主便,随他去暂坐一坐。 三位跟单员也坐下歇一歇。 阿夏原本就在店里冲泡了消暑去火的野菊花茶,任何来客渴了都可以倒杯茶喝,他麻利的给小姑娘和三位先生倒了茶,又将自己备有的一点小零食拿出来招待客人。 乐韵一边喝茶,一边问他儿女和他太太最近这几年如何。 “多谢小妹妹记挂,我家人挺好,小崽崽经小姑娘妙手回春,现在健康得像头牛,听阿炫说小妹妹很忙,我也没好意思去首都拜访你,这次小妹妹来了瑞市,一定要去我家吃顿饭!” “阿夏大叔客气了,我当初可是收了医药费的,这次要去理市采摘几种药材,顺路来淘点料子回去给我弟弟玩耍,下次再来再去阿夏大叔家叨扰。” “小妹妹既然来了瑞市,想必瑞市的药材还要几天才能采摘,去我家吃顿饭也不会耽误你的行程。” 阿夏还是非常想请小姑娘吃顿饭,转而又想起正事,笑了起来:“小妹妹,上次我带你去过的那家仓库积压了大量的货,好几块巨无霸,有一块重达十三吨,还有不少四五吨的那种料,货主一直在寻找新买主,小妹妹若对大料有兴趣可以去对岸走一走。” “不是说场口鲜少出大料,怎么这几年大料反而那么多?” “都是旧料,有些料子被买主藏而不露,有些是翡翠公盘上流拍了多次的大料,因局势问题,大部分货主也担心会砸在自己手里,不如转手能赚一笔是一笔。” 钱,到了自己手里才作得数。 缅国是个多民族国家,因历史原因,有很多矛盾无法调和,经常发生摩擦,这几年产地所在区域的时局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许多小商家为了自身安全,相继离场或甩货套现。 乐韵志不在赌石,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还要做到如果真去办了某事哪怕有一天事发了也不被怀疑到自己身上,思量一番,决定去一趟对岸豪赌一次。 心中有成算,眼睛带笑:“有大料必须得去一趟,阿夏大叔明天有没时间?” “有有,我随时有时间,我等会跟阿江说一声,叫上阿江,我们也顺便也去拉点货回来。从对岸回来晚上再一起到我家吃饭,这样行吗?”阿夏喜不自禁。 “行。”乐韵点点头,将一杯茶喝掉,起身去挑石头。 三个跟单员跟着小姑娘去帮当搬运工。 阿夏兴奋得不得了,赶紧给阿江打了电话,体来想去看看小姑娘挑到了什么原石,因为又来了客人,先去招呼客人。 阿夏老板的店铺里堆了不少原石,乐同学随意地看,在一个三层的架子上顺手扒拉了两块原石,然后才去找灵气最浓的翡翠原石。 那块原石才三十几斤,白粗砂皮,外表表现不好,打光看非常暗,稍有点眼色的赌石玩家都看不上它。 乐同学将它扒拉出来抱到一边,又跑这里一瞅哪里一瞅,这里一扒拉哪里一扒拉,随随便便似的又挑了十几块大小不一的原石。 挑好了石头,拉到收银台前,等阿夏老板与另一位客人谈妥了,再谈价。 阿夏不待小姑娘报价,他拿着计算,一律原价的三分之一的价出售,统计出总价,一百零九万。 他大大方方的一挥手,抹了个零头,收个整数一百万。 运输公司的跟单员看得目瞪口呆。 乐小同学想了想便接受了阿夏老板的好意,她要是再推让,阿夏有可能以为她嫌价高不高兴,不如坦然接受。 将原石搬上行李拖车,小萝莉与阿夏老板约好了明早见面的地点和时间,又风风火火的去其他店淘宝。 阿夏送走小姑娘,闲着没事又给阿炫打电话聊天,说了小姑娘来边城赌石,明天去对岩木姐镇赌石。 杨炫听闻小妹妹到了边城,火速挂了电话,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份行李,跑去打了个车直奔瑞市。 乐同学可不知道阿夏老板呼叫了杨土壕,她在毛料区晃荡,不停的买买买,到傍晚时分才收工。 一个半天下来,她收获颇丰,共入手了将近五吨的毛料。 运输公司的司机和跟单员暗中直砸舌,也庆幸开了部载重量大的车,要是开核载量较小的车,肯定超重。 小萝莉吃了晚饭又兴冲冲跑去夜市淘宝,跟单员和司机们也去了,不过没有跟着小姑娘,他们四下散看,也去淘料子赚外快。 没人跟着自己,乐小同学入手了十几块小料,假装放背包里,暗中扔进储物器里,仅只留了三块小料当挡箭牌。 杨炫包了个车奔赴瑞市,途中也代替司机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因为是夜行,有些路段车速不能太快,一共行驶了九个多钟才赶至瑞市。 他到达瑞市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半,即没去找酒店也没去找朋友,和司机就在车里将就了半宿。 圄囵吞枣似的睡了个迷糊觉,天色破晓时,杨炫去公共卫间洗涮,再请司机送到国界线附近,付了车资。 司机去找酒店补眠,杨炫给阿江和阿铖打电话。 阿铖昨天傍晚从杨炫那里听说他的朋友小妹妹来了瑞市,要去对岸木姐镇赌石,阿炫也赶往瑞市,他也决定去凑热闹。 因为与杨炫认识,阿铖与阿夏阿江自然也认识,自然不怕尴尬的。 阿江阿铖接到阿炫的电话时正在前往国界区的路上,阿夏清早开车去酒店接了小姑娘再前往集合地点。 阿江阿铖先到,他俩与阿炫碰头,又等了将近十分钟,阿夏载着小姑娘也到了。 乐小同学看到杨土壕,十分惊讶,下车后直言不讳地问:“杨大哥哥什么时候来的?” “听说小妹妹来了瑞市,我也来凑个热闹,昨晚凌晨一点多钟到的。”杨炫笑盈盈地看着小姑娘,转而看到她编着的长长的麻花辫,惊诧得差点跳起来:“哇,小妹妹,你留长发了?!” 阿铖阿江也才发现小姑娘那条黑油油的大辫子,也傻了眼。 阿夏偷笑,他昨天在送小姑娘走出了店铺才发现小姑娘的大辫子,当时也惊讶得半晌没回神。 “我三年前做研究,配制出一种生发剂和另一种药,头发是生发剂的效果,目前实验还没结束,所以一直留着。”乐韵说得半真半假。 头发自然长的,前几天吃了长高汤,人没长高,头发长了十几厘料,已经超过脚踝,为了头发的安全,编成了大辫子。 “小妹妹,过了江,你要看好头发,可别让人偷偷的给一剪刀剪了。”阿江非常诚意的提醒。 缅甸国人女性也喜欢留长发,女性不分老少都留着长发,但最近些年,有人见头发市场有利可图,经常偷头发,有时人流拥挤的地方,一不小心头发就被人“卡嚓”一刀给剪掉。 “谢谢提醒,我会保护好头发的。”乐韵笑弯了眼睛,谁想偷偷剪她的头发,啥也不说,拿大辫子抽他! 阿夏阿江杨炫一个劲儿的笑,大家打了招呼,赶紧上车,杨炫坐阿铖的车,阿江自己开车。 三部车在国界线通关区排队,拿到了通行卡再驶过国界线进入缅甸境内,同样又登记拿到了一张当天往返的通行卡。 进入缅国境内,阿夏几人将车开去了木姐镇的中心,陪同小姑娘去吃当地的炒饭和奶茶。 吃了早点,再去某个仓库。 阿夏提前与仓库主人预约了时间,他们到达时,仓库主人带着两个看管仓库的青年,背着钥匙等着。 胖胖的仓库老板,看到阿夏几个人带来的少女,第一眼没认出来,再看两眼,认出是曾经在他仓库从某货主手里买走了一块巨无霸大原石的华夏少女,十分惊喜。 仓库老板与几位先生和少女打了招呼,开了大门请人进了仓库,再将大门先关闭,带着人去看某货主的大料。 仓库内的原石比之几年前还多,每个小间都堆得满满的,大料中型料也比比皆是,若拆掉间隔的铁栏,就是一个毛料交易市场。 乐韵扫描了一遍,若不考虑绺、裂对原石内部的破坏程度,仅以灵气来论,仓库内的好料数量十分可观。 出租仓库的场主,腆着啤酒肚子,笑得像个弥佗佛似的,领着人到了一个有块大料的小仓库间,开了门,让小姑娘去看货。 那块大料并不是最大的,个头也不少,重达七吨,黑皮壳,还绑着纲索,贴着标签,也是从翡翠公盘上流拍多次的料。 大料的包浆砂比较细腻,但色泽不好,从磨得较光滑的地方看,包浆很厚,打灯看看不到明显的色根,透亮度差。 乐同学没相中它,从灵气光泽看它是块豆青种飘花,内部有裂,若买下它不会亏,但也不会大赚。 她扫描了其他原石,去扒拉了两块三百多斤的料子,五块二十斤到百斤以内的料子,再请场主联系货主。 场主联系了卖主,小姑娘报价,那边也报价,双方讨价还价。 小姑娘操着一口流利的缅甸语,隔着手机和主人叽喱哗啦的砍价。 阿夏阿江阿铖阿炫四个好友在旁旁听,一边抹汗一边吸气,小妹妹杀价太狠了,他们心好慌。 小萝莉秉持自己的原则,谈不拢就将某块石头出局,一连出局了三块包括一块三百多斤大料的原石,卖主抵挡不住,后面的谈起来顺利多了。 之后,再次就被掷出局的三块料扯皮了十几分钟,同样达成交易。 那一笔交易数额高达四百万。 谈妥了,场主帮开了发票,阿夏先代付了钱,几个人同心合力将原石给搬出私人小仓库,挪到近仓库门口的区区域堆放。 帮货主牵线买掉了一批货,自己又能得到一笔辛苦费,场主心情无比美好,带着华夏少女再去看其他重达数吨的原石的小仓库。 小萝莉仍然没相中重达六七吨的大料,只相中了几块中型料和中小型料,交易也比较顺利,小萝莉掷出局二块料,达成二百九十多万的一桩买卖。 第三间仓库,小萝莉入手了一块重达二吨的大料。 那位货主正在赶来仓库的路上,谈妥了价钱,原石先堆在私人小仓库内,等货主来了再搬。 在小姑娘和货主谈价时,十几个有存有大料的货主也陆续赶至仓库,分别与场主和阿夏等人打招呼,去开了自家的小仓库,等着与华夏少女做生意。 阿夏阿江阿铖和杨炫纯属是当陪同人员的,遵守玉石行的规律,只看不说,即不帮货主说话,也不帮砍价。 第六百七五章 财大气粗的乐小同学,像个散财童子似的往外撒钱,走了一家又一家,一个劲儿的买买买。 杨炫阿夏阿江阿铖始终不提任何建议,唯有脸上常露出的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在场的货主们知晓他们想劝少女却又碍于玉石行的规则不方便出口。 这一下,赶来了仓库的货主人们看向华夏少女就像看到了一堆钱,可高兴了,这哪是个富几代,分明是人傻财多的冤大头啊。 有冤大头送上门,不赶紧多兜售点存货还要更待何时? 因为翡翠原石不是成品,他们顶多能介绍一下来自哪个场口,没法像介绍成品那样说个天花乱缀,要不然,仓库上空必定飘满花朵。 任凭货主们如何热情,那粉嫩俏丽的小女孩始终都是一副“我只选我看得眼的,人觉得不顺眼的,你说破嘴我就听听。”的表情与作风,让人无可奈何又满怀期待。 小萝莉在前几家私人仓库没相中最大的大料,直到第十家仓库,相中了在整个仓库原石大料中排第二的一块重达十一吨半的大料。 那块料子可能经历过自然的地壳变动或山体滑坡、泥石流或水流冲击等运动,变换过位置,有三层包浆,第一层是黄白皮,包浆比较薄,第二层是灰白包浆,第三层是灰中带暗褐色的壳,属杂色壳皮。 大料的内部可是好料,妥妥的老坑冰种的春带彩,春指紫罗兰色,彩即绿色,其中绿还是最顶级的帝王绿。 内部种好水好,然因有两层包浆,表面看起来皮厚又粗糙,打光色根模糊,透明度差,但凡有点行业知识的人都不看好它。 出于某种私心,乐同学在仓库内淘料很少拿手电筒打光,都是瞅几眼,喜欢的就扒拉出来,不喜欢的视线一掠而过。 仓库场主和货主们围观了华夏少女那种似“败家”式的赌石方式,也旁观了她的四位陪同常常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也基本有了定义——华夏少女就是个不懂内行的富几代,她全凭心情赌石。 差不多猜到少女赌石的原则,货主们心中有了数,谈买卖时也大致能猜到她的底线,也能把握度。 因此,当华夏少女随手挑选出十几块毛料,又瞅了巨无霸似的大料几眼,问货主价格时,货主生怕报价太高吓跑人,没狮子大开口,喊价八千万。 小姑娘惊奇脸:“天,先生你说它值八千万?这料子要是真那么值钱,哪可能被从翡翠公盘上流拍,您瞅瞅,看这一层层的标签就它被流拍数次,您自己都不好意思再送去公盘,依您的底价,这块石头先生可能要当传家宝一样传承给您的后人。” 货主:“……”瞎说什么大实话? 大料曾经被流拍了四次,每回当下一次送进去时估价都比上一次低,最后仍然无人问津,他自己不好意思再送进公盘,转至边境贸易区,想找华夏国的玉商接手。 华夏国有很多财大气粗的商人,赌石砸出去上亿的巨资都不心疼。 他以为很容易找到下家,谁知,存仓库两年了,好奇的有,却愣是没有真正想赌敢赌的人。 以前翡翠公盘的料大部分是暗料,有些大料因块头太大流拍后,若还无人买得起,货主常常将它切成两半或几片下次再送去公盘。 要是块几百斤的料,三两百万的成本原石,他说不得也直接切了再卖,可它是块本金上千万的大料,万一切垮了,上千万就打了水漂,哪怕他是翡翠原石商也输不起啊。 他自己也不敢赌,流拍了数次便压仓库。 以前在场口区,原石大部分是蒙头料,就是公盘也是,翡翠公盘直至最近十来年才明确规定上公盘的原石必须切一刀,以半明料或明料公售。 以前很多流拍的大料,经货主评估后给切了送去公盘,有些货主对于自己手里的大料心里也没底,生怕切了赔光,硬是咬着牙坚持没切。 基本上没切过的原石投入市场,所得利益比明料高出数倍的收益,那些曾经坚持下来的大部分货主都因此赚了个钵盆满地。 同样是蒙头料,很多位货主手里的超级大料都换了手,唯他和少量数位手中的超级大料仍名花无主。 将原石积压到如今的货主心里苦,还得硬着头皮撑着,只希望今天这个不懂内行的冤大头能迷糊点当接盘侠。 一听小家伙那么说,杨炫就有种直觉——那块大料必赚! 小妹妹她最擅长扮猪吃老虎,明明是赌石行家,她赌的石头十赌十赢,外人不知,她偏偏长着一张会骗人的嫩相,冒充菜岛毫无压力,总能让人放松警惕。 乐同学夸张的表达了价格太高的意思,轻飘飘地报价:“二千五百万。” 其他货主:“……” 货主本人:“……”佛祖在上,这个少女她要是经常赌石,翡翠货主们早晚要被逼得跳楼。 “太低了,五千万。”依少女报的价,除去所有成本,仅只有不到二百万的利润。 “二千六百万,我的底线,超过这个数我不接,就让它留在先生手里当传家宝。” “……”货主做最后的挣扎:“三千万。” “这笔交易谈不成,先生留着它当传家宝吧。”乐韵立即扭头,走向自己扒拉出来的一堆原石。 小姑娘竟然丝毫不让,说走就走,货主急眼了:“小妹妹,咱再谈谈,还可以商量是不是?” “不商量,我的底线就是二千六百万,先生,那块原石谈不成,还有那边的呢。” 货主一咬牙,露出割肉的表情:“算了,咱们同在玉石行讨饭吃,以后还会有生意来往,我交了小妹妹这个朋友了,二千六百万就二千六百万。” 乐韵睁着大眼睛真诚地问:“噫,先生不想留它当传家宝啊?” 成了成了,马上就要成了!货主心里有几分激动,表面仍装做割肉似的心疼:“能不能当传家宝得看缘份,它与小妹妹更有缘,我与它的缘份略浅,还是不留它了。” 阿江瞅瞅了阿炫,就一个意思:听见没,这位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杨炫的表情一言难尽,他觉得吧,货主要是知晓小妹妹在华夏国首都赌石圈子里有“赌石皇后”“点翠公主”的称号,他必定会会死死的捂着料子,哪怕与他没缘他死也不会松手。 他知道真相,但他不说。 毕竟,这是玉石行的规矩,看破不说破,不能断人财路是不是。 “也行,虽然它看起来就是绝对会堵垮的料子,架不住我看它比看前面几块大料顺眼一点点,买回家就算切垮了,我还能用它打造成两个大鱼缸。” 乐韵一副“我看哪块顺眼就买”的表情,就那么愉快的接手了大料。 “小妹妹就是大气。”果然成了!终于找到了接盘侠,货主松了口气,笑着赞了一句,买几千万的原石当鱼缸,这很华夏人。 杨炫这下万分确定那块大料必定是爆涨的好料,小妹妹她一向像是扮猪吃老虎,这次是扮小白兔吃狮子。 他仍然三缄其口,坚定的当自己的空气人。 小姑娘继续与货主谈买卖,你来我往地进行了长达二十分钟的扯锯战,又谈成一笔高达四百万的交易,统共是三千万的巨额交易。 谈妥当,互相拍照,主人填单,卖家一份,买主一份。 至于交货与交款方式都是一样的,主人送货去对岸,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谈好了一笔交易,货主开始搬运小料送到仓库门口附近方便装缷的区域存放,大料要用起重机,等装车时再搬运。 娇小的富二代,迈着小短腿出了私家小仓库,又非常愉快地当别人眼中的傻白甜、冤大头,继续买买买。 本着有主人在场的人优先,小萝莉先去在场货主的私人仓库看货,跑了一圈下来,又入手了一块二吨,一块将近六吨的大料,还有十几块千斤左右的中大型料子。 无论是小料还是大料,都是蒙头料。 十三吨重大料的主人也在场,遗憾的是那块料前几年上过一次公盘,开了一个两个巴掌大的窗,属半明料。 小萝莉赌石只赌暗料,知道它是半明料,连个正眼神儿都没给它。 货主知晓华夏少女因大料是半明料根本不感兴趣,心酸得像吃了百斤柠檬,要不是还有其人在场,他估计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 小姑娘虽然没有赌那块最大的原石,在他那里还是入手了十几块料子,也达成了金额超过三百万的交易。 赶至场的货主,基本上无人走空,交易金额最少的也超过了二百多万。 去在场的货主们私人小仓库里验看了一番,小萝莉继续逛,看中那家私人小仓库里有好东西就告诉场主,场主打电话联系主人,主人同意就开门进去再谈交易,联系不到主人的仓库略过。 当小萝莉光顾了欢迎她光顾的私人小仓库,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钟,最后才去阿江阿夏阿铖的仓库。 她在三人的仓库里也分别入手了不少原石,但凡小狐狸能啃得下去的料子,不论块头大小,就一个字:买! 逛完三位熟人的仓库,杨炫和阿江阿夏阿铖拐了小妹妹去找地方吃饭。 阿江阿夏阿铖即要将小姑娘挑中的原石运回瑞市,他们自己也要运一些原石回去,吃完饭,他们仨人又回仓库去等预约的货车来拉货。 杨炫带着小姑娘,溜跶了一阵,找去了另一家仓库。 以前,阿江他们存原石的那家仓库是木姐镇最大的一家仓库,后来这几年有大量货主将货运往木姐或想出口瑞市,仓库需要救量大,木姐镇又新增了两家仓库。 新增的两家仓库规模比阿夏他们租的仓库规模小一点,也能容二十几家货主存放原石。 做出租仓库生意的场主都有后台,不怕被偷或被抢,自己配备了武器,真正的荷枪实弹。 杨炫带着小姑娘找到三年前才新开的一家仓库场主,由场主带进仓库去看货,买家想看哪间私人仓库的货,场主帮联系卖家,开小仓库门进去看实物、谈价。 新仓库的货源,大部分是场口最近几年新开采出来的原石,高品质的比较少,却不等于无。 小萝莉共与五位卖主谈了生意,总交易额超过了三千万。 杨炫也在新建仓库里入手十块料子,他买的都是半明料和明料。 场主代为开单,代为送货。 逛完了第二家仓库,乐小同学心满意足,溜去大街小巷淘宝,另一间仓库从远处看灵气不浓,也就不必去光顾了。 小妹妹难得有心情瞎逛,杨炫自然乐得当向导,吃小吃,逛有做翡翠生意的小街,随兴所致。 小萝莉又入手了几翡翠成色相当不错的玉镯、戒指或蛋面、耳坠,也入手了几块明料。 木姐镇的玉器价格还是比较亲民的,小摊位三四万的玉镯,在瑞市最低十万起价,出了Y南省,在珠宝店标价三四十万。 在杨土壕陪着小姑娘到处溜跶时,阿江等人忙着装货。 与小姑娘谈成交易的众货主,因卖家是同一人,商量一番,合租货车送货,或两人包一部货车,或四五人或六七人合租一部车。 货车进仓库装货,小件人力搬运,千斤以下的料用铲车,上吨的料子必须用的起重机。 仓库主人备有起重机,缷货装货都用得上。 当然不是白用的,得付一笔的油费。 货车装好了货,用布遮住,然后开去国界区口岸指定排队查验的区域等候傍晚通关点开放时再出境。 货主和仓库主人也跟车,等到边境口岸管理人员上班,再送上出境的货物单子,请口岸管理人员查验货物后开关税单,他们再缴纳关税。 乐同学和杨土壕逛到傍晚才去边境口岸与阿江几人汇合。 阿江阿夏阿铖等到小姑娘和阿炫时,差点以为眼花,小姑娘她抱着一个竹筒饭,拎着一袋小吃,阿炫帮拎着些手工艺品和一袋水果,身上还挂了两个手艺背包。 通关时间还没到,几位老板在车旁荫凉处歇着,当小姑娘将一袋小吃递来,大伙儿也不矫情,坐着吃小吃、水果。 等了约四十分钟,口岸开放。 等着通关的车辆和人,按序出境。 乐小同学仍坐阿夏的车,过关卡时报备了入手的工艺饰口,交了一笔关税。 出了缅国的地界,驶过一个国门就是瑞市,货车入境后再去口岸管理处报备,缴纳相应的入境关税。 阿夏等人等了一阵,等到货车全部经华夏国口岸管理处查验了货,并给做了消毒工作,才去与运输公司在瑞市的分支点。 货车跟着阿夏等人的车走,很快就到目地的。 运输公司中午就接到顾客小姑娘的电话,准备好了一辆半挂车和一辆厢式货车,以及铲车和起重机。 货主们和货车司机将蒙车厢的布拉开,请小姑娘验货。 乐同学验货时只扫一眼便知货齐不齐,能把原石与货主对号入座。 买主查验了货物,运输公司将原石转移去他们的货车内,买家与卖家交接货物,卖主将原石出口许可证和税单等等的所有票据交给买主,买主从银行转帐。 做翡翠玉石生意的基本都是大老板,又将目光对准了华夏商人,几乎都在瑞市的银行开了户,有两部手机,一部手机用本国的手机卡,一部手机用华夏的电话卡,开通了手机银行转帐、微信收款。 做大生意的人讲究信誉,翡翠毛料商人们为了信誉,绝做不出贪小便宜暗中掉包的事,玩掉包或弄虚作假伎俩的都是只顾眼前利益的倒爷。 场主和十几位货主都是有眼光的人,没耍小心眼,该给买主的票据一次性全给了。 小萝莉也爽快人,没有鸡蛋里挑骨头,奉行一言既口驷马难追,付钱付得干脆。 双方皆大欢喜。 当交接完货,货主们和仓库主人犹自恋恋不舍,再三声明小姑娘什么时候有兴趣又想赌石,他们随时欢迎她再次光顾。 待卖家们与货车走远,小萝莉爬进运输公司的货车厢,从一部车里抱出几块石头放到一辆车的厢内,再拍照,记下哪辆车装的是哪些原石。 她在对岸共砸了一亿三千万的巨资,运回来的毛料总重超过四十吨。 运输公司安排了两部核载25吨半挂厢式货车运送,再加上昨天在瑞市市场入手的石头,两部车的荷载量逼近限载量,不能再装货。 跟单员登记好了原石的数据,统计出总重量,发现小姑娘若不抱走某块石头,某辆车装的翡翠原石超载四百斤。 如果再算上某些绑扎大料的钢索和垫地的木板和钢板,超载的重量肯定超过五百斤。 小姑娘搬走了几块原石,将钢索等物的重量算在内,两辆车的载重量也在限载重量内。 跟单员被自己的发现而震惊得目瞪口呆,小姑娘她……她究竟是哪路神仙?! 乐小同学可不知晓跟单员在想啥,拍照记录后,又在单据上签名,将保价金额和一笔预付的运输费用先转给运输公司。 第六百七六章 乐小萝莉在边城大肆砸钱半个钟后,她的银行流水被送至蓝三手中,他看着柳少发给他的帐单,整个人都不好了,小萝莉究竟想干啥?! 小萝莉离京时他们是不知情的,当天晚上才知她去了西南边境。 因对岸国家某个区前段时间发生了一场规模不少的交火,有个组织趁乱浑水摸鱼,绑架了在缅境内的华夏商人,队长带队执行的就是解救人质任务。 如果他们立马追着小萝莉去边城,有可能令人以为他们有什么行动计划让小萝莉当诱饵,会让那边的人对人质下手。 他们不方便跟去当保镖,也不能明着告诉小萝莉真相让她赶紧回来,唯有假装不知道她去了Y南省,暗中关注她的行踪。 他们以为小萝莉是去高黎贡搜集药材,第二天银行的流水记录便分次被送至他们手里,那一笔一笔的转帐记录,让他们看得心惊肉跳。 好不容易白天安静了一天,小萝莉没有大肆砸钱,他们以为小萝莉有可能离开了瑞市进山去了。 结果,不仅人还在瑞市,她还一口气砸了一个多亿! 不用大脑推测,用大脚趾猜也能猜到小萝莉白天必定去了缅国豪赌了一把。 小萝莉去了木姐镇,她会不会再从盈县跑对岸去赌石? 蓝三心里有点慌,纠结着要不要打电话请小萝莉赶紧的回京或回E北,纠结着纠结着,人也坐在了食堂。 闻着食物的气息,他终于按耐不住打小萝莉的电话。 然而,回答他的是“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蓝三气得狂瞪眼,小萝莉她关机?!是故意的吧? 又气又闷,他化悲伤为力量,愣是多吃了半碗米饭,不吃饱,没力气担心小萝莉在边境会不会惹来对岸组织人员的关注。 吃饱了,他觉得体能应该能支撑着他度过担心受怕的一晚。 小萝莉是不知道蓝帅哥生怕她被对岸某些团伙组织盯上,她转了帐给运输公司,关机,和杨土壕阿江阿铖去阿夏老板家吃晚饭。 阿夏昨天就与老婆商量好了请人吃饭,阿茶下午忙了半天,晚饭菜非常丰盛,即有她自己做的,也有她从餐馆订做的几样特色菜。 主人热情好客,主宾皆欢。 饭后闲话时,阿铖看着小姑娘数度欲言又止,杨炫发觉了伙伴的异样,找抽烟的借口将小伙伴叫出外面才悄悄地问:“阿铖是不是朋友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患了大病,想找小妹妹给看病?” “我认识个帕岗场区的股东,他可能因常在场口那边把关总是吃灰尘,前几年就一直有肺病,上半年查出尘肺病。” 被阿炫察觉自己有想找小姑娘的意思,阿铖也没隐瞒,直接说明原因:“他去了M国治疗,暂时控制住了,医院都说了尘肺病治不了,顶多就是让人多活几年。 我以前去拿货跟他聊天时说过阿夏孩子生病的事,他不知道怎么想起来了向我打听,想请我帮他请小妹妹给他看看。 之前听你说小妹妹在国外读书,我也不好麻烦你去打扰小妹妹,现在小妹妹来了边城,我不知该怎么办了。” 杨炫懂了,阿铖不知道小妹妹在哪他自然不用太为难,现在知道小妹妹来了瑞市,还一起赌石吃饭,若不帮忙请小妹妹给那位看病,确实不太合适。 他想了想:“我一会与小妹妹说,小妹妹愿意给人看病你再跟那边联系,小妹妹要是没时间接诊,你也可以给那边个准话。” “阿炫,太谢谢你了,我与小妹妹不太熟,还真不好意思开口请她帮人看病。”阿铖感激地勾了阿炫的肩膀,阿炫不管是朋友还是合作伙伴,实诚又可靠,是可以做一辈子朋友的朋友。 杨炫拍拍阿铖的肩:“我们是朋友,别太生分。如果小妹妹接诊的话,病人得遵守她的收费方式和治疗方式,不知道那边能不能接受。” “不会有问题,我以前也说过小妹妹治病收费有她自己的标准,他心里有数的。” “行,这样我也就好开口跟小妹妹说了。”病人不是扣扣索索的那类人,杨炫便放心了。 两人站了几分钟,到差不多吸完一支烟的时间,又回阿夏家的客厅。 阿夏阿江在阿炫和阿铖出去吸烟时也没在意,他们与小姑娘讨论密支那地区各个翡翠场区原石特点和资源枯竭问题。 阿铖杨炫回到客厅,也加入讨论行例,各抒己见。 谈论了约将一个钟,话题才暂时进入尾声,然后杨炫才提及帕岗场区有位场主托了阿铖想找小妹妹看病的事儿来。 有人翡翠大老板找自己看病,等于是送钱,乐韵自然不会拒绝,当然没有立即点头,先问情况:“尘肺病治起来麻烦,非常费药材,早期还略微好治一些,中期后期所需要的药材都是成倍的增加,他到了哪一步?是中期还是早期?” “看他四处求医的急迫性来看,应该比较严重,大概是中期或者快到晚期了吧。”阿铖不是医生,不懂行,只从病人找他的急切程度来猜测,那位至少是中期或中后期。 “那就是说至少是中期,就算没看到他本人,不确定他的体质和他有无其他病,就论尘肺病本身,要治好,费用在五千万以上,如果他年龄比较大,还有其他基础病,或者是尘肺病晚期,医药费更高。” “小妹妹,不用担心求医者付不起医药费,他占有木那场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算不动产和收藏的翡翠,仅银行就有十几亿欧元的资本,是缅国翡翠商中的大富翁,年龄偏大了一点点,有六十多岁了。” 小妹妹没拒绝他帮人求医,阿铖满心欢喜,立即帮某场主说句公道话,钱不是问题,人在,能掌探住场口股份,源源不断有钱流进腰包。 “不计较医药费成本,治好自然没什么大问题,我来Y南省的目的是采摘药材,并没有带针对性的药,我在大理采药也需要好几天,回京时间不确定,待我采摘完药再定治疗时间。” “行,我明天先给他说一声,让他先办理签证,随时准备过来。”小妹妹确定了接受给某场主的治病,阿铖心里的忐忑一扫而空。 阿江阿夏旁听阿铖阿炫帮人求医,心里也感慨不已,阿炫两次帮人找小妹妹帮人求医,小妹妹都没拒绝,可见他们关系很好。 有阿炫这个朋友,再也不怕生大病了! 阿炫就是他们的大福星! 阿炫阿铖找小妹妹帮人求诊,没避讳他们,也是信任他们,阿江阿夏越发觉得阿炫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当初肯定是踩了狗屎所以才有机会与阿炫成为合作伙伴。 聊了一会儿,阿炫阿铖阿江阿夏陪同小妹妹去逛瑞市的翡翠夜市,小妹妹淘宝,他们四人负责当搬运工。 五人逛到近凌晨时分才离开,小姑娘去了酒店,阿炫去阿夏家暂住。 次日一早,杨炫早早赶至酒店接到小妹妹,与运输公司的跟单员一起陪小妹妹逛早市。 小萝莉在夜市上也淘到几块料子,早市上又淘了十几块小料。 逛了早市才吃早点。 之后,又去了一趟瑞市最大的翡翠毛料交易场,逛了小半天,再去逛零散着分布有翡翠赌石店的小街。 那一逛也逛到了中午,小萝莉半天时间又扫荡到将近四吨的翡翠原石。 下午,小萝莉去了阿江住的地方扫货。 阿夏的私人库存资源和阿江阿夏两人合资的库存资源分别码放在阿江家的后院里,翡翠原石成堆成堆的,种类非常丰富。 乐小同学去溜达了一趟,大手一挥,以扫荡式的方式扫走了大量原石,包括看包浆就知原石开出只能当雕件的料子。 那些料子,她准备当教材给弟弟或后代子孙们练习。 小姑娘在阿江家买了将近九吨的翡翠原石,再加上昨晚与上午也入手了不少的翡翠料,总重量超过了运输公司安排的货车的荷载重量。 运输公司在瑞市的支部内没有其他可调用的大货车,只得另外包了一个小货车拉着部分原石跟他们一起去盈县,待小姑娘到盈县赌石结束,再根据原石重量安排相应的货车运输。 杨炫仍然陪同小妹妹前往盈县。 他在木姐镇赌的料子发了快递回昆市,在陪小姑娘四处扫货时仅入手了几块小料,塞在背包里。 去盈县的时间,乐同学和杨炫乘坐运输公司的轿车,三个跟单员有两个坐轿车,一个坐租用的货车。 一行人到达盈县已经近黄昏,没再去逛翡翠毛料市场,去预订的酒店入住。 养精蓄锐一晚,乐同学于次日一早便冲入翡翠毛料市场,再次开启了疯狂扫货的模式。 盈县因离密支那更近,翡翠毛料比瑞市更丰富。 小萝莉一个白天逛了两个以翡翠毛料暗料为主的交易市场,扫荡了二十几吨的原石,第二日去另两个翡翠毛料交易市场,又扫荡了十几吨的货。 疯狂了一把的乐同学,办好了托运翡翠原石的手续,半下午打车去理市,中途下车钻进山岭回星核空间换了装,天黑后赶往来Y南省的真正目的地——缅国境内的野人山。 第六百七七章 踩点 缅国的野人山山恋重叠,莽林如海,大部分地区保持着原始地貌,山深林密,猛兽横行。 每年5月至10月是野人山的雨季,8月正处于雨季中,也是蚊蚋、毒蛇活跃期,瘴气弥漫。 山区内的峡谷两岸或河谷腹地带有居民,形成了自然村镇,也有了天然公路,通了车,那些偏远地带的小村仍然只有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 野人山江心坡大峡谷两岸有诸多的村镇,有些村实则仅有三五户,也有单单一户独居于一处的人家。 在山里,住户与邻居相距七八里十几里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甚至有些邻居相距二三十里。 夜幕笼罩着大地,群山沉寂。 峡谷河岸一处远离了人村独居于一处民居内,略显昏暗的电灯光下,八个穿着灰色短袖迷彩衣的男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每人都带着枪支,有两人的武器还是狙击枪。 野人山是雨林区,房屋基本是干栏式建筑,楼下放木柴或关家畜,人住楼上,有些房屋的屋顶盖草,有些盖树皮,有的是木板为墙,也有用竹片织成的席子做墙。 木制楼房,人住第二层,做饭的地方用泥或石头砌个火塘。 独户独栋的干栏式房屋距天然公路比较远,自己置了水轮发电机,装在几百米远一个坡下,开了一条沟引河水发电。 干栏房屋盖了两层,一层草,一层雨布,以竹织的席子做墙,二楼做饭的地方,在地面用泥砌了个火塘,火塘里还烧着几根柴熏着上方挂着的几块腊肉。 距火塘不远的地方摆着张桌子,放着两大盘菜,一盘烤好的肉,一盘动物肝片,主食是拌了腊肉和豆子的米饭。 八个男人围着火塘喝烈酒,吃着肉,一边叽喱哗啦的说话,都说缅甸语。 一个有小胡子的中老男士用叉子叉了一块肝片塞嘴里,唔唔点头:“难怪对面国家的人爱吃猪牛羊的肝脏,爆炒、红烧、水煮都好吃。” 另一个中年人也叉了一片肉肝,醮了辣椒酱才吃,也连连说好吃:“下次再换个烹调方式,烤着吃试试。” 其余几人也纷纷朝着炒肝片下手,纷纷发表建议,这个建议下次试试做火锅,那个说做水煮片或烟熏。 讨论了一阵,又有人问:“莫先生那边还没消息?” 一个青年摇头:“没有,今天也没有收到莫先生的信息,那些人可能是上次中了调虎离山计,现在学聪明了,一直没再分开行动。” “也是,他们疑心很重的,想再用同样的方式引诱他们分散是行不通了,干脆直接将他们引去对家那里,让他们火拼……” 男人们边吃边商量怎么诱人上勾,丝毫没有掩饰音量。 人声与食物的味道,和着火熏着腊肉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而仅隔着竹席的另一间房间内却是另一番景像。 房间里也挂了一只灯泡,不太明亮,昏暗的灯光下,十几个被绑了手脚的男女缩在一角。 男女们的头和衣服都又脏又凌乱,有几个人的衣服还破了洞,人人身上都有一股汗和尿混合的臭味。 每个人口里塞着布团,手反绑在背后。 缩在一角的男女们,面带菜色,眼眶青黑,眼神惊恐,有的人甚至控制不住的颤栗。 距他们不到一米远的地板上躺着一个男人,看脸比较年青,他仅只穿着条内裤,大腿小腿的肉被利器一块一块的割掉了,留下鲜肉淋淋的伤口。 不仅如此,他还遭了开膛破肚之刑,肠子都被拉了出来,绑着的双手被拉得高举在头顶,身下一滩血。 遭了开膛剜肉之刑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 血腥味吸引了屋内的蚁子,整个屋内的蚊子都跑到了他身边,将他当作了大餐,围着他吸食。 血腥味熏天。 从另一边飘来的酒味和菜香味也掩盖不住浓厚的血腥味。 被绑着手的男女,哪怕怕得要死,也没敢弄出一点声响,全挤在一角,瑟瑟发抖。 一之墙的另一边,带着枪支的男人们还在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 浓郁的夜色与雾气封锁住了山岭,方圆十几里并无其他人家,仅一栋楼房默默的矗立在峡谷河岸的山坡上,窗子里透出的光吸成为黑夜中唯一的一点光明。 蚊子成群结队的蜂涌而至,围着房屋嗡嗡乱转。 峡谷中河流奔腾的咆哮声,掩盖住了房屋内人类说话的声音。 黑暗中,一抹流光自东边山岭脊背上一划而过,似流星一般从空中朝着峡谷降落。 那点流光似星光一样降落在了奔腾不止的河流上方悬空而浮,也现出了真身——它是一叶漂亮的独木舟。 小舟本身是黑灰色,因为飞行太快,空气摩擦着舟身才生热发出一点点微光。 舟形飞行器内,一身夜行衣乐韵,还在甩脑袋。 飞行太快,她的钛合金狗眼都快被晃瞎,大脑也被晃得有点晕。 甩了几下有点小晕的头,乐韵抹了抹脸和头。 她穿了夜行衣,大辫子盘在腰间,夜行衣穿外面,用黑头巾包了头,还戴了面纱蒙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裤脚在小腿处做了绑腿,穿着轻便又防水的鹿皮靴子,双手也戴了手套,不仅喝了药改变了身上的气味,也涂了防蚁的药水。 全副武装的乐韵,自然不怕野人山的瘴气和蚊子,当勉强从高速在飙行状中恢复过来,皱了皱鼻子。 好浓的血腥味。 下一秒,脸色骤变——血腥味分明是捉十七的血液味道! 她原本不知道燕帅哥一行人具体在哪里做任务,只掐算出西南向最不利于他们的凶煞方位,想先来探探底。 她测算出来燕帅哥那行人的大凶之日应该是两天后,为了不让人发现到她掺入了燕吃货那拔人的行动,她才跑去瑞市盈县肆无忌惮的砸钱,为的是想让人相信她来边城真的是赌石。 没想到她提前两天来踩点,竟然嗅到了捉十七的血液味道。 落脚的位置距她推测出来的大凶之位还很远,隔着那么远能闻到捉十七的血液味,说明捉十七流了很多血。 事不宜迟,乐韵半秒都没耽搁,踩着飞行器朝着河流上流狂飙,三四秒的功夫便转过一个大弯,远远的看见夜色中的一点微弱的亮光。 血腥味也更浓。 除此外,空气里还有另一份熟悉的味道——来自妙妙丹母亲那个家族的气味! 空气里有妙妙丹母亲家族人员的味道,说明有飞头降在。 乐韵将飞行器降低到几乎贴着河面的高度再次狂爽,数秒后距离亮光不到五千米,各种气味也更加的清晰。 凭气味分析,共有四个飞头降家族人员。 飞头降嗅觉和听觉比较灵敏。 为了不打草惊蛇,乐韵架着飞行器飞至密林里,收起小舟,改为以飞剑代步,在距有光的地方不足千米时听清楚了说话声,和心跳声。 心跳声有强有弱。 再从说话声可分析出结果:飞头降师与恐怖组织的人是联盟,绑架了一批在缅国行商的华夏国商人做为人质。 他们绑架华夏国的商人,不是为了赎金,仅是为了挑起华夏国民间与缅国北部与边境民族的矛盾,意图让两国平民关系交恶。 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借刀杀人,他们暗中绑架了华夏的商人,将之嫁祸给了缅国的某个黑帮家族,妄图想借华夏国救人质的刀挑了某个黑帮家族。 他们相中的敌对黑帮的地盘与附属势力,如果华夏国为了救人质挑了某个帮,削弱了其力量,他们正好趁机打落水狗分食地盘和收拢残余势力以装大自己。 从说话声分析出某些人的真正意图,乐韵也明白了,那些比较弱的心跳声是人质们的。 某组织与飞头降师在场的共八人。 她不知道捉十七怎么会落入缅国的黑暗组织中,目前紧要的是先捞捉十七。 捉十七是共和国的脊梁,是国家的利刃,他落入恐怖组织手中不可有好待遇,若不想办法将人救走,拖到最后绝无生还的可能。 如果没有飞头降,她还可以直接悄悄潜近再动手,哪怕没法用武力在一瞬间解决,还可以用药。 但是,那支组织里有飞头降。 飞头降师嗅觉灵敏,又是他们的地盘,哪怕她改变了气味,若接近他们的驻点,以飞头降师的嗅觉也能闻到味道。 这一刻,乐韵无比想念小狐狸,如果有小狐狸在身边,可以让小狐狸带着她潜伏到某组织内部悄悄救人。 没有作弊的方法,只能用另外的方法。 乐韵悄无声息的绕过了亮着光的房屋,去了风口。 到了风口方向侦察了风向,测出了最佳距离,潜行到距房屋相距约五百米远的地方潜伏,取出几支香点燃插在树下,再支起木棍放只斗笠,免得树叶上湿气形成的水滴掉下来打湿香。 点了香,又取出几颗药丸子捏碎。 药丸了的香味与香的烟味中和,形成了一股无味的气体,快速与空气融合,随着雨林的雾气、轻些的瘴气,散向四面八方。 第六百七七章 残忍 乐同学蹲在树后,将衣服防雨帽给拉起来罩住了头,默默地计算烟香味的传播速度。 正常情况下,特殊迷香的香气在一分钟之内就能弥漫木屋所在的那片区域,因野人山值雨季,湿气重,对烟香影响比大,依效果推测约将近两分钟才到达到目的地。 也因空气中的湿度影响,迷香到到目的地时气味略淡,原本理论上飞头降师闻香二十秒就能失去战力,现实时间需延长一倍,要四十秒以上的时间才能生效。 目测至少要等三分钟之后才能见成效。 藏在树丛中的乐同学,耐心的静待结果。 事实也如期所料,融和了特殊香味的空气直至二分钟后才渗透木屋四周的空气,然后又也无声无息的渗进木屋。 食物的味道抢去了雨林中其他气味的风头,空气中无色无味气体的气体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不停地扩宽地盘。 人质群体弱,呼吸了几口渗有特殊香的空气,群体犯睏,不到二十秒先后迷糊了过去。 他们本身便挤在一堆,犯睏时就算东倒西歪,也是歪靠在别人身上,没人突然砰然倒地,自然没惊动一墙之隔的另一群人。 方圆十几里没有其他住户,因山深路差,每逢夜晚,天然公路上其他没人经过,十分安静。 在木屋里已呆了好几天的八人,也清楚夜晚是最安全的,到了可以放松的时刻,毫无戒心地吃饭喝酒。 大口大口喝酒的几人,喝着喝着,有几人便感觉睡意袭来,谁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最近不是在转移就是白天时刻保持警惕心,以致精神比较累。 犯睏的数人本想吃饭去补个觉,谁知又吃了一会儿便抵不住睏意,也不好说瞳了,只说感觉酒有点熏头,先缓缓再喝,将碗一推,挪到一边倚墙先眯会儿。 另几个人也有点犯睏,并没有说出来,也附合着说是酒好。 倚墙坐着的几人一下子就睡着了。 余下几个,原想再喝几杯酒也赶紧眯会儿,认知突然间睏意袭来,连挪身都不想挪了,睏得直接趴桌。 不出半分钟,八人一个不落的全部陷入沉睡。 木屋内没了说话声,静悄悄的。 藏身在暗处的乐韵,默计时间,凭她的感知可知,在迷香渗至木屋的第三分四十秒,四个飞头降先中香昏迷。 之后又过了不到三十秒,另外四人也全中招。 小萝莉用的迷香是针对飞头降和吸血鬼那类非科学生物的特效迷药,也因此,飞头降师反而比同座的其他人类更先中招。 如果是针对普人群的迷香,其他人中香昏迷,飞头降师必定会怀疑,万一他们立即危害人质,那便得不偿失。 放倒了飞头降师和某四个组织成员,乐韵一把将药粉撒在树下,再拔了两支香掐灭火苗收起来,仅只留一支香在原地继续燃烧。 她不知道捉十七的情况,推测必定重伤,如果要给他做手术,有可能暂时没时间管人质和某织人员,让那些人再吸吸香烟味睡一天一夜,免得人醒着时影响她。 留了一支迷香在原地,乐韵从储物里拿只背包背起来,召出飞剑飞出树丛,飙向木屋。 风驰电掣的狂飙至木屋旁,才发现木屋前有个小坡,小坡下开僻了个小地坪,停着一辆被为爬山王之称的皮卡车。 峡谷内的天然公路没法通汽车,轿车也不基本不敢冒险,是拖拉机和有爬山王之称的小四驱农用货车的天下,它们是运输木材的主力军。 木屋主人地坪前的停车坪地面长了矮草,可见车坪有些年头了,而那辆车却不是运输木材类的车,车上没有木头或重物磕碰过的痕迹,外观很新。 建造木屋的材料也不错,铺二层楼板的圆木条精细差不多,也根根笔直。 在木屋不远处还立了一树柱装了卫星锅。 由此可知,木屋主人生活比较富裕。 然而,凭气味判定,木屋主人不在家。 木屋现有的主人应该不是原主人,很多木头渗有人的汗液味,还有因人长久居住木屋内,人体气味和各种食物味道也渗入了木头中。 那些气味只能说明是原本的木屋主人的。 但是,那些味道比较久远,是残存的味道,那些主人似乎离开了比较的时间,并无属于他们的新鲜气味。 目前木屋中除了人质和某组织的八人的气味,还有另一个人的体味,那人用过的物品沾有他的汗,也说明他是木屋的主人。 明显像是主人的那人不在现场。 观察了木屋四周一遍,乐韵收起飞剑,从屋侧绕至木屋大门前,找出一根铁条伸进门缝里拨掉门栓,推门而进。 大门对着的就是客厅,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还摆了一套木桌椅,非常的雅致。 客厅后面是厨房,左右两侧各有两间房。 人质在进门左手那边的里间,门开着,另三间房的门关着,通向厨房的门也敞开着。 乐韵进了住家户,回手将就门又关起来,她心里记挂着捉十七,长身一掠冲向左手侧的第二间房去找捉十七。 小萝莉一个猛子一头扎进了关人质的房间,一眼就看见了被束着双手几乎赤身倒在血汩中的捉十七。 捉十七腿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的腹部内有血水往内渗。 看到惨遭剐刑,还被开膛的捉十七,乐韵目眦欲裂,捉十七的肝叶被摘走了! 那群组织的人大约并没有立即想人的命,只摘走了肝叶,没有摘心,割肉时也避开了大动脉。 捉十七双腿流血不止,也是毛细管被割断在渗血。 就算没被割断大动脉,心脏也在,因遭了剐刑又被开膛剖肚,捉十七也已经气弱游丝。 看到曾经生龙活虎的铁汉男儿被当畜生一样割肉挖肝,像破布娃娃一样了无生气,一股悲怆冲上心头,乐韵哽咽不成声:“捉十七!” 她的肢体反应与本能同步,一下子就冲过去,冲到了捉十七身边,出手如电,连点了捉十七几处重要穴道,又一连取金针扎穴止血。 小萝莉身上涂了蚊子最讨厌的药,她人一至,粘在捉十七身上的蚁子遇到了克星,被迫放弃美食,纷纷夺路而逃。 乐韵顾不得驱蚊,一边给捉十七扎了十几根金针,再拿出玉瓶倒出一颗九转还阳丹,将丹分成四瓣,喂捉十七吃了四分之一瓣九转还阳丹。 第三步,给捉十七眉心宫和心口各扎了一支续命针。 续命针是以灵石和上百种奇矿打造,针长九寸九分,通体如玉,泛发着晶莹的流光。 两支续命针入肉三分,眉心宫的针护人心神,心口的续命针护人心脏。 续命针在,保人气息不绝。 得到自续命针时,乐韵更希望永远不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因为到了需要用它的一天,说明需要抢救的人已经极为危险。 能让她心甘情愿启用续命针的人,要么是国之脊梁,要么是她的至亲至友。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她希望永远不要出现需要用续命针的那天。 然而,最不希望出现的还是来了,得如此快速。 给捉十七扎了两根续命针,观察了十几秒,也确定续命针护住了捉十七的心脉神魂,三天之内不会有性命之忧。 人无性命之忧,但是,必须给捉十七做手续修补好肝脏和处理腿伤,要不然,一旦感染,就算抢救回来,他后辈半子不是在轮椅上度过就是在床上度过。 给捉十七做手术即需要移植肝叶,还需要输血。 乐韵往地面撒了一把杀蚊的药粉,跑到住户家的客厅,取出人造移动洞府放大到大门超过人头高的高度,再进去准备手术用品。 她备有很多手术工具,却没有收集到可移动的手术床和手术工具床,暂时取了两张画案拼起来当手术床。 先辅了一层棉胎,再铺上一层吸水隔离垫、枕头,再在另一边放了一张更高一点的桌子。 又在侧面放长条书案摆放需要用的药,需要用的手术工具和吸血吸水的药棉全部摆放在一只储物器内,方便使用时拿取。 准备好了手术工具,跑去厨房找给捉十七供水的移动血库。 她闻到了某组织中有五人的血型与捉十七相同,有三个是飞头降,他们的血不能用,另两个的血是可能的。 一头冲至住房的厨房,乐韵只扫了一眼飞头降和某黑帮的团伙,视线投向了火塘那边,目光聚焦在火塘上挂着的几块腊肉那儿。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 那几块腊肉,不是普通动物的肉,是高等智慧动物,即名为人类两脚兽的肉! 腊肉在熏制前用料处理过,熏得焦黄。 腊肉里散发的乐韵熟悉的气息,是属于金廿二的血液味道。 金廿二牺牲了! 那个军中铁汉,曾说她帮他保住了双腿愿为她效牛马之劳的帅哥,笑言犹在耳边,他却已惨遭毒手,乐韵的肝胆欲裂,眼角迸裂:“金廿二……” 悲恸于心,眼泪夺眶而出。 眼泪和着眼角的血珠,合成一串血泪。 泪水模糊了视线,乐韵抹了一把,手背上一片血红,她连见都没看,只盯着悬挂着的几块肉,心头一抽一痛的痛,眼泪止也不住地流。 第六百七九章 抢救 曾经鲜活的那么鲜活的人,忽然以腊肉的方式出现在眼前,那般惨烈的画面,有几人能敢坦然面对? 乐韵能够从容面对生死,也能直面军警们遭受重大事故变得千疮百孔或缺胳膊少腿的残破身躯,她始终很清醒很理智,知道军警出任务受重伤在所难免。 甚至,就是军警们任务时牺牲了也是无可避免的。 她也能接受军汉们牺牲的结果。 可她从没想过第一次亲眼见到军人牺牲的场面是那样的惨烈。 如果见到军汉们的遗体,她的情绪或许会有巨大的波动,失控的可能性极少。 然而,她看到的不是遗体,而是被制成腊肉的几块残肢。 如果她没有拥有外挂似的嗅觉和眼睛,根本区分不出腊肉是动物肉还是人类的肉。 如果再晚一二天,有可能金廿二连点残肢都不剩。 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乐韵的情绪几近崩溃,她想冲过去,脚却像生了根似的,一步都挪不动。 她盯着从屋顶悬吊下来的绳子系着的挂钩上的几块腊肉,泪如雨下。 她哭得不能自己。 无人劝慰,无人陪伴,无人共鸣。 哭着哭着,因为过于悲痛,她的眼泪自然干涸。 视网模糊,终于没了眼泪的乐韵,也从悲痛中回神,摸出水杯弄湿一块手帕,擦干净脸和手。 她走向火塘,脚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短短一点距离,明明几步就可以到达,她却走了足足一分多钟。 当站到了火塘,挂钩上的腊肉触手可及。 乐韵干涸的眼泪又滚出泪珠子。 她站了一下,从储物器里拿出一只金丝楠大木盒子,往木盒子里铺了几块布,将木盒子移到火塘上方的肉块底下准备接金廿二的遗体残肢。 当取出一把匕首抵着串在肉块上的青色棕叶条,乐韵的手抖了起来,几乎没勇气切下去。 她吸了几口气,才将几乎又要涌出眼眶的水珠子给吞了回去,强忍悲痛:“金廿二,我来接你回家!” 英雄牺牲在了异国他乡,如果找不到英雄烈士的遗体,只能以唤魂的方式将他的魂引回国。 能找到遗体,自然要将遗体接回国。 无论如何,总得让英雄落叶归根,让他们回到用生命守护的祖国母亲的怀抱里长眠。 金廿二只余残肢,魂魄不知在何处。 乐韵唤了一声,割掉棕叶条,让金廿二的残肢落在木盒子里,再唤了一声,又割掉另一条棕叶绳。 金廿二被分尸做成的腊肉仅余四块,有一块肉还被割掉了一半。 将金廿二的遗体肢体收拢,乐韵含着悲痛用布将残肢包起来,在旁边放了一块冰玉,再合上盒盖,在盖面贴了一张符。 装着英雄残肢的盒子先送回星核空间放在神树中央区的圆环灵石台基上润养,收起匕着后,一下子冲到了飞头家族人员和某黑暗组织的成员处。 乐韵看了一眼桌上还没吃完的残羹剩饭,认出了食材的原料,烤肉是用捉十七的腿肉,爆炒鲜肝叶是摘取捉十七的肝做成的。 米饭里的腊肉是金廿二的遗体残肢。 三样食材都是英雄的血肉。 一群畜生! 气血上冲,乐韵一脚离得最近、趴桌的一个人给踢飞,先将装食物的盘子和装米饭的小蒸笼收进储物器。 为了安全起见,她先给四个普通人类中的三个提到一块儿再点穴,去把四个飞头降提到一起排放于地,分别给飞头降胸口贴了一张符,再钉了一根刻有符箓的万年紫檀木签。 符和紫檀木签封印住了飞头降,只要不揭符,他们醒来也动不了,更不可能使用降术。 那些人还有需要废物利用,等她给捉十七做完手术再来给他们搜魂。 做了初步处理,乐韵抓起被单独扔一边的某组织的成员回了人造洞房,将人放在手术台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套集抽血和同时能给另一人供血的装置,在他胳膊上扎针,先抽血。 做好了手术前的一些准备,再回到关人质的房间,给捉十七做清创工作。 捉十七被剖开的肚子暴露在空气中,蚊子把人类的内脏与腹腔当作了繁殖子孙的场所,叮咬吸血时也不忘产卵。 为了消除隐患,乐韵先清理了蚊卵,再用灵泉水给捉十七清里里外外清洗得干干净净,再用特制的药水清创。 出于手术需要和护理需要,同时也将捉十七的遮羞布给剪掉,还把他的头发给推光。 一连做了三遍清创工作,再送人去人造洞府,安置在临时拼凑的手术台上,再给捉十七连接输血装置。 从某个组织成员血管里抽的血,经由抽血供血装置的导管,流入了捉十七的静脉血管内。 血液现采现输,血液微热。 捉十七的身躯十分脆弱,经不住大量血液输入的冲击,她将输血调整成最慢的一级,让血液缓慢输送。 乐韵观察了新鲜血液输入捉十七体内后的变化,确认无不良反应,外输入的血液对捉十七的小命没有危胁,开始着手做肝叶移植手术。 肝源是小萝莉以前收集到的材料,经过药水泡制的肝叶,是属于万能肝源,任何一个病人都可以移植,不用考虑匹配不匹配。 做手术用的药是最好的药,缝合肝叶的线也是最好的可吸收羊脂线,敷伤口用的也是最好的可吸收的动物膜衣。 肝移植手术完毕,乐韵拿出一只针筒扎自己的血管,抽取了三百毫升的血液,分别注入捉十七的肝叶主血管和心脏主血管内。 她的血是世间最好的药,有起死回生的奇效。 有她的血液在捉十七的心脏和肝脏内活跃,能促进血液净化,还能吞噬掉一切病菌细胞,促使肝叶快速愈合。 有她的血保护肝脏,也不怕从外输入捉十七体内的血液入肝叶中时趁着新移植的肝叶血细胞组织弱便喧宾夺主占据主导地位。 注射血液留下的小孔也抹了药膏,再用膜衣敷盖。 之后再将内脏归位,缝合腹部皮肉组织。 缝合了被某些畜生们剖开的伤口,再敷药。 做完腹部缝合,乐同学再给捉十七处理腿上的伤。 捉十七的腿肉被取走了大半,到处坑坑洼洼,又是事发突然,没有备用材料来填补,只能直接移植皮肤缝在表面,缺了肉块的地方就它空着。 有某组织的人员们在场,就算要就地取材也只能取一些皮肤,不可能直接从他们身边割肉给捉十七补窟窿。 真要拆东墙补西墙,在手术前需要将备用材料用特制药水清洗,滤掉肉块内大部分的血细胞组织,做了清毒处理才能移植。 否则因为基因不同,强行移植的肌肉后可能因不兼容坏死,反而造成伤口感染从而恶化出现败血症。 乐同学并没有从现有的人员身上取皮肤,用在东辰制作人皮面具留下的一些边角料,那些皮肤能制人皮面具,自然也能移植,比人类的皮肤更好。 捉十七腿上的伤口太多,创伤面积很宽,也不可能给每个伤口全部移植皮肤。 小萝莉只给比较宽的伤口区移植皮肤,伤口略小的区域直接敷药。 她每给捉十七的伤口移植一块皮肤,就像新添了一块补丁,随着她双手不停的穿针引线,伤口一个接一个被皮肤盖住,补丁越来越多。 给捉十七腿上的连续不断的伤口打上补丁,再敷药,再贴一层竹膜,再裹一层薄纱布。 卓十七的腿被裹成了两根白萝卜。 做完修复手术,乐韵拿掉捉十七背枕着当垫子用的吸水隔离垫子,将手术台给捉十七当病床,用床单给他遮盖住心口以下的躯体。 续命针仍没拔。 因皮肤移植手术极耗时间,小萝莉做完两场手术,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半过后。 手术完成,观察捉十七生命体征稳定,乐韵再取针扎针,给捉十七做了一次疏通血管的针灸。 完成一次针灸疗程,再去查看输血装置。 某组织成员给捉十七输送了约890毫升的血,捉十七体内有了新增的血液补弃,已经解除了因严重失血生命垂危的危胁。 某个人组织成员输出了几百毫升的血,并无性命之忧。 乐同学加快了输血量,让供血工具人给捉十七输了一千毫升的血才拔掉抽血仪器,给供血工具人也喂了一颗快速回血的药。 捉十七脱离了严重缺血的危险,血量仍不足,接下来几天还得陆续给他输血,留着供血工具人当捉十七的移动血库。 又等了一阵,输血袋里的血液全流进了捉十七血管内,也拔了输血针头,给伤口抹药,再给捉十七嘴里喂四分之一瓣九转还阳丹。 有之前喂的那一块药丸子,捉十七才能平安熬过手术和针灸,那一小块药也圆满完成它的使命。 有续命针护心护魂,有九转还阳丹提供人体所需的营养,捉十七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再三确认了捉十七的安全问题,乐韵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总算保住了一个! 逝者已逝,对于已牺牲的,任她医术再好也无法救回来。 好在将生命垂危的捉十七抢救回来了,上对得起国家,下得对起燕吃货那帮铁汉,中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问心无愧,余生方得心安。 第六百八十章 搜魂 做手术时精神高度集中,当放松下来,乐韵也觉得累,掏出玉瓶,吞了一颗九转还阳丹和一颗九转还魂丹。 还阳丹回复体力,还魂丹修复精神力。 她体质特殊,吃一般的丹药达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只有还阳丹还魂丹那类丹药才能达到短时间内即生效。 吞服了丹药,乐同学坐下养神,休息了约十五分钟,感觉精神回复了不少,站起来,给供血工具人扎了一根金针。 点睡穴有时效限制,每隔段时间还得给重新来一次,要不然时效过了人自己会醒,万一她忙得忘记了,工具人醒来对捉十七下死手,那时后悔都来不及。 给工具人扎根金针,让他一直保持昏睡状态,等什么时候可以让他醒来再拔掉金针。 安排妥当,乐韵将人造洞府缩小,送进星核空间放着,再一次去了厨房。 她没有立即对某些人员动手,在厨房搜集金廿二的遗体残肢,将每个角落都找遍,将残骨拾起来,清洗干净,装在一只小盒子里。 再拿出装米饭的小蒸笼,将米饭里混合着的腊肉也全部挑选出来清洗干净,一并放在盒子里。 收齐了金廿二的遗体,再把收着的另两只盘拿出来,将烤肉和炒肝倒在一只不锈钢盆里,往内撒了一把药粉。 食物碰到药粉像是热火冲进石灰中,冒出一阵阵的烟。 不到片刻,食物尽数消失,盆内仅只余一小滩浑浊的汁液。 属于捉十七的血肉,乐韵容不得再落入人或动物之口,将它化了,端着盆开门同去,挖个坑将盆放时去,又撒了一把药粉。 那把药粉更凶残,连盆都给烧得只余下一点点黑渣,汁液被高热量给蒸发得无影无踪。 将坑掩埋,复原。 处理了盆,乐同学又回木屋,关门,进了厨房,抓起一个某组织的人员,给他贴了一张符,进行搜魂。 搜魂是项耗精神力的活儿。 现场有好几个人,有必要给他们全来一次搜魂,收集一些消息,比如,他们究竟有多少人员,他们来自哪个家族,真正发号施令的人是谁,是谁策划了行动,联络方式,整体布局等等。 为了不将精神力消耗光,乐韵没有像对圣武山的吴长风那样直接简单粗暴的抽取了他的神识,仅只用了“共情”的方式。 所谓共情,就是精神力进入被搜魂人的识海,共享他的记忆。 更通俗一点,即是以被搜魂人的角度回性过往。 共情只是让被搜魂人“回记”过去种种,不消耗自己的神识,但极为考验施术者的神识,如果被搜魂的人神识强大,自己意志不坚,很可能被对方带跑。 如果被对方带偏,引发自己消极或痛苦的情绪,产生不良后查,甚至有可能被对方带入的陷井,自己的神识遭对方摧毁,从而令本体遭受重创。 共情等于与被魂人一起“重温”过去,实施时需要一定的时间。 乐韵没时间查探某人全部的记忆,暂时只“看”最近三四个月的记忆,一边以“回忆”的方式看某人最近一段时间做了什么,一边整理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刚开启共情,“看”到的是某些人昏迷前吃饭和晚饭前的画面,其中就有捉十七被开膛挖肝的一幕。 因为是共情,看到的都是被搜魂人亲自经历的事,无比真实。 动手给捉十七开膛剖肚的人是四个飞头降中的其中一个,捉十七被摘肝之前,飞头降放了他一碗血当水喝。 因为与被搜魂人共情,乐韵也知道了被搜魂人当时的感觉和心理活动,他和另几人旁观某个飞头降虐待捉十七时不仅没有罪恶、害怕感,反而特别兴奋,特别激动。 他们知道摘下的肝叶是当晚餐食材的原料,心里对晚餐只有无比期待的心情,是像吃龙肝凤胆一样的心态盼着晚餐。 被搜魂人的心态,让乐韵无比厌恶,很想直接爆了他的大脑。 为了搜集更多的有用的信息,她是强忍着厌恶感,继续看某人的“回记”。 某个组织成员来自一个叫“八石”的家族,也是密支那所属的克钦邦当地的一个势力不小的家族。 缅国人无姓氏,八石家族并不是姓八石氏的一族人,八石是个地名。 居住八石这个地方人在外介绍自己时在名字前冠以村名,或者其他村的人称他们人为“八石某某”,以此区分是哪里人。 住八石的人都自称“八石某某”,久而久之对“八石”就了种归属感,也有了凝聚力。 若某地出了一个比较有名或有地位的人,同一个地方的人自然以他为荣,也愿意追随他,会很自然的形成一个家族或帮派。 八石家族即是如此,他们长久的住在一起,信仰相同,时间一长形成了自己的抛力,自称“八石”家族。 乐韵想找有关金廿二和捉十七落入他们手中的记忆和线索,以及他们是如何策划实施抓人质的行动。 被搜魂的八石帮的成员在八石家族中地位可能不太高,他的记忆里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他没有参与抓金廿二卓十七以及人质的行动的,他和一支小队负责将人质转移。 但是,找到了金廿二牺牲的大致时间点,金廿二在十天前已壮烈牺牲! 当时他们还在上一个驻点,飞头降们曾说华夏军人有“赤胆忠心”“忠肝义胆”,他们想尝尝那种心和肝是什么叶道。 有一天,被搜魂人上午外出了一趟,等他回到当时的驻点,晚上就吃到了高等智慧动物人类两脚兽的肝和心,还有肉。 某个人员当时并没有在场,乐韵可以推测出金廿二应该是被活活摘心挖肝而死,死得惨烈。 而某个组织的人员也知道飞头降们的身份,他们称飞头降为“降术师”“术师”,十分尊敬降头师们。 降头师们与八石家族是合作关系。 八石家族的一支小队和降头师,五天前从上一个地方转移到了峡谷中的木屋,需不需再转移,他们等着上头的命令。 他们的上一个驻点在密支那某个翡翠场口区域内。 在某人那里找不到重要的信息,乐韵将神识从某人大脑中退出来,再抓起一个八石家族的成员进行搜魂。 第二个人知晓的事比第一个人多一些,他亲眼旁观了降头师们对某个人类开膛挖肝取心的经过,也全程围观了降头师们如何将人类动物分尸腌制腊肉的过程。 宛如亲临其境的旁观了金廿二牺牲的过程,乐韵的心腔被悲愤填满,恨不得将飞头降们碎尸万段! 那群人说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金廿二死得惨烈,但他至死都没求饶,没有为了活的希望屈服于飞头降师的死亡威胁,没有出卖队友名单和行动计划、路线。 卓十七被迫观看了金廿二被虐死的过程,他全程除了怒骂,在死亡和飞头降师惨忍无人道的手段前面绝不低头。 两位华夏军营铁血儿郎在生死面前无所畏惧,再一次用生命演绎了何为炎黄子孙宁死不屈,何为铁骨铮铮,赤胆忠心! 因为是以共情的方式借他人的眼睛旁观,某个八石家族的人员的心情很兴奋,乐韵悲愤交加,有无数次想摧毁某个的精神体。 她流着泪旁观了金廿二牺牲的过程,再次往前翻找八石家族成员的记忆,往前查了四个月找不到更有用的线索,暂停。 扔下第二个八石家族的成员,换第三个目标。 第三个对于他们的行动所知与第二个人所知差不多,因分工不同,他们参与的环节与知道的一些细节也各有千秋。 从八石家族成员那里,乐韵也知道了被她抓进人造洞府当供血工具人的那个青年是他们的小头目。 供血工具人是八石家族四成员中最年青的一个,原本以为他也是个跑腿的,没想到他赫然是地位最高的一个。 当下二话不说,将供血工具人给提了出来搜魂。 供血工具人是奉八石家族主事者们的命令指挥小组执行行动,他知道的东西多,也见过八石家族的一些首脑和高级成员。 从他的记忆里,乐韵知道了八石家族的几个大本营在哪,也“看”到了几个首脑人物和高级成员的面孔。 八石家族的某个首脑人物,也是她认识的熟人,那人即是妙妙丹的姘头——吴刚。 八石家族是由最初的五个家族组成,由五家人的头领组成首脑会议,八石家族至今保持着五族共进退同患难的基准。 吴刚家的先辈是创建八石家族的五个首脑之一,吴刚也是现今八石家族五首脑中的一位。 执行行动的小头目来自吴刚那一支。 前三个八石家族的成员,记忆里频繁出现一个叫“莫先生”的人。 莫先生是什么人? 三个八石家族的成员也不清楚,只知道莫先生和降头师们都是八石家族的盟友,莫先生在现代通讯技术方面非常厉害,他给他们提供信息技术。 但他非常神秘,他们没见过人。 第六百八一章 窥秘 莫先生在八石家族的记忆里频繁出现,乐韵也将他给列为重点目标,在入侵八石家族的小头目大脑时也特意寻找有关莫先生的记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小头目的记忆里找到了“莫先生”的一些具体信息。 小头目接触过一次莫先生,那次莫先生应该化了妆,仍然能辩出他有着西方面孔的帅气外形,蓝色的瞳孔。 另三人只知道‘莫先生’的存在,不知道是高是矮是老是少,小头目记忆里的莫先生面孔并不特别清晰,好歹有了个具体的轮廊,不再是个抽象的名字。 据说,莫先生不是缅国人,也不是混血儿,他在缅国旅行时喜欢上了缅国充满了原始风味的生活方式,对野人山充满了好奇,从而留在缅国,峡谷中的木屋即是莫先生花高价从以前的居民手里购买下来做为住所。 莫先生与八石家族的八石刚是朋友,莫先生去了瓦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密支那,八石家族借用了莫先生的木屋做为转移人质的中转站。 小头目在八石家族略有地位,作为某项行动负责执行的人,也知道一点点的计划,他们绑架了人质栽脏给八石家族的对头,计划让营救人质的华夏救援团队与对头火拼,八石家族再趁火打劫坐收渔翁之利。 万一效果不理想,他们再采取第二种方案,在木屋四周埋雷,以人质为诱铒,将救援团队引来峡谷木屋,将救援团和人质一网打尽。 飞头降师与八石家族停留的上一个驻点,实际是八石家族的对头家族位于翡翠场区某个场口的一个存放原石的临时仓库。 时值雨季,翡翠场口都处于歇工中,翡翠矿场开采场只有看守场地防止人偷采原石的守卫,场区内各个存放原石的仓库或中转站都完无一人。 八石家族人员钻了空子,故意将对头家的临时仓库当作关押人质的地方,金廿二也是在那里被害身亡。 小头目也围观了降头师们对金廿二剖腹挖肝摘心的经过,乐韵也又一次重观了金廿二被害的画面。 那一幕,触目惊心。 那一慕,也深深的印在她了脑海里。 乐韵忍着心头难消的悲痛与愤恨,继续看小头目的记忆,寻找更多有利的信息,也再次找到了更惊人的秘密。 人质中有八石家族的内应! 那个内应是个青年女性,拜金又虚荣,她认识翡翠大亨八石家族的一个青年,正在交往,她为了嫁进八石家族充当他们的马前卒,人质中的有好几人的信息就是她提供的。 原本入缅甸营救的燕少团队组成一支营救小队,救援小队也成功找到了关押人质的地方,一部分拦截了绑匪们,金廿二和卓十七去救人质。 金廿二和卓十七也成功的将人质救出,是那个女青年在撤离暗中联系了八石家族的人,她将人引去了八石家族埋伏的地方,让刚脱脑苦海的人质和金廿二卓十七一同落入八石家族和降头师联盟手中。 营救小队解决了一部分某组织的人手,去找金廿二卓十七与人质,发现遍寻不着,连同金廿二卓十七也失去踪迹。 营救小队花了几天时间都没找着人质和队友,怀疑被黑吃黑,因为一直没人来谈判,他们发回请求,请求高科技的技术支援,寻找金廿二卓十七失踪前手机信号在哪个区域消失。 燕少是收到队友的支援请救才知金廿二卓十七失踪数天,随之亲自出京赶赴边境,也入缅寻找金廿二卓十七。 八石家族在抓到来自华夏国的营救团队两名人员,立即安排转移,等着时机栽脏给对手。 乐韵查看了八石家族小头目的记忆,只找金廿二卓十七是被内应出卖才落入八石家族手中的些许线索,具体内应与八石家某青年是如何联系的,他也不清楚。 与某个内应交往的八石家族的青年也参与了抓金廿二卓十七的行动,直到将人质转移至峡谷木屋后才回了密支那,他负责华夏营救援团的消息,有新消息会看守人质的人员联系。 若说飞头降残害金廿二卓十七令人恨,乐韵最恨的还是某个内应,那样不知廉耻的人,不配做人! 她从小头目的记忆里找到了某个内应女当狗一样跪舔的某个翡翠大亨的“少爷”的脸,那个青年与吴刚家族没有血缘关系,应该是八石家族五首脑中的另四支某一支的青年。 另她搜魂时对另三人只看了三四个月的记忆,对小头目,她查看了将近一年的记忆。 当暂时完成搜魂术,天已经大亮。 天亮了,就算没下雨,野人山湿气重,山岭间云雾缭绕。 天色灰濛,有要下雨的迹象。 木屋外的光线并不明亮,屋内光线更暗。 给八石家族的四个成员搜了魂,乐韵给另三个人也各扎了一支金针,扔进人造洞府,码在一角排成排。 人质闻了好几个小时的迷错,不用解药,药效至少维持到明天才能自然失效。 人质暂时不会醒,乐韵马不停蹄的跑到飞头降师旁,挑出最有话权的一个进行搜魂。 八石家族的小头目与降头师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从种种迹象中推测出了四个降头师谁的地位高,谁次之。 四个飞头降中有两个年龄很老,是杜月的同辈族兄弟,另两个与妙妙丹同辈。 年龄最老的飞头降中的一个是高级飞头降,大约修到了下降时仅只带心脏就能头离颈的程度,看着却很年青,像普通五十六岁的中老年人。 与八石家族联盟的降头师共有五人,不在场的那一个,就是最先提出想尝华夏军汉赤胆忠心的罪魁祸首,也是残害了金廿二的刽子手。 那一个飞头在从密支那翡翠场口转移时没来峡谷,回了他们在缅国原首都仰光市的家族住地。 留在峡谷中的四个飞头降中最有话权的降术师,也是动手割取卓十七的腿肉和肝叶的凶手。 乐韵对飞头降没有半点好感,也没拔檀木签,干脆利落的入侵飞头降的大脑,搜索他的精神力主体。 飞头降的神识比吴长风的精神力体还浓郁,他的神识放在眉心宫润养,哪怕他昏迷不醒,他的神识也有一定的自主意识,抗拒外来窥视。 那种反抗就如人在做恶梦时自己为了逃离而反抗,无论飞头降的意识反抗得多激烈,对于乐小萝莉而方那点挣扎不过是蜉蚁撼大树。 她对待飞头降精神力的方式简单粗暴,直接用自己的意识包裹住飞头降的意识团,再强势与其“融”合,以共情的方式查看他的记忆。 她也想过直接将飞头的意识抽离出来,考虑再三还是用共情的方式,抽取意识的方式耗精神力,她晚上还有行动,必须保持精神力饱满。 以共情的方式先从飞头的记忆里寻找有用的信息,待废物利用得没价值,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抽取他的意识也不迟。 前四个人,小萝莉为了节省时间和精神力,暂时看了他们最近几个月的记忆,寻找与他们挟持人质有关的目的或线索。 她与飞头降家族之间有新仇旧恨,为了知己知彼,对飞头降家族能有个更详细的了解,她将飞头降的平生记忆都给翻出来晒了晒。 以前,乐小萝莉没有对杜月家族那些飞头降搜魂,仅从外挂眼睛收集到的分析他们是否来自同一个家族,并不清楚缅国的飞头降全是一脉相承还是各有来处。 这么一搜魂,收获不少,也知道缅国的飞头降大致来历。 缅国的飞头降共分三支,一支起源于华夏国的先秦时期,属于最原始的降头师家族; 一支是人妖国的先辈从华夏国习得降术,在人妖国发扬光大后再传入缅国,也算是舶来教; 另一支是由人妖国传至印阿三国,然后又经印阿三国传入缅,同样也是舶来品。 杜月家族先辈原本是缅人,她的先辈们去人妖国居住,机缘巧合成了降术师,大约五百年多前,其家族在缅国的主支一脉因无后代,她家的先辈又迁回缅国继承了财富。 从人妖国回归缅国的降术师们因为继承到了大量财富,也得以令他们家族成了降头师家族中最强大的一支,超越了本土和同样是舶来品的降术师家族。 杜月那支降术师家族有个好听的名字——吉祥家族。 杜月家一群降头师失踪,其他两支降头师家族最初保持观望状态,因吉祥家族数年没有杜月那一群降头师的音讯,另两支降术师家族蠢蠢欲动,意图压倒吉祥家族 吉祥家族的飞头降师为了保住自己家族的地位,与八石家族合作,他们帮八石家族抢夺地盘,八石家族得到利益后分他们一勺羹。 飞头降的修成之路比较漫长,需要有庞大的财力支持,有了奉养,不必为生活而烦恼才能专心修降术。 如果一个人没有财力支持,每天为了谋生而付出大量时间和精力,哪能静心学习降术,自然难以成功。 吉祥家族财力雄厚,每一支降头师分支都不必为生活而烦恼,从而人才辈出。 杜月和她的同族兄弟各支家族手中都握有不菲的财富,杜月失踪了,于家族的整体战力而言有影响,对财富是没什么影响的。 吉祥家族不缺钱,之所以与八石家族合作是出于长远考眠,双方合作他们即能获得巨大的利益,也能借盟友八石家族的武装力量震慑其他降头师家族,其他降头师不找他们家族普通人的麻烦,他们家族那些有资质的青年也能潜心学降术。 第六百八二章 无论是创造了丰功伟迹的伟人还是平平淡淡的普通人,一个人的一生几句话就可以概括完毕,而每个人一生的经历不同,记忆却会很长很长。 飞头降的记忆像是万花筒,奇奇怪怪的、零零碎碎的事多如牛毛,哪怕是择他重要的记忆,以走马观花式地看,乐韵也花了近四个钟才将他的一生查阅完。 因翻阅了飞头降的平生经历,对降术师吉祥家族的了解基本上算是了如指掌也不为过。 吉祥家族可分五脉,当然并不是指他们发展至今才五房人,而是以修降术为主的共五脉,其他旁支或实力弱的分别依附其中某一脉。 杜月家是吉祥家族五脉中最兴旺的两脉之中的其一,另一脉即是残害了金廿二的那个飞头降的一支。 在木屋的四个飞头降来自不同的三脉,一个与回仰光的飞头降是同一脉,二个是杜月家的降术师,另一个也另属一脉。 杜月家被一锅端之前有些降术师不在瓦城,那些逃过一劫的漏网之鱼还在做着重振自己一脉的梦,一直积极的活动,也是吉祥家族与八石家族联盟的牵线者。 窥查了降术师的一生记忆,自然也知道了他们各支的一些小秘密,吉祥飞头降家族修炼的降术秘法是华夏国最古老降术的简化版。 据说修习发源于华夏本土的那支飞头降的降术在修炼时十分繁杂,一旦修成了,进步比吉祥家族的人更快。 因读取了飞头降的记忆,大脑也需一点时间整理信息,乐韵吞了一颗九转还阳丹给身体提供营养,再闭合养神。 在她给飞头降搜魂进行到约五十分钟时,天空开始下雨。 雨时大时小,湿湿沥沥下个不停。 雨中的野人山瘴气弥漫,从山脚至天空一片迷朦。 雨季时段易涨水或发生山体滑坡,出远门易被堵路上或甚至发生生命危险,野人山内的村镇居民鲜少出远门,峡谷中的天然公路往往一天到晚都不见人或车来往。 远离了村镇的木屋,也离天然公路比较远,哪怕有人经过也不会跑木屋去查看,无人打扰的木屋安全又安静。 合目养神的乐韵,在屋外沥沥淅淅的雨声和雨打叶子的声响中静坐了约半个钟,再次满血复活。 她起身活动了一下,然后再次抓飞头降进行搜魂。 余下三个飞头降师一个都没漏,全抓来读取了一次记忆,从而得知他们的老巢在哪,还有多少分支。 吸血鬼家族当初为了让她息怒,将妙妙丹家族的详细信息给了她,也仅限是杜月家那一脉的信息,并不包括与杜月同源的另四脉。 木屋中有吉祥家族另两脉的降术师,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乐韵分别读取了三个飞头降师的记忆,查看了其中两个降头师近三四个月的经历,查看了另一个降术师将近三十年的记忆。 搜魂之后,先让每个飞头降贡献了近千毫升的血,再搜身。 飞头降和八石家族的人都俩佩备了武器,武器由八石家族提供,都是从欧美国家走私至缅国的产品。 那些武器自然也成了乐同学的收藏品,他们各人佩戴的首饰也给全捋下来没收,手机解锁另设密码,也不关机,只关了网络,扔进星核空间。 在星核空间内的手机接收不到外界的信号,如果谁打飞头们的电话得到的是“对方不在服务区内”的回应,对方以为网络不好联系不上,不会怀疑他们出了意外而有所防备。 四个八石家族的人也没逃过被搜身的待遇,他们各自携带的东西也被没收,乐同学用他们的指纹或手势图形或数字密码解锁手机,再另设密码,也扔进星核空间。 之后,将飞头降和八石家族的四人拎进人造移动洞府,先放角落里,再去搜查木屋。 首先去了进门右手侧的里间,房间内没有什么家具,仅一张竹床,地上放着两个铁皮箱子和几个背包。 铁皮箱子是八石家族人员携带的储备弹药,一只箱内有地雷和十几个定时炸弹,一箱是备用子弹匣。 背包是八人的简易行李,其中一个背包里他们从人质手里缴获的手机。 乐小同学挥挥小爪子,将铁皮箱子和装手机的袋子收进储物器,再去进门左手边的第一间房。 那间房放着一辆摩托车和汽油、以及装人质的麻袋,八石家族的人和飞头降们转移人质时用爬山王货车拉人质,摩托车是他们用于采买用的代步工具。 莫先生一向深入简出,如果将摩托车放在地坪,从公路经过时在远处也能看见地坪上的车,太引人注目,他们将摩托车弄进了木屋存放。 乐韵将摩托车和汽油、麻袋收进储物器,再去进门右手第一个房间。 那一间房是木屋主人莫先生的卧室,有一个可折叠的衣柜,一张竹床,两张竹椅一张小藤桌。 木头板壁上钉着钉子,挂着些有本土特色的小饰品和晾毛巾的竹竿。 房间简洁干净。 飞头降和八石家族的人都没有私进屋主的房间,屋内有莫先生穿过的鞋子,气味最浓。 闻到属于屋主莫先生的味道,乐韵终于想起一个被忽略的事实——她一直觉得屋主的气味有点熟,之前关注重点不在气味这一茬儿,也就没去分析曾经在哪闻过。 现在,她终于能对号入座了,屋主的味道与她在神农山捡到米罗帅哥的那个地方残留的另一个人的气味一模一样! 土壕米罗说他是遭了况争对手下黑手才差点葬身深山,所以这位在缅国兴风作浪的莫先生就是米罗土壕的那个对头? 感觉自己好像无意间挖掘到了真相,乐韵快速查看了先生的物品,屋内的物品都是不值钱的衣服、毛毯、牙膏等生活物品。 房间内没有留下能证明屋主身份或有价值的物品,说明莫先生时刻都有“想走就走”的思想准备,重要的物品被他随身携带着。 有着那样的思想觉悟,他的来历更加可疑。 找不到令屋主在意的重要物品,乐韵也没有收集垃圾的习惯,没管屋内的物品,退出去,穿上雨衣,开门出了木屋去拆信号接收器。 她不客气的将信号接收锅给拆了没收,又冒着雨去了装发电机的地方,将水冲式小发电机也给拆除,同样予以没收。 回木屋时,在距木屋不远的地方把输送电的电线给翦断,把与木屋相连的一截电拉回了木屋。 然后,将码在木屋一侧的木柴全部搬至木屋底层的一角,将其与码在屋底的木柴起搭成一堆塔形的柴堆。 木屋沾了华夏军汉的血,乐小同学决定在离开时将它焚之于一炬,何况,八石家族还想将救援团引来木屋,那就更加留它不得。 做好了焚烧木屋的前期准备,回到木屋内脱掉雨衣收起来,换一副手套,在客厅内坐着先查看人质的手机。 乐韵先找到金廿二的手机,用一只自封口袋子将手机密封保存,那是英雄的遗物,带回去交给他团队的兄弟或家人做念想。 再凭借从八石家族小头目那里得来的记忆,找出三部拍有金廿二牺牲时和他们对捉十七剖腹割肝时的视频的手机。 有视频的手机两部是人质的,一部是捉十七的。 先开机,再开锁。 手机已关闭了接收信号功能,就算开机,别人也没法凭信号定位到地点。 查看了一下,确认了三部手机拍摄到的视频都还没有发送出去。 八石家族的小头目记忆里的信息显示他还在等上级的指示,如果没有新指令传达下来,他就会按计划行,到了时间即将视频发送出去引救援团来木屋。 视频还在,救援团没有收到挟持人质的绑匪们发送的谈判地点,自然就不会为救人质来峡谷。 乐韵将另两部手机关机,拿出充电宝给捉十七的手机充电,又查看其他人质的手机。 八石家族的人在抓到质们时就让他们将手机解锁,他们给另设了数字为解锁密码,也将手机关闭了接收信号的功能。 八石家族的人没有删除人质们手机的信息,每部手机都有未接来电和信息,都是人质的家属在收到绑匪们的电话之后,他们的家人试图与绑架者对话的电话和消息。 大致上查看了各人的手机的信息,没发现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乐韵将其全部关机又装在背包里,再去关人质的房间。 八石家族的人在挟持人质的时期内每天给人质投食一次,有时让他们吃米饭,有时让他们吃巧克力,让他们吃的食物仅只能维持住生命体能。 除了内应,其他人质消瘦的得厉害。 为了不让人质出现意外,乐韵先给除了内应之外的人质一人吃了半颗营养丸,然后坐在人质对面,拿出装有解药的药瓶打开。 属于捉十七的血渍和小萝莉给他清创时留下的水渍已经从木板缝隙渗漏出去,木板面只留下湿润的水渍印痕。 人质十几天没洗澡,都冒着酸臭味,卓十七留下的水痕印也发着一股子膻腥味,室内的空气很不好闻。 药丸子的香气钻出瓶口,浓郁的香气掩盖住了房间内的味道。 给人质吸了十几分钟的香,乐韵将药瓶子合盖又收起来,静待人质苏醒。 解药瓶被收起,空气里的香气经久不散,又过了十几分钟,晕迷的人质们仿佛从长睡中苏醒,迷迷懵翼地睁开了眼睛。 他们过了十几天的人质生活,本身很虚弱,又中了迷香,初苏醒时大脑思维迟钝,没立即反应过来身在何处,只是本能的东张西望。 张望了一下,看到对面坐着一个包着黑头巾,蒙着面的黑衣人,惊恐之际,下意识地想尖叫,因为嘴里塞着布,只传出一些“呜唔”的糊模的声音。 受惊的人质们,逐渐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也有了身为人质的自觉,没再敢试图大喊大叫,只是惊恐地望着蒙着黑衣人。 人质安静下来,乐韵比较满意他们的反应,慢吞吞地打量人群:“我属于来自华夏救援团的盟友,来救为救你们而落入黑帮人员手中的两位,我想救的人已经送走,你们目前暂时是安全的。 为了救你们,从华夏国来的救援团成员一死一重伤,先不说重伤的那位将来会不会残疾,牺牲的那位战士永远不可能复活。 我先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是军人,我没有义务保护你们的安全,我是来救两位战士的,救你们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 目前这片区域属于缅国某个黑帮的控制地盘,四面八方的路都有黑帮的驻点,你们妄想自己逃离这里,绝无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如果你当中有人不识好歹,试图搞小动作,我不仅不会管他的死活,说不定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我不介意送他上路。 现在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们,愿意配合的点头。” 直到蒙脸黑衣人说话,人质们才发现她是个女性,声音软糯悦耳,听起来应该非常年青。 仿若天籁之音的声音告诉他们说他们目前安全了,一个个激动的差点号啼大哭,过去的十几天天吃不饱不怕睡不说,随时都有可能会死,谁不怕? 受了十几天的煎熬,乍然得知自己安全了,谁不激动? 激动中的人听到女性提及牺牲的那位,一个个像遭泼了冷水,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脸上浮上浓浓的惊恐。 绑匪当着他们的面将来救他们的那个青年开膛剖肚,摘心割肝,绑匪将心脏摘出来时那颗血淋淋的心脏还在颤动。 那恐怖的一幕布早已经像烙印一样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们还知道那些绑匪把挖来的心脏和肝脏当成食材做成了下酒菜,他们听到绑匪们讨论过用高等智慧动物的肝脏做的菜非常美味。 最初那几天,他们白天黑夜都不敢合眼,生怕合上眼睛再睁眼时自己也被当成猪牛羊那样遭开膛剖肚,最后成为绑匪桌上的下酒菜。 绑匪们心狠手辣,残无人道,杀人跟杀鸡崽似的,落在他们手里,想死都成为奢望。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男男女女们几乎下意识的就点头,疯狂的点头。 第六百八十三章 同伙 但凡能活,没谁想死。 被挟持当了十几天的筹码,人质群也听到了绑匪们的对话,知道绑匪们没准备收了赎金就放他们回去,每天活在死亡的阴影下。 如今,有生的机会,求生的本能就让他们做出了反应。 乐韵暗中观察,发现那个自甘给八石家族当内应的贱货也点头如捣米,她害了自己国家的同胞受难,害死了为救她们被她害死的救援人员,竟然没有任何愧疚感,那样的人还有什么脸活着! 她没有立即针对内应,将抱在怀里装有人质手机的背放一边,站起来走到前面两个人身边帮他们拿掉塞嘴里的毛巾,给他们解绑手脚的绳子。 当蒙着黑巾的蒙面人站起来,人质们才发现她个子矮少,哪怕穿着宽松的黑衣服,也依稀可见丰满的胸围。 她背着一个背包,之前他们看不清她是长发还是短发,当她蹲下身帮解绳子,他们看见了她脖子后的一截黑辫子。 蒙着黑巾的女性,个子矮小,却能制服绑匪,可见是个厉害的女侠。 人质们眼里蒙面女性的形象一下子就与古时的江湖女侠挂钩,坐在人质群最前面的两人特别配合,挪动身,将绑背后的手露出来,方便蒙面女侠帮松绑。 给最面的两个年届五十的男性解开了绳子,乐小同学指了指挨边儿的女青年:“你们去帮其他人松绑,唯有这个女青年例外,先不用管她。” 刚得到自由的两人又惊又喜,摩娑着被绳子勒出青紫血痕的手腕,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们几乎要落泪。 当蒙面女侠说让他们去帮人松绑,他们扭头望向一群同是人质的,嘴里应着“好好”“马上就去”的话。 他们刚挪了一下身,又听到蒙面女侠说不要管某人,望过去,看到穿着原本是红色连身裙的女青年,表情愣了愣。 他们没问为什么,转过身给挨自己的人解束手脚的绳子。 被蒙面女单独指出来先不给松绑的女青年,惊惧交加,瞳孔光芒一颤一颤地颤个不停。 她想质问为什么,嘴里塞着布团,发不出声音,左右扭动挣扎,以此引起其他同为人质的人的同情和注意。 旁边的人看了看女青年,眼神惊疑不定。 先得到自由的两个中老人手脚不太利索,却十分认真,小心地给大家解束手脚的绳子。 自己手脚被解放出来的人,不顾得被勒出血痕的手脚,也帮忙给其他人解绳子。 大家互相帮助,很快,除了被蒙面女铗指明的那一个女青年,其他人都被解救出来。 人质一共十五个,有九男六女。 人质中有夫妻连同儿子的一家仨口,有母亲带着儿子的一家两口,有母女俩的,有一个女性是女强人,还有一对是父子俩,有两人是兄弟,还有两人都是认识的熟人。 除去仍绑着手脚的女青年,另五个女性有两个很年青,都是刚二十出头的姑娘。 人质们都惨到了虐待,而女性的下场更遭,她们在当人质的时间,不间断的遭到绑匪们的强暴。 当得到自由时,除了女强人,另四个女性眼泪像泉水一样的流个不停,哭成了泪人。 在场的男性都知道女性们遭到了什么样的对待,都小声的安慰。 是丈夫的男人也搂着老婆安慰,是儿子的抱着母亲。 同样遭受了非人之遇的女强人,强忍着对绑匪无尽的痛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走到蒙面女侠的对面坐下。 她坐姿端正,哪怕遭受了巨大的变故,也仍然如同无坚不摧的劲竹,绝不露半丝软弱,发出的声音干哑:“姑娘,您有什么想问我们的,但凡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女强人的声音也成功的让各种劝慰声和哭泣声嘎然而止,一群人在愣了愣这后,相互搀扶着,走到女强人身边坐成两排。 女性们仍掩不住痛苦,却也只是抽噎。 被挟持的人质身心都遭受了虐待,乐韵以为他们会崩溃一阵,退到近靠近门窗的区域坐着等他们平静下来再谈话。 当没哭没闹的女强人主动过来,她也惊讶的多看了人几眼,十分佩服女强人遇事不乱的坚强心态。 “是有些事想问问,虽然我已经从挟持你们的绑匪嘴里知道了你们被绑架的大致经过,还是想听听你们说说你们细节。 我想知道你们被挟持前一二天以及被挟持的当天的情况,被挟持后的经历就不必说了。 如果有实在不想说的,也可以不说,毕竟,我不是代表官方向你们了解经过,我是为了找绑匪的同谋。” 被挟持的女性遭到了性侵,她们自己只知道自己承受了什么,其他人和男性并不知道所有细节。 而乐小同学对八石家族和飞头降用了搜魂术,别人不知道的她也一清二楚,完全没必要让女性们揭她们的伤口。 众人以为蒙面女侠会问被挟持后发生了什么,哪怕历了非人的折磨,心里难堪,为了逃离出去,都决定了要将最不堪的遭遇说出来。 谁知,蒙面女侠只问被绑前的细节,不问被挟持后的经历,连抽噎的几个女性也止住了抽泣声。 “没有什么是不可说的,”女强人沉默了一下,率先说自己的经历:“我是做翡翠玉石加工生意的,接到了之前常去他那里拿货的一位熟人的电话,说有批不错的料子,预约了去看货……” 因为是熟人,所以预约了去看货自然按时去看货,结果,货没看到,遭不明人士给挟持了。 女强人被挟持的经过就那么简单。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各自说自己被挟持的经过,除了母女俩和母子俩的组合是在路上遭绑架,其他人都是因为去预约看货或送货从而遭动劫持。 十几个说了自己的经历,陷入长久的沉默。 男女们陷入沉默,乐韵平静地抛出一个问题:“怎么样,是不是终于发现你们的遭遇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除了母子、母女俩的组合,另十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仍被堵着嘴绑着手脚的女青年。 一群人的目光投来,被绑着手脚的女青年眼神惊恐,慌乱地摇头。 男女们望望女青年,又望向蒙面女侠。 女强人抿了抿嘴,望向那天同在某个地方被挟持的三人:“你们认识这个妹子吗?我与她父母很熟,以前经常有生意来往,也是这个妹子给我打电话说她家新到了一批料子,她妈妈让她给我说一声,然后预约了时间看货,我到时你们已经在那里,你们是不是也是有预约。” 被问的仨人一致点头,有两人是合资经营,是茶叶供货商,某位姑娘家是他们的大主顾,那天主家打电话让他们家去结帐。 另一个则是奶制品供应商,某家让他送几箱进口牛奶过去,并顺便将没结的帐结算一下,他便去了。 “我也认识她的父母,出事前一天是他家打电话让我送两块料子过去,说他家的一位客人看中我那里的某块料子。”一位同样是经营翡翠原石的供应商脸色难看。 “我是他们家叫我去拿货。” “我这里是约我吃个饭。” “他家请我喝茶。” 另几人也纷纷说了原因,他们是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时段被挟持,并不是全在同一个地方,所以谁都没有怀疑过什么。 何况,只有刚被挟持时有点自由,后来为了避免他们暗中策划逃跑行动,绑匪们看管得极严,大部分时间都堵了嘴,他们也机会交流。 被捂着嘴的女青年,听着人人说出与自家有约,拼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众人说了因为什么去了被挟持的地方,目光又望向被绑着的女青年,盯着她看了数秒,又默默地望向蒙面女侠。 “她,与绑匪是同伙?” 沉默了长达一分钟之久,才有人轻声说出大家的疑惑。 “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她就是绑匪们的内应。”乐韵点点头:“挟持你们的是控制着帕岗翡翠场口的翡翠大亨八石家族。 这个贱货认识八石家族的一个青年,她想嫁进翡翠富商家当少奶奶,知道八石家族为了抢竞争对手的地盘,想弄一场事故嫁祸给对手家族借别人的手削势对方的实力,她为了讨好八石家的少爷,参与了挟持人质的计划。 你们都与她家熟,便成了最容易下手的目标。 原本你们在没转移到这里前的那个地方,来自华夏的救援团追踪到你们藏着的地方,派去救你们的两人已经成功将你们救走,是这个贱货暗中联系了绑匪,半途将你们又给抓住。 如果不是这个贱货出卖你们,去救你们的两人也不会落入敌手,更不会造成一死一重伤的重大牺牲。” 明白真相的人,脸痛苦的几乎痉挛,难怪,那次明明被救出了,明明可以脱险的,最后莫名其妙的又被抓了回去。 之前他们从没怀疑过自己内部出了问题,谁能想到真相是如些的残忍。 女强人的手抠摁着地板,情绪几乎要失控,声音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第六百八四章 记住这张脸 为什么? 明明是同胞,大家也没有什么利益之争,还是熟人,为什么要联合外人来残害他们? 饱受摧残的人,都想求个答案。 哪怕那个答案会令人痛彻心扉,他们也想听罪魁祸首亲口说出来。 嘴里塞着布团的女青年,惊恐得以后背死抵着板壁,只一个劲儿地摇头否认。 不能承认。 承认可能会被打死。 男男女女们受了十几天痛苦的人质日子,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恨,知道她是帮凶,哪可能放过她。 明白承认的下场,女青年坚决否认,只要她不承认,怀疑只是怀疑。 “你们这么长时间难道都没发现她与你们不一样吗?” 乐韵又抛出一个疑点:“你们看你们一个个因为一天只吃一点点的东西,都瘦得快脱相,个个都有浓浓的黑眼睛,人人一脸菜色。 你看她除了头发油腻,衣服没换,脸上有点脏,身上有汗味儿之外,并没有其他难闻的味道,气色也挺好。 如果再细看绑着的绳子,你们手中脚上的绳子几乎要勒进肉里去,绑她的绳子很松,她的手脚都能活动。” 不说不知道,蒙面女侠一说,在场男女们细看女青年,果然发现女青年们和他们大不相同。 他们因为一天只允许上一次厕所,其他时间憋不住漏了就漏在身上,个个又脏又臭。 而女青年的衣服除了沾了些许泥浆和汗,并不臭,她看着是比初被抓时瘦了一点点,她的气色比他们好了十倍不止。 男女们盯着女青年,心里的愤怒越来越浓,手背、太阳穴的青筋一鼓一动地跳动。 乐韵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你们中的人每次被单独带出去是受非人的折磨,她因为是八石家族的内奸,她还有用,所以每次被单独带出去都是给她吃东西和睡觉。” “啊-”与母亲一起被挟持的青年,再也控制不住,愤怒之下爬了起来,,冲到绑着手脚的女青年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一手扇耳光。 “你个下三烂的贱货,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他n的就那么欠骑……”他气怒交加,打耳光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恨,他恨! 因为贱货,害得他的母亲遭人凌辱,就连他和在场的青年男性也没能幸免被暴了后门。 那样的耻辱,这一生都不可能忘记。 这一切,都是贱人害得! “贱人,你有什么脸活着!”青年扇了贱货几巴掌,双目红赤,狠狠地踢打叛徒。 最初只有他一个人动手,转而,一家仨口的夫妻俩也冲了过去,也对女青年拳打脚踢。 他们的孩子被挟持后也成了绑匪们的狎玩对象,每次被单独带出去送回来时都是一身青紫,后庭血迹斑斑。 孩子才十一岁就遭了非人待遇,肯定会因此留有阴影。 夫妻俩恨意交加,拿出了所有的力气,对着女青年拳打脚踢。 原本的母女组合呆了呆也冲了过去,对着罪魁祸首发泄怒火。 其他几人也恨不得将女青年大缷八块,却还是控制住了。 女强人看着那边,死死咬着了牙关,还是挤出一句劝人的话:“再恨她也注意一下分寸,莫把人打死了。” 愤怒中的几人下意识地扭头,看到蒙面女侠望着自己,手脚一缓,朝后退开了几步,看看某个人有没死。 被暴揍了一顿的女青年,翻倒在地辗转打滚。 一个人拔掉了女青年嘴里的布团。 女青年嘴里发出呜咽声:“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 一个青年一把抓住女青年的头发把她提起来,拖着她走向大家。 坐着的众人往两边让了一下。 青年将某个叛徒提到蒙面女侠面前,与另一个青年将人按得跪坐在地,让她面对女侠。 “李丹薇,是吧?”乐韵看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女青年,没有丝毫心软,出卖同胞的人,万死难绺其罪。 被蒙面女性一口叫出名字,李丹微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的就摇头。 “对,她是叫李丹薇。”女强人心跳顿了顿,加以肯定:“姑娘,我可以拿人头作证,她叫李丹薇。” “我知道,我审问过了绑匪,你们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乐韵平静地冲几人点点头:“我还知道李丹薇的父母亲名字,她母亲叫沐兰香,她父亲叫李伟宏。 她还有个弟弟,因为出生在端午那一天,就叫李端午,今年十三岁。她家在密支那市有房子,做的是收购原石再转手的生意,在孟拱x街有个收购原石的铺面。 她爷奶也健在,还有个叔叔,她爷奶和叔叔居瑞市x街,开了个铺面经营翡翠原石。” 一干人望向蒙面女侠的目光充满惊愕,女侠她对李丹薇家真的很了解,连她家有几口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众人对女侠只有敬重女侠之前只让他们说说被挟持前和被挟持当到的情况,没让他们自报家门和自我介绍。 女侠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不让他们当众自报家门,是为他们保留最后的一份尊严,让他们不用担心有人知道自己是谁将来汇漏自己的**,待事情过了,大家各奔西东,从此忘记过往,开启新的生活。 明白蒙面女侠的良苦用心,大家心中感激,对于害自己的罪魁祸首自然没有半分好感,认识李丹薇的人纷纷作证。 “我没有,我没有出卖同胞……我不认识什么八石家族的人……”自己家的老底都被翻出来,李丹薇拼命否认以声音壮声势。 “是么,那么说来八石家族中的昂登丁仪不是你男朋友,我抓了八石家族的人,对方提出谈判要求,愿意用翡翠石赎回他们家的几个人和你,你竟然不认识他,我自然不会让他们赎你。 你出卖同胞害死了来救你的战士,我会将你带回国,你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不,我认识昂登丁仪,我是昂登丁仪的未婚妻,我是缅国人,你没权利私自带走我。” 李丹薇听说昂登丁仪家族提出了人质交换,惊喜地挺直了腰杆,与蒙面女对峙,她是貌昂登丁仪的女友,有翡翠大亨家族庇护,谁也无权带走她。 女强人以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李丹薇。 “哦,对了,我刚才只是骗你的,我抓了八石家族的人没错,实际上我没准备与八石家族谈判。 欺我华夏者,虽远必诛,八石家族欺我同胞,我只会直接杀上八石家族让他们血债血偿。” “你……你敢骗我……”霍然明白被诓骗套了话,李丹薇气极败坏,下意识的想跳起来撞向蒙面女。 “给老子安静点!”为母亲出气的男青年,看到某个贱人还想搞事,一巴掌将臭女人扇翻在地,又抓着她的头发让她坐起来。 李丹薇摔倒在地,磕得下巴骨发出“咔嗒”声,她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被提得坐起来,痛得直哭。 女强人等人以高山仰止的眼神看向蒙面女侠,他们没与八石家族打交道,但做翡翠珠宝生意的,可以不知道翡翠原石产地一共有多少个场口,却不能不先了解当地的形势与各大势力。 不了解各方势力,哪天犯了忌得罪了那一方势力,以后别想在缅国从事翡翠行业,因为各个翡翠商根本不敢给你供货。 但凡做翡翠珠宝生意或在密支那、瓦城混饭吃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些道上的事,八石家族是翡翠产地帕岗场区的主宰之一,掌控着整个帕岗场区五分之二的场口。 八石家族的势力非常大,是翡翠场区赫赫有名的黑帮之—,也是缅国有名的黑帮。 好在缅国帮派虽多,私下争夺激烈,明面上不会动非帮派人员,也不会动那些遵守行规的外来商旅。 蒙面女侠对八石家族不屑一顾,是何等的好气魄! “姑娘,我……想亲手弄死这个贱人,可以吗?”三口之家的母亲,表情痛苦:“这个贱人害了我的孩子!我别无所求,只想亲手弄死她,哪怕弄死了她以命偿命都行。” “不值得。”乐韵摇头:“她烂人一个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可你不同,你还有家人,你有孩子,还有长远的未来,你的孩子已经遭受了不幸,你难道还让你的孩子再次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 自己的孩子自己保护,自己的孩子自己疼爱,你死了,谁能保证会有另一个女人会像你一样疼爱你的孩子会如你一样保护你的孩子? 弄死一个贱人很容易,可你为一个贱人双手染血,或许,因为情有可原,你不用偿命只会坐十几年牢。 你余生肯定不后悔,可万别人会怎么看待你的孩子?没有经历过你的痛苦的人,只会骂你是杀人犯,骂你孩子是杀人犯的崽。 杀她,不值得,为她一条贱命赔上你自己,更不值得。 我也没准备放过她,但我不会亲自动手,我把她留给八石家族。 她给八石家族当走狗,参与了绑架计划,她活着就是证明八石家族为了利益绑架了商人的最好证据,也有可能成为对手们攻诈八石家族的借用口,八石家族为了利益名声,绝不会允许她活在世上,。 我打算将她和你们一起送去瓦城交给天朝驻缅的大使馆,大使馆会出面处理你们被挟持的后继事宜。 你们也假装不知道她是八石家族的内奸,脱险之后什么都不要做,无论是我方或者是缅方官方问你们,你们按照你们之前对说的那样照实回答就可以了。 我会去一趟八石家族给他们一个教训,同时让八石家族知道是李丹薇后悔了,她最终选择了与我方合方,背叛了他们。 八石家族的人知道了真相,必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行动,她的死期已经不远,让她死在八石家族的手中,也算是满足了她的愿意,让她生为某人的人死是某人手里的鬼。” “不,不可以……你不能那么做……不关我的事,是昂登丁仪让我那么做的,我没有出卖同胞,你不是来救人的吗,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同胞送给他人践踏……” 李丹薇吓得尖叫,这个人太恶毒了,如果这个人去了八石家族报复搞事,哪怕昂登丁仪知道她没有背叛,仍然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她,就算要她死也不会让她死得痛快。 “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卖国贼,不是我的同胞。”不是自己的同胞,生死与她何干?卖国贼落在别人的手里会不会好死,谁关心啊。 李丹薇表情扭曲:“你是华夏国人,你是救援团的人,你要出卖自己的同胞?” “错了,我之前就说过我不是军人,也不是救援团的成员。” 乐韵望向其他人:“除了李丹薇之外的诸位,麻烦你们背过身,闭上眼睛几分钟,我与李丹薇单独面对面的聊点事。” 女强人与同患难的难友们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好。” 一干人转过身,三口之家的夫妻俩也抱起孩子转过身,然后闭上眼睛。 抓着李丹薇的青年背过了身,仍然一手薅着女青年的头发不让她乱动。 李丹薇不知道对面的女人要做什么,惊恐得发抖。 其他背过了身,乐韵拉开包头的黑纱,再拉掉了蒙住面的黑色面巾,露出面孔:“看清楚这张脸了吗?有什么不明白的,下了地狱之后找阎王爷去问问。” 蒙面女拉下了黑面巾,露出一张粉嫩如玉的脸。 看着稚嫩得不到十岁小孩面孔的脸,总感觉那张脸十分熟悉,李丹薇心慌得厉害,声音发颤:“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看着我这张脸是不是觉得有点熟悉?我相信八石家族的首脑们只要没有笨死,应该有把我列入不可得罪的人名单之列。 毕竟八石家族首脑之一的吴刚,他曾经就在我手里吃过大亏,但凡他们不蠢,都知道我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帮派内部之争顶多死一些底层的小虾米,惹急了我,会有灭族灭帮之危。” 乐韵很满意效果,笑咪咪地指指脸,让对方记得清晰一些:“你一定要记牢这张脸,这是终结你人生的正义之剑,你记住了下了地狱也许还有机会找阎王爷告状。” 第六百八五章 你是谁 面前的黑衣人,脸嫩如小孩,即没有倾国倾城的美,也没有杀伤力,然而,李丹薇盯着那张嫩脸,背皮莫明的冒寒气。 黑衣人的脸感觉很熟,可是,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究竟是谁?”李丹薇心脏不受控制的悸缩,害怕得想后退,因为被人抓着头摁着动不了,身躯一阵阵地打颤。 “我是谁,当然是终结背叛者的正义者。”某个叛徒瑟瑟发抖,乐韵很开心,继续刺激她:“为了教你死个明白,不妨告诉你,救你们的两位战士与救援团的人原本是官方指派给我的保镖团队,我暂时不需要人时刻保护,他们才会接其他任务。 战士牺牲在战场上那是死得其所,虽死犹荣,但是,牺牲的那位战士是被你出卖才惨遭杀害,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结果。 你害死了我的保镖,我自然要为他报仇。不想为你这种烂人脏了双手,只好借八石家族的手处决你这个叛徒。” 转过身的众人,原本不知道蒙面女侠要做什么,当听到对话便明白她必定摘了面巾。 最初,他们还能控制住自己不回头看,当女侠说救援团和为救他们一死一伤的人都是女侠的保镖,再也忍不住,齐唰唰地回头望。 那一回头,看到的是一张肤如羊脂美玉的小脸,看脸,像是七八岁的小女孩才有的嫩脸。 哪怕她穿着黑色衣裳装成熟,也掩盖不住她粉嫩如孩童的样子。 蒙面女侠的脸嫩得让人吃惊,更惊艳的还是她的一双眼睛,眼球黑白分明,黑色黑如纯漆,白色如水晶透剔,一眼仿佛能看透人心。 扭回头的众人看到蒙面女侠的脸都傻了眼。 发现众人全扭头,乐韵也无奈了,好奇心害死猫,他们那么好奇干什么? 哪怕被人看见了,她也仍然快速将黑巾蒙住脸,头巾也重新蒙上,将自己又包裹得只露眼睛在外。 发现蒙面女侠又蒙住了脸,转头望的人干脆又转过身来。 李丹薇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你说他们是你的保镖?你究竟是谁,他们为什么会去保护你?” 死的那个和被摘肝的那个人当初去救她们时为了他们配合救援,自报家门说他们是国家派出的救援队,是军人。 什么人才能让兵仔去保护? 虽然不知道黑衣人是谁,李丹薇也知道她来头不少,心脏被前所未有的恐惧淹没。 “每个国人都受到了兵哥的保护,有一辈又一辈的兵哥们风雨无阻的守护边疆,有无数英雄豪杰有志之士为振兴国家而奋斗不息,才有国民安居乐业,你在国外才能活得像个人。 你也受着国家的保护,你在外享受着人生,从没有为国家做贡献就算了,当兵哥们舍生忘死保护你时你却出卖同胞,你这种叛徒死一千次都不为过。” “我和昂登丁仪谈恋爱是事实,我没有出卖同胞,他们不是我绑架的,你不要给我乱扣屎盆子…”李丹薇抵死否认。 薅着她头发的青年不耐烦听她狡辩,用力一摁就将叛徒给摁得以面碰地,让她直趴趴的趴着。 “你不配坐着说话,你这种贱货就该趴一辈子。” 被重重掼倒在地,李丹薇砸得头昏眼花,转而鼻子里涌出鼻血,痛得发出一声一声的哀嚎。 谁都没有劝青年手下留情,没直接撕了她还留着贱人的命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三口之家的母亲哪怕仍恨不得亲手把贱人大缷八块,因为想到自己的孩子,也控制住愤恨,没有了之前那种不顾一切宁愿同归于尽的阴暗情绪。 女强人一直瞅着女侠打量了又打量,当女侠与叛徒的事告一段落,缓了缓气,才问出一句:“姑娘,你赌石吗?” “玩过几次。” “姑娘认识翡翠玉石珠宝协会的总顾问季博古老爷子吗?” “略微有点交情吧。” “噢。”女强人连问了两个问题便心中了然,她大概知道女侠是谁了,如果没猜错,女侠应该就是季老说的那位明明是惊才艳艳的医学鬼才,却能识翡断玉,首都玉石界赌石玩家们送绰号点翠公主的传奇小公主。 据悉,点翠公主除了医术,可能还拥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特殊能力。 不管点翠公主究竟有何能力,她对自己的国家忠诚无二是绝对的,要不然官方不可能派谴精英军士为她保驾护航。 人人都看着自己,乐韵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 大家摇头,转而三口之家的母亲又鼓起勇气问:“姑娘,能告诉你的名字吗?或许我不一定有机会去当面谢你,至少,我希望让我的孩子记住你,记得你曾经来救他于水火,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 “不用知道我是谁,你们只需记得你们身上流着华夏人的血,在哪都莫要辱没了炎黄子孙的名声,莫为外人的诱惑弯下自己的脊梁骨。” “……”蒙面女侠高风亮节,不愿透露姓名,众人沉默。 “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再说说你们的手机,你们的手机也给你们拿回来了,有两部手机被八石家族的人拿去拍了他们残害战士的视频,视频自然不能删。 这些手机先交给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可以吗?我希望让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将手机视频给缅方人员看,让他们知道某个帮派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可以的。”男女们都没意见。 “那行,这就没问题了,为了在转移途中不出意外,你们先睡一觉,等到了瓦城再唤醒你们。” “我要吃饭我要上厕所……”李丹薇叫了起来。 大家还想问蒙面女侠用什么方法让他们睡着,听到李丹薇喊叫,嫌烦,一个人顺手捡起一团布团扔给了还抓着李丹薇头毛的青年。 青年捡起布团,塞住李丹薇的嘴。 于是,世界安静了。 “丑人事儿多,你还想吃饭,想屁吃还差不多。有些人是胸大无脑,你不仅没脑子连胸也没有,老娘什么人没见过,就你还想趁途中搞事情给八石家族通风报信,等你回炉重造一次,让你妈给你重新长个好脑子再说。” 李丹薇乱喊乱嚷是想干什么,谁都猜得到,乐韵冲着叛徒没好气的翻白眼,从包里摸出只小瓶子打开,让迷香逸出来。 迷香的味儿并不呛鼻,反而清雅沁人,非常好闻。 蒙面女侠骂人,众人下意识地望了望李丹薇,其实,李丹薇长得不错的,身材也很好,要是无颜无好身材,也不可能入了八石家族青年的眼。 李丹薇有几分姿色,她父亲在密支那那种到处是玉石珠宝富翁的行列中也算是个小富翁,她凭着脸和身材,在珠宝行商家的青年中也略有名气。 若被骂胸大无脑还好,偏被被骂无胸无脑,李丹薇气得想骂人,因为嘴巴塞着布团,憋得一脸扭曲。 “不服也给老娘憋着,垃圾玩儿还想让人夸你貌美如花?你要是花也是水性杨花,当了婊还想立贞节坊,梦里才有那种好事。” “……”李丹薇气得怒目圆瞪,恨不得撕了对面的蒙面女人。 “咋的,还想咬我?自己不要脸献身给垃圾骑马,残花败柳一个,你哪还有脸,你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家祖宗要是地下有灵,棺材板都盖不住,恨不得爬起来掐死你这个贱货。” “……”蒙面女侠开骂,众男女听得面面相觑。 李丹薇口不能言,只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剧烈起伏。 看着她气得青筋暴跳,众人只觉一阵快意,他们早就想破口大骂了,因为救了他们的蒙面女侠是女性,担心骂得难听让女侠不高兴,他们才管住了嘴。 大家觉得出了口恶气的当儿,也相继觉得犯睏,都努力的想抵住睡意,可惜,努力了几下,一个个眼皮便沉沉的合了起来。 一群人东倒西歪的倒了下去。 歪倒时,有些人还有点神智,揭开眼睛瞅了瞅,倒下之后很快就没了意识。 李丹薇也睡死了过去。 眼见一群人昏睡了过去,乐韵一把将叛徒拖近,先来了个搜魂。 对李丹薇搜魂是想知道其家长们起着什么作用,倘若是被蒙在鼓里的不知情者,她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 乐同学将李丹薇与八石家族青年如何认识的经过也给扒拉了出来,探查了近三年的记忆。 共享了李丹薇的一些记忆,再拨掉她嘴里的布置,解绑,抓起李丹薇的一条胳膊曲指弹点经脉。 她的手指轻轻重重的弹动,像是在弹琵琶一样的优雅,在一个地方弹了十几指,再换个地方,一连换了七个地方,再换一条胳膊继续弹琵琶。 给李丹薇两条胳膊都当琵琶弹奏了一回,乐同学愉快的掏出针盒子,给人又扎了一通针。 又等了半个钟,给全部人质又点了穴道,再全挪进人造洞府里。 安置妥当人质,乐同学眼见无事,木屋附近无人烟,跑去峡谷河流转弯处的隐秘位置,拿出一只妖王级的吞天螺扔在水里吸水。 野人山雨季雨水充沛,大大小小的河流水位暴涨,哪怕被截取了一部分,下游水位只要不下降得太离谱,没人会去关注。 第六百八六章 吓到了 雨一直断断续续的下个不停。 因为下雨,天黑得早,还没到黄昏山岭间便被黑沉了下来。 乐同学坐待到夜色初现,收回吞天螺,跑回木屋,先把藏在木屋屋檐下的几只蝙蝠捉住关在竹篾织的关叫蝈蝈的笼子里,再提了厨房里的两桶油分别泼洒在木屋的各个地方。 最后留下小半桶油,全泼在木屋底屋的木头上,然后点了一把火。 点燃了柴堆和木屋底,等火燃烧成气候,才将屋前的爬山王车给收进储物器里,拿出摩托车骑着车驶上天然路。 天然路没有精心养护,很多地方大坑连小坑,积着一洼水。 乐同学到了天然公路上,观看木屋的焚烧情况,火势很猛,很快就见火焰蹿上屋顶。 至于失火什么的,根本不用担心,木屋四周是矮草,附近也没有堆积的树叶枯枝,到处是湿漉漉的,哪怕木屋倒塌也不可能走野火。 何况天还下着小雨,连火星都飞不起来。 观看了十几分钟,看到木屋化成一堆火焰,乐同学放心了,骑着车子跑路。 满是坑洼的路不好走,颠得屁股疼。 距木屋十几里才有一个人村,车路七拐八弯,起码有二十几里。 颠波了二十几里路,路上一个人都没遇着,经过离木屋最近的一个人村时,夜色更浓。 颠得一身骨头都快散架的乐同学,又骑着摩托车跑了一阵,远离了人村,将车收起来,踩着飞行器狂飙。 一路飙出了峡谷,到了一个村镇附近,拿出捉十七的手机,开机,打开网络,等搜寻到了信号,给燕某人和他的几个队友们发了几条信息。 一连发了几条信息,看到发送成功,果断关机。 乐同学将手机又扔回储物器里放着,远离村镇,再拿出舟形飞行器,蹿上高空,直奔缅国的旧都仰光。 她发送了消息就忙着赶路,可不知她发的消息差点把燕大大少给吓出好歹。 燕少带着人手秘密出京,日夜兼程赶至边城,然后通过了官方手续入了境缅国,至密支那,一边与缅官方救援队寻找挟持人质的团伙,一边等着人提出谈判要求。 最初,对方向人质的家族提出了用赎金换人质的要求。 燕少出京时,也与柳某人密晤,柳少负责监控外出任务的几个网络信号安全和为他们提供高科技的技术支持。 柳少凭借着高科技技术,凭借绑匪们发给人质家属的谈判要求的手机信号,成功分析出位置,经过燕少团队排查,找到了团伙窝藏人质的地点。 燕少带人去围剿,行动其实是成功的,端了某个黑帮的一个驻点,营救人质的两位团员也成功将人质救走。 然而,当他们去接应人质和金廿二卓十七时,人质和金廿二和卓十七中途失踪。 人质失踪后,对方再没提出谈判要求。 燕少带着队友搜索了密支那附近一带,都没找到线索,仅从当初绑匪团伙窝藏人质的地点,再经缅官方协助团队提供的信息,大致上确定了挟持人质的团伙帮派。 他们分析后锁定了盘驻密支那的三个帮派:八石家族、贡山家族、德塔家族。 藏人质的某个点是属于贡山家族在翡翠场区的一个中转仓库,贡山家族有一定的嫌疑。 而八石家族与贡山家族即有新仇也有旧怨,是生死对头,德塔家族与贡山家族也有矛盾,不排除两个家族其中之一做坏事栽脏陷害贡山家族。 燕少与团队侦察了数天,将八石家族列入重点嫌疑对象。 他们怀疑八石家家族是有依据的,一来八石家族一直野心勃勃,想扩大家族势力版图,试图坐上黑帮中的霸主位置。 有野心胃口大的八石家族,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吞并其他帮的地盘和场口,不排除他们抓商人为人质趁机搅乱现有的局面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另外,八石家族中的吴刚是澹台觅冬的生父,他因为姘头与儿子的事,与华夏国人也是有点旧怨。 澹台觅冬虽然回到了生父身边,据查,那货大约因为突然成为超级富二代,内心膨胀了,得意忘形,热衷于灯红酒绿的生活,不幸染上了艾病。 又据悉,那个倒霉催的前几年过着花花公子生活,糟踏了不少女孩子,却没有留下后。 小青年在查出艾病时,也查出没了生育能力。 吴刚他有崽崽也等于绝后,他因为儿子迁怒无辜,与家族合谋绑架人质,再用人质坑贡山家族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燕少盯上了八石家族,自然重点关注,从八石家族首脑人物的动向看,也确实十分可疑。 八石家族的首脑以前只有在凉季挖矿那段时间才大部分时间坐镇密支那,起威慑作用,以免其他帮派抢夺他们的翡翠原石场口, 每年的雨季,翡翠原石场口关闭,不是采矿的季节,场主与采矿人都在休养生息,八石家族的首脑们都会去度假或者回瓦城或旧都、新都等各大城市享受生活。 而现在,八石家族的首脑一个在密支那,四人齐聚瓦城,明显不对劲儿。 燕少已经布好局,一旦八石家族露出蛛丝马迹,他决定效仿对方,抓他们家几个青年或一二个首脑,然后双方谈判,互换人质。 他这边就待着重点嫌疑对象露马脚,猛不丁地收到了卓十七的信息,你说他能不惊诧吗? 燕行与队友们暂居在位于密支那市由缅方提供他们包场的一栋宅子,他和队员围在一起研究八石家族的动向,以及贡山家族和德塔家族最近几天的反应,收到信息时拿手机查看。 看到显示是卓十七发来的短信,惊得一下子弹跳了起来:“卓十七来信息了!” “真的?”脸上画着彩妆的六位狼汉子惊喜不已。 燕行点头,快速查看,看了一下,脸色骤变:“快打电话回去问问小萝莉在哪。” “队长,怎么了?小萝莉被绑架了?”跟随队长的六位狼将,都吓了一跳。 “不知道,十七发来的信息不是十七发的,是小萝莉发来的。”燕行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六位狼将凑近看队长手里的信息,简洁明了——人质安全救出,明天送往瓦城,捉十七重伤。 人质救出来了,这不是好消息吗? 他们不明白队长为什么露出那么惊慌的表情:“队长,你怎么知道是小萝莉发送的消息?” “看最后的几个字母,这是小萝莉用的代码。”燕行的心跳得厉害。 狼王们再次认真看信息,最后有一行小小的字母——zwz-YL。 “这个是小美女和队长约定的暗号?”他们表示,他们记住啦。 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要谨慎点的,燕行摇头:“这个回去再跟你们说。” 没看过小萝莉画的发动机图纸的人,自然不懂那五个字母是什么意思,他看过小萝莉给的图纸,她在图纸设计者一栏里留的名字就是:zwz-YL。 他费了很多心思才猜出,译出来就是:知味斋主—乐韵。 知与斋的拼音字母都是z字开头,味是w开头,小萝莉取了书房名拼音的前一个字母组合为前缀再加姓名拼音的第一个字母组成一串代号。 如果直接用LY两个字母,很容易让人猜到是她,所以她在组合代号时把名字拼音第一个字母的排位顺序也给调了一下。 不熟的人就算想破脑袋也未必能猜出来那串字母究竟是谁。 燕行是因为看过小萝莉送佟老的丹青落款写的是“知味斋主”,又知道发动机图是小萝莉画的,费了一番力气才勉强给破译出来。 明明是卓十七的手机,发来的信息留了小萝莉自己的代号,说明要么是小萝莉本人来了缅国并找到了卓十七,要么就是研究所内藏着间谍,窃取了机密图纸,从而利用小萝莉的代号来诓他们。 前者自然是好事,若是后者,研究所的专家和小萝莉就危险了! 燕行心里很慌,迫切的想知道小萝莉人在哪。 狼王们赶紧联络驻地负责联系的队员,很快就得到确切答复——小萝莉18日下午飞Y南省,19日—23日上午在瑞市与盈县赌石,23日下午“失踪”。 “队长,小萝莉前几天在边城赌石,砸了几个亿的巨额资金,昨天下午后应该关机了,追踪不到手机信号。” “还有,蓝三说小萝莉知道队长你出任务的地点。” 得到回复,狼王心头松了口气,从小萝莉行动的轨迹来看,她前几在边城赌石,应该是昨天下午后秘密入境缅国。 “噢。”燕行悬着的心落了地,不自觉的摸了摸额心,就那么点的功夫,他竟然急出一层细汗。 “所以,队长,是小萝莉出手了吧?”狼王们难掩激动,如果是小萝莉出马那就没啥好怀疑的,小萝莉鼻子灵,她凭着气味追踪到卓十七的行踪将人质救出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啦。 “应该是。” “太好了,人质安全,我们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狼王们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给某些帮派一个教训。 燕行的面色仍是凝重的:“小萝莉只说十七重伤,没提廿二。” 众人一下子沉默,金廿二与卓十七是一起的,小萝莉救出了人质,如果金廿二也在场,不管是受伤或重伤,小萝莉肯定也会提一句。 如果金廿二没受伤,肯定是廿二联系他们,不用小萝莉用十七的手机联系他们。 要么金廿二没与卓十七在一起,要么就是…… 狼王没敢再深想下去,他们宁愿金廿二失踪,也不希望出现另一种可能。 “金廿二吉人有吉相,我们现在首要的就是监视好目标。”燕行怕队员们自乱阵脚,将对金廿二的担心藏在心底,安排队员们工作。 八石家族最近频频有调动人手的迹象,有可能有大行动。 第六百八七章 又发财了 小萝莉可不知就因为自己一条信息便让燕吃货窥出蛛丝马迹,电掣风驰地赶往缅国旧都。 密支那位于缅国的北方,缅国旧都仰光位于南方,两者之间相距一千四百多公里。 有道是十里不同天。 就算是雨季期,缅国的天气也并不是统一的,有些地方有雨有些方无雨。 小萝莉从密支那所在的克钦邦出发时,当地正在下雨,飞行了几百余里便没了雨,之后,又遇到两个地区在下雨。 为了赶时间,乐同学中途没有任何耽搁,飙行了一个多钟,终于抵达了缅国旧都仰光。 仰光做为缅国曾经的首都,是缅国最富饶最繁华的城市,后来因地域宽幅问题限制了持续发展,缅国选定了内比都作为国家的新首都。 缅国迁都内比都,旧都仰光便成了除首都之外第一大城市。 缅国的主要宗教是佛教,大部分国民是小乘佛教的信徒,热衷于建佛塔,很多人一生省吃俭用,将攒的钱捐出去修建佛塔。 缅国是是世界上佛塔最多的国家,有“佛塔之国”的美称。 夜晚的仰光,到处或星星点点或连绵成片的灯光,大大小小的寺庙和佛搭与高楼大厦相得益彰,在灯光映照下璀璨生光。 缅甸人信佛,但凡与佛有关的佛塔或寺庙或佛塔旧址,都没人去碰,从而得以保留下来,市内有很多天然的人文景观和有佛塔的天然公园。 赶至仰光的乐小同学,选中了市内一处有佛塔的自然园林当作降落的地点,为了不暴露,在高人收起了飞行器,踩着飞剑下降。 经历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急行军,感觉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降落在天然景观公园内,先缓绘气。 缓了好一阵才满血复活,踩着飞剑贴地飞行,潜入到距人类聚居地不远,观察了四周无人,拎出一只飞头降,拔掉紫檀木签和符纸,另给他换了张符纸贴在后背衣服内,再给他闻香。 飞头降闻了几分钟的香,从梦里不知身是客的状态中醒来。 趁着他还没完全清醒,乐韵迅速入侵他的大脑,以操控傀儡一样的方式操控飞头降,试着让他按指示做了几个动作,确认了可行性,再拿出八石家族采购的摩托车给他。 她自己,拿出人造洞府,先在洞府底贴了两张符纸,自己爬进去,再将人造洞府缩小,然后停在飞头降的头顶。 被操控的飞头降,骑着摩托车,大摇大摆地驶入市区内的大道。 缅国的生活节奏比较慢,人民追求悠闲、快乐的生活方式,因信奉佛教,治安很好,大城市的夜晚也非常热闹。 飞头降骑着摩托车,光明正大招摇过市,绕了一圈,到达一片繁华的居民区,很快抵达一座别墅庄园门口。 那是吉祥家族中居于仰光的那一支人的住处,别墅庄园比杜月家还要宽,内部建筑仿效了华夏国五行风水的布局方式,分为东南西北中五部分。 别墅区内的建筑很多,大大小小的房屋共有三十几栋,是家族式住地,吉祥家族居仰光的一支降术师基本都住在一起。 别墅建筑有木制结构也有砖结构,座座金碧辉煌。 因为主人不缺钱,家族自己建造了一座佛塔,供自己家庭礼佛。 佛塔位于别墅的西边,装饰得美仑美奂。 被操控着的飞头降本身便居于别墅庄园,他回到庄园相当于是回自己家,不用找人开门,自己开门进园。 飞头降进入了别墅,骑着车往东而去。 乐韵呆在人造洞府里,扒着门朝外瞅,哪怕只是粗略的扫视,也大致知晓哪些地方的珠宝最多,哪些地方住的人员是高级降术师。 飞头降骑着车跑,她默默往外撒药粉,跑飞头降住处玩耍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摄像头那种东西。 飞头降们自己常人头离体,脑袋到处跑,他们的住处从来不会装摄像头那种东西,连周边的建筑也没有那种高科技的东西。 如果附近建筑装了摄像头,他们也容不下它,会想办法弄坏,免得一不小心被拍到人头满天飞的画面。 飞头降骑着车往东跑了一段路,转入中央区的楼房,直奔最中央的主楼。 他从外面回来,晚上骑车在别墅内跑,各栋房屋的人都没谁好奇,可见吉祥家族的人员也见惯不怪。 别墅中央区的主建筑是本土特色风格建筑,建筑材料全是上等柚木,房屋第一层底面距地面有几尺高,是悬空式的建筑。 飞头降到达主建筑楼前刚停车,从主楼里走出一个穿传统服饰的中老年男士,问他不在密支那,怎么回来了。 飞头降被人操控,按主人的意识回答,说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向头领报告,不宜电话里说明,特意回来一趟。 问话人听说有要紧事,并没有问是什么事,只说头领在佛塔,让他自己过去拜见。 飞头降又与问话人说了几句,恭送问话人进了屋才骑上车直奔西边。 在飞头降与从主楼里出来的人说话时,乐韵暗中观扫描,与傀儡飞头降说话的那只飞头有一百六十多岁了,是吉祥家族大家主最信任的管家,在吉祥家族的地位很高。 居仰光市的吉祥家族一支降术师中的大家主,就是杀害金廿二的凶手。 乐小同学没嗅过那只飞头的气味,无法从气味判定区分谁是谁,当某个飞头管家说头领在佛塔,她立即就能对号入座。 别墅佛塔内仅有一只飞头的新鲜气味,自然非他莫属。 如果没弄错,那只飞头在下降术,他的头不在家,只有身躯在佛塔。 这一下,乐小同学欢乐了,愉快地朝外撒药粉。 骑着摩托车的飞头降,顺着路绕了半圈,到达家族佛塔前。 吉祥家族修的佛塔是座奶白色的三重塔,非常大,坐西朝东,东西面各有一主两侧门,南、北面是佛龕、佛像浮雕。 佛塔朝东的一面有小广场和水池。 飞头降在小广场上停下摩托车,脱掉了鞋,恭恭敬敬拾队而上,穿过重重叠叠相套的主门,进了塔内的佛堂。 佛塔一般是供奉舍利等圣物,一般不密封式,不容许人进去。 缅国的很多佛塔很宽很大,内部供奉佛像,相当于是一座佛殿。 吉祥家族修的佛塔很宽,也打造成了佛殿,而且一分为二,一个佛堂面朝东,佛像坐西面东,背面的一个佛堂面朝西,佛像坐东面西。 塔是石塔,内部用上等的老柚木装修,面朝东的佛殿装潢精美,穹顶,正中佛龛内镶着宝石的佛台上坐着一尊纯金打造的佛陀,佛陀戴的首饰也是货真价实的珍宝。 佛陀左右立着持法器的金刚,背面的背景墙上也有浮雕,都是佛像。 佛殿左右两侧也摆满了佛像,或立或坐,各式各样,即有金胎,铜胎、木胎贴金铂的佛像,也有翡翠玉石打造的佛像。 不说佛像价值不菲,就连佛像供桌上供奉花果的盘子瓶子不是纯金钝金器,就是各种珐琅古董。 飞头降进了佛殿,对着佛陀像顶礼参拜,再向两侧方向顶礼礼拜,然后才坐到一旁,安安静静的坐等。 乐韵呆在洞府里,打量完佛堂,再次感慨不已,飞头降真特么的富裕! 不说其他地方的财产,仅飞头家族的佛堂内的佛像和物品,要是换作钱,价值超过五亿。 但是,佛堂只是飞头家族明面上最值钱的财产,他们家族的主要财产藏在佛堂之下的地宫,也就是佛塔地宫才是他们家族的藏宝库。 缅国礼佛都是供奉花水果,不烧香。 乐同学为了加快迷香的速度,点了一柱香让飞头让他拿去插在佛塔外面的花坛里,她撒了几把药粉。 飞头返回佛堂,依指令将头顶的某个米粒大的东西放在地板上,他略略坐了一会儿便昏睡了过去。 保持着老僧打坐式,呼息平缓,像是在冥想。 也因为飞头一直没有异样的情绪,别墅内的降术师都没谁关注他,该做什么就什么。 乐小同学呆在洞府里,坐等降术师们进入集体睡眠时间。 辗成粉末的迷香,气味散得慢,焚烧的迷香散得更快,无色无味的迷香慢慢的扩散。 降术师们闻到无气味的迷香后约一二分钟便相继睡着。 大约持续了四十分钟之久,别墅内的人员终于全成了迷香的裙下之臣,全去与找他们家的老祖讨论佛法去了。 确认人都昏睡了过去,乐韵才将钻出人造洞府,将洞府扔回星核空间,先朝供奉着的佛像拜了拜,再踩着飞剑飞起来,飞到佛陀右手边的浮雕佛龛前,拨动浮雕莲花和一只兽头。 莲花转了九圈,兽头转了五圈,原本是背景墙的一面墙缓缓朝后打开。 佛堂内的南墙、南墙与北墙都是背景墙,朝内部凹进去十来公分,装饰成佛龛,墙上也雕有各式各样姿势的佛像,一个佛龛一个佛像。 那面活动的墙体有一扇门那么宽,原本佛龛四周的一圈外凸的线条和浮雕花饰,那一圈外凸的框线与花饰是与固定墙相连,也成为活墙的掩体。 墙体不动时,掩体覆就是组成佛龛的边框装饰,而佛堂内的佛像精美,坐着的佛陀高大端庄,人一进佛堂,首先就被佛像吸引了注意力,谁会去研究背景墙,谁又能想佛龛的墙是移动的。 活墙无声无息的朝后面旋开,形成一个扇形角时,乐韵轻飘飘地钻了进去。 佛堂后有一间大约十来个平方的暗室,也供放着许多造形各式各样的小佛像,西墙靠北角也有个暗门,在西墙前坐着一具穿着缅国传统服饰的无头躯体。 暗室黑漆漆的,乐韵拿出夜明珠照明,研究无头躯体,降术师的头离开了脖子,脖子断口整齐,肉质新鲜,不见半滴血渗出。 降术师是高级降师,已经修到不带内脏仅头离体的境界,他的内脏全留在躯体内,无头的躯壳没有体温。 观察一阵,乐韵冒出个大胆的想法:如果烧壶开水从降头师的颈腔里灌下去,不知道会怎么样? 想了想灌开水的画面,她自己都忍俊不住地笑出声。 她决定了,等她收拾飞头的时候就那么干,嗯,最好还在开水里加撮茶叶添一把盐。 自得其乐的乐呵了一下下,先不管降术师的躯体,扭动门上的旋转暗扭,打开暗门,后面是一间窄长的小暗室。 暗室的地面有门通向地宫,大约为了给地宫通风换气,入口处于开启状态。 乐韵一手拿着夜明珠,欣欣然飘进地宫通道。 通道转了好几个弯才到尽头,出口仍然是一间地下室,约有一间屋子那么大,堆放着些金子、翡翠珠宝,佛经等物。 雁过想拔毛的乐小同学,将地下室的东西全笑纳了,再开启了一面墙上的暗钮,打开了通向真正地宫的门。 佛塔的地宫修得像座大佛殿,石墙苍穹顶,堆着一座座小山似的翡翠原石、成箱成箱没打磨的宝石、造形各样的珠宝首饰、金子银子、珍珠玛瑙、金器银器锡器瓷器等等。 还有成箱成箱的书籍,几十箱货币,十几箱古代兵器,更多的是现代的武器,有两百多箱枪支弹药。 地宫内的藏品琳琅满目,熠熠发光。 地宫内的收藏品总量比杜月家地下仓库的藏品多了一倍有余,有很多用品在古代属王室、贵族们的御用品。 “?!”乐韵傻眼了,哎妈呀,这一支降术师比杜月家还富有?! 据从飞头那里得来的记忆,吉祥家族继承到先辈的财富非常多,具体是多少,被搜魂的那只飞头并不太清楚。 她知道居仰光的降术师家族的先辈是从人妖国回国的吉祥家族的长房。 大天朝古代实行嫡长子嫡长房继承制,所以,是不是吉祥家族也是嫡长子嫡长孙在分家是拿大头,所以吉祥家族长房这一支如此富裕。 最喜欢当寻宝鼠找别人家宝库的乐韵,看着那成堆成堆的收器品,内心就一个字——爽! 打劫敌人宝库的感觉真爽!爽歪歪了。 真的,再没什么比洗劫敌人的宝库来得更快乐了。 心情飞扬的乐小萝莉,飞奔到堆书籍的地方开启搬运模式。 第六百八八章 再接再厉 没有收集癖好的人,永远不懂收集物资的那种快乐。 乐同学没有收集癖好,也不算是守财奴,奈何她有个空间等着盘活,还要养一只挑嘴的小狐狸,压力没有太平洋那大,也有泰山那么大。 所以,当寻宝鼠寻找宝库现已成为她的最大爱好,搬金银珠宝那种粗活也是她最爱干的技术活。 一口气搬光书籍,再收取装货巾的箱子,货币大部分是美元和欧元,少量人民币和英镑。 将纸制品搬光,再收取翡翠原石。 吉祥家族长房收藏的翡翠原石仅只有不到十分之一份的半明料,明料是主流,都是中小型的料子,最大的一块料重约二吨。 因为是明料或半明料,能一眼判断优劣,收藏的自然都是种水极好的料子,最差的也属中品级别。 翡翠原石的总重量与杜月家收藏的差不多,大约是一千一百吨,而切割好还没打造、或打造成成品的翡翠首饰和雕件多了很多。 飞头家的收藏是如此的丰富,小萝莉化身殷勤的小蜜蜂,快乐地跑来跑去,搬空一个地方再换一个地方,实行扫荡政策,一样不留。 虽然黑吃黑是不对的,劫人钱财无异于挖人祖坟,换作正常时期,乐韵也干不出打家劫舍的勾当,洗劫飞头降家族的财富却是毫无愧疚感。 她的原则是你不动我我不动你,你动我我必报复。 不管是术士也好,江湖人氏也好,如果不惹她,她不会主动挑事,对方挑衅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飞头降不惹她,她也不会动降术师,更不会搬他们家族的财富,是飞头降与黑帮勾结,祸害大天朝的国民,当然怨不得她报复。 喜滋滋搬东西的乐韵,暗搓搓地思考怎么处理从飞头降家族搜刮到的金银,是直接捐给国家,还是拿去换钱然后把钱捐给福利院或者支援边远山区的孩子上学。 东西成堆成堆的物品从原地消失,地宫一点点的变空。 哪怕非常努力,乐韵也花了约五十分钟才将地宫清空,只留下一排排的柱子和石砌的架子。 搬空了飞头降家族成百上千年的积攒,拍拍屁股,愉快地飘出地宫。 飞头家族的别墅庄园静悄悄的,无头躯体的头也还没回来。 出了小暗室,乐韵又将暗门复原,仍然没管飞头降的躯体,飘出佛堂,去别墅各栋楼房寻找降术师。 她一栋楼一栋楼地跑,将凡是修炼了降术的降术师收拢,搬至佛堂。 当天吉祥家族共有一百三十多个人在别墅庄园,从菜鸟到高级降术师共九十四个,其中高级降术师十七个,中级降术师二十九个。 有巨大的财力支持,吉祥家族长房修炼降术的人数所占比例非常高。 乐同学将降术师放在人造洞府里,等返回佛堂,先给十几个高级降术师一人一张符一根紫檀签将他们封印。 其他的降术师一人一颗药丸子,喂一碗清水,然后再把他们扔出洞府,扔在佛堂内,让他们排成两列,排放得整整齐齐。 之后,乐同学将佛堂内的佛像、供奉器皿收起来,全部单独存放在一只储物器内,再去西边的佛堂走一圈,将佛像物品也搬空。 搬完了两个佛堂的佛像,再进暗室将小佛像也一件不留的收走,掏出几张符印在无头躯壳上,再给他钉了几根紫檀木签,然后拿出一具棺材,将其他装进棺材封印。 棺材先扔回星核空间存放。 藏起了某个降术师的壳体,乐韵提溜起当傀儡的飞头,往佛堂内撒了一把药粉,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到了佛塔前的小广场上,让傀儡飞头清醒过来,她自己又回到洞府呆在飞头头顶,控纵着飞头骑着摩托车离开。 小姑娘拍拍屁股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而她离开后不到十分钟,佛堂内的一群飞头降们肚内发出阵阵轰鸣。 降术师们没有意识,躯体在无意中不停地痉挛扭曲,由此可见必定正经历着深重的痛苦折磨,很多降术师口鼻里也冒出血色泡沫。 降术师痉挛状态持续了十几分钟,终于消停了,但,每个人的面孔也在急骤变化,原本看着像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以无可遏止的速度老化。 青年人老化速度慢一点,却也在变老。 很快的,一群降术师露出了他们那个年龄该有的样子,身躯佝偻瘦弱,皮肤放松,满是皱纹的模样像是苍老的松树一样的粗糙。 一群降术师在不知不觉中被毁了根基,变成了普通人,也一步到位的进入了老龄化,个个命不久矣。 当他们饱受痛苦时折磨时,原本在遥远的人妖国玩耍的一颗人头,正发疯似的朝着仰光市方向飞。 飞行的一颗人头,像一颗炮弹从空气中飙过,看不到残影,仅只留下一阵阵的疾风。 人头疯狂的往仰光市飞,而乐小同学已经离开仰光,赶往缅国的新都内比都。 缅国的新都距旧都约四百公里,原名彬马那,是缅国的第三大城市,其战略地位重要。 彬马那原是仰光与瓦城之间的贸易城镇,缅国将其定为新都,做了规划,其新都比旧都大了9倍,完全能满足各方面的发展需要。 因新都落成也才十几年,正在逐步发展、完善中,城市建筑没有那么拥挤。 乐同学去仰光没花多少时间,搬人家的仓库也没花什么时间,反而因寻找飞头们时需要一栋楼一栋楼的转,还要一个一个房间的找人,顺便扫荡了各栋楼的物品一番,花了约三个多钟。 当她忙,从仰光离开时已经过了子夜。 缅新都与旧都之间相距约四百公里,不算远,乐同学乘坐飞行器飞了几十分钟即抵达目的地。 彬马那坐落于山脉之间峡长的河谷地带,森林覆盖率高。 凌晨的内比都,居民们都沉睡了,仅有一些寺庙和政府部门建筑或酒店大厦还亮着灯,显得格外的安宁平静。 因城市建筑群比较稀散,乐小同学飞至内比都的西边,寻找到合适的降落地便着陆,再如法炮制,提溜出一只飞头当傀儡,让他带着自己去他家族。 傀儡降术师骑着摩托车跑了约二里路便回到了他家族的庄园。 居于内比都的吉祥家族的一支,在从人妖国回缅的先辈中也是嫡系子孙,是嫡幼子,排行十八。 吉祥家族十八房的人很早就定居于现今叫内比都的彬马那,那时彬那马居民少,他们又富有,购买了大片的土地,仅住处的庄园就比居仰光的那一支降术师家族的庄园宽了近三倍。 吉祥十八房比较低调,将庄园一分为三,一部分给没有修降术资质的普通人住,一部分是核心人员的住处,一部分安排初学降术的菜鸟和初级降术师家庭居住。 三部分各自独立,在外人看来像是毫不相关的三个庄园。 被派去协助八石家族的降术师是吉祥十八房术师中的中级降术师,住在核心区,因为是回自己家,哪怕他是傀儡,身体与意识都是自然条件反射,驾轻就熟。 回到家族居地附近,傀儡飞降术师下意识的就减速,到达庄园区大门外也是缓缓停车,再开大门。 他自己推车进大门,再关门,然后又骑着车缓行。 途中转了五个弯,共变换了两条路,骑行了约二千多米才停在一栋三楼的房屋前。 以位置论,傀儡飞头住的地方位于家族核心人员住的庄园的后方区的西北,那片儿有二十几栋房楼,都是传统风格的二层或三层的楼房。 被控制的飞头降停车,自己开门进家,他家共有二十几口人,都睡了或者在冥想,没人跑出来嘘寒问暖。 飞头回到庄园没见探头探脑的人,回到家也没见他家人起来关心,可见对于他们而言三更半夜回来都是正常的,都习以为常了。 没人关注,乐小同学最开心了,在屋里撒几把药粉,又让飞头出去,点了几支香给他,让他插在门前的花盆里,再让他回他的房间睡觉。 飞头按指令行事,回到房间先将头顶的小米粒拿下来放在地板上,他即倒头大睡,最初是真睡觉,很快就因为闻了迷香味,陷入无意识的沉睡。 十几分钟之后,一栋楼房里的人先后陷入昏睡状态。 乐小同学没急着出去,静等了约一个钟,神识巡查一遍,确认吉祥家族的三个住区的人全部昏睡,才爬出人造洞府。 吉祥家族的住处很宽,她也不舍近求远,直接从自己呆着的房屋开始,将同住一栋楼的一家几代的降术师找齐,扔进人造洞府,顺便也将屋里值钱的东西给收走。 搜了一栋楼再去旁边的楼房找人,搜了一栋又一栋,将西北角区的楼房逛遍,再沿西边往南往东,以顺时针方向挨个地方的找人。 将核心区一个区外围房屋全光顾一遍,再翻过墙,去了隔壁住区,将菜鸟级、初级降术师也全找出来。 搜遍隔壁区域,再回核心区,直奔中央地带。 吉祥家族十八房的住宅区中央区有二十六栋楼,最中间的楼房融合了多种元素,是复合式样的建筑,两层式,上方还有各式各样的屋顶,总体上论是三层。 楼房的门都关着,窗子没有装防盗窗框。 吉祥家族都是“佛教徒”,建筑也融合了佛教的风格,中央楼房朝西的一面设为了一间佛堂,门也是佛教风格。 乐小同学先去主楼四周的楼房转了一圈,然后才绕着主楼研究,吉祥家族十八房的降术师的藏宝库就在主楼,位于中间区域。 绕了一圈,到正大门的一边,推开一扇窗爬进去。 里面是大客厅,非常宽,两侧和后方都有门,大厅内有楼梯通向二楼。 乐韵先将一楼各个房间的人给揪出来,再上二楼、 楼梯直通二楼客厅,往客厅的后方向出去是一条走廊,走廊两侧都是房间,各个房间并不是门对门,都给错开了。 在客厅晃一圈,收走了十件古董、十几件翡翠玉雕,乐同学才晃着小短腿分别去各个房间找人。 房间太多,她花了半个多钟才逛完,共抓到三十几个降术师。 抓完了二楼各个房的降术师,再进客厅对面的一个房间。 那间是书房,排满了书架。 乐韵将靠墙的一个书架推开,后面是隐形的暗门,开了暗门,再后头是一间小密室,放了一套桌椅,地面铺着地毯,颇像一间禁闭室。 暗室没有装灯,光线幽暗。 乐小同拿出夜明珠当照明灯,掀开地毯,露出一块木板,抠起木板,露出了楼梯口。 沿着楼梯往下走,楼梯窄长,转了几个弯,是一间当伪装的小密室,摆放着十几个装有黄金的箱子,再通过一道暗门,才到达真正的密室。 密室呈矩形,入目之处全是箱子。 大部分箱子是柚木、花梨木、黑檀木制造,最大的箱子高度超过二米,小箱子也有三尺高。 密室中央是承重柱子,成列的承重柱子之间安装了木头墙,箱子靠着密室的墙壁或柱子之间的木头墙码堆,组成了一个个的方阵。 大部分的箱子堆堆得几乎接近天花板。 码成堆的箱子前竖有大大小小的木牌,写着缅文,标明的箱子里装的物品名字。 踏进密室,乐韵的视线随意的扫了过去,看到了写有“蓝翡一级”“蓝翡珠宝”“波斯风格金器”“波斯风格银器”几个牌。 瞄了一眼,她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差点合不拢,特喵的,吉祥家族富得不科学! 杜月那一支富可敌国,吉祥长房比杜月更富有,而这吉祥十八房的财富不及吉祥长房,与杜月家相比也不遑多让。 大约是因为彬马那所处位置,地下距地表近,地下室易潮湿,吉祥十八房才另僻蹊巧的弄个位于地表之上的密室存放财富,因密室场地有限,不得不把东西装箱。 各种物品收拢在箱子里,比散堆在地面所占空间面积少,顶多就是需要的时候因为一眼看不到实物,找起来略麻烦一些。 外挂眼睛扫描到的属于金银珠宝的光华能闪瞎人的狗眼,乐韵都快被照花眼,她相信吉祥家族的历史了。 据说吉祥家族先辈是某王朝的王室成员,后来与历代的王朝皇族互相通姻,每当王朝衰败,吉祥家族便沉寂,每当新王朝崛起,再成为新贵族。 一句话,吉祥家族的先祖们是人精,在王朝如大浪淘沙的时代总能成为赢家,从而积累了无数财富。 第六百八九章 慌了 不管吉祥家族先祖们在缅国王朝国臣心中是忠是奸,乐韵是感谢他们的,有他们兢兢业业的当松鼠藏冬粮一样的收藏,如今才便宜了自己。 这就是吉祥家族先祖种树,她来乘凉。 心情爽歪歪,赶紧搬箱子。 想到自己腰包要鼓起来了,小萝莉心情美好,不怕苦不怕累,精神力一片一片的往外扔,将东西一堆一堆的给“搬”回储物器。 殷勤的小蜜蜂工作了约半个钟,将全部箱子清空。 搬东西是项耗精神力的活,也因连续跑了两个地方,不停的消耗神识,乐韵的精神力损耗了三分之二,为了防止意外出现,掏出一颗九转还魂丹吃下去修复精神力。 密室已清空,该走了。 乐小同学走到一个暗门处,扭动雕成莲花状的花朵。 随着莲花旋转,一面漆得像砖的木墙内传来轻微的声响,很快,声音静止。 乐韵抠住木墙上的一处花纹,用力一拉,厚重的木门缓缓挪开,门的三个侧面上都有几个小暗孔,相对应的墙与地面也有小暗孔,孔里有圆柱钢柱。 门的出口是吉祥家族的佛堂,那道门也只能从内打开,从外面开不了。 瞄一眼,乐小同学将门又关上,再从楼梯口出去,到二楼的暗室,将木板又盖上,铺好地毯。 出了暗室,又将暗门关拢。 掏空了人家密室财宝的小萝莉,背着小手手,开开心心下楼,再跑去佛堂,先将佛堂内的物品也搜刮一空。 对吉祥家的十八房,如对待吉祥家族长房的降术师那样,高级降术师先封印,再将菜鸟级、初级中级飞头们扔佛堂,一人赠送一颗药丸子一碗清水。 处理了一批降术师,眼见离天亮不到一个钟,乐韵也不敢再耽搁,扔了一把药粉,出了佛堂,将傀儡飞头抓出来,让他带自己离开吉祥十八房的住宅区。 被控制了飞头降,丝毫不知自己做了引狼入室的家族刽子手,骑着摩托车离邢住区,跑去了偏僻无人的地方。 到了安全区,乐小同学将飞头和车扔回人造洞府,再次乘坐飞行器朝着瓦城狂奔。 瓦城在内比都的北面,相距约三百多公里。 小萝莉一路紧赶慢赶,总算赶在黎明前的黑暗来临前成功抵达了瓦城,在市区外有荒凉地带降落,赶紧回星核空间休息。 乐同学在黎明的黑暗来临前赶至了瓦城市效,从人妖国疯狂往回飞的飞头,直至黎明前的黑暗降临时,才终于赶回仰光。 飞头在黎明前的黑暗即将过去过前的一刻,总算飞回了别墅庄园,顺着家族降术师们的浓烈气味,直奔佛塔。 飞驰的人头,一头冲进佛塔内的佛堂。 也在那一刻,飞头直面了空无一物的墙,像是被使了定身法一样僵硬的停在了空中。 佛像呢? 佛像都哪去了? 没有身躯的人头,眼珠子转了几转,才从呆愣中回神,望向地面,看到一地佝偻的老人,发出了尖锐的嚎叫:“啊—” 那心尖叫,带着无与伦比的愤怒。 愤怒的飞头,一头冲至地面,辩认了几个人的面孔,又发出一声嚎叫,飞撞到暗门旁打开暗门,冲进佛堂后面的暗室。 暗室内也空了,佛像不见了,连自己的肉身也不见影迹。 飞头连尖叫的都来不及,立即寻找自己的躯体。 家族庄园内感应不到躯体的存在,整个仰光市内也没有,甚到,他根本感知不到**在哪个方向。 他的躯体失踪了! 不知道盗他肉身的人想干什么,唯一确认的是躯体并没有被毁灭,如果被人毁坏肉身,他有感应,头会剧痛,会衰弱,当躯体消失,他的头也会死亡。 躯体还在,就算尸首分离,短时间内死不了。 但是,如果头离开躯体超期限,同样会死。 不管是什么原因,必须寻找到肉身,谁掌握了自己的肉身,等于捏住了他的命脉,左右着他的生死。 自己的肉身被盗走,人头愤怒的面容扭转,像只无头苍蝇似地飞来飞去,飞了好几个圈才稍稍冷静一些,也想起了最重要的问题:究竟是谁干的? 吉祥家族几百来无论是敢擅自闯入,有来无回,这次为什么有人闯入了吉祥家族的住处,整个家族的降术师没抓住闯入者? 没抓住人就算了,还让对方盗走他的肉身,来人还抓了吉祥家族几十个降术师弄废了。 甚至,来人还抄了他家的佛堂…… 几个想法闪过大脑,人头冲出暗室,回到佛堂,重新辩别被废掉的人都是哪些孩子。 回来时没细辩,这一辩识,才发现被废掉的包括中级降术师、初级降术师,还有初学降术的一些孩子。 从初学者到中级降术师,全被废尽! 唯有高级降术师不在内,即不见人,家族住处内也没有他们的气息,一定是被抓走了! 家族修降术的孩子几乎被废尽,高级降术师被抓走,究竟是谁在针对吉祥家族? 是其他家族的降术师,还是外来术者? 有多厉害的术者才能不费力气不惊动普能人的情况下,成功控制住整个吉祥家族的降术师? 来了多少术者,带了怎么装备,才能一次性带走吉祥家族十几个降术师和那么多的佛像? 看到自家修降术但凡在家的孩子都被废掉,人头愤怒得像头狮子,在空中不停地飞来撞去。 一串串的问题从脑中掠过,他呆了呆,飞出佛堂,冲到佛塔不远的一栋楼,从窗口飞进去,看向房间内的孩子。 青年孩子睡得好好的,没有醒的迹象。 人头又飞往另一间房,看到人也好好的,又查了两个房间,再去另一栋楼查看,看了十几间房,没修降术的人不论男女毛发无损,仅沉睡不醒。 人头冲向了中央的主楼,冲进几个房间去查看,看到的情形都一样,没有修降术的人都完好无缺。 查看了好几个自己的嫡系子孙,人头总觉得房间好像少了什么,停下,打量,赫然发现房间内有价值的东西都不见了。 那一发现让他愣住了,过了一下下,飞出去冲进另一间房间,查看一遍,也与前一个地方一样,高价值的物品都不见了踪影。 人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又去十几个房间飞了一圈,结果都是一样:高价值的物品十不存一。 他飞下楼,到了客厅,原本金碧辉煌、摆满了古器的客厅内仅只余不值钱的架子、花卉盆栽。 人头飞了出去,如一枚冲出膛的炮弹,疾射着飞回佛塔,冲进佛堂后的暗室,再开密至的门,一头砸进了去地宫的楼梯道。 从楼梯间下到地下,发现当掩体的暗室内什么都没有,人头疯了般的打开通向地宫的暗门。 暗门开了,地宫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了,满地宫的翡翠珠宝、金银铜瓷,各式各样的藏品像是人间蒸发,只留下一地的冷清。 家族财富失窃了! “啊—”骤然突来的剧变,令人头悲愤的呜嚎,瞬间颠狂。 他疯了似的在地宫里乱蹿乱撞,一时失控,撞上了墙壁,从空中跌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磕到地板上时还反弹起来又落下。 反弹着跳了两下的头滚了滚才竖立起来,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嘴里发出“嗷嗬嗷嗬”的喘息声。 曾经富可敌国的吉祥家族,仅一夜之间就沦落为贫民,家族的仓库比大街还干净。 降术师也几乎殒尽,家族也没了数不尽的财富,以后,没了本钱培养降术师,只能依附其他支脉,注定地位一位千丈。 吉祥家族接连有两支人马出了意外,实力降了几个阶,其他降术家族必定闻风而动,全力打压吉祥家族。 联想到未来堪忧,人头顾不得伤痛,弹跳起来冲出地宫,跑回佛堂想随便找个人寻部手机打个电话,况一部都没寻着。 他飞出佛堂想去最近的一栋楼,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 天亮了,庄园里的人仍然没有醒来。 人头也终于明白,吉祥家族应该是中了某种迷药,所以全族毫无反抗之力,被人当牛羊一样能屠了一批,还被抄了家。 对吉祥家族动手的人,不仅废了他们家的降术师,还占了他们家的财富让他们往后再无力培养降术士,等于从根源上掐断吉祥家族的路,何其的阴险毒辣。 心中有无尽的愤怒与怒火,他不知道朝谁发泄。 飞头飞去了主楼,没找到自己的手机,只能翻找出电话薄,再去孩子们那找到手机,分别给吉祥家族的另几支打电话。 他想知道吉祥家族另几支的情况,首先打去了离仰光最近的彬马那市的十八房,结果一连打了十几个号都无人接听。 该不会十八房也出了意外? 联系不到十八房那一支,飞头给另几支同族打电话,居住瓦城的杜月那边的一支联系上了,很正常,长住邻国泰国的一支也联系上了,住在密支那的一支也无异样。 吉祥家五支同族,另三支都好,唯有新都的一支同族联系不上,不得不让人怀疑那一支可能也遭遇不测。 打完电话,飞头又想留在密支那的一位降术师想问问情况,突的一震,他记得佛堂那边有留在密支那边的降术师的气息! 他细细的回想,相信自己嗅觉没弄错,佛塔里有那位降术师的气味。 为了印证,他再次飞回佛堂,细细闻嗅,没错,佛堂里的气味很杂,仍然有一丝属于那一位孩子的气味。 那个孩子代表长房留在密支那与八石家族合作,为什么会回仰光? 飞头心里惊疑,立即打那个孩子的电话,却联系不上,改而给八石家族问那边计划的进程。 八石家族昨天与转移去了峡谷的人联系发现对方不在服务区,猜测可能是因为雨太大,信号不好。 他们自然不能说暂时联系不上,只说一切按计划进行中,因野人山山高雨天信号不太好,有时半天也联系不上,有时好不容易联系上说着说着就断了线,没法说得太详细。 密支那那边的事没问题,留在那里的孩子为什么回来了? 或者那孩子根本没回来,是别人拿了沾有他血或他穿过的衣服来了吉祥家族,故意混淆视线? 飞头思前想后也无法确信,又去暗室嗅闻了好一阵,再次属于陌生人的气味。 那气味很淡,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陌生气味应该就是对吉祥家族动手的术者。 陌生人不是同修降术的其他降术师家族的人,是完完全全陌生的味道。 与其他降术师家族无关,会是哪一路的术士? 有哪类术士能在一夜之间搬走上千吨的物品?有谁能轻轻松松用药物放倒整个吉祥家族的降术师? 飞头越往深分析,越冷静,分析着分析着,整张脸再次变形。 如果真有人能轻松放倒降术师,必定是华夏国术士,华夏国的修士当中有一种叫丹师的术士,炼制的丹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传说还能令人白日成仙。 如果真有人能一夜之间搬空吉祥家族的仓库,也唯有华夏国的术士! 华夏国有一种叫“五鬼搬山术”奇术,操控者能令小鬼从千里之外搬物,一夜之间搬空一座大山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吉祥家族什么时候得罪了华夏国的丹师或者懂五鬼搬山术的术士,让他们对吉祥家族下黑手? 是不是与……八石家族的行动计划有关? 飞头慌了,心慌得厉害。 华夏国的术士没动怒时很好说话,从不管其他国家术士的闲事,一旦动了真火,必然见血方休。 各国的异能术士对华夏国的术士也十分忌惮,哪怕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在没有万全的把握时,欧美异术者也不愿意明面上与华夏国的术士结仇。 玛丹与吉祥月家降术的失踪与华夏国的那个被吸血鬼称为小恶魔、被各国运动员称为小飞人的少女有关,那位少女就是华夏国百年见的丹师。 如今,他这一支的境况,与吉祥月家的遭遇何其相似! 他家这一支遭了如此横祸,很可能也是小恶魔的手笔。 第六百九十章 分析了家族出事原因,人头联想到某个小恶魔,整颗头都无法淡定下来,暴燥得乱飞。 吉祥家族的降术师很多,对上华夏某一个术师或某一个修行家族还行,绝对扛不住整个华夏的术士团体,因此从来没有在明面上挑衅对方。 就算降术师经常在两国边界的山里或边境村镇活动,那也是暗中进行,或者以普通民众的身份来往。 吉祥月的女儿玛丹,也是伪装了身份才得以勾搭上华夏国一家术者家族的嫡系,利用孩子接近术士家族。 玛丹还没有对华夏某家族有什么血腥行动,只因动了小恶魔因此身份暴露,之后下落不明,连带着吉祥月家的一大批降术师也失踪。 他们也猜到杜月家是遭了小恶魔的报复,没有当场抓到人,也只能吃下哑巴亏,。 如果自己家族是遭了小恶魔的报复,唯一的可能就是与他家和八石家族联盟的行动有关。 飞头在空中狂燥地飞了几圈,又想起联系不上的十八房,再次试着联络,一连打了数个电话仍然无结果。 那样的结果,让他的头皮发麻。 他怀疑十八房也可能遭遇了不好的事,更慌了,又飞了几圈,做出一个决定:去内比都! 去了内比都就知道十八房究竟怎么了。 决定了要去内比都,人头落地,打电话呼叫昨晚没在家得以逃过一劫的几个降术师,有几个联系不上,联系得上的几个要么在外地。 他给外的降术师说了家族出了大事,让他们赶紧回家处理家族事务,再去了找人送自己去内比都。 他的**被盗,人头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满世界自由飞,也坐不了飞机,只能让孩子们开车开车送去内比都。 他想叫醒自家那些沉睡的孩子,然而,怎么叫都叫不醒,哪怕用冷水泼都没效果,一个个睡得像死猪似的。 人头无比暴燥,还得憋着。 时间慢慢的过去,直至将近中午十一点半的时段,沉睡的吉祥家族的族人终于相继清醒。 长长的睡了一觉的人,丝毫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一如既往的如每天早上起床时那样不慌不忙地洗涮,有些看了挂钟发现中午了,只奇怪怎么一觉睡了那么久。 当家族孩子们终于醒来,人头一连抓了好几人问知道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昨晚有谁回来了,因为都是一问三不知,他不得不放弃。 自己家族的降术师被废了一大批,幸存下来的孩子是未来的希望,人头没法苛责后辈,只吩咐让他们不要去佛堂,再抓了一个见过不少世面的孩子开车送他去新都。 从仰光到彬马那,自驾车约五小时。 吉祥家族长房的当家由自家孩子送至自彬马那已经是下午五点过后,内比都上午下过阵雨,下午天晴,人们不愿窝在空里,街上很热闹。 街头街尾很热闹,车辆行驶得便慢一些。 吉祥长房家的车在市内行驶了约半个钟才到到达同族十八房那一脉的别墅庄园,呼叫了半天才有人来开门,车子进了主园又径自到了中央楼房。 吉祥十八房那些昏睡的人直到中午过后才醒,从沉睡中醒来的人先是发现家里丢了东西,找降术师时才发现降术师全不见了,然后在佛堂找到了一些莫明其妙就失去了下降能力的族人。 吉祥家十八房幸存的人联系了失去踪迹的降术师,仅有几位能联系上,那几人得知家族出了事赶紧往家赶,因离内比都远近不同,只有一位降术师已经回到庄园。 赶回家的降术师也猜出家族必定是遭了术士报复,没报警,他主持家族事务,安排照顾被废了降术能力的族人。 吉祥长房家的车抵达了十八房主楼的佛堂门前,人头没等车停稳便飞出窗,飞进了吉祥十八房的家族佛堂。 他看到的也是躺一地的废人。 人头什么都没说,只将十八房的降术师叫去了主楼大厅单独说话,问了几个问题才问十八房的家族仓库有没失窃。 十八房幸存的降术师是位高级降术师,刚回到家族便忙着询问被废的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再安排人照顾,安抚族人,根本没时间统计失窃的财物。 被问及家族收藏,高级降术师立即跑上二楼,从书房暗室去密室,当进密室发现空无一物,差点气晕过去。 他气晕了头,在密室内乱蹿了一阵,过了半晌才回神,赶紧出了密室去楼下。 人头看到十八房降术师的表情便知十八房的库房也失窃:“你们的库房也被盗了?” “是,您那边……是不是也出了状况?”十八房的降术师的脸几乎扭曲,他没敢直接问长房的财产是不是也失窃了。 “果然如此。我有急事要去处理,你处理好你们家的事。”十八的现状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人头相信长房和十八房会遭横祸必定与他们和八石家族的联盟行动有关。 吉祥家族有四支参与了与八石家族联盟行动,一支是第五房的杜月家,如今长房和十八房遭了报复,就看在密支那的第四房如何。 如果是吉祥家族与八石家族联盟遭到了小恶魔或华夏术士的报复,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必定是第四房。 为了不引起恐慌,人头没说家族为什么会有此惨祸,说走就走,飞出主楼,又从窗口钻进轿车内,让家族孩子继续前往密支那方向。 目前还没天黑,他不能自己飞,先让家族孩子开车赶路,能跑多远就跑多元,等天黑后他再自己飞去密支那。 十八房的降术师想问长房的族长是不是吉祥家族招惹了谁,长房族长急冲冲地走了,他也不能挽留,只能去处理自己家族的事。 缅国的时区与华夏国的时区不一样,以当地时间论,8月时季,晴天约下午6点左右日落,日落后半个钟左右天黑,雨天天黑得更早一些。 若换算成华夏国时间,等于是晚上7点多钟日落,晚上八点左右才天黑。 吉祥长房的飞头从吉祥十八房的庄园离开后,行驶了约半个钟,太阳落山,又行驶了约半个钟左右,夜色笼地。 夜晚来临,人头没再让家族孩子送,自己飞入夜空。 若自驾车,得绕路,途经瓦城等城市,他自己飞行,可以走直线去密支那,能节省不少时间。 人头朝着密支那方向疾飙。 当人头赶往密支那时,黎明前抵达瓦城的乐同学,也走在了送人质前往领事馆的路上。 乐同学赶至瓦城,先在星核空间休息了半天养了足了精神,洗了澡换了一身行头,也吃了改变体味的的药丸子。 吃了中午饭,她才给卓十七输血、针灸,之后将从飞头家族的佛堂搬走的物品,以及从他们宅内搬走的摆件等物品统一做了一次净化。 飞头降是个邪门的东西,他们佛堂供奉的佛像和家宅内放置的摆件等物品,因长年累月的时间积累,受了飞头们的邪气侵染,物品附着晦气与阴邪之气。 若谁得到了飞头家族的一件物品没什么,若是得的东西多了,又经常碰触,说不定也会受到邪气入体,影响身体和精神的健康。 飞头降家族佛堂内的佛像与器皿,家中的摆件等物品与飞头降们朝夕相处,单独做净化,之后再熏香消毒杀菌,去除物品沾染到的飞头降的气味。 飞头家族仓库里的那些东西因是藏在密室中,沾到飞头降的气息极微小,不用搬出来做净化工作,只往储物器里扔了一把净化符,还扔了几颗檀香丸去除异味。 做了净化的物品,用另一只储物器存放。 因白天不能离开星核空间去外面乱晃,乐同学把从飞头家得来的装纸币的箱子搬出来清点数目。 缅国的公盘以欧元为交易货币,欧元是缅国的通用货币之一。 吉祥家族的长房和十八房各自存储了十几箱的欧元,分别是100欧元200欧元500欧元面值的大额纸币,尤以500欧元面值的币为主。 乐小同学清点了500欧元面值纸钞的总数,再以每五扎合为一扎绑成捆。 飞头们收藏的欧元也是成扎成扎的码放,每百张为一扎,一扎就是50000欧元换算成人民币大约三十八万五千。 五小扎再合成一扎,一扎即是一百九十多万人民币。 小萝莉捆绑了十几扎钞镖扎,装在一只箱子里,再写了一张留言条装在一只信封里备用,又将在峡谷木屋前带走的爬山车收拾整理一番。 忙完了正事,风风火火下药田采摘植物花果。 她一忙就忙了个昏天暗地,直至傍晚时分钻出空间,她原本准备先侦察一下情况,再随机应变,结果发现瓦城在下雨。 雨不大,湿湿沥沥的下不停,外出必须打伞或穿雨衣。 下雨可以穿雨衣,穿了雨衣能掩盖自己穿夜行服的行头,乐小同学非常欢乐,不等天黑,穿上雨衣骑着摩托车前往瓦城市。 瓦城身为缅国第二大城市,市区非常宽。 小萝莉骑着摩托车穿大街过小巷,大摇大摆的到处溜跶,去八石家族居住的地方和杜家住区先来个踩点。 在她踩点的当儿,夜幕降临,雨中的瓦城,处处灯光点点,朦朦胧胧的景色,别有一番风味。 踩完点花去了一个多钟,夜色浓郁。 乐小同学骑着摩托车去了离领事馆较近的公园附近,在无人的安全区停留,将爬山王从储物器中挪出放路上,先将人造洞府里的人质群中的女强人搬出来放在驾驶室。 女强人是会开车的,是最好的司机,女强人作为司机开车带人质去领事馆是最好的人选。 其他人质放在爬山王的车厢里,再拿出装有欧元的箱子放一边,给人和箱子盖上雨布挡雨。 安排好了人质,乐韵自己也坐进驾驶室,将装手机的背包也拿出来放驾驶室,自己背着一只包,再将女强人弄醒。 女强人醒来,脑子有点迷糊,过了几分钟才清醒,发现了身旁穿着雨衣的蒙面女侠,一下子就坐直了。 “姑娘,我们……到瓦城了吗?” “对。”乐韵点点头,掏出一封信和一只小瓶一起交给女强人:“现在是在瓦城,离领事馆不太远,其他人在车厢里还没醒,你带他们去领事馆。 到了领事馆,将这封信交给领事馆的负责人,告诉他绑匪是八石家族,让他们立即知会救援团一声。 瓶子里装着的香就是迷香的解药,到了领事馆让车上的那些人闻十几分钟的香气,人就会醒来。 另外,我去过与八石家族合作的某个家族那里,顺手给你们带了点赔偿费回来,东西装在箱子里放在车厢,每户分一份赔偿,李丹薇没有份,你将信交给领事馆负责人,他们会帮你们分配赔偿金。” “姑娘,您不去领事馆吗?”女强人接过了信和精致小巧的瓷瓶,手禁不住微微颤抖。 “八石家族还不知道你们平安脱险,你们一旦到了领事馆,消息很快瞒不住,八石家族必定会想办法抹除一些痕迹,他们会有所行动。我今晚要去找八石家族某位首脑聊聊,暂时不想与领事馆的人见面。” “我……尽力不付所托。” “不要有压力,都是小事。” 乐韵鼓厉了一句,从装手机的背包找出女强人的手机交给她,如果领事馆下班了,让她再开机打电话。 交待了该该交待的,发车,起步,出发。 女强人拿着小瓶子和信封、手机,看着蒙面女侠利索的发动车子驶车上路,整个人都是懞的。 乐同学只管安心开车,她选的路是没有摄像头没有交警管理的路道,不怕被交警截胡暴露身份。 爬山王一连换了几条路,又进入一条街道,行驶了一阵到达一个路口转弯进一条小道,往前行驶不到一千米即是华夏国驻瓦城的领事馆所在地。 小萝莉开着车转进小路只行驶了不到三百米,靠边停下,推开车门,猫着腰钻出驾驶室,拉上雨衣的帽子冲进细雨里,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第六百九一章 消息 有蒙面女侠在,女强人觉得无比安全安心,当蒙面女侠要走了,她开窗探出头,目送蒙面女侠与夜色融为一体,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从副驾室挪到驾驶室。 她静坐了几分钟,平复了一下心情,操纵方向盘开车前行,驶至领事馆前方,再拐一个弯,进入领事馆前方的路道。 正常情况下,大华夏国驻瓦城的领事馆的工作人员早下班了,因密支那发生的商人被绑架事件,领事馆工作人员轮班休息,二十四时都有工作人值班。 馆前警卫们也在岗,当一辆农用爬山王驶来,警卫们立即提高了警惕,当车辆驶至领事馆大门停下,一个外形不整的女士从车窗探出身,哭着喊:“同志,我们是被绑架的人质,我们……回来了!” 女强人以为她很坚强,可当看到领事馆大厦上镶着的神圣的国徽和国旗,一股心酸委屈与见到亲人的激动涌上心头,情不自禁的哽咽了。 当看到穿着警卫服的同胞,她控制不住,哭着喊着,推开驾驶室的门,连滚带爬的爬下车,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瘫坐在地上号啼大哭。 警卫听说是被绑架的人质,一个立即拿出对讲器呼叫馆内的值班人员,一人冲上前,一把扶住狼狈不堪的女士,柔声安慰:“回来了就好,你现在安全了,莫哭,国家会保护你们的!” 女强人哭得停不下来。 值晚班的四个工作人员吃饭时刻不离办公室,晚饭也是分出人手去打回来在办公室吃,刚吃到一半,听到警卫的对讲机呼叫,听说在密支那被绑架的人质来了领事馆寻求保护,四人扔掉筷子,一边给下班的员打电话,一边朝外跑。 四人没拿伞,跑出大厦,冲过大厦前的广场,一口气冲到领事馆的大门口,看到被警卫搂着安慰的女士,冲过去围住女士安抚。 “人质……人质……还有些人质在车里。”被同胞们围着,女强人手脚发软,哭着抓着一个人语无伦次地问:“负责人,领事馆的负责人在哪……信,有信要给他……” “我们总领事唐先生马上就来,大姐莫慌,这里是我们国家的领事馆,非常安全,有什么事慢慢说啊,莫慌。” 工作人员们拿出纸巾帮女士擦眼泪,轻轻的帮拍背,细声细语地安慰受惊劫后余生的女士。 女强人手脚发抖,眼泪像打开闸门的水龙头,止也止不住。 有两人立即去查看车辆,驾驶室没人,去后头揭开雨布,用手机电筒照明,发现躺着十几个人,大叫:“人质在车厢里,好像都昏迷了,快叫医生……” 听说车厢里还有人质,一个工作人员抱起女士就往大厦跑,警卫打开了门,会开车的人爬进驾驶室开着车就领事馆的广场跑。 车子直达大厦的大门前。 车刚停稳,下班回了使馆宿舍区的工作人员也急冲冲地赶至,总领事唐先生也顾不得问其他,与大家一起七手八脚的将车上的人或抱或背或抬的弄下车,带进办公楼。 被抱着跑至大厦门内的女强人,喊着信,驾驶室,工作人员反应过来,抱着女士冲到驾驶室,开门找。 女强人扒着驾驶座,将藏着的信和小瓷瓶找出来攥在手里。 她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走路,工作人员帮忙提起放副驾座上的背包,又抱起女士,和其他背或抱人质的同事们跑进了大厦。 人质比较多,工作人员将其带进一间比较大的接待厅安置,在地面铺了地毯,将人质们放地毯上躺着。 唯一清醒的女士在打颤,工作人员又去找了条毛毯给她披着。 将人质全部带进馆内,唐先生得知已经叫了医生,也确定人质都安全,才到女士面前蹲坐下来,给了女士一个拥抱:“阿妹莫怕,现在安全了!我是领事馆的总领事,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们说。” 女强人听说是领事馆的负责人,抬头认真的看,嘴唇都在抖:“绑架我们的……是八石……家族,救我们出来的姑娘……让我告诉你们通知救……援团队……” 她勉强表达清楚了意思,抖着手递出信:“这人……是救我们……的姑娘让我带给你的……” 因为女士被绑架受了巨大的惊吓,情绪不稳,工作人员就算迫切的想知道绑匪的意图和人质如何脱险的经过也没有谁提及半句,忙着照顾清醒的女士和昏迷的人质们。 当女士说救出人质的也是女性,大家吃了一惊,从国内来的救援团都是男性,究竟是谁救了人质? 唐先生看到女士递来的信封,听说是救人质的人交给自己的,接过来,想继续安慰女士,女士一个劲儿地催他看信,他配全听先看信。 信封上写着领事馆的求助电话,字迹非常漂亮。 信封明显是自制的,一角画有一丛青竹,自带一股清香。 信没有封口,抽出来的信笺也有淡淡的香气。 唐先先展信笺,先看向了页末,落款是——拾市乐韵,加盖着私人印章。 看到落款,唐先生先是一愣,转而所有的疑惑一瞬消失,原来是她! 华夏小飞人在奥运上为国争光,在医术领域也是独领风骚,曾经小飞人入缅,上级便通知领事馆随时留意小飞人的行踪,务必保护她平安。 小飞人知道商人被绑架,她入缅国暗中协助救援团,他并不觉意外。 唐先生知道是谁救了人质,快速看正文,正文简洁明了,一说明是八石家族与人合伙绑架了人质,意图栽脏贡山家族。 二说李丹薇是绑架者的内应,她留着那人还有点用,请他们假装不知。 三是说她为受害者讨要了一点赔偿,让工作人员帮分发,那份赔偿没李丹薇的份。 第四说有两部手机有两份视频,务必保护好,也要让缅方人员亲眼看一看。 小飞人就说了四件事,末了要求保密她的身份,别透露她的信息。 唐先生看完信,安慰女士:“我知道是谁救了你们,我们会先帮你们保管你们的赔偿金,事后一定会以最妥善的理由送到你们手中,那份赔偿没有李丹薇的份,对于李丹薇这个人,我们心中有数了。 小姑娘救你们时说了什么,你们不必跟我们说,我马上联系救援团,之后就会联系缅方的官方人员,我们会帮你们挡一挡,明天才安排你们与他们见面。” 一直坚持着的女强人,听到唐领事的话,便知蒙面女侠信里必定说了李丹薇的事,唐领事心中有数了,她也放了心。 她努力撑着最后的力气,打开手掌露出小瓶:“姑娘说……把这个给他们闻一闻,就会醒。” “是救你们的姑娘给你的是吧?那位小姑娘慧眼识人,你不负所托,可以放心休息了,其他事交给我们。” 唐先生拿过小瓶子,郑重的道谢:“谢谢阿妹带着他们回来!你是位伟大的女性,你是我们国人的骄傲!” 将瓶子交出去,女强人强撑着的一口气也散了,整个人软了下去,软得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了。 唐先生打开小瓶让一个工作人员拿着,他给救援团打电话,告诉救援团绑匪是谁,再给缅国的某部门打电话,知会那边说被绑走的人质已救回。 瓦城的负责救人质的官方部门知悉在密支那被绑的人质得救,十分惊喜,电话里表示了慰问,并表示他们立即就过去探望。 唐先生先表示了感谢,再之委婉的拒绝,说人质们还在昏迷中,他们正忙着抢救,暂时匀出不人手接待外宾。 缅方部门坚持要探视,唐先生知道缅方是想确认一下人质是否真的得到解救,接受了缅官方提出的访问要求。 在唐领事打电话时,其他工作人员也没闲着,拍摄记录人质的状况,通知了厨师们加班做营养餐。 同时,也一一通知领事馆内所有女性人员们加班,并请她们借几身女性的衣服拿来给人质中的女性换洗。 人质们一身脏乱,等他们醒来,首先得带他们去洗涮,换衣服。 工作人员有条不乱的各司其职。 因缅官方人员要来探视,唐先生也安排了人员做接待工作,然后让工作人员将车上的一只大箱子抬去一间办公室存放,再从装手机的背包里找出了用袋子单独装着的手机。 找出有视频的手机,再找同型号的手机的充电器充电,顺便开机看视频。 唐先生和几位工作人员看了绑匪们残害某位战士的视频,气得红了眼。 视频还没看完,闻了香气的人质们相继醒来,当看到挂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知道自己身在领事馆,也彻底的松了口气。 那一口气一松,精神气也就泄了,都瘫软了下去,女性们呜呜的哭,男士们也红了眼睛。 李丹薇醒来时发现人在领事馆,想到某人的话,心里害怕,想大喊要求回家,却说不出话,吓得几乎晕过去。 人都醒来了,工作人员安抚男女们的情绪,重点安抚人质中的小孩子。 等人群稍稍冷静一些,询问了他们,陪同他们去洗涮。 男女们分两队,由工作人员们协助着洗了澡和头,换了一身的干净衣服,去了领事馆接待国内同胞的接待室。 厨师们送来营养餐和水果。 李丹薇在洗澡时手软得抬示起来,由一位女性工作人员帮洗了头和澡,换了衣服,最初她自己以为是因为受了惊吓,手才动不了。 当工作人员送来餐点,其他人就算因受惊,情绪不稳,手脚不太麻利,好歹能衣食自理,可她,莫说端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手使不出一点劲儿,李丹薇很害怕,嘴里发不出哭音,只是流眼泪。 照顾李丹薇的工作人员在协助女青年洗澡时发现她的手不好使也说不出话,以为她惊吓过度留下了后遗症,吃饭时以为她不习惯用筷子,给换了叉子,她还是拿不起来,体贴地端起碗喂某个女青年吃东西。 被当了人质十几天,没吃过一顿好饭,当闻到饭菜的香味,男男女女们紧张感少了一些,最开始吃得慢,很快就狼吞虎咽。 狠狠地吃了一顿,高度紧张的情绪也得到缓解,又有工作人员温和亲切的暄寒问暖,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再有工作人员问及他们如何脱险的经过,絮絮叨叨的就说起被绑的过程。 工作人员早已经备了录音笔和摄像机,全程记录。 缅官方与华夏国驻瓦城的领事馆领事交流了一方,并没有立即去探视人质,先让人准备探视用的礼物,瓦城省的政脑们赶紧召开了临时会议。 毕竟如何时去华夏国的领事馆是国事交流,他们也要提前做好工作,到时再与华夏方协商如何处理后续工作,如何向媒体公布消息等一系列的问题。 缅方的政府首脑们忙着商讨工作时,吴刚也接到了来自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家族人员传递的消息,知道了在密支那被绑的人质已经安全回到了华夏领事馆。 人质安全脱险,也代表着计划失败,并且,很可能八石家族已经暴露。 吴刚立即呼叫了在瓦城的另三位首脑召开会议,商量对策。 八石家族的另三位首脑闲着无事去了酒吧消谴,接到电话,立即赶去吴刚家的别墅碰面。 八石家族在仰光、彬马那、瓦城、密支那等地都有房产,有些地方还不止一处,在瓦城有一处房产同在一个富人别墅区内,还另有休闲别墅庄园。 四位首脑在位于富人别墅区的吴刚家聚头,还有五首脑各家在瓦城的核心人员也赶至参与家族会议。 三位首脑各带了二十几个保镖,吴刚别墅也有不少人,将首脑们举行会议的楼守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八石家族四位首脑在会议室,也与在密支那的一位联线,在瓦城的四位第一时间就是问密支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说一切在掌控中,怎么人质突然就被救了。 坐镇密支那的首脑更加懵逼,有他们家和降术师家的人手共同看守着人质,人质还被救走了? 怎么可能! 第六百九二章 寻仇 八石家族的首脑们也不相信有谁能在降术师和他们的人手的眼皮子底下将人质救走,可是,官方那边传来的消息又不可能有错。 除非,华夏国领事馆说谎。 可那种可能性低得无乎不可能,如果领事馆真说谎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最后都难以收场,并且将失去威信,领事馆不可能那么做。 唯一可能的是密支那边出了意外,他们的人全军覆没,所以才没有泄露任何消息,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某国的救援团队将人质被送至瓦城领事馆。 如果八石家族暴露,被贡山家族知晓他们意图栽脏给贡山家族,贡山家族必定会反击。 为了八石家族的名声和在密支那翡翠场的地位,首要的就抹除一切痕迹,坚定的否认绑架案与自己有关,将自己摘出去。 如何才能迅速抹除掉一切痕迹,这是个问题。 要将八石家族干干净净的摘出去,有个关健的人——李丹薇,李丹薇是行动中的一员,她若被策反出来指证八石家族,八石家族甩不掉嫌疑。 他们也没法保证李丹薇不会的反水,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如果能赶在人质的情绪还没稳定前解决掉李丹薇就安全了。 人质已经进了领事馆,现在想接触李丹薇也没可能,何况是灭口行动。 八石家的首脑非常为难,他们家族的核心人员有人想出一个主意,那就是让貌昂登丁仪以男朋友的身份去接触李丹薇,想办法给她服下能致死的药物,或者能令人精神失常的药物。 不得不说,那计划是个非常妙的好计划。 问题就在于如何将能致命的药物或能令人精神失常的药物带进某国的领事馆,私人探视带东西要经过检查,成功率低到零。 如果是官方的话……如果是官方,那就是让八石家族在某些部门的人出手,可那样一来,很容易暴露他们的人。 五位首脑反复对比其中的利弊关系。 八石家族的首脑们在商量如何解决李丹薇,守在别墅各处的保镖们,尽职尽责的监视着四周。 隐藏在一栋楼里的狙击手,随时待命。 雨,湿湿沥沥。 夜晚的富人区处处灯火辉煌,许多人家举办舞会或家族聚会,人声鼎沸。 八石家族的别墅比较安静。 雨细如帘,夜晚的街头很少有行人,车辆也是来去匆匆。 八石家族别墅所在的富人区,别墅成排,每排别墅前后有街道,交通方便。 在鲜少有车来往的街头上,一辆摩托车穿过雨帘,从另一条街拐进了八石家族别墅前面的街道。 富人区的别墅的式样千变万化,风格迥异,有的像寺庙,屋顶与墙贴金铂,整个楼房金光闪闪,有的像皇宫,富丽堂皇,有的是西欧式城堡建筑,有的是现代元素的新别墅。 大部分别墅左右两侧也有绿化带和路道,各家自建围墙,少量是别墅围墙相连。 缅国全民信佛,修的是来生,讲究积善积福,偷盗是最令人不耻的行为,民风淳朴,富人区的别墅也很少有人装摄像头,围墙顶也没装什么防盗的玻璃碎片等锐利的东西。 八石家族的别墅是相连的,各家前后房都装有监控。 摩托车从别墅楼前的街道驶过,越过了八石家族的别墅后又越过两栋独门独户的新式别墅,再从侧面的路道去了别墅后的街道。 冒雨而行的摩托车,又往八石家族别墅楼方向行驶,然后停在了八石家族中的吴刚家别墅与他邻居别墅相邻的墙对着的街道的路旁。 吴刚的别墅不是居中的一家,他家的位置在从某边数是八石家族别墅的第四家,从另一头则是第二家。 骑摩托车的人穿着雨衣,戴着头盔,停车后下车,将头盔摘下来挂在车把上,又脱了雨披。 街另一边的别墅都没有装监控,八石家族别墅后方摄像头拍到了摩托车主,但因为没人时刻盯监控设备,还没人发觉。 就算有人看见也不一定会注意,毕竟人家停路上又不是停在谁家门口,街道与各家别墅楼的围墙之间还有一条绿化带呢。 摘掉头盔的乐韵,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望向吴刚的别墅。 她会搁到现在才到,纯属因为她顺路先去了八石家族首脑的另两处庄园,她踩点时原本那两处庄园的主人在园内,谁知再过去时扑空了。 一连两次扑空,改道来了富人区碰碰运气。 事实证明赌对了,依听觉收集到的信息可知不仅吴刚在别墅,八石家族的重要人员也在吴刚家。 不用开动脑筋,用膝盖猜也能猜出来必定是八石家族知晓人质获救,他们在商量对策。 她早知吴刚家族的势力渗透了政坛,一旦人质回到领事馆,瓦城的某些官方部门知晓了,八石家族必定就会知晓。 八石家族知晓了,必定会有所行动。 从某个小头目那里截获得的信息,乐韵知道八石家族有四位首脑汇聚瓦城,原以为可能需要一家一家的找,没想到他们凑齐了。 简直不能更好了。 神识先一步查看了别墅区,对于内部人员分布心中有数,乐韵调整了一下衣服自带的帽子,两个起落便穿过绿化带,跃上吴刚家的别墅围墙顶。 吴刚家的别墅是融合了缅国风情与西欧元素的建筑,占地极宽,外围的楼房是缅式风格屋顶的楼房,主建筑是欧式建筑墙体,屋顶则是缅式屋顶。 别墅区后方是花园,有人工大泳池。 乐韵跃上围墙上,目光一扫,将八石家族五栋别墅的摄像头都给找了出来,神识散开,直接相邻两栋别墅的摄像头全部“罢工”。 一个人如果神识强大,可以用神识干扰电流,让摄像头罢工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然,那样的操作非常耗精神力。 如果不到必要时,她不会用神识去干扰摄像头。 偌不是因为自己神识强大,又有九转还魂丹,她也不敢以身犯险,使用了一次精神干扰,神识耗去了四分之一。 乐韵快速往嘴里塞了两颗九转还魂丹,猫身沿着围墙疾跑,疾掠一阵,飞身跃上一排楼房的屋顶,再次飞跑。 她在屋顶疾行,脚踩屋顶并没有弄出丁点声响,仅带起了风声。 八石家族的首脑在吴刚家聚头,人手大部分人手也去了吴刚家,各栋别墅有人,比较少,每座别墅内大概有二十左右的留守人员。 雨天有雨天的好处,尤其对于行动需要的人来说,雨夜更黑,能能起到很好的遮掩作用,雨声也能掩盖住一些声响。 瓦城的雨下得不大,但天是真的黑。 也因为下雨,不能外出散步或赏景,留守别墅的人都窝在屋内。 乐同学借助雨打植物的滴滴嗒嗒和沙沙声,悄无声息地潜入吴刚家一侧三座别墅的那一边的第一座别墅内,在院前和院后的隐秘处点了一柱香,撒了药粉。 如果是晴天,只需点一支香,无色无味的香气大约半个钟就扩散占领方圆三里的宽幅,八石家族五座别墅院只需一支香就行了。 雨天空气湿润,香味遇到水气会发生化学反应,释化掉一部分,为了让迷香尽快生效,只好给每座别墅院都占上两柱香。 香藏在隐秘的角落,还做了遮掩,只要不是近距离的看,就算有人从旁走过也难以发现。 藏好了迷香,乐韵站在黑暗中观察了几分钟,收集实验数据,暗中叹了口,迷香效果杠杠的,那一点无可否认,可再好的东西也难免有缺点。 迷香真的不适合雨天和湿度高的地方使用,所以,她有必要花点心思去研究一种适合雨天和热带雨林地区使用的专用迷香。 要不然,不仅需要等待的时间长不说,也实在太费香了。 观察了一阵,收集了想要的数年据,乐韵悄悄跃上围墙,再去隔壁一家,同样先将另两座别墅的摄像头给弄得罢工,再潜进去烧香撒药。 逛完了隔壁三座别墅,再回头,去“参观”了吴刚家另一侧的一栋别墅。 将吴刚家的邻居家逛遍,乐韵才再次回到吴刚家的楼顶,疾行一阵,跑到一栋的楼顶再飞身跳入二楼的阳台。 二楼阳台蹲着的狙击手,本来关注着主建那边,听到风声,身体形成自然的条件反射,一个侧滚离开了原位。 他刚让开位置,一抹黑影如影相随的到了他身边,黑暗中,一只纤纤玉指戳点在他的前胸。 狙击手刚扭头,没看清是人是动物,只感觉有一丝香风扑鼻,随之前胸一痛,下一刻全身发麻。 他一下子定在原地,僵直着身,一动不能动。 乐韵在黑暗里视物如白昼,看清了狙击手的脸,是个比较年青的青年,与吴刚家族没血缘关系。 吴刚在自己家也不放心安全,不仅花高价聘用狙击手,夜晚还要狙击手值班,可见有多怕死。 乐同学淡定的将狙击手的狙击枪和备用弹匣给没收,又喂他吃了一颗药,再点了他的睡穴,将其先扔人造洞府放着。 狙击手藏身的楼房,斜对着主建筑的侧楼的大门,从二楼看过去,那边有什么情况一目了然,若狙击谁,必定百发百中。 主建筑楼的主楼和一面的侧楼的一楼亮着灯,四周保镖环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哎,他们该不会是知晓她要来,所以那般紧张? 观察了一阵,乐韵摸摸下巴,又跃身上屋顶,再朝后方跑,跑到差不多是主建筑楼后方的位置,悄悄飞身落地。 因为下雨,她从屋顶飞下地面的风声也被消弥于无形。 平安着陆,乐韵先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帽兜和蒙脸的黑巾,再走入雨中,潜至隐秘的地方点了迷香撒了药。 再潜到主建楼后方,借着花卉植物的遮掩,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主建楼的侧面。 再借着植物的遮挡,潜至一排贴墙而站的保镖对面,一扬手,几枚钢针化为光芒疾射保镖们的眉心和哑穴。 一抹抹流光一闪而至,六个保镖还没看清是什么,钢针便扎中前胸,转而有冷光扎中眉心。 钢针穿透了保镖的眉心,整根针没入大脑,针孔渗出一滴血。 一排保镖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们本来后背靠墙,中了钢针之后也没立即倒下,而是背挨着墙缓缓滑坐下去。 搞定六人,乐韵从植物背后蹿出,掠至保镖站着的地方,将六人扶了一下,收回扎哑穴的钢针,让他们保持站姿。 之后,贴墙挪动,在距相隔约八米远的另一处保镖不远时,疾掠而出,先点哑穴,再直接送一人一根绣花针。 主建筑四周每隔一段距离便站有几个保镖,或四个或八个,各个侧门或八到十二个,主建筑的侧楼大门前最多,有三十几个人。 八石家的首脑在主侧楼开会,主侧楼也是重点保护地,主楼大门口仅只有八个保镖。 保镖密集,严防人接近主建筑侧楼的会议厅。 乐韵沿着主建筑跑,以疾风扫落叶似的速度,放倒了一拨拨的保镖,很快就只余大门前的一拨门神。 搞定了分散的杂鱼,研究了一下大门前的保镖们的站位,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下手都不可能在十秒之内解决掉人。 十秒之内解决不掉那些人,必定会让他们反应过来,自然也会惊动里头的人。 乐韵想了想,果断的利用神识那个强大的作弊器干扰电流,让整栋楼的电灯一下子熄灭。 就在电灯熄灭时,她蹿出去,左右手同时天女散发,几十枚钢针飞了出去,她一折身,掠至背靠建筑而站的一排保镖身前,先给他们点穴。 人飞过,数个保镖站成木柱子,她也从大门口掠过,到大门另一侧的一排保镖前点穴。 而大门前的两列保镖,分别后脑或眉心中针,一个个或前扑或后仰,卟嗵卟嗵的倒地。 灯熄灯时,大厅内的保镖们立即望向门口,想看是停电还是大楼的电路短路。 在第一声人倒地卟嗵声响起时,里头的保镖看到主建筑对着的大门方向那边还有灯,喊着是短路了,叫电工来查线路。 在第二声卟嗵声响起时,熄灭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刚喊话让人叫电工的保镖们,看到灯亮了起来,正要问是什么声音,转而就见门口的保镖朝地面倒去。 他们的反应极快,立即取出配备的武器,一些保镖向中间靠拢以身挡住门口。 第六百九三章 死得不冤 吴刚和众人在商量怎么抹除痕迹,合计着如果八石家族暴露了,去搞点事转移走注意力。 正协商着怎么搞事,屋内的灯突然就熄了,视频会议也中断了。 他们以为是突然停电,都拿手机弄亮增加光亮。 短短一点功夫,灯又亮了,说明可能是电流不稳导致。 谁知他们还没说什么,见厅内的保镖们行动了起来,像是有敌入侵的状态,他们反应也不慢,也快速拿出防身的手枪,并寻找掩体。 灯重新亮起来时,乐韵也将大门一侧的另一排保镖全给搞定,折身,旋风似冲冲过门厅,冲入大厅,照着一排保镖就是一手天花撒花。 赏了迎面一排保镖钢针,她极速转身将大门砰的给关闭,再次扬手,又撒出几把钢针。 冲进厅,扔暗器,关门,扔暗器,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完成了。 钢针散开,咻咻飙射。 向中间靠拢的一排保镖,隐约见有人冲来,大声斥责:“有什么不会直接上报?没经先生们同意谁让你进来的,退……” 喝斥的话还没说完,他和同伴们的眉心相继遭钢针穿透。 钢针穿脑,眉心一点血殷红如朱。 飙射而出的钢针有着强大的冲力,中针的保镖们还没扣下枪的扳手,人朝后倒了下去。 小萝莉撒出的第一手钢针,让最面前的一排人倒了下去,第二波钢针也自他们上方疾射而过,咻咻声中,纷纷钉入一些人的眉心和太阳穴。 细细的血线自针孔中迸出,血珠溅飞。 八石家的首脑都有一个贴身保镖,贴身保镖护着找了掩体的先生,看到有人冲进厅,没管是自己人还是谁,举枪就射。 几枚子弹自不同的角度,飞向了同一个目标。 某些人拉动枪支的拉钩时,乐韵已听到了声音,看着飞来的子弹,扭身,以无比刁钻的角度避开了最前面的三颗子弹。 再之,伸出右手,轻轻点在离自己不到一尺远的第四颗子弹弹头,再轻轻朝下一拨,硬生生将一颗子弹给拨得掉了个头,再伸指照着子弹屁股上曲指一弹。 被拨得掉头的子弹,遭受一记弹指之力,以比离开枪腔更快的速度飞了出去,它飞行的角度改变,没有飞向枪手。 倒飞而回的子弹,瞬间便穿透空气,斜着朝下,从一张椅子的侧面飞过,射中了借椅子为掩体的人。 四个贴身保镖扣下第一枪后也没停,朝着冲进来的人连连扣枪。 藏在掩体后的八石家族的人也瞅冷子放冷枪。 乐韵弹飞了第四颗子弹,人早就离了原地,像幽灵似的乱蹿,愣是没有一颗子弹触到她的衣服。 在贴身保镖们开枪时,大厅内三十几个保镖先后中针,纷纷倒地。 那么多的保镖仅有三人因离得远,没被射中要害。 会议厅内子弹乱飞,有弹子被撞飞成为流弹,有一个保镖原本没被射中要害,被流弹给击中,光荣殉职。 有几颗子弹撞上窗子的防弹玻璃,玻璃没被击穿,却裂开了无数细缝。 会议厅内砰砰声如在放烟花一般的密集。 墙体硬,玻璃又是防弹玻璃,枪声传出去已经被削弱了一半,雨声是第二道屏障。 当声音穿过两重屏障,传到其他楼房的人耳朵内,已经变了味儿,吴刚家的人没谁跑去主建筑楼,一来是先生有话,没经允可不得去主楼,二来嘛,先生们开会议时常常因为意见不合捶桌子摔东西也不是新鲜事。 还有些人突然犯睏,已经昏昏欲睡。 外面没人来支援,会议厅乱成一团。 躲闪子弹的乐小同学,轻飘飘地避开一波花生米粒,连连扬手,接二连三地发射了几波暗器。 钢针化为冷光,纷纷击中目标。 之前中了针的另两人也倒地不起,八石家族首脑的四个贴身保镖有两个步上前面那些保镖的后尘,眉心徒留一点朱砂红。 有两贴身保镖一个遭扎中额头,一个遭扎中脸,虽然没有当场毙命,却因钢针几乎击碎头骨或脸骨,剧烈的疼痛中手握不住枪,武器脱手而出。 没当场死亡,也没能幸免地栽倒在地。 八石家族中有掩体保护的人,有三个当场毙命,有三个被针扎中,或半身麻木或手麻木。 乐韵撒出最后一波钢针时,从面前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冲着藏在会议厅桌椅后面的人扬了扬。 “八石家的先生们,你们再不出来,我不介意直接将这个玩具扔过去。” 借着掩体藏身的众人,看到某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能轻松躲开子弹,早就惊得三魂不稳七魄不定,当看到某人拿出钢珠手榴弹,像被扼住了脖子的大鹅,不敢乱动。 听到蒙着脸的黑衣人的声音,吴刚整个人弹跳起来,肝啊胆儿都在颤:“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哎哟,刚先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呢。”乐韵举着个圆溜溜的玩具,笑咪咪的;“你们家别墅大门是关了,可对于我来说你家这种地方,我想来,你们谁也拦不住我,我想走,你们留不住。 这栋楼外面有八十九个保镖,大厅里有三十四个保镖,还有四个是你们的贴身保镖,对面楼还有一个狙击手,你们猜猜,还有几人活着?” 乐韵说话间,目光扫了会议桌下一眼,脚一点地,身形极速闪开,走出了S形,避开了从三个不同角度而来的子弹。 下一刻,她掠起,人如一阵风自厅中刮过,飞身落在会议桌上。 她落下,那张厚厚的、腿与边镶了金铂片的花梨木会议桌“砰”的一声碎裂。 不仅桌面碎裂,桌子的腿也咔嚓咔嚓折断,桌子砸了下去,将藏在桌子下方用椅子挡身的人给压住。 其中有四人被砸中脑袋,最初时有发出嚎叫声,转而就脑浆迸流。 桌子破裂时,有几个人连滚带爬的爬了出去,有些被砸中了胳膊或腿,大部分人见了血。 吴刚因为之前就站了起来,逃过一劫。 他看到某个小恶魔飞上桌子将桌子一脚踩坏,看着桌子破裂砸伤人,有两个人已经没了动静,桌板下方流淌着白的和红的浆水。 “不知八石家何处得罪了小姐?我们……若有得罪之处,家族愿用翡翠原石珠宝向小姐赔罪。” 屋里屋外那多的保镖拦不住小恶魔,她能轻松躲开子弹,这样的人还是人吗? 小恶魔出手必见血,再不安抚住她,等着八石家族的将是血流成河。 如果不能让她满意的自愿离开,八石家族有可能要从缅国最有名望的黑道家族中除名。 看着一片狼籍的场面,吴刚心都凉了,只想立即将大事化小,哪怕赔上半数身家,也比被小恶魔血洗八石家族要好个百倍。 踩爆了桌子,乐韵轻飘飘地跳到一边,看着几人狼狈的从断板残块中爬出来,又是一扬手。 一波钢针飞出,咻咻咻破空声中钉入几人的眉心。 刚刚冒出头的九人,倒了下去,眉心才溢出血丝。 一波钢针射杀掉几个不安份的人,乐韵露出在外的眼睛毫无波澜::“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想朝我开枪,你当我眼瞎啊。还有谁想死的,想动枪动刀尽管动手,我不介意送你们去见佛祖。” 小恶魔一脚碎了桌子弄死两个,转眼又弄死好几个,八石家族核心人员一下子就损失十来人。 吴刚生怕小恶魔再找借口继续屠杀,厉声喝:“全给我扔掉武器!” 手中还握着武器的人,闻声将枪支扔向空旷的地方。 扔了武器,没受伤的人赶紧将压在桌板下的人弄出来,再挪到一边,受伤不能站的人坐着,能站的都站着。 另三位首脑也有两人被刮伤,一个伤到胳膊,一个伤了腿,好在伤不重,都能站着。 不见棺材不掉泪,八石家族的人即是如此,不给他们颜色看,一个个都不老实,让他们见了血,这不就老实了。 乐韵瞅瞅八石家族的首脑,慢吞吞地挪了几步,走到八石家族站着的人堆处,抬腿一脚将一个青年给踹出例。 那人被踹得踉踉跄跄的,还没站直,又挨一脚踹在后背,一下子扑地。 他想爬起来,乐韵一脚踩他后颈上,将他摁地上摩擦:“你就是八石楚那一支的昂登丁仪?” 八石家族有五支,他们的先祖的名字分别叫楚、山、苗、基、道陀,后来为了区分谁家是谁的后代,在老祖宗面前加了八石两字。 某个黑衣女人凶残地踹翻昂登丁仪,其余人都不敢去拦,更不敢问为什么。 被踩得脸贴地,昂登丁仪想爬爬不起来,艰难地应了一声:“是的。” “呵,你即不是八石楚的嫡长子长孙之后,也不是庶子之后,不过是个旁支,长得一副鸟样,还装贵族少爷以谈恋爱为由欺骗我国少女的感情,谁给你的胆量?” 乐韵一脚踩着青年,目光望向四首脑中的一个清瘦矮小的小老头:“八石明威,是你给他的胆量吗?还是说,是你们家族五首脑给他的胆量?” 小恶魔问昂登丁仪是谁,吴刚便知李丹薇的事暴露了,小恶魔望向自己,立即否认:“不,我没有,我从不过问青年一辈的私人感情。” 吴明威只有一米六五,是首脑中身形最矮小的一个,若不穿金戴银,走在街上就是个乡下老头,一点也不显眼。 被点名,吴明威也坚决不认:“昂登丁仪确实是我这一支的旁支后辈,我管着家族的生意,非常忙,对于青年一辈的姻婚,我一向支持他们自由恋爱,从不干涉。” 八石家的另两个首脑吴苗伦和吴奈温,也纷纷表态说自己不知情。 四首脑都否认支持昂登丁仪骗取少女的感情,乐韵目光凉凉的自四人面前上掠过:“你们都说不知道是吗,再问你们,是谁让昂登丁仪以娶李丹薇进八石家当太太为名,让李丹薇配合你们绑了我国的人为人质,是谁让昂登丁仪诱惑李丹薇给你们当内应,将我国的救援团骗进你们的陷井? 又是谁出主意计划利用人质将我国的救援团骗去峡谷中,准备将人全部弄死再栽脏给贡山家族?” 蒙着面的女人声声质问,让八石家四位首脑心脏一阵一阵的悸缩,心里慌,他们仍强自保持镇定。 “我不清楚绑架的事,应该是底下的人背着我们做的,请小姐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去查清楚,给小姐一个交待。” 吴刚唯一的反应就是先安抚小恶魔,安抚住了小恶魔,其他事一切好说。 “是你们手下的人背着你们做的?”乐韵意味深长地望着四人。 四位首脑点头:“我们之前都去度假了,听说了绑架事件才回来,我们是做翡翠生意的,做不出那么蠢的决定,绑架商旅,传出去会严重损坏地方的声誉,对我们的原石交易影响恶劣。” “哦。”乐韵的手一翻一抬,再一扬手,一波钢针飞了出去。 “不—”吴刚眼睛骤然瞪大,他才发出一个音,小恶魔扔出去的钢针化为流光射中站着或坐着的八石家族那一拨人的眉心。 那一拨人倒地,身亡。 吴明威吴奈温吴苗伦看着家族人员死在自己眼前,腿抖得几乎要站不住。 昂登丁仪看不见,但是听到了倒地声,吓得四脚发软,一动不敢动。 “你们是首脑,你们家族的人员敢背着你们绑架我国的商人,必定是核心人员给了他们命令,这些人都是你们最信任的重要部下,不经首脑命令自作主张,形同叛徒,我帮你们处决了,给你们清理一下门户,以后免得他们又背着你们绑架商人坏了你们的声誉。” 又送了一拨人去见佛祖,乐韵云淡风轻地晃晃指间夹着金针的手,笑咪咪地又问:“再问个问题,是谁提议与降术师家族合作的?” 吴刚艰难地挤出声音:“不是八石家族主动与降术师合作,是降术师找上了八石家族,最先提议合作的几人已经死在了小姐你的手里。” 某些人将责任推给死人,乐韵吹了吹手中的钢针,声音淡淡的:“所以,他们死得不冤,是吧?” 第六百九四章 不要跟恶魔讲道理 死得冤吗? 冤,当然冤啊,怎么可能不冤? 八石家族的人死得比华夏国史上名留冤史的窦娥还冤。 可是,吴刚、吴苗伦、吴奈温和吴明威根本不敢说冤,他们清楚,若敢说一个字,他们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形如恶魔,根本不讲道理的女人面前,四位首脑不敢流露半点不满,更别说愤怒情绪。 “不冤,一点也不冤,他们背着我们自作主张,败坏了八石家族的声名,辛苦小姐帮我们清理门户。”吴刚已经领教过了小恶魔的凶残手段和神鬼莫测的本事,顺着毛捋。 自己家族的人死在眼前,还得感谢杀手,还有什么比这更憋屈的吗? 不说外面,屋内五十几,就剩五个活人了,如果不低头认下这份憋屈,说不定五这个数字会变零。 心里憋屈得呕血,吴苗伦吴奈温吴明威也不得不打落牙齿和着血吞下去。 八石家的四个首脑挺上道的,乐韵点点头:“你们还算是个明白人,那行,你们的命我先给你们留着。至于昂登丁仪,” 低头瞅一眼要长相没长相的青年,脚一勾将人翻个身,一脚踩在了青年肚脐下三寸的位置。 那一脚下去,青年裆部传出了鸡蛋被捏碎的声音。 “啊-”蛋蛋被爆,昂登丁仪发出了凄惨的痛叫声,身躯痉挛了一下,直挺挺的一挺就晕死了过去。 四个首脑惊恐地夹紧了腿,腿肚子都在打颤。 “恋爱自由,昂登丁仪与李丹薇谈恋爱是他们的自由,李丹薇虚荣拜金,昂登丁仪就算骗李丹薇自杀了,也无别人无关。 昂登丁仪错就错在利用李丹微骗我国同胞再绑架,你们绑架了我的同胞也就算了,还用那么卑劣的手段折磨他们,那样侮辱人,我绝不容忍。 这是给昂登丁仪的惩罚,至于李丹薇和昂登丁仪是分手还是结婚,是你们家族和李丹薇家的事。” 废了昂登丁仪的命根子,乐韵收回脚,在青年身上擦了几下,顺脚点了青年的穴。 解决了一个小渣,走向另一角的一套圆桌椅:“你们的人和降术师拍了份视频,你们自己来看看,看完我们再来谈。” 她走得极快,抬脚的功夫就到了,拖出四张椅子排成一排,示意四位首脑坐、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在明显的实力面前,吴刚吴明威吴苗伦吴奈温只有接受霸王安排,拖着僵硬发抖的小腿,走过去老老实实的配合着坐下。 他们坐好了,乐韵将手榴弹塞进背包里,收起了钢针,出手如电,点了四位首脑的穴,让他们当木头人。 再拿出掌上电脑,连接一个电脑、手机两用U盘,开了电脑,再点开一个文件,播放视频。 乐韵没有陪着看视频,她去将昂登丁仪拖到放掌上电脑的桌子不远处,再去收尸,先把会议厅内的尸体拖到厅中最宽敞的地方码成堆,再去搬屋外的尸体。 八石家族的四个首脑被迫看视频,原本不知道是什么,当视频播放出来,他们才知是降术师和他们家族的人手“解剖”某位人质的经过。 四人知道视频的内容,魂都快吓没了,恶魔一定是因为看了视频,所以才对八石家族下手。 若知晓因为绑架了对岸国家的商人会为家族埋下祸根,他们宁愿当初将昂登丁仪当场给崩了,也不会将主意打到恶魔同胞的身上去。 就因为一个绑架计划,八石家付出百多条人命的代价。 四人心头后悔,心惊胆颤地看着某个恶魔将一批一批的尸体搬进会议厅,猜不透她想干什么。 猜不透,才更让人心慌。 尤其是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下,因为完全不知道对方会做什么,恐惧只会成倍增加。 忙着搬尸体的乐小同学,将为八石家族尽忠了的保镖们的尸体分批运进会议厅,一连跑了十来趟才搞定。 一百来具尸体,码成了一个堆。 有些人的零部件很不错,可以收集起来备用,可惜,她时间不够,没办法花费大量时间收集材料。 纵然有些遗憾,乐韵也没手软,掏出一只瓶子往尸堆上泼化尸水,再撒化尸药粉。 化尸水淋下去,沾到衣服和死者的皮肤便“嗞嗞”作响,人体的肌肉组织迅速被蚀化。 当紧随着而来的药粉落下,就像是点燃的火把落在了汽油池,尸堆腾起一阵似火焰似的白烟。 白烟与导味一起飘荡。 乐同学跑去开了几扇窗,又去开了大门,免得焚化尸体的烟气太浓熏死了八石家的四首脑和某个废人。 四位首脑看到恶魔女将尸体堆起来,以为她要泼汽油焚尸,谁知她只撒了些药水和药粉,尸体便快速腐化,吓得心脏骤停了几秒。 他们的身体不能活动,没法逃离现场,惊恐地看着某个恶魔,心脏停了又跳,跳了几下又停一停。 打开了大门通风,乐韵给八石家的四位首脑一人吃了一粒小小的药丸子,不慌不忙地走出会议厅,转而奔向吴刚家的主楼。 迷香已经起到了应有的作用,八石家族别墅内的留守人员进入深度睡眠,呼吸绵长。 没有人声喧哗,唯有雨声沙沙。 吴刚家主楼大门敞开,贴着金铂的门楼和大厅在灯光中焕发着富贵奢侈的气息。 乐韵踩着门楼过道的波斯地毯进了大门,大厅非常宽,三面采光,进门左手侧近后墙的一侧有楼梯上二楼,厅内装潢豪华,挂满名画与摆件。 对着门的后墙那边是佛教风格的装饰,供着一尊半人高的白玉坐佛,佛像与楼梯之间的墙上有一道门。 乐同学进了大厅,无视了厅内的名画与摆件,穿过大厅到了供佛像的侧面那边开了门。 门后是一条向后方去的直通式走廊,沿着走廊到尽头,右手侧就是吴刚家的收藏室。 吴刚家的主楼建筑是类似于十字形,两侧的侧楼一座楼的一楼做会议室,另一座侧楼的一楼僻为收藏室。 侧楼收藏室的后半部分其实是中间主楼心脏区域的一半地盘。 收藏室分为内外两间,外间是成品,里间是吴刚家一脉收藏的顶级翡翠原石和各类宝石精品。 他家有两个收藏库,另一间在环绕主楼的一栋楼内,主楼收藏的最顶级品,也是吴刚家嫡系代代相传承的财富。 另一间仓库收藏的翡翠原石珠宝等物品的级别稍低一些,是他那一支族人共有的财富。 八石家族掌握着翡翠场口有几百年的历史,出产的顶级好料基本由八石家族内部分配,偶尔才会漏两块出去,刺激市场。 几百年的积攒,数量绝对可观。 乐同学懒得去找钥匙,以一根铁丝当万能钥匙,轻轻松松的就打开了门,找到灯开灯照明。 收藏室的的架子上堆满了各类宝石原料,翡翠料最多,个头较大的翡翠原石放在地面或架子的最底层。 吴刚家的收藏没有飞头家族那么丰富,但是,那份财富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 八石家庭存放在别墅内的收藏是各支私人的财富,他们共有的翡翠原石在他们掌控的公司仓库,那些都是他们挑剩下的。 “果然,做什么都不如打劫对手来得强啊。”乐韵目光巡视了收藏室一遍,麻利地搬东西往储物器里扔。 她不会去洗劫八石家族的公司仓库,毕竟公司虽然是八石家族产业,与他们家私人收藏的性质却不一样,若去洗劫了他们公司的仓库,与江洋大盗无异。 私人恩怨私下解决,乐同学扫荡八石家族的私人仓库没任何压力 收藏库大约有三百多个平方,不到十分钟即清空,除了不能挪动的架子,能搬走的东西一件不剩。 扫荡了里间,再从连通里外两间收藏室的门去外间。 外间藏室的藏品是世界性的,五花八门,甚至不乏从墓里出来的东西。 乐同学选择性的挑走了一百多件精品藏品,然后再去吴刚家族公共仓库,挑出品质最好的原石,打包带走。 游览了吴刚家的收藏室,再去隔壁别墅。 隔壁别墅是八石家族中的八石道陀的后代,现任族长是八石基昂,通常叫吴基昂,他那一支的大本营在密支那。 八石家族也知道“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各家的收藏并没有放在同一个地方,分散库存。 各支在瓦城、仰光、密支那和彬马那都存有家族财富,瓦城因为地理位置和交通原因,最安全,存放的财富稍多一些。 乐同学翻墙入别墅院,直奔吴基昂家的收藏库,仍以“万能匙”开门,不客气的扫荡了收藏室,拍拍屁股就走。 别墅内的人在迷香的催眠下睡得香喷喷,摄像头也罢工,超安全。 乐同学从屋顶上和围墙上走,先将后门有拍到自己第一次跃上吴刚家后院围墙的几个摄像头给拆掉,再去八石家族的另三座别墅参观。 她扫荡空一处再换目标,跑了一家又一家,一共花了约一个半钟,将八石家的五座别墅的收藏室一个不落的游览了一遍。 帮人清点了收藏,乐同学满载而归。 吴刚吴苗伦吴明威吴温奈因为动不了,在某个恶魔离开会议厅之后,他们不得不被迫观看焚尸过程。 尸堆最初只冒白烟,很快尸体被腐化成液,尸液泛滥,从上方往下方流淌。 尸水仍有很强的腐蚀性,下方的尸体沾到液体也被蚀化,冒出白烟,之后腐化的液体再往下一层跑,下一层尸体也被腐化。 不到半个钟,尸堆化为一团白烟,刺鼻的味道浓得呛喉。 昂登丁仪晕死过去了,他没感觉,八石家的四位首脑成了活靶子,被味道熏得几乎要窒息。 浓烟味呛鼻,一个个狂咳。 在他们咳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时,蒙面人去而复返。 看到恶魔返回,快咳掉肺的四位首脑,想努力不咳,却控制不住,“咳喀喀”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凶。 扫荡到不少藏品填充了自己的仓库,乐韵心情略好了一丢丢,瞅着四位首脑咳成了狗,顺手撒了把香粉清除气味。 四位首脑咳归咳,是死不了的,她先观察尸堆。 焚化了一个多钟,尸堆被化尸水和化尸粉化得所剩无几,带着腐蚀性的血水所过之处,地板和地基都没能幸免于难,。 除味道的香粉浓香扑鼻,很快就冲淡了呛鼻的臭味。 白烟也消散了大半,露出坑坑洼洼的地面,以及几根残骨和散落的残破不全的金属物品。 观察到成果,乐小同学再次给有残骨和积有液体的坑洼中撒了一点化尸粉,晃到四首脑对面坐下。 她慢条斯理的将掌上电脑挪到自己面前,以不带温度的语气问:“四位先生认真看了视频了吧?” 如果没有,她不介意再放一遍,增加他们的记忆力。 “认真看了。” 四人咳得喉咙都破了,还得忍着不敢流露出多余的情绪。 “行有行规,黑道有黑道的规矩,帮派家族为利益互相打来打去是双方的事,不该对无辜的商人下手。 八石家族和降术师合作绑架了我的同胞,还害死了一个人质,这就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 这一次只是警告,八石家族再残害我国同胞,我不介意送八石家族全族人去见佛祖。”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犯罪? 因为犯罪成本太低。 犯了错的人,没得到惩罚,没付出什么代价,永远不会收敛,只有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们才会有所顾忌。 打嘴仗没什么用,乐韵喜欢先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让人付出相应的代价,再坐下来讲道理。 吴刚吴明威吴奈温吴苗伦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恶魔屠了八石家族一百多人,她竟然说仅只是警告?! 如果……她火气再大一点,是不是表示他们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不,有可能不是尸体,而是一滩水渍! 看着还在冒白烟的地方,四位首脑的心脏都快颤得掉地。 “以后我们定管好族人,不会让八石家族的年青人犯同样的错误。” “这次是我们监督不力,以后一定严加监督。” 对恶魔的畏惧深刻于骨,四首脑不敢有丝毫怠慢,恶魔她不怕子弹,她不是人,不能跟她讲道理! 第六百九五章 撒谎 八石家的四个首脑亲眼见过了恶魔在弹雨中毫发无伤的能力,三观也倾覆了,他们觉得那恶魔可能是拥有“超自然能力”的异能者。 何况,他们因被恶魔随意了戳了几下,到现在还不能动,也说明恶魔她就是华夏国传说中能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 恶魔的实力太可怕,他们太弱小了。 一个连子弹打不到的武林高手,想捏死他们跟捏死一只鸡鸭没区别。 没有什么比生死更大的事了,四人都想活,不想被撕票就得有人质的觉悟,凡事顺从为上。 八石家族的首脑都是叱咤翡翠珠宝行业的大佬,在黑道上也是叱咤风云的角色,如今怂得毫无悬念。 大佬更懂得识时务,他们还算不蠢,乐韵目光淡淡的自四人面前扫过:“你们觉得,你们家族五个首脑的命值多少钱?” “?”四位首脑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晕过去,恶魔她屠了一百多人,还……还要问他们要赔偿金? 下一刻,四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不不,她是要让他们拿钱赎回他们的命?! 不给的话,恶魔是不是立即就让他们化为一滩水? 巨大的恐惧不期然的降临,四人吓得也不咳了,都不敢喘气儿。 四位首脑满眼惊恐,乐韵不慌不忙:“八石家族掌控着数个区的翡翠原石场口,家族富可敌国,我没时间跟你们慢慢谈判,就用你们这里五栋别墅收藏室内的部分收藏作为你们五位首脑买命的赎金。你们有意见吗?” 恶魔盯上了家族的收藏室,四位首脑那口气卡在了喉咙里,憋得脸色发青。 八石家族在瓦城的别墅收藏着品质最好的翡翠原石,存量相当于各支所拥有的顶级翡翠原石的五分之三。 除了最顶级的翡翠原石,还有大量珠宝原石。 恶魔要他们拿出那些库存当作赎金? 四个首脑心里在滴血,还不敢有半点异议。 如果瓦城别墅收藏室的东西能让小恶魔,她拿了赎金就离开,那就给她。 哪怕瓦城别墅的顶级原石最多,但连同房产在内的财产价值其实不到家族总财富的三分之一。 奉上一个地方的库存能保住其他地方的库存,弃卒保车,总比全军覆没好。 生怕小恶魔反悔,哪怕喉咙难受,吴刚艰难地挤出声音:“小姐您喜欢哪些收藏品,我们一定双手奉上。” “嗯,这才是人质该有的态度,也不用你们派人送货上门,我已经让人将东西搬走了。”乐韵扬了扬秀气的眉,说得云淡风轻。 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他们是大佬,出入保镖前呼后拥,不知生命掌控在他人手里的煎熬,现在一报还一报,她让他们也尝试了当人质的滋味。 被他们家族绑架的人质在被挟持时家属愿意交赎金换人,八石家族和降术师表面假意同意谈判,实则一早就存了必杀之心。 乐同学觉得她是非常仁慈的,没打算撕票,给了他们自赎的机会。 ?四人的表情比雷劈过还震惊,恶魔离开的那段时间就是搬他们家的收藏品去了? 她出去的时间有限,是不是……代表着,她只拿走了各家放在展室里的明面上的一些收藏品,没发现隐藏在展示室后的小金库? 四人心中有几分小激动,还得装着一副即心痛藏品,又配合的表情,再说几句好听的:“小姐想得周到,我们家的青年们笨手笨脚,干不了细致活,小姐培养的人自然细心,他们搬运东西最妥贴。” 若有认识八石家族首脑的人在场,只怕是以为见鬼了,黑道大佬们何曾有过那般卑微的时候? 卑微的四首脑只想赶紧送走恶魔,如果说好听的就能让她空手离开,莫说让他们说软话,让他们把马庇拍穿都行。 他们在比他们更硬的拳头下服软,乐韵半点不奇怪,又问出一个问题:“莫先生去了哪里?” 咻—,恶魔提及莫先生,四首脑的头皮都绷了起来,她怎么知道莫先生? 四位首脑表情微变,乐韵好整以暇的将掌上电脑关了电源,将电脑和U盘慢条斯理地塞进背包。 收好了物品,还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她不高兴了,声音提高:“怎么,这个问题让你们为难了吗?” 恶魔的声音像魔咒,四首脑头皮发炸,连连摇头。 吴刚唯恐小恶魔知晓自己与莫先生认识最早,自己不说话她以为自己居心不良又鸡蛋里挑骨头,小声翼翼地解释:“我们也不知道莫先生去了哪,用华夏国的话说莫先生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知道莫先生来了瓦城,我在瓦城市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人,你们什么时候与莫先生见过面?” “我们与莫先生很少见面的,17号那天莫先生给我们打了电话,没见面。”吴刚硬着头皮回答。 “莫先生有哪些住处?”找不到人,知道他有几处落脚点也有用处。 “我们不知道,莫先生不说,我们都不知道他住哪,我们知道的只有他在密支那的野人山峡谷中买的二手房,还是他自己告诉我们的。” “你们的嘴挺紧的啊。”乐韵瓣了瓣手指,缓缓站起。 “不是,小姐,我们不敢欺骗你,我们真不知道。”吴刚感觉到小恶魔语气里的不善,冷汗都出来了。 恶魔突然起身,吴苗伦吴奈温吴明威也心惊肉跳,后背心冷汗泠泠。 耍嘴皮子没意义,乐韵伸手将圆桌给搬开,轻轻脱掉右手手套交于左手,右手探入背包从储物器里转移出一张符纸。 手捏符纸,往前一步站于吴刚面前,再将符纸拍进他后颈内,右手食指摁在他眉心宫位置,精神力迅速贯入吴刚大脑,共享他的记忆。 恶魔的目标对准了吴刚,吴奈温吴苗伦吴明威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恐惧感却一点也不少,根本不敢出声。 三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被小恶魔盯上,吴刚想逃逃不了,当她的手摁住自己眉心,只感觉像有电流涌入大脑,头痛了一下,转而便没了其他感觉。 没其他感觉也让他更心慌。 小恶魔不是佛徒,不可能做无用功。 他又惊又慌,奈何身体不能动,只能被动承受来自小恶魔带来的巨大的压力。 以神识探查吴刚记忆,他的意识非常活跃,乐韵很容易捉捕到他的精神力,从活跃的精神力找出重要的信息。 吴刚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又是黑道家族的首脑之一,人生经历丰富多彩,若要将他的记忆读完,起码得三小时以上。 乐韵还要去其他地方,没功夫欣赏他一生的经历,只花了半个钟读取了他部分记忆。 完成简短的搜魂,收回手,拿走摁吴刚后颈的符纸先收进储物器,再次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 视线扫了另三人一眼,对上吴刚惊魂未定的脸:“刚先生,你说很少与莫先生见面,那么你15号见到的莫先生他的鬼魂吗? 你说17号与莫先生通过电话,那么,20号那天你见到的莫先生不是人,22号的联系也是你在跟鬼打电话? 一个月见了两次,还一起吃了饭,从你嘴里说出来竟成了莫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说谎的功夫挺高啊。” 吴刚不知道小恶魔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看到她盯着自己,背皮发毛,听到她说出自己与莫先生见面的具体时间,心脏就像膨胀的花朵,片片炸裂。 他想解释,却根本没法将自己撒的谎给圆过去,急得额心豆大的冷汗密集如骤雨滚落。 吴奈温吴苗伦吴明威看着蒙着面的恶魔,心弦都快绷断。 “你们三个有没什么补充的话要说?”乐韵望向八石家另三位首脑。 “我们……真不知道莫先生的住处,莫先生是吴刚的朋友,我们都没见过他,只知道好像是个黑客。” 吴奈温吴苗伦吴明威的魂都快被恶魔给吓出窍,将唯一知情的一点也透露了出去。 “你们比吴刚老实多了。”三位首脑在瑟瑟发抖,乐韵没再盯着他们,从背包里掏出四只玻璃样品瓶,拿出针筒给四人抽血。 小恶魔问了另三人一个问题便什么都不问自己,吴刚不知道她会对自己做什么,惊惧交加,汗如泉涌。 吴奈温吴苗伦吴明威不知道恶魔抽血干什么,人在她手上,反抗无门,无力地看着她从自己手臂上抽走一大筒的血。 乐韵不会告诉他们收集他们的血做什么用,以后他们若再胆残害天朝同胞,直接以他们的血配针对他们家族血源的药,让他们灭族。 收集到的血密封起来,以放回背包为掩护给转移至储物器里存放,也不废话,一手提溜一个人,将两人拎出会议厅,提到了旁楼的屋檐下放着,再回去提另两人。 将四个首脑提至主楼侧面的旁楼屋檐下,又去将昂登丁仪和门口没弄死的几个人也给搬出去了四首脑那边。 将人运转移走,乐小同学又从主楼去了各楼的二楼三楼,各个房间都转了一圈,将有灵气的物品收走,再下楼将大厅里的佛像与一些值物的摆件也搬走。 搜刮了一遍值钱的东西,先改动了一只定时弹,再掏出几个圆溜溜黑乎乎的东西,把引线也捻成一股,最后将两者连起来。 放好东西,溜回四首脑身边,对着四人笑:“我来时,你们不是说想弄点事转移人的注意力吗?你们说,你们的房子突然炸了,这个动静够不够轰动?” 吴刚意识到不好,大惊失色地问:“你想干什么?” “也没干什么,我原本准备问了莫先生的事就离开,吴刚竟然欺骗我,欺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今天受了惊,我决定请你们看一场盛世烟花。 吴刚家也不差一两栋别墅,这栋毁了再造一栋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 乐韵拿出一只摇控器,轻轻按下按健,再给他们看一眼显示时间的屏:“这东西是从你们和降术师手里得来的,现在物归原主。 放心吧,有五个钟的时间呢,等你们看了烟花后,你们也差不多可以动了,要好好欣赏哟。” 心情棒哒哒的乐小同学,不等四位首脑再有反应,出指点了他们的哑穴,让他们安静的呆着等着看烟花。 吴刚看着摇控器,便知小恶魔在他家主楼放了火药,又急又悔,一时急得目眦欲裂。 吴奈温吴苗伦吴明威也明白恶魔要什么,惊吓之下,眼珠子几乎要下凸出眼眶。 在四人惊恐的目光中,乐韵本来准备走人,想想又友好地提示了一句:“对了,你们刚才也说是降术师主动找你们合作的,我昨晚去了仰光和内比都的两支降术家,他们的说法与你们正好相反呢。 降术师参与了残害我同胞的行动,自然也必须付出代价,我把他们家几十个降术师送去见了佛祖,就是不知他们家幸存下来的降术师还会不会与你们继续合作。” 小恶魔说去过仰光内比都的降术师家,还屠了人家几十号降术师,八石家的四位首脑心态崩溃,恐惧弥漫了双眼。 给了四人沉重一击,乐同学含笑挥挥爪子又钻入雨中。 八石家族四位首脑眼睁睁地目送着恶魔走远,看着她走到主楼前的一部红色法拉利旁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稍稍一会儿,车冒着雨扬长而去。 八石家族的四个首脑听着马达声远去,望着灯火辉煌的吴刚家的主楼,只期望家族有人从外回来解除这一场危机。 乐韵并没有自己开车,她进了驾驶室又爬去了后座,再抓出狙击手给弄醒,控制住人让他当司机。 狙击手成了没有自己思想的傀儡,开着车出了别墅,按要求穿街过巷,行驶了不到二十分钟,抵达了杜月家住的别墅。 豪车直接开到杜家别墅门口,乐小同学下车,拿着从某个降术师那里得来的钥匙开门,再上车,让傀儡开车进别墅。 她去八石家族前,先到杜家的别墅外转悠了一圈,让带了些特殊礼物的蝙蝠进杜月的别墅潜伏。 去八石家再回来一来一往花费了将近三个钟,她送降术师们的礼也发挥了作用,杜月家别墅内的人“睡”得香甜。 第六百九六章 复仇者 小萝莉当晚计划跑二个城市,一个是瓦城的八石家族和杜月家,还有就是长居密支那的吉祥家族的另一房降术师家。 为了赶时间,乐同学没有磨蹭,待车长驱直入的进了别墅院,点了狙击手的睡穴扔回人造洞府,豪车也收进储物器备用,自己去别墅楼找降术师。 杜月与一批降术师失踪,并不代表着家族就此绝了降术师之路,她那一支还有共爷爷太爷爷曾太爷爷等老一辈的同族子孙,嫡系幸存的降术师接管了别墅。 杜月一支降术师那些没出世的家族财富没了,明面上的钱财犹在,足够培植家族后辈。 杜月家族又有不少人开启了学习降术的模式。 乐同学凭着降术师独有的味道一一找过去,将习降术的菜鸟或初级降术师、中级降术师全给抓出来,顺便收回圆满完成任务的蝙蝠。 杜月一支原本幸存下来六个高级降术师,十三个中级降术师,后来有一个高级降术师去了剑桥失踪了,两个中级降术师在野人山峡谷也落入了小萝莉手中。 如今,杜月一支只余五个高级降术师十一个中级降术师,其中三个高级、七个中级降术师在别墅。 高级降术师住在主楼,有几个中级降术师也住主楼,还有几个住在主楼旁边不远的一栋楼。 故地重游,乐韵对杜月家的主楼无比熟悉,到了主楼前仍然从阳台进二楼,将各个房间的降术师找出来,再去一楼。 把住一楼的降术师找齐,再去了连通地下密室的书房,将珠宝全给打包搬走,再回到大厅,将菜鸟、初、中级降术师全扔地面,免费赠送一颗药丸子和一碗清水。 喂习降术的人吃了毁根基的药,乐韵没有再逗留,选了一辆顺眼的车,抓出一个降术师家族的孩子,把人弄醒,让他当司机。 被控制的傀儡开着车,无遮无掩地出了别墅,驶上大街。 夜晚的瓦城市没有交警,不怕被查车,乐同学控着傀儡司机过大街穿小巷,离开了市中心,到了偏僻无人又有树木的公园,点傀儡的睡穴。 她没有收走车子,就让杜月家的孩子呆车上,自己先吃了两颗九转还魂丹,飞掠着离了原地,到郊外才乘飞行器赶路。 密支那是缅国东北方的克钦邦的首府,距瓦城的公路线长七百余公里,若直线距离也就四百公里左右。 身有外挂的乐小萝莉,乘坐飞行器从空中飞行,自然走直线,飞行不到一个钟的时间即到达密支那。 她自天黑时开始行动,踩点和送人质去领事馆花了一个半小时,去八石家和杜月家再到离开瓦城,统共花了四个多钟的时间,凌晨后才出发密支那。 小萝莉抵达密支那地区差几分钟就到凌晨一点,在翡翠矿区降落,再改踩飞剑去八石家族和降术师们窝藏人质并害死了金廿二的那一个属于贡山家族的临时仓库。 贡山家族的临时仓库在翡翠产地场区,因为值雨季,翡翠产地都是松软的沙石容易发生滑坡和泥石泥,翡翠场口处于歇业期,翡翠矿区空无一人。 乐韵寻找到临时仓库的位置,在很远的地方观察,仍然没有找到金廿二的魂魄,也不知他的魂魄是离开了还是被降术师捉住给吞噬了。 她在场区内转了一圈,找不到金廿二的灵魂,启程去吉祥家族长居密支那的一房降术师家。 大本营在密支那的一支降术师是吉祥家族从人妖国回来时的嫡系第四房,大本营不在密支那市,而是在孟拱附近。 孟拱曾经是翡翠场区门口最大的玉市,是密支那通往瓦城的公路线、铁路经的途经之地,占尽天时地利。 吉祥家族四房目光长远,将孟拱选为长居之地。 密支那地区人烟稀少,踩飞剑飞也非常安全,乐韵踩着飞剑越过了山岭河谷,疾驰至孟拱镇郊外,收起飞剑,潜行至降术师家居附近。 吉祥家族四房懂得低调保身的重要性,在孟拱并没有摆阔,也没有建豪宅,住宅与普通百姓差不多,都是一二层的楼房,顶多像是比较富裕的有钱人。 表面上看屋顶与外墙与民众的房屋差不多,内部却是不一样的,质量杠杠的好,家具用品都属富人标配。 以前的吉祥家族的房子距孟拱镇边缘还有将近二里多远,后来孟拱人口增多,居民住宅不停的向外延伸,如今属孟拱镇的郊区。 孟拱镇的房屋掩映在热带树林中,比较稀散,吉祥家族四房共有三十栋住房,有的相邻,有的也相隔一段距离,任谁见了都不会怀疑他们是同一个家族的人。 孟拱没下雨,街道路面是干的,有些大坑洼里却仍积着水,说明白天和夜晚没下雨,但前一天应该下了雨。 潜入降术师住处附近,乐韵先派蝙蝠出马,自己在各个方向点了迷香撒了药粉,风口方向更是重点关照。 蝙蝠携带着药粉飞进降术师家族住宅区,寻找到隐身之处潜伏。 空气中的水分大,迷香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生效,乐小同学悄悄地遁走,到安全地方踩着飞剑直奔密支那市。 孟拱与密支那市相距50公里,几分钟就赶至目的,再潜行进市区,摸到了八石家族吴基昂家。 吴基昂一支在密支那不高调也不低调,即有新式建筑楼房也有传统的木楼,是当地标准的富人标配。 因为在赶路的途中精神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乐韵摸到吴基昂家族住宅区的一条小巷子里,藏在树上研究清楚了一片区域有多少摄像头,以神识让所有摄像头罢工休息。 搞定了摄像头,人似疾风,在房屋与小巷子间穿梭,燃香撒药粉两不误。 一顿操作下来,翻过一座新式楼房的围栏,溜进了院内,摸到楼房的后墙下猫成一团。 吴基昂在与瓦城的四位首脑进行视频会议时,瓦城那边断线,并没有让他生出警觉,因为以前也有在会议时哪一边突然停电,或者有谁突然来访或者是某一支有急事要先处理,都会先断开联系。 某些人质被救走,瓦城的官方必定会去探望,有可能在会议时有新的消息传来,另四人先中止会议也是非常正常的。 后来另四位首脑没再传消息过来,吴基昂遵守着以前的模式,也没主动联系瓦城的四位,与家族的几位人员商议了取消针对贡山家族的计划后的人员安排问题,便散了。 吴基昂与家族人员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到十二点休息。 夜深人静,吴基昂与人都睡了,只有因为最近有行动计划而安排值夜的人员没睡觉。 半夜时分本来就是最容易犯睏,在三楼最边一间房间值夜班的两个青年原本喝了咖啡提神,挺精神的,没想到突然也犯睏,很快就睡了过去。 猫在墙角的乐韵,等到三楼的两人去见周公了,站起来伸个懒腰,麻溜地跑到楼房的大门前,飞身上二楼阳台,再开通向阳台的门进二楼客厅。 三层的现代楼房是联排别墅式,看着是一栋,实则是两栋相连,一栋实一楼是一层,二楼是跃二层式,另一栋是三层楼。 跃二层楼是吴基昂居住,旁边一栋楼居住着他家族的几个重要人员,以及一些保镖。 溜进客厅,乐韵将几件值钱的东西收走,再去跃二层。 跃二层楼的二楼也有保镖,全给抓起来,先去三楼的几个主卧,找到了吴基昂,将他拎到一楼客厅。 一楼有会客厅,也有保镖房间和保姆房、书房和茶室。 吴基昂家的茶室和书房其实是收藏室,展示着家族的一些收藏。 乐同学先将保镖抓起来再去书房,找到了通向地下密室的做得像墙一样的暗门,进了他家的地下室。 吴基昂家的地下室大约有一百四十个平方,四面砌砖墙,为了防止渗水,刷了几层水泥,又砌了泥墙。 地下室砌了架子,存放着家族收集到的翡翠珠宝原料、各色古董和黄金金条,翡翠收藏数量比他那一支在瓦城别墅的总量还多。 乐韵知道地下室的收藏只是吴基昂家族收藏的一部分,他们家族在从密支那去瓦城的途中的某一个镇才是他们家族最钟意的一个大本营,最重要的财富也必定是在那里。 她也没迟疑,麻利地搬东西。 原本她已经搬走了吴基昂家在瓦城别墅的收藏,之所以还跑他家打劫一次,一个原因是因为昂登丁仪虽然是吴明威一支的旁支,但是,昂登丁仪的母亲是吴基昂一支的人。 八石家族最初的五首脑是没血缘关系,后来为了维持五族之间保持牢不可破的稳定关系,互相联婚。 如今的八石家族都是有血缘关系的,有些血缘关系远一些,用华夏国的话说就是超出了九服,有的还在九服之内。 正因为联婚制让五首脑家族都有了血缘,八石家族才得以一直和睦团结,要是没有血缘关系,极可能因利益冲突而瓦解崩离。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吴基昂一支在八石和吉祥家族合伙绑人质的事件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主导作用,他们的人手参与了挟持人质与转移人质,并且承担了掩护职责,扰乱官方和救援团的视线。 吴基昂一支既然出力最多,自然也得承担相对等的惩罚。 花了十几分钟清空地下室,乐韵再去隔壁楼,将有吴基昂血脉的人员和保镖们通通抓起来。 她将人带回了吴基昂住的楼屋,把保镖和有吴基昂家族血脉的人员扔地面,再给吴基昂点了麻穴,让他闻迷香解药。 自己搬个椅子,坐在对面,拿出自己缴获得金色手枪和备用弹匣把玩,一边坐等人醒。 不到三分钟,吴基昂转醒。 从梦中悠悠醒来的,吴基昂觉得灯光很刺眼,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儿,原是想看看为什么灯光那亮,一抬头看到对面坐着一个蒙着脸的人,吓得一个机灵,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条件反射的想伸手掏手枪,赫然发现动不了,下一刻,看到蒙面人手中把玩着自己随身佩带的武器。 吴基昂魂快吓没了,惊恐地盯着蒙面黑衣人:“你……你是谁?” “复仇者。”乐韵把玩着金色手枪,温声与人讲道理:“你们八石家族和降术师合作,挟持我国的人为人质,杀害了一个去营救人质的人,我来找你们为我的同胞复仇。 对了,人质就是我救走的,你昨天有和瓦城的四个首脑进行远程会议是吧?瓦城那边会突然中断会议,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去了八石刚家。 八石刚八石明威八石苗伦和八石奈温见到我挺激动的,我在瓦城与他们谈了话,又急急忙忙赶来了你这里,怎么样,见到我激不激动?惊不惊喜?” 什么惊喜,分明是惊吓,吴基昂遭受到了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巨大惊吓,吓得小便快失禁:“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都说了是来报仇呀,还能做什么?” 乐韵转了两圈手枪,顶弹上腔,站起身:“你们仗着有钱有势,即与官方合作控制着翡翠产地,私下里又支持着地方的一些组织叛乱,黑白通吃,点尽好处,这是你们的本事,我不管,可你们不该残害我国同胞。 你这一支和八石明威一支是人质事件的主要力量,而你这一支即是昂登丁仪母亲的家族,又做了那么多的工作,自然也得让你们血债血偿!” “不是的,我没有大力支持昂登丁仪,也没有大力支持挟持人质的行动计划,我这一支是因为主要负责这边的工作才多出了力……我们愿意赔偿死者,我们给死亡赔偿金……” 吴基昂看到了不远处躺着的家族人员,猜到了蒙面人想干什么,惊恐地大叫,希望可以谈判解决。 乐韵没管他的吼叫声,走到排列的人旁,将枪口对准有八石基昂血脉的一位八石家族核心人员的眉心,扣下了金色小手枪的拉钩。 枪支没有装消音器,因并非远程射击,没有弹出腔时的“砰”响。 吃了一颗花生米的人,眉心有一个小血洞,人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就在无声无息中死亡。 第六百九七章 是不是好奇烟花 蒙面人像是一尊杀佛,杀人不眨眼。 吴基昂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自己家族核心层的人枪毙,却无能为力,看着她的目标又换了一个,心脏一阵悸缩。 身边带着的数人是他重点培养的家族未来的接班人,将来他们要承担起各个领域的工作,守护家族。 如果被蒙面人给弄死了,十几年的心血将付之东流。 为了保住自己家族的未来精英,吴基昂大叫:“有话好好说,有事坐下谈判,我家愿意给赔偿!我愿意赔偿啊!” “你们挟持了人质是怎么做的?人质家族愿意付赎金,你们有放过人质吗?” 乐韵不为所动,果断的又解决一个,再次换目标。 吴基昂仿佛遭了当头一棒,张着嘴,再也喊不出话。 乐小同学解决掉两个家伙,眼神都没变,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但,她的温柔和善良只针对自己国家那些值得温柔以待的人,至于杀害自己国家英雄的人,都是敌人。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对待敌人,尤其是手里已经染了国人鲜血的敌人,不需要医者仁心。 像燕人和他的团队,还有无数类似他们那样为祖国和平而将热血洒边疆的军士,手里都沾有敌人的血,他们残忍吗? 对于敌人来说他们是残忍的,可对于国人来说他们是英雄。 在乐韵眼里,眼前的敌人都是渣,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一枪一个,将有八石基昂同血脉的几人送去见了佛祖,再次对八石基昂家族保镖执行死行。 枪弹里的子弹用光,换备用弹匣。 两栋楼内的保镖一共二十三个,八石基昂家的核心人物共八人。 解决掉了一群两脚兽,人码起来,再撒化尸水和化尸粉。 泼撒了大把的化尸粉,乐韵收起药瓶,跑向八石基昂,一手提人一手提椅子,将椅子挪出大厅,放在门口,再将人放椅子上,让他坐在门口观看焚尸过程。 吴基昂亲眼看着自己家族精英和保镖们瞬间毙命,心在滴血,心痛得眼睛都快瞪裂。 他培养的继续人,全死了! 十几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蒙面人太狠了! 被带到门口坐着,吴基昂看着冒出白烟的尸体,心态崩溃。 某人不吵不闹像木头人,乐韵拿出针筒从他手臂里抽了一筒血装在玻璃样品瓶里收好,点了他的哑穴。 “我国人民爱好和平,无论在哪国定居做生意都尽心尽力的发展当地经济,你们可以不与他们通婚,也可以不接受他们进你们的圈子,却不该赚着他们的钱,又不把他们的命当回事。 这一次,我来报复只是一个警告。 对了,差点忘记说,八石刚在这件事中也有着巨大的作用,所以,我在瓦城他家别墅内准备了一场烟花盛宴,等白天想必就能上新闻了。 你呢,我只拿走了你家族放在这里的一点收藏品,暂时不请你看烟花。” 什么烟花?吴基昂茫然地望着前方,听到声音,想扭头看蒙面人,脖子动不了,心里充满了疑问。 “是不是好奇烟花?”乐韵感应到某人变化的精神力,自我理解为他想知道烟花是什么,好心解释:“烟花就是将你们弄去峡谷那边的那种圆溜溜的东西堆在一起,再放个定时装置,到点儿,砰砰嘭嘭的就是一阵巨响,像万枚烟花绽放。” 受了巨大刺激,思维慢了半拍的吴基昂,明白了烟花是什么含义,惊骇欲倒,蒙面人她她……她是不是想要炸掉吴刚家的别墅? 他惊呆了。 乐韵扔下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就走,跑到楼旁开了一辆豪车代步。 她开着豪车离开吴基昂家,沿着街道驶离密支那市,驶至郊外收起豪车,踩着飞剑一口气跑回孟拱。 她绕开了镇子,绕到吉祥家四房住地之后,再去降术师家,以最快的速度搜集物资和降术师。 将无规则分布的、却是环绕着其中五栋楼建筑的大大小小的楼房扫荡了一遍,最后才去扫荡呈十字架的五栋楼房。 呈十字架的五栋楼的中间一栋,也是吉祥家族住地的心脏枢纽,同样是由好几栋毗邻而建的楼组成。 房子有建在台基上的,也有吊脚楼似的木楼。 中间的一栋楼建在石砌的台基上,外围环绕着距地有几尺高的木楼,以及两栋现代建筑。 乐同学由外向内,一一搜寻,将吉祥四房习了降术的族人一个不落的给揪了出来。 正常情况,按大华夏古代的降术修习法习降术的人,别人是看不出来他有没习降术,除非他修到人头离体,看到了他的头或看到了他的无头躯体才知道他是降术师。 而当降术传到东南亚,修降术的先辈们不甘于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按步骤修习,也嫌它速度太慢,起了歪念,走了捷径。 降术师摸索出来的捷径就是以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和即将出生的胎儿为祭,是祭五脏庙的那个祭。 走捷径自然能加快掌握降术的速度,也等于要染血,说白了,走捷径的降术修习路就是一条以无辜婴命为代价的血路。 吉祥家族坚定不移的遵从着先祖的修炼方式,走的是走捷径的道路。 食过人类血肉的人,其气味与没食人肉的人是不一样的,乐韵闻一闻人的气味就知,并且还能从他们的气味判定他们染过多少婴胎的血。 也因此,死在她手里的降术师从来都不是无辜的。 跑了圈,搜了外围面的楼,去了建在台基上的木楼,那栋楼背面与一侧面与现代式的楼房相连,从木楼后半部分和现代楼房的部分是存放翡翠珠宝等物品的仓库。 乐韵进了木楼,搜查了房间,又捉到五只飞头,还捡到两具无头尸,从木楼去了他们的仓库。 仓库是下陷式的,仓库地面与台基的水平地面平齐,怕渗水,并没有再往地表之下挖。 吉祥四房仓库的库存的有历史的瓷器、金器银器等古董比杜月家要少一半,大约他们离翡翠矿区近,近水楼台先得月,翡翠和宝石是杜月家的三倍。 他们一支好似格外喜爱翡翠和红宝石蓝宝石,翡翠尤其偏爱红翡和黄翡,库存的翡翠原石与翡翠珠宝以红翡和黄翡最多,红宝石中有很多鸽血红,蓝宝石以天蓝色居多。 他们好似不太喜欢钻石,钻石原料很少,仅只有一箱,重量大约也有三百斤左右,而收藏的红宝石中的鸽血红就有五大箱,总重是超过一吨。 目光巡视了一遍仓库,乐小同学愉快的当搬运工,花了约五十分钟将仓库清空,爬出地面,关上门。 完成了最重要的扫荡工作,去了现代楼房的大厅,将菜鸟、初级中级降术师们扔地,免费赠送一人一颗药丸子和一碗清水。 再将几个高级降术师和无头尸体封印,扔棺材里密封。 报复了吉祥家族,乐韵心满意足,踩着飞剑离开,跑到偏僻的地方,乘坐飞行器飞越崇山峻岭,再越过边境,又翻越重重山岭,进入Y南省的理市。 她跑到了理市的点苍山脚下降落,跑进山岭里,爬进星核空间,吞了一颗九转还魂丹,安安心心地睡回笼觉。 小萝莉她心大,安安地休息了,正赶往密支那的吉祥长房家的飞头,还在披星戴月的赶路。 而在瓦城的八石家族的四位首脑,也还在“等着”烟花。 他们期望家族有人赶回来化解危机,然后,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他们盼啊盼,盼得眼睛都快瞪裂,盼得头发都白了,就是没见人影。 大约是焚尸的味道吸引了蚊子,成群成群的蚊子从四面八方飞来。 四首脑和晕迷着的保镖不能动,成为蚊子们的点心。 蚊子群围着食物疯狂进食,也因无声无味的残香还在,它们吃饱喝足了,也因闻足了迷香,还没离开别墅区便纷纷晕迷。 虽然死了,好在吃饱了,死了也是饱死鬼。 喂了半宿蚊子的人,个个脸、手、腿上全是蚊子留的胞。 蚊子叮咬很难受,对于四首脑来说那不算什么,那种明知道要发生什么却无力阻止才是最大的煎熬。 好在,煎熬并不是永无止境的。 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针走向凌晨四点时,于某一刻,吴刚家主楼客厅内的定时装置上的数字也变成一串零。 定时装置屏幕上变化的数字不再跳动的那刻,它十几个圆溜溜的东西在火花中炸开,先是定时装置发出的“砰”的一大响,紧接着就“轰”的巨响。 震耳欲聋的声响中,一股气浪冲向四面八方。 强大的气浪无坚不摧,先是上冲的气浪将天花板撞出一个大窟窿,转而气浪撞上了楼房的墙壁,墙壁被冲击波给撞断。 吴刚家的那栋金碧辉煌别墅主楼,在第二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声中轰然塌坐下去,紧接着上冲的气波又撞破二层天花板和第二层的楼顶倒塌的巨响。 楼房倒塌,硝烟弥漫。 吴刚吴明威吴奈温吴苗伦听到第一阵巨响时心脏几乎跳停,转而就见主楼大门内迸射出火花,下一刻,他们的耳朵被惊天动地的声音给震得嗡嗡作响。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一股烟尘扑面而来,视野模糊不清,依稀只见主楼的方向火焰腾腾。 因冲击波太大,碎石残片等建筑残渣乱飞,有些飞测到四首脑等人身边,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痕迹。 四首脑被尘烟笼罩着,呛得又疯狂的咳嗽。 倒塌的楼房还没稳定,杂乱的声响不断。 而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大地也抖了抖,很多人在睡梦中惊醒,惊慌失措。 因为无声色无味的气体扩散,离八石家族别墅较近的前后左右的别墅居民都受受了影响,睡得很沉。 同住富人区的一些居民惊醒后都跑到阳台或楼顶查看,看到某个方向有火光,生怕城池失火殃及池鱼,下楼开车去查看,到了火焰冲天的别墅附近,只见火光不见主人和喧哗声,立即报警。 瓦城的官方接到消息,举行了内部会议之后组成一支代表团,携带了礼物去邻国的领事馆探视脱险的人质。 邻国领事馆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们,但以人质受了惊吓目前情绪不稳定为由拒绝了他们与人质面对面交谈,只让他们悄悄地隔着玻璃窗探视了正在接受工作人员安抚的众人质。 没能与人质交谈,却也证实了人质确实被营救出来了,瓦城官方想了解是谁救出了人质,得到的答案是目前也未知,是人质自己开车来了领事馆。 不知道是谁救了人质,可以查人质开回来的那部车的痕迹呀,瓦城官方记下了车牌号,计划回去再查那辆车是谁的,从哪个方向进市区。 唐领事和几个工作人员在瓦城官方人员没来探该前也先看了视频,个个火冒三丈气愤填膺。 他们也没准备让事件就那么糊涂过关,当瓦城官方想询问人质时,他们果断的说人质说绑匪是八石家族,并将绑匪拍的视频给瓦城官方人员看。 惊闻是八石家族是绑架案的策划者,瓦城官方先是震惊,然后就是沉默。 八石家族经营的生意与掌控的翡翠场口在缅国的经济领域有极大的影响力,而且,几乎众所周知是个黑道家族。 以往八石家族涉及的事件,地方部门也无能为力,就算明面上交涉也不会有结果,最终不了了之。 这次涉及了邻国的公民,有了实证,其事件发生后在密支那和瓦城被报道过,引起了公众关注,那就更加不好解决了。 瓦城官方代表团队打了一顿官腔便告辞回去了,他们原本准备第二天再去邻国的领事馆与人质见面,再对外发布新闻,以安抚商旅。 然而,有句话叫“计划不如变化”。 瓦城各个部门的大佬们没因人质事件睡不着,当睡到半夜又被警署的头儿紧急叫醒,说是八石家族别墅塌了,众人全都不好了,八石家的别墅怎么会塌? 第六百九八章 恐惧 八石家族的别墅怎么突然塌了? 瓦城各部门的人员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纷纷问警署的老大是个什么情况。 警署最初接到某富人区的报警,并不知是谁家出了意外,一支团队赶至现场然后才知是八石家族别墅楼的一处别墅。 警署团队叫门没人应,不得不撞开了门去救火,待赶至着火点发现八石家族别墅区内的一处别墅建筑大部分倒塌了,仅后方与后侧仍矗立着小段的残墙。 大约是装潢材料和家具都是易燃材料,哪怕下着雨也浇不灭火,而且火已成势,火苗呼呼乱蹿。 着火的建筑与其他楼房有着一段距离,又因下雨,火星飞不起来,所以并没有蔓延,周边的房屋也得以逃过一劫。 警署的人赶紧灭火,并查看着火的屋内和四周的房屋内有没人,从而找到了在旁边一栋楼檐下挂了彩的四位中老年人和几个晕迷不醒的青年。 有人认出了好似吓呆了的四位先生当中的二位就是八石家族的吴刚和吴苗伦,以为见鬼了。 警署的人七手八脚的八石家的先生们送往医院,一边向警署的老大报告。 警署的头儿被吵醒,原本还迷糊着,听闻八石家的别墅塌了,吓得一个激灵,人就清醒了。 在邻国领事馆听说是八石家族策划了绑架案,而邻国被挟持的人刚被救出来,八石家族别墅便塌了,是不理太巧了? 于是,警署头儿给瓦城其他部门打了电话,将消息知会各部门的管事头儿。 瓦城各部门的老大也惊呆了,确认了事件的真实性,纷纷爬起来,又举行了一次临时会议。 八石家的四位首脑眼睁睁看着别墅楼被摧毁,又眼睁睁看着它起火,当警署的人赶至,他们仍不能说话,被动的接受被送去医院的安排。 晕迷的人送医后,除了被飞溅的建筑残片弄出的伤并没其他问题,就是查不出为什么昏迷不醒。 八石家四首脑也接受了一番检查,医生帮他们清除掉了伤口的建筑残渣,做了清创工作后包扎好伤口,也帮处理了一下蚊子留下的包。 四位从送医到医院一句话都没说,警署的人还以为他们受了惊吓,一时紧张过度或者因别墅突然倒塌让他们没面子所以暂时不想说话。 吴刚吴奈温吴苗伦吴明威被包扎好了伤口原本可以回去了,他们担心警署人员送他们回去看到他们另四座墅内的人都昏迷不醒,传出让人生出诸多猜测,影响他们的声誉,暂时呆医院。 在医院呆了将近半个钟,他们的四肢终于慢慢有了知觉,约十来分钟便完全恢复了行动能力。 又等了约半个多钟,他们也能说话了。 在快到天亮时分,原本昏迷不醒的人也相继醒来,除了昂登丁仪,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昂登丁仪醒了,思维回归时,整个人如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八石家族的四位首脑能说话时也保持沉默,直至天亮后才要求回家。 警署的人和医生们自然没阻拦。 四位首脑回家了,并且将从昏迷中醒来的人员也全部拉了回去,因吴刚家的主楼塌了,一行人先去了挨着的吴奈温家别墅议事。 各别墅内的青年也在天亮时“睡醒”,很多人最初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因为吴刚别墅那边一片喧哗,去看了才知刚先生家的主楼昨晚塌了。 吴刚家族的青年们魂都吓掉了一半。 各家的青年们六神无主时,他们家的先生们回来了,各支的青年等着先生们问话。 四首脑议完事,先安内,让家族人员别慌,至于另外的人员哪去了,他们只能先撒个谎,说临时派出去处理紧急事件了。 吴刚也带着自己一族幸存的两人回了别墅,主楼没了,只能先在旁边一栋楼将就。 安了内,再清点收藏室的财物,吴奈温吴苗伦吴明威和吴基昂家族的青年们先后去检查了收藏室,赫然发现嫡系密藏仓库被清空,家族仓库也消失了一半或被清空库存,仅展示室还有部分藏品。 吴明威和吴基昂家族别墅的暗室和家族仓库都被清空,吴奈温吴苗伦家的家族仓库被清空了一半。 三位首脑查了仓库,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里,某个恶魔竟在一夜之间搬空了他们的仓库?! 气得快中风的三位首脑突然想起还在密支那的吴基昂,赶紧联系他,即是想告诉他瓦城这边的情况,也是想问问他那边如何。 吴基昂被强迫坐在自己家别墅大门口观看焚尸过程,他亲眼看着尸堆在白烟中化为尸水,尸水侵蚀地面,蚀化出一个个坑洼。 当白烟消失,厅内就余下几个坑和残破不全的金属残渣,以及难闻的气味。 亲眼目睹了活生生的人变成尸体,又目睹尸体化为血水,最后连渣都没剩,吴基昂心态崩溃。 他呆呆的坐着,被闻味而来的蚁子叮咬也无能为力。 被蚁子咬得满脸满手满脚都是包的吴基昂,坐到天亮后又过了好一阵才能动,他四肢刚恢复知觉,冲出去查看仓库。 他家族的其他人都没醒,就他一个人能自由行动。 跑去仓库,看到室内空无一物,吴基昂一个踉跄摔了个屁股墩,他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又上楼去卧室。 他找到了自己手机,给仰光和内比都的房产管家打了电话,问了情况,知道那些地方没出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他原本想再问问另几个地方的房产情况,然后再打电话给瓦城那边,结果瓦城别墅的族人给他打了来电话,告诉他说瓦城别墅仓被人洗劫了。 吴基昂知道肯定是昨晚的某个恶魔干的,气得快要心在滴血,还得忍气吞声。 气得半死时,吴明威吴苗伦吴奈温又联系他,说他们瓦城别墅仓库昨晚被一个自称为人质复仇的恶魔给清空了,问他在密支那的救援团昨天可有什么异样。 听另三位首脑说瓦城别墅仓库也是昨晚遭人清空,吴基昂才后知后觉得想起他这边也是昨晚遭人报复,问那边为人质报仇的人是男是女,是几点钟左右去了别墅找麻烦。 待瓦城的三位首脑说了大致时间和描绘了杀上门寻仇的恶魔的大致装扮,吴基昂腿软一下子坐了下去,半晌爬不起来。 找他报仇的人,和在瓦城找几位首脑寻仇的人分明是同一个人! 吴明威他们是在会视频议中断时遭人上门寻仇,是前半夜,而他晚上十一点才睡,然后不知几点被突然寻仇的恶魔给生擒活捉,中间才间隔几个钟? 那个恶魔,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短短几个小时就从瓦城跑到了密支那? 吴基昂心里发毛,对某个恶魔的恐惧达到了极致。 同样对某个恶魔恐惧到了极致的还有从内比都赶到了长居密支那的吉祥四房家的飞头。 吉祥四房两个人头离体的降术师,在感知躯体遭了某种力量的伤害时,从野人山赶回了孟供。 两个降术师还没修到不带内脏离体的程度,却也离那一步不远了,他们离体时仅带着一颗心脏。 吊着一颗心脏的两个降术师的头飞回家族住处感觉不对劲,急急回了主楼,找到了被废的降术师族人,却找不到自己的躯体,惊得人头掉地。 携带着心脏的降术师摔地上打了两个滚,摔得晕头转向,好半晌才勉强飞起来,连忙寻找残害了同族人的闯入者的线索。 他们将住宅区跑遍,只嗅到一丁点的外者来的气味,根本没法确定去向,急得团团打转。 正慌着,感觉有同族降术师的气息,两颗头忙忙跑到主楼门前等着,很快一颗飞头从高空斜射而下,来到了他们面前。 吉祥四房的两降术师看到飞来的赫然是长房的族长,头发都炸了起来,刚想致以问候,听到长房族长急声问:“你们这里有没遭术士入侵?” 一路半刻都没停留,终于从内比都飞至吉祥四房的住所,吉祥长房家族的飞头因路上有些地方下雨,头发湿漉漉的,脸上也弥漫了水蒸气,眉毛上还挂着细细的水珠儿。 他其实心里也挺慌的,因为空气里有降术师被废后嘴里呼吸出的特殊怪味儿。 那种怪味,他在自己家和在居内比都的吉祥十八房家闻到过,是非常熟悉的味道,也是令他感到非常厌恶的气味。 因为急,他飞至吉祥四房的两个降术师面前吐掉嘴里衔着装有手机的小袋子,直接就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吉祥四房的降术师听到长房族长长辈突然问有没遭术士入侵,崩溃大哭:“来了来了,有什么来了,族长和几个高级降术师失踪,我们的躯体也不见了,家族里的降术师们被什么害得没了降术能力。” 完了!吉祥长房的人头,得悉四房也遭了术士入侵,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四房也遭了殃,与八石家族合作的吉祥家四支,已经有三房遭了报复,五房也参与了,就是不知五房那边有没有遭到二次报复。 人头呆不住,从浮空变为落地,捡起手机袋子将手机倒了出来,开机,等有了信号,给五房的降术师打电话。 他打了三遍无人应答,再换一个号码,无人接电话再换,一连换了七个号码,把自己记有的号码全拨了一遍,都不通。 人头彻底绝望,吉祥五房也联系不上,说明可能连五房也有可能再次遭了报复。 如果连五房都没能幸免,也证实他的猜测,是他们与八石家族合作,惹恼了华夏国的某个术士,他们找上吉祥家族复仇! 怎么会这样? 他们不过就是与八石家族合作,抓了几个普通人作为人质,又没有去招惹华夏国的术士,华夏国术士为什么会插手? 吉祥家族没有去华夏国术士家杀人放水,他们为什么要对吉祥家赶尽杀绝? 人头心绪乱如麻,想着想着,想到了一种可能,是不是……那些人质中有华夏术士的亲戚或朋友? 想到那种可能,他心里的恐惧无限增加。 惊惧交加的人头,抬眼看到吉祥四房的两个与自己一样失去了躯体的降术师,勉强压下恐慌,问他们四房是个什么情形。 吉祥四房的降术师也说不上来是什么,请长房族长去了摆满了人的大厅。 吉祥四房被废了降术根基的降术师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个个表情扭曲狞狰。 飞头第三次见到被废的同族降术师,心里的恐惧再次放大,华夏术士能轻易毁了降术师的降术本源,如果用术法对付的身体,他会变成什么样? 他害怕又不能说出来,让四房的降术师赶早联系昨晚没在家的降术师,让人回来主持事务。 在四房的降术师打电话找人时,他也差不多知道四房幸存几个高级降术师几个中级降术师。 待四房两降术师打完电话,飞头催他们去查查四房的仓库和家里的收藏品有没丢失。 吉祥四房的两位降术师第一次经历如此大的家族变故,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做什么,自然长房族长说什么他们便听令行事。 两人去查了家族的仓库,发现仓库收藏的东西不见了,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没敢向长房族长汇报,去各栋楼房查看,发现各楼最有价值的东西都不翼而飞。 两人转了一圈,心都凉了,垂头丧气的回了主楼。 吉祥长房的飞头一见四房两降术师的表情就知四房的财产也遭洗劫了,也说明华夏术士发了狠,要绝了他们继续培养降术师的后路。 他再一次生出后悔感。 如果没有与八石家族合作,没有妄图借八石家族的力量为吉祥家族争取时间图谋重现往日荣光,不因另两降术师家族有意崛起而做意气之争,他们家族或许就不会差点落得满族术士被诛。 有了浓浓的悔意,飞头想打电话给长房嘱咐长房若自己不回去,趁早整顿好财产,与另几房抱团,去某个地方低调生活,暗中再慢慢培养后辈。 谁知,他刚有那两种想法,四房的两个降术师的头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的落地,滚了滚便睡了过去。 睡过去的人头没有呼吸,没有温度,像被砍下的头颅一样毫无生气,但他们的心脏还在一鼓一鼓地跳动。 第七百章 新发现 金廿二的牺牲噩耗让人心痛,悲伤漫延。 唐领事陪六位战士为壮烈牺牲的英雄默哀,良久,他才走过去,给战士们一人一个强有力的拥抱。 燕行与队友们忍能着悲痛,接受了唐领事的劝慰,回了一个拥抱,再次坐下,才问金廿二是怎么牺牲的。 唐领事顿了顿:“不是我们不说,是……小姑娘嘱咐我们说等你们回国后,她会告诉你们,她手里有金同志牺牲时的一些记录。” “小姑娘来过?”燕行因为难过,喉咙发硬,声音沙哑。 “小姑娘没有来,她让受害者带了一封信来。原本说让看了就烧了,我觉得应该给你们看看,还留着。”唐领事伸手将装在一只防水袋子里贴身携带的信拿出来,递给燕队长。 小萝莉给领事馆工作人员留了信,说明必定有紧要事转达,燕行接过信,取出信纸。 信那么短,一下子就看完了。 小萝莉确实嘱咐唐领事先莫告诉他和队友们有关金廿二牺牲的过程,让他们回去后问她,并且嘱咐唐领事转达他们让他们别冲动,等着她送卓十七来瓦城,让他们走官方途道将卓十七送回国。 他从头到尾的看了三遍信,再将信传给队友们看了一遍,再还给唐领事。 信是小萝莉给唐领事的,他再舍不得也得还给主人。 唐领事接过信,从桌上拿起打火机点燃,将灰烬放在烟灰缸里,还往内倒了矿泉水,将纸灰也给拌得稀碎。 经历那样细致的处理,谁也甭想再复元。 因为是在别国的土地上,信是绝对不能保留的,若保留着,万一哪天信落在别人手里就是最好的把柄,为了安全,要防患于未然。 燕少等人想知道金廿二的牺牲过程,因为有小萝莉的嘱咐,他们也没为难唐领事和工作员,也绝口没提李丹薇。 “小姑娘应该去报复了八石家族,八石家的一位首脑在瓦城富人区的别墅园有一栋别墅在昨晚的后半夜被夷为平地。 据说当时富人区的人都被巨大的声音惊醒,但八石家族和附近的几户人家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去救火的人找到了八石家族几个昏迷不醒的人,送去医院也没检查出来原因,天亮后人自己醒了过来。 上午将近中午时分,瓦城官方发表公告说是八石家族一位青年因私人原因策划了绑架案,被八石家族长辈送去了警署自首,其人承认罪行后当场自杀了。 八石家族随后也发表了消息,承认是他们家族青年犯下大错,他们管教不力,愿意给受害者们一笔精神赔偿。” 唐领事将自己收到的消息说给燕少等人听,他们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没能在第一时间知晓,事后总能打探得出来,知道的比较详细。 “确实是小姑娘的行事做风。她一向能动手解决的事不哔哔,之后再跟人讲道理。不是她亲手做的也定是她的人,想必一定给了八石家族沉重一击,迫使八石家族不得不断尾求生。” 对于自己人,燕行没什么好隐瞒的,小萝莉经常来缅国,有时可能需要领事馆工作人员们暗中照应她,让他们心里有数,以后有需要时也方便协助。 唐领事与同事们了然,就说吧,缅国的黑道家族嚣张跋扈,为争夺翡翠场口明火执仗,杀人放火的事做过一大堆,想让他们承担责任比让太阳打西出还难。 那样的家族突然当了负责任的好人,哪可能简单。 小姑娘能逼得八石家庭不得不认错,还不敢指认她,说明她有通天手段,厉害得让八石家族也畏惧。 众人由衷的觉得骄傲,他们国家的公民在外一向安份守己,却往往因为太善良而被当软柿子,如今有个小姑娘为了维护自己同胞,一言不合就跑人家地盘上兴风作浪,逼得地头蛇也不敢试其锋芒,真是大快人心! 唐领事特意说了八石家族的事,就是让燕少几位别为了报仇做什么冲动的事,免得破坏了小姑娘的计划。 说完了正事,安排了六人先去吃饭,也给他们安排了住处,让他们等着小姑娘的消息。 燕大少和队友们配合唐领事的工作安排,呆在领事馆也不外出,等着小萝莉联系他们。 在缅国几个城市兴风搅雨的搅乱了几头地头蛇家族生活的乐小同学,她回到理市的地盘便回星核空间睡回笼觉。 睡一觉起来,小萝莉钻出空间,拿出手机给杨土壕打了电话,请杨土壕告诉阿铖,她明天回首都,可以让那位翡翠大老板先去首都。 杨炫接到失踪数天的小妹妹的电话,聊了一通,挂了电话再给阿铖打电话。 阿铖联系了翡翠大老板,那边前两天就已经去了华夏国首都等着,求医的积极好着呢。 乐小同学给杨土壕打了电话后又关掉手机,将人造洞府拿出来,自己钻进去再缩小,然后给卓十七帅哥又输了点血,再做针灸,也给他换了一次药。 有两根续命针护着,又有九转还阳丹那种逆天好药养着,卓十七移植的肝与腹部、腿上移植的皮肤伤的创口已经愈合,人也度过了易感染的危险期。 除了血量仍没达到标准,卓十七的身体没其他隐患。 捉十七帅哥的伤稳定了下来,乐小同学也决定晚上将他送去瓦城交给燕帅哥他们,让他们送捉十七帅哥回京。 卓帅哥是和救援团人员以正式途径进入缅国,所以离开时也要走正式途征,如果她不声不响的把人带回了华夏国,谁都知道是偷渡。 偷渡的人一大把,普通边民偷渡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救援团的人却不一样,他们是因公出国,代表着国家,不能留污点。 给卓十七做了一次全身针灸治疗,乐小同学抓了吉祥长房家的高级飞头降,挨个读取他们的记忆。 抽取别人神识的搜魂方式固然快,也存在一定的隐患,经常抽取人的神识融入自己的神识中,时间长了,自己的神识有可能被外来的神识给同化或慢慢变质,造成精神错乱的恶果。 另外还有一种隐患是容易被人算计,如果知道人经常抽取别人的精神力吞噬为自己所有,想报复他,找个神识强大的人假装弱小被搜魂,然后趁他在融合时发难,很有把握能反客为主,纵使不能让其当场挂掉也可重创对方。 如果趁对方在融合自己的神识时趁机反客为主,并夺取了主动权,也即是夺舍。 还有可能因为吞噬别人的神识过多,有悖天道,遭到因果报应。 没必要必须抽取人的神识时,乐小同学也不准备那么做,只用共情的方式读取别人的记忆。 吉祥家族十几个高级降术师,知道的东西自然不少。 乐小同学先读取了某个管家级的飞头降的记忆,再读取了几个高级飞头的记忆,基本等于将吉祥长房的老底给扒了底朝天。 当然,还包括其他事,有几个降术师在欧美呆过很久,又因经常人头离体满世界跑,偷窥到不少秘密。 要问降术师知道的秘密有多隐秘,揪出来一个说说,有一个降术师有个特殊的小癖好——喜欢打探别人的**。 有癖好自然有行动,在摄像头技术还没发展起前,他经常去别国的皇宫、总统府等地偷窥,偷看过某国的总统洗澡,窥过政客或妻子、情人的私密生活,也看过某些政府的重要文件。 他要是当间谍,绝对是令人防不胜防的那种,可惜,他是降术师,得到秘密的渠道太奇怪,偷窥到了奇奇怪怪的秘密也没用在正途上。 读取了吉祥长房几个高级降术师的记忆,已经半下午,乐同学没有再继续共享降术师的秘密,做另一个试验——抽取一个飞头的精神力,送给自己的星核空间吃。 小狐狸说过星核是最好的保护盾牌,会吞噬掉试图靠近或探查她的神识试探和精神力攻击。 星核空间竟色能自己吸水,能吞噬掉靠近她的外来精神力攻击,说不定也能吞噬人为浓缩的神识。 她有那个想法,并没有试过。 现在手里头刚好有不少实验品,那些飞头都是死有余辜的人,吞噬掉他们的精神力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罪过,乐小同学决定试一试。 她把一个高级飞头降的神识压缩再抽取出来,将遮掩手臂胎记的臂钏也捋到手肘处,再把一团精神力摁在胎记位置。 胎记原本用了易容的药,手臂上再也看不见什么胎记痕迹。 当一团精神力掩在胎记位置,那个地方的原本白嫩嫩的皮肤迅速泛红,又露出亏月形的红色胎记印记。 红色胎记牢牢的吸住了神精力小团,吸得那叫个有力。 乐韵试着抠了一下,根本抠不下来,当时就惊呆了,哎妈呀,星核它竟然还会护食? 藏在胎记位置的星核还知道护口粮,简直成精了吧? 她就想知道它怎么消化那团精神力的。 原本以为星核可能要花个半个钟或者十几分钟才能将一团神识给吞噬光,谁知,就在她放手后,就眨眼间的功夫,那团浓缩的精神力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水了一圈。 神识团越来越小,最后瘦得得只有一粒米粒大,然后消失。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当吃瓜群众的乐韵,目瞪口呆。 她愣愣地盯着殷红的胎记看了半晌,想了想,再次抽取了一个飞头的神识打包,又送到星核嘴里。 红色胎记再次牢牢吸住光团,好似生怕某人会抢,迅速吞噬。 不到十秒,一团神识光团再次消失。 红色胎记隐隐发烫,内部的红色如水流一样的流动。 时隔N久,乐韵再次感应到了胎记传递的意思——饿,想吃! 星核想吃的粮食自然是精神力。 “我这是养了个什么神奇宝贝哟。”感应到了星核传达的想法,乐韵无比复杂的望天。 星核空间它要吃星辰石以扩张地盘,要收集水和灵气珠润养土地,要吸收灵气才能保持不崩。 仅以前的那些“粮食”就够让人头疼的了,现在倒好,粮食名单上又开启了新的名称——精神力。 这项新菜单,还是她自己打开的。 乐小同学仰天一声长叹,认命的去抽取飞头们的精神力投喂星核。 星核就是自己养的崽崽,就算跪着也要盘下去,知道它想吃啥,能满足的时候当然要满足。 反正飞头降都是沾染了人命的邪修,早晚要弄死的,抽取掉他们的精神力给星核空间吞噬了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小萝莉努力的干活,将自己读取了记忆的吉祥长房的几个飞头降的神识抽了,喂了自己的星核大宝贝。 也将在峡谷木屋那里捉到的四个降术师的精神力也抽出来投喂星核。 星核吞了一团又一团,越吃速度越快。 到傍晚时,乐小同学戳了戳发烫的胎记:“我今晚有事要忙,没功夫再给你弄粮食了,改天再给你弄吃的,你老实点,再闹下次不给你找粮食。” 她也不管星核大宝贝有没生出灵识,将臂钏往上捋,用镶了宝石的花纹给遮住胎记。 胎记还在发烫,乐小同学也不理它,吞了一颗九转还魂丹,打坐了约一个钟,恢复了精神。 离开黑还早,她先做了手工担架,坐等到天黑,出了人造洞府将洞府又扔进星核空间,踩飞剑疾飙,一直飙行至高黎贡山的余脉,换乘飞行器飞往瓦城。 理市于华夏国时间晚八点左右太阳落山,乐同学等天黑下来才出发,在理市地界内为了安全起见遇到城市即绕路,多花了些时间,共花了一个半钟才到瓦城。 她在瓦城市郊外降落,再潜行至市区内,在一处有着热带植物形如公园的天然景色路段停留,拿出卓帅哥的手机给燕某人发信息,让他来接卓十七帅哥。 燕大少和队友们呆在领事馆,为了减少暴光脸的机会,也没去看被救出的人质,安安静静的守着手机等消息。 等到晚上以为可能小萝莉不会有消息了,没想到竟收到了信息。 燕行立即去找了唐领事,唐领事知悉小姑娘将重伤的那位战士送来了瓦城,立即备车去接应。 第七百零一章 英魂归队 唐领事提前让人做了准备,车子很快就到位,两部国产越野车和一部采购用的桑塔那,一部越野车后排座位已经拆掉,铺了防震的泡沫板,又铺了几层地毯和毛毯。 救援团六人,留下两人,燕少带了四人去接卓十七。 唐领事和一位同事陪同,由领事馆的司机开车。 车子穿过瓦城市,直奔小姑娘发的定位位置。 给燕某人发了信息,乐韵呆在自己选中的地方暗中观察,等了一阵,计算到时间也差不多了,先拿出担架,将卓十七从人造洞府里挪出来放在担架上。 她等到听到了车子辗地的声音和嗅到了属于燕某人的气味,才拔掉两根续命针,给卓帅哥嘴里含了一颗药丸子。 又等了几分钟,三辆车的身形越来越近,很快就到。 该路段不是来往市区的主干道,是去较偏地方的岔道,仅能容两辆车对行,还是天然路面。 唐领事和燕大少坐在第一辆车内,燕行从车前灯能覆盖的视野区看到了前方路边放着物体和站着一个穿夜行衣的人,立即叫司机慢行。 因为路窄,司机本来开得不快,再次放慢了速度。 燕行没等车辆到达小萝莉身边,隔着还有七八米远就跳下车,一阵疾跑跑到了穿夜行衣的小萝莉面前。 他还没从金廿二牺牲的痛苦里走出来,见着小萝莉,一时相顾无言。 “节哀!”看到眼里带着血丝的燕某人,乐韵便知他已知金廿二牺牲的消息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因为金廿二的牺牲,就连一向爱笑的小萝莉也掩不住难过,燕行心中大恸,强忍的悲痛化为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男儿有泪不轻扬,只因未到伤心时。 才惊闻噩耗时,他们没哭时因为那时在他面前的不是小萝莉,还能坚强,而在小萝莉面前,他们没法假装坚强。 燕行眼含热泪,庄重地弯腰,万语千言只凝聚成两个字:“谢谢!” 不是谢小萝莉安慰他,是谢谢她及时救回了卓十七。 朝夕相处的队友,哪怕有一个残疾都让人沉痛,每次有牺牲时形同摧人心肝,人人痛彻心扉。 牺牲一个都让人心痛,若是卓十七也重伤不治,牺牲的人员名册还得多一个。 小萝莉救回了卓十七,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抚慰。 小萝莉对他们义重如山,身为队长,燕行无以为报,只以最俗的礼仪致以最隆重的感谢。 燕某人的感谢,乐韵受之无愧,平静接受,她若再晚去几个钟,卓十七也必无生还可能,卓帅哥若亡,对燕某人的团队打击更重。 “卓帅哥做了肝叶移植,双臂和双腿也做了大量的皮肤移植,目前已度过最危险的排异反应期,但这边这个季节是各种病毒活跃期,还是以最快的速度送回首都才安全。 他目前情况还好,就是血不足,卓帅哥回京后若我还没到,你们找与他血型相同的人给他输血,最好是让供血者在现场给他输血。 他的情况也不能接受大量新鲜血液,一天200毫升就够了,最高限最多300亳升。 我给他嘴里含了药丸子,再给你一颗,送他回国时给他含着。我放在他肩头的是驱虫蚊的药丸子,不要弄丢。” 乐韵一边嘱咐,一边又摸出一只装有药丸子的袋子递给燕吃货,顿了顿,又问:“是你们与金廿二一起回国,还是我秘密带他出境?” 小萝莉在交待医嘱,燕行认认真真记,接过装药丸子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里。 听闻小萝莉商量怎么带金廿二回国,他眼泪又滚了出来,声音哽咽:“如果可以,我们……想和廿二一起回家。” 说好的要一起回国,金廿二却魂断异国。 金廿二生不能与他们同归,他们希望金廿二的遗体能归队,由他们陪同金廿二回家。 “英雄殉职,虽死犹荣,那就让金帅哥光明正大的与你们一起回家,你们先将卓帅哥挪上车,我去接金廿二遗体过来。” 乐韵也觉得让金廿二与燕某人团队一起归国更合适,他是英雄,不该无声无息地回去。 她就是怕燕某人等人见到金廿二的遗体残肢无法自控,容易生乱子。 她自然不会阻拦金帅哥归队,说了一句,冲着停好车走来的众人点点头,转身朝着路另一端疾跑而去。 燕大校他跳车跑出去了,司机可没有冲动,平稳开车,然后再掉头,三辆车先掉后头排好队,众人才下车。 他们刚走到燕队身侧,小姑娘说要去接金廿二,都没说话。 燕行将药丸子塞在随身携带的腰包里,和队友们轻手轻脚地抬起简易担架,小心翼翼地抬上车放置。 卓十七瘦得只剩皮包骨,身上盖着一块布,头下枕着布团,右肩上放着一颗药丸子,香气幽幽。 有药丸子的香味,四周连一只蚊子都看不见。 燕行和队友们将担架放平稳,揭开布,卓十七没穿衣服,**位置盖着一块布,手、腿和肚子上缠了一层透气的纱布。 看样子就知伤得非常重。 唐领事也去探望了一回,再想到小姑娘说给某位战士做过肝叶移植,想必卓同志也遭绑匪剖腹剜肝,他却半个字都不敢向燕大校等人透露。 放置好了担架,关好后厢车门,众人守在车旁等小姑娘。 乐韵沿路跑了一阵,跑到别人视野无法触及的地方,再把装有金帅哥遗体的盒子从星核空间转移出来,抱在怀里。 她抱着用布包裹着的盒子,沿路返回,看到整整齐齐列队等候的人,缓缓走过去。 燕行看到小萝莉仅只抱回一只盒子,又一次澘然泪下,原本以为能将金廿二的遗体带回去,没想竟然只能带金廿二的骨灰回家。 他出列,喊了一声“立正敬礼”,和队友们以礼迎接金廿二的归来。 唐领事与同事、司机,默默目迎英雄的骨灰盒。 乐韵抱着盒子走到列队迎接他们队友的帅哥面前,捧着盒子递过去。 燕行接过盒子,发现有点沉手,强忍着悲痛,低声说了一句:“廿二,欢迎归队!” 跟随队长的汉子们,哽咽着喊了一句“廿二,欢迎归队。”,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在盒子四方贴了安魂符,回到你们营地前莫开盒子。”乐韵看着几个铁汉流泪,目光转向一边的唐领事:“唐先生,带英雄遗骨回国的手续可能有些麻烦,有劳您和诸位多多费心!” “小姑娘放心,这是我们份内之事,定当尽全力。”唐领事点头,弯腰:“我代受害同胞们感谢您!您救回了被挟持的人质,又做了我们所不能办到的事,自古英雄出少年,您和年青一辈背负着重任,在外请务必注意安全!” “谢谢。”乐韵还了一礼。 唐领事点头,转身,先走到运伤者的车辆的副驾座,帮拉开车门。 燕行抱着装有金廿二骨灰的盒子,深深看了小萝莉一眼,和队友们回转身,他坐进副驾室。 唐领事和两个战士在后面坐车地板,其他人也分别上车,三辆车又列队出发。 一路沉默。 当车子回到领事馆,警卫开了大门,向着车队敬礼,领事馆的工人员也全在大厦前列队迎接。 燕行抱着骨灰盒子,和抬着担架的队友们穿过列队迎接英雄英魂归来的人群,回了他们休息的地方。 唐领事回馆后与同事们联系了航空公司,预约了包机,再与瓦城官方部门通电话,说明他们国家为救人而殉职的战士遗体和重伤的战士也转来了瓦城,明天送重伤战士归国治疗和送战士遗体归国,请他们提供一些方便。 商人被绑架的事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大量新媒体也正赶往瓦城,自方一举一动都在新媒体关注中,瓦城的官方部门自然没推脱,许诺给开通绿色通道。 工作人员将各项工作都安排妥当了,唐领事才去与战士们说明天的行程。 原本受害人质们不知道为救他们牺牲的战士遗体和重伤的伤员转送来了领事馆,后来因工作人员有一段时间都不见人影,问了工作人员才知晓他们去接英雄了。 受害者们都希望去看望伤员和为救他们而牺牲的那位英雄,商量了一下就去找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请示了唐领事和燕大校,婉拒了众人的请求:“你们的心情我们理解,你们的心意战士们心领了。重伤的战士不宜打扰,战士们也想安安静静地陪他们牺牲的战友们一晚。 战士们明天将护送英雄遗体和重伤的一位同志回国,如果大家有心,明天可以在楼前送英雄一程。” 被挟持的人质亲眼看见某个战士被剖腹剜心而壮烈牺牲,他们理解救援团战士们失去队友的悲痛心情,都没有强人所难。 女强人代大家问:“请问英雄们明天几点回国?” “明天八点的飞机,预计六点半左右从领事馆起程。” “谢谢。”女强人谢过工作人员,和大伙们返回休息室,生怕会睡过头,还调了手机闹铃。 第七百零二章 下落 乐同学目送燕某人一行的车子到再也看不见车灯光,自己才离开瓦城,再次去了密支那地区的翡翠产地帕岗场区。 昨晚行程紧,仓促之间只是在场区转了一圈,并没有时间做法招魂,必须得再走一趟找找金廿二的魂魄。 到达翡翠产地,乐小同学跳着飞剑夜巡翡翠产地,将方圆五十里的范围都查看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与金廿二有关的痕迹。 飞头降和八石家族的人将金廿二肢解后选取部分制成了腊肉,在某个临时仓库当食材吃了的骨头丢火里烧了或扔进了大江。 而内脏和头颅以及金廿二的衣服,不知道被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扔去了哪里,翡翠场区寻找不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翡翠产地场区是封闭的峡谷,在雨季被关闭后,没人看守采挖矿场,由军队把守着出入各个场口的交通要道,外加定期去采矿场巡逻。 夜晚的翡翠矿场到处静悄悄的。 因为雨季,翡翠矿产地因挖矿产生的尘灰也都被雨冲入地面的乱石堆里,矿区空气干净。 河流在雨季涨水,水位上升,河水冲击着岸边的乱石堆,水流仍然浑浊不清。 夜晚的矿区连只飞岛都不见,甚至找不到老鼠的身影,如果不是因为有河水流淌声,那份寂静会令人害怕。 乐韵踩着飞剑将矿场四面八方都走遍,仍然没有任何发现,飞至贡山家族的临时仓库。 仓库就在采矿场口内,就地取材,用开采翡翠原石挖出来的各种石头砌墙,盖彩钢瓦,有存放原石的仓库区,还有住人区。 为了防潮,住人区是在距地有二尺高的位置搭横木,以竹子或木头铺地板。 挨着住人区就是做饭的地方。 不是开采翡翠矿的季节,临时仓库里没人住,值钱的东西也带走了,只有不值钱的锅碗和一个吊网床。 乐韵推开木板门,举着电筒探照简陋仓库,特意观察了放翡翠原石的区域,那边曾经拴过人质,金廿二也是在那边被害。 查看了仓库,走到金廿二遇害的地方,取出符纸铺地,设好符阵,在朝向门口的方向插三根蜡烛。 做好了准备工作,乐韵取木剑做法招魂。 她将招魂法事从头到尾的完成,没有见到金廿二的魂魄。 金廿二是军汉,宁死不屈,意志坚强,他们那类人的灵魂也强大,正常情况不可能在短时间就消失于天地间。 没招回金廿二的魂魄,所有的道具也没有任何反应,有可能吉祥长房家的飞头也是懂些法术的术士,他将金廿二的魂魄给吞噬了,或者用术法打得魂飞魄散,令金廿二的魂魄彻底消失。 招魂术法失败,乐韵默默收起道具,再去离仓库比较远的区域,择最隐秘的地方点了几支香,撒了香粉。 待到无色无味的迷香弥漫了方圆数里,才再次回到临时仓库,将封印在棺材里的吉祥长房和吉祥四房的无头躯体提出来,拔掉檀木签拿掉符纸,再拿一把刻满符纹的万年紫檀木剑,慢吞吞地戳无头躯体的脖子。 降术师的头离体,脖子口收拢,就只能看到平平整整的肌肉切面,看不到空腔的颈腔和气管等零部件。 普通刀剑伤不了降术师下降时留下的躯体,而乐同学的檀木剑是法器,每戳一下便戳破皮肉,露出一个口子。 她这边一剑,那边一剑,在三具无头尸体的脖子断口上试剑。 无头身体颈部断面被刺得鲜血淋淋。 而呆在吉祥家的吉祥长房的飞头,在躯体被戳时头扎着痛,他知道有人在动自己的躯体,飞出楼房,飞上天空。 他在空中停了一下,在第二波痛传来时也确认方向,朝着西北方向疾飞。 吉祥四房的两个只有头的降术师也在头骤痛时明白是自己的躯体受到了伤害,也飞出了楼房,跟着吉祥长房的族长跑。 三颗人头以一前两后的顺序朝着西北角的翡翠矿区疾飞,穿过人类村居聚地,越过山岭峡谷,到达了翡翠产地。 途中三颗飞头经常遭受钻心的疼痛。 疾飞的人头,飞至了翡翠原石矿场区又一次确认了方向,才再次飞至帕岗场口采矿区。 飞头看到了曾经呆过几天的那座属于八石家族对头贡山家的临时仓库有亮光,瞬间便猜到必定是华夏国国的术士知道了那里发生过什么,将他们的躯体也搬至那里等着他们送上门。 吉祥长房的飞头飞向贡山家族临时仓库,到了仓库门前,从敞开的门飞了进去。 一头扎进简陋的仓库,飞头看到了自己的躯体和另两具无头的躯体,一个穿黑衣服的女性拿着他们最讨厌的檀木剑在戳他们的脖子。 他到达时,某个蒙着脸的女性正拿着木檀剑戳自己的脖子,脖子被戳得鲜血直流,飞头也痛得发出一声惨叫。 “来了?”乐韵将檀木剑刺进无头躯体的颈部,抬头望向飞头,看到他痛得头乱颤,还顺手搅拌,很不走心地问:“是不是觉得痛?” “痛痛痛。”飞头痛得在空中胡乱地翻滚。 “痛就对了。”乐韵握着檀木剑的手转动,一边欣赏飞头痛得乱蹿的样子:“你也知道痛啊,我还以为你们降术师是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你还能感觉痛,说明你降术还有点低,没练到刀枪不入,没修成金刚不坏之心。” “啊-”一阵钻痛,飞头痛得从空中掉了下去,“邦”的一声砸在地面上滚动。 吉祥四房两个仅有头的降术师速度慢,落后了一点,当他们赶至仓库外,听到长房族长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差点掉地。 两颗头呆了呆才冲进仓库,第一眼就看到长房族长的脑袋在地上打滚,第二眼才看到有个黑衣蒙脸的人拿着东西在戳长房族长的躯体。 四房两降术师第三眼看到了自己的躯体,发现脖子处也是鲜血直流,两颗头吓得呆在空中一动不动。 又飞来两个飞头,乐韵连眉毛都没动,继续戳了几下吉祥长房飞头的脖子,直戳得无头躯体的颈部汩出大量的鲜血,才抽出檀木剑。 木檀剑干净如初,未染半滴血。 执着木剑,在吉祥长房躯体的心脏位置画了个圈儿,乐韵再次问:“我国男儿的血肉是不是很好吃?我国铁血军人的忠肝义胆,碧血丹心是不是很美味?” 因剧痛在地面像葫芦一样滚来滚去滚的飞头,直到剧痛减轻才能竖立起来,听到形如恶魔的问话,头发都炸了起来。 “术士阁下,我为我的无知道歉,我的家族为自己的错误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也忏悔了,请术士阁下原谅这一次,以后我族再不与贵国人为敌。” 飞头的头还在扎着痛,已经连半点身为降术师的傲气都没了。 曾经,他不否认降术发源于华夏国,但对古华夏国创造了降术便能破解,华夏国的术士能轻易找到降术师弱点的说法嗤之以鼻。 事实上,降术师纵横东南亚几个世纪,也确实让人谈及色变。 先辈降术师们的顺风顺水,也让后辈们自信心膨胀,以为华夏国的术法没落,再无人能破他们的降术。 如今,他们家族为自己的错识认知而付出了沉重代价。 “嗤,你们不是挺厉害的,剜心摘肝时怎么说的?是你们说什么人来多少你们抓多少,什么人就是你们的食物,对吧?我送上门来了,就在你眼前,你倒是动手来抓我啊。” “不不不,我没有说过,我们没有说过。”吉祥长房的飞头,惊得跳了起来,坚定否认。 “你有没说过,一会儿再来论,我再问你,你把你们害死的那人的头颅扔去了哪?” “扔……扔河里了。”飞头又飞在了空中。 某个飞头还想玩心眼,乐韵没再追问,反手一剑就刺向他的躯体。 那一剑刺下去,深深扎在了无头躯体的右肝叶位置。 “啊啊—”飞头被乍来的剧痛给痛得一头撞地。 “这是你不老实的惩罚,下一次刺你的心脏。”乐韵拔出木剑,再问:“你把被害死人的头和内脏扔去了哪里?” “我知错了,我不是不愿说,是……,”飞头痛得整个头都快炸,滚在地面嚎叫:“八石家族的人说你们国家的军人忠心报国,意志坚强,怕他变鬼报复,没敢把头颅肠子扔翡翠矿产地,我丢去了野人山的原始森林。” “丢在野人山哪个位置?距这里多远?” “从这里往北偏东,大约二百多公里的森林里。”飞头不敢再欺骗某个小恶魔。 “我会去找,如果找不到,回来一刀一刀地戳穿你的心脏。”乐韵盯着飞头,满心杀气。 吉祥长房听说小恶魔要去野人山里找某个人的头和内脏,整颗头的头皮都颤,野人山里猛兽出没,最要命的是蚂蝗蚊蚋,一个活人扔进去,几个小时就是一具白骨。 内脏扔在山里那么久,野兽吃了拉的屎都变成了泥,怎么可能找得到? 唯一的希望时趁着小恶魔去了野人山,他能夺回自己的躯体。 第七百零三章 找到 乐同学要去找金廿二的头颅,自然不再跟飞头磨牙,一把药粉撒了出去。 吉祥长房家的飞头以为小恶魔要去找某个人的脑袋,肯定会将他的躯体扔在矿区,那样才可以想办法回归躯体。 然而,他心里才生出一丝希望,当闻到一股浓香时,大脑像遭人敲了闷棒,思维一下子就混沌不清。 吉祥长房的飞头滚了一下就不动了,吉祥四房的两个术师的头被白色药粉喷个正着,愣愣的呆了呆,揭了几下眼皮,就像喝醉酒似的摇摇晃晃掉落,砸在地面发出“邦邦”声。 为了对付飞头降,小萝莉研究出多种药粉,单一型的、混合型的、简易版的、升级版的,药汁药丸子药粉,要哪一款有哪一款。 飞头们进了矿区便入了迷香覆盖范围,吸了几十秒的迷香空气,想让它们立即倒下也就一把催化剂的事儿。 一把药粉将三颗人头放倒,乐韵捡起吉祥长房的飞头,给它脑顶摁一张符,伸指按在他的眉心位置读取他的记忆。 吉祥长房的无躯人头是吉祥家族最老的降术师之一,活了两个多世纪,记忆沉长,要全部看完少说也得半天。 乐同学还要去寻找金廿二的头颅,没时间了解的他一生,先读取了最近一段时间的记忆,翻找他残害金廿二那几天的行迹,以及他扔金廿二头颅的路线。 也如她所料,吉祥长房的飞头曾经去过香城,跟着一个懂玄学的华夏风水学大师学过一些玄学知识。 吉祥长房的族长懂一些玄学知道,他家族庄园和另几房的住地都有他的参与,都是依照五行风水所设置,也确实是旺人旺族的旺宅。 可惜,遇上了个天地宠儿乐小萝莉,再好的旺宅或气运再旺的人,遇上她那么个大克星,想旺也旺不了。 小萝莉杀入吉祥家族的各房庄园住处,一下子废了他们那么多的降术师,那些人很快就会死去,旺宅被破了局。 吉祥家族想再次中兴,除非将原建筑全部拆除,翻了地基,全部重建,或者另寻吉地建宅。 吉祥长房的族长还跟随人妖国的一些术士学习过制作古曼童,他家佛堂后头暗室藏的佛像里实则是封印古曼童。 小萝莉给佛像做了净化,消去了被制成古曼童的婴胎怨气,用符火烧掉了佛像,将灰也撒了。 因为吉祥长房的族长跟华夏国的风水大师学过玄术,他在害死金廿二时为了防止人死后灵魂回来索命,在金廿二某些窍用了特殊的东西,毁了人的魂魄。 飞头没学会如何抓灵魂,也没掌握控鬼术,做不到将人的灵魂抓住为自己所用,只学会了用一些法器令人死时魂飞魄散。 金廿二的魂魄被飞头彻底毁灭,早就消散于天地间,以致招魂也招不回来。 乐同学从飞头的记忆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将人头和他的躯体贴符纸封印,再扔回棺材里放着。 再捡起吉祥四房的一只降术师的脑袋,查看了他昨晚到赶来矿区的记忆,从飞头们的记忆来看,吉祥家族被她的一顿操作给吓破了胆,为了保住血脉传承,有跑哪角落隐藏起来当缩头乌龟的计划。 乐韵抓到的吉祥四房降术师里,有比两个飞头更年老、地位更高一点的降术师,想了解什么找那个飞头就行,两颗人头没多大用。 她随手将一颗人头摁在他的躯体脖子上。 当人头摁上去,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人头和躯体的断口自动融合。 因为非飞头自己回归,做不到完美无缝连接,人头歪了一点点。 研究了飞头和躯体的融合过程,乐同学将另一只人头也给按他躯体上连接起来,再将飞头降贴符扔棺材关起来。 收起棺才,再给仓库除晦气做净化。 做完净化法事,将符纸烧掉,乐韵出了贡山家族的仓库,将门关闭,踩着飞剑飞往北方。 有道是十里不同天,在往北飞了约一百公里又遇上了雨。 乐韵的夜行衣是特制的双层衣,有防水功能,可以不用再穿雨衣,她不喜欢穿身上的衣服不停沥水的感觉,拿出雨衣雨裤穿好。 继续往北,下雨的地方也分区块,是局部地区有雨。 按着从飞头那里得来的信息,乐韵大致按照飞头扔金帅哥的头颅的路线走,行程到一百九十公里后便放慢了速度。 距翡翠矿区一百九十多公里远的地区也在下雨。 夜雨密集如帘,野人山的瘴气仍浓得像化不开的棉花,能见度极低。 乐韵的视力极好,能见度也仅五百米左右,再远便看不真切了,缓行到飞头所说的范围,没有嗅到属于金廿二的味道,用眼睛扫描丛林,收集各类植物和动物本身散发的光芒。 吉祥长房的飞头是在空中将金廿二的头颅和部分内脏扔进森林,没管物体有没落地,有没被动物捡食。 热带雨林的样子都差不多,飞头也是夜晚行动,没记扔物体的地方有什么特征,仅有大体区域。 雨天的丛林,各种味道经雨水冲刷,变得比较淡。 在一片区域找了一圈,没找到线索,乐韵扩大了寻找范围,沿某片区域往四面八方搜索,直径扩宽到方圆三十里,仍然一无所获。 她将搜索范围再次往北延伸,直到在飞头所说的区域往北相距约三十公里的地方找到了线——空气里有金廿二的微弱的气息。 有微弱的气息,说明必定有金廿二的遗物或遗体。 乐韵先在丛林上空用眼睛扫描,发现一个地方诸多的光芒中有不同的颜色,立即飞过去,确定了位置再踩着飞剑钻入茂密的丛林。 原始雨林的热带乔木高大,林下植被也密集,蚊蚋成群,腐叶里和树上藏着吸血的蚂蟥、毒蛇,丛林里还有夜行的野兽觅食。 乐韵吃了防蚊驱虫的药,身上也涂有药汁,还带着驱蚊虫的香囊,有效防护的范围也仅七八米,蚊子没敢前仆后继地围她叮咬,出于对新鲜食物的狂热本能,并没有放弃。 她在高大乔木和低矮灌木之间的区域飞行,避开与树颜色差不多的毒蛇,坚决不碰触树木和植物枝叶,防止虫子粘上来。 找到某种微弱光芒的地方,乐韵在灌木树枝上和腐叶堆上分别找到几块被撕碎的衣服残片,衣服碎片经历雨水冲刷和瘴气侵染,属于金廿二的味道已经非常微弱。 衣服也是金廿二的遗物。 乐同学将衣服捡起来,找齐了再用特殊消毒水清洗几遍,消了毒,再装在一只密封袋子里,继续寻找金帅哥的头颅。 灌木间积着厚厚的树叶,有一片区域的树叶被动物翻动过,树叶下面藏着上千条蚂蟥和以血肉为食的蚂蚁。 蚂蟥团成了一个大团,外围是蚁蚂。 蚂蟥蚂蚁两种名字中同有“蚂”字的生物在互相残杀。 找到了蚂蟥堆所在的位置,乐韵扫描一阵,从人造洞府里提出一只被自己搜过魂的吉祥家族的一只高级飞头降,给他灌了一碗药,废了他的根基。 之后,再一刀解果了飞头降,又划了几刀,将尸体扔在距蚂蟥团约有五六米远的腐叶屋表面。 飞头降身上被划开了口子,血流淌了出来。 血肉之躯的味道,瞬间令腐叶堆里抱成团的蚂蚁和蚂蟥疯狂了,也不互相残杀了,争相恐后地涌向新鲜的食物源头。 蚂蟥和蚂蚁纷纷从腐叶里爬出来,沙沙声不绝。 两种生物争相爬出腐叶堆,爬到食物源头,疯狂地进食,蚂蚁趴在尸体表面,蚂蟥往尸体内钻。 成群的蚊子也涌向尸体,远处的虫蚊也闻腥而动。 随着蚂蟥蚂蚁不断地离开,抱堆的团不断的变少,很快露出一个只剩白骨的人的头骨。 骷髅头里藏着无数蚂蟥,那些蚂蟥从窟窿眼里钻出来,再钻出腐叶堆,奔向新的食物。 不到二十分钟,围着骷髅头的蚂蟥蚂蚁转移到了飞头降的尸堆那边,飞头降的尸体被吸得露出大大小小的窟窿。 虫蚁转移了目标,乐韵弄走一些腐叶,用干净的清水冲洗了骷髅头,再捡起来跑到远处,再用消毒水清洗骷髅。 虽然没能找回金廿二完好无损的头颅,好歹找回了头骨,也不致于让他的头骨暴于野外。 将一颗骷髅头洗得干干净净,杀死了细菌和虫蚁携带的病源体,将骷髅头用布包起来,再用自封口密封,用箱子装起来收进星核空间。 收殓了金廿二的遗体,乐韵取出一只坛子,将药液泼在附满了蚂蟥和蚂蚁、蚊子的飞头降的尸体上。 那一坛药液泼下去,将虫蚁和飞头降的尸体都给淋到了,就像是泼下了高浓度的浓硫酸,蚂蟥和虫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血水。 有些虫蚁想逃,只爬动了几下就没了命。 蚊子有翅膀,仍没有一只逃出了生天,哪怕有飞起来的,也被守在一边的乐韵直接用精神力辗死。 雨水和血水淌开,四周的腐叶也被腐蚀,飞头降的血肉化成了水,骨头也被蚀化成粉,有些骨灰粉也遭血水焚化,有少量骨灰粉被雨水冲入腐叶缝隙中。 蚂蟥与蚂蚁无一幸存,团灭。 第七百零四章 回家 乐小同学灭掉了吸了金廿二血肉的虫蚁团伙,踩着飞剑飞了十几里,先回星核空间,钻进人造洞府抓紧时间抽取飞头降的精神力,再免费送他们药丸子。 耗费了大半宿的时间,吉祥家族除了要留下读取记忆的几个降术师,其他的高级降术师的精神力全成了星核那只吃货的口中食。 凌晨四点过后,乐同学离开星核空间,干掉二只飞头降将其尸体扔进丛林,再继续飞行,飞了三四里远又扔掉一具飞头降的尸体。 乐同学踩着飞剑跑,每隔三四里或四五里就扔一到二具飞头降的尸体,将被废了的飞头降尸体投进了野人山当肥料。 处理掉了乱七八糟的飞头降,到了密支那市附近,将已经读取了记忆的那个狙击枪手扔在野外,然后改乘飞行器狂飙。 小萝莉一口气飙过国界,翻越崇山峻岭,回了Y南省的理市,在安全地带降落,爬回空间洗涮,换了一身休闲装,坐等到天破晓时分,再背着行李背回到自然界。 当天理市从凌晨四点多钟也飘起了雨,天亮后仍湿湿沥沥下个不停。 乐同学背着行李包,打着伞,走了好几里路才进入理市有公交车的路段,换了两路公交车去了汽车站,乘坐汽车去Y南省的首府赶飞机。 当小萝莉从效外前往理市市区时,在瓦城领事馆陪金廿二的遗骨坐了一夜的燕行与队友们,天破晓时分收拾好了行李物品,吃了早饭,也出发机场。 被救回的人质与家属们,都在天亮时分起床收拾得整整齐齐,去领事馆大厅取了一朵白菊佩戴在胸前,在大厅坐等。 李丹薇也在,是由家人强拉着给救援团送行。 她还是不能说话,手连一张纸都拿不到,她的家人和工作人员都认为是受惊吓过度留下的后遗症。 她也听说了八石家族的昂登丁仪被家人带去投案自首,并且自杀,听说昂登丁仪承认和她是恋爱关系。 工作人员看她的眼神都是不同的,同为人质的人都没揭穿她是内应,但她知道他们对她恨之入骨。 其他人质和家属没找她麻烦,却明晃晃的无视她,她和来接她的父亲被孤立在他们的群体之外。 李丹薇无数次想让家里人带她赶紧离开,偏偏口不能言,也不能写字,内心时刻惊惶难定。 她不想给什么英雄送行,可是,她爸爸硬是将她给拉着随大众行动。 女强人等人都没管李丹薇,若是他们宁愿李丹薇不要出现,那种人来送行只会弄脏英雄回家的路。 当工作人员将车辆开到楼前时,绑架案的受害者与家属们在大厅排成了两排,等了几分钟,唐领事和工作人员陪同全副武装的救援团出现。 救援团的人戴着头盔,只露出眼睛在外,燕大少抱着金廿二的骨盒走在最前面,后面两人抬着担架,其他人护在两侧和后方。 人质们看到有一位穿迷彩服的战士抱着个盒子,便知那是牺牲了的那位战士的一点遗体或骨灰。 他们知道那位战士被肢解了,被当食物吃掉被制成了腊肉,找到的必定只有一点遗体残肢。 大部分人无法想象牺牲的那位战士的家属们知道他死亡的过程和看到遗体时该是何等痛苦。 众人默默注视着穿迷彩衣的战士,当他们快到面前时,一个接一个地弯下了腰,安安静静地行礼。 唐领事陪同在燕大少一侧,落后了一点点,让由燕大少捧着英雄遗体先行。 一行人穿过大厅,到小广场上去坐车。 燕行抱着骨灰盒,走到车辆前,按家乡的方式唤魂:“廿二,我们上车了。” 说了一声,他上车坐进副驾座。 其他人依次登车。 人质案的受害者与家属们缓步走在后头,默默相送,当车队出发时,大家小跑着跟在后头,送出领事馆,站在馆前目送。 曾经一家三口的母亲,搂着孩子,语重心长地告诫:“刚刚被最前面的年轻叔叔捧着的盒子里装着为救我们死去的那位兵哥叔叔的骨灰,被抬着的人是为救我们被坏人割开肚子摘了肝的兵哥哥叔叔,他们为救我们一个失去了生命一个重伤。 我们能活下来,都是他们的功劳,我们现在的这条命是他们给我们的,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珍惜,只有好好活着,努力做个上进的人才对得起他们的牺牲!” 被挟持的人质在地狱式的折磨中都快被逼疯,何况是小孩子,遭受了非人折磨的小男孩,变得木讷沉默呆滞。 听了母亲的话,盯着远去的车辆,用力地咬抿住了唇。 领事馆负责留下的工作人员和人质案中的受害者们目送车队远得再也看不见了,才返回领事馆。 唐领事陪同战士们驱车到达机场,瓦城派的协助人员也赶到了航站楼,当看到唐领事等人,向牺牲的友**士和重伤的军士献上了一束代表慰问的鲜花。 之后瓦城代表协助唐领事为一支战队办理了乘机手续和在机场海关办理了出境手续,走特殊通道进了机场。 燕大少等人直接登机。 航班原本是从Y南省的首府昆市至瓦城的直达飞机,接到上级的安排,调度成了护送英雄回首都的专机。 客机直飞,不搭载其他乘客,机舱内也备了一辆医院用的手术推床。 空乘们在梯下和舱内迎接。 瓦城代表送一支队伍送到飞机的悬梯前,再次道别。 唐领事与几位工作人员也止步于梯前,目送战士们登梯进了客舱,直至舱门关闭,他们才走到来接他们的车辆那边,乘车远离一段路,再目送。 客机上的空乘们迎接到一批特殊乘客,训练有序的协助战士将重伤战士转移到手术推床上躺好,检查了众人的行李是否放稳妥,再送上饮料和水果、点心。 客机经过起飞前的最后一遍检查,于半个钟后起飞。 一架飞机就载着几个乘客,空荡荡的,空乘们在完成工作后也坐客舱内休息,以增加人气。 从瓦城到Y南省的昆市直飞一个多钟,从昆市到京都,大客机直飞四个钟左右,中途转机的航班时间长一些。 从瓦城飞往首都的专机,于上午不到八点起飞,于下午二点后抵达首都国际机场,共飞行六个钟。 下午二点后,正值最酷热时。 客机在塔台指挥指定的跑道着陆,再缓行至预定的下客区。 因为去镜外执行任务的一支战士归来,燕少驻地的一把手柳首长带着一支队伍早早就进了机场接机。 客机至下客区,机场工人驾好了悬梯,接机人员在梯前两侧列队,柳首长和黄旅,国防部门派的代表站在悬梯正前方。 客机平稳着陆,空乘们等到可以让乘客离座时间点才帮战士们取行李物品,开航门。 “廿二,我们回到首都了,准备下飞机了。”燕行抱着骨灰盒,离座时又唤了一声,然后走最前面。 当走出客舱,看到下方有接机的人,眼眶湿润。 金廿二的队友们出动了四十人在机场接队友,看到队长走出客舱,一众汉子硬着喉咙喊:“廿二,我们来接你了,欢迎回家!” 黄旅喊了一句“立正,敬礼!”,接机的众人齐刷刷地立正,举手行军礼。 柳首长也立得笔直如枪,庄重的向归来的英魂敬礼。 机场没有活计的在场人员也向英雄们行注目礼。 “廿二,我们下悬梯了。”燕行看下方一眼,眼里几乎要滚出泪珠来,又唤了一声,抱着盒子一步一步地走下悬梯。 抬着医用推车的战士跟在队长后面。 燕行捧着骨灰盒下了悬梯,便静立不动。 柳首长和捧着礼仪盘的仪队迈着庄严的正步往前走,到了燕参面前,仪队立正,柳首长亲自宣读上级的批示:金廿二同志英雄无畏,赤胆忠心,为国立下赫赫战功,晋升一级,并追授因公殉职壮烈牺牲的金同志为烈士! 宣读完了上级的批示,柳首长从礼仪盘里将折叠好的崭新军装放在燕队长怀抱的骨灰盒表面。 再从另一只礼仪盘里捧起一面折叠得四四方方的国旗覆盖在军装上方,也盖住了衣服和骨灰盒子。 金廿二如果在国内牺牲,正常情况下遗体盖军旗或党旗,因为他与队友们在境外执行营救任务,代表的是国家,遗体自然覆盖国旗。 死后遗体覆盖军旗或国旗,是热血军士们一生的追求,虽然那是死后最为光宗耀祖的哀荣。 金廿二生是国家的荣耀,壮烈牺牲了也是国家的英雄,遗体覆盖国旗是他应有的荣耀。 宣读了上级的文件,柳首长再次庄严敬礼,与仪队让开路,让燕队抱着骨灰盒走最前面,他们在后。 金廿二的一位队友,捧着金廿二的遗像走到队长前方,走向停在不远的灵车。 燕行抱着骨灰盒一步一步地走到灵车停着的地方,登第二辆灵车,第一辆灵车是遗像坐的车。 他队里来接机的人员分出六人接过了医用推车推到了一边,目送队长和队友们带金廿二回家。 柳首长和接机的众人跟在燕少与他的队友们的后头,也分别登上后面的车辆,前方警车开道,长长的车队驶出了机场,朝着某个驻地驶去。 第七百零五章 负责送卓十七去医院的一队小队,目送着队长们那边的车队驶离了机场,他们推着医用手术床登上了停在不远处的直升机,直奔军总院。 医院于昨晚接到通知,也提前安排好了病房和负责护理人员,当一群军汉将重伤的卓十七送至,首先便去做检查。 将各检查的项目做了一遍,送进病房后,刚忙完一阵的康教授才匆匆赶至,他看了一眼伤号,一脸惊愕:“怎么又是这个倒霉催的啊!这娃是得罪了衰神了吧?所以每次都整得像个木乃伊似的。” 送卓十七入院的狼汉们,心情低落,就算康教授调节气氛也带不起节奏。 “你们?”康教授也发现几个青年的表情不对,隐约有了猜测:“是不是……有牺牲?” “是的。牺牲了一个,在缅国牺牲的。”一条条流血不流泪的汉子们想到牺牲了的金廿二就禁不住眼眶发红。 对于失去了队友的一群铁汉来说,再多的安慰话都是苍白的,康教授走过去,一个接一个地搂了搂铁汉们的肩膀。 医生见惯生死,而军医所经手的生死的本体绝大部分是以一腔热血报国的军汉,每当见到一个原本鲜活的战士躺在手术台或担架上永远闭上了眼睛,于他们而言何尝不为之心痛。 打燕大校那小子走狗屎运挖掘到一个神医小姑娘,这几年军警牺牲率比之以前大幅下降,送至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的案倒也极少。 乍然惊闻燕大校带的团队出现了牺牲,康教授也难过,给了几个青年有力的一个拥抱,才去看伤员。 检查了一下伤员,他心里有数了:“小姑娘做了急救治疗,现在这小子没有生命危险,小姑娘还有没什么医嘱?” “小美女说需要给十七输血,不能多输,一天输二百毫升左右,最好现抽现输,我们的血型与十七相同,抽我们的血给十七。” “小姑娘去了缅国,你们是保护她才折了人手?”康教授终于想了一个问题,据悉小姑娘不是在别院吗,什么时候去了缅国? “不是,是我国十几个商人在密市被绑架,那边地方局势复杂,指望不上他们的官方救援,我们团队受命调了一支救援小队过去营救人质。” “小姑娘去了边城赌石,可能得到了什么密秘线索,悄悄去了密市,成功营救出人质,救回了卓十七。” 青年们提及小萝莉,满心都是感动。 “小姑娘呢?”康教授瞪大了眼睛,小姑娘那么娇娇嫩嫩的一个女孩子,她竟然跑去对岸那种地方救人质,还成功了? 那是个什么神仙一样的小神医啊! “应该在回京的路上。”汉子们实话实说。 小姑娘救了军士,人没跟着一起回来,说明必定有其他原因,康教授没有再问,利索地拿来输血装置,给一个青年抽血,再输给伤员。 有青年们军士守着病房,他也很放心,观察了几分钟没不良反应,又匆匆离开病房。 乐小萝莉确实还在回京的路上,她还在飞机上。 理市距Y南省的首府昆市三百多公里,汽车四个多小时,她坐的汽车晃到昆市已经过了中午十一点,在机场又等了两个来小时,搭乘的是下午1点半的飞机。 不仅小萝莉在回京的路上,在E北九稻度假的晁老爷子万俟教授等人也搭乘了蓝三的顺风车走在了回京的路上。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王师母教授并不知小团子去了边城,更不知道她当天回京,他们会回京也是因为当天已经是8月27日,黄支昌案二审也有了结果,蓝三帅哥要回京,他们自然顺便一起回首都。 老爷子老太太们暑假在梅村过得特别的惬意,一个暑假仅在双抢时节跟着忙活了几天,节后就是享受,天天都有一样药膳吃,新鲜的瓜果供应不断,没事去捞捞鱼。 老太太们没事逛逛街,晒晒豆角茄子,或者买点野菇蘑来晒,或者买凉粉果榨凉粉等等,每天都乐呵呵的。 李少等学霸们完全放飞自我,浪得快飞上天。 唯一苦催的大概只有陈家小孙子陈丰年,他家表姐给他找了一堆家教老师,一群学霸轮番给他上课。 以前小表弟是最小的娃,家长都盯着小表弟,,如今小表弟不在家,他成了最小的娃,也成了‘鸡蛙’家长们的目标。 而且,被表姐安排得明明白白,让他连抗议都不敢抗议,他要是强烈抗议,肯定有效。 但是,他不敢呀,他可是认真抗议,表姐以后不要他这个小表弟咋办? 苦催的陈丰年,每天上午雷打不动的接受家教的知识灌输,下午有半天的自由时间,晚上是刷题时间。 在学霸们快乐地放飞自我中,在陈丰年苦催的“补课”中,日子一晃就到了下旬。 每年新年8月下旬,是全国高校的开学报,许多高等学校陆续开学。 其年青大京大等大部分名校开学时间也比往年提前了几天,青大京大开学时间也在同一天——8月22日开学。 校方计划22日23日为学生报到日,24日25日体检和参观学校,26日军训。 体大、人大、油大、农大等大学有的比京大青大还要早一二天,有的晚三四天,但几乎都是8月下旬开学,唯有老生是9月1号回校上课。 周天晴虽然是E北的文科探花,离国内最顶尖的青大京大两所大学的录选线还差了几分,她报填了人大,即晁二姑娘的大学母校。 人大定大23号开学。 周天晴的父母亲于下旬的第一天回了老家,周扒皮扒婶和儿子带着孙子,于21号启程送周天晴去首都,他们在学校附近的旅馆住宿,周天晴22号报道办手续,再和家人一起参观校园。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万俟教授王师母因为等着黄某昌案的二审,因而没有回京,要不然,他们必定会与周天晴一家子结伴去首都。 蓝三于23号的晚上开了小萝莉的小飞机去E北,他在天亮时到达梅村,接了老爷子老太太和学霸们一起去拾市的法院听二审。 乐爸周秋凤也去法院旁听。 二审于24号上午九点准时在拾市中级人民开庭。 黄支昌案涉及的人员多,有部分涉案人员良心未灭,也是真正的悔了,一审后服判,没有再上诉。 二审开庭即有条不絮的审案,对于罪犯某些事实清楚,量刑适当的一些犯罪事项,没啥再重复的必要,二审重点审理存在争议的事项。 先由上诉人的代理律师先提出哪一项罪名不实,哪一顶量刑过重,提交证据,然后由一案提起公诉的警局方提出反驳,提交证据,然后法院方质证。 大部分罪犯量刑适量,仅只有几个犯人的家属提交新证据。 但,那些新证据并不一定全有效。 公诉方也提交了新证据,并且还有人证,新证据与人证的出现,给原本对上诉抱有信心的黄支昌等罪犯来了当头一击,让他们的上诉也变成是死不悔改的垂死挣扎。 二审上午半天没有审完,下午又审了半天,之后宣25号宣判。 二审庭审结束,蓝三又将晁老爷子等人送回九稻,他也住乐家,第二天再将一群人拉去拾市。 法院定于25上午九点半宣判,二审判决结果大部分罪犯维持原判,有三个不仅没减刑反而因新证据而加了刑期,仅有一人提供的证据证明他是被迫当帮凶,从而由无期徒刑变为有期徒型。 二审也是终审。 宣判后,判了死刑立即执行的几个罪犯当场吓瘫或大小便失禁。 黄支昌和他一个儿子都是死刑立即执行,黄老太太再次气晕。 罪犯被判死刑立即执行,规定是宣判后的七日内执行,由原审法院执行,所有罪犯也押送回原法院的关押所,之后才按判决分别送去各监狱服刑,或执行死刑。 终审定案,曾经叱咤E北的黄支昌也终于被钉在了辱耳柱上,身败名裂。 拾市曾经显赫一时的黄氏家族,因涉案人员众多,也足以“名留千古”,以后只要有普法宣传活动,拾市黄家就是拿出来当例子分析的最佳反面教材。 二审判决后,曾经遭过黄家迫害伸冤无门的受害者或受害者的家属们因为终于大仇得报,在闭庭后喜极而泣。 乐爸初知自己从来见面的姐姐被谁害死时恨得想将凶手千刀万剐,经历了几个时间,又被长辈们和自己的小棉袄开导过,在听庭审时稳住了,没冲动。 黎照坐在乐家叔父身边,时刻监督着他,见他在法庭上没有出现气冲斗牛而打断庭审的举动,颇为佩服,乐家叔父虽然脾气暴,但他是个听得进道理的人,还是很可靠的。 蓝三带着自己保管的证据,又将听庭审的众人拉回梅村。 黄某人家的案子尘埃落定,晁老爷子万俟教授、陈康周微没等黄某人执行死刑,休整了一天,27日各自回家。 陈康周微带着孙子早上就去昌市搭高铁,万俟教授与晁老爷子等人上午先去乐家园里摘了新鲜的瓜果蔬菜,瓣了玉米棒子打包装机,吃了晌午饭才回京。 武老太太送了晁老太太王师母,提着乐家送自己的药膳卤鸡鸭欢欢乐乐地回自家。 第七百零六章 周秋凤中午喂了奶,哄乐善睡觉,想让他早点睡,再让外婆帮守着,她去村委,她好歹是乐清名正言顺的老婆,必须要去宣示一下主权是不是? 可是,小乐善不合作,说什么也不睡,以前中午玩一二个钟,一般最迟到二点就会睡觉,然而当天玩到两点,小家伙还精神抖擞,眼睛贼亮贼亮的,不睡觉就算了,还总盯着妈妈,被送到外婆手里,只要妈妈一转身不见就哇哇大哭,搞得母女俩哭笑不得。 有个小宝宝拖住脚,周秋凤没法去村委呀,眼见过两点,小乐善还是没有要睡的意思,实在没办法,决定带孩子一起去村委。 周奶奶收拾小宝宝可能需要换的衣服和尿片,纸巾装在一只大手提包里,自己帮背着,再锁上门,帮姑娘撑太阳伞,三代仨慢慢的走向村委。 秋天稻子还没收获,红薯也正在长,农村事情不是特多,留在农村的大多年青有活做的去做活,没活做的在家管田地,全村闲着的人寻常四处晃荡的比较少,村里知道乐清前女友来了的人家也并不是特别多,很多都是被好事者叫回来的,跑到村委坐等。 因为人比较多,周村长干脆打开村委各间房,将板凳搬出来让大家任意坐,等到过二点多,村委楼前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大概有一百来号人,陈大脸和何嫂子也刚到不久。 难得像开会似的,男女老少操着方言,叽喱哗啦,将田里的地里的事说完说河里的山里的,说完说谁谁家里,将各种话题搬出来,讨论得热火朝天。 正说到乡街上谁谁家明天要办酒,说某某的亲戚摆多少桌,他家不知道会摆多少,在瞎帮人操心的份儿,眼尖的人看到周奶奶陪着姑娘和外孙来了,大叫:“乐清,你老婆来啦。” 哗,于是,正议论着摆席面问题的村民全望向从乐家来的路弯,果然见周秋凤抱着孩子来了,周奶奶帮举着一把红色的太阳伞,给她姑娘和外孙遮太阳。 好事的用的是普通话,王翠凤也听懂了,望向之前乐清来时的那个方向,看到有两大人抱着个孩子走来,死死的盯着抱孩子的女人,那人就是乐清老婆?! 听说老婆来了,乐爸哪坐得住,噌的站起来,丢下众人就跑出去,飞奔着去接自己的老婆。 看到乐清跑出去,王翠凤嘴都气歪了,这是作秀给她看吧!想告诉别人夫妻恩爱是不是。 张破锣等人大笑:“看看,乐清多疼老婆。” “你也可以心疼你老婆。” “怎么不说心疼儿子,怕热着……” 人多,所以嘛,你一句我一句,闹哄哄的。 周秋凤走到村委地坪,看到村委楼前的一群人,想“呵呵”,不用问,有些人肯定是跟乐家不怎么合得来的人特意送消息将人给叫来的,要不然哪可能有那么多跑村委闲逛。 看到乐清跑过来,心里挺感动的,乐清当着他前女朋友的面跑来接她,是给她撑腰,也是向所有人宣告他重视家庭,不会为所谓的前女友闹离婚。 “小凤,妈,你们怎么来了,乐善睡不安稳,你们在家就好,不用非来不可的。给我抱,乐善重,走这么远手酸了吧。”乐爸跑到老婆和岳母面前,赶紧帮抱儿子,乐善才两个月多几天,体重要比同期的宝宝略重一点,很沉。 男人憨笑着抢着帮带孩子,周秋凤将儿子递给乐清,嗔他一眼:“你跑来做什么嘛,就这几步路,我抱得动。” “你抱了这么远,我帮抱几步也好啊。”乐爸接过儿子,熟悉的抱在手里,憨憨的笑。 周秋凤赶紧从妈妈手里接过太阳伞和包包,帮乐清和自己妈妈遮太阳,周奶奶直接快步去有阴影的地方,让姑娘和姑爷俩一把伞。 因为梅村的地势和树木多,又到下行二点多钟,太阳往西偏,屋檐和树的阴影比较宽,周秋凤撑着伞走几米远不需要打伞,将太阳伞收来,也塞进双肩带的大手提包里。 王翠凤盯着乐清,看到他从女人手里抱过孩子抱在怀里和女人一起走过来,直到女人收走伞才真确的看到女,当时瞳孔微缩,那个女人确实年青! 乐清身边的女人穿七分裤,有领的宽松体闲衫,身体没有刚生宝宝的臃肿相,反而很匀称,连小肚腩都没有,最重要的是皮肤很白,一看就是没抹口红没抹粉,可一张脸白里透红,气色很好。 女人和乐清走在一起,男高瘦,女纤秀,十分相配。 &... r /> 一对男女旁若无人的走来,王翠凤的牙齿紧咬,乐清是她的!小三抢走她的男人,还跑来炫耀,等她认回乐韵,叫乐韵让乐清和那个讨嫌的女人离婚,必须要让他们离婚! 周奶奶走得快,两脚生风似的走至周扒皮家的大门前,看看这边看看边,无视顶着肿脸的女人,去周满奶奶那边坐。 扒婶看到周奶奶来了,自己让开,让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坐,自己再去堂屋拿板凳,她坐的地方离大门近,周扒皮坐在挨小卖部的地方,谁想买东西,他能照看得过来。 周秋凤走在乐清的右手一侧,走到周扒皮家门口,特意问:“不是说你前女朋友来了,在哪?” 乐爸连个正眼都没给王某女人,脚步也没停:“扒皮叔家大门右手边的女人就是了,一个来找碴的女人,你不用管,省得污眼睛。” 周秋凤往前伸头,朝楼房方向一瞅,看到独呆周扒皮家大门右手一侧的母子,目光在女人浮肿的脸上掠过,忍不住抽嘴角,只当没看见,和乐清走过去。 女人示威的看一眼就过去,王翠凤气得心头喷火,头顶直冒烟,一对狗男女,贱人! 老婆没对王某女人做什么,乐爸挺奇怪的,哪有心思关注王某女人表情,越过去,和周秋凤到周满奶奶坐。 周满奶奶也有三天没去看外孙,赶紧从乐清手里抱过孩子。 扒婶重新摆板凳,等乐家两口子坐下,她凑到周满奶奶身边看小宝宝,看到孩子睁着双眼睛骨碌碌的望人,乐得合不上嘴:“秋凤,这小子今天怎么没还没睡?” 秋天早晚凉,白天还是有点热,小乐善穿长袖,只有一件亚麻棉的衣服,夹着尿布,怕吹风不好,额头上顶着一块围额,手腕上戴金银手锣子,脚上戴一只银脚镯子。 小家伙也跟所有小宝宝一样,爱将小拳头放嘴里咬,有人陪玩不爱咬,冲着人咧着嘴笑,很萌。 扒婶被萌得不要不要的,摸小宝宝的小拳头,逗他玩耍,顺势一挤坐下去,将张大奶奶和周满奶奶隔开,不让张大奶奶离孩子太近。 “我也不知道,平日里最迟两点准时睡觉,今天就是不配合,怎么哄都不睡,我只好带她来走一走。” “该不会是知道他姐姐要回来,高兴的连觉也不睡了吧。” “有可能。” 周奶奶周满奶奶都笑起来,赵嫂子几人也凑近逗小乐善,嫌男人们在旁碍手碍脚,让他们坐一边,女人们挨着坐。 何嫂子也有好久没见乐善,到赵嫂子柳嫂子胡嫂子堆中去看看孩子,看到长得虎头虎脑的大胖小子,乐得舍不得走,也挤在女人群中不回原来的地方。 一大群人围着周秋凤的儿子,差点把自己挤走,张大奶奶心里那叫个气啊,装着乐呵呵的:“听说周秋凤生的大胖小子又白又胖,我还没见过,你们这些小青年让让,让我看看。” “张大嫂子,你偏头就能看到了啊。”扒婶稍稍朝后挪一点,让张大奶奶看周秋凤的宝宝。 张大奶奶扭一扭身,朝周满奶奶看去,看到她怀里捧着的胖娃娃,满是嫉妒,乐清一个十几年的残废竟能生出那么白胖的小子,破孩子投胎时眼瞎了吧,才选中乐家。 心里嫉恨,脸上笑容堆起来:“长得真结实,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比他姐姐长得有福气得多。” 柳嫂子等人望向周秋凤和乐清,张大奶奶那句“比他姐姐长得有福气得多”,可是十分刺耳,让人容易想歪。 “这是肯定啊,”乐爸镇定的答:“我姑娘是亲妈不要的孩子,小时被人骂了不知多少恶毒的话,我儿子是我们一家三口千盼万盼盼来的,是他姐姐陪在产房外等着出生的宝宝,他当然是有福气的。” 周秋凤笑笑:“等张科和吴嫂生二胎,想必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张婧比我们乐乐大几岁,肯定会更疼弟弟。” “呵呵,我想也是。”乐家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张大奶奶打个哈哈,不再去挑事儿,周家妯娌在看着她呢,再说句不中听的,估计会一致对她。 张大家的折腾不起水花,其他人也没戏看,女人们跑去看周秋凤的崽,十分热闹,也彻底将某个女人遗忘。 一大堆乡巴佬围着乐清的儿子差点把孩子夸上天,王翠凤气得七窍生烟,恨天恨地,一遍一遍的诅咒孩子早死早投胎。 第七百零七章 真相 卢教授康教授没有再打破沙锅问到底,小姑娘的针灸一时半会不会结束,她不能中途离开,他们坐了几分钟即结伴去吃饭、值班。 樊四送了两位教授出了病房回头再摆好简易小桌,和小萝莉、易五吃晚饭。 樊四易五没有问小萝莉从哪知晓金廿二和卓十七在缅国失踪,她为什么去缅国帮救人,又是怎么找到金廿二和卓十七。 帅哥们不问,乐小同学自然也不会主动说,吃了外卖晚餐,收拾好了,开窗通风换气。 又针灸了约四十分钟,小萝莉拔了针,暂时也中止给卓十七输血,将他翻个面,再次扎针,使用了一次大衍太阳针法。 大衍太阳针阵开启后,卓十七身上那些还没有被吸收的药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移植的新皮肤表面也渗出细细的汗。 针阵也燃烧掉了卓十七全身血液总量四分之一份的血。 针阵结束,乐小同学收了医用针,等两帅哥用温水给卓十七擦拭了身,再抹了药膏,敷了竹膜包了透气的纱布。 包扎好伤口了,再喂卓十七吃了一瓣九转还阳丹。 之后,换樊四给卓十七输血。 “你们自己看着时间,按这个速度,一个钟后停止输血,之后也不用再给卓十七输血,一天给他吃一瓣药丸子,适量的喂点水,让他再住七八天就可以出院回去调养。” 小萝莉在交待医嘱,樊四易五认真地听,记在心里,末了问:“小美女,十七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最迟二天就会醒。”乐韵留了一包药丸子,背上背包,拎起药箱。 樊四在输血,易五赶紧帮开门,送小姑娘乘电梯下楼,目送她上了直升机飞走,他才返回病房,再与樊四一起通知队长说小萝莉从医院离开了。 乐同学开着直升机从医院离开后即朝郊外飞去,去了以前经常选定做“交接货”地点的其中一个点。 季节步入秋季已经有20天,也是每年秋初的秋老虎发威的季节,白天炎热,早稍稍凉爽些。 初秋的夜晚,天空繁星密布。 乐小同学先将直升机停在荒野,再去了在直升机上看不到的一个地方,将在缅国野人山峡谷木屋抓到的飞头和八石家族的四个小爪牙给扔地上,再将金帅哥另一份遗体也从空间挪出来放地面。 她再回去开了飞机到扔俘虏的地方,将飞头和四个小啰喽搬上直升机舱,再将装有金廿二遗骨的盒子放副驾座。 小萝莉开着直升机上升空,掉头,抄直线飞去了燕某人的驻地,绕了着燕帅哥团队的营地飞了一圈,看到距兵哥们宿舍楼不远的草坪上亮起了信号灯,飞过去再降落。 在直升机距地面不远时,她也看到站在宿舍楼区的一群人,估计是全体出动,乌泱乌泱的一片。 燕行和队友们接到樊四易五的通知,知道小萝莉快来了,吹了集合的哨子,不值班的人员都汇集了。 一帮铁汉们以为小萝莉转眼就会到,谁知左等右等都没动静,就在他们差点以为她可能不会来驻地时,直升机飞来了营地。 一位狼汉子拿了蓝色的信号灯挥了几下,铁汉们盯着天空的直升机,看着它从大掌大的一团变成庞然大物,看着它稳稳落地。 等到铁鸟的螺旋桨翅膀静止,铁汉们整整齐齐跑步前进,跑去接小萝莉。 乐韵停好直升机,抱起了副驾驶室座上的盒子,推开驾驶室门,刚跳落于地面就看到一支方块队整整齐齐地开过来,捧着盒子走了过去。 最初,大家离得有点远,一群狼汉子没看见小萝莉去副驾驶室取物品的动作,当她跳下驾驶舱,隐约看到了她捧着的盒子。 燕行带着团队兄弟们列队相迎,在相距三米远的地方,立正,敬礼。 这一次,他们敬礼不是欢迎小萝莉来营地做客,是隆重的感谢,感谢她为金廿二收尸,感谢她救回卓十七。 帅哥们不像以往一样见到自己就像蜜蜂见到花朵似的围上来叽叽喳喳,乐韵也猜得到他们的目的,缓步走过去。 致上了最庄重的敬礼,青年狼汉们安安静静站着。 燕行往前两步,伸手:“小萝莉,是廿二的遗物吧?” 走到一群身穿正式军装,身姿挺直的铁汉群面前,乐韵盒子交在燕帅哥伸来的双手上放稳:“这也是金帅哥的部分遗体。” 一群人呼吸凝滞,都猜到了真相,却没人敢问。 “廿二……他遭了分尸之刑?”燕行接过金丝楠木盒子,喉咙发硬。 “是的。这一份是金帅哥的……头颅,被扔进了野人山,昨晚才找到。”乐韵点点头,看样子兵哥们还没开先送回的盒子,所以不知道金帅哥遭了分尸之刑。 一群铁汉当时红了眼,哽咽着喊:“廿二,欢迎回来。” 一句话没喊完,部分人眼泪夺眶而出。 燕行捧着盒子,龙目含泪,肃穆转身。 排成列的铁汉们从中间一分为二,分别向左右转九十度朝前跑,跑了几尺远再立定,后转。 兄弟们让出了一条大道,燕行捧着装有金廿二遗体的盒子走向舍楼。 乐韵走在后面。 队长穿过了队伍到了前面,狼汉们才向中间合拢,跟在后头,两人跑前到了小萝莉左右,含悲致歉:“小美女,今天委屈你落后一步。” 小萝莉居功至伟,本来该走最前面的,因为有金廿二的遗体,死者为大,队长捧着金廿二的遗体骨灰盒走在了最前面。 “英烈为大。”逝者为大,何况是为国捐躯的英烈。 青年铁汉们再次对小萝莉肃然起敬。 燕行捧着盒子穿过路道进了舍楼,一路到达敞厅。 若人坐着,厅敞容纳不了百人,若人站着,个人所占面积少,还有走廊上也可以站人,容百几十号人绰绰有余。 青年狼汉们全部进了舍楼,井然有序的分别站于敞厅或走廊。 燕行将第二只盒子也放在桌子上,两个盒子并排放。 乐韵给金廿二上了一柱香,再摘下背包,取出装有衣服碎片的袋子放桌上,再拿出金廿二帅哥的手机。 “这是唯一能找到的两样遗物,衣服也是在野人山丛林找到的残片,消了毒,没来得及晒干。”那些畜生将金廿二的鞋子和不好焚烧的骨头扔进了大江,不知被冲出去了哪。 衣服也是飞头用它包头颅和内脏扔在野人山,所以才留有几块残片。 “谢谢。”燕行和队友们充当金廿二的家属,躬身行礼答谢。 行了答谢礼,才问:“小萝莉,可以告诉我们廿二究竟是怎么牺牲的吗?我们想知道真相,人质中的李丹薇是不是就是对方的卧底?” 樊四易五之前通知说小萝莉离开了医院,顺便也先提了一句,说小萝莉说金廿二是因为被绑匪们的卧底出卖才落入绑匪手中。 他看过小萝莉给唐领事的信,小萝莉说李丹薇与八石家族的青年在谈恋爱,并没有直接说李某人是叛徒,但是,小萝莉为人质讨回了一份赔偿,没有李丹薇的份。 仅两点,说明李丹薇是卧底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算是,李丹薇认识八石家族中一个叫昂登丁仪的人,她想嫁进翡翠大亨家当少奶奶,八石家族利用了她攀高的心,她配合了八石家族的计划,骗了与她家有生意来往的商家去预定的地方给八石家族挟持作为人质。 金廿二和卓十七原本顺利的将人质救走,是李丹薇暗中给八石家族报信,八石家族的人去路上埋伏,再次将人质抓住。 八石家族与一支飞头降家族结盟,他们拍了虐待金帅哥卓帅哥的视频,原本想拿来作为诱饵诱使救援团去野人山半江坡的峡谷,他们在那里埋雷将人一网打尽,再栽脏给八石家族的对手贡山家族。” 乐韵简略的说了大致经过,再次摸出两部手机:“这两部手机,一部是卓十七帅哥的,拍有他们折磨捉十七的视频,另一部是其中一个绑匪的手机,拍有金帅哥被折磨至死的过程。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看了,兄弟的牺牲已让你们痛如锥心,看了视频,你们只会更痛苦。” “我们,想看。”铁汉们心在痛,可更想知道金廿二和卓十七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承受了何等深重的痛苦。 “我在这里陪金帅哥一会儿,你们去看吧,等你们看完了视频,有什么想问的再来问我。”乐韵没有再劝,说了密码,将手机递给燕某人。 她理解帅哥们的心情,比起痛苦,在他们心里兄弟情更重,哪怕明知道看了视频有可能会痛不欲生,他们也想了解兄弟生前受了什么样的折磨,记住那份仇恨,他日有机会再为兄弟报仇雪恨。 “我们去办公楼那边看,很快就会回来。”燕行拿了装着手机的袋子,带着兄弟们去办公楼。 狼汉子们先是轻手轻脚的从舍楼出去,然后疾速奔跑,跑到办公楼,去了放映室。 先看卓十七的手机,先把手机与电脑相连,再投影到墙上的大屏幕。 当视频放出来,汉子们看到卓十七被绑着手脚扔在地面,衣服被扒开露出胸腹,旁边还有几双脚,还有叽喱哗啦的男音,有一双手拿着刀在十七的肚子上比划。 那一幕,铁汉们也猜到了他们想做什么,无比愤怒。 懂缅语的青年立即翻译。 狼王们盯着屏幕,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在叽喱哗啦的议论声和口哨声中划开了卓十七的肚子,割肝,还在卓十七身上试验千刀万剐。 看完视频,有人放声大哭。 燕行抹掉眼泪,红着眼睛换了另一部手机,找出时间显示最近拍的一个视频,点击播放。 那一段视频记录了金廿二被剖腹剜心割肝的过程。 视频比较长,有半个钟的时间,金廿二被折磨时咬穿了嘴唇,生生咬碎了几颗牙,硬是没有求饶,没有叫过一声痛。 铁汉们看到金廿二被剖腹时站了起来,流着泪看着他壮烈就义。 视频静止时,铁骨铮铮的汉子们个个泣不成声。 “总有一天,要杀了那些狗娘养的!” “婊娘养的叛徒不得好死!” 一群汉子们心中恨意涛天,哭得撕心裂肺。 燕行捂着脸,泪如泉涌,他将自己的兄弟调出去,却没能带他活着回来,让他魂丧异国,甚至死无全尸! 兄弟们说有他这个队长在,他们说纵使哪一日殉职他乡,有他帮收尸不会让他们暴尸荒野,他们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金廿二牺牲时,他不在场,最后反而是小萝莉去找回了金廿二的遗体。 他愧对兄弟,更愧对金廿二,让他有何颜面对金廿二的亲人? 无人劝慰,放映室内哭声震耳。 帅哥们拿了手机去看视频,乐韵去洗了手,又对着金帅哥的遗体盒拜了三拜,将覆盖在盒子上的国旗捧放在供桌面,再将装遗体的盒子捧下桌放地上,开盒子重新为金帅哥整理遗体。 在野人山峡谷因赶时间,只是收殓了金帅哥的遗体残肢,没有整理。 她带了特制的粘合剂,将金帅哥相连的遗骨用粘合剂粘起来,再放在最先用来收殓遗体的大木盒子里。 遗体装殓完毕,暂时合上盖子,又放回供桌上,另一个小盒子先放一边。 帅哥们还没回来,乐韵坐在地上安安静静地等。 等了约半个钟,黄旅和携带侄儿柳向阳的柳首长,仨人急冲冲地进了舍楼。 舍楼门口外无人值班,进了走廊也没见青年的身影,匆匆而至的仨人满心怪异,当走到敞厅,仨人才发现仅小姑娘一个人在厅中。 小姑娘给英雄守灵,她对军士的深情厚谊,就连柳首长都为之感动。 仨人没与小姑娘打招呼,先向金烈士的遗体躹躬,敬香。 敬了香,仨人才与小姑娘打招呼。 柳向阳在小萝莉身边坐下,平日活泼话唠的人,也像锯了嘴的葫芦,变得沉默寡言。 柳首长和黄旅也在旁坐下,问小姑娘:“燕小子他们做什么去了,怎么留小姑娘在这?” “帅哥们看视频去了,是记录了金帅哥死亡过程的视频,我在这里守着金帅哥,要不然他一个人呆着太孤单。” 第七百零八章 特殊礼物 知道了青年们做什么了哪,柳首长黄旅也想了解金同志是怎么牺牲的,却不好问小姑娘,只能改个时间再问。 沉默了半晌,柳首长叹息:“金同志的牺牲是国家的巨大损失,我们都很悲痛,上级指示在殡仪馆举行告别仪式,尽快让英雄落土为安。 金同志的家属大概明天就能赶来,燕参这边的同志们痛失兄弟,我们也不好来传达上级的指示,更不好来问他们怎么安排,这边的同志们有没有与小姑娘说预备停灵多少天?” “我刚来,都没说其他,有劳柳首长和黄旅等会儿,等他们回来再说,帅哥们与金帅哥从此阳阴两隔,他们大约是想再陪伴兄弟一程,不会停灵太久,应该很快就会送金帅哥的遗骨去殡仪馆,让金帅哥的家属也陪伴他最后一段时光。” 燕某人的团队能在驻地营地为金廿二设灵堂,也是因为他们是特殊的战士,每一个都战功赫赫,为国家的安稳人民安居乐业付出无数血汗,甚至献出了生命。 因为战士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所以才有特殊待遇。 乐韵知道燕某人的团队有五分之三是孤儿,仅五分之二的成员有亲人,金廿二的父母俱在,他母亲是少数民族,可生两胎,他还有个弟弟。 她没看过燕某人团队的资料,但他们曾经说过的她全记得,比如,不仅蓝三帅哥是孤儿,樊四易五神十六赤十四都是孤儿,还有55号也是孤儿。 柳首长和黄旅之所以知晓牺牲的金同志有亲人家属,也是因为燕参将牺牲者名单上报,附带了家属人员信息,他们先在报告上签字再往上报,之后上级批示了下来,他们再指示负责部门按规定安排丧葬事宜,并通知家属。 黄旅一直没说话。 柳首长也没再抓着小姑娘问个没完。 四人安静的守灵。 燕行和兄弟们痛哭了一声,半晌才缓过气,理智回归,收起了手机,关了电脑和大屏幕,出了办公楼,轮番洗脸。 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一群狼汉子将悲愤与痛苦藏在心底,顶着红红的眼睛,又回舍楼。 当返回舍楼外,看到柳首长的那部悍马,便知柳首长又来了,众人含悲整队,有条不紊地进楼。 到了敞厅,燕行向柳首长和黄旅敬礼,再在小萝莉身边坐下。 青年狼王们一层一层排下去,围在厅中和走廊上。 人员都站好了,燕行才出声:“柳首长和黄旅星夜过来,是上级来了什么任务指示吗?” “不是什么任务,上级批示在殡仪馆举行告别仪式,我们看你们心情悲痛,白天也没来打扰,知道小姑娘来了,我们来接待一下,顺便传达一下上级的指示。” 柳首长说了来意,却绝口没问燕小子等人准备为金烈士守几天的灵。 “我们明白了,我们明晚再陪廿二一晚,后天送金廿二的骨灰去殡仪馆。”燕行懂了柳首长的真正意思,主动说明情况。 “那行,我明天让人去安排,你们兄弟情同手足,便……多陪金同志说说话吧。” 柳首长也知青年们想和他们的兄弟安静的呆两晚,他和黄旅又上了一柱香,结伴离开。 柳少留了下来,他与神十六等人就差不是一个团的队员,神十六等人也没把他当外人。 送走了柳首长和黄旅,狼汉子们有千言万语相问小萝莉,却愣是一句都问不出来。 燕行看到桌子上只有一个盒子,另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下,声音轻轻的:“小萝莉,你给廿二整理过遗容了?” “嗯,我给金帅哥整理过遗容了,如果你们受得住,再看兄弟最后一次,然后封棺,是火化还是就这样下葬,看你们的决定,不要让金帅哥的家属看他的遗体了吧。” “好,我们再看看廿二。” 他们已经看过了金廿二牺牲的过程,那么残忍的一幕都没能打倒他们,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承受的? 乐韵起身,走到桌旁抱起盒子。 燕行带着人将靠墙边的桌子抬得往厅中移一段距离,让桌子与墙壁之间留出了能容人来往的宽度。 乐韵放下盒子,将国旗移开,开盒盖,自己也站在一侧,防止一群人情绪失控碰翻收殓遗骨的盒棺。 装殓金廿二遗体的盒棺移走了盖子,离得近的青年们看到了盒子里的腊肉块和骷髅头、明显被啃咬过的残骨,不用别人说,他们也能想像到金廿二还遭受过了什么,又是一阵撕心撕肺地呼喊:“廿二!” 燕行扶着盒壁,再也压抑不住,呜咽不成声。 围在骨盒旁的兄弟又一次痛哭失声,后面的人看不到金廿二的遗容,也猜到现实只比他们想象得更惨烈。 后头的人挽扶住前面的队友往前移动,再探头瞻兄弟的遗容,一看之下,也悲从心来,泪落如雨。 柳向阳落在后面一点,当轮到自己移到棺盒旁,看清了金廿二残存的遗骨,喉咙被东西堵住了,想喊一声“廿二”也喊不出声。 队长扶盒棺涕泪,众狼将们排队绕着盒棺走,前面的瞻看了金廿二的遗容,再往外围走,再一层一层的排列成圈。 铁铸钢筑的汉子们在枪林弹雨中宁愿流泪从不流泪,在明知前方九死一生从不贪生怕死,明知必死也从不畏惧,此刻,面对死无全尸的兄弟的残缺遗体,个个哭成了泪人。 百多号人且哭且行,移动速度极慢,众人绕盒棺一圈用了足足两个钟。 当最末一排铁汉们也从盒棺头走到了盒棺尾,乐韵从背包里摸出一把符纸,又问了青年帅哥们一个问题:“金帅哥是土葬还是火葬?” “廿二身无全尸,谁能忍心让他的残骨再受一次火焚之苦,就这样让他落土为安。”燕行哭得眼睛红肿,咬着牙,决定自私一回。 “明白了。”乐韵心中了然,伸手从盒子中将用符纸包着的冰玉拿出来装进一只自封口袋子再塞背包里实则放回储物器中,另外再包了一颗药丸子放在盒棺中。 药丸子有杀菌除虫功效,正常室温下,能护遗体一个月不腐。 放好了防腐药丸子,再将符纸剪成的人体骨骼,一样一样的安放在盒棺内,也补齐了金帅哥缺失的骨骼。 补齐了金帅哥的骨骼,再让他嘴里含一枚银币,再覆盖九层符纸制作的纸衣,再将金帅哥曾经穿过的衣服和新制的一套军装盖在表面,再盖一被小小的寿被。 最后,在盒棺四周贴纸剪的日月、禄马、公鸡等道具。 按殡葬制做完各个步骤,乐韵拿出粘合剂在盒子边缝涂了一圈,将盒盖扣拢,再将国旗覆盖在盒子表面。 “廿二!”小萝莉要扣盒盖时,一群铁汉嘶声大喊了一句,睁睁看着盒盖合拢,又一次痛哭淋涕。 帅哥们悲不自禁,乐韵没劝他们,默声不响地将桌子移到靠墙的地方,将背面前的背包换去了后背,并抱起了放盒子底下曾经装殓了金帅哥遗体的另一只木盒子。 “小萝莉,你要回去了吗?”燕行抹了把眼睛,准备送她出去。 “是的。我顺便也给你们带了份礼物,就在飞机上,你们也许会喜欢。”乐韵率先朝外走。 燕行“嗯”了一声,跟着小萝莉去看礼物,不管小萝莉送了什么,肯定对他们有利无害。 狼汉子们留下几人守灵,大部队跟着队长开出舍楼,跟着去直升机那边。 乐韵走到直升机旁,并没有进机舱,让燕某人自己带人去看礼物。 燕行开了舱门,看到舱内并无箱笼物品,地面躺着四个沉睡的人,有四人看起来十分苍老。 站在舱门口的燕行,豁然扭头望向驾驶舱那边,:“小萝莉,他们……他们……” 他有些激动,语无伦次。 “四个八石家族的爪牙,四个是降术师家族的降术师,这八个尝过了你们兄弟的碧血丹心,忠肝义胆,我把他们给你们带了回来,是杀是剐,任凭你们处置。” 燕某人猜到了八人是什么人,乐韵点头确认,又补充了一句:“最先提议要尝忠肝忠心的是另一个降术师,人也落在了我的手里,因为那人活了百多年,知道很多东西,我暂时留着他,等废物利用了就会送他上西天。 八石家族的五首脑目前不能死,我没动他们,只屠了他们家族核心人员三十多个,诛杀八石家族一百四十几个爪牙。 八石家族还有几个爪牙也是凶手之一,我没时间去核对,也不知有没漏网之鱼。 我也让降术师家族付出了代价,废掉了三百多习降术的降术师,那些人暂时没死,也就一个月左右的命。 我已经为金廿二报了大仇,还搬空了两大家族几个仓库,大部分是黄银白银和宝石,应该能赶在元旦前全部运回国,我放假回来再送一批给你们。” 小萝莉说将害死金廿二的凶手也给带回来了,就在机舱内,狼汉们先是震惊,转而就是狂喜,抓到了凶手,他们就能手刃元凶,亲手为金廿二报仇。 转而,听说小萝莉她为金廿二报仇,大开杀戒,又惊又痛,报仇是他们的事,小萝莉她的手是拿手术刀的啊,怎么能为他们双手染血? 燕行惊骇地看向小萝莉:“你……你……” 乐韵知道燕某人在担忧什么,理智又平静:“你们是国家的脊梁,我能接受你们这一类国之守护者牺牲,哪怕是被五马分尸或者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但是,我不能接受你们落于敌后被杀了还被人当了下酒菜。” “我们,明白的。”燕行眼中涌出滚烫的泪水,他们出任务牺牲了,小萝莉不会为他们私下寻仇,她之所以一怒之下大开杀戒是因为对方违背了人性做出了人吃人的残忍之举。 不管怎样,小萝莉为他们远赴缅国,她代他们救出来了人质,为他们救回了卓十七,抢回了金廿二的遗体,为金廿二报了仇。 小萝莉为他们做的,不论外人如何评论,他们感铭于五内。 如果,他们是国之利刃,小萝莉就是他们最有力的护盾,无论别人怎么看待他们,她始终站他们这一边。 这样,就够了。 能护住小萝莉和类似她一样的国人,他们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哪天不幸落于敌手就义时也能含笑赴黄泉。 燕行深深地看了小萝莉一眼,转过头,钻进机舱,提起离得最近的一个八石家族的爪牙。 抓起渣渣,不禁又想起视频里的一幕幕。 想到金廿二被剖腹剜心割肝以致活活被折磨死,卓十七被摘肝割肉,燕行心头怒火与悲愤交加,恨不得立即掐死人渣。 叫他们人渣都是抬举了他们,他们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只有肉食类的畜生才会在饥饰发报时不分种族甚至同类相残,就连有智慧的猴子类动物都不会食同类,一群畜生以同类的肉为食材,早已泯灭了人性,算不得人。 燕行的大手抓着人渣的胳膊,终归没有下手掐死渣渣,抬手就扇了某个爪牙一个耳光。 金廿二还没落土,为了不弄脏金廿二去黄泉的路,他们暂时不杀生。 渣渣先留着,等送走金廿二,再处理渣渣,以告慰金廿二的在天之灵。 扇了人渣一个耳光还觉不解气,燕行又扇了渣一个耳光,再将渣渣递出舱。 队长去机舱内提凶手,众狼汉子们立即上前,几个人上了悬梯排成排,当队长递出一个人渣,接在手再往下传递。 很快八人被提溜出来。 燕行关上门,与站悬梯上的兄弟下了梯子,带着兄弟们后退到安全距离,又次向小萝莉敬礼,并目送小萝莉进驾驶室开着直升机起飞。 直升机升上高空绕了小半个弧,掉头飞往乐园方向。 直升机飞远了,狼汉子们分出一拔人扛着八个渣渣送去地下室,这两天,他们只想一心一意地给金廿二守灵,陪他最后一程,不想沾血。 为了防止渣渣醒来后互相杀害对方以求解脱,给他们上了手铐,降术师关一间,八石家族的爪牙关一间。 将渣渣们关押妥当,青年们再返回舍楼,再分组,夜里白天轮流守灵。 不守灵的人员该睡觉就睡觉,该训练就训练。 逝者已逝,他们心情悲痛,但不能因为队友牺牲了就放纵自己,他们不仅不能松懈,还得更加努力训练,争取变得更强,为牺牲的队友也尽一份努力和守护职责。 第七百零九章 加钱 做了该做的事,乐韵开着直升机回到乐园,仍降落在月台上。 下了直升机,拎着药箱和背包从东角门进了东院再关上角门,进了垂花门也将门关闭。 小姑娘外出时,观音殿的弟子们白天上工,晚上去东院陪乐善,他们都懂得规矩,晚上都没在正堂和九德堂打坐,全在宝膳橱的厅堂内修炼。 白天看到小姑娘回来了,吃饭又听乐善说他姐姐晚上才回来,观音殿的弟子们晚上没再去东院,与众修士在西院书房修炼。 乐善在九德堂做功课,看到姐姐回来了,高兴得跳起来,跳下坐榻,赤着脚丫子就跑去迎接姐姐。 乐韵将背包和药箱放在外间的罗汉榻上,抱住扑来的萌娃,笑得眉眼弯弯:“哎哟,乐善好香呀,你已经洗过澡了吧?” “是哦是哦,弟弟洗香香的。” “乐善洗香香了正好,给姐姐咬几口尝尝。”乐韵抱着宝贝弟弟,不由分说凑过去就咬弟弟的嫩脸蛋。 有了弟弟,她才明白了福姐姐、晁哥哥和晁家大家长、王师母总爱捏她脸上肉肉的真谛。 捏小孩子的嫩脸蛋不仅手感好,捏着爽,最重要的是自家的小娃娃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玩得再过份也不用担心伢崽的家长们看了翻脸。 自己家的娃自己疼,同样,自家的娃不拿来玩耍,人生毫无意义。 没事逗逗孩子,无趣时打打孩子,人生乐事也。 所以前辈们流传下来的“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歇后语是非常有道理的。 乐善被姐姐啃脸蛋,开心得咯咯笑,待姐姐亲够了,他顶着红彤彤的脸蛋狂亲姐姐的脸,愣是加倍的亲了回来。 抱着弟弟玩了一阵,乐韵心里的一点阴霾也消失得无影无响,让弟弟先做功课,她去沐浴,回头再陪弟弟练字。 乐善做完功课,抱着姐姐一阵撒娇,成功的得以跟着姐姐睡,他自己开衣柜去拿了小枕头,幸福的粘着姐姐睡大觉。 外出了好几天,弟弟没有荒废功课,乐韵满了弟弟想跟自己睡的小愿望,早上还给他做了营养早餐。 在晨练时,监督弟弟练习轻功剑术,发现他又长进了一点点,剑术与轻功步法离随心所欲有距离,距离得心应手已经不远。 她看着高兴,转身又进厨房临时包了弟弟最好吃的香菇肉末馅饺子,做了肉馅酿蘑菇。 姐姐在家,经常给自己做好吃的,乐善幸福得蹦跶了几圈,当饭后散了步,姐姐又要外出,他送姐姐到垂花门,挥小爪子:“姐姐,早出早回哟,弟弟等姐姐回来吃午饭。” “乐善要好好读收好好练功,偷懒被抓到,你的小屁股就要遭殃了。” “懂哒,姐姐。”乐善扮个鬼脸,他是姐姐最乖的弟弟,姐姐才舍不得揍他。 作为最幸福的弟弟,乐善目送姐姐转过大屏风看不见身影了,没再当木柱子,迈着小短腿跑回上房,先读书。 乐小同学没穿汉服,也没梳髻,梳个高马尾,穿一套蓝色半臂的夏季练功服,拎了一只药箱,还背了一只塞得鼓鼓的大背包。 出了东院,没开直升,径自穿过院子自西大门出去,再穿过大街去了另一边扫码扫了一辆电动车,骑着车跑路。 小萝莉骑着电动车沿街到路口,再转弯,又沿街前行了约二千米,再转弯进一条街,前行不到三百米就到了目的——一家四星级的大酒店,阿夏老板介绍的那位求医的翡翠场主就住在大酒店。 那家大酒店也是离乐园最近的酒店之一,另一家大酒店在乐园北面,直线距离大约二千五百米,实际上要过一条小街一条大街,还要兜个大圈子。 到了酒店旁,还了电动车,乐小同学给杨土壕打电话,告诉他和阿夏老板,她到酒店门口。 杨土壕和阿夏因为是中间人,两人在知晓小妹妹哪天回首都,他们也在昨天飞首都,与翡翠场主汇合。 杨炫就等在酒店大厅,接到电话,笑咪咪地跑出大厅等,等了不大一会儿,就见穿着莉色束腰武术服的小妹妹走向酒店大楼。 小妹妹的头发拢在脑顶扎成一束,戴着一个银镶红宝的发箍,因为个头小巧,偏长得嫩,身材超火辣,来往的店客都盯上了她。 杨炫立即跑上有,迎接到粉嘟嘟的小妹妹,帮她摘了背包自己来背,至于药箱,嗯,医生的药箱还是让医生提,免得不小心弄坏药箱里的瓶瓶罐罐。 “小妹妹,你赌的石头到了没有?” “还没有,天气太热,我跟他们说了不用赶时间,安全为上。杨大哥哥,你怎么也来了?”乐韵单肩挂着药箱,步伐不紧不慢。 “我跟你更熟嘛,阿夏担心他招待不周,拉上了我来给他做伴。” “你帮人做个中间人,还要亲自出马,即耽误做生意又要受长途奔波之苦,你亏大啦。” “不亏哟,差旅费有大老板报销,以后我要是从他那里拿货,人家也会给打个折,一块种水好的明料随便打点折也能省个好几千,只赚不赔。” “唔,大老板讲义气时倒是不亏。” “放心啦,做大生意的一般都讲义气,不会让我吃亏的。” 小妹妹生怕他吃亏,杨炫差点想揉她的小脑袋,小妹妹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两人进了酒店大厅,再乘电梯上楼,到达商务套房楼层。 杨炫带路,领着小妹妹进了一套商务套房。 商务套房一客厅一房一卫,宽敞明净,即能办公又能会客,是高级酒店为商务精英打造的专用房。 阿夏和翡翠场主在套房客厅,还有场主的两个保镖。 翡翠场主是缅国本土人士,个头不高,约一米七三,偏瘦,穿着短袖衬衣和西裤,走街上就是邻家小老头。 小老头精神不太好,像没睡足的样子。 阿夏看到阿炫接到了小妹妹,起身热络地招呼,并且帮做介绍:“小妹妹,这位老板就是我说的那位先生,本名奈温昂基,我们习惯称吴奈温昂基。” 转而,他又向老先生介绍小姑娘,顺带还不忘夸赞医术高超。 吴奈温昂基看到小巧玲珑的华夏国少女,眼里的惊愕难消,神医还真如阿夏说的那样是少女啊? 乐韵矜持地伸出手,与翡翠老板握了握手。 阿夏做了介绍,愉快地招呼人坐下,麻利地倒茶。 茶是酒店提供的,优等的碧螺春。 茶叶不错,不过,水与火候差了点,茶汤品味打了点折扣。 乐韵喝了茶,开门见山:“吴奈温昂基想必对自己的身体状况非常了解,不仅有尘肺病,还因为神经衰弱,经常失眠,还有糖尿病,对吧?” “对。”吴奈温昂基不太清楚华夏少女医生的脾气,一直没主动提自己的身体,听她说出他神经衰弱和患有糖尿病,一下子就绷直了身躯,生怕少女医生拒绝给自己看病。 “你的尘肺病虽然被控制住,实际上已经晚期,大约在半年前,服用的药量成倍的增加,但效果并不理想,照这样发展,不出两个月,吃再多的药也没效果,顶多还能活半年。” 有基础病,又有肺尘病,还有神经衰弱,他要是还能精神抖擞才见鬼了。 华夏少女说得一口流利的缅语,吴奈温昂基听得明明白白,对一句话也理解得清清楚楚。 他点头:“是这样的,几个月前感冒了一次,后来夜晚咳嗽咳得厉害,胸痛频繁,吃了药效果也不太好,最近两三个月常常整夜睡不着,总感觉呼吸困难。” 阿夏杨炫在瑞市就听小妹妹推测某人可能是尘肺病晚期,没想到还真是那样,两人挺震惊的。 “虽然是晚期,好在以前治疗得不错,肺部纤维化病灶目前处于溶解破裂的前兆,并没有演解破裂,阻塞性肺气肿也不严重,支气管变形也不太严重,” 乐韵扫描过某位大老板的身体,慢吞吞的说正题:“五千万治好尘肺病,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一千万,我给你将糖尿病也一并解决,再加三百万,顺手帮你把神经衰弱也治好,不另加医药费,就只治尘肺病,治好保肺部十年健康。” 吴奈温昂基眼睛亮了亮:“加加加,我愿意加钱,都治!” 治好能保十年! 六千三百万,换十年健康,赚大了! 吴奈温昂基对自己的身体是“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听说能治逾,心情激动极了,他去了欧美最好的医院,人家都不包治好,只是控制它不快速恶化,华夏少女是第一个说能治好的人。 “行,你做好接受针炙治疗的准备。”乐韵一点也不意外,有钱人都怕死,所以,有钱人的钱最好赚。 当然,赚有钱人的钱的风险也超高,如果弄不好,可能会赔上自己的小命。 吴奈温昂基立即问华夏少女医生要银行卡帐号,当场转帐,他有全球通用的国际银行帐户,转帐也方便。 转了钱,他没问需要准备什么,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先裹着宽大的浴袍回房间等着。 昨晚阿炫老板提前给他说了治疗时病人只需脱掉多余的衣服躺平,给什么吃什么,让喝什么就喝什么。 吴奈温昂基非常有病人的自觉,自己做好了准备。 乐韵提着药箱到一边,先调和了几样药汁,再拎着药箱进套房的客房,也没关门,让门大打大开。 医生来了,吴奈温昂基都不用她说,自己脱掉浴袍,摘掉了假发露出光溜溜的脑袋,往地板上一躺,真的躺得四平八稳。 病人超自觉,连头发都自己找人理光,乐韵都乐呵了,将药箱开盖,要用的药瓶全排列好,给大老板吃了两颗药丸子,将针套皮革搭在肩膀上,取针下针。 阿炫阿夏悄悄跑门口趴着桌围观,两保镖就是木桩子,坐在套房门口的地方,一言不发。 两人看着某场主身上扎满了各式各样的针,汗毛都竖了起来,怕自己弄出声响惊动小妹妹,他俩悄悄地挪了椅子放门口坐着当吃瓜群众。 在吃瓜群众的目光下,乐小同学有条不乱的扎好针阵,再开启温针模式,温针一遍,再扎了几根针,让某位大老板喝了三瓶药汁,开启大衍太阳针法。 某位先生从头到脚,都有针在喷火,胸口部分喷火的针最多,竟然有八十一根针同时喷火。 针孔里喷出的火焰的边缘呈黑红色,火焰燃烧的气味里还有一股血烈倒在滚烫的锅里的味道。 喷火的直持续了八十一秒时间,火焰熄灭。 乐同学收起针,再将人翻个身,给背部扎针,再用同样的手法做了一次针灸,又将某位先生翻个身,又扎针,再次喂他吃了一颗药丸子,用了一次九阳烈火针。 做了一次治疗,收回针,让某位先生静躺半个钟,再去洗澡穿衣。 她自己将药箱抱到客厅,坐着和当吃瓜群众的阿夏杨土壕喝茶,喝水果。 吴奈温昂基躺地上接地气的接了半个钟,爬起来急冲冲的去冲了个凉,焕然一新,激动得跑客厅。 针灸了一次,他感觉浑身轻松,腿脚灵活,再没有以前总感觉像穿着几斤重的鞋,每迈一步都是沉甸甸的。 阿夏惊愕地盯着吴奈温昂基,小妹妹来之前,吴奈温昂基皮肤黯淡,眼下青影重重,眼神浑浊,这才多久,吴奈温昂基肤色红润,黑眼袋也不见了,眼神明亮,整个人精神抖擞,充满了自信与张力。 乐韵看着激动得满脸红光的某先生,淡定地让他在电脑桌前坐下,再给他头部做了一次针灸。 做完针灸,给他两颗药丸子让他按时吃,收起了药箱,洗了手,将背包里的东西取出来,分给杨土壕和阿夏。 别院还在建造中,不方便请人去做客,乐小萝莉以熏鱼和桂花酱做礼物,也送了一条熏鱼和一瓶酱给某位老板。 杨炫、阿夏得到礼物,高兴得见牙不见眼。 吴奈温昂基没想到华夏少女也送了自己一份礼物,无比惊喜,他想请少女医生吃饭,她婉拒了,他从行李箱里抱出一块装在袋子里的原石送给少女医生。 仨人送小姑娘下楼并送到酒店,看着她扫了一辆电动车骑着车转过路口看不到身影,他们才回酒店吃饭,下午外出游玩。 第七百章 你疯了! 乐韵回到乐园,将飞机降落在东、西院月台之间的草坪上,背着药箱提着石头进了大门,绕过八字影壁就见宝贝弟弟站在垂花门前望眼欲穿的张望,开心得整个人都飘了。 守株待兔似的等着的乐善,终于等回姐姐,迈动小短腿跑下台阶,冲到姐姐身边就帮忙抱姐姐提着的袋子。 因为袋子太重,软萌软萌的娃毫无防备之下打了个踉踉,很快就稳住了,牢牢地搂着袋子。 “姐姐,这个有点沉手,是不是大西瓜?” “乐善要是猜对了,就给你一个人吃。” “那算了吧,这么大的一个,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善善见过那么扁的西瓜?”某个翡翠老板送的石头重约六斤,那点重量对于自家宝贝弟弟来说没超重,乐韵非常放心的将石头交给了弟弟抱着。 “没有,见过扁南瓜,也有扁的冬瓜。” “可以找人帮你分享。” “算了算了,万一是不能吃的,我猜对了要我一个人吃,亏大了。” “噗,你怎么知道是不能吃的?” “抱着有点硌手,摸摸表面也不平,感觉不像是能吃的瓜。” “万一是吃的,你也亏大了。”乐韵颇感遗憾,还以为能骗弟弟一次,然后能看到他围着一个石头思考怎么开吃的画面,弟弟没上当,又失去了一次乐趣。 乐善抱着袋子,进了垂花门,小嘴又巴啦巴啦地说开了,说中午他做了什么菜,煮得是什么饭。 暖心牌弟弟做好了午餐,乐韵心情飞扬,有几分迫不及待,也没送药箱去上房,沿着抄手回廊直接去了厨房。 在厨房的厅堂放下药箱,抬脚就去了厨灶间。 乐善放下袋子,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姐姐,还特骄傲的介绍自己做菜花了多少时间。 乐善做了四个菜,两个是现有的药膳,从食材间那边的大盒子里拿出加热了一下,他又去外面的大厨房里拿了青菜,做了一个蕃茄蛋汤,一个青椒炒茄子。 四个菜还放在厨房的灶台上。 进厨灶间看了一眼,乐韵回身抱起弟弟抛高高,抛高接住再抛高,玩了几次抛高高的玩戏,再是一顿狂亲。 乐善独立做的两个菜该放的佐料都放了,不追求口感和营养,仅论会不会做菜的论题,他达标了! 乐家的神兽宝宝具备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可以试着放小神兽出去祸害同龄人啦! 比如,放出去参加儿童夏令营、去类似军事化管理的学校读书,相信他能适应生活环境并照顾好自己。 心情棒棒哒的乐韵,暗搓搓的计划明年将宝贝弟弟丢去儿童夏令营磨练磨练,闭门造车是不行的,所以,必要的时候得将弟弟扔出去试水,看看他究竟是狮子还是绵羊。 被姐姐一阵狂风暴雨的疼爱给整得晕乎乎的乐善,丝毫不知自家伟大的姐姐已经想将自己踹出去体验人生,窝在姐姐怀里幸福地笑。 享受了姐弟时光,乐小同学带弟弟洗了小爪子,端饭菜到饭厅,慢慢享用午饭。 乐善不仅承包了做饭,也承包了饭后刷碗的活,围着小围裙干活的模样,又暖又萌又可爱。 做完厨房的活,小小男子汉牵着姐姐的手,散步回到九德堂。 姐弟爬上坐榻坐着,拆开某个翡翠老板送的石头看。 石头是块青黑皮的老坑料,剥掉了大约鸡蛋大的一块壳,露出了紫色的肉,种水都极好,是老坑冰种紫翡。 紫罗兰翡翠原石扁圆,能开一个大口圈和一个儿童手镯的手镯料,边角料可以做牌子、吊坠和耳坠、蛋面。 那一块明料若标价卖,少说也得四百万。 翡翠老板将一块老坑冰种的紫翡明料当礼物赠送了人,可见他的豪气。 乐韵的眼睛外挂早就扫描出来原石是什么料子,并没受惊。 乐善拆了包装,看清是什么,一本正经地拍胸口:“幸好我没有猜,要是猜对了,我晚上就得啃石头。想想别人啃馒头,我家姐姐的弟弟啃石头,要是被人看到,我的面子里子都没啦。” “乐善,就算你猜出来了,你想啃它姐姐还舍不得呢,这个石头老值钱了,这一块少说也值个四五百万,能买五六套咱们家南楼那样的楼房。” “那么值钱?”乐善受惊,眼睛瞪得溜圆:“姐姐,这一块石头,比起那边那只神兽,那样更珍贵?” 宝贝弟弟伸手指向了神兽甪端,乐韵嘴角抽了抽:“论材料,神兽甪端是以极品羊脂玉雕刻,是软玉中最顶级的料,与极品羊脂玉同等级的是翡翠中的老坑玻璃种帝王绿,这块石头是老坑冰种紫翡翠,比老坑玻璃种的帝王绿价值低了很多。 论个头,这块石头不到十斤,神兽九十九斤九两,所以,无论从哪来论,当然是神兽珍贵。” “所以,论起来,神兽能换好几倍那么多的楼房?” “对,但是,家里的神兽是护宅神兽,要当传家宝代代相传。”乐家后辈子孙谁敢败光了家业穷得卖家里的各种护宅神兽,就算她长眠了也定会被气得爬出来打死不肖子孙。 “我知道啦姐姐,我就是比较一下,有对比才知道价值大小。”乐善点小脑袋,姐姐千叮万嘱的教过他说过家里的神兽和看门的神兽雕像都是护宅兽,哪怕穷得吃土也不能变卖。 乐韵趁着手里刚好有块翡翠原石,就地取材的用于教材,给弟弟讲解什么是硬玉和软玉,顺便讲解玉被人类发现、并使用的发展历史。 讲了一堂有关玉的知识课,让弟弟自己整理讲课内容和笔记,她去忙自己的事,那块当了教材的翡翠原石当摆件放在九德堂的博古架子作展示品。 姐姐突发其然顺手掂来的讲课,乐善没做准备,上课没有做记录笔记,姐姐讲完了课,他凭自己的记忆力整理要点。 乐同学先给用过的医用针消毒,整理了药箱,也整理出一些瓶瓶罐罐分别装匣子里放在卧室各处。 又找出很多药材,按剂量的打包。 还搬了两只泥灶和大锅、泡澡桶放在熏衣室,还找出了两套黑陶制的饭罐放厨房里备用。 忙完了细碎琐事,拿出朱砂和一块墨锭研磨,都是干磨,研成了细细的粉末,分别添加了几亲药粉末,拌匀。 该将准备的事都忙完,给弟弟**心晚餐,饭后陪弟弟复习功课,写作业,到睡觉时间监督弟弟练完功,带着睡。 待弟弟睡着了,待过了晚十二点进入了凌晨,乐韵点了弟弟的睡穴,起床,先去厨房生了火灶,将以前焖到八分熟的整驼兽、牛、羊放在石锅焖着,再去沐浴。 洗了一个兰花汤浴,用真气蒸干头发,梳成高尾尾,换了一套吉服,回到琅嬛殿正堂,在轩辕镜下摆放桌椅,取了作画用的卷轴、纸、笔、朱砂粉、墨粉和研墨用的碗。 备好了文房用品,再去卧房,以夜明珠照明,拉开衣襟,取玉制针刺在胸口四周,再将一支中间中空的续命针刺在心头位置。 中空的续命针刺下去之后,不出片刻,殷红的血缓缓涌进针管。 乐韵拿出一只竹子竹制的玉碗收集血,血从续命针管里渗出孔口,细细的,像是一条细丝线。 血,比最好的朱砂还红。 细细的血线落在玉碗里,虽然细,却绵绵不断,玉碗里的血液由少积多,足足约一个钟才积攒到半碗。 放了半碗血,乐韵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变得苍白,粉嫩的双唇也失去了红润感。 她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收集到了足量的血,戳穴道止血,再拔掉续命针,将针孔里的血也弹出来滴在碗里。 最后拔掉几支金针,给伤口敷药,再贴上竹膜。 自己给自己上了药,整理仪表,捧着玉碗回到琅嬛殿,坐在轩辕镜下的桌前,铺开染了兰香的雪笺,取支羊毫笔醮鲜血为默,书写祭文。 写好了两页祭文,同样以血为印泥,加盖印章,再放置案头晾着,以血研朱砂和墨。 仅调研朱砂和墨就花了半个钟,调和好的朱砂红得刺目,而墨粉添加了鲜血调和后乌黑如纯漆,更加的细腻柔润。 墨居,万事俱备。 乐韵将一卷绢织的卷轴铺开,抚平,取了一支最小号的羊毫,醮朱砂汁在绢面画符箓。 一个个细如蝇头的符箓合成一个“华”字,随之又出现一个“夏”字,以朱砂画成的符箓组成的华夏两字,长宽九寸九分九,字端正大气,有龙飞凤凰之势。 乐韵执着羊毫笔,默默书写,约一个钟之后,无数个符字组成的华字和夏字合成了一个巨大的“国”字。 当组成国字的最后一个符字完成,原本繁星点点的夜空中忽然风起云涌,层层乌云积聚成堆,遮住了星辰。 原本月明星亮的夜空,瞬间乌云密布。 写完字,乐韵额心见汗,她只是抬手擦了擦,左右手各取了一支略粗一点的羊毫笔手,再次醮朱砂汁为墨,同时落笔写符箓字。 双手同时写字,速度相同,写出来的字亦一模一样,做到了神同步。 第二遍的符箓字体是以第一遍的符箓为底,像小孩子初学写大字描红那样的方式照着第一次写的符箓字体蓦写,因为第二支羊毫比第一支羊毫笔略粗,第二遍符箓字覆盖住了第一遍。 因为左右手同时工作,工作效率大大提高,蓦写一遍大约费了一刻钟多一点点的时间。 待小萝莉写完第二遍符箓字,华字和夏字变粗,原本笔画间的间隙也变窄。 而她,面色又白了一分。 放下笔,乐韵擦了一把汗,换换取两支更粗一点的羊毫笔,醮朱砂为墨,再次在第二遍写的符箓字上重复以描红的方式画符箓。 第三遍符箓刚写完,天空隐隐传出雷鸣声。 乐韵两耳不闻窗外事,再换笔蓦写第四遍,第四遍、第五遍…… 当写完第六遍,第七遍刚落下第一笔,天空中“噼”的响起一声炸雷。 那一声炸雷声,声震全国。 大华夏国一千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之内,处处皆闻惊雷,很多早已酣然入梦的人们豁然惊醒,有的辗转一下又迷糊睡去,有的心惊胆颤,难以入眠。 远在南疆塔里盆里沙漠腹地人造园林的仙人峰嫏嬛洞府里,原本在人造洞府里睡得香喷喷的小狐狸,像是触电似地颤了颤,也骤然惊醒。 突然醒来,小狐狸只觉心惊肉跳,立即伸出爪子掐算,掐了几下,飞身出了人造洞府。 他一路飞蹿着开洞府大门到了外头,抬头一望,只见天空乌云堆叠,云中隐隐有紫光与金光流动。 小狐狸再次掐指演算,稍稍一刻,整只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再次仰头观天,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乌云往下移动,紫光与金光更加强炽,雷声隐隐,更加频繁。 又过了一柱香时间,乌云就如流星一般往下坠了下来,令人感觉压力骤增,雷威之力也增强了数倍。 小狐狸飞快捻动的爪子僵硬,声音都在抖:“小丫头她她……想干什么?!” 被自己掐算出来的卦象给吓了一跳的小狐狸,鼻尖直冒冷汗。 愣愣的愣了几秒,他飞身蹿入洞府,快速的抓出一坛墨水和纸,用爪子沾了墨水写了几个字压在小灰灰身边。 留了一张字条,小狐狸蹿出洞府,将小丫头给自己当零嘴啃的翡翠和丹药一股脑儿的全吞了下去,强行攒足一点法力,使用挪移术。 他一个挪移即从大华夏国的南疆Q省挪到了首都,小小的身子化作一道流光,落在小丫头新建的琅嬛殿正殿门前。 一瞬挪了千余公里的小狐狸,落地后连气都顾不得喘,两个纵跳蹦进满是镇殿宝器的正堂,一跳就落在小丫头的书案上。 在跳进正堂那刻,小狐狸也看清小丫头的样子,书桌后面站着的人类小丫头面色苍白,额心汗如珠,而她目光平静,双手执笔,伏案书写。 她案前辅着的镶墨蓝边的绢布画卷上,由八千九百九十九个苍蝇头小的符字组成的九百九十九个华字和夏字又合拼成了一个殷红的“国”字。 书案一头一碗朱砂色浓如血,异香弥漫,压住了厨房里飘来的香味。 另一边的案头搁着两张纸,纸上一笔符篆字端正工整,字字凝聚着浓郁的人气和人的精气。 小丫头穿着正红礼服,衣裳已经被汗浸湿。 落在桌案上的小物狸,一动不敢动,直到小丫头收笔,他一跳跳上小丫头的肩头,气极败坏地上蹿下跳:“小丫头,你疯了吗?” 第七百十一章 谋福祉 小狐狸突然从空而降,乐韵虽有几分惊讶,却并未受惊,画符的速度丝毫不减。 第八遍的符字最后两个字符一气呵成,搁笔,抹汗。 “没疯,我很正常。”乐韵淡然微笑:“小狐狸,你不是不能用法力吗,怎么能一瞬间从南疆飞回乐园?” “先不说本狐怎么回来的,先说说你,小丫头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在玩命儿!” 知道小丫头在干什么吗?她以心头血为引,自愿献祭百年阳寿换取天地正气加注于她的母国! 若是地球还是神仙时代,小丫头所求当然是没什么可说的,问题是如今的地球不是神仙时代,现今是末法灭法时代。 这样的时代献祭阳寿换天地正气无异于是嫌命太长,而且,她还不是为自己换一缕正气,而是要为天下换天地正气。 天地正气加注于人,其人必胸襟远大,志向千里,为国为民呕心沥血,乃当世豪杰。 天地正气加注于国,则英才辈出,人心所向。 小丫头乃天地宠儿,她若为她自己换取正气加身或为自己家人换取一缕天地正气,顶多折个三五年阳寿,她为母国的芸芸众生谋福祉,自然要付出上百倍的代价。 一个人献祭十年二十的阳寿没什么,顶多就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二十岁,献祭百年阳寿,基本上等同于祭命。 小丫头就算身携大气运,献祭百年寿命,功成之后哪怕不会当场挂掉,也不会好到哪去。 小狐狸心急如焚,偏偏不能强行阻止,小丫头已经取了心头血,每画成一个符字都会消耗她一分精气,他若中途搞破坏,小丫头所做努力必毁于一旦。 “前几天,燕帅哥的一位队友殉职了,惨遭肢解后的躯体一部分被制成了腊肉,一部分清炒炖汤,然后成了别人桌上的食材,那样惨烈的场面,我希望余生都不再有。 我不求我朝军士从无伤亡,只希望他们能活到退役享受一段岁月静好,希望他们无论在哪任务能活着回来,就算免不了扶棂而归,也希望他们能保留全尸,而不是尸骨无存。” 乐韵平静地陈述着事实,执笔的手稳稳地醮朱砂,她很理智,也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以前,她没准备利用自己的天赋异禀,只计划在适当的时机将自己所知传递给相应的人才,在一定程度上推动镇国重器的进步,让镇国重器威慑四方。 当见过了金帅哥牺牲的惨相,她觉得她还能做得更多,上天既赋于她天赋异禀,必定有他的道理,深藏不用便辜负了上天的好意。 那么,献祭阳寿换天地正气加注于国,那些热血儿郎、那些矢志报国的人也能得到一丝眷顾,她也不算逆天而行。 以她自己的情况,就算在地球上她也能轻松活过二百岁,献祭了百年阳寿,仍然能活百岁以上,不亏。 以寿命换取天地正气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不管成与不成,自己尽力了,就算真的失败了,乐韵自觉问心无愧。 原来小丫头是因为受了刺激才想以阳寿换天地正气!小狐狸急了眼:“小丫头,就算你看见了某些人的惨凄死相,也不该做这么危险的事啊。 天地正气自一方世界初成时便已经注定,正气着落在何处,何人得几分早有定数。 先不说你献祭阳寿换天地正气是不是异想天开,只说好点的,就算天地意志成全了你的愿意,你心愿得偿之时,百年精气在瞬间消失,你这小身板……。” “我死不了。”乐韵淡定地将醮饱了朱砂汁的笔提起,刮掉多余的汁,手移到画卷上,落笔。 小丫头油盐不进,小狐狸将没说完的话吞进肚子里,不吉利的话不能说,说了影响人心情。 小丫头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他现在这小身板儿太弱,还不抵不上一头力的力气。 事已成定局,只盼望老天爷看在小丫头是他亲闺女的份上,执行规则时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小丫头多留几口气。 小狐狸心里担心得要命,也只能憋着,见小丫头双手开工无暇擦汗,他拿出自己的手帕帮小丫头擦掉汗珠子。 因为怕自己站在小丫头肩头给她增加负担,轻轻跳下去,蹲坐在案头,先看小丫头写的祈祷文。 小丫头的祭文是以她的心头血为墨,短短两页,精简明了,字字如泣,句句有情,读来令人感心动耳,荡气回肠。 读了祈文,小狐狸总算明白为何小丫头还没有写完符书,也没有烧祭文,天空已经风云骤变,电闪雷鸣,原因就是小丫头以心头血书写的祭文之气已先一步气冲星河,情感天地,从而令天地意志察觉之后风雷骤起。 亿年难得一现的天地宠儿,一身气血极为珍贵,其心头血更是珍中奇珍,以心头血为引可助人沟通天地,也能为神仙定魂消厄运。 小丫头舍了那么多的心头血,以纯血写就祭文,要是还不能上达天地,只说明某界天地规则已崩坏,再无弥补的可能。 所以嘛,小丫头 能沟通天地意志不意外。 小狐狸猜不透老天爷究意是几个意思,天地意志先一步察觉了小丫头的意图,分明已经风云变色,可偏偏没有中途打断她的行动。 他蹲在案头上,每当小丫头累得满脸是汗时再帮她擦一擦。 一心一意画符的乐韵,并不知小狐狸那边在百转回肠,她全神贯注的盯着绢帛,心无旁骛,每一个符字一气呵成。 因为中途除了醮朱砂汁,从无停滞,每个由符字组成的华字或夏字的每一笔都是连贯成气。 画好第九遍符字,华字与夏字有些笔画之间再无空隙。 而当第九遍字符完成最后一笔,天空中黑沉沉的乌云又一次往下压,若站在屋外,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压抑感扑面而来。 乐韵面上的汗密如豆,放下羊毫笔,抬手抹了一把汗,又从笔头都染成了红色的一排毛笔中挑出一支不细也不粗的羊毫,醮饱朱砂,在华字夏字之间的空隙和每个字的笔画间的空隙里再画花纹。 小狐狸瞅了几眼,默默地跳下案台,飞奔去了厨房一趟,给火灶添加了燃料,再飞奔回正堂,又跳案头蹲着看小丫头画花纹。 小丫头给字与字间、每个字的笔画之间的空白处填充精美的花纹实际上是最为古老的符的趋形,以及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和花鸟虫鱼的初始趋形。 小丫头花了足足一个钟,将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花鸟虫鱼等等的趋形画在华字与夏字之间的空隙里,国字的每一笔都饱满殷红。 小狐狸守着小丫头画花纹,每当她累得香汗淋漓,便默默用手帕给她擦汗,又拿出一把扇子,轻轻地扇风。 乐韵填好了国字每一笔的空白处,再次拿起画符字时最细的一支羊毫,将原本沾了朱砂的笔头置至浓墨碗里轻轻地搅动,再醮饱墨汁,就如练字“描写”那样,在朱砂写的国字上用墨汁描写国字。 殷红的国字每一笔之正中添加了墨黑的一抹色彩,红中有黑。 写完第一遍,换第二支略粗的笔,再写,第二遍覆盖住了第一遍的笔迹,墨色加粗加浓。 描完一遍,晾干,再换笔。 羊毫笔尖一支比一支粗,殷红国字每一笔最中间的黑色所占地盘也越来越宽,纯漆似的黑色也覆盖了朱砂的颜色,越来越像是用墨汁写的国字。 描写了九遍,“国”字仅边缘犹有一点红色,像是用红笔给墨字描了一圈边。 乐韵搁笔,取了最粗的一支毛笔醮墨。 那只毛笔可谓是“巨型”毛笔,笔头有她的拳头那么粗,笔杆只比她的手腕细了一点点。 执笔饱醮浓墨,乐韵做了一个深呼吸,才再次开始描字,一笔下去,“国”字起首的一竖最边缘的朱砂红色被墨色覆盖。 写了第一笔,再醮浓墨写第二笔。 每写一笔醮一次墨,“国”字七笔共醮了七次墨。 第十遍的墨描之后,国字变成了浓墨所写的“国”,笔墨浓重的国字让人看一眼便觉喘不过气来。 描完“国”字的一点,乐韵慢慢坐下去,然后脸上的汗才如爆豆子一样爆了出来。 “你这是何苦!”小狐狸心情复杂得不得了,对小丫头即无奈又怜惜,一边动作轻柔的帮小丫头擦汗,一边快速扇扇子。 新历八月的首都,酷热又干燥,浓墨含水量少,小萝莉蓦写符字时写完后面的部分前面的部分也晾干了,基本不用等,只有蓦写“国”字的后两遍,因笔粗字宽,晾干的速度慢一点点。 画符写字几乎耗光了乐韵的力气,放下巨型毛笔,坐着调整气息,当小狐狸帮自己擦去了汗,歇了几口气,再次取一支羊毫笔醮墨在绢布上写字,再题落款。 题好了落款和时间,取印章戳印。 随着以朱砂汁为印油的印章落下,琅嬛殿的上空乌云骤然下降,云堆几乎压到屋顶尖,云团内闷雷声声,紫光、金光与银色雷电一闪一闪的闪现。 乐韵放下印章,吞服了两颗九转还魄丹二颗九转还魂丹,再次调息。_ss 第七百十二章 得偿所愿 外面乌云铺天盖地,电闪雷鸣,于无形中一股来自天地间的威压降临,令人心惊肉跳。 琅嬛殿内的小丫头气息不稳,面色苍白。 小狐狸瞅瞅外面的天色,认命的帮小丫头扇扇子,帮绢画扇风让字快点晾干。 摊上这么个主意大的小丫头,他能咋的? 就算他是得证大道的神狐,莫说是现在虎落平阳,就算是在全盛时期,若遇上天地宠儿也得退避三舍。 所以,现在沦落到给小丫头打扇跑腿,并不委屈。 认命的小狐狸,想想又换了一把更大点的扇子给字画扇风,原本这个点儿该是破晓时分,因为风云变幻,外面黑乎乎的像是半夜。 待小丫头调息过来,她就得祭祀了。 为了让小丫头写的字赶紧晾干,小狐狸扇风扇得非常殷勤。 调息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乐韵才稍稍缓过一口气,心头却是一点也不轻松,大概是心头血取得较多,又耗费了心神,身体承受能力超负荷了,就算吞服药丸子效果也不太好。 最重要的一点,她感觉得到身体的恢复能力大幅度下降,若换作以前,扎几个针眼,两个小时左右针眼就逾合,如今取了心头血后的针眼过了半宿都没逾合。 她觉得如果祭祀完成后一切如她所愿,她估计得躺个十天半个月。 缓过了一口气,也顾不得酸痛的手臂,看向自己的心血之作,绢帛上的字已晾干,墨香扑鼻,气势……不说气贯长虹,也有雷霆万钧之势。 想谢谢帮自己打扇子的暖心小狐狸,看到小狐狸的样子,皱头拧成了“川”字:“小狐狸,你怎么又缩水了?是不是为了从南疆回来用了什么禁术?” 小狐狸的个头本来仅拳头那么大,现在的体型又缩小了一圈,再瘦一点几乎就与小灰灰的体型差不多。 小狐狸像被踩到尾巴,一下子蹦了起来,气得鼓腮子吹胡须:“人艰不拆,懂不懂?” “你不是人。”只说人艰不拆,没人说狐艰不拆。 “你……”小狐狸气得瞪圆了金色的瞳目:“人艰不拆,同理狐艰也不拆,小丫头你还有没爱心了,再这样,你会失去本狐的。” “我觉得是你有可能要先失去我了,我等会就要祭祀天地,万一老天爷觉得我恃宠而骄,直接来一道天雷把我给轰了,你以后狐生再艰难也不用担心被拆。” “呸呸呸,童无忌大风吹吹去。臭小丫头,你别胡说八道,你是天地宠儿,谁挨雷轰得连渣不剩也不可能轮得到你。算了算了,本狐跟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计较什么,我去帮你取祭祀上供的荤食。” 小狐狸说走就走,收起扇子蹿出正堂,沿着庭院的道路飞蹿进厨房,将大锅里的驼兽、羊兽、牛兽用大盆装了起来收在储物器里,将锅搬下地放着。 他取了荤食,又极速地跑至上房门前的院子里,等着小丫头出来祭祀。 小狐狸刀子嘴豆腐心,他帮自己去厨房取供品,乐韵将剩余的以心头血调和的朱砂和墨、用过的几支笔分别用玉盒装好密封,收进星核空间放在种九子竹的花圃台面保存。 桌面多余的东西也收起来,再从储物器里拿出盆和水,倒水洗了手和脸,整理仪容。 将自己收拾齐整,将晾干的绢帛卷起来,再以系有流苏和刻有符箓道具的九色丝绳扎起来,放在一只金丝楠木长匣子里,祭文也放在匣子里。 匣子的盖子先放在正堂太师壁前的供桌上,她抱着长匣子,将桌椅收了起来再出了正堂,到院子里设三张桌子摆放供品。 小狐狸将荤食取出来摆在供桌上。 乐韵再取出九色素果供于桌面,点了蜡烛,再排九只玉碗,之后,再将装有绢帛的长匣子放于酒碗前。 再在供桌前陈设一只香炉。 万事齐备,又取水净手,乐韵再抱出一酒坛斟酒,再取出一柱檀香点燃,向着供桌方向行三跪九叩大礼,再起身将香插在香炉中,再念祭文。 念完祭文又行大礼,再起身焚烧祭文。 祭文被点燃时,乌云中惊雷滚滚,一声比一声震耳。 当祭文燃尽,灰化为碎片,如风龙舞动,冲空而去,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一幕乐韵没有看见,她焚了祭文便再次大礼参拜,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伏地不起。 小狐狸在摆好供品时就退回了琅嬛殿内,蹲在一张椅子的靠背顶盯着外头。 祭文灰升空之后,天空响起了巨大的一声炸雷,那声音像是亿万个银瓶同时炸破,震得风云呆滞,天地间一片俱寂。 小狐狸也被雷声震得眼冒金星,从椅背上一头栽下了下去。 那声炸雷惊震环宇,在万物俱寂的那一刹间,琅嬛殿上空的乌云如飓风从屋顶卷至地面。 整个东院一片乌漆色,就连供桌上的蜡烛光也几乎被黑色吞没。 墨黑之中,紫光与金光爆现。 伏地的乐韵,于某一刻感觉身上好似压了 一座大山,犹如被扔进了挤压机里,骨头都快要被压力给辗碎,同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短短一瞬间之后,眼角能视及的区域有金光和紫光一闪一烁的闪了闪。 下一刻,她感觉有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那种感觉就如触电似的,触电是有电流涌进身体,而她感觉有电流从自己身体里输出去。 似电流输出的感觉之后,乐韵只觉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大脑一片晕沉,身骨像是碎了一般的疼痛,整个人支撑不住,软软地趴了下去。 在她趴伏于地时,笼罩了东院一瞬的乌云又似飓风卷空而上,很快升至高空,仍遮天盖地,云中雷声不绝。 小狐狸被雷声给震得摔下椅子,摔了个七晕八素,他呆了好几秒时间才扑腾了一下爬起来,眼前还有一片金色的小星星。 甩了好几次头,眼睛才能视物,一跳跳到琅嬛殿的门槛上望向堂外,院子内的供桌上的蜡烛一闪一闪的燃着,但原本热气腾腾的供品再不见一丝热气,也……闻不到食物的香气。 装着绢画的那只长匣子内散发着金光。 那光并不是明光,而是只有得证大道的神仙才能看得到的神光,神光似金又泛着紫晕,绚丽耀眼。 供桌前的香炉里的香也仍燃烧着,小丫头伏趴于地,浑身不见半丝精神气。 小丫头被抽走了百年寿命! 小狐狸惊得站立不稳,一个跟斗从门槛上滚了下去,摔在柱廊里的地板上,碰了面,疼得嘶叫了一声。 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再次望向小丫头,他没看错,小丫头真的少了百年阳寿! 他是看不到小丫头的寿数,但是,能看到她的精神气,就在他摔一跤的短短一瞬间,小丫头的所有精神气被抽空,她现在就只剩一具躯体。 小丫头少了百年阳寿,匣子里却冒出神光。 也就是说——小丫头她成功了! 在地球的灭法时代,小丫头成功的以寿命换得天地正气! “特喵的,小丫头你还是人吗?!”小狐狸呆了呆,一蹦而起,从柱廊里一跃就跃出柱廊和台阶,落到了院子里。 着地后,小狐狸一把扶起小丫头:“小丫头,你个牛人,你求仁得仁,你心愿得偿了,快起来,让本狐瞧瞧你究竟是啥投胎的?” 以前,他觉得小丫头是天地宠儿,现在他觉得以前的想法是错误的,小丫头她分明是宇宙的宠儿!绝对是创世神树的亲闺女没跑了。 乐韵昏昏沉沉,没有一点力气,被小狐狸的声音轰炸着,被扶起来,眼前一片花:“小—狐狸—” 她想说话也有心无力,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声音也轻飘飘的。 “小丫头,你成功了!你在瞬间少了百年阳寿,肯定不太好受,先缓一缓。”小狐狸扶起小丫头,发现她绵软得像没骨头似的,扶她坐着缓气。 “成……功了?”乐韵连坐都坐不稳,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听说成功了,精神一振,于无形中得到了一丝力气,望向了供桌。 她没有力气再使用外挂眼睛的扫描功能,但是,就算没有开启眼睛的特殊功能,她也看到了匣子内的光芒。 那光芒那么的耀眼,神圣! 被光闪花了眼睛的乐韵,眼眶一热,有温热的水珠从眼里夺眶而出,她几乎是毫无迟疑地伏了下去,以五体投地的方式向着供桌方向虔诚地朝拜。 历史的年轮辗过了无数时光,曾经关于神、人、妖共生的文明都已经消失于时光之中,人们不再信仰神灵。 人们把《山海经》当神话传说,其实那不是传说,那是真实的神仙时代留下的些许记录,因为远古时代的文明隔得太久远,如今找不到实物证据,视其为神话故事。 没有人见过神灵鬼怪,但是,并不等于不存在。 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人,可以不信鬼神,对自然界对未知事物该有的敬畏还是要有的。_ss 第七百十三章 昏睡不醒 乐韵以最虔诚的心,以三跪九叩,五体投地地大礼感谢上苍的恩赐,拜完四方,再次软瘫在地。 小丫头在行谢礼,小狐狸蹲在一旁当空气,看到她起不来,伸出小爪子将小丫头扶起来,乍然发现小丫头的额头都磕得红肿了起来。 由此可见小丫头的虔诚之心,也说明她是真心敬畏天地神灵。 心诚则灵,也难怪在末法灭法时代,别人无法引天地则现世,她却能轻易的唤醒天地意志。 小丫头以凡胎之身献祭了阳寿不死,仅只是虚弱而已,这待遇简直连得证大道的神仙都会嫉妒死。 小狐狸现在再次确信小丫头是创世树神的亲闺女,也格外的激动,瞧瞧他抱到了什么样的金大腿啊!有小丫头在,他还怕回不了家吗? 被小狐狸拉起来,乐韵眼前直冒金星,腰挺不起来,连动手指的力气也没了,拼尽了最后一丝神识,从储物器里拿出两只瓶子,给小狐狸喂自己吃丹药。 小狐狸麻溜地捡起瓶子,倒出焕发着紫晕与金晕的药丸子喂小丫头。 吞服了三颗还魂丹,三颗还阳丹,乐韵坐了约半个钟,积攒起一点点的力气,在小狐狸的帮助下站起来,抱起装绢帛的匣子回正堂。 她浑身绵软,脚像灌铅似的沉重,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小狐狸搀扶小丫头,他不能像人一样站小丫头身边搀扶她,用神识力量托住小丫头的胳膊,让她慢慢走。 其实,他的神识可以轻易扛得动吞天螺,扛小丫头进堂屋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他不能那么做。 小丫头抱着的匣子装有被天地意志加注了力量的符字,她将匣子放回厅堂供桌上供奉才算完成祭祀。 是以,送匣子回厅堂也是祭祀的一个环节,别人不能代劳,小狐狸也不能扛她进屋。 有个聪明机智的小狐狸扶着自己,乐韵走得还算稳,最初的石砌道路走三步喘一喘,好歹没多大问题,当上台阶时身上像压了一座大山,每蹬一个台阶骨头像要碎了似的疼痛。 若不是手里抱着匣子,她一定会毫无形象的趴地,手脚并用地爬。 可她抱着注有天地正气的符箓字,无论如何都不能弯腰,哪怕手臂像是悬挂着千斤重的东西,也不能松。 乐韵走得无比艰难,蹬上第一个台阶几乎花光了所有力气,汗流浃背。 她站着休息了一阵,再蹬第二个台阶。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每上一个台阶即休息好几分钟,当好不容易蹬上台阶到了屋檐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衣服能拧出来水来。 小狐狸看得一阵心疼,小丫头为她的母国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只希望那些人莫辜负她的付出和期望。 要是那些家伙敢糟踏小丫头的心血……哼,待他积攒一点法力,必定灭了他们给小丫头出气。 满眼怜惜的小狐狸,扶着小丫头站了足足十分钟,小丫头才再次有力气迈步。 当迈过门槛,又一次耗尽了乐韵的力气,她又站了很久才缓过一口气,拖着沉重的双腿,巍巍颤颤穿过正堂,走到供桌前,将匣子安置在大鼎前方,将匣子盖子也合拢。 匣子至少得供奉三天才能打开。 再取了香,上香。 敬了一柱香,乐韵再也撑不住,扶着供桌栽坐下去。 小狐狸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虚脱的小丫头,“扛”起来送回她的卧室。 小丫头衣服已经能拧出水来,必须换一身,男女有别,小狐狸将小丫头放在卧榻旁,让她自己换衣服。 他飞奔出去,到院子里将供桌上的供品和桌子收起来,将香炉也抱到了屋檐下放着。 小狐狸刚将香炉置地,乌云中一直闷而不炸的雷终于咆哮了起来,一声接一声,震耳发聋。 惊雷阵阵,倾刻间大雨哗啦啦的洒向大地。 “老天爷这心都偏天边去了吧!”瞅着如珠骤雨,小狐狸整只狐都抑郁了。 你瞅瞅,小丫头从画符至祭祀结束那么长的时间,老天爷只打打雷不下雨,甚至小丫头祭祀完成了,老天爷也舍不得下雨弄湿她的供品。 当他帮小丫头收拾好了供品,将香炉也搬到了屋檐下,老天爷后脚就往大地泼水了。 都说人心是偏着长的,老天爷要是有心,估计都偏到天边儿去了,偏疼小丫头偏疼到这种地步,若说小丫头不是亲闺女,来道雷劈死他他也不信。 被老天爷的偏心给打击得心灵破碎的小狐狸,默默晃进琅嬛殿,因为小丫头在换衣服可能需要时间,他呆在通向东侧间的门槛前等着。 被小狐狸小可爱送回睡榻前,乐韵休息了几分钟才攒到点力气,开始换衣服。 幸而她有先见之明,穿衣服的时候虽然按礼仪穿了九层,里面的衣服都没用复杂的衣带绑捆,仅凭束外袍的一根腰带束扎。 就算仅只束了一根腰带,对于连手臂都抬不起来的乐同学来说想解开它也是件相当困难的事,她费了七八分钟才解开腰带结,又费了九牛二虎之气才脱掉层层叠叠的衣服。 脱掉被汗浸湿的衣服,再拿起放在板凳上的衣服套起来,只穿了里衣和宽松的外袍。 裹好衣服,再也没力气了,只好请小狐狸来帮忙:“好—了。” 听到小丫头说换好衣服了,小狐狸哧溜一下跳过门槛,蹿至东侧间,再哧溜一阵飞蹿钻过珠帘进了里间,跑进拔步床到了小丫头身边。 不用问,他也知道怎么做,将小丫头“扛”起来塞在床榻上躺好,再跑梳妆台拿起小丫头的手机瞅了瞅。 小丫头在卯时才祭祀,祭祀过程很简单,大约也就十分钟,反而她送匣子回堂屋花费不少时间。 她折腾了很久,如今已经过了六点半。 下雨时,乌云已经慢慢散去,外面的天色也大亮。 看了时间,把手机又放在小丫头写有留言条的梳妆台上,小狐狸又跳上榻,打量了两眼睡得香喷喷的乐家小娃娃,掂了掂胡子:“小丫头,已经六点半了,要不要帮你宝贝弟弟解睡穴?” 乐韵累得连呼吸都觉得费力,小物狸问要不要帮弟弟解穴,动了动眼珠子,示意同意。 小狐狸收到小丫头的眼神,促出小爪子戳了戳乐善的穴道,骨碌碌地转动眼珠子,压低声音嘱咐“小丫头,你安心休息,本狐给你护法。” 趁着小丫头虚弱,小狐狸伸出爪子像大人揉幼崽脑袋那样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再一溜烟儿地蹿出拔出床,将小丫头的衣服捡起来,用一只木盆装好搬到外间放着。 乐家小娃娃马上就会醒来,小狐狸不想被发现,蹿至拔步床东头所对着的挨着东墙摆放的多宝阁,钻进一只羊脂玉雕笔筒里窝成一团隐藏起来。 他藏好身没到三分钟,长长睡了一觉的乐善也终睡醒。 刚醒来的乐善,先睁眼瞅了瞅,伸手活动的时候受到了阻拦,扭头,赫然发现了姐姐,整个人呆了呆。 不管是在乐园还是在家,姐姐总比他起得早,每次他醒来要么姐姐去了厨房,要么就弄醒他抓他起来练功。 这是第一次发现在他醒来时姐姐也还在睡觉。 惊奇的乐善,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朝外一瞅,外面天色大亮,听声音还在下大雨,雨声哗哗,特别响。 朝外看了一眼,乐善看向姐姐,猛然发现姐姐额头红肿,脸色也不对,吓得嘴巴一瘪,眼里含了泪,连滚带爬地爬了一下挨着姐姐,伸手探到姐姐鼻子下面感觉有没气。 探试了一下,姐姐鼻子下有气儿! 再摸摸姐姐的脖子也有温度。 有气,有体温,说明姐姐是活的。 吓坏了的乐善,眼泪没有流出来,用小手摸姐姐的额头,试着喊了一声,姐姐没有醒的样子,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准备去找个师叔来看看姐姐究竟什么了。 蹑手蹑脚地下了地,趿鞋子时看到了姐姐梳妆台前的板凳上用机压着一张纸,连鞋子也不穿了,光着脚丫跑过去看。 字条是姐姐留给他的,姐姐说她昨晚做了件大事,非常非常累,可能需要躺几天才能恢复,让他天亮起床后打电话请美人哥哥来照顾她几天,再请宣少华少来东院厨房帮忙处理一些药材。 看到姐姐的留言条,乐善紧张得悬了起来的心终于落了地,立即拿起姐姐的手机照着字条上写的密码输入密码开机给美人哥哥打电话。 晁家美少年与小伙伴们随大家长们从e北回到首都,各自在家陪长辈,他和太上太皇和太皇太后、父上母后大人在二叔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吃了午饭便随大家长回了爷奶住的大院。 他在家刚歇了一天,收到了小伙伴们电话,约他周一出去打球,他应了邀,周一早上起来发现外面下雨,只在室内运动一番,准备吃了早饭出去赴约。 在早饭即将上桌前收到了自家小可爱的电话,美少年怪惊喜的,接了电话听到小乐善的声音,小乐善问了好就开门见山说了打电话的原因。 听说自家小团子小可爱昨晚做了大事,累坏了,请他去照顾一下,美少年暗吃一惊,小乐乐在做啥,以致累得需要人照顾的程度? 当然,美少年心里惊疑,并未露声色,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与乐善的通话结束,打电话给大博等人说他临时有事,不能跟他们一起玩儿啦。 晁老爷子周一要去一趟研究所,与孙子在室内练了太极拳,冲了凉换了一套正装,将自己打理整整齐齐坐在客厅等开饭。 他和老伴儿听孙子电话时没吱声,等孙子打完电话,连忙问:“小博,小乐乐怎么了?” “小团子大概在折腾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方,又把自己坑了,没精力照顾乐善,叫我过去帮她看顾一下乐善。” 美少年不太清楚小乐乐那只小可爱做了什么,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安抚大家长,免得大家长们担心。 “那你吃了早点赶紧过去照顾小乐乐和乐善,唉,人太聪明也有坏处,越聪明的人成就越高,要想有成就又免了搞研究项目,也避免不了与危险打交道。” 晁老爷子感慨地摇头,小乐乐天赋异禀,将来注定是要站在巅峰的,同样也伴随着很多的凶险。 “你别神神叨叨的吓人,小乐乐聪明绝顶,才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晁老太太瞪了老伴一眼,转而就问孙子要带什么去乐园,跑去找自己家里有什么是小团子爱吃的给打包带过去。 晁老爷子挨了老伴一记白眼,也不再发表感慨啦。 “天才都是疯子,天才不疯魔不成活。”晁爸爸忍不住吐糟,发觉儿子看过来,立即又一本正经脸:“咱们家的小团子天才却不疯魔,只是偶尔搞搞研究,有那么个乖巧可爱的闺女,想一想简直能美上天。” 自家父上大人生怕自己打小报告,美少年浅笑吟吟:“爸,您老的感悟挺深啊,您部门是不是有不少天才疯子?” “没有。天才疯子一般都是搞研究的,我们那些部门不乏头脑聪明的青年,但是比起你和贺十六这些小青来说就不太够看了,更不要说与乐乐比,乐乐那头脑要是从政,最适合当外交官。” “甭想了,小团子不喜欢交际。”美少年一盆冷水泼了过去,老爸想拐小乐乐进军政坛的愿望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伟大目标。 “唉,可惜了一棵好苗子。”晁爸爸有几分惋惜,讲真,他倒是没多余的想法,是岳父大人和杨老周老萧老他们老是感慨说要是让小团子从军或从政,将来必成大器。 反正一句话,萧老罗老杨老周老和岳父大人挺希望小团子能全面发展的朝政界或军界的方向发展一下。 晁爸爸也就随嘴提了一句,没当说客游说儿子劝小乐乐多方面发展。 美少年回房间收拾了几套衣服和常用的用品,打点整齐,行李也拎客厅放着。 一家子吃了早饭,晁老爷子拎了包匆匆赶地铁去研究所,晁爸爸晁妈妈也赶紧去上班。 晁老太太将自己收拾出来的一包干货和一包海鲜放进孙子开车的车后厢,又絮絮叨叨地嘱咐孙子到了乐园看看乐乐咋了,记得打电话给她说一声。 美少年一一应了,将自己的背包放后座,背着一只单肩的斜背男士包,开车前往乐园。nclick="hui" 第七百十四章 照顾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乐善给美哥哥打了电话,回头才趿上鞋子穿起来,开了从通向堂屋的门去了正堂,朝外瞅了一眼,看到雨很大,去西侧间自己的房间找出一套现代的短袖短袖装,脱掉睡衣换好了衣服。 又找出自己的水鞋,再沿走廊去了洗浴室,刷牙洗脸,再沿走廊出了垂花门,又从回廊到了东院的大门,先搬个板凳子开了东角门。 开了门再将板凳子搬到墙墙的地方放着,然后才去放在门厅里背墙摆的柜子里拿把伞,出了东角门,撑着伞去五味楼。 在乐园做工的修士们,昨晚半夜时分被炸雷声惊扰了修炼,都挺奇怪,天气预报没说一二天内有雷阵雨,夜空月高星繁也预示着第二天将是大晴天,为什么突然打雷了? 众人带着疑惑继续打坐,修炼着修炼着,总有一种莫明的压抑感,令人心浮气燥,导至大伙儿没法静心修炼,反正离天亮也不远了,干脆去烧了茶,泡茶抄书。 管厨青年们每天准时去五味楼备早餐,他们在厨房忙碌了一阵,惊雷大作,大雨倾盆而下。 突如其来的大雨,反而令人心静了下来。 在西院帮抄书的修士们心中的浮燥莫明的消失了,青年们则分拨去外院西南角的卫生间洗涮。 建筑团队的工人早上起来看到下雨了,全体懵逼,昨天看天气预报和手机都显示晴,怎么就毫无预兆的下雨啦? 修士们比较淡定,年老一辈的修士们轮流洗涮完毕,坐等到快至用餐时分,大雨仍哗哗下个不停,或几人撑伞或几人顶雨布去群英殿。 因为人多,并不是所有人都置了雨具,先去了群英殿的人匀出一二个人将雨具送回西院给另一拨人。 在乐善打着伞下了东院的月台,另一拨修士们也出了西院的月台,看到乐家的小奶娃娃撑着把老大的伞冒雨前进,都等着他。 等到小乐善走过来,一位修士帮拿过小娃娃的伞,抱着他走,雨太大了,哪怕小奶娃穿着齐膝的短裤装,等他走到群英也会弄湿衣服。 乐善乖乖地当个被捎带的小可爱,被带到群英雄西阁,也不急于去找宣少华少,与师伯师兄等人一起吃早餐。 吃了早点,乐善先去找傅哥说等会晁家美哥哥会来请傅哥帮开门,再跑去宣少华少身边说姐姐请他们去东院帮忙处理一些药材。 小姑娘昨天回来了,早上乐善还来大厨房吃早点,众修士心里奇怪也没谁问为什么,当听乐善说他姐姐找宣少华少帮忙,大家恍然明悟:小姑娘又闭关搞研究了! 唯一让他们纳闷的是为什么晁家少年会来乐园,难不成小姑娘搞研究,请她哥哥帮记录数据? 腹有疑惑的修士们自然不好向小乐善打探,也纷纷分批回书房,暂时没雨具的人先在群英殿坐着喝茶、赏雨。 宣少华少听说小美女找自己帮忙,拿了雨伞,带着乐善,兴高采烈地跑去了东院。 进了东院的大门,雨伞便可以“下班”,宣少华少将雨乎放在门厅,带着小乐善沿回廊进了垂花门,再右转,去厨房。 乐善帮姐姐传了话请宣华华少去厨房看姐姐说要处理的药材,他沿着抄手回廊到了上房,跑进东侧间先去看姐姐。 姐姐睡着还没醒,他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姐姐,先做自己能做的事,抱了装有姐姐换下来的衣服的那只盆去了浴室,给姐姐洗衣服。 宣少华少进了珍膳橱,看到了饭厅圆桌上放着两只小箱子,打开箱子,两箱都是药材,都用自封口袋子分装成份,还有详细的便用说明。 一箱药材用于做膳一箱药材用于熬药汤。 另外还有一张小美女留给他们的留方条,看完了留条,宣少华少面面相觑,小美女说她昨晚做了件大事以致元气大伤,需要躺几天将养,所以请他们帮熬恢复元气的药汤和煲药膳。 小美女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宣少华少你瞅我我瞅你,眼里都是惊愕,能令小美女元气大伤伤到需要卧床静养的地步,说明那不是一般的大事。 他们有种直觉,昨晚突然打雷和下大雨有可能跟小美女做的大事有关! 小美女她究竟做了什么,能令天地变色? 小美女叫了他们来东院,还直白地说明伤了元气,请他们帮忙熬药是对他们最大的信任,两人自然懂得怎么做。 宣少华少拿着字条又去了西厢边的熏衣室,熏衣室放了炉灶和燃料,煲药浴汤的药材也放在了熏衣室,药材箱里也有字条。 两人仔细的研究了一番了药浴汤如何熬的步骤,心里有数了,因听到浴室传来搓衣服的声响,过去看了看。 浴室内,小乐善坐在一张矮矮的月牙凳上弯着腰,正在努力认真地搓洗衣服,看样子的颜色和式样就知是他姐姐的。 知晓小乐善在做什么,宣少华少对视一眼,心里更加惊疑,小美女连衣服都没力气洗,只怕不是伤了元气那么简单。 两人面上未动声色,也没有出声打扰小乐善,悄悄地退到走廊上,沿着回廊又回了厨房,啥都不说了,生火,煲药。 姐姐的衣服一向干净不用费力洗,乐善很快将衣服洗好,再晾在屋檐走廊下的可移动衣杆上,再去了上房,先读了半个钟的书,再在柱和回廊里练习轻功和剑法。 下雨天,步行不方便,路上行人较少,坐车的人多,交通比寻常更拥挤,美少年晁少的车费了九牛二虎之气才爬到乐园。 他的车刚从大道转进乐园西大门前的路道,早就守株待兔恭候已久的傅哥先一步开了门。 美少年开车进了乐园西大门,再右转,将车停在南房车棚里,背着背包,一手拎了两包东西,撑着雨伞走进雨中。 雨打在伞面,哗啦啦的作响。 对于首都的人来说一场秋雨来得突然,对于植物们来说却是喜降甘霖,太久没有享受到天雨的植物们快快乐乐地享受着雨水滋润。 乐园里的花卉树木经历雨水冲刷,格外青绿,一点也看不到季节进入秋季的样子。 美少年撑着伞,穿过草地,绕过了正在修建的渠,到了新建的东院前,再登上月台,从敞开的东角门进院。 他也是第一次走进小乐乐新建的东院,踏进门厅,入目的是精致的雕花廊枋和院子里的树、八字玉石照壁,抄手回廊,一景一物浑然天成,又处处精致华贵。 前院尚且如此,正院又当如何? 美少年进了垂花门,仅只见门厅的梁柱和屏风便知正院之奢华,到了回廊上能看到上房和厢房的位置,极目一望,假山堆叠,花木葳蕤,房屋雍容典雅,气势恢弘。 自家小可爱新建的院子美仑美奂,也难怪小伙伴们都心痒难耐,就盼着完工后来一睹为快。 美少年暗中感慨着,沿着精美的游廊到了东厢南耳房,到了厅堂的柱廊前看到宣少华少从灶房间走出来,微微一愣,不是乐乐? 闻着药味,他以为是小乐乐在厨房做什么研究。 他反应很快,愣神不到三秒即回神,笑着打招呼:“宣少华少,辛苦两位了。” “晁少客气了,我们在帮小美女熬药,晁少赶紧去看看小美女。”宣少华少看到清风朗月,清雅如莲的美少年,心头一跳:总感觉晁少的气质更加出尘不染,让人倍加亲切。 熬药?美少年心头闪过不太好的念头,乐乐该不会受伤了吧? 他心里记挂着自家小可爱,笑吟吟点头:“有劳宣少华少,我先去看看我家的小淘气妹妹。” 宣少华少没见过小美女,也不知道她的情况,自然巴不得晁少赶紧去看看情况,笑着催晁家美少年去上房。 两位古武大少没说小乐乐怎么样,也没说小乐乐在哪,美少年心头担心,将一包海鲜和干货交给了宣少华少,赶紧直奔那座金光烁烁的上房。 乐善在柱廊间练功,听到美哥哥和宣少华少说话,将木剑还鞘,飞奔着沿回东廊去迎接。 他快要跑到“藏珠”的中堂所对的位置时也接到了美哥哥,冲过去抓住了美少年哥哥的手,有几分紧张:“晁哥哥,姐姐额头有伤,脸色也不对,看着很不好。” 小乐乐受伤了?美少年心中一惊,怕吓着乐善,牵着乐善的手,安抚:“别担心姐姐,你姐姐做什么事心里有分寸的,她最近一直在忙,累得精疲力尽,气色自然不好。” “嗯。”乐善心里很担心,却没说出来。 他拉着美人哥哥的手沿游廊到了九德堂,将剑放在九德堂的圆桌上,再拖着美人哥哥去书房,从书房去姐姐的卧室。 心里记挂着小乐乐,美少年也没时间打量小可爱的房子,被乐善拉着进了九备堂,飞快的摘下背包和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花罩脚旁,跟着去了东侧间。 进了精致奢侈又不显张扬的东侧间,他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乐善过了珠帘进了内室。 乐善拉着美人哥哥,打飞脚一路小跑着进了内院,直奔拔步床。 美少年被乐善拉着进了拔步床,来到榻前,看到头朝西而躺的小乐乐,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乐乐额头有一片青肿,面色如纸,口辱没有半点血色! 那模样何止是看着不好,分明是非常不好! 他的心脏都揪了起来,也不顾得其他,弯腰去探小乐乐的鼻息,还好,有气息! 小乐乐有气息,胸口也有起伏,可脸颊凉凉的,手也是凉凉的。 美少年心里直打鼓,问乐善:“乐善,你姐姐睡觉前有没跟你说什么?” “没有,昨晚我睡着前姐姐还好好的,我醒来就发现姐姐变成了这样子。”乐善诚实的答:“姐姐给我留了字条,让我请美哥哥过来照顾几天,姐姐说给晁哥哥留了字条,在小圆桌上。” “我看看。”美少年不清楚乐乐做了什么事弄成那样,赶紧起身,三步作两步就跑出了拔步床。 圆桌子就在床前方,几步就到了,圆桌上放着一套茶具和一只装有几个玉瓶的小方盘。 美少年拿起被瓶子压着的一张字条,展开,留条里小乐乐说她昨晚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导致元气大伤,可能要卧床调养十天半个月,请了宣少华少帮她熬补血补气的药和药膳,请他照顾她几天,别跟乐家晁家长辈说。 小乐乐说如果他来了见她还没醒莫担心,她睡足了就会醒来,也写清楚了哪只瓶装着什么药。 看了字条,美少年松了口气,还好,小乐乐只是心神损耗过大,没有性命之忧! 知道了是咋回事,观察药瓶,瓶子材质、外形、颜色都是一样,雕花不同,有兰花、梅花、竹子、松树、银杏树叶。 美少年拿起有银杏树叶的玉瓶和玉片,疾步跑进拔步床,坐在榻边,正想给小乐乐的额头抹药,发现小乐乐的鬃发不对,伸手一摸,头发是湿的! 再低头嗅一嗅,有淡淡的汗味儿。 不用说也知道头发是被汗浸湿了。 “乐善,姐姐工作量太大,累过头了,睡觉前撞到了墙撞得额头青肿,等会抹点药就可以了,姐姐需要躺几天,吃点补血补气的东西就能恢复,没什么大事。 你现在去厨房一趟,请宣少华少帮打桶热水来,然后你再去帮拿姐姐洗脸洗头发用的盆桶、毛巾。” 美少年也不知道小乐乐额头的伤是怎么弄出来的,帮找个了借口,免得小乐善心中不安 “好的。”美人哥哥说姐姐没事,乐善终于放心,撒开脚丫子跑出东侧间,从正堂跑到回廊。 他一路奔跑,跑到厨房,找到宣家华家哥哥,将美人哥哥的话转达他们。 虽然下着雨,宣少华少的听力好,晁少与乐善说话也没有藏着掖着,他们听到了,等小乐善跑来传达了美少年的话,宣少去外院厨房提热水。 现烧是来不及的,五味楼那边大火灶上每天热水不断。 乐善传了话,去熏衣室找到姐姐洗头发用的大盆和一只桶,把姐姐的毛巾、洗发香膏搬到姐姐卧室,再拿了两只小桶打来冷水备用。 第七百十五章 照顾 2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美少年给乐善安排了活计,想将小乐乐抱去外间的罗汉榻给她洗头,当抱起小可爱,赫然发现她暴瘦了! 小乐乐的体重毛重一直保持在九十斤以内,她带乐善离开梅村时体重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数字。 这才将近一个月时间,抱着小乐乐却没有掂手的感觉。 再瞅瞅她的小脸干巴巴的,以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肉也不见了。 抱着个没什么重量的小可爱,美少年心里疑惑重重,乐乐究竟做了什么,才致一夜之间变成这样子? 当事人昏睡不醒,他也没法问,抱着小可爱去了外间,坐在罗汉榻上,再帮她拆掉束发用的发箍,解开扎头用的皮筋。 他发现小乐乐的头发又长了一截,已经长及脚踝,而且发量也骤增,以前除了留海是短发,其他头发都是同长,短短一段时间没见,多出一些长约十三四公分的短发。 那些新长出来的头混合在长发之中,并不明显。 当解开了皮筋,给小乐乐松开一头乌墨秀发,美少年的手插进发间摸了摸,发现被乌发覆盖着的头皮和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头发只有近头皮的一截是湿的,也说明小乐乐没有淋雨,她是因为出汗太多才染湿了头发和头皮。 由此可见,小乐乐能累到昏睡不醒的地步也在情理之中。 第一次见到自家小巧可爱娇嫩软萌的妹妹累得筋疲力尽,美少年心疼不已,小心的帮小可爱弄散头发透气,拿梳子慢慢梳顺长发。 当乐善拿来了毛巾,先拿干毛巾帮揉搓头皮吸汗。 乐善找齐了 宣少撑着伞去了五味楼,帮烧了一把火将灶炉里的热水烧开,再拿桶装了一桶提回东院,送到了上房。 乐善提不动那么大的桶,美少年请宣少进东侧间。 宣少没来得及打量小美女的卧室,提着水从正堂进了侧间,到了罗汉榻旁放下热水,乍一抬头,看到小美女的脸,吓了一大跳。 小美女……她她……怎么弄成了那副样子? 瞅着小美女那副虚弱好似一根手指就能摁死的样子,宣少怀疑自己眼花,看到了个假的小美女。 他惭了几秒才相信自己的视觉,也没问十万个为什么,将罗汉榻前的桌子给移走,拿了大盆摆放好,再往小盆里加热水,兑冷水。 “晁少,是要给小美女洗头是吧?我来帮打水,乐善你负责帮你姐姐递梳子、洗发水、”宣少手脚麻利地做活。 “好咧。”乐善没抢活干,把放一边的洗发香膏打开盖子,从美人哥哥手里接过梳子拿着。 宣少是小乐乐的朋友,美少年也没客气,将小乐乐挪一挪身,让她仰躺着枕着自己的腿,将她的长发放在盆里,一手环抱着她的头,方便帮她洗头发。 宣少有瓢勺起温水帮淋在小美女头上,他也发现小美女又长出了些头发,却没吭声。 美少年先将小可爱的头发浸湿,再用香膏揉搓一遍,再清洗几遍,先洗头,再洗头发。 洗干净了头发,将长发放在脸盆里,再沥水,用毛巾擦拭水渍。 宣少将洗头发用过的水提去浴室,再拿了吹风机去上房,用给灯和电脑、手机充电用的储备电池作为吹风机的电源,协助晁少帮小美女吹头发。 乐善就是负责递递毛巾什么的。 小萝莉的头发太浓密,又长,为了不伤发质,用吹风机吹头发时只能开低档,两大一小仨人忙活了将近一个多钟头才将小萝莉一头乌发给吹干。 那一片乌发披散,犹如一匹发亮的黑段,黑得纯净,光可鉴人。 “人瘦了一圈,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偏头发没受一丁点影响,也太不科学了。”美少年忍不住嘀咕。 “晁少,在你妹妹这里千万别事事讲科学,要是真较真,你就输了。”宣少乐呵了,讲什么科学嘛,小美女身上不科学的现象太多啦。 “我懂,我家小可爱本身就是个不怎么科学的存在。”美少年深有感触,将小可爱的头发理顺叫乐善帮拿着,抱起小乐乐送去内室。 女孩子的闺房,男孩止步,宣少没跟去,他送吹风机去浴室,洗了手,再回厨房。 待宣少返回厨房的怕厅,华少低声问:“小美女怎么样了?” “像是大病一场的样子,脸色苍白,非常虚弱。”宣少实事求事,实话实说。 “小美女究竟做了什么哟。”华少忍不住咕嘀。 宣少也非常想知道,奈何当事人昏睡不醒,再说就算小美女醒了,他们也不方便逮着人打探人家的秘密呀。 所以,还是把名叫好奇的猫摁下去,不要让他跑出来瞎折腾了吧。 美少年将自家妹妹送回卧榻内躺好,再给她额头抹了药膏,因为室内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像开了空调似的凉爽,小乐乐的手脚冰凉,他带着乐善开了衣柜找出一双春秋穿的祙子帮她穿起来,还拿了一床小孩子用的薄被给她盖住。 将小乐乐照顾妥了,再带着乐善参观卧室,熟悉哪样一下东西都有什么,哪样东西在哪,方便寻找。 小可爱的卧室,就一个字可形容——壕,豪得简直毫无人性,她简直就是土壕中的vip,就银行卡中执黑金卡的那种vip。 参观了东侧间,再去书房和九德堂、正堂转了一圈,美少年都不想说话了,自家妹妹豪成这样,她将来结婚,让他这个做哥哥的送什么做陪嫁? 乐善可不知美人哥哥纠结得不行,拉着美哥哥参观了自己住的房间,说晚上给美人哥哥住,他要跟姐姐睡。 美少年谢绝了小乐善的提议,小乐乐那样子,他哪放心,选了小乐乐书房上间靠南窗的落地炕作临时睡觉的客房,那里离小乐乐近,晚上要是听到小乐乐喊也方便过去查看。 选择好了休息处,将自己的背包也放落地炕上,二话不说就摆出了长兄的威严,监督小乐善学习。 有美人哥哥坐镇,乐善心安了,乖乖地在九德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美少年观察到小乐善心平气静,表现得与平日差不多,也放了心,抽空出去给奶奶打了个电话,报喜不报忧,只说小乐乐做研究自己坑了她自己需要休息几天。 晁老太太一直记挂着小乐乐,等接到孙子的电话,听说小乐乐没啥大碍,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小狐狸藏身在多宝阁的笔筒里,暗中看护着小丫头,当小丫头的义哥哥来了,他也放心啦,趁着人不注意,离开笔筒,跳到拔步床屋顶安安心心睡大觉。 美少年监督着乐善学习,每隔一段时间会去东侧间看看小乐乐有没醒。 当晁家美少年在乐园照顾妹妹,监督乐善学习时,燕大少与队友们在舍楼为金廿二停灵两晚后也终于收拾好心情,于上午时分将装有金廿二遗体的盒棺送去了经常为军警们举行告别仪式的殡仪馆。 殡仪馆已经提前布置好了灵堂,金烈士的遗骨和遗像送至,安置在灵堂内,四周鲜花环绕。 金廿二家的亲属28号下午从老家赶至首都,被安排在宾馆入住,直至29日中午过后,他们才被接到殡仪馆的灵堂。 金父金母在接到大儿子牺牲的消息后,因为悲痛,两天没合眼,人憔悴得不行,是被工作人挽扶着进灵堂看望大儿子的骨灰盒和遗像。 金廿二有大名的,他大名叫金长云,家谱辈份是“长”字辈,名字取自李唐时期王昌龄的出塞诗《从军行》中的“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其“长云”两字还有另一个出处,即赵宋王朝诗人宋孝祥词《念奴娇》中“星沙初下,望重湖远水,长云漠漠”。 也因此,他弟弟从兄长之名的意义,取名金长望。 因金廿二从伍,又是特殊的三栖军士,一般五年才回家探亲一次,与家人聚少离多,金长望原本有意想跟随哥哥的脚步入伍,后来考虑到父母将来年迈需要人照顾,他放弃了对橄榄绿的向往。 金家小弟刚离开学校初入社会,还没来得及与哥哥分享从学校到社会的人生感悟,便与哥哥天人永隔,人前没哭,背着人哭得眼睛红肿。 金父家五服以内的亲属家属但凡能进京的人家都派了一二人陪同金父入京,金母娘家也有十来人,家属人员比较多。 金母看到大儿子的遗像,大悲大恸之下,又晕了过去。 好在柳首长黄旅等领导都有经验,以前在牺牲的烈士灵堂内经验有亲属悲伤过度晕倒,他们提前安排了军医和医务车,当金母悲痛过度,立即被送去医务车上急救。 金母只是过于伤心,气急攻心才晕倒,打了一记救生针,人就醒了,工作人员们努力劝慰了一阵,才再次送她去灵堂。 金烈士归国在机场举行特殊的追授仪式,有官方媒体报道,从而被大众所知,当金烈士骨灰送入殡仪官后官方又发布了新消息,定于9月1日上午举行告别仪式,下午出殡。 看到报道后,很多外地的网民在网上订购了鲜花送往殡仪馆,当天下午,首都很多市民陆续前往殡仪馆吊唁。 燕少带着一支队伍留在了殡仪馆,一来轮班在灵堂守灵,二来也是暗中保护金家亲友的安全。 雨一直下个不停,不能去外面散步,美少年监督乐善学习完文化课后下棋、做智力游戏,快到中午时去厨房。 宣少华少负责给小美女熬药,也承担了做饭的大任,他们也在东院吃饭。 两大少守在厨房,下午又煲了半天的药汤,将一剂药熬了三遍冲在一起调匀,再分三份,放凉后密封起来放在特制的玉石箱子里保鲜。 他们也不知道小萝莉什么时候醒,还煲了个鸡汤,冷凉后也密封起来,等人什么时候醒了拿出来加热就可以吃。 宣少华少与晁少小乐善一起吃了晚饭,再回外院去拿了衣服洗涮用品到东院,晚上就在厨房的中堂打坐。 乐善晚上仍跟着姐姐睡,美少年睡在书房,他晚上醒了好几次,悄悄去看了小乐乐,小乐乐却一直没醒。 29日的白天下了一整天的雨,晚上也没停歇。 当夜晚过去,又迎来一个白天,也到了8月30日。 时至8月之末,首都原本未开学的高校也陆续拉开了开学的序幕。 虽然下雨天对出行略有影响,但突来的大雨洗净空中的浮尘,也扫尽炎热,首都的空气也新鲜干净,让人非常舒心。 首都的人们以为昨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第二天应该会停,然而,30日早晨起来,雨仍下个不停。 雨不大,算是中小雨,但湿湿沥沥,密集如帘。 昨天的雨来得太突然,太出人意料,打了很多人一个措手不及,很多室外工程不得不暂停,唯一庆幸的是因为清晨时分下的雨,很多室外工程还没开工,损失非常少。 就算有点小损失,也是某些工程团队有所疏忽,比如水泥或不宜淋雨的某类物品材料放在室外没有收或没有盖上雨布遮挡从而被雨淋过报废了。 乐园的工程队都没有什么损失,顶多就是有些人的衣服还晒在室外,被雨给淋湿了。 因为下雨,在乐园的修士们中的木匠仍能上工做活,其他人负责室外工程的不能上工,去在西院抄书看书下棋,自得其乐。 工程队的工人们趁机休息,打打牌,或者去逛逛街,放松放松。 美少年早上去看小乐乐时,看到小可爱不仅脸色仍在没有半点红润,额心的青肿也没消,心里惊疑不定,小乐乐恢复能力非常好,以前磕青了红了肿了,或者划破皮肤,就算不上药,过一夜就会恢复如初,让人看不出来有没受伤。 这一次,她额心的青肿用了她自制的药,过了一夜一天仍没消肿,这就不对劲儿了。 他心里犯疑,也找不到人来帮他释疑,默默的将疑惑压在心底,去打了冷水和热水兑成温水给小乐乐洗了脸,重新抹药膏。 因为小乐乐没醒,按她的留条说的那样,从一只雕竹子花纹的玉瓶取了一颗药丸子给她含在嘴里。 吃过早饭之后,见小可爱仍然没有醒,美少年在“知味斋”给乐善上课,孜孜不倦的教授国学和外语。 第七百十六章 醒了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取了心头血,又献祭了百年阳寿,精神气被瞬间抽空,乐韵强撑着最后一点神智换好了衣服,被小狐狸扶上榻后便昏睡了过去。 当再次有点意识时,仍浑浑噩噩的,盯着床的天花板发呆,呆了半晌理智才慢慢回笼,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 神智归位,可大脑仍沉沉的,浑身无力,连手臂也抬不起来。 她听到了弟弟的读书声,读的是庄子首篇逍遥游,即“北冥有鱼,其名为鲲”的那一篇,正读到“惠子谓庄子曰魏王贻我大瓠之种,我树之成,而实五石。……”。 弟弟奶声奶气的朗读声抑扬顿挫,琅琅读书声入耳,让乐韵的心很安静,她静静地听弟弟读书。 “……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在朗读的乐善,摇头晃脑的将逍遥游最后几句读完,放下姐姐写的教材书,捧起水杯赶紧灌水。 听了半晌的乐韵,终于听弟弟朗读完了一篇课文,努力地挪了挪肩,碰了碰系在镂空的床围枕板花纹上的一只小小的金铃铛。 小巧可爱的金铃铛被碰得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那一声铃铛轻响传至一墙之隔的书房,美少年一蹦而起,跳起来就往东侧间跑:“乐乐,乐乐小团子,你醒了吗?” 刚灌了几口水的乐善,看到美人哥哥跳了起来,也跳下椅子,他原本坐在背对东墙的那边,因为不想绕桌子走,一猫腰钻进书桌底下,再从另一边钻出,再往姐姐卧室跑去。 美少年跑得快,从碧纱橱中间的门到了东侧间,又是一阵飞奔,从外间穿过了珠帘到了内室,一口气冲进拔步床到了榻前。 当跑到榻前,看到小乐乐睁着一双杏眼看来,心中狂喜:“乐乐,你终于醒了啊,有没哪不舒服?” 乐韵倒是想说话,奈何没力气,勉强挤出几个字:“累,没……力气。” 她连挪身都困难,没有一点精神气,声音也干巴巴的,说的话与她的人一样都是有气没力。 “没事没事,休养几天就没事了,累就不要说话,哥哥抱你起来出去透透气,再请宣少华少帮你热点吃的。” 小可爱说话声轻飘飘的,好歹人没事,美少年心里的一颗大石落了地,弯腰,小心翼翼地扶起小乐乐。 乐善腿短,跑到拔步床刚一脚踩上脚踏,看到美人哥哥扶姐姐坐起,开开心心地叫了一声“姐姐”,跑忙进拔步床第一进的梳妆台前,帮忙拿梳子和扎头发的布条。 “乐善,你开这个衣柜,帮你姐姐拿两个抱枕。”美少年将自家可爱妹妹的长发理顺,拿走小被子,抱起小乐乐走出拔步床朝外走了几步,转向到一个衣柜前,让拿着梳子的乐善找靠枕。 乐善应了一声,搬个小板凳放衣柜前,拉开一扇衣柜门,再下了板凳子,从衣柜底层抱出两个蓝缎面的大靠枕,又合上柜门。 小乐善找了东西,美少年抱着小乐乐去了中堂,将小乐乐放在罗汉榻上坐着,先让她靠着自己,帮她梳头。 乐善放下靠枕和梳子、皮筋,晃着小短腿,一路跑到“宝膳橱”,告诉宣少华少他家姐姐醒了,请他们帮热点吃的。 宣少华少也听到了美少年惊喜的说话声,默默地开箱子取出熬好的药和鸡汤,生小炉子,放陶钵里加热。 小乐善跑来传话,他们一连声的应了,让小乐善回去陪他姐姐,他们热好吃的再送去上房。 乐善也想粘姐姐,风风火火地跑回琅嬛殿,拿姐姐用的脸盆兑了温开水端到中堂,给姐姐梳完头洗脸洗手。 美少年帮小乐乐梳顺长发,在后颈处束扎起来,和乐善一起帮她洗脸,擦手,擦好了手,再放好靠枕,想让她倚着抱枕坐一会儿,她不愿意,挣扎着要起来。 “乐乐,你想做什么?去卫生间,还是要什么东西?” “敬……香。”乐韵努力地挪身,想挪下榻。 “你想敬香?别乱动,我抱你去,等会儿扶着你让你焚香就是了。乐善,供桌上有香,你帮取一三根,拿打火机。” 小乐乐连榻都下不了,还记着要烧香,美少年赶紧的顺着好,将人抱起来,指挥着小乐善当跑腿工。 乐善绕到罗汉榻后,取了一柱香,用打火机点燃,再递去给姐姐。 乐韵手没力气,抬不起来。 美少年抱着小乐乐,面对着太师壁前的供桌方向站起好,让她背倚着自己,再拿着她的手握住香,带着她躹躬。 顶香躹躬三次,再抱起小乐乐,带她到供桌前将香插进香炉。 敬了香,美少年再将小乐乐抱回罗汉榻上,放好靠枕,让她倚着靠枕坐着,感觉仅有靠枕仍不靠,又去抱了一床小被子垫在她背后。 让人坐好,再去东侧间拿来玉瓶,给她额头抹药,帮她捏肩、按摩手臂。 乐善依葫芦画瓢,也学美人哥哥那样,轻轻地帮姐姐捏肩揉手臂。 年龄相差了二十来年的兄弟俩小心翼翼的当按摩师,眼神与表情都出奇的相似,即温柔又充满了担心。 美少年当了一阵按摩师,见小乐乐坐着吃力,自己坐着将枕头放自己腿上,再将小乐乐揽在怀里,让她枕着靠枕斜躺着。 宣少华少花了十来分钟,热好了药和药膳,分别用盖碗装起来,端去琅嬛殿,直接端去了正堂。 端着托盘的两少进了正堂,华少也看到了倚在晁家美少年怀里的小美女,暗中大吃一惊,小美女的样子比宣少说得只有更严重,感觉她弱得像根陈年稻草,风一吹都能吹折。 吃食来了,美少年将小乐乐抱起来,让她倚在自己怀里,再问她先喝药还是先吃点东西。 “喝药。”乐韵知道取了心头血的伤口还没愈合,还在隐隐作痛,她预留的药方即是补血的特效药,对伤口愈合也有帮助。 “好。”美少年一手圈抱着妹妹,再叫乐善去九德堂搬个小凭几来。 小乐善腿短,宣少机智的一掠就出了堂屋,去九德堂里间的四方床上搬个小凭几再回到堂屋,将小凭几放在抱着小美女的晁少面前。 华少将放药汤碗的小托盘放在小凭几,揭开盖子。 宣少华少也上罗汉榻坐着,如果有需要他们搭把手的地方,他们随时提供帮忙服务。 乐善坐在美人哥哥身边,拿着手帕,随时等着给姐姐擦嘴擦手。 美少年执起汤匙勺了大半匙药汤,吹了几下,将药汤递到自己唇边试试温度,唇畔沾了点药汤,无尽的苦味在嘴里漫延开。 药苦得没法形容,让他忍不住皱眉:“小团子,这个药,可不可以加点蜂蜜?” “不……能。”乐韵吃力地吐出两个字。 “药有点小苦,良药苦口,乐乐忍忍,喝下去就好了。”美少年不敢说药很苦,像哄小孩子似地哄着小团子,将药汤递到她的唇边。 自己配的药,自己还能不知道是苦是甜?乐韵将一口汤咽下去,连眉头都没皱,补血药虽苦,比起助长高那种药的苦,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小乐乐喝了一口药没说苦,美少年觉得大概是她累坏了,连胃口也出现了差异,尝不出甘苦。 这样挺好! 于是,美少年勺一匙吹一吹,喂一勺,再勺一匙吹一吹,又喂一勺,一勺又一勺,很快一碗药汤见了底。 姐姐喝完药,乐善赶紧用帕子帮姐姐擦拭嘴角,还拿自己的水杯给姐姐喝了一口水。 “诶,晁少,乐善,小美女有你们这样的哥哥和弟弟,我为小美女将来的男朋友掬把同情的眼泪,除非他比你们更心细如发,要不然,分分钟被你们这样的大舅子小舅子给秒成渣渣。” 小美女的哥哥是个妹控,她弟弟是个姐控,能追到小美女的人,不仅要练就金刚之身,还必须是全能人才,要不然,连小美女的边儿都挨不着。 古修界的世家和门派其实都希望能与小美女联婚,奈何,小美女本身太强,青年后辈们望尘莫及,高攀不起。 所以,古修世家和各门派的青年们就想着能与小美女做个朋友,当然,澹台家的小少爷例外,那孩子还在做美梦,仍想撮合小美女和他哥。 “姐姐还没有男朋友。”乐善撅着嘴,姐姐哪天有了男朋友,敢不对姐姐好,他一定去干翻他。 “现在没有,以后会有的。”华少冲着乐家的小娃娃笑得露出白玉似的牙:“乐善,你想不想你姐姐有男朋友?” 乐善想了想,认认真真地发表自己的想法:“目前不想,我还小,万一他惹姐姐生气了,我想找他算帐可能打不过。” “乐善,没必要那么想,咱们是文明人,不支持动不动就动拳头,有事讲道理解决。小团子,你不必考虑其他,只要你喜欢,什么时候交男朋友都行。”美少年匀出手揉揉小乐善的脑袋,又摸摸小团子的小脑袋,软软语地劝慰了一句。 “果然是这样的,我再为小美女未来的男朋友点根蜡烛。”秀美的宣少一张脸笑开了花,将来谁成了小美女的男朋友,时刻得提防被大舅子逮着谈谈人生,被小舅子抓着切蹉,被一文一武两个舅子夹击的乐家女婿,就一句话:好惨一男的! “为什么要点蜡烛?”乐善歪着小脑袋,一脸求知欲。 “点根蜡烛祝他好运呀。”宣少被问住了,没法解释那个梗儿,只好硬着头皮含糊过去。 “宣少,不要误导小孩子,”美少年笑笑:“乐善,点根蜡点柱香都是一些流行潮流语,表示同情,有时候也表示祝早死早投胎的意思,有幸灾乐或者看戏的成份。” “我明白了,是因为我说姐姐的男朋友对姐姐不好我会去打他,宣家哥哥是同情可怜姐姐的男朋友吧。”乐善懂了。 “哇,乐善举一反三,真是个聪明的小可爱!”宣少没有被晁少揭穿的尴尬,反而兴高采烈地表扬小乐善。 “你说错了,我姐姐才是小可爱。”乐善一本正经脸,姐姐是最漂亮最美丽最聪明的小可爱,姐姐是世界第一小可爱,不接受反驳。 “对对,你姐姐是小可爱,你是小小可爱。” “不对,小可爱是形容小女孩子的词,男孩子是小帅哥小男子汉,不能说是小可爱。” “对哦,乐善小帅哥说得对,女孩子是小可爱,男孩子是小男子汉,乐善小帅哥啊,我家有很多年龄跟你差不大的漂亮的小小的小可爱,宣哥哥介绍几个给你认识吧。” “谢谢,不用,小小女孩子动不动就会哭,太难哄,还不能打不能骂,简直就是个大麻烦,我敬谢不敏。” “?”宣少目瞪口呆,乐善他才多大啊,竟然就有那么深的人生感悟,还一针见血直指核心,简直就是神评论。 华少瞄了瞄宣少,那家伙不道德啊,故意逗姐控小娃娃,纯属居心不良。 宣少被堵得没话可说,瞅着乐善,眼神幽幽的,天被聊死了,没法继续了啊,好惨! 宣少在逗小乐善,美少年也不管,当乐善直不讳,他直乐呵,宣少也不想想乐善是谁教出来的,哪可能轻易上当。 乐韵太虚弱了,稍稍思考一下脑袋炸着痛,不宜动脑,不宜多说话,什么都不说,就听着宣少为活跃气氛拿她当话题逗弟弟玩儿。 宣少偃旗息鼓,美少年挪了一下身,离炕几近一些,拿筷子从汤钵里的鸡骨架的鸡腿上剔下来一小条鸡肉,再放在小碗里。 因为鸡汤煲的时间久,鸡肉煲得软烂,轻轻一夹就能将其从鸡骨架上撕下来,并不费力气。 华少一向是手比嘴快,拿起另一双筷子帮忙剔肉,先将一只鸡腿肉全撕下来装在小碗里。 鸡肉凉了一小会儿,美少年夹一小块递到小乐乐嘴边,温声哄:“乐乐,鸡肉炖得很软,不用费力嚼就能吃,你昨天有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今天要多吃点补回来。来,张张小嘴,啊-” 乐韵就很无奈,她目前是很虚弱,美人哥哥拿她当瓷娃娃一样照顾倒没啥,可也不用把她当三岁小孩子吧? 听听美人哥哥哄人的语气,比哄不懂事的三岁小娃还温柔。 体验了一把被当小宝宝的感觉,乐韵默默地听话,张嘴,她能咋的?手脚不能动的人要有该有的自觉。 第七百十七章 急事 2更 自家小团子平日里乖巧可爱,身体欠安时更加乖巧,美少年心里满满的都是疼惜,不停地投喂。 他家小可爱也很给面子,吃完了大半个鸡腿,大约是嘴巴张张合合,累坏了,不肯再吃。 不吃肉,那就喝汤呗。 美少年用小碗装汤,再次投喂,一连喂小团子喝光了汤钵里的鸡汤,他还想哄小团子吃点鸡肉,她不肯配合,只好放弃。 就吃顿饭的事,乐韵觉得腮帮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喝完汤,再也无力支撑,疲惫地瘫了下去,合上了眼睛,又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美少年第一时间就发现小乐乐的异样,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她睡过去了,考虑到让她躺着更利于睡眠,将她送回卧室。 宣少华少等晁少返回中堂,与他商量给小美女做什么吃食合适,药膳汤肯定得有,考虑将肉打碎做煲肉粥,那样不用嚼,省力气。 经三人商量,定下了中午先试着煲个肉粥,如果小美女不喜欢吃,晚上再另换。 宣少华少收拾了钵碗端回厨房,去食材间取了半边鸡,配齐药材开始煲鸡汤,小萝莉没吃的那半鸡骨架,将肉剔下来,中午煲鸡肉粥。 小团子睡了,美少年又拎了乐善进书房学习,只学习到十一点下课,他去东侧间守在榻边。 到中午时分,雨没有停,小萝莉也没有醒。 为了不错过小萝莉醒来时的动静,宣少华少做好了午饭,端去了上房,中午在九德堂用餐。 上房离厨房比较远,在九德堂吃饭需要搬餐具餐食,而宣少华少并不觉得多跑两趟会累人,包揽了活计,没让晁少帮忙。 过了中午,小萝莉也没醒,宣少华少下午仍去熏衣室生炉火熬了药浴汤。 乐小萝莉半上午就醒了,而在医院加护病房里住着的卓十七,也在将近中午时分醒来。 卓十七醒来时,看到了熟悉的兄弟的面孔,张了张嘴,咙喉干涸,没发出声音。 在医院陪护的狼汉子正在给他用棉签沾水湿嘴唇,发现人醒了,惊喜得跳了起来,立即呼叫医生。 医生闻铃响而至,发现卓军士清醒了,赶紧与陪护的青年们扶他起来,喂他喝了一杯温开水,然后才问他感觉怎么样。 卓十七喝了点水,还是觉得渴,又喝了两杯水,喉咙才舒服些,也能说话,第一句就是:“廿二牺牲了,还有没有别人?” “没有了,仅廿二以身殉职,其他人都平安,你好好养伤。”守护的狼汉子们见兄弟醒来就问其他人的安全,忍不住哽咽。 “廿二的遗体……”卓十七清晰地记得金廿二的遭遇,干涸的眼眶里滑出两颗豆大的水珠子。 “廿二的遗体找回了一些……” “那就好。”卓十七喃喃自语了一句,睁着眼睛看了看人,眼皮又合上,脑袋耷拉了下去。 “医生,医生—”陪护的汉子慌得大叫。 “莫慌莫慌。”医生嘴里安慰着,立即听病人心跳,按脉博,又看连接着的监视生命的仪器,检查了一下,松了口:“没事没事,他之前因为记挂着队友,精神高度集中,醒来就只记挂着队友,现在得到答案,他精神松懈,真正的睡过去了。” 听说卓十七只是睡着了,陪护人员悬着的心才放下,待医生离开,打电话给队里兄弟告诉他们说十七醒了的好消息,免得兄弟们担心。 卓十七那一觉并没有睡太久,不到下午五点再次醒来。 第二次醒来,人也真正的清醒了,详细地问出任务的队友们的情况,问人质有没伤亡。 从陪护人员那里得悉是小萝莉去了缅国救出人质和他,并找回了金廿二部分遗体,知道金廿二的遗体送去了殡仪馆,1号举行追悼会,坚决要求出院。 陪护人员没办法,给队长打电话,燕大少接到医院的电话,直接以队长的身份命令卓十七再住院观察,哪果情况稳定,同意他明天出院。 有了队长的话,卓十七没吵着要马上出院,老实的呆医院。 卓帅哥只睡了小半天就醒了,而乐小萝莉从半上午一直睡到夜晚的七点多钟才再次清醒。 守在榻边的美少年,看到小可爱醒来,惊醒的将人抱起来,和乐善给她洗了脸涮了口,先给她投喂吃食。 小萝莉很努力的进食,喝了一碗肉粥,喝了一钵鸡汤,吃到吃不下为止。 吃了东西,歇了半个多钟,美少年应小团子的要求喂她吃了两颗药丸子,又等半个钟,送她去熏衣室泡药浴。 吃了两颗还阳丹,乐韵也积攒到一点点的力气,被放进浴桶里,自己脱掉衣服,坐着修炼。 她的元气损伤太厉害,身体吸收功能变差,泡了两个钟的澡,只吸收了药汤里的药力的五分之二。 虽然浪费了大半的药汤,终归还是吸收了部分,身体有点点力气,乐韵自己爬出浴桶,给心口位置敷了药,穿好衣服。 至于行走,那就算了,不浪费力气。 她有自知之明,不折腾 自己,穿好衣服,摇铃铛。 美少年听到铃声,仍然先让乐善进熏衣室,待乐善说姐姐穿好了衣服,他才进去将穿戴整齐的小团子抱出熏衣室,送去卫生间。 待小团子跑了厕所,再将人送回她的卧室,先给她解开盘起来的头发,再喂她喝了药汤,又陪她坐了十来分钟才让她躺下睡觉。 乐善跟着姐姐睡,美少年睡书房,夜里仍然起来几次去东侧间查看。 这一夜,小萝莉仍然睡得很沉。 而雨又下了一晚,天亮后仍然没有停歇的迹象。 小萝莉醒得比昨天早,在美少年和宣少华少等人准备吃饭前醒来,被美人哥哥照着洗了脸,第一件事就是去中堂敬香。 美少年顺从小可爱的意愿,陪她敬了香,再和乐善、宣少华少先照顾她吃了早餐,他们再去宝膳橱饭厅吃早点,他们吃完饭稍稍歇一歇,也正好让小萝莉喝药。 当天仍在下雨,修士们继续抄书,也因有他们帮抄书,西院上房中堂内的书籍也全部抄完,有些书籍抄了一遍,有些书籍抄了三遍。 日历翻过一页,当天也到了8月的最后一天,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在为金烈士的追悼会做准备。 燕大少带着兄弟们陪着金廿二的家属在殡仪馆守灵,他们轮流排班,有的白天去休息,有的晚上休息,倒也撑得住。 因为自己是队长,燕少白天陪金家亲属守在灵堂,与金廿二的家属向来吊唁的客人致答谢礼。 卓十七在医院住了一晚,从军总院转回了驻地的医务室住院静养,他刚回到驻地就闹着要去殡仪馆,他的队友们根本拦不住,唯有通知队长,燕大少严厉拒绝了卓十七去殡仪馆的要求,同意他明天去给金廿二送行。 卓十七听不进队友们的劝,被队长吼了几句,安静如鸡。 燕少和兄弟们理解十七的心情,卓十七亲眼看到了廿二惨死,他醒来没有崩溃就已经非常不错,情绪不稳闹着要去看金廿二是非常正常的反应。 理解归理解,他们出于对卓十七身体健康方面的担忧,并不希望他与他们一样去殡仪馆守灵。 燕大少劝住了卓十七,与一支小队守在灵迎送来吊唁的市民,将近傍晚时分,又送走了一拔来吊唁英烈的市民,燕大少接到了驻地留守值班人员的电话。 他们留在团里的值班人员接到了上级来的电话,一位在非洲执行维和任务的维和军士从前线送回国,搭乘的客机约二十分钟后抵达首都。 据说维和军士是在任务时,被落在附近的炮弹炸去了一条手臂,瞎了一只眼睛,一条腿也被炸掉了部分,仅余部分肌肉相连。 原本当时有三位维和军士受伤,有两位的伤还在可控范围,当地医疗条件差,不具备大型手术的条件,伤得最重的一位军士被辗转送至了该国的首都,安排搭乘飞往华夏国的客机送回国救治。 上级部门在维和军士受伤时就收到报告,指示那边将伤员送回国,也通知了军总医院做好了接收准备。 只是没想到维和军士在客机上出现险情,急救过来也只剩一口气,客机机长与塔台联系,塔台收到机长的联系又上报了上去, 上级部门联系燕少团队,目的当然是请他们联系乐小姑娘,请小姑娘去主持抢救手术。 留守的值班人员接到上级部门来的电话,通知了两位兄弟开直升机去机场接机,然后再联系队长。 燕行听完电话,沉默了几秒才说话:“我知道了,派个兄弟开直升来接我,我亲自去乐园一趟。” 挂断电话,他回灵堂与白班的队友们说了一下情况,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再去休息间,拿了背包去洗涮间冲凉,换了一套衣服。 收好了自己,从另一条走廊去殡仪馆大门,在门口等候。 小萝莉的直升飞机只有一架停在乐园,目前有两架在他们的驻地那边,有一驾去了机场,蓝三开了小萝莉的直升机赶往殡仪馆接队长。 直升机在殡仪馆前的停车场降落,蓝三等到队长上了副机长座,开着直升机上空,直奔乐园。 冒雨前进的直升机,几分钟后到达乐园。 蓝三将直升降落在东院的月台上,他就在机长室等。 燕行推开副机座的舱门,撑开伞,出机舱下了悬梯再回身关上门,撑着伞走向气势恢弘的院子。 他从东角门进了大院,穿过前院进了垂花门的门厅,将伞放在走廊上,沿东边回廊走,还没走到转往东厢前的回廊的转角,看到宣少从厨房门前走到了东厢柱廊前。 看样子就知宣少在等自己。 燕行快步转过转角,疾行。 就算下雨也掩盖不住直升机的声音,宣少华少听到声响,猜着有可能是燕少那边有人来了,没想到一猜就中。 宣少站在东厢柱廊前,见燕少走近,发现他眼下一片青影,眼中也有血丝,一看就知睡眠不足。 他没探究燕少为什么睡眠不足,轻声问:“燕少是来找小美女吧?如果不是特急的事 建议你缓几天。” “是刻不容缓的急事。”宣少在东院,还中途拦截自己,燕行猜想小萝莉有可能在闭关搞研究,硬着头皮问:“小萝莉她是在闭关吗?” “竟然是不得不找小美女,那你去上房九德堂吧,晁少在。”宣少没有直接说小萝莉咋样了,百闻不如一见,不让燕少去找小萝莉,那是白拉仇恨。 晁家小公主也来了?燕行心头更加狐疑,对宣少点点头,匆匆越过宣少,直奔上房。 沿着精美的抄手长廊到了丹庐前,深吸了口气,然后硬着头皮踏上上房的柱廊,走到九德堂前往内探视一圈,没见人,透过书房和九德堂之间的玉编钟屏风,隐约见书房有人。 “晁少,小萝莉,乐善。”燕行不敢冒然进九德堂,在门口先喊喊主人。 美少年在书房监督乐善学习,听到燕大少的声音,望向九德堂的方向:“人在书房,请进来吧。” 昨到晁小公主的允可,燕行微微吁口气,昂首挺胸,进了九德堂,再绕过玉编钟,朝书房一看,大书桌的西边坐着晁少和乐善,不见小萝莉的身影。 人进来,美少年抬眸看过去,看到白衬衣黑西裤的燕少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蹙眉:“燕少来乐园,是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晁家少年清雅圣洁如雪山之莲,对上他那温雅无尘的面容,燕行便自觉底气不足。 “必须要找小乐乐吗?”美少年又追问了一句。 “是的。”燕行点头。 “你跟我来。”燕大少顶着黑眼睛红眼睛找来,除了找小乐乐去看诊不会有其他事,美少年也不直接拒绝,长身玉立,绕过椅子,走向一壁之隔的东侧间。 晁少没给白眼,也没说小萝莉在做什么,燕行心头沉了沉,绕过大书桌,跟着晁家美少年从有精美花纹的隔扇中间开着的门去了隔壁间。_ss 第七百十八章 等加更 2 燕行在小萝莉的九德堂占过地盘,却没有去过小萝莉的闺房,跟着晁少穿过纱櫉门进了东侧间,眼睛不敢乱瞄。 就算不敢乱瞅,目光所至处,所见珠帘纱幕,古玩瓷器摆设无一不奢侈华贵,而珠帘后那张若隐若现的拔步床一看就知造价不凡。 室内也没见小萝莉的身影,晁家少年从东边挽起来的珠帘底下经过,去了内间,燕行心头一个“咯噔”,心跳骤然加快,硬着头皮跟着去了内室。 原本以为小萝莉有可能是在后头的小套间做什么,却发现少年进了内间即稍稍转弯绕过室内的桌凳,直接踏上拔步床的脚踏迈步走了进去。 小萝莉还在睡觉? 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燕行的的呼吸都乱了,走到拔步床前,生怕跟去被小萝莉看到了当他是登徒子,也不敢再往前走。 美少年轻手轻脚的走进洁白无暇的砗磲拔步床内,到了榻前,将垂落的丝织帐子捞开用金钩钩起来。 因没听见声音,扭头看到燕少傻愣愣地站在拔步床外,招呼他:“进来吧,有我在这,不用避讳。” 哪里是避讳不避讳的事!燕行心乱如麻,艰难地往前迈了一步,又走了两步才勉强稳住心神,踏上拔步床的第一进的地板时,心跳也乱了节奏。 费了很大的勇气,他走到晁少身侧,探头朝榻内看去,便看见了安安静静仰躺着的小萝莉,她的额心有一团淤青,口唇无血色,面色苍白。 大热天的,小萝莉还盖着一床小被子。 小萝莉的模样,分明是极为不妙。 哪怕再迟钝,这会儿燕行也知小萝莉出事了,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给掐住了,瞳孔放大:“小萝莉她她……她……怎么了?” “你问我我也答不上来,她自己留字条说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以致伤了元气,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具体做了什么,就连乐善也不清楚。 反正28号晚上睡前好好的,29号早上就已经陷入昏迷,昏睡了一天一夜,直到昨天上午才醒了一次,喝了药又睡到晚上七点多钟才再次醒了一会儿。 今早也清醒了小段时间,喝了药又睡了过去,中午没醒,可能又要到晚上才能醒来。 如今你也看到了,就她这样子莫说拿手术刀,连绣花针也捏不住。其实你现在看到小乐乐的脸色已经比前天好看多了,我前天过来时人就剩一口气。” 要不是因为小乐乐卧床不起,也太虚弱了不宜搬来搬去,美少年绝对不会让燕少踏足自家小可爱的闺房,更不会让燕少看到小可爱躺床上的样子。 不见黄河不死心,若不让燕少亲眼看到小可爱的样子,他说小可爱不能出诊,想必燕少也不会相信,还以为是他故意刁难。 如今,让燕少亲眼看到了小乐乐究竟是什么境况,也能打消他找小团子出诊的想法,赶紧去另寻高明。 晁家美少年的一招,也确实让燕行彻底心凉了,小萝莉自己卧床不起,哪可能帮出诊救人。 看着面无血色的的小萝莉,他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一直忽略的问题:小萝莉她也是血肉之躯! 小萝莉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不是打败世界无敌手的超人,不可能在他们需要她的时候次次及时到场力挽狂渊。 她也是血肉之躯,自然有虚弱或意外或不方便的时候,也逃不开人类的生老病死。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小萝莉毫无生机的样子,潜意识里总以为她是无坚不摧的金刚,像菩萨一样无所不能,但凡需要医生时总让人第一个想到找她救命。 小萝莉能救他们,小萝莉自己也躺下了,他们却束手无策。 以前,他们面对抢救无效的军警兄弟只有满满的无力感,如今,有个能起死回生的小萝莉,让他们有了希望。 可小萝莉也倒下了,他们没法让她好起来,她不能去救场,他们有可能又将眼睁睁看着一位兄弟慢慢失去生命。 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燕行第一次觉得自己渺小。 身侧的人看了小乐乐即像锯嘴的葫芦不说话了,美少年侧头看着面色灰暗的燕大少:“人就是这样子,如果非得找我妹妹救场,你们耐心的等一等,等小乐乐自己醒来你再亲自跟她说明情况,看看乐乐有没力气远程指导手术。” “……我等一等。”燕行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为了不让晁家少年误会,又补充一句:“这次……是一个维和战士,我来时人还在回国的飞机上,这会应该差不多抵达机场。” “去外面等着吧,乐乐昨天上午九点多钟醒,之后昏睡到晚上将近七点,今早不到七点就醒了,或许晚上也会醒得早一点。” 维和战士从国外送回来,说明必定很严重,也难怪燕少不见小乐乐醒来不死心,美少年心中了然,没指责燕少,将钩起来的纱帐放下去,转身慢悠悠地向外走。 燕行没敢逗留,跟着晁少出了小萝莉的闺房,穿过书房和九德堂,跑去丹庐房那边再给医院打电话,说了小萝莉出了点意外,请医院的教授们想办法保住维和 战士的命。 与医院通了气,再给蓝三打电话说了小萝莉的情况,他们再等等。 打完电话,燕行才再次走回上房,他心中有愧,不好意思去书房,老老实实地呆在九德堂,就坐在靠东板壁放的罗汉榻的下首位置。 蓝三听说小萝莉不太好,吓了一大跳,想进大院看看又担心打扰到小萝莉,最终没进去东院,下了直升机去了傅哥那儿蹭地盘。 美少年回到书房给宣少发了信息,说燕少有可能会留下吃饭,辛苦宣少华少煮饭时加米。 宣少华少还没煮晚饭,收到信息,心里有数了,去装米淘好,先泡发。 军总院收到燕大少的电话后不到十分钟,从国外转回国治疗的维和战士被直升机给送到了医院。 维和战士入院,立即走绿色通道先做必须要做的几项检查,等着的老教授老专家们也去了现场会诊。 维和战士的右眼被流弹片刺中,瞎了,左手臂也被炸没了,左腿自膝弯上方两寸处的位置被炸伤,大腿外侧失去了大量肌肉组织,大腿骨也粉碎性骨折,还有部分骨头也不见了。 他被炸伤的位置仅只有不到巴掌大的一块肌肉连接着,因为膝弯以下区域长时间血液不流通,已经肿胀变色。 燕大少的队友赶去机场接机,当客机降落后,狼汉子们上客机去帮忙抬担架时维和战士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快不行了,狼汉子们赶紧给喂了一颗救命丸了,硬是吊住了他的命。 医院的老教授们会诊后都摇头,他们是没办法保住战士的腿了。 五官科的肖主任给战士诊断过眼睛,问去机场接机并陪同而来的青年:“跟你们队长燕大校说赶紧请小姑娘来吧。我这边初步诊断他不仅右眼瞎了,左眼视网膜和巩膜也被损坏,也许小姑娘有没办法保住他的左眼。” 青年军士还没回答,秦主任叹口气:“不久前燕少打了电话,请我们尽量先保住战士的命,再等三个钟,三个钟后小姑娘不能来的话,就按医院的医治方案治疗。” 原本上午上了半天班下午就休息却被通知回到医院会诊的康教授,惊讶地问:“小姑娘出了什么事?” “燕大少没说,可能有什么事没法脱身。”秦主任也为难啊,燕大少没说小姑娘怎么了,只说小姑娘来了。 医学专家们没再问,没有什么比救人更急的事,小姑娘也脱不开身来医院,说明她是真的是没法来。 几个老专家看了人,又看检查报告和检查时的影像,做完必须做的几项检查,立即先给伤员输血,同时将能用的药给用上,先给战士保命。 去机场接机兼护送维和战士入院的两位狼汉子,与国防后勤派去接机的负责人员在帮不上忙时就站去不碍事的角落,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去搭把手。 他们没有离开,等着燕队长那边的消息。 燕大少到达乐园时已经四点多钟,因为下雨,天黑得早,约半个钟后天色便黑了下来。 天色微黑时,乐善将书本教材又搬去了九德堂的大方床,也不做作业了,去了屏风后面的小套间练习煅体术。 夜幕将临,室内光线比较暗,美少年去了小乐乐的闺房,先给开了一盏灯放在外面的长桌上,万一小乐乐醒来,看到光,或许能让她感到温暖。 他看过小乐乐没醒再离开,也转移至九德堂,看到燕少一个人孤单单的坐在罗汉榻上,若自己去了里间,感觉不太合适,从多宝阁里取了一件小摆件,也坐在罗汉榻上盘玩。 至于陪燕少聊天,他现在没那份闲情雅致,想必燕少也没有聊天的雅兴,干脆不浪费口水,免得变成尬聊。 燕行心里藏着心事,也怕晁家少年找自己聊天,晁少不说话,他求之不得,抓紧时间闭目养神。_ss 第七百十九章 金针刺穴]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坐在罗汉榻上的燕少和晁少,隔着一张小炕桌的距离,一个合目养神,一个盘玩着雕件,各不打扰。 九德堂的夜明珠灯随着天色越来越黑而越来越亮,雨打瓦片的嘀嘀嗒嗒声连续不绵,压住了人的呼吸声,也让室内的气氛相当和谐。 美少年捧着一只手工菩提木雕,慢慢盘玩,不急不徐。 时间慢慢的流逝,转眼就过了晚六点。 在悄无声息中,乐韵醒了,她因为失了百年精神气,眼睛也受影响,以前夜里视物如白昼,如今眼睛黑暗里视物也看不清,很朦胧。 她醒来时眼前一片黑,过了一会儿才隐约见罗汉榻外有微弱的光芒。 又静躺了一会儿,人彻底清醒了,试着动了动了右手。 晁哥哥觉得将铃铛系在床围枕上要去摇它时很费力,在她睡前给她右手大拇指上系了一只小铃铛,醒来了只要动动右手就能摇响铃铛。 她试了一下右手,第一次因力气太弱,没摇动铃,第二次才摇响铃铛。 小铃铛清脆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亮。 正在盘玩小木雕的美少年,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将摆件往罗汉榻中的小炕几上一放,就朝书房跑。 “姐姐醒了!”在练煅体术的乐善,也爬了起来,麻溜地跑动起来。 闭目养神的燕行,被铃声一惊,嚯然睁眼,他睁开眼就看到晁少往书房跑,也弹跳起来,跟着跑进了书房。 到了书房与东侧间的纱橱门口,他不敢闯女孩子的闺房,在书房等着。 乐善落在了最后面,迈动着小短腿跑到书房,从纱橱门钻进了侧间,跑去找姐姐。 美少年跑进东侧间,冲进内间,先将圆桌上的灯摁亮,再急急跑到榻边将纱帐挽起来。 看到睁着双美人杏眼的小可爱,就那么不吵不闹的等着自己,心软得一塌糊涂:“小团子今天比昨晚醒得早了一些呢,饿了吧?很快就能吃饭了。” 乐韵为了节省力气,不说话,吸了吸鼻子。 “小团子又吸鼻子,闻到了什么味儿了是吧?”少年弯腰移开小被子时,看到小可爱皱鼻子的动作,一边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一边帮她摘下手指上的小铃铛。 那只小铃铛很小的,是当发饰用的响铃,个头也就大拇指那么大。 乐韵微微撇了撇嘴角,她的嗅觉也没以前灵敏,但是,鼻子绝对没坏,确实闻到了属于某位吃货的独有体味。 小团子没有问燕少的意思,美少年也不主动说,弯腰将小可爱的头发捋顺放在她胸前,再将人抱起来,小心翼翼地转身。 他走出了罗汉榻,乐善也到了,嘴里叫着姐姐,赶紧抱起小圆桌上的灯,走在美人哥哥身边照路。 燕行守在纱橱的门旁,当晁少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小萝莉出来,看着小萝莉那消瘦的小脸和似乎蒙了一层雾的眼睛,他不由得一阵窒息。 乐韵看到了燕某人,眼神没以前犀利,也看到了他眼下的黑眼圈,立即就猜到他有事:“为金…帅哥来的…还是,有他事?” 她说话仍有气无力,声音都是飘的,就那么短短一句话,中间还缓了缓气。 小萝莉软绵无力的声音入耳,燕行激灵灵地打了个颤,站得笔直笔直的,低声应了一句:“不是为廿二,是,江湖告急。” 燕吃货找自己救急,乐韵也爱莫能助,她自己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哪里有力气拿手术刀。 美少年抱着虚得像软骨人的小可爱,从燕少面前经过,绕过大书案,从羊脂玉编钟后方出去。 小乐善最机灵,将宫灯放在大书案上,一溜烟儿地蹿至九德堂,抢先跑到了罗汉榻前,将靠边放的抱枕放在小炕桌旁摆放好。 当美人哥哥抱着姐姐过来将姐姐放榻上,再给姐姐后背塞个大抱枕和一个小抱枕,再去取只小盆和牙杯,拿热水壶倒开水,再兑冷水。 打好了洗脸水和涮口水,放上毛巾,端到姐姐面前,再和美人哥哥帮姐姐涮口、洗脸。 照顾姐姐洗了脸,倒掉水,盆和牙杯又放在花几旁,先给倒了一杯温开水放炕几上,再再迈着小短腿去厨房,看姐姐的晚饭有没热好。 燕行完全帮不上忙,跟到九德堂,从圆桌旁搬个板凳坐在一旁看晁少和乐善怎么照顾小萝莉。 看了哥俩照顾小萝莉的过程,他便知小萝莉她的情况比他想象中更糟,小萝莉那样的人,什么事都喜欢自己动手,若不是实在没办法,绝对不会让人帮她洗脸。 他看着虚弱得坐着都需要晁少扶着的小萝莉,连心都是苦的,苦得嘴巴都张不开。 “燕少,趁着我家小团子刚醒,你要说什么赶紧说吧。”美少年圈抱着小团子的腰,让她半倚着自己,免得她坐不了三分钟就会瘫下去。 乐韵眼睛转了一下,看向燕某人,她的神识耗尽,精神气耗尽,现在想将小狐狸送回星核空间也做不到,让她做手术是不可能的,顶多贡献几颗救命药。 燕行嚅了几下嘴,勉强挤出喉咙的声音无比干涩:“下午从国外送回一个维和战士,坏了一只眼,一条手臂没了,左腿被炸伤,少了部分骨头和……肌肉……” 如果小萝莉健健康康,有她主持手术,用柳骨接骨术,应该能保住维和战士的腿。 现在小萝莉自己坐都坐不稳,他也说不出请她出马的话。 面对着面色苍白的小萝莉,倘若不是理智还在,燕行差点就落荒而逃。 “燕少,你光说没用,小团子哪知道要怎么治疗,有视频就拿视频来,有片子拿片子来。” 美少年有想骂人的冲动,燕少说的听起来是很严重,但是,光说没有实图,小团子哪知道该提什么建议,该给伤员用什么药。 “那,我让医院那边开视频?”燕行望向小萝莉。 乐韵没浪费力气说话,只是眨了一下眼睛。 燕行也懂了,拿手机给医院的秦主任打电话。 秦主任与几个老专家给维和战士做了急救保命措施,又做了清创工作,找出了骨头碎片,然后去了会议室分析伤员拍的片子,商讨方案。 之后,大家去吃了晚饭,又去观察了一遍,再次讨论治疗方案。 等了二个来钟,燕大少那边一直没消息,他们也急,当终于等来燕大少的电话,立即就问他小姑娘如何。 燕行也答不上来,请医学专家去维和战士那边开视频。 秦主任赶紧招呼着康教授几人,抱着电脑,风风火火地跑入往手术室。 维和战士拍了片子就送去了一间手术室做清创工作,如果小姑娘没办法来医院,他们晚上给战士做截肢手术。 几位专家跑到手术室,将电脑和手机交给守在手术室的青年军士们连接手术室内的摄像设备,他们抓紧时间穿手术服。 守在手术室的两个青年很快就将设备弄好,电脑挂在墙上当显示屏用。 秦主任拿着自己的手机向燕少发出视频请求。 燕行给秦主任打了电话,也向晁少借了掌上电脑,将手机与掌上电脑连接,搬个高花几放在小萝莉前方,放好电脑。 他搬个圆鼓凳坐在一侧,等秦主任那边发来视频,赶紧接通。 秦主任等人盯着电脑,当视频建立,他们一眼就看了比女生还精致的少年圈抱着的小姑娘,看到小姑娘那副像霜打过的小白菜似的蔫巴巴的模样,都吓了一大跳。 “小姑娘?” 专家们不敢置信的惊叫声连成串。 美少年瞅着电脑,看到几个穿手术服的医生,点头打了招呼,代妹妹说话:“医生们好,我妹妹因某种原因已经昏睡了三天,非常虚弱,刚醒来,她支撑不了多久,请医生将镜头转向伤者。” 精致少年清越的声音传来,康教授等人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姑娘没来医院,她自己卧床不起,哪里能来救场。 他们也没废话,将摄像设备转向手术床,再将盖在维和战士身上的床单掀开,镜头对准了战士的腿。 维和战士的左腿原本裹着纱布,入院后不必要的东西都去除了,又做了清创,露出了血肉糊糊的伤口和白骨。 他膝弯以下的腿因为长时间血液不流通,已经肿胀得老高,也变成了暗绿色。 乐韵看了几眼,强打起精神:“膝弯下半部分……坏疽,初步……判断……已经感染……” 小姑娘说几个字喘一喘,又干又涩的声音听着没有半分力气。 秦主任等人的心沉了沉。 “康……教授,你……的银针在吗?”乐韵缓了缓,问了一句。 “在办公室,我马上就去拿。”康教授一边说,急急地冲出手术室,一边跑一边给助手打电话叫开保险柜取针包。 与康教授说了一句,乐韵闭上了眼睛:“晁哥……哥,药箱。” “好,我去拿。”小团子要找药箱必定是找药,美少年将小可爱放在靠枕上依着,跑往东侧间。 他速度快,跑到东侧间,从外间的长案上和罗汉榻上各提起一只药箱又跑回九德堂,将药箱打开,给小团子看要哪种药。 “大箱,竹叶瓶,五颗,松叶瓶,五颗,小箱……玉针。”乐韵瞄一眼,说了要吃哪种药,要什么东西,又累得气喘吁吁,额心渗汗。 美少年从大药箱中找到有竹叶雕花和松枝花纹的白玉瓶子,倒出圆滚滚的药丸子,一颗一颗喂小团子吃下去,再从小盒子拿出三套针套,打开后找到所谓的玉针,摊开,递到小团子右手前方。 乐韵费力地捏住一根续命针,过了约三分钟,慢慢抬起手。 美少年赶紧帮忙,托住她的手臂往上移,移到一定的高度,她的手臂不再往上移,稍稍调了一下位置。 数秒后,小萝莉将针扎在自己前胸一个位穴。 那支续命针扎下去,她脸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子。 扎了一支针,乐韵再次取一支针,手臂上移,将一枚针扎在眉心宫偏上的位置。 第二枚针扎下去,她整个人颤了一下,豆大的汗珠子一层一层的渗了出来,一下子就汇成了一条条的水线。 美少年拿了手帕,帮擦了一遍又一遍。 燕行什么都帮不了,僵直地坐着。 医院手术室里的专家们等着康教授,一边盯着屏幕,看到小姑娘吃下药丸子,艰难的给她自己扎针,他们屏住了呼吸。 待看到小姑娘扎了两根针后,有人喃喃低语:“金针刺穴,小姑娘是想强行激发身体潜能?” 略懂针灸功效的专家们都明白小姑娘意欲为何,所以一致沉默。 康教授在途中接到助理急送来的针包,拿着又跑回手术室,发现气氛不对,顺着同仁们的视线看向屏幕,也看到了小姑娘眉心扎着的一根针。 “金针刺穴,强行提升本能?”康教授吓了一大跳:“小姑娘,你这样非常危险,赶紧拔了眉心的针!这位有药吊命,还能撑一段时间,你慢慢说怎么做,我们一步一步来。” 其他人望向康教授,秦主任问出所有人想问的话:“康教授,小姑娘用了金针刺穴,是不是会有什么后遗症?” “一般人用金针刺穴激发了本身的潜能之后,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才有可能恢复,有些人甚至会留下终生难以愈合的创伤。小姑娘她本身已经虚弱得无法下地行走,再用金针刺穴术强行潜发本身的体能,我也难以推断会出现什么后果。” 一个生龙活虎的人以金针刺穴达成目的后也难免留下后遗症,何况小姑娘已经虚成了那样,她用金针刺穴之后,有可能潜力发挥完便油灯枯尽。 那样的后果,康教授不敢说出来,也不能说。 美少年听到了医生们的话,慌了神:“乐乐,乐乐,拔掉针,我们拔掉它好不好?” “晁哥哥,我还死不了。”扎了两根续命针,强行催发了药效,乐韵精神好了些,冲美人哥哥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容。 “可你……可你……”美少年心头沉甸甸的,小团子已经累得下不了床啊,万一她自己落下了后遗症怎么办? 第七百二十章 远程看诊 美少年心疼自己的妹妹,不愿意她拼命,因为是小乐乐自己的选择,他只能劝,不能干涉。 “没事,没有性命之忧。事后我可能要睡四五天才能醒,晁哥哥不要动我眉心的针,每天早上给我吃松树瓶的药,晚上给我吃竹叶瓶里的药,一次三颗,每天用软管给我灌药,药汤再熬浓一点,三碗熬到一碗。” 金针刺穴的效果很好,短短几分钟,乐韵就恢了相当于健康状况时五分之一的力气,赶紧交待了美人哥一些事项。 “我记住了。”小团子做了决定,美少年不能阻止,只有当好后勤的份。 美人哥哥是真心疼自己,乐韵咧嘴笑:“晁哥哥,我这次至少要修养十天半个月,过几天再帮我向导师请假,说我要延期去报道了。” “好。”美少年揉揉小可爱的脑袋,默里教授等人老稀罕小团子了,只要她不退学,莫说延期一段时间,就是延期一两年都不是问题。 解决了后顾之忧,乐韵放心啦,转而望向掌上电脑,与专家们隔空对话:“我大概能坚持三十分钟左右,辛苦教授们了,康教授给伤号扎针,先扎左腿昆仑、涌泉、地五会,入针一分半,再扎丘墟、阳辅、陷谷,入针半分,再扎膝关…… 扎针之后,观察针根四周是否渗血,观察有无消肿迹像,颜色有无变化。 再辛苦哪位教授用注射器先从伤者右臂取血,在地面放一张白纸,以距白纸约二十公分高的位置滴血于纸面,五分钟后再从伤者涌泉附近取血,以相同的方式滴在白纸面,给我看看纸上血渍的形状和颜色。 再辛苦哪位教授取伤者的血装三只标瓶,分别滴入一滴酒精,碘伏和盐,观察各个标瓶血液颜色变化……” 小姑娘说做准备,专家们精神高集中,立即就行动起来,或协助康教授扎针,或者取血滴,没有盐叫人去食堂找盐,叫护士送干净的白纸。 守在手术室的两青年狼汉子帮忙跑腿。 康教授扎好了针,聚精会神地盯着观察,发现有几个穴位扎针后渗出血丝,有些穴位并不渗血,维和战士肿胀的左腿并没有任何消肿的迹像,坏疽部分的暗绿色也没变化。 有两位专家抽了血滴在白纸上,将白纸放到摄像头镜头前给小姑娘看。 用标瓶测试血液的人也按要求添加了指定的东西,将标瓶放在镜头前,他们和小姑娘一起观察血液变化。 因为不在现场,通过摄像头转播只能看出大概,没法收集细微变化数据,乐韵凭借能看到的一些变化,也确定了自己最初从视频里看到伤者的腿时的推测。 “他感染了登革热病毒,左腿因创口感染已经成败血症,败血症还在初期阶段,目前器官功能受到的影响也还较轻。” “即感染了登革热病毒又有败血症?” 小姑娘说出她的诊断,康教授等人一惊,因为维和战士的腿坏疽,他们也担心会变败血症,已经送血液和血清去化验,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他们还不确定是不是败血症。 “是的,先感染了登革病毒,因登革热病毒导致败血症。” “他的腿还有救吗?” “能保住他的腿吗?” “不能。”乐韵心中遗憾,仍然毫不迟疑地下了诊断结果:“他的左腿因断裂部分仅只有几条小血管相连,血液流通度差,败血症的病毒还没有大量侵入上半身和器官,对器官和全身血液影响略少。 他血液里的登革热的病毒浓度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再加上少量败血症病菌,他的免疫能力正在快速下降,器官衰竭速度在逐步加快。 如果败血症的病原菌和毒素大量侵入上半身的血液和器官,两种病毒同时攻击免疫细胞,他的器官承受不住,随时可能失去生命。 给他截肢吧,以最快的速度切断败血症病原菌向全身血液和器官输送的道路。 之后,再服用我特制的解毒丸,辅以针灸排毒,干掉了登革热病毒和败血症的少量病原菌,先保住他的命,以后再给他调理,让衰竭的器官慢慢恢复活力。” 小姑娘给出了最终诊断结果,专家们并没有任何质疑,维和战士腿伤位置的下半截坏疽非常严重,骨头也缺失了很多,除非小姑娘亲自做柳骨接骨手术,其他人没有妙手回春术。 “燕大校,你的意思呢?”专家们隔空问燕少,上级将维和战士交给了燕少,那代表将决定权也交给了他。 “做手术吧。”僵直着腰坐着的燕行,艰难的做出了决定,截肢掉了一条腿,至少能保住维和战士的命。 “我的力气支撑不到给他做针灸的那刻,等会燕帅哥会带药丸去医院,他也会带上针炙步骤的录音,辛苦康教授主持针灸。” “不辛苦,不辛苦,小姑娘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份内事,定当全力以赴。”康教授连接接了话:“小姑娘啊,你这样子,我们也不去探望你免得打扰得你没法静养,你好好养身体,自己对自己好点。” “谢谢教授们的关心,我养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几个老教授目光殷切,乐韵真诚的道谢。 “小姑娘自己多保重,我们准备手术了。”秦主任对着镜头笑一笑,便挂断视频,小姑娘已经虚成那样,就别让她看这边了吧。 断开了视频,专家们立即检查手术工具,以最快的速度做完手术前期准备,给维和战士做消毒和麻醉工作。 与医院的视频结束,乐韵趁着自己有力气,从大药箱里找出解毒丹,剖分成两瓣再用自封口袋子装起来,又单独装了一颗绿色药丸。 将药丸子交给燕帅哥,再找出针套,挑出三十几根针金针和几根特殊型的针用皮套装好,也让燕帅哥带去医院。 那些针给维和战士做针灸时需要用到的,算是借给医院暂用。 金针与药丸子都交给了燕某人,接下来就是录针灸步骤。 燕行开了手机录音,自己也用心的记。 美少年也拿了自己的手机和电脑录音,燕少的那份要拿去医院,他这里的留作存底。 录好了针灸步骤,距离半个钟还有十来分钟,乐韵抓紧时间去熏衣室泡药浴。 燕行没好意思蹭饭,带着药丸子和金针去医院。 蓝三正准备跟着傅哥去吃饭,听队长说出发医院,匆匆忙忙跑回月台,登上直升机看到队长坐在副机长位置,没见小萝莉,他也没问,驾着直升机直奔医院。 直升机冒雨飞至医院,降落在大厦,两人匆匆进大楼乘电梯上楼,到达楼层,直接找去了手术室。 他们俩到达时,手术室已经打出了手术中的字样,先坐在门口等。 乐韵泡药浴时也拔掉了前胸穴位上的针,再在自己身上扎了几根针,催使身体快速吸收掉药汤里的药力。 她赶在金针刺穴期限结束前结束了药浴,拔掉针,穿好衣服,还没走出熏衣室,时间也到了,精神力与体力一点一点的消散,乏力感越来越明显。 美少年守在门口,看到拉开门走出来的小团子脸色不对,便知她的刺穴提神法到了期限,将人打横抱起来,赶紧回了九德堂。 宣少华少已经将小美女的晚餐做好,放在九德堂的圆桌上。 美少年带了小团子回到九德堂坐下,喂她吃饭。 乐韵趁着还有点力气,一口气喝完汤,吃了一只鸡腿和大半碗粥,等了十来分钟,再一口气将药给喝光。 喝完了药,她也不强撑了,任由自己的眼皮合拢。 乐善麻溜地打洗脸水,照顾姐姐洗了脸擦了手,和美人哥哥将姐姐送回卧室睡觉。 小美女又昏睡过去了,宣少华少收拾好了桌面,和晁少、小乐善去饭厅吃晚饭。 趁着吃饭时,美少年也告诉宣少华少,他家小团子说可能要睡四五天才能醒,请他们接下来几天暂时不用熬药和熬药浴汤。 宣少华少也听到了小萝莉与人说话的内容,他们假装不知道,晁少知会了他们,他们饭后将煲药膳的罐子刷得干干净净,药材和食材也分别密封装箱。 燕行和蓝三守在手术室门口,等了良久还没动静,打电话订了餐,又继续等,等了足足四个多钟,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秦主任等人不仅给维和战士做了截肢手术,还做了摘除被流弹片毁了的右眼,将左眼眶附近的残渣片也取出来,手术时间自然长。 做完了截脚和眼珠摘除手术,立即换手术室。 专家们看到守在门口的燕少,招呼他一起转移到另一间手术室,先放了录音,大家研究了一阵,给维和战士喂了半颗药丸子,然后才由康教授做针灸。 康教授依着小姑娘所说的力道下针,入针深浅、穴位,都遵照小姑娘所说执行,将金针一一扎在相应的穴位。 他不会温针术,扎完针便耐心的等,等到一定时间再给维和战士吃另半颗药丸子,再给扎了几针。 维和战士被喂了另半颗药丸子不到半个钟,手掌和脚底涌泉扎着的特殊型孔里汩出暗红的血。 专家们守在手术室四周,看到针孔渗血,立即将血收集起来装在标瓶里当研究样品。 针孔里的血像是地泉似的,不停地冒,一直汩了约半个钟才变成鲜红色。 血液颜色变成正常的颜色,说明排毒排得差不多了。 康教授再给维和战士扎了几针,待针孔里不在冒血,再拔针。 教授收回了金针,燕行才上前再次喂维和战士吃了一颗药丸子,再和专家们将人送去病房。 转入病房,有护士们负责,给维和战士输血,打消炎药水。 燕大少和秦主任等人观察了一阵,确认监控仪器监测得维和战士的指数正常,才去食堂。 外卖送到了食堂,教授们来了,食堂帮将菜加热了一下。 吃了迟来的晚饭,专家们也下班回家休息。 燕大少与队里的兄弟们也匆匆回了驻地一趟,回去收拾了一下,又带着行李去了殡仪馆。 这一夜,金父金母与金小弟彻夜未眠,燕大少与兄弟们也彻底未眠,都守在灵堂,安静地陪伴金廿二最后一晚。 雨也滴滴嗒嗒的下了一整夜。 整夜下个不停的雨,持续到上午六点过后慢慢变小,将近七点多钟时也终于停了。 若是有心人记时间,便能发现从下雨到雨停,整整三天三夜。 雨停之后,云散雾散,七点多钟,三天没有出现的太阳也再次冲出云屋,露出了脸儿来。 晴光初现时分,市民们成群结队的前往殡仪馆祭奠,八点过后,各界人士也组队而至,之后,国院旗下的各个部门、首都市的各个部门的领导和代表们也陆续到达。 金廿二没有遗体,所以也不用棺材,仍然以小萝莉赠送的金丝楠木盒为棺,盒棺和遗像移到了灵堂中,四周环绕鲜花。 至殡仪馆参加告别仪式的悼念者穿白衫衣或黑衫衣,左胸佩带了白菊花或忍冬花。 首都市管政管人的一二把手都没缺席,贺家七爷贺祺英、晁家晁一爷与同仁们俱是白衬衣,各人抱了一束白菊。 贺七爷晁一爷等人进灵堂后先向金烈士遗体骨灰盒三躹躬,献了花再绕盒棺一圈,然后去慰问家属。 贺七爷看到小龙宝也在烈士家属之中代家属答礼,并无任何不满,反而倍加欣慰。 贺家老祖宗行伍出身,历来珍视袍泽之情,他们家的小龙宝继承了先辈之遗风,视袍泽为手足,与兄弟们肝胆相照。 晁一爷看到烈士亲属群中的燕少也丝毫不意外,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以前,燕大少团队里的战士牺牲了,在追悼会上,燕少与他的队友们也是以家属身份在旁代为答礼。 晁一爷贺七爷与王凌云等人慰问了家属,也去了悼念者们的席区站立。 到殡仪馆追悼金烈士的客人连绵不绝。 当又一波吊客走进灵堂,燕少与队长们认出他们是在密市被挟持的那些人质,看到他们千里迢迢来送金廿二最后一程,心中的痛得到了一丝抚慰。nclick="hui" 第七百廿一章 探望 燕在少与队友们27号回国,瓦城那边因唐领事积极奔走,在第二天便谈妥了赔偿问题。 八石家族怕夜长梦多,很干脆的给了赔偿,给受害者一人二百万的人民币作为精神损抚慰费和医疗费。 那一笔赔偿金也是缅国的富豪家族历年来给的赔偿金中的最高金额,以往某些组织声称为某事负责,能赔超过三几千的钱就顶天了。 唐领事与同事们代为接收了八石家族的赔偿金,安排了受害同胞们回国或回他们的家。 人质们回家或回家后没有国际银行帐户的去开了户,然后,唐领事将各人的赔偿金从国际银行转进他们的帐户。 除了八石家族的赔偿金,还有小姑娘为他们讨回来的一笔赔偿金,也分别存于各人各家的帐户。 女强人等人从唐领事那里打听到了牺牲的战士哪天出殡,相约进京给金烈士送行,于31号飞至首都,1号到殡仪馆祭奠。 赶至首都为金烈士送行的人质中没有李丹薇。 众人质们抱着鲜花到了灵前向英雄致敬致哀,献上鲜花,绕棺慢行一圈,瞻仰了英雄的遗像,再去向英雄家属致谢。 金家家属们向吊客们致谢,金小弟与金家侄辈披麻带孝,跪谢,女强人等人哪敢接受,也跪了下去,扶起了英雄的亲属们。 他们不方便多说,安慰了英雄亲属们,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另一个英雄,也过去致上敬意。 卓十七有队友们照顾,他的队友们怕他情绪过激影响恢复,全权代替他接受了来自被救人质们的关怀。 祭奠的人络绎不绝,燕行和队友们陪同金亲家属一次一次的行答谢礼。 一直持续到九点半后,终于再没人来了,主持告别仪式的司仪与工作人员们检查了各项工作的细节,正式举行英雄遗体告别仪式。 隆重的告别仪式中,悼念者们集体默哀,绕棺最后再瞻仰一次英雄的遗像作为告别。 告别仪式结束,殡仪馆仪队起棺,扶棺上灵车,鲜花也装上车,运往公墓安葬。 亲属们和政府各部门的领导与代表们,以及一些悼念者们送英雄到了公墓,看着英雄下葬,封坑立碑,祭奠,然后才回返。 各部门领导们送烈士亲属回了酒店,再次慰问了他们,之后才告辞。 女强人与众受害人质去了英雄亲属的酒店,看望了金烈士的家属,各家留下了一扎十万块的现金作为慰问金,快速离去。 金父金母金小弟不肯收,等他们手忙脚乱的将钱码起来抱着去追,哪还追到上,人早就出了酒店不见了影儿。 女强人等人送心意时,燕大少拦没阻拦他们,金家亲属们没追上人,他们好生劝慰了一番,让他们收下了那份特殊的心意。 因为人已离开了,金父金母不想收也只能先收着,他们并不准备收为己用,决定将钱捐给孤儿院。 燕大少带着三个队友在酒店陪金廿二的至亲,直到吃了晚饭才回驻地,第二天将金廿二的一些遗物送去酒店交给了金小弟。 金家亲属们休息了一晚,上午又去墓地看了金廿二,下午乘车返家乡。 上级安排了人员护送烈士的至亲家属们回家乡,燕大少也派了一位兄弟暗中护送,要确保将金家亲属送至家,安顿好了才归队。 燕少本人回驻地后也没得休息,加班加点处理积压的工作,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晁少问小萝莉的情况。 小萝莉自31号晚上昏睡过去后一直没醒,宣华华少在小萝莉昏睡期间也没去外院,就呆在东院,天天帮抄书。 每年的9月是华夏国学校的开学季,全国各地的中小学生忙着返校或新生报道。 而就在最繁忙的开学季,当2号这一天黎明到来时,拾市黄支昌案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死刑犯们也迎来了生命里最后一个日出。 死刑立即执行的处决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枪决,一种是安乐死。 鉴于某案的人员所犯罪之影响恶劣,为了以儆效尤,震慑心怀不轨者,地方法院向上级申请对死刑犯执行枪决。 从申请再到批准下来,还要安排枪决场地,提前计划好枪决时的安保工作,也因此定在9月2号执行死刑。 死到临头,死刑犯们悔不当初,可惜,他们曾经没有守住底线,知法犯法,终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必须承担法律惩罚。 死刑犯们在最后关押的几天里,都与各自的家人见了最后一面,也吃到了他们最想吃的饭菜,该留的遗也留了。 2号上午,死刑犯们被押送到枪决现场,随着一声声枪响,犯下了不可饶恕错误的死刑犯们也结束了他们的一生。 拾氏黄氏家族因有多人判死刑和无期徒刑、有期徒型,一时“名噪”四方,曾经名满拾市、风光无两的黄支昌更是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成为全市最有名的反面人物。 底蕴深厚并兴旺了几百年的旺族黄氏家族,终于从高坛跌落,名声扫地。 在黄家案发时,黄氏内部便四分 五裂,人心泛散,有能力迁居外地大城市的都毫不迟疑的走了,能移居他处的也忙着移居。 而在一审后到二审中间的日子,黄氏家族又有一小波人马暴发了家族遗传病,也促使黄氏家族人员加快远离祖居地之心。 如今的黄家正应了“树倒猕猴散”,衰败如水退,想东山再起,想重聚人心,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在乐园的美少年也关注着拾市的消息,当看到报告说某些人执行了枪决,也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黄老杂毛和黄家某些人被正法,乐家的大仇得报,乐家爷爷奶奶和乐家姑姑的若地下有知,必定能含笑九泉。 大仇得报,小团子应该可以释怀了。 可惜,她还没醒,她要是好好的,能亲眼看到黄老杂毛伏法,想必更解气。 美少年盼着小可爱快点醒来,但没等到小团子醒,倒是她在瑞市赌的石头终于于4号上午送至了乐园。 送货的物流跟单与司机们按小姑娘的要求,以安全驾驶为第一要求,路上从不疲劳驾驶,该歇就歇,从而走了花了十天才到目的。 他们昨晚到了首都,依小姑娘给的路线,将车辆全部开至了乐园的后门,休息了一晚,到4号上午人们一般该上班的时间点才给小姑娘打电话。 因为一连下了三天雨,乐园东北向的人工湖积很深的水,工地上积水也多,建筑工程队与修士1号没有开工,直至2号下午才再次开。 给小姑娘建铺面房的建筑工程队,早上上工时看到园后道路靠着乐园的一边与通向乐园后角门的通道上停着一排车,还怪纳闷的。 直至司机与跟单人员见到他们下车,问他们乐园的小姑娘有没回京,他们才知道那些车子是给小姑娘送货的。 美少年接到电话,让乐善学习,他带上一叠发票和宣少华少去验货。 宣少也通知了阿玉坊主,阿玉坊主带了修士们也去了作坊等着缷载石头。 东园东北角的作坊相当的宽,东北角靠北墙与东墙建的房子呈曲尺形,北墙的几间和东墙通家畜院门的北面的几间预留作仓库用。 门之南边的第一间是通向楼顶去的楼梯间,再过去是三间工具房,紧接着是卫卫间和洗浴间。 挨着洗浴间的是一排五间的医学研究工作室,再过去分别是五间精密仪器室、一排三间包括图纸室、会客工作和小憩、休息等功能在内的工作室,一排五间包括宝石加工作坊在内的高档宝石仓库作坊、一排五间存放翡翠原石和包括开料工具在内的仓库作坊。 紧临翡翠原石仓库作坊的是一排十二间包括仓库和组装、生产车间在内的机械加工作坊,再过去有三间暂时预留出来作为各种备用的万能间,最末是一间打铁的铁匠作坊和一间沙型模具间。 作坊是安使用功能要求建筑,在造房子时就按照功能做好了间隔,比如翡翠珠宝原石仓库集原料仓库和开料作坊为一体,所以五间是贯通的,中间只有柱子不砌墙,有需要时另外以木或钢板或琉璃做隔断,会有门连通,而左右与其他功能不同的作坊之间的墙则是实体墙,而且不留门,互不相通。 阿玉坊主帮开了翡翠珠宝原石仓库作坊居中一间的大门。 等着当搬工的修士们听说有几车原石,共重两百多吨,都惊呆了,小姑娘她买那么多原石想干吗? 美少年与物流跟单见过面,请人进了园,宣少华少带着一拨青年们包揽了开车入园的工作,先开了三辆车进园,停在作坊前缷货。 美少年、阿玉坊主去验货,跟单人员在旁陪同核对。 阿玉坊主和美少年只是大致查看了一下,便让人缷载。 修士们有条不乱的上车,有的在车上将原石或筐子挪到边缘,有的搬运。 先缷载了小件,大件的再几人合作。 修士们力气也大,三两吨的石头不用起重机,直接就抬进了仓库,超过三吨重的原石才会用起重机。 乐小萝莉订购的作坊用的机械设备还没到货,暂时没有能来往作坑间、又能吊起十几吨货物的小型起重机。 因此,搬完了小件原石,那些重达十几吨的大块头由工地的大型起重机给吊下车先放在作坊屋檐下,待以后再搬。 小姑娘大手笔,一赌就赌了好几车的原石,饶是修士们人多力气好,也花费了两个多钟才全部缷载完。 缷载了翡翠原石,已经快十一点,距午饭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大家抓紧时去上工,活计做一点少一点,一个小时也是能做不少活计的。 美少年也留了司机跟单和押送人员在乐园吃饭,一并去了外院的客厅喝茶,结尾款。 付了尾款,美少年也给送货人员一人一个六千的红包,送货人员怕原石车辆在路途中出问题,一路提心吊胆,他们承受的精神压力非常大,给个红包宽慰一下人心。 送货的司机、跟单人员和押送保安们也特别高兴,红包钱多钱少无所谓,重要的是那份理解弥足珍贵。 拿到了红包的送 货员,兴高采烈去参观小姑娘的园子,中午在群英殿西阁吃了饭,开开心心地踏上归程。 美少年代小团子接收了原石,又安静的呆东院,守着小团子,掐着手指数日子,希望她能如期醒来。 燕大少忙得没日没夜的,直至5号又忙了半天才勉强将积压的工作处理清楚,他安排好了工作,带了卓十七和蓝三到乐园看望小萝莉。 卓十七因为做过大型手术不后,宜静养,不宜运动,不宜常走动,他大部分时间坐轮椅。 蓝三和队长驾着小萝莉的直升机到达乐园的东院,仍降落在月台上,然后再将卓十七和轮椅抬出机舱。 燕少推着轮椅,蓝三背着一只大背包,手里也提着两只袋子。 仨人从东角门进大院,穿过前院,进了垂花门,再绕过碧绿的屏风,走院子里的甬道去上房。 轮椅辗过石板路,发出轱辘辘的声音。 宣少华少掐着日子,当天早上便给小美女煲了药膳汤,也煲好了药浴汤,可小美女并没有醒来的迹像,他们也呆在小美女的书房帮抄书。 两少听到直升机声音就知可能是燕少又来了,当听到轮子辗地声,从窗口向外看看到宣少推着一个坐轮椅的人来了主院,将毛笔搁着笔架上,去九德堂泡茶。 燕行和蓝三从正堂门前的台阶登阶到柱廊内,再右转到九德堂,看到宣少华少,问了句:“宣少华少,晁少和乐善在家吗?” “在书房。你们自己进来吧。”宣少也没客气,燕少带着人已经来了小美女的主院,不用讲客气了。 燕行也没计较宣少喧宾夺主式的行为,弯腰,连人带椅抱起来,迈过门槛,再放下轮椅,推到了圆桌旁,他坐绣墩,卓十七不用挪地方,就坐轮椅。 蓝三将带来的东西放在靠着罗汉榻的地面上,也在圆桌旁落座。_ss 第七百廿二章 开解求月票!第七百廿二章 开解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待燕少进了九德堂,美少年才起身出了书房,到九德堂待客,乐善仍呆在书房默默地默写外语单词。 美少年在圆桌靠西板壁的主位坐下,陪来客先喝茶。 宣少华少负责沏茶,当陪客。 喝了几口茶,美少年开门见山地问:“我家小团子还没醒,燕少来乐园是探视,还是送还金针,或者还有其他公事?” “前几天刚送走了一位兄弟,最近一段时间积压的工作不能再拖,直到今天才来探望,这是我不对,小萝莉她好些了没有?” 燕行是窘迫的,他知道小萝莉为什么深睡不醒,可因为自己的工作不能肆意,凡事以工作为第一,其次才能顾及人情往来。 “人没醒来,谁也看不出来有没好些,你们也别说想看看小团子的客套话,现在别打扰她静养就是最好的关心,借给你们用的金针一会儿交给我就可以了,东院不方便招待客人,恕我不接待你们。” 美少年现在看燕大少就三个字不顺眼! 小团子与燕少应该有什么约定,燕少经常找小团子救场,他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他在除了公事之外也是想来就来,这就让人非常不爽。 他和家里人想去e北,每次都会提前与乐乐小团子沟通,征得她的同意才会过去,想来乐园也会提前问问她方便不方便。 燕大少倒好,他想来就来了,跟回他自家一样的随意。 美少年对于不请自来,即没有预约也没提前知会一声就跑进东院的燕少,横看竖看都是看不顺眼。 晁家哥儿语气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说得也是事实,但是,燕行却感觉得到晁少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他猜着可能是因为小萝莉为了他们的事而昏睡,晁少心疼妹妹,所以不想看到他。 晁家哥儿不欢迎自己,燕行只能假装不知道,赶紧将带来的礼品提到桌边,先将金针交给晁少,再将礼品给他过目。 他们带来了竹燕窝、燕窝、人参、当归和纯阿胶,都是补品。 他们也知道小萝莉不缺补品,她自己手里的东西都是顶顶好的,可她的是她的,他们送的是一份心意。 燕少带来了探病礼品,美少年不客气地照单全收,小团子为了燕少那些人操碎了心,收点礼品是应该的。 将礼品交给了晁少,燕行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请求:“晁少,我兄弟情绪有些不宁,想在乐园等小萝莉醒来,等人醒来我们与小萝莉见一面就会回去。” 美少年看向轮椅上总给人一种忧郁气息的某位帅哥,点了点头:“你们住外院。” “我懂,我在西边书院有间门卫房,我和兄弟们住那边,不会来东院打扰。”没被晁少拒绝,燕行已经很知足,没敢企图留东院占地盘。 美少年点点头,他们留就留吧,别跑东院来晃就行。 燕行猜着晁家哥儿不待见自己,赶紧主动告辞。 蓝三背着空瘪了的背包,和队长将轮椅抬出九德堂,从东边的抄手回廊出了主院,再穿过前院,出了东院的大门。 到了外头,蓝三再次跑直升机上拎着三只背包,送两只背去了西院的南房第一间,再推着轮椅着去了傅哥的门卫室参观了一回,放下背包,推着卓十七参观乐园。 卓十七在送走金廿二后,整个人的精神气便弱了下去,大部分时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晚上也常整晚睡不着,经常精神恍惚,有抑郁症的前兆。 燕行和兄弟们担心卓十七的心理健康,特意送卓十七来小萝莉的别院小住几天,待小萝莉醒了再让他见一见小萝莉,或许就能不治而愈。 仨人的到来对修士们并无影响,顶多就是做饭时多加仨个人的米。 阿玉坊主也没问小师侄为什么,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燕行晚上和卓十七住西院的客房,蓝三在傅哥的门卫室占地盘。 傅哥么,白天有时去帮干点活,大多时候就负责巡逻,管安全问题。 米鹿开学就去中学住宿,傅哥和修士家族的有识青年们没机会辅导作业,也少了一大乐趣。 在乐园住了下来,燕行发现或许是因为西院比其他地方空气好,而且有冲让人心安的气息,卓十七后半夜睡得极好。 有半宿的深度睡,早上起来,卓十七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就连胃口也好了不少,早饭多吃了一些。 燕行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当修士们去上工,他和蓝三推着轮椅在园里转悠,让十七观看工人们做工时热火朝天的场面。 同意了燕少仨人留在乐园,美少年便没再关注他们,每天按时给小团子灌药汤,喂吃药丸子,盼着小可爱快点醒来。 小萝莉说有可能要睡四五天,实际上,她一睡就睡了7天,直到7号半上午后才醒来。 她醒来后发呆了很久才从毫无意识到懵懵呆呆最后彻底清醒,因为全身乏力,仍然挪不了身,只能摇铃通知人。 在教导小乐善学习的美少年,听到铃铛声喜从天降,扔下小乐善就冲去了东侧间,跑到榻前,看到总算又睁开了美人杏眼的小可爱,无比欢喜。 “乐乐小团子,你说话不算话哦,你说睡四五天,结果没按时醒来,一睡就睡了七天。” 美少年利落地掀开小被子,揉了揉睁着双黑白分明大眼睛的小可爱的小脸蛋,将人抱起来去九德堂。 乐善追着美人哥哥跑到乐侧间,“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然后又一溜烟儿地抢前跑到九德堂,忙着打洗脸水,拿洗涮用品。 帮抄书的宣少华少,等晁少将小萝莉抱到九德堂,确认她真醒来了,精神看着比上次略好些,也放心不少,飞奔去厨房开火加热药膳,另生炉子给小萝莉做中午吃的鸡汤、肉粥。 因为小萝莉没醒,宣少华少仅做了一份鸡汤药膳放在保质保鲜的玉盒里,没煲肉粥,暂时热了鸡汤药膳给小萝莉垫垫肚子。 昏睡期间药汤不断,也有九转还阳丹和九转还魂丹温养身体,乐韵再次醒来后身体比第一次昏睡醒来时更好一些。 精神略好,洗涮后先去中堂敬了香,然后再去了卫生间,歇了约半个钟才吃药膳。 吃了一顿药膳,补回一点力气,她自己能直起腰坐几分钟,也将眉心宫的玉针拔掉。 续命针的作用就是在她昏睡期间促使身体肌能快速吸收她吃下去的药,不让那些珍贵的药丸子的力量浪费。 人醒了,续命针也完成任务,可以功成身退。 美少年将小团子拔下来的玉针擦拭干净,又拿滚水烫过,再给收回药箱,也取了一粒药丸子给小团子含嘴里。 美少年没去通知燕少说小团子醒来的消息,宣少华少更加不会多嘴,他俩守着煲药膳、药汤,煲药浴汤。 乐小同学吃了午饭又卧床,傍晚时分再醒来,精神比上午更好一些,晚上泡了药浴,吞服了五颗药丸子才睡。 再睡了一觉醒来,走是不可能走,至少能抬起手,不需要人扶也能坐个半个钟。 那样的恢复速度让美少年十分惊喜,照顾着她吃了早饭,抱去了后院的小亭子里,等太阳出来,再抱去晒半个钟的太阳。 直到吃了午饭,美少年才打电话给傅哥,通知燕少说他家妹妹醒了。 燕行听说小萝莉醒了,欣喜不已,立即和蓝三推着卓十七去东院看小萝莉,原本以为小萝莉可能在九德堂,准备从正院的甬道去了上房再右转,上台阶时发现美晁少和小萝莉在中堂。 两人将轮椅抬上台阶,过了柱廊再进中堂。 当一脚踏进中堂,燕行心头一凛,小萝莉的中堂气场好强! 他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样的气场,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人面对大海一样,只感觉它浩澣无边,深不可测。 燕行的后背皮绷得紧紧的,放下轮椅,推着往前走。 蓝三也感觉小萝莉家的中堂气息非常特别,却又说不上来怎么个特别法,反正就是感觉像是观升旗仪式时那样让人心情澎湃。 乐韵坐在罗汉榻的西边下首位置,后背靠着大抱枕,看到轮椅上的卓帅哥,直皱眉:“卓帅哥,你不好好静养,瞎跑个什么劲儿?” 小萝莉一个照面就把矛头对准了卓十七,燕行蓝三紧张得偏头观察卓十七,生怕小萝莉的话刺激到他。 经常沉默很少说话的卓十七,看到小萝莉,沉静无波的眼神有了亮色,抿了抿嘴,声音沙哑:“小美女,听说你……不太好,现在好些了没有?” “跟你差不多,下不了地,走不了路,可能还需要再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如初。” 乐韵歪在罗汉榻上,看向燕某人的眼神不善:“姓燕的,你明知道卓帅哥需要静养,不宜劳神,你们干吗还要告诉他说我不太好?还带着他满地跑?你是不是因为赞美之词听得多了,想找骂?” 小萝莉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自己一顿排头吃,燕行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张俊脸绷成了木板,直接否认:“不,不是我多嘴,不是我唆使卓十七到处跑的……” 那头队长在语无伦次的解释,卓十七仰了一下头:“小美女,跟队长没关系,是我自己要来,我就是……” “你是担心我是因为你们的事才累倒的或者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崩溃了,还是你无法正视金帅哥的死亡?”乐韵可不会客气,也不怕刺激到卓帅哥,他若是那么脆弱,不可能活到现在。 被推到了距罗汉榻不远处,卓十七沉默地看着歪坐着、脸色苍白的小萝莉,她不仅脸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 “看来两者都有,是吧。”乐韵从卓帅哥的表情与气息变化猜到他的心思,他亲眼看见金廿二被人剖腹剜心,还被强迫着看了兄弟被肢解制腊肉的过程,他的心理压力过大,短时间内平复不了。 “除了没有在现场,你见过的我全见过,你知道的我全知道,但那些残酷的事影响不了我,更不要说击溃我的心态,那些难以对人的痛苦只让我更加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不够强大,只有自己更强,自己的祖国更强大,有祖国这个坚强的后盾在,那样的不幸事件才会不断减少。” 乐韵直视着轮椅上的帅哥:“所以,我不会沉浸于过去,不会陷于悲伤难以自拔,我只会向前看,努力学习更多的知识,努力探索我所不了解的新领域或还不太了解的领域,争取让自己更优秀,再将所学学以致用,为国家的富强添砖加瓦。” 小萝莉气血不足,声音不及健康时那样清越软糯悦耳,还带着中气不足的绵软无力感,但,却仍如既往的自信从容,让人听得血液沸腾,豪情万丈油然而生。 燕行蓝三几乎屏住了呼吸,他们看了金廿二牺牲的过程,心中都难免阴郁难消,至今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 而小萝莉,她反而比他们更先一步平复了心情,化悲痛为力量,已经积极的投身于工作。 天才的思维与常人是不一样的,鬼才小萝莉也是如此,她的行动与思维总比他们快一步。 卓十七愣愣地看着小萝莉,怔怔出神了约一分钟之长,轻轻地垂下了眼敛:“小美女,我……没事,也不是沉浸悲痛中难以自拔,我最近就是在想如果不能上前线冲峰陷阵了,做什么合适。” “哦,那你慢慢想,反正你要休养一段时间。”乐韵不走心的应了一句,卓十七帅哥一看就是肝气郁结于心,他最近几天绝对思虑过重了,他不承认,她就不揭短了。 卓十七点点头,心头松了口气,自知道是小萝莉救出了人质,他一直担心小萝莉知道了金廿二的死亡过程会留下心理阴影,后来听说小萝莉出了点问题,他差点以为小萝莉是因为人质案的事留下了后遗症。 谁能想到小萝莉没事,反而担心他过不了心理那关,刚打照面就来了个当头棒喝,以此间接的开解他。 他也懂了,小萝莉必定知晓他被抓着强迫着观看了金廿二被肢解的过程,而队长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否则,队长和兄弟们会安排人日夜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免得自己心理防线崩溃做傻事。 或者,早就将自己送去看心理医生,又或者让赤十四趁自己恍惚时给自己催眠,让自己暂时忘记那段痛苦的记忆。 他当时没有崩溃,最痛苦最难熬的难关都挺过来了,事后更加不可能崩溃,更不可能做傻事。 生命何等珍贵,他得争取活得久一点,将牺牲的队友们未尽的职责担一份,让其他兄弟们和后来的继任者们的负担轻一点。 第七百廿三章 你敢换吗加更1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讲真,燕行在小萝莉骂人时他是怵她的,根本不敢打断她的话,在她与卓十七说话时自然也没敢插嘴,老老实实当听众。 他以为小萝莉可能要大发雷霆,哪知她先是疾厉色的开了个头,后面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就偃旗息鼓,不由得惊讶极了,小萝莉和卓十七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燕行不明白为什么小萝莉明明看着像是很生气却又没发火,心里万分笃定卓十七和小萝莉必定有秘密瞒着他们。 无论是小萝莉还是卓十七,只要本人不愿意说的事,他们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管怎么说,小萝莉不训人了,燕行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将轮椅推到罗汉榻前方的东侧,和蓝三分别在一张茶几左右坐下。 茶是没有的。 暂时充为主人帮会客的美少年也没准备上茶,他不阻止燕少与小团子见面就很不错了,还想让他将人当贵客招待,做梦呢。 不得不说,晁家大少偶尔也小心眼,反正他现在看燕某人不太顺眼,不刁难就是他胸襟宽广。 对于燕行来说,茶不茶的无所谓,他也压根没在意那些小事,坐下后,看着倚着靠枕坐着的小萝莉,万语千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那边干瞪眼,美少年不太爽了:“燕少,你现在也知道我家小团子醒了,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上班。” 硬要留在乐园说等乐乐醒来,现在人醒来了,也让他们亲眼看了,他觉得燕少若是个识趣的,应该赶紧滚蛋。 真不是他无容人之量,实在每当想到小团子自己半活不活的,因为燕某人来了她还得强撑着对她自己用金针刺穴术提神为他们解惑,他心里就心疼小团子。 心疼自己家的小团子,自然就看燕大少不顺眼。 这是恶性循环,没得解。 真要是有解,大概就是眼不见为净。 这一下,燕行不得不正视自己的直觉晁家哥儿对自己有深深的恶意,实锤了! 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晁家黑心小公主对自己允满了森森恶意,他也不想得罪小萝莉的哥哥,识趣的就坡下驴:“小萝莉醒了,我和兄弟们也放心了,我们这就回去了,小萝莉,你自己多多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给我们打电话。” 某位帅哥难得的不找借口赖上自己,乐韵多瞅了燕某人两眼,点头:“行,你和卓帅哥可以回去了。蓝帅哥留下当驾驶员,帮忙送我弟弟回e北。” 一直当空气的蓝三下意识的就吼一声:“好咧,保证完成任务!” 卓十七:“……” “?”被轰走的燕行,内心极度的憋屈,为什么不让他当飞行员? 他心里委屈,还不能表示出来,闷闷不乐地瞅瞅蓝三,憋了几秒,才问:“小萝莉,你回不回去?” “我家小团子还没出国,当然也回去啊。”美少年以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燕大少,小团子还需要静养几天,她人在国内,自然回九稻过中秋节,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 燕行气得快成一只河豚,小萝莉要回九稻过节,点蓝三当飞行员却不叫他跟去! 他不能表达不满,说了句“我们回去了”,起身推动轮椅走人。 蓝三问了美少年什么时候送小乐善回家,知道要等晚上才出发,与晁少说他送队长回去再回来。 美少年没意见,目送表情有点不好的燕某人推着转椅出了中堂,他抱起精神不济的小团子,将她送回东侧间,塞榻上让她睡午觉。 乐善知道晚上要回家,趁着姐姐午休了,也还不到上课时间,开开心心地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蓝三要送队长回去,他让队长带卓十七先上直升机等,他再去西院帮队长和十七将衣服物品打包,提回直升机。 驾着直升机从乐园离开,几分钟后回到驻地。 直到降落于地,蓝三才问队长:“头儿,小萝莉还没康复,她这样子回家,很快就会被人知道她可能受伤的消息,要不要再拨一两个兄弟一起跟去e北?” “黑九没出任务,你们俩跟着。”燕行心里再不忿,也不能跟自己的兄弟过不去,也不能误公事。 “头儿,你是不是也想去?”队长说话闷声闷气的,蓝三忍不住扭头,笑嘻嘻地望向后舱的队长。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去了?”燕行那叫个气哟,这都是什么兄弟啊,大概就是生死兄弟,塑料情!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头儿你一副我想去的表情,也闻到了酸溜溜的味道。”蓝三不怕死地挤眉弄眼:“不信你问问十七。十七,你看头儿他像不像打翻百年老酸菜坛子的样子?” “没那么夸张吧,百年老坛是没有的,十年老酸菜坛子应该碎了一二个。”卓十七眼里有星光,因为金廿二的牺牲,全体成员郁郁寡欢,去了小萝莉那里一趟,队长和蓝三终于活过来了。 “蓝三,你看起来不乐意是吧,要不让人换你。” “队长头儿,你莫不是年纪大了得了健忘症,我是小萝莉指名留下的,不是你说想换就能换下来的。再说,你敢换掉我吗,敢吗敢吗敢吗?重要的事问三遍哟。”哎妈哟,队长终于又恢复了以前那种遭了小萝莉怼之后偶尔智商不在线的样子。 “你……”燕行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次换不了,信不信等你回来就派你去非洲!还有十七,信不信等你活蹦乱跳时,把你扔去南美洲亚马逊丛林让你与原始部落人做朋友。” “我倒是不介意,就怕小萝莉要找飞行员时想起我问你我哪去了,头儿你没法跟小萝莉解释。你能敷衍一次没法敷衍多次,再说,万一哪天被小萝莉发现你公报私仇,你可能要挨揍,就问你抗不抗得住。” 蓝三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卓十七灿然微笑:“头儿,我也不介意去亚马逊的,小萝莉对亚马逊兴趣浓厚,说不定我去了那里,能成为小萝莉的专业向导,陪小萝莉逛遍亚马逊森林。” “行,你俩好样的,等十七健康了,送你们去非洲去南美洲旅行。”燕行凶巴巴地剜了兄弟一眼,赌气似地拉开航门,率先下去,卓十七见了小萝莉一面人是活过了,心情一好就和蓝三沉瀣一气来气他,也不怕把他气吐血。 “十七,你看头儿他这样子是不是吃软怕硬?他想去e北,又不敢跟小萝莉和晁少说,他不敢得罪晁少,也不敢惹小萝莉生气,就只能迁怒我们俩,典型的恃强凌弱。” “你们是弱者吗?”跳落于地的燕行,回身想去接轮椅,听到兄弟当着他的面说他事非,都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 “当然啊!我们是弱者。”蓝三卓十七异口同声,在队长头儿面前,他们是弱者,是不争的事实。 燕行不想理蓝三,将轮椅抱下地。 蓝三笑嘻嘻地推门跳下地,再绕过机头,从副机长室拿了背包,和队长推着轮椅回了营地的办公楼。 狼汉子们虽然因失去了一个兄弟而悲痛,并没有耽误工作训练,在送金廿二落土为安之后便恢复了日常训练。 大部分人员都在训练,营地的办公楼有少部分人员在轮值,当轮值人员看到队长和卓十七蓝三回来了,明显看得出卓十七又恢复了活力。 卓十七眼里又有光彩,众汉子们的心情也豁然明媚。 蓝三和兄弟们呆了一阵,等黑九被叫回来,两人去收拾了一份简单的行李,出了驻地,乘地铁、公交车去乐园。 他们到达乐园时还在半下午,将行李放傅哥那儿,也去工地上搬砖,帮忙干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活便收工。 哥俩跟着大部队在群英殿吃了晚饭,冲凉换了身衣服,先占傅哥的地盘补个觉,方便晚上驾驶飞机。 乐小同学不是在睡觉,是躺着修炼,直到日落时分才从入定中醒来,发现小狐狸窝在自己肩头,趁着精神力也回复了一些,将小狐狸送回星核空间。 终于回到星核世界,小狐狸整只狐都激动了,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药田里采摘灵植果实或能生吃的灵植,疯狂地进食。 美少年下午又教了乐善学习了半天的外语,傍旬时分下了课,也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背包,待小团子睡醒,抱出去洗脸跑厕所,背着散了一圈步,也差不到了晚饭时间。 小团子好一些了,他背着妹妹小可爱,带着乐善去厨房饭厅吃饭,饭后休息半个多钟,顺便送去熏衣室泡药浴。 为了晚上出发时不吵醒小团子,待小团子泡了药浴又喝了药汤,美少年带着小团子和乐善先登直升机,让小团子和乐善在直升机上睡。 宣少华少下午也没闲着,他俩帮熬好了一天的药汤,一直放到晚上十点钟才冷凉,他俩将药汤用医用的装药汤的特制密封袋子装起来,连同余下的几副药也装起来。 两少将药打包了,再去关上上房的门,拎着自己的行李,出了东院再将大门关拢,也登直升机。 修士人员多,少了他俩也没啥影响,宣少华少果断的决定跟着去e北九稻,乐园适合修炼,小萝莉家二楼书房也是个参悟的好地方,去了小萝莉家即能刷脸还能参悟匾,两全其美。 蓝三黑九定了闹钟,十点半就起了,想去洗涮时发现直升机舱内亮着光,猜着小萝莉和晁少已经先登机,以最快的速度去洗了把脸,带着行李赶紧跑去直升机上报道。 哥俩爬上驾驶舱,看到宣少华少也在,晁少带着乐家姐弟睡着了,啥也没问,驾驶着直升机升空。 为了保证小萝莉睡得安稳些,蓝三开着直升机平稳飞行,中途加油时又换了黑九驾驶。 因为飞行速度略慢,直至清晨六点后才至拾市。 乐善五点准时醒,爬起来打坐,美少年五点半后醒来,发现小乐乐还没醒,也没说话。 当直升机去拾市机场加油时,美少年才告诉飞行员说先去房县三中。 蓝三对去房县三中的路线更熟悉,又换他操纵直升机。 从拾市到房县巴士要一个钟,直升机就十几分钟。 直升机飞至房县三中的上方时分,三中的广播正催着学生们早起去操场,学生们正朝操场跑,而工地做工的工人们也起了床,在洗涮。 直升机螺旋桨旋转时发出的声音比较大,地面上的人闻声仰望,看到了空中飞行的铁鸟,大部分都认得是九稻乐姑娘的直升机,大为惊讶。 这个时间,国外的大学也开学了,乐家姑娘应该返回y国剑桥读书了,她的直升机怎么来了三中? 基本上没人猜是乐同学回了房县,猜着可能是乐家姑娘派人给罗班送中秋礼节物。 罗班本来想去操场转悠,走到路上看到直升机,转身又跑回教师宿舍楼前。 蓝三将直升机停在教师宿舍楼前的空地,麻利地推门下飞机。 宣少华少后半宿在打坐,修炼到清晨,精神抖擞,到了目地的,先一步推开舱门,带着一份礼物和小萝莉的药汤下了飞机。 小乐善不要人抱,他自己下悬梯。 美少年将大约是因为直升机降落时有点颠波而提早醒来的妹妹小可爱放背上,再背着下了直升机。 罗班站在舍楼前屋檐下,待直升机的螺旋桨静止才跑过去,看到被晁家少年背着的乐同学,最初还以为她撒娇要她哥哥背,当小乐善向自己问好时,他立即就抱了抱小家伙。 抱着乐家小伢崽乐了一会儿,放下去,想问乐同学来三中有什么重大的事,其时才看到小同学一张小脸没什么血色,吓了一大跳。 “小乐,你怎么了,脸干啥子那么白?” “罗班早。”美少年背着妹妹,当罗班不逗小乐善了他才向老师问好,露出温润的笑容:“我妹妹在在研究药方拿她自己试药,自己坑了自己,需要休养几天才能恢复过来,让您担心了。” “小乐啊,搞研究很重要,自己身体更重要,做实验用小白鼠小白兔当实验体吧,以后千万别拿自己当小白鼠。”罗班即心疼小伢崽又无奈,小乐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也会头脑发晕拿她自己做实验体? 第七百廿四章 好消息 罗班是真心心疼小乐同学,一个人能力有多大压力就有多大,都说乐同学天资聪明,都羡慕她小小年纪便功成名就,可有谁见过她背后的努力和辛苦? “嗯。”乐韵能感觉得罗班的真心实意,趴在美人哥哥背上很乖巧地点头。 罗班走近一步,伸手揉了揉小同学的脑袋:“你还要去y国读书呢,不太舒服怎么不好好在首都休养?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来不就行了,何苦巴巴的亲自跑回来。” “我家小团子要等身体恢复才出国,反正也要送小乐善回家,刚好又有事要与建筑公司的主事人员商量,便顺道来了三中,小团子早上还要喝药,想借罗班家温药,叨扰您了。” 小团子虚弱,说话费力气,美少年代为答了。 “药一定要按时喝,快,赶紧去我那儿。”罗班也不磨蹭了,赶紧招呼着小青年去自己宿舍住房,一边走一边给校长打电话,请校长帮忙去外面找早餐店给送几份早餐来。 美少年觉得麻烦校长不好,说等会出去吃。 罗班直接否决了,就凭小乐同学为三中做的贡献,她来了他这里,就算他不找校长帮忙,校长很快也会赶来。 讲真,不说小乐同学给学校捐建了教学楼图书馆,就凭她给三中试卷题集让三中高考一夜暴红,莫说让校长给去买份早餐,就是让他天天给小乐同学做份早餐都没问题。 诚如罗班所言,武校长看到乐家姑娘的直升机在宿舍楼区降落,立即嘱咐教导主任在做完操后要宣布下午调课后放假的事,自己匆匆往宿舍区赶。 他跑到一半,接到罗班电话,立即又折回操场,借用了骑着摩托车到操场监督学生晨练的某位老师的车,开着出了学校买早餐。 他偶买了好几样品味不同的早点,再急冲冲地赶回学校。 罗班将一群小青年领回自己的住处,招呼着众人坐了,再带青年去厨房加热药汤。 给小乐加热药汤的事有专人负责,罗班便回了客厅,听晁少说小乐等会找建筑公司的小领导们,他给建筑公司监工们打了电话,将小乐同学找他们有事商量的话转告他们,让他们做好安排。 宣少华少想得周到,连煲药的瓦罐和小萝莉喝药的碗也一并打包带着,将药汤倒在瓦罐里放火上烧到药汤滚开,再倒出来冷凉。 药汤还刚出罐子晾着没多久,外出买早餐的武校长带着帮手也到了罗班家。 武校长放下早餐,正想跟乐姑娘好好唠嗑一下,发现她面色不对,精神面貌也与曾经所见大相径庭,也受了惊。 知道小姑娘是因为搞研究做试验弄成那样的,他也不废话,将早餐摆好,大家坐着吃。 武校长罗班在大家开始吃早餐时是晁家少年亲喂小乐同学吃东西,惊得差点没跳起来。 小乐同学她连碗筷都拿不动,究竟伤得多严重? 罗班武校长没问,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担忧不已。 罗班等人在吃早点时,建筑公司的监工与主管们接了罗班的电话,立即召集了众小头目聚一起嘱咐他们饭后上工时监督好工作,因为乐家姑娘来了学校,说找他有事,他们等会去与小姑娘见面,也顺便去汇报一下进度,让大家一定不要松懈,要做好监督安全生产工作。 众小头目自然忙不迭声的应下,散了之后,大家便去食堂,吃了早饭便去工地上工。 几个主管和监工吃了饭,将自己收拾一番,才带了一些资料去了学校的小会议等着乐小姑娘。 乐同学吃了一点早餐,休息半个钟才喝药,喝完药又歇息了近半个钟才去见建筑公司的主管人员。 武校长也不急着去工作,和罗班陪同小同学一起去了会议室。 从罗班家离开时,宣少华少也将瓦罐打包带下楼,顺路又送回直升机里。 建筑公司的主管们等到罗班等人来了,发现乐小姑娘被背着进室内,也齐齐大惊,观察到小姑娘气色不好,怕忧了她,都没敢跟她多说话。 打了招呼,大伙儿坐下。 武主管等人怕与小姑娘说太多话让她受累,也将汇报工程进度的事儿给搁一边儿,谁也没提起那茬儿。 他们没提,乐小同学问了几句,便言归正传,说了找他们的原因,她找建筑公司的管理人员也是说她南疆的药植物园的事儿。 为了以后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她准备给药植物建围墙,那是项浩大的工程,需要大量的人手。 建围墙的工程她交给帮建首都别院的建筑公司承包,因为承包学校工程的建筑公司的信誉与管理层都不错,她帮他们在燕吃货舅舅家公司也给挂了一个号儿,让他们公司去当二包工头。 至于建筑公司愿不愿意,自然由他们内部决定。 因乐园工程还没结束,南疆植物园定在明年开工建围墙。 建筑公司的监督主管们听说乐姑娘在南疆有个中心区纵横超过百里的植物园,都惊呆了。 农村有个几十亩的山林里都是属“地主”级的,那种有几百亩山林地土的人基本是承包山岭的大老板,或者是集团或多人共有。 乐家姑娘她随随便便就买了块超过百里宽的土地,那得是多宽的土地啊,又得多少钱? 大伙儿还在震惊小姑娘的植物园的宽度,转而听说要建围墙,差点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那么宽的植物园要建围墙,那得砸多少钱? 震惊得目瞪口呆的监督工与主管们,刚抽了几口凉气,又听说因为要建围墙,需要大量工人,她给他们公司挂了一个号,让他们跟他们领导商量要不要去当二包工头。 如果他们愿意当分包工头,便可以需要提前准备起来,比如与总包工头那边联系,筛选工人等等。 一个大馅饼砸下来,监工与主管们都被砸懵了,待回过神儿,立即打电话给公司领导们。 建筑公司的领导听说乐小姑娘南疆有个工程,愿意让他们带人去承包部分工程,只觉喜从天降。 乐小姑娘南疆的工程是大工程,起码要三年以上才能完工,那样的工程谁不喜欢? 最重要的是工程是乐姑娘的,接她的工程,只管埋头苦干的把工程做到她的要求,工程款都不是个事儿。 接收到报告说小姑娘还有工程的消息,建筑公司的领导们除了出差的领导,公司高层立即就往三中赶。 他们速度很快,不到半个钟就赶了,七八人风尘仆仆的赶至三中,挟裹着一身汗气冲进了学校的会议室。 热络的的招呼时,众领导们才发现小姑娘精神不济,心头一凛,没敢喋喋不休的废话,关心的问了小姑娘身体状况,坐下详细的听他们在三中的监工和主管们先说说工程的事,有不明白的地方再与小姑娘谈。 双方谈了约四十分钟,将大大小小的细节问题都探讨了一番,建筑公司的领导层个个喜形于色。 乐同学体虚易累,谈完了正事人也很累,吃了两颗药丸子,又昏昏欲睡。 美少年将妹妹小可爱背上直升机,等哄得她睡着了,然后才让帅哥们起飞。 直升机飞至九稻梅村,降落在村办楼前。 小萝莉受了点颠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瞅了瞅,很快又迷糊了过去。 因没事什么行李物品,黑九蓝三宣少华少各自携带着自己的一份行李,顺手帮晁少和乐善拎上他们的背包。 至于小萝莉的背包,她的姐控弟弟根本不会让别人代劳,乐善帮背着姐姐的小背包。 美少年背着小团子,宣少帮小萝莉提着她的药,华少体贴的帮晁少撑太阳伞遮挡太阳。 9月份,农活也多,上午大部分村民都外出干活,一行人都没遇着什么人就到了乐家。 黎先生跟着乐家夫妻去干活,蚁老岩老在家,原本在北二楼打坐,听到直升机的声响,下了楼在客厅等着。 蚁老在率先跑进堂屋的小乐善刚冒头,一把就冲过去抱起小徒儿,一个多月没见小徒儿,可想死他了。 他刚将小徒儿狂亲了几口,看到小丫头被背进屋,惊得脚下一点就掠至少年身侧,急急问:“小丫头怎么了?” 岩老本是在鄙视蚁老的徒控属性,发现乐家小姑娘不对劲儿,也噌地站起来掠了过去。 美少年少不得又拿小团子研究药方自己坑自己的理由说了一遍,让两老别担心,人没大碍,就是伤了元气,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他简略的说了两句,背着小团子上楼。 乐善又抢前头上二楼,拿钥匙帮开了姐姐的书房门。 四个帅哥也上二楼,蓝三黑九仍住小萝莉书房对门的房间,宣少华少住他们房背后的客房。 美少年将小团子放玉床上躺着,同样将一只小铃铛系在小可爱的一只小爪爪上,再带了乐善和四个帅哥下楼。 大厨师宣少到了乐家,也没把自己当贵客,早早的淘米煮饭,还拿了新鲜的排骨给配了佐料炖。 乐家夫妻和黎先生回到家时,饭都快熟了。 乐爸周秋凤看到了小博和乐善,猜到乐乐也必定回来了,不见人,问了才知道小乐乐伤了元气需要休养,回来时去了三中一趟,有些累,先睡觉去了。 夫妻俩不放心,冲了凉,跑二楼去看,看到孩子脸上没血色,担忧得坐卧不安,被帅哥们安慰了很久才勉强平静。 小团子中午没醒,美少年猜着她可能要晚上才醒为,中午饭如期开饭。 乐家在吃饭时,三中的建筑工人们也收工吃饭,在临时食堂里,建筑公司的监工公布了乐家姑娘南疆q省植物园明年将动工修围墙需要工人的好消息,他们公园也将承建部分,将提前预招工人。 预招工人是条件的,有一定的年龄限制,要求身体健康,毕竟那边条件恶劣,如果身体素质不过关,适应不了那边的工作,报名的工人会统一安排体检,体验合格才会签合。 另外,因工地在沙漠中,交通不方便,每年自3、4月开工后做到11月中旬或下旬,中间不放假。 要求自愿去做工的人无后顾之忧,比如,有老人或小孩子的家庭,老婆能承担起得照顾家人的重伤,而家里老人身体不好的,不建议去。 原因么自然因为那边基本没信号,也没地方充电,联系不方便,如果家里老人万一过世,联系不上没法回来给老人送终,就算联系上了,因路途遥远,也不一定能及时赶回来。 待遇那是好得没得说,签了合同,公司统一帮买保险,工地包吃住,一月轮休两天,保证工期不缺勤,每月工资不低于一万。 还有一个硬性条件,必须是男性,因为植物园在沙漠中,工作条件艰苦,女性工人去了不方便,所以只招男工。 还有细节问题,监工与主管们也说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将工程地的环境说得特别详细,免得工人们将人说他们欺骗。 听说包吃住,月薪不低于一万,建筑工人一片哗然,争先恐后地喊着要报名。 建筑工人是拼力气吃饭,都是做苦工的小老百姓,就现在每月大约5千左右的工资他们都觉得很满足了,去q省做工不扣伙食费还有一万二,差不多是现在一到两倍的工资,谁不心动? 至于说什么交通不方便、联络不方便,那有什么关系? 他们又不是离了手机就不能活的小青年,有没信号无所谓,只要家里老人小孩健康平安,让他们一年不打电话不逛街毫无问题。 监工与主管们之所以当天宣布好消息,也是想让工人们趁中秋节假时与家里人商量商量,也给了工人们足够长的考虑的时间,让大家在三中的工程工期结束前报名。 因为有了好消息,工人们心情激动,食堂气氛格外的好,第一次没人挑剔饭菜不合胃口。 蒙嫂也在人群中,听到建筑公司公布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想着要报名,月薪超过一万啊,一年下来就能赚十来万! 她要是去做一年工,基本上能供小妍读完大学。 而当听到最后的硬性条件,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为什么不招女工?nclick="hui" 第七百廿五章 陈家兄弟倒霉了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在三中工地做工的男工们带着喜悦各回各家,有孩子在三中读书的等伢崽放学后再一起回去。 九稻乡在三中做工又有小孩在三读书的家长们也等得孩子放学后才结伴回家。 从工地上回来的周扒皮、程有德等人,待吃了晚饭才携家带口去乐家串门,也直至那时才知小乐乐身体违和。 不管是周奶奶还是周哥程家等人,他们见到的小乐乐总是顶着笑脸,精神百倍、活力满满,从没见过那么弱的小乐乐,都吓了一大跳。 因晁家哥儿说小乐乐只是虚弱,养养就好,他们才将信将疑的信了,也因知道了小乐乐身体欠安需要静养,大伙儿只坐一个来钟就回家,第二天上午再赶早给乐家送了些瓜果。 乐爸周秋凤与蓝三黑九等人在送走来访邻居们后也早早睡觉,第二天便是中秋,乐爸周秋凤也不出去干活,在家做吃食。 蚁老岩老黎照和宣少华少中秋节前一晚则在北二楼客厅参悟了一夜的匾额,天亮时分结束修炼,全乐呵呵的各自做自己擅长的活儿。 乐小同学为了晚上能愉快的吃饭赏月,早饭后回了书房吃了药丸子再给自己扎针,然后睡觉。 宣少华少与黎照、蓝三黑九给乐家夫妻忙着做月饼、烤面包。 美少年人在九稻过中秋,中午给爷奶和大伯二伯家、外公家分别打了电话,也代小团子给万俟教授王师母打了电话,给她的小伙伴们回了信息。 与家人打了电话,也不得与发小们互相联络感情,萧少已经正式上班,罗少万俟大小等人也在月初时返校,都在国外过中秋节。 小萝莉的小伙伴也在月初出国去了学校。 联络了感情,余下的就是坐等晚上的中秋大餐。 周村长的儿子大小海与各自的媳妇,女儿与女婿也回了梅村过节。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从亲戚家捡养回来的女儿大名周海英,有一子一女,大儿子比乐韵还大几个月,在读大学,当然,是三本大学,小女儿明年高考。 周海英被养父母培养得很好,读了中专,水电专业,毕业后端的是铁饭碗,她的丈夫是丹市人,也是水电行业的同行。 周海英找到对象谈婚论嫁时,她的亲爸亲妈眼红彩礼,想拿男家的彩礼给儿子娶媳妇,跑周村长家闹了一场,也闹僵了,断了来往。 周海英认了亲爸亲妈,彩礼也给了亲爸亲妈,而那份彩礼也等同于买断了亲妈怀胎十月的那点微薄的亲情,结婚后便与亲爸亲妈姐姐弟弟形同陌路,她只认养父母,逢年过节回娘家也只回梅村。 也因她有主见,明辩事非,周大海小海兄弟俩对她与对堂妹周秋凤的态度是一样的,从没把她当外人。 儿子女儿回来陪自己过中秋,周村长周满奶奶满心欢喜,麻溜的张罗中秋团圆饭。 有宣少大厨在,乐家中秋节晚饭十分丰盛,十二个菜,吃饭时间延迟到了晚上七点半后,在北楼前的地坪摆了两桌,在夜风轻拂中享受美餐,特别惬意。 自己给自己扎了针,乐韵晚上勉勉强强能拿得动筷子,当然,能夹得动的菜也不超过20克,并且没坚持满十分钟便颓然无力。 饶是如此,乐爸周秋凤看到小棉袄在极快的恢复,欣喜欲狂。 老少们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坐在地坪上嗑瓜子嗑牙,等月亮出来了,拜了月神,吃月饼,赏夜。 也因知晓小乐乐休养宜静不宜吵闹,周村长周哥等人各自在家过中秋,晚上也没去乐家串门。 热热闹闹的过了像征着团圆的中秋节,全国人们又准备开启工作。 乐小同学陪着家人过了中秋,第二天早上与众人一起吃了午饭,也说了她将给她自己针灸治疗,如果她没醒不要进她的书屋。 乐爸周秋凤与在乐家的一干老少爷们也没问她几天才好,让她只管安心治疗。 交待了家里人莫进自己房间,乐同学回了二楼,先扎几针促使身体排尽体内的食物残渣物,冲个澡,一连吞吃三十多颗药丸子,又喝下足足一斤的琼浆玉液,再给自己扎几十针,安安静静地躺着进入治疗中。 乐爸周秋凤中秋休息了一天又下地干活。 周村长周满奶奶带着儿女们到乐家串门时,乐爸周秋凤已经出工一个多钟,美少年和帅哥们招待乐善的小外公一家。 周村长听说小乐乐自己给自己治疗,可能要躺几天才会醒来,怕他们人多声杂,扰了小乐乐的静养,坐了半个钟便回家去。 当天下午,大小海和周海英也各回各家。 周哥与村里的哥们也于下午回县城三中,他们明天得上工。 中秋节是周六,周一补休一天,学生们周一才返校,曹清月陈晓竹等人还在家。 曹冰月和姐姐外婆在家周家过中秋,她也知道乐家姐姐身体不舒服,没跑乐家找乐善玩,她跟着姐姐去了村办楼,姐姐学习,她看连环画、漫画。 而就在中午过后不久,梅子井有了新的新闻陈雷的大儿子陈丞和小儿子陈相回来了! 陈丞是横着回来的。 陈丞读书不好,在初中混了三年,毕业就去外面打工混日子,他文化不高,做普通工人吃了不苦,工资也不够花,辗转过很多地方,之后去了g东,跟着混街头的烂仔赚快活钱。 陈相在家里受了乐家小短命鬼的一顿搓揉,吓破了胆,跑去投奔他哥。 不学无术的哥俩,跟着混街头的头儿过了一段逍遥的日子,但,那一切就在不久前戛然而止。 陈家兄弟的头儿因与另一群同样混街头的烂崽因为马子的事动了口角,双方都不服,不服就约架。 双方约架定好了时间地点,到了那一天,于半夜三更开战,开战不久即变成了混战,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混战之中,双方的头儿都倒在了血汩中,当混战结束,双方倒的倒躺的躺,两败俱伤。 因为约架的地方在偏僻无人区,约架双方打战到结束都没被别人发现,直到还有些许战力的人清醒过来发现情况不妙,赶紧报警求救。 当警方找到现场救援,有几个伤势过重已不治身亡,受伤的人送去了医院,事后再统计、问话,发现双方的头儿都挂了。 领头人挂了,双方受伤的马仔们唯有各自负责各自的医药费用。 约架那天,陈相因为前一天晚上喝高了,骑摩托车撞了路墩柱子,摔得头破血流,住进了医院。 陈丞和众烂仔跟着头儿去参战,身受重伤,他的右腿失去了一截,左手掌也被削掉了大半,仅余大拇指完好,食指只剩下半截,右脸被划了一刀,毁了容。 虽然捡回了一条小命,陈丞落下了伤残,余生得与拐杖为伍。 陈丞去参战之前,有头儿给的一笔鼓舞士气的鼓励金,那点钱对住院费来说杯水车薪,陈相也没钱。 没钱住不起院,陈相搜齐了自己和哥哥所有的钱,带着哥哥回家乡。 陈相买的是火车票,坐车到宜市,再乘巴士到了神农山区的鱼镇,然后,兜里的钱不够,打了车送回九稻,到了村办楼叫家里送车费。 陈丞陈相回来时正值晌午后最热的时段,梅村的人大多还没出工,村办楼附近的人家,以及因小孩子吃了饭又跑图书室的家长也跑村办楼嗑牙。 陈雷送钱去村办楼时被村民看到了,然后村民又看到了陈相,看到陈雷陈相从车里背出一个裹着纱布的人。 那人左腿的小腿肚以下部分肢体没了,缠裹着纱布的地方非常明显。 最初,大家没认出一条腿和手、脸上包裹着纱布的人是谁,七嘴八舌的问陈雷陈相那是谁,怎么少了一截腿。 陈雷陈相恨不得别人不认识自己,低着头,脚步匆匆地往家走去。 村民人看陈雷陈相都不说话,有人孤疑不已,试着问了一句“是不是陈丞”,陈雷先是站住,然后低头逃也似地跑了。 陈雷的反应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村民反应过来,都吃了一吓,陈丞废了? 于是,陈丞没了一条腿的消息也因此不胫而走。 而当梅村村民或邻村的人听说陈丞废了,大部分人难掩幸灾乐祸,尤其是家有孩子与陈丞陈相兄弟同龄的一些人家,因为自己的孩子以前没少受陈丞陈相的欺负,听说那兄弟俩倒霉了,只觉天道好轮回,个个喜形于色。 陈雷背着大儿子回到家,马麻雀看到大孙子伤成了那样儿,当时就发出杀猪似的嚎哭。 朱矮子也大受打击,呜呜大哭。 陈丞从鬼门头转了一圈回来,打知道自己成了缺腿缺掌的残疾人士,整个人颓废了,被奶奶和妈妈的哭声弄得烦燥,极为不耐烦。 他不耐烦也没吼,反而是陈相不耐地吼:“奶,妈,你们光哭有什么用,哭得让人心烦。” 马麻雀和朱矮子被吼得哭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下,又抽抽噎噎的,一个劲儿地抹眼泪,问怎么搞成了那样。 陈相陈丞在外面做了什么,从不会跟家里说,被问怎么弄成那样,就一句话“打架打的”。 马麻雀朱矮子不敢再问,即不敢问跟谁打架,为什么打架,被打伤了对方有没赔钱。 陈雷将大儿子放在躺椅上坐,叫了老婆去给儿子整点吃的。 陈相因为钱不够,自然没钱买午饭吃,而且,因为钱不够,火车上吃的是泡面,昨天晚上也是在车站将就。 朱矮子抽噎着,给做了鸡蛋面,让两个孩子垫肚子。 自己的爸拐卖了乐韵的姑姑,陈雷因为自己一家成了人唾骂的对象,平日很少出门,现在大儿子又成了残疾,他更加没脸出门,下午缩在家,哪都没去。 他不出去,不代表消息不扩散。 晚上的时候,周扒皮周村长跑乐家溜跶,把陈雷儿子陈丞陈相回来了的消息告诉乐清周秋凤。 乐爸周秋凤在外面干活,还没听到八卦消息,从堂叔那听说陈丞成了伤残人士,吃惊之下嘴张成了一个“”。 陈丞陈相从小就是蛮横的小混子,长大了挂在嘴边是“老子弄死你”“有种你打我啊”的口头禅。 陈丞从小横到大,陈相呢也不遑多让,从小就是村中一霸,梅村也就小乐乐不怕死,跟他对着干,两人水火不容。 结果,现在陈丞在外面弄得一身伤回来了? 乐爸周秋凤震惊之后就余平淡,管他陈丞是横着回来的还是竖着回来的,与他们家不相干。 觉得陈雷家的事与自己家无关的夫妻俩,八卦消息听听就过,第二天仍该干吗就干吗。 梅村的人听了陈雷家大儿子伤残了的消息,大部分都当八卦谈,仅只有三几个与陈雷相处得还算不错的人去他家探病。 陈家家族们知道了,请了陈大路老太爷,十几个人去了陈雷家,将陈家父子骂了一通,特别针对陈相来了一顿教育,希望他改邪归正,别再执迷不悟,免得将来步上他哥的后尘。 要是以往谁敢跑家里来说教,陈相早就冒火,指着人的鼻子骂回去,这一次,他破天荒地的没有回嘴。 陈相知道自己哥哥为什么变成那样,也确实怕了。 以前打架顶多受点伤,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这一次,他哥一个好好的人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残疾人,后半辈子要与拐杖为伍,那种惊惧感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亲眼看到了哥哥伤残后的种种,陈相仅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受伤变得要拄着拐杖走路,心里便发慌。 陈家人将陈雷父子骂了一通,拍拍屁股就走了,以前,陈家家族人也不是没骂过陈雷和他的伢崽,可惜,陈武护着惯着两孙子,让两小的无法无天,根本不听家族长辈们的教导。 但凡陈丞肯听得进忠,哪会落得那般下场。 陈家只希望陈相经过乐家姑娘一顿教育,又亲眼见过了陈丞的下场,能痛改前非回头是岸。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陈相还年轻,他要是及时悬崖勒马,好好做人还来得及,改好了,说不定还能说一门好点的亲,自己好好过日子,总会有盼头的。 陈雷陈武再混,陈相身上流着陈家的血,陈家家族还是想将陈相给拉回,不想看他一条路走到黑。 陈相挨了一顿训,没回嘴也没背后去报复,也不出去,第一次安安份份地呆在家里。 第七百廿六章 别太拼了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乐小萝莉给自己针灸治疗,一睡就睡了两天一夜,于农历十七晚上的子夜醒来,查探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大约恢复了四成。 耗了那么多的药丸子,还有无比珍贵的天材地宝琼浆玉液,也仅只恢复四成,可见她的体质有多特殊。 恢复到了健康状态的四成,行走起卧完全没问题,小萝莉拔掉了针,跑了趟厕所,回头又吞服了几十颗药丸子,灌了一碗琼浆玉液,再次给自己针灸。 第二次针灸躺了两夜一天,于9月14号早上再次醒来,恢复了七成,身体吸收功能也达到极限,既使再继续做针灸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对于她而,吃药丸和针灸治疗相当于拔苗助长,如果慢慢调养,休养的时间积累到一定程度自然就能恢复如初。 因为时间紧迫,她不得不对自己拔苗助长。 强行让自己恢复了七成,乐小同学拔掉针,收拾整齐,下楼。 周秋凤乐爸刚做好早餐,准备摆桌吃饭,看到自家姑娘自己走下来,夫妻俩惊喜得差点跳起来。 乐善扑到姐姐身边,抱住姐姐大腿不放。 蚁老岩老与几个青年也十分惊喜。 美少年走过去将小团子给揽在怀里,蹂躏她的小脑袋:“小乐乐这次可把我们吓得不轻,以后对自己好点,别太拼了啊。” “懂。”自知理亏,乐韵点头如捣蒜。 “懂就好。”美少年温柔一笑,牵起小可爱的小爪子,将人拉到桌边坐着。 蓝三黑九两个小机灵,进厨房帮忙端早餐。 早餐吃得格外的轻松。 饭后收拾好了厨房,周秋凤喂家畜,乐爸围上围裙,开了仓库门辗米,辗好的米将随机运去乐园。 蚁老岩老去帮忙搬谷子、装米糠。 宣少华少黎照与蓝三黑九五个帅哥待乐家主妇忙完家务,跟着她去地里采摘蔬菜、掰玉米棒子,回来再打包装箱。 乐家每天都有药膳,消耗了不少食材,装药膳的特殊保质箱盒空了很多,正好拿来装蔬菜。 那些蔬菜也将运去首都,供应乐园的消耗。 美少年给乐善上课,乐小同学么,她仍躺回玉床调养。 五个帅哥将能采摘的蔬菜都给扫荡光,共装满了二十几个箱子,又去村里收购了一些蔬菜和鸡鸭、鱼。 鸡鸭宰杀装箱,鱼暂时养在桶盆里。 老少们忙了一天,傍晚将箱笼运至村办楼,搬上直升机。 第二天一早,帅哥们清早起床,将鱼装进袋子里打入氧气,搬上直升机然后才回乐家吃早饭。 吃了早餐,回家休养了将近一周的乐小同学,又离开家乡。 直升机并没有直飞首都,先将小萝莉送至重c市国际机场,之后,蓝三黑九当驾驶员,载着晁家美少年和宣少华少回京。 他们半下午回到乐园,蓝三黑九圆满完成任务,带了两箱疏菜,开了另一部小飞机回驻地。 美少年也带了两箱蔬菜和一箱食材,自己开车回家。 宣少华少指挥着青年将从e北带回的物资缷载了,麻溜地钻进厨房去美食。 乐同学从重c机场搭乘飞机飞至x省的首府,再换了一趟小飞机飞至和田市,再赶在日落前出了城市,到达荒漠边缘。 当夜幕笼罩了大地,乐同学才召出飞剑,风驰电掣的进了沙漠腹地,进入被阵法保护着的植物园。 她一路飞驰,直达仙人峰小支峰顶的洞府,落在洞府门前。 嫏嬛福地的府门大开着,小墨猴在人造移动洞府里呼呼大睡。 乐小同学没去打扰小灰灰,先回星核空间,在紫檀木屋宫殿的柱廊下找到了小狐狸。 小狐狸躺在桌子上睡得香喷喷,小肚子也吃得鼓鼓的。 乐韵戳了戳小狐狸的肚子,他才惊醒,一骨碌爬起来,蹲着身捂着肚子,吱吱喳喳地嚷嚷:“小丫头,不要乱摸本狐,再乱摸你要对本狐负责!” “我都负责你吃喝了,你还想咋的?”乐韵手一伸,又戳戳了小狐狸露出的一块肚皮。 “再乱摸,你要为本狐的清白负责,不想当本狐的狐妃就不要撩本狐,本狐还是只纯洁的处狐。”小狐狸缩着小身子,一副誓死捍卫清白的表情。 乐韵翻个白眼,捧起小狐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狂亲,将他的脑袋亲得全是口水,才笑嘻嘻地放开他。 抱着肚皮的小狐狸,被亲得晕头转身,落在桌子上后,大尾巴一拱一拱地拱动着,两只前爪捧着脸,笑得眼睛一片亮晶晶。 他的表情就是白天见星星的模样。 他幸福地晕圈了,早将什么清白给忘记得一干二净。 抓着小狐狸的软肋给了他一顿亲,乐韵慢吞吞掏出一只储物器递过去,另一只手又戳他的肚皮:“小狐狸,我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国外,又找到不少翡翠,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给点给你当零嘴。” 晕乎乎的小狐狸听说有零嘴,精神一振,小爪子一伸就抓过了储物器,一查探,迷离的眼神顿时一片清明。 “小丫头,这真是给我的零嘴?” 小丫头给的储物器堆着十几吨的翡翠,一堆提纯过的金子银子,还有一大堆从东辰大陆仙宗灵田种植出来的灵植果实,她用妖兽食材制作的灵食。 “对。”小狐狸在察觉天地规则有异动时,为了赶到她身边不惜动用了禁术,消耗掉大量本体力量,以致连身躯也缩小了一圈,小狐狸有情有义,她也不会小气,给一堆零嘴给他吃,让他慢慢补回来。 “哇,小丫头最好,小丫头是天下第一好的小仙女!”小狐狸幸福地捧着储物器,满眼星光。 小丫头对他太好了! 那么多的魂玉啊,大部分是纯净的上品翡翠,小丫头竟舍得给他当零嘴啃,这么善良美好的小丫头,也难怪天地规则偏心护着她。 得了小狐狸一张“好人卡”的乐韵,瞅着眼冒星光的小狐狸,嘴角抽了抽,总感觉小狐狸见到翡翠的表情就像她见到奇珍异草天材地宝时兴奋的样子差不多。 小狐狸得了香吻或有了零嘴啃就万事大吉,赶紧趁火打劫,逮着小狐狸又是一顿揉。 幸福地撸了一顿狐狸,在小狸狸不满地翘胡子想抗议时收手,抓着小狐狸离开星核空间,回到了嫏嬛福地洞府门口。 小狐狸赶紧逃离小丫头的魔爪,哧溜一下跳落于地,将付物器收起来,小身子一蹿蹿进洞府,又进了人造移动洞府。 他笑嘻嘻地拎起小猴子,硬是将睡得香喷喷的小猴子给弄醒。 正在梦中与老祖宗们论道的小灰灰,被晃醒,睁开眼睛,看到失踪了一段时间的小狐狸回来了,怪惊讶的。 转而嗅到主人小姐姐的味道,咻地弹起来,从小狐狸爪子下溜走,飞蹿着冲出洞府,冲到主人小姐姐面前,抓着主人小姐姐的裤脚往上爬。 她又忘记她是一只筑基猴,只要一蹦就能跳到小姐姐手心,仍傻乎乎地小手小脚地抓着裤子攀爬。 乐韵将拿自己的腿当树攀爬的小灰灰给提起来放在手掌心,先给一顿香吻,再将小灰灰翻来覆去的一顿揉。 小灰灰被揉成一团,蜷成一只小毛球。 逗了小兽兽一阵,乐韵进了人造移动洞府,拿出一堆灵果吃,再取出炉灶热灵食,煲海蜗牛汤。 小狐狸离开了植物园,小灰灰将植物园照得很好,她手里也有妖王级的吞天螺,也能实施人工降雨,不过就是能控制的降雨面积比较窄。 海蜗牛汤煲了三个多钟出锅,灵食也全出炉。 小狐狸干掉了一只驼兽一只牛兽三只羊兽,还喝了一大锅汤,而小灰灰只啃了一条驼兽腿,一头牛一只羊,喝了一桶约三十斤的汤。 吃饱喝足,两只小兽兽就地一躺,翻着肚皮睡大觉。 乐小同学收起炉灶,又撸了一顿小兽兽,出了洞府,踩着飞剑去山峰顶给降了一次雨,赶紧离开植物园,披星戴月地赶路。 她摸黑飞到了x省首府市效荒野,待天亮后再进市区,打车去机场,乘坐上午最早的一趟航班飞回首都。 因机场没有自己的直升机,小萝莉她只有自己乘地铁、公交车,辗转了数趟车,半下午后才爬回乐园。 回到自己地地盘,乐小同学也没乱晃,入东院,收拾好了行李,从地下室搬了两缸牛肉酱一缸鸡肉蘑菇酱,分别用小瓶子装起来,再密封,装箱,搬上直升机。 晚上她也没去大厨房吃饭,自己做了份营养餐吃了,早早的睡觉修炼,天不亮即起床,烙了饼卷了卤肉药膳,分面两份打包,拎着行李开了直升机去机场。 美少年回了爷奶住的大院,在家休息了一晚,天破晓时分带着行李赶去机场,当小乐乐问他到了哪,他还在路上。 待他赶到机场,他家小团子早已经将行李办好托运手术,在航站楼等了他足足半个钟。 美少年找到小团子,兄妹俩在大厅吃了饼卷子,又去刷了牙,再去拿票,办昨得登机手术入候机室。 第七百廿七章 送礼就送酱 晁家美少年和乐小萝莉俩乘坐的客机于八点多钟起飞的航班飞往y国首都,于当地时间9匀罩形缡闱暗执铮烊x送性说男欣钤俪税褪炕亟g拧?br> 兄妹俩抵达剑桥离下午三点还差五分钟,剑桥大学的学生们已经在上课,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顶着灿烂的阳光在城中穿梭,到处可见或走或坐着歇息的人。 因为行李比较多,美少年打了个出租车回租房,因学生去上课了,房东夫妻也没在家,出租房静悄悄地。 四周安静如鸡,乐小同学开开心心提行李上楼,赶紧冲凉洗头发,焕然一新,再拆托运的行李。 美少年冲了个凉,也帮小团子分礼物。 瓶装的酱非常容易包装,用漂亮的包装纸包成一个圆筒状,每份礼物写张小卡片,用线串起来再拴在礼品上。 兄妹俩将礼物包装好,没多大一会儿,外出散步的房东夫妻回来了。 乐小同学抱了两瓶酱下楼去拜房格林夫妻。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见到终于返校的小甜心,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格林太太将小宝贝搂在怀里观看了两眼,心痛地痛叫:“啊啊啊,小宝贝,你怎么瘦了那么多!啊啊,我的小甜心,你一定累坏了吧!” 留着小胡子的格林先生,也发现小甜心瘦了,围着一阵转悠,夫妻俩围着小甜心暄寒问暖。 夫妻俩直到确认小甜心除了瘦了点,仍然与以前一样的健康活力,才放下心,转而发现小甜心的头发又长长了,长得快及地,那叫个惊喜。 万分惊喜的格林夫妻,拉着小甜心坐下,爱不释手的欣赏她的一头超长的头发,眼睛里的光芒比辰星还明亮。 说了阵话,格林太太系上围裙去张罗下午茶,烤了面包和牛里脊肉,还给小甜心烤了一条鱼。 弄好了下午茶,泡壶红茶,开了小甜心送的礼物,勺了一小碗酱,坐下喝茶。 格林夫妻俩用面包和牛里脊肉醮牛肉酱吃,因为酱太美味,吃得停不下嘴,吃完了烤肉,珍惜的将酱碗密封放冰箱。 小甜心一回来,夫妻俩便有了口福,幸福得整个人快要飞起来,小甜心要回家时,知道楼上的小青年可能没买菜,将他们冰箱里的食材给打包了大瘵让小宝贝带回去。 小萝莉在格林夫妻家喝了下午茶,回到二楼已经下午五点啦。 美少年看到倍受房东疼爱的小团子回来,一脸委屈:“小乐乐,以前我是房东最喜欢的东方小王子,你一来,房东已经快不记得我这个人了,我好难过。” 乐韵放下提回来的袋子,将打包回来的一份烤肉递给美人哥哥:“晁哥哥,要不要来一坛陈年老酸?老醋配烤牛肉,开启新吃法。” “唔,房东先生房东太太爱屋及乌,还给我也留了吃的,我这是沾了妹妹的光。” 格林夫妻以前每月会请他喝一二次下午茶,让其他留学生们觉得不可思议,当乐乐来了,格林夫妻恨不得将小乐乐抢去他们家娇养着,差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美少年觉得吧,这要是让以前的那些房客们知道了,他们肯定会怀疑人生。 乐韵呲牙笑笑,开了一瓶鸡肉蘑菇酱,装了一点给美人哥哥当佐料,自己洗手淘米煮饭,进厨房做晚饭菜。 万俟大少、陈学长、毋少、任少收到晁少电话说他们兄妹俩返校的短信通知,四位学霸上完最后一节课,以飞一般的速度赶回出租房。 学霸们见到迟了半个月才来剑桥的小萝莉,看到她瘦得没肉的小脸,一阵大呼小叫。 当知晓小萝莉做了爱心晚餐,学霸们一颗心都快要荡出胸腔来,小萝莉没来,他们都是凑合凑合着应付,小萝莉来了,他们就过上了人过的日子。 满心喜悦的学霸们,吃得香,晚上睡觉也香。 翌日是周六,理论上学生们休息。 任少等人睡了一个小懒觉,整早餐吃了,然后就幽怨地盯着晁家兄妹,看兄妹俩收拾得人模狗样,心里直冒酸味。 兄妹俩打扮整齐,搬礼物箱下楼装车,借了房东的车开着车去三一学院拜访默里教授。 默里教授忙着搞研究,约在研究所的办公室见面,当他见到东方国的小兄妹,也被小天使暴瘦的小模样儿心疼不已。 见面寒暄之后,仨人坐下畅谈。 畅所欲的互聊了假期生活,再归正传,谈及了东方小天使攻读博士学位的一些方方便便。 默里教授将小甜心要学的科目目录以及各科目的任课老师名单给了小甜心,他还贴心的将自己帮集齐的教科书也给了小甜心。 攻读博士学位的博士生,理论课程所比例不到一半,基本以研究实验为主,尤其是医学博士生,有做不完的实验。 博士生许多课程的老师仍然是小萝莉读硕时的某些任教老师,都是熟人。 默里教授知道小甜心还要去拜访其他任教老师,他只留兄妹俩坐了半个钟,便放人。 美少年带着妹妹按着任 教授老师的名单,一家一家地拜访,好在博士生都是主攻某个方向,课程划分的很细,课程少,任教老师少,仅五人。 拜访了新的任教老师,美少年再带着妹妹给她硕士期间的任教老师送礼物、 新学期的任教老师们有牛肉、鸡肉酱各一瓶,还有一份茶叶和月饼,以前的任教老师也是二瓶酱一份茶叶一份月饼。 无论是新任教老师或以前的任课老师,收到小甜心的礼物都开心得不得了,非常幼稚地发推炫耀。 教授们炫耀的是酱和月饼,给全方位无死角的拍了多张照片,再配上“东方小甜心手制酱”“长发小天使手制月饼”等文字解说,还有一张东方小天使穿民族衣服的美照。 大约是他们炫耀得太凶,美少年的导师也看到了,那位也给自己的东方学生打了电话,进行特别关心。 送完了礼物,拉着妹妹和妹妹任教老师们帮收集的书籍正在回格林先生家的路上的美少年,接完电话后,一脸无奈地望着小可爱:“小团子,可能还要你割点肉。” “咋的?”乐韵假装自己没听到美人哥哥和他导师在电话里说了啥。 “我的一位导师他不知从哪知道我们带了牛肉酱,叫我给他留两瓶,所以要小团子割肉匀几瓶酱给我。”导师眼馋牛肉酱,所以,打电话问他妹妹带了多少牛肉酱,能不能卖他两瓶。 “我忘了说,我有给晁哥哥的导师准备一份教师节礼物。” “哇,乐乐是哥哥最贴心的小可爱。” 美少年心情愉快,吹了一声口哨,开着车赶紧回出租房。 送礼物几乎跑遍了剑桥,小兄妹俩回到出租房已经是半下午,四个学霸看看到小萝莉回来,差点眼泪汪汪。 小萝莉和晁少没在家,他们中午又凑合了一顿。 晚上,学霸们同心协力做了晚餐,任少毋少磨蹭到十一点多钟才回三楼。 三楼的麦克里先生学业忙,开学后忙得不见人影,又有好几天没回出租屋。 麦克里先生不在家,三楼仅任少和毋少,两人又经常在二楼,三楼大部分时候非常安静。 第二天是周日,学霸们除了早上去买菜,整天窝在出租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们太安静,格林太太担心得不得了,半上午的时候做了烤肉送上二楼,发现小先生和小甜心忙着学习,格外的开心。 被小先生们的学习劲头给震撼到了的格林太太,下午又做了小蛋糕,烤了牛排,半下午时分,夫妻俩带着茶点上楼请小先生们一起喝下午茶。 格林先生与小先生们聊得很开心,当然,他和太太主要是冲着小甜心去的,喝了下午茶,夫妻俩给小甜心盘了一个漂亮的发型,拍了n多的美照,然后满意足地下楼。 房东夫妻喜爱小萝莉,几个学霸的表情就是:“……”你说,小萝莉毕业回国了的话,格林夫妻可咋办哟? 乐小同学周末宅了一天,扫描了好几本书,等到周一去学院办理了报道手续,然后又回出租房继续宅着扫描书本。 她宅了四天,将博士课程全给扫描存储进大脑,也吃透了,不过,表面上周五还是跑去找了其中两位任教老师请教了几个问题。 周末,终于忙完了的阿米地奥跑到格林先生家找小甜心玩耍,学霸们相约去了图书馆,之后,小萝莉的牛肉酱朋乔斯也成功的“偶遇”东方小甜心。 学霸们在图书馆呆了二天,周日傍晚分别时,小法拉利先生和乔斯也收到了小天使的礼物,一人一瓶鸡肉蘑菇酱,两位俊美的小先生抱着礼物,喜滋滋地踏上归程。 度过一个周末后,新一周的周一,乐同学收拾了换洗衣服,拎着行李去了研究所,投身入实验事业。 当周的周三,麦克里先生才终于回出租房,听说东方小天使回剑桥,又听说她去做实验了,失落感顿生。 而待合租的室友们将小天使给他的礼物转交给他,失落的麦克里先生一秒满血复活。 小萝莉一头扎进实验室便没完没了,当华夏国迎来国庆假,她仍呆在实验没冒头。_ss 第七百廿八章 有她后悔的 华夏国的国庆节调休,一共七天假,国庆假期中又有重阳节。 国庆节也是每年办婚礼人数最多的佳期之一,许许多多的表年男女们结束爱情长跑,携手走进礼堂,有情人终眷属。 首都贵圈的权贵人家也不乏有青年辈定于国庆假期间结婚,还有些人家值整十大寿,又有重阳敬老节活动宴等等,权贵圈子里的人收到的请帖又是一大叠。 而本年国庆假结婚的权贵中有一个重量级的大佬家的孩子也结婚——即是国院余老的孙子余达。 余少追刘家千金追了多年,可能知晓不会有结果,他放了自己的爱情一条生命,放下了那段感情。 之后,他也开启了新的感情,新女朋友了也是留洋归国的高材生,即是曾经做过他女伴的陈家千金陈零露。 至于两人有没感情,在外人看来还是有的,因为他们在出席宴会或其他场合,都很有默契。 余少与陈千金结连理的请帖于九月上旬便送到邀请者手中,原本很多人收到请帖时还挺惊讶的,余少他竟然真的放弃了刘千金? 想想,大家释然,刘千金多次拒绝了余少,既是求而不得,余少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那一支花采不着,换个目标,说不定会遇上另一朵更好的花。 余少适时的放手,也是一种成全,成全了刘千金,也成全他自己。 也因此,大家惊讶过后便平静地接受了余少与陈千金喜结连理的事实。 刘家收到请帖时,内部自然也有过不少波澜,最终不了了之。 刘千金刘姝华在知道余少要结婚时不可否认的松了一口气,觉得没了余少的纠缠,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余老因位高权重,国庆当天要参加一些官方活动,因此,余少的婚礼定在10月2日,也方便贵圈里的人参加。 余家包了一家大酒店设席,摆了一百二十桌,出席婚宴的佳宾也几乎囊括了首都商、政两界所有权贵、富豪。 婚礼隆重而热闹。 或许新郎曾经追求刘千金时算得上轰轰烈烈,很多人以为余少与陈千金的结合是为结婚而结婚,是退而求其次的姻婚。 但,当在婚礼上亲眼见证了新郎和新娘之间的那种心有灵犀般的脉脉温情,谁也不能假装眼瞎心盲地认为他们是凑合式的结婚。 燕大少并没有去,他也暂时没回贺家,仍在驻地。 柳少与贺家兄弟们去吃了喜宴,他吃了宴跑回驻地,向发小小行行给转达八卦消息,说婚宴上有谁谁,各人的反应咋样。 重点要说的当然是刘千金,刘千金也去了,大大方方的给新人祝福,新人也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柳少巴啦了一大串,发表感慨:“刘千金现在看着终于摆脱了麻烦而轻松,将来有她有后悔的,她错过了余少,不可能再找到比余少更好的人选。” 燕行当听众听了半晌,慢悠悠地问:“所以呢?” “所以啊,人啊,还得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能好高鹜远,更不能人心不足。”柳少感慨一番,心头美滋滋的,他不好高鹜远,他家小媳妇也是务实型的哟。 “也是。刘千金错过了余少,确实很难找到更好的对象。”燕行也认同发小的看法,并且还来了个细致的分析:“目前权贵圈里门当户对的适龄青年有我舅公家的两个兄弟,晁一晁二的夫人娘家各有一二个,还有晁老太太娘家叶家,以及我舅公邻居张老家和晁大姑娘的婆家张老先生家也有一二个。 还有王师母娘家王家有两个年龄相差不大的未婚青年,另外,魏家也有一个。 目前就几家有与刘千金年龄相当又未婚的青年,但是,基本上,他们与刘千金联姻的可能性极少。 而晁少罗少和我家小十五那一辈的后秀虽然不少,年龄相差太多。 所以,排除了这些,只能是富豪圈或者是文化圈的清流辈,不过,估计以刘千金的眼光可能看不上纯商界的富少或文化圈里的俊杰。” 刘氏家族即从政也涉商,富贵双全,以刘千金的眼光,她不可能与家里只有钱没有权的青年结婚。 余少对刘千金是有感情的,若刘千金与余少结婚,有余少对她的感情基础在,双方门当户对,夫妻生活必定美满幸福。 刘千金错过了余少,以后找到对象结婚了,婚后的幸福生活可能要打个折扣。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柳少频频点头:“除非刘某人嫁给小行行你才能扳回一局,要不然,贺家兄弟不可能跟她联婚,与晁少和贺家关系不错的人家也不可能与她结连理,这样就很尴尬了。” “你觉得我有可能会自己打脸吗?”燕行斜视柳某人。 “不会。”柳大少坚决摇头否认,小行行说了他宁可打光棍也决不将就,潜意思就是与刘千金谈对象是一种将就,他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发小没有使着胳膊往外拐,燕行拍了拍发小兄弟的肩: “你和你的人间四月天准备什么时间公开,商量好了婚期没有?” “我们准备在结婚前一二个月再公开,婚期嘛,”柳少羞羞地笑笑:“婚期定在明年下半年,只等萧少确定了婚期,然后我就能确定下来啦。” “你的婚期与萧少有几毛钱的关系?”燕行愕然,发小柳某人莫不是脑子发烧了,烧得糊涂了所以说糊话? 发小问十万个为什么,柳少笑容满面:“我磨得小美女同意租借乐园群英殿摆席,她说要等萧哥在乐园办了喜宴之后才允许其他人在群英殿办宴,所以自然要等萧少先确定婚期。” 燕行目瞪口呆:“你……征得小萝莉同意你在群英殿办婚宴?” “对啊,”柳向阳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小美女其实挺好讲话啦,租金只收四个九,我们跟小美女熟嘛,你要是哪天结婚想在乐园宴客,她肯定也会将群英殿租借给你摆席的。” “……”燕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心仪小萝莉,想追她无从下手,这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结婚的机会。 心里嫉妒柳某人能在乐园摆席,也真心为发小而开心,柳某人与耿家姑娘的八字有一撇了,是好事,军营中这么多的兄弟,终于又有一个甩脱了光棍帽子 他与发小又说了一阵子话,干脆利落地将柳某人轰走,那话唠太啰嗦了,明明要明年才结婚,竟已经在筹备婚礼用品,还想找他咨询意见建议,纯属是秀恩爱。 将发小踹走,燕大少仍呆驻地当个留守人员,直到3号下午才回外公家,住了一晚又去了贺家,陪太姥姥过重阳。 贺家也收到了很多的请帖,大部分由祺字辈或明字辈的人参加各种宴,贺三老爷子亲自去了余家,毕竟他和余老的身份就摆在那,余老给他家发了请帖,不去不合适。 贺家明字辈们中结了婚的青年们也携带孩子全回来陪老祖宗过节,青年们活力满满,偶尔来一二阵小孩子的哭声,整个院子里热热闹闹的,人气兴旺。 小龙宝终于有空回来过节,贺家上下十分欢喜。 回到三舅公家,燕行也发现气氛特别欢悦,贺家长辈们和明字辈的兄弟有几个去赴宴了,但凡在家的人眉眼间洋溢着欢喜,明显像是有喜事的样子。 在与长辈们、兄弟姐妹们说了一阵会贴心话,他依在太姥姥身边,好奇地问:“太姥姥,家里有什么大喜事,可不以让小孙孙知道啊?” “哎哟,小龙宝看出来了啊?”贺老祖宗笑得一张脸开满了花:“小龙宝快猜猜,小龙宝脑瓜子灵,一定能猜出来。” 燕行转着眼珠子,视线从兄弟姐妹们脸上掠过,又观察了一下兄弟们的表情,一双龙目熠熠生光:“我知道了,三嫂六嫂七嫂有宝宝了是不是?” “哟嗬,小龙宝脑子真灵,一猜就中啊。” “小龙宝,你咋猜着出来的?” “小龙宝,快祝我们生闺女!” 小龙宝不愧是行伍出身,观察力强,反应也快,贺家老少们爆出阵阵欢笑。 贺家小二小三小六小七同一天结婚,小四和小十一同一天结婚,小十一媳妇最先有喜,还是进门喜,之后小二媳妇和小四媳妇在次年二、三月也分别有喜,如今,小二小四小十一仨人的孩子中最小的一个娃儿也八个多月了。 小三小六小七在知晓老祖宗身体健康时,和媳妇商量后暂时避孕,上半年才没再避孕,然后很快就有了宝宝。 贺小六的媳妇小李在新历8月初怀了宝宝,当时月份小,便没吱声。 贺小三的媳妇小傅是9月中确定有喜,而贺小七的媳妇小艾是9月末确诊怀孕。 贺家明字辈的媳妇儿不怀孕则可,怀孕都是扎堆儿来。 重孙辈又有三个媳妇有喜,贺家长辈们喜之不尽,贺小三贺小六贺小七即将为人父,老紧张了,除了上班,哪都不去,守着媳妇照顾媳妇。_ss 第七百廿九章 求婚 1更 完全正确? 燕行自己也吃了一惊,他就是看到七哥摸了几下七嫂的肚子,六哥的眼神也朝六嫂肚子上瞄了几次,所以才猜想七嫂六嫂是不是怀孕了。 而三哥三嫂最淡定,没啥异样,他觉得如果猜六嫂七嫂怀宝宝了,独独落掉三嫂,容易让三哥尴尬。 没想到一猜就中,三个嫂嫂都怀孕了。 他这嘴今天莫不是开了光? 燕行自我怀疑。 小龙宝猜到了家中的大喜事来自哪,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更开心了。 “小龙宝,快祝你嫂子生闺女!”贺小三贺小六贺小七眼神灼灼地盯着小龙宝,催他祝自己媳妇生女儿。 小医生是个大福星,小龙宝经常跟在小医生身边,多少沾到了小医生的福气,希望小龙宝的嘴变成开光嘴。 哥仨个卯足了劲儿,都希望自己媳妇生个可可爱爱的小棉袄。 贺家两代长辈瞅着三个想生闺女的小子乐呵。 “祝三嫂生个又乘又巧的闺女!祝六嫂生个可爱的小棉袄!祝七嫂生个漂亮的小姑娘!”三个哥哥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燕行从善如流,应了他们的要求。 “嗯嗯嗯,我姑娘肯定又漂亮又乖巧!” 贺小三贺小六贺小七顿时眉开眼笑,心头滋滋的,脑子里都是可可爱爱的闺女的模样。 燕行默默地瞅瞅哥哥们,不打击他们的好心情,贺家可能是祖坟风水偏向亁方,历代男丁兴旺,不管哪一代,闺女总比小子少一些。 他直觉刚怀宝宝的三个嫂子生男孩子的可能性高,当然,那话绝对不能说出来,要不然三个哥哥可能会郁闷好长一段时间。 贺家因即将添丁,全家喜洋洋的,燕大少在大院也只住了一晚,过了重阳节又回了驻地。 国庆长假期是结婚的好日子,自然也是求婚的好日子,小肚子同学也被求婚了,就在重阳节的中午,她相处了一年多的男朋友薛云朗正式向她求婚。 国庆节是国家法宝假期,杜同学的公司也放假,薛云朗原本是想和女朋友带着未来的小舅子一起做次短途旅游,因杜小弟他有兼职,他和女朋友去了离得最近的湘南来了一次短途旅行。 两人去了湘南最著名的、古称云梦泽的洞庭泛舟,去了四大名楼之一的岳阳楼登高望远,将周边的景致逛了一遍。 短途旅行花了三天,在重阳节当天回了汉市,中午与杜小弟吃饭。 午饭去了薛云朗预订的私房菜馆,在入座之后,点了菜,他找借口出去了一趟,去花店取了鲜花。 杜小弟正在听姐姐讲旅行秩事,听到有人议论,与姐姐望了过去,就见薛大哥抱着一束超大的玫瑰花束走了过来。 杜小弟一脸茫然,重阳节是敬老节,薛大哥要送姐姐花也应该选情节人吧? 杜妙姝也同样有点懵,弄不明白薛云朗莫名其妙的弄把花干什么。 姐弟俩都懵呆懵呆的,看到薛云朗抱着包装精致的花束走近,姐弟俩都站了起来,和餐馆里的其他人一样,好奇地看着薛云朗。 薛云朗抱着热烈开放的火红玫瑰走到杜家姐弟身边,单膝跪在自己女朋友面前,仰着头,目光温柔:“姝姝,别人都有家,我也想有个家,由你和我组成的温馨小家,你愿意跟我结婚共组一个有爱的家吗?” 杜奇文目瞪口呆,那啥,薛大哥他他他……他向姐求婚?! 馆厅里也有情侣或青年食客,看到求婚场面立即善意地起哄:“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男朋友的求婚来得突然,杜妙姝没有一丁点心理准备,再经人起哄,慌了神,说话都磕绊了:“这……我……” 她想说是不是太快了。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原本她是想等弟弟毕业后再考虑结婚,薛云朗的求婚来得猝不及防,她被弄得措手不及。 “你不愿意嫁给我也没关系,我嫁给你也行。”薛云看到自己的小姑娘慌得眼神乱瞟,赶紧解围。 “哇,先求婚后求嫁,好浪费。” “这是真爱,这样都不是真爱,那就没法让人相信爱情了。” “答应他,快答应他!” 男男女女们的食客都凑热闹。 杜妙姝看到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薛云朗也还在等自己的答案,她迟疑了一下,伸手抱住花束。 “她答应了!快亲她!” 年青人哄笑着鼓掌, “姝姝!”女朋友收了求婚花束,薛云朗激动得一跃而起,一把将人抱在怀里,用力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求婚要接吻,接吻!” 小青年们再次起哄。 “我未婚妻面皮薄,当众亲她她会害羞的。”薛云朗笑着扭头看向大家,松开的手,向大家躹躬:“谢谢大家关心啦,也祝没有男女朋友的帅哥美女转角遇到爱,有对象的早成眷属,结了婚的前辈们恩爱两不疑!” “小伙子,加把劲,争取今年过年前和小姑娘喜结 良缘。”小伙子非常有礼貌,中老年人乐呵呵的鼓励。 小青年们也喊“祝百年好合”。 薛云朗笑着应了,回身拥抱了一下小舅子:“谢谢弟弟愿意接纳我。” “薛哥,希望你和我姐能一直相亲相爱地走下去,直至地老天荒。如果哪天你负了我姐,我也不会再记你曾经的好。”杜奇文耳尖发烫。 “我会的。”薛云朗收下了未来小舅子的威胁,他原生家庭不幸福,终于有个人让自己想安定下来,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家庭步上他原生家庭的后尘。 杜小弟点点头,从相处的点滴来看,薛哥不像是喜新厌旧的那类人,他目前信他。 薛云朗与小舅子说了话,又走到女朋友身边,给了她一个拥抱:“傻姑娘,该回神了。” 杜妙姝还有些恍惚,被一打岔,脸又红了。 女朋友很容易害羞,薛云朗心里尽是幸福的味道,帮她移好椅子让她坐下,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 之后,转身跑到邻桌,找小青年们商议请他们将拍他求婚的图片发给他,他再给传了照片给自己的人一人一个红包当作是提前请他们吃喜糖。 薛云朗收集了图片,回到桌旁,又合拍了几张,他们还想多拍几张,餐馆服务员也送来了餐点。 餐馆的掌柜非常阔气,因店里有人求婚成功,给他们那一桌赠送了一道名叫“百年好合”的菜。 掌柜的大方,薛云朗和杜小弟也投桃报李,拍了照片,发朋友圈,帮餐馆做个小宣传。 杜妙姝杜同学被求婚,那颗心像小鹿乱撞,还没平静下来,就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反应都是慢半拍的。 杜小弟下午还有兼职要做,吃了饭,和姐姐、未来姐夫去冰饮店坐了一阵,喝了饮料和豆沙,匆匆忙忙去上工。 薛云朗暂时不想回去,拐着女朋友去公园,不必到处跑,在凉爽的地方坐着,享受浪漫的约会情趣。 等女朋友反应过来,他便趁热打铁,与女朋友商量将结婚提上日程,还拟定了元旦作为佳期。 “是不是太快了?”杜妙姝傻眼了,国庆求婚,元旦结婚,这是什么火箭速度? “我觉得不快,我想早点跟你结婚,结婚了我就不是一个人了,不用羡慕别人过年有家可回。”薛云朗揉着女朋友的后脑勺,柔声哄:“姝姝,我们早点结婚好不好?结婚了,过年我就能光明正大地跟你回房县一起过节。 再说,也只有元旦最合适,你同桌除了暑假只有元旦有空,我们暑假没什么假,元旦长假结婚不用请假,你同桌,你弟弟,你的老师,我外婆家的亲人,他们也都有空来祝福我们,也不会耽误他们的工作和学习。” “可以明年元旦结婚?明年我弟弟毕业了,时间长一点,也给家里人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姝姝,明年距现在还有一年多,隔得太久了,我等不及想跟你结婚。我们今年结婚好不好?” 薛云朗深情款款地撒娇央求,声音柔和温腻,杜妙姝结舌头打结,“不好”两个字硬是变成了一个“好”。 “哇,姝姝,你答应了答应了!”薛云朗喜出望外,一跳跳了起来,又一个恶虎扑羊将女朋友抱在怀里,猛亲她的额头。 细细碎碎的吻似雨点似的落下,哪怕是被亲额头,杜妙姝也挨亲得晕乎乎的,半晌才回神,推了推傻乎乎抱着自己笑的家伙:“快松手,有人看呢!” “我抱我老婆,别人看到了也只有羡慕我的份。”薛云朗的一颗心落了地,整个人都明媚阳光,恨不得能拿个扩音喇叭召告所有人自己要结婚的好消息。 想到很快能将小媳妇叼回窝里,从此也是夫妻恩恩爱爱中的一员,薛云朗幸福得无以交加,絮絮叨叨地唠叨,商量着结婚要摆多少席,邀请谁。 一不小心被诱上了贼船,杜妙姝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听着薛某人像话痨似的没完没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很多人有婚前兴奋症或恐惧症,薛云朗看着好像就是犯兴奋症的那种! 杜妙姝的本意是结婚不摆席,摆酒席太浪费钱,何况如果要摆酒席,那么出于面子,哪怕明知有些亲戚是极品亲戚也不能不请,要不然别人在背后嘴碎说闲话,让人心烦。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只要能过日子,领了证,等过年的时候正月再分别在男方、女方家摆个家宴,请上各方的父母、舅姑、外公,自己家的兄弟姐妹吃一顿饭,认认脸。 薛云朗坚决不同意,他没了亲妈,亲爸有等于无,他是孤儿,他本人不在意有没仪式感,有没婚礼无所谓。 可杜姝姝不同,她是她父母捧手心长大的姑娘,杜家愿意将女儿交给他,他怎么能让她受委屈,怎么能不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 婚礼哪怕不隆重,但是,仪式一定要有,他希望他和姝姝结婚时能得到双方至亲的亲友们的祝福。 所以,婚宴一定要摆,乱七八糟的人亲戚一律不请,只请那些能患难与共的亲人和朋友。 他那么坚决,杜妙姝也 没再反对,而且,她的思维也被带偏,早把早早被诱上贼船的事给忘了,就那么被薛云朗带进摆席请客请谁的大坑里,陷于纠结中不可自拔。 在两人商量摆席的嘀咕声中,一个下午就那么过去了。 在外面吃了晚饭,杜妙姝回到公司宿舍还在纠结请哪些人的问题,直到冲了凉,想着给小同桌说说自己要结婚的事,听听同桌妞有没什么意见,她才后知后觉的的应过来,哎妈呀,她竟然要结婚了?! 彻底清醒了的杜同学,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妈哟,她究竟长了个什么脑子,怎么一到关健时刻,大脑就像老掉的机器,总是反应迟疑。 大脑一迟钝,她就把自己给卖了。 仅想一想,杜姝姝就觉得快没脸见人,她想了半晌,才鼓足勇气给小同桌乐小妞打电话。 华夏国已夜笼大地,而y国还在下午。 乐小同学刚从食堂吃完饭回到实验室,听到手机响以为是美人哥哥或者是毋少任少哪个打电话,拿到爪机瞅来电显示发现是小肚子,挺惊讶的。 接通电话,就听到那边扔下来一句“小妞,我准备结婚了”的话,当时震惊脸,小肚子要结婚了?! 讲真,她最初是不信的,小肚子同学说她想等她弟弟本科毕业后再结婚,杜小弟明年六月毕业。 她还没问前因后果,小肚子那货自己坦白从宽,巴啦巴啦的将薛某人中午求婚、并跟她商量元旦结婚的经过给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当倾听者的乐韵,听了小肚子被大灰狼诱上钩的过程,表情真是好气又好笑,那只小肚子不仅没心没肺还没一点城府,就那么轻易的被大灰狼给骗走了。 她还是祝福小肚子的,或许,薛某人可能爱小肚子多一点,但小肚子也是很喜欢薛的,而且,可以看出来小肚子与薛谈恋爱一直是被呵的一个。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小肚子与薛相处没觉得压抑,那说明两情相悦。 问清楚了小肚子确定元旦结婚,乐韵也提前给小肚子说可以在房县老家发嫁,到时她用直升机送她去汉市,顺便帮将参加婚礼的一些客人捎带过去。_ss 第七百三十章 复诊 2更*? 杜妙姝给小同桌打了电话,感动得快哭,她原本决定在公司的宿舍“出闺”,和薛直接去摆席的酒店。 与同桌煲了一阵电话粥,她又给弟弟打电话,然后又给薛云朗打了个电话,将同桌说的话转达给了他。 薛云朗听说姝姝她的同桌让姝姝在杜家发嫁,乐姑娘愿意用直升机将她送来汉市,整个人都愣住了。 呆愣过后就是狂喜,乐姑娘愿意用直升机给姝姝送嫁,说明是祝福他们的! 这一下,他更有干劲儿了,满脑子都在想请谁当伴郎,怎么安排接亲路线,根本停不下来的节奏。 乐小同学与小肚子同学打完电话,转手就给萧哥打了个电话,请萧哥帮忙。 萧少从e北结束假期后正式走马上任,每天扎在律师事业所里忙,好不容易到国庆假才勉强暂时得到解放。 他国庆假也参加了几场婚礼,重阳节在家承欢长辈们膝下,接到小博家宝贝小团子的电话,整个人激动得蹦了起来。 萧大少捧着个爪机,笑得一脸荡漾,互相问了节日问候,然后说正事,知晓小团子有事委托他去办,虎躯一振,精神百倍。 聊完正事,挂了电话,满心喜悦的萧家小胖子腆着已经没有肉的脸,向长辈汇报说了小团子有任务交给他,他要干活去啦。 萧家长辈们大手一挥,就一句话,小团子有事找,还不赶紧麻溜地去干活,还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 前一秒是长辈心中的小宝宝,转眼就变成一根草,萧少假装认命的叹气,麻溜的去收拾了行装,赶往机场,星夜奔赴e北。 乐小同学给萧哥打了电话又联系了杜小弟,交待一件事,转而就投入实验。 杜小弟傍晚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爸妈说姐姐的男朋友向姐姐求婚的大事,告诉爸妈说姐姐可能好事将近,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当他给家里打了电话二个多钟后,姐姐又打电话说下午薛哥和她商议好了元旦结婚,她也通知了乐姐姐。 “……”杜小弟默默地望天,决定还是明天再告诉家里有关姐姐元旦结婚的消息,要不然,他担心爸妈心脏受不了。 他还陷于姐姐元旦结婚的消息中,乐姐姐又来了电话,杜小弟记下了乐姐姐说的事儿。 乐同学的实验很繁忙,她也没多余时间去想小肚子同学结婚的方方面面,下午忙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抓了导师帮照顾实验室,她抽空回出租房陪美人哥哥吃饭。 重阳节是晁家美少年生日,因小萝莉白天忙实验,任少毋少万俟大少和陈同学白天也去赶课,下午提早一节课下课,回出租做吃的给晁少庆生。 美少年白天仍如即往的上课,中午给家里打了电话。 晁三夫妻中午也没在家,去参加圈内人士前辈的寿宴,晁老太太老爷子在家,祖孙愉快地聊了半个多钟。 万俟大少和陈同学、毋少任少们做好晚饭时,小萝莉也终于回来,学霸们快快乐乐的吃晚饭。 小萝莉做起实验来就没完了没了,毋少几个也习惯了,反而是格林夫妻相当不习惯,几乎每隔几天就要问问小甜心有没回来。 阿米地奥和乔斯每周必给美少年发封邮件问小甜心是不是还在做实验。 乐同学要赶时间,陪美人哥哥吃了是饭,又赶紧赶慢的赶去了学校。 萧少乘了一趟夜航班赶至汉市,等到天亮,立即奔赴市区开启自己的任务,他忙到中午才去与杜小弟见面。 杜小弟上午去找了姐姐,从姐姐那里拿了一样东西,再转交了乐姐姐委托来的人,然后又去做自己的兼职。 萧少在汉市奔波了三天,在国庆长假结束时也完成了工作,慢悠悠地晁回首都上班。 乐小萝莉化身研究狂,关在实验室不停的做实验研究,10月仅4号回出租房露了个面,之后再没离开研究所。 无声无息中,10月成为过去式,y国的气候也从凉爽进入了阴冷潮湿多雨的时节。 而季节刚踏入11月,便迎来了阴雨绵绵。 伍德家族的约翰逊与哥哥约翰森带着珍妮生的两个小婴儿,就在11月3号这天,从国乘坐飞机抵达y国。 伍德兄弟没在伦敦停留,直接奔赴剑桥。 他们抵达剑桥时已经近傍晚,仍然入住上次约翰逊来剑桥时住的那家酒店,当晚休整,养精蓄神一整晚,第二天自然精神饱满。 精神不错的伍德兄弟,吃了丰盛的早餐,然后才给东方小天使医生发了一封邮件,告诉小天使医生他们来了。 乐小同学还泡在实验,中午时分才看手机,看到伍德先生的邮件,回来了一封,告诉他们说她还在做实验,要5号中午才能结束,5号下午会去酒店给伍德家族的小宝贝复诊。 约翰逊收到东方小天使医生的回复,与哥哥说了,兄弟俩下午带了小宝贝出去散步,领略剑桥的风景。 带着两个小宝贝观光半天,休息一晚,5号上午也外出逛了小半天,在中午午餐前回到酒店 做好准备等着东方医生的到来。 乐小同学的一项实验直到中午十二半后才结束最后一个步骤,她将实验器皿整理整齐,带着自己的实验资料和简易行李离开研究所。 为了少跑点路,她没回出租屋,直奔酒店。 伍德家族派了保镖在酒店大厅等候,保镖也是上次跟随约翰逊的保镖之一,认得华夏少女,看到人来了,恭恭敬敬地请人上楼。 伍德家族订的客房不是上次住的那一套,但规格相同,伍德兄弟在会客办公室的小厅里,当保镖将东方小医生送至,热情地迎接客人。 约翰森也是个大胖子,比约翰逊略瘦一丁点儿,没留胡子,是个白白胖胖的银发小老头,穿着西服,戴着顶礼帽。 约翰逊与东方医生小姐见了面,再介绍自己的哥哥,他知道医生小姐不喜欢珍妮,所以由他们兄弟俩带小宝贝来剑桥请医生小姐复诊。 与伍德家两位先生见了面,乐韵走到沙发前将背包摘下来放一边,自己坐下,与主人喝红茶。 喝了红茶,约翰逊让保姆将在睡午觉的孩子从房间里推出来给医生小姐看。 珍妮生的两个都是男孩,伍德家族听从医嘱,婴儿出生后没碰母乳,一直吃奶粉和喝牛奶,也养得白白胖胖,有两个育婴保姆专程照顾孩子。 两个小婴儿睡着了,安安静静地躺在婴儿推车里。 小婴儿被送出来,乐韵扫描了一眼,已收集到数据,等保姆将婴儿车推来,一一抱起来检查了一番。 检查了小婴儿的身体,笑着给伍德家族两位先生一颗定心丸:“小宝贝没有吃母乳,身体还是比较健康的,为了提高小宝贝的免疫力,我再给他们做一次治疗。” “谢谢医生小姐,辛苦医生小姐了。”听说两个小宝贝没遗传到什么不好的疾病,约翰逊松了一口气。 约翰森脸上的笑容也更深。 乐小同学说要给小婴儿做治疗,绝不拖泥带水,请保镖在地面铺了一张婴儿被子,给小宝贝脱去衣服放小被子上躺着。 她给小婴儿喂了一块药丸子,再金灸,分别给两个小婴儿扎了三十六根针,先温针,再启用九阳烈火阵。 烈火阵焚尽了小婴儿体内的一些来自于母体所携带的比较弱的基因细胞,经过优胜劣汰的淘汰制度,留下来的细胞健康有活力。 伍德兄弟和保镖保姆亲眼目睹了东方医生小姐给小婴儿治疗的方式,都被东方神奇的中医术给折服。 乐小同学做完针灸,收回银针,给小婴儿穿好衣服,再分别放回婴儿推车,再交待一些医嘱。 经过复诊的针灸治疗,只要不直接从患红性狼斑病的病人身上抽血注入小婴儿血管内,两个小婴儿即使与红性狼斑病患者接触也不会传染。 复诊的一次针灸之后,她接的伍德家族的一单也彻底划上了句号,若以后伍德家族还有谁要找她看诊,再另谈。 伍德家族的事了了,乐小同学拎起背包,准备打道回出租屋。 约翰逊热情地挽留,希望请医生小姐吃晚饭,被婉拒,他只好送医生小姐下楼,并一直送出了酒店,还给了一张家族名片,再三邀请医生小姐去伍德家族做客。 将医生小姐送走,约翰逊返回客房,看见大哥守在婴儿车旁盯着睡午觉的小宝贝一脸满足的笑,默默地坐一边。 约翰森欣赏小婴儿的睡容不知倦意,直到小婴儿醒来拉了便便,哭闹起来,保姆推着孩子去换衣服,他才去兄弟身边坐下。 兄弟商量了一阵,决定明天离开,送婴儿回了国,再准备礼物去卡塞尔家族感谢巴道尔老先生。 乐小同学出了酒店便撑着伞,踏着细雨步行回出租房,到楼房外看到房东家门开着,跑进去刷脸。 房东太太在家,看到小甜心终于回来了,那叫个开心,高高兴兴地烤了一块牛排,与小甜心吃了牛排下午茶才舍得放她回二楼。 5日是周六,毋少等人在出租屋努力学习,听到小萝莉的声音也分外高兴,眼巴巴的等着她上楼,结果愣是等了足足一个钟,她才姗姗来迟。 学霸们心情幽怨,有个超好的房东也不好哇,每当房东将小萝莉截胡,害得他们也不好意思去抢人。 学霸们围着小萝莉七嘴八舌的说话。 自家的小可爱妹妹呆实验宅了一个多月,太久没见太阳,皮肤更白了,也没长肉,还是瘦巴巴的,美少年心疼自家小团子,和学霸们跑去超市大采购,买回很多食材,做美食,投喂。 给小萝莉整吃的也成为学霸们周末唯一的爱好,各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做自己最拿手的食物。 乐小同学怀疑美人哥哥和学霸们拿她当猪喂,不过,她没有证据。 学霸们与小萝莉在一起学习生活非常开心,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周末一晃就过去了。 过完周末,学生们又得重复每天上课、做实验、参加社团活动、吃饭睡觉的忙碌生活。 周一学霸们去上课时, 乐小同学也背着行李包,带着一堆吃的去三一学院的研究院,再次一头扎进实验。 房东夫妻隔了几天没见小甜心,听说她又做研究去了,一脸的失落。 麦克里好不容易忙完,听说东方小甜心回来了又做实验去了,也是一脸怅然。 小萝莉一旦认真搞研究便不见身影,毋少任少万俟大少和陈同学也很郁闷,最郁闷的是米罗,他想找小朋友一起去挖松露,结果小朋友说要做实验,抽不出时间。 自家的小朋友忙得分身乏术,米罗在11月下旬时开车去了托斯卡纳的秘密松露园,一个人潜行至森林,花了两个晚上挖了七十多斤的松露。 收获到几十斤松露的米罗帅哥,回到佛罗伦伦萨给教父送去一份松露,打包一份密封起来放在自己家,再打包了一份,带着松露前往y国。 土壕帅哥开车自驾游,途经都灵市去收购了点黑松露,经过f国时顺便去一家酒庄买了葡萄酒,再继续西北行。 米罗仿效华夏国古代的唐僧西天取经,一路走走停停,穿越f国,经海底隧道进入y国,再穿过伦敦抵达剑桥。 唐僧取经花了十几年,米罗帅哥从yi国驾车至y国的剑桥,共行程四天。 他抵达剑桥时正值11月26日,也是周六的上午。 米罗帅哥直奔小朋友住的出租房,到达地方,带着礼物上二楼拜访。 美少年和学霸们在出租房,接待了远道而来的客人,美少年也给小团子小可爱打了电话。 乐韵接到美人哥哥的电话,听说米罗帅哥来了,跑去抓了导师和伊恩教授琼斯教等几个位教授帮忙看守实验,她抽空回了一趟格林先生家。 时隔半年,米罗终于又见到了小朋友,尤其小朋友知道他来了特意从实验赶回来,让他格外开心。 实验室有几个免费的劳工,乐小同学非常放心,在出租房住了一宿,不过没睡,白天和晚上都在忙着做松露面包,并且第二天又做了一天的松露面包,于周日晚上十点才匆匆回研究所。 米罗帅哥见到了自己的小朋友,也吃到了松露面包,心满意足,又在小朋友的出租房住了一晚,第二天开开心心地踏上归程。_ss 第七百卅一章 出事了 3更 默里教授非常开心,他的东方小甜心学生在攻读硕士学位期间只爱钻图书馆,每次想抓她进实验室还得煞费苦心。 当小甜心攻读博士学位时,终于不用他催促,她自己钻进实验室搞研究做课题,而且比以往带的任何学生都爱钻研,除了去食堂,基本不离开实验室。 学生如此刻苦,身为导师,默里教授无比的骄傲。 被自己的学生抓进实验当苦工,默里教授与伊恩教授等人不仅没有觉得学生胡闹,反而异常高兴。 几个教授们非常好奇小甜心做的是什么研究实验,帮看守实验室时一边做记录,一边也默默地观察,凭自己的学识来推测小甜心在研究什么课题。 教授们在实验室差不多呆了一夜两个白天,也累成了狗,没办法,小甜心太贪心了,她同时进行着好几项实验,基本没什么空闲的功夫。 当小甜心返回实验室,教授们立刻将记录数据给小甜心,顺便向小甜心吐苦水,外带讨论一下实验课题是什么内容。 几个教授都顶着浓浓的黑眼圈,乐韵默默地忍着不笑,她敢赌,他们肯定因为太兴奋,晚上白天都没休息,只顾着全程盯着实验了。 教授们有颗爱钻研的心,她也不打击他们的热情,涛涛不绝的赞美了教授们一顿,外加一通感激,再送他们离开。 几个平日里克板严肃的教授们各人人手一袋松露面包,笑得跟西方的弥陀佛似的,一脸的温柔慈祥,亲切和蔼,以致让不少学生见了以为见鬼了。 小萝莉回到实验,再次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埋头做实验。 在剑桥的乐小萝莉埋头搞实验时,她家乡房县三中的建设工程也接近尾声,外墙于11初粉刷完了最后一层油漆,内墙于11月下旬初粉刷好。 如今,工程进行到了安装门窗和水电的一步工序,同时也在清理场地、铺砌花圃和草坪,门窗水电工程完成,建筑公司与工人便会撤离。 门窗水电安装和清理场地都是建筑公司的专业人员,合同工和临时工在粉刷完内墙后便全部结清了工资退场。 男性工人附合南疆工程报名条件的人也早早报了名,与建筑公司签了合约的一些工人也早就报了名。 而小萝莉的乐园工程进度更快,园内的环渠和两个人工池塘在于9月下旬完工,之后修砌池塘周边,建水榭亭阁、挖树坑、砌路道和填泥土。 水榭亭阁的原材料早已齐全,在预定的位置打好地基后直接拼组起来就行,不耗时间。 反而是修砌池塘四周和给园子里砌路道、砌一些间隔种植花木区块的路埂更费时间。 园内底层的泥土都压实了,上层的泥土也用辗路机辗过一遍,最后再填一层肥活的有机土。 填完泥土,各种大型机械也撤出园,最后将园后角门未峻工的部分峻工,乐园内部建设工程至此完工。 至于还有假山与树木布致,那些相当于是“软装”工程。 乐园园内建筑于11月中旬全线峻工,园外北面建的门面楼房于10上旬便峻工,后期进行内部装修,不到月底即结束工程。 建筑公司的工程队和修士们忙完了乐园的建设,转而便开启拆缷园西边的房屋工程。 乐园内部建设工程峻工,燕大少柳大少带着专业电工去乐园转悠了半天,画好了线路图,第二天一支军工出身十人的水电工小团队和燃气公司的安装师傅带着材料开进乐园,进行电路线路、摄像头安装、煤气管道安装。 乐园工作切顺利,九稻乐家也一切顺利,乐爸周秋凤收了晚稻和一些作物,挖了红薯,也将霜打得枯萎的中稻苗收割回家。 忙完了农活,夫妻俩一个去给武老板采集种植木耳和香菇的木材,一个去给种植果树的果园采摘果子,日子格外的充实。 房县三中的工程到了尾声,很多工人撤离,梅村在工地做工的人都还没收工,他们被安排协助安装门窗和水电,帮清理工程场地。 别人都过得挺好,周春梅家却出了大事——她儿子死了! 打李家一家子一趟梅村行回家后,李家人最初对小婴儿还存有一丝侥幸之心,希望小婴儿遗传到的精神病其实并不是无药可救,在精心呵护下也许大脑就能发育完善,抑郁自闭也能自动好转,但很快发现他们想得太天真了。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小婴儿越来越暴燥,经常无端发脾气,或者莫名其妙的哭,哭得天翻地覆,甚至伴有抽羊癫疯的症兆。 小婴儿不分日夜地闹腾,隔壁邻居们也受了影响,经常上门让他们看好孩子,李家人有苦说不出。 李父李母知道孩子是没指望了,受不了,8月份便回了拾市。 李垚也不怎么管孩子,周春梅也不怎么管,保姆压力非常大,熬到9月底也终于熬不住,从李家辞职。 没办法,孩子是自己生的,周春梅还得照看,因为被折腾得经常休息不好,就在国庆假的最后一天中午,她因为太累眯了过去,而孩子可能在翻身时翻到一半 时调转过来,他又不哭,就那么面朝下因捂住了口鼻而窒息死亡。 周春梅醒来时,孩子早已浑身僵硬,她吓得半死,给李垚打电话。 李垚被电话召回,通知了警局,警c们上门做了侦察记录,没发现疑点,走流程,将死婴送去解剖。 警c原本以为是意外,后来接了个电话,立即暗中调查,向周边邻居和李家以前的保姆了解情况,并要求查李家的摄像头。 李家客厅装有摄像头,然而,摄像头在八天前就坏了。 算起来,差不多是保姆刚辞职后摄像头就坏了。 摄像头坏得时间有些太巧合。 警c们查了李家周边附近的摄像头,从一个摄像头里找到了一条线索——李圭儿子死的那天中午,他中途回过一次家。 他回家到离开的时间加起来没超过十五分钟。 而他本人却说他那天半上午就出去与朋友们聚会,他的朋友们都是目击证人。 警c们再次扩宽调查,将李垚与朋友们聚会的地点与他家之间的所有摄像头都查了一遍,又找到了他的身影,时间与他回家与离开的时间都对应得上。 之后,调查了他们聚会的一家娱乐场所的老板、包厢服务员,以及分别对与李垚聚会的人员进行了单独问话,从而得到李垚中途去上过一次厕所,时间比较久。 至于时间有多久,他们不记得,但娱乐场大厅有摄像头,摄像头记录到李垚离开、返回的时间。 各种线索串联起来,时间能完美的串成一条线,也证明李垚就是杀害他儿子的嫌疑人。 警c将李垚逮捕归案。 被抓时,李垚不敢置信,一个劲儿的喊冤,李父李母听闻儿子被抓,也从市里赶回竹县,为儿子辩护,意图将罪名推给周春梅。 周春梅被传唤至警局,不堪被栽脏,将李家娶她的原因,以及去过梅村被乐韵诊断出孩子有精神疾病的事给一股脑后倒了出来,并说了打那之后李家对孩子的不上心以及对自己的冷漠。 周春梅突然聪明了一把,李父李母大为震惊,也预感大事不妙。 竹县的警c们与房县警局联系,请当地协助调查,九稻派出所也十分配合,将李家去了梅村的摄像头记录资料给了竹县的警局。 并且,九稻的干警还亲自去了梅村,找周村长陪着去了乐家,然后由乐家联系乐姑娘的保镖,拿到了李垚一家人在乐家屋外谈话时被摄像头记录的场景。 从调查出真相到从乐家拿到资料,距离小婴儿死亡还不到一周。 李垚拒不认罪,可在事实面前,容不得他抵赖,最终他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与来自四面八方的论谴责下,崩溃了,承认是自己捂死了孩子再弄成孩子翻身不慎捂住口鼻窒息的假象。 动机么,自然是因为孩子患有精神疾病,给他们带来了沉重的压力,联想到要养孩子一辈子,他受不了,便想让孩子一了百了,孩子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他们也能解脱出来。 证据确凿,竹县警c们整理齐了资料,于10月中旬对李垚提起公诉,竹县法院于11月中旬的14号开庭审理。 李垚的案子原本不公开审理,但他儿子死了和他被抓时被人看到了,消息自然扩散了出去,李家家族人员闻讯,怕被连累得名声扫地,果断的与李垚那一房划清界线。 李父李母因儿子成了杀子罪人,颜面扫地,也迁怒周春梅,给儿子请辩护律师,让儿子提出离婚,并让周春梅净身出户。 法庭庭审时并没有接受男方提出的离婚诉求,男方以前结过几次婚,生的孩子都有残疾,说明他知道自己有问题,却没有收敛,反而骗婚周春梅,本身立身不正。 李垚的案子审了半天便结束,当时并没有宣判。 庭审结束,李父李母将周春梅从家里赶了出去,只让她带走了她的一些衣服,李家给她买的首饰一样都没给她带走。 被婆家赶出门的周春梅,哭哭啼啼投奔妈妈。_ss 第七百卅二章 受谁委托 1更 因为周春梅给李家生了个儿子,刘桐神气了一段时间,直至上月周春梅的孩子突然没了,她再也神气不起来了。 而李垚被抓的消息传进耳朵时,她整个人都傻了,也当了缩头乌龟,走路都躲着人,也没敢去法院听庭审。 当周春梅被李家赶回娘家,刘桐神经绷了起来,她怕李家收回房子! 周春梅回到妈妈家哭个没完,哭诉李家弄死孩子还想让她背锅,还提出离婚让她净身出户,说李家怎么欺负她。 刘桐除了胡说八道的时候能说得头头是道,轮到正事,她根本说不出子丑寅卯,典型的“正事不足邪事有余”。 有其母必有其女,周春梅除了瞎折腾,遇上正经大事同样摸头不知痒处,没主见没能力处理。 也因此,周春梅哭诉李家欺风她,刘桐根本没有半点办法。 母女凄凄惨惨地搂着哭,除了自怨命苦,想不出如何维护的利益。 在母女俩自叹自艾,惶惶不安的坐等命运安排时,谁知天不绝人之路,下午,有位张姓律师找上门自愿免费帮周春梅打官司。 之所以愿意免费帮忙,律师自己说是因为他小时家人遭受欺负,才立志学法律当律师,他见不得李家害死孩子还将媳妇赶出家门的恶劣行为,所以路见不平才帮她们伸张正义。 免费律师的到来无疑是天掉陷饼,刘桐周春梅欣喜欲狂,母女俩对律师自愿帮忙的说辞也深信不疑。 尤其当律师说可以起诉男方,从而问男方要赔偿金时,刘桐周春梅喜形于色,张口提出要求赔五百万的赔偿金。 但遭泼了一盆冷水,律师说李家的财产属于男方婚前财产,女方与男方结婚后没有付出劳动创造财富,无权分男方的婚前财产。 能要求赔偿也是男方有骗婚行为,以及男方杀子后还意图栽脏女方,可以凭此要求男方赔偿精神损失费,他估计最多能得个二十万左右。 刘桐大失所望,原以为让男方赔个几百万,那样的话,她以后什么也不用做,只管当个躺着吃的富婆。 因先前被婆家赶出家门,连一毛钱都没有带走,周春梅听说能让李家赔偿二十万的精神损失费,特别激动,当律师询问她与李垚谈恋爱以及结婚后李家有啥举动,她无不,无不尽。 律师收集到了母女俩的录音,让周春梅在委托书上签了字,他成为受委托的委托律师,下午起草了一份起诉书递交法院。 李垚一案第一次闭庭公布消息定于11月21号再开庭,李父李母在想办法给儿子免罪,却收到法院传票,他们成了被告。 李父李母收到法院传票知道是周春梅起诉李家骗婚,差点气晕。 李垚被抓,警c们去梅村拿了摄像头记录,梅村周家没有任何人为周春梅出头,庭审时周家也没人出现,他们以为周家彻底放弃了周春梅,周春梅就是一枚弃子,翻不起任何风浪。 他们将人赶出家门,也毫无愧疚心。 谁知他们眼里的蠢货弃子周春梅竟然请了律师告他们李家骗婚,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有骗婚嫌疑。 李父李母气得半死,还不得不接受成为被告的现实,他们觉得周春梅没那么聪明能想出办法反告他们,可能是周家暗中托人提点了周春梅找律师告他们骗婚。 还有另一个猜测,有可能是他们的生意竞争对手趁机落井下石,暗中搞鬼踩他们。 当再次庭审时,李父李母不得不坐上被告席,不过,他们有委托律师代理回答问题。 周春梅也上了原告席,同样由委托律师全权代理回答或提出辩答,她只需要坐在那里就行。 庭审仍先审李垚杀子的事件,因公诉方的证据属实,也充分,法庭认定李垚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谋杀有残疾的孩子,不存在因长期照顾孩子而情绪崩溃做出过激行为的原因。 之后就是审李垚提出离婚让周春梅净身出户、以及周春梅告李家骗婚的纠纷,原告委托委师与被告委托委师你来我往,各自为各自的委托人尽职,中途还有各方证人出场。 刘桐的弟弟也被传唤至法院,他胆子小,害怕李家,他也害怕周春梅娘家表弟的乐家,生怕自己遭殃,不敢偏帮谁,问什么就实话实说。 李家在开诊所的那位亲戚也被传上证人席,他也没敢隐瞒,将李家怎么将周春梅安排进他诊所的事也给交待清楚。 经过双方律师你来我往的较量,法庭经过合议庭合议,认为原告周春梅指控被告方的罪名成立,李家存在骗婚行为。 二次审庭仍没有宣判,23号才宣判,最终李垚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型,法院判处李垚和周春梅离婚,李家赔偿周春梅三十万元的精神损失费。 周春梅听说能拿到三十万的精神损失费,激动得差点失态,在旁听席上的刘桐也喜形于色。 法院宣判后,李垚与周春梅的婚姻关系就此中止,律师帮周春梅去办了离婚证,并问男方要赔偿金。 李家原本是想用拖字决,不说不给,就说资金周转 不过来,一直拖下去。 为周春梅打官司的律师,只对李父李母说了一句话“李先生,周春梅她再笨再有不是,她姓周,她来自梅村周家,与她弟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李父李母瞬间明白了律师的潜意思,周春梅姓周,哪怕她与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但她身上流着周家的血,周家不可能真的任她被人踩到水底。 周家没什么能人,动不了他们李家,但周春梅的姑姑是乐韵弟弟的亲妈,乐家姑娘不需要动手,只需要一句话,自会有人愿意帮忙踩李家。 明白了律师的潜意思,李父心头一阵犯悸,他终于明白李垚为什么会曝露! 或许,李垚的行动是完美的,如果是保姆在家带孩子,或者是李垚本人或者是他和老伴在家带孩子,孩子窒息死亡就是意外,不可能还有后继事宜。 坏就坏在当时只有周春梅在家,周家就算与周春梅断绝了关系,也不希望周春梅背上看护孩子不利的恶名,必定会找乐韵帮忙。 乐韵很可能在他们去梅村时就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小心思,猜到李垚早晚会与周春梅离婚,或许早已盯着他们了。 从而当孩子意外死亡之后,乐家姑娘在很短的时间便知晓,然后怀疑孩子死亡不是意外,从中掺了一脚,警c们才会生疑,从而找到蛛丝马迹,将李垚给曝了出来。 他们错估了周家,以致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如果,他们私下里与周春梅协商,给周春梅一笔钱让她与李垚和平离婚,或许就不会赔上李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名声扫落地,还要背负骂名。 周春梅要赔偿只提出五十万,讲价还价赔三十万她便妥协了,如果以协商的方式给她百来万,必定能打发掉她。 李父明白过来,悔得肠子都青了,挤出一抹苦笑:“张律师,我有一个疑问,你是受周春梅表弟的姐姐委托为周春梅辩护的吗?” “不是。”张律师笑了笑:“我是自愿帮周春梅打这场官司的,原因么,也是因为周春梅姓周。换作你,就算你的女儿再不争气,当她遭受了周春梅一样的遭遇,你真会冷眼旁观吗? 李先生,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哪些事可做,哪些事不能做,心里得有数,若是心里没数,不妨细细想想拾市黄家。” 李父心头一凛,一张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 黄家那么大的一座山,因为害了乐家人,最终被乐家姑娘给夷平,李家在黄家面前算什么? 李家算计周春梅其实算计的就是乐家,而当发觉走周春梅这一步走得是一步废棋,不仅生出抛弃之心,还想让周春梅背上看护孩子不上心致亲儿子死亡的骂名,是他们做得太狠了。 李父心如死灰,脸色灰暗,再没敢有丝毫拖延,和周春梅的委托律师张律师去了银行,他将应赔的三十万转进了周春梅的帐户,并且从律师手里拿到了周春梅签了字的收据。 出了银行,李父在律师要上车时,小声地提出请求:“张律师,麻烦他日见着那位姑娘,请转告她一句话,就说发生的已经发生,李家以后但凡遇上梅村人之事,自愿退避三舍。” “若有机会遇着那位,我会转达的。”张律师点点头,关上车门,驱车离开。 李父惨白着脸回了家,闷声不吭的给儿子收拾了一些东西送去了法院看守所,然后着手处理在竹县的房产。 他决定举家离开拾市,换个地方生活。 张律师帮周春梅拿到了赔偿费,送回刘桐家,将银行卡交给了周春梅,之后便轻飘飘地来,轻飘飘地走了。 他走时提点了母女俩一句,说李家亲戚关系错综复杂,竹县又是李家的地盘,说不定随时有人给她们母女挖陷井,母女俩若不想落得人财两空,最好早做取舍。 刘桐害怕李垚家报复,可是,她舍不得自己的房子,还是硬着头皮留在竹县。 周春梅倒是听进去了,收拾收拾就出去打工。_ss 第七百卅三章 你输了 2更第七百卅三章 你输了 2更第七百卅三章 你输了 2更 李垚杀子案当时知道的人少,当他被判刑后反而越传越宽,传来传去,除了比较偏远的小村,交通比较好的村也听到了风,传到九稻时已经快变成老少皆知的大新闻。 周奶奶从别人那里听说周春梅生的那个孩子没了,背着人默默地哭了一场,周春梅自己不中用,还害了一个孩子。 梅村周家人被路人甲乙丙询问周春梅和某人离婚了,以后咋办,他们的态度都是一致:周春梅与他们无关,他们管不了。 周家人不过问周春梅的事,好事者们挖不出什么内幕,也就不了了之。 转眼间,11月也成为过去式,12月悄然来临。 时节进入新历的12月,华夏除了南方的热带地区和亚热带雨林地区,大部分地区的气温越来越低,北方很多地区开始下雪。 y国也即将迎来每年最冷的月份,气温也比较低,阴雨潮湿天占绝大多数。 窝在实验室搞研究的乐小萝莉,于12月的第二个周末的周六结束了研究,收拾好了实验用品,将自己的课题报告和学术论文分别送去给了每个相关领域的导师,然后连小爪子都没挥,背着背包回出租房找美少年哥哥去了。 美少年在出租房等着小团子,当等到人,逮着先是一顿疼爱,再背着下楼散散步,晒晒妹妹。 房东夫妻看见了,开开心心地扑过去与小甜心说了话,再陪着散了一圈步,并预约了下午一起喝下午茶。 美少年:“—”囧,明明是他的妹妹,咋人人都来抢呢? 他很舍不得,奈何为了信誉问题,下午还是让房东太太将小团子抢去疼爱,小团子在房东家喝下午茶吃美食,他和几个学霸在楼上闻香气。 剑桥的各学院于12月的第三周陆续开启期末考。 刚完成实验的乐小同学,转而又奔波各科的考场。 她在考试,她关实验里做的研究项目经大学各学科的负责导师和某些领域的学者们审核,全部通过,之后论文出现在学术界最著名的论坛和报刑上,除了加了某学科的导师亲笔签字,全文一字未改动。 因为论文结构严谨,功底扎实,而且研究的又是人类谈之色病的癌症方面的领域,哪怕论文作者原本只是个新人,也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 很快,学术界的元老们就发现那位作者哪里是什么新人,人家早就上过世界著名的《科学》,还荣登百年人物榜,妥妥的少年天才,是医学界的明星。 默里教授看到自己带的学生论文引起了学术界的反响,内心骄傲,拿到了样刑后,查到小学生在考什么,等到傍晚去堵自己的学生。 仍如既往的,乐小同学保持了考试时提前交卷的惯例,当天下午赶了三个考场,最后一科也提前十分钟交卷。 她提前跑路,下了楼看到在楼前守株待兔守着的导师,第一反应就是“撒脚丫子跑”。 当然,理智还在,她没逃跑,走过去,苦着脸问了好,小声嘀咕:“教授,我今天考了六科,我现在不想讨论实验课题,也不想讨论学术。” “小甜心想干什么?”默里教授笑咪咪地给学生整了整帽兜,帮她将斗蓬帽兜的带子系得更紧一些,护住脖子不受凉。 “想回家吃哥哥做的饭。”乐韵眼睛亮晶晶的。 默里教授侧转身从驾驶室座椅上拿出报刑、杂志给了自己的小学生,学她的哥哥揉了揉她的头:“小甜心,想哥哥了就快回去吧。” “好的,教授再见。”教授不抓自己去谈天谈地谈学术,乐韵喜出望外,一手拿着杂志,愉快地冲教授挥挥小手手,撒开脚丫子就跑。 小甜心跑得比风还快,默里教授笑了笑,坐回车里,开车回自己的住处,心里的骄傲半分不减,他带了个什么天才小宝贝哟。 乐小同学抱着杂志一溜烟儿地跑远,一路跑回了格林先生家的楼房,爬上二楼,听到厨房有响动,放下东西,也去帮忙。 对于自己的博士生课题论文发表的事,她也只字没提,与陆续回来的学霸们做饭吃了,晚上又做了一些烤松露面包,到点即睡。 考试周,剑桥的各个学院的学生都在应对考试,图书馆全天候开放。 乐小萝莉与几个学霸们早出晚归,从不熬夜,逢周末才一起去大学的图书馆学习。 穿着漂亮华服,披着斗蓬衣的东方少女一进图书馆,引起一片好奇,就连管理员也禁不住好奇的问她怎么差不多整个学期没来图书馆。 乐小同学羞羞地笑,美少年代为解释说自己妹妹开学就忙着做博士生必做的研究项目,一直泡在实验室,直到上周末才结束实验。 管理员惊呆了,东方少女开学就泡实验室,搞了一个学期的研究,好厉害! 万俟大少默默地望天,他在剑桥的时间比小萝莉多了两倍,他也经常跑大学图书馆,然而,对管理员来说他还是个过客,而小萝莉才来剑桥一年,连大学图书馆的管理员都记住了她,可见她有多招人喜爱! 逢期考 试时段,在图书馆搞期末冲刺的学生很多,美少年和学霸们去了冷门学科区,各忙各的。 因开学时身体和神识只恢复七成,乐小同学不想再用脑过度,才没钻图书馆,改而先去攻克博士生必做的一些实验研究。 做实验虽然也要用脑用神识,比用神识看书省力,也因做实验也消耗神识和体力,养了两个多月的乐小同学,神识和身体功能也仍没有完全恢复,目前恢复了九成,也没长肉,人还是很瘦。 总体来说,身体是健康的,到了图书馆,自然抓紧时间用神识看书。 小萝莉每扫描完一个区的书本便换地方,一天下来,又收集到了好几千册图书资料。 学霸们周末两天都泡在图书馆,周一早上各奔各的学院。 当周的周日是圣诞节,欧美国家圣诞节前必放假,剑桥各个学院的考试也在周五上午全部结束。 期末考结束,接着就是为期半个月的圣诞节和新年假。 剑桥很多的学生赶着回家过圣诞节,考完就去赶飞机或赶跨国例车。 美少年和学霸们不过圣诞节,为了赶时间,考完也背着简易的行李背包,赶去y国的首都搭乘夜飞机回国。 关同学、戴同学放元旦节不回家,风少、段少澹台大少和王二少家都不缺钱,学习进度也从不拖后退,他们元旦也回国。 一群学霸仍在y国的首都机场碰面,乘坐同一趟航班,登机之后,段少王二少几人因为好久没见小萝莉,围着她窃窃私语,若不是有美少年在旁盯着,他们估计能说一路的话。 学霸们的飞机于y国的当地时间12月23日晚十点钟起飞,回到华夏国首都时已经是24号的下午二点多钟。 首都没下雨,气温低到了零下十几度,非常冷,有雾霾。 学霸们在机场分别,各归各家。 乐同学下了飞机,给蓝三帅哥打了个电话,请帮她送直升机回九稻,她直接去了国内民舱厅取了票,乘坐国内航班飞往x省。 蓝三接到小萝莉的电话,就一个表情:“……” 他将消息汇报给队长,果然见他们队长一张脸墨黑墨黑的。 “队长,咋样,就说吧,小萝莉要飞行员肯定会找我的,你输了。”不怕死的蓝三,直接捋虎须。 快气得心肌梗塞的燕行,拧紧眉毛:“哼,有啥骄傲的,你是‘猫尾巴-越摸越翘’。” “至少人家的尾巴被小萝莉摸了,小萝莉没摸队长的尾巴哟。”蓝三不怕队长的黑脸,继续火上烧油:“据说,小萝莉高中同桌元旦结婚,小萝莉回家肯定要去参回她同桌的喜宴,我又能跟去长见识啦。” “……”燕行瞪着蓝三,怀疑他被人掉包了。 “对了,队长,小萝莉还说要我拉上萧少。” “……” “队长,你别瞪眼啦,你眼睛本来就大,再瞪就变铜铃了,再说,就算小萝莉要点你当保镖你也要告假啊,你家九哥元旦也结婚呢,你要去帮接亲。” 挨队长瞪了好几眼,蓝三怕队长小心眼秋后算帐,笑咪咪地递过去一个台阶。 “我家九哥2号结婚,小萝莉同桌是1号结婚,我去了e北再回来也赶得及。”燕行闷声闷气的据理力争。 “队长,你以前经常在外跑,很少在京陪老太太过节,这两年趁小萝莉在国外留学,你赶紧的多多陪陪老人家,别跟我们抢机会了。”队长也总想往小萝莉身边凑,他能咋的? “……”燕行气闷地翻个白眼,暂时妥协了。 蓝三哄好了队长,再给萧少打电话,先知会萧少,让萧少也提前做一下准备,小萝莉说让他元旦节前将直升机送去九稻,他定在30号飞e北。 萧少在忙,好在不是忙得脚不沾地的那种忙,接到蓝少团队的电话知晓是小团子让燕少那边的帅哥送他去e北,心情老高兴了。 他与某位帅哥约好了时间,挂了电话,特意在手机备忘录上也给做上备忘,免得万一忙晕头弄错时间。 与萧少联系过,蓝三跑去找闲着的兄弟,请他们帮借出出主意,小萝莉参加她同桌的婚礼时,身为保镖,他穿什么衣服才不会落了小萝莉的面子。 帅哥们顿时就激动了,群策群力,给集齐数套精装西服,再经众人品头评足的评选出最合体的三套,让蓝三带着备用。_ss 第七百卅四章 换菜单 3更 乐同学乘飞机抵达x省首府时已经是晚上,没有什么车辆去盆地的周边县城,最后一班火车也开走了,先在机场将就。 天冷,机场人少,她也没呆大厅,凭着手里的贵宾卡进航站楼的贵宾室,一个人独站一室,愉快的给小肚子打电话。 眼见元旦越来越近,杜同学也有了点婚前焦虑症,想到结婚就紧张。 杜爸杜妈在姑娘被求婚的第二天从儿子那儿知道姑娘准备结婚,心里喜忧参半,喜得是姑娘长大了,已经可以成家立业。 忧得是,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姑娘还是个小孩子,也不知道结婚后还能不能保持那么无忧无虑的心态。 他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女儿打电话回来说要结婚了,杜爸杜妈高高兴兴的给与祝福,坚决不干拖后腿的事。 结婚是人生大事,家里爸妈和弟弟都没反对,杜妙姝反而有点不踏实,咋就不意思意思的反对一下? 家人反对的话,说不定就能再等一年或半载,等明年结婚。 有那么点婚前焦燥症的杜妙姝杜同学,收到同桌小妞的电话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又是巴啦巴啦的一顿吐糟。 小肚子同学有点茫然无措,乐同学她清醒啊,逮着小肚子一样一样的问,接亲安排得如何,在哪摆席,摆多少桌,席面价格,摆席请了哪些人,再到结婚后住哪,都一一了解了一遍。 杜同学婚前焦虑归焦虑,该知道的都知道,虽然喜宴订在哪、定多少桌、结婚后住的租房都是薛云朗一手主持责,她还是参与其中的。 当一一询问小肚子同学各项事务的细节问题时,乐韵真想仰天长叹,可以看得出来,结婚的各项事务都是薛某人拿主意,小肚子那货就像是提线木偶,是参与了,也只是参与了。 她只希望傻人有傻福,薛某人结婚后待小肚子的心一生不变,他要是变心,小肚子同学被他卖了还会给他数钱。 小肚子在结婚一事上变得有点傻,乐小同学也没泼她的冷水,了解一番,还给灌了几碗鸡汤,让那货别担心,只管安心当新娘。 喝了同桌小妞灌的鸡汤,杜妙姝同学的心灵终于没有那么焦虑了,心灵安定了些,晚上也睡得香。 乐同学在机场将就了一宿,清晨转而搭乘省内小飞机飞至和田市,再请车送至去沙漠中观景的某个区域,之后步行进沙漠腹地。 进入沙丘纵横、北风肆掠的沙漠腹地,不用再避讳,贴地飞行,到了自己的药植园地域,从生门进入被圈护的阵法中。 有定风珠保护的区域,风平浪静。 乐小同学踩着飞剑慢悠悠地飞行,巡视自己的领地,落叶乔木都落光了叶子,常绿植物也停止生长,药植园内植物枝叶萧瑟,但并无衰败感。 冬熟作物也已经采收,数百亩秋播的麦子绿绿的一片,蚕豆也正迎寒成长,秋播的白菜、卷心卷、萝卜、油麦菜等作物也长得水灵灵的。 边走边巡视的乐小同学,飞上小山峰的洞府前推开府门,飞进人造洞府中,将两只知道她来了正等着的小兽兽给捉起来捧在手心,左一口右一口,给了一顿狂风暴雨般的香吻。 两只小兽兽简直太勤劳了,不仅帮看管植物园,还帮她种麦子种蔬菜,太贴心了! 可爱小兽兽是她贴心的宝贝哟! 被小兽兽们暖到了的乐小同学,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小兽兽的疼爱。 小狐狸小灰灰被亲的晕头转身,被放下时,以用小爪子捧着脸,傻乎乎地咧着嘴笑。 与可爱小兽兽碰了面,乐小同学带着两只小可爱飞下山顶,去采收蔬菜。 一人两兽外加几只机械傀儡,开启了扫荡模式,能收的萝卜、油麦菜等蔬菜除了留下育种子的部分,大部分采收归仓,蚕豆仍留着结豆荚。 蔬菜总宽不足百亩,忙了几个钟,该收的都采摘光。 忙完活,乐小同学带着小兽兽又去药植园边界还保留着沙丘区域的各个方向又挖通了几条渠沟和水塘,让水流流向新挖的水塘。 还没清理沙子的区域,虽然暂时暴露在保护药植园的幻阵阵法之外,但仍在另一个阵法之中,那片区域内的风比较小。 风温和一些,至少要三四年沙子才能将水塘填满。 药植园界内有水塘,当修建围墙时,能供给建筑工人的生活用水和工地做工用水。 当然,水塘数量有限,施工队施工到某些区域能就近取水,到了另一些区域仍然需要长途运水。 在各个方位都挖了几个水塘,忙到天完全黑下来,小萝莉与两只小兽兽收工,回洞府热了顿灵食吃了,将两只小兽兽送回星核空间,关上洞府,再去人工降雨。 给山峰做了一次人工降雨,小萝莉直接离开药植园,一路潜行到x省的首府市效外,再在安全地带降落,收起飞行器,爬回星核补眠。 她要掩藏行踪,天不亮便起来收拾整齐,摸黑赶路,从没有摄像头没有什么天眼的小路进了市区,再到有公交的路段等车 等到有车出行时,再乘车去了机场,乘坐航班飞往e北的汉市。 冬季,前往南疆x省的乘客少,x省与e北汉市的直达航班冬季不运行,小萝莉乘坐的航班中途转了一次机,直至过了中午才抵达目地的。 汉市夏天热得像火烤,冬天风吹得也像刀刮脸。 当天白天室外气温大约零下3度左右,很冷。 下飞机的时候,乐小同将羽绒服的帽子戴起来,背着一只背包出了航站楼,因要去的地方距机场很远,打的士出行。 冬天外出的人较少,路上没那么堵,的士车仍跑了将近一钟才到达指定的目的地——一家三星大酒店前方。 付了车资,乐小同学背着双肩背包进了酒店,受到了大堂经理的接待,她也没拐弯磨角,直接说自己的朋友元旦结婚,在酒店定了婚宴,她想帮看看婚宴菜单,看还缺什么。 大堂经理问了客人的朋友是谁,订得是哪个宴厅,带去前台查预约记录,一查之下果然全对。 因客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大堂经理多问了一句:“您是新郎的亲友还是新娘的亲友?” “我是新娘的同桌。”乐韵拉下口罩:“我姓乐,拾市房县乐韵,新娘的高中同桌,前天刚回国,我同桌比较节俭,可能婚宴规格也首选性比价高的价位,所以我想看看新人点的菜单,看看要不要加点菜,给你们添麻烦了,也请先保密,莫告诉新娘新郎。” “乐……韵?”大堂经理和前台吓了一大跳,眼睛直勾勾盯着穿着羽绒服的姑娘看。 “没错,脸是那张脸。” “乐姑娘都是穿汉服的,这突然穿现代装,谁也认不出来呀。” 打量了好几眼,大堂经理和前台确认了眼前穿羽绒的姑娘就是那个名震e省的拾市乐韵乐姑娘,兴奋的拿起手机拍照。 乐韵非常配合,让她们拍了照,还跟人合影。 前台和大堂经理拍了合照,先收着,等以后再发朋友圈,然后将乐姑娘送去了酒店的经理办公室。 经理是个中年男士,热情的接待了e省的明星乐姑娘,也通知了负责小姑娘同桌婚宴宴厅的负责人拿了杜姑娘和薛先生订的宴席菜单到上办公室给乐姑娘过目。 新郎预订的酒席是中档级别,一桌二千六的价位。 乐韵看过菜单,眉目柔和,细声细语地问:“贵酒楼也是星级大酒店,承办婚宴经验丰富,想必有提前预备足够多的高价位食材,像大闸蟹、象拔类的海鲜存量应该很足吧?” “足,很足。”经理重重的点头,每年国庆元旦是结婚高峰期,哪怕他们是三星级的酒店,每年也预约满,昂贵的食材自然也备足了。 “那么,请帮换菜单,以酒店最高规格二万九一桌的菜单来办,钱由我付,新郎预付的订金待他们结帐时请退回,同时请先保密,等上菜时给新人和来宾们一个小惊喜。这样,酒店这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经理眼睛像点亮的火炬一样闪闪发光,酒店最高价位的婚宴一向都是镇店招牌,真正点那份单的新人凤毛麟角,没想到今年接待的新人中竟有一对是明星乐姑娘的同桌,乐姑娘还亲自来酒店帮点菜! 好激动怎么破! 满心激动的经理,脑子里已经在想象当元旦那天,乐姑娘的同桌在他们酒店举办婚宴、乐姑娘偷偷换菜单的消息公布出去,还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人的眼珠,有多少人羡慕他们酒店的好运! “……”发现酒店经理一副捡了金元宝的喜相,乐韵默默地望向婚宴厅的负责人,以为那位女士会镇定些,发现那位也是一脸被馅饼砸到了头的样子。 不忍直视。 她轻咳了两声,将好像神游天外的两位的注意力拉回来,又详细地问上菜顺序怎么安排。 经理跑马的思维被拉回来,有问必答。 又商谈了十几分钟,谈妥了,乐韵拿出卡刷卡付钱,也不再磨蹭,告辞。 经理和婚宴厅主管亲自将乐家姑娘送出酒店,还帮招了的士,送她上了车走远,才怀揣着快抑不住的兴奋跑回酒店,立马重新备了菜单,交给厨房主管安排。 跑了一趟酒店,乐同学乘的士返回机场,再乘小飞机飞回拾市,从机场坐巴士到房县县城,又去了三中。 她到达三中时,天色擦黑,但还不到下课时分,三中新建的楼房内工作人员还在赶工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小萝莉不声不响的进了学校,溜去了罗班家,罗班还在上课,罗老太因冬天没什么事,在学校照顾老伴。 罗老太听到敲门声,见到是某个小姑娘,先是惊愕转而露出惊喜的笑容,将人拉进屋,让她坐在被炉旁烤火,又是倒凉开水又是找干果瓜,一通好忙。 当罗班下课回到家,看到坐在被暖旁、顶着张笑脸的女伢崽,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惊喜来得太快! 确定没走错门,罗班整个人笑得合不拢:“小乐啊,你什么时候 到的?怎么没有一点声响?你的代步小飞机停在哪?” 乐韵被罗师母按在暖炉旁烤火不让起身,老师问自己,笑得眉眼儿弯弯:“我有事去了x省一趟,坐大客机回来的,今天要在老师家蹭饭占床位。” “哎哟吔,你竟然舍得在别人家留宿,明天太阳一定要从西边出了。”罗班笑着将抱着的作业往桌上一放,将笔也递过去:“闲着也是闲着,帮改改作业。” “……”被压榨劳动力的乐韵,屈服在罗班的淫威之下,认命地帮批作业,一边批一边吐糟。 罗班坐在旁乐呵。 罗老太张罗作饭,饭做好即将作业挪走,在被炉桌的桌面加铺块木板,被炉也成了饭桌。 吃了晚饭,乐小同学将余下的作业给批完,拿出电脑,跟着罗班去学校的复印室。 武校长和教导主任得到了罗班的“秘密”联系,已经在复印机守株待兔,守到超级“兔子”的到来,笑成了弥陀佛。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罗班开了打印机和复印机。 乐同学将电脑与打印机用数据相连,开机找到文件夹,点开,点了打印,再取出印章和印泥盒,做好了盖印的准备。 学校的打印机不能正反面同时打印,先打印好了一面之后再将打印过的纸张放进进纸盒,重新打印另一面。 为了能节省时间,又兼顾得上,乐小同学第一次只打印了二十张试卷,正反面都打印好了再戳章。 加盖了私人印章的试卷,再拿去复印。 复印出来的第一份试卷又加盖了一个“复印件与原件一致的印章”,然后将乐小同学手写在试卷上的话和私人印章遮住,留下了一个非专业人员根本不认识印章字是什么字的一个印章,再复印。 武校长、教导主任和罗班三人忙着复印,取打印好的试卷给乐同学盖印章,各人各都有活,配合默契。_ss 第七百卅五章 八卦消息 1更 在打印室里的四人忙了三个多钟,将乐同学编辑的试卷题集打印复印好,第一份原件订扎起来装在纸箱里还给乐同学,第一份复印件也钉扎起来,由罗班保管。 第二件复印件也留了一份做为原稿。 武校长让罗班邻了乐同学回去休息,他和教导主任加班加点的赶工,两人熬了一个通宵,将每科的试卷题都复印了几百张。 熬通宵累得眼眶四周一片青影的两位领导,将试卷装箱密封,在天亮之前拉回了校长办公室里藏起来。 两人只坐着眯了会儿觉,天色破晓时分就跑去找罗班。 他们去的稍晚了一点点,乐同学在天色破晓前便起床离开了学校,武校长和教导赶紧回去补觉。 乐同学从三中出来,在无人的地方将装试卷的箱子扔回了储物器里,摸黑赶了一段路,到达李大牛儿子家店铺的那条街,天色才破晓,她去了李伯家的早点店蹭早饭。 李大牛和儿子儿媳看到小伢崽,喜出望外,烫了馄饨,四人坐着一起吃早点,边吃边聊。 知道小乐乐要去赶车回九稻,李家父子们也没留她,给她打包了一份还没煮的馄饨。 人缘好的好处就是无论到哪不仅能蹭饭,吃了还可以揣着走,幸福感爆棚的乐小同学背着背包,一手提馄钝,撒脚丫子跑往车站去赶早班车。房县的冬天很冷,冬季蔬菜也有限,到了冬季,上街摆摊卖菜的农人较少,往返各乡的巴士的乘客也大幅度减少。 乐同学坐早七点发车的一班巴士车,车从县城到达九稻乡街全程从来没有满员,人数最多的时候也还有一个空位没人坐,因此不需要让座。 冬季是个休养生息的季节,忙碌了一年的农人们也终于可以暂时放下农活,歇一歇,休息休息,为来年的农耕养精蓄神。 天冷,歇冬的农人没法像夏天一样在树下路旁乘凉或者去河里洗澡捉鱼,唯一的娱乐就是串门、打牌,经常到这家去坐坐,那家去聊聊天,或者去街头街尾的人家打打牌。 县三中学校工程峻工,余下的一些活由专业装修工收尾,工人们也都回了家。 梅村的中青年们回村后没歇冬,抓时间翻地耕田,如果他们明年去南疆做工,农活就全压在老人和婆娘身上,开春时要翻地耕种,劳动量很大,很辛苦。 赶在年前,将田、地翻耕一遍,明年开春时时间来得及,可以再翻一遍,如果来不及,地不必再翻,直接下种,田里撒了肥料再耕一遍,耙一遍即可撒秧插田。 报了名要去南疆的人,顶着冷风翻地犁田,干劲儿十足。 梅村闲着的只有老年人和还没上幼儿园的婴儿。 乐同学进了村,一路走到了家门口都没遇着瞎逛的村人,反而家里有两大桌的老年人,围着被炉嗑干果。 嗑干果嗑得香,聊八卦聊得唾沫横飞的老人们,乍然发现乐家姑娘回来了,震惊愕之下,满屋寂静。 看到两大桌的老人,乐韵很淡定,一一喊人,都是与乐家相好的人家家里的老一辈,熟人呀,没啥好奇怪的。 提早收工回来喂小鸡崽小猪崽的周秋凤,刚将猪食提到猪圈倒时槽里喂小猪,听到好像有有乐乐说话的声音,急忙忙跑到屋后水池边洗了手再跑回堂屋,果然是小乐乐回来了。 看到穿着羽绒服的姑娘,她先是愣了愣神,转而又笑:“乐乐,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乔装打扮骗过了人,所以没有小尾巴跟回梅村啦。” “那倒不是,无论我怎么乔装,只要坐飞机坐高铁就会被发现,这次是我跑得快,去外面兜了个圈子,小尾巴迟两天还是会来的。”乐韵撇了撇嘴,扔下背包冲过去抱着凤婶撒欢。 小乐乐每次从外面回来都要黏糊一下长辈,周秋凤揉了揉姑娘的脑袋,将伢崽拉到满婶和自己老妈身边坐着,她将姑娘扔下的背包放回一楼的卧室,赶紧淘米煮饭。 周满奶奶周奶奶逮着小伢崽给揉了一顿脑瓜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闲下来了,乐韵好奇地问:“满奶奶满爷他,你们今天这么整齐,在商量什么大事儿?” “没啥大事,冬天闲着也是闲着,你们家每天都有火盆,我们自然来你坐,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周村长一脸“我们无所事事就到溜跶”的表情。 “对头,我们讲的都是闲事儿,比如说街头谁家丢了只鸡,哪家的鸭总跑别人田里生蛋。”程老六也乐呵呵的接了一句。 程老六就是程五的兄弟,程有良的爸,他和老伴前几些年一直在大儿子家,上半年的时候回老家来了。 在他大儿子那里,他精神不太好,经常感冒、头痛的小病不断,回了老家隔三差五的去村里串串门,如今腿也不酸了,精神也好了。 “是呢,我们都是说些小八卦,说到八卦,对了,我好像听说李小东那玩意儿离婚了……”那边刘路爸又接了一句。 “李小东离婚了?那东西不是怪稀罕他那鸡婆婆娘的吗?”周家的几个老人听到周秋凤的前夫“李小东”的名字,立马就骂骂咧咧的。 “听说是他老婆偷汉子,在县城时被抓到了,后来李小东也不在县城开店回了老家,那女人还是喜欢野汉子,被李小东爹妈抓住了,闹得不可交,闹了一年多了,他们那个乡都知道了,又暴出李小东的崽其实不是李家的种,再有人拿周秋凤和那鸡婆比,李小东他爹妈悔不当初,在村里也抬不起头,差点喝农药,李小东和他婆娘也过不下去,就离了。” 刘路爸来了精神,将听到的八卦给大家分享。 其实,李小东家的那出戏已经唱了三两年了,打周秋凤生了乐善,李小东怀疑老婆,也做了签定发现儿子不是他的种,可他死要面子,怕别人知道他有问题生不了孩子骂他,瞒着没说。 他以为教训了马媛媛,她应该会改正,谁知马媛媛只安份了不到半年又耐不寂寞了,又跟男人们暖昧不清,再次怀孕。 李小东气得要死,暴打了马媛媛一顿,他觉得可能是马媛媛日子过得太好她才不知路,转让了水果店回了老家,他去街上摆摊,让马媛媛跟着父母做农活。 马媛媛是做皮肉生意的,哪受得了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背地里又跟人勾勾搭搭,某次被李小东的爹妈堵个正着,闹得全村皆知。 之后李家再没安生日子,三天一打两天一吵是家常便饭,李家父母看在孙子的份上还能忍,直到下半年初,李家父母无意中从村里人那里听说孙子不是他们家的种,哪里受到了那种打击,闹死闹活要让李小东离婚。 马媛媛是不想离婚的,李小东原本就想搓磨马辈子,他怕爹妈真的喝农药,把婚离了。 马媛媛和她生的儿子被扫地出门,回了她的娘家,她在娘家也呆不住,再操老本行。 马媛媛的儿子十三周岁,原本就被李家娇生惯养,读书不咋的,因父母离婚,遭人骂野种,连书也不读了,辍学跟着附近村里的二流子们混日子,成了不良少年。 李小东离婚后,村里人都说他眼瞎,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喜欢野鸡婆还喜欢帮人养儿子,为了一个野鸡婆与周秋凤离婚,活该他倒霉! 李小东和他父母在村里遭人指指点点,走路都抬不起头来。 刘路爸在说,周满奶奶等人越听越高兴,知道李小东过得不好,他们就放心啦! 乐同学的反应也是一样的,渣男嘛,当然是下场越惨越好! 刘路爸说了李小东的八卦,周家人又提起陈雷儿子的破事儿,先让小乐乐有个底儿。 听说陈雷的大儿子陈丞废了,乐韵惊呆了,哎妈呀,果然老人们的话就是真理啊,老人们常说陈丞那么横,早晚会遇上更横的,说不定哪定就横着回来了。 他不是横着的回来的,也跟横着回来差不多了。 陈丞废了,但,乐韵还是留了个心眼,决定私下里再与黎先生和蚁老岩老说说,要多留意一些,陈丞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种内心阴暗的家伙,难保会因为他自己没好日子便见不得别人过好日子。 快晌午了,众人说了一阵子话,散场。 张三奶奶落在后头,等大家走了,她又退回乐家堂屋,逮着小乐乐说悄悄话:“小乐乐,我听到点风声,有人想给张科和蒙丽丽做媒,准备将两人凑一对儿。” “我的天啊,这个给张科做媒的人一定是张科的仇人。做媒的是谁呀?”乐韵惊呆了。 “好像是……下水田王迢家同姓的王家人的婆娘。”张三奶奶呶了呶嘴儿:“下水田王家有个人的婆娘就是蒙丽丽前婆婆那个村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估计就是那位了。” “噗,果然没安好心。”乐韵鄙视了一句,给张三奶奶透露点秘密:“三奶奶,张科那人本性倒不是个坏的,他又姓张,论起也是你和三爷爷的族侄子,看在你们两老的份上,我给你老透个底儿,蒙丽丽是千万讨不得的。 不管是谁跟蒙丽丽结婚谁倒霉,谁跟她结婚,不仅要先帮李小妍赔偿她欠我的钱,还得给蒙丽丽和李小妍当银行,蒙丽丽没几年好活了,谁娶了她就等于娶回一个药罐子,还是特烧钱的那种,多少钱都不够烧的。” “蒙丽丽……她是不是生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张三奶奶吓了一跳,在蒙丽丽与周夏龙离婚后,小乐乐提过蒙丽丽身体不太好的话,她们那时气愤难平,也没追问究竟蒙生了什么病。 “蒙丽丽以前喝过农药,又遭她第一个老公不少打,看着好像没什么,其实就是马屎表面光,她的身体早就破败了,已经有胃癌的前兆,很快就会病发。” “啥?”张三奶奶傻了:“她身体破败了,还是癌症?她跟你周伯谈对象时,你咋没提醒你周伯?” “没必要说啊,如果她跟周伯成了,能和周伯好好日子,我自然会治好她,因为针对她体质的药有味药年份不够,所以她嫁给周伯后我才没立即给她治病。 她底子太差,我是想着让她先食补,她成了周家媳妇,我家隔三差五给周奶奶送药膳,自然不会少她的一份,她吃上一二年的药膳,差不多打好了底子,那时我的药也配出来了。 治她身体用的药所需最后的一味药原本去年立冬那段时间可以采摘,采下来我就可以给她配药,结果还没等我配药,她先跟周伯离了婚。” “是她自己没福气,怪不得别人。”要是蒙丽丽不作死,有小乐乐救她,必定健健康康的,她偏偏和她女儿不停的作死,这下可好了,自己把自己作得命不久了吧。 “可不是嘛,所以三奶奶私下里提醒一下张科吧,他讨个瞎眼瘸脚的傻子都比蒙丽丽强。” “行,我瞅个时间私下提点他一下。”小伢崽心地好,看在她和老头子的份上还好心提醒张科莫上当,张三奶奶心里欢喜。 她风风火火就走,发现后面跟着个小尾巴,挺奇怪的,走出了乐家楼房屋檐,看到左右无人,张三奶奶拉着小伢崽耳语:“小乐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张家奶奶也是个机灵鬼,乐韵呲牙笑,凑到张三奶奶耳朵边,说悄悄话:“三奶奶,我再告诉你点事,王迢他以前和吴玲玲有一腿。” “啥?”张三奶奶差点没跳起来,张口就想骂王迢那砍头的缺德鬼,自己又捂住了嘴,看看左右无人,才吱唔:“真有那种事?” “千真万确,我看见过的,别村的人和张科家旁边的人家也有两户知道,只是没说而已,我跟三奶奶你说这个,是想让你提醒张科让他知道王迢不是好东西,他们王家人也没几个好的,让他防着王迢那姓人,别让人给使计算计了去。” “……行,我记住了。”张三奶奶心里对张科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张科那瘪三自己睁眼瞎,连婆娘被人睡了都不知道,还把王迢当哥们,丢人哪! 知道了一个不太好的秘密,张三奶奶怕问多了污了小乐乐的耳朵,带着秘密回家。nclick="hui" 第七百卅六章 棋子 2更♂ 送走了张三奶奶,乐韵溜进厨房和凤婶做吃的,一边听凤婶唠叨些家常。 周秋凤听到了小乐乐和张三奶奶说蒙丽丽有胃癌前兆的秘密,也没多问,蒙丽丽跟她家没关系了,关心白眼狼母女纯属浪费感情。 叨了很久的话,乐小同学才知道黎先生和大狼狗为什么没在家,她家一块经济林里发现一窝竹鼠,黎先生和她爸带着黑龙挖竹鼠去啦。 竹鼠那种老鼠是个小祸祸,不仅吃嫩竹节也吃竹根和嫩竹笋,比国宝滚滚还会吃,一片竹林有窝竹鼠,基本上不要指望有好收成。 竹鼠不仅祸祸竹子,也吃茅草根,超会挖洞,有它做巢的地方,一旦下雪或下暴雨,土质松软后很容易塌陷或滑坡。 竹鼠不吃松树杉树等树木,但它挖洞时可不管场合,经常从松树杉树底钻过,或就在树底下做巢,因树下有空洞,一旦刮大风,树木头重根底不牢,很容易被风刮倒死亡。 经济林里若有竹鼠,不直接损坏经济木,间接造成的损失却绝不会少,一经发现竹鼠最好想方设办干掉它,要不然,它很快就会发展壮大,造成的经济损失也会越来越大。 周秋凤刚说了黎先生和孩子爸去挖竹鼠不久,乐爸和黎先生也带着大狗回来了,共挖到两大三小五只竹鼠,等于是将其一锅端了。 乐爸见到小棉袄回来了,逮着伢崽先亲香一阵,再去找出一个大铁笼,将一窝鼠养起来,留着明年夏天等晁老爷子万俟教授他们来了再杀吃。 蚁老在教小徒儿文化课,岩老“旁听”,两老直到十二点才带着乐善回北楼。 有几个月没见姐姐的乐善,又黏糊着姐姐,当了小挂件。 冬天没啥事,乐小同学不用下地干活,下午先研究了再生稻中稻稻谷,又进冰箱房转悠一圈,将家里的电三轮车车头号清洗干净,晾干,将冰箱房里清空的箱盒搬上电三轮车的车斗里,再绑扎起来。 白天老少爷们没有太多时间坐着闲聊,晚上大家坐着聊天,乐爸周秋凤也提及了周春梅和李垚两人的破事儿。 “那只小崽崽大概上辈子犯了大罪,所以这辈子投胎到了周春梅肚子里,以致死于非命。他早早死了也挺好的,少受些罪,早死早投胎。”乐韵听说李垚掐死了儿子,一点也不觉意外。 “乐乐,你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别听信男方的花言巧语,大部分青年男人的话是信不得的,尤其是谈恋爱期间男人许下的那些山盟海誓当不得真,有些男青年说得话就像一个响屁,听着挺响,实际没有任何意义。 听说周春梅和李垚谈对象那会儿李垚又是送花又是送礼还一起去旅游,结果因为生的孩子有残疾就下手弄死,虎毒不食子啊,李垚也太狠了,谁嫁给那种男人,一辈子就毁了。” 乐爸非常担心自己的乖乖小棉袄,小乐乐二十岁了,已经到了谈恋爱的年龄。 蚁老岩老瞄了乐父一眼,铁憨憨啊,麻烦你说话文雅些,什么叫男人说得话就是一个响屁?这形容,简直……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乐韵瞪着双美人眼瞅着自己老爹,纠结是给他点赞,赞美他说得很对,还是提醒提醒他注意一下分寸,毕竟他自己也是男人,还有弟弟将来也会成为男青年! 黎照默,反正吧,他不准备找对象,所以他不在小师弟父亲说得那些男青年之例。 “爸爸,你不要吓姐姐。我姐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姐姐,姐姐找的对象肯定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孩子,将来姐夫也一定对姐姐如珍似宝,姐夫敢不对姐姐好,我上去拆了他的骨头。” 乐善不乐意了,舅舅家的表姐没人疼没人爱,是她自己不自尊自爱,姐姐自尊自爱,姐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姐姐,姐姐那么厉害,哪会眼瞎到找个不爱她的姐夫。 姐控乐善上线,乐爸撇撇嘴角,想说自己不是危言耸听,可对上儿子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还有儿子瘪了瘪嘴角的表情,立马就闭嘴。 他敢赌,他再敢说几句不中听的,乐善他就敢哭给他这个当老子的看。 乐爸再次感慨,还是小棉袄好,小棉袄冬暖夏凉,而小夹克不保暖,有时还漏风! 蚁老:“……”小徒儿凭一己之力又成功地挤掉他爹,他姐最宝贝弟弟的金交椅坐得稳稳的。 李垚坐牢,周春梅获赔三十万,那样的结局对周春梅来说是赚了,乐韵也没问周春梅有没回来,经此一事,周春梅要是长点心眼,赶紧拿那笔钱去小地方买个房子,说不得将来还能找个不错的对象过日子。 她要是还不长进,未必能守得住那笔钱,有可能被人骗得人财两失。 还有刘桐也是,那女人若是安份些,别异想天开的想些有的没的,她有套房子,只需找份工作糊口,日子也会过得滋润。 她要是人心不足,就凭她那脑子,房子早晚也会成为别人的。 刘桐周春梅母女俩会过成什么样子是她们自己的事,乐小同学对于李垚和周春梅的事就当八卦听,听了就扔一边。 晚上她也住一楼的卧室,打坐到一点,开了电三轮出了村,从城乡道离开了九稻,到了荒效区收起空箱盒,重新取出一车食材箱盒,再拉回家。 她将东西拉回家,缷下来就放在地坪上,又出去跑了两趟,共拉回三车食材,车就扔地坪,自己爬去睡觉,等第二天起来,老老少少齐上阵参与缷载搬运工作。 食材也有了,弟弟有黎先生教,家里没啥事要自己操心,乐小同学窝在二楼,又只管做自己的事。 小棉袄过年不在家,乐爸周秋凤准备杀一头猪过新历年,也提前与哥们说了,让他们30号那天来家里帮杀猪。 小萝莉27号回到家,一转眼儿两天就过去了。 30号的早上,乐爸的哥们还没前往乐家,蓝三开着直升机抵达梅村,同行的不仅有萧少,还有燕少和柳少。 帅哥们的直升机降落时,周扒皮和扒婶刚吃完饭准备去乐家,见帅哥们来了,跟他们一起走,路上又增加了周满奶奶周村长两个队员。 乐小同学知道燕少柳少又跑来了,守在地坪口,插腰黑脸:“姓燕的,你又跑来做什么?” “我是保镖队长。”被小萝莉凶,燕行委屈极了,他是保镖队长却遭了嫌弃,连个说理的地方也没有。 “小美女,小行行他做了啥事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柳哥我,我去教训他一顿。”柳少背着背包和斜肩的电脑包,一溜烟儿地跑到小萝莉身边,毛遂自荐地当打手。 “他是团队的头儿,按理应该时刻想着如何提升自己的战力,抓紧时间研究训练方案提升团队的整体战力,结果你瞅瞅他,他不好好呆在部队,千里迢迢的跑来九稻蹭饭,你觉得他像话吗?” 乐韵看到燕某人就气,知耻而后勇,前几个月的教训血色未干,他不想着如何提升团队战力,不想着提升队员心理素质,总想着往她身边凑,简直就是找骂! 燕行遭了一顿排头吃,低着头不敢自辩。 “小美女,当头儿确实要时刻警醒,可战士也是血肉之躯,训练也需要张驰有度,要不然神经天天绷着,压力太大未上战士先就受不住了,部队元旦也放假哟,所以嘛,小行行他并不是临阵脱逃。 再说了,小行行他是保镖头目,保护你是第一任务,像这种日子,他不来不像话呀。” 柳向阳为了发小弟弟小行行也是操碎了心,他确信,小萝莉非常嫌弃小行行,实锤了! “你觉得我需要保护吗?” “小美女你乃女中豪杰,打遍江湖无敌手,你不需要保护,但是,该有的排场不能少啊,要不然会弱了你的名头是不是,要是我们逢年过节没谁在你身边,宵小之辈肯定以为上头不重视你。” “算了,我说一句,你们能找出一百个理由来为你们辩白。我家等会要杀猪,你们自己麻溜地去放好行李,等下你们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去帮忙干活。萧哥,你不在他们之例,我家萧哥是文人,文人做文人的活。” “唉!”小萝莉喷了几下火又熄火了,燕行柳向阳蓝三忙不迭声的点头,提着行李包就往乐家北楼跑。 三人跑得老快了,生怕晚一秒被小萝莉又唤住逮着他们训话。 “懂懂懂,小团子,我住哪?”萧少背着行李背,笑得春风荡羡。 “我书屋后头那间吧。”乐韵安排了萧哥的住处,转而对周满爷爷等人露出灿烂笑容。 萧少也飞奔着冲向小团子家的北楼。 与帅哥们同路而行的周家兄弟、妯娌,亲眼旁观了小乐乐凶人的场面,内心比见鬼还惊悚,小乐乐凶起来杀气腾腾,难怪燕帅哥也怕,他们看着心肝儿都有点颤! 心肝儿颤了颤的周村长几个,转而又喜得见眉不见眼,不管小乐乐有多凶,在他们面前她还是那个又乖又巧又爱笑的小伢崽。 燕不柳少蓝三和落后一步的萧少奔进乐家北楼,与乐家女主人打了招呼,再上二楼放行李物品。 安置妥行李,四个帅哥下楼,捋拳擦拳,准备当杀猪佬。 周村长几个在乐家堂屋坐着等了一会儿,陈大脸张破锣刘路程家兄弟和周哥先后而至。 人员齐了,做好了准备工作,去猪圈里将一头大肥猪赶至堂屋,上凳、宰杀,再烫毛、剖肚、清理内脏。 周满奶奶、扒婶负责灌血肠。 待猪筒骨被整出来,在地坪上烧水的火灶上换口锅,煲骨汤做卤水,等众人收拾好了猪肉和下水,周哥等人去了刘路家杀猪。 刘路家养了两头大肥猪,趁着乐家做卤肉,哥们几个共同出资买了刘路家的一头猪,杀了猪拿肉去乐家做卤肉。 中午在刘路家吃猪头肉,下午,乐家煲的卤水和腌制的肉也到火候,开始卤肉,卤到傍晚结束,然后张破锣等人将他们那份卤肉原料放进卤汤里。 一群人在乐家等着卤肉,一边闲聊,等到晚上十点,将卤好的肉捞出来,凉一阵,再分,分了卤肉,各人提着自己的份子高高兴兴回家。 高邻们都散了,帅哥们也上楼休息。 乐韵和老爸将卤汤分了一份出来,又去冲了凉才抱着弟弟上到二楼,看到三只兵哥坐在金丝楠木长桌旁,眼巴巴地等着自己。 她走到长桌旁坐下,开门见山:“有什么重要的事抓紧时间说,不重要的事改天再说。” “有的,都是乱七八糟的糟心事,所以想趁新历年之前说了,免得元旦后提及时觉得糟心。”三只狼汉子一本正经脸。 “说吧。”乐韵抱好弟弟,洗耳恭听。 “好。”三条大汉点头,首先由燕大少说事,他重点说黄支昌和相关人员判决后他们家属与亲友们的后继反应,黄家虽然败落了,但也有可能会狗急跳墙,为了防患于未然,仍列入监视范围。 如果证实那些人家确实知错悔改,他们也就不用再关注,若是不死心,在背后仍搞小动作或蕴酿阴谋,必要时再给他们一击。 总体看来黄家外迁的同族和经济基础较好的几支,以及几位主犯人员家属大部分很安份,就是黄老太太略过于活跃。 “你是说九稻下水田的王迢,与黄老太太娘家勾搭上了?怎么勾搭上的?”乐韵抓到了其中一个信息,挺奇怪的,王迢与黄老杂毛女人的娘家八杆子打不着吧。 “王迢被人介绍去了襄市一个工地做小包工头,那个工地是黄家老妇人娘家承包的工程,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黄老杂毛的事没有牵连他的女人,但黄老太太娘家也栽了几人,是行贿受赂方面的罪名,有一个判了两年一个判了一年半。 “老女人的丈夫和儿子都栽了,她肯定是有怨气的,她娘家不甘心也正常,大概想借别人的手来报复。我前两天刚听说王迢的王家一个媳妇正想将蒙丽丽说给张科,猜着是想利用李小妍对我的恨意在梅村作妖。” “那就是了,他们不敢明着来,唯有借他人之手搞事。”燕行顿悟,李家女被扫地出门,又考了个三本大学,里子面子都丢光了,以她的为人,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将错归绺于小萝莉头上,是个非常适合当枪手的棋子。nclick="hui" 第七百卅七章 幼稚有话说 柳少挺佩服下水村田王迢王某人的,他的脑子一定进水了,要不然,怎么会与与黄家有关的人勾结?没见黄家的下场有多惨吗? 根基深厚的黄氏家族也挡不住小萝莉的峰芒,王迢还愿给别人当马前卒,想给小萝莉找事,他是吃了猪油蒙了心。 蠢货总是死得快,那只蠢货敢招惹大魔头小萝莉,大概离下线也不远了,给他点根焟,再念一声“阿弥陀佛”。 知道是黄家老女人娘家掺了一脚,乐韵一点也不慌:“小事,即然王迢家不安份,我明儿去下水田村走一趟。你们帮我查王迢家九服以内的人员名册,以及他家五族以内的亲戚有多少青壮年,有哪些人曾经在学校工地做过工。” 在九稻中学、小学和县三中招工人时,她没有提任何要求,下水田村王迢家同姓人也去了学校工地做工。 王家人在赚她的银子时老实安份,如今三中的工程刚结束,他们家想当墙头草,谁给他们的脸? 别人会惯着他们,她可不惯着。 王迢家人不安份,除非他家族与五族以内的亲友没人报名去南疆做工,如果有,一个不要,全刷掉。 若明知王迢家想搞事还让他们家亲友去南疆工地,那不是善良,那是蠢。 乐韵心眼小,眼里容不得沙子,也没有圣母心,王家人想一边赚她的钱一边又搞事给她添堵,门儿都没有。 “这是哥我的活,放心,柳哥一定会查他个底朝天。”负责管查资料的柳少,立马兴奋得直嘤嘤,有活计就好,小萝莉派活计给他们,说明不生气啦。 黄家的事告一段落,蓝三也说起周春梅和李垚家的那桩破事儿,给周春梅免费打官司的那位律师就是他们安排的人手暗中当了一回“说客”给说动的。 他们的人也没多说,就是在某律师休闲时说“周春梅她姓周,就算与亲爸断绝了关系,她身上流着周家的血,李家想将所有过错推周春梅身上,周家人哪可能容忍得了,今儿周春梅背了黑锅没人出声,明儿别人还以为周家人好欺负,人人都去踩一脚。 何况,周家有两个小青年上了名牌大学,前途无量,这个时候不维护名声,将来外人怎么看周家和乐家姑娘。周家或许不会明着出面,背后必定不可能不管。” 再来几句“我若是律师就好了,我一定站出来帮周春梅打官司,不管能不能赢,周家知道了总会记着那份人情,如果能为周春梅赢回来一笔分手费,赢了官司,那就是名利双收的好事。” 某位律师听进去了,真的去帮免费打官司。 事实上,他免费帮打官司后确实名利双收,如今他的名声人气一下子就升了一个档次。 狼汉子们会暗中出手帮周春梅也只为周春梅姓周,是乐善亲表姐,她若被李垚家踩到水底,周家人真不管,别人少不得会说周家冷血,如果周家冷血,也间接的代表小萝莉冷血无情。 蓝三说了某事的经过,又露出一难尽的表情:“要不是小美女你说周家姑娘是周天明的亲姐,我绝对相信她是外头捡来的,为什么同一个爹妈生的孩子,周春梅怎么那么蠢。” 蓝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乐韵特别好奇:“她又做了什么蠢事?” “那人去了江南s市打工,可能以为自己有三十万的赔偿金是个有钱人,自己说漏了嘴,被个专靠女人养的帅气小鲜肉给盯上了,正在热恋中。” “!”乐韵无语至极,这样的周春梅让她还有啥好说的? 若说与李垚没感情,周春梅离了婚又谈恋爱让人无可厚非,可儿子是她十月怀胎的生下来的,就算有残疾也是她的孩子,儿子死了,但凡是天良未泯的母亲,都会痛苦。 周春梅失去儿子并没有半丝伤感,转身就自顾自的去发达城市潇洒去了,还与小白脸谈起了甜甜的恋爱,简直……不知道该说她是蠢得无可救药,还是说她冷血。 她就不想想,李垚也是因为目的不纯才与她结婚的,在沿海那样的发达城市,美女成堆,一个帅气的小鲜肉能看上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刚从火坑里出来,还没有半丝警惕心,恋爱脑的人本来就够可怕的了,不聪明还是恋爱脑的人简直无可救药。 帅哥们已经帮了周春梅一次,仁至义尽,乐韵懒得再关心周春梅的后继发展,确认帅哥们没啥正经大事,抱着弟弟回书房睡觉。 小萝莉对身外事不敢兴趣,燕少柳少和蓝三也轻手轻脚地回了客房,赶紧加班加点查资料。 柳少负责收集资料,燕少和蓝三再审查、细分。 仨个帅哥忙到一点多钟,不仅将王迢同姓人员和九族内的亲戚的资料整理好了,顺便也将黄老杂婆娘与娘家人的资料也给重新审查了一遍,将一些重点人物给圈了出来。 忙了半宿的哥们仨个对自己成果心满意足,美美地睡了一觉,天破晓时分就醒来,早早收拾整齐,在二楼客厅等着小萝莉。 乐同学作息规律,监督弟弟练体术、打坐,凌晨一点后回星核空间打理空间作物,清晨五点再 监督弟弟晨练。 完成了早晨的修炼,带着弟弟洗脸刷牙,让弟弟去南楼屋顶练轻功,她在北楼二楼看帅哥们连夜收集的资料。 资料很齐全,看了一遍,乐小同学让帅哥们饭后帮打印,她去了南楼屋顶检查弟弟的轻功和剑术。 乐家主人不需要自己帮忙做早饭,仨兵哥闲着也是闲着,去开了仓库门,进监控室打印资料。 乐善不用自己管,乐爸周秋凤只负责做早饭和家务活,当天是新历年,他们也不外出干活,在家蒸馍、炸油酥团子和丸子、包饺子。 乐同学吃了早饭,用u盘将电脑里的试卷题集拷了一份,再去监控室,将试卷集打印了几百份,再盖印章,然后复印,在复印件上又加盖了一个印章。 原件仍然自己收藏,复印件用纸箱装起来。 将试卷原件装带回二楼,再把试卷卷成一个个的圆筒,用绳子扎起来,放在书屋的书架内。 她再将自己倒饬一阵,换一身大袖汉服,梳了圆髻戴好首饰,披上带帽的大红猩猩毛斗蓬。 打扮妥当,再找只袋子装了一些来自东辰大陆的干果和几条熏鱼、七八斤卤肉,出发九稻初中看望尹老校长。 小萝莉要外出溜跶,燕少柳少可欢乐了,将自己的仪容整理了一遍又一遍,整得头发整齐光滑得连蚂蚁也爬不上。 蓝三看得想捂眼睛,你说大冬天的,都穿着厚厚的毛衣,外面还套着长风衣,将里衣也整得一丝不苟给谁看? 队长和柳队又是给脸抹保湿霜又是给手抹护手霜,忙个不停,蓝三干脆先去了村办楼,将车开出库,停在路口。 大狼狗黑龙也兴奋得不得了,跟着小姐姐寸步不离。 乐善那娃儿没那么自由,他还要上课,萧少也没去凑热闹,他好奇小乐善在学什么,跑去当了旁听生。 燕少柳少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小萝莉要出发时帮抱着箱子和袋子,到了村办楼地坪,将箱子放车后备箱,等小萝莉上了车,他们才把自己也塞车里。 黑龙不需要别人指示,自己盘在小姐姐脚头,将头搁在小姐姐膝头,就那么与曾经的顶头上司假谪仙燕某人大眼瞪小眼。 人活得不如狗,燕行嫉妒得狂瞪眼,一人一狗你瞪我我瞪你,人眼瞪狗眼,谁也不服谁的比谁的眼睛大。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还跟黑龙较劲儿,你幼不幼稚。”乐韵已经无法直视燕某人,那货估计是因为金帅哥的不幸牺牲受了刺激,脑回路不正常,以比前更幼稚了。 “是他欺负我,总瞪我。”燕行委屈得不行,明明是黑龙挑衅他,总用鄙视的眼神瞅他,他只是应战了而已。 “黑龙乖着呢,一没咬你二没尿你身上三没冲你吼四没抢你碗里的饭菜五没占你的床位睡你的行李袋里,他哪里欺负你了?” 小萝莉一连五问,燕行噎得哑口无,瞟向黑龙看到大狗翻白眼瘪嘴呲牙,明显挑衅,不服地告状:“小萝莉,黑龙帮你看家,所以你偏心他,不信你观察是不是他欺负我。” 眼瞅小萝莉望着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黑龙总瞪我,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分明是鄙视我的为人。” 黑龙冲着曾经的顶头上司呲牙,哼,一个大男人还向小姐姐告状,丢不丢人?他一个汪星人都替他害臊。 “你懂汪星人语?”乐韵瞅瞅燕某人,瞅瞅大狼狗,这一人一狗以前明明是相亲相爱的伙伴,怎么现在闹起了相爱相杀? “不懂。”燕行撇撇嘴角,只瞪着黑龙,不再告状也不说其他,反正说再多,小萝莉也不会为他主持公道。 假谪仙燕某人瞪眼瞪输了还告黑状,告状不成还装委服,真给男人丢哪,黑龙又给了曾经的顶头上司一个鄙视的白眼,他现在是小姐姐家的,不怕假谪仙上司啦,他敢瞪他,怼回去。 柳少无比同情发小,小行行输给人还好说,输给了一只汪星人,简直……没眼看。 他不帮发小,坐在副驾驶座上抱了自己负责看管的袋子,当个听众。 燕大少和黑龙又对瞪眼,一直对瞪到到了九稻初尹老校长住的教职工宿舍门口地坪才结束无聊瞪眼的游戏。 柳少下车后跑到小萝莉身边占据了重要位置,燕行与黑龙较劲输得一败涂地,下车后去抱了纸箱也跑到小萝莉身边,不动声色的将黑龙给挤开。 队长跟只狗争宠,司机蓝三忍着笑,默声不响跟在后头看人和狗你挤我我挤你地挤来挤去。_ss 第七百卅八章 有事找村长 走到老校长住房门口,乐韵伸手敲门。 冬天的早上气温低,尹老校长夫妻也没出去溜跶,在家烤着火,他们孙女在一旁做作业。 听到门响,尹清眉跳起来跑去开门,拉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一激动“咣”的将门给关了,回头大喊:“爷,乐姐姐来了!” “啥?”尹老校长惊愕脸,转而一脸激动地站起来:“清眉,开门啊,怎么把门关上了!” 尹清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立马又“咣”的打开门,想到自己做的蠢事,羞得没脸见人,跑奶奶身边躲着。 尹姑娘开门关门,被关在门外面的几个差点以为自己要吃闭门羹,当门再次打开,鱼贯而入。 尹老太太听说是乐姑娘来了,也站了起来,见着几个帅哥护着披着披风的乐姑娘进了屋,忙招呼客人坐,再去倒茶。 黑龙记着下车后假谪仙将自己挤开的“仇”,小姐姐一坐下,他便挤在了小姐姐和燕某人之间的空档,不让假谪仙挨姐姐太近。 燕行气得很想将黑龙送回驻地重新给他上训练课,让他记住什么叫服从上级命令是军犬的天职。 尹老校长看到乐同学,高兴得眼睛快眯成一条线,待客人都坐下了,他挨着乐同学坐着,问她几时回来的,身体好不好。 他也听说9月份时小乐回家休养了几天,一直记挂着,这当儿见着人瞧着挺精神,却瘦了很多。 乐韵一一回答了尹老校长的关心,又问了尹姑娘的学习情况,将试卷箱子和带来的一份药膳食材交给老校长,因为时间有限,她只给整理出一份初三的知识要点编成了试卷题集,初一初二没有份。 小乐同学给高中生出了试卷集,县三中高三高考一举成名,没想到她还给初三生也编了试卷题,天下掉下大馅饼,老校长激动得差点落泪。 乐小同学将试卷交给了老校长本来想走人,因尹老校殷勤的邀请她参观学校图书馆,盛情难却,应了。 尹老校长领着小同学从家里去图书馆,从一楼往上一层一层的参观。 图书馆书籍种类丰富,能满足不同爱好者的需求,很受学生们的欢迎,电脑教学也成为最受学生喜欢的课外教学课程。 参观了图书馆楼,又去参观新建的教学楼。 从教学楼各个教室的教材磨损痕迹可推测出哪些乐器最受欢迎,最受女生喜欢的是古琴和古筝、钢琴次之,最受男生喜欢的是吉它和萨克斯、架子鼓、口琴。 尹老校长带着小乐同学一边参观一边讲解自己收集到的学生们的反响。 在图书馆和教学楼转了一圈,也花去了两个多钟。 参观完了,又回尹老校长家略略坐了会儿,乐同学婉谢了尹师母留饭的邀请,告辞。 尹老校长和老伴儿带着孙子送乐姑娘到地坪上车,当车子驶过地坪看不见了,老校长飞奔回屋,迫不可待的取出试卷看。 从学校离开,蓝三凭导航直奔下水田村。 农村得视旧历年,新历年没那么隆重,好列也是新历年,当天不是集日,街上摆摊卖东西的商贩仍不少。 有人卖东西,自然有人买。 宾利穿过不乏人和车辆的乡街,差不多到了乡街的另一头,转过一条水泥铺的村道,沿村道前进,拐了两个弯,再走了约二十米,距下水田村的村办楼也不远了。 各村都有自己村的办公楼,村办楼是属于集体资金所建,收藏村里的一些资料和作为上级来检查的接待处。 各村的村长是组建村委会的成员,直接负责各村的一些琐碎事,村长并不用天天上班,每周固定时间坐班,其他时间不用守在村办楼,有人找时打电话再去处理事务。 当天是31号,也是周六,政府部门都放假了,各村村长自然也休假。 下水田村的人口比梅子村的人口还要多一些,但住得比较稀散,而他们的村办楼很小,是座三间的平房。 虽然是在路旁,门口并没有什么停车的地坪。 蓝三将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前属于私人地盘的小地坪上,看到主人出来,递过去一包烟,说借他们的地方停一下车。 屋主人是位五十来岁的男人,接过了烟,也客气地招呼人进家里坐,然后才问问找谁,听说是乐姑娘来找村长,立即帮打电话给胡村长。 乐韵下了车,待屋主打了电话,道了谢,又向他了解下水田村最近几年的耕种收成和村民赚钱的门路。 胡村长闲着没事跑靠近街头的人家打牌消磨时间,接到村办楼旁村民的电话说梅村乐家姑娘来了村里在找他,牌也不打了,爬起来就跑。 当他拼了老命地跑回村,在快到村办楼时就见乐姑娘被三个高大青年簇拥着站在某民家门口,与他们村的住户聊得风生水起。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胡村长,缓了缓气,由狂奔改为小跑,气喘吁吁地跑到村人家门口,看到墨镜帅哥们望来,惊得一下子就绷直了老腰。 “胡村长,是吧,莫怕,你先喘 顺气。”萧少朝着一个激灵站得笔直的老年人笑咪咪地打了招呼。 “呃,好好,好的。”胡村长一边抹汗一边扶了扶老腰,赶紧呼气顺气,缓了缓,缓过气,试探着问:“听说乐家姑娘找我?要不,去我家?” “不用,去村办楼说吧。”乐韵向居民道了谢,率先走向下水田村的村办楼。 乐家姑娘不愿去家里,胡村长也不好多说,赶忙跟上乐家姑娘和青年们的脚步,路上也不敢问乐家姑娘找他干么。 到了平房前,他掏出钥匙串开了接待室的门,请青年们进内,再拿出取暖用的电暖炉通电。 他想用电热水壶烧水泡茶,柳少笑咪咪地劝阻住了他。 胡村长有些不安,坐下后清了清喉子,细声细语地问:“乐小姑娘来下水田村想了解些什么,但凡我知道的,我有啥讲啥。” “是有个事,胡村长与王亿家是五服以外七服以内的亲戚,对吧?”乐韵没说什么事,先问人家的亲戚关系。 “算是吧,从我往上第五辈的女老祖宗是王亿那个王家的姑奶奶,我跟王亿家算是亲戚。”胡村长不明白乐家姑娘问亲戚关系干什么,也不敢隐瞒,实话实说。 “你家两个儿子和你的侄子、外甥,以前都在九稻小学、初中和县三中工地做工,也报名想去我在南疆的工程继续打工,是吧? 王亿家的儿子没去做工,但王亿同宗的王家人与婆娘,王家媳妇们的娘家也各有人去了学校工地做工,没错吧?” 乐家姑娘提及工地,胡村长紧张得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乐姑娘,是不是……他们当中有人在工地上做了错事?” “他们在工地上有没做错事,我倒没去查,王迢与倒台了的黄支昌老婆和黄支昌老婆的娘家勾搭上了,王迢应该收了人家的好处,甘当走狗,说动了王家某个媳妇给梅村的张科做媒,想将与我周伯离了婚的蒙某人与张科凑合成一对,他们想让蒙某人和李小妍在梅村搞事给我添堵。” 乐家姑娘平淡的说出王迢与黄支昌老婆与某人娘家勾搭成奸,胡村长听得目瞪口呆,王迢与黄支昌相关的人搅和在一起,他是嫌命长了! 听说王亿同宗媳妇去将蒙某人与张科凑合,胡村长差点被口水呛着,脸都变了色:“保媒的是王家那个蠢货?” “保媒的人是李小妍奶奶家同一个村嫁到王家的女人,我也没记她的名字。”乐韵慢吞吞地说出蠢货。 “乐姑娘,我在这里等等,我去骂醒那蠢货。”胡村长说着就想出找王家某个媳妇算帐。 “别急,我还说完呢。”乐韵笑咪咪地:“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但我不会一棒子打翻一船人,以前王迢一家子欺负我,我也没报复他们,学校工地招工人的时候,我也没跟建筑公司说不收王迢那姓人去做工。 那些人啊,赚了我的钱,转身就想搞事给我添麻烦,所以,这次我在南疆的工程招工时会将下水田村王迢家的同宗王姓人排除在外,并且王家五服五族内的亲戚也一个不招。 这次,我的条件只限王姓与亲戚中的部分人,他们家还不安分,以后我在家乡投资时,不管招什么工,王亿那一姓的王家人和他们的亲戚一律不要。 如果下水田的民风不好,或许我会考虑将整个下水田村的人排除在外,以后但凡是与我相关的生意,或者与我认识的合作商,招工一律不收下水田村的人。” “啊?”胡村长以慌了,因为王家个别的人想生事,乐家姑娘生气了,将王家五服五族亲戚全给关在了门外?还……可能将下水田村所有人排除在外? 如果乐家姑娘有什么工程不肯招收下水田村的人,别人怎么看下水田村?下水田村人怎么做人? 他一慌神,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乐姑娘,下水田村绝大部分都是本份的人,王迢家那种人是个别的,我回头就去教训王迢那几个吃粪长大的,我也会和村里的老人们说说让大家盯着王家几个长舌媳妇,不让她们整天滋事。 九稻乡穷,没有什么发家致富的门路,下水田村的人都是土里刨食,两年前全村还没两个十万元户,就指望着能去乐姑娘您在南疆的工程赚点钱,争取早点扔掉头上的贫困帽子。 乐姑娘,你一向是黑白分明的,能不能再考察考察我们下水田村的人……我们村大部分人的心是好的,不是王迢家那种黑心肝的白眼狼。” 九稻乡太偏了,四周除了山还是山,山上的树木是不能乱砍的,所以哪怕是乡直辖的村,村里乡里没有什么致富大项目带动全乡经济发展,大部分村的人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这两年因九稻初中和小学的工程,各村有劳动力的男女几乎都去做工或打小工,赚到了钱,才有了些积蓄。 下水田村有六百多的人口,除了女人、孩子和学生,以及不在家乡做工的小青年,这两年每家都有人去工地做工,挣了不少工钱,日子有了起色。 这一闪,除了年龄超过了年龄限制的人,全村有五十几人符合乐姑娘南疆招工工人的年 龄。 眼见着乐姑娘南疆的工程能带人致富,结果,王迢和同宗有人作死,让乐家姑娘不想要下水田村的劳力了,这怎么可以! 胡村长急坏了,他家两个儿子和儿媳妇去学校工地打工,每家赚了十来万,家里日子越过越好了,儿子报名去南疆工程准备挣大钱,如果乐姑娘招工不要王家人和王家亲戚,他的儿子也会被刷出来。 “胡村长为下水田村人的前程挺费心的,这一次我只限制不招王家人和他们五族内的亲戚,五服以外的亲戚不受限制。” 乐韵也没想一竹杆打翻一村人,再次申明了自己的决定,又问了一句:“胡村长有个孙子,是学机械技术类的,对吗?” “对。我有个孙子中专读的是机械技术专业。”乐家姑娘的条件限制在王家五服内,胡村长松了口气,听提及自己的孙子,立即绷紧了神经。 “那么让他努力些,就算是中专技校,只要肯努力肯钻研,将某些技术学精通了,说不定哪天机会它就来了,有平台让他大显身手。” 乐韵笑着说了一句,起身,告辞。 胡村长没弄懂乐家姑娘说得是什么意思,反正知道必定有深意,先不纠结,送乐家姑娘出了村办楼。 他想送小姑娘去车子那边,保镖让他留步他便留步,站在村办楼前目送,看四人上了车,看着车子掉头。 待那辆豪车走得看不见了车身,胡村长立即打电话招集想去南疆做工的人家,让他们家派个代表们来村办楼议事。 各家听说与去南疆的事有关,互相通知,有些人不在家,由父母或妻儿到村办楼点卯,本人在家的自己去。 半个钟内,能来的都到齐。 胡村长便将王迢家作死,惹了乐家姑娘不高兴,她的工程不招收下王家人和王家五服以内的亲戚,还说如果下水田村风气不好,以后不管什么工程一律不招下水田村人。 村人气坏了。 胡村长说了招集大家的原因,让各家的女人和老人们多留意些王家某些长舌妇,另让那些人暗中做什么手脚硬将蒙某人与张科凑合在一起。 他给各家老人和女人们安排了事儿,带了几个年纪比较大的中老年男女,又能压住王迢父子等的中老年人,杀去了王家。 ------题外话------ 生活小技巧:有事找警察。 小乐乐:不不不,小事找村长就可以。_ss 第七百卅九章 娘家人来了 胡村长先带着人将某个想给张科做媒的王家媳妇臭骂了一通,然后再跑去找王亿算帐。 王亿搞不懂胡村长带着人气冲冲的跑家来干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即遭到了胡村长劈头盖脸的一顿暴骂。 胡村长根本不给王亿狡辩的机会,大骂王亿教子无方,骂王迢眼皮子浅收了黄支昌老婆的好处,唆使王家人对付乐家姑娘,还想将手伸梅村去作妖,骂他们家是害人精。 王亿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使劲儿喊冤。 胡村长可没放过他,让他打通他儿子王迢的手机,噼喱吧啦的给王迢也来了一顿臭骂,骂王迢嫌命长什么什么。 王迢整个人都不好了,胡村长怎么知道他收了别人的好处让家里给梅村乐家找事添堵? 当他听说乐家小短命鬼知道他收了谁的好处,他吓坏了,他远在襄市,乐小短命鬼竟然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最初不明白,想了很久才冒出一个想法——乐小短命鬼的人盯着与黄支昌家相关的人! 黄支昌死了,他老婆还活着,乐小短命鬼的人肯定一直盯着黄支昌的婆娘和娘家,所以黄某的老婆和娘家做了什么,小短命鬼也知道的得清清楚楚。 乐小短命鬼的人盯梢着黄支昌老婆、娘家,所以知道他在哪,也知道他跟谁接触过。 想明白其中的关健,王迢吓得魂都快没了,哪还有放假的喜乐,坐立难安。 小萝莉与胡村长谈人生时,燕少柳少和蓝三谁都没吱声,大狼狗也没哼半声,三人一狗全程当卫士。 当回去时,燕大少和大狼狗又大眼瞪小眼的瞪上了。 一人一狗又在别苗头,乐韵干脆不管,车子驶上大道,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冒出一个主意:“柳哥,帮我查老杂毛媳妇娘家李家那个工程由他们家谁主管,谁负责招工。” “没问题,”柳向阳笑嘻嘻地应了,好奇地问:“查了之后呢?” “他们不是想将蒙某人送进梅村来给我添乱嘛,我也可以将蒙某人送去李家承包的工程呀。”老杂毛婆娘那些人想让蒙某人母女来梅村添乱,她也可以让李家招了蒙某人去做工。 “小美女,你想帮姓蒙的?”柳向阳震惊脸。 “你觉得我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吗?” “不是,小美女,不是我说话直,你是个善良的小天使这是没错的,可是,你绝对不是白莲圣母。只是,你将蒙某人送去某个工地,那不就是成全了蒙某人,给她找了份赚钱的工作。” “将蒙人送去某人家的工程做工,确实是给蒙某人打了份工作,但对李家那边来说,蒙某人是定时炸弹。” 乐韵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笑容阴阴的:“蒙某人的身体已经是强驽之末,她要是在工地出了意外,你说某些人愿不愿吃哑巴亏?” “蒙某人有病?该不会是什么绝症吧?”燕行终于按捺不住,出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目前离绝症只一步之遥,她伤了根本,肠胃有问题,让她去工地做苦工,很快就会病发,所以要让她进某人家的工程最好是走后门做个临时工,正式的合约工要做体验,她过不了体验那关。” “嘶,”柳大少倒吸了口气,睁大了眼睛:“小美女,你这个坑挖得好哇,哥我一定给你好好捋捋那些人的人际关系。” 小萝莉就是个黑心肝的,谁得罪她谁倒霉。 老杂毛婆娘和她娘家绕了个大圈子,想借与小萝莉同乡的下水田村村人的手给她找事,用得是借刀杀人,玩得是阴谋。 小萝莉应对的方式简单又粗暴,她直接杀上下水田村找村长来解决,她玩得是阳谋! 胡村长和村里大部分的人利益是一体的,下水田村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必定会一致对外,想办法遏止王姓人作妖。 某些人想利用蒙某人和李小妍那母女俩当棋子,小萝莉干脆将棋子送去那些人手里。 蒙某人如果在工地出事,那就是工伤,工程项目老板得赔钱。 可若蒙某人出事是因为她本身患有严重的疾病,与工作没有任何关系,工程项目方哪可能吃那种哑巴亏,必定会推缷责任。 蒙某人身体坏了,她在工地出事,必定想要捞点赔偿,到时双方为了利益必定你咬我咬你,狗咬狗一嘴毛。 知道小萝莉要干啥,柳向阳兴奋得一颗心蠢蠢欲动,给小萝莉当保镖不仅有药膳吃,不仅她会对他们家人爱屋及乌,最重要的是跟着她绝对不会变脑残。 跟着小萝莉有吃有喝,还能发光发热! 做小萝莉的保镖棒棒哒! 到于如何将某颗棋子送至老杂毛女人娘家人手里,不是还有小行行吗?让赤十四出马去跟人说说话,保准马到功成。 柳大少心情美丽,只盼快点回到乐家好上工干活。 小萝莉在车上,蓝三开车求稳,平平稳稳地驶过了城乡公路,转进了梅村到达地坪,先让小萝莉和队长柳队下了车,他再将车倒车入库。 因在九稻初中呆的时 间久,一行人回到梅村已经将近十点半。 凤婶在家,乐小同学不用操心家里的家务活,到了家摘了斗蓬扔堂屋,晃着小短腿去了张三奶奶家串门儿。 小萝莉要出去串门,燕行和蓝三不方便跟去,他们俩和柳少蹿上二楼,麻利地开工。 大狼狗在梅村生活了几年,对梅村了如指掌,跟着小姐姐外出玩,听说是要去张破锣家,他自动对号入座,精准地带路跑进了张老三家。 张老三找人嗑牙去了,张破锣和婆娘抓紧时间下地去翻地,张三奶奶在家管着家务活,见乐家小伢崽来串门儿,开心不已,拉着小伢崽在火塘边烤火。 老人们喜欢唠叨,有后生们愿意陪自己说话自然高兴,张三奶奶素来喜欢小乐乐,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小萝莉在张破锣家陪老人磨牙时,从县城至九稻的巴士也到了站,车上的乘客有序下车,几个北方口音的外地人扛着行李下了车,还找司机问了路。 操外地口音的乘客共九人,三个女人六个男人,其中三女性和一个男性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五个中年男士,看起来牛高马大,比较有威慑力。 九人都背着行李包,听丛司机的指点沿着公路走,走了一段路又找开铺面的店家问了一下路,再沿着店主指的路进了通向梅村的水泥路道。 沿着路道到了梅村村办楼前的地坪一角,看到一个人从一条村道走出来,赶紧拦住人问路。 被拦的是梅村张家人,听说找周夏龙,又是外省口音,干脆帮带路,他刚带路走到周村长门前的路段,看到周村长在家,叫周村长给周夏龙打电话问人在不在家。 周村长听说侄儿家有远客,忙给周夏龙打电话。 周哥因为不知道年后什么时候出发去南疆,尽量抓紧时间翻耕田地,他和婆娘新历年当天也出工干活,准备上午干半天的活,下午歇息。 接到满叔的电话,周哥纳闷极了,他家除了三姑那个不在本县的亲戚,其他亲戚都在本地,哪来的外省朋友? 纳闷归纳闷,清理了农具和鞋子上的泥,和婆娘一起回家,反正也快到中午,也差不多该收工了。 李女士听说家里来客了,也没多问,跟着男人收工。 跟着领路的村民行走的外省人,因为听不懂当地的方,不知道领路人说了什么,领路人往前走,他们跟着往前走。 领路人带着外省来的几人沿路走到周奶奶家屋外,再告诉远方的客人到了,并喊周奶奶。 周奶奶在伙房煮小猪吃的潲,听到人喊,出了伙房朝外看,看到同村人和几个牛高马大的男女,忙问啥事。 “婶子,这些远客是找周夏龙的。周村长知道你们家远客,给周夏龙打电话了。”村民说了一声,用夹杂着浓重本土口音的普通话向远客们介绍:“这位婶子就是周夏龙的妈妈。” 外省口音的众人在屋主出来时就在打量老太太,听了介绍,一个中青年出列,客客气气的向老太太问好:“老人家您好,我们是李春秀的娘家人,从家乡过来看看春秀,给您添麻烦了。” 周奶奶听说客人们是找儿子的,正想招呼客人进家,张家后生又用普通与人说话,她来不及问客人是谁,当客人自己说是李春秀的娘家人,吃了一惊。 “你们是春秀的娘家人?快进屋来坐。喛哟,难为你们这么大冷天的来看春秀,找到这里不容易吧,春秀写信应该留了手机号码,咋不打个电话叫春秀和夏龙去接你们?” 周奶奶一边招呼客人,一边招呼张家后生一起到家坐坐。 张家人没坐,说有事要去街上,先走了。 李春秀的娘家人向领路的村民道了谢,先先后后地登上周家门前的台阶进了周家的大门。 周奶奶等客人进了大门,忙领着大家儿去下屋的客厅,将罩着桌子的被炉的桌子搬开,开了取暖用的电炉,请客人们坐下烤火取暖,再去给一人倒了一杯热水,拿来干果瓜子。 李家人跟着老太太进屋,一边走一边打量,坐下后想拦着老太太别张罗,老太太不肯,等老人家端来了干果瓜盘,一个老年女性才拉着老太太一起坐下。 “大妹子,我是春秀的妈,我那姑娘以前不听老人死活要嫁给张姓后生,嫁来这边再没回过娘家,她不要娘家,我们也憋着一口气,谁也没来e北看她,谁知……她以前竟过成那样,要不是今年夏天收到春秀写的信,我们还以为她过得很好,根本不知道她经过了什么。” 拉着周奶奶手的女人也有些年纪了,自我介绍了自己,眼角湿了:“春秀第一嫁过得不好,是她自己看走眼,怨不得谁,难为大妹子你们家不嫌弃她二嫁,对她和孩子好……” 她说着说着,有些哽咽。 知道女人是春秀的妈,周奶奶吃了一惊,赶忙劝慰:“你是春秀的娘?亲家母,快莫难过,老人说‘当儿不觉娘心苦,养儿方知父母恩’,春秀年青时一时头脑发热远嫁了,那时不知道父母的良苦用心,等她养了儿女,也尝到了为人父母的辛酸,不回娘 家也是怕你知道她过得不好担心她。” 被周家老太太亲密的叫“亲家母”,李妈呆了呆,动容地攥着周奶奶的手:“多谢大妹子,都怪我一时激动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妹子,我给你介绍一下,挨着我的这个男人就是春秀他爸,你左手边这是春秀她大伯娘,过去一个是春秀二伯娘……” 周奶奶顺着春秀娘李妈的介绍看着过去,春秀爸年纪不少了,看着起码七十有多,李大伯娘二伯娘也不年青了,看着与以前的曹婆婆差不多的年龄。 另五个中青年是李春秀的哥哥们和表哥表弟。 李爸姊妹五人,三男二女,李爸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下头还有一个妹妹。 李爸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大哥有两个儿子,二哥三个儿子,他姐姐有三个儿子,妹妹也是三个儿子。 兄妹五人那么多孩子,仅李春秀一个女娃,李爸的哥哥姐妹都疼李春秀,大约正是因为从小受大人疼爱,李春秀恋爱时才叛逆性强,家里人越不同意,她偏要嫁。 李春秀远嫁到前夫张家,最初几年有写信回去,每次报喜不报忧,刚结婚的几年,娘家并非每信必回,好歹一年也有一二封信,后来娘家没人再回信,她婆婆重男轻女越来越厉害,与男人的感情也越来越淡,日子过得不好,她也不再给娘家写信。 直到嫁来了周家,她终于释然,在女儿、周夏龙与婆婆的劝解下,暑假时给娘家又写了一封长信。 李爸李妈时隔多年再接到女儿的信,才知女儿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当时也没回信,为的就是方便搞突袭。 亲自前往e北也是李爸与兄弟姐妹们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他们觉得只有亲眼去看看才知真假。 李爸的两个哥哥和姐姐年纪大了,天寒地冻的,怕路上受寒生病,便没来e北,他妹妹腿有风湿症,冬天疼得厉害,也不宜长途旅行,只有两个嫂嫂死活要到e北看侄女,谁都拦不住。 李大伯娘李二伯娘各带了一个儿子,李爸也带了小儿子,李大姑李小姑也派了一个儿子当代表,因此探亲团是四老五中年的组合。_ss 第七百四十章 认亲 李妈介绍了娘家团队,李爸与李大伯娘李二伯娘与周奶奶打招呼,都称周奶奶为“亲家母”,李家的晚辈称周奶奶为“亲家娘”。 与李春秀娘家团互相认识了一下,周奶奶让客人们坐,她先回了伙房将猪食给弄下火灶,先淘米煮饭,再跑门口张望。 张望了一阵,看到从村后方向的路上走来的人好像是自己儿子儿媳妇,顶着冷风小跑着迎上去。 周哥和李女士以正常的速度行走,看到老母亲跑来,赶紧加快脚步。 三人很快就碰面。 周哥忙问:“妈,有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急?” 周奶奶缓了缓气,望向了媳妇:“春秀,你娘家人来看你了,你娘老子和你两个伯娘,还有你几个哥哥,他们在家等着呢,快点回去。” 李女士惊呆了:“我……妈她……她们来了?!” 她写了信回去,一直没见回音,还以为家里搬家了,信没落到家里人手里,或者,家人还怨她远嫁后没回过娘家,不愿再理她。 “是啊,刚到家不一会儿,都盼着你,快回家吧。”周奶奶再次催促。 周哥也催促着,加快了脚步。 李女士也跟着小跑,回到了家门口,整个人还处于恍恍惚惚中,被周夏龙和婆婆带领着进了家门走到了上堂屋口,听到下屋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才猛的一个激灵回了神。 她几乎是跑着冲过了天井,跑到下屋堂屋门口,看到屋里坐着的男女,喊了声“爸、妈、大娘二大娘!”,便哭了起来。 李妈等人听到脚步声,也猜着可能是亲家母和周夏龙回来了,望向了天井,看到李春秀,齐唰唰地站了起来。 “春秀秀。” “幺妹。” “秀秀。” 李妈李大伯娘李二伯娘喊了一声,眼睛也红了。 李家兄弟和表弟们也眼神也变了。 听到家人的呼唤声,李女士冲了过去,一把投入了最疼爱自己的大伯娘怀里,哇的一下放声大哭。 李大伯娘也老泪纵横,换着侄女又哭又哄:“秀啊,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啊,都过去了……” 李二伯娘也边劝边掉泪。 李妈先是哭,转而一把揪过女儿,手指头就戳了过去,又戳又打又哭骂:“你个死丫头,你挺能的啊!嫁了就嫁了,还被把日子过成那样,被人踩地里去了也不跟娘家说一声,你嘴巴缝起了吗? 从小到大,你娘老子你大娘们你哥哥们都没舍得碰你一根手指,你在家横得能上天,结了婚到了张家倒怂得像个猪似的,当了十几年的牛马还被赶了出来,你出息啊!你还有脸委屈?你哭个p啊……” “他三婶,骂几句就行了,莫太过了啊,春秀她受了那么多苦,也知道错了,这不已经知错就改了嘛……” 弟媳妇在骂侄女,李大伯娘、李二伯娘最初让她骂,眼见她没要有停的意思,赶紧护侄女。 李爸没骂人,也没劝。 一帮兄弟们即没劝也没哄妹妹,先让妈三婶三舅妈骂骂妹妹以消气。 李妈只打了几下就被两个嫂子给拦住了,坐了下去,呜呜地哭,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能不疼。 李大伯娘松开了侄女,示意侄女去向爹妈说几句软话。 李女士转身抱了爸爸,什么都没说,就是哭。 李爸最初虎着脸,不到三分钟就投降了,哄自己的老闺女。 李女士转而又抱着妈妈哭,被推了几下也不走,被姑娘一顿哭,李妈的气也消了,脸色也缓和了。 几个哥哥见状,立即去哄妹妹。 哥哥们哄好了妹妹,再坐下,让李春秀细细地说在张家的生活,一时李家众人百感交集。 他们说得是陇省的地方方,别人听不懂。 周哥周奶奶原本在李春秀跑去下屋时也到了天井,听到他们说方,母子俩便没跟进去,让李春秀和家人先说说话。 周哥将摩托车推出家门,骑车上街买菜,李春秀的娘家人来了,自然要准备几样菜,中午来不及杀鸡鸭了,就算时间来得及也捉不到鸡鸭。 当天是新历年,街头有卖肉卖鱼卖鸡鸭的商贩。 周哥去的有点晚,猪前腿肉和里脊肉都没了,就只有后腿肉和五花肉,他买了猪后腿肉和五花肉,又买了十条鱼。 买到了肉,顺便去了曹婆婆家,将曹婆婆和曹清月曹冰月接去周家。 儿子上街去了,周奶奶在上堂屋摆了两桌,生起火盆,又去园子里摘了两把青菜回来。 曹婆婆听说是李春秀的娘家人来了,挺激动的,当到了周家门口也没急着往前冲,带着孙女等周夏龙。 周哥锁了车,提着东西进了屋,听到从下屋堂屋传来李春秀和娘家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哭声,想必他们也平静下来了。 他将东西先放伙房门口,想送曹婆婆和两个继女去下堂屋,看到老娘在上堂屋生好了火盆,喊李春秀:“ 春秀,我把曹婆婆和清月冰月接过来了。俺妈在上屋生好了火盆,你请孩子的外公外婆们和舅舅们到上屋坐,也好让清月冰月认认亲。” 李春秀听了周夏龙的话,也总算从乍见娘家人的惊喜与愧疚的复杂心态中回了神儿,忙向父母和伯娘哥哥们解释说曹婆婆就是自己认的干娘。 李家四个长辈听说救了女儿和外孙的曹婆婆来了,忙带了孩子出了下堂屋,去周家的上堂屋与曹婆婆见面。 儿子接了曹婆婆来,周奶奶陪着曹婆婆去见李春秀的娘家人。 曹清月曹冰月跟着奶奶和周奶奶等在上堂边儿上,周奶奶说哪个是外婆,哪个是外公,哪个是大外婆,立即“外婆外公”“大外婆”“二外婆”“舅舅好”的一路认了过去。 听到一声“外婆”,李妈李大伯娘李二伯娘哽咽着应了,抢上去抱着一大一小的两女孩儿又哭了起来。 曹清月对外婆外公和舅舅们的印象就停在妈妈的口里,因为才第一次见面,比较冷静。 曹冰月还小,见妈妈也哭起来,也哇哇哭。 李家的舅舅们见到外甥,又激动又心酸,又劝又哄的将长辈安抚住。 李家三个年长的女性好不容易收了眼泪,再与曹婆婆认识,拉着曹婆婆的手,千恩万谢,一边道谢一边掉眼泪。 曹婆婆也陪着哭了阵,将李春秀的娘家人劝了一阵,大家在堂屋坐下,再慢慢说话。 待娘家人坐下,周哥才去见岳父岳母和舅哥们。 李爸李妈、李家大伯娘二伯娘和几个哥哥对周夏龙和周奶奶的第一印象非常好,谁都没有摆长辈和大舅哥的架子。 周哥认了亲,让曹婆婆和老娘陪李春秀的娘家人,他提了刚买回来的肉和鱼回了伙房,着手做午饭菜。 李家众人平静下来,掏出红包给外孙外甥,一人给一个红包算是见面礼,不仅曹家姐妹有份,周天明也有份。 周天明的那一份由周奶奶帮收着。 周哥张罗了一个多钟,做了红烧肉和水煮肉片、红烧鱼,再切了前几天才做好的卤肉,以排骨火锅汤打底,中午吃火锅。 周夏龙务实,李爸李妈李大伯娘二伯娘对便宜女婿侄女婿非常满意,横看竖看都觉得挑不出毛病。 乐小同学没事也不会监听全村,最初不知道李女士娘家人来了,当她和张三奶奶拉家常时听到了周奶奶家动静,稍稍留意了一下便知是李女士娘家人来探亲,也小小地吃了一惊。 小萝莉暂时假装不知,在张家呆了很久才晃回家。 乐善上午上了半天课,下了课就黏糊姐姐,吃了饭又当了姐姐身上的小挂件。 乐同学抱着粘人精弟弟上二楼,帅哥们还在忙着收集资料,她画图纸,让弟弟自己自由活动。 蚁老岩老也上二楼喝喝茶下下棋,分外悠哉。 黎照端了个火盆放二楼,陪小师弟玩积木游戏,全程外语对话,即玩了游戏又练习了语表达能力。 周家中午来不及做十碗菜,午饭仍然吃得主宾皆欢。 收拾了家里的活,又陪李春秀的娘家人坐了一阵,周哥过乐家串门,找妹妹妹夫说了李春秀娘家人来的事儿。 他的意思是提前来说一声,他再去给满叔八叔也说一声,预约明天中午大家一起去他家吃顿饭。 当天是新年历,基本上各家都在自家过新年年,乐家的客人不会去别人家吃饭,乐家人自然也要在家过节。 “哥,我知道了,明天我和乐大哥带乐善过去,乐乐同桌明天结婚,她明早就去汉市,乐乐就不去了。”周秋凤听说小嫂子的娘家人来了,也挺惊讶的,也没推辞。 “乐乐明天不在家,要不改后天。”周哥知道乐乐明天不在家,迟疑了一下,打商量另定日子。 “不用改了,乐乐后天还要出席一场婚宴,明天中午吃了同桌的喜宴就去首都,不再折回九稻。” “这样啊,那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吃饭。”周哥也理解小乐乐的繁忙,她人脉关系广,少不了应酬。 知道小乐乐元旦没空一起吃饭,周哥在乐家坐了一小会儿,即去满叔家和八叔家说了一声,也同样只呆了小会儿,赶紧回家张罗晚饭。_ss 第七百四一章 早婚 乐同学在二楼听到了周哥和凤婶的话,并没有要更改自己行程的意向,基本上李女士与周伯应该能相守一辈子,以后自有机会与李女士娘家人吃饭,不急于这一时。 她也不准备去周家拜访,李女士与娘家亲人时隔十几年终于见面,正是互诉衷肠的时候,外人跑去拜访只会破坏他们说体己话的温馨时光。 因此,她下午也没去周家串门,画了半天的图纸。 乐爸下午找回牛,再和老婆将新做的卤肉分成数份打包,先一步给送上了直升机,半下午才准备晚饭菜。 夫妻俩张罗了小半天,蒸了竹筒饭,晚上热了十个药膳菜过节,非常丰富。 燕少柳少蓝三美美的搓了一顿,那种不能在九稻多呆几天的遗憾也淡了。 乐善因为不能跟姐姐去玩,心情有点小抑郁,晚上自然又粘姐姐。 黑夜过去,新历2022年成为过去式,迎来了新历2023年的第一天。 天破晓之后,地面一层白霜,天空却比较明净。 乐同学早晨醒来将弟弟从暖被窝里拖出来,监督他练功,六点后结束打坐,拎着弟弟去洗涮一番再一起下楼,将弟弟交给蚁老,她拎了行李,和萧哥、三只帅哥出发房县。 蚁老岩老知道小丫头要参加同学婚礼,没去送她,蚁老提溜着小徒儿去南楼楼顶练轻功。 黑龙送小姐姐上了直升机飞走了,才恋恋不舍地回乐家。 蓝三知晓杜同学家在哪,他开着直升机到了通向杜同学家的那条路口的公路上,降落,让小萝莉和队长柳队萧少下了机,他再开走飞机。 他将直升机开去了离得近的广场,也不去杜家,自己找家早点店吃了早餐,再回直升机上等。 乐韵带着三个英俊帅气的俊美帅哥,晃向小肚子同学家,半路与听到直升机动静跑来接她的小肚子和杜小弟相遇。 杜妙姝接到同桌,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稳了,扑过去巴着大胸小萝莉便不放手。 小肚子粘着自己就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乐韵翻了无数个白眼,若不是小肚子结婚,她一定将人给扒拉开扔马路牙子上让她吹五分钟的西北风。 杜小弟看到萧少十分意外,却什么都没问,客客气气地招呼帅哥们,领着帅哥们回自己家。 有道是十里不同天,房县各个地方的风俗不一样,基本结婚的规矩差别不大,男方是举行婚礼当天的中午是正宴,而女方则是头一天的晚上是正席,杜家嫁女,杜家的亲戚也于前一天下午就到了杜爸家。 杜爸家里并不宽敞,亲戚来了肯定是住不下的,留宿的客人住宾馆旅社,早上清早又到了杜家。 乐同学到杜家时,杜家的客也齐了。 杜爸只请了杜家和外婆家五服以内的家属,还有就是在他最困难时帮助过他的那几个亲友。 薛云朗和杜妙姝在合计摆席的人数时将双方有哪些亲戚全给列了出来,男方就是外婆家至亲和几个同学,女方有至亲和高中几个老师,她们共同的客人是公司同事。 预算是八桌的人数,男方亲戚二桌半,女方亲戚三桌半,同事们预算二桌,当然点菜有多备两桌。 杜家的客人共有六桌,当然,每家只分一个人去汉市,人数合起来是二桌半,另一桌是给杜妙姝老师们的席位。 杜爸没给孩子的姑姑们发请帖,杜小叔和杜家姑奶奶可没将自己当外人,不请自来,再加上杜爷杜奶,他们几个占了一桌半的座。 杜爸家席面的菜也由家族们和几个领居帮忙操办,厨房设在紧邻着的邻居家,管做菜的师傅们也将早饭做好,等接亲的队伍来了就可以开席。 杜家堂屋摆不下那么多席,伙房收拾起来摆了两桌,如果客人多得坐不下,家族人员交出一些去厨房吃。 亲友们早早赶到杜家入了席,坐在火盆旁烤火,杜小叔和杜家三个姑姑、姑夫分外的殷勤,去这桌打个招呼拉拉人脉,去那桌凑凑脸套个近乎,老远就能听见他们的大嗓门儿。 坐在杜爸家堂屋的客人正闲聊着,看到杜国良与老婆急冲冲地跑出了堂屋,以为是接亲的来了,齐唰唰地望向堂屋门口。 结果,他们听到杜国良夫妻喊了一句“乐姑娘”,转而就见杜国良夫妻与他们的儿女陪着一个穿着毛领紫色缎面披风、头上梳了一个圆环发髻并戴了凤钗的小姑娘到了门口。 客人们静了一静,转而有人站了起来,其他人也相继站起身。 杜家受了杜国良嘱咐帮招待某位贵客的一位老太太快步出迎,到了门槛边迎接到贵客,满是皱纹的脸笑开了花:“乐姑娘,可把你盼来了,你来了,姝姝的喜宴才算圆满。乐姑娘快请上座,几位帅哥也请上座。” “您客气,当不得老人家亲迎,姝姝是我同桌,我高中就这么一个朋友,她觅得良人,今天出阁,我自然要厚着脸来喝两杯喜酒。” 乐韵瞄一眼,便知杜叔请来招待她的陪客应该是杜叔最信任的厚道人家,自然也客气相待。 原本堂屋上蹿下跳最活跃的杜小叔杜家三个姑姑姑父看到杜妙姝的同桌来了,瞬间安静如鸡,也不敢再跑其他席卖弄口才、吹牛,跑老老实实地回了伙房坐着。 乐姑娘客气有礼,老太太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伸手虚扶了乐家姑娘一把,引着人去上席。 乐韵清楚,她若不坐上席,小肚子家那些极品亲戚往后说闲话能淹死小肚子一家人,她只是客套的推让了一下,然后心安理得地坐了上席。 上了座,与另同席的客人打了个招呼,再解开斗蓬,露出里面鹅黄撒花的曲裙衣裙。 萧少燕少柳少也坐了上席,不过位置不是第一第二的贵宾席位,属于偏席位,萧少机智的一把将小萝莉的披风给接过来,折了两下,放在自己面前帮护着。 原本给小萝莉拎包拿衣服的活该是自己的,却被萧少给抢走,燕行默默地瞪了萧少一眼,哼,抢他活的人不是好人! 乐家姑娘坐了上席,杜家的亲友们瞬间个个变得斯斯文文,再听不见什么高谈阔论声。 杜同学家的堂屋与伙房的气氛一片和谐。 很快,接亲的人也来了。 薛云朗和杜妙姝30号领了结婚证,杜家姐弟30号傍晚先回房县,薛云朗等到31号外婆家的至亲到了,带了两个表弟四个表哥和前往房县迎亲。 他们昨晚将近凌晨时到达房县,在酒店休息了一晚,早上早早起床收拾好,等到吉时才前往杜家。 迎亲人数为单,没带其他多余的物品,负责管彩礼的四个表哥背着十几条烟、酒和几斤米、给新娘子父母的一套衣服、彩礼礼金。 天气冷,新娘新郎不追潮流穿婚衫,都穿普通家常西装。 迎亲的人到了杜家屋外不远,先点了一串鞭炮。 杜家人也点了一串鞭炮,负责招待的人将迎亲的七人迎进堂屋,让新郎先见长辈、递送彩礼。 杜爸杜妈也上了第一上席。 薛云朗进了乐家堂屋,因客人坐着,他一眼就看见了上席第一席位上坐着的汉服美少女,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姝姝的同桌来了杜家,说明乐小姑娘是认可他的为人的!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薛云朗脚步也更稳了,到了上席,先向岳父岳母问好,恭恭敬敬地敬烟,再给上席的客人敬烟。 准新郎敬烟也是间接的向新娘家的长辈们问好,新娘家长辈若想给新郎下马威,可以趁机刁难一下 乐韵看过新郎的照片,第一次见到他也没任何意外,看着他略显紧张的眼神,,没给他颜色看,接过了烟,问了一句:“听姝姝说你们商量好了,不论男女,第一胎随父姓,第二胎随母姓,可当真?” 乐家姑娘嗓音柔和悦耳,她一说话,满堂就只余呼吸声。 当伴郎的表弟和四个表哥看向了云朗。 薛云朗神容未变,认认真真地答:“当真,我与姝姝说了,我不介意当上门女婿,所以不论生男生女,第一胎随父姓,第二胎随母姓,我说的话敢对天发誓,绝不作假。” “好,我记下了。”乐韵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好歹他是小肚子同桌选的男人,她要是第一个刁难他,杜家的极品亲戚必定会逮着机会给他下马威。 乐家姑娘接受了新郎的烟,说明她那一关过了。 新娘的父母没啥意见,乐家姑娘那一关也过了,其他人谁也没敢刁难新郎,乐家姑娘带着三个牛高马大的保镖坐在那儿,杜爷杜奶杜小叔更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伴郎陪着新郎给众人敬了烟,再呈上彩礼。 酒和米是必须不能少的两样,米只有九斤,米代表着粮食,酒代表天长地久,米和酒合起来就是有吃有喝,喻意结婚后衣食无忧。 新郎送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彩礼。 杜爸杜妈看了彩礼红包,想到女儿即将嫁为人妻,万般不舍涌上心头,红着眼睛将红包送回房间先收着,让准女婿和迎亲的几人坐席。 迎亲的人坐了席,上菜、开席。 早饭也有十个菜,因为时间来得及,客人慢慢吃,花了一个多钟才吃完。 吃了早饭,准新娘准备化妆。 乐同学提着自己带的背包,与杜家选出的给小肚子同学当伴娘的两个小姑娘去了小肚子住的房间。 杜同学在新郎来时便避着,没出房间,饭也在房间吃,她已经刷了牙洗了脸,换上了一件蔪新的红色风衣,正试着整理头发。 乐同学进了房间,接过了帮梳头的重任,帮小肚子将头发盘绾成圆髻,再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首饰盒,取一条珍珠链子盘在发髻上,再簪了几朵黄金镶红、蓝宝石的花胜,发髻正面插一只金镶珍珠宝石的攒丝五尾挂珠凤钗。 再给小肚子配一副珍珠耳坠,取线给她绞了面,又用剥了壳的鸡蛋滚了一遍,再抹保湿霜和水粉,点口脂。 新娘妆大功告成。 经过乐姑娘的巧手装扮,新娘子面如桃花,肤如凝膏,美目含情,娇美得像枝头初绽的海裳花。 两个伴娘看呆了。 乐小姑娘给杜妙姝画好了妆,伴娘抱镜子给新娘看:“快瞅瞅,哎妈呀,我都快被掰弯了。” “滚蛋,别祸祸我。”杜妙姝笑骂了一声,朝镜子里一瞅,嘶的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我?” 她在自我怀疑,乐韵将工具收起来塞背包,拿了小肚子的手机和自己的手机帮她拍了几张照,再合拍。 和乐姑娘合影的机会难得,两个伴娘也赶紧加入了合拍自拍的队伍,疯狂地拍拍拍。 拍了n多的照片,乐韵收了手机,伸出小爪子捏了捏小肚子的脸:“吉时快到了,等会发嫁要哭的,也不要担心会弄花妆,妆是防水的。不用特制的缷妆水洗不掉。” 还沉浸在拍合照的快乐里的杜妙姝,心头酸意上涌,拉住同桌,狠狠地拥抱了一下:“乐小妞,也希望你早点找到另一半。” “小肚子,我才二十岁,还没到结婚年龄,你竟支持我早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跟你友谊的小船要晒肚皮了。” 乐韵扒拉掉小肚子的爪子,无情的将人拎到一边,开门出去,掩门。 “臭同桌,神特么的早恋!照你这种说法,我岂不是早婚?”杜妙姝心底的一点愁绪被一扫而光,气得双手插腰对着关上的门磨牙。 “对啊,你刚过法定结婚年龄就结婚,这是谈恋爱昏了头的家伙才能干得出来的事,你确实是早婚。小肚子,反正你都早婚了,祝你早生贵子哟。” 到了堂屋的乐韵,笑咪咪地添了一把火。 “小妞!你给我回来!我们好好聊聊。” “你说叫我回我就回,我不要面子啊,大丈夫说不回去就不回去,我不仅祝你早生贵子,还要祝你一胎生俩。” “乐小妞,你给我等着!等婚礼后看我怎么收拾你。”杜妙姝气得跳脚,她要是能出去,一定抓小妞回来好好收拾一顿。 “再威胁我,我就祝你生四胎胞了啊。” “算你狠!”杜妙姝目瞪口呆。 堂屋的众人:“……” 看着乐家姑娘出来了,杜妈和外婆家、杜家的几个婶娘进了出嫁女的闺房,给新嫁娘说些体己话,其实就是长辈给出嫁女传授洞房秘事。 那也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nclick="hui" 第七百四二章 天价礼物 新娘长辈们进了闺房大约半个多钟,也到了发嫁的吉时,新郎给表哥们使眼色。 陪表弟接亲的表哥们收到眼神,去给杜家的长辈们敬烟,肯请杜家长辈允许新娘子出闺行大礼。 杜家长辈接了烟,吆喝了一声,杜家家族将桌椅挪一挪,在堂屋正中摆了坐椅,铺了席子,放了两个贴有红喜字的新被子。 房县县城里的结婚风俗与九稻不同,九稻乡街一带结婚时出闺家有对歌的环节,县城里不用,新娘母亲或伯婶等女性长辈只需唱“嫁女歌”。 当新郎第二次催请时,杜妈和族婶们唱嫁女歌,边唱边打开了闺房门,簇拥着新娘子出了闺房。 姑娘即将出阁,杜妈和婶娘们哭得眼泪涟涟。 杜妙姝也哭得梨花带雨。 杜家亲友们看到杜妙姝头上的首饰,暗中狂吸凉气,不用别人说,他们也知道那些首饰是乐姑娘给杜妙姝的,真正的金凤冠! 杜家几个族人将杜爸杜妈给扶到正堂上座,引新人拜谢父母。 杜家家族也知晓杜爷杜奶偏心,也没给他们刁难作妖的机会,没让他们与杜国良夫妻坐着受礼。 终于要抱得美人归,薛云朗牵着杜姝姝的手在杜家父母面前跪下,敬茶。 杜爸杜妈抹着眼泪,接了茶喝了一口,给了一个改口红包。 拜别了父母,女方发嫁。 杜妈和婶娘们又哭了起来,杜妙姝也哭得眼汪汪,一步一回首,当出了堂屋门槛,再不舍也不回头。 新人出了大门,女方家几个中青年帮扛嫁妆,因为婚礼在汉市举行,两地离得远,女方家只给置办了春冬各四套的被子床单、枕头,以及一只让新嫁娘存压箱底嫁妆的箱子,没置办其他大件物件。 要去汉市坐席的人随新人一起行动,后头是送嫁的亲友们。 转出了通往杜家的巷道,也看见了停在公路上的直升机,以及县三中的几个老师。 蓝帅哥在女方快出阁时,开着直升机去了县三中接三中去出席喜宴的罗班等人,然后再来杜家接人。 杜姝姝初中也是在三中读书,初中和高中任课老师都有调动,仍在三中的共有七个,收到请贴的老师欣然出席杜同学的婚礼。 县三中的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也代表学校参加杜同学的婚礼,学校的老师们刚好凑成十人一桌。 罗班等人为了表示对新人的祝福,也下了飞机,等新人来了先上了飞机,他们再登机。 蓝帅哥开来e北的是小萝莉的运输型直升机,限重量大,地方宽,挤个七八十号人也没问题。 去汉市吃喜酒还能搭个顺风车,杜家去吃席的人特别激动,待新人进了机舱,也跟着鱼贯上悬梯,进机舱。 杜爸杜妈杜小弟也去汉市,家里交给了家族中的一位长辈帮作主照看。 登上直升机的人,自己拿小马札子坐。 萧少和柳少等杜家亲友登上直升机,他们才进机舱,将门关闭。 乐同学坐副机长座,燕大少也坐头舱机械师的座位。 蓝帅哥待人坐稳妥了,才驾驶直升机登空,飞向汉市。 杜家送嫁的亲友们返回杜家。 终于结婚了,薛云朗一路牵着杜妙姝的手,笑得一脸傻气,直到直升机到了目地,人全下机,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儿。 “不对啊,这不像是我们租房的小区。”左看右看,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直升机停在一个小区的中心花园区,四周都是中高层的楼房,看着挺新,应该是新楼盘。 杜爸与诸客人不知新人作新房的地方在哪,都一脸懵。 “这是另一个方向嘛,有些地方不能停直升机,所以要绕一段路过去,新娘的父母亲人快跟我来,新房不能空,咱们先去给新人的新房帮暖暖房,新人在后面几分钟,等他们进屋看到满屋子的人,这就叫人丁兴旺。” 萧少是知情人士,却不揭秘,笑咪咪地招呼着大伙儿,率先打头阵跑路。 杜爸杜妈杜小弟也没去过新房,他们没半点怀疑,与帮搬嫁妆的青年走在亲友团后头,一群人跟着萧少走。 萧少带着人绕过一排楼房,到达另一排刷着暖色外墙的小高层建楼前,去了一栋楼的电梯间,说了哪层楼,让众人分两次乘电梯上楼。 楼房是19层的中高层建筑,一电梯一楼梯,一梯二户的设计,采光性、通透性好,舒适度高。 萧少与第一批人先上楼,目的地在第十四层,到了楼层都不需要问,看某套住房门上贴着的喜字就知那套房是杜妙姝薛云朗的新房。 萧少开了贴有喜字的住宅的门,带了先上楼的杜爸杜妈杜小弟与罗班等人进屋,让杜小弟去主卧帮压压新床。 新房是套三个卧室带一个小书房的四居室大面积套房,简约风格,家具齐全,沙发背景墙上装饰着新婚之喜和乔迁之喜的漂亮图案。 众人跟着萧少去看主卧,主卧挺宽,衣柜、床和电脑 桌、电视柜桌都有,床上铺着喜庆的大红色被子,通往阳台的推拉门上也贴了漂亮的镂空的喜字花团。 杜小弟都懞了,他记得姐姐说租房是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咋变成四室居的大房子了,难不成后来改了决定,与多人合租一套? 他不明白,萧少让他帮压床,他听话的在新床上躺了躺。 第二批乘电梯上楼的人到了楼层,也直接进了门楣上贴着百年好合的一套住房,进了屋,参观房子,看着满屋子看样子就知是高档家具的用品,一个个直咂舌。 家人和客人跟着萧少呼啦啦的先跑了,杜妙姝也懞懵得不行,她信乐小妞,没多问,等了好几分钟才跟着乐小妞出发。 新娘新郎在后头,伴娘和伴郎自然也陪同新人落在后头,与乐小姑娘一起行动。 薛云朗跟着乐小姑娘和她的两个保镖越走越……不踏实,这根本不是他租房的那个小区! 完全摸不懂乐小姑娘在干吗,他也不敢问啊。 跟着乐小姑娘进了一栋楼房的电梯,乘电梯到了楼层,到达贴着喜字的套房门口,更懞了。 套房的位置和朝向与他租的那套房子的朝向相似,只是,楼房层数与小区名字完全对不上号。 在参观新房的众人见到乐小姑娘与新人来了,纷纷恭喜新人。 杜小叔终于有机会说话:“侄女婿啊,租这样子的房子花了不少钱吧?一个月的房租少说也得三四千吧。” “小叔,这房子不是我和姝姝租的。”杜家小叔明显不安好心,薛云朗也不是听不出来,并没有为了死要面子明知不是自己租的还硬着头皮承认。 杜家的客人们懵了。 “不是你们租的?那这房子是谁的?为什么会让我们来参观?”杜小叔内心狂喜,哼,杜妙姝有个了不起的同桌又如何,嫁得还不是个普通人,连像样的房子也租不起。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和姝姝的,也不会是小叔你家的。”薛云朗本来不想跟杜小叔计较,可那位脸上那种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表情太明显,他毫不客气的怼了一句。 杜小叔被呛得脸色变了变:“你这是什么话?你和杜妙姝才结婚,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杜家小叔在找碴,乐韵不乐意了:“他哪句话说错了?新人的爹妈就在那儿,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乐家姑娘冒了出来,杜小叔被说得面红耳赤,又不甘心被落了面子,硬着头皮强撑:“乐姑娘误会了,我……实话实说,我侄女还太年青,我就是……想说说他们,别打肿脸充胖子,像这样为了撑门面,临时租一套房子当婚房,拉我们看了也没什么意义。”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为了充门面临时租了房子当新房?你在场看见了,还是你经手了?” 乐韵冷冷地瞥了一眼某个搅事精,平日里欺负小肚子一家就算了,这样的日子还跳出来挑刺,想给人添堵? “他……他说了不是他们租的啊,他们连租都租不起,不可能买得起。”杜小叔被逼得窘迫,又不想在杜家人面前失了颜面,死死撑着。 “他们买不起,我买得起。”乐韵冷笑一声:“明明白白告诉你,房子是我买的,这套房子是我送给杜妙姝的新婚礼物,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啊啊—” 乐小姑娘说房子是她买来送杜妙姝的礼物,杜家同族人惊呆了。 杜家的几个年青人,新娘的表弟表哥们,杜家三个姑娘发出土拔鼠一样的尖叫 杜小叔和杜爷杜奶像遭了雷劈,整个人都傻了。 杜爸杜妈杜小弟也张着嘴,忘记了呼吸。 乐姑娘将几百万的房子当礼物送人,连罗班等老师们也被乐同学的操作给震惊得目瞪口呆。 萧少踱到小萝莉身边,挤开了燕少,伸手揉了揉小团子的脑代,笑得一脸荡漾:“我家小团子与杜同学情如手兄,知晓杜同学准备结婚,委托我来汉市帮买套房子作为礼物送杜妙姝同学。 我家小团子之前一直没透露消息,是想送新人一个小惊喜,新郎新娘,有没被这个惊喜给惊喜到?” 小团子最喜欢搞突袭吓人,就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_ss 第七百四三章 人间好舅舅 惊不惊喜? 杜家亲友们不知道新人惊不惊喜,反正他们是被惊得心脏都不受控制了。 找事不成,反而间接的成全了杜妙姝,让她因为得到乐姑娘赠送的房子而在同族人面前风光无限,杜小叔的脸青青白白的一阵交错,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悄悄地躲进人群里,一声不吭。 薛云朗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杜妙姝也都结巴了:“送……送我的?” “对,送你的新婚礼物,趁着吉时,快去婚房坐床。”乐韵揉了揉小肚子的脸,催着新人去主卧室。 “啊啊,我明白了,”杜小弟终于反应过来,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姐夫向姐姐求婚的那天晚上,乐姐姐打电话让我借我姐的身份证给她用用,第二天萧少就来了汉市从我手里拿走了我姐的身份证,原来乐姐姐要我姐的身份就是帮买房,对不对?” “杜小弟猜得对。吉日吉时,新人快去坐床。”萧少笑咪咪的眨了眨眼睛,也催着新人去坐床。 “姐,姐夫,快去看看你们的婚房!”杜文奇终于明白了乐姐姐为自己姐姐结婚所费的一片苦心,忙跑到姐姐、姐夫身后推着两人走。 薛云朗总算回过神来,牵着杜妙姝的手跟着萧少走。 杜爸杜妈还一愣一愣的,被家族人员簇拥着,又跟着新人进了主卧。 新人坐床,萧少开了衣柜,取出放有酒和酒杯的托盘交给杜家的长辈,由杜家长辈安排新人喝合卺酒。 新人喝了交杯酒,仪式完成。 乐韵从萧哥帮拎着的背包里拿出房产证交给了小肚子:“新婚快乐,小肚子同学,祝愿你和新郎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乐小妞。”杜妙姝心窝子一阵发酸,跳起来抱着小同桌哭了起来:“房子我不能收。在我最无助时,你愿意借钱给我,你回来又救了我爸爸,待我始终如一,这份情义就是送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情义是情义,礼物是礼物,收着吧,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你以后的宝宝着想,有个房子,压力少些,你们也能将资源投注到孩子身上,给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基础。 这套房子的位置离你们上班的地方比较远,上班不方便,胜在周边的基础设施配置不错,幼儿园与小学的师资很雄厚,历年来的教学质量也很高,又在武大的附属中学招生范围内,占据了地理优势。” “不行,礼物太贵重了,我收下你送我戴头上的首饰。”杜妙姝坚持己见。 薛云朗也支持老婆不收礼,汉市的房价高,武大附近的房价是汉市房价最高的区之一,这一套房子起码得四百多万。 “小肚子同学,你头上戴着的珠花和凤钗,在拾市可以买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乐韵揉了揉某个傻新娘的后背:“傻丫头,首饰是给你的添妆,留着当传家宝吧,以后儿子讨老婆,女儿出嫁都可以戴。” 一套首饰能换一套房? 杜妙姝张口结舌,家亲友们震惊得张圆了嘴。 “这……这……这……”杜妙姝还是觉得不能收那么贵重的礼物。 “别这这那那了,收拾一下赶紧去酒店,身为新人,你们总不能让客人都到了,你们还没到。” 乐韵将巴着自己的小肚子同学撕下来,塞给新郎倌:“赶紧哄哄你老婆,瞅瞅,她下雨下得快把我的衣服淋湿了。” “我没下雨。”杜妙姝看着小同桌假装嫌弃的表情,气乎乎的。 “是,你没下雨,你只是掉了几颗金豆豆。”乐韵翻个白眼,嗖地跳到萧哥身上,再一蹦跳萧哥背上趴成一只树懒:“萧哥,我短腿,你背我,我们赶紧跑路,新郎新娘磨磨蹭蹭的,可能想先洞房再去酒店,咱们快给腾地方。” “小青年们就是猴急。” “我们也赶紧出去,让新人洞府。” 杜家亲友发出善意的起哄笑声。 “乐小妞!”杜妙姝臊了个大红脸。 薛云朗也被乐小姑娘的调侃给闹了大红脸,赶紧将姝姝手里的房产证给放她的手提包里,牵着她的手随在众人身后。 小团子跳自己背上撒娇要背,萧少的心头有千万朵花朵同时绽放,高兴得脚底如踩风似的,背好小团子迅速走人。 杜家的亲友们也一起撒。 薛云朗带着杜妙姝去卫生间擦了脸,再去主卧坐在婚床上拍了照,又到客厅以客厅沙发墙为背景拍了几张自拍照,再拿出房产证先合拍了照,再让杜妙姝拿着证件帮她拍了几张照。 萧少背着小团子乘电梯下了楼,愉快地散步,也放慢了脚步,让杜家亲友们走前头,他落在后头。 等到新人跟上来了,萧少将房子的钥匙交给了杜同学,自此,他的任务也圆满完成。 杜家亲友们回到直升机旁,等新人来了,一起拍了合影,再登机入舱。 薛云朗杜妙姝上了直升机,坐下后再编辑了在新房拍的几张照片,再上传,发qq、发微信动态。 他俩发了一条最新动态便不管了,两人发 的图片被圈子里的人看到时,朋友圈炸了锅,尤其是杜妙姝的同学圈里的人看到信息时都惊呆了——乐韵送了杜姝姝一套房子?! 圈子里的人立即四下打听事件的真实性。 小萝莉和新人与杜家亲友去看房子时,蓝三在直升机上坐等,等小萝莉和众人看了房子回来,开着小飞机又跑路。 这一次直奔酒店,并且降落在酒店预留出来的一块区域。 新人和伴娘伴郎先下直升机,赶前儿到了酒店门外,在酒店为他们设立迎客区迎接客人。 当天酒店承办了六对新人的婚礼,刚好大门左右各站三对。 因薛云朗最先预订酒席,他和杜妙姝排在进门的右手侧最前面的位置。 小萝莉等人不到九点即自房县飞汉市,飞行一个小时余到达目的,又去新房子转了一圈,将近十点五十分才抵达酒店。 薛云朗和杜妙姝也是最后一对到场的新人,另五对新人在十点钟左右就已经到达酒店接待自家的亲友。 薛云朗去接新娘子,新郎的外婆家的舅舅和老表们一些人在宴厅待客,有人在新郎新娘迎客的位置等着新人,接待新人的朋友们。 新人的同事们大多数已经到了。 薛云朗携着杜妙姝到达酒店前,看到代自己招待客人的中青年,恭敬欢悦地唤了一声:“小舅舅。” 杜妙姝原本看到中年男人正想张口叫“张经理”,听到薛云朗的称呼,呆了呆:“张经理是你舅舅?” “对啊,张经理是我舅,也就是抚养我长大的小舅舅。”薛云朗在自己舅舅面前,如与杜妙姝私下相处那样,眉眼柔和。 “小杜啊,我这外甥为了避嫌,公共场合从不叫我舅舅,只有私下里才会认我这个舅舅。”张经理看到外甥媳妇,笑得分外的灿烂:“很吃惊是吧?我跟他说让他早点告诉你说我是他舅,他说要留到最后才揭秘。” 杜姝姝的表情一难尽,愣了愣神,喊了一声:“小舅舅。” “好。”张经理眼角笑出了浅浅的鱼尾纹,给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这是给你的改口费,是你的私房钱。” 他再拿出另一个红包给俩人:“这才是小舅给你们的新婚礼金,云朗,小杜,姻婚也是需要经营的,好好过日子,有事多商量。” “谢谢舅舅。”薛云朗接过小舅舅的红包,改口红包放姝姝的私人手提包里,份子钱红包给伴娘伴郎帮收起来。 给了红包,张经理压低了声音:“云朗,你……那个男人也携了家口来了,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你姑且忍一忍。”, “他还有脸来!是谁告诉他的?”薛云朗的脸瞬间阴云密布。 “小声些小声些。”张经理知道外甥的心结,按着外甥地肩免得他暴走:“你舅舅、姨母都没告诉他,外婆家的左邻右居全知道你要结婚了,他可能是从邻居那里听到的吧。” 那人从邻居里听到消息,也不知道与村里的哪个邻居打通了关系,打探清楚了云朗结婚的具体日期和外婆乘坐的车次,也去买了同车次的票,坐上了同一趟车。 那人挺机灵的,车子开动后才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找,找到了从家乡来的外婆外公舅舅们的车厢,一路跟了过来。 “我不想见到那种恶心的家伙,小舅舅,能不能……把狗男女赶走?”薛云朗心里涌出来的怒火慢慢退了下去,几乎央求地征求小舅舅的意见。 “大概,不太行的,人就在楼上,”张经理拍了拍外甥的肩:“舅舅们会盯着他,狗男女若一直安份,就让他们吃顿饭,若是不安份,舅舅们再动手。你亲自跟你媳妇说说,让小杜也有个心理准备。” 张小舅在与薛云朗说话时,杜妙妙听见了,没插话,当小舅舅望来,她笑了笑:“小舅舅,是云朗的那个爸来了是吧?” “对。”张经理点点头:“小杜,委屈你多担待些,他们不闹事的话,你们就当多了只阿猫阿狗吧。” “小舅舅,我省得,谁家没个极品亲戚,我家也有极品亲戚,今天我和云朗会尽量克制着脾气的。” 杜妙姝一点都不在意薛云朗的那个“死了”的爹来了,云淡风轻地提了一二句自家的极品亲戚,又望向走向酒店而来的杜家亲友。 张经理放心了,看到杜家的亲友们过来了,站到一边,准备等亲家亲友们来了,他再陪同去宴厅。 杜家亲友们之所以等了一等,也是让新人先与男方家亲戚了解了解酒店的情况,等他们安排妥当了再过去。 乐同学跟随潮流,与众人等待了一阵去酒店大门那边时听到了新郎与他舅舅说话的内容,倒也没啥意外,只是看到新郎的小舅舅时有几分惊愕。 杜爸杜妈等人看到杜妙姝与薛云朗做好了接待客人的准备,一起过去,杜家亲友一致让杜爸杜妈陪同乐家姑娘走最前面。 薛云朗看到岳父母等人过来,给小舅舅作介绍。 门口另五对新人看到一群人过来时最初没怎么注意,当人群近了,看到被三个戴墨镜 的高大男士和一个帅哥保护着的汉服小姑娘,愣住了。 感觉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是谁。 张经理看到被众星拱月似的簇拥着的裹着蓝面披风、梳单环的华服凤钗小姑娘,大步流星的往前迎了出去。 他于十几步外迎到众人,首先向作为杜家亲友团的小姑娘打招呼:“敝人是新郎的小舅父,外甥得与杜家姑娘共结连理已是他三生有幸,乐小姑娘还从百忙中抽时间亲临酒店祝福新人,令敝人与姊妹们蓬面生辉。” “张先生客气,新郎仪表堂堂、淑质英才,新娘慧质兰心、璞玉浑金,两人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据闻新郎是其小舅父将其教养成材,新郎有今天,张先生居功至伟,张先生顾念手兄亲情,甚至为抚养外甥差点误了终身大事,如此高风亮节,足以令为一己之私而兄弟阋墙者无地自容。” 知道来人就是新郎的小舅舅,乐韵肃然起敬,这位当年能不顾一切,以一己之力抚养外甥并将其培育成才,是位真正的好男儿、大丈夫。 小姑娘竟如此高看自己?张经理心中动容:“姊妹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家姐遭逢不幸西去后仅留下这点骨血,身为长辈照拂一二本是份内之事,当不得小姑娘盛赞。” “多少人因亲兄弟故去而弃侄辈于不顾,或养而不教。张先生力排众议抚养外甥,并十年如一日的精心教导,视外甥如己出,先生之勇气与胸襟,少有人能及,当之无愧人间伟丈夫。” 仅因自己抚养了外甥便得小姑娘盛赞不绝,张经理都觉汗颜:“敝人只是尽了应尽之力,愧不敢当。小姑娘一掷万金扶助教育,功在千秋,这才是真正的高义。” 两人一见面就夸来夸去,萧少脸都快绿了:“这位先生,你也莫和我们家小团子见外了,不如我们去宴厅再聊?” “是我见着乐小姑娘一时激动,怠慢各位了,亲家亲家母,各位往里请。”张经理反应过来,立即歉意的弯弯腰,请杜家亲友进酒店。 杜爸杜妈也知道中年是新郎的舅舅,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亲家舅舅,一起请。” 张经理陪客人们往酒店走。_ss 第七百四四章 赠药s 杜家众亲友们一边走向酒店大门,经过新人面前时,纷纷掏出红包递给杜妙姝和薛云朗。 薛云朗杜妙姝赶紧解释说不收礼金,想将红包还回去。 罗班拍了拍小青年的肩:“你们不收礼金是你们对亲戚的体谅,我们给的是我们的小小心意,不是说长者赐不敢辞,长辈们给的,收着就是。” 杜妙妙望向小同桌,看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抢在薛云朗还要推让之前弯腰道谢:“谢谢您的祝福!” 因杜妙姝收下了红包,薛云朗也不再坚持,躹躬道谢。 杜家的亲友都备有红包,一个一个的将红包给新人,送上一二句祝福的话。 杜家亲友人们送新人红包时,张经理陪同小姑娘、杜爸杜妈准备进酒店大厅再等其他人。 乐韵看到另五对新人与伴郎伴娘们在不招呼客人时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狂拍,她看过去,都露出带点羞涩的灿烂笑容。 想了想,她解下披风搭在手臂弯里,穿着滚红边的鹅黄曲裾衣裙,缓步走向距小肚子同学最近的一对新人。 酒店门前的几对新人和伴娘伴郎们最初没认出穿汉服的小姑娘是谁,后来听到别人喊她“乐小姑娘”,新人或伴娘伴郎们才恍然大悟,将人对号入座。 认出了穿汉服的小姑娘就是e北名人乐韵,新人和伴娘伴郎狂拍照片发朋友圈,炫耀自己的幸运。 乍然见小姑娘朝自己走来,一对新人有几分忐忑,该不会是要让他们删除图片吧? 大伙儿不怕小姑娘,怕的是她身边跟着的牛高马大的保镖,那三个戴墨镜的青年让人感觉非常有压力。 水灵灵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乐小姑娘一晃就到了面前,新郎努力保持镇定:“小姑娘,如果不能拍照的话,我们自己删掉。” “不拿照片做商业营利或违法行为,不用删。”乐韵笑了笑,伸手从左袖里摸出一个小红包递过去:“我同桌今天结婚,你们在同一家酒店办婚礼也是缘份,祝百年好合。” 小姑娘不是为照片而来,反而来祝福自己,新人松了一口气,赶紧接了红包道谢:“谢谢乐小姑娘。我们的席位在二楼大厅,欢迎小姑娘和朋友们一起来喝杯水酒。” “多谢,我就不去叨扰了。”乐韵对陪着新人招呼客人的亲友团点点头,没再逗留,走向另一对新人。 乐小姑娘不介意被拍,看她走向其他新人,刚收了红包和祝福的一对新人赶紧抓紧机会抓拍,拍到了小姑娘背影和侧影,小姑娘没有绾起来的头发在后颈扎成一束,发梢垂到了脚后跟。 脸嫩如婴儿的萝莉型小姑娘,大胸细腰,身纤曼妙,莲步轻移时长发轻荡,衣裙盈动,侧影给人欲乘风归去的梦幻般的美感。 燕少柳少和蓝三尽职尽责的当小跟班,没给人多拍照的机会,很快就像盾牌一样挡住了小萝莉。 萧少在小团子走向下一对新人时,帮她拿着披风。 乐小萝莉一视同仁,给第二对新人送了一个小红包和祝福,再去进门的左手那边的三对新人那边,给每对新人发了祝福红包。 为了不挡别人的路,给了红包先进大厅。 乐姑娘当散财童子时,杜爸杜妈没跟过去,他们和张经理先进了大厅,等小姑娘进来,又等了好几分钟,杜家亲友们也陆续到齐。 张经理陪同小姑娘和新娘家的亲友们上楼,去了二楼的宴厅。 酒店的的二至四楼是宴厅,每层有能摆到40—60桌的大厅,还有中、小厅或包厢。 薛云朗预订的是二楼的一个中号宴厅,标准的8人座可摆19桌,十人桌16桌左右。 厅中暂时摆了九桌,居于中心的新人一桌的桌面放了写有名字的牌子,另八桌没有写人名的牌子,客人可以随意坐。 新郎外婆外公舅舅姨母等人,与新人的同事们到了酒店即在厅中小坐,并无人大声喧哗,各桌或与邻桌交谈时声音压得很低。 众人低声交谈时,听到密集的脚步声,抬头望去,便见新娘的舅舅快步进了厅,再之是一对中老年男女和一个穿古装的少女走了进来,少女身边跟着牛高马大的墨镜哥,后头还跟着些男女。 厅中的人看架式便知是新娘的亲友来了,本着办喜宴时以新娘的娘家人为尊的原因,新郎家的亲友们出于礼貌,站起来招呼新娘家的亲友。 新人的同事们也齐唰唰地站了起来,惊讶的目光全落在了穿汉服的萝莉脸小姑娘身上。 杜爸杜妈第一次被当上宾礼待,有些手足无措感,幸好有乐姑娘在旁,有她帮吸引注意力,他们还能勉强保持镇定。 张经理引着杜爸杜妈和小姑娘走向宴厅的主桌,一边招外甥外甥媳妇的同事们坐,然后才大致介绍坐在哪个方向的人是他家兄弟姐妹。 乐韵进了厅,目光打了个圈儿,将众人的表情与脸尽收眼底,新郎外婆家的人很好认,那些人大部分与张先生有几分相似。 不用人介绍,她一眼就认出了新郎的亲爹和他的姘头 . -->> 新郎的亲爹叫薛桂成,虽然是个五十好几的老年人,轮廊仍稀可见年青时的长得不赖。 他的姘头姓靳,叫靳芳菲,属于娇小型,身高约一米五五左右,有胸有臀,瓜子脸,眼带桃花,纵然步入了老年人之例,化了妆,仍有几分姿色。 也因她姿色不错,薛桂成才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在她丈夫死后,宁愿抛妻弃子也要跟她结婚。 那两人在乐韵眼里都是垃圾人,自然没半点好感,只遥遥对新的同事们和新郎外公家的张家亲友们点头打个招呼。 张经理将杜爸杜妈和小姑娘领到主桌,请杜爸杜妈坐新人们父母坐的位置,请小姑娘和她的保镖们坐放有贵宾牌子的席位。 薛云朗和杜妙姝在主桌排座位时,安排了双方的父母亲和和他们自己俩人的座,另四座预留出来,他俩预算乐姑娘可能会带一二个保镖,余下若有位置可以请小舅子杜小弟坐或请外公外婆们坐。 张经理请杜父母入座时,心中也为外甥的先见之明庆幸不已,幸好外甥预留了四个贵宾席位,要不然真不好安排。 因小姑娘带了四个人,先将小姑娘和四位帅哥安排坐下,他再从另一桌弄了一张椅子放在自己身边,让十人桌变成十一人的大桌。 燕少柳少蓝三和萧少推让了一下,因张经理坚持让他们与小萝莉坐一桌,也就没客气地坐了。 杜小弟到了三楼,知道宴厅在哪,又看到爹妈入了席,下楼去陪姐姐。 张经理将新娘的父母请上座,又招呼了杜家的亲友们,待杜家亲友们都入了席,他坐了新郎父母的位置,他婆娘不需要人催,也从另一桌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张经理的老婆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身长一米六七,五官端正,留着短碎发,看起来就是个利爽的人。 她人到中年略略有点发胖,但并不臃肿,是健康的体态,她原本在公婆们那桌与妯娌们说话,男人在主桌入座,她自然夫唱妇随,去主桌陪新娘的父母。 罗班武校长等人坐在挨着乐姑娘的一桌,罗班坐的位置就在乐同学的背后,中间之隔着过道。 一波客人刚坐下,四位服务员送来了牛奶和红茶。 酒店自煮的鲜牛奶浓郁香醇,温度不烫不凉,入口刚好。 客人们喝着牛奶,低声说话,气氛极好。 而酒店门口,杜小弟帮姐姐提着手提包站在一边,他原本是想陪姐姐和姐夫的伴娘伴郎们说说话,免得伴娘伴郎无聊尴尬。 谁知,他没闲个五分钟,先是陆陆续续有人打他姐的电话或发来视频请求,都是他姐高中或大学的同学,都在恭喜他姐姐结婚愉快,打听他姐姐的高中同桌是不是真的送了一套房。 说白了,那些人关心的不是他姐姐杜妙姝结婚了,而是关心乐韵是不是真的送了他姐杜妙姝一套房作新婚礼物。 有些在汉市的人,还埋怨杜妙姝结婚竟不通知他们,频频问在哪家酒家举行婚宴,说要来喝酒。 杜小弟心里明白,那些人冲着乐韵乐姐姐来的,一律婉拒了,说男方女方都没准备大办,仅两方至亲一起吃个饭,见个面。 他只接电话,微信语音或视频请求一律拒接,帮他姐接了十几通电话,他的手机也频繁地响了起来。 杜小弟看自己手机来电,也是高中或大学的同学,接了几个室友的电话,也是问他姐姐结婚为什么没说一声,都表示想喝杯喜酒。 酒席早就预算好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再来些人坐哪? 杜小弟也清楚若松了口让同学来了,到时没地方坐,丢的是姐姐和姐夫的脸,也一如既往的坚定地拒绝了同学说要来祝福他姐新婚之喜的好意。 他拒绝了他的室友和姐姐的同学,但,姐弟俩的朋友圈并不平静,在汉市的人积极的打探杜妙姝在哪家酒店设宴。 从弟弟接电话的对话里知道初中同学频频打电话示好,杜妙姝就一个想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和乐小妞没加高中的同学微信群和qq群,那些家伙后来却频频拉她入群,尤其是去年元旦在酒店巧遇某个杨同学结婚之后,高中同学更加频繁的联系,硬是把她拉进了高中同学的一个微信群,高中的同学也全关注了她的微信、qq空间。 她的qq和微信发个什么动态,很快就会被人知晓,今天结婚,发了那么爆炸性的一条动态,那些人哪可能不骚动。 就算预知自己发了乐小妞送她房子的图片会引起震动,杜妙姝也仍然毫无犹豫的发了。 乐小妞大大方方的送她新婚礼物,没啥好遮掩的。 也没必要顾忌别人的心情,她就想晒一晒乐小妞的好。 她也能想象得到当高中的同学知晓她结婚收到了乐小妞送的一套房子一定会嫉妒疯,也一定会粘上来示好,希望通过她与乐小妞搭上线,能从乐小妞那里捞点好处。 迟来的示好比草贱,早料到某些人看到动态会有所反应,杜妙姝将手机给弟弟帮拿着,由弟弟全权代接电话。 . -->> 乐韵在楼上喝牛奶,将楼下与酒楼方园二里以内的动静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不动声色的喝了几口牛奶,从袖兜里掏出手机,看到小肚子同学发了动态后@了自己,先给小肚子同学的动态点了个赞,并且留评。 之后,她自己也淡定的将自己和刚化好妆的小肚子同学的合照中的一张挑出来附了文字发了动态,并@了小肚子。 互动了之后,乐小同学将手机塞进袖子里,从背包里取了一只装有东西的布袋子塞袖子里,起身去了新郎外公外婆坐的一桌,向新娘的长辈们打个招呼。 薛云郎的外公外婆都是八十多的老人,满脸皱褶子,但身体硬朗,头脑、眼睛清明,思路清晰,牙口也很好。 张家的两老共育有四子三女,薛云朗的妈妈排五,上头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下头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张家大舅二舅四舅与他们的姨婆们一起陪着父母坐一桌,张家三姨六姨与张家舅舅们的儿女们在另两桌。 张经理看到乐小姑娘起身去他爹妈那桌,立即起身快步跟上去,到了桌旁,再次向小姑娘介绍自己的父母和兄弟们,再向家人介绍小姑娘。 乐韵对张家众人点头问好,重点向张家两老问好,伸手拉住了老太太的手,帮号了号脉,老人家有些小毛病,不太碍事儿。 又给老爷子号了一下脉,看到张经理一副想问却碍着场合而欲又止的表情,笑了笑:“没事,两老的身体很好,老太太常多梦盗汗、夏季食欲不佳,常有口腔溃疡,老爷子易上火,有咽喉炎,秋冬扁桃体炎常发,这些都是小小毛病,没什么大碍。” “真没什么大碍吗?”张经理对自己父母的身体健康还是没底儿,父母年龄大了,哪怕身体好,每年也会因各种小毛病要去医院做一二次客。 “真没什么大碍,老爷子老太太劳心劳力大半辈子,到了这把年纪有些许小毛病是正常的。”乐韵笑着安抚,从袖子里掏出绸布袋子,倒出分别单独装自封口袋子里的一绿一青两颗药丸子,交给张经理。 “这个排毒清肠的药丸子,先帮两老收着,等春夏季天气暖和时分再给老人吃,男士服青色丸子,女士服用绿色的丸子,服药前空腹二个小时以上,准备三、四十斤左右的温开水,服药丸子后渴了喝水,想上厕所就跑厕所,大约会持续四到六个钟。” 小姑娘免费赠药丸子,张经理喜形于色:“谢谢,多谢小姑娘!” . _ss 第七百四五章 改变主意 张外公张外婆不知道小姑娘的来头,从小儿子的举止行,以及小姑娘身边跟着保镖的情况看,便猜着她身份不凡。 小姑娘赠送了药丸子,小儿子一副喜从天降的表情,两位老人家也猜测小姑娘给的药丸子必定是极好的好东西,连忙站起来推让,说无功不受禄,不好意思让小姑娘破费。 他们是土长土长的农民,没上过学,普通话不标准,说得是一口浓浓的地方普通话。 但是,乐韵听得到懂,笑着扶了老太太坐:“老人家不用客气,我同学姝姝与薛云朗结了婚,姝姝要叫老爷子老太太一声姥爷姥姥。姝姝大大咧咧,没什么城府,说话也比较直,两省的风俗也不尽相同,姝姝有什么做得不当的地方,请张家的前辈们担待些,耐心教她一二。” “小姑娘过谦了,小杜她很是个善良孝顺、乐观豪爽、温柔庄端的好姑娘,我们家云朗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孤家寡人一个,云朗能得此媳妇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张家得此外孙媳妇,蓬荜生辉。 小杜与云朗结了婚,我们定将小杜当女儿,不会让她受委屈。云朗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小姑娘尽管教训,我们这些舅舅定不会包庇他。” 乐小姑娘对她同桌可不是一般的同学之情,有如手足,乐小姑娘护短,因为爱护她同学所以才爱屋及乌的赠送他家父母药丸子,张经理可不敢拿大,代张家表明了态度。 张家的舅舅们也齐声附合,云朗十五岁起即由小弟一手教导,小弟一直充当云朗的家长,在云朗的事情上自然也是他们家小弟说了算。 “张先生品质高洁,都说外甥肖舅,薛先生是张先生的外甥,又是你一手教导出来的,我相信他的人品。” 给小肚子在张家两个最老的长辈面前刷了一波好感,乐韵再次倒出几颗药丸子给张家的舅舅舅母姨母一人一颗。 他们的药丸子是灰白色,是初级版的药丸子排毒丸,药性也最温和,男女老少适用。 小姑娘赠送了家里两老人药丸子,还赠送舅舅们药丸子,张家舅舅们大喜过望,都高高兴兴地收了礼物。 张经理将自己家的一份递给了老婆,让老婆保管,再陪着小姑娘回了座,张家姨母那边自然就不去了,毕竟小姑娘是新娘的同学,她去张家外公外婆一桌是出于对老人的尊敬。 至于薛云朗的亲生父亲,他算哪根葱,莫说没资格让小姑娘去打招呼,就是享受杜家人打招呼的资格也没有。 薛桂成心里非常愤怒,他是薛云朗的亲爹,薛云朗结婚不通知他,他千方百计的从张家邻居那里套话套出结婚日程和张家的行程,才跟来了e北。 他计划好了,薛云朗要是识时务些,恭恭敬敬地敬着他,他顶多训一顿,让薛云朗和新媳妇孝顺他,该赡养他时要赡养。 若是薛云朗不识时务,他非得闹一场,敢不敬着他这个老子,谁也别想好过。 等到了婚宴,看到主桌上也没有安排他的位置,他气得肺都快胀成汽球,因为薛云朗没在现场,张家的老少们又盯死了他,只能先憋屈的在其他桌坐了。 最初,张家人没谁坐主桌那边,他还能坐得住,当新娘的娘家人来了,张家小舅将一拨人请上桌,他以为那些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也没敢吱声。 直到听说那个穿古装的小丫头只是新娘的同学,薛桂成气得头顶快冒青烟,他这个新郎的老子没上主桌,一个新娘的同学有什么资格坐主桌? 怒火在心腔里燃烧着,结果发现三个戴墨镜的人和某个看着就不像普通人家的青年全是新娘同桌的保镖,他那把快要冒出来的火一下子就矮了下去,又憋在了胸腔里。 薛桂成的脑子还是在的,知道随时有保镖跟着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不能轻易得罪,他也没敢闹,安份地呆着。 薛云朗是薛桂成的儿子,在张家人面前,靳芳菲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说,从进了宴厅后就安静地坐着,观察张家来了哪些人,后来来的又是什么人。 先来的是薛云朗的同事,没什么结交的价值。 直到张家小舅陪同女方亲友团入了宴厅,靳芳菲暗中观察,总结出的答案是新人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没什么可值得关注意的地方。 值得琢磨的就是坐贵宾席的那几人,以及亲友团中似乎是老师的那一桌客人。 靳芳菲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穿古服的女孩子,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搭上话,当女生主动与张家舅舅那一桌打招呼了,以为女生会与每桌客人打个招呼,来自己一桌时便能搭个话儿。 谁知女生仅只与张家老人打了个招呼,连张家姨母们也没招呼就回了主桌。 靳芳菲气结,就算是女家的客人,竟然招呼了男方家的长辈,难道不该向所有人都打个招呼吗?同一个宴厅,厚此薄彼,她怎么做得出那么无礼的事? 与张家外公外婆舅舅们打了招呼,乐小同学回到了座,摸出手机又跑去小肚子同学的朋友圈看热闹。 她不仅自己围观,还分享给了杜爸杜妈,还 . -->> 叫张小舅夫妻也去围观小肚子的朋友圈和薛云朗的朋友圈。 张经理最初不明白有什么有趣的事让小姑娘乐得看热闹,他也跑去外甥和外甥媳妇的朋友圈里逛了一圈,看到外甥发的朋友圈和别人的议论,失态之下,噌地站了起来。 他震惊地盯着长得粉嫩可爱毫无杀伤力的小姑娘:“乐小姑娘……你……他们说的是真的?” 张经理的老婆汪苗苗看男人表情不对,忙拉了一下他,提醒他注意场合。 也因张经理突然站了起来,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很多人不明所以,一致望了过去。 “张先生是想问房子的事吧?”乐韵猜到了张家小舅失态的原因,笑了笑:“是真的,我送给姝姝的新婚礼物,产权证上只有姝姝的名字。” “……,小姑娘有心了。”张经理目瞪口呆的呆了几十秒,才勉强回过神,缓缓地坐下去,表情仍难掩惊骇。 小姑娘竟送了小杜一套婚房,这手笔也太大了! 位于武大附近的楼盘,最便宜的也要二万多一平,高档小区基本都是3万多一平。 小姑娘赠送小杜的房子位于武大不远,那个楼盘他也是知道的,地理位置与周边环境极佳,当然房价也是天价。 他奋斗了多年,和老婆前几年才买房,还是按揭买的,所以,他现今也是房奴一族,每个月都得还银行贷款。 外甥结婚前还跟他说他和小杜结婚先租房住,再努力一年左右大约能还了小杜家借乐姑娘的钱,之后再攒钱买房。 结果,小杜结婚,她的同桌乐小姑娘直接就送了一套房作新婚礼物。 这样的同桌,打灯笼都找不着。 震惊中的张经理,默默吁了一口气,傻人有傻福,他那外甥以前太苦了,所以老天也心疼他,让他找到了那么一个旺夫的好媳妇。 杜家亲友们原本不明白张家小舅为什么突然站了起来,听了小姑娘的话,也懂了,张家小舅也知道小姑娘送了杜妙姝一套房子。 新人的同事们原本一直留意着乐小姑娘,虽然并不明白张经理和小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也发现张经理和小姑娘在关注手机,也忙看朋友圈。 不看不知道,看到薛云朗发的动态,也吓了一跳,新娘同桌送了新娘一套房?! 众同事齐唰唰地望向张经理和小姑娘,满眼震憾。 张家人不明白发了生什么事,张家四舅到小弟身边问情况,张经理解释了一下,张四舅也呆了。 张四舅愣了好一会儿的神,跑回座,给家长们说小姑娘送了小杜一套房子做新婚礼物。 张家长辈们也震惊得口瞪目呆。 薛桂成靳芳菲也听到了,露出见鬼似的表情,新娘的同学赠送了新娘一套房子做礼物?! 怎么可能! 不说几百万的房子,哪怕是值几十万的房子,那也是几十万,哪有同学那么大方舍得送别人几十万? 两人是不信的,可是,看女方亲友们表情平静,分明像是真的。 趁着女方亲友们还不认识自己,靳芳菲假装好奇,问邻桌新人的同事中的一位青年:“小伙子,你们同事这位同学这么慷慨,她一定是e省数一数二的富豪家的千金,在e省是不是非常有名?” 被问的青年认识薛云朗也认识杜妙姝,古怪地打量了女士一眼:“阿姨应该是男家的亲友,竟然不知道新娘子的同学是谁吗? 新娘子的这位同学是她的高中同学,曾经是全国理科状元,青大学霸,也是名扬海内外的奥运冠军,在上次奥运会上一人连夺八块金牌,她是e北人的骄傲。 小姑娘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她的一手起死回生的好医术,凭借医术白手起家,据说小姑娘身价超过百亿,阿姨说她有不有名?” 靳芳菲听着薛云朗的同事侃侃而谈的随口说了说某个人的丰功伟迹,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薛云朗女朋友的同学竟然那么有钱? 一个身价上百亿的人,几十万几百万对她本人而不过是九牛一毛,也难怪她随手就送了一套房子。 薛云朗走了什么狗屎运,他竟然找了个有超级富豪同桌的女人结婚?! 她后悔了,早知如此,应该带小儿子来,小儿子和薛云朗是众所周知的同父异母的兄弟,有血缘关系,让兄弟俩亲近一些,兄弟俩的关系改善了,等后年小儿子高考考e北的学校,顺理成章住薛云朗那儿,早晚能跟某个小姑娘套上关系。 为了小儿子有机会攀个高枝,靳芳菲决定回去后督促男人向张家服软,改善一下和薛云朗的关系,那样才方便让薛云朗关照他弟。 薛桂成也听到了某个青年的话,整个人都惊呆了,薛云郎他媳妇的同桌那么有钱? 有钱不说,医术也好。 薛桂成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络开了,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腿脚也明显没以往灵活,要是与薛云朗关系好点,就凭他是薛云朗的亲爸,是儿媳妇的公爹,薛云朗媳妇总得孝敬孝敬他,让她 . -->> 向她同桌要几颗药丸子,要几个药方子调理身体,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原本想闹一闹的薛桂成的已经不是想找碴,而是想着怎么与薛云朗和他新媳妇套套近乎,让那两口子帮他找薛云朗媳妇的同桌要几颗药丸子给他。 薛桂成靳芳菲满腹小心思,也特别的安静。 他俩不闹腾,张家舅舅们也权当他们是空气,但仍然暗中随时防备两人找碴,他们要是敢破坏婚宴,大不了一起进e北的派出所。 薛云朗杜妙姝的同事们略坐了坐,一起出去,到僻静处商量一下,重新改了礼金数字,又与还没到的同事联系。 他们下楼去酒店大厅等了十几分钟,等到其他同事们来了,再出去,同事们汇齐了,统一组队将红包给新人。 薛云朗杜妙姝再三推辞说了不收礼金,同事们非将红包塞给他们,他们只得先收下,等以后有机会再还礼,或者改天再请同事们去他们新房吃饭。 张家至亲早就到齐,杜家的亲戚也到齐,同事们也全齐了,也代表着自己请的客人齐全了。 薛云朗杜妙姝也不站门口喝风,和弟弟,伴郎伴娘、表弟表哥们,与同事们一起上楼。 人员很多,分拨乘坐电梯。 薛云朗杜妙姝和一拨人乘坐的电梯先到楼层,让同事们先去宴厅,他俩和伴娘伴郎、表哥弟们在电梯厢外等着另一拨人,等人到了,让客人走前面。 薛、杜两人的同事们先回了厅,新郎新娘等人稍后,杜小弟和伴娘与张家表兄弟们入厅后也先坐席。 乐韵叫了杜小弟坐主桌,如果新郎新娘入席,主桌一共十一人,喜宴新人坐的一桌必须是双数才吉利。 杜小弟本来不好意思,知道叫他坐主桌是为凑成十二的吉数,也没推辞,坐在新郎新娘旁边的位置。 . _ss 第七百四六章 是不是弄错了[ 伴娘与张家的表兄弟们入席,也刚好坐满一桌。 一共满打满的十桌客。 薛云朗暗中松了口气,幸好他多预备了两桌,要不然真不好安排。 新人与一波客人进了宴厅,服务员们再次送来牛奶和红茶。 伴娘伴郎坐了席,张经理陪着外甥外甥媳妇先与众客人打了招呼,再带外甥媳妇去认张家的长辈。 杜云朗牵着杜妙姝的手,到了外公外婆一桌见长辈。 妞媳妇总要见公婆,杜妙姝不丑,因小同桌就在场,她莫明的觉得有底气,一点不慌,听薛云朗小舅的介绍,小舅说是外公外婆,恭敬地喊“外公”“外婆”,介绍哪个舅舅排几就按排行顺序叫几舅。 张外公张外婆看着外孙领来的新娘子头上戴的凤钗和珠花与某个小姑娘头上戴的头面一样精美,猜着外孙媳妇的头面可能也是小姑娘所赠。 外孙媳妇长得眉清目秀,眼眸清澈,看着就不是尖酸刻薄的人,两老心里欢喜,开开心心的给了个大红包。 张外婆特意交待了一句:“云朗,红包是给你媳妇的见面礼,是她的私房钱,你可别眼馋。” “姥姥,我给您老找了这么好的孙媳妇,没有功劳也有苦功,您们竟不给我红包,姥姥姥爷有了孙媳妇就不疼我了。”薛云朗笑嘻嘻的帮媳妇拿着红包,还不忘卖乖。 “孙媳妇进了门,还要你干什么。”张外公笑啐了一口。 “没我,您们想抱重孙也抱不上啊,我觉得吧,姥爷姥姥现在就把我丢开可不行哟,起码得等抱上重孙吧。” “油嘴滑舌。”张外婆笑骂了一句,拍了拍外孙媳妇的手:“闺女,莫紧张啊,云朗要是对你不好,你跟我们说,叫他舅舅们收拾他。” “以前姥姥最疼我,还说谁都越不过我去,哥哥弟弟们谁欺负就让舅舅们揍他,瞧瞧,这孙媳妇才一进门呢,我在姥姥心里就没地位了。”薛云朗在旁又嘀咕了一句。 “跟你媳妇争宠,出息。”张经理笑骂了一句,赶紧又介绍自己的哥哥嫂嫂们 杜妙姝原本不紧张的,张家外公外婆与薛云朗说到重孙,她知道那是玩笑,不是催生,也抑不更紧张了。 外婆与她说话,她“嗯嗯”点头,好在小舅又介绍其他长辈,赶紧“舅舅舅妈”的喊过去。 张家舅舅们为了表示对外甥媳妇的看重,一人给个大红包。 认了外婆一桌的长辈,张经理带着去了另一张,认认他们的堂兄弟、表兄弟,也即是云朗的堂舅舅、表叔们,然后到了云朗的两个姨妈坐的一桌。 张经理介绍了自己的两个姐姐一个姑妈一个表兄,对于薛桂成直接略过,云朗一辈的表兄弟们也直接略过,等有时间让青年一辈私下再认脸。 张小舅介绍了张家的人,轮下来就是自己,薛桂成靳芳菲笑盈盈地等着,谁知张小舅像没看到他们,带着新人就走。 薛桂成脸上的笑容僵住,不甘心地喊:“薛云朗,我是你爹,你见着亲爹都不吱声,连亲爸都不要了?” 臭不要脸的人还敢提他是云朗的爹?张家的舅舅们、表兄弟们齐唰唰地站了起来,拉开架式准备将不要脸的狗男女扔出去。 他们还没动手呢,感应到薛云朗身躯僵硬的杜妙姝,先出了声,声音不轻不重:“薛哥,你不是孤儿吗,怎么有人冒充你爹啊,他不要脸吗?” 张家舅舅们:“?”外甥媳妇问得可真是妙啊! “我是孤儿,我爹我妈在我十五岁那年都死了,我十五岁就跟着我小舅舅,其他几个舅舅帮扶着小舅舅,从而将我培养成材。”媳妇解了围,薛云朗牵着媳妇的小手继续走:“有些人就是不要脸,不必理会。” 张经理本来站住了想转身,外甥媳妇和外甥自己解决,不必自己冲峰陷阵,他跟着外甥去下一桌。 “薛云朗,你胡咧咧个什么,你爹我活得好好的,你敢咒我……”薛桂成想着要是薛云朗识时务点,他不闹婚宴,薛云朗竟然不识时务,不认亲爹? 他正想暴起,手被抓住,转头望去,看到是芳菲拉住了自己,并对自己摇头,声音一下子就卡住了。 男家那边有人想搞事的兆头,除了知道内情的张家至亲,不明真相的人都望了过去。 薛云朗转头,眼中藏着彻骨的冷:“你想闹尽管闹,反正你们不要脸,我也不介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和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勾当就此摊开来说,就是不知道最终是奸夫**受千夫所指,还是我受万人唾骂。” 靳芳菲听到薛云朗的威胁,用力地拉住了薛桂成免得他暴怒跳起来,薛云朗不怕将旧事摊开来说,但是,她的过去不能摊在太阳底下晒,一旦旧事被揭开,受万人唾骂的是她。 “你—”薛桂成气得青筋暴跳,被靳芳菲死死拉着,缓了缓,也醒悟过来,确实不是闹起来的时候,薛云朗真当众将他妈自杀的原因说出来,没准会被传上网,别人肯定只会同情薛云朗。 满肚子火气发不出去,薛桂成狠狠地吸了 . -->> 几口气,强迫自己回复若无其事的样子。 薛桂成不闹了,张家舅舅们也没动手没开骂,又坐了回去。 想搞事的某人偃旗息鼓了,其他人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薛云朗向众人表示了歉意,回了主桌先喝茶,离他们预订上菜的时间还有半个多钟,可以先缓缓。 新娘新郎只歇了一口气的功夫,负责宴厅的主管带着四个长相甜美的服务员进了宴厅。 宴厅主管也是稀有姓氏,姓问,叫问馨,姓的发音与温同音,听起来就是“温馨”,非常亲和的名字,服务员叫她馨姐。 馨姐带着服务员进了宴厅,先向客人们致了欢迎词,径直走到了乐小姑娘身边,温柔地询问她的意见,问几时可以上菜。 “客人齐了,不必等预定的时间,可以上菜了。”乐韵没客气的作了主,酒店的镇店品牌套餐共有二十九道菜,得分批上菜,吃完宴比正常宴席耗的时间长。 “好的,我这就去传菜。”馨姐礼仪周全的弯了弯腰,让服务员整理桌子,她去传菜。 四人服务员将每桌的干果盘移走,先放到另外的空桌上,将桌面的果壳也清理干净。 她们在收拾桌面时有服务员送来餐具,给每桌摆放密封好的碗碟,再之又去推来了酒和饮料,每桌四瓶红酒,一人两罐椰汁,一桌一条烟。 服务员将饮品摆放妥当,退了出去,只有四个长相甜美的服务员立在近门口的地方等着。 又过了约二十分钟,馨姐和两个主厨领着十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进了宴厅。 两位主厨一位报菜名,一位主厨和馨姐与助手给主桌上菜。 第一道是汤,虫草燕窝汤。 主厨师报了汤名,服务员们将装汤的瓷钵端上桌。 主桌旁的主厨开了汤瓷钵盖子,给新娘新郎盛了一盅汤。 热气腾腾的汤入了瓷盅内,金中泛红,澄亮透剔,香气扑鼻。 “不对,是不是弄错了,我们的菜单没有燕窝汤。”薛云朗一听主厨师报了菜名,都懵了。 馨姐亲自给乐小姑娘盛了一瓷盅的汤,听到新郎说菜单不对,笑意温柔似水:“新郎倌,我们没弄错,这个宴厅是我们酒店今天接待的贵宾,一应菜品酒品都是本酒店最好的。” “不,一定是弄错了,我们没定贵宾套餐。”薛云朗急出了汗,他知道酒店最好的宴席一桌将近三万,他就算有心想点也是有心没力。 依最贵的套餐价,十桌就是近三十万,如果定那么贵的套餐,他的积蓄得全砸在婚宴上。 是以,哪怕他有心想将席面弄得体面一些,对于最贵的婚宴套餐也只能望而兴叹。 馨姐微笑:“薛先生,乐小姑娘前几天来酒店,更改了薛先生杜小姐订的菜单,小姑娘选了本酒店最高规格的套餐作为杜小姐和薛先生喜结良缘的婚宴酒席,小姑娘已经买单,我们稍后会返还薛先生付的定金。” “嘶,”薛云朗听说是乐姑娘悄悄来酒店改了自己定的菜单,倒吸了一口气。 男方女主与新人的同事们也震惊地望向了乐小姑娘,小姑娘赠送了新娘一套房,还把婚宴的单也给买了? “乐小妞,你……你这样,让我们怎么还得起你的情。”杜妙姝心头一阵发烫,热乎乎的眼泪夺眶而出。 “小肚子,说什么还情多见外,你说要请我吃遍美食的,可别忘记了,敢忘记,我跟你的友谊小船分分钟晒肚皮。” 小肚子同学又有要下雨的迹像,乐韵看得头都大了,小肚子以前也没那感性啊,难不成女孩有了男朋友或有了男人就会变脆弱变感性? 如果是那样,她还是不谈恋爱不找对象不结婚了吧,她可不想变成多愁善感动不动就掉眼泪的那类人。 太善感的人容易变得不理智,人失去了理智,敏锐性和思维能力就会降低,那样会影响她做研究的热情,拖累她进步的速度。 所以,总结起来,谈恋爱搞对象就是影响进步的绊脚石,搞事业搞研究它多香! “我记得,我不能陪你跑遍世界,我努力学做菜,学会了亲手做给你吃。”杜妙姝抹了把眼睛。 “讲真,我对你的手艺持怀疑态度,我担心你会烧了厨房。”乐小同学毫不留情的泼了一盆冷水,别人不懂小肚子的厨艺,她是知道的,小肚子做出来的饭菜吃是能吃的,至于说有多美味,那就不要指望了。 “乐小妞!”杜妙姝气得磨牙,同桌小妞气人的本事还是没变,总是在关健时刻泼冷水,真想打她。 “姝姝,乐姑娘不相信你的手艺,不是还有我嘛,学做菜这种事交给我来。”薛云朗顿时欢乐了。 姝姝不擅长厨艺,不是还有他嘛,他学呗。 他的手艺还是不差的,与大厨们相比有距离,再多多练习,熟能生窍。 感觉自己有了英雄用武之地,薛云朗心头一阵雀跃,姝姝不擅长的,他来补足,形成夫妻互补。 知道乐小姑娘给婚宴买了单,杜家亲 . -->> 戚与张家人俱惊得半晌才勉强回神,因为过于震惊,都没法掩饰表情。 杜家亲戚们更是如做梦似的,有种不真实感,他们以为乐姑娘因和杜妙姝是同桌的关系,救了杜国良没收医药费已经是给了杜妙姝天大的脸面。 谁知,杜妙姝结婚,乐姑娘还送了价值几百成的房子,还悄悄的更改了婚宴菜单,提前给买了单。 乐家姑娘为杜妙姝做了那么多,可见她有多重视杜妙姝这个同学。 乐家姑娘对杜妙姝有多好,杜小叔就有多嫉妒,他大哥就那么个十个磨子压不出一个屁的憨货,怎么就那么运气好生了那么一个利官近贵的女儿,杜妙姝一个人带着一家人躺赢。 杜小叔觉得杜妙姝带着一家人躺赢,杜同学和薛主管的同事们则一致觉得薛云朗是最大的赢家。 薛云朗追到了杜妙姝,所以房子也有了,结婚宴也有人买单,他躺赢。 还是单身的青年也无比后悔,他们当初怎么就没发现杜妙姝身上隐藏的优势和巨大福气呢? 讲真,他们要是在杜妙姝初进公司的时候知道她是拾市乐韵的同桌,早就出手了,哪可能无动于衷。 在杜妙姝入公司实习时,也不是没有单身小伙留意她,留意她的人后来打听到她的家庭情况,知道她要帮扶家里送弟弟读大学,担心她是个扶弟魔,就算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也放弃了。 他们放弃了,在薛主管追杜妙姝时很多人还乐见其成。 结算,因为有顾忌,他们生生错过了少奋斗三十年的机会,让薛云朗捡了天大的便宜。 曾经也想追杜妙姝的同事,暗中悔得肠子都青了,还不能表现出嫉妒与后悔之色,假装淡定如常。 第一道汤上了桌,主厨再报菜名,第二道是竹荪乌鸡。 燕窝虫草汤是纯养生汤,竹荪乌鸡是汤菜。 主桌的主厨只给新郎新娘盛了一盅汤,他站在旁指挥着服务员上菜,哪道菜放在哪,怎么排放,安排得极为仔细又讲究。 菜一道一道的送上桌,厅内香气盈动。 第一轮十个菜,像征十全十美。 . _ss 第七百四七章 还是单身好 服务员们上菜时,一个男侍者拿了开瓶器,开红酒或开罐装饮料,给客人们倒红酒。 上到第九道菜时,酒店的老板与经理手里拿着话筒进了宴厅,后面跟着一个端着红酒的服务员, 服务员们给每桌客人斟了酒,馨姐再检查了每桌的席面是否缺漏了什么,再解说宴席一共二十九道菜,要分三轮上桌,请客人慢用。 之后,主厨和服务员们退出宴厅,馨姐介绍了酒店的老板和经理。 老板拿着话筒上前,亲自致词,先恭喜新郎新娘结百年之好,再感谢新人选择酒店办席,然后又感谢乐小姑娘光临酒店。 致了词,老板给新人送上一个红包,再由新人致辞。 薛云朗致词先感谢岳父母将掌上明珠下嫁于他,再感谢亲友们的祝福,再感谢酒店的辛苦,夫妻俩举杯先干为敬。 男方女方家长都是是普通老百姓,不爱讲话搞排面,没安排双方的长辈们发表致词,新人发表了感谢讲话即可以开席。 老板和经理、馨姐取了酒杯敬贺新人,再敬在座的客人一杯,又客客气气的请客人慢用餐,他们退出宴厅,将空间让给客人。 酒菜色香俱全,客人们开吃。 有人尝菜,也有人尝汤,有人先尝红酒。 乐韵慢慢地品汤,酒店的汤做得不错,燕窝炖得化了,虫草炖到一定火候还捡出来打碎成粉汁加在汤里,还加了好几味中药,是道不错的补气补血养生汤。 萧少品了口红酒,赞了一声:“红酒不错,是进口真品。” 燕少吃饭也不摘黑镜,浅浅地啜一口红酒,听了萧少的话接了一句:“你觉得有你发小的妹妹在这,有谁敢胆大包天到以次充好?” “那是,小团子有火眼金睛,没什么假货能瞒得过她的眼睛和鼻子。小团子,尝尝这个乌鸡,e北的乌鸡很出名哟。”萧少不再搭理燕少,从锅中夹起一只鸡腿放小团子碗里,还不忘揉揉她的后脑勺。 杜爸等人瞅着萧少,围观他哄妹妹。 杜妙姝在锅里找了找,将另一只鸡腿也给找到,用勺子推到小同桌的那一边:“乐小妞,这里还有一只,也是你的。” “我今年二十岁,不是二岁小孩子。”乐韵挺无奈,到哪都让她吃鸡腿,像话吗?是不是因为她个子矮,看起来像很小的样子,吃鸡腿这个梗是一辈子都避不过去了? “换个场合就不说了,今天你得多吃点。”杜妙姝笑得像偷腥的猫。 乐韵瞅瞅同桌,叹气:“哎,都说女生外向,还真是这样啊,以前,小肚子同学护崽护得是我,这有了男朋友有了丈夫呢,再也不护我了。” “哪有,一码归一码。”杜妙姝直翻白眼:“我就是让你多吃点,你都扯到了哪跟哪。” “小团子,你同桌不护崽了,不是有萧哥吗?萧哥护你,或者,你也赶紧找个男朋友,让你男朋友来护崽。”萧少见机就上,不放过任何一次当哥哥的好机会。 “不行,坚决不能谈恋爱。” 小同桌一脸严肃拒绝耍朋友,杜妙姝好奇地问:“为什么?” 燕行也竖起了耳朵。 “因为谈恋爱浪费时间不说,还会拉低人的智商,影响我搞研究的热情。男朋友就是事业成功路上的绊脚石,纯属拖后腿的存在。” 乐韵一本正经脸的说了原因,酷酷地下了定义:“所以,我觉得我不适合谈恋爱。” 燕行目瞪口呆,小萝莉嫌男朋友是绊脚石? 杜妙姝瞪着双眼睛,直呼气:“我明白了,我之所以没有功成名就,肯定是我谈恋爱谈早了。” 媳妇和她同桌尽瞎说,薛云朗无可奈何:“姝姝,你不会准备让我下堂吧?” “不不不,小肚子不会让你下堂,你从今后只会上堂下房。”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意思?”薛云朗脑子里灵光一闪。 “对。”乐韵点点头,举杯:“大丈夫宜室宜家,为了庆祝你成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家族煮夫,干一杯!” “谢谢。谢谢你对姝姝的好,敬你一杯。”薛云朗也明白乐小姑娘是从心里认可他成为姝姝的丈夫,感激地站起来,举杯与小姑娘碰杯。 碰杯的时候,他歉卑地将杯子放低,碰了碰杯,将酒一饮而尽。 乐韵一惯吃宴不喝酒,因为是小肚子结婚,她破例喝了一杯。 薛云朗坐了下去,招呼着岳父岳母和小舅舅舅母和小舅子、几个帅哥吃菜,一边给姝姝夹了她喜欢吃的菜放她碗里。 还不到新人敬酒的,各桌客人也只管尽情享受美食。 薛桂成靳芳菲原本心里不爽,当菜上来,他们也顾不得其他,只管吃,毕竟酒席的菜是真的高档,他们也是第一次吃这么高级的宴。 第一轮菜吃了半个钟,服务员来换菜。 换菜时间,有些只吃了一点点的菜或还留有一半的菜,服务员将其放在了空着的桌子那里,如果散席后客人想打包可以将剩菜打包。 . -->> 第二轮菜主打海鲜,大闸蟹、象拔等,主菜为鲍鱼。 每盘海鲜的份量非常足,大闸蟹一人一只,而不是一人一块,鲍鱼一人能分得两只。 亲友团吃得异常高兴。 第二轮菜吃到一半,同在酒店举行婚宴的一对新人由他们的司仪和男女双方家长、伴娘伴郎们陪同来敬酒。 他们是因为收了乐小姑娘的红包,特意向乐姑娘敬酒表示感谢。 新人来敬酒,乐韵没落他们的面子,接受了他们的谢意,当然,只尝了一口酒意思意思。 新人敬了乐小姑娘的酒,与婚宴主家新人互相敬了一杯,再敬全体客人一杯,便回他们自己的宴厅去了。 那一拨新人刚走没多久,另四对新人也先后找来宴厅给乐小姑娘敬酒表示感谢。 乐小姑娘给的结婚红包包的不是钞票,而是一枚印有“百年好合”的纯金币,祝福红包即是贵金属又具有纪念意义。 小姑娘送的结婚礼物太贵重,新人们自然要给她敬酒。 乐小同学送出了红包,没想过要新人的感谢,新人竟然有心来感谢,自然照单全收。 新人们给小姑娘敬了酒,也与主家新郎新娘互敬一杯,再敬全体客人们一杯,又客客气气的离开宴厅。 杜家亲戚、张家人也再次见识到了乐姑娘的人缘有多好,因为她,酒店老板亲自来给新人道贺,其他新人也来给她敬酒。 因为新人来敬酒占去不少时间,众人也没时间多感慨,先吃席。 馨姐知道其他新人给乐小姑娘敬酒,将换菜的时间推迟了十分钟,等众人吃得差不多了再上第三轮的菜。 第三轮是压轴菜,主菜佛跳墙和松茸炒驼峰肉,又有鲈鱼、狮子头等名菜为辅,一桌菜皆是代表福寿双全、喜祥如意、鹏程万里等等的好意,喻意美好。 趁热品尝了驼峰,薛云朗杜妙姝给客人们敬酒,先敬岳父母,再敬代表男方家长的张小舅夫妻,然后敬客。 敬客先敬乐姑娘,再一桌一桌的敬酒。 伴郎伴娘们跟着新人,帮忙给客人们斟酒、帮新人代喝酒,帮收红包。 男方的长辈在新媳妇敬酒时还会给一个红包,新人来敬酒,他们痛快的喝了酒,痛快的给了红包。 敬一圈下来,继续吃吃喝喝。 新人敬了酒,如果客人有事,吃了就可以离席,不过,在场的人客人谁都没有中途离开,哪怕新人的同事也没急着走, 第三轮吃了足足一个钟,宴席才结束。 服务员收拾了桌子,换上了水果盘和茶水、甜品糕点。 杜家亲戚等会要回房县,坐了一阵,起身打包剩菜。 乐韵找小肚子和新郎单独聊了聊,也将水电缴费卡、增值税发票等全给了小肚子,才说打包酒菜的事,她预订了十五桌的菜,留三桌给晚上留宿的客人们吃,打包两桌,一份给杜家亲戚带去杜爸家分享,一桌打包给罗班,让老师们晚上再去罗班家吃晚饭。 薛云朗建议打包三份,给杜家亲戚带二桌回去,一桌给罗班等老师。 最后折中,打包两桌半的菜。 服务员接到打包的消息,麻利地行动,打包好了,放在保鲜盒里,又帮送下楼,搬上直升机。 杜家亲戚们打包好了剩菜,与男方家亲戚道别。 杜爸杜妈要在汉市住一晚给新人暖房,杜家亲戚与罗班等人先回房县,他们要是留在汉市吃晚饭,明天得自己乘车回去,他们不想留宿。 张家众人送杜家亲友。 杜家亲戚们打包的剩菜也装在保鲜盒。 伴娘也随大部队走,张小舅给伴娘们一人一个大红包,还给了一份礼品。 张家老少们将客人送下楼,目送他们上了直升机。 杜妙姝舍不得同桌,拉着小同桌的手,眼泪叭嗒叭嗒地掉。 乐小同学又哄又劝,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将小肚子给安抚住,将她交给新郎,自己一溜烟儿地蹿上直升机。 哎妈呀,果然还是单身的好。 有对象的人太感性了,吃不消啊! 坐上了副机长座,想到小肚子同学那说来就来的眼泪,乐韵仍心有余悸,都说女孩子是做的,她现在信了,还好她自己是钢铁造的,不会动不动就嘤嘤。 燕行爬上机械师座,见小萝莉偏头瞅着送人的人群那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猜着她必定觉得结婚是个麻烦事,甚至有可能有了阴影。 他觉得可能得找人给小萝莉说说有男朋友的好处,他是不行的,就算他说了小萝莉也不会听,能让小萝莉乖乖听话的只有晁少,只有晁少合适给小萝莉做思想工作。 蓝三帅哥可不知队长大人在想啥,等队长和坐后舱的柳队关好了舱门,开着小飞机跑路。 . _ss 第七百四八章 惊愕 乐小萝莉在汉市酒店吃山珍海味时,乐爸周秋凤拎着四个药膳菜,带了儿子乐善去外婆家吃午饭。 周奶奶家招待李春秀的娘家人,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扒婶自然没推辞,周七也去了堂嫂家当陪客。 周奶奶家中午坐了三桌。 周奶奶将五服内的堂兄弟叫了来,周家姑奶奶也回来了,给足了脸面,作为娘家人的李家老少们受宠若惊,没敢摆娘家人的架子,对周村长等人客客气气。 席间畅所欲时,李家哥哥们因为周家人喊周家姑爷的小娃叫乐善,向周家众人打听e北省乐姓人多不多,e北那个夺得好几块奥运金奖的乐姓小运动员是拾市哪里人,与周家姑爷是不是同宗。 周村长等人眼神古怪地瞅瞅李家人,然后瞅周夏龙,就一个意思:他们真不知道小乐乐与周家的关系? 周哥耸耸肩,他们还真没说过他们家与小乐乐的关系,主要是李春秀与娘家人十几年没见面,娘家人又是第一次来,说得都是些体己话,还没聊太多其他的话题。 说到e北那位为国争光的乐姓运动员,李家哥哥们发现周家人的表情怪怪的,心里打了个突,莫不是周家女婿与那位乐姓运动员家有过节? 想到那种可能,李春秀的哥哥忙打圆场:“看我们这嘴,在家时就没个把门的,总爱听些家长里短,乐家兄弟别见外,我们就是好奇,我们村邻镇的那个镇子有从h南过去做生意的人家,老板的姓与e北乐姓运动员同字,却读作yuè,听他们说南方乐姓都读yuè,为什么e北的那位运动员的姓是念lè。” 乐爸倒没想太多,摆了摆手:“没啥没啥,我们家是外地来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是姓lè不是yuè,我家长辈也没跟我说过,族谱也由长辈传给了我姑娘,我们家大事由姑娘做主。” “乐家兄弟的姑娘参加工作了吧?”李家哥哥们接了一句。 “还没呢,在y国留学,学校放元旦假,前几天回来了,她高中同学元旦节结婚,她今早上清早就去参加同学婚礼,没能一起过来吃饭。” “乐兄弟的姑娘在y国留学?高材生啊,真了不得,乐兄弟有福气。” “没关系,乐兄弟家姑娘中午去参加同学婚礼,晚上回来了,到时就能见着了嘛。” 李家哥哥们将乐家姑娘夸了一顿,也想赶紧趁机转移话题,莫再说乐姓运动员的事,免得一不小心踩雷。 李家老少似乎很想见见自家姑娘,乐爸也说了姑娘参加完同学的婚礼赶时间去首都,大概得等以后才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李家众人心头遗撼也没表示出来,说到乐姑娘去首都,自然也说到了交通工具,李家哥哥们便说来时好像看到村里停着直升机,问九稻乡是不是要搞什么大项目,所以上头或某些企业动用了直升机做实地考察。 乐爸还是憨憨的:“没听说我们乡有啥大项目啊,如果你们说得是我们村里停的直升机,那是我姑娘的,不是什么考察队。” “你家姑娘的直升机?” 李家老少惊呆了,幸好当时正值中途抽烟说话的中场休息时间,没谁喝酒也没谁吃东西,要不然喷酒的喷酒,喷饭的喷饭,场面必定一片兵荒马乱,午饭只怕也没法继续吃了。 呆了呆,李家哥哥们才问:“乐兄弟,你家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姑娘叫乐韵。”乐爸还是一副憨呆相。 “什……什么?!” “乐韵?!” “e北有几个乐韵?” 李家哥哥们瞪着眼,心跳得特别厉害。 “舅舅,乐叔家的乐韵姐姐就是你们说得e北运动员乐韵。”曹清月本来不想说话的,还是说了一句。 那句像一枚炸弹投在李家老少的脑袋里,炸得一个个脑袋轰轰大响。 李家众人直瞪瞪地望着周家姑爷,眼里脸上都是无法掩饰的震惊之色。 你说,还有比这更劲爆的消息吗? 他们家春秀二嫁竟嫁到了名扬国内的e北乐姓运动员的外婆家?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他们村位于g陇省的北边,与m省交界,也于荒漠地带,村子是属于边区,地方偏僻,好在通电,交通也还可以。 因为是小地方,没什么娱乐,很多时候看电视看手机打发时间,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上届奥运会上大华夏国有个小运动员一人连夺八金,八破世界纪录,名扬海内外,大大的让国人长了脸。 奥运期间,学校也趁机大力宣传体育煅练的重要性,在读书的学生回家也少不得向家人宣扬某个被国外媒体和运动员称为“华夏小飞人”的英雄事迹。 他们村里有些人知道他们要来e北找春秀,还叫让他们打听打听为国争光的小运动员,最好能拍个照什么的,看看小飞人与电视里的样子有没差别。 结果,谁能想到这一打听就打听到了小飞人父亲头上,他们还跟小飞人的父母同坐一桌喝酒吃饭! 李家哥哥们怀疑自己在做梦,盯着周 . -->> 家女婿瞅了又瞅,无法相信眼前的汉子就是名扬全国的明星运动员的爸爸。 周哥见李家哥哥们盯着乐清,出来圆场,招呼大家喝酒。 李家众人有些恍惚,就那么在恍恍惚惚中又吃吃喝喝,直到散了席仍感觉有些不真实。 也因他们一直处于恍惚中,喝得有点小醉,幸好他们酒量好,没因喝醉出什么洋相。 乐爸周秋凤吃了午饭,坐了一阵便回了家。 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扒婶和周七在周哥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个来钟,也各回各家。 当周夏龙的叔婶们离开了,周家姑爷也回去了,李家哥哥们感觉自在了些,也方便向李春秀打听乐家的情况。 李女士怕哥哥不清楚状况,会闹笑话,把乐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李家众人知晓周家姑奶奶是二嫁,周家姑奶奶不是乐家姑娘的妈妈,惊得连最后的一点醉意也消散了。 他们还为那个名扬国内外的小飞人是周家姑奶奶生的,虽然没有明说,一直在夸周家有福气。 幸好他们当初没有说的太明显,要不然就太尴尬了。 醒了酒的李家哥哥们仍有几分余悸未消,好在他们西北汉子们寻常都喝高度白酒,大部分人酒量极好,所以中午没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要不然这次洋相出定了。 没了醉意,闲聊的话题自然也多。 闲聊到乐家小娃娃有家教,每天都在家上课学习,李家哥哥们数度欲又止,最终没憋住,问李春秀为什么没将曹冰月送去与乐家小娃娃一起学习。 曹冰月虽然不是周家的孩子,好歹是周夏龙的继女,与乐家小娃又同岁,乐家的家教老师教一个娃是教,再多教一个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呀。 “乐善在娘胎里就接受胎教,刚一岁多一点开始读书习字,现在才五岁,已经快将小学课程学完,冰月才刚读幼儿园,让冰月去听课根本听不懂,说不定还会吓到冰月,让她以后不喜欢读书。” 李女士解释了没让清月跟乐善读书的原因,又补了一句:“乐姑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懂得多,她给她弟弟制定的学习功课非常多,一般的小孩子吃不消的。乐善学得课程莫说冰月听不懂,有些连清月也不懂。” 李家哥哥们懂了,不是乐家不接受顺便教曹冰月,而是曹冰月跟不上乐家小娃的学习课程。 乐爸周秋凤回了家,也没研究李春秀娘家亲人会咋想,帮姑娘将一楼和二楼书房的床上用品收拾整齐,有床罩给罩起来防灰尘,也将客房的用品整理整齐,也用床罩将床上的辅盖盖起来。 乐善回到家,上二楼跟师父学学下棋,或看看乐谱,在学习中玩耍,在玩耍中学习。 乐小萝莉送罗班与杜家亲友回到房县,先去三中。 罗班等人吃了喜宴回来,心情非常好,回到三中时,他们觉得他们人少,只拿了十六个菜晚上吃,另一些给杜家亲戚带回杜家分享。 乐小萝莉将杜家亲戚送到去杜家的那条巷道前的道路上,直升机停了几分钟,待杜家亲戚们下去了便赶紧起飞。 他们下午两点多钟从汉市起程回房县,三点多钟抵达,将近四点时分从房县飞往首都,晚上近十一点半抵京。 蓝三将小萝莉送去了晁二爷的别墅,直升机停在别墅区的公共区,他和队长柳队帮扛了一些东西送到晁二爷家别墅的二楼,也没坐下喝茶,匆勿告辞。 仨人出了别墅,兵分三路,柳少先带了一份卤肉回自己家,燕大少去半山别墅,蓝三回驻地。 萧少跟着小团子,愉快地在晁阿福家蹭地盘。 晁老爷子老太太,晁一夫妻晁三夫妻都在昨天就跑晁二家过节,白天接到小团子电话说晚上到,全在二楼等着。 老少爷们等到小团子到了,开开心心地逮着小团子疼爱,至于萧小胖子,都没顾得上他。 萧少跑晁二和博哥身边,兴奋的说乐叔给带了什么回来。 胡叔和方妈将箱笼给打开看了,属于二爷家的份子搬去厨房,给晁大爷三爷的份子放在客厅一角。 . _ss 第七百四九章 有没后悔 天太晚了,晁家的大家长们生怕破坏了小团子的作息规律,让她睡眠时间变少不利于健康,也就只说了十几分钟的话,赶紧睡觉。 小团子来了,晁二姑娘晚上终于又过上了抱着粉粉嫩嫩的小团子一起睡美容觉的幸福生活,以致晚上做梦都在笑。 等她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怀里早就没了小团子的影子,当她收拾整急三火四地跑下楼,看到大家长们排排坐,太皇太后的脸上因搂着正捧着只小杯在喝牛奶的小团子而笑开了花儿。 晁二姑娘跑过去想加塞,结果被太上太皇嫌弃她是碍事精不客气地把她轰走,她整个人都懵了,昨天她还是爷奶的心头宝,这一转眼儿就成了碍事精? 成了碍事精的晁家二姑娘,去了空座上坐着,鼓着腮帮子生闷气,结果,她腮帮子都快鼓酸了也没人理她。 这一下,她确定没人疼了,苦闷的用手肘碰了碰萧哥。 “阿福,咋的了啊?莫不是因为爷爷奶奶疼小团子,你吃醋了?”萧哥一直注意着阿福呢,发现她一脸苦闷的样子,努力地憋着笑。 “没有。”晁二姑娘口是心非,嘴里说着没有,脸上明晃晃写着“我吃醋了我酸了”的表情。 “嗯嗯嗯,就说吧,阿福最疼小团子,肯定不会吃味的。”萧少揉了揉阿福的脑袋,眼底藏着温柔宠溺。 晁二姑娘被安慰到了,顿时也不鼓腮帮子了,好奇地问:“刚才你们在说啥,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房子?” “在说小团子高中同桌结婚的事儿呢,小团子送了高中同桌一套房子做结婚礼物。”萧少笑咪咪地将小团子为给她高中同学秘密准备礼物的过程简要地说了一遍。 “哇,做小团子的同桌好幸福!某个同学上辈子一定拯救了人类,所以这辈子那么幸运。”小团子为同桌费心费力一掷万金掷几百万的巨资,小团子好大方哟,简直就是人间小天使。 “难道你觉得你不如小团子的同桌幸福?”晁二夫人慢悠悠地问了一句,她家闺女要是敢说她不如小团子同学幸福,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话,赶出去让她努力更生几年体验人间疾苦。 “怎么可能呢。小团子的同学上辈子拯救了人类,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地球,要不然怎么可能得到个超可爱的小团子妹妹。” “还以为你会嫉妒别人。” “要嫉妒也是别人嫉妒我啊,我是小团子的姐姐。” “算你有点良心。” “我不是有点良心,我良心大大的好。”晁二姑娘乘人不备,跳起来跑到爷奶身边扑小团子,并且死死地巴着小团子不放。 阿福又疯,晁老爷子老太太轰不走人,只好让任她胡作非为。 “小团子,你送了你同桌一套房子,你说你高中其他同学知道了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恨那些挑唆他们孤立的小人?” “有可能吧……” 阿福在幸灾乐祸,晁家老少们也惋惜他们看不到小团子高中其他同学的反应,想必那些人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至于小团子送人房子,晁家老少们谁都没觉得小团子败家。 小团子的钱是她凭本事赚得,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想送谁礼物就送谁礼物,别人没资格指手画脚。 何况因小人作梗,小团子的小学、初中被孤立,没有一个要好的同学,仅高中才有个杜同学没听信小人挑唆孤立疏远小团子。 小团子在家乡,除了亲人,仅有杜同学一个值得她惦记的朋友,小团子如今什么都不缺,等同于身在云端,杜同学还处在起步阶段,两者的距离相差太远,容易让两人逾行逾行, 小团子送套房子给杜同学,能提升杜同学的起步基础,将两者的距离拉近一些,有利于维系友谊的长久。 晁家老少们理解小团子的的心情,小团子非常珍惜与高中同桌的那份友情,她看重的是情谊,能在物质上帮同桌一把,自然不会吝啬。 要问乐小萝莉高中同学有没后悔,在他们确定乐韵送了一套房给杜妙姝做结婚礼物、并且乐韵送杜妙姝的首饰能在拾市买一套房子的消息时,何止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说他们当初为什么会空脑袋,会听信别人的挑唆,认为乐韵的爸爸是个残疾人,她妈妈跟野男人跑了,就觉得乐韵是扫把星,会给人带来晦气? 他们那些年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或者是被门板夹了,才会信了张婧和杨斌彬的鬼话。 因他们信了张婧和杨斌彬的鬼话,觉得乐韵是扫把星,谁与她走得近谁倒霉,都远着她,明明同班,直至毕业仍形如陌生人。 他们孤立乐韵,也排斥愿意与乐韵做同桌的杜妙姝,结果,最后被认为是扫把星的人功成名就,风光无限,杜妙姝也跟着沾了光。 如果他们高中没针对乐韵,没在背后孤立诽谤她,他们结婚时,乐韵不说送套房子,至少会送份价值不菲的礼物吧? 然而,因为他们高中时脑子犯糊涂,所以甭说送什么礼物,乐韵理都不理他们。 . -->> 悔不当初的一群人,恨死了张婧,都怪张婧那只婊当初散布不实谣,害得她们信得她无中生有的鬼话从而与张婧狼狈为奸,远离了贵人。 男生们也怨杨斌彬,杨斌彬总在他们耳边说乐韵的坏话,鼓动他们不理乐韵,他们听信馋才集体孤立乐韵。 女生男生们嫉妒杜妙姝嫉妒得快得发狂,正常情况下,她们拼死拼活努力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汉市中心区内的房子,在她们想都不敢想时,杜妙姝却拥了一套在市中心繁华地段的大房子,别人说少奋斗三十年,杜妙姝她是少奋斗一生。 蒙嫂在元旦节的傍晚也知道乐韵送了她高中同学一套婚房的消息。 原本,以蒙嫂的人脉不可能那么快知道消息,她能知道也是托了小村在三中读书的孩子的福。 小村有个孩子在三中读书,学校放了元旦假在家,而学校因为罗班与校长等老师去出席了杜妙姝的婚礼,都发了动态。 罗班发的动态也证实了乐同学送杜同学婚房的真实性,他顺便趁机教育学生做人要立根端正,要秉持该有的善良之心。 老师发了动态,各班的学生看见了也转发了。 罗班证实了乐同学送了杜妙姝一套婚房、送了首饰、并帮买了婚礼酒席的单,与杜妙姝同班的学生与她们之后的数届学生,俱被惊呆了。 据说乐韵更改了杜妙姝的婚宴菜单,将原本两千多一桌的酒席改成了二万多一桌,仅酒席就花了四十几万。 四十多万,能在房县中心最好的地段买一套百来坪的房子。 杜妙姝结婚,仅酒席就花了四十多万,可见乐韵她有多豪气。 房县乐韵本来就是三中的楷模,这一下,三中学生们都炸了,只恨不得自己早生几年,但凡早生几年,能与乐韵当个同学,那该多好! 李婆婆住的小村在三中读书的孩子刷手机时从三中的同学圈刷出消息,也惊呆了,然后自然与家人们说了一嘴。 那娃的家长,转而就跑去李婆婆家,特意将乐韵给高中同桌送房子送首饰的事说给李婆婆和蒙嫂听。 某家长当然是故意的,原因也是她家大女儿与李小妍同龄,李小妍以前没少顺走他们家的东西,他们家找李婆婆说了,祖孙俩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如今,某家长就想气气李家婆媳,让她们自己瞅瞅她们的孩子有多能作妖,李小妍要是不作妖,将来她结婚,你说乐韵会不会给更多的陪嫁? 邻居送来的消息让李婆婆气得心窝子疼,连晚饭都没吃就躺下了,蒙嫂也没好到哪去,晚饭没吃几口,以致整晚没睡着。 李家婆媳没睡好,杜爸杜妈杜小弟等人睡得很好。 杜家亲戚没在汉市留宿,薛云朗的公司同事们吃了午饭也散了,张家至亲们下午打包了菜,去看了薛云朗的新房,晚上在新房吃饭,算是给新人暖房。 夜晚只有张外公外婆和张小舅夫妻与杜家爸妈杜小弟在新房留宿,其他人回酒店住。 杜爸等人睡得格外的香,第二天,张家老少们没再逗留,赶车回家乡,杜小弟也送父母回房县。 薛云朗杜妙姝送走了亲人,去酒店退了房,结了帐,才算将婚礼划上圆满的句号,两人回新房清点婚礼礼金,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至于朋友圈同学圈咋样了,新鲜出炉的小夫妻谁也没管。 同样,乐同学也没再关注小肚子同学婚礼后有什么后续反应,她在晁家当她的小团宠。 晁家老少们开开心心吃了早点,才不急不慌的商量去晁家大姑娘婆家吃喜宴时穿啥衣服。 晁大姑娘的婆家张老爷子家2号有一场婚宴,是晁大姑娘丈夫的爷爷的弟弟的孙子娶媳妇。 晁一夫妻与张家虽是亲家,但他们是张家媳妇的娘家,也是客,所以不用去酒店帮招呼客人。 张老爷子家和女方家没有宴请宾客,仅在酒店订了席,让两家至亲们一起吃个饭,双方互相熟悉一下。 张家与女方家订席的酒店离晁二爷住的别墅区比较近,不堵车的话,开车不用四分钟,步行也就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晁家老少们不急着去酒店,享受了天伦之乐之后,又折腾小团子,热烈的讨论梳什么头发穿什么衣服,怎么把小团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当然,无论大家长有多少的美好构想,最后通通败给了现实,老晁家的小公主有自己的主见,坚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晁家老少将近十点做准备,十点半后出发。 老爷子老太太也一起去酒店,一共开了三辆车,将近中午交通繁忙一些,花了十来分钟才到酒店。 抵达后,车子交给了车童们,晁老爷子老太太走前面,晁家三俊各自携了夫人依次排列,然后就是萧少晁二姑娘,美少年牵着妹妹的小爪子走在最末。 晁家老少们全体开进了酒店大厅,遇上了两对新婚夫妻,一拨是余少、陈千金,另一对是王煜哲和他新婚妻子周家千金。 余少陈千金于10月结婚,也算得 . -->> 上是新婚燕尔,而王煜哲和周家姑娘昨天才举办了婚礼,妥妥的是斩新斩新的新婚夫妻。 王煜哲差点被王紫嫣给算计得名声扫地,幸而后来有晁家小义孙仗义出手给还了清白,王家也保住了颜面,从而给王煜哲和周家姑娘举办了隆重的婚礼,摆了九十多席。 晁家昨天也派有代表出席王煜哲的婚礼,晁家兄妹都去了。 王煜哲的母亲是晁大姑娘的婆家张家的姑奶奶,他家自然是张家的姻亲,也来来张家贺禧。 余少的老婆是陈家千金,而张家新郎的母亲正是陈千金的姨母,余少自然也是张家的亲戚。 王煜哲娶了晁二夫人娘家周家的姑娘,晁家大姑娘又嫁去了张家,无论是从晁大姑娘那边论,还是从周家这边论,王煜哲与晁家也是姻亲了。 余少呢,从他老婆那边来论与张家是亲戚,再往远一点论,因晁大姑娘嫁在张家,如今余达家与晁家也是姻亲关系。 首都贵圈的姻亲关系错综盘枝交错,错综复杂,有时看似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家,论起来都是亲戚关系,类似王煜哲和余达与张家、晁家这样的绕了几个弯的亲戚关系,在首都贵圈里比比皆是。 王煜哲余少本来还在等人,看到晁家老少们来了,客客气气地向前问好,与晁家的几位长辈打了招呼,与后面的晁家后辈打招呼时发现好像有四人,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被晁少护着的小姑娘。 看到晁家的小义孙也来了,哲少余少十分惊诧,小姑娘不是回e北去了吗? 惊讶之余,也明白小姑娘肯定是因为晁大姑娘婆家孩子结婚,小姑娘特意从家乡赶回首都来参加婚宴,给晁大姑娘长脸。 哲少与晁家兄妹熟悉,也不等人了,与晁家人一起走。 余少因着他追求刘千金时被晁家小义孙撞见过不太美丽的画面,多少有些尴尬,不过,他好歹不是初出毛庐的小伙子了,很快就调整过来,也与晁家老少一起上楼去张家的宴厅。 . _ss 第七百五十章 合成一个好字 张老爷子家订了一个中等的宴厅,摆了二十余桌,男女双方的至亲来得差不多,已经坐满十九席。 新人们在家里拜了堂,然后才来酒店,酒店没安排什么仪式,真的只是亲戚之间的见面吃饭。 张老爷子等老一辈坐在宴厅与同辈一的说话儿,由中年一辈招呼客人,当听说晁家老少来了,张家众人忙带着新人欢迎接姻亲家的长辈。 晁大姑娘也在场,不过,她被张老太太按着没让她动,她怀二胎了,大约是新历8月末9月初怀上的,如今有四个月,也坐稳了胎。 张老爷子也亲自招呼晁家亲家,晁老爷子老太太给了新人一个大红包,说了几句祝福的吉祥话,便随着张老爷子去坐席。 晁家三俊夫妻也各自给了红包,随着招呼的人去一旁入座。 因晁家三俊都很高,挡住了后头的小青年,以致张家众人最初都没发现晁家小义孙,而在座的客人有些人看到了穿汉服的小姑娘,太过于惊讶,也没提醒张家老少。 当晁家三俊挪开了,后面的四个小青年冒头,张家老少才发现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小姑娘。 “哎哟,亲家啊,你们太不厚道了啊,咋不告诉我们说晁家的小公主来了!”张家几个人正想陪三俊夫妻去坐席,在转身时看到了被晁家哥儿牵着的小姑娘,嚷嚷着转回了身,赶紧让小青年们来招待晁家兄妹。 萧少也给了新人一个红包,和晁二麻溜地闪到了一边,站在那儿嘚瑟。 美少年将一只金镶红宝石的凤钗给新人,同样也说明了是他们家小团子给新人的礼物。 新郎也知道小姑娘是因为晁家大姑娘的关系才来给张家长脸,所以没有客套的说什么场面话,道了谢,将双足凤钗给媳妇戴头上。 小姑娘送了张家新媳妇凤钗,张家长辈们满心欢喜,让小青年们陪晁家兄妹,他们又招呼与晁家一起来的余少哲少两对新人小夫妻。 张家的几个青年辈将晁家兄妹请去还没坐客人的一席,万俟大少和奶奶娘家王家的两位表哥也在场,看到了小萝莉,赶紧过去凑桌。 王师母娘家的一位侄儿娶的就是张老爷子家的姑娘,王师母娘家的王家与张家也是姻亲,万俟大少是代替爷奶的份子,随着太外公家的长辈们到张家吃喜酒。 有王家两个青年和万俟大小,再加上张家陪客的青年,一桌坐得满满的。 美少年帮小团子摘掉白狐毛领的金色斗蓬搁自己膝头,戴了手套给小团子剥狝猴桃果子皮。 乐同学坐了一会儿,喝了茶,吃了点瓜果,溜到明姐姐身边加塞。 张老夫人看到小姑娘,乐得快合不拢嘴。 晁大姑娘将粉嫩的小团子给搂在怀里好一顿疼爱,捏着小可爱瘦得没有一两肉的脸,秀眉拧成一条线:“小博说乐乐9月份伤了元气,瘦了一圈,怎么这么久还没休养好啊,还这么瘦。” “一口吃不出一个胖子,肉要慢慢长,这不正在长肉中。”乐韵用小爪子保护脸,明姐姐温柔是温柔,捏她脸蛋时从不手软。 “你得多吃点,不吃怎么长肉,别学阿福,整天嚷嚷着胖了胖了,这个吃了会长肉,哪个吃了也会长肉,挑食挑得厉害。”晁宇明语带责怪,捏不到脸,揉了揉小团子妹妹的额头。 “我哪有。大姐抹黑我。”被当了反面教材的晁二姑娘,听到大姐的话,小声嘀咕。 晁宇明才不管晁二,就稀罕小团子。 乐韵捂着脸,被明姐姐给揉巴一顿等她过足了手瘾,摸明姐姐的肚子,晁家大姐姐肚子还没显怀,胎儿非常健康。 “小团子,姐姐肚子里这个是男娃还是女娃?放心说,张家长辈们不重男轻女,也不重女轻男,知道了性别方便准备婴儿用品。”晁宇明揉巴着小团子的长头发,爱不释手。 “明姐姐的一胎和二胎刚好合成一个好字。”乐韵呲牙。 “唔,是男娃,这下可以确定买男宝宝的用品了。”晁宇明没有意外,就说吧,怀老二与老大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张家众人知道胎儿性别,也很平静。 乐小同学呆了一阵,又说了要忌口的几样食物,赶紧溜回美人哥哥身边,明姐姐是孕妇,为了她的心情,被当面包子揉也不好拒绝,离远一点为上。 美少年将小团子小可爱护得牢牢的,晁家大家长们不管小辈们,他们与人相谈甚欢。 也因有晁家长辈们在,在座的各家没去晁家小主孙面前刷脸,尽量与晁家长辈们搭话。 到十一点的时候,男女双方的亲戚齐集,只差四人便能坐满二十二桌。 客人齐了,张家亲戚们那些跑去酒店给孩子玩耍的游戏间玩耍的小孩子们也终于回了宴厅,小璇玑看到外公外婆们扔下小伙伴们投奔舅舅和小姨妈,先粘了会儿舅舅,转而就像只粘糊虫一样粘着小姨,谁也哄不走。 晁二姑娘气成一只河豚,她毕业了,逢年过节都在家,每次小璇玑跟着大人回外婆家时一般都是她带外甥,结果呢,小屁孩儿见到了 . -->> 舅舅和小姨就把她抛九宵云外去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快开席时,张老爷子将晁家哥儿和晁家的小义孙给拎去主桌,其他人见惯不怪,要是晁小义孙在谁家没坐主桌,大家才会怀疑不对劲儿。 张家的宴席吃到下午一点半才结束,并不多两点时分真正的散席,晁家老少回了别墅。 乐同学也在晁二伯家呆了一下午,吃了晚饭后才驾着直升机离开。 她没有回乐园,而是直奔首都北边山区,去了某个冶炼厂。 燕大少半夜回到半山别墅,再与哥哥和弟弟们起五更爬半夜的摸黑去接亲,接回了新娘子在半山别墅举行拜堂仪式,传统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 他吃了午饭离开了半山别墅,赶在傍晚前赶到了冶炼厂。 冶炼厂也放了元旦假,由驻地派出的人员在值班,同时也趁机清点矿石冶炼进度和成品。 燕少赶到了冶炼厂,待到天黑后将所有摄像头关闭,带着人手将一系运输车送到了距厂不远的地方。 将车辆送到了小萝莉指定的地点,燕少带着人手回到冶炼厂。 乐同学开着直升机飞至冶炼厂,降落在厂区内,背着一个小背包下了飞机,将凑上来的燕某人给拍回去,谁都没带,自己独自去停车的地方“接货”。 小萝莉的人脉网太神秘,她的保密工作也严,连他们也不相信,坚决不让人去见她的送货团队,燕大少心里委屈,还不能说。 他委屈巴巴的和兄弟们去了餐厅,玩扑克游戏打发时间。 扔下一群想当小尾巴的帅哥们的乐小同学,摸黑摸到停车的地方,检查了安全措施有保障,抓紧时间转移物资。 她花了将近三个小时,将从空间里挪出来的物次装满了四十辆运输车,再在旷野里扔了几棵大树。 因为时间还早,她爬回星核空间,呆在自己的紫檀木宫殿房子里画零件图,直到凌晨四点多钟才收工,整理了一大箱图纸,带着离开了星核空间。 首都最近几天没下雪,夜晚的气温很低,冷得能让水冻结起来。 偏远郊区没什么车来往,十分安静。 乐韵稍稍等了一下,让身体调节得适应了环境,再拿出手机开机,给燕某人打电话,通知司机团队上工。 从前一天不到晚上八点等到凌晨四点,熬了一个通宵,苦等得头发都快白了的燕行,接到电话,赶紧开了直升机拉着一帮兄弟去找小萝莉。 一帮铁汉乘坐直升机到达目的地,下了直升机开了手电筒和车灯,发现运输车辆塞得满满的,几部加长的大挂车上装着些石头和或截枝或没截枝的树木,有七辆大东风卡车装着袋装的物品。 有棚有栏板或厢式车,他们没去开门看装着的是什么,看到的都是没棚没遮拦的车辆。 帅哥们来了,乐韵带着人看现场,特意将其中五辆车给指出来让他们开回他们的营地,有一辆车全是药膳食材,一辆车满载水果,三辆车装着提炼好的金块银条,以及翡翠原石和宝石。 黄金和白银共有三十余吨,还有十几箱贵金属,翡翠原石和各类宝石也有十几吨。 铁汉们听说有一辆车是药膳食材,激动得个个围着车打转,那辆车载荷为18吨,满满一车药膳啊,那得有多少? “为什么送我们黄金翡翠宝石?”燕行激动之余,仍保持着清醒。 “我上次去了缅国的八石家族和某个降头师家族,搬空了每家一个仓库,东西运回来了,黄金白银给你们,古董或翡翠珠宝成品从你们手里流出去会有麻烦,那些全归我。” 上次从八石家和吉祥家搬回的东西很多,有很多古董暂时不宜面世,自然不能给燕某人团队,他们更适合黄金白银和翡翠宝石之类的,黄金白银也可以留着用于安置战士们的家人,黄金是硬通货,家存黄金比手执万贯家财更保险。 “你凭实力从八石家族薅来的战利品,我们没理由坐享其成。你觉得黄金白银是累赘,我们帮你上交,你南疆药园需要投入大量资金,翡翠珠宝处理了拿去填充修建药植物园的窟窿吧。” 燕行不愿收小萝莉的战利品,她救回卓十七,抢回金廿二的遗体,已经给了他们最好的帮助。 “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你们团队用于给战士安家置业的安置费用,赶紧准备出发,大冷天的在这废话,你想喝西北风我可不想。” 乐韵嫌弃地翻个白眼,又指向放食材的那辆车:“那辆车的驾驶室里有个箱子,有图纸和我列的材料清单、采购清单,帮我找军工厂按图纸要求打造所需,采购清单上的机械设备请老军工和专业技术人帮去掌眼,设备钱明天转给你们。” 被小萝莉吼了一句,燕行变成一只缩脖子的鹌鹑,不敢再跟她讲道理,配合地应了。 他让一拨兄弟给小萝莉送货去乐园,要拉回驻地的货车留在最后头,他们也暂时留在原地给小萝莉用直升机运树木时帮着绑扎。 一队铁汉整齐有序地登车,开着装载着货物的车缓缓出发。 . -->> 燕队和五个队友留在后头,待小萝莉开了直升机飞到树木上方,打开机舱底座放下吊塔,他们将绑扎着树木的钢索与直升机外置吊钩套牢。 乐小同学开着直升机,拉着吊挂着的大树飞回乐园,悬停在园子的东南角,再缓缓下降,直到将树木平稳落地。 宣少傍晚收到了小萝莉的信息,他晚上打坐,到凌晨四点后出了书房,到了园东南角湖泊的东面的水榭坐等。 小萝莉运了树木归来,他戴上劳保手套,跑到直升机下方将钢索解开,当小萝莉驾着直升机又飞向远方,他又回亭子里坐等。 乐同学又往返了四趟,将几棵大树给运回乐园,最后两趟运回的树放在四合院前,卸了树,直升机停在东院前的月台上。 乐小萝莉下了飞机,与兴致高昂的宣少秉烛夜游,巡看园内的树坑和砌好的埂道、人工湖和种攀缘植物的廊道。 修士们按图纸施工,工程总体要求自然达标,其中的些许误差不影响大局,可以忽略不计。 两个工人湖还没蓄水,四合院后的那座大假山因还有些材料没到位,也还没有完全竣工。 小萝莉和宣少主夜逛乐园时,管厨的青年们已经入了五味楼忙早饭。 顶着冷空气逛园子的宣少主,精神抖擞,叽叽喳喳地说建筑时一些秩事,逛了一圈,到了作坊门前。 乐小萝莉查看了作坊区翡翠原石仓库,再去东北角呈曲尺形的仓库坊巡查了一遍,确定了哪间作坊房存放什么,再登楼顶。 参观了角楼,在楼顶晃荡了两圈,又等了几分钟,负责送货的车队也转进了乐园后方的街道。 送货的车队一分为为二,大部分车辆走乐园后方的街道去乐园的后角门,一部分车辆走的是乐园前方的街。 . _ss 第七百五一章 失败有话说第七百五一章 失败 乐园前街是大道,比较宽,后街是条小街,去前街的车队先到,车辆停在西大门和东大门之间,可前可退。 司机们下车,从傅哥打开的西大门进了乐园,在外院的客厅小憩。 走后街的货车比走前街的车队迟了十来分钟到达乐园后角门,车队也在街旁列队而停,司机们从小萝莉打开的后角门进乐园,先到外院客厅歇一歇。 首都冬季天一般要七点钟后才天亮。 修士们的作则不变,五点起床打坐,再洗涮,六点半左右吃早饭。 给小萝莉送货的铁汉们早上也在乐园吃早餐。 修士们吃完早点,天也亮了。 饱搓一顿的修士们与铁汉司机们歇了十几分钟,分成三队,一队负责卸载园前的车辆货物,一队去园后卸货,一支小队负责听小姑娘差谴。 建筑队的人员也还没放假,他们六点才起床做饭,七点后才吃完早饭,吃了饭即去园西边的工地上干活。 拆西边的房时,工人们搬到了乐园外院西大门西边的南房居住,在外院的大厨房做饭菜。 乐园西墙上也切开了一段墙,工人们来往乐园与西边的工地很方便。 小萝莉到园前园后走一趟,安排了哪些东西放哪,带了帮手先搬了几十袋肥料土进园,倒进几个树坑里,再去开直升机从停园前的大挂车上吊起树木搬进园里栽种。 有观音殿的人主持卸货工作,阿玉坊主带了古修家族的准少主或少主们协助小姑娘种树,一群小青年们血气方刚,力气好,反应快,适合帮忙干栽树的活。 小萝莉先把用车运回来的树给搬进园栽种了,再种植昨晚空运回来的几棵大树。 大树主要种植在园东南和四合院门口,园东南种植了截枝的大榕树和耐寒的野荔枝、荔枝。 东、西四合院的南边种了一排树,从东到西分别是国槐、梧桐、桂花、桂花、梧桐、榆树。 六棵树在同一条直线上,距离四合院的南墙有六米远,国槐在东院大门之东偏向东南角位置的前方,与之对应的就是西边的榆树。 形成对称的梧桐树距离东、西院前的月台约有八米远,桂花树相对于两院之间的夹道也是对称而种,距离月台各有八米左右的距离。 六棵树一字排开,像卫士一样排列在两座四合院前方,因距院墙距离远,树枝也不会横伸到四合院的倒座房顶破坏瓦,根系也不会破坏墙基和月台基座,树木长高后又能起到遮荫作用。 四合院前除了六棵树型高大的乔木,也种植了其他小乔木或灌木,有牡丹、山茶、月桂等,也有芍药、菊花、兰花等名花。 有些花直接栽种于地,有些种植在漂亮的高足碗形、或莲花碗形的花盆里,需要绿化的区域遍播花草籽,待过一二年,植被铺满地,花木枝叶茂密,环境将美不胜收。 以前因修建环绕四合院的“护城河”时或扩建乐园挖出来的那些树也再次种植,乐园本身即是庄园式的居住园林,自然少不了树木,有柿树、香樟树、梅树、苹果树、香梨、枣、核桃、竹子、榛子树等等的树木。 “护城河”两岸因渠形状而零星分布着乔木或灌木、或假山,其四合院东面的水渠旁有两座精美的亭子。 因树木分布合理,哪怕高大乔木成材,树木枝条也不会交错在一起遮天蔽日,不会有阴森感。 西院新增的后院内也种植了一棵青桐和梅花。 小萝莉和帅哥们忙了一天才将大型乔木种植到位,上午燕没有缷完所有运输车上的货物,下午又忙了一个多钟才将货物全部清空。 当司机的铁汉们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去给小萝莉当帮手,帮她种植花卉和小灌木,将拌有植物种子的肥料土铺洒在相对应的园圃区内。 铁汉们忙了小半天,在乐园吃了晚饭才乘着夜色掩护送车回冶炼厂。 修士们晚上修炼,乐小同学前半夜修炼,后半夜扛着一把剑形法器跑去作坊加班加点,将买回来放乐园用的一些翡翠原石给切出来。 她切原石用法器,以真气注入法器中再给石头来个一刀斩,没什么噪音,不会扰民,从而哪怕她加班了半宿,也没影响周围邻居。 燕行与队友将小萝莉赠送的东西拉回驻地,将小萝莉的图纸复印留底,安排人送去工厂,又安排了人带购物清单去找了专业人员负责着手采购。 事有轻重缓急,将首要的事安排妥当,他再写了报告亲自递呈到驻地一把手和直属顶头部门老大手里,又与大佬们会晤了一次,直到晚上才返回驻地。 他在驻地又加班半宿,含糊的睡了半宿,第二天清早离了驻地前往乐园,他赶得早,还赶上了乐园的早餐。 当天已是元月4号,休了元旦假的上班族们3号正常上班,学生党们也如常上课,并为期末考做准备。 乐小同学问了燕帅哥没什么紧急大事,也没有单独安排时间会晤,马不停蹄的装点乐园。 修士们继续给乐园铺洒肥料土,或将假山石头或石 . -->> 桌凳等挪到相应的位置,给四合院后头的假山砌堆山头,填泥土,种植各类植物。 乐同学带着几个帅哥,两个人工湖底填了沙子,在划出来的特定区域放置种植水生植物用的窟窿石, 东南角的人工湖最为精致,有一个块全是玉石边角料和各种漂亮小石头填底的池区,还有一片由白沙和漂亮石头组成的浅滩,池内有假山,还有玉石莲叶、莲花、莲蓬,湖的东南角有一架水转筒车。 燕行跟着小萝莉打了一天杂,晚上她吃了晚饭要回东院,跟进了东院,去了琅嬛殿的九德堂。 回到自己的私人待客室,乐韵往罗汉榻上一坐,等着燕某人说正事。 燕行没敢拖拉,开门见山:“小萝莉,黄金白银以你的名义捐给了国家,翡翠宝石先留在我们那边,你上次捐赠的物资价值难以估量,这次又捐了那么多金子,上头问你有没什么要求?” “东西已经给了你们,你们捐出去了,有什么要求你们自己提,不用再跟我商量。”东西给了帅哥们就是帅哥们的东西,他们以她的名义捐给了国家,有什么奖励也应该给他们。 东西是小萝莉的,自然要问小萝莉的主意,她没什么特殊要求,燕行也没再追问,问她需要的机械设备急不急用。 如果急用,自然赶紧采购,如果不急,可以价比三家。 小萝莉说在明年暑假前给采购齐全就可以了,燕行记下她的要求,又求证了所需材料中的几种材料的尺寸确实没弄错,正事说完。 唯恐小萝莉看自己不顺眼,他可机灵了,不等小萝莉轰人,自己麻溜地闪人,跑回西院自己的客房打坐。 燕某人没留下占地盘,乐小同学心情自然好,梳洗一番,在九德堂画图纸画到子时,去中堂坐着打坐。 修士们白天干活,晚上修炼。 夜深人静,在乐园的修士们沉浸于修炼状态,个个似老僧入定。 与此同时,在京郊的西南上方山一座佛寺内的闭关净地的静室静修的行云大师,也仍如既往的打坐。 大师的老友白云观老观主楼三诺楼真人也在旁作陪。 一僧一道以背对东西墙相对而坐,面前有一张小炕几,几上放着打火机和一个烛台,在静室的一个墙角放着一个茶水柜。 除此外,静室除无他物。 行云大师自从去乐园拜访了小姑娘之后一直在西郊的上方山静修,半年前封印的穴道自然解开,又有要筑基的迹像。 老友有晋阶之兆,楼真人入了上方山为其护法,这一呆便是半年之久。 老和尚入定了,楼真人也安安心心的坐修。 行云大师入定之后便进入忘我之境,而手却像平日念佛一样捻动佛珠,节奏不快不慢。 不知过了多久,他拎佛珠的手指突然定住,人也从浑然忘我之境回神——他晋阶的契机又出现了。 感知将晋阶的先兆,行云大师拿起打火机点燃了烛台上的腊烛,盘膝坐定,五心朝上,默然运功。 在老和尚捻佛珠的动作中断时,楼真人也自修炼中醒来,看到老和尚点燃了腊烛,不用说,他也猜到老和尚可能要晋阶。 他悄无声息地退到老和尚的斜侧面,安静地立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为老和尚护法。 行云大师手捻佛珠,念清心咒摒除杂念,随着心越来越宁静,捻佛珠的动作越来越慢,当再次进入入定状态时捻佛珠的动作也静止。 他运功行了一个又一个的周天,真气在全身经脉里游走了数遍,最后才汇聚成流,冲向关卡。 真气一鼓作气的冲开了数道关,当强行冲开了眉心宫,气势已弱,冲至头顶百会穴时受阻,一连数次都没能冲破壁垒。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真气数次冲击壁垒失败后已经消耗去一部分,真气之洪流已经有溃散之势,也代表着即将失败。 行云大师不想放弃,再次调集真气,运行了一周天后,又一次重冲百会穴。 真气猛烈撞击百会穴,剧痛如刀割锤击。 因为剧痛,大冬天的,行云大师硬是痛得浑身汗出如浆,人没动,捏着佛珠的手悄不自禁的用力,一颗佛珠悄无声息的化为齑粉。 然而,哪怕真气直撞,百会穴有如铜墙铁壁,遭受了全力一击仍固苦金汤、稳如泰山。 行云大师忍着真气撞穴带来的剧痛,再次令真气撞击窍壁。 真气第二次全力冲壁,仍没有撞开百会穴,而行云大师在大脑一阵钝痛后出现短暂的思维空白。 真气失去控制,似脱缰的马,四处乱蹿。 行云大师的口鼻耳里涌出血来。 贴在墙壁角默默守护老和尚的楼真人,在发现行云大师捏碎佛珠时便知情况不妙,但因修士晋阶时最忌惊忧,他仍一动不动。 直至见老友面露痛苦,七窍隐陷涌出血来,便知他晋阶失败,为了防止老和尚晋阶失败后因一时无法引导真气归丹田而令真气岔气损伤经脉,立即出手。 . -->> 他迅速掠至老和尚身边,封住了老友数处穴道,再以掌抵老和尚后背,将自己的真气输入老和尚体内,助老友将紊乱的真气引回丹田。 也因有楼真人帮着顺导真气,也令行云大师的真气没有彻底失控从而损伤经脉,短暂的失控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并不算大。 过了好一阵,行云大师从因剧痛而暂时失去自控的状态中缓过气来,忍着头部经脉似电锯拉扯一般的疼痛,配合着楼真人的帮助,运功调和真气。 他调息了很久,也终于理顺了真气。 结束修行,平静地起身,向老朋友唱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幸得真人援手,免去贫僧一次重伤之劫。” “无量天尊,大师不必客气,也不必介怀晋阶失败,必定是时机未到。”楼真人唱了个礼,安慰老和尚。 一个郑重道了谢,一个真诚的还了礼,一僧一道两位老友才不再客气。 行云大师里衣也被汗湿,他先去换衣服。 楼真人去小厨房生起炉火烧了一壶开水,再拿到禅师静修的静室里,取了茶盏茶叶泡茶。 行云大师换回衣服先回静室,因为冲阶失败,人也比较疲惫,坐着调息,当老友泡好了茶,与老友喝茶。 楼真人问老友:“我观你气息与行功的状态都处于最佳状态,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导致冲阶失败?” “并无,一切正常。”行云大师目光平静,即没有心魔出现,也没有分神,明明是水到渠成的事,偏偏功败垂成。 “那一定时机未到。”楼真人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老和尚并不是第一次有晋阶的契机,偏偏每次都功亏一篑,唯有时机不到可解释了。 行云大师也觉如此,一次是正常,二次是意外,第三次仍失败,除了自身功德不足,便是机缘问题。 . _ss 第七百五十二章 提示 楼真人给老和尚续茶。 行云大师与老友慢慢品饮香茶。 一连喝了将近半壶茶,楼真人提议:“我小徒孙的学校放元旦假,乐小姑娘也回国了,有没兴趣去乐园做客?” “贫僧有意向,就怕会给小姑娘添麻烦。”行云大师遵从心底的想法,并没有拒绝。 “乐园还在建造中,每天人来人往,想来再增加两人也不会显拥挤喧哗。” “天亮起程?” “天亮起程。” 两位方外人士三两语就商量了行程,相视一笑,悠然品茶。 喝完了一壶茶,一僧一道已经心如止水,再次静坐。 行云大师冲击筑基失败,百会穴遭受几次剧烈冲击,受了损伤,短时间内不宜运行真气,他静坐不修炼,只冥想调息。 楼真人打坐修习。 僧道对坐,直至天明。 冬季的首都,天色破晓时分,天地间也是灰濛濛的,并没有夏秋季破晓时那样的明亮爽净。 定好了行程的行云大师和楼真人,洗涮一番,收拾了行装,先去用斋饭。 用过斋饭,行云大师去与寺院管理说了一声,与楼真人携带了简易行装,踏着晨霜下山。 两位方外人士下了上方山,去景区的停车场区乘坐公交车出了上方山公园,再换车去了地铁站乘地铁。 两位修行人换乘了一次地铁才到乐园附近的站,因距乐园也不远,步行。 他们到达乐园附近已经是上午九点过后,行人没有夏秋季那么熙熙攘攘,街道上的车辆仍车水马龙。 步行的一僧一道到达乐园之西边区域,看不到被圈围起来的施工工地,却看得到乐园的南墙和东大门前高大的玉石牌坊。 乐园南墙金瓦白墙,与露出的楼宇房顶,一眼看去雄阔壮观。 仅时隔一年多,再看乐园,给人的感觉比之还没扩建时更具冲击性和直观性,仅站在外面便觉神秘神圣,油然生出向往之心。 行云大师、楼真人沿着街旁的行人道区缓步而行,一边观望乐园墙上的壁画,壁画一物一景栩栩如生,色泽鲜明,令人忍不住想驻足观蓦。 壁画浓装淡抹,色彩恰到好处,意境引人入胜。 一僧一道边走边观瞧,以至从西南角到西大门短短一段路竟花了十几分钟,两人整整衣冠,沿道路转至乐园西大门外,按响了门铃。 因为平日没什么访客,工人们也是直接从乐园西墙开出的门洞区去工地,傅哥不用时刻看管门户,也跟着帅哥们搬东西装点乐园。 好在管厨青年要负责伙食,有人在附近,听到门铃声跑去开门。 跑去当门童的是吉家的青年,认得行云大师和楼真人,看到两们方外人,吃了一惊。 他开了门,请大师和真人入门:“今天是什么风将行云大师、楼真人给刮来了,先请进,小姑娘正巧在家。” “小姑娘从家乡返京了?”楼真人也挺惊讶的,他的小徒孙因放假回来过元旦,有给他打电话请安,他从小徒儿那儿知小姑娘也回国了,猜着她应该还在e北老家,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便回京。 “是呢,小姑娘在修饰园子,这会儿应该在东面园区种植花卉植物。”青年帅哥将两位客人请进园,又关上铁门,一边引两人客人去南厅,一边拿出手机给少主打电话。 吉少与一群古修界后起之秀正在挥汗如雨,给植物长廊种植攀缘植物、搬运肥料土,接到电话说了声“知道了”,再去找相距几十米远的小姑娘。 乐园有两条植物长廊,一条在靠东墙的作坊前方区域,那条长廊与作坊房之间是一条路,当然,路道与作坊、与植物长廊之间有绿化带。 另一条长廊一头在东院后方的北边,与假山的支脉相连,一路斜伸至东园的东面围墙。 因长廊一端紧挨着假山,若从高空俯瞰,长廊呈龙形,假山就是龙首,龙尾是乐园的围墙,围墙又是四拢的四方形,长廊与围墙合组成一条尾部盘旋成圈的盘龙。 两条植物长廊主要种植攀缘缠绕藤蔓植物,有会攀缘的蔷薇,金银花、五味子、黑老虎、八月炸、五叶木通、垂红忍冬、络石、葡萄、野葡萄、薜荔、迎春、紫藤、常春藤、藤本月季、弥猴桃、木香等等。 各种植物要么是水果,要么就是能入药的药材,又或者即是水果又是药材。 长廊两侧每隔一段距离预留了种植物的花圃,每种植物对称种植,一般来说每一种植物有十米到二十米宽的地盘,落叶与不落叶的植物分隔开。 葡萄与金银花、木通种得很多,葡萄也分开种,不同的品种之间间隔着其他植物。 小萝莉准备的攀缘藤蔓植物很多都是老桩,树根种在花圃像是一座假山或根雕,实用又美观。 乐小同学在种植葡萄,行云大师和楼真人还没到达乐园她就知道了,仍假装一无所觉,当吉少找来说有客人来了,先麻利的将根比她腰还粗的野葡萄种植到位,填好了泥土, . -->> 让燕帅哥给花圃盖防寒的薄膜布,她去会客。 吉少也没随小萝莉去会客,他继续干活。 乐小同学走到藏有水龙头的地方洗了手,将衣服上沾着的泥给拍掉,沿着水渠侧的汉白玉石道路一路走到了乐园的南房。 吉家的帅哥们超机灵,将行云大师和楼真人请至客厅,去提了开水壶到客厅,洗好了茶具,给两位修士沏了茶,在客厅陪同。 行云大师和楼真人还没喝完一盏茶,乐园主人小姑娘来了。 小姑娘梳着高马尾,穿着现代服饰,腰上缠了一条布腰带,将头发倒提起来绑在腰带上,整个人英姿飒爽,灵动甜美。 “阿弥陀佛,贫僧又来叨扰小檀越了。” “无量天尊,老道冒昧而来,打扰小姑娘了。” 看到小姑娘到了门口,一僧一道起身,一个唱佛号一个唱道号。 “大师和真人客气了,请坐。”乐韵拱手回了一礼,走向主座,到了罗汉榻前,见两位方外大士还没落座,再次客气的请人坐。 行云大师和楼真人与主人客气了一番,再落座。 小姑娘回来了,吉家青年给小姑娘沏了一杯茶,再给两位修士也续茶一次,麻利地闪人回厨房。 乐韵喝了两口茶,看向行云大师:“大师昨晚又有晋阶契机,没能压制住,失利了?” “让小檀越见笑了。”行云大师眉目平和,坦然接受了晋阶失败的事实。 “晋阶失败乃修士常事,尤其如今地球灵气匮乏,寻常修士筑基失败反而比较正常。”乐韵为禅师观气,问了一句:“大师可有什么愿望未达成?” 行云大师也懂了,小姑娘的意思是问他是否有什么愿未做到,所以成为晋阶的心魔。 回想一下,所发愿俱已了。 他摇首:“并无。” “有道是读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唐僧取经,行程十万八千里,大师想必很久未行脚了吧,若身无他务缠身,莫若往西游行一次。” 乐韵大概明白禅师为何晋阶失败,他功德还没圆满,还差了那么一丢丢,所以无法更近一步,若去行脚苦修,行善施德,宣扬正能量,功德圆满了,筑基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楼真人震惊地望着小姑娘,乐小姑娘难不成知晓老和尚的机缘在哪? 行云大师微微顿了顿,唱了声礼:“阿弥陀佛。多谢小檀越指点迷津,待初春时节,贫僧便去行脚修行。” 乐韵想了想,才给出建议:“大师游行,最好于农历二月前启程,择日莫遇五和三。” “多谢小檀越指点迷津。”行云大师再次双手合十道谢。 “在此先预祝大师云游顺利。”乐韵坦然受了禅师的感谢,闲聊了几句,知晓两位方外人想在乐园想小住三两天以悟道,也不觉意外,任由他们自己安排食宿。 聊了一小会儿,客人自去西院放行李,乐小同学回东院去提了药箱,再去西院,在西院的会贤堂给行云大师针灸。 行云大师晋阶失败,百会穴受损,经脉也有所损伤,不针灸,他不运功,只安心休养,大约半年左右可以自行愈合。 行云大师也是修士,修炼早已刻入骨子里,打坐睡觉都会自动入修炼状态,让他十天半个月不修炼可以,让他半年不修炼,太难。 乐小同学给行云大师做了一次针灸用时不到四十分钟,收了医用针,将药箱送回东院,又马不停蹄地跑去长廊种植攀缘植物。 针灸之后,行云大师就地修炼了到中午,和楼真人去了小姑娘的群英殿。 建筑工人收工在南房的大厨房餐厅吃饭或闲聊,修士们在群英殿西阁用餐,两拔人各有各的活动和生活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也因不住一处不在同一个厨房做饭,两方人马的生活用品与食材也不会混淆,从而即使两支团队都是上百号人,一直以来相处得和谐和睦。 修士们忙了半天收工回了群英殿西阁,行云大师和楼真人发现山翁老人的徒儿也在,怪惊讶的,燕家青年在衙门任职,承担的又是国之利刃的职责,他那样的人本该戎马倥偬,怎么经常有空来乐园打杂? . _ss 第七百五三章 夜半任务 行云大师、楼真人只是纳闷燕家青年为什么经常有空在乐园干杂活,而乐小同学见燕某人呆在乐园乐不思蜀,有想一脚将他踹走的冲动。 当然,她还是忍了,就那么看着燕某人顶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一副温文尔雅、实则冷漠的样子与众帅哥去了西院。 心头有那么一丢丢不爽的乐小萝莉,进了东院把大门一关独占一院,回了琅嬛殿摆出家当,争分夺秒的画图纸。 修士们白天劳作一天,晚上在西院打坐,但凡毛笔字还可以拿出手的人,在修炼前也会帮抄书,抄书也能修心养性。 楼真人行云大师和众家族的老年人围在西院上房的三味书斋内的大书案旁抄写书籍,一直到子时才修炼。 燕行在自己的客房里先用电脑远程办公,处理完了一些工作才安安心心地躺下睡觉。 他睡得很沉,是深度睡眠,无梦无思。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被轻微的震动声惊醒,因多年养成的习惯,从深度睡眠中惊醒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条件反射般地摸向发光手机。 声音确实是手机震屏发出的声音,音量比较小。 摸向手机时,燕行也差不多完全清醒了,拿到爪机抓起来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一分,来电显示是团队值守电话。 值班人员打来电话,只可能是紧急事件。 燕行没有任何犹豫地接听电话,通话时间不足二十秒,挂断电话立开了灯换衣服,队里有紧急任务,刻不容缓。 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穿上鞋子,再将一些随身物品塞进背包,一手拎包,再开了手机手电手筒功能就跑。 虽然不想弄出声响惊动乐园里的修士,可情况紧急,燕行也赶时间,不能像无事时那样蹑手蹑脚的潜行,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又飞奔着出了西院。 他掠出西院的大门全力奔跑,没按正规路线行走,直接从大门前的月台跃起,飞下月台,再穿过一大片园林地,赶至门卫房,叫醒了傅哥找直升机备用匙钥。 夜半三更,小萝莉也睡了,不方便再去叫醒她,燕行从傅哥那里拿到了直升机备用匙钥,请傅哥明早与小萝莉说一声他们借用她的另一部直升机。 拿到了匙钥,再给队里打电话通知找发小柳某人,让人员打包行李、准备装备,然后他去停机棚内开了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回驻地。 直升机速度快,很快回到驻地。 燕行将直升机停在营地的办楼区,出了驾驶室狂跑,一口冲进办公楼的值班室。 从接到电话到回到驻地,统共时用时不到二十四分钟,可见其速度称得上是飞一般的快。 值班室有三人值夜,见到队长赶了回来,立即汇报,他们刚接到反恐一线消息,那边一支反恐精英小队在四天前执行任务时失去联系,直至昨天下午才收到求援信息,团队赶去增援,刚刚不久前才找到。 反恐精英小队五人执行常务时发现了疑假近两年一直在边境活动的非法组织的行迹,因环境与地形原因,无法联系总队汇报,唯有与非法组织周旋。 最终敌众我寡,小队因寡不敌众,二位精英壮烈牺牲,两人重伤一人轻伤,受伤的三人费尽周折才脱离险境,联系总队请求增援。 总队派出的增援人员找到幸存的三人时,其中一位已奄奄一息,一位仅保持着一丝神智,唯有轻伤的那位悄况稍好一些,头脑也清醒,将非法组织的大致人数、所在区域反映给了增援人员。 二重一轻的仨位精英战士送去医院,重伤的两位并发症严重,生命垂危。 上头转来的前线消息当然不仅是说两位重伤战士的情况,还有给他们的拦截任务,皆因他们是三栖战士,适应各种地形的作战,指派他们团队去协助工作。 “立即转告前线将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回首都,小萝莉还在首都,军总院搞不定,还能找小萝莉去救场。” 燕行听了简短报告,下了第一条指令,转而立即奔去小会议室。 小会议已经聚集了七八人,都是在接到队长电话半夜爬起来准备出任务的一支小队,他们收拾了个人行李背包,在小会议室等着队长。 整装待发的小队伍在研究地图,推测非法组织人员的行动路线,有哪些地方适合藏身。 燕行冲进会议室,也没废话,与兄弟们一起研究地图。 过了几分钟,带着装备的柳大少,骑着摩托车赶至,他扔下摩托车便进了兄弟团的办公楼,到会议室碰面。 很快,负责准备团队集体装备的几人也风风火火地赶至,即带上了生命探测仪器和武器、药品等行军装备,还打包了珍藏的干粮。 干粮中的其中一样是小萝莉赠送的牛肉干,小萝莉赠送他们团队一大车的药膳食材,有一半是糟鱼和熏鱼,另一半是酱香牛肉干。 牛肉干热量高,最适合冬天行军时做备用干粮,小萝莉制作的牛肉干还是药膳,更为珍贵。 狼汉子们收到食材,加班加点的一顿忙活, . -->> 将牛肉干用自封口袋打包密封,抽空了空气密封的袋装牛肉干放在恒温室里保存,据说可存十几年不变质。 此次行动的目的一是追踪来历不明的非法团伙踪迹,二是要将其拦截在远离居民区的无人区,无论是或狙击或擒拿,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任务地点远离人类生活区,又值大雪封山,后勤难以保障,狼汉子们才舍得携带一些储备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汉子们不仅备齐了行军装备,也拎了足够多的航空燃油搬进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内做备用燃油,也给机箱加满了油。 装备已齐,燕行只给留守人员交待了几句,带着行动小组登直升机,星夜出发。 冬季的西北与北方的气候恶劣,航空公司来往q省的夜航班都不通航,只有白天才有飞机,而且白天也要视情况而定,若遇上暴雪天气,航班会停飞。 ec225直升机性能佳,冬季也能在高原执行飞行任务,能够胜任冬季的夜航飞行任务。 当人们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与周公下棋时,一支国家的尖刀利盾团队顶着寒风,悄无声息地离开首都,夜驰前线。 傅哥被队长叫醒后了无睡意,干脆起来看书,在乐园当门卫的福利是真的好,自由自在,待遇又高,小萝莉的书院书籍包罗万象,想看随时可以去拿。 看了一个多钟的书,待到管厨青年大师们起床做饭,他也去帮忙,做饭做菜不用他操心,他可以帮着给灶炉添加燃料,摆放碗筷。 快吃饭的时候,傅哥终于等到了小萝莉来了群英殿西阁,赶紧跑过去,将队长借走直升机的事告诉主人:“小美女,燕少昨晚半夜三更接到电话,有紧急任务,他怕影响你休息,没来得及告诉你,借走了ec225。” 自己在乐园,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乐韵的神识,她知道燕某人做了什么,假装不知而已,傅哥转达燕某人借走直升机,一点也不意外:“没事,直升机闲着也是闲着,让它去做点贡献也是物尽其用。” “谢谢小美女。”小萝莉顾大局又慷慨大方,傅哥代队长道了谢,又小声地汇报:“小美女,燕少昨晚就离京,他那边的人早上给我传来了信息,说今天有伤员从前线送回首都,最迟晚上应该能到达,有可能又要请小美女去医院支援。” 燕某人出任务不意外,听闻又有需要自己出马的地方,乐韵蹙眉:“伤亡重不重?什么伤?” “说是两死两重伤一轻伤,两重伤战士能不能撑到送来首都还难说。”战士因公牺牲、受伤,没必要隐瞒,傅哥将队长那边传来信息如实回答。 人说岁月静好,事实上任何一种岁月静好的背后都是因为有人为你负重而行,有人以身为盾为你挡住了黑暗,让你活在阳光下,只看见美好的一面。 听到噩耗,乐韵心头怅然,就算她以寿命换来了天地正气,可人心太过于复杂,有利益就有人冒险,有些伤亡也无法避免。 所以,哪怕有正气加持,保家卫国的战士们因公牺牲仍在所难免。 有些事,她无能为力,能做的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做力所能及的事。 “我知道了。”乐韵点点头,没再问伤员的具体伤势。 帅哥们不在现场,也不可能对伤员了如指掌,即是在反恐任务中受伤,想必发生在西北或北边的边界地带,伤员除了战伤,可能因低温而导致一些并发症。 心里记挂着有伤员的事,乐小同学上午忙了半天,吃了午饭后收拾了一些东西搬上直升机,开着运输型直升机去燕某人的驻地找帅哥们。 . _ss 第七百五五章 等到了重伤人员的客机抵京,乐小同学迅速存好文档,关机,将手机塞进电脑包里,拎着电脑包和装重要物品的小背包出发。 蓝三和三位个小伙伴负责当保镖,各自提着早就备好的装有家当的行李背包跟着小萝莉出发。 蓝三是专用飞行员,驾着小飞机疾驰机场,到了地头,找到了客机降落的区域。 白色巨鸟停在缷客区,已经下了一半的客,医务人员和空乘也将运送两位伤者的医用手术推床给运出了机舱,随机护送的医务人员推着推床正往出入口方向跑。 蓝三将直升机停在与乘客保持着安全距离的区域,让小伙伴们下去接人。 直升机的到来也让推着手术推床的医务人员欣喜不已,赶紧调整方向,转向了直升机,待跑来协助的人来了,几人小心翼翼地将推床抬上直升机。 帅哥们去接人时,乐韵也出了驾驶舱,待帅哥们和医务人员将伤号给抬进机舱,再跟进去,到手术推床前查看情况。 反恐任务主要由内卫部承担,重伤的两位自然也是武警战士。 辗转送回的两位战士经过医院治疗,吸着氧气吊着药瓶在打点滴,被厚厚的被子捂得很严实,还用了保暖防寒的保护罩保护脑袋。 进了机舱,帅哥们给伤员摘掉了保温防寒的保护罩,又帮揭开了被子,让小萝莉看诊。 两位伤号只穿着宽松的大号裤衩子,伤口区裹着绷带,人有些浮肿,就算被送医后给输了血,仍存在失血过多的后症状,口唇苍白,脚趾与手指呈现青色。 不是中毒的青紫色,而是失血过多又长时间处于低温环境中,手指脚趾血液流通不顺畅,出现了淤青。 两人的情况都不太好,说是奄奄一息也不为过,一位身中三粒弹粒,两粒在手臂和大腿,好在没伤着骨头,其中一粒在前胸,弹粒卡在右边一根胸骨侧和肌肉之间,其铁粒子的头钉伤了右肺叶。 另一位左手臂近肩胛骨的肱骨和肩胛骨的五分之一部分被爆碎,手臂仅有腋下三指宽的一块皮肉与上肢相连。 乐韵看了两眼,不由分说的就先给了濒临死亡边缘的战士戳了几处穴道,再从小背包里拿出玉盒取了针套,快速地扎针。 给第一个伤号扎了九针,再给另一个伤号也扎了七针,再喂他们吃了一颗药丸子,将医用推车交给帅哥们保护。 “小美女,他们还有救吧?”小萝莉没说咋样,狼汉子们心里没底儿。 “保住命是没问题的,伤了左臂的这位英雄的手臂是保不住了,另一个的肺也得割掉一块。”乐韵掏出一块手拍擦了擦手,在自己放的两只大药箱前坐下。 “手臂必须要截肢?”狼汉子们很想问小萝莉能不能用柳枝接骨术保住警c兄弟的手。 “必须要截,肩胛骨碎了五分之一,上臂伤口区域的肌肉组织、骨骼和神经系统已经全部被摧毁,肱骨与肩胛骨没有一丁点相连的骨骼,又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手臂骨头基本上已经失去活力,没法续接。” 目测,那位的左臂是被狙击枪的弹粒击中,高速运行的子弹从左前方的左侧斜飞入人体,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坏了肌肉和骨骼组织,再贯躯体而出,爆出一个比碗还大的窟窿。 手对于军警来说太重要,那位武警战士在手臂几乎断裂的情况下仍没有割断皮肉舍弃手臂,可见仍抱有想将断臂续接起来的希望。 只可惜,现实有太多的不隧人愿。 他的手臂肱骨缺失得太多,伤口区的肌肉组织也坏死了,如果去除坏死的肌肉,上臂大约比正常长席短了八公分长的一截。 肩胛骨也失去了部分,肱骨与肩胛骨没有能相连接的骨骼,哪怕上臂与肩部还有一丁点的皮肉相连,实际上手臂与躯体分离没什么两样。 如果是一刀切的肢体分离,还可以先对位再打上钢针固定然后将骨头接起来,而那位战士的手臂短了一截,肩胛骨也缺失了部分,还怎么补? 柳枝接骨术也不是万能的,有些情况同样无能为力。 但凡能有一分希望用柳技接骨术将手臂接起来,乐韵也愿意尽十二分的努力,在明知已经没有希望的时候,不得不放弃。 狼汉子们明白了,小萝莉说必须截肢,那就是没有任何希望,但凡有一分希望,小萝莉会问他们是截肢还是努力挽救一下。 随行的医务人员将伤号交给接机的人,秉乘多看不多嘴的原则,没人问自己有关伤号的情况便坚持不插嘴。 蓝三在人员全部登机后便起飞,听了小萝莉的诊断结果也没多问,驾着直升机迎着寒风飞至军总院。 两位武警战士胸前扎着针,狼汉子们请都问过小萝莉知晓短时间内不用给人盖被子也不会有事,也没给他们盖被子,直接抬下直升机,送往手术室。 随行的医务人员被安排去医院的接待室休息,交接一些资料。 手术室里,骨科和神经科、心内科的专家严阵以待,当重伤的战士送至,他们看到了随机而至的小姑娘,一颗心 . -->> 就那么“当”的一下落了地。 有小萝莉在,那两人必定没啥性命之忧。 小姑娘来了医院,百分百会亲自主刀,他们只需当助手就行。 专家们利索地接过手术床,将两人转移到医院的手术床上,依小姑娘的话先给输血。 乐韵先给两位战士做了一次针灸,再请专家给断臂战士截肢,给他的肩胛伤口区清创,给另一个战士取弹粒,给他胸部开手术窗。 她自己开了药箱,取了几块柳枝削整成形,涂了药膏养着,再调和做手术需要用的药膏,将缝合伤口用的羊脂线和膜衣备好。 她将准备工作做好,几个专家也给伤了肺部的战士前胸的弹粒取出来,还打开了胸腔,做了清创工作。 乐小同学接手了肺部受伤的战士的手术,直接做割肺手术,将因受伤口有感染而坏掉部分的肺叶割掉,给伤口抹药、贴膜衣、缝合。 之后,再缝合了胸腔的第一层,之后的缝合手术交给专家们,她接手断臂战士的手术,先拔掉了部分医用针,将人调整好方便手术的角度,帮他把破碎的肩胛骨的细小碎片全部找出来。 做了清创工作,再将肩胛骨参差不齐的边缘做了整修,然后将柳枝骨镶拼在缺失的位置,固定,再敷药,缝合。 缝合好了紧贴骨头的一层肌肉,再层层缝合,最后将肩胛位置的伤口区抹药,再用薄膜衣做皮肤缝合起来,再上药,敷竹膜,包纱布。 小萝莉做完手术,另几位专家敢将中三弹的武警战士所中的另两粒子弹取出来,将伤口缝合好了。 断臂战士的接骨手术大概耗了一个小时多几分钟,另一位战士的肺叶手术大约三十分钟,做手术的时间加起还不足两小时。 做完了手术,小萝莉又给伤号喂了药丸子,再做针灸治疗。 针灸治疗花了差不多一个钟的时间。 做完针灸,乐小萝莉收回了金针银针,取出用自封口袋装的药丸子给医院的专家们,让他们按时给武警战士服用。 专家们知道小姑娘明早要回y国上学,也没挽留她吃夜宵聊天,帮收了药丸子,记下了医嘱,先将两位战士送去病房,安排了护士照顾观察,他们送小姑娘下楼。 蓝三送小萝蓝回乐园,他的队友暂留医院陪护两位警c兄弟,明天才回队,几位帅哥和专家们送小姑娘登上直升机回去了,该下班的下班,该值夜班的去值班。该找吃的就去找吃的。 蓝三帅哥开着直升机将小萝莉送回乐园,小飞机停在东院月台上,他拎着行李背包又去傅哥那里蹭地盘。 小萝莉和帅哥们五点多钟去机场接机,从离开驻地再到离开医院,整个行程大约共四个半小时。 蓝帅哥和小萝莉回到乐园也过了晚十点,傅哥还没睡,看到蓝三来了,知道他还没吃晚饭,陪他去厨房弄吃的。 小萝莉回到东院,先冲澡,从头到脚的洗了一个澡,洗了衣服,将粘到的消毒水味清除干净,整人个轻松了下来。 她吹干头发,去厨房煲了锅蘑菇汤带回星核空间,找到两只小兽兽,一起吃灵食。 一人两只小兽兽胡吃海塞地吃了一顿灵食,先修炼,过了子夜摸黑上工,去热带地区采摘植物果实和花朵。 忙到即将天色破晓,收获到一大堆成果的一人两小兽兽回到神树中心区,两只小兽兽补睡回笼觉。 小萝莉离开空间,下厨房做了早餐吃了,待天亮后带上行李出发去机场。 蓝三又当了飞行员,将小萝莉送到机场,帮她拖了两大行李拖车的箱子去办理行李拖运,再护着她去她家哥哥。 回国过元旦的任少毋少万俟兄弟段少澹台大少几个学霸,先后抵达机场航站楼,在大厅集合。 晁家美少年是倒数第二个抵达,他前脚刚到,后脚他家小可爱也找到了组织。 任少风少等学霸们见着仍没见长肉肉的小萝莉,疾妒得不行,他们回家呆了几天,都被家里当猪喂,长了几斤膘! 等到落在最后的风少到达,学霸们换登机牌进候机室值机,蓝三将小萝莉交给了晁少,给小萝莉把直升机送回乐园。 . _ss 第七百五六章 晁家兄妹和学霸们在候机室只呆了半个多钟即登机,乘坐的航班于八点过后准时起飞,航行十个多钟后,飞至大洋彼岸的y国首都。 y国还处在一年中气温最低的季节,寒冷而潮湿,除了商业贸易来往如常,旅游业进入了淡季,游客流量递减。 机场的人流量没有夏秋季那么旺,托运行李出来得快一些。 拿到了托运的行李,乐小萝莉送了不在剑桥读书的几个学霸一人一瓶蘑菇酱和一包饼干,再让他们帮忙将她给在y国和瑞国求学的同班金刚的一份捎去或邮寄。 王二少和段少几个各得了一份下饭菜和零食,美滋滋的,欣然然拍胸打了包票保证完成托会任务。 当天伦敦下着雨,带着行李乘公交车不方便,乐小萝莉和美人哥哥、任少毋少万俟大少与段少风少几个学霸在机场便分道而行,打了的士车回剑桥。 剑桥也下着小雨,到处温漉漉的,街上有些地方还有积水。 五个学霸回到格林先家时,已经是半下午,回到租房即熊猫瘫,都不愿意动。 格林太太在家,听到楼上有声音,猜着可能是东方的小先生们回来了,激动地跑楼抢了小甜心下楼喝下午茶。 几个学霸:“……” 有小萝莉作对比,他们觉得他们在格林太太眼里可能成了老白菜帮子,一点也不受欢迎了。 当然,他们并不想有小萝莉那样的殊荣,要知道经常被歪果仁逮着喝下午茶也是件非常累心的事,他们不羡慕小萝莉的好待遇。 倍受格林夫妻宠爱的小萝莉,带了一瓶蘑菇酱和一包自制的南瓜薄饼下楼到格林先生家喝了下午茶,顺便还吃了顿晚饭。 待她回到二楼,受到了来自毋少任少万俟大少超幽怨的眼神。 “咋了?”乐韵被人盯得莫明其妙,她不过就是去房东先生家吃了个饭,咋用看叛徒似的眼神瞅她? “没什么,他们嫉妒你人缘好,不必理会。”美少年将跑到自己身边寻找保护的小团子拉着坐下。 “不,不是,我们不嫉妒。博哥的妹妹小可爱,饼干饼干,我们也想吃饼干!”毋少直摇头,眼神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小萝莉,风少他们都有饼干,他们的份子呢? 美少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任少毋少两吃货蹲守了几个小时不肯走,就等着小团子的零食。 乐韵瞅瞅三只吃货学霸,拖过一只行李拖车开了一只箱子,拿了饼干给毋少任少和万俟大师侄一人一袋,酱也一人一瓶。 毋少任少得到了自己的份子,咪咪地抱着东西笑上三楼休息。 学霸们于元月7号返回剑桥,当天也是周六,美美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采购一些生活必须,再检查了自己的作业情况,就等着周一去学院报道。 乐小萝莉周日早上与学霸们集体出去采购,下午三一学院,给教授和带课的老师们送了元旦礼物,也提前将自己发新学期学习计划与教授们做了预汇报。 提前与导师、教授们做了学习报告,待到周一剑桥开启新学期课程时,乐小同学带着行李又钻实验室。 这一次,她不是在三一学院研究所做实验,而是去了另一个学院的研究所,专项攻略生物学的博士课程实验项目。 而当小萝莉一头扎进实验室的当天,燕大少和队友们也终于找到了令反恐精英战士造成三死两伤的非法团伙。 他们虽然于前一天的夜里起程,因为前线那边还没有确认非法团伙的具体行踪,燕少带着小团队离京出发,先去了非法团伙有可能往东或南方行进的路线进行拦截。 燕大少和团队仗着对国界区地形的熟悉,知晓冬季有哪些区域可以来往,有哪些地方冬季是无法涉及的,排除掉了不可能的路线,余下的就是非法团伙有可能会走的路线。 因为他们携带着先进的工具,又有直升机,排查起来容易些,在往南方向几条路线并没有找到某团伙的踪迹,之后搜索东边方向,再往北推移,形成一条半包抄的搜索路线。 介因为燕少与队友们熟悉地形,搜索起来自然也容易,随着搜索范围不断推移,也到达了x省接近m省的交界区。 经过不懈努力,就在9号的下午,燕少带领的小组在空中侦察时,探测仪和柳大少都捕捉到了附近有无线电发出的信号。 于是,柳少的高光时刻也来了,他仗着自己有利器,成功的捕获了不知从哪发出来的无线信号,找到了一个正活跃的移动公司的手机信号,并成功定位出具体的方位。 为了不打草惊蛇,拦截小队没有驾直升直奔目地,而是绕了弯儿,潜行摸到与无线信号发出地相隔一座山的另一边。 直升机在山岭背后将负责侦察的小队空投下去,再去了峡谷之内降落在安全区,成员们摊开地图,研究围巢计划。 侦察小组还没回来,柳少又有新收获,他凭借自己的特长,从通讯号的源头那里破译出两条信息。 一条信息是发出去的,与某方确认在哪接头,另一条是回 . -->> 复消息。 拦截了两条内容,燕大少等人无比惊愕,某团伙商定的地点在x省与邻国的交界的某段国界线区,那片区域是片小平原,距离现在的地点直线距离八十里。 但,走直线是行不能的,因为x省这边是还有山脉,翻过山岭之后才是与蒙国交界的平原草原。 要绕路,大约是一百四十里左右。 北方或西北每年冬季大雪封山,行走艰难,若徒步一百四十里,起码得五六天,若是借用工具,比如用滑雪板,只需一天的时间。 某团伙现在的位置,距离反恐战队发现某团伙踪迹的地域已经超过了二百多公里,推测某团伙必定用了滑雪板。 如果不用滑雪板赶路,某团伙还处于x省反恐战队的搜索范围,做不到三天之行程二百多公里。 知道某个团伙的目的地是哪,燕少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与兄弟们商议后,也获得了全体赞成。 拟定了计划,大伙摩拳擦堂,跃跃欲试。 三个小时后,侦察小队归队。 侦察小队先爬上了山脊,爬到了无线信号发射地点不远的山脊区域,借用望远镜观察另一条狭谷的动静。 最初因为角度问题,距离也远,没什么收获,侦察小组往狭谷方向下行了一段距离,寻找到了更合适的侦察点,才找到目标。 目标人物可能前几天忙着赶路没怎么休息,也有可能觉得安全了,终于停下来修整。 那一拨人在峡谷的干河谷岸有不少石头的稀疏树林里找了个地方,清走了一些石头和雪,扎了帐篷,又用雪在帐篷叠了一圈形成雪墙挡风雪。 大雪满山,帐篷也是白色,如果人躲在帐篷里,从侦察小队所在的角度观察也发现不了隐藏的帐篷。 之所以被发现,也是因为某些人在距帐篷不远的地方清理出了小块地方,砍了树枝生了火堆在弄东西吃。 火堆时常冒出很淡的烟,偶尔也有风将食物的味道卷上半空。 某些团伙的成员大多穿白色或灰色的衣服,如果他们不活动时也难以发现。 侦察小队呆在高处侦察了约一个钟,也清点出人数,非法组织有二十一人,他们猎杀了一只傻狍子架在火堆上烤。 观察一阵,基本确认某团伙的人会在原地夜宿,侦察小组又往山脊爬,爬过山脊,与在山脊上的人看管物品的兄弟汇合,背好背包,再去了山岭坡度缓和的区域,一人一副滑雪板,顺山体而下。 有滑雪板代表,从山脊到狭谷只有了十几分钟,到了山谷又滑行了约七八里,找到了组织。 归队的侦察小队,向队长汇报了侦察结果。 “先让他们逍遥一段时间,我们准备准备,摸去风头上,送他们一点东西,晚上就能瓮中捉鳌。”燕行乐了,那些家伙不忙着逃命,竟然还有心情搞野营烧烤,这不是给他们送人头? 狼汉子们眼睛贼亮,趁着天还没黑,收拾好物品,赶紧行动。 直升机起飞,从与某团伙一岭之隔的狭谷中飞掠而过,再绕去了某团伙所在的狭谷,在距离二十几分里的地方降落。 两人在直升机上待命,燕少带着兄弟们换上了医生穿的白大褂,背着简单行装,踩滑雪板朝着某团伙的方向前进。 一支小队潜行到距某团伙约有五里行的地方,天色也昏暗了下来了。 一行人急行一阵,在相距两里远的区域改为步行,从稀疏林里小心翼翼的潜行了一段路,在疏林里隐藏起来。 燕大少独自朝着某团伙的方向潜行,在距某些人扎营的地方约有一里远的地方,摸到风口,点燃了一支小萝莉给的特殊的香,插在一株树后。 为了不坑到自己,他避到了风上头的一棵树后隐藏起来。 熏香点燃后,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被风送往狭谷中,因香没燃完,无色无味的气体自然绵绵不断的输送出去。 雪地里的一拨人,中午后才择地修整,扎好帐篷后又忙着用无线信号接受器找信号,找柴生火,直到将三点多钟才烤狍子肉。 烤肉需要时间,原本是烤狍子肉,近傍晚时分,再分割出一些,边烤边吃。 天黑了下来,夜风很猛,吹得“呜呜”作响。 吃了烤肉,大部分人休息了一阵进帐篷休息,留了七八人继续烤肉,顺便也是值夜。 留守火堆的七八人,一边烤着明天做干粮用的狍子肉,一边闲聊,坐了约一个多钟,烤好的狍子肉也凉了,一半人将烤肉包好,也回帐篷休息。 火堆旁留下四人值班,都裹着大衣,怀里抱着家伙,像是一只挨着树杆缩成团的大驼鸟。 似驼鸟般的四人,原本是坐着的,坐着坐着便歪倒在地,呼呼大睡。 跑风头点了支熏香的燕大少,在树后藏了五十多分钟才跑去看熏香,发现它烧完了,学了一声鸟叫。 隐藏在树林里的狼汉子,听到暗号,汇集到队长身边,悄悄摸向某团伙的营地。 因风大,他们也担心 . -->> 熏香味被风吹散可能效果会打个折扣,没敢大意,小心潜行,摸到距某团伙的营区约有五十米远,先停。 燕大少借着雪色掩护,摸到了某团伙的帐篷雪墙之外,观察了一阵,抓起雪团砸向帐篷。 雪打在帐篷上发出大响,帐篷内的人并无反应,鼾色仍旧。 他一连丢了几个雪团,帐篷里的人都没动静,才绕到被雪墙围着的坑的出口处,再打着手电筒跳坑里,走向帐篷。 燕大少大摇大摆地走到离得最近的帐篷门口,拉开了帐篷门,往内一照,里头躺着七八人,都睡死了。 大坑里一共有五个帐篷,他分别去走了一趟,其中一个帐篷里住的可能是头目,仅四人,其他的帐篷里挤着七八人,一拨人睡得跟死猪似的。 小萝莉制的迷香果然是顶级的,据说若是无风,大象闻半分钟就会晕倒。 也难怪他想问小萝莉要一份秘密药时,她三缄其口,怕他拿着她制的迷药公报私仇,他是以人格发誓作证,小萝莉才给了他一些特殊熏香、药粉、药丸子。 他这次携带了一份迷药,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小萝莉真是个鬼才! 弄出来的迷药在这样的风雪天仍然效果显著。 心情大好的燕行,吹了声口哨,招唤队友。 等候着的狼汉子们风风火火地冲到了某团伙的营地,见了队长,先往空中扔了一个烟花通知直升机来接应,然后就去抓人。 两人先将火堆旁的两只家伙抓起来,搜缴了他们身上携带的东西,再反剪双手绑起来,扔在雪地上。 某团伙的人也有点忧患意识,就算用了睡袋,也只脱了外面的大衣,而且头也露出来,手放在睡袋外或抱或握着防身的武器,再用大衣盖住胳膊和肩膀。 如果有什么情况,他们能在第一时间拉开睡袋跳起来,抓着手里的家伙就能跟人对着干。 狼汉子不费吹灰之力将一个团伙一网打尽,收缴战利品时也不禁犯怵,某团伙有半数人手执世界最新版本的沙漠之鹰,另一半的人手执的是m国最新版的m16。 最初大伙儿以为某组织人员是贩卖军火的不法之徒,当将背包找齐统一搜查时赫然发现每只背包分别藏有二十到四十斤的黄金。 狼汉子们惊呆了。 . _ss 第七百五七章 你是孤狼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帅哥们将人放倒,利落地掏出手铐将人员一个一个的拷起来,将他们的家伙也没收。 当听到某个头儿喊出队长的“孤狼”称呼,直刷刷地望了过去,知道队长是孤狼,看来那位必定是常活跃在边境的某组织的元老级的人物。 柳大少搞定了自己负责的目标,拷了起来便扔到了一边,掏出相机在拍拍,感觉发小的对手可能小行行的熟人,嗖地蹿到小行行身边,打量了俘虏几眼,感觉有点点面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是哪个组织的精英人物。 被人认出来,燕行并不意外,欣赏着某位三爷骤然变色的脸,露出来的笑容温雅迷人:“我已离开前线多年,没想还有记得燕某,荣幸至极。黑三虎黑三爷,在也久仰大名!” “头儿,他真是黑三虎?” “小行行,他就是‘一狮三熊五虎八狐’之一的黑三虎?” 听到队长喊出“黑三虎”,众帅哥大为震惊,齐刷刷地转头望了过去。 柳大少也也吃了一惊,以看西洋镜似的眼神打量小行行的手下败下,某位看着面孔是有点熟,可是,与黑三虎那号人的脸对不上号啊。 “一狮三熊五虎八狐”,是频繁活跃在亚洲与欧洲美洲,游走在黑道、白道边缘以及灰色地带的众生当中最著名的几个代表人物,当然都是代号。 一狮为白狮;三熊为北极熊、青牙熊、大脚熊;五虎是陆地虎、花青虎、黑三虎、海虎、高山虎; 八狐为月狐、赤狐、花狐、黑狐、青面狐、五尾狐、三眼狐、呆狐。 一狮三熊五虎八狐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生意涉及很广,只要开得起价,就没有他们不敢接的活,在道上也颇有名气。 在道上混的十六号人物各有各有的地盘,大多时候井水不犯河水。 五虎当中的陆地虎、黑三虎主要活跃在亚洲,重点活跃在天朝之北、西北与邻国一带。 黑三虎的大本营不在天朝,明面上也没有入境天朝做违法之事,他们与人的交易是私下进行,天朝这边没抓到他们的把柄,手里没有确切的证据,自然对他们无可奈何。 这一次吗,终于人脏俱获,证据确凿。 发小柳某人盯着黑三爷猛瞧,燕行知道他在想什么,温吞吞地解释:“黑三爷的眉毛和黑痣是假的,山根也应该垫了点东西,所以看着可能与以前的人物形象有点区别。” “原来如此。”柳少恍然明悟,就说嘛,看着感觉面熟,原来是做了修饰,难怪与他手里的资料的形象有出入。 被孤狼认出自己,黑三虎死死地盯着面容俊美的青年,满心不甘:“孤狼,你……为什么还会再返边城?” 怎么就遇上了孤狼? 他不甘心。 孤狼燕行,是混道上的人送他的代号。 狼是群居动物,擅长团体作战,一旦落单或独居,无论是捕猎还是遇到危险,有着不畏死的凶猛与彪悍。 某国的燕行即是那样的一个人。 他从十几岁起即参与各种缉毒、反恐、维和等等的重大任务,骁勇善战,从他母国的南边到北边,从西到东,从国内到国外,犹如一抬杀戮机器,收割了一个又一个的目标。 曾经在某国四面八方活跃的“一狮三熊五虎八狐”,有几个的大本营就在孤狼的国家,隐藏了多年毫无无损。 然而,当孤狼燕行出世,他和他率的团队扫荡四方,诛杀了三熊中的大脚熊和青牙熊,五虎中的陆地虎,八狐中的三眼狐、赤狐和月狐。 另外,白狮也差点死于孤狼之手,他虽然逃过一劫,遭了重创,再无法在道上行走,最终不得不退出湖。 同时,花青虎、呆狐和黑狐也差点折在孤狼和团队之手,花青虎重度伤残,呆狐失去了一只手,黑狐失去了一只眼。 孤狼燕行,剿敌清谍次数不下百次,从未有一败。 孤狼绞杀的第一个灰道名人就是陆地虎,其时陆地虎正在孤狼母国的西北兴风作浪。 陆地虎被斩首,紧接着就是大脚熊身殒,那两人都是死在孤狼手中,消息从他逃出生天的部下那里传开,道上的人便送了他代号孤狼。 之后,孤狼又斩杀了花青虎和月狐,令道上的人欲除之而后快,几方势力甚至有过短暂的合作。 然而,那时的孤狼燕行身份成迷,从没见过其真容,唯一的线索就是他的装配有个“l”字的手刻符号。 查不出来人的资料,道上的人给其取“孤狼”代号。 道上的势力曾经不惜巨资悬赏孤狼的身份信息,多年都没能如意,反而各方势力不断有人折于孤狼之手。 一直到八年前,孤狼为了追杀白狮,从非洲追到了中东半岛,那边是赤狐、黑狐的活动地盘,也因黑狐与在白道的些瓜葛,孤狼因此意外暴露了身份,之后才为人所知他真名燕行。 孤狼身份暴露,被迫中止了追杀白狮的行动,白狮才得以逃过一劫。 而赤狐黑狐当时与白狮合作,意图将孤狼截杀于中东,结果被孤狼反杀,两人的势力也被孤狼给毁了个七零八落。 孤狼的真实姓名暴光,他也不得不归国,因他招了太多的仇恨,身份泄露后也从一线撤了下去,据说撤回去后主要负责训练培养年青的接任者。 那些年孤狼凶名在外,迫使一狮三熊五虎八狐中未被孤狼捣毁的势力自退三舍,选择去其他地区发展。 黑三虎也同样转移了方向,这些年都没怎么在孤狼母国的边界活动,直到这两年从可靠渠道确认孤狼真的从前线缷任了,重点任务是保护华夏国那位医学天才,他才重返旧地,逐渐活跃。 原本,他准备再干两年,干几票大的,到六十岁就金盆洗手,退下去荣养天年,让青年一辈接班。 结果,这个冬季才开始第一票买卖,便栽在了孤狼手里。 据他所知,新历年之初,华夏小飞人回国过寒假,孤狼是保镖,跟在医学天才身边,为什么他突然又来了北边? 当年没能被孤狼抓到把柄,没想即将退下去时竟然被孤狼来了个人脏俱获,金黑三虎心里的不甘浓烈如火,只差两年啊,只差两年他就要退出江湖了,没想到竟然栽了跟头! “你们这些老油条不安份,又一个一个地跑出来蹦跶,我少不得也要出来转转。话说当年你这只虎跑得贼快,我想逮你没逮着,没想到时隔多年你竟送上门来,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某位昔年在道上响当当的头领,面色很菜,燕行很开心,当年因真实身份泄露,他没能将一狮三熊五虎八狐全斩首,成为憾事,现在又抓了一下,遗憾又少了一分。 小萝莉果然就是旺他的福星,因为她制作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让他们轻松生擒了昨天的一拔人,从而顶替了那些人的身份来接货,不费吹灰之力将这一波家伙给捉住。 燕行觉得等小萝莉回来必须得去谢谢她,当然,他们以后也要尽量多收集些奇奇怪怪的药材,请小萝莉帮忙配制熏香迷药。 “……”黑三虎气得一口老血喷了个满心红,这么多年过去了,孤狼……他对自己还念念不忘? “黑三爷,你年纪也不少了,应该也该六十了吧?”黑三爷的脸色像吃了苍蝇般的难看,燕行笑吟吟地蹲下身,友好的与人叙旧:“黑三爷,我记得你有三个得力手下,你的左膀右臂哪去了,怎么没跟着你啊?” 不提左膀右臂还好,一提那茬,黑三虎气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眼角都禁不住红了。 孤狼太无耻了 他昔年有三个得力干将,一个被孤狼给做掉了,一个被孤狼废了,幸存的那一个手下,在他转往其他区开拓时,死在了一次抢地盘的行动中。 如果不是因为最得力的心腹都没在了,新增养起来的人还不足以担当大任,哪用得着他亲自出马。 孤狼斩了他的左膀右臂,现在还问他的心腹哪去了,世上怎么有那么无耻的人! 要不是黑三虎定力不错,估计当场就炸了。 他不回答,燕行摸着下巴,一脸沉思状:“你不说话,该不会他们都死光光了吧?我只记得我当年只抓了你一个得力干将,三失一,还有两个怎么没了的? 别气别气,没了就没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不是。再说,那几个要是活着,少说也四十好几了吧。 男人四十豆腐渣,四十几的老年男人身手反应也变得迟钝,用起来也只会越来越不顺手,老的一批为你尽忠了,你也不用给他们养老也免了背上舍弃旧人的恶名,还能趁机换一批新血,三全其美。” 黑三虎死死地盯着孤狼,太阳穴青筋一鼓一鼓地暴跳,狗日的玩意儿,有种直接崩了他啊,耍嘴皮子算什么代英雄? 柳少看小行行逗人玩儿,默默地望望天,虽然为打击人可以不择手段,但是,小行行啊,说男人四十年豆腐渣的可是小萝莉啊。 这要是说顺口了,哪天在小萝莉面前嘴一瓢,也说了出来,保证你会悔不当初,毕竟你自己离四十也不远了,你也快成豆腐渣啦! 柳大少很担心自己的发小,想提醒他来着,又因为场合问题,怕自己说话就变成拖后腿的猪队友,只好闭嘴。 第七百五九章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黑三虎气得肝疼。 多年前,自己的左膀右臂折在了孤狼手中,多年之后,自己也栽在了孤狼手中,而只狼问他的心腹何在,分明就是故意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除了气,也后悔,明知孤狼只是不守边境,而不是死亡,他还抱着侥幸的心情重返昔年的“战场”,这是他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莫大的幸运和强悍的实力,而他,幸运成分不好,身手与敏锐感也远不及当年,所以栽得彻底。 又气又不甘的黑三虎,死盯着孤狼,沉默以对。 逮着机会落井下石的燕行,见老对手不说话,以悲天悯人的眼神瞅着黑三爷:“黑三爷,知道我是怎么找到这的么?” 黑三虎迎着孤狼的眼神,又快气吐血,那种眼神,他懂! 他以前看傻子,或者看看那些竞争对手被第三方人马搞得七零八落时,就是孤狼那样的眼神,心里满满的是嘲笑、幸灾乐祸,嘴上不说,明晃晃地呈现在眼神中。 懂了孤狼的眼神,黑三虎气恨交加,恨不得与孤狼同归与尽,他也知道对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儿,不接话茬。 他不问,燕行想说啊,又给了黑三爷一个无比同情的眼神,说出来的话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你知道鱼七是谁吗?” 黑三虎表情未变,心里却突了突,鱼七不是最近些年才斩头露角的游散团伙的一个小头头吗? 看黑三爷的表情,燕行笑了:“看样子你是不知道的,鱼七,表面上是个游手好闲的混子,实际上他曾经是小绵羊的部下。” “嘶”,黑三虎暗吸了口气,哪怕表情再镇定,眼神也变了变。 小绵羊三个字毫无杀伤力,寻常叫小绵羊不例外是还没长大的绵羊,而在道上,“小绵羊”是一位枭雄的代号。 小绵羊曾经是道上的霸主,纵横亚洲,暗控着所有黑道与灰道上的地下生意,与欧美的大佬来往密切。 一狮三熊五虎八狐中的白狮,大脚熊,陆地虎和高山虎,月狐、呆狐和黑狐皆是小绵羊曾经的小弟。 不过,小绵羊于十三年前突然消声匿迹,之后,其部下各个小头领为争权内械,手下的小弟一狮一熊二虎三狐各自夺得了一部分支持者,有些地盘则被其他势力瓜分。 若不是小绵羊突然没了踪影,自然不可能有后来的一狮三熊五虎八狐各方势力独据一方的格局。 为什么孤狼知道鱼七是小绵羊的旧部? 黑三虎脑子里闪出疑问,突的福至心灵,眼神变了变,也问出了心头的猜想:“小绵羊与你有关联?” “黑三爷这回脑子转得有点快,”燕行笑了笑,笑容很快又隐去,站了起来,眼神望向了远方:“我与小绵羊并无渊源,虽然从法律的角度来论,他走的是歪道,行的是不法之事,但我敬重他! 他是为土生土长的炎黄之孙,他也始终记得他的根,哪怕后来因形势所迫流走东南亚,做了很多非法之事,但他有底线,手里没有染过同胞的血,从他手里流出的非法之品也从不许流向他的祖国,没有祸害过自己的同胞。 仅凭此,哪怕他在别人眼里做恶多端,我敬重他,他是真正的英雄! 你知道我为什么执着的追杀白狮吗?” 黑三虎不明白孤狼为什么说那么多,很诚实地摇了摇头,他其实也非常不理解当年孤狼为什么追着白狮跑了几个洲,甚至还因此暴露了身份。 孤狼若不是执着的追着白狮去了中东,他的身份有可能到现在还是隐秘的。 就因为了追白狮,孤狼暴露了身份,论起来得不偿失。 “你不明白很正常,想必除了我自己,就只有白狮自己明白是为什么,我追杀白狮只为一个承诺,而白狮他忘恩负义,他该死。”燕行目光没再看黑三虎,看向了远方,眼神幽暗。 黑三虎突的瞪大了眼:“你不会是为了小绵羊才追杀白狮的吧?你与小绵羊有过交集?” “对,你猜对了。”燕行收回目光,俊容上浮出一丝丝缅怀:“我曾为追毒贩子去了高加索高地,不幸重伤,正巧小绵羊在那边做交易,发现了我,并给与了我帮助。 白狮原本是小绵羊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可惜,白狮德不配位,他的野心太大,他为了权利和利益,违背了小绵羊定下的绝不许将毒手伸向天朝的原则,为了利益将手伸向了天朝。 后来被小绵羊察觉,白狮为恐失去手里的权利,设计将小绵羊唯一的女儿骗来了我国再绑架,又毁了小绵羊女儿,嫁祸给我国,想先蒙骗小绵羊的视线,他再背后下手坑杀小绵羊。 小绵羊原本对白狮极为信任,哪怕知道白狮犯了错,仍想给他机会,并没有怀疑他,也因此遭了灭顶之灾。 不过,小绵羊虽然被白狮背后捅刀子,他被他的另一个义子北极熊护着,杀出了重围。 那一次,动静闹得有点大,我也去了,我的任务秘密,没与大部队一起行动,从而机缘巧合下救了一个姑娘,也就是小绵羊的女儿。 小绵羊的女儿凭着北极熊留下的暗号,找到了她的父亲,那时候,小绵羊即受了重伤,已经时日无多,幸而他女儿赶至,也给他送了终。 我也再次见到了小绵羊,因我救了他的女儿,小绵羊临终前将他所有的势力向我交了底,所以,我知道他所有的部属的头领以及各个暗部的人员名单。” 黑三虎听着孤狼讲他的经历以及与小绵羊的一些辛秘,听得目瞪口呆,孤狼与小绵羊竟然有那么复杂的……过往? 他禁不住插嘴:“所以,你追杀白狮,是为还小绵羊的人情?” “还人情中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燕行笑了笑:“就算不为人情,我也同样会追捕白狮,他敢将手伸向我的同胞,干了禽兽不如的事还想栽脏嫁祸,不将他就地正法,怒火难消。” “可你并没有将白狮怎么样,他还活得好好的。”黑三虎终于觉得出了一口气,孤狼欲除白狮,可惜他身份暴露,不能出国,出国必死,所以,白狮活得好好的。 白狮一日不死,就是孤狼心头的一根刺。 “你怎知道白狮还活着?”燕行又以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黑三虎,莫不是黑三爷以为他闲得无聊,在讲故事给他听? “八年前中东的那一次,你并没有成功,不是么?”黑三虎心头藏着幸灾乐祸,语气也轻了几分。 “确实,那次是没有成功,不代表我后来没有成功。” “不可能!”黑三虎大惊:“白狮受了伤,他只是退下去了,不在道上行走,并没有死。” “你眼神不好,连假的都认不出来,”燕行给了黑三爷一个同情的眼神:“八年前那次因身份走露,我不得不放弃追捕白狮,可不等于我后来再没行动啊,我回国了一趟,又追去了中东。” “你……怎么可能呢。”黑三虎心中眼中都是无法置信,孤狼身份已暴露了,他再去中东,哪可能没被发现? 那个时候,孤狼若真去了中东,亚洲黑道组织必倾巢而出去围堵他,不惜代价将他留在中东。 “你不相信很正常,我出现在白狮面前时,白狮也不相信。” “白……狮,真死了?” “死得不能再,我亲手送他去了西天,让他去给小绵羊赔罪。假扮白狮的,是白狮的心腹,他的心腹知道白狮死了,为了稳住那方人马,他假扮了白狮。对了,还忘了说,北极熊也还活着。” “北极熊也活着?”黑三虎心头又突突地跳了跳,北极熊自小绵羊失踪的最初一二年还有传闻,后来不知所踪,道上的人传闻他已死,死在了组织内讧中。 “对。北极熊为人很仗义,也讲信用,他和小绵羊女儿手里没有染过天朝子民的血,我没为难他们,他们回去安顿好了忠于小绵羊的那批人,隐退田园。” 孤狼好心地告诉他北极熊的生死,黑三虎惊讶北极熊还活着的的消息之余,更狐疑了:“你跟我说这些,想从我这里换什么秘密?” “错了,我并不想换你的秘密。”燕行龙目神色明亮:“我跟你说这些,是告诉你,第一但凡不伤害我同胞者,不管他在其国地区做什么,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第二么,就是告诉你知道得秘密越多,死得越快。” “你……你想滥用私刑杀人灭口?”黑三虎终于反应过来,孤狼之所以说他与小绵羊的瓜葛,不怕他泄露秘密,是因为孤狼没准备让他活着回去。 “那倒不致于,我的团队里有不少闲房,所以留黑三爷住多久都不成问题。”燕行悠闲一笑:“黑三爷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你若失踪了,群龙无首,你那些部下难免会乱方寸,你放心好了,你在我们那里做客,我会派人给你的儿子传个消息。” 黑三虎太阳穴的青筋一下子鼓了起来:“你无耻!” 孤狼哪有那么好的心肠传消息给他儿子,他传的消息必定是不是好消息。 孤狼传的消息要么就是离间他儿子和帮派头领,让人内斗,或者先让他儿子与鱼七那边的势力火拼,一旦内斗或两方拼个你死我活,最后孤狼和他的团队都能坐收渔翁之利。 “也该收队了。”燕行扬了扬眉,弯腰,一个手刀劈在黑三虎的后劲上将其劈晕,叙旧叙完了,该收队了,回去从黑三虎和鱼七那里各挑一二个让十四催眠,再放回去,然后,就让黑三虎的势力和鱼七的势力内讧吧。 一直在听故事的柳帅哥等人也纷纷跑去其他俘虏身边,手起手落,将人全给敲晕,再一人扛一个俘虏,踩上滑板,跳上返程的路。 第七百六十章 燕大少与兄弟们扛着抓到的黑三虎和他的小弟们,回到直升机停留的地方时天也黑了,大伙儿先吃了一点干粮,立即驾驶直升机赶路。 帅哥们不顾风雪,风尘仆仆地去了暂时关押了鱼七那批人的城市,将人渣们全提上直升机,又披星戴月地赶路。 因气候问题,帅哥们紧赶慢赶,直至11号的晚上才回到首都,先将一部人秘密送去了警署部署,留下了几人暂关在团里,等待赤十四回来。 燕大少安排了抓到的一批渣渣,又忙着处理工作,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有时间缓口气。 蓝三等人直到队长搞定了急需处理的工作,吃了午饭,才将小萝莉赠送他们药丸子和人皮面具材料的详细清丹给队长看。 燕行昨天回来时听说他出任务后小萝莉送来了一批珍贵资源,当时没来及问具本是什么,乍然听说小萝莉又给了药丸子和假皮面具,也大为意外。 “是什么丸?各有多少?”他觉得小萝莉给的药丸子可能是营养丸居多,而且,小萝莉的本意可能就是让他们将药丸子按需分配,每年冬季时给最边远的哨所送去一些以防不时之需。 毕竟国朝的边界线长,很多地方过于偏僻,巡逻一次来回得好几天,每年大雪封山时补给运送困难,有时需要人工背送生活物资,万一遇上暴风雪,一个月才能勉强送给一次。 他们以前得到的那些营养丸,每年都给一些与世隔绝的哨所送去一份,分给反恐前线一份,小萝莉也是知道的。 “高级解毒丹一百颗,普通解毒丹二百颗,排毒药丸三百颗,一千颗升级版的药丸养,二千颗初级版的营养丸。连手指套和足趾纹在内的男式面孔假面皮五百五十套,五十套女性假面皮。” 蓝三将详细清单给队长,顺便也报了一下兄弟们统计出来的数字,小萝莉制作的升级版的营养丸的个头很小,大约三粒半合成一个鹌鹑蛋那么大的份。 “嘶。”燕行吸了口气,先是呆滞,转而一脸狂喜,三千颗营养丸!六百套假皮面具! 也难怪昨天兄弟们说小萝莉又送了一份珍贵资源时个个表情难抑激动和喜悦,小萝莉赠送的是超级的珍贵资源啊。 小萝莉她……简直就是个小菩萨! “小萝莉去y国了没有?”被一笔资源砸了了一下的燕行,只有一个想法:想见小萝莉!想对她说声“谢谢”。 “小萝莉早就回y国剑桥上课啦,还是我开小飞机送去机场的。”蓝三心头有一抹小骄傲,小萝莉喜欢他给她当专职飞行员,从来没有说要换人哟,好开心! “哦。”很想飞去乐园的燕行,那满腔的激动平静了一半,拿起珍贵资源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生怕错漏了半个字。 看了一遍,又看一遍。 看了两遍,在资源物品明细单上签字,盖印章。 明细单有三份,都是手写,一份先扫描做电子存档,纸质资料则会进入军部保护级别最严的秘密保险柜,做为小萝莉为国贡献的记录资料存档。 另一份留在他们团队的做为存根,一份用于向上级做报告的原件。 帅哥们等队长在资源明细单上签了字盖了手印和印章,先收起来,再报告队长头儿不在营时各处工作的进展情况。 重点也说了赤十四的消息,赤十四的任务很顺利,预计这两天就能归队。 燕大少听闻赤十四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很快就能让小萝莉的愿望成为现实,倍为高兴,小萝莉为他们默默付出,他们也希望能让她心想事成。 红帅哥在e北“旅行”,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元月13号悄然归队,他刚回到营地,听闻需要他在他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兴冲冲地走马上任,开开心心地跑去与几只渣渣聊天。 在红帅哥归队后的第二天,正在四处寻找合适工作的蒙嫂,终于时来运转,她租房的房东大约见她一个女人养女儿不容易,给她提供了一个线索:她在拾市的一位熟人住的某个高档小区招清洁工,让她去碰碰运气。 蒙嫂记下了房东说的地扯,去碰碰运气,在县三中的工地结束后,她在县城跑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合适的工作,回家过了个元旦,又四处找工。 有些地方也招工,比如一些小厂招工人,招扫地的或做饭的,那些工作每天的活多累人,关健是工资不高,也就一千左右,还不稳定。 房东说的某小区的清洁工,一个月有一千五的工资,虽然看着不高,但有福利,还有三险一金,若能得到那份工作,一年有二万多的收入。 蒙嫂原本是想能得到那份工作,结果在那儿遇见了一位热心的老太太,同情她丧夫,又觉得死了老公还养婆婆,有情有义,觉得她是个可怜人,听说她能吃苦,只要赚得多,去工地做工也愿意,介绍她去在外市的亲戚承包的工地搬砖。 老太太还特别热心,当时联系了她的亲戚,将蒙嫂给介绍过去打小工,她家那亲戚也挺给力,当场便同意了。 工地上做小工的工资不高,平均四千左右的工资,有些工种的小工有五六千的薪水。 热心老太太介绍的工地在襄市,离拾市有点远,但蒙嫂却并没觉得远,如果工薪高,就是去外省都没关系,何况还没出省。 世上还是好人多。 蒙嫂千恩万谢的感谢了好心的老太太,回到房县退了房,打包了行李启程去了襄市,找到了工地先去报道。 工地要赶工期,所以哪怕已经是十二月的下旬,还没放假,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蒙嫂有好心老太太亲戚的关照,办了成为工地临时工人的手续,在工地上的宿舍安顿下来,立马就上工。 而在她成功进了工地做工的当天,红帅哥和燕大少他们便接到了从e北发至京的报告,报告里详细的记录了蒙嫂进入黄某昌老杂毛老婆娘家承包的工地的全过程。 众帅哥帮小萝莉完成了一桩小事儿,倍觉欣慰,其实,他们并不全然只能当个当摆设撑门面的空花瓶,有些时候,他们还是蛮有用的。 乐小同学并不知道帅哥们的想法,一头扎在实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埋头苦干。 她做实验太投入,有时连她的导师或某些领域的任课老师们也担心她,经常隔三差五地跑去抓着她一起去吃饭,抽时间喝个下午茶,免得忙得废寝忘食。 在乐小萝莉沉浸实验不可自拔时,就在新历年第三周的周二这一天,伍德家族的约翰森和女儿珍妮从m国飞至y国,到达剑桥,再次住进了他们曾经住过一次的大酒店。 约翰森陪着女儿珍妮风尘仆仆地赶至剑桥,是为找东方少女医生求医,为珍妮求医,珍妮的系统性红斑狼疮又复发了 珍妮生了孩子后,出于对于害怕死亡的心理阴影,安份了一段时间,不过,她本性好色,只坚持不到两个月就受不住没有男伴的寂寞,又找了一个超模小鲜肉男伴。 与男伴双宿双栖的过了几个月的幸福生活,眼见身体健康,红斑狼疮也没有复发的迹像,珍妮又不甘于过仅有一个男伴的单调生活,又蠢蠢欲动。 最初,她也不敢太肆无忌惮,只是将男伴从一个增加到两个,再到三个,因为仍然没有什么不好的征兆,除了固定的男伴,每周都与不同的帅哥逢场作戏。 因为频繁换男伴和有多个床伴产没有什么坏消息,珍妮彻底地放飞自我,又过了日日笙歌,夜夜新娘的幸福生活。 然而,好日子总是那么短暂。 就在她恢复以前那种换男伴如换衣服的生活不到一个月,她的后背又长出了红斑。 最初,红斑比较小,又长在后背,珍妮自己也看不见,并没有发觉,直到1月上旬那几天,某一天,她化妆时发现她的手臂和腿上也开始长出小块小块的红斑。 珍妮发现自己又长出红斑,慌乱的检查自己,也发现后现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长出了大块大块的红斑。 死亡的恐惧又一次来临。 害怕死亡的珍妮,吓得男伴也不要了,以说想念自己的孩子和父亲为由,匆匆回了伍德家族的大本营所在地—m国的第三大城市:芝市。 珍妮化了妆,遮住了脸上和手臂上的红斑,回到家族每天也化妆遮掩,也没让人发现她的红斑狼疮症复发了。 因为她的刻意隐瞒,伍德家族的人都没发现她的异样。 在家住了几天,直到等到父亲回来了,珍妮当了几天乖乖女,觉得时机到了,某天早上起床后当作第一次发现身上长斑的样子,发出了土拔鼠一样的尖叫。 她的尖叫声差点震翻伍德家族的城堡,伍德家族在城堡中的众人也吓了一跳,;因为不明所以,以为珍妮发生了什么危险,纷纷去关心。 约翰森也以为女儿出了事,差点急出心脏病。nclick="hui" 第七百六一章 拒绝第七百六一章 拒绝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红翰森担心女儿,匆匆跑到女儿的住处,看见了伍德家族同辈的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和三个同辈兄弟们的妻子,也没顾得上互相问候,冲过去看自己的女儿。 露出了红斑狼疮的珍妮,看到父亲,哭着扑进父亲怀里寻找保护。 视女儿为掌珠的约翰森,搂着心肝宝贝安慰了很久,然后才问发生了什么事,当听女儿说她的红斑狼疮又复发了,也大惊失色。 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松开了搂着女儿的手,怀揣着惊慌与紧张查看珍妮的手臂,看到一块块一团团的红斑,难过的快要哭。 他记得非常清楚,约翰逊带珍妮去y国剑桥治病回来告诉过他说珍妮如果不听医生的话再次患红斑狼疮,东方医生小姐拒绝再给她治病。 约翰森心疼自己的孩子,当着家族其他人员的面又不好问珍妮是不是没有遵守医生的医嘱,只能先安抚孩子。 伍德家族在场的几人知道珍妮的红斑狼疮又复发了,当时没有问约翰森,而是汇报了家族的族长,伍德族长打电话问还在外面出差的约翰逊究竟是怎么回事,珍妮的红斑狼疮不是说治好了,为什么又复发。 珍妮害怕家族长辈们严加限制自己的生活,从y国治病回来隐瞒了些事,只说治好了,并没有将华夏少女的医嘱全部坦白。 伍德家族的长辈们也并不太清楚真相,约翰逊从y国回来让他们多监督珍妮,他们关心珍妮,也不方便事事过问,让约翰森监督他女儿。 珍妮的红班狼疮复发了,伍德家族的人自然需要问清楚原因,因为给珍妮和孩子治病的医生是约翰逊的朋友介绍的,有疑问找约翰逊问最合适。 约翰逊在北美洲出差,接到家族族长的电话,原以为是家族生意有什么问题,谁知竟是因为珍妮,听闻珍妮身上又长出了很多红斑,便知她没有听医生小姐的话,因私生活靡乱导致系统性红斑狼疮复发。 他心里憋屈,非常生气,将他和朋友带珍妮找医生小姐看病时经过告诉了家族的族长,也说了医生小姐说过如果珍妮不听医嘱再次犯病再找她她拒绝给珍妮治病的决定。 伍德族长从约翰逊那里知道了珍妮的红斑狼疮复发的原因,当约翰森找他请求伍德家族出面以家族的名义找东方医生小姐救珍妮时,他没有同意。 东方医生小姐的医术太厉害,能治各种绝症,那样的人宜结交,而不宜得罪,医生小姐已经说了拒绝再次给珍妮看病,伍德家族以家族的名义再找医生小姐给珍妮看病,有故意挑衅她的嫌疑。 何况,东方的医生少女与卡塞尔家族、阿利涅家族和史密斯家族等的关系不错,伍德家族利用家族的优势给东方少女医生施压要求她救珍妮,也会引得与东方少女关系不错的几个家族的反感。 为了伍德家族全体的利益,伍德族长自然不会同意为一个不听话的珍妮而得罪几个欧美大集团和东方少女。 他拒绝以家族名义请东方少女看病,不干涉约翰森以个人名义请到医生小姐看病。 约翰森也知道东方医生小姐说过如果珍妮再犯患病,她拒绝给珍妮看病,所以才找族长请求以家族的名义找东方少女求医,有家族的影响力在前,求医的成功率高。 族长拒绝以伍德家族的名义去找东方少女求医,他无法坐视自己的孩子生病而不管,再次弟弟约翰逊,希望弟弟能找他认识的巴道尔或阿历桑德罗或者史密斯先生陪同他们带珍妮去找东方少女,请东方少女给珍妮治病。 然而,他的弟弟也拒绝了他的要求。 家族与弟弟都不愿意帮忙陪珍妮去求医,作为父亲,约翰森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活在疾病的恐惧里,决定自己带女儿去剑桥找东方少女。 如果是无法治疗的病,他自然也无可奈何,只能让孩子在m国医院做常规治疗,当明知东方少女能治红斑狼疮,如果不为女儿作努力,他也不甘心。 因为是为珍妮治病,约翰森两个孙子留在家族,他只带着女儿和几个保镖踏上了去y国求医的道路。 父女俩带着保镖于从m国到达y国,辗转了到了剑桥市,他们到达时酒店时已经将近四点。 因为担心孩子的病,约翰森没等第二天,在酒店安顿下来,在傍晚剑桥大学下午放学后就给东方少女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 在做实验的乐小同学,手机是保持着开机状态,有电话打进来时,她正在给一组实验仪器添加新的物质,听到了放休息室那边的电话响了也没管它,继续忙自己工作的。 电话响了59秒,自动挂断,过了几秒又响了起来,响了59秒无人接听又挂断,几秒后又再次响了起来。 乐韵最近心平气和,没有出现过心慌或心神不宁,根据以往的经验自己的反应也说明家人健康平安,所以手机一连响了三次,她也没着急。 而且,也更加确定必定不是自己家里人给自己打电话,她家老爸凤婶和宝贝弟弟,或者晁家大家长、师母给她打电话一般会选周末,一般情况下因为知道她忙,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她会打电话回去。 家里一周通一次电话是固定的,在租房的时候,晁哥哥和万俟大师侄一般也每周打电话回家,晁哥哥和万俟大师侄打电话时,她也会凑过去刷个脸,不用再单独给晁家长辈和师母打电话。 她做实验的时候,一周给家里打一次电话的规律也没变,半个月给晁家和王师母打一次电话。 上周周末给家里和晁家长辈、万俟教授王师母打了电话,所以,乐小同学直觉电话不是家里和晁家王师母找自己。 不是家里人找自己,乐韵的心稳得住,哪怕火烧眉头也不能做稳如泰山,所以,她一点也不急。 电话的主人不急,另一端的约翰森急啊。 一连打了三次电话都没人接听,约翰森心里没底儿,猜不透是东方少女不愿意接电话,还是她在忙,没空接电话。 他等了几分钟,再次拔打过去,第一次仍然无人应答,再拔第二次,第二次打通了,铃一直在响。 就在他以为仍然无人应答时,他听到了手机连线成功的声音,也听到了东方少女那具有非常易分辩的音色的嗓音,对方的语气温柔又疏离“晚上好!请问您是哪位?” 听到东方少女的声音,约翰森便知她没有存留自己的联系号码,但他目前也管不得那些,立即自报了名字,并且热情地邀请医生小姐吃晚餐。 乐韵将自己的工作完成才回与实验相连的休息室,值时是手机响起第五次铃音,而且也持续了三十几秒。 看了一眼手机的来电显示,哪怕只有一串数字,她也知道那是伍德家族约翰逊的哥哥的电话。 给伍德家族的两个小孩子复诊后,乐韵很果断的删除了约翰逊的电话,并不要说留存约翰森的联系方式了。 但她过目不忘呀,当初约翰森给她名片时,她只扫了一眼,名片上的信息便存进了大脑里,看到那串电话号码,大脑自动将数字与人物对号入座。 知道是谁打来电话,乐韵也猜到了原因,她敢拿人头作赌,一定是约翰森的女儿珍妮的红斑狼疮又犯了,约翰森找她是为了给他女儿看病。 所以,在听约翰森说邀请她吃饭时,她毫不犹豫地拒绝,并且严肃的说明自己正在忙着做实验,拒绝打扰,希望伍德先生别再频繁影响她做研究,果断地挂电话。 接着又干断利落的给生物学科的导师埃文教授和三一学院自己的导师默里教授打电话,告诉他们说这几天有谁到大学找她请她治病,请教授们拒绝来访者,不要影响她的实验。 默里教授埃文教授听说是有人找小甜心治病她拒绝帮人看病,忙问为什么不接诊。 乐韵将伍德家的某位先生去年5月找她治病的事大致说了,也说了某家族的先生再找必定是那个不听医嘱的女青年又犯病了,她拒绝将珍贵的药浪费在那种不听医嘱的人身自。 知道了小甜心为什么拒绝了来找她救命的人的求助,埃文教授和默里教授心里有数了。 给两位导师打了电话,乐小同学将手机音量再次调低,揣衣服口袋里,迈着小短腿,不急不忙地去食堂觅食。 东方少女知道自己是谁仍然拒绝了邀请,并且希望他别打扰她做研究,根本没有沟通的机会就挂了电话,约翰森像被泼了盆冷水,也知道求医之路艰难。 “爹地,医生小姐接受了吗?”珍妮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一向是个很温柔乖巧的女儿,在父亲打电话时表现出了良好的修养,没有凑过去听。 “她拒绝了我请她共进晚餐的邀请。”约翰森遗憾地说了答案,不忍看到宝贝女儿失望的表情,忙又说自己的决定:“宝贝,不要灰心,我明天去三一学院拜访医生小姐的导师,剑桥大学的教授们有颗仁爱的心,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帮忙找医生小姐给你看病。” 第七百六二章 主意有话说第七百六二章 主意 有父亲在,珍妮不用自己费心想办法找医生,只需当个依赖父亲、需要父亲保护的小宝贝。 当父亲说去找大学的教授们给某个医生施压让人来给自己治病,感动地扑到父亲怀里,感谢父亲的疼爱和保护。 约翰森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操碎了一颗老父亲的心,第二天直奔三一学院找默里教授。 因为自己的小天使学生跑去研究生物学科了,默里教授不用为小家伙操心,他果断地带了另一个学生迪恩泡实验室搞研究。 约翰森找到学院时自然没能见到理默里教授,院方接待访客的人知会了默里教授,而得到的却是默里教授拒绝接见与研究课题无关的访客的答复。 吃了个闭门羹的约翰森,没办法,只能提出希望见见在三一学院求学的来自东方国度的学生乐韵小姐。 接待方知道伍德先生找的谁,再次与默里教授联系,又一次被拒绝——默里教授的理由就是目前东方小天使在另一个学院做研究课题,这段时间不由他管,他无权过问学生的私事。 碰了一鼻子灰的约翰森,只好离开三一学院,下午去了东方少女在做研究的学院,去拜访东方少女的另一位导师。 埃文教授昨天从小甜心那里知道了某位先生找她求医的前因后果,当伍德先生找来,他抽出点时间与客人见了面,将小甜心的意思转达给了伍德先生,也拒绝了给伍德家的青年女性当说客。 不论是默里教授还是埃文教授,态度非常坚决,意思就一个:他们虽然是导师,只承担带领学生搞科研,并无权干涉她的个人权利内的事务。 说白了,两位教授拒绝给伍德先生提供担保让东方少女给伍德家族的青年女性看病。 根本无法见到东方少女的约翰森,一连碰了两次钉子,内心焦灼,尤其当回到酒店,见到女儿因为害怕死亡而惊惧难安的样子,心痛极了。 他并没有放弃,第二天又去了三一学院找了校方的领导,校方领导知悉伍德先生是想找在三一学院攻读博士学位的华夏小飞人给他女儿治病,也表示爱莫能助,建议他自己联系东方女生,他们无权强迫学生为哪位病人治病。 再一次被拒绝,约翰森说不出的失望。 他不得不离开学院,去拜访了罗素家族在剑桥市定居的丹尼尔。 丹尼尔热情的接待了伍德先生,一起喝下午茶。 丹尼尔原本以为约翰森是因为东方少女救了他女儿和救了珍妮的孩子,伍德家族确认了两个小宝贝在复诊后真的健康了,特意来剑桥感谢医生小姐。 当听说因为珍妮的病又复发了,约翰森带女儿来剑桥是找医生小姐给珍妮治病,特别意外,约翰逊难道没有告诉他哥哥约翰森有关医生小姐曾经说过什么话吗? 据他从秘密渠道那里得到的消息,伍德家族的珍妮是因为私生活混乱才导致感染系统性红斑狼疮,医生小姐仅只同意给治疗一次。 他还知道珍妮如果想活下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交男朋友,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喝酒抽烟吸大烟。 据悉,珍妮生了孩子后不久又将医生小姐的话抛到了脑后,恢复了以前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 所以,珍妮会再次患系统性红斑狼疮是她自己放纵自己的结果,她得自己承担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约翰森没有监督好他的孩子,他怎么好意思来又来找医生小姐给珍妮看病? 丹尼尔不同情伍德家族的珍妮,那个女孩子以前私生活混乱也没什么,在明知为什么患系统性红斑狼疮,治好后不听医嘱,分明是明知故犯,她再次患病并不值得别人的同情。 约翰森也知道丹尼尔与东方医生小姐和伊恩教授、默里教授关系不错,拜访丹尼尔也是想请丹尼尔当中间人,帮忙找医生小姐给珍妮看病。 丹尼尔知道约翰森的目的,拒绝了:“约翰森,很遗憾,我帮不了你。我和我的家族与医生小姐并没有建立起深厚的友谊,我在医生小姐那里也说不上什么话。 我觉得,这样的大事,不适合请别人帮助你找医生小姐,你请你的家族出面更合适。” “……”没想到连罗素家族也拒绝当中间人,约翰森心都凉了。 东方少女的导师不愿意帮忙,罗素家族的丹尼尔也请不动,约翰森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失望而归。 珍妮在酒店等消息,当看到父亲回来,扑过去亲昵地依着父亲,满怀希望地问:“爹地,教授们答应帮忙了吗?” “教授们说他们无权强迫医生小姐接受病人的求医,拒绝了我的请求。珍妮宝贝,我们回国吧,国内的医院拥有世界最先进的医术,先保守治疗阻止红斑狼疮恶化,再想其他办法。” 一连奔波了两天,约翰森也很疲惫,更累的是心。 他也终于真正的意识到了东方少女的不同之处,以伍德家族的财力和社会地位,就算请世界最顶级最权威的医生看病也从没遭到拒绝,可东方少女明知道伍德家族是什么家族,仍然拒绝了他的请求。 因为事关东方少女,就连大学的教授们也拒绝做中间人,也说明东方少女有不为人知的背景。 他以为东方少女以前说如果珍妮再犯病再找她救医,她拒绝给珍妮看病治疗,只是一种商业手段,是为了方便收取昂贵的费用的一种小伎俩。 谁知道东方少女竟然真的那么决绝,说了不看病就不看病,哪怕他求到她前面她仍坚持她的原则。 他找院方帮忙时许诺了只要医生小姐再给珍妮治疗一次,他给与巨额的回报,许了三亿美元的报酬,又提高到五亿,医生小姐也没有改变决定。 约翰森也后悔,后悔没将医生小姐的医嘱放在心上,后悔没有严格监督珍妮不许她频繁更换男朋友。 听说教授们也拒绝了父亲请求帮忙的请求,代表着求医无门,想到东方医生不愿意给自己治病,自己很快就死亡,珍妮惊恐地发抖,慌乱地抱着父亲的手臂哭:“爹地救救我,我不想死!爹地救我,我害怕……” 女儿害怕得哭起来,约翰森将孩子搂在怀里安慰,女儿是他和妻子的小天使,永远是他的小公主。 “爹地,救救我!一定要救我!”珍妮扑在父亲怀里无助得哭,边哭边提出自己的建议:“爹地,医生小姐有个哥哥,只要把医生小姐的哥哥请过来,让医生小姐的哥哥打电话给医生小姐,她一定会来……” 约翰森倏地瞪大了眼睛,他知道东方少女有个哥哥,也懂珍妮的意思,珍妮的意思是绑架东方少女的哥哥,再与东方少女谈条件,东方少女为了救她哥哥,只能接受他们的条件。 “不,不行的,不能那样做,”约翰森摇头:“绑架了医生小姐的哥哥,只会招来医生小姐的怒火,不说剑桥学校会不会追究,卡塞尔、法拉利那几个家族知道了,很可能因此不再与伍德家族合作。” “爹地,我们不是绑架医生小姐的哥哥,是请医生小姐的哥哥一起吃饭喝咖啡,等医生小姐来了就让他回去了,爹地,救救珍妮,爹地,妈咪要是活着,她一定会救珍妮,舍不得珍妮受一丁点的苦……” 珍妮抱着父亲,哭得嘶声裂肺,一声一声的喊着喊着“dada”,语气悲伤,令人听得肝肠寸断。 约翰森难过得掉了眼泪,内心情痛苦又纠结。 珍妮是他和妻子的爱情结晶,是妻子留给她的小天使,是他最爱的小公主,作为父亲,他可以无限包容孩子的所有小缺点。 他自然愿意拼尽全力救自己的孩子。 如果将东方少女的哥哥给绑架来了,能让医生小姐答应救珍妮那自然没问题,如果真那么做了,激怒了医生小姐,会有什么后果? 一旦真的用珍妮说的法子,医生小姐当时被迫接受了救珍妮的条件,给珍妮治疗了之后再找上伍德家族,伍德家族为了颜面,表面护着珍妮,事后也会给与严厉惩罚。 他更担心惹怒医生小姐,令她不仅不救珍妮,反而将事情捅出去,到时伍德家族必定迁怒珍妮,还可能招来老法拉利先生和卡塞尔先生、老威斯坦尼诺先生等人的敌视。 约翰森纠结得厉害,他想救女儿,也要为家族和珍妮的两个小宝贝考虑。 珍妮知道父亲的弱点,不坚持让父亲同意自己的主意,只是痛哭,哭得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约翰森在宝贝女儿的眼泪攻势下,原本就不坚定的立场瞬间就歪了,搂着孩子软声哄:“珍妮宝贝,不要难过了,爹地会救你的,爹地听你的,不要难过了,爹地什么都听你的,马上安排人去请医生的哥哥……” 珍妮扑在父亲怀里,惊喜得又哭又笑,亲昵地喊“dada”,一声又一声,让父亲感受她对父亲的依赖与敬爱。 只要爹地同意将东方少女的哥哥绑来,东方少女不得不不老老实实地来给她看病,敢不来,她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nclick="hui" 第七百六三章 强迫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约翰森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将自己原本的顾虑和原则抛于脑后,着手计划怎么将东方少女的哥哥“请”来一起用餐喝喝啡。 在去年10月带着两个小宝贝前往剑桥复诊之前,约翰森暗中查过东方少女的底细,对于她和她哥哥在剑桥的活动圈子了如指掌。 时隔几个月,东方少女因为做实验在研究所,不再如往常一样天天钻图书馆,她的活动圈有变化,而她哥哥的活动范围与每周的行程估计变化不大。 珍妮在父亲去学院找教授或院方帮忙时,私下派了保镖去调查了东方少女的哥哥每天的轨迹,也拿到了被称为东方小王子的少年的课程表,知道他的行程路线。 在父亲研究怎么将人“请”来时,珍妮献计献策,父女俩一合计,很快就拟定了计划,并且付诸于行动。 为了表达诚意,约翰森亲自去“请”人,用的是酒店的车,酒店为客人提供车辆也是服务项目之一。 伍德先生提前了一个钟就出发,早早地去了国王学院,等在了学生常走的大门外,另有保镖去了另两个侧门口。 元月份的剑桥,是一年中气温最低的时段,夜幕也来得早,到下课时分,夜幕早已笼罩大地,街道有路灯照明,仍然很暗。 下了课的学生,住宿的去宿舍公寓楼或去食堂或外出,在外租房的学生基本匆匆乘公交车回租房,或去觅食。 裹得严实的青年男女们三五成群的奔向学院各个方向,一波一波的散开。 东方小王子晁宇博晁少下课后收拾了东西,与几个同学下了教学楼,走向一个侧门,路上与在另一栋教学上课的任少碰头,两人结伴回出租房。 一美一俊的两位东方少年走出了学院的侧门,去公交车站时被一位高大的青年拦住了路。 青年的英语流利:“英俊的小先生,您好!我是小先生妹妹医生小姐接诊过的一位病人家的保镖,受先生的命令来请小先生一起共用晚餐、 我的先生住在m国芝市,先生的女儿怀孕期间生病,去年5月来剑桥请小先生您的妹妹治病,先生家的大小姐平安生下了孩子,去年10月我们先生带了小宝贝来剑桥请医生小姐复诊过。 先生的小宝贝非常健康,我们家先生非常开心,先生有投资医院的计划,这些日子终于忙完了家族生意,来剑桥感谢医生小姐,也希望给医生小姐投资建一所医院,我们先生约了医生小姐共用晚餐,派我们来请小先生过去用餐,希望以此给医生小姐一个惊喜。” 听着穿黑风衣的高大青年涛涛不绝的讲来历,任少抄在衣兜里的手指轻轻地捻动,如果他要是不知真相,他说不定就信了他的鬼话。 小萝莉昨天给他们打了电话,说去年5月她接诊过的一个女病人自己作死,以致治好的病复发了,女病人和他父亲跑来找她,她拒绝接受再次为人治病。 因为某个病人家族是m国的富豪,仗着社会地位和财富,不肯放弃,利用人脉关系找学院的领导和教授们给她施压,她仍旧拒绝了。 小萝莉觉得某人可能不会轻易放弃,有可能从她美人哥哥那里下手,让他们早晚上课下课留意一二。 也因为担心晁家美少年成为目标,任少上下学都与晁少结伴走。 谁曾想,小萝莉昨天刚说某些人把主意打她哥哥头上,转儿某人的保镖就来了学院门口“请”美少年,这速度真够快的。 谎话精处处有,无地域之分,眼前这个青个保镖说谎说得跟真的似的,他要是去演戏,准能拿个影帝奖。 任少也没急,小萝莉说了,某人想活命,如果真找她家哥哥也是想“挟天子以令诸候”,暂时不会做伤害她家哥哥。 早心里有底的美少年,对某保镖的谎话嗤之以鼻,神色未变,未语先笑的笑容清雅如旧,绅士又优雅:“据我所知,y国的贵族与m国上流社会的富豪们最讲究仪仪,邀请客人时会提前寄送邀请函或发出电话邀请,先生的先生来感谢我妹妹的救命之恩,竟然没有给我妹妹寄邀请函,也没有提前电话邀请,这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对于先生的先生这种失礼行为,我不能接受,如果我妹妹接受了邀请,那么你们联系我妹妹,让我妹妹亲自打电话给我。” 东方小先生身形高挑,脸型是完美的黄金比例,五官比例也完美,黑色的瞳仁亮而有光,在清冷的夜色中,他随意站着,却像是一束光,让人竟有温暖的感觉。 保镖明明感觉东方小先生整个人是温暖的,但小先生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暖,他自知没法说服小先生,只能恭敬地说了一句:“小先生,我们先生在学院大门口,很快就来。” “我没有见你们先生的兴趣。”美少年毫不给面子,从容地越过黑衣保镖,走向相隔约有二十米远的公交车站。 “出行有保镖,应该也算得上是上流社会的人吧,却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任少也从容越过某个保镖,与晁少并行。 青年保镖不敢拦,跟在两位青年先生身后,另一位保镖开着租来的汽车,也沿着街朝前缓行。 在学院大门口守株待兔并没有守到兔子的约翰森,从跟在身边的保镖那里听说东方小青年走的是另一个侧门,赶紧去侧门。 因为保镖在远远地看到东方小青年时就用对讲机联系了先生身边的保镖,他们立马就出发,在东方小青年刚走到公交车站牌位置时,约翰森的车也到了。 约翰森下了车,在随行的保镖和从出租汽车上下来的保镖的簇拥下,走向了站牌旁的两个东方小青年。 自己等的公交车还没来,任少与晁少等车,看到有车辆过来并停下,猜着就是某保镖说的先生来了,他快速地打量了从车上下来的保镖,不着痕迹的挨近晁少,以身躯挡着手,在晁少后背划了几下。 晁宇博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任少在他后背划的笔划,写的是“枪”字,也就是说某人的保镖们携带了枪。 欧美国家不禁枪,就连机场航站楼也有售枪的专店,因为拥有枪支具有合法性,居民们差不多家家有,富豪们就不要说了,不仅自己携带手枪,保镖也人手一支枪。 某先生的保镖们有带了枪,不奇怪。 晁宇博幽幽地看着挺着大肚子的肥胖症男走过来,心中波澜不惊,看架式,某富翁为了他的女儿是要强行“请”他去吃饭,柿子捡软的来捏,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他在别人眼里都是“好欺负”的样子。 两个东方小青年直挺挺地立在站牌旁,不见慌乱,也没有要向另几位同样在等车的青年求助的模样,约翰林看了也极为欣赏小青年们的镇定从容。 几个保镖跟着先生走到东方青年前,不着痕迹的分工,两个紧跟先生,两个站在了东方青年的一侧,将东方小青年与另几个青年隔绝开来。 差不多被围了起来,晁宇博不慌不忙地问:“来自m国的先生,你是找不到我妹妹,所以绑架我威胁我妹妹,对号?” “不不,不是绑架,我只是想请小先生去用晚餐。”约翰森否认:“绑架小先生对我没有好处,小先生,我不会伤害你的,真的只是请小先生去吃晚餐,再谈点事情,希望小先生配合。” “我不配合,你们也会强行将我绑去酒店。我会配合,但愿你们承担得起绑架我后惹怒我妹妹的后果。”晁宇博哂笑一声,连谈判都省了,直接走向路边的汽车。 晁少从容不迫,任少也丝毫不惧,与晁少同甘共苦。 保镖们想拦医生小姐哥哥旁边的小青年,被东方小王子斜眼一瞪,没敢往前去拦,看向先生,先生没有指示,他们便尽职尽责的转身,拉开车门,让东方小先生坐进车里。 约翰森与东方小青年同坐一部车,两辆车回酒店,不到两分钟,与去国王学院另一个侧门等候的车辆汇合。 三辆车驶过昏暗的街道,很快就回到了伍德先生下榻的酒店。 车辆停在酒店前,保镖们将车钥匙交给车童泊车,他们护着先生和两位“请”来的东方小先生进酒店。 晁家美少的和任少路上没碰手机,无比配合地当个好脾气的“客人”,到了目地的下车,背着一直没摘的背包随肥胖症男走。 一行人乘电梯上楼,直接去了餐饮楼层,去了预定的餐桌用餐,吃了晚餐,再去客房。 珍妮没出去餐厅,是酒店送餐到客房,用了晚餐便坐在客房的休闲厅等着父亲,当父亲带着两位年青的少年进来,精神一振。 西方人喜欢轮廊立体感强的脸,东方人的脸立体感不强,在他们眼里分辩率低工,所以,西方与东方人的审美有差别。 珍妮是游戏人间的浪女,喜欢年青有活力的男青年,看到两个东方面孔的小青年,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全身细胞沸腾了起来。 她知道东方少女的哥哥很年青,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更英俊朝气,与他同来的另一个少年也同样的漂亮。 弥漫着青春气息的少年,比荷尔蒙味浓的超模更迷人。 东方少女的哥哥被父亲“请”来了,珍妮心情明媚阳光,如果东方少女不配合,她正好享用两个年青的猎物。 她心里美滋滋地暗想着先享受哪一个小青年,倏地身上一冷,就像一条冰蛇爬上了后背,一股冷意从尾椎骨直达头顶。 珍妮打了个冷颤,身躯僵直,下意识的望向左右两侧,房间里除了刚进来的父亲和两个小青年,还有门口的保镖,再没其他生物。 四下扫视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珍妮扑过去,搂着父亲的脖子,亲吻父亲的脸,表达自己对于父亲为自己无私付出的敬爱与感动。 自己的小公主需要自己保护,有自己这个父亲在,珍妮才不能无忧无虑,约翰森满心的自豪感,搂着心爱的宝贝女儿坐下:“亲爱的珍妮小甜心,没有爹地陪着,晚餐吃得开心吗?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美少年和任少进了套房,看到唯有一个化着浓妆的女性,猜着她必定就是那个自己作死的作精女病人。 看着某个娇柔做作的作精女和肥胖病男的互动,心中鄙视不已,面上不动声色,走到休闲区的沙发上,两人在一张双人沙发坐了,平静至极。 珍妮依着父亲,又表达了一番没有父亲陪自己用餐,自己吃啥啥不香,看到父亲便感觉高兴的孺慕之情。 约翰森被自己的小甜心哄得心花怒放,与孩子说了好几分钟的话,才记起被自己冷落的“客人”,为了表达自己的友好,问小先生们攻读什么专业,学业难不难。 美少年、任少以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肥胖症男,不知道他们攻读什么专业,没摸清他们的底细的话,他能精准的找到他们? 装傻也要有个限度,自作聪明的装傻装无辜,那是蠢。 也难怪肥胖症男会干出绑架他们的蠢事,有一个不识天高地厚的作精女儿,肥胖症男的脑子被带得离家出走了,他现在的脑壳里装的不是脑髓,而是灌了一脑腔的水。 两俊美少年不想跟没脑子的人说话。 没人理自己,约翰森感觉自己在自己女儿面前丢了颜面,有些羞恼,变了脸色,一脸傲气:“年青的小先生,实话告诉你,我的小甜心生病了,给你妹姝打电话,让你妹妹来给我的小甜心治病,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吃点苦头。” 晁宇博对着威胁自己的肥胖男,毫不畏惧地笑了:“你绑架了我们,想必你有能力承担后果,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种傲慢无礼的态度。” “……”约翰森孤疑地盯着东方小青年,东方小青年太镇定,他们镇定得让他心头感觉不安。 珍妮怪叫:“爹地,他是看不起我们伍德家族吗?” 第七百六四章 不见了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伍德家族是芝市的老牌富豪,在芝市最富有的十大家族之中排名第三。 珍妮对于自己家族的地位还是非常有任心的,打心眼里看不起东方少女和她的哥哥。 东方少女除了医术之外一无是处,出身贫穷家庭,穷酸一个,个子也矮,还是黄皮肤,西方贵族家族想联姻,绝对看不上那样一个黄皮肤的小矮子。 5月份是因为叔叔约翰逊带自己来治病,她不得不对东方少女客气淑女,这次有父亲在,她可不想再委屈自己。 “小姐,求人救命要有求人的态度,你早晚有一天要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也不怕你们生气,你们家是欧美最负盛名的罗斯柴尔姓氏,我自然只有敬佩,芝市的伍德家族,还不足以让我畏惧。” 晁宇博轻飘飘地瞥了作精女一眼,平静的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来,开锁,准备打电话。 珍妮被骂无知,暴跳如雷,想跳起来时被父亲给拉了回去,生气的大叫:“爹地,他看不起我们伍德家族,他一个穷小子凭什么看不起伍德家族” 约翰森拉住珍妮,没让她乱来,微微眯了眼,打量对面的两位小青年,脑子里琢磨东方小医生的哥哥的话,小青年知道伍德家族的底细? 美少年没找电话薄,从来电记录里找到小可爱的名字,直接打过去,默数着时间,数到三十二秒,电话连通。 打通电话,他没直接与妹妹说话,开了外音,不慌不忙地望向对面:“先生,我按你的意思联系到了我妹妹,你们想说什么?” 约翰森也知道小青年打通了电话,脸色变了变,他昨天今天打医生小姐的电话一次都没打通,他知道自己可能进了医生小姐的黑名单了。 他敛了敛心思,隔空说话:“医生小姐,我请你哥哥和你哥哥的一位同学来了酒店共进晚餐,医生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乐韵打从教授给自己打电话说某个人在四处活动,就猜到了约翰森伍德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也猜到了他们很可能会从美人哥哥那里下手,这两天手机不离身,晁哥哥打电话来,第一时间接听。 听晁哥哥说话就知约翰森真的将主意打到了美人哥哥头上,应该已经成功将美人哥哥“绑”去了酒店。 猜到了美人哥哥在哪,乐韵不急,听到约翰森的声音,冷声回:“约翰森,我不接受任何威胁,敢绑架我哥哥威胁我,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约翰森听到医生小姐不善的语气,莫明的心惊肉跳,正想迂回几句缓和一下关系,珍妮却已经大叫:“你不过就是个给富人看病谋生的低贱胚子,有什么资格让伍德家族付出代价?你给本小姐滚过来,看你老实的份上,我会付你医药费,敢拖延时间,本小姐今晚就让你哥哥做床奴。” “珍妮!”约翰森听到珍妮竟然挑衅东方少女,心中一悸,忙打断她,不许她再刺激东方少女。 喝断了珍妮的话,约翰森连忙补救:“医生小姐,珍妮是在开玩笑,珍妮生病了,她太紧张,情绪不稳……” 他想解释,听到了“嘀”的一声,说明医生小姐挂断了电话。 “爹地,她的哥哥在我们这里,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客气,应该是她求我们……”珍妮不满父亲的态度,正喋喋不休,猛地身上像上被冰椎给刺了一下,后背又一阵冰冷。 她再次僵住,惊恐地望向后背,仍然什么也没发现。 再扭回头,感觉父亲不对劲,顺着父亲望过去,发现父亲盯着对面的东方少年,目露惊恐。 “爹地,爹地?”珍妮不明白父亲怎么了,一迭声地喊父亲,想唤回父亲的注意力。 美少年在珍妮威胁自己的妹妹小可爱说要他做床妈时,胸腔里积聚的怒火嗖地冒了出来,冷冷地盯着女作精。 任少也听懂了女作精的意思,盯着女作精的目光寒凉,小萝莉那么宝贝她哥哥,女作精想让晁少作床奴,她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两少年盯着伍德父女俩,而约翰森在医生少女挂断电话时,心里越发不安,强行请来了医生小姐的哥哥,已经得罪了人,医生小姐明知她哥哥在他手里仍然强势,两个小青年明知被绑架了也没有丝畏惧,怎么样想都觉得不对。 东方少女和小青年有什么底牌让他们无所畏惧? 约翰森踟蹰了起来,也暗中戒备。 当他盯着对面的小青年观察时,有一瞬间好似发现东方少女的哥哥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 那个影子像是……灵魂! 约翰森觉得自己看到了灵魂生物,正想仔细看时,耳边响起了一道很细的声音“敢绑架我家族的孩子,你做好接受死亡的准备了吗?” 那声音响在耳边,像冬季的寒风夹着冰碴子从耳边刮过,阴冷彻骨。 后脑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抵住了,他伸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但是,后脑被什么抵着的感觉无比真实。 见鬼了!约翰森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想法,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东方少女的哥哥,神经绷紧,僵硬地坐着,一动不敢动。 珍妮连唤了父亲几声,并没有唤回父亲的注意力,正想喊保镖将两个东方青年绑了手脚扔回她的房间,大脑忽的像针扎了一下,一阵巨痛。 就在珍妮感觉大脑疼痛时,守在门口的保镖们、约翰森也感觉像被人敲了一记闷棍,思维出现短暂的空白。 盯着作精女的任少和美少年,突然后劲一痛,两人眼前一黑,突然晕了过去。 就在他们向一边歪倒时,身躯突然消失了,他们呆过的地方就只有一张双人沙发。 任少和美少年的身躯消失了约半分钟之后,突然感觉头痛了一下的伍德父女和保镖们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约翰森、珍妮也各自回了客房收拾行李,再提到客厅,一共有三口大皮箱,两口中号皮箱。 伍德父女一共带了六个保镖,轮流着去了他们住的客房收拾好了装随身物品的背包。 六个保镖有四人负责给先生和大小姐提行李箱,两人负责贴身保镖先生和大小姐。 约翰森、珍妮带着保镖们下了楼,退了客房,开着他们租来的两辆汽车离开酒店。 因为约翰森、珍妮和保镖们神色正常,酒店的工作人员丝毫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也没想来约翰森带来的两个东方面孔的小青年怎么不见人影。 直到半个多钟后,plice们上酒店来调查,酒店工作人员听了原因,不禁瞠目结舌,住在他们酒店的伍德父女被指控涉嫌了一起绑架案? 面对做plice的调查询问,酒店的工作人员回想起客人退房前带回两个年青的东方面孔的先生,退房时并不见人,立即将情况如实反映。 一群plice询问了酒店的工作人员,查酒店的监控,一边分出手上酒店的客房查看。 他们去查看客房时,也邀请被绑架的受害者的妹妹,以及陪同学生赶来现场的剑桥大学的默里教授、埃文教授一起上楼。 警自然是乐同学报的。 乐小同学在被约翰森以哥哥要胁时没听他废话,挂断电话后利索地中断了正在进行中的实验,打电话给了埃文教授和默里教授,说了哥哥被伍德先生绑架了,请求帮助。 默里教授支持学生报警处理,他亲自开车跑去埃文教授那边,与埃文教授一起陪同学生去了警局报案。 有两位教授们作证某位伍德先生为给他女儿治病频繁骚扰东方女学生和他们,也令某位先生绑架某个学生的哥哥做筹码要胁女学生的行为更加可信。 警署接了警,依流程做了记录,备了案,然后直奔伍德先生住的酒店进行调查,只要调查一下就能确定某位伍德先是否真的绑架了报警少女的哥哥。 plice原本以为是误会,到了酒店口头询问了也发现不对劲,上了客房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东方小青年们的踪迹。 很快,监控那边有了线索,酒店走廊的监控确实拍到了伍德先生和保镖们簇拥着两个东方面孔的小青年进了酒店和客房,之后,并没有见东方小青年离开。 欧美国家重视**,酒店走廊是公共领域,有监控,而客房内是绝对不可能装监控的,所以无人知东方小青年进了伍德先生住的客房后发生了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两个东方小先生进了伍德先生订住的客房后一直没有离开过,但是,现在房间里也并没有找到人。 反而在客房的床底下找到了伍德父女俩扔下不要的一些物品,主要是衣服、毛毯和少量化妆品瓶、洗涮用品。 由此,疑点落在了伍德父女的行李箱上,他们携带的大箱子足能装下一个成年人,从监控可见,保镖们搬运行李箱时也并不太轻松。 反复观察了监控,plice一致认为伍德父女是把两位小青年藏在了行李箱里带出了酒店。 试打伍德先先的手机联系不上,东方小青年的手机也关机了,短时间内很难找到他们的去向,好在他们开走的汽车是出租公司的,有定位。 找到出租公司,再查汽车的出行路线,汽车已经离开剑桥市,定位的地点在市郊外约40公里的区域。 而查到汽车在哪时,距离伍德父女离开酒店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默里教授埃文教授非常担小甜心的哥哥和同学的安全,却没有说出来,反而尽量安慰小甜心,让她别着急别害怕。 找到了伍德父女出行的踪迹路线,plice赶紧出发。 默里教授的车跟在警车后头,因为晚上天冷,没什么人上街晃荡,街上车辆少,车子很快就出了市中心。 五十几分钟后,警车找到了伍德父女一行人开走的两辆汽车,车子停在路旁,已经空无一人,三口大皮箱和一些衣服也被扔在车里没带走。 默里教授和埃文教授担心小甜心受不了打击,始终陪在小天使身边,安慰着她。 乐韵自始至终都配合着plice们的行动,在检查路边留下的人踩过野草留下的痕迹时,不着痕迹的将藏在路边、缩小得只有粟米那么大的移动洞府捡起来。 人造的移动洞府里,小狐狸和小灰灰关闭了大门,坐在地板上欢快得啃着苹果,一边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伍德父女和他们的保镖,另一边的地面上铺着毛皮,美少年晁少和任少躺在柔软的毛皮上睡得正香。 人同命不同。 两拨人的待遇就是那句话的最真实的写照。 当移动洞府被捡起,抱着只个头比自己大了两倍的大苹果的小灰灰,一下子蹦了起来,吱吱叫,小姐姐找来啦! “知道知道。”小狐狸眼皮都没动,他早就知道小丫头找来了。 小丫头在某个胖家伙为了给他女儿求医频繁骚扰她时,为了以防意外,暗搓搓的给他们指派了任务,让他和小猴子去保护她家美人哥哥。 小狐狸和小灰灰前天的晚上便悄悄去了美少年身边当保镖,美少年被人“请”去酒店时,他们的洞府就藏在美少年的头顶头发里。 小丫头为了杜绝有人为了找她治病绑架她的亲人要胁她,计划好了,如果伍德家的约翰森真敢打她哥哥的主意,她不介意来个杀鸡儆猴,。 大胖子若不作恶,被拒绝后带着他女儿回国去做常规治疗,小丫头自然不会用他当儆猴的“鸡”。 他若为他女儿敢对她家美人哥哥动手,小丫头当然是顺势而为。 很遗撼,某胖子运气不好,没有珍惜小丫头给的机会,他和他的女儿强行将小丫头的哥哥和任家少年给带回了酒店当筹码要胁小丫头。 小狐狸和小灰灰带了针孔相机,记录了某胖子带着保镖“请”美少年再到酒店,威胁美少年给小丫头打电话的全程, 取得了足够多的证据,小狐狸和小灰灰才以精神力控制住了某胖子与他的保镖们,暗中将美少年和任家少年也搬回移动洞府。 两只小兽兽按照合计好的计划,以精神力控制了胖子和他们的保镖,让他们立即退房,驱车离开,坐实他们绑架了小青年并转移人质的行动。 待到了远离人类的荒野,小狐狸将胖子等人全弄晕,搬回了人造洞府,坐等小丫头过来找他们。 第七百六五章 找上门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夜晚又冷又黑,非常不利于侦察取证,plice们尽职尽责地将能取到的证据全记录好,准备收队。 伍德父女与保镖们扔下了车,去向不明,就算想追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只能等对方主动提出谈判。 默里教授埃文教授是科研人士,没研究过破案,自然不会对专业人士的工作指手画脚,只是再三嘱咐plice们尽快破案,救出人质。 plice要暂时收队,乐韵没有反对,只是提出自己想留下来等对方联系自己,让导师和plice们先回去。 默里教授和埃文教授坚决不同意,可他们好说歹说,就是劝不通小甜心跟他们回去,最后反而是他们被说服了。 两位教授带着不放心,跟随plice的车回了市中心。 乐韵送走了教授和plice们,扫描了四面八方,确定非常安全,踩飞剑朝着y国的东边海岸方向飞行。 飞行一段时间,到达了山峰起伏的地带,在安全的地方降落,拿出飞行器,往内填充灵石,直到飞行器能量阵法吸收到的灵石达到了饱和状态才收手。 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利其兵器”,她准备去约翰森的老家走一趟,要飞越大洋,自然要给飞行器加足能量。 约翰森的伍德家族在m国的芝市,m国与y国因为所在的时区不同,有时差,y国首都与芝市有6小时的时差。 从乐同学报警,再到去酒店,然后去汽车出租方,再赶至几十里的郊外,中间一番折腾,花去了数小时,待小萝莉溜到安全地方做准备,已经是y国晚上的十一点多钟。 按时差算,m国也到了傍晚。 乐小同学给飞行器填满灵足,开启了保护罩,乘坐飞行器疾奔大洋彼岸的m国。 m国与y国隔着大洋相望,来往两国的首都航班只需4小时,距离相当的近。 乐小同学坐着自己的“私家飞机”,在万米高空纵横驰骋,花了将近四小时终于飞至了m国北边的密执安湖上空。 到达了目的地附近,收起飞行器,钻进人造移动洞府,再操控着人造移动洞府自由落地,降落在了一座小座上。 平安着陆,乐小同学从空间抓了一只鸽子,让鸟儿驼着人造移动洞府飞往芝市。 人造洞府很重,哪怕缩小了体型,总重量不变,莫说鸟儿背不动,就是扔鲸背上它也驼不动。 乐小同学用了特殊的符纸,人造洞府的总重大约相当于二两重的物品,虽然对鸽子来说重量有点重,还是勉强能背得起来。 被抓着当飞行器的鸽子,驼弟一驼看不到形体却老重的东西,张开动膀努力地飞过湖面,进入人类城市。 乐韵以精神力操纵着鸽子的飞行方向,穿越了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去了一个老建筑密集的富人区。 那一片区的房子大部分是上世纪或上世纪以前留下来的建筑,各式各样,古朴苍桑,有历史的厚重感。 那些房子现在的主人,个个皆是富豪。 进入了目标附近,乐韵凭着气味准确的找到了伍德家族的住处在哪,让鸽子降低飞行高度。 伍德家族的主家住在一栋两百多年的大城堡里,那座城堡由由数栋组成,主基调是四层建筑,大部分是白色大理和砖砂石为主材料,融合了欧式和北美本土风格,屋顶多样化。 城堡前有花园,后面有一个有小湖泊和树林的大草坪,可以打高尔夫球。 城堡没有砌围墙,花园用栅栏圈起来,栅栏门用了配有最新系统的自动栅栏,城堡楼外面很多隐秘的地方装有监控系统。 芝市的元月也是一年中气温最低的季节,最高气温2度左右,一般都是零下几度。 晚上很冷,城堡的窗户都闭着,大部分窗透着光。 到达城堡上方,藏在人造洞府里里的乐韵,便有了一个有趣的发现伍德家族好像在举行会议。 他们家有很多人集中在一栋建筑里,正在争论不休。 乐韵的听力极佳,听了几句,知道他们在开会,让鸽子低空飞至城堡楼顶隐秘的安全角落先呆着,精力展开,探查城堡共有多少监控仪器。 探查了一番,也有了结果,城堡楼外和花园里都装有最先进的监控仪器,楼内并没有装摄像头。 研究清了有多少摄像头,乐韵以精神力控制住了监控,将鸽子送回星核空间,给小狐狸换上松鼠皮外套,放他出去。 小狐狸将人造移动洞府放在自己头顶,任劳任怨地上工干活,他大摇大摆地穿过屋顶的平台,沿墙爬下楼到了城堡的侧面,再绕堡溜跶,将一些药粉撒在隐秘的角落。 绕着被路灯环绕着的城堡晃了一圈,小狐狸轻轻松松地爬墙到窗口,再从窗子里钻进了一间咖啡厅,去城堡内参观,在每层楼的走廊里撒上药粉。 伍德家族在主建筑楼的一间小会议室举行会议,气氛并不太好。 二个小时前,卡塞尔家族的巴道尔给约翰逊打电话兴师问罪,问他们家为什么要绑架东方医生小姐的哥哥和朋友。 巴道尔原本是不知道伍德家族的约翰森绑架了医生小姐的哥哥和朋友,是罗素家族的丹尼尔从他在剑桥大学任教的朋友伊恩教授那里知道了消息,然后将消息转告了他。 巴道尔听说伍德家族的约翰森因为他女儿的红斑狼疮复发找医生小姐求医被拒绝,从而绑架了医生小姐的哥哥当做威胁医生小姐的筹码,气得差点吐血。 老卡塞尔先生气坏了,自然找约翰逊算帐,他当初因为看在合作伙伴约翰逊的面子上出于好心,帮忙找了医生小姐救约约翰逊的侄女,谁知约翰森那家伙比狗屎还可恶,就因为医生小姐拒绝再次为珍妮治病他竟绑架了医生小姐的哥哥。 约翰森毫无信誉可,做出恩将仇报的恶行,巴道尔气不过,直接找约翰逊质问伍德家族究竟是几个意思。 约翰逊下午才从南美洲回到芝市,理清了工作,非常疲惫,还没来得及了解约翰森去剑桥求医的情况,回到主堡就休息了,当被巴道尔的电话给呼起来,惊呆了。 受惊的约翰逊立即通知了家族人员,伍德族长知道约翰森做了什么蠢事,气得差点原地爆炸。 约翰森已经做了蠢事,再气也无济于事,伍德族长通知人员召开了紧急会议,那些暂时没在家族的人,能远程视频的就远程参与。 伍德的城堡非常宽,除了各式各样的大厅,还有二百多个房间,除了伍德家族人员自己住,还有保镖和保姆、菲佣。 伍德家族长居家族城堡的人将近九十人,有些人在芝市上班,离城堡远,并不每天回城堡,有些去了外市或国外,当天在城堡的共有五十几人。 孩子和家庭主妇们以及还没参与家族事业的人不参与会议,一共三十余人去了主建楼的一楼的主厅举行紧急会议,还有在芝市其他住处的人也被如召了回来,一共有四十几人。 保镖守着各个通道和门口,拒绝闲杂人员靠近。 伍德家族在其他人还没赶回来时,约翰逊又给巴道尔打电话详细的问了经过,也与在剑桥的丹尼尔罗素通了电话,确认了约翰森绑架医生小姐哥哥的真实性。 他们试图联系约翰森和他带去的保镖,结果那边所有人的电话打不通。 联系不到约翰森,伍德家族众人非常恼火,约翰森那蠢货干了蠢事就玩失踪,想扔下烂摊子给他们处理? 大家的心情非常不好,先研究约翰森在y国带着人质藏去哪,会用哪些人脉。 如果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约翰森,让他将医生小姐的哥哥完好无缺的送回去再道歉,或许能让平息医生小姐的怒火。 伍德家族在欧洲有生意合作,但主要的生意还是在美洲,就连他们自己也不太清楚约翰森在y国有没其他私交不错的朋友,所以当他躲了起来,他们也不清楚他会去哪。 他们更担心东方少女的反应,不知道她是否会因此报复伍德家族。 他们觉得经此事,就算东方少女不报复伍德家族,卡塞尔、霍华德、法拉利几个家族也会觉得他们家族信誉不好,不知感恩,可能会慢慢的减少与他们的生意合作。 如果失去了那几个家族的合作信任,他们在欧洲的投资生意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伍德家族不想失去欧洲的合作伙伴,群策群力,尽力想办法如何力挽狂渊,实质上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成果。 他们在开会,小狐狸参观完了城堡的其他楼,到了主建筑楼,将二楼与三楼四楼都的走廊都撒了药,再从一个窗口爬出去,再去举行会议的一楼。 一楼的主厅的壁炉白天使用了一天,熏得大厅比较暖和,伍德家族的人面朝壁炉的方向围成了半圆形。 二楼通向一楼的楼梯口有保镖守着,小狐狸爬出楼再沿墙爬到一楼的一个窗口,悄悄的从开着透气的百叶窗的间隙里朝仙观察了一下,借着窗帘的遮掩,悄咪咪地钻进去,溜进了大厅,愉快地撒了一把药粉。 小狐狸藏在一张沙发的一侧,开开心心地听壁角。 第七百六六章求月票!第七百六六章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小狐狸负责冲锋陷阵,乐韵负责侦察,小灰灰蹲在小姐姐肩膀上给小姐姐作伴儿,配合默契。 一人两兽兽格外有耐心,好整以暇地听着壁角,坐等客厅里的人犯睏。 因为小狐狸撒药粉时走的是先次后主的顺序,城堡附属建筑楼内的人一波接一波的进入深度睡眠。 小狐狸爬进大厅不到一分钟,守着二楼走廊的保镖们也集体犯睏,他们不敢走开,也不敢吭声,挨着墙站着,然后不知不觉就坐了下去。 最后一拨保镖睡着了,客厅里原本在说话的人,也在不知不觉中便歪在坐椅上睡了过去。 “搞定了,小丫头该你上工啦。”叽叽喳喳的人类都躺下了,小狐狸兴高采烈地跑到壁炉前,将粟米粒大的人造洞府给放地上。 乐韵将房子放大到人高,戴好手套,先给抓到的人封了几处与声音相关的穴道,再把约翰森、珍妮和四个保镖扔出洞府,丢在地板上。 留了两个保镖在洞府里,等回到y国,她还要“找”美人哥哥和任少,到时他们俩能派上用场。 将约翰森父女与四个保镖扔出了洞府,乐韵先给客厅内的一群人搜身,将他们的手机和携带的手枪全给扒拉了出来。 在查找通讯工具和他们携带的防身武器时顺便也给每个人点了几处穴道,哪怕他们醒来大声尖叫,声音也不会太大。 一共有十一人时刻携带着左手轮的黄金小手枪,属私人定制,外形精致,做工精密。 乐韵将一干人的通讯工具集聚一起,先关机,再用一块桌布包起来,小手枪没收了,再去二楼走廊给一拨保镖点穴,将他们携带的对讲机也没收,手机一律关机处理。 再回到一楼大厅,扫视了一圈大厅里的装饰,果断的扫荡大厅里的古懂,她看不上欧美人士喜欢的油画、雕像之类的,只收来自全球的各类瓷器、金银铜胎珐琅彩器。 大厅里有十三件瓷器来自华夏,不是通过丝绸之路到达西方国家的,就是满清之末到华夏共和国建国前那段时期流失海外的文物。 其中有一只布袋瓶是满清圣祖皇帝时期的精品,是皇家才能用的帝黄颜色,属布袋瓶中存世稀有珍品型。 伍德家的人已经做出了绑架她家哥哥的恶行,乐韵也没有手软,将大厅里的珍贵古懂给扫荡光,用它们抵自己跑芝市花费的路费。 小狐狸看得眼角直抽,人类小丫头大方的时候是真大方,魂玉给他当零食啃,她小鸡肚肠时也是真的小气,谁得罪她,她绝对会雁过拔毛。 小灰灰乐不可支,小姐姐威武! 扫荡了一圈大厅内的物品,乐韵将小狐狸和小灰灰送回人造洞府,将洞府缩小,放在自己肩头粘着,撒了一撮专解迷药的药粉。 她呢,搬了两把椅子放在壁炉前面,大马金刀地坐下去,再将装有手机的桌布提起来放在另一张椅子内,拿出一支精巧的小手枪,慢慢把玩。 伍德家族的众人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又在无声无息中醒来。 人初醒时,迷迷懵懵的,下意识地嘟嚷着喊有点累,过了几秒,有几人看到了壁炉前忽然多出来的人,骤然睁大了眼睛。 “啊啊啊”,一串串叫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因为都被封了几个穴道,他们发出的惊呼声并不大,不用担心传出去被人听见来管闲事。 被惊叫声刺激了的伍德家族众人全清醒了,目光一致集中在壁炉前坐着的人身上,那人穿着一件火红色的折领风衣,头发拢在顶上,戴着一个皇冠型发箍。 那人长着东方面孔,肤色如东方的白瓷一样白净无暇,一双眼睛似星辰,熠熠生辉。 众人盯着不知道什么时间到来的不速之客,惊恐之下,瞳孔一圈一圈地放大。 “晚上好啊,伍德家族的女士先生们。”乐韵看着一群人露出了见鬼的表情,悠悠一笑,将手中的金手枪一转,指向众人。 “你……你是谁?”伍德家族的男女们也看到了不速之客和她旁边椅子上的手机,下意识地摸向身侧,摸了空,个个心惊胆颤。 约翰逊不敢置信地看着东方少女,她……她不应该在y国吗? “约翰逊·伍德先生,才三个多月不见,先生就不认识我了啊。”乐韵看向约翰逊,笑得纯真。 “医生……小姐,欢……迎来伍德家做客。”约翰逊心头一跳,大冷天的,后背热汗一层一层地渗了出来。 “医生小姐?你是给珍妮治病的那位医生小姐?”年过古稀的伍德族长噌地挺直了腰,他怀疑自己耳朵有毛病,这个时候医生小姐不应该在y国找她哥哥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伍德家? “我相信,你们并不欢迎我的到来。”乐韵挑眉,一脚踩在扔在地板上的约翰森的前胸:“你们家的约翰森、珍妮绑架了我的哥哥和朋友,我来问问,伍德家族准备如何解决?” 约翰森被点了睡穴,小萝莉一脚踩下去,断了他一根肋根,也给解了穴。 被跺了一脚的约翰森,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声,肥胖的身躯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人也清醒了。 “约翰森?”听到惨叫声,伍德家族的众人才看向地面,也认出了约翰森和珍妮,一阵心惊肉跳。 约翰森挪着肥胖的身躯挪了一下,听到熟悉的声音,侧向一边,艰难地爬坐了起来。 一眼就看到了伍德家族的族长和同辈、侄辈们,他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问:“剑桥有什么值得家族重视的合作,需要这么多人来商谈?” 约翰逊又急又气,气杯败坏地吼:“哥哥,你先看看你人在哪里,再看看你身边的小姐是谁。” 约翰森听到弟弟满是怒火的语气,身躯微微一震,机械似地转动脖子,先看到了家族的族长和众人,再之看到了熟悉的客厅和一些物品,再转脖子,然后看到了身边椅子上坐着的亚洲面孔的少女。 看到少女那张脸,约翰森惊慌的大叫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爬站了起来。 他刚站起来,乐韵长身立起,往前一步,再伸脚一勾将肥猪似的家伙给绊倒,众睽睽之下,就那么一抬脚,一脚踩在约翰森的脸上。 “绑架我哥哥威胁我,还想跑?是想跑去见上帝还是见圣母玛丽亚?”一脚踩着某人的脸就算了,她还使劲儿地辗了几下。 约翰森摔倒时后脑先着地,磕得剧疼剧疼的,啊啊啊的叫几下,被一脚踩住了脸,眼睛被蒙住,鼻子里涌出热血。 他想爬起来,却连挪一挪的力气也使不出来,大声地呼叫自己的弟弟:“约翰逊约翰逊……快帮帮我,约翰逊快帮帮我……” “莫说叫约翰逊,你今天将上帝和圣母玛丽亚叫下来也没有用。”乐韵无视伍德家族众人的眼神,高抬贵脚,将脚从某人脸部挪开,一脚踩在了他的右脚膝盖上。 “嚓咔咔”,先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就是密集的咔咔声。 约翰森的右膝盖的骨头在少女一脚辗踩之下粉碎,是碎得不能再碎的那一种粉碎骨折,他痛得发出了凄厉的痛叫声。 他的痛叫声才响起来,小萝莉又一脚踩在了他的左膝盖位置,再次用力辗压了一下。 又是一阵嚓咔咔的细响,约翰森的左膝盖骨也步上右膝盖骨的后尘。 他的双腿膝盖骨粉碎了,大腿骨和小腿骨也有七八公分长的一截粉碎性的骨折,就算请来再好的医生也拼不起来。 约翰森再一次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人也痛晕了过去。 伍德家族能屹立不倒,也并不清白,双手也染过血,不过手里染血的人也是少部分,大部分人经历过商场上你来我往的撕杀,并没有经历血腥厮杀,当亲眼看到约翰森被折磨,惊恐得差点要晕过去。 “医生小姐,我哥哥他犯了错误,我们一定监督他改正,请医生小姐原谅他一次。”约翰逊看到医生小姐抬起脚又踩向约翰森的手臂,急切地求情。 “不管是谁,敢绑架我的亲人和朋友威胁我,他得为他自己犯的错误买单。”乐韵并不买约翰逊的帐,脚丫子落下去,踩在了约翰森的左手手肘位置。 一阵硌牙的骨碎声中,约翰森的右手肘关节与手臂骨也粉碎骨折,他本来痛晕过去了,被新的剧痛给生生的痛醒。 约翰森痛醒过来,悲愤的大喊:“保镖,保镖哪去了……” 伍德家族的人亲眼目睹了东方少女惩罚约翰森,没有谁大喊大叫,也没有谁试图跑出去。 他们在发现自己的通讯工具和防身武器不见了,又看到东方少女把玩着属于他们家当中谁的武器时,就已经明白,她敢坐在伍德家族城堡的大厅里,说明她已经搞定了城堡里的其他人。 他们有惊叫,可家里的保镖没人现身,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测。 东方少女敢独自坐在伍德家族的大厅,说明她无所畏惧,无所忌惮,已经常握住了他们的生死。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妥协,先让她发泄怒火,待她愿意谈判时再谈判,伍德家族的颜面已经保不住,保住家族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第七百六七章 她真善良.+?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伍德家族参与会议的成员都是家族事业管理级的人,都不蠢,在最短的时间内权衡出了利弊,知道如何做才能规避风险。 约翰森喊保镖,喊救命,伍德家族的人不理他,乐韵挺满意他们的态度,笑咪咪地将约翰森给扶了一下,让他坐着。 再把珍妮给提到他面前竖放着,当着他的面,一脚踩向珍妮的右膝盖。 剧痛中的约翰森,看到东方少女踩向珍妮的腿,惊恐得大叫:“不要!” 在他暴睁的双瞳里,东方少女的脚踩了下去,那只脚就像大象的柱子腿那么重,落在珍妮的膝盖上随之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珍妮被巨大的疼痛刺激醒,挺直身想看看怎么了,半仰起来身躯时,看到了伍德家族的人。 她惊恐之下,刚仰起的身躯又倒了下去,痛哭淋涕地喊着“爹地”“伯父叔叔”,喊了几声,又挺坐了起来。 伍德家族的众人看着珍妮,满眼失望,他们了解约翰森,他没有多少魄力,他自己不会绑架医生小姐的哥哥威胁医生小姐,如果是珍妮的主意,约翰森必定会满足珍妮的要求。 约翰森对珍妮百依百顺,为女儿珍妮可以做任何事,他也得承担纵容女儿造成了不良后果的责任。 家族的长辈们和父亲都不说话,珍妮也发觉不对,忍着剧痛,慢慢挪转头,然后也看到了站在侧边的东方少女。 看到东方少女的脸,珍妮惊恐地得发抖,嘴里发出一阵比一阵恐惧的尖叫,几乎忘记了腿痛,手脚并用地爬向父亲,试图求父亲庇护。 乐韵伸脚,将狗爬式的女作精又一脚踹翻,一只脚踩在她的右手肘关节上,并没有用力,欣赏着女作精惊恐的表情。 “爹地救我,爹地救命……”珍妮拖着一条断腿爬了几下,遭大力一脚踹得趴地,痛得眼泪鼻涕直流,哭着求父亲救命。 约翰森的目光定格在东方少女踩在珍妮的手臂,几乎不敢大声呼吸,哑着嗓子央求:“小姐,是我们做错了,我们向你道歉,请你原谅珍妮,她是个刚生了孩子的母亲,她要养孩子,不能失去手脚。” “几个小时之前,约翰森你还高傲地命令我去给珍妮治病,威胁我说不配合,不介意让我哥哥和朋友吃苦头。 还有珍妮,你不是骂我是个给富人看病谋生的下贱货吗?现在怎么不骂了? 你不是很高傲地威胁我说我不滚过去给你治病,你让我哥哥给你做床奴,这会怎么不说话了啊? 你们将手伸向我的亲人和朋友,绑架了我哥哥和朋友威胁我时,态度可不是这样的啊,约翰森,现在你说说你想给我哥哥吃什么苦? 珍妮,你也说说你准备用什么方式强迫我哥哥给你当床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乐韵报仇不过夜,新帐新算,哪怕伍德父女俩想贵人多忘事也不可能忘记几小时之前说的话,如果记不起来,她也有办法让他们记起来。 约翰森的脸色唰的一下惨白,肌肉都在颤。 约翰逊的脸色比哥哥约翰森的脸色更难看,他与老卡塞尔、罗伯托、米罗呆了几天,清楚地了解东方医生小姐有多爱她的哥哥和弟弟,谁动她的哥哥和弟弟就是触她的逆鳞。 医生小姐对于私生活不自律的感染艾病的人想找她都不愿意给人治病,珍妮还想染指医生小姐的哥哥,简直是自己找死。 约翰逊很气,气得跳起来,冲到珍妮面前,一把抓起珍妮的头发,狠狠地甩了两巴掌。 伍德家族的人看得傻了眼。 约翰森更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约翰逊他是珍妮的叔叔,他不救珍妮,还动手打珍妮? “珍妮,你个蠢猪,你潜规则了公司的名模、演员还不够,竟然妄想逼迫医生小姐的哥哥给你当sexualpartner,是谁给你的勇气,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长什么样,就你这样的姿色也敢肖想医生小姐的哥哥,小先生没骂你脏,我都觉得你脏……” 约翰逊很气,气得恨不得当场掐死珍妮那个祸害,珍妮她自己不想活了,不听医嘱,自己红斑狼疮复发病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要做蠢死拖整个伍德家族下水。 他太气,将珍妮掼地上,也用力的踹了一脚,然后才退开了几步,羞愧地向医笔小姐道歉:“医生小姐,对不起,我为伍德家族有珍妮这样的孩子而羞愧,珍妮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她必须为她自己的行为负责,珍妮任由医生小姐处置,伍德家族没有异议。” 伍德家族的众人看向约翰逊,沉默。 “约翰逊,你……你在说什么?”约翰森不敢置信地看着弟弟,无法相信他竟然放弃救珍妮。 “约翰逊的决定,就是伍德家族的决定。”一直沉默的伍德族长,在家族其他人发表意见前,先力挺约翰逊。 伍德家的其他人没异议,就算有异议,也不会笨到在这时候提出来,他们也明白约翰逊放弃珍妮是为了整个家族着想。 约翰森目光投向了族长,看到族长盯着自己的目光冰冷,整个人像冬天被丢进了芝市的安执湖,从外到内都觉得冷。 “叔叔,救我,叔叔救命,珍妮错了,珍妮不该不听叔叔的话,珍妮以后一定改正,求求叔叔看在珍妮是两个小宝贝的母亲,救救珍妮,珍妮知道自己做错了,以后听叔叔们的话……” 珍妮亲耳听到叔叔和伍德家放的家主决定放弃自己,崩溃得大哭,苦苦哀求家族长辈救命。 乐韵艺高要胆大,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慌,看了一段戏,对于伍德家族明哲保身的作法还算满意。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伍德家族的众人也懂得弃卒保帅,他们让珍妮承担她应承担的责任,那么,她就算要迁怒伍德家族也不会太过份。 伍德家族现场给女作精上了一课,想必某女人应该也懂了什么叫现实。 她心情略好了一点点,也不想浪费时间,脚下用力辗了辗珍妮的手肘。 “啊”手肘关节被生生辗碎,珍妮痛得痉挛,她的身躯刚辗转向右边,左手肘又被踩了一脚。 在密集的脆响声里,珍妮的左手肘关节的骨头也被重力辗得粉碎性骨折。 因为太痛,珍妮反而没有晕过去,痛得哀叫连连。 然而,这还没完,东方少女的脚又一次落在了她完好无缺的左腿盖上,有一下没压地辗了辗。 “不,不可以,不可以,不能这样对待珍妮”约翰森为孩子承受的痛苦而心痛万分,人哆嗦了起来。 “我说过,我不接受任何威胁,谁绑架我哥哥就得承担后果,你们也要为你们要为你们绑架我哥哥和朋友付出代价。”珍妮痛得死去活来,乐韵眼皮都没揭,脚下微微用力。 珍妮原本仅存的完好的左腿膝盖骨与腿骨也在骨裂性中粉碎,她再也承受不住剧痛,痛得晕死了过去。 约翰森已经痛麻木,看着晕死过去的珍妮,流出了悔恨的泪水,他错了! 他以为将东方少女的哥哥握在手里,只要不伤害他们,逼迫东方少女给珍妮治好了红斑狼疮,东方少女就算因他们强行绑架了她的哥哥,她生气顶多从此不给伍德家族的人看病。 可没想到,东方少女那么凶狠,仅只因为他们强行带走了她的哥哥,她不仅不受威胁,还立即就采取了报复行动。 东方少女究竟用什么方式在第一时间救走了她的哥哥和朋友,还将他和珍妮给抓住了? 约翰森想不起自己是如何被落于东方少女手中的,心一点点的寒凉,东方少女身后一定有股神秘力量,罗素家族大约也知道一点,所以忌惮她,为了不得罪她,不帮他们找东方少女看病。 伍德家族的众人看着珍妮双手手肘和双腿的膝盖处软凹了下去,却没见破皮,也不见流一滴血,由此可东方少女对力度的掌握有多准,对她的忌惮更深。 废掉了珍妮,乐韵淡定地退两步,坐在垫着厚厚的狼皮毛垫的高背椅上,优雅地把玩手中的黄金左轮小手枪。 看到东方少女终于坐下来,伍德族长给约翰逊使了个眼色。 约翰逊也明白家主的意思,硬着头皮代表伍德家族出面谈判:“医生小姐,我们坐下来谈谈,好吗?” “谈什么?”乐韵眼皮揭了揭,一脸的漫不经心:“是谈谈你们伍德家族共有多少人?还是谈谈你们伍德家族有多少产业有多少有价值的城堡住宅? 或者是谈谈你们想怎么将你们家族人员绑架了我哥哥的事悄悄的掩盖住,免得对你们在欧洲的生意有坏影响? 伍德家族的先生们,在你们在谈论如何将恶**件的影响降低到最低以免影响你们家族的生意时,我也去参观了一遍这座城堡。 我计算了一下,以正常的爆破方式来计算,想要爆破这座城堡大约需要二百吨黑火药,我亲自动手爆破,仅需要三十吨黑火药就能将这座城堡夷为平地。 对于我计算出来的结果,你们觉得有没问题?” 伍德家族的众人,霍然吸了口气,个个脸色骤变,东方少女……她准备炸掉他们家的城堡?! 约翰逊惊恐地退了一步,声音都稳不住了:“医生小姐,医生小姐,我们……我们谈谈怎么解决约翰森犯下的错,小姐的哥哥受了惊吓,我们会督促约翰森珍妮给你哥哥道歉,并给与适当的赔偿,这样,你满意吗?” “约翰逊先生觉得你们只要道歉再给点小小的赔偿就能让我会满意?你当我是贫民窟的贫民?还是以为我做的实验像读**级的学生在学校实验里做的那些基础实验?” 乐韵似笑非笑地扫眼伍德家族的人:“你们说,如果爆破了这座城堡,对你们家族在m国的社会地位有多少影响? 如果现在爆破的话,你们有几人可以活下来?” “小姐,我们……我们一定会为约翰森、珍妮伤害了小姐的哥哥、朋友的事做出评估,给小姐一个满意的交待。”约翰逊的腿都快软了,东方少女她是天使……也是魔鬼! “我再三嘱咐过让你们自己监督珍妮,也再三告诉过你说了珍妮再患病不要找我,找我我也不接诊,你和你哥哥没把我的话放心上。” 乐韵凉凉地笑了笑:“约翰森、珍妮为什么敢绑架我哥哥和朋友威胁我?凭的就是他们背后有伍德家族做依靠,你说,我让你们全部消失,伍德家族没了你们,很快就会被其他家族蚕食瓜分,假如伍德家族不是富豪家族,约翰森、珍妮还敢为所欲为吗?” “医生小姐,伍德家族从一开始已经拒绝了约翰森以家族名义找医生小姐求医,约翰森去剑桥也是他身为父亲为女儿求医的个人行动,医生小姐事非分明,请别误会伍德家族,伍德家族没有约束好约翰森是家族的失误,我们会承担相应的责任。” 约翰逊的后背都湿了,如果是别人说要爆破了伍德家的城堡,他可能会怀疑他吓唬人,医生小姐说的,他信! 事实也是如此,就凭她能在短短几小时从y国来了芝市,凭她出现在他们家的大厅里不被外面的监控和保镖们发现,说明她的能力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所以,她说要爆破城堡,一定不是玩笑。 “去年是老卡塞尔先生做为中间人,与米罗和他教父一起带你去找我求医,老卡塞尔先生是米罗教父的朋友,你是老卡塞尔先生的生意合作伙伴,这次看在老卡塞尔先生和比奇安先生的面子上,我暂时给你们留着这座城堡。 我在做重大的实验研究,已经到了最重要的阶段,约翰森的行为毁了我的实验,回到剑桥我得重做,实验的经济价值大约是三亿欧元,这笔损失必须由约翰森珍妮赔偿。 你们自己评估约翰森珍妮绑架我哥哥和朋友造成的伤害,给你们72小时的时间,伍德家族不能拿出让我满意的行动,后果自负。” 乐韵觉得自己挺好说话的,瞧她并没有做绝,有给他们留有商量的余地,她真是个善良的小天使。 第七百六八章 伍德家族听到东方少女说看在老卡塞尔先生和她朋友的教父的份上给约翰逊面子,给他们时间为约翰森做的事收拾烂摊子,俱松了一口气。 城堡是伍德家族繁荣富贵的地位像征,绝对不可以毁坏,一旦城堡毁了,也证明伍德家族衰落。 为了保住城堡,他们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所以当东方少女说她的实验被中断需要赔偿,他们紧悬着的心落了地。 东方少女要求他们赔偿实验损失,说明可以谈判解决。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约翰逊无比感激生意合作伙伴老卡塞尔先生,如果没有老卡塞尔先生那层关系,东方少女可能不会给机会,不摧毁他们家的城堡也会先爆破掉一个角以此警告他们。 “医生小姐,伍德家族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去剑桥处理好约翰森所犯错误的后继事宜,尽量不给医生小姐增添麻烦,不耽误医生小姐的研究工作。” 约翰逊无比真诚的代表家族先给与承诺,只希望东方的小恶魔赶快离开城堡,让他们有时间商量对策。 “行,说了给你们72小时,我不会食言。”乐韵站起身,快速在约翰森左手和前胸点了几下,又在晕死过去的珍妮身上戳了几下。 有她的独家封穴手法,约翰森的右手在七天之内不会有问题,七天之后经脉快速老化,不出七天整条手臂会变成装饰品,拿不起笔也拿不起筷子。 而且,很快他也会变哑吧,以后手不能写,口不能言,相当于半个废人。 珍妮的手脚已经废了,只能截肢,小萝莉也废了她的声带,珍妮以后就是废人一个,想作妖也难以表达出来。 约翰森和珍妮变成了手不能动口不能言的废人,就算他们为报仇狗急跳墙搞什么以同归于尽也难以实现。 断绝了伍德父女俩的后路,乐韵弹弹戴着手套的手指:“约翰森、珍妮还给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处理。” “……”伍德家族的众人,心里气得想骂娘,表面也没敢流露出来,东方少女她太狠了,她将约翰森、珍妮扔回给他们,等于是扔给他们一个定时炸弹。 若约翰森、珍妮死了,东方少女说不定又找借口问他们要人,他们交不出来,她有理由说他们想掩盖家丑将罪人杀人灭口,如果留着约翰森和珍妮,等于是天天提醒他们丢了多大的脸。 约翰森、珍妮是伍德家族的污点,东方少女若一怒之下弄死了两个污点,于伍德家族而方反而是最好的结果,她将两人送回了伍德家族,分明是给伍德家族出难题。 明知东方少女不安好心,约翰逊也只能假装不知道,还得以感谢之心感谢医生小姐的仁慈善良。 伍德家各人明明憋屈,还得笑脸相向,乐韵也不禁同情他们,他们家本来闷声发大财,偏偏珍妮作死,这下要他们大放血了,估计想掐杀珍妮的心都有了吧。 当然,他们也可能很想掐死她,可惜,他们也知道那不现实。 将一个明明很凶残却又以绅士面孔对人的家族吓得敢怒不敢言,成就感还是很高的。 乐韵没准备一脚踩死伍德家族,见好就收,随手将包着手机的桌布打结弄成一个简易的包裹,提着一兜手机直接去通向二楼的楼梯方向。 见东方少女终于准备要离开的样子,伍德家族众人紧绷的神经松了松,转而见她走向楼梯方向,神经又绷紧。 没人敢跟过去。 乐韵不紧不慢地登楼梯,到了转角,将包有手机的桌布包裹挂在梯柱上,再回身探头望向客厅里的众人:“手机也悉数还你们,就放在楼梯转角这里,明天剑桥市见。” 看到一干人露出戒备的眼神,她没再现做刺激他们心脏的事,转身继续往楼上走,一口气掠至二楼一间咖啡厅,钻回移动洞府,再换小狐狸上工。 小狐狸将人造洞府放头顶,爬出窗子,哧溜哧溜地爬行,沿墙爬去了某个叫约翰逊的家伙住的房间外,从窗子里钻进去,藏了起来。 伍德家族没敢跟着东方少女上楼,最初能听见她上楼时踩着楼梯的轻微声响,当她说将手机还给他们之后,竟然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他们仍然没敢乱动,直到等了约有十来分钟,伍德族长才低声吩咐:“去查看安全系统。” 城城堡内没有安装监控设备,楼外有着最先进的保安系统,为什么安保系统在有人进了城堡也没反应,保镖们也全然不知。 伍德族长怀疑城堡的安全系统被黑客攻破,所以失去了应用的作用。 伍德家主没有指明让谁去查安全系统,受了惊吓的伍德家族众人也顾不得安抚自己受惊的心,大部分人分散开,有些去侧楼,有些上二楼,去查探城堡内的情况。 查看安全系统的人到了设备间,发现所有设备运行正常,摄像头也在正常工作,根本不想被黑客攻击过的样子。 城堡内除了保镖们全深睡不醒,没有其他异样。 若不是亲身经过的人,没人会相信有人进了伍德家的大厅。 去查看城堡各处的人,跑了一圈,发现除各楼的人睡得叫也叫不醒,其他都好好的,而且,找遍主楼各个房间也没发现东方少女。 伍德家族离开大厅的人在城堡内转了一圈,相继回到大厅,当检查完了主楼各层各个房间的人回到大厅,已经是一个钟后。 约翰森原本醒着,最终因为受了伤,他熬不住,晕了过去。 伍德族长听着回来的人都说没有任何问题,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加担心,尤其查了主楼的人回来说没有找到东方少女。 当守着监控的人也说没查到有人进城堡和有人离开城堡的踪迹,同时,查过航空公司纪录,也没有东方少女搭乘航空公司飞往m国的记录。 伍德族长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航空公司没有东方少女入境的纪录,城堡的监控也没有找到东方少女来往城堡的痕迹,她究竟是怎么来的芝市,又是怎么进的城堡? 航空方面和监控都找不到她的踪迹,难不成他们看到的东方少女的灵魂? 伍德族长也相信他们见到的东方少女是个活人,因为他们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也看到了她上楼梯时被灯光照得投在大厅的影子。 所以,只能理解东方少女拥有神秘的力量。 眼下,伍德族长也没功夫去琢磨东方少女究竟有多神秘,让家族中的两个青年将约翰逊和珍妮给捶了一顿,捶得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的脸,再送去有他们家族投资的医院做截肢手术。 在自己家族与人合资的医院,不用担心被人认出约翰森和珍妮是谁,做完手术再拉回照顾,自然没人知道约翰森和珍妮回了m国。 那边将重伤的约翰森和珍妮送走,伍德族长与家族人合计如何赔偿,医生小姐因为实验中断要求赔偿她三亿欧元的直接经济损失,她哥哥被绑架,如果不给与巨额赔偿,安抚不了她。 受惊后还余悸未消的伍德家族众人,各自计算自己所管的家族企业有多少流动资金,能抽走多少。 给与东方少女的赔偿,只能是现金,不动产、证券、股票等自然不可能拿去抵赔偿金。 别看某些大集团说拥有多少多少资产,包括证券、股票与不动产在内,流动资金不一定丰厚,偌某一天突然抽走大量的流动资金,他未必能及时周转过来。 伍德家族亦是如此,手执大量的证券股票和不动产,证券与股票不能想抛就抛,要不然会引发公司股票动荡。 经过一番统计,伍德家族能调动的资金统共有二十三亿美元,当然不是所有流动资金,是抽走之后不影响产业运转的一笔闲置资金。 计算出来能抽调的资金,伍德族长与家族众人商量出了赔偿金的数目,再安排哪些人去剑桥谈判。 为了将事件的影响降低到最小,伍德族长自然要做出表率行动,他也会亲自去剑桥,以此证明约翰森和珍妮的行为是他们父女的私人行动,非家族决策。 约翰逊与医生小姐熟悉一些,自然是去谈判的代表团不可少的一员,他也没有异议,身为家族的一员,享受了家族带来的殊荣和地位带来的好处,需要为家族出力的时候必需尽职尽责。 伍德家族的人折腾到了后半夜才安排妥当,各人赶紧回去休息。 躲在约翰逊房间的乐小同学,旁听了伍德家族的会议内容,知晓了他们的底线在哪,淡定地当个隐形人。 约翰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客房,先收拾了一份出差常备的简易行李,然后才躺下去补眠。 他太累了,睡得很沉。 趁他睡着了,小狐狸爬进他收拾好的出差必带的一只男士包里,将人造洞府塞在包包里。 乐小同学等小狐狸藏好了人造洞府,用神识将小狐狸送回星核空间,自己带着小灰灰落后一步,美美的睡了三个多小时,爬起来又回到了人造洞府。nclick="hui" 第七百六九章 我会功夫 一更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y国比m国早5小时,m国还是夜晚时分,y国已经将近天明,如果乘坐飞行器返回y国,飞到大洋上空就是白天了。 乐小同学再胆大,也不敢在白天乘坐飞行器满空乱跑,反正伍德家族的人要去剑桥,她可以搭顺风车。 暗搓搓藏在约翰逊男士背包里的乐小同学,人在洞府里,神识铺开,随时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约翰逊并不知自己背包里有不速之客,他被闹钟唤醒,收拾整齐,背着男士背包和一只行李箱下楼,与家族几位成员汇合,驱车去芝市的机场。 乐小同学的神识一直暗中观察,如查到了机场安检时万一机器扫描到背包有异,她也方便挽救。 如实证明她想多了,约翰逊一行人进机场接受安检时,大约背包里也有金属类制品,机器并没异常反应。 伍德家族的一行人乘坐国内航班飞至纽约市再转国际航班飞往y国,一群人昨晚没休息好,在飞机上补眠。 搭顺风车的乐小同学,在人造洞府里摆开桌子和工具,又安心地画图纸。 因为安全无虞,她非常放心,当飞机抵达y国的首都机场时,约翰逊下飞机时,她在画图纸,当约翰逊等人出机场叫了的士去剑桥市时,她仍然在画图纸。 当约翰逊等人抵达了剑桥市,入住酒店时,乐小同学才收起工具,以神识观察一行人谁住哪。 伍德家族的人员入住酒店,分配好了房间,先去洗涮,他们计划好了,入住酒店后收整一下仪容,趁着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钟,立即安排人员去剑桥警局一趟。 当约翰逊回了客房,进洗涮间时,乐韵以精神力控制了与他同住一间客房的另一位,让小狐狸上工。 任劳任怨的工具狐小狐狸,将人造洞府放自己头顶,从男士背包里爬出去,大摇大摆的从客房的窗子爬出去,沿墙而下。 乐小同学等小狐狸爬到地面,再控制住了在酒店附近的出租车司机接走小狐狸,再离开剑桥市中心。 她让出租车去了沿着约翰森离开剑桥市走的方向跑,在超过昨晚约翰森扔下的车约有二里多远的地方才停。 小萝莉是有良心的,让出租车送了一程,没有白嫖,付了一笔车资,再给他精神暗示,让他去另一个地方转一圈再回剑桥市。 她呢,悄悄地沿一条通向某个乡村的小道跑了十几里路,到了一个仅只住着三户人家的小乡村,撬开了一栋无人居住的旧宅的门。 找到合适的地方,先弄乱了现场,再将美人哥哥和任少从人造洞挪出来放地面,他们各自注射了一支含有市面上能找到的有安眠药成分的药水,再将他们的背包也扔地面上。 最后才提出约翰森和珍妮的两个保镖,将两人给捶了一顿,扔一边,将他们的背包拿走一些东西,也扔在房子里。 乐小同学又检查了一下现场,确认没什么破绽,才拿出自己的手机,开机给剑桥市的警署打电话,告诉plice说她找到了被绑架的哥哥和朋友。 她的电话打到警署时,约翰逊也在警署配合接受plice们的询问。 约翰逊是自己去的警署,他在酒店里洗涮一番,整理了仪容,与另一位家族人员带着四个保镖前往剑桥市的警置。 他们赶在剑桥警局下班之到了目地的,表明了身份,也表明他们是来协助破案,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提供他们能提供的帮助,希望尽早找到约翰森和珍妮,将被绑走的青年救回来。 绑架案的主谋者的家属从m国赶来剑桥协助破案,警署的人员自然接待了他们,并咨询关约翰森在y国的人际交往情况。 因为绑架案涉及的是剑桥大学的学生,就算目前还处于秘而不宣状态,plice们也感到压力很大,好不容易有可以了解作案主谋者的家属,自然也问得很详细,想依此找到主谋者,救出被当人质的两位学生。 问得详细的结果就是谈话长达将近一个钟,在谈话即将结束时,plice接到某位人质的妹妹打来的电话,说她找到了她的哥哥和朋友了,可把他们激动坏了,先问了情况,确认人质安全,让她等着,他们赶紧去现场。 约翰逊知道是医生小姐打来的电话,内心翻江倒海,他们家留在家族的人时刻关注着航空方面的动静,一旦找到东方少女乘坐飞机的信息肯定会通知他们,让他们知晓她的什么时候回了剑桥,也方便他们安排预约见面的时间。 家族那边没有发现东方少女的痕迹,他们赶至了剑桥,她不知什么时候也回了剑桥,而且,还在他们在警署时联系plice们说找到了她哥哥。 这绝对不是巧合,东方少女可能对他们的行踪与人员的动静十分了解,从而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 约翰逊心里翻涌着惊波骇浪,面上没露声色,积极的表示了想一起去看看情况的想法,也得到了允许。 他带了两个保镖跟着plice们出去,伍德家族的另一位成员与保镖先回酒店等消息。 plice们根据东方小姐所说的路线,一路找到了人口稀少的小乡村。 他们抵达现场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天地间一片黑,也一片宁静,乡村仅有的三户居民家亮着灯。 如果不是东方少女知道他们到了,主动打了灯光引路,大晚上的光线不好,他们可能需要找一阵才能找到掩映在树丛里的房子。 plice们将车开到乡间民居屋外停妥,打着灯下车走向民宅。 约翰逊跟在后头,看到了医生小姐仍穿着昨晚那套衣服,说明她从芝市回到y国可能还没有回学校或她们的出租屋换洗。 plice们跟着东方小姐进了民宅,打量了一遍,民宅是y国最常见的两层式砖木屋,大约有好久没有人居住了,布满了蜘蛛网,有些地方漏雨,木板也腐朽了。 被绑架的两个东方小青年被扔在地面上,除了人的气色不好,衣衫有些零乱,看起来应该没事儿。 另一边躺着两个穿黑西装外套的人,那两人有点惨,鼻青脸肿。 现场有经过打斗的痕迹。 看现场,就知绑架案主谋者将挟走的人质藏在乡下小村的废弃屋里,由保镖看管,被东方少女给找到,她将看守人员给干翻了。 特意来勘查现场的plice们就是那么想的,快速记录现场。 约翰逊也不确定伍德家族的保镖是被医生小姐放倒的,还是她背后暗藏的保镖所为,有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约翰森对剑桥附近并不熟悉,窝藏人质的地方可能不是约翰森或珍妮选的。 plice们快速检查了四人,抽取了被当人质的两青年的血,然后检查两位绑匪,检查了伤痕再对照东方少女的拳头大小,吻合。 他们惊讶极了:“小姐,您一个人制服了他们俩人吗?” 倒地的两人肌肉发达,一看就知是专业性保全人员,东方少女娇娇弱弱得像是东方的白瓷,看着一碰就碎的样子,就她那小身板,她能放倒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 在plice们怀疑的眼神里,乐韵点头,还伸了伸胳膊腿儿,做了一个武术动作:“是的,先生们,我是华夏人,我学过功夫的,他们两个打不过我。” “小姐会华夏功夫?”plice们即惊讶又惊奇,东方少女长得甜美可爱,像个娇贵的精灵小公主,那么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竟然会华夏神功,难道是传说中的金刚芭比? “对,我会功夫的,像他们这样的,我一个能打三四个。”乐韵脸不红气不喘的又做了两个看着极有气势的武术动作,露出一副“我会功夫我骄傲”的表情。 东方少女娇嫩的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辉,这一下,plice也相信她会功夫,她要是不会功夫,怎么敢一个人跑去追踪绑架案主谋,敢孤身去救她的哥哥和朋友。 少女是个勇敢的女孩儿。 因为还在办公,不能一直问少女有关华夏功夫的问题,plice们记录好了现场,请主动配合调查的伍德先生认了认倒地的两个男子是不是伍德家族的保镖。 约翰逊没有逃避,非常诚实的表示两个男子是他哥哥身边的保镖。 确认了人员身份,plice们将被少女诊断中了迷药的两个东方小青年扶上车,把两个涉案的保镖抓起来,收队回剑桥市。 两个东方小青年中了有安眠药成分的迷药,回到市区,plice将两个青年学生送去医院,让东方少女在医院陪护,他们带了两个涉案保镖回警署,将人弄醒,连夜审理。 约翰逊跟去了警署。 两个保镖被弄醒,最初迷迷懵懵的,好半晌后知晓在警署,强烈要求见雇主伍德家的先生们。 约翰逊与两个保镖见面,他想问约翰森为什么要弄晕两个东方小青年,还将人藏在箱子里悄悄带出酒店。 两个保镖见到先生约翰森的弟弟,抱着小先生的腿绷溃大哭,说了绑架小青年是珍妮小姐的主意,珍妮小姐想要两个小先生做床奴,所以用迷药将人弄晕藏在箱子里带走。 两人交待珍妮小姐的计划是想将两个小青年带去安全的地方先快活几天,等医生小姐找不到哥哥着急了,再与医生小姐谈判。 第七百七十章 要多少赔偿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知晓珍妮将青年藏起来秘密运出酒店的目的,约翰逊气得快吐血,医生小姐视她哥哥为珍宝,珍妮不仅有龌龊的心思还付诸于行动,也难怪医生小姐会废掉了珍妮的手脚。 约翰森为满足珍妮的心愿,不仅策划强行带走东方小青年,还帮着将人弄晕带出酒店找地方藏匿,他的行为惹怒了医生小姐,也遭了废掉手脚的征罚。 约翰森和珍妮一系列的行为,纯属就是自己找死。 一群保镖明知约翰森和珍妮在犯蠢,竟没一个人向伍德家族打报告,但凡有一个人悄悄地给他透一个消息,也不至于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约翰逊气得快原地爆炸,还得死死地忍着脾气,保镖在警署,他不能动手,要不然就是妨碍plice们的公务,有恐吓罪犯的嫌疑。 plice记录了涉案保镖说的约翰森和珍妮的作案动机和经过,表情也是一难尽,珍妮不是来找人治病吗? 一个患了绝症的人,需要医生救命,竟然还抓医生的哥哥做sexualpartner,那位女士脑子里除了sexlife,装的全是狗屎吧?要不然怎么会做那种蠢事? 不管珍妮想干什么,她和她父亲绑架东方青年是事实,一旦找到肯定要受当地法律惩罚,两个被抓了的保镖自然被正式逮捕。 约翰逊揣着一肚子的怒火从警署回到酒店,见家族众人还等着的消息,自然也没隐瞒,将从约翰森保镖那里得到的信息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从约翰森保镖嘴里确认珍妮抓了东方少女的哥哥要让他做她的sexualpartner,伍德家族的众人连活撕了珍妮的心都有了。 他们也有预感,这次可不可能没法轻易消除医生小姐的怒火。 伍德家族的代表团又开了一次会议,族长再次联络了管理家族产业的负责人,让他们再次调拔资金做好预先准备。 伍德家的人员忐忑不安,在医院的乐小同学没任何担心,当然,表面上还得做出忧心哥哥和朋友健康的样子。 医院给两个东方青年做了检查,抽了血,注射了一剂溶液,两个东方俊美的小青年在入院两个钟后总算悠悠转醒。 守在床前的乐韵,看到美人哥哥和任少睡醒了,扑到美人哥哥身边,哇啦哇啦地痛斥某俩父女的卑鄙无耻行为。 刚醒来的任少,只打量了四周一遍,也明白是在医院,满心疑惑,还没找小萝莉求个解释,听到她悲愤地控诉着某人的恶行,不经意间就将他们还不清楚发生了啥事的事给说了。 知道他们在酒店被下了安眠药,被人塞行李箱里带出酒店,任少脑子里冒出一大串问号,他记得他和晁少在客房并没有喝什么饮料,是突然头晕了一下就失去知觉。 不过,任少心中有疑惑,也不会拆小萝莉的台。 美少年醒来就看见自家妹妹小可爱担忧的脸,听着她喋喋不休的痛骂伍德父女的恶行,也分析出其中的潜意思。 小团子是告诉他们说某个作精想要他们做床奴,所以用药弄晕了他们再塞箱子里打包弄走秘藏。 小团子还透露了一个信息,绑架他们的家伙的家属人员已经来了剑桥,她会找其家属算帐。 潜意思是她不会轻易放过伍德家族,必定要让他们大出血一次。 再深的点意思就是让他们见到伍德家族的人时,尽量表达出强烈的愤怒,然后余下的事当然由小团子处理。 理解了自家小团子的意思,美少年配合小可爱妹妹,也强烈地表示了对绑架自己的罪犯的愤怒和谴责。 医护人员在两人醒来时也赶至,听着小青年和少女无比愤怒地表示要找主谋者算帐,都不敢劝慰,等他们发泄了一番怒火,才给年青的小先生检查身体。 医生做了检查之后,让东方小先生们好好休息,回了办公室,联系了警署说他们送来的人醒了,身体各项指数正常,就是情绪不稳定。 遭人绑架,受了惊吓,情绪不稳是正常反应。 plice没有立即到医院找东方小先生们,让他们在医院休养,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到医院接走两位东方小先生和少女,去警署做笔录。 美少年和任少非常配合,将自己下课在学校侧门外被拦截,被强行带去酒店的经过说了一遍。 至于怎么中的安眠药,他们很诚实的表示不知道。 plice们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的问人究竟是什么中安眠药的,他们的重点在于了解罪犯作案的过程和细节,以此作依据判断约翰森和珍妮是有预谋的绑架还是临时起意,以便定罪。 乐小同学又做了一份笔录,是关于如何找到她哥哥和朋友的过程的记录,她就一个理由——她家哥哥和朋友用她自制的洗发水,有一股特别的香气,她是靠气味寻找到哥哥和朋友的藏身地点。 至于策蕙绑架她哥哥和朋友的主谋人员,她担心哥哥和朋友的安全,自然没多留意,也不没去找他们藏在哪里。 东方少女是受害人的家属,plice们自然相信她,反正她将人质救了出来,约翰森和珍妮找不找得到并不太重要。 小萝莉和美人哥哥、任少在做笔录时,约翰逊和家族人员代表也到了警署,再次表达了想与东方少女见面,希望赔偿受害者以求获得原谅的意愿,请plice从中调解。 plice安排了双方见面。 美少年和任少,在见到伍德家族的成员,听了他们的来意之后,只要求严惩罪魁祸首,并要求将案件公开,然后愤怒地摔桌而去,拒绝接受有关赔偿的谈判。 乐同学也没拖后腿,同样表达了愤怒之后,果断地追着哥哥离开了会见室。 调解失败,plice们表示爱莫能助。 美少年和任少气冲冲地离开了警署的会见室,与小萝莉直接回了格林先生家,麻利地洗了个澡,坐着享受自由时光。 美少年将小团子给提溜到身边,问她的打算:“小团子,你准备问对方要多少赔偿?” “他们的行为不仅让你们受到了伤害,也污辱了你们伟大的人格尊严,至少得赔偿你们每人十亿精神损失费。 女作精意图毁晁哥哥的清白,这是损害名誉的事,秘须得问他们要十亿的名誉损失费。 也因为他们伤害了我的哥哥和朋友,让我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我也要问他们要一笔精神安抚费。 病人想找我救命,还做出挟持我哥哥威胁我的不正之风若不掐杀在摇篮里,以后晁哥哥你们会被成为别人逼迫我给人治病的最好筹码,所以,这次必须得杀鸡儆猴。” 乐韵巴啦巴啦地说自己的计划,这次若不从伍德家族身上撕下一块肉来,算她输! 任少瞠目结舌:“小美女,你觉得他们会愿意双手奉上赔偿?” 哪怕是在m国那种发达国家,身价百亿以上的富豪才算顶级富豪,拥有几十亿财富的富豪算是巨富,十几亿身家的富豪属于中级富豪,几亿身家的是富豪,几千万身家的只能算是普通富豪。 上百亿身家的富豪数量有限,几亿几千万身价的富豪才是主流,小萝莉张口就是四十亿,相当于一口吞掉三四个中产阶级的富豪家族。 “不愿意也得愿意。”乐韵呲牙,不愿意的话,行啊,她再走趟芝市,爆了伍德家族像征家族地位的城堡。 再说了,伍德家族哪可能连那点钱也拿不出来? 米罗帅哥给伍德家族评估财富定位在700亿左右,财富中包括不动产和他们手中的证券股票,他们家族产业的活动资金大约在200亿的线位上下活动。 她只让他们拿出四十亿的赔偿,还不至于让伍德家族劳筋伤骨,顶多就是让他们家族的周转资金量因骤然减少,在投资方面需要谨慎一些,短时间内不宜进行大量投资,却不致于让他们家族产业资金链断裂。 任少:“……”你牛,你说了算。 美少年笑盈盈地点头:“小团子说得对,必须要求巨额赔偿。我家小团子身价高,精神损失费不能太低。 咱家小团子的哥哥和朋友也不是人人可以想绑就绑的,男孩子的清白何等重要,不让他们赔到想吐血,其他人只会觉得绑架我们的成本低,说不定会也会效仿。” “对,就是这个道理。”乐韵点头:“我的亲友是那么好绑的吗?谁敢伸手到我身边来就得做好被剁手的准备,敢威胁我就得承担我的怒火。” 约翰森和珍妮为了治病会想到绑架她的哥哥朋友来威胁她,将来有其他被她拒绝的病人也会想得到那一招,那种事必须掐死在萌芽状态。 这次约翰森珍妮撞枪口上来了,以他们杀鸡儆猴,能起到震慑作用。 她悄悄地将约翰森和珍妮给扔回了伍德家族,还将人废掉了,伍德家族为了颜面,不会再让那两人出现在人前。 若是约翰森和珍妮从此消声匿迹,外人认为他们因为得罪了她从而死亡,在做什么事前也得想想得罪她的结果; 即使约翰森和珍妮以残破之躯再现,看到他们成了废人,还知道伍德家族赔偿了巨额损失费,不良心思的人同样会忌惮她,不敢轻易打她亲友的主意。 第七百七一章 谈判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自家小团子需要借机震慑宵小之辈,美少年自然是无任何异议的配合。 任少就一个意思:咱就是个打酱油的,需要咱挪去哪咱就去哪。 为了显示自己遭了难受了不少惊吓,美少年和任少给学院和导师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便呆在出租房“休养”。 乐小同学外出采购些食材,回到出租房包了饺子,烙煎饼卷馅料做煎饼果子。 她做的煎饼果子够多,午后给房东夫妻送了一份。 格林先生和格林太太见到去了学院就难得见人影的小甜心回来了,还给自己送美食,欢天喜地拉着小天使叨唠了一个多小时。 房东夫妻不知道二楼的两位小先生经历了绑架的凶险,哪天没见两位小先生回来只当他们又在学院做研究,两人也不是喜欢打探**的人,没问怎么突然有时间回公寓。 房东夫妻没问,乐小萝莉也没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与格林夫妻喝了茶闲聊了一阵,又回二楼做吃的。 半下午的时候,她也接到了伍德家族的约翰逊的电话,邀请她晚上共用晚餐。 说是吃晚饭,其实就是谈判。 乐韵没搞欲迎还拒的那套,爽快地应下了邀请,然后继续给美人哥哥和小伙伴们做存储粮。 她做了很多吃食存在冰箱里,傍晚又烧了三菜一汤,弄好了晚饭,才收拾整齐,独自去赴约。 陈学长、万俟大少和毋少下午下了课,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出租房,没见到小萝莉,但见到了小萝莉给他们做的爱心晚餐,早把没逮着小萝莉的小遗憾给抛之于九宵云外。 他们刚准备开饭,麦克里先生也回来了,美少年与小伙伴们叫了麦克里先生一起在二楼吃饭。 约翰逊预约吃饭的地方就是伍德家族众人下榻的酒店,他们提前订了餐座和预订了几道需要长时间制作的菜。 乐韵到达酒店,被在大堂迎接的约翰逊引去酒店的餐厅。 伍德家族其他人与东方少女不熟,由约翰逊作为家族的发人,他将东方少女请至餐座,只介绍了伍德家族的族长,以此表达伍德家族对其事件的重视程度。 本身就不蠢的乐韵,在伍德家听壁角知道了他们的底细,自然懂他们的意思,淡定地与伍德家族族长握手,目前还没开谈,没谈翻之前,大家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乐小同学很大度的没因约翰森的事迁怒伍德家的全部人员,与其他几位看着就知是他们家族权利中心的人物点点头,淡定入座。 约翰逊挨着东方少女坐,给她递上菜单请点菜。 出于社交礼节,乐韵点了一个菜,又将菜单还给主人。 约翰逊又点了八道菜,服务员拿订单去厨房,很快就上菜。 伍德家点的是y国的正宗传统的正式晚餐,菜式比较多,菜品丰富,晚餐吃了一个小时又四十分钟,所有的菜才上完。 吃了晚餐,约翰逊邀请东方少女去喝茶。 喝茶的地点自然是伍德家族订的客房中集休闲与会议、餐厅于一处的套房的办公会议室,方便谈判。 艺高人胆大,乐韵毫不迟疑的去了,丝毫不怕被人下黑手,也不怕在他们的地盘被设陷井坑害。 伍德家族的众人请了东方少女回到套房的会议厅,保镖们守在门口防止被倫听,他们自己家族的人开了红酒。 一边喝酒一边谈事,不仅是东方人谈生意的习惯,同样适应于西方国家,若打不开话局,来杯红酒,喝着红酒,再随便聊几句,话匣子就打开了。 伍德家族也希望是那样,可惜,东方少女她没拒绝红酒,却也仅只是品尝,不置一词。 气氛有点尴尬。 沉默下去不是个问题,约翰逊举杯与东方少女碰杯,再致歉:“医生小姐,伍德家族为约翰森的行为感到羞耻,再次诚挚地向医生小姐和两位年青的先生表达歉意!” 乐韵与约翰逊碰了一下杯,却不接他的话,等着他的下文。 东方少女没有流露出接受歉意的意思,约翰逊硬着头皮继续:“因为约翰森的个人行为,给医生小姐的哥哥和朋友造成了心灵上的伤害,伍德家族为表歉意,愿意给与医生小姐的哥哥和朋友每人五亿美金的精神安抚费,以及五亿美金的名誉损失费,请医生小姐能将伍德家族的诚意转达给两位年青的先生。” 伍德家族为了破财消灾,是真的抱着无比卑恭的诚心在谈判,为了不致于二次激怒东方少女,他们给与的赔偿金异常高。 精神安抚费五亿,名誉损失五亿,一人十亿的赔偿金。 论起来,伍德家族为了保住他们的城堡,也真的很拼,换作别人,必定不会再有异议。 可惜,约翰森和珍妮招惹的不是一般人,乐韵是谁?她是分分钟就能赚回上亿巨额财富的赚钱小能手,还不至眼皮子浅到见到十亿就心动。 她听了伍德家族提出的赔偿金,眼皮子都没揭,轻轻地放下了酒杯,目光望向了伍德家族那位体型微胖的老年族长:“伍德老先生,你认为这样的交待能让我满意吗?” “……”被点名问到的伍德族长,心头一紧,大脑像高速运转的洗衣服脱水筒的转筒一样地转了起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东方少女对于他们的赔偿方案不满意。 不满意的原因肯定有嫌赔偿金太少的因素。 东方少女身价高,她又珍视她的哥哥,她哥哥身价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所以他们在定赔偿金时是以最高规格的特例。 这样,东方少女还不满意…… 伍德族长总感觉好像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那东西从脑子里划了过去,他没能抓住那丝灵感。 沉默了一下,试着商量:“医生小姐,伍德家族是诚挚的在为约翰森的错误弥补过失,这是我们目前能拿出来的最高赔偿金,如果小姐觉得我们的赔偿金不合适,请您提出来。” “我的朋友是受了我哥哥和我的牵连,我和朋友勉强能接受伍德家族给的赔偿金价位。珍妮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哥哥和我,我的哥哥心灵和名誉都遭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那点赔偿金哪里能抚平我哥哥的创伤。 我哥哥不是想绑架就绑架的,我也不是谁想威胁就能威胁的,约翰森、珍妮的行为已经令我对病人失去信任,导致我不愿意再给人治病,有了非常不好的心理障碍。 我是医学生,我抗拒治病救人,这样的不良反应将严重影响我的未来职业,以及影响我对医学事业的热爱程度。” 伍德家族众人预感东方少女不可能那么容易安抚住,这一下,现实与他们预测的相符合。 伍德家族脑子里闪过了一道光,霍然明悟,是了是了,他们只给与了东方少女哥哥和她朋友的精神安抚费,落掉了她! 反应过来,立即补救:“小姐说得对,医生小姐是人间的白衣天使,身价不菲,珍妮挟持了小姐的哥哥令医生小姐担心,影响了小姐的心情,伍德家族也代珍妮赔偿小姐五亿的精神损失费。” “伍德家的先生们认为我哥哥的名誉和尊严只值十亿?我所遭受到的精神打击造成的恶果用五亿就能抚平?” 乐韵眼皮子一揭,有想掀桌走的架式,没个十亿不足以抚平她大量消耗灵石所造成的心痛感,讲真,她没让他们按她消耗的灵石价值来赔偿就不错了。 约翰逊与家族众人的心微微下沉、 伍德族长的舌尖在齿间滚了滚头,又收了回去,过了几秒,才狠了狠心做出决定:“医生小姐的职业异常重要,五亿是少了点,伍德家族再加一倍的赔偿金,以此做为给小姐的精神安抚费,给医生小姐的哥哥也再加5亿名誉损失费。” “不够,如果在老先生的基础上再给我哥哥加5亿的精神损失费,我代我哥哥和朋友接受赔偿。”乐韵上下嘴皮子一砸就给定了价。 伍德家族的代表团人人一脸菜色,他们最初预计给医生小姐的哥哥和朋友的赔偿控制在二十亿之内,以为应该足够,上午看东方小青年的反应觉得不踏实,又再抽调十万备用,结果还是不够。 东方少女只几句话就将赔偿金弄得翻了倍。 “怎么,伍德家的先生们觉得我哥哥的身价不值二十亿,还是你们2更觉得你们家的城堡不值二十亿?” 乐韵觉得问他们要四十亿的赔偿金已经非常仁慈了,米罗帅哥给伍德家族的老城堡评估价值是二百亿。 米罗帅哥评估城堡价值时考虑的因素还比较少,一是历史价值,二是商业价值,城堡是老建筑,具有历史价值,有历史价值,自然商业价值也相对更高,比如可以开发旅游项目。 “不,我们没有那种想法,医生小姐的哥哥是贵国数一数二的贵公子,他的身价自然很高。请医生小姐给伍德家族一点点时间,伍德家需要收拢资金才能凑齐赔偿金。” 伍德族长担心东方少女再次提高赔偿金额,不敢讨价还价,立即就地拍板定案。 “72小时还没过去,伍德家族还有时间。”乐韵拿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起身走人。 第七百七二章 分钱钱 2更加更 2第七百七二章 分钱钱 2更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人贵自知,乐韵也知道伍德家族的人与她现在是“相看两厌”,双方是不可能再愉快地聊天吹牛,她要是再呆下去也是尬聊。 所以,她非常懂得适可而止,也懂得赚了钱就跑路为上策,眼见谈妥了赔偿金,毫不迟疑地离开。 伍德家族的人员也真没心情挽留明明是天使、凶起来形如恶魔的东方少女,也巴不得她赶紧离开。 约翰逊送东方少女下楼,一路送出酒店,直到目送她的身影没入了夜色里,又等了几分钟没见她再重返回来才匆匆回客房。 伍德家族在会方室的人,直到看到约翰逊返回,确认东方少女离开了酒店,才敢放松。 神经一放松,才发现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都不好受,还得受着。 “四十亿啊,一下子就去了四十亿。” “不,不是四十亿,是四十三亿。” “珍妮那头蠢猪,害惨了家族……” 伍德家族的代表也心疼家族的基业,忍不住喃喃自语,结果又被人补了一句,这一下,大家的心都在滴血。 珍妮害了她父亲还不够,拖累了整个伍德家族。 如果是约翰森、珍妮进行投资因市场经济不景气或判断失识导至投资失利,令家族损失了几十亿,家族还能接受,毕竟商海沉浮,市场风云变幻,盈亏难料。 可约翰森和珍妮他们不是啊,他们父女俩是犯蠢,才导致家族损失了几十亿,这就让人难以接受。 伍德家族众人对珍妮的不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决定回去就将她和约翰森送走,免得他们在城堡内不安份,影响家族青年一代的成长。 缓了缓气,伍德族长让约翰逊给家族留守的人员打电话再次抽调资金,如果活动资金不能再动,用银行信贷资金。 约翰逊已经不气了,有道是怒极而笑,心窝子全是气,再没地方盛放,人反而平静下来。 他现在脑子想的反而是该怎么面对巴道尔,巴道尔出于双方合作多年的友情,答应了给他作中间人找了医生小姐救珍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结果珍妮不懂感恩,造成了如此的局面。 珍妮的行为不仅得罪了医生小姐,也等于将巴道尔的颜面扔地上踩。 巴道尔必定恼怒至极。 约翰逊自己觉得难堪,也能想象得到巴道尔的心情是何等的恶劣,也想不出来要怎么做才能让生意搭档忘记不愉快的事。 约翰逊·伍德绞尽脑汁的思考怎么向老朋友巴道尔道歉,相对而,乐小同学就轻快多了。 她一路没耽误,欢快地回了格林夫妻家。 麦克里先生在二楼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没玩多久就回了三楼自己的房间怒力拼搏,毋少任少呆在二楼和晁少几个一起做功课。 当等到小萝莉回来,毋少飞奔着迎上去,将娇小甜美的小萝莉给揽在怀里,暄寒问暖,怜惜她的辛苦。 她所表达的怜惜就是上下其手,光明正大地揩油。 任少悄悄地瞄了一眼晁少,默默地转开脸,毋少那个缺心眼的,总当着晁少的面占小萝莉的便宜,她也不怕被晁少给记小黑本本。 若不是有自己家二姐那号人物在,自己又见过二姐喜欢折腾小团子的前例在,美少年有可能真的会把毋少记在小黑本本里。 因为二姐超爱吃小团子的嫩豆腐,对于同样爱占小团子便宜的毋少的行为,美少年见惯不怪。 不过习惯是习惯,他还是不会太纵容毋少,见毋少霸占了人不放,不客气地提起毋少的衣领,将人给提溜开,将小团子拉到自己身边护在翅翼之下。 “小气,每次都这样。”被扒拉到一边的毋少,整整衣衫,不爽地翻个白眼。 “毋少,今晚的晚饭是我家小团子做的。”美少年才不管毋少白眼翻上天,牵着小可爱妹妹的小爪子,到小圆桌前坐下。 “就懂得拿吃的威胁我。”毋少幽怨得不得了,晁少的意思是再说他小气,以后不让她蹭饭。 她倒不介意允不允许蹭饭,如果是晁少几个学霸做的饭,不蹭也没啥,反正她也会做饭呀。 不能接受的是小萝莉做了美食,自己只能看着却吃不着。 为了吃的,毋少忍了,不跟晁少较真。 几个学霸也快速围着桌子坐下,七嘴八舌地问小萝莉谈判谈得咋样。 万俟大少和毋少、陈学长最初是不知道任少和晁少被绑架,以为他们放学后临时有其他事要做,所以没有按时回租房。 后来是小萝莉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才知道晁少和任少被人“请”去吃饭了,小萝莉让他们别担心,他们心里其实并不放心。 晁少任少在国王学院侧门外被人请走,并没有引起关注,警方接了报案后为了不引发学生恐慌情绪,也没有公布消息。 也因此,除了晁少、任少和小萝莉仨人和他们的导师,也就毋少万俟大少和陈同学知晓真相。 晁少和任少平安回来了,学霸们也彻底放心,自然有心情打探谈判内幕。 “谈妥了。按我的要求赔偿,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乐韵呲牙。 “真的?”毋少万俟大少陈同学震惊脸,听说小萝莉提出的要求是要某人赔偿任少十亿,晁少二十亿,小萝莉也要求十亿的精神安抚费,对方真的会给? “真的假不了。”乐韵举起一只小手手,扳着手指儿,开心得计划怎么安排自己的份子:“我最近两年花钱太厉害,手头有点紧了,我要给药植物园建围墙也需要大把银子,有这一笔进帐,足够建立围墙。” “我的那份也是小团子的。”美少年揉揉小团子柔软的长发,眼里尽是宠溺。 “我的那份也是小美女的。”任少也表达了立场。 “不行,你们的是你们的,你们受了惊,那笔钱是给你们压惊的。” “这样吧,”任少想了想,做出折中的处理方案:“无功不受禄,我没出什么力,我取十分之一,不能再多了。” “十分之一太少,任少留五分之一,余下的分毋少和万俟大师侄、陈学长一人一亿,你们经常接送我和晁哥哥,跟着我们兄妹担惊受怕,每个人分点小钱钱压压惊。” “我没做什么,不需要压惊,毋少任少和万俟大少功夫好,是他们仨个人接送小萝莉你和小晁,辛苦的是他们仨个,我也是被保护的。” 陈书渊反对,他的那点花拳绣腿,对付普通流氓或小混混还行,对上专业人员只有挨虐的份,他也是需要被保护的弱鸡,所以都是万俟大少、毋少和任少接送晁家兄妹。 “我们也没做什么,一亿太多,受之有愧,我收一千万作为保镖的工资。”毋少又趁机搂着小萝莉的腰,愉快地揩油。 “我也收一千万的保镖工资,这是我能接受的最大额度了,再多就是不劳而获,我家女控皇太后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狗腿。”万俟大少也如善从流。 “我啥都没做,顶多就是当了个跑腿工买买菜,要是你们觉得必须按劳分配,给一百万的跑腿辛苦费。”陈学长想了想,也主动接受了小萝莉的好意。 在一起的学霸们每人都分到了一笔我,外人是不知道那笔钱的来因,如果他没有份子,另人会误会小萝莉对他们厚此薄彼。 美少年也理解学霸们的想法,遂点头:“小团子,毋少和万俟大少陈学长说得也对,我尊重他们的决定。” “好吧,我跟他们说了让他们把赔偿金汇进我的国际银行帐号,暑假我再给你们转帐。”乐韵没再强求,学霸们不想不劳而获,想靠才华养家糊口,必须大力支持。 “没事,我们暂时不缺钱用。”学霸们没意见,他们在剑桥读书有奖学金,出国留学时除了第一年所需要的金额较大让家里补贴了一部分,现在基本上够自给自足,真不怎么缺钱。 论家庭收入,将小萝莉排除,仅陈同学家略普通一点,他父亲是中学教师,母亲在医院工作,与富几代官几代相比,他家是寒门子弟,而与真正的寒门子弟相比,他比一般的寒门子弟的高。 小萝莉是最近几年才发达的,论家庭出身,在外人看来她才是真正的寒门子弟。 商定了赔偿金的分配问题,学霸们又赶紧做功谭,乐韵没事干,爬美人哥哥背上趴成一只树懒。 小萝莉最爱粘她哥哥,学霸们羡慕不已经,嫉妒得瞄了瞄晁少,又努力做功课。 美少年任妹妹小可爱趴背上当只黏糊虫,自己用电脑做老师发在邮箱里的作业。 学霸们努力学习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才陆续收工,一瞅小萝莉,她趴在她哥哥背上可能睡着了,小脑袋搁少年左肩上,沉目闭眼,呼吸浅匀。 小萝莉睡相恬静,粉粉的唇合成一线,浓密的眼睫毛向上卷翘,小模样儿可爱极了。 就她那乖乖巧巧、娇软得像面团子似的萌相,谁能想到她有办法逼得m国的商界大鳄家族向她低头她还能全身而退。 在睡觉的小萝莉,可爱得让人想把她藏起来独自rua。 学霸们不忍心叫醒她,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学习工具,再帮着美少年起身,送小萝莉回了卧室睡觉,然后他们才各自去休息。 第七百七三章 重逢 s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乐小同学一夜好眠,消耗掉的神识也恢复过来,当然,仍然是百分之九十九,达不到圆满。 毋少、万俟大少和陈同学吃了小萝莉昨天做的爱心美食,风风火火地去学院赶课。 任少和晁少受到了“惊吓”,情绪未稳,需要安抚,没有去赶课,和小萝莉一起去了图书馆寻找心灵慰籍。 伍德家族记得东方少女给的72小时的期限,天一亮到上班时间点便忙着抽调资金,再转入到了剑桥的谈判代表团的几人的帐户。 约翰逊与族长等人等到将近中午,待资金筹齐,再去了剑桥的国际银行,按要求,将赔偿金的三分之二兑换成华夏国的货币再存进东方少女的帐户,另一部分仍以美元方式存入。 完成银行转帐,拿了回执单,一干人回了酒店。 等到中午的空闲时分,约翰逊才给东方少女打电话,说赔偿金到位,请她查验。 乐小同学在图书馆将手机给调成了静音,也没关注伍德家族什么时候支付赔偿金,中午去吃饭时才查看手机。 看了银行存款通知,知道伍德家族的赔偿金到位,约翰逊打来电话,她接了,拒绝了再次吃饭的邀请,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往后伍德家族的人不针对她,她也不会去找麻烦。 东方少女态度明确,约翰逊也知道他们是做不成朋友了,以对待商业合作方的态度那样客客气气地说了几句有机会希望能合作的话,结束通话。 伍德家族众人从约翰逊那里知晓东方少女不会再去找伍德家族的麻烦,紧绷了几天的神经也松了。 他们也不愿再在剑桥呆下去,退了客房,赶时间去了y国首都,大部分随族长乘机回国,约翰逊则去找合作伙伴老卡塞尔先生表达歉意。 约翰逊于第二天才去拜访老朋友巴道尔,而巴道尔自知道约翰森做了什么,气得都不想与约翰逊绝交,本来不愿意再与约翰逊见面,最终还是接受了邀请去喝下午茶。 双方合作多年,以往都很顺利,约翰逊其实挺讲信用,约翰森做的事确实也怪不得约翰逊。 巴道尔理智还在,虽然有些不舒服,见面后还是没有迁怒约翰逊,两位合作多年的伙伴,算是心平气和地喝了下午茶。 喝了下午茶,约翰逊才为哥哥的事表达自己的歉意。 “这件事论起来是约翰森的过错,与你无关,我也不是受害人,没权利责备你。”巴道尔接受了约翰逊的歉意:“我当初也是找了其他朋友才成功的搭上医生小甜心的线,约翰森和珍妮做得太过份,我不知道该以后怎么与几个老伙计相处,尤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罗伯托、阿历桑罗德罗两个老伙计。” 老法拉利先生和霍华德家等人真不知道吗? 霍华德家族和阿利涅家族以及罗伯托确实还不知道医生小姐那边的事,但老法拉利先生却早已知晓。 老法拉利先生因为自己唯一的继承人就在剑桥大学深造,为了孩子的安全,安排了不少人手在剑桥盯着。 他的人没能在医生小姐的哥哥被绑架的当时获知情况,却在警署出动后探出了消息,第一时间反馈给了上去。 阿历桑德罗惊闻伍德家族的约翰森绑了医生小姐的哥哥威胁医生小甜心,人都惊呆了。 好在,他还是非常理智,在情况莫明之前没有瞎掺一脚,只让暗中寻找医生的哥哥,一边盯着伍德家族的反应。 在伍德家族的代表急驰剑桥市时,阿历桑德罗也猜到医生小姐必定用了什么手段威慑住了伍德家族,她自己能应付得过来,不需要法拉利家族的力量。 他知道医生小姐那边的事,却没有立即告诉老伙计罗伯托,决定等事件结束再说,免得罗伯托知道了不高兴。 阿历桑德罗原本想知会米罗一声,没打通电话,查了一下才知米罗那孩子早在一周前又跑缅国探险,也不知去了哪个山区,联系不上。 老法拉利先生觉得医生小甜心可能并不希望别人将她哥哥遭挟持的事大肆宣扬,所以没联系上米罗时也闭紧了嘴巴,没与其他老伙计分享机密。 老卡塞尔先生也因为老法拉利先生的孩子在剑桥,他觉得老伙计阿历桑德罗肯定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剑桥发生的大事,早就与罗伯托等人通了气,因为约翰森是他介绍给小医生的,他们怕让他知道了会伤了他的自尊才没告诉他。 巴道尔不好意思找老伙计们倾诉心声,所以没联系老朋友,也不知道老朋友们有没知晓医生小姐受了委屈的事儿,反正他觉得自己没什么脸见老伙计罗伯托。 约翰逊也很内疚,再三向巴道尔表示了歉意,也表示了希望还有弥补的机会以及与医生小姐做朋友的机会。 至今他们家族还没查到东方少女是以何种方式去的芝市,又是如何进入城堡的,留在城堡里的人仔细的看过那天晚上的监控,发现监控从某个时间点到他们家的人在东方少女从城堡中失去踪迹时接手监控室的一段时间都在休眠。 监控休眠的时间,镜头定格在某个方位,若是有人去看,也以为它在正常工作,实际上它是处于死机状态,没有拍到任何画面。 监控也没有被黑客光顾的痕迹,它毫无理由的休眠了,就如东方少女突然出现在城堡又突然离开了一样的毫无科学道理。 那一晚的经历,是惊魂之夜。 哪怕非常短暂,东方少女的诡异也深深烙在了伍德家族的脑海里,有生之年,他们不想与东方少女为敌。 如果真与东方少女为敌,他们有可能会在某一天于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就死了,或者,居住的房宇于突然间塌了,让人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约翰逊从灵魂里忌惮东方少女,不想与她站在对立面,如果可以,他还是想挽回伍德家族在东方少女心中的不良印象。 看在约翰逊是自己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的份上,巴道尔没有泼冷水,也没有答应帮说好话,他做的就是不会帮伍德家说话,也不会说坏话。 老卡塞尔口风紧,没有帮忙说情的意思,约翰逊心中遗憾,也没有纠缠不清,拜访过巴道尔,搭乘夜航的飞机回国。 乐小同学收到了伍德家族的赔偿金,并没有立即回学院,在约翰逊拜访巴道尔的当天,她和美人哥哥仍然泡图书馆寻找能“安抚心灵”的力量。 当然,凡事适可而止,休养两三天也够了,再多就显得矫情,因此,第二天,美少年和任少“带着惊惶不定的心”,坚强的回了国王学院上课。 乐小同学也重返实验室,将中断的实验重新开启。 小萝莉重启实验,又进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吃住在实验室,隔个三五天才偶尔外出透透气。 警署还在找失踪的约翰森和珍妮,不是到处搜索寻找,也因为仍然没有公开,所以剑桥市风平浪静。 到了下旬之初,罗伯托终于从阿历桑德罗那里知晓了米罗的小朋友的哥哥遭遇了挟持的事儿,非常生气,连带的对伍德家族的印象也降了几阶。 他也找米罗,想呼叫米罗回来去看望他的小朋友,结果也没联系上。 而一直联系不上的米罗,正在缅国的东北地域一带寻找曾经的伙伴、后来反目的莫里蒂的踪迹。 米罗入境缅国后关了手机,在当地另购了一部手机和电脑,拿着当地的通讯号码,在缅国自由畅游。 他晃荡了将近半个月,也终于找到了莫里蒂的踪迹,莫里蒂在缅国的东北一带出没,连瓦城都鲜少去。 鲜少去不等于不去,莫里蒂偶尔会去瓦城。 米罗就是在瓦城找到了莫里蒂的踪迹,顺着那点蛛丝马迹,追去了缅国的东北密市一带。 就在下旬的第四天,米罗终于在翡翠产地中最著名的帕敢的街头找到了莫里蒂。 莫里蒂的黑棕色的头发染成了黑色,穿着休闲t恤衫,戴着旅游人士常戴的遮阳帽,背着一只黑色的男士斜肩背包,戴了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脸。 做了点伪装的莫里蒂,陪同一位翡翠商大佬在帕敢临街的铺面取货,所谓知己知彼,米罗对于莫里蒂的身形再熟悉不过,自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找了几年,总算到了活生生的莫里蒂,背着一只背包像游客又像游散买家的米罗,无比潇洒地走到了距离翡翠商有十几米远的地方,老远就热情地打招呼:“莫先生,好久不见了哟,你今天也来买原石啊?” 莫里蒂陪着八石家族的刚先生在取拿存货,当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入耳,有如遭了雷击,心神一震,猛然扭头望向声音来处。 帕敢的街不宽,也不干净,一个穿着牛仔裤和灰格子衬衣的青年,踩着零乱扔着果皮的街面从一侧走来,青年戴着防尘的口罩,露出的蓝眼睛十分迷人。 骤然间与曾经最熟悉的人不期而遇,莫里蒂的神经瞬间绷紧,进入了临战状态。 吴刚在验看原石,听到有人与莫先生说话,也望了过去,看到一个人游客走来,惊讶地问:“这么巧,莫先生遇到了朋友?” 第七百七四章 试探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朋友? 看到徐徐走来的米罗,莫里蒂心中情绪翻涌,没在吴刚面前流露出来一星半点的异色,装作平静地点头:“以前有些交情。” “莫先生竟然遇上了朋友,你们找个地方聊,我这边没什么大事。”吴刚非常善解人意的支持莫先生与好友去见面。 八石家族一夜间失去了一大批重点培养的青年,八石家族头领的贴身保镖们也几乎被屠戮一空,极度缺人手。 培养保镖也需要时间,暂时选拨出来带出门的保镖反应能力不尽人意,吴刚来往翡翠场口,一般会请莫先生陪同才放心。 莫先生是个人才,吴刚希望他能长久的为自己效力,自然对他格外的重视,对他的朋友也爱屋及乌。 莫里蒂是拒绝的,因为不清楚米罗的目的,也不宜翻脸,只能面带感激的谢过刚先生的体贴宽容,交待了八石家族的四个保镖几句,走向了笑容满面的米罗。 托了小朋友的福,因为吃了排毒的药丸子,米罗的视力格外的好,哪怕隔着好几米远,莫里蒂和吴刚的表情就像是呈现在放大镜下,微表情十分清晰明了。 他看到莫里蒂在发现他时表情有刹那僵硬的自然反应,自然猜得出来莫里蒂对自己的戒备与忌惮。 他和莫里蒂相处多年,彼此之间清楚彼此的底细,他的身手与枪法比莫里蒂好,莫里蒂也非常清楚那一点,在神农山时才会趁他疲惫至极且毫无防备时对他下黑手。 如果他不处于虚弱中,莫里蒂偷袭成功的机率仅只有一半。 凭曾经多年的了解,米罗知道莫里蒂进入了对敌的高度集中状态,仍仿若不知,疾步向前,离着还有两米多远张开了双臂做出了拥抱的姿势。 “……”莫里蒂看到米罗以以前每次任务归来时都会毫无防备的与他亲密拥抱的动作,极度的惊愕。 他捅了米罗刀子,可他……的样子与表情不像是对待生死仇人的态度,他是忘记了,还是隐藏情绪的功夫太好? 他了解米罗,米罗在他和教父面前从来隐藏不了情绪,哪怕他刻意隐藏也藏不住,他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米罗对他毫无介蒂,唯有可能是中间出了什么意外,他忘记了神农山发生的事。 心底藏着无数疑问,莫里蒂走过去,与米罗拥抱,也让自己忘记不愉快的过往,假装高兴地问:“米罗,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什么时候对翡翠产地感兴趣了啊?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跟团来旅行观光?” “我与几个朋友一起来的,因为喜好不一样,暂时分开了。”米罗给了莫里蒂一个热烈地拥抱,又热情地贴面。 他感觉得出来,莫里蒂非常不自然,肌肉僵硬,但他不在意呀。 贴了三次面,米罗亲亲密密地揽着莫里蒂的肩,愉悦地问:“教父说你提前退休,移民缅国长居了,是不是真的?” 莫里蒂懂米罗说的教父不是指米罗的命名洗礼教父,而是指他们组织的头儿,组织的人不论年龄大小和在组织里的资历,称头儿一律为“教父”。 被强行搂着肩,他浑身不舒服,也不好强制挣开,再听米罗提及组织的头领,猜不透米罗想说什么,低声回应:“是的,我受了伤,对各方面都有影响,提前退了,这个国家的生活节奏慢,适合养老。”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米罗震惊地松开了手臂,紧张不已地打量莫里蒂。 “就是六年前受的伤。”自己说的谎,莫里蒂硬着头皮自圆其说。 “哦,难怪啊,你一直都没回国,就是在这里养伤是吧。”米罗帮着找了个理由,又亲亲密密地揽住了莫里蒂的肩膀:“走,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这里有民宿,主人家做的饭菜很有特色,我带你去品尝。” 莫里蒂内心无抗拒,他不太想聊! 可惜,米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强拖着他去某个民宿,还兴致勃勃地说民宿如何,主人弄的腊肉竹筒饭美味极了。 米罗明显好像没有某段记忆,莫里蒂怕自己拒绝得太过反而弄巧成拙,又想从米罗里了解一些事,半推半就的被拖走。 米罗拖着莫里蒂真的去了一家民宿,也是帕敢市场街道两旁的民宅中比较好的一家,有比较宽的栏廊,柱子之间绑了网兜为吊床,也放了桌椅,坐在楼廊上观看街上的风景才是惬意不过。 时间才刚到半上午,距中午还早。 米罗却没管那么多,开开心心地向主人预订了午饭,特意要求中午要吃当地养的鸡和菠萝饭。 主人收了客人给的订金,高高兴兴得给烧了一壶开水和一些本地的水果放在楼廊里,便呼儿唤妻,去抓鸡去别家买鱼买火腿,张罗做午饭。 屋主们忙活去了,米罗泡了花茶,与莫里蒂品茶。 喝了半杯茶,归正传:“莫里蒂,六年前那一次的工作,我受了重伤,被人救回一条命,等我能行走时离开大山一切都结束了。 我以为你应该回去了,等我回国后见了教父才知道你失踪了,教父说你退了,那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突然离开? 别说你受了重伤不适合再呆下去,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你身体状况有没受影响,反应能力是不是退步了,我一看就知道。 你真不想干了,教父也不会强留你不放,只是,为什么你走时连我也不告诉一声,这几年也不联系我? 没人告诉我那年发生了什么,你也突然离开,我磨了教父很久,他被磨得没办法才告诉我说你移居缅国了,我还来找过你几次。” 被看出身体没什么问题,莫里蒂强装的镇定表情僵硬了一下,为难地叹口气:“过去的已经过去,没必要再提。” “可我想知道真相。”米罗固执己见。 “……”被米罗直勾勾的目光盯着,原本就心虚的莫里蒂,强自维持镇定,露出无奈的苦笑:“那次神农山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被困在山里长达八天,没被人弄死,差点饿死。 那一次也见过了人生生涯中最惨烈的画面,经历了那么多,觉得能活着才是最大的幸福,所以我就退了,选择在这种慢节奏的国度养老。” “你也不知道真相吗?还是你知道,因为某种原因不愿说?或者是,不能说?”米罗漂亮的蓝色眼睛里尽是困惑与执着。 “我真不知道。”莫里蒂也终于确认米罗真的没有他捅了他一刀的记忆,那段记忆是他受伤后因意外遗忘了,还是被催眠忘记了,那就不得而知。 目前可以确定,米罗对他没威胁。 如果米罗是因意外遗忘了一段记忆,教父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也能解释得清为什么他没有回去,教父也没有发通缉令满世界追杀他。 他知道教父派人来缅国找过他,从种种迹像看,教父派的人并没有追杀他的迹像,仅只是在查找他的行踪。 教父没有发通缉令追杀他,也说明还不知道他曾经有过什么野心,可能是以为他因某种原因不得不销声匿迹。 如果教父让人给米罗催眠让米罗忘记了一段记忆,他知道他为了权利捅自己组织的人刀子,一定不会放过他,毕竟死人才最安全。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正好可以利用米罗了解组织的动向,如果有利于他,在适当的时候重返组织,有米罗为他打掩护,应该要不了几年就能坐上组织的第一把金交椅。 心思转了几转,莫里蒂紧绷的神经慢慢松缓下来。 “莫里蒂,我觉得你是不愿说。”米罗研究莫里蒂的微表情,从他的眼神变化里揣出他的一些心思,知道他的底线在哪。 “米罗,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我什么时候故意骗过你?能说的我什么时候没告诉过你。”莫里蒂心里有了主意,故意说得模模糊糊。 “我猜对了,你是真的知道真相,又不能说,算了,我不问了,等什么时候能说了,你再告诉我吧。”米罗善解人意的自己退了一步。 “谢谢,米罗仍然还是我心中最可爱的弟弟。”莫里蒂伸手,做了想拍对方肩膀又觉不妥放下手的动作。 “莫里蒂,你真准备在这里定居,不回去了吗?” 面对米罗毫无心机的提问,莫里蒂缓了缓,低声细语:“目前暂时不准备回去。” 暂时不准备回去,不代表不回去。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而且,莫里蒂非常了解米罗的性格,他这么说,如果米罗还是以前的米罗,肯定会理解为他目前不回去,等他想回去了会重返组织。 “噢,等你想回去了再回去也行,我也准备去华夏国找个风景宜人的地方长住几年,教父身体健康,活到百岁没问题,有教父在,用不着我们操心,不如趁机享受几年自由的生活。” 米罗的反应如期所料,莫里蒂吁了一口气,转而心头一沉,米罗的意思是教父他的身体没问题了? “教父的旧伤被治好了吗??” 第七百七五章 打击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莫里蒂问出教父健康的问题时,心都是提着的。 在六年前那次任务之前的几年里,教父因旧伤导致了他的健康堪忧,他为了将组织交给合适的领导者,重心工作都放在挑选合适的继承人的事务上,准备挑出合适的候选人再培养几年让其接任。 如果教父的身体康复了……自然不急于挑选继承人。 难怪组织这几年没动静,米罗也没有成为继承人! 这一下,莫里蒂的心里最大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释,米罗没有成为继承人,又不接什么活,自然有大把时间,想去哪就去哪。 “对!”米罗给与肯定的答复:“六年前,我不是受伤了吗,被华夏国的一位继承了华夏国传统医术的美丽小朋友救了,小朋友的医术太神奇了,能治很多绝症,小朋友在欧洲的时候,教父也秘密找小朋友看病,被治愈了。 教父恢复得极好,不出意外,可以轻轻松松活到百岁,等九十岁再退休也没任何问题。 对了,我跟你说个小秘密,莫里蒂,教父想培养你或我当接班人,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被束缚离开了,他差点气死,好在我幸运,找了一个非常聪明可爱的小孩推荐给了教父,教父再精心培养十来年,等小家伙长大就可以接过他的工作啦。” “……”莫里蒂震惊之下差点跳起来,望着米罗,心头无数声音在咆哮,米罗他不想当继承人,还给教父找到了一个适合做继承人的人选? “莫里蒂,你也高兴坏了是吧?你喜欢自由,我也不喜欢背负太重的责任,我们两个被教父最看好的人都不愿意担当大任,教父现在找到了合适的接班人,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教父抓着接受全方面培训。” 米罗说得眉飞色舞,莫里蒂—他就想骂人,他什么时候为了自由不愿承担责任了?他明明有勇气有能力担当大任! 所以,他……因为捅了米罗一刀,让米罗遇到了华夏小飞人,反而间接的成他了米罗,也令教父有机会治好了旧伤? 而他因为弄丢了东西,怕不空手而归会丢掉继承人的资格,东躲西藏的躲了几天又在神农山费尽心力的找东西,不仅没有找到,还因为没及时回去,也给了米罗被救后回国的机会。 之后,他担心事情败露会遭教父处置,不得不跑缅国的穷山恶水之地隐姓埋名。 结果,现在米罗却告诉他所担心的都是瞎折腾,他竟亲手弄丢了自己的承继人资格?! 莫里蒂被突然而来的真相给打击得不轻,整个人都不太好,憋得快抓狂,咬着牙将强烈的不甘给压下去。 为了撑住自己的形象与台面,强挤出笑容:“真的吗?太好了!教父找到了继承者一定非常开心。” “是啊是啊,教父高兴坏了,现在一心一意地培养小家伙,我一年半年不去露脸,教父也不管我,也不逼我每年去集训,哎哟,那个小家伙简直就是我的救星啊,太感谢他了!” 米罗心情特别好,随口就‘泄秘’,至于他说得成为教父的下任接班人的某个小伙伙是谁,嗯,不要问哈,问就是没有。 莫里蒂不是为了继承人的位置对他捅刀子嘛,那他就杜巽一个继承人出来,当莫里蒂知道他费尽苦心想得到的东西却是他米罗最不想要的,白白得便宜了别人,看他会不会死死。 要是莫里蒂这样气疯了,他会更高兴。 他知道莫里蒂捅他刀子那刻说的原因并不是真正的原因,最初,他想找到莫里蒂问问他背后捅刀子是蓄谋已还是临时起意,为什么不信任他,为什么要背叛。 经历了时间的沉淀,在教父身体恢复健康,他被抓去挑大梁的可能性变得极低,他的压力减轻,整个人也看开了。 确切的说是因为他有了小朋友的温暖友情,抚平了被背叛的疼痛,不知不觉就慢慢地不再钻牛角尖了。 过往的生死与共成为了过去,何苦沉浸于过去? 珍惜自己的小朋友不香吗? 看开了,也就能直视被捅刀子的真相。 为什么还要找莫里蒂呢? 那是一种执念。 不找到莫里蒂,不亲眼看看莫里蒂换了一种身份之后过得如何,他印证一下自己是否真的放下了,他难以释怀。 如果找不到,哪怕他想起被捅刀子的往事不难过了,也仍然会耿耿于怀。 心病得心医,所以他没有放弃寻找莫里蒂。 最初,他以为见到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莫里蒂,他可能会愤怒会难过,然而,当在街上见到莫里蒂的那刻,他没想到他竟出奇的平静。 那一刻,他心中没有心酸也没有痛苦,也没有人是物非的惆怅。 当时脑子里冒出的就一个想法——噢,那是莫里蒂! 其他的,没有!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有如释负重感,见到莫里蒂与见到阿利湿家族的某个曾经见过几次面的青年的感觉差不多,无喜无悲。 如果在异国他乡见到自己的东方小朋友小乐乐,他一定激得跳起来,诚心感谢上帝的眷顾。 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想找的莫里蒂,那一刻没有喜悦有激动,也没有终于如愿以偿的轻松感,米罗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也知道,他真的放下了。 放下了,不等于不计较。 自己的小命差一点点就没了,米罗自认做不到完全不介意,自然要为自己受过的苦讨还公道。 莫里蒂竟然当初做出了选择,自然也得承受得起彻底失去的他这个兄弟的后果,反正他与莫里蒂不再是兄弟,所以嘛,他曾经受过的心灵煎熬,也得让莫里蒂尝试一下的。 莫里蒂想要什么,他就便让他永远得不到。 让莫里蒂知道是他自己亲手将距离仅只一步之遥的位置给毁了,想必气不死他,他将为此无法释怀。 米罗知道自己的话击中了莫里蒂的敏感点,看到莫里蒂的表情极为不自然,他的心情非常好。 果然吧,做人就得学小乐乐,谁让自己不高兴,该踩回去就得踩,没必要忍着。 小朋友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对,她说“忍者神龟是r国的特产,又不是我家的专长,干么要我忍?谁还不是第一次做人。”,所以嘛,他也是第一次做人,开心最重要。 打击莫里蒂能让人自己开心,米罗自然开开心心地专挑莫里蒂的痛脚戳,看到别人不爽又不能干掉自己的表情,就一个字——爽! 米罗有多高兴,莫里蒂就有多憋屈。 为什么他以前没发现米罗非常讨厌当继承者? 如果他知道米罗对继承人的位置没想法,他哪会捅刀子,他肯定会像以前那样与米罗做兄弟,有米罗支持,s的头领非自己莫属。 他如今才明白,他从一开始就认错了对手! 教父一直在重点培养他和米罗,米罗比他更优秀,他一直以为米罗是自己最有力的竞争者。 干翻了米罗,自己就是最优秀的。 他以前就是那么认为的,没想到因为认错了对象,以至快到嘴的鸭子飞了,自己还被迫流亡。 简直再没谁比他更冤了,莫里蒂觉得自己比华夏国那个死了造成六月飞雪的窦娥还要冤。 心里憋屈又愤怒,他还得努力维持镇定,维持自己安贫乐道的生活,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教父一直都说你眼光好,你举荐的孩子肯定会成为最合格的继承人,小家伙幸运的遇到了你,跟你的关系一定也非常好吧。” 他眼光好?米罗暗中嗤之以鼻,他要是眼光好,怎么会把莫里蒂视为生死相托的兄弟? 自己看走眼,自己也付出了代价,米罗决定还是跟自己和解,不计较自己以前错把鱼目当珍珠的错误。 “小家伙是个孤儿,我救过他,又将他送到了教父身边,他跟我关系还不错。”米罗睁眼说瞎话说得比珍珠还真。 “教父曾说米罗是受幸运女神青睐的人,还真是这样的呢。小家伙叫什么叫呀,是哪国的人?以后在哪见着了,我认出他会自动回避,免得我因不认识无意间遇上有什么友好相处的时候,被我们的对手看到了给他带去伤害。” “知道小家伙是教父继承人的人如今不到五个,小家伙很安全,而且,他除了学习就是训练,根本不可能去其他国家乱跑,眼前五六年你基本没机会遇见他。” 米罗笑容明媚:“教父说了为了不影响小家伙的成长,要求我保密小家伙的存在,莫里蒂你选择离开也不想再与那里有联系,为了不打扰到你的生活,我就不将小家伙介绍给你认识了,等你什么时候回去了再带你去见小家伙。” 米罗的理由堂皇冠冕,还是为自己着想,莫里蒂没法拒绝,被迫领受了好意:“米罗说得对,我差点忘记我已经离开了,不方便再过多关注那里的事。” “莫里蒂不用太意,你是暂时离开,真的什么都不关注,哪天重返时会跟不上节奏。不说那些了,莫里蒂,你现在居住哪?是不是买了一个大农庄,种满了果树和花草植物,养了鸡鸭牛羊……” 第七百七六章 莫里蒂与米罗朝夕相处多年,非常肯定的确定以前的米罗并不是话唠,然而,不过分开才六年而已,他发现米罗有了大变样。 米罗不仅人长更俊更年青,话也更多。 他第一次发现米罗太能说,那嘴巴巴啦巴啦地就没停过,问了一大串的问题,从衣食住行到一日三餐,几乎无所不问,无所不好奇。 以前米罗是绅士,尊重别人的**,从不问别人的私生活,如今却比狗仔队还狗仔,甚至问他找了多少女朋友,最久的相处了几天,问他持久力好不好。 被问了一大堆的问题,莫里蒂差点给问得晕头转向,要不是因为他觉得米罗还有用,否则早就翻脸了。 为了不把自己气坏,他只能理解为米罗因为认识了华夏小飞人,也受了某国的街头文化的影响,像大妈一样爱嘴碎爱八卦。 米罗的好奇心浓,莫里蒂数次想转移话题都没成功,又不能用武力让人闭嘴,他只能耐着性子变米罗废话连篇。 完全放飞了自我的米罗,可不管莫里蒂耐不耐烦,也不管他爱不听爱听,他就只管天南地北的扯。 莫里蒂喜欢不喜和他聊天,尴尬不尴尬,高不高兴,有什么要紧? 最要紧的当然是他的心情啊。 看到莫里蒂明明不耐烦,还得按耐着脾气听他胡扯,看到莫里蒂明明有发火的迹象,偏偏又憋了回去,他心情就格外的好。 果然啊,人的本性就是贱。 当你为对方着想,一心为他付出,你自己委屈求全,那人对你没有真心而是心有企图,他只会觉得你的付出是理所当然。 当你毫不在意某人的想法与感受,让自己过得自在,别人反而会为此患得患失,或者会倒贴。 因为莫里蒂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他母亲也不是个负责的好母亲,用小朋友的话说是“娘不亲舅不爱”,小时候并不幸福。 从而以前,米罗怕伤害到莫里蒂的自尊心,无论是在实力上还是财力上,他会有所保留,免得自己太优秀会让莫里蒂有压力, 他哪怕其实他比莫里蒂还少了半岁,仍然是他像哥哥一样照顾莫里蒂,但凡他有的,他必为莫里蒂准备一份。 他自觉对莫里蒂真的很好,可惜,莫里蒂却捅他刀子。 如今,他可不管莫里蒂自尊心会不会受伤,也不管莫里蒂爱不爱听,反正他想说啥就说啥,莫里蒂不耐烦听啥他就择啥来说。 人啊,活着就图个开心。 莫里蒂不耐烦,米罗就很开心。 也因为米罗好奇超重,太能说,没完没了的说过不停,以至于当屋主做好了饭,他们俩还在聊天聊地聊人生的聊得停不下来。 直到可以开饭时,一场没有主题和中心思想的聊天终于结束。 总算从比青蛙还呱噪的声音轰炸里解脱出来,莫里蒂暗中长长的吁了口气,讲真,如果……如果不是还需要从米罗那里打探一些组织里的秘密,他真的不想与米罗聊天。 为了耳朵不再受苦,莫里蒂立即回应了屋主,叫上米罗去民宿主人的客厅吃饭。 米罗虽然很喜欢看莫里蒂一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的脸色,不过,他还是有分寸的,知道过犹不及,在吃饭的时候没再废话连篇。 聊天时只管天南地北地聊,吃饭时就好好地吃饭。 屋主用蒸了菠萝饭,还做了一道有本地特色的鸡肉,做了香辣烤鱼,还有熏火腿肉。 中午都是本地特以菜。 米罗吃得停不下来,虽然吃过了小朋友做的药膳,再吃山珍海味总觉得缺了些味道,但当地特色菜也是真的很好吃,至少比欧美国家千篇一律的炸鸡、薯条和面包、牛排更具风味。 一顿饭,主宾们吃得格外香。 心情美好,米罗又给了屋主一笔辛苦费。 他原本下午还想拉着莫里蒂继续诉别后情怀,再来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惜,莫里蒂觉得与米罗聊天是“话不投机”,借口雇主吴刚下午要运原石回瓦城,他也得去做准备,赶紧回去找吴刚。 莫里蒂溜了,米罗愉悦地上街溜跶,半下午的时候,也看到莫里蒂和吴刚随在一辆运着石头的货车后头离开了帕敢的街头。 已经找到了莫里蒂的踪迹,米罗也不急于去确认莫里蒂的窝点,在翡翠原西征产地的街上又住了一晚,第二天去瓦城,转机到缅国的首都,准备回国。 在国际机场航站楼等待航班时,他才开了自己的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教父和老法拉利先生打来的电话,先回教父的电话。 教子米罗经于从犄角旮旯里出来了,罗伯托接到孩子的电话,赶紧就将伍德家的约翰森做的蠢事告诉了米罗,让米罗回欧洲时去安慰一下他小朋友的哥哥。 听小朋友的哥哥被伍德家的某个蠢女儿和约翰森那只肥猪给绑架了,米罗那叫个气啊,差点就想找刀去砍了某个臭不要脸的死女人。 直到教父说伍德家去了剑桥市,应该给了他家小朋友一个满意的交待,他的那口气才勉勉强强的消散了一丢丢。 知道小朋友因她哥哥遭了挟持受了委屈,米罗决定去剑桥看望自己的小朋友。 缅国前往欧洲各国的航班的直达国家只有两个,一个是f国,一个是y国,其他欧洲国家的人想去缅国需要转机到y国或f国再飞缅国。 米罗原本买的是从f国再转往yi国的机票,赶紧去改了票,乘机飞往y国。 他从缅国飞至y国首都的当天是2023年元月26日的上午,其日是华夏国新一年的农历正月初五。 y国人过新历年,而华夏国2022年的除夕日是1月21日,当天是周六。 美少年和万俟大少等几个学霸们没做什么大型研究课题,除夕在出租房快快乐乐地过节。 小萝莉在做实验,只有傍晚才抽空回出租房吃了一顿年夜饭,都没与学霸们坐守新春来临,又回了实验室。 学霸们过了除夕,于正月初二,也即是新一周的周一又如期去上课。 米罗赶至y国的当天是周四,他也不急,先在y国首都逛了一天的街,第二天才拎着大包小包乘车去了剑桥。 到了剑桥,他又订了酒店入住,等到快傍晚时分才拎着一大堆的东西去了格林夫妻家找小朋友的哥哥。 他到达格林家时,住二楼三楼的学霸们还没下课,格林夫妻在家,将英俊的青年先生请进家招待。 美少年和学霸们六点过后才回到租房。 守株待兔等了两个来钟的米罗,在华夏国的学霸们回了公寓,才拎着东西上二楼。 美少年和学霸们热情的欢迎了阳光帅气的米罗帅哥,唯有见到他扛着的一只大号的胖嘟嘟的企鹅绒毛公仔时,个个表情一言难尽。 “啊,学识渊博的英俊的小先生,这个是我送给我们的小甜心小乐乐的玩具,可不是给你们的噢。” 看到一群俊美的青年盯着自己扛上楼的布偶,米罗赶紧先声明,以防年青年眼红抢走他送给小朋友的绒毛玩具。 俊少们:“……” 他们才不喜欢绒毛玩具呢! 只是,米罗帅哥总是莫名其妙的送小萝莉绒毛玩具,也没见不喜欢绒毛玩具的小萝莉跟他翻脸,他真幸运! 美少年叹气:“米罗,你每次都送玩具,竟没被我家妹妹小可爱踹飞你,你们友谊的小船也没翻,真不容易。” “那是,我和小乐乐的友谊小船是铁打的,翻不了。”米罗昂着头,一脸得瑟:“再说,就算翻了也不怕呀,我会游泳,我会把小船又翻回来的。” 学霸们:“……” 嗯,他们大概也许明白小萝莉和米罗帅哥友谊的小船为什么没翻了,不是没风浪翻不了,主要是米罗帅哥他脸皮厚,扛得住! “米罗帅哥对汉语的理解越来越有真知灼见,你可算是华夏通了。”米罗帅哥扛得住,美少年也就不说了,反正米罗帅哥不担心,他担心个啥子哟。 米罗无比嘚瑟,小朋友是个天才,语言天赋超强,他没那么厉害,好歹他的语言天赋也不太差,学汉语的领悟力比较高,汉语是除了他的母语意语和法语之外的外语中所掌握得最好的一门外语。 他也是个机智的小天才,没有厚颜要求去小朋友住的房间参观,将胖嘟嘟的肥企鹅交给小甜心的哥哥,让她哥哥送去卧室。 美少年抱起越胖越显得可爱的企鹅布偶,开了妹妹小可爱的卧室,将它放在床头,让小可爱回来给她一个小惊喜。 当天晚上已经比较晚了,学霸们也没做饭,和米罗帅哥、房东夫妻一起去下馆子,米罗帅哥也成功的混得受到了房东的邀请,让他去三楼空余的一间房小住。 格林夫妻家三楼一位房客因为毕业奶了房,只余麦克里先生和毋少、任少三人。 因为麦克里先生和东方国的青年先生们相处得很好,格林夫妻也不缺钱,三楼空着的一间房没出租,免得有陌生人住进来,令小先生们不习惯。 米罗生怕格林夫妻后悔,在馆子里吃了晚餐,立马转道酒店去退了房,将行李搬去了格林先生家的三楼客房。nclick="hui" 第七百七七章第七百七七章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第二天是周六,学霸们不用上课,外出采购回来做吃食当存储粮。 阿米地奥知道米罗哥哥来了剑桥,他周六早上也背着换洗衣服跑格林先生家探望医生小甜心的哥哥和朋友,并成功的打入内部,跟着米罗哥哥宿在二楼。 帅哥们采购到了很多东西,回到出租房便忙开了,按小萝莉制作牛肉酱的方式熬了一锅酱,又做烤面包、馒头包子和饺子,还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等着小萝莉回来吃饭。 接到美人哥哥电话传话的乐小同学,傍晚开开心心地跑回出租房吃爱心大餐,没到地头嗅到了米罗帅哥的独特体味。 等她溜回格林先生家的二楼,看到不仅有学霸们,还有米罗、小卷毛阿米地奥、麦克里先生和格林夫妻,特别热闹。 米罗、阿米地奥看到穿着现代装的长发美少女,争先恐后地跑去刷脸,阿米地奥比不过他家米罗哥哥,被挤得落后了一步。 米罗抢到小朋友,拥抱贴面,笑开了花:“小乐乐,没想到我来了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啊啊,我的天啊,小乐乐你的头发又长了这么长啊,太漂亮了!” 惊喜没有,意外倒是真的,现在即不是元旦也不是情人节,华夏国的除夕也过去好几天了,乐韵还真没想到米罗土壕会跑来剑桥,不过没直接问。 阿米地奥迟了一丢丢,等米罗哥哥与小甜心贴完面,也赶紧挤过去行贴面礼,仍然是汉语夹英语和意语,各种语轮番来。 有着一头漂亮的天然卷发的熊熟子阿米地奥,在剑桥大学里受了几年文化熏陶,绅士气息十足,特别像个学识渊博的学者,非常受女孩子欢迎。 不过,大概是因为曾经的经历,他对年青女性一贯是敬而远之,就算有女孩子倒追他,他也无动于衷,仍然是只没有女友的单身狗。 小单身汪阿米地奥拥抱医生小甜心,贴了五次面,笑得满足又开心。 乐韵与麦克里先生和格林先生格林太太打了招呼,跑桌边坐下。 学霸们上餐,吃的是火锅,热腾腾的鸳鸯火锅,有辣和不辣。 一群老外涮辣涮得比华夏的小青年还凶猛,一边嗷嗷喊着辣,一边狂吃,乐韵有时候极度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美美地搓了一顿,又聊了一个多小时,乐小同学准备回学院,先回了趟卧室,看到那只跟她一样高大的胖企鹅,整个人……异常平静。 小朋友没有跳脚,米罗非常遗憾,殷勤地开了格林夫妻的车送小朋友去学院。 车子驶至离学院不远,在行人稀少的地方暂停,乐韵才问:“米罗,你怎么来了剑桥?” “我前些日子外出旅行,处于失联中,前两天准备回国才听教父说小乐乐和你的哥哥、朋友受了委屈,我来剑桥当然是安慰小乐乐啦。” 米罗神采飞扬:“小乐乐,咋样,米罗我是不是非常合格的朋友?你有被安慰到吗?” “有被安慰到。”米罗听到她曾受了点委巴的消息巴巴地跑来,乐韵勉强接受他的好意,不跟他计较他喜难送布偶玩具的恶趣味。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旅行很愉快,是吧。” “对,小乐乐真聪明。小乐乐,我跟你说,我找死对找了好几年了,这次外出旅行时终于找到了,好开心嗯。”四周没什么人,米罗也不怕泄露什么小秘密,兴高采烈的与小朋友分享快乐。 “你说的死对头,就是在神农山伤了你的那个?”乐韵瞬间将土壕所说的死对头给对号入座。 “对,就是那个家伙,他移居缅国,藏得很好,我找了几年都没找着人,这次终于叫我给碰上了。” “你们是不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终于握手方和相谈甚欢?” “哎呀,我没那么大的胸襟,一笑泯恩仇是不可能的啦,相谈甚欢那是表面滴。”米罗愉快地承认自己也是个小心眼的人,莫里蒂捅了他一刀,他可是不捅回来,怎么可能甘心。 “可看你的样子感觉你非常高兴。”乐韵就弄不懂,竟然没有握手和,米罗他兴奋个啥子哟? “为什么不能高兴?”米罗笑得快合不拢嘴:“用你的话说谁还不是个小公主,我也是个小公主,我受了委屈不能憋着,所以我找着死对头,可劲儿的戳他伤口,看他憋屈得要死,想干掉我又干不掉我的样了,心情不能更好。” “哦,你给对手进行了精神降维打击是吧?”瞅米罗那副得意洋洋的小样儿,猜着他的对手可能被他气得快一佛升天。 “对,知己知彼,我知道死对头他的梦想是什么,他以前离梦想仅一步之遥,现在离梦想越来越远,我专踩他的痛脚,看他悔青肠子的样子,好爽!” 难怪米罗土壕那么高兴,原来是成功打击到了对手,乐韵表示理解,并且感同身受。 打击到死对头的快乐,是难以谕的。 不过,她并没有忘记重要的事,想了想,才问:“米罗,你与你的对头,是不是真的死对头?” “以前不是,现在嘛,是真的对头了,就算我不亲手弄死他,也不可能握手和的。小乐乐,你问这个做什么?” 米罗反应也不慢,总感觉小乐乐的话有深意。 “你的那个死对头,有可能是上了我的黑名单的人。”乐韵也没隐瞒:“去年夏季,缅国某个黑帮家族绑架了我国的公民,我的保镖之一过去营救人质,被人设计得牺牲了一个。 你的那位死对头如果是出现在神农山你受伤那个地方的那一个人,那么,他也参与了惨害我同胞的行动,我找到了他给同伙作为窝藏人质的一处住宅,一把火将其付之一炬了。 那次我忙着救人质,没时间去找他,也没来得及查他的行为是针对我,还是只是受他的雇主所托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反正我的黑名单里记了他一笔,以后有机会我会找他算帐。” “我说的死对头就是把我捅伤的那人,他的yi国本名叫莫里蒂,移居缅国后叫莫笛,对了,他也懂汉语的,还懂法语、英语和西班牙语,他也会黑客技术,行事非常狠辣,以后小乐乐见着他可得小心些,别被他表面的温良无害给骗了。” 米罗明白了,小乐乐说的人就是莫里蒂无疑,也证实了另一件事小乐乐真是给缅国瓦城八石家族施压迫使其交出了家族中那位策划了绑架大案的青年并主动给了受害者赔偿的神秘大佬。 他并不知道莫里蒂也掺与了去年夏季八石家族的绑架案,照小乐乐说的,他得莫里蒂有可能是因为他才针对小乐乐的保镖策划一次行动。 心里有了猜测,米罗暗搓搓地决定慢慢查探,如果莫里蒂真是因为他才针对小乐乐的保镖,也说明是针对小乐乐。 “他骗不了我。”乐韵呲牙,也懂了米罗帅哥的潜意思,米罗与他的对头莫里蒂不可能和,所以,她要是针对莫里蒂,或者抓了莫里蒂,米罗不会给莫里蒂求情。 “嗯嗯,小乐乐聪明绝顶,莫里蒂那只蠢猪肯定骗不了你。”米罗爪子一伸,揉小朋友的脑袋:“小乐乐,伍德家的那个害人精让你受委屈了,你与全德家族和解了没有?” “和解了怎么,没和解怎么样?” “和解了,我就不去找伍德家的约翰森喝茶了,要是没和解,我要去约翰森和珍妮,请他们喝一壶。” 土壕总是站自己这边的,乐韵很开心:“米罗,你不用去找他们喝茶了,你去了,他们也不可能再陪你喝茶啦。” “伍德家族不会已经杀人灭口了吧?”米罗有了个猜想,当然不是凭空想象,像伍德家族那样从航海时代扎根芝市再传承到如今,不可能真是清清白白的富豪,为了维护家族的利益,舍弃几个无用的废棋,以非常手段解决掉家族污点是很正常的举动。 “估计还没有吧,是我把约翰森和珍妮给送回了伍德家,当着他们的面废了父女俩的手脚。” “哇,小乐乐好魄力!”米罗只恨自己当时没在场,他要是在场,一定给小乐乐鼓掌再手动点一百个赞。 转而,他又一脸八卦:“小乐乐,听说伍德家族给了你一笔赔偿?” “是的,赔了我朋友十亿,我哥哥二十亿,赔了我三亿的实验经济损失,还有十亿精神损失费。” “啊?”米罗震惊脸:“小乐乐啊,你怎么才问他们要了那点赔偿啊,反正要他们赔偿了,起码也得来个七八十亿才配得上他们的家族地位吧。” “……”乐韵挺无语的:“米罗,你该庆幸伍德家族没人听到你的话,要不然他们会恨死你,估计会找人半夜给你套麻袋。” 米罗是她的朋友,千真万确。 相对而,米罗绝对是欧美富豪们眼里的背叛者。 “恨我的人多了去,多他们家一个也不算多,他们想套我麻袋,最后被套的还不一定是谁呢。”米罗爱不释手地揉着小朋友的脑瓜子:“小乐乐,你还对伍德家族说了什么,他们没有讨价还价就乖乖的送上赔偿?” “我给他们计算出了爆破他们家族有像征意义的城堡要多少黑火药,他们胆子有点小,很老实的给了精神损失费。” “……”米罗目瞪口呆,艾哟,小朋友真厉害,一下子就抓住了伍德家族的弱点!难怪伍德家族的人会痛痛快快给赔偿。 乐小同学笑咪咪地说了原因,也因没其他事,催着土壕开车,到了学院的研究所附近下车,回研究所又一头扎进实验室。 第七百七八章 没建议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米罗目送小朋友进了学院看不到背影了,又在原地停了十几分钟才驱车回格林先生家,全程处于兴奋中。 他的小朋友不仅当着伍德家族人的面打残了约翰森和珍妮,还敢当面威胁伍德家要爆人家的城堡,太有魄力了! 他原本还想着,如果伍德家族的人欺负了小乐乐的哥哥和朋友,只给了点赔偿就想打发了小乐乐让小乐乐受了委屈,他去芝市一趟,请伍德家族的人看场烟花。 当然,以他的能力,想在伍德家族有象征意义的城堡点烟花是基本办不到的,但是,伍德家族不止一处房产呀,去挑一处保护不严的房子放一次烟花还是没问题的。 米罗觉得他与小朋友果然是心有灵犀,他听说小朋友受了委屈,想到的第一个讨公道的手段也是去点烟花,而小朋友也是那么想的。 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 感觉自己与小朋友三观一致,米罗心情美妙,比打击到了莫里蒂的心情更快乐,路上还哼起了欢快的曲子。 他回到格林先生家,将车开进车库,踩着欢快的步子回到二楼,见学霸们随意的坐着,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做功课,他也抱了自己的电脑愉快地玩耍。 小萝莉在忙着做实验,不能离开实验室太久,第二周日并没有再回格林先生家,米罗和阿米地奥与学霸们玩得很高兴。 直至周一,阿米地奥与东方小先生们一起去学校,米罗也带着小朋友给自己预留的牛肉酱和蘑菇酱回yi国。 返回佛罗市伦萨,米罗先回了自家一趟,然后才分出半瓶酱,送去教父的庄园。 罗伯托前两天还在d国,知道米罗快回国了,他昨天才回到庄园,当教子米罗来了,他首先问了他去剑桥可顺利,知道医生小甜心非常好,才问他旅行可愉快。 米罗将缅国之行“巧遇”了莫里蒂的事当做意外之喜告诉了教父,并且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奇怪莫里蒂为什么会选择缅国作为养老的居处,他竟然是退出去过平静生活,为什么竟然还接保镖的活计。 米罗最大的优点是重情,最大的缺点也是重情,他仍然记挂着莫里蒂还盼着莫里蒂回来,罗伯托即难过又欣慰。 难过的是米罗遭遇了那样的背叛,为他的未来,他不得不给他催眠让他忘记了一段最痛苦的记忆。 欣慰的是米罗初心不变,也不贪恋权利和利益,让他接任自己的位置,不用担心他为了利益破坏了原则,将同伴们领着走上不归路。 罗伯托的心情很复杂,不过,他目前不推米罗上位,他身体健康,再撑个十年没问题,让米罗再自由逍遥几年。 对自己的教子米罗,他是真的非常看好,尤其经过了莫里蒂一事,也更衬显出米罗的好品质。 也因米罗经常到处跑,经常见个月才见一次,罗伯托留他在庄园吃了晚饭才让他回去,从而也得以聊了好几个小时。 米罗回到自己家,心里暗戳戳地思考怎么报复莫里蒂。 因为他在教父面前装傻充愣权当自己完全不记得被莫里蒂捅刀子的事,所以他不能明着收拾莫里蒂,要假装他只记得莫里蒂是他的兄弟,而不是已知莫里蒂是背叛者。 教父一直关注着组织里的全部人员,若谁接触了莫里蒂,教父很容易找到痕迹,所以要收拾莫里蒂只能换种方法,不能留下任何痕迹让人查到他头上来。 也因此,要不就是借刀杀人,要么苦肉计。 莫里蒂上了小乐乐的黑名单,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小乐乐早晚也会收拾莫里蒂,只是,他不想借小朋友的手报复自己的仇人。 自家的小朋友是学医的,她还是适合安安心心研究如何救死扶伤,打打杀杀的事让他来,反正他本身就在灰道上游走,吃的是江湖饭。 如果自己搞定了莫里蒂,也等于帮小乐乐扫除了一个小障碍,小乐乐也能少操一份心。 想到自己的小朋友,干劲儿满满的,为了小朋友不受到来自莫里蒂的打扰或威胁,他得加油,争取早点解决掉莫里蒂。 因为不缺钱,米罗也不接什么活计,回了佛罗佛萨就呆在自己家学习新的it技术和语,以防自己跟不上it技术的更新速度被淘汰出局。 他在家愉快的当技术宅,罗伯托在庄园呆了几天又去了非洲,到3月上旬即将过去时才返回欧洲。 因没有直达yi国的飞机,他乘坐的航班终点是f国首都,抵达f国,自然又与老伙计老霍华德先生一起喝茶。 温斯顿请老伙计喝了下午茶,再去世界著名的餐厅吃f国最著名的拿手菜鹅肝。 愉快地吃了一顿晚饭,享受饭后甜点和水果时,才聊其他与生意无关的事,然后温斯顿又试探着提出一个话题:“老伙计,我有个生意伙伴找我帮忙,请我找医生小甜心求医,我现在非常为难,老伙伴能给点建议吗?” 温斯顿也知晓了约翰森因为医生小甜心拒绝给他女珍妮治病而绑架了医生小姐的哥哥威胁她的事件,生意伙伴找他帮忙时,因为有老卡塞先生给伍德家族帮忙的前车之鉴,他没敢直接答应。 “我的老伙计,关于这个问题,我没有什么好建议给你,毕竟有伍德家的约翰森的事例,现在如果有人想托我找医生小甜心,我也不敢允诺帮忙啦。” “对对,就是这样的,我也是担心帮忙了最后给小甜心带去麻烦。”温斯顿频频点头,顿了顿又说:“这次找我的是温莎家族。” “温莎家族啊,哪一个温莎?y国的,还是f国的,或者是瑞国的、d国的,卢森国的,又或者是其他国的?” 温莎家族在欧洲非常有名,最著名的一支是y国现今的精神领袖,属于皇族,其他几支因在二百年多年去了不同的地域生根发芽,自成一系。 “d国和风车王国的那一支,d国的主支入股了拉梦多酒庄,拥有d国最著名的一家啤酒品牌百分之十和一家世界品牌的汽车公司百分之八的股份,与我有合作,他家族知道霍华德家的小公主经华夏小飞人妙手回春,找我请我帮忙。 他们家族是为在风车王国的一支嫡系的继承人求医,温莎家族在风车王国的分支主攻尖端的高科技术产品的开发,那位继承人据说在物理学领域有非常高的天赋,被寄与了厚望。 对了,温莎家族的孩子年龄跟米罗差不多,已经接手了他们家族的公司,说是去年下半年出现了肌肉萎缩征兆,一直没法遏止,新年1月份底才确诊为夏科病。” 夏科病即是肌萎缩侧索硬化病,也就是运动神经元病,再通俗点的叫法就是“渐冻人症”,而夏科病是f国人的叫法。 “你的合作伙伴温莎家族的信誉倒是极好的,如果是他们,你帮他们担保没问题,风车王国那边的一支我不熟,不好给与建议。”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老伙计,其实,不止是我这里有人找帮忙,这个月初有人找李斯特帮忙,也是想找医生小甜心求医的。 李斯特那边找他帮忙的人说是他在仙人掌国的一位合作商,好像是罕见的疑难杂症,因为伍德家族约翰森的事,李斯特没敢直接答应,他说想等米罗那孩子回来再问问米罗和你的意见。” “别找我,我帮不上什么忙。”罗伯托是拒绝的:“我眼馋小甜心做的酱,可不想害得我自己以后再也吃不到小甜心做的美食,更不想害得米罗、阿米地奥、奥斯卡的劳拉小宝贝几个孩子失去医生小甜心那个朋友。” “老伙计,你真的……不给点建议?”温斯顿不死心地追问。 “也不是一点建议都没有啦,”罗伯托纠结了一下,才期期艾艾的提出建议:“米罗那孩子说,以后欧美两洲的人想找小甜心治病,他先帮调查病人的人品和家族直系亲属的信誉,没问题的才会将病人资料给小甜心,如果……病人是像伍德家的珍妮那样的,米罗会建议小甜心拒绝接诊。 你的生意伙伴如果不在意家族人员**被非医生之外的人知晓,可以将资料给米罗,让米罗帮评估一下。” “啊,这没问题啊,米罗真是太可爱了!”温斯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十分激动。 有米罗帮把关,不合格的人直接就筛出去了,也不用再麻烦医生小姐,如果病人人品合格,再联系医生小姐帮忙,双方省心又省事。 温斯顿也非常机智,给李斯特去了一个视频电话,聊了一些生意和日常,再问史密斯先生找他求医的人情况咋样,也说自己这边也有人请求帮找医生小姐,又说了罗伯托给的建议。 他的宗旨就是与李斯特结伴找米罗帮忙,先把病人资料给米罗,让米罗帮评估看看值不值得他们给做担保。 李斯特知道是罗伯托给温斯顿的建议,欣然同意,约好等明天yi国本地时间的中午传资料给米罗。 结束了远洋电话,温斯顿心情非常好,拉了罗伯托跑去酒吧嗨。 第七百七九章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窗在自家当宅神的米罗,并不知道教父与朋友喝个茶的功夫就给他揽了活计,待他接到教父的电话通知,就一个想法:这很教父! 有人给自己的小朋友送钱钱来了,米罗自然很高兴的接受了任务,任劳任怨地当个调查员,查两位求医者家族的底子。 只花了不到两个钟将能查到的东西都给找了出来,整理妥当,第二天便背着行李飞往风车王国旅行。 风车王国是世界上最开放的国家,它包容各种在世界其他国家不被允许的事物,比如,在世界大部分国家或地区都鄙视的同性恋在风车王国拥有合法性,受法律保护。 比如吸大麻在很多国家都是禁止的,在风车王国也是合法的,比如在很多国家嫖娼是违法的,而风车王国有最具世界特色的红灯区街,在那里,嫖行为都是摆明面上进行。 米罗跑到风车王国主要目的是深入调查温莎家族,但不防碍他观光玩耍,一边观光一边收集一些资料。 他在风车王国呆了五天,再转送去了仙人掌王国的下加州旅行,观光逗留了七天,然后也不回国,直接飞去了y国剑桥找小朋友。 不到一个月时间,双再次到剑桥找小朋友,米罗也怕打扰格林夫妻,住在离格林夫妻家最近的酒店。 他于3月22日抵达了剑桥市,自己玩了两天,等到25日逢周六剑桥大学学生过周末的日子才去格林家找小朋友的哥哥。 美少年和学霸们准备周末去图书馆,刚做好早餐准备开饭,米罗帅哥登门,学霸们怪惊讶的,当时也没问他来剑桥有啥大事,招呼他先坐,他们又临时加煮了一碗面条,然后才吃早点。 因为加煮了一碗面,原本五个人份的早点六个人分,大家也吃了九分饱。 填饱了肚子,学霸们才有空问米罗帅哥来剑桥有何干,听说有人想找晁少的妹妹求医,学霸们就一个想法:小萝莉又要发财了! 美少年没因上次的事而代妹妹小哥爱直接拒绝,也没答应,请米罗帅哥自己跟他家妹妹小可爱说。 小团子竟然愿意让米罗帅哥负责审查欧美国家找她求医的病人的底细和人品,说明她觉得米罗帅哥值得信赖。 小团子找了米罗充担当负责欧美国家求医者沟通的“秘书”,有米罗帅哥帮筛选审查,筛掉了一些人品不好的求医者,她不必在人找她求医须事事亲力亲为,省心多了。 有米罗帅哥帮小团子掌眼,美少年也强行掺和,也不问求医者的信息,和学霸们去图书馆。 米罗是外人,不能去大学的图书馆,他自己溜去街上的书店找书看,到中午又去与学霸们汇合,一起下馆子。 等到午饭之后,米罗帅哥才给小朋友打电话。 乐小萝莉刚忙完实验室的活,去餐厅吃午饭,接到米罗土壕的电话时,她刚坐下没多久,餐点还没上桌。 讲真,她还挺奇怪的,米罗土壕一般来说没事只发邮件或者用微信,嗯,土壕算得上是具半个华夏通,他下载了微信,玩得贼溜。 也因有米罗做榜样,阿米地奥和奥斯卡也下载了微信,还建立了一个小群,成员仅有米罗、乐韵、阿米地奥和奥斯卡四人。 米罗土壕没什么正经大事都是发微信或发邮件,打电话给她一般就是正事。 尤其常规互问几句之后,知晓土壕已经来了剑桥,便知他有正儿八经的事找自己,也没拐弯磨角的兜圈子,开门见山问他有啥事。 打通了小朋友的电话,米罗整个人神采飞扬,眉飞色舞地说好消息:“小乐乐,有人给你送钱钱来啦,我帮你先掌眼了,第一关通过,具体情况等你忙完实验回来我再跟你说。” “行,我的实验预计29号结束。”乐韵也没再多问,米罗没有在电话里说求医病人的信息,是为了保护求医者的**。 米罗知道了小朋友的实验完成的具体日期,也没再打扰她,痛快地结束通话,也告诉了小先生们知道小乐乐将在哪天完成实验。 毋少等人并不意外,小萝莉上次就说了实验大约要到下旬末才能结束,她完成实验离华夏国的清明也不远了,她也正好回国。 米罗知晓了小乐乐“出关”的日子,优哉悠哉的呆在剑桥市,每天钻钻书店或去对市民开放的图书馆,坐等小朋友。 乐小同学的实验并没有因土壕的到来而加快,也没有拖延,于28号的早上如期圆满结束。 实验持续了两个多月,不可谓不久。 因为吃住在研究所的实验室,时间允足,乐小同学在实验完成时,该写的报告和记录都弄得妥妥当当,收拾好了器皿和实验的原材料,以及成果,将自己打量一番,带着实验报告和成果送去给导师。 她做实验绝对不可能限于某一项实验,一惯都是同时完成数种研究实验,刚完成的实验亦如此,分别涉及了三个不同的领哉,报导有三份,送到了三位导师手中。 交了实验研究报告,乐同学才背着行李背包,一溜烟儿地离了大学,跑回出租房。 她回到出租屋时人美人哥哥和学霸们还在上课,格林夫妻也不在家,所以,她开开心心爬回自己的星核空间去忙到近傍晚时分才回了出租屋做晚饭。 米罗等到学霸们下了课,跟着小先生们回了格林夫妻家,也如期所盼地见到了小朋友。 搓了一顿爱心晚餐,美少年和学霸们非常开心,都说吃撑了,要去散散步,结伴去散步,将空间留给小萝莉和米罗帅哥。 年青的小先生们为了避嫌,都主动避开了,米罗将自己统计整理好并打印出来的资料给小乐乐。 米罗收集到的资料很齐全,不仅有病人的详细资料,还有家庭成员和家族直系四代人的生平。 胖先生史密斯先生和老霍华德帮引荐的病人都是巨富家族的人,史密斯先生引荐的来自仙人掌国的病人是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士,老霍华德先生引荐的是位青年。 来自仙人掌国下加州的中年男士的名字像老太太的裹脚布,老长老长了,只取他本名和父姓的简称就是雷塞斯巴蒙德。 雷塞斯巴蒙德是下加州的土财主,家族有大片土地,其中一片土地上有考古遗迹,他们家族主营百货零售和汽车、酒店餐饮、旅行业,他个人财产超过了二百亿美元。 米罗给他的评价就是财大气粗! 财大气粗,妥妥的冤大头,可以放心的宰,而且,那人患的还是艾病,不宰两刀对不起他的身份更对不起的钱。 不过,米罗重点则放在另一位那里,与小朋友说悄悄话:“小乐乐,我建议你接下这个土壕的诊,这家伙的家族占有技术领先全球水平的芯片开发公司百分十五的股份,他本人也从事高科技技术研究,是芯片公司的研发技术人员。” 乐韵眼睛一亮:“上次老绅士们送我的那件特殊礼物,是不是来自他们家族占有股份的公司?” “对头。”小朋友反应神速,米罗挤眉弄眼的乐呵。 “嗯嗯嗯,这个必须接了,这是人才啊,保住他,我需要的机器就稳了。”乐韵顿觉心花怒放。 她收到的那件特殊的生日礼物,因为它没有取得出口亚洲的出口权,到了亚洲属于来历不明的走私品,一旦走漏风声会有麻烦,所以暂时不能出世。 不过,小萝莉头痛的不是出不出世的问题,而是机器零件太多,要画几千张的零件图,还有些核心技术更是需要学习和了解,她还不能送出去给人研究。 所以,她还想再来一台那种机器。 如果某个小土壕的家族占有芯片制造公司的股份,由老霍华德先生与老法拉利先生等人出面,再帮采购一台不是梦。 为了机器和学习某些高科技术,甭说小土壕他是个洁身自好的技术宅,哪怕他是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她也可以假装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人治好以换取自己想要的报酬。 小乐乐懂了自己的意思,米罗笑得满眼星光璀璨。 一个是治,两个也是治,乐韵干脆连另一个病人也一并接诊,如此即能掩饰住自己接诊的真正意图,也不显得厚此薄彼。 决定接下了两位病人,也定日期,确定在四月的复活节后。 复活节没有具体的日期,欧美国家给它的定义是每年舂分的第一个月圆后的第一个周日。 2023年的春分是3月21日,春分后的第一个月满日是4月5号,月满后的第一个周日就是4月9日,所以当年的复活节是4月9日。 欧美国家的复活节只比华夏国的清明节晚了几天。 乐小萝莉因为清明期间要回家乡安葬姑姑的遗骨,预计大约要过了复活节后才能返回剑桥市。 复活节是欧美国家最隆重的节日,让两个病人与家族人员过了复活节再前往剑桥,也非常有人情味儿。 米罗承担起联系双方的桥梁,他记下了小朋友下的大致治病时间,等明天再转达老霍华德先生和史密斯先生。 第七百八十章 天才本站地址:[]s.lw.!无广告! 乐韵与米罗土壕说好了接诊的事,也出去散步。 米罗自然舍命陪小朋友啊,顶着y国带着潮湿味道的夜风,溜跶了一小圈,找到了跑去买了一堆零食的学霸们。 米罗和学霸们去街边的一家咖啡店坐了一阵,返回的时候他没再去格林夫妻家,顺便回了酒店。 乐小同学与土壕帅哥分离后,又爬美人哥哥背上当树懒,让美哥哥背到格林夫妻家楼下才自己爬楼。 第二天是3月30日,也是周四,剑桥大学正常上课,学霸们自然仍是“闻鸡起舞”的起早去上课。 乐同学拎了简易行李背包,和退了房的米罗去车站赶车去了y国的首都,她乘机回国。 米罗则搭乘跨海火车到f国再转机到yi国的米兰,再乘火车回佛罗伦萨,回到了家才给老霍华德先生和史密斯先生打电话告诉他们结果。 温斯顿和李斯特听说医生小甜心同意接诊,高兴得几乎手舞足蹈,激动之下喝了两瓶红酒才压下兴奋,分别给温莎家族和巴蒙德家族打电话,让他们做好带病人于复活节后去t国剑桥市。 乐同学搭乘的是上午从y国飞往华夏国的飞机,于华夏国31日的凌晨抵达首都,她不准备回乐园,直接去找自己的直升机。 前一天接到电话,白天去乐园开了小萝莉的ec225在机场守株待兔的蓝三帅哥,也得以成功的守到小萝莉那只超级可爱的“兔子”。 找到直升机停留的地方,看到直升机亮着灯和坐在驾驶舱的蓝三帅哥,乐韵一点也不意外,背包扔机械师座,自己爬上副机长座呆着。 小萝莉穿着现代装,薄风衣配无折领的衬衣,头发梳成高马尾戴着银色皇冠头箍,娇俏可爱、英姿飒爽。 蓝三恍惚了一下,直到小萝莉爬进了舱,才定了定神,准备起舱,一边问:“小美女,回哪?” “回e北,途中去一趟秦省的宣少家。”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乐韵全身放松,懒洋洋地靠着坐椅的靠背。 讲真,每次搭乘国际航班,她总担心倒霉得遇上劫机事件,所以基本上每次乘坐国际航班不敢放心睡觉,总要分出神识监视飞机的飞行方向和机上人员的动静。 乘坐自己的小飞机,顶多担心突然出故障。 基本上,因为她经常检查直升机,出故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直升机哪里不对,就算在飞行当中也能发觉,能及时采取有效措施。 “明白。”蓝三开开心心地驾机起航,小萝莉要去秦省宣少家一趟,只有一种可能——去搬运食材。 也确实如蓝帅哥所料,乐小萝莉去宣少家是为了运食材回家。 直升机飞至夜行了约三个钟才天亮,赶到秦省轩辕家族的居地将近早上八点多钟。 因为清明要祭视,在乐园打小工的修士家族的家主与重磅级的族老们有的还没去乐园,离家乡近的去了乐园,又提前回了家做清明祭祖准备。 宣家主还没去首都,前两天才安排了车运送一批材料送去了首都,他提前接到了小姑娘的电话,等着小姑娘来家一起吃早饭。 直升机降落在宣家大院,宣家主带着几个族老迎着小姑娘和蓝帅哥进了会客堂,请他们洗涮了一番,再传早膳。 早餐有秦省最著名的手工棒棒面,手擀面,吃来有劲道。 吃了一顿地道的早餐,宣家的青年们陪蓝三喝茶吃水果,乐同学和宣家主去了宣家的窑洞搬食材。 燕帅哥团队收到了小萝莉赠送的食材,不仅将盒笼收拾起来送到乐园,还买了一千个保鲜盒当回礼。 宣家将燕帅哥那边送的箱盒和乐园吃完了食材清空的箱盒全拉回了秦省,又积积攒到了好大一堆的空箱笼。 小萝莉收起箱盒,又送了宣家二十筐熏鱼当辛苦费,给俞前辈预留了四箱食材,自己从空间转移出六十只箱食材二十箱水果和十只桶装的牛奶和奶清饮料带回家。 宣家的老少们帮搬仞材盒送去前院装机。 小萝莉没在宣家久留,箱笼搬上直升机便启程。 宣家主也没说什么留吃饭的客套话,知道小姑娘回家有事,只给打包了一份秦省的地方水果和两只剖杀好的大山羊和两只乳猪当回礼。 其实,无礼他们家送多少回礼,都比不上小姑娘赠送给他们的礼物,毕竟小姑娘出手的食材是有市无货的珍贵药膳,宣家老少们经常吃药膳,体魄强健,有几个族老没服排毒丸,得益于药膳的功劳,也有显年青态的迹像。 从秦省到九稻,直升机飞了将近两个种。 蓝三将直升机开到乐家屋旁的村道上降落,也不急着拿背包,先开机舱门搬了两只箱去乐家。 乐爸周秋凤知道自家的小棉袄要回来,早上出了个早工,十点就跑回家等着,听到直升机声,跑去迎接姑娘。 乐爸一个老鹰扑小鸡似的将从机舱里下来的小棉袄给抱在怀里,蹭了蹭孩子的脑袋。 孩子爸趁着儿子不在疯狂跟女儿撒娇,周秋凤看得都直眼抽,干脆先让孩子享受一下父爱,自己也去搬东西。 黎照在给小师弟上课,两耳不闻窗外事。 蚁老岩老轻手轻脚的从三楼客厅退出去,再飘下楼,帮着缷货。 独占了小棉袄一阵,听了姑娘一连串“最爱爸爸”的甜蜜语,乐爸心里高兴了,揉着宝贝姑娘的小脑袋:“乐乐,等会忙完了我跟你说个事,现在爸爸先去当搬运工啦。” “好的。”老爸终于不再琉璃心了,乐韵顺从地点头,她家女控老爹有了老婆和儿子,也没改变女控的倾向,仍然像小孩子似的粘他家小棉袄,身为孩子,她只有哄家长的份。 乐爸开开心心地跑去扛了一只一米多高的大箱子就往家跑。 老爸去上工了,乐韵才匀出手摸一直抱着自己腿的大狼狗的脑袋,跟黑龙说了几句话,见到凤婶送了东西返回,凑过去小声问:“凤婶,是不是我爸又听了什么闲话,又有些委屈了?” 周秋凤搂了搂小棉袄的肩膀,一脸好奇地问:“没有啊,最近没听到什么闲碎语,你咋认为你爹心里有委屈?” “我老爹他这人呢,一旦心里委屈或郁闷了,他的心灵就格外的脆弱,他脆弱的时候就超级粘他的孩子,孩子是他勇气的来源。老爸今天非常粘人,我哄了他四分半钟才哄好,一般情况哄二分钟他的心情就会阴转晴。” 乐韵跟凤婶说悄悄话,她自己的爸爸是怎么人,她能不懂?老爸的心情好不好,她从他的微表情就能辩出来。 “咦,竟有这种说法?我竟没看出来你爸心情不好,你爸最近几天超粘乐善倒是事实。”周秋凤觉得她又打开了新的大门,以后想知道孩子爸的心情好不好,就看他粘不粘孩子。 “凤婶,不要让我爸知道这个小秘密哟,我爸知道了万一他改了,以后咱们就没法判断他心情好不好啦。” “懂。我不说你不说,黑龙不说,其他人也不会说的。”周秋凤也心照不宣地眨眼,这是她和小乐乐的小秘密哟。 为了不泄密,母女俩会心一笑,再不讨论啦,各人去搬了两只箱子回家。 蚁老岩老听到了小丫头和乐家主妇说得悄悄话,两人也暗中记下了辩别乐家主人心情的好办法。 老少们跑了十趟,在家煮猪食的周奶奶也终于忙完活,到乐家串门。 乐爸周秋凤让小棉袄陪老人说话,他们当跑腿工。 东西比较多,搬了近半个钟才缷载完土箱笼,蓝三开走直升机,去村办楼的地坪停放。 搬完了箱笼,周秋凤去做午饭。 乐爸搬个官帽椅,坐在小棉袄身边听她和三个老人说家常话,也不插嘴,当听好的听众。 周奶奶说了一阵话,又回家做饭,她儿子和儿媳下地干活去了,她在家管饭。 房县要去x省做活的人员目前还没启程,最先开往x省的工程队是贺董建筑公司的人员,那一拨人先开进沙漠里修路和在某些区域先搭建营地。 塔里盆地是沙漠,沙漠全是沙子,车子开进去就会陷下去,先谴工程队进沙漠前将汽车加装了覆带,变成了坦克式的运输车。 房县承担管理工作的建筑公司也有一支小队去了x省,先跟着首都建筑工程熟悉地形和施工流程,以及首都建筑公司的一些管理程序。 报名去做工的人趁着还没启程,抓紧时间将春耕春种做到位,3月下旬移栽了水稻,再种植其他作物。 周奶奶回去了,乐爸终于有机会了,跟孩子打商量:“乐乐,你姑的安葬流程,你怎么安排?” “老爸,我们之前不是差不多说好了啊,我2号去接姑姑的遗骨,3号直接送去山上让姑娘的遗骨落土为安。” 姑姑的魂魄太弱,一直在符里养着,安葬的只是一副骨骸和爷奶密留着的姑姑的衣服。 因为姑姑幼年夭折,又是魂丧拾市,按村里的老规矩姑姑属枉死之人,棺材不能进村,乐韵尊重本地不成文的风俗,到时直接将姑姑的棺材运送到山脚再由亲人扶棺上山。 第七百八一章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乐韵就挺奇怪的,她和家里人早就商量好了如何安葬姑姑,时间才隔几月而已,老爸不可能忘记,他怎么突然又问? 她觉得老爸可能听到了些闲语碎语,他的心思动摇了,又不敢全权作主,所以才问她。 乐韵望了望蚁老和岩老,村里若有什么比较大的风吹草动,两老和黎先生应该知晓。 蚁老岩老确实知道乐家男主人为什么突然又问小丫头怎么安葬她姑姑,不过呢,乐家男主人即然已经提及了,他们就不必多说了。 “乐乐,这个……你满爷爷和你程五爷爷他们说你姑去的冤枉,你和你弟是你姑的晚辈,她有后人,叫你给你姑办一办丧事,让你姑风光大葬,这样也能告慰你姑屈死之灵,让能令你爷奶在九泉之下安息。” 乐爸吞吞吐吐,生怕小棉袄不高兴。 “老爸,满爷爷和程五爷爷的建议是好的,只是,每个村都有约定的风俗,不许枉死之人的棺材进村。 我也想给姑姑热热闹闹的办场丧事让她体面的出门,可要办丧事只能在村外停丧,在我看来还不如不办,姑姑若在天有灵,想必不愿意看到那一幕的。” “可以进村的。在家里办。” “老爸,以你家姑娘现在的身家,要是强行挑战风俗,村里人就算有怨也不敢强行跟我硬碰硬,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家就得背上仗着有钱在村里搞独裁主义的骂名,万一哪天谁家有不顺意的地方,都要我们家背黑锅。” “我知道,你满爷爷他们也说过,”乐爸听着姑娘的分析,频频点头附合,又解释:“不是爸爸事儿多,是村里人说你给村里给乡里建了图书馆,你做的是积阴德的好事,你是积德积善的好人,能压得住一切歪风邪气。 再说你姑也是梅村的人,她是被人害死的,不是自尽身亡,就算早亡也是可怜人,村里人觉得应该给她只一场丧事,热热闹闹的送她上山,也全了村里和她的缘份。 村里的老人说让你姑进村回家前先做水陆道场,你满爷爷也帮忙问了做水陆道场的师公们,他们也说可以的。” “这样啊,我等会去找满爷爷商量商量,要办也是当喜丧来办。”乐韵点头,不办丧事是因曾碍于风俗,在村外搭棚治丧事,等于是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死者是短命鬼,都说人死为大,死在外面的人连家门也进不去,本身就已经够凄凉了,办丧事时活人吃吃喝喝,死者凄凄冷冷,岂不是让逝者和活着的家属更痛苦。 不想在村外搭棚治丧才干脆不办,直接将姑姑送上山安葬,如果可以让姑姑遗骨进村,办场丧事也全了姑姑出生于梅村的缘份,想必姑姑之灵哪天知晓了也就了无遗憾。 “当喜丧办?有什么缘故?”蚁老终于插了一句嘴,问出心中的疑惑,九稻地方的风俗,老人年过九十或者家中四代同堂,过世之后的丧事当喜丧来办。 正常的丧事,孝子孝孙披麻带孝,即穿白孝衣头顶白布,腰束一头系有麻线的草绳,这是乡下从古传到今的丧事规矩,也是千百年唯一没有变化的古老风俗。 若一定要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出变化来,大概就是只有麻衣孝布略有不同,有钱人会全身披白衣腰缠麻丝草绳,一般人家就是头顶孝布腰系麻线草绳。 而所谓的喜丧,整个丧事的流程不变,只是孝子孝孙头上原本顶的白布改成红布,身上仍然穿白衣腰绑草绳,谓之披红挂白。 孝子孝孙披红挂白,别人一看就知老人是长寿或多子多孙又多福之人。 “我在找到我姑姑的遗骨时,请了高人想帮我姑姑超度,高人说没找我姑的魂魄,有可能已经投胎转世,也做了超度的法事,现在安葬的仅只是一副遗骨。 虽然没找到我姑的魂魄,我就当我姑重新投胎了,这场迟来的丧事就当是庆祝送我姑得以新生的饯行宴。” 待姑姑的灵魂润养好了,乐韵准备送去异时空帮找个合适的地方让姑姑安心修炼长生道,争取得道飞升。 那种事不能讲实话,只能说猜测姑姑已转世投胎,因为姑姑魂魄犹在,自然要把丧事当喜丧办。 “这样挺合适的。”蚁老和岩老都赞同,虽然不确定乐家姑姑有没转世,以当送她转世的好事来办,也让人有点安慰。 乐爸听说没找姐姐的魂魄,挺伤心的,小棉袄说要给她姑办丧事,顿觉十分的熨帖。 他将正事说完了,余下没他啥事,立即屁颠屁颠地跑厨房去给老婆当个跑腿的,帮忙烧火递东递西。 老爸跑了,乐韵便知他之前说要找她说正事的正事就是指有关姑姑的丧事事宜,也没逮自家老爸再问其他,直接问蚁老岩老有关村里人是什么看待她家姑姑的丧事。 蚁老岩老没事也去转转,又有周满村程五张老三等老人常到乐家串门说村里的小道消息,他们自然也知晓得七七八八。 梅村大部分人家都是很好说话的,喜欢搅事的也就几个,以前蹦跶的最欢的就是陈武,最嘴碎的就张科他妈张大奶奶,再以前还有个爱嘴碎的周哥媳妇刘桐和张科老婆吴玲玲。 现今刘桐和周哥离婚了,吴玲玲也已经是张科的前妻,那爱嘴碎的长舌妇走了,村里其他几个就算有点嘴碎也翻不起风浪。 张大奶奶和陈武也在蹲局子,陈武的大孙子残了,陈相因他哥的事受了惊,在梅里也老实了,陈雷朱矮子和马麻雀以前都是陈武在前打头阵他们在后头吼吼,成不了气候。 梅村最爱搅事的家伙不是出事了就是缩起脖子当鹌鹑,没了那些搅事精瞎起哄搞事,梅村其他村民大部分知道好歹,心怀感恩,感念乐家姑娘为村里为小学初中建教学楼建图书馆为孩子们提供良好的读书环境,并不反对乐雅入村从乐家发丧。 蚁老岩老将听到的小道消息说给小丫头听,知无不无不尽。 了解了村里人的大致反应,乐韵也确定让姑姑进村基本不是问题,直接回了二楼书房,取了一匹白布和红布,栽了几套孝衣和二十公分宽的红布条。 乐家没什么亲友,能算上家属的也就周满爷爷家,周满爷爷和扒婶奶奶、周奶奶家的孙辈论起来也可以视为姑姑的侄子,他们自己愿意的话披红挂白也在情理中,若他们不愿意,也没人说他们的不是。 乐韵给自己家一家四口各栽了一套孝衣,再多预备了几套,若周满爷爷家的孙子们愿意为她姑姑披孝顶白,到时也不会手忙脚乱。 栽好了衣服,再取了一把麻线下楼,去后院家畜楼的二楼找出稻草来搓绳子。 孝子孝孙之系的稻草绳子也是有出处的,草绳即意代“结草衔环”,就是说死者如果这辈子有恩未报完,他的后代们不知道有可能没替前人报恩,或者无力报恩,那么就让他们来世结草衔环以报。 农村的结草衔环之说,并非是指文人墨客们口中的“衔环结草”的把草强成绳子搭救恩人,或者嘴里衔玉环还恩,农村人说的结草衔环是指“来世做牛做马”以报。 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古时候的牛马皆用利器在鼻孔上穿一个孔,以棕树皮搓成的绳子穿鼻而过做笼头,要牵牛马时就将长绳子系在笼头上; 又或者在牛马的鼻子穿孔戴一个圆环,需要牵牛马干活或行动时就将长绳子系在圆环上。 之所以在牛马的鼻子穿孔系笼头或圆环,也是为了驯化牛马,当用绳子牵着牛马时牛马不听话,用力扯绳子,笼头或圆环勒着肉自然会疼,牛马吃痛,当然就老实了。 古代的农人没啥文化,说不出大道理,受了人恩情无力还报,许诺来世做马做马报恩,所以才演变成了后来家中长辈去世,孝子孝孙腰间绑根草绳来表示愿替代长辈来世给恩人做马做马。 农村人的家中老人过世孝子孝孙绑的草绳也有讲究,必须反搓,即反手搓,不能顺方向搓。 乐韵找了一把稻草,抱回堂屋坐着搓,蚁老岩老活了那么大的岁数,见多识广,自然也知道风俗,他们也帮忙搓草稻。 每根草绳的一头都系有一小撮白麻丝。 蓝三将直升送去村办楼后回到乐家,也听了乐父与小萝莉说的关于给乐家姑姑办丧事的对话,他全程当听众。 直到小萝莉搓麻绳时,他才有用武之地,对于反搓顺搓,他也懂,毕竟他们团里的兄弟大部分出自农村,没事就凑在一起说各地的风俗习惯,各地有各有各的风俗,但在办丧事一事上几乎大同小异。 四人搓了几十条草绳,到快吃饭的时间也完工。 乐善上完课才下楼,几乎是飞跑着冲回北楼,扑进姐姐怀里,搂着姐姐的脖子再也不撒手。 哪怕吃饭的时候,他也坚定不移的紧粘着姐姐坐着,说啥都不肯跟爸爸,还告状说爸爸像个小孩子似的总粘着他。 乐爸:“……”果然还是小棉袄好,小夹克说漏风就漏风。 周秋凤和蚁老岩老知道了乐清粘孩子的小密秘,默默地忍着不笑。 老爸是女控,弟弟是姐控,乐韵淡定的给弟弟夹了几次菜,成功将弟弟哄得心花怒放。 吃了午饭,乐韵本来打算等晌午过后大约在周满爷爷歇了响午觉醒来了之后去找周满爷爷,结果她家刚吃完饭不一会儿,周满爷爷找来了乐家。 周村长急三火四地跑到乐家堂屋,刚坐下就得到小伢崽递来的红豆薏米梗,一碗甜丝丝的甜品下肚,整个人无比的舒畅。 人舒畅了,自然也精神,逮着小伢崽就问:“乐乐啊,你爸有没跟你说在家给你姑办丧事的事儿啊?” “说了,我原本觉得在村外治丧不如不办,我爸说梅村人不介意让我姑的遗骨进村从乐家发丧,我正想等晌午后去问问满爷爷您老的意见,没曾想你老连晌都没歇就来了,倒累得满爷爷跑来跑去。” “什么累不累的,多见外,我的意思也是让办,你姑她是我们村的人,又是被害死的,几十年被困在拾市那样的人家家里让她有家不能回,可怜呐, 梅村有两个杀千刀的帮着人害了她,这也是梅村的耻辱,论起来梅村也有些对不住她,如今让她落叶归根,就当梅村人给她赔罪。 你姑的事也给梅村人长了教训,让大家知道做人要摆正了心才能立得脚,人在做天在看,一个人心不正,做了恶事,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周村长是村长,于公于私都觉得应该让乐雅的棺材入村回乐家发丧,如此一来即能让乐雅回归故里,也能警戒后人。 “这样的话,那就办吧,我下午就带弟弟去请师公们明早来家做道场,明天去将我姑的遗骨接回家,2号晚上办酒,3号出殡。” 乐韵没再说那些怕村人以后谁家不顺会怪她家的话,梅村大部分人都对不住乐家故去的两老,当初她家爷奶积善行德,没少帮衬村人,可以说整个村的人都受过爷爷的恩。 以前村人都穷,有个感冒头痛的都不去医院看病,毕竟去医院看病买药要花钱啊,都来乐家找爷爷,爷爷帮人找草药,从没收钱。 可到后来乐家出事,很多人就忘记他们每年都跑乐家求医问药的事了,一并疏远乐家,甚至还踩人。 她今,她不会事事计较,可不等于不记得。 “好,乐乐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请师公,我前几天就跟我们乡最有名的雷师公他们那支团队说了你家的事,如果要办丧事就请他们,他们也答应了的。”周村长甚觉欣慰,小乐乐有主见,她办事干脆利落,乐雅若有灵知晓侄女如此聪慧,想必也能含笑九泉了。 师公就是法师,是从事丧葬仪式的殡葬师,那些人的本领都是以师传徒式的方式代代相传,有些地方也叫“锣鼓队”,农村人对法师不称法师,称为师公,而师公们被人叫师公也是一种能力认可。 第七百八二章 (bug)第七百八二章 天才本站地址:[]s.lw.!无广告! 人生三大事:出生、结婚、死亡。小孩出生的喜事马虎一点也能说过得过去,红白喜事最为讲究,也最容易得罪人。 因为家里要办白事,稍后有很多事情要忙,乐韵也没废话,带了弟弟上楼,给弟弟换了身鸦青色的风衣,腰系草绳,自己也换了身黑色衣服,绑上草绳。 再准备了红包,放在一只双肩带的背包里。 收拾妥当,带了弟弟跟着周满爷爷出发。 蓝三当专职司机。 雷姓师公住在与九稻相邻的柳镇方向,大部分的路是城乡公路,宾利车的底盘高,行驶起来没问题。 雷师公住的村子还是天然路,四个轮子的轿车能来往。 宾利驶上了有些坑洼的天然路面,行驶了约一千米左右进了人口仅二百来人的小村,小村绿化很好,很多树。 周村长指路,车子在一个比较宽的地方停车,蓝三在车里等。 周村长带着乐家姐弟,沿着一条一尺来宽的路,绕过几户人家,就到了雷师公家。 雷师公家是一栋两层的小楼,非常气派,屋前种有两棵香樟树,有围墙院子和漆金大门,门前还睡着一只大黄狗。 大黄狗见生人汪汪叫,一边叫又一边冲着乐家姐弟摇尾巴。 狗一叫唤,主人从屋里出来了,雷师公五十多岁,穿着一件皮夹克,戴着个狗皮帽子,他婆娘是个胖胖的女人,穿着团花的薄羊毛衣外套。 雷师公认得周村长,笑着打招呼,让人进屋坐。 周村长应了,进了院子,走了不到四米左右就到了小楼的堂屋门口了。 走到雷师公夫妻前,乐韵扑通一下跪下去先磕了个头。 乐善见姐姐跪下,也扑通一声跪下,跪在了雷家屋前的水泥地板上,头磕到底。 谁家要办丧事,孝子孝孙去请师公得磕头,不是孝子孝孙去请人不必磕头。 雷师公是远近有名的师公,他也去过九稻,见过乐家姑娘。 他认得乐家姑娘,之前见乐家姐弟腰系草绳,所以并没有打招呼,当乐家姐弟按本地风俗磕了头,赶紧和老婆将乐家姐弟扶起来。 “快起来,难为你们姐弟有这番孝心。乐家姑娘建学校捐书籍,又捐仪器给医院救人,功德无量。” 雷师公将乐家姐弟扶起来,表情也变了,心怀感激,他家一个孙子在读幼儿园,下半年读小学,享受到了乐家姑娘从幼儿园到初中一条龙捐赠的福,也因幼儿园有图书有电脑有乐器,以前顽皮又闹腾的小孙子对乐器产生浓浓的兴趣,变得懂事多了。 乐家姑娘恩及全乡,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是以孝子孝孙的身份来雷家,他老远就会迎出去招待贵客,哪敢受她的大礼。 “雷师公客气,我只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乐韵站起来,拿出红包递过去:“我姑早年身遭不幸早逝,我想明日接我姑遗骨回乡让她落土为安,乐家叩请雷师公和各位师公明早去乐家做水陆道场。” “乐家姑姑遭遇不幸,令人闻之落泪,乐姑娘和小乐善节哀顺变。”雷师公接过了红包,也满口应承下来:“你放心,这事我们接下了,你们姐弟也不用一家一家的去请人,之前周村长跟我提过,我也与同伴们说了,你来了我这也就等于请了我们一个团队,我们明早就过去,保证不会误你的事儿。 乐家要办白事,需要提前准备,琐碎事多,你们姐弟先回去张罗。” “行,我这就带小伢崽们回去,其他事就托给雷师公了。”周村长没客气,给雷师公一包烟。 “放心,我老雷说话算话。”雷师公爽快地接过烟,也不留人坐,送三人。 他将人送出了院子便留步,等周村长带着乐家姐弟沿路转过了弯,再转身回了院子,进屋拆红包。 乐姑娘包的红包很厚,包了三千六。 师公们做法事是有规定的,水陆道场一人一千六,一般的丧葬一场八百,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如果主家大方,办完丧事还给师公们烟和肉、酒之类的。 师公团队的人数一般就是一个打鼓,一个敲锣,一个吹喇叭,一个打镲,也叫四金刚或四罗汉。 镲是一种道教的法器,类似于圆草帽的样子,上突的圆头上有小环,用的时候一般大拇或食指套小环,另四指帮扶着,左右两手各执一面镲互相碰撞奏出声音。 打镲在某些地方的俗话中有“开玩笑和不负责任”的意思,而在民俗丧葬队里,打镲是非常有讲究的,规矩也多,弄不好就给碰出难听刺耳的声音,学不好不出师,也做不了师公。 据说办丧事时,打镲的师公一开镲就知主家顺不顺,家中人丁是否平安,六畜兴不兴旺。 雷师公的法器就是铜镲,他看了红包,去取了自己的法器,在中堂祖先牌位前烧了一把纸,取镲开奏,再起卦。 他婆娘看了看卦,一阴一阳,极好,看纸钱灰全是白色,也是吉兆。 雷师公卜了一卦,将法器装在布袋子里,挂在中堂祖先神位台左侧,再拿手机给同伴们打电话,告诉他们明天去梅村乐家上工。 他的伙伴们爽快地应了,约好了出发的时间和在哪碰头。 周村长带着小伢崽从雷家出来,直接回到停车的地方,上车回村。 蓝帅哥又按原路返回梅村,车仍放车库。 周村长又去了乐家,逮着小伢崽商量治丧的一些细节,厨房定在乐家南楼后院,因北楼一楼客厅要摆棺材,而棺材讲究男左女右,棺材正好放在食材间和伙房那边,明天下午起就不能使用伙房了。 食材间的门也被挡住,到时也不能用,要提前将一些食材搬去南楼的厨房存放,在南楼后院做厨房,取拿食材也方便。 南、北楼二楼客厅收拾出来摆席,另外预计在周奶奶家摆十来桌。 一老一少商量策划好了治丧的条条框框,周村长列清单,哪些东西要去借,需要请哪些人,哪些人做厨,哪些人抬棺,哪些人当跑腿工负责上菜上酒,哪些人洗碗等等。 周满爷爷在列单,计算要采购哪些物品,乐韵也开了一张清单给蓝帅哥,请他和黎先生开了直升机去县城采购,请蚁老岩老帮忙整理二楼的客厅。 蓝三接到任务,高高兴兴地开了直升机,拉着黎先生去了县里,将飞机停公共广场,再跑超市去采购,他们俩扫荡光了两家超市的牛奶、袋装糖果、饼干等食品。 蚁老岩老将南北楼的二楼客厅里的家具全搬去客房存放,字画也收起了一些,留下了几幅做装饰。 一楼客厅等明天中午再整理也不为迟。 乐韵先将北楼二楼客厅的大书案等大件物品移走,再下楼与乐爸和凤婶搬食材送去南楼厨房,只跑了十几趟,舅爷爷和舅奶奶也到了。 陈康和周微知道小乐乐在清明时安葬乐雅,他们也提前回老家,于昨天傍晚出发,乘坐高铁到达宜市,然后再转车到九稻。 老夫妻俩只带了简单的行李,到了乐家,见外甥一家在忙,听说要大办,眼眶都红了,连连说该办。 夫妻俩歇了歇,也去帮忙。 乐善帮不上忙,他自己去南楼三楼学习,免得成为碍事儿的存在。 老少爷们花了二个多钟才整顿好物品,然后才有时间说话,还没休息到一个钟,蓝三帅哥回来了,又是一通忙。 蓝帅哥拉回来的物品暂时放在仓库里,仓库里的粮食拉走了大部分,有足够宽的空间存放物品。 搬完物品,也差不多到了傍晚。 乐韵等到天快黑时,带了弟弟去预计要请来家里帮忙的邻居各家磕头。 农村人家办丧事会请个主管,将治丧的钱交给主管安排,然后就不必管琐碎事,只管磕头。 办丧事请人帮忙,必须要派人去磕头,不管是亲属去也好,请个帮忙的亲友或邻居去也好,反正不去磕头人家不会来,只要有人去磕了头,被请的人除非是真的有不得不去办的事没法子脱身,要不然不管多忙都会去帮忙。 乐韵带着弟弟,从周奶奶家开始,再到张破锣家和张家周边的三家,一家一家的磕头,再绕路去了陈大脸家、陈大路家,再去扒婶家、周七与几户周姓人家。 然后又绕到了刘路与刘路的堂兄弟几户人家,再到程有德家,绕着村子跑了一个圈儿。 周哥在乐家姐弟登门请人时还没收工,回到家听老母亲说小乐乐带乐善来家里磕头说要给她姑办丧事,请他们夫妻去帮忙,连衣服都没换就过了乐家。 到乐家找妹妹和妹夫问了什么时候办事,需要他做什么,问清楚了才回自己家换衣服、吃饭。 周家刘家张家等人家有些主事人没在家,老人或女人在家,受了乐家姐的叩首,等主事的人回来也将乐家请人去帮忙的事给说得明明白白。 各家的中年一辈都没推辞,等吃了晚饭就到乐家串门,找周村长报道领自己的差事。 邻居们如此热心,陈康感慨不已,这都是小乐乐的功劳啊,她友善邻里,所以种善得善。 第七百八三章 ] 天才本站地址:[]s.lw.!无广告! 做水陆道场要挑吉时进行,乐小同学自己会能掐会算,合了姑姑的八字和乐家众人的八字,定在辰时正开始。 辰时从每天的早七点到九点之间,辰时正即上午八点正。 因为要赶吉时,师公们也要准备,所以预定到乐家吃饭。 周秋凤乐爸早上起了个大早,起了蒸锅,热了九菜一汤,准备好了招待师公们的饭菜,也换上了灰黑色的衣服。 因乐雅是自己的亲姐姐,乐爸也穿了白衣,腰间系草绳,周秋凤夫唱妇随,也穿了孝衣。 黎照是乐善的师兄,按规矩也得称乐家姑姑一声师姑,他也算是晚辈,也主动给为乐家姑娘披红挂白。 乐韵和弟弟也披了全白,再顶了红布,在家等着师公们。 陈康周微是长辈,蚁老岩老是客,都不用戴白。 雷师公与同伴们也起了个早,五点多钟起床,带着家当到约定点集合,他们团队有个面包车,开面包,到了九稻将车停在村办楼地坪,再步行。 师公要去哪里,每逢经过一个村子都会吹吹打打一阵,进梅村也是,下了车后师公队们一路吹吹打打的前往乐家。 那声音一响,梅村便知村里有人要办白事,因昨天到早上也没人放鞭炮,说明没有老人刚过世,不用打听也猜到可能是乐家要为乐雅办丧事。 听到鼓乐声,乐家的众人也准备妥当。 乐爸周秋凤带着儿女和师侄黎先生在大门外等着,直到鼓乐队到了屋前地坪,扑通跪地磕头。 雷师公与同伴们在乐家大门外对着堂屋吹奏哀乐,一曲奏完才停了乐器,搀扶起乐家主人们。 周村长赶忙招呼着师公们进了乐家的堂屋,请人坐了,散烟。 一般散烟一人一支,他先散了一支,再给师公们一人一包烟。 师公们的家当放在了一边,坐下抽烟。 乐韵带弟弟端了温茶敬茶,黎先生也散了一次烟,蓝三帮着上了果盘。 待喝了茶,撤了果盘,摆桌吃饭。 早上摆了两桌。 乐家是厚道人家,乐家姑娘身份贵重,也守着乡下的老规矩,师公们受到了尊敬,自然也知分寸,急人之急,早饭不喝洒,不磨时间,速速吃完饭,洗了手和脸,做准备。 乐家已经将做道场需要的物品和公鸡准备妥当。 乐家刚吃完饭,周扒皮从街上拉回租来的一车东西送到了乐家,都是大灶和大锅、菜板、案台以及四角太阳伞之类的大件。 乐家自己家有碗筷与桌椅,不必再借,就算缺几套也没关系,周奶奶家和刘路家张破锣家都有。 桌椅与生火用的炭盆之类的,由周扒皮张老三等年老的人负责,周哥程有德等人准备厨具,采购鸡鸭鱼,杀猪等等。 周村长把工作分配到人,每个人领了活,早上都没再到乐家去,吃了饭就直接去忙了。 师公们坐了约半个多钟,吉时到,开始做法事。 做道场由内到外,先在乐家做一场法事,然后才绕村做水陆道场。 因接乐雅遗骨从外入村,整个梅村就是主场道,所以做水陆道场时是以梅村为中心绕场做法。 农村做道场是特别折腾人的**事,过程繁琐又繁杂,有时走几步就需要某些东西。 乐爸周秋凤带着儿女跟在师公后头,需要跪就跪,需要他们哭就哭,需要他们喊就喊,需要唱就唱,需要跑就跑。 陈康周微也跟在后头,他们不用跪拜,只是跟着绕村走。 蓝三帅哥和黎先生开着车,拉着东西跟在后头,需要什么就找什么递给乐家人,由乐家人呈到师公们手中或眼前。 有些地方不能通车,他们便走离得很近的村道。 周满奶奶和扒婶到师公们做道场绕了村一圈,才去乐家帮忙,刘路等人的老婆等周满奶奶和扒婶到了乐家,她们也去了乐家。 蚁老岩老坐镇乐家,有些东西周满奶奶扒婶不知道在哪,他们知道,帮忙找。 周村长也跟着去做道场转圈,绕着村转了三圈才回乐家当总指挥,调度。 最初在师公们做道场时,梅村的人都没去张望,免得撞煞,直到师公们绕了村子过了三遍,闲着的人才去观看。 绕道场到第五圈时,周家大小海带着各自的婆娘们也回了村,他们放下行李去了乐家,帮忙做活。 师公们绕村第八圈时,陈康的两个儿子推带儿媳也风尘仆仆的赶回老家,他们都是请假回老家来给表姐奔丧。 陈康知道儿子儿媳们到了,让他们系上草绳,跟着他们的表弟表哥夫妇去绕道场。 水陆道场的上半场持续到了午时正之后才暂告一段落,师公们回乐家吃饭。 在乐家帮忙的人将各种用具安排到位,做好了午饭,师公们一回来,稍稍休息一下即开饭。 吃了午饭,师公们继续做法事,负责去拉棺材的人也去棺材铺子拉棺材,乐小同学开了直升机去神农山。 她对外一直说是将姑姑的遗骨寄放在神农山某个地方,所以自然要前往神农山才能接回姑姑遗骨。 到了神农山,将直升机停在自己曾经早就找好的荒里,乐小同学下了直升机,钻进森林。 进入森林,再回星核空间,将姑姑的遗骨从金丝楠木中移到另一副柏树木打造的小棺材里。 不是她舍不得头让姑姑带着金丝楠木棺材入土,而是金丝楠木太贵重,若是用金丝楠木棺盛放姑姑遗骨,被人知晓了,只怕姑姑前脚入土,后脚就会被小人掘坟盗棺。 安葬姑姑的遗骨是想让姑姑遗骨落土为安,若是因为棺材而令姑姑遗骨再次被人破坏,也失去了意义。 给姑姑的遗骨换了一副棺材,合上盖,等了二个多钟才扛着棺材离开空间,出了森林回到直升机傍,将棺材扛进机舱。 再给舅爷爷打电话,问道场做到了哪一步,又等了近半个钟,驾着直升机回九稻。 当直升机飞至九稻乡之外预定的地点,师公队伍还没到,乐韵让直升机在空中悬停。 师公们还在去预定地的路上,一路吹吹打打,约摸十来分钟后出了乡街地域,在预定点设香案、摆祭品,杀公鸡。 乐爸抱着引魂幡,依师公的话为姐姐喊魂、引路。 等到一系列的法事步聚做完,已经是半个钟后。 引渡死者的法事做完,乐韵才让直升机落地,再去后头扛起盛有姑姑遗骨的小棺材,跟师公们步往回村。 乐爸见到小棉袄肩扛的棺材,眼泪哗哗的流,一边哭着喊“姐姐”,一手抱引魂幡,一手扶着棺。 黎先生将小师弟抱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扛着,和小师弟一起为师姑扶棺。 陈辛陈捷也去了棺材的另一侧,扶棺而行。 蓝三帅哥去开了直升机,先一步送回村办楼前的地坪,周家大小海负责放鞭炮,他们用斗车拉着鞭炮,每隔一段路即放一串鞭炮。 师公们吹吹打打,一路进了梅村,再回到乐家。 帮忙的人从棺材店拉回了棺材,先放在路旁,当师公们接回了乐雅的遗骨,又做了法事,青年们扛了两张长凳竖放乐家右侧,移棺入屋。 陈辛陈捷黎先生与周哥周家大小海等人在师公们说可以将遗骨入棺,众人齐齐上前,以手托住小乐乐肩上扛着的棺材,将一副小小的棺材移入标准的棺木内。 盛放遗骨的小棺材入了棺,先不盖棺盖,在棺材前放了纸造的房子,摆了香炉和烧纸钱的火盆,在棺木之下放一盏魂灯。 再在对着纸做的房子前方摆了地毯和海绵垫子做为跪垫,有客来灵堂敬香,跪在海绵垫子上烧纸上香。 棺材是靠墙摆放,在朝向堂中的一侧也摆放了海绵垫子,当客人到灵堂上香,家属要在一侧答礼。 设好了灵堂,周哥等人轮流上前敬香。 乐韵带着弟弟跪在亲属答礼席上伏地谢礼。 在乐家的众人,不论男女老少,轮流去上了一柱香,再将乐家姐弟给扶起来,女人们最感性,眼眶都是红的。 周奶奶也到乐家给乐雅小伢崽上了一柱香,她和周满奶奶扒婶搂着小乐乐和乐善两个小伢崽,眼泪叭啪叭啪的掉。 乐韵想到姑姑死得凄惨,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乐善见姐姐哭,也呜呜地哭。 周秋凤和长辈想劝孩子,结果全哭了。 灵堂里哭成了一片,赵嫂子柳嫂子等人连忙劝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哭得眼泪汪汪的几人给劝住。 因为当天是酒席时间,村人不会来吃席,帮忙的人也只是先处理食材和清洁厨具用品,并不特别忙。 将近黄昏时分,陈康的四个孙子也终于赶回表叔家。 陈兆年是从首都乘坐飞机飞至汉市,再与两个哥哥陈瑞年陈雪年和弟弟陈丰年碰头,再乘坐飞机至拾市,再转车九稻。 因为受表妹刺激,原本自知考研无望的陈瑞年陈雪年也疯狂地拼了一把,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他们终究考上了,在本省读研,陈瑞年已经研二,陈雪年将于今年九月正式去读研。 陈家四兄弟高矮不同,脸轮廊都遗传到了爷爷的基因,有六七分像。 第七百八四章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陈家小兄弟长得像,哪怕陈丰年陈兆年没有同行,周哥等人见到陈瑞年陈雪年也知道他俩是陈康的孙子。 兄弟四个各背了一只背包,由陈丰年带着直接到了乐家,陈瑞年陈雪年没见乐家的表叔表婶,与弟弟们扔下背包,先去灵堂给表姑上香。 四兄弟给表姑上了香烧了纸钱,将在答礼席的表姐和小表弟给扶起来,然后才拿孝衣穿。 穿了孝服再去见表叔表婶,陈家四小兄弟认了亲,再从背包里拿了一条烟跟着父亲和叔父后头去与在表叔家帮忙的长辈们打招呼。 招呼完了客人,陈瑞年陈雪年才有时间正式与小表妹说话,哥俩身高都超过了一米七九,个头挺高,要俯视小表妹。 看着个子小巧,哭得眼圈微肿、娇娇软软的小表妹,哥俩伸手就揉她的脑袋。 “妹妹!”喊得亲切又真心。 “大表哥二表哥。”舅爷爷家的表哥们愿意给姑姑披麻带孝,乐韵也真心认同了两个表哥。 “嗯嗯。”陈瑞年陈雪年殷勤地点脑袋,又揉了小表妹乌溜溜的脑袋几手,才抱起小表弟乐善。 乐善跟着绕道场绕了一天,有些晕乎,很乖巧地喊表哥,也没什么力气,任表哥抱。 小表弟又乖又可爱,陈瑞年陈雪年争着抱,陈兆年陈丰年连边儿都摸不着。 因为没有外客,乐家的晚饭也比较早,六点开饭,帮忙干活的人吃了晚饭,将物品收拾整齐,坐到九点即回家去睡觉。 师公们也在乐家住宿,安排在南楼一楼的两个客房,另一个客房是陈辛陈捷住,陈康仍住以前的房间,周微住了小乐乐一楼的卧室。 陈家四个小兄弟住南楼的二楼,两人一间,蓝三帅哥仍住北楼二楼北边朝东的客房,另两间客房放了家具,进出不方便。 乐韵点了弟弟的睡穴,送去二楼书房睡,也让爸爸和凤婶早早去休息,她一个人在堂屋守灵。 办白事,每天晚上灵堂必须要有人守灵,哪怕姑姑的灵魂还在玉符里,既然设了灵堂,就得有子孙守灵。 乐爸周秋凤听小棉袄的话,守灵守到晚上十一点,也去睡觉。 农村老人过世,主家办白事一般是出殡前一晚是正席,同村人或朋友们不必主人去请,自己去送礼坐席。 当晚晚饭后有锣鼓队或表演队唱丧葬歌,也叫“闹丧”。 之所以要闹丧,是为了保护逝者不受骚扰,人多,阳气重,逢白事跑来蹭吃喝的孤魂野鬼不敢靠近,也就不会打扰死者的安宁,让逝者平平安安的度过在阳间的最后一晚。 闹丧一般要持续到晚上十二点左右,半夜时分也还有顿饭,吃了当夜宵的饭,村里人便散了,有些人与死者亲厚,会与死者的家属和特别亲的亲戚一起给逝者守灵熬一个通宵。 乐家以前修个房子封顶都有二十几桌,办白事又是全村可以去坐席的事,预算人数不会少于五十桌。 所以,周哥等人晚上修整了一夜,养足了精神,2号天没亮就起床去乐家,先做了早饭吃了,师公们去做道场,他们正式准备晚上的菜。 第二天的水陆道场只持续了半天,下午迎客。 给乐家厨房掌厨的是张大烟筒和周七,张老三程五程六刘路爸周扒做副手,周哥程有德等人打杂,在周奶奶家和程有德也摆上了桌子。 乐家没有什么远方亲友,晁家那边没通知了,所以上午没有亲友来。 晌午刚过,张科提着一份礼到了乐家。 因张大奶奶的行为,乐爸周秋凤都不与张科来往了,因为是办白事,张科来了,他们也不能赶人,还是按规矩跪迎。 张科将在乐家堂屋门口跪迎的乐家夫妻扶起来,羞愧至极:“乐清,我妈……她对不起乐雅,我是来赎罪的,我给乐雅披麻戴孝当孝子孝孙,代我妈向乐雅赔罪道歉。” “……”乐爸周秋凤震惊得望着张科。 周村长也吃了一惊;“张科,你说你……你来是想给乐雅披麻戴孝?” 能给死者披麻戴孝的人,一般都是与死者有亲的亲戚晚辈或同辈,要么就是学生给老师戴孝,而外人是没资格的。 还有一种例外,就是某人为了向死者赔罪从而披麻戴孝,或者是某人害死了死者,死者的家属要求人为死者披麻戴孝以赎罪。 “是的,满叔,我妈她做了丧良心的事,本来应该她来给乐雅戴孝赔罪,我妈现在在牢里来不了,父债子偿,母债儿还,我替我妈来赎罪。” 张科这几年变得越发的沉默寡,也很少去别人家串门或扎堆听八卦,不干活就呆自家。 因为自我反省的时间长,他的良心也越发难安,能来乐家,也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气。 乐爸周秋凤不愿接受,望向自己的小棉袄。 周村长也望向棂柩旁的小乐乐:“乐乐,你怎么说?” “我姑是被张大家的骗走交给陈武卖掉,她也是害死我姑的帮凶,她的儿子替她偿债,天经地义,我姑受得起。”乐韵不喜欢张科,并不拒绝他来赎罪。 “行,乐乐说可以那就让张科代他老娘给乐雅赔罪。”小乐乐拍板了,周村长也不反对。 张科将提来的一份礼交给了周村长,进了乐家堂屋,先到乐雅灵前上香,再赶紧虚扶了乐家姐弟和陈家兄弟们,自己拿了一套白衣穿起来,去了乐清那边,等会跟着乐清夫妻跪接来客。 张科到了乐家不到四十分钟,九稻的幼儿园代表到乐家给乐家姑姑上香,送了一份礼金。 礼金不多,是按乡里办白事时大家送礼金的数字等级置的礼。 他们送了礼金先回去了,晚上会来吃饭。 送走了那一波客人,乐家众人也做好了迎接同村人的准备。 村人还没来,乐韵呆了几分钟,站了起来,直接出了堂屋,沿路往村办楼方向走,刚走到村道朝乐家方向有个大转弯的弯道那,也与一行道士相遇。 一群八人的道士来自圣武山,由东方慎和李资望所率。 东方慎见到乐家姑娘,便知她是知晓了自己一行人的行踪,特意来拦戴,整了整道袍,冲着疾行而来穿着着孝服的小姑娘唱了个喏:“无量福,贫道有礼了。听闻乐家姑姑明日出门,贫道特意下山来送她一程。” “不必如此惺惺作态。”乐韵虎着脸,没有半点心软:“我姑姑惨死你们门派弟子之手,你们宗门的前任掌门也参与了其中,那两人是你们纵容出来的,我没有直接报复你们宗门就是我最大的仁慈。 你以前蒙了耳朵和眼睛装聋装瞎,现在你有什么脸假惺惺地跑来送我姑姑最后一程,你这样的货色,我姑有灵也会嫌你脏。你们的到来也只会脏了我姑姑轮回的路,请你们立即离开,别逼我对你们出手。” “乐姑娘,贫道是真心悔过了,只想送乐家姑姑一程,以减轻己身罪孽。”东方慎再次听到乐家姑娘骂圣武山人只会脏了乐雅轮回路的话,心头难堪也还得隐忍,低声下气的为自己争取。 “说什么真心悔过?你们来了梅村,无非是做做样子给人看,让人以为你放低了身段苦苦哀求我,逼迫我原谅,我不原谅,别人只会以为我得理不饶人。 当初吴长风师徒残害我爷爷,你们费尽心机帮他们遮掩,如今又费尽心机的耍手段逼迫我,这样的行为是真心悔过的人做得出来的吗? 你要是真心悔过,哪里会大张旗鼓地跑来梅村,但凡悔过,大可以在山上为我姑姑点长生灯,每日早晚在道祖前为我姑姑诵经祈福转世投胎富贵家享一生福寿。 黑白告诉你,我不在意世人的看法,就算别人说我得理不饶人又如何?说我无容人之量又如何? 我这一生是为自己而活,我行得正走得端,从不惧人,我如此努力的活出人样,可不是为了受了你们或像你们这类人的气还要忍气吞声。 人若活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可我姑姑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这个坎永远过不去。 我姑姑要是能活过来,我可以既往不究,我姑姑没了,在她遗骨落土之前你们还想利用我姑姑一次,你们恶不恶心? 你们,不管是何时,敢踏踩我乐家的门前地和我爷爷坟前的路,我便敢将他当垃圾一样扔出去。” 乐韵看着圣武山的老鼻子都觉恶心,说什么德高望重,说什么名门正派的顶梁柱,分明是个卑鄙小人! 太师叔祖被小姑娘骂得下不了台,李资望抱着佛尘欠了欠身:“小姑娘,我们真无异心,真的只是来送乐家姑姑最后一程,在她灵前向她认错。” “李掌门,我上次已经还了你对俞前辈多有照顾的人情,我是念在俞前辈的份上对你比对别人多几分容忍,不拂你身为掌门的面子,并不代表我会一直宽容下去,我对的容忍已经到了底。” 乐韵没再给圣武山新掌门的面子,以前对他多有宽容也是因为俞前辈,夜登圣武山那次已经替俞前辈还了人情,她现在不欠圣武山任何人,没必要对谁格外宽容。 第七百八五章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乐家姑娘谁的面子都不给,李资望被怼得面红耳赤,太师叔祖有倚老卖老的意思,他也有存了曾经与俞师叔关系略好厚着脸来打人情牌的意思,也难怪乐小姑娘厌恶。 连李资望也被乐家姑娘给下了脸,东方慎心中郁结,仍然委屈求全:“乐小姑娘,我们……” 老牛鼻子倚老卖老,还想用名门正派那套手段以退为进,乐韵不愿意维持表面做戏的表面功夫:“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狡辩之词,你们来梅村如果是为别的事,我不过问,如果是想打着给我姑姑上香的幌子来达成你们的目的,立刻给我滚!” 乐家姑娘勃然大怒,东方慎清晰地察觉到了一种叫“杀气”的东西,那是针对他的,尤其乐家姑娘盯着自己的目光森冷,大有要动干功戈的架式。 “乐小姑娘,贫道是来向乐雅赎罪……”他不死心,仍然想争取到踏进乐家的机会,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能趁这次乐雅回乡安葬时向乐雅道歉以化解乐家姑娘的怨气,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 他想说他是来向已逝的乐雅赎罪,不是为向她道歉,他是来吊唁的吊客,身为家属的乐家姑娘也不能拒之门外。 可惜,他算错了乐家姑娘的为人。 乐韵直接就动手了,瞬间欺身上前,一脚就踹向了东方慎。 她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最恨的就是伪君子,圣武山的东方慎正好就是伪君子中的曲型。 若问为什么能接受张科代母赎罪,而不能接受东方慎的赎罪? 在乐韵看来,东方慎的罪过与张科妈犯的错是完全不同的性质,东方慎他原本在圣武山拥有大权,在吴长风和黄支昌残害她爷爷时,他完全有能力阻止,可他没有。 东方慎明知吴长风和黄支昌做了什么,他不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后还帮忙遮掩,硬是让爷爷含冤几十年。 也因为东方慎有能力阻止却不作为,纵容吴长风和黄支昌做恶,才助长了那人的恶胆,从而害死了她的姑姑。 当初东方慎若能保持公平之心,她爷爷和姑姑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论起来,东方慎好像没有做过害她爷爷和姑姑的事,可他纵容包庇吴长风和黄支昌,与他亲自参与其中又有何不同? 圣武山的其他长老固然也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们的权力远远不及东方慎,胳膊扭不过大腿。 过去的已经过去,东方慎真有心赎罪,老老实实在山上为她姑姑诵经,在道家众神面前忏悔,那样就行了。 可他没有。 乐家原本没准备给姑姑办丧事,大办也是临时决定,他竟然知道乐家要办白事,说明一直暗中安排了人盯着乐家,知晓了她要给姑姑办丧事,急急地跑来了梅村。 他来梅村,不过是打着给她姑姑忏悔的幌子,让别人觉得他是真心悔过,是诚心诚意的向她姑姑道歉,从而利用人心与道德来绑架她,逼她原谅他与圣武山的过错。 如果她不原谅,别人只认为她心胸狭窄,说不定还想说“人家都诚心诚道的道歉了,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害了乐雅的人是吴长风又不是东方慎,东方慎都屈尊代人赎罪,乐韵竟然还端着架子……” 说不得还会说“东方慎亲自去忏悔,掌门也亲自去了,给足了乐雅面子,一个名门大派能做到这份上,乐韵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也太不识好歹了。” 东方慎的作法,分明是故意将她架到火上去烤。 曾经的东方慎在他有权有能力主持公道却没有做到公正,现在还利用死人来为为他曾经的过错做掩护,人前端着名门正派德高望重的长老的派头,实则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而张大家的与陈武拐卖了她的姑姑,她本人心思恶毒也是事实,可真正主要原因还是来自于陈武许下的钱的诱惑,没有陈武唆使她,她本人就算有坏心思也不一定会实施。 张科妈妈有罪,她犯罪是受外界因素诱惑,但凡有人知道了劝阻,她仍然作恶,那她就是与东方慎一样的不可恕。 东方慎是一派之长老,见识与阅历都有,也更懂吴长风黄支昌行事的利害关系,可他仍然选择包庇吴长风,他的做法更让人无法宽恕。 乐韵能接受张科代他妈赎罪,不能接受东方慎的道歉,更不能容忍他再次利用她姑姑一个死人来达成目的。 东方慎倚老卖老就算了,死性不改的想利用姑姑,她拒绝了还不死心,还想强行去乐家做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乐韵出手就没留情,神识先动,然后才是出脚。 东方慎在看到乐家姑娘身形骤动时,本意是想闪开,却在瞬间遭受到了一股无形的攻击,大脑像遭了万万根针扎似的剧痛。 他痛的眼前一阵恍惚。 就那么一个恍惚之际,胸口遭受了来自欺身而来的姑娘的重重一脚,那一脚之力重如千斤,他的身躯竟被生生的踹飞。 “太师叔祖!”在看到乐家姑娘逼近时,李资望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到听到“砰”的一声大响,看见太师叔祖身形骤然朝后飞去,吓了一大跳。 随同而行的六个随同有两个中年两个老年道长,两老年道士都是长老级的人,见到东方长老倒飞出去,也齐齐惊吓了一声。 几人急忙追向东方长老。 他们身形刚动时,一脚将东方惧踹飞了的乐韵,足尖一点地,疾掠而行,两个飞纵就追上了东方慎,又一脚踹了出去。 第二脚将即将落地的东方慎给踢得斜向继续飞。 “太师叔祖!” “乐姑娘手下留情!” 李资望与长老见东方长老第二次被踹飞,唬得魂都快冒出来,又惊又恐,一边追一边求手下留情。 他们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东方长老两次遭踢飞,就算东方长老实力不如东家姑娘,他没有还手之手,至少应该还有一点招架之力,不致于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就遭辗压了。 东方慎同样不明白为什么会落得惨遭人踢皮球的下场,哪怕乐家姑娘筑基了,他至少也能应对几招,怎么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给秒了? 第一次他还有想闪开的意识,第二次遭到一脚重踢,他都还没意识到乐家姑娘已经到了眼前。 他再次飞了出去,飞了大约七米多远,像失去力量的稻草人一样落了地。 他人刚落地,乐韵也到了,看着他爬坐了起来,看着他想站却没能站来,淡淡地问:“我说了别逼我动手,叫你滚你不信,以为你圣武山名声响亮,别人不敢动你,现在可清醒了? 我曾经说过我太爷爷有师门,而我也同样师出名门,不用我太爷爷师门人或我师门之人去助阵,我一己之力就能让圣武山门派消失,你不信。 别人不敢动你,不包括姑奶奶我在内,姑奶奶想动谁,千军万马也挡不住,姑奶奶要动你,十倍百倍圣武山的力量也挡不住我。” 李资望和长老先后追到,立即跑过去扶起东方长老,连声问有没受伤,乍听得小姑娘的话,一致沉默。 东方慎抹了一下脸,又摸了摸踹过的肚子和后腰位置,看着顶着肌肤赛雪的脸、却无表情的乐家少女,面色一点一点的惨白了下去。 “乐姑娘,你……真那么恨贫道?” “你比任何人都可恶。”乐韵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你有能力主持公道的时候装聋装瞎,现在还利用一个死人来为你的过错买单。 真小人做事从不掩饰,小人也小得明明白白,你呢,表面端着名门正派的架子,实则唯利是图,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我说过,我姑姑已死,与黄支昌的仇唯有死亡才可化解,对你同样如此,唯有死亡才可消怨,要么我死,要么你死,我死了,乐家没人再记得你们的罪过,你死了,你的罪孽也随着身死而消散。” “……”东方慎怔怔地看着穿着孝服的少女,她站在那里,孝衣如雪,头顶的红布如火,看着没什么杀伤力,存在感也不强,可是,他知道,她的危险有如一座活火山,一旦力量爆发,必是惊天动地。 他终究是低估了乐家姑娘对她爷爷的情份,低估了乐家姑娘对他的怨,他知道,乐家姑娘对他的怨来自于她的爷爷,而不是来自乐雅的死。 她对她早逝的爷爷有多敬爱,对他的怨气就有多浓。 人死不能复活,所以,那个坎,真的越不过去了。 “让圣武山门下弟子去给乐雅上柱香,可以吗?”东方慎知道他不可能踏得进乐家的大门,退而求其次。 “但凡圣武山门派之人,休想进我乐家大门半步。”乐韵丝毫不肯松口,但凡圣武山派之人,让他们给姑姑上香都是给姑姑添堵。 “太师叔祖,我们,还是不要去给乐家添麻烦了吧。”李资望低声劝,路上有村人站在远处看,看样子是要去乐家上礼,他觉得唯一庆幸的是乐家姑娘追着太师叔祖打的一幕没被村人看见。 第七百八六章 天才本站地址:[]s.lw.!无广告! 东方慎知道路上有人看向自己这边,也知李资望担心他再强求有可能再次遭乐家姑娘给没脸,怕他颜面扫地。 他不甘的望了望前方,也知道这次注定进不了乐家的大门了。 若是自己一行人在乐家姑娘发现时已经进了乐家的大门,也许能成,可惜,他们再迅速再出其不意,仍然被发觉。 被乐家姑娘半道拦截,连乐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何谈在乐雅灵前忏悔,向乐鸿乐雅表达自己的愧疚。 他们向乐雅忏悔,不仅是想让乐家姑娘知晓他的悔意,也是让修行界各方看到他们身为大宗门派有错就改的决心和行动,维护名门大派的尊严。 可乐家姑娘她不给机会。 乐方慎颓然的垂下了头,就着李资望的搀扶,黯然转过了身。 李资望对乐家姑娘歉意地点点,扶了太师叔祖离开。 “我也把话撂这里,往后不管你们以何种方式踏进我乐家的大门,不管你们以何种借口利用我爷爷和姑姑来作秀,你们做一次,我便半夜登你们宗门一次。” 东方老牛鼻子临转身前望向乐家方向的一眼,乐韵看懂了他眼里的不甘,为了杜绝老牛鼻子再找借口利用爷爷和姑姑给他树形象,断了他的后路。 老牛鼻子也是个利己主义者,为了挽回他的颜面和圣武山的形象,今天不惜利用她姑姑的事来打哀情牌,就算现在半途而废,说不准为了目的,他还会再做出不要脸的事儿。 反正已翻脸,乐韵也不准备再给他们任何颜面,免得他们再得寸进尺,他们敢再利用她爷爷和姑姑,她便再闯圣武山,去他们宗门做什么,相信他们都懂。 乐家姑娘下了通谍,李资望默默地垂下了眼,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乐姑娘她或许从知晓她爷爷和姑姑的遭遇开始便没想过原谅所有参与者和旁观者。 他知道,乐姑娘除了敬重俞师伯之外,对他的师祖和龙师祖也有宽容之心,因为他师祖与龙师祖当年也曾为乐鸿尽过一点力。 乐姑娘是感恩的,她知道他师祖和龙师祖当初有公正之心,奈何不掌权,所为有限,所以她不怨他家师祖和龙师祖,所有的不满都是冲着当初能一定乾坤的东方太师叔祖而去。 她今天对东方太师叔祖动了手,却没有对他们同行的人动武,主要也是因为龙师祖他也在,如果她打击除了龙师祖之外的其他人,那样无形之中将龙师祖架上了火架,让他以后在圣武山难做人。 乐家姑娘睚眦必报,也恩怨分明,她至今没有因黄支昌和吴长风而迁怒圣武山弟子。 做为掌门,李资望心里是感激乐家姑娘的,她没有针对圣武山,圣武山的名声纵然有损,好歹没有出乱子,他这个新掌门也坐得稳,在修行门派世家面前也不会低人一等。 东方慎脚步顿了顿,心中仅存的一丝想法也被一盆冷水泼灭,他原本还想去街上住宿,明天在乐雅出殡时跟在人群后头送行,此举落在外人眼里自然对他们有几分好印象,好歹能让他们挽回一点颜面。 乐家姑娘一句话就堵断了他的后路,让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放弃。 圣武山无人能挡得住乐家姑娘,她再登圣武山,没人能保证她会不会大开杀戒,哪怕她不明目张胆的针对人,做点其他事,也足够圣武山喝上一壶。 乐家姑娘太强势,与乐鸿温和心软的性子截然不同,东方慎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心头沉甸甸的。 龙雁一直是当隐形人,眼前东方师叔的脚步缓了缓,便知必定是师叔有其他心思却被乐家小姑娘戳破了。 他惜字如金,对小姑娘点了点头,转身追向东方师叔和新掌门。 另五位道长也充分发挥了“仪仗队”人员的特点,当了锯嘴葫芦,龙雁不出头,他们更不会瞎支嘴,抱着佛尘向乐家姑娘唱了个喏告了罪,匆匆而去。 八个青衣道士,匆匆而来,又急匆匆地离开。 乐韵没有目送,转身就走,回到自家北楼外,见到一波村人来上礼,跟着长辈们先在地坪上磕头跪迎,待吊客们去找文书上礼,再进堂屋。 小丫头突然离开时,蚁老给当文书记帐的刘路帮忙,他当时没动声色,等小丫头回来了,先进了堂屋等着。 小丫头一进堂屋,蚁老将人逮住问:“小丫头,你刚去出去有什么紧急事?” “有不讨喜的人来了,我不想他们弄脏我姑姑的灵堂,去赶走了。”乐韵也没隐瞒,蚁老岩老筑基后听力极好,若是他们想听,刚才她和圣武山人说话他们应该能听见。 蚁老会问,估计他和岩老的注意力全在乐家,并没有关注太远的区域,而乐家人声喧哗,对听力也有一定的影响。 “不讨喜的人啊,”蚁老微微一沉思,有几分了然:“是从县里那座山上来的?” “对。老牛鼻子带得头。” 小丫头语气不善,蚁老眉头也皱得成了能夹死苍蝇的川字:“老牛鼻子跑来,分明是没安心,要不,本老去教训他一顿。” “我已经教训过了。”自家人就是不一样,瞅瞅蚁老,这反应妥妥的是自己人的表现。 “你动手了,这种事你怎么不叫本老去?”蚁老震急了眼,不管在召,谁家有亲人逝世,对于来吊唁的人,哪怕是仇人,主人也不会驱赶,小丫头在某些人没进乐家之前将人赶走倒也没啥,她动了手,要是被人知道了,于她名声有损。 “我没动手,再说了,杀鸡妄用宰牛刀,跳梁小丑,我三下两下就搞定了。” “你真没动手?” “对,我真没动手,我动的是脚。” “……”蚁老好气又好笑,臭小丫头专钻语空子,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她确实没动手是不是,说理说到天上去也是事实。 小丫头行事有分寸,蚁老也没再问她给人的教训深不深刻,自己踱着步子又出了堂屋,去帮着打打杂。 乐韵又回到姑姑棺材旁跪着,因见弟弟因跪久了膝盖都红了腿也酸了,眼下又没吊客来上香,赶紧帮弟弟膝盖四周,推宫过血。 乐善人小,意志力很好,跪得腿都酸疼得快动不了,也从没有喊过一声,经姐姐帮自己揉了一阵,腿脚又有力,偎依在姐姐身边,伸出小手手给姐姐捶腿。 陈家小兄弟们也在答谢上香吊客的亲属席上,见到小表弟体贴懂事的小样儿,忍不住酸了,这就是别人家的姐姐弟弟! 他们也仅只酸了一下下,因为吊客络绎不绝,他们伏地答谢,没时间关注其他小事了。 梅村的人从半下午陆续往乐家,四点到五点是高峰期,乐家北楼前的人都是排成队上礼。 五点过后,其他村的人也结队而至,外村的人来了上了礼上了香,很少有人回去,基本就此找席坐。 差不多到五点半的时候,扒婶家的两个孙子和陈大脸家的孩子、曹清月等人也终于放学。 4月1号2号原本是周六周日,因为5号清明是法定假日,学校为了让学生们不跑来跑去,做了调课,1号2号补3号4号的课,3、4、5号连放三天假。 高中下午没补课,直接放假,但是,因为从县城至九稻的车有固定的发车时间,曹清月、陈晓竹等高中生回到梅村也很晚了。 九稻的小学和初中也调了课,下午仍补了两节课才放学,小学生和初中生放学也比较晚。 周天宏周天蓝放学后,兄弟与周家的堂兄弟姐妹一起前往乐家,先找了爷奶,都进堂屋敬了香,穿上孝服,跟着乐家姐姐跪在亲属答谢席上。 陈晓竹陈晓荷是跟着陈大路老太爷到乐家敬香,姐妹俩也穿了孝服跟着乐姐姐和陈家的堂哥堂弟跪在一边答礼。 曹清月先回了十字眼晴的奶奶家,与等着自己的奶奶和妹妹一起去梅村,到乐家吊唁。 曹婆婆带着孙女到了乐家,先上了礼,再带孙女去了灵堂上香,让孙女穿上孝服,系了草绳。 曹家姐妹是周哥的继女,论起来也算是乐家的亲戚,顶白披麻都是可以的。 曹家姐妹挨着周家的孩子们跪着。 乐家人丁单薄,原本没什么直系亲友,然后孝子孝孙仍有一大群。 当下水田的村民跟着胡村长到了乐家吊唁时,见到的就是乐家大门外跪着一溜孝子孝孙,灵堂侧也跪了一大片的人。 那场面,让人震憾。 来乐家吃席的下水田村的村民大部是即将去乐家姑娘在x省的药植园的那些人,一家派一个代表。 下水田村的人之后,九稻乡街与周边几个村也陆续有人到达,随着吊客不断增加,已经摆好了桌子的五十桌已经座无虚席。 周村长去转了一圈,叫了跑堂的在乐家北楼后院摆了六桌,周奶奶家二楼也添了四桌,再去程有德家二楼的客厅也添加了四桌,又村道与乐家北楼相邻的那一侧支起一排四角帐逢,又摆了十桌。 第八百七七章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周村长安排在乐家北楼朝南临两楼之间的巷子处摆桌做为临时帐房,接收到的很多物品先放在巷道,装满箩筐或桶盆里再挪去放粮食的仓库。 添置好了桌椅,周村长去帐房转了转,又去厨房,看到掌勺的几人忙得热火朝天,他都不太忍通知他们有多少客。 杨大烟筒看到周村长在瞎转悠,笑着问:“老周,多少桌了?” “五十桌坐满,新添了些桌子,我过来时又坐满了五桌,帐房那起码得有三桌,而人还在不停的往这来。”周村长也有点愁,这要是还源源不断的来客,他担心菜不够。 “噢。”杨大烟筒很淡定地噢了一声就没下文了,忙了几分钟,见周村长还在瞎转悠,又问:“老周,你究竟在看啥?” “我在看菜够不够。” “小伢崽预算了九十桌,难不成还不够?” “不好说。”周村长还是愁:“九十桌是将明早的部分也预算进去了的。” “有什么关系?晚饭够就行了啊,明早的菜,等吃了晚饭再去杀猪,一个晚上也整得过来。” 杨大烟筒半点不愁,没见这一溜儿二十几口大灶吗?煎、炸、炖、炒、蒸,没一个不含糊的。 周村长想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又想到杨大烟筒是掌勺的,站得时候多,他便将话咽了下,背着手又去各个座区巡看。 他刚到北楼地坪,就见乡医院的代表和乡政部门的代表们,幼儿园、小学、初中和中心楼的领导老师们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大队伍,扛着几个大花圈,呼啦啦地开了过来。 仅粗略一瞧,至少得坐六桌! 得,周村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一边叫跑堂的支帐蓬添桌椅,一边迎上去,与尹老校长等人打了个招呼。 尹老校长与众代表与周村长互相打了招呼,便转进乐家北楼前的地坪,看到乐清与一群披白顶红的孝子,虚扶了一下,再分流,一些人先去上礼,一些人先进灵堂祭拜。 尹老校长先进了灵堂,与几个同仁烧了纸钱敬了香,手扶了乐家的姑娘肩膀一下:“伢崽们,礼到了就行了,都起。” 乐韵伏地拜了一拜,抬起头:“谢谢老校长,我姑姑她是晚辈,愧受了您们的礼。” “伢崽,莫说愧不愧的,原本啊,乐雅很可能也和你爸一样会成为我的学生,会挨我打骂……” 尹老校长感慨不已,说着自己也心酸得不行,梅村人都知道乐雅小时候非常聪明,要是没出事,考上顶流大学应该也不在话下,可惜了一棵好苗子,竟折在了小人之手。 乐韵心头也泛酸,听爷爷说姑姑一岁多时跟奶奶读书识字,对中药兴趣浓厚锐,每种中药给她看过一遍,她就会记得名字和功用,下次也能认出来。 姑姑若不出事,也必定会在医学领域上有所建树,成一代名医。 天未妒英才,反而遭了人妒,落了个早逝的凄凉下场。 此恨难消,她将最主要的几个罪魁祸首送入了地狱,也决不原谅东方慎老牛鼻子,至于吴长风,暂时留着他另有用处。 小乐同学眼角泛红,尹老校长也知自己说多了又勾起了小伢崽的伤心事,忙劝了两句,与上完香的同仁们出了堂屋,去上礼金。 因为吊客结队而至,乐韵带着弟弟们和陈家周家曹家的伢崽们一直保持着伏地的姿势,足足持续了二十来分钟。 吃白事酒坐席也遵循先来后到,灵堂会摆桌,那里是师公们或逝者的娘家人或舅家长辈坐,其他席位无限制,谁先来谁坐主人家,后来的哪有座就坐哪。 尹老校长等人来得晚,全在路旁坐席。 他们一波人坐定不久,乐家太奶奶娘家的那个胡家村的人也结队而至,再之是与陈大脸陈家那边离得近的邻村的一波吊客。 当太阳仅只余小半挂在山尖时,武老板夫妻和武老太太匆匆而至,武家按当地风俗上礼,还送了一个手工扎的花圈。 周村长又去转了一圈,结果让他心跳得厉害,已经78桌了! 他忍着心惊肉跳感,指挥着管电的电工拉了线,给路边的帐缝挂上照明的电灯,等太阳落了山,在乐家北楼地坪上朝向园子的那边也先摆上四套桌凳。 负责管桌椅的人也直抹汉,幸好他们机灵,半下午听村人说邻村很多人都说要来乐家,唯恐桌椅不够,又去租借了四十套备用。 当天擦时分,又有一波人马急冲冲的赶至,周村长一瞅,汗都出来了,那一拨儿是离九稻三四十余里、离上庄比较的几个村的,足足三桌半的人数。 他老人家只能祈祷那是最后一批。 然而,老天没听到他的祈祷声,天即黑下来时,又来了一拨人,他们可能比;急,个个跑得满头大汗。 周村长一瞅,嗯,大约将近三桌的来客,其中有一个熟人,那是与邻镇柳镇相邻的一个村委的支书。 全乡的村长与村高官每年都要开三四次会议,各个村委办公楼也有全乡每个村支书的联系电话,方便有事联络。 周村长不是村委支书,之所以认得其他村的一些村委或村长,也是因为托了小乐乐的福,现在乡里要开什么搞建设搞开发致富或教育类的会议,他也常常成为座上客。 当然,他就是去旁听的,旁听了些什么内容,有机会就说给小乐乐听,然后小乐乐有啥建议或意见,他再转达相关部门。 其实周村长并不怎么认得其他村委的村支书或村长,是别人认得他,见到他会主动打招呼,他也记住了一些特征比较突出的人。 跑来的一群人见到周村长,先打了招呼,才说来晚的原因,他们坐的车在路上出了点故障,修了修,误了不少时间 周村长还能咋办?只能客客气气的感谢众人远道而来,带他们去乐家。 乐爸与表哥表弟夫妻们以为客人来齐了,也抽空坐下歇一会,听到鞭炮声,知道又有客,排成一排,见来人从村道走向乐家地坪,跪地叩首。 周村长领着来客先去上礼,再带去灵堂上香,之后再瑞士领客人去路边的帐蓬内就坐。 后来的一拔客差一个坐满两桌。 于是,不算帮忙的那些人,仅吊客已经有84桌。 周村长一颗心稳不住了,跑去找小乐乐伢崽,从她那儿得到一碗鸡汤,才勉强稳住。 幸好,自那一波人之后,再没客人来了。 周村长带人在地坪又添了三桌,灵堂也摆了三桌,放千响鞭炮,通知客人准备开席,各人赶紧就坐。 千响鞭炮一响,吊客们也知准备开席,有些跑去扎堆闲聊的也各归各席。 师公们上午做道场,半下午时每来一拔客凑一次乐。 乐家本家请了雷师公一支团队,周家家族也请了一支,陈康和陈大脸代表乐奶奶的娘家人,也请了一支锣鼓队,有三支乐队。 三支乐队,可以轮流奏乐迎客,也轻松些。 准备开席,师公们也停此奏乐,入了乐家北楼的中堂坐席。 周家族的女人们负责摆碗筷,将一箩筐一箩筐的碗筷酒杯送到处,再发放到每桌。 男人们添火炭,送酒和烟到每桌。 周村长去各个区的席位查看一圈,通知上菜。 跑堂的人员一人端一只装着底料的铁锅送往各区,上菜先上师公们坐的席,然后才分拔,数人负责一区。 正席以排骨汤料打底,再上四个菜,其余的菜要稍稍间隔一段时间再上桌。 第一轮菜上完,在开席前,孝子孙子要去叩首感谢吊客。 周村长叫上了披麻戴孝的人,先给师公们叩首拜谢,再去由远而近的一路拜过去,师公队随同孝子们身后演奏哀乐。 吃饭前的叩谢礼不用一桌一叩,一个区域叩拜一次,比如,周家上堂屋是一个小区,孝子们集体跪地三叩首就全了礼节,周家的下屋堂屋是一个区,叩首一次。 像周家那样的房屋,如果上下堂屋之间没有间隔,就是一个区域,也只叩拜一次就行了。 周村长领着孝子们走,先叩谢乐家屋旁帐蓬里的众客,再去周家,去程有德家,再转回乐家后院,然后是南楼,这后又回到乐家北楼上二楼叩首了吊客,孝子们下楼,坐中堂或地坪的席吃饭。 主家叩谢了吊客,各个区域的人自己动手开席。 乐家办事没心疼钱,买了十二头猪,二十头羊,一百只鸡一百只鸭,以四种肉为主菜,搭配以其他菜,合成花样不同的十道菜。 十个菜中的酱香卤牛肉是乐家姑娘亲手做的药膳,还有一道小朋友们最爱的大龙虾。 负责上菜和上酒的人将菜上齐,他们才去乐家北楼前的地坪的桌席入座,吃饭。 客人们慢慢吃,吃了约一个钟也散了席,有些人家吃了饭先回家,留下了小孩子。 周家的媳妇们和赵嫂子柳嫂子等人去收拾碗筷,抬去乐家后院清洗。 师公们吃得慢,等其他地方的客人都吃完了,他们奏乐,以示散席。 周哥等人吃完饭休息了一阵,便去各处问相邻几个村的人家谁家有猪或鸡鸭卖,要卖猪鸡甲的给个准信,他们登记下来,统一出来后,有需要就去杀猪卖鸡鸭。 乐家办事,买猪羊和鸡鸭等家畜首先选同村,白天将村里可以出栏的大猪都给买了,只有几户人家还有一百来斤左右的猪,也被定下了。 邻村与乡街大部分都是农人,养家畜的人多,走一圈下来登记到了三十几头猪,鸡鸭数也有好几百只。 女人们收拾桌板凳,打扫卫生,因为气温比较高,不必烧火取暖,堂屋和地坪的火盆全撤走,只放板凳。 在程有德家和周奶奶吃饭的客人,活动了一下,带了板凳去了乐家,在地坪或路边或小巷子与东家南楼屋檐下坐着。 梅村同村人除了帮乐家干活的人家去了多个,一般一家就去一人或带小孩子去吃席,其他人没去,等乐家散了席,很多老年人也去乐家坐一坐。 也因此晚饭有八十几席,大约九百来人,而饭后的人比吃饭时更多,楼前与楼两侧都坐满了人。 歇了一段时间,大约九点左右,程五搬了放在乐家堂屋角落的红漆牛皮大鼓,摆放好,烧了纸钱,执棒槌起鼓。 那种起鼓奏乐的方式,农村叫“打丧鼓”,打丧鼓一响,就代表着闹丧时间到了。 闹丧时间是会唱丧葬歌的人的“天下”,丧葬歌,农村叫“孝歌”。 会唱孝歌的人,在谁家只白事时只要愿意唱,完全可以发挥长势,基本上会唱孝歌的都是老年人以及光棍,人称“唱歌人”。 在农村,专在白事仪式中唱孝歌且唱得合理合理又发人深省的唱歌人,很受欢迎,也受人敬重。 有些光棍或身有残疾不能劳动又会唱孝歌的唱歌人,每逢哪里有白事就去陪灵唱歌,以便在主人吃几顿好饭改善自己的伙食,那样的唱歌人,主人不仅不嫌弃,事后还会打红包感谢。 乐家办白事,九稻乡的唱歌人一个不落的全到齐,散席去转了一圈就到地坪前就坐,他们也没抢风头,都守着规矩,起歌当主家本村起鼓的师傅和他的同伴起头,除非他们推让给唱歌人起歌。 而打丧鼓起鼓之后,还要经过亲人哭丧之后才轮到唱孝歌的环节。 那边鼓响了一遍,乐韵喊了一声“我的姑啊”,扑到棺材上哭,一边哭一边诉,哭诉姑姑不幸早逝,哭诉爷奶失去女儿的痛,又骂小人阴险害人,将害死姑姑的人全给骂了一遍。 骂了小人,又哭诉邻里人家曾对姑姑的好,在爷奶失去姑姑之后对姑姑的帮助之情,哭诉姑姑早逝,从而没机会见到她的弟弟、侄女侄子,又诉说舅爷爷舅奶奶表伯表弟们回来了。 乐同学是晚辈,由她哭丧天经地义。 乐家姑娘一哭,楼上楼下,屋里屋外,除了偶尔有鼓声伴奏,再无任何杂音。 第七百七八章 (bug) 天才本站地址:[]s.qq.!无广告! 人说“会哭丧,哭得吊客齐断肠,不会哭丧,只听见呜嚷嚷。”,哭丧也是一门艺术,会哭懂得怎么哭,能引万人同悲,不会哭就是瞎哭。 随着时代发展,大城市因人的居住环境,房子窄狭,没法在自家办丧事,人一过世即送去殡仪馆,有些还举行个亲属告别仪式,有些连告别仪式都省了,直接火化。 大城市里的丧事,没有仪式感,体现不出对生命与死亡的敬畏感。 农村的老人绝大部分不喜欢去城市,尤其是历来土葬的地方,如果不是不得不去城市,老人是坚决不会去大城市的,他们讲究落土为安,更讲究“寿终正寝”。 寿终正寝的“正寝”不是指卧室,而是指旧式房屋的正屋,也即是堂屋。 堂屋与现在的客厅是有区别的,现代建筑的客厅可以在一边,也可以房子的中轴线上,而堂屋,必须在一座房子的中轴线上、并且是最前面的部分,也就是中轴线上开大门的那间大屋。 老传统中,人死了,棺材必须摆放在堂屋,以房子的坐向论男左女右,男性棺材摆左,女性棺材在右,如果是坐北朝南的房子,就是男东女西。 老人的传统意识里,人死在自己家,能在堂屋停棂,就是寿终正寝,像农村的风俗中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运回家停棂,那就不叫寿终正寝。 也因此,农村的老人最期盼的就是死在自己家,能在家办身后事,若是家里老人生了重病可能不行了,家里人也会尽快将老人运回家。 将明知抢救也没希望的老人运回家等死,不说自家亲戚不会说儿女不孝,就是旁人也不会说啥,毕竟风俗就在那里人,谁都想在家闭眼,希望有子孙给自己送终哭丧,不想当个死了在外头的孤魂野鬼。 棂于堂屋是传统的风俗,守灵哭丧同样是传统风俗。 农村的老人过世,家中子女不哭丧,绝对会遭人戳脊梁骨,挨人唾弃,哪怕不会哭,哀嚎也得嚎一阵。 也因此当有些老人不慈,对子女不好,子女寒了心,实在哭不出来时,没办法只能用辣椒水或用清凉油、大蒜泥涂眼周刺激泉腺,让眼睛流泪。 当然,若真遇上为人不慈不德,导致子女寒心的老人死了,其子女哭不出来,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不会苛责他们,毕竟传统都说父慈子孝,父母不慈,又怎么能让子女心甘情愿的孝顺? 乐家姑姑早逝,连她弟弟也没见过她,如今能让她回家停棂,已经是乐清和乐家姑娘对她最大的敬重,若乐家人无人哭丧,村人也没人会戳脊梁骨。 不过,大家没想到乐家姑娘哭了,还哭得真实。 别家哭丧,有些是真哭,有些是假哭,只有少数人悲从心来,不仅自己哭得肝肠寸断,也能旁观者感同身受。 乐家姑娘哭丧时哭得声泪俱下,陈情骂人两不误,哭腔里说得每个字都清清楚楚,让人听得明明白白。 她在那里扶棺痛哭,哭到悲切时闻者不心酸落泪也黯然叹息,骂人时让人群英共愤,当说到爷奶失去女儿如母鸟失崽,日夜哀呜,她哭诉声如杜鹃啼血,声声是泪,周奶奶周满奶奶等老一辈的同村人最是感同身受,也哭成了泪人。 老一辈的女人们是因为与陈红英熟悉,如今物是人非,心中伤感,眼泪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些中年妇女听到悲时,联想到自己父母或儿女,也有感而发,陪着落泪。 莫说梅村的老年女人她们,连梅村大部分男人们也心酸难抑,乐鸿陈红英失去女儿之初,都快疯了,短短几天都瘦得不成形,他们看着都心惊。 周秋凤一边哭一边劝长辈,赵嫂子等人也含泪相劝。 当乐家姑娘哭诉到舅爷爷家那边的亲人回来给姑姑送行,陈辛陈捷与妻子扑到棺木前喊“表姐”,口里一声声的叫着苦命的表姐,诉说舅家亲人曾经迟迟不见的真相,哭诉他们因去了外地,遭小人作梗从而与老家亲人失联,不知姑妈表姐表弟受过的痛。 陈家兄弟不太会哭,可他们的媳妇会啊,湘南省的妹子本身口才佳,能说会道,她们还是少数民族的姑娘,丧嫁之风俗与九稻是大同小异。 乐雅的舅家亲人哭了起来,周秋凤过去劝,一边劝一边哭,然后就是大家一起哭表姐姐姐的不幸,骂作梗害人的小人。 那边哭了一阵,周家的女人们也过去陪着哭。 其他人连忙劝,眼见那边哭声哀切,已经形成共鸣,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程五力贯双臂,敲得鼓声密如雨点,声声震天响。 当鼓声一减音,张老三起歌。 张老三的第一首歌是以乐雅的语气哀诉亲情,诉自己受父母养育深恩,本想长大成人出人头地以他双亲之恩,奈何时运不与人,幼年遭逢小人手,魂丧异乡,从此让白发送黑发,父母梦中思儿,儿在阴间同思亲,父母思女哭断肠,儿思双亲泪淋淋。 张老三用本地方唱歌,押韵又有节奏,唱得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唱歌人起歌,赵嫂子等人将乐家姑娘和周奶奶等老人们给扶到一边坐,拿了湿毛巾给她们擦脸。 乐善拿小手手给姐姐擦眼泪,眼里也积着两泡泪水。 张老三唱歌唱到动情处,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和张三奶奶等人再次落泪,一边哭一边合一二句。 周秋凤周微赵嫂子等人劝老人,劝着劝着又哭得眼泪汪汪。 张三爷爷第一首歌就把在场的女人几们全唱哭了,乐韵感念于心,抱着弟弟过去,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再给鼓手和几个师傅叩头,给师公们磕头,给地坪上坐着的唱歌人行大礼。 陈家四个年见表姐表弟去磕头,也有样学样,向师公队、唱歌人磕头。 周家兄弟姐妹、陈晓竹陈晓荷也跟着去磕头拜谢。 礼多人不怪,尤其是办白事的时候,不管啥事,磕头就对了,若哪点做得不对,让对方不高兴了,磕几个头,保准对方有气也消了; 若想表示感激,不必多说,磕头吧,人家懂意思的。 在梅村土生土长的乐韵,懂得其中的奥妙,所以啥都不说,只管磕头! 她磕头磕得心甘情愿,磕得毫不犹豫,磕得又重又真诚,一磕到底,每个头都是额头触地。 堂里堂外的人,没谁不动容。 乐家姑娘身份贵重,是寻常人作梦都梦不到的富贵人,她回了家乡仍然守着家乡的风俗规矩,磕头绝不含糊,磕头磕得真,是真正的响头。 就凭她那份真心实意,谁还能不用心的唱? 唱歌人受宠若惊,感动又客气的将乐家姐弟和一群小伢崽们一一扶起来,让他们别多礼。 唱歌人说不用多礼,乐韵却是半点没马虎,绕着圈给每个人磕了一个头,抱着弟弟带着一群跟班坐一边,当张三爷爷唱完一首歌,抱着弟弟又去磕一个头。 张老三唱了第一首歌,第二个接着唱,是以乐家奶奶的语气诉哀情,虽不及张老三唱得感人心肺,也令人闻之心酸。 乐韵抱着弟弟又去磕头,陈家四个年也一丝不苟,表姐表妹磕头,他们就磕头、 堂内的人唱了四首歌,本村的大鼓暂停,由一支师公们队奏乐,唱歌人开始唱歌。 不管是谁唱歌,每唱完一曲,乐韵抱着弟弟过去磕头谢礼,每当有人给姑姑上香,行答谢礼。 唱歌人一人唱一首歌,也差不到了十一点,周村长放了一串鞭炮,宣布暂停丧闹,负责跑堂的人从仓库抬出几十个大编织袋,给陪坐的人散发零食。 小孩子们愿意等着,就是为了零食。 主家发零食了,小孩子们最为高兴,都找地方坐着,准备了装零食的袋子,真正的是有备无患。 乐同学请了蓝三去县城采购,扫荡到的零食数目可观,她原本预计如果晚上没散完,余下的就打包,给帮忙干活的人每家一份零食。 因为准备充足,纵然将近千余人,每份零食也够分,有些份量略少一些的零食,在散发的时候人匀数量少一些,比如一种老婆饼,如果人少可以一人分得二个或三个,人多就改为一人一个。 小朋友爱吃的辣条、热狗,力士架,都有。 小孩子得到爱吃的辣条,十个有八个当时就撕了封口先啃上一条,辣得“呼哈呼哈”的,仍爱不释手,吃得津津有味。 打杂工蓝三像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他也帮着分发零食,他原本不明白为何要采购那么的零食,直到饭后没来乐家吃饭的男女老少也来了一眼看就是黑压压的人头,不得不感慨小萝莉有先见之明, 也因蓝三和黎先生扫荡光了两家超市的即食类的零食存货,还扫了几个店辅的库存,零食数量惊人,散零食就花了两个钟。 零食种类多,量也多,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大包的吃食,瓶装牛奶和小瓶装的牛奶每样四瓶盒,还有两罐八宝粥,四包速食面,袋装的话梅、即食小鱼干等,还有热狗,袋子沉甸甸的压手。 零食散完了,到乐家玩的小孩子们激动过后,劲儿也泄了,人也乏了,成群结队的回家。 大部分小孩子的家长们与孩子是一道的,伢崽们要回家了,大人们自然也回家。 于是,一波又一波的男女老少们人手一只零食包,相继离开乐家,人群像潮水一样的散去。 离得较远的几个邻村的村民,也组队离开。 他们在回家之前,派了代表与周村长说了一声,说他们明天要晚一些才过来送乐雅上山,或者明天有事,可能不能来送乐雅出门。 意思就是明天不来乐家吃早饭或者明天不来了,别算上他们的份子,要不然管厨的人做预算时将他们也算在内,多做了很多桌的早饭午饭,即累人也费食材。 周村长将特意来说了明早不来乐家吃饭的各个村一一记下。 乡医院与学校的代表们,在村民散得差不多时,也向周村长告辞,他们还特意说了,因为工作原因,明天大概是不能送乐雅上山了,深表歉意。 周村长感谢了一番,也做了备忘。 随着村民散去,留在乐家陪熬夜的人数有限,厨房那边摆桌张罗半夜饭,当吃饭的人坐下,共有二十八桌,有部分人是因为要卖家畜,等着刘路等人去他们家杀猪,也留下来吃了饭。 吃了半夜饭的吊客们,女人们帮着收拾桌子,有几家的中青年知道周哥刘路等人要去杀猪买鸡鹅,有车的给开车或跟去帮忙。 周村长将愿意帮忙的人给记了名,人家愿意帮忙是人家厚道,主家可不能怠慢。只完事得送份感谢礼。 星夜去采购的人员出发了,女人们洗碗,将吃完的菜分类择选出来,忙完了,有些人回家去眯会儿,有些也留下来陪乐家人守灵。 师公们一般来说不熬夜,而来乐家的师公队们都没去歇,都陪主家守夜。 陪主家守灵的唱歌人很多,足足坐了五桌,吃了饭后休整了将近一个来钟,程五敲响了鼓,唱歌人开启了唱孝歌的夜场。 他们将承抱了后半夜的时间,也即是将唱半夜的歌,不让灵堂冷场。 乐善还在长身体,不宜熬夜,乐韵点了弟弟的睡穴,抱着弟弟,带着表哥表弟们去给唱歌人们磕一轮的头,再将弟弟交给蚁老送去南三楼睡觉。 陈家四个小兄弟和陈晓竹陈晓荷,周天宏周天蓝曹清月也不肯去睡觉,全程跟着。 曹冰月也还是个孩子,乐韵也点了她的睡穴,由曹清月送去周奶奶家睡,曹婆婆和扒婶张三奶奶等老人全在乐家准备熬通宵。 蚁老岩老自然没去睡,在乐家北楼堂屋陪师公们说话。 乐韵去后院临时大厨房和南楼厨房看了一遍,拿了工具,拆了北楼冰箱房朝后院的窗子,爬窗进冰箱房中搬了三十箱食材放南楼厨房间备用。 她在搬东西,周秋凤和表嫂表弟妹在仓库那边打包一些东西,乐爸表表哥表弟守在灵堂,哪个唱歌人唱了一首歌,他们仨去磕头感谢。 第七百八九章 .+? 天才本站地址:[]s.lw.!无广告! 趁着夜晚人少,将给明天中午备用的食材挪去了南楼,乐韵又将窗子重新给装起来,关闭窗户,再回灵堂守着,每当唱歌人唱一首歌去磕一个头。 唱歌人在乐家的待遇极好,每桌一条烟随便抽,还有水果和饮料、干果,不唱歌时喝喝茶磕磕瓜子,渴了吃水果喝饮料。 大家也挺和气,不争不抢功,一个一个的唱,谁都有份,若想歇一歇,就让给别人先唱。 其他陪着主人熬夜的人待遇也不错,乐家在旁放了桌子,放满了水果和果子、热茶、烟,谁想吃什么自己去拿,而且,每隔一个钟,会有跑腿的人端着糖果般给人递送糖果。 唱歌人唱到凌晨四点,乐韵捧了装红包的大茶托,散红包。 红包不讲究钱的多少,仅只是代表主家的感激,更具像征意义,一般一包烟钱,五六块也可以,十块二十块也行。 手头宽阔的,可以多包点,凭主家意愿。 为了不开了九稻打红包攀比的例,乐韵也按老规矩包的红包,一个包三十六块,钱不多也不少。 唱歌人本身也不是奔着主家的红包去的,不在意红包的多少,只在意有没有,有,说明主家守礼,尊重了唱歌人,没有红包,说明主家轻视唱歌,下次他家要是有什么亲人过世,必须得去磕头他们才会唱歌,不去请不会再去。 乐家姑娘捧着装红包的托盘,到唱歌人坐的地方,见一个人磕一个头,递上红包。 乐家尊重唱歌人,唱歌人也尊重主人,乐家姑娘过来磕头,都站起身,先将乐家姑娘搀扶起来,自己从托盘里拿一个红包。 唱歌人有红包,奏乐的师公们也同样一人一个红包,意义也是一样的,如果师公们不熬夜给唱歌人合乐,那个红包自然也没有他们的份。 主人家厚道,唱歌人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没谁偷奸耍滑,不压嗓,歌声嘹亮,要么赞美主人赞美逝者祝她早登极乐,要么就骂害人的那些家伙,没人夹枪夹棍的说乐家半句不是。 主家不厚道,唱歌人也会唱歌人骂人,就算骂了主人家或亲友,主家也只能生受了。 那般的例子比比皆是,在九稻乡也是屡见不鲜。 乐家一律按老规矩办事,乐家姑娘磕了那么多的头,唱歌人心里也亮堂着,哪会不尽心尽力,更不会人心不足蛇吞象。 谁要是敢夹枪夹棍地骂主人家不是,其他人不在当场骂死他,背后也会将他列出不识好歹的名单,以后不跟他结伴同行,省得被人戳脊梁骨,坏了唱歌人的名声。 2023年闰二月,也即农历有两个二月,新历的4月初,是闰二的中旬,相当是农历三月的中旬。 到了这个季节,天亮得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九稻大约六点左右就亮了。 天色破晓时分,要做一次道场。 早上的道场比较简单,就是将放在中堂的那只大鼓搬出屋,送到某个方扔路,农村也叫“倒鼓”,若不倒鼓,代表村里最近又将死人,所以那一步是必须的。 刚到五十分,乐韵捧了放有按红村规矩置办的东西的茶托,呈送到程五爷爷前面。 农村负责打丧鼓的人是有经验的老人,见某些东西就知道意思,小伢崽捧着茶托来了,程五便知可以倒鼓了。 等一个唱歌人的歌一结束,连连敲重鼓,张老三唱倒鼓歌,反反复复的唱三次,刘路爸抱起大鼓朝外走。 唱歌人也不再唱歌,大家洗把脸,抽烟聊天磕瓜子。 乐韵乐爸周秋凤和陈家兄弟们跟着倒鼓的人后面走,需要磕头就磕头,陈家四个小兄弟和陈晓竹晓荷、周家的孩子们回避,不跟着去做道场。 师公们奏乐。 大鼓送去了西边的路旁,按步骤做完道场,再回乐家堂屋。 做完道场,已经五点半,周秋凤去将乐善抱下楼。 乐韵带着长辈和表弟们去了仓库,搬出打包装有东西的袋子,给唱歌人和师公们一人一包东西,那只袋子装有零食、烟和一个红包、一条毛巾、一块香皂。 那一份礼是给他们通宵唱歌的辛苦礼,也是给唱歌人的谢礼,之后主家不必另给感谢礼,而师公们等送逝者出殡回来离开时还有一份谢礼。 唱歌人和师公们因之前就有一包零食,又得到一大袋东西,没地方放。 乐韵用胶纸写了各人的名字贴他们的物品上,请他们将东西放在她在一楼的卧室,等中午他们离开时再拿。 做完那些,天色破晓。 破晓时分,也是逝者入殓吉时,周村与程五几个老搭挡将花圈搬开,启开棺盖,棺材挪到近堂中央的地方,进行入殓仪式。 师公们轮番奏乐。 因为乐雅只余遗骨,原本不宜让亲人看,周村长人等人提前知晓小乐乐提前做了准备,也按规矩让乐家亲属见一见死者遗容。 众人开了小棺。 乐韵按照姑姑留下的黑白照,用纸制作了头和脸,也给姑姑穿上了衣服。 周村长程五等人最先看见乐雅,看到小棺里的纸人,惊叫:“乐雅?!” 像,太像了! 小乐乐将她姑乐雅的脸给仿制得一模一样,明明是纸做的,却像真人一样的栩栩如生。 若不是他们早知道乐雅只有骨,只当是乐雅躺在棺材里睡觉。 乐爸周秋凤、陈康一拥而上,挤到了棺木旁探头望,看到小小的棺材里躺着犹如真人一样的女伢崽,不分男女,号啼大哭 陈康哭得肝肠寸断,这是他的外甥啊!他从没见过面的小外甥,没机会喊他一声“舅舅”,生前舅甥互不知彼此,舅甥见面时隔着阴阳,隔着五十多年的时光。 自家老伴扑过去了,周微也赶紧上前一边扶了老伴,一边看向外甥女,一见外甥那张与小乐乐十分神似的脸,她也禁不住悲从心来,放声痛哭。 陈辛陈捷与各自的媳妇刚看了一眼表姐,父母便失声痛哭,他们根本顾不得自己悲痛,赶紧搀住父母,别让长辈的眼泪滴进棺材去。 李女士周哥也在场,赶紧将乐清周秋凤给拉得离棺材远一点,至于劝慰都是多余的,他们没劝。 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与曹婆婆武老太太武太太武老板也上前瞻看乐雅的遗容,看了无不落泪。 让亲属们看了一眼,周村长与老搭档们将小棺材也移出先放一边,在大棺底放了草木灰和炭、硬币,铺上一床薄被,再将小棺移入大棺中。 之后,在棺木四周贴了太阳月亮公鸡禄马等,将乐雅小时穿过的衣服用过的被子等物全部塞在小材四周,也将亲友们带来的一些衣服棺内。 做好了那一步,给乐雅手里捏一小团饭团子,一手握一小截树木枝,然后止口。 止口即是给死者嘴里含半个铜钱或硬币。 止口也不是地方习惯,而是从古传下业的习俗,古代富贵人家的人死了,要止九窍,即给口眼鼻耳嘴与下门都用玉石堵塞。 贫苦人家私,没那么多的钱,当人死了,就给嘴里含点东西。 如果给死者嘴里塞一个铜钱,说后代会出哑吧或口龄不清的人,所以止口只给死者含半个铜钱或硬币。 止了口后就是封棺。 封棺前,亲友们再看死者最后一眼。 乐爸周秋凤围在棺旁哭,乐韵抱着弟弟,也在掉眼泪,乐善也眼泪汪汪的,陈康也老泪纵横,周奶奶等人劝陈康劝乐清劝小伢崽。 劝了一通,程五等人给乐雅盖上盖被,再盖小棺材的盖子。 小棺木一合盖,乐爸又哇的一下放声大哭。 周哥将乐清给拉住,周满奶奶也搂了小乐乐和小乐善,不让她们扑棺材旁去,让程等人赶紧封棺。 程五几个将棺盖抬上去,从棺脚头往头顶方向推移,很快棺盖与棺身合拢,再拿了封棺钉钉在棺中死者的右手侧那一方。 最实,封棺钉不钉死,由亲友们一人去敲三下,最后才会一钉到底。 乐爸周秋凤带着一对双女排在最前,后面就是陈康一家,周天宏周天蓝,陈大脸何嫂子带着孩子,然后就是要好的邻居们,排成长队,以顺时针的方向围着棺材去敲封棺钉。 敲封棺钉的时候,先对着小锤子呵一口气再敲钉,喊死者一声。 当亲友们都敲过了封棺钉,程五三锤下去将封棺钉一钉到底,再与同伴们合力将棺材移到靠墙的地方摆放。 亲属们烧纸,哭灵。 没封棺前,亲属哭逝者叫哭丧,封棺了亲属们再哭就叫哭灵。 亲友们哭灵,师公们奏哀乐。 等亲友们哭了一场,乐家相相好的邻居们将乐家亲友扶走,让他们去洗洗脸。 封棺之后,熬了一夜的同村人,大部人先回家一趟,有些送昨晚得到的零食回去,有些是回去管管家畜或者洗涮一下。 唱歌人唱了一个通宵,周哥陈大脸等人也忙了个通宵,从卖家杀了猪回来又处理,临时又做扣肉或粉蒸肉、肉丸子等等。 将做早饭要用的鸡鸭也杀了,四点多钟即蒸米饭,五点炖肉。 在入殓时,与乐家要好的周哥等人抽空去看了一阵,卦棺之后,又各就各位,忙着准备早饭。 第七百九十章 原谅了他 将近七点时,厨房的人也整治好了早饭,摆桌,周村长放了一串千响鞭炮,催要来吃饭的人赶紧来。 邻村那些要在乐家吃早饭的人提早到了,梅村没到的人听到鞭炮声,也赶紧到乐家坐席。 早上的客比昨晚少一些,共五十四桌。 早饭比较简单,就六个菜。 吃了饭,将乐家门前地坪与屋侧的帐篷桌凳全部移走,清扫了场地,在村道上摆起长凳。 之后,准备移材出门去绑扎。 绑扎棺才与出殡前还有一系列的仪式,孝子们跪在棺前,师公们奏乐,雷师公承担了主持仪式的大任。 乐韵身为乐家长女,也是姑姑唯一嫡亲的侄女,为姑姑捧灵位牌,乐善抱引魂幡,姐弟俩跪在最前面,按雷师公的吩咐而行动,叫拜就拜,叫跪就跪,叫升就升,叫叩首就叩首,叫上香就上香,让敬酒就酒,让给死者喊魂时就喊。 棺材绑扎,表面覆盖由柏树扎的绿盖,立着一只纸扎的仙鹤。 那只仙鹤名叫“阴阳鸟”,也叫护魂鸟。 实际上,在很早以,棺材上立的不是仙鹤,而是一只公鸡。 公鸡鸣早,是迎接太阳的禽鸟,因为公鸡一叫,黑夜过去迎来光明,古人认为公鸡是纯阳之禽,有驱鬼邪之能,从而在死者出殡时,在棺木上立一只纸公鸡,让公鸡为逝者驱逐阴气,引渡死者灵魂平安进入地府。 棺木上的公鸡引死者从阳间去阴界,被人称为阴阳鸟。 因扎公鸡的人手艺不同,扎得并不一定非常逼真,渐渐变成了鸟形,再之便演变成了鹤形的样子。 棺木绑扎好,太阳也从山尖上冒出了头。 即将出殡前,还有亲友们向死者道别的仪式,棺前设桌摆了供品,亲友们轮番给死者敬酒,告别。 先由至亲之人敬酒,再之是亲戚或朋友。 敬酒告别仪式结束,准备出殡。 称走了供桌,乐韵去摔了盆,再抱着灵位牌在棺前方路上跪等。 抬棺人就位。 抬棺人也有讲究,首先必须是结过婚的男性,还要求八字与死者不相冲,也要求品性好,若品德不好或没口德的人,抬棺途中突然不干了或骂骂咧咧,兆头不好。 刘路张破锣和周家、刘路、张家的几个青年,以及杨大烟筒儿子中的两个负责抬棺,他们即在厨房帮忙又抬棺,可谓是哪里需要就去哪。 周哥八字不合,周家大小海因为周村长与乐鸿是结拜兄弟,他们是乐雅的义弟,非常亲,不能抬棺。 陈大脸随着陈康算是陈红英娘家亲戚,也不能抬棺。 蓝三还是只单身汪,没安排他抬棺。 启棺之前,乐韵行了三跪九拜的叩首礼,然后雷师公喊“升”,抬棺人抬起棺木,听到喊“步步高升”,抬棺迈步走。 乐爸、陈辛陈捷在棺头之前手扶棺材倒退走,蚁老岩老、陈康、周哥陈大脸与蓝三几个走在两侧,也扶棺木或扶着抬棺人抬棺材是搁在肩头的横木上。 至亲亲友不抬棺,扶棺而行。 陈康为外甥女扶棺是对外甥的疼爱,蚁老为乐雅扶棺,是因为他的小徒儿是乐雅的亲侄儿,而岩老为乐雅扶棺,是因为华家与乐家的小家主是至交。 乡下出殡叫发丧,发丧时大炮与锣鼓齐响,前方有专人撒纸钱引路,小孩子们扛着花圈在前,孝子们一路跪拜往山上去。 昨晚吃过席得远的几个村的人在绑扎棺木前后也来了,有些村的人之前并不知乐家为乐雅治丧,当知晓了,也闻讯而至。 那些闻讯而至的人,也去上了一份礼金。 帮着管礼金的人给统计了一下,新增了二十三桌,周村长听得头都大了,赶紧通知了厨房,又安排人去租用桌凳碗筷之物品。 赵嫂子柳嫂子等人送乐雅出了村,急忙回乐家上工干活,杀鸡鸭,处理猪羊的内脏等等,忙得团团转。 小乐善人太少,乐韵心疼弟弟,提前与黎先生说了,等出殡时,请黎先生帮她抱弟弟走。 黎先生没去扶棺,他等到发丧之后,等出殡队伍过了周家,立即去抱起小师弟,他自己代小师弟一路走一路跪拜。 给逝者送行,可以送一段路,也可以送上山。 给乐雅送行的人,有些老年人或家中有事的人,送行送到山脚下便回转,有部分人送行送到了安葬的地方。 乐爸在将近3月底时挑吉日在小棉袄为她姑姑挑中的安居之位置挖好了坑,大坑四周铲得很光洁。 棺木上了山,孝子们也脱掉孝服和草绳。 抬棺人先休息一阵,再拆掉抬棺的横木,先在坑中烧了纸,杀了大公鸡,再由数人拽着绳子将棺木移入坑中。 在掩埋之前,还有一道仪式:至亲人进入棺中的棺木上喊死者几声,做最后的告别。 因为乐家姑娘是乐家继承人,也是乐雅的晚辈,由她捧了挖坑时第一锄挖出来的开山土,放在棺头上,先喊三声,然后才是其他亲人。 至亲与死者告别,掩土,砌墓。 砌墓的时候,不能一次性全砌好,要留下一道工序,等吃了午饭,下午再上山砌墓,往坟堆上加土。 帮忙掩土的人手很多,很快就码起一个坟堆,坟顶不封尖,大家下山,回乐家。 抬棺的人与扶棺的周哥陈大脸,回到乐家又去了厨房干活。 乐韵回到家,拿了衣服,带弟弟到周奶奶先洗涮了一番,再给弟弟按摩腿,上了药,将弟弟用背带背在背上。 再拿了药,在堂屋等着,等到表弟表哥与周家的伢崽、曹家姐妹、陈晓竹晓荷各自去洗涮回来,给他们上药,推拿一阵,将他们跪拜时弄得红肿或有淤青的地方揉活了血。 周村长等小伢崽忙完了,再去找她,将增加了很多客的事儿告诉她。 “我早猜到了。”乐韵半点不奇怪,因为停棂时间短,很多地方的人还不知道,如果再停棂一二天,更远的人或县里的一些人听到消息必会来吊唁,那时起码也得二百桌。 “……”周村长就挺……复杂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情。 乐雅逝去已经四十几年,临时办场丧事都能聚集近百桌,这要是小乐乐将来结婚或生孩子,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呢。 他觉得,他得赶紧培养个接班人才行,要不然他吃不消啊,当有了班人,等小乐乐结婚或生孩子办席,由年青人当指挥主管,他只尽享清福,多爽! 因为临时有新增的客人,很多事都需要重新理一理,午饭也推迟了一些,直到十二点半才摆桌。 当客人全入座,哪怕有几个村的人因离得远没来了,仍比昨晚多了十几桌,中午共一百零五桌半。 吃白事酒,主家的回礼在客人上礼金当时就给了,中午吃完饭,主人不必再一一给回礼,客人们有事的先走,没事的吃慢一点。 午饭吃到三点散席。 唱歌人和师公们吃了饭也各自回家,乐韵送唱歌人,又给了一人一包烟,再送师公们,给了一人一个红包,还有一份包括了肉、毛巾、烟酒在内的谢礼。 去请人时给的红包是师公们的出场费,由一支队伍平分,他们离开时给的红包是主人家给的谢礼。 负责砌坟的人,上山去做余下的活,亲友们也再次上山,给新坟添一撮土。 砌好了坟,主家给在场的人一份礼品,一个红包,再下山。 张科也跟去了山上,下山快要进山时,他准备直接回自己家。 乐韵叫住了他,让他去乐家吃晚饭。 “我,就不去了。”张科摇头,乐家让他代母赎罪,他已经很感激了。 “你不想去,也行吧。”乐韵没强求,也在意其他人在听,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决定:“我原谅了。原本你妈害了我姑姑,我发了狠要让你妈断子绝孙。 张大爷爷没有做过丧良心的,你本人也没做过大恶,我知道你是真心悔改了,我原谅你,我要找你妈算帐也只针对她本人,不会再咒诅你妈断子绝孙。 以后,有合适的女人找个人过日子吧,不用担心我报复,我家与你的恩怨一笔勾消,以后没仇没怨,也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各过各的就好。” 陪同上山的众人,震惊得望着乐家小伢崽,小伢崽她她……她曾经打算让张大奶奶断子绝孙? 张科也变了色,无比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我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张大家的害了我姑姑,我不可能不为我姑姑报仇。我姑姑被害得早死,没有儿女,害我姑的人有什么资格享受儿孙满堂之福?” 乐韵不屑掩藏自己的护短护家的报复心:“我姑被害得没儿女,害死我姑的人也别想享受子孙后代的香火,我每年逢重要的日子都会诅咒那些人断子绝孙。 我的诅咒一向很灵,看看如今黄家离绝后不远了,陈武么,他儿子孙子再不悔改,离绝后也不远了。” 张科听得心惊胆颤,惊惧交加之下,冷汗都出来了,他忍着没打寒颤,连声道谢:“谢谢,谢谢!我悔了,也反省了,也会劝阻姐姐和外甥们,让他们本份做人。” 乐韵点点头:“嗯,我以后不会再诅咒你妈断子绝孙,我说话算话,你尽可以放心的找婆娘生孩子。” “好的。”张科应了一声,走上了另一条道,走了十几米,转头,看到乐家伢崽和那群人走远了,才敢抹汗。 他的心也落了地,乐家伢崽原谅了他,终于不用再背负良心债了。:,,. 第七百九一章 (2更 下午去修坟的人都是与乐清和周秋凤特别要好的人家家里的男劳力,他们听了乐家小伢崽对张科说的那些话,也将不宜宣扬的内容给藏在心底,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众人回到乐家,歇一歇,又去帮忙。 客人是全走了,可办事后的活多着呢,借来的物品要清洗清点了数目后还璧归赵,周奶奶家和程有德家摆了席的场地也要打扫卫生,厨房余下的食材也要及时处理。 晚上帮忙的男女在乐家吃晚饭,乐小同学也将他们家人全请来,反正家里余下的肉类很多,帮忙的高邻们那么辛苦,也不差他们家里婆娘/男人和几个孩子老人的一双筷子。 就算没有客,晚上也有足足十三桌。 当天下午时间比较仓促,很多事并没有完全处理清楚,第二天上午,最先被请帮忙的一拔人仍到乐家帮处理昨天没来得及搞定的琐碎事务。 不论办白喜事还红喜事,食材总会剩下很多,乐韵在3号晚上就起了大锅,将余下来并没有加工过的猪肉羊肉和鸡肉制做卤肉。 已经加工过的各种肉类,有些弄混了的菜喂猪和给狗狗吃,分门别类挑择出来的干净的熟肉和素食材再分成十数份,给帮忙的人家一家一份,不仅被请帮忙的人有一份,昨天主动帮忙的人家也给送了一份。 大城市去酒店办席,还提倡光盘行动或打包行动,乡下没有不吃剩菜之说,谁家的菜一顿没吃都是装起来放冰箱留着下顿再吃。 谁家办什么事余下的剩菜,一般也打包送给帮忙的人,没谁会嫌弃,要是主人家明明有很多剩菜,还舍不得送帮忙干活的人家一份,背后会遭人说小气抠门。 除了剩菜熟食,乐韵也将卤肉给帮忙的人家一家打包一份,一番处理下来,自家反而所余不多。 帮忙的人也仅只忙了半天也忙清楚了,中午在乐家吃了午饭,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各回各家,也安安心心地补个眠。 帮忙的人回家了,所有事情也处理好了,乐爸周秋凤下午才有功夫看人情薄,共收到了十三万的礼金,三千多斤大米。 像鞭炮、纸草之类的物品是不计价的,当时就消耗了。 那笔礼金放在别家,足够填充办事花去的钱,主家不会亏本,而在乐家,那笔礼金都不够花费的零头。 乐家办事,每顿都有一到二个药膳,那些药膳放酒店售卖,随随便便能盈利四五百万。 除了药膳,还消耗掉了六十多头猪,一百多只羊,一千多只鸡鸭。 经乐家那么一顿大采购,梅村方园三十里内各村的大肥猪基本被扫光,鸡鸭也是如此,做生意的屠户采买生猪只能买到百斤以下的,短期内土鸡土鸭缺货,预计等下半年当各家养的鸡鸭长大才有供应。 乐家每次办什么事,必会给同村或邻村部分人带来显著的经济增益,从而间接的刺激到市场,令市场经济活跃。 乐家姑姑3号出殡,第二天4号是塞食节,蚁老也在乐家南楼三楼避了一天,吃了一天的冷食。 憋了一天没露面的景老,5号一早就爬起来跑小丫头面前晃,直到得到了小丫头给他的一只卤猪蹄当零食啃了,整个人才变得明媚阳光。 5号清明节,难得的是个晴天。 清明时节,各村的人上山扫墓。 也因两个儿子和孙子全回了老家,陈康带着孩子们先与外甥一家一起给他姐姐和姐夫扫了墓,再与陈家家族那边的人汇合,去祭拜陈家的祖先们。 乐家扫完墓先回家,陈康一家子与陈家人直到天色擦黑才下山,他们也没去陈家那边吃饭,仍回乐家。 陈康周微在乐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即回乡。 乐韵也没在家多留,6号也离家,她要送小灰灰和小狐狸去南疆的沙漠帮她打量药植物园,去重C市乘坐飞机。 蓝三帅哥开着直升机送了小萝莉去机场,然后拉着陈家一家子飞去了汉市,陈康周微和儿子儿媳,以及三个孙子乘高铁回家。 最后直升机成了陈兆年的专机。 蓝三将陈兆年拉到了乐园,他还了飞机回驻地,陈兆年自己坐车回学校。 乐家姑姑落土为安,事也告一段落,梅村的人过了清明又各忙各忙的。 梅子井村的村民和很多到乐家吃席的人在2号3号那天看到了张科给乐雅披麻戴孝,当时非常震惊,也没有议论。 过后,大家议论纷纷,曾经听到乐家姑娘说原谅张科的话的那些人,也说了乐家伢崽的意思,因为张科真心悔改了,乐家原谅了张科,以后再不会找张科麻烦。 知晓张科莉了乐家姑娘的原谅,张家人也舒了口气,也操心张科的下半辈子,琢磨着给张科找个婆娘,也好让张大一房莫断了香火。 乐小同学从重C机场乘机飞到南疆X省的首府,再转机到了沙漠盆地边缘的和田市,乘夜进了沙漠腹地的秘密药植园。 她回到药植园,马不停蹄地先给山峰降了一次雨,在仙人峰的洞府住了半宿,白天带着两只小兽兽种植,晚上也加班加点的干活,种植了几百亩的农作物。 忙了一天一夜的小萝莉,8号早上出了沙漠腹地,去了药植园东北角的界线区找建筑队。 建筑团队从沙漠公路修了一条道路通向小姑娘的药植园的北端界线,再兵分两路,一队往西,一队往南,先修路。 路道修在药植园的边界线之内,将形成绕围墙的内环道路,宽度可容三辆轿车并行,即能错车,也能容大型挂车来往。 建筑队于农历二月中旬才开进沙漠做工,而北边沙堆高大,沿途需要清理,而工人们的吃喝拉撒和原材料的运需、气候等因素,决定了工程的速度。 修路队进行的比较缓,药植园北边的路才修了不到二千米,从北往南修路的东边界线内的路也只超过二千米没多远。 因为沙漠水源是个大问题,乐小萝莉的运输型直升机也派到了南疆工程,专门负责运输水,或者采购。 建围墙时就地取材,用沙漠的沙子,掺和少量石灰、黄泥,以糯米浆为调和剂将原料调和,以筑土墙的方法筑墙。 沙漠里的沙子并不是河沙,不能做建材,就算用糯米浆调和也粘不起来。 乐小同学为了节省材料和财力人力,提炼出了一种植物粘和剂,制成了药丸子,使用时将药丸子溶于糯米浆中,再与沙子、黄泥和少量石灰搅拌,凝固后比水泥更坚固,结构稳定。 南疆药植园的工程量大,所需要的药丸子粘和剂也大,而且也需要专业人员把关,那项任务由观音殿承揽了。 观音殿派出了四个弟子专门看管药丸子粘和剂,负责监督熬糯米浆时所用的水和料比例,加泥和灰的用量比例。 他们也负责添加药丸子,糯米浆要熬到哪个程度才能添加药丸子也是极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旋工队伍大部分是曾经承担乐园工程的工人,工人们有经验,工作时上手比较快,施时的过程很顺利。 贺董因要掌管贺家的生意,他不能到南疆工程坐镇,由小贺董坐镇南疆工程,监管质量。 乐韵在阵法内能看到工程队,工程队看不到她,所以,她知道工程队在哪,出了保护大阵即背着个大背包,穿过阵法预留的五里宽沙漠区,抵达了朝西方向修路的工程施工现场。 观音殿的弟子最先察觉到有人接近,跑拉货的车顶张望,看到翻越沙堆而来的小姑娘,都震惊了。 两位古修青年飞快奔向沙堆群,翻越了一个小沙堆,与背包客小姑娘相遇。 “小姑娘,您怎么从沙漠里出来的?”两位弟子是观音殿第三代弟子,管乐善叫师叔,论起来小姑娘比他们年长一辈,所以用敬称。 “有劳先生们了。”乐韵客客气气地与两位观音殿弟子见了礼,才笑着缓行:“我去沙漠中心观察我种植的植物有没活,准备回首都,顺路过来看看。” “我们没什么干活,不辛苦。”两位弟子引路,走向工程队。 工程队的一支队伍在施工,看到管调和剂的两位小先生跑去了沙堆后方,搞不懂他们去干什么,怪惊讶的。 施工队有专门的移动厕所收集排泄物,再集中处理,所以都不野外拉撒,如果在野外随地拉撒,粪便会滋生细菌不说,那味儿也难闻。 当两位小先生去沙堆后过了一会儿回来时变成了仨人,工人们愕然,那人从哪冒出来的哟? 当两位小先生陪着人走近,工人们认出是乐小姑娘,惊讶的同时也纷纷打招呼。 乐韵也回应了大家的热情,近前看工人们做工。 施工时也分步骤,最先的一步是测量路的经纬度,划出线,第二步挖掘机沿先清理沙子,再将沙子底的硬底地弄平整,测量出了路宽,在两侧装模板,之后就是拌料填铺。 在填铺路面前,还得先给地面泼水弄湿地面,方便填料与地面粘和,因沙漠日照强,在填料之后还得依凝固程度往路面泼水,防止表面水分蒸发太快而过早硬化,与底层凝固速度差别过大而形成断层或裂缝。 4月的沙漠,沙漠气温挺合适施工,施工地段的风沙也不大,偶尔才有风卷过,带起尘土,对工程的影响可以忽略。 工人们都戴了可反复洗涤的口罩,有沙尘时会掩一下口鼻。 乐韵观看工人们施工了一段路面,又去参观住处和食堂。 工人的住房和食堂都是建在挂车上的可移动板房,每施工完一段路,等路边硬化挂车就跟上去,工人们上下班所需要走的路程很短。 住房比较简略,一辆挂车的房子分成两到三个大房间,工人们都是打地铺,但房子通风条件良好,屋顶也用了隔热材料,太阳照晒一天,板房内也不会变成桑拿房。 冬天么,则在屋顶再加盖一层保暖毡毯,到时板房又变暖和。 板房固定在挂车上,每间住房前有铁焊接的悬梯,镶着木板和栏干,安全又稳妥。 食堂与厨房是相连的,板房的一端作厨房,一端是食堂,厨师们做好菜就在菜桌上,吃饭时工人们自己选择菜,都是自助式的,食堂桌椅是耐用又安全的新型材料,轻便又打理卫生。 做饭主要靠煤气,为了节约资源,也利用日照时间长的优势,两辆车上安装了改装好的太阳能发电设备,收集电量做饭或照明用或者给冰柜供电,还有太阳能热水器,供工人们洗澡。 因为缺乏水资源,也缺电,工人们轮流洗澡,大约每隔三天洗一次澡。 工程队有冷藏车,专门存储食材,也有专运粮食的卡车,装水的水罐车,装油的油罐车,运输设备的拖车、挂车。 整个人工程队设备仪器齐全,妥妥的是做好了长期扎根南疆的准备。 乐韵参观过了施工队的设旋,挺配服贺董他们的,果然人啊,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沙漠环境恶劣,建筑公司硬是想出办法因地制宜,解决了交通、运输、食宿等方面的困难。 讲真,除了四周黄沙,没有可娱乐可活动的场地,除了因为沙漠没什么信号,也没有足够的电让工人们手机时刻有电刷手机,条件比起城市的施工队也没差多少。 工人团队的食住条件是达标的,建筑公司保证了工人的生活水平不在贫困线下,不至于让他们干个几年因高强度的工作,因营养不足又过度劳累而拖垮了身体。 最重要的食住条件满足了,娱乐方面可有可无的,毕竟工人们愿意来做工,为的是赚钱,而不是为了享受生活。 没有娱乐活动或场所,顶多偶尔觉得无聊,可工人们干了一天活,基本没有多余的精神力搞什么娱乐活动,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没事吼几嗓子也就是娱乐,再说,在家做活不也是如此嘛。:,,. 第七百九二章 乐小同学逛了一圈,也没等去另一支施工队里看进度的小贺董,离开工程队,去赶路。 工程队的小头目知道小姑娘赶时间,开了工地的越野型轿车送了一程,将小姑娘送到了沙漠边缘的县城,他顺便采购了一车东西带回工地。 有车送,也给小萝莉节约了两个多钟的时间,从沙漠边缘的搭乘火车到X省首府,再乘飞机飞首都。 回到首都时还早,等转了地铁和公交车回到乐园,天已经黑了。 建筑工程队和古修们去年和年初赶工,将乐园西边客院的地基槽给开挖好了,建筑队开往南疆,余下的活由古修们包揽。 古修们于农历二月末砌建地基,将除了大围墙已经砌得有三米多高,客院院落的地基也在进行中。 小萝莉回到乐园,古修们刚收工没多久,准备吃晚饭。 小姑娘回来了,正好一起吃饭,阿玉坊主逮着小丫头坐一桌,一边吃一边说客院工程的进度。 大伙儿就一句话,只要老天爷不故意刁难人,工程暑假期间完工是没问题的。 乐小萝莉倒不急,先叽喱华啦的给了一顿赞美,然后就一个意思:你们做事,我放心! 阿玉坊主:“……”就没见过对这么不上心的业主!当甩手掌柜当得这么的潇洒。 他是想发发牢骚,让她自己上点心,可想到小丫头说完工了请他们喝酒,便默默的将话咽了下去。 算了,小丫头不上心就不上心吧,反正不管咋样,他们都会认真做活。 为了好酒,阿玉坊主没再絮絮叨叨,十分和蔼可亲。 心大的乐小同学,吃了饭,和修士们坐了一阵,爬回东院放了行李,开着直升机又外出。 她外出一趟花了五个来钟,直到凌晨二点后才返回乐园,直升机也装满了箱子袋子,外起重设备上还吊挂着几口大箱子。 她回了自己的地盘,也没缷货,直升机扔一边,进东院在九德堂打坐,结果只坐了不到一个钟,听到了一阵鸟儿的哀鸣声,以及鸟儿在空中飞行时急切扇动翅膀的声音。 被声音惊扰,乐韵睁开了微合的眼睛,认真倾听了一下,找到了声音来源,鸟儿扑棱着翅膀的声音在园东北区的湖中小岛上方位置,正朝着下方疾坠。 她起身,拿了一颗夜明珠,出了九德堂,再经回廊到了东侧门开门出去,当她跨出东侧门,也听到了鸟儿落地声,还闻到了血腥味。 凭气味可知,坠落在湖心岛上的鸟儿应该是鹤类禽鸟。 当晚天空有星星,并不特别璀璨,却让黑夜变得有几分朦胧的美。 夜明珠的光柔和而清亮。 夜明珠光照下的植物,都是那么的温柔恬静。 乐韵拿着夜明珠,沿着各种石头辅成的小路穿过了东院东边的园地,再越过植物枝叶初见繁茂的绿色的植物长廊,到达人工湖旁,从南边连接湖心小岛的圆拱桥登上小岛。 沿着湖心小岛的环湖柳堤路,到了朝东的一角,再绕到湖心小岛东边面湖的阁楼后方。 湖心岛上的阁子有三层,夜晚的楼阁四周阴影浓厚,很黑。 阁后是假山草木。 乐韵跳上了各种石头堆成的假山乱石堆,很快就找到了落在一丛九节骨草和麦冬之间的一只禽鸟。 那只禽鸟有着细长纤瘦的大长腿,还有细长漂亮的长颈,形状优美且曲线平滑的长嘴壳,羽毛基本是白色,只有翅膀端和脖子近头的位置有黑羽,头顶有一团红肉冠。 那只鸟儿就是一贯以体态优雅、颜色分明又有着美好喻意的丹顶鹤,也就是大众口里的“仙鹤”。 丹顶鹤是只母鹤。 而且,它受了伤。 目测是人类放飞的风筝断线飘飞或飞去高处挂了什么东西上,风筝坏了,线还在,当丹顶鹤飞过去时线缠住了它。 风筝的线很细,有些风筝的线在风筝飞动时划过人的脖子能将脖子给割断,特别危险。 丹顶鹤被一团风筝线给缠住了,线团有一截线缠在它的左翅近身躯的位置,线深深勒进翅膀肉里,几乎快将肢膀给割断。 风筝线乱糟糟的,有一团乱线还垂在翅下,有一根线头还系着一截细铁条,一个线头缠住了鹤右腿膝关节以下的位置,缠翅膀与缠腿的线比较短,鹤鸟飞行时线必定会拉紧,从而割伤丹顶鹤的翅膀和腿。 丹顶鹤的腿没什么肉,线收紧时割破了外皮,没伤及骨头。 因为左翅和右腿被绳子缠着,它只能以左脚站立,右腿收缩起来,以免再拉扯到左翅,而左翅也无力下垂。 见有光过来,丹顶鹤想离开,它飞不起来,只能跳着走,跳了几下,扑进九节骨从,线与矮灌木缠在一起,走不了了。 乐韵近前,将夜明珠放一边的假山石上,帮解开缠灌木的线,将鸟儿从矮灌木中小心解救出来,再拿了夜明珠走出假山石群,沿路离小岛。 边走嘀咕:“你说你不在北边沼泽湿地繁殖后代,瞎跑个什么劲儿?知道你现在到了哪吗?你跑人类住的城市里来了,幸好是落在我这里,要是落在工厂的烟囱里,转眼儿就成熟了,再撒点胡椒粉,就那么香喷喷的出现在盘子里。” 鹤鸟每年3月上中旬从越冬地迁到繁殖地,4月初开始繁殖后代,如今的季节正是丹顶鹤在繁殊地为后代而努力时候,正常情况不可能在首都晃荡。 它会在大城市上方飞,要么就是在栖地受惊,慌不择路地乱飞,然后迷路了,或者是外出玩耍时迷了路,飞向了人类城市。 丹顶鹤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因为它外形特征明显,就是乡下人见了也认得,不会捕杀它,要是掉在哪被烧光了羽毛,谁认得出来呀。 丹顶鹤最初见到光和人类时挣扎想逃,后来当人类来解救它,感应到人类没有恶意,挺老实的。 它被人类夹在腋窝下抱着,听着人类絮絮叨叨,嘴里发出了低低的鸣叫。 “说你几句你还叫唤,不服是不是?伤成这样还不服,你能耐啊?不服你倒是飞给我看看呀,你飞得起来我给你写个大写的服。” 大鸟伸着长脖子还在叫,乐韵听着就感觉它不服,没好气地数落。 丹顶鹤又叫唤,当然不服啊,人类别整那些危险的东西扔天空乱蹿,它们鸟类想怎么飞就怎么飞,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排成一字,都不是个事。 “还真不服是吧?有能耐你别撞绳子上去啊,那么大的能耐,怎么就被一根绳子给整得从天上掉了下来,我要是你,我一定跑西伯利亚去,免得被同伴知道丢光鸟脸。” “……”丹顶鹤觉得鹤生没希望了。 大鸟老实了,乐韵也乐了:“不叫唤了呀?不服再叫唤呀,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让你明白明白人间险恶……” 丹顶鹤:“……”人类的世界太复杂,请恕鸟类不懂! 乐韵念叨了几句,将丹顶鹤给怼得不吱声了,抱着它穿过园地,回到东院,进了丹炉房拿了一只小盆,再回九德堂。 夜明珠放在多宝阁内,将丹顶鹤也放地上,再回卧室拎了小药箱,从空间拿出一罐干净的水和一块防水垫,再回九德堂。 她在地面铺好了防水垫,将鹤鸟放上去,开了小药箱,戴上手套,拿出金剪刀剪缠着鹤鸟的风筝线。 大部分线剪掉了,丹顶鹤的右腿也能伸直。 “我要给你剪翅膀上的线,可能有点痛,你忍着别乱动,要是乱动,将你的翅膀给扯断了,你可别怨我学医不精。” 剪线的时候,丹顶鹤挺乖的,乐韵怕剪翅膀上的线时拉扯到肉,它会乱飞,友好的给它打预防针。 丹顶鹤偏了偏头。 大鸟不叫唤了,乐韵也不知道它听懂没听懂,就当它听懂了,将它拥在怀里,再帮它剪肢膀上的线。 将缠着鹤翅的线团的乱线头全剪断,最后就只余深深勒进肌肉里的线,怕加重鸟儿的伤,她非常小心,找到合适的下刀的位置将线剪断,再用镊子夹住线给剥离。 丹顶鹤疼得叫唤了两声,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剥掉了勒进肉的线,乐韵用镊子将粘着肉血的细羽毛也给夹走,丹鹤鹤被线缠住至少有三天左右,线勒出了好几道痕迹。 “你这翅膀伤得有点重,我得给你剪掉一点羽毛才能清洗伤口,你可别以为我嫉妒你漂亮的羽衣要故意剪坏你的毛。” 因丹顶鹤是保护动物,乐韵也是操碎了心,要帮大鸟治伤,还担心它不高兴蹶蹄子不干,得跟它说话,她不懂鸟语,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人类的语言。 身为只鸟,丹顶鹤表示不想剪毛,不过,乐小同学可不管它乐不乐意,她跟它说了,形同于告知了病人,病人已经知情,它不反对就是赞同医生的医治方式。 所以,她换了把小剪刀,干脆利落地剪掉了鹤鸟肢膀伤口周边的细羽,再取清水先清洗一遍伤口,再用特殊的消毒水清创。 做了消毒工作,取了针线帮丹顶鹤做缝合手术,上了药包扎起来,再将它的左翅与身躯用纱布缠绕了一圈,不让它乱扇翅膀。 鸟腿上的伤同样不能忽视,先清创再敷药,包扎。:,,. 第七百九三章 医生对于听话的病人总会多几分好感,病鸟与病人没啥两样,鹤鸟可以称得上配合,乐韵对特殊的“病人”也很温柔。 给丹顶鹤处理了伤,将用过的工具拿去丹炉消了毒,顺便从自己的储物器里找出玉米用只小木碗装起来,返回九德堂时将玉米送给丹顶鹤吃。 丹顶鹤受了伤,不方便觅食,胃里没存到什么食物。 丹顶鹤也确实饿,人类来投喂,很干脆地啄食了半碗玉米粒。 大鸟的伤敷了药,肚子也吃饱了,乐韵没再管它,坐在九德堂的罗汉榻上闭目打坐。 人类安安静静的,丹顶鹤踱步几圈,自己蹲地休息。 黑夜在悄无声息间过去,天色破晓时万物逐渐苏醒,乐园的植物上凝聚着一层清露,草木生机勃勃。 古修们结束打坐,洗涮,散步,去群英殿西阁喝茶。 在九德堂呆了半宿的丹顶鹤,天色破晓时爬起来,没看见人类,迈着细长优雅的大长腿,晃出了门,跑院子里活动。 乐韵天没亮便结束修炼,洗涮好出东院上直升机搬东西,将机舱里的东西全搬下去放在月台上,再去群英殿。 她刚到西阁的柱廊,宣少一个白鹤掠翅飞掠而至,给了小姑娘一个明媚的笑容:“小美女,昨晚乐园是不是有不速之客?” “嗯,确实来了个不速之客。”昨晚鹤鸟哀鸣了多声,西院修为比较高的古修们不可能没察觉。 “客呢?”宣少神采亦亦,颇有想一睹为快的样子。 “客人的腿和手受了伤,我给上了药,现在在东院休养。”乐韵抬脚进了西阁。 “我好奇,客是怎么进来的,你这座园子春来夏往,秋去冬来,过往的飞禽众多,没见一只降落停栖。” “我这园子大阵并未完善,它又是只代表吉瑞的仙鹤,那点小小的碍眼法挡不住它。” “哇,来得是仙鹤啊,吉瑞的像征,小美女,干脆养着吧,反正你园子大,能养得起。” “别,这是保护动物,私养是犯法的,再说了,我园里的湖泊要养一些专为配制药膳用的鱼虾,园里有鹤,鱼虾哪里还有我的份。” “真遗憾!”宣少抚掌叹息,乐园生态好,又有精美的建筑,再放养几只鹤或天鹅、孔雀,更符合古典园林雍容华贵、人文合一的风雅气息。 在西厅喝茶的修士们从小姑娘和宣少主的对话也知昨晚降临乐园的是只丹顶鹤,还捕捉到了另一个信息——乐园的阵法仍是不完善的。 乐园自封闭了围墙,感觉灵气越来越浓,尤其自今年初春开始,他们感觉气息已经与扩建之前一样,还以为聚灵阵已经启动。 傅哥昨晚睡得香,并不知道小姑娘半夜捡了一只仙鹤,早上在厨房帮忙做零碎活,也没留意听群英殿的动静。 当吃过早餐,小姑娘找到他说昨晚乐园来了一只受了重伤的一级保护动物丹顶鹤,请他给森林公安打个电话请专业人员来将鹤鸟带回去照顾。 惊愕的傅哥,跟着小姑娘进了东院,在二进院内中央依着假山生长的翠竹旁找到了一级保护动物。 丹顶鹤身躯缠着一圈白绷带,一条腿也缠着一圈纱布,纱布对它高贵优雅的形象有一定的影响,但它仍旧高雅美丽。 丹顶鹤在翠竹旁啄吃植物嫩茎叶,啄食与伸颈的动作犹如绅士,优雅清贵。 傅哥给环境部门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再加了个微信,然后视频,让人瞅瞅被乐园主人救治的丹顶鹤。 成为当事人的丹顶鹤,没理会在远处举着个东东对着自己的人类,仍然优雅自如的吃自己爱吃的植物。 傅哥打完电话,将那边的反馈知会小姑娘:“小美女,那边说想让它暂时在你这里养伤,等它伤好了,他们再来带走它去放生。” “行吧,我尽量让它的伤尽快愈合,它肚子里已经孕育着鹤蛋,得尽快送它回繁殖地让它筑巢待产。” 乐韵也听到了对话,其实心里就一个想法:赶紧送走大鸟,要不然它会祸祸光珍贵药植物! 真不是她抠门,而是大鸟已经在干祸祸植物的事了。 鹤类的食物比较丰较,即吃鱼虾螺蛙、水生昆虫、软体小动物等食,也吃植物的叶、根茎和果实等,典型的荤素不忌。 在乐园做客的丹顶鹤,也没有身为“客”的自觉,它专挑院内的珍贵植物下手,将好几种植物新生的嫩芽给拆吃入腹。 傅哥自然就是嗯嗯点头,拍了鹤鸟的几张照片,跟着小萝莉出了东院,也帮着搬东西。 修士们的大部队去西侧上工建房子,阿玉坊主带了几个家族的族老和他们家的少主或准少主协助小姑娘。 一支修士小队全程听小姑娘的指挥,将一些物品分别搬去了两个人工湖旁,又搬了几样玉石、树化玉制品放在园内的几处。 东南人工湖东的亭子换上了一套渗有糖色的白玉打造的桌凳,环湖新添了几张树化玉或青玉打造的条凳、圆桌凳。 东北角的大人湖旁的长廊、水榭、小敞圃也都放有玉石或树化玉制作的桌凳,方便游园的人喝茶、下棋等。 第二步重点装饰东南角的人工湖,将翡翠玉石打造的荷叶荷花安装在预留的位置,再在一些区域放置了玉石碎料和白沙。 之后,将一些水生植物栽种在湖中的窟窿石的窟窿内,在沙子里也种上莲藕。 若在南方,这个季节种莲藕有些迟了,北方嘛,种晚一点也没啥,何况小萝莉种莲藕为点饰湖,不求经济效溢,能种活就行。 二三十号人忙了差不多半个上午,总算将东南角的人工湖布置妥当,然后就是给湖里蓄水。 宣家华少家早在月初之时租用了几十辆能装水装油的那种水罐车,还租用了一百辆大卡车,铺上防水布当水车用,两种车开去了大河里取水。 水车团队陆续返回首都市,分别停在各个停车场,有部分车停在乐园前后的私家花圃区内。 当东南角的湖可以蓄水,在面对大门位置的环渠旁放台抽水机,将消防车用的水管连接抽水机和乐园大门前的车辆上的水池,水便哗哗流入了汉白玉砌成的环渠内。 绕着院子的水渠蓄水深度约一米六到一米八,仅灌渠道也需要一段时间。 分出了看管抽水机的人手,修士们跟着小姑娘去东北角给大工湖里湖中小岛四周放置的窟窿石种植水生植物,在湖沿岸几处岩石堆里也种植了些植物。 在湖底数个地方也种植了莲藕,在某一角从湖边缘溢水出去进入较低处形成小块低洼沼泽的区域种植茭白。 几十号人齐上阵,赶在中午吃饭前将活儿干完了。 而直到中午吃饭时,环渠里的水还没满,吃完后饭又继续抽了五辆卡车的水才将渠道灌满,第六辆卡车的水又放完了,渠道内的水流才缓缓流入东南角和东北角的人工湖。 下午的时候,两台币水机同时上工,一辆放在东北角的大人工湖旁,连通了园后停着的水车,水从水车内转移进大人工湖。 两台抽水机同时开工,忙了半天,小湖内积水才到一半,大工湖里的水刚垫了个底儿,晚上怕扰民,加班到十点半停了抽水机。 第二天继续开抽水机转移水,水车空了一辆又一辆,停在其他停车场的卡车全部开往乐园园前园后。 空了的水车又踏上去河里装水的道路。 至傍晚时分,所有车辆的水都送入了乐园的湖内,小人工湖蓄满了水,而大工湖仅只到蓄水深度的三分之一。 宣家华家的青年们与落在排在最一拨水车的司机吃了饭,星夜外去运水。 10号的清晨开始,运水车又一拨一拨的返回乐园,再将水转移进人工湖和环渠。 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加班两个钟,大人工湖也终于蓄满了水,而一百多辆水车仅只余十一辆罐装水车的水没动。 乐小同学收工后给丹顶鹤换了药,在院内点了香,安静地等。 当时至凌晨三点后,乐园里的修士也全部入睡,乐同学悄悄地在东院放置了几样符道具,再跑到小工湖旁,取出吸水海螺,将湖里的水全部给吸光。 之后又将渠道内和大人工湖里的水也全部给吸入海螺,再从另一只吞天螺里将水转移进大小两个人工湖,直至将湖和渠道蓄满水。 调换的水取自东辰大陆的河流,干净无污染。 将水调了包,乐小同学晃回东院,收起设阵用的符具,再点一支香,继续打坐养神。 修士们并不知道自己打坐是睡着了,只觉得入定后比以往更加的平静安宁,整颗心都进入了完全不与外界联系似的境界,早晨起来也格外精神。 半夜爬起来工作了一回的乐小同学,平静的与修士们吃了早饭,再溜跶着去看人工湖的水蒸发量大不大。 蒸发肯定是有的,不过呢,水分流失得很少。 修士们饭后也全体去散步,人工湖蓄满了水,乐园的气息再次有了新的变化,变得更加的……有灵气。 若把之前的乐园形容是一个少女,那么,以前的少女是静态的,当人工湖蓄了水,静态的少女活了起来,变成一个灵动的少女。 人工湖和环渠的水水质非常好,清澈干净。 因为水是从大河里运来的,前一天看时就很干净,也因此,古修们丝毫没发现异样。 研究了湖水蒸发量,乐小同学拎了工具,开启了激活喷泉的工序,其实就是用压力打压试水,喷泉工程的管道没了空气,湖面压强大,湖底的水受压力而进入水管再到达出口,如果不堵塞出口,水流便一直流淌。 打压试水后,埋在大人工湖某隐秘位置的水管吸入的湖水,经七弯八拐的管道转了一圈,从藏在一座假山内的出口流出,形成一小道瀑布,进入假山脚下的水塘,再流入环渠。 环渠内的水再流入小工湖或大人湖,如此形成循环。 在施工前,乐小同学经过了多次计算,只要大人工湖里的水位保持在一米二以上,水面压强足够喷泉工程管道正常工作。 如果水位下降,水面压强不足,喷泉工程受影响,出口流量会逐渐减弱,当水位下降到一米一,喷泉工程将终止自动工作。 纵使因湖面宽,蒸发量大,大湖里的水位在半年以内基本能保持在一米二以上,除非从湖中抽水灌浇了园内的花木,水位才会骤然下降。 正常情况下不用管湖水水位,等湖水下降到一定程度,再从外补水,一年预计要补充一二次水。 喷泉工程激活,水哗啦啦的从假山上飞流而下,填满了塘,再沿渠道流了七八米,进入比它略低了几分的环渠。 修士们异常兴奋,沿渠道两侧汉白砌成的道路漫步,追着水流从院子之西北逛到东南角的小人工湖。 乐小同学去东南角的小工湖的东南角,飞身进入湖中的一片玉石荷叶上,转动湖中的筒车。 筒车转动了起来,沉在水里的竹筒盛满了水往上移动,空的竹筒被转入湖水里勺满水再随着大轮子转动而往上移去。 灌满水的竹筒从顶点到达另一边时,水倒了出去,空筒往下移动,再入湖打水。 因为从东岸有一条小溪的水流入湖冲击着筒车附的湖水,水有一定的推力,当筒车转了一个圈后不再需要人力推动,自己缓慢转动。 从竹筒倒出的水由承水盘淌进一片玉石荷叶中,盛满了荷叶,再从缺口溢出去到另一片荷叶中,折转了一番,最终又落湖中。 启动了筒车,乐韵踩着玉石荷叶上岸,飞奔着溜回东院,窝在九德堂画图纸。 阿玉坊主本来想抓小丫头去西院溜跶一圈,她躲起来了,他吹胡子瞪眼一阵,与修士们去西院干活。 宣少华少带着人去将空车送还,另十一辆还装着水的车辆则暂留乐园,反正客院施工要水,乐园的植物因刚种植第一年根基不满每个月都要浇三四次水,对水的需求量还是很大的。:,,. 第七百九四章 交易 乐同学画了半天的图,吃了午饭才将昨晚运回来的十几种鱼和虾分别放在大湖小湖和环渠内。 修士们也围观了放养鱼虾的全程,最初能找到鱼虾的影子,当鱼虾大约发现了新世界,忙着探索新环境,跑了个无影无踪。 小萝莉下午仍窝在东院画图纸,晚上抓了丹顶鹤换药。 动物也是有灵性的,丹顶鹤被称仙鹤,不仅是它的外形漂亮,也是因为它是最具灵性的鸟。 受伤落难的大鸟很聪明,感受到人类对它没恶意,不会伤害它,白天在院子里自由自在的活动,傍晚自己回九德堂歇息。 小萝莉给它用的药都是特效药,伤口愈合速度很快,不过,终归因为它肚子里有受了精的卵子,为了让它能平安的产下能孵出小仙鹤的鸟蛋,有几种药不能给它用,也不能针灸,只能让它接受常规治疗,它至少得养一周才能自由飞行。 乐小同学给大鸟上药时也不停地叨唠,告诉它说她明天要离开家,让它自己休养,前两天来地宾那个人会给它送吃的。 丹顶鹤难得的没有表示不服,换好了药自己跑一边呆着。 因为准备回Y国,乐小同学给丹顶鹤预留了它爱吃的玉米粒放在一只保鲜盒里,她不在家,傅哥会每天来东院给丹顶鹤投食。 一夜如水而过,转眼即到了11号。 清晨,乐小同学打包了行李,潇潇洒洒的又跑了。 丹顶鹤在人类离开时大约也感受到了离别之意,追着人类跑到了院子里,直到看不到人类的身影,徘徊了良久才花木丛去觅食。 乐同学飞奔出二进院,驾使自己的直升机去机场转国际航班飞欧洲。 当小丫头拍拍屁股去Y国剑桥学习去了,修士们任劳任怨的帮她建房子,每天晚上也争分夺秒的修炼。 乐小同学飞至Y国首都,再转火车到剑桥,悄咪咪地回租房。 她是想悄无声息的回格林家,结果刚进前往格林先家的那条巷子,与手拉着恩恩爱爱去压马路的格林夫妻不期而遇,格林老夫妻逮着一只小天使,步也不散了,街也不上了,拉了小甜心愉快得回家喝下午茶。 正值复活节假期间,剑桥大学也放了假,美少年和万俟大少几个学霸除了复活节当天没外出,其他时间每天都去节假日也开放的图书馆,不过,每天都回出租做晚饭。 学霸们按班就步的学习了一天从外面回到出租房外,听见格林先生家传来的欢声笑语,差点……想冲进去找格林先生和格林太太打架。 次奥,小萝莉明明是他们的小萝莉,怎么每次都被截胡? 嫉妒格林夫妻的学霸们,上楼的脚步声格外的重,故意给跺了几次梯楼。 闻声,格林夫妻便知小先生们回来了,给小甜心打包了一份新鲜出炉的烤蛋糕,放走了她。 乐同学带着小蛋挞上二楼,给学霸们吃点心。 学霸们吃了香喷喷的蛋挞派,也心平气和了,嗯嗯嗯,谁叫他们没格林太太的好手艺,做不出来的小点心得小萝莉喜欢吃呢。 欧美洲的大学,复活节假是当个学期的课程来论假期多少,一般有一周或半个月的假期。 剑桥大学各学院当季的课程比较多,复活节放一周假,因为有周末,实则有11天,即从8号到16号,17号正常上课。 小萝莉11号即到了剑桥,几个学霸们因为又能与小萝莉一起玩几天,超高兴,同样放了假的澹台大少王二少段少风少与八大金刚中的郦同学、关同学和人戴同学也星夜奔赴剑桥。 七人于半夜三更抵剑桥,先住酒店,清晨跑格林先家找小萝莉刷脸,成功地蹭到了早饭。 小萝莉在家给姑姑办身后事折腾了几天,没兴趣折腃吃的,当了闲人,看学霸们鼓捣各种吃食。 小青年们做华夏菜,格林夫妻也有了口福。 乐同学受了两天的烟熏味呛才联系米罗,准备给老霍华德家先生和史密斯先生介绍的病人看诊。 温莎家族和巴蒙德家族的人,在过完复活节的第二天,分别跟着他们的担保人和引茬人温斯顿和李斯特飞至的Y国的剑桥。 温斯顿和李斯特又拉上了罗伯托。 因温斯顿和李斯特都是自己的老伙计,罗伯托也没推辞,也同行,米罗做为他小朋友在欧洲的“秘书”,自然不能缺席。 一行在剑桥市入住酒店,也没急于查找医生小姐有没回Y国,他们休息了一天又与老朋友家族的丹尼尔相约喝了茶。 阿米地奥放假时回YI国去了,所以米罗到了剑桥,在无形中少了阿米地奥那个小尾巴,自由多啦。 米罗接到小朋友发来的联络,正与老绅士们在一家咖啡店品茶手磨啡咖,将情况如实反映给了小朋友。 因知晓医生小甜心回了剑桥,下午将去酒店给病人看诊,老绅士们咖啡了,也不去观景游玩,回酒店做准备。 成功的商人赚别人的钱,顶级的商人都是赚外国人的钱,乐小萝莉手握财产无数,但她并不嫌钱多,尤其不嫌弃歪果仁们给自己送小钱钱。 她也是有职业道德的,说要去看诊自然按时去了。 美少年与一群学霸们都没跟去当小尾巴,有了某家族的前车之鉴,小萝莉在工作时也不带学霸们,免得他们被人记住了脸,将来谁若又有什么心思,把她的同学也列入目标。 米罗在酒店外迎接自己的小朋友,接到人,帮小朋友拎着她的背包,再将手里的草霉味哈根达斯与小朋友瓜分掉。 他还拉着小朋友先在酒店外吃完了甜品,然后才不急不慢地回酒店,吃独食吃得光明正大又心安理得。 为了病人的**,史密斯先生与朋友住一家酒店,老霍华德与老伴计罗伯托、温莎家族的人住一家酒店。 乐同学先去了老霍华德先生住的酒店,但不是她对老霍华德和史密斯先生有厚此薄彼之分,纯属是因为米罗土壕与老霍华德先生同住一家酒店而已。 温斯顿与罗伯托,温莎家族住的是套房和豪华间,因人员比较多,套房的客厅显得比较小,他们另承包了一间会议办公的会议室。 米罗带小朋友去了会议室。 温莎家族谜为示真诚和对老霍华德的信赖,温莎家族在D国一支嫡系的族长亲自陪着在风车王国的一支的家主带着生病的准继承人一同到剑桥求医。 温莎家族极为重要的掌舵人外出,自然少不了保镖,他们一共有二十几号人。 保镖们有的在休息,值班的部分跟着自家先生,或紧随先生,或守在门内门外。 米罗将医生小甜心接了上来,罗伯托、温斯顿热情的与医生小姐见面,互相致以问候。 根本的寒暄过后,温斯顿才粗略的介绍病人和家族。 温莎家的青年病人坐在轮椅里,渐冻人的特征非常明显,右脸肌肉萎缩,右手臂肌肉无力,右手指僵硬,右腿肌肉萎缩得比手臂更严重,已经失去知觉。 以欧州美洲的审美观,青年长得非常英俊,比他在场的家族人更俊美,据测他的祖母应该来自奥林匹克的源国——古希腊王国的皇室成员,他隔代遗传到了他祖母的基因,所以长得比同族青年们更加俊美。 渐冻人病就是运动神经元病,乐韵扫描了一眼,找到了病结所在,并没有说,与温莎家族的主事人握手。 简略的见面礼之后,坐下先喝红茶。 酒店送上甜点和水果,红酒。 喝了红茶,吃了甜点,温斯顿才客客气气、温和绅士地问:“医生小姐,您看小温莎先生这样子的病症,有康复的希望吗?” “可以治好。”乐韵眨眨眼睛:“不问我病因,医药费与卡塞尔家族的巴顿的费用一样,三亿欧元,我保证经我医治之后,不影响他的智商,他与患病之前一样才华横溢、英俊迷人。 如果需要我说出病源,让病人从根本上杜绝以后再次病发的可能性,再加三亿欧元。” “哇,小甜心,你真得太善良了!”温斯顿激动的哇哇叫,转头又催温莎家族长赶紧考虑,然后给医生小天使答复。 温莎族长被好消息惊呆了,当时没反应过来,被温斯顿给拉回神智,脸上泛起红光,一迭声地应:“没问题没问题,我们想知道病因,非常想知道。” “好,等会我去客房给小先生治疗时再单独与温莎老先生说病因,在此之前,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我希望先生家族将应付的医药费采购一台机器给我,购买机器余下的钱再换成我国的货币汇入我的国际银行帐户。” “医生小姐想要采购什么机器?”温莎族长有几分好奇。 “机器?”米罗脑子转快,瞬间就猜到了眉目:“我知道了,小甜心说得是前几年老绅士们送小甜心当礼物的那种机器。” “噢噢噢。”温斯顿、罗伯托原本还没想到,被米罗一点提,也知道是什么了、 温斯顿有几分骄傲和自豪,对着温莎族长和温莎家主说某种机器的名字。 温莎族长当机就点头:“没问题!温莎家族会安排旗下相关方面的人以顾客的名义购买机器,运至D国,再交给医生小姐。”:,,. 第七百九五章 贵得有道理 感觉一台机器就在不远处向自己招手,乐韵心情愉悦。 米罗见交易达成,好奇地问小朋友:“小乐乐,你有一台机器了,为什么还要买一台?” “我这不是好奇,将老先生送我的礼物拆来研究,我力气比较大,不小心用力过猛,弄坏了几个核心零件,得再买一台来当备用零件,以后哪里坏个零件再从另一台拆来补上。” 乐韵脸不红气喘,随手自黑了一回,那台机器还存在星核空间,研究是早就研究过了,有几项技术因为她没涉及,仍需要求索,还有些零件图也没画。 罗伯托以惊奇的目光看着少女:“小甜心,你上手拆机器?” 艾哟,上帝圣母玛丽亚在上,小甜心她那么娇娇柔柔、甜美软萌的一个可爱小姑娘竟然亲手拆机械设备? 她真能拆得开那么大的机器? 真不是罗伯托小看医生小甜心的能力,他是真心难以想象可可爱爱的小甜心扛着大扳手拆机器的画面,试想,当拆下一个一百来斤的铁制零部件,她举着说“看,这是XX。”,那画面简直太……具冲击感。 米罗不说话,暗中偷笑,小乐乐力气可大了,他有实据,一个是当初她救下他时扛着他跑了那远的路,第二个证据就是挖松露的时候,她一个人拎七八十斤的袋子像提着七八斤的东西似的。 “嗯,我拆过三个机器人,感觉对拆机械设备还是非常有经验的,所以自己动手拆了大机器研究。” ? 罗伯托与温莎族长、温莎家主俱露出神奇的表情,上帝哟,小甜心她拆过机器人,所以她觉得她拆机器设备的经验非常丰富?! “……”米罗对小朋友佩服得五体投地:小朋友太可爱了!她拆了三个机器人就是拆机械设备经验丰富,哈哈哈! 坐在伦椅上的小温莎先生整个人都是懵逼得,如果按照东方医生少女说得她折过机器人就是拆机器设备经验丰富,那么当某人生病了,凭着某些症状去找相应的药听了,岂不等于也是懂医? 身为一个机械工程设计师,他不赞同东方少女那种连皮毛都不懂就去拆缷机器的做法,但是,他没权利说不可以那样做,唯有假装自己没听见东方少女在说什么。 “?”温斯顿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闪电符号,瞥不住,震惊又忐忑地问:“医生小甜心,你不会真准备改行去研究机械制造吧?” “没有,我是因为未来准备用机械设备制药,所以需要研究一下高精密的机器,分析制药设备需要达到哪个级的精密程度,从机器流水线制造出来的药才能达到我满意的要求。” 真相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乐小同学也知道自己怎么说都行,反正没人全天候的盯着她,也人知道她一直在做什么,也没人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拆了大机器。 “哦哦,这就好这就好。”温斯顿彻底放心,医生小姐不改行就是疑难杂症病人的福音,她要是改行,再有像温莎家族孩子这样的病人,可就找不到医生医治了。 米罗眨巴着像晴空下海面的蓝眼睛,瞅着小朋友微笑,心里就一个想法:想看小朋友扛着大板手拆机器的样子! 小朋友给人做针灸救人的样子超级迷人,她拆机器的样子想必同样迷人! 他觉得等时机合适了,悄咪咪的与小朋友打个商量,她下次拆机器的时候让他围观一下……呃,不,是让他协助一下,比如,他帮忙递递扳手、老虎钳什么的。 心中有个超美妙想法的米罗,心情飞扬,嗯嗯,与小朋友在一起,惊喜总会不期而至,开心嘤! 罗伯托是不知道自己最优秀的教子米罗在想啥,他要是知道了必定会大力支持,外加将奥斯卡也扔过去当“协助”。 老霍华德先生生怕医生小姐对机械设备的兴趣超越对医学的热爱,赶紧转移话题,招情地招呼大家品尝红酒。 乐小同学有偿趣酿红酒,喝酒的兴趣不高,品尝了红酒的口感便点到即可,喝了点水果,提议温莎先生们带路去他们的客房,她准备给病人做针灸。 温莎族长自然非常乐意医生小姐早早给温莎家族的孩子解除病痛,客气的请罗伯托和温斯顿一起去客房坐。 罗伯托和温斯顿并不想知道温莎家族的**,回避还来不及,哪可能那么没眼色,婉请了邀请。 温莎族长邻着医生小姐去客房,家族保镖们推着轮椅。 到了客房,由贴身保镖将轮椅推进套房的休闲会客小厅,其他保镖们在门守着。 乐小同学让温莎家族的人将轮椅推进小温莎先生住的客房,叫人按吩咐将病人扒掉多余的衣服再放地上,然后果断地将几位温莎先生给赶出去,将门一关,拒绝人围观。 小温莎先生被扒得只穿底裤,挺害羞的,可惜,害羞不到半分钟,一片银光闪动后一根根的针扎在了他身上,他也没多余的心思关注自己光不光身的问题了。 小萝莉治病的时候从来都是干脆利落,一顿“天女散花”将大部分针给扎在了小温莎先生身上,再手动扎一些重要穴位上的针。 扎完针,再给小温莎先生吃药丸子,然后先温针,之后再启动九阳烈火针阵,然后又启动一次大衍九阳烈火针阵。 做了一次针炙,耗时将近一个钟。 那还没完,再将人翻个身,同样的针灸流程也走一遍。 第二波针灸治疗完成,小萝莉拔掉医用针收起来,将背包挂肩上,伸手戳了戳某个皮肤白皙、身形匀长的帅哥:“海伦小先生,你为什么还躺着不起来,地面很暖和吗?” 海伦,是小温莎先生的名字,欧美国家叫海伦的人多得像华夏国的“小明”,是属于遍地可见的常用名。 而且,男女适用。 正常情况下,女生叫“海伦”的多一些,男性略少。 “?”小温莎问号脸。 他有看到身上的针在自己跳动,也看到了针冒火,完全超出了科学理论的一幕发生在眼前,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被翻来覆去的翻过身,后背做针灸时,他保持着趴地的姿势,当听东方少女问他为什么不起来,他一时没弄清楚她的意思。 没弄明少女的意思是一回事,身体的条件反射能力不弱,他下意识的双手一撑地就变成了做俯卧撑的姿势,再一挺腰杆侧身,先蹲后站,一下子就站立起来。 直到人站直了,又惊又喜,连蹦带跳得蹦跳着,尖叫:“啊啊啊啊-” 那声音有如魔音穿脑。 乐小同学可不想受声音攻击,也不管激动的无法停下来的小先生,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门口杵着两尊门神。 门神温莎族长和温莎家主在被医生小姐轰出门后因为紧张,坐立难安,又因不知道医生治疗进行到了哪一步,不敢去碰门,坐一阵,踱一阵。 他们就那么在反复起起坐坐中熬了两个多钟,当听到从房间内传来轻微的说话声,两人一下子就跑门口守着。 当听到自家孩子的惊叫声,两人差点想破门而入。 还好,他们克制住了,当医生小姐拉开门,两人的目光忍不住就朝房间内瞟,正好看到自家孩子海伦像在跳皮筋似得蹦蹦跳跳地跳个不停。 仅仅两个多小时,已经瘫痪并且被医生判定不可能恢复、甚至无法遏止肌肉继续萎缩的人,竟然完好无损地站了起来! “海伦?” “宝贝?” 温莎家的两位掌权人,先是呆愣,转而就是无比震惊地盯着原地蹦跳的孩子,整个人都震憾到了。 “我在。”激动得无法抑止想跑想蹦跳的海伦·温莎,激动得应了一声,望向门口,看到家族长辈,露出了无比明媚的笑容。 乐小同学在温莎家的两位大佬望向客房内时的人时,自己绕开两人,去一边的沙发坐下,慢悠悠得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喝。 原本强自压迫自己镇定,还坐在休闲区沙发上的几个温莎家族的中老年先生,在医生小姐开门出来时也坐不住,跑门口张望。 温莎族长和温莎家主站了站,与后来的几人一起冲进了客房,激动地围着海伦打量,还上手,捏孩子以前萎缩现在竟然看不出任何萎缩样子的手臂和脸。 海伦被捏得一张脸发红,不厌其烦的回答长辈们问长问短的问他感觉如何。 温莎家族的先生们激动得围着海伦讨论了十几分钟才冷静下来,呼啦啦地跑回休闲的小厅,对着医生小姐一迭声的表示感谢。 东方的医生小姐,收费不便宜,可贵有贵的理由,她接诊即从无失手。 明明是无可医治的渐冻人,到了医生小姐的手里不到三个小时就病愈,人还完好如初,这样的医术,举世罕见。 温莎家族的先生们对东方古老的医术敬佩又惊叹不已,难怪同为古文明国的其他国家只存在历史,唯有华夏国传承至今,古文明之国的古老医术,果真是只能传承,无可复制。:,,. 第七百九六章 病因 温莎家族的先生们平静下来了,乐韵将他们的感谢照单全收,笑咪咪地问:“先生们,现在我们是不是来说说小温莎先生的渐冻症的病因?” 自己这边还没问病因,医生小姐便主动提了,可见她的职业操守之好,温莎家族的先生心中十分感动,连连点头。 众人做好了倾听的准备,温莎族长绅士得给医生小姐添加了白开水:“医生小姐请说。” “好的,我们说小温莎先生的病因,他会患渐冻症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 乐韵揭晓答案:“小温莎先生的基因中有一份来自祖先的基因的抗原有些特殊,对某两种食物过敏。 小温莎先生的血液抗原在他同时食用某两种食物后的过敏不是像大部分人过敏那样全身骚痒或者长诊子,而是过敏食物通过神奇的味觉反应刺激到大脑,大脑产生一种奇怪频律的脑电波。 大脑因受刺激经常形成奇怪的脑电波,时间一长,上神经元神元系统承受不住,就如电器一样逐渐老化,病变,当上神经元萎缩病变时,人体也逐渐显示出渐冻人症的特征。” “是什么食物?”温莎家族的先生们像小学生听课一样的坐得笔直,个个严肃认真。 “牛肉和土豆。”乐韵没吊人的胃口,温吞吞地说出了答案,至于温莎家族的人听了会咋样,那就跟她无关了。 “牛肉,土豆?” 温莎家族的先生们表情无比惊愕,牛肉是欧美洲餐桌上最常见的肉类,土豆在欧美洲享受“第二面包”的称号,是仅次于面包的主食,还有各种食品也是土豆加工后的产品。 “对,就是牛肉和土豆。”乐韵平静地点头:“理论上来说,食用了其中一种食物,一天以内不宜食另一种,食用两种食物的间隔时间长达二十四时以上,影响极小,刺激大脑损伤上神经元的可能性也小。 当然,如果能间隔时间超过72小时更好,时间超过了72小时,前一种食物留在人体中的能量几乎被消耗尽,与另一种食物产生反应的可能性的危害性可以忽略不计。 对了,如果同时食用了两种食物,再吃咸水水鲜会加剧过敏,加重危害性,两种食物中的某一种食物与咸水水鲜同食,无任何影响。” 温莎家族的先生们听得目瞪口呆,医生小姐如果不说,谁知道吃了牛肉不能吃土豆,吃了土豆不能吃肉,谁能想到吃了牛肉和土豆,同时又吃了咸水水鲜还会加剧危害性? 某些先生在发呆,乐韵笑咪咪地扔出一句:“噢,对了,从遗传角度来说,小温莎先生的基因遗传给孩子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五,推测他的未来三代孩子都将持续遗传到过敏基因,第四代基因排序将往后移一到三个序,同时吃土豆和牛肉对身体的危害性非常小。 再往后,后辈隔代遗传到祖先的基因可能性也是非常高的,过敏性病源无法根治,唯有自己注意饮食。” 她刚说到第四代子孙因遗传到祖先的某种基因的排序有变化时,海伦在兴奋过后也收拾好,穿戴整齐,走出客房。 温莎家的先生们没顾得上小海伦,在认真听医生小姐的分析,海伦也自己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一边。 他没有猎及医学领域,所以对拥有神奇医术的东方少女只有敬佩,在确诊为渐冻症时,权威医院和医生都判定为无治疗方案,而东方少女仅只是给他扎了一阵钢针即让他恢复健康。 东方少女收费三个亿,她的医术配得上她开的价。 东方少女解析了情况,温莎族长转首,温和的目光落在小海伦身上:“海伦,我的孩子,你有什么想问医生小姐的吗?” “我尊敬的祖父,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医生小姐,可以吗?”海伦点头,对温莎大家族的族长客气又恭敬。 “可以的,孩子,你想问医小姐什么,你可以向医生小姐提问。”病人有提问的权利,医生小姐也有权拒绝回答,医生小姐愿不愿意回答海伦的提问,由医生小姐自己决定。 海伦谢了族长,转而问:“医生小姐,我想问像我这种过敏性病症真没有治疗方法吗?” “基因来自祖先,目前的医术无法人为改变人的基因,仅论个人的过敏性体质,是可以根治的。” “可以根治?”温莎家族的先生们异常惊喜。 “以单个体来论是可以,像小温莎先生,可以医治他的过敏体质,同时吃土豆和牛肉不会对身体产生危害,但是,他的孩子仍然会遗传到他的基因,仍然对牛肉和土豆过敏。” 医生小姐说可以治好小海伦的过敏体质,温莎家族的先生们的心蠢蠢欲动,海伦于温莎家族而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他的能力能承担起承上启下的重任,将成为更下一辈孩子心中的榜样,他未来将是温莎家族力量和地位的象征。 温莎族长迟疑了一下,满怀希翼地问:“是用医生小姐研制的那种神奇的疫苗来治疗吗?” “差不多吧。”乐韵并不奇怪温莎家族的老先生也知道她手中有神奇的疫苗,老霍华德先生承担给温莎族长做担保,可见他们的关系相当不错。 “我们想请医生小姐根治海伦的过敏性体质。”温莎族长不敢说“我们买疫苗”那种话,老伙伴温斯顿说医生小姐手中的疫苗也不多,她十分珍惜,而医生小姐是个有原则的人,她说不售疫苗,哪怕谁出高价也没用。 如果出高价有用,温莎家族愿意出高价购买疫苗,海伦因为承担着承上启下的责任,他是家族未来的家族象征,所以,海伦的过敏症能治好自然必须治好为上。 若是温莎家族的其他人,个人注意饮食就可以了,海伦身为未来的家族继承人,他一举一动受人关注,如果他在公司或宴会中为了避开牛肉和土豆中的某种食物,只吃其中一种,另一种不碰,次数稍多几次就会被发现异样,那将成为他的弱点,早晚会被他人掌握或利用。 温莎家的随行人员也极为赞同族长的决定,能用钱解的事都不叫事,最怕的就是用钱解决不了的事。 能花钱治好的病,那也不叫个事,以海伦在机械方面的头脑,他健康时所创造的价值和财富将远远超过他治病花去的钱。 “我手里的疫苗并不适合小温莎先生,如果要根治小温莎的体质,还得另外配制针对性的疫苗。” “医生小姐,我们可以等的。”温莎族长的心情瞬间明媚了起来,医生小姐没有拒绝,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可以,配制疫苗的日期依药材的成熟时间而定,需要提取几种药材成分,最早在今年的秋末,如果今年提取不齐原料,要等明年,最迟明年冬季初。” “没有问题,医生小姐什么时候配制出疫苗,再知会我们,或者可以请霍华德先生转达我们,我们带海伦到医生小姐指定的地方接受治疗。” 珍贵的东西,都是值得等待的。 医生小姐愿意为海伦配制疫苗,莫说等上一年,等上三几年都不是事,何况海伦目前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不会过多的在公众场合露面,**方面防护起来并不太难。 “OK。”温莎族长确定了联系方式,乐韵也没反对,该说的都说了,她跟温莎家族的先生们说“再见”。 至于医药费,之前就谈好了,按本日国际货币兑率中的欧元与华夏国货币的兑率,将欧元兑换成华夏国的货币汇进她的国际银行帐户。 温莎家的先生们客气有礼的送医生小姐出了客房休闲厅,因为医生小姐说不用他们送,他们等米罗来接走了医生小姐,回到休闲厅,激动得现场庆祝海伦的康复。 米罗接到小朋友,没有再去与温斯顿和他教父叙话,直接下楼去另一家酒店找史密斯先生。 米罗开了酒店给住套间的客人们配制的车去找史密斯先生,车驶离他住的酒店有和几十米远,眉飞色舞地问:“小乐乐,今天又赚到一笔小钱钱啦,开不开心?” “开心。”乐韵笑得眼睛弯弯:“米罗,我后来又赚了一笔,温莎家族要买我的疫苗给小温莎先生用呢,疫苗需要重新配制,小钱钱现在还没进我口袋,也跑不了啦。” “哇,小乐乐还赚了一笔小钱钱?真了不起!这么高兴的事,应该庆祝一下,我明天中午请你下馆子搓一顿怎么样?” “不怎么样,身为一个学生,不能不务正业,我明天开始又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连庆祝的时间都没有呀?” “时间有的,可不想浪费呀,不过呢,米罗辛苦了,为了感谢你的付出,我暑假有空给你制作两瓶松露牛肉酱。” “可以可以,庆祝什么的多耽误小乐乐学习的时间呀,小乐乐的决定挺好。” 米罗眼睛亮得比每届奥运会开幕场上的火炬还要炽亮,下馆子庆祝哪比得上小乐乐亲手酿造的酱香呀! 乐韵:“……”没有什么比酱更好用了,如果一瓶酱搞不定的,那就两瓶。:,,. 第七百九七章 疑难杂症 自家小朋友许诺了给自己酿造蘑菇酱,米罗心情美滋滋,开着汽车七弯八拐的转过了两条街,也到了史密斯先生订住的大酒店。 史密斯先生的保镖在酒店门口等着,见米罗少爷陪同医生小姐来了,一向无表情的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保镖向两位客人致上了问候礼,在前领路带着客人去客房。 史密斯先生住的大酒店离格林先生家要远一些,是栋大厦,比老霍华德先生他们住的酒店更豪华。 史密斯先生和他的生意合作伙伴各住了一套房,保镖将俊美的小先生和医生小姐带去了他家先生住的套房。 李斯特在套房集办公会议会客功能于一体的休闲区会客,他的朋友阿莱姆·巴蒙德也在。 巴蒙德家族是墨国的大家族,百余年前曾经执政墨国的国家首脑级的一位巴蒙德先生即出自其家族,不过自那之后,巴蒙德家族的人员纵使有从政者也止于州长级别,近代在政坛上没有出过什么风云人物。 巴蒙德家族在商界的地位却是非常稳固,稳居墨国富豪榜前十之列,最有意思的是巴蒙德家族名列前茅,却偏偏并不太显眼,是属于闷声发大财的那类。 阿莱姆是位将近六十的老年人,比较瘦,身长约一米八二,因为比较瘦,看起来让人感觉他比李斯特要高一些。 他的皮肤偏暗,让人感觉是个混血儿,有色瞳孔,是偏向棕褐色的颜色,棕色的头发。 阿莱姆的长相是偏大众化的,若放在普通人堆里,只怕谁也不会多注意他。 他与史密斯先生在休闲会客厅等着医生小姐,当史密斯先生的客人来了,主人热情地跑上前与医生小姐拥抱,他在旁微笑,绅士又优雅。 李斯特热情地与医生小甜心行了贴面礼,盯着小甜心的头发,哗啦哗啦地疯狂地输出赞美词。 米罗:“……”他以为他家教父和温斯顿、阿米地奥对于小乐乐的头发的惊奇之心是最高的,现在才知道是他想差了,这位更厉害,已经赞美了三分钟,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史密斯先生太兴奋,足足赞美了五分钟之久才结束,向医生小甜心介绍他的朋友阿莱姆。 墨国人的名字与YI国的名字也有得一拼,往往由自己名、教名、父亲名、母亲名、祖父名等等,由几个音节共同组成。 那样的人名太长,太难记,所以,李斯特在介绍了朋友的全名之后,再说了简化名。 史密斯先生做了介绍,阿莱姆客气的向东方的医生小姐行吻手礼,再行握手礼,也大力赞美了医生小姐那头漂亮的长头发,为时整整一分钟。 乐韵就觉得吧,打她留了长发,别人对她头发的赞美词之用词华藻,远远超过了赞美她本身能力的赞美之多。 可以说她的头发成功的抢镜。 幸好,赞美听多,她免疫了,所以非常淡定的静听,将人的赞美照单全收,然后就是回以感谢。 李斯特介绍了医生小姐,也没忘记介绍米罗,米罗是医生小姐在欧美洲的代言“秘书”,有什么事找医生小甜心找不着,米罗就是最佳传话筒。 阿莱姆与年青的小先生互相握手。 医患双方见了面,李斯特招呼着人坐下,保镖机灵的沏红茶。 红茶刚分到主客面前,酒店的侍者也将客人指名要的水果和点心送至。 米罗戴上手套,取了一个柠檬切成片,放了两片在小朋友的茶杯里,红茶变成了柠檬味红茶。 李斯特无比惊奇,也往自己的茶里放一片柠檬,自己尝了一口,表情一言难尽。 乐韵很淡定地喝柠檬味红茶,超淡定地吃米罗土壕帮弄好的仙人掌果。 喝了一杯红茶,李斯特代朋友问医生小甜心阿莱姆的毛病可不可以根治。 阿莱姆没患什么绝症,他患的是疑难杂症——疣状表皮发育不良,又称疣状表皮结构不良。 说白了就是一种皮肤病,具体表现为:皮疹为米粒至黄豆大的扁平疣状丘疹,圆形或多角形,质地坚硬,淡灰,暗红、紫红或褐色,数目逐渐增多,分布对称,好发于面颈躯干及四肢,亦可乏发于全身。 患有疣状表皮发育不良的病人,身上某些地方会长出的扁平疣状丘疹多样化,有的像是牛羊角,有的是像蘑菇,如果增生,长成树枝样也不奇怪。 疣状表皮发育不良的疣,与痛风石不一样,它不痛不痒,如果不长在面部或人体正常暴露在外的躯干部分,不影响人的健康和工作。 如果长的位置不对,比如长在脸上,会影响人的容貌,长在手上或脚上对行动有影响,长在经常露在外的肢体区域,也容易吓到人。 疣状表皮结构不良,属于皮肤病,也是遗传性的疾病,可以治,但并不能根治,常见治疗方案就是切除疣体,如果它再长,再切,如此而已。 巴蒙德先生患有疣状表皮发育不良,他比较幸运,只有脚趾和近腋窝位置长疣,因为位置隐秘性高,只要他不脱鞋和穿短衬露出腋窝,别人发现不了。 而阿莱姆是从幼儿时期就患有疣状表皮发育不良症,因为巴蒙德家族是富豪家族,每当疣长到一定程定即去切除,所以对他没有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从幼儿到少年时期,他大约一年才去做一次切除手术,成年后,疣长得快些,四个月左右就能长到大粒黄豆那么大,为了不影响行走,他每隔几个月去医院做一次小手术。 阿莱姆三个月前刚做过切除手术,他的脚趾和腋窝长的疣体又快有黄豆大,是圆状体,褐色,疣体表面还有鳞状层。 而他的疣体长得位置挺隐秘,很难为外人发现,在很大程度上给他保住了颜面,论起来也是幸运的。 但,也有另一个隐患——腋窝长疣体,疣体四周容易出汗,汗的气味比正常体味浓,非常难闻。 也因此,为了去除异味,阿莱姆要比正常人更加勤洗澡,如果在热带地区,每隔段时间得去卫生间做一次清洁工作。 很多时候,他因工作需要,要做长时间会议,或者与人谈工作时,不得不采取特殊措施——用女性用的卫生护垫贴在腋窝下吸汗。 那是他经过多年的试验才找到的最佳防御措施,也是最有效的方案,除了家族中同样患有疣状表皮发育不良的人,他从没告诉过外人。 也因汗味很不好闻,巴蒙德先生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香水不离身,香水的味道也能起到遮掩的作用。 经过多年试验,他还发现古龙香水遮掩效果最好,除了名牌香水,他去亚洲时也发现某国的一种有檀香味的香水也有效,可惜,某国的那种香水并不出口。 巴蒙德先生在会客前做了清洁工作,也喷了香水,身上并没有汗味儿。 不过,乐韵那鼻子比狗鼻了灵了几十倍,在哪一站就能嗅出几十种味道,哪怕巴蒙德先生没出汗,她也闻到了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他腋窝的汗特别臭,比狐臭更难闻,极像是将大粪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沤肥料时生出的混合味道,其中有一种味道是肉腐烂变质的臭味。 身为医生,又去过异界的乐韵,闻过无数种味道,莫说是闻到了巴蒙德先体味,就是将她扔在腐尸粪坑旁,她照样能进食。 从而,哪怕鼻子里充斥着不好闻的气味,小萝莉仍然未露异色,不动声色地喝茶吃水果。 史密斯先生询问他朋友的病可否根治,乐同学的答案是肯定的:“巴蒙德先生的症状也是基因病的一种,有遗传性,治好他个人是没问题的,但是,治好后,仍然存在遗传易感染性,他的后代患同种皮肤症的可能性极高。” “小甜心,这种症状,有没办法消除遗传方面的隐患?”李斯特问得很郑重。 阿莱姆因为从小患皮肤症,并知道具有遗传性,且疣体长得位置也具有多变性,谁也无法预料会长在哪,为了不令后代因患皮肤病而自卑,他至今未婚,也没有孩子。 “也不是没办法。” 医生小姐的话令巴蒙德精神一振,李斯特知道阿莱姆不方便问,他代为问:“小甜心,是不是医药费成本很高?” “嗯,不是一般的高,是非常高。”乐韵点头:“我也是因为是史密斯先生你问我,所以我才说实话,如果换作是病人自己问,我保留能解决遗传性隐患的答案。” 巴蒙德先生的重点不在医药费成本那一点上,而在于能解决遗传性隐患那里,激动得的望向李斯特。 李斯特收到朋友的眼神,一本正经脸:“小甜心,医治阿莱姆的医药费成本大约是多少?” “要解决遗传方面的隐患,需要多种在外人看来属非常奇怪的东西,配齐所需要的药物,成本大约是八亿美元。 而我不可能免费配药找药制药,所以至少也得要收取五千万美元的报酬。 这样的成本,一般人承受不起。”:,,. 第七百九八章 不可否认,大部分财富常握在少数手里,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的国家,贫富差距是无法规避的现实现象。 既使是发达国家,国家医疗系统比较健全,国民生病后国家承担大部分医药费,许多贫民仍然承担不起自己需要承担的少量部分。 发展中的国家或不发达的国家,小资家庭若有人生一场大病,让人一朝回到解放前还是比较好的,很多家族还因此负债累累。 而那些没有积攒,只能维持正常生活的普通家庭,那就更不用说了,根本没资格生病。 因生活方式不同,欧美洲的普通民众大部分并无多少积储,百万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笔天价费用。 涉及千万上亿的巨资,也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数字。 “嗯嗯嗯,”李斯特频频点头附合小甜心的说一般人承担不起成本的话,转而又问:“小甜心大约需要多久才能配齐药?” “先不论所要的药材能不能顺利找到,仅以时间来论,配齐药最快也要一年,慢一点可能要两年左右。” “有多少药材让小甜心感到为难?” 当初老法拉利先生正是因为医生小姐需要寻找某些罕见药材,从而托了他的关系给办理签证,他现在有经验了,也猜到给阿莱姆治病所用的药材必定有一些是属于世界纪的保护植物。 “有两样东西我不想碰触,一种是科莫多巨蜥的胆,必须要求于秋季收集才有效,另一种是非洲疣猪头顶的角,这个需要在雨季之初采集,要活疣猪头上的角。 排除掉我说的不想碰触的两种材料,其他的珍贵原材料,我还能有办法解决。” “小甜心,科莫多巨蜥胆和疣猪角由阿莱姆会有办法找到,你尽快放心的配药,阿莱姆他若后悔了,我承担损耗费用。” “噢,不可能的,我以人格和我的信仰发誓,我不会悔约。”阿莱姆终于不当隐形人,表明自己的态度。 “对,阿莱姆的信誉非常好,这一点我可以担保,他的信誉不好,我不敢跟他合作,更不会带他来找医生小甜心看病。” “史密斯先生的信誉非常好,我信任史密斯先生,有史密斯先生做担保,巴蒙德先生的这一单,我接了。”乐韵严肃认真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有小钱钱赚,那就赚呀。 巴蒙德先生的体味很臭,但是他手里的小钱钱还是很香的。 商人赚穷人的钱,而乐小同学喜欢赚富人的钱,富人惜命,挥金如土都不带眨眼儿的,赚他们的钱赚得让人心安理得。 米罗全程当陪衬,听着小朋友报价八亿,嘴角微微地上扬了一点点,哎呀,小乐乐终于长进了一点点,知道不用帮人省钱啦! 不管是老法拉利先生,还是老法拉利先生的生意伙伴们,个个超有钱,能为他们解决掉健康上的麻烦,完全不必帮他们省钱。 小朋友也终于知道谈价了,米罗表示非法欣慰,小乐乐收费高一点,她能多赚点小钱钱,而收费高也更证明某些药的稀有性与配制药的艰难性,让病人因为花费了巨资才获得健康从而更加珍惜身体,这是互利互益的大好事。 “小甜心,就这么说定了,天不早了,也到了该吃晚餐的时间,我们先去享受晚餐?”大事谈妥,李斯特提议去吃晚餐。 时间也确实到了可以用晚餐的时段,不过,乐韵提出异议,她希望先给巴蒙德先生做针灸,忙完正事再吃晚餐, 李斯特自然尊重医生小甜心的决定。 阿莱姆身为病人,自然听医生的,请医生小姐去他住的客房。 巴蒙德先生住的病房就在史密斯先生的客房隔壁,两者之间仅几步路的距离。 米罗随着小朋友去了巴蒙德先生的客房,他和保镖们自然在休闲会客的小厅里等候。 阿莱姆先进自己住的房间,换了一条沙滩裤,然后将床上的席子放地上,才开门对医生小姐说准备好了。 乐韵拎着装着家当的背包进了没有多余的科技化眼睛的客房,让巴蒙德先生平躺,方便做针灸。 阿莱姆遵从医生小姐的咐咐,在席子上平躺下去,安安静静地等待。 病人是个省心的,乐小同学挺满意的,瞧瞧她接手治疗的老外们,让躺就躺,让扒衣就扒衣,非常有病人的自觉,哪像燕某人那货,让他脱个外衣就像谁要毁他清白似的,扎个针还得闹腃一阵。 重要的是给燕某人针灸都是免费,他还经常蹭吃蹭喝,让她倒贴,而给歪果仁们治病,收医药费能收得手软。 两相对比,乐小萝莉打心眼里嫌弃燕某人那只傲娇别扭货,更乐意赚钱多又惜命的歪果仁们腰包里的小钱钱。 为了即将到手的小钱钱,乐韵也没有磨叽,拣齐针,再以天女散花手法将大部分医用针送至巴蒙德先生身上对应的穴位。 第二步,给巴蒙德先生吃药丸子,再让他将手平伸展开,躺成了一个“十”字形。 阿莱姆非常配合,吃下了医生小姐给的香喷喷的、有鸽子蛋大的药丸子。 他本来还想好好回味一下药丸子的味道,谁知,药刚吃下去,医生小姐就给他面部扎了好几根针,他的味觉忽然失灵了。 味觉失灵,视觉和感觉神经还是正常的。 阿莱姆看到医生小姐给他肚子上扎了好多针,感觉到头上也被扎了几根针,有些针扎下去后,他感觉痒痒的。 腋窝下被扎了几根针时,他感觉到非常痒,特别想去挠,可惜,双手不能动,身休也不能动,那种痒如心的感觉让他瞬间出了一层汗。 他一出汗,腋窝下的疣体四周也渗出浓黄又稠粘的液汁,恶臭味儿随着汗流得越来越多而越来越浓。 巴蒙德先生自己也闻到了体味,有些羞愧。 乐小同学视臭味于无物,淡定地下针,按时间与步骤,不急不忙,将一枚又一枚的特殊针刺在巴蒙德先生的重要穴位上。 半个钟后,所有的针全部到位。 她又等了十分钟,等到巴蒙德先生腑窝下疣体四周不再渗汗液,才戳了巴蒙德先生几处穴道,直接开启九阳烈火针阵。 针阵一启动,巴蒙德先生全身渗黄汗,那汗浓稠粘糊,因阵针开启后他的体温也比正常时高,汗很快就蒸干,身上像涂了一层黄油似的油光闪亮。 九阳烈火针阵的针眼喷出指头大的火焰,火苗又猛又炽,燃烧了足足一分半钟才熄灭。 针阵熄灭,乐小同学再次给巴蒙德先生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子,再启用大衍太阳针阵法,给巴蒙德先生的身体来一次大清洗,灭杀了疣体的病毒源细胞。 之后再将人翻个身,给背部也来一次九阳烈火针阵,将一些病毒源细胞的漏网之鱼也一网打尽。 针炙治疗维时共一个小时零五分钟。 经历过一次针灸,巴蒙德先生腋窝与脚趾上长得疣体全部消失,因为开启了三次针阵,他出了三次浓汗,那些汗有部分是脂肪,从而身上粘着厚厚的汗脂,人像一条抹了几层黄油的面包棒。 空气里的味道,自然不用说,除了难闻,再也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搞定了一个病人,乐小同学愉快地收起医用针,提着背包,将门开启了一条缝,自己溜出去,再关闭门。 医生小姐离开了,有些羞愧的阿莱姆才一个翻身爬起来,先开了窗,再冲进浴室清洁身上的臭汗。 米罗对于小朋友的针灸治疗时间心中有数,在厅里优悠自得的品尝红酒,巴蒙德先生的保镖们比较紧张,没心情品红酒,焦急地等待。 医生小姐出来了,坐着陪米罗少爷喝酒的保镖们齐唰唰站起来,激动地望向客房门。 “你们先生大约还要半个钟左右才能出来。”乐韵猜到保镖们的心思,知会了他们一声,招呼米罗去史密斯先生住的套房。 米罗愉快地放下酒杯,等小朋友过来,开开心心地与巴蒙德家的保镖们挥手说一会儿见,和小朋友去隔壁找史密斯先生。 李斯特等到医生小甜心和米罗返回,开心得问他们可要先喝一杯。 乐同学皱着鼻子拒绝,借用客房的公共卫生间沐浴,从头到脚的洗了一个澡,将身上沾到的味道洗干净,感觉心里舒坦了。 她只将头上的水气与发根给吹干了,就将头发扎了起来。 小朋友焕然一新的出来了,米罗飞奔过去,嗷嗷欢叫着毛遂自荐地给她吹头发,并冲进浴室拿来电吹风。 面对着有着盛世美颜的土壕帅哥,乐韵拒绝不得,只能坐下,让米罗为自己效劳。 米罗抢到了给小朋友吹头发的光荣任务,兴高采烈地充当一个合格的理发师。 李斯特看得目瞪口呆,哎呀,上帝啊,米罗这孩子太机灵了!他家的孩子如果有米罗的一半机灵,说不定也能与医生小甜心成为朋友。 米罗太开心,一边给小朋友吹头发,一边哼着歌儿,他的动作却是十分温柔,将小朋友的头发分成小股,用微热档的风来吹,即不伤头发,又能蒸发掉水分。:,,. 第七百九九章 急救 阿莱姆清洗了一遍又一遍,一边搓洗了好几遍才将黏糊的汗脂搓干净,换套干净的衣服,再给自己喷了一点香水。 当他照镜子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他的皮肤偏暗,偏黄,像是白种人与黄种人、黑人的混血儿,现在镜子里他的皮肤是正统白种人的皮肤,白晳健康。 阿莱姆顶着焕然一新的白皮肤,出了客房,在保镖们震惊的目光中,大步出了套客跑隔壁找老朋友。 李斯特看到像换了皮肤似的阿莱姆,其实一点也不意外,医生小甜心给他做了针灸后,他也流了很多臭汗,皮肤也白了几个度,恢复了最健康的颜色。 他非常高兴,拥抱老朋友,为他恢复了健康而庆祝喜悦。 阿莱姆与老朋友见面,异常开心得感谢了老朋友一番,终于平静下来,才发现小绅士米罗正在给医生小姐吹头发,震惊之下,嘴张得可以塞给个大鸭蛋。 李斯顿发觉老朋友忽然哑了声,顺着阿莱姆的目光望过去,发现阿莱姆为米罗为医生小甜心吹头发而惊愕,愉快地笑了笑。 为女士服务是男士的荣幸,为医生小甜心服务,是男士最大的荣幸。 米罗有机会为医生小甜心服务,也正是因为米罗与小甜心有着非常深厚的友情,否则,小甜心不会接受一般男士靠近。 李斯顿不厚道了一把,并没有给阿莱姆解释什么,愉快地坐下后,惬意地欣赏米罗给小甜心打理头发的美好画面。 阿莱姆也坐了下去,动作带点机械性的味道,坐得笔直笔直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绅士米罗和东方医生小姐。 米罗定力极好,任凭别人怎么盯视都无所谓,美滋滋地帮自己的东方小朋友小可爱打理一头漂亮的秀发。 看着一撮撮的乌发在自己的护理下多余的湿气蒸发,头发光滑晶亮,柔顺如丝,成就感爆棚。 花了大约半个钟,终于将小朋友一头湿润的长发给吹好,看着那柔顺乌黑的长发垂直披在小朋友的后背,看着就觉赏心悦目。 “小乐乐,头发好喽,我们可以美美地去吃晚餐啦。”完成了一件大事,米罗飞奔着将吹风机送回洗手间,洗了手,回头就催小朋友。 乐韵也去公卫洗了手和脸。 小甜心和米罗都洗了手,李斯顿愉快地率先去带路去餐厅。 阿莱姆坐了半个来钟,经历了从震惊到平静的转变,收拾好了心情,特别感激地向医生小姐道了谢,与老朋友陪同医生小姐和小绅士米罗去用餐。 乐小同学对老霍华顿先生和史密斯先生一视同仁,因为米罗与霍华德先生住一家酒店,她先去了老霍华德先生那边帮人看诊,所以在史密斯先生住的酒店吃晚餐。 如果不是为了与史密斯先生共用晚餐,她哪用得着借用酒店的浴室,做完针灸直接回格林先生家多好。 乐同学拎着自己的万能小背包,客随主便。 史密斯先生领着客人,在保镖们的簇拥下乘电梯到了餐厅楼层,由侍者引到专用餐座就座。 李斯顿、阿莱姆和米罗、乐同学坐一桌,保镖们坐了三桌,呈半弧形将先生们保护起来。 因做针灸花去了一个多种,史密斯先生等人到达餐厅时,已经过了酒店每天傍晚的用餐高峰期,但餐厅的人员仍然不少,餐厅将近一半座有客。 乐小同学进餐厅时粗略的扫一眼,基本知晓用餐的都是是什么人,大部分是酒店的住客,其中有三处的客人比较特殊,一处应属于官方公务人员出公差,一处是某大公司的重要领导出差,一处是富豪出行。 她也仅只是瞄了一瞄,并没关注。 菜都是提前预点好了,客人就坐,侍者传餐,很快饭前冷盘上桌。 吃了开胃的冷盘,后头才是主菜。 主菜上来,四人边吃边低声交谈,阿莱姆心中喜悦,特别真诚的发出邀请,说医生小姐什么时候去墨国的下加州,一定要去巴蒙德家做客,让他尽一尽地主之谊。 当他知道医生小姐对加州的巨柱仙人掌感兴趣,整个人都明媚了,他的个人爱好也特别喜爱巨柱仙人掌,他家有一个大庄园介于M国加州与墨国下加州区,有很多的巨柱仙人掌。 李斯顿和米罗以巨柱仙人掌也不陌生,四人绕着沙漠里的巨柱仙人掌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他们边吃边聊,气氛正好时,餐厅中正在用餐的客人中的某一桌的一个小少年忽然抽搐着从椅子人摔倒在地,浑身抽颤,口吐白沫。 小少年倒地时,同桌的人惊慌地叫着他的名字,邻桌也受惊,纷纷叫侍者、提议叫医护车。 侍者跑向了出事故的地方。 正聊得合心的阿莱姆李斯顿因为餐厅的骚乱而终止话题,乐韵放下了刀叉,提起自己挂在椅背上的背包,疾步走向出事故的方向。 小朋友起身离座,米罗也放下了刀叉,快步追上小朋友的脚步,问:“小乐乐,你知道那边的客人患了什么病吧?” “是一个孩子有癫痫病,他犯病了。”乐韵半点不奇怪,犯癫痫的人就是比较特殊的三处客人中富豪那一处,她进餐厅时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半大的孩子身患癫痫病。 “噢。”米罗明悟,小乐乐是个神奇的小天使,她看诊不需要过多的检查,仅凭“望闻”就能诊断出人有无患病,她知道餐厅中有人患癫痫症不奇怪。 餐厅里有人忽然患病,也仅只有病人同桌和相邻的座的客人们受了影响,暂时中止用餐,其他桌的客人们有关注,并没有去围观,餐厅秩序良好。 餐厅侍者已经赶至事故地,因为侍者们都是经过特训,有应对突发事件的经验,查看过倒地抽搐吐白沫的孩子,打电话叫医护车,也通知了酒店经理。 打完电话,他在安抚家属和邻桌的客人们,看到一个长相俊美、穿着白衬衣青年先生陪同一位穿着红色衬衣和休闲裤的东方面孔的少女走来。 剑桥的4月,温度极不高,还没到扔掉外套的季节,餐厅里的人几乎都是春秋装,爱美的女士穿短袖,也披了风衣外套。 俊美的青年和东方面孔的少女穿得比较单薄,但又让人感觉极为自然。 侍者客气地问:“小姐,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先生,我们不需要帮忙,是我的朋友来帮忙给病人急救,我的朋友在剑桥大学三一学院攻读医学博士学位,是位专治疑难杂症的小天使,获得世界卫生组织签发的在全球行医的行医证。” 米罗彬彬有礼,绅士又优雅,给自己的小朋友当代言人,他的小朋友喜欢医学,但不喜欢交际。 他接过小朋友掏出来的证件,展示给侍者和病人家属们验看真假,即有剑桥大学的学生证和已取得的医学硕士证,也有世卫组织颁发的行医证和资格证。 剑桥市的人,从普通民众到各个服务行业的人,几乎无人不识剑桥大学的学生证的真假性,侍者看一眼学生证便知是真的。 知道青年先生的朋友是剑桥大学的医学博士生,侍者看了看东方少女,表情变了变:“据说剑桥大学有一位来自东方的医学天才,一年时间即修完了三个不同的硕士课程,据说医学天才拥有一头长垂至地的乌黑长发,在大学有长发小公主、东方小公主之称,剑桥的医学天才就是这位可爱又善良的小姐吗?” “如果你说的是三一学院的长发小公主,那么就是这位小姐了。”米罗听着侍者的形容,满心喜悦,瞧,他家小朋友多厉害,她的医学天才之名都传到酒店啦。 “哦,这简直太好了,小姐,辛苦您了!”侍者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急切地引着东方少女走向仍在抽搐的小少年。 病人家属对于犯癫痫的孩子束手无策,不敢乱动他,只给他解开外套的衣扣,防止衣服过紧引起窒息,有一位家属将手垫在孩子后脑,防止他抽搐时磕伤头。 侍者与陌生青年说少女是位专治疑难杂症的医学天才,家属心里即满怀希望,又忐忑不安,担心少女空有其名。 侍者将东方少女领到犯病的小少年旁,求教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急救措施。 乐韵蹲下身,在小少年身上的几处穴道按揉了几下,原本四肢抽搐,浑身乱颤的小少年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终于不再抽搐。 小朋友蹲下去时,米罗眼疾手快,一把将小朋友的长发给捞住,自己帮捧着,不让它落地。 孩子终于不再乱颤,家属将手从脑袋下方抽离,殷切地问:“小姐,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纸。”乐韵说了一句,将小少年提起来,快速脱去他穿的小西装和里头穿的薄毛衣。 论年龄,小少年应在去年十一月满了十周岁,本年十岁又四个月,是位混血儿,母亲是白种人,父亲是非洲人。 家属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东方少女要什么,米罗反应快,一手帮小朋友拿着长头发,一手从桌上拿了抽纸给小朋友。 乐韵抽了几张纸,擦掉小少年嘴角和脸上的白沫,将脱下的西装铺地,将他平放在衣服上,从背包里取出玉盒,取了针给小少年刺穴位。 一共扎了二十七根针,再戳穴,让针阵先温脉。 一组九根的针有次序的上下浮沉,那一幕令侍者、小少年的家属和邻桌的人看呆了,急冲冲赶至的酒店经理也看直了眼儿。:,,. 第八百章 做了好事不留名 东方国家的人爱热闹,哪里人多越箮往哪挤去瞅瞅,哪里有点事儿,一定会围个水泄不通,一句话就是喜欢扎堆! Y国人喜欢保持社交距离,若遇到什么事需要帮忙时会提供帮助,但是,并不会多管闲事的挤个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 餐厅有客人出了意外,用餐的客人都没去围观,就连邻桌的人也没有涌过去扎堆,除了最初有几人过去问了要不要帮忙,他们都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关注。 而当邻桌有人看到东方少女拿出一根根名金或银的长针扎在犯了癫痫病的小孩扎针,一个个心惊胆颤的。 当看到那些长长短短的针竟然自动,原本只伸长脖子观看的客人哪还坐得住,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凑近观察。 二十七根针九根金针十八根银针,分为三组,轮番温脉。 三组针先按次序先后温脉下次,之后三组针同时上下跳动,频律又急又快,令人眼花缭乱。 围观的人屏住了呼吸。 乐韵蹲在一边守着小少年,等跳动的针阵速度平缓,又戳了戳他的气海穴。 倾刻间,有九根针的针孔里“哧”的冒出豆大的火焰。 “啊-” “上帝啊,太神奇了!” 观看的人震惊之下,终于无法控制的发出了惊叫声。 侍者和经理被惊叫声吓了一跳,连忙安抚,请他们安静,不要惊扰东方少女救人。 惊叫的人慢慢安静,但表情仍然无比激动。 九根针头的火焰仅持续了不到半分钟,火焰弱了下去,然后闪了闪便熄灭了,空气只仍残留着火焰和闻着很奇怪的味道。 火焰熄灭,针灸完成。 乐韵戴上手套,再戳了小少年的膻中穴一下逼得针“咻咻”离体上飞,人也飞快起身抓取飙飞的医用针。 她双手以让人看不清轨迹的速度将二十七根医用针给全夹在了手指间,再集齐于一把,放进玉盒里的一只瓷瓶里。 收回医用针,合起玉盒的盖子再塞回了背包,乐韵才弯腰戳了一下小少年的丹田位置。 那一戳,原本没声息的小少年打了个小小的喷嚏,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宝贝!” 孩子的家属们激动地围了过去,七手八脚的将孩子扶起来,帮穿衣服,问怎么样了。 邻桌的人也紧张地盯着小少年。 没人注意自己,乐韵朝后退了两步,转身走人。 做了好事就走人,深藏功与名。 米罗在小朋友要离开时才松开她的长头发,护在她的身后,免得好奇围观小少年的人碰撞到她。 在小萝莉和米罗回他们的餐桌时,医护车和医护人员终于抵达,急救医生急匆匆地进了餐厅。 因为医护人员来了,侍者经理忙着协助病人家属向医护人员解释原因,一时也没来得及关注救人的医生小姐。 邻桌的人发现东方少女离开,因为医护人员在向众人了解情况,他们也不方便去拦东方少女问要联系号码。 没人阻拦,乐韵快步走回了史密斯先生一桌,歉意地向胖先生提出不能再与两位先生享受晚餐了,她得中途离席。 李斯顿也知医生小甜心是因为临时救了人,手又碰触了病人,她没有胃口再吃饭,要回去洗手换衣服。 他知道原因,自然没有挽留,他想送医生小甜心,米罗让他们继续吃晚餐,他和阿莱姆目送。 史密斯先生的保镖送米罗少爷和医生小姐,将人送到楼下,目送米罗少爷开的车子走远了才回餐厅复命。 米罗和他小朋友的车离开酒店时,餐厅内,医护人员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接走病人去医院检查,小少年的双亲跟去了医院,其他亲属留下。 侍者收拾场地,经理安持凶小少年的家属和邻桌的客人们一会儿,想找帮忙做急救的东方少女,找了一圈竟没看东方少女和俊美的男青年。 邻桌有人关注着东方少女,看到少女和英俊的青年离开,也告诉了酒店经理。 人离开了,酒店经理去了少女原本用餐的一桌,向两位绅士先生了解情况,他刚到,史密斯先生的保镖也返回向先生汇报情况。 酒店经理听闻东方少女已离开酒店,向两位客人先生问少女的姓名和住址,到时酒店寄封感谢函。 史密斯先生只说了医生小姐是三一学院医学系的博士生,并没有将医生小甜心租住的公寓地址告诉酒店经理。 米罗将小朋友送到了格林先生家的楼下,目注小可爱上了二楼才驱车从路的另一头绕出建筑群,回到大街再回了他住的酒店。 待他回到酒店的客房,他家教父和老霍华德先生在他和教父住的套房的小厅守株待兔的待着他。 “米罗,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是老史密斯先生他那个小气鬼没请你和小甜心吃晚餐吗?”看到孩子这么快就回来了,罗伯托十分惊愕。 老霍华德先生也惊讶脸,他们刚吃完晚餐没多久,因为小温莎先生病愈,温莎家的先生们太兴奋,他们给温莎家族的人自由空间,他和老伙伴才来了老伴计住的套房喝茶聊天。 “啊,不,史密斯先生订了丰富的晚餐,我们原本在愉快地用餐,因为餐厅中有个孩子突发癫痫症,小甜心去帮忙做了急救措施,救了孩子,因为弄脏了衣服,她要回去换衣服,我和小甜心便中途离开了。 我送了小甜心回了她住的公寓,然后也回来了。” 米罗对教父也挺无奈的,史密斯先生和教父一样那么喜欢小甜心,巴不得天天能与小甜心用一顿餐,哪可能不请吃饭。 因为史密斯先生帮小甜心购买天脑换了疫苗的事,教父和老霍华德先生一直“耿耿于怀”,逮到机会就会编排史密斯先生小气,其实就是纯属嫉妒史密斯先生比他们多了几支疫苗。 “哦,是这样啊,那你自己去用餐好了。”罗伯托非常遗憾,真的很遗憾,又少了一次排兑老伙伴的机会啦。 米罗边边点头,赶紧去餐厅找吃的,实际上他已经吃了六分饱,但是,为了不被教父和老霍华德先生逮住问一大堆的问题,他还是再去吃点东西吧。 乐同学回到租房,开门就见美人哥哥和学霸们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感慨不已,你看学霸们那么优秀了,仍然争分夺秒的在学习,学渣们有啥理由不努力上进呢? 她不是学渣,也受震动,决定也要更加勤奋。 “小美女,你回来了!” “小美女,今天又赚了多少?” 学霸们下午外出溜了一圈,傍晚回了租房做了好吃的,吃了晚饭一边学习一边坐等小萝莉回来,见她回来了,激动地嗷嗷叫。 见到小萝莉,他们眼里浮现的就是一堆钞票! 小萝莉出一次诊,代表着又有一大堆钞票飞进了她的口袋,所以,小萝莉相当于一堆行走的钞镖。 “今天也只赚了小几亿。”乐韵关上门,拎着背包直奔自己的卧室。 学霸们想逮着小萝莉问几亿是毛爷爷还是欧元,见她溜回了卧室,直勾勾地望向美少年,小萝莉竟没找她哥哥撒娇!? 美少年:“……”瞅着他干啥? 乐韵跑回卧室拿了一套衣服,又去洗浴间洗了个澡,将沾有小少年呕吐和白沫混合物的衣服给扔洗衣机清洗。 换掉了沾有气味的衣服,她也舒坦了,出了洗浴间,溜到美人哥哥身后,又趴美哥哥背上当黏糊虫。 学霸们的眼神终于正常了,噢噢噢,这才是小萝莉从外面回来的正确的打开方式! 小团子粘在背后一副撕都撕不下来的样子,美少年反手上伸揉揉搁自己肩膀上的一颗小脑袋。 “赚了几个亿的小团子,有没吃饭?” “吃了一点点。” “什么叫吃了一点点,是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是吃到一半有突发情况,然后就没吃了。” “小美女,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毋少螣地跳起来就往厨房跑,给小萝莉弄点吃的,哄得她高兴了晚上跟小萝莉一起睡就有机会揩油啦。 陈学长和三金刚,任少风少等人口瞪目呆,次奥,毋少这家伙反应也太快了,每次都是她抢功,好想打她! 抢不到给小萝莉做吃的活,学霸们好奇地问她赚了多少零花钱。 小萝莉伸出纤纤玉手,再伸出几个可爱的小指头。 “七亿?”学霸们看懂了,又是一阵阵嗷嗷叫。 “对。”乐韵笑咪咪地趴美哥哥背上,一脸满足的笑容:“有这笔小钱钱,我三两年内不用接活,可以匀出时间好好努力学习。” 小温莎先生那儿收六亿,巴蒙德先生那儿是一亿,合起来就是七亿,至于巴蒙德先生的另外一种药因为没配好,那八亿暂时还不算自己的。 巴蒙德先生只收一亿的费用,也是因为他的病虽然是疑难杂症,但病在腠里,用正常的解毒丸配以针灸就能搞定。 神经元方面的病历来无药可治,至今从无人治好渐冻人,小温莎先生用的药全是是特效药丸,收费自然高。 “……”学霸们想哭,七亿的钱钱竟只能保用三两年?:,,. 第八百零一章 默契 小萝莉是只赚钱机器,来钱快,同样她花钱就像欧美人喝啤酒一样的随意,欧美人喝啤酒一气喝一瓶都不打带嗝的,小萝莉花过千万上亿的钱也不带眨眼儿的。 见识到了小萝莉赚钱的速度和花钱的凶残,学霸们默默地将自己被打击得破碎的小心脏收集起来又粘合一起。 没办法,与小萝莉做朋友,心理承受能力不强大不行,心脏不好也得自己习惯,反正受打击的次数了,慢慢的也就自然啦。 几秒之后,学霸们又生龙活虎起来。 毋少说去给小萝莉整吃的,其实就是下厨房热了一点饺子的一碟粉蒸肉,弄了一小碟牛肉酱。 迟来的晚餐来了,小萝莉才小手小脚地从美哥哥背上爬下去,端端正正地坐着吃东西,粉蒸肉和饺子醮着酱料,那味道,美滋滋。 她饭量不大,在酒店又吃了个半饱了,只吃了八个饺子和大半碟粉蒸肉就九分饱了。 余下的原本想等冷凉了再装起来放冰箱明早再热了吃,毋少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余下的几个饺子和几块粉蒸肉给塞进自己肚子里,美其名曰为小萝莉排扰解难。 美少年:“……”如果毋少不是个假小子,他就得担心那货拐走自家宝贝妹妹了! 目瞪口呆的学霸们就一个想法:打死毋某人!特么的,毋少也太狗了,太招人恨了! 又狗又机灵的毋少,成功地拉到了一票仇恨,但是她浑不在意,晚上又也大家嫉妒的目光中与小萝莉同床共枕。 翌日是周六,也是复活节假即将结束前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刻。 跑往剑桥找小萝莉玩耍的三金刚和王二少风少等人吃了早饭,也带着简单的行装乘车回他们的学校。 美少年和几个学霸将远道而来的一群小学霸们送到车站,等他们上了车,再送小团子去了三一学院。 乐同学溜回三一学院,先跑去找了自己的导师默里教授,然后才去研究所的实验室闭关搞实验。 复活节假还没结束,默里教授也在休息,不过,对于自己学生的到来那是万分惊喜,愣是逮着学生讨论了半天的学术,又一起吃了午餐才放行。 乐小萝莉周六就回了三一学院搞科研,而半上午时,回家乡过复活节的麦克里先生也回了租房。 半下时时,于中午时分回到了剑桥的阿米地奥带了一些特产,也跑格林先生家给医生小甜心送礼物。 他听说医生小甜心上午刚回三一学院做实验去了,十分遗憾,将东西送到就回国王学院。 结果,他刚回到学院,接到米罗哥哥电话叫他一起吃饭,他跑去找了米罗哥哥才知米罗哥哥前几天就来了剑桥,还和小甜心一起吃了饭,差点气哭。 米罗才不在意阿米地奥的小幽怨,他和熊孩子一起吃了一顿饭,在剑桥又住了一晚,周日上午和教父、老霍华德先生、温莎家族的先生们一道退了房,也打道回府。 史密斯先生和巴蒙德先生也在剑桥休整了一天,于周日才离开Y国。 温莎家族、巴蒙德先生回到了自己家,等到周一,立即按照看诊当日欧元与华夏国币的兑率将医药费汇入医生小姐的国际银行帐户中。 温莎家族先汇了四亿五千万欧元,四亿兑换了华夏币,五千万欧元以欧元方式存进银行,余下一亿五千万的余额暂留着采购机器用。 因为有时差的原因,乐小同学于周一的上午和下午分别收到了银行存款通知,温莎家族上午汇的款项数目正常,下午巴蒙德先生的钱汇到户,发现他竟然将另一份8亿的医药费也预付了。 巴蒙德先生提前预付了医药费,可见诚心十足。 在实验做前期准备的乐小同学,勾着小手指数了数存款数额的一串零,特别满足,赚到小钱钱的心情,爽! 心情倍儿爽,干活有劲儿,当其他学生还在努力奔波各个教室听课时,周二下午,准备充足的乐同学,开启了实验模式。 小萝莉假期没结束就钻了实验室,毋少万俟大少陈同学任少和美少年周一回了各自的学院,又开启每天忙碌的学生生活。 乐同学开启实验模式的第二天,即周三的上午,默里教授跑实验找自己的学生,硬是等了两个钟,等小学生安排妥当,带她去了学院的接待室会客。 小萝莉在酒店急救过的小少年送去医院住几天,观察一切正常才出院,家属打探清楚了救人的少女的具体信息,找到了学院。 酒店的经理和侍者在周一那天便给三一学院寄了感谢书函,感谢三一学院的博士生在酒店救人的善良行动。 学院也知道了东方小天使善良的救人举措,感到与有荣蔫,将酒店给小天使的感谢书函给交给了默里教授转达。 没曾想,周三这一天,被救的病人家属带着孩子也来了学院。 学院本身因为知晓小天使于复活节假还没结束就回了学院闭关做实验研究,接受了家属的语言感谢,为了不打扰到小天使做实验,婉谢了客人见小天使的提议。 可是,家属提出想见东方少女,请她给孩子治病的要求,学院没法拒绝,只能通知默里教授去找他的学生。 来访者坚持要见东方少女,默里教授也只能将小学生从实验提溜出来,带去会客。 病人家属苦在等东方少女时,因为知晓那边暂时没空,随接待人员参观了一圈学院,倒没觉得等待是一种煎熬。 他们参观了能观的学院建筑刚回到接待室不久,默里教授带着学生姗姗而来。 小少年的家属见到东方少女,激动得表示感谢。 小少年的母亲是剑桥市人,是位普通家庭的女孩,但她自己很努力,毕业于剑桥大学,后来去了Y国一家外贸公司任职,从而认识了与公司有商业往来的非洲富豪的儿子,最终结为夫妻。 非洲富豪趁着复活节假期,带了家少回剑桥市探亲,也是想将孩子送来外祖父母家里,等秋季时让孩子在剑桥接受教育。 孩子的外祖夫妻知晓东方少女救了自己的小外孙,一个劲儿的表示感谢。 长辈爱孩子的心,天下皆同。 乐韵接受了小少年外祖家的感谢,再跟着导师去接待人员那边坐,她是属于学院的学生,也算是主人。 小少年的祖父是非洲北部的利比亚国的石油大亨,他的父亲是他祖父的次子,拥有他祖父分配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财产,大约相当于15亿美元的财富,还有一些不动产。 那样的一笔财富,放在在Y国也属于富翁。 小少年的父亲叫萨利,也是个胖子,腰圆臂粗,起码得有二百多斤,皮肤比正统的非洲人又略浅些,与皮肤比较浅的埃及国的人皮肤又略深一些。 小男孩子的父亲曾在欧洲留学,英方流利,当东方少女坐下,他先表示了感谢,再请教东方小姐有关他儿子的癫痫病是否能治愈。 他的哥哥虽然是家族继承人,但是至今为止只得三个女儿,他的一个弟弟也目前也只有女儿,他的姐姐和两个妹妹出嫁了,按照家族传统,男孩子才有继承权,所以他的儿子是第三代第一顺位的继承人。 他儿子很早就查出少儿癫痫,他哥哥的一个女儿也患癫痫,另几个女孩儿目前还没有癫痫病发作的记录,不确定是否也患癫痫。 因为儿子是家族第三代的第一顺序继承人,他自然希望儿子健健康康,如果不是因为儿子有少儿癫痫,他的父亲只怕早就重新做了财产分配,会确定唯一的孙子为第三代第一顺位承继人。 如果他的儿子确定为第三代第一顺位承继人,以后就算哥哥生了儿子,继承顺序也得排第二。 小少年的母亲和外祖纯属疼爱孩子,自然也希望孩子的癫痫能够治愈。 “这个孩子的癫痫是属于家族遗传,我给他做了针灸,如果以后终生不吃牛肉、不吃鼠肉、蝙蝠和咸水虾,不吃鹅肝和蛤蜊,基本上发病的可能性极低。” 乐韵没说能不能治愈,只说了小男孩子目前的状况,她只给做了一次针灸,并没有用药,所以只是控制住了少年的癫痫,并没有治愈。 “仍然有发病的可能,是吧?”孩子的父母急切的问,少女只说发病的可能性极低,没有说不会再发病。 “自然,毕竟癫痫也是神经类的疾病,没有根治好,难免会有发病的一天。而癫痫医治起来极为麻烦,费用也非常昂贵。” “医生小姐,治好我家孩子需要多少?”孩子的父亲精神大振。 “先生的孩子是属遗传性的癫痫症,即有来自基因方面的病因,也有在发病时磕碰损伤了神经从而加剧了病情,导致发病时间的间隔距离拉短。 如果要根治,需要根据孩子本身的情况有针对性的配药,需要很多珍贵药材,总体来论,大约是九千七百万欧元的药材成本,我本人收取五百万欧元的报酬。 因为这是个孩子,我降低了收费标准,换成成年人,至少得一亿五千万的医药费,少一个子儿我都不愿接收这类疾病的病人。” 乐韵计算了一下,报价一亿二千万欧元,除去药材成本,盈利大约三千万欧元,是扣除去成本和辛苦费的纯盈利哟。 “可以,我能接受这个价位的医药费。”萨利的眼里尽是精光,花一亿二千万治好了儿子,回头父亲若立了儿子做第三代顺位继承人,所带来的利益将翻十几倍,甚至可能是几十倍。 孩子的母亲和外祖也无异议,他们在酒店打听到消息说东方少女专治疑难杂症,收费昂贵,但,她接诊的病人个个药到病除。 据说,少女那天去酒店也是给人治病,据说那位病人花了将近二亿的治疗费,已经痊愈。 比较起来,东方少女开一亿二千万的价确实比较低了。 默里教授和学院的接待人员全程镇定脸,听到高达一亿多的费用,暗中砸舌,小天使太厉害了,这一开口就是上亿的收费,简直像是一台吞钞机! 萨利接受了医药费,也等于愿意请东方少女给儿子治病,接着就是商谈什么时间治疗。 小萝莉需要配药,给出两个时间,最早是元月份,最迟是明年暑假结束后的秋季开学那段时间。 萨利同样无异议,谈妥了付款方式,记下了当天的国际货币的汇率,互相留了了联系方式。 谈妥了,萨利一家告辞。 送走了那一家子,乐韵转头就问导师要了学院的银行帐号,捐赠了一百万欧元,为学院的经费添砖加瓦。 默里教授和接待人员知晓小天使给学院捐赠经费,异常惊愕,外加惊喜,小天使医学天赋高,善良又仁爱,这是真正的白衣天使,人类健康的福星。 乐同学给学院转了一笔捐款,麻溜的又溜回实验去闭关搞研究,她会捐钱,也是因为刚刚那笔生意能够谈成,学院也出了点力,如果学院拒绝外人来打扰她,那笔送上门的生意就做不成啦。 学院给她提供了便利,她投桃报李,捐点经费,学院得益,领导们和学者们对她印象好,有些事办起来更顺利。 学院是不差她那点捐赠,但是,蚊子再少也是肉,有总比没有强是不是? 何况,她还是学生,学生赚钱了,时刻不忘母校,也起到了立榜样的作用。 未来将有小钱钱进帐的乐同学心情美滋滋,至于曾与学霸说这两年不接活的话,嗯,她的意思是不接活也不愁钱用,并没说不再接诊。 再说了,病人找到了学院,院方没有明确表示支持或反对她接诊,但院方留下了来访者,并让教授去找她,潜意思其实是希望她接收患者,如果治好了病人,对学院的医学学术方面有积极的宣传作用。 院方不说,她懂其中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 可以说她与病人达成协议,也是院方乐见其成的结果,她与院方也在无形中完成了一次合作。 有默契的结果,皆大欢喜。 事情搞定,乐同学不再多费心,只管安心做实验。:,,. 第八百零二章 小姑娘去了Y国努力向上,乐园里被赋于重任的傅哥,每天去东院给丹顶鹤喂食送清水,丹顶鹤不怕他,也不亲近他,它自己每天吃吃喝喝,在院子里觅食,晚上回九德堂栖息。 傅哥一连投喂了一周的吃食,于某天夜里进九德堂将丹顶鹤给抱住,帮它解掉了缠住翅膀和身躯的纱布。 丹顶鹤的翅膀伤口已经愈合,仅只剩一条浅浅的疤,伤口四周剪掉的羽毛还没长齐,能看出被人为修剪过的痕迹。 傅哥给丹顶鹤将纱布解了,再给它的伤口涂了一遍消毒的药水,然后将丹顶鹤装进一只大笼子,蒙上了黑布。 一切妥当了,傅哥提了笼子出了东院,将笼子放在自己住的门卫室,等到第二天环境部门的森林警察来了,将丹顶鹤交给他们送走放生。 森林警察将丹顶鹤运出了首都,送到北方近沙漠的湿地放生。 他们放生了丹顶鹤,也给傅哥回了电话,还将放生时的视频给了傅哥。 傅哥收到回馈的消息,等到近傍晚时分,Y国大约是中午,给晁少打了电话,请晁少转达小萝莉说乐园的那只仙鹤已放生。 美少年知晓小团子救了一只掉落在乐园的丹顶鹤,当傅哥打电话来说丹顶鹤已送走放生,他将事儿记下来,等了几天与妹妹小可爱通电话时也特意告诉了她。 乐同学听说丹顶鹤放生了,松了口气,要是留着那只大鸟,等她放假回去,估计她院子里的植物都被祸祸光。 其实吧,祸祸了东院里的植物还好说,她就怕大鸟去祸害人工湖里放养的鱼虾,更怕它恋上她的地盘儿舍不得走。 丹顶鹤是瑞鸟没错,养了它,人工湖里的鱼虾会遭殃,水生植物肯定也会遭殃,她可不想为了养只鸟,放弃养鱼虾和养水生植物。 大鸟送走了,小萝莉更能放心的埋头实验啦。 自家小团子回了学院就一头扎进了实验,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回出租房,美少年也习以为常,除了一周一次电话联系,绝不去打扰她的工作。 4月的下旬,房县那些去南疆做工的人员,也终于接到了建筑公司的通知,各乡各村的人员收拾好了行李,于指定的时间在县城汇合。 其实去乐同学南疆药植园做工的工人也有其他县的人员,承包九稻学校和县三中工程的建筑公司的工人们有很多是其他县的人。 总体来说,房县人居多,其他县的工人少一些,而申请去南疆做工的人共有八百多人。 因为工人数量庞大,分成几批,由建筑公司的人分别带队送去南疆,说是分拔,其后也就是第二拔比第一拔晚一天而已经。 建筑公司买了团体票,工人先至重C市,再乘火车前往南疆省,再转一趟火车到达离塔里盆地周边的县城,建筑集团承包了车辆在车站接人,会将工人拉进沙漠工地。 去做工的人带了衣服和毛毯,没带被子,工地提前采购了睡袋,等到早晚温差极大,晚上需要盖被子的季节就会给工人一人发一只睡袋。 工人带床毛毯,当天气凉一点晚上盖毛毯就可以了,再冷一点就睡睡袋,保暖又易收拾整理,而且,被子体积大,带着也不方便。 民工一拔一拔乘火车到达X省,再辗转到沙漠工地,也被分成两拔,一拔负责从东往西修路建墙,一拔去从北往南修路筑墙的队伍。 每拨工人抵达工地,先喝上几喝特制的汤,从而哪怕房县去的农民工从没去过高原,也没有谁有不适反应。 工人们第二天就上工干活。 而当房县的工人开进场,小贺董与监督人员观察了几天之后,也如期开启了另一项招工工作——在沙漠周边的乡镇招当地的工人。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沙漠里的工地若希望从头到尾顺顺利利的进行,与离沙漠很近的各乡镇人员打好关系是必不可少的。 搞好关系的措施之一是能在各乡镇采购的东西尽量买他们的,各乡镇村人员受益,有什么事自然就好说了。 第二就是招收本地的工人,有当地人在工地上做工,有什么事,请当地工人出面。 工程管理层在开工前就走访过离沙漠最近的一些乡村、乡镇,先找头人谈了采购和需要招收工人的事宜。 有提前做好的攻略,工程的每一项工作目前都如期进行,在附近乡镇招收工人也进行得十分顺利。 建筑集团早得到了小姑娘的承诺,她说了不用担心工程款,如果集团预算的不够,她会另补,还没开工小姑娘就转了十亿给建筑集团。 手头现金充足,建筑集团做什么从不拖钱款,工作自然顺顺畅畅的。 随着工人大部队开进了场,工程开展的如火如荼。 远在Y国的乐同学,当了甩手掌柜,完全没想起要关注她的药植园工程进展得如何,只管关在实验里做研究。 时间如苍驹过际,季节就在剑桥学生们每天奔波上课的忙碌里从4月进入了5月。 Y国的夏季始于5月,到了5月气温上升,阳光也归灿烂了起来,虽然经常早晚还会穿外套,但剑桥的老少们已经愉快地换上了夏装。 小萝莉仍扎在实验里没冒头,而在5月中旬,美少年回国了一趟,参加了政府部门的招聘考试,也叫公务员考试。 他考完了,连家都没回又回了剑桥,投身于毕业前的答辩和毕业论文中。 美少年已在剑桥留学三年,将于六月毕业,其实,如果仅以他的专业来论,他去年就可以毕业,为了陪妹妹小可爱读书,他愣是又延长了一年的学习时间。 与美少年同赴剑桥留学的陈书渊陈学长也将于六月毕业,还有万俟大少亦完成了学业,也将学成归国。 三个即将毕业的学霸也异常忙碌,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 三楼的麦克里先生也即将离开剑桥,他也超忙。 原本小法拉利先生也将结束学业,他因为医生小甜心仍将在剑桥学习一二年,又跑去申请了另二门学科,又得到了继续在剑桥学习的机会。 任少毋少是唯一作息比较正常的,俩娃早出晚归,而每次格林夫妻找小甜心,逮到的都是他俩。 小萝莉的牛肉酱朋友乔斯学业繁重程度变化不大,他研究了一小段时间,也摸清了长发小公主的作息,经常隔三差五的跑去她常去的食堂蹲守。 他的蹲守也是可行的,一周大约能让他“偶遇”两次华夏小飞人,然后自然就一起吃晚餐或午餐啦。 对于憨直可爱的大男孩乔斯,乐小同学也挺无奈的,她就不明白,为啥总想跟她一起吃饭? 乔斯是不知道小飞人纠结他为什么想找她一起吃饭,若是知道了,必定会高高兴兴地回答“跟你一起吃饭最开心啊”。 与小飞人坐一块吃饭最为自由,不必绅士,可以愉快地做自己,而且,就算小飞人她不说话,她听你说话时偶尔冲你灿灿一笑,就让人感觉所有的疲劳一扫而光。 有时候纵使有非常烦燥,当坐在她身边,在她天然的体香里,心灵很快就能平静下来,再阴郁的心情在她的笑容里也能很快变得明媚。 华夏小飞人有着令人心安的神秘力量,乔斯喜欢与小飞人小甜心呆一起,所以不特别忙时就跑去找她用餐,天南地北地聊一聊。 就在年青的乔斯帅男孩子经常跑去找小飞人的执着行为中,Y国最灿烂的5月份也悄然而过,迎来了国际儿童节。 当国际儿童节姗姗而至,华夏国一年一度的高考也进入倒计时。 曹清月是应届考生,她本人倒并没太紧张,李女士反而比较紧张。 李女士因为是女性,没去南疆做工,也没再去做小工,她管着家里的活,高考月还没到,她先紧张上了,经常睡不安稳。 乐同学在国际儿童儿后的第三天,也即是6月4号结束实验,将科研报告交给了几个导师,自己回出租房休整休整,第二天即投身于期末考试。 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学长也完成了论文,准备毕业答辩,反而不怎么忙了,晚上几乎都是早归,负责做饭。 小萝莉忙啊,别人每天考两科,最多三科,她最少也要考三科,基本每天考四科,经常要去不同的学院考试。 美少年、万俟大少和陈学长于中旬前全部完成了毕业答辩,之后就是等着参加下旬的毕业典礼。 剑桥大学的考试于父亲节前结束,紧接着拉开了“五月舞会”的帷幕。 五月舞会是剑桥大学学生们的盛会,也是毕业生的狂欢舞会,每个学院都绞尽脑汁的花费心思力争舞会新奇又多姿多彩。 三一学院和国王学院的舞会排在月末,学霸们考完试,并没有放飞自我,别人天天挤各个学院的舞会,他们天天跑图书馆。 将近月末时,也到了国王学院举行舞会的日子,美少年穿上了一套秦汉时期的帝王冠服,携带着穿着华丽礼服的小团子出席狂欢舞会。 美少年和乐小萝莉穿的汉服绚丽多彩,雍容华贵,无论是绣工、面料还是服装式样都是无可挑剔,理所当然的拔得了当晚舞会最美服饰的头衔。 当然,穿着最古老礼服的小萝莉,也是最耀眼的明珠,哪怕美少年和同样拿到了入场券而参加国王学院舞会的万俟大少、任少和陈同学毋少,外加一个阿米地奥,千防万防都没能护不住,仍然让她被从各国赶来参加舞会的青年俊杰、富豪名流,剑桥的学者和高材生们争抢去跳舞。 狂欢舞会持续了一整夜,至天亮时分,乐小同学人是清醒的,但她的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剑桥的五月舞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当舞会结束后,如果参加舞会的人到天亮时仍然清醒,会有惊喜。 至于惊喜是什么,那就不好说了,有的学院会有合照或者特别礼物,财力雄厚的学院甚至会用直升机将人拉去神奇的地方来一顿浪漫的早餐之旅。 国王学院本年的舞会结束也有大惊喜——直升机拉着清醒的人去Y国一位伯爵位于苏格兰的城堡用早餐。 去吃早餐之前,清醒的人先拍集体照。 有些人虽然没有躺下,也是醉眼朦胧。 乐同学的脚酸肿得沾地就痛,全靠美人哥哥和毋少扶着才能站稳。 阿米地奥那只熊孩子最初挺清醒,后来因为医生小甜心被人抢走,他也被人拉着跳舞喝酒,快天亮时也喝趴下了。 陈学长醉得晕乎乎的,还没趴下,毋少任少和万俟大少喝红酒就像喝水,喝了一夜的酒仍跟没人事似的。 而那些没趴下的人,也有**分醉意,拍合照时都是相互搀扶着才能站稳。 拍完合照,美少年将妹妹小可爱的鞋子给脱掉,将人背背上登直升机。 国王学院的舞会有近人,而到天亮还清醒的人数不到四十,两架直升机一次性就将人给拉走。 小萝莉对早餐兴趣不大,对某个庄园有兴趣,所以哪怕脚酸得落不了地,也坚持要跟去。 某个庄园确实不负所望,有外表精美又古朴的大城堡,庄园里种植了珍贵的植物,生长着多种能吃的美味蘑菇。 在伯爵庄园里吃了一顿美味的早餐,在可以自由活的时候,乐同学询问过管理人员,经得同意,忍着脚痛的痛苦,跑去挖了十几种花卉,采摘了一篮子蘑菇,带着收获满载而归。 直升机又将人送回国王学院。 待去吃完早餐的人回到国王学院已经是半上午,喝趴的人也大部分清醒,或者先行离开。 下了直升机的众人与学院接待的人又拍了合照才散,美少年与导师和教授们单独合影。 他的导师先与少年拍了合照,然后跑去将学生的妹妹小天使给拉来,拍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直到其他学者提出抗议不满他独占小甜心,他才放小天使与其他学者拍合照。 折腾一顿,当美少年一行人离开学院回到格林先生家时已经将近中午,学霸们弄了一份简单的午饭吃了,抓紧时间休息,为晚上去参加陈同学的毕业舞会养精蓄神。:,,. 第八百零三章 剑桥的学院或学堂加起来共有三十三个,有些学院或学堂比较小,场地有限,每年“五月舞会”仅只有一百来张外宾票,小学院或学堂也常常三两个于同一天晚上举行舞会,分别承担一部分来参加舞会的人流压力。 陈学长的学院即属偏小型,与另两个学院于同一晚举行“五月舞会”。 小伙伴要毕业了,美少年携带了妹妹小可爱和几个学霸们一个不落的去给陈学长捧场。 不要问他们他们的入场票是怎么来的,问了就是用牛肉酱换的! 剑桥大学的“五月舞会”是国际有名的舞会,入场票紧俏,每个学院的毕业生全员参与,非毕业生需要购买票。 每个学院对自己院的学生内部售价十几欧元一张入场券,对外是一百欧,而“黄牛”们能炒到一千欧一张。 哪怕一千欧一张的入场券仍供不应求。 而入场票也并不是人人可买,以抽签的方式决定非毕业生的学生们的买票资格,抽到了买票资格才能得到入场券。 有些学生拿到入场券再转手给有需要的人,美少年、万俟大少和陈学长在学院发售入场券时便找一些曾经参加过舞会的老生做交易,以牛肉酱换票。 东方长发小公主做的牛肉酱在圈子里出了名的一酱难求,有票的老生们自然万分乐意做交易。 因为有了昨晚的经验,小萝莉只穿了普通式样的汉服出席,饶是那样,仍然又被人拉着跳了一夜的舞。 幸好次日的晚上是其他学院的舞会时间,学霸们有空歇歇。 6月最末的一晚,也是剑桥大学“五月舞会”的压轴场,本年的压轴是三一学院。 大学舞会的压轴场一般也由大学中财力最厚,院所最宽的学院承办,基本由三一学院、国王学院、王后学院等几所学院占了,每年以抽签决定谁做压轴。 三一学院中大学财力最雄厚的学院之一,每年的五月舞会都办得有声有色。 每个学院的舞会主题在没有开幕前都是保密的,三一学院本年的主题是花,集齐了Y国最有名的花卉,舞会现场成了鲜花世界。 当开幕前的烟花盛会之后,密遮的舞场开启,怒放的鲜花摆成了各色形状,团团簇簇,姹紫嫣红。 在服饰上花费心思以求独树一帜的舞者们,与鲜花竞艳。 师母家的大师侄毕业,他是主角,乐同学没去抢大师侄的风头,准备低调度过一晚,而舞会刚开始没一会儿,她就被导师和伊恩教授给逮住。 默里教授第一句就是:“啊啊啊,小甜心,你怎么没有盛装打扮?” 遭导师以责备的语气劈头盖脸问为什么没有盛装,乐韵有点懵:“教援,这是我哥哥的小伙伴的毕业狂欢舞会,不是我的毕业舞会呀。” “可是小甜心,你在国王学院惊艳全场,夺了舞会最美皇后的桂冠,在自己学院的舞会反而要将第一的桂冠让给别人,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默里教授和伊恩教授的意思就一个:快去将本学院的舞会皇后头衔给抢回来! “等我毕业的时候,我一定努力争取成为最耀眼夺目的那一个。”乐韵无可奈何,教授们竟然也有该死的胜负欲? “……”默里教授、伊恩教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感,小甜心她竟然没有抢第一的想法,太没上进心了! 两位老教授想让小甜心赶紧回去换套礼服的想法,最终并没有强人所难,但是,两人觉得不能便宜了年青的小先生,轻流逮着小甜心尽情跳舞。 两位教授轮番拉着小甜心跳了一支舞,到第二轮时,伊恩教授有电话,他去僻静的地方接了电话,再回到舞会场,向着陪小甜心跳舞的默里教授打了几下手势。 默里教授接收到伊恩教授的手势,带着小甜心慢慢移出舞场,再与伊恩教授一起出了舞会场,到无人的地方说话。 伊恩教授悄悄地将刚收到了消息说了,舞会开场时有一位来宾突然头晕,被扶送到休息区即晕了过去。 好在舞会现场气氛高涨,大众都忙着尽情呼喊,跳舞,没引起慌乱。 来宾已送去大学的附属医院,检查初步判定是脑溢血,为了将影响降到最低,院方和来宾方的陪同人员也希望低调处理,目前处于保密中。 “然后?”默里教授不太明白院方通知他有什么用。 “华夏中医术神奇又有特效,院方是希望请小甜心过去帮做针灸治疗,如果能让来宾重返舞会那就更好了。” 伊恩教授将院方的意思转达给默里教授和小甜心,据说那位来宾是世界50强公司的股东之一,来学院参加舞会其实是为聘选人才。 “我明白了,我去医院给病人看诊。”乐韵明悟,原来是找她的啊! 被找去救场,虽说可能要做白工,但也证明老外们承认华夏国的传统中医无论何时都是不可取代的。 国粹的地位能得到肯定,乐韵还是挺高兴的,并没有推脱,让教授稍等,她进舞会场地找美人哥哥说了要去给看个急诊,回头就催教授带路。 伊恩教授还以为他得需要费悉心力气才能说动小甜心去帮忙,结果小甜心竟然没有犹豫就同意了,果然是个善良的小天使! 默里教授也十分惊喜,当小甜心从舞会现场出来,带着小甜心去附属医院。 附属医院离得不远,开汽车要兜圈子反而更费时间,三人租了自行车骑行,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两位教授带着东方小甜心到了医院,找导医小姐问清楚了不久前送来的某位病人在哪,直奔手术楼层。 某位股东先生是位年届七十的老爷子,在手术室里,经过急救已经控制住了颅内压,病情暂时稳住了,不过,并没有脱离危险,人也没醒。 老爷子的助理与一个贴身保镖也进了手术室,另有四个保镖守在门口。 默里教授和伊恩教授带着小甜心进了手术室,他们和在手术室的医生与某老先生的助理沟通,沟通过后,请小甜心近前看诊。 趁着教授与某先生的秘书和保镖交谈时,乐韵扫描过了老先生的身躯,那位老先生对身材管理得挺好,不胖不瘦。 有高血压和酒精肝,血糖也偏高,其他就是小毛病,比如有寒性关节炎、口腔溃疡,胃也有毛病。 他保养得不错,总体来说就算有些毛病,还是比较健康的,突发脑溢血纯属意外。 若追根究底,自然也有迹可循的,老先生应该是个很爱工作的人,属于高强度的脑力工作者。, 脑力工作者因大脑工作负荷过大,很容易猝死。 老先生没有脑猝死,而只是脑溢血,也算是比较幸运。 乐小同学研究病人,当教授们沟通完,她已经因一时无聊制定出十几种针灸方案,待可以上场,迈动小短腿挪到了手术推床侧。 她没去看监测仪器数据,也没问医生怎样了,探手进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只别医用针的皮革包和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 除了默里教授和伊恩教授曾经见过小甜心从大袖子里掏东西,其他人是第一次见啊,眼睛瞪得溜圆。 大家的眼神落在少女宽大的衣袖上,心里冒出一个想法:衣袖=呼哆A梦的口袋! 在众目睽睽之下,乐韵慢条斯理地戴上手戴,打开皮革套,取了针给老先生的头部扎针。 有两位教授的提前沟通,老先生的助理和保镖看到少女将针扎进老先生头部,没有惊叫,但若说一点也不担心绝对是假的,都提心吊胆地盯着老先生和少女的手,生怕出意外发生医疗事故。 给老先生头部扎了十几根针,乐韵又才揭开老先生盖着的薄被子,解开他衬衣的扣子,给他前胸和手臂扎了几针。 再摘了手套,又探手入袖子摸出一只绣工精美的漂亮香囊袋,开了袋子取出一颗用自封口袋子装着的药丸子,喂老先生吃下去。 装药丸子的自封口袋子一开,清香沁人。 在场的人闻香精神一振,生出特别想吃的感觉,看着那颗乳白的小药丸子,垂涎欲滴。 那颗药丸子被少女塞进了老先生的嘴里,很多人跟着悄悄地吞了吞口水。 喂老先生吃了一颗药丸子,乐韵继续给老先生扎了几根针,再给推拿了几处穴道,然后才开启温脉手法。 默里教授伊恩教授内心震惊,还能勉强保持镇定,其他人看呆了,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当温脉结束,乐小萝莉开启了九阳烈火针阵,手术室里的人就像见到上帝从天上下来似的,化做一尊尊的石像。 在一群像被使了定身法的看客惊骇的目光里,乐小同学淡定的用了两遍九阳烈火针阵,然后拔针,装起来再将针套塞回大袖子里。 之后再给老先生做了一次头部推拿,忙完,戳了戳老先生的头顶穴位,泰定自若的掏出块手帕一边擦手,一边招呼导师和伊恩教授回去了。 “啊啊,要回去了吗?”伊恩教授机械地问。 “是的,我的工作完成了,让老先生再休息十分钟就可以送去检查,教授如果有兴趣,可以留下来看检查结果。”乐韵自己脚步不停得走向手术室的门口方向。 “哦哦,小甜心,我等着看检查结果。”伊恩教授也好奇针灸能否真的马到功成手到病除。 默里教授也想看检查结果,但他还记得自己的职责,担心学生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放心,想送她回学院。 乐韵知晓默里教授其实也想看针灸后的成果,不让他送自己,也说了自己不再回舞会现场了,直接回出租房休息。 默里教授送学生出了医院,给她叫了的士车,他才回手术室。 东方少女一走,病房里的人围着老先生和仪器,查看数据,医生们发现仪器数据全部达到了健康人的范围。 老先生过了几分钟才清醒,一醒来就自己坐起来,精神抖擞地问咋了,听说是他自己突然脑溢血入了院,完全不敢相信。 直至听助理和医生将经过了说了,知道请了一位华夏医学天才学生给他做了针灸,张口就问:“给我治疗的医学天才,是不是三一学院的东方小公主?就是被学生们称为东方的长发公主的那位医学奇才?” “对,就是先生您说的那个孩子,老先生也听闻过小甜心的名字?”伊恩教授与有荣焉,说起来,小甜心会选择三一学院就读,也有他的一点汗马功劳。 “听说过,在三一学院就读的东方小公主,医术高超,有起死回生之术,治愈过血癌、系统性红斑狼疮,渐冻人症等绝症和疑难杂症,小天使是人类的福星,绝症病人的希望,我也期盼着这次剑桥行能有机会与小天使单独会晤。 小天使呢,她在哪?” 老先生说到三一学院的某个长发小公主,眼睛炯炯有神,表情也异样的兴奋,他从欧美顶级富豪圈子里听闻过东方少女的神奇医术,也极想亲眼见一见少女,若能请她给自己看一次病就更完美了。 附属医院的医生震惊脸,这,外人都知道在三一学院读博的东方小公主的大名了吗? 伊恩教授并不意外,丹尼尔说过小甜心为欧洲和美洲的顶级富豪治过病,她没来剑桥留学前就在欧洲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崭头露角。 因为小甜心不喜欢张扬,只爱学习和钻研医术,谢绝了各种邀请。 从而,来参加“五月舞会”的老先生听说过小甜心也不意外,老先生找小甜心,伊恩教授只好告诉她,小甜心已经回去了。 东方小公主给自己做了治疗先离开了,精神百倍的老先生要求立即重返舞会。 他的助理和医生都劝阻,先给他做体检。 送学生出去了一趟的默里教授返回手术室,医生已经在给老先生做体验,他和伊恩教授在旁研究数据。 医生做了基础检查,又送去拍了片子,一番检查下来,能当时看到体验结果的项目都显示老先生身体目前很健康。 老先生心情倍儿好,做了检查,高兴得和默里教授、伊恩教授回三一学院继续参加舞会。:,,. 第八百零四章 伊恩教授、默里教授和老先生一行人从医院回到三一学院,舞会处于一波比一波更燃的气氛中,没谁发现曾经有位出席舞会的来宾中途送医的小插曲,也没人发现东方小公主不见了。 其实,有人想找华夏小飞人跳舞,找了一圈没找着人,又看到长发小公主的哥哥和小伙伴在,以为小飞人被人拉去跳舞或在某一角休息,哪里会想到她已中途离场。 就连去了医院一趟返回舞会现场的老先生,最初也以为学院的学者们说“小甜心先回去了”是回了学院,直到两个多钟后他仍没找到东方的长发小公主,跑去问默里教授才知道教授说小甜心回去了是指她回了她租住的公寓。 东方少女因为给他做针灸耗费了不少精神,回公寓休息去了,老先生心里非常遗感也仍与狂欢的人坚持了一个通宵。 身为压轴的三一学院的舞会,也有惊喜,坚持到天亮后仍保持清醒的人,不仅提前拿到了明年五月舞会的入场券,还用直升机接送人员去了海上豪华渡轮一日游。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都清醒着,他们只领了明年的入场券,并没有再去一日游,风风火火地回租房,准备启程回国。 随着天亮,剑桥的“五月舞会”圆满地落下了维幕,学生们也正式开启暑假模式。 乐小同学从医院溜回出租房,悄咪咪地宅了一夜,7月1号这天早早起床做好了爱心早餐,等学霸们和美人哥哥回来,大家吃饭。 吃了早饭,万俟大少、陈学长和美少年将自己留在房间的少量行李给提到客厅,轮流洗涮。 任少毋少从三楼将行李运往二楼,陈学长和万俟大少、晁少毕业了,仨的房间也空了出来,他俩从三楼搬到二楼与小萝莉一起居住。 四个房间住了三人,另一个房间留作客房。 乐小同学将自己的行李搬去了晁哥哥以前住的一间,毋少欢乐的占了小萝莉住过的房间,任少住的是万俟大少以前住的房。 任少毋少的行李也并不算多,很快就搬完,他们再回三楼去洗了个澡,再背上自己的简易行李包,分别帮陈学长、万俟大少提行李箱下楼。 美少年和陈学长、万俟大少毕业了,锅碗瓢盆不用打包,自己的私人行李大件的也提前寄回了国,携带的是小件行李,一人两个大密箱外加一个大背包、装贵重物品的男士包。 任少毋少分别给陈学长和万俟大少各提一只密码想,小萝莉给美人哥哥拎箱子。 一行人下了楼,美少和陈学长、万俟大少放下行李,带着自己准备的小礼物进房东先生家告别。 剑桥的毕业生们答辩之后,大学在“五月舞会”举行之前分别给本科、硕士或博士毕业生统一举行了毕业典礼,颁发了毕业证书。 毕业生们领了证书,痛痛快快地出席“五月舞会”,狂欢庆祝毕业,以此告别学习生涯。 也因此,每个学院的毕业生们在“五月舞会”结束后即可离校,甚至如果有事或者自己不想参加舞会也可以拿到证书即离校。 格林夫妻知道二楼的小先生有仨位毕业,在家装着给送行,当小先生们真的要离开了,哪怕他们早有心理准备也十分不舍。 夫妻俩收下了小先生送的礼物,也回赠了一份礼物,他们送的是为小先生们量身订制的卡地亚手表,腕表壳内和壳背面刻着小先生们正式入格林家来居住的那一天的日期和毕业日期。 分别在即,双方都难舍难分。 美少年拥抱了老先生和老太太,笑着安慰:“格林太太,格林先先,我们家的小宝贝还没毕业,我妹妹小宝贝还在剑桥读书,以后我们有空还会来看妹妹,我们国家也欢迎你们去国旅行,我们还会再见的。” “好,我们以后也会去华夏国旅行。”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忍着不舍,笑着答应。 万俟大少和陈学长也分别拥抱了格林夫妻,以此告别。 又说了几句临别赠言,学霸们启程。 格林夫妻送小先生们,他们想开车送青年们去车站,因为车坐不下那么多人,也就放弃了。 大家步行,学霸们走出格林先生家门前的小巷子,到大街去乘公交车去车站转车去Y国的首都。 格林夫妻送小先生送到大街上,当小先生们要上车时,再次一一拥抱话别,当目送小先生上车后汽车开走了,犹自遥望。 “啊啊,小先生毕业我都这么难舍,如果是小甜心毕业回国时,该怎么办啊。”格林太太心情失情。 “亲爱的,小甜心毕业回国了话,我们每年去华夏旅行一两次吧。”格林先生同样惆怅,仅想想小甜心毕业的画面就让人好心痛。 “亲爱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格林太太心情好了一点点,没见过小甜心之前,就算有审美疲劳,去其他国家走一走,心情也就好了,认识了小可爱小甜心,若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她,想一想就叫人吃不香睡不着。 夫妻俩意见统一,遥望着载着小甜心和小先生们的车远去的方向几眼,手牵着手沿街散步回家。 小萝莉一行人从剑桥乘巴士车至Y国首都,再乘坐往返市内与机场的巴士去机场。 他们抵达机场,取了机票后先将需要托运的行李办了托运,然后去公共候机大厅与王二少、段少汇合。 Y国高校开学或放假的时间并不统一,全凭各个学期的课业轻重而定,有些学院放假放得晚一些。 而且Y国各高校只有剑桥的“五月舞会”要持续好几天,其他高校给毕业生举行的毕业舞会仅只一天。 王二少段少的学院毕业生六月中旬就举办了舞会,下旬前离校,而非毕业生下旬才开始期末考。 当毋少和任少在剑桥闲着参加舞会狂欢时,王二少和段少正忙着考试,他们自然没机会去剑桥领略“五月舞会”的风姿。 王二少是最伤心的,他因为要考试,以至于没能参加他哥的毕业典礼,那将是他人生最大的遗憾。 段少和王二少直到6月30日才考完,7月1日清早便拎着行李奔机场等着与小萝莉等人一起回国。 他俩放假虽然晚,好歹在6月最后一天考完了,澹台大少、风少和关同学戴同学,以及在瑞国的郦同学更惨,他们还没考完,下周才能放假。 王二少段少坐等到晁少一行人来了,段少无比嫉妒得瞅毋少和任少,嫉妒他俩与小萝莉同在剑桥读书,不仅平日与小萝莉一块儿生活,毕业还能一起跳舞。 王二少见到哥哥,虽然没有‘哇’的一声哭出来,却是毫矜持地表达了自己的小委屈。 自家弟弟因为没能出席自己的毕业典礼而玻璃心,万俟大少只能哄弟弟,没办法,谁让弟弟是个熊孩子。 熊孩子王二少被哥哥灌了几碗心灵鸡汤,再联想到风少与他一样悲惨,有对了比,心情勉强平衡。 乐同学等人买了临近中午起飞的一趟航班机票,飞机是阿拉伯国家的国际航班,从Y国首都国际机场直达华夏国的首都。 飞机于当地时间上午11点后起飞,华夏国时间是傍晚的六点,飞机航行了近10小时,于7月2日的凌晨4点多钟抵达。 客机降落后开到了指定区再卸客,当乘客们下机时,东方的天空也露出了鱼肚白。 机场内客机起起落落,人流来来往往,航站楼前的人流量虽然不及白天,却也同样车水马龙。 学霸们入境后,陈学长没出航站楼,直接取了机票乘国内航班回家乡,他将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8月份去军总医院报道。 段少万俟兄弟和任少毋少出了航站楼,跟着小萝莉、美少年到了外头,也看到了停在航站楼侧面绿化草坪内的直升机。 乐同学一溜烟儿地蹿过去,开了前航门爬上了副机长座。 美少年跟着妹妹坐了前航的机械师座,段少万俟兄弟、任少毋少拎着行李坐舱。 到机场接小萝莉的仍然是蓝三,大帅哥等学霸们登机,他检查了航门的安全,再进机长室驾机起航。 蓝三帅哥是个很好的司机,他先将晁少送回晁老爷子住的大院,再将万俟兄弟送回青大教职工住区,然后才回乐园。 任少毋少段少有段时间没到乐园做客,当飞机飞至乐园,从高空俯瞰,看到去冬刚完工现已披新铺绿的乐园,特别震憾。 当直升机在气势恢弘的东边院落前降落,三位古修俊少下了悬梯,站在汉白玉月台上,享受着扑面而来的气息,只觉心旷神怡。 三俊少也来不及多感慨,提着行李箱去了西边的书院,将行李放在会贤堂,马不停蹄地就去见自家长辈和古修界的各家长辈。 因为蓝三分别送了万俟兄弟和晁少回家,回到乐园已经将近五点半,古修们也已起床洗涮,乐园各个区都有人。 修士们见到直升机落在东院月台前,猜着是乐小姑娘回来了,也并没有去围观。:,,. 第八百零五章 蓝三等小萝莉和三个学霸下了小飞机,关闭了舱门,准备去找傅哥时听到小萝莉叫住他说有事找他,跟着小萝莉进了东院。 主人不在家时,东院的房屋门窗全部关闭,因小姑娘即将放假,傅哥两天将东院给打扫了一遍,还用吸尘器清理了窗子,也称得上是窗明几净。 乐韵回了东院的上房,没去开中堂的大门,只开了九德堂的门,将行李背包往一张椅子上一扔,拖过一把椅子坐下。 蓝三也移了一张椅子坐下,等着小萝莉吩咐,过了一下才听见小萝莉清脆又软糯的声音:“蓝帅哥,柳帅哥是跟你们队长一起出任务了是吧,他什么时候回来?” “是的,柳队与我们队长一起出任务了,归期……目前未定。”蓝三实话实说,队长出任务前说学生放暑假时应该就能回来,最初一个月还传回来了消息,之后就没了联系,所以就连他们也不知道队长和柳队的归期。 “他们不在国内?” 小萝莉说是疑问,其实是肯定,蓝三点头:“元旦假后不久队长带了几个兄弟和柳队秘密外出任务,一直是单向联系,队长不联系我们,我们不知队长去向。” “我大概猜到了,应该与元旦假期的那次任务有关吧,我没什么事找你们队长,我是想找柳帅哥,要是知道柳帅哥回来了,知会我一声。” 乐韵没再细问燕某人的具体去向,转而又想起一个事儿来:“对了,田军嫂家的耿姑娘回来了没有?” 柳少的人间四月天去年随舰队远航,将去非洲那边执行任务一年左右才能返港,按日期算已经满了一年的期限。 “还没有,大概这个月上旬末,最迟中旬就回来了。”蓝三对耿家母女的消息掌握得还是比较及时,耿姑娘随舰去远洋,柳队出任务前也托了他们关注田军嫂,田军嫂若有需要时他们会去帮忙。 他说了耿姑娘的消息,也想起个事儿,眉眼间不觉尽是笑:“小萝莉,你母校房县三中又火了!” “高考成绩应该出来了,是不是又有黑马?”乐韵顿时来了精神,上次与家里通电话时高考成绩还没出来,放榜那两天想着马上要回国,她也没特意打电话问。 “对!”蓝三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与有荣蔫的喜气:“27号那天高考成绩出炉,房县三中又力压E省诸重点高中,夺了省理科第一、三,以及第四、五、六、七和第八名第十,霸榜文科前三,以及从第六到第九的名次。” 去年房县三中的应考生各占了文理科前十的其中之六,2023年更上一层楼,所占名额更多。 据可靠消息,在27号放榜那天,不仅E省震动,其他关注E省的教育界人士也被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还据说,放榜那天,E省各重点高中的领导都哭了。 是被气哭的,还是嫉妒得哭了,那就不得而知啦。 房县三中的考生太彪悍,多人挤进省榜前十,拾市前十之位基本没其他学校的份,仅拾市所辖的丹市重点高中有一个考生勉强得了个理科第十,虽然是个挂车尾的,好歹也给重点高中勉强保住了一点颜面,而拾市重点高中惨遭滑铁卢。 房县一中的考生无一人进入市前十之例,再次遭剃光头。 据小道消息说一中的学生家长对领导们颇有怨气,原因自是因曾经一中力捧李小妍,惹了乐家姑娘不快,乐家姑娘大力培养母校三中的后辈。 三中学生因乐家姑娘而受益无穷,从而次次力压一中,也因三中成绩太惊艳,原本一中学生的成绩尚不错的也被比得黯然失色。 乐姑娘大力扶持三中,也让一中学生压力倍增。 家长们有怨言,一中的领导们苦不堪言,这能怨他们吗? “哎哟!”乐韵听得瞠目结舌:“我的乖乖!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一浪比一浪强,去年生猛,今年同样生猛,房县的小后生们真牛!” 这成绩,也不枉她花费功夫归纳知识要点,兢兢业业、绞尽脑汗的出试卷题集,现在来看,她为祖国未来的花朵们呕心沥血也是值得的。 房县接连两年的好成绩,也说明寒门学生子并不笨,他们缺的是正确的引导和资源,在资源平等的情况下,他们同样耀眼。 “确实生猛,虽然比不得小美女你,比起其他学校的尖子生那是绰绰有余,三中今年的成绩总体来论又是一骑绝尘!还有呢,周家舅舅的继女也考得不错,也是文科第二,691分。” “儒子可教也。”乐韵感慨了一句,禁不住眉飞色舞:“三中的伢崽很争气,我很高兴!周家已经出了两个高材生,曹家姑娘这次也争气,又给梅村立了一个好榜样!” 她觉得今年是美好的一年,去年福姐姐和萧哥确定今年10月喜结连理,之后又有明姐姐身怀二宝的好消息。 5月最末的那一天,明姐姐的二胎瓜熟蒂落,生了个六斤八两的大胖儿子,美哥哥还开玩笑说小宝宝是被儿童节的热闹吸引了,所以赶在儿童儿前一天呱呱落地。 之后6月中旬,美人哥哥也有好消息,他应聘的考试也全部通过,将于下半年的九月正式去工作单位报道。 美人哥哥应考的是E省拾市的公务员考试,他考上了,也意味着接下来有几年时间将在E省度过。 这不刚回国,又听到三中的高考喜讯。 人逢喜事精神爽,乐小同学这几个月听到的都是好消息,心情棒哒哒。 蓝三也瞅着小萝莉乐,小萝莉大力扶持教育,那些娃没辜负她的培栽,接连有两批娃儿朝美好的未来迈出了第一步,只要他们不自我放弃,未来可期。 因为听到了好消息,乐韵心情美滋滋,随口又问:“那啥,就是某个蒙女士咋样了?” 小萝莉问及蒙姓女士,蓝三眼神古怪,那一位……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咋了?”蓝帅哥不说话,乐韵怪纳闷的。 “哦,我一时走神了,”蓝三定了定神,才说正事:“小美女你说的那位蒙某人,她在五一小长假时期,在工地上突然吐血晕倒,被送医院查出……胃癌和大肠肿瘤。” 小萝莉曾说那位妇女身体亏空,很快就会出事。 这不,小萝莉的话兑现了,蒙嫂她真出事了。 小萝莉料事如神,他和兄弟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然后呢?”乐韵心中那叫叫“好奇”的猫冒出来,她是真的好奇哟,不知道蒙嫂和那工地有没扯皮。 “然后就是扯皮啊,”蓝三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蒙某人查出胃癌和肠肿瘤后,准备以工伤为由要求巨额赔偿,工地承包商原本差点要栽跟斗,后来找到了反击的突破口。 那家工地也要求工人做健康体检,虽然招工的那位是给蒙某人走了后门,当时没有问她要体验报告,后来去找她要过,有其他工人作证。 蒙某人也是个人才,她舍不得花钱去做体检,花了点小钱弄了个假的。 出事后,承包商那边不愿吃亏,找出她的体验报告单想研究有没空子可钻,发现她的体验报告是假的,以蒙某人做假故意欺诈为由,请了律师起诉。 到目前为止双方并没达成私了的协议,若无意外,这个月12号开庭。” 乐韵听得目瞪口呆:“她弄了个假的体检报告?我的天啊,这是哪个天才给她出的主意?” 她要是知道是谁给蒙某人出的馊主意,一定请那位吃鸡腿! 太有才了! 蒙某人要是干脆没给体验报告,还可以赖给承包商说他们没问她说要体验报告,那样的话,承包商招工时有失误之处,怎么也逃不了花钱消灾的责任。 结果好吧,她弄虚作假,这是自搬石头砸自脚。 蓝三不说话,就抿着嘴笑。 看到蓝帅哥的表情,乐韵福自心灵:“我明白了,是红帅哥的功劳!” 蓝三不承认也没否认,确实是赤十四的功劳,赤十四2月初又去E省溜跶了一趟,提醒某工地招工的那位问某人要体验报告单,也与蒙某人“巧遇”说过几句话。 当然,赤十四只是给了点暗示,蒙某人如何选择是她自己的事,结果蒙某人为省钱,真的找街头小广告上头的那些师傅给弄了个假报告单。 赤十四会跑第二趟,也是为了将无辜的某位房东给摘出去,那位让蒙某人去市里某小区碰碰运气的房东确实是位很有爱心的善良人士,某房东见过蒙某人省吃俭用,也是可怜蒙某人一个女人养家不容易,为推荐她去市里小区找工作。 如果蒙某人真讹到了巨额款,承包商迁怒将蒙某人拉进工地的招工人,那位自然怨恨将蒙某人介绍进工地的亲戚,亲戚肯定又会怨恨将蒙某人介绍到小区找工作的那位房东和某房东的亲戚熟人,那么一路顺藤摸瓜,最后好心的某位房东也多少会受到些迁连。 有赤十四的第二趟E北行,最后无论结果怎么样,那把火也烧不到好心的房东身上去,要怪只怪蒙某人自己贪便宜,以致因小失大。:,,. 第八百零六章 乐韵是睚眦必报没错,但她的心胸还不致于小得容不下一个已经与周伯离婚的前妻,在蒙嫂不再是周家媳妇时,她便视其为陌生人,没在关注。 之所以会有后续的行动,也是蒙嫂自找的。 黄某昌婆娘的娘家那边想借别人的手将蒙嫂和李小妍母女送进梅村来给乐家添堵,让王迢的王家亲属当媒人撮合蒙嫂和张科。 蒙嫂是因什么原因离婚的,大家都知道,张科家与乐家有过矛盾,也是老少皆知,那样的情况下,但凡拎得清,都知道谁撮合蒙嫂和张科是乱点鸳鸯谱,纯属是想恶心周家和乐家人,是想让李小妍回梅村作妖。 蒙嫂若拎得清,拒绝才是正确的决定。 然而谁能想到,蒙嫂她同意了! 蒙嫂如果拒绝媒人的撮合,说明她心中还有点礼仪廉耻,也还有事非之心和自知之明。 她同意了,也代表着她心甘情愿做恶心周家和乐家的那根搅屎棍。 不管蒙嫂因为什么原因同意的,都成功的给乐韵添堵了,她心里堵,自然不会就那么算了,黄某昌婆娘娘家想让蒙嫂母女来恶心她,她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帅哥们给力,不动声色的成功将蒙嫂那颗棋子送至了黄某昌婆娘黄李氏娘家的工地。 王迢家族的人做婚撮合蒙嫂和张科,蒙嫂同意了,而另一个当事人张科,他当时拒绝了! 乐同学也是自张三奶奶那里听说的,张三奶奶听到风声说有人给张科做媒想撮全他和蒙嫂时,张三奶奶本人和张科还不知道蒙嫂身体坏了的秘密,那时张科已经拒绝了媒人的撮合。 张三奶奶听到风声去找过张科,知道张科拒绝了,她得到蒙嫂身体坏的秘密,怕张科耳根子软被人好言好语的劝一阵又松口答应,又去找了张科探口风,从张科那里知道王迢家属人一直没放弃撮合,他仍然坚决的拒绝了。 张科脑子没进水,张三奶奶觉得族侄子还有救,将蒙嫂的秘密透露给了他,也没少规劝他重头开始。 不管张科是什么原因拒绝了蒙嫂,他做了正确的决定,他以前拎不清,在蒙嫂的事情上算是聪明了一回,没再犯浑。 因张科做了正确的选择,又真正的有悔过之心,乐韵才愿意给他代母赎罪的机会,也原谅了他。 如果张科还是拎不清,她不让张大家的断子,也必要让张大家的绝孙,让张孙绝后。 既然原谅了张科本人,乐韵便不会再对张科下手,要清算旧帐也是找他她那个罪魁祸首。 张科做了正确的选择,蒙嫂即然愿意当人的棋子,自然要成全她。 如今如期所料,蒙嫂在工地上出事,就是不知道黄家老女人和和她娘家人有没被恶心到。 乐韵不清醒黄李氏的和她娘家人的心情如何,反正,她心情棒棒哒。 要问黄老太太和娘家李氏人有没被恶心到,当然被恶心到了,恶心得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黄老太太因为自己的儿女们要么不得善终,要么就在坐牢,对乐家还是有恨的,所以在蒙氏母女俩的事情发生后,才想借刀杀人,意图通过他人之手将蒙嫂母女弄回梅村给乐家添堵。 她看得出来,李小妍不是个安份的,一旦有机会回了梅村,必定会折腾出不少恶心的事。 就算李小妍和蒙嫂重回梅村伤不了乐家元气,好歹能给乐家添堵,也等于安插了一个最佳眼线。 可惜,王迢那人的家族实在不给力,连点小事也没办好,没能将蒙嫂塞到张家。 黄老太太和娘家人不知道蒙嫂竟然去了李家承包的工地,直到蒙嫂在工地突然吐血晕倒送了医院,李家管理层因工人出了事着手处理时才知道出事的人是谁。 黄老太太和娘家人知晓蒙嫂在李家承包的工地上做工,还在工作时晕倒查出胃癌,气得鼻子都歪了。 气坏了的李家人,查是谁将蒙嫂给招进工地的,层层查下去,发现招收蒙嫂的人是李家自己人,将蒙嫂介绍到工地做工的介绍人也是李家自己人。 知道是李家自己人将病痨鬼招进工地,李家人气得吐血,可也无济于事,蒙某人她已经进了工地,还有临时工的合同。 虽然蒙某人体验报告单是假的,李家人有道理,但就算打赢了官司,不必付巨额赔偿费和违约费,最后还是要给蒙某人一笔钱。 就像摩托车撞上汽车的车祸,明明是摩托车自己撞上小汽车,因为摩托车主死了,就算他本身是全责,汽车车主仍然被判给付死者一笔安葬费。 同样的道理,蒙某人就算做假,因她属弱势群体,又是在工地做工时犯病,身为用工单位的甲方,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也得给笔医费钱。 李家人和黄老太太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曾经想拿来做棋子的人给坑了,哪能不气。 再气,也是忍着,等着法院开庭审理。 不知黄李氏和李家人心情如何的乐小同学,心情爽歪歪,她愉快地去洗涮一番,稍稍耗费了点真气蒸干了头发束扎成高马尾,晃着小短腿出了东院,去群英殿与修士们喝早茶。 阿玉坊主见到小丫头,先将人逮到身边,吃完饭,没给小丫头逃跑的机会,提溜着她的衣领子,强行拎去巡视客院的工地。 西边的客院主体工程已经完工,目前正在安装内部的一些板壁和配件、暗装的水电线路和铺地板,之后就是整理地面和移植花木的工序。 被以老鹰捉小鸡崽式的样子给抓着转了一圈,当阿玉坊主松手时,乐韵幽幽地瞪了他一眼,整整衣衫,准备走人。 阿玉坊主手一伸,又将小丫头拎住:“小丫头,本老觉得你瞅我的那一眼有很多意思,你说说有几个意思。” “没几个意思,顶多就是原本准备仿效古人来场曲水流觞,以感谢你们的辛苦,因为你老总是管不住手拎我,我取消了计划。” 曲水流觞? 阿玉坊主眼睛贼亮,一把松开提着小丫头衣衫的手,改而大手爬小丫头的小脑袋上摩娑:“别别别,小丫头不要那么斤斤计较嘛,本老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每每看着你的脸总觉得你是个小孩子,忍不住就住,你宰相肚里能撑船,莫计较这点小事。” “我不是宰相,也没有啤酒肚,还是小女子,所以这事没得商量,说取消就取消。” 乐韵虎着小脸,一低头躲开了某老的大蒲扇手,走人。 “哎哎哎-”阿玉坊主想追上小丫头给自己解释解释,被观音殿的邢长老给拽住了。 邢长老不仅拽回了郝长老,还一边碎碎念:“你说你怎么就死性不改,小姑娘说了多少次不要抓她的衣领提腊肉,你怎么就总手欠。 知道不,我师弟蚁满以前就爱逗小姑娘总爱抓着她的肩膀提溜着挂腊肉,惹得小姑娘不高兴,我师弟的徒儿差点儿因此跑了,好在他改正得及时,被警告过了之后管住了手,才成功的收到小徒儿。 你瞅瞅你,你老提小姑娘的衣领子,也难怪你当初拐不到小姑娘拜入你们师门了,你再这么死性不改,估计以后你哪天来乐园做客,连一口酒都捞不着。 你说你提啥不好,为吗总爱揪小姑娘的后衣领当她是小鸡崽似的提溜儿玩耍,这下好了,你这么一提,曲水流觞泡汤了。 曲水流觞的形式倒不稀罕,我稀罕的是小姑娘的酒啊,曲水流觞的精髓是酒,想想无数酒杯从上游鱼贯而下,想喝哪杯就拿哪杯,不醉不归,多爽快。 可惜,被你这么一提溜,小姑娘不搞曲水流觞了…………” 邢老在念叨,阿玉坊主气得快心肌梗塞,照邢老家伙说得意思他抢不到小丫头当徒弟是因为他经常提小丫头的衣领? 再听到一串念叨,说因为他一提溜就让小丫头不搞曲水流觞了,原本可以自由畅饮的机会没了…… 阿玉坊主搓了搓手,一阵肝疼,他怎么就管不住手呢? 众古修家的长老们那叫个无奈,阿玉坊主次次总抓小姑娘提腊肉,被小姑娘抗议了无数次仍我行我素,这下好了,小姑娘终于忍无可忍。 他们倒不同情郝长老,他们主要是可惜又没了一次喝好酒的机会。 有观音殿的邢长老在“劝”郝长老,大伙儿也没去帮忙劝阿玉坊主,笑咪咪地旁听,然后在郝长老快抓狂时,大家各奔各的岗位,各司其职。 乐小同学是的真生气翻脸了吗? 当然不可能。 她没那么小心眼,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阿玉坊主给她主持建造别院,劳心劳力的,还不致于因为提溜了她几次她就翻脸。 她会伴装生气只会开溜,再不抗议逃走,以阿玉坊主的作风,他能提溜着她的衣领转悠半天。 假装不高兴溜走的乐小同学,一溜烟儿地跑回了乐院,开了中堂大门,拿出画图纸需要的各类工具,坐在书案旁辅开了纸,埋头苦干地画某机器的零件图。 她下午也没去群英殿吃饭,自己吃空间产品凑合了一顿,半下午时接了电话,开了直升机去机场接宝贝弟弟。 乐韵没进机场内部,将小飞机停在航站楼前的草坪上,自己进航站楼的出场口找黎先生。 黎照带着小师弟于半夜时分就包车到了拾市机场,再搭乘飞机至E省的首府,然后转机飞首都。 因为没有直达飞机,转来转去耗去不少时间,以至于半下午后才到达首都,他在飞机降落后给小师弟的姐姐打了电话,再下飞机。 黎照背着个中号背包,牵着小师弟,他家小师弟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可爱软萌,还穿着一套赵宋皇朝式的书生服,背着个漂亮的小背包,能萌得人一脸血。 也因小师弟可哥爱爱的,不仅萌翻了空姐们,在飞首都的飞机上也将邻座的一位中年男士给萌得晕了头,全程帮照看孩子,还一个劲儿的想拐小崽崽去他家做客。 黎照牵着小师弟,瞅瞅仍寸步不离的走在另一边,还在花样哄小师弟去他家做客的某位男士,就挺无奈的,那位已经努力游说两个钟了哟。 他想不明白,那位男士究竟被小师弟哪一点给迷住了,就那么一头栽了下去。 他没直接轰走那位先生,也是因为看得出来,那位先生对小师弟没有恶意,纯粹是喜欢小师弟这个人。 满心无奈的黎照,表面波澜不惊,牵着小师弟又软又嫩的小手手,从容缓行,一边听着某先先契而不舍的游说小师弟。 在快走到出入口时,某位先生遇上了熟人,少不得与熟人打招呼,黎照牵着小师弟先生一步,也因此错开。 快至航站楼的出场口时,黎照抱起小师弟,免得因人流太密被别人的行李箱碰撞到小师弟。 乐善被师兄抱了起来,高出别人一个头,也看得远,在机场出口处排队接受查验时张望了一下就看见了姐姐,兴奋得叫起来:“湿兄湿兄,我看见我姐姐啦,姐姐在哪里,在哪里!” 小师弟兴得挥舞着小手,黎照顺着方向望过去,果然看见了乐家小家主,小姑娘穿着一身紫色袄裙,上衣是半臂,梳着最简单的灵蛇髻。 穿着汉服的小姑娘,俏生生立在机场出口的栅栏另一边,她长得水灵娇俏又可爱,又有一头超浓密的乌黑秀发,特别引人注目,她周边围了一圈人或对着她拍照或者在向她讨教怎么护理头发,怎么梳那种古式发型。 小姑娘笑容灿烂,温言浅语地与人说话,她没有藏私,在分享护理头发的秘诀和一个生发的方子。 黎照望过时,正巧小姑娘也抬头望了过来,四目相对,小姑娘笑容更加灿烂明媚。 乐韵到出口接人,原本机场出口外人员密集,她挤不到前面去,因为头发吸引了太多围观的人,很多人向她取经,不知不觉就给她让了让路,从而让她到了最前面。 因凭气息知晓黎先生和弟弟的位置,她也不急,一边解答路人的疑问,一边等,待到弟弟和黎先生到了出口不远,心情也无比快乐。:,,. 第八百零七章 机场人流量大,在安全出口处等着安检的乘客也排起了长队。 黎照随着队伍移动,大约五分钟后终于走到了有电子仪器检查的关口,走出了安全门。 乐韵向路人说了声“我弟弟和亲戚出来了,失陪。”,快步迎上去,从黎先生手里接过张着手臂的弟弟。 乐善扑到姐姐怀里搂着姐姐的脖子当挂件,激动得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小师弟有了姐姐不要师兄,黎照也习惯了,和小姑娘一起随人流移动。 七弯八拐一阵,终于出了航站楼,乐小同学到了直升机机头开了门,上了驾驶座,再将弟弟递给坐副机长座的黎先生抱,自己开直飞机。 直升机很快就回到了乐园,仍停在东院月台。 下了直升机,黎照看到修建好的园子,心中震动,园子的气息如此的干净清新,与在机场的感受截然不同,说它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哇,姐姐,园子修好了啊?”乐善又回到了姐姐怀抱里,打量了一圈,才确定眼前到处有花的漂亮大园子就是去年自己住过一段的地方,高兴坏了。 “嗯,修好了。”乐韵抱着弟弟进东院。 黎照也跟着抱着小师弟的乐小家主进了东院,一边走一边欣赏,乐小家主亲手打造的别院,一景一物恰到好处,无论看多少遍仍然让人惊艳。 乐善全程兴奋得无法自控,进了大门后自己下地,开开心心地牵着姐姐的手,一蹦一跳地跳着走。 穿过前院,过了垂花门进了二进院的上房,乐小同学请黎先生暂住给蚁老的房间,她拎了弟弟去洗澡,焕然一新后,带上一只背包,携带弟弟开小飞机去晁家大伯母家。 晁家大姑娘5月31号生的孩子,6月30号满了月,张家于昨天给新出生的小重孙办了一场家宴,也算是孩子的满月宴。 孩子满月了,晁大姑娘趁着7月1.2号正好是周末,和丈夫带着两个孩子2号回娘家。 晁家长辈们也商量好,等着小团子和博哥儿回国,2号一起去晁一家吃团圆饭。 也因此,乐小萝莉早上送美哥哥回晁爸爸住的大院时并没有进去,等弟弟来了再去晁大伯家。 乐家小家主有事要忙,黎照将条李放下,出了东院去见宗门长辈。 观音殿的众人见到黎照不意外,阿玉坊主等人挺纳闷的,不明白小姑娘怎么让黎照将她弟弟送了来京城。 正因觉得奇怪,自然会有人问。 黎照笑着解释:“乐小姑娘要去做义工,准备带上弟弟一起去体验生活,乐小姑娘说她弟弟出生后没尝过困苦,没见识过人间险恶,所以要带弟弟去最能见证人性的地方生活几天,给乐善上几堂生活课,让他懂得珍惜。” “噢。”众修士就是“噢噢”的一片噢,原来如此! 乐家自小姑娘横空出世,她为乐家挣来了名声地位,有她挡在前面,乐善小娃娃相当是含着饴糖出生的,确实是过得得不知人间疾苦的生活。 小姑娘带她弟弟去见识人间疾苦,也是想教她弟弟立世原则和家族长久立世的精髓所何。 乐小姑娘对她弟弟倾注了心血,言传身教,也难怪乐善一个才几岁的小娃娃即隐隐有了大家风范。 各家修士忍不住又嫉妒观音殿,最嫉妒蚁老,蚁老那家伙龟缩海岛几十年,谁能想到他第一次入京就遇上了乐家小姑娘,从而盯上了乐家,也得以强抢乐家的小娃娃做了徒弟。 蚁老成功收徒的例子证明了一个道理:该脸厚的必须脸皮厚!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同理,脸皮厚的人有徒弟。 带着弟弟去晁家大伯家的乐小同学可不知众修士们的小心思,开着直升机抵达晁家大伯住的大院,为了不防碍人和车辆来往,停机于草坪内。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晁三夫妻早上等到博哥儿回来了,老少爷们拎了行李赶早儿的去了晁一家。 晁二夫妻俩也在上午即携带了女儿和昨天就跑来了家里的准女媚一块儿去哥家。 晁老爷子和和晁二爷两拨人赶在午时前抵达,只比晁家大姑娘一家四口晚了约半个钟。 老爷子老太太在晁一家吃的午饭还午休了一小会子,晁家三俊下午一头扎进厨房里忙活,他们的夫人也帮忙打下手。 晁家姐弟和萧少则帮忙照顾孩子。 直升机抵达大院,晁家老少们那叫个开心,晁二姑娘自告奋勇的自荐去楼下接小团子,一溜烟儿地跑了。 “阿福最疼小团子,一听小团子来了就什么都不顾得了。”晁老太太好气又好笑,阿福见着小乐乐就像蜜峰见着花朵,也不怕萧小胖吃醋。 “二姐是想揩乐乐的油,每次挨小乐乐嫌弃也照旧不改。”知姐莫若弟,美少年最清楚二姐的性子了。 萧大少想捂脸,博哥儿啊,人艰不拆,麻烦给你姐姐留点里子,阿福的面子反正早就不见了,里子好歹得留点儿。 晁老太太也深知阿福的小毛病,笑着没答话。 早被人看透的晁二姑娘,一溜烟儿地跑下了楼,一路小跑跑到草坪不远处,直升机的螺旋桨叶也停了,她疾冲而去。 人刚冲到直升机下,驾驶舱门开了,肩上挂着背包的小团子抱着个白净可爱的小娃娃下了梯子,回身锁门。 晁二姑娘脚下生风,冲过去趁机捏了担小团子的脸蛋,在小团子抗议前松手,改而蹂躏小团子抱着的小奶娃。 小乐善的脸白净粉嫩,肉肉的软软的,捏起来手感也超好。 晁二姑娘于得不亦乎。 “福姐姐,你再不捏下去,乐善以后见你就会退避三舍。”乐韵将弟弟从福姐姐的魔爪下救出来。 乐善认得晁家的姐姐,只喊了一声“二姐姐”就惨遭揉脸,连躲都没机会躲开,终于被姐姐救出来,小身子一趴,将自己藏了起来。 “哈哈哈,小乐善,你藏不住的。”晁宇福才不介意小家伙躲自己,开开心心地摸了摸小乐善的脑瓜子,搂着小团子的小水柳腰,催着赶紧上楼。 福姐姐总吃自己的豆腐,乐韵要抱着弟弟,只好让她占便宜。 晁二姑娘搂着小团子绕过一栋楼,到了大伯住房楼,乘电梯上到楼层,就看见跑门外伸长脖子张望的小外甥女。 张璇玑听说小姨来了,大姨跑去接小姨,她也跑口张望,最初在屋内,等了几分钟按捺不住,跑门外等。 看到大姨和小姨回来了,迈着小短腿就往前跑,边跑边喊“小姨小姨”。 小璇玑也穿着汉服,是套半臂的齐腰衫裙,丝绸面料,绣着蝴蝶穿花图案,她头上梳了两个小揪揪,跳起来小揪揪一颤一颤的,可爱又灵动。 晁宇福看着小外甥女跑来,咯咯笑。 张璇玑接到两位姨,一把抱住小姨的大腿,两眼亮晶晶的。 乐韵左手抱弟弟,弯腰,右手将小璇玑抱起来。 被小姨抱在手臂弯里,张璇玑笑得甜蜜蜜,正巧看到小姨抱着的另一个小朋友望过来,她盯着人看。 乐善也盯着叫姐姐叫“姨”的小朋友看,两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 “乐善,姐姐右手抱着的这个是美哥哥的大姐的女儿,比你大一岁,但比你小一辈,姓张,叫张璇玑,张是弯弓张,璇玑就是姐姐跟你说的北斗七星中那颗叫天璇星,人称璇玑星的璇玑两个字。” 乐韵瞅着弟弟和外甥女互瞅,帮他们熟悉一下:“小璇玑,小姨左手抱的这是小姨的弟弟,比你大一辈,你可以叫叔叔,也可以叫小舅舅,你们年龄差不多大,也可以叫他的名字,他姓乐,叫乐善,乐就是快乐的乐,善是善良的善。” “璇玑,虽然你年龄小,但你辈份小,不能没有礼貌,不能叫小舅舅的名字啦,要叫小舅舅。”晁宇福生怕小外甥女因为乐善年龄小而不好意思叫小舅舅,先给打预防针。 “我知道了,小姨的弟弟也是妈妈的弟弟,是舅舅。”张璇玑听妈妈说过小姨家里有个弟弟,她应该叫小舅舅。 乐善咧着嘴笑。 晁宇福放心了,说话间人也到了门口,她将半开的门推开,让左拥右抱的小团子进屋。 晁老爷子老太太看着超受小孩子喜欢的小团子,乐得嘴都合不上,一连患地催促进家坐。 萧少也三步两步蹿至,伸手抢走萌萌哒的乐善,送去老爷子老太太面前献宝。 乐善认得萧家哥哥,不认生,被抱到晁家爷爷奶奶面前,机灵地扑晁奶奶怀里撒娇。 晁老爷子老太太被奶声奶气的“奶奶爷爷”喊得心花怒放。 弟弟被抱走,乐韵抱着小璇玑到了明姐姐坐着的那边,放下小璇玑,将放在小推车里还在襁褓中的小宝宝抱起来。 “哇,真重,起码得有七斤半重了。明姐姐,小宝宝大名叫什么?” 刚出生一个月的小婴儿,皮肤还着点粉红,嫩嫩的,面部轮廊更像妈妈,双眼皮,也长一双丹凤眼,人醒着,眼睛特别有神。 “宝宝爷爷说姐姐叫璇玑,弟弟也不能落后,取名张玉衡。”晁宇明笑着解释宝宝名字。 璇玑星就是天璇星,姐姐名字来自星名,弟弟不能落后,所以用了北斗星中的玉衡星名为名。 “嗯嗯嗯,很应景,好听。”乐韵抱着只穿着红肚兜的小宝宝放在膝头,上下其手的一顿检查。 检查完,再从背包里摸出一块羊脂玉放小宝宝怀里揣着,再将有点犯睏迹像的小宝宝放回婴儿车里让他睡觉。 “谢谢乐乐!回头我给宝宝收着你给他的见面礼,等长大了再给他,乐乐,宝宝健康吗?”小乐乐送儿子见面礼,晁宇明没推辞,很开心地接受了。 “目前发育正常,很健康。”乐韵给了一颗定心丸,先抱了弟弟溜去厨房找长辈们问好。 晁家三妯娌原本也在厨房帮着包饺子,小乐乐带乐善来了,她们洗了手在弄果盘,小乐乐来撒娇,围着姐弟俩捏脸蛋。 晁家三俊见了小乐善,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也洗了手,争抢着抢在手抱着玩。 乐善除了在他姐姐面前话我,大部分时间比较安静,但在长辈面前也是个小机灵,哪怕晁家长辈中最熟的只有晁爷爷晁奶奶和晁三伯三伯母,其他的四个只有手机视频见过面,也不认生,小嘴抹了蜜似的,甜甜地喊“伯父伯母”。 晁家三俊夫妻被个奶娃子给萌得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你抱抱他抱抱,全忘了正事儿。 乐小同学默默地钻厨房帮忙看管灶火,和牛妈妈将煮锅里的饺子捞出来,再下一批饺子进去煮。 两人捞了三锅饺子,逗小奶娃的六个大家长才过了热乎劲儿,赶紧将小乐善塞给小乐乐,将她赶回客厅。 见了长辈,乐韵回到客厅再带弟弟去正式见明姐姐和张家姐夫,之后才回到晁爷爷奶奶身边当乖宝。 乐善只坐了小会儿,被张璇玑邀请去玩,两个小朋友开开心心得去一间客房玩堆积木。 两个小孩子不用大人看管,晁二姑娘也挤到爷奶身边抢小团子,气得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一顿狂瞪眼。 讲真,臭丫头要不是因为是他亲孙女,晁老爷子准将人给轰出去,阿福她一个年近三十的大人,老跟他们抢小团子算个什么事儿,有本事赶紧自己生个软萌的小娃子呀! 萧少拉了发小博哥儿坐一边,瞅着阿福和老爷子老太太抢小团子争得不亦乐乎,哥俩兴致勃勃地作壁上观。 客厅气氛温馨,晁家三俊夫妻在厨房听到笑声,干活也更卖力了。 原本晁家是打算吃顿普普通通的团贺饭,因为小乐善是第一次正式来晁家,晁家三俊卯足了力气,将看家本领都拿了出来。 他们忙了半天,晚饭菜也超丰盛,硬菜就凑了十大碗,还有配菜,整了十九个菜。 晚上摆了两桌,大家长们一桌,年青的一桌,晁一家热热闹闹的。 开开心心得吃了团圆饭,玩到晚上十点半,乐小同学带弟弟回乐园,美少年和父母一家仨口,晁二夫妻携带女儿和准女婿也各自回家。 大孙女要在娘家住几天,老爷子老太太也准备在大儿家小住几天。:,,. 第八百八章 晁二姑娘跟着母上父上回家,碎碎念地念了一路,她想跟着去做义工的小团子当个小尾巴,被无情的拒绝了,她超不甘心。 晁二夫妻也是超级无奈,他们家的傻二福比乐善和小璇玑还爱粘小团子,巴不得小团子到哪都跟着。 小团子去做义工做得是劳心劳力的活,是救死扶伤,阿福跟去纯属是给人添麻烦。 阿福不能跟着小团子去玩,不能对小团子念叨,便念叨他们,用小团子家乡的话说就是“走了卖糖的抓了个卖糠的”。 萧少不劝,也不怂恿阿福去添乱,超有耐心地听阿福念念叨叨,见阿福越念叨越不爽,伸手就来了一顿揉头。 被摸头顺毛的晁二姑娘,怨念地瞪了萧哥几眼,也终于消停了。 晁二爷携着家少回到别墅,已经十一点多钟了,他们第二天要去上班,赶紧洗涮了一番就去睡觉。 晁老爷子住的大院与晁三爷别院距晁一爷家的距离差不多远,晁三爷住带着妻儿回到家差不多十一点半,一家三口洗洗就去休息了。 乐小同学有直升机,飞得快,从直升机起飞到到达目地降落统共才十来分钟,回到乐园东院,冲了凉,麻溜地回了卧室打坐、睡觉。 夏日夜短,转瞬即天明。 次日是周一,上班族们又风风火火地上班,学生们自然仍如既往的去上学。 卢克升初一后,也过上了超忙碌的日子,周末休息时间也给自己报了课外辅导和兴趣课,他也是大忙人。 尤其,他准备下半年跳级到初三,自然更加用功学习,每周就只有周日的下午是自由时间,而寄宿的学生周日下午要返回学校,他自由玩耍的时间实则也就几个小时。 卢克很拼,乐韵尊重他自己的安排,人啊,不逼自己一把,你就不知道自己其实能做得更好。 卢克刚入籍华夏时,谁能想到一个在教育方式与华夏截然不同的M国土生土长的孩子竟然那么快就适应了华夏国的生活和教育方式。 卢克适应了华夏的教学和生活,他自己的自理能力也强,能将他自己安排好,不要自己操心,乐小同学也不从不对卢克的选择指手画脚,只在他需要时再给与意见。 卢克还没放假,所以自然也不能带他一起去体验生活,乐小萝莉睡到自然醒,将弟弟挖起来让他晨修,她去做营养早餐。 黎照睡醒时也趁着环境好,先打坐,等他完成晨修洗涮好了去厨房,小姑娘已经关东多将早餐做好,因为小师弟跟他姐姐睡,他不方便去找小师弟,在厨房做零碎活。 乐善也不用人催,完成晨修,自己拿了洗涮用品去卫生间刷牙洗脸,自己迈着小短腿跑食厨找姐姐抱大腿。 乐韵带着弟弟和黎先生在东院吃了早点,收拾好了厨房,散了半个钟的步,拎了行李,关了上房的门,出了东院登直升机。 她们仨人登机时,蓝帅哥和两个负责承担警卫工作的便衣已经在等候。 跟随小姑娘去做义工的保镖是燕少手下的人,名面上也真正是警C,一个是庄小满,一个黑九。 因小姑娘去的地方又是一线大城市,当保镖的人员自然最好是明镖,从而燕少在出去任务前安排好了,如果小萝莉放假时他还没回来,让蓝三带上庄小满和黑九当明镖。 黑九和庄小满天没亮就爬起来前往乐园报道,他们俩赶在大厨房的早饭开饭前赶到了目的,蹭了一场饭。 蓝三和两个兄弟吃完饭收拾了一下,拎着行李先到东院月台前登上直升机,也给直升机做了检查。 黑九与小萝莉熟,庄小满还没有在正式与小萝莉见面,不过,他对小萝莉不陌生,也没有特意跑去刷脸。 小萝莉带着乐善和黎先生进了机舱,坐后舱的黑九关上了舱门。 主机长蓝三帅哥驾着直升机升空,朝着淞海市方向而去。 首都距淞海市的距离与首都距拾市的距离差不多,飞机直航约两个钟,直升机约六个半钟的行程。 小萝莉一行人不到七点即出发,途中给小飞机加了一次油,飞至目的地已经将近下午两点。 淞海市是国内最繁华的一线城市,有魔都之美称,空中航线十分拥挤,常常堵塞,有限航要求。 乐小同学的直升机有通行证,全国通行,蓝帅哥驾驶直升机直接飞入了市内,并以牛闪闪的方式降落在淞海市第一人名医院。 淞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是国家拔款单位,也是淞海市医史历史最久、建院资历最老的医院,也是国内临床医学硕士、博士学位考核和博士后培养基地。 医院占地宽广,停车场就有三个,医疗设旋基础齐全,一共有一千九百多个床位,能同时收容一千九百多病人。 医院应上组部门的号召,成了重症儿童收容中心,收留了全市各个地医院送来的高危、疑难杂症的重症儿童。 淞海市的医疗疗资源配置与首都比肩,是全国各地患有疑难杂症的儿童家长在四下求医希望渺茫之后所寄与希望的最后一块圣地,每年有千上万的儿童被家长带至淞海市几大儿科医院求医。 重大疾病是一场考验,许多家庭因家中一个人患病,往往从小康跌至赤贫,有的因此倾家荡产,有些病就算倾家荡产还治不好,甚至还背负巨债,最终仍然人财两空。 很多患重病的儿童的家庭都是普通人家,为给孩子治病花光了积蓄不说,还欠下了外债,在求助无门,再也无力承担巨额费用时,会将孩子留在医院。 有些家长将孩了扔在医院纯属无奈之举,只是想给孩子留一条生路,有些则是因为知道是绝症,花费巨额财力救了也白救,选择将孩子遗弃。 淞海市第一医院重病儿童收容中心收容的儿童有部分是在其他医院治疗无效转到第一医院,有少量是被遗弃在各医院再转送到收容中心的重病儿童。 乐小萝莉亲临淞海市做义工,就是给收容中心的儿童看诊,看诊是由看和诊组成,自然不仅是看,还要诊治。 新历7月的淞海市,多晴少雨,每天艳阳高照,白天的气温很高,地面被晒得发烫,热蒸气的气浪扑面而来,在太阳下就如在蒸桑拿,熏得人汗流浃背。 乐韵的身体有自动调节功能,适应非常强,对于热量倒没什么反应,乐善被姐姐抱出直升机,被热气一熏,汗就冒了出来。 紧跟其后的黎照,只背着装有少量物品的男士背包,手拿太阳伞,下了悬梯赶紧撑开了太阳伞遮在了小师弟和乐小家主的头顶,挡住了炎炎赤日的强光。 黑九就算有心想当个撑伞人也没机会,他背着必备的装备包,左右手各抱着小萝莉的两个大药箱。 庄小满坐在副机长位置,他出了驾驶舱,赶紧上去从黑九手中拉过一只药箱,放地后当拉杆箱一样拖着走。 黑九庄小满都戴着墨镜,不怕太阳强光刺眼。 蓝三出驾驶室时也戴上了墨镜,锁好了直升机,背着装备包小跑到了小萝莉身边,陪着小萝莉走向儿童收容中心的那栋大厦。 他们行走不到五十米,闻讯而赶来迎接的接待人员也到了,因太阳太大,也没介绍,先领着人进大厦。 行军打仗讲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乐同学在去年元月份即拟定了暑假做义工的计划,提前请晁爸爸和燕大少分别给卫生部门打了招呼。 让人提前打个招呼,也是请他们部门的老大与医院沟通一下,提前统计好病人资料,免得她因突然去帮忙而弄得人家手忙脚乱。 晁三爷与各个部门的头儿熟,给管那块儿的头儿们打了声招呼,管医疗的卫生部门的老大也心里有数,提前知会了淞海市相关部门,让做好准备。 燕大少那边承担与卫生部门和淞海市的儿童医院的联系和沟通,因队长不在京,蓝三全权负责联系,他昨天给第一医院打了电话,将小萝莉的行程通知了院方。 小姑娘出行有直升机,院方不用安排人去机场接机,接待人员在医院等着,发现直升机飞至医院,便知是某位小飞人来了。 就算没能亲眼看见一行人下直升机,接待人员也不会弄错接待对象,只要看到那个穿着汉服的小姑娘就知是名扬海内外的小飞人无疑。 接待人员陪着一行人进了大厦的大厅,才难掩激动的正式向来义诊的小姑娘致上热烈的欢迎。 接待人员中有一位人称儿外科的“第一手”,姓沈,人称“沈一手”,是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士,一表人才,还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特别斯文秀气。 若不是他穿着白大褂,就凭那长相,往哪一站,人人都会觉得他是妥妥的高富帅。 有着高富帅外表的沈一手,在接待客人的几位说了寒暄话之后,挤开他们,占据了最佳位置,积极热情:“小姑娘,我们是先去办公室,还是先去各个科转转?” 乐韵看着某位医生笑:“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沈一手与首都军总院的卢教授是不是有些渊源?”:,,. 第八百零九章 冰雪玉骨的小姑娘,灿然一笑,暖如春阳,雅气如兰,沈一手愣了愣神,转而醒悟小姑娘了叫得是自己的绰号,顿时有几分羞涩。 医院的同事们基本都叫他沈一手,听习惯了也没啥,小姑娘她虽刚及弱冠且未坐堂,早已是业界公认的杏林国手,她那么叫自己,其实是认可他是儿科“第一手”的意思,并不是讽嘲。 正因为如此,才让人羞愧。 他这“第一手”也仅只是外科的第一手,比起小姑娘全科皆精的能力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羞涩之际,也没忘答话:“小姑娘果然有双火眼金晴,我与卢教授确实是有些渊源,我的老师与卢教授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 “刚才护士长阿姨介绍时听到沈一手沈医生的名字感觉着耳熟,卢教授曾提及过你,说沈医生幼时机敏爱学,且胆大心细,性情温柔,有颗比之慈母尤胜三分的仁爱之心,专门钻研儿科领域,年纪青青成就不凡,实乃医学生的楷模。” 卢教授和康教授、秦主任带去她那里露过面的几个小小青年,其中一个姓沈,论血缘应是沈一手的侄辈,不过,那个小青年偏爱药剂学。 “有劳卢教授和小姑娘挂齿,区区一点小成绩,当不得卢教授和小姑娘如此盛赞。”沈一手惊了一跳,卢教授竟然在小姑娘面前提过他?卢教授提过就算了,小姑娘竟然记住了他这号人! “沈医生太自谦了,似沈医生这般能十年如一日的致力于儿科,与众医护人员呕心沥血救治婴幼儿,为无数家庭排忧解难,医德高尚,功德无边。” 乐韵喜静,也喜欢医学,但是,若让她几十或十几年专攻于一科,在一个地方坐诊、做手术,她自认做不到,她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喜欢研究药方,制作各种药丸,但并不喜欢日复日的重复着相似的工作。 没有亲身经历过,没有发言权,只有自己经历过,才知某事的难易,乐韵本身知道医生有多辛苦,对于能做到不厌其烦的重复着看病、做手术的工作的医生,她打心里佩服。 被个小姑娘夸,沈一手耳朵都红了,连连说“谬赞了”。 一个四十好几的大男人,被赞了几句竟然红了脸,乐韵无比惊奇,这位医生也太纯真了吧!这要是换成燕某人,他的尾巴估计早翘上了天,脸笑得像太阳公公。 医生害羞了,她不再抓着他说话,请接待人员带路,去办公室看资料再说。 接待的人员共五人,内、外科临床医生各一个,一个后勤部负责人,一个护理部的负责人,一个是管行政的主任。 后勤与行政的人员并不是为乐同学服务,后勤是为医院的孩子们和医生们的饮食服务,管行政的人员则负责调度。 管后勤的负责接待,为的是小姑娘给看诊或做手术时若说哪些病人有什么不能吃,他会记下来,那些不能吃的能不上食堂采购单的尽量一律不进食堂厨房,如果不能避免,也尽量单独做成份,不与其他菜混合。 管行政的主任充当小姑娘的临时秘书,若小姑娘看诊或做手术时需要什么类型的医生做助手,需要什么医疗设备或医用品,他会转达给各个科室,由各科室配合安排。 护理部门的负责人负责记录小姑娘的医嘱,待做完手术或做手术前,需要怎么护理,那些工作由护理部负责,还有通知病人去哪手术等等,也是护理人员的职责之一。 内、外科医生负责为小姑娘讲解或提供各科室的重病孩子的基本资料或一些特殊重症儿的病理特征的信息。 院方安排的接待人员,没有哪个是专门为照顾小姑娘而存在。 沈一手和同事们领了小姑娘一行人乘电梯上楼,去了医生们的办公室。 医生们不做手术也会去病房查看,很少有在办公室闲坐的时候,仅只有几个人办公室看电脑里的影像图或在查看病历。 当看到沈一手几人陪同穿着汉服和戴墨镜的人员来了办公室,都有几分小激动,站起来打招呼。 “你们好,我是乐韵,打扰了大家的工作,不好意思。”乐韵客气有礼的一一与医生和护士点头致意。 “小姑娘客气,你能来我们医院,是孩子们的福气!” “可把小姑娘你这个大救星盼来了!” 几个医生因为手头的工作并不急,先放下,赶紧上前帮忙倒水,或移动椅子,或帮忙招呼墨镜青年们。 医生和护士们热情客气,乐韵道了谢,在一张电脑桌旁坐下,将背着个包包的弟弟交给了黎先生看管。 黎照带着小师弟坐在一边,先旁听。 刚坐下,有位医生大叔递来一杯凉开水,乐韵接在手道了谢,浅饮,待沈一手等人也喝了水,润了喉,主动问:“请问现在为止,医院有多少少儿,重症儿多少个,都是哪类病?” “我们医院一般情况下常年收留二百三十上下的少儿,因为听说小姑娘你暑假会来医院义诊,前几天另几家医院也将一些疑难杂症或重症儿转送来了这边,收容中心共有三百十五个病儿。 除去一些尚在可控范围内的病儿,有一百零六个重症病儿属于绝症或先天性的疾病,危重症八个。 总体来论,患白血病的少儿偏多,达到了四十多个,其他类似心脏有问题的,大脑发育不良的,肝或肺有毛病的,眼睛坏了,各类病都有。” 护理部的负责人笼统的介绍了一下情况,内外科医生加以补充,说明外科有多少重症儿,内科有多少重症儿,是哪类病。 听了大致介绍,乐韵心中有数,问要了资料看。 医院将资料整理好了,一份电子版,一份纸质。 蓝三将背包里的电脑取出来,将医院存U盘里的资料转移进自己的电脑备用。 乐小家主要看资料,之后还要去看诊,黎照带了小师弟,请一个护士带他们去看望医院里的小朋友们。 医生和护士们知晓小姑娘想让她弟弟见识一下人性和疾苦,异常震惊,小姑娘将弟弟扔病儿堆去,就不怕小家伙被感染或被传染吗? 小姑娘为来医院的孩子们做义诊,做得是救死扶伤的善事,护士也怕小姑娘的弟弟感染,不敢领去传染科那边,带路带去了白血病儿最多的血液科。 白血病儿除了不用药时,大部分时间也能自由活动,哪怕不能外出,也需要适当的做一些室内活动。 有家长的病儿由家长陪同,在大厅做游戏或让小朋友们聊天,玩一些没什么危险的玩具。 当护士领着一个帅青年和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进了大厅,许多家长还以为又来了一个少儿白血病患者,忍不住同情小男孩。 乐善可不知道大人们的心思,他背着自己的背包进了大厅,睁着大眼睛骨碌碌地转,观察小朋友们。 观察几圈,也有不少发现,很多小朋友都光着头,有些小朋友手上还插着针,有些小朋友还在打针,旁边的大人帮拿着吊着药瓶的杆子。 有的小朋友可能哪里不舒服,露出难受的样子。 有的小朋友脸色很不好看,惨白惨白的,或者有的人瘦瘦的,像根细竹竿,有的小朋友脸和手脚都是肿的。 还有三个小朋友手或脚啊绑着白布。 乐善打量了一番,发现一角有一个瘦长瘦长的小哥哥,那个小哥哥没剃光头,有双好看的眼睛,因为人很瘦,更显得眼睛大,他穿着医院的病服,抱着个洗得发白而且比较旧的独角兽布偶,孤零零独坐在远离了小朋友们的角落。 他站着观察,发现小朋友们各玩各的,唯有某个小哥哥没人跟他玩,有小朋友玩耍时快到他附近也很快跑开,明显像是很怕他的样子。 被姐姐表扬过观察力强的乐善,旁观了约十来分钟,才迈动小短腿走向独坐的大眼睛小哥哥。 他长得白净,穿着书生袍式的蓝色汉服,可可爱爱的,沿途的小朋友看到他,都好奇不已,有几个小朋友还主动邀请他一起玩。 乐善也是个有原则的人,谢绝了小朋友的邀请,直奔自己想去的地方。 送乐家小萌娃到血液科玩耍的护士也没离开,默默观察,看到乐小萌娃开始行动,好厅地盯着看小家伙会和哪个小朋友玩。 看到小萌娃谢绝了几起小朋友,也确定了他的目标,护士也有点担心,移了两步到儒雅阳光的男士身边,小声提示:“先生,小家伙好像想找那个抱独角兽的小朋友玩耍,请您留意些,以免小家伙被误伤。” “请问,那个小朋友他是不是有打人的习惯吗?”黎照心中闪过一丝惊讶,大厅里有两个医护人员关注着,护士特意嘱咐他注意保护小师弟,唯一可能的是某个小朋友存在不可确定因素。 “那倒没有,那个小朋友挺乖的,他父母意外没了,其他亲戚都不想养他,是被亲人送到孤儿院的孩子,他被送到孤儿院时八岁,已经知事,知道是亲爷奶和叔伯们不要他了,性格变得内向又沉默,不合群。 他只是孤僻些,并没有打人的恶习惯,也不欺负其他小朋友,只是他病比较严重,有时突然全身疼痛,痛起来自己控制不住,可能会抓咬踢打身边的人或物。” 护士小声解释,抱着独角兽的小朋友姓徐,大名叫徐侠客,据说他父母痴迷某武侠巨作《侠客行》,又敬仰古代的旅游达人徐霞客,所以给儿子取“侠客”。 “谢谢提醒!您放心吧,小家伙有分寸的,再说小姑娘带小家伙来医院也是想让小家伙了解病人的困苦和求生的艰难性,既使有什么小小意外,小姑娘也不致于迁怒无辜。” 黎照明白了护士的意思,点点头,并安抚了一句,护士也担心他小师弟无意中被有病的小朋友所伤,会令乐小姑娘生气,他理解她们的心情和担忧。 儒雅男士深明大义,护士也松了口气。 乐善穿越几拨扎堆玩的小朋友群,走到了独坐在一角的大眼睛小哥哥身边,大眼小哥哥抬头看了一眼,没说不许自己在旁玩,也不没邀请自己玩,他也不介意,自己一屁股坐下去。 第一次表现出自来熟的乐善,坐下将漂亮的小背包扒拉下来,从中掏出两颗棒棒糖,递一颗给大眼睛小哥哥,小嘴说出来的话也自来熟:“小哥哥,请你吃糖。这是我姐姐自己做的糖,病人也可以吃。” 抱着独角兽布偶的徐侠客,见一个矮矮的小朋友过来,没赶他,也没出声,见他竟然没跑开,还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当一颗裹着白色纸的棒棒糖递到面前,他愕然地抬头望向冲着自己笑的矮个小朋友,一时怔住。 “小哥哥,你不喜欢吃糖?”大眼睛小哥哥没反应,乐善瞅瞅糖果,收回手,将糖果放回背包,又扒拉起来,掏出薄木小盒子装的一盒饼干,开了盖子,摸出两块递过去。 “不吃糖的话,那就吃饼干吧,这个也是我姐姐亲手做的,姐姐说老少皆宜。” 有成人巴掌大的木盒子打开,一股子香味飘了出来,引得四周的小朋友狂吸鼻子,全望了过去。 徐侠客也被香味勾得咽了咽口气,仍然迟疑着没接。 “唉,小哥哥也不爱吃饼干?”乐善有些苦恼,又将饼干装盒子里,盖上盖子塞背包里,又是一阵扒拉。 翻找一阵,找出一只装着话梅的袋子,开了自封口,倒出几个递过去:“小哥哥,尝尝这个干果,我姐姐做的干果好吃又养胃。” 徐侠客迟疑着,他不敢接受别人送他的东西,他怕,怕和以前一样,有小朋友开始愿意和他玩,后来又抛弃他,还要他赔以前送给他的东西。 他还在纠结,其他小朋友受不了零食诱惑,扔下玩具,跑过去围在乐善身边,好奇地盯着他的小背包。 在小朋友们的眼里,某个小朋友的背包像动画片里的百变法宝,特别神奇。:,,. 第八百十章 小朋友被教导很好,就算眼馋零食也没谁直接上手抢,有大胆的小朋友主动问:“我可以跟你一起玩吗?” “可以请我吃饼干吗?” 有零食的小朋友也提出用自己的零食交换,或者提出明天拿牛奶来交换。 “明天再一起玩吧,今天我想跟小哥哥说话。”乐善拒绝了小朋友的邀请,将话梅分给小朋友。 一包话梅,很快就分光了。 得到了话梅的小朋友,将梅子塞进嘴里,呜啊呜啊的叫着“这个好吃”“这个比妈妈买的好吃”。 乐善见小朋友们还不走,想了想,又说:“我今天就只带了一袋话梅,已经分完了,我没有话梅了哦,明天带来请你们吃。” “哦,我们昨天再来找你玩。” 没了吃的,漂亮的小朋友也不跟自己玩,其他小朋友很快就散了。 小朋友走光了,乐善挪挪小屁股,挪到大眼小哥哥身边,扒拉小背包,又掏出了棒棒糖,塞到大眼睛小哥哥的手里,说悄悄话:“小哥哥,干果没了,只有糖了,我姐姐做得的糖可好吃了,吃了不会长蛀牙,也不会发胖得糖尿病。” 糖尿病是什么病,不要问他,问了他也不说不出来,虽然姐姐解释过糖尿病,他记不清楚了,谁想问就问姐姐好了,姐姐什么都知道。 反正大人们说了,吃糖太多会长蛀牙,还可能发胖得糖尿病。 姐姐做的糖不是糖,是裹着糖分的营养丸。 徐侠客仍然不敢收漂亮又讨人喜欢的小弟弟送的糖,小朋友很招人喜欢,刚来就受到小朋友的欢迎,等小弟弟与其他小朋友玩到一块儿去,后悔请他吃糖果了又要他赔,他赔不起。 “我请你吃的,不会要你回请,也不会后悔哭鼻子。”小哥哥仍然不主动收礼物,乐善没办法,将幼儿园里的那套搬出来,他感觉大眼睛小哥哥明明喜欢糖果,为什么不收呢? 小弟弟说不会后悔送他糖果,徐侠客终于松开了手,接过了漂亮小弟弟送的糖果,生怕别人抢似的,攥在手里。 “小哥哥,赶紧吃吧,要不被人看见了,小朋友跑来问你讨要,可能有没你的份。”那些得了话梅走了的小朋友,也时常望过来,乐善怕其他小朋友又过来讨要小哥哥的糖果,催他快吃。 徐侠客握紧了手里的棒棒糖,做贼似地望向四周,看到有小朋友望过来,将寒有糖果的手塞在玩具布偶后,等了一下,见没人望自己,悄悄剥掉糖纸,将糖塞嘴里。 棒棒糖像是柑橘成熟后的颜色,鲜亮暖和,微微甜,那甜入了喉,润喉润心,让感觉无比凉爽。 徐侠客心头甜滋滋的,含着糖果吮吸了几口,取出来,想用纸包起来留着晚上或者明天再吃。 乐善也剥了一颗糖,陪着大眼睛小哥哥一起吃,看见他嘴里的糖拿出来用纸打包,一脸不解:“小哥哥,是不是不好吃?” “不。”徐侠客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小小声的:“好,吃。” “那你怎么不吃了?”乐善就不明白,好吃为什么不吃了呢? “留,着,明,天,吃。”徐侠客红着脸垂下头。 他说话说得很慢,一字一顿,像是口吃的样子。 乐善理解了,小手又伸手小背包,扒拉了几下,再次掏出两颗糖,全给了大眼睛小哥哥:“我还有两颗,全送给你,你可以留着昨天吃,剥了纸的就不要留了吧,我姐姐说剥了糖纸的糖要赶紧吃掉,要不糖会化掉。” 手里又多出两颗棒棒糖,徐侠客握紧了手,想笑,脸有些僵硬,缓了缓,将剥了纸的糖果又放进嘴里,竟觉得比之前吃着更甜。 乐善吃着自己的糖,也很自然地说糖是什么味的,问小哥哥有没尝出来,又说姐姐做的糖有几种味道,哪种吃了有什么好处。 唠叨了一通,又问小哥哥叫什么名字,有没读书,家里都有谁,哪里不舒服要住院。 漂亮又白净的小弟弟在问问题,徐侠客大多在听,被问叫什么名字,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地说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与小朋友说话,只偶尔与医生叔叔阿姨和护士姐姐们说一二句,因为很少跟人交流,非常拘束,解释自己名字时有些磕磕绊绊。 大眼睛小哥哥说了名字,礼来尚往,乐善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他告诉大眼睛小哥哥自己的名话是以说悄悄话的方式说得。 互相介绍了名字,也算初步建立起了友谊。 乐善问什么,徐侠客也偶尔会答,答得非常简洁,好歹有反应。 观察到小乐善好似就对徐侠客感兴趣,护士和黎照不动声色的去了家长或医护人们观察的区域安静地坐着旁观。 护士看到小乐善竟然让徐侠客跟他说话,十分惊奇,徐侠客那孩子送来收容中心有八个多月了,最开始的两个月还会跟同科室的病友们互动,后来越来越沉默木讷,越来越孤僻。 医护人员试过很多办法,奈何就是不凑效,那孩子就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身体不疼痛时,他能坐半天。 他们一度担心徐侠客患抑郁症或自闭症,还找心理医生进行了干预,但仍然没什么效果。 这当儿,听到他竟然会和才初次见面的小乐善说话,护士即高兴又无奈,小孩子的内心世界很简单,也最难猜,以成年人的思维,真的很难理解。 黎照很平静,他家小师弟与他姐姐有些相似,喜静,但是,喜静并不等于不爱说话,小师弟愿意说话时,与话唠有点距离,可也绝对是个能唠嗑的。 乐善可不知别人怎么想,他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几乎将大眼睛小哥哥的祖宗八代给了解了一遍,就差没问对方一般跑几趟厕所那种问题了。 徐侠客大多时候倾听,问他爸妈,两个字“死了”,问有没兄弟姐姐,没有没叔伯姑姨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特简洁。 当被问爷爷奶奶在不在,除了一个“在”字,破天荒地的多说了一句“他们都不要我,说我是病痨鬼,扫把星。” 乐善呆了呆,转而安慰小哥哥:“我姐姐说了,别人不喜欢你的时候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大家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又不是如果别人不喜欢你你就活不下去了,你爷奶不要你,你也不要他们就是了啊,就这么简单。 小哥哥,亲人不要你也没什么值得难过的,你还有祖国母亲,有祖国母亲在,你就有家,有依靠。 加油,小哥哥,争取自己做个有出息的人,成为让祖国妈妈骄傲的孩子,让你爷奶和那些不要你的人后悔去,到时他们来求你认亲,你不理他们,让他们后悔以前伤害了你,后半生都吃不香睡不着。 这样,用我姐姐的话说就叫‘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我姐姐最聪明,我姐姐说的话最有道理,听我姐姐的保准没错,你信我姐姐,生活会越来有滋味。” 小萌娃安慰起人来头头是道,还不忘给姐姐吹一波。 护士不知道徐侠客有没被安慰到,反正她被安慰到,她觉得小萌娃说得完全正确! 猝不及防的被灌了一碗鸡汤,徐侠客先是惊愕,转而是欢喜,漂亮小弟弟与其他小朋友真的不一样! 其他小朋友知道他爷奶和叔伯姑外公外婆姨妈舅舅们都不要他,都说肯定是他不好,所以连亲爷奶和外公外婆也不要他。 孤儿院里的阿姨们都说家里的大人不养他,大人也有他们的难处,让他别记恨大人。 他知道阿姨们并没有坏心,医生和护士们也说阿姨们是怕教坏他,才让他别记大人的过错。 可是,为什么大人错了,他不能记较? 为什么那么多亲人全不要他,等他长大了还要认那些亲人,有可能还要他给爷奶出一份养老钱? 亲人将自己丢进孤儿院时,徐侠客心里已经再不愿认那些人,何况,他们将他扔进孤儿院后再也不没有管,就当他死了一样。 尤其是在他生病时,院长叔叔和阿姨们带他去找过亲人,那些人一听他生病,需要亲人的骨髓救命,全都躲得远远的。 医生们说他那些亲人虽然有血缘关系的,从法律上来讲亲戚没有义务捐骨髓救他,他们不给他捐骨髓并没有违反法律,只在道德上来讲过于冷血无情。 那些亲人没有义务救他,他不恨,他也不想再见他们了。 漂亮小弟弟说爷奶不要他,他不认他们就是,真说到了他心坎里去了,他心里也是那样想的,等他长大,有出息了,绝对不会认那些抛弃他的亲人。 徐侠客非常认同的回应:“对!他们,不要我,我也不认……他们。” “这就对了,他们不要你,你也不要他们,没什么好难过的,你开开心心的,治好了病,努力读书,做个有出息的人。” 乐善非常豪爽地拍了拍小哥哥的肩膀,也学姐姐那样试着搂了搂小哥哥的肩膀做为安慰。:,,. 第八百十一章 发作 再次被安慰到了的徐侠客,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有出息的!” 他说话原本都是一顿一顿的,或许是得到了肯定,自己有了目标,激动之下竟然说得非常顺溜,也非常有力。 他顿了顿,第一次主动问:“你,是哪,里的呀?生了,什么,病?” 他说话又拖拖拉拉,然而,与黎先生呆在旁边不远的护士,眼珠子都快掉地,徐侠客竟然主动跟人交流了?! 她觉得早上的太阳可能是打西边出的,要不然就是明早的太阳要打西出或者打南打北出。 他们极度担心徐侠客那孩子得了抑郁症或自闭了,结果小萌娃跑去跟他分享了两颗糖果就有了交流,听小萌娃灌了两碗心灵鸡汤,他竟然会主动跟人说话! 小萌娃究竟哪句话戳中了徐侠客那孩子的内心,将他从不与人交流喜欢沉默的孤僻境界里拉了出来? 护士想破脑袋都没想个所以然来。 “我E北的,我没生病,我跟我姐姐来的,我姐姐也是因为工作,不是生病住院。” 乐善笑咪咪地回应了,因为他个子小,攀小哥哥的肩膀太吃力,收回了小胳膊转而拖了小背包掏东西,一边反问:“小哥哥,你读几年纪了?” 徐侠客非常羡慕漂亮小弟弟:“你、有、姐、姐,真、幸—福!” “嗯,对,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弟弟,我姐姐最温柔最善良最和蔼最美丽最最聪明绝顶!”姐控乐善,骄傲得炫耀姐姐:“我姐姐最最最最好了,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你见了我姐姐肯定也会想要个那样的好姐姐。” 说话的当儿,掏出一本手订版的唐诗,翻动:“这是我姐姐给我手抄的书本,我姐姐亲自从古诗词歌赋中挑选出来的精髓,编订起来给我当课外读物,小哥哥,我们一起看吧。” “好。”徐侠客眼睛亮了几分,欣赏漂亮小弟弟手里的书,那本书蓝色的外壳,能看到表面订书的线,书皮表面勾了一圈彩色的花边,竖着写着书名《诗词歌赋选集》。 书名几个字是毛笔写的,字他全认得,不知道是什么字体,看着觉得写得非常好,端正又漂亮。 书皮看着就让人喜欢,徐侠客更期待书里的内容,当漂亮可爱的小弟弟将书本放在两人紧挨着的膝头,翻开扉页,没见文字先有一股清淡的墨香味扑鼻而来。 墨香味里有桂花的味道,他更奇了:“咦,你,在、书、里、放了、桂、花?” “没有噢,我没在书里夹桂花,写字的墨是我姐姐自己制作的,制墨的时候添加了桂花,所以用墨写出来的字也有淡淡的桂花香味。” 乐善开心得又炫了一把姐姐,将无字的首页翻过去,然后才是有卷首寄语的书页,再翻页,是诗词歌赋中的《诗摘集》 翻到了诗摘部分,再翻一页,诗摘页的另一面没有写字,相对的另一张纸的半面才有文字,诗摘的第一首诗是李唐著名诗人香山居士的《赋得古原草送别》。 “这、首、诗、我会、背。”徐侠客看到漂亮的毛笔字录写的古诗,终于有了想表现的**。 “我也会。小哥哥,我们一起来,我起头了啊,‘离离原上草,’”乐善起了个头。 “一岁一枯荣。”徐侠客说话磕磕绊绊,读书时一下子就不磕绊了,跟上了节奏。 一大一小两个小朋友声情并茂的读诗,将一首五言律诗给读了一遍。 琅琅说书声也吸引了在玩耍的小朋友们,都不玩耍了,望向正在看书的两个人,想过去又怕某个大孩子打人。 陪着孩子的家长们也安静下来。 “我姐姐说古人说‘读书百遍,其义自现’是非常有道理的,我在家读书一篇文一次性不读百遍,至少读三遍,小哥哥,我们读了一遍了,还有两遍,再来,一起来,‘离……’” 读完一遍诗,乐善没有急着翻页,而是再次重来。 徐侠客没有异议,也一起朗读。 他俩念到完首联,到第三句时,有好多小朋友也学过白乐天的《草》,跟着念,因小朋友学古诗《草》时只截取了前半段,所以小朋友只会念前四句,后四句就不会了。 不会后四句的小朋友们:“……” “妈妈,为什么我学的跟他们学的不一样?”有个小朋友拉着妈妈问十万个为什么。 “前面的四句通欲易懂,后面的四句比较深奥难懂一些,所以给小朋友们学习时只选了前四句,后四句等小朋友们长大一点,理解能力提高了再学。” 被问到的妈妈也很无奈,小朋友们学前四句是正常教学,一次性将一首诗全学完是超纲。 某位小朋友才豆丁点大,既然就将整首诗给学了,老师和家长是超纲教学,真不知该怀疑是在拔苗助长,还是说某个小朋友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的乐善小朋友,和大眼睛小哥哥读完第二遍,再读第三遍,会前四句的小朋友也凑热闹。 读书声一阵高一阵低,还挺有意思。 小朋友们等着读书的两人再学其他诗,结果,小个子小朋友翻过了一页书,和大个子的小朋友在讨论作者作平和诗句的注释。 众小朋友心痒痒的,渐渐地围拢了过去,没敢靠徐侠客太近,都跑小乐善那边扎堆。 乐善和大眼睛小哥哥看了作者介绍和每句诗的注释,回头又重读了一遍,然后才翻页。 第二首又是大众熟悉的诗——《登鹳雀楼》。 这一下,有半数的小朋友都会,联合背读诗的声音也格外的响亮,热闹。 孩子们都扎堆凑热闹,也没小朋友玩玩具了,家长们与当保姆的医护人员也得以压力大减。 黎照坐在离小师弟不远的地方,默默观注,小师弟也具有感染力,因为他喜欢读书,也将小朋友们带偏。 他觉得吧,如果小师弟在医院呆上半个月,估计能将所有小朋友全引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正途,让家长再也不用担心孩子不爱学习。 小师弟小归小,这点小场面还是能应付得过来的,黎照完全不担心小师弟怯场或受欺负。 乐善掌握着节奏,按以前学习和早读的进度看书,和大眼睛小哥哥不紧不慢的读书、看书,大眼睛小哥哥不懂的地方,他还会给讲解。 徐侠客读完了小学三年纪,本来该读四年纪时生病了便再没去学校,而小乐善虽然没去读小学,他实际已经在学初中的课程。 乐善年纪比徐侠客少好几岁,他懂得比徐侠客多,有时候自然也充当小老师解说一下作者的生平事迹。 他稚声稚气的在讲解,小朋友当在听故事一样的听得很认真,比听他们父母教育时更认真,让很多家长都忍不住打翻了醋坛子。 好在小乐善带的读物都是适合小朋友学习的,后面也是最简易的一些古诗,如《画》、《梅花》、《悯农二首》、《静夜思》、《游子吟》等。 因为都是最简单易懂的古诗,不管是上学的小朋友,还是没上学的小朋友,学起来容易,再加上小乐善将作者的一些生平事迹和成诗的原因当故事讲,小朋友也有兴趣听。 原本的活动大厅变成了学习场所。 气氛一片好。 小乐善按节奏学习到约一个钟,中途休息,小朋友们大部分也去找水杯或找父母要喝水、上厕所。 小朋友们散了一些,乐善又扒拉自己的背包,摸出小自己的水杯先喝了水,再和大眼睛小哥哥说话。 徐侠客学习时说话顺溜,一到平时说话又有些磕绊,好在漂亮善良又可爱的小弟弟不嫌弃,他也有问必答。 两人闲耍了二十几分钟,又读书。 小朋友们又围拢。 当大家兴趣勃勃的学习了半个多钟,徐侠客又觉得身上疼痛了起来,起初,他还能忍着,只是不再跟着念书了。 他忍着痛不出声,生怕手脚乱动抓伤到漂亮小弟弟,将手放在身前搂着腿,以免自己乱动。 忍了十几分钟,身上痛得越来越厉害,他忍不住,弯下了腰,抱成团。 “小哥哥,你是不是肚子疼?”乐善在大眼睛小哥哥不与自己读书时就一直留意他,发现他弯下了腰,立即合上书本,紧张地扶着大眼睛小哥哥。 其他小朋友也发现某个大小朋友有点不对,想起他的可怕来,吓得嗷嗷呜呜的尖叫着,全作鸟兽散。 医护人员就在不远处,听到小乐善问徐侠客是不是肚子疼,立即跑了过去。 当看护人员跑至,蹲地,将弯腰弓成了虾子似的徐侠客放平躺,一个帮按手并喊徐侠客的名字,一个护士撬开徐侠客紧闭的嘴给他嘴里塞了块布咬着,以免他咬伤舌头或嘴唇。 两人配合有度,有条不乱,可见以前没少处理过突发情况。 徐侠客痛得脸发白,冷汗如豆,但他一声没喊,被放平躺时,还支起脑袋看向一边,想知道漂亮小弟弟是不是也被他的样子吓跑了。 他抬眼时,看到了漂亮小弟弟还站在那儿,他想笑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脑袋也没力气,瘫了下去。:,,. 第八百十二章 他不是哑巴 徐侠客没力气支棱脑袋,脖子软了下去,仰躺着时既使痛得用头撞墙,只死死咬紧了嘴里的布,并没有喊叫。 医护给徐侠客嘴里塞了一块防咬伤他自己的布,为了防止他疼痛时揪紧衣服勒到脖子,又帮他将上衣解开了两个扣子方便呼吸。 先做了最基本的处理措旋,一位男护才抱起徐侠客往病房跑。 黎照发觉有异时急驰着跑到了小师弟身边,陪着小师弟旁观护士们做急救处理,当护士抱起发病的孩子跑,小师弟也跟着小跑,他也跟着。 乐善跟着医护到了病房门口,没有跟进去,他怕跟进病房会妨碍医生叔叔和护士阿姨们救人。 小师弟个子还有点矮,黎照抱起小师弟,让他通过玻璃窗看病房内部的情形。 医护将徐侠客抱回病房,放他住的病床上躺着,再给吸氧,然后打了一针止痛针,也连上了监测仪器。 “小湿兄,小哥哥他很痛。”乐善隔着玻璃,看着大眼睛小哥哥被放床上时想打滚,然后是被医生和护士们按着打得针。 “大部分的疾病在发作时都是有疼痛的,只有少量几样病发作时没有明显的疼痛,所以呀,为了健康的体魄,要注意劳逸结合,作息规息,饮食得当。” 小师弟非常关心某个小朋友非常关心,对某个大眼睛的小朋友明显不同,黎照也不明白原因,却也不会多问。 乐善也没再问,只是守在门外看着。 徐侠客被打了一针,很快人就沉沉得睡了过去。 医生和护士守在病房,记录着数据,并抽了一筒血送去化验,守了足足半个钟,才离开病房。 医生终于出来了,黎照知道小师弟关心着里头的小朋友,问医生:“医生,请问小病人的情况怎么样?有没危险?” “你们是新来的吧?徐小朋友是白血病者,有的白血病临床表现有全身疼痛的现象,每次发作全身疼痛难当,徐小朋友就是这样的,经常有间歇性的全身疼痛,以前间隔一个月以上才痛一次,现在差不多二十来天便会发作一次。” 血液科里的医生们对住院的小朋友不说了如指掌,基本都知道有哪些病人,徐侠客小朋友住院不短了,几乎人人都知晓他的病况。 “有没生命危险?” “这个不太好说,徐小朋友全身疼痛的痛苦程度比其他病人更严重,随时都有可能伴随其他意外发生,他以前发作时有时血小板或血红蛋白会骤然降低,前两个月出现过一次因血小板骤降危及生命,幸好有爱心人士献了血小板才抢救回来。 而且,他每发作一次,身体极度虚弱,免疫力极差,也非常容易感染。因为没有髓源不能及时做移植手术,徐小朋友的情况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来越严重。” “淞海市的医院也经常缺髓源?”黎照愕然,淞海市与首都市的医疗资源配置是国内最顶级的存在,所以每年有大量病人从全国各地赶往淞海市求医。 “缺,缺得很。”医生苦笑:“淞海市是一线城市没错,医疗资源配置也是最顶级的,可每年都有那么多的病人,骨髓、血小板、血液这些都是没法人工合成,是稀缺资源,需要爱心人士贡献。 移植骨髓要先配型,那是项大工程,不像验血那么简单,也不可能大范围的做配对,找有血缘的亲人配型是最快的,没有亲人配合,想找到相匹配的骨髓与大海捞针差不多。” 黎照懂了,也了解到了自己想知晓的,感谢医生为自己解惑。 医生还有照顾其他病人,没再多留,先行一步。 黎照抱着小师弟站在门外继续观察病房内的小朋友,某个小朋友住的是重症病房,共有三张床位,有一张床位上也有病人,另一张床位暂空。 过了一阵,之前做陪同的那位护士也终于找来了病房,因徐小朋友发病,在大厅的医护人员送徐小朋友去病房了,那边医护人手少了,她留在那儿帮忙照顾其他小病人。 护士找到了儒雅阳光的中青年先生和乐家小萌娃,陪着他们观察了病房内的小朋友几分钟,一起回医生办公室找乐小姑娘。 他们回到医生办公室时,没有见到人,听说小姑娘去神经科看诊去了,又找去神经科。 乐同学对黎先生非常放心,相信以黎先生的能力护住弟弟绰绰有余,所以在黎先生带了弟弟去转悠时,她并没有分出神识监听医院各处动静,任由师兄弟俩自由玩耍。 医院准备的资料非常详细,不仅有入院后记录的病状,有很多还有以往的病历记录,入院时间与曾经在哪治疗过病,家族人员是否有过相同的病史,他们能收集到的资料都有记录。 资料较多,就算她一目十行,也花了半个钟才看完,有十几个孩子的情况比较特殊,又特意咨询了医生。 也因此,在办公室消耗了大约将近一个钟的时间,然后才去现场看诊。 接待人员在小姑娘看资料时通知了各科安排病人或家属带孩子集合,做好看诊的准备,各科室要做准备,也需要一定时间。 根据各科室的反馈,神经科最先报备准备妥当,是以小姑娘去看诊时先去最先准备齐全的神经科。 神经类疾病是一大类疾病,包括的内容非常多,已经形成一门完善的学科,医学上称为神经病学。 收容中心收容的孩子,患神经类疾病的可不少,少儿癫痫、脊髓性肌萎缩症、脑炎、脑梗死、脊髓空洞症、抑郁性神经症、脊椎病等。 一共有四十多个神经类疾病的孩子,比较严重的有十一个,最严重的是一个脑梗死和一个脊髓性肌萎缩症,都在加护病房。 脊髓性肌萎缩症是罕见的遗传性的疾病,是属于基因方面的病,临床表现为四肢无力、运动落后。 婴幼儿时期发病的患儿,很大概率活不过2岁,目前有靶向治疗,但花费极为昂贵,一针要十几万的费用。 既合靶向治疗能控制住病,患儿在5、6岁后也需要坐椅,甚至也不能保证能让人活到成年。 脊髓性肌萎缩症被称为2岁以下婴幼儿的“头号遗传杀手”,很不幸的,收容中心就有两个患有脊髓性肌萎缩症的幼儿,一个已经父母遗弃在医院,另一个比较幸运,其父母还没放弃希望。 医护人员和一些患儿的父母将患儿带至了候诊大厅,当接待人员陪同杏林圣手到来,医护人员组织患儿家长们站到一边,只让患儿们或坐或躺的排成队等着小姑娘来看诊。 “哪位是专家?” “穿古装的小姑娘是干什么的?” 家长们看到穿白大褂的大夫、护士和几个穿常服的人,簇拥着一个穿着袖子只到手肘位置的蓝色古装衣裙的小姑娘过来,十分诧异。 医护人员说有位专治疑难杂症的杏林国手来了医院,安排他们带孩子到大厅候诊,让他们激动得差点没喜极而泣。 刚刚医护人员也说专家来了,家长们伸长脖子张望,结果看到走来的人簇拥着一个看着就特别年少的小姑娘。 在他们的传统意识里,能当得起杏林国手之名的医生,肯定是有从业经验三十年以上的老专家,那类专家至少也超过了五十岁,是中老年人。 “那位穿半臂汉服的小姑娘就是杏林国手,千万别瞧着小姑娘年纪少就轻视她,癌症在她那儿也不算什么绝症,只要她愿意接诊,保证药到病除。” 医护人员小声解释了,又担心家长们担心孩子从而有过激行为,先给打预防针:“小姑娘是各一线城市大医院挤破脑袋想请都请不到的人,她目前基本只给军警或军警家属看诊,很少接私活,小姑娘心存大义,从而才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我们医院免费给孩子们看诊。 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将孩子送回病房,我们不会强迫大家。如果愿意请小姑娘看诊的,请保持安静,有什么疑问请过后再问医护人员,我们会统计好疑问再去与小姑娘交流,回头再反馈给大家。 小姑娘不仅给神经科的患儿看诊,她还要去其他科室看诊,看完诊再根据患儿的轻重程度安排治疗顺序,明天正式治疗,她的行程非常紧张。” 家长们有惊疑的,有迟疑的,都没声,有的家长就算没不知道某个小姑娘是哪号人物,见医院的人那么推崇小姑娘,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听医护人员的安排。 乐韵边走边与沈一手和另一个医生交流医学问题,当与引路人员到了神经科的大厅,就见拖得一尘不染的地面排满了大小萝卜头,小的在前面,大的在后头,排了四大排。 患儿要么放躺于地,要么坐于地,有几个比较严重,被连同手术病床推到了大厅。 有的手里拿着小玩具,有的嘴里咬着个奶嘴儿,有的抱着个小枕头或小包包,有的在喝奶,有的拿着书本,各干各的事。 还有一个约两岁大的婴儿,最为突出,他在哇哇大哭。 当然,之前并没有哭,就在他们踏进大厅那时才突然大哭,医护人员听到孩子哭,已经疾步跑过去查看是怎么回事。 到了大厅,沈一手与同仁也暂时中止与小姑娘交流医学心得,陪着小姑娘走到了在列队等候的患儿堆,并将神经科的主治医生请过来,若小姑娘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主治医生。 乐韵与主治医生见面打了招呼,径直走到在哄哭闹的小婴儿的医生旁,向护士点头笑了笑:“这个小婴儿不仅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还患有神经病方面的病,他刚刚应该碰压到了左侧太阳穴附近的三叉神经,以至三叉神经巨痛,请交给我。” 检查了孩子没有什么明显外伤,护士不明他为什么哭闹不休,听小姑娘说小婴儿是三叉神经痛,小心翼翼的将小婴儿交给小姑娘,说了句“辛苦您了”。 乐韵接过小婴儿放于地,从背包里掏出玉盒找出医用针,取了三根针在手,分别扎在太阳穴附近,再轻轻捻动。 小婴儿娇弱,扎针时需要小心翼翼地进行,费了约一分钟才将三根针扎到合适的深度,再取六根针,分别扎在小婴儿的面部和头顶,有一根针扎在小婴儿的胸前。 九根针扎到位,再曲指,依序轻弹针尾。 小姑娘给小婴儿扎针时,家长和医护人员都紧张了一把,尤其看到她给小婴儿扎针竟然扎在太阳穴附近,很多家长有想立即带着孩子回病房的冲动。 太阳穴被称人体死穴,是不能乱碰的,某个小姑娘竟然敢给小婴儿扎太阳穴,不是胡闹么? 很多家长极度怀疑某个小姑娘是浪得虚名,甚至怀疑她杏林国手的名号是花钱吹出来的。 其他人紧张得不得了,沈一手则像蜜蜂找到了花蜜一样的激动,跑到小姑娘身边,睁大了一双钛合金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弹动医用针的手法极快,指甲一触即离,转而再弹向下一根针,她弹拔了的针轻轻地震颤,弧度极小。 小姑娘弹完九根针,又从第一根开始弹拔。 当她调拨完二遍,小婴儿哭声轻微了下去,弹针到第四遍时,小婴儿也不哭了,安安静静地躺着。 乐小姑娘只弹拨了七次针,停手,过了十几分秒,将九根针拔掉扔回玉盒里的一只瓶子里内,将小婴儿扶起来坐着,戳了戳小婴儿的胸前穴。 小婴儿被扶坐好,转而转动脖子四下张望,再转而爬起来,直奔旁边的护士,并一把抱住护士的腿:“姨姨,抱抱!” “他……他不是哑巴?”有几个家长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那个小婴儿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是个弃婴,据说是被好心人送到收容中心的可怜娃,从来没有说过话,大家都以为他是哑巴。 医护人听到小婴儿说话,激得个个直欢呼:“他说话了,他说话了!”:,,. 第八百十三章 无能为力 一直被诊为有语言障硬的患儿竟然好了,医护人蔫有不激动的? 照顾小婴儿的护士,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把抱起抱自己大腿的小家伙,就是一顿猛亲。 孩子大约四个月大的时候送来了收容中心,是她和几个同事们一把屎一把尿的护理着他长到近两岁。 她和同事们除了照顾小婴儿,也教导孩子说话,可惜,她们努力了一年多也没任何成效,小婴儿除了能发出哭声,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张口就是“呜呜啊啊”的嘶哑破音。 护士抱着依赖自己的小孩儿,流着泪道谢:“小姑娘,谢谢您!我们一度以为小福是哑巴,您一出手就治好了他的哑症,太感谢您了!” 小福是医护人员给弃婴取的名字,之前有个弃婴叫小幸,再之前有个弃婴叫幸福,三个孩子合起来就是“幸福”,医护人员是希望他们百病去除,余生幸福。 “不用客气,小家伙声带没问题,不能说话是受了大脑中枢神经方面的影响,今天时间不够,不能做针灸治疗,我只是暂时激活了他的中枢神经系统,明天还得再正式针炙一次才能去消除大脑中枢神经和三叉神经痛的隐患。” 乐韵又附加了一句:“他刚扎了针,大脑不宜过度活跃和劳累,让他在相对比较安静的环境里休息有利于他的健康。” “我先送小福回病房休息。”护士立即遵守医嘱,抱着粘着自己的小福送往病房休息。 原本有些家长极度怀疑某个小姑娘的杏林国手名号是吹嘘起来的,见她出手就搞定了一个小朋友的一大疑难症,立马就摒弃掉了一半的怀疑,竟期待了起来。 沈一手特别想拉着小姑娘讨论她刚才扎针的位置与神经类疾病的联系,可看到那么多孩子还等着小姑娘看诊,他只好抑制住自己的心情。 护士抱走一个孩子,乐韵将玉盒合盖塞回背包,将背包挂肩头,走到第一排和第二排的孩子之间,进行群诊。 她倒是想以一目扫过的方式群诊,怕吓坏人,也担心被人当成怪物,所以还得细致点,来个临床看诊。 她走走停停,在几个病得比较严重的小孩子身边停下做了一下检查,症状轻的不再一一检查。 从头走到尾,再转去第三第四排之间的通道,走到一个七岁的小朋友身边停下,伸手摸了摸小孩子的脊椎。 做了检查,问紧跟着自己的主治医生:“医生,这个患儿是强直性脊椎柱炎,又并发了脊髓空洞症,肾功能损害,而且,他的脊柱有一节脊椎骨已经病变,必须做手术摘除掉病变的脊榷骨,做这手术需要家属签同意书,并做选择,是选择安装假骨,还是选择直接摘掉病变脊椎骨。 安装假骨需要一年左右的恢复时间,这期间需要小心呵护孩子的健康,如果意外碰撞坏了假骨没有及时发现,有一定的生命危险; 摘掉了病变脊椎骨,不安装假骨,小孩子的脖子会变短一些,因中间少了一节脊榷骨,在休养期间也得小心护理,如果有大幅度动作或其他意外,骨端对线对位可能发生偏移,若愈合后发现了想矫正得进行第二次手术,若愈合后发现了也不再矮正,孩子会有歪脖子的毛病,对人的外形美有一定的影响。” 一句话,手术有风险,家长们选择或护理需谨慎。 “但凡手术都存在一定的风险,我们这些业内人员都是了解的,稍后我们再与小孩的家长详谈。”主治医生深刻的明白手术的风险性,不管大手术还是小手术,每一种手术没有百分百的安全性,不过是风险的大小不同,出现的几率大少不等。 医生们都是明白手术有风险的道理,有他们去与家长们沟通,乐韵便没再多说,再继续看诊,最后给脑梗死和脊髓性肌萎缩症的孩子检查。 检查完了,实话实说:“患脑梗塞的患儿是第二次复发脑梗死,他大脑有几条血管已经因堵塞而衰老,即使是我也没法让已经衰老的血管年轻化。 他的脑梗塞是心脏二尖瓣膜狭窄引起的,而他的心脏是因为发育不良才导致二尖瓣膜狭窄,要杜绝脑梗塞再次复发先得解决心脏的问题。 以我现有的能力,大约能让他恢复到七成,也就是治疗好了,他只有正常孩子的七分的健康,反应能力也比正常孩子慢一些,智力也略差一些,当然,生活能自理,就是不及正常孩子那么灵活聪明。 还有这个脊髓性肌萎缩症的患儿,这是基因方面的疾病,基因没法改变,治愈后孩子的运动能力也比正常健康的孩子们差一些,智力也低一点,大约相当于正常孩子的八分聪明。 他的家长选择治疗,通知他们昨天早上五点后七点前的时段空腹去各抽二百毫升的血,请医生明天中午将血液转交给我,我再为他配制有针对性的药剂。 最佳取血时间段是在凌晨五点后七点前,如果那个时间点血液科或化验科医生们不上班,请医院安排个医生加个班帮抽血,再放冰箱冷藏,标瓶在超过二十四度的温度环境下不能超过一小时。” 小姑娘说得十分详细,主治医生认得脊髓性肌萎缩症患儿的父母,望了过去,发现患儿的母亲正直勾勾盯着小姑娘。 他正想提醒,患儿母亲急切地问:“医生,是不是一定要父母双方的血液?晚一天可以吗?我们是江南S省的,孩子的爸爸今晚不一定能及时赶到淞海市。” “必须要父母的血,我需要拿到患儿父母的血液做一次化验,然后才能配制针对性的药物,明天早上赶不到,可以延迟到后天早上。 最迟后天中午要将血给我,我拿到血样研究了才能知道我手里的药足不足,不足的再安排人去采购也来得及,后天晚上也能及时配制药物,给孩子做了治疗之后至少得观察一二天。 我在第一医院预计停留四五天时间,家属明天晚上赶至淞海市,后天凌晨去抽血是来得及的。” “我记下了。”患儿妈妈眼睛里有了亮彩,治疗脊髓性肌萎缩症的药物是进口的,打一针十几万,一个月一针,一年得百多万,一般家庭根本承担不起。 她们家因为处在经济开发区,托国家搞经济开发的福,拆迁了,所以小有资产,目前能承担得起三年左右的治疗费。 能不能承担起费用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即使有靶向治疗药物,也不能治好,只是暂时保住孩子的命。 小姑娘说能让孩子恢复到正常孩子的八成健康! 八成啊,那就是除了智商与反应能力略差一些,基本上与健康的孩子差别不大,那是多么美好的治疗效果! 患儿妈妈几乎想马上给孩子爸爸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患儿家属没有异议,乐韵没再给她解释手术中存在的的风险,不想放弃孩子的患儿家长都是真的爱孩子的父母,她也会尽力挽救孩子,让他们家庭完整。 还有好几科室要去看诊,不能在神经科逗留太久,乐韵也没有立即写治疗顺序名单,先去下一个科室。 沈一手等人又引路,以就近原则,下一个是肿瘤科。 肿瘤科的小病人较多,各种肿瘤都有,以恶性肿瘤居多,恶性肿瘤就是癌。 乐同学在肿瘤科的住院部的护理大厅给列队等候的小病人看诊,病人即有婴幼儿,也有即将成年的青少年。 黎照带了小师弟和护士找到神经科时,得悉乐小姑娘去了肿瘤科,又找去肿瘤科。 他们找到肿瘤科,看到小姑娘正在给病人看诊,默默地站在一旁旁观。 乐同学花了半个钟,将肿瘤科的小病人全给看了诊,与医生去了一边的办公室单独聊。 医生与小姑娘说了几句,又将一位肺癌患儿的家长请进办公室,并关上了门。 乐韵没有拐弯磨角,直接将某个孩子的状况告诉了家长,那孩子是呼吸道方面的肿瘤,是肺癌,已经到了晚期,整个肺都坏了,癌细胞已经护散全身,肝和肾被癌细胞感染后正在快速恶化。 患儿的身体已是千疮百孔,非人力能挽回,不做治疗,他最多还有二个月的寿命。 而乐同学,仅只能为他减轻痛苦,为他延长两三个月的寿命,为他延长三个月的命就是最大的期限。 如果进行肺移植,目前就算有肺源,移植成功的机率也低到接近零,再说,医院也没有匹配的肺源,孩子的父母以前做过匹配,配型失败。 而现有的人工肺叫氧合器或气体交换器,大多用于做手术时体外循环,需要和血泵配合便用,其实就是人工心肺机,而不是植入体内的能永久性代替肺功能的人体器官。 孩子在医院本身已经用上了人工肺帮助呼吸,所以说用人工肺机代替肺也不现实。 乐小同学再厉害,奈何患儿躯体已坏,她的药再好也没用,就算用药物杀死癌细胞,患儿的躯体也熬不过半年。:,,. 第八百十四章 药剂不够 乐韵不是滥好心的圣母,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她的心狠手辣针对的是仇家,她的心软与柔情给与亲友和与自己无仇无怨的人,面对饱受病痛折磨的儿童,她也心软,能尽力挽救的还是想尽力挽救。 对于明显药石无力的孩子,她有心无力,同样感到难过。 小孩子的父亲听说孩子没救了,当时就蹲了下去,抱着头呜咽,喃喃念叨:“怎么就不行了,怎么就不行了呢,孩子明明那么乐观,那么努力的坚持……” 医生们也很难过,病魔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坚强求生就会心慈手软,好死不如赖活着,没几个病人不想活,可死亡总是不顾人的意愿,说来就来。 心头怅然的医生们,只能劝慰,让家长如果条件允许,趁着孩子清醒时去他想去的地方走一走,以最平和的方式让孩子了无遗憾的离开。 被医生们劝了一阵,家长闷声哭了一通,强忍悲痛收拾了表情,擦了把脸,确认自己能面对孩子才离开办公室。 与家长密谈过话,乐同学和陪同人员也转去下一个科室。 姐姐要换地图时,乐善才和师兄追上姐姐的脚步,仍然不吵不闹,也不往姐姐身边凑,跟着一拨人走。 乐同学不知弟弟和黎先生怎么找来了,看他们的表情不像有事要找自己,黎先生也没找自己说话,猜着没什么重要的事,也没有特意与弟弟和黎先生单独说话。 陪同人员沈一手,利用路上的时间向小姑娘了解之前肿瘤科的几个病例的病因和与遗传基因的关系,真正做到了争分夺秒。 下一站即是骨科,像肌肉损伤、肌肉断裂、肌健损伤,与颈椎病,腰间盘突出、盆骨损伤、各种骨折,以及手及足踝疾病,都属于骨科范畴。 正常情况下,成年人易得颈椎病、腰间盘突出等疾病,少儿患病的较少,而收容中心有来自全国各省的患儿,患骨科疾病的儿童也少。 其中有三个骨癌患儿,五个轻重不同的软骨症,其中三个尚好一些,除了剧烈运动或用力过大易骨折之外,其他没啥,有两个是标准的“瓷娃娃”,是一碰就碎的那种水晶人,就算走路时打个滑坐下都能摔个盆骨骨折或者腿骨折或者肋骨、手臂骨折。 得软骨病的患儿年龄也普遍偏小,最大的一个才七岁半,最小的一个刚满一周岁。 骨科中严重的就骨癌和软骨症的患儿,其他患儿的病情在医院的可控范围内。 看了诊之外,乐韵走得稍稍远一些,忍不住叹气。 小姑娘跑了三个科室,面对肿瘤患儿中最严重的重症患儿都没叹气,这会儿突然叹气,陪同人员心中立马就不踏实了。 “小姑娘,怎么了?是不是骨科的重症患儿情况不妙?” “小姑娘,是不是软骨症患儿的治疗难度很大?” 内心不踏实的陪同人员,迫切的想知道小姑娘长叹短息的原因。 “患儿的病情倒都在病理反应正常范围,我只是担心药不够,我手里针对软骨病的试剂仅余一支,一分为二,一半预留给首都福利院儿童医院,带了半支来淞海市,半支试剂可稀释十份,仅收容中心就有五个软骨症,另两个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软骨症儿童。” 乐韵忧心药剂不够,少儿软骨病的试剂是一种疫苗,合成难度高,她做试验时仅合成了一支特效试剂,只要用了疫苗,百分百能让目标治愈。 因为仅半支绝对有效的疫苗,相当于能治疗十人,如果用完了,再有软骨病患儿,只能用其他药剂,治疗的步骤要多比用疫苗多三分之二,比较时间。 用其他药物和试剂的来相比,所耗费的原材料的价值差不多,前者是药材种类多,数量多,后者是药材中的稀有药材比较多。 陪同人员沉默,沈一手小声建议:“小姑娘,要不,你辛苦点,再配几支?” “特效试剂很难合成,”乐韵叹息:“针对少儿软骨症的试剂相当于复合疫苗,步骤繁琐,从第一步到最后合成需要三个月,还是压缩了时间所得出的最短周期,以正常速度,大约需要半年到八个月时间。” 沈一手不吱声了,合成一支试剂需要三个月,真是个漫长的制药过程。 大家只祈祷其他医院得软骨症的患儿少一些,免得因为小姑娘手中无药,他们因此错失了一次得以治愈的良机。 众人陪同小姑娘去了综合科的住院部,综合科的患儿的病具有多样化,各种病都有,包括尿毒症。 没有身体肌能已经彻底衰竭到无法挽回的病患儿,看诊时耗费时间不多。 从综合科住院部离开即去了血液科,血液科的患儿除了在加护病房的几个,其他患儿都在平日活动的大厅候诊。 乐同学初步群诊后,有种想抬首问苍天的冲动,为什么那么多的孩子患基因病? 她没说出来,就算真的问了,老天爷也不可能回答她。 在大厅停留了约二十几分钟,给一群患儿诊视过之后,去加护病房看危重的几个患儿。 乐善跟着姐姐进了大眼睛小哥哥的病房,看到好像睡着了仍皱着眉的大眼睛小哥哥,也仍然没吭声。 他没因为自己对大眼睛小哥哥有好感便求姐姐开后门先救小哥哥,或者求姐姐一定要救小哥哥。 姐姐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姐姐,姐姐做事心里有数,他不能将自己的意愿和想法强加给姐姐,更不能干扰姐姐的工作。 乐善被师兄抱着,乖巧地听姐姐和医生叔叔们讨论大眼睛小哥哥的病,直到听姐姐说大眼睛小哥哥能治好,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蓝三和黑九跟着小萝莉,庄小满留在办公室给看护小萝莉的两只大药箱,倒不是他们不放心医院,而是在他们眼里小萝莉的药箱等于是救命药,跟他们的命一样珍贵。 甚至,如果真到了需要做出选择保药还是保命的取舍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护住小萝莉的救命药。 保护住了药,等于能救很多人,以一人的牺牲换多人的存活,在他们看来是值得的。 别说他们傻,那是他们的信仰让他们所做出的选择,自他们选择了那条路,在他们心里国家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忠诚和奉献精神早已经刻于了军人的骨子里,所以,必要时舍己为人,向死而行,从来不仅仅只是誓言。 小萝莉救下了那么多的军警家属或军士警C兄弟,在黑九等人眼里,小萝莉的命重于一切,小萝莉装药的箱子是无价之宝。 小萝莉要去看诊,蓝三黑九庄小满三人必须要有人跟去,因蓝三和黑九露脸次数最多,由他俩去,庄小满在医生的办公室里看护药箱。 蓝三黑九哥俩不言不语,将自己充当空气,不明内幕的家长们,一致以为那俩是医院安排接待来看诊的专家的接待人士。 也因那哥俩自己降低了存在感,连沈一手等人也真的没注意他们。 血液科有三个加护病房有病人,乐韵全都走了一趟,做到心中有数。 走访了血液科,再去肝胆内科还有五官科,最后去传染科。 要去传染科时,沈一手看到乐小姑娘的弟弟,担心小家伙被传染,提议小姑娘让小朋友止步。 “谢谢,没关系的,我弟弟免疫力非常好,正常接触病人不会被传染。”乐韵挺感激沈一手,也难怪卢教授说沈一手是慈母心肠,他真的有颗温柔善良的慈母心。 小姑娘说她弟弟不会被传染,沈一手勉强放下心,和同事在前领路,直奔传染科。 传染科的患儿也不少,有大半是比较普遍、具有一定传染性的少儿手足口病,少儿手足口病是常见病,并不可怕。 比较可怕的是传染科竟然有三个AIDS患儿,六个胸结核患儿,三个流行性乙型脑炎和两个病毒性肝炎,都是重症。 还有一个九岁的小孩因为被猫抓伤发热而住院,最终确诊为狂犬病。 乐同学比较接受无能的是AIDS病患儿得病原因,有一个患儿是父母吸粉与人共用针头而感染AIDS,然后又传染给了孩子; 有一个是父亲嫖娼感染了,从而遗传给了孩子; 另一个病因不明,他父母俱健康,推测是小孩子可能在哪磕碰伤,又无意中接触到了AIDS病人,被病人的血液滴在伤口上从而感染。 也不排除遭人记恨,被患有AIDS的病人注射了血液。 唯一能确认的是患儿的父母和有来往的亲友们俱无人患AIDS病,所以排除遗传一途。 父母俱吸粉的那个患儿年龄比较大,马上要满十四岁,他的父母俱在五年前因吸粉过量死亡,他因遗传到了传染性病,亲人不敢收养他,将他送去福利院。 传染科的气氛低沉,消毒水的味儿也浓,乐韵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看完诊即离开。 一行人又回到了收容中心的办公室楼层,进了医生办公室。 乐同学歇了小会儿,拿过蓝帅哥带的电脑调出文字处理系统开始列针炙治疗的人员名单。 其他人原本坐着喝白开水,当看到小姑娘敲键盘区的手指快得只见残影,水也不喝了,跑去围观。:,,. 第八百十五章 义工 被多人围观,乐同学没有受任何影响,敲键盘的速度仍然快如疾风斩劲草,不到十分钟就敲好了一列名单。 小萝莉排好了做治疗手术的人员名册,蓝三用U盘复制了一份,再给存进医院的电脑里,再打印几份。 花名册打印好了,蓝三拿给小萝莉过目,待她确认无误了才自留两份,另外的几份给沈一手。 沈一手先与同事拿了名册先睹为快,之后再分给各个科室。 小姑娘预排的治疗顺序并不是以科室为单位,她是以针灸时所用的药和治疗所需时间来定,针灸所用药相近和针灸时间差不多的人员集中起来按病情轻重分拨编序。 因小姑娘的药稀少又珍贵,这次也只给收容中心的疑难杂症和重症患儿做针灸手术,医院可以控制的病或者治疗方式有效的患儿仍按医院的治疗方案治疗。 收容中心原本列入重病患儿的人有一百七十几个,小姑娘只排除了其中两个血友病患儿,其他患儿的名字都在治疗名册单上。 看了小姑娘列的名册,沈一手等人无比震惊,小姑娘的记忆力太吓人了! 收容中心有一百多号重症患儿,就连医护人员也记不全名字,各科室的主治医生也记不全,负责医护人员也只记自己分管着的几个患儿,另外就是因有些患儿比较特殊,他们记忆深刻,能记住。 小姑娘仅看过一遍资料,去科室看诊时各科室的医护人员也没时间一一介绍患儿,小姑娘不仅能对号入座,在安排治疗顺序时,她清晰的将每个患儿所在的科室也标注得明明白白。 能记得患儿的名字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而她连患儿属于哪个科室也记得一清二楚,而且全部都是对的,感觉他们的记忆力只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乐同学列好了治疗名单,特意嘱咐院方请他们一定要交待护理患儿的工作人员和家长,在患儿做针灸前三个小时要禁止进食,如果有特殊情况不能不进食的,只允许吃一点流质食物。 医生们连连点头,将医嘱记在了心中,小姑娘排的治疗名单非常详细,安排哪一拨患儿在哪天的几点钟针灸,写得清楚明白。 小姑娘晌午后到达,去各科室走了一圈,已经到了傍晚,她预订了酒店,晚上不住医院,沈一手与负责接待的同仁们送小姑娘。 乐小同学没让众人送下楼,出了办公室便请人留步,自己和帅哥们乘电楼下楼,直接出医院去酒店。 预订的酒店离医院的直线距离不到八百米,因路线问题,乘车要绕个圈儿,约有一千三百米左右。 那么点距离,打的费事,蓝帅哥等人步行,抄近路很快就了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 一行六人,预订了三个房间,乐同学带弟弟住一间,蓝帅哥和黎先生、庄小满和黑九分别合住一间。 在医院呆了几个小时,每个人身上沾了点消毒水的味道,入住了酒店,归置了行李,先冲凉换衣服,再去吃晚饭。 白天没给人治病,乐小同学精神好,趁着有时间,吃了晚饭带弟弟去逛街。 听说可以去玩,乐善乐得差点一蹦三尺高。 三个狼汉了看得暗笑,小乐善再稳重再懂事,孩子终究是孩子,天性对新事好奇,到了一个新地方也想去瞅瞅。 当然,三人仍分工,换了黑九在酒店留守,小萝莉的行李放在客房,他们可不敢全部人长时间离开。 乐善是不知道帅哥们的想法,他要是知道了一定翻个白眼表示抗议,他对新地方不好奇,主要是能跟姐姐一起逛街,当然开心啦! 淞海市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现代化大城市,越来越繁华繁荣,城市基础建设也最完善,因规划得好,整座城市交通四通八达,井然有序。 酒店离最著名的风景点和一些美食名街远,乐同学没带弟弟去名胜景点,随意的逛街。 一线大城市的夜晚,热闹程度比之白天更胜一筹,毕竟白天是工作的时间,晚上才是休闲放松的时刻。 夜晚的淞海市,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大街小巷,人群来往,熙熙攘攘。 乐小同学牵着弟弟的手,沿街漫走,遇上城市广城或公园的喷泉灯光,去瞅瞅,闻到什么小吃的香味,也去买点尝尝,随性又惬意。 走了一个多小时,有些小累,去星巴客喝咖啡,隔了一个多钟又去了肯德基吃了炸鸡桶。 乐同学和黎先生、蓝三庄小满对啡咖、炸鸡没多大的兴趣,之所以会跑去品尝,主要是为了让乐善体验一下国内肯德基与国外肯德基店的气氛有什么不同。 去过外来的餐饮店,自然不能不去国产餐饮店,去了华莱士、蜜雪冰城,再加上吃了各式各样的小吃,边吃边走,大饱口福。 一直逛到晚上十点半后,一行人再打道回府,因离酒店太远,乘了地铁,外加换了一路公交车。 回到酒店,大家洗洗就睡了。 乐小同学只睡了半宿,凌晨四点起床,将白天做针灸需用的药全部配制出来,五点将弟弟挖起来交给黎先生监督练功,她自己写一些术后护理注意事件,六点时分先去吃早餐,六点半和蓝帅哥黑帅哥庄帅哥庄帅哥去医院。 他们到达医院,医院上早班的人员还没上班,仍是夜班人员在做工作。 沈一手只比乐小姑娘早七八分钟赶到医院,他先去了安排做针灸的治疗室,协助医护人员和带了孩子在治疗室外的家长进治疗室做准备。 乐同学到达收容中心,先去医生办公室将术后护理注意事项给打印了一叠,自己留了几份,其他交给办公室的人请他们转交给各科室的医护。 她在办公室耽误了几分钟,去到安排的治疗室时,在两个相邻的医疗室里的孩子也差不多在医护人员和家长们的帮助下做好了准备工作。 收容中心有各个年龄段的患儿,三岁以下的孩子都是婴幼儿,不用太在意性别,男女在一个医疗室针灸也没关系,三岁以上的孩子已经有些许性别意识,不宜再混搭。 男女有别,也因此有两个医疗室,一个给男患儿集体做针灸,一个给女患儿做针灸。 给成年人做针灸,乐小萝莉一次性能给二三十号人同时进行治疗,儿童身体娇弱,身体发育也不完善,不适合用‘天女散花’式的飞针术大面积的扎针,所以一次性做针灸人员不多,控制在十五人以内,每个医疗室有六七个患儿。 有医护人员或家长做前期准备,乐小萝莉检查了一遍,有不合适的地方提出来,等他们按要求做到位,先将一个医疗室的非患儿人员全请出去,关门,给患儿扎针、温脉。 再去另二个医疗室,也将闲杂人员全请出去,再扎针、温脉,回头再去第一个医疗给患儿喂药丸子或注射药剂,再启用针阵治疗。 蓝三和黑九庄小满守着门口,和留在医疗室外协助工作的医护给小萝莉圈护出一条安全通道,任她来往两个医疗室不受任何干忧。 乐家小家主先去了医院,黎照监督小师弟练完功,再洗梳去吃了早餐,然后才慢吞吞地晃去医院。 乐同学安排针灸时从早上七点开始,黎照带着小师弟晃到医院,医院的白班与晚班已经交接完班,医护与患儿们都开启了上午的工作或活动时间。 黎照带着小师弟又去了血液科,先去看了在加护病房的徐侠客。 徐侠客已经醒了,看到昨天给自己糖果的小弟弟来看自己,拖着虚弱的身躯挣扎着爬坐起来,打起精神与漂亮小弟弟说话。 乐善知道大眼睛小哥哥身体不好,又将姐姐给他做的谁都能吃的糖豆送了他两颗,叫他好好休息,没呆多久就离开了加护病房。 漂亮小弟弟出去了,徐侠客躺了下去,一放松,脸上直冒虚汗,他躺了一会,拿出漂亮小弟弟送的糖豆塞了一颗在嘴里,感觉整个人都有了力气,一定能战胜病魔的自信心更强。 乐善看望了大眼睛小哥哥,去小朋友玩的大厅,实现昨天的承诺。 血液科也有小朋友安排在上午针灸,那些准备接受针灸的小朋友都在病房等着,没到大厅玩耍。 昨天在大厅的大部分小朋友都在,看到长得白净又让人有好感的小朋友真来了,纷纷围上去找他玩耍。 乐善说话算话,先给小朋友分话梅,然后才一起玩耍。 黎照就挺新奇的,小朋友的世界,相对于成年人来说果然是太魔幻! 搞不懂小朋友的神奇脑回路,他只当看客。 乐小萝莉给第一拨患儿做针灸,耗时两个半钟。 接受针灸的第一拔患儿与第二拔之间隔着半个钟的间隔时间,即是让医护人员与家长将做了针灸的患儿带走和换新一批,也要让医疗室通风换气和做一次紫外线消毒。 同时,乐同学也需要稍稍休息一下,缓缓神。 小萝莉说针灸结束,蓝帅哥黑帅哥庄帅哥护着小萝莉到了医护人员平时换工作服和临时休息、喝水的地方休息。 医护人员和家长们动作迅速,将做了针灸治疗的人患儿送回病房观察,给医疗室消杀一次,再换一批患儿进医疗做准备。 上午十点,准时开启第二波针灸。 第二拨患儿的针灸治疗也耗了两个半钟。 小姑娘出了医疗室,接待人员陪同去了另一楼层,再先让小姑娘休息一下,他们去食堂提餐。 中午的时候,黎照也没有带小师弟去找乐小姑娘,他带着小师弟去了医院的吃食堂,吃了饭,去医院的绿化林荫区休息一阵,下午三点才回血液科。 各个科室的小朋友们中午也要午休,一般下午两点半后才活动。 而乐小同学预排的治疗时间,上午从七点开始,下午两点开始,如果上午十二点结束针灸,中间有两个钟休息一下,如果十二点半才结束针灸,中间仅一个半钟的时间吃饭或休息。 下午也预排了两拨患做针灸,第一拨患儿做完针灸已经四点半,五点是第二拨患儿进医疗室,晚上七点半才结束。 给第二拨患儿做完针灸,乐小同学和三个帅哥回酒店。 黎照带着小师弟在医院玩到五点半,在医生们交接班时也离开,师兄弟俩去街上找家餐馆吃了饭,再去散步。 乐同学没见到弟弟和黎先生也不担心他们的安全,回客房收拾了一番,再和帅哥们去酒店的餐饮楼层吃晚饭,吃了即回客房调配第二天需要用到的一些药剂。 黎照带着小师弟散步到九点半便回了酒店,乐善见到姐姐,欢呼着跑到姐姐身边当粘人精。 他不捣乱,只是寸步不离地挨着姐姐,姐姐有事忙,他安安静静地坐着,自己摸出书本自己看自己的书,姐姐不忙了,叽叽喳喳地说一天的见闻。 姐弟俩了唠了一阵话,十点半准点打坐睡觉。 乐同学仍五点起床,将弟弟挖起来交给黎先生监督晨练,她也练了一个钟的体术,六点吃早餐再去医院做针灸。 黎照上午也仍带小师弟去了医院,先去血液科看望了徐姓小朋友,再换去了骨科体验生活。 事实证明,乐善到哪都能适应,他到了骨科与小病人也玩得来。 沈一手半上午去拿到了需要家长血液的某个小朋友家长的血液样品,趁中午乐小姑娘吃饭的时候交给了她。 乐同学饭后借医院的化验室用了一下,之后写了三样药名,交给沈一手请他通知医院的药房帮忙按要求准备好。 半下午的时候,去市里一连开了三天安全会议和跟医疗有关的会议、直到中午才回来的领导们到收容中心巡房,也是特意想与来做义工的乐小姑娘打个招呼。 他们到达时,乐小同学在医疗室做针灸,根本匀不出时间出去,领导们等了足足四十分钟没等到小姑娘,先去忙工作。 乐同学安排的下午第二拨患儿的针灸时间耗了三个多钟,离开时也拿到了医院帮熬成汤的三味中药。 她晚上在酒店客房配制药,第二天带去医院,某个小朋友预排在上午第二拨针廯治疗人员名单中。:,,. 第八百十六章 又被无视了 别人做义工,做的是力所能及的活,乐同学做义工,看诊治疗一条龙服务,不仅劳心劳力,还要免费倒贴药,做次义工,至少要耗去几个亿。 医院的领导们也敬佩小姑娘的仁善与大义,知道了小姑娘预排的针灸表,没再在她针灸时去打扰她,上午下班后才去收容中心。 领导们等到小姑娘完成针灸,做为接待方的陪同人员与小姑娘一起去吃饭,因为人员略多,去了食堂。 乐小同学领受了领导们的款待,吃了饭也没聊太久,她要回办公室为下午的针灸做一些前期准备。 下午,当小萝莉开启给第一拨患儿治疗模式不到半个钟,暂时失去了联系一段时间的燕少与柳少,在无知晓的情况下,悄悄地回到了首都。 两人都顶着一张连亲爹亲妈见了也认不出来的陌生面孔,经历了一番周折才秘密回到驻地,再去将人皮面具摘下来。 人皮面具要用特殊的药水涂抹泡浸待它变柔软了才能剥得下来,在等候的时候,燕大少也听取了兄弟的汇报。 听了团队里的工作汇报,知晓没啥要紧的大事,也放了心。 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内心稳如老狗的燕大少,假装很自然地问:“小萝莉回来没有?” “回来了,已经去了淞海市第一医院的附属收容中心做贡献,都做了两天的针灸了。对了,蓝三说小萝莉有事找柳队,等柳队回来了让我们告诉她一声。” 给队长和柳队用药物不停涂脸的技术人员,一边说话一边不停的用药水给他们抹脸。 听闻小萝莉回国即去了淞海市做义工,燕大少心中涌上自豪感,瞧,他们心中最可爱的小萝莉多么伟大! 那点自豪刚涌上心头,又听说小萝莉找柳某人,却只字没提他的样子,就如被泼了一凉水,从头凉到脚。 他这么长时间没与兄弟们联系,小萝莉竟然没问起他吗? 感觉自己在小萝莉那里没一点地位,燕行心里拔惊拔凉的,幽幽地望向柳某人,内心里一个小人上下蹦跶,好想将柳某人弄去离小萝莉远远的那种偏远地区做几年贡献! 完全不知自己有点危险了的柳大少,一听小萝莉要找自己,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小美女找哥有啥好事?” 哎呀,小美女有事找他,说明他有用! 只要有用,在小美女那里不说占一席之地,应该也能占个旮旯。 柳大少激得恨不得马上就洗掉脸上的面具,然后立马赶飞机去淞海找小萝莉点个卯,刷刷脸。 “不知道哟,估计是你领域内的事吧。对啦,柳队,准确消息,耿家姑娘的舰队将于后天上午抵达T市港口。” “哇,舰队还没回港啊?知道啦,谢了!”柳大少正想说明天他就去找小萝莉,听说小心心的舰队即将归航,整张脸都明媚阳光了。 “……”燕少内心蹦跶着的小人安份了,柳某人他即将要结婚,不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不会抢自己第一备胎位置的兄弟都是好兄弟,谁敢抢自己第一备胎的宝卒,他可能会考虑削掉那一条“手足”。 纵然明白柳某人不是自己的竞争者,可瞅着某人听闻心上人即将归来立马就露出心花怒放的兴奋模样,暗暗地撇嘴,哼,撒狗粮的人最可恶了! 柳少可不知小行行心里泛酸了,兴奋地哼小调儿。 有小萝莉给的一堆资源,假人皮面具数量可观,狼汉子们仍然视为稀有资源,十分珍惜,唯恐动作大点会撕坏它,原本一个多钟就能剥面具,他们硬是等了两个钟才开始将面具从人脸上分离。 剥离的过程也是小心翼翼的,耗了四十分钟才将面具与人脸分离开,再泡在有药剂的水里清洗,再拿出来一看,发现面具完好如一。 而剥掉了人皮面具的两人的脸除了皮肤稍稍有点红,并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只等了几分钟,剥面具造成的红晕也消散,皮肢与没戴面具之前并无差别。 柳少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照看,看到完好如初的俊脸,兴奋得哇哇叫起来:“啊啊啊,小美女太神奇了!面具竟然能透气,这技术太牛了,哥要找小美女,请她给哥私人做几张面具。” “你拉到吧,你要面具做什么?想扮成陌生人去勾搭你心上人?”燕行直接泼冷水,柳某人以为作人皮面具是像擀饺子皮那么容易吗? “当然不是,山人自有妙用。”柳少瞪了发小一眼,小行行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个啥,让他戴着面具去勾搭小媳妇,那不是嫌活得太滋润,或者是嫌感情太稳定,想不开去自己作死。 柳某人朝自己翻白眼,燕少也没跟他计较,洗了脸,换了套衣服,再和柳某人藏在一辆车里离开驻地去几个地方绕了一圈,然后才光明正大的返回。 以原脸回到驻地,燕少先去找一把手,足足秘谈了三个多钟才返回团里的营地,晚上与兄弟们加班加点,又熬了一个通宵。 通宵达旦的工作一宿,重要的工作全部完成。 天破晓时分,燕少拎着行自己的行李包直奔机场,五个小时后出现在淞海市机场。 他赶早班飞机飞抵淞海,再转地铁转公交车,辗转了一个多钟才风尘仆仆地赶淞海市第一医院。 找到地头,不需要打电话问,燕大少自己找到了小萝莉做针灸的地方。 守在医疗室外的的三个狼汉子,看到仿若从天而降的队长,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呆了呆,才试着叫了一声:“队长?” “嗯。”带着墨镜的燕行,酷酷地点头。 负责协助的医护们见蓝帅哥叫新来的墨镜男士叫“队长”,猜着应该就是专程负责乐小姑娘安全的保镖队的头儿,什么都没问,拉开了将家长们隔离在医疗室两道门之外的安全区的安全线。 燕行对医护人员点点头,说了声“谢谢”,进了为了让小萝莉来往两个医疗室而隔离出来的安全通道区。 “队长是不是有急事找小美女?”蓝三心里怪纳闷的,队长什么时候回来了,队里的兄弟怎么也没跟他们说? “没什么急事,正常公事。”燕行走到长椅前,将背包扔一边,自己占了一个座儿。 队长不是因为有急事才找来医院,说明兄弟们没谁重伤或怎么了,蓝三放了心,其他的不方便多问,自然半字不提。 燕行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被墨镜遮挡住的眼睛盯着紧挨的两个医疗室的门,暗搓搓地揣摸着小萝莉出来时见到自己会不会大为意外。 也许小萝莉见他如此尽职尽责,如此忠于自己的工作,说不定对他的好感度会噌地一下上升一个台阶。 他在那儿美滋滋地想着,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慢。 事实上,他也没等多久,大约二十分钟左右,门脸上贴着一个写有“2”字的门从内拉开,穿着蓝色齐腰袄裙,半臂袖子用丝带在手肘之上扎了起来、梳着高马尾的小萝莉拖着一只紫檀木的中号药箱走了出来。 看到小萝莉拖着药箱出来,帅哥们便知那间医疗室里的患儿针灸疗程结束,离门最近的蓝三一步就迎上前接过小萝莉的药箱。 燕行正想去给小萝莉当药童,活计被蓝三给抢走了,立马扬起笑脸,想给小萝莉一个最灿烂的笑容,结果,小萝莉眼角儿都没给他一个,她一转身就推开了门脸上贴有“1”字的房间门。 小萝莉留给了他一个只见一束乌墨长发的后脑勺和削肩柳腰的后背,转而小萝莉进了房间,顺手就将门给关上,将他的视线给隔绝在门外。 千里迢迢来刷脸却被无视的燕行,大受打击,整个人没精打采地坐了下去。 幸好他戴着的墨镜遮住了一半的脸,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就在刚刚一瞬间心灵承受了来自某个小姑娘的暴击。 其实,也没人注意他,家长们见某个小姑娘专家从医疗室出来了,眼睛都盯着那道门呢,当医护人员移开了安全界线,有孩子在2号医疗室治疗的家长争先恐后地挤了进去。 负责来接人的医护也进了2号医疗室,给没有家长的患儿穿好衣服,再送回各科室的病房,有些医护将患儿送回又去医疗室外等着,有些科室没有其他患儿在医疗了,轮流去吃饭。 乐韵知道燕吃货是几时来的医院,她走出医疗室扫了一眼就发现那货墨镜后威武有神的龙目变成了红通通的兔子眼,其体重也降了约十三斤左右。 凭那只饭缸的样子,就知在他外任务时压力很大,而他应该刚回来,且昨晚可能在加班,抽过烟提神。 凭现有的迹像也能猜到某货昨夜熬夜就是为了忙完公务再跑淞海找她刷脸。 对于为了刷脸不顾惜他自己身体的家伙,乐韵没啥好脸色,懒得鸟他,直接无视。 燕吃货若是熬坏了身体,最终还不是要找她救他的小命? 找她救场,自然又要消耗掉不少珍贵药材,她心疼自己的药。 仗着有她便有恃无恐,不爱惜身体的家伙,让他哪凉快呆哪边去。:,,. 第八百十七章 又是失败的一天 乐同学带着燕吃货的小不满进了医疗室,将门一关,所有杂事又抛之脑后,给几个患儿推拿了一通,再收医用针。 其过程也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整理好了医用针和玉盒塞在药箱里,然后才给点了穴的孩子解了穴再拖着药箱出去。 被无视了一次的燕行,也变聪明了,听到门锁轻微响动即站起来占据了最佳位置,小萝莉一出来,赶紧抢过她手里的药箱帮提着。 为了不被小萝莉怼,他没敢出声,万一要是出声挨怼了,多没面子,只要不说话不惹小萝莉怼他,自然没人知道他不怎么受待见。 有小姑娘在医院帮孩子们治病,工作量大减,沈一手上午有时去工作,下班后便跑去医疗室外等小姑娘一起吃饭。 他在小姑娘进1号医疗室不久后才到,也没问新来的墨镜青年是谁,等小姑娘一出来,立马就挤过去,热络地招呼着去吃饭,也问患儿做针灸时乖不乖,有没给她添麻烦。 已经习惯了沈一手医生的敬业精神,乐同学无比淡定的与他和负责协调的陪同人员一起去电梯间,回答时也是言短意精。 仍然是被无视的燕行,心酸得像喝了百年老醋,他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小萝莉不理他,对别人却那么友好和气! 区别对待如此明显。 人比人,气死人,他是被气死的那个。 被气得快心肌梗塞,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上去当个默默无闻的小药童。 小姑娘出了医疗室和院方的接待们离开了,等着的家长和医护赶紧进医疗室给患儿穿戴起来,再带回病房去。 沈一手和陪同人员陪着小姑娘去了第一天中午临时吃饭的地方,食堂的工作人员已经将午餐送至,正在摆餐。 负责协调的人员在小姑娘的保镖队长来了后也给食堂打了电话,添加了碗筷和两道菜,也因此哪怕多了一个人,也没缺碗筷。 燕行将自己当空气,默默吃饭,默默听某个医生和小萝莉说患儿的病理病况,若是换了非医护或非他们那样身份的人,听着他们讨论的内容,绝对吃不下饭。 沈一手可没管讨论的内容会不会影响别人的胃口,小姑娘在医院的时间就那么三四天,不抓紧时间与她讨论医学问题,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乐小姑娘年纪小,可她对少儿各种病理的临床反应了解得极为透彻,有很多临床反应就连从业几十年的老医生们也揣磨不透究竟是哪种疾病,而小姑娘则能一针见血的直指本质。 小姑娘的例子告诉你什么叫天才,她也是老古人告诫人“莫欺少年”的活生生的例子。 一顿饭是在两人讨论少儿病理病症论证中结束,其他人可能有点食不知味,沈一手则是吃饭与学习两不误。 为了尽可能的开拓视野,增加知识,沈一手饭后也跟着小姑娘去了办公室,在她消食的时间拿了几个病例继续讨论。 直到离下午的针灸时间不到半个钟,小姑娘要调和几种药膏,他才暂时罢休,因下午他工作不忙,小姑去娘针灸时又跟去了医疗室。 全程当了吃瓜群众的燕行,和三个兄弟帮小萝莉拎着药箱到了医疗室外,突然看到了小萝莉的弟弟和观音殿的黎先生,整个人都懵了,小萝莉将她弟弟也带来了淞海?! 乐小同学看到黎先生带着弟弟也在医疗室外,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跟他们说话便进了医疗室。 乐善看到姐姐也没叫姐姐,他是因为大眼睛小哥哥下午要针灸才跟着照顾大眼睛小哥哥的医护人员来了手术室。 他在人前不与姐姐亲近,也是为了防止被病人家属知道他是姐姐的弟弟,其他家长知道了会找他帮忙求姐姐开后门给他们的孩子治病。 当然,他原本没想那么多,是小师兄偷偷告诉他的,乐善记住了小师兄的话,在病人与家长们面前不粘姐姐。 乐小同学检查完一间医疗室的患儿做好了准备,将闲杂人员请出去,给患儿扎针,让针阵温脉,再去另一间医疗室给另一拨患儿扎针。 小萝莉进了医疗室开启了针灸模式,又隔出了一片安全通道。 作为小萝莉的保镖,燕行自然也呆在安全通道内,他坐了一阵便觉睏意袭来,原本戴着墨镜,可以趁机打瞌睡,可他硬是坚强地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他一直盯着医疗室的门,要么就是暗暗观察乐善。 乐善很乖,与医护人员呆一起,从背包里摸出了一本书,自己看书,遇到不认识的字就找小师兄,丝毫不觉得等待难熬。 其他家长:“……” 那谁家的孩子,真的太乖了,典型的“别家的孩子”。 家里还有熊孩子或见过亲友家熊孩子的家长,嫉妒得直冒酸泡泡。 黎照陪着小师弟混在家长们和护工群里,享受着“瞻仰”的待遇,内心骄傲,有个可爱小师弟,妥妥的是人生赢家啊。 黎先生心中嘚瑟,燕大少越观察越抑郁,等得超过了两个半钟仍不见小萝莉有结束针灸的迹象,有点坐不住了。 又等了足足半个钟,小萝莉的针灸仍没有结束,终于忍不住问蓝三:“小萝莉下午要做几场针灸?” “今天下午就只排了一场针灸手术。”蓝三有问必答,小美女预排针针灸日程表时说有些患儿针灸耗时要长,所以先给其他患儿治疗,将那些人安排在后面的一点。 听说小萝莉下午只做一场针灸,燕行放了心。 可他放心得有点早,又等了足足一个钟,直到六点过后,小萝莉再从一间医疗室出来时才携带着一只药箱。 差点要撑不住瞌睡的燕行,瞬间精神了,冲上去抢过小萝莉的药箱帮保护起来,做个最称职的打杂工。 某只饭缸强撑了一下午,墨镜后的眼眶有了一大圈的黑影,乐韵暗中嫌弃不已,明明睏成了狗,还死撑,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燕某人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她假装没发现他其实很睏,仍然无视他,进了另一间医疗室。 等她将最后的工作完成,已经又过了半个钟。 小萝莉终于完成了针灸,燕行的心情也好了一点点,尤其看到小乐善也像陌生人一样没粘小萝莉,他被无视好久的心情也平衡了。 蓝三接过小萝莉的药箱,和兄弟们护送小萝莉回酒店。 下午离开了一阵后来又到了医疗室外的沈一手,因为小姑娘前两天说了不用为了招待影响他们的工作,他也没去送她,和护工去照顾刚做完针灸的患子们。 乐善为了不给人添麻烦,等在医疗室外,等到大眼睛小哥哥被护工用车推出来,跑上去问他感觉好些没有。 徐侠客看到漂亮小弟弟竟然守在手术室等着自己,咧着嘴笑,笑了一下又直掉眼泪。 护工以为他针灸后哪里疼,好一阵安慰。 徐侠客眼泪止不住,直到被送回了病房,才勉强止住不哭了。 乐善跟去病房,安慰了大眼睛小哥哥一顿,才和小师兄回酒店。 燕行帮小萝莉拎着药箱,乘电梯下了楼,因为终于没有医生们围着小萝莉转了,心情美好。 走了医院,他凑到了小萝莉身边:“小萝莉!” 乐韵偏头瞅了一眼,没鸟他。 “小萝莉,我完成任务回来了。”第一次刷脸失败,燕行不死心,继续跑小萝莉前面去主动刷脸。 某只吃货的智商好像落在他做任务的路上,乐小同学瞟了他一眼,仍然不予理会。 “小萝莉,小萝莉,小萝莉……”小萝莉不理自己,燕行跑她前面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果然智商不在线!乐韵嫌弃不已,喊了一声:“蓝帅哥,你们队长的智商九成九是落在了外面,麻烦你把他给拎一边去,别让成为路碍。” “小萝莉,我智商在线。”小萝莉终于说话,却是内涵自己没有脑子,燕行不服的自辩。 “队长,智商在话的,应该……不会是你这样子。”蓝三本来想当空气的,假装自己没看见队长幼稚的一面,被小美女点名,他只好将队长拉到一边,不让队长跑小萝莉面前晃。 “我这样子怎么了?”燕行不服,他哪哪都正常啊。 “队长,你这么大的块头,小美女不可能看不见你,你不用特意告诉小美女你来了。”庄小满想当个隐形人,奈何队长脑子可能瓦特了,他只好指明要点。 “?”燕行脑子闪过一串问号,就因为他对小萝莉说他回来了,所以小萝莉认为他智商掉线? “小萝莉好像没看到我似的,我这不是想证明一下我是个大活人。”小萝莉看到了他,为嘛连正眼都没给他,害得他差点以为自己披上了隐形衣。 “大活人没见,能去国宝群里混或者去兔子家族当老大的家伙倒是见到了一只。”乐韵撇撇嘴角:“我这一天下来费神费力,不想再费神跟除了有智慧的高等动物之外的动物打交道。” “队长,你有黑眼睛啊?” “队长,你是不是刚回来又熬夜,变兔子眼了啊?” 蓝三庄小满黑九脑子转得快,一下子就理解了小萝莉的意思,那叫个乐呵,队长有黑睛圈和兔子眼,不好好休息还跑小萝莉面前晃,不遭小萝莉嫌弃才怪。 “……”燕行条件反射的想捂眼睛,好在抬起手又想起自己戴着墨镜,改为挠了挠头,坚决否认:“不是,没有,我没熬夜。” 队长来了个否认三连,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三只狼王瞬间便明白队长为何惨遭小萝莉嫌弃了,小萝莉可能是觉得队长不爱惜身体! 小萝莉为了尽可能让他们健康一些,能活到退休享受晚年,尽心尽力不说,又送药丸子又送食材。 队长为了刷脸,不爱惜他的身体,小萝莉觉得她的一番心血白费了,能给队长好脸色才是太阳打西出了。 “队长,你的反应能力证明了你话里的真实性。”蓝三将队长拉得离小萝莉远一点,不让队长再犯傻。 燕行想说不,奈何,蓝三死拽着他,他只好认命,又是失败的一天啊。 庄小满和黑九偷笑,队长遇上小萝莉就犯中二病,这模样儿还挺有青春气息的! 没了燕吃货在眼前晃,乐小同学心情舒畅,一路顺利的回到了酒店,照例先冲凉,因为弟弟还没回来,洗好衣服晾着,给做过了针灸的患儿写病历。 当等到暖心牌弟弟回来,待他洗好澡,再去吃晚饭。 燕行回到酒店原本是想和蓝三住一个房间,听说蓝三是和黎照合住,他立即就改了主意,去跟庄小满和黑九挤一挤。 因黎先生还没回来,他倒是去了蓝三的房间沐浴更衣。 四人等到小萝莉的弟弟和黎先生回来收拾一番,小萝莉说去吃饭了,才赶紧一起行动。 被小萝莉发现自己有黑眼圈,燕行除了冲凉时摘了墨镜,吃饭时也不摘眼镜,而且为了不挨怼,只闷声吃饭。 吃饱喝足,大家回客房。 小萝莉晚上不出去散步逛街,燕行回到客房,也不硬撑了,倒头就睡。 黑九等了一会,试着叫了队长两声没听到回应声,一看就知队长累狠,忍不住叹气:“难怪小美女嫌弃队长,都累成狗了还硬撑,这不是活该被内涵。” “当心队长听见你背后非议他找你秋后算帐。”庄小满捂嘴偷乐。 “队长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哪可能听见我说了什么,除非他装了窃听器或者隐形摄像头。” 黑九浑不在意地耸耸肩:“你赶紧睡吧,今晚我守上半夜。” “行,我也睡了。”庄小满也没客套,洗涮了一下,也休息。 虽然酒店安全性很高,可他们还是以出任务的原则保持着工作时的作风,每晚匀出人守夜,一旦隔壁小萝莉住的房间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能在第一时间知晓。 待兄弟睡了,黑九将大灯熄了,自己开了台灯,开了电脑看。 燕行睡得很香,一觉睡到自然醒,说是自然醒是骗人的,他其实是被兄弟们起床洗涮的声音给惊醒的。 美美睡了一觉,思路清晰,他也选择性的将昨天的中二行为抛之脑后,将自己打理得人模狗样,和兄弟们掐着时间点去找小萝莉。:,,. 第八百十八章 要想在小萝莉面前混,人要俊承受力要强,最重要的是脸皮一定要厚,脸皮薄心理承受能力不高的人,受点打击就觉得生无可恋或闹死闹活,在小萝莉那儿是混不下去的。 身为有觉悟的好青年,燕大少发挥了自己心理素质超强的优势,秉乘着“我不尴尬尴尬得就是别人”的原则,以无比优雅贵气的形象出现在了小萝莉面前。 毫无意外的,他又得了小萝莉一个不大不小的白眼儿,他全然假装没发现,尤其发现黎先生和小乐善并不一起去吃早饭,他顿时更加精神了,承担了照顾小萝莉的“重任”。 说是照顾,其实就是进餐厅时帮拉拉椅子,帮给接杯水,或者帮将小萝莉爱吃的早点给挪得更近她一些。 蓝三黑九庄小满:“……”好想自戳双眼! 昨天队长的行为很幼稚,今天的队长他同样有着迷之自信似的微笑与信心,昨天的队长说是脑子短路,今天的队长可能是打了鸡血。 燕吃货时常智商不在线,犯蠢也不是天方夜谭似的事了,乐韵习惯了他隔三差五不着调的举动,对于他又殷勤表现的行为心中毫无波澜。 在庄小满同志复杂的目光注射下,燕大少殷勤且泰然自若地照顾小萝莉吃完了早餐,因为没有再挨怼,一张俊脸比天空的太阳公公的脸还要灿烂。 吃了早点,一行人出发医院。 小萝莉上午仍然预排了两拨人做针灸,进了医疗室便两耳不闻窗外事。 四个狼汉子守在门口,个个戴着墨镜,气场足足的。 当着门神的燕大少,心情美滋滋,虽然吧,小萝莉没关怀他没对他暄寒问暖,他昨天跑来刷好感度失败了,好歹他又成功挤到了小萝莉身边,小萝莉并没有问及柳某人呢。 以此可见,柳某人在小萝莉心目中的地位也是很高,小萝莉记住柳某人,也是因为柳某人是工具人吧。 那么一想,燕少的心情不再为小萝莉要找柳某人而泛酸。 而已经赶至了T市,正跑往港口的柳少,并不知自己的发小兄弟呷了自己的醋,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未来的小媳妇。 他外出任务也是协助发小小行行,所以,小行行回了驻地要写报告要对任务工作的信息做整理,他没那么工作,只将自己负责的部分工作做好记录上交给一把手就行了。 也因此,他都不用加班加点,在燕某人悄悄启程淞海市时,他晃回家里让老爷子老太太瞅瞅他平安无事,当天晚上爬上了去T市的巴士。 柳大少悄悄地溜到了T市,自己找家酒店歇了一晚,养好了精神,以最好的面貌赶往港口去迎接小媳妇。 他跑到港口,凭着内部人员的身份进了海军的公事重地的港口区,与准备迎接舰队归来的众人等候。 远航的舰队于上午九点后抵达T市港,直至十点才正式返回启航时的港岸,当三艏巡航舰列队缓缓驶向停靠台,迎接的团队奏响军乐,礼炮齐鸣。 远洋巡航的三艏舰,两艏服役已久,其中一艏是服役以来第一次执行远航任务,当它远巡平安归来,也受到了高规格的礼遇。 舰队靠岸泊停,等准备工作就绪,舰上的人员才列队登陆。 领导们在港岸致以欢迎,再之后,随舰远航的军士与接班人员交接,由新一拨人员登舰接手日常工作,刚出任务归来的人员将回驻地休整,想休假的可以休假,然后直到再次轮到他们执行常务时再去舰上工作。 柳少在迎接队伍的外围围观,虽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小媳妇儿在哪,他知道小媳妇儿在哪首舰服役,目注着那里的人登陆,完成了交接仪式乘车回她们的驻地。 对于某部门来说,柳大少并不是陌生人,知道他在T市,某部的领导当然邀请他参加晚上为远航归来的战士们举行的庆功宴。 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柳少欣然接受了邀请,去了水师驻地,趁机帮忙检查网络安全,由此也光明正大的呆在驻地等着小媳妇忙完再一起回首都市探亲。 燕少可不知他发小兄弟仗着一门好技术在哪都吃香,他老实地给小萝莉当门神,因为走廊有摄像头不方便工作,他只在脑子里整理工作信息。 大约是摄于四个墨镜青年的气场,家长们比较安静,就算交流时说话也比较小声。 其间倒是有一些孩子并不是重症患儿、没有上治疗名册的家长找到了医疗室外,看到那四个戴着墨镜的保镖,绯徊了一阵又不声不响地走了。 乐小萝莉一心一意给患儿做针灸,并没有关心室外的事,给第二拨患儿做完针灸已经过了十二点四十分。 在室外等了足足半个多钟的沈一手与陪同人员,等到小姑娘忙完针灸,赶紧和四个墨镜帅哥陪同小姑娘去吃饭。 下午,小萝莉没再在收容中心做针灸,去了第一医院的门诊综合大楼给三个需要手术的患儿做手术。 收容中心属于第一医院的一个部门,它有自己的大楼,少儿门诊、住院部等一应俱全,也有普通的小手术室,并没有高科技的大型医疗设备机器,比如CT仪器等。 收容中心的儿童若要做CT等检查,或者要做大型手术,仍然在第一医院的门诊综合大厦的手术室进行。 小萝莉吃了饭就去了第一医院的门诊大楼,比预排的手术时间提早了半个钟,也趁着那段时间,先抽空去给住院的几位老军士和老警C看诊。 第一医院有三栋综合性的门诊大厦,放射科与传染科另外有单独的门诊楼和住院部,饶是如此,床位仍然紧张。 在第一医院住院的不仅有军警,还有几位是军警家属,有五人也列入了重症名单。 乐小同学抽空先去给列入重症的人看诊,其中一个是在役的工程兵,是位从事建筑工程超过了十五年的老兵,多次参与国家几条重大的公路和几个重要工程的基建工程。 自然而然的,他的病也不意外——尘肺病。 搞建筑工程的吃灰尘是常事,从业十多年的老兵,还是标兵级的头儿,凡事冲在最前,做着最苦最累最脏的活,一般犯大病不是肺病就是肝、肠、胃几方面的病。 工程兵不仅有肺尘病,肝和胃也不太好,比起肺尘病,肝和胃的毛病又显得轻了些。 还有一位是本该退休养老却因为一生积累了无数宝贵经验而留队发光发热的老军工,他因年龄较大,胃疼时摔了一跤,造成严重的盆骨和肋骨骨折、以及骨折造成的多个组织挫伤。 有一个病人是老警C,中风偏瘫。 另两个是军警家属,一个是警C的母亲,因为儿子工程特殊,她为之担心不已,精神出了毛病,半夜恍惚间以为儿子回来了,想跑去开门,摔下了楼梯; 一个则是军士的孩子因家人太忙,一时疏于照顾,孩子吞食了干燥剂,造成喉咙和胃部大面积灼伤。 乐同学看了诊,去捡了两只矿泉水瓶洗干净,从自己背包里取了一只药瓶,往矿泉水瓶里倒进一些药汁,再分别捏碎两颗颜色不同的药丸子投进矿泉水瓶,再冲温开水稀释。 两只矿泉水瓶里的水慢慢变色,一瓶呈浅绿,一瓶呈银色。 小萝莉将药汁调出来,交给沈一手:“请沈医生跑一趟,麻烦与医护说将干燥剂烧伤的小孩子的药先全停掉,这两瓶水,银白的一瓶当点滴从静脉注射,一瓶水约挂三个钟。 浅绿色的一瓶用软管灌喉,每隔半个钟灌一次,一次约是食堂用的汤勺子两勺的量。 先按这个方法处理能保住小家伙的喉咙和胃不致于恶化下去,我做完手术就去给小孩开刀,请医院安排手术室,需杀毒三次以上。 那孩子的手术拼的是速度,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同样需要请两个人协助,也请一并提前调度好。” “一定给办得妥妥的!”沈一手接受了重任,半刻没耽误,转身冲向了某个小孩住的科室医生办公室找医生。 有沈一手去负责沟通,乐韵不担心中途遇到什么阻碍,她直奔手术室楼层,找到手术室,只允许蓝三当药童跟进手术室帮忙做些杂活,另三只帅哥被拒门外。 燕行:“……” 要不是小萝莉解释了一句说他们的气味与三个患儿中的某一个的体味相冲,身体天然的味道不合对患儿的治疗有一定的影响,他有可能会气成一只河豚。 手术室里共有三个患儿,原本有四个协助小姑娘的医生,沈一手暂时有事没到,另三个医生已经准备就绪。 小姑娘到了,助手医生给患儿做第二遍消毒工作。 沈一手去找到某科室的相关人员做了沟通,与主治医师和负责医师以及护理一起去了被干燥剂灼伤小孩子的病房,换好药,观察了几分钟才去手术室报道。 待他急冲冲地赶至手术室,蓝三将将手术室门关闭,准备手术。 给患儿做了三遍消毒工作,小萝莉又用自制的消毒药剂给抹了一遍,才正式给患儿开刀。:,,. 第八百十九章 除了做手术的患儿家长守候在手术室外,其他那些没排在治疗名册中的家长们因不知道小姑娘下午在哪,也没跑来张望,手术室外仅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挺安静的。 那份安静也仅只持续了约一个来钟,然后,医院管事的一位副院级的领导、医院医生们都叫他徐院的领导和保安队长匆匆跑到了手术室外找小姑娘的保镖们。 专程当陪同人员的调度人员与领导们有联系,之前领导有给他打电话,还是他说了小姑娘在哪层楼做手术室。 从而当调度陪同见到管事的领导和保安科的队长,并不意外,简略地向徐院介绍了小姑娘新来的那位青年保镖。 新来的一位青年戴着墨镜,看不到全脸,徐院刚到手术室外时也没仔细数看,当陪同人员介绍青年说姓“yan”,他骤然一惊:“燕先生可是承担了小姑娘日常公务出行安全的燕队长?” “正是区区燕某,徐院,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燕行微笑着点头,伸手与徐院握手,他与医院方面有过联系,院方的联系的负责人即是管行政常务的徐院。 闻名不如见面,徐院在电话联系时就觉得青年的声音好听,当燕队长开口,那声音真的好听得让耳朵怀孕。 “燕队长仪表堂堂,英武无双,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才知真人远胜传闻。徐院与青年握手,感觉眼前青年身高一米八,气场起码有三米八。 “过奖,徐院爱岗敬业,几十年兢兢业业如一日,乃我辈楷模。”礼来尚往,燕行也回赞了一句。 黑九等人:“……”果然,世界上最难搞的就是人际关系,难怪小萝莉最不喜交际,只愿闷头搞研究了。 陪同人员皆一脸恰到好处的微笑,听各方的头儿互相宣暄。 那边两人也只礼节性的寒暇了两句,互问了当初电联之后的工作身体情况,便转入了正题。 话头还是燕大少主动提及的,他问徐院百忙中抽空匆匆过来,是否有特殊病人要找小姑娘看诊。 言归正传,徐院的面子有点小尴尬:“倒不是正经的公事,估且归为……安全范畴吧。” 他顿了顿,硬着头皮说下去:“是这么回事,小姑娘的直升机停在医院,虽说现在网络发达,大众对于直升机、飞机不陌生,对于近在眼前的直升机还是很好奇的,这些天去围观欣赏直升机的人很多。 原本医院的病人或家属去拍个照欣赏一下也没什么,有保安维持秩序,大家也就是日常随手拍发个朋友圈,并没有其他意思。 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一些网络主播前前后后地踊跃进医院,在直升机那边做直播,甚至已经有不人知道直升机是乐小姑娘的空中代步车,主播们正在打听小姑娘在哪,小姑娘在医院的消息大概很快就会扩散。” 燕行剑眉微微一皱一蹙,修长如刻意修栽过的剑眉眉峰几乎斜刺入了发髻,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有人刻意的将小萝莉在淞海市第一医院的消息给了某些网红主播,所以那些人才闻讯而来。 只所以给网红主播,是因为有些网红三观不正,只要能捞到钱,能获得流量和粉丝打赏,行事无下限,根本不会考虑自己的行为会不会给其他人造成困扰或带来麻烦。 他仅沉吟了不到三秒的功夫,转头:“小九,给柳队打电话,不管他在干什么,通知他麻溜地上工,查出源头来。” 在正式的公共场合,队长或柳队在与自己人说话叫名字,能简称就尽量简称,能以公事式的称呼就用公事化的称呼。 队长转化得自然,黑九庄小满的反应也跟得上来。 “明白。”黑九肃然地应了,立即拿出手机给柳队打电话 柳大少呆在T市某水师的驻地,心甘情愿地发光发热,猛不丁地接到发小那边人打来的电话,差点没蹦起来。 那些家伙打电话给他,准没什么好事! 他脑子里想得到那些家伙找什么没好事想假装没听见,可肢体反应速度与大脑思维一样快,手已经按了接听。 打通了电话,黑九简略地说了小萝莉这边的情况,呼叫他上工干活。 听到是与小萝莉相关的事,柳大少脑子里原本想拒绝的意思才就不知跑哪个解落了去了,虎吼了一声:“没问题,哥马上就上工,你开放一下定位,让哥有路径可找。” “好。”黑九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更改手机设置,将原本关闭的定位功能改为开放。 待自己兄弟联系到了柳某人,成功抓来了一个工具人,燕行才与徐院说话,咨询网络主播们的进程如何,医院保安能不能控制住场面。 医院保安在正时值维持治安秩序是没问题的,若是有非常事件,他们只能起到维持医院正常秩序的作用,没有执法权,不能对网红主播们采取强硬措施。 燕大少也懂得其中的曲折,干脆给找了外援——有事找警C,当然他比较委婉,没直接报警啥的,给市警署的老大去了个电话,然后某位大佬将任务指派给了医院怕在的片区警局。 片区警局再派支小队前往医院去执行公务。 燕队长找了外援来帮忙维持秩序,徐院放了心,他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小姑娘来医院做义工时不愿声张,坚决不让媒体知晓,为了的就是防止类似今天遇到的事件。 小姑娘在医界已声名远扬,因为她不愿意张扬,在国内大众眼里的知名度远远不及某些明星,但是,一旦她到了哪家医院,被人知晓她一手医术能起死回生,必定会遭无数病患者或家属或者媒体关注。 虽然请了外援来以防意外,但是,医院保安们还得先顶一阵。 徐院和保安科队长立即去安排安保工作,收容中心那边肯定是防不住了的,毕竟很多患儿的家长也想找小姑娘给孩子治病,如果能借外力来达成目的,他们自然乐意提供信息。 小姑娘来医院本部时,因为正值正午,大部分都在休息,见过小姑娘的病人较少,就算网红找过来也需要时间。 医院本部的几栋门诊大楼临时加派了保安,手术楼层一律禁止闲杂人员靠近。 医院本部的门诊楼新增的保安刚上任没多久,有几个网红主播在收容中心没找到目标,跑到门诊大楼碰运气。 各门诊楼的医生们已经正常上班坐诊,有几个地方的病人正排队候诊,却突然闯进一个举着杆子的人,那人还在不停地哔哔,候诊的病人差点想动手。 医生将搞直播的人给请出了诊室。 大部分网红主播还是有一定的素质的,直播归直播,没乱闯医生的诊室或探头探脑的偷窥,是正经的找人打听信息。 几个碰运气的主播在暗察暗访时,却突然听说哪哪有位主播被打了! 在直播的主播立即向路人打听消息。 “听说好像叫什么‘会游泳的什么龙’,举着个手机乱跑,闯了多位诊室。” “他活该,乱闯医生诊室,打扰医生工作,揍得好!” “就是,什么玩意儿,人家生病本来就难受,他还跑去瞎哔哔,这下好了,挨揍了吧。” “听说揍人的是位精神病人。”: 主播们立马精神了,叫会游泳的什么龙?不会是那位叫“会游泳的小暴龙”的主播吧? “会游泳的小暴龙”是一年前才起来的小网红,他人长得不错,又十分符合时下一代人喜欢的“小奶狗”形像,有三几万的固定粉。 据内幕消息,他曾经在某个平台也做过主播,因涉及虐待动物和暴力,影响坏未成年成长,被举报封了号,后来转战另一个平台,换号重来。 他之所以在业界小有名气,也是因为他比较不要脸,抢镜头或蹭热度,跨界跨行抢业务,但凡能获得流量和红的机会,绝不放过。 在找某个小飞人的主播们,立即跑去某栋门诊楼。 就着路人的指点,几个主播找到了某栋门诊楼的楼层,他们赶到时,现场还乱着,也认出被打的主播就是“会游泳的小暴龙”无疑。 经过围观的人你一嘴他一嘴的说法,主播们将零碎的信息拼凑了起来。 说来“会游泳的小暴龙”被揍得一点不冤。 小暴龙在门诊楼四处打听小飞人的消息,经常闯进诊室或跑诊室门口不经允许就拍摄病人求诊的**。 后来不知怎么的去了精神科,他也仍然我行我素,在某个诊室前拍摄时,被正在向医生求诊、有精神病史的病人给揍了。 打人的病人也并不是胡乱打人,他原本在科室里回答医生的问诊,“会游泳的小暴龙”举着自拍杆推开了诊室门,对着病人和医生猛拍,嘴巴不干净的说什么“医生在给精神病看病”“据说精神病人很吓人,有精神分裂症的精神病杀了人还不自知,不知道眼前这个精神病是哪种”…… 医生连说了几次请尊重病人**,关上门了,小暴龙跑去推开了窗继续拍,仍旁若无人的哔哔个不停。 在求诊的病人忍无可忍,遂暴起,冲出去将某人的手术夺过来砸了,将自拍杆也折了。 某主播被摔了手机,见某位病人红赤着眼睛,不敢找精神病人麻烦,不依不饶地找医生麻烦,怪医院和医生没有尽到看护候诊病人的责任,以致病人发疯损害了他的财物…… 他嘴巴哔哔个没完没了,医生只能讲道理,被拦着的精神病人甩开了跑来的其他病人或家属或医护,冲过去又抓着某位主播来了一顿暴揍。 那顿暴揍是真的暴揍,“会游泳的小暴龙”被揍得鼻青脸肿,鼻子里涌出两条血线,变成了“会流血的小暴龙”。 其他主播赶至时,看到的就是“会游泳的小暴龙”一张脸肿得像猪头,眼眶一个紫红,一个青黑,身上穿着的有着一个老人头标志的T恤的也被扯得裂了线。 那模样,怎一个狼狈了得。 其他主播到了不到三分钟,有几个领导也先后赶至。 医院的领导刚至,两辆警车也开进了医院。 很快一个导医领来了六个警C。 警C们到场先问原因,听闻某主播闯诊室吓到了在看病的病人以致有精神病史的病人情绪失控而动手,再问“会游泳的小暴龙”要入院采访资格证,他拿不出来,先以扰乱公共秩序、擅闯他人住宅,窥视他人**的罪名请去局子里喝茶。 医院是属于服务行业服务于大众没错,论起来,医院也能算是私宅,比起普通民宅来说,医院这个大宅子的主人比较特殊些,医院股东和卫生部门都是宅子的主人。 两位警C先送干扰医院正常秩序的某位主播去局子里,另四位警C目光对准了另几位在做直播的主播,要求出示采访证。 没有新闻媒体才有的采访证,没有得到医院和病人、家属同意的直播同样有窥探他人**的嫌疑,若谁直播泄露了谁的**或什么重要机密、密码而造成他人遗失了财物或给他人带来了危险,其受害者有权追究泄露自己**的某人的责任。 旁观的主播们也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来医院的警C全部穿着防暴服,衣服颜色也不是普通的警服。 感觉得到不对劲儿的主播,坦白说听闻E北的“华夏小飞人”、青大学神乐韵来了医院,他们来医院是希望偶遇小飞人,属正常拍摄,并没有打扰医生和病人们的正常工作生活。 警C们没驱逐几个主播,要求他们不得去诊室重地或手术楼层,以免惊扰了病人造成意外事故。 主播自然应了,赶紧各奔东西。 燕大少和兄弟都没露面,医院保安与黑九保持着联系。 门诊部的事处理妥当了,黑九向队长汇报:“头儿,警C兄弟到了,刺头拎去了局子里喝茶。” “嗯,这下能起到一定的震慑效果。晚上将直升机开去市政机关那边停放。”燕行点点头,直升机送去市政,哪个主播想找小萝莉让他们去那边找吧:,,. 第八百二十章 机智的黎先生 黎照带着小师弟在收容中心体验生活,低调又安全,临近中午时分,听到从停车场那边传来喧哗声,少不得留意了一二。 他的耳力能涉及的范围有限,奈何他在高层,而且停着直升机的地方离大厦也不是很远,若是窃窍私语声自然是听不到,可那些人群的声音一阵比一阵高,音量直冲而上,直达耳蜗。 从嘈声得知某些网络主播是为小师弟的姐姐而来,黎照几乎毫无迟疑地做了决定——他以有事要办为由,将与小朋友们玩耍的小师弟叫出了孩子群,带着迅速离开。 被小师兄抱着的乐善,挺高兴的:“小诗兄,是不是姐姐找我啦?” “先不要说话,等离开了这里,师兄再告诉你原因。”黎照抱着小师兄从容地离开了大厅,趁着没人留意,压低了声音与小师弟打商量。 “嗯。”乐善不明白小师兄为什么突然不让自己说话,很乖巧地应了。 黎照抱着小师弟穿过了走廊到了电梯间,乘电梯下到一楼大厅时,遇上一位主播举着自拍杆拉着一个人在叽喱哗啦的“打探情报”,他假装完全不知情一般,将小师弟的脸藏了藏,便与其他来往的人一样,该干吗就干吗。 在做直播的主播,拉了一位大妈在打听消息,看到一个抱着个穿着浅蓝色汉服小男孩子的男子朝外走,忍不住多瞄了两眼。 抱着孩子的男士高挑修长,特别像大学里的老师,满满的儒雅气息,一张脸也长得好看,穿着得体,妥妥的是个精致男人。 主播的脚和嘴比大脑思维还要快,立即跑过去,自报了自己直播时的昵称,问男士哪里人,小孩子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有哪不舒服。 “琼岛人,家人来这边公干,趁着暑假有空顺便一起来这边旅游,孩子不喜欢医院的气味,就这样了,再见。” 黎照脸不红气不喘,言简意骇,避重就轻地答了一句,绕过了主人和主要问题,匆匆走人。 男士说小孩子不喜欢医院的味道,绕开自己走了,主播也不好再去拦着人问个不停,自己与直播间的看客说了自己的猜测,觉得小孩子可能是水土不服。 男士说是琼岛人,与自己要找的人物完全搭不着边儿,主播自然没有将男士有可能与自己要找的人物有关系那方面想,纯属以为男士是带孩子看病的路人甲乙丙丁。 没给主播反应时间即离开的黎照,出了收容中心的大厦,半步没耽搁地穿过医院的绿化地带,光明正大的自大门离开。 到了街上,他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幸好他反应够快,这要是继续留在收容中心,主播们若有心多打探打探,迟早能打探出他和小师弟是与乐小姑娘一起来的医院,从而挖出小师弟的身份。 小师弟的身份一旦被人知晓,那些没有排上治疗名单的患儿家长哪可能放弃小乐善这个“近水楼台”,必定会从乐善入手曲线救国,小师弟也别想安宁。 事非之地不宜久留。 黎照抱着乖巧听话的小师弟,离得医院很远了,再将人放下地,牵着小师弟的手慢慢朝酒店的方向走。 乐善背着自己的小背包,默声不响地跟着师兄走了一小段话,才问:“小诗兄,我可以说话了吗?” “可以了。小师弟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了。” “诗兄,是不是姐姐有麻烦了,你先带我离开?” “也可以这么说吧,有些靠新闻和新奇消息赚钱的人知道你姐姐在医院,跑去找你姐姐做文章,为的是赚人眼球和捞快钱,也就是你学过的‘哗众取宠’。 你是你姐姐的弟弟,被人认出你来,以后走哪都会跟着一群人拿着手机对着我们拍照,还会有人利用你求你帮忙找你姐姐救他们的孩子,你不答应,他们可能会做出过激的行为,绑架你或者用道德压迫你找你姐姐走后门。 又或者,用道德与人言攻击你姐姐,逼迫你姐姐无偿给他们的孩子或亲友们看病治病。” 乐家姑娘来淞海的收容中心做义工救助一些重症孩子,是她心怀善心,得到了免费治疗的患儿的一些家长自然感激。 那些没有得到治疗的患儿家长,要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大部分人心理肯定难以平衡,会觉得自己孩子没有得到公正的待遇。 在他们看来,既然是做义工,不应该一视同仁吗?某人凭什么只给重病的孩子免费治疗,不给自己的孩子治病? 人心经不起考验,在不涉及自己利益时,大部分人都能理智理性,当涉及自己的利益,自然自己的利益至上。 在收容中心“体验”生活,黎照因为耳力好,听到部分孩子没有上治疗名单的患儿家长私下里抱怨假仁假义,甚至辱骂乐姑娘。 人性本自私,是至理名言。 “我知道了,他们是想利用姐姐赚钱和逼迫姐姐给他们做免费劳工。”乐善明白了小师兄的意思。 小师兄发现有人想利用姐姐当新闻赚钱,有人想逼姐姐做不喜欢做的事,师兄怕别人利用他要胁姐姐,发现瞄头先带他远离事非之地。 乐善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为姐姐分忧,先离开才不会给姐姐增加麻烦,自然没有闹着要回去找姐姐。 目前还没人认出小师弟来,黎照也比较放心,带着小师弟回酒店换了套衣服,再去找吃的。 穿汉服比较打眼,小乐善换了套现代装,T恤加休闲裤,走在大街上很少再因服装漂亮而惹来高回头率。 黎照带着小师弟去了一条比较随性的大街,随意观光,到了中午找到一家私家菜馆吃了饭,再慢慢走回酒店。 有网络主播发现了乐姑娘的行踪,他和小师弟自然不宜再去医院体验人生,下午就在酒店里监督小师弟练功。 等到半下午后,黎照接到黑九帅哥的电话,说医院有主播到处跑,问他们在哪。 黎先生差点想掀桌,那些什么保镖们也太不称职了吧,现在才想起找小师弟? 要不是他机灵,估计他和小师弟已经曝露,成了众矢之的。 某保镖是小姑娘的保镖,黎先生也不好说什么,只说中午前发现情况有异,先离开了医院,已经回了酒店,让小姑娘别担,有他在一定会照顾好小师弟。 黑九是在某位主播被请去局子里喝茶,从保安那里听说好几个主播在收容中心到处晃,才想起小萝莉的弟弟还在收容中心。 他问了在收容中心那边的保安那些主播有没发现小姑娘的弟弟,听说没见小乐善才打电话问照顾小乐善的黎先生。 挂了电话,黑九瞄瞄手术室的方向,小声向队长汇报:“头儿,黎先生中午前已经发现情况不对,先一步带着小乐善回了酒店。” “……”燕行抿着嘴,都不知道该做怎么反应。 他确实下意识的忘记了乐善也在医院的事,毕竟以前小萝莉去医院从来没有携带她弟弟,他和兄弟们习惯使然,全心全意只在意小萝莉会不会受骚扰。 等黑九突然想起小乐善在收容中心那边,燕行心头也沉了沉,听说黎先生先一步将乐善带离了事非中心,心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不得不承认,这次是他疏忽了! 如果不是有黎先生照顾小乐善,估计小家伙已经扒了出来,如果小家伙被挖掘出来遭受了网络暴力,他们哪有脸面对小萝莉。 也难怪小萝莉带她弟弟出来体验生活也必须请黎先生一同随行,她可能不太敢将弟弟交给他们照顾。 差点因疏忽铸下错误的燕行,深刻反省自己,提醒自己比起小萝莉的安全,她的家人才是他们重点保护对象。 涌进第一医院儿童收容中心的网络主播们,几乎逛遍了每个住院部和科室,医护人员三缄其口,只说乐小姑娘确实来了医院,致于目前去了哪坚决推说不清楚。 从住院的患儿们家长哪里倒是将能挖出来的消息几乎都给打探到了,知道小飞人来了几天,身边跟着多少个保镖,前几天在哪给患儿治疗。 主播们确认小飞人真在医院,在收容中心找不着,转而就涌入医院本部寻找,到了医院本部区域发现保全措施好像升级了,都不明所以。 很快,有主播打听到了消息,听说是一个叫“会游泳的小暴龙”乱闯诊室被有精神病史的病人给打了,人也被请去了局子里喝茶。 知道消息的主播们怕步上主播小暴龙的后尘,不敢放肆,正正经经的拍摄。 当发现每栋门诊楼内都有穿特殊制服的警C们巡岗,主播们也猜知小飞人极可能就在某栋门诊楼,更加精神了。 原本有的主播悄悄潜去手术楼层,被安全巡逻的警C给抓个正着,受到了严厉的批评教育,最后还被驱逐下楼。 其他蠢蠢欲动的主播听到风声,立马息了想偷偷摸摸摸去手术楼层的想法,在开放区楼层晃荡,希望能找到小飞人的踪迹。 他们蹲守到医院白班人员下班也没见小飞人的踪影,直到六点多钟仍没收获,只好悻悻而归。:,,. 第八百二一章 四个狼汉子守在手术室外,医护下班去,他们也寸步不离,坚持等小萝莉出来再一起去吃饭。 不知不觉间,暮色四合,满城霓灯。 小萝莉和做助手的医生做完手术时已经将近晚七点,其时淞海市的霓灯绚丽,灯光连接了天际,分不出哪是街市哪是夜空。 在手术室里呆了将近五个钟的沈一手和三个同仁,身体感觉累,但精神却格外兴奋,小姑娘她太神奇了! 小姑娘给要摘除一节脊榷骨的孩子取走了坏死的脊榷骨,用一节树骨代替,她亲口说患儿安医嘱调养一年左右树骨就能钙化! 用树骨取替真骨,只传在传说中,没想到有生之年,他们亲眼看到了小姑娘将它变为现实。 而他们还亲自参与了手术,如果手术成功,这一次的经历足以让他们自豪一辈子。 另两个患儿一个是要做肝叶移植和肺叶移植,那位患儿的肝叶与肺叶不程度的溃烂,其家长割肝割肺救孩子。 另一个患儿是严重的唇腭裂。 无论哪一例手术,正常医生们都得三四小时,小姑娘平均下来只需一个多钟即完成一例。 也因此他们见证了什么叫“神速”,小姑娘做手术时那手速之快,出刀之精准,让人叹为观止。 当了一回助手的医生,对小姑娘医术是发自内心的服气,以及还有高山止仰般的敬重。 跟进手术室的打杂工蓝三,全程充当工具人,帮小萝莉递药瓶、盖瓶盖,或者递手术刀,收拾工具。 他拖着两个药箱跟着出了手术室,将药箱交给了来抢活干的队长,队长爱当药童,就让队长看护箱子吧。 患儿有负责护理的医护专程接送,沈一手与同样在手术室外坐等到手术结束的行政科的陪同人员陪小姑娘去吃晚饭。 食堂的餐点早就做好,直到小姑娘做完手术,陪同才给食堂打电话,食堂送餐至一间医生们的会议室。 沈一手以往最爱缠着小姑娘讨论医术,因为饭后小姑娘马上要去做手术,而且忙了一个下午,也饿狠了,终于没有涛涛不绝。 饭后只歇息了不到十分钟,小萝莉刷牙洗脸,收拾了一下手术工具,又去了手术楼层,进手术给被干燥剂灼伤的患儿做手术。 医院安排了一个内科医生一个擅长口眼鼻专科的医生给小姑娘做助手。 沈一手与下午做了助手的三个医生得到小姑娘的允许,也跟进去观摩手术。 误食干燥剂的患儿不到两岁,因为年纪小,将干燥剂吞吃了灼得喉咙痛也不说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家人不明原因,从而耽误了最佳自救时机。 患儿口腔、喉管与胃部都遭了严重灼伤。 口腔灼伤易处理,经医院治疗后情况有好转,而喉与胃部灼伤严重,又错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就算医院尽力治疗,还是被感染了,患儿的食管和胃大面积溃烂,并加速恶化。 药物已经控制不住恶化速度,也就是说只能眼睁睁的任患儿等死,止痛药只能让患儿的疼痛减轻一些。 小萝莉给患儿做了次开膛破肚的手术,先在患儿脖子一侧侧开了小小的手术窗插了一根管子连接气管供呼吸,患儿扎了续命针,再从咽直剖到了胃部,截断了食管,再将食管与胃移出腔外。 小姑娘迅度快,当助手的两个医生帮忙做一些消毒止血工作,帮递手术工具,有时应接不暇,沈一手和观摩手术的同仁们帮忙分忧。 小姑娘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即给患儿开出一个巨长的手术窗口,然后手起刀落,给患儿的食管和胃袋子动刀子。 食管和胃被剖开,可见食管和胃自带的保护消化系统的粘膜被不同程度的损坏,食管壁被干燥剂接触过的管壁竟被熔掉了一层,创面红肿发黑或化脓、溃烂,有几个地壁薄如纸,好像一戳就能戳穿。 在五人十只眼睛的注视下,小姑娘放下了银质手术刀,换了一把薄如蝉翼的玉质手术刀,用锋利的刀刃刮食管创面的脓液、腐坏的人体组织。。 “嘶-”五个旁观人员看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在瞬间闭紧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们紧紧地盯着小姑娘的手和手术刀,总感觉那刀随时能割破食管壁。 众目睽睽之下,小萝莉速度丝毫未减,手起刀落,一刀又一刀地刮着食管壁,将溃烂的创面清理得干干净净。 食管创面处理干净,再刮胃袋子内壁上的腐坏组织。 清理了创面,小萝莉换了一副手套,给创面清毒,请助手医生为患儿清洗腹腔和五脏六肺。 做了一次彻底的清创工作,再给食管和胃创面抹药,一连抹了七次药,再用膜衣将其敷起来,表面再抹药膏。 抹了数遍药,待药膏凝固,再做缝合食管壁和胃的缝合手术。 帮不上忙的五人悄悄地顺了顺气,再盯着观看,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地,小姑娘的缝合针细得像头发丝,可吸收的羊脂线更细,像是蛛丝似的,她缝合的速度也极快,针脚细密整齐。 乐同学以最快的速度缝合了食管和胃袋子,给表面再涂抹了药,再给食管和胃袋子用一层天然蟾膜衣包裹,又在表面抹药。 五个帮手也上工,帮忙给患儿的内脏和腹腔壁全给抹了一层药。 腹腔内部完成消炎杀菌工序,小萝莉将患儿的食管和胃袋子安放回原位,调整好了内脏的位置,缝合食管切口。 她将截断的食管给续接好,在患儿的胃部注射了一支药剂,也开启最好缝合手术窗的缝合手术。 为了保证手术的成功率达到百分百,小萝莉做手术时开启了眼睛的特殊功能,非常耗神,缝合了手术窗口最重要的前两层,抹了药,交给助理做缝合工作。 两个助手医生接手缝合手术,他们缝合了四层,歇息了一阵的小姑娘再次接手缝合最后一层,仍敷了一层厚厚的药膏,贴了膜衣保护,再包一层纱布。 巨长的手术窗缝合完毕,小萝莉将患儿脖子侧面插管给拿掉,再做缝合工作。 最后一个手术窗的缝合工作完成,动手的手术部分也完成了,给患儿嘴里喂一些药膏,再开启针灸治疗。 协助小姑娘给干燥剂误伤患儿做手术时当助手的两位医生第一次见小姑娘针灸的画面,看到有些针冒火苗,震惊得半晌回不过神。 沈一手和仨个同仁下午见过小姑娘神奇的针灸术,表面稳如老狗,内心仍抑不住震憾。 真正做手术大约只用时一个钟,做针灸的时间更长,小姑娘给患儿反复做了四次针灸,耗去了三个多钟。 小姑娘做完针灸,在患儿身上戳了几下,又给患儿喂吃药丸子,沈一手与同仁们凑近观察患儿的口腔伤状。 看过之后,赫然发现患儿口腔内原本的灼伤创伤已经愈合,仅只有伤得最严重的地方还有点疤痕,大部分口腔壁几乎完好。 五人震惊地盯着小姑娘看。 沈一手看着小姑娘给患儿嘴里塞了一绿一橙两颗指肚大的药丸子,眼热不已:“小姑娘,我想买几颗你手里这样的药丸子,可以不可以?” “很遗撼,概不外售。”乐韵婉谢:“这两颗药丸子一颗大约值十五万,一颗十万。” “有点贵,但是,我宁愿割肉也想换药丸子。”沈一手馋小姑娘手里的药丸子。 “这个已经很便宜了,之前用的那一针药剂,半个亿。”乐韵给患儿喂了药,从手术工具推床上的工具盘里拿起一只玉瓶,开了表面的一层盖子,用注射器刺穿树胶盖吸药剂。 “五千万?”沈一手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美刀。”乐韵补充了两个字,拿着吸到了药剂的针扎在患儿的手臂静脉上,慢慢推送。 “五千万美刀?”不说沈一手,另四位的心脏也快承受不住。 “现在是一亿。这一支和之前用过的一针是同一剂药,也是疫苗式的药剂。所以救命药是不能卖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所以说仅这个孩子就花了一亿多美刀?”医生们只觉得腿好像有点累。 “全部费用加起来,再翻个倍。”实际上只多不少。 “两个亿啊,这孩子何其荣幸,他遇上小姑娘又获得了第二次生命。” “他最大的荣幸不是遇见我,而是有幸投胎在英雄家庭,否则他不一定能熬到现在。” 患儿不是淞海市人,他的父母是S省人士,父亲是在役军人,昨天下午上级部门才知悉其情况,联系了燕大少,患儿家属听从上级部门的安排,昨晚星夜从S省将孩子送至淞海市第一医院。 若患儿生在普通之家,伤成那样已经无力回天,他的父母可能选择放弃治疗,而转来淞海市的患儿原本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入院,其间有数次病危,家人为让孩子多在世上留几天,宁愿背负巨额医用费也坚持给孩子用最昂贵的进口药保命。 因为患儿家人的坚持,才为患儿等来了获救的机会。 五位医生心有同感,医院去年也收进了一个误食干燥剂的孩子,因被灼伤的胃部感染而病危,家长在知道治不好时选择放弃治疗,孩子不到两天就没了。:,,. 第八百二二章 想到同样是误食干燥剂的孩子,一个被放弃生生熬死,一个因家人坚持不惜跨省求医从而得以延续生命,医生们心情复杂。 他们也没法说放弃孩子生命的家长有错,在明知孩子抢救无望的情况下,继续砸钱也只是让孩子多熬几天,改变不了孩子死亡的结果。 若家庭富裕,能承担得起医药费还好,若是一般的家庭,可能某个家人生一次病就让一个家倾家荡产,还可能为此背负巨债。 有时放弃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生存。 理智上是明白的,只是情感上难以接受。 小萝莉注射药剂的速度很慢,用了两分多钟才将一剂药全推送进了患儿的静脉,再用药膏将针眼捂住。 “患儿需要昏睡几天恢复身体各项功能,等会将患儿送回全封闭的病房,最多只允许一个家属陪护,我明早再去观察。” 完成最后一步,乐韵收拾自己的医用工具。 医生们记下小姑娘的医嘱,给护士站打电话通知医护来手术室接患儿,他们给患儿盖上被子,等小姑娘将她的私人医用工具整理好,他们推着手术床和小姑娘一起出去。 小萝莉在晚七点五十分进手术室,直到过了晚十二点又十八分,手术室上亮了数小时的“正在手术中”的字样才变暗。 医院安排的陪同人员在晚上十点多钟时听了四个狼汉子的金玉良言,先回去休息了,只有四个狼汉子守在门口。 听到声响,四个墨镜青年不约而同站起来,稍稍一刻,手术室门被推开,穿蓝色手术服的医生推着手术床先出来。 等医生推着手术床出了手术室,帅哥们看到了小萝莉,赶紧帮接过药箱。 燕行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小萝莉,累了吧?我背你回去。” 她哪里看起来像是累得走不动的样子?乐韵翻了个白眼,无视,走人。 小萝莉拒绝接受自己的好意,想拍马屁好像又拍歪了的燕行摸摸鼻子,知趣的不在提背的问题,与兄弟们护着小萝莉下楼。 走出了门诊楼,黑九离开队伍,去转移直升机。 直到出了医院,到了大街,乐韵才问:“在我做手术时,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也没啥,”燕行避重就轻地粉饰太平:“就是有人将你在这里的消息捅了出去,白天很多网红主播闻风而至,医院已经做了措施,有警C兄弟来维持秩序,不会让人影响你工作。” “我弟弟呢?”乐韵顿悟,难怪下午有段时间外面时常有嘈杂音,应该就是网红主播们在搞直播吧。 “黎先生发现有主播在围观直升机,怕麻烦,先带着小乐善回了酒店。为了减少些麻烦,我让黑九开走直升机,说不定网红们也以为你离开了,明天就不会纠缠了。” 弟弟没受委屈,乐韵也没再多问网红主播怎么知道自己在第一医院,有四个帅哥跟着她,如果还能让乱七八糟的人影响到她的工作,说明保镖质量堪忧,必须得换一拨了。 燕行郁闷地摸了摸山根,小萝莉知道黎照提前带她弟弟回了酒店便什么都不问了,可见她对黎照的信任,信任黎照能护住乐善。 凌晨的淞海市,喧嚣了几个小时的夜生活终于慢慢落幕,五彩缤纷的霓灯仍旧,街头的人流量已然骤减,不再是处处皆摩肩接踵的景像。 小萝莉也无心赏灯景,赶紧回酒店。 一行人早上出去时是五人,归来变成了四人行。 早出晚归的一行人回到酒店,先将小萝莉的药箱送到她房间门口,然后才回他们住的客房。 乐同学回到客房外不用自己开门,在客房照看小师弟的黎照听到声响已经从内打开了门。 他帮乐小姑娘将药箱拎进客房,半刻没留地回了隔壁自己住的房间,乐家小姑娘没回来时,他在客房照顾小师弟倒没什么,现在小姑娘回来了,他若呆着会影响女孩子的清誉。 乐善已经睡着了,睡得挺香。 乐小同学怕吵醒弟弟,点了暖心牌弟弟的睡穴才去洗澡,洗完衣服放阳台上晾着,带弟弟回了自己的星核空间让弟弟睡觉,自己给医用工具消毒,再配制需要用的药膏。 黑九将直升机送至市政办公区扔着,再打的回去,因为离得远,待他返回酒店已是凌晨一点多钟。 鉴于昨天有网络主播跑去了医院搞直播,为了防止那些人大早上又跑医院门口蹲点,乐同学在五点准点醒来将弟弟交给黎先生照看,即不吃早餐也没等六点后再行动,先赶早去医院。 蓝帅哥等人也万分支持小萝莉的决定。 一行五人赶往医院时,淞海市的大街小巷除了二十四时营业的场所,只有早点铺子做好了迎接客人的准备。 小萝莉一行人也真正算得上是起早贪黑。 走到半途,庄小满离队,去找家店买早餐。 他们一行人若同时出现,一个有超长头发的娇俏小姑娘和四个戴墨镜的青年,绝对惹人注目,若拆开来,除了长发快垂地的小萝莉和如果摘掉墨镜露出脸的燕少可能会引发交通堵塞,另三个去掉墨镜也不会引来路人强烈反晌。 庄小满离队,五行变成四人行。 三帅一俏的四人披星戴月、踏着还没有熄灯的路灯的光芒赶至目的地,医院也安安静静的,就连陪院的家属也鲜少有起床洗涮的,只有巡房的医护在走动。 乐同学与帅哥们们趁着没有外来人员,先去了收容中心,到护士站打了个招呼,然后去做过手术的患儿病房查看。 小姑娘来得太早,值夜班的医护们见到人都吃了一惊,转而也差不多明白原因,知道小姑娘是想避开那些有可能仍来医院晃荡的网络主播们,所以特意错过了上班时间点先来了医院。 护士陪同小姑娘去巡查,因夜班的医护时常巡房,各个病房的门都是虚关着,比较方便。 护士陪同小姑娘查房时,有的陪床的家长还没醒,有几个倒是醒了,仍处于迷迷糊糊中,瞅了瞅又趴下或眯眼睡回笼觉。 小姑娘是来给患儿做例行观察,不是找家长聊天说话,护士也没叫患儿家长们。 做了手术后的几个患儿情况稳定,观察收集到的数据都在乐同学的预测之内,她也放心,只将有可能出现的后续反应说了一下,叮嘱了护士姐姐们做备忘让白班的医护在哪个时段特意留意某个患儿。 做针灸治疗的患儿们没啥需要观察的,小萝莉也只去观察了做了手术的患儿观即离开收容中心,去第一医院的本部门诊楼。 乐同学和帅哥们到了医院本部,先去加护病房楼层,看望昨晚做了手术的那个误食干燥剂的小孩。 蓝三帅哥去护士站找了值班护士和夜班医生,请医生去开了加护病房的密码门。 小孩子有三位家人随行到了淞海市,有两位家长去旅馆住宿,仅小孩妈妈在加护病房陪护。 陪护的家长因前晚与昨天担心孩子,都没合眼,孩子做完了手术,孩子妈妈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在陪护病床上沉沉睡去。 医生和乐同学没打扰小孩家长,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前观察,至于燕少蓝帅哥黑帅哥仨人是“闲人免进”中的闲人,没机会参观加护病房。 小孩子只保持着吸氧和用了心脏监测仪器,其他医疗仪器一律没派上用场。 观察了小孩子的术后恢复情况,乐小同学和医生又轻手轻脚地退出加护病房,再去护士站。 小萝莉查看了护士站专门储藏需冷藏药品的冰柜的温度,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三支小小的疫苗瓶子装进一个小保鲜盒里,放在冰柜里冷藏。 再写了一张备忘录贴冰柜上,提醒医护人员于几点几分去给某个小孩子注射药剂,还注明了注射方式。 将药剂存放医护站,自有医护人员们按时去给小孩子注射药剂,不必自己亲力亲为。 乐小同学愉快地当了甩手掌柜,与帅哥们吃了庄帅哥买回来的早点,收拾好了医用工具,六点半进手术室给昨天看过诊的病人做针灸。 五个军警、军警家属病人中的小孩子已经做了手术,余下四个重症分两拔针灸,预计一个上午就能完成,而下午小萝莉应医院邀请将帮主刀做手术。 昨天在医院执勤的警C小队也在六点到医院报道,他们刚到,数个网红主播们也陆续跑医院蹲点,期望能蹲守到早上到医院帮忙的小飞人。 然而,当主播们跑到医院的重症患儿收容中心想到直升机旁先打个卡时,发现小飞人的直升机不见了! 大清早的找人问情况怕被怼,只好先观察观察,然后发现昨天的警C们仍在上岗,让人又有了几分希望。 等到医院交接班时间,主播们四处打探情况,很多人都不知直升机什么时候开走了,但恰好收容中心有几个患儿的家长早上看见小姑娘和医生查看病房。 主播们相信小姑娘仍在医院,顿时又精神抖擞,再次跑医院的门诊大厦转悠,期望与小飞人来个不期而遇。:,,. 第八百二三章 突发事故 网络主播就算没有蛮横的闯医生办公室或检查室,他们不分时段地在各处晃来晃去,对医院的工作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许多病人或家长也抱怨连连,毕竟任谁在哪走着走着,或者从哪出来或路过哪时就成了别人的背景还能高兴得起来。 年青一代的人怕无意间被主播拍到了泄露了自己的**,很多有时候看主播在哪,要经过时要么拐过脸要么拿东西遮挡,或者某个主播要将自己当背景时以避开或转身离开的方式来表示拒绝。 乐同学做针灸时绝不三心二意,用心的为病人针灸,在空暇时段放开神识,探听医院内的动静,自然也将在医院做直播的主播们直播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基本上可以说跑医院来晃荡的主播都是为了流量,没有哪个主播真正关心过那些病人的心情,了解病人的困难。 没有哪个主播为那些贫困的孤寡老人或孤儿们出一份力,更没有想过用他们的渠道为那些被遗弃的孩子发出正义之声,为孤儿们筹点善款。 也听到了医院病人或家属一些声音,形形色色的人,谈话内容也丰富。 医院是个考验人性的地方,每天上演着生死较量和悲欢离别爱恨情仇。 仅一个上午的时间,乐小同学便知道了三场生死离别,一场是病人家属经过商量拔掉了病人的氧气,放弃了抢救; 另一场是病人抢救无效死亡,还有一个则是刚送进医院还在送往手术室的路上死亡。 相对而言,收容中心那边的气氛要比医院本部欢乐一些,经过治疗的孩子们已经在畅想美好未来,或者在准备出院。 四个特殊病人的针灸治疗如期结束,因为医院到处有网红主播,乐同学仍然没离开手术楼层,就在临时的休息室解决午饭。 午饭仍由食堂送餐,因为很多医院或病人家属都在食堂点“外卖”,所以就算见有人提着大篮小篮上楼,也不会跑去问给谁送餐。 网红主播们上午又白蹲了半天。 下午,乐同学换去了另一层手术楼层,与医院的大夫们进了手术室,给一位病人做肾移植手术。 如果是小萝莉亲自主刀手术,必然能在两个小时内完成,但是,医院请她主刀手术是为了让几个医院重点培养的苗子学习。 说白了手术也是一场现场教学。 因为病人的手术不是需要抢时间的紧急手术,乐小同学也配合另四个带年青医生学习的主刀医生的节奏,保持着正常速度做手术。 手术一开始,亲临其境围观的年青医生整个人都处于震憾中,小姑娘她简直是神人! 她是个全能天才,医学领域的哪科都难不到她,无论问及哪一科的医学知识与病理,她都能对答如流,用得还全是专业术语。 她的动手能力与医学知识理论一样强大,下刀又准又快,一刀下去,说是几毫米深就是几毫米深,说要开窗口长度五厘米,绝对不会超过5.1厘米。 她甚至将几根神经与血管与软组织分离,让他们目睹了神经、血管最真实的原貌,如果肉眼能看见细胞组织,估计小姑娘还能捉几个细胞让他们观察。 旁观或当助手的医生全神贯注,精神保持着高度期中,要不然,你稍稍一走神,几秒之后可能就跟不上节奏。 乐同学很轻松,有条不乱地开刀,一边工作一边讲解。 讲课的人很负责,讲得细致入微,听得人也用心的听,有不明白的地方立即提问。 一讲一答,合作愉快。 手术室内工作与教学两不误,而在各处晃的主播因为蹲守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小飞人影子,观众们都不耐烦了,他们也有点急,希望能找到新的新闻来救场。 而很快,新闻来了! 下午三点多钟,正当来往医院看病的人又达到了一个高峰期时,综合科一间诊室里,原本排队、前面仅有三个人在候诊的男人离了队,突然冲到了医生身边,掏出一把锐利的水果刀割向了医生的喉咙。 突然袭击医生的男人约有一米七八左右,不高也不矮,因为医生是坐着的,毫无防备之下,来不及躲闪,被割伤了脖子。 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对面的医生看到冲到同事身边的人掏出刀,嚯得站了起来,一边操起桌上放着的量血压的仪器砸向行凶者。 他扔东西砸人时也大喊:“他手里有刀,大家快出去!快叫保安警C!” 血压仪器砸到了行凶者身上,但只是砸到了人,没能阻止行凶者的暴行。 直到行凶者刺伤了医生,又有另一个医生的大吼声,候诊的人才反应过来,慌乱的尖叫着朝诊室外跑。 被仪器砸了一下的行凶者,割了医生一刀,看到血喷出来,也不管有没瞎破医生的喉咙,拿着染血的刀追杀朝外跑的人。 在诊室候诊的人不太多,因为门只有一条,有的人跑在前面,有的跑在后面一些,落在后面的两人被从后面追来的行凶者给刺伤。 行凶者没有管能不能一刀致死,他跑出诊室,见人就挥刀刺。 争先恐后地冲出诊室的人,惊慌的尖叫,喊“保安快来啊,有人持刀行凶!” “保安,有人砍医生!” “快叫警C!” 当发现那人追来了,大叫“救命!” 惊恐的喊声响彻了一层楼,惊得在走廊或楼层大厅的病人或家属慌得四处跑,各个诊室的医生们赶紧安排病人或先疏散关紧门,他们抄着板凳或抄起诊所里的拖把扫把当武器跑了出去。 有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也跑着医生去帮忙。 有两个抄着板凳年青医生离事发地近,看到了一个男人举着刀刺向一个带着孩子的女性,立即冲了上去。 被追上的带着孩子的妈妈,后背被刺了一刀,她跑不过行凶者,忍痛将孩子拉到靠墙的地方,自己用身体挡着孩子,拿着手提包砸向持刀者。 她一个女人,力气不行,砸得刀偏开了,包被男人给抓住,第二刀刺来,她要护着身后的孩子不能离开,用手挡了一下,手被割伤,刀也刺进了她的腹侧。 持刀的男人想狠狠地捅人几刀,看到有医生抄着椅子跑来,丢下女人掉头就跑,冲向了另一个方向。 他只跑了不到十米,另一个方向也有抄着板凳的医生和两个年青力壮的男人冲来,他转而冲到最近的诊室门前,疯狂地踹门。 他想破门而进,弄死几人垫背,狠狠的两脚下去,门被踹坏,他冲了进去,转而,从一侧砸来了一张高背椅砸了下来。 持刀的男人避之不及,被迎头一记椅子砸得头破血流。 他还没倒下去,被砸得晕头转向,打了两个踉跄,歪到了一边,扶住了墙。 他闯进去的诊室,是妇科诊室,原本有一个女性病人在做检查,医生和病人没法疏散,还留在诊室。 病人已经着装整齐,女医生抡着椅子砸了闯入者一下,看他还站着,抡起椅子又砸了过去。 一下两下,一连砸了几下,持刀的男人终于倒了下去。 将男人给砸倒在地,女医生护着病人出了诊室,手里还抡着椅子,冲着跑来的人喊:“我把他砸倒了!” 想阻拦男人行凶的医生和几个自告奋勇帮忙的人从两个方向急跑而至,看到男人倒地没起也没敢大意,小心地进了被砸坏了门的诊室查看。 男人的头上破了个口子,脸上有淤青,他的水果刀也飞去了一边,明显没了行凶的能力。 一个医生守着人和两个自愿帮忙的男人留在诊室守着倒地不起的男人,另几个医生分散,有的去检查被刺伤的人,有的赶去救同事。 被割伤脖子的医生,在感觉到剧痛时,血也喷了出来,他自己一把捂住了脖子,想喊,却喊不出来。 他坐不住,一下子从椅子上栽倒了下去。 扔了血压仪的医生,原本见持刀者朝外跑,抓起椅子就去追,当听到重物倒地声,扭头一见同事倒了下去,猜着不好,扭头又回跑到同事身边,检查同事。 他将同事弄倒的倚子给推开,挪正了受伤的同事,见他脖子上血流如注,怀疑伤到了大动脉,慌忙帮捂伤口,另一手摸出手机给院长办公室打电话报告情况,请院长找乐小姑娘来救命。 他头脑比较清醒,做了最正确的决定,从而成为最先报告事故的人。 院长接到电话,屁股下像着了火似的跳了起来,脸色骤变,挂断电话后同时用手机用麻机电话拨号打出去,一边请徐院找燕队长请小姑娘救人,一边通知相关科室去处理突发事故。 院长做了最初的安排,一边用手机打电话,一边冲到电梯间乘电梯下楼赶去事发的门诊楼处理。 给院长打了电话的医生,帮同事按着伤口,尽量让伤口少出血。 很快,他听到外面喊“歹徒被制服了”,又听到很多同事救人或叫人的声音,知道安全了,也大喊:“快来人帮忙急救,XX有可能被割伤了大动脉!”:,,. 第八百二四章 救人重要 在给受伤群众检查伤势的医生们,听闻某个同事可能被割到大动脉,心中一下子被悲怆淹没。 大动脉被割伤,血流失得特快,很容易没命。 他们天天救死扶伤,没想到人在办公室坐,祸从天上来! 医生们心中悲怆,匀出人手赶去做急救,另一些人则问受伤的同事是什么血型,叫血库备血。 因为歹徒被制服,原本在疏散的人也终于平静了些,医生们仍然组织疏散,将人员转移去了上下楼层,留出人手安抚,大部分医生又返回去帮忙。 保安和离得近的科室的领导们也先后赶至。 医生们给受伤的人做了初步检查,有四人伤得重,好在没有危及要害,无性命之忧,另两个人伤及了要害,一个就是被割伤脖子的医生,另一个是半大的小青年,前胸被刺了一刀,从伤口位置看,可能伤及心脏或肝肺。 医生们将伤者送去做手术或救治,不敢移动伤得最重的两人,等着心脏科的老医生或小姑娘来救人。 保安到场后接手了看管歹徒的工作,很快在医院执勤的警C小队也到了,两人守住发生事故的那一边的走廊入口,禁止网红主播们和非工作人员入内影响医护人员的救治工作。 另三位先给歹徒拷了手铐,再协助医院方维持秩序。 徐院听闻某栋门诊楼有歹人持刀袭击医生和群众,致一位医生大动脉被割伤危在旦夕,又急又气,脸上手上的青筋直跳。 他来不及骂歹人,找到燕队那边的联系电话打了过去,等那边有人接了,立即简短说了情况,请燕队帮忙请小姑娘救人。 联系电话在蓝三手里,蓝三接到徐院电话,听说有人在医院袭击了医生和群众,某位医生被割伤大动脉,希望找小萝莉救人,火速向队长说了情况。 燕行听闻另一栋楼发生了事故,救人如救火,立即按了手术室门旁的紧急按钮。 有特殊用途的紧急按钮被按,关着的手术室门自动开启。 门开了,燕行一头冲进了手术室,然后与正在做手术、闻声而扭头望来的众人目目相对。 他顾不得别人的目光,急切地跑向手术台:“小萝莉,紧急事件,三号门诊楼有歹徒持刀行凶,割伤了一位医生的大动脉,院方请你救援!” “嘶-”听闻有歹人持刀伤人,手术室的医生们倒吸凉气。 “伤了哪里的大动脉?”乐韵在做教学手术,在说弟弟也没来医院,她没什么可以忧心的,也没分神识监听医院的动静,真不知道出了大事故。 她说话时也开放了神识听另一栋楼的声音,同时一边冲向手术工具推车旁去抓自己的随身背包。 因为是医院的教学手术,用的都是医院的手术工具和药物,乐韵也没用自己的手术刀具和药,只带着一只随身背包进了手术室。 神识散开,也瞬间将另一栋楼的各种嘈杂声收入耳中,知道了事故发生在几楼,有几人受伤。 她冲到手术工具推车旁抓到自己的背包就跑,原本是跑向门口的,跑了几步折身冲向窗口。 走电梯的话有可能要等几分钟,万一还有其他人还要在某些楼层停留,要好几分钟才能下到一楼。 走窗子的话,只需几十秒就可以成功着陆。 虽然如果从窗口飞下去,万一被拍到可能会引起不少的轰动,可另一情况紧急,时间就是生命。 “我不太清楚,只听说是割伤了大动脉。”燕行刚答了,见小萝莉跑向窗子,大吃一惊:“小萝莉,门在这边。” 乐韵已经冲到了窗户前,一把拉开窗帘,推开了一扇窗户,跃身上了窗,准备跳时又扭头:“我抄近道,你们带着我的药箱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小萝莉,这是十五楼!从这里跳下去,你明天就得上头条……”燕行大叫着追过去。 医生们也反应过来,猜到小姑娘是准备跳窗,吓得面无人色。 燕某人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她会不会受伤,反而是明天会上新闻,乐韵不想理他,脚一点窗边,纵身跃向空中。 燕行冲到窗口,只见小萝莉如一只鸟儿一样朝下飞去。 医生们看到小姑娘纵身跳了出去,吓得也冲到窗口朝外看,就见小姑娘以飞一样的速度朝下坠。 她不是以头朝下或脚朝下的方式竖直下坠,而是以面朝下呈倾角的方式斜着朝下飞,她下落的地方距离大楼约有十米远。 大约为了平衡,小姑娘张开了双臂,白色的纱裙迎风飞扬,真正的是衣袂飘飘,就像影视剧里乘风而行的仙人,荡悠悠地飞,如仙如梦。 燕行看了两眼,转身又冲出手术室再将手术室门关上,和兄弟们拖着小萝莉的药箱冲向电梯。 手术室里的医生们盯着朝下飞坠的小姑娘,因为楼高,很快仅只能看见人形的模样。 当天天气炎热,原本无风,而人从高层跃下,自然产生了风力, 人在空中的乐韵,迎风而降,在距地约有十来米时,扯开了束腰的橙色绸缎,轻轻一抖,长长的缎带飞了出去。 在她距地约六米高时,几米长的绫缎另一头卷上了大楼旁的一棵高达十余米的香樟树的一根手臂粗的树枝, 于是,下一瞬,从天而降的人被一根绸缎挂在了树上,再如荡秋千一样地荡了两下,平安落地。 以她的能力垂直落地不会受一点伤害,可真若那样,到时只怕会被请进研究所去当几天小白鼠,为了减少些麻烦,以用绸缎卷树化解冲击力的方式来做掩护。 落地之后,乐韵将缠在树枝上的绸缎给解开收回,调转身,朝着另一栋大厦跑去。 在窗口张望的几个医生,看到小姑娘平安落地跑向了另一栋楼,蹦到嗓眼上的一颗心落了地,立即关上窗,回到手术床前做手术。 小姑娘去救人前,已经将肾移植到了病人体内,她本人不在场,手术教学就此终止,两位带青年医生学习的主刀医生立即着手余下的后续工作。 乐韵拿出争夺万米长跑冠军的速度,穿过绿化地,飞掠进了另一栋大楼,神识观察发现电梯全在上楼,每层楼的电梯厅都等着人,不管是上楼的还是下楼的,目的地都是九楼。 九楼,也即是发生事故的地方。 以神识分析,最快也要等两分钟才有一部电梯回到一楼。 她也放弃等电梯,先爬安全楼梯。 她速度快,像风一样从一楼跑到二楼,从二楼又跑到三楼……,她跑过去时,只留下一道残影。 乐韵一口气就冲上了九楼,出了电梯楼梯厅,沿着走廊朝前疾奔。 走廊里有人,三三两两朝前疾走。 很快就到了楼层中间的大厅,已经有不少闻讯而来的群众在围观,网红主播们也在大厅做现场直播。 维持秩序的保安和警C们拉起了警界线,划出了一条安全道路供医护人员来往。 一口气跑到了地头,乐韵从人员较少的地方穿过去,直接到了人群前,弯腰就钻警界线。 做警界区用的的是银行或某些地方常用来做隔离的安全墩,隔离人的线相对一八米几的人而言那点高度不算啥,对于矮个子的小萝莉来说,有点高,跨不过去,只能钻。 围观的群众看到有人抢到了自己前面,想越线,立即喊:“哎呀,这是界线,不许过去的。” 维持秩序的保安和警C看到有人想越线跑了过来,正想阻拦,当看清人,惊喜地喊:“小姑娘来了!” “太好了,小姑娘到了!” “小姑娘你可算来了!” “您快进来!” 离得近的保安和警哥快速跑近,赶紧将做隔栏的安全墩儿提起来,让小姑娘进警界区内。 “帮我拿药箱的人在后头,等他们到了麻烦让他们进来。”乐韵进了隔离起来的警界区,马不停蹄地又跑。 “您放心,我们不会误事的。”保安与警哥们连声答了,又将安全墩放下。 围观的人见保安和警C放小姑娘进去了,还不太明白原因,网红主播们已经反应过来了,立即叫起来:“小飞人!她就是小飞人!小飞人来了!” “小飞人是谁?” “她是谁啊?” 围观的男女们纷纷问,主播们将手机对着了小姑娘去的地方给自己直播室的人观看,一边给解说:“小飞人就是在上次奥运会夺得了万米长跑世界奥军的运动员,她前几天在收容中心给小孩子们治病……” 有些群众不喜欢体育运动,不怎么关心谁夺了冠,就算当时看了奥运转播,也没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不知道小飞人有何神奇之处。 有少量几人知道小飞人,经主播们提醒,纷纷给身边的人解释小飞人的丰功伟迹。 胸口被刺了一刀的人倒在走廊,心脏科的专家也刚到,还在检查,听闻在医院做义工的神医小姑娘来了,医生们灰暗的心空一下子就亮了几分。 推着手术病床准备接伤者的医护将车往一边挪了一下,医生们也让开了位置子:“小姑娘,快请过来给这个小青年看看,他的情况不妙。”:,,. 第八百二五章 特殊血型 心内科的医生给小青年做检查,感觉他的生命体征很弱,好像随时会咽气,也猜着估计那一刀伤及五脏六腑中的哪一样,有性命之忧。 乐韵眨眼间就冲到了医护人员身边,蹲下身给仰卧于地、衣服被解开露出胸膛的小青年做检查,摸了摸他的手脉博:“他本来是心脏二尖瓣狭窄,这一刀贯穿了胸,在他心脏上开了个小小的口子,对他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一边说了情况,一边从背包里摸出玉盒,取三根续命针扎在小青年胸口:“我给他先护住心脏防止大量失血,暂时能保他两个钟不会因心脏大出血而死。 他必须在两个小时以内完成心脏缝补的手术,超过了两个小时,我的针灸术也难以护他性命。 这个病人是AB型血,RH阴性,请血库备血,最低也得准备九百毫升左右的血才够用。” “熊猫血?!” 小姑娘报出小青年的血型,医生们傻了眼,都说天不绝人之路,这一次好像是天要绝人之路啊! 无论哪种血型,RH呈阳性多,阴性少,ABO血型系统中的RH阴性俗称熊猫血,国内因AB型血RH阴性最罕见,从而熊猫血成了AB血型RH阴性的代名词。 整个淞海市,有记录的AB型RH阴性血的人数仅十三个,其中有一位已经年迈,还有一个不到三岁,一老一少属于需要别人给他们献血的行列,不具备给别人提供救命血的条件。 不说其中一老一少能不能为他人献血,仅只以AB型RH阴性血的人数与淞海市的总人口比例来论,那个数字也是少得可怜。 可若与其他城市相比,淞海市的特殊型血的人数已经算很多,至少在淞海市的RH阴性的AB血型者还是有安全感的,因为若谁急需血,至少本市能找到救命血。 淞海市有十几个熊猫血,但是,第一医院的血库没有熊猫血! 不要问医生是怎么知道的,问了就是因为上个月刚好有个熊猫血病人急需血,最后还是联系了其他熊猫血的人来献血。 “医院血库没有备存AB型RH阴性血吗?”乐韵也有点傻眼,第一医院好歹是淞海市最大的医院之一,血库竟然没有存储稀有血? “上个月13号前有备存,13号那天有个熊猫血的人因内挫伤而开刀,将备用的血用光了,还另找了两个人来献血才勉强够用。” “那就联系离得最近的人来献血,要求在一个半小时内赶到医院,这是我给的最大的期限,如果赶不到,开启一级救援模式,联系卫生部门调用空中救援车去接人。 刚献血没满一个月的人也可以请来献血,过后我给他做一次针灸疗养,保证他献血后无任何后遗症。” 血库没有熊猫血,还能咋的?只能找相同血型的人来救场。 乐韵么,她的血其实相当于万能血,可以输给任何血型的人,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献血。 如果是O型血,她自然不用顾虑,献血就行,因为她与伤者血型不同,如果用了她的血救了人,很容易暴露她是万能血的秘密。 何况,她是医生,要主刀手术,一下子抽走近千毫升的血,她同样会虚弱,根本无力再做手术。 乐韵说了自己的建议,催促:“这倒霉娃的抵抗力也不好,不宜在这久留,赶紧送他去手术室,小心别碰到他身上的针。 倒霉娃先交给各位了,我去看看另一位同行前辈。” “我们会看护好他的。” “小姑娘您快去看看洛医生。” “我们会马上联系领导寻找熊猫血。” 医护们也从医院缺熊猫血的短暂焦虚无措中回神,也希望小姑娘快去救他们的同事洛医生。 人命关天,救人刻不容缓,乐韵拿着自己的背包和玉盒就跑,跑到了有医生站在门口的诊室前,旋身进去。 两个医生给洛医生捂着伤口,按压一些穴道希望能止血,无论怎么捂都捂不住,血从洛医生的脖子上涌出来,染红了他们的手,洛医生肩头和胸前被血染得一片红。 血液还流至地板,积成泊。 “小姑娘你可算来了!” “您快来看看洛医生,他的脉博越来越弱了。” 看到救星来了,两位医生一时禁不住热泪盈眶。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面对生死,然而,当亲眼见到同事遭劫命在旦夕,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时,心腔几乎被悲哀弥满。 他们做医生救病人,谁来救他们? 都说医生是白衣天使,守护着病人的健康,当有一天他们遇上危险时,有谁来保护手无寸铁的他们? 有时候病人抢救无效死亡,家属怪怨医生医术不精。 有时候病人自己不听医嘱导致死亡,家属也怪医生。 有时候病人生病找不出原因,或一时没找到病因,也怪医生。 医生建议用某种药,价钱贵一些,说医生为了拿回扣忽悠病人,给开一般的药,效果慢,又说医生不重视病人的生命。 病人的死亡与药的价格高低明明不是医生能左右的,最后黑锅仍然扣在了医生头上。 医生背了太多不该背的锅。 仅只扫了一眼,乐韵便判定出某个医生的血量流失了多少,三步作两步掠至,蹲身,给受伤的医生按了前胸几处穴道,再找玉盒取针:“两位医生请放开手,我给他扎针。” 两位帮同事捂着伤口的医生,依言松开了手,往一侧让了让,让小姑娘救人。 乐韵快速取针扎了下去,两枚针分别刺在伤口位置的两端,针扎在大动脉上,另取五根续命针分别钉在眉心宫和他的心脏四周。 七根针扎到位,不到十秒,原本汩汩而流的血的流速越来越慢。 旁观的三位医生喜极而泣,如果有办法止住了血,洛医生应该有救了! 小萝莉在给洛医生扎针止血,医院的领导们也终于赶到了现场。 不怨他们来得慢,下楼上楼都要等电梯,乘电梯的人又太多,差不多每层都要停一次,耽误了不少功夫。 领导们在等电梯时也接到了医生说某个重伤病人是熊猫血,急需找同血型的人来救援,也安排了人联系淞海市的熊猫血型者,还汇报了卫生部门,启用医疗直升机去接熊猫血型的群众来医院献血。 领导们来了,保安们自然放行。 一群领导急冲冲地进了界区内,有些还在不停的打电话,几位主要领导边小跑边问情况,问受伤的医生咋样了,问有多少人受伤,伤得重不重。 “受伤的群众已经送去处理伤口,目前仅一个心脏被刺伤的小青年和我们医院被割伤大动脉的医生伤重,危在旦夕。 幸好小姑娘已经赶过来,她给心脏被刺伤的小青年扎了针,请医生送去手术室做手术前期的准备工作。 小医生给小青年初步处理了一下伤,又赶去救治被伤到大动脉的医生,人还没出来。” 保安口齿清晰,条理分明。 三号门诊楼各科室的领导和医生忙着救治受伤的病人,安抚疏散到了另外楼层的人群众和候诊的人,都不在现场。 领导们不在,保安顶岗。 “小姑娘……已经到了?”跑得气喘吁吁的徐院等人大吃一惊。 他们听到消息,于第一时间就赶往三号门诊楼,而小姑娘还是他们请燕队长去请她来救人。 按道理来讲,小姑娘再快也要比他们晚几分钟才能赶到现场,毕竟小姑娘从手术室出来再去乘电梯也要有点时间。 他们在来的路上并没有看到小姑娘,等电梯时也没有看见人,结果却告诉他们说小姑娘已经到了?! “是啊,小姑娘已经来了。”保安不明白领导们为什么露出十分吃惊的表情。 领导们也顾不得问保安说得小姑娘和他们说的小姑娘是不是同一个人,问了受伤的医生在哪,急急地跑了过去。 一群领导急三火四地冲到某间诊室外,朝内一看,就见三个满手是血的大夫站一边,一个医生倒在血泊里,穿着撒竹叶花白绫裙子的小姑娘蹲在地上给血泊里的医生按这按那。 小姑娘一头黑发扎成了高马尾,用丝绳每隔一段距离扎了一道,一束被扎了一道道的绳子的长发极像是刻着星纹的黑色称杆,那又粗又黑的“称杆”就那么拖垂在地上。 这一下,领导们也确认保安口中的小姑娘和他们知道的那个小姑娘是同一个人,也不敢出声,站在门口看小姑娘救人。 以金针封住了大动脉的穴,乐韵再次给受伤医生戳了几处穴道,奔腾不息的血终于止住。 她拿出手套戴起来,检查伤口。 歹徒不仅瞎破了洛医生的大动脉,还刺破了他的咙喉。 伤口不大,像是平常时候被什么草叶或指甲划了一下破了点皮的样子,表面看像是皮肉伤,实则利器的尖已经穿破软组织扎破了喉管。 旁观的三个医生怕打扰到小姑娘,无论领导们来时或小姑娘在做急救时都没出声,小姑娘在检查洛医生的外伤,才提心吊胆地问。“小姑娘,洛医生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大动脉被割破大出血不说,喉管也被扎破了个小洞,还有内出血,万幸扎破的是食管不是气管,位置再偏一点扎到气管,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乐韵查看了伤口,脱了手套交于一只手,抱起自己的玉盒子。 “喉咙也被割伤了?可没有伤口啊。” “歹徒用的凶器十分锋利,利器在割破他的大动脉时尖头斜刺着扎进了脖子刺破了喉咙,侧位这个不到指甲长的小伤口就是利器尖弄出来的,咙喉伤口大约1毫米半的长度。 他失血超过百分之二十八,十分危险,他也是AB型血,幸好RH是阳性,做手术时也会流失一部分血,通知血库备血二千毫升左右。 抬他上手术床时给他把上衣脱掉,将这个医生和之前心脏被刺伤的人放在同一间手术室,我要在两个小时内完成对两人的抢救工作,需要助手,请做过胸腔手术和心脏手术、头颅手术这类大型手术并有经验的医生去帮忙。” 乐韵没空与领导们寒暄,直奔正题。 “快通知各科室准备,请各科室务必全力配合小姑娘做抢救手术。”院长和副院长也没说客套话,赶紧给科室的主负责人打电话。 小姑娘没说救不了,医生们心中欢喜,立即跑出去,将医护推来运伤者的手术床推进诊室,在领导们的协助下,小心翼翼地抬起洛医生,帮剥掉染血的衣服,擦干净血污,再抬上手术推床。 乐韵在门口等着,等他们推着手术床出了诊室,跟着一起去手术室。 领导们也一起去了做手术的地方,当医生将手术推床推进了一间手术室,领导们看到手术室门上的字也自觉得止步。 手术室里已经有做助手的医生在做准备工作,各种手术工具还在不停的往手术室里送。 乐韵进了手术室,将一部工具推车推到一边,将玉盒放上头,又从背包里拿出另一只小玉盒,取了消炎药给洛医生做清创工作。 她刚开始做术前消毒工作,四个狼汉子也到了。 他们没法像小萝莉那样走捷径,乘电梯下楼再跑到另一栋等电梯上楼,浪费了好几分钟,等他们找到九楼时,听保安说小姑娘去手术室了,他们又被带往手术楼层,又等了一会儿电梯,自然来得晚。 扛着两只药箱的狼汉子,也跑得微微见汗,找到了手术室,火速将药箱送到小萝莉面前,再帮打开箱子。 乐韵只让蓝帅哥留下帮忙,让其他三人先去外面等。 三只狼王火速离开,哪怕是燕大少也没有拖延时间。 手术工具很快全部备齐,一共有三个医生在手术室当助手,随之门一关,门楣上亮起了“正在手术中”的字样。 医院虽然也想多安排几个医生给小姑娘当助手,可刚发生意外,有些病人需要安抚,还有几个受伤也比较重,要做手术,各个地方都需要人手,匀不出太多的医生去帮忙。 领导们一一探望了受伤的伤员,回到手术室外见门上亮着了灯,又有四尊大佛守护着手术室,他们先去做善后工作。:,,. 第八章二六章 可疑 手术室的门刚关闭不到十分钟,警局接到报警奉命出警的一支小队也终于赶至了医院,不是他们不给力,而是事不凑巧,在来医院的路上发生了一场小车祸,交通出现了堵塞。 因为途中遇上车祸,他们帮忙从车中救出几个伤者,也因交通堵塞,警C小队想掉头另外改道也行不通,最后他们留司机开警车,改为骑共享车赶路。 赶到现场的警哥们,按流程步骤走了一遍程序过程,然后才将因医护太忙而“忽略”了还处昏迷中的歹徒带去处理伤口。 因医院突发事故,网红主播们的直播也吸引了不少人,各个直播室的流量在短时间内出现了急增的现象,尤其在他们拍到了“小飞人”现身后,直播间的观众们鲜少有人离开。 网红主播们为了拍小飞人看诊的画面,几乎全挤到了那条被拉上了警界线的走廊所对着的方向。 为了争第一资料,主播们也不顾得有其他主播绩入境,尽可能的让手机镜头追着小飞人走。 他们拍到了小飞人蹲地给某个AB型RH阴性血的小青年做检查、以及与医生们对话的一幕,也拍到了她赶去救另一个医生的背影。 之后,特殊血的小青年被几个医护提上了手术推车送去准备手术,再后来医院领们赶来,再之后领导和医护推着另一个据说是医生的伤者去准备手术,他们也拍到了伤号身上扎着的针。 在某个被袭击的医生送去做手术时,小飞人也再次镜。 虽然没法将镜头直面小飞人,拍到了小飞人真人,也能给陪自己蹲守两天的观众一个交待,主播们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也想去看捅伤的人,维持秩序的警C和保安们禁止无医护人员手术室和医生办公室,他们只好继续在对外开放的区域晃。 晃荡的主播们,自然也看到警C来医院,立即又跟上。 赶到医院的警哥们,依法执法,依步骤走完公事流程,给歹徒戴上黑头套,带去了另一栋门诊楼给他处理伤口。 歹徒在医生给他处理伤口时也悠悠轩醒,他醒来发现自己戴着手铐,又看到穿制服的警C,情绪又激动起来。 警C强制摁着他包扎好了伤口,拍了片子确认他没有脑震荡,也没有内伤,又等了会儿,等到警车终于来了,押着人回警局,趁热打铁,立即录口供。 燕行和队友守在手术室外,等了一阵,蓝三接到了柳队的电话,去医生办公室,在摄像头拍不到有落接收了柳队发来的一些资料。 蓝三大致上看了一下资料,择其比较重要又不属于什么机密的信息打了几份,带回手楼层,交给燕长和队友看。 在徐院找他们请小萝莉救援时,蓝三也抽空给柳队去了个电话,柳大少接到工作委任,以最快的速度远程控制了医院的监控,保存了摄像头资料。 柳大少走的是技术的路子,他能在三十岁前戴上大校的肩章,凭的是过硬的能力和技术,这边可能还没审问持刀伤人的歹徒,柳大少已经那人的身份给扒出来。 持刀伤人的家伙和老婆都是外地人,在淞海市务工多年,原本收入还可以,还有个可爱的孩子,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四年前,厄运降临,他们的孩子患了白血病,幸福的小家庭瞬间笼上了阴云。 因为夫妻俩与孩子的骨髓配型失败,他们也承担不起如果有骨髓了做移植手术的巨额费用,赶紧怀了二胎。 生个二胎,即能多一个孩子,还能用第二个孩子的脐带血救第一个孩子。 夫妻们也如愿以偿的生了二胎,但是,第二胎的脐带血没用! 因为二胎与一胎做配型时同样不匹配。 在二胎不到半岁时,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没了,又半年后,厄运再次降临——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再次查出白血病。 白血病是全球列入了绝症的疾病,白血病者除了移植骨髓,没有药物可以救愈,男人的第二个孩子也没被幸运光顾,捱到去年夏天不治死亡。 两个孩子都是白血病,男子的老婆也受不了压力,与他离婚。 男人失去了孩子,老婆也离开了,妻离子散之下,大约情绪不佳,工作经常出纠漏,最初,他的上司与同事们同情他经历了丧子之痛,总帮衬着他,然而,别人帮衬得一时,帮不了一世,持续了近一年左右,他的上司与同事们也忍不了他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无人帮衬的男人,因繁繁出错,在两个半月前被老板辞退,失业了。 失业的男人,可能出于报复社会报复他人的心态,跑医院人员密集的地方对无辜人群举起了屠刀。 燕行看了持刀行凶者的资料,拧眉沉吟:“他于两个半月就被炒鱿鱼了,那时没有报复社会,两个半月后突然有了报复社会的心态?” “队长,这只是从大众角度来论的猜测。”蓝三看了队长,又看看队友,手指捻了捻其中的一页资料。 庄小满和黑九也在看资料,并没有发静意见。 庄小满只是从资料中抽了两页纸出来:“其他的,我个人暂时没啥说的,这一页却是大有问题,你们瞅瞅这张清费清单,他两个孩子患绝症,不是说曾借债救子欠了一大笔钱,为什么会有钱到高档场所消费? 再看这一笔笔的,哪次不是万儿八千的,在这个娱乐场一次就消费了一五万,再看这里,他元月份还去了人妖国旅行,这可以理解他是为了能早日从丧子之痛走出来是去散心,可一个月前他在失业的情况还乘坐跨国列车去E国环游贝加尔湖……” 瞅瞅,某人的小日子分明潇洒得不得了。 至少比他们潇洒多了,他都能来一段想走就走的旅行,他们就算明知道“世界那么大”,他们想去看看也实现不了。 你瞅瞅这某人,又是旅行,又是去高档场所消费,哪像是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的悲伤中不可自拔,哪里像是失业者,哪里又像是欠债的样子。 燕行偏头看了庄小满看的资料是哪页,自己也翻找了一下,将被自己归纳在次要资料页里的某人的消费清单给拣出来重点研究。 查看了柳某人搜集到的消费清单,燕行两道剑眉拧成了麻花形:“他的银行帐号内并没有大笔存储金,也没有超过十万的资金来往,都是每隔一段时间即从自动柜员机存进一笔钱。 蓝三,让柳某人查查他的钱是不是他本人存进去的,再试试能不能查到存入钱款的冠字号。” 某人的钱,来历可疑。 如果某人真的只是因为妻离子散后万念俱灰才被人利用报复社会给地方添乱,那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若用钱收买他的是间谍,意义自然就不同了。 还有另一种可能——他是被人收买了,报复行为也是冲着小萝莉来的。 比如,有可能是拾市黄家幸存者的手笔,黄氏家族死的死,患血友病的患血友病,但是,仍还有几支比较有钱,不排除他们收买一些对生活失去了希望的人搞自杀式的袭击行为来报复小萝莉。 如果小萝莉到所医院都发生凶案,次数一多,小萝莉可能会被人拿来与那个到哪哪必有凶杀案的祸体“柯南”做对比,认为她是女版“柯南”。 小萝莉成了女版柯南,再有人说些挑拨离间的话,那些无辜受害的人或家属必然会将过错全推给小萝莉,认为小萝莉是个灾祸,是她招来了灾祸才累及无辜的他们。 “明白。”蓝三点点头,又给柳队发了一条信息,直到确定柳队看到了信息,才放心。 柳大少人在T市,还是逃不过工具人的命运,昨天帮查某些网络主播和他们从哪得知小萝莉在医院的消息渠道,没曾想那个小任务刚完成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燕某人又告诉他说某医院发生歹徒袭人事件。 他上工拼命拼活的给搜齐了能从网上搜到的资料扔给了蓝三,自己还在分析数据,看看能不能从网络上的某些线索顺藤摸瓜的摸出有用的信息。 他还在忙着呢,燕某人又派了他任务。 讲真,要不是因为小行行是他打少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小行行派他的活又是事关小萝莉安全,像某人这样使唤他,害他不能在小媳妇的工作地大展雄风,他早跟燕某人翻脸啦。 翻脸是不可能翻的,工具人柳少认命的像头任劳任怨的老牛似的,又忙着搜集资料。 蓝三联系了柳某人,燕大少又认真的分析资料。 医院的领导们有条不乱的做善后工作,很快九楼的诊室和走廊也打扫干净,不过,诊室暂时不营养,仍划归于禁区。 第九层设的警界线也移开,对外开放。 在小萝莉进手术室一个钟后,卫生部门的空中救援车将四个特殊血型的人拉到了医院。 四人被拉到医院,医护人员将他们领进了血液采集中心,集中采血。 因为手术室等着血用,先采集到了四百毫升血先送进了手术室。:,,. 第八百二七章 算是补偿 洛医生大动脉被割破,熊猫血的小青年心脏被扎了一个口子,无论哪一个都已经半只脚抵着了鬼门关的门槛。 乐小萝莉她只有一个人,不可能同时给两人做手术,先给洛医生做大动脉续接手术。 事有轻重缓急,熊猫血的小青年心脏被扎了一刀,有续命的护心针,他心脏出血的速度比较慢。 而洛医生大动脉被割破,续命针刺穴止血的时间限制比较短,大约只能维持一个小时。 乐同学计算过时间,不管能不能找到人来给熊猫血的小青年献血,凭她的手速,先给洛医生续接好了大动脉再给熊猫血小青年做手术是完全来得及的。 胸有成竹,自然不会患得患失,她请一个助手医生给洛医生的喉咙开手术窗,两个医生给自己当助手为自己递手术刀具。 分工之后,做了消毒工作即开工。 小姑娘开始手术,就着洛医生被割伤的大动脉的伤口上开宽了手术窗,两个助手医生再也无暇分心观看另一个同事怎么开手术窗,忙着给小姑娘递手术刀具或用止血钳扒拉住手术窗,帮做清创工作。 乐小同学迅速将大动脉给剥出来一截,没有止血钳钳端口,清创后用特殊的可吸收的羊脂做成的“连接器”塞在大动脉的内部,再将两个断口连接起来,再敷药,用薄膜包裹。 续接好了大动脉,再将它藏在肌肉软组织内,缝合手术窗。 从给大动脉开刀到缝合好手术室,用时不到四十分钟。 当助手的两个医生在小姑娘缝合好了伤口后,还处于懞懵中。 给洛医生喉咙位置开好了手术窗的医生,也旁观了小姑娘续接大动脉和缝合手术窗时的手术,差点被整得不会拿术刀。 当小姑娘接手他的工作给洛医生缝合喉咙,他像个机械人似地和两个同事站在旁围观。 在小萝莉给洛医生缝缝喉咙时,院方也给手术室里的三个医生打了电话,跟他们说给熊猫血献血的人正在前往医院的路上。 小萝莉知道医院联系到了给熊猫血小青年献血的爱心人士,加快了速度,以最快的速度给洛医生缝合好了喉咙的破口和手术窗,再做针灸。 三个助手医生先给熊猫血小青年做手术前的消毒工作。 小萝莉为医生扎好了针,先开启九阳烈火针将他胃袋子里内呛的污血给清除掉,再喂他吃药丸子,在洛医生脖子四周又扎了十枚针,开启温针模式让阵针自行运转。 待针阵温脉完成一个循环,小心地将刺扎在大动脉穴位上的针往上移,只上移了一小截,并没有拔掉它。 针阵自动运转,催使人的身体肌能快速吸收药力,修复大动脉的断口和手术创口。 当医院将爱心人士献的血送进手术室,乐小同学亲自给熊猫血小青年的胸腔开了一个手术窗,准备给他缝补心脏。 三个助手在小姑娘将熊猫血小青年的心脏给展露时,看到了心脏上的小口子,那一刀扎在小青年左胸,幸好没有扎着心脏大动脉,仅心脏壁被划破。 心脏划伤的伤口渗着血,出血的速度很慢。 小青年的胸腔里积了很多血,有些内脏泡在了污血里。 小姑娘保护着小青年的心脏,医生们立即做清创工作,帮小青年将胸腔里的血污清理干净,再清洗、消炎。 医生们做了被步清创工作,乐小同学用特殊消炎药为熊猫血小青年的心脏洗了个澡,再缝合心脏上的伤口,敷药。 补好了心脏上的伤口,顺便给小青年的心脏又开了一刀,将二尖瓣肥厚的脏膜给切除,再上药。 小萝莉会随手给小青年做二尖瓣狭窄的手术,也是因为医院将第二次采集到了的血送进了手术室,有那些血,能维持小青年做手术时损耗血液的窟窟。 小青年和那些看病的人在医院遭了无妄之灾,医院总得给他们适当的补偿,乐小同学顺便给小青年做了心脏二尖瓣狭窄的手术,算是医院给小青年受的补偿。 发现小姑娘在给小青年做免费二尖瓣膜切除手术的三个助理医生,无比震惊,谁说小青年他倒霉?他分明是上辈子做了好事,所以这辈子因祸得福了! 心脏二尖瓣狭窄是心脏病的一种,但不是绝症。 要是换个时间,那样的手术级别根本请不动小姑娘主刀手术,而现在,小青年因倒霉在医院突遭横祸,小姑娘给他做手术顺便帮他将二尖瓣狭窄的问题也给解术了! 他们之前还在想小青年有心脏病还遭了无妄之灾,心脏上挨了一刀,以后身体多少要受影响,只会更弱。 谁知,小姑娘不仅将他从鬼门关给救回来,还好事做到头,为他免费做了二尖瓣手术,有小姑娘出手,也代表着小青年往后无忧。 对于小青年来说,大概就是“山重水覆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 为小青年缝补心脏的手术从开胸腔到缝补好心脏缺口,也只花去不到四十分钟的功夫,做二尖辩手术时切开心脏再切掉多余的脏内软组织,再槰合起来,小姑娘只花了三十一分半钟。 缝合了心脏上的刀口,敷了药,乐同学先先给他全身扎了针,心脏上也给扎了几针,做了一次针灸。 因小青年的胸腔被打开,五脏六肺也袒呈在空气里,最容易感染,乐同学为了安全起见,用了大衍太阳针阵。 针阵治疗只维持了十五分钟,犹如昙花一现。 可就是如昙花一现的针灸之后,熊猫血小青年心脏伤口敷着的药全部吸收掉,,覆盖在药膏表面的薄膜也变成了透明状,紧粘在心脏壁面,像是心脏表面原本覆盖的薄膜。 因敷药用的薄膜与心脏膜的颜色不一样,所以肉眼还能分辩出来,如果颜色更神似一样,很难区分那层膜是敷粘上去的还是心脏原本的保护膜层。 “他他……”小姑娘拔针时,医生凑近观看小青年的心脏咋样了,看到心脏手术窗口创口已经粘合,仅只有一点点的痕迹在告诉着人那里曾经划了一刀。 三个医生震惊得张口结舌,也终于明白小姑娘为什么能得到医界权威级的专家敬重,就凭她这一手医术,当真是医死人肉白骨。 医生们露出见鬼似的表情,乐韵淡定地拔针,耗费了上亿灵植配制的灵药,还有大衍针阵相辅,双管齐下,若还不能有奇效,该哭的人就是她了。 收回了医用针,她再次给小青年的心脏抹了药,然后才放回原位,将五脏六肺的位置也调整到最佳位置,缝合胸腔的手术窗。 做助理的医生变成了不会思考的机器人,机械式地整理手术刀具,协助小姑娘做胸腔缝合手术。 小萝莉缝好了胸腔手术窗的最内部的三层,交给医生们帮缝合余下的几层,她去给洛医生做针灸。 三个助手医生用小姑娘自制的羊脂给小青年缝合手术窗,涂抹的药膏也是小姑娘自制的特殊药。 小青年的手术窗缝合完毕,小萝莉又亲手给他敷了药,再扎针,喂小青年吃了两颗药丸子,再开启针灸。 小姑娘做针灸,三个医生帮着将手术刀具擦拭干净,用滚烫的开水泡了一遍,再放在小姑娘用来装手术刀具的盒子里。 也因为针灸需要时间,三个医生回过神来,在小姑娘有空暇时趁机向她请教一些如何能有效止血的方法。 洛医生被割伤时,去急救的医生试图按压穴道让血液流动减速以免失血过多,无论按压哪里都没效,小姑娘到了帮按压了一阵,又给扎了针,成功的令大动脉不再大动出血。 乐同学没有藏私,分享一些人体奥秘,当然她亲自出手能保证手到功成,换成别人,因力道难以把握,自然达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如果不是她亲自出手,想让大动脉止血基本不可能成功。 所以,她教的按压穴位和某些位置,对普通受伤出血效果显著,若是大动脉大出血,仅只能在一定时间内起到让血液流速有所减慢,为病人多争取一点时间。 饶是如此,也弥足珍贵。 急救是真的是争分夺秒,有时多几秒时间能救回一条命,有时慢那么一二秒也可能无力回天。 能多争取到的几分钟可能就是一条活路。 按压穴道也有很多讲究,时间段不同要按不同的穴位,被按穴位的人物不同,力道也不同,按压次数也要根据男女老少不同而有所增减。 仅按压穴位止血一个问题,乐小同学以现场人物做蓝本做讲解,理论与临床相合,讲了足足半个钟。 讲完了止血的奥秘,再给小青年和洛医生拔掉针,将他们侧翻成侧躺的资势,给他们背部也做了一次针灸。 给洛医生和小青年背部做完了一次针灸再让人平躺,给手术伤口敷了一层药膏,又做了一次针灸。 做完最后一次针灸疗程,乐小同学将医用针全部收起来,再给洛医生和小青年喂了一颗药丸子,帮他们将手术伤口敷上纱布。 于此,抢救手术大功告成。:,,. 第八百二八章 关系网 燕行和庄小满黑九尽职尽责地守在手术室外,在等待中,柳大少也将自己补查查到的资料发给了他们。 柳大少从银行监控系统里查得行凶者银行里的钱都是他自己存进去的,他工资是固定的,又有其他投资收入,所以,钱的来历不清不楚。 而他存进银行的钱的冠字号并无规则性,从他最近存进银行的钱的冠字号排查,钞票经多位市民正常取存,应该还在市面流通一段时间,然后不知从什么途径到了雇佣行凶者的人手中,然后到了行节者手中。 究竟是谁收买了行凶者策划了行刺案,目前无头绪,是不是冲着小萝莉来的,也暂时不能确定。 虽然暂时不能确定是不是奔着小萝莉来的,好歹根据补充资料能确定行凶者是被收买了,他是有计划有预谋的来医院袭击他人。 如此,调查起来也有一定的方向,案子也不再是普通刑事案件,只要给与足够的重视,说不定能从其他地方找到蛛丝马迹,从而顺藤摸瓜的揪出幕后凶手。 燕少也没找警局打探那边有没审问行凶者,警局倒是联系了在医院执勤的小分队,让人转告了他,说他们已经审问了歹徒,但歹徒以沉默抗拒交待,暂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庄小满黑九从警C兄弟那里得到消息,非常镇定,行凶者既然被收买而犯罪,要么说明他早已心生绝望,有了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想法,要么说明幕后人许给他的利益极大,他愿意豁出为幕后人卖命。 警局那边没有什么进展,医院的效率还是不错的,将受伤群众的名单统计了出来,没家属在场的联系了家属,有家属在场的,也请心理医生对其疏导。 医院的领导们半个下午都在忙善后工作,不仅要妥善处理如何安排受伤群众就医观察,还要适当的给与赔偿,同时也要给上级卫生部门写报告,提交处理方案。 提交给上级部门的报告可以缓一缓,处理好群众受伤的工作是重中之重。 事有轻重缓急,医院领导争取在第一时间与受伤群众或家长们进行沟通,大家就赔偿问题商谈,暂时还没达成一致,但仍有协商的余地。 领导们在忙善后工作,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下班的时间点,他们在接班人员上班一个多钟才结束与受伤群众或家长们的沟通。 因小姑娘还没出来,领导们又去看望了来医院献血的几个熊猫血爱心人氏,与四个来献血的爱心市民短暂交流了一番,再去手术室。 领导们找到手术室外,也在外坐等,并将医院统计出来的受伤群众的资料也给了一份给燕队长。 燕行看完一遍受伤群众的资料,问领导们:“这个熊猫血的小孩子,还没联系到家长?” 被行凶者刺伤的群众共有七个,要么有家属在场,要么事后医院就受伤者提供的联系号码联系到了其家属,家属没在场的也已经赶来医院。 唯有某个熊猫血的小青年的家属一栏中并没有联系号码,也没有家属签名。 被燕少称为“小孩子”的熊猫血小青年,也确实还是个孩子,他的病历上记录年龄是17岁,读高二。 “我们打电话去了学校了解过,这个孩子的父母在他六岁时离异,各自有了家庭,他跟着爷爷奶奶,他爷爷前年去世后与奶奶相依为命。 他的奶奶身体不太好,腿脚也不方便,考虑到老人的健康问题,我们暂时没有联系老人家,以免老人担忧孙子而有损健康。 学校那边说班主任和学校会派个代表来医院一趟,可能要等下课后才能过来。” 负责联系受伤群众家属的一位主任给燕队长解惑,某个高中生是临时请假来看病。 庄小满黑九差点以为某个小孩子家属栏空着可能是烈士子女,原来是父母离异的孩子,也更同情他。 燕行特别关心小青年,也是因家属栏没有联系方式,怀疑他可能是军警烈士或军警家庭的孩子,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便没多问。 医院的领导们也与燕队长几个说了对于受伤群众的安排和赔偿,说了一阵话,又趁着等待的时间起草给上级部门的报告。 领导们在写的报告还没出炉,熊猫血小青年的班主任和学校的教导主任赶至了领院,一路找到了手术室楼层。 学校教导主任也是见多识广的,找到手术室外见到医院的众多领导时比较淡定,当与领导们寒暄完了,见到坐在另一边的四个戴着墨镜的青年,心里“咯噔”了一下。 教导主任姓戴,徐院等人招呼他和小青年的班主任坐下说话。 戴教导主任道了谢,并没有坐,客客气气的与墨镜青年打了个招呼,试探着问:“请问三位帅哥,在里头做手术的医生,是不是从青大医学部毕业的乐韵小姑娘?” “咦,先生认识乐小姑娘?”黑九愕然地望向某位教导主任。 “啊,不,我可没这福气,”墨镜青年没有直接承认乐小姑娘在手术室里,戴教导却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一松,笑了起来:“我有个堂侄子戴良钰,有幸与乐小姑娘同窗四年,小姑娘还赠送了我堂侄珍贵的毕业礼物。 我堂弟夫妻在毕业时与乐小姑娘见过面,前几天听堂弟念叨说小姑娘来了淞海市,希望能多留几天,等我那堂侄子回来了请小姑娘吃个家常便饭,尽尽地主之谊。” “你是戴同学的堂伯?幸会幸会。”黑九霍然明悟,原来是八大金刚中的戴同学的亲人,难怪熟知小萝莉。 此般情况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小萝莉,她不擅长搞人际关系,可因为她有双妙手回春手,就算她不交际,人际关系也能形成关系网。 你瞅瞅,之前因卢教授,小萝莉知道沈一手,现在又来了个戴同学家的亲人,又是与小萝莉有关的。 小萝莉的关系网因戴同学,也扩及到了淞海市。 甭看这点关系好像看着不起眼,到了关键的时候,这些都能派上用场,朋友多了路好走,朋友的朋友,朋友的亲人都是门路。 “幸会幸会。”戴教导一颗心彻底落了地,与戴墨镜的青年们客气的点点头,才坐下去,他家堂侄子今天乘机回国,明天能回到淞海市,就是不知道小姑娘明天有没离开。 医院领导们都震惊了,他们医院的沈一手有亲友与小姑娘熟悉,一个被刺伤的高中生的学校教导主任的亲戚也与小姑娘认识,小姑娘的关系网好强大! 某位教导主任套上了关系,燕行暗中撇嘴角,八大金刚来自不同的地方,小萝莉的关系网也因他们扩宽到不同的城市,将来那些人的三姑六婆有啥稍大的毛病都找小萝莉,非得累死她不可! 他心里有点想法,也不敢置喙什么,小萝莉的人际关系是她的私事,他要是敢哔哔,莫说备胎,连保镖位置也可能保不住。 卑微的燕大少,默默地当空气。 戴教导坐下后,向医院领导们了解学生受伤的细节,之前医院打电话只说某个同学在医院候诊时受了无妄之灾,并没有说伤得有多重。 医院联系被伤人员的家属时,怕吓到了家属,说得比较委婉,先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等家属来了医院才说实情。 学校有监护学生的职责,学生的家属没来,学校班主任和教导主任也算是他的监护方,医院领导们没有再隐瞒,如实相告。 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听闻学生心脏被刺了一刀,差点没吓得蹦起来。 某学生是特殊的熊猫血,学校也时常担心他哪天磕到伤到哪失血而寻不到救命血,没曾想他到医院看个病,竟遭了横祸。 也幸好知道乐小姑娘在主刀手术,要不然,戴教导只怕当时就给学校头儿们打电话,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接受某个学生意外身亡。 教导主任知道某个小姑娘在给学生主刀手术,班主任不了解内情啊,他哪坐得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众人又等了足足一个钟,有几个医护人员也到手术室外等候。 又过了约半个钟,手术室横楣上亮了数个小时的指示灯熄灭。 “手术结束了!”领导们也喜出望出来的站了起来,等着好消息。 过了几十秒,手术室门被推开,三个医生推着手术推床出来了,一个穿汉服的小姑娘和一个拖着大药箱的墨镜青年走在后面。 来接病人的医护赶紧从主刀手术的医生手里接过手术推床,护送病人去病房。 班主任急急问医生学生的情况,戴教导的目光在梳高马尾的小姑娘身上顿了顿,并没有立即去打招呼。 “放心吧,有小姑娘主刀手术,不存在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小姑娘还给做了心脏二尖瓣膜狭窄的切膜手术,十年以内不会再复发,老师们也后也不用担心这孩子突发心脏病。” 医生将手术床交给了来接手工作的医护,耐心地安抚灼急的老师。 听说小姑娘给某个学生将心脏二尖瓣膜狭窄做了切除手术,领导们眼珠子快掉地。:,,. 第八百二九章 手术从开始到结束总用时不到四个钟,小姑娘不仅给两个重伤者做了抢救手术,她还做了一场心脏手术,那得多快的手速? 医院领导们心中震憾的同时,更多的是感激,小姑娘给某高中生做了心脏手术,算是医院对他在医院受伤的补偿,他们先欠着小姑娘这份天大人情,,有机会再还吧。 小姑娘从下午两点进手术室做教学手术,事故发生后又赶来做抢救手术,如今时间已过晚八点,她和做手术的医生还没吃晚饭。 领导们一边表达了感谢,一边招呼小姑娘和做助手的医生,以及小姑娘的保镖们、某高中生的班主任和戴教导一起去吃晚饭。 学校的两个代表知道学生脱脑了危险,婉拒了一起吃饭的邀请,跟着送医护人员去病房。 庄小满和黑九在小萝莉和医生们出手术室时,抢过蓝三手里拖的大药箱,让蓝三歇一歇。 燕少和队友们紧跟在小萝莉一侧,和医院的众人一并去电梯间。 医院的办公室秘书非常机智,说了句“我先去跟献血的爱心人士说一声,请他们稍等。”,先一步赶去电梯间乘了一部电梯去找四个熊猫血爱心市民。 因抢救手术还没结束,不知道血够不够用,四个稀有血型的市民献了血之后还在医院等着。 医院安排了四人休息,晚饭请酒店给他们送来一份营养大餐。 秘书急冲冲地找到了四个爱心市民,跟他们说抢救手术圆满成功,小姑娘已出手术室,等吃完晚饭再来给他们看诊,请他们耐心地等一等。 四人一迭声的应了,安安心心地休息室等着。 徐院等人陪同小姑娘仍在食堂吃晚饭,酒店六点钟即将餐点送至,已经凉了,食堂又重新加热了一下。 酒店送的餐挺丰富,有几个海鲜。 燕行坐在小萝莉一侧,拿了一只味碟放她面前,将海贝肉从壳里剔出来醮了酱料放小碟子里,将清蒸鱼的刺挑干净再夹给她。 徐院等人:“……”燕队长即当保镖又当保姆,标准的上得战场下得餐堂,挺完美的! 蓝三庄小满黑九对队长的行为见怪不怪,麻利地吃饭。 乐同学不太习惯被当小宝宝照顾,在公众场合,她还是给燕某人面子,安安静静地吃东西。 吃了饭,众人只歇了不到十五分钟,又回门诊楼,先去看四个爱心群众。 四个稀有血型的爱心市民在医院安排的医生们休息的小休息室,见医院的领导们来了,起身招呼。 医院一把手姓顾,顾院和徐院之前去感谢了四位爱心人氏,两人亲自为四位爱心人士介绍神医小姑娘。 院方在请爱心人士时到医院献血时说过事后会请专家给他们看诊,保证他们献血后无后遗症,那时便介绍过某个小姑娘,说她专治疑难杂症,是治癌专家。 两位院长特意去感谢爱心献血的四人时也介绍过小姑娘的丰功伟迹,四个特殊血型的市民有心理准备,当见到脸嫩得像个小孩子的小姑娘时,仍大吃一惊。 院方说小姑娘的脸与年龄悬殊很大,这哪里是悬殊大,分明是超级不科学! 乐同学瞅了瞅四位献血的爱心人士,请医院安排间针灸室,等会给他们做次针灸,她坐下给四人写诊断报告。 四位爱心人士的身体总体上来论还是比较健康的,只有些小小毛病,比如肩周炎呀、咽喉炎、胃痛,有一位痔疮有点严重。 没有心脏病、高血压高血糖类的病,那些小毛病都不算病。 四人中有一位上个月才到医院献过血,这一次又献了二百毫升,另一位不久前刚献了血小板,这次献了四百毫升的血。 两位献爱心的节奏比较频繁,对他的体质略有影响,他们自身的免疫力变弱,最容易患流感和出现亚健康。 另两位半年前献过血,再次献血对他们的健康影响不大,顶多最近十天半个月容易疲劳。 小萝莉手速快,不到十分钟即给四人写好了诊断报告,盖了她的私人印章,交给蓝帅哥拿去复印,她去给四人做针灸。 针灸室没特殊要求,顾院和徐院直接拍板,将隔壁的一间会议室的桌椅挪了一下,将地板擦干净,作了临时的针灸室。 蓝帅哥和医院的一位科室主任一起去复印诊断报告,复印数份再回到休息室,在复印件上盖“复印件与原件一致”的印章,再盖小萝莉的私章,然后一分为三,每个爱心人士一份,院方一份,小萝莉留一份。 小姑娘给爱心人士做针灸,医院的领导们在小休息室里等,考虑到明天还有很多工作,分工,有些部门的领导们回去休息,养足精神,负责主持明天的各项工作。 原本大小领导有二十几位,有半数人回去休息,只留下十来人等着小姑娘。 爱心人士的身体没啥大问题,针灸疗程一个钟结束,乐同学给了每人一颗基础版的排毒丸,两颗营养丸,两个频繁献血献血板的人多送了两颗养气补血的补血丹。 赠送了药丸子,也把诊断报告给他们一份。 四人做了针灸治疗,感觉浑身有了劲儿,还得到了功效不同的药丸子,十分感动,再三表示如果小姑娘遇上特殊血型的病人急需献血,联系他们,他们只要身体没毛病,一定会去帮忙。 天色不早了,医院领导们也没挽留四位爱心市民,派了一位代表送四人下楼到医院门口给叫了车,请司机送人回家。 送走四位爱心人士,领导们陪小姑娘去看受伤的另六位群众。 除了熊猫血小青年,另六人有两个重伤,一个是保护孩子的妈妈,她后背被刺了一刀,刀尖刺在了一根肋骨上,导致骨折; 另一位是位年纪略大的老年人,因为跑不快,被行凶者捅了一刀,那一刀从右肋侧穿壁而过,伤到了胰。 被伤了胰的老年人,在小萝莉给爱心人士做针灸时才做完手术,当小萝莉与医院领导们去病房查看时,老人还没醒,家属在旁守着。 顾院徐院非常担心老年人的伤势,进了病房,和医护帮忙揭开被子,请小姑娘检查。 乐小同学有外挂似的眼睛,扫描到人体内部的各个细节,看到了医生们缝补好了的胰的伤口和手术窗的缝合层的每个细节情况。 第一医院的资源配置高,专科医生们的技术过硬,手术非常成功。 为了不至于让家属们误会她虚有其名或对病人不负责,她拆开了老年人右腰侧伤口的纱布,查看缝合伤口和用药。 查看了伤口,又给老年人摸了脉,写了一张诊断单,请医院安排针灸室,等给另几人看了诊,再统一做针灸治疗。 家属原本不太相信某个看着像个孩子的小姑娘的医术,看到她写的诊断单,再没质疑,小姑娘连他们家老人有打鼾、冬季咳夜嗽、夜尿频多、爱吃辣和喝白酒、曾经有过胃穿孔的毛病也全给列了出来,还写明老人左脚小趾在五年前骨折过一次 若说老人有高血压和高血脂的毛病,病历上有记录,小姑娘知道了也很正常,但病历上并没有记录打鼾、冬季咳夜嗽,爱喝白酒和吃辣的小毛病和生活爱好,胃穿孔和骨折伤是在老家的医院治疗的,那时候老人还没来淞海市。 小姑娘诊了一次脉,检查了一下,将老人几年前的趾骨折和十余年前的胃穿孔的旧病史说得一丝不差,说明她有真本事。 给老年人看了诊,再去保护孩子受伤的中年妈妈病房,某位女士做了接骨手术后回了病房,她年青,身体素质也不错,除了因受伤和受惊双重打击比较虚弱,没其他大问题。 乐同学仍然安排她做一次针灸治疗。 除了两个伤得重的人,相对而言另四位群众的伤就轻多了,有位被刀扎伤肩,有位伤到了前臂,有位上臂和手被刺伤,有位脸被划了一下。 脸部和上臂、手被划伤的人,属皮外伤,肩头挨了一刀的人,肩胛骨有骨裂,前臂被刺的的那位伤口又深又长,据说深可见骨。 四人被安排在一个病房,都有家属陪同。 四人的伤比较轻,能说能笑能跑能跳能吃能喝。 乐同学看了伤,直接现场配药,帮他们将医院敷的药擦干净,改而敷她的特效药,再给他们吃了两颗药丸子,给扎了二十七针,用九阳烈火针治疗了十五分钟。 为四位轻伤人员针灸治疗了一次,再去给重伤的两位做针灸。 两位重伤一男一女,在一间手术室里做针灸,针炙疗程持续了一个半钟。 给两位重伤的男女做完针灸,乐小同学去了另一栋门诊楼,与夜班医生将原本安排在晚八点做眼角膜移植手术的病人推进了手术室。 小姑娘熬夜为医院的病人做手术,顾院徐院等人也不愿提前回去休息,守在手术室外等着。 病人即要移植角膜,还要做视网膜修复手术,乐同学主刀,做手术花了两个半钟的时间。 当完成手术,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二点。 病人有医护照顾,医生们做完手术可以去休息。 乐同学走出手术室,请蓝三帅哥蹲下,她跳蓝三帅哥背上趴成一团,坚决不再说话。 小萝莉要蓝三背,不要自己背,燕行嫉妒得心里冒酸泡泡,因为有医院的人在场,还不能表现出来,快憋出抑郁病。 医院领导们以为小姑娘累坏了,也没再多此一问的问她是不是累,赶紧和墨镜青年护送她下楼。 一行乘坐电梯下到一楼,电梯门一打开,便看见了在电梯厅蹲守的几个网红主播! 这一下,燕行、庄小满黑九秒懂小萝莉为什么让蓝三背下楼,她应该猜到了网线主播们还在医院蹲点,所以干脆让别人以为她累得没力气需要人背,以此避开一切麻烦。 蹲守在门诊楼电梯厅的主播们,终于成功蹲守到小飞人下班,那叫个激动,也不凑近,举着自拍杆跑前面,边跑边直播。 主播们挺聪明,没瞎猜小飞人这么晚才下班是为谁做手术,只让观众们自己看现场,看小飞人现在怎么样。 还跟着主播们熬夜的粉丝观众,看到了被人背着走出电梯的小飞人,瞬间脑补出了小飞人为救死扶伤,长时间做手术而累瘫了的画面。 观众们疯狂喊话主播,刷礼物,感谢他让他们看到了什么叫人间天使,什么叫正能量。 各主播们蹲了几个小时,蹲守到了小飞人忙到半夜三更累趴的画面,为自己赢来了好名声,还收获一堆礼物,可谓是名利双收。 医院领导们与戴墨镜的青年们护着小姑娘走出门诊楼,穿过绿化草坪区,一直送到了医院门口。 帅哥们请医院领导们也早早回去休息,分道而行。 网红主播跟在后面拍摄,跟着走了几十米,见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离开队伍走向他们,都没敢往前。 黑九脱离了小队,走到还举着自拍杆的主播们几步之外,客客气气地下逐客令:“小姑娘每天不停地做手术,很累,我们希望她休息的地方不受外界打扰,你们从早上等到现在,也累了,请回去休息吧。 你们也是公众人物,期待你们做个有良知、三观正的主播,发挥媒体人物的影响力,引导小孩子们树立起正确的三观,成为带领小孩子们走出阴暗的火炬手,成为引领小青年们走向辉煌大路的人生导师。” 被赋于重任和主播们,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肩上承担着引路人的巨大责任,频频点头。 黑九殷殷期待的目光扫过几人,对主播们点点头,转身去追队友。 小飞人的保镖们转身之后再没回头,给与了自己绝对的信任,举着自拍标的主播们也没再追上去偷拍,与直播间的观众们说了几句,结束直播。 忙了一天,乐小同学也确实有点累,路上也没自己下地行走,由蓝帅哥背回了酒店。:,,. 第八百三十章 第二站 医院那边有网红播不方便再去,黎照带小师弟去风景点痛痛快快地玩耍了一天,傍晚准备回酒店时接到黑帅哥电话说医院出了点事故,小姑娘不知道几时回酒店,他带着小师弟再次放飞自我,玩到晚上十点才回酒店休息。 小师弟疯了一天,回到酒店洗涮了就打坐休息了,黎照在客房看护着,等到乐小家主终于回来,他也没问医院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回了隔壁客房。 蓝帅哥兄弟几个,回到客房洗涮了也抓紧时间补眠。 小萝莉等人回到酒店即睡下了,戴同学也由出租车送回了到家。 戴同学的学校7月7日结束期末考试,他因为跟着导师做课研,期末考试完还忙了两天,搭乘10号晚上的航班回国。 他也不是最晚放假的,在爱丁堡就读的关同学还没放假呢,郦天琛也是7号考完期末试,因关、戴同学要晚几天,郦同学考完试先回家。 戴同学搭乘的是Y国当地时间10号子夜即11号的凌晨时分的夜航航班,于11号傍晚才抵达首都,再从首都转机淞海市。 因在首都机场等了几个小时,回到淞海市,从机场到回家的路上又给耗了二个多钟,以至凌晨二点多钟才终于回到自己家。 戴爸戴妈没去机场接机,在家等着儿子呢,等到儿子平安归家,熬了半宿的夫妻俩悬着的心才稳稳地落了地。 “阿钰,你七堂伯说晚上在第一医院看到了你大学同学小乐姑娘。”戴爸戴妈絮絮叨叨地问了一通儿子累不累饿不饿的家常话,说起正事。 戴良钰吃着母亲大人给做的西瓜冰,凉冰冰的冷饮口驱走了旅行的疲劳,正浑身舒爽着,听到大家长提及小萝莉,吃了一惊:“咦,小萝莉来了淞海市?爸,你确定七堂伯没认错人?” “错不了,今天……”自家儿子怀疑自己听风就是雨,戴爸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将医院发生歹徒袭击医生和看病群众的事件说给儿子听。 医院发生袭击事件,已经上了本市新闻,电台也播报了,卫生医疗部门的领导们十分重视。 也因家族在某校当教导主任的堂哥去了医院,了解了不少情况,又打电话告诉了他们,戴爸戴妈才知晓第一医院发生的事,知道儿子的同学小乐姑娘在第一医院。 将事件大致说了一下,戴爸才与儿子商量:“阿钰,你在青大和国外没少受你同学关照,你同学来了淞海,我们不能不尽尽地主之谊,你找个时间联系一下你小乐姑娘,我们一起吃个饭。” “行吧,我等天明后中午或傍晚再打电话,小萝莉她不喜欢交际的,千万别拉上一大堆亲朋友好友,就我们一家人找家酒店订个包间请她吃一顿可以了,或者请她到我们家来吃顿家常便饭。” “懂懂,你以为我们会那么没分寸呀,你朋友来了,约你同学吃饭是你和你朋友的友谊,又不是搞人际关系,拉什么亲朋好友。” 戴妈翻个白眼:“好了好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有什么明天慢慢说,现在赶紧洗洗睡了啊,再不这么天天熬夜,我还不知要要添多少条鱼尾纹。” 戴同学:“……”果然是亲妈,对儿子的热度不超过五分钟! 戴妈为了不长皱纹,麻溜地收拾了一下桌面,愉悦地去补觉。 “老婆,你永远青春美丽,就算长条鱼尾纹也是美人鱼尾纹,只会让你更有魅力,不过熬夜对皮肤不好,咱们赶紧睡美容觉去。”戴爸也没管儿子,以行动证明什么叫妇唱夫随。 爹妈扔下自己就那么愉快地去补眠了,留下自己孤零零地呆客厅,戴同学突然觉得自己碗里的西瓜冰它不香了! 愣了愣,又继续吃,算了,作儿子的还能跟时不时就撒狗粮的父母计较? 又不是第一次吃狗粮,他是从小吃到大,不知吃了多少狗粮了,不怕撑。 戴同学自我开导了一番,吃完妈妈的爱心甜品,提着行李回了自己的房间,冲了个凉,也抓紧时间补觉。 凌晨二点多钟才回到酒店的乐同学,洗洗刷刷一番,待将头发晾干已经逼近三点,打坐了两个钟,五点仍然准时醒。 休息了两个钟,也恢复得差不多,乐同学半点没心软,将弟弟给弄醒,监督他晨修。 乐善有一天没见姐姐,被叫醒,也不管还没洗脸没刷牙,先扑过去,啃了姐姐几口,才心满意足地晨修。 因当天要换地图了,燕少和队友们也睡了个小懒觉,睡到六点才起床洗涮,将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把行李也全部打点整齐。 六点半,一行人去酒店餐厅吃早餐。 小萝莉不赶时间看诊做手术,帅哥们的早餐吃得十分的惬意悠闲。 吃了早点,喝了早茶,再去提上行李,退房。 客人在办理退房手续,酒店大堂侍者给叫来了两辆出租车,等客人办好手续,直接坐上出租车出发。 小萝莉一行人七点多钟出发,赶上了早上班的高峰期,交通异常的拥挤。 早晨的淞海市,每条公路都很繁忙,汽车排成了长龙,行人密集,处处车水马龙,整座城市沉寂了半宿后又恢复了活力,魅力四射。 出租车走走停停,爬行了一个多钟,才终于过五关斩六将的冲破重重拥挤,从主干道转入支干道,也抵达了目标点附近。 出租车又从支干道转入更支支干道,又兜了两圈,终于在九点过后抵达了预订的酒店。 小萝莉和帅哥们请出租车司机先在酒店门口暂等,他们先去办理了入住手续,将一些生活行李送至客房,再去最终目的地。 出租车载着重新出发的客人,又兜了两个弯儿,终于到了小萝莉淞海做义工的第二站——淞海市儿童福利院,也即是孤儿院。 因孤儿两个字显得凄凉,全国的孤儿院皆更名“儿童福利院”。 淞海市共有两所孤儿院,分别是淞海市儿童福利院和淞海市残疾儿童福利院。 淞海市儿童福利院收养淞海市范围内的孤儿、弃婴和残疾儿童,也接收一些自费寄托在福利院接受康复培训的残障儿童。 淞海市残疾儿童福利院仅收、托淞海市范围内的残疾儿童,重点在于残疾儿童的康复培训、殊殊教育,弥补残障儿童的身心缺陷,培养他们的生活自理能力,让他们残而不废,有生活自理能力、能自食其力。 前者规模大,正常情况下平均每年约有六百左右的儿童在院,后者规模较少,大约收托了二百左右的残障儿童。 如今的淞海市儿童福利院,前身是满清封建帝制末朝时代外国来华夏国传教会创建的育婴堂,建国之后成为国家收养孤儿和残疾儿童的社会福利机构。 原本的育婴堂原址场地有限,国家拔款拨地新建了院所,集儿童生活、教育、保健、康复、娱乐等现代化设旋于一体。 如今的儿童福利院环境极好,设施齐全,若是不看挂着的牌子,在较远的地方看,不明真相的人极可能以为是某位富豪的别墅院。 福利院负责接待访客或爱心人士的张女士和几位负责人在门口恭候已久,看到出租车靠近时眼神热切地望了过去,当看到墨镜青年推门下来,快速迎了上去。 后一辆出租车上的蓝帅哥最先下车,看到来迎接的穿着职业装套裙、留着短发的干练女士,快速走向了第一辆出租车。 黎照坐在对着院门的方向,他先下车,回身再抱出小师弟。 九点多钟,太阳的光非常耀眼,阳光也很热情。 蓝三准备给小萝莉当车童,看到付了车资走来的队长将手放在车门框上了,便没有去抢活干,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把太阳伞撑开,先给小乐善挡着太阳。 乐同学坐在靠左手侧一边,等黎先生和弟弟下了车,她拎着装必备的随身家当的背包从右手侧一边下车。 燕行也帮关上车门,走到了小萝莉的左手侧,占据了保护位置。 黎照抱着小师弟和蓝帅哥走在小师弟的姐姐后头。 黑九庄小满负责看管小萝莉的药箱,一个拎着一只箱子,落在黎先生后面。 燕少与兄弟们各各背了一只双肩带的装备包,唯有黎先生只背着一只单肩的男士背包。 小乐善么,他穿着绯色的书生袍,背着蓝色绣有一条小金龙的漂亮小背包,可可爱爱,软软萌萌。 在帅哥们聚齐进,福利院的接待人员也迎至,不用别人介绍,一瞅被帅哥们以保护姿状护着的小姑娘就知她是头儿,何况,小姑娘穿着半臂的袄裙汉服,头上古式发型,简直不能更好认。 张女士迎上前,整张脸弥满了笑容:“欢迎各位朋友来福利院参观!前几天听说乐小姑娘已至淞海第一医院,我们全院上下喜出望外,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小姑娘。 小姑娘千里奔波而来,是孩子们莫大的福气!我们院长和几位领导月初出国交流学习还没回来,不能亲自招待小姑娘和各位,深表歉意。 我是对外联络处的小张,谨代全院欢迎各位光临!有招待不周之处,请各位海涵一二!”:,,. 第八百三一章 张女士热络又不失客气,乐韵客诚挚地与张女士握手:“张姐客气。” 被小姑娘叫了一声“张姐”,张女士虎躯一震,如打了鸡血似的,精神焕发,连说“不敢当”,握着小姑娘一只柔软娇嫩的小玉手舍不得放,拉着她,介绍身边的另几位陪同人员。 福利院第一阶梯的领导院长副院和另两位主要头儿出国交流学习,余下的领导们是金字塔第二阶第三阶的领导,有些有他事要处理,安排了管行政的办公室主任,医护组的头儿和护工团队的头儿负责接待。 乐韵客客气气的与人见面握手,从事医护、教师工作的人需要有一颗温柔慈爱的心,要不无法承担起医护和教师的本职之重。 福利院的医护、护工们是伟大的,他们日复日的教导、照顾身心有缺陷的孩子或孤儿们,给了孤儿们和残障儿童们最无私的爱。 一个人每天面对着自己的熊孩子,有时也难以控制的情绪,何况是面对着的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如果没有大爱之心和对生命的敬重与对生活的热情,无法胜任那份工作。 张女士也知小姑娘保镖身份特殊,小姑娘不介绍,她也没有主动问,礼貌地向众人点头,请众人进福利院。 福利院是孤儿们和残障儿童的家,属于半封闭式的场所,非对公众开放日一般处于关闭状态,非了开放日,想进去参观或了解孤儿、残障儿童的生活、教育环境需要登记。 进了福利院的大门是绿化区,沿着林荫道穿过绿化小花园区,便见矗立着的几栋高楼大厦、小广场、球场、室外儿童游戏场等。 张女士陪着小姑娘一行人刚穿过前庭的绿化花园,走向福利院那栋最大的大楼时,又到了福利院的孩子们每天做广播操的时间,除了小婴儿们,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从各处涌出,去室外活动。 小孩子们的呼喊声、嬉笑声、哭声,响成一片。 听声音一派喧哗,但若在现场,看到在阳光下奔跑的大小孩子,便能感受到鲜活的气息。 许多聋哑儿童们听不到或说不出话,但是,同样喜欢室外活动,奔跑嬉戏。 看着像潮水般涌出大楼的儿童们,已经到了大厦前的小广场上的乐小同学,改变了目标,转身就往球场那边跑。 小萝莉跑了起来,戴着墨镜的帅哥们也一律小跑跟上。 张女士等人先是一怔,转而也小跑着追去。 黎先生和燕大少几个轻轻松松地紧跟着小萝莉的脚步,穿过几片种植着不同花草的绿化地,跑到了一个室外活动场。 许多小孩子们从大楼的不同门出来,全跑活动场集队,准备做广播操。 场面虽然有点乱哄哄的,但格外的真实。 活动场上的孩子,不仅有身体健康的,也有残障儿,包括聋哑儿童。 聋哑儿童们有单独的一块区,做广播操时是不仅有老师领队,旁边还有个手语老师做指引。 残障儿当中的那些不能生活自理或需要坐轮椅的孩子,也由护工们带到活动场,只要能动的,做广播操时跟着动动手,伸伸腿,活动活动,有益康复。 就算完全不能活动的孩子,眼睛能看见的,也带到现场让他们看一看,感受运动的美好,让他们心中对能健康与自由自在的活动充满向往,同样有利治疗或康复培训。 康培师和护工们也在活动场,组织孩子们排队。 乐同学跑到了活动场,又小跑着到了最面前的区域,再慢步,观察各个区的小孩子。 黎照没跟上去,他将小师弟放下地,站在一旁旁观。 庄小满和黑九蓝三也没当小尾巴,和黎先生在一角围观。 燕行跟着小萝莉,当她的影子。 张女士等人跑得气喘吁吁的,追到孩子们的活动场时,只有张女士一路跑到了小姑娘身边,随时准备为小姑娘解惑。 福利院的孩子,健康的孩子们到了年龄即送去规范的学校读书,还不到学龄的按年龄段分班教育或管理; 残童儿按类型分管,比如,脑瘫的孩子们归于一个整体,手脚不健全的归于一类等等,聋哑人是一个大类。 根据孩子们的缺陷分门别类之后,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分为不同的班,依步骤或孩子们接受能力循序渐进的进行康复培训、教育。 按班分管,方便护理、教育。 也因安排理井井有条,集体活动时也井然有序,各个班有各班的站位,就算最初比较乱,很快就各归各队,形成队伍。 因室外活动时,福利院的领导们或其他护工也经常围观,孩子们也习惯了,见到有人在旁边也不慌,唯有见着最前面那个穿着衣服与大家不同的漂亮小姐姐时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好奇是孩子们的天性,能说话的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问护工问老师,“老师,那个姐姐的裙子好漂亮”“老师,那个小姐姐好好看”“老师,那个小姐姐是谁呀”,等等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师们和护工们最初不清楚突然而至的汉服小姑娘是谁,尤其见她身边跟着戴黑镜的人,猜着可能是哪个富豪家的娇小姐,是跟大人们来福利院参观。 当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张女士陪着小姑娘观察孩子活动,大家霍然大悟,那个穿着半截袖子的汉服的娇俏小姑娘应该就是从首都来给孩子们看诊的那位年纪称称即享誉医界的杏林国手! 猜出了小姑娘的身份,老师和护工们耐心的给小孩子们解释,告诉孩子们那个小姐姐是个医生,是来给他们检查身体的。 小孩子们知道了漂亮小姐姐是医生,问题更多了,各种问题都冒了出来。 甚至,有小朋友问小姐姐身边戴眼镜的人是不是她男朋友。 那问题问得让带领小朋友的老师也哭笑不得,小朋友天生有好奇心,不能打击小朋友对世界的探索之心,不能让他们别乱问,只能说他们跟小姐姐不熟,不了解小姐姐的私人生活。 至于说趁机教导小朋友不能打探别人的**,并不适宜,毕竟国情如此,在国内,像问男女青年没女/男朋友是非常大众化的寒暄,你若说是在打探**太牵强。 再说了,小孩子太少,你跟他说**什么的,他理解不了,他问这你不让问,他问那你也说不可以问,只会打击到孩子探索世界的热情,时间长了,孩子可能越来越敏感或怯懦,甚至变得自卑,让他们再也不敢尝试接触他人。 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乐韵听到了,不准备特意去解释,听到小孩子们的童言稚语也句句计较,要去解释清楚,那还不得累死人。 燕行也听到了小朋友们层出不穷的问题,整个人都精神了,瞧瞧,小孩子多有眼光,觉得他跟小萝莉很般配哟! 张女士有点点小尴尬,不过,见小姑娘毫不在意的样子,又明悟过来,小姑娘家中有幼弟,想必也理解小孩子们的率真心性。 小孩子们在组队,乐韵一个队伍一个队伍的群诊,记住了每张脸孔和他们身躯的各项数据。 打量完了全部的儿童队伍,低声问:“张姐,这里一共有三百四十六个孩子,一百三十一个孩子身体健康,四十三个大脑不同程度发育不良,五十七个肢体缺限,三十二个聋哑儿,二十四个五脏六腑有疾病,四十四个是血液方面的疾病,七个脆骨病,八个上下神经元病变。 除了这些,有多少儿童去正规学校上学了,还有多少因身体原因没出来活动?是什么病?” 小姑娘报了一串数字,张女士被震得口呆目瞪,过了好几秒才勉强回神:“福利院目前一共有五百九十三个孩子,到了学龄的健康孩子去了周边的学校上学,有十几个聋哑儿也去了聋哑学校受教育,还有十来个孩子因疾病送去了专科医院,有些严重的自闭症或患抑郁症的孩子可能没出来,我需要问问护理人员才才知道具体的数字。” “送去医院的孩子,医院能治的病仍让他们留院治疗,除了血友病,其他疑难杂症可以带回来我给看看,辛苦张姐安排一下,通知聋哑儿回福利院,我看了诊再依情况给一些聋哑儿做治疗。” “聋哑儿也可以治好吗?”张女士抑不住激动,语气急促。 “眼前这三十二个聋哑儿,有九个或聋或哑的孩子是可以完全治愈的,有三个有听力问题的孩子能恢复一些,治疗后大约就是正常一百分贝的声量在他们听来只有七八十分贝; 有五个孩子治疗后也能听到声音,大约就是一百分贝的音量在他们那里相当于三十四分贝,这几个孩子经治疗后仍然要戴助听器才能正常交流。 有四个哑疾儿童也是可以治愈的,另十一个孩子,我也无能为力。” 有几个孩子的声带毁坏,已经没法修复,有几个孩子是因大脑发育不健全从而令听觉系统不健全。 张女士激得眼泪都快下来,莫说有二十一个聋哑儿能过治疗恢复听力或语言能力,哪怕只有一个也是好消息,能治好一个是一个。:,,. 第八百三二章 小姑娘和张女士说话时压低了声音,除了燕行,没其他人听见她们在说什么。 知晓了内情的燕行,微微侧首,被墨镜遮挡住的眼睛扫略过了在列方队的大小和童们,那一群孩子纵有不幸,被遗弃被舍弃,哪怕饱受病魔或精神上的痛苦,却因生逢其时,有国家照顾,免去了流落街头的凄苦。 如今,部分饱受病魔折磨的部分幸运儿,因天使降临,他们即将迎来崭新的人生。 张女士因心中激动又感动,眼里水花闪闪,一个劲儿地点头:“小姑娘做治疗有什么需要准备,尽管吩咐我,我一定给办得妥妥的!” “有些孩子要做手术,得联系血库备血,还有很多细节准备也要也少不了,等会我们去办公室再细说,我列张单子,到时辛苦张姐和各位去张罗。” “好,听小姑娘的。”张女士抹了抹眼睛,看着年龄只比自己女儿大了不到三岁的小姑娘,心里暖乎乎的,她的女儿受了小姑娘影响,今年高考上了一本线,也报了医学专业,立志仿效小姑娘做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因儿童中有残障儿,整队时拖拖拉拉,花了约十几分钟,所有队伍终于整整齐齐,在广播声中前后移,列成了做操的队形。 队形列好了,正式做广播体操。 有老师领队做操,小孩子们做得有模有样。 乐韵又观察了一遍,观察有多少手脚不协调的孩子们,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也研究一下脑瘫儿童的反应。 一套广播操做完,小孩子们又整队,列成了阵,然后才解散。 做完广播操,有些小孩子回室内,有些孩子接着一节课外课,涌往球或者娱乐场。 孩子们散了,张女士陪同小姑娘去大厦,先去看那些没有出去活动的儿童。 五百多个孩子,有三百个外出活动了,余下二百多个孩子当中除了在正规学校上学的那些,在福利院的婴幼儿和一些特殊孩子没去参加室外广播操。 在正规上学的孩子统冲有七十多个,从小学到高中都有,余下一百个孩子中有些是三岁以下的婴幼儿,因年龄太小,也不与大孩子们一起做课间广播体操。 另一些特殊的孩子,有瘫痪在床的孩子,深度自闭症、抑郁症儿童,还有就是截肢了的孩子,以及盲孩。 福利院有三个植物人儿童,十八个盲孩,二十五个不同程度的自闭症,十六个患抑郁症儿童。 一只眼睛瞎了的儿童,被小萝莉归于了肢体缺陷儿童类,盲孩是双眼全部失明或因意外伤了眼珠或眼球的孩子。 自闭症和抑郁症儿童有部分是弃婴或孤儿,有部分是因父母或亲人将其送进福利院接受康复培训或托管。 毕竟,如果家里有个自闭症或严重抑郁的孩子,必须要有人看护,父母要照顾孩子就不能工作,不工作养不活家,最好的办法就是交给专业的人员照顾。 福利院还收托了脑瘫、肢体不健全的孩子,一个植物人儿童也是亲人自费送进福利院托管的孩子,还有五个盲孩也是家属自费送托福利院。 福利院有专业护理残障儿童的护工,在看护残障儿童方面更专业,而且,福利院是对残障儿童集中看护、集体康复培训和教育,比残障儿童家属自己摸索如何做康复训练要强。 张女士和同事们陪小姑娘进了大厦,去找那些没去室外活动的儿童时,顺路参观一些活动室,介绍各自的功能。 最先到达的是婴幼儿抚养处,大小婴儿中有十几个婴幼儿身体有缺陷,有一个小男婴最特殊,他的母亲怀的双胎,他在母体里吞噬了兄弟,没有吸收干净,他有四条腿,三只手。 小婴儿有两条右腿,他的左腿上方也有赘体——一条只余下一截足踝和脚掌的朋,左右手臂是正常的,多出来的一只手有一截手腕和手掌,长在肚脐的左边。 幼儿多出来的肢体已经不再随着人长大而生长,像是肉瘤一样的存在。 福利院在收容到被丢弃的多肢婴儿时送去医院请专家做分离切除手术,经过全方位的检查,赫然发现婴儿的情况非常复杂,那条属于赘体的腿与幼儿的盆骨相连,他的生殖器是属于被他吸收得只余下残肢的兄弟的零件。 如果要切除多余的腿就必须连生殖器一并切掉,那样一来,男孩只能变性成女孩儿。 而且,当时小婴儿也比较小,还伴随着其他病,不宜做大型手术,便没有做选择,如今小婴儿已经满了两岁。 张女士陪同小姑娘在婴幼儿抚养楼层参观,多肢婴儿穿着宽大的衣服与同龄儿童玩耍,因他多余的腿比较大,宽大的衣服也很难遮掩住。 护工将多肢小孩带去了单独的一间活动室,请小姑娘给他检查身体,检查完又将孩子带去玩耍。 “小姑娘,这个小朋友多出来的右腿,能不能在不伤害其他肢体的情况将它给分割切除?”张女士非常紧张。 “能是能,但是手术非常麻烦,这个手术不是普通的分割手术,应该归于神经转移植手术,要付出的代价也非常巨大,成本至少得三亿左右。 再说,我也只能保证将属于赘体的神经移植至小婴儿身上,不保证他的生殖功能与常人一样,也不保证生殖功能的完整性。” 乐韵说出自己的估算成本,给与建议:“类似这种神经移植手术术后的风险是未知的,还不如做切除手术,让他成为女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好,而且,趁着现在他对于性别还没有什么概念,早做手术更利于他的成长。” 张女士也懂了,小姑娘说不能保证生殖功能的完整性,即是不保证它具备正常男性功能,有可能它只是零件,没有什么实质作用,也不备繁衍子孙的能力。 除了多赘肢体的幼儿,还有个孩子也经较特殊,他患了“僵尸病”,肢体僵直,怕强光,喜欢饮血,喜欢吃生食,还有自闭症的表现,喜欢呆在阴暗的地方,也有狂燥症的迹像,经常情绪暴燥,大喊大叫,打砸东西。 经检查化验儿童没有患狂犬病,也并不是石骨病,属于原因不明的疑难杂症。 张女士陪着小姑娘到达时,护工唯恐病儿突然有其他过激反应伤害他人,担心小姑娘给患儿看诊时受到伤害,由两个高大的护工陪同小姑娘去房间给患儿看病。 那孩子已经九岁,因为不爱吃正规的营养餐,人瘦长瘦长的,又怕光不喜欢室外活动,常年喜欢呆在光线比较暗的房间,皮肤也呈病态白,瞳孔虹膜颜色呈现红色。 福利院在确认小孩子不是恐水症时,尝试过多种方式想让他回到正常孩子的世界,能和小朋友们在阳光下奔跑,可惜,都失败了。 患儿呆的地方是一间没有笨重家具或尖锐物品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学习、吃饭用的小桌子,几个装衣服装玩具等物品的塑制箱子。 之前房间各类家具都有,小孩子情绪失控时拿到什么就砸什么,砸坏了不少东西,还差点弄倒衣柜砸到他自己,后来福利院的护工们只好将比较危险的家具全挪走,改用轻巧的塑料箱盒给他装衣服用品。 房间的窗帘也很厚重,拉了起来,光线比较暗。 护工打开门时,小孩子没什么反应,当张女士等人进了房间,小孩子嗅到了新鲜的气息,眼睛发光,就如饿狼闻到了新鲜的血肉,整个人兴奋得跳了起来,扑向人群。 有经验的护工一见孩子的样子便知他对鲜活的生命产生了本能的反应,立刻跑去拦住,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孩子。 张女士等人也知人多了会刺激到孩子的情绪,赶紧退了出去。 乐韵围着被架住的孩子围了一圈,异常淡定地揭开小孩子的眼皮观察了瞳孔,瓣开小孩的嘴看了看牙齿和舌头、喉咙。 小萝莉扳开小孩子的嘴时,燕行生怕她被小孩咬伤,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小孩子是想咬人,可惜,扳着他嘴的手太牢固,他无法动弹。 检查了小孩子的牙齿和舌苔,乐韵淡定地松开手,泰然自若地走出了房间。 提心吊胆等着的张女士等人,见小姑娘无事,松了口气,离开房间走了几米远,才小心翼翼地问小姑娘那孩子是什么病,能不能治。 “小孩子是被感染了。他原本应该是住在乡下,能接触到很多小生物,被一种有毒的蜘蛛咬伤,在此期间又被叮咬过患有狂犬病的狗狗的跳蚤叮咬吸血,感染两种真菌病毒,他的造血功能已经病变,上下神经元也有不同程度的病变。” 乐韵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的感官系统嗅觉味觉系统也出现异常,拥有一些属于动物的本能,对鲜血敏感,嗅到鲜活的气息会本能的亢奋。 再过一年左右,他的白化症便会突显出来,很快就会全身白化,眼睛变成绿色,肢体和肌肉也逐渐失去弹性和活力,接近真正的僵尸。”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僵尸症患儿,何况刚刚有目共睹了患儿的表情与反应,对小姑娘的诊断深信不疑。:,,. 第八百三三章 福利院的患儿比较特殊的就是僵尸症患儿和多赘肢的幼儿,其他患病的儿童无非就是血癌、脑瘫、肿瘤、身体残疾等毛病,算不上特殊。 乐同学将因父母或其他原因感染了AIDS的儿童归于地血液类的疾病,银屑病患儿也归于血液病行列,某些肿瘤、肺结核患儿归于了五脏六腑有病的患儿群。 转了一圈,将没有外出活动的儿童走访遍,花去了近二个钟,时间已至十一点,离吃中午的时间略早,张女士和同事们陪同小姑娘去办公室看资料。 黎照悄咪咪地离了队,带去小师弟去聋哑儿教室跟随聋哑儿学习手语和唇语。 福利院早已将资料准备好,全院内的儿童资料全部都有,分门别类的做了整理,健康孩子们的资料是一整份,有疾病的孩子依照病型分类。 有电子版资料也有纸质版。 蓝三和黑九将装电子版资料的的U盘与他们携带的电脑相连,将资料转存一份到电脑里。 乐小同学看纸质的资料,从资料上看了照片,大脑将其与脑子里存着的儿童们的脸对号入座,一一划上等号。 哪怕她再快,一分钟能看三份资料,五百多份资料也得要二个来钟,一时半会看不完。 福利院的孩子与护工们十二点下班下课吃午饭,到点儿时,张女士和同事们又陪同小姑娘去食堂吃饭。 乐同学客随主便,随张女士等人移步去食堂。 健康的孩子们和能行走的孩子都去大食堂吃饭,三岁以下的幼儿们就在他们生活区的楼层内的餐堂吃饭,饭菜也是在大食堂做好,再运到幼儿餐厅分餐。 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在生活起居区也有吃饭的小餐厅,吃饭时也在小餐厅,那些只能躺着的孩子,由护工取餐送喂饭。 乐小萝莉到了福利院的大食堂,也看到了黎先生和弟弟,她家弟弟和一群聋哑儿在一起,看样子相处得十分和谐。 讲真,她挺佩服宝贝弟弟的,她家弟弟是到哪都能适应的那类人,他本人不太喜欢热闹,但是却跟谁都能聊得来。 弟弟和晁哥哥有些类似,自带阳光和亲切光环,有着让人感觉平静的气息,很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 宝贝弟弟不需要自己操心,乐小同学与帅哥们随着张女士等人去取了餐,寻了空桌坐着,一边吃一边听小孩子们说话。 大食堂也分好几个餐厅,孩子们由护工或老师带领用餐,都是按年龄大小分班管理,吃饭也按班就坐,井然有序。 坐位井然有序,但不禁止交流,也因此,餐厅内一片喧哗,声音大得快要掀翻屋顶。 聋哑儿那边很安静,因人数,影响不了大局。 食堂的午饭三菜一汤,荤素搭配。 院内的工作人员与孩子们吃的是同样的饭菜,大人餐份量多一些,米饭自己选,一两二两三两四两,想吃几两吃几两。 乐同学取了一两米饭,一份菜,全部吃完,吃得很饱。 福利院的费用由国家拨款,有部分是爱心人士捐赚,全院处处以“勤俭节约”为宗旨,以“铺张浪费”为耻,小孩子们从小接受良好的节约教育,吃饭“光盘行动”,基本不会浪费。 吃不完的剩饭剩菜,收集起来做猪食或喂鸡鸭。 福利院有自己的副业,利用剩饭养猪是其中之一,有产业所得的盈利补贴,多少能为国家减轻一点点负担。 吃完了饭,乐同学没急着离开,坐着观察孩子们的表现,孩子们的表现挺不错,吃完了饭会将碗送到水池边,碗里剩下的少量剩饭剩菜会倒进专门收集剩饭菜的大桶里。 那些仅四五岁的小孩子,因年龄太小,怕他们摔倒或因人多绊倒,不用送碗去洗碗池,一桌人吃完,将没吃完的饭菜收集起来装在一起,碗和盘子叠起来,筷子勺子也集齐在一起,方便洗碗的阿姨们收拾。 从孩子的表现看,教育是成功的。 乐同学观察了很久,在孩子们散了约有一半,与张女士等人又回了大厦的办公室,继续看资料。 看完资料,再列需要准备的物品,列针灸预排人员名册,忙到下午四点后才搞定。 张女士等到小姑娘列好清单,安排人员准备,拿到了针灸治疗的安排表,复印了多份,分发到各组人员手里。 张女士和部分工作人员有事要忙,小萝莉直接去给僵尸症儿童做针灸。 僵尸症患儿抗拒一切的治疗,护工说小姐姐给他做身体检查,他不肯配合,谁靠近就踢打谁。 小萝莉才不管,将杂闲人员全请出去,门一关,上去来个一指功,将不肯配的孩子给点了穴道,往地面一放,就地针灸。 护工被请出房间,挺担心小姑娘的安全,很想从窗口窥视,奈何小姑娘的保镖们像门神似的守着门窗不让看,只好先去照顾其他小孩。 乐小萝莉收集了僵尸症小孩的血液,再给做针炙,翻来覆去,前胸后背各做了一次针灸,耗时两个多钟才结束。 做完针灸,将小孩抱回小床上,再告诉了护工一些护理事项,和帅哥们回酒店休息。 黎照带着小师弟在福利院玩了一个下午,在福利院的孩子们下午下课时先回了酒店,梳洗了一番,等着乐小姑娘吃晚饭。 乐同学和帅哥们回了酒店,也洗冲凉换了衣服,再去酒店餐厅吃饭,饭后一起去散了一圈步。 因第二天要开始针灸,乐同学早早睡了,四点醒来配药,五点挖弟弟起床晨练,六点去吃早餐,七点半出发去福利院。 一行步行至福利院,福利院的孩子也即将开始一天的学习生活。 张女士在大厦前等着,小姑娘一来,带她去她们收拾整理出来的针灸室,福利院有医疗室,满足一般的手术要求,不必特意准备,大型手术则去医院做。 仍然是两间相邻的针灸室,每间针灸室最多可容十五六个孩子。 男女儿童分开针灸。 预排在第一批做针灸的孩子,已经被护工们送至针灸室,做好了接受治病的准备。 小孩子们听说只要乖乖的接受治疗,以后身体就能好,不用吃药不用再打针,个个乖得不得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乐同学一至,检查了一遍,将一只药箱拎进男幼儿的针灸室,关闭门扉,给孩子们吃药丸子、扎针,温脉的时候再去另一间针灸室。 小姑娘走马上任,张女士以为儿童们怕扎针,必定有一两个吓得哇哇大哭,然后,她在门口呆了一小会儿,没听到任何哭声,纳闷得不得了。 她本人倒是想在门口守着,可惜,等会有寄托在福利院的残障儿童们的家长们过来,她有工作要处理,还要接待家长,呆了一会儿便匆匆去了办公室。 张女士回到办公室还没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有残障儿的家长到了,她去了接待室与家长详谈,将小姑娘的诊断如实相告,如果家长愿意让孩子接受手术,要签免责和手术同意书。 乐小萝莉可以免费为孤儿和弃婴们看病治疗,也不介意顺带将自费寄托在福利院的一些残障儿也给做治疗,但绝不含糊,坚决杜绝背黑锅的可能性,要求患儿家长签署免责书和诊断、手术治疗知情书上签字。 如果不要家长签字,万一有忘恩负义的人,等残障儿治疗之后,明明她说只能恢复部分他们却死咬住说她许诺能让人恢复正常,到时口说无凭,没得让她做了好事贴了钱最后还要背负官司、污名。 做了好事可以不留名,但一定不能让别人有机会甩锅给自己。 你可以说小萝莉小心过头或防心重,不信任人,但不可以说她错,毕竟防人之不可无。 人大部分都有廉耻之心,知好歹,你待好,他也会感恩;但有些人本性自私自利、狼心狗肺,薄情寡义,对他有利时跟你无比亲近,当不需要你时转身就会捅刀子,像九稻下水田的王迢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治病用药是大事,最容易落人口实,医院正常治疗,医闹也屡见发生,何况是个人为人治病,更要谨慎。 家残障儿童的家庭,经历过种种艰辛求医之苦,会将孩子送托给福利院照顾,基本上是经历过了绝望,当听说还有治疗的希望,不说方孩子恢复正常,哪怕让孩子恢复到有自理能力的程度,对于家长而言也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管是出于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也好,出于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也好,大部分家长毫不犹豫地签字同意。 张女士与家长沟通的工作非常顺利,而前天从淞海市第一医院将行凶者带回警局的警哥们的工作不怎么顺利,无论怎么问,行凶者始终不开口。 警局审问了行凶者,并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东西,给燕队长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蓝三接的电话,与队长说了情况,燕大少让黑九带份资料去警局走一趟。 黑九带着资料去了警局,只让警哥们看了他们查到了资料,没有去见行凶者。 小萝莉上午给两拨儿童做了针灸,将近十二点二十分才结束工作,出了针灸室去福利院的食堂时,接到了戴同学的电话。 戴同学昨天在同学群里发了信息,小萝莉可能没有看群消息,没回,他因为刚回家去看望爷奶外公外婆,也暂时没小萝莉打电话。 等看望了长辈,戴同学才挑在中午的时段给小萝莉打电话,当成功接通,怪开心的,也不婆婆妈妈的说废话,开门见山,问了小萝莉在哪,知晓她还在淞海市,说他们想尽尽地主之谊。 乐同学接受了戴金刚的邀请,当然,吃饭时间待定,得等她忙完了工作再约。 小萝莉应了约,戴同学开开心心得将消息告诉了父母,然后收拾了行李,风风火火地投奔小萝莉而去。 待他经历了过五关斩六将似的艰辛历程,赶到福利院时已经过了中午休息时,小萝莉下午的第一婆针灸室进行了差不多一个半钟。 戴同学找到小萝莉做针灸的地方,看见戴黑镜的燕大少,也见惯不怪,自己坐在一旁当门神。 乐小同学中途换针灸室时也没叫戴同学进针灸室,直到下午第一拨儿童做完了针灸,换了第二拔儿童做治疗时才让戴同学进去全程观摩。 戴同学留学先攻读西医临床学,为了他不致于忘记中医方面的知识,乐同学抓壮丁,让戴金刚当助手扎针。 戴同学负责给一些要求不严格的穴位扎针,乐同学自己给重要穴位扎针,即不影响针灸结果,又能让同学得到实践,两全其美。 张女士上午接待了残障儿的家长,下午忙完工作,即去看望昨天下午做了针灸的孩子。 那孩子在福利院的孩子们午休的时段醒来,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四肢灵活,虹膜也恢复正常的黑色,也不怕人了,见到一直照顾他的护工会甜甜地喊X妈妈X爸爸。 而且,他已经不喜欢黑暗,喜欢阳光,还破天荒地的自己走出他一直视为保护壳的房间。 护工们见到一夜之间判若两人的孩子,震惊之后就是狂喜。 也因他只做了一次针灸即恢复健康,堪称“奇迹”,福利院的护工们但凡能脱身去看的全跑去看“奇迹”,然后而奔走相告,短短一个午段时间,几乎整个福利院的医护人员全都知晓了小姑娘创造的奇迹。 亲眼见证了一例被治愈的前例,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对于其他残障儿童、重症儿童被愈康复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张女士去看了第一个康复的儿童,被震憾得心潮澎湃,差点想直接给在国外交流学习的院长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最终她克制住了激动,没打国际长途电话,但是,却风风火火地回了办公室,亲自给聋哑学校的领导们打电话帮福利院在学校上学的孩子们请假,让他们勿必于明天傍晚前回福利院。:,,. 第八百三四章 僵尸症患儿的康复于福利院而言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全体工作人员喜不自禁,若不是因为小姑娘在福利院的行踪需要暂时保密,他们肯定第一时间就发朋友圈分享喜悦。 福利院有好消息,燕大少在将近傍晚时分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在第一医院持刀行凶的行凶者猝死! 警局得到了行凶者的行程和银行流水资料,下午又提审了行凶者,最初行凶者仍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无论问什么都不答。 之后,当刑讯员将他们掌握的资料呈放出来,问他是受何人指示行凶,行凶者情绪激动,像犯了羊癫疯似地抽了几下抽,然后脖子就歪向了一边。 警局的专业人员给行凶者做了检查,猜测可能是脑溢血或者脑梗,急忙送去了医院,可惜,行凶者还没到抵达医院,在途中即死亡。 行凶者猝死,警局已经上报上级部门,申请尸检。 “突然猝死?”燕行听了警局那边的电话,墨镜后那双好看的剑眉紧拧,自言自语地念了一句。 “有古怪。”蓝三黑九庄小满对视一眼,眼里流露出叫怀疑的东西。 行凶者抓进警局关了两夜两天都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上午提审时也没任何异样,偏偏在他们分享了资料后再次审讯便突然猝死,哪有那么巧的事! 感觉非常可疑,可他们暂时还找不到具体的疑点。 燕行想到了一种可能——催眠,那人被催眠了!催眠者给他定了什么暗语,一旦有人提到某句暗语,他的大脑就会产生剧烈的反应,然后因情绪波动过大发生意外。 意外是哪种意外,会产生什么严重后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可能会变脑震荡然后变白痴,也许可能会脑溢血或脑梗,或者情绪过激引起心肌梗塞,最后引发猝死。 就算不猝死,变痴傻了或脑死亡,自然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能为他们提供幕后人的任何信息。 心里有了猜测,因不在自己的地盘上,燕行也不好与兄弟们讨论,转手就通知队里,让负责侦察的兄弟去查那家伙三年内的行踪。 难以查到他近一年半载内接触过哪些可疑人士,那么扩宽范围,将与他来往比较密切的或不密切却可疑的人全揪出来,再排查,说不定能找出蛛丝马迹。 行凶者究竟是间谍策划计划,还是冲着小萝莉来的? 心里反复推敲,燕行也无法确定,他宁愿是间谍行动,如果真是奔着小萝莉来的,意味着情况更复杂。 张女士并不知道燕队等人接到了不好的消息,她忙了工作,兴冲冲地跑到了针灸室等小姑娘,一边激动地将经小姑娘妙手回春的僵尸症患儿康复的消息分享给帅哥们。 四只狼王见过小萝莉创造的奇迹太多,对于僵尸症患儿被治愈的消息,丝毫不意外,耐心的当个听众。 六点多钟后,一拨吃了晚饭的医护也到针灸室外等着接管那些做针灸的孩子。 众人一直等到过了六点半后,针灸的一间门才打开,一些医护人员去照顾可以接走的孩子,一些人员等着另一间针灸室的的孩子。 医护们看到跟在小姑娘身边的一个微胖的小青年,心中惊讶也没表露出来,各司其职。 乐韵带着当助手的戴同学给另一间针灸室的儿童们拔了医用针,收拾好了药箱,将儿童们交给医护人员照顾。 等了几十分钟的张女士,小姑娘一出来,她冲过去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然后再陪她去吃饭,边走边说僵尸患儿康复了,涛涛不绝地赞美小姑娘的医术。 戴同学拾起自己扔在门口的背包背着,与燕少等人走在后面一点点。 晚饭仍然在食堂吃,不过不再是食堂一惯的菜,因小姑娘给儿童做针灸很辛苦,食堂特意开了小灶。 福利院晚上六点吃晚饭,小萝莉六点半后才结束针灸,院内的儿童们早已吃完了饭,食堂内只有换班不久的护工和食堂工作人员。 吃了晚饭,小萝莉和帅哥们并没有回酒店,乘坐福利院的面包车出发淞海市第一医院去给赘体儿童做切除手术。 多赘肢的儿童已于半下午提前送去了淞海市第一医院做术前准备,张女士跟随小姑娘一同去医院,因院长等一二把手不在家,她要代表福利院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晚上的交通比之白天早班高峰期要畅通一些,车辆仍走了近一个钟才到达淞海市第一医院。 福利院的面包车将人送至了门诊楼前缷客,之后车泊在停车场。 才离开了不到三天又回到了第一医院,乐小同学并没有什么故地重游的感慨,讲真,她是巴不得没有重游的机会。 网红主播们因不知道小飞人哪天离开医院,在小萝莉去福利院的当天还跑医院蹲守了一天,后来听说小姑娘离开了,他们才没再跑医院蹲点。 没有网红主播们四处晃荡,医院恢复了正常秩序。 张女士一行人直接乘电梯到达手术室楼层,找到手术室外,乐同学和戴同学穿上手术服,与张女士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已经做好了手术准备,两个当助手的医生到位,综合科的一位主任拿着手术同意书等着张女士。 张女士核实了儿童的身份资料,在手术书上签字,和主管主任退出了手术室。 主任还有其他事,先去忙工作,张女士和燕队长等人守在手术室外。 当助手的两位医生,在小姑娘进了手术室正式给儿童注射麻醉药,再做术前最后一次消毒工作。 所有工作准备妥当,晚九点钟正式手术。 正常情况下,要切除儿童身上的赘手和赘腿,一场手术至少得七八个钟,再同时给他做变性手术,起码得十二个钟以上。 然而,乐小萝莉亲自主刀手术,手术时间成倍的缩减,统共只用了六个钟即完成了手术,还是因为她放慢了速度,向戴同学和两位助手医生分析儿童赘肢的形成原因与神经血管工作的原理与切除赘体后的各种临床反应。 如果不必分析临床反应,让她全速手术,且所有步骤亲力亲为,她只需三个钟即能搞定。 小萝莉已经放慢了手术速度,但于两位助手医生和戴同学来说,整场手术仍然像是个压缩包,他们走马观花的旁观了手术过程,很多东西都是一知半解,需要时间消化和揣摸才能悟透其中的奥秘。 当给儿童做好缝合手术,小姑娘接手敷了药膏包了纱布,说“手术圆满成功”,全程精神高度集中的两位助理医生神经一松,腿软得站不住,跑一边挨着墙坐了下去顺气。 戴同学也累得不轻,感觉脑袋沉沉的,直揉太阳穴。 主刀手术的小萝莉,平静如常,麻利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手术刀具,去开了手术室的门,叫帅哥们搬药箱。 守了几个钟的张女士,听说手术成功,激动地给司机当电话通知他准备回福利院院,等护士来了又跟着进了手术室,将手术推床送去加护病房,然后才跑下楼。 乐同学待帅哥帮提了药箱,和戴同学先下楼,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司机等张女士下来,马不停蹄跑路,先将小姑娘和帅哥们送去了他们住手酒店,他和张女士回福利院。 戴同学到了小萝下榻的酒店,临时开了一间房入住,连凉都没冲,他躺下去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燕少和队友们只睡了个圄囵觉,六点起床,七点钟和小萝莉出发福利院。 小萝莉到了福利院即做针灸,帅哥们守在门口,还能打个睏儿。 黎照昨天傍晚带着小师弟先回了酒店,因小姑娘忙,他早上监督小师弟晨修,再吃早餐,然后晃去福利院让小师弟体验生活。 张女士回到福利院,休息了几个钟又爬起来上班,早上也不停的接到好消息,知道昨天针灸的孩子们个个活蹦乱跳,整个人如打了鸡血般,精神百倍。 半上午的时候,福利院举行了小小的欢迎仪式,迎接那些送去了第一医院重症儿童收容中心住院的儿童出院归家。 福利院送去收容中心的重症儿童,经小姑娘医治在医院住院观察了几天,各项指数正常,儿童情绪稳定,医院才允许他们出院。 徐侠客也在出院的儿童之例,他回到福利院,兴高采烈地找小伙伴们玩耍,中午自然也与同龄小伙伴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当进了食堂,他赫然看到了在收容中心玩耍了几天的漂亮小弟弟,惊呆了。 惊呆了的徐侠客,像尊石像似地愣愣地站着不动,直到被护工唤了好几声才回魂,激动地问:“小李妈妈,那边跟着个帅叔叔,穿着蓝色古代衣服的小弟弟是谁,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被儿童们称为“小李妈妈”的李护工看向徐小朋友指着的地方,看到了穿着蓝色汉服的小男童,整个人洋溢着喜悦与温柔:“那个小朋友的姐姐来了我们福利院给小朋友们治病,他是跟着他姐姐来我们这里的。 小侠客应该还记得给你治病的那个天使小姐姐吧?给你治病的小姐姐就是那个小朋友的姐姐,小侠客遇上小朋友要好好跟他相处哦。” 徐侠客整个人都傻掉了,救了他的美丽小姐姐就是漂亮小弟弟的姐姐?! 他记得漂亮弟弟说他姓le,救他的天使小姐姐也姓le,原来漂亮小弟弟是天使小姐姐的弟弟,怪不得一个姓! 因为太于震惊,徐侠客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被护工和小伙伴们催着拿了饭菜,坐下后机械式地扒饭,也没听清小伙伴们说了啥,也没尝出饭菜的味道,稀里糊涂的就吃完了,坐着观察漂亮小弟弟。 他很想找漂亮小弟弟玩,但是,他又不敢去。 徐侠客坐了一会儿,没等小伙伴们,将饭盘送去洗碗池,自己先出了食堂,躲在一角,等到漂亮小弟弟和高大的帅叔叔吃完了饭离开食堂时,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黎照在徐姓小朋友在食堂与护工说话时就发现了他,因小朋友没来找小师弟,他也没有提醒,当发现小朋友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提醒小师弟:“善善,你在医院认识的那个姓徐的小哥哥回福利院了,就在你在后头不远。” “啊?”被一手撑着伞的小师兄牵着手的乐善,听说大眼睛小哥哥在后头,吃了一惊,扭头朝后望去。 中午的太阳很猛,照得地面白花花的晃眼,乐善有小师兄的太阳伞帮遮荫,没晒着太阳,很清晰地看清了后面的人,确实是大眼睛小哥哥。 大眼睛小哥哥穿着红色的T恤,牛仔裤,人还是瘦,但很精神,大而亮的眼睛也特别有神。 看到大眼睛小哥哥,乐善快乐地挥小手:“嗨,小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家的啊?” 不远不近跟着的徐侠客,没料到会被发现,当漂亮小弟弟冷不丁地回头看来,他想躲也没地方藏,不自然地站着了。 听到漂亮小弟弟发现了自己还朝自己打招呼,徐侠客愣了一下,抑不惊喜,一阵小跑跑到了漂亮小弟弟前面。 太阳很炽热,徐姓小朋友跑过来了也不钻来伞里,黎照挪了一身,将伞往徐姓小朋友那边移动,为他遮挡住太阳光。 “小哥哥,你哪天出院的,我怎么没看见哟?”大眼睛小哥哥跑近不说话,乐善自来熟,主动与大眼睛小哥哥说话。 “今天回来的。”徐侠客咧嘴笑。 他在收容中心时说话不利索,一半原因是因为被亲人抛弃,有心理问题不愿意说话,又加上生了治不好的病,还换了环境,从而越发孤僻,长时间的不说,久而久之说话时就磕磕绊绊。 被治好了绝症,在观察期间又有医护人员开导,短短几天时间,他心中燃起了信心和希望的火苗,人也开朗了很多。 福利院是他的家,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心情大好,徐侠客在收容中心养成的口吃小毛病自动治愈。:,,. 第八百三五章 打击 大眼小哥哥回到了福利院,说明他身体健康了,乐善真心为其高兴,笑得眼睛弯成小月牙。 “恭喜小哥哥康复出院,以后好好读书,加油!” “嗯。”漂亮小弟弟笑得眼睛亮晶晶的,可爱又乖巧,徐侠客主动牵漂亮小弟弟的手:“我带你去参观吧,这个地方我比较熟。” “好的。”乐善没意见。 一大一小两个小朋友手拉着手,黎照跟在后面当个专业的撑伞人,有种自己就是为皇帝撑华盖的侍从的即视感。 中午很多小朋友要午休,不宜吵闹,徐侠客没带漂亮小弟弟去室内,先带他去室外参观,去的都是自己小朋友最喜欢的地方。 乐小同学做完针灸,与帅哥们去吃饭时走得是大楼的一个侧门,出了大楼,在去食堂的路上,听到了弟弟的声音,嗅到了收容中心某个小朋友的气味,也知道宝贝弟弟跟谁在一起。 她非常淡定地走了过去,没有去打探弟弟和他认识的朋友怎么相处。 燕行也听到了小乐善和小孩子的说话声,小萝莉没好奇,他自然也不好奇,坚决不去打探小乐善的**。 乐同学去食堂吃了饭,又去做准备,下午一点半即开始针灸。 在收容中心得到治愈的一拨儿童上午出院回了福利院,半下午后,在聋哑学校就读的聋哑儿也先后回到福利院。 张女士和护工们先与从学校回来的聋哑儿谈话,再让他们回宿舍或自由活动,只要求他们傍晚去指定的地方集合。 乐同学下午做完了针灸,于晚饭后去给从外面回来的聋哑儿看诊。 那一拨儿童除了聋哑儿,还有几个身体有毛病、已经在正规学校读初中的半大孩子。 聋哑儿和半大的孩子,一共二十三个。 乐同学看了诊,列了治疗名册,有十五个儿童有治愈或恢复某部分功能的希望,另几个儿童除了一个眼角膜坏了需要排队等眼角膜,其余人已经回天乏术。 小萝莉列好了治疗名单交给了福利院的医护,自己又去针灸,给预排在晚上治疗的儿童做针灸。 徐侠客带着漂亮小弟弟在福利院室外的一些活动场转了一圈,等到午休结束,再带小弟弟去了室内玩。 两个小朋友东溜溜西溜溜,自得其乐的玩了半天,晚上还一起去食堂吃了饭。 晚上没啥好玩的,黎照带小师弟先回酒店。 戴同学睡得特别的沉,一觉睡到中午才醒,爬起床,发现已经十一点多钟,他自己收拾整齐,去酒店餐厅搓了一顿,回到客房疯狂写笔记,记录昨天协助小萝莉做针灸和做手术的过程,记录小萝莉讲的一些病症原理和病发原因等重要的宝贵知识。 他忙了半天,将记住的东西全给整成了文字,傍晚等着小萝莉回来吃晚餐,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打电话问了才知小萝莉晚上也排了针灸,大约要到晚十二点左右才回来。 戴同学没再去福利院,自己填饱了肚皮,又呆在客房回想手术中的过程,研究自己的笔记。 他没等小萝莉回来,自己到了晚十点即先休息,第二天一早即起了个大早,与小萝莉和燕帅哥等人一起吃了早餐再去福利院。 再次到达福利院,戴同学没再跟去针灸室观摩,他在福利院做义工,只等小萝莉做完针灸给儿童们做手术再去当助手。 重症儿收容中心的儿童们才一百多个,小萝莉在第一医院仍然呆了一个星期,福利院患有疾病的儿童更多,治疗时间不比在收容中心呆的时间长,也不可能少于一周。 好在福利院是封闭式的管理,没有外来人员来往,小萝莉在福利院给儿童看诊治病不怕被人泄露行踪又引来网红主播。 小萝莉是12号前往福利院献爱心,那一天也是蒙嫂与工地纠纷案的庭审日。 案子在哪发生就在哪上诉,工地承包商在工地所在的市法院起诉,由当地法院审理案件。 李婆婆家没有什么有出息的亲戚,自己的女儿也不是学法律的,蒙嫂自己也不懂法律知识,请了个代理律师。 律师分析过案子,知道胜算几乎没有,仅只能尽量依据蒙嫂是工地的合同又是在工地上犯病那一点争取要求适量赔偿。 法庭如期开庭审理,工地承包商请的代理律师陈述时有理有据,事实清楚,而蒙嫂本身弄假体检表,立身不正,无法狡辩,律师死咬着他的代理人并不知道自己重病,纯属因为她一个女人要养家糊口,舍不得多花钱才弄了假体验表,她在工地劳累过度才犯病,属工伤。 承包方的律师还找到了蒙嫂曾经因呕吐去医院检查过的证据,证明她身体在去年就出现了问题,她本人不愿意体检而弄假证,明显就是为隐瞒身体不舒服的真相。 双方律师争论了很久,然而法院讲究的是实证,蒙嫂弄假证是事实,她因身体不舒服去过医院也是事实。碰瓷的嫌疑无法狡辩。 经历一番唇枪舌战,结果自然毫无疑问的承包方胜诉。 承包方胜诉,依法追究蒙嫂的责任,律师费用也要由败诉方承担,因蒙嫂签了合同算是工地的员工,承包方需支付她一笔医药费,双方互销了一笔,最终蒙嫂仍然需要赔给承包方一万二千。 蒙嫂被查出胃癌后,莫说没东家肯雇佣她,就是有东家愿雇她她的身体本身也吃不消,没有经济来源,每天要吃抗癌药,钱只出不进。 在身体与精神双重打击下,她像暴风雨中的稻草,虚弱憔悴。 官司输了,还要赔钱出去,对于蒙嫂而言无异于是雪上加霜,她的精神气又散了不少,更加萎蘼不振。 她也知道就算想再上诉,自己也不可能打赢官司,当场服从判决,也当庭将赔偿金交割清楚。 官司结束,蒙嫂付清了律师费用,又在昌市住了一晚,第二收拾了行李,拖着病弱的身体了回老家九稻。 蒙嫂被告上法庭的事,最初九稻人不知道,后来也听到了风声,短短些时间,九稻乡很多村都知道了八卦消息。 当蒙嫂回小村时,路上遇到认得她的人,本来想问问她官司打得如何,看到她那弱不经风的样子,生怕自己说了什么她气不过出了什么事赖自己头上,也就没去落井下石。 不过,路人没问,蒙嫂一回到小村,小村里的人可没顾忌,都跑去围观看热闹。 人人都来看自己家的热闹,李婆婆气得快升天,还得憋着,毕竟她家没个男人,有些事还得找同村人帮忙,不说远的,蒙嫂如今得了绝症,哪天去了就得找同村人抬丧才能送出家。 再说了,小妍还小,又在外地读书,哪天蒙嫂去了,她一个老太婆在家,终归还得指望邻居们照顾她一二。 忍气吞声的李婆婆,也禁不住时常想起小蒙嫁给周夏龙后的那段日子,因小蒙是周家媳妇,挂着乐家姑娘亲弟弟舅妈的名头,小村谁家不捧着她? 那段时间,不仅小村的人捧着她,去了九稻街上,知道她是小蒙的前婆妈,哪个不说她有福气?买点东西不用讲价,卖货的摊主自动以进货价算钱。 最初,她也是诚惶诚恐,被夸得多了,被捧着的日子太滋润,她也觉得理所当然。 可惜,那些美好的待遇随着小蒙与周夏龙离婚全部结束。 如果小蒙没有嫁给过周夏龙,一家子过着最苦的生活还没觉得苦,过了一段人人羡慕的生活,突然又回到原点,才明白什么叫天差地别。 因孙女闯祸得罪乐家姑娘,李婆婆经常被人指指点点,如今小蒙得了绝症,还背上了造假讹人的骂名,她在小村已经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蒙嫂检查出胃癌已经是晚期,早期癌细胞没扩散,还可以切除病灶或部分胃,到了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胃和肠道都有了病灶,切除病灶手术已经不适用。 再说白一点就是没治了,仅只能服用一些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癌细胞扩散或止痛类的药物,减轻一些痛苦。 她只能吃一些易消化的食物,还必须吃清淡的食物,辛辣酸甜都忌口,就连肉也炖得软烂才能吃,要不然肠胃根本消化不了。 就算每天口服药物,也仍然无法彻底抑制痛,有时候经常痛得睡不着,也干不了重活,就连二十斤一桶的水也提不动了,只能做些煮饭摘菜之类的轻活。 输了官司回来,蒙嫂精神压力大,吃不好睡不好,精神气与元力一点一点的弱下去,人更加的虚弱。 以前有儿媳妇赚钱养家,李婆婆就算要操劳,也还是享福的,如今儿媳妇病怏怏的,赚不来钱只能坐吃山容,她也担心得吃不香睡不着。 她担心小蒙看病花光了钱,小妍读书怎么办? 如果小蒙不吃药不花钱,病死了,她和小妍怎么办? 李婆婆心里不爽快,有时忍不住冒出想法想将小蒙赶走,最终还是没行动,如果真将小蒙赶走了,别人肯定会骂她薄情寡恩,骂她过河拆桥。 骂她其实也没什么,万正她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年了,她怕影响唯一的孙妇的前途,万一小妍以后找了男朋友或找到了好工作,被人知道了她家的事,觉得她家风不好,嫌弃小妍。 不好明着赶走重病的儿媳妇,李婆婆心头积着很多闲气无处发泄,对儿媳妇也不尽心,不会关心她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做饭仍照以前的样子来。 李婆婆怕影响孙女学习,没将蒙嫂患了胃癌的事告诉她,蒙嫂也怕影响女儿成绩,没说自己得了绝症,也没说打官司的事。 李小妍的学校中旬期末考试,15开始放暑假,她没去打暑假工,放假就回家,15号回到了房县,因为没赶上回九稻的车,在县里住了一晚,搭16号最早的车回九稻。 16号是九稻的圩日,各村人去乡街赶集,有些村有人开拖拉机或犁田机去乡街,可以顺路搭载赶集的人。 李小妍回到九稻乡,都散集了,好在赶上一趟回小村的拖拉机,搭了顺风车。 拖拉机主不知李小妍知不知道她自己家的情况,路上也没问李小妍大学咋样,他看李小妍光鲜的样子,猜着她在大学应该过得不错。 李小妍外省的大学里没人知道她是谁,没人揭她老底,每个月有一千八的生活费,在同学群同也属于中上等,妈妈还额外给了用于交际或买生活用品的钱。 她除了每天的必需开支,每个月有余钱买衣服,用得口红也是一二百一支,比不起动不动化妆品上千的同学,好歹比花个几十块比不上不足,好歹比下有余。 大学里没有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李小妍在学校过得很好,暑假回家也是想让妈妈知道她是个孝顺的女儿,让妈妈有盼头才更有动力的赚钱。 回到了小村,李小妍下了拖拉机,高高兴兴地回自己家,跑到门口,乍然看到一个又瘦又老的女人扶着肚子在干呕,还以为哪个邻居跑自家来给人添晦气。 她还没出声,捂着肚子干呕的女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那张脸一下子就冲入了眼帘。 “妈?”李小妍看到熟悉的面孔却又瘦得只余皮包骨的女人,几乎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 “小妍回来了啊。”蒙嫂看到女儿,消瘦的脸上浮上了喜悦,灰暗无光的眼神也有了一点亮光。 干瘦的女人竟然真的是妈妈,李小妍受到巨大的惊吓,尖叫:“妈,你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蒙嫂看到女儿惊恐的样子,像被万针锥了一下,身心都泛疼。 李婆婆在伙房听到孙女的声音,急急地跑出门,看到变得更加漂亮的孙女,满心欢喜,也看到了在大门外屋檐下扶墙着的小蒙,张口就揭了直相:“小妍,你妈得了癌症,莫怕,你妈就是瘦了点,不是传染病。” 癌症?李小妍脑子里有根弦“嘣”的断了,妈妈得了癌症?妈妈病死了,谁赚钱送她读大学?:,,. 第八百三六章 突如其来的消息给了李小妍沉得一击,击得大脑嗡嗡响,禁不自禁的用力攥紧了手,紧紧地抓着了手里提着的礼物盒子。 李婆婆发现孙女站在太阳底下发呆,担心不已,跑过喊:“小妍小妍……” 被奶奶喊了两声,李小妍才从恍惚顺回神,想到万一妈妈死了或治病花光了钱,自己可能就没钱读书,巨大的慌乱涌上头,“呜”的哭出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孙女是李家唯一的一点香火,李婆婆对孙女有求必应,见她一哭,心疼不已,心肝宝贝的叫着,又哄又劝。 她又怕孙女太阳晒出毛病,拉着孙女往家走,拉到了屋檐下避着了太阳,见孙女哭得停不下来,实在没办法,咬牙了咬,做出决定:“小妍,莫哭了啊,你心疼妈妈,奶奶也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妈受苦,咱家没钱,奶想卖了山里的树给你治病,奶没文化,等你回来跟老板谈价才放心。” 蒙嫂拼死拼活地拼命干活赚钱,为的就是想把女儿培养出来,见女儿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哭得肘肠寸断,倍觉欣慰,孩子懂得心疼她,她多年的苦没有白受! 不管孩子以前撒谎骗她,还是在梅村周家时阴奉阳违、任性摔坏东西给她带来了灾难,这一刻,看到孩子的反应,蒙嫂心中的疙瘩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她也觉得婆婆并不像表面那么和善,尤其是得了绝症之后,婆婆私下里并没有真心待好,她感觉得到。 这当儿,当听到婆婆说要卖林木给自己救病,蒙嫂对婆婆的成见也瞬见消弥于无形,只有满满的感动。 李小妍先是惊喜,转而又想到卖了山林给妈妈治病万一人没治好,钱也没了,那不是人财两失? 她仍然嘤嘤地哭:“那点树能卖多少钱,可能不够……” “家里的树养了二十几多年,都成材了,最近几年木材也起了价,应该值点钱的,大概能卖十来万。”李婆婆心里舍不得卖树,可嘴上不能说,家里的树是留给小妍的祖产,小蒙已经是必死之人,卖了树救人,最后肯定人财两空。 十来万,应该够自己读完大学了,李小妍心里计算了一下,不敢强烈支持奶奶给妈妈治病,仍然哭。 蒙嫂心里感动,劝说婆婆:“妈,我这病是治不好的,就不要花冤枉钱了,留着那些钱给小妍读大学和给你养老。” “咋能这么说呢,你不在了,我和小妍老的老小的小,怎么过得下去?癌症也不是治不好,乐韵不就是给人治好过癌症?” 李婆婆嘴上坚持,说话也说得漂亮。 “对啊,乐韵她能治癌症啊,妈,找乐韵给你治病,乐韵一定能好你的。”李小妍得到奶奶的提醒,激动起来。 “她……是个记仇的,不会给我治病的,再说,她治癌症开口就是三四百万,我们从哪里凑得到那么多的钱,就算凑齐了,以后拿什么还。” 蒙嫂心里比吃了黄边还苦万倍,她难道想不到乐韵能治癌吗? 她想到了,可是,那又怎么? 如果,她还是周家媳妇,有周家外孙那层关系,周家人出面,乐韵肯定会免费给她看病,可现在她不是周家媳妇了。 何况,小妍摔了乐韵的玉,她们还欠着乐韵四百多万的钱,乐韵哪可能愿意给她冶病? 蒙嫂无数次希望自己没有离婚,可天生没有享福的命。 李婆婆再孙女激动得叫着找乐善时心里后悔了,恼自己为什么要提乐韵,提了乐韵,小妍和小蒙真去求乐韵治病,万一乐韵真将原小蒙治好了病,那得是背多少债啊。 至于小妍摔坏玉要求赔偿的那笔钱,她已经不怎么当回事了。 乐韵给了小妍十年期限,小妍大学毕业可以去其他城市,让乐韵找不着就是了,或者小妍找个男朋友嫁了,乐韵问要赔偿让她问男家要去,男家不给钱,拖着就是了。 或者,小妍自己争气,出国留学再留在国外,让乐韵连影子都找不着,最后仍然一分钱都不用赔。 乐韵说无论小妍躲到哪都能找着纯属是吓唬人的,全国十几亿人,重名的那么多,想找个人就跟大海捞针似的,她哪可能找得到小妍。 待孙女读完大学去了其他地方或出国了,乐韵找不到小妍找她算帐,她就一个老太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乐韵能拿她咋的。 李婆婆想得多,面上没有露出半点不情愿,相反嘴上还支持鼓励,只在心里祈祷乐韵记仇不给小蒙治病,小蒙和小妍死心。 李小妍支持妈妈找乐韵治病,只要乐韵治好了妈妈的病,欠钱就欠钱,反正她们不说不还钱,就欠着,拖他个二十年过了追责期,就不用还了。 李婆婆、李小妍祖孙各有各的小心思,明面上意见一致,都支持蒙嫂治病。 蒙嫂其实也想赖活几年,还是同意了。 一家仨口商量着卖树,第二天,不管病的病弱,老的老,娘仨一起去山里看了林木,踩了地界,自己初步估了价。 自己内部估算了一下价,自然就是放出消息找卖主,同时也暗中打探梅村乐家姑娘有没回来。 当听说乐家的家教老师月初带着乐善去了首都,李家祖三口也猜不出乐韵究竟有没回国,不管咋样,一边暗中留意着乐韵有没回家,一边寻找合适的卖主。 做木材生意的人,听说李婆婆家有树,也有不少人去看。 生意很少有一次性谈成的,有人看树并不代表着立马谈成买卖,李婆婆家也想卖个好价,卖主想为自己省点钱,买卖有得磨。 乐小同学并不知李氏一家又打她的主意,她在福利院忙着呢,按预排的时间给儿童针灸。 淞海市第一医院的重症儿收容中心收容的儿童以幼儿比较多,尤其以七岁以下的婴幼儿是主体,福利院的儿童各个年龄段都有,以年龄三岁到十二岁的儿童为主体。 儿童的年龄略大一点,身体发育也更完善一些,做针灸时扎针的忌晦也少一些,同时做针炙的人数也有所增加。 一次做针灸的人数多一些,效率自然高一些。 也因此,福利院的病患儿虽然比收容中心那边多,小萝莉做针灸的速度却比较高,持续到17号晚上,列入针灸名单的儿童都得到了针灸治疗。 18号上午,乐小萝莉开始给需要做手术的儿童实施手术,戴同学和福利院的医生们当助手。 乐善在福利院体验生活,每天去患不同疾病的小朋友那里体验他们的生活。 徐侠客天天带漂亮小弟弟参观福利院,他也拉上了他最要好的小伙伴,他最要好的小伙伴其中一个就是僵尸症儿童。 燕少和队友们天天当跟班,当门神,哪怕是天天重复着相同的步骤,也仍甘之如色饴。 燕少还在当门神时,柳大少在T市“公干”了多天,终于等到人间四月天忙完工作,回首都探亲。 耿姑娘和同伴分批轮流回家探亲,她排在第二拨探亲人员名单中,14号白天如常训练执勤,傍晚下了班,带着行李离开驻地回家。 柳少等到准小媳妇放假,屁颠屁颠地陪着她乘车回首都,将人送回耿家,还在耿家蹭住了一晚,然后才回自己家,让小媳妇和岳母说说体己话。 耿姑娘回家也只周末两天时间,在家住了两晚,周日的16号傍晚又乘车返回T市。 柳少送走了小媳妇儿,又去驻地报了个道儿,18号便奔赴淞海市,加入了给小萝莉当跟班的行列。 小萝莉忙着手术时,柳少燕少蓝帅哥等人在吃瓜,吃的还是小萝莉的瓜——小萝莉在第一医院从15号跳下的画面被人拍到,已经在网上引起了不少轰动。 小萝莉从高层飞身落地的画面是被一个在七楼玩手机的人无意间拍到,发去了朋友圈,然后慢慢扩散,后来又有在十一楼的朋友也拍到了小萝莉从高层飞下的视频,两个视频形成了互补。 之后,不知怎以的竟然被曾经在第一医院搞直播的一个网红主播发现了,他去证实了从楼上“飞”下的古装少女的身份。 于是,事情不发不可收拾,那视频在淞海市的一些平台和某个网络主播平台火了起来。 柳大少也是因为发现了火起来的视频,才兴冲冲地赶往淞海市,与发小兄弟一起吃瓜。 乐同学下午做完手术,看到柳少,知道自己跳楼的画面被网友抓拍到,视频点击量已经超过十万,非常淡定。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当初选择了走捷径,自然做好了被曝光的心理准备,当真正被曝光,没啥好慌的。 心中有主张,完全不慌的小萝莉,趁着吃饭后休息的一点时间还忙里偷闲的观看了视频,贡献了一点流量。 看完后还欣欣然地赞美网友的角度不错,将自己拍得挺完美的,然后乐滋滋地又去干自己的本职工作。 她吃别人的瓜,自己的瓜就让别人吃吧。 不在意别人吃自己瓜的小萝莉,加班加点的工作,于20号晚上给需做手术的儿童做完手术,21号早上马不停蹄的启程去了下一站继续做贡献。:,,. 第八百三七章 乐小萝莉淞海之行的第三站即是淞海市残疾儿童福利院。 到达残疾儿童福利院附近时一行人兵分两路,庄小满黑九帅哥和黎照带着乐善去办理酒店入住手续,乐同学等人直接去了残疾儿童福利院。 残疾儿童福利院收容了一百七十多个残障儿童,其中有一百零几个是孤儿,有六十多个弃婴,还有二十几个自费寄托在福利院的残障孩子,利院利统共有二百多残障儿童。 残障儿童福利院的院长与地方民政部门的几个领头于昨天知道小姑娘21号到去福利院给残疾儿童看诊,都在福利院等着,当小姑娘一行人抵达,被请去了接待室。 时间进入7月下旬,家里即将双抢,小萝莉还想回家帮忙收稻,时间比较紧张,喝了茶即忙着看资料,花了一个半钟将资料看了一遍,立即去看诊。 院方也有提前做准备,二百多名的残疾儿童分成了三组,在三个地方集合等候小姑娘来看诊,小姑娘看了资料,直接去现场看诊就行。 现场看了诊,乐同学都忍不住心惊,残疾儿童福利院的儿童人数不及淞海市儿童福利院,但是,儿童的残疾数量和严重度总体来论反而比儿童福利院的儿童严重。 院内各类症状的残疾儿童都有,重、中、轻度残疾的等级分明。 看完诊,乐小同学给了院方与民政部的一把手一个准确的数字,二百多个残疾儿童中仅有七十六个可以通过针灸或手术得到治愈或恢复部分功能。 其中七十六个儿童中有四个脆骨病,这次也排不上治疗的行列,她手里针对脆骨病的特效药在儿童福利院已经用光,只能等她什么时候提炼出特效药剂再医治。 虽然能得到治愈或恢复部分功能的儿童人数相对而言比较少,对福利院和民政部门来说那已经算是意外之喜。 许多残疾儿童因重病,每年需要十几万或几万的费用,衣食住行等等,每一样都要花钱,平均起来,患有疾病的儿童每年最低大约要五六万的费用。 得到治愈的儿童,不仅摆脱了疾病带来的痛苦,也能为福利院省下一笔钱,减轻财政负担。 与院方说了诊断结果,乐同学回了福利院的接待室,预排治疗名单。 柳少收录了福利院的儿童花名册,小萝莉列好做治疗的花名册,他也扫描了一份存档。 小萝莉统计好了治疗名单,也过了下班时间,院长将名单交给各个护理部门,由他们按照名册按排儿童按时接受治疗或手术,他和民政部门来视察的领导给小姑娘接风洗尘。 说是接风洗尘,其实就是在福利院的食堂吃饭,饭菜是从酒店预订的而已。 民政部的领导们吃了午饭回去工作,院长送走了来视察的领导,去福利院的各个地方监督做好安排孩子们去治疗的工作。 乐同学上午走马上工做针灸,下午给两拨儿童做了针灸,晚饭后继续上工,并且通宵达旦的忙了一夜。 熬了一个通宵,早上仅吃早饭时歇息了半个钟,转而又争分夺秒的抓紧时间上工继续针灸。 22号上午给能以针灸解决问题的儿童做完针灸,下午去了离残疾儿童福利院不远的医院,给需要做手术的残疾儿童做手术。 戴同学在小萝莉当拼命三郎时,他在福利院做义工,小萝莉要做手术了,他跟着当助手。 在小萝莉到医院为福利院的残疾儿童做手术时被来往医院的病人家属发现,拍了视频发了朋友圈,被人认出穿古装的娇小小姑娘正是淞海市传播得正火的那个淞海市第一医院高层飞下楼的小飞人,小飞人在淞海市某医院的消息不胫而走。 正在到处找小飞人下落的众多新媒体和网红主播闻讯,从各处赶往某个医院,自傍晚时分起,网红主播和新媒体人员陆续抵达医院。 医院的保安压力骤增,不得不学第一医院找了管轄区的警署来帮忙维持秩序,以防出意外。 庄小满黑九蓝三守住了手术室楼层,杂闲人员一律免进。 各家媒体与网红主播们在医院蹲守,一直找不到小飞人的踪影,差点以为是谣传,然后却发现了端倪——一连有好几拨残疾儿童送进了医院。 嗅觉灵敏的媒体和主播们很快就打探出来,那些患病的儿童是残疾儿童福利院的人,送来医院做手术。 主播们与媒体人员瞬间明悟,难怪一直找不到小飞人的行踪,这些日她应该在福利院给儿童看诊治病! 确认小飞人真在医院,媒体们和主播经过观察,也确定了人在哪楼门诊楼,严防死守的蹲守。 从傍晚蹲守到凌晨,只见有儿童从住院部送往手术楼层和从手术楼层有做了手术的儿童送去住院部,没见小飞人。 一干媒体人员硬是蹲守了一夜,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早晨六点多钟,小飞人出现了! 蹲守在电梯和楼梯厅的媒体人员,看到被几个戴镜青年、医护人员簇拥着的汉服小姑娘,一拥而上。 二十几家正规媒体,三四十个网红主播,还有他们的协从人员,起码有七八十人,一下子就将帅哥们围得水泄不通。 戴良钰惊呆了。 媒体人员太多,让人寸步难行,燕少柳少与黑九蓝三庄小满、以及几个医护人员小萝莉给护严严实实。 眼见没法走,蓝三出面,与众媒体沟通:“媒体朋友你们好!如果大家是对网上的视频好奇才来采访小姑娘,事关小姑娘的机密,小姑娘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如果大家是因为小姑娘这些日子救治了福利院患疑难杂症的儿童,深受感动想要宣传正能量,我们在此先感谢大家的关心和热情。 小姑娘这些天每天不是在针灸就是在做手术,昨天从下午到现在一直在做手术,等会还有两场手术要做,她已经很累了,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回答媒体的问题,请新闻媒体朋友们体谅小姑娘的辛苦,让小姑娘去吃早点,补充消耗掉的体力。” “先生们,听闻小姑娘在第一医院收容中心让一百多个重症儿童恢复了健康,又去了淞海市福利院救治了二百多个病患儿童,消息传出,市民深受感动,我们也希望预约时间,做个专访。” “先生,听闻小姑娘治愈了四十几个白血病儿童……” 小姑娘的保镖代言发言,媒体纷纷提出希望做个访问。 蓝三没法代小萝莉做主,被护得妥妥的乐韵,被逼得没办法,只好与柳帅哥低语了几句。 柳少听了,立即宣布:“小姑娘行程很紧张,挤不出时间接受专访,她在这里说几句,请大家安静。” 听说小姑娘要现场答记者问,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拿着麦的媒体全部挤到了前方,呈以弧形的阵式围在前方以便拍摄。 燕行柳少一左一右地护着小萝莉,走到了最前面,直面长枪短炮。 众媒体人员直勾勾盯着被墨镜男士群,看到两个高大挺拔的墨镜男士护着一个穿着湖蓝色半臂袄裙、头梳高马尾的小姑娘越众而出。 小姑娘个子很矮,比电视里看起来还要娇小一些,脸稚嫩的像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但是,她的眼里有血丝,口唇殷红如丹朱,却有些干裂,看起来像缺水的样子。 小飞人现身,原本还有的嘈杂声越来越低,不消片刻便没有杂音,只有呼吸声和疯狂闪烁的镁光灯光。 小萝莉确实有点缺水,自昨天晚饭后就再没喝水,福利院有准备矿泉水,只是,她因为长时间开启眼睛外挂功能,看人体内的杂质和肠部内的食物残渣看多了,看到水就联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喝不去。 媒体安静下来,乐韵目光扫过,对众人点点头打了招呼,才说话:“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是为国家做贡献,我来淞海市给福利院的孤儿弃婴们看诊治病,只是想为国家为社会尽一份力,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 还是以前的老话,比起我,那些曾经为国做出了杰出贡献或默默贡献了青春的老兵,科学家和各类领域的科研人员更需要关爱和关心。 与其将目光投在我身上,我更希望你们将目光投向国际,走出国门,去国际平台上发挥光和热,争取在国际媒体界拥有越来越多的话权。我说完了,谢谢。” 乐韵不愿哔哔个没完,表达完了自己的意思,往后面退了两步,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燕少柳少往中间靠拢,护着小萝莉退了几步,由蓝三黑九在前挡住了媒体的长枪短炮。 小姑娘是发表了讲话,但实际上避开了所有的重点,她直言不讳的话也让媒体感受到了压力,稍稍一刻又反应过来,再次追问发出提问,问小姑娘是否研究出了治疗白血病、肺癌肝癌等癌症的药,问她是否会去全国各省的福利院做贡献。 帅哥们拒绝回答,护着小萝莉朝外突围。 医院的保安和执勤的警C哥们知道小姑娘做完手术,也赶至现场,与帅哥们齐心协力的护着小姑娘出了大厅去食堂吃早点。:,,. 第八百三八章 挖人才 小飞人她回避了从高楼飞身而下毫发无损的重要问题,对是否会去其他地方的福利院做贡献的问题也避而不答,众媒体自然是失望的,却也知道绝不能像采访明星那样对小飞人死缠烂打,不死心之下,跟着拍摄。 媒体人员也跟去了食堂,全程记录了小姑娘的早点吃得是什么,吃完后休息了多久又去门诊楼做手术。 手术楼层拒绝参观,众媒体匆匆去吃了早餐,坐守到医院上班去采访领导,挖掘更多的消息,之后直奔淞海儿童福利院和残疾儿童福利院。 有部分网红主播们也跟着媒体公司的人去福利院蹭热闹,有部分仍蹲在医院。 乐家小姑娘工作忙,黎照带着小师弟白天在残疾儿童福利院体验生活,晚上回酒店,小姑娘去医院做手术,他没跟去,带小师弟去逛淞海市。 也因此如此,他又一次成功的避开了媒体和主播扰。 7月22日是周六,媒体于23日早上围堵到小姑娘,各家的采访报道争先恐后出炉,因周末闲人多,再加上有平台推广,小飞人在淞海市给孤儿免费看病治疗的事迹也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 知道小飞人在献爱心的网民也去看某个小飞人跳楼的视频,点频点击率狂涨,临近中午时分,点击率已经超过一百万,迅速爬上热搜。 柳大少也关注着新媒体的消息,发觉某个视频的点击率噌噌暴涨,整个人都是懞的,小萝莉这吸睛的体质,妥妥的流量王! 吸睛体乐小萝莉上午有两场手术,三个患病儿童分为两拨,一拔两人同台手术,一个儿童单独手术,手术从不到七点即开始,持续到十一点结束。 昨天熬了通宵,上午又持续工作四个小时,就算是台机器它也会因长时工作而温度过高,何况是人是血肉之躯,小萝莉也累。 工作疲惫的乐同学出了手术室,听说自己又上热搜了,无比淡定,上热搜就热搜吧,她又不是第一次上新闻头条。 同样跟着忙了一夜外加一个白天的戴同学,满眼小星星,小萝莉要是不当医生,她去当明星的话,肯定是国民小闺女。 小萝莉终于忙完了,帅哥们也没迟疑,护着小萝莉和眼睛变兔子眼的戴同学下楼。 医院的领导和福利院的领导们知道小姑娘做完手术要赶时间回家,也没挽留她,提早半个钟到了手术室外给小姑娘送行,依依不舍的送她下楼出了医院上出租车离开。 他们当然不是仅口头送行,准备了一些淞海市的特产,上午提前送去了市政部门小姑娘停的直升机那里。 乐同学戴同学与帅哥们回到酒店时,带着小师弟玩了半天的黎照已经先一步返回,连行李都收拾整齐。 而戴同学的父母也在酒店恭敬多时,就等着小同学回来了。 乐同学下榻的酒店与戴同学家不在同一处区,因当天是星期天,戴爸戴妈休息,早早就到了酒店。 乐同学和戴同学先回客房梳洗了一番,再去吃饭。 戴同学在酒店提前预订了一间雅间,只摆一张大桌,戴家三一家仨口,乐家弟姐,黎先生和五只狼汉子,一共十一人。 儿子大学毕业转眼又两年过去,戴爸戴妈见到乐小同学特别兴奋,也略有遗憾,小姑娘要赶时间回家乡,要是能多留几天,他们也能约个时间一起去游览淞海最著名的景点。 东道主戴家父母热情好客,酒店服务周到,一顿饭主宾尽欢。 小萝莉下午要回E北,饭后也没多聊,她和帅哥们回客房收拾了行李退房。 戴同学也退了房,与父母在酒店外同小萝莉一行人辞别,他们一家仨口回家,乐同学还要折回淞海市第一医院一趟。 黑九帅哥也脱队,他去市政开小飞机,到时去第一医院接小萝莉等人。 乐同学携带弟弟与帅哥们乘地铁去第一医院,转换了两条线路的地铁,再换了一班公交车就到了目的。 到了医院,庄小满和蓝三提着小萝莉的药箱和黎帅哥带着小乐善一起在医院的大厅等,燕少柳少陪同小萝莉去了一栋门诊楼看望某个病人。 小萝莉折回第一医院,只为探望某个有熊猫血的高中生。 特殊血型的高中生姓郁,大名郁畅,他爷爷在本给他取名“和畅”,来源于《兰亭集序》中的“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因郁姓已有人叫了“和畅”,从而减了一字,定名为郁畅。 正常情况以郁畅那样的伤至少得躺个一个月以上,小萝莉给他用了特效药,不到半个月伤口已经愈合,人也能下床活动,医院不放心,仍留他在医院观察。 因为他必须住院观察期也是期末考期间,他没法回校参加考试,干脆老实的呆在医院。 小萝莉和两位帅哥找到住院部时,医护人员知道小姑娘要找郁畅,带她们去病房,发现郁畅不在病房,给他打电话,再陪小姑娘去医生办公室。 郁畅遭了一劫,同时又受到幸运女神眷顾,不仅捡回一条命还解决了旧疾,整个人精神焕发,能活动时就闲不住,经常出去溜跶,或串门,给一些病患者送心灵鸡汤。 他在另一层楼串门,接到电话,听说有人找他,紧赶慢赶地赶回住院部,找到医生办公室,在门口看到两个戴墨镜的青年和穿着红如烈火的半臂古装梳高马尾的漂亮小萝莉女生坐在办公室,整个人都呆住了。 医护看到小青年傻呆呆地站在门口,赶紧去拉了一把:“郁小弟弟,穿汉服的小姑娘就是救你的天使,你不是说以后要去看望小姐姐,这会见着人怎么不说话了啊?” 被催了一回,郁畅回过神,期期艾艾地走向小姑娘和墨镜青年。 小萝莉找小青年有事要谈,燕少柳少也识趣,起身和医护离开了办公室,并将门给关上,他们守在门口。 两个戴镜男和医护都出去了,郁畅也站住了,手足无措。 小青年五官端正,皮肤白晳,养了一阵伤,气色不错,是个清秀的男孩儿,乐韵指指旁边的椅子:“我找你不是问你要医药费的,不用紧张,坐下说吧。” “诶。”郁畅像只提线木偶式的,肢体不怎么协调,挪到椅子旁坐下去,坐得笔直笔直的,双手交叠放在膝头,因为紧张,攥得很紧。 “听说你爸妈离婚后都没管你,也没付抚养费,一直是你爷奶抚养你,你爷爷百年之后只与奶奶相依为命,是这样的吧?” 娇小甜美像小仙女的小姐姐声音软糯糯的,又悦和甜美,郁畅飞快地抬眸看了一眼小姐姐,又生下眸子,声音轻轻的:“是的。” “你奶奶身体也不怎么好,听医生说她内脏衰竭得很快,也就三几年的光景,你有没想过未来怎么办?” 乐韵不知道小青年的家事,帅哥们将他家的资料给收集齐了,小青年父亲是B型血,母亲是A型血,生出个特型血型的小孩。 郁畅小时身体不好,也查出先天性的心脏疾病,因他又是特殊型血,有数次因失血而差点没命,他父母不堪压力,最终离婚。 大约觉得孩子是个累赘,离异,男女双方都不愿要孩子,扔给了爷爷奶奶,然后各自迅速另组家庭,如今各自有儿有女。 郁畅虽然有父母,其实也跟弃婴差不多。 郁家爷爷有工作,郁奶奶是没有工作的,郁爷爷逝去,郁奶奶和郁畅靠着她的养老金和郁爷爷留下的微薄的一点积攒支撑,祖孙俩的日子也比较拮据。 不知道小姐姐怎么知道自己家的情况,郁畅垂着眼睛,掩住了心头的失落和凄凉,声音很轻:“我奶其实不是只有三几年好活,医生说最多能撑二年,等她老人家真不行的时候,我也成年了,如果考上了大学,我自己努力打工送自己读书,最苦也就三两年,总能熬过去的。” 郁爷爷是中学老师,住的是公家的房子,他逝去,他的遗孀仍有居住权,没有产权。 所以,郁家没有房产,如果郁奶奶哪天辞世,郁畅继承不到什么房产,只能自力更生。 “将来你若无依无靠,自己支撑不下去了,可以考虑去投奔我。”乐韵没再问下去,直接开门见山。 郁畅震惊得抬起头,清亮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投……奔……你?” “对,因为你血型特殊,无论将来选择哪个行业,你首先要考虑以后工作的地方能不能找到熊猫血,要考虑工作危险性系数有多高,会不会经常受伤流血,正常情况下,很多工作都不适合你。 如果你投奔我,为我效力,只要我在,哪怕你失血过多时找不到血源,我也能保你一命。” “为你效力,需要做什么?”郁畅用力地攥着手,呼吸有些急促。 “为我效力等于你附加了另一个隐藏的头街,你是乐家人,别人也会将你划归于我的阵营,你与乐家荣辱与共。 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求永不背叛,不得背叛乐家,不能背叛我,至于你本人喜欢做什么工作,我不会干涉,这是个人的自由。 但凡愿意为我效力的人,我也会根据他的情况传授相应的武学或其他本领,让他有一技之长,有安身立命的能力。 我之所以来跟你谈这个问题,也是因为你适合学武,虽然你的年龄大了,错过了练内家功和武学的最佳年龄,以你的身骨,习武练内家功也仍然比一般人要快,但凡能吃苦,也必然能学有所成。 我的绝学非乐家人不传,如果你不是我乐家所属,我自然不能将武学和内家功传授给你,一旦接受了我传授的武学便等于是我乐家人。 你若不喜欢,拒绝就是了,也不用有心理负担,因为我救你一命你便觉得欠了我,做出违心的选择。 就算你不愿为我效力,哪天你失去了长辈庇护和经济来源,无法继续学业,也可以去找我,我支助你读书,不会要求你回报。” 乐韵见过的天生适合习武的苗子比较少,这次无意间遇上一个,也起了爱才之心,想将其划拉到自己的阵营。 乐家人丁稀薄,能用之人太少,所以需要培养亲信部属,见到可用之材,自然想捡漏。 若是换个其他血型的人或者有父母长辈庇护的人,她觉得捡漏的可能性很少,也不会亲自跑这一趟。 小青年是血型特殊,工作就业方便能做选择的范围受到了限制,而她恰巧能弥补他血型方面的不足,有商谈的余地。 郁畅愣愣地看着仙女似的小姐姐,声音有几些喑哑:“就算,我不为你效忠,在我穷困之时,你也愿意支助我读书?” “对。君子胸怀袒荡,有惜才爱才之心,我非君子,亦爱才惜才,帮助一个可造之才,等于是为国家培养栋梁,做一些于国有益的事,是国民的责任。 贫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而我,基本不会为钱发愁,做不到兼济天下,支持一些有志有才之青年完成学业还是能做到的。 当然,我只帮助有上进心有志气的人才,对于那些懒惰成性或沉迷游戏或赌博,不学无术不努力只妄想天上掉馅饼的青年,哪怕我钱多得没地方放也不会接济他们半分。” “我会认真考虑的。”郁畅望着比自己低了一头的小仙女小姐姐,心头有热血,眼底有光。 “嗯,你慢慢考虑,不必急。”乐韵笑笑,将放椅子脚旁的小背包提起来,摸出两只装有药丸子的自封口袋子,递给清秀少年。 少年目光讶然,并没有伸手接。 “这是给你奶奶吃的药,这个一颗的是清理五脏六肺内部杂质的排毒丸,按说明使用,另三颗是养元固本的营养丸,吃了排毒丸后每隔三天吃一颗。 根据医院收录的你奶奶今年身体检查的报告,你奶奶她老人家身体肌能已经衰老,非人力能阻止,这两种药丸子大约能为你奶奶延长一年的寿命,这也是极限了。” 少年的手抬起,接过了药,又紧紧地捂着,声音有几分哽咽:“谢谢……小姐姐!” “你身体已无大碍,我会跟医生说一下,你想回家就去办手续,不过,你仍然要休养一段时间,今年之内不建议勤工俭学,不如趁着暑假一边养身体一边复习功课。” 乐韵嘱咐了一句,提着小背包起身,从容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 郁畅想起身送小姐姐,可因为一直紧绷着神经,紧张过度,双腿僵硬,站了两次都站不住,又坐了回去。:,,. 第八百三九章 推荐潜力服 门神燕少柳少兄弟俩有听到小萝莉和某个小青年的对话,内心无比嫉妒某个小青年,那娃儿太幸运了,竟然入了小萝莉的青眼! 小青年被小萝莉说适合练武,说明是拥有习武的天赋,竟让她起了招揽之心,小青年何其荣幸。 讲真,小萝莉要是说亲自传授他们一套武学技能,他们做梦都能笑醒。 可惜,小萝莉不会挖他们的墙角。 乐同学走出办公室,没看见医生,去了护士站与医护说了一声,告诉她们说某个郁姓小青年身体无碍,他随时可以出院。 可以出院还住院,纯属浪费医院的资源。 医护听说郁姓高中生可以出院,立即给做了备注,到时转达主治医生。 知会了医护人员,乐小同学与众人说再见,赶紧下楼。 燕少柳少巴不得小萝莉赶紧出发,麻溜地跟上。 医护目送小姑娘去了电梯间,见某个小青年还没出来,去办公室看,发现小青年在揉关节,忙问怎么了。 “太激动太紧张,腿僵了。”郁畅在医护面前自由多了,揉着僵硬的腿,怪不意思。 医护们十分理解小青年的心情,她们当初初见小姑娘时何曾不激动?小青年被小姑娘救回一命,还亲自来看他,他哪能不激动! 小青年揉了几下腿,站起来能走,就是步伐不太稳,医护们也没去搀扶,为防止他走不稳摔伤,送他回了病房再去忙工作。 医护们谁都没问小姑娘找小青年做什么,她们也眼尖看到了小青年多了一份药丸子,不用问也知道必是小姑娘给他的。 她们没打探仙女小姐姐找自己谈什么,郁畅也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回了病房藏好了药丸子,躺了一阵才彻底的恢复。 手脚恢复了灵活,开开心心地计划出院。 乐同学离开门诊楼,和在门卫处等的帅哥们汇合,去了医院的收容中心那边,在以前停直升机的区域等。 等了约二十分钟,黑九架着直升机来到医院接人,一行人登上直升机,直飞A省的黟山。 飞机飞上了高空,柳少凑到小萝莉身边,挤眉弄眼:“小美女,我也是习武的好苗子,要不你也教教我?” 乐韵白了帅哥一眼:“柳哥,你已经超过二十五岁,骨骼早就定型,老胳膊老腿的,练什么武哟,还是练习你们的训练项目技能吧。” 一句老胳膊老腿化为利箭,刺穿了柳少那颗玻璃心,他整个人都蔫了,垂头丧气地垂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哥有那么老吗?还是说哥不适合习武?” “你十岁以前也是习武的好苗子,现在不是了,对腰肢和下盘要求严谨的武术都不适合你,当然,你有兴趣,苦练咏春拳,成绩不会太差。” “咏春拳?哥会啊。”柳大少无神的眸子一秒放亮。 “我怀疑你学到的只是皮毛,过几天有空闲了,我们切蹉一下,让我看看你掌握了几分精髓。” “好耶好耶。” 小美女说要与自己切蹉,柳少乐得差点一蹦三尺高,所有的郁闷一扫而光。 燕行气得暗翻白眼,发小找到机会就能到小萝莉面前刷脸得到关注,偏他总失败,好气哦! 气得快成河豚的燕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小萝莉,你给福利院那么多孩子做了针灸,有没有相中的人才?” “有啊。”乐韵侧面,瞅着燕吃货笑得意味深长。 不知道小萝莉为什么突然盯着瞅,燕行头皮一阵发炸,不能露怯,又问:“发现了人才,你怎么没下手?” “我要下手挖了你们的墙角,你们还不得气哭,说不得会在背后天天画圈圈骂我。” “不会吧?”柳少惊怵脸:“小美女,你想挖小行行的墙角?你知道小行行他在福利院有正在培栽的小苗?” 蓝三黑九庄小满也震惊脸,不会不会吧,他们可从没有透露过什么风声啊,小萝莉从哪知道的? 燕行装傻:“小萝莉你说啥,我怎么听不懂?” “你继续装吧。”乐韵撇撇嘴:“再装,我转头就回去挖墙角,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考察的小苗共有多少个,我确定有三个儿童是你们关注的目标或者是你们在试着培养的小苗苗。” “?”燕行这下也傻眼了。 “就说吧,还想装傻瞒我?我能确定聋哑儿童中一个十四岁的哑儿,一个十一岁健康儿童和一个患有白血病的少年是你们关注的目标。 尤其是某个白血病少年,他应该是你们培养的小苗,没患白血病之前,他应该已经在接受过一些培训。” “小师妹,你说的该不是会叫徐侠客的那个孩子吧?”黎照听了一耳朵,也忍不住插了一嘴。 “不是,他们之前并没有关注到徐侠客,他们关注的目标是儿童福利院中一个十六岁的叶姓少年。”徐侠客之前并未入某些人的眼,现在么,只怕帅哥们也将小孩子列入了关注对象中。 燕行原本还以为小萝莉在诓他,这下彻底服了:“小萝莉,求你高抬贵手,千万别挖我们的墙角,我们培养接班人不容易。” “我不挖你们的墙角,你们也别抢我相中的小苗,我比较中意徐侠客和僵尸症少年,还有就是残疾儿童福利院中一个还没治疗的瓷骨儿童,有意领养他们,你们安排个可靠的人暗中帮我找他们问问他们愿不愿意,他们愿意,明年帮我办理一下领养手续。” “小萝莉,那个徐侠客,能不能让给我们?”燕行听闻小萝莉相中了徐侠客,立马厚着脸皮商量。 “这个问题你不该跟我商量,你应该问他自己,他已经懂事了,有权决定他自己的未来,你们问问他愿意做你们的接班人还是愿意入我乐家门下,我尊重他的选择。” “我敢说,让他选择,他肯定选择你。”燕行闷闷地撇撇嘴,换作他,他也选跟随小萝莉。 “不一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或许,徐侠客也有一个军人梦,你们竟然要培养苗子,一二个是培养,三五个也是培养,我再给你们举荐几个,你们收不收?” “收收收!都有什么特长?”帅哥们眉开眼笑,小萝莉举荐的儿童必定有过人之处。 “有个孩子原本是聋哑儿,他的记忆神经非常发达,记忆力必定远超他人,另一个身躯柔韧性很高,适合要求身躯灵活的兵种,一个双手神经发达,视力听力也非常好,适合当狙击手,还有一个是个女孩,腿残疾,已经回天乏术,她的右脑比左脑使用率高,是聪明型的潜力股,非常适合往电子通讯科技领域方面培养。” “小美女,求给名单,事成了,回头去我们队里,我们亲手给你做拿手菜请你搓一顿。”蓝三眼神炙亮如火炬,小萝莉说得孩子各有千秋,都是好苗子,记忆力强大的人适合当指挥官,身躯灵活的适合做丛林侦察工作,还有个狙击手,腿有残疾的女孩子适合当黑客。 “吃饭就算了,让人才浪费了可惜,推荐给你们也是人尽其材。” “小美女,下次发现天赋好的人才也请跟我们说一声,我们求贤若渴,多多益善。” “行吧,发现了有天赋的人才会告诉你们的,能不能培养成材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帅哥们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乐韵只好点头,幸好她仍在留学,不会在全国跑,要不然,帅哥们必定天天跟着当小尾巴等着抢人才。 燕行想刷脸,结果,自己又失败了,那叫个郁闷,气鼓鼓地朝天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当个隐形人。 同时也在思考,究竟他们哪里露出破绽,被小萝莉给发现了他们暗中培养的苗子? 他觉得等回到首都,他得找个时间与小萝莉单独聊聊,如果真有破绽,被居心不良的人发现,在他们不知道时暗中策反他们从小培养的苗子,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从淞海市至E北的汉市,空客大约要飞2小时,换成直升机要飞六个小时以上,A省位于两地之间,从淞海至A省黟山所在的黄市空客要飞行一个多小时,直升机大约要飞行三个小时。 直升机约于下午三点半左右从淞海市起飞,于傍晚七点抵达黟山脚下的华家世居地,降落在华家居地建筑群中的一个小广场中。 华家主和几个位族老去了首都乐园,华少前几天回了华家,在家族等着小姑娘,听到直升机声响,带着人在小广场等候。 乐同学牵着弟弟和帅哥们下了直升机,随华少去了华家会客的院子,喝了茶,她先去华家“看”华家帮保管的物品,实则去了华家最安全的后院,又从星核空间扔出一大堆东西出来。 扔出一堆东西,也将华家帮收纳着的一些空箱子盒子收起来,将赠送华家的食材放一边,和华家青年们搬了箱笼送去小广场。 华少只搬了一趟箱笼,和小美女先回客院与燕少等人吃晚餐,华家一些青年们帮忙将箱笼运到小广场上再搬上直升机。 在华家吃了晚饭,乐同学一行人又启程,华少带着四个护卫也同行去E北。:,,. 第八百四十章 直升机从黟山脚下的华家启程,直线航行四个钟有余,于晚上将近十二点时分回到了九稻乡。 梅子井村六十岁以下的中老年人因为上半年要去南疆工地做工,那些人家全提早了几天播种早稻,双抢也比去年提前了几天,7月中旬就搞双抢。 抢双抢非常累,村民睡得早,直升机回到梅村时,梅村除了乐家还亮着灯,其他村民家家户户早已酣然入梦。 乐家灯火通明,乐家夫妻,晁老夫妻,万俟教授夫妻,陈康夫妻,武老太太和岩老蚁老,晁家美少年、晁二姑娘、万俟家小兄弟俩,贺家小十五、李少罗少,陈兆年陈丰年兄弟都在乐家堂屋。 李少罗少和贺小十五在7月中旬先后考完期末考回国,也跟着小伙伴晁哥儿到九稻玩。 贺家小十六那娃因为在机械上天赋高,他导师带着在做研究项目,还没结束,他失去了一次到九稻度假的良机。 萧少已经正式上班,他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想跑就跑,在李少罗少跟着博哥儿去E北时,他只能委委屈屈地躲在角落里嘤嘤。 晁老夫妻和万俟夫妻带着一群小青年于17号到九稻度假,陈康夫妻等到陈兆年放假回了家,陈丰年的高中放假后启程回老家,他们23号上午才回到梅村。 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到了梅村,乐爸将武老太太接来家里玩耍。 一群老少爷们等了几个钟,个个精神百倍。 当听到直升机的声响,全跑出堂屋到了村支干道上,也看到了那架正在徐徐下降的小飞机。 直到直升机平稳着陆,众人才跑过去。 大狼狗跑得最快,一溜烟儿地跑到了直升机身的航门前,当某个假谪仙开门下来,他没理都没理,当小姐姐抱着小娃娃出来,嗷的一声欢呼,扑上去抱着了小姐姐的腿。 大狼狗抱着腿不撒爪子,乐韵弯腰一手抱起狗狗,走了几步也被一群老爷子老太太给围住抓着疼爱。 在飞机上不方便打坐,小乐善在姐姐怀里睡得香喷喷,被抱下飞机时也没醒,被长辈们一顿揉脸给揉醒,发现到家了,给小嘴抹了蜜,甜甜蜜蜜地喊人。 等小徒儿与长辈们打了招呼,蚁老将小徒儿抢过来自己疼爱。 乐韵惨遭长辈们一顿揉得一张脸变了形,逃也似钻进美少年哥哥怀里藏了起来。 宠妹魔美少年护着娇嫩嬉的小可爱,看到搬着箱笼出来的华少等人,笑着打了招呼,喊了小伙伴们和陈家小兄弟搬行李。 知道小乐乐带回很多东西,老太太老爷子们也去帮忙,老太太们也各自搬了一只比较轻的箱子,她们走得慢,为了不妨碍小青年,只搬了一趟便没添乱。 乐同学溜回冰箱房,整理了一些箱笼,安置新运回来的箱子盒子,装牦牛奶和奶清的纯净水桶先放冰箱房的廊道间。 众人拾柴火焰高,又有一群青年,个个力气杠杠的,众人群策群力,花了约半个钟将全部物品缷载下来。 归置好了物品,老太太们给当搬运工的众人调了一碗冰镇凉粉吃了,大家去睡觉。 在乐家的众人虽说只睡了半宿,却个个起了个早,蓝三清晨起床才将直升机送去村办楼前的地坪停放。 乐同学将弟弟交给蚁老监督晨修,她和黎先生装牦牛奶和奶清的纯净水桶扛去南北两楼放有特制桶的各处,将牛奶或奶清从纯净水桶转移进特制桶内。 乐爸周秋凤清晨五点起床做了早点,六点吃早饭,吃完早点,收拾了工具,开往稻田去割稻。 村里的壮年男人去了南疆做工,留下女人和老年男性,双抢时大家换工,你帮我帮你,前几天乐家夫妻在帮陈大脸家刘路家和程家兄弟、张破锣家搞完了双抢,24号轮到乐家收稻。 乐家来了很多帮手,前几天还跟着乐爸周秋凤去给邻居们收稻,柳嫂子等人都知晓,当乐家收稻时,柳嫂子赵嫂子等人没去给乐家干活,她们去帮周哥家收稻。 周哥家也有帮手,李女士娘家大哥和二个堂哥两个表哥于7月中旬来了九稻,一来是因为外甥女高考考得好,他们来给妹妹家贺禧,二来也是妹夫不在家,他们来帮妹妹做农活。 李女士娘家来的哥哥们都是去年没来九稻的那些哥哥们当中的几个,他们家那边种植麦子和玉米为主,很少种水稻,从而南方双抢时他们有空。 李少罗少等小青年已经有经验,除了插秧不熟练和割稻子的手速比不上小萝莉,其他活都不在话下。 乐家的人手多,只用三天就忙完了双抢,乐爸周秋凤做完自家的活,带着罗少李少晁家侄儿和陈家侄儿去给周扒皮家和其他村民帮忙,陈康夫妻和晁老爷子等人年龄大了,就不去了。 乐同学也想去,被周满奶奶等人拦着不让她干粗活,她在家做豆腐脑和凉粉、卷筒粉,存储起来,给在家度假的老少们当储备粮。 小萝莉也只做了三天的吃食,29号晚携带弟弟飞往首都,乐园西侧的客院于29号上午全线峻工,她得回首都款待古修们。 燕帅哥与兄弟自然也一并回首都,华家青年和蚁老和老也同行,黎照这次没去首都,他坐镇乐家。 大狼狗黑龙也跟着小姐姐前往首都,他可不是去玩,他有任务在身,因乐园比较宽,乐同学要养两只看家护院的狗狗,小狗预计八月初送至,特意带黑龙到乐园帮教导小狗。 小萝莉一行人于29号晚上十一点后启程,于30号早上六点过后回到了乐园。 岩老也知小丫头的东院目前不接待客人,他没让小姑娘为难,下了飞机拎着自己的行李先开溜,将东西送去了西大门之西侧的倒座房华家人放行李的房间内。 柳大少自然蹭发小小行行的房间,蓝三黑九庄小满晚上要去帮小萝莉当开机拉一些东西回来,他们的行李先放傅哥那里。 乐同学牵着背着背包的乖乖弟弟,和蚁老进东园,大狼狗欢天喜地跟着小姐姐,东一蹿西一蹿,开心得飞起来。 完善绿化好过的东院精致华贵,建筑美仑美奂,蚁老边走边欣赏,看着那纯净的羊脂玉影壁,除了震憾就是与有荣蔫的骄傲感,他宝贝小徒儿的姐姐真厉害! 穿过一进院到了主院,乐小同学开了琅嬛殿的大门,让弟弟给他师父老人家带路去房间,她又去开了九德堂的门,放自己的行李物品。 蚁老进了琅嬛殿呆了几秒,只觉堂内的有股莫名的威压逼得人情不自禁的绷紧了神经,他也不好问为什么,跟着小徒儿从中堂与西侧间的门去了侧间,参观了徒儿的卧室。 小丫头给她弟弟的房间布置得大气庄重又不失温馨清雅,无论是休息还是学习都合适。 帮小徒儿放好行李背包,再开了连通走廊的门出了西侧间,再开西次间朝向走廊的房门上挂着的有云纹的金锁。 小丫头为自己准备的房间也气象恢宏,大气端方,就连房间的摆件都是一等一的珍品,可见小丫头的慧质兰心和对他的尊重之心。 蚁老喜得心花怒放,乐滋滋的将背包一扔,牵着小徒儿的小爪爪出了次间,跑到大门,等小丫头出来了,一张脸笑开了花:“小丫头呀,我老人家非常中意房间,不若你再给我住的卧室挂个匾?” 某老突然风雅了起来,乐韵上下打量了他一顿:“您老想写什么匾名?” “你看着定就行了。”蚁老就一个想法:写什么合适你看着办呗,反正要看着不够大气,我老人家天天烦你。 “不干,你自己想挂个匾,要我刻要你帮你挑材料还想要我给取名,天下哪有这样坐享其成的。” “你给你弟弟的卧室挂匾时咋不见你这么说?” “噗,您老还想当杠精啊,我弟弟多大,您老多大?我弟弟要是满了十八岁,他想给他的卧室挂匾自己想不出名敢来找我,我一脚就过去了。” “无情哪。”蚁老吹胡子瞪眼地瞪了小丫头一眼,抱着小徒儿缓步下台阶,边走边沉思。 下了中堂前的石阶,终于想到一个:“小丫头,叫‘一醉方休’咋样?” 乐善瞪大了眼睛:“湿壶,你睡着了还想着喝酒啊?这个名字我觉得更适合亭子水榭。” 蚁老的脸腾的红了,这绝不是他贴心的小徒儿!他家小徒儿暖心又可爱,绝对不会如此童言无忌。 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有贪酒的小毛病,梗着脖子为自己正名:“善善啊,你师父读书少,这不是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名儿来吗,觉得不好,你给师父想个?” “湿壶,我幼儿园都没结业,我读书更少。” “你姐姐读书多啊。” “……”乐善,湿壶他又想逮着姐姐压榨劳力啦。 “您老慢慢想,反正不急于一时。我给园林里的楼台亭阁取名费光了脑细胞,真想不出什么好名,提前说明一下,园里有个阁子叫‘醉归’。” “一醉方休与醉归,意思差不多,这么看,一醉方休更适合饮酒休闲之地,还真不适合睡房,唉,取个名咋就这么难呢。” “要不,叫‘清鹤’或者叫鹤梦?”蚁老是弟弟的师父,他想不出名,乐韵也只好硬着头上阵,想出一个,又解释:“鹤又是长寿之禽,是仙鸟,清鹤也指梦境,其义出自李唐王朝诗‘地凉清鹤梦,林静肃僧仪’,还有朱明王朝也有诗说‘自湖上、爱梅仙远,鹤梦几时醒’,” “就叫‘清鹤轩’,挂上这个匾,我老人家也是个雅人。”蚁老顿时眉开眼笑。 “那行,等我有空了再刻匾。” “中。” 小丫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不要找她,他想不出名,她还是会费神,蚁老也不给她再添麻烦,没再提乱七八糟的要求。 湿壶的睡房定了匾名,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乐善抿嘴偷笑,湿壶其实超级好哄的,稍稍哄一哄就能让他心花怒放。 在乐园的修士们昨天将最后一道工序做好,为乐园的建设工程划上了圆满的句号,早上晨修后,阿玉坊主与几大家族的家主族老还去客院给移植的草皮花木浇了水。 他们给西边客院的草地浇了水,又去给乐园东北角的一些草地浇水时,小姑娘的直升机回来了,众老也没去围观,忙完了灌溉工作才回群英殿。 当小姑娘来了,阿玉坊主溜过去逮着小丫头,美滋滋地说工程细节。 乐小同学给与了古修们高度赞扬,末了,慷慨激扬地宣告:“大家辛苦了,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1号我在东院中堂设宴,备薄酒以谢各位的辛劳,还请诸位赏脸。” “如此,我们便再厚颜住几日。” 古修家族的族老们文质彬彬,而阿玉坊主则笑得见眉不见眼:“哈,小丫头,我老人家就等着你这句话了,后天非得不醉不归。” “您老其实是曲折的提醒我要践诺吧,放心,您老帮我操了那么多心,说了赠送您老的酒一坛也不会少,您老是要带回去,还是在这里喝?” 乐韵瞅着阿玉坊主乐,阿玉前辈他是怕她克扣他的酒,所以三句不离酒。 “带回去带回去当然带回家喝呀。”他兢兢业业两三载,不要工钱不要啥,以辛苦工作换几坛好酒,当然要带回去慢慢,可不能便宜了这里的老家伙们。 华家主宣家主等人立即纷纷起哄,叫着让阿玉坊主有福同享,有酒同喝。 阿玉坊主作了一个超幼稚的举动——以手掩耳,坚决当作没听见老家伙们在说啥。 阿玉坊主被小烦恼给缠住了,乐小同学欣欣然地开溜,溜去另一张桌坐着,免得再被阿玉坊逮着用语言轰炸她诓骗她的好酒。 众家族老们闹了阿玉坊主一阵便乐呵呵的转移了话题,又议论古修界的重阳聚会事宜。 古修界的重阳聚会每隔五年或十年一次,今年又是五年之期,秋季将如期举行聚会。 古修士提过想租乐园作为举行聚会的场地,可惜,乐同学她坚定的拒绝了。:,,. 第八百四一章 古修们在乐园还在建造时旁敲侧西般的提过过在乐园举行古修聚会,被小姑娘拒绝了,乐园建设完工时又旧事重提了一次,再次被婉拒,修士们感到万分遗憾,也没讨论。 工程已完工,修士们压力全无,饭后悠闲地品了半个钟的茶,才惬意地去散步。 阿玉坊主逮着小丫头去巡逻西边客院,吃一堑长一智,为了他的好酒,他终于管住了手,没再像老鹰捉小鸡似的那样提小丫头的衣领。 客院的水电煤气管道等一应工程也全部安装到位,仅灯具没有安装,家具自然也还没进场。 客院内的草皮花木才移植不久,还没有长出新根,也还没有子生孙,孙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的生长,很多地方露出了泥土。 西边客院的东院就是乐园的西墙,墙上开了一道月亮门,上有门楼,月亮门的两扇木门是推移式,打开门时门扇便滑进了墙中间。 客院朝南的墙与乐园南墙在同一条直线上,西南段墙外有一座高铺楼,客院的院子也建在偏向西边那一端,东边留出了一块花园区。 大门开在偏东南的位置,清水脊门头,进大门是花园,往左手侧方向从南往北三座小院,对着门和花园的北边那边一座小院。 以客院的中心点画分,位置大约就是偏西南、西边、西北,东北,四座院落仅只有位于东北的院子是三进院,另三座都是二进院。 原本最南边的院子也可以建三进院,为了往后扩建公路时不致于拆院子,乐同学将客院的院墙建在与乐园的南墙同水平的线上,让最南边的院子少了一进院。 也因预留了地方建有商铺楼,商铺楼与客院大门路道之间的区域建成了停车坪,以方便自驾车来的客人有地方停车。 客院的场地因面积变化,设计图纸也先后几次易稿,最终定稿下来的布局合理的利用了原房主们留下来的假山与庭树,院子整体也是保护乐园的大阵中不可移动的道具。 乐小同学逛了一圈,涛涛不绝地赞美了修士们一番,趁着阿玉前辈心花怒放了,赶紧开溜,提溜弟弟回了东院,继续传授弟弟剑法。 乐善始学剑术就学得有模有样,如今又长了一岁,无论是反应能力与理解能力都有所增长,虽然剑招比去年更难,他学习的速度却更快了一点。 乐同学花了一个半钟,教会了弟弟一招剑术,又眼盯着他练习了一个钟,确定每个微小的细节都是对的,再让他休息,然后上文化课。 中午仍去群英殿用餐,吃了午饭,观音殿的众人跟着掌门进了东院。 乐小同学将观音殿众人请进了琅嬛殿谈话,去了一趟珍宝阁,取了两篮子五叶木通的果实提到中堂。 观音殿的众人并没有正经公事,他们是给乐善送生日礼物,乐善7月23日满六岁,他过假生日那天还在淞海市。 观音殿的老少们可是记着乐善的生日,如今乐善来了首都,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给了他——一只黄金长命锁。 被团宠的乐善,小嘴抹了蜜似的,又将全宗门的长辈同辈晚辈给谢了一遍。 观音殿的众人送了礼物,吃完了五味木通的果实,帮着小姑娘收拾中堂,将太师椅圈椅等比较占地方的椅子和茶几搬去了屋后檐下放着,也将一些摆件给搬去了乐善和乐姑娘的卧室。 乐小同学将装有自己写的“国”字的匣子也抱回卧室,再给几件珍品摆件背后或内部放了符,暂时封住了它们的气势。 该收拾藏的隐藏了起来,该挪出的挪了出去,再将那架曲尺形的青铜编钟往南挪,挪到了西南角。 一番整理之后,中堂十分宽敞。 黎掌门等人又去存放家具的“藏珠”耳房搬八仙桌和圆鼓凳摆在中堂,南北纵向排放,东西对排九桌,中央有一张大圆桌,一共十九桌。 帮着收拾好了中堂,观音殿众人才离开东院,去了西边的书院抄书、静修。 观音殿是自己弟弟的师门,是自己人,乐同学也提前与他们说了,后天宴客时请了他们协助。 观音殿的众人自然万分乐意,小姑娘宴客安排他们帮忙,说明把他们列入了自己人之列,没把他们当外客,这是大好事。 乐同学下午又教习了教习两个钟的剑术,伏案写了一些淞海市那些针灸过的儿童的脉案诊断书,晚上吃了饭,开了小飞机拉了燕帅哥柳帅哥黑帅哥蓝三帅哥庄帅哥外出“接货”。 接货的地点仍定冶炼厂附近,燕大少的人提前将车送到了指定位置,人在冶炼厂等着。 乐同学将直升机和几个帅哥扔在厂里,自己单独去“接头”,整顿好了物品,回空间去忙了一阵,直到子夜过后才通知帅哥们上工。 一拨狼汉子赶到现场,先帮忙将码在地上的箱笼搬进直升机,然后才准备当司机送货。 乐小同学指着排在车队后头的两辆车:“后头两车食材送给你们,分三十箱给柳哥团队,给黄旅和柳首长各人三十箱,余下的就是你们的份子。 为我提供食材和药植物的秘密基地下半年进入休整期,将禁猎禁采挖药植物,往后数年内不会大规模的给我送食材,只够我自己消耗,以后匀不出份子分享给你们。” 小萝莉又送了两车食材给他们,狼汉们心里熨帖,已经十分的感动了,哪里会贪心不足,一致让小萝莉收回一车食材当存储粮,给他们一车就行了。 柳大少听说有自己团队里的份子,整个人开心得如飘云端,小萝莉太好了!不枉他随时为她的事忙得废寝忘食。 帅哥们有体贴之心,乐小同学挺开心,东西送出去了自然不会收回,强调了让他们吃完将箱盒送回乐园,麻溜地爬上直升机,开着小飞机走人。 燕大少柳大少不开车,他俩是押车人员,等小萝莉飞走了,他们才和兄弟们开着车队回市中心,到了该分岔的点儿,分成两队,两辆车直接回驻地,另一支车队去乐园。 他们回到乐园已过了凌晨两点半,傅哥还等着众人,给开了车,让车辆进了乐园泊停,大家再去补个觉。 乐小同学开飞机,仅几分钟就回了家,飞机开进了东院停在院子里,回到卧室即爬进自己的星核空间,收集植物花果。 忙到快天亮时分,给星核空间几片区域来了一次人工降雨,再离开星核空间,去洗洗刷刷一番,再轻手轻脚的开了直升机舱门缷货。 小丫头晚上出去有事,蚁老监督小徒儿做功课,到点睡觉,因小丫头为自己准备的卧室气息格外好,他睡得很安稳,小丫头回来时醒了一次,然后又安稳的入眠。 老人家一觉睡到自然醒,收拾收拾,也帮小丫头缷货,一老一少力气好,一人抱两个百来斤的箱子健步如飞。 两人各跑了二十余趟,总算将大大小小的箱笼给搬进了珍宝阁里,坐等了半个来钟,乐同学等弟弟完成晨修,拎着人去后院练剑术和轻功。 蚁老全程旁观,等徒儿晨练结束,笑咪咪地背着手去群英殿。 工程完工,古修们在乐园安心的静修,原本是想早饭后帮缷货,小姑娘要教乐善学剑术,他们先回西院。 乐小同学教弟弟学两个钟的剑术,再去缷载昨晚拉回来的物品。 燕少和队友们也还在乐园,与修士们齐上工。 一共有十辆大货车,先缷载装食材的箱盒和酒。 阿玉坊玉看到大大小小的坛子,一张脸笑得像朵向日葵,全程轻功走路,轻飘飘的。 宣家主华家主等人:“……”他们觉得吧,小姑娘要是许郝老几百坛好酒,估计让郝老卖身为奴十年二十也没什么问题。 十辆货车,整整六辆车的食材、酒和一些粮食,少量药材,另四辆车有一车燃料,一车装着些花盆盆栽、大小石狮子,还有几十箱装饰客院的花瓶、摆件,另两车是家具用品。 狼汉子们和修士们上午只搬完了食材和盆栽,并将石狮子搬到客院摆放妥当,下午先将燃料入库,再搬家具物品。 家具有些搬入了书院后院新建的上房,有些收入库,还有十箱匾,都一一放在了指定位置,以待明天挂上去。 缷完车上的物品,修士们再帮搬家具布置西院二进院的上房、东西厢房和耳房,然后是客院的各个院子。 修士们来来往往,像鱼群穿梭不停,哪怕人员众多,仍然忙到日落后才将所有客院给布置一新。 当跑腿工忙了差不多一天的修士们,精神格外好,也以十万分期待的心情坐待着1号的等来。 黑九蓝三庄小满与当司机送货的队友们在缷完货后也帮忙当跑腿工,给小萝莉布置好了客院,还在乐园吃完了晚饭,然后开开心心得送车回冶炼厂。 燕少柳少兄弟俩仍留在乐园,燕少白天当跑腿工,晚上加班,远程处理自己的公务。:,,. 第八百四三章 诚如小萝莉所料,第二天早上古修们全没醒。 乐善晨修后起床去洗涮时,看到九德堂和柱廊里乱七八糟躺着的老少爷们,禁不住心惊肉跳,也顾不得去卫生间,先跑去厨房找姐姐问原因。 直到他家最聪明最美丽的姐姐给他解释了他师父和大家醉酒不醒的原因,知道那些客人仅只是醉了而已,他的一颗心也放在了肚子里。 乐小同学于天破晓之际起床,开了东院大门和乐园的东大门,然后才梳洗,做营养早餐。 她只做了自己和弟弟、以及黑龙的份子,美美地搓了一顿,散了一阵步,带弟弟到了离乐园东大门不远的草坪上教剑法。 黑龙也很有上进心,自己练习奔跑、摔扑。 古修们和兵哥们全在睡觉,东大门开着,人自然不能离得太远,总得照看一下,免得有好奇的人闯进园。 因为其他人全在睡觉,就两人一狗在活动,乐园分外宁静。 乐同学教了弟弟每天应学的剑式,等弟弟记住了招式,拎了弟弟进人工湖内的玉石荷叶荷花和荷叶上练习轻功剑法。 唤鱼池里的荷种得虽然比较晚,因水质好,荷也长得不错,第一年没开荷花,荷叶长得挺好,就连大王莲也种活了,有六片大王莲叶。 小萝莉身轻如燕,在荷叶上与玉石荷叶荷花间闪跳来往,荷叶纹丝不动。 小乐善最初在玉石荷叶荷花间练习,适应了一阵,也跟着姐姐去荷叶上行走。 他在大王莲叶上练习轻功还能稳得住,当以轻功跃上荷叶,莲叶受力都往水下沉,他的鞋子很快就弄湿了。 好在他的轻功略有小成,在荷叶往水里沉去时又去了另一片荷叶上,勉勉强强保住没掉水里去。 不过,他没维持多久,终因力人少,耐力有限,在练习了到第三遍时,一个不慎“噗嗵”一声掉湖里去了。 落水的乐善,扑腾着冒个头,人是惊惶的,却没哭。 在离湖不远的草坪上自己玩的大狼狗,发现小奶娃落水,飞跑着冲到岸边一跃入水,奋力游向小奶娃。 弟弟掉水了,乐韵心揪了起来,却没有立即去捞弟弟,看到黑龙奔向弟弟,特别感动。 她自己没立即去救弟弟,也没有阻止黑龙去救人,立在玉石莲花上,看着扑腾的弟弟,冷静地语言鼓励:“乐善,你在海边学过游泳,照你师父师兄们教你的游泳技巧,自己游水。” 乐善落水后自己乱扑膳,想扒着荷叶,荷叶承受不住重量,人又往下沉,不可避免地呛了两口水,急得快哭时,听到姐姐的声音,瞬间镇定了下来。 人镇定了,自然而自然就照着师兄们教的那样挥动胳膊划水,划拉了几下,嗯,果然不下沉啦! 找到了决窍,乐善拿着剑当桨似的,自己划水,朝着一片玉石荷叶游去。 他还没游到目的,大狼狗游到了他身边,用嘴叼着小奶娃的衣襟,拉扯着他往玉石莲叶那边游去。 有大狼狗帮忙,乐善很快就游至玉石荷叶旁,一人一狗扒拉着荷叶边,带着一身的水爬上了莲叶。 大狼狗爬上莲叶,自己甩了甩身上的水,水珠飞溅,像雨点似的落在湖里和莲叶莲花上。 乐善不顾一身湿漉漉的,抹了一把脸,迈着小短腿又跑起来,几个蹦跳跑到姐姐身边,抱着姐姐大腿:“姐姐姐姐,我掉水里是我学艺不精,我错啦!我以后勤加练习轻功。” 小奶娃跑向小姐姐,黑龙欢快地跑,跟着小奶娃跳过两片荷叶跑到了小姐姐身边,他也抱着了小姐姐的腿撒娇求表扬。 弟弟自己成了落汤鸡,没有害怕,反而自我检讨,乐韵松了口气,蹲身抱住弟弟:“姐姐知道乐善一直都很努力,以后也要坚持下去。没有哪种武学是一学就会的,练习轻功常常要摔无数跟斗,像这种小失误是难免的,乐善不用难过。 乐善落水后临危不惧,表现得想当好,以后也要如此,遇到危险或突事件,首先就要保持头脑冷静,越慌越坏事,保持头脑清醒才能沉着应对,找到可以利用的现有条件保护自己。” “嗯嗯,有姐姐在,不怕!”乐善抱着姐姐的脖子,有姐姐在,所以掉湖里没什么好怕的。 “姐姐不在身边也不要怕,乐善是个聪明又勇敢的小男子汉,姐姐教了你那么多自救知识,你肯会根据实际情况找到最有利于保护自己的办法,让自己尽量少受些伤害。” “嗯嗯嗯。”乐善频频点头,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他是男子汉,无论遇到什么事首先要自保,长大后才能保护姐姐。 暖心牌弟弟是个乖精,乐韵没再涛涛不绝的说下去,再一手抱起黑龙:“黑龙是个勇敢的汪星人,表现得非常好,中午给你加一只鸡荷叶鸡!” “汪汪-”得到了小姐姐的表扬,黑龙兴奋的汪汪叫。 乐善一手抱着姐姐的脖子,一只手摸黑龙的脑袋,咧着嘴笑,黑龙不愧是他最好的汪哥,见他有危险急疾相救,这大概就是人说的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弟弟和黑龙浑身湿淋淋的,自然不能再继续练习,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和黑龙回琅嬛福地,让弟弟洗澡换衣,她给黑龙也洗了个杀菌除虫的的安全澡。 弟弟落水多少受了点惊,洗澡换衣服后。乐同学没再带弟弟去练轻功剑术,带弟弟游园子,去植物长廊摘野葡萄吃。 植物长廊种植的葡萄,成熟时间从七月到十一月都有,野葡萄最早成熟的品种果实成熟时间在7月末,最晚的要到十月下旬才成熟。 乐园宽敞,乐善、大狼狗放飞自我,玩得超开心。 中午的时候,古修们和三个帅兵哥仍然没醒酒,乐小同学淡定的做了药膳,和弟弟、大狼狗吃了午饭,趁中午有时间,给存放家具的东厢耳房挂着的“藏珠”牌子摘下来,换上了一块三字的“藏珠轩”匾。 再带着弟弟将上房中堂内的餐桌椅搬进“藏珠轩”收起来,拖了地,再把以前摆的桌椅搬回中堂,按原位摆放。 那些气场较大的器皿仍暂时没拿出来,免得中堂气场过强,令修士们感觉压抑难安。 乐善跟着姐姐当小助手,以行动证明劳动最光荣。 下午,乐同学陪弟弟练习两个钟的轻功剑术,再上一节文化课。 天黑时分,傅哥和柳少、燕少三个难兄难弟在睡了一天一夜后,终于睡醒,当先后醒来的仨帅哥看手机发现是第二天的傍晚时,整个人都傻了。 哥仨愣不拉叽的发了阵呆,后知后觉闻到自己有一股臭汗味,赶紧去洗个澡,收拾得人模人样。 他们收拾好了自己,跑东院转悠一圈发现大门关上了,也不敢去敲门,自己去五味楼大厨房做了一顿吃的。 也因为睡了一夜又一天,工作又落下了,燕少晚上不得不拼命工作,加班了半宿才睡。 蚁老岩老宣家主阿玉坊主等人在子夜后相继醒了酒,一个个最初也是不知今夕是何夕,等弄明白自己睡了两个半宿外加一个白天,心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竟然也喝醉了? 讲真了,众老真的很不理解,他们的酒量不差,就算喝多了,顶多睡一晚就没事了,这次却睡了那么久。 也因时过子夜,小姑娘已经睡了,他们担心吵到小姑娘,都是轻手轻脚地出了九德堂,赶紧去外院倒座房找衣服洗涮。 当他们看到柱廊上乱七八糟躺着坐着的青年们,心头也平衡了一点点,好歹他们醒来的比较早,要是比小子们晚醒,这脸就丢大发了。 众老在外院的淋浴房洗了澡,将沾着酒汗味的衣服也洗干净晾好,又烧了一壶开水泡了茶喝。 喝了几盏茶,修士们也发现了一个被他们忽视的小秘密——他们身上的暗伤、小毛病竟全好了。 到了他们那把年纪,多少积有一些暗伤或风湿引起的关节疼等小毛病,睡了一觉醒,那些小毛病竟然消失了。 不用说大家也能想到是那一顿酒的功劳,小姑娘说酒是在活竹筒里酿泡出来的药酒,专治一般暗伤或血管老化,类风湿痛等小毛病,也有养元固本的功效。 这一下,众老冒出个大胆的猜测,也许是小姑娘为了让他们的身体自我修复,点了安神香,让他们睡久一些。 没了小毛病,众老只觉身轻体盈,喝了茶,又悄无声息的回了嫏嬛福地,进了琅嬛殿坐着打坐。 工程完毕,小姑娘也实现承诺,让他们在东院修炼感悟七天,修士们非常珍惜这次的机会。 众老修炼半宿,于破晓时分便离开东院去洗涮,再去五味楼自己做早餐吃。 他们在洗涮时,柳少燕少和傅哥也到了五味楼张罗吃的,众老梳洗了一番,也一并去帮忙,大家同心协力的整治了一顿早饭。 众老饭后又帮主人给客院的绿化地浇了一次水,回到东院看到小青年们仍没醒,心情格外舒畅。 柳少燕少饭后跑去宝月湖溜跶,看到小萝莉在湖心岛上教乐善学习武术,为了避嫌,他们也没旁观,回了书院玩他们的电脑。 临近中午时分,古修家族的青年们才相继悠悠转醒,最先醒来的仍然是修为较高的那几个,人一醒来,赶紧跑外院冲凉换衣服。 而当大家碰面,谁也不问对方睡了多久,免得尴尬。 古修士人在东院修炼,自己负责一日三餐,仍在五味楼做饭,在群英殿用餐。 因青年们睡到将近中午才醒,来不及做饭,中午吃面条。 众老中午用餐时,一个个仗着小青年们不知道他们醉了多久,给青年们上思想教育课,教导青年们酒要少吃,以防吃酒误事。 青年们:“……”他们竟无力反驳。 宣少听教导听得认真,待回到琅嬛福地,他一溜烟儿地跑到了九德堂,找到可爱小萝莉,打听众老酒后睡了几个钟。 各家青年们没跟众老抢地盘,也不好意思占用小姑娘的九德堂,他们在东西厢中堂或前院后罩房的中堂修炼。 乐韵中午不午休,在画图纸,对于机灵鬼宣少主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你们只比众老晚九到十个钟醒来,也没晚多久啦。” “哎哟,我差点以为他们只睡了一夜就醒了。哎妈呀,众老也太不厚道了,他们跟我们讲道理的时候可是一套一套的,差点把我给训糊。” 宣少惊奇得眼大了钛合金狗眼,妈呀,众老仅只比他们早十来个钟醒来,他们竟然理直气壮地教育他们说莫贪杯,这也太牛了! 在中堂的众老,听到宣家少子跑去九德堂找小姑娘,便觉得不太妙,听到小青年问小姑娘他们几时醒来的,一个个眼睛瞪成了乌鸡眼。 哎哟,宣家臭小子太特么不是个东西了! 众人朝宣家主和宣家几个族老狂丢眼刀子,意思就一个:瞅瞅,你们家的臭小子就这么尊老的! 宣家主也挺无奈的,孩子大了不由家长啊,自家小辈主意多,脑子灵活,他们能说啥? “宣少,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众老最年青的也过了古稀之年,也是要面子的。” 小姑娘说得一本正经,宣少狂点头:“懂懂懂,咱得给众老留点面子!” 如果不是碍于众老就在只隔着十几米远的中堂,以他们的耳力能听到他的声音,他一定会爆笑三百声。 为了众老的面子,宣少还是忍住了没笑,众老这会必定知晓他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如果他再笑,众老觉得面子挂不住,找机会修理他一顿,他没地方喊冤。 琅嬛殿的众老听着宣家少主与小姑娘说得悄悄话,个个木着脸,就一个表情:“……”还面子呢,里子都快没了。 乐同学与宣少说了悄悄话,眨巴眨巴大眼睛,与宣少相视一笑。 小萝莉很忙,宣少也没多打扰,跑去三思堂修炼。 在九德堂的四方桌上做功课的乐善,自始至终当乖宝宝。 第八百四四章 小萝莉画图纸画到两点过后,携带了电脑包和工具箱,去了外院西大门的客厅,给柳帅哥打了电话,动手拆开了早上开大门时顺便从东院拎到了外院的一只智能机器人的脑壳盖。 乐善带上了自己的书包,和大狼狗跟着姐姐转移到了外院。 柳少接到小萝莉的电话,带着自己的家当,以飞一般的速度赶到外院西厅,燕大少知晓是小萝莉找发小,他也如影相随。 哥俩到了西厅,看到机器人已经被打开了头壳,小萝莉正在摆弄电脑,不太明白她想做什么。 柳少蹿进客厅,兴致勃勃地问:“小美女,有啥需要哥帮忙的?刀山火滔,哥绝不皱头。” “跟你的特长有关,帮我瞅眨这个程序怎么样。”乐韵也没拐弯磨角,直接开门见山。 “好咧。”小萝莉说有事找他,这些天半字没提,柳少差点以为她忘记了。 柳向阳柳大少跑到小萝莉身边坐下,看向放茶几上笔记本电脑,研究代码。 代码一版又一版,翻了十几页还没完。 翻看了三十几页,柳少一脸古怪:“小美女,这是谁编的?这个像是智能方面的东东。” “我编的,用在智能机器人上的软件编程,我是第一次弄这个,你帮找找存在哪些问题?” “你编的?”柳少燕少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无比震惊地瞪圆了眼。 柳少更是差点弹跳起来:“小美女,你……你是医学生吧?” “对啊,我是医学生,没谁规定医学生不可以学习编程。”乐韵就挺奇怪的,她不可以学编程吗?还是说她研究的方向不对,第一次的大作是一堆垃圾? “不,不不,不是,”柳少摇手,脸色复杂:“小美女,你让我缓缓我,哥需要缓缓。” 燕行心里急,一把按住了发小的肩膀:“别拖拖拉拉,你直接说小萝莉这个程序是好是坏。” 柳少也没时间跟发小杠,瞅着电脑,眼神幽怨:“你问哥是好是坏?哥只能说哥看到现在还没发现漏洞。一个跨行业的初学者都有这水平,哥我很快就要下岗了。” “你的意思是非常好?”燕行呼吸都放轻了。 “当然好了。能让哥下岗的东西,能不好?”柳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之所以能凑到小萝莉身边当保镖,也是因为他是IT领域的人才,如今小萝莉自己学会了编程,他的作用越来越少,然后就可以下岗了。 想到下岗,他的心啊,疼。 为自己心疼的柳哥,环臂抱住自己。 “那你赶紧再接着看。”燕行愣了愣神,催促发小干活。 “去去,哥懂得,不用你催。”柳少默默地撇嘴,收起失落的心情,再次看代码。 燕行也挨着发小坐下,视线同样投在了屏幕上。 柳少是认真的研究小萝莉的成果,翻到八十多页,与小萝莉探讨了一番,又继续看,看到某些地方存疑,又跟她讨论。 他花了一个钟又四十八分钟才看完全部的代码,整个人……都有些悒郁了:“我挑不出毛病,要不试试成果?” “我也有此想。”乐韵并无异议,说动手就动手,将电脑给关机,从工箱拿了工具就开拆。 柳少瞪大了眼睛。 燕行脑子闪过一串问号,坚持多看少问的原则,先静观其变。 小萝莉动手能力超强,几分钟上就将一台笔记本电脑给拆开,取出了芯片,然后又从工具箱里找出零件,装好了芯片,再给装进机器人头壳。 将机器人头壳复位,开电源。 机器人苏醒,扭动脖子左右观望,很快就挪了挪身,转向了娇小的人类女孩儿,无比恭敬的弯了弯腰:“我的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哇,他会说话?”乐善扔下自己的作业,跑到姐姐身边,好奇盯着机器人打量。 “您好,小先生,我是主人的助理,机器人小一。”机器人扫描了一下主人身边的热量体,收集到数据,很快就分析出来他是谁,礼貌的问好。 “你认识我?”乐善惊奇地瞪圆了眼睛。 “主人将小先生的资料给了我,小先生是主人的弟弟,小一不会伤害您。” “小一,你会做什么?”乐善也成了好奇宝宝。 “小一会扫地,会打架,会看家,其他的技能暂时没学。” “你会打架?” “会。” “姐姐,小一真会打架?”乐善眼睛亮晶晶的。 “嗯,会一点。”乐韵点点头,指指一边的燕帅哥:“小一,你跟这位先生切蹉一下。” 机器人与小萝莉小奶娃对话流畅,与真人差不多,柳少燕少已经看呆了。 当小萝莉让机器人与燕大少切蹉,哥俩一个激灵回了神,表情与心情一样的复杂。 机器人偏了偏头,将扫描仪对准人类青年扫了一遍,过了几秒,哪实汇报:“主人,这位先生的骨架比例均匀,肌肉张驰有力,他的武力值应该很高,小一自我评估打不过他。” “只是切蹉,不用在意输赢,这里太窄,去外面切距。”乐韵这不在意结果,牵起弟弟的小手往走走。 机器人转动脖子扫描了一下四周,挪挪身,绅士地向青年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您请。” 被指明与机器人切蹉的燕行,幽怨地盯着小萝莉,机器人跑来催他,他只好客随主便。 柳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一溜烟儿地跟上了小萝莉的脚步,黑龙也机灵,先一步出了厅堂。 机器人走在最后,他的步子迈得很稳,到了门槛前,抬起机械腿,一步迈过去,到下台阶时,也一阶一阶的下,步伐稳健,有如人类那样灵活。 柳大少:“……”如果没意外,小萝莉可能以一己之力将人工智能往前推行了十年。 一行人走出倒座房,到了草坪上。 虽然是被赶鸭子上架,燕行也好奇机器人究竟有多先进,自然没拒绝切蹉,站到了草坪上,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机器人扫描过四周的环境,走到人类青年对面二米约的位置站定,非常有侠士精神的与对手打了个招呼。 之后,它就没再讲武德,首先发动了攻击,直接冲向人类。 它发动攻击时,头顶、后背与左右两侧有几个地方隐藏着的暗钮了亮起了微光。 燕行也没兜转圈子,冲上去便拳脚相加。 机器人也没含糊,与人类打在了一起。 柳大少眼睛一眨不舍得不眨,紧紧地紧着机器人的一举一动,机器人很灵活,不过,相对人类而言,灵活度还是差了些。 燕行也只是想测试机器人的灵活度,不停地攻击,却又不真的硬碰硬。 傅哥原本在四季院那边看草木有没被太阳晒坏,看到小萝莉和队长在草地上做什么,飞奔而至。 当至近前,看到队长和机器人对战,大吃一惊,差点没发出土拔鼠尖叫。 机器人不是人类,他的思维模式是固定的,自然不知道对手是在试探,只是一板一眼的招架。 打了五十几个回合,燕行面色凝重:“小萝莉,小一用的是不是军拳?” “是啊。”乐韵在观摩自己的劳动成果,一脸淡定:“小一的身躯还是太笨重了些,腿脚灵活度不够,动作比较慢,这拳打出去都没什么力,我还得研究研究怎么改善。小一,可以了,不打了。” “是,主人。”机器人听到主人的命令,立即放弃了对手,自己退出战圈。 燕行揉了揉拳头,就算是试探式的打斗,他有与机器人硬碰了几下,拳头被砸得生疼生疼的。 乐韵叫小一跟着自己到了客厅门口,她去拿了一把扫把交给它。 机器人小一拿到扫把,先扫描了地盘大小,再扫地,是像人类一拿着扫把扫地,不过它扫地是一排一排的扫,是固定模式。 乐善淘气,等小一扫过了,又去提了一把植物叶子扔地上。 要器人小一后头像是长眼睛似的,又回头,将有树叶的地方重新扫一遍。 三只帅哥震惊之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乐小同学观察机器人扫了一小片地方,关掉了它的电源,和帅哥们回到客厅,抓着柳少讨论扫地机器人程序存在的利弊。 但凡是与自己专业相关的,柳少自然万分投入,与小萝莉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合作编代码。 两人折腾来折腾去,终于合计鼓敲出一份满意的微程序代码,准备明天弄个扫地机器人回来测试。 柳某人与小萝莉在搞研究,燕行当吃瓜群众,虚心的听了小半天,那边两人敲定了程序,立马上前刷脸:“小萝莉,明天蓝三送小狗过来,我通知他们顺便弄两个扫地机器人过来给你和向阳研究吧。” 小行行时刻不忘见缝插针,柳大少也是醉了,这个时候也不能拆自己哥们的台,没多嘴说自己也收集到了好几个扫地机器人。 “行啊。”乐韵没意见,燕某人呆乐园白吃白喝,不让他出点研究材料,岂不让他良心不安嘛。 该研究的东西研究完了,乐韵也没再在外院客厅呆,收起工具,扛了机器人,带着弟弟回了九德堂,抱出另一台电脑,暗戳戳地继续敲代码,完善自己编写的程序。 第八百四五章 小萝莉跨行学编程,第一次整出来的程序都是那么完美,给了柳大少很大的压力,他有种不努力会被淘态的紧迫感,借着从小萝莉的作品那里得到的灵感,疯狂工作。 帮不忙的燕大少,给蓝三打了电话,蹲在发小柳某人身边看他敲代码。 傅哥蹲守了一阵,在距某校还有半个钟下课时去接米鹿。 卢克上完了下午的半天课,回宿舍提了自己的行李回家。 傅哥在校门口等着,当米鹿背着行李和席子、拖着行李箱和桶出来,他帮米鹿拖行李箱和装有生活用品的桶。 卢克的行李并不是很多,夏季不用盖棉被,床上用品只有枕头和席子,其他个人生活用品用一只行李箱和一只桶就全收纳完。 傅哥将米鹿接回乐园,也差不多到了晚餐时间,卢克吃了晚饭才收拾自己的房间,自己做功课。 因为主人小姐让他第二天搬去东院住,他兴奋的半宿没睡,早上也醒得早,起床收拾自己的床辅。 吃了早饭,卢克自己搬了一些夏季生活用品去东院摘星居的卧房,他在外院的卧室仍是他的,主人小姐不在首都时他仍住外院。 主人小姐给自己收拾好了房间,还重新换了几件摆件,卢克开开心心地归置好物品,呆在自己的卧室自学。 他自学到十点,去东北角的作坊那边找主人小姐。 有修士们在东院暂住,乐同学不能离开乐园,也正好趁机教授弟弟剑法,卢克回来了,将上午分两段,一时间教弟弟,一半时间教卢克。 她为卢克挑中了一套集身法与拳、掌、脚法于一体的武技,那套功法来源于灵长类动物的生活习性与身法,名“灵猿千变”。 因卢克是初涉武学,乐小同学选了作坊前的草地做为教习场。 “灵猿千变”对学习者的要求并不特别苛刻,有无轻功都可以学,适合没有轻功底子的卢克。 乐善也想学,他也跟着。 卢克也换了一身练功服,小跑跑到作坊前,看着穿红色练功服的主人小姐,满眼崇拜。 他恭敬地向主人小姐问了好,站到了主人小姐的弟弟身边。 小萝莉教学简单粗暴,先以正常的速度演示一遍,再放慢动作演示一回,然后就是正式教,教习时先化整为零,将一个完整的动作拆解开,边教边讲解其中的奥义,等将每个拆开的动作学熟了再化零为整。 卢克是个聪明的孩子,学习能力很强,尤其他心中很早有个华夏功夫梦,这当儿有机会学华夏功夫,还是主人小姐亲自传授,学习得格外认真。 他学习能力强,又认真,即使不说“举一反三”,一个动作最多学三四遍就能记住。 乐善有轻功基础,也学了剑术,对武技功夫有一定的感悟,他年纪小,却也不落人后,学习进度与卢克在伯仲之间。 自家弟弟和小骑士聪敏好学,乐小同学的教学工作很顺利,心情自然也格外好。 “灵猿千变”共有一百零一式的基础式,后期每式又能衍生三到九式,统共有一千零三式。 后期的变幻有部分即是轻功身法,也因变化过于复杂莫测,以卢克和乐善的年龄暂时只宜学基础部分,后期的功法要等他们将基础部分学得滚瓜烂熟,才可以再继续学习。 乐善和卢克记忆力好,第一天学就学会了三式。 当然也是因为最前面的武技动作相对而方简单些,学起来自然快,虽然两个小朋友能吃苦耐劳,在太阳底下曝晒了两个小时,浑身都汗湿透,下课时人就瘫了下去。 乐同学将累成软脚虾的弟弟和小骑士给夹腋下,带回东院二进院扔在浴室里,给他们提了药汤倒浴桶里,再将小朋友扒光,扎了些针,扔浴桶里泡药浴。 药汤是昨晚浸泡,早上小萝莉做好早饭后开始煲煮,用的是土灶,烧无煤烟,她教弟弟学习剑术和教卢克学武技时每到中途休息时间再回东院添加燃料,等到中午,煲了几个小时的药汤也到了火候。 小朋友在泡药浴,乐同学趁机蒸米饭,做药膳餐,等做好午饭,也过了一个钟,将两只小朋友从浴桶里拎出来,让他们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吃午饭。 泡了个药浴,之前累得手都快抬不起来的两个小朋友,又精神了。 卢克因为能跟着主人小姐在厨房大厅吃饭,幸福感爆棚,心里脸上都是欢喜,吃饭也吃得欢,一口气干了三碗饭。 乐善也干了两大碗饭。 两个小朋友妥妥的干饭人。 干饭人乐善和卢克可机灵了,饭后抢了刷碗的工作,将厨具收拾好,两人带上书本,去了“同心轩”自学。 大狼狗寸步不离的跟着小奶娃,妥妥的合格警卫。 乐同学饭后等了约半个钟,蓝帅哥才姗姗而来。 原本蓝三能在中午前到达,他临时去了趟某研究所,等他跑了研究所再回驻地,便迟了。 蓝帅哥开了一辆车,傅哥接到电话去后门帮开门,让他将车开到进园,停在乐园通向东北角家畜院的门前。 燕少柳少一直在等蓝三,知道他来了,也去了作坊那边,等车停下来,帮忙从车上缷下来两个智能机器人,装箱子里的四只扫地机器人。 最后又搬下来两个宠物笼子。 一个笼子里关着一只狼青,一个笼子里关着一只黑白毛的牧羊犬,两只狗狗不是什么小奶狗,已经快长成成犬。 乐善和卢克好奇运了什么来,也跑车边围观。 大狼狗也当了吃瓜狗。 乐小同学到达时,帅哥们宠物笼子连狗狗抬到了,家畜门洞通往作坊楼上的楼梯下的地方。 那儿放了两座木制犬舍,狗舍有一米多高,内部宽敞,有门有窗,内部光线也极好。 帅哥们将笼子放下,再将狗狗的圆形窝分别放进犬舍里,饭盆和水盆放在舍门口。 安置好狗狗的物品,再打开笼子,将两只狗狗放出来。 狼青和牧羊犬放出来时,大狼狗“嗷”的一声唤,两只狗狗原本要奔向蓝帅哥的,瞬间就蹲坐下去。 大狼狗喝住了两只小汪星人,飞奔到小姐姐脚边,紧挨着小姐姐的脚,跟着走,一边冲着两只小汪星人“汪汪”叫。 他的意思就一个:小姐姐是我们的主人,你们两个小的在小姐姐面前规矩点! 蓝三看着老老实实坐着的两只狗狗,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小美女,黑龙它也太负责了,小狗还没熟悉环境,它一来就给训话?” 这是下马威吧! 谁要是敢反对,他一定拉着人辩扯辩扯个三天三夜。 “黑龙是最合格的军犬,时刻记着他的使命与职责,先给晚辈训训话,教教规矩,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我觉得挺好呀。” 乐韵笑咪咪地摸摸黑龙的脑袋,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走到两只小狗面前站定,再蹲下身,朝两只狗狗伸出手。 黑龙昂首挺胸地站在小姐姐身边,对着小汪星人又是一阵汪汪。 小牧羊犬和小狼青听前辈的话,老老实实地伸出左前爪放在人类小姐姐的 手里,低头伸头舔主人小姐姐的手。 黑龙超满意。 “小美女,这只牧羊犬叫雪影,狼青叫青影,三个半月大时开始接受基础训练,一共训练了七个月,也做了阉割手术。”蓝三给介绍狗狗的名字和情况。 选作军犬警犬品种的小狗,自三四个月开始训练,最低也要训练一年,经测试合格才正式上岗。 小萝莉的乐园需要看园子的看家犬,帅哥们也很上心,精挑细选的选了一批小狗们训练,又从中挑出了最优秀狗狗中的两只送来乐园当警卫。 乐园的作坊和实验室是小萝莉的研究室,明面上不能安排警卫保护,其安全等级却非同一般,安全问题绝对不能马虎。 看家护院的狗狗只是其是的一种防护措施,待帮小萝莉建房子的江湖人士回去了,还有门卫来报道。 被介绍到名字时,两只狗狗的耳朵动了动。 乐韵很满意,与狗狗打招呼:“雪影青影,你们好,我是乐韵,欢迎你们来我家工作,我们合作愉快!” “汪汪汪……”两只狗狗自己趴了下去,还偷偷拿眼角瞟向某位老大。 小汪们识趣,自己臣服于小姐姐,黑龙表示很满意,往前走了两步,伸出一只前爪摁了摁小汪们的脑袋表示赞扬。 再一回头,尾巴摇得像铁扇公主的巴蕉扇,欢快地凑近小姐姐,在她水灵灵粉嘟嘟的嫩脸蛋舔了一口。 燕行看到黑龙吃小萝莉的豆腐,嫉妒得成了柠檬精,就一个想法:狗肉怎么做最好吃?! 红烧爆炒姜炖…… 他心里想出了一百种狗肉烹调法,却丝毫不敢流露出来,那只狗还挂在团队旗下,可它已经不归他管了。 明明是自己手下的一员小兵,因为到了小萝莉身边抱到了金大腿,摇身一变变成了小萝莉的守卫,再不把他这个原顶头上司放在眼里。 仅想想就让人气得不行,早知道如此,当初肯定另挑一只送去,可转而一想,换一只难道就有不同的结果? 第八百四六章 燕行的思维拐了一个弯,也想得到不论挑那一只狗狗送到乐家,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不管有多忠诚的狗狗到了小萝莉身边都会选择听小萝莉的话。 那样其实也算不上叛变,而是动物的一种本能,狗狗们天性聪明通人性,遇上了懂它们的人,自然就会死心塌地,何况,狗狗是被“派去工作”,自然更加忠诚。 知道真正的原因在小萝莉本人而不是狗狗们的忠诚不够,燕行也更郁闷了,又奈何不得黑龙,只有暗中狂丢眼刀子。 黑龙也感受到了曾经顶头上司眼神中的杀气,可他不怕呀,他是小姐姐的小卫士,假谪仙现在管不着他啦。 深知自己靠山强大的黑龙,毫不怯场,赤果果的回敬了几个白眼。 它的反应,典型的诠释了什么叫“狗仗人势”。 燕行捕捉到大狼狗朝自己翻白眼,直觉就懂那是鄙视的意思,气得差点头冒青烟,破狗最好祈祷永远不会再有回到他手里的一天,否则,让它住最差的狗窝,一个月不给吃肉! 一人一狗你瞪我我瞪你,人眼对狗眼,不停地对瞪。 乐同学感觉狗狗与燕帅哥之间的驽张剑拔的硝烟味儿,瞅瞅狗狗,瞅瞅燕某人,特别无奈:“燕小笼包,你跟黑龙的感情是不是太好了点,总是这么深情对望?” “不,不是,”被小萝莉认为自己与大狗感情深厚,燕行飞快地收回视线,立即反驳:“我没有与它深情对望,我是觉得看它的毛色好像比上次更油亮了些,想着你是不是又给它吃了什么强身健体的药丸子。” 以前,他与黑龙还真是感情不错,打那只破狗去了乐家有了靠山,成功的“翻身农奴”把歌唱,早不把他放眼里。 现在他和大狗就是相看两厌。 乐韵不相信燕某人的话,狐疑地瞅了瞅他,没再深究原因:“黑龙身体健康,不用吃药丸子。黑龙,领着你的晚辈小汪星人去看看他们晚上住的窝,然后我们再逛一逛园子,带它们俩熟悉一下新家的环境。” “汪!”黑龙响亮的亮了一声嗓子,趁着小姐姐还没站直,凑过去又在小姐姐粉嘟嘟的脸蛋上舔了一口。 亲近到了小姐姐,黑龙还特得意的朝着假谪仙上司趾高气昂的吐了吐舌头,就一个意思:我可以亲小姐姐,你敢吗? 身为一只汪星人,他可是非常聪明的,知道人类雄性是不能乱亲女孩子,雄性乱亲女孩子就是耍流氓,要蹲局子的。 他是汪星人,他可以偶尔亲亲小姐姐的脸,可以抱小姐姐的大腿,吃饭还能蹲小姐姐身边,假谪仙他就不行,他要是敢对小姐姐耍流氓,非被小姐姐或小姐姐的美哥哥打死不可。 当然啦,假谪仙敢对小姐姐耍流氓,就算小姐姐的美哥哥不打死假谪仙,他也会咬那家伙。 以前,他从没赢过假谪仙,没办法,谁叫那家伙是他的顶头上司,他的训导员都得听假谪仙的话,现在他终于脱离假谪仙的“魔爪”,成为狗生赢家了。 赢了假谪仙一局,黑龙欢天喜地的围着小姐姐转了个圈,然后才一本正经地冲着两只小汪星人叫了几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雄纠纠地走向楼梯门洞区。 趴地的雪影青影,认真执行老前辈的命令,爬起来,规规矩矩地跟在前辈后头走。 柳少傅哥看得直瞪眼。 看着黑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肆无忌惮的舔了小萝莉的脸还冲自己做鬼脸,燕行气得原本就直立的寸头头发竖得更直了,破狗,现在先让他嘚瑟,等什么时候小萝莉闭关搞研究了,非得收拾它一顿不可! 全程当吃瓜群众的蓝三,瞅着黑龙与队长对峙后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嘣出一句:“小美女,黑龙它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 狗通人性,但是,黑龙的通人性程度已经超越了正常程度,与成精仅只有一点差别——它不会说话! 正威风凛凛地带路的黑龙,听到昔日队友怀疑自己,生气地回头,冲着蓝队友呲牙,凶狠地发出“呜嗷”声。 “黑龙他啥意思?抗议,还是不高兴?”挨昔年的作战伙伴凶了一下,蓝三一脸懵,这狗真的成精了吧,一定是成精了! “黑龙生气了,黑龙就是黑龙,从来没有被奇怪的东西附身。汪星人本身就很聪明,通人性,懂人语,是人类不懂他们的语言而已,黑龙比普通的汪星人更聪明更灵敏,你说他被什么附身,他当然会不高兴。” 乐韵想笑,打黑龙成了她家的护院,好像经常与他以前的伙伴们别苗头闹小脾气,她有理由怀疑黑龙是怕帅哥抢风头,害怕她不喜欢他,会让帅哥们将他带回原来服役的地方。 小姐姐最懂汪星人,黑龙转身飞奔着蹿到小姐姐身边,抱着小姐姐的腿蹭,尾巴摇得“呼呼作响”。 看着撒娇卖萌的大狼狗,蓝三心头真是一言难尽,诚心道歉:“黑龙,这次是我不对,我不该胡猜,黑龙一直都是非常聪明的汪星人,是我们最忠诚的战友。” 某位帅哥诚心道歉,黑龙蹭了蹭小姐姐的腿,跑过去抱了抱战友的腿,这个战友还是不错的,他原谅的无心之失啦。 蓝三福至心灵,摸摸狗狗脑袋:“你是不计较了是吧?谢谢啦。” “汪。”黑龙应了一声,喜滋滋又飞奔着跑到小汪星人前面带路,走路的姿势更加威风八面。 旁观了黑龙的种种表现,燕行终于明白了自己一个大帅哥不如一只狗的原因——黑龙太狗了! 一只狗通人性,能理解人类的每句话,还会撒娇会卖萌,小萝莉不喜欢才怪,也难怪他与黑龙争宠总是失败。 输给了一只狗,让人心情不美妙,但是,燕行也不得承认黑龙这个“对手”很聪明,是只真正的心机狗。 被冠上心机狗大帽子的黑龙,可不知假谪仙在想啥,雄纠纠地领着两只小汪星人到了楼梯间,再训话,告诉小汪们这地目前就是他们休息、吃饭和上班的地方,当然,以后冬天会换个暖和的地方。 如果表现好,以后小汪们可以跟去小姐姐住的地方吃饭,晚上来上班看守院子就行了,如果表现不好,一种可能是被小姐姐退货,一种可能是拴链子关在隔壁的小院子不许再自由行动。 两只小汪还不清楚被退货有啥后果,也不懂关“小黑屋”的后果,前辈训话,老老实实地听着,等前辈训完了,再去看自己的狗窝。 狗窝宽敞明亮,干净舒适。 两只小汪很欢喜,参观了自己以后住的地方,又乖乖出去,跟着前辈走。 黑龙带两只小汪星人去认了厕所位置,没教小汪们如何上厕所,赶紧回到小姐姐身边,跟小姐姐去逛圈子。 乐同学一手牵着弟弟一手牵着卢克,带着黑龙和新来的狗狗登作坊的顶楼参观,以后狗狗们晚上的工作就是守护作坊和家畜院,自然要让它们熟悉工作的地方。 燕少柳少蓝三傅哥跟着小萝莉,参观了作坊楼顶和角楼,再下楼,沿园子的围墙下的小道逛圈。 他们是想围观小萝莉是如何教导黑龙训小汪们,他们也借鉴一下,结果小萝莉她全程没搞什么训话,都是黑龙“汪汪”的汪个不停。 听不懂狗语的帅哥们,全程当了陪同,成为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吃瓜群众跟着小萝莉将乐园和四季院逛了一圈,又回到了作坊前,训导两只汪星人的工作也全权由黑龙接手。 黑龙是个负责的好领导,领了两只小汪去家畜兽进行常规训练。 两个小朋友跟着大人顶头太阳逛了一圈,都晒得汗流浃背,脸蛋红朴朴的。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和卢克先在长廊底下歇了一阵,等身上的热气散尽,给他们摘了几患山葡萄洗干净,让他们带去同心轩自己学习。 打发了弟弟和卢克,她拉了柳帅哥去草坪上切蹉。 小萝莉要与自己切蹉,柳帅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知道小萝莉习古武,丝毫不敢大意,下场后也不讲什么君子风度,首先发动攻击。 他用的是咏春拳。 柳帅哥攻来,乐同学淡定的防守,等他将十般武艺全搬出来用了一遍,她才反攻。 小萝莉用得同样的是咏春拳,同样的招式威力比柳少用时威力强了好几倍,真正的是步步杀机。 柳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全程被虐。 傅哥蓝三看得目不转睛。 燕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萝莉,试图捕捉她的武术动作。 不到十五分钟,柳少被虐得怀疑人生,实在撑不住了,喊停,当小萝莉收手,他揉着腰,一脸幽怨:“小美女,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哥明天要卧床不起了。” “我要是不厚道,在动手的半分钟内你就趴下了。”乐韵气定闲悠地搓搓手,一脸的阳光灿烂。 柳少鼓了鼓腮帮子:“哼,你等着,哥以后勤加练习,明年再来。” “行吧。”乐韵笑嘻嘻地接受挑战。 “小萝莉,你的咏春拳与柳向阳的好像不一样。”燕行趁着小萝莉没离开,赶紧插嘴。 “我所用的拳法叫罗氏拳,也是咏春拳的始祖版,在朱明末期因罗氏拳的嫡系子弟人丁凋零,拳术失传,你们所知的咏春拳是罗氏拳的旁支或记名弟子类的派系传承下来后又经历断层后再由人增补完善的拳法,仅有十之三四的原形是属于罗氏拳。” “所以,哥学了个寂寞?”柳大少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感情他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练得拳术其实是一点皮毛? “那倒不致于,你们所学的拳法对付学过博击、截拳等武学的人还是占了优势的,遇上我,或者遇上宣少那类人,才不具优势。 柳哥,别灰心,你已经相当不错了,如果你想学罗氏拳,我改天有空教你,以你的基础,应该能在一二年内掌握精髓。” “真的,你愿意将拳法传授给我?” “嗯,可以传授给你,不过是有条件的,”乐韵顿了顿再补充:“我传授给你的罗氏拳,你要么只能自己使用,不再传授给其他人,如果要传授也只能传给你在部队里选定的接班人以自保,以后也如此,仅只能在部队里一代一代的内传,从你那里学了罗氏拳的人,不能以拳术开宗立派广收门徒。 我继承到的武学,将来我会收弟子将其传承下去,罗氏拳也是如此,罗氏拳在我这里有根源可溯,如果从你那里学了罗氏拳的人是沽名钓誉之辈,用拳法来敛财或为非作歹败坏了罗氏拳的名声,乐氏传人或乐氏子弟会追责。” “小美女,将来让我的孩子拜你为师,这样我传授他拳法就不算违背道义了吧?”柳向阳想到一个最佳解决的方案,一时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你还没结婚,就知道你的孩子是习武的好苗子?”乐韵狂翻白眼:“我挑弟子要求极为苛刻,根骨人品哪样都不能差。讲真,不是我打击你,以你和你未来媳妇的基因推测,你的孩子百分之九十九不满足条件。” 柳向阳受了巨大的打击:“我将来的孩子基因不太好,不聪明?” “我可没说你的孩子智商不高,聪明不聪明,与适不适合学武没多少关系,有些人智商不高,学其他的东西一问三不知,偏偏学武术时一学就会,还能举一反三。 有的人学其他类型的知识手到擒来,偏偏在武学上悟性全无,有些人天生就是习武的料子,比如燕小笼包,他学习博击等等的技能时领悟能力远远超过你。 而柳帅哥你天生适合网络技术,你对行业新技术的接受能力、学习能力、反应能力远超你自己的哥们,如果让燕帅哥去IT领域发展,他的成就不可能超越你。” “说得有道理。”柳少心服口服,发小小行行在学习防身技能方面的速度真的让人气得想打死他,而他,在网络技术一块的学习能力比小行行强。 第八百四七章 小萝莉在点评自己和发小的各自优势,燕行面无表情,内心就一个字——服,一个大写的服。 他也学过编程,可与柳某人相比,他的悟性确实差了一点,同样的知识,他能理解,而柳某人不仅能理解还能举一反三。 就如,他在学防身技能方面,他学什么也是一遍就会,还能举一反三,而柳某人的接受能力不及他。 他的武力值高,柳某人是网络技术高,他们哥俩一文一武,有时候正好互补。 小萝莉没把自己批评的一无是处,还说自己学武能力高,燕行心里美滋滋的,小萝莉总算发现了他最大的闪光点了。 柳少感慨了一下下,本着打铁趁热的精神,缠着小萝莉请他教拳法,择日不如撞日,小萝莉她老忙了,错过了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柳哥,你决定了?”乐韵追问了一句。 “当然,哥的信誉还是很好的,不管将来是我有孩子还是找到合适的接班人,我都带来给你掌眼,你觉得可以传授给他们,哥再传授他们拳法,你觉得不合适,哥就将它带到棺材里。” 柳大少平日阳光开朗,看着像没个正经,在大事上正事上可不糊涂,也知道古武门派最讲究传承,他的拳法来自小萝莉,就算他不拜师,与小萝莉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自然要遵守小萝莉的规矩。 “行,趁着我还没正式研究我的东西,抓紧时间教你两个半天就差不多了。柳哥,你得有心理准备,在教技能的时候我可是非常严格的,连教我弟弟我都不手软,你也不例外。” “放心,哥没问题的,严师出高徒这道理哥一直都是懂得的。”柳少瞬间精神焕发,学习时就得有学习的样子,要求苛刻,才能精益求精。 “柳哥好样的。走起,去宽敞一点的地方,蓝帅哥和傅哥有兴趣也可以学学,只要不外传就行。” “好!”蓝三傅哥激动的两眼冒星光,蹦起来就冲到了柳队身后。 小萝莉叫了蓝三和傅哥,只略过了自己,燕行心里颇不是滋味,默默地跟上,小萝莉没说不让他看,他看看应该没关系吧? 乐同学带着帅哥们到了作坊将近南端房屋的前方比较宽阔的草坪上,让帅哥们先看,她演示一遍。 她放慢了速度,将拳法的一招一式给耍了一遍,再来第二遍,第二遍边示范边讲解每个动作的要领。 柳少蓝三傅哥眼睛都瞪成了斗鸡眼,小萝莉演示第二遍时也一字排开,依葫芦画瓢地照着比划。 燕行强忍着跟着比划的学习之心。 乐善卢克本来回了“同心轩”做功课,远远地看到姐姐在教帅哥们学武,也悄悄地跑到作坊屋檐下旁观,也边看边学。 乐同学教了几招,走到两个好学的小朋友身边,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你们俩个小机灵鬼,当心贪多嚼烂,等你们学会了我教的那套功夫,掌握了力道的决窍后再教你们学这个。” “好哒,我听姐姐的。”乖巧可爱的乐善宝宝立马点头。 “我听您的。我和乐善回去作业啦。”卢克眼睛亮亮的,拉起小先生离开。 有卢克和弟弟在身边,乐韵自然放心,回头查验帅哥们的学习成果,再继续教学。 柳大少学过咏春拳,有一定基础,而且,他本身也适合学拳,他学得很快,不说举一反三,教一遍就会学个七七八八,教两遍基本会。 蓝三和傅哥学得略慢一点,乐同学以柳帅哥的学习进度教学,待柳帅哥学会了以后让他教蓝三和傅哥,如此一来,蓝三傅哥有人监督学习,也能提高柳帅哥对拳法的熟练程度和感悟。 身兼重任的柳大帅哥,深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大,更加卖力,半天下来,他学会了三分之一,当然是指招式,其中的奥妙自然需要慢慢揣摸,不可能一日而就。 柳少激动得容光焕发,照这种节奏,他正好能赶在小萝莉忙正事之前学会罗氏拳! 蓝三帅哥也留了下来,他送小狗到乐园原本顺带要等晚上团队里送一些机器和特制材料来了明天帮缷完了材料再回去,本来就要住一晚,要学拳法自然要多留几天了。 古修们人在嫏嬛福地内,一心一意修炼,没谁关心燕少几人留在乐园做什么,他们除了一日三餐,其他时间除了打坐还是打坐。 当天夜晚的子夜过后,燕少队里的帅哥们开着一队货车抵达了乐园后门,蓝三去给打门,将能开进乐园的车全拉进园,有两辆大辆进不了乐园,停在门外。 当司机的帅哥们去了外院的客厅打地铺,早上起床收拾了一下便加早班缷货,缷了部分货再吃早饭。 因作坊那边要缷载东西,乐同学上午带了弟弟和卢克去了四季院教学。 燕少等人吃了饭就去缷货,他们忙得热火朝天时,一支老军工组成的安装小队也到了。 燕行带着人先搬医学仪器,那些仪器有几样是小萝莉从海外采购来的,其中就有千目医学显微镜,海外进口的仪器通过航远和空远发货到了香江市或首都,他们去帮提货回来,然后和国产的一批仪器一起送来乐园。 这也是最后送至的一批仪器和材料,大部分仪器与材料于6、7月送份至,大型的机械仪器也全部安装到位,只有一些世界最顶尖的医学仪器因有的需从第三方渠道转运,运输慢,才拖到8月到货。 老军工们有丰富的安装经验,而仪器大部分是整体,基本没什么难度,何况小娘也有室内安装图纸,列好了哪件仪器安装在哪,他们只需照着图纸来就行。 燕少带着一群“搬运工”,忙了整整半天才将全部物品缷载下来、归置于作坊,安装工上午也将仪器全部安装到位,在乐园吃了午饭,随车队回去。 小萝莉上午教弟弟和卢克学习,下午教帅哥们学拳,晚上抓紧时画图纸。 燕少留在乐园,上午处理工作,下午跑去偷师学拳,晚上回到客房悄咪咪地演练。 古修们恨得分分秒秒呆在嫏嬛福地深造,然,时间不待人,一转眼儿就到8月7日。 7日白天古修们一如既往的修炼不休,晚饭后回了东院,各家的家主或族老代表去九德堂拜访了小姑娘,提前向主人辞行。 他们在东院修炼了七天,心满意足,明天将启程返乡。 乐小同学并没有客套的假意挽留,将自己为各家预排来乐园修炼的表拿出来,给众家主或族老代表们过目。 她在7月末也向古修们解释了因地球灵气匮乏,乐园的聚灵阵需要时间才能稳定,乐园要闭月几年,期间不会正式接待江湖人士。 因为众家免费来帮工,自然要给与优待,在乐园闭月养护时间,每年上半年的4、5、6月各匀出半个月接待古修家族。 宣少、华少、吉少和周带着各家青年承担了厨房工作,最为辛苦,徵花派承担了主要的木工活,阿玉坊主还是总工,这五家工作量最大,给他们多安排了一期修炼时间。 五家也排在最先,安排在2024年的4、5、6月,待他们那一轮之后,各古修家族依他们家族做工时间总数的多少排顺序。 阿玉坊主身为总指挥,什么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哪家几人搬砖,几人做木工活,做了几天工,什么都记得明明白白。 乐同学安排各家到乐园修炼的顺序也以阿玉坊主的记录册为准,以各家做工多少天来论,非常公平。 古修家簇家主与族老们自然只有感动的份,原本以为要等聚灵阵完全稳定了才能来乐园做客,没想到小姑娘给他们开了后门,更加欢喜。 古修们静坐一夜,8号清晨结束打坐,离开东院,回去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物品,有开车的来家族先将行李搬上了自家车上。 因古修们辞行,早上乐同学准备了一顿药膳为大家饯行。 吃了早饭,修士们告辞,当然宣、华、吉、周家管厨的青年和徵花派暂时留在后面,他们还有些余活要处理,观音殿也先没离开。 乐同学请了观音殿的众人帮自己将赠送古修家族的礼物扛到了西大门外一字排开,与客人道别时再送份礼物:各家一只巴掌大的小盒子和四坛酒。 向主人辞别的众人,不用看小盒子也知道必定是药丸子,再三推辞,他们是真心来帮做小工的,小姑娘给他们安排了修炼时间,他们已经占了大便宜,哪能再收礼物。 最终客人推辞不过,收了礼,一一告辞。 有车的古修家自己开车,没车的人家安排人手打车,特意保护运送酒坛回家乡,各家走远了一些才查看小盒子里的礼物,赫然大惊,小姑娘赠送了碧云丹、小洗经伐髓丹和除尘丹。 各家查看了礼物,也明白丹药不是小姑娘给的工钱,是还了他们的人情。 他们帮小姑娘做工,不收工钱,是人情,小姑娘给他们安排修炼时间,以此抵工钱,再赠送一份丹药自然也就还了人情。 明白了小姑娘的潜意思,各家非常有无骨气的收下了礼物,碧云丹太难得了,就算小姑娘愿意帮谁家制药,也得自家收集得到药材,古修家族也不敢说自己家能收集齐炼制碧云丹所需的药材。 送走了古修大部队,宣家主华家主吉家主周家主也带着帮做小工的族人告辞。 乐韵同样没有挽留,一家一份礼物,她帮华家雕刻的那块匾也交给华家主一行人带回去。 阿玉坊主和同门众人之后也辞去,乐小同学大手一挥,赠送了阿玉前辈十坛酒。 自己家比别家多了四坛酒,阿玉坊主笑得见牙不见眼,笑咪咪地将酒给搬上车,话别时要上车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着小丫头的衣襟像抓小鸡崽似的提了提。 “小丫头,记得偶尔想想本老,敢不想本老,以后见你一次就拎你一次。” 某老得意洋洋的,观音殿众人和宣华周吉四家青年们:“!” 被老鹰捉小鸡似的提着的乐韵,并没有气极败坏,温吞吞地翻了个白眼:“阿玉前辈,原本,我想着我南疆的植物园大门也是比较讲究的,想请你过去坐镇,专程负责帮我安装大门和小侧门,你老这么看我不顺眼,总爱拎我挂腊肉,那就算了。” “啊?”前一秒还因为成功抓到了小丫头而得意洋洋的阿玉坊主,表情瞬间龟裂。 他的手像遭了火烫似的,赶紧松开,将小丫头放好站稳,满脸堆满了笑容:“小丫头啊,本老跟你闹着玩儿呢,你小孩子不计我老人过,要不,我让你拎回来?” 徵花派的众人默默地撇开脸去,这没法看啊。 宣华吉周家的青年们和观音殿的众人瞅着阿郝老笑,不作不死,郝老招惹小姑娘没哪次能讨到好,偏他还常作,这不,现世报又来了。 乐韵整整衣领,云淡风轻地退了一步:“我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阿玉前辈,您老和各位前辈慢走。” “唉,小丫头,你送送我老人家吧,咱们再说几句体己话。”阿玉坊主不肯走了。 “同性的长辈与晚辈之间,或者同性别的姐妹或哥们之间才有体己话,我跟您老不是同门,年龄也差太远,性别也不同,没啥体己话可说的,前辈慢走,不送了啊。” 乐韵脚下一滑,一飘就飘走,没让阿玉坊前逮着。 “小气巴啦的小丫头。”小丫头不好骗,阿玉坊主哼哼两声,不跟小丫头闹了,自己追上了同门们。 “郝老,下次见着小美女可别再老鹰抓小鸡啦,要不然,你以后再来乐园,估计连一口酒都尝不到。” 宣少与小伙伴们送客,还冲回头来的郝老挥了挥小爪子。 “切,臭小子,哪天让本老抓到你的小辫子,非得揍得你的小屁股桃花朵朵开。”阿玉坊主有点小郁结,臭小子敢调侃自己,以为他是轩辕无殇的重孙他就不敢动手是不是! “前辈,我是男孩子,不留长发,不扎辫子。”宣少笑得更欢了,郝前辈每次都在小美女手里吃瘪,看他吃瘪的样子,让人感觉好爽。 臭小子们滑不溜丢的,阿玉坊主不跟小后生们计较,自己上了车,还探出身冲着小丫头挤眉弄眼的笑:“本老有事,不跟你小子胡扯。小丫头,咱们改时见呀。” 他留下一句有深意的话,缩头,关门,一气呵成。 徵花派没自己开车来首都,他们的车是提前包下来的出租车,司机们等人员全上了车,发动车子,踏上行程。 吉少目送车子进入大道,与东来西往的车辆一起远去,不解地问:“小美女,感觉郝老他话里有话的样子。” “人老成精,他是只老人精,会钻空子,就算我不请他,他知道我南疆的植物园要装门,转头就会自己去南疆,我10月份要去南疆看一种药植有没成熟,到时自然就和我见面了。” 乐韵哪有猜不到阿玉坊主在想什么,为了好酒,他必定会去南疆,莫说没人拦他,就算有人拦也拦他不住。 吉少:“……”这年头,老前辈的心眼也多得像筛子,玩不过啊玩不过。 第八百四八章 送走了几拨客人,也到了该教弟弟学剑术的时间,乐同学赶紧带了弟弟去印月湖的岛上授学。 观音殿是乐善的师门,他们距离京都远,来往费时间,而且蚁老也难得入京一次,乐小同学留了观音的众人多住些日子。 观音殿上下自然欣然接受了邀请,送走了客人,蚁老与同宗老少去西院帮忙抄书。 宣少华少吉少周少也回了西院帮抄书,青年们收拾厨具,将一些食材搬去了南边倒座房的大厨房的食材间。 之后,又将群英殿的东、西两阁内的桌椅擦得干干净净,经过阳光热晒杀菌再收进藏珠阁,将地板拖得一尘不染,又重新从“藏珠阁”里搬了十人座的圆桌给摆摆于两阁内。 四家的青年帅哥收拾妥当了再去书院修炼,到十一点时去外院南倒座房做饭,下午继续修炼。 小姑娘体谅吉华宣周四家的帅哥们因不论寒暑皆要做饭,饱受烟熏火燎之苦,也留了他们一群人在乐园小住几天。 四家的帅哥们也满心欢喜,管做饭还帮抄书,不必主人操心他们的衣食住行。 乐同学要忙着教学,自然也没时间做饭,她带着两个小月友,与燕帅哥等人也吃大锅饭。 卢克最初习武因不太习惯超负荷的体力消耗,乐善也因要学两种功法,体力消耗大,最初三天每到下课时就累瘫,当适应了高强度的体力运动,到第四天下课时,两人累归累,好歹歇一歇能爬起来自己走。 虽然吧,走路时两条像打摆子似的抖,好歹能自己走路。 为此,乐同学深感欣慰,只给他们泡了五天的药浴,9号上午教学结束,没再给两个小朋友泡药浴。 也在9号的当天下午,小萝莉开启了第二次义工之旅——去首都的儿童福利院为孤残儿童看诊。 小萝莉要去给社会做贡献,燕少柳少和蓝三是忠诚的跟班,蓝三和队长各人负责当提药箱的药童,柳帅哥负责为管理资料和当司机。 当司机的柳少,开着空中代步车直飞目的。 首都收养或收住孤残儿童的机构有好几处,即有国家部门创建的儿童福利院、残疾儿童康复中心,也有民间社会福利组织。 乐同学看诊暂定两处,一是首都儿童宝利院,第二处首都第二儿童福利院。两所儿童福利院都属于民政部拨款单位。 首都儿童福利院有一万多平的场地,集儿童学习、生活、医疗康复于一体,各项基础设施也比较齐全。 场地宽,环境也极好。 因儿童福利院是属国家全额拨款的事业单位,只有对外开放的公众日才对市民开放,平日里团体性的来访或义工需提前预约,一般也不接受私人性的个体来访。 燕少的团队很早与儿童福利院接触过,为小萝莉预约了做义工的大致时间,昨天也提前通知了院方,确定了义诊时间。 柳少开着直升机,直接进儿童福利院,停在了现代化的建筑楼前的运动场上。 直升机飞至儿童院再到降落直至螺旋桨静止也需要好几分钟,那点时间也足够院方人员赶至楼门迎接。 柳少燕少蓝帅哥下了飞机,护在小萝莉左右走向现代化的大楼,与匆匆出来接待的院方人员相遇。 背着吃饭家伙的柳少,在双方见面打了招呼后,笑咪咪地问院方众人:“那边停着好几部车,今天儿童院有团体访客吧?” 接待人员热络地招呼一行人往里走,一边解释:“有家公司组织了团队义工,是半个月前预约好的日期,这家公司每年都会组织两次来福利院做义工的活动,如果在场的工作人员太多对看诊有影响,我们等会安排义工们回避一下。” “义工们在旁不会影响小姑娘看诊,不用请义工们回避,再说,义工多一些,照顾孩子们时也更周全一些。”小萝莉从不会干涉福利院的正常管理、工作,柳少自然懂得,与接待人员沟通,免得造成误会。 小姑娘不挑剔看诊环境,院方自然更觉轻松。 有柳少在,小萝莉完全不用操心与院方的沟通工作。 柳少与接待方叽喱哗啦的一通交流,也省去了去办公室坐一坐的一步,直接去给孩子们看诊。 首都儿童福利院比淞海市儿童福利院的规模略小一些,后者可收托600多员儿童,而前者共500个床位,院内满员状态最多能收养收住500员儿童。 目前福利院属满员状态,都是0至15岁的孤残儿童,每当有儿童年满15周岁,会从福利院转去青少年福利院。 因首都收养收容孤残儿童机构比较多,有些机构也因收住孤残儿童的类型比较明确,家家有残病儿童的家庭一般会将病儿送去收容孤残儿童类型明确的机构,比如脑瘫儿童康复中心、精神疾病儿童病康复中心或者各区的残疾儿童福利院。 也因此,儿童福利院的儿童要么就是孤儿,要么就是被遗弃的残病儿童。 儿童福利院有少量儿童健康儿童在正规上学,在院内的400多个,不可能在一个地方集合,采用就近原则集合。 接待人员领着小姑娘和三个帅哥去了离得最近的一楼层,直奔第一个集合点。 第一个集合点的孩子们年龄比较小,年龄在0到8岁之间,三十几号人,全是残疾儿童。 乐同学昨天已经看过了福利院的儿童人员名册,到现场只需扫一眼,就能将儿童的脸与资料上的照片对号入座,都不需要问工作人员谁是谁。 福利院的儿童都有编号,人脸与照片对号入座了,自然也就与各个儿童的编号对应上。 大约儿童年龄较小,都是福利院的护理人员在照顾。 乐小同学先用眼睛扫描一遍,看到情况比较特殊的儿童才过去单独检查一下,没有特殊情况的儿童不用再特意检查。 也因如此,她看诊很快,一个点只停留三五分钟。 看完一个点,再去下一个儿童集合点。 小姑娘看诊一扫而过,接待人员除了震惊,都找不到形容词形容心情。 在第三个点时,终于看到了做义工的部分义工,之后在第四第五第六个点都有义工在场。 福利院一共安排了十个集合点,平均四十几个儿童集中在一处,人员不太多,即不会拥挤,也方便护理人员管理。 小萝莉走马观花似的走完十个点,看完诊统计出了数字,在福利院内的儿童共467人,赫然只有54个健康儿童,余下的413个儿童有一百九十一个有不同程度的残疾,其他的儿童身患各类疾病。 身患疾病的儿童中又以白血病、脑发育不良、肺肿瘤、骨肿瘤、心脏病最多,还有几例疑难杂症,一个儿童的脸从左脸耳根到右边眼睛大眼角区被一团厚达半厘米的疣体覆盖,毁了容; 一个儿童时Menkes氏综合征,即身体不能吸收铜元素;三个瓷骨儿童,两个羊癫疯。 还有四个比较特殊,医院未查明病因,临床表现为经常间歇性、无规律、不分时段的颤粟、四肢某些部位疼痛。 那四个儿童的年龄比较少,在2岁到7岁之间。 也因未明病因,院方特意将他们安排在一块,接待方陪小姑娘看诊时,也特意做了说明。 四个儿童也安排在最后一个集合点,乐小同学群诊后,也去给四个儿童做了检查。 院方人员也没问,小姑娘看完诊,他们陪着人赶紧去办公室。 直至到了办公室,接待人员才问小姑娘那查不出病因的四个儿童患的是什么疾病。 “我诊断的结果是,未明病因的四个儿童有一个是声音过敏症,他们对车子急速刹车时轮胎硌地声,桌椅移动擦着地板发出的硌地声,钢管互相摩擦发出的声音那一类声源非常敏感。 一个是左太阳穴区一处神经突病变,神经突受到外部刺激,人就会头痛,并有恶心感,应该在天气寒冷的季节犯病的次数多一些。 另一个儿童是上神经元病变,因为目前不严重,仅只会引颤粟、呼吸不顺这样的症状。 还有一个仍然是神经方面的疾病,他的大脑中枢神经有那两根神经发育不良一根神经衰弱,他有时会突然晕倒、或者突然陷于发呆中,然后发呆过后突然不认识人,他的记忆也偶尔会混乱,易健忘,大概只有‘大脑短路’这一句话来形容他的一些反应最合适。” 小姑娘的嗓音清脆中又带着软糯,能安抚人心。 接待人员原本放松了下来,当小姑娘分析完病因,大伙儿满眼的不可思议:“对声音过敏?” 这特喵的都是什么怪病? 人对声音过敏,以后岂不是要时刻往耳朵里塞团棉花,来个“两耳不闻窗外声”? 那么一想,画面感强烈。 “对啊,他就是对某些声音过敏。”乐韵半点不意外:“对螃蟹钳子或对虾子的头过敏的情况都有,对声音过敏有什么奇怪的?人吃五谷杂粮生百病,有些怪病以前没查出原因,并不等于不存在。” “小姑娘,您是怎么发现孩子对声音过敏的?”一位医疗师忍不住问原因。 “我在给他做检查,没找出毛病,那个时间四周一切正常,唯有楼顶层传来挪桌椅一声硌地声,那孩子在那一刻颤粟了一下。” 乐韵为人解惑,又补充了一句:“之后,我又试着钥匙划了一下地板,那孩子也有反应。 其实,说是过敏,最后还是归于神经疾病,归根结底也是中枢神经的问题。” “我怎么没听到桌椅硌地声?”陪同人员回想了一下,没印象。 “所以,过敏的人是他不是你们啊。”乐韵笑了笑:“桌椅硌地声从楼上传来其实并大,而他因中枢神经的有些疾病的原因,对于某些声音我们听着正常,在他那里则相当于放大了十倍或十几倍的音量。” 众人也被小姑娘的一句“过敏的是他不是你们”给逗笑了,可不就是那回事儿,要是他们听着某种声音也觉得硌耳受了,那么有问题的就是他们了。 这年头怪事年年有,对声音过敏也不是啥惊世骇俗的病。 乐小同学解释了自己的诊断,也没再聊闲话,拿了柳帅哥的电脑写治疗人员顺序花名册。 为了节约时间,她先将最先安排针灸的几个儿童名单列出来,先交给院方工作人员,请他们去做安排。 院方工作人员拿到名单,复印了几份,送去不同的地方。 四百多个残病儿童中有九十二个有缺陷的儿童已经无力回天,有三十余儿童能恢复一些功能,可以生活自理或半自理,其余的儿童可以通过针灸或手术治愈。 一共有二百多个儿童需要做针灸或手术,乐同学敲了半个钟的电脑,排好了治疗名册。 等复印出来,盖了印章,柳少帮收了三份,其他的给福利院。 治疗名册排好了,乐小同学带着随身的小背包去做针灸。 三个帅哥帮拖着大药箱,随着陪同人员到了院方安排的针灸室,将药箱提进两间针灸室内,当小萝莉赶人,他们和陪同人员离开针灸室。 小姑娘做针灸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结束,福利院的接待员们也听了柳少的劝,他们没在门口枯等,回去做他们的工作。 乐小同学做义工的时间预排是下午二点到晚上十二点之间,做针灸治疗仍用两间针灸室,下午给两拨儿童做了针灸,六点半才吃饭。 晚饭是福利院提供。 饭后,小功莉又一头扎进针灸室,仍给两拨儿童做了针灸,结束治疗时距十二点仅十分钟。 三个帅哥护着小萝莉乘坐直升机回乐园。 “帅哥,你们还要不要潜力股?”直升机飞上了高空,乐韵闭着眼睛问了一句。 “要要要,人才有多少要多少。”蓝三兴奋地搓小手手:“小美女,是哪个儿童?” “我说声音过敏的那个儿童,他的听觉比起淞海市的那一个儿童也是不遑多让,善加培养,必有大用。” “头儿,抢人才要趁早,领养的事赶紧安排起来。”小萝莉说了是谁,蓝三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 燕行:“……”你什么都说了,还跟他说个啥子哟。 第八百四九章 小萝莉人在乐园不需要保护,燕大少为嘛仍寸步不留的跟着?不就是为了小萝莉做义工时发现有特长的儿童时他们也好提早下手抢资源。 小萝莉第一天出诊就给推荐了一个有特长的潜力股,燕大少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同样有几分激动。 蓝三就不用说了,他激动得恨不得立马就去把人给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工具人柳大少有几分小兴奋,小萝莉在给小行行他们举荐有潜力的接班人,如果人数多,他去找小行行商量商量,为他的团队里抢一二个好苗子。 仨帅哥心中有点小激动,晚上也睡得格外香,睡醒了一觉,吃了早饭,赶紧趁小萝莉上午教乐善和米鹿学武的时间处理工作。 乐同学很平静,回了乐园东院梳洗一番,即没打坐也没回空间打量作物,安安心心睡了半宿,也将昨天给儿童做针灸消耗的精神力与元气给补回来。 她严格的按照自己定的行程,上午在家教弟弟和卢克学武,吃了中午再去儿童福利院上工。 小萝莉下午出去,晚上子夜后收工,一连三天皆如此,到12号的傍晚,总算给只需以针灸治疗就治愈的残疾儿童做完了治疗,于当天晚上开启手术模式。 第一场手术同时为三个孩子开刀,手术时间为时较长,耗去了将近四个钟,以致仍过了子夜才下班。 对于小萝莉来说,做手术与做针灸差别不大,都是费心费力费神的事儿,也因此,她也不逞强,回家即睡觉以恢复精神力和体力。 白天送走黑夜,新一天即到了8月13日。 值日是周日,也是九稻的圩日。 房县的双抢每年在最迟不会超过8月上旬完工,也因一年中最累的双抢结束了,乡下的农人稍稍闲了一点点,跑山里去找山货的积极性高,赶街的兴趣也大。 双抢后的各乡镇的圩日,又恢复了热闹。 在乐家度假的老爷子老太太们,早上跑街上去溜了一圈,淘回不少蘑菇、野果等野山珍。 美少年也被小伙伴给拖去赶街,众少“捡漏”了很多小鱼小虾,跑回梅村时,去央了周满奶奶到乐家指点他们做那种用面粉糊糊裹鱼虾炸出来的酥香鱼虾团子。 小青年们都是吃货,每天不是在找好吃的就是在想着到哪去寻找好吃的,周满奶奶已经习惯了,应了央求,去了乐家给小后生们炸鱼虾团子。 武老太太周微和王师母晁老太太知道一群小子又嘴馋了,笑骂了几句,等小青年们帮他们清洗完蘑菇放地坪上晒了,她们和周满奶进厨房折腾。 老太太们齐上阵,以致一群俊男美女根本插不上手,干脆全坐堂屋等美食。 学霸们还没等到美食出炉,反而等来了一群客人县教局、市教局和三中的校领导,领着一群学生携带着谢礼到梅村乐家登门道谢。 房县三中继去年高考一鸣惊人之后再次成为本年的高考黑马,三中名声鹊起,在整个人北都赫郝有名了。 三中高考成绩好,县教局市教局也跟着受益,市里县里自然要对真正的大功臣表达一下感谢,所以今年又与三中学校协商了前往九稻梅村探访乐同学。 三中校领导们就甭说了,高考成绩公布后,学校的老师们做梦都在笑,自然不可能会忘记将学校推上荣誉榜的功臣。 校领导和市局县局领导们在高考成绩公布后的6月末7月,工作是最忙的,那段时间他们也匀不出时间到乐家拜访。 到7月末有空时,农村双抢,校领导们也知道他们若去了梅村只会给小乐同学添麻烦,从而仍将行程安排在全县的双抢工作结束后。 三中的应届考生考得好,家长们又主动筹资,凑钱购买感谢礼。 学生们的感谢礼和领导们的感谢礼仍然很接地气仍送活猪活羊,校领导们还采购了宰杀好的猪和羊、鸡鸭,以做自己一行人的中午饭的食材。 感谢礼很实惠。 当一群领导携带着部分学生与家长乘坐的巴士车和私家车跟着三中的校车穿过乡街时,赶圩的村民看到校车和后面装着家畜车上绑着红花的车辆时,几乎都猜到是县三中是去梅村乐家。 赶圩的人多,一下子就轰动了。 校车与巴士车、私家车在进梅村的路口停了停,与在乡街路口旁等着的一些学生与家长们汇合了,一起进梅村。 乐同学不在家,梅村村办楼的地坪上没有直升机占位,就算停了一些车,仍有空位停校车和巴士。 有几辆私家车停不下,车主下车想与挨着村办楼的户主打招呼将车停他家大门口,周天蓝在家,知道他们是去乐姐姐家的,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泊好了车,领导们与家长、学生们在头前带路,后头跟着拉谢礼的车,一路浩浩荡荡地开往乐家。 周村长周末不用去村委,他上午先去田里转悠了一圈才上街,看到三中的校车,一溜烟儿地跑回村,冲回乐家给老爷子们报信。 原本在二楼品茗下棋的老爷子和黎先生,听闻去年来过乐乐家的某些校领导们又来送谢礼,老神在在的下楼,吩咐小子们在北楼、南楼堂屋摆上桌椅。 晁二姑娘和小帅哥们依言行动,麻利的收拾好了两个堂屋的物品,搬了桌椅摆上,再准备茶碗。 乐爸牵牛送去了山脚,等八点多钟太阳比较势时将牛接回家,和周秋凤去地里拔草,接到满叔的电话,急匆匆地赶回家。 他们走到周家门外时也看到了从另一个方向来的人群,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家,洗了把脸,向老爷子老太太们请教怎么办。 老爷子老太太们超淡定,人家是来感谢小乐乐的,该收的礼物收了,粗饭淡饭款待一顿就行了呗。 黎先生也深以为然,乐家小姑娘以一己之力为那么多小青年开僻出一条青云路,他们来感谢小姑娘是应当的。 三中校领导和管教育的部分领导去年来过乐家,驾轻就熟,到了乐家门外的菜园旁就先喊了几声。 乐爸周秋凤到外面欢迎客人。 领导们见到乐家夫妻,个个的眼睛亮得像灯笼,一个个上前与主人握手,嘴里的感谢话像泉水的往外冒。 乐爸周秋凤被领导们家长们的赞美之词给淹没。 主客们寒暄了一阵,客人随主人去楼房,一行人到了乐家楼前地坪,晁家少年带着小伙伴们招呼领导和家长们进堂屋坐,他们带了一群学生去南楼一楼客厅。 曹清月考得好,她在学生代表群中,也帮忙招呼同校学生们。 校领导们在堂屋门口看到了堂屋的老爷子老太太们,瞬间心跳都快了,进了堂屋,个个向老爷子老太太们问好。 老爷子老太太们与来客们寒暄了几句,招呼着众人坐下聊天。 因为自己的姑娘考得好,李女士也在家长群中,她坐下又站起来,去帮取茶碗茶具,给客人上茶。 诸多的家长见同样身为家长的李女士因是乐家小娃的舅妈,她在乐家帮忙时非常自在,像在她自家似的,让他们羡慕得不得了。 领导们喝了几口茶,才说带了点薄礼给乐同学,请主人夫妻去过目,再安排一下,以防天气热,猪崽们闷着。 老爷子老太太们也起身去看谢礼。 领导们陪同学主人夫妻和老爷子老太太到了村道上,说哪些礼物是家长送的,哪些是学校送的,哪些是上头领导们送的。 感谢礼一共有八头大猪肥,十二只猪崽,十只活羊,六十只鸡鸭,十只鹅,宰杀好的猪和羊各两头,鸡鸭各十只。 有位家长是卖鱼的,祖辈数代都不是读书的料,他家孩子成绩一直处于下游,能上个二本的大专他家就得烧高香,谁知经乐家姑娘出的试卷题的无情“推残”,高考硬是上了一本。 鱼老板一家子特别激动,除了凑份子钱,他自己去各乡采买了二百多斤的纯正禾花鱼,拉来了梅村。 领导们与家长们生怕乐家不肯收谢礼,一个劲儿的说是学生自己用他们的压岁零钱买的礼物,分摊到各人身上,每人不到二百来块。 领导们与家长情真意切,晁老爷子给做主,收了。 领导们与家长们顿时眉开眼笑。 老爷子老太太们又招呼客人回堂屋坐,乐爸周秋凤在几个家长的帮助下,将大猪赶进后院的家畜栏,鸡鸭鹅也关在北楼后院,小猪运到南楼的后院家畜栏关起来。 宰杀好的猪羊和鸡鸭拉去了南楼厨房,立即张罗做饭。 懂做大锅菜或厨艺比较好的家长主动去厨房帮忙。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招呼一群学生,也给后辈们传授一些大学的学习生活经验,相处极好。 周村长协助老爷子们帮乐清招呼客人,当快到中午十一点时,他接了个电话,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挂了电话,向晁老爷子万俟教授讨主意:“晁老、万俟教授,去年那个搅事精母女又来了,眼下怎么办?要不要给小乐乐去个电话?” 第八百五十章 道德绑架 周村长说搅事精母女来了,晁老爷子万俟教授等人一时搞不清说得是谁,眼带迷茫地瞅着周村长。 男士们都没开口,王师母主动问:“周村长说得是哪个啊?该不会是去年李家那三个极品吧?” 周村长先是一怔,转而才想起晁老等人远在首都,而且都有事要忙,哪有空关注李小妍母女的破事,时隔一年,将李家娘仨忘记了也正常。 他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头,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对对,我说的搅事精就是去年跑乐乐家来作妖,摔坏了乐乐的玉李小妍。” 不说不知道,一说是摔玉的李某妍,不说万俟教授等人,就连市教、县教局的领导们也一下子就人对号入座。 在座的学生家长就不用说了,在李小妍翻车后她早就成了反面教材,时常被学生家长们提出来教育孩子。 在座的家长们又是本年高考生中考得最好的部分学生的家长,在成绩公布时,谁家没把李小妍提出来说一顿,对李小妍简直再熟悉不过。 也因此,听说李某妍来了,家长们十分奇怪,李某同学她是不是不知道他们今天来了乐家? 如果李某妍知道三中校领导和家长带学生来乐家拜访,李某妍母女还来乐家,他们肯定会写一个大写的“服”。 “李小妍和她妈妈来干啥子?” “她们来还钱吗?” “可能是找乐同学治病吧,听说李小妍妈妈得了胃癌。” “李小妍妈妈得了胃癌?” “是呢,听说很严重。” 有些家长们因有工作,平日也忙,还真没听过李小妍妈得胃癌的小道消息,怪惊讶的。 因为惊讶,少不得问周村长。 周村长诚实惯了,实话实话:“我们村也听说李小妍的妈妈得了胃癌,小乐乐也知道的,说是已经是晚期了。” 家长们十分震惊,还真是胃癌晚期? 知道李小妍妈妈真是胃癌,大家自然也猜到李家人来肯定是想求乐姑娘救命,就是不知道乐家姑娘愿不愿意给人看病。 当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没问。 晁老知道是谁要来,也懒得吼来吼去,拿出手机给自己孙子打电话,没接通,只是响了几声就挂了。 在南楼客厅招待青年学生的美少年,听到电话响,看了手机是爷爷来电,猜着爷爷有事找自己,让小伙伴们招待客人,他起身到北楼找老爷子。 晁老看到自己风光霁月的孙子过来,也没拐弯磨角:“小博,去年摔了你妹妹翡翠的搅事精母女要来了,你处理一下。” “咦,李家母女真来了啊,她们竟然还有脸来梅村,真真让人佩服她们的勇气。”美少年愕然,李家母女还真的又找上门来了啊,这得多不要脸啊? “树不要脸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们母女估计是特意挑了今天这种日子,想来个道德绑架,你看着处理就行了。”晁老太太一脸淡定。 “明白。”美少年点点头,退出北楼中堂,站在地坪外喊了一声:“二姐,小伙伴们,去年摔玉的家伙又来了,快来给撑场子。” 李少罗少贺小十五万俟兄弟、陈家小兄弟都在南楼客厅陪一群青年学生,听到小伙伴的喊声,那叫个激动,嗷嗷叫着跳起来就往外跑。 晁二姑娘看得眼角直抽,京中贵族少年的形象啊,这下可能要崩了。 她也没磨蹭,请小朋友们坐,她施旋然地起身,出了客厅,然后一转角在小青年看不到的地方便撒开脚丫,一阵飞跑也中到了北楼地坪。 一群帅哥们簇拥着美少年,站到了乐家楼房外的村支干道上,晒太阳补钙,一边等着某搅事精的到来。 燕少柳少随小乐乐从淞海回梅村帮忙干活时,私下里跟他们说过李某妍家的事,猜着李家娘仨肯定不甘心,会跑来乐家求人救命。 这些日子李家母女没动静,学霸们还以为她们是有骨气的硬骨头,还高看了她们一眼。 南楼客厅的高考生们最初没反应过来,当京中的权贵少年们全出去了,他们缓了缓神,然后才猜测可能是李小妍来了,纷纷跑到了乐家北楼的村支道上准备围观。 美少年先给来看热闹的小青年们打了预防针,嘱咐他们如果李家母女不作人,就算心里再气也不能动手,也不要有过激的言辞,免得落个“以多欺少”的骂名。 小青年们挺乖的,都应了。 临近中午,太阳很猛,路面都晒得发热。 梅村赶集的村民怕热,早去早归,就连出工做活的村民也因太阳大,在十一点左右就收工了,村道上来往的人极少。 学霸们等了一小会儿,等来了目的,而且并不是母女,是一家三口齐出动。 美少年发现李家老少齐上阵,回头就去堂屋请自家的太皇太后。 晁老太太听说李家祖孙一个不少的全来了,愤而起身,并拉上了王师母和周微一起去给小辈们撑腰。 武老太太也懂晁老太太她们不拉自己上场是为她好,怕别人胡说八道,给她儿子的作坊工作带来麻烦。 老太太们的好意她是明白的,她也不是怕事的,随着王师母晁老太太周微到了村道上。 周村长想了想,也去帮小青年们掠阵。 三中的校领导和教育局的领导们不方便出去围观,学生家长们没啥顾忌,也跑了乐家门前的地坪,站在屋檐下或挨着乐家楼房墙根,当吃瓜群众。 在吃瓜群的虎视眈眈下,李家三人越来越近。 李小妍远远的见乐家楼房外站着人,便猜到自己家一入梅村可能就有人给乐家通风报信,让乐家人和来乐家的三中领导们和学生家长们全部知道了。 李婆婆也看见了乐家屋旁站着的人,想到去年丢脸的一幕,腿肚子都绷僵了,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又不好说出来。 蒙嫂得的是胃癌,可她的视力也越来越不好,离得远时也看不清乐家楼房四周的样子,直到离得很近了,才隐约看到一些人。 离得越近,人的面孔越来越清晰,李小妍的心里越慌乱,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 终于,李家娘仨人走到了乐家门前的菜园篱笆旁,脚步不由得就慢了下来。 晁老太太等人淡然地看着李家娘仨越来越近,当看到蒙嫂那张青白色的脸和那好似刮风就能吹跑的瘦弱身躯,也不禁暗中摇头,这模样,估计半年都撑不过去吧。 李小妍和奶奶、妈妈离人群十几步远定住了脚,当目光投过去,看到几个贵气的老太太和帅气的青年,一下子想到去年自己就在他们面前被乐韵用脚踩着脸的屈辱,身躯忍不住发抖。 她害怕得说不出话,蒙嫂看向了人群,看到了晁老太太王师母,也想到了自己被踩着脸的过往,羞愤交加。 她想扭头就走,可是,想活的念头更强烈,当看到熟悉的周村长时,犹如抓到了救命草,一下子就扔下女儿,冲到了周村长面前,扑嗵一下跪了下去。 “满叔”她只喊了一句,便呜咽了起来。 当吃瓜群众的学霸们与高考生,家长们,惊呆了。 周村长一下子就往一边给让开,气得脸头冒青烟:“别乱攀关系,你和周夏龙已经离婚了,你与我们周家没有半点关系。” “不要脸。”几个家长听到某人明明离婚了,现在竟然还来攀亲戚关系,鄙夷的啐了一口。 蒙嫂被人骂,呜咽着央求:“满周叔,我错了,我不该过度地溺爱孩子,我已经受到教训了,求周叔看在我曾经也叫了你老几个月满叔的份上,帮我给乐家姑娘说一声,我不求她原谅我,只求她能医者仁心,救我一次” 蒙某人的目光对准了周村长,美少年淡定的接话:“你们应该早就打探清楚县三中学校的家长们哪天来梅村,所以你们也特意挑了今天来乐家求我妹妹给你治病,为的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你给人下跪。 你这样一跪,不明真相的人看见了,觉得你是弱者,你是被逼到了绝路,所以不惜放下尊严下跪求人,如果我妹妹不接受,别人只以为我妹妹见死不救,冷血无情。 哪怕别人翻出了你女儿做贼还摔坏我妹妹的翡翠的旧事,因为你得了绝症,你是弱者,别人还是会同情你,认为我妹妹胸襟狭小,毕竟,没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是吧? 如果我妹妹被逼得不得不救你,你不过就是软了一下膝盖就达到了目的,于你没有任何损失。 你这么做,我妹妹不救你,坏得是我妹妹的名声,如果我妹妹救了你,你没损失什么还捡回了一条命,无论怎样,最终你都是赢家。 你仗着你自己得了癌症,拿你自己来算计我妹妹,你觉得你最终能得偿所愿吗?” 白衬衣黑西裤的少年,凤眼清明,神情平静,人站在那里,如雪地里的一青朵,沙漠里一棵孤柳,遗世独立,绝艳无双。 他的嗓音,悦耳平和,并无一丝火气,然而,却字字如雷,一下一下地击打着人心。 当吃瓜群众的高考生,都懞了,李小妍妈妈下跪的背后竟然还藏着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第八百五二章 原以为完美的计划,被残酷的现实给击粉碎,蒙嫂心中万念俱灰,知道无论如何伏低做小如何示弱都没用了,慢慢地站了起来。 2023年的8月8日立秋,季节刚进入秋初,天气干燥,天天艳阳高照,而中午的太阳最灸热,照在人身上,感觉像是坐在火炉旁,热气灼得人面部发烫。 蒙嫂跪在村道的水泥路面,曝晒在阳光下,就那么小会儿,后背衣服都被汗湿透,刚站起来时,被强烈的太阳光晃得眼前一阵片炽白。 她定了定睛,视野才完全清晰起来,茫然地看了看人群,最后目光又落在了周村长身上,眼里又簌簌地滚出泪来。 在周家作媳妇日期虽短,周家几位长辈对她是真的好,周村长周扒皮夫妻多次提醒她,让她管教好小妍,她要是听了长辈的话,想必就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视线从周村长身上移开,蒙嫂看向了自己的孩子和婆婆,她也清楚的知晓她有现在的结果,婆婆和小妍才是主要原因。 可是,一个是自己的亲骨肉,一个是相依为命多年的婆妈,无论哪一个,她都怨恨不得。 乐韵也是造成她不幸的人之一,乐韵既然同意了她带着女儿嫁进周家,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小妍一次,为什么不能再给她和小妍一次机会? 只要乐韵说原谅小妍,周夏龙就不会那么决地和她离婚,如果乐韵再给小妍一次机会,小妍肯定会痛改前非。 只要乐韵大度一点,不计较小妍的过错,小妍就能有个好前程,她也不会被扫地出门。 得了胃癌,还打输了官司,蒙嫂心里积着一腔怨,也不甘心,拼上了最后的脸面孤注一掷,以为要么能逼得乐韵不得不救自己,要么也能将乐韵拉下水。 她有自知之明,想拉乐韵作垫背的是不可能,至少可以毁了乐韵的好名声,如果乐韵不救她,她万念俱灰之下撞死在乐家门前,乐韵也要背上见死不救,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骂名。 可谁知道乐韵她竟然悄悄救了那么多人,还免费救治孤儿,就算她今天一头撞死在乐家屋外,也不会有人同情她,于乐韵的名声也毫无影响。 原本打定主意孤注一掷,不成功就成仁,自己活不了,就以命坑乐韵一次,如今连最后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心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蒙嫂心如死灰,又茫然地望了望前方,目光与晁家少年的视线对上,在少年深邃的眼神注视下,眼睛像针扎似地痛了一下。 她艰难地挪开了视线,慢慢转身,拖着软绵绵的双腿走到了身躯在微微发抖的女儿面前,伸出颤抖的手,拉住了孩子的手,强挤出的声音干涩无比:“小妍,我们回家吧。” 处于惊恐中的李小妍,被拉了一下,如触电似的颤了颤,手里原本一直攥着太阳伞差点拿不稳。 她想哭,没哭出声,眼泪滚了出来。 蒙嫂拽着女儿的手转了身,又走到了婆妈旁边,拉了婆妈一把。 李婆婆腿软得厉害,也知道再留下去没有好果子吃,就着蒙嫂的拉拽巍巍颤颤地爬了起来。 娘仨的腿僵僵的,走路一脚高一脚低,都不怎么稳当。 高考生与家长们看着李家三人垂头丧气地转身朝路口走,都没吱声。 美少年瞅着李氏祖孙仨转了身,幽幽告诫身边的小青年们:“你们可别学刚才这位妇女的作派,做人要厚道,不要以为自己有病自己就是弱势群体,更不要以为自己弱就有理,更不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搞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伎俩威胁人,那些小手段只会让自己掉价,践踏地的其实是自己的尊严。”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不是情侣之间或夫妻之间才有的吗?”有小青年小声嘀咕。 “不一定,”美少年耐心的现场教学:“并不是只有小情侣和夫妻之间才会一器二闹三上吊,刚才的妇女的行为就是在实力演示一哭二闹,她一来就朝着周村长老爷子跪了下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就是哭和闹,照她的行为推测,她的下一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第三步。”一 “啥,她不会想在乐姐姐门前上吊吧?”一群小青年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她不是想上吊,她是想撞墙。”美少年并没有遮遮掩掩,将自己的推测说给众人听:“她刚才跪下去就不起来,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墙和墙角,观察着我们这些人,她是在计算应该撞墙还是柱子,撞哪里才不会被人拦住,撞哪里才能撞得头破血流,最好能保证一头撞死。” “嘶”倒吸凉声四起。 一群高考生小青年和家长们惊骇地望向了李家仨人,盯着蒙嫂的目光更是一片骇色。 小刘的妈妈一阵阵的心惊胆颤,艰难的地咽了咽口水:“她不会真的想寻死吧?” “正常情况下她不会寻死,但是,我妹妹拒绝她,不给她看病的话,她就会寻死。” 美少年耐心解释,小青年们又吸了一口凉气,有人问:“为什么要在乐家门口自杀?” “她想害我妹妹啊。”美少年平静地给小青年们释疑:“她今天要是一头撞死在乐家门前,到时别人以会认为是我妹妹不给她看病才令她走投无路绝望之下所以想不开寻了短见,别人会说我妹妹见死不救冷血无情。 她得了癌症,反正活不长了,我妹妹不给她治病,她想用她的死来报复我妹妹,给我妹妹泼脏水,让我妹妹背上骂名。” 小青年们脸色都变了,李小妍妈妈竟然想用死来害乐家? 罗少等人听到晁少在分析蒙某人的行为时,都没觉意外,他们之前也观察到了蒙某人下跪哭诉时,眼神一直往乐家墙根飘。 再说,他们那样的勋贵老家族,经历过大风大浪,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他们从小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并不是傻白甜似的小绵羊,没有害人之心,却有防人之心。 像蒙某人那样的人,都不是擅于隐藏情绪的人,有什么小心思小算计几乎显露在脸上眼里,很容易看出来。 他们一直当吃瓜群众,也是因为现场有晁家哥儿,他们在晁少面前耍心眼儿都瞒不过他,何况是一个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妇女。 在晁少面前耍心眼,等于是关公门前耍大刀,晁少那家伙最擅长揣摸人心,只看蒙某人的眼神就能将蒙某人的心思给揣摸个透。 学生家长们也暗吸气,李小妍妈妈她竟然有那种恶毒心思? 蒙嫂在晁家少年说她想一哭二闹三上吊时后背皮都张紧了,当晁家少年猜到她想撞墙,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腿僵硬得像铁柱子一样钉在了地上,再也挪不动,一股子寒气从脚底蹿上后脊骨,直达天灵盖。 明明地面热得发烫,太阳光也是热的,蒙嫂却感觉四周都在冒寒气,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冷汗大颗大颗的从脸下往下掉。 李小妍听到后头的对话,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只想赶紧离开,不想妈妈突然站住,被拽得打了个踉跄。 她好不容易站稳,挪头看向妈妈,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站住,却看到妈妈的嘴唇白得跟纸似的,汗淌了一脸。 她害怕起来,拽了妈妈一下没拽动,立即去推,都哭了:“妈,我们回家,快回家好不好。” 被推了两下,蒙嫂往前一个踉跄,腿又能动了,被动的被女儿拽着往前,脚像踩着棉花似的,没有半点感觉。 来的时候,因为孙女要给她妈打伞遮太阳,李婆婆地戴着孙女买的潮流太阳帽,她也想赶紧离开,走得比较快。 当发现小蒙走路像在数蚂蚁似的,她觉得太慢了,缓了缓,等孙女拽着小蒙来了,她也帮了一把,拖着小蒙赶紧走人。 李家娘仨最初走得较慢,越走越快。 顶着太阳的李家娘仨,逃也似的小跑着跑过了弯道,才稍稍缓了缓,当沿路到了村道与地坪相连的路口,不期然的与周奶奶周天明曹冰月不期而遇。 周天明因下半年要去国留学,要办一些签证,上周周末就去省府向某大使馆递交材料,直到拿到了签证才回来。 周奶奶去赶集,再去曹婆婆家一趟接曹冰月到周家来住几天,然后顺便等孙子回到乡街再一起回家。 曹冰月因为缺父爱,周家的大哥哥对她挺好,她最初叫“天明哥哥”,后来就叫“哥哥”,也很粘哥哥。 曹冰月比较小,不用在意什么男女有别,周天明对曹冰月也挺好的,因为小继妹粘着他,天气又热,他撑着太阳伞给奶奶遮太阳时便没法给曹冰月遮太阳,干脆将曹冰月给抱起来。 曹冰月被哥哥抱着,开心得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得说个没完。 周奶奶挎着竹篮,笑咪咪地听曹冰月和大孙子说话。 当赫然发现李婆婆娘仨人时,周奶奶愣了一下,那仨跑梅村来干什么? 李婆婆看到直面走来的周家祖孙,手脚又僵了。 第八百五三章 曾经是最亲近、如今是陌路的两拨人乍然相逢,都愣在了当场,一时隔着几步的距离竟相顾无言。 李小妍心神不安,在有人迎面走来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妈妈和奶奶猛然站住时才后知后觉的认出来对面的人是周家人。 她眼神慌乱,不敢看周奶奶,视线瞟到周天明那边时,目光一下子就定住了,周天明抱着的小伢崽穿着漂亮的粉色复古衣裙,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白净可爱。 看小伢崽的衣裳料子和式样就知道是乐韵给的。 不用说,李小妍也知道周天明抱着的就是他的继妹,一种叫“愤恨”的东西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妈妈与周夏龙结婚时,乐韵从没送过什么礼物也没给过她什么衣裳首饰,轮到周夏龙再娶第三个婆妇时,乐韵又借车又送衣服。 同样是继妹,周天明对她不冷不热,对后头的继女却爱护有加。 恨,李小妍恨乐韵偏心,恨周天明偏心,乐家看不起她,周家也看不起她,乐家周家没一个好东西! 心里愤恨,她恨恨地瞪了周家祖孙一眼,拉着妈妈就走。 周天明看到李家仨人也微微闪了闪神,大致也猜到她们为什么来,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没能如意。 他还想着要不要打个招呼,却不想被李小妍瞪,得,干脆也权当不认识李家仨人,拿伞的手移到奶奶背后,扶着奶奶的肩膀继续走自己的路。 周奶奶初见李婆婆一家仨口时晃了晃神,转而认真看过去时,看到又黑又瘦的蒙嫂,心神震了震。 不过短短两年的功夫,蒙丽丽她竟然老成了那样! 蒙丽丽刚嫁到周家时,虽然因常年劳作,脸和手皮肤比较粗糙,与同村同龄的女人们相比也只是稍稍出老相一点点。 在周家几个月,因伙食好,乐乐小伢崽和秋凤常送药膳给他们家,蒙丽丽也少饱口腹之欲,在周家养了几个月,谁都能看出来她明显胖了白了 现下一看,蒙某比以前像老了二十来岁,人瘦得快脱相,脸色白中泛青,头发干枯,整个人就像十一月的秋草,脆弱得好似碰一碰就会碎的样子。 看到蒙丽丽的模样,周奶奶心底五味俱杂,蒙丽丽后半生过得苦也怨不得旁人,只怨她溺爱孩子,终被孩子拖累了。 她老人家还在感慨之际,对面的人往前移动,她被孙子扶了一把,也继续往前。 两家六人隔着几步的距离错身而过,各奔东西。 与李家人错身过了,周奶奶忍不住回头看向李家祖孙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唉” 听到奶奶叹息声,周天明问了一句:“奶奶您该不会看到某人的样子,觉得她可怜,同情心泛滥了吧?” “没有,”周奶奶扭回头,瞪了孙子一眼:“你看我像是拎不清的人吗?你们和乐乐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虽然可怜,落得如今的地步也是她们自己造的孽,怨不得旁人。” “嗯嗯嗯,奶奶您老英明,您老是全村第一清醒人。”周天明笑着附合,自家奶奶要是个拎不清的,肯定不会同意他爸婚,还一离再离的离了两次婚。 “油嘴滑舌的。”孙子嘴甜,周奶奶笑骂了一句,心里挺庆幸的,幸好她跟着乐清和陈红英学了不少,是个拎得清的,要不然日子哪能过得像现在这样清闲。 曹冰月不懂周奶奶和大哥哥说什么,但她懂事,大人说话不乱插嘴。 周奶奶和孙子说了两句,便再没管蒙嫂那一家子的事儿,又絮絮叨叨地问孙子出国要准备些什么。 被女儿拖着的蒙嫂,听到了周奶奶的叹气,原以为周奶奶会看她病得那么重会可怜她,会帮她在乐韵那里说几句好话,谁知听到的却是周奶奶说她有现在的下场是她自己造的孽。 一个个都说是她自己造孽的,她究竟造了什么孽? 除了因为疼爱自己的孩子,在孩子犯错时因舍不得打骂没有棍棒教育,她又有什么错? 蒙嫂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觉得全是她和小妍的错,谁家的孩子不犯错?小妍是有错,可她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都不给小妍改正的机会? 李婆婆打撞见了周奶奶祖孙,心里更慌乱,只想赶紧离开,走得格外快。 李小妍也不希望被梅村的人看见自己,拉着妈妈赶紧走。 仨人走出了梅村,也没在街上呆,赶紧地叫了个电三轮回小村。 周奶奶祖孙仨回到家时,将东西放下,周天明洗了把脸去姑姑家帮忙,周奶奶带着曹冰月在家。 晁家美少年和小伙伴目送李家仨人走得远了,招呼着与一群高考生小青年和家长们回了乐家闲坐。 周天明到了乐家想到厨房帮忙,因暂时不需要他跑腿,他与学霸们招呼高考生,聊了几句,向学霸们打听李家祖孙是不是来了乐家。 “来了。”学霸们很平静。 “来了来了,李小妍妈妈太不要脸了,一来就下跪” 美少年与小伙伴们没说啥,一群高考生却是坐不住,气愤填膺地数落李小妍一家,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句,将李家三代三人来做什么给描述了一遍。 周天明也被蒙嫂的操作给吓了一跳,蒙嫂她一来就给满叔跪下了? 柿子捡软的捏,那女人是不是因为满叔他是村长,所以故意对满叔下跪,逼着满叔给她当枪使? 那女人还想撞墙? 周天明听得直流冷汗,他不怀疑晁少等人在瞎说,他相信以蒙嫂那种人完全做得出以死坑人的事儿来。 李小妍和李婆婆都是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者,以蒙嫂溺爱孩子的性子,她也好不到哪去,她得了癌症活不了几年,如果死在乐家能坑乐韵一次,从而让乐韵给一笔赔偿金留给她女儿,她肯定愿意以命相博。 人不相貌相,蒙嫂那人看脸其实不像是大奸大恶之辈,谁能想到她竟然有那么阴险恶意的心思。 周天明打了几个冷颤,在心里也给自己上了警鈴,他以后无论交友还是找女朋友,绝对要睁大了眼睛,要仔仔细细的了解,要不然真不敢深交,怕被坑。 因又提及了李家祖孙,李少罗少贺小十五等人趁机又给高考生们上了一课,传授他们交友识人的一些经验。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一群小青年们也用心的聆听了学霸们的指点,也因此受益非浅,当他们上了大学和步上社会后,少走了很多弯路。 因为客人是临时来访,午饭直至十二点半后才开饭,就那么点时间,来不及做太多菜,只做了粉蒸肉、梅干菜五花肉,炖有猪蹄排骨,荷叶鸡。 乐爸周秋凤拿了两个药膳招呼客人,一个卤猪头皮,一个薰鱼,并没有委屈领导和家长。 午饭后,美少年又代小团子给三中凑钱买谢礼的高考生群发了红包,一人一个。 三中的校领导们和家长们饭后在乐家又聊了一个来钟,告辞。 县教局和市教局的领导们没有与三中师生们一起行动,他们留在后头,等三中校领导们带着学生家长、学生们告辞了,请了乐家夫妻、晁少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坐下,说明他们征求乐姑娘的同意,以她给三中的题集做为高中参考资料。 乐爸周秋凤就一个意思:孩子的事,他们做不了主,只要孩子本人同意,他们没任何意见。 意思就是:你们直接找俺家小棉袄谈吧,找俺们没用。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就一句话“小乐乐小学生的事她自有主张,我们这些老骨头从不对她的决定指手画脚。”。 各位领导没法子,只好求助晁家哥儿。 美少年笑容清雅:“如果要用我家小团子出的试题集作为高考参考题资料那就是普及性的,以我对我家小团子的了解,估计她不乐意。 她给三中试题仅只是做为平日测试用,高考考不考得到,全凭考生运气,如果做为正式的参考资料,万一别人买了资料拼命钻营,到时又没考到,考生将责任推到我妹妹头上,说她误人子弟,到时她就成了背锅侠。” “不可能的。”领导们立即解释:“高考参考资料成千上万,这些年从没哪里有人因买了参考资料学习了高考没考到而要出参考资料的人负责,毕竟参考资料只是供参考学习,又不是必考资料。” “道理是这样的,但总有自私的人,自己不愿承担责任,只会将责任推给别人。当然,也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真正能决定的还是我妹妹本人,这样吧,等我妹妹忙完了她那边的事,我跟她说说,她要是愿意,再给各位领导回信,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没消息了。” “有劳晁少。”领导们喜出望外,让他们找乐姑娘亲自谈,他们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打动她,如果晁少愿意帮忙从中牵线,那自然再好不过。 重要的事有着落了,领导们又坐了十来分钟也赶紧告辞,他们没有立即回县里或市里,转道去了九稻初中考察。 第八百五四章 乐爸周秋凤送走客人,赶紧收拾学生家长们和领导们送的谢礼,将猪肉羊肉挑了些切割出来,给相好的邻居家各送了一份,留了一些放在特殊保鲜箱里,猪肉肥肉炼油,炼不出油的一些猪头皮之类分出来,架起大锅熬了骨汤制成卤水做卤肉。 家里因一下子多了十几头猪,南北楼房后的家畜房全满了,羊没地方关,借用了周村长家的家畜房暂时养羊。 老太太们被客人来访打断了做美食的活,下午不用她们帮忙,又继续炸鱼虾团子。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帮着干活,跑来跑去,忙得飞起来,也快乐得要飞起来。 老爷子老太太们和学霸们谁也给小团子打电话,小团子周六刚打过电话回家,她每天那么忙,他们都不想让她为些许小事操心,关于高考生来家送谢礼的事大可待她打电话回来时再说。 蒙嫂和婆婆女儿坐专门拉客的电动三轮车回小村,因天然泥路很多地方坎洼不平,车子常颠来颠去,对她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竟一路呕吐不止。 当回到小村,蒙嫂已经连黄胆水都吐光了,全身散了架式的,连一步都走不了,李小妍想扶都不扶动。 李婆婆也没什么力气,帮不上忙,最后还是电三轮车的司机搭了把手才将人扶下车送进李家堂屋。 蒙嫂歇了很久,才勉强能站起来,她吃力地扶着墙回了房间,卧床休息。 她原本是想休息个半天或几个小时,大约是受得打击太大,身心俱疲,躺下后第二天就起不了床。 李婆婆休息了半天又一夜,第二天倒又精神了,发现小蒙起不来,也没怎么上心。 李小妍去看了妈妈,虽然很担心,因为妈妈说躺一二天就好,她也信了,到第三天妈妈仍水米未进,她才真的慌了,打了乡医院的电话请医生上门看病。 乡医院接了电话,安排了医生去了小村给蒙嫂看诊,发现蒙嫂已经昏迷,他们也没办法,让李小妍打了县医院的电话叫救护车接去县城治疗。 李小妍吓得六神无主,打了急救电话。 乡医院的两个医生也帮忙将蒙嫂先抬上他们医院的面包车,再往县城送,路上与救护车相遇,再将蒙嫂转去救护车上。 蒙嫂被救护车拉到县医院,经过一番抢救,总算脱离了危险,她生怕住院多花钱,到时自己走了女儿没了依靠没了钱读书,只住了一天院就出院回小村。 李小妍也知道妈妈的身体已经极差,怕妈妈突然没了想让妈妈去治病,又担心妈妈治师花光所有的钱到时自己再也没钱读书,每天都担心吊胆,倍受煎熬。 乐同学没给家里打电话,自然不知发生了啥,她给福利院那些需要做手、且满足手术条件的孩子做了手术,于17号下午转移阵地,去了第二儿童福利院。 首都的第二儿童福利院相当于首都儿童福利院的分院机构,在四环与五环之间,是在属于首都山区的一块区域,场地比首都福利院还宽阔,因它是后来培建的,基础设施相对而言更齐全一些。 第二儿童福利院的承受能力也强,收养了四百多个孤儿或弃婴,年龄在016岁之间。 燕大少的团队提前拿到了福利院儿童的资料给了小萝莉,因而,乐同学不需要再看资料,到了第二福利院直接去现场看诊。 第二儿童福利院的孤儿比较多,健全且建康的儿童占总数的百分之四十左右,另二百多个孩子要么有残疾就是有疾病。 弃婴之所以被父母或家属遗弃不是有重大疾病就是先天残疾,要么就是因为其父母是偷吃禁果的青少年。 福利院有残疾的儿童,伤残程度不一,有疾病的儿童所患的病则是五花八门。 乐韵花了近一个多钟给二百个多有疾病或有残疾的儿童看完诊,统计出了最终的诊断:残病儿童共二百五十五人,排除了二十二个永久性的伤残儿童,三个不同血型的血友病儿童,以及十一个永久性的聋哑儿,五个因大脑发育不全造成的脑瘫或先天的智障儿童,个其余二百十四个残病儿童都可以通过后医学治疗或干预得到有效治疗。 二百十四个残病儿童中又有二十三个儿童需要做移植手术,眼、肝、肺等都有,暂缺货源,自然也不肯体手术条件。 所以,最后需要做针灸治疗或手术治疗的儿童有一百九一个。 统计出来了需要治疗的儿童人数,乐同学排了治疗顺序表,下午还给几个儿童做了针灸,傍饭在福利院吃了晚饭正式开启针灸模式。 给第二儿童福利院的儿童看诊治病仍与人首都儿童福利院儿童治病的作息时间一样,每天中午去,半夜十二点左右收工。 小萝莉在第二儿童福利院给只需做针灸就能治愈的孩子做了针灸,于19号的傍晚前完工,当天晚上给需要做手术的孩子动手术。 小手术在福利院的医疗室完成,大型手术去离得近的医院。 小萝莉在忙着给儿童治疗时,8月20号,岩老回从家乡重返九稻。 岩老在乐园住几天,随乐家大部队回了省华家,在家族住了一段时间,再返九稻乐家。 岩老回到乐家的第二天,即8月21这一天,在乐家度假的老爷子老太太与一群学霸启程回京。 与晁老爷子等人同路的还有李女士,以用周天明周天晴和曹婆婆、曹清月曹冰月,以及李女士的娘家几个哥哥。 李女士的娘家哥哥们前往九稻一是帮妹妹家搞双抢,送贺礼,二也是想送外甥去大学报道。 李女士娘家的李家建国以来还从没出过大学生,如今终于有外甥考上了大学,考得还是双一流的大学,李家与亲友们异常高兴。 也因此,哪怕曹清月去报道的时间距双抢期有半个多月之久,李家家里的兄弟亲友们将活全包了,让到了九稻的兄弟们安心在九稻多住些日,让他送了外甥去大学报道后再回家。 李家的几个舅舅其实也想与乐家姑娘见面吃个饭,可惜,乐家姑娘回家收了稻又出去了,他们仍没能与乐家姑娘正式见面。 曹清月的高考成绩相当不错,她填志愿时也报填了周天晴就读的大学,两人同在一所学校也有个照应。 首都各大高校开学得早,很多学校新生20、21号报道,24、25号正式军训。 人大新生21、22号报道,25号军训。 因曹冰月去首都,老爷子老太太们也干脆一并结伴回京。 周天明也即将出国留学,他代父亲送继妹去学校报道,之后,他直接去国,提前去学校所在的城市。 孙女考上了好大学,曹婆婆是最开心的,每天睡觉都会笑醒,原本她没想过要送孙女去上学,李家舅舅们拉上了老人家。 一行人半夜三更起程,坐车到拾市机场,乘飞机到首都再转去首都的航班。 因晁老太太王师平回京,陈康周微带着孙子也回家,在乐家玩了一个多月的武老太太,也乐呵呵地回儿子作坊。 自家老母亲去了乐家,武老板武太太非常放心,老人家回来时还拎着大包小包,让两口子哭笑不得。 晁老等人中途转了一次机,中午后才抵达首都机场,老太太们是想让曹婆婆等人去他们家,曹婆婆和李女士婉谢,她们直接在机场打车去学校。 李女士等人打了两辆出租车,费了三个来钟才抵达学校,周天晴熟悉流程,带着一群人给曹清月办理报道手续。 办完手术,再到宿舍管理处领了床上用品,送去宿舍安顿,忙完之后,周天晴再送李女士等人去了招待所。 周天明和李家舅舅们、曹婆婆李女士曹冰月晚上在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去参观学校。 曹清月23号要体检,李女士带着小女儿和妈妈返乡回家。 当天周三,有直飞拾市的航班,周天明和李家舅舅先送李女士曹婆婆和曹冰月到机场搭乘飞机。 李家舅舅们送了妹妹一家三口去了候机室,他们也去办理登机手续。 周天明则在机场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他的另一位同学也抵达,两人结伴搭乘飞机去往大洋彼岸。 乐小同学兢兢业业的工作,为残病儿童们呕心沥血,23号下午为最后九个孩子做了手术,为第二儿童福利院儿童看诊治病的工作也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她谢绝了院方请吃晚的邀请,回了乐园,吃了晚饭,将燕帅哥柳帅哥和蓝帅哥请去东院会晤。 三帅哥也猜到了小萝莉叫他们去谈啥,激动得飞奔进嫏嬛福地,进了二进院到上房的九德堂报道。 乐韵没时间说废话,将自己整理好的有潜力的儿童的名单给他们,另外给了一张写有她相中的儿童的名单。 燕行拿到名单,发现首都两所福利院共有八有潜力的孩子,而淞海市除了上次小萝莉说过的,小萝莉还新添了六个孩子的名字,不禁喜出望外。 蓝三更是欢喜得见眉不见。 柳少抢到小萝莉说她想领养的孩子名单,瞅了一眼,共五人,淞海市三个人,首都两所儿童院各有一个。 “小美女,厚此薄彼是要不得的,你给哥推荐几个潜力股?”发小那边有好苗子,他这边没有,他有点伤心了。 “我相中的几个苗子,如果他们不愿意被我领养,你可以去挖墙角。”乐韵超淡定地瞅了柳帅哥一眼,手已经放在电脑健盘区开始写诊断报告书。 “这不是让我老虎嘴里拔牙吗。”柳少缩了缩脖子,让他挖小萝莉的墙角?他可不想“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蓝三冲柳队挤眉弄眼,无比嘚瑟。 柳大少没理蓝某人,哼,得意个什么劲儿!小美女说了等明年去哪做义工发现好苗子会推荐给他几个。 第八百五五章 燕行在研究小萝莉给的名单,没发现发小和蓝三之间的眉来眼去,看了小萝莉列的她相中的苗子,心里的小人冒了出来,使劲儿的鼓唆着“抢抢抢”。 他默默的将叫嚣不停的小人儿给迫压下去,能被小萝莉相中的好苗子必定有过人之处,他比谁都想抢过来培养。 但时,小萝莉的墙角是那么好挖的吗? 挖小萝莉的墙角等于跟她做对,她发起火,谁挡住得啊。 反正,燕行有自知之明,怪力小萝莉要是真发火,他是挡不住的,所以,挖谁的墙角都不能挖小萝莉的墙角。 不能挖人墙角,然而可以另僻蹊巧啊。 小萝莉相中的小苗都是孤儿院的孤弃儿,在福利院的孩子总有一二个小伙伴,到时可以去了解了解,如果那几棵小苗的小伙伴各方面还可以,也吸收进他们的队里培养。 如此一来,他们与小萝莉是合作伙伴,等那些孩子长大了,与小萝莉培养出来的亲信也有几分儿时的相伴之情,建立起友谊合作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仿佛间,燕行已经看到了一群后起之秀互相见面时攀肩勾背相得和谐的美好画面,心情瞬间变得格外美丽。 待他心思转了几转,正想问问小萝莉接解过后要不要再考核,具体什么时间办领养手续,一抬头,只见小萝莉已经在敲电脑健盘了。 他看向蓝三和柳某人,见那俩盯着小萝莉也是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于是,燕大少干脆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乐韵在写诊断书,敲了一阵健盘,发觉仨只帅哥全排排坐,并没有要离的意思,停下工作,问:“你们对名单上的人还有什么疑问?” “没有。”怕小萝莉以为自己对潜力股挂怀疑态度,仨人摇头,连回答也是异口同声。 “那你们还坐在这里盯着我做什么?”没疑问了,不赶紧回去睡觉玩游戏,难不成还想让她泡茶招待? “呃,”被小萝莉扫了一眼,柳少有种被扼脖子的感觉,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他反应快,立马就接了话:“小美女,哥们这里有个消息,前几天因为给儿童看诊治病你劳心劳力的,便没跟你说,这会儿你有没空听一听?” “什么消息?”柳帅哥挤眉弄眼的,乐韵好整以暇地挪了挪身,面朝围着圆桌坐的三个帅哥。 听说有姐姐主人小姐感兴趣的八卦消息,在九德堂内间四方桌上做功课的乐善和卢克也竖起了耳朵。 “是周春梅的最新消息哟。” 柳帅哥一瞬间便一副眉飞色舞的兴奋样儿,乐韵秀眉一挑:“那家伙的钱不会是被骗光了吧?” 蓝三:“”小萝莉一猜就中。 柳少笑咪咪地挤了挤眼:“何止是骗光了钱,差点连小命都交待了。” “怎么说?小白脸难不成起了谋财害命的的心思?” “完全正确。” “不会吧?”乐韵吃了一惊:“周春梅也不是什么百万富婆,就二三十万而已,小白脸应该不至于眼皮子浅到为了那点钱便谋财害命,为那点钱杀人灭口,一旦失手,要蹲个十来年,岂不是得不偿失?” “谁知道呢,反正小白脸做了,”柳少兴致勃勃地说八卦:“也不知道周春梅和小白脸是谁的主意,她们竟然跑去省旅行,还是拼车前往” “拼车的那个车主是干什么的,是专跑省线的运输车,还是私家车旅游车,司机是男是女?一共多少人?男女各多少,都是什么人?” 乐韵中途插嘴问了一句,转而又冲空气翻了个白眼:“哎妈呀,我问这么多干什么?估计周春梅肯定没了解过情况,我怀疑所谓的拼车根本是蒙人的,那车主可能是小白脸的同伙。” 燕行蓝三忍不住叹息,这就是聪明人与蠢货的区别,小萝莉听八卦时都知道要了解拼车的车主是什么人,周春梅那蠢货但凡有小萝莉十分之一的警惕心也不致于那么惨。 乐韵吱了两句,看帅哥们的表情便知自己可能蒙对了大半,忍不住想抚额:“不会是我猜得基本全对?周春梅真的什么都没了解,就那么两眼一抹黑的跟着去了?” “基本全对。”柳少呲牙:“车主是小白脸认识的,是个游手好闲混不拉叽的家伙,弄了辆面包车,就那么出发了。 两男一女自驾游,据说前半段路挺愉快的,后来进省之前又拉了一个搭顺风车的男青年,变成了三男一女。 进入荒凉区之后,司机和搭顺风车的人本性暴露,和小白脸共享女友,之后在进入最荒凉的可可西那段无人区,夜里将周春梅扔在了有动物出没的地方。” 乐韵愣住了:“不对呀,我看过周春梅的面相,她虽然不是有福之人,也不是短寿之人。” 仨个帅哥噌地坐直了,柳少激动得眼冒星光:“小美女,你真会看相算命?” “会。”乐韵一点应了一边伸指掐了几下,眉峰蹙了蹙,望向柳帅哥:“柳哥,周春梅气数未来绝,她应该没死,对吧?” “嗷,”小萝莉坦认她会玄术,柳帅哥跳了起来:“小美女,等会你给哥算算行不行?” 发小完全跑偏了,燕行一把将柳某人给按压下去:“坐好,别毛毛燥燥的,现在说周春梅的事,弄清主次,你不行就就闭嘴,换我来。” “不不不,哥行!”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柳少将发小小行行的爪子扒拉开,眼睛星光一闪一闪的,赶紧说正事:“小美女,你说对啦,合该周春梅命不该绝,她被人救了,救她的人报了警,要不然,她真死了的话,就白死了。” “说详细点,再拖拖拉拉,你就可以下岗了。”燕行没好气的瞪发小,刷脸也要分清场合,柳某人再敢拖拉,小萝莉不火,他要冒烟了。 “去去去,你别打扰哥,哥先说最终结果,回头再说细节也是一样的。”柳少给了发小一个嫌弃的眼神,也不敢再跑题,赶紧言归正传:“小白脸和他的同伴将周春梅扔在了有野藏獒地方,仍往前走,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到了曲市才假装发现同伴不见了,跑去找警请求帮忙” 小白脸和同伴在曲市找警求救时说辞是他们半夜在某个地方停留了一下临时小解,之后行驶到一个区域因为犯睏,临时停车休息了几个钟,之后再没停留。 他们说在停车小解时人还在的,后来临时停车休息再起程就忘查看了,他们怀疑某人的女朋友可能就是那段时下车小解,他们没发现,直接开着车就走了。 曲市的警们自然要找人的,当天没有找到线索,直到第三天,省的邻省格尔市警们与曲市联系,他们那里有个受伤的女青年报案说她的同伴们强暴和谋杀,请求曲市方面查女某辆车是否已经了曲市。 双方沟通,再核对了信息,发现某个女青年就是某支自驾游车队说半路丢失的女同伴。 因女青年被人救起的区域属于省,格尔市则属于省,而女青年被人救起时送至了格尔市,女青年又在当地报案,两市人员共同侦破。 格尔市方将女青年和救女青年的人一起送去了曲市。 救周春梅的人是两拔,一个是位行脚僧,另一拔是跑运输的厢式货车车主。 行脚僧人是要往省去,在无人区扎帐蓬夜宿,听到了呼命声,去查看时发现一个女青年被野生藏獒当作了猎物撕咬。 行脚僧人将女青年从狗嘴里救了下来,等到一辆从省返省的车辆,拦车将女青年给拉到了格尔市,送医院救治,并去警局报了案。 女青年在医院醒来,情绪崩溃,要报警,警局派了人去了解情况,听闻她被同伴强暴并被扔在无人区,非常震惊。 运输车和行脚僧人因是证人,格尔市警方将女青年和证人一并送至曲市,与曲市警方共同办案。 格尔市警方在接到女青年报案时,也查了她的银行卡,发现她卡里的钱在她们出游前半个月就已经转进了她男朋友的帐号,而女青年却说她根本没有给男朋友转过钱,那笔钱是存了定期的,也因此,女青年的男朋友有谋财害命的动机。 曲市警方在与格尔市的警局沟通过之后,将报警说女伴走失的自驾车行仨人给控制住,当女青年被送至曲市做了笔录,警方正式逮捕了仨男士。 仨男士最初嘴硬,死咬不认,然而,女青年被送至格尔市医院时,因她是被在无人区发现,为了保险想见,医院收集了女青年衣裙和身上的精斑和血迹,都做了验。 再从仨男士身上采集了样本化验,经对比吻合。 有证据,周春梅又活着也是最好的人证,小白脸和他的同伴最终被攻破防线,很快就招了。 仨人对于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是,周春梅的钱被挥霍掉了大半,所余不到三万。 黑白讲,一行人自驾车游所有花费其实用得全是周春梅的钱,当然,还有些钱被仨男消费在其他的地方。 第八百五六章 柳帅哥在巴啦巴啦地说八卦,乐韵特想撬开周春梅的脑壳看看装着的究竟是啥玩意儿,估计脑子里装得全是草吧。 在她看来,不说小白脸与周春梅交往中有没什么破绽,仅拼车一事就非常令人怀疑。 如果拼车拼的是专跑远程运输的那种大货车,大货车要从江南往省送货,司机顺便搭载两个人为孤寂长途中增添点人气是说得过去的。 可小白脸拼来的却是一辆面包车,你说,有谁会大老远的从江南拉两个人去省? 要说包车,从江南到省,那得多少钱? 真想体验私家车进藏的感觉,也犯不着在江南就拼车啊,可以乘飞机或高铁抵达省,再包个车或拼车进省,那样即省钱也能减少长时间坐车的劳累。 再换个方向想,如果真是拼车,小白脸与司机是陌生人,肯定要磨合一下,陌生人间的交流与熟人交流时言语必定有所不同,难不成小白脸和司机一路从没露出个什么破绽? 就算前面没有任何破绽,当司机又搭载了一个男士时,周春梅就没考虑过自身的安全问题? 就算她不知道小白脸与司机是熟人的,她和小白脸是情侣,是一伙的,而车上另两个是男士,万一对他们俩不利,他们一男一女两人能否打得过两个大男人。 乐韵不明白周春梅怎么就蠢到没有半点忧患意识,全程都没发现小白脸和司机、搭顺风车的人有不对劲的地方。 柳大少先说了周春梅被骗差点被“抛尸”的经过,又巴啦巴啦地说一些后继事项。 小白脸和他的同伴之所以敢转移周春梅的财产并在半路上胆大包天的强暴还灭口,是因为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干那种勾当,他们有经验。 警方在查证时查到小白脸曾经交往过好几个女朋友,五年前小白脸和一位家境富裕的女孩在谈对象,也去过省旅行,据说两人在旅行途中因争吵而分手,而后女方失踪。 失踪的女性后来在无人区被找到,已经是一具死尸。 因为当时小白脸和女方途中闹分手都发了说说,小白脸与女方分手后的第二天就离开了省,当女青年家人寻找女青年时,小白脸也表现得特别的焦急悔恨,说什么不该分手,听到女青年死亡的消息,他还自责不已,表现得非常情深。 而警方这次会怀疑小白脸也是因为五年前,小白脸也是和面包车主、搭顺风车的同伴一起结伴去的省,也是面包车主开的车。 上次,面包车司机开得车是一辆轿车,那辆车在小白脸和车主从省回家后不久转手,理由是因为曾经和朋友与朋友的女友一起开车出去玩,如今朋友女友去世,他们看着车容易睹物思人。 警方本意是搜集一些证据,没想到竟顺藤摸瓜的找到了五年前一桩死者案的凶手,等于侦破了两宗案子。 实际上,周春梅与小白脸于6月下旬启程去旅游,因为办案人员跨省到小白脸和周春梅在沿海工作的城市采证,花费的时间有点久,到8月中旬才收集所有证据,警方在这周周一正式提起公诉,法庭受理了,定在9月6号开庭审理。 之前因为案件情况不明,小萝莉也有事忙,柳少和燕少知道周春梅的小道消息也没急着告诉她,等到基本上等于尘埃落定才说。 柳少巴啦巴啦地描述完了,发出感慨:“讲真,周春梅她要是有小美女十分之一的警惕性,也不致于落到那一步啊,这是真的人财两空啊,还外加饱受惊吓,也不知会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面积。” “脑爱脑的女人,不要妄想她有理智。”燕行发表了一句特别中肯的感想。 “钱去人安乐,小命还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小命是还在,只是,周春梅后半生怕是要不好过了。” “咋的,不会是因为打击太大,精神失常了吧?” “那倒不是,”柳少露出几分同情:“她的小命还在,精神也没失常,但是,据说手臂和腿被野狗撕掉了好几块肉,脸也被野藏獒给咬了一口,毁容了。” “?”乐韵愕然,转而一想又不觉意外,藏獒本就凶猛,野外的藏獒都是被遗弃的狗,为了生存,吃捕猎吃生食,完全野化,被野藏獒当成了猎物,哪可能完好无缺。 讲真,能从野藏獒嘴下逃过一劫已经是周春梅命大,有损伤是正常的,若真的毫发无损,省信奉神灵的居民怕是以为周春梅得到了神灵庇护。 “毁容没事,不是还可以整容嘛。”蓝三吱了一句,这年头整容手术也不贵,爱美的女青年动不动就整容,对于脸上有伤的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整一整,没准还能整成一个大美女。 “问题是,那她也得有钱整容啊。”柳少呲牙,周春梅的钱都被骗得所剩无几,追回来的可能性极少,哪来的本钱去整容哟。 蓝三:“”是哦,他忘记那位的钱被骗光那茬儿了。 乐韵摸着下巴,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好奇地多问了一句:“竟然要开庭,那么本着事在哪发生在哪报案在哪审的原则,应该是在曲市审理,那边的法院有没联系周春梅她妈?” “自然联系了的,小美女你猜猜,刘女士怎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要么坚持为女儿讨回公道,要么就是以路途遥远为由不管,我猜应该是第一种,刘某人知道她女儿是受害者的话,觉得可以问犯罪嫌疑人要巨额赔偿金,大约是不会放过机会的。” “一点也不好玩,你怎么每次都能猜中。”柳少一下子蔫头蔫脑地耷拉着脑袋,小萝莉太聪明,总是一猜就中,太让人没成就感了。 “没啥难猜的啊,周春梅和她妈都是鼠目寸光的人,贪婪又势利眼,尤其刘桐经历过了离婚和周春梅离婚,她现在就只有一处房子傍身,没有经济来源,但凡能得到钱财,她肯定会紧紧攥住机会。” “噢。”柳少仍没精打采的,理是那个理,只是,小萝莉太聪明,他们就显得很没用,让人超不爽。 他令只丧气了几秒种,想到小萝莉的某项能力,又支棱起来了:“小美女,你会相面,快帮哥哥相相,哥什么时候飞黄腾达,什么时候加官进爵,什么时候儿孙满堂?” 燕行瞪着眼,一度无语,柳某人他连媳妇还没娶进门就妄想儿孙满堂了? “天机不可泄露。你只须记得,只要脚踏实地,矢志不移,不改初心,必然晚景荣昌。”乐韵瞄了一眼柳帅哥的脸,坚决不做分析,柳帅哥的命格与面相是极好的,他的运理与燕某人相辅相成,只要哥俩不反目成仇,自然一生顺意。 “嗯嗯嗯。”柳少猛点头,心里牢牢记住了小萝莉送的十二字真言。 柳某人明明在说正事,转而又跑题跑到了玄学上头,燕行也拿他无可奈何,等柳某人刷脸结束,他才冒头:“小萝莉,前些日子,也就是你在首都福利院儿童做手术的那些天,蒙某人一家子去了梅村。” “找我救命?还是还钱?”乐韵本来想继续工作了,听到蒙某人一家去了梅村,又匀出时间来听八卦。 “想碰瓷你,让你免费救命吧,被你哥哥给解决了。”燕行立即将三中学校和领导们去乐家送谢礼,蒙某人也趁机跑去梅村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了燕某人一番描述,乐韵了然地点点头:“哦,她的小算盘是打得不错,奈何我不配合,她那戏唱不下去。 她估计不知道我家晁哥哥今年要去拾市工作,要不然,估计她到了我家就不会将目光对准周满爷爷,碰瓷我晁哥哥比碰瓷我的结果更好几百倍。” “小美女,她要敢碰瓷你哥哥,你还不得活撕了她。”柳少扁嘴角,蒙女人但凡还有一点点脑子,哪怕知晓晁少要去拾市工作也不敢碰瓷晁少。 “那是,她们敢算计我哥哥,我就敢掐断她李家唯一一根独苗的前程。”乐韵丝毫不介意会不会掉马,反正帅哥们不是什么菩萨,她也不是圣母,没必要遮遮掩掩。 小萝莉说得轻飘飘的,三帅哥却一下子绷直了后背皮,护兄狂魔什么的最可怕了! 当然,更让嫉妒,谁叫他们就没有那么样凶残护兄的妹妹呢。 “张婧那边,还有李文章,有没什么新消息?”反正聊得都是跟人渣有关的话题,乐韵干脆将另两人也拎出来晒一晒。 “张婧挺老实的,李文章也一直很安份,这两只渣渣没闹腾了,倒是重市那边的王举家有新消息,王举将王金枝接回家以传承香火,王金枝怀孕了,下半年将生产。” 燕行简略地说了几只渣的消息,瞅瞅小萝莉,欲言又止。 “咋了?还有什么让人心情不美妙的消息与我有关的?”乐韵就挺奇怪的,燕吃货那是什么眼神嘛,好似她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似的。 第八百五七章 小萝莉感官敏锐,自己只是瞄了她一眼她就猜到自己有话没说,燕行也挺无语的,在小萝莉面前要么将小心思藏得死死的不露半点,一旦稍稍有点苗头就会被小萝莉发现蛛丝马迹从而挖掘出真相。 “还记得想毁你哥哥清白的乐诗筠那渣女吧?那只渣女不是出狱了么,乐家也沉寂了一段时间。 上半年他们家背后的药剂师研制出了一种叫养元益气补心丸保健丸,据说吃了安神养心补气,效果挺不错。 这些年吴老仍没放弃乐家,暗中仍有提携,帮乐家给打了一波广告,还有就是瘫痪了的王老家和国院刘老家也从中出了点力,乐家获得了不少好名声,末流富翁圈里又有崛起的势头。” “然后呢?”乐韵摸着小下巴,乐家背后的药剂师研制出新的养元益气补心丸保健营养丸? 不用脑子想,用膝盖想也能猜得出来那批药丸子应该就是宣家族老盯梢到了的那位出现在乐家老家旧宅子里的家伙制做出来的。 或者,是那位留下了配药方子让乐诗筠制药丸子,为的就是给乐家或给乐诗筠辅路。 有效果不错的药丸子,又有吴老暗中关照,刘老家与吴家也是姻亲总得给面子出点力,再有王老家协助,慢慢给乐诗筠增加荣誉光环,让她重回贵圈也不是什么难事。 乐诗筠家崛起就崛起,怎么又跟她有关?她没有打压那一家子吧。 小萝莉目光又投了过来,燕行唇角忍不住上翘:“你去淞海市做义工的壮举经新媒体一宣传,网民热议不断,好评如潮。 你将被割断颈大动脉的医生给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治好了几十个白血病儿童,治愈了上百个疑难杂症儿童,还让一些聋哑儿童康复,也令各界大佬们震惊。 这一股热风从淞海市吹到首都,也席卷了贵圈,乐家那边刚冒起的火苗一下子就惨遭灭顶之灾,又摇摇欲熄了。” 一句话:乐家才刚刚冒出要崛起的苗头,转眼就被小萝莉的风头给盖住了。 “我懂了。乐家估计以为我是故意的,可能气得想打死我吧。”乐韵呲牙,感觉她与乐诗筠家天生八字相冲,她总坏人家的好事,那些人估计想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但是,她不怕呀。 燕行柳向阳蓝三笑而不语,乐富康家有没有想打小萝莉他们不知道,反正据说心情不好就是了,连带的吴老也不怎么开心。 不过,没事儿。 不开心的仅只是小部分人,大部分人开心就好。 知道自己的对头们过得不好不开心,乐韵心情顿时阳光万里,美滋滋地又开始敲健盘,努力工作的女性最美丽,她是个勤奋的好孩子啦。 小萝莉很忙,燕少柳少蓝三也没再打扰她,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东院,回西院客房抱电脑工作。 乐善卢克听完了小道消息,又赶紧做功课。 乐同学敲了近一个来钟的健盘,终于将诊断报告写完,提了电脑去外院倒座房的复印室复印。 因为新增了很多房屋,将紧挨着以前做监控室的一间屋单独做复印室,帅哥们根据需要配齐了大大小小的各类复印机,还弄了台大型打印机,最大宽幅达到了两米,可以打印大型广告布。 傅哥还没睡,听声音看到是小萝莉要打印资料,他也去打印机室帮忙。 复印好了诊断书,乐小同学又回了东院,给每份诊断书手写签字。 乐善卢克做完功课,十点按时睡觉。 卢克自己回外院,乐善上了厕所,又洗了了手和脚,也不等姐姐,先去休息。 诊断报告书共有一千多份,乐同学忙到十一点时先打坐,凌晨一点结束修炼,再继续签字,签完了字再加盖印章。 当她忙完活计,已经过了凌晨四点半,坐着晨修一阵,再去将弟弟从床上挖起来,拎到后院监督他练轻功。 每天有姐姐监督练功、教导剑法的乐善,像采到了蜜的小蜜蜂,幸福又快乐。 乐小同学监督弟弟完成晨练,收拾整齐,带了弟弟和在外院等着自己的卢克去吃早餐。 因同门在乐园,蚁老每晚和同门师兄弟在西院书斋打坐,每天吃早饭时才抢小徒儿。 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吃了早饭,又喝了茶,向主人辞行。 他们比其他家族在乐园多留了十几天,这些日子是小姑娘看在他们做饭辛苦的份上额外赠送的修炼机会,他们非常知足。 乐韵没有挽留,反正她以前说的以后有各派或家族到乐园参悟时请宣少华少家来帮照看房屋的决定没变,她不会亏待自己的朋友。 黎掌门与宗门子弟送走宣吉华周四家青年,也辞归。 乐韵同样没有挽留,乐园还差点火候,等气场稳定下来,以后观音殿的人想来参悟随时可以来,不用太客气。 黎掌门与同宗弟子们不直接回琼岛,他们将先去北乐家一趟,然后再回宗门。 蚁老与同门一起离京去九稻。 也因观音殿众人要去自己家,乐韵便没给他们带药膳,也没赠送药丸子当工钱,观音殿是自乐善的师门,是自己人,如果给药丸子当工钱,显得太见外,反而不美。、 黎掌等人也因小姑娘没将他们当客,异常高兴,拎着行李,开开心心去机场搭乘飞机飞往北。 宣少等人都回去了,乐小同学去将诊断报告交给燕吃货,继续一如既往的教弟弟和卢克习武。 客人们都回去了,傅哥先去喂了汪星人,再和队长柳队蓝三去给门外和四季院的草坪浇水。 干完给草木浇水的活,蓝三去邮局将诊断报告书寄给淞海的两所儿童福利院和淞海市第一医院,首都儿童福利院的诊断报告书,他们会亲自送去。 燕少柳队也没回驻地,还留在乐园等人等给乐园安排的另两位门卫。 半上午过后,他们等的两人如期而至。 新安排到乐园的两位门,也是属于三栖战士团队的猛士,因伤残不能上前线冲峰陷阵,退居二线做其他工作。 两人一个比傅哥还大两岁,曾因左腿小腿骨折又感染,不得挖掉了一块骨头,虽然用钢板补上了缺口,左小腿无法承受太重的压力,也承受不了部队超负荷的训练和工作,不得不从前线退下来。 他姓钱,都称他为钱哥,喜欢种植。 另一个比傅哥少一岁,还是稀有姓氏,姓揭,都称他为揭哥,最喜欢养殖。 揭哥在执行任务时左眼被炸瞎,后来安装了假眼,他头部也因被弹片袭中,落下了后遗症,一旦冬季或雨天保护不当,头受风寒侵袭或淋了生雨,必会头痛。 小萝莉的乐园需要一个需要懂种植和擅长管理植物的帮手,到时也会试养鸡或猪,需要一个喜欢动物的人手,钱哥揭哥便被委派到乐园工作。 当然,他俩也是经过过五关斩六将的“激烈”竞争,力压其他人,才得以成功争取到到乐园担当门卫的工作。 能进乐园工作,即要合符岗位工作的要求,还要具有超好的“观察力,反应能力”,要有侦察工作经验,口风紧,家中人口简单,明面上能查到的身家背景简单清白。 钱哥揭哥都有侦察工作经验,也满足所有条件,钱哥家里还有亲人,揭哥是孤儿,两人未婚,上无父母中无兄弟姐妹下无儿女,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钱哥和揭哥并不是一块儿来的,来的方向也不一样,揭哥早到了个钟,他背着一个超大的大背包,还拖了一只行李箱,拎了一只编织袋。 他有一米,肤色偏向古铜色,脸型也是普通脸,还穿胶鞋,那模样儿妥妥的是农民工的标准打扮。 揭哥乘坐公交车到了乐园前的公交车站,下车后扛着行李从西大门进园,行李放在屋檐下,进了客厅,向头儿报道。 晚到的钱哥,也背着个超大号的背包,拖了两口大号行李箱,他个头略短一点,一米七九,比较白净。 钱哥进了乐园,也将行李放在屋檐下,先找队长报道。 人到齐了,燕大少领着两人先去参观客院,再参观乐园的外院倒座房、厨房、五味楼等地,没有去作坊那边,免得影响小萝莉的教学工作。 走看了几个地方,钱哥暂时住四季院的海棠院,方便看护客院,免得有人半夜三更摸进客院偷东西。 揭哥自然住作坊那边预留出来的门卫房,小萝莉的作坊最为重要,仅有狗狗看护是不够的,还得有人守在那边才让人放心。 钱哥傅哥揭哥分布在乐园不同的地方,各处遥相呼应,安全性更高。 人虽然不住一块儿,吃饭仍在西大门之西边的大厨房做饭吃饭,不管傅哥还是钱哥揭哥,虽说负伤后不能上一线,平日行动自如,从东北角的作坊那边到西南角的大厨房那点距离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啥。 傅哥和队长柳队蓝三揭哥帮钱哥将行李搬去海棠院安置好,再给钱哥揭哥说注意事项,到近中午时一起去做饭。 第八百五八章 乐同学知晓新来的门卫几时报道,她并没有分心去管燕吃货怎么安排门卫,午的教学完结,给累瘫的弟弟和卢克按摩推宫过血一阵,携带小朋友回东院梳洗一番,再去大厨房用餐。 钱哥揭哥满怀期待的等着与小萝莉见面,做好午饭后就在大厨房的中堂厅外张望,当看到穿着紫色半臂汉服的小萝莉牵着一高一矮两小朋友来了,即紧张又忐忑。 燕行知道小萝莉来了,也到门口等着,待小萝莉牵着半大孩子和乐善小娃娃到了门口,为她介绍新来的两个门卫。 钱哥揭哥站得笔直笔直的,当头儿介绍了自己,噌的立正,啪的就是一个军礼。 “钱哥揭哥,以后乐园就麻烦你们和傅哥照看了。”两老兵帅哥眼睛亮闪闪,腰挺得比小白杨还直,乐韵笑着向两人伸出手。 小萝莉长的手臂白如粉藕,指和春葱,钱哥揭哥将自己的手在衣服擦了擦,才好意思与小萝莉握手。 小萝莉的手细腻白净,皮肤嫩得好似轻轻一碰就会划破,钱哥揭哥生怕弄伤小萝莉可爱的小爪爪,轻轻一握就收回手,站在队长身后笑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小萝莉太可爱了! 难怪队长头儿总爱赖乐园,换作他们,有机会也肯定赖着不走。 嗯嗯嗯,有爱好有一技之长就是好啊,若他们没有种植\/养殖的特长,这样的好机会哪轮得到他们。 想到自己以后将在乐园工作并养老,两老帅哥开心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燕行介绍了两个队员,再解释了还有一个门卫还在培训,等几个月再来报道。 另一个还没报道的门卫,姓柴,兄弟们叫他柴哥,曾经从事通讯工程,也是个老电工。 因为争取了到乐园安享晚年的机会,柴哥自己跑去学习机械方面的知识,期待成为最厉害的电工师傅和机械工,帮小萝莉负责维护管理作坊的机械设备。 燕吃货在小事偶尔智商出走,大事不糊涂,给乐园安排保全人员很尽心,乐小同学也没吝啬的表扬了他几句。 小萝莉对自己批评多于表扬,因为自己给挑的门卫符合她的要求,竟赞自己慧眼如炬短人善任,燕行心花怒放,嘴角翘得高高的。 柳少发现小行行一副像幼儿园小朋友得到小红花的骄傲样儿,默默地鄙视他三秒,小行行仗着工作便利,使劲儿的为他团队里的兄谋福利,可耻! 帅哥们一共五个,小萝莉带着一大一小两个熊孩子,中午一共八人,刚好坐了一桌。 吃了午饭,乐韵才与钱哥揭哥商量为他们治伤的事,钱哥小脸装的钢板骨可以拆掉,预计要安排到元月份放假回来才能做手术。 揭哥的眼睛坏了多年,很多组织已退化或坏死,做移植手术也晚了,但头痛的毛病是可以冶好的。 揭哥的头部是在受伤时外物伤及神经,神经比较脆弱,所以一旦受凉受寒,神经受不了,他是神经性头痛。 小萝莉要去一趟银行,她的意思是等她从银行回来再给揭哥针灸。 小萝莉要为自己治腿\/头,钱哥揭哥欣然大喜,就算因为他们已经来了乐园报道,出现在了大众眼前,治愈了也不可能再一线,能治愈总比拖着伤病之躯要好。 两人对于小萝莉何时给自己治疗没有任何异议,一切听从安排。 钱哥小腿的钢板可以换掉,揭哥的头疼症可以治愈,燕行整个人都明媚了,钱哥小腿里的钢板骨虽然很稳定,但钢板就是钢板,潜藏着一定的危险,钢板受大力碰撞就有可能脱落或连带碰伤腿骨,或者移位引发炎症或者感染。 如果钱哥小腿里的钢板用树骨代替,钱哥自然就能像没受伤以前一样行动自如,有他在乐园,乐园的安全更让人放心。 揭哥被头疼症折磨了多年,如今也有了治愈的希望,揭哥也总算熬出了头。 乐同学与钱哥揭哥商量了治疗问题,带了弟弟和卢克回乐院收收拾拾,背着装有必备品的背包出去去银行。 柳少燕少和蓝三帅哥理所当然的跟着当小尾巴,保护一大一半大一小的仨个小朋友的安全。 为了体验生活,乐同学带着弟弟和卢克骑共享自行车、乘地铁,以接地气的交通工具作为代步工具。 一行人到达国际银行,银行也结束午休正式班不久。 小萝莉不是国际银行最高级的那类超级贵宾,好歹等级也不太低,进厅时在排队取号的机器一刷卡,机器便通知了银行,经理赶至亲自接待客户。 乐同学随接待人员去了经理办公室室,银行经理亲自帮客户将卡升级,以前小姑娘的卡是白金级的,现升级成钻石卡。 人已经到了银行,小萝莉顺便办理转帐业务,给贺董公司又转去十亿资金,再转入一百亿去了自己国内银行的一张卡,给弟弟银行卡转帐一亿,给美人哥哥转了六亿四千万,转给任少六亿五千万,毋少、万俟大师侄各一千万,陈学长一百万。 她美人哥哥和任少的钱是伍德家族给的赔偿金,说给一亿不是一亿毛爷爷,而是美元,一亿美元换算成毛爷爷就是六亿多。 给任少的钱其中的六亿四千万是伍德家族给的一亿美元赔偿金换算人民币的金额,一千万是她给的保镖,给毋少和万俟大少、陈学长的钱是保镖费用。 因为温莎家族和巴蒙德家族付的医药费都是换算成了人民币,在同内取转款时不必再兑换 反正要转帐,乐同学一不做二不休,给卢克的帐号里也转去了一千万,给乐园付水电、燃气的银行卡转入一千万,再给专门存放生活费的一张卡里转了一亿。 在乐园做工的门卫、园丁等工作人员是包吃住的,以前只有傅哥一个门卫,小萝莉干脆将存放生活费的卡给傅哥保管。 那张卡里原本趣有好几百万的备用资金,修士们在乐园搞建设时生活费先由宣华吉周四家给垫付,完工后才结算,傅哥从生活费卡里将小萝莉需补给四少家的钱划给了宣少几人。 划走了几笔巨款,生活费卡里仍有一百多万的余额,哪怕乐园又新增了人手,生活费支出会增加,以一年十二万的支出额来算,也仍够用十来年。 乐小同学觉得她经常在外跑,有时甚至还会跑去异界,难免会忘记一些生活琐事,给生活费卡存足钱比较安全。 银行经理有条不乱的按小姑娘给的银行帐号一一转帐,哪怕转出一百多个亿,小姑娘国际银行卡里仍有一百多亿的人民币,还有几个亿的欧元和美元,妥妥的人生赢家。 办完转帐手续,经理又亲自送小姑娘。 从国际银行出来,乐同学又去了给弟弟开卡的银行,将新转入的一笔资金存为定期。 卢克也将主人小姐给自己的启动资金分出一部分存定期,买了一百万的基金,留了一百万暂时存活期。 卢克已经不是小孩子,乐小同学不干涉他如何理财,她给定的原则就是绝对不能碰黄、赌、毒,不违法的正规投资随他意愿决定。 小萝莉还没离开银行,任少的电话打了进来。 因为转帐金额很大,银行也需要审核,也因此转入任少银行卡里的钱迟了半个多钟才到帐。 任少还在老家,收到银行短信通知,看到入帐的金额,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应该是小萝莉说的那笔赔偿钱,赶紧给小萝莉打电话。 乐同学和任少就赔偿金交流了半晌,任少坚持只收一亿人民币的赔偿金和一千万的保镖费,多的要返还。 任说不让他返还多的部分,以后不好再做朋友,乐同学只好接受任少返还部分的要求,给了自己的银行卡卡号。 与任少通完电话,乐同学带弟弟和卢克回家,途中又接了毋少、万俟大少的电话,在快到到乐园时,陈学长的电话也不约而至。 毋少、万俟大少和陈学长没扯皮,很坦然的接受了保镖费用,打电话就是与小萝莉说一声钱到帐了。 小萝莉一行人从离开到返回乐园,一来一往统共花了三个多钟,真正在银行的时间加起来其实也就一个来钟,大部分时消耗在乘车的过程中。 回到乐园,距离午饭已经超过四个钟,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也几乎消化完了,乐小同学回东院取了药箱,到外院客厅为揭哥做针灸。 队长和柳队蓝三陪小萝莉去银行,傅哥钱哥帮揭哥收拾住处。 揭哥住在作坊那排房子中靠近去家畜院的楼梯之北侧预留出来做工具房或杂物间中的一间,紧挨楼梯的北侧第一间放机器,第二间放一些农具,后面两间空着,再过去就是卫生间。 揭哥就紧挨着农具房的那间空着的房间,与卫生间之间隔着一间屋。 作坊的每间房都很宽,最小的也有三十几平。 房间很宽,揭哥正式入住,也用屏风间隔成里外两间,里头是卧室,外间可以待客或工作、学习。 揭哥收拾好了住处,和钱哥外出采购了一些基本的生活必须品,安置得妥妥当当,再参观园子的东北一角,还围观了黑龙训练雪影和青影。 黑龙被小姐姐赋于训练小汪星人的重任,他是相当的负责,与小汪星人同吃住,每天带着小汪星人在家畜院里练习翻越障碍、攀爬、扑咬等等的技能。 揭哥钱哥和傅哥围观了黑龙训小狗,又回了西南区。 卢克和乐善外出一趟,回到东院,先练习午学过的武术,再去自学文化课。 小萝莉要给揭哥做针灸,燕少柳少蓝三很利落的把揭哥的头毛用电剃刀给推光光,又给扒光衣服,只让他穿了一条沙滩裤。 乐小同学提着药箱到客厅见揭哥准备妥当,给他吃了药丸子让他躺下,扎针。 因为揭哥不介意别人围观,她也没轰燕吃货等人,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让他围观了她给揭哥针灸的过程。 钱哥傅哥是第一次见小萝莉针灸,被她那手飞针术和针喷火的神技给惊呆了,以致于原本五点该煮饭也给忘记了,直到某一刻蓝三有电话,傅哥才发现已经五点五十分了! 虽然错过了煮饭时间,因小萝莉的针灸还没结束,傅哥赶紧去厨房淘米煮饭。 蓝三怕打扰小萝莉针灸,他去外面接电话,接完电话回到客厅,瞅着小萝莉,眼神格外的幽怨。 燕行柳向阳发现了蓝三的微表情,也没问。 针灸直到六点半后才结束。 一次针灸下来,揭哥被逼出来的污杂质糊了一身,搓了一个澡,整个人身轻如燕。 他自己也有感觉头痛症好了,没针灸之前,头不痛时脑袋也有沉重感,有时候时不时的像针扎了一下一样来点悸痛。 针灸后,脑袋的沉滞感没了,头脑格外清醒,大约身体积累的杂质被排出体外,皮肤都白了很多。 原本是黑大个,转眼就年青了好几岁。 揭哥焕然一新后,激动得跑到大厨房向队长和傅哥钱哥蓝哥分享自己的喜悦,揭哥摆脱了头疼症的折磨,燕少柳少傅哥和钱哥也为之开心。 当等到回去梳洗好的小萝莉带着两个小朋友来吃饭,揭哥像炮弹一样冲到小萝莉面前,啥都不说,来了个九十度的躹躬。 乐小同学收下了揭哥的感谢,一边问了他感觉如何,一边带了弟弟和卢克进餐厅,入座。 为了欢迎两才兵哥入住乐园,并庆祝揭哥摆脱了病魔的魔爪,晚加餐,共四个药膳。 帅哥们吃得心花怒放,也吃撑了。 乐同学也没急着回东院,待帅哥们收拾好了厨房,坐着喝茶,问蓝帅哥:“蓝帅哥,你傍晚接了个电话就一直盯着我瞅,又有跟我有关的消息?” 提及傍晚的电话,蓝三表情就四个字——一言难尽,他瞅着笑容灿烂的小萝莉,幽怨极了:“小美女,有两个消息,一个是你相中的小苗子们,一个是你相中的那个熊猫血小青年,要听哪一个?” 第八百五九章 晁少来了 不说其他,仅从蓝帅哥的表情看,乐韵就觉得两个消息可能有隐情,究竟是啥,猜着答案很快就能揭晓。 “先听熊猫血少年的消息。小可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大麻烦没有,都是他家的家务事。”蓝三将收到的新消息说给小萝莉听:“那个小可怜不是自小被父母扔给爷奶就没管了嘛,这次可能听说那孩子被你救了,你还单独与他见过面,他离异的父母有了想法,全跑去对孩子喧寒问暖。” “呕-”乐韵做呕吐表情,夫妻感情不合离异可以理解,可离异后扔下孩子不闻不问十几年,突然冒出来表达父爱母爱,对孩子喧寒问暖,就问那两人恶心不恶心! 小萝莉一张脸写满了“嫌弃”,蓝三忍不住乐了:“听了感觉很恶心是不是?这世上就有那么些不要脸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小可怜不是还有一年才满十八岁,那两人都想把孩子拉到自己阵营,在争孩子的监护权。” “什么破玩意儿?他们还好意思跳出来争监护权?那俩狗男女都是什么人?”乐韵的拳头都硬了,要是那俩不要脸的玩意儿在眼前,她一定让他们看看他们的脸皮有多厚。 “我们查了查,那个狗男人现任老婆的娘家的外婆家的一个舅舅与人合资做生意,涉及医疗器材。 那个狗女人现任老公在一家制药厂上班,她老公的一个叔叔也是开药店的,那女人在他叔叔的药店上班。” 蓝三将初步查到的资料告诉小萝莉,狗男女为什么要争小可怜的监护权,自然是因为有利可图。 小萝莉救了小可怜郁畅,还单独与郁畅见过面,甚至还给了郁畅的奶奶药丸子,小可怜的父母听到消息便回去拉拢郁畅。 目的很明显,想借郁畅的路子与小萝莉挂钩,但凡能与小萝莉搭上关系,只要小萝莉哪天顺带的帮他们的医疗器材或制药厂说一二句好话,就能带动他们的产品。 某女人的丈夫若因老婆与前夫的儿子而搭上小萝莉的线,给制药厂带来巨大的利润,他升职是必然的,没准能混到高层领导的位置。 如果小萝莉真的带火了制药厂,某厂的股东就算把某人当花瓶供起来,让他挂名个领导职位只拿钱不干事也是稳赚不赔。 至于某个狗男人,如果笼络住儿子,从而间接的带得老婆的舅舅的生意大火,那边自然少不得他的好处。 有利可图,离异多年的男女,都急巴巴地对多年不管的孩子示好,将想儿子划拉到自己身边。 “小可怜和他奶奶什么反应?”乐韵觉得那小可怜肯定不会心动,对他而言在他最需要父母的时候他们不在,现在他已经不需要父爱母爱了才跑来送温暖,迟来的父爱母爱比草贱,没啥好心动的。 至于说钱财方面的诱惑,有她说的支助在前,但凡郁畅小可怜还有点志气,他也不会接受父母有目的假情假义。 如果小可怜为他父母许的一点利益心动了,那也不值得她再关注更不值得花费心思培养。 相比起来,郁畅奶奶的立场可能更容易动摇,毕竟天下的父母很少有真正能狠得下心不管儿女,尤其老人家老了,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如果她儿子表现出有悔改之心,老人家说不定会心软,主动让孙子回到他父亲身边去。 “目前为止,郁畅和他奶奶没有动摇的现象,郁畅拒绝与父母沟通。” “那就没啥事啊,小苗们有什么问题?” “小苗们没啥问题。”蓝三一脸幽怨:“小美女,咱们打个商量,你下次相中好苗子能不能先捂一段时间,等我们将我们相中的好苗子培栽一段时间,你再通知我们给你去领养。” “咋的,怕你们相中的好苗子投奔我,还是担心你们相中的苗子知道我要领养些孩子,后悔了?”乐韵猜到了点眉目,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儿。 “……”蓝三望天,真相总是这么让人忧伤。 他默了默,叹口气:“我们的人去接触被治愈的几个苗子,想让他们成为我们的接班人,都同意了。” “这不是大好事嘛?” “是啊,是大好事,可小朋友们说他们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将来给救他们的小姐姐撑起一片天,将最好的全给天使小姐姐。” 据说,还有个小朋友说他要努力成为将军,将来娶小姐姐,自己保护她爱护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小公主。 蓝三觉得幸好他没在现场,要不然,他会被酸死。 乐韵笑得嘴都快合不拢:“童心无咎,我的辛苦没白费。我相中的小苗儿有没有想投奔你们的?” “两个选择放他们面前,一致选了你。”蓝三叹气:“唯有一个小朋友,说等你领养了他,他长大了也去当兵。” “这不是挺好?我辛苦培养的苗子,长大就投入你们的怀抱,等于是我在帮你们培养人才,你们难道不该偷着乐。” “可是,人家小朋友当兵是为了学身本领,然后更好的保护你。”蓝三心里很酸很酸,酸得跟打翻老醋似的。 “你们培养接班人不就是接你们的班,等你们退役,他们自然会接过你们的任务保护乐家,有需要时也要匀出人手来给我当保镖,没茅盾啊。” “……”毛病是没毛病,但是,被派给小萝莉当保镖,与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给小萝莉当保镖,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好吗。 燕行的脸色黑了黑:“小萝莉,我们是终身制,没有退役,只有退休。” 乐韵翻个白眼,不管是退休也好,还是退役也好,反正燕吃货等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要退居二线,由后起之秀顶替他们的位置,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接受,都是事实。 知道自己相中的好苗子没有被别人先下手为强,她心情挺好,问了没其他事了,牵着弟弟和卢克回东院。 心里冒酸水的蓝三,瞅着小萝莉牵着卢克的手仰天长叹,莫怪他们竞争不过小萝莉,小萝莉有令人心安的力量,小朋友喜欢她是必然的,何况她还将小朋友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小朋友向往到她身边生活也是必然的 好在小萝莉挑苗子首先看适不适合练武,而不是看其他天赋,要不然经小萝莉先扫荡过的地方,他们休想抢到潜力股。 小萝莉回东院去了,五个帅哥坐着唠了一阵也散了。 新来乍到的钱哥揭哥,入住乐园的第一晚以为可能会睡不着,谁知恰恰相反,睡得格外香,睡到自然醒,收拾整齐跑到大厨房和傅哥一起做早餐。 燕少柳少和蓝三于天色破晓之际起床煅练,他们晨练结束洗涮了一番先去外院散步,听到门铃响,跑去一看发现晁家黑心小公主来了。 晁少是由出租车送至乐园西大门外,拖着一只行李箱,背着一只背包,一手还提着一只瓦煲罐。 矜贵的少年,白衣黑西裤,立在清晨的晨光里,犹如一朵长在冰山巅峰的雪莲,清香淡雅,独自芬芳。 燕行瞅着晁家黑心小公主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温润笑脸,没来由得又想多年前的某天黄昏,自己无意间看到京中贵圈都一致说孱弱娇贵的少年麻利的将某个小青年扒光衣服吊在树上的画面。 那天,晁家的黑心小公主将人挂树上后发现了他,丝毫没有惊慌或被抓包的慌乱,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璀璨笑容,净若琉璃的凤眸华光流溢,声若微风般的淡:“这样的季节最宜亲近自然,你有没兴趣去树上享受一下晚风晨露?” 他当时怎么想的?嗯,脑子里就有一个想法,特他N的亲近自然,你见过谁在大六月的晚上挂树上感受自然的吗? 他不想,所以,转身走了。 然后,那个挂树上亲近自然的某二代,据说第二天发达了——他满身的红包! 可惜,那红包不是人粘上去的,是蚊子送的。 被扒光还喂了一夜蚊子的某位小青年,据说从那天后一改纨绔之气,努力“发奋图强”,不到半年就出国留学,想必在国外没人监督学习,那位至今还没有学成归来。 燕行的思绪跑了一下马,但并没有耽误时间,因为柳大少已经飞奔过去打了门,一脸热络的与晁少说话。 “晁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早餐还没出炉呢,你家妹妹应该还在监督乐善晨练,委屈你在外面的客厅稍等。”柳少给晁少开了铁门,还特机灵地跑出去给晁家哥儿提箱子。 “有劳了。”柳少热情帮忙,美少年也没客气,捧着提着的瓦罐先一步迈过了铁门槛。 柳少提着行李箱进了门,将铁门又关闭,与晁少和燕某人一起去了外院的客厅,坐着闲聊,少不得关心关心晁少什么时候去E北拾市报道,具体是在哪个部门工作等等。 美少年笑盈盈的与柳少嗑唠,他答了柳少的问题,礼来尚往,也要反问几句,问柳少燕少工作忙不忙,是不是他家小可爱还要去哪义工,他们也要跟着去协助。 潜意思就一个:你们任务已经完成,咋还赖在乐园没走啊? 懂晁家哥儿潜意思的燕少柳少:“……”如果要问世界上最讨厌的护妹狂魔是谁,非晁少莫属! 第八百六十章 刷好感 黑心少年一来就赶人,柳少燕少还得假装没发觉他的意思,一本正经的唠嗑,直到小萝莉姗姗而至,他们才得以解脱。 乐韵知道美人哥哥几时来的,并没有去接他,待弟弟和卢克按时完成了晨练才去外院厨房吃早点。 到了外院西大门前,她扔下弟弟和卢克,飞奔着跑进客厅,溜到美人哥哥身边抱着美哥哥的胳膊,笑得满眼小星星。 “乐乐小团子笑得这么甜,有好消息?”美少年将粘人精小可爱揽在臂弯里,揉着她的小脑袋。 “晁哥哥给送来了爱心早餐哟,开心。” “不是因为哥哥来了开心?” “都有。” “嗯,这还差不多,赶紧去吃早餐吧,这是太后大人昨晚就放火上煲的老汤做的猪肉炖粉条,火候很足。” 自家妹妹小可爱就好猪肉炖粉条,知道他要来乐园,他家母后大人昨天晚上睡觉前便开始炖老汤,半夜起来添加粉条和配料,炖出一罐最正的猪肉炖粉条。 “晁妈妈是最伟大的妈妈,爱晁妈妈!”乐韵抱着美哥哥的胳膊坚决不放手。 美少年由着小团子撒娇,拎着瓦罐带着个当“拖后腿”的粘人精与一脸嫉妒的燕少几人去厨房。 到了门口,乐善也扑上去抱了美哥哥的大腿,于是美少年一边挂着一只小奶娃娃,一边粘着一个小可爱,差点举步维难,也妥妥的成为人生大赢家。 至少,燕少柳少就是那么认为的。 小先生和主人小姐竟然也会孩子气的粘晁小先生,卢克抿着唇乐。 钱哥揭哥傅哥和到厨房帮忙的蓝三已经摆好餐点,钱哥揭哥看到小萝莉撒娇卖萌的模样,眼珠子都快掉地。 傅哥见多了习惯啦,淡定的帮小乐善和米鹿将椅子挪一挪,等小家伙坐上去了,他也去坐下。 乐韵坐下,开了瓦罐,抄筷子,给弟弟和卢克分了一点猪肉炖粉条,其他的全归自己。 晁妈妈不仅炖了猪肉粉条,还做了红烧狮子头。 好久没吃到猪肉炖粉条,乐韵闻着浓香,小脸笑开了花,拿出手机给晁妈妈打电话。 晁三夫人已经在上班的路上,接到小团子的电话,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嘱咐小团子几句,让她她好好吃早餐,只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乐韵开开心心吃爱心早餐,吃得超嗨,吃饱,一抹小嘴,又化身八爪鱼粘着美人哥哥。 美少年干脆让小团子趴背上,背着人散了一圈步,再回头拎行李箱去东院。 自家美人哥哥来了,乐韵自然不能让他住外院或后罩楼,让美哥哥住书房的暖阁,安排好了美哥哥,抱了一只大箱子搬出东院交给燕某人帮送去军工厂加工。 蓝三与队长和柳长收拾了行装在直升机上等着,小萝莉送来了图纸,仨人开小飞机回驻地,之后再分派人手送图纸和诊断书。 蓝三又将直升机给送回乐园,然后也没去打扰小萝莉,悄无声息地自己打车回驻地。 而乐小同学早上送走了三只帅哥,拿了竹剑,带弟弟去唤鱼池的池中莲叶上教剑术。 卢克在东院教晁小先生学“猿猴千变”,他学得不错,虽然是第一次当老师,好在不需要过多解释,只要一招一式的耍给晁小先生看。 美少年是个学习天才,学过跆拳头和截拳道,也学过咏春拳,还有自家小可爱偷偷塞给他学的内功心法,看卢克耍上两遍基本就有数了。 乐小同学给弟弟上完剑术课,再教卢克,安排下午的时间教美哥哥学拳。 美少年在旁围观,也依样照葫芦的比划,还真叫他给学会了,与卢克和乐善一样,比划起来有模有样。 因为晁哥哥来了,小萝莉不再去大厨房吃饭,在东院开小灶,在教学休息时间回去煮米饭,下课后再回去烧午饭菜,时间也来得及。 午休的时候,美少年抓着小团子,开始说教,巴啦巴啦地说了一通,果断的给小团子转回五亿多的巨款,他留下一亿。 乐韵差点被美人哥哥的思想教育课给说懞,她怕美哥哥再给她上思想课,只好美哥哥说啥就啥。 将钱返给了小团子,美少年才说拾市教局领导想将小团子给三中的试卷题集作为全市高中生参考资料,征询小团子的意思。 房县三中连连两年独占鳌头,乐韵也知自己给三中的试题必定会被盯上,美哥哥说某些领导又找她商量,笑着点头:“试题集选作参考资料是没问题的,我保留出版权所有权。晁哥哥要去拾市报道,你带着我的试题集做为上任时给领导的见面礼也挺合适的。” 去年领导们去梅村就提过希望拿她出的试题作为参考资料,这次亲自找了晁哥哥,领导们对她的试题集是契而不舍。 现在主动权还在她手里,她也可以提限制要求,断绝后顾之忧,还能刷一波好感,让晁哥哥带着试题集去拾市与领导们谈,也能为晁哥哥在拾市的就任打下一点政绩基础。 “小团子,你不用为我的任职考虑,以你自己的意愿为前题,乐意就乐意,不乐意拒绝。”如果自家小团子为了自己的职场之路走得顺,违心的舍出去了试题集,那便违了他选择去E北工作的初衷。 “晁哥哥,我那份试题集最终跑不掉成为参考资料的命运,与其等三中顶不住压力不得不分享出去,不如由我亲自来决定,这样主动权在我手里,别人想运作抢功也抢不去。” “也是。小团子,我怀疑你是在为我辅路,去年某些领导跟你商量,你避而不谈,今年他们找上我,你应了,这不是等于我还没上工就在领导那边刷了一波好感了。” “没有的事,这是巧合,绝对的巧合。”乐韵咧着小嘴,坚决不承认。 “我们家小团子鬼精鬼精的,好啦,小团子说是巧合,哥哥姑且也相信是巧合吧。”美少年不再揪着不放,将笑得眼中星光乱闪的小可爱揽在臂弯里,使劲儿地揉她的小脑袋,小团子聪慧过人,让人如何能不想将她捧在手心! 美人哥哥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乐韵得瑟的呲牙偷笑,几秒后又一本正经的就事论事,分析拾市有哪些可持续发展的优势,有哪些地方可因地制宜开发本土项目。 美哥哥还要几天才去拾市报道,时间充足,她也没有没完没了的讨论不停,下午教美人哥学“猿猴千变”。 她家美哥哥人美又娇贵,在公家部门工作不方便带私家保镖,为了安全,必须得再学点防身功夫。 有功夫傍身,遇上个什么小意外也有自保之力。 靠人不如靠己,美少年也知职场如战场,多学一点自保之术有备无患,又是小团子亲自执教,自然打起了百倍精神。 晁家美少年在乐园学防身功夫累得大汗淋淋,黎掌门与观音殿的门人在乐家北二楼客厅喝着香茗,下棋、观书,格外惬意。 有蚁老带路,黎掌门一行人第一次到拾市也不用找人打听路,一路顺畅地到达了九稻梅村。 他们于昨天下午近黄昏时才到达乐家,乐家夫妻提前得到了通知,将两栋楼的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提前准备了冷饮水果。 黎掌门等人一到乐家就受到了热情款待,乐家还设了接风洗尘宴,晚上,黎掌门还得了特许,他住小乐善的卧室。 在玉床上修炼了一晚,黎掌门只觉体内真气格外的平和温润,上午又在北二楼客厅参悟匾额,真气和顺感再次得到了升华。 身临其境,黎掌门也终于明白小姑娘为什么跟他们说宗门弟子若想散心,可以去梅村小住,而不是叫他们去京中乐园小住。 乐园适合闭关修炼,乐家更适合修炼。 乐园能让人第一时间感受到它灵气浓郁,在乐家屋外或其他房间感觉不到灵气,但当人坐在二楼客厅,真气在瞬间就加快了运行速度,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嘴争相呼吸。 宗门无大事,黎掌门决定在乐家多住些日子。 美少年到达乐园的这天是8月25日,也是周五。 即将迎来周末,上班们心情也格外好,美滋滋的盼着上完最后半个班,回家好好放松放松。 而首都的贵圈却炸锅了。 就在25号的中午,晁家三俊和萧老家的人,趁中午休息时间,给同部门或相邻的部门同仁们送了请帖。 若说一般的酒宴的请帖还好说,晁家萧家送的是喜酒请帖,而且是两家联合发出的喜帖-晁家孙女晁宇福与萧家孙子萧君定于10月1日喜结良缘,两家拟于国庆节当日在乐园举行酬宾宴,让俩孩子见见双方亲友长辈。 晁家二姑娘和萧家哥儿从来没有传出恋爱的风声,当有消息时却是结婚的消息,简直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莫说其他人震惊意外,就是与萧老、晁一爷晁二爷晁三爷同部门工作或同个圈子的人都惊呆了。 等大家好不容易从晁萧两家结秦晋之好的消息里回神,转而又愣了,晁萧两家竟然在乐园举行谢客宴! 贵圈里的人都知道晁家小义孙的私家园林别墅乐园,据说乐园有几根柱子一根值几十亿,有几块屏风每块估值超百亿。 那座园林无人得见真面目,有无人机拍到了几张少量图片,有一座建筑美仑美奂,精美奢华雄伟的程度感觉更胜故宫最高规格的金銮殿。 晁萧两家的孩子结婚在乐园办宴,其喜帖的份量可想而知有多重。 第八百六一章 祭祀 萧老与晁家三俊可不管别人多震惊,开开心心地给同仁、世交、亲友们送帖子,中午送出去一批帖子,傍晚下班后顺路又送出一些,周末自然都在忙着送请帖。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也给除了世交亲友家族之外的自己的私交圈子的一些老同事发了请帖,萧少、晁二姑娘也各自给自己的要好的小伙伴们送了帖。 李少罗少与王煜哲等人知道晁二姑娘要与萧少结婚时也吃了一惊,纷纷打电话问发小晁哥儿是不是真的, 美少年接电话接得差点想拉小伙伴们来请小团子帮他们看眼睛,他的小伙伴们竟然没一个看出他家二姐和萧哥之间的端倪,枉他们相处了那么多年啊。 美哥哥被电话轰炸,乐小同学乐滋滋的看热闹,但是,乐极生悲,当周一来临,她也挨电话轰炸了宣少华少等人纷纷致电,说她家二姐出嫁竟然不给他们发个帖,太不够意思。 乐小萝莉被电话轰炸得只余囧囧有神的表情,最后与美人哥哥商量了一下,默默地去买了喜帖,以自己的名义给在京中的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姜少辛五少陈少主吕家少主发了一张帖,邀请他们参加福姐姐的婚宴。 也给毋少任少段少风少澹台大少和八大金刚各人一张帖,分别寄去他们家,他们本人与家人来不来另说,不能厚此薄彼。 宣少等人收到帖子,终于放了小萝莉一马,不再打电话轰炸她了。 萧家晁家送出了所有请帖,美滋滋的等着国庆到来。 收到请帖的众家也提前做好安排,安排由谁代表去晁家萧家的喜宴,反正不必说,各家都是由掌权级的人物去乐园,如果有其他家的喜宴,由相应级别的人去参加。 原本贵圈里有几家也拟定国庆办宴,因为晁家萧家的帖子提前一个多月抵达,能改期的悄咪咪的更改了日期,省得与晁萧两家喜宴撞日。 寄出了请帖,乐同学也没再管身外事,心无旁骛的只管教学,一边为即将到来的中元节做准备。 中元节即农历七月十五,也叫鬼节。 2023年的中元节是8月30号。 29号的下午,乐小同学教美人哥哥学了两个钟的拳,回东院打扫琅嬛殿,用吸尘器将中堂家具和角角落落吸了一遍尘,再用绸缎将家具瓷器擦一遍,拖了地,打扫得干干净净。 还换了几件摆件,太师壁前长案上的觚瓶也换成了一对悬胆羊脂玉瓶,一只瓶口置一朵蓝、红相间的莲花,一只瓶口置一朵镶蓝水晶为花萼的金琥珀色向日葵。 晚上又搬了大灶放在中堂对着的院子里,放上一口宽口大锅,生火熬药汤,还准备了冷水和几大桶药水。 乐小同学等到夜静人深时,悄悄地将中堂藻井中作为龙凤眼睛的宝石取出来,重新换了一颗,也将藻井各个方向位取了几块配件上镶的花饰,换上了隐刻符箓的配件。 还悄悄换了一对甪端,新换上的一对甪端与原来的外形与大小一模一样,唯有底座内暗藏的符篆是不同的,以前的符箓是最初版,新换的甪端底座内部藏着最高级的阵法符箓。 中柱浮雕龙凤的眼睛也调换了,每个地方新调换的配件用了特制的粘合制胶水,装上去后抠都抠不出来,如果有需要换符箓时,必须用特制的药水浸透以前的胶水才能再次拿下来。 以前为了封住东院上房的气势不外泄影响周边气场而藏的符箓也一一取出来,新换的符箓都是组成保护乐园的大阵的组符。 将该调换的配件全给调换,乐同学坐等到三点,在厨房热了猪头整鸡整鸭,还分别热了一腿牛羊驼兽的腿肉。 到快破晓时分,在中堂台阶下的通道上摆放三张八仙桌,上供品,再将装着写有国字的匣子也放在桌面上,换上了吉服,于破晓那刻点香祭祀。 美少年早就醒了,因为小团子嘱咐过,中元节早上她要祭祀,让他和乐善卢克不要早起,直到她喊了才可以出去。 让美人哥哥和乐善回避了,没人旁观,乐韵按古礼祭祀天地诸神灵,完成祭祀礼,开了匣子取出卷转展开,手拿卷轴的木轴,将写有国字的绢放进大锅的药汤里浸泡,炖煮。 煮几分钟再拿出来,晾一晾,再放进去煮,煮几分钟又来拿出来晾,反复九次后取出卷轴在备存的几种药水里过一遍,再放大锅里煮。 煮了几分钟再将其取出来,又晾,晾了再煮,反复九次,再在冷凉的药水里过一遍,再煮。 反复了三次,过了冷凉的药水,再在滚开的水里浸泡一遍,给绢布的两面涂了一层药膏,就着火烤得半干,再扔锅里煮。 守着火等了几分钟,乐韵将大灶的灶门关闭一半让火势减弱一些,回头收拾供品,将祭品搬回厨房,桌子擦干净搬回“藏珠轩”收藏。 装画的匣子也收了起来,将场地收拾好了,喊美人哥哥和弟弟起床,再去开垂花门和大门,喊卢克起床,回头进厨房做早餐。 卢克也早早就起了,在自己房间练拳,直至主人小姐叫自己,他再离开房间去刷牙洗脸。 乐善睡醒就在坐在房间打坐晨修,等到姐姐叫自己起床,麻溜地刷牙洗脸,去后院练轻功。 小萝莉开了大门约半个钟后,傅哥钱哥揭哥才进乐院报道,哥仨直奔宝膳橱,给小萝莉打打下手,做零碎活。 因为中元节要祭祀,乐韵干脆让傅哥揭哥钱哥一起吃早饭,早餐吃鸡肉,还切了一大坨驼兽脸肉,配着一个酸菜和熏鱼,外加清粥。 吃了早餐,乐同学拎了一条羊腿肉和牛腿肉给傅哥钱哥揭哥提去大厨房,由他们自己换花样吃。 傅哥钱哥揭哥拎着小萝莉做的药膳羊牛腿肉,高兴得回大厨房,将肉分割用保鲜食品袋分装,存放冰箱里慢慢吃。 哥仨也没忘记汪星人,将收集的骨头和小萝莉给狗狗们的肉带去作坊楼,给黑龙和雪影青影加餐。 刚吃完饭不宜剧烈运动,乐同学扛了几块匾额出了东院,给外院南倒座房的几个地方挂上匾。 倒座房的大厨房匾名叫“五味橱”,与五味楼仅一字之差,让人一见就知是厨房重地,不会弄错。 傅哥住的门卫室的西边的客厅叫“嘉和斋”,东大门往西紧挨着的是一排门卫房居中一间门楣上挂了一块“清和堂”的匾。 监控室和复印室的门上头也挂了块牌子,东大门之东边靠着南墙那套单独的五间住房,取名“凝翠轩”,那一套房子是乐小萝莉为自己的第一位骑士预备的,如果卢克忠心不改,他将来结婚生子,让他们一家子单独住一处共享天伦之乐。 乐小同学迈着小短腿晃回东院,又抱了几块牌子去了作坊,给作坊用于办公的厅堂挂了块“工作室”的牌子,卫生间也挂上标示牌,通往养家畜的院子门上头也挂上牌子,标明另一边的院子是“六畜院”。 东北角也有一个监控室,同样挂了牌匾,打米机等机器的房间和放农用具的杂物间、大型机器备间都挂有牌匾。 各处都挂了牌匾等于有了方向标,想找东西或安排人员住哪,只要说哪哪很快就能对号入座。 完成了挂匾工作,乐小萝莉回到东院,在院子里教弟弟学剑,教了一个钟的剑术,关掉了煮卷轴的火灶的灶门。 待教完弟弟的剑术,锅里的水因关了灶门也不再开花,将卷轴从锅里取出来,在药水里过了一遍,沥尽水,平摊在大锅上方用热蒸气熏。 用热蒸气熏了十几分钟,再用火灶的热量烤得半干,小萝莉将绢布画轴挂在了中堂太师壁正中位置。 当那写有“国”字的画轴挂好,中堂无形间明亮了几分,有一股浩然正气萦绕于中堂内。 挂好了画轴,乐韵上了一柱香,再走向门口。 美少年带着乐善和卢克站在门口,总感觉中堂的气氛变了,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等自家小团子一出来,美少年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小团子,你忙来忙去,将画又煮又晒,有什么奥秘?” “我在做防潮防褪色防掉色处理,我弄的那锅药汤是防褪色的特效药,不管什么样材质的画放锅里煮上两个钟,只要煮的时候没有晕染没有褪色,以后画作就算受潮了也不会褪色或者发霉,画布也不会褪色。” 美少年冒出一个想法,直接问:“这么说的话,扔衣服进去煮一煮,也不会褪色?” “是喽,只要能承爱得住高温煮炖的布纸,煮过之后,不遇上硫酸那类强腐蚀性的东西,不会褪色。” 小团子脑子里有无数奇思妙想,美少年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忍不住逗她:“那把我们小团子扔进去煮一煮,是不是小团子也是永远这么白?” “晁哥哥,把我扔进去煮一煮,再加点胡椒粉盐巴,就可以上桌了。” 小团子没被带歪,美少年摸了摸她的脑瓜子儿:“哥哥才舍不得煮小团子,小团子,赶紧上工哒,收拾好了再去学武。” “好咧。”乐韵笑咪咪地应了,麻利地去干活。 第八百六二章 妥了 姐姐和美哥哥要收拾家什,乐善和卢克帮不上忙,先去后院练拳。 美少年协助小团子将大锅里的药汤勺出来用桶着放在厨房屋檐下冷凉,灶抬进厨房,刷了锅晾干再收起来,灶肚里的火烬铲到另一只小灶里,放一只陶缸,再将一只猪头和一些配料放锅里焖。 收拾好了,去后院,一个教“猿猴千变”,仨个当学习好好学习。 8月之末,华夏国全国各地的中小学或高校即将开学,都忙碌了起来,小萝莉半点没在意,只管用心教授武学。 李小妍也即将返校。 她的暑假过得十分压抑,尤其自梅村回来之后,妈妈的身体状况直线下降,她常做噩梦,梦见妈妈死了,以致每天惊惶不安。 癌症是绝症,但也有一些效果不错的靶向药物,价格极高,蒙嫂吃不起抑制癌细胞扩散的靶向药物,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坏,她又暴瘦了好几斤,人更弱了。 不管李小妍有多惊惶难安,8月在悄无声息间走到了尽头,她也不得不去学校。 蒙嫂身体不舒服,仍拖着瘦弱不堪的躯体坚持送女儿去车站,送走孩子,她转身就哭了,她有预感,这一次可能是最后一次送孩子上学了。 9月悄然间来临,全国各中小学、高校迎来繁忙的开学季。 黎照于9月1号飞首都,因晁家二姑娘国庆结婚,等国庆时乐家夫妻也会去首都,乐小姑娘干脆没让乐善回家,小姑娘过几天去了Y国,他再接手教导小师弟。 乐同学将黎先生安排在书院后院的东厢住,也将上房给弟弟预留的东侧间收拾出来,等她去了Y国,让弟弟也去书院后院住一段时间。 书院后院就是给乐善结婚后准备的住得,如果他在京城,结婚了就让他与媳妇住书院后面的院子过两人世界,没结婚自然跟她住东院。 竟然是给乐善准备的住处,自然要让他先去住段时间,以后才能接待客人,当然,他的卧室一般只有自己家人可以小住几天,还不能长住,以免破坏了宅子的气场。 乐善以姐姐之令是从,当天晚上就跑去书院后院入住,还拉上了姐姐去给自己作伴。 乐小同学2号早上送了卢克去学校报道,回到乐园也不教弟弟剑术了,扛着相机乐园拍照。 为乐园各处拍了美照,挑了十几张上传到国内的微博和面向世界的互联网自己的推特号上,然后她就不管了。 美少年也转了妹妹小可爱微博空间的美照,同样也扔着不再管。 关注着兄妹俩的微博和推特的好友粉发现后,一边磕美图,一边寻找无良主人,希望他们出来冒个泡,让他们提前预约一下,等有机会去参观时给他们开个后门。 兄妹们扔下一组美图就销声匿迹,都没回头望一下,自然没发现粉友们有好奇乐园想探索的心情。 粉友们的一片热切之心,注意被辜负。 美少年在乐园呆了几天,3号终于启程前往E北,他乘坐飞机直飞拾市,抵达后先住酒店,待4号周一再去政府部门报道。 先办理了报道手续,领了钥匙去了公家安排的单身公寓,打扫了卫生,采购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也安顿下来。 安排妥当了,美少年下午先去见了拾市的领导,5号上午在拾市一把手安排的会议室,在重要的几个领导见证下,与拾市教局谈她家妹妹的试题集的相关问题。 会谈非常顺利。 乐小姑娘她愿意贡献出试卷题集作为参考资料,前提条件是她保留拥有著作权和版权的所有权,目前也仅限于拾市所辖区的高中作为参考资料。 如果是其他市或省想要参考资料,必须取得她本人同意,而她将收取一定的版权费用。 对本市教局用她的试题集作参考资料,她不收取版权税,算是无偿提供给拾市教局作为学生参考资料,拾市的教局可按拾市高中生数量自费版印相应的册数,配给各校学生。 不能高价出售资料给学生,所收取资料费的费用以版印、运输等等的工序算出成本核定价位,参考资料只能从教局到学校再到学生手里,不得交给中间商赚差价,教局和学校只能收取核算出来的资料的成本费。 如果有人为了私利,盗版或私自盗取她的试题集资料高价出售给他人或者给亲朋友好友,从而谋取利润和好处,她将追究其法律责任。 拾市今年版印的第一批参考资料也得加盖乐小姑娘的私印,以后再版印因为要经著作者同意,需不需要再加盖私人印章,另议。 乐同学的私人印章用的印泥是特殊的印泥,没有她的私章戳印,那就是盗版,如果有人盗版再以假印戳章,印泥必然不一样。 版印的数量有记录,去向也有记录,参考资料哪个学校分配到多少册,有迹可寻,如果发现盗版,自然很容易查到是从哪里流出去的。 美少年找取得了国际律师证的萧哥帮拟定的条件,简而少,就那么三两条,却足以保护自家小团子的合法权益。 小姑娘没特殊条年,提的条件其实也是在保护拾市学生的利益,拾市领导们哪里还有什么异议,欣然接受条件。 乐小姑娘要求资料现只限于给拾市的高中用,几乎等于给拾市明年一届的高考生开了后门,让他们少了一批竞争者。 如果参考资料上市售卖,必然有很多人争抢,买资料的高中生越多,拾市应届考生的对手就越多,自然也不具备优势。 如今拾市教局暂时拥有资料的独家拥有权,市内高中的应届考生也多了一份底气。 不求全市高中都取得像房县三中那样的成绩,只希望总体成绩能上去一个台阶,每个学校有一二个考生挤进全省前一百名,不至于每年高考总“光头”。 协商会谈顺利结束,拾市教局在小姑娘已经签了字的协议上签了字盖了公章,美少年帮妹妹保管协议,并将有其中一科的试卷题集的U盘交给教局,等教局将资料版印一册出来核算出成本,正式版印时再拿存有试卷题集的电脑去出版社。 因为拿到了试题集的使用权,市教局安排与印刷厂谈合作,要与各校联系统计人数,人员忙碌了起来。 美少年也正式上班,开启了朝九晚五的工作模式。 乐小同学知道美人哥哥与拾市教局谈妥了,又当了甩手掌柜,直至8号才去Y国。 毋少任少段少等人仍在机场碰头,在Y国留学的学霸搭乘同一趟航班,到了Y国首都才各奔东西。 毋少任少和小萝莉回剑桥,也因晁家美少年毕业了,没人跟自己抢小萝莉,毋少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 仨人回到剑桥市的格林夫妻家,受到了格林夫妻的热情欢迎。 格林夫妻家的三楼又租出去了,房客一个来自北美洲的枫叶国,一个来自欧洲的西班牙王国,两个来自非洲。 枫叶国和西班牙王国的学生都是在读研究生,非洲的两个学生是大二生。 楼上的房客们都去学校了,格林夫妻将三楼房客的情况告诉了小甜心和她的朋友,以免小甜心她们见到三楼的房客以为是不法分子,造成误会。 小萝莉和毋少任少在房东家喝了下午茶,美滋滋地上楼归置行李。 因为与三楼的房客不熟,傍晚楼上的房客们回来了,三个学霸也没去打招呼。 9号10号是教师节,剑桥大学的报道处上午仍上班,接受研究生和博士们报道。 毋少和任少去学校办报道手续,小萝莉带了一些工具,租了个自行车去了效外抓蜘蛛。 Y国因地理位置原因,是蜘蛛之国,种类齐全,世界上毒性最大的几种蜘蛛几乎都有,每年9、10月也是蜘蛛最活跃的季节,室外经常可见蜘蛛的身影。 乐小萝莉去了郊外,用了诱蜘蛛的药物,诱捕到大量蜘蛛,又跑去人烟稀少的郊外公路上的一个路口,趁着无人时从储物器里转移出一些物品,再打格林先生的电话请他开车帮忙拉东西。 格林先生接到小甜心的电话,和太太开着自家的车跑到郊外接人,将小甜心朋友帮运送来的十几箱货物搬上车拉回家。 作为感谢,小萝莉赠送了格林先生和格林太太四罐茶叶、四瓶酱,两包糟鱼。 10号是教师节,剑桥的老师们也休息。 乐小同学带着昨天才拿出来的东西,去学校给以前和现在的任课老师和教授们送教师节礼物,一人一瓶酱,一袋糟鱼。 默里教授收到礼物,不愿让学生奔波,给小学生还没去送礼物的老师打电话叫他们去他家收礼物,他逮着学生乐滋滋地讨论学术。 接到电话的教授们,除了因有事不能亲自去的,全跑默里教授的校职工住处聚会,硬是“逼迫”默里教授贡献出糟鱼做为茶点。 默里教授气得差点放弃绅士风度跟人打架,最后还是他的小学生偷偷许诺改天再送他两包糟鱼,他才舍得拿出自己的美食与大家分享。 第八百六三章 令人头痛的人情往来 乐小萝莉和几位教授中午在默里教授家蹭了一顿饭,当从教授家回到出租屋,她整个人……快抑郁了,爱钻研的教授们太可怕了! 原本她想下午给自己放个假清除一下自己被教授们折腾出来的心理阴影,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不知道军总院的老专家们咋的了,一个接一个给她打越洋电话。 一连挨几个电话轰炸,她仍没搞明白为什么,直到大师哥来电问她有没接到医学专家们的电话,她也还是懞的。 万俟医生听小家伙说接到了医学家的电话,不懂他们想说啥,乐得笑出声:“小师妹啊,听说你给你的江湖朋友宣少那几位发了请帖邀请他们参加你家二姐的婚礼,但你没给卢教授们发请帖是吧。” “有什么不对吗?”乐韵一脸问号,她本意也不想私下邀请谁参加福姐姐的婚礼,宣少他们是因为帮她建造了乐园,又纷纷致电说她不把他们当朋友,她才以私人名义发了请帖。 所谓人情往来,人际交往中要有来有往,若是只有一方经常去另一方那里,红白喜事都没落下,轮到这一方有什么事,另一方从来没有出现,人情关系自然难以维系,说不得还是结怨。 梅村家里有爸爸和凤婶管庶务和人情往来,乐韵不用操心,江湖朋友这方面是她个人的交际圈,礼尚往来自然得她自己主持。 如果请了别人参加自家亲戚结婚生子过寿等喜事宴,自然要还礼,别人家办啥事也要人到礼到,可她就这么一个人,哪能做到面面俱到。 尤其她又经常在外跑,不可能经常去别家参加一些婚丧寿宴,所以自然还是少欠人情为上。 像卢教授等人,她与他们是因为燕吃货那边的合作,有不少手术上的合作,是属于工作合作,乐韵真心觉得不太合适给他们发请帖请他们参加福姐姐的婚礼。 “卢教授他们跟你合作多次,也比较熟,怎么说也勉强能算得上是你的私人人脉网,你给宣少他们发了请帖,不给他们发个帖,他们当然要说你不厚道了嘛。” “所以,大师哥的意思是让我给卢教授们也送个帖?可这样好像有点不合适啊,卢教授他们家里办什么婚宴喜酒,我从没去过啊,这老是请他们,不是占他们便宜吗?” “小师妹啊,可见你的聪明劲儿全用在了科研方面了,人情来往讲得是情面,哪里是什么占不占便宜的事,你觉得以他们的身份,会在意那点红包钱吗? 就是同在一个地方工作,同个部门之间不管熟不熟,结婚请客都得给个请帖,你跟卢教授们那么熟,你家姐姐结婚不给他们个帖子,别人就得怀疑你跟他们的关系不咋的,这样会伤感情。” “明白了,只是,我现在已经到了Y国了,想送帖也送不了啊。” “我给你写吧,要不要盖印?要是你给宣少他们的帖子盖了私印,这些也不能不盖印。” “我送出去的帖子都加盖了私章的,好在我乐园留有同样式的私人印章,放在我卧室里,我弟弟在乐园,大师哥写好帖辛苦去一趟乐园,我叫我弟弟找出我的印章,辛苦大师哥帮戳个章。” “行,这事交给我,对了,竟然给了卢教授他们帖子,也不差同济院和另几家医院那几位专家,与你有过合作的老专家,我都给算上吧,顶多也就多一两桌,晁家萧家也不差那一二桌的酒水钱。” “行吧,大师哥觉得哪些该请都算上,算好了人数再告诉我,我再跟二姐姐和萧哥说一声。” “没问题,大师哥不会扯你后腿的。” “大师哥,我是人,没有后腿。” “哈,这下怎么反应这么快,得嘞,我列名单去了,等闲了再跟小师妹说了啊……” 在自己办公室的万俟医生,挂了电话,瞅着手机乐呵,饶是小师妹聪明绝顶,也有不擅交际的弱点。 他也终于理解卢教授那几位的心情了,那些家伙等了多天没等到帖子,憋不住打电话旁敲侧西的问,结果他家小师妹仍一头雾水。 因他家小师妹没反应过来,几个老家伙转而给他电话打探消息。 自家老母亲的小乖乖不擅交际,他这个当师哥总算有了英雄用武之地,得,赶紧给小师妹似帖吧。 心情倍儿爽的万俟医生,麻利的取纸笔列名册。 乐韵与大师哥通完电话,抑郁了小小的一段时间,转而又满血复活,准备接下来要去学校做实验的事。 等到傍晚,也是国内的中午才给黎先生打电话,说了大师哥帮忙写帖要用到她的印章,请他带乐善去她卧室帮找装有印章的小盒子。 黎先生吃了午饭,和小师弟在九德堂,接了电话,开了外音,与小师弟同时听,聊了一阵,由小师弟带路,穿过书房去了东侧间。 小姑娘的闺房是私密的地方,黎照眼不斜视,跟着小师弟进了屋,穿过珠帘,绕过音器屏风,到了里面。 乐善拿着师兄的手机,到了东边的多宝阁前,数啊数的数了一通,找到姐姐说的哪一层的哪个圆形盒子,请师兄帮拿。 黎照从多宝阁架子上取下一只像圆柱体似的百宝阁,小乐善又进拔步床,从姐姐说的枕头后的小柜子里找出钥匙。 师兄弟俩到外间罗汉榻上坐着开了盒子,先将百宝阁层层打开,找到一只小盒子,再用钥匙开锁。 小盒子装着一匣子的印章,有几个是给乐善准备的私章。 黎照按乐小姑娘说的印章的样子在一堆印章里翻找,找出了能对号入座的一枚和田玉印章,取出来。再锁上盒子,将百宝盒整回原样再放回多宝阁的架子上。 黎照带着小师弟到书房,从一个多宝阁架子上找出一盒印泥,和印章用一只小盒子装起来先放大书桌上,等万俟大公子了随时可以用印。 找齐了印章和印泥,让小姑娘确认了,远洋电话也结束通话,黎照带了小师弟又回九德堂,准备学习下午的文化课。 万俟医生对小师妹的事也很上心,中午写好了帖子,傍晚下班赶去乐园,和黎先生一起给帖子盖了印,他再回医院。 第二天,万俟医生抽空将帖子送出去,离得较远的没时间送就发同城快递。 卢教授等人收到了万俟医生寄送的帖子,哪怕不是小姑娘亲手写的,但有她的印章,心满意足啦。 乐同学将帖子的事委托给了大师哥,第二天带着自己捕捉到的蜘蛛去了研究院的实险室,又问导师要了很多的实验病毒样本,一头扎进实验室不闻窗外事。 小甜心又一心一意搞实验,默里教授非常欣慰。 然而,学生关在实验整整一周都没冒头,他又担心了,跑去蹲守,蹲点蹲到小学生吃午饭,硬生生的将一周没见光、神容有几分憔悴的孩子拖出实验室,带去散步透气。 在教授眼中神容憔悴的乐韵:“……” 她每天是没出去,可她不是有个外挂吗,白天守着实验,晚上呆星核空间,需要管理实验时再冒头,她好着呢。 教授生怕她呆实验室久了闷出个好歹来,要带她透透气,也是一番好心,她能咋的? 自然是万分感激的领受了教授的爱护之心,跟着教授外出吃了午饭,在研究院散了一圈步,还喝了红茶,然后又被教授送回。 默里教授知晓学生的实验再有一周就可以结束,千叮万嘱的嘱咐隔一二天要外出透透气,实验重要,身体同样重要。 操着老父亲心的教授,叮咛了一番,直到小甜心乖乖的应了,他才放心地去忙自己的工作。 实际上,他放心得有点早,他去忙工作了,他的小学生又一头扎在实验室里,什么散步透气,什么出去吃点有营养的餐食,都是不可能的。 小萝莉一头扎在实验里搞科研时,时间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迈,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转眼就从9月上旬到了下旬。 时间进入9月的下旬,晁二姑娘和萧少因为即将结婚,也终于有了婚前紧张症,好在他们事务太忙,婚前焦虑症也发挥不了作用。 晁二夫妻和萧老家为小辈张罗婚礼用品,布置小两口的新家,忙得不可开交。 晁老爷子每周要去科研所,晁老太太邀了萧老太太帮忙张罗,于下旬初去了乐园看了场地,又带酒店的大厨和侍者们先看了厨房和摆席的大殿。 又邀了承办婚庆用品的专业公司人员至乐园看了群英殿设席的地方,协商好了怎么布置,定好了装饰场地的时间。 晁二爷旗下的酒店也提前定好了酒席的菜单和食材,因为晁二爷的那辆冷藏车仍在乐园,很多食材先拉去了乐园放在冷藏车存储。 办宴所需食材在中秋前几天备齐。 2023年的中秋节与国庆节之间仅隔着一天,中秋节是9月29日。 因中秋节与国庆节中间有一天的时间,晁家萧家也给酒店厨师们和工作人放一天中秋节假,让他们休息,30号去乐园上工,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也足够大厨房备菜。 布置场地的婚庆公司的人员,则赶在中秋节前将场地布置妥当,仅只是留着给光园大门石狮子挂的红花没有挂,留着等国庆早上再系上去。 第八百六四章 猜题 在剑桥大学实验室闷头做实验的乐同学,直到9月25号才结束闭关,将论文和一部分影像记录交给了导师,她扛着行李回了格林先生家,休整了一天,26号回家过节。 默里教授看了学生的实验成果,立即又召集了病毒与药理学科的专科专家们商讨,等他们商讨完学生的研究,想找她时才知她回国过中秋去了。 默里教授和小学生的另几位导师商量了一番,在学生的研究论文上签字,送去给世界级的医学科学报刊发表。 乐同学乘坐的飞机于26号中午从国首都起飞,于国内27号的早晨抵达首都,她没有回乐园,直接从机场开了自己的小飞机回北。 她开着小飞机慢悠悠地溜回房县时也中午了,跑去三中学校找罗班蹭饭。 中秋节规定是一天假,国庆节三天,而中秋的9月29日那天是周五,国庆节当天是周日。 自然而然的,国庆假仍然调休,1、2、3号是国庆节原本的三天假,4号补1号周日的假,原本5、6号要上班,而7、8号是周六周日,将5、6号与7、8号对调,假期就是从9月29号10月6日,10月7日的周六开始上班。 调休之后,中秋、国庆假共有8天。 国家调休,学校也调课,中小学和高校28号下午放假,上午仍上半天课。 27号学校还在上课,直升机抵达三中时三中学校已经放学了,学生们要么在食堂吃饭,要么打了饭回宿舍或教室。 罗班从食堂打了饭刚回到家,还没准备开吃呢,听到声响跑窗口看看到那架熟悉的直升机,赶紧跑下楼。 停妥飞机拎着只背包的小萝莉,下了直升机,看到罗班跑来,一溜烟儿地蹿过去,不等罗班开口说啥,就苦着脸喊:“罗班,我刚从国外飞回来,连机场都没出就回来了,早饭也没吃,好饿!” “你个臭丫头有脸叫饿?没吃早饭不知道吃了才跑吗?”罗班想动手揍人,最终还是没舍得下手,也不回家了,带小家伙去校外吃。 罗班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乐韵早就摸清他的性子,毫无心理压力的卖了一波惨,一脸贼笑的跟着罗班出了学校,跑街上去下馆子。 罗班找了一家在学生群中口碑不错的快餐店,点了几个小炒,和学生慢慢吃。 搓了一顿,结了帐,又回学校。 回到家,罗班给学生递了一瓶牛奶,才问:“这才开学没多久,你怎么有空回国?来学校有啥事?” “回来参加一场重要的婚礼,反正要回九稻一趟,顺便来学校瞅瞅,对了,罗班,往年的高考题找齐了多少?” “我们学校是难以找齐的,县教局帮找了一些,五年内的高考卷集齐了,都在我这里呢,等会拿给你。” 罗班答了,又问:“市教局用你的试题集做全市高三生的参考资料,有没给你付版费?” “没有,我没要版费,我保留了版权所有权,目前今年只限于给拾市高三生做参考资料,如果真能对明年拾市考生有帮助,那就不是我想捂就能捂得住的,大概要出版上市,在本省甚至全国的各大书店出售。” “难为你对家乡学子的一片提携之心。如果上市虽然对拾市的学生来说失去了优势,但有竞争才有压力,能经得住竞争大考验的人才才是真正的人才,意志不坚承受不住竞争压力的人,很难有出息。” 罗班想得开,他和学校的领导们也早有预感,那份试题集他们是护不住的,早晚要上交,那时候功劳与好处只怕就轮不到小乐。 小乐自己将试题给了教局,普及全市,这样功劳也在她手里,别人占不去。 罗班是个有大智慧的老师,乐韵笑着一个劲儿地点头,又聊了几句,请他取往年的高考试卷。 五年的试卷也没有多少,每年的试卷卷成一个卷筒,共五个卷筒,用绳子绑扎了起来。 罗班下午有课,乐小同学也没多留,抱了试卷下楼,登飞机,又溜溜地跑路。 罗班将学生送走,返回住处备课。 乐小同学在三中逗留了一个半钟,回到九稻已经是下午二点多钟,飞机扔在村办楼前的地坪,化身成找妈妈的小蝌蚪往家跑。 小蝌蚪找到家时,她的爸爸妈妈不在家,蚁老岩老在北二楼品茗下棋,听到小丫头在路上与人说话的声音下了楼。 瞅着风风火火冲进堂屋的小丫头,蚁老挑眉:“哟嗬,小丫头啊,抱着么子好东西,这么激动?” “高中高考试卷,你老要不要试着做几套?”乐韵想翻白眼,她哪有激动? “别别别,本老一把年纪了,刷什么题嘛,让你表弟陈丰年那孩子来吧。”蚁老毫无压力的将陈丰年小朋友给卖了。 “……”乐韵幽幽地瞅了某老两眼:“我以为你老会说留给我弟弟。” “乐善才多大,离上高中还远着呢,陈丰年明年高考,正是需要刷题的时候。” “我家表弟要是知道你老如此关心他,他一定会感谢你。”陈丰年知道的话,他会翻着白眼说:我谢谢您哪! “不用谢,关心后辈是应该的。”蚁老假装没听懂言外之音,一副大度的老前辈相。 乐韵就挺无语的,你推别人进火坑还一副慈爱相,这样真好么? 她觉得蚁老可能觉得挺好,毕竟表弟不是他的表弟,他徒儿现在年幼还不到刷题的时代,他没看到自己徒儿刷题累死累活的画面,自然不能感同身受。 正想抱着东西上楼,又顿住,冲着蚁老乐:“蚁老,暑假的时候,陈丰年回家时见到我给他准备的礼物,是不是超开心?” “是喽是喽,那孩子可开心了。”蚁老忙不迭声地点头,那娃见到他表姐给他准备的几大捆试卷,脸都青了,嘟嚷着再也不爱表姐了。 原来如此,乐韵了然,蚁老见了陈丰年被试卷题吓得瑟瑟发抖的小模样,所以以此为乐。 岩老开开心心得当了一次吃瓜群众。 蚁老以将快乐建立在陈丰年的痛快之上为乐,乐小同学也没跟他再瞎扯,也没问自家老爹和凤婶哪去了,抱着试卷和背包上二楼。 家里没什么事需要自己操心,她准备趁着下午有时间研究一下最近几年的高考题,猜猜明年的考纲方向。 每年出高考题的专家不一定相同,但一般来说中心思想大致上是不会改变太多,猜准每道题不容易,猜测考题所涉及的主题方向是不难的。 乐同学将背包放回书屋,试卷题搁大书桌上,坐下后先展开刚过去的本年的高考试卷题筒研究。 蚁老岩老已经下了楼,干脆在乐家四周走了一小圈,透了透气,再回北二楼客厅,看到小丫头忙着研究试卷,他俩也不去打扰,在金丝楠木长桌旁坐着泡了茶,又品茗下棋。 统共才五年的高考试卷并不算多,乐小同学认真用心的一张一张仔细研究,也只费了一个钟后就全部给扫描完成。 扫描记录的试卷题成功存储进大脑里,原本的试题又整整齐齐的卷起来用包纸包起来,再放书屋里存放。 罗班和学校收齐的过去年五年的高考试卷是复印件,给她的一份也是再复印的,不用再还给学校。 研究过了最近五年的高考题,经过分析,乐小同学心中也是“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请出电脑,结合自己的分析,又出试卷。 新历9月末,乐爸周秋凤给家里的红薯顺了第三遍藤,地里的农活并不太多,有空就收集草料和打柴。 乐家田种两季,稻草很多,因为养了牛,每年养三四头猪,需要大量草料给猪牛做垫窝草,冬季牛也是吃稻草和玉米杆为主。 养得家畜越多,需要的草料多,积攒得家用肥也多,每季的稻田和地里种庄稼不缺肥料。 周秋凤上午下午都在砍柴,乐爸上午放了牛,下午去地里做了些零活,顺便给稻田和地埂清除杂草,割下来的野草弄回家做猪牛羊的垫窝草。 乐爸半下午听路过的一位村人说他家小棉袄回来了,赶早收了工,回家煮晚饭,喂羊喂猪牛喂鸡鸭。 周秋凤砍了一担柴回来时,乐爸已经去周满叔家喂了羊,顺路去田里唤回鸭子,正准备热猪食。 知道小棉袄回来了,周秋凤放下柴,先逮一只鸡宰了,收拾整齐,上锅炖着鸡汤再去洗澡,回头再烧菜正合适。 乐同学忙着出试卷,到快吃饭时才下楼,也因弟弟不在家,晚上吃饭时两只鸡腿全进了她的碗里。 蚁老岩老以无比愉快的心情看着小丫头苦着脸吃鸡腿,以致整顿饭吃得格外香,还比平日多吃了小半碗饭。 程五与张老三等人都知道乐家小伢崽回来了,晚上也没去串门,第二天全都天蒙蒙亮就起床,吃了早饭,做完家务活,赶早到乐家帮忙杀猪。 乐家杀猪不是自己吃,而是要带去首都给晁萧两家办宴用。 晁家和萧家结秦晋之好,要大办,办席的食材自然也讲究最好,晁老爷子老太太在梅村度假时便在村里预订几头猪。 第八百六五章 你没那么大的脸 办宴席需要的食材多,晁家在村民家预订了六头猪,乐家收到了三中师生和教局送的八头肥猪礼物,匀四头给两家办宴。 大城市办宴,菜色花样多,原材料丰富多样,晁家预备了十头猪已经足够用。 程家兄弟与刘路、张破锣和陈大脸不在家,他们的娘老子或婆娘在家,都去乐家帮忙。 何嫂略晚一点,她等小女儿去上学后才去乐家,到达时赵嫂子柳嫂子等人已经烧开了杀猪烫毛用的水。 即将要放国庆长假,又进入秋季,森林火险是大事,周村长上午去村委开会,没在家,周满奶奶和扒婶也去给乐家做零活。 周奶奶和李女士自然也没落下。 帮忙的人员先用两口大灶烧开水,再去去村民家将预订的猪赶到乐家宰杀。 除了要杀猪,乐家的羊也要宰八只,有只母羊怀了崽,留下养,还留一头公羊给母亲作伴。 帮忙的众人,先杀猪。 男男女女们在干活,乐同学起锅了煲了卤汤,当猪宰杀好了,先收拾猪头,分割出猪耳朵,猪头皮全下锅卤。 猪头只有猪耳朵要做用宴席的食材,头壳和猪头皮都用不上。 将近中午时分,十头猪都处理得差不多,忙碌了半天的男女老少们也得以缓口气。 只是,那口气还没完全缓下来,又被突然而来的人给气得想爆走蒙嫂又来了。 最先发现蒙嫂的是程五,他喜欢抽旱烟,为了不呛着别人,自己搬了个小椅子去了外面抽烟。 他抽了半锅的烟,有邻村的人去往后山经过乐家,看到他打了个招呼,程五自然就起身,到村道上站着与人说话。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就看见蒙嫂步伐蹒跚地走来。 程五看到厚颜无耻的蒙某人,大叫了一声,通知了乐清周秋凤和其他人。 周满奶奶等人听说蒙女人又来了,全冲出乐家,跑到了乐家楼外。 乐韵知道蒙某人来了梅村,甚至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的九稻乡街,又去了哪,就算知道她来了,也没管。 直到程五爷爷发现了人叫起来,她才与众人一起去出去看。 蒙嫂原本不是特意来梅村,她是身体疼痛得厉害,不得不来乡医院打止痛针,听路人说乐家姑娘昨天回来了,打完针才转来梅村。 路上也有遇到梅村的人,因她生病后人瘦得厉害,身躯都佝偻了,与以前的模样大相径庭,当时别人没认出她来,也就没人向乐家或周家人报信儿。 打了止痛针,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些,蒙嫂的腿脚也有力些,走路还算平稳,看到程五时,以为顶多有一二个串门的人在乐家,谁知程五一声喊,从乐家涌出一大群的人。 看着人似鲤鱼过江似的涌到了路道上,蒙嫂惊得背皮子都张紧了,脚步也放缓了。 她看向人群,竟没看到乐韵,放缓的步子又加快,离得更近一些时,地发现乐韵不是在场,她就在人群前面,只是因为没穿漂亮的宽袖大服,没那么打眼。 看到了乐韵,蒙嫂的脚步又沉重了几分,心里的不甘越来越浓烈,打起了精神,顶着一道道视线走到了一群前。 “哟,你又来了啊,这次来是想撞墙还是撞柱子?或者想跪下给我磕头想折我的寿?”周满奶奶看到蒙某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次臭婆娘竟然用下跪的方式逼迫她家男人,难不成这次是又想捡软杮子捏? 张三奶奶刘路妈等人都没说话,实在是因为蒙丽丽那模样看着太脆弱了,他们要是逞一时快耍嘴皮子,万一气死了蒙某人,那可真是“没吃着羊毛空惹得一身膻腥”。 周满奶奶不怕呀,某人上次给她男人下跪,逼她男人,她心里不舒服骂人一顿是人之常情。 还没开口就遭了劈头盖脸的讽嘲,蒙嫂忍下了委屈,望着把臂而站的女孩子,卑微的央求:“乐韵,我今来不是论以前的对与错,我是来求医的,你能治癌症,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蚁老岩老想笑,许诺后下辈子当牛马的话就是一句空话,某妇女妄想用那样的空白支票让小丫头给她治病,真不知她是无知还是天真。 蚁老觉得蒙某妇女直接捧上医药费也许可能会让小丫头多看两眼,这许空头支票,啧啧…… “在我这里打悲情牌也不顶用,你想不想死是你的事,跟我没任何关系。”乐韵眼皮子都没揭,伸手指指自家的楼房:“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家哪个地方有挂诊所的牌子,我什么时候有在家坐堂给人看过病,我家不是药店也不是诊所,你找人治病去医院。” “……”蒙嫂没想到乐韵竟然无视自己求救命的哀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明明是医生啊,你治好了那么人……” “那又如何?”乐韵眉眼冷凉:“我救的那些人,要么就是为这个国家流血拼命的英雄,要么就他们是英雄的家属,要么就是国家出钱养着的孤儿,我为国家分忧,我心甘情愿。 不算公家请我出诊救的人,另两种,一种是我认可的亲人朋友,对于我承认的亲友,我乐意为他们的健康劳心费力。 另外一种就是自费求医,求医的人得找到担保人,还必须有能力付得起医药费,我见钱下药,不见医药费不用药,概不赊帐。 你算哪种?前面几种跟你不沾边,最后一种,你要是自费求医,有担保人吗?医药费准备足了吗?” 蒙嫂的脸上的肌肉似触电似的轻颤:“我……我没那么多钱,以后……以后一定还……”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周满奶奶翻白眼:“你们还欠着乐乐四百多万,两年了一分没还,现在还想不花钱求乐乐救命,这空手套白狼的招数用得好顺手的啊。” “主意打得挺好的,先哄小乐乐救了命,欠的钱不说不还,就一直拖着,千年不少万年不还。” “就她聪明,当别人都傻啊。” 张三奶奶刘路妈一人一句,眼里满是嫌弃,亏她们当初以为蒙某人是个明事理的,结果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挨人嘲讽,蒙嫂眼泪都出来了:“我没有想赖帐,家里是真的拿不出钱,我活着才能挣钱还,人死了更没钱还。” “哟,这是真的想赖帐了,你忘记了么,玉是你女儿摔碎的,欠钱的人是你女儿,小乐乐要帐也是找你女儿。 有道是人死帐在,父母死了,欠的帐还在,儿女们得还,李小妍欠的钱她死了她的孩子得还,除非你女儿没后代,她死了,她欠乐乐的那笔钱只能当是送她买棺材了。”柳嫂的嘴一向快,一下子就揭了真相。 赵嫂子等人频频点头,欠钱的人是李小妍,蒙某人没死,李小妍要还钱,蒙某人死了,李小妍仍然要还钱。 被人变相的诅咒自己的女儿绝后,蒙嫂眼里的泪珠子滚出了眼窝,人直哆嗦:“你……你……太过份了,嘴巴不积德,也不怕烂嘴。” “柳婶说得是事实,不积德的人是你们一家仨口。你女儿李小妍欠我钱,你挣钱帮她还债是你家的事,作为债主,我讨债时肯定找李小妍。” 乐韵闲闲地揭了一下眼皮:“我家事多,没功夫跟你耍嘴皮子,就一句话,想赖帐没门,想讹人更没门,想求医备齐医药费找了担保人给你担保再来,没备足医药费没担保人别找我,我这概不赊账。” 乐韵说带足医药费就能找她,说明自己的癌症还有救,蒙嫂心里又有了希翼:“大概要多少钱?” “两亿。” “两……两……亿?” 不说蒙嫂,连程五等人也倒吸了口凉气。 “两亿已经是最低限额了,这个价仅只是药材成本费,不包括我的工钱,要是算上我的工钱和寻找药材制药的辛苦费,得再加一千万。 而且,能付得钱还不行,必须得有人做担保,没人担保,我不接诊。” 乐韵简略地作了一下解释,蒙某人的身体破败得厉害,治癌症不难,如何保住她治好癌症好的身体根基不崩溃才是最难的。 蒙嫂心中的希翼变成愤怒:“乐韵,就算我女儿摔坏了你的东西,你不想救我就算了,用不着故意狮子大开口,用这样的方法羞辱我!” “你说我用钱来羞辱你?你配吗?”乐韵挑眉:“你有骨气就别来梅村找羞辱啊,自己一而再的跑来刷存感,现在还在这里装什么硬骨头? 你若有志气,就是死也不来找我救命,我倒是会敬佩你是个人物,你自己求上门来,想一分钱不花让我倒贴药救你,我没有傻乎乎的当烂好人,你又在这里装清高装硬气,谁给你的脸? 还是你为你有病,我就得让着你顺着你?呸,姑奶奶赖得跟你计较你想讹乐家的事,没直接一顿老尿泼你,你还真当你是根葱了是吧。 自己心胸狭窄目光短浅,自私自利,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你以为我闲得无聊,羞辱你一个行将就木的人? 钱是国家货币,地位何等崇高,让我拿钱羞辱你,你没那么大的脸!” 第八百六六章 认命 论怼人,乐韵只有不愿意逞口舌之快的时候,真怼起来,怼天怼地怼空气,从来没有怕过谁。 小伢崽在怼蒙某人,周满奶奶等人听得十分舒服,蒙某人那一家子会装,也只会骗他们这些没什么见识的泥腿子,遇上小乐乐,形同孙悟空遇上了如来佛如何翻也翻不出手掌心。 蒙嫂被骂得一文不值,汹涌的眼泪流个不停,号啼大哭:“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除了偏袒了我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过错,小妍已经知错了,为什么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对我那么绝情” “??” 蒙某人突然放声大哭,柳嫂等人面面相覤,这是干啥呢干啥? “哟嗬,你这是委屈上了?别人有资格委屈,你有什么资格委屈?你怪天怪地怪他人,怪别人为什么那么对你,你怎么不好好反省你自己是怎么对待别人的?” 乐韵不屑的翻白眼:“你倒说说,别人怎么了你?别人是欠你了,还是别人上辈子欠你了,所以这辈子无论你做什么都得忍着你让着你? 你女儿是你的女儿,又不是我的女儿,我干么要惯着?我又没欠你们母女,凭什么要我吃亏? 你最大的错不是你惯着你女儿,而是你拎不清。 没嫁之前没看清你的死鬼丈夫是什么人不是你的错,后来知道那是个赌鬼酒鬼烂人,自己还不赶紧走,你自己愿意呆在火坑里,你受的苦都是自找的。 明明有能力活得更好,明明可以离开李家,你自己不走,要傻傻得留在李家当牛做马,被你死鬼男人打骂也是你活该。 你的苦难都是李家给的,不是别人给的,李家父母没教儿子,惯出那么个东西,毁了你半生,你没有怨 李家父母惯坏了儿子,还强行拖着你为李家作牛马,又教歪了你女儿,你也不怨。 现在倒好,因为李家祖孙兴风作浪,因为你女儿做得事让人寒了心,周伯与你离了婚,你就怪怨周家绝情? 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这么事非不分,也难怪被李家拉着为李家做牛马一辈子,还当李家两老的是好人,将那女人当祖宗一样敬着。 你也不想想,李家两老的要是真是好人,在他们儿子打你虐待你时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不让你远走高飞 再不济,等他们的儿子死了,也大可让你带着孩子离开,而不是让你留在李家继续做牛马。 李婆婆要是真对你好,你嫁到周家后,自然要为你考虑,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更不会和孙女背着你兴风作浪。 李婆婆要是真对你好,在你刚查出癌症时就会给你治病,就算你不去也会强迫你去治疗,真有心救你,早就去医院给你买抑制癌症的药物,花个十来万,就算治不好人也能抑制癌细胞扩散,能让人多活一二年。 要是换成李小妍有个什么病,李婆婆估计连一夜都等不得,哪怕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会救孙女。 李婆婆拖了几个月才卖树说给你治病,不过就是做给外人看得小把戏,也就你这蠢货才会感恩戴德。 还有你这破身体是怎么弄成的,你心理没个数? 你的死鬼前夫活着时没少打骂你,你被打得吐血的次数没个十次也有五六次,那时年轻没什么,留下的内伤暗伤却一直在。 你还喝过农药吃过耗子药,喝农药也不止一次是吧?喝过乐果喝过敌敌胃,人是没死,可子宫却是被毒坏了,再也怀不上孩子,身体肌能也被毒素破坏,你患癌症是早晚的事。 你这身体就像被虫柱空随时会倒塌的柱子一样的脆弱,而造成你身体破败的是李家人,不是别人。 李家人毁你一生,你不怨恨,李家人虚情假义,你也看不清。 你嫁进周奶奶家,周家人真心真意的对你,你呢,对伊老校长的好心视而不见,对周家人的好也视而不见,偏听偏信李家祖孙,一味护着你的女儿。 你落到现在的地步,半点怨不得别人,你自己愿意为李家累死累活是你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别人可不欠你什么,也不欠李家祖孙,没道理忍着你忍着李家祖孙。” 周奶奶先是被蒙某人的话给惊着了,反应过来蒙嫂在怪她家绝情,气得心口都在疼,她家哪点对不住蒙某人,竟然说她们绝情? 她还没骂人,乐乐小伢崽便开启了讲道理的模式,让她没机会插嘴,听小伢崽怎么说。 张三奶奶与赵嫂子等人,听着小伢崽分析李家人的本性好坏,深为赞同,小伢崽说得非常对,李家两老的真是良善之辈,怎么会教出那么个烂的儿子? 李婆婆要是真的对蒙某人好,她只会严厉管教孙女,让孙女别给人添麻,免得蒙嫂在周家难做人。 不分析不知道,小伢崽这么一梳理,大伙儿发现以前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他们就觉得李婆婆过度溺爱孙女,真没想太远。 现在这么看,那一家子真够无耻的,愣是将蒙某人拴死他们家,让蒙某人为他们李家人养老养少,做牛做马不说,最后活活累死。 蒙某人落得那般下场,也真怨得别人,只能怪她自己分不清真假好坏。 原本号啼大哭的蒙嫂,听着乐韵说她的一切苦难都是自找,是她自己眼瞎,像遭了雷劈似的,一股股栽坐在地,捂面呜咽。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她抽噎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 “都说知女莫如母,你自己的女儿李小妍是不是真的乖巧听话,你能发现不了?你女儿对你有几分真心,你没个数? 你女儿要是真得心疼你,哪里会对你阴奉阳违,更会背着你搞事。 你女儿要是真爱你,你不去医院治病的话,她身为女儿,有的是法子让你同意,以死相逼,退学,哪一样都能逼你就范,让你好好配合治疗。 李家祖孙没有强行让你去医院治病,无非就是怕给你治病花光了钱,没钱再供李小妍逍遥读书。 李小妍已经18岁,成年了,她要是真孝敬自己的寡母,就算为自己母亲治病花光了钱,哪怕不想休学,她自己大可以银行贷款读书,自己在学校再勤功俭学,打零工,赚点钱补贴,也能完成学业。 李家祖孙自私自利,毁了你的第二次婚姻,也毁了你,你自欺欺人,你假装看不见,也是你自己的事。 你自己愿意为李家流血流汗死而后己,那是你的选择,别跑我这来装什么大义凛然,想要我免费救你,门都没有。 我这人睚眦必报,谁算计我,我必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你心疼你女儿惯着护着,我可不会,你敢拿你的贱命算计我,我就敢毁了李小妍的未来和婚姻,我不介意让李小妍一辈子出不得头,找不到好对象,让她最后嫁个像她爸一样的男人。” 乐家小伢崽在说李小妍对蒙某人是否真心,周满奶奶等人都没吱声,李小妍非常自私,她若真有出息,对亲妈亲奶也不会好到哪去,好也就是嘴上功夫。 蚁老岩老没多大的感想,反正此许小事,小丫头会处理,唯独听到小丫头光明正大的威胁某人说要毁了李某妍的未来和婚姻,忍不住惊奇地瞄了瞄她,啧,小丫头胆儿越来越大了啊。 乐韵扒开了自己婆婆和女儿的面皮,蒙嫂连呜咽也呜嗯不出来了,以前,她认为婆婆是真的对她好,打离开周家后,她感觉出来了,婆婆其实不像她以为那样好。 尤其是她查出癌症后,婆婆在外人面前还做做表面功夫,背后已经连表面功夫都不做,对她完全不上心。 她知道了真相又怎么?她已经困死在了一亩三分地之内,再也挣扎不出了,也无力挣扎。 她不是不想挣扎,就算她想活下去,能救她的人不肯免费救她,而她付不起天价医院费。 如果,当初她能处理好小妍犯的错事,没离开周家,她不用受病痛之苦,也不用承受绝望的滋味。 明明,她一开始很清醒很理智,后来为什么就糊涂了呢? 明明幸福就在手里,自己却没有抓住,蒙嫂坐地上,心中悔恨交加,更多的是绝望。 蒙某人那里没了哭声,刘路爸招呼着大家伙:“歇也歇够了,咱们赶紧的干活,速度快点,还能在吃饭前处理好一只羊。” “是咧。” “干活了干活了。” 程五张老三几个也吆喝着,一群人麻利地转身,又回了乐家,去捉羊的捉羊,提开水的提开水,又忙碌了起来。 与程五说话的路人,也不声不响地离开。 乐韵也直接回家去忙活,就算她揭开了真相,蒙某人也不会真不管她女儿,不敢拿李小妍的未来和幸福做赌注,自然不敢在乐家寻短见。 也确实如此,哪怕真相是那么残忍,蒙嫂对女儿有怨,却恨不起来。 如果小妍知道到乐家偷东西摔玉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她肯定也不敢那么做,小妍不像表面那么乘巧,至少不会想让她死。 蒙嫂坐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恢复了感觉,听着从乐家传来的各种声响和欢声笑语,那种生活让人向往。 她也能想得出来在乐家的人有多快活,毕竟初嫁进周家的那些日子,她也经历过去乐家或周家要好人家做活时那种美好的气氛。 那些美好,现在都与她无关了。 没人来关心自己的去留,蒙嫂呆坐了良久,感觉后背一阵冷凉,自己摸了摸,后背竟然被汗湿透。 她慢慢地爬着站了起来,感觉眼前有晃动,站了小会儿才稳住,满怀不甘又眷恋地望了望周家的方向,默默地转身,缓缓朝村办楼方向走去。 她认命了。 事到如今,不认命又能怎么样,后悔也晚了。 蒙嫂走得很慢,路上遇到人也多没看,走出梅村,回到九街乡街,找了个专拉人的电三轮车送回小村。 在乐家干活的众人也没关心蒙某人,等想起那号人,有人跑去看了看,发现蒙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也直接将其抛之于脑后。 邻居们帮乐家干活,中午在乐家吃杀猪肉,下午继续宰杀羊。 女人们将需要做血肠的羊肠先处理好,下午灌血肠,再下锅煮。 正经的喜宴,猪头羊头是不上桌的,除了制作卤肉的部分,乐家夫妻将猪头壳和羊头分给了帮忙的人家。 周村长下午也去了乐家给帮干活,男女们将处理好的猪肉羊肉装在大保鲜盒里搬去村办楼地坪,放在直升机舱内。 新做的血肠和卤猪头皮留了少量在家给帮看家的蚁老岩老,大部分带去了首都,内脏也带了小部分。 将东西收拾,程五等人提着猪头壳和羊头回家,乐爸周秋凤也梳洗一番,收拾好了行李。 乐小同学将自己收拾整齐,又等了几十分钟,等到四点半后才和老爹凤婶登直升机,出发。 乐同学驾驶直升机,飞至拾市机场先加了油,然后再去拾市郊外一个路口接晁哥哥。 她还先一步抵达预定的地方,直升机停在路旁的荒草坪里,等了十分钟,美少年由出租车司机送至。 美少年是公务员,上完了下午的半个班,下班后才走,所以晚了点。 只背着一只背包的美少年,将给自己开舱门的小可爱揉了一顿头,才钻进机舱,与四叔四婶打了招呼,挨着叔婶坐。 乐爸周秋凤瞅着俊美的俊倒儿乐呵,他们很早就从小棉袄那里知道小博要走政坛的路子,可谁能想到小博竟然选择了北做为起点。 小博选择穷乡僻地的拾市,很大程度大约也是因为乐乐,他们猜是那样猜的,也没问。 乐乐和小博都是干大事的,他们不懂那些,守好家就行。 夫妻俩瞅着俊美的侄子,感觉好似与8月份没啥两样,仍不放心,问他生活习不习惯,同事好不好相处,工作累不累。 第八百六七章 投奔 有人陪着说话,乐爸周秋凤再没觉得无聊,不过并没有全程聊天,九点后抓紧时间休息。 直升机于晚十二点前成功抵达乐园,为了方便缷载物品,乐小同学将直升机停在了群英殿前面的空地上,也没管机舱里的货物,赶紧回东院补觉。 夜晚没开灯,乐爸周秋凤也没看清乐园的具体情况,只看到了部分建筑,发现与前年大不一样了。 尤其进了新建的那座巍峨的大院,感觉极为不真实。 感觉像做梦一样的乐爸周秋凤,有些木然的去洗涮间洗了脸和手,被送进了小棉袄给自己准备的房间,连他们都不知道怎么上得榻,什么时候睡着的。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亮了,夫妻俩匆匆爬起床,都没怎么细致的欣赏卧室,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卫生间。 当推门出去,站在走廊上,看到气势恢宏不输故宫紫禁城那座金銮殿的巨大房屋,震惊得腿都挪不动了。 直到阵阵香气冲入鼻中,夫妻俩才回神,怀揣着难以言喻的心情,拖着两条感觉不像是自己的腿,巍颤颤地去卫生间。 待洗涮完毕,乐爸周秋凤也勉强镇定了一些,就着香气找到了对面的厨房,进了厅,到侧间门口朝内瞅,看到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的小棉袄,整个人突然就安定了。 火炉上煲着鱼头汤,乐韵在做手擀面,知道老爹和凤婶到了门口,扭头呲牙笑:“老爸,凤婶,乐善这会儿还在后院晨练,要到六点半才吃早饭,你们可以外出逛逛,我收养的那个孩子住在第一进院,这会应该也在练功,你们从东侧门出去就是园林。” “行吧。”小棉袄让自己去熟悉一下环境,乐爸周秋凤也从善如流地应了。 两人沿着三思堂前的柱廊和抄手回廊,从东侧门出去,到了外面,入目皆是花草树木,汉白玉石砌的路和绿色的植物长廊,雕花石栏雕成的环渠道,飞檐亭阁。 夫妻俩心怀……激荡又心惊,建这么大的别墅,这么漂亮的楼房,那得花多少钱啊? 短短两年,就能建好这么大的园子,那速度得多快? 自家的孩子有出息,还不是一般的有出息,乐爸激动又惆怅,伢崽历尽千难的长大了,一个人披荆斩棘的前往,身为父亲,他却啥也帮不了。 周秋凤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嫁到乐家时最初也没少被人说风凉话,说她看乐家伢崽考上好大学就粘上去当后妈,上赶着给乐家当牛做马,没准老了要被赶出去当要饭的叫化子。 结果谁能想到乐家的小伢崽一路青云直上,都没等三年,她就成了九稻最幸运的女人,估计也是全北最幸运的后妈。 小乐乐有出息时,别人说她上辈子做了好事才掉进了乐家那只蜜罐里,现在瞅瞅,她上辈子分明是救了世界,所以后半辈子就跟着享受清福了。 她的幸运和幸福,都是乐乐小伢崽给的。 周秋凤心窝子里泛着幸福和感动,和乐清沿着汉白石砌的路顺脚走,穿过绿色植物长廊,沿环渠堤去了后面的印月湖。 在湖的南岸时远远看到东边一排房屋顶有人在干活,夫妻俩也沿湖堤绕到东边,准备去楼顶看看。 他们还没到作坊楼,黑龙从家畜院冲出来,开心得与乐家夫妻打招呼,猜出了俩想去哪,赶前头赶路,将人领上作坊楼屋顶。 傅哥钱哥揭哥昨天从黎先生那里知道小萝莉的父母会在中秋节前一天晚上到乐园来,小姑娘叫他们中秋节早上去东院一起吃早饭,他们早上起床便没做早饭,跑作坊楼顶种麦子。 仨人于秋分后播种了一些麦子,家畜院楼顶那些空着的地全种植麦子,昨天又播种了两地麦子地,是小萝莉弄来的新品种,据说耐寒力强,适合在白露前播种。 昨天干活还余下点地没收尾,哥仨早上不用做早饭,出了个早工。 傅哥与乐家夫妻见过,看到他们来了,热络地招呼:“早,乐先生周女士,这边这俩跟我一样是给小姑娘看门管理园子的门卫。” “早,傅哥,钱哥揭哥,你们咋这么早就出来干活了,再忙也不赶这点时间,等上午再做也不迟。”乐爸憨笑着与仨位老帅哥打招呼,走近看他们在种什么。 “没事儿,昨天还剩了点活没做完,小姑娘又提前跟我们说今早一起去东院吃早饭,我们早上闲着也是闲着,来收个尾。” 活已经所剩不多,傅哥从地里走到了地埂外,陪乐家夫妻参观楼顶的空中园地。 楼顶原本种有玉米和红薯、豆类、春小麦、几种瓜和蔬菜,还有几块地疏散分布着些果树。 修士们在建设乐园时因人多,玉米和种植的水果瓜自己消耗了,现今只余没有收获的红薯和几样疏菜。 不种冬季作物的地要么蒙了灰色的布,要么以玉米杆或豆苗等辅盖地面,保护着泥土不被大风得刮得尘土飞扬。 种植了麦子的地整成拢,也盖了草和桔杆。 傅哥领着乐家夫妻参观了楼顶的空中园地和角楼,再从北边楼梯下去,从湖北岸绕到了西边,再去西南,然后再到东南角的唤鱼池。 乐爸周秋凤跟着傅哥走马观花地观看了园子,听他讲建哪里大约用了多少时间,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参观完园子,等钱哥揭哥干活回来换了衣服,五人一起进东院。 美少年晨起到前院和卢克一起练拳,乐善在后院练剑和轻功,黎先生监督小师弟,四人结束了晨修,六点半准点到厨房报道。 当傅哥钱哥揭哥陪着乐家夫妻抵达,人也齐了。 乐小同学早餐做鱼汤鱼丸手拉面,一人一碗面,搭配开胃的腌黄瓜,糟鱼和粉蒸肉、焯水空心菜。 鲜香的鱼汤面,五花肉粉蒸肉和糟鱼都是药膳,令人大饱口腹之欲的同时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吃了早餐,乐小同学安排了美人哥哥带着卢克和弟弟洗碗,再教两个小朋友文化课,她请了黎先生给自己帮忙,去五味橱做菜。 黎照并不擅长厨艺,但他是古修,刀工不错,被安排负责切肉剁排骨等等的活。 傅哥钱哥揭哥先在五味橱侧面的空地支起了几顶四角帐篷,摆好了案台,再将从北运来的食材缷载下来,大家开工干活。 乐小同学带着帮手先从东院搬了几桶药汤到帐篷内,调和,将羊放在大盆里腌制,有些猪肉也用调料腌制。 小萝莉在帮手的协助下先将已经腌制好用来做扣肉的五花肉处理好,再配了香芋粘合起来装碗,再做梅香粉蒸肉、东坡肉等等。 乐爸帮忙打杂,周秋凤上午泡了糯米和花生,拿出腊肉切块,等糯米泡足两个钟,起出来沥去水,拌了槐米和花生,包粽子。 粽子叶和绑扎的棕树叶都是从九稻运来的,都是乐家夫妻俩于前几天刚从树上新采摘下来的新鲜叶子,带着天然的清香。 乐同学主厨,将食材腌制或搭配全部弄好,中午时分因粽子积攒到不少,又起两口锅煮粽子,也将腌制到火候的羊启出来,放在贴有仙人掌的石缸内扔在火灶上焖。 乐同学只承担了部分菜肴,余下部分材料全部装在保鲜盒子里,扔在冰藏车里保鲜,留着给明天的大厨们做其他菜肴。 终于有空暇了,乐小同学才坐下包粽子。 美少年上午教两个小朋友读书,下午也去厨房帮忙。 傅哥有空也帮忙,老兵哥文能背十几首诗,武能扛枪抄菜刀,在包粽子一途上真没天赋,傅哥以前学过,不论外形好看与否,他也算是会包粽子了,钱哥揭哥初学,学得异常的艰难。 也因钱哥揭哥动作笨拙,包出来的粽子丑得没法看,场面十分欢脱。 正乐呵着,从天空中传了清越的雁鸣声。 众人抬头,高高的天空上,一群排成了人字的白色大鸟从北方飞来,清悦的鸣叫声此些彼伏。 每年立秋后,在北方繁殖地度过几个月的候鸟,会相继离开,返回它们每年越冬的地方过冬。 如今已经到了中秋,候鸟南飞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几个成年人瞅了瞅,又低头干活。 卢克和乐善观察着鸟群,过了一会儿,俩人发现有几只鸟脱离了队伍,正朝地面飞来,又过一小会儿,他们发现几只鸟儿已经飞到了东院上方。 “姐姐,大鸟飞园子里来啦!” “乐姐姐,有鸟儿飞来了!” 乐善和卢克相继发出欢呼声。 周秋凤乐爸钱哥揭哥傅哥都望向了两个小孩子望着的方向,就连黎照和美少年也好奇的望向了东院方向。 东院上空,有几只白鸟在盘旋,似乎想要降落。 乐善和卢克兴奋得叽叽喳喳地说鸟儿一准是觉得乐园漂亮,想停来玩耍。 而乐韵,已经快要爆走了。 那几只鸟儿是丹顶鹤,其中有一只还是“熟鸟”就是四月份受重伤跌落在乐园被救的那只母鹤。 一共有五只,两大三小,另一只大的公鹤是四月份受伤那只母鹤的伴侣,另三只小的是他们本年孕育出的孩子。 那只母鹤竟又跑来了乐园,拖家带口的,简直……太过份了! 乐韵好气哦,气得脑门儿疼,那只鹤带着家口跑乐园,当然不是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它应该是相中了乐园这块风水宝地,想以乐园作为栖息之地。 第八百六八章 吉兆 这边,小萝莉在心里气恼着,那边,在东院上方盘旋了两圈的五只丹顶鹤,终是没有直接下落,飞过东院,降落在唤鱼池旁的草地上。 两只成年丹顶鹤先降落,落地后引颈欢呼。 三只半大的小顶丹鹤,在空中鸣了几声减速下降,并稳稳地落在了草地上,展开翅膀扇了几下,又看了看四周,欢叫着飞掠进湖里,愉快地戏水。 两只大鹤也迈着优雅的大长腿,踩过草地,迈过湖岸,进了湖。 一家五口在湖中愉悦的游曳。 在看到鸟儿欲降落时,周秋凤等人全都站了起来,跑到了“嘉和斋”前观看,亲眼看到了鸟儿落地,飞进人工湖。 乐善卢克终归是孩子,异常开心地跑向“唤鱼池”去看鸟。 美少年瞅着两个小朋友飞奔而去,扭头望向小可爱,发现小团子拧着眉,一张脸快皱成包子,无比惊奇:“乐乐小团子,你怎么不开心啊?不喜欢那几只大雁?” 傅哥等人齐唰唰地扭头。 纠结得小脸皱成团的乐韵,无比郁闷:“我能高兴才怪。那五只鸟不是一般的大雁,是国家保护动物丹顶鹤。” “丹顶鹤又叫仙鹤,自古有鹤临长寿之说,挺吉祥的。小团子犯不着皱脸呀,大不了叫人来捉走放生就行了。”美少年看着小可爱那张皱成包子的小脸就想揉,可惜因在包粽子,手碰了肉,有油腥。 “乐乐,竟然是保护动物,又是仙鹤,你二姐姐又马要结婚,它们来了是吉兆,要不就让它们呆几天?哦,对了,它们吃啥?”乐爸觉得是吉祥的鸟儿,又值晁家二姑娘要结婚,鸟儿来乐园是好兆头。 “吉兆是吉兆,可是,我养不起啊。”乐韵眉峰不展,一脸苦恼:“老爸,你是不知道,那五只丹顶鹤有一只今年四月受伤掉在乐园,我救治好了交给动物保护部门放生了,结果,它现在拖家带口地带着一家子全跑来了乐园。 那只大鸟四月份在乐园可没少祸害我种的药材,它现在拖儿带女的带来了一家子,非得祸害光我的药材。 丹顶鹤也吃小鱼小虾,我在湖里养了几种珍贵的鱼,可经不起它们吃啊。” “噫,有一只是四月放生的那只,它是来报恩吗?”傅哥惊愕脸,他四月将伤愈的丹顶鹤交给了森林公安放生,它它又来了? “报恩个锤子,它是觉得我这里有吃有喝,想赖在乐园不走了。”乐韵恼得都想爆粗口了。 乐爸不说话了,哎妈呀,也不知道那只鹤吃了什么,让乐乐怨念颇深。 傅哥也不说话了,因为,他亲眼见过东院院内数种植物被丹顶鹤啄得七零八落的样子。 “噗。”小团子一脸怨念,美少年忍俊不住,笑出了声:“乐乐,再皱脸就真要成包子啦,为了不让它们祸害你的药材,咱们明天打电话请森林公安来将它们送走。” “二姐要结婚了,有仙鹤来了是个好兆头,先让它们在乐园呆几天吧,也能给二姐的婚宴添一段佳话。” 就算有些担心丹顶鹤祸害自己的药材和鱼,看在它们来得时间极巧的份上,乐韵还是大方的决定收留它们几天,大不了多喂食些玉米,让它们吃饱了应该就不会大量捕吃池子里的鱼虾了。 “乐乐小团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美少年笑着举起手,用手腕摩娑小团子的后脑勺。 乐韵嘟着嘴儿,皱了皱鼻子:“反正也不差这点功夫,大家想去看顶丹鹤就去,我也要去看看。” “好咧,看仙鹤去。”傅哥钱哥揭哥积极响应。 周秋凤乐爸也好奇,哪有不同意的。 黎照也有几分小好奇,自然不反对。 都没意见,全去洗了手,组队前往唤鱼池。 跑去看鸟的乐善卢克,跑到唤鱼池的湖岸,怕吓走湖里的鸟儿,趴在山石后头,探着小脑袋观赏。 丹顶鹤在湖中自由自在的嬉戏,身姿优雅。 卢克是第一次见丹顶鹤,十分兴奋,小声说悄悄话:“乐善,你看它们脖子这么长,嘴也这么长,可怎么吃东西呀?” “应该是用嘴叼着吃,就像天鹅一样。”乐善说话也小小声的,瞅着湖里的鸟儿研究,大鸟长得与姐姐放在嫏嬛殿前的铜仙鹤很像,可能是仙鹤。 卢克想了想,认同的点头,天鹅的脖子也很长,吃东西却是不受影响。 两个小朋友观看大鸟游水也不觉无聊,看得津津有味。 过了一小会儿,两人发现大人们全来了,愉快地冲着大部分招小手手。 周秋凤乐爸钱哥揭几人怕吓到仙鹤,轻手轻脚地靠近。 不过,动作再轻,人那么多,个头也高,湖里的仙鹤还是看到了,三只小鹤和一只大鹤扑棱着翅膀就飞去了东岸。 唯有其中一只大鹤仍老神在在地浮在湖面,还伸展翅膀拍了拍,引颈高吭了几声。 乐韵走到湖边,看着不怕人的母鹤,唠开了:“我说大鸟,你怎么又跑来了?你就这么大刺刺地跑人类家里来,也不怕被人用张大网网住逮着拔光了你的毛端上桌。” 丹顶鹤听到熟悉的念叨声,叫了几声,意思就一个:怕啥,反正你不会吃我! “得,你还不服气是吧?你这么胆大包天,让你的孩子以为人类是友好的,哪天也跑去亲近人类,被人抓住吃进肚子里去了,别怨没人提醒你。” 不消说,看丹顶鹤那反应,乐韵就猜着它不服气,又顶嘴了,而且,她说教时,它仍吭吭叫。 “去去去,你还顶嘴,你以为人类个个都像我这么好说话,见到受伤的鸟类会给治伤,还会给吃的啊?你要是遇上了爱吃鸟肉的人类,分分钟就要了你的小命,别不服气,这是对你的忠告,你可以不听,别教得你的孩子们分不清危险。” 丹顶鹤:“”别问为什么,就挺无语的,它们鸟类对人类的危险认知难不成还要人类来教。 自家小棉袄跟只鸟唠上了,乐爸周秋凤直想笑。 钱哥揭哥看向傅哥,发现傅哥一脸淡定的样子,默默地垂下眼,拼命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小萝莉聪明绝顶,老持稳重,原来也有这样可爱幼稚一面! 黎照也像是第一次认识小姑娘一样,默默地瞅了她好几眼,最镇定的就是美少年和乐善卢克,完全没觉得有不啥不对。 乐韵念叨了几句,又跟仙鹤说东北角那边哪里不要去,也不要去挑衅三只会汪汪叫的汪星人,还说了过两天会有很多人来,让它们想离开就离开,如果还想玩几天,嘱咐它们不要靠近人类,见到人类时最好在湖里玩耍。 她巴啦巴啦地说了一大通话,然后跑去东院东墙对着的渠道上,喊黑龙带雪影青影来一趟。 钱哥等人全程围观。 黑龙在训小汪星人,听到小姐姐叫自己带小汪星人去一下,带着两个小汪星人出了院,飞奔着穿过园子,跑到了小姐姐身边。 黑龙抱着小姐姐的腿撒欢,两只小汪乖乖坐着。 乐小同学撸了黑龙一顿,撸小汪星人,过足了隐,才带着三只汪星人到唤鱼池附近,指着在湖面戏水的丹顶鹤嘱咐汪星人让他们不要追赶撵咬仙鹤,要和平相处。 雪影青影看到湖中的鸟,蠢蠢欲动。 黑龙汪汪汪的一顿训话,将小汪星人训得乖乖的。 乐小同学信任黑龙的能力,让黑龙带着小汪星人看了丹顶鹤,让他们自己去训练,她也回五味橱。 全程围旁观了小姑娘跟鸟说话又跟狗狗交流的钱哥揭哥,佩服得五体投地,牛人就是牛人,小萝莉简直就是全能神人转世哪! 乐爸周秋凤也很震撼,他们觉得小乐乐不一定懂鸟和狗狗的语言,但仙鹤和狗狗们肯定听懂了小乐乐的话。 美少年等到小团子,笑盈盈地牵着小团子的小爪子慢慢走回厨房,继续包粽子。 乐善和卢克仍呆在湖边观察仙鹤。 钱哥提哥傅哥回到厨房没多久,将蒸到火候的蒸笼里的菜拿出来冷凉,又重新放了一批菜肴进去蒸。 五只丹顶鹤的到来仅只是给下午的工作添加了一段小插曲,大伙儿仍然很忙。 到太阳落山之后,在湖里玩耍了小半天的丹顶鹤,上岸,在东岸的一丛竹子底下做为栖息之所。 当天是中秋节,乐园晚上加餐,焖全羊火候不到,其他的菜全是现成的,不需要再特别准备,天黑时分,乐韵亲自下厨炒了两个素菜。 晚饭就在五味橱的正厅吃,吃完了饭,又花了两个钟将糯米全部包成粽子,下锅煮。 乐同学也将焖羊肉开缸翻转了一下,再密封继续焖。 等将蒸笼里最后一批菜肴出炉,乐韵收拾了一些物品,装了几篮子,全部移去印月湖小岛上的观澜阁。 众人先祭拜了月神,再就着瓜果点心,在阁楼上赏月观夜景,气氛格外的温馨。 赏月赏到十一点后,大伙儿兴尽而归。 赏月归来,大家又齐心协力将下午煮的粽子全部捞出锅,将晚上才下锅的粽子翻了一遍。 新鲜出炉的粽子,十只组成一串,在五味橱的一间餐厅里放了木杆子,将粽子串挂在杆上晾着,每年立秋后,粽子不用放冰箱冰,只要沥干水,挂起来放在通风处放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坏。 第八百六十九章 备嫁 中秋与国庆相连有8天假,很多在外务工的人也回家过节,有部分人离家过于遥远,只能每逢佳节倍思亲。 萧家萧君仪结婚,他父母也匆匆回京过中秋,萧老在外地的那些同辈兄弟和侄辈,有些在自己的小家过了中秋才进京,有些赶早去了京城帮忙。 晁老的兄弟姐妹们和族中同辈的堂兄弟们都赶在中秋节的下午前抵达首都,去了晁二家。 晁二爷提前承包了离小区最近的两栋酒店的客房,晁氏同族或姻亲来了随时可以入住,完全不用在意住哪的问题。 晁老夫妻与晁一夫妻晁三夫妻28号上完班,傍晚也去了老二别墅那边,当晁家长辈或同辈兄弟姐妹们来了,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节。 30号早上开始,晁家同族迟一些进京的人员与晁家姻亲们相继而至,晁家三俊的岳家是最早到达的一波,后脚跟到的是晁老太太的娘家人,之后姻亲与同族们陆陆续续,络绎不绝。 与晁家感情亲厚的众姻亲到了晁二家,除了最初的互相问候,第二件事就是找晁家的博哥儿和老晁家最小的小公主。 然而不仅没见小公主的身影,也没见博哥儿的身影,问了才知道兄妹俩还在乐园为明天宴席张罗菜和点心。 众人不仅没失望,反而愈加期待明天的午宴了。 晁家的小公主确实在张罗点心,她昨晚就没睡,一个人猫在大厨房守着火焖全羊的同时顺便制做月饼,忙了一个通宵,成果显著。 美美睡了一觉的乐爸周秋凤,美少年和黎照,傅哥钱哥揭哥也起了个早,或进厨房做早点或打打下手,或给需要浇水的花木草地浇水。 早饭后,乐小同学调制好月饼原料与佐料,带着一群人制作月饼。 八点过后,酒店厨师队伍与侍者们拉着两大车的食材和一车厨具开进乐园,大厨们在五味楼做菜,侍者们再次检查餐具,给餐桌辅桌布。 美少年与厨师们面晤,将自家小团子已备有的菜的菜单与食材单给了主厨,再回五味橱做月饼。 乐小同学去将大厨们拉来的十二只全羊提了六只扔进有配料的大盆里腌制,过了晌午后将腌制好的全羊提出来,给羊肚子里塞了佐料和鹅鸡鸭、糯米,涂抹了蜂蜜,放入石缸内做焖全羊,再将别六只羊扔佐料盆里腌制。 半下午时分,当乐小同学带着人做月饼忙得不亦乐乎时,乐园来了一波访客——乐园的邻居们来了。 拜访乐园的邻居有三十几号人,推举了东野老太太作为队长,一拨人员到了乐园的西大门,按响了门铃。 傅哥去给开了门,将客人请进嘉和斋,再去五味橱通知小姑娘,并提开水壶到嘉和斋泡茶。 乐韵洗了手,摘了围裙,将新鲜出炉的月饼装了几盘端去嘉和斋,招待来访的邻居们。 傅哥取了茶具,冲泡了茶,和卢克将茶分给来客。 邻居们喝茶,吃月饼。 新出炉的月饼散着浓香,馅不是市面上的什么莲蓉、五仁等馅料,是数种果仁辗碎用蜂蜜混合的饼馅,甜度适中,一点也不腻人。 月饼配着茶,堪称人间美味。 吃了点心,被推举为队长的东野老太太说明来意,邻居们听闻乐园小姑娘的义姐国庆结婚,特意提前送贺礼。 各家的代表携带了礼物,有绣品,也有小件的雕刻摆件,有的人家因是上班族,没时间去挑礼物,直接包个红包。 邻里之间,谁家有喜事,大家互相帮忙送礼是最基本的人情往来,乐园主人义姐结婚,男家女家请客发了请帖,邻居们没接到请帖,如果国庆节当天来送礼自然吃午饭,万一主人备的席面不够,会令主人不好下台,所以提前送礼。 乐同学代福姐姐收下了礼物,也与邻居们说好了请他们明天几时来乐园吃午饭。 邻居们欢喜的应了吃饭的邀请,因小姑娘还在张罗明天的茶点,他们没多逗留,坐了十来分钟又结伴离开。 小姑娘已经提前做好了好几道主菜,大厨们的工作压力俱减,晚上都不用加班,需要提前做的硬菜用一个白天就备齐。 晚上厨师和配菜侍者们去了客院的海裳院住宿。 乐同学也让老爸凤婶黎先生等人早早睡觉,她守着厨房的火灶焖全羊,和面做月饼,到了子夜时分,将焖着的羊出锅,换了另一批上锅焖。 乐小同学做月饼做到凌晨三点,回东院梳洗一番,将老爸凤婶和弟弟、美人哥哥叫起来,收拾整齐,开了直升机去晁二伯家。 凌晨三四点,本该是万籁俱寂时分,晁二爷的别墅楼却是通火通明,晁家住酒店的同族与姻亲们也起五更爬半夜的爬了来,到了别墅做准备。 乐同学将直升机停在别墅的公共区域,再步行晁二伯家。 乐家四口和美少年都穿了新衣服,进了二伯家的院子,美少年先喊了一声,告诉自家长辈四叔四婶来了。 晁家的姻亲们都在一楼大厅,大厅也重新布置过,按古代的中堂式样布置,正对大门的那面墙挂了画,放了长案和八仙桌,桌的侧也摆了几张坐椅。 大厅居中留了通道,两侧全是桌椅。 晁家老爷子老太太与儿子们陪着同族与姻亲们在说话,听到博哥儿喊,老爷子欢喜得直笑:“乐清两口子可算来了!” 晁大老爷子晁兴强听说小团子一家子来了,也不管辈份不辈份的,爬起来就跑:“我去瞅瞅小团子咋样了。” 老四是第一次正式来晁家,晁家三俊也赶紧到门口迎。 兄弟仨跑出大厅,也见老四一家子进了院,又疾跑了几米,晁家三俊迎到老四,笑得见眉不见眼:“老四,弟妹,可算把你俩给盼来了,快进去,晁家的长辈们都在。” “让大哥二哥三哥和长辈们久等了。”乐爸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什么久等不久等的,辛苦你们张罗我们都没说谢呢。”晁一说着话,一把将乐善给捞起来,得意地笑:“哈,今天我手快,抢到乐善了。” 大人们说话,小孩子插不上嘴,被晁大伯抱起来,乐善咧着嘴,甜甜地喊:“大伯。” “诶诶。”晁一爷喜之不尽,抱着乐善就走。 大哥抢了乐善跑开溜,晁二爷晁三爷气得狂瞪眼,一边招呼老四夫妻,一边将小乐乐给抢在手。 小团子被自家父上和二伯抢走,美少年手里空了,忍不住嘀咕:“这要不是我亲大伯二伯和亲爸,我就要怀疑我是垃圾箱里捡来的。” 一左一右牵着小团子小手手的晁二晁三兄弟俩,脸上笑开了花,才不管博哥醋不醋,催着老四夫妻回家见长辈。 乐爸周秋凤原本挺紧张的,被小博的小幽默一岔,紧张感都去了一半。 晁一爷抱着小乐善刚到厅门口,挨伯父给截胡,他只好任伯父像个老顽童似的逮着小乐善揉脸摸头做鬼脸。 晁兴强逗了小乐善一顿,见晁二晁三牵着小团子过来了,一把将两侄子给扒拉开,抢了小团子在手:“小乐乐啊,伯爷爷好久没见你了,你咋还是这么瘦啊?瞅瞅,这小脸都没肉,你得多吃点才行。” 乐爸周秋凤刚看清老爷子的长相,就见老人家抢了小乐乐,又自称‘伯爷爷’,立即恭敬地弯腰问好:“大伯好。” “好好,老四老四媳妇啊,以后自家人不用讲那么多虚礼,晁大晁二晁三陪老四两口子进去见见亲友,我跟小团子嗑唠几句。” 晁兴强笑着受了乐清周秋凤的礼,让晁二晁三领人进厅,他拉着小粉团子儿不让走,先嗑唠嗑唠。 被点名的兄弟仨,嘴里应了,陪着老四夫妻俩进厅,将人引到了晁家同族和亲友们那边。 晁老爷子老太太将近前的乐清夫妻拉在身边,给亲友们介绍。 其实,根本不需要特意介绍,姻亲们也能看得出来晁家与晁家小义孙的父母的亲近关系。 晁家姑娘出嫁,晁家同族都穿了复古装,同族中的老爷子老太太是复古唐装,颜色避开了正红。 晁兴华老两口穿得是暗红色牡丹团花装,晁家三俊夫妻是蓝色衣装,男士一律上衣下袍的民国风衣装,女士是上袄下裙的马面裙。 晁大两口子的衣服以梅花为主调,晁二夫妻是兰花,晁三夫妻是菊花为主,乐清夫妻也是蓝色衣装,以竹为主调。 晁家三俊夫妻与乐清夫妻的衣服花纹合起来刚好就是四君子:梅兰菊竹。 四位中年女士盘了圆髻,饰着花胜和珠花,正中簪一支与衣服花纹相同的凤头钗。 晁家三俊夫妻与乐清夫妻站—起,形成了一道亮眼的风景线。 因为姻亲人多,不可能一一介绍,老爷子老太太大致介绍了一下,重点介绍儿女们的岳家长辈。 乐爸周秋凤跟着晁家两老,一一向长辈们问好。 杨老周老等人笑咪咪地应了,李老夫人则拉了周秋凤到女士们坐的一桌说话。 晁一爷原本以为自己抢到了乐善能捂一阵,结果他刚回到长辈们身边,小乐善就被姑妈给抢走,他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乐善不认生,被长辈们抓着逗也不变脸。 小乐善长得好,穿着一身浅紫圆领袍,戴着一顶额心镶着宝石的小圆帽,萌萌的,特招人喜欢。 一干老太太们喜欢得不得了,争相逗小乐善玩耍。 美少年回到亲戚群中,也同样脱不了身,被长辈拉着问长问短。 晁兴强逮着小乐乐嗑唠了一阵,放走了她,自己回了大厅。 乐同学没去大厅,转身就上了二楼,再去了跃二层福姐姐的闺房。 晁二姑娘与伴娘们在化妆。 晁二姑娘只请了四个伴娘,两个周家表妹,一个是大伯娘娘家杨家的表妹,另一个就是她的学妹耿姑娘耿静心。 耿姑娘也休中秋假,不过,她只有29号、30号和国庆三天,2号要回驻地执勤。 伴娘30下午就到了晁二爷家,晚上也睡了一觉,凌晨三点起床化妆。 伴娘和新娘都有化妆功底,不用请化妆师,伴娘们画得是祼妆,然后再给新娘化妆。 伴娘们和新娘化好了妆,换上了伴娘服,给新娘也换上了喜服,正准备盘头发,当见到穿广袖大服的小萝莉来了,立即拉着她帮忙。 乐同学走马上阵,给四个伴娘梳了垂髫分肖髻,配以珠花,再给福姐姐梳头,因新娘要戴凤冠,只能梳圆髻。 小萝莉一双巧手如灵蝶般的穿梭,很快就梳成,原本新娘的头发也不是多,绾发时加了一点假发,最后绾出来的圆髻像一团乌云堆在头顶。 梳好了髻,开首饰箱,戴凤冠。 凤冠类似欧美皇冠式样,有一端开口的圆箍为底座,镶满花饰,正中一只镶满宝石的九尾凤凰,凤嘴里衔一串挂珠,耳朵止方有两条小龙衔挂遮脸的珠帘。 乐韵取了凤冠给福姐姐戴好,再取固定凤冠和发髻的钗与花朵一一簪上去,佩饰配齐,凤冠有一正两偏凤,正凤嘴里衔着的挂珠长及眉心,两侧的偏凤口中垂挂珠牌花结,长垂过肩。 凤冠基座上环绕着十二种花朵,花朵小而精致,不会夺凤钗的风头,即固定了凤冠与发髻,又能锦上添花。 凤冠有开口,可大可小,佩了花朵后就成了一个整体,脑后有两朵珠花的花萼延伸出两串珠子连接一块云形如意锁形华胜垂挂在后脑勺位置。 戴好了凤冠,乐小同学取了带有流苏的云肩给二姐姐披挂如来,如此一来,凤冠帔霞才算完整。 “哇,晁二,你这装扮真帅!”四个伴娘围着小萝莉偷师学绾发,当看到装扮妥当的新娘子,哇哇大叫。 新娘子很美,不是指脸有多么的绝色,而是那身正统的喜服配上凤冠,属于新娘子特有的气质一下子点满格。 晁宇福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妆容,也格外喜欢,一把将小团子给捞过来摁在怀里揉巴;“小团子,姐姐爱你哟!” “别别别,你还是爱萧哥吧,别爱我。”乐韵不想被揉成面团子,挣扎着逃出魔爪,再从妆盒中取过一把团扇塞二姐姐手中:“福姐姐,时间差不多了,接亲的队伍马上就会来,我今天是娘家人,我下去啦。” “嗯嗯嗯,去吧去吧。”晁宇福接了团扇,也不留小团子了。 伴娘将小萝莉送出去,扶了新娘子坐床,再凑堆叽叽喳喳的讨论绾发技巧。 第八百七十章 出嫁 乐韵一溜烟儿地下了楼,悄咪咪地进大厅,可惜,刚一冒头就被发现,然后被晁妈妈逮住,捉去给了老太太们疼爱。 “晁妈妈,人家还是你的心肝小宝贝吗?”被塞给了老太太们的小萝莉,无比忧伤。 “乐乐小团子是咱家心肝小宝贝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心肝小宝贝乖乖呆外婆们身边吧,等你姐夫来接亲,问他要个大红包。”晁三夫人温温柔柔地笑,眼里尽是宠溺。 “我是小姨子,不方便拦新房门问要红包。” “那更得叫你二姐夫给个大红包,给少了,叫长辈帮你捶他。”晁二夫人笑着接过了话头。 “二伯母,那个是你女婿。”有叫人坑女婿钱的吗? “在我们家阿福踏进他家大门之前,他只能算我们晁家的准女婿,随便捶,不心疼。” “幸好萧家亲友没在场,要不得炸。” “不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咱们是娘家人啊,娘亲舅大,娘家人捶女婿,婆家人不会拦的。” “也对。”乐韵默默的为晁家的女婿们捏了把汗,娶了晁家姑娘做媳妇,出轨花心什么都是浮云,敢有二心,肯定会被捶得后悔来世上走一遭。 “小团子,你放心,你将来找了男朋友,长辈们也会帮你掌眼,敢对你不好,晁家全族出动,捶翻他。”晁兴强乐呵呵的表态,又追问一句:“对了,小团子啊,你有没中意的男朋友人选?” 催婚无处不在,乐韵苦着一张脸;“伯爷爷,您侄孙女如此优秀,还想多为医学事业做点贡献,暂时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求伯爷爷别催婚,催婚会影响小团子心情的啦,小团子心情不好,做不出好吃的药膳和点心。” “行行行,伯爷爷不催婚,咱们小团子如此优秀,为国家多做贡献才是正道。”小团子一撒娇,晁兴强立马就妥协了,催婚什么的,要催也是催晁家的其他小青年,不能催小团子。 美少年默默勾唇,乐乐小团子使出杀手锏,百试百灵,谁叫晁家长辈们其实也全是吃货呢。 小团子逃过了催婚的一劫,晁老太太李老夫人等人直乐,亏昨天晁大老爷子夸海口说他出马催婚一个顶俩,结果一开口就被小团子给挡了回去,所以晁大爷子的催婚神功也不过尔尔。 长辈们不催婚,乐韵顿时放心了,也没开溜,当个乖宝宝。 晁家同族和姻亲也有带小孩子的,乐善和小朋友们玩,不用人操心。 大家坐在大厅只嗑唠了不到二十分钟,一支接亲的队伍开进别墅区,浩浩荡荡的拉到了晁二爷别墅院门前。 萧家接亲的车辆共有十九辆,打头三辆国产红旗,后面才是各种牌子的轿车,有一个统一的特性——即全是国产车。 新郎官身穿正红喜服,头戴状元帽,紧跟着四个伴郎,伴郎也是上衣下袍的复古装,还有一位全福婆婆,后头是一群陪同迎亲的智囊团,还有迎亲用的一些聘礼。 晁家同族小辈分为两拔,一拨拦大门,一拨拦大厅的门,当然,都是意思意思的拦一拦,问了几个问题,伴郎们塞了一些红包,拦门的人便放行。 晁氏众人与姻亲们见到新郎官,顿觉眼前一亮,萧家小胖子穿上传统喜服,又帅又靓! 新郎官带着队伍进了大厅,雄纠纠气昂昂地行至老爷子老太太们面前,向岳父岳母问安,再问其他长辈们安,之后全福婆婆呈聘礼。 聘礼是简化的古礼,有聘金、红糖、生果、干果、海味八式、猪肉、活鱼、活鸡两对、聘饼、糯米和酒,帖盒。 生果干果聘饼等用盒子装,一样一盒,仅只起代表意义,聘金有四对金锞子,四对银锞子,四块玉,礼金现金九万九。 晁二夫妻看了聘礼,全收下,再招呼着迎亲的青年们坐下吃茶,胡叔带着人将活鱼活鸡送到屋后先养着。 晁家青年们辈们招待迎亲的人员,晁家三俊与夫人们去了另一间小厅,将聘礼礼金全放在陪嫁的几个箱子底做为压箱嫁妆。 收拾好了,三俊夫妻又回到大厅,再端了托盘,请了女家请的全福婆婆上楼给新嫁娘梳妆。 新娘妆已成,妯娌们只是意思意思的帮新嫁娘描了眉,涂了点口脂。 全福婆婆拿了梳子帮梳头,也只是以梳子轻轻的刮了刮头发,唱十梳歌:“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完成梳发的步骤,全福婆婆取了笔为新娘在眉心点了一粒朱砂痣,再从妆盒里拿出一串珠帘给挂在凤冠止。 细细的珠子串成的珠帘,半遮半透,令新娘的脸似现似隐,更添了一分朦胧美。 “小团子赠阿福的凤冠真漂亮。”做完了正事儿,全福婆婆才笑着夸:“自古鲜花配美人,咱们家的阿福丽质天成,穿上凤冠帔霞就美了,结婚后必定一路荣华。” “姑祖婆,你这样夸我,我会害羞的。”被长辈夸,晁宇福吃吃地笑。 “本来就是如此,咱晁家的孩子们都是有福气的。”全福婆婆轻轻地拍拍新娘的小肩膀,和晁家三个媳妇又下楼去。 晁家的妯娌仨没啥难过或不舍,孩子结婚是喜事,有啥难过的,再说,又不是远嫁。 何况,孩子们长大了总是要离开父母自组小家,如果孩子总赖在自己翅翼下,长不大,那才让人担心。 全福婆婆下楼了,晁家与姻亲家十来个小孩子上楼,跑新娘房里准备拦门。 迎亲的众人喝了茶,小坐了一会,看时间距五点只有几分钟了,催请女方家发嫁。 双方合过八字,嫁娶吉时在五点与七点之间最佳,两方合计后,女方于五点半前新娘出阁,预留了一个多钟的时间给男方,如果迎亲队伍回男方家时哪怕堵车,,时间充足,可以弃车改骑共享自行车或摩托车,也能赶在吉时前回到男家拜堂。 儿女结婚,双方父母自然希望儿女婚后生活美满幸福,女方家也不愿误了吉时,同意男方去接新嫁娘。 男家请的全福婆婆拿了大红绸花,陪新郎官带着人去接新娘子,有些小青年们也跟着去凑热闹,年长的男女没上楼,开了电视,看视频直播。 伴郎们簇拥着新郎官、全福婆婆到了新娘闺房,一边敲门,一边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内塞红包。 迎亲的队伍准备了上千个红包,背了几个背包,不怕红包不够用。 伴娘们守着门,一个接一个的问问题,都是问男方怎么与女方相识相爱的过往史。 新郎官答问题,伴郎们往门塞里塞红包。 问了十来个问题,伴娘高声问:“新郎官,新娘和她妈妈谁最美?” “在我心中我媳妇最美,在我岳父眼里他媳妇最美。”新郎官头脑没发晕,没踩坑。 伴郎又问:“新娘和晁家小公主谁美?” 这一下,楼上楼下的老少们都乐呵呵的等着看新郎官怎么答。 新郎官沉思了一下,才回答:“我媳妇最美,小团子最可爱。” “哇,这样都难不住啊。” “学霸就是学霸,脑瓜子灵活。” “快想想,还有什么难题能难住他们。” 新郎不踩坑,伴娘们又是一阵哇哇叫,因为要赶吉时,也没准备太多问题,预备的问题也问得不多了,提出最后的要求:“最后一关,请做三首催妆诗。” “我们也不为难新郎伴郎,三首催妆诗不一定要自己做。” “背啊改啊,都行,只要应景就算过关。” “多谢通融。”伴郎们一边谢一边又往门底下塞了一把红包。 智囊团们立即查手机,很快找出几首催妆诗,合计了一下,挑出三首,推出声音好听的人负责念诗。 一人看着手机,朗声诵读:“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装却,留著双眉待画人。” 待里面说过了,第二人念:“天上琼花不避秋,今宵织女嫁牵牛。万人惟待乘鸾出,乞巧齐登明月楼。” 伴娘们本就是意思意思的拦门,并不是真刁难,又给过了。 第三人吟第三首改动过的催妆诗:“晁氏女儿贵,出嫁功勋家。阿母亲调粉,兄妹怜赐花。催辅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新郎官伴郎们太有才了,开门!” 伴娘们与拦门的小孩子接了一波红包,嘻嘻哈哈的笑着开了门。 新郎官全福婆婆与伴郎们涌进新娘的闺房,伴郎们又给伴娘与小孩子们散红包,全福婆婆待新郎帮新娘穿上鞋子,再将大红绸花一端塞给新郎,一端塞给新娘子,再扶新娘子站起来。 萧哥挪一挪,到媳妇儿面前转身,蹲下,等媳妇儿趴背上,背着人出了闺房,下楼,去大厅敬茶。 晁老爷子等人在萧小胖子上楼后收拾了一下大厅,晁二夫妻和晁老爷子老太太坐在了中堂八仙桌旁。 胡叔带着人准备好了茶。 萧少背着媳妇儿进了大厅,到高堂前才将媳妇放在地毯上,接了胡叔方妈妈递来的茶托,在岳父岳母前跪下敬茶。 晁二爷晁二夫人接了茶说了几句夫妻婚后要相互包容相互体谅的训话,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回托盘,再给一个红包。 胡叔方妈妈从新姑爷和二姑娘手里接过茶托,再另换一盏茶。 萧少扶着媳妇站起来,再在爷奶面前跪下,敬茶。 晁老爷子老太太也只嘱咐了几句,给了红包。 晁宇福原本没啥离别情怀,这一刻,突然心酸起来,眼眶也红了,磕头拜别时,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禁不住呜咽起来。 “傻丫头,莫哭啊,今天是你大喜的好日子,你终于找到了相伴一生的良人,你爸妈和我们这些长辈只有高兴的份。快莫哭,哭花了妆就不漂亮了。” 晁大夫人晁三夫人赶紧扶起侄女和侄女婿,帮着阿福擦了擦眼泪。 晁二夫人见着姑娘掉眼泪,眼眶也红了。 晁二爷赶紧揽过老妻,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帕子帮老婆拭去了眼角的水花。 晁宇福被长辈们劝了一下,又破绽为笑。晁大夫人和晁三夫人劝住了侄女,拉过博哥,让他背姐姐。 美少年一揭袍色,走到二姐面前转身,微微下蹲,保持了扎马步的姿势。 晁大夫妻晁三夫人扶着阿福趴好,还不忘嘱咐:“小博,你稳着些啊。” “放心吧,大伯母,我稳着呢。”美少年背着姐姐直起腰,稳稳地迈开步子。 萧少执着绸,赶紧与大舅子并行。 全福婆婆在另一边以手扶着新娘子的胳膊。 伴郎伴娘们排成两列,跟在新人后头,再后头是迎亲的智囊团,再后头是晁家送嫁的人。 男方送嫁的人带着晁家的陪嫁,都是轻便物,两套床上用品,几口箱子,一套包括马桶在内的生活用品。 床上用品和生活用品仅只是起着代表作用,喻意样样不缺,百子百孙百世无忧。 美少年背着二姐出了院子,将二姐姐送到头车内坐好,揉了揉二姐姐的后脑:“二姐,你和萧哥是结婚,你不是嫁他不是娶,萧哥要是敢欺负你,我和小团子去捶他。” “小博,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与阿福携手共赴人生幸福,哪舍得欺负阿福,你别破坏萧哥我的形象。” 萧少差点没哭,小博明明是他的铁杆哥们啊,怎么变成了小舅子就这么凶残了! “我知道萧哥是个负责的好男人,这不是必要的步骤嘛,谁家小舅子在姐姐妹妹出嫁时不给姐夫一点下马威的。” “行行,好博哥儿,你赶紧上车。”萧少生怕博哥再破坏自己的形象,连推带拉的将博哥儿给推到副驾驶室位置,让他坐前面压车。 美少年没客气,当仁不让地坐了副驾座。 新娘新官坐后排,全福婆婆与伴娘伴郎们在后面的两辆车里,送嫁的人员也登车,坐男方的车去男家。 人员全部上车,车队启程。 晁老夫妻和三俊夫妻都没出大厅,姻亲与同族众人送新嫁娘送出了院子,目送车队转过了弯看不见车屁股再回别墅一楼。 胡叔去厨房通知了一声,很快就摆餐,赶早吃了早点也可以赶早去乐园。 第八百七一章 吃完早饭要去乐园,晁家同族与姻亲们没谁拖拉,准备开饭时赶紧的入席,青年们还去端菜。 晁二爷包了酒店的客房给亲戚们住,也包圆了酒店的其他业务,在别墅主厨的也是酒店的厨师。 自家小孙孙送嫁去了萧家,李老与李老夫人将粉嘟嘟的小团子置于中间,将小团子夹成一只夹心饼干。 难得与孩子一块吃饭,老两口全程承包了夹菜工作,使劲儿地投喂小团子,结果就是将小团子喂得吃撑了。 吃撑了的小团子,哼呲哼呲得说着以后再也不爱外婆外公了,不理外公外婆了,当老人家递来茶,手脚却相当诚实地接过来咕咚咕咚地干光光。 杨老周老晁大老爷子等人被小家伙给逗得乐不可支,小团子医术超群不说,撒娇的方式也别出心裁,妥妥的开心果。 在晁家的众人吃完早餐,坐了一阵,看时间快到六点半,收拾收拾,出发去乐园。 一群人分几拨,第一拨是老爷子老太太们和晁老一家子,他们搭乘顺风车,坐小团子的直升机去乐园,其他人留后,等会会有人开直升机来接他们。 乐同学拉着着几十人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在了离西大门不远的草地上降落。 老爷子老太太们下了直升机,看着漂亮的园子,无比惊奇,先跟着小家伙到南倒座房,将随身携带的换洗备用衣服存放在房间内。 老爷子老太太们年纪大了,为了以防意外,都带着些常备品,还有一套换洗衣服和外套,如果不小心弄湿了衣服也可以换,有备无患。 老爷子们的物品放一间房,老太太们的衣服用品放一间房,免得在换衣服或找东西时发生尴尬事。 老爷子老太太们兴勃勃勃地嚷嚷着要去看仙鹤,乐爸周秋凤陪老人家们去逛园子,晁家三俊夫妻先去看看摆席的场地有无不妥。 婚庆公司起五更爬半夜地赶至乐园,天亮时分上工,将鲜花盆栽摆放在了群英殿内和路两侧,西大门内外都摆了花篮。 西大门的门楣上也挂了红绸花结和喜字灯笼,石狮子也系上了红花,虽然仅开启西大门,东大门同样扎了绸花,石狮子也披上大红绸花,只是没有摆放花篮。 婚庆公司的人布置完场地早早退了场,傅哥钱哥揭哥早上协助婚庆公司员工忙活,后头又将一些很多警示牌和标识牌放置在乐园各处,因而酒店大厨们承担了做早点的工作。 早点以粽子为主食,大厨们烧了一锅小鸡炖蘑菇汤,早餐摆在五味橱餐厅,一共五桌。 乐韵给老太太老爷子们安排好了放东西的地方,去了厨房,也看到了自己预约的壮丁——燕吃货和柳帅哥。 两位大帅哥和傅哥钱哥揭哥,黎先生带着乐善卢克围坐一桌吃得正嗨,见到小姑娘来了,傅哥停了筷子:“小美女,吃了没有?” 大厨们与侍者见到盛装的晁家最小的小公主,全站起来向主人问好。 “师傅们帅哥们请坐,你们辛苦了,离中午时间还早,不用急,慢慢吃。”乐韵与大厨者们打了招呼,冲着柳帅哥乐:“柳哥,你和燕帅哥来得挺早啊。” “必须的。”柳大少一脸正气感:“给小美女帮忙绝对不能拖后腿,哥我四点就起床过来了。” “嗯嗯嗯,舍得起五更爬半夜的帅哥是好帅哥,为了感谢你的辛苦,忙完了,送一串粽子当谢礼。” “感谢礼什么的太见外了,不过小美女家包得粽子最香,哥超喜欢,还是要提走滴。放心哒,哥我吃完早点就去上工。” 小萝莉和柳某人说话,燕行默默地干饭,他的工作是打杂,主要工作是在中午快上菜前到厨房帮忙切菜,有很多菜要等上席前才分切装盘。 到厨房走了一趟,乐小同学先拿了福袋挂在两个大门的门头上,再给群英殿正殿门楣上也悬了一只福袋,再去倒座房放水果的一间房,取了盘或篮子装水果。 老爷子老太太们逛到印月湖,也终于找到了五只仙鹤。 丹顶鹤在乐园可没把自己当客,不在湖里戏水就是溜跶,仅用一天时间就逛遍了从唤鱼池到印月湖一带地域,还沿渠来了一趟环渠游。 因为有两个湖泊,想去哪就去哪,非常自由。 总得来说,丹顶鹤上午喜欢在岸上活动,下午喜欢入湖戏水。 五只头顶红冠的丹顶鹤,在印月湖的东岸植物长廊下玩耍,觅食,见到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翅膀一展,‘鹤鹤咕咕’地叫着飞跃入湖。 老爷子老太太们在岸边欣赏丹顶鹤戏水,还跑去摘了几串葡萄,边吃边聊天,好不惬意。 柳大少吃完了早餐,麻利地将自己拾掇一番,开了直升机去晁二爷别墅接人,他接了一波人马拉回乐园,又去一次,分两次将晁家同族和姻亲众人员全部接至乐园。 晁家同族辈的青年们到了乐园也兴致勃勃地逛园子,逛了一圈,一众人随着老爷子老太太们去参观嫏嬛福地和嫏嬛书院。 嫏嬛福地是私人住宅,仅每处建筑的中堂敞开了大门供人参观,其他房间不对外开放。 饶是如此,富贵堂皇的建筑和精致雕花已经足够惊艳,人群是怀着瞻仰之心参观欣赏。 哪怕走马观花似的参观,也费了差不多一个钟才参观完两座院子。 晁氏族人与姻亲们参观了院子,乐爸周秋凤将东院与书院的后院各道门全拴上,再从两院之间的夹道离开,夹道的门也上锁。 东院大门外放了告示牌,明确告诉人东院是私人住住,为了保护主人**,不对外开放,未经主人邀请,禁止入内。 逛了一圈乐园,好奇心得到满足的晁氏同族小青年们去帮忙,将一些水果拼盘拼篮送去园内的亭子与水榭长廊、石舫、楼阁内,就连植物长廊内也每隔段距离放了一张小圆桌,放着水果和装果皮的盘子。 乐同学又带着人在对着西大门的影壁前后辅了地毯,影壁前是给新人招呼来客,接受亲友祝福的地方,如果来宾们有送什么礼物,由人接手存放于影壁后方。 在影壁之西设了桌,作为接收礼物或红包的文书们的工作台,影壁之东侧摆放了一台古筝,一面古琴。 影壁东侧后方还放了一张小桌,放着几样乐器。 柳大少从晁二爷别墅那将人接到乐园,闲了一段时间,直到萧少那边打电话给他,他才开直升机去萧家接人。 萧老住在公家分配的大院内,那座大院住的都是与萧老相同职别的大佬或大佬们的家属。 萧老住的是座旧式的三合院,东院在建国不久后倒塌了,住宅收归国有后重修给建成了一排平房,上房与西厢还是旧式的砖木结构式旧房。 萧老的儿女都去了外地工作,萧君仪的父亲是萧老的小儿子,萧君仪年幼时他父亲还在首都工作,在他十来岁时父母也去了外地,就留下他在京陪爷奶。 萧老夫人比萧老还大四岁,以前也有工作,到退休年龄就退休,在孩子们需要家长帮衬时去给孩子们带孙子外孙。 萧老萧老夫人其实已经做了太爷太奶,他们的长女长子家的儿女在前几年相继结婚,于前年与去年分别生了宝宝,他们也荣升成了太爷爷太奶奶。 萧君仪在同一个太爷爷的堂兄弟姐妹中并不是最小的一个,在同一个爷爷的兄弟中是最小的一个,也是结婚最晚的一个,曾经萧家人都差点以为他看破红尘要当一辈子单身狗了 萧君仪的父母与伯父姑妈都不在首都,萧老就老两口住大院,他住的地方很宽,萧君仪结婚,家宴也在大院办,婚后也会跟爷奶住一段时间才会搬去他们自己的小家过两人世界。 萧老家的三合院上房三间。左右带耳房,东西厢房各三间,东北角有卫生间,东厢后头还有一排三间的裙房,也是以前人家做为放杂物或放柴草的柴房。 西耳房是做书房用,以前东耳房做厨房,后来重建时将东厢修成平房,平房三间最北的一间做厨房,中间一间做餐厅,另一间做客房。 其他孙辈不在自己身边,小孙子结婚,萧老将上房西侧间给孙子做新房。 三合院都是萧家人自己动手布置,按北方的传统方式张灯结彩,窗户上贴着剪纸。 萧老的儿女们回来住了西厢,萧老的兄弟或堂兄弟等人,与萧老夫人娘家或儿女亲家们住酒店,部分被安排去接亲的青年辈于前一天到了大院,其他人半夜三更起床再去萧老住的大院。 萧少带着迎亲队伍接到媳妇赶紧回大院,因出发早,仅只在路上堵了一小会儿,赶在六点半前回到大院。 新娘子还没进大院时,在萧老家等着的众人收拾好了中堂,在地面辅好了地毯和团蒲,萧老夫妻与小儿夫妻于堂前就坐。 萧晁两家都是高干家,嫁娶喜事也遵守规定,没放鞭炮,仅只在新媳妇到了三合院门前时放了一箱烟花。 到了院外,萧少将媳妇背下车,踏进了院门再将媳妇放下地,两人一起跨过火盆,踩了瓦,被簇拥着到了上房。 萧氏族人与姻亲看到盛装的新娘子也惊叹不已,凤冠霞帔精美华贵,尤其凤冠最为精致,冠上镶的宝石颗颗流光溢彩,那套头面少说也值几百万。 萧家一位长者当司仪,与全福婆婆将新人领到团蒲两侧而立,再按古礼拜堂,司仪喊:“一拜天地。” 新人面对大门方向而立,再跪,拜。 新人拜了天地,司仪先喊“起”,待新人起身转过面朝向高堂时,再喊:“二拜高堂。” 全福婆婆帮新娘子提了提裙子,新人跪,拜。 司仪喊了起,待新人站好,喊:“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时新人不用跪,只是弯腰互相拜一拜。 “礼成,送入洞房!”三拜之后,司仪大喊一声,全福婆婆扶着新娘子,在亲友簇拥之下进西侧间。 全福婆婆安排新人坐床。 萧家置办的婚床是一架双月洞的雕花架子床,挂着百子帐,辅着大红喜被。 全福婆婆扶着新人坐了婚床,将两人喜服的一片衣襟打成一个结,再递了称给新郎官揭盖头。 新娘子没罩盖头,有珠帘啊。 萧少拿称杆拨开珠帘,看到媳妇的花容月貌,傻笑:“阿福,媳妇儿!” 晁宇福:“……”这萧哥莫不是被调包了? 新郎官盯着新娘子舍不得错眼,围观的亲友起哄,闹哄哄的一片。 围观的亲友们瞎起哄叫新郎亲亲新娘,萧少还亲的凑过去在媳妇脸上亲了一口,将晁宇福给闹得成了大红脸。 全福婆婆笑得见牙不见眼,拿走新郎手里的称放一边,再叫了新郎帮新娘子摘下遮脸的珠帘,端起放有酒杯的托盘,让新人喝合卺酒。 喝了合卺酒,礼成。 古代还得从男女头上各剪下一小缕发挽作同心结,现代男子不留长发了,那道仪式也省了。 所有步骤完成,全福婆婆与众人出去吃茶,而新娘的伴娘么,与送嫁的晁家人被萧家人好生款待着。 围观的人全出去了,萧少赶紧解开衣服扎的同心结,先将一些嫁妆收拾一下,小两口才手牵着手出去见萧家的几位长辈。 因为要赶时间去乐园,仅只先认了认萧家的父母叔伯和伯爷爷姑奶奶等几位长者,其他长辈来不及一一介绍,等明早敬茶时再仔细的认亲。 短暂的认亲之后,萧家也摆早饭。 萧家本身便有九桌,再加上送亲的人和伴娘们,共有十二桌,餐厅与上房中堂都摆了席,东耳房也收拾出来摆席,厨房也摆了一席。 吃了早饭,还得消消食,再各自拾掇拾掇,然后才准备去乐园。 萧少等众人全部收拾整齐,才与博哥儿说他们准备齐妥,由博哥儿给柳少打电话请他过去接人。 柳少开着直升机飞至大院萧老家的三合院外停泊,等晁家黑心小公主与新娘新郎和萧家年长一辈们上了直升机,再开走。 当直升机飞至乐园,柳少将小飞机降落在西大门外的行人道上,让众人下机,步行进园。 晁萧两家请帖上注明乐园于九点正式接待客人,然而,时间还不到八点,园外预留的停车区停着的车已经排成了长龙,那些都是赶早来乐园的客人,只待乐园正式开门迎客就进园。:,,. 第八百七十二章 早早赶至乐园外的客人,有些是不想在路上堵车才早出发,有些是想早点到乐园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万俟教授与儿子儿媳妇们分乘辆车,也在车群中。 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姜少陈少主与吕少等古修世家的车队是最先抵达乐园的,排在最前面。 周董、魏秋梦、佟大师、王师母娘家王家、燕少曾外祖贺家等几家人也在萧家人来之前相继抵达,各家的车以先来后到之顺序,一辆接一辆的停在乐园的私人停车位区。 接来了新人的直升机刚着地,乐园西大门徐徐开启,随之,一阵“琤琤”琴声冲天而起,声急而刚劲,似穿云破雾,直刺云宵。 那高拨的声音,如天上之水从心尖上滚过,卷走了尘垢与杂思,令人心空一下子变得澄净透彻,身心都轻盈了几分。 高音之后,琴声急转,随之就是琴声琤琮,悠扬悦耳,声达两三里。 “是凤求凰。开弦声如裂帛,音至最高又急转而下,换调自然,起首转承毫无生涩之处,全程没有半丝颤音,没个二十年以上的功力达不到这样的水准,是位大师无疑。”坐在车里的佟大师,闻弦知雅音,激动得竖起了耳朵。 “是不是雅雅?”佟女士闻琴音震了震,感觉心旷神怡。 “不是,这不是雅雅的风格,我们雅雅在古琴上的造诣固然已经是宗师级的,可在破音方面总有力不足之瘕疵。” 佟大师目光望向窗外,对园内的演奏者也充满了好奇。 一曲“凤求凰”才奏响,乐园西大门徐徐开启,两列穿红色小马甲的侍者从门内鱼贯而出,侍者每隔一米面面相对而站,从大门口一直排到了大门内的走廊位置。 准备出机舱的萧家众人,听到悠场悦耳令人心宁如洗涤般透凉的琴音,皆愣了愣了,目光不由的望向君哥儿,意思就是:晁家是不是请了大师来乐园演奏助兴? 萧少见萧家长辈们望向自己,也是一脸问号脸,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转而问小舅子:“博哥儿,晁家请了哪位古琴大师来乐园演奏?” “晁家并没有请音乐大伽来演奏,应该是我们家的小团子在弹奏古琴,以一曲《凤求凰》祝福新人百年好合、鸾凤和鸣。”美少年翩然步下直升机,站在下边伸出手扶二姐。 “小乐乐还会古琴?”萧老眼珠子都快掉地。 “萧爷爷,我家小团子会的东西可多了,天文地理,奇门遁甲无一不精,琴棋书画样样信手掂来,在音乐上的造诣也是大师级的,小团子不喜欢张扬,一般情况下从不玩那些,今天是我家二姐与萧哥结百年之好,萧哥不仅与我亲如兄弟,也一直视小团子为亲妹妹,小团子才破例亲自下场演奏曲子。” 晁家哥儿声音暖如春风,萧家众人惊呆了,晁家的小小公主她一个医生,除了精通书画,还精通琴棋,还懂风水奇门玄术? 若说他们为什么知晓晁家小公主精通书画,当然是去年她样自给乐园墙壁作的画在贵圈争相流传,她的书画连书协画协的前辈都自愧不如,堪称大家。 “小博,我感觉我可能用脚盆洗了一年的脸。”哎哟,小团子亲自为他和媳妇儿演奏乐曲,这是多大的殊荣! “所以,萧哥和二姐要珍惜缘份和这份感情,好好过日子,可不能辜负了小团子的祝福,要是哪天你们闹不和,我带小团子去削你们俩。” “臭弟弟,有这么威胁姐姐的么?我和萧哥会好好过日子的,你呀还是赶紧操心你自己,你也老大不少了,该脱单了。”晁宇福丢美人弟弟一个白眼,却仍将手放在弟弟手上,一手提着裙子步下直升机。 “果然女生外向,这刚结婚的第一天就嫌弃自己弟弟了,得嘞,我以后还是跟小团子愉快玩耍吧,免得出现在你们面前被你们两口子视为电灯泡。” “你想独占小团子做的美食,想一个人吃独食,美得你。” 晁宇福才不上当,自家美人弟弟的话有些不能信,信了你会后悔得没地方哭。 萧少出了机舱,牵着媳妇的手。 伴娘伴郎着地后,站在了新后面。 萧家众人从直升机下来,也全站到新人后面,不抢他们的风头。 人员齐了,美少年陪同二姐和新鲜出炉的二姐夫走向乐园的西大门,他没抢新的风光,走在二姐的右手侧。 迎接的侍者们面朝大门方向,当新娘新郎到了屋檐下,才一致致以新福。 听着一片“百年好合”的祝福,萧少嘴角都咧耳后根去了,连连道谢,后头的伴郎人手一袋红包,给侍者发红包。 进了乐园的大门,萧少牵着媳妇的手直奔影壁而去。 对着门的影壁挂了大红绸结和灯笼流苏,装饰得特别精美,地面铺着大红地毛,居中放着两把椅子,两旁也放了几个绣墩,板凳是为新人与伴郎伴娘们准备的,如果没客人来时可以坐着歇会儿,有客人来时站起来招呼。 众人在门外没看见谁在抚琴,进了门到了门洞区才能看到影壁东侧放着的乐器和站着人。 一身华服的小姑娘坐在古琴后,垂眉敛眼,素手在琴面上抚、拨、挑捻,手法娴熟,每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天然。 晁氏族人与姻亲众人一部分站在小姑娘身后,一部分站在南倒房前,静静地听琴。 萧少牵着媳妇到了晁家长辈附近,正想向岳父母和长辈问好,晁二爷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他们别说话,好好欣赏音乐。 萧大少也是聪明人,并没有再死板得非打招呼不哥,往前走了几步即站地不动。 落后新人一点点的人群也往前一些,悄悄地分散一些,就那么站在背对大门的位置排成了两排,静静地观赏小姑娘演奏。 外行人就图个热闹,就觉得琴音挺好听的,让人心灵平静,也觉悦耳悠扬,与景色很配。 内行人听门道,闻弦知雅意,从琴音而知其意,似乎见到了青年男女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不见思之如狂,见了又近人情怯,不敢表达心意,绯徊焦灼难耐,再到终于鼓足勇气表白,从两情相悦再到经历离别、重逢,最终有情人成眷属,夫妻恩爱,锦瑟和鸣。 印月湖里,原本因人类活动而入湖嬉戏的两只成年丹顶鹤,在曲子演奏到三分之一时随着琴音翩翩起舞,时而交颈低喃,时而激情对舞,时而并舞,舞姿优雅,身姿优美至极。 琴声悠悠,令清晨的阳光也变得格外的柔和,仿佛时光都变慢了。 当一曲终子,西大门风外鸦雀无声。 过了十几分钟时间,沉浸在琴音里的人才回神,接着就是雷鸣般的掌声。 晁二姑娘扔下新郎官就跑,冲到影壁东侧,一把将刚起身的小可爱抱在怀里,狠狠地在小可爱的脸上亲了两口:“小团子,姐姐爱你哒!” 惨遭熊抱的乐韵,好不容易支棱起脑袋,又惨遭二姐姐啃了两口,嗷嗷乱叫:“嗷嗷,不要不要,二姐姐你不要爱你,你赶紧去爱萧哥吧。” “姐姐就爱小团子。我们家小团子文武双全,这小脑袋也不大呀,怎么就能装那么多的知识。”晁宇福搂着想挣扎逃跑的小团子,用力地揉啊揉,开心得不得了。 阿福在疼爱沾上团子,老爷子老太太们谁都没去插手,就在旁看着乐呵。 乐韵被蹂躏得快变成软团子,挣不开魔爪,只好找外援:“萧哥,你婣妇儿欺负妹妹,快来拉走你媳妇儿。” 自家媳妇扔下自己跑了,萧少慢吞吞地跟过去,听到小团子求救,脚步一下子就快了起来,像两脚生风似地跑过去,拉自己媳妇儿。 “萧哥,你准备站小团子?”晁二姑娘冲着萧哥扬眉。 “哎哟,媳妇啊,瞧你说的,你是我媳妇儿,小团子是咱们妹妹,这手掌手背都是肉,我哪边都不站,我就站中间。” 萧少拉着媳妇的玉手没放,顺势又揽着媳妇儿的腰,笑得一脸喜气:“媳妇,小团子对你多好哇,刚给咱们弹奏了一支曲子,这么好的妹妹,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可别吓着她,万一把小团子吓怕了,以后见着你就躲,到时你又得急。” “行吧。”晁宇福撇撇嘴,将箍在怀里的软团子给放开。 得到自由,乐韵哧溜一下就跑开了,一钻钻到了晁妈妈背后,只探出个小脑袋,自言自语地嘟嚷:“别人家的孩子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萧哥是有了媳妇忘记了小团子,萧哥以前很疼小团子的,在二姐姐欺负我时都会及时解救,现在有了媳妇儿,春他媳妇儿欺负我时,他都不帮我了。” “你二姐夫是要和你二姐过一辈子的,当然疼你二姐多一点。”晁三夫人一张脸笑开了花:“萧小胖他不疼小团子了,有我们疼小团子,小团子不亏。” “还是有点亏。”乐韵嘟着嘴:“要是二姐夫不是萧哥,而是我原本不太熟悉的人,那样会多一个哥哥,现在萧哥变成了二姐夫,等于少了一个哥哥。” 晁三夫人直乐:“小团子,现在萧哥与二姐夫是同一个人,这不是很好嘛。” 萧少牵着媳妇的手,冲着小团子挤眉弄眼地笑:“小乐乐,萧哥还是萧哥,萧哥即是萧哥又是二姐夫,以后加倍疼小团子,好不好?” “二姐姐她会打翻醋坛子的,我可不想天天闻酸味。”乐韵搂着晁妈妈的腰,冲着二姐姐嘚瑟。 “切,我什么时候那么小气了?”晁宇福差点想翻白眼。 “阿福从来不小气,好啦,阿福,我们先去见长辈,回头再跟小团子玩耍。”萧少怕媳妇儿又去找小团子,赶紧拉着人去见岳父岳母与众长辈。 小团子和阿福在闹腾,晁老爷子等人都不管,当萧小胖来与长辈们问好,晁老爷子与哥姐们也愉快地与亲家打招呼。 萧家与晁家本来就是世交,非常熟悉,各家的孩子们对彼此很熟悉,哪怕因工作地点不同,常常好几年才能见一次面,感情并没有淡。 如今又做了亲家,那就更没啥见外的了。 因为门外已经有客人来了,两家的家长互相打了招呼,安排新人先去厨房与厨师们打个招呼,然后准备接待来客。 招待客人是新人父母那一辈的工作,老爷子老太太们不用操心,寒喧了几句,晁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陪萧家的姻亲们去逛园子,看仙鹤,找地方喝茶。 晁二爷与萧爷带着新人去厨房慰问厨师与侍者们,伴郎伴娘们紧跟在后,先去五味橱,再去五味楼。 伴郎们给大厨和侍者们发红包,一个人一个大红包。 去厨房打了招呼,新人回到影壁前,整理了仪表,萧家一位女青年去古琴后坐了,起手抚琴。 她弹奏的是《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遇知音,所以其曲是友谊的像征,《高山流水》的旋律一响,也昭示着客人们可以入园。 萧家人群进了乐园没一会儿,又有数辆车抵达乐园,因西大门之门的停车区停满了车,那几辆车停在了西大门道路的东侧。 过了一阵,又陆陆续续有车辆驶至,都在东边排队。 当《凤求凰》一曲完毕,门外的车辆停静静地泊停在原位一动不动,也没人下车,直到园内有人奏《高山流水》,车上的人纷纷下车。 从车上下来的人,有一家人,有夫妻,有兄弟,有兄妹,也有朋友或祖孙的组合,有些车上只下来一人,开车的司机并没有下车。 但凡举家出动的,基本都是与萧、晁两家是极为亲近的人家,晁家萧家给最信任的朋友家的请帖是邀请全家出席,像同在一个地方工作的同事或有来往的朋友或生意伙伴,一般都是邀请其本人或邀请他/她与妻/丈夫出席。 从轿车上来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整理了仪容,然后才携带礼物或拿着红包,从容地走向乐园的西大门。 第八百七十三章 福姐姐结婚,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乐同学原本弹奏了一曲之后就没什么事儿了,因为最先来的一波客人大部分与她有关,有部分客人持的还是她发的请帖,从而她也与晁萧两家的一些人员陪着新人招呼来客。 萧家晁家招呼客人的人有一些站在新人的右手边,有一些站在大门之西侧的倒座房前,乐小同学和美人哥哥也站在倒座房前面。 古修世家的众少跑得最快,排队排在最前面,自然也是打头阵进乐园,结伴而行的众少见着被晁少护鸡崽似的护着的小萝莉,一个个笑得神采飞扬。 众少很多都携带着贺礼,包装得挺漂亮,进了园,先向影壁前的一对璧人道了贺,再与站在新人西侧方向的萧家晁家众人打招呼。 与主人们打了招呼,宣少先将礼物和请帖给验帖收礼的文书们,再与文书们说有些人家没在首都,本人没来,请他转交祝福,将各家的礼金和名单一起给文书登记。 他忙完了,才迅速转到了南倒座房,冲着小萝莉乐:“小美女,我刚才听到了熟悉的鸟叫声,是不是又有鹤鸟飞来了乐园做客?” 宣少问起是不是有鸟来了乐园,乐韵皱了皱鼻子,她还没说话,晁家美少年代为答了:“宣少一猜就猜中了真相,中秋那天有五只丹顶鹤来了乐园,我们家小团子说有一只是上次受伤掉在乐园她救治过的,丹顶鹤在后头的湖里,宣少和众少有兴趣随时可以去欣赏。” “哈,那只大鸟挺通人性呀,特意在晁家二姑娘和萧少新婚时来乐园做客,鹤临长寿,五福临门,好兆头,晁二姑娘和萧少必定夫妻恩爱,子孙满堂。” “借宣少吉言。”宣少会说话,晁家萧家众人齐齐道谢。 两家负责招呼客人的青年递烟递喜糖。 “宣少,今天厨房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请十点半到厨房南倒座房的大厨房发光发热。”乐小同学可没忘记抓壮丁的伟业,果断地逮着宣少当苦力。 “没问题。进厨房帮忙可是我的长项,我一定准时报道。”宣少拍了拍胸脯,一脸骄傲,看,这就是学厨的好处,随时能被小萝莉给记住。 华少周少几人转到倒座房前,各各拿了一二颗糖,不抽烟所以都没拿烟,听到宣少被委派了活,冲着他丢去一个嫉妒的小眼神。 主人们要招呼客人,宣少与华少等人与小萝莉说了一二句话,先出乐园,等会将车开进乐园停放,将外面的场地匀出来给后来的客人停车。 古修众家之后就是王师母一家子和王家人,再后头是佟大师一行人。 因为自己师叔来了,王师母没来得及抓小乖乖说话,先去师叔身边,与萧家晁家同辈们寒暄了几句,贺老夫人和柳老家的人和周董、魏秋梦、魏老等人来了,她更不方便霸占小团子,先陪师叔去逛园子。 贺家由贺太夫人带队,上下四辈,共有二十几号人,为了不给小医生添麻烦,贺家并没有全家出动,带孩子的媳妇们也没出席,要不然,那就是五代同行,人数更多。 柳老家的人也不少,柳老爷子与儿子孙子辈,还有孙子带着孩子,也是四辈。 晁二爷给周董的请帖是邀请其他家出席,周董携了夫人,他们的儿子也携带了媳妇或孩子。 魏秋梦和夫丈携带了两个孩子,与娘家人一起,魏老与儿子儿媳,还携带孙子,也是一大群人。 一大群人进了园子,与主人说了几句话,大部分人去游园子,有些人去园外开车进园。 宣少等人将车开进乐园,把车停在了车库里,再去园内赏景。 车停在车库里不占倒座房前的停车位,走的时候就得留在后面,得等停在外面的车开走,他们的车才能开得出来。 那一拨客人之后,暂时没客来。 乐小同学趁机溜去了厨房,和面包饺子。 约半个钟左右,又有客人来了,来得是万俟教授的同仁翟教授与夫人,符教授与夫人。 再后头是万俟医生代师妹送请帖的那一拨医学狂人,卢教授秦教等人还带着几个小尾——陈学长和小萝莉曾经军训时的三个同学,以及卢教授康教授和秦教授家族的二个青年后辈。 然后,晁老和晁老太太在教育界的老同事老朋友们也续而至。 再落后一些的是珠宝界的翘楚们,季老李董唐总李总和钱总,季老带了一个中年人,李董唐总钱总和李董或推带了儿女或夫人。 珠宝界的大佬们的车也开进了乐园,停在车库外面的停车区。 他们之后,周老、杨老家的一些小辈,再之大博李少的父母和李家人,罗少家的长辈,邓家、王煜哲与家人,以及萧老、晁家三俊的同事们,陆陆续续,三五成群的抵达。 萧晁两家的帖子上注明是九点正式接待人,而收到帖的人家对乐园好奇,想一睹为快,奉行宜早不宜晚。 说好九点接待客人,实际上,萧晁两家请的客人有九成在九点前到齐,就连吴老与刘家人也踩在九点线之前进了乐园。 吴老这次没带乐诗筠与乐家的谁,只带了他的一个儿子出席。 九点过后,乐园的邻居们也组队而至。 猫在厨房的乐小同学,人在厨房,神识却散开,对整个乐园的角角落落都了如指掌,她能清晰的听清各处的说话声,也知谁怀恶意,谁对她和对萧家晁家友好。 当邻居们入场,她也统计出了人数,不算厨房和侍者,以及她和黎先生乐善、钱哥揭哥傅哥,一共1553人。 那个数字并不是最终数字,还有些人还没到。 乐园很宽,一下子涌进一千五百多号,虽然还不至于人满为患,却也十分喧哗,整个乐园处处都见三三两两的人群。 有些人逛了园子或去了书院,或在凝翠轩、清和堂、阁楼亭子长廊闲坐,有些去了角楼玩,年青一些的人在环渠或草地悠闲的晒太阳。 暂时没有客人来,美少年到五味厨找到小团子,说悄悄话:“小团子,去帮四处瞅瞅,粗估一下人数可以不?” 乐韵手脚没停,麻溜地包着饺子,一边淡定的报数:“不用到处晃悠,我统计出来人数了,不算乐园的人和厨房侍者,连客人和晁家萧家自己人包括在内,现在是1553人。” “啥?有一千五百多人?我家和萧哥家发的请帖,统计人数是九十桌以内,按以往的惯例,有些人可能会带小孩子,预算五桌左右,再多备十桌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怎么比预算还多那么多?”美少年惊愕得瞪大了眼,心里冒出三个字:完犊子! 他们预算人数在九十五桌左右,后来小乐乐发了请帖请了宣少等人,预计那些人也是五桌左右,也就一百桌左右,一百零五桌的预算仍有盈余。 结果现在人数远远超过了预算,菜从哪来? 不能怨他们预算太少,主要是因为萧家和晁家都有人身居要职,宴客摆席不能按自己的性子来,一般控制在五十桌以内。 晁家因晁二爷从商,他嫁女或办宴会,限制没那么严,办个七八十桌也没人鸡蛋里挑骨头,与萧家合办席超过一百桌也没超标。 鉴于晁萧家两家的性质,萧家与晁家在发请帖时再三斟酌,严格控制人数,不是特别亲厚又不能不请的人,请帖只写了其本人一个人的名字,指明是某某先生或女士出席,比较特殊的人才写请夫妻光临。 也因精打细算的精确到人,预算下来,基本可以确定在一百桌以内,乐园邻居是临时增加的客人,也不超过五桌,预算的桌数仍然是足够的。 结果,现在一下子多出了四十多桌的客人,多出来的都是什么人? 难得美人哥哥竟然也有些失措的时,乐韵呲牙:“晁哥哥,稳住,莫慌。” “我倒是想不慌,问题是已经多了四十多桌,至少还有五桌左右的人还没到,这菜从哪来?现在就算叫其他酒店送菜只怕也难以凑齐。” 小团子不慌,美少年直挠头,先不追究多出来的四百多人是从哪冒出来的,中午的菜一样就够让人愁秃头。 “不是有我嘛?”乐韵不慌不忙的又捏好了两个饺子,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乖巧:“晁家和萧家定了菜品十九道,而我和大厨则是以一百九十桌的规格来准备,我计划如果有多出来的菜留自己人晚上在乐园再聚一聚,现在就算有一百五十多桌,顶多晚上不能再聚了,菜是够的。” “乐乐小团子是不是有未卜先知之力,所以这么轻易的化解了我们家的疑难!”美少年心怀激动,将小团子给搂在怀里,家有个小团子,万事不愁,有妹妹真好! “未卜先知是没有的,晁哥哥,你是不是该去与侍者帅哥们说说添桌子的事儿了?” 被美人哥哥给摁着脑袋,乐韵不太乐意哪,再摁下去,她的小脑袋就要塌到肩膀上,变成无脖子的怪物。 “行,我去与大厨与侍者帅哥们说说。”美少年亲昵地捏了捏小可爱的嫩脸蛋,赶紧去五味楼。 在五味楼的厨房里忙碌的大厨们,听晁少说了有多少客人,大约要准备多少桌才够,一点也不意外。 侍者们也没多少惊讶,麻利地去了珍珠阁,搬桌子进群英殿摆放。 美少年去厨房转了一圈,再回到西大门处,与晁家和萧家的长辈们说了现在大约到了多少客。 晁家萧家的众人大吃一惊,竟多了四五十桌的客? 听说小乐乐有做两手准备,也松了一口气,幸好小团子机灵,要不然没法收场。 因为嘉和斋内也有客人,他们不方便讨论太多,等回去再研究多出来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迟来的客人在十点半前也终于全部来齐。 宣少不到十点半便进五味橱报道,华少吉少周少也跟着当小尾巴,四少自己拿了围裙系好,将菜板与菜刀、一次性的食品手套准备妥当,帮忙热菜。 傅哥钱哥揭哥于九点即生起火灶或火堆,将陶缸和石缸烧得滚烫,把前两天做的焖全羊回锅加热。 有些菜在十点半后上蒸笼。 十点半后,客人陆续从四面八方往群英殿汇聚,先在殿前看座席安排表,再对号入座。 那些不在邀请之列,由某些有请帖的人私自带进乐园的不速之客,座席排位表上自然没他们的名字,自己去只有桌号没有安排固定人员就坐的桌子坐。 群英殿内张灯结彩,角落与柱子旁都有盆栽与摆件装饰,很多摆件不是玉石玛瑙琥珀水晶,就是珍贵的紫檀花梨或珙桐木沉香,件件巧夺天工。 大殿内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料的味道,而是木头散逸出来的自然清香。 坐在有如古皇宫般的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让人感觉自己瞬间成了尊贵的皇亲国戚,身份尊崇。 间隔东西阁的隔扇全部折叠起来,大殿连同成一个整体,中殿正中一间的外间摆了两排太师椅加花几的座椅,在宝座前摆了五桌,居中一张超大的圆桌,另四桌是标准的十人桌,形成四星环拱的五福临门。 晁二爷与萧父等人也进群英殿,将德高望重的一些老人家引到中殿正中的座高席就坐,像贺太老人与儿子儿媳们在正殿居中五席中有一席之地,贺家孙辈的贺五爷等人的席位在东阁。 杨老李老柳老万俟教授等人也在五席中有一席之位,而周老夫妻是新娘的外公外婆,他们坐五桌居中的大桌。 吴老没捞着五桌中的席位,因为他即不是晁萧家的亲戚也不是朋友,贺家么,因为贺太夫人是革命先烈遗孀,贺家一位孙媳妇的一位姻亲与萧家也是姻亲,论起来贺家与萧家也是沾亲带故,如果以首都的路来论,亲戚关系大概超过十环外那么远。 虽然那亲戚成分是绕了好几个圈圈,终归论起是亲戚就是了。 席位排在东阁的吴老,心头纵有不怼,也无可奈何,毕竟吴家与萧家、晁家就算往上数上十八代也找不出一个姻亲。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吴家的根基是在江南三省的S省,自他的上一辈才在入京发展,贺太夫人娘家祖籍是现今的F省临海人氏后迁去淞海市居住,萧家和晁家都是北方人氏,吴家与晁家萧家八竿子都搭不着边儿。 第八百七十四章 第八百七十五章 第八百七十六章 第八百七十七章 乐同学2号去x省,于5号的半下午时分回到了乐园。 乐爸周秋凤和三位帅哥将田里的药植全挖了出来,还有黄泥土夯筑了田埂,又给泥土拌了肥料,盖了草和膜布养护稻田。 干完了那点活,乐园便没其他什么农活了,乐爸周秋凤闲着没事干,特别惦记家里的猪牛鸡鸭,也特别想回家乡。 当自家小棉袄的直升机回来了,两口子急不可待地跑过去,就算没啥行李要提,看到了自家姑娘,整个人都平静了。 乐爸抢了自家伢崽的背包帮拎着,走向东院时连连问有没吃晌午饭,需要的药材有没找到。 周秋凤听说伢崽没吃饭,进了东院,她和乐清直接去了厨房,乐爸用牦牛粪当柴生起炉火,周秋凤洗了锅,做汤煮饺子。 乐善和卢克上午练武术,下午在“点墨斋”学习,黎照负责监督两个小家伙,谁有不懂的问题也可以问他。 乐韵没有去书斋,将行李放回“九德堂”,去厨房吃了迟来的午餐,然后才晃去丹炉房,开了地下室的门通风。 又去找齐了绳子和砍刀,装了一袋子草木灰,再拉上老爹和凤婶,以及傅哥钱哥揭哥三个好帮手,再招呼了黎先生带着两个小朋友,扛了刀带着粗绳子去后院砍甘蔗。 种在后院的甘蔗是东辰大陆北方耐寒的品种,经历了三个春季,先后长了三拔植株,间掉了些残弱株,活株共有三十五根。 三十几支甘蔗中最高的一根甘蔗超过了十米,腰径十六公分,因为过高,给扎了两层的三角支撑架,一层在五米高的地方,一层在八米多高的位置,有两层支撑支撑,甘蔗树才不致于被风吹倒。 除了最大的一支,其他两年生的甘蔗的腰径都在八到十二公分内,当年春季新生的苗也有直径4、5公分的酒杯那么大,新生的甘蔗腿长皮嫩,特别精神。 甘蔗长成了林,根根笔直矗立,像片竹林一样,晁家与亲友们参观东院时谁也不肯相信它是甘蔗。 乐善卢克早就对那片长得跟竹子一样的甘蔗好奇不已,听说要砍甘蔗,激得一溜烟儿跑前面。 先一步跑到甘蔗林的两小只,抱着最大的那根蔗摇着玩,以他们俩的力气摇甘蔗,无异于“蜉蚁撼大树”,甘蔗纹丝未动。 小朋友们的快乐很简单,傅哥等人看得直乐。 甘蔗原本是一垄一垄的,老根没挖,在一定的年限内每到春天自己会长新芽株,间距不定,从而甘蔗并不是在一条线上。 原本垄与垄之间留了三尺来宽的空,甘蔗多了,行距仅余一尺半来宽,甘蔗叶片交错,形成了一条林荫道。 乐爸等人看着那竹子似的甘蔗,感觉无从下手。 乐同学将准备收割的甘蔗点出来,爬上树去剥掉顶端的一些叶子,再从顶端往下一节一节地截段,截断的甘蔗节扔草地上。 她身娇体轻,能将甘蔗当树爬,其他人自然不行,哪怕扎了支撑架,也难以承受一个成年男女的重量。 乐同学体重不到一百斤,还立根竹竿分担了自己的重量,重心一半在竹竿上,哪怕爬到了甘蔗顶端,也不会压断甘蔗。 一支甘蔗大约要截掉三节到节,然后就可以撤掉支撑甘蔗的支架,直接从根部砍。 乐小萝莉从直径较细一些的根甘蔗入手,她将截成段的甘蔗扔草地,乐爸周秋凤和傅哥钱哥揭哥先帮忙将叶子收集起来,等甘蔗截了段,将其抬到一边去,蔗尾段与中间段的分开码堆。 一段一段的甘蔗,表皮绿油油的,像是一段一段的竹子,只有看断口才发现它是实心的,还散发着一股清甜的味道。 黎照带着小朋友站一边,不允许小朋友凑近,只有在小姑娘砍倒了甘蔗,他才去帮忙将其抬出来,放草地给乐父等人分断。 将十几根大甘蔗砍倒,蔗林空旷了许多,最高大的那支甘蔗更是一支独秀。 最大的甘蔗长在垄中,无论往哪边倒都会砸伤其他苗株,只得动用直升机,从直升机上垂下绳子绑在甘蔗半中腰,再截断,直升机将甘蔗顶部一截给吊起来,再下放于草地。 撤走了支撑架,再用直升机底部垂着的绳子又绑扎另一段甘蔗上,再砍根部,直升机再将甘蔗给吊起来,挪到草地上方再放下。 将可以收获得甘蔗全砍倒了,乐小同学扛着大刀,再给甘蔗分段。 甘蔗根端一米到二米左右的长度非常硬,人是啃不动的,只能用机器榨糖或者留做种苗,尾端一米左右的长度处于生长期,很嫩,水分多,要么榨糖,要么留作种苗。 乐同学将甘蔗的根段与尾段截出来,留作种苗,截断后将断口裹了草木灰,搬去地窖存放,等明年二月开春就能种植。 中间段可以直接啃吃的部分,先清洗干净,再截成一节一节的,装在保鲜箱里,运回琅嬛殿的百宝阁存放,放了一箱在九德堂。 将场地收拾干净,一群人洗了手,坐在九德堂分吃甘蔗。 乐小同学挑了最大的甘蔗的一节,分成三段,再对冲成四份,一人一块。 是大的甘蔗直径十几公分,根端区的节最短也有一尺多长,中段一个节就有二尺多高,一节甘蔗分成三段,再劈成四瓣,一块也有普通甘蔗的三四个节那么长。 甘蔗看着像竹子,去掉粗皮,肉质很软,水份也足,啃起即不伤牙,口感也格外好。 一群人咔嚓咔嚓地啃着甘蔗,比大熊猫啃竹子还有劲儿,个个吃得津津有味。 “嗯嗯,这个好吃,比九稻种出来的更好吃。”乐爸啃着甘蔗棒子,眼神明亮,一边吃一边夸。 九稻的气候也能种植甘蔗,因为种甘蔗容易让地变得贫癢,当地没有形成规模,一般就是谁家在地头地角种点自己吃。 自己种植的甘蔗比市面上卖的更好吃,毕竟自种的地用得是天然农用肥,甘蔗产地种植的蔗用的是化学肥料。 九稻的周家与刘家张家都有人种植甘蔗,基本没有拿去街上卖,都是本村内部消耗。 “老爸回家时带一箱回,我再分一份给晁爷爷家和师母家。至于家里就别想种这个了,这玩意儿树太高,私人种植不安全。” “行,我带现成的回去就好,种就算了,不说费肥料,还得给它搭架子,砍蔗还得用直升机,太烧钱了,要是靠种它赚钱得亏死。” 乐爸在抱怨甘蔗费事费钱,傅哥吃吃地笑:“乐先生您还没见过全部过程呢,小姑娘种这个时挖坑整垄就弄了半天,肥料填了三尺来厚,后来小姑娘不在家,我给盯着,记录出芽时间,间掉了一些比较瘦的芽,然后还要根据天气浇水,观察有没虫咬,长到一米半以上,要定期剥叶子,种这个还真很费事。” “果然种这个不如养牛更轻松些。”乐爸听了直接怕了,养牛天天要牵出去走一走,要经常割草,一年四季都得操心,要不然养不好,甘蔗它不吃不喝,可要操心的地方一点也不比养牛少。 乐韵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儿,没吭声。 甘蔗很好,帅哥们啃掉了一块,乐呵呵地又啃第二块。 小萝莉只吃了一块,去百宝阁找出几只塑料保鲜盒,挑了十几截甘蔗再分段装在保鲜盒子里,给了一盒给傅哥他们,另几盒请他们帮忙明天发同城快递,递去给晁家的三位外婆家晁家和王师母家。 卢克也有一份,他一个人得了两节甘蔗。 晚上都在东院吃晚饭,乐爸周秋凤做饭,傅哥钱哥揭哥打下手。 乐同学没去厨房帮忙,她吃了甘蔗就去了丹炉,将熬药需要用的工具找齐,开了十只炉,九只药鼎熬药,一只小药炉炖甘蔗。 晚饭后,正式钻进丹炉房,闭门制药丸子。 在小萝莉闭关制时,魏女士一连应酬了几天,当天中午参加了一场午宴,晚上终于没什么宴席,有空回了娘家。 魏女士的哥哥魏大晚上有应酬,她哥嫂晚不在家,魏老在家。 魏女士回到老爷亲住的大院,像寻常回娘家的样子一样,吃完了晚饭,父母娘去了书房。 书房私密性比较高,魏老坐下后,问:“秋梦,你心里是不是藏着什么事?跟徐宏展吵架了?” “没吵架。”魏女士摇摇头,又不知道该什么说。 “究竟有什么事?” “爸,我想,问问你,那天在乐园,是不是您请周老给乐善和我家暖暖订娃娃亲的?”魏女士纠结了一下,还是将回娘家的目地给说了。 “是啊,我提了一嘴,怎么了?”魏老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姑娘在事过几天后突然旧事重提。 “爸,您为什么突然会有那种想法?是您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说了什么?”魏女士修得秀气整齐的双眉拧了起来? “……”魏老张了张口,又沉默了一下:“秋梦,是不是小姑娘或晁家找你私下说了什么?” 第八百七八章 魏老觉得晁家应该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家,不致于为订娃娃亲那种小玩笑而耿耿于怀,可自家姑娘看着像是心事重重,又难免让他多想一些。 “没有,”魏秋梦摇头:“晁家没谁找我,小姑娘更不可能找我,但是,这个事可不是小事,小姑娘有多宝贝她哥哥和弟弟,从一些细节就能看出来,谁敢将主意打到小姑娘的哥哥和弟弟头上,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周老提议结娃娃亲,只要晁家问问周老就能知道是他随口开玩笑还是魏家或徐家找了他帮忙,要是周老开玩笑还好,如果晁家人知道是您的主意,也不知小姑娘会怎么想。 所以,我回来就想问问爸,是您突发其想,还是有人给您吹了什么风,要是前者也没什么,要是后者,那人只怕没安好心。” 魏老原本觉得姑娘小题大作,订娃娃亲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即没有伤害小姑娘的弟弟也不影响他的生活,怎么就上升到打小姑娘弟弟的主意那种程度了? 可当听到后头的话,心头一凛,脸色沉了沉。 父女之间多少有默契,魏老能一眼看出自己女儿有心事,作为女儿的魏女士,也发现了父亲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 她的心也跟着沉了沉:“爸,是不是……真有人给您吹风了?” “没人直接鼓唆我,只是……”魏老吸了口气:“那天在乐园,有不少人三番五次提及娃娃亲,我听了几耳朵,心里也热乎了起来,毕竟你能有暖暖是托了小姑娘的福是不争的事实,不是有话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能许给小姑娘报恩,我想着让暖暖以身相许许给小姑娘的弟弟也差不多。 所以,我心头一热,就找周老帮提了一提,想着试一试也无妨,反正小孩子们还小,小姑娘不反对,让两孩子多多相处,将来长大就算不结婚也是青梅竹马的发少,小姑娘要是不同意,就当是开个玩笑,无伤大雅。 现在看来,是我大意了。” 在乐园的时候,不少人拿娃娃亲说事,因为晁家二姑娘和萧家小子之所以从来没有传出恋爱的消息就传出结婚的消息,就是因他们自己早就订了娃娃亲,两人早就是未婚夫妻了。 当天婚宴的主角就是娃娃亲,宾客们开口闭口提到娃娃亲自然也不是什么讽刺话题,连晁家萧家人听了都一笑置之,何况别人。 是以,魏老听人说起娃娃亲,也没想太宽,现在再回头细想,那天的话题确实有被人刻意提及的迹像,因为很多次有人特意提及了他的小外孙女和乐善关系亲密,他听了几次,自然也就上了心,心里有些火热。 谁能想到,竟有人利用婚宴主角的事来刻意做文章,他也真的大意上了当。 背后做文章的人应该也明白想让他家与晁萧两家结怨很难,可要是魏家做了什么事,让萧晁家觉得魏家不可深交,主动疏远他家,那就不是魏家能决定的事。 有婚宴主角俩的娃娃亲的前例在前,谁说起娃娃亲来也不显突兀,也没人会多想,如果没引得人打乐善的主意,于背后人也没损失,如果有人心动了,惹恼了小姑娘,背后人也达到了离间的目的。 就像他就在不知不觉中上了当,找了周老当中间人探口风,如果小姑娘和晁家在意,事后知道是他的主意,万一觉得他是在倚老卖老,或者认为魏家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之辈,以后说不定就会慢慢与魏家疏远。 反应过来,魏老整个人都不太好,或许,他是真的老了,所以警惕性大大降低,或者说他是被利用了私心这一弱点。 私心人人都有,他也有,对于迟来的小外孙女,他是真的非常上心,但凡能给外孙女的就没有不同意的,从而当有人将他外孙女与乐善并提,他的情绪自然也就跟着跑偏。 任谁发现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都不开心,魏老的心情不好,脸色阴晦。 听了父亲的解释,魏女士反而舒了口气:“不是别人在爸耳边鼓吹得就好,道听旁说而有了点想法,总比被别人明晃晃的来进献馋言还相信了别人而心生歪念要好,爸还记不记得是谁数次三番的制造娃娃亲的话题来误导你?” “那天人太多,真没留意是谁在引导话题。”魏老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没留意到是谁也没关系,以后咱们多留个心眼就是了,我明天去乐园一趟,向小姑娘解释一下。” “小姑娘回乐园了?” “不清楚,不管有没回来,总得拿出个态度来,小姑娘不在乐园,她父亲和继母弟弟在,我向乐家长辈解释也是一样的。” “唉,都怨我失了警惕,幸好你细心发现了端倪,要不然我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头。” “爸,您老会失去警惕性,说白了您是关心则乱,您老对暖暖过于疼爱了,但凡暖暖的事,您比谁都上心,估计别人也看出了,在这一点上,您老可能要留个心眼,别被人利用了。” 魏老沉默,他自己也反应过来了,只是,事关唯一的外孙女,他真的很难做到凡事不动于钟。 魏女士也懂难以让父亲改变,都说隔辈亲,还真是那样的,她父亲对她和哥哥的教育从严,到了她女儿这里,你敢说句不打不骂不成才,老父亲就能骂得你狗血淋头,外加抄起拖把杆追你一条街。 没法让老父亲改掉溺爱和过度关心孩子的毛病,只能慢慢来,也希望这次的事能让老父亲长点记性,以后不会再被人牵着鼻子走。 魏女士安慰了父亲几句,便不再说,改而转了话题,问哥嫂这些天都有什么应酬谢。 父女聊了一个多钟,也没等魏大回来,先去休息。 魏女士没带女儿回娘家,也很放心地在娘家留住,第二天与老父亲和哥嫂侄子一家吃了早餐,再回家。 她没与哥嫂说回家的真正目的,只是说有个事要问老父亲的看法特意才跑一趟,倒不是不信任哥嫂,由父亲私下里与哥嫂说更合适些。 从父亲家离开,魏女士直接去乐园,因国庆长假是黄金旅行季,大量游客涌入首都,交通压力陡增。 交通拥挤,魏女士花了三个多钟才挤出重围,到了乐园门前的大街,交通通畅,不过,乐园外面的停车区爆满,无一空位。 乐园外面的绿化区分出了一条宽两米的地带做停车区,是属私家车位,小姑娘不家或乐园没什么大型聚会,停车区免费开放给路人临时停车或给邻居们停车。 平日不论周一至五还是周六周日,乐园外的停车区基本都是爆满,在国庆节前,乐园因要办宴席门外要留给客人停车,贴了告示,私家车主才没有占位。 找不到停车的地方,魏女士将车开到了乐园西大门外,靠边停,再去按门铃。 傅哥和傅哥揭哥没事做,和乐父周秋凤在清理东院门已经枯老的一年生草本植物的茎叶,听到门铃声,傅哥骑了自行车,跑到西大门开门。 看到魏女士,傅哥有点奇怪,将女士请进“嘉和斋”,给倒了杯水,才问女士来乐园有何贵干。 魏女士问了傅哥,听说小姑娘回来了,提出想见小姑娘。 “小姑娘昨晚开工制药,我也不太清楚小姑娘会不见魏女士,我去与乐先生和周女士说一声,请他们去东院看看。” 傅哥没打包票,只答应帮传话,让魏女士稍等,他又骑了车轮裹了一层布的自行车回到东院门外,将魏女士想见小姑娘的事说给乐先生周女士知晓,请夫妻俩去东院问问小姑娘有没空会客。 乐爸怕惹毛小棉袄,不敢去,周秋凤好气又好笑,只好自己当出头鸟。 她回了东院,轻手轻脚地进垂花门,再蹑手蹑脚地走到丹炉房的东间窗下,小声地说话:“乐乐,傅哥说魏女士来访,问问你有没空会见客人。” “凤婶,我在制药,谁来也不见,你老去露个面,看看她有啥事。”乐韵知道魏女士来了,就算目前并非需要人时刻守着,她也不会去会客。 制药的时候,除非是非常重要的大事,她才会出去见客,否则一律免谈,些许小事也丢下制药大事去管,久而久之,别人以为制药炼丹也不是什么重要事,不管有事没事都会找她。 规矩易破难立,有些规则一旦被打破,以后再想立起来就难了。 “好的,你只管忙你的,我去看看,有什么理要事回来跟你说。”周秋凤不是会拖后腿的人,干脆利落地就走。 傅哥在东院前等着,当周女士出来了,没见小萝莉,也猜知大概小姑娘是不会见魏女士了。 周秋凤下了月台,对傅哥笑了笑:“小乐乐在忙,我去会会客人。” 傅哥自然觉得极好,请周女士坐自行车后座,他载着周女士到了西大门门洞区停下,再步行去“嘉和斋”。 魏女士看见乐善的母亲来了,站了起来:“乐太太,打扰你们了。” “魏女士不用客气,请坐。”周秋凤进了厅,径直去了罗汉榻的下首坐了,开门见山就问:“魏女士风尘仆仆而来,有什么要紧事找小乐乐?小乐乐在制药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一概不见客,还请见谅。” “是我来打扰你们了,来乐园是有件私事想向小姑娘和乐先生乐太太解释一下才能安心,见到了乐太太也是一样的。” 魏女士也没再拐弯磨角,将国庆那天她家老父亲请周老做媒说娃娃亲的事说了,解释了他老父亲是听了他人误引才有那般想法。 周秋凤明白了,原来是魏女士生怕小乐乐因为娃娃亲的事觉得魏女士一家得寸进尺,特意来澄清误会。 周老提议让魏女士与乐善结娃娃亲的事,她和孩子爸没当回事,小乐乐事后也没提,小乐乐应该也没计较。 不过,周秋凤没有妄自小乐乐做主,只笑着说也会将魏女士的来意转达给伢崽,让魏女士宽心。 小姑娘在制药,不便多打扰,魏女士感激了周女士,主动告辞。 周秋凤也没挽留,送魏女士到西大门的铁门处,等魏女士上了车,车子开出动时,她又回东院前的花圃区。 想着魏女士说得事也不是什么紧要的大事,周秋凤没急着回东院去打扰小乐乐,继续清理枯老的植物。 傅哥送走魏女士,也回去干活。 五人将花圃里枯老的植物割掉或截掉了枯枝,打理干净,老枝枯枝搬到五味橱前的地面晾晒,晒干了可以当柴烧。 周秋凤记着魏女士说得事,中午吃饭时,小乐乐出来了,她赶紧将魏女士的来意转达。 “订娃娃亲的话不是个玩笑吗?”乐爸脑子有点懵,一个玩笑,怎么搞得那么复杂? “我拒绝了就是个玩笑,我要是有一点点松口的意思,就有可能成为事实,或者,这次不成,还有其他人会有同样的想法,弄不好乐善很可能要多一个娃娃婆娘,老爸凤婶要多养一个娃娃儿媳妇。” 以前,也有人提起过结娃娃亲,因为没有直接当面跟她挑明,乐韵便视为玩笑一笑置之,这次周老是当着那么多人挑明了,她当机立断就拒了,她的态度就摆在那儿,以后但凡脑子没进水的人都不会再提。 如果成功订下娃娃亲,女方家必定会打着让两孩子从小培养感情的幌子,将乐善接过去,或者将小娃送到乐家来。 她家不可能让乐善离得不太远,所以女方送人到乐家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以上。 至于会不会担心乐家养歪他们家的女儿,呵,有她这个前例在,又有个聪明懂事的乐善那个活例子,谁不知道乐家家教好,将孩子送到了乐家等于是送她跟前教养,哪可被教歪。 讲真,要是自家宝贝弟弟真与谁家的孩子很投缘,乐韵也不介意让乐善和谁家小孩子成为发小、知己,她手里不差资源,多养个小孩也就多双筷子的事、 但若是谁家将目标对准了乐善的终身大事,很抱歉,她不当冤大头。 第八百七九章 动摇 乐善在认认真真的吃饭,听到与自己有关的娃娃亲,有了一丢丢的紧张,放下了碗筷,他真怕姐姐同意给他订门娃娃亲,让他小小年纪贴上了谁谁男朋友的标签。 当姐姐表达了她的立场,抱姐姐的大腿:“姐姐最好了,弟弟讨厌娃娃亲,小孩子们太幼稚了,我才不要养鼻涕娃媳妇儿。” 当空气的黎照,忍着不笑,他家小师弟自己还是个鼻涕娃,说小孩子幼稚,真不知是他这个成年人落伍了,还是小师弟的认知出了偏差。 乐爸就挺无语的,一个臭屁小孩子有脸嫌同龄人幼稚? 知弟末若姐,乐韵一点也不奇怪乐善讨厌娃娃亲,给弟弟吃宝心丸:“放心,姐姐才舍不得让乐善这么小就成为别人家的女婿。乐善的婆娘要等乐善长大了自己找,你只要不自己把自己卖了就行。” “我才不会卖自己。” 乐善顿时就放心了,只要姐姐不同意给他订娃娃亲,谁来都不管用,所以,他不用担心哪天冒出个鼻涕鬼说是他婆娘。 卢克悄咪咪地吃饭,心里好奇心满满,也绝不问十万个为什么。 正事说完了,大家乐呵呵的吃饭,美美地搓了一顿美餐,乐爸周秋凤刷碗,乐善和卢克先去九德堂准备做晚课。 黎照随小姑娘到了丹炉房的柱廊下,低声说话:“国庆那天,有好几个来宾多次提及娃娃亲,看来是有意为之,我记得几张面孔,乐园的监控应该有记录,我去找傅哥帮调出来看看,我认认人。” “有劳黎师兄。”乐韵没拒绝,她知道有哪些人有恶意,黎师兄帮指认一下,看看与她知道的那几个是不是相同。 小姑娘同意了,说明没把他当外人,黎照很是高兴,也没耽误小姑娘制药,去九德堂交代了两个小孩子自己做作业,他去外院找傅哥。 傅哥和钱哥揭哥饭后喂了狗狗,冲了凉,在傅哥房间看新闻,当黎先生找来说要查查监控,傅哥换了电脑,调出备份的监控。 钱哥揭哥也从中帮忙,将黎先生大致记得的时间段和某区域的摄像头资料调出来,慢慢地查找。 黎先生记得人的面孔,又记得时间地点,找人比较容易,不到一个半钟,他将自己记得的面孔全找齐。 傅哥发现黎先生找出的人当中有有几个是小萝莉所列名单中的人,当然,他们基本认不得,好在柳队有扒出其中三两人的身份资料。 有些个人与带人进来的来客关系也难以定论,柳少还在调查那些人的底细。 将人找出来,黎照非常淡定的甩了掌手柜,轻飘飘地回了东院,专业事交给专业的人,查那些人的身份资料什么的,是燕少那些人的份内事,交给燕少那拨人就好。 至于燕少如果连些那么活生生的人都查不到,那他还不如麻溜的下岗,别再占着小姑娘的保镖名额,换他们观音殿的弟子来。 就在燕大少不知道的时候,出现了与他抢饭碗的人,他的保镖之位芨芨可危。 傅哥也没立即找燕队或柳队,将资料先存档,柳队明天要来乐园送乐家夫妻回e北,等柳队来了再跟他说也不迟。 被傅哥寄与厚望了柳大少,7号起五更爬半夜的起了个早,赶地铁和公交车到达乐园,成功地蹭到了早饭。 与傅哥钱哥揭哥仨哥们一起吃了早饭,去喂了丹顶鹤,又逗了狗狗,散了一圈步回来,柳少左手一块甘蔗右手一块甘蔗,啃得不亦乐乎。 一边啃甘蔗,一边看傅哥调出的黎先生指出来的某些面孔,柳大少很淡定,有些个人目前只知道姓啥名谁,其他情况未知,为了不打草惊蛇,暂时不能直接去调查,只能背后悄悄来的,需要些时间才能有结果。 乐爸周秋凤心里惦记着家里,终于可以回乡,早饭后整顿了行李,再把自己住的卧室的被单被套枕套也拆下来洗好晾晒,再去给乐善拆被单床单清洗。 黎照收拾好了行李,也将自己用过的床单秋被套给拆下来洗了,他们在乐园住了一段时间,用过的用品总不能让小姑娘帮洗,所以离开前自己清洗床上用品。 将自己房间的私人用品也擦了一遍,或用盒子装或放在柜子里,再将行李拎上直升机,等美少年来了就可以出发。 美少年八点半后才抵达,他到了乐园,去东院揉了一顿小可爱的脑袋,被他家小可爱妹妹用一小箱小保鲜盒的甘蔗给打发掉。 乐爸周秋凤和黎照先带乐善回家乡,黑龙仍留在乐园训练两小汪星人。 家里有药膳食材,乐韵也没给打包什么食材,只将晁二伯留的那些海鲜给家里打包带回九稻。 美少年来了,柳少也走马上任。 飞行员就位,直升机在小萝莉和三位帅哥的目送下升空,很快从人的视野里失去了身影。 柳少驾着直升机,悠悠地飞越高山河流,中近过后抵达拾市,先在拾市一个城市广场暂停,让美少年下去了,再去拾市机场加油,然后才去九稻。 直升机回到梅村,仍停在村办楼的地坪。 周村长在村办楼二楼的图书馆后门坐着,自己拿了本书在瞅,一边监督小孩子们学习,看到直升机回来了,慢悠悠地下楼。 他老人家看到乐清周秋凤回来了,也露出了笑脸,从周扒皮家给拉来电三轮车帮将行李物品运回乐家。 蚁老岩老在乐家在看家,将家禽照得极好,他们也没亏待自己,每天都吃好喝好,精神饱满。 不过,见到乐家夫妻回来,还是挺高兴的,乐家啥都不缺,就是要他们自己做饭,顿顿要自己动手做饭,他们也累觉不爱。 乐家夫妻回来了,不用他们顿顿自己做饭啦。 尤其小乐善也终于回来了,蚁老几个月不见小徒儿,万分想念,抱到小徒儿就不撒手。 周秋凤乐爸放下东西,先进伙房给做了几碗面当午饭。 柳大少填饱了肚子,弄了个拖车跑村里溜跶,买土鸡土鸭蛋,买村民刚挖回来的花生和凉薯、红辣椒等等。 他跑了好几趟,收购到一大堆东西,直接搬上直升机,忙了半天,傍晚吃了晚饭,开着直升机返京。 周奶奶吃了晚饭到女婿家串门儿,唠唠叨叨地说了一些八卦消息。 最大的八卦消息有两桩,一桩是张科谈对象了,张科的对象是张人发动亲友关系给找的,是个离异的女人,女人有个儿子,孩子归男家。 乐家伢崽原谅了张科,张老三家与张家人看在张大的份上,没放弃张科,张罗帮他找对象,找了将近半年才找到个合适的,趁着国庆节期间安排男女双方见了面。 张三奶奶也没瞒周家人,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都知道,张科也是在张老三家与女人见面,周满奶奶等人还去张老三家坐了坐,帮着给掌眼。 张科与女人第一次见面觉得还行,试着处处,如果处得来,有可能今年就搭伙过日子。 第二桩八卦与周奶奶自家有关,周春梅在外被小白脸骗还差点被谋财害命的消息终于在竹县也传开了。 刘桐去了z省给女儿撑腰,原本依照规定,小白脸和他同伴跑不了判死刑,一审也确实判了死刑和死缓。 只是,小白脸和他同伴,以及他们的家属不服,提起上诉。 如果一审后有一方上诉,高级法庭受理后会依据实际情况要么维持原判,要么再审,z省曲市的高级法庭接到上诉,还在审核期间,小白脸的案子又有了新情况——他成了另一桩失踪案嫌疑人。 小白脸曾经被一位富婆包养过,那位富婆后来失踪了,小白脸骗财骗色案事发,富婆的儿子也旧事重提,寻找他母亲的下落。 富婆失踪时,她儿子还没成年,事隔数年,那孩子现在已经二十多岁,之所以会重翻旧事,也是因为他记得他妈妈与小白脸有不正当关系,他妈妈失踪时他也提过,因为没证据,小白脸也没被列为怀疑对象。 如今那孩子长大了,无意间得知与他母亲当年有不正当关系的小白脸涉及命案,怀疑他母亲的失踪与小白脸有关,再次去找了办案人员,提出自己的质疑,认为小白脸重大嫌疑。 某位富婆与小白脸确实有过交集,小白脸又犯了案,说明小白脸不是个善茬儿,或许富婆的失踪案真与他有联系,失踪富婆的案子再次被提出来重新侦查。 陈年老案,环境变化太大,很多人事物非或物是人非,侦查起来难度大,所花费时间长,也因此,小白脸的案子二审开庭时间难定。 二审开庭日期未定,刘桐不可能长时间留在z省,毕竟在那边吃住都要花钱,她没有那份经济实力支撑她坐吃山空。 刘桐带着周春梅于8月下旬回了竹县,等什么时候那边通知二审开庭时再去z省,原本也没人知道周春梅的破事儿,是刘桐去打牌,赢了几个钱,一时高兴,自己嘴没个把门给说出去了。 街头小巷打牌的女人,最不缺的就是长舌妇,有那么一二个听到点风声就能给传得满城风雨,周春梅与竹县首富李家又有过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再加上她被骗钱骗色的故事,更具八卦性。 周春梅被骗财差点被杀人灭口的八卦消息经长舌妇们一传十十传百,就那么传开,越传越离谱。 等刘桐发现时为时已晚,每次她一出去就遭人问周春梅的事或被人有异样的眼神看,她都不怎么敢出去。 九稻离竹县县城远,一时半会听不到八卦,但九稻邻居柳镇离竹县近,柳镇有人做农副产品生意的人经常来往竹县,将消息带回柳镇。 柳镇的有些做生意的,逢圩日也来九稻摆摊,又将消息带来了九稻。 周家听到消息,自然也与周奶奶说了。 周奶奶听了周春梅差点没命的消息,有几天没睡好,当姑娘和女婿回来了,她也找到了主心骨,絮絮叨叨的将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说给小两口子听。 周秋凤除了感慨周春梅蠢得无可救药,没其他话可说,她当年从李小东那个火坑里出来,多年不愿意再嫁,也是因为怕再上渣男。 周春梅经过了李垚家的糟心事,要是有点脑子,拿着赔偿款买个小房子做为立根之本,以后也能过好日子,她偏不长记性,揣着钱到处跑,还相信小白脸的甜言蜜语,落得那样的下场,让人同情不起来。 自家老母亲唠唠叨叨了一大通,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和乐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周秋凤眉心跳了跳:“妈,你还想说什么?” 周奶奶带着几分忐忑的眼神望了望乐清,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秋凤,周春梅她……终归是你哥的骨肉,她落得这么个下场,后半辈子也等于悔了,也受到了惩罚,能不能……请乐乐帮介绍个律师给周春梅打官司。” 乐清看了看岳母,沉默。 周秋凤脸色变了变,看了看乐清,看了看乐善和蚁老岩老黎先生,心头沉了沉,定了神,没有给与老母亲商量的余地:“妈,这个忙我是不会帮的。周春梅经过了李家的事仍不长记性,还那么空脑袋,怨不得别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得自己受着。 妈,你要是心软了,一旦让周春梅回来或者你想帮周春梅,要是周春梅就此赖着你,要你养一辈子,你能不能承担得起你与我哥我嫂子离心的后果。 我哥与你离了心,可能你会我哥分开吃饭,你住上屋我哥住下屋,或者,我哥干脆带着婆娘和女儿去曹婆婆那边过日子,只、隔个天回来看看你有没生病有没摔倒。 我哥都与你离了心,我肯定保不住也早晚会与你离心,到了那时候,我不可能接你来这边住,毕竟我不想因为周春梅拆散了我自己的家。 我们母子离了心,我和我哥自然仍会养你,养你也只会供你粮食供你油盐柴米,你生病时给你看病,不可能的再想现在一样一家子亲密无间的生活。 妈,关健时刻,你可要自己想清楚,一旦做了选择那就没退路了,到时想后悔也来不及。” 第八百八十章 下猛药 周秋凤说得很绝情,周奶奶听得心惊肉跳,旁边又有两老一少三个外人盯着自己,头皮都麻了。 差点惊出一身冷汗的周奶奶,硬着头皮解释:“秋凤,我……没有要认回周春梅,只是觉得周春梅她……孩子没了,又差点被害得没命,她落到了这步田地,最是需要亲人的时候,再不拉她一把,她还怎么活呀。” “妈,你听到的都是别人说的,你知道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你能保证周春梅她悔改了吗?你拉她一把,她会不会反过来拉你下水? 妈,你想拉周春梅一把,最好问问我哥,要不然你自作主张拉了周春梅一把,周春梅把你拉下水,又连累得我哥也被拉了水,连后悔药都没得吃。 或者,妈你认为天明是我哥的孩子,周春梅也是我哥的孩子,觉得乐乐竟然帮了天明,现在周春梅有事,叫乐乐帮忙也是应该的?” 周秋凤不明白老母亲怎么突然犯糊涂了,她家老娘以前明明是个拎得清的人啊,怎么就突然想掺和周春桥刘桐的破事? “不,不是那样的,我听人说周春梅发生了那样的事,就是觉得身为女人不容易,周春梅遭了那么大的罪,挺可怜的,就算断绝了关系,她身上仍然流着一半周家的血,能拉一把就拉她一把,说不定她受了磨难就能改好。 我这样明着跟你摘量,也是想看看你的意思。” 周奶奶心里局促又慌乱,她确实想帮帮周春梅,但并不想就此与乐清一家生分,更不愿意看到乐善觉得她更在意孙女孙子,让乐善心里有疙瘩,也怕蚁老华老看轻了她。 “妈,要是心疼周春梅是你孙女,你自己想拉她一把,那是你的意愿,我没法拦你,毕竟周春梅是你孙女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但是,周春梅是你孙女,不是乐乐的孙女,你想为周春梅奔走,别拉上乐乐。” 周秋凤怕以后周春梅过得不好老母亲慈心泛滥而去掺和,从而将乐乐乐善拉下水,下了猛药:“妈,你和爸和我哥在乐乐小时候照顾过乐乐,乐乐给你调理好了身体,让你无病无痛再活二十年也没问题,乐乐又扶持了天明,支助天明出国留学,为天明辅了一条光明大道。 除了乐乐之外,周天明是我们九稻第一个,也是房县第一个凭自己能力出国留学的留学生,天明有了出息,他的孩子与其他大城市的孩子一样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再下一代自然也跟着受益。 就算要点滴之恩涌泉相报,说句大实话,可以说仅乐乐为周家培养出明天就相当于是十倍报了周家的情。 乐乐她不欠周家什么,要是谁身体不舒服找乐乐还说得过去,像周春梅这种事,吃力不讨好,找乐乐帮忙就是在害乐乐。 乐乐早就说过但凡周春梅的事,她不会插手,乐乐说周春梅对她和乐善有很深的恶意,她不会帮助对她有恶意的白眼狼。” 小徒儿的妈妈觉悟杠杠的,蚁老对周女士刮目相看,也难怪小丫头说有她凤婶在家,她不担心后院起火,周女士确实是个稳妥的。 华老也暗暗点头,周奶奶在周春梅的事上容易心软左右摇摆,看起来不太靠谱,好在周女士和她哥哥靠谱。 一家当中有当家作主的人靠谱,基本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自家姑娘毫不留情的说乐乐不欠周家什么恩情,周奶奶被一击给击得神魂动荡,她也知道乐乐提携了天明,她不欠周家什么。 大概是因为乐乐站得太高,在她们这些泥腿子眼里的大事,在乐乐那里都不算什么事,有那种潜意识在,她习惯什么事都想找乐乐。 也是因为乐乐对她们这些老人太好,好到让她习惯了,习惯了接受乐乐的好,习惯了什么事都找乐乐,打心里没想过凭什么让乐乐帮忙。 周奶奶心神震荡,冷汗一下子就渗了出来。 她急促的呼吸,脸色非常不好。 蚁老觉得周奶奶情绪不太对,喊了一声:“周奶奶,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周奶奶被声音一拉,迟钝的大脑又能思考了,白着脸喘了几口气,羞愧不已:“秋凤说得对,周家对乐乐的那点情份,乐乐已经十倍的报了,是我太不识好歹,好事没想着乐乐,有点破事总想找乐乐解决。” “妈,你能想明白就好,当初周春梅和李家闹结婚,你也提过想找乐乐帮找律师打官司,这次周春梅遇事,你又想找乐乐帮周春梅,我怀疑是谁给你吹了什么风,想唆使你帮周春梅,从而将你拉下水,再把我哥一家和乐家一起拉下水。” 乐乐不会管周春梅的死活,可要是她哥被拉下水,乐乐不可能睁睁任她周伯陷于泥潭,会想办法拉一把。 只要能把她哥拉下水,差不多就等于将乐乐拉下水。 周秋凤不怕别人对自家有坏心眼,就怕别人从她娘家人那边下手,他哥还好,脑子清醒,不好利用,小嫂子也是个明白人,就担心老母亲上当。 在老一辈人眼里,血缘重于一切,周春梅身上流着周家的血,万一哪天老母亲顾念骨肉亲情,被人利用周春梅来撬老母亲的墙角,也难保老母亲不心软, 周奶奶冷汗流得更急,声音都不稳了:“没有谁挑唆我帮周春梅。” “可你听到点传言就心软了,所以,这八卦消息说不定是有心人故意传出来的,就是想让你知道。让你顾念骨肉亲情,自己跳出来去帮周春梅,而你也确实心软,急巴巴的找乐乐帮忙。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上回你想找乐乐帮周春梅找律师打官司,这次也是,如果乐乐不帮忙,说不定你觉得乐乐有能力帮忙不帮,从而恼上乐乐,同样的事再来几次,两家早晚要生嫌隙,这样也正中有心人的下怀。 要是乐乐帮了忙,以后再遇上类似的事,又找乐乐,养成了凡事找乐乐的习惯,哪天乐乐没同意,为了面子找着乐乐的旗号做事,没准就掉进了别人挖的坑里,从而害了乐乐。” 周秋凤的话一针见血,周奶奶一颗心“噗嗵噗嗵”的狂跳,手脚都软了,她想说应该没那么严重,可谁敢说真没有那一天? 如果次次找乐乐帮忙,乐乐次次帮了,当养成了习惯,哪天遇上比较小的事,没找着乐乐,或许为了面子,仍然硬着头皮打着乐乐的旗号帮忙,没准就中了别人的圈套。 周奶奶鼻尖上的虚汗大颗大颗地掉,后背一阵发凉。 周女士连下两剂猛药,蚁老华老想着总得给周奶奶留点面子,不宜再当吃瓜群众,淡定地拎了乐善去南楼做晚课。 黎照也以监督小师弟学习的为由,跟着两老退场。 仨人带着乐善,云淡风轻地退场。 乐爸见蚁老华老避出去了,悄悄去屋外拿了婆娘的洗脸毛巾给婆娘:“小凤,妈吓到了,你帮妈妈擦擦汗。” 周秋凤没拒绝,拿了毛巾给老母亲擦脸。 凉凉的毛巾覆上脸,周奶奶腰都塌了下去,被擦了好几把脸冷汗都止住,竣坐着,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喘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些,心里仍然惊魂未消,看了看女婿,声音僵硬:“乐清,我……对不住……” “妈,您老别太难过,以后只要保持清醒,有什么事先跟哥和秋凤商量就错不了。”乐爸憨憨地安慰岳母,小乐乐说他不想费脑子,让他听他家老婆的,他可是很听乐乐的话,当个听老婆话的男人。 周奶奶点头,这次幸好也是以找秋凤商量的方式说,要是直接说叫秋凤和乐清跟乐乐乐说让乐乐给周春梅找个律师打官司,乐清肯定也会对她这个岳母失望。 周秋凤没再多劝老母亲,帮擦了脸和手,发现老母亲后背衣服也湿了,送才母亲回了周家,帮找身干净的衣服给老母亲去洗澡。 李女士在家,在检查曹冰月在幼儿园学的功课,见周秋凤送婆婆回来问有没热水,她问了原因得知是婆婆想洗澡,帮打了热水送去洗澡房。 婆婆吃了饭洗了澡早去的乐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又要洗澡,李女士也没直接问,直到婆婆去了浴室,她才悄悄问周秋凤。 周秋凤也与小嫂子说了悄悄话。 李女士知道婆婆是想拉周春梅一把,被周秋凤给剖析了厉害关系吓到了,心中震惊,也没多说什么。 周秋凤等老母亲洗了澡,回屋睡了,她才回家。 周奶奶躺下后,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有些精力不济。 李女士也绝口不问提周春梅的事,假装自己不知道,只关心婆婆是不是哪不舒服,不舒服要说出来。 周秋凤觉得自己虽然给老母亲下了两剂锰药,难保听周春梅的消息听多了,老母亲又耳根软,第二天悄悄去找了满婶和八婶,跟两位婶子帮盯着老母亲一些,有机会就帮敲敲警钟。 周满奶奶扒婶挺吃惊的,周奶奶不是个糊涂人,怎么突然有点犯浑? 妯娌俩也没说自己的疑惑,留了个心眼儿,决定观察观察是不是哪个小王八给周奶奶洗脑了。 第八百八一章 怵他 柳少跑了一趟九稻,返回首都已经是8号的凌晨二点多钟,他将直升机回乐园,也没去抢傅哥的地盘,就在直升机上睡了回笼觉。 补了个觉的柳大少,精神抖擞,因为小萝莉没冒头,吃了早饭,借走直升机,将东西给送回家,再将直升机送回乐园。 他本来想在乐园等小萝莉熬完药再跟她说说要找的某些人的事儿,队里打电话叫他去上工,他只好麻溜地回工作部门当工具人。 制药是件技术活,即耗药材也耗燃料,要是为一点点药就开炉很不合算,乐同学每次开炉制药必定尽可能的利用资料,将制药占骤相同的一些药一次性熬制,以节约燃料和时间成本。 反正开炉制药了,她自然不是仅仅给某个非洲富二代配独特殊药剂,连带的熬了几十种药方的其中某一部分药汤。 小萝莉猫在丹炉房里,忙到9号半下午收工,不仅将非洲富二代所需的药配制完工,存封了三十坛功能不同的药汤,还配制出了一份专给低血糖人补弃能量的糖果型营养丸,还有一份从蜘蛛身上提取出的某成分为主原料制成的专治神经肿瘤的药剂。 完成了自己的制药大业,乐小同学收拾好了丹炉,将灰烬转移到厨房放在几口大灶里,再做了几只焖全羊和烤乳猪。 傅哥钱哥揭哥闻到从东院飘出来的香气就知道小姑娘出关了,傍晚煮饭也加了米,将小萝莉的份子算了进去。 到傍晚时候,最小的一只烤乳猪可以出炉,乐同学提着烤乳猪到五味橱,与仨位帅哥一起分享美食。 烤乳猪烤得皮黄肉酥,傅哥钱哥揭吃得停不下来,都吃撑了,要去喂狼狗时,抠抠索索,挑了半天才在最肥的位置忍痛割爱的下刀割了三块给三只汪星人加餐。 乐同学吃了饭又回了东院,直至子夜后再次出东院,拿了大网,摸到“唤鱼池”旁的竹林里,将五只丹顶鹤给网了,装在笼子里。 森林公安部门正常上班后送了两只关丹顶鹤的笼子到乐园,可惜,傅哥他们捉不住大鸟,他们去抓丹顶鹤时,丹顶鹤受惊乱飞,有一只鹤脖子卡在了两根竹子间,差点挂掉。 帅哥们怕丹顶鹤在乐园出事,一次不成功即没再抓,留给小萝莉亲自动手。 小萝莉出手,马到功成,一网就将五只仙鹤给兜住,再捉住关起来,两只成年的鹤鸟夫妻关一只笼子,仨只小鹤关一只笼子。 小姑娘抓到了仙鹤提到西大门处,傅哥用黑布将笼子蒙起来,等天亮给森林环境部门打电话请那边派人来运走。 乐同学晚上守着自己的美食,将近天亮时分美食到了火候出炉,将还没熄灭的灰烬收拢做两份,又扔了两只全羊进去焖着。 之后,小萝莉给自己煲了一锅汤,再去洗了澡,衣服洗好晾大熏衣室,晾干了头发,收拾好行李物品,吃了早饭,拎着去机场。 傅哥开直升机送小姑娘去机场,等小萝莉办好手续进了侯机室,他又开着直升机回乐园。 小姑娘去y国了,三个帅哥将家禽院的门打开,让黑龙带着两只小汪星人在乐园训练。 哥仨人没围观黑龙训小汪星人,他们跑东院厨房蹲着,守着小萝莉留给他们的两锅焖全羊。 小萝莉于10月10日上午从首都飞y国,因时差关系,于10月中午抵达y国首都,回到剑桥市还不到下午三点。 当天是周二,任少毋少和三楼的租客都去学校上课了,格林夫妻也没在家,出租房非常安静。 乐小同学溜回二楼,归置好行李,梳洗一番,换了套衣服,梳了个漂亮的仙女髻,拿了工具和瓶子,到格林先生家和邻居家的花园与墙角抓蜘蛛。 y国的9月10月是蜘蛛最活跃的季节,蜘蛛为了赶在寒冷的季节到来前找到适合过冬的地方,喜欢往人类居住地跑。 小萝莉长着东方面孔,冰肌玉骨,又穿民族服饰,可爱甜美,在格林先生家附近一带非常有名气。 她扛着小网带着一兜瓶子在抓蜘蛛,但凡在家的屋主看到她,都笑着叫她小甜心,问她哪天回来的,或叫她喝下午茶,或叫她到家里吃点心。 屋主热情好客,乐同学笑咪咪地感谢,以在抓实验体为理由婉拒了喝下午吃点心的邀请。 屋主们听说华夏少女在抓蜘蛛做研究,也热情的帮在自己花园或墙角寻找有没蜘蛛,看到有就叫少女去抓。 有人给帮忙找蜘蛛,乐小同学愉快地到处钻花圃,追捕蜘蛛。 格林先生和格林太太多外面回来,听一个邻居说小甜心回来了,在抓蜘蛛做研究,高兴极了,眼巴巴地等小可爱回来。 他俩等啊等,等到天色将黑时分,才终于看见提着只包包的可爱小甜心回来,赶紧给拉回了家共进晚餐。 任少和毋少在学校吃了晚餐才回租房,在小花园外听到小萝莉脆脆说话声和房东爽郎的笑声,差点抓狂。 小萝莉明明是他们的室友,每次都被房东霰胡,好气哦! 气得冒酸泡泡的两俊少,进了花园,爬楼梯回二楼,开了门进了客厅,看到上放着的糟鱼和鸡肉酱,所有的小郁闷一秒一扫而光。 两俊少扔下书目包和手提电脑包,洗了手,拿了味碟装了酱,拿糟鱼醮着酱,愉快地啃鱼。 格林夫妻听到楼梯轻响和开门声,也知是二楼的小先生们回来了,给小甜心一袋水果,放她回去。 吃糟鱼吃得正香的毋少,见小萝莉回来,一把扔了吃的,扑过去逮着个软软的小团子摁在怀里狂揩油。 乐小同学一头头发都给揉成鸡窝,差点想用占穴手点了毋少的穴扔门外去,那货才吓得闪人,她放下水果,拎了给房东的酱和熏鱼、茶叶送下楼。 小甜心每次回家都给自己带礼物,格林夫妻差点将人留小可爱留下来当自己的宝宝养。 送了东西,再次回到二楼,乐韵远离了没节操的毋少,坐在离任少很近的地方,防止毋少又来占便宜。 毋少瞅着小萝莉吃吃地笑:“小萝莉,你哥哥不在场,你坐哪都跑不了的。” “再使咸猪手,扣你份子。”乐韵翻白眼,女孩子好色好的是男色,毋少是另类的好色之徒。 “能不能换点花样威胁人?”比男生还帅气的毋少,一脸不赞同。 “你能不能换个人耍流氓?” “不能,谁让没有比你更可爱的女孩子。” “你自己也是女孩子。” “我性别女,个性男,形象也是男。” “我考虑跟我美人哥哥说你有同性倾向,意图祸害我。” “不,我没有!”毋少惊恐脸:“小萝莉,饭可以乱吃,状不能乱告,千万别毁我声誉。” “毋少,你有声誉可言吗?”吃瓜群众任少闲闲地揭了揭眼皮。 “我怎么没有声誉了?我声誉一直是五星级别好吗?” “你自己信没用,得晁少信才有用。” “……,小萝莉,你够狠。”毋少狠狠地啃了一口鱼,晁少自然不在剑桥了,但是,她还是怵他。 不要问什么,就算美少年温雅如玉、高洁似莲,看着是个没啥杀伤力的温润公子,她就是怵那家伙。 那是从心底生出来的怵意。 要是小萝莉真告状说她意图祸害小萝莉,美少年非得剥了她的皮不可,她可不想惊动那家伙杀来剑桥找她算帐。 “幸好有证人任少在场,要不然我挨你欺负想找人撑腰别人不一定信。”乐韵呲牙。 “你们两个打算狼狈为奸?” “毋少,给你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啃完了一尾糟鱼的任少,慢吞吞地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嘴角,毋少说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害得他的手也痒痒了。 “啊,口误,我是说你们该不会来个无中生有,然后对我屈打成招?”一不小心惹了众怨,毋少立即从善如流的改正措辞。 “犯不着,你在晁少那里有前科,可谓是劣迹斑斑,晁少在时你总爱往小萝莉身边凑,晁少不在现场,你变本加厉,想祸害小萝莉也不是不可能,你自己说对不对。” “我觉得我是天下第一本份人,绝对做不出祸害他人那种灭绝人性的事,你们对我肯定有误会。”毋少也啃完了一条起码有两斤的糟鱼,摸着肚子,一脸满足。 任少才不理毋少,将酱瓶收起来,擦一擦桌子,辅上桌布,从包里拿出电脑和资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成功掐住了毋少怕美人哥哥的要害,乐韵心情美好,也去抱来自己的手提电脑,开机敲健盘。 享受了一份美食,毋少也没再贫嘴,拿出自己的书籍,努力做功课。 仨个学霸在好好学习,楼上四个房客于八点过后才相续回来,先是有一阵子的杂乱声音,很快也安静下来。 毋少任少和小萝莉学习到十一点半准时熄灯睡觉,第二天做了早餐吃了,再结伴去学校。 乐小同学到了学校,带着自己抓的蜘蛛又进了实验室搞研究。 而且,她一进实验室就化身科研狂人,吃住在实验里,直到周六中午,她才暂时结束实验,回格林先生家拎了装有家当的背包,去非洲富二代的外婆家看诊。 第八百八三章 制衡 乐同学与某个非洲病患孩子的父亲原约定是第二年的秋季开学那段时间治病,九月剑桥大学开学时,某个小孩因祖父生辰,他还在非洲陪伴祖父。 当小孩子于九月旬返回剑桥市外祖,小萝莉已经闭关做实验,双方约好了10月份另约时间治疗。 患病的非洲富二代已经在剑桥求学,小萝莉国庆后返回剑桥,那孩子在上学,所以约在了周末治病。 乐小同学乘坐出租车抵达非洲富二代的外祖家,主人已经恭候多时。 小孩子的外祖老夫妻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非洲小富二代还穿着小礼服,扎着领结,还挺帅气。 老夫妻俩准备了丰盛的下午茶等着东方少女,人来了,热情的张罗着先喝下午茶。 盛情难却,乐小萝莉客随主便。 当然,喝下午茶是老夫妻与小萝莉,富二代小孩子以准备接受治疗,被禁止进食喝茶,他只能喝水。 乐小同学吃了主妇老太太做的通心粉和烤牛排,喝了红茶,涮了口,洗净手,拎了小富二代去他卧室做针灸。 老夫妻俩坐等,那一等等了足足两个钟。 等到门开,看到东方少女,老夫妻俩激动又紧张,想进去看看孩子又要保持着绅士风度,眼睛一个劲儿往孩子房间瞅。 乐同学出了房间,让老夫妻进去看他们的外孙,她去客厅坐等。 老夫妻俩冲进孩子房间,看到孩子正从铺着的布纸上走向卫生间,他们家的小宝贝只穿着一条底裤,身上像抹了一层黄油似的油亮。 小男孩子一身脏脏的,看到外祖,不好意思地跑起来,冲进卫生间去洗澡。 老夫妻俩震惊过后,看向了地面铺着的防水桌布,那张桌布是室外野餐用的防水布,原本是蓝色,现在布面印着一个人形的黄油痕迹。 油印散发着一股狐臭味儿,卧室里也全是那种味道。 气味有些熏人,老夫妻俩却丝毫没感觉恶心,反而异常激动,赶紧将满是油迹的桌布折叠起来,用垃圾袋装起来再扔进垃圾桶。 收起了桌布纸,刺鼻的气味淡了些。 老夫妻俩又打开了卧室的窗户通风换气,再嘱咐小宝贝冲了澡快点去客厅,他们俩才赶到客厅陪东方少女说话。 小男孩子洗了好几遍澡才清除掉油腻物,换了一套干净的小礼物,戴好了领节,无比绅士地到客厅,向医生表示感谢。 他学得是西方的贵族礼仪,彬彬有礼。 乐小同学等到小富二代出来,再交待一些医嘱,虽然说针灸治疗好了小男孩的癫痫病,因刚做完针灸,还是要注意保养,容易刺激神经的东西尽量少吃。 老夫妻和小男孩子听得极为认真,还手写了备忘录。 小萝莉昨天与老夫妻预约了治疗时间,非洲富二代中午将钱汇进了她的银行帐户,完成了针灸治疗,交待了医嘱,谢绝了老夫妻邀请吃晚餐的挽留,回租房。 她身上沾染了小男孩子针灸排毒排出的油腻物的气味,感觉不好受,回到租房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头。 小萝莉冲好澡,洗衣服时,任少和毋少从图书馆回来了。 任少放下背包就去煮饭,毋少扔下包就跑去粘小萝莉。 毋少粘人时比狗皮膏药还难撕,恨不得化身无骨虫与小萝莉融成一体似的,不是抱着小萝莉就是单臂搂着小萝莉的小水蛇腰,吃登腐吃得不亦乐乎。 乐韵气得想打死毋少的心都有了,实在受不了,跑去找任少救命。 清淡如风如云的任少,不客气的一把拎住毋少的后衣襟,将人提溜起来:“毋少,你再不改你的臭毛病,我只能把你吊起来了。”一 被揪着衣领当小鸡崽似的,毋少手脚乱舞,想抓任少,转眼就与任少过了七八招,仍没挣脱魔爪,气得哇哇大叫:“任少,我真是错看你了,你好的不学为什么偏偏学会了晁少这一招,老子要跟你绝交!” “咱们的交情本来没多好,绝交就绝交。”任少提溜着毋少,心情爽歪歪,难怪晁少和郝老总爱提衣领,这一招老鹰捉小鸡效果好极。 “任少,你见色忘友!小萝莉,不要相信这货,这也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别看他外表衣冠楚楚,实则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毋少嚷嚷乱叫,气得直鼓眼。 “晁少将小萝莉交给我们照顾,可不是让你总揩油,我一招是晁少教的,你再仗着性别便利占小萝莉便宜,小萝莉不告状,我也会向晁少反应情况。” 一米八几的任少,拎着一米七几的毋少,像拎着个小背包一样轻松,晃了晃手里的假小子,警告了一下,才放下她。 终于自由,毋少一边整理自己的衣领,一边气愤得瞪着任少:“都说兄弟如手足,你这样欺负自己的手足兄弟,你早晚成没朋友的孤家寡人。” “我手足俱全,不劳你操心。”任少毫不在意毋少的死亡瞪视,侧眸,见躲自己身边的小萝莉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像只小狐狸似的,可萌又可爱,忍不住伸手rua了她的脑袋一把。 小萝莉洗了头,长发披散,发丝柔软,rua起来手感超好。 成功rua到了小萝莉金贵的脑袋,任少心花怒放,表面波澜不惊地收回手,慢吞吞转身去厨房:“小萝莉,毋少再没完没了,你点她穴把她粘门板上,让她今晚当门卫。” “嗯嗯嗯。”找到了靠山的乐小同学,点头如捣蒜,美人哥哥不在剑桥了,有任少制衡毋少,耶! 毋少气得直翻白眼:“小萝莉,我是女孩子,任少他是男孩子,你要搞清楚哪个更可靠,可别被骗去卖了帮人数钱。” “你觉得我的智商有那么低吗?”乐韵扳着自己的手指儿,笑咪咪的做着点穴的动作。 原本想扑过去的毋少,默默地屈服在小萝莉那几根纤纤玉指之下,暗中气得暗中直磨后牙槽,会点穴的熊孩子惹不起! 镇住了总爱吃人豆腐的毋少,乐小同学愉快地吹自己的头发,将长发吹干,扎起来,再去厨房帮忙。 毋少也进厨房当帮手,仨人烧了三菜一汤,美美地享受晚餐。 也因有点担心真被点穴,毋少收敛了些,吃饭做功课都挨小萝莉坐,没再对小萝莉上下其手。 周日,三个学霸相约去图书馆看书。 然后,也成功与阿米地奥和乔斯不期而遇。 阿米地奥和乔斯周末也经常钻图书馆,常与任少毋少两位小先生相遇,文字次没想到竟然小甜心也在,格外快乐。 于是,五人一起泡图书馆,各干各的,中午一起去草地上聚餐,小萝莉这边带了自制的烤面包和酱,阿米地奥、乔斯买的汉堡和全家桶。 五人将餐点放一起,分着吃。 有一段时间没吃到小甜心做的酱,乔斯和阿米地奥吃得格外的欢,一盒酱基本被他俩给瓜分了,小萝莉和任少毋少只醮了一次就再没轮到他们的份儿。 无论是仨个东方学霸,还是两个西方帅哥,周日过得很快乐。 周一的时候,学霸们们又去学霸好好拼搏,乐小萝莉回到三一学院即被默里教授和几个老教授抓去医院做手术。 教授逮着了个免费劳力,便舍不得撒手,辗转在医院与实验室之间,不是做手术就是做科研。 小萝莉被“扣押”在了学校,任少毋少每天早出晚归,也遇到过阿米地奥和乔斯,后者知晓小甜心被教授抓去做项目了,笑得格外的欢脱。 而在小萝莉被抓着当苦力,在海外留学的古武众少为奖学金拼搏时,华夏古修们五年一度的重阳聚会也如期举行。 2023年的重阳节是10月23日,周一。 因重阳节不是国家法规节假日,不放假,各企业与事业单位有福利发放。 也因重阳节国家不放假,再加上古修家族很多青年在国外留学,当年的古修聚会青少年与青年一辈很多都没参加。 虽然在读中学或大学的青年不参加,各家族或门派都有意让后辈积极参与,当年十六岁以下的少年人数明显比往年增多。 当届的古修聚会地点定在了秦省,在经过几十年人们努力将荒漠变绿洲的地区扎营,选择那里不仅地方适合旅游,也能起到警示作用,教导后辈们要尊重自然,人类只有学会与自然和平相处未来才有无限可能。 当届的聚会,参与门派与散修特别多,蓬莱仙岛和莲华正宗都派了使者到场,甚至连久未面世的昆仑正宗也派了一支五人的使者出席了聚会。 大部门古修以为乐小姑娘会携带她幼弟出席,可惜,她没有去。 小姑娘人没去,却给聚会送去了一个超吸引人的彩头:各个年龄组切蹉塞中胜出的前三名,可入乐园参悟一次。 具体规定是:第三名在乐园静修七天,第二名有九天,第一名有十二天。 为了给其他后起之秀机会,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少主或准少主一致放弃参与权,唐门、姜家吕家澹台家辛家任家江南陈家的准少主或少主也弃权,不参与竞争。 古修世家最厉害的后起之秀弃权,对其他青年辈来说无异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为了争夺前三的名额,各组的切蹉争夺异常激烈,参与者几乎全力以赴。 第八百八三章 古修界不是第一次举行聚会,以前就算有竞争,其激烈等级远远不及本届,上届竞争也比较激烈,仍不及当届。 2023年的古修聚会,是建国以来的诸届聚会中争夺最激烈的,参与者全力以赴,自然就展示出了各门各派各家或人真正的实力。 事实上,如果仅仅只是去乐园参悟的彩头还不足以让修士们那么拼,主要的是小姑娘的彩头还附带了一条——获得名次的人可以携带相应的随同人员去乐园参悟,第三名可以携带三人同行,第二名可带六人,第一名可携九人。 在古修娶会的切蹉擂赛止获得名次,不仅自己能去乐园参悟一次,还能携带几人同去,等于是一人获奖,惠及同宗同族。 可想而知那份奖励有多诱人,试问谁不心动? 不仅各门派或修真修古家族心动,那些散修更心动,散修们大部分与乐小姑娘没什么交情,想去乐园参悟的机会是一机难求。 如今,机会来了,蔫有不尽力的? 搏一搏,单车也许能变摩托,切蹉赛上搏一搏,或许就能光明正大的去乐园修炼感悟。 但凡在少年上、青年、中年年龄限定内的修士们,自然踊跃参与擂赛,以期能抢到机会。 修士们,尤其是散修们,特别感激弃权的那几位少主准少主,那几家的少主与准少主都是古修青年辈中的佼佼者,有他们在,其他人获胜的机会少了一半。 个人实力最强的后起之秀不参与竞争,参与者获得名次的胜算便多了两成以上。 宣家吉家周家等几个古修家族之所以能忍得住诱惑弃权,也是因为他们帮小姑娘建造乐园,小姑娘给了他们参悟修炼的优先权。 去乐园参悟的机会难得,而各组的前三名名额有限,僧多粥少,切蹉赛的竞争自然就格外激烈。 古修聚会的切蹉赛虽然规定点到为止,可因为参与者全力以赴,受伤在所难免,也因此,当届聚会受伤的人员也更多。 好在准备充足,就算受伤者很多,也是有伤无亡。 古修聚会从10月21开始,21、22号是入场时间,重阳节当天正式开启切蹉擂台赛,有条不乱的持续到28号的上午才圆满结束。 擂赛结束,给胜出者发放了奖品,当值的宣家将少年、青年、中年三组胜出者资料登记好,拍了照留底,并记录好联系方系,又给了各人一张记录卡。 宣家将人的资料记得非常仔细,特别问了人在哪段时间有空,哪段时间没空,了解得越详细,才更方便小姑娘确定安排获奖者去乐园参悟的时间和顺序。 具体安排获得名次的众人哪天去乐园参悟,得等小姑娘回来安排,宣家只帮忙记录获得名次的胜出者的消息。 给胜出者的记录卡也相当于是验证码,等小姑娘按排好了日程,当人去乐园时会核对记录卡和人身的身份资料,看看有没被人冒充。 古修们的聚会圆满结束后,先送有工作或在校读书的一些人离开,没有工作的那些人留在后面,分批次撤。 燕大少工作繁忙,小萝莉不参加古修的重阳聚会,他自然也没去。 古修们在聚会时,提前预约好的柳大少和耿姑娘于十月下旬26号分别向自己的组织部门递交了结婚报告书。 两人的上司接到两人的结婚报告,都是懵的,从来没有传出恋爱风声的人,竟然要结婚了? 是不是现在的小青年都是平日不吭声,一上来就放大招? 被两人生猛操作给惊到的上司,依规定做政审,男方女方都是现役人员,都出身于军人家庭,女方父亲还是烈士,政审自然不是问题。 两人的顶头上司给签字,再往上递交。 因柳大少职位高,两的结婚报告经层层上报,报到了最高部门,部门老大们全给通过。 层层上报,层层审核过的结婚报告,带着一片签字重回打报告的人手时已经是11月5、6号。 结婚报告通过了上级批准,柳家转身就给亲朋友好发喜帖。 收到柳家小子柳向阳的结婚喜帖,各界人士同样震惊脸,没听说柳大少他有对象啊,竟然也要结婚了? 晁家二姑娘与萧少从没传出恋爱的消息,一上来就结婚,现在柳少也如此,是不是现在的青年都流传搞地下恋? 震惊中的人,再看到柳家和女方家举办婚宴的地方竟然也是乐园,心情那叫个一言难尽。 晁二姑娘是乐小姑娘的义姐,是第一个在乐园举行婚宴的人可以理解,没想到柳少竟然成为第二个在乐园举办婚宴的幸运儿。 由此可见,柳少与晁家小义孙的关系有多铁。 柳家给贺家的数张喜帖是装在一个信封里,由贺二爷傍晚下班带回家,贺小八刚好在大院,他拿过袋子拆了,先拿起一张喜帖看了一下内容,震惊脸:“哎呀,柳小三他竟然真的有对象?他竟然马上就要结婚?” “柳小三要结婚了呀?消息可告?”贺三老爷子老太太和贺老祖宗都觉得惊奇,怀疑小八看错了。 “真的,这是柳小三的喜帖,柳小三元旦结婚。” “柳小三的媳妇是谁?” “我看看,”贺小八看喜帖内容,视线在女方一行字上定了定:“柳小三的媳妇叫耿静心,这名字很陌生,感觉不是贵圈里的人,可能是柳小三部队里的战友。” “要是圈子里的人,你们能不知道柳小三有对象了?”贺三老爷子忍不住给了小八一个白眼:“瞅瞅,我们催柳小三,他说有对象了,很快就结婚,你们还当他在敷衍,结果人家真的有对象,真的要结婚了。小八,你呢?你也总是说快了快了,你对象在哪?” “三爷爷,不要转移话题嘛,现在在说柳小三呢,再说了,小龙宝和柳小三那么好,小龙宝都不知道柳小三有没对象,我哪能知道他是真有对象还是假的。” “现在柳小三是真有媳妇了,你是不是也赶紧的?柳小三比你还小都要结婚了,你好意思还当单身狗?” “好意思好意思,当然好意思啊,柳小三给我们家兄弟当了伴郎,礼来尚往,我们家总得要有未婚青年给他当伴郎是不是? 还有啊,我要是早早结婚了,谁给咱家小龙宝当伴郎接亲啊?我等小龙宝娶了媳妇再找对象也不迟。” 贺小八说得头头是道,贺三老爷子连瞪眼的力气都省了:“你就贫吧,等你成了剩男,想找媳妇时别人嫌你老,有你后悔的。” “怎么可能呢,三爷爷,您要对小八有信心,小八我这么英俊帅气,就算六十岁也是小鲜肉一枚。” 贺小八全然不把找对象的事当回事,将请帖一张张的打开看,柳小三给了他们家好几张帖,从三爷爷到他父辈再到他这一辈,都有请。 给他们这一辈的请帖是柳小三私人给哥们的请帖,给他家父叔一辈和老爷子一辈的帖是以柳家家长的名义所定。 他和哥长们都一份请帖,小龙宝也有份。 “柳小三够意思,请我和小龙宝当伴郎哟。柳小三也是在小医生的乐园举办婚宴呢,铁定拉到一大波仇恨值。”看了自己和小龙宝的请帖,贺小八开开心心地炫耀。 听说柳小三也在乐园办婚宴,贺老祖宗贺三老爷子也来了兴趣,又说乐园的风景。 乐园的建筑美仑美奂,虽不像江南园林那样处处移步换景,但处处别具匠心,玉石屏风与树化玉等材质的坐椅、名贵花草,当之无愧奇珍异宝。 在乐园摆宴,比在五星级酒店摆席更有排面。 柳小三能得到小医生许可在乐园宴客,可见他极得小医生信任。 柳小三结婚能在乐园宴客,小龙宝结婚租借乐园宴客的话想必也不是不可能,可惜,就是不知道小龙宝他究竟有没有对象。 贺三老爷子挺想催婚的,可每次想催又担心催得太紧会让小龙宝再来个叛逆期,他们越催他偏不找对象就坏事了。 这一刻,贺三老爷子又想起了小龙宝的外公,可惜,他家与燕老家伙翻脸了,已经不来往,要不然也许可以商量一下对策。 当然,他可没有想与燕老握手言和的意思,妹妹和外甥女死得那么惨,小龙宝也差点死于小人之手,燕老责无旁贷,他们与燕老是不可能一笑泯恩仇的。 贺小八因为柳小三请他当伴郎,他也不等柳小三找他,晚上给柳小三去了电话,问具体流程和安排,他也好提早准备。 柳大少接到贺小八的电话,挺感动:“贺小八,你收到我的请帖了啊?我还想着过两天才给你和小行行打电话,再叫上我请的另两个伴郎,周末见个面呢。” “柳小三,你只请四个伴郎啊?是不是有点少,要不要再多添几个?” “不少了,四个刚好,我媳妇只请四个伴娘,我这边就你和小行行,还有就是王宝璐和周望舒,都是发小。” “你不安排一二个族兄弟?” “柳家七代以内的族兄弟就我最晚了,有未婚的也是侄辈。再说了,我结婚我怕那些早结婚的灌我酒,你们四个是我发小,当伴郎也好帮我挡挡其他人的酒,小八哥哟,我能不能清醒的入洞房可就指望你们四个的表现了啊。” “放心吧,就冲你的这一声哥,哥保证你能明明白白地入洞府。”贺小八乐了,柳小三那货以前死活不承认他是哥,这次为了娶媳妇,主动叫哥了,不容易! 有了贺小八的许诺,柳少一颗心落了地,有四个发小伴郎负责挡酒,他不担心新婚夜被抬进洞府啦。 第八百八四章 新配方 季节轮回至11月,欧洲的黑松露白松露也进入采挖季,对松露着有着狂热之心的爱好者也紧盯着松露市场。 老法拉利先生与罗伯托因东方的医生小甜心没空去托斯卡纳挖松露,他们自然也不会亲力亲为,从市场购买松露。 米罗很想拐小朋友去挖松露,知道她被导师抓着在做苦工,他等到11月中旬时分带着奥斯卡去托斯卡纳镇挖松露。 当然,他没有带奥斯卡去他和小朋友的秘密松露园,在森林里转悠了几天,他独自进山挖松露,让奥斯卡负责接应。 奥斯卡进修了三年,熬了头,终于也自由了,被米罗哥哥去挖松露,格外激动。 他也非常听话,没跟着去当小尾巴,米罗哥哥晚上去挖松露,他睡觉,每天赶去森林外接应。 米罗昼伏夜出,努力挖了五个晚上的松露,也收获到足够多的松露,打道回府,送了教父十斤松露,也给老拉利先生送去十斤。 分给奥斯卡二十斤松露,他还有八十多斤,一半放在自家,另一半打包,他带着松露去看望自己的小朋友。 11月的感恩节前后的周末是举办“克利翁名媛舞会”的时节,当年的舞会定在11月最后一个周末25、26两天。 罗伯托和老法拉利先生于24号去f国,罗伯托为了让奥斯卡多接触各界精英,带上了奥斯卡。 罗伯托也想带上米罗,米罗敬谢不敏,自己偷偷溜了,奥斯卡知道米罗哥哥带着松露去找小甜心了,差点气哭。 米罗于23号的傍晚就自己开车前往y国,一路不着急,直至24号的中午才晃到剑桥。 24号是周五,剑桥的学生还在上课。 米罗到了剑桥,直奔格林夫妻家,拎了一斤松露和两瓶葡萄酒拜访格林夫妻,也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格林夫妻没有帮楼上的先生们自作主张的开门让客人进去,却热情的接待了英俊的小先生在自家做客,直到楼上的两位小先生放学归来。 任少毋少下学归来,看到英俊帅气的米罗和他带来的礼物,两人默默地冒出一个想法:帅哥他来访友还是扶贫? 不管是扶贫还是访友,人和礼物来都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 两少开了门,帮着将礼物搬进客厅,再做晚饭。 因土壕每次来都带很多礼物,任少毋少也没小气,拿了省吃俭用省的糟鱼和小萝莉做的牛肉酱款待米罗帅哥。 吃完饭,毋少才给小萝莉打电话告知某帅哥来了,因二楼有间客房,米罗自然也成功留宿。 乐小同学被教授们抓着不在实验就是跑医院,每天处于水深火热中,当知道米罗帅哥来了,她向压榨劳动力的教授们表达了强烈的抗议。 抗议的结果就是教授们终于有所松动,让她周末休息。 争取到休息时间的乐小同学,后知后觉得明白一个道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不闹腾,教授们逮着她使劲儿的压榨劳动力,她闹腾了,教授们就给休,妥妥的就是“欺软怕硬”。 已经透过现象看清教授们本质的小萝莉,那叫个气哟,一气之下,第二天清早就跑了。 她赶早儿离开了研究院,溜回格林先生家,二楼的两俊少和米罗土壕才刚起床洗涮。 看到小萝莉顶着寒气归来,毋少又不客气的冲上去将小小的一只给摁怀里,使劲儿地蹂躏。 乐韵那叫个苦啊,毋少没完没了地揉来揉去,她气得脸都黑了,忍不无可忍之下,伸指戳了戳毋少的腰。 挨了一记指戳,毋少只觉腰部骤然发麻,像是腰要断掉似的,那还不算,那股麻痛感从腰扩散到后背和臀部。 骤起的麻痛,刺激得毋少瞬间就松了手,痛哼了一声,急不可待地往一边退了几步,自己扶着老腰,狂瞪小萝莉。 明明是只可爱软萌的团子,竟下暗手,气死个人了! 腰麻痛得厉害,毋少感怒不敢言。 终于脱了毋少的咸猪手,乐韵理了理衣服,不鸟毋少那货,跑到米罗土壕身边,笑咪咪地问土壕挖到了多少松露。 某个小青年抢走了小朋友,米罗站在旁苦等,等到小朋友自由了,整个人都明媚了,笑得像早晨八九钟的太阳一样暖。 “小乐乐,我们的秘密园又大丰收,天气不太好,我挖了一百多斤松露就收工了,给你送了一些过来做松露面包吃。” “嗯嗯嗯,我又新研究出一个方子,我熬个松露酱试试。” “好呀好呀,我打包了五十多斤过来,够不够?” “够了,赶紧做早餐吃了,抓紧时间做松露面包熬酱。” “走起!”米罗蓝色的眼睛比六月晴日的天空还要澄净,挽起袖子就冲进厨房,麻溜地协助任少做早餐。 任少在小萝莉回来时打了声招呼就进了厨房,土壕帅哥来帮忙,他乐见其成。 小萝莉没去凑热闹,她清洗榨果汁和需要用到的碗盆。 被戳了腰的毋少,从腰到脚全是麻的,她想动也动不了,想嚷嚷几声都没脸,没办法,她也知道是自己太过份,惹毛小萝莉才挨罚。 任少也猜到毋少终于被收拾了,假装不知道,坚决不去救场,毋少老是占小萝莉便宜,活该遭殃。 毋少完全不知任少乐得看她受苦,还盼着任少看在同室好友的份上解救她于水火,结果盼得头发都快白了都没等到人解救。 盼不到人救场,毋少只有默默地面壁思过,直直站了大约半柱香时间,她那麻木得没感觉的腰呀腿啊才慢慢地恢复知觉。 血液正常循环子,毋少仍没敢乱动,又等了一会儿,才试着弯腰搓按麻木的腿,推血过宫,直到腿脚没有了僵硬感,才迈开步子活动。 来回走了几步,越走越顺利。 当自己完全恢复,毋少才溜到厨房门口抻头朝内瞅,看到在刷松露泥的小萝莉,瑟瑟发抖地缩了缩脘子。 那只小萝莉一言不合就点穴,太凶残了。 她觉得她可能是遭了无妄之灾,一定是学院的教授们太疯狂,小萝莉憋得慌,没法对教授们咋样,然后她不巧撞上去,就成了被迁怒的倒霉蛋。 要不然,小萝莉那么可爱的一个软团子,哪可能真点她穴让她罚站呀。 小萝莉以往凶归凶,从来是干打雷不下雨,要是以前小萝莉说点穴就点穴,她哪敢肆无忌惮地蹂躏那只软萌萌的小团子。 感觉自己真相了的毋少,心情立马由阴转晴,笑咪咪地蹿进厨房凑数,帮着取碗盘摆桌。 早餐比较简单,做了一个紫菜松露汤,一个水蒸熏鱼,主食是肉末炒面。 熏鱼重新隔水蒸一蒸,吸收了一点水分,出锅时再将热油炒的酸辣椒黄豆淋上去,再醮着酱吃,与干熏鱼醮酱吃的味道大不相同。 米罗就爱极了那种酸酸辣辣的味道,吃得格外愉快。 四人麻溜地吃完了早餐,利索的收拾好了客厅和厨房,分工,毋少去采购一些东西,米罗和任少先刷洗松露,乐同学先配剂药材熬着汤,再榨了几个松露配了水发了面团,揉捶结实,放着面团自然发酵。 在面团子发酵期间,小萝莉配好了做面包的调料,等面团子发酵成功,再和面,分剂子,捏成面包形,刷一层调料,开烤箱烘焙。 米罗和任少留了十斤新鲜松露,其他的全刷洗干净,刷松露就刷了两个多钟。 刷好了松露,毋少也回来了,任少负责剁肉馅,米罗帅哥和毋少做面包,乐小萝莉等到药汤熬了三个半钟,用榨果汁将一些松露绞碎放锅里熬煮。 不用管药汤时,小萝莉也做面包,每隔一个钟搅碎一些松露倒进锅里炖。 四人上午做纯松露面包,中午也吃烤面包,下午改做包子和饺子,包子饺子有猪肉馅、鸡肉馅和玉米果疏馅三种。 反正蒸笼忙不过来,也做一些面包放烤箱里烘焙。 小萝莉熬的松露酱,半下午才冒出不带中药味的香气,那味道散开,染得方园百米的空气都带着浓郁的香味。 任少毋少和米罗帅哥忙到傍晚还没将面团子用完,吃了晚饭继续做包子饺子、烤面包,将面团子用光,已经是十点过后。 忙了一天的四人,看着两大盆饺子成袋的面包,成就感爆棚。 松露很多,预计还要熬一夜,小萝莉先让小伙伴帮忙搅碎了些松露,将仨人赶去睡觉,她守着熬制。 米罗和任少毋少也没强抢工作,他们不了解什么时候要调整火,每次要添加多少松露,什么时候可以搅拌,还是不逞强,免得好心办坏事。 乐同学通宵达旦的熬了一夜,也没放过帅哥们,又给他们和了一个面团子,从而米罗帅哥和任少毋少吃了早饭,又有了工作。 松露酱熬了一夜,还有四五斤松露,小萝莉上午也继续熬制,分两次将余下的松露榨汁,添加进锅里。 熬制了半天,松露酱也终于成功。 新制的松露酱呈金色,像黄油一样的浓稠,散发着玫瑰一样的花香味。 小萝莉将锅启下地放着冷却,用碟子装了新鲜,与帅哥们品尝。 纯松露酱与烤面包搭配,撒了面包醮着酱,那味道好得让人恨不得将舌头吞下去。 小萝莉去年也熬了松露酱,但是,那次熬的酱主料其实仍然算是药材,松露不到一半,这次是以松露为主材料,药材仅只起铺助作用。 这次几人一顿胡吃海喝,吃得停不下来,直到吃撑才恋恋不舍的放弃。 “小乐乐,我的松露全给你,我再去购买,你给我熬几瓶松露酱就行。”米罗腆着鼓起的肚子,全身放松下来,坐在那儿像只慵懒又高贵的波斯猫儿。 “拒绝。我这个配方是个药方,专治疗免疫力低下、中气不足和缺钙,还能活血明目,这一次是试制,因为熬制的锅不是专用锅,效果打了点折扣。 有几种药材我只弄到一点点,这次用完了,明年再去收集一些,待明年11月有时间的话,去挖光秘密花园的松露,再熬制纯松露酱。” 乐韵没吃撑,对自己整的新配方酱还是挺满意的,要是仅以酱来论,无异是超前成功,要是以药膳方子来论,只能说是强差人意。 “小乐乐,古人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米罗眼睛比火炬还明亮,哎呦,小乐乐说明年帮熬酱哟! “米罗,你是怀疑我说话不算话?我受伤了,我心好痛。” “不不,我怀疑我自己也不会怀疑小乐乐,小乐乐是最有信用的人,是天下第一诚实守信的可爱小甜心,我真是太幸运了,竟然有这么好的朋友,奥斯卡要是知道,他得哭晕在厕所。 说到奥斯卡,他其实想跟我来的,他没我机灵,他被教父带去出席克利翁名媛会了,我为了不被带去交际,我跑剑桥来找小乐乐玩耍,小乐乐,我是不是很机智?” 米罗笑咪咪地一抬手,大手伸小朋友脑袋止,帮她顺毛。 被拎出来当转移话题人物的奥斯卡,无辜躺松,不过,他没时间去厕所哭,因为他被教父带着在与一些大佬们应酬。 任少毋少没发言,小萝莉明年要去挖松露,他们可以跟着去嘛,所以现在不用急着商量,等以后私下再说也不迟。 机智的米罗土壕在炫耀他的聪明,乐韵言不从心的“嗯嗯嗯”点头,在心里计算怎么分配新制的纯松露酱。 几十斤松露酱,熬制出来大约只有十二三斤纯酱,除了自留,送米罗两瓶,送房东一瓶,再送法拉利先生、罗伯托、老霍华德先生和胖先生各人一瓶,还有在剑桥的布朗先生也得送一份。 还有教授…… 算一算,感觉不够分呀。 乐韵叹口气:“米罗,这次我先分给你一瓶酱,给老法拉利先生、比奇安先生那几个老先生们一人一份,到时你顺路带过去,我的瓶子不够,我再去商场找找有没合适的瓶子。” 倒不是她喜欢分享,主要是那些个大佬是活广告,以后有多少冤大头送上门给她送小钱钱,全看大佬们给力不给力。 大佬们不缺钱,不缺市面上能找得到的物品,就缺有特效的强身健体的东西。 大佬们帮她介绍生意,有好东西优先送他们一点,各生欢喜。 “行。”米罗没为自己只得一瓶酱而心痛,老法拉利先生史密先生那些人在欧美两洲有一定的影响力,送他们东西,他家小朋友不会吃亏。 第八百八五章 不管 小萝莉要去商场,毋少自告奋勇的当跟班。 因为昨天早上的教训,毋少收敛了一些,下楼后,只勾着小萝莉的香肩,两人勾肩搭背的散步。 “小萝莉,能不能透露,你究竟有多少个松露酱配方?”去年弄的松露酱味道已经足够让人惊艳,今年又来个新配方,简直就是神仙味道。 “保守点,十几个总是有的。”乐韵将毋少的手臂给扒拉开,她可不敢与某人挨太少,要不然那家伙转眼就会得寸进尺。 小萝莉不让自己勾肩搭背,毋少心里委屈,还不能说,也不敢再死皮赖脸的吃人豆腐,退而求其次,改而牵起小萝莉的小爪爪。 小萝莉身骨手,一双小手皮肤细腻光洁,摸起来柔弱无骨,手感同样超好。 牵着小萝莉的小爪子没被甩开,毋少也满足得不行,没再作妖。 毋少穿男装,平胸,高挑英气,若不是自己人知道她的性别,仅凭看,她活脱脱就是个如假包换英俊的小伙。 英俊帅气的小青年牵着娇小玲珑的女生,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对相亲相爱的小情侣,俊男美女的组合,羡煞旁人。 骗取到一片羡慕眼神的两人,进了商场,寻找合适的瓶子,最终买了十几盒一次瓶装的蕃茄酱。 米罗在小朋友去采购合适的瓶子时,先抽空给教父打了个电话,说小甜心又新配制出一种松露酱,他明天回去顺路帮捎份给史密斯先生老法拉利先生几位,请教教父转达那几位在f国等一等。 克利翁名媛舞会于周六晚举行并落幕,罗伯托和老伙伴们周末与来自各地的大佬们交流会晤,接到米罗的电话,喜悦藏都藏不住。 坐在酒店休闲区赏景会晤的人,惊奇地看着罗伯托,老阿历桑德罗好奇地问:“老伙计,有什么好消息?是不是米罗那孩子遇到了爱情?” “不不,”罗伯托挂断了电话,整张脸都是笑:“米罗没遇到爱情,但他遇上了惊喜,小医生小甜心又配制出一新口味的松露酱,据说比去年的更神奇,米罗说他小甜心让他给捎带一份给我和你,还有温斯顿、巴道尔、李斯特,让我们在这里多停留一天,米罗明天回来,顺路送东西过来。” “啊啊,我也有份吗?”邻桌的温斯顿巴道尔喜出望外。 微胖的李斯特,没说话,却已经笑得像尊东方的弥佗佛。 “是的,你们都有一份。米罗说小甜心新配制出来的酱” 罗伯托心里高兴,啵嘚啵嘚的把米罗的话给复述了一遍,介绍了松露酱的功效与超美的口感。 阿历桑德罗等人听得心里犯馋,巴不得天马上就黑,明天马上过来。 几位老伙计一边听罗伯托说,一边交流了一个眼神,就一个意思:明年得提早下手囤松露! 老先生们心情美丽,跟着教父的奥斯卡,整个人生无可恋,米罗哥哥扔下他偷偷跑去找小甜心,得自享受小甜心做的美食,太可恶了! 隔空给老绅士们扔去好消息的米罗,可不管老先生们馋不馋得慌,挂了电话,愉快地去做烤面包。 任少盯着忙得不亦乎的米罗土壕,心情真是一言难尽,这位乌丢乌丢的说了一大通,将松露酱形容得像神仙丹,他也不怕回去被打? 乐同学和毋少拎着东西回到租房,四人合力将蕃茄酱给弄出来装在一只大瓶子里,将与泡面桶一样材质的蕃茄酱瓶清洗干净。 等到松露酱冷却一却,温度大约有三十度左右,才正式装瓶。 一次性盒装的蕃茄酱,适合带去野外就餐时用,大约半斤左右。 用蕃茄酱瓶装了松露酱,一小瓶大约有六两重。 装了几瓶掂了掂重量,乐小同学挺满意的。 给老绅士们的份子打包密封,再装了两小瓶酱和一袋松露面包送房东夫妻,给米罗帅哥用玻璃瓶装了一瓶,余下的也用玻璃瓶装起来。 下午没多少时间,也没再做什么美食,晚上仍然就着松露酱吃饺子和面包,米罗和任少毋少仍然无比满足。 因要给老绅士捎松露酱,米罗没在剑桥逗留,第二天与小朋友和小青年同时离开格林夫妻家,三个学霸去上学,他开车回家。 他没去看望阿米地奥,反正阿米地奥他就在剑桥,经常会见到小乐乐,有机会蹭到松露酱,不用再半独分阿米地奥一份。 米罗开着车,顺路给罗素家族在剑桥定居的丹尼尔一瓶松露酱,之后直奔y国的首都,经海底通道去f国。 他紧赶慢赶,路上没停,于下午二点多钟即赶至f国首都,三点多钟抵霍华德家族的城堡。 温斯顿因为家在f国首都,他是地主,尽地主之谊,在昨天中午后克利翁名媛舞会正式散场后,他邀请了几个老朋友到城堡做客。 几个老绅士去了霍华德家族的庄园城堡,在那里等米罗,当年青俊美的米罗青年提着一大一小两只小箱子跟随霍华德家族青年进来,坐等松露酱喝下午茶的老绅士们脸上笑开了花。 在霍华德家做客的不仅有温斯顿的老伙伴阿历桑德罗、李斯特、罗伯托、巴道尔,还有他家族的几位战略性合作伙伴,其中有就有风车王国温莎家族的族长。 米罗拿了瓶松露酱和将大箱子里装着的松露面交给霍华德家的青年,他坐在了末座。 霍华德家的青年先将松露面包拿去用烤箱加热再端上,然后把松露酱用小盘子分装,每位老绅士们一份。 浓郁的玫瑰香味,弥满了一室。 令香味就令人食指大动,当可以开吃,老绅士们立即操起刀叉将面包弄到自己盘子里,再以手拿面包撕块,醮酱吃。 松露面包配着松露酱,那味道甩了欧洲最美味的鹅肝几条街,老绅士们差点将手指都给吞下去。 忙着吃面包和酱的老绅士们,谁都没空喝红酒喝红茶,直至将面包瓜分光,酱也吃光了,才有空品尝红酒,有空赞美小甜心的慧质兰心和才华。 有小甜心赠送松露酱的几个老绅士,绝口不提自己的份子,就怕那份酱还没到手里就在霍华德家被分享。 乐小同学也带了一瓶松露酱去学院,中午的时候约了各科导师和自己选学的科目的负责教授们吃饭。 松露酱新配方获得了空前好评与哄抢。 尝到美味的几个导师,下午哪也不去,就围着小甜心转悠,想撬她带着的另一瓶酱。 乐小同学被烦得差点爆走,最后将一瓶酱分给了几个吃货教授,才总算将人给打发走。 阿米地奥周一晚上才知道米罗哥哥来过剑桥,并且知道医生小甜心又配制出新口味的松露酱,他气得没去厕所哭,只是有空就去偶遇东方的任姓小先生。 11月之末,在帮小萝莉建植物园围墙的工程队也收工,队伍一拨一拨的退场,工地不留人留守,工地的机械设备与移动板房之类的大型设备转移去了盆地中开采石油的油田区内存放。 在月末的时候,工地上的人全部返乡,建筑队的大小领导是最后一批离场的人员。 负责看管药丸子的观音殿弟子,带着药箱子乘坐运输直升机回了首都乐园,暂时在乐园炼,等年关时再回琼岛过年。 拾市去南疆做工的工人们回到家乡,也招来了每个村同村靠力气赚钱人员的羡慕。 去南疆做活的人,,平均每个月最低工资也超过了一万,一般都是一万二左右,因为四月份才去上工,只做了七个月的活,每个有八九万的收入。 而那些人,除了晒得黝黑黝黑的,比在本地或其他地方搬砖的人精神好多了,也没谁暴瘦,可见工地伙食挺好。 一个月一万多的收入,来回车费报销,管住还包吃,那样的工作上哪儿找? 不合格或因种种原因没机会去南疆的人,眼红加嫉妒。 李婆婆住的小村也有几个中年男人去了南疆做工,当他们回到小村,小村的人家都往那几家跑,村子里也热闹了起来。 李婆婆邻居姓刘的人家,就是高考去过乐家的小刘同学的爸和伯父都去了南疆做工,刘家也热热闹闹的。 那些热闹与李婆婆家无关。 蒙嫂没去医院,也没用靶向治疗药物,病得越来越重,10月还能做点零碎活,到11月中旬,弱得连斤的东西都提不起来,走路都得要拐杖。 李婆婆也知道蒙嫂她快不行了,怕别人说她不给儿媳妇看病,没敢到处蹿门,邻居家做工的人回来了,从来往的人那里也听到了些消息,知道去做工的人赚了很多钱。 听说那些人去做了几个月就赚了七八万,再想到自家将养了二十来攫的树全卖了才得十几万,李婆婆眼红得天天在背后骂人。 周哥与哥们赶回家乡,还成功的赶上了挖红薯,农村收了红薯也闲了,女人去帮采摘果子,或砍柴,或翻地。 周哥等人因有可能新历2月末或3月初就得去南疆上工,他们也没顾得歇,抓紧时翻地或犁田,待明年他们出去了,家里的婆娘们做农活时也能轻省些。 干了几天活,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大家才有空串串门,联络感情。 闲了,人凑堆,消息也多。 周哥也知道了周春梅的八卦,除了骂周春梅蠢,他已经没啥话可说,至于说让他管,他是绝对不会去管。 周哥不仅自己不准备掺和,从街上转一圈回到家,还特意嘱咐老娘:“妈,我听说周春梅出事了,她的事我绝不会管,你也不要过问,更不要找秋凤和乐乐帮忙,也不要跟天明说,周春梅和刘桐喜欢折腾就让她们折腾,我们家没那个家底,经不起瞎折腾。” 周奶奶心虚不已,原本还想让儿子打探打探周春梅究竟咋样,也没敢再提半句。 周哥在家呆了一阵,又去了乐家,正好蚁老岩老和乐善在南楼学习,就乐清和秋凤在家,他去了乐家伙房,与妹妹妹夫说街上听到的消息,也嘱咐让自家妹子千万别去掺和,免得沾了手就甩不掉,弄来一大堆麻烦。 自家哥哥是个清醒的,周秋凤便将老娘曾经想走乐乐的路子帮周春梅找律师打官事的事说了:“哥,我当时就拒绝了,你在家也多给妈敲敲警钟。” “你做得对,就该这样,这种事谁管谁倒霉。以后不管谁来说情,不管周春梅咋样,你们不要心软,也不用同情,谁要是想当好人,就让他自己去当,我不怕别人说我绝情心狠。” 周哥从妹妹那知晓老娘竟然心软得想管周春梅的破事,心里那叫个气恼,好在妹妹拎得清,没跟着犯糊涂。 周春梅是他的女儿,他不管被人骂他不怕,决不能将乐乐拖下水。 他嘱咐了妹妹,心里还不太放心,又亲自去满叔家和八叔家,跟满叔八婶也说了,让周家人千万别管周春梅的破事,也莫告诉天明,免得影响学习。 出国留学的学生,要求有一定的存款,最低要有六十万的经济保障,周哥没那么多钱,周天明银行的最低经济保障存款是他姑和他姑爸支助的,说白了其实是乐韵支助的。 出国留学机会来之不易,来往飞机费贵,周天明放元旦假不回国,他准备在学校学习。 周满奶奶扒婶哪里不明白其中的重要性,都没告诉周天明,她们也说了她们在家也会留意周奶奶,让侄儿在外做工别担心家里。 周家长辈靠谱,周哥也放心些,当时也没立即找老妈谈心,先搁一搁,免得老妈觉得是秋凤告状,让老娘心里有疙瘩。 乐同学仍被导师们抓着在医院与实验室之间跑,大约她的松露酱了点作用,当12月第一周周末来临,导师们终于放她自由。 时间进入12月,再一个星期剑桥大学就开始期末考,那么点时间不适合再做实验,小萝莉也没泡实验室,她又开启跑图书馆扫描书本的啃书行动,天天钻图书馆。 小萝莉泡图书饱,天天早出晚归,任少毋少怕她看书劳累过度,又轮流每晚去图书馆接人。 阿米地奥和乔斯知道小甜心泡图书馆,也终于偶遇成功,从小甜心那里蹭到了新酱吃了,内心总算圆满了,天天好心情,就等着期末考后回家过新年。 第八百八六章 折腾 地球温室效应,令全球气候经常有反常现象,很多国家不是干旱就是洪涝灾害,要么持续高温,要么冬季寒流。 2023年的华夏境内北方的冬天来得不早不晚,与往年并无太太差别,不过,一到12月,气温骤降,有些地区暴雪成灾。 首都12月气温也持续走低,时不时飘雪,到中旬时已经下了三场雪了。 也在12月的中旬,去进修充电的柴哥,结束了学习,带着行囊到乐园报道。 经过考虑,柴哥住了东大门西侧的“清和堂”的东侧间,如此一来,东西大门都有门卫,无论小姑娘走哪道门,都能及时开门。 剑桥在12月上旬初开启期末考模式,学生们应付考试,泡图书馆的人也多,不乏一些“平日不努力,考前抱佛脚”的人彻底呆在图书馆。 乐小同学并没有在图书馆住,她不是去考试就是去图书馆,只比往日晚一个多钟收工,每天十一点半才离开,回去睡觉恢复精神力。 剑桥的期末考于22号结束,考完放寒假,当然,欧美洲不叫寒假,叫圣诞假和新年假。 22号是周五,24号是平安夜,有23、24号两天,大部分学生们也能赶得及回家与家人一起过平安夜。 小萝莉和任少毋少考完试,将书籍和文具送回格林先生家的租房,提着行李赶车,赶到y国的首都乘飞机回国。 欧洲的复活节或开学时间,各高校不一定相同,而放圣诞假基本出奇的统一,都会在圣延节前放假。 各高校放假,有些留学生回经济原因,并不回国,在欧洲的三大金刚也不准备回国,留校学习。 王二少风少段少与澹台大少都回国,与小萝莉任少毋少在航站楼碰头。 一群学霸搭乘的阿拉伯国家的国际航班,于22号的晚上九点多钟起飞,于华夏国时间23号下午三点钟低达首都国际机场。 首都在下雪,万里冰封,原驰蜡象。 回国的学霸们没拖运行李,仅只有装随身物品和备用衣服的背包,各自背着行李,随乘客下了飞机,顶着寒风和雪花走向航站楼。 一群男生都穿着长风衣,戴着围巾和帽子,不惧寒风。 小萝莉穿着内有毛的羊皮小靴子,红色的民族服饰,披着一件有帽兜的披风,用帽兜罩住了头。 一行人走入境通道,入境安检后,出了安全通道,有些要赶国内飞机,脱离队伍去国内航班区。 小萝莉和几个学霸从通道到了航站楼,又分散一波,最后小萝莉和毋少一队。 小萝莉回家时要去秦省宣家一趟,还得去中南山,毋少要回中南山,她回去时顺路捎带毋少一程。 两人出了航站楼,很快宣家的车开过来,宣家青年开得车,宣一坐在副座,宣少在后座。 小萝莉和毋少上了宣家的车,与宣少坐一排。 “果然跟着小萝莉混有出路,不仅有肉吃,还有人免费接送。”毋少上了车,像无骨虫似地摊靠在坐椅背上。 宣少给一个鄙视的眼神,不理她,问小萝莉:“小美女,有没吃午饭?要不要先去三味轩来碗猪肉炖粉条?” “不去了,绕道去趟三味轩,到时遇上出行高峰,堵路上太难受。宣少,就你们仨回家乡?” 车子启动,乐韵也靠坐椅背上放松下来。 虽然在下雪,但有专铲雪清路的机器,路面的雪被铲走,车辆出行无忧,那些刚落下来的雪,落地被车一辗,也融了。 有车辆来来回回辗压,就算气温低,路面一时也冻不起来。 “不是,我家其他人明早再去乐园,吉家的人也明早再过去,全早早跑去,还得要你管饭。” “我管饭只管出米,你们得自己动手做饭才能有得吃。” “自己动手丰衣食足,我得给傅哥说一声,我们没到的话,请他做饭的时候把我们的份算上。”宣少呲牙乐呵,决定先与傅哥说一声。 他说干就干,真的给傅哥打电话,说他家两家和毋少会去乐园吃饭,请煮饭时算上他们的份子。 毋少没闹小萝莉,满脑子想的是天冷,晚上是不是可以蹭小萝莉的床,心情超好。 为了不让开车的人分心,宣心也没说重阳聚会的事,只说了一些京城的小八卦来消磨时间。 下雪天,怕车轮打滑,出行的车辆都以安全为上,车速不快。 宣家的车抵达乐园已经近五点半,傅哥帮开了门,车子从西大门进园,宣家帅哥等小萝莉和宣少毋少宣一下了车,车子开进小姑娘的车库停放。 乐小同学和宣少毋少去了嘉和斋,先暖暖手脚。 傅哥柴哥揭哥钱哥在乐园,除了巡视,其他时间要么在嘉和斋开暖气取暖,要么在厨房烧无烟炭,他们更喜欢在厨房的餐厅用炉子烧无烟炭取暖,那样即能取暖又能烧热水,做饭,能节约不少天然气。 因是周末,卢克回了乐园,四个帅哥开了嘉和斋的暖气。 卢克在厅里,还有三只汪星人也在享受有暖气的美好生活。 见到小姐姐,黑龙抱着小姐姐的腿就不撒爪子,小姐姐坐了,他就挨着小姐姐的脚坐着。 乐同学终于见到了好学的柴哥,柴哥从轮廊可以看出年青时是个比较俊的帅哥,人到了中年,也仍然很帅,比傅哥钱哥揭哥更帅气一些。 老帅哥柴哥也没结婚。 因有客人在,傅哥钱哥揭哥都没单独介绍柴哥,小萝莉和两位客人落坐,他们帮倒了杯白开水。 卢克在主人小姐到厅门口时,接了主人小姐的披风,他抱着披风坐在一侧。 暖了暖身,小萝莉问了柳帅哥的婚宴安排得怎样,便没再问其他琐事,抱着电脑去了复印室打印卷子。 卢克和三只汪星人跟着主人小姐,宣少毋少跟着帮忙,先印打一份出来,两人拿着研究。 宣少研究了几分钟,放弃,他帮复忙复印。 毋少有兴趣,试着做试卷,看看自己的高中知识有没还给老师。 傅哥钱哥揭哥和柴哥去厨房做饭,宣一和当司机的宣九也去厨房帮打下手。 乐小同学将自己出的试卷每份打份一份,复印一份,再抱去嘉和斋戳印,戳了印再复印几份。 复印出来的试卷,分了好几份,卷成了筒再用绳子扎起来。 趁着还没到吃饭时间,小萝莉去找了箱子将试卷装来,分别贴了条,原稿自然自己留底,再给卢克和自己弟弟预留了一份,一份带回房县。 还有一份寄去湘南给熊表弟陈丰年和他的小伙伴,明儿请傅哥他们代寄,当收拾妥当了,也差不多开饭。 晚饭在厨房餐厅吃,一共十人,坐一桌吃火锅,都是麻辣口味,辣得人汗流浃背,又让人吃得停不下来。 享受了一顿令人味蕾大开的美食,宣一宣九协助乐园的四个帅哥刷了碗,再泡了一壶茶,去“嘉和斋”消食闲聊。 晚上没什么事儿,傅哥才去取了柳少送给小萝莉的请帖和特殊红包,交给小萝莉。 柳队挺有意思的,他给晁家送了请帖,还巴巴地亲自送了份请帖到乐园给小姑娘,搞得有特别正式感。 在乐园当园丁的傅哥几个也收到了请帖,不过是不是邀请他们出席婚宴,而是柳队正儿八经的请他们帮厨。 柳队那么郑重,傅哥几人自然也欣然接受了委托,其实,就是柳队不请他们,他们也会帮忙,承接柳大少婚宴的酒店是晁三爷旗下的酒店,他们与酒店的大厨们也熟悉了。 毋少坐了一阵,嚷嚷着秉烛夜游,拥炉赏雪,想拉着小萝莉去疯。 乐同学一巴掌就将毋少的馊主意给拍了回去,大冷天的夜游个鬼啊,躺被窝它不香吗? 不想跟偶尔不着调的毋少一般见识,乐同学拎了行李回东院。 惨遭小萝莉嫌弃的毋少,发挥了超乎想象的磨人劲,硬是拽了宣少去夜游。 为了让毋少的夜游更有气氛,傅哥默默的去存放物品的房间拿了一只黄皮灯笼点燃,交给了兴致高昂的毋少。 毋少那个小魔女又折腾人,宣少没办法,舍命陪君子。 毋少拖了少主秉烛夜游,宣一宣九能咋的?他们没跟去煞风景,和四园丁窝在嘉和斋里舒服的喝茶,磕坚果。 天上飘得是米粒雪,地面已经积了一层,乐园的草坪夜晚也看不见草儿,到处白茫茫的一片。 雪夜梅花与孤月,乃人家奇景,可惜,当晚无月,也无梅花,仅只有雪。 乐园有保护阵,感觉风没有外面那么猛,大约因园内灵气浓,也令人感觉并不太冷。 毋少兴致勃勃的,沿着唤鱼池旁的路绕湖到东边,再往北。 路面没扫,人踩在雪屋上,发出轻微的细响,天空在撒盐似的,米粒儿落地沙沙沙声不绝。 若不是宣少主是一副不情愿的表情,甭说,还挺像小情侣在享受浪漫约会。 乐小同学懒得去想毋少为什么突发其想要去夜游,反正在东辰大陆品尝过了各种夜游滋味,对于看似浪漫的夜游旅游都不感兴趣。 回到东院,直接回了星核空间,先找出福袋,将柳帅哥送来的两只装有米的特殊红包装起来,又放了符纸,先收藏。 星核空间的植物需要打理,乐韵没闲功夫,立即去采摘果实,收割药材。 毋少拖宣少逛了一圈,人没冻成狗,落衣服上的雪粒却是结了冰。 回到嘉和斋,宣少远离了毋少。 傅哥等人坐到九点就散了,卢克做完了功课,也回了厅旁的房间。 因乐园的灵气处处一样,宣少等人也没去书院,就在嘉和斋打坐。 雪粒飘了一整,第二天起来,草坪被掩得严严实实,几乎不见草尖,只有那些常绿灌木或树木还能见到颜色。 乐同学在空间忙到天亮前才结束收获,收拾整齐,回到东院,去冲了凉,洗了衣服晾星核空间,等天濛濛亮才出去,先将装有红包和符纸的福袋挂在西大门和群英殿正殿门楣上,再去嘉和斋。 宣少几人早早就洗涮好,也入厨房帮忙做早餐。 一群人吃了早饭没一会儿,宣家和吉家要回秦省的帅哥们先后而至。 又等了十分钟,蓝三开着一架小直升至乐园,他带携带了好几只小箱子,抵达了目的,先将小箱子转移到ec225直升机上,再将直升机开出机棚。 宣家吉家青年们携带着行李登直升,毋少牵着小萝莉的小爪子,上了直升机也紧粘着小萝莉坐。 天气比较恶劣,对于功能强大的ec225而言,只要不是强台风天,都不是问题,顶多就是比平日飞行高度低一行,速度略慢一些。 直升机抵秦省,蓝三依照小萝莉给的坐标,开去了宣家族族居地,停在宣家客院。 秦省也在下雪,雪比首都还大一些。 冬季歇点,宣家主与族老们都在家族居地,等到一群小青年到了,先进屋暖和暖和,就去吃午饭。 吃了午饭,乐同学去“看”了自己存放在宣家的物品,又搬运了几十箱东西回家乡,还有要送去给俞前辈的东西也搬上飞机。 预计晚上在中南山留宿,晚一点再登山也没关系,将物品搬上了直升机,又去客院坐。 宣家主等人细说重阳聚会的经过,宣少和吉少等青年有时也会从中补充一些,将重阳聚会上他们所见所知,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宣家吉家尽量收集聚会人员的信息,从一些修士的行为方式与武学推测修的是哪类修行功法,猜测一些隐秘身份。 可惜,这一届的擂台赛虽然比往年争夺激烈,仍然没有暴露对他们有用的重要信息,比如吉家一直想查谁会红绵掌,仍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毋少觉得小萝莉和宣家吉家在策划着什么计划,她又没接触过内幕,自然摸不着头脑,但她聪明,知道什么可以问什么不能问。 这一次的聚会没暴出什么特殊情况,乐韵不急,反正已经布了网,除非修行界内潜藏着的那些来历身份不明之人永远无欲无求,那她就没办法了,只要私念有欲望,终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就是敌在暗我在明,总是要防这防那,让人感觉不爽。 聊了聚会过程,宣家主将最终获胜人员的名单交给了小姑娘。 第八百八七章 商议 重阳聚会三组擂台赛中的中年组和少年各有并列名次,中年组第三名并列,少年第二组名并列,青年组并无并列名次。 当年的聚会擂台赛,龙虎山夺得了少年组第一,第二是香城的霍家弟子和虞家子弟,第三是散修弟子。 青年组第一名花落雪山派,一位散修夺了第二,第三为恒山弟子所得。 中年组的第一桂冠被东方少摘得,第二名则是湾岛妈祖阁弟子,一位散修和一位禅修并列第三。 宣家记录的名册资料都复抄了几份,他们自家有自留,给了小姑娘双份。 乐韵看过名单,与宣家主商量:“湾岛古修们未曾数典忘祖,一心拥护国统一民族团结,他们回来一趟不容易,我再邀请他们到乐园做客,给他们十五个名额,分批来一次来都行。 除了立春前后半月之内,其他时间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大陆什么时候去乐园参悟都行。” “小姑娘大义。”宣家主肃然敬。 湾岛目前尚未回归祖国怀抱,国之领土一寸不能少,早晚有一天要收回,唯一区别的是和平解决还是武力解决。 湾岛人信奉妈祖,不管将来什么时候正式收湾岛,妈祖阁都能贡献一份力量。 君子袒荡,小姑娘袒袒荡荡地邀请海外修士回来做客,哪怕其他修士们知道了也只会称赞,生不出什么妒恨。 毕竟海内修士离得近,去小姑娘的乐园做客的机会要多得多,海外修士一般难得回大陆,每次参加重阳聚会想到通行证也得费很多功夫。 小姑娘邀请海外修士去乐园做客,合情合理。 得了夸赞,乐小同学波澜不惊,先将名册收起来,什么时候安排人去乐园得等明年再能确定,又闲话了一会儿,出发中南山。 宣少只带着宣一去中南山。 蓝三就是个工具人,不该说话的时候一句不说,驾着直升机从宣家起飞,飞至中南山脚下,停在田野里缷客。 吉少带了一人帮送物资,宣家其他青年与蓝三会去城市暂住,明天上午再到山脚汇合。 毋少下了直升机,与小萝莉等人一起登山,走了一段路,分道而行,毋少走另一条路回师父家,小萝莉等人也转入另一条山道。 中南山的雪积得很厚,隐士们也没外出,山道上看不到人影。 宣家两人,吉家两人,和小萝莉五人各自面前背着自己的背包,后背再背一个大背包,上头还横绑着一包东西。 五人脚力好,爬山不用登山杖,冒着风雪徐徐而上,仅只比平日多用了不到半个钟就抵达目的地。 俞道长居地之下方的隐士居士们都窝居在舍,仅有修士们收集雪踩过的痕迹。 转过了树林,通向俞道长隐居小屋的路也积着雪,但小屋平台与临涧的平台上的雪都被扫刮了一层。 俞道长的屋檐下码着几个缸和桶,有些装吃喝饮用水,有几个装了收集起来的雪。 雪水可以洗衣服或者洗澡。 山风呼啸,雪粒沙沙,俞道长坐在伙房内,翻越着一本图文并藏的书册,内心一片宁静。 当听到些许声音时,将书塞入怀里,到屋檐下看,然后看到一个小人带着四个青年,背着大包小包,顶着寒风白风,沿着登山小径到了小屋旁的横道上。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跑来了?”认出走前头的小个子是谁,俞珲蹦了起来,疾奔到平台上,迎到了人,想给小丫头拎她背上的包。 他不缺物资,要送什么也不急这一时啊。 “要回家,顺路过来找前辈说件事。”乐韵才不怕俞道长,背着东西走向房屋。 俞珲也拗不过小家伙,只得拿走了她搭手弯里的披风,再跑前去打开了伙房门,待小丫头和四帅哥进屋,他关上门,先拧亮了照明的电筒,再取杯子给五人倒热水。 四个帅哥向俞道长问了好,将帽子上的雪弄掉才进屋,将背上背着的袋子放下,摘下自己的行李背包,拿过小椅子坐火边烤火。 吉家宣家11月初给俞道长送了一批物资,油盐米和食材,还有几百斤木炭,俞道上长自己积攒了很多干木柴。 俞道长原本烧着两大一小的三根大木柴,没什么火焰,但坐在火边并不冷,小丫头和帅哥们来了,他立即夹了几节木炭放火堆里,又添了柴,将火烧得旺旺的。 有火堆,喝了点热水,露在外面被风吹得发凉的额头很快就暖过来。 俞道长忙了起来,先烧开水泡了茶,再架起锅,先炒了一大盘松子,再煮榛子。 他收集木柴时,弄到很多的松塔,松塔晒干麟片炸裂,抖一抖松子就自己掉了出来,炸开的松球用来烧火,即得了松子又有柴,一举两得。 添加了几叶中药一起炒出来的松子,又香又脆。 乐韵磕着松子,十分满足。 六人磕光了一大盘松子,喝了金银花茶,满足得烤了阵火,再开袋子验货,看看有包装有没刺破,东西有被雪浸湿。 小萝莉送的大部分是食材,有熏鱼糟鱼,还有腊鸡腊鸭自制火腿和干海鲜,有腐竹、海带、紫菜、干豆角等,还有米和一些水果,两壶十斤的酒,宣家还给装了一编织袋新鲜疏菜,两只宰杀好的鸡和几尾鱼。 干货都包装得很好,没有漏气。 俞珲将干货收进存放物资的房间,新鲜疏菜装在两个泡沫箱子,放在伙房的一个角落。 收拾好了物品,也差不多到了五点,淘米煮饭。 身为有梦想的大厨,宣少当仁不让抢到了晚上做菜的活,煲了三鲜鱼汤,做了酸辣腊鸡块。 吃了晚饭,洗了脸和脚,坐着吃榛子,夜话。 闲聊了很久,乐韵才说正事,问前辈:“俞前辈,我以前提过的提议您老有没考虑,要不要收养个孩子做义子或徒弟?” 俞珲迟疑了一下:“我怕护不住他,再说,我习惯了隐居,想来孩子也不愿住山里,跟着我,也会误了孩子。” “人活着没谁知道意外哪天来,总不能怕了老虎不养猪,怕了黄鼠狼就不养鸡。主要在于您老愿不愿意,养孩子比较累,有操不完的心。” 小丫头怕自己寂寞无聊,想让自己收徒,俞珲也没瞒她,实话实说:“要是可以,我是想领养个孩子,收为徒孙或者义孙。” “为什么不是徒弟或义子?”乐韵冒出十万个为什么。 “收为义子或徒弟,辈份比你高,这不是等于给你添了一个师叔嘛,收为义孙或徒孙,辈份与你一样大,你随时可以教训他。” 俞珲揉了揉身旁小丫头的脑袋,因为要给他送物资,小丫头扎着高马尾,穿得也是现代衣装,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孩子气。 “倒也是,要是多个长辈,明明是个孩子却端着长辈的架子教训我,我肯定会气得不惜以下犯上直接动手。”乐韵扮了个鬼脸,俞前辈想得很周到。 俞前辈考虑好了,愿意收养孩子,她会仔细筛选,一定要找一个与俞前辈气场相合、又爱好习武的孩子,当然,也要提前给俞前辈银行里转一笔款。 有存款,有关部门审核时觉得收养人有能力抚养孩子,才会给与考虑。 俞珲决定收养孩子,自然也上心,商量需要准备些什么。 宣少吉少在小姑娘与俞道长说收养问题时没插嘴,在谈到养孩子的问题了,也献计献策,说自己所知。 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他们没有亲手养过孩子,好歹见过家族怎么养孩子,他们的一些建议还是挺有用的。 山上没什么娱乐,众人不到十点就睡了。 俞道长住自己的卧室,四个帅哥和小萝莉在伙房摊开睡袋就是床,哪怕屋风北风呼号,屋内的人都睡得很安稳。 在山下留宿一晚,第二天吃了早饭,五人又下山。 上山时背着大包小包,下山时就背着行李背包。 轻装上阵的五人,无视风雪出行,他们到了山脚,直升机也到了,宣家吉家帅哥们与小萝莉分别,他们去车站乘火车回家。 小萝莉登上直升机,与委屈巴巴的黑龙后舱。 黑龙在首都呆得挺开心,小汪星人训练了两个多月,也搓不多了,他对于回小姐姐家也是很开心,不开心是因为昨天小姐姐不带他去玩。 被丢下的黑龙,被小姐姐顺了好久的毛,才消了气,又抱着小姐姐的腿成了一个乖宝宝。 工具人蓝三,开着载着小萝莉的直升,回到e北省拾市,加了油,杀至房县三中。 当天已经是25号,欧美洲的圣诞节,学校自然不放假。 学生们还在上课,直升机停要教职工宿舍区。 与秦省毗邻的e北,气温很低,但没下雪。 乐韵知道罗师母在罗班住处,抱了装有试卷的纸箱上楼。 蓝三帮拎了一箱宣家送小萝莉的弥猴桃,大狼狗中着小姐姐当腿部挂件。 冬天家里没什么事,罗老太到学校照顾老伴,不说其他,老伴下课回家好歹能吃上一口热饭。 罗老太看到乐家姑娘,意外又惊喜,赶紧让两人一狗请进屋,招呼着在被炉旁坐了,倒茶递水,找水果,好一阵忙活。 乐小同学吃了茶,坐了一小会儿,婉谢了罗师母留吃饭的盛情,和蓝帅哥回九稻。 第八百八八章 感恩礼 回到九稻,蓝三将直升机停在乐家屋旁不远的村道上,村办楼前有地坪,但因四面有楼房,冬季回风强劲,直升机起降不太方便。 冬季的农村没啥活,基本没什么拖拉机与三轮车辆来往,直升机停村道上也不碍事。 乐爸周秋凤打柴去了,黎照在给小师弟上课,蚁老岩老下楼,去帮搬东西。 乐爸周秋凤打柴回来,看到那只铁鸟就知自家小棉袄回来了,将柴码在后院,回到家,发现饭也好了,锅里炖着鱼,幸福得走路都在飘。 罗班在上课时知道小乐来了,本来上完一节课就回宿舍楼那边,发现不久直升机又走了,他也就没回去,中午放学后才回家。 跑回家,听说小乐送了两只箱子给他,他连口水都顾不得喝,赶紧看,先拆较轻的箱子,看到一卷一卷的纸卷,如遇东风,一张已经有了法令纹的老脸上瞬间春暖花开。 老伴开了箱子就没了声响,罗老太过去瞅瞅是什么宝贝,看到纸筒,福至心灵:“是试卷题集?” “嗯!”罗班重重地点头,那怕就一个字,也透着骄傲与喜悦。 他甚至顾不得吃饭,取了贴有数学字条的纸筒,解开扎绳,急不可耐地看题型,研究难度等级。 罗老太也知道其中的重要性,也没催,直到老伴看完了一个卷筒,她才去重新热了一下菜,催着老伴吃了饭,然后就不管他了。 罗班又大致看了几份试卷,又卷起来,将箱子抱回房间藏起来,等到下午上课后才悄咪咪地跑去找校长。 密晤过的两人,晚上抓了副校,三人半夜三更地跑去办公室加班复印试卷,全部搬回罗班家藏得严严实实的,没透露半点口风。 小乐同学新出的试题集,必须捂紧,等到过完年回来,再拿来给高三应考的学生们刷。 乐小同学自然是不知道罗班和校长为了捂题,不惜像做贼似的半夜行动,她家大家长不让干活,她只有爬二楼画图纸。 周哥在翻地,中午回家看到停路上的直升机也知道小乐乐回来了,并没有去串门,想等晚上再去,下午妹夫跟他说明天去乐家帮杀猪,他晚上也没去乐家串门。 乐爸给哥俩打了电话,26号,刘路陈大脸等人吃了早饭,与婆们先后去了乐家,各家的老人也一个不落的全到齐。 武老板一家仨来得略晚一点,也不到八点就到了,周村长去村委点了个卯,也去了乐家帮杀猪。 乐爸周秋凤原本留下一公一母两只羊,母羊下了三只崽儿,街对村一户人家想养羊,将乐家养着的两只大羊三只小羊匀去做了种羊。 羊卖掉了,乐爸知道自家伢崽元旦会回来,提前预订了乳猪,早上去拉了回来一并宰杀。 一共宰杀了四头猪,一头三百多斤的大肥猪一头二百多斤的中号猪,两头两个月的小乳猪。 大猪剖割清楚,分门别类的装在保鲜盒里存放在冰箱房,留着随时吃鲜肉,小乳猪收拾好就腌制起来,下午做烤乳猪。 也因人多,张老三等几个老人挖了魔芋,磨了浆做魔芋豆腐。 女人们先帮杀了十来只鸡鸭,处理清楚放在小乐乐调制的佐料里腌制,等猪杀好了再帮着烫毛刮毛,内脏分离出来,先处理猪小肠,清洗干净就拿去灌血肠。 乐同学只调配料,其他活不需要她动手,四处转悠时,发现周奶奶总不敢正视她,明显有古怪,她也假装没发觉。 壮年男女们处理好了猪肉,打扫干净地面,才处理猪头,炖猪头肉,剁肉馅制作香肠,做扣肉。 当天是26号,九稻圩日。 扒婶去赶了个集,听了不少八卦,从街上回村把东西扔家里就去了乐家,她到时已经没有啥事需帮忙,和老年人一起坐堂屋嗑唠。 嗑唠了一阵,神神秘秘地说八卦消息:“今天李小妍家的邻居来赶集,听说蒙嫂她前几天跌了一跤,已经起不了床,还咯血。 还听说李小妍奶奶在蒙嫂不能干活后根本没用心对待,蒙嫂这一倒,连能不能熬过这个月都不好说。” 周满奶奶张奶奶几人都怔了怔,蒙嫂快不行了? 周满奶奶叹气:“唉,她大概是上辈子造了孽,欠了李家的,这辈子是来还那一家子的债。” “可不是,为李家操劳了大半辈子,人快没了还不得照顾,真不知是欠了几辈子的债。” 刘路妈张三奶奶也心有戚戚的赞同,她们觉得吧,蒙嫂可能欠了李家八辈子的血债,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倒霉。 周奶奶听说蒙嫂可能快不行了,心里突突地跳,蒙嫂和李家祖孙得罪了乐乐,所以李家祖孙成了万人嫌,蒙嫂生病求医无门,娘仨再没走好运。 周春梅也……不招乐乐喜欢,自从离开周家后,周春梅也没好运。 张婧吴玲玲娘俩招惹乐乐,落得像丧家之犬一样,拾市那个黄家得罪死了乐乐,下场就是死的,病的病,百年大家族说倒就倒了。 还有陈武、张大家的,老了老了还去蹲牢房了,就算以后回来,名声也坏了。 细数来,但凡跟乐乐作对的,与乐乐有仇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周春梅也得罪了乐乐,她要是帮了周春梅,惹恼了乐乐,会不会也……不得善终? 脑子里胡思乱想中的周奶奶,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周满奶奶几人说了几句,就揭过了,没再围绕着李家祖孙的话题没完没了,说着说着到结婚方面。 武老太太乐呵呵提了一句:“我上次去上庄赶街,看到那个给乐乐姑娘披麻戴孝的小张,与一个留齐耳短发的女人一起上集,小张是不是在耍朋友了?” “有那么回事,”张三奶奶大大方方的帮承认了:“乐乐说张科本人不是坏良心的人,也没做什么恶事,又诚心道歉认错,乐乐也原谅了张科。 张大家的不是个东西,也去吃免费皇粮了,张家几个老的也不能眼睁睁任张科就那么单下去,给张罗说了一门亲,要是没意外,应该年前能定下来。” 刘路妈与周满奶奶也插嘴说了张科对象看着像个过日子的,武老太太便知周满奶奶她们也都是知情人,笑着给张三奶奶道了句喜:“你族侄子年前要定下来,你这个做婶娘的有喜酒喝啰。” 张三奶奶乐呵呵的受了祝贺,张科要是有了婆娘,张家老人们也就不用再为张科操心,省心不少。 老人们谈天说地,家长里短,时间就在闲嗑中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坐了五桌。 自家养的猪,肉好吃,传统的炖猪头肉更香。 冬季不赶农活,武老板作坊也没什么紧要的活,男女都喝酒,十分热闹。 乐同学吃饱,先退场,去将腌制过的乳猪提出来沥干了汁,再抹了调料和蜂蜜,放火灶上烤。 在乐家吃猪头肉的众人,一顿饭吃到下午两点,收拾好了堂屋,因家里都没什么事,在乐家嗑牙。 乐家不支持打牌,所以在乐家玩的人都不打牌不打麻将,摆了桌子,套上罩,围着被炉,坐着磕磕瓜子,吃吃水果,聊聊天,气氛非常好。 四点多钟时,第一只烤乳猪下架。 乳猪烤得油亮亮,表皮金黄,外香里酥。 闻着香就馋得不知吞了多少口水的男女老少们,当小伢崽将切好装盘的烤肉送上来,谁都没客气,大快剁颐。 一只烤乳猪被吃得精光。 大饱了口腹之欲的众人,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烤肉太香,他们竟然吃完了一头猪! 大伙儿想着应该家去了,再坐下去,没准要留晚饭。 他们想走时,却见小伢崽从一楼南边房间拎出两口箱子,笑咪咪地在老太太们一桌坐了。 第一只箱子打开,一箱子的黄金宽条手镯,圈口一大一小组成一对儿,一只男式一只女式。 第二只箱子装着银手镯,圈口都是一样大。 周满奶奶等人差点被金灿灿的圈圈给闪花眼,一脸惊疑地看着小伢崽,不知道她想干吗。 乐韵取了一对宽条金手镯给周满奶奶:“满爷爷满奶奶打我小时就护着我,没少为我操心,我也没啥好东西,孝敬两老一只镯子。” “乐乐,你孝敬我们的多了去,这个我们不能要,你自己留着。”周满奶奶哪肯收。 周村长也不同意收:“乐乐,我和你爷是磕了头的兄弟,你就是我们的亲侄孙女,爷奶们看护孙子孙女是天经地义的。” “我知道,满爷爷就是我爷的亲兄弟,爷奶看护孙辈是天经地义的,同样,孙女孝敬爷奶也是天经地义的,你们护我小,又不用我养老,我孝敬你们点东西是我的心意。 这是我请人订做的,刻了‘仁慈诚善,福寿绵长’八个字,你们收着当个吉祥物也好,给后辈们做个榜样,让后辈们知晓何为老人仁慈,儿孙忠孝,父母爷奶不慈,儿孙不孝,一代一代皆如此,父慈子孝,这是千古不变的传统。” 乐韵拆开绑镯子的线,将女士手镯给周满奶奶戴右手腕上,手镯可放大可收小,手腕粗细都可以戴。 周满奶奶抬了手,镯子沉甸甸的。 “行吧,乐乐这么说,那就收着。”周村长没话说了,小伢崽以孝字做文章,他还能说啥? 乐韵笑咪咪地将另一只拿去给周满爷爷戴左手碗:“手镯是一对儿,男式的刻着金银花,代表仁慈心善,女士的刻着石榴,代表多子多福。” “这么沉?得有半斤吧?”周村长试了试,镯子压手。 “满爷爷连三十斤一桶的水提着能跑得飞起来,不会嫌这点重量吧?”乐韵笑嘻嘻的帮调整了手镯圈口大小。 “这哪能一样,水是用桶装着的,这个是搁手上的,这么沉,天天戴着这个,手得多受罪。”周村长晃一晃,垂手试了试,一个劲儿地嚷嚷太重压压手。 程五与张老三直翻白眼。 乐韵给周满爷爷周满奶奶戴好了手镯,再取一对给周奶奶:“周爷爷周奶奶在我小时也没少操心,周爷爷去得早,周奶奶与周爷爷夫妻一体,孝敬给周奶奶也是一样的。” 小伢崽笑脸如花,周奶奶为自己总想着找找乐乐拉周春梅的行为臊得脸发烧,乐乐还是那么心善,对她们那么好,她却总不满足,总念着周春梅流着周家的血,想要帮一把,从没想过乐乐会不会难过。 她臊得慌,想说句“对不住”,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周奶奶反应有些奇怪,乐韵猜着必定发生了点她不知道的事,将手镯塞到周奶奶手里,再拿起一副给扒婶奶奶。 周村长以为周奶奶是太感动了,所以也没谁深究周奶奶的反应。 扒婶可没推辞,爽快地收了:“老人说受人点滴之恩涌泉相报,小乐乐已经不是涌泉相报了,是涌河相报了。反正说再多废话,你最后还是会将东西塞给我的,我就不客套了。” “我扒婶奶奶就是爽快,我最喜欢扒婶奶奶这种直性子。”乐韵呲牙:“等会要是程五爷爷张三爷爷他们推来推去,要我好说歹说的说一堆好话才收,我以后也不去串门了,至少半年不理他们。” “乐乐,我没得罪你啊,你连我家也不去了啊?”张破锣嚷了一嗓子。 “看张三奶奶他们的反应,他们当初照顾我,现在不收我的礼物,我就不去张小叔家串门了。” 乐韵取了一对手镯递给张三奶奶,啥也不说,呲牙咧嘴地笑。 “哼,你先将了我们的军,我们还能不收嘛。”张三奶奶假装生气地哼哼,笑着接了小伢崽的谢礼。 “张三奶奶收下就对啦,因为您老这些老人为我操心,我心头感激,一直记着这份情义,我送份谢礼是感谢你们的善心,你们受之无愧,你们收下了,我也安心了,大家都开心。” 张三奶奶也爽快,乐韵顿觉心情大好,又取一副金手镯送给刘七奶奶。 刘路妈没客气,笑着收了礼物,先揣在兜里。 有他们的榜样在,程五程六也爽快地收下了小伢崽赠送的金手镯。 第八百八九章 她受不起 给邻居几位老人送了感恩礼,乐韵取了圈口同样大小的一副手镯,以就近原则,送给了离得比较近的张破锣。 “我也有份?”张破镯大嗓门更宏亮了。 “张小叔和赵婶也没少看顾我,自然也有份薄礼的。就问张小叔是不是也要我讲一番大道理?” “不要,讲道理我也讲不过乐乐,我自己老实点多好。”张破锣笑呵呵地拿金了手镯,再递给了邻桌的婆娘保管。 张小叔做事爽快,乐韵眨巴着眼睛,给他翘个大拇指,再送谢礼给刘路、程有德程有良兄弟。 刘家与乐家那是八竿子都打不着边儿,因为刘来顺与乐爷爷合得来,与乐家一直很亲近,在乐韵小时候,刘七老两口与刘路小两口都费心照看过,刘路老婆还将乐韵抱回娘家养了几天。 乐韵小时体弱,乐奶奶的娘家陈家那边都没谁愿意抱乐韵去吃奶,就怕乐韵有个万一,乐家会怪陈家人,也担心乐韵带了晦气进家,会给自己家招霉运。 而刘路家没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在乐韵因吃米汤喝糖水总是吐,乐家两老束手无策时,胡嫂子将小乐韵抱回娘家找娘家嫂子喂了几天奶,将人给喂养得能正常吃奶喝水才抱回梅村。 程家老一辈与乐家爷奶处得来,也没少关照乐韵,家里有亲戚来了,若是来的是带奶娃娃的女客,都会去乐家抱了乐韵过去吃几口奶。 小时候的乐韵,穿过百家衣,吃过百家米,喝过百家奶。 刘路家程家张家的好,乐家三代人都记在心底。 有张破锣的例子在前,程家兄弟和刘路也没废话,小乐乐送礼物,他们开开心心收了。 再过去是周哥与陈大脸。 周哥也没长篇大论,接了手镯揣口袋里。 陈大脸却是不肯收:“乐乐啊,大脸叔可没照顾过你,他们受之无愧,大脸叔受之有愧。” “怎么可能?难不成将我从老树上抱下来的人不是大脸叔?在陈家帮我奶帮我家说话的人也不是大脸叔?” 陈武在陈家人面前煽风点火,说乐家坏话,挑唆陈家人不要与乐家来往,陈大脸与他爸刚好相反,他都是说好话。 “那,好吧。”陈大脸知道小乐乐啥都知道,他若不收下礼物,小乐乐也是不会罢休的。 给邻居们的礼物送出去了,最后送一副金手镯给武老板:“武伯伯给了我爸一份工作,对我爸对乐家是雪中送炭,我跟人打架,武伯伯从来没说我是坏孩子,还借钱给我爸交住院费,我被人欺负,武伯伯还为我家站场,武伯伯是我爸的伯乐。” “小乐乐从来都不是坏孩子,小乐乐很小就懂得保护家人,为家人荣誉而拼尽全力。你的这份感谢礼,我也不客套,我收了。”武老板也没推辞,小乐乐知恩图报,这是好品质。 他接了手镯,解了扎绳,给老母亲和婆娘一人一只镯子。 武老太太和武太太笑着将镯子戴手腕上,她儿子丈夫行善积德,有此福报,她们心中自然与有荣焉。 送完一波礼物,乐韵再与几个奶奶级老人说:“我奶说我吃过百家奶,奶水是女人的心血,愿意给我吃口奶,是她们怜惜我幼小可怜,我爷奶我爸和我感激于心,一直记得这份情,我准备了金银手镯作为谢礼回赠喂我吃过奶的好心人。 我奶记得一部分人,跟我说过,有些是满奶奶刘七奶奶各家的亲戚,都是来抱我过去吃奶,我奶不一定记得,劳烦满奶奶柳嫂你们大家帮我回忆一下都有谁。 亲戚也包括在内,举贤不避亲,不能因为是自己亲戚就算了,让亲戚受委屈。 胡婶娘家嫂子喂养了我七八天,赠一只金手镯一只银手镯作谢礼,程五爷爷的姑娘回娘家时也奶过我几天,同样赠一只金手镯。 还有哪家亲戚抱我去喂养过我几天的,也不要瞒着,不好意思跟我说,跟我凤婶或周满奶奶说也是一样的,大概就是喂养我三四天赠一只四两重的金镯子,五到七天赠六两重的金子,超过七天再加一只银手镯。 梅村本村的,又经常喂我吃奶的,一人一只六两的金镯子,紧挨梅村,也喂我吃了多次奶的人,一人一只四两重的金镯子,只偶尔喂了我几次的那些,一人一只银镯子。 我请人打造了一百副银手镯,四两、六两的金镯子各四十只,如果不够,再去请师傅临时加工也来得及。” 乐韵从衣兜里摸出两张记录了人名的纸,一张是她敬爱的爷奶所记录的喂她吃过奶的一些人,有些还记录了喂奶的地点和时间。 有一份是她自己向周满奶奶周奶奶扒婶与张三奶奶等老人打听过,补录的一份名单。 她将名单交给周满奶奶等老人,请帮看看是否还落掉了谁。 “乐乐,你前几年经常问我们谁奶过你,就是为了送感谢礼?”周满奶奶恍然大悟,过去的三两年,小伢崽经常问她和扒婶等老人有谁给她吃过奶,每次说到谁谁来家走亲戚,奶过她几口,小伢崽总是格外认真,问得特别详细。 小伢崽是吃过百家奶,但是,并不是谁的奶都吃,因小伢崽本身体弱,但凡身体不好又在奶伢崽的女人,就算奶水有多余,周满奶奶等人也不敢让乐乐小伢崽吃她的奶水。 她们要找人给小伢崽喂奶也是找知根知底的人家,知道奶妈身体没啥毛病,家里大人小孩们也没什么会传染类的病,才敢带小乐乐去讨点奶水喝。 周满奶奶、张三奶奶基本记得喂了小伢崽喝了奶水的人有哪谁,毕竟那些人不是自家亲戚就是同村人,或者是邻村比较熟悉的人家。 再说,就算一时记不清晰了,也能慢慢回想起来,能给小乐乐吃奶的人家,家里的娃不是比乐乐大一岁,就是同年生的。 至于在乐乐出生的第二天生娃的女人基本没喂乐乐吃奶,自乐乐满了八个月身体好转,不必经常吃母乳给她补养营养。 周村长拿了兄长乐鸿记得名册看,发现上头记得特别清楚,甚至还有哪年哪月哪日谁家亲戚来了,谁来抱乐乐过去吃奶。 程五刘来顺张老三与刘路等人纷纷凑过去看,都惊呆了,他们知道乐家两老是记恩的人,没想到他们会将点点滴滴的人情都记得如此清楚。 乐家两老记恩,乐家小伢崽乐乐继承了前辈的优良传统和精神,知恩图报,受点滴之恩,如今涌泉相报。 周村长心里又想念自己大哥乐鸿,看了两页就将名册先给程五他们看,看向邻桌坐在婆娘身边的小伢崽:“乐乐,你有心回报,就依你的吧,有需要我和你满奶奶做什么,你跟你满奶奶说。” “有有有,”乐韵举起小手手:“满爷爷是我爷磕头拜过香火的兄弟,也就是我的亲长辈,我爷奶都不在世了,我舅爷爷已经移居他省,如今在梅村最能代表乐家长辈的只有满爷爷满奶奶,我这份感恩礼,我觉得辛苦满爷爷满奶奶作为乐家长辈去送才合适。 满爷爷满奶奶,您们两老觉得呢?满爷爷要是觉得不合适,让我爸和凤婶来。” “交给我和你满奶奶来吧,你爷奶我是的哥哥嫂子,我以前没少代哥嫂教训你爸,也代你与学校与公家人的打过交道,也最合适作为乐家家长帮你送感恩礼。” 周村长当仁不让的接过了重任,又跟程五张老三几人说让他们把属于他们各家亲戚的那份谢礼帮带回去,等正月走亲戚帮亲戚送去,或者有空先他们亲戚送去。 程老等人也没客套,都欣然同意,他们当初与亲戚商量给小乐乐喂奶,现在小乐乐的感恩礼由他们交给亲戚,也等于是让他们的亲戚承他们的情,亲戚自然也会感激他们,亲戚情份也会更深厚。 各家亲戚的感谢礼安排下去了,扒婶多嘴问:“满哥,夏龙他以前的婆娘也给乐乐吃过奶,夏龙手里的那份礼,要不要给刘桐?” “我有话说,”不等周满爷爷发表意见,乐韵又举起小手手:“别家的那份礼主人家怎么分配,我送出去了就绝不多嘴,关于周伯家以前的伯娘这个事,我有话说。” “乐乐你说,我们听着。”周哥立即表示自家的立场。 周村长刘七几位老人也惊讶地看着小伢崽,不明白她为何独独要单独对周夏龙以前的婆娘发表意见。 “我送周伯的回礼,周哥受之无愧,但周伯以前的婆娘刘桐,她受不起我这份感恩礼,所以,我建议周伯不要便宜了外人。” 小伢崽说刘桐受不起谢礼,周哥心里一突,急忙问:“乐乐,刘桐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乐乐,你有话就直接说,没什么是见不得光的,也不存在家丑不可外扬。”周村长见小伢崽望向周家人,首先代表周家发言。 “那,我直说了,”周家长辈摆明不会怪自己,乐韵放心多了:“以前的周伯娘,对我对我家只有恶意没有善意,她会喂我吃点奶也是因为周爷爷周奶奶和周伯催着她那么做。 周满爷爷你们有没记得,以前的周伯娘从不直接抱我喂我吃奶,都是挤了奶水装我家送去的奶瓶喂我。 而我每次吃了周伯娘送的奶,不是拉肚子就是呕。” “有那么回事,我只记得夏龙婆娘说天明长牙了吃奶咬人,喂奶不舒服,她只挤一些奶拿给乐家。” 扒婶记忆杠杠的,说出疑惑:“我记得有好几次乐乐喝了夏龙婆娘给的奶,很快就呕,要么就拉肚子,每次都要折腾上好几天,有几次拉肚子拉得就剩一口气,弱得跟只小猫似的,谁看了不叹伢崽可怜。” “所以,夏龙婆娘的奶有问题?” 这一下,周满奶张三奶奶几个也反应过来了,脸色都变了。 “是的,”乐韵点头:“我爷奶也奇怪,为什么我每次吃了周伯娘给的奶不呕就拉肚子,还以为我肠胃弱,虚不受补,从来没往其他方面想。 直到有一次,我奶因为我饿得受不了,没等周伯娘给我家送过去,自己去周伯家拿,看到周伯娘从天井阴沟里弄了水掺在奶水里。 我奶发现后没出声,悄悄地回了家,等周伯娘将奶送过去,我奶没敢喂我喝,假装不小心打翻了,厚着脸皮请周伯娘抱着我喂了一回奶。 那一次,我没拉肚子也没呕。 我奶我爷也没声张,再次从周伯娘那里拿了奶,我爷悄悄拿去县里医院找丈夫看,丈夫化验说奶过期了,全是细菌,小孩子喝了会生病。 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爷我奶不希望周伯家因我家的事而闹得夫妻不和,紧守秘密,只是不让我再喝周伯娘送来的奶,后来说我身体好转,不再让周伯娘匀奶给我喝了。 我奶直到她快不行时才跟我说一些秘事,我爷奶说了,周伯娘是周家儿媳妇,是周天明的妈妈,她没义务给我喂奶,她在奶水里做手脚是她心不好,没必要怨恨她。 我从小就知道周伯娘她不喜欢我,知道周伯娘在我小时候对我做过什么,不怨恨她,也亲近不起来就是了。 现在说这些陈年旧事,也不是想翻旧帐,刘桐对我那么深的恶意,她因为给我吃过奶的事已经白得了名声,我不愿意再让她捡便宜。” 小伢崽在说周夏龙前婆娘刘桐在奶水里掺阴沟水,刘路张破锣陈大脸几个哥们气得怒目圆瞪,刘桐就算不喜欢乐乐,哪怕在奶里掺水都行,她竟然恶毒的掺阴沟水! 刘桐给奶水了里掺了阴沟水,是不是也有过掺潲水掺其他东西的可能,要不然为什么小乐乐每次喂了刘桐给的奶水都会呕吐、拦肚子? 周奶奶脑子一片空白,她想起来了,在乐乐差不多七个月时,她有几次给乐家送奶过去,乐乐明明在哭,陈红英并没有立即喂乐乐,反而说要留着给乐乐晚上喝,只冲了奶粉喂乐乐。 再不久,陈红英和乐鸿说乐乐服了几剂药,身体好转,已经不用经常喝母乳改善营养结构,她家也就没让刘桐挤了奶给乐乐喝。 第八百九十章 有事找 周村长扒婶作梦都没想到刘桐竟然做得出那种事,早产的乐乐本来就弱,在奶水里掺东西,万一乐乐喝了拉肚子挺不过来,等于是害了一条命。 乐乐福大命大,受了那么多的灾难,还能活下来。 周家两老口在唯一的孙女遭了那么大的罪,看在周家老两口的份上,不愿周家不和,做到了守口如瓶,可见人品之高。 周哥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没想到刘桐竟那么个心毒,乐乐伢崽还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崽崽,什么都不懂,她怎么狠得下心害她? 他和爸妈叫刘桐给乐乐喂奶,也是因天明那时已经一岁多了,反更喜欢喝奶粉,刘桐奶水足,有多余的奶水也会挤了倒掉,所以才叫刘桐给乐乐吃一点,并没有要求她必须喂乐乐吃奶。 刘桐害乐乐受了那么罪,害乐家两老担惊受怕,祖孙孙却从没怨过他们,乐乐还尽心尽力地帮助天明。 周哥心里痛恨刘桐,更觉对不起小伢崽:“乐乐,我们家对不住你,害得你受了那么多的罪。” “周爷爷周奶奶周伯对我是真心爱护,我分得清真假,刘桐是刘桐,你们是你们。 刘桐对我有恶意,我也不喜欢她,她还是周家媳妇时,我不做煽风点火的事,当她和周伯离婚时我也没有劝和。 周春梅从小对我也只有恶意,周春梅和张婧,刘桐和吴玲玲背后骂时都说我喝阴沟水喝潲水都喝不死,骂我是衰运鬼讨债鬼,周春梅也知道她妈妈在给我的奶水里掺了东西。 周春梅是周家姑娘时,我不会报复,如果有一天周春梅落了难,周家长辈顾念骨肉亲情想帮一帮,那是周家内部的家事,千万别找我帮出主意,我能做到的就是不去落井下石。” 都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刘桐不喜欢自己,乐韵大概也猜到了一半原因大概是她不想给她吃奶,又因为公婆和男人与乐家要好,让她匀奶水给人,她心里不舒服,生了恶念。 还有一半原因应该与吴玲玲有关,大概是受吴玲玲的挑唆,才真正的将恶意变为实际行动。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刘桐确实做了伤害了她的行为。 她没死是命大,她也可以不计较刘桐对她的伤害,但是刘桐害她,也连累爷奶为她担惊受怕,害得爷奶因为她而心力交瘁,她做不到原谅刘桐。 好在如今刘桐与周伯离婚了,刘桐不再是周家媳妇,再也没法占便宜和白捡好名声。 周哥心里又气又恨,恨刘桐心毒,也恨自己粗心大意,竟然从没发现刘桐的恶行,而小乐乐没因刘桐的事而怨天明,怨他们。 “我与周春梅已经断绝父女关系,周家以后谁帮周春梅与我无关,谁想打着我的名号,说周春梅是乐善表姐想打着乐善的旗号去帮忙,那就是在害我害乐善,也莫怪我跟他翻脸。” 周春梅已经是路人,周哥也知乐乐的逆麟是乐善,他也绝不会再让自己家有人或周家人打着乐善的旗号去做事,再次做伤害乐乐的事。 周村长周扒皮也连连点头,乐乐为周家做得够多了,不能再再让周家人犯糊涂给她添堵。 程五张老三刘来顺也恼恨刘桐,因是周家的事,他们不方便发表意见,反正大伙心里数了,知道在乐乐送感恩礼这件事该怎么说,如果刘桐敢回梅村来要感恩礼,他们也知道该什么办。 乐韵也不想围绕着不愉快的往事没完没了,立即依名单来分手镯,谁家有几位亲戚好心喂她吃过奶,就拿几只镯子回去,如果落掉了谁,等想起来并确认有那么回事,再来乐家拿镯子。 周满奶奶扒婶、刘七奶奶张三奶奶都将各人家亲戚的那份感恩礼用纸包了,再用袋子装起来。 程五程家的由程有德程有良他们俩各自的婆娘保管。 余下的非各家亲戚的好心人,周满奶奶也依名单上的人数数了镯子包起来,拿了一份名单,一起带回家。 事情谈妥当了,周满奶奶等人也没在乐家坐,各自回家,各家都养了鸡鸭或猪,也得回去管一管。 武老板一家也趁着天色早,赶紧回作坊。 乐爸周秋凤送邻居们送到村道上,周村长走了几步,又回头嘱咐:“乐清,秋凤,你们两个手脚勤快点,家里家外的活你们自己做就行了,别让乐乐干粗活。” “哎,我们懂得。”乐爸周秋凤一迭声地点头。 “你们这么说我更不放心了,尤其是乐清你,以前叫你看好乐乐别让她总往山里跑,你有哪次看住了。” “满叔,我……” “我什么什么,想说很冤枉是不是?你自己看不住姑娘就是你的错。现在你们可得看好点,乐乐的手是要帮人把脉拿手术刀在眼睛上动刀子的,要是做粗活让手起了茧子,把脉拿刀手感不准了怎么办?你们俩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总帮孩子背锅的乐爸还能咋的? 他能做的就是缩着脖子认了呗,心里则无比幽怨,看看,又来了是不是,满叔他这个长辈从来只骂他,从没骂过乐乐,舍不得说乐乐的不是,总逮着他来当替罪羊。 周村长将一口锅扣在乐家两口子头上,又叮咛了几句,才背着手儿走了。 周秋凤非常机智,满叔训话就听着,所以没挨骂,送走了长辈,她和孩儿爸赶紧回家收拾桌子。 夫妻俩不想小棉袄再回想伤心事,没再问刘桐在奶水里掺东西的细节,蚁老岩老自然也不会多嘴问小丫头的过往。 黎照和蓝帅哥吃了饭就带着小乐善去南楼厨房帮忙烤乳猪,乐善不知道姐姐遭了什么罪。 柳嫂子与家里人一起回了家,将东西锁起来,又折回乐家,看到周秋凤和乐清还在收拾桌子,小声问:“乐清,秋凤,乐乐哪去了?” “乐乐去了南楼厨房,你找乐乐?”周秋凤停下活,陪柳嫂子说话儿。 “我点事找乐乐,刚才人多,我就没说。” “我陪你去南楼。” 周秋凤猜着柳嫂子大约也有难言之隐,主动陪着柳嫂子到了南楼厨房找小乐乐。 听说柳嫂子找自己有事,乐韵出了厨房,跟着柳婶子到了屋檐下。 “乐乐,我娘家弟弟,他想去你植物园那里做工,让我来问问,那边还缺不缺人?”柳嫂子有些局促。 他弟弟以前在汉市工厂做工,一个月一般三四千块,工资不高,胜在稳定,也勉强能维持家用。 因老母亲中风,花了不少钱,还借了债,她弟的两个孩子都在读书,花销越来越大,那点工资已经难以支撑家里的日常开支。 在乐家姑娘南疆工地做一个月工都拿一万以上的工资,虽然工地条件艰苦,可一年下来的收入相当于在工厂做两年。 她弟也想辞工去工地搬砖,如果去做上三四年,不仅能还了外债,孩子读书的钱也不愁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把工程包给了首都一家建筑公司,具体招多少人,由建筑公司依工地的情况而随时做出调整安排,我帮这边承建学校工程的建筑公司留了个名额,具体的事项也是他们自己谈,我没再过问招工情况。” 乐韵实话实说:“柳婶的娘家弟弟身体健康如何?如果身体健康,我问问房县建筑公司的主管,看缺不缺人,要是缺,让他按要求做个健康体验,去找建筑公司的负责人,如果身体不合格,那自然也是不会招进去的。” “我弟他们厂里每年也要体验的,身体没毛病,要是工地还招人,让我弟弟再按要求去指定的医院做健康检查。” 柳嫂子一下子就高兴起来,小乐乐愿意再帮问建筑公司招工情况,不管结果如何,她都是感激的。 “柳婶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乐韵也没等改天再问,直接给房县的建筑公司主管打电话。 负责南疆工程工人队事务的,也是主管学校工程事务的一些主管,都是熟悉的。 建筑公司还没放假,接到乐小姑娘的电话,以为南疆工地那边有啥问题,挺紧张的,知晓小姑娘是问工地还招不招工人,如实回了话。 工地目前没招工,当然,再多些工人也能安排得下去,首都建筑公司的小贺董与高层们商议为了加快工程进度,预计明年会在南疆当地再招一队工人。 他们觉得小姑娘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主顾,她逢年过节还额外给工人一份礼品,知道他们不在意吃的,都折成了钱,端午中秋有礼品费,过年有一份年货费。 小姑娘给工人的礼品费都是一视同仁,不管是管理层还是工人,钱是一样多,没有厚此薄彼。 首都那家建筑公司也大气,从没从工人们手里抠钱,各种费用每一笔都记得明明白白。 不管是从拾市去的工人,还是首都建筑公司招的人工,或者是当地招的工人,都心悦诚服,充满了干劲,工地上的气氛一团和气,从没闹过不愉快。 乐韵与房县的管事聊了几句,挂了电话,给柳婶准话:“工地还招人,柳婶弟弟要是想去,过年回来时去县里医院做个体检交给主管们,他们通过了就成了。” 乐同学将联系地址和号码编成信息发给了柳婶,让柳婶弟弟体验再去联系主管,成与不成,她就不关注了。 柳嫂子喜不自禁,与周秋凤又说了几句话,急急忙忙回家,等到在工厂下班后才给弟弟打电话,将消息反馈给他。 第八百九一章 坑爹 刘来顺一家子回了家,先将家务活给忙活完了,也到了煮晚饭的时间,自然也就闲了。 刘路婆娘胡嫂子有了空,给娘家哥嫂打电话,说了以前她抱了同村小孩子回娘家请喂奶,现在小孩儿长大有出息赠送金镯子作谢礼,问哥嫂是她就这几天帮送回去,还是等正月拜年再顺带捎回去。 胡嫂子娘家人听说二十多年前给喂了几天奶的小伢崽竟回谢金手镯,十分意外,也分外惊喜。 东西就在那儿,自家姑奶奶也不会贪了去,胡家人自然没让姑奶奶立刻送镯子回去,等正月拜年时捎带回娘家就行了。 胡嫂子打完电话,一家人说家长里短时又说到了刘桐,都摇头叹息,谁能想到刘桐那个看着除了有些势力眼长舌并不像大恶之人的女人竟然是那么个恶婆娘。 也幸好周夏龙与刘桐离婚了,要不然这事儿一爆出来,让周夏龙脸往哪搁。 他们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如果刘桐没与周夏龙离婚,小乐乐对周夏龙历来都是极为尊敬,她大概为了不让周家变得家无宁日,宁愿吃个暗亏也不会揭发刘桐吧。 “周春梅竟然知道刘桐在奶水里掺了东西,还从没告诉她爸她奶奶,也难怪小乐乐不喜欢周春梅。” 刘来顺忍不住叹息,恶有恶报,周春梅对乐乐存有恶意,现在她的遭遇可能就是报应。 “周春梅一惯听她妈的,刘桐又与吴玲玲搅在一起,有那些个人教唆,她自然不会跟爷奶爸爸一条心。 听说她遭人骗了钱还差点没命,这也是她倒霉,她要是听爷奶的话,她有个啥事儿,乐乐哪能不帮一帮。” “是啊,乐乐帮了周天明,坚决不帮周春梅,大概周春梅以前还僞了不少恶事,乐乐看在周夏龙的面子上并没有一一说出来。” “乐乐这伢崽是个做大事的,气量也大,小时吃了人家几口奶,直接送金子送银子回报,她一下也不知花了多少钱。” “人情最难还,小乐乐这次虽然花费巨大,可却将人情都还清楚了。”刘路想得远。 别人喂小乐乐吃过奶水是事实,她欠了人情也是事实,乐乐给村里建了图书室,给学校捐了教学楼捐了图书馆,回报的是大众。 私下里仍有人在说乐家姑娘的事非,说她假仁义,要不然,她吃过百家奶,怎么没见她报答。 小乐乐现在给喂她吃过奶的人送金子送银子,将好处直接落在了个人身上,目标明确,人情自然也就偿还清楚。 吃几口奶,回报的是金子银子,相当于几倍十几倍的报答了喂奶之恩,以后,谁再想拿给小乐乐喂过奶的旧事来做文章,小乐乐不用顾忌那么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乐乐不缺钱,花一笔巨资,偿还了人情,换来一身轻松,对她说物超所值。 刘路想到了小乐乐的目的,刘来顺也想到了,暗赞一声高明,小乐乐不欠人情,以后就不怕别人仗着人情去找她帮什么忙,谁再找她,她能帮就帮,不愿意想拒就拒了,谁也甭想戳她脊梁骨。 周村长周满奶奶提着一包镯子回到家,晚上合计从哪家开始,第二天吃了早饭就去送感谢礼。 为了办好小乐乐委托的事,周村长也打电话给村委说了一声,等明天他再去村委坐班。 老两口先从本村开始,照计划挨家拜访。 但凡收到谢礼的人家无不惊讶,得到一份意外之喜,自然高兴,很多人都戴着手镯出去晃,逢人就说乐家姑娘知恩图报,因为什么原因送了感谢礼。 也因有人去街上耍时宣传了一把,以致于周村长夫妻还在没出村,邻村也有人知晓了,很多人知道谁家婆娘曾给乐家姑娘喂过奶,都暗戳戳地等着看她有没份。 自家小棉袄将送谢礼的大任交给了周满叔,乐爸周秋凤无事一身轻,上午仍去砍柴,不过,离家时千叮万嘱地叮嘱了一遍,让她做她的事,严禁她去干粗活。 乐韵哭笑不得,打发了两位大家长,去找勺勺了几斤稻谷,淘洗几遍,再用锅炖煮。 蚁老为了小徒儿上课不冻着,天冷了就生个火盆端三楼,他拿了炭放在火堆里烧着,看到小丫头煮稻子,多问了一句:“小丫头,你煮谷子做么子?” “我家黑牛最迟傍晚要生小牛,得给母牛准备点吃的。”乐韵将锅放火塘支架上,再往内加了几块中药,合上盖子。 “你爸他们不知道?”蚁老想起乐家夫妻出去时拉着小丫头千叮万嘱的模样,不禁一阵好笑,那两口子千叮万嘱不许崽儿干活,却没想到他们前脚离开后脚他们崽儿就在干活了。 “我放的牛,他们不知道。” “哈,这要是被你那个满爷爷知晓了,又得骂你爸一顿,你是故意坑爹。” “哪可能,我满爷爷不管我有没做啥,隔三差五就会逮着我爸训一顿,我爸经常挨训,习惯了的。” “……”蚁老的嘴角都咧耳后根去了,他可算看出来了,小丫头是明知故犯,故意坑她老子。 为了自己不被小丫头坑,他老人家决定假装不知道,生起炭盆,端去南楼三楼,和岩老坐在三楼当旁听生。 乐小同学守着火煮稻谷,人也没闲着,抱了电脑敲代码。 小萝莉不外出,蓝帅哥也给自己找了份差事,他去监控室将监控资料备份压缩,打包转移到不联网线的电脑里存储,再清空了存资料的盘,从而又有大量空间记存储记录。 小萝莉煮的稻谷,炖煮了三个多钟,谷子粒粒爆开了花,从火塘上移开锅,再烧开水。 乐爸周秋凤记挂着家里,只砍了一担柴就直接挑着回了家。 他们到家还不到十一点,当他们收拾一番,刚淘好米煮着,黑仔自己回了家,进了圈。 乐爸发现牛回来了,跑去看了一下,猜着可能快要下崽,忙跑回家,想给牛煮一锅稻谷,发现家里已经有一锅炖得开了花的谷子,猜着是小棉袄干的,跑去找自家伢崽算帐。 乐爸猜自家小棉袄肯定早就知道黑仔要生小牛了,可她早上偏偏没告诉他,可见小棉袄是故意坑他,毕竟要是让满叔知道他天天放牛都不知道牛要生崽,还要乐乐操心,肯定又会逮着他来一顿思想教育。 所以,他有机会逮着伢崽说教,自然不会放过,跑去逮了小棉袄上思想教育课。 乐韵笑咪咪地听着,态度良好,反正大家长的说教就那样,该听的就听,自己觉得不合理的,下次该咋样就咋样。 逮着孩子说教半天的乐爸,对于自家伢崽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好气又好笑,最后干脆认栽,自己走人。 黑仔没等傍晚才产崽,在乐家人刚吃完中午饭不久它成功产下一头小牛犊,它在连产了好几头雌性小牛后终于又生了头小公牛,牛犊四腿强健有力,十分健壮。 乐爸等黑仔舔干了小牛的毛发,在小牛站起来吃奶时打了一盆谷子端去牛圈里喂它,等着小牛的胞衣落了地,捡起来拿到村后山脚下挖个坑掩埋。 家里母牛生了小牛,并不需要人时刻看护,乐爸周秋凤第二天上午仍去砍柴,下午听了姑娘的建议,去园里拔萝卜。 他们家小棉袄说元旦前可能要下雪,一旦下雪,萝卜就不好拔了,而且如果下雪,萝卜露出在泥土外的那一截一般都会冻坏。 所以趁着没下雪前,赶紧将有部分露出在泥土外面的萝卜拔回家。 夫妻俩自己忙着收萝卜,也没通知了家里养了猪的哥们家一声,于是,周哥、刘路、程家兄弟张破锣等人,都不去翻地,先拔萝卜。 第二天果然变了天,虽然没下雪,但气温明显降低了,天也阴沉沉的。 乐爸周秋凤上午去将放在山脚下的柴搬运回家,下午去摘了许多青菜,又拔了半天萝卜,将屋后和村旁大园子里那些个头大的萝卜全给收回家。 当天已经是29号,周五。 学校下午放假,全国各地的企业、事业单位等上完了周五一天班,也放元旦假。 美少年下午提前两个钟下班,去赶飞机回了首都。 翌日,e北大部分地区聚然降温,局部地区下雪。 神农山与周边的地区,在本省内属高寒山区,无一例外地飘起了雪。 2023年的最后一场雪,是场米粒雪,细细的、似盐粒一样的雪粒子像用筛子在筛沙子似的密集。 下雪了,农村的人猫冬,没事就去串串门。 陈晓竹陈晓荷与周天宏周天蓝,早上吃了饭,带着作业去了乐家,找乐姐姐指点功课。 周天宏高一,陈晓竹和陈丰年一样读高三,明年六月高考。 乐小同学可没手下留情,将罗班的那套搬出来,让人刷题,等做完题,再针对学生不擅长不懂的区块恶补。 陈家姐妹和周家兄弟,四只娃刚从题海里给冒头,就被逮着恶补知识,再苦也没敢吱半句,认命的对自己的薄弱环节进行加强学习。 他们四只个娃看着比较惨,而放假回到家的陈丰年同学更惨,毕竟家里等着他的可是一箱试卷,还是一份从首都发了航空专递的快递。 幸好,他家表姐还是有点良心,在折腾他时也没忘记他的小伙伴,他周六亲自跑了一趟,给两个小伙伴送去一份试题。 想到小伙伴与自己一样,家里有一大堆题等着自己,以后在学校要做题,回家也要做题,心情还是挺美好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不是? 陈丰年的小伙伴罗衡阳与夏恺收到题集,又喜又悲,喜得是陈丰年的小表姐没忘记他们,给他们也准备了“惊喜”,悲的是以后再也没有所谓的周末了! 嗯,这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 给小伙伴送完题,陈丰年回到家不忘打电话找表姐邀功,外加诉苦,高三生本来就够苦逼的了,表姐还给他增加学习量,更苦了! 他家小表姐听他诉了半天苦,就轻飘飘的二句打发了他——“我相信你能行的!加油吧!” “我给你搜罗了最典型的题型,要是高考考到了,你又没做出来,你自己想想要怎么样才能保住狗腿吧。” 前一句让他挺开心的,说明表姐信任他是不是? 后一句话像一盆冰水,直接就将陈丰年给泼了透心凉,这特么就是他小伙伴们说的温柔善良可爱甜美的表姐?! 心目中温柔甜美的表姐形象幻灭,陈丰年默默地爬回去刷题,刷题刷题刷…… 乐小同学可没管会不会将小表弟熊孩子难吓出好歹来,她对陈晓竹也是一视同仁,十分严厉,在学习方面要求从不讲情面。 四个小伢崽来了家里找小棉袄指点学习,乐爸周秋凤自然也给他们家长打了电话,让四个娃在乐家吃晌午饭,省得跑来跑去的麻烦。 下雪天没事,周秋凤没到十一点就淘米煮饭。 她刚将米饭上锅,她娘家周家来了远客——李女士的娘家人又来了。 这次,李女士的伯娘们没来,但两个伯父来了,还有她的父母亲,与一个哥哥,两个堂哥两个表哥,仍然是九人的组合。 因为天空飘着雪,没人在外面晃,李家人进村后都没遇着人,从停在村道上的直升机一侧经过,径直到了周家。 周奶奶家没养狗,所以直到人进了通巷,听到声音才发现,李女士离门近,去看,认出来的人是谁,一下子就愣住了:“大爸二爸,爸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我们来看外孙都不行?”李爸虎了脸,李大伯李二伯立即将弟弟给推到一边:“你凶什么呢。秀秀啊,我们那边冬天没啥事,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来看看外孙女,你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怪想你的。” 李女士也知道自己父亲就是表面凶,她没来得说什么,闻声而起的周奶奶周哥也到了门口,母子俩热络地招呼李春秀的娘家人先去下屋堂屋坐。 李家众人客随主便,先去了下屋,放下背包,在坐下烤火前,李妈先向亲家母介绍了丈夫的大哥二哥。 第八百九二章 一定要保孩子 周奶奶与李家大伯二伯互相认识了,开了电暖炉的周哥才上去向婆娘的大伯二伯问好,然后才招呼婆娘家的长辈们与一群大小舅子坐下暖暖手脚。 坐下说了会儿话,李大伯二伯才知小的侄外孙女在曹婆婆那边,要明天才一起来周家过阳历年,也没急着让侄女唤孩子回家。 婆娘家的亲人来了,周哥让老母亲和婆娘陪着说话,他去张罗午饭,李女士哪能让男人一个人忙活,她去帮忙。 周奶奶和亲家们聊得很投机,吃饭的时候也是边吃边聊,一顿饭吃到了两点多钟才散席。 饭后收拾了一下,周哥过了乐家,与妹夫妹妹说李女士娘家人来了,约了妹夫一家明天中午过去吃饭。 乐爸周秋凤都没多问,欣然应了。 周哥又给满叔和扒叔打了电话,请长辈们明天中午去家里吃饭,做陪客。 周村长周扒皮也都应了。 说了请吃饭的事,周哥只略略坐了坐就回家,准备晚饭菜单和明天中午的菜单。 周天宏周天蓝和陈晓竹陈晓荷中午在乐家吃了饭,休息了一阵又被乐家姐姐给拎上二楼刷题,四个都没挣扎,已经认命了。 陈晓竹周天宏是被重点“关照”的对象,被虐了一个下午,傍晚得到解放就逃之夭夭。 当然,两娃就算从乐家姐姐手底下逃跑了,也是跑了不和庙跑不了庙——他俩还带了一捆试卷题,以后放假回家仍然要刷题。 冬天昼短夜长,而一个夜晚就在人们的睡梦里悄悄过去。 新一天也是2023年12月的最后一天,也是农村说的“阳历年”。 早饭过后,下了一天又一夜的雪终于消停,地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到处白茫茫的一片。 雪停了,小孩子们最为开心,跑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 乐善对玩雪没多少兴趣,按班就部的上课。 乐爸周秋凤闲着没事,昨晚发了面团,吃了早饭就揉面做馍,包饺子包子。 已经快成全能人才的蓝帅哥,是包饺子的好手,自然快乐的加入其中。 三人在堂屋包饺子或做包子,积攒到一定量,拿去伙房上锅蒸。 中午要去侄子家吃饭,周村长也顺便要去乐家一趟,不到十一点就到了乐家串门儿。 他老人家到达时,乐家包饺子的活刚收尾,蓝三端了最后一簸箕面包去南楼做烤面包,周秋凤在伙房清洗工具。 乐爸刚洗了手,看到满叔来了,给倒了一杯热茶,在被炉桌坐了陪老人家说话,问他人家有啥事儿。 周村长直接略过乐清:“我不找你,你一边坐着就是了,我找乐乐说话。” 乐爸:“……”窘,小棉袄在家时,无论他做啥都不招满叔待见。 乐韵在楼上奋笔疾书的画图纸呢,满爷爷来找自己自然不能不见,下了楼。 她一点也不怕长辈,坐下后大大咧咧地呲牙咧嘴地笑:“满爷爷,有好消息就说,要是坏消息就别说了啊,要不然多影响我过节的心情。” “没坏消息。”小伢崽一副让人报喜不报忧的表情,周村长乐了:“就是感恩礼的事,名单上的人一个不落,礼物都到位了,我这里和周扒皮那里统计起来,还落了三个,那三个是别家的亲戚来村里走亲,是周家人和村里的人在帮你满奶奶扒婶照看乐乐时抱去吃过几回奶,乐乐看看要不要送份谢礼。” “只要确实属实,自然不能差她们仨的份。” 乐韵豪气得很,竟然要还人情,这一次就全了结。 为了方便,她与周满爷爷商量,干脆把各色手镯包十只放满爷爷家,要是落了谁,确认后在名单上添上,再送份礼。 周村长也没推脱,仔细的说落掉的人是谁家的亲戚,大概是什么时候来梅村做什么,谁抱乐乐去吃的奶。 他说得那么细致,也是让乐清和周秋凤心里有数,免得这次已送了感谢礼,谁再提及时因他们两口子不知道又送一份。 这边还没说完,一个中年汉子一路冲到了乐家楼前地坪,气息不匀地喊:“乐清,周秋凤—” 屋里的几人听到喊声,忙望向门口,乐爸看到气喘吁吁冲到地坪的人:“杨三炮,你这急三火四的,有啥事?” 来的汉子是杨大烟筒的小儿子,名叫杨三炮。 杨三炮在家里排行第三,上头有两个哥哥,下头一个妹妹,他年青时好吃懒做,只会吹牛,就是人说的嘴炮,所以村里人叫他杨三炮。 杨三炮年青时懒,自然难找对象,三十好几了还是光棍一条,就在他爹妈都要放弃他时,他醒悟了,及时浪子回头,跟着村里人到处做工干苦活,想攒钱建房子寻门亲事。 他跟着周扒皮等人去学校工地搬了两年的砖,攒了点钱,也建起了房子。 人变勤快了,也能吃苦耐劳了,本身除了年青时好吃懒做的毛病之外并没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恶习,杨三炮年届四十后终于“老铁树开花”,经人搓合,两年前娶了婆娘。 他也去了南疆做工,他是4月份去的,那时他婆娘已经怀上了孩子,预计期就在年前。 “乐清,你伢崽,你伢崽在家不,快请她救救我婆娘……”杨三炮跑得上气不接上气的,一把扶住乐家大门门框就求救。 “莫急莫急,乐乐在家,有事你缓一口再说。”乐爸站起来跑过去扶了杨三炮一把。 “我在家,你婆娘怎么了?”乐韵听说是找自己的,赶紧出声,没办法,她矮,坐在周满爷爷身边,被挡住了。 杨三炮闻声,目光望向了乐家堂屋,看到了周村长身边的乐家姑娘,心里慌得不行:“我婆娘……她她在门口滑了一跤,起不来了,还流了血……” 他婆娘预计期是元月20号,这些天在家小心翼翼,没想到去了趟厕所,路上没摔,到了屋檐下反而摔了一跤。 婆娘摔下去后流了血,他也不敢动,立即叫了人帮照看一下婆妈,他跑乐家来求救。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拿药箱。”乐韵知道是啥回事,应了一句,站起来就朝楼上跑。 家里人都知道她的重要物品放在二楼书屋,所以,要找什么,必须得上楼。 “哎!”杨三炮也顾不得说谢,转身就冲出去,到了村道上,又往家跑。 乐韵一口气跑回二楼,去书房提了常用的小号药箱,再跑下楼,只跟老爸和凤婶她出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去周伯家吃饭不必等她。 小萝莉要出诊,蓝三帅哥去厨房洗了手,在乐家大门后拿了把长柄雨伞,早一步到了路上等着,小萝莉出来了就朝村办楼方向跑,他紧跟其后。 黑龙也跟着小姐姐当小尾巴。 杨三炮婆娘摔了,小乐乐出诊了,周村长也不唠叨了,踱去了侄子周夏龙家。 杨大烟筒家也住在陈大脸陈家那个方向,杨家离街道更近,第一排房是临街的,杨大烟筒家就在第二排。 杨大烟筒家的儿子们已经分家,杨三炮是最小的,他的宅基地分得家里的一个菜园,离父母哥哥更远一些,在从街往山方向去的第四排、 虽然离街更远,但是,他家屋旁就是一条巷子,来往也挺方便。 从乐家去杨三炮家,从屋旁的路直达村办楼,再从村办楼前的地坪过去,路线是最近的一条。 乐韵在后面一点出发,却赶超了杨三炮,跑他前去了。 蓝三和黑龙跟着小萝莉狂奔,落在了后面一点点。 乐同学也因为在村里,不能放开手脚,以跑万米长跑的速度奔跑,跑到村办楼家,再穿过地坪,到了小巷子再折往西边。 只跑过两座房到,就到了杨三炮家。 杨三炮在婆娘摔倒后,他吓得叫人,屋前屋后与旁边的人家都去帮忙,不敢扶人,又去叫来了杨大烟筒和他婆娘。 杨三炮的哥哥嫂子也过去了,都没敢乱碰三炮媳妇,怕冻到人,去拿了被子给披上,先捂着人。 邻居们正焦急中,听到人踩雪的声响,看向小巷道,看到一个人狂奔而至,一下子就到了屋旁。 再定睛一看,才看清来得乐家姑娘,她穿着一袭红如火的古式衣裙,上衣颜色淡一定,红色由淡变浓,裙子如烈火一样耀眼。 她最外面的红色衣服两个宽大的袖子滚了一圈金边,里面一层衣服袖子缝合了大半,只留下手活动的一个大窟窿洞。 乐家姑娘的头发拢在脑顶扎成一束,戴了个镶有红宝石的金发箍,左手提着一只金色纹路的药箱,右手提着裙子。 他们看去时,乐家姑娘的裙子还在飘动,下一刻,脖子上戴着个项圈的大狼狗也跑到了她身边。 看到乐家姑娘,邻居们提着的心落了地。 “乐家伢崽来了,快让一让。” “乐家姑娘来,快,让路。” 都不用人说,一个个自己就喊上了,要么就进了杨家的堂屋,要么就挤去了另一边。 杨大烟筒婆娘和两个儿媳妇给三炮媳妇抓着被子捂着,在安慰她,听说乐家姑娘到了,几乎喜极而泣。 杨三炮的婆娘比较胖,一米五六的个子,没怀宝宝时也有一百三十多斤,她是属于喝水都胖的体质,整个人肉乎乎的,都叫她胖妹。 胖妹载了个毛线帽子,已经疼得一张脸煞白。 杨三炮家是一层的平房,三间,南边一间隔着屋檐走道的对面建了一间厨房,厨房一侧到路巷之间是一米多宽的小菜地。 那点厨房地和菜地是杨三炮与别人家兑了地换来的,再往街道的方向是别人的园地,大约有三米来宽,他家的那点地也是从那个大园子里划出来的一部分。 杨三炮家与屋前的人家之间有点菜地,屋里光线还挺不错的。 因地基有限,卫生间自然没法建在屋内,平房最南边一间的南墙另一边是上楼的楼梯间,洗澡房和厕所就在楼梯间下面。 胖妹是去上了厕所回来时走到了最南边房间前的屋檐下滑了一跤,坐在水泥板面上。 村民们让开了,乐韵望过去,看见了被用被子捂着只露出脸部的胖妹,眼睛扫了一遍,也透视到了被被子捂着的胖妹的身躯情况。 她跺了跺脚,甩去了靴子上的水渍,一脚踏上了台基才放下裙摆,一边走一边抹了抹被冷风吹得冰凉的脸。 乐家姑娘走过来,一个机灵的邻居立马从杨家堂屋给提了一把小椅子放在了三炮婆娘身边,方便乐家姑娘看诊或放药箱。 杨大筒烟婆娘与儿媳妇年到乐家几步就到了近前,手脚慌乱的将被子给揭开:“乐姑娘,请您给胖妹妹看她有没事。” 胖妹穿着厚厚的睡衣式的孕妇冬装,摔下去一条腿曲弯,她压在了自己的左腿上,身下一滩血,她的嫂子握着她的手,她痛得牙关紧咬。 乐韵将药箱放在小椅子上,伸手按上胖妹的右手脉博,摸了摸脉,淡定地宽慰:“放松放松,没多大事儿,就是左腿骨骨折了,也不算多严重,骨头裂了一条口子而已。肚子里的崽子没摔着,羊水破了,得提前生产。” 乐家姑娘过来了,村民看到她的长头发倒提起来扎成一束,用布条绑在了腰带上固定,她蹲下去给胖妹摸脉时,头发才没落地。 大狼狗跟着小姐姐到了别人家,也不乱蹿,坐在一边缓气儿。 “真没事?”杨大烟筒和婆娘心里紧张得,声音都在抖,老幺年青时不听话,他们还以为他也就那样了,好不容易浪子回头,又将有后,这要是有个万一,他们都不知道老幺能不能受得住。 “真没事,只要不摔出内挫伤,没摔断骨头戳到肚子里的伢崽,其他的都不是事儿。羊水已经剩不多,去医院也来不及,只能在家生下孩子再去医院,等会将人移去伙房,把火烧旺些,准备热开水、干净的盆,找小孩子的衣服和包被……” 诊完脉,乐韵平静地收回手,有条不乱地发号施令。 胖妹疼得发抖,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当听着乐家姑娘一声一声的吩咐下去了,她颤颤地喊了一句:“乐……姑娘,我要是难产,请保……小,一定要保孩子……夫妻一场,我想给我男人留个后……” 不管男女,听到胖妹的话,都感动得心头发热。 第八百九三章 接生 杨大烟筒一个大男人,听到小儿媳妇要求保小的话,都禁不住热泪盈眶。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就这么点小问题怎么就上升到难产上头去了?有我在现场接生,要是还能让你落得难产的地步,那不是砸我自己的招牌? 要是就你这点小情况最后只能保一个,我也不用再留学了,直接卷铺盖滚回九稻种红薯得了。 你哪,留着力气生孩子吧,要是瞎说话耗光了力气,生的时候你使不上力,莫怪我骂你。” 别人是感动,乐韵差点跳脚,她给了产妇什么错觉,让人觉得非常危险? 要不是说话的是产妇,她没准直接就怼得人怀疑人生,或者怀疑这位是别人请来的托,是故意坑害她的,她也会教教她怎么做人。 因为是要生产的产妇,乐韵不好意思开骂,提着药箱进伙房去,指挥人清理场地。 杨大烟筒叫上两个儿子去了三炮家的伙房烧火,将一些东西挪一挪。 胖妹被说了一顿,没什么怨,真的听话的积攒力气,杨家婆娘陪着胖妹,一个劲儿地安慰。 邻居家也挺热情,去自家搬了火盆到杨三炮家放堂屋,让来帮忙的人烤火,有一家听杨家说可能来不及烧热水,将自家的开水壶提来应急。 蓝三追着小萝莉跑到村办楼前的地坪,看不到小萝莉的身影了,他也不知道小萝莉去了哪,站着等了等,等到去找小萝莉的村民来了,一起去村民家。 杨三炮跑得气喘如牛,跑到家,听见乐家姑娘在厨房说啥啥要搬开点,婆娘还坐地上,猜着婆娘应该没生命危险,那差点蹦出嗓眼的心才落下去。 村民看到拿着雨伞的蓝帅哥,招呼他去堂屋坐。 小萝莉那边不用自己帮忙,蓝三去了杨家堂屋坐等。 杨奶奶看到老三跑回来了:“老三,你和胖妹把伢崽的小衣服包被放哪了,快去拿,有没卫生纸,没有去周扒皮家提一刀回来。” “我去找。”杨三炮喘了两口,急冲冲去房间开柜子找生产包。 杨家父子在伙房清理出一块足够宽的地方,去将捂胖妹的被子拿进屋铺地面上,又去找了件雨衣摊在被子上。 杨三炮找到了他和胖妹从网友们分享受的生产准备程序而准备的生产包,抱了半包刀纸送到了伙房。 乐韵取了几把刀纸铺在雨衣上,再出去将胖妹抱去伙房放铺有雨衣的被子上平躺,让男人出去,只让杨家婆娘留下帮忙。 杨家父子去了堂屋,也拉走了杨三炮,免得他留在现场碍手碍脚。 等男人们都出去了,乐韵才打开生产包,将小婴儿的包被与衣服找出来,搭在放在火塘边的一张小椅子上。 两口子对孩子很上心,准备的生产包东西齐全,连奶粉都提前备了一小包,奶瓶水杯都不缺。 将需要用到的东西码齐整,乐韵才开药箱,取了一颗药丸子让胖妹含嘴里,再将衣袖捋到手肘之上,缠在手臂上,再用布条绑扎来。 准备妥当,戴上手套,戳了胖妹腰下的几处穴道,再揉她的大肚子,扶正胎位。 婴儿还没到自然生产的阶段,没有调整成头下脚上的姿势,得人为把胎位调正。 胖妹是个能忍的,再痛都没叫。 揉了一阵,将胎位扶正了,乐韵再与产妇说话:“胎位扶正了,因为胎儿比较大,为了孩子能更顺利出生,我得给你下面切一刀,生了孩子再缝起来。” “切。”胖妹痛得磨得牙齿咯咯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好的。”乐韵取了手术刀,利索帮产妇刮了耻毛,做了消炎工作,慢吞吞地说话:“对了,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小伢崽是男是女吧?是个男娃,很健康……” 杨家婆娘听说是个男娃,惊奇地“啊”了一声,也就在她们情绪变化时,乐韵挥刀如闪电,一刀就给产妇来了个侧切。 胖妹“啊”地痛叫,那声嘶叫十分尖锐。 杨家婆媳不敢看,都将脸转到一边去了,听到叫声吓得打了个激灵。 完成侧切小手术,乐韵放下手术刀,两手放在了胖妹肚子上:“现在准备生产,我喊到三就用力,来,呼吸,深呼吸,一二一二三,再来,一二一二三……” 还没从痛中反应过,胖妹又被带了节奏,随着乐家姑娘的喊而调整呼吸,喊用力就拼劲儿,一次又一次,反复五六次,她已经痛得麻木,也快没力气。 “婴儿的头已经到位,马上就能生下来了,来,再呼吸,一二一二三,用力—” 试了几次,乐韵已经收集到了数据,正式催产,随着她一声喊,用力的推了一手,将婴儿推进产道。 胖妹拼了一次,使上了劲儿之后,一阵撕裂痛传遍全身,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伴随着产妇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婴儿顺利出生。 产妇的羊水提早破了,婴儿出生时只有少量的羊水伴随,乐韵将顺利面世的小婴儿给捧起来,再倒提起来控羊水,戳了戳小婴儿的肚子和脚底。 出生时没哭的婴儿,张嘴吐了一口污羊水,发出了宏亮的“哇哇”哭声。 杨家堂屋里的男女,被胖妹的尖叫给吓得冒冷汗,当听到婴儿哭声,瞬间松了口气。 “生了生了!” 杨三炮被拉到堂屋按坐在椅子上,心里紧张,手脚僵硬,坐得像尊雕像,当听到哭声,站起来就想跑。 他脚麻了,没走稳,一下子给摔了下去,他手脚并用爬起来跑出堂屋,冲到伙房前,焦急地走来走去。 “胖妹胖妹,你咋样了?” “胖妹,你还好吧?” 他没听见婆娘的声音,急得团团转。 “大小平安。看一下现在是几点几分,是个男孩,重七斤一两半,五官端正,四肢健全。 人就别杵门口了,去找个板车,等会送人去医院。记得先给乡医院打个电话,请那边收拾产房设备和产妇住房,等会产妇送过去就缝针,上药。” 乐韵弄哭了小婴儿,又提着转,帮他将耳朵里的羊水全给倒出来,吩咐了外面的人,又叫杨家婆媳们倒热水。 听到杨三炮声声叫胖妹,也总算明白胖妹为什么之前说如果难产要保小的话,想必杨三炮对他婆娘挺好,夫妻挺恩爱,所以一个拼着自己的命也想给他留个后,一个对婴儿的哭声仿若未闻,只关心婆娘。 杨家婆媳们被胖妹的叫声吓懵了,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拿了盆倒开水,加一些冷水,再放一点白酒。 婴儿出生了,胞衣未落,乐韵先暂时没去管产妇,将婴儿耳朵里的羊水全给倒出来,捧了小婴儿到水盆里帮洗澡。 清洗掉污物,擦干后再剪脐带,将肚脐涂了消炎药膏,用纱布捂住,先穿了几件小衣服,再用吹风机给婴儿吹干头发。 将小婴儿给收拾整齐,再用包袄包裹起来,用绳子绑了一下,然后才交给婴儿奶奶抱。 小婴儿洗澡时还在哭,穿上衣服就没哭了。 杨奶奶抱到小儿家的孙子,一时热泪盈眶。 杨家的大媳妇二媳妇凑过去看孩子。 杨三炮听到乐家姑娘吩咐了,但是他不放心婆娘,守在门口,隔一会儿又喊两句。 胖妹还清醒着,在无声地哭,她想回应男人一句,可惜,没力气。 “在门口的那谁,你婆娘刚生完孩子,没力气应你,你别鬼哭狼嚎的乱喊了,再烦人,一脚送你去马路上晒太阳。” 乐韵回头去检查婴儿的胎盘有没脱落,看到宝妈在掉眼,也不知道怎么劝,不过,她还是为胖妹高兴,从杨三炮一声一声灼急的喊话里可见他是疼媳妇的。 在门口转来转去的杨三炮,挨了乐家姑娘一句吼,一下子就放心了:“乐姑娘,辛苦你照顾胖妹了!我就去找板车,马上就去!” 他说去就去,匆匆去别人家借板车。 胖妹眼里又涌出热泪,她天生体胖,从小就遭人嫌弃,文化也不高,因为太胖,一直找不着合适的对象,拖到三十来岁还没结婚。 家里住房有限,她嫂子和侄子侄女因为住房紧张,视她为瘟神,她原本不想嫁人的,最后也不得不结婚,对幸福婚姻已经不抱什么盼头,在别人给介绍比她大了整整九岁的杨三炮时,没考虑就同意了。 谁知道明明是盲婚哑嫁,她竟嫁了个靠谱的男人,对她知冷知热,一度让她觉得不太真实。 如今,她有了孩子,心一下子就踏实了。 她掉眼泪,不是难过,是高兴。 “你刚生完崽,不能哭的,孩子健康,你也平安,不要哭。”乐韵回头检查胞衣服没自然脱落,看到宝妈在掉眼泪,还真不知道怎么劝。 胖妹不想哭的,可眼泪止不住哇。 “刚生完孩子,哭对眼睛不好,莫哭了,好好坐月子,养好了身体,等几年也好再拼个二胎。” 让乐韵教人怎么做人,她方法挺多的,让她哄一个并不熟悉的成年人,真是为难她。 也不知是哪个句让胖妹听进去了,她啜了啜,很快就没流眼泪了。 胎盘还没脱落,天气了又冷,时间不待人,乐韵也不等它自然脱落,在胖妹肚子四周一阵推拿,令胎盘成功脱离母体。 将胎盘装在一只塑料袋子里,又给产妇推拿一阵,促使大量恶露排出,将弄脏的刀纸扔在袋子里,再给产妇清洁一次,用毛毯包裹住下半身。 收拾好了产妇,随时可以送医院。 乐韵用热水洗干净手套,再清洁了手术刀包裹起来装药箱里,才去开了伙房的门。 杨奶奶抱了孩子给胖妹看了,抱去堂屋,在祖宗神位前烧了纸,敬了香,抱着孙子拜了祖先,才让邻居们看。 小孩子不宜吹冷风,包得很严实,左邻右舍也是识趣的,只掀起包被一角看了看就遮好,不让冷风灌进去。 杨三炮已经拉来了板车,他等邻居们看了才去瞅了孩子一眼,心里欢喜,但并没有抱就去伙房看婆娘,再将婴儿用品收笼,又拿了婆娘备好的一包衣服,一起放板车上。 杨家准备妥当,乐韵将药箱交给蓝帅哥帮提着,她回杨家伙房抱起胖妹。 胖妹太重,一般人抱不动,也不方便两个人抬,小萝莉力气大,轻轻松松就能将胖妹抱起来。 杨三炮把被子抱到板车上铺垫好,等胖妹放上去,又去抱了一床被子给盖住,还拿了衣服给胖妹挡住头,免得吹到冷风。 乐韵怕别人抱孩子万一脚滑摔倒伤到孩子,自己亲自抱在怀里。 杨三炮的哥哥帮弟弟一起推板车,杨大烟筒和婆娘没跟去医院,他们在家逮鸡杀鸡煲汤。 有两个邻居也去协助杨家兄弟,地上有雪,路滑,多个人也多一份安全。 天上没下雪也没下雨,但风有点大。 蓝三撑开伞,帮抱着婴儿的小萝莉抵挡寒风。 不叫不哼的黑龙,又着小姐姐转移阵地。 五个中年男人推着板车,出了村,沿着城乡公路去乡医院,一路都很稳,哪怕有人脚下打滑,其他人也稳稳的拉住了车,没让产妇受颠波。 乡医院接到了梅村一位村民的电话,说村里有个孕妇摔了一跤,摔骨折了,羊水也破了,乐家小姑娘去帮接生,过后会送往医院,请他们提供帮助。 乡医院接到电话,安排了产房和住房,助产护士也等着了,当村民将人送来,接手就送去产房。 杨三炮将婆娘送到产房,先去办理住院手续。 产房男士免进,男人们都在外面走廊等。 乐小同学抱着小婴儿进了产房,将小婴儿放婴儿床内,戴上手套,给胖妹做了清创消炎工作,再做缝合手术。 之后做一次针灸。 针灸过后,胖妹生产造成的撕伤初步愈合,感染的可能性也降低到了个位数。 本着好人做到头,乐小同学又给胖妹收拾了一番,做好了清洁了工作,再处理骨折伤。 骨折伤不严重,不用打石膏,用药膏或药贴就可。 小萝莉给胖妹用了药膏,包了纱布,再给人穿上宽松的住院服,将其移到推床上,送去住院部房间。 护士帮抱了小婴儿,到了产妇住的房间,将人移到床上去躺着,将小婴儿放宝妈身边。 胖妹已经放心的睡过去。 乐韵又去医院的办公室,登记婴儿出生时间和体重、血型,健康情况,做完那一步,属于她职责范围的工作终于全部完成。 第八百九四章 回光返照 乐小同学从到达胖妹家,再到送产妇入住医院缝合针并写好婴儿出生卡资料,全程不到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其中接生的过程不到半个钟,去医院的路上和缝针做针灸花了不小时间。 她忙完,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半后。 填好了资料卡,让医院存了档,大功告成,乐同学再次折回了胖妹的院房,交待了护理时的注意事项。 帮忙送胖妹的两个邻居在胖妹回到院房时先回家去了,杨家还没做好饭送医院来,仅杨三炮守着。 杨三炮自然感激不尽。 因下雪,难免有人摔伤,乡院医上午这几天有接收到而摔伤而住院观察的伤者,并非胖妹一个人住院,还有人打针,医院内倒也不空荡。 乐小同学嘱咐了家属,便没再耽搁,和蓝帅哥回村。 黑龙很乖,小姐姐要工作,他跟着蓝帅哥,小姐姐要回家了,欢快地跑前头。 出了医院,蓝三想撑开伞帮小萝莉挡挡风,她没让,他一手提着伞一手帮提着药箱,陪小萝莉压马路。 马路上被车辗过的地方留下了印痕,两旁步行道上也布满人和猫狗脚印,而街两边的店铺很多都歇业,少量仍开着门。 已经是晌午时分,满街饭菜飘香。 连只猫都看不见的街上,就小萝莉和蓝帅哥,显得格外的孤寂。 乐同学不急不徐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另一条山路上,李小妍也在急冲冲地往家赶。 每年元旦过后不久就要考试,她没有回家过元旦的打算,但是,昨天上午邻居刘家媳妇打电话给她,说她妈妈卧床不起,可能撑不住了。 接到邻居家的电话,李小妍又惊又怕,最终还是决定回家一趟,昨天晚上回到了房县,坐上午的公交车回乡。 因为雪天路滑,没有三轮车愿意去小村,她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走。 盘山越岭的山间路,一片雪白,连个人类的脚印都没有,只有一些鸟类的抓痕。 冬季山间风大,李小妍的脸都被吹得冻僵,又冷又累,委屈得想哭。 去李婆婆家那个小村的路离九稻乡街有点远,乐同学的神识一般只在九稻街一带打转,再加路远气味也飘不到乡街或梅村,不知道李小妍回了九稻乡。 她和蓝帅哥带着黑龙回到乐家附近时就听到了周家那边的喧哗声,乐家却很安静。 乐家夫妻带了乐善去周家吃饭,蚁老岩老和黎照没去,他们过了十二点自己烧了两个菜吃了一顿。 当乐同学和蓝帅哥回到乐家,蚁老仨人吃完饭都地过去半个多钟了。 见着小丫头,蚁老直瞪眼:“小丫头,你这个时候回来,要说吃了饭,显然是太快,要说没吃饭,又显得有些晚,你们有没吃饭啊?” “您老瞅瞅黑龙的肚子,像是吃过饭的样子不?”乐韵直奔伙房,想看看有没热水。 “看样子是没吃。”岩老瞅了瞅大狼狗,大狗的肚子是瘪的,如果在主人家吃饭,大狼狗肯定也不会空着肚子回来了。 “哎,小丫头啊,你帮人接生,主人家竟没留吃饭,这也太抠门了吧?”蚁老惊奇地嚷嚷。 “人家媳妇摔得早产还骨折,这会儿还在医院住院,哪有时间招呼左邻右舍。”乐韵都服了蚁老了,那位老人家简直是闲得无聊。 “哦,那样还可以理解,对了,你爸说你回来肯定要冲澡,南楼二楼和北楼二楼的澡房的电热器都通电了。” “知道了。”本来想去看伙房有没热水,听说老爸帮连接了电热器烧水,乐韵从蓝帅哥手里接了药箱,上二楼。 蓝三因一个人跟着小萝莉回九稻,没住北二楼,也住客楼南楼二楼。 蓝三转身去南楼,找衣服冲澡,他没沾到什么血污,因去了杨家和医院,多少会沾到星点气味,他闻不到,怕小萝莉闻了不舒服,所以也去洗澡换衣服。 他一个大男人,留的也是寸头,洗澡五分钟搞定,收拾好了自己,将衣服扔洗衣机里洗,先去北楼厨房做吃的。 乐小萝莉回到二楼,拿了干净衣服,痛痛快快地洗头洗澡,焕然一新,再闻不到衣服上粘着的些许气味,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只吹了吹发根区域,先下楼吃饭。 上午才包了饺子,蓝帅哥没再烧菜,割了一块新鲜的瘦肉,做了一锅鲜肉青菜汤,吃饺子。 大狼狗吃米饭,他干掉了一大盆饭,还吃了一大块肉,心满意足。 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浑身暖洋洋的,乐韵坐在被炉桌旁,一边烤火一边擦头发。 “小丫头,周舅舅媳妇的娘家人去年来,想约你一起吃个饭,你去参加同学婚礼了,今年约你吃个饭,你又去给人接生,你现在回来了,不过去坐坐?” 蚁老瞅着拿着棉布轻柔擦拭长头发的小丫头,瞅着她笑,说来周家现任媳妇的娘家人与小丫头真像差了点缘份似的,去年没遇着,今年提前来了,预约好了吃饭,结果又错过了。 “若是长久的亲戚,也不急于一时,像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二有三有四也很正常的,习惯就好。”错过说明缘份还差点,机缘到了,自然就见面了。 岩老蚁老就乐呵了,听这意思,只怕这不是最后一次,以后还可能还会与周家舅舅婆娘的娘家人错过碰面的机缘。 黎照和蓝三喝着香茶,不好奇问为什么。 乐小同学弄干了头发,正想上楼去干活时,乐善一个人回来了。 小乐善回到家,看到姐姐扑过去抱大腿,化身成粘人精。 乐韵不客气拎着弟弟,交给黎先生带去南楼上课。 冬季下午两点上课,乐善回来时已经迟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乐善苦哈哈地缩着脖子,被师兄拎走时,犹自眼巴巴地瞅着姐姐,希望姐姐心软,可惜,他姐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蚁老岩老怕被小伢崽给瞅得心软,干脆不去南楼,换了个火钵,到北二楼去凑热闹。 小萝莉铺开了图纸画图,两老坐在金丝楠木桌那边,烤着火,吃吃坚果,下下棋,喝喝茶,悠闲得不得了。 蓝帅哥看两老下棋,或看看书。 乐韵:“……” 她就挺羡慕的。 以前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越来越觉得她天生劳碌命,还是个无名小卒时绞尽脑汁想摆脱无形的桎梧并赚钱养家,现在不缺钱了,却又要费尽心思的想办法将某些东西以光明正大的身份面世。 与两老悠然的生活一对比,她简直就是头老黄牛。 可惜,明白归明白,她又不能撂桃子不干,她要是真的撂挑子,燕某人那边的人绝对会轮番上阵来做思想工作,烦也烦死她。 默默地叹口气,乐韵认命了。 乐小萝莉在家俯首甘为图纸忙时,步行了近三个钟的李小妍,终于回到了小村。 她原本又累又饿,看到小村的房屋时迸发了一股力量,一股作气走进了村,到了家里的泥胚屋外发现大门掩着,屋里靜悄悄的,喊了一声“妈”。 可没人应她。 她再喊奶奶,也没人应,反而邻居刘家小刘妈妈听到声音出来张望,看到她,说了一句:“你回来了啊,你奶去李家了。” 李小妍慌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我妈我妈……” 她想说“我妈是不是没了”,那一句硬是没说出口。 “你妈不太好,你自己回去看看吧。”小刘妈妈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说什么。 李小妍听到小刘妈妈的话,莫明生出恐惧感,脚步也不稳了,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到屋口,拿掉虚扣着的门扣,推开了大门。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进的屋,只是机械式的走到了妈妈住的房间门口,喊“妈”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蒙嫂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女儿的声音,竟清醒了几分,睁眼瞅着昏暗的房间,感受到的只有冷。 她自嘲地动了动嘴角,小妍在学校,怎么可能回来了,婆婆也不会让小妍回来的。 正在怀疑之时,又听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妈”,她惊住了,吃力地问:“小妍,是不是你回来了?” 李小妍以为妈妈没了,又怕又慌,腿都在打颤,听到妈妈微弱的声音,一下子冲到了门口,推开了门:“妈,妈-” 随着门打开,一股屎尿味儿和着血味儿冲了过来,李小妍差点被熏得睁不开眼,站了几分钟才硬着头皮进屋。 屋里光线昏暗,按亮了灯,然后才看清床前放着的破篮子里装着很多染血的纸巾,还有些有黄渍印的纸。 那些纸就是臭味源头。 李小妍被熏得一阵恶心,看到床上动了动,跑了两三步,近到床前,看到了妈妈,妈妈盖着的不是以前的蓝花被子,而是一床灰朴朴的旧被子。 她妈妈的脸瘦得已经没了半点肉,黑黑的,两边颧骨高突,嘴干瘪得就只余一层皮,眼睛也浑浊了。 李小妍看到妈妈的样子,呜呜大哭。 看到女儿,蒙嫂就像枯死的树又得到了雨水灌浇,一下子有了精神,撑着坐了起来:“小妍,你刚回来,没吃饭吧?你去做点吃的,妈也饿了。” “妈。”李小妍眼泪汪汪的。 “小妍,妈,好几天没吃东西,感觉好饿。” “好的,妈,我去做吃的。”李小妍看到妈妈不像快要死的样子,也不慌了,抹了把脸,匆匆去厨房。 她到了堂屋,才把一直背着的包摘下来放在堂屋,将围巾解下来,再去伙房找找有什么吃的。 奶奶中午煮了饭,吃了一半,还有一半,但不够两个人吃。 李小妍找了面条出来,又拿了鸡蛋,煮了鸡蛋面,做好了端去给妈妈吃,看到妈妈吃完了一碗面,她真正的放了心。 蒙嫂吃了碗面,有了力气,竟然自己爬起来,到了伙房烤火,并且说想洗个澡。 李小妍吃了面,帮妈妈烧水,等水烧开,帮妈妈拿了桶提去房间时,看到脏纸团,忍着恶心感提走破篮子。 她将纸团倒在茅房里的纸萎子里,走出茅房,忍不住阵阵干呕,差点将不久前吃的面给呕出来。 干呕完了,李小妍回伙房,用温水涮了口才感觉好受些。 蒙嫂洗了个澡,将穿了将近一个月没洗的衣服换掉,穿上了干净的衣服,回了伙房,又叫女儿帮烧水洗头。 李婆婆去找同村的李家人讨主意,万一蒙嫂死了怎么办,李家同族人虽然与李婆婆那一支不亲近,也看不惯李婆婆那种表里不一的势力小人,因蒙嫂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如今蒙嫂快不行了,他们倒没无视李婆婆或故意为难她。 李家的人意思是如果蒙嫂真不行了,赶紧叫李小妍回来,蒙嫂死了就算不办席,只找几人抬出去,也得李小妍亲自去给人磕头才能请得动抬丧的人,李小妍不磕头,莫说村里人,就是他们这些没出九服的李姓人也不会自己去帮忙治丧。 李婆婆怕耽误孙女学习,不愿叫孙女回来,因李家人根本没有通融的可能,说如果李小妍不磕头,他们也不会帮办事,她才不得不同意。 就算同意了,她也没立即打电话告诉孙女,决定再等等,等到确定蒙嫂不行再打电话也不迟。 她是希望蒙嫂能拖得捱过小妍考试,心里想着是不是回去照顾照顾,想办法吊着口气等小妍放了假再死。 揣着些歪心思的李婆婆,从李家同族家回来,到了家门口发现大门开了,伙房里传出声响,以为进了鸡狗,忙跑进伙房。 急冲冲地推开伙房门,猛地看到这两天躺床上了无生气、连说句话都吃力的蒙嫂,竟然好好地坐在火塘边,整人个干干净净的,她的孙女李小妍在帮她妈吹头发。 看到精神好似不错的蒙嫂,李婆婆像见鬼似的,吓得心脏都快冲出胸去,声音发抖:“小妍?” “奶,你回来了啊。”李小妍听到门响望过去,看到奶奶,高兴地喊了一声。 蒙嫂也淡淡地叫了声‘妈’。 确认是孙女回来了,李婆婆又急又心虚,脚步不稳地迈过了槛门,小声地问:“小蒙,看你的样子比昨天好多了,还痛不痛?” “嗯。”蒙嫂只是嗯了一声,转而跟女儿说感觉哪哪凉冰冰的。 李小妍忙用吹风机帮妈妈吹有水渍的地方, 李婆婆到火塘边坐了,观望了蒙嫂好一阵,头皮一阵阵发麻,如果……如果老人说的话没错,蒙嫂她现在应该是回光返照! 第八百九五章 死不瞑目 乐爸周秋凤中午十二点后就带着乐善去了周家,因乐乐出诊去了,周哥原本说等等乐乐,周村长说不用等,午饭也就如期开席。 周家的午饭从十二点过后开席,一直吃到下午三点才结束。 乐爸周秋凤都没喝醉,不是他们没喝酒,而是乐乐小伢崽限制了他们的酒量,规定他们在家平日喝酒不能超过二两,吃席或遇上什么喜事,喝酒不能超过半斤。 乐爸的酒量不太好,但是,喝个七八两绝不会醉,周秋凤和周村长周扒皮等人就更不用说了,一斤三十几度的白酒下肚,连脸都不会红一下。 周村长周扒皮等人他们也始终记得小伢崽的嘱咐,生怕万一喝酒喝出酒精肝被小乐乐知道了给他们上思想教育课,仅想想那场面就觉得臊死人了,谁敢阴奉阳违啊。 小乐乐平日很随和,随你咋说都不翻脸,她一旦发火,小脸一板,不带感情地瞪着你,就让人头皮发麻。 别看周村长时不时逮了乐清训话,可要让他去给小伢崽训话,他可不敢,就算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也得鼓起勇气才能办到。 他老人家也怕小乐乐板着小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所以,为了保住里子,他是很自觉的,不贪杯。 散了席,周村长夫妻和周扒皮夫妻又在侄子家坐了大半个钟,才回家。 堂叔堂婶们没喝醉,周哥还是不放心,将长辈送回去。 周满奶奶和扒婶回家生起火,坐了会,相约去了杨三炮家,两人各给杨三炮婆娘送去了十几个鸡蛋。 杨大烟筒与婆娘中午杀了鸡煲了汤,送去了医院,胖妹睡到下午一点左右才醒,醒了就能吃吃喝喝。 他们去过医院,回家帮三儿子守家,当周家妯娌来探视老三媳妇,杨大烟筒和婆娘很是感动,热络的招呼坐下吃姜茶红蛋。 老三婆妇生了孩子,虽然暂时去了医院,杨大烟筒和婆娘上午匀不出手,下午从医院回来才煮了红茶鸡蛋,给去了三炮家帮忙的邻居们各家送了四个红蛋。 农村有多风俗,梅村也有,谁家生小孩子的当天,邻居们是不会去探看的,怕撞了胎煞,得等女人生了孩子三天后才去看产妇。 杨三炮婆娘摔了,邻居们去帮忙,杨三炮又在医院照看媳妇,身为奶奶的杨奶奶自然要表示一下,煮了红鸡蛋送去邻居家。 农村习俗,姜茶红鸡蛋可以化解胎煞,去霉运晦气。 周满奶奶扒婶听说杨三炮婆娘母子平安,道了喜,知道杨家老两口要给杨三炮看屋,还要煮月子餐,坐了小会儿便回自家。 送走了周家的妯娌,杨大烟筒装了九个红茶鸡蛋,提了一只鸡,亲自送去乐家。 乐爸周秋凤从娘家回来,就去提了猪蹄剁了,和黄豆一起炖。 两人口子在炖着猪脚,商量着晚上还要几道菜,当杨大烟筒送红鸡蛋来了,请到家招待。 周秋凤只收了杨家的红鸡蛋,想让杨大烟筒将鸡提回去给月婆子吃。 杨大烟筒急了:“不行,你家伢崽给三炮婆娘接生,本来应该在三炮家吃饭,当时忙不过来,都没顾上这一茬,这只鸡算午饭菜,不论如何得收下。 这规矩不能破,要不然以后不得乱了套。 再说了,托了你家小伢崽的福,三炮跟着刘路他们做工,这两年也赚了点钱,手头没那么紧,不致于给月婆子买土鸡吃的钱都没拿不出来。” 他说到那份上,周秋凤也不好再推辞,收下了礼,给打包了一份饺子,让杨大烟筒带回去,哪天早上来不及做早餐可以热了饺子给月婆子改善一下口味。 杨大烟筒提了一大包饺子,千恩万谢的感谢了一番才回家。 送走了同村人,乐爸周秋凤又张罗晚饭菜,傍晚才用蒸锅热菜,等他们喂了家畜,收拾整齐,正合适开饭。 过阳历年,乐家的晚饭菜很丰富,六个药膳,三个普通菜,外加一个虫草松露蘑菇汤,荤素搭配,营养丰富。 梅村这几年家家户户手头都赚了点钱,手头比较松,逢年过节也舍得,自然热闹地过了个新历年。 李婆婆觉得蒙嫂十成是回光返照,她怕蒙嫂死了会有怨气,也因为孙女回来了,逮了一只鸡杀了,又弄了个猪肘子,弄了个像样的菜过阳历年。 蒙嫂就像一下子病好了,除了走路吃力,能吃能喝,晚上三人团聚吃了顿团圆饭,没发生任何不愉快。 坐着说话时,蒙嫂说了很多很多,晚上要睡觉时,当女儿送她去睡房,在睡下前,她拉着孩子,轻轻地说了一句:“小妍,以后要学好,不要再拿别人家的东西。” 妈妈突然说不要拿人家的东西,李小妍觉得妈妈也认定她是个贼,心里委屈,气乎乎地挣脱了妈妈的手,生气地回了自己房间去睡觉。 蒙嫂怔怔地望着孩子离开的方向,良久,喀了一声,她抽了纸捂住嘴,很快咯出一口大血。 仍如以前那般,她默默擦干净嘴里的血,扔掉纸团。 又坐了几分钟,她慢慢躺了下去,也按熄了灯头的灯,黑暗里,她的眼角无声的滑下两串泪珠。 当人们休息后,天地间只有夜风声。 雪夜寂冷,时间缓慢流逝,转瞬间时间迈过2023年的12月31日,进入了2024年1月1日的凌晨。 乐小同学与家里诸人按时作息,而乐爸和周秋凤在睡前于屋檐下放了一口大灶,架上了一口锅烧水,灶肚里烧着无烟炭。 到凌晨三点的时候,两口子就起床,乐爸给大灶添柴烧开水,周秋凤轻手轻脚地进了伙房做早餐。 乐韵和蓝三不到三点半起床,简单的洗涮了一番,下楼吃爱心早点。 自家小棉袄和蓝三帅哥在吃早餐,乐爸将开水兑一些凉水,再将水管放在水锅里,另一端拖到直升机旁,然后开了小电动抽水机抽水,用热水冲直升机的桨叶除冰。 直升机的桨叶结的冰,被温热水的不停的冲刷,很快就脱落。 终于帮姑娘做了点事儿的乐爸,心情棒哒哒。 他又和吃完早点的蓝三将盖在直升机机身的布和防止桨叶上冰块脱落砸伤机身而铺的稻草弄掉,有做防护的直升机除了翘起的尾翼上有冰和翅翼尖上有小量冰,其他地方很干净。 盖在直升机的布上凝结着冰块,蓝三把它留给乐家夫妻收拾,他登上驾驶室先热热发动机和螺旋桨。 小萝莉拎着背包,坐副机长室。 小姐姐又要离家远行,黑龙依依不舍的送别。 乐爸和周秋凤带着黑龙退到安全地带,等直升机升空远去,将小电动机和水管搬回屋檐下,关了灶门,再去补觉。 蚁老岩老黎照知道小姑娘什么时候起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他们没起来送,而乐善不知道,早上起来才知道姐姐又去首都了,他瘪着小嘴,整整一个早上没理父母。 2024年的第一天,因为雪未融化,仍然很冷,适合猫冬。 李小妍因为昨晚妈妈的话不中听,不高兴,元旦日早上起来,没有在第一时间去叫妈妈。 李婆婆昨晚没听到蒙嫂咳嗽,心里也不踏实,早上起来心头更是乱跳,做早饭的时候叫孙女去叫她妈。 李小妍不情不愿地去了妈妈睡房,看到门仍开着,在门口叫了两声,妈妈没应,按了灯,进去叫。 她连叫了几声,妈妈都没反应,走到床边,伸头一看,妈妈只露出头在被子外,脸色发黑,一双眼睛瞪着。 李小妍吓了一跳,又叫了两声,终于有所感应般,抖着手去碰了碰妈妈的脸,一片冰凉。 妈妈死了! 那想法闪过,她大叫了一声“妈”,号啼大哭。 李婆婆听到孙女的哭声,也差不多猜到了原因,手脚直抖,慌不迭地扔下锅和铲子,跑去看。 她跑到蒙嫂的睡房,到床边探手摸了摸蒙嫂鼻子下头,没气了! 看到蒙嫂死不瞑目的样子,心头发虚,伸手帮抚眼皮,可无论她怎么抚,蒙嫂的眼睛都合不上。 “小妍,帮你妈……帮你妈合上眼睛。”她心尖都在颤,小蒙她死不瞑目,是不是在怪她……在最后时期没能好好待她? 李小妍站在床边哭,听到奶奶的话,茫然地照做,同样怎么也没法让妈妈合上双目。 李婆婆心里更慌了,只好去拿了条毛巾蒙住了蒙嫂的脸,将孙女拉到外面,颤着嗓子吩咐:“小妍,你妈没了,我给你搓根草根绑腰上,你……你去李家那些人家磕头,你磕了头,……李家人会来家里,到时再说怎么办。” 李小妍什么都不懂,只是哭。 李婆婆去搓了根草绳,弄点麻系绳头,给孙女绑上,催她去给李姓人磕头。 李小妍一边哭一边去李家同族家,顺路到第一一家,进去见了李家长辈就哭着跪倒在地。 大清早的,村民都在家,有些人听到哭声出门看,看到李小妍绑着草绳,就知蒙嫂没了。 李家人听到哭声,几乎都猜到了原因,看到李小妍来报丧,将她扶起,让她去报了丧就回去,他们吃了早饭会过去。 李家人等李小妍报完丧,趁着家里做饭的时间,男人们商量了一下,吃了饭一起去李婆婆家。 孙女去同族家报丧,李婆婆也弄了吃的,等孙女回来,哄着孙女吃了东西,蒙嫂已经死了,活人总比死人重要是不是。 李家同姓也就三户人家,相约到了李婆婆家,问李婆婆准备不准备办酒,只要李婆婆做了决定,他们才能制定相应的章程。 办酒要花不少钱,李婆婆自然不愿意办。 当天是元旦,谁都不会帮操办丧事的一切事项,要请人挖坟坑也得明天才动工,而且就算不办酒,也得请师公看哪天宜安葬。 李婆婆听李家同姓男人们安排。 李家人叫李小妍去同村家里磕头,家家户户要磕到,等她磕完头回来,再带她去找师公看日子。 李家一位中年人用摩托车车了李小妍,找到一位师公家,师公帮看了日期,2号3号都不宜安葬,最早也得等到4号才能出殡。 李家同族将李小妍又带回村,与李婆婆说4号才能下葬,他也回了自家。 李婆婆只能假装蒙嫂还活着,先过完元旦再说。 第八百九六章 跑也没用 蒙嫂死了,没人知道她是在阳历年的夜里还是在新年第一天的凌晨死去,也没人知道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想什么,从死不瞑目的样子推测,必然有悔有怨有恨吧。 而蒙嫂的死,也仅小村里的人和帮看了日子的师公知道,九稻的人都在过自己的节日。 乐同学也不知道蒙嫂没了,她和蓝三正飞往首都,赶着去吃柳大帅哥的婚宴。 柳家小三终于要脱单,柳家人自然高兴,原本去年要办的,中途耽了一回,这一次,柳家可是很认真的操办。 柳家在首都的人,放了元旦假,兵分两路,一拨人在家张罗,一拨人于30号开去了乐园,也住客院的海堂院。 去乐园的一拨人,到了乐园先清理雪,将从西大门到群英殿的路清扫出来,再去清扫乐园的主干路,方便客人去游园。 到于酒店人员,他们也是30号才进乐园,柳少的婚宴是元旦中午正餐,食材齐全,完全来得及做菜。 婚庆公司提前一天去乐园群英殿扎了红绸,元旦当天的清早再去摆放花篮和一些鲜花盆栽。 柳少与耿姑娘结婚,也定在五点后迎亲出阁,柳大少和迎亲团也是起五更爬半夜的起来,乘夜去耿家接亲。 耿家没有什么亲友,柳少安排了几个自己的发小兄弟去代替阵家亲人团。 要问自己姑娘结婚,田妈妈是啥感情,她就一个想法——挺突然的! 当10月末,她家姑娘和小柳向她坦白说他们相爱,准备结婚,她发懵了三四天才勉强平静下来。 她是做梦都没想到小柳会成为她家女婿。 对于这个女婿,她当然是无比满意的,毕竟,她都习惯了小柳的存在,也把小柳当成了自家人。 小柳成了女婿,嗯,那就是另一种亲上加亲。 所以,发懵过,田妈妈非常高兴的接受了准女婿,而她家的邻居们没她那么淡定,从收到请帖到了元旦,每每提起都是羡慕外加难以置信般的热议。 耿家没什么亲戚,与邻里关系挺好,多年来邻居也常照顾她们母女,耿姑娘结婚,自然给邻居们都发了请帖,也提前说了会派车接送。 耿姑娘的伴娘,请得是她部队里的战友,个个英姿飒爽,当穿上伴娘服,微带点冷艳感的气质,更吸睛。 柳家给两个人子也订做了复古式的婚服,为了减少肿感,都是内羊毛外红绸缎料子,穿着也不会冷。 柳家的头车,是燕少的座驾,挂的是私家车牌,自然不属于公车私用。 柳少带着伴郎和迎亲团,乘黑出发,到了耿家,等到吉时,接了新娘,拜了堂,再出阁,去柳家。 田妈妈也没有不舍,她家姑娘与小柳是结婚,不是嫁,两孩子说得很清楚,会生两个宝宝,一个姓耿一个姓柳。 至于哪个姓柳哪个姓耿,让第一个宝宝自己选,孩子出生就抓阉,抓到啥姓就姓啥,第二个宝宝自然就是姓另一个姓啦。 新人拜别时,田妈妈笑得很开心,笑着笑着就流了眼泪。 耿家的邻居有几家早起去耿家观了礼,场面还是很热闹的。 柳少接到媳妇,又摸黑回柳家,赶在七点半前抵达家里拜了堂,与亲友们吃了早餐,转而赶往乐园。 新人出发乐园时,也通知在耿家附近等候的车队去接女方家的邻居们。 柳家姻亲和耿家的邻居们,先抵达乐园,车也开进乐园停放,乐园外面的车位供非亲戚类的来宾泊车 柳家的请帖注明十点正式接待客人,而大部分客人在十点前已到达。 客人竟然来了,自然不能让他们在外面喝西北风,请进群英殿西阁坐。 五味楼的厨房在做菜,有暗道与群英殿的采暖系统连通的灶日夜不断烟,热气从暗道进入群英殿地下暖道,整座大殿都熏暖了。 五味橱也没闲着,两个厨房与群英殿受热气熏烤,屋顶的雪受热而融化,水沿瓦滴落,点点滴滴,断线的珍珠。 局部区域融雪,对婚宴各工面并无任何影响。 为了能容纳下客人,乐同学将正殿的西间也匀出去,与西阁三间合成四间,与正殿仍用屏风隔断。 天气冷,西阁四间只开了中间两间向南一边的隔扇门,新郎新娘与柳家人都在门口招呼客人。 另外安排了人员在门口验贴。 晁二姑娘和萧少结婚,因为没有严格验名正名,以致于让人钻了空子,多了几百号人。 柳家定的席面就那么多,如果也多出个几十桌,不仅到时根本没地方坐,也没有菜。 柳家虽然在请帖上注明了只接待受邀者,但也不排除有些人抱着侥幸之心又“携带”人员占席。 所以,为了防止出现到时席位不够的尴尬场面,柳家提前做了准备,安排了人员守在门口贴。 如果一张请帖上写了两人,那么,不管是不是他们本人出席,只让两人进,如果请帖上只邀请了某位,那张请帖也限一人入园。 验帖的人员有酒店的侍者,也有柳少的几个发小,都是一板一眼的按规矩办事。 确实有人抱有侥幸之心,想浑水摸虫,捎带一两人进乐园“长见识”,到了地方,发现主家要“验名正名”才放行,只能悄悄的将跟着当小尾巴的人给打发走。 客人进园后,将贺礼送新人手中,可以进群英殿西阁坐,也可以去“嘉和斋”坐,或者去逛园子赏雪。 西阁与“嘉和斋”内有暖气,可以下棋聊天,有茶有坚果、水果、小点心供应,园内的几个亭子与水榭内也各放了被炉,桌面有水果和坚果, 印月湖上的石舫和观澜阁都没有置被炉。 老年人喜欢风雅,可惜年龄大了,受不起寒,只能在室内找老好们聊聊天下下棋,年青一些的中青年,怕闷就去园子里晃。 柳家帖子上写着十二点正入席,客人基本在11点前到场。 乐小同学和蓝帅哥紧赶慢赶,终于在时针转过11点半后回到乐园,直升机从大门方向入园,飞得不高,就算看不到直升机,也能听见直升机螺旋桨的声响。 在群英殿柱廊里的伴郎伴娘与一对新人,以及柳家众人,最先看见直升机,柳家老少爷们暗中也松了口气。 因乐园主人没在家,来客人们可没少旁敲侧西的问小姑娘,谁都清楚,那些人是想知道小姑娘究竟会不会出席柳家的午宴。 之前,柳家老少们也不敢说小姑娘一定会来,只如实说了小姑娘回家陪家人过节去了,如今小姑娘赶回了乐园,柳家的面子也稳了。 蓝帅哥将直升机开到停机棚前降落,再滑行进了棚内停泊,然后才下直升机。 小萝莉下了直升机,披上了紫红绸面的貂裘披风,戴上了围帽,提着背包,先回东院。 蓝三提了自己的背包,绕到五味橱,找傅哥拿匙钥开门放背包。 傅哥将自己房间的钥匙扔给蓝三,问了一句:“小美女回家玩得开心不?” “挺开心的。”蓝三拿了钥匙就走。 傅哥与钱哥揭哥也懂了,蓝三说小萝莉在家乡挺开心,那就是无事发生,要是说“尚可”“还好”,必定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 蓝三将背包放在傅哥的房间,又锁上门,再去五味橱帮忙干活。 乐小同学回到东院,开东角门进院,到了上房打开瑯嬛殿大门,再从储物器内取出一只三只圆腹大铜炉放里间的中央,炉里有灰烬,不用再填灰,只放一些牦牛粪,点燃,烧旺了,再加银霜炭。 银霜炭也要一会儿才能烧透,先开卧室门放好背包,将披风解下放一边,另披了一件半袖的对襟直缀狐裘。 再找出一只小盒子,装了些宝石,再系上丝带。 备好了礼物,将小盒子和别人托自己捎带的红包塞袖子里,又到中堂,将烧红了部分的银霜炭叠成架,又添了些银霜炭。 再盖上炉盖,铜炉的盖子是镂空的山形式样,是可以拆分的两层,第一层中间横着一根横梁,悬一只半圆的铜碗,里面专放香料。 最上一层是山峰,当铜炉盖上盖子,炉内放香料,香被火炭炙熏成烟,烟从镂空的孔里钻出来,烟雾缭绕,小山若隐或现,犹似仙境。 乐韵往小铜碗里放了两颗香丸子,合上炉盖,解下披风搁罗汉榻上,整了整衣衫,直奔外院,出了嫏嬛福地的大门,又将东角门锁上。 没锁门,自己得分神照看,锁上了大门就不必时刻关注了。 跑园子里赏雪赏景的人,看到直升机知道园主人回来了,再加上也快到入席时间,纷纷返回群英殿。 当乐同学从东院出来,园东北与东面、东南角都空了,走得慢一些人也快到西大门区域。 乐小同学不急不忙的沿着扫干净了雪的主干道路,穿过被雪覆盖的草坪,从影壁后的园径,绕去了群英殿正对着的大道。 其全客人都已经进了西阁,殿内的客人们也各自去自己的座席, 一身吉服的柳少,看到身穿橘色衣裙,双手拢袖子里缓行而来的小萝莉,笑得眼睛都快眯成缝,等她踏上台阶,转向西阁,牵着媳妇的手迎上去:“小美女,元旦快乐哟!” “柳哥,耿美女,新婚愉快。”乐韵冲着被伴郎伴娘们簇拥着的新人笑了笑,从袖袋里掏出一扎红包递过去:“这是我的江湖朋友中的宣家吉家华家周家任家风家段家澹台家吕家姜家辛家江南陈家重c市唐家与毋少家送的贺礼,你们没给他们发请帖,怕来了让你们为难,托我送份贺礼,祝你们新婚愉快。” 厚厚的一大扎红包,看着也不薄,柳少接了过来,递给了帮收红包的伴郎团,拱谢道谢:“多谢多谢,有劳小美女帮我代为先道谢,以后我和媳妇儿都放假了,再约个时间请他们一顿。” “行,我会转达的。”乐韵点头,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盒子:“这是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式样的首饰,所以送几颗宝石,你们自己设计式样吧。” “谢谢小可爱。”耿静心接过盒子,伸手就想去捏小可爱的粉脸蛋。 她魔爪一伸,乐韵就知道她要干啥,腾的一下就蹿走,一步跳过门槛往里跑:“晁哥哥,有人欺负你妹妹!” 小萝莉逃了不说,还告状,耿静心哭笑不得:“晁学姐家的小可爱,我什么都没做啊,不带你这样告黑状的。” “你每次见到我都要掐我脸,这次是我跑得快,要是慢半秒,我的脸就要遭你魔手。” 乐韵怕路上被其他人截胡,跑得飞快,直奔坐在正殿西间某一桌的美人哥哥而去。 柳老看到小丫头飞也似的往一角跑去,哈哈大笑:“小丫头,你跑也没用,等会儿你还是要来我们这里的。” “求柳老您放我一马。我前两个月天天被学校的老教授们逮着压榨劳动力,导致我有了心理阴影,看到老年人就犯晕,我连晁爷爷周外公他们那边都不敢去,我需要看帅哥美女来治疗视觉疲劳,要跟我美人哥哥和李哥哥他们这些俊美帅哥们坐一起才能有美丽的好心情。” “我不管,你犯晕也得来。”柳老任性地宣布自己的决定。 “老柳,你可别过份啊,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这边,你还不知足,还强求小家伙做么。” “就是,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帅了,没小团子养眼?” 晁老爷子周老等人乐呵呵的去帮小团子。 柳老狂瞪一群老家伙,这些老家伙也太不厚道了,不帮他留小团子就算了,还站小团子一边,好想捋袖子跟他们讲讲道理。 挨着晁大少坐的万俟大少,超机灵,见自家奶奶大人的小乖乖飞奔而来,赶紧将自己的座位让出来,自己跑到靠着隔断屏风放着备用的乡墩儿抱了个给自己坐。 有晁家长辈帮自己挡着了柳老,乐韵半刻不停地绕过几桌,飞奔到美人哥哥身边,看到给自己留的位子下屁股坐下去,抱着美人哥哥的一只胳膊就像树懒抱到了树杆,再也不撒手了。 “晁哥哥,你家妹妹受惊了,需要心灵鸡汤。” “小乐乐,你到李哥哥我这里来,我这里有很多心灵鸡汤,想喝几碗喝几碗。” “小美女,到我这来。” “小美女,心灵鸡汤给你,要几碗?” 同桌与邻桌的众小帅哥们跃跃欲试,准备从晁少手里抢走他的宝贝妹子。 第八百九七章 给面子 李少罗少贺十五贺小十六等人国庆节因学校不放假,他们没回国参加晁二姑娘和萧少的婚礼,这次欧美洲学校放新年假,他们都回国过元旦节,又扎堆了。 王师母娘家的青年、邓少家等几家的青年,与贺家几个帅哥,萧少等青年的席位被安排在相邻的位置,众家青年都是认识的,气氛非常和谐。 “要留着肚子吃美食,所以我只需要我家美哥哥给小小一碗心灵鸡汤就行了。”乐韵赖在美哥哥身边坚决不挪窝。 晁宇福与萧哥与结了婚的青年坐一桌,溜到弟弟身边,伸手就揉小团子的脑袋:“小团子,去跟二姐坐吧,让萧哥保护你。” “福姐姐,萧哥他要保护他媳妇儿,匀不出时间保护我,何况你们那一桌全是已婚人士,我不想被狗粮撑死。”休想骗她去吃狗粮,谁去谁上当。 “二姐保护你。” “得了吧,二姐,你还要萧哥保护呢,二姐,你丢下萧哥一个人看别人撒狗粮,这样真好么?” 美少年不客气地赶人,已婚人士时时在秀恩爱还不够,还来抢小团子,这就过份了。 “切,这要不是知道你是我亲弟,我都怀疑我是捡来的。”晁宇福瞪了美人弟弟一眼,捏了捏小团子的脸,也不再诱拐小团子,赶紧回自己的席位。 二姐回了席,美少年取了一只橘子揉了揉,剥掉皮,掰分两半,再一瓣一瓣地投喂小团子。 同桌的贺小十五切西瓜,万俟兄弟和他们奶奶娘家的两个表哥,以及罗少李少邓少贺小十六也没闲着,要么削苹果,要么剥沙田柑,要么就切火龙果,切狝猴桃、哈密瓜。 也不知道他们都是咋回事,人人都有多功能的瑞士军刀,所以不怕水果刀不够用。 帅哥们动作很快,将各种水果给切出一些,弄成丁块,装在装果肉的白瓷盘里,再放晁少面前,连牙签都放好了。 美少年拿了牙签,叉水果喂小团子,每样只喂一三块。 有人照顾,乐小同学就只管食来张口,幸福得笑成了一朵花。 马上即将十二点,酒店侍者与柳家的姻亲青年们收桌上的水果盘和坚果盘,柳正英与兄弟们去席家看看有哪些人没来,有没对号入座。 伴郎伴娘们陪自己站了半天,柳少和耿静心请他们坐着歇歇,他俩奉老爷子的命令去请小团子。 小萝莉享受着美哥哥的投喂,心情棒棒哒,看到来打扰她美好生活的两只,都不愿意搭理。 “老爷子老太太逮着小团子就不会撒手,我家小可爱都吓怕了,就让她呆这里,我照顾着就行。”美少年帮自家小可爱婉拒邀请。 “不行的,我家老爷子说了请你和小美女一起过去坐,你仍然可以照顾你家小可爱妹妹。”柳少递了支烟:“小晁啊,今天哥结婚,给点面子赏个脸高抬贵脚一下嘛。” “好吧。”柳家有诚意,何况柳少没少给自家小团子当工具人,必须给面子。 晁少接了烟放上衣口袋里,先将撒椅背的风衣拱手臂上,再一手拿了装有果肉的小瓷盘,一手牵着小可爱的小爪子:“乐乐,过去再吃,我帮你拿着水果。” “我决定,以后谁再租借乐园办宴,除了基础要求,还得附加一个条件,要求不能拉我去上席。” 乐韵不满地嘀咕一句,跟着美哥哥走。 小萝莉不论撒娇还是怼人嗔人都可可爱爱的,走在后面的耿静心忍不住伸手rua小萝莉的脑袋。 小萝莉冬天比较懒,不爱梳漂亮的发型,简单的高马尾,rua起来还是比较方便的。 柳大少听了嘀咕声,直乐:“你的附加条件基本不太可能实现,除非你不在家。” “那好办,就算我在国内,我可以提前一二天外出游山玩水。” “……” 柳大少目瞪口呆,他觉得,小萝莉要是真那么做了,别人可能会郁闷得怀疑人生。 美少年牵着妹妹小可爱去主桌那边,当经过其中一桌,座上一位英武的中年汉子站起来,不由分说就截住小姑娘,上手摸了摸头。 “黄旅,您再欺负我的头,小心我扎你车胎。”乐韵一把捂住头,好久没见燕某人和柳帅哥他们那个地方的大佬,结果这位一上来就摸头,这样真礼貌吗? “反正你不常去我们那里,你遇不着我的车。”黄旅欢乐的逗小姑娘:“话说,小姑娘,你好久没去我们那边玩耍了,我们那边的山里每到春天漫山遍野都是药植物呢。” “你们这些大佬,每次都对我脑袋下手,我躲还不及,哪敢去玩耍。”乐韵生恐小脑袋又遭殃,忙忙闪到美人哥哥另一侧躲着。 她刚站稳,另一桌的座席上也站起一人,大手也摁在了小姑娘的脑袋上。 乐韵一偏头,与一个浓眉大眼,五官端正、面容亲和、眉宇间满是英气的中老年男士面面相对。 姜敏正成功的rua到了小姑娘,笑得满脸和气:“小姑娘,好久不见哟,你这头长发真神奇,以致看得我恨不得催孩子们再生个女儿。” 左右都是熟人,右边的是燕行驻地的大佬黄旅,左边一桌的大佬是姜少同族族叔姜大佬,处处有熟人,熟人都爱搞突袭rua她的脑袋,乐韵欲哭无泪。 记忆力太好,她也没办法啊,只好硬着头皮招呼:“姜首长,好久不见,您越发的英武了,不过,您要是再欺负我的脑袋,我同样会想扎你的车胎。” “行,欢迎小姑娘去我们驻地扎车胎,要不我把车子的车牌号告诉你,这样找起来方便?” “姜首长,你赢了,我不敢去你们那些大佬的驻地,我觉得我还是找你家侄儿的麻烦比较实用些。” “哎哟,我们驻地其实挺好的,帅哥们多,个个英俊不凡,我悄悄给你说呀,我们那里前两年新来了一拔帅哥,有几个超帅气,跟燕青年和柳青年有得一拼,小姑娘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老姜,你有点不厚道啊,我们区的燕同志和小柳同志就在这呢,你用这样空口套白狼似的方式骗小姑娘可不是君子所为。” 黄旅急了,特么的姜敏正那个贼精,竟然连这种时候都想着拐小姑娘去他们那区,这样当面挖墙角真礼貌吗? “哪有,我说得可是事实,我们区帅哥特多,欢迎小姑娘随时去参观。”姜敏正想揍黄旅,那家伙竟想拆他的台,太不厚道了。 眼见两大佬要掐架的节奏,乐韵假装看不见之间的硝烟,好奇地问:“姜首长,我先问问,你们区有没山?” “有的,我们区背后就是首都有名的燕山支脉的山峰,首都有的植物都有,还全是原生态的。”姜敏正内心激动,笑容格外亲和。 “那行,我有空去姜首长工作地参观参观。”乐韵眉眼遂开,先接受了姜大佬的邀请。 她与国防方面的部门有合作,有时间去各区走走,熟悉熟悉,再有合作项目时方便与大佬们商谈。 “我们区随时欢迎小姑娘来。小姑娘忙,我不耽误你时间,等有空我们再聊啊。”成功请到小姑娘应诺去区里参观,姜敏正顿觉圆满了。 黄旅特别的郁闷,姜敏正那个臭不要脸的,竟然就这样骗取到了小姑娘的好感,好气哟。 这回是姜某人,下次另两区的领导肯定也会依葫芦画瓢,小姑娘与燕参那么熟,去他们区的次数都是曲指可数,要是有另几区的人来争宠,去他们驻地的次数只会更少。 心里很愁,黄旅也没办法,只盼燕参和小柳两个争气点,能让小姑娘对他俩刮目相看。 连挨两个大佬rua了头,乐韵生怕再遭大佬们截胡,钻到美人哥哥的腋下藏起来,还有大袖子捂住脑袋。 也在这一刻,她也发现长得矮唯一的一点好处,——那就是她藏在一米八几高的美人哥哥腋窝底下完全不是问题。 小乐乐被吓怕了,美少年的手从小团子后颈肩斜伸过去,以手遮挡住小团子的脑袋,护着她走。 主桌与邻桌和老爷子老太太看着少年像老鹰护崽似的护着小家伙走来,笑得合不拢嘴。 柳少的父母柳正英夫妻原本该陪亲家母,因他们要去席间招呼客人,由柳老夫妻陪同田妈妈说话。 耿家没什么至亲或姻亲长辈,没其他人能代耿家当娘家长辈,女方家仅田妈妈一个人坐主桌。 为了不让亲家尴尬,柳家提前预按排与耿军嫂相邻的座给小姑娘,有小姑娘在旁,田妈妈想来能自然些。 如果小姑娘回了家乡没及时返回,他们有第二方案,请与耿家姑娘感情好的萧少的媳妇儿作陪,或者请晁二夫人或晁老夫人作陪。 小姑娘及时回了乐园,自然请她上座。 柳少将小萝莉和晁少请到岳母身边的座席,凑到晁少身边,再次低声恳求:“晁少,我岳母她没接触过圈子里的人,仅只与小萝莉和晁家稍熟悉一些,今天拜托你们兄妹了。” 第八百九八章 得了便宜 柳大少在熟人面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第一次如此正儿八经的拜托人关照他岳母,可见他的诚意与对婚姻的重视程度。 “明白了。”美少年懂了,耿家没什么至亲长辈,女方这边就耿军嫂一人,显得非常冷清,他日难免会圈子里的人在背后笑话或嗘落柳少媳妇娘家人丁单薄。 倘若有小乐乐帮撑场子就不一样了,谁要是想嘲笑柳少媳妇娘家,柳少完全可以怼他——我老婆娘家是没什么亲友,可有乐小医生给面子坐那儿,你家有吗。 柳少和柳家用心良苦,美少年自然会配合,柳家与晁家也是世交之家,柳少是乐乐的工具人,今天寿衬柳大少的岳母一回,也是大家皆大欢喜的好事。 俊美神秀的少年拉着小姑娘坐下,原本总感觉自己与现场格格不入的田妈妈,一颗心瞬间便定了,一把拉过小姑娘的手,笑得一张脸像盛开的菊花。 “小姑娘,好几年没见你啦,别家姑娘女大十八变是越越成熟,你越咋越长越水嫩呢,瞅瞅你这脸,比人家三两岁的小娃还嫩相,还有这一头秀发,啧啧,要是外面那些掉发的小青年们见了你,估计嫉妒得三天吃不下饭。” “不用说外面了,现场就有一个。”邻桌的魏老听到田女士的话,笑着就接了话茬儿。 相邻的众人齐刷刷地望向魏老的儿子魏大,瞅着他那凶猛上移的发际线一个劲儿的乐呵。 “爸,人艰不拆,有你这么笑话自家儿子的么。再说,我这不叫秃头,这叫聪明绝顶。”魏大也是无奈,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自己快成满清锅盖头的发际线,心头涌上淡淡的忧伤。 这个世界上,秃头秃得最快的有两类人,排名第一的是众所周知——即软件开发师,排第二的就是像他这样的人——做秘书工作的,当然霸道总裁类的那种甜美小蜜类的秘书例外。 像他和同事们那一波秘书是负责文书方面的工作,虽然还没升到像他老子那种顶级大佬们秘书团秘书长的宝座,可压力一点也不少。 所以,过早秃头是大部分秘书的宿命。 “哦,那你继续聪明吧。”魏老言不由心的答了一句。 曾经出席过晁家与萧家婚礼的擎老周老等人一帮大佬基本都在,瞅着魏大乐不可支,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他,聊得格外欢乐。 田妈妈也笑咪咪地听一帮高干们开玩笑。 大佬打趣了魏大一顿,大佬们又出主意,叫他找小姑娘,问问小姑娘有没良方。 魏大被一群大佬打趣,丝毫不觉尴尬,纹丝不动,稳如老狗,当听到大佬们的建议,眼神亮了:“哎呀,领导们如此热心,盛情难却,我改日再来登门拜访小姑娘。” “不用改日,择日不如撞日。”不知谁笑着又怂恿。 “今天是柳老家的孙子与耿家姑娘喜结连理的日子,我这要是冒出来找小姑娘给我看我这油光闪亮有点像电灯泡的秃头,感觉有点不好,还是改天再说合适。”魏大笑得一脸坦然。 他自我抹黑了一把,可把晁老太太等人笑坏了。 “只要小姑娘不介意,我们是不介意的。”柳老也接了一句。 “柳老和田姨都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介意,”乐韵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容灿烂地附合了:“魏先生掉发的主要原因是工作压力过大,有点神经衰弱,从而导致掉发,问题不大。 我手里还真有份治脱发的生发药膏,因为不是针对魏先生个人体质的专项生发剂,效果要缓一些,不能立杆见影,大约要三个月才能看得到效果。 魏先生要是不怕耽误时间,愿意试试,散席后我取份给魏先生带回去。” “愿意愿意,必须得试一试,虽说我是聪明绝顶,为了不抢风头,我个人还是不希望自己过于聪明的。”魏大整人人都阳光了,哎呀,吃个饭的功夫,自己的脱发症即然有了解决之道,好运说来就来,太幸福了! “你这小子,可是得了大便宜。” 众老齐笑,一个劲儿的让他等会得多敬田军嫂几杯,毕竟若不是田军嫂提及,魏大自然捡不到便宜。 魏大爽快地点头,等会必须敬田军嫂几杯酒以谢。 魏老也暗自松了口气,上次因女儿为娃娃亲的事回家找他谈了一次,他一直担心因他贪心不足而令晁家小义孙恼了魏家,小姑娘这次还给魏大生发剂,说明小姑娘没将那点小事放心上。 一众身居高位的大佬们都很随和,身边又有个小姑娘在,田妈妈再没之前那样紧张。 柳正英兄弟们去席间走了一圈,也花了半个多钟,打完招呼,便去厨房通知可以上菜,然后才回到主桌区。 客人已经全部就席,自然能确认有多少桌,柳正英兄弟也低声向老爷子汇报了一下情况。 因为柳家鉴于晁萧两家婚宴的前车之鉴,吸取了教训提前留了一手,客人们没法挟带“拖油瓶”,实到数与预算相差不大。 柳耿两家的婚宴,实数75桌,其中50多桌是客,有十几桌是柳家本家人与柳家的一些姻亲,客人人数只比预算多了约三桌,多出来的都是十岁以下的儿童。 若柳家没有注明只接待受邀的客人,很多人挟带“司机”或非儿童,桌数过百是必然的。 因厨房准备上菜,柳正英与媳妇,弟弟们也各自入席。 伴郎伴娘们单独一桌,有柳家人做陪,柳正英的兄弟与堂兄弟们也分别去了贵宾席坐陪客席,主桌是柳老夫妻与柳正英夫妻,还有柳老兄弟与柳老太太的娘家兄弟几个长辈, 耿姑娘的四个营中战友都是外向型,贺小八同志又是个阳光型美男子,有他和王宝璐与柳家青年三人招待伴娘,绝对不冷场。 燕少,那就甭指望他陪人聊天了,让他陪人聊天次次能聊死,为了避免出现把天聊死到无法救活的程度,贺小八与兄弟们很干脆的让他当花瓶。 燕大少长得帅啊,哪怕一言不发,坐在那里都是个发光体,伴娘们对他非常感兴趣,跃跃欲试的想撩,那么帅,要是能撩来做男朋友,让人做梦都能笑醒! 原本四个伴娘满怀信心,毕竟她们的战友耿静心能嫁入京中豪门,她们的出身也不差,嫁给耿静心老公的朋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当听说某少是位参谋,还是n年前已升至大校职,一个个都歇了心思,某少能凭军功爬到了那么高的职位,可见是个厉害的人物,不是她们这类小虾米能撩得动的。 伴娘们知难而退,目光不再聚集在自己身上,燕行松了口气,要是伴娘们对他有非份之想,不给面子吧,她们是晚辈,还是柳某人媳妇的战友,让她们栽了面儿,有点对不起发小兄弟。 要是不栽她们的面儿,个个对他摩拳擦掌,试图攻略他,要他与人周旋,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挺羡慕晁少的,那货长得太具欺骗性,一副光风霁月的形象,任谁见了都觉得他如雪山之莲,圣洁高贵,想肖想他都是一种罪过。 那样的少年,适合远观,不宜近攀。 没啥狂蜂浪蝶往晁少身边凑,少年可以和他的小伙伴们愉快的玩耍。 至于当少年成为了小萝莉的保护神,那就更别说了,要是有谁脑袋犯糊了跑去骚扰他,不用少年亲自出马,那些小青年就能将人给收拾了。 有晁家少年在,自然也轮不到他照顾小萝莉,燕行心里郁闷极了。 燕大少心头郁闷,与他穿开裆裤时一起长大的发小柳大少心情亢奋,全部心神都在自己媳妇儿身上,根本没关注其他人。 柳老等人自然发现了自家臭小子那副看着媳妇儿一副挪不开眼的傻样,也没人刻意提醒他注意场合,都乐呵呵地看着,还暗滋滋地想着以后还能拿此事来打趣小三子。 柳家长辈们不怕小青年撒狗粮,乐小同学看着柳大帅哥拉着他媳妇的手儿,总往耿姑娘身边凑去说悄悄话的粘糊劲儿,眼角直抽。 好在辣眼睛的画面没维持多久,因为厨房上菜了。 酒店侍者们推着餐车鱼贯而至,再分散去自组负责的席上菜。 国庆的时候,气候不冷不热,晁萧两家的婚宴是盘碗菜,元旦期间天气寒冷,柳耿两家的婚宴吃锅子。 碗筷,红酒白酒饮料最先上桌,然后就是一桌一只使用蓄电池的电气灶,一只乌鸡虫草为底料的汤锅,八盘菜。 侍者们往返了两次才给桌席配菜到位,距下一轮上菜时间差不多有半个钟之久,他们和厨师们去五味橱的餐厅吃饭。 傅哥钱哥揭哥带着米鹿也在厨房帮忙,他们和大厨们在五味橱餐厅开了几桌,自得其乐。 群英殿西阁内,柳正英身为男方的父亲,代表主家发言,他的发言也非常简短,介绍了儿媳妇的出身和工作,再客气感谢了亲戚朋友光临,然后就是先干为敬。 田妈妈没有发表讲话,柳少携媳妇感谢了来宾们一番,主家讲话便结束了,婚宴正式开席。 不管是什么宴,主题都是吃吃喝喝,不同的是人的目的不同,从而表现不同,酒宴重在交际,像大佬们家的婚宴不搞文艺表演活动,自然也就是纯正的吃饭。 柳家定的宴,菜品也是五星级的标准,色香味俱全,来客们吃得非常愉快,尤其听闻汤锅底就是乐园主人小姑娘赚送的一道药膳方子,自然吃得更开心。 第一轮菜吃了半个钟,第二轮菜上桌。 第二轮菜吃了十几分钟,柳正英与弟弟们携带新人敬酒。 柳少先携媳妇儿敬了主桌的长辈们,敬了小萝莉和晁少一杯,再跟着长辈们依次去各桌敬酒。 伴娘伴郎们自然不能少,全簇拥在新人身旁。 趁着新人去敬酒了,乐小同学中途离席回了嫏嬛福地一趟,找出一只从非洲入手的红泥陶罐,装了一些生发剂。 为了防止药膏冻住,她还特意找了棉花将陶罐包裹起来,再裹一层蓝布,弄成一个小小的小包裹。 返回群英殿,乐小同学果断的将装有药膏的小包裹交给美人哥哥。 自家小可爱妹妹有时懒得出奇,明明是拉人脉的好机会也不愿意亲自下场,美少年逮着小团子的脸就是一阵惩罚式地揉捏。 将小团子的脸给捏得红彤彤的,他才拎着小包裹送去魏大先生坐的一桌,将其交给魏大先生,并附带使用说明书。 “这个包裹瞅着挺大,实际是个小小罐子,我家小团子怕药膏冻结起来,罐子开裂,包了几层棉花。这样的天气,适合放在冰箱里放水果的一层存贮。” 眼见很多人直勾勾地盯着小包裹,美少年提前作了一下说明,要不然魏大先生以为药膏量多,别人找他匀他局不过面子答应匀给别人,到时他自己不够用。 “多谢提醒。”魏大抱着小包裹,眉开眼笑地道谢。 美少年将东西送达,返回主桌,又逮着小团子揉了一顿脸蛋,才心满意足地擦了手,烫了几样菜投喂小团子。 田妈妈瞅着小兄妹俩相亲相爱的画面,心情倍儿好。 主人在敬酒,没到自己一桌,或者主家敬了酒过去了,客人们又吃吃喝喝。 半个钟后,侍者们送来最后一轮菜。 一共有七十多桌,桌桌必须敬到,敬酒花了一个多钟。 敬完酒,主家回席,客人也轮番去敬新人,魏大自然也在内,还特意敬了柳大少的岳母两杯酒以示谢意。 一波一波的客人涌来,柳大少牵着媳妇致谢,他和媳妇只用唇沾一沾酒,酒全由四个伴郎们代喝。 四个伴郎提前喝了解酒汤,喝起酒来那叫个豪气干云。 不过,就算有喝解酒汤,可也架不住人多啊,一杯又一杯,喝酒如喝水,人没醉,但也会尿急。 四个伴郎们轮番上阵喝酒,轮番开溜去放水。 很多与柳少年龄差不多的青年,是想将柳少灌醉,让他晚上入不了洞房,原本觉得哪怕伴郎酒量好,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先灌醉伴郎,新郎自然跑不掉。 谁知柳少的伴郎太给力,硬是扛住了。 眼见灌醉新郎的计划行不通,青年们只好放弃。 客人给新人敬酒也花了将近一个钟,同时宴席也到了尾声,那些要赶飞机或高铁的人员先告辞,众多宾客也辞去。 主家送客。 第八百九九章 晁家老少与杨家周家萧家王师母等人暂时没走,陪田妈妈说话,同时争相逮小团子,想拐小团子回家去住几天。 乐小同学抱着脑袋,瑟瑟发抖:“求放过求放过,我昨天要去医院做手术。” 老爷子老太太们看着缩成团的一只,乐不可支。 美少年去将可怜的妹妹小可爱给解救出来,护着就溜:“各位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您们自己找乐子,我和乐乐去商量正事,今晚也住乐园,明早直接去机场。” “行了,去吧去吧。”晁老爷子挥挥大手,让孙子赶紧护着小团子开溜。 “小博小晁,求捎带。” 李少罗少邓少贺小十五兄弟、万俟兄弟等一群学霸们一拥而上,全部当了小尾巴。 “想都不要想留下来蹭地盘那种事,顶多看在你们是我小伙伴的份上,捎带你们进嫏嬛福地参观一下。”美少年不客气的将小伙伴们想留宿的想法给拍回去。 “明白。”一群小伙伴们齐齐欢呼。 萧少和媳妇儿也想去凑热闹,考虑到他们一动,与他们年龄差不多的青年们必定也会跟着去,他们拒绝也不好,不拒绝也不好,干脆不去小青年们群中抢位置。 美少年护着妹妹,先到南边倒座房取了自己的背包,再和小团子带学霸们去东院。 雪很厚,东院的草坪也被盖住,花木上也有厚厚的一层冰冻,假山与花木只能偶见冰山一角。 但,仍然无法子阻挡一群第一次踏进院子的学霸们的好奇心。 小萝莉和晁少说了除了关着门的地方,其他地方可以随意逛,学霸们自然开开心心地到处溜跶。 先将第一进院参观了个遍,再穿过垂花门进第二进院。 美少年牵着小团子的爪子,直接穿过中庭,进了上房中堂,将背包放一边,拉了椅子坐在大铜炉旁暖手。 上房没有装暖气,中堂放着大铜炉,焚着暖香,进了中堂,让人感觉不到冷,当然没法与被地暖熏热的群英殿比。 乐小同学往大铜炉里又加了一些银霜炭和一些牦牛粪,将火烧得旺旺的,又添加了两颗暖香丸子。 万俟大少已经参观过一次东院,他怕引起群愤,没敢吱声,跟着李少等小伙伴们一起东蹿西走,参观了第二进院又去后院。 将后院参观了一遍,一群学霸才兴奋地跑回第二进院的上房,也各各拖了椅子围着大铜炉坐。 美哥哥的小伙伴们第一次来东院,乐韵还是很给面子的,去取了几盘水果端到中堂,放小茶几上。 水果都是乐园种的果树和植物长廊的果藤结的果实,属产自销。 学霸们围着大铜炉,啃着水果,一边欣赏中堂内的摆件,叽叽喳喳地讨论,好不热闹。 中堂的气息令人感觉非常舒服,学霸们都舍不得走,直到各家的长辈准备回家,问他们是不是一起回,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美少年将小伙伴们送出东院,瞅着小伙伴们一步三回头的小表情,无比嫌弃:“以后又不是不能再来玩,你们犯不着露出这副依依不舍的小媳妇样吧。” “以后能来玩耍?”学霸们精神大振。 “我在首都,节假日来乐园自然会约你们一起,我不在家,你们甭想成天往乐园跑。”谁想趁他不在首都,想趁机到他家小团子面前献殷勤,他会考邢跟人割袍断义。 “小晁,说话算话哟!” 学霸们顿时眉开眼笑,冲着晁少挤眉弄眼的打了招和善,一溜烟儿地开跑,生怕跑慢点,晁少他反悔。 美少年将小伙伴送出了东院,又回了上房中堂,逮着小团子当面团子揉了一阵,才问她有啥事要与自己商量。 乐小同学也没啥特大的事,就是有一二个项目准备落实,一个项目自然是研究镇国重器类的项目,一个项目是研究光刻机。 她破译了光刻机的秘密,需要招集一批人才来共同研究,实现国产光刻机也能达到5纳米精度的高精度要求,从而从此芯片技术再不受制于人。 研究芯片技术的项目想落在拾市,选址就是黄某昌那个黄家曾经的世居地。 美少年听了妹妹的选址要求,目瞪口呆:“乐乐小团子,你不得了啊,你这是要么什么都不干,要干就干轰轰烈烈的大事。” 如果小乐乐说的那个项目想落在她的家乡拾市,拾市各个部门肯定万分乐意,国家部门也会大力支持,项目的推进不会有任何阻挠。 但是,选址……小团子竟然指定地址必须是拾市黄氏家族居地与周边区域。 讲真,要是不特地划定范围,就是有项目要拆迁一些住宅,那也不是问题,反正那一辈并没有经鉴定了的保护古迹。 而小团子指明要求黄家旧居地地盘,那就让人寻味了。 如果将黄家旧居地的住宅全拆了,也等于铲除了黄家那个望族在拾市的旧根基,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曾经的望族黄家的痕迹也会一点一点的被抹除,人们在提及黄家,顶多就是一句“某某项目集团踩着地方就是黄家以前的住地”。 别人搞阴谋,小团子是光明正大的搞阳谋,筹谋一旦成了,也将彻底瓦解黄家残存的些许影响力。 就算难免有人要说她有挟报私仇之心,但是,在大义面前,那些言论是翻不起任何水花的。 “所以,晁哥哥,我觉得你回拾市的行程可能要延期,你明天还是拉上晁爸爸一起代我去找相关部门谈谈我的这个伟大的计划吧,反正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交给你谈才行。 这个项目不能落在我选定的地址那儿,在e省不会有第二个选址,我会将它放南疆去,反正我准备在我的植物园旁边再买块地建设一个研究基地。” 乐韵呲牙,这个项目搁到现在,就是为了等美人哥哥在落就职,美哥哥在哪就职,她的项目就放哪。 如果谈不成,再选第二备选地的南疆。 “行吧。”美少年将笑得呲牙咧嘴的小可爱一把摁在怀里,戳她的后脑勺:“你啊,这小脑袋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厉害,小团子,你是怎么破译光刻机的核心秘密的?” “哎呀,这得感谢我的好医术,救了大佬,大佬们大手一挥,送了我一台5纳米精度的光刻机给我玩,我折腾来折腾去,自然就给折腾出了眉目。” 小团子说得云淡风轻,美少年怔住:“你手里有一台5纳米精度的光刻机?” “是啊,我琢磨了很久,我的作坊有地方容纳机器,但是,如果真搁我这乐园,我这里一定会成研究基地,到时各种技术人员总往我这边跑,人来人往,也甭想再有个清静的时候,所以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给机器另外找地方安家。” “得,你是牛人,我打电话找父上大人,请他和伯父来东院一述才行。”美少年不跟自家小可爱妹妹论如何破译秘密的话题,找出自己的爪机联系父上。 晁三爷与世交家众人陪田妈妈说话,当柳家送走其他客人,他们也准备告辞时接到自家博哥的电话,跟两老说了是小博和小团子找他有事相商,他叫上了大哥和二哥一并去小团子的嫏嬛福地。 自家孩子等着自己谈正事,兄弟仨也没空欣赏东院的雪景,穿过前院,过了垂花门,径自进琅嬛殿。 美少年帮在大铜炉旁放了三把椅子给伯父和父亲坐。 晁家三俊坐下,将手对着大铜炉试了试温度,感觉围着大铜炉取暖的感觉比暖气满屋更有意境。 晁爸爸搓了搓被烤热的双手,笑咪咪地揉了揉左手边的小团子的那颗聪明的小脑袋,好奇地问:“小团子,你找大家长有啥好事?” 乐韵原本咧着嘴笑,又挨大家长给揉脑袋,小脸变成苦瓜脸,都不想说话了。 美少年将小团子给从父上大人的魔掌下救走,无奈地抗议:“爸,您能不能别老蹂躏小团子的脑袋,您们这些大家长这么凶残,会吓到小团子的。” “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晁爸爸气得翻白眼,瞅瞅,这就是他儿子! 晁一爷晁二爷离得远一些,够不着小团子的脑袋,所以没法上手。 美少年不跟父上大人理论,将小团子说的项目说给三位大家长知晓,跟他们先商量商量,明天找金字塔的几个顶级大佬汇报情况时怎么说。 晁家三俊知悉了项目内容,难掩激动之色,当听闻小家伙指定的选址,先是面面相觑,转而就是一脸无奈。 小团子她大义时是真的大义,小气的时候也是真的超小气,他们也服了她这睚眦必报的作风。 小团子报复都是这么明目张胆光明正大,就算旁人不服又如何?她立得住。 “事关光刻机技术,我敢说这事基本没啥悬念。”晁一爷也极想去rua一rua小团子的脑袋,这么厉害的小团子是他们家的,想想就老骄傲了。 晁二爷晁三爷也点头,如果小团子破译了光刻机核心技术,要建研究基地造国产机,莫说她选了黄家旧居地,就是拆迁了代表拾市官方形象的办公大楼做为项目基地也不是大问题。 第九百章 晁家三位大家长觉得小团子的项目能得到公家部门大力扶持是毫无悬念的,选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真正需要酙酌的反而是项目的技术人员。 不用说,所有参与项目的技术人员身份与研究内容在前期阶段肯定是要保密的,以防万一消息传出去,被居心不良的人混进去。 乐小同学原本有意将与美哥哥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李哥哥给划拉到项目研究中煅练,以李哥哥的能力,磨练三几年就能独挡一面,足以成为研究基地的领军人物。 但她有顾念,所以问了一嘴:“我原本有意将与晁哥哥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李哥哥扔进去参入技术研究,因李家双胞胎的事,我觉得李哥哥他很可能不会走他原本想走的路线。” 美少年笑了笑:“小团子这份敏锐不从政真的太可惜了,大博原本确实是想做技术宅的工作,将来继承他妈妈的事业,他家精心培养的大堂兄难当大任远走异国,李家年青一辈颇有青黄不接之象,大博他只能放弃他原本的理想。” 因李家同辈兄长们难担大任,大博他有为家族负重前行的责任,所以他放弃了原本当技术宅的梦想,毕业后也将从政。 而大博从政后,也不代表着专业荒废无用,因为有个部门叫“信息技术部”,那个部门需要大博那类高科技术人员。 可以说,大博入职后,前期的升职之路可能比他更顺利一些。 目前为止,就连李家人都没发现大博已经做了新的决定,贵圈里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小团子旁观者清,已经预测到了大博的未来选择。 “大博的选择不难理解。” “在情理之中。” 晁家三俊并不吃惊,功勋世家或书香门弟家的后辈都是经过精心培养,有大局观和责任感,一旦家族有需要自己尽责时,即使非自己所愿,也责无旁贷的挑起大任。 真正的纨绔子弟往往出在那些根基不深的权贵或富豪之家,因为起家迅速或目光短浅,在物质与富贵面前沉沦了,不重视后辈的精神教育,容易养出败家的孩子。 大博是不能拉去为研究出力,关于人选方面,晁一爷与弟弟们暂时也给不出建议。 项目中的技术关乎国家利益,是大事,自然要向金字塔尖的几个大佬汇报,自然不仅是口头报告,还需要书面报告。 晁爸爸与哥哥们又大略的商量了一下,决定回去抓紧时间准备报告,也不客气地拎儿子回去发光。 自家小可爱的事,美少年拒绝不得,只能将在乐园陪妹妹的计划搁浅,又拎了背包跟着大家长回家。 乐小同学将晁家长辈和美哥哥送出东院,闭门谢客,自己回到琅嬛殿,拿出书桌和绘图工具,又努力画某个机器的零件图。 晁家三俊在东院呆了约半个多钟,等他拎着自家博哥儿出去,李家杨家等几家人全告辞了,就晁家两老和晁家三个媳妇与柳家一些人在群英殿帮拆红包。 晁家三俊找到父母与各自的媳妇,一起去晁二别墅那里商量大事。 去东院溜跶了一圈的几个俊少学霸,高高兴兴地与父母长辈们各归各家,柳家送走那一拨客人,伴娘们也回了t市,伴郎中的王宝璐和贺小八也各自与家人返家。 柳家的那位伴郎留下帮干活,燕大少和蓝三帅哥没走,他们是因小萝莉明天要去医院给钱哥动手术,他们要当司机和保镖。 柳家那些在外省的本家人或亲戚,因要赶飞机或赶高铁,也离开了,就余在京中工作或已退休或不用上班的一些人留了下来。 耿家的邻居们也先回家了,田妈妈和柳家留下来的人将在乐园吃晚饭,不赶时间,干什么都不急。 柳正夫妻因儿子结婚,也告了假,要在家留几天,夫妻俩抓紧时间尽量努力与亲家母互相了解。 要问田妈妈对于自家姑娘与小柳的婚事是啥想法,她大概就是一句话可形容——别问,问了就是她也挺懵的。 她家姑娘,直到快结婚的前两个月才告诉她消息,她当时除了懵还是懵,真的,她做梦都没想到她一直视为自家人的小柳既然与她姑娘在她眼皮子底下来了一场地下恋。 不得不说,小柳和小心心的地下恋工作做得超级隐密,也超级成功,以致她从没发现蛛丝马迹。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她一直将小柳当自己人,小柳与心心相处多年,她也习惯了,自然会忽略一些细节。 懵归懵,在知道小柳和心心是彼此喜欢,田妈妈没有反对,反正她早将小柳当自己亲儿子,如今不过是视为亲儿子的青年变成了女婿。 田妈妈比较淡定,她家邻居们在收到请帖,知道一直照耿家的小柳青年即将变成耿家女婿时,反而有些难以置信,很长时间热议不断。 耿家与柳家,门不当户不对,论起来是耿家姑娘高嫁了。 参加了婚宴的耿家的邻居们,回家都在感慨耿家姑娘命好,从柳家人的反应不难看出,柳家是极为重视耿姑娘那个媳妇的。 柳正夫夫妻平易近人,田妈妈与亲家们相处有些拘束,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也放心,觉得姑娘的公婆和柳家长辈都不难相处,心心在柳家应该不会因门不当户不对而受委屈。 柳少和媳妇儿在一群帮手的协助下,将红包拆了,登记造册。 当拆完红包,也已经是傍晚时分。 众人只是活动了一番,休息一阵就到了晚饭时间。 小萝莉也没要柳帅哥家的人请她,她自己暂时停工,到外面去吃饭。 傅哥钱哥揭哥柴哥中午在帮厨,下午不用他们打下手了,在“嘉和斋”陪米鹿做功课,他们晚上也带了米鹿去群英群坐席。 厨师与侍者们也一并入席,共有十一桌。 晚饭的气氛极好,吃了将近一个钟才散席。 田妈妈被柳家安排的人送回家,柳家人也各自散了,柳少满心高兴的带着媳妇跟了老爷子老太太回去过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燕行送发小和柳家众人到西大门外,瞅着发少媳妇在怀春风满面的模样,不可避免的犯了红眼病。 柳某人十余年的默默付出,终于抱得美人归,他呢? 想想自己,燕行心塞,柳某人能有十年如一日的表现的机会,小萝莉越来越厉害,他越来越没有表现的机会。 媳妇在侧,柳少心情美好,照顾小媳妇上了车,自己也想上去时又想起正事,冲着发小挤眉弄眼:“小行行,哥今天大喜,接下来是蜜月期,所以摄像头的工作就交给你哒,加油哟!” 他向发小比了个剪刀手,愉快地钻地车里,“咣”的关上了门。 更可气的是开车的人也超配合,发了车子扬长而去。 站在寒风里的燕行:“……”这发小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同患难的发小了,不如丢去西伯利亚,免得寒瘆自己。 柳家的车子串成串远去,就余他孤伶伶的一个,燕大少气得扭头就进了乐园,关了厚重的铜皮大门。 傅哥蓝三几个在陪米鹿做功课,他没在“嘉和斋”久留,从傅哥那里拿了书院的匙钥,自己回了书院,去自己的房间猫着加班看监控。 酒店的大厨们晚上仍在海棠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做了早饭吃了才收拾物品装车回酒店。 乐同学早上也在五味橱吃早餐,饭后回东院收拾了一只随身小背包和一只药箱,去军总院给钱哥做手术。 卢克早上才去学校,燕队和蓝三陪小萝莉去了医院,傅哥和揭哥柴哥留守乐园,将安装在园子里和群英殿西阁的一些无线摄像头取下来,存份记录资料。 蓝三帅哥抢到当司机的活,燕行还当药童,车到了医院停稳,他麻溜地下车给小萝莉当车童。 那殷勤的动作做起来如行云流水,钱哥都看悃懵了。 蓝三见惯不怪,一边走一边给医院打了个电话,一行人也直接乘电楼到了手术楼层,去了预留的手术室。 军总院的那些医学狂人,有一半昨天去了柳大少的婚宴,有一些因排班,没能去参加。 2号值班的专家们因刚上班,没时间跑去围观小姑娘手术。 手术室没医护人员,乐小同学让跟来的两只非病人“协助”钱哥去除了衣服,将他们也给轰出去,自己给钱哥开刀。 钱哥的手术是小型小手术,几十分钟就搞定,因为做了针灸,统共才一个半钟。 做完了针灸,乐同学的工作结束,燕大少和蓝三进去帮协助钱哥收拾好,转送去病房。 乐小同学没给钱哥熬中药,给了他一包药丸子,让他按时吃,又嘱咐了医院的护理需要注意的两三项注意事项。 她的手术结束了,专家们还在忙,没人围堵她,也没有需要她亲自主刀的重要病人,直接回乐园。 小萝莉飘然来,飘然去,没带走一点风雪。 返回乐园,燕行努力游说小萝莉,找看监控的由头想让她多在外院呆,而不是总猫东院。 “燕帅哥,正经工作结束,你也该回去上班了。”乐韵闲闲地掀了掀眼皮,拿过自己的药箱直奔东院。 燕行看着小萝莉的背影,郁闷得像去雪里扑腾几下,小萝莉她又赶他回去上工了! 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因为小萝莉在返回剑桥前猫着不会外出,他和蓝三也没啥理由赖乐园,吃了午饭,不甘不愿地回驻地去当任劳任怨的老牛。 第九百零一章心虚 乐同学从医院回到自己的地盘,也没问晁哥哥谈得如何了,猫在东院里埋头绘图纸。 晁家三俊元旦当天的下午乐园回到晁二家,一家子开了家庭会议,大家献计献策,敲定了一份书面报告。 晚上,晁三夫人又给自家父母打了电话,先咨询了一下老父亲的意见,先通通气,那么大的事儿要是让老父亲在见到报告时才知道,老父舍不得骂孙子,必定要对女儿和女婿训一顿话。 2号早上,晁三爷拎着自己的儿子,直奔金字塔顶尖的领导人生活办公重地,去国院找几位大佬汇报。 国院的几位大领导们早上已经提到了李老的电话指示,安排了会晤时间,晁家父子抵达后没等没多久便被请至会议室与大领导们会谈。 几位大佬齐聚会议室,听取了晁家父子、确切点的说是听取了晁家少年晁宇博关于某个项目的汇报。 晁家美少年主修经济学,兼修了法律和工商管理等科,还精通会计学与材料分析预算等。 他给做了一份大致评估,将项目的各个方面都考虑进去,项目才提上议程,已经被规划得整整有条。 有元首级的大佬的指示,国院的大领导们也异常重视,听了晁家父子的报告,询问了几个问题。 大佬们没有立即给与批示,留下了晁家父子的书面报告。 晁三爷带着儿子又去了岳父住处,中午在岳父家吃饭,因他下午要去工作,先回去上班,美少年留在外婆家。 李老傍晚下班后回到住处见着唯一的孙子,难得有机会单独相处的爷孙俩自然是好一阵亲近。 吃了晚饭,李老将孙子带去书房说话,重点聊了小家伙的项目,只透露一个信息:“小博,你妹妹筹措的项目没啥悬念,明面上也要走走流程,等四五个月才正式批复下来。” “明白。”美少年秒懂,外公没有明说,意思是告诉他有足够的时间提前做准备,他们可以先私下安排人手收购黄家旧宅基地,省得以后走漏了风声,要拆迁时被黄家坐地起价或故意刁难。 对外而言,项目获批后才能将落在何地提上日程,项目择址可公开招标,哪些省市愿意提供场地即参与竞标,不走公开招标的路子由主资方选地择址。 不管是哪种方式,择址过程也得三两个月,因此,整体而言,从申报项目到地址落定,少说也得有半年时间。 对他们这些知情者而言,有足够的时间先一步以私人的名义将大量的黄家旧宅基地收入囊中,为将来的拆迁工作提前解决一些麻烦。 自家孙子聪慧,李老老怀欣慰,祖孙聊了很久,相谈甚欢。 美少年身负重任,在外公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去找发小大博玩耍,并特意约了大博的妈妈罗竹香女士在李家吃饭,并来了一次私下会晤。 与发小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大博李大少,从发小那儿得到消息,也不禁目瞪口呆。 罗竹香女士则两眼放光,满是大干一场的斗志。 美少年在李家蹭了一顿饭,才慢悠悠的找了贺小十五私下见面喝茶,直到傍晚才回二伯家,晚上又与二伯畅谈一番,4号才离京返回拾市上班。 晁家少年从京中姗姗迟归,拾市的几个主要领导立即将小晁同志请去谈话,咨询少年在京中努力争取的项目有没眉目。 小晁同志于2号给拾市一二把手和直属上司打了电话,说有个技术类的大项目在等待批复中,他想为拾市争取一下,要延迟几天才回e省。 几个领导还知道那是个资金上百亿的重大项目,如果成功落地拾市,当项目研发出了成果,有可能令世界目光齐聚拾市,从而推动拾市往技术城市发展。 如果拾市争取到了项目,再群策群力的努力协助项目落地生根,不管能不能等到开花结果的那一天,自己的政绩表上也能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美少年见了领导,给他们吃了半颗定心丸,说他为拾市争取到了优先权,至于最后能不能花落拾市,就看拾市和e省大佬们和某些部门给不给力。 项目内容,他自然暂时不会透露,只是透露了一下项目若落地拾市,项目主投资人要求自己选址。 领导们也明白项目选址决定成败,如果投资方选的地址,拾市方面无法满足条件,那就悬了。 选址是后面的事,如今小晁同志给争取到了优先权,他们还是可以提前做些准备,比如,预先拟定一些备选地供投资方参考。 领导们也将挑选备选址给加在了工作计划中,暗搓搓拟定选址和实地考察方案。 晁二爷与侄子秉烛夜谈之后,自己也做了安排,然后约了周董和罗竹香女士喝茶,三人愉快地谈成了合作。 贺小十五与发小晁少见了面,回家与三爷爷密谈了一次,贺三老爷子叫了家里管经济的后辈们回来指点了一番。 贺董自然明白某个项目的重要性,调拨了专项资金,安排了专业人员,拟定收购计划。 2024年才刚进入一年的伊始阶段,晁二爷、周董、罗竹香女士与贺董已经做好了大展拳脚的准备,各人安排的人先后飞拾市,不着痕迹的开始收购黄家旧宅基地。 元旦假后,上班族上学族们又忙忙碌碌,做生意的商家已经又为过年而做准备,乡下农人则安心猫冬。 李女士娘家兄弟们知晓乐家的小飞人在元旦节早上天没亮时就走了,这一次一起吃饭的事自然又没可能,挺遗憾的。 李家几个老年人将留在梅村过年,李家兄弟们于元月3号启程先回家乡,等他们父母年后回家时,他们去车站接车就行,不必再来e省接。 别人节后又有滋有味的忙活,李小妍家过了一个清冷的元旦,2号,李家同族与邻居们到了李婆婆家,商定了治丧章程。 李婆婆不愿意办席,所以自然就不操办治丧酒,但干活的人还是要招待的,杀了李婆婆养着的那头准备过年的猪,又采购了一些物品。 当天,众人将李婆婆的那副棺材收拾出来,等李小妍和李婆婆为蒙嫂洗澡后移尸入棺。 李婆婆是万分不愿意给死人洗澡,李小妍也害怕,哪怕死的是她亲妈,她也害怕,不敢接近。 祖孙俩是希望同家同族的女人们帮蒙嫂沐浴净身,李家同族的女人们可没惯着祖孙俩,坚定拒绝,只出嘴说要怎么做,绝不沾手。 李姓同族的女人们不肯帮蒙嫂洗浴,邻居们就不用说了,李婆婆只能带着孙女帮蒙嫂擦了身,按丧葬规矩穿寿衣。 她其实是不想给蒙嫂擦身,觉得直接给人套上寿衣移入棺中就行了,可李家同族和邻居们全盯着她,孙女也在,她不得不依规矩来办。 李婆婆计算得相当明白,蒙嫂死了,孙女读完大学肯定也要去大城市的,孙女工作后的前几年也不可能接她过去。 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在没跟孙女接去享福前,她在小村生活少不得要依靠同族和村里的邻居们照顾她,为了不被人说她忘恩负义,哪怕再不愿意给死人洗澡,她也没表现出来。 李姓同族的男人与邻居们在李婆婆李小妍给蒙嫂换好了寿衣之后,帮着将蒙嫂移至棺木中,停棺于堂屋。 当天不宜挖坟坑,李家同族与邻居们在李婆婆家吃了一顿饭就回去了,3号才去挖坟坑,4号,蒙嫂出殡。 哪怕蒙嫂为李家做了一辈子牛马,就算她死了,李婆婆也没让她风光大葬,没办席,连丧葬吹打的乐队都没请,就那么由几人抬棺出门上山安葬。 不过,就算没有乐队送行,李小妍作为唯一的孝子,该她做的一样都没少,邻居与李姓同族没在李婆婆家陪灵,不知道李小妍有没彻夜守灵,出殡的时候要没惯着她,让她妈的牌位在前面拜路,三步一跪的在棺前跪拜引棺材登山。 元旦后,气温一直很低,雪也没融化。 雪天出殡,抬丧的人非常辛苦,小村的人男人们还是挺负责的,愣是完好地将棺木给抬上了山。 李小妍跪了一路,到了安葬地,她坐地不起,就那么看着装着妈妈的棺木一点一点地进了深坑,再被盖上了泥土。 李姓同族和邻居们将坑填平,又码堆了一个坟堆,然后下山。 李小妍跟着人下山,听着那些人一路说清明节时乐家姑娘回乡下葬,乐家姑娘为姑姑操办丧事,让乐家姑姑风光大葬的经历。 乐家姑姑有多风光,她妈妈的丧事就有多凄凉。 走在后头的李小妍,一声没吭,回到家就去睡觉,等她睡到晚上醒来,家里就只有她和奶奶,自己成了没妈的孩子的巨大恐慌感再次涌上心头。 原本,她第二天想赶回学校备战期考,但是,她第二天没能返校,因为她突然病了。 李婆婆因孙女要去学校,早起给孙女做早饭,做好了还没见孙女起来,她去孙女房里叫她,才发现孙女在发烧,都烧糊涂了,尽说糊话。 孩子妈昨天才下葬,孙女马上就病了,李婆婆心里疑神疑鬼,总觉得有古怪。 雪还没化,她没办法带孙女去乡医院看病,给吃了感冒药,眼见也不管用,只能去李家同姓人家那里讨主意。 李家同姓人建议李婆婆自己打电话请医院上门来给李小妍打针,那样的雪天,他们也不敢用车载李婆婆带李小妍去医院,万一路上摔了,李婆婆磕到碰到,赖上他们要他们养老,他们找谁说理去? 或者,万一摔了,李小妍磕到了哪,划伤脸,到时也赖他们,或者,李小妍吹了风,病加重,到时李婆婆怪他们,他们岂不是白帮背黑锅。 蒙嫂的前例就在那儿,李婆婆那一家子可不是讲良心的人,连蒙嫂为李家祖孙操劳半辈子都没得善终,以李婆婆和李小妍的那种性子,趁机讹他们也是完全做得出来的。 所谓旁观者清,小村的人早将李婆婆如何待蒙嫂都看在了眼里,根本不信任李婆婆和李小妍,李家祖孙在村人的眼里就是忘恩负义、薄情寡恩的自私鬼。 李婆婆在孙女的事上可是一点都不抠索,没心疼钱,打乡医院的电话请医生上门看病。 乡医院的人登门给看了,还给挂了一瓶水,在李小妍退烧后才离开。 可医院走后,晚上李小妍又烧了起来,说糊话,总喊了“妈妈”。 李婆婆守了孙女一夜,第二天又叫了乡医院的医生来,又拿了东西悄悄地去请李家同族帮找师公或神婆给李小妍唤魂。 李家同族的人也没办法,只能帮跑了一趟,回头给李婆婆转达了神婆的话,神婆说是孩子的妈妈舍不得孩子,等过一阵孩子妈妈走了就好了。 农村有一种习俗,说人刚死的那段时间,魂魄会在家里徘徊,直到六七四十二天后才会离开家,去“坟墓”那个新家安居。 所以,在亲人死后的四十二天期内,家人要给死者供奉吃食。 李婆婆听说是蒙嫂舍不得孩子,被吓了个半死,再也不敢怠慢了,早晚做吃的供奉蒙嫂,只求蒙嫂看在李小妍是她亲骨肉的份上,别缠着孩子。 医生给李小妍打了针,仍如前一天,李小妍白天退了烧,晚上又继续发烧。 李婆婆心里有鬼,第二天也没再请医生来打针,自己给孙女吃了点退烧药,果然又退了烧,而到了半夜又发热。 这下,李婆婆更加相信是蒙嫂作崇,怕蒙嫂因为在生前最后一段时间没得到用心照顾而怨恨,作鬼报复她这个婆婆,又是烧纸又是做吃食上供。 李小妍的烧反反复复,直到蒙嫂过了头七,才终于稳下来。 烧是不烧了,但就那么几天功夫,李小妍像是病了几个月或更久的样子,比大病初愈的人还虚,整个人的精神气都像是抽光了似的。 她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自然也不能去学校考试,只能在家休养。 第九百零二章 别人在忙着上班赚钱时,乐同学猫在乐园忙画图,6号当天抽空见了有意租用店铺做生意的意向者。 乐园的店铺房刚建成时就有人打听,有意承租下来做生意,而园主一直没有公开出租,直到2024年的国庆后才张贴了招租信息。 有意租铺子的人可不少,傅哥和兄弟们代为接待租方人员,先看铺面再面谈,再登记信息预约正式商谈日期。 有部分人员被店铺主人列的条件打败——店铺合同里清清楚楚地写了不得私自改造或改变内部构造,还有不得用做旅馆等等的一些使用限制。 有好几位意向者即是看中了乐园的人脉关系,想租用整栋房的所有铺面开旅馆,觉得一定能赚个钵盆满地。 附近还有酒店和公司更有意租北面的铺面楼房改成公司集体宿舍,乐园安保措施高,无论是开旅錧还是做集体宿舍,背靠乐园那棵大树,承租方完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有点残酷,因店铺限定了用途,让不少人的小算盘落空了,被迫知难而退。 淘汰了一批人,余下的意向者中有几个是以前就在乐园前房主那里租过铺面,有几个是在附近有过租店史。 留下了承租信息的人员,按预约6号与园主亲自面谈的时间到了乐园,也见到了乐园的主人乐小姑娘。 乐小同觉在“嘉和斋”会客,与如期而来的意向者面谈出租事宜。 承租方人数是店铺数量的三倍多,有几间铺面有五或七八个意向者,竞争还是比较激烈的。 为了显示诚意,各家还做了详细的规划。 乐韵亲自把关最后的审核工作,并不是看他们经营什么,主要的还是看人,从他的言行举止观他品质。 人品有问题的,哪怕租店经营的生意再安全可靠,因为人的原因也可能是巨大的隐患,说不准其人经营的正经生意是个幌子。 为了防止被人钻空子,把好关,提前将存在隐患危险的苗头掐死在未萌芽状态。 乐同学是真的很认真的看了很个意向者的计划和装修方案,与每个人都亲自聊了几句,了解会住多少人,是员工还是自己家人住,有没小孩子或老人。 小孩子淘气,住高层最容易发生高空抛物事件。 有四位意向者家有小孩子,乐韵特意与人讨论小孩子高空抛物和教育问题,通过对方说话的语气与情绪变化,判定其中两人出局。 那两位家长明显是溺爱孩子的类型,提及小孩子危险意识不高,万分自信的态度说自家孩子懂事,从不淘气,根本不会做高空抛物或攀爬栏杆等行为。 就算自己在弟弟还在娘胎里就开始有意识的胎教,出生后也给与了良好的教育,乐韵都不敢说乐善从不淘气,从没有做过高空抛物和攀爬栏杆的行为。 乐善受教育的早,比同龄的小孩子更懂事,但是,小孩子天性好奇心强,他也喜欢攀爬阳台栏杆张望下方,也爱去鼓捣花盆和花,也有过从阳台上和楼顶往下扔叶子或衣服、撒谷子的危险举动。 蚁老在乐家监督看照小徒儿,在乐善有攀爬栏杆现象时会适时的引导与讲解危险性,还做了试验,让乐善看到攀爬失手摔下楼和从高空抛物造成的恶果。 为了防止乐善在高空抛物,蚁老选了一只鸡当“教材”,从楼上扔了一块木头,将从路上经过的鸡给砸死。 那次实验,因为让乐善亲眼看到了从高空抛物造成的恶果,以后再没从楼上或阳台上往下扔东西玩。 两位家长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家孩子从没有高空抛物或攀爬栏杆的行为,不仅没让乐韵放心,反而让她一万个不放心。 再加上她神识强大,从人体的一些变化反应分析出他们表现出的强大自信其实在掩饰心虚,推测他们家孩子有可能有过高空抛物的经历。 乐园对外出租的店铺无论是北面现代楼房式的和南面跃屋式的复古楼,二楼据地面超过了四米,街上行流量大,如果从二楼抛物,砸伤人的可能性更大。 一旦真有熊孩子高空抛物砸伤了行人,到时难免要有官司事非,扯起来也不知要扯多久的皮,是个大麻烦。 是以乐小萝莉毫不犹豫的就将其中两位给出局,当然,当时没有明说,而且对所有人都没有说结果,只说她要问问精通经商的长辈,然后再给与答复。 想租铺面的人,与园主人会晤过后,被傅哥揭哥和柴哥送出乐园。 乐小同学没去送客,坐在客厅里,将自己挑起出来的资料分成了三份,一份是筛选出来的租方,一份是备选,另一份自然是不适合合作的人。 等三位帅哥回来,将选中的承租方资料交给傅哥,告诉他再过几个钟可以通知他们有意租店面就预约时间签合同,如果有谁改变主意,再从第二份备选中按顺序联系人。 傅哥揭哥柴哥“身负重任”,做了一份备忘,过了晌午之后,按名单通知入选的承租主。 有意租店铺的租方,接到通知,也没等改日,干脆择日不如撞日,下午又去乐园签合同。 签了合同,他们就能马上着手装修和准备所需设备。 乐同学没有亲自去签合同,仍由傅哥代签,收房租、及时与租方沟通联系也全由傅哥代劳。 承租者经营的生意也挺有趣的,南边与北边的楼都有人经营早点,还有果蔬铺子、糕点茶水冰淇淋之类的,北面楼还有一家家政服务公司承担访片区家政服务的区办公室。 傅哥代签了合同,一方送去给小萝莉存底,他帮保管一方,另一份等下周工作时间,再送去劳动部门存底。 小萝莉在乐园猫到元月7号,又乘机飞回y国。 元月份的y国很冷,当天又是周日,外出的人非常少,乐小同学回到格林先家,格林夫妻都在家,毋少和任少也在租房。 小萝莉与格林夫妻和毋少任少一起喝了下午茶,才有空收拾自己携带的行李物品,她将毕业要送教授们的礼物也提前带到了剑桥,行李比较多。 毋少和任少最幸福,小萝莉带了美食和零嘴,两人有福同享。 乐小萝莉在租房休息了一晚,周一即去研究院报道,与导师会晤过,又一头钻进实验室愉快地搞研究。 元月份是y国最冷的季节,华夏国的首都也同样是一年中最冷的月份,到月中后雪融化了,结果没几天,冷空气一来,又再次下雪或结冰。 e北也是,雪化了,到了月末又下了一场雪,以至当近小年时,高山地区还积着一层白雪。 九稻但凡要酿酒的人家都赶在立春前酿好了酒,农村人的传统时冬水酿酒,酒糟不易发酸,要是做泡菜坛子也有冬水,那样不易变质上白霜。 2024年的立春日是新历2月4日。 也有些人家在小年和立春前杀年猪,立春前制的腊肉也不易受潮生霉。 九稻乡街附近的村,那些去了乐家姑娘南疆工地做工的村民,做工时各村组成一个小组或小班,杀年猪时一个小组或小班也合力给乐家送一腿肉。 至于那腿猪肉也是先称斤按市价算价钱,再平均分摊。 猪腿肉钱平摊到个人头上,要么不到一百整,超过一百的也就一百零几块。 在收到第一份猪腿肉时,乐爸周秋凤都惊呆了。 他们是不想收人家送的年礼,可来人将东西送到乐家,只说是哪个村送的,连坐都没坐就跑了。 两口子没办法,给小棉袄打电话问她的意思,得到说收下的回答,才处理猪腿肉。 有一就有二,各个村的代表接二连三的往乐家送年货,最多的一天收到了五腿猪腿肉。 乐家原本预备立春后再杀年猪,有了各村送的猪腿肉,哪还要杀猪啊。 乐家夫妻俩将肉收拾好装箱,还熏了几条火腿和一些腊肉,明年暑假时等晁家和王师母来度假回家时带一份回去吃。 别人家中在立春或小年前杀猪酿酒,张科也赶在小年前将新媳妇迎进了家门,他第二次娶媳妇没办席也没声张,仅请了张家长辈和同辈的人到家帮自己杀了只猪整了四桌,也借机让新媳妇认认张家长辈。 杨三炮的媳妇在医院住满了一周才出院,他要照顾月婆子,当时也没请邻居们吃饭,直到胖妹出了月子,又过了小年和立春,杨三炮择了日子杀了猪,请胖妹生孩子那天帮忙的邻居们和兄嫂们吃饭。 杀了猪,他直接分了一半猪头和一条猪前腿扛去乐家,以感谢乐家姑娘帮他婆娘接生、治腿伤。 乐爸周秋凤也知道如果不收,杨三炮反而心理不安,两口子收下了感谢礼,并且将小伢崽预留的一份药交给了杨三炮,让他按说明炖汤给他婆娘喝。 小伢崽留的药是一份减肥药,最佳服药时段是胖妹生后满四十五天后到六十天内,服药即不伤身体又能见效。 但药必须和鸡或猪蹄、排骨类一起炖,最好是与鸡肉一顿炖,乐家两口子没送去杨家,就是怕胖妹知道了为了省笔钱,把减肥中药和月子餐一起炖着吃。 杨三炮一个大男人禁不住哽咽,谢了谢,拿了药包回了家藏得好好的,请邻居和哥嫂吃了饭,第二天就去购买了几十只鸡备用。 程有德有杀了年猪,柳嫂也给乐家送了一只大大的猪蹄膀,她弟弟在小年前回了房县,做了体检与建筑公司负责人联系过,已经通过审核,年后将随大部队去南疆做工了。 在人们忙碌中,迎来了2月9日,即华夏国的除夕,也是国人心中最重要的节日,各行各业的人们都放年假,全国沉浸在过节的气氛中。 热热闹闹地过了年,之后就是正月走亲戚,亲朋友互相串门联系感情,再之后,就是返工大潮,各行各业开工开业。 2024年的春节,也是李婆婆李小妍第一次仅祖孙俩过年。 因孙女一直在身边,李婆婆也没有觉得没了蒙嫂后有什么不同,直到过年时小村里的人家家家户户团团圆圆,热热闹闹地,她家就她和孙女孤零零的,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喜气与热闹。 这个时候,李婆婆也不禁回想起有蒙嫂在的好,过去的那些年,家里虽然不是非常富裕,蒙嫂仍然会置办年货,每次过年都是红红火火,让人对来年充满了盼头。 哪怕是上一个年,就算心情没以前那么好,过年仍过得像模像样。 蒙嫂死了,少了她的第一个年,像是一桌菜少了盐,全然没了味儿。 恍然间,李婆婆有些后悔,她也许应该对蒙嫂好一点,让蒙嫂花点钱吃冶癌症的药拖几年,熬到小妍毕了业,那时蒙嫂死了影响也不大。 现在小妍没了妈,明显精神气都弱了。 再后悔也晚了,李婆婆打起精神哄着孙女。 李小妍吃年夜饭时,吃着吃着就哭了,她想妈妈了! 可惜,无论祖孙俩再怎么想,蒙嫂也活不过来,注定往后数年都是只有祖孙俩过年过节。 凄冷的过了一个年,又过了一个元宵,学校开学,李小妍回校上课。 再次去学校时,再也没有妈妈送自己去车站,李小妍坐上车,又忍不住哭。 李婆婆只送孙女送到乡街搭车,自己回到小村,孤零零地守着自己的泥坯房子,一天一天的数着日子过,唯一的盼头就是盼孙女放暑假回家。 李女士的娘家长辈们在梅村过年,等到外孙女从首都回来团聚,等外孙女返校,他们在梅村过了元宵,无比满足的回家乡。 周哥送李家长辈去了重c市乘飞机,飞机飞至省首府,李家舅舅们会去机场接机。 送走李家长辈,他回到家,又忙着翻地耕田,将肥料运去田里,也做好了随时去南疆上工的准备。 大伙儿也没等多久,于3月初接到了建筑公司的通知让他们准备行李,又等了不到一周,分批启程去南疆工地。 第九百零三章 祖国的人们热热闹闹过春节时,乐小同学还扎在实验室里,仅傍晚上抽空回租房和任少毋少吃了顿饭,她忙到2月末才结束实验。 将实验研究报告和论文交给了各科导师,乐小萝莉溜回租房,美美地给自己放了两天假,然后,开启了钻图书馆的模式。 小萝莉每天早出晚归,天天泡在图书馆扫描书本,一周仅周日休息。 导师们都没去逮她,实在是学生太自觉了,不做实验就在图书馆找资料写论文,每周一篇论文亮闪闪地躺在国际权威医学杂志重要版块的醒目位置,他们这些导师的名字也跟着一次一次的出现,真正的与有荣蔫。 剑桥的医学天才东方长发公主的论文和研究成果频频发表,也引发一场研究热潮,许多国际医学专家和研究机构都忙着按她的某些论文指明的方向研究一些药用植物,研究某些疾病的病理关系。 各方关注着她的研究成果和论文,反而忽略了她本人,她也能在图书馆安心扫描书,每天如鱼得水。 日子就在们的忙碌中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3月也即将到月末,西方国家的天主教徒也迎来了一年中重要的节日——复活节。 复活节是以春分日来论,每年春分月圆后的第一个星期天即是复活节,2024年的复活节即是3月的最后一天。 西方国家复活节要放假,各高校也放复活节假,从一周到半个月不等。 剑桥也放了复活节假,从3月30日至4月7日,加上周末,一共有九天。 西方过复活假时,也正值华夏国的清明节期间。 乐同学没有回国扫墓,她在学校放假前两天就乘机飞国,再从国转机至南美洲,又溜去亚马孙雨林收集淡水。 亚马孙河流域广,各个区的干、湿季,总体上每年的11月到次年6月是属涨水时期。 乐同学即趁着亚马孙河的几条主河流值雨季,进入了雨林中,在一条还没进入雨季的主支流与主河相汇的地方,将吞天螺安放在主支流河道口,截流取水。 她在雨林呆了整整一周,再乘夜潜行到了亚马孙河的入海口,潜伏安全的岸边,将一只吞天螺扔在河流入海口。 亚马孙河流量巨大,从海岸往海域一百多公里的区域都是淡水。 乐同学将吞天螺暗藏在主干河的距入海口不远的位置,将即将入海的河水尽数给截住。 当然,为了不引起水位骤然下降,她也没贪心,仅只灌满了两只妖王级的吞天螺即收手,再潜回雨林,然后又回到人类城市,乘机飞往国再转机回y国。 复活节假后,重返学校的剑桥学生开启了夏季学期,每年的毕业生也忙于毕业论文,学生们课业非常繁重。 外出了一趟的乐小同学,回到学校又钻图书馆“核查资料”,写毕业论文。 在国外的小萝莉忙着看书,国内,宣家周家等人,清明祭扫祖坟之后,也将去乐园参悟的大事给提上日程,各家都拟好了名单。 过了月中,观音殿的一支三十人的人马赴京,入乐园参悟。 他们人员多,住“四季院”的梅花小筑,带了负责卖菜做饭的弟子,众人除了吃饭时间回客院,其他时间都在“嫏嬛书院”静修,做饭的弟子除了买菜做饭时间,晚上也去书院静修。 傅哥和兄弟们在客人抵达的当天傍晚给小姑娘打了电话,然后就没操心客人饮食起居,只忙他们自己的活。 钱哥元旦做了手术住院,他在医院熬了一个月才回乐园修养,被严禁半年内不许干重体力活,他承担了做饭的工作。 傅哥揭哥柴哥打理园子,搞种植,于正月就育了秧,二月末就就移栽,群英殿后的稻田栽上了小萝莉做研究用的一种新早稻品种。 他们也将小萝莉放地窖里的甘蔗种蔗也种在了东院后院内,在乐园预留出来的一些园圃内种植玉米、红薯、土豆、豆角等作物。 4月下旬时节,乐园的榆树挂满榆钱串,许多植物也开放。 哥们几个采摘了榆钱儿,也将一些花给收集起来,存放在小萝莉放在九德堂的玉盒箱子里。 有帅哥们帮打理乐园,乐同学非常放心,每天在租房与图书馆之间奔波。 时间一天天一过,转眼就迎来了5月。 五一期间,美少年没有回首都,去了九稻看望四叔四婶和乐善。 也在五一节后上班的第一天,晁三爷代为递交的项目报告得到了正式批复,而项目报告在五四青年节当天才回到晁三爷手里。 美少年接到父亲电话,转而就去找了拾市的大领导,与领导们说某个项目已经得到正式文批,也直至此时,他才稍稍透露出项目投资方备选的一个地址。 拾市几大部门的一二把手一直暗搓搓的等着某个大项目的信息,一直没动静,当小晁同志说项目已获批,即震惊又惊喜。 他们震惊于小晁同志的消息来源,惊喜于他人脉广,当小晁同志透露项目投资方的一个备选地址,差点怀疑耳朵有问题。 投资方想将项目落户在以曾经的百年望族黄氏家族老宅中心的一带? 扎根拾市几百年、曾煊赫一时的黄氏家族,随着黄氏家族暴发遗传血友病有大量族人相继暴毙,以及黄某昌等人的倒台,黄家树倒猢狲散,已经一败涂地。 黄家族人有能力移居他省的人都移居他省,没能力远迁外省的,也尽量去了他市他县,留在黄氏旧居地的黄家人很少。 而且,这几年,黄家的血友病并没有得到遏止,又陆续有人因血友病而死亡,尤其以没迁居的那些在老宅区居住的人居多。 也因此,也更让人忌惮黄家老宅区,如今的黄家旧宅所居人员不足曾经的十分之一。 黄家族人自己都认为老宅是凶地,想尽办法搬离,更不要说离黄家老宅最近的那些邻居了,有能力换地方的都挪了地儿。 这个时候,小晁同志却告诉他们说某个项目投资人备选地址竟是黄家老宅区?! 拾市管政务的一把手陈先生,因为与小晁同志的妹妹乐家姑娘打过几次照面,与少年自然也更熟一些,问少年:“小晁同志,投资人选了黄家旧宅一带地,那位知道黄家经过什么吗?” “知道啊。”美少年露出浅浅的笑容:“投资人不仅知道黄家的一切变故,其中最大的股东还与黄家有旧怨。” “?”领导们们震惊脸,这听着,怎么有种像是……公报私仇的样子? 他们觉得可能是他们想多了。 “其他股东没意见吗?”投资方一个股东与黄家有旧怨而想借机夷平黄家老宅,其他股东难不成不反对? “没意见,毕竟项目能否成功主要取决于最大的那位股东,其他股东只出资金。” 美少年笑容温雅而柔和,他家小可爱决定要夷平黄家老宅,那就一定会成功,就算这次不成还有下次。 投资方内部意见统一,那就没啥事了,几个领导们一合计,得,还等什么,赶紧去实地考察。 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实干。 小晁同志给拾市争取到了优先权,陈先生与几位领导自然不能让选址给拖了后腿,一通安排下去,组成了一个考察班子,第二天就去黄家旧宅一带实地勘测,走访。 黄家老宅附近的居民听说政府有意开发他们居住的一带,分外激动。 如果他们居住的地方划进开发区内,那就是要拆迁了! 如果真的拆迁,拿到了丰厚的拆迁费,他们有钱去另外的地方买房子,也能远离黄家那片凶宅。 陈先生与考察班子走访了两天,赫然发现一个大问题——黄家旧宅基本都卖掉了! 甚至,还有与黄家老宅紧邻的十几户人家先后卖掉了房子,有的随儿女去了其他城市,有的在拾市其他区或买新房。 再从土地房管资源部门查,发现黄家人与邻居们的房子都是在近几个月内成交过户,通过对比,还发现黄家族人的房子全卖出去了,包括祠堂。 这一下,考察班子也被震惊到了,黄家,连祠堂都……放弃了? 祠堂,是家族起源和传承的像征。 祠堂在一个姓氏中的重要性甚至重于祖坟,祖坟有可能随时间推移、居所迁移而仅剩地名,从而难以寻根,祠堂传承是精神传承,能一直传承不息。 曾经的黄氏家族视祠堂为荣耀,如今黄家自己将家族祠堂的宅地卖掉了,可见黄家人也认可黄家老宅旧居地不是宜居之地。 也有另一种可能,黄家现存的那些族人的经济压力大,有机会将鸡肋似的老宅售出去,自然赶紧出手,万一错过机会,有可能砸在手里。 考察班子也不傻,猜着黄家人与周边邻居卖房子的行为绝不是巧合,可能是投资人先一步出手收购了宅地。 陈先生不动声色,找个时间与小晁同志私下密聊了一次,从小晁同志那里得到了肯定答案,也吃了颗定心丸,让考察班子加快勘测工作。 第九百零四章 时间进入5月,y国迎来了一年中天气最好的夏季,人们尽情的展示自己的活力和魅力。 剑桥5月的阳光灿烂,毕业生们大多没时间享受明媚的夏日,忙着毕业论文和答辩。 乐小同也于月初正式向各科导师们递呈了自己的博士毕业论文,交了博士论文,她就没关注了,又一头扎进图书馆。 博士论文答辩,面对的不是导师一人,而是要在剑桥大学负责学生考试或签辩的教授团队面前答辩。 同年毕业的博士生的论文答辩时间从5月下旬6月初都有,相同学科的博士毕业生同一天接受考验。 能在剑桥读博的学生,只要不是自己作妖或中途放弃,基本都能顺利毕业,大部分博士都不会太紧张。 猫图书馆的乐小同学,那是根本不知道“紧张”两个字咋写,等到了排最前的一科答辩时,她依剑桥传统,穿礼服作答辩。 博士生的答辩安排在大学的小礼堂,有不少有空的学者和学生在现场旁听,小礼堂的座席坐满了七成。 博士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人的答辩都有其精彩之处,每有精彩之处,都会赢得学者和观众们的掌声。 轮到乐小同学答辩时,一个又一个的学者轮番发问,要不是现场都是学者或学士,没准就让人以为是一场“记者会”。 小萝莉倒没觉得有啥不对,答辩完就回了席位,一场答辩结束后又钻图书馆,抓紧时间扫描书本,等到下一个学科答辩时间到了,又去应答。 她不知道是第一场答辩结束的当天,她作答辩的视频就被传上推特,很快就从剑桥校内传开,点机率每天都在飙升。 之后,东方长发小公主的每场答辩都有视频与观众见面,每一场的答辩现场旁听者如云,而同样看视频者亦如潮。 东方小公主的每场答辩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她站在台上从容不迫,据典引经的逐一应答,每个语句与每个专业术语精准到位,不存在岐义。 无论是专业术语,还是学识与论文内容、语法应用,医学界的学者们都找不到漏洞,她的论文和答辩堪称完美。 东方小公主太优秀,像颗闪闪发光的小太阳一样耀眼,无形中就令同年毕业的博士生们光芒黯淡。 被比下去的博士生,也观摩研究东方小公主的论文和答辩,最后就一个字——服,大写的服气。 东方小公主的论文直接用拉写文写,为了防止出现岐议,她又用英语和汉语各写了一份,等于用了三种语言。 之后,应学院的要求,她自己又将论文译成了法、德、西班牙、阿拉伯文字。 她的导师默里教授还亲自宣布,东方少女的论文具有重大的研究意义,学院将其原稿与她之前发表过的论文原稿一并收藏于学院图书馆的名人手札图书室,供以后的医学生们参阅。 论文原稿能进剑桥的图书馆,代表着在某一领域具有极大的意义,也代表着对作者的成就认可。 至少为止,剑桥毕业的校友们,有手稿或某些著作得以被学校收进图书馆的人,历历可数。 而在学生时代手稿被收藏,获得那份荣耀的人,曲指可数。 自己的著作被学院收藏,那也是多少人穷其一生都难以实现的理想。 东方小公主却获得了那样的荣耀。 最初也有人质疑,毕竟剑桥汇聚了世界最优秀的青年才俊。 可看了学院公布出来的东方少女论文的影印原稿,都不说话了。 东方小公主的论文不算是历届学生中最长的,但却是最精僻的一篇。 而且,除了正文,她还将每个具有争议或者生僻的专业术语作了解释,列出了原文出处,以及哪些著作中有引用,并以大量的事实依据辩证哪一种词意才是正确的。 她做的注释,比之她的论文原文还长了十倍有多。 文史类的专业博士生与学者,语言学、生物、植物学与自然地理学科的学者们,对东方少女赞不绝口,称赞她知识渊博,对于科研的态度心思缜密严谨。 就一句话,赞学识赞人品。 被比得黯然失色而略显不服气的人,在大量的事实面前,不禁扪心自问,他们能做到长发小公主那样完美吗? 他们的优秀是无可争议的,在医学上的天分也很高,但是,无论是天分还是勤学方面,他们不及东方少女。 至少他们做不到为了一个有争议的词,从成千上百本最原始的拉丁文献中寻找原词出处,并寻找佐证资料。 东方少女为了一种植物名字或用途存在争议而蹲图书馆翻阅成堆的文献资料,也说明了她对医学的严谨态度。 毋少任少除了准备期末考,但凡能去旁听,坚定不移的去现场旁听小萝莉的答辩,或者在推特上当吃瓜群众。 东方小公主的博士生答辩视频很火,两少当吃瓜群众当得超开心。 大学各科的答辩时间都是错开进行,乐同学修了多个学科,并不连续的答辩持续到了6月2号。 毕业论文答辩之后,有些学科还有笔考,即期末考,考完之后没啥事了,可以尽情的放飞自我。 有兴趣的,可以参加剑桥每年一度的“五月舞会”,没兴趣参加舞会,可以旅行或回家,等毕业典礼时再参加典礼。 剑桥的毕业典礼,一年有四次,冬季两次夏季两次,夏季的毕业典礼一次在6月举行,一次是7月,毕业生可以选择哪时毕业。 剑桥大学统一安排按排毕业典时间,会以邮件的形式通知各个毕业生。 乐同学选择了7月的毕业典礼,迟一点毕业,也可趁机在图书馆多呆些日子,多“看”点书。 也因此,她东奔西跑的跑了将近两周,考完了所有学科,又钻进图书馆,默声不响的当书虫。 但凡剑桥大学的学生,整个大学内对学生开放的都可以进出,一旦毕业后,没了相关证件,很多地方都是行人止步。 毕业后,基本没机会再进剑桥的图书馆看书,乐小同学超趁着自己还时剑桥的学生,抓紧时间,拼命扫描书籍。 阿米地奥也准备毕业,他完成答辩,也开开心心地跑到图书馆陪小甜心读书。 乔斯主修的专业也修完了学分,本来也可以毕业,他另修的一个学科的学分还没修够,至少还要读书半年,他只有周末才有空跑去找小甜心玩耍。 剑桥的本科生从6月中旬也进入考试周,期末考试从6月10号持续到6月21号。 本科生的期末考试结束的第二天,即6月22日晚,“五月舞会”开幕。 毕业时段,默里教授也非常忙,在22日这一天,他从百忙中抽出时间,亲自去图书馆逮自己的学生,他是担心小甜心知道了毕业典礼的举行时,不参加学院的五月舞会就跑了,然后等到毕业典礼前才回学校参加结业典礼。 呆在图书馆的乐小同学,疯狂啃书,整个有脑子里都是文字,被导师逮到时,还不知今昔是何夕。 眼瞅着看书快看傻的小甜心,默里教授拎着她和她的四个小伙伴一起去吃了个午餐,然后才通知小甜心毕业典礼时间和三一学院的“五月舞会”时间。 小甜心频频点头表示记住了,默里教授反而更加不放心,千叮万嘱的嘱咐莫忘了盛装出席舞会。 送走导师,乐韵一脸迟疑:“我看起来像是不靠谱的样子吗?” 回想起默里教授那副生怕小萝莉忘记重要事情走时还不放心的表情,再看看小萝莉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毋少笑得想扶墙。 “小萝莉小美女,你学习时绝对是最靠谱的,轮到参加各种社交活动的时候绝对是最让人觉得不靠谱的那个。” 真不是她瞎说,论学习,再没人比小萝莉更让人放心,而论参加舞会这种事,小萝莉绝对是最不让人放心的。 因为……小萝莉她就没主动参加过舞会派对,就算你告诉她哪哪天有个什么舞会派对酒会,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丝毫不在意。 如果想拉她去,她只会嫌浪费时间,与其让她去参加派对舞会,不如让她蹲图书馆看两本书。 所以,每个学院的周末酒会、派对,或与交换生们的交流学习聚会,在那类聚会上从来没见过小萝莉的身影。 小萝莉的粉丝就曾在推特上吐糟除了在图书馆能逮到野生的东方小公主,其他时间想偶遇全凭运气。 小萝莉的导师大概也知他的学生是个什么性子,所以才千叮万嘱的嘱咐别忘记三一学院举行五月舞会的时间。 阿米地奥和乔斯也深有同感的点头附舍毋少同学的话,小甜心她不喜欢舞会不喜欢派对,也不喜欢化妆打扮,她只爱书,绝对是女孩子中的另类。 乐韵自省了十秒,觉得毋少说得……其实不对,论参加社交活动,她不是不靠谱,她只是不愿意浪费时间。 学生的酒会与派对其实也是扩宽人脉的一个渠道,对自己有一定益处,能参加自然还是建议参与。 小萝莉选剑桥留学的真正目的也不是拿学位,她的目标就是剑桥图书馆内丰富的藏书。 让她去拉人脉什么的,纯属舍本逐末。 当然,乐韵是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目的,无比淡定的整理了仪容,继续蹲废寝忘食地扫描书籍。 第九百零五章 国王学院和三一学院举行舞会的时间排到了7月,比较偏后。 阿米地奥博士毕业,他提前邀请了小甜心做他的毕业舞会的舞伴,在舞会之前天天粘着小甜心,生怕她跑了似的。 与他有着同等目的乔斯,也天天粘着东方小公主,他的学院舞会排在25号晚。 因盛情难却,乐同学去乔斯的学院参加了舞会,给乔斯当了一回舞伴。 因剑桥的五月舞会,来自世界各国的精英也前仆后继的赶至剑桥市,每天半下午后又出现一大群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俊男美女们在某一条街排长队等待入场的胜景。 每年的厚季,游客也大量涌入剑桥市,剑桥处处人来人往,处处弥漫着浪漫与欢乐。 在别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各个学院参加舞会时,小萝莉和小伙伴们猫在图书馆,沉浸在书世界里不可自拔。 当剑桥的五月舞会拉开帷幕时,大洋彼岸的华夏国则迎来了一年一度高考放榜。 每年高考放榜时,应届考生的家长往往比学生还紧张,今年亦不例外。 e北拾市应届考生的家长,更是度日如年。 e北的高考成绩还没公布,湘南省的教育官网于6月27号中午后正式开放高考成绩查询。 湘南省的高考成绩当天见晓时,陈康家也接到了陈丰年学院送的喜报——陈丰年荣居省理科榜一。 陈丰年高考超常发挥,考出了祼分708分的好成绩,他母亲是少数民族,他另得5分民族分加成,总分713分。 而且,就算不加民族分,他也仍是榜一,居第二的裸分703分,同样加了5分民族分。 陈丰年成了湘南省高考黑马,他的仨个小伙伴的成绩虽然没他耀眼,却也不差,易思贤位列榜四,紧挨着是彭坪,周旋之位列第六。 三位同学的成绩也个个不低,分别是701、698、695。 四个小伙伴的成绩全超越了国内顶流大学的录取线,无论是填报京大还是青大,都是稳稳的。 查到成绩时,陈康迫不及待的给外甥乐清打电话报告好消息,他主要是感谢外甥孙女小乐乐。 他和儿子们谁不知道陈丰年的底儿,陈丰年以前偏科严重,以他那样的成绩,能上一本线他们就觉得是祖上烧了高香。 打有小乐乐铁面无私的威逼着陈丰年不许偏科,才将陈丰年从严重偏科的歪路上给扯回来。 陈丰年能成为高考黑马,是被小乐乐一箱一箱的试卷填鸭式的方式给填出来的,要不是有小乐乐赶鸭子上架的硬赶着陈丰年努力上进,榜首哪有他的份儿。 知道陈丰年夺了湘南省的理科第一,乐爸周秋凤也激动坏了,乐家亲戚有限,舅父家是唯二有血缘关系的亲戚,陈丰年兄弟们好,将来表兄弟姐妹们也能有个照应。 陈康也给陈大脸夫妻和陈大路打了电话,说了陈丰年的高考成绩。 陈大路与陈家等人也知道陈丰年高考考了个第一,也喜不自禁,陈康虽然移居他省,他是老陈家的后代是改不了的事实,陈丰年有出息,老陈家面上也有光。 陈大脸和何嫂的大姑娘陈晓竹也是应届高考生,陈大脸不在家,何嫂随着高考放榜日越来越近,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当她听说陈丰年考得好,也特别高兴,一来陈丰年是陈家人,也算是她们家的侄儿,二来嘛,她也能猜到陈丰年考得好,少不了小乐乐的功劳。 小乐乐将陈丰年给逼成了努力向上好孩子,她家大姑娘陈晓竹离得近,不仅有有小乐乐的试题,还得到了小乐乐的亲自指导,想来高考成绩应该也不会太差。 何嫂自己说服了自己,总算没那么焦虑。 e省的放榜时间比去年又推迟了一点点,直到6月29日将近傍晚时分,官网才开放登陆。 当e北省的高考成绩公布时,举省哗然——拾市考生包揽了理科前十、文科前十的九个名额。 总体而论,e北省文、理科前五十名的名额,拾市考生占了五分之三还有多! 而拾市房县三中,仍然再次独领风骚——房县三中考生横扫了省理科榜前五个名次,且第八第九第十名也是三中的考生,仅丹市一所高中抢去了第六,拾市市高中抢走了第七。 省文科状元与榜眼同样花落房县三中,第五第六第七第十也由其学生收入囊中,省榜第三名由省重点高中所得,也是拾市考生放走的省榜前十名的唯一个名额,第四名被拾市高中所夺,第八落在丹市高中,第九名被竹县一中摘走。 整个学校的考生总成绩比去年还拔高一截,理科第一名707分,第二706分,第三名705分,第四名703,第五名7005分。 文科第一名702分,第二名699分,第五名693分。 房县三中排名第四第五的人都超了七百分,可见拾市考生本年的竞争有多激烈。 最惊奇的还是房县三中:三中所有应考高考生又一次无一落榜! 房县一中二中的考生也考得不错,但是,省前十名没他们的份,好在各有两到三个学生跻身进了省榜前二十内,至少令一中二中的校领导们得到了一丁点的安慰。 房县三中,再次拉满了仇恨值。 不过呢,三中的校领导和老师们一点也不怕被人恨得想半夜套麻袋揍他们,无比激动的接受着电话轰炸,愉快地向那些电询问的家长们道贺。 拾市的领导们也格外开心,尤其是教局的大小领导,走路都带风。 哪怕他们都知道高考成绩公布之后,他们争取到的那份“参考资料”绝对捂不住了,也难掩好心情。 今年拾市考生的高考成绩,妥妥的等于又一个巴掌甩在了“寒门难出贵子”论的脸上。 随着e省的高考成绩公布,采访不断,拾市也火了一把,被访的拾市领导、高中老师和学生们一次又一次的向乐韵表示感谢,由此也坐实了乐韵“考神”的传闻,她出的试卷题集正式被全省人所知,知名度也迅度向外省扩散。 九稻梅村也再次出名,梅村的考生陈晓竹,名列省文科第四名。 陈晓竹没能挤进前三,可她那闪亮的703分的好成绩,足以令她虽败犹荣。 何嫂知道姑娘考了全省第四名,激动立即就去向陈大路老太爷报告好消息,她一路同手同脚的走,她自己也没发觉。 直到她走到了陈大路家院外,陈大路看到何嫂那怪异的走资,喊了她一声:“大脸他媳妇,你在做么子?” “啊-”被喊,何嫂才如梦初醒,站了站,四肢终于协调过来了,两脚生风地进了老太爷家的院子,喜滋滋的报告好消息:“路太爷,晓竹成绩出来了,考了全省第四。” “啥?晓竹考了全省第四?真的?”陈大路原本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守着鸡崽喂米,听闻陈晓竹考了全省第四,激动地跳了起来。 “真的!”何嫂满面笑容:“晓竹考了703分,比第三名少了两分,没能进前三。” “进不进前三有什么关系?”陈大路心情激动,嗓门也亮:“我们老陈家百年都没出个像样的读书人,也就这些年才有盼头,去年陈兆年考出去了,今年有陈晓竹和陈丰年,可算给咱老陈家长脸了!” 何嫂原本有点担心陈晓竹没拿到前三,老太爷可能会失望,没想到老太爷思想那么开明,特别感动。 “路太爷,我来给您老说声,您老看,我是不是去捉只鸡,到老祖宗们面前杀了祭一下,或者,我明天带了伢崽,去山上几个太爷坟前拜一拜?” “你家里活多,就不必上山拜坟了,你去堂屋的祖宗面前烧点纸香,跟老祖宗们说一说这喜事,等七月半,你再多买点纸香烧给祖宗们也是一样的。” 路老太爷体谅大脸媳妇的辛苦,不支持她上山拜坟,想了,又说:“等陈丰年拿到录取通知书,陈康会带伢崽回来,到时再带两个伢崽一起去山上拜一拜太祖宗。” “哎,我听太爷您的。”何嫂应了,准备回家。 陈大路叫住了她,让她等着,他回了屋里一趟,转而拿了一个红包出来,给何嫂:“晓竹伢崽争气,我也高兴,没啥多的,奖励她个小红包。” 何嫂不肯收,她跟着陈大脸回九稻梅村落户,陈大路老太爷没少关照他们一家,哪能收老太爷的红包。 陈大路将红包塞何嫂手里,赶她走:“你走你走,又不是给你的,你推个什么推,你赶紧的家去!” 何嫂推辞不过,揣着红包回了家,到家就把红包给了大姑娘。 陈晓竹拆红包,路老太爷包了整整一千块! “妈,大路太爷攒点钱不容易,还回去他老人家会不高兴,先暂时收着,以后每年过年的时候,我们给老太爷包个红包。” “你的想法很好,依你的。”姑娘懂事又贴心,何嫂心里甜滋滋的。 陈晓竹将红包交给了妈妈。 何嫂将钱送回睡房收藏,洗了手,找出纸和香,带了两个伢崽在堂屋祖宗牌位前烧香,将陈晓竹考得了好成绩的好消息告诉陈家祖宗们。 之后,何嫂又试着给孩子爸打电话,那边可能信号不好,没打通,她转而给陈康老叔家打电话,互相分享受喜悦。 陈康家听说陈晓竹考得好,也特别高兴,约好了等他们回梅村再一起去拜山。 第九百零六章哄不好 拾市高考生成绩在全省一支独秀,领导们看小晁同志的眼睛都在闪闪发光。 拾市考生考得好,“参考资料”功不可没! 本年高考很多题型,尤其是数学、化学物理的大题题型,在小姑娘的试题集中都能找到,而且题型被小姑娘改头换面的换了多次出现。 高考考到的很多题型与小姑娘出的题就是换汤不换药,但凡做过小姑娘出的试卷题集,看到高考试卷的题就会觉得眼熟。 领导们也心中有数,他们能为拾市能争取到小姑娘的试题集做“参考资料”,多亏了小晁同志。 如果小晁同志不选拾市就职,乐家姑娘大约是不愿意将试题给全市考生参考,只愿意给房县三中使用。 有小晁同志在拾市,乐姑娘受屋及乌,想必在同等条件下,有什么好事,也会优先考虑拾市。 乐家姑娘精于医,就算她现在没有研发治癌症治杂难杂症的药,将来必定会有,如果与乐姑娘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将来小姑娘研发新药,拾市或许也能争到到新药的生产加工。 小晁同志是架起拾市与小姑娘之间的联系桥梁。 拾市的大小领导,看小晁同志就像看到发光的金子,暗搓搓的想着要捂好了,可不能让人给挖墙角。 美少年:“……”总感觉同事们待他更好了,就是眼神有些不对,总感觉像是狼盯着肉的样子。 同事们对自己更加友好,相处也更加愉快。 美少年没问为什么,兢兢业业的上班,上完7月12号的白班,请了一周的假,当晚坐飞机去了e北的省府,再搭乘国际航班飞y国。 他乘坐的飞机在e国经停,然后才飞y国,于y国当地时间13号的中午抵达y国首都。 美少年换乘火车到达剑桥市,再乘公交车到了格林夫妻家附近的街,步行去格林先生家找妹妹。 欧洲信奉天主教的人,不喜欢数字“13”和星期五,如果逢星期五又值13号,会认为非常不吉利,称它为“黑色星期五”。 剑桥大学出于大众心理,13号这天轮空,没有哪个学院举办“五月舞会”。 乐同学知道美人哥哥要来剑桥,和毋少任少上午蹲了半天图书馆,中午提前回了出租屋。 她抱着电脑写东西,写着写着,敏锐的神识听到了美人哥哥和格林先生家相隔了两栋楼房的邻居说话的声音,立马扔下电脑,往楼下跑。 一溜烟儿似的跑下楼,跑出小院子,乐韵看到了一个仅只背着个背包的白衣黑西裤美少年徐徐走来,飞扑过去。 “晁哥哥!” 欢呼声到,人也到了美哥哥面前,如乳燕归巢般投入美人哥哥怀里。 美少年看到小可爱从格林先生家冲出来又飞奔而来,张开了双臂,将扑来的小巧可爱的小团子拥在怀里,笑容如同剑桥七月的阳光一样灿烂明媚。 “小团子,怎么感觉你好像又瘦了?” “没有瘦吧,应该是晁哥哥感觉错误。” “不可能,绝对瘦了。”美少年将小可爱拉着站好,上下打量,再揉揉她粉嫩白净的小脸:“小脸上的肉肉都捏不起来了,哪是没瘦,分明瘦了一圈。” 被美哥哥把脸当面子捏,乐韵噘着嘴:“一个个总捏人家的脸,肉肉哪敢长出来。” “肉肉它莫得感情,不会怕人。”美少年伸手抱起娇小玲珑的小可爱,掂了掂,得,瘦了,实锤了! 被抱着“称了称”重的乐韵,懵逼中,晁哥哥竟然也能凭手称重? 掂了重,美少年将小可爱放下,严肃脸:“说吧,最近在忙什么,累得瘦了一圈?” “除了看书,还能干吗。”乐韵噘嘴,不想跟美人哥哥说话了。 “知道你爱学习,这次看在你马上就要毕业的份上,不说你了。”小可爱噘嘴有要蹶蹄子的架式,美少年没再算帐,牵着小可爱的一只小爪爪走向格林先生家。 6、7月的剑桥市热闹又美丽,格林夫妻外出风景还没回来。 毋少任少看到小萝莉突然跑了出去,猜着可能是晁少来了,到露台上张望,看到了兄妹互动的温馨画面。 两人没去搞破坏,凭栏赏景。 当美少年牵着小萝莉上楼,毋少任少热情洋溢地帮倒水,切水果,分外殷勤,就差没像只小蜜蜂那样围着美少年转。 美少年也诚挚的感谢了任少毋少对自家妹妹的照顾,他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性子,他可太清楚了,其他方面不用关照,一旦疯狂看书,就需要人接送照看。 任少毋少被晁少的一番感谢给谢得差点手足无措,他们真没出啥力,反而是他们因为与小萝莉住,经常有药膳吃,身体倍儿棒,精神也好,学习事半功倍。 客气之后,四人愉快地说话,也没那么拘束了。 傍晚时候,格林夫妻回到家,知道小甜心的哥哥来了,特别开心,准备好了点心,邀请小甜心和二楼的小先生们一起赏星星。 相处愉快的房东与房客,晚上睡觉睡得格外香,第二天,吃了早饭,美少年在毋少和任少的怂恿下,逮着小团子帮她挑选晚上出席舞会的衣服和首饰。 当晚是剑桥大学“五月舞会”的压轴之戏同,做为压轴戏上场的是三一学院。 美哥哥和毋少任少将自己所有的首饰和衣服都搬出来,像摆摊似的排成排,挨个儿的品头评足,讨论的热火朝天。 被勒令坐着当模特的乐韵,看着三只帅气的俊少不停的拿着首饰在脑袋上比划,木然的像个木偶似的,面无表情。 没办法,折腾自己的人当中有个是她的美人哥哥,她忍! 美人哥哥跨越大洋来参加自己的毕业舞会和毕业典礼,他想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能咋的? 忍着呗。 至于毋少,那家伙就是狐假虎威,借着她哥哥的势,各种揩油各种咸猪手,她忍! 乐韵的心里有个小人不停的叫嚣着要给那只时不时就伸手摸摸自己小脸的毋少一百零八式死法,她也淡定的将蹦跶的小人给按下去了。 超淡定的小萝莉,也无比配合的方式配合着颇受上天宠爱一直保持着少年模样的三个俊美少年的“试镜”,试了一套又一套的首饰与衣服。 上午被折腾了半天,她没吭声,下午又被折腾,她也没吭声。 直到半下午,在三只俊少头痛究竟让将小萝莉打扮成软萌风还是御姐风还是甜美风还是飒爽风格时,小萝莉木着一张脸,捡了几套衣服和一些首饰回了卧室,将门一关,将其他人全部给拒之门外。 三俊少看着紧闭的门:“……” 美少年叹气:“感觉我被你们鼓唆得做了一件错误的决定,我家小可爱好像生气了,还是哄不好的样子。” “不至于吧?我们也没干啥啊?晁少,小美女最听稀罕你,你一定能哄好你家小可爱妹妹的。” “晁少,你是小美女的哥哥,哄小美女的事就拜托你了!” 毋少任少毫不迟疑的甩锅。 “感觉我可能也哄不好,唉,惹毛妹妹的哥哥,难啊,我太难了。”美少年一边叹气一边收拾被他们摆得满地都是的衣服和首饰。 毋少任少偷偷地乐,你难什么难?只前折腾小萝莉时也没见你手软啊? 两少才不怕被小萝莉秋后算帐,反正晁少有份,小萝莉要找他们算帐,晁少也跑不了,小萝莉大抵是舍不得跟她的美人哥哥置气的。 仨人将衣服与首饰收拾好,才轮番去洗涮一番,换上参加舞会的衣服,在客厅坐等。 左等右等,等到临近五点,不见人出来,也听不到房间里传什么响动,仨个俊少有点慌。 小可爱不会因为不高兴了,干脆不去参加舞会了吧? 要是小可爱真是因为被他们折腾得不开心,一气之下不去参加舞会,他们怎么向默里教授交待? 毋少任少眼勾勾地望向晁少,希望他赶紧想办法催一催小萝莉,看看小萝莉有什么反应。 美少年心里也有点慌,可他也不敢冒然去催,万一催得小可爱烦燥了,发火怎么办? 于是,他老神在在的坐着,坚决不被任少毋少的担忧所影响。 到晁少不动于钟,一副不担心的模样,任少毋少也安稳了些,晁少可是小萝莉的哥哥,晁少不急,说明问题不大。 觉得问题不大的两少,也泰定自若地坐等。 那一等就等到了一个多钟,眼见过了六点,房间里任没有一丁点儿动静,这下任少毋少没法淡定了,催晁家美少年:“晁少,还差几十分钟就七点,过了入场时间就进不去了,要不,你催催?” 美少年心里不急是假的,装着淡定而已,听了两少的建议,应了一声“好吧”,走到自家妹妹的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乐乐小团子,打扮好了没有呀,我们该出发了哦。” 房间里静悄悄的,莫说没人应,连蚊子声响都没有半声。 这一下,仨少更心慌慌,感觉他们真把小可爱给惹恼的样子! “乐乐小团子,哥哥错啦,哥哥以后再也不折腾你的脑袋了,原谅哥哥一次行不行?” 美少年眼见不好,赶紧哄妹妹:“乐乐小团子,哥哥真知道错啦,你大人大量一次嘛,要不,你不原谅哥哥也行,等回头再算帐好不好? 今天是你的毕业舞会呢,要是缺席,那就太遗憾了,你的导师都在等着你,你要是不去,教授们该多急啊。 乐乐小团子,咱们先去参加舞会,等回来,哥哥认打认罚。” 第九百零七章出发 美少年站在门口隔着一道门哄妹妹,呆在星核空间里的乐小萝莉,咧着小嘴,笑得嘴角都快咧耳根去了。 她不是小气的人,不致于真生气。 主要是美人哥哥和任少毋少总爱搞摸头杀,平日就算了,这次竟然趁着她毕业,趁火打劫似的变本加厉的折腾起来。 这要是不治一治他们的坏毛病,再惯下去,没准他们以为她没啥脾气,以后逮着她就没休止的折腾。 所以,她先是耐着性子被折腾,然后回了卧室猫着坚决不出去。 要论比耐力,她就没怕过谁。 这不,她又赢了。 拼赢了的乐韵,呲着牙,笑得格外开心,哼哼,教你们总揉人家的脑袋! 听着自家美人哥哥好声好气的认错,她并不急。 反正她早就换好了装,随时可以出发,不急的。 她猫回卧室就回了自己的星核空间,将几套衣服和首饰拆拆拼拼,重新搭配,洗了个澡,换上了自己搭配起来的舞会装。 之后,她呆在星核空间慢悠悠的画图纸,如今,美人哥哥和任少毋少都急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也没收拾东西,出了紫檀木大殿,回了格林先生家,呆在房间里继续听美人哥哥怎么哄妹妹。 眼见晁少哄不好小萝莉的样子,毋少也急,赶紧说好话:“小萝莉,我也有错啦,以后再也不逮着你的脑袋乱揉了,咱有话回来再说好不好?” “小美女,我也不对,我以后一定不再跟毋少同流合污。”任少也麻溜地认错。 “……”毋少差点跳脚,怎么叫跟她同流合污?明明是任少自己也想rua小萝莉的脑袋好不好? 凭白的就背了一口锅,她冤不冤? 心里喊冤的毋少,又不能骂人,老憋屈了。 任少毋少也认错,说明是真急了,乐韵无比嘚瑟的咧着小嘴无声的笑,老蹂躏她脑袋上瘾了是不是,看吓不死他们! 有道是见好就收,为了不将仨人吓得有心理阴影,她也没再死扛,将嘚瑟的笑容收起来,去开了门。 心里焦急的三个俊美少年郎,正为房间里没任何声响而心慌,当听到门锁轻响,骤然大喜。 门被拉开,仨人六眼,目光集中了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人儿身上,也一下子定住了,几乎挪不开眼。 小萝莉沾上可爱以前的汉服是以飘逸为主打系的风格,衣袂飘飘,灵动而轻盈,衬得小萝莉甜美娇俏,像是个小仙女。 这次小萝莉换了风格,以玄黑为主,上身是镶着红边的宽袖玄色上衣,配有蔽膝、印绶并有围腰的红色下裳。 那一套衣裳,即是秦汉的帝皇服样式,庄重华丽,威严神圣。 小萝莉头梳三环仙女髻,选用了一丛花草繁密的闹蛾扑花冠饰,闹蛾扑花有几枝藤蔓枝条缠绕仙女髻的发环,从而托拱起了三个圆环。 缠绕圆环发髻的花枝在环顶还有一小簇灿烂盛开的花朵,正中发环的花朵上立着一只尾巴与羽毛都是货真价实的鸟羽羽的五尾衔珠小凤钗,两侧的发环各立着一只金镶宝石的小蝴蝶。 主发型是仙女髻,两侧和后脑也挑起一缕缕秀发以花式扎发式样挽结起来,最后拢归于后颈处扎束起来,后脑还有一串华丽的星月齐辉的梳帘珠花作压鬃。 为了稳固发环,还交错穿插了钗与簪、华胜、珠花,那些次要发饰与闹蛾扑花冠团团簇簇的环绕着花根,发环耸立在人的脑顶,稳如泰山。 小萝莉用的首饰比平日多了很多,看起来脑袋上一片花枝叶繁,百花争艳的景像,却又不觉累赘、俗气,反而令人感觉浑然天成。 而她那身仿始皇帝的帝皇服吉服,原本威严庄重,凛冽冷厉,透出了几分凌厉杀气,小萝莉为了减弱帝皇华服的气势,搭配了一条红色披帛。 女子特有的披帛,再结合她梳着女子发饰,女性的柔和中和了男式帝皇服的威严厚重感,那身妆扮竟出奇的和谐。 身着始皇帝吉服,头顶珠翠的小萝莉,犹如穿越时光而来的女帝,浩然帝威扑面而来,令人心神动荡。 小萝莉身高不到一米六,气场起码有三米八。 任少毋少将心中生出的那股子臣服的气浪给硬生生的压下去,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调节乍变了一下有点乱的气息。 美少年看到盛装的小可爱,愣了愣,转而往前一步,一把将虽盛妆而来但仍绷着小脸的小可爱拥在怀里。 “哎哟,咱们家的小团子这身妆扮太有范儿了,天潢贵胄也莫过如此,妥妥的女皇气场!来,快让哥哥沾沾小团子的霸气与和龙气。” 身似修竹的晁少将娇小可爱的小萝莉给团抱了,任少绷少仅只见她发环的一点发环和那巍颤颤的晃动的羽凤,以及两只似振翅欲飞的小蝴蝶。 毋少嫉妒晁少随时可以亲近小萝莉,她又手痒痒,伸出手越过晁少的肩头,轻轻戳了戳小萝莉头顶的那只口中衔挂珠的小凤凰。 羽凤昂首挺胸立于花枝上,做欲鸣之势,口中衔着的一串帝王绿的翡翠珠子,末端是九串细细的串珠,九串小珠子最末的一颗宝石殷红似火。 羽凤本随着人的呼吸而微微颤动,被戳了戳,弹了弹,颤得更殷勤了,翅膀轻轻地振动,似乎在天空翱翔。 毋少眼睛一亮,一下一下地戳羽凤玩儿。 “毋少,适可而止。”任少一把拉开毋少,生气中的小萝莉好像还没哄好,毋少又管不住爪子,万一惹哭小萝莉,她能哄得了吗? 毋少被拽到一边,心里直嗷呼不平,不许人 rua软乎乎的小可爱就算了,连头饰也不许人碰,这也太没人性了! 自家小团子露脸是露脸了,还没说话,美少年耐心哄,哄了一阵,好话说遍,小团子还是没反应,他都快要泄气了。 小团子不恼则可,真恼了起来也真是不好哄。 “乐乐小团子,哥哥知错了,你就原谅哥哥嘛。”实在没办法了,美少年只好松开手臂,拿脸贴贴小团子的嫩脸蛋。 “哼,这次的帐我先访着,再有下次,休想再哄好我。”乐韵抬抬下巴,一脸傲娇。 “行行行,以后再不敢得寸进尺啦。时间不早啦,赶紧出发吧,再不去,教授们可能就要打电话来催了。”小祖宗终于开了金口,美少年笑颜遂开,赶紧牵起她的小爪子。 美人哥哥侧转一下,挪开了身,乐韵看到了任少毋少。 任少是比照着《包青天》里的第一聪明人公孙主薄年青时的装扮来穿,白色文士冠巾,手拿折扇,饱学诗书的少年郎,风度翩翩,丰神俊朗。 毋少则是圆领红衣,黑帽黑靴,腰悬佩剑,她对应的就是那位侠肝义胆的“御猫”大侠展护卫。 假小子毋少,本身少了女儿气,更多的是英气,扮起展大侠来丝毫没有违和感,反而十分巾合侠士风流的气质。 美少年么,他也是圆领衫,是喜庆的金红色,八团花式,前胸后背的团花团簇着吞云吐雾的四爪金龙,头戴金冠,是位金尊玉贵的王孙公子无疑。 三个俊美小青年各俱特色,谁也不压谁的风头,更不会去抢小萝莉的风头,他们的目也是当陪衬绿叶。 乐韵抿了抿嘴,忍着不让自己笑,三只小帅哥都挺帅,就是身上佩戴着一只装着手机的香囊,稍稍拉低了他们的颜值与形象。 小萝莉的视线投来,作贼心虚的毋少,差点顶不住,硬着头皮强撑着没避开,挤出一脸笑:“小美女,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赶紧出发吧?” “嗯。”乐韵傲娇的点点头,内心笑开花,毋少那货平日最爱折腾,今天仗着有美人哥哥的默许,就差没爬她头顶上去撒野,啧啧,现在这心虚后怕的小模样与之前折腾她时肆无忌惮的脸可是判若两人。 小萝莉肯应声,说明今天的这一关算是暂时过去了,毋少如释负重,暗中发誓,她一定要给自己提个醒儿,以后揩油得有个度,不能太过份。 转而,想到小萝莉她毕业了…… 小萝莉毕业了,不跟她住一个屋檐下,哪里还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想揩油想揉面才子,根本就没机会了好不! 瞬间的,毋少觉得剑桥它不再美丽了,晚上的舞会也不香了。 好不容易才哄好了自家的小可爱妹妹,美少年怕毋少又管不住爪子再去招惹小团子,惹得小可爱脾气来了真的蹶蹄子不干,万一她又缩回卧室再不出来,那就完蛋了,他赶紧带着人跑路。 任少毋少在后头,关上门,下楼,直奔三一学院。 夏日的剑桥,天空碧蓝,大街小巷到处可见鲜花怒放,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走了来,来了走,每天人流熙熙攘攘。 三一学院作为五月舞会的压轴戏,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学院周围的街道游人最多,这会儿已经傍晚,学院外小广场止的游人仍未散场。 学院的开放入场已经有一个多来钟,但正在验票入场的队伍仍然还很长。 参加舞会的男女,即有奇装异服,也有中规中矩,各式各样的颜色,各式各样的礼服,争奇斗艳,格外引人注目。 很多游人举起相机,频频拍摄。 被镜头对着的人,不仅不会害羞怯场,反而会大大方方的回以微笑,有的还会押个漂亮的造型来配合,那架式犹如每年的好莱坞明星走夏纳红毯一样的自豪自信。 美少年一行人三男装一女装的组合,行走在路上收割了无数人的视线,也赚得摄影师们n多的快门。 饱受万众嘱目的毋少,嘚瑟的直嚷嚷道具准备不足,要是撑个华盖支在小萝莉头上,那样一来必定震慑八方,引四海来朝。 美少年无语至极,还华盖呢,你咋不说你扮个太监来助威撑场? 第九百零八章开场舞 美少年和任少毋少尽量遮挡住小可爱,不让她提前曝光太多,曝光太多,就没神秘感了是不是。 一行人到了三一学院,不用排队,直接进去。 不要问为什么。 问了就是学院本院的学生拥有优先权。 排队的那些人,自然是对外售票的得主者,不管从何种渠道所得入场券,都得接受验票才能进。 至于会不会招来不满或嫉妒什么的,完全没必要担心,各学院的入场券一票难求,能抢到票进去开开眼界就已经是幸运儿,谁会去纠结人家学院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学生优先权。 再说,人家学院给自己的学生优先权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是没问题。 为了容纳更多的来宾,三一学院的舞会仍以大庭院为舞场,舞场在搭设时期一直保持着封闭状态,在没揭露前谁也不知道主题。 三一学院当年的主题是花海与人,空中垂着成片的紫藤花枝,支撑天花板的紫藤花海的柱子缠着玫瑰,形成了漂亮的玫瑰花柱,地面也以玫瑰为主。 大庭院的中央,由覆盖着草坪的精美的波斯地毯拼成一个大舞池,四周除了入场口,环绕着月桂枝和玫瑰组成的花墙。 舞池之外,没有铺地毯,临时休息的桌椅与放酒水点心的长桌摆放在草坪上,在庭院钟塔的那边是乐队和音响设备驻场。 绚丽的紫藤花与娇艳的玫瑰花,组成了花的世界,舞场犹如童话世界般的浪漫梦幻。 已学院的男女还没入舞场,成群的聚集在环绕着大庭院中央草坪的廊道上,有的在攀谈,有的在欣赏舞场,时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盛装出席的阿历桑德罗和他的老伙计罗伯托、温斯顿、巴道尔、李斯特、丹尼尔与罗素家族、阿利涅家族的代表以及几个有生意来往或某些的合作各行业的大鳄大拿们在入场口附近不远,低声交谈。 收拾人模人样的米罗,守候在入场口的另一侧,只要他的小朋友入场,他一定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奥斯卡和阿米地奥,以及阿利涅家族的两个堂兄和霍华德家的两个青年、老卡塞尔先生的孙子巴顿,已经毕业的乔斯,也在米罗附近,眼巴巴的等着小甜心。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打扮得体的格林夫妻也在与攀谈,夫妻俩不是贵族圈子里的人,但是,不嫌碍他们与第一次见面的人聊天。 格林夫妻的入场券是乐小萝莉赠送的,而她是用一瓶牛肉酱和一千英磅从三一学院的本科生手里给匀来的。 任少毋少和米罗、乔斯的入场券也是小萝莉赠送的,三一学院、国王学院、王后学院每年的入场券一票难得,千金难求,小萝莉为了匀到票,在推特上发了一条消息求票,除了以市面上的票价,外加一瓶自制牛肉酱。 东方小公主的牛肉酱,是学生圈里可望不可及的一道美食,与入场券一样千金难求。 别人求票,手握有三一学院入场券的人,除了来自不发达国家、经济拮据的学生,其他学生哪舍得转手。 当东方小公主求票,还附加了一瓶牛肉酱,嗯,不用说,结果当然是有人乐意换呀。 以票换牛肉酱的,几乎都是本科生,反正他们以后还有机会参加舞会,一年不去也没啥,东方小公主的酱以前求购也购不到,她毕业了,以后就更不可能了,为了美味牛肉酱,换! 小萝莉凭着美味在外的牛肉酱的名头,没费什么功夫的就换了好几张入场券,一张票可带舞伴或同伴,任少毋少和格林夫妻各执一张票就可以了,送了一张给乔斯,也给米罗寄去了一张。 阿米地奥么,他自己买到了一张票,老法拉利先生和罗伯托、温斯顿等人自有渠道获得学院外售的票,不用小萝莉操心。 国王学院和王后学院的五月舞会穿插在剑桥的五月舞会期间,每隔一周左右就有一场重磅级的舞会,以此不间断的刺激市场,引来自世界各方的游客前仆后继的来剑桥赶一场盛会。 国王学院的舞会比三一学院早一周,正排在上周周末,老法利先生亲自出席了孩子的毕业舞会,轮到医生小甜心的毕业舞会,他和老伙计们哪能缺席。 老绅士们入场早,已经晃了一圈了,最后又回到入场口附近等小甜心。 米罗怕错过小朋友入场,哪也没去,就呆在离入场口最近的地方,有人过来与自己说话才应合聊天,自己坚决不四处游走。 等啊等,眼见离七点已经不到半个钟,还不见小朋友的身影,米罗都有点急,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打电话问问。 最终,他又按耐住性子等,又等了十来分钟,已经快按不住要打电话的心时,他家小朋友终于闪亮登场! 出席舞会的来宾,年青男女卯着劲儿斗服,别出心裁的挑选舞妥,或穿具有自己民服特色的衣装,满场的奇装异服,如百花齐放,姹紫嫣红各有千秋。 而他的小朋友,来自东方最古老的文明古国中文明得以传承的唯一一个国度的小公主,身着她国家民族传统服饰,哪怕在争奇斗艳的万千色彩里,也是最亮眼的存在。 新入场的一波人马人数不少,米罗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东方小青年和被英俊小青年们保护着的小朋友。 他笑了起来,快步到了面对入场大门的前方,任入场的人从左右分流而过,他的目光只迎着走来的小朋友。 阿米地奥、奥斯卡和亚历山大、巴顿、乔斯看到米罗动了,猜着东方医生小姐可能来了,也溜到了米罗身边。 英俊优雅的小绅士们,穿着黑色燕尾服,无折领的衬衣,打着领结,个顶个的帅,当他们齐刷刷的站成了一排,形成了一道亮眼的风景线。 当前面的人往两边走去,美少年毋少任少一眼就看见了帅哥人墙,不用人说,他们也知道那一拔帅哥是要跟他们抢小可爱舞伴名头的“竞争者”,忍不住想吐糟,一个个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太狗了! 米罗也真切的看清了小朋友,之前人多,他只看到了部分头饰,没看清小朋友的具体形象,这下终于一清二楚。 瞅着小朋友那一身大气威严的衣裳,和那漂亮的发型,笑得更愉悦,满眼睛里像盛了一池海水,蓝汪汪的,闪着日月光芒。 米罗大步往前,几步就迎到四人,张开了双臂给娇小可爱的小朋友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甜心,你今天的衣装比上次更加惊艳,当之无愧的女王。”小朋友可可爱爱的,可无论穿哪类装,气质却拿捏得死死的,绝不会翻车。 米罗土壕每次都要来个热情的拥抱,他高如电线杆儿,拥抱时手臂搁在她肩膀上,他的手轻而易举的就能戳她的后脑和头发。 又挨米罗土壕给“研究”发型的乐韵,差点想动小手手,还得忍着,不走心的回应:“米罗,你今天也很惊艳。” 米罗禁不住吃吃的笑,他穿得是千年不变的燕尾服,哪里惊艳了? 小朋友不走心的夸人,那就是恼他又动她的头,米罗见好就收,松开手臂,光明正大的用手指戳戳她头顶上的珠花和发环顶的小凤凰。 “小乐乐,你今天的发环比以前高了十来厘米哟,这只鸟更有意思,跳舞的时候它会不会飞出去?” “英俊的米罗先生,好久不见,你的风采更胜往日。”美少年怕帅哥土壕将小团子惹毛,将妹妹拉到身边,不让老外帅哥对妹妹的小脑袋下手。 被夸了的米罗,眨眨眼睛睛,收回手,笑着与三个俊美的东方小先生打招呼。 任少毋少风度翩翩地与老外土壕说话,一边往一旁移,免得挡道。 阿米地奥、巴顿几个小青年,因为看到东方医生小甜心的装扮给惊艳到了,反应慢了一丢丢,没能跟上米罗的步调,他们只好等米罗与东方小青年们打完招呼,再过去。 小先生们与小甜心见面时,一个个先行吻手礼,再围着她,好奇的欣赏她的衣裳首饰,研究哪种图纹代表什么。 在稍远一些的罗伯托和李斯特等人,在巴顿几人与小甜心见面时,他们也知晓小甜心到了,与其他人点点头,移去去找小甜心和孩子们。 他们到了近前,看到几个孩子们围着小甜心热烈地讨论着古华夏衣裳图纹的代表意义,一时哭笑不得。 老绅士们整理了仪表,先与小甜心的哥哥相见,互相亲切的问了候了一番,才去将小甜心从孩子们手里抢过来,一一行吻手礼,涛涛不绝的赞美她的服饰之美。 被语言给包围的乐韵:“……” 别问她感想。 她已经没啥感想了。 相似的经历多了,无论绅士们有多少赞美,也能做到淡淡定定。 阿米地奥与奥斯卡郁闷得想找个地方蹲着画圈圈的心都有了,几个老绅士竟然跟他们小甜心,太气人了! 老绅士们是不知道小青年们的想法,拉着小甜心和她的哥哥、小伙伴们聊得无比投机。 有入场券的人员,在七点前全部入场,通往三一学院的栅栏门关闭。 临近七点,环绕着舞场而站的男女们,也停止了攀谈,整理仪容,静候主办方出场。 主办方三一学院的院长与学者们,穿着晚礼服,于点七点时分从另一栋楼的大门出来,队伍整整齐齐的进了舞场中央。 院长先生先发表讲话,副院长也发表了至辞,随之来宾入场。 来自世界各地的各界精英与本院学生们进入舞场,之后,院长宣布舞会正式开场。 每个学院的舞会开场前都有一场十分钟的焰火盛宴,随着院长宣布舞会开场,准备好的烟花升空,学院上方的天空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三一学院的焰火是场视觉盛宴,盛大而壮观,不需亲自到三一学院,在剑桥市的各处,只要抬头就能欣赏到空中的烟花焰花。 烟花一波又一波,不停的变换着图案,维持了整整十分钟之久,也让不能亲眼见证舞会的游客们大饱眼福,不虚此行。 舞会现场,当烟花盛宴落帷,院长以昂扬顿挫的语调,请舞会开舞的幸运儿舞池:“现在,有请我们学院最优秀的医学博士生、来自神秘东方华夏最美丽最善良的乐韵小姐,和她优雅英俊的舞伴为我们开启今晚舞会的第一支舞,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愉快的期待我们学院最可爱的小甜心的优美舞姿!” 突然被点名的乐韵:“?” 这就挺突然的。 以往的舞会都是学院提前邀请的特邀嘉宾开舞,这次却变了节秦,竟然搞突袭。 被突袭袭击,乐韵也没办法,只好望向自家美人哥哥。 美少年伸手牵起小可爱的的小爪子,微微抬高,牵着人缓缓走向舞池。 米罗和任少毋少等人也往前移。 院长望向了朝向三一院正大门的方向,来宾们也望了过去,转而就见一个俊美的东方面孔的小青年牵着一个华美盛装的少女走向舞池。 东方少年俊美矜贵,笑容柔和温暖。 东方少女甜美可爱,笑容浅而灿烂。 盛装出席的少年男女,步伐从容,说不出的尊贵大方。 现场先是短暂的沉寂,转而,不知谁拍了拍掌,随之就是四面八方的应合,掌声如潮。 有节奏的掌声一浪高一浪,还杂着“啊啊,衣服太美了”“太惊艳了”“玫瑰花都不及东方小公主的衣服美”等等的惊呼声。 美少年牵着妹妹小可爱的手,绕过一丛玫瑰花墙,走进舞池。 乐韵将右手交给了美人哥哥,左手提着裙摆,进了舞池才放下裙子,矜持优雅地跟着美哥哥走。 美少年牵着妹妹小可爱走到舞池中央,再以西方跳舞之前的礼仪向四方致意,之后再面对面而站。 乐队立即演奏华尔兹舞乐。 音乐一响,美少年牵着妹妹起舞。 西方国家跳舞,男士的礼服是燕尾服,女士礼服式样比较多,但基本认定穿燕尾服的男士与穿拽地裙的女士共舞时最优美。 两个东方少年穿着宽服大袖跳华尔兹时却没有丝毫违和感,少女手臂上挽着的长帛和衣裙,少年头顶金冠垂下的丝绳、大袖、衣衫随着舞步飞扬,如蝴蝶起舞,如云朵飘荡。 围观的男女们,看得如痴如醉。 沉浸在东方少年男女优美舞姿里的来宾们,在一支舞过半后本该入场的都忘了入场,还是学者们赶紧带舞伴入场伴舞,才让他们如梦初醒,有舞伴的携舞伴进舞池起舞。 一时舞池内人影翩翩,衣裙旋转,如一朵朵鲜花绽放,真正的百花争鸣。 第九百零九章 舞会开始,扛着摄像机的人,不停的换位置换角度拍摄,镁光灯与舞场的霓灯闪闪烁烁,交相辉映。 舞池内,人影幢幢,绅士与淑女们给现场的人带来了一场华丽的视觉盛宴,围观的人群热情洋溢的喝彩,赞美。 不需要宣染气氛,人的激情已经被调了起来。 已经退到一旁的院士们,面含微笑的与周边的人说话,内心满满的是欣慰与骄傲。 每个学院的舞会,前半夜的舞曲都是中规中矩的,后半夜才是自由奔放的最受青年们喜受的流行音乐和舞曲。 也因此,前半夜是最适合绅士们的经典交际场,后半夜则是青年们的狂欢之场。 舞会开场连接三支舞,中间无缝衔接,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有中场休息时间,也有轻松舒缓的轻音乐伴奏。 美少年陪妹妹小可爱跳完了第一支舞,音乐转换时,默里教授从东方小王子手里接过了可爱的小甜心学生,第二支舞。 别人或许有休息时间,乐小萝莉她没有,默里教授与自己的学生跳完一支舞,继之小萝莉其他科的导师与任课学者们纷纷粉墨登场。 五月舞会本意是为剑桥毕业生而生的毕业舞会,毕业舞会上,自己的导师来为自己伴舞,代表着对自己的喜爱与祝福,对于学生而言,那是导师给与自己最好的毕业礼物。 小萝莉没法拒绝,唯有舍命陪君子。 米罗和阿米地奥都知道前几支舞不可能有自己陪小甜心跳舞的份,他们干脆不下场,就在旁欣赏,或者去一边休息区喝酒、品尝水果点心,与人聊天。 五月舞会上的男女,只要自己暂时没有舞伴,随时可以去邀请同样没有舞伴的人跳舞。 美少年陪妹妹跳了一支舞,躲去了一边,可惜,哪怕他和任少毋少米罗等人想当观众都不可能,被一次次的邀舞。 乐小同学与所有导师、任课的学者们各跳了一支舞,才终于离开舞池,去了休息区。 阿米地奥、米罗几个帅哥们全被邀人去跳舞了,老法拉利先生等人在愉快的品红酒,终于等到小甜心离开舞池,老绅士们赶紧将小甜心拉到他们的人堆里,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普普通通的青年男女,彻夜狂欢都没事,何况乐小萝莉,她是修行人士,跳几支舞根本累不着她。 累是累不着人,但是,跳舞要转来转去,旋转再旋转,转了无数个圈,就算不可能转成脑震荡,也会转得眼晕。 小萝莉没穿高跟鞋,所以没犯脚肿的小毛病,她就是眼晕。 她原本打定主意,只要能躲,她就尽量躲一躲,可惜,她只歇了不到半个钟,阿米地奥结束了一段舞,跑下了场,邀了她跳舞。 老法拉利先生等人也生怕小甜心被其他人抢走,他们非常痛快的让阿米地奥“抢”走了小甜心。 阿米地奥终于抢到先机,入了舞池后,心情飞扬。 他的好心情也仅仅只维持了一支舞那长的时间,转而小甜心就成了奥斯卡的舞伴。 之后,也没他的份,米罗、巴顿,阿利涅家族的亚历山大和兄弟,罗素家族的青年,以及后来与罗伯托等人碰头的温莎族长带的小青年,轮番与小甜心共舞。 再歇了一轮,任少毋少快一步,抢走了小萝莉。 再一轮开始,舞会上的男青年或绅士们纷纷邀请东方的长发小公主跳舞,以致乐同学应接不暇。 上半夜,舞会气氛浓烈,下半夜,现代流行音乐一响,青年们的狂欢时刻来临,奔放的舞,自由的歌声,呼喊声,场面超燃。 无论是学生,还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英,或者是老年绅士们,学院的学者们,都无拘无束,彻底的放飞自我。 亢奋的人群,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尽情的挥洒着青春活力和激情,哪怕有些人的歌喉不好,听起来鬼哭狼嚎,也仍旧会赢得满堂喝彩。 喝酒,跳舞,通宵达旦。 黎明时分,彻夜狂欢的人群,要么声嘶力竭,要么已经喝趴,清醒的人数,十不存一。 乐同学、美少年、任少毋少和米罗帅哥都无比清醒,阿米地奥、奥斯卡等人已经喝得醉熏熏的。 格林夫妻玩嗨了,也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老法拉利先生与罗伯托等人,后半夜也各自邀请小甜心了一支舞,心情好,狂喝痛饮,也醉眼迷离。 学院的院士们,经历的多,反而醉趴的少,清醒的多。 天亮了,舞会也圆满结束。 清醒的人拍了合照,之后是舞会后的惊喜来临——六架直升机将醒着的人拉去了瑞国的苏黎世湖旁吃早餐,游湖赏、野炊。 在湖边玩了一天,夜晚住的是大酒店,第二转移去了f国吃早餐,再去雪峰之巅酒店吃了最负盛名的鹅肝大餐,直升机才将人拉回三一学院。 三一学院还准备了一场晚宴,款待从世界各地来三一学院出席舞会的精英。 格林夫妻嗨了,没有去国外游,他们15号和那些醉酒的或累得筋疲力尽不能去国外游的一群人在三一产学院呆了半天,待恢复了一些才散场。 去国外游了一圈,乐同学和美人哥哥、任少毋少回到租房,也安安心心的休息了半天。 第二天即是17号,也是剑桥大学举行博士生毕业典礼的日子。 剑桥大学的博士生或硕士生毕业典礼是集体举行,即毕业典礼安排在同一天,按分学科分批进行。 美少年万里迢迢奔赴剑桥,也是为了出席自家小可爱妹妹的毕业典礼,他和任少毋少一早就赶去了大学的礼堂。 任少毋少是剑桥的学生,自然可以去观礼。 毕业典礼在大学的一个会议堂进行,观礼的家属或大学的学生学者们在会议堂前列队,快到时间时先进场,在观众席就坐。 各个学院的博士毕业生由各学院的院长院士们带领到会议堂前,当礼典开始,举行哪个学科的结业仪礼,各个学院的毕业生们跟随导师依次进会议堂。 毕业生们进了会议堂,列队就坐。 第三步就是主持典礼的院长院士们入场,由主持者致辞,然后就是正式给毕业生颁发学位证书。 主持者会对位学生致祝福语,要拨学士帽的流苏,反反复复的重复相同的动作,也非常累,因此,当一个学科的典礼结束,主持者也去休息,换另一位院士主持下一场。 乐同学一共进出了二次会议堂,第一次是随三一学院的导师入场,第一次是随另一个院校的队伍进场。 第一次入场,是医学专业的毕业典礼,而她又先后八次被唤名,前后八次站到主持典礼的院长面前,接受祝福。 在同一场毕业典礼中,同一个毕业生先后连续八次登上主席台的事例,尚属学校史上第一次。 东方的长发小公主在开创了成为三一学院第一个跑完庭院一圈的第一人,又成了三一学院史上在最短时间内拿到博士学位证最多的第一人。 小萝莉第二次入场,拿得是跨专业的学位——生物化学类的博士学位。 乐同学一共拿到了九个博士学位,另外还别取得了一个物理学科和艺术历史学科的硕士学位。 三年时间,九博士学位两硕士学位,那样的丰功伟迹,不说后无来者,却是真正的前无古有。 从观礼席上的学者们一次一次起身为她致以最热烈的祝福掌声,以足以说明她的优秀。 至于,会不会有人不服,怀疑作弊? 谁怀疑东方小公主作弊,请先去看她发表了多少论文,再去看学院的实验室和图书馆影像收藏室收录的她做实验的影像和数据记录,再看看她研究出了什么药剂,再来论。 如果她的成绩要划归于作弊,哪么,曾经在她之前毕业的学生就得让人怀疑是走了后门才毕业的。 毕业典礼结束,毕业生们与导师、家属拍合照,或告别。 乐小同学等上午的典礼结束,先去拿了存放在收发室的箱子,再到礼堂前,先将送导师和教授们的毕业纪念礼物送了出去,再拍照。 她送教授们的毕业礼物是一把扇子,紫檀木为扇骨,丝绢织扇面,每面扇子都有画。 扇子做工精致,垂着串有黄花梨木珠、玉坠结成的流苏穗子,每面扇子的扇骨上刻有字。 扇子配有扇套,丝绸扇套也有精美的刺绣。 教授们的喜好不同,乐小同学根据每个人的喜好而画扇面,力求颜色与图案都是教授们最钟爱的。 为了不弄混乱,每把扇子上都系了一块刻有教授名字的小木牌。 教授们拿到小甜心送的礼物,解开扇套,打开了扇子,俱满心欢喜,爱不释手,拍照时也没忘记让小甜心送的礼物陪自己入镜。 拍完毕业留影,乐同学和美人哥哥任少毋少又与教授们一起去吃了午餐,回格林先生家拎着打包好的行李,直奔车站。 格林夫妻,默里教授等人已经先一步去了车站,等着为小甜心送行。 双方见了面,依依惜别。 格林夫妻万分不舍,默里教授伊恩教授等人也舍不得来自东方的小甜心学生,可天下无不散之席,临别之际,他们唯有祝福小甜心。 临别自有千言万语,最后洒泪而别。 第九百十章迎接 火车出发,从窗口看着剑桥市一点一点的从视野里远离,乐韵心中也不禁有几分惆怅。 多情自古伤离别。 乐韵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与默里教授那些学者们的师生情谊却是实打实的,毕业了,一别两地,再难有机会如在剑桥那般相处,想一想,也难免让人伤感的。 任少毋少也看得出小萝莉的情绪有些伤感,可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劝慰,何况晁少都没做什么呢。 长长的一段沉默之后,毋少实在憋不住,将娇小可爱的小萝莉给揽在怀里,温吞吞地劝:“小萝莉,你舍不得的话,现在秋季学期的留学申请还没结束,你向剑桥申请个学位再回来读书,我和任少也没毕业,我们又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美少年差点想一脚将毋少那货给踹下火车,他家小团子该拿的学位都拿到手,再呆下去也是在浪费时间,结果这货竟然还想怂恿小团子回剑桥? “毋少,你少出馊主意。”乐韵将毋少总爱占便的爪子给从自己身上扒拉开,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骗我回来读书,就是吃我做的饭。” “瞧你说得,好像你不来,我们就不吃饭似的。”毋少一脸“你看低了我”的幽怨表情。 “我回国了,你们饭是要吃的,不过吃的是西餐居多而已。” “哎哟,小萝莉,不要真相嘛,要给人留点面子,本少也是要脸的。”毋少刚被扒拉开的手又灵活的缠住小萝莉的小肩膀。 “去去,你又想揩油。你一个女孩子,成天想着占人便宜,你哪还有脸。”乐韵将某家伙那只蠢蠢欲动的手给抓住。 “我哪有占便宜,我明明只是想安慰你才勾肩搭背。照你这么说,你哥哥揽着你的肩膀也是揩油了?” 毋少不怕死,任少无比佩服她的勇气,默默地瞅了瞅美少年晁少,他觉得吧,哪怕晁少不生气,估计小萝莉也会给毋少记一笔。 美少年确实没生气,毋少那人天生就是找揍的类型,为毋少的话生气不值得,有机会直接收拾毋少一顿就k。 “毋少,你知道我哥哥是我哥哥,不觉得废话么。”乐韵淡淡定定地瞄着毋少的脸,毋少养得挺好,不胖不瘦。 毋少被盯得毛骨悚然,表面波澜不惊:“小美女,你瞅我做啥?” “我发现你最近养胖了一点点。” “然后呢?” “我立秋后要配制新药。” “不,我没胖,我很瘦。”毋少脑子不笨,一下子就懂了小萝莉的潜意思,立马正襟危坐,那只小萝莉竟然想抓她当小白鼠试药,太黑心了! 任少垂着眸子,嘴角上翘,就说嘛,不作不死,毋少那货这两年仗着她是女性,小萝莉也纵容她,有向小作精发展的趋势,结果这下作妖没做好,小萝莉的五指山还没现就把她给镇压得死死的。 美少年,嗯,他就淡定地看着,他从不认为毋少能翻得过小团子的五指山。 毋少也只老实本分了一阵,不到半个钟,又蠢蠢欲动:“小美女,你哥哥跟你亲密无间,将来你嫂子是不是也能像你哥哥一样跟你亲近?” “我跟我嫂嫂亲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嫂子要是不喜欢我,我晁哥哥也不可能跟她谈对象啊。”乐韵目光溜溜地从毋少身上溜了一圈,心头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毋少那家伙不会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占她便宜,从而准备做美哥哥的女朋友吧? 毋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不过,暂时不宜行动,她得观望观望有没可行性再说。 毋少经常想一出是一出,任少也没研究她又在打什么主意,美少年多瞄了毋少几眼,也没研究她是不是在想什么鬼主意。 毋少不闹腾,自然就安静了。 车行一个多钟,抵达终点站,美少年一行人下车,拉着行李打的士直奔机场。 一行四人抵达机场航站楼前,便被守株待兔守候已的米罗给截胡,一起去候机室。 老法拉利先生、罗伯托、温斯顿等老绅士全在候机室,他们也出席了东方医生小姐的毕业典礼,典礼后也与她拍了合影纪念。 老绅士们没有与教授们一起去吃午餐,他们提前回酒店办理了退房手续,先一步离开剑桥到了机场,等着为小甜心送行。 美少年带着妹妹,与任少毋少先取票,再将行李箱办理托运,再换登机牌,进候机室与老绅士们见面。 互相见面之后,坐着聊话。 在候机室等了两个钟,小萝莉一行人准备登机。 在即将登机前,老绅士们将他们送小甜心的礼物托运单交给小甜心,他们赠送给小甜心的毕业礼物在他们去剑桥参加舞会前航空寄运华夏国。 乐小同学愉快的接受了老绅士们送的毕业礼物,不管有多昂贵,到时回份礼,不会让老绅士们吃亏。 一群老绅士带着一群小青年,送医生小甜心到了航班之下,直到小甜心一行人进了舱,他们才随工作人员去安全地带。 小萝莉一行人乘坐的航班,又等了半个多钟才起飞。 老法拉利先生等人送小甜心的客机远去,他们也先后乘机回国。 米罗没有与教父和奥斯卡回佛罗伦萨,他搭乘国际航班,飞往人妖之国旅行,准备去“偶遇”一下自己的“老朋友”莫里蒂。 他与莫里蒂又有半年多没见面,为了维系“兄弟感情”,有必要每隔段时间就去缅国附近走一走,增加与莫里蒂碰面的机会。 任少毋少一行人乘坐的飞机,于y国当地时间17号的下午四点多钟后起飞,于华夏国的18号中午十一点抵达首都国际机场。 新历7月,是农历的六月,首都正值一年中天气最暑热闷燥的季节。 时值中午,气温已经升得很高,太阳照在人身上,感觉火辣辣的,地面被太阳晒得发热,走上去有蒸桑拿之感。 夏日的高空,没有几朵云。 巨大的白色铁鸟,从天际线出现,再从高空降落在宽阔的机场跑道上,滑移到了预定的缷载客区。 行李覆带机器与机梯被推到位,机梯精准的与舱门相连,架起了供乘客们上下机的桥梁。 直到客机四周的机器准备妥当了,接机人员才由工作人员允许进入客机的悬梯两侧。 精心收拾过的燕少和柳少,与蓝三傅哥四人各抱着一束花束,守在了头等舱的悬梯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航门。 空乘们打开了舱门,乘客依次下机。 头等舱的乘客,先登机,自然也最先下机。 走前面的人,燕少柳少不认识,直到看到了假小子毋少和任少走出航门,等着接机的四个帅哥,眼中放光。 任少毋少走出客舱,看到下面有人接机,回头冲着后头的小兄妹俩笑:“晁少,你家小可爱面子大,有人特意来接机呢。” 美少年牵着小可爱,一步越过舱门,到了悬梯平台上朝下一瞅,也看到了四个手抱花束的帅哥。 少年的嘴角撇了撇:“乐乐小团子,你的工具人来了。” 毋少任少:“……”就不知道燕少听到这话,会不会想吐血。 已经听到了晁家黑心小公主与小萝莉说了什么话的燕行,只觉一颗心被利箭给射了对穿。 他没得罪晁少吧? 扪心自问,燕行觉得他已经做得非常好,从来没得罪过晁少,有晁少在的场合,他尽量减少存在感,绝不与晁少唱对台戏,晁少怎么就总不待见他? 乐韵早就知道工具人燕和工具人柳哥来了,抬眸朝下瞅了一眼他们手中的花束,撇嘴角:“浪费。” 任少毋少差点忍俊不住笑出声,燕少柳少送什么不好,偏偏要送花,这不妥妥的遭嫌弃了!活该。 幸灾乐祸的两位俊少,背着行李包,快快乐乐地走在前面。 下了悬梯,毋少眼珠一转,兴高采烈地与走到了悬梯前方的两位俊美青年打招呼:“燕少柳少,你们说你们来接机就接机,还送他们花嘛。” 燕行一伸手,无比嫌弃的将毋少那只烦人精给扒接到一边:“毋少,你挡着路了,花是给小萝莉的,没你份。” 见燕少手伸来,毋少顺势往一边跳开,站定,气得吹胡子瞪眼:“燕少,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柳少能抱得美人归,而你仍是单身狗了,你这样的人会注孤生的!” 燕行侧头,眼中冷光凝成了刀子,嗖嗖往毋少身上扎。 柳大少不理与假小子斗嘴的小行行,快步往前,在小萝莉步下悬梯时,将花束给递送出去:“小美女,恭喜你学成归来!” “谢谢。柳哥,以后还是别搞这种形式主意了,你送朵花椰菜都比这个实用。”乐韵伸手接过花束,再塞给美人哥哥帮抱着。 “这不是因为你学成回来为国家做贡献,柳哥我才随大流送花,人说送花也是代表祝愿人如鲜花常开不败,青春不老,对工作热情似火。” 小萝莉接受了花束,柳少无比机智,闪到小萝莉另一侧当跟班。 就因为毋少那个绊脚石,自己又落后了一步,从而让柳某人抢了先,落后一步的燕行,气得又狠狠地瞪了毋少一眼。 他给罪魁祸首甩了几个眼刀子,才往前两步,将一束火红的玫瑰递给比花还娇美的小萝莉:“小萝莉,恭喜学成归来!” “谢谢。”乐韵同样接了花束,转而就塞给柳帅哥帮抱着。 回头瞪眼:“燕帅哥,下次再为了排场浪费资源,一脚送你去护城河清醒头脑。” 小萝莉穿着半臂的红色湘裙,头梳圆髻,大约为了将首饰带回国,头上的珠花簪钗比寻常多,妆扮得十分华丽。 她长得嫩,水灵灵的,美人杏眼一瞪,也仍然没多少杀伤力,那副明明是小孩子脸要充大人的表情,倒更显得她俏丽可爱。 燕行被瞪得……心花怒放,小萝莉对他还是不同的,对柳某人比较客气,对他毫不客气,人啊,只有对自己最熟悉的人才会不客气。 “唉,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燕行心里高兴,欢喜得应了,下次再犯的话,顶多就是挨踹几脚嘛,没事儿。 柳队燕队给小萝莉送了花,蓝三和傅哥才迎上前,送上自己的祝福。 傅哥的花束是个特例,有荷花、牡丹、兰花、芍药、蔷薇、茶花、石榴、迎春、桅子花、国槐等等的花朵,装饰的绿叶是葡萄叶和梧桐叶、五叶木通藤枝和竹枝。 那一束花,简直就是百花盛会,大得像个小太阳。 傅哥送上花束,耳杂尖都红了:“这是乐园采摘的花卉,是我和揭哥钱哥柴哥自己做的花束。” 乐韵先接过了蓝帅哥送的花,塞给了任少帮抱头上,自己再接过傅哥送的大大的花束,咧嘴笑:“乐园今年的花种类很多,开得也很好,看来植物不负众望,长势可人。” “嗯嗯嗯,乐园的植物今年长得非常茂盛,都长了新枝或长了新苗株,竹林长了竹笋,就连唤鱼池里的大王莲也开了花。”傅哥让到一边,不忘汇报基本情况。 花束太大,乐韵都快被花枝给挡住,将花束塞给了牛高马大的工具人燕某人,自己抱着美人哥哥的胳膊。 燕·工具人·行,抱着一束老大的花,有种自己变傻的感觉,还得硬着头皮当个工具人。 毋少不怕死地盯着燕大少瞅了又瞅,观望好几眼,跑任少身边,将任少给抓着回头看:“任少,你瞅瞅燕大少这样子像啥?” 任少打量燕少几眼,默默的闭紧嘴巴,他猜到了毋少想说啥,他才坚决不上当,他可不想被燕少那家伙惦记上,更不想进黑名单。 任少不配合,毋少照样能蹦跶:“任少,你也瞅出来了是不是?小美女抱着大花束,像抱着个小太阳,又可爱又萌萌哒。 到了燕少这,他这样五大三粗,熊腰虎背的一个大男人抱着花束,让人感觉抱着个花圈似的。” 第九百十一章 空气突然就安静了。 “毋-语!”燕行气得一张脸墨黑墨黑的,要不是手里抱着花,他早就上去教教毋少花儿为啥那样红。 柳大少之前没想那么多,听毋少那么说,瞅了瞅燕某人,默然,还甭说,毋少形容得非常贴近,小行行抱着个大花束,真的挺像抱着个花圈的样子。 傅哥羞愧的垂下头,手足无措:“对不起,小美女,我们当时只觉得每种花都好看,一不小心就……扎得大了……” “没事,毋少那货的脑子和肚子装的不是知识,是坏水,她仗着长得帅,在大学里受欢迎,最近有点飘,胡说八道习惯了,你不介意她的废话。花束挺好的,百花争艳,万红千红,而且可以当伞挡太阳。 再说了,如果我哪天真的挂了,你们还能记得给我送个花圈,说明我人缘好,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乐韵也超无语,毋少那货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嘛,那货以前没这么缺心眼的,要不然,她估计早就被人打死了。 毋少原本只是埋汰燕少,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闭紧嘴,瑟瑟发抖。 毋少的玩笑开得有点大,任少一伸手拎住毋少的后衣襟,拖着她走人:“你呀,还总说燕少要注孤生,就你这嘴欠的样子,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口误口误,刚才是我脑子进水了,鬼附身了……”毋少自知理亏,缩着脖子当鹌鹑。 黑着一张脸的燕行,凶狠地盯着毋某人,那货以为她是女孩子,他就不敢把她咋样了是不是? 以后别落他手里,哪天抓到毋某人的小尾巴,看她还敢不敢蹦跶! 气得快头顶冒青烟的燕行,将花束举起来,给小萝莉当遮阳伞。 头顶花束遮住了太阳,投下一片阴影,乐韵乐不可支:“这才是真正的花伞。” “你毕业舞会那天,我们思维有限,要是脑子再灵活一点点,也想到了用花给你扎个花束当华盖伞,那天你一定会是最靓的崽。”美少年也笑着圆场。 “就算没有花伞华盖,小美女她也是舞会上最靓的崽,获得了舞会皇后的桂冠。”一手提着毋少衣领的任少,也接了一句。 柳大少兴致勃勃地问:“晁少,小美女她在毕业舞会上是穿啥衣裳闪亮登场,有没闪花歪果仁们的钛合金狗眼?” “我家小可爱那天盛装出席……” 美少年边走边描绘自家小可爱毕业舞会的场景,最后就总结一句话“你们不信,等照片寄来,你们看照片。”。 剑桥的毕业舞会,成功转移了话题。 燕少柳少领小萝莉去一旁的直升机旁,帮打开了机舱门。 美少年牵着妹妹先登机,任少毋少依次进舱入座。 柳少燕少将花束放舱内,再折身回去取小萝莉的行李。 蓝三和傅哥还守在客机的行李覆带机旁,当队长和柳队回来,他们拿着托运单,盯着从货舱内出来的行李箱,慢慢找。 等了十来分钟,小萝莉的四个行李箱才被传出来。 守候着的四个帅哥,将行李条箱从覆带上取下,再对照了托运单和箱子上贴的标签条信,确认无语,让工作人员拍了照,再提走。 四人提着行李箱,到了直升机处,将行李箱搬进舱,柳少和燕少进了舱关闭门。 傅哥坐副机长位置,蓝帅哥当飞行员,驾驶直升机升空,直飞回了乐园,停在东大门外。 钱哥柴哥揭哥开了乐园的东大门,带着上米鹿和两只大狗狗在门口迎接小姑娘。 乐同学下了直升机,昂首阔步的回家。 美少年和任少毋少帮抱着花束,与拖行李箱的四个帅哥走在后面一点,第一次走乐园的东大门进园。 小萝莉回了家,钱哥几人又将东大门关闭,再跟随小萝莉去东院。 东院的三条大门也大开,欢迎学成归来的主人。 仪式感满满的。 要不是知晓小萝莉不喜铺张浪费和形式主义,傅哥等人还想着挂横幅和一路摆放花篮,以庆祝小萝莉圆满完成学业,衣锦归国。 一行人进了东院,过了垂花门,到了上房,乐韵将众客带去了私人会客的“九德堂”。 钱哥柴哥揭哥已经烧好了开水,沏茶,再将洗好的水果端上桌,让米鹿在堂中负责端茶递水,他们去厨房准备饭菜。 喝了茶,蓝三再去将直升机给开进园,送停机棚里停放。 他再次进了“琅嬛福地”,也去厨房帮忙。 饭菜已经提前做好,不到半个钟,摆桌吃饭。 午饭在厨房的中堂吃,十二人,用小桌子,摆了两桌。 美美的饱餐一顿,任少毋少猜到燕少柳少可能要与小萝莉谈些工作上的事,他俩拎了背包去西边书院。 两位俊少见了“嫏嬛书院”,看到在东西厢静修的宣家和周家的一些修士,吓了一大跳,小萝莉回来时,傅哥他们也没说乐园有客,西院也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响动,谁能想到竟然有修士! 两俊少也挺奇怪为什么宣家周家的众人在小萝莉回来时并没有露面,也不好意思为十万个为什么,去上房正堂帮抄书。 周家和宣家有一部分人于五月份到乐园静修了半个月,这是他们第二次到乐园静修。 小萝莉给安排人员在乐园静修时,给了两个选择,一种是每家三十人同时到乐园静修,一种是每家十五人,先后两次去乐园。 宣周华吉四家选择了第二种方式,每次派一些族老去乐园,留一些族老在家族坐镇,即能修炼也能兼顾着家里,让人更放心。 为了减少心中杂念,宣周两家人分开,宣家住在海裳院,在东厢静修,而周家住梅花小筑,在西厢静修。 两家住不同的院子,各做各的饭,修炼也分开,互不打扰,有时大家修炼了半天或者饭后活动,去上房正堂抄抄书,喝喝茶,说说话。 两家族的修士对于任少毋少来乐园做客也不意外,两位小青年与小姑娘同校,感情自然深厚。 之所以安静无声,也是因为他们早晚才各做一顿饭,中午都是吃干粮,免得浪费时间和小姑娘给的机会。 傅哥钱哥柴哥揭哥也知燕队和柳队要和小萝莉谈工作,他们收拾了餐具洗了,也去将米鹿带去外院做功课。 卢克六月参加中考,7月中旬也出了成绩,他考得相当不错,总分满分580,他考了570分。 卢克的弱科是政治,毕竟他之前是纯正的歪果仁,他接受的教育与华夏的教育完全不同,接触政治那门课时间短,难以消化。 如今中考改版,除了语数英三门必修课,其他科目可以选考。 卢克有自知之明,选了历史和物理、生化三门课,避开了地理和政治两科。 他宣誓向主人小姐效忠,成了华夏人后,也苦钻华夏历史,对于历史那门课,他有自信心。 事实上也如此,他选考的三门仅历史丢了点分,然后就是语文丢了五分,以及体育那门课丢了一分,总分570分,在学校排榜也是排前二十名内。 他是跳级考试,还能考出高分,十分难得。 学校的老师们也极为惊讶和意外,他们原以为米鹿能过线就了不得了,谁知他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卢克自己并没有骄傲,他参加完考试,也没放松,自己聊了练武术,每天提前预习高中课程。 乐小同学知晓卢克中考考得挺好,毫不吝啬的表扬了他一番。 得到主人小姐表扬的卢克,离开时走路都是飘的,回了外院,自己又抱着书本狂啃,做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骑士。 没了旁人,柳少燕少说正事。 燕大少先说,小萝莉交给他的一些图纸和所需物品,大部分备齐,月底将送至乐园,还没完成的,等完工再送。 也说了海关那边有一批从国外寄给小萝莉的货物,海关通知他们了,那边正按流程检验,等检验完了就会让物流送来乐园。 说完了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才说他们暗中调查的目标人物。 柳少将自己携带的包开了,取电脑开机,将他整理的需要查的人物视频集调出来,再将一份纸质资料给小萝莉。 身为某领域的精英,柳大少可是不负所望,将但凡能扒出老底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给翻了出来。 厚厚的一叠资料,也证明了他和伙伴们的丰功伟迹。 乐韵先看纸录资料,一页一页的翻。 柳帅哥整理的资料十分详细,将父母家庭资料分门别类的记录,还有某人为谁服务,与谁有亲戚关系,职业简历,都给记得一清二楚。 小萝莉一目十行,几乎扫一眼就过,看完一份放一边,有些比较特别的人再单独放。 看完了所有记录在册的人物资料,取了签字笔,将拣出来的其中三份分别圈了圈,在旁注了字。 燕行凑过去看,看到一份资料上画了个圈圈,写着“东南锡市-乐”,发挥不懂就问的原则,虚心求教:“小萝莉,这个标着江南锡市乐,是代表江南的锡市贞夫人那个乐家,还是代表与贞夫人的乐氏家族有关?” 柳大少也凑在一旁看,他不熟悉江湖势力,没插嘴。 “那人不是锡市乐氏直系血脉,但与乐氏有血缘关系,应该是贞夫人女儿的孩子。”乐韵头也没,继续给另一份资料标记。 “h南南市——乐,这个我知道,这是与h南省南市那个乐康药业的乐家有关,对吧?” 柳少看到小萝莉在资料上注的标记,立马嚷嚷,他去过南市哟,小萝莉写得那么清楚明白,要是还辩不出来,那就是反应迟钝。 “这人与南市的乐康药业乐家也是姻亲关系,按血缘算,他应该是乐诗筠奶奶那边的亲戚。” 乐韵将资料放一边:“这两位需重点关注,看看他们是以什么方式成为他们现在东家的司机或保镖。” “行。”燕行懂小萝莉的意思,她是怀疑那两位的东家与江湖家族很早就有联系,或者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两个乐姓家族都将手伸向了京都权贵圈,要说没什么阴谋企图,那才见鬼了。 柳少也点脑袋,小萝莉说要重点关注,说明嫌疑比较重。 乐韵继续给另几份资料做标记,有两人出席晁萧两家的婚宴时是化了妆的,那两位的资料没啥问题,与她所知的修士家族也没血缘关系,但是,并不代表着真清清白白。 要是真是清白,为何要化妆? 遮遮掩掩,可见必有原因。 尤其有一个人是以某位的远房亲戚身份出席了萧晁两家的婚宴,但实际上,怎么查,他们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还有一位,戴着人皮面具。 化了妆的与戴人皮面具的家伙,藏头遮面,明显怀有目的,自然是重点关注对象,最好每隔段时间能收集到他们的活动影像,再对比,看看他们有没以“掉包计”换了人。 还有两人,也是频繁提“娃娃亲”的人,确实是带他们进乐园的某些人的亲戚。 另有两个是江湖人氏,却低调的成为了某些人的司机,目的不明。 另有几个人对小萝莉有恶意,但是,资料真的看不出任何疑点,先打个问号,也得关注。 有几个怀有恶意的家伙,与王凌云家和王玉辉的老婆李青盈娘家有关。 李青盈是王家媳妇,与王家息息相关,李青盈娘家亲友与王家利益相关的人因小萝莉不为王老看病,若王老有什么三长两短,对他们的利益还是有影响的,他们怨恨小萝莉,心中有恶意,也说得过去。 乐韵圈出了需要特别关注的目标,又将资料给了柳帅哥,她只负责筛选可疑人物,具体怎么侦查那些目标人物,是专业人员燕少柳少的份内事。 她甩锅甩得心安理得。 柳大少拿了资料,拍了照存档,也将一个存有资料的u盘和另一份纸质资料给小萝莉备存。 谈完了正事,柳少燕少怕惹得晁少反感,相当机灵,赶紧去了外院,在“嘉和斋”里呆着,重新整理资料。 燕少柳少和小团子谈正事,美少年不插嘴,不掺和,直到两少走了,他才和小可爱说二伯等人收购拾市黄家房屋地基的进展情况。 第九百十二章 乐小同学和美人哥哥聊了一个来钟,拿了把太阳伞出了乐园,沿着乐园外墙转圈,美其名曰“检查一下围墙的油漆有没老化现象”。 柳少燕少和四个老兵哥们在嘉和斋,都不知道小萝莉出去了,美少年则因他妹子觉得太阳太大,被勒令不许跟着乱跑。 没有小尾巴跟着,乐小萝莉自己撑着一把遮阳伞,慢悠悠地“散步”。 要观察围墙的油漆,自然也少不了顺带查看一下出租出去的两栋铺面房的墙面情况,也绕着铺面楼房转了一圈。 租了铺面楼房的租客们,签了合同后以最快的装修、置办了家什,然后开业,最快的营业了五个月,开业最晚的也营业了三个多月。 铺面所在的位置佳,租家们做的也不是特冷门的生意,生意都挺好,尤其是开早点店、快餐店和蛋糕、饮品店的两家,因乐园外停车位多,如果要吃饭或喝冷饮经常有车位可停,生意超火。 小萝莉查看西南角的铺面房楼墙面时,店主们发现了她,都跑去打招呼,开冷饮店的是夫妻俩,女主人将小房东拉进店歇凉,喝饮品。 旁边的糕点店和水果店,拿了糕点和水果到饮品店,和小房东坐着闲聊。 果疏店的生意也很好,有时候傅哥他们没时间去大市场买菜,也会去店里买菜应急。 乐小同学与几个店家坐谈了半个来钟,继续去查看围墙,绕到北面的铺面房,也与租客们聊了会。 从北面又绕到了东面,再绕到了南面,又从西大门进乐园。 回了乐园,乐同学顺手就将大门给关闭,然后才去嘉和斋。 听到关大门那重沉闷的声响,傅哥等人跑去看,才知小萝莉出去过了,皆一脸惊讶。 “小美女,天还没黑了,咋这么早就关了大门啊?”蓝三怪惊讶的。 “反正早晚要关的,顺手就关了。”乐韵笑咪咪地解了惑,迈着小短腿,不紧不慢地走向嘉和斋。 蓝三是不相信小萝莉的解释,又想不出原因。 柳少燕少坐在堂中,各自抱着电脑在敲键盘,见到突然大驾光临来了外院的小萝莉,也挺意外。 柳少是个机灵鬼,他抱着自己吃饭的家伙就站起来:“小美女,无事不登八宝殿,你来这里肯定有事,有没哥效劳的地方?” “有点事。”乐韵走到在做功课的卢克那边,拿了张纸和笔,写了两个车牌号码,再附注了三个小字。 写完,将铅笔放回文具盒。 柳少见小萝莉在写东西,飞快地蹿过去,抻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窃……” 他反应也不慢,立马又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给吞了回去,见小萝莉将纸递来,接了手,转而就递去给了燕某人。 燕行也不知柳某人口里的“qie”究竟是什么,接了纸一瞅,看到了车牌号和附注的小字——窃听器 他也不蠢,瞬间就明白了,那两辆车就是停在乐园前后的其中之二,车上装了监听声音的设备。 车上的监听设备,是针对乐园的,还是针对车主的? “莫要打草惊蛇。”乐韵淡然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人。 刚回来,从直升机上下来的时候,她扫了眼乐园前面停车位区的车辆一眼,发现了另类的物品的光芒,所以下午去查看了一圈。 果然没有空手而归,确实有东西,乐园南边与北边的停车位各有一辆轿车内装了监听装置。 燕行点头“嗯”了一声,将纸交给柳某人:“这是你的活。” “明白,明白,果然哥越来越重要了,哪里都少不了哥。”柳少麻利的将纸拿在手,接受了伟大的任务。 乐韵没管燕某人和柳帅哥谁负责查有窃听器装置的车辆,她非常心安理得的当甩手掌柜,上头将燕某人和柳帅哥派给她当保镖,有什么发现当然交给保镖解决。 毫无凡理负担的小萝莉,晃回东院,回了书房,搬出绘画用的工具,铺开图纸,又兢兢业业的工作。 美少年在帮抄书,自家小可爱外出一趟回来又忙活起来,他去洗了水果,用冰镇着,放在小可爱方便取食的书案一端,又奋笔疾书。 有新任务,柳少将自己手头的工作先扔一边,立即着手查车辆主人是哪位人物,以及与车主的家庭人物关系网。 蓝三傅哥等人从小萝莉和队长柳队的反应也知有不能明说的事,都没问十万个为什么。 傅哥钱哥揭哥柴哥和蓝帅哥到傍晚时分又进了东院的厨房做饭,燕少柳少抱了电脑,去了九德堂找小萝莉说那个车主的信息。 两辆的主人,一个是一家公司的管理层员工,一位则是乐园东面区的一户邻居,窃听器是两位车主装的,还是被别人装的,目前难以确定。 不管如何,他们会继续留意。 美少年知晓了乐园外有车装监听装置,丝毫不意外,小乐乐在扩建乐园时就跟他透露过一些秘密,乐园是块净土,同时也是一个诱饵。 乐园是块修炼圣地,是试炼心怀不轨的江湖修士的试金石。 乐园富丽堂皇,其财富价值已经不能用钱来形容,园主的财富来历是个谜,因园主捐赠出去的财富远超乐园的价值,有金字塔顶端的大佬们和公家部门为她护航,没人敢明着打她主意。 但,明面上没有人打主意,并不等于杜绝了一切可能。 乐园这块巨大的蛋糕,太具诱惑力,心怀叵测之辈,会想尽办法窥探秘密。 小乐乐也艺高人胆大,不怕别人窥探,甚至特意划出了车位区,为意图窥探乐园秘密的人提供了方便。 如果装有窃听器的车辆是针对乐园的,也说明免费停车位也正在发挥它身为诱饵的功能。 对于有人意图窃听,乐小同学本人不急,急啥呢? 不管门外有多少窃听器,因乐园有保护阵,在一定范围内能隔绝声音,装窃听监听到的范围也会因此文类得极为有限,哪怕能窃听到园内的一些谈话音,也听不到东院内的声音。 她早就暗中跟晁家长辈和傅哥他们说了,如果事关机密的事,在乐园没有客人的情况下也要关闭所有大门,再去书院谈。 如果是特别重要的机密,进东院说,别在乐园内谈,以防隔墙有耳。 傅哥钱哥揭哥柴哥都是受过特殊培训的人,在保密工作方面自然没啥不放心的,所以就算有人监听,听到的也只是一些正常对话。 柳少燕少说了他们目前能查到的资料,也没再继续深入研究。 小萝莉中午说了让晚上也去东院吃饭,任少毋少晚上也自己到了东院报道。 饭后,任少毋少去了乐园西南角的大浴室冲凉,洗了衣服,任少的衣服和傅哥们的衣服晾一块,毋少是女生,她将衣服晾在五味楼旁。 两俊少也没去占客房资源,他们晚上在书院的上房东侧间打坐,第二天早上,自己去外面吃早餐。 燕少柳少蓝三早上和傅哥几个一起做早饭吃,卢克去了东院跟主人小姐用餐。 乐小同学上午仍然绘图纸,美少年帮抄书。 傅哥柴哥几个上午收稻,原本还可以等一二天,他们趁着燕队和柳队、蓝三在乐园,逮着仨人当帮手,下田收稻。 乐园种的是再生稻,比南方早稻还要早几天播种,稻子又是耐寒抗冻的品种,株苗没因北方早春气温低而冻伤。 稻子长得极好,已经到了收获期,黄澄澄的一片,风一吹,稻翻金浪,一波接一波的起伏,稻穗摇拽出沙沙声响,煞是迷人。 稻田里前天还放了水,还是湿的。 割下来的稻苗也不能放田里,割一束扎来,放在装稻苗的竹筲箕内,装满了筲箕再挑去作坊楼前挂竹竿上晾晒。 稻穗晒干,再人工脱粒,小萝莉说了第一年种的稻子不能沾机器,以免有所损失,她要筛选出最饱满结实的种子,继续种植作试验。 傅哥是小萝莉指定的管事,他逮着队长和柳队当牛使,看到谁割稻时踩了割掉了株苗的稻根,立马就不客气的说教,绝不放水。 燕大少挨说了三次,柳少被说教了四次,蓝三帅哥反而仅只被说了一次。 燕行心里不服,还不敢抗议,没办法,最初傅哥没说明不能踩禾根的原因,他他脚长掌宽,也没特意留意,挨了几次。 后来知道割了稻苗,禾奶会继续再长第二茬苗,同样会结稻穗,所以不能踩,他再没犯过错误。 卢克也下了田干活,主人小姐说了要学做农活,有时候多懂一种活计,有可能会成为救命的本领。 一群帅哥带着个半大的孩子,热火朝天的干活。 当他们收割完了第一块稻田,第二块稻田也割掉了五分之四份的稻苗时,一辆的士转入乐园西大门的道路。 出租车没有驶到乐园西大门前,在路口停车。 从车上下来一个拎着双肩背包的小青年,小青年付了车资,背好了背包,又正了正棒球帽,走向大门。 乐园的两扇大门紧闭。 背包小青年走到了西大门外,踟蹰了一下,才按门铃。 第九百十三章投奔 傅哥因为有时要去做活,为了不错过门铃,他买了部手机与门控系统连网,作为远程可视电话,听到门铃响,赶紧接了可视电话,请人稍等,他去开门。 傅哥从稻田一口气跑到西大门,打开了厚重的大门,看到门口阳生的小青年,猜着可能是找宣家或周家的人,客气的问:“小帅哥,请问您是哪位?来找谁?” 按了门铃的小青年,原以为会门关着无人在家,当有人接了可视电话,站在门口等。 他有些小紧张,两手抓着背包带子,手指无意识的松松紧紧。 当开门出来的人问自己找谁,更紧张了:“我……我来找小仙女小姐姐。” 傅哥先是愣了愣,转而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你找小姑娘?你是不是叫郁畅,淞海市的郁畅?” 被人叫出名字,郁畅惊喜得眉眼发亮“嗯嗯”点头:“是的,我叫郁畅。” “看来没错了,你先进来再说。”人物对得上号,傅哥招呼人进乐园。 开门的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郁畅猜着可能小姐姐跟他说过,“嗯”的应了一声,往前几步,迈过了门槛。 他心里还有些紧张,但好歹没那么慌了,进门后,抬眼就看见了对着门的巨大的影壁,一下子又紧张了。 傅哥等小青年进了门,又将大门关闭,带小青年去嘉和斋,一边说:“小姑娘昨天刚从y国回来,预计今晚回家乡,你来得及时,要是等明天来就遇不着了。” 郁畅先是紧张,转而暗中松了口气。 傅哥将小青年领进嘉和斋,请小青年上座。 郁畅不知道大床似的榻哪面是尊位,怕坐错位置,没敢去座,只在进门的右手侧一个位置坐下。 左尊右卑,他觉得坐右手侧应该不会错。 小青年不肯上罗汉榻,傅哥也没强求,给倒了杯凉开水,他才打电话给小姑娘说“淞海市郁畅”来了。 乐小同学忙着绘图纸,并没有时刻监听乐园的动静,沾郁畅又是坐出租车来乐园,气味也没有第一时间传至东园,她是在郁畅和傅哥说话时才知晓熊猫血小青年来了。 她没动声色,直到接了傅哥的电话,才暂时结束工作,提了装有凉茶的茶托去了九德堂,在圆桌旁坐下等郁畅。 美少年没去凑热闹,不紧不慢地抄书。 傅哥说了几句,挂了电话,领小青年去东院,他将人送到九德堂的门口,又出去收稻子。 郁畅跟着换地方时大致的放眼观察,看到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富殿建筑,一眼没见边的园林,整个人都被震撼到了。 他猜着小仙女小姐姐很有钱,这哪是有钱能形容的? 而自登上汉白玉石的月台,抵达那座巍峨壮观的大院前,他全身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跟着人从东边的一座大门进了院,只快速的扫了四周一眼,就没敢再乱瞅。 绕过了像是玉石的八字影壁,再穿过精美的垂花门,进了主院,精美的木制建筑映着阳光,华丽的光芒炫人眼目。 郁畅飞快的扫视了环境一眼,又没敢多看,跟着领路的帅哥沿回廊到了正房,到了敞开的一间屋外。 领路人说话时,他朝内看去,入眼的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屋,奢华的家具与精美的板壁交相辉映。 小仙女小姐姐坐在红木桌的圆凳上,雍容尊贵,他望过去时,正好与小姐姐四目相对。 小姐姐的眼睛,如星星,璀璨生辉。 郁畅与小姐姐对视了一眼即不敢正视,避开了视线。 乐韵逮着了打量九德堂的熊猫血少年的目光,对方慌不择路似的挪开了视线,看他身躯的反应和微表情就知他紧张得不行。 她指了指椅子,招呼:“郁同学,不用紧张,进来坐吧。” 不知所措的郁畅,听到小仙女小姐姐清脆动听的声音,挺了挺背脊,“嗯”了一声,迈动了腿。 他过于紧张,腿脚都有些不太听使唤,同手同脚的走了两步,被门槛挡住了路,停了停,然后才协调过来。 一脚迈过门槛,郁畅到了圆桌旁,在背对着门的下首方向挪开一个圆凳,小心翼翼地坐下去,局促得不敢抬头。 乐韵倒了杯凉茶放在小青年身前:“天气冷,我这没准备热水热茶,只有凉茶,先喝杯凉茶顺顺喉。” 直到天使小姐姐说天冷,郁畅才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小姐姐的园林里,似乎没有外面那么热,漂亮的宫殿似的大屋内更是感觉不到一点三伏天的暑气。 “我不热。”他嘴里说着不热,双手却很诚实地捧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凉茶不像是茶叶泡的茶,带着淡淡的花香,还带着丝丝甘甜。 凉茶很好喝,沁人心脾,比热得冒汗时喝冰水还舒服。 郁畅一连喝了几口,喝得只差一口就见底,才有些羞涩的放下杯子。 乐韵又给续了大半杯的茶,不急不徐地问:“你来找我,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帮助吗?” 小姐姐的笑容仍如去年那样温暖,郁畅鼓足勇气,说明来意:“小姐姐,您去年说的话还……作数吗?” “自然是作数的。”乐韵不觉意外:“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是不是录取通知书被别人拿去了或弄失,需要找学校另补一份?或者是报的学校学杂费用太高,需要支援?” “都不是。”郁畅否认了,默了默,声音很低,却又沉稳有力:“小姐姐,我来投奔您,想投入乐家麾下,为小姐姐效劳!” “这是你的本意,还是被形势所逼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乐韵仍无半意外郁畅千里迢迢赴京的目的。 “都有。”郁畅知道小天使小姐姐不是一般人,没有什么能瞒过得她,很诚实:“我喜欢武术,想练散打泰拳截拳跆拳道,可我以前有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什么都学不了。 现在我身体好了,我想学武术,圆我自己的武术梦。 另一个原因,也是我奶奶,我那个只躺在血缘关系栏里的父母亲,不知道从哪得知小姐姐对我青眼有加的小道消息,从失踪状态冒头,争相示好,想接我去他们身边生活。 他们频频登门示好,严重的干扰了我和我奶奶的生活,我奶奶身体不好,不堪重荷。 我投奔小姐姐,愿终生为您效劳,只求小姐姐庇护一下我奶奶,让她老人家有个安享晚年的栖身之所,能过段清静舒心的日子。” “你的意思是你准备来首都读书,你奶奶也愿意随你背井离乡北上首都?”乐韵这下真有几分惊讶。 小青年投奔她,并没什么值得不可思议的,郁奶奶也愿意随孙子背井离乡,还真是意外。 老年人,根本没谁愿意离开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哪怕有儿女去了更好的地方,将他们接去养老,大部分人都不太习惯。 郁奶奶住的房屋虽然只有居住权,好歹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她竟舍得离开淞海,跟孙子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 能让郁奶奶老年还愿意背井离乡,要么是对孙子深沉的爱,舍不得孙子一个去外省,自己也要跟去才放心。 要么就是对儿女失望至极,干脆跟孙子走,来个眼不见为净。 乐韵猜着两种可能都有,郁奶奶可能自知撑不了几年,想离孙子近一些,跟着孙子去他读书的地方生活也能经常见到孙子,同时也能甩掉经常回家给人添堵的儿子、前儿媳。 “是的,我考上了清大,昨天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我奶奶也就几年好活了,在家被虚情假义的关心弄得心情烦燥,这一年来都消瘦了一圈,精神也不太好。 我奶奶家的房子是公家的,不是自己的房子,在淞海还是在首都生活,差别不大,我奶奶愿意跟我北上。 我求小姐姐给我奶奶一个栖身之所,庇护她不再被人没完没了的打扰。 我奶奶手里还有些许存款,足够我们祖孙的生活费,她老人家喜欢做饭,也会做些小吃,我奶奶说来了首都,她做小吃卖,或者去街头帮人做点缝缝补补的活,也能赚点钱补贴生活费。” “你奶奶愿意随你北上,其他的问题不大,你奶会做饭,可以签个劳务合同,我聘请她老人家做厨师,给乐园的门卫做饭,或者聘请做保洁阿姨。 我这里目前有四个门卫,说是门卫,其实都是公家派来保护我这座园林的人,全是男性,客院那边有个女客住的院子,有客人时,男人们不方便进去打扫,到时你奶奶帮忙打扫一下卫生。 平日里,做饭、搞卫生,管理花草、种植这些事,都是门卫全包,他们完全管得过来,你奶奶就是从中帮帮忙,活计很轻,不会让她操劳太多。 签个劳务合同,也是防止你家躺血缘关系栏的父亲哪天说我非法骗你们祖孙信任,或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逼迫你奶奶不让她和儿子见面,让你们骨肉分离。 至于你要不要投入乐家麾下,你还可以考虑几年,等你大学毕业后再作决定也不晚。 这个选择关系你一生,需慎重。” 第九百十四章 安置 乐韵并不怀疑郁畅此时的真心,她知道郁畅没有说谎,他是真心来投奔,同样他来投奔的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和奶奶的生活受到了打扰,从而想找个强大的依靠。 仅愿意为她效忠是不够的,她需要的是能与乐家共存亡的部属,只有从灵魂上对乐家有归属感,她才能接受他做自己的亲信。 在此之前,她庇护他们祖孙,如果小青年对乐家始终没有归属感,就当是爱心支助了一个孩子。 朋友易得,知己难求。 在亲信一途上也是如此,部属易得,而能共荣辱的亲信却是极为稀有。 对于亲信,乐韵宁愿没有,也不会滥收小弟。 郁畅很想宣誓自己想追随小仙女小姐姐的忠诚,最终还是没有急于表达,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小姐姐只会看到他的忠诚忠心。 他摘下背包,掏出了录取通知书,请小姐姐帮保管,他怕自己带着,回淞海接奶奶时遇到生物学上的父亲母亲,他们趁他一时不注意悄悄的拿走,从而借此又跟他打亲情牌。 被赋予信任,乐韵没有推脱,接过了录取通知书,送去书房,放在书架内,再带了郁畅去看给他们住的地方。 天使小姐姐亲自带自己去看住处,郁畅心情激动,都无视了风景,步趋步跟地跟着小姐姐。 小姐姐扎着高马尾,发梢倒提起来,用布带绑在腰带上,整个后背与腰都被乌黑的头发遮住。 裙子没有遮掩,绣着花的裙子层层叠叠如一朵火莲,行走时裙摆微微晃动,如莲花瓣一层一层的绽开,耀眼炫目。 她衣服只及手肘的裙子,薄如轻雾,随着行走,似两只蝴蝶轻盈的翩飞。 小姐姐走路听不到丁点声音,可她的背影都让人感觉强大,让人安心。 有淡淡的香味扑鼻,郁畅分不清是小姐姐的体香,还是园林里的花香,反正,他是再也没有分心观察园林景致,像影子一样跟在小姐姐身后。 乐同学带着熊猫血小青年到了西大门的西边后来增建的倒座房前,拿掉了其中两间屋的锁,推开门。 为了防火,增建的倒座房每隔几间即与隔壁间砌了封火墙,形成单独的房屋组别,即可以一人一间,也可以一家子数口人住一组层,可以有堂有房间。 离“五味橱”最近的房屋放了家具用品,其他的都空置。 乐小同学将郁家祖孙安排在最近放家具那一组房子的一组房的最西边,祖孙俩各人一间屋。 那一组房屋没有放家具,有人住时需要搬家具进去布置。 每间屋都很宽,郁畅站门口看了一眼,小声建议:“小仙女姐姐,我和奶奶有一间屋就够了,这么宽,用板分隔开,能隔出三个房间和一个小小的过道厅。” “你9月就该满十八周岁,成年人得有自己的生活空间,老年人也有老年人的自由,各住间更合适。何况乐园目前房屋够多,用不着凑合,当然,如果你想离你奶奶更近些,将一个大间隔成两个房屋也行。” 乐韵并不赞成挤一挤,有足够的房间,用不着挤,房屋面积有限,那便只能将就,人嘛,要学会变通。 “那,我还是自己住吧。”天使小姐姐体贴大方,郁畅心中是惊喜的,谁不想有独立的空间呢,自己拥有一个单独的房间像是拥有一个小世界,有归属感,安全感。 小青年不是死脑筋,让人省心,乐韵带他走到另一组房到前,取了一间屋的锁,开门让他观看。 那几间房屋是为即将要来乐园的几个孤儿院的孩子所准备,从挨着卢克的房间往西一路排列,一人一间。 每个孩子的房间家具用品都是一样,一个大间隔成里外两间,外间做客厅,里间是卧室,卧室暂时只有架子床和衣柜、书架、书桌、衣帽架。 客厅的家具配齐全了,长案、花架,一套八仙桌,配有茶几的圈椅,多宝阁,脸盆架子,外头也有一套书桌。 各个房间的家具目前都是古式风格,如果入住后小孩子不喜欢,可以另外换现代市面流行的家具。 乐同学让郁同学参观房间,是让他布有借鉴实例,可以对比一下他自己喜欢什么风格,如果喜欢现代元素,便置办现代流行的家具,或者他将家里原有的用品打包带来。 郁畅喜欢架子床,他住的房间也遵照其他人住的房间布置,他觉得奶奶应该也会喜欢,先拍了照,回家再与奶奶细说。 带郁同学参观了房间,乐小同学再领他去找傅哥,有傅哥和他的仨个兄弟帮管理乐园,等郁家祖孙来了,需要什么让他们去找傅哥。 傅哥将小青年送去东院,回头又下田割稻穗,一共七个大男人,还有卢克帮忙,干活很快,一块稻田已经只余一个角的稻子还没割。 他回到稻田里,也将郁姓小青年来了乐园的事说了,柳大少燕少听说是淞海姓郁的小青年,便知是小萝莉说有适合练武的那棵苗子。 在田里忙碌的七大一少年,都戴着遮阳草帽,赤着足,有的割禾苗,有的搬运,有条有理。 小萝莉带着小青年来了,柳大少永远是反应最快的那一个崽,笑咪咪地挥手:“小美女,上午好哟,后面的是你新收的小弟咩?” “柳哥,你是干啥啥都行,机灵最是第一名。”乐韵癯在田埂外,瞅着挽着裤脚的帅哥们笑:“这个小帅哥是可造之材,被形势所迫,他来投奔我,他和他奶奶过几天就会搬来乐园。 我安排了他们祖孙住嘉和斋西边第二座房西边两间,布置房间时需要什么家具,傅哥你们帮开库门取。 另外,郁奶奶来了,征询她老人家自己的意愿,看看是帮厨还是做保洁,到时拟个劳务合同,包吃住,一个月先定三千工资吧。” “好的。”傅哥钱哥揭哥柴哥不约而同的点头。 燕少柳少蓝三知晓内幕消息,就一个想法:果然是如此!小青年受不了所谓父母的骚扰,选择携带奶奶远走高飞。 卢克隔得远,打量主人小姐带来的小青年,默默的评估了一下,感觉他可能比新来的要强一点! 无论外貌还是武力,他都有自信。 反正,不管咋的,他才是主人小姐的第一骑士,后来的都是小弟,卢克不怕别人来他他的骑士宝座。 就算有人抢也抢不去,他可是比别人先入乐家几年,先来者为上,不管后来者年龄是大是小,他都是n1。 何况,他身上还有主人小姐一脉的一点血脉,他与主人小姐血缘最近,其他人与主人小姐没血缘,论亲疏关系,都不及他。 卢克的一颗心妥妥的躺在心腔里,稳稳的。 郁畅有腼腆,也有些紧张,还是非常礼貌的向大家问好。 乐小同学将小青年交给傅哥,她又当甩手掌柜,溜回东院继续去绘图。 小天使小姐姐忙去了,郁畅也准备下田去帮忙,傅哥没让,让他在旁围观什么做活,先学习学习。 燕少柳少没问郁小青年任何问题,小青年是小萝莉相中的苗子,他们要是过于热情,小萝莉以为他们想挖墙角,收拾他们时他们想找人评理都找不着。 帅哥很快就将稻苗割完,将竹筲箕搬到田外,燕少柳少蓝三先收工,回去忙他们的工作,傅哥与哥们挑了稻子到作坊外挂竹竿上晾晒。 卢克和郁畅跟着到作坊去帮忙。 傅哥几个将稻穗挂着曝晒,将在屋顶角楼躺着的两只大狗唤下来,让汪星人先认认郁同学,省得什么时候在园里遇上互不认识会大眼瞪小眼。 雪影青影嗅了小青年,记住了气味,又懒洋洋的爬作坊屋顶,去角楼的屋檐下躺着享受阴凉。 让郁同学知晓了汪星人的存在,傅哥在回南边倒座房时顺路带郁同学熟悉一下乐园的环境。 逛了一圈,四个帅哥先去冲了凉,换了衣服,再与郁畅说乐园的一些情况,然后让郁同学自己去熟悉。 卢克也没去当向导。 没人在旁,郁畅也更自在此,自己逛园林,欣赏研究影壁与各种景致,越逛越心惊,到最后整个人都麻木了。 网上都传天使小姐姐巨有钱,在首都有座园林别墅,他从来深信不移,想着小姐姐有钱,应该也就是相当于一省首富那样吧。 可以观了园林,看到一块又一块的玉石影壁、树化玉桌椅坐凳等,他深刻的理解了“贫穷限制了想象”那句话,他所想象的有钱,尚不及天使小姐姐的九牛一毛。 震惊得麻木的郁畅同学,思维都变迟钝了,逛了两圈,回到嘉和斋坐了很久才勉强恢复平静。 稍稍镇定了些,又找去厨房,旁观傅哥他们如何做饭。 傅哥柴哥揭哥钱哥中午做了饭,和燕队柳队蓝三,带着郁畅在五味橱的厅堂吃饭。 开饭时,郁畅不见小姐姐,猜着小姐姐必定不常来外面吃饭,也没多问。 吃了午饭,又歇了会儿,傅哥先打电话给供暖公司,预约时间来给郁家祖孙俩的房间装暖气片,再与兄弟们开了车库旁的仓库,搬家具给郁同学布置房间,郁奶奶的房间只放了隔间用的屏风。 之后再去东院后四罩楼的二楼库房搬了棉被、席子、窗帘之类的用品。 郁畅自己铺好了床,他决定先住一晚,明天再坐高铁回淞海。 第九百十五章商谈 乐同学在等去梅村度假的晁爷爷晁奶奶和王师母万俟教授,以及将去拾市有公干的晁二伯贺董、魏女士和周董一起来乐园顺便搭直升机去九稻。 万俟教授等青大下午考完学生放假,他和他家娘子才出发乐园,晁老爷子老太太也不想一班人马跑去乐园要累小团子做饭侍候,他们也在家吃了晚饭才出发。 万俟家的两个孙子,一个还没回国,一个有工作要做,他俩身后没跟有小尾巴,晁二爷身边跟了两个小尾巴——他姑娘和女婿。 晁二姑娘是着家长去梅村玩耍,萧少他也有公干。 晁家老少五人于晚八点多钟才到达乐园,仍是最早的一拔,次之是周董,周董带着一个秘书,以及周少和周少的贴身护卫周一。 之后宣少和吉少华少,他们也各带着一个护卫,然后就是万俟夫妻,魏女士,贺董。 贺董带着两个工程师,以及一个小尾巴贺小八。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李少罗少那些学霸还没回国,所以他们没机会当小尾巴跟去梅村,贺小八工作自由,他又捡了个大便宜。 乐同学在东院上房的琅嬛殿接待了众来客,坐聊到十一点半后才登直升机。 蓝三将直升机开到了月台上,等人全部登机,出发e北。 柳少结婚后,只要没有特需工作加班,他周末都去t市与小媳妇过两人世界,这次他有工作,也去e北。 夜航的直升机,于20号早晨抵达拾市,蓝三将直升机开至市内距市政比较近的一个广场,让有公干的人下了直升机,他先再送晁老爷子等人去九稻。 小萝莉、燕少柳少、晁少、晁二爷、周董、魏女士、贺董和工程师、萧少有公干,都下了直升机,在去拾市政办公楼的路上去早餐店吃了早点,再步行去市政大楼。 他们一行人抵达拾市的市政办公地的院外,就见市政办公楼等着的拾市各个部门的一把手二把手正引颈相望。 陈先生昨天接到了小晁同志的电话,说某项目的投资人将搭乘他家妹妹的直升机到拾市现场考察,可能需要他们周六加班,他拉上了各个部门的头儿,一早就跑市政办公楼等着了。 见小晁同志陪着一群人来了,陈先生与众大小头儿老远就认出穿半臂袖衣裙的乐小姑娘,都以为小姑娘与人搭伙同行是顺道来谈参考资料的事儿。 当小晁同志陪同一群人马来了,少年介绍投资商时,拉着小姑娘介绍说她是某项目的最大股东,陈先生和众大小头儿都傻了眼,小姑娘她她……她她就是最大的投资商?! 仿若被雷劈了的众领导,愣了愣神儿,也没功夫想太多,向投资商们致以热烈的欢迎。 门外不是说话的地方,互相寒暄过了,陈先生招呼着一众客人进了办公楼的接待室商谈工作。 晁二爷将某项目的正式批文章给了拾市的领导们过目,因项目技术属保密给别,出于安全考虑,在项目基地没有峻工前,不会正式注册。 项目的申请文件只给拾市领导们过目一下,上级部门批复的让各个部门全力协调支持的批文给了拾市的领导一份。 有那份批文,拾市的领导们也吃了定心丸。 他们打知道乐姑娘是最大的投资商,也很清楚,他们预选的其他几个备选地基本上等于没戏,黄家旧宅区那一块地才是一号备选地。 所以,领导们直接将一号备选地的地图给调出来,作详细的分析。 拾市各个部门都做了齐全的准备,有备无患,一号备选地的资料也很详细,哪户的地基有多少平方,哪户居民家是几层楼,哪里是路,路有多宽,全标得清清楚楚。 他们已经尽量将场地预算得很宽,乐小同学还是嫌窄,走过去拿了一支笔,在投影画面未划定为拆迁区的地方画了半个圆弧。 “嘶-”小姑娘随手一划,陈先生等人看她圈出来的面积,齐齐倒吸凉气。 小姑娘玉手一抬,又圈了足足八百多米长的一块地,那一片若也拆迁,按市价,预计需十亿左右的拆迁款。 丝毫不知自己划拉一笔带来了什么震惊效果,乐小同学又在拾市公家圈画的区域画了一笔,指着自己圈画出来的一块区域:“这一块从项目之中分割出来,由我私人标购,我未来的医药集团总部或者医药生产基地考虑落地这里。” “挺好的。一次搞定,省事。”美少年不管旁人震惊不震惊,头一个支持。 乐乐小团子指定项目基地建在黄氏旧宅区,将黄氏旧宅与四周都给夷为平地,断掉了黄家后人东山再起的希望,时间一长,也等于彻底的抹掉黄氏家族在拾市的痕迹。 黄氏经历一番打击,虽然式微,但它曾经好歹是望族,枝叶众多,在外省也有不少族人,哪怕家族式微,对家族的信仰不会那么就消失。 小团子在黄家旧宅附近建属于她的医药集团,会像一座山样压在有黄氏血脉的身头上,有如给黄氏族人上了个紧箍咒,会慢慢的消磨掉黄氏族人的最后信仰。 信仰消失,黄氏就算还有子孙传世也只是泯然于众的普通人,再无复兴之机会。 反正不管自家小团子想做啥,美少年就一个想法——支持。 “小乐乐未雨先缪,高明。”萧少笑得一脸正值又真诚。 晁二爷瞅了瞅侄儿与女婿,同样一脸平静的附议:“与其一次又一次的挑选场地,一次搞定确实方便又省事。” “小姑娘计划周全,我个人也觉得挺好的。”周董也毫无心理压力给个赞,晁董拉了他参与小姑娘的项目,他万分乐意当个工具人。 江湖修士家族,并非只有周家在商道上混得不错,姜氏、周氏、虞氏、辛氏等都有子弟从商,港城霍氏、g东的咏春拳子弟等,在商道上都混得风生水起。 那些家族,因为没有人与晁董有直接生意往来,就算想参股都搭不上边,晁董拉了他参股,也是看在与他的交情不浅的份上。 工具人周董,相当有工具人的觉悟,不管小姑娘做啥,想不通就不必浪费脑细胞,直接附议就错不了,反正他们家主与少主也是那么说的。 贺董魏女士也一本正经的附合。 柳少燕少么,他们是小萝莉的保镖,明面上不参与商业讨论。 陈先生:“……” 他就挺意外的。 果然主投资商说了话,其他股东只出钱不拿主意。 也代表着只要乐姑娘她点头了,其他都不是事儿。 陈先生也有了觉悟,实诚的表态:“将那片区划归拆迁区是没问题,我们也需要再与住户商谈,需要点时间。” “可以慢慢谈,哪怕新划的区块与黄家旧宅四周的住户都不同意拆迁也没关系,我将黄家旧宅地推平建个食品作坊也行。” 乐韵浑不在意能不能成功拆迁,反正黄家宅祠堂与最重要的宅基地都已经悉数入了她手,能满足她将黄家居地夷为平地的心愿了。 众人:“……” 你让他们说点啥? 这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土地资源部的领导可没不当回事,将小姑娘圈划的区域做记号,做了备忘录。 大伙也没把小姑娘那句话当真,又继续商谈,商谈怎么安置居民,拆迁期限等等的问题。 商谈了两个多钟,将各种可能遇到的问题都给猜测了一遍。 上级部门是希望项目尽快运作起来,各项工作自然要以最快的速度落实,最好金秋就能全线动工拆迁,争取明年内完成工程建设,后年上半年就正式投入使用。 他们在商讨工作时,蓝三帅哥也返回了拾市,直升机就停在市政办公楼的大院内。 蓝三先晁老爷子等人送到梅村,又在乐家吃了早点才驾机返回拾市,他找到组织,与队长柳队坐着当听众。 陈先生与各部门的领导代表拾市,与晁董等人又商谈了一阵,去现场实地勘测。 一行人开车到了黄家旧宅附近,再步行,先去原预规划拆迁的区考察,研究一下方位、开工时车辆来往的路线等。 黄家旧宅附近的居民,再次见到公家的人来考察,都跑去求证是不是真的要拆迁了。 当发现人群中的汉服姑娘,确定她是九稻乐韵,都震惊得瞠目结舌,一个个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乐家姑娘她不会是知道要划开发区,她想买黄家旧宅吧? 他们敢想,可不敢问出来,只打听拆迁的说法真实否。 像他们住的区域,可以说如果不搞开发区,拆迁的机会可以是千年难逢,等到下辈子都未必能等到。 能拆迁,家家都将摇身一变变富翁。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们离黄家近,黄家晦气,他们住得近,不管是说他们疑神疑鬼也好,是真的沾了晦气也好,反正这几年不太顺。 生活压抑,让人想换个地方,有机会换地方的都走了,没能力换地方的还住着。 这要是拆迁,那自然是雪中送炭。 第九百十六章 一行人实地勘测,到中午还没逛完全部区域,一起去找家餐馆吃了午饭,又继续去踩地界儿。 将原划的拆迁区与新划进去的区域全实地逛了个遍,众人又回了市政办公楼,再次坐谈了一个来钟,乐同学回家。 贺董周董等人都去九稻做客,贺董带的工程师、周董的秘书没去乐家,他们入住市政招待所,明天将去黄家旧宅研究如何拆迁。 美少年也去九稻,他原本觉得后天要上班,暂时不去妹妹家了,陈先生等领导让他陪几位股东去梅村,股东有什么新计划,他了解得详细些,回来与他们说说,有利于项目的工作开展。 乐同学等人还在拾市与拾市公家代表们判项目工作时,陈康周微带着小孙子和陈捷回到了梅村。 陈捷也是等学校放了假才能离校,他回到家,与父母于晚上出发,他们乘坐火车到昌市,再乘旅游巴士到了神龙山景区的鱼镇,再坐车到九稻。 陈丰年回到梅村,就像脱缰的野马,快乐的要飞起来。 蓝三拉着一拨人回到了九稻,直升机停在梅村村办楼地坪。 乐小同学与晁二伯,美人哥哥萧哥陪同客人贺董周董魏女士往家走,离得老远就听见了陈丰年、贺小八帅哥和福姐姐的大呼小叫声,家里一片欢声笑语。 乐家确实一片欢乐。 乐爸在晁家长辈来了,又去将武老太太给接过来陪老太太们说话,当舅父舅母到了,老爷子老太太们跑去砍了玉米煮玉米棒子。 反正闲着,老爷子老太太们又瓣了些嫩玉米粒,洗了副小石磨,抓着陈丰年当牛马。 陈丰年被逮着做苦力自然义不容辞,当然,就算他想辞也推辞不掉。 贺小八和宣少华少周少吉少也去帮分担工作,几个帅哥轮番当推磨手,晁二姑娘在旁呼呼咋咋。 老爷子老太太们啃着玉米棒子,喝着茶,看小青年推小石磨,时不时说当年他们也用过磨子,描述磨子转得风生水起,然后就说小青年缺乏煅炼,推磨像老牛拉车,慢得一批。 老爷子们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屋里太热闹,老爷子老太太们都没注意黑龙什么时候出去的,也没关注外面,以致有人到了门口都没发觉。 蚁老岩老倒是发觉了,都没提示。 乐韵将跑去接自己的黑龙夹腋窝下抱到了楼檐下才放下去,淡定的走到了门口才被发现,立马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蹿进屋,跑到欢喜得站了起来的老爸凤婶身边撒娇。 半年不见自家小棉袄,人终于回来了,乐爸拉着伢崽看了一眼发现人瘦了,心头发酸,也因为看到晁家二哥和客人来了,顾不得说教孩子,去招待晁家二哥和客人。 有女客,周秋凤赶紧招呼女士。 贺董周董魏女士与主人一一见了面,才去一旁坐了。 晁老太太见乐清两口子忙里忙外的,嘱咐了一句:“乐清,秋凤,你们两口子不用太客气,他们是晁家的世交和朋友,很熟的,就像你们招呼同村人那样寻常招待就是了。” 有晁老太太的话,贺董周董魏女士顿觉心安了,连连点头附合。 乐爸周秋凤也忙应了,仍不敢怠慢,毕竟客人是晁家的世交朋友,千里迢迢的来九稻一次,哪能好好招待。 堂屋摆了三桌了,宣少几个将小石磨搬到外面屋檐下去,将最后几斤嫩玉米粒磨成浆。 周董等人喝了茶,吃了水果,歇了歇,才去放行李。 虽然人员较多,好在乐家客房多,而宣华吉周四家的帅哥晚上想在乐家北二楼客厅打坐,只占了北楼二楼的一个房间用于放行李。 燕少柳少蓝帅哥仍合住他们常住的那间客房。 晁老太太和王师母,晁老爷子与万俟教授,陈康与孙子一间,周微和武老太太,他们的组合没变,魏女士与晁二姑娘,周董与贺董,晁二爷与他女婿萧少住一间。 美少年自然最幸福,他能去蹭乐善的床。 贺董等人将行李提去客房放置,回头又坐了一阵,贺董周董坐不住,拉了晁董,兴高采烈出去转悠。 罗竹香女士也是项目的股东,她有事出差外省,没一起来拾市,魏女士没伙伴,不与男士结绊赏风景,她与老太太们一块玩。 黎先生在给乐善上课,乐韵没去南楼打扰,家里的事也不用自己插手,她回了二楼,铺开纸,又埋头画图纸。 陈丰年与帅哥们将玉米粒磨成浆,洗好了工具用品收起来,余下没他们的事儿了,帅哥们也跑二楼去玩。 陈丰年凑到表姐身边,将脑袋伸过去:“姐,我的狗腿应该保住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看今年的高考卷,不确定你的狗腿能不能完好无损。不过,凭分数而论,可以看出来你有认真学习,基础算得上比较扎实,发挥得还不错。” 有柳少那个万事知,就算乐韵她不问高考情况,柳少也主动将她表哥和房县三中高考成绩给说了。 陈丰年能考得708分,挺不错的。 当然,乐同学怕熊孩子得了表扬就翘尾巴,得抑一抑他。 “姐,要不你先匀点时间看看高考试卷,你不给准话,我心里慌得一批。”陈丰年可怜巴巴地将手搁书案上,下巴搭手上。 一年没见,熊孩子蹿高了一大截,身高直逼一米八,他自己知道趴桌,杠绝了她仰头跟他说话,小子挺上道,乐韵挺满意,手一伸就搁熊表着的脑袋上揉。 “你这里心理素质不太行啊,有待提升。” “姐,我抗压能力已经挺好了。”陈丰年不敢不跑,老老实实的让表姐把自己当小宠物撸。 “小美女,你想看高考试卷啊,哥有收集,哥马上找出来给你。”机灵鬼柳少,又抓住机会表现了一把,飞快的抱电脑开机找全国统一卷。 燕行:“……”有个这么狗的发小,他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柳帅哥有收集当年的高考卷,乐韵也没急着绘图了,将图纸给半卷遮掩一下,等柳帅哥将电脑放她面前,查看试卷。 陈丰年搬个小板凳坐表姐身边,一科一科的对照,说哪些题他做出来了,哪道题感觉有点悬。 他丢分最多的是英语和语文作文,数学挺不错,有143分。 对照了一下,乐韵一巴掌按熊孩子脑顶:“我请帅哥们训练你的英语,你英语有提升,这听力和理解、书面表达却是没多大长进,今年暑假我没时间带你出国,明年暑假去国外历呆一段时间。” 出国旅行是很快乐的事,但是如是英语而出去,陈丰年能想象得结果,软趴趴的软成一条豆虫,苦哈哈的:“姐,我能不去吗?” “你说呢?” “我想说可以,可我说了不算。” “明白就好。”乐韵揉着熊孩子的狗头:“这次腿给你留着,要是上了大学敢松懈,小心你的狗头。” “嗷,腿总算保住了。”陈丰年激动得跳起来,逃也似地跑得远远的。 熊孩子逃走了,乐韵淡定的摊开图纸,继续绘制图纸。 陈丰年跑去找小姑娘撒娇时,宣少几位就在旁当吃瓜群众,听说小姑娘明年暑假准备带陈丰年去国外历练,一个个暗滋滋的盘算着明年与小萝莉一起去旅行。 乐善上完了课才去找姐姐,他以前找姐姐撒娇就抱大腿,现在长高了一些,改成换腰。 为小表哥总跟在姐姐身边转,乐善也不输阵,时刻跟着姐姐当小尾巴。 晁老太太几个下午将磨出来的嫩玉米浆按本地人的做法弄了糍巴,第一次吃到美味小吃的周董贺董魏女士吃得停不下来。 在乐家玩耍的老少们都很开心。 一夜无话,翌日,周秋凤乐清吃完早饭,又忙完家务活,用大灶烧了滚水杀猪,杀鸡鸭。 上午忙了半天,中午吃了本地风味的猪头肉和大杂顿,下午炼油,做卤肉。 帅哥们挑了很多的肉,切成薄片腌制,又去抓了些鱼收拾整齐一并腌制,以备晚上搞烧烤。 半下午,罗竹香女士终于也到了。 姗姗来迟的罗女士还带着三个小跟班,她儿子大博、罗少和万俟家的小孙子。 李少罗少和王二少于昨天先后回国,今早跟着罗女士乘机飞往e北,当天没有直达拾市的飞机,他们乘机到重c省,再包车到九稻。 晚上,也将周村长夫妻周扒皮夫妻和周奶奶婆媳,以及程家张家刘家的老人们都给叫来,热热闹闹的搞烧烤。 有了小萝莉配制的佐料,人人吃得爽,主宾尽欢。 一个白昼转眼即逝,光明再降,已是22号。 当天乐家收稻,周董贺董罗竹香女士和魏女士与美少年萧少早上吃了早饭,由蓝三帅哥开直升机送到拾市。 贺董周董罗女士魏女士与萧少,由美少年作陪,去土地资源局办理拆建手续。 办了手续,又去市政,与几个部门的领导们会晤,当天下午,周董等人与秘书回首都,两个工程师仍留在拾市做详细的拆建规划报告。 拾市的领导们速度也很快,开了会议,再次去了预计划拆迁的地段,与居委会谈了话,正式发布了折迁通知。 拆迁通知一出,在拆迁范围内的居民自然喜从天降,那些与拆迁房只有咫尺之隔却无缘进拆迁区的居民,不死心,跑去打听还有没有扩宽拆迁区的机会。 拆迁通知发布的第三天,卖了宅基地去了外省或外市的人员也差不多全知晓了,个个悔得肠子都青了。 黄老太太与娘家人在知晓老宅区要拆迁,通过各方打探,从某些渠道知道那片地带是拾市为了一个大项目特意拆迁,还知晓乐家的那个小短命鬼是某项目的投资人之一。 黄老太太和黄家一些还着东山再起之心的族人,当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可他们再气,也无济于事,宅地与祠堂都是他们签字卖掉的,白纸黑字,银货两讫,起反悔打官司都打不赢。 黄家人气得不清,乐同学根本没空关心,她家里搞双抢,长辈不许她去下田干活,老太太们也不让她做饭,她除了做点消暑品,就是在家忙着画图纸,为下半年将出版她的那些试题参考资料画一些插画。 小萝莉出的试题集一连三年助房到三中考生成为黑马,拾市教局拿了试题集给了拾市各高中当参考资料,令拾市应届考生几乎横扫三军,其消息已经被教育界所知,呼于公开。 乐同学不想被一波一波的人打扰,干脆与晁爸爸说了,将试题集交给教局部出版上市,全国各省的学校或个人愿意订购的都可以购买。 同样,她保留应有的拥有权,不收版税,等于是捐赠了出去。 试卷题集的原稿仍在她手里,给了一份复份件和电脑版的u盘交给晁二伯带回首都,让请教育部的一把手晁爸爸交给教局部门的出版社先排版。 试卷题集很多,为免过于枯燥,小萝莉自己决定匀点时间画插画,到时再穿插在试卷题资料中,让人刷了几套题后能放松一下神经。 被勒令不许下田干力活的乐小萝莉,大部分时间都在画零件图,需要让大脑休息时就画插图。 乐家有一群年富力强的帅哥帮搞双抢,只花了三天时间就将活做完,帅哥们帮晒谷收谷,乐清周秋凤、陈康陈丰年去帮人收稻插田。 乐同学计划29号启程去首都,27号周六这一天,伊老校长与几个九稻初中的几个领导们带了谢礼登门。 哪怕伊老校长与一些一心为孩子们的教师们兢兢业业,用心教书育人,因九稻的条件所限,以前中考九稻初中都是挂车尾的存在。 打乐家姑娘大力扶持,为学生提供了大量图书,开拓了学生们的视野,这两年中考成绩大幅上升。 当年有小姑娘暗中给的一些知识总结参考试题,九稻中考总成绩一跃跻身县里的前三。 中考的关注率远不及高考,宣传力度不够,目前大部分人还没反应过来,没人挖九稻初中的秘密。 学校的中考成绩一年比一年上,初中的校领导老师们心情美滋滋。 第九百十七章 伊老校长身体硬朗,精神焕发,乐韵也挺高兴,听他们说中考成绩喜获大丰收,看着他们那满是笑容的脸,都不忍心泼冷水。 她给初中的那些试卷题资料,估计也就只能再捂一二年,要是再来个两年或三年的蝉联好成绩,同样会被盯上。 老校长难得那么开心,人艰不拆,乐韵也就没提那种不开心的话题。 老校长等人来时拉了一头宰了猪,乐家笑纳了,留老校长和校领吃了午饭和晚饭,老校长与校领导在乐家有机会与老教育学家晁老爷子万俟教授请教问题,异常惊喜。 九稻初中的校领导登门之后,没什么特殊的客人登门拜访,乐小同学在家呆了一天,29号如期返京。 她将宝贝弟弟也带去首都继续教剑术,黎照要给小师弟上文化课,他也去京城。 宣少与燕少等人自然也一并回京,罗少李少8月份要去工作地入职,也搭顺风车回首都。 贺小八是自由职业,他和王二少和晁二姑娘留在梅村玩耍。 罗少李少搭顺风车回到首都,没在乐园做客,赶紧地回家陪陪家中长辈,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在乐园做客。 郁畅在乐园住了一晚,赶回淞海,和奶奶着手打点行李,大件的普通家具都留下,有些没啥用的物品处理掉,只将一些有纪念意义和用得着的物品打包。 祖孙俩在收拾物品时,郁畅的父亲与母亲“关心”郁畅去哪读大学,有没收到录取通知快,先后去了郁奶奶家看望孩子。 为了减少些麻烦,郁奶奶以忘记了某张存款单放在哪正在寻找为由,将那两人给敷衍了过去。 祖孙俩花了好几天功夫才将全部物品全部收拾整齐,要带走的东西发快递寄往首都,然后将房子还给学校。 退还了房屋,祖孙俩轻装简行北上,于26号抵京。 郁家祖孙抵京,发快递的物品还没有到,却没啥影响,祖孙俩带有一份换洗衣服和日常洗涮用品。 郁奶奶也喜欢老式家具,等她来了,傅哥几个开库搬了架子床和顶箱柜等家具进房间。 郁奶奶到了乐园,睡得安稳,吃得舒心,短短三两天就适应了新环境。 小姑娘回来时,直升机停在东院前的月台上,郁家祖孙没去凑热闹,米鹿也没去,他正做功课,郁畅在旁辅导他。 傅哥等人也没去,直到蓝三通知他们去搬东西,才全跑去帮忙缷货。 小姑娘从家里拉了一头宰好的猪,给了他们半扇猪肉放五味橱,还拉了两吨米,也叫傅哥等人搬了一半。 缷载了小萝莉带回乐园的东西,蓝三开了直升机回驻地,将他们从乐家购买的谷子送回驻地。 将行李物品搬回了东院,下了面当早饭吃了,黎先生带乐善去书院后院收拾房间,乐同学到外院会见郁奶奶。 郁奶奶明年将满七十周岁,年青时就是娇小型的身型,年纪大了,看起来就是个瘦小的老太太,身高大约一米五二。 她身体不太好,全白了的头发拢在后脑处盘成了一个圆髻,插着一支银簪子,脸上有了老年斑,穿着青蓝色花纹的老年人衣装,微微佝偻着背,已显得老态龙钟。 郁奶奶见到了乐园的主人,无比感激的谢了谢,小姑娘心善,不仅愿意支助她孙子读书,还愿意收留她,让她和孙子继续相依为命。 乐韵耐心地听完了郁奶奶的感激,顺手扶着她时给诊了一下脉,老人家大约在过去的一段时间身心疲累,身体衰弱速度加快,她现在的身体功能数据比去年从医院看到的数据更糟糕。 一句话,老人家的身体功能已亮起红灯,之所以看着精神不错,也是因为人逢喜事神精爽,只是短暂的。 听了老人絮絮叨叨的感谢话,乐韵扶了老人家去就坐,原本想扶去罗汉榻上坐,老人家死活不肯,只在西边落座。 小萝莉要去与她相中的好苗子的家长见面,燕少柳少也跟着当小尾巴,小萝莉与郁奶奶寒暄时,他们都当木头人。 小萝莉将郁奶奶扶去坐了,她在罗汉榻的东侧就坐,他们也不敢去坐客方,在东侧的圈椅入座。 卢克是个小机灵鬼,麻溜地泡了花茶,先客后主,先端给现在还能称是客人的郁氏祖孙上茶,再给燕少柳少一人一杯。 乐韵与客人喝茶,再聊家常,从侧面了解郁奶奶以前的生活状况,以及老人家对她儿子前儿媳是个什么态度。 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个多钟,基本的东西都了解到了,乐韵才与郁奶奶说晚上给她做次针。 小姑娘要为自己做针灸,郁奶奶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说了正事,乐韵嘱咐郁奶奶有什么事找傅哥,她没再闲聊,回东院拎了弟弟去看老外土壕们送的宝马。 老外土壕们送的礼物,不仅有四个轮子的宝马,还有真正的宝马——汗血宝马。 罗伯托和他的教子米罗,两人送的礼物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学名叫“阿哈尔捷金马”,原产于中亚的土库曼国,现今也是其国的国宝。 汗马血马在国际上也赫赫有名,数量稀少,价格也极为昂贵,身份最高的一匹高达千万美金。 罗伯托和米罗提前一年向土库曼国订购汗血宝马,手续拖拖拉拉的办了很久,好在赶在剑桥学生毕业季前办好了所有手续。 两匹汗马血宝一雄一雌,花了三个多月才从原产国运送到华夏国,入境后依规定在海关检疫站呆了段时间,27号上午才送至乐园。 罗伯托米罗赠送的是汗血宝马,y国的老牌世家罗素家族也赠送了两匹宝马,他们送的y国北部原产地的矮种马。 t国北部的矮种马,也是世界名马,一匹各方面都优秀的矮种马高达百来万欧元。 矮种马从y国北国高地坐飞机飞至华夏国,入关后在检疫站小住了一段时间,确认没有携带任何疾病才出关,昨天下午才送至乐园。 老绅士们送的四个轮子的那种宝马,有多个品牌,共十辆,在小萝莉回家后第三天就经过海关检查送货到家。 乐同学于29号的凌晨从e北出发,早上七点多钟回到乐园,吃了早点再与郁奶奶聊了一个来钟,已经将近九点。 擅养殖的揭哥,主要负责饲养家畜,四匹宝马进了乐园,由他照顾。 马儿送在家禽院,汗血宝马体型高大,有独自的圈,矮种马体型小巧,两匹马共用一个马圈。 汗马血与矮种马不怎么挑食,麦桔杆和玉米桔杆等粗饲料都吃,乐园有种麦子和玉米,桔杆都是草料。 马刚来乐园,对环境不熟,为了让它们适应新环境,揭哥和傅哥们只让它们在家禽院活动。 乐韵牵着弟弟先登作坊楼顶,从高处观看院内的马。 四匹马没关进圈,在家禽院自由活动。 汗血宝马的雄马是枣红色,连鬃毛都枣红色,全身无杂毛,纯正毛色的马,其价格最高,看它的毛色便知,它的价位是市面上最高规格的一种。 雌马是粟色毛色,额头上有一撮白毛,右前脚的足踝处有一圈白色杂毛。 两匹马体型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正在院内的草坪上啃草儿,阳光下,马儿皮毛像抹了一层油似的光亮。 矮种马肩高在一米以下,公马是纯白毛发,口鼻与四蹄黑色,母马被毛红棕色,却长着白色鬃毛。 矮种马像是幼崽,汗血宝马不会排外,两个不同品种的马呆在同一个屋檐下,和谐共处。 燕行柳向阳看到两匹大宛马,十分眼热。 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汗血马! 他们骑过马,还真没骑过大宛马。 再说了,汗血马稀少,首都也不多见,仅有的几匹也是爱马者私人所养,在马俱乐部也找不着汗血马的身影。 老外土壕竟然送了小萝莉两匹配汗血马,嗷,他们好想抱小萝莉的大腿啊! 乐善第一次见到矮种马,一下子就被长发飘飘的小精灵们吸引了目光,高兴得嗷嗷叫:“姐姐姐姐,小马好可爱!” “嗯。你喜欢哪匹,等会带你去学骑马。”乐韵淡淡定定的。 罗素家的绅士们送的这份礼物可是送到心坎上了,瞅瞅,她家弟弟的眼睛都像灯泡一样亮,可见有多喜欢。 与其说罗素家族是送她毕业礼物,不如说他们是打着送她礼物的幌子借机送她家弟弟礼物,罗素家族若想与她建立起她与老法拉利先生一样的友谊,从她弟弟这里入手更能打开突破口。 “两匹都喜欢,我能不能换着骑。”乐善眼睛亮晶晶的,两匹小马都很漂亮,很萌。 “行吧。”乐韵点头。 “姐姐,快给牠们取个名,以后叫它们名字。” “就你机灵,”乐韵戳弟弟的脑袋:“白毛小马叫飞雪,红棕毛的小马叫绛云,枣红汗血马叫逐日,粟色汗血马就叫追月。” 为了让弟弟记住马的名字,她还特意将每个名字的是哪两个字给解释了一番,飞雪、逐日追月的字好理解,绛字与“降”同音,是指深红色。 “好耶好耶,姐姐取名最棒!”乐善顶着星星眼,回身抱姐姐大腿。 自家弟弟粘人时像牛皮糖,乐韵干脆抱起弟弟,下楼,开了院门,去院子内看马儿。 第九百十八章 在啃草的大小马,听到作坊楼屋顶的说话声,大约没感觉到危险,并没有受惊,时不时会抬头瞅瞅就低头啃草。 当院子的门被拉开,马儿闻声抬头,盯着院门方向,当看到人类,清澈的马眼满满的是好奇。 “嗨,逐日追月,飞雪绛云,你们好哟!”乐善朝着大马小马使劲儿地挥舞小手手。 大马小马只朴棱了几下耳朵,仍一副不惊不急的淡定样儿,枣红汗血马甚至还呲牙咧嘴的打了个响鼻。 当燕少柳少进了院子,原本气度闲悠的汗血宝马的耳朵唰的竖直,目光全望向两个高大的人类身上,转而像受惊的兔子,一撒蹄子回身就跑。 “嗖”“嗖”,两道身影像离弦的箭,转眼就越出草坪,再越过石砌的走廊,奔回了圈。 小马反应迟钝了一点点,大马跑了,牠们也扭身就跑,的得的得的一串马蹄声中,小马也跑回圈。 院子里空荡荡的。 乐善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嘴一瘪,哇的放声大哭。 “哇呜,姐姐……呜呜,马不喜欢我,……呜呜,他们吓跑了……” 大受打击的小萌娃,哭得一抽一抽的。 乐韵回身,幽幽地瞅着跟进来的两只帅锅:“柳哥,你和燕帅哥身上杀伐气太重,麻烦你们回避,别再来吓我的宝马。” “啊?”柳少震惊脸:“我们身上杀……杀气重?” “不然呢?难不成你以为我弟弟这个么小萌娃会吓得马儿逃跑?”乐韵眼皮子掀了掀:“尤其是你,燕某人,麻烦你收一收你的气息,你在打什么主意,以致连马儿都察觉到了你心怀不轨。”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燕行觉得冤死了,他什么都没做啊,马跑了,关他什么事? “你自己瞧瞧,汗血马主要盯着你。”乐韵抬了抬脚,她想踹人! 燕某人必定在打汗血马的主意,他的目的有针对性,让天生警觉又有灵性的马儿感觉不安,自己跑回圈里躲避危险。 马儿回圈后,还盯着燕某人,肢体与表情动作都属于处于警惕防备状态。 燕行心里觉得冤枉,却没再敢为自己叫屈,毕竟,他是真的强烈的想骑上汗血马,策马奔腾。 或许,真是他想法太过于强烈,让天生警觉的马感觉不安才跑回圈避险的。 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心怀不轨,只是抿着唇不说话。 柳少整个都不太好了:“小美女,哥我可没有坏心思啊,我就是觉得大宛马太健美雄壮,骑着跑一圈肯定很拉风,绝对没有恶意。” “你都想让他驼着跑了,还说没恶意?”乐韵就算不想泼人冷水,也忍不住:“汗血马在买主下单前都在野外生活,买主下单后才捕捉进行人为驯养了一段时间,也就是给马套个辔头,牵着蹓蹓这样,还没有乘骑驯化。 马有灵性,野生马天生警惕,你这么大刺刺的想着要爬牠他们背上去,你还想让牠们对你们友好?” “自古宝剑赠英雄,名将与宝马是绝配,哥我行伍出身,看到好马自然想要骑着驰骋沙场,我……哪知道它们如此敏感。” 柳少羡慕得不行,小美女竟然有两匹原野生的汗血马哟,要是他拉下脸,跑去抱抱晁少的大腿,能不能换来骑宝马的机会? “看在你们是不知情的份上,不跟你们算你们吓走宝马的帐,麻烦你们俩回避一下,我要教弟弟学骑马。” 为了更好的驯马,乐韵拒绝了两只帅锅当吃瓜群众,野生的汗马宝马有颗不覊的心,若驯化得当,不仅能让彵们心甘情愿的臣服,还能让牠们认主。 认主的马,一般只允许自己选的主人乘骑。 两只帅哥身上杀气重,容易惊马,她不怕马受惊乱跑,但是万一乐善在马背上,马受惊乱跑,可就危险了。 燕少柳少馋马,可小萝莉不让围观,哥俩再不愿挪脚也不得不离开,又爬到作坊楼顶观摩,想研究小萝莉怎么驯马。 两帅哥回避了,乐韵将弟弟放下地,牵着弟弟穿过半个院,到马圈去看马儿。 家畜院有可关牛羊马的房圈,也有猪圈和鸡圈,有堆肥的区域,有煮猪食的灶房和一个卫生间,也有存放草料和饲料的仓库。 牛羊马圈就在背面朝南的北墙那一排,冬季能晒到太阳,不会太冷,夏季上午与中午受光照,下午太阳偏西,角楼与乐园东墙的作坊帮它挡了太阳,院子里的热气很快就散尽,不会太热。 汗血马的马圈紧挨着,有宽大窗子,料槽就在窗子外,是连一个长长的长糟,因仅一墙之聐,两匹不在一个圈里却在一个槽吃食,马头也能亲亲密密的挨一起。 两个让马星人感觉不安的人离开了,走来的一大一小两个人类的气息让动物感觉心安,就算人走近了,马儿都没有燥动不安。 乐韵带弟弟先到矮种马的圈外,让弟弟亲近小马。 作坊楼顶与乐园园内都种了玉米,揭哥和哥们砍了玉米吃玉料棒子,将玉米苗切碎放在糟里。 食槽里的青饲料很新鲜,四匹马回了圈,又感觉不到危险,时不时的啃一口青饲料,牙嚼细咽的咀嚼着吃食,无比怄意。 乐善趴在食槽前,一手各摸一只小马,摸耳朵摸马脸摸下巴,“飞雪”“绛云”的叫着,忙得不亦乎。 人类对大部分的动物幼崽有怜惜心和爱心,大部分的动物对人类幼崽也非常友好,人类的幼崽没有危险性,矮种马还没能对号入座,对人类幼崽却不排斥。 乐善与小马亲近了一阵,一手搂只马脖子,都敢拿脸去贴马脸。 被人类幼崽得寸进尺的一顿亲近,白马给了人类幼崽一嘴巴。 “嗷嗷,飞雪,你偷袭。”被舔了一嘴,乐善嗷嗷叫着,抹了把脸,搂着小白马就是一顿蹭。 y国北部的矮种马个性温顺,两匹马又是经过驯化的,马与乐善相处得不错,乐韵也不担心弟弟应对不来,转到一边去看汗血马。 汗马血高大雄健,母马矮一些,肩高也有1米62,公马更高大,肩高1米74,马的肩高比小萝莉的个子还高。 在汗血马的眼里,散着亲和气息的就是个人类幼崽,对她的到来也没有排斥和不喜,任凭揉脸和搓耳朵。 被挠到了痒处,还一脸享受的眯着眼睛伸长脖子让继续挠痒痒。 乐韵有耐心,先与汗血马近距离的接触,拉近了距离,再分别与马唠嗑,一遍一遍的叫名字,絮絮叨叨地说牠们祖辈们的丰功伟迹。 她说起名上大宛名马,涛涛不绝,除了赞美还是赞美。 汗血马从原本浑不在意到认真听,最后也不吃草料了,就认真听人类幼崽讲先辈们和马星人的神勇史。 乐善抱着小矮马,也一起听名马故事。 对于即将成为自己座驾的宝马,乐小同学拿出了超常的耐心与细心,陪着马唠叨了两个多钟,将近中午时,拎走弟弟,回东院做饭。 吃了午饭,又去找出一匹一种用东辰大陆的一种寒蚕吐的丝织成的布,栽剪了几块马鞍垫子,再去后罩楼的仓库取了四副马鞍,带去家禽院。 小萝莉下午又与马唠嗑了一个多钟,才将汗血马从马圈中牵出来,给上鞍,先给马背铺了冰凉的丝绸布,再放马鞍,固定。 有寒蚕丝织的布做衣服穿身上,炎夏站在太阳底下也凉丝丝的,有那种凉布垫在马鞍下,马腹背也不会因覆盖着马鞍不散热而灼烫。 给马加了鞍,也没立即乘骑,牵出院,带到乐园漫走。 在园里转悠了一圈,又回到作坊前的草坪上,乐韵教弟弟骑马,先教如何上马,在马儿飞奔时保持保种姿势最安全,也让弟弟知晓怎么乘骑不会伤到马。 乐善的轻功术已有小成,学骑马自然不是问题,反复了几次,就掌握了决窍,自己能独立骑小马。 教弟弟学会了骑马,乐韵才跃上逐日的背上,骑着马儿逛园子。 逐日没有闹脾气,驼着人类迈开蹄子,优雅的迈开了步子。 追月与逐日并肩走。 乐善骑着飞雪,与绛云在后面。 黎先生上午没跟着小师弟,下午跟在旁,他为了防止小师弟摔下来,跟在一侧当护卫。 柳少燕少想知晓小萝莉如何驯马,全程在远处旁观,当看到小萝莉轻轻松松的带马蹓圈、骑着逛园子,脑子里冒出一大串加粗的问号。 不是说驯马吗? 这样就驯服了? 问号脸的燕少柳少,不是爬树上远眺就是爬假山上去看,看着小萝莉骑着马从东北角到西南的走了一圈,再换乘另一匹马逛。 乐善也换乘绛云,跟在大马后头游园。 之后,乐小同学换弟弟乘骑逐日又逛了一圈,然后,缷马鞍,让马儿自己活动。 傅哥几个已经将园内种庄稼的园地给用竹子圈围了起来,就算放任马儿在园内跑,也祸害不到庄稼。 小萝莉缷了马鞍,去了绿植长廊休息,燕少柳少跑过去凑热闹。 柳少虚心好学:“小美女,你的,这样就驯服了?” “如果我是自己骑,自然驯服了。别人么,那就甭想了,没有我在旁,不经允许想爬逐日追月上去,得先买好意外险。”乐韵也非常诚实的给了答案。 “?”柳少脸垮了下去:“只有你可以乘骑吗?” “对,我带弟弟也可以乘骑,我在旁,我弟弟也能单乘骑走一圈。我家晁哥哥有也不能,得等晁哥哥什么时候有空来了,我让马儿好好认认人才行。” “……”柳少彻底歇了骑马奔腾的心思。 燕行已经心塞得不想说话,他还以为能借是第一保镖的优势,如果小萝莉驯服不了汗血马,他就有英雄用武之地,结果马儿好似认主了,没他什么事儿了。 第九百十九章 乐同学宠弟弟也有度,29号刚入京,让弟弟休息放松一下,30即开启正常教学,续接去年暑假的剑术教学。 她教弟弟学剑,留了最复杂的三招没教。 经过一年的练习,乐善将学过的剑法练得很熟练,早上起床晨练时,乐小同学旁观了弟弟舞剑,很满意。 饭后,在散步的时间,套了马散步,又乘骑马儿兜了两圈,到了该上课的时间,准点授学。 在正式教授最后三招之前,乐韵去翡翠原石作坊间运了一块十几吨的原石放在“印月湖”的东岸宽旷草坪上。 以前,授学时用的是木剑,为了让弟弟见见剑术的威力,教最后三招时,用真剑。 她第一次用了东辰几位大乘真人合力为她炼制一把法器真剑,剑身纤细,浑身散发着月华似的莹光,剑柄镶满了属防御性法宝的宝石,剑鞘用得是天妖级的熊妖兽的皮革。 那把剑赐合为“月华”,用了无数灵矿与天材地宝,放在东辰大陆,也足让令剑修做为本命剑。 而乐小萝莉她要求高,对于本合法宝,不说要求神器仙器,至少要也得是隐约诞生了思想的那种能育出器灵的灵剑。 因月华剑铸成时没有诞生思想,乐同学便只当它是普通法器,在东辰大陆用符更方便,都没用过。 在地球上,要激动法器,所耗灵石巨大,月华剑也就变成了一把突显铸造艺术高超的传统宝剑。 乐韵抱着月华剑,带着拿木剑的弟弟到了湖东岸,给弟弟捡了一个最适合观看的位置站着,她给演示最后三招。 宝剑出鞘,冷芒暴闪。 乐韵立身横剑,剑身出鞘,演示乐氏剑法倒数三招的第一招——云影千重。 一剑出,月华自天来,幻化出无数剑影,随着人挥剑,重重剑影将人护得密不透风。 乐善眼睛瞪大大大的,最初还能看到姐姐的身影,随着姐姐的剑舞得越来越快,他根本看不到姐姐在哪,只见无数剑光闪动,如无数银龙乱蹿。 哪怕看不清任何剑招,他仍然看得浑然忘我。 “云影千重”有七十二式,乐同学舞剑舞到一半,身似燕,飞入湖面,踏波舞剑,剑势入水,击得湖水飞溅,有时水浪击空,上蹿数尺之高。 姐姐在水面如覆平地,乐善看得目瞪口呆。 他愣了一会儿,才追着跑进水榭,趴着栏杆,紧盯着在湖面舞剑的姐姐,都忘记看剑招,只盯着姐姐的双脚。 乐善看得很清楚,姐姐在水面行走,用的是轻功步法“行云流水”。 姐姐说他的轻功已经练到火候,他自己也自信的以为真的登堂入室,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现在,看到姐姐在水面行走如常,那明白这才是真正的“行云流水”,姐姐展示的才是轻功“行云流水”的真谛。 他么,他就是会了步法,其实还在基础阶段。 有所感悟的乐善,并不知自己顿悟了,他只感觉自己对轻功的理解更透彻了一些。 乐韵在湖面将后半段剑式演练完毕,轻盈地飞掠上岸,收剑。 转而,再出剑——“万剑朝宗”。 随着一声清喝,沉浸姐姐轻功术中不可自拨的乐善,也回了神,望向姐姐,只见姐姐的剑化作了一道银光,每当剑之所指,便是光之所至。 乐善观剑,只见姐姐从草地到湖面,再到岸上假山,飞上绿植长廊,如蝴蝶一样轻盈无声。 他的视线最后定格在姐姐使的最后一式“剑指苍穹”,只见银光如炬,不知剑在何处。 直到姐姐收招,炽亮的银光散去,剑才露出真身。 之后,姐姐身如流星,舞最后一剑——剑定乾坤。 乐善看着看着,又看不到姐姐的身影,只见剑光闪闪,在他眼睛都瞪疼了时,只见一道银光劈向了姐姐放在草坪上的石头。 银光从石头上方一切而下,如切豆腐似的一切到底。 银光切入石头时,乐韵听见了一声“嚓喀”细响。 那一声响,不足轻重。 因为,他发现银光劈石头时,姐姐距离石头至少有五米以上,也就是说,姐姐不是用剑劈的石头,而是剑气! 观察力不弱的乐善,发现秘密,眼睛瞪得更大。 乐同学在数米之外以剑气劈切了石头,再次唰唰几下,人已经到了湖岸,最后一式出手。 一剑劈光,银光爆长一丈,以雷霆万钧之势击向湖面。 剑光所指处,湖水两边褪去,中间露出一道巴掌宽的真空路,那路从湖岸直达湖中的小岛岸。 水路现出,约十秒后,真空水路的两侧水的水才因剑气之力击得朝上飞迸,似一道玻璃屏立在湖面。 透明的水屏从湖岸一直路延伸至湖中小岛的岸边,之后,水幕崩溃,万万千千的水珠跳动,哗哗不绝。 “好!”乐善先是看得屏住了呼吸,当水幕破了,他才敢叫好。 喝了一声彩,拿着自己的木剑,飞奔着跑过草地,冲到姐姐身边,抱住了姐姐的腰:“姐姐威武!姐姐最棒姐姐最美……” 收了剑的乐韵,任弟弟飞奔投入怀中,听了他一串彩虹屁,拎着弟弟去看被一剑劈开的翡翠原石。 十几吨的翡翠原石,被从中一刀切,将一分为的石块移开一些,中间切口光滑如镜。 原石是黄灰皮壳,包浆粗砺,还有绺,是不被看好的外形,切开后,内部如糯饭一样糯性极强,白中飘绿,是块飘花。 若是赌石,赌赢了,能赚个钵盆满地。 乐善对有没出绿不感兴趣,他抚着切口,一脸向往:“姐姐,我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像姐姐这样轻松切开石头?” “用剑切石头,需要用内力,内力越扎实越学厚,切石头越轻松,乐善用心学习,若无意外,大约十五年左右就能做到,乐善加油哟,姐姐的弟弟这么好学,说不定不用十五年就能做得比姐姐更好。” “嗯,我会努力的!”乐善握紧小拳头,给自己加油,他是要保护姐姐的弟弟,绝不能松懈! 自家弟弟是个好学的孩子,不用自己监督也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乐韵并不担心他吃不了苦或气馁,抓了人,去草地上教“云影千重”。 她要教弟弟学乐氏绝学,揭哥等人都不会到东北角晃,园东北角的监控也全部关闭,没人偷窥,能毫无保留的授学。 剑术的最后三招太复杂,乐同学将其拆分,预计在一个月内教完。 为了让弟弟学得舒心,她另拟定了计划,每天上午七点开始授学,教弟弟学剑三个钟的剑,另两个钟教卢克和弟弟学“灵猿千变”。 黎先生在小师弟学剑术时,他指导卢克学习,等卢克也去学功夫了,他就自由了,承担了做饭的工作。 当然,他是在东院做饭,只做小师弟和小姑娘、自己三个人的饭,下午才给小师弟上文化课。 郁奶奶签了分合约,帮忙做饭、扫地等零活,她和孙子与傅哥等人在五味橱做饭吃饭。 任少毋少也还在乐园,他俩不麻烦宣家或周家,也不麻烦傅哥等人,每天去外面的餐馆吃饭。 燕少柳少因还有事,仍留在乐园。 蓝三帅哥将从梅村拉回的一些粮食和两头杀好的猪肉给送回了驻地,送直升机回乐园,也留下。 他们仨在等淞海市送孤儿入京。 小萝莉相中的苗子与几个需要治疗的瓷骨病儿,将在月底送至乐园,仨帅哥要负责给那几个入住乐园的孤儿办理一些手续。 小萝莉没有满三十岁,不符合收养条件,所以,明面上,孤儿们仍以寄养的方式寄托在乐园,官方对外的说法是请小姑娘教导孤儿们一些传统的国学文化。 31号上午,首都的两个孤儿被至乐园。 人送到时,小萝莉在教乐善学武术,傅哥等人也没去打扰小姑娘,蓝三和燕少柳少负责与福利院做交接工作。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将孩子交给了燕少柳少等人,没留饭,赶着回去工作。 给孩子们准备的房间的布置是一样的,但小萝莉仍然给每个小孩子分好了房间,傅哥与哥们按小萝莉的计划,对号入座的安置孩子住处。 两个孩子初来乍到,非常紧张,好在有卢克和郁畅两个大孩子,他们帮着带小孩子玩耍,让两个小孩子不致于惊惶不安。 淞海的福利院也如期将由小姑娘收养的几个孩子和几个瓷骨病孩子一并送往首都,他们将近中午才抵京。 淞海市福利院送进京的孩子,不仅有几个去年药不够没做治疗的瓷骨病儿,这一年又新接收了一个脆骨病儿,以及一个白血病儿童和一个患艾滋病的孤儿。 他们提前与燕少等人联系了,得到小姑娘答复同意给新增的三个重症儿童治疗,也一并将仨人带来了首都。 他们抵京时给蓝帅哥打了电话,然后带孩子一带到了军总院,给需要住院的孩子办理入院手续。 乐同学上完武术课,回去吃饭时知道淞海市的孤儿们已经到了军总院,吃完饭,提了药箱出发医院。 燕少柳少也能光明正大的跟着当尾巴,蓝三帅哥发挥“我是块砖,哪需要往哪搬”的作用,当飞行员。 到了医院,蓝三去与淞海市福利院的人员做交接工作,燕少柳少护着小萝莉上楼,去针灸室给孩子看诊。 第九百二十章 小姑娘与军部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经常会来医院给特殊人员做针灸治疗,军总院场地宽,干脆将以前匀出来给她做针灸室的两房屋给定为针灸室。 如果有需要,两间针炙室也能做临时手术室或临时观察室,也不会浪费资源。 淞海市送来的病儿入院后,总院得悉小姑娘会到医院看诊治疗,要并求在针灸前让步孩子们先空腹,直接让人将儿童们送去了针灸室。 小萝莉抵达医院后不必再去住院部,直奔针灸室。 还没到上班时间,秦主任卢教授康教授与一群没去坐诊的老医生全在室外蹲守,守到小姑娘来了,围上去就朝她的脑袋下手。 一群人搞摸头杀的同时,嘴里也是一连串的恭喜她圆满完成学业,也一致怂恿她来医院挂牌坐诊。 乐韵惨遭一顿摸头,捂着脸嗷嗷叫,坚决无视了坐诊的建议。 医学狂人过足手瘾,大方的放人一马,约好了下周周末他们去乐园喝茶,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各回各的办公室。 陈学长入职军总院,小萝莉到时他在手术室做手术,没机会去刷脸。 才同学也毕业了,他回国后回了家乡t市,将于8月去t市的武警医院就职,也是军医。 凶残的卢教授等人离开了,乐韵整理被揉乱的头发,幸好她扎得是高马尾,没梳漂亮的古式发型,要不然肯定给整成鸡窝。 燕少柳少憋着不笑,打小萝莉留了长发,越发显得嫩相,一群医学狂人便没了顾忌,经常对小萝莉的脑袋下手。 他们不敢对小萝莉和头下手,医学狂人们仗着年纪大,敢做敢为,看小萝莉吃瘪,不得不说真的很让人心情愉快。 理好头发的乐韵,回眸瞅了瞅明显心情很好的两只帅哥,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这种保镖,除了摆设,要来何用?” 不满的哼了一声,推门进针灸室,再“咣”的一下关门。 吃了个闭门羹的哥俩,面面相觑,他们没做啥啊,怎么就招小萝莉不待见了? 闷闷的两人,在门口坐下,当看门神。 需要针灸的孩子们分开了,患艾滋的那孩子单独一间,其余孩子在一个针灸室,有个医护人员在照顾。 小萝莉先进了瓷骨病等儿童的病房,先扫描了病儿的身躯,再请医护人们帮脱衣服,准备针灸。 小孩子们乖乖的,最后只穿着一条小裤裤。 有个瓷骨病儿前几天又骨折了,做接骨手术后还打着夹板。 乐小同学检查了瓷骨病儿,发现有两个病儿在近一年内因骨折接骨后骨端对位偏移,要是不矮正,治疗后骨头续接起来正常了,仍然属轻微疾残。 她二话没说,将两人留在后头,先将药丸子给医护人员,请他们喂病儿吃下,她再扎针。 小姑娘开始针灸,不需要帮忙,医护们先退出针灸室,回科室工作,等小姑娘做完针灸再来接小孩子。 小萝莉给其他病儿扎了针,再给两个骨端对位歪斜的瓷骨病儿将骨头给重新弄断,再重新接起来。 她用针封住了瓷骨病儿的穴位,让人没感觉到多少痛苦,两个孩子没有发出痛嚎声,不影响其他孩子的针灸。 给重新正骨过的孩子扎了针,让一群孩子先温脉,再去给另一个病房的孩子看了诊,先让他玩耍,暂不做针灸。 她花了将近三个钟,给没有传染性的儿童做完针灸,再去隔壁针灸室,给艾病儿童治疗。 医护人员将治疗过的儿童接走,带回房病安置,让孩子们先静养一二天,要观察观察,等身体各项功能的数据稳定了就能出院。 乐小同学给感染艾病的孩子做针灸治疗花了两个钟,完工后,与医护人员交待了医嘱,收工。 燕少柳少帮小萝莉拎着药箱,下楼准备回乐园。 两高一矮的仨人下了楼,走了医院大厦就看见了淞海市的儿童福利院送孩子来京的工作员,以及仨个儿童。 蓝三和工作人员先带仨个小孩子下楼,到直升机旁等。 仨个儿童,一个徐侠客,一个僵尸症儿童,一个是下午才做了治疗的瓷骨儿童,仨人之中徐侠客十二岁,年龄最大,僵尸症儿童今年十岁,瓷骨儿童比僵尸症儿童少了月份,也是十岁。 瓷骨儿童因刚做完针灸,骨骼还处修复状态,不宜剧烈运动和大幅度的跑跑跳跳,仍然坐在儿童轮椅里。 因为要送病儿上京,不方便带太多行李,儿童福利院将送去乐园的仨个孩子的行李物品打包发快递,只让他们每个人携带三两套换洗衣服和生活洗涮品。 孩子们的背包已经放进直升机,仨个孩子眼巴巴地盯着医院的大厦,看到戴墨镜的叔叔护着天使小姐姐出来,三个孩子的眼睛像火把被点燃,闪耀着炽亮的光。 小孩子们没有围上去,却已经异口同声的喊:“仙女小姐姐好!” 哎哟,都这么嘴甜?乐韵笑眯了眼:“好,你们也好。” 新增的病儿有一个是淞海儿童福利院收留的孩子,福利院派了张女士带队出差,小姑娘走过来,张女士迎了上去。 “这次是张姐带队出差啊,辛苦你们了。”乐韵与张女士和儿童福利院、残疾儿童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一一握手。 “不敢当,这次又让小姑娘出力还贴药,辛苦小姑娘了。”张女士十分感激小姑娘的义举,小姑娘去年去做了义工,今年仍免费给新增的病儿治疗,真正的大仁大德。 两个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不仅是送孩子入京,同时还有另一份公干,他们还得向直属的上级民政部门汇报工作,还会去与首都儿童福利院做访问交流。 也因此,他们没邀请小姑娘吃饭,乐小同学也没邀请他们去乐园坐,寒暄了几句,她先离开医院。 蓝三将小孩子安排上了直升机,坐好,再去驾驶室。 有直升机坐,仨个孩子激动的都快飞起来,要不是因为小姐姐在旁,他们说不定会尖叫打滚以宣泄快乐。 三个小孩最忌惮的还是戴墨镜的叔叔,生怕自己不乖被墨镜叔叔嫌弃,没敢往小姐姐身边凑,也老老实实的。 直升机回到乐园,在停机棚前停,再滑进机棚停泊。 柳大少和发小将轮椅抬下直升机,再让两个小孩下去,和蓝三带三个小孩子去倒座房安置。 乐韵嫌弃身上沾着消毒水的味道,先回东院冲凉,焕然一新,又去看弟弟。 黎照在“点墨斋”给小师弟上课,见小姑娘披散着一头长发进来,也没中断,断续讲课。 他在上物理课,乐同学在一张书案后坐下,当旁听生。 乐善只在姐姐进来时分神看了看,转而又认真听课。 一切课又讲了二十分钟,也到了课间休息时间。 原本还有半堂课,乐小同学请黎先生提前下课,她带弟弟去外院,让弟弟与收养的孩子见见面。 黎照也一起去。 晾了二十多分钟,头发也没了水气,乐韵将头发又扎成马尾,再去上房提了一只小药箱,再牵着弟弟,和黎先生一起出了东院去“嘉和斋”。 卢克、郁畅和上午入住乐园的小孩,也知道下午将有另三个小朋友来乐园,他们下午在熟悉乐园。 四个大小孩子原本在角楼和作坊楼顶观看宝马,当看到直升机回来,赶紧回了西南角。 傅哥揭哥钱哥柴哥等到小萝莉回来,接手了新来的三个小朋友,先带去找他们的房间,将行李放好,再回“嘉和斋”。 新来的五个孩子都是十四岁以下的大萝卜头小萝卜头,卢克十五岁,郁畅十八岁,他俩年龄最大。 小姑娘还没来,傅哥先给小朋友上第一课:让他们记住一个原则——以后在哪遇见蓝帅哥燕帅哥柳哥等人,如果蓝帅哥他们没主动跟他们说话,让他们把蓝帅哥等人当陌生人。 傅哥的解释就是蓝帅哥他们是专抓坏人的人,为了不吓跑坏人,经常不穿工作服,如果他们在追踪坏人,谁见到他们跑去打招呼,会让坏人警惕提前逃跑,或者抓了他们当人质,那样一来,不仅自己陷入危险,也给警c叔叔们增加了麻烦和负担。 福利院里的孩子接受的是正能量教育熏陶,对坏人异常讨厌,小朋友也牢牢记住了傅哥的教育课。 趁着空暇时间,傅哥先给上了一堂“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思想教育课,还挺成功,小萝卜头们并没有觉得是“给下马威”,反而十分崇拜傅哥柴哥揭哥钱哥,更加坚定决心要做个有用的人,绝不能辜负小姐姐的期望。 当旁听人员的柳少,惊奇得快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谁能想到傅哥柴哥几个竟然有搞思想动员的那类资质? 四个老帅哥在乐园当园丁,简直太屈才了! 应该派他们四个老帅哥去负责新兵动员工作,或者,让他们去给小苗们上思想教育启蒙课,保准能为团队培养出根正心红的合格接班人。 柳少默默的琢磨着,他是挖墙角呢还是挖墙角呢? 第九百二一章 乐同学和黎先生牵着弟弟还没走到西大门,听就见“嘉和斋”里传来童言稚语,一个个小萝卜头闹着要当兵要当警c保护小姐姐。 柳大少的心本来挺宽广的,最终也落了个得红眼病的下场,不说小萝卜头们会不会始终如一的信守着此刻的豪言壮语,仅此时此刻的诚意就足让人感动。 赤子之心最难得。 他得了叫眼红的病,忍不住泼冷水:“小朋友们,你们说的小姐姐有我们保护,你们太弱了,还是等长大再说保护小姐姐的话吧。” 小朋友不干了。 “我们现在弱,不代表以后也弱。” “你们比我们大几十岁,你们现在肯定比我们强。” “你们又不是不会老,等再过十年二十年你们老了,就是我们保护小姐姐的时候了。” “对哦对哦,再过十年二十年,你们都是一把纪的老人了,我们小仙女姐姐仍然青春不老……” ‘再过十年二十年你们就老了’那句话像支穿云箭,将燕少柳少的一颗心脏给扎了个对穿,露出血淋淋的一个大窟窿! 他们才三十出头,再过二十年,他们也只不过才知命之年,在小萝卜头眼里竟然成了一把纪的老头子! 这特么的也太气人了! 年龄问题目一直是个过不去地坎,燕少气得快得心肌梗塞,小萝莉怪会气人,没想到她相中的小苗们也这么会气人! 蓝三:“……”他就想笑,怎么办? 柳少:“……”时间能倒退一分钟吗?如果时间能倒退回去,他一定闭紧嘴巴,绝不多嘴。 傅哥瞄瞄了燕队,发觉队长的俊脸绷得死紧,猜着必定心里很憋屈,默默的为柳队给点了个赞,柳队捅篓子的功夫还是这么强! 小萝卜头们可不知某两位叔叔气得快犯心脏病,七嘴八舌的讨论十年二十年后他们代替帅叔叔保护小姐姐的雄伟目标。 朝嘉和斋走去的乐善,听到有人说要保护小姐姐,反握紧了姐姐手手。 在豪气的童言里,乐小同学和黎先生一左一右的各牵着乐善的一只手到了门口,迈步越过门槛过厅堂。 小萝卜头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除了轮椅的孩子,其他几个大小萝卜头相继跳起来,喊“小姐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亮。 “都是乖孩子,坐。”乐韵笑咪咪地点点头,特意瞅了瞅柳帅哥和燕帅哥,看到那两位的俊脸就差没滴墨汁了,笑得更愉快了。 小萝莉笑得甜蜜蜜,可想而知必定是为臭屁小孩子的话而开心,燕行更心塞了。 几个小朋友都没坐,站着观察小姐姐坐哪。 被姐姐牵着的乐善,见了厅,看到了在淞海市见过的大眼睛小哥哥,冲着小哥哥笑了笑。 徐侠客也看到了被仙女小姐姐牵着手的可爱小弟弟,激得眼神像火炬一样炽亮,他控制着自己没与小弟弟打招呼。 进了厅,黎照松开了小师弟的小爪子,他往东侧走,在东侧的一排座入座。 乐韵牵着弟弟在罗汉榻的东侧就坐。 赴到小姐姐坐下去,站着的小朋友们重新坐好,个个坐得端端正正。 卢克麻溜地往前,给主人小姐和小先生、黎先生各倒了一杯温开水,再挨着黎先生坐着。 小萝卜头们都不说话了,乐韵瞅瞅眼睛发亮的小朋友们:“我刚在门外听你们说将大要保护我,我很开心呢。” 几个小萝卜头的眼睛更亮了。 “你们想保护我,不仅要学好文化,还要学好防身功夫,你们的身体素质目前还欠缺了点,先得调养,营养均衡,将体质提升上去了,有个强壮的体魄才能经受得住学武的苦。” “仙女小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养身体的。”徐侠客握紧了小拳头,第一个表达决心。 “我也会!我不怕苦。” “我会好好学武的!” “我能吃苦,不怕累,一定会好好学习!” 小萝卜头生恐慢了就没自己的份,争先恐后表示自己能吃苦耐劳。 “嗯,这个急不来,身体得慢慢养,你们不挑食,不厌学,科学的煅练身体,打一年基础,明年暑假应该可以开始学武术。” “我不挑食,什么吃。” “我也不挑嘴。” “我没有睡懒觉的坏习惯。” 小萝卜头们又争相表示自己没有挑食懒床的坏习惯。 “早睡早起,合理作息,都是好习惯呀。”乐韵笑:“学功夫的事先放一放,你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以前不太熟悉,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好好相处,互相帮助互相照顾。 现在你们向小伙伴们自我介绍一下,先互相认识一下。谁先来?” 小萝卜头们你望我我望你,最终个子最高的一个先站出来:“我叫zhang怀恩,来自首都市福利院,福利院的爸爸妈妈们说我的zhang是立早章,也是读书写文章的章,怀是心胸大志的怀,恩是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恩。 我今年十三岁,下半年九月开学就要读初一了,喜欢画画,喜欢种花,也喜欢看科幻电影。” 章怀恩也是首都福利院健康孩子中的一个,他被人发现时正在生病,倒在街头垃圾堆旁,浑身脏脏的,不知流浪了多久。 没人知道他的具体年龄,看着像是三四岁的样子,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便给他定为三岁。 姓氏么,是因为发现他并救了他送去福利院的那个人姓章,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为他取名时冠以那位好心人的姓,再取怀恩两字,希望他做个心怀感恩之心的人。 实际上,乐同学凭眼睛扫描到的数据显示章怀恩小朋友的年龄与猜测年龄相差不大,他实际年龄比猜测年龄大六个多月。 章怀恩小朋友有双睡凤眼,脸型轮廊分明,长大了必定是个帅气的小狼狗。 乐韵带头鼓掌:“章怀恩小帅哥自我介绍时口齿清晰,条理分明,说得非常好。加油哟,上了初中也要继续好好学习,争取德体智美劳全面发展,给后面的弟弟们做个好榜样。” “我会继续努力的,一定!”得到了仙女小姐姐的表扬,章怀恩高兴得眼神像启明星一样亮,朝四方躹个躬,才坐下去。 五个从福利院来的孩子,章怀恩年龄最大,第二是徐侠客,第三是首都第二儿童福利院的孩子,第四是僵尸症儿童,瓷骨儿童年龄最小。 几个大小萝卜头之前先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差不多知道谁年龄最大,谁最小。 有年龄最大的开了个好头,徐侠客觉得自己只比章怀恩少一点点,不能落后,他紧接站起来自我介绍。 第三个是首都第二儿童福利院的孩子,是个弃婴,是正月初五被人发现送去警局,叫他初五,后来转送福利院抚养仍叫初五。 初五原本是个聋哑儿,经仙女小姐姐治疗,不仅能听见声音,还能说话,整个人如获新生。 初五在福利院登记的年龄也是十二岁,记录的年龄只比徐侠客小二个月,而据小萝莉分析他的真实年龄比现今官方登记的年龄还要小一个月零几天。 排第四的僵尸症儿童,是大众姓氏,姓李,全名李重江,十岁。 在五人当中年龄最小的瓷骨病儿童,也是弃婴,随了照顾他并奶了他几个月的一位护工的姓,姓沈,沈三省,名字出自“吾日三省吾身”。 五个人依次介绍了自己,都获得了小姐姐的表扬和鼓励,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的精神抖擞。 “还有我还有我。”小萝卜头都自我介绍了,大萝卜头郁畅也坐不住了,赶紧站起来自我介绍:“我姓郁,郁畅,郁就是忧郁的郁,畅是通畅顺畅的畅,我九月满十八周岁,虚岁十九岁,下半年开学要去青大读大学,你们学习遇到不懂的随时问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为你们解答,开学后,周末我也尽量回来辅导你们做作业。” 燕少柳少的视线投向少年,在他身上停顿了一下才移开,他们清楚,郁畅他的自我介绍其实也是向小萝莉宣誓效忠。 少年已经将他自己定位在孤儿们的哥哥的位置,主动承担起来了身为兄长照顾弟弟们的责任。 乐韵也懂郁同学的潜意思,微笑点头:“郁畅以前心脏不好,他一直很努力的学习,考了国内顶尖大学青华学园,如果他以前不生病,只会更厉害,你们学习上有不懂的地方去问他。 不管是学武还是学其他,必须要有一定的文化基础,你们要加油,掌握了学校教授的课程知识,才能匀出时间学绘画、音乐等兴趣课。” 大小萝卜头点头,章怀恩望向米鹿,想问问米鹿是什么样的身份,最终还是没问。 乐韵也没解释卢克的身份,等小萝卜头们在乐园生活几年,他们懂了骑士的意义和做乐家人的优劣,自愿意成为乐家部属更好,若不愿意,她不强求。 让小朋友互相认识了,乐韵先去给郁奶奶做第三次针灸。 郁奶奶长住乐园,有时间和条件做针灸,她给分做三次治疗,29号晚上第一次针灸为郁奶奶解决了积累多年的大小毛病,30号做第二次针灸是激发身体衰老的细胞重新焕发活力,第三次是固本。 三次针灸,为郁奶奶延长了约五年到六年的寿命。 第九百二二章 临时义诊 前两次都是在郁奶奶睡前做针灸,为了针灸效果,郁奶奶晚餐都不怎么吃东西,当天小萝卜头们来了,乐同学晚上与大家吃个团餐,为了让郁奶奶也能愉快的享受晚餐,将针灸时间改到饭前。 第三次针灸只是起固本作用,仅半个钟就完成。 做了针灸的郁奶奶,收拾了一番,神清气爽的参加了晚上的团餐。 晚上摆了两桌,乐同学带着弟弟,与一群大小萝卜头坐一桌,黎先生与郁奶、燕少柳少蓝三、钱哥傅哥揭哥柴哥坐一桌,刚好每桌九人。 四个老帅哥依小姑娘的嘱咐,晚上做了十个菜,有四个药膳。 帅哥们全成了干饭人,小朋友们也不例外,一个个敞开了肚皮吃,干了一碗又一碗,吃得小肚子滚圆滚圆的。 小萝卜头们都挺机灵,饭后自己收拾桌面,还抢着洗碗,傅哥几个没让小朋友们干活,让他们先熟悉熟悉,以后才帮忙干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小孩子们第一天进乐园难免会患得患失,乐同学也在外院留了两个多钟,详细了解小朋友们的课业和生活习惯、各种喜好,也给制订了一份煅练计划。 第二天将是8月份的第一天,也是建军节。 乐同学凌晨三点起来,拎着弟弟和卢克,开了直升机,拉了一票大小萝卜头去看升旗。 每个月1号升旗时有军乐半奏,每年的8月1日是建军周念日,升旗仪式更加隆重,各式各样的乐手齐备的军乐团队与礼炮队列阵以待。 当天的升旗仪式,军乐团和礼炮团在列,升旗仪式隆重而壮观。 自发参与升旗仪式的群众,站满了广场,南来北往的车辆也排起了长队,司机们和车上的都下了车,静静的等着升国旗。 当鲜艳的国旗迎着晨光徐徐升起,响起了嘶哑的、苍老的高呼声——“祖国万岁!”“人民解放军万岁!” 那是从各省赶来的、曾经是人民子弟兵的退伍老兵团队在向国旗致敬,向军队致敬。 那些老兵,有的已经白花苍苍,需要搀扶才能站稳,有的坐在轮椅上,有的已是被岁月在脸上留下了痕迹的中老年人,有的是刚退伍没几年或去年才退伍的青年。 退伍老兵们组成了一个方块阵,都穿着当兵时的旧军装,哪怕最老的那些老兵的军装早已经褪了色,或者有破损。 然而,那样的戎装,与仪仗队、军乐团和执勤内卫队崭新的军服一样的耀眼,一样的神圣,圣洁得如同日月之光。 老兵精神不朽,老兵不朽。 老兵们高声喊出了倾注了所有感情的祝福,随之,四面八方响了“祖国万岁”“人民解放军万岁”的祝福声。 那声音,汇集在一起,像山呼海啸,连绵不绝。 因为有柳帅哥和燕某人两个殊权份子,乐同学带着一群小朋友也受了优待,就排在老兵阵队旁边。 燕少柳少蓝三,傅哥柴哥钱哥揭哥,也一个不落的全在场,七个帅哥们保护着郁奶奶和一群大小孩子。 首都儿童福利院都曾组织过孩子参加升旗仪式,仍然震奋。 淞海市的三个孩子和郁畅是第一次参加升旗仪式,激动振奋,站得笔直笔直的,一动不动。 当老兵们激情大喊,男孩子们受了感染,也拼尽全力的跟着大喊。 卢克和乐善也没例外,满怀激动的喊着口号,哪怕他们的声音被巨浪似的音量给淹没,也毫不在意。 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少,而群体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也因为群体的力量,才有了山呼海啸般的激昂祝福声。 那一波一波的声浪,直至仪队进了城门,才渐渐的落下去,然后,人群才慢慢的散向四面八方。 人群内外至内的朝外散开,外围的人群还没散开,离国旗最近的人群暂时都没有移动。 “柳哥,今年的老兵团队,是官方接待还是非官方的?”老兵团队还没有散,乐韵问左手侧的柳帅哥。 “官方没有通知,应该是群体组织,不过,如果住官方的招待所,都会免费接待。这里的方阵位置,则是按惯例,给每年从各地来的老兵们参加建军节升旗仪式而预留。”柳少望了望右手那边的方队,心底也满是崇敬。 “柳哥,你擅长交际,你出面与他们团队的领队沟通一下,打听老兵们住哪,如果方便,我下午去给他们看诊。” 老兵群当中有几位身体非常不好,有几个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程度,那些曾为国家舍生忘死的老兵,大限将至,在生前仍千里迢迢进京再参加一次军建军节的升旗仪式,可爱更可敬! “啊?”柳少差点跳起来:“小美女你要给老兵看诊?” 小萝莉还没说话,燕行一手拎住柳某人的衣领子:“你耳朵又没毛病,怎么还问长问短的,赶紧办正事。” 被当货物一样给推走的柳少,一脸懵,他又做了什么惹了这个笑面虎? 他明明没惹小行行吧,怎么就总对他吹胡子瞪眼的,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破弟弟,要是能换,讲真,他早就把这个弟弟给换掉了。 “等一等。”乐韵见燕某人粗鲁地推柳帅哥赶他去上工,又叫住他:“我估计他们住得肯定比较分散,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跑,也不现实。 这样吧,柳哥去跟他们沟通,请他们晚一些离开,燕帅哥你与大会堂那边的人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借用那边一个厅,让老兵们过去歇一歇,我回乐园去拿药箱,回来就去看诊。” “啊啊,太好了!小行行,你快联系后勤部门!”柳少激动得快语无伦次。 只有军人才懂军人对军人和部队的情感,柳家连续五代代代有人从军,他受先辈们的熏陶,也最重视袍泽之情。 那些老兵,哪怕不是他一个集团部队的,可同为军人,又有爷爷因伤不得不退役,他也最能深体老兵年老时的心境。 那边的老兵,有些明显沉疴在身,他不好意思说请小萝莉给老兵看诊,小萝莉敬重老兵,主动提出想为老兵看诊。 柳少心中也无比赞同乐善经常挂在嘴边的“姐姐最美最善良”那句,小萝莉最最最最善良,是天下第一善良的小仙女! 柳某人总是抢风头刷脸,燕行一手将他给扒拉开:“你的工作在那边,快去上工。” 他将柳某人给从眼前推搡走了,掏出手机找出后勤部的联系电话打过去。 升旗时间,后勤部门还没上班,他打的是后勤部一把手的手机,那端很快就接通了。 某部的领导,听闻乐园的乐小姑娘参加升旗仪式,看到老兵方阵,愿意去给老兵义诊,某领导激动得一骨碌爬起来,立马就找相关部门联系大会堂那边让匀个小厅给老兵暂作休息处。 又挨推走的柳少,因有正事要办,也没跟小行行那个臭弟弟计较,整了整衣衫,从随身行李包中掏出证件,绕到了仍没有要散队的方队前方,端端正正地敬了个军礼。 他的淳厚嗓音带着丝丝轻颤:“x集团x旅现役军士柳向阳,向老前辈们敬礼!” 老队方阵的人,就算早已退伍,也下意识的一致回敬军礼。 互相敬了个军礼,柳向阳向前,将自己的证件递给一位被人搀扶着老年老兵手中,接受老兵们的验证。 老兵用巍颤颤的双手捧着青年递来的军官证,先看了证件和人像,与青年对照了,又摸娑着证件上的国徵和部队的钢印,眼角湿润了。 他摸了一阵,才将证件还回去,不让人搀扶自己,努力的立定,挺直了腰,苍老的声音异常的竖定:“老兵魏城,请长官下指示!” 老兵不死,身躯永远坚挺。 风烛残年的老兵,哪怕已经佝偻了背,心中军人精神不灭,柳向阳喉咙发硬,哑着嗓子说话:“上级有任务,请老兵同志原地休息等候指示!” 对老兵最大的尊重,是尊重他的老兵身份。 老兵们听说上级有任务,一个个宛如枯木逢春,一下子有了精神气,整整齐齐的应了一声,坐下原地休息。 陪同老人们的一些家属也不禁动容,一个个红了眼睛,去了一边站着。 让柳帅哥去与老兵沟通了,乐小同学也没再等,带着一群大小萝卜头慢慢向外移动。 燕行拿着手机等后勤部门的回电,一边和蓝三傅哥几人护着小萝莉和一群孩子缓慢移动。 外围的人群散开了,内围的人群分散的速度也加快。 直升机停在大会堂的旁边,蓝帅哥等人花了二十几分钟才走出广场,蓝三送小萝莉一行人回去,燕少留下。 直升机很快就回到乐园,黎先生带了小师弟和卢克回东院晨练,傅哥带着大小男孩子们去做早点。 乐同学跑回东院,重新整理药箱,整顿出两只大号药箱,拎出东院,再次登直升机。 蓝三驾驶直升,直飞大会堂,在即将抵达目的地时,从高处看得到广场,发现老兵们还坐在广场上没动。 也在直升机快抵达时大会堂门口的上空时,后勤部的领导也终于协调好了工作,给燕大校回了电话。 燕行拉了电话,再给柳某人打过去,让他带老兵团队移往大会堂。 第九百二三章意外 半个多钟之后,群众散走,广场比较空。 柳少接到电话说那边沟通好了,顿时放了心,收了手机,喊话:“老兵们同志起立!全体跟我走。” “是!” 老兵们响亮的回应,或利落的站起来,或巍颤颤的直立,或被人搀扶起立,重新整了队,毫不迟疑的跟着青年长官走。 家属们根本插不上手,年迈行动不便的老兵有年青的一辈搀扶或推轮椅,一排一排的移动,展现了良好的军人纪律。 蓝三将直升停在大会堂大门一侧,出了驾驶舱,绕过机头去后面帮小萝莉提药箱。 燕行也赶至,他帮提了一只大药箱。 仨人走向会堂的大门口,还没到达,庄严的大会堂的大门从内打开,赶至会堂的工作人员,做好了接待贵客的准备。 都不用蓝三和燕少问,工作人员已经迎着燕少,说明安排哪间给老兵们临时歇息,哪间可以做临时的针灸室。 一个工作人员引路,带小姑娘和两个兵哥进了会堂,转去一条通道,去了一间用于举行国宴或接待来宾时供主办方的人员在客人没来时临时休息的小厅。 观看了小厅,又去隔壁做更衣室的一间屋,那里做临时的针灸室。 乐韵看过了场地,将一只药箱放在更衣室间,在小厅等。 柳向阳以正步走的步伐在前带路,他将步子放慢,让老兵们跟得,保持着匀速缓步走。 一支老兵队伍跟着青年大校穿越广场,来到了庄严的大会堂前,走向大会堂的大门,虽然心中有疑惑,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没人质疑。 会堂的工作人员们,在门外列队相迎。 到了会堂门口,柳少让队伍整队,排两列,并列走。 有家属陪的那些家属,在一旁随时等着搭把手,或者帮抬一下轮椅。 队伍列队,跟着青年大校移动。 一位工作人员在前领路,将人带往接待厅。 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龙,缓缓移动,先进厅的,又站在成排,花了十来分钟,人员全部进了小厅。 因不是整十的大庆年,老兵们团队的人数不多,还不到一百人。 整顿好了队伍,柳向阳才正儿八经的向高自己半级的燕领导汇报队伍人数。 燕行回个军礼,让柳某人归队,他向老兵们敬礼,转达上级领导对老兵的亲切问候和关怀,上级领导们希望老兵同志们保养身体,健健康康的安度晚年、愉快的生活工作,争取再为后辈做几十年的好榜样。 首长们还记挂着自己的健康,老兵们齐齐的答了个“是”,转而便哽咽不成声。 有老兵老泪纵横,燕行硬着心,严肃的喊了一句:“全体老兵同志听口令,立正!” 哽嗯着的,抹眼泪的,一众老兵闻声,又齐齐挺直了腰,昂起头,目不斜视的正视前方。 老兵们站好了,燕行稍稍侧身,介绍身侧的小萝莉:“我身边的这个小姑娘,就是前几年为革命老兵、为重伤军警为军警家属做过义诊的乐小姑娘,刚才乐小姑娘在升旗台前见到老兵前辈们肃然起敬,来给老同志们做健康检查。 现在,老兵们原地休息,等待小姑娘来做检查!这,也是上级的命令,请老同志们配合执行。” “是!”才兵们又答了一个是。 人群开始原地坐下休息,扶老携老,几分钟后才全部坐定。 坐下休息了,才有时间打量做义诊的小姑娘,小姑娘长得好,圆鹅蛋脸,水灵灵的,穿着只有半截袖子的古代宽袖衣裳,红红的衣裙如一团火焰。 小姑娘扎着高马尾,卡着一个镶着红宝石的金发箍,站在那儿,像个小太阳一样的耀眼。 有些老兵听说过小姑娘,据说小姑娘给很多患绝症和重病的老兵们或军警家属治好了病,尤其一手中医术出神入化,小小年纪俨然已是医界的泰斗北星。 老兵们保持着在部队的作风,不喧哗,不交头结耳,坐得端端正正。 乐韵瞅了瞅,踹了燕某人一脚:“你已经将领导的话转达完了,可以哪凉快哪去了,别杵在这里黑着脸吓人。” 不期然的挨了一脚,燕行硬是被踹得退了两步,一张俊脸都快变苦瓜脸:“小萝莉,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哪有吓人?” 小姑娘竟连比柳姓青年长官还高一级的长官都敢踹,老兵们都看呆了好嘛,小姑娘好生猛,这要从军,必定是朵霸王花! “你看看你,冷着一张能冰冻三尺的脸,吓得老兵前辈都不敢说话,也不敢放松,都坐得像尊石像,这样不累? 你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这样坐上半天自然不会累,可你看看前面几排的老兵帅哥们是多大年龄?你就不会让他们随意些? 你呢,除了吃饭的时候反应快,在这种时候你就是个榆木脑袋,完全不懂变通,看着你这熊样,我的血压就禁不住飚升,你闪边去,再敢冷着脸吓人,一脚送你去禁紫城里的护城河游泳。” 小姑娘嫌弃青年长官的样子,像是辅导孩子作业的家长见到孩子全是错题时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老兵们都忘记了严肃,一个个咧着嘴乐。 “小姑娘,不干他的事,是我们习惯了。” “小姑娘,我们在部队养成的作息习惯已经刻入了我们的骨子里,改不过来了,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老兵们同情青年,纷纷为他开脱。 “老前辈们,你们不用为我求情的,我都习惯了。”燕行摸摸鼻子,感激得望了望老同志们。 “你的意思,我很凶,经常让你受委屈?”乐韵危险地眯了眯美人杏眼。 “不,我没有,口误口误,不不不是,是你理解有点失误,你是世界最美最善良的小仙女。” 燕行求知欲满满,认怂认得干脆,一边悄悄地往一边挪开了几尺,远离凶残的怪力小萝莉。 吃到大瓜的老兵们,格外的开心,望了望另一个青年,满心好奇,小姑娘会不会一视同仁,也会像嫌弃狗尾巴草似的那样嫌弃柳青年。 柳少也感觉到了老同志的视线,以手圈个喇叭放在嘴边,说“悄悄话”:“前辈们,我跟你们说,我比较机灵,不会惹小姑娘生气,所以小姑娘一般不会嫌弃我。” 全场人员都听进了他的悄悄话,老兵们笑得快合不拢嘴。 燕行:“……”像这种只给他自己贴金的发小,他究竟是怎么摊上的? 老兵们放松了,坐姿也随意,也更舒服。 老同志们心情轻松了,乐韵去给人看诊,先给前面两排年龄最老的老兵看诊,一一摸脉。 对于身体没有大毛病的老兵,赠送一颗排毒丸子,身体差一些的,除了排毒丸,再适量的给相应的营养丸。 燕少柳少和蓝三帅哥,负责取自封口的袋子装药丸子。 需要针灸的,不赠药丸子,安排诊后针灸。 年青一些的老兵,有几个中年人的身体不好,需要针灸,其他的没大问题。 有几个人身体亏损的厉害,或元气大伤,需要用中药调理,小萝莉包了几味主药材,再开个药方,交给他们回家去药店配药。 一共有六人患有重病,有两个是以前身体负苛过重,从而当年龄大了,身体功育衰竭的快,大限将至。 有五个是癌,三个食道癌,一个肺癌,一个胰胆癌,还有七个有肿瘤,肿瘤生长的位置太刁钻,手术风险太高,医院没把握不敢安排手术,肿瘤大得已经快危及生命。 因各种原因伤残的四人,两个已截肢,有两个是嵌入了钢板或钢骨,可以重做接骨手术。 需要做手术的两位和癌症、肿瘤病人,安排先去军总院住院,其他需要针灸的现场做针灸。 那些身体尚不错的,没必要做什么治疗的老兵,小萝莉也没厚此薄彼,一人赠一颗排毒丸。 有位中年老兵收下了药丸子,捧着无声地哭。 柳少燕少发现老兵哥的情况,忙围上去安抚,询问有什么困难,不管是什么事儿,他们都会如实反应给相关部门,尽量协助解决。 中兵老兵哭得像个孩子:“我家孩子前年下半年摔了一跤,脑袋受伤,成了植物人。小姑娘的药要是能治植物人就好了。” 燕少柳少愣住了:“你没有上报当地的部门吗?” “我带孩子跑遍了擅长治植物人的医院都没得治,我自己也知道没有治愈的指望了,准备养她一辈子,来首都也是想寻找一点心灵慰籍,让我自己有坚持下去的力量。 我从没想过要给政府添麻烦,只是看到小姑娘,想到我的姑娘要是健健康康,应该也有小姑娘这样高了,一时情绪失控,没控制住。” 中年兵哥的情绪崩溃,又愧疚又自责,呜呜的哭。 老兵们听得心酸酸的,都围过去劝慰,他们退伍或退体后,有一份补助或退体工资,但凡能扛得过去,绝不找组织,不给国家添麻烦。 乐韵揉了揉有些发热的眼睛:“老兵哥,你们为国家献出了青春热血和忠诚,当有困难的时候找组织并不是给国家添麻烦。 你也莫难过了,回家去将你家孩子送来首都给我看看,只要还有治好的希望,我尽全力医治。” 第九百二五章 感动 傅哥揭哥钱哥柴哥都不是爱刷手机的人,他们自然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到新闻,下午的时候,陈指导给傅哥打了电话,傅哥才知晓。 陈指导是从研究院的小青年们那里知道的消息,他问傅哥是想确认小姑娘是不是在首都,如果在首都,他准备找个时间去乐园找小姑娘唠嗑唠嗑。 傅哥知道小姑娘给老兵们义诊,并不知道竟然被人报道了,他知道了,钱哥柴哥揭哥自然也就都知道了。 四个帅哥也没打电话问蓝三和队长,他们觉得竟然被报道了,肯定是队长他们默许的或者别人采访时得到了小姑娘的同意。 也因此,他们没有找蓝三问情况,而蓝三帅哥也没关注网络,他和队长柳队都不知道。 晚上回到了乐园,吃了晚饭,柳大少玩电脑时也看到了各路人马的报道,告诉了小行行。 燕大少在小萝莉看诊时,有些人拍视频那刻他就知晓了,因为当天是八一节,适当的宣传能让更多人关爱老兵的晚年生活,他没阻止。 还有一个原因,小萝莉研究的新型战斗机、航空发电机那类技术,她不准备让民众知道出自她之手,她为国防事业和科技进步做出了杰出贡献却不为人知,那么,在其他方面有必要让她适当的曝光。 适度的曝光小萝莉的各种仁义壮举,别人才能看到她的功绩,遇到需要民众力量的时候,大众才会心甘情愿为她发声,为她站场,主持公道。 燕行知道小萝莉义诊被报道,产生了不少的影响,还是很满意效果的。 看的小行行表情,是赞同网上的报道,柳少也没再管,开开心心地给小媳妇发信息,嘱咐媳妇千万别忘记了下周他们要请给他们送了贺礼的宣少吉少姜少等众人吃饭的事。 1号因给老兵看诊,临时中断了教弟弟的剑术大业,第二天,乐同学抓着弟弟继续学剑,教弟弟和卢克学灵猿千变。 乐善和卢克又开启了上午习武,下午学文的生活模式。 郁畅和五个小萝卜头有了练动服和运动鞋,早止也开启每天五点半起床晨练的作息,先晨跑,再练习扎马步。 需要静养几天的沈三省不能一起煅练,在旁观察。 蓝三去指导小朋友们扎马步,因小萝卜头们初学,他的要求不太苛刻,给小朋友们一个适应的过程。 当天是周五,燕少柳少和蓝三与傅哥吃了早饭,带上一些证件,领了五个萝卜头去办理临时户口。 五个孩子明面说了是寄居乐园,以投亲靠友的方式暂时落户在乐园,属临时户口,方便就近上学。 郁畅也一起去了,他是大男孩子,更能明白男孩子的心思,他也能帮忙照顾一下五个小朋友。 办好了户口,再去给小朋友们买手机,然后去银行开帐户,每个小朋友有自己的手机,有自己的银行卡。 乐园大管家傅哥,给每个小朋友转了五万块的零花钱,让他们自己学着理财。 五个小萝卜头有零花钱,大萝卜头郁畅也有。 小萝莉定的标准是一人十万,后来帅哥们觉得一次性给太多,可能会让小朋友膨胀,砍掉了一半。 五个小萝卜头拿到银行卡和存钱凭条,数数字的零,个十百千万的数,数到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震惊之后,一个个惊惶的找傅哥和蓝帅哥,问是不是弄错了,多打了一个零。 要是五千,他们还能接受,五万啊,太多了! 傅哥笑咪咪的解释:“没弄错,你们小姐姐说不管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从小要学会理财,以后才能经济能力。 这笔钱是你们的零花钱,你们有喜欢的衣服或玩具,可以用零花钱买。也可以用零花钱做有益义的事,或者留着以后做为旅行费用。” “这么多钱啊,万一丢了怎么办。” 初五攥着银行卡,非常担心。 徐侠客拿着卡,看了又看,看了几眼,大眼睛里积着两泡水,转而就“啪哒啪嗒”的掉起金豆子来。 郁畅发现徐小弟莫明其妙的哭,赶紧问:“徐小弟,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 燕少柳少也望过去,两人都不怎么会哄孩子,爱莫能助。 蓝三傅哥也过去问怎么了,李重江沈三省章怀恩初五也围着问。 “没有不舒服。”徐侠客自己抹了把眼泪:“我爸妈死时给我留了两万块钱,爷奶和姑姑一分钱都不给我,她们拿走了钱还不承认,还嫌我是扫把星,谁都不要我,把我丢给了孤儿院。” 爷爷奶奶和姑姑是他最亲的亲人,连一毛钱都没给他留,全瓜分了,后来他生了病,孤儿院找他亲人,谁都不愿救他,甚至还骂他是扫把星害人精,骂他怎么不早死早投胎。 小姐姐跟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救了他和很多小朋友,听说,小姐姐治好他那样的病,起码得要花二百来万。 可小姐姐救人,一分钱都没要,还愿意领养他和几个朋友,供吃供喝供读书,一下子还给了五万的零花钱。 小姐姐对他们太好了! 徐侠客抹了把眼泪,新一波眼泪又夺眶而出:“小姐姐对我们太好了,呜呜,小姐姐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章怀恩李重江沈三省初五也想哭,他们要不么不知道父母是谁,要么知道是家里不要自己,都有一把心酸泪。 “你们的小姐姐觉得你们都是勤奋进取,有正义感的好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成为为国家做贡献的栋梁之材,所以她愿意培养你们,你们莫辜负了她的期望,要做个有担当、明辩事非的男人。” 思想启蒙家傅哥上线,随时在线实地教学。 想哭的四个小朋友点头,徐侠客也带着重重的鼻音点头,小姐姐是那么好的小仙女,他们一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保护好小姐姐。 小萝卜头们不需要再开导就自己转哭为平静了,傅哥又解释了一句:“你们还没学会管理钱,所以你们小姐姐先只给你们一笔小钱,等你们学会怎么合理的用钱,还会给你们每人一笔理财资金。 米鹿也是这样的,现在米鹿都是自己管钱,交学费,购买需要的学习资料,报读兴趣班,他自己作主。” 五个小朋友眼睛发亮,心里想着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米鹿啊,米鹿比他们先进乐园,懂得多。 郁同学是大男孩了,傅哥没特意再给他上思想教育课。 户籍问题和银行卡,帅哥们带着一群大小朋友回乐园,下周再去给小朋友们办理转学手续。 乐同学上午教学,下午有时间,又画了些插图,晚饭拿着几大叠图纸去复印室复印了两份,再回东院盖印章。 3、4号是周末,小萝莉3号上午完成传道授业,下午带了插图的复印件,拎了弟弟,开车去晁二伯家。 家里的老爷子老太太在九稻度假,晁家兄弟妯娌们只能认命的当个上班族,每次提及老爷子老太太都要眼红一回。 因周末小团子要找晁三,晁一夫妻晁三夫妻都在晁二家聚头,等下午三点多钟,等于等到了人。 软萌可爱的小团子自己开着一辆国产的悍马,带着一只更小的粉嘟嘟的小帅哥,姐弟俩都可哥爱爱的,晁家六位大家长稀罕得跟什么似的,逮着姐弟们就不撒手。 粉嘟嘟香喷喷的小团子和软萌的小乐善太可爱,大家长只记得逗孩子玩,早把正事给抛之于脑后。 然后,直至吃了晚饭,晁三爷才想正事,问小团子那啥关于参考资料插图有没完成。 乐韵将从到了二伯家放在沙发脚边没动过的背包拎起来,取出两个牛皮档袋案递给晁爸爸:“晁爸爸,我觉得您没以前那么爱我了,以前您很关心我的大小事,现在我弟弟一来,您眼里就只有我弟弟,连正儿八经的正事都给搁一边,我很伤心。” “你吃别人的醋,我还信,要是你说你吃你弟弟你哥哥的醋,我才不会上当。”晁三爷接过小团子递来的档袋案,给了闺女一个白眼,麻溜地解开绳子,取出厚厚的几叠画稿。 晁三夫人凑近,拿起一叠翻开,一下子就被吸收了。 小团子为即将出版的各科参考资料配了相应的插图,主题就是“乐韵和她的高中生活”以及“乐韵和她的同桌趣事”。 把小乐乐她自己和同桌为主要人物,将两人与某科相关的一些互动给画成了漫画,她高中的各科老师也分别粉墨登场。 老师们都是真姓,冰像也是百分之八十高度还原,没出现全名,都是以x老师来对号入座。 其中有些地方有同班学生,没有画完整的脸,都是以xxx同学代替,比如有个杨校草,没出现姓氏,别人只在叫“x校草”。 所有图稿中,小乐乐和她同桌杜妙姝同桌是脸型的还原度达到了九百九十五以上,也是真名出场,小乐乐叫她同桌都是叫“小肚子”,她同桌叫她“乐小妞”、 其中,数学一科的第一副漫画,是小乐乐偷偷溜进教室,被她同桌逮住折腾,然后被抱着试卷走到班级门口的数学老师罗班给逮个正着,罗班发出警告——“杜同学,你又在捣乱,想面壁思过是不是?” 杜同学被罗班警告,小团子却在偷笑。 再之,罗班进教室,全同学看到他,全做熊猫摊样子,脑子里冒出生无可恋的想法——“题海魔又来了”。 那一副漫画,特别有意思。 晁三夫人看得直笑,拿去与妯娌们分享受:“小乐乐这猫着腰进教室的样子简直不能再形象了,还有这偷乐的样子,贼精贼精的,我敢赌,小乐乐肯定看见了老师来了,故意没告诉她桌。” 晁大夫人晁二夫人看着小乐乐画得她自己的形象,也“吃吃吃”的笑,将小团子给拎到身边,让她自己看她自己的杰作,问她是不是故意坑她同桌。 乐韵瞄了一眼,瞄到自己的杰作,不说话,就咯咯笑。 数学参考资料的插图,第一幅就是她从李大牛爷爷那里得到小石头洗精伐髓后晚上上晚自习最后一个进教室,被小肚子逮着揉头,再有小肚子被罗班抓包的经过。 那副图,完整的复原了那一天的那一段小插曲。 小团子不说话,可笑得那叫个贼,晁家妯娌们也知道小团子是知道数学老师罗班来了,没告诉同桌,故意坑小肚子同学。 妯娌们笑得更欢乐,又兴致勃勃的看下去。 晁三爷拿了一份看,也给了大哥二哥一份,兄弟仨欣赏着小团子画的插图,也是边看边乐。 小团子高中明明被孤立,正常来论,那样的高中生活只有压抑和心情灰暗,学习生活都显得特别枯燥无味。 可小团子笔下,丝毫感觉不到阴暗与压抑,那怕她特意用特写手法要表现压抑,看着也是轻松诙趣。 因为有个杜同学,有认真负责的老师,明明是不愉快的高中生活在小乐乐心中变得无比美好,在她笔下也变得轻松有趣。 六位大家长兴致勃勃的欣完了一份小团子的第一份漫画处女作,达成了一致观点:出版,必须出版! 漫画主题内容积极向上,也展现了老师们兢兢业业认真负责教书育人的良好师德,如果出版,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劝学的效果,激励更多的孩子热爱学习。 这样的漫画,是有利于孩子成长的,不能埋没。 晁三爷逮着小团子,跟她商量漫画集册出版的事。 乐同学在参考资料中添加插画,是为了让人在刷刷得疲惫或对做不完的试题生出厌恶时看到插画可以改善一下心情。 之前没有想过要出版漫画集册,晁爸爸和晁大伯二伯说有积极劝学意义,对逆境中的孩子也有鼓励意义,她不反对出版。 征得了小团子同意,晁二爷立即给女婿打电话,让他明天来家里拟合同保证小团子的利益,插图的版权自然归属作者,出版参考资料的出版社和官方部门只有在参考资料使用插图的使用权,没有将插画集册出版的版权。 有晁家长辈和萧哥帮操心出版的事,乐同学拎了弟弟,愉快的回乐园。 第九百二六章 收养 被岳父大人传唤的萧少,周日如期去了岳父的别墅,无比殷勤的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 他原本想跟岳父岳母撒个娇,请岳父岳母说说他媳妇早点回来,免得他一个人每天只能抱抱枕睡,最终没说出口。 努力的做了一回免费工具人的萧少,周一又带着思念媳妇儿的心情,认命的去上班。 侄女婿将拟定的几份合约全方位的保障了自家小团子的利益,晁三爷周一上班,将稿子与合同带去了上班的地方,让教育部门的各个头儿们都看过,该签字的都签了字,交给教育部门的总出版社排版。 燕少柳少和蓝三,在乐园休息了两天,周一吃了早饭后,和傅哥钱哥柴哥带着五个小萝卜头去办转学手续。 从淞海市来的三个孩子属跨省市转学,正程流程先要去首都学校开了接收证明,在首都市教育部门签字盖章,再去淞海市那边办一些手续,然后拿到书籍转籍证与批复,再到首都学校办理手续。 因三个孩子是孤儿,又有燕少拿到的特批文书,首都市教局给和学校都能开了绿灯,直接网上办理转学申请和学籍转移。 首都福利院的两个孩子,转学比较简单,直接在网上办理转学手续。 燕少柳少和蓝三先找校长办好了转学手续,再带五个小萝卜头去办理报名手续,他们紧赶慢赶的,在半天内搞定了一大堆的手续。 帅哥们带着小萝头拿了开学时间通知书,赶回乐园,也只超过饭点不到半个钟。 燕少柳少蓝三吃了午饭,洗涮一番,各背了必带的行李背包,开了直升机到东院门口等小萝莉。 乐小同学从晁二伯家回来,生活没模式没啥变化,都是上午教弟弟和卢克学功夫,下午的时间属她自己。 周一完成了上午的授课,吃了午饭,整顿药箱,收拾好了,背着一只小背包,拖着两只大药箱出东院,准备出发去做义诊。 坐等到小萝莉出来,燕少柳少赶紧去帮抢过药箱提进机舱,蓝三等队长关好了舱门,开着直升机出发。 小萝莉这次去做义诊的地方是首都的儿童希望之家,儿童希望之家是民间慈善机构创办的收养或收托残疾儿童的社会性儿童福利院。 因是民间慈善机构创办的儿童福利院,慈善机构承担主要经费,国家民政部分也有一份补贴,另外的部分来自社会爱心人士的馈赠与捐助。 儿童希望之家在首都中心之南,与市中心区是不同的两个区域,路程有点远,直升机是空中客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儿童希望之家创办已有些年头,收容力有限,远比不得首都儿童福利院和第二残疾儿童福利院那类大型福利院,正常情况的容量是三十个左右的儿童。 目前有十几个儿童在院,有部分是没有亲人抚养的孤儿,有部分是家中无在职人员失去劳动力无力抚养孩子的家庭自愿将孩子送到希望之家的孩子。 希望之家收容的儿童都是有残疾的儿童,儿童残疾等级比较低,高度残疾的儿童一般都送去了首都市的残疾儿童福利院。 蓝三将直升机停在了机构内的运动场,燕少柳少各提一只大号药箱下了直升机,四人一起走向福利院的办公楼和孩子们生活学习的楼房。 机构的管理人员已经恭候已久,看到直升机出迎,在途中迎接到了做义工的小姑娘,对小姑娘的高义之举谢了谢。 工具人柳少上工,负责沟通工作,边走边聊,进了楼房,先去看诊。 希望之家的护工阿姨大部分都是附近一带喜欢孩子的妇女,经过培训上岗,照顾孩子没问题生活饮食没问题,但不具备从孩子的反应分析出他们的心理需要或表达意向。 工作人员将孩子们按年龄大小分组,年龄差不多的儿童五六个一个组,有些情况特殊的则另分组,比如,有心脏病、受不到惊吓或喧哗的孩子安排在同一组。 希望之家内目前没有婴儿期的儿童,年龄最小的两岁。 接待人员陪同小姑娘和三位兵哥去参观儿童们的活动区,也是让小姑娘给儿童们看诊。 乐同学客随主便,最先去的一个儿童活动室是三岁左右的儿童,年龄最小的儿童就在其中。 年龄最小的儿童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先天心脏发育不全。 正常人的心脏有四个腔,分别左心房、左心室和右心房、右心室,右心房有上腔静脉口、下腔静脉口和冠状窦口三个入口,上下静脉和冠状窦流来的静脉血经右心房,再经三尖瓣流入右心室,然后流至肺动脉。 两岁儿童的心脏发育不全,先天缺了一条下腔静脉,而且,他的心脏比正常心脏要小,缺乏张力。 那孩子,随时都可能被阎王爷召唤回去重新投胎。 乐同学未动声色的给几个儿童看了诊,不动声色的又随陪同的工作人员,去另一个活动室。 一共去了五个活动室,统共十八个儿童,有三个白化病,一个白癜风症,两个肺病,三个先天性的心脏病,五个属精神疾病儿童,三个唇裂,一个儿童的一条腿自出生后就停止生长。 看过了所有儿童,去办公室看儿童资料。 乐韵一目十行的看完儿童登记资料,拿了柳帅哥的电脑打字,排针灸治疗的人名岀。 她将名册列好,柳少用u盘复制一份,再连接福利院的电脑,用打印机打印。 那边在打印,乐韵从儿童资料中挑出一份,问接待人员李主任:“李老师,我爷爷曾经有一位同门师弟,现在隐居中条山,他老人家想收养个孩子继承他一生所学,我觉得这个孩子与我那位前辈有点缘份,想将这个孩子推荐给我家的那位前辈,让双方见见面,如果小孩子没意见,由我家那位长辈收领他,可以吗?” 小姑娘又相中了一棵好苗子?燕少柳少抻长脖子,看向小萝莉手里的资料,看到了资料上的名字——陶慎。 哥俩立即翻资料,找到陶慎的资料,认真研究。 陶慎,九岁,三无孤儿,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肺静动脉畸形引流、主动脉血管畸形、缩窄。 患肺动静畸形或主动脉血管畸形、或主动脉缩窄某一样就让人够呛了,他倒好,三种情况都齐全了。 陶姓儿童的模样长得不错,长着一双可爱的鹿眼,长大了必定是帅哥。 哥俩一边瞅着资料,一边瞄小萝莉,暗搓搓的想着如果那孩子嫌弃俞道长住在山上不愿意被收养,他们赶紧下手抢。 “小姑娘是说您家一位长辈想领养孩子?”李主任惊讶得以为自己听错了,去年小姑娘去给首都的国家办的福利院做义诊,相中了两个孩子,收养了,今年,幸运又降临他们这里的孩子身上了吗? 幸福来得太快。 被幸运大饼砸到的李主任,有些懵。 “是的,我家那位长辈在儒道学上造诣不浅,他老人家想领养个孩子,教导一些最传统的国学文化,让一些最古老的传统学说能继续传承下去。” 乐韵加以肯定,为了让福利院方面放心,又补充:“我家长辈有我供养,他喜好清净和山水,才选择隐居中南山,领养孩子后由他带在身边言传身教,孩子的教育经费之类的由我提供,老人家没有经济拮据那样的难言之隐。” 李主任这下终于相信幸运真得降临到了某个孩子头上了,忙不迭声的表态:“只要小姑娘家的前辈符合收养孩子的条件,我们这边随时欢迎老人家来现场参观。” “因为我手里没有专治儿童白化病的病,明天下午我需要在家配药,我的计划是今天先给患精神疾病和肺病儿童做针灸,后天下午再来给白化病儿童做治疗,后天晚上给患心脏病和唇裂儿童做手术,。 依时间来推测,我家前辈明天能赶到首都,后天下午与我一起来福利院与孩子见面,双方要是没意见,那就成了,也请李老师和大家先不要与小朋友说这件事,以免小朋友有压力。 如果小朋友不愿意,也不要游说他,小朋友已经懂事了,有选择的权利,我们应该尊重孩子的选择。” “行。”李主任爽快的点头,陶小朋友要是能被小姑娘的长辈收养,那真是掉进了福窝,有小姑娘用心培栽,小朋友的未来一片光明。 福利院纵有社会爱心人士捐助,福利院也不能将大量资源倾注在某一个儿童身上,尽可能的做到一视同仁,各种资源平摊到孩子身上就薄了。 国家也支持有能力的爱心人士领养福利院的孩子,给孩子一个更好的学习生活环境,很多部门在领养福利院孤儿的家庭办手续时也开绿灯。 与李主任说了领养的事,乐小同学也没迟疑,给俞前辈打电话,俞前辈可能外出了,手机没信号,没打通,转而给吉少主打了电话,请吉家派人去山上与俞前辈说领养孩子的事,请前辈带齐证件来首都一趟。 第九百二七章 没希望 吉八少人在首都的家族别院,接到小美女的电话,赶紧联系家里,吉家听说小姑娘为俞道长找到个合适的衣钵传人,那边联系不上,猜着俞道长肯定又进山里去了,派了经常送物资的青年去中南山找俞前辈。 小萝莉与李老师谈收养问题,针灸治疗人员的名册也打印出来,蓝三拿着名册,等小萝莉与李老师谈完话,才将花名册分发给他在场的人看。 李主任看了一下名册,心头沉了沉,最终还是将疑问问出口:“小姑娘,最小的那个孩子,没希望了吗?” “那个孩子心脏发育不全,少了一条静脉,心脏是畸形的,心脏肌能衰竭无力,目前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移植心脏,一个是用机械心脏延命几年,等有合适的脏源即移植。 心脏肌能衰竭无力这一点可以通过针灸来解决,但是,解决了心脏衰竭无力其实是在加快他的死亡速度,现在这样子,若无意外他还能撑个半年左右,要是让心脏恢复活力,静脉血供应不上,他随时会死亡。 如果有合适的脏源,不管血型是否匹配,我为他做心脏移植手术,保证百分百成功率。” 小姑娘的话像一盆冷水泼来,浇灭了李主任的最后一点希望,想移植心脏的儿童,有的都排了几年的队还没有等到手术,机械心脏技术还不成熟,成功移植机械心脏的例子在全世界范围内不到三例。 福利院也有给心脏畸形的儿童在国家医疗机构重大疾病中心登记备案,预约脏源,从检查出心脏畸形去备案到现在,已经超过了一年半的时间,脏源仍旧无着落。 李主任看了治疗人员名册,发现除了最小的那个心脏病儿童,还有肢体残疾的儿童也没在名册内。 腿一条长一条停止发育的孩子,那样的症状无力回天也是意料之中,反而更容易让人接受现实。 他想起小姑娘曾治疗过下肢长短不一的儿童,怀揣着几分希望,虚心请教:“小姑娘,双腿长短不一的孩子,还有没希望?” “那个孩子那条停止生长的腿,肌能完全退化,理论上没有恢复的希望。”乐韵实话实说。 已经停止生长的肢体,想要重新激活,需要很大的代价,比如,用两斤左右的琼浆玉液,配以东辰大陆仙宗灵田产的各种珍贵灵植,炼制出生骨活肌的丹药,还是能治好的。 琼浆玉液是真正的天材地宝,可遇不可求,乐韵手里的那点琼浆玉液,自己都要精打细算的省着用。 就像上次献祭百年寿命,因身体极度虚弱,她才不得不用琼浆玉液调理身体,以求尽快恢复,要不然她自己哪舍得把天材地宝当营养液喝。 论起来,医治肢体长短不一儿童所用的药材,除去琼浆玉液,用其他所需药材制成专治肺癌、肿瘤、食管癌类的药,最低可治二十人。 是救治二十个患绝症的病人,还是医治一个仅只有肢体残疾的人? 别人怎么选,乐韵不知道,她选前者。 或者有些白莲花或杠精肯定会假惺惺的说什么同样是人,凭什么为了其他人牺牲肢体残疾的儿童健康? 要是有人当着乐韵的面当“好人圣人”,她直接就送人一脚,事有轻重缓急,病也是如此。 如果是需要同样的药,是一个患癌的病人与一个肢体残疾的孩子,不救孩子而救癌症病人,被人指责那就另当别论。 同样份量的药,治一个人的腿还是救二十几条命,该怎么选,有自主选择的人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小姑娘说残疾儿童停止生长的腿理论上没有办法恢复,李主主任也没再强人所难,咨询了小姑娘具体的安排,通知护工们按小姑娘的名单做准备。 护工们的速度不慢,很快就将排在最前面做针灸的有精神方面疾病的儿童送去他们预定安排的针灸室。 准备工作好了,乐同学上工。 三个帅哥帮将药箱提到针灸室外,坐在门口当门神。 小萝莉在尽职尽责的做救死扶伤的本职工作,去中南山的吉家青年,乘车抵中南山下,再步行登山。 青年到了俞道长的隐居洞府,俞道长还没回来,他在屋檐下坐等。 俞道长将隐居洞府四周收拾得非常好,有凹窝的石头缝填了泥,种了菜,平台上箱子里与各个角落野种的菜,他一个人都吃不过来,晒了一些干菜。 俞道长最近在山里找蘑菇或药材,房子前的平台上与临涧的观景台上晒了些药材和蘑菇。 太阳快落山时,俞道长才回到洞府,他挑着一担干树枝,背着一只背篓子,健步如飞。 外出归来的俞道长,见到吉家青年非常意外,将东西放下,开了门,洗了手和脸,给青年倒凉茶水。 吉家青年并没有立即说来因,先帮俞道长收回晒着的干菜、柴材和蘑菇,将新摘的蘑菇与一些药材用竹筛子晾着,再做晚饭。 做晚饭时,有空暇了,吉家青年才说小姑娘去一所孤儿院做义工,相中一个孩子想推荐给前辈收养,请俞道长过去看看有没缘份。 俞道长晓得了吉家青年来的原因,心头有几分期盼,做了一顿饭招待了吉家青年,连夜收拾了行李,歇了一宿,第二天没亮就下山。 吉家帅哥也陪同俞道长进京,两人打着电筒下山,搭了公交车去了高铁站,乘坐高铁进京。 两人出发早,等高铁到了首都站再打车到乐园,还没到十二点。 傅哥和哥们接待了风尘仆仆赶来的俞道长和吉家帅哥,请他们在“嘉和斋”先等等。 乐同学周一下午给希望之家几个患有精神疾病和肺病的儿童做了针灸,晚上七点多钟才回到乐园。 周二上午仍然雷打不动的教弟弟学剑,教灵猿千变。 俞前辈来时,乐韵在东院的后院教学,仍没中断教学,直到按计划教完了该教的才让两个小朋友下课。 乐善和卢克都累得两腿发软,下了课,精神振了振,拖着酸疼的腿,从后院跑回第二进院的洗涮间冲凉。 乐韵也收拾了一下,才给傅哥打电话请俞前辈和吉家帅哥到东院吃饭,她到了大门口等。 俞道长和吉家帅哥自己去东院,跟着小姑娘从东角门进,到了二进院先直接去了厨房厅堂吃饭。 黎先生已经准备好了午饭,知道俞道长要来,热了四个药膳。 吃了午饭,吉家青年没多留,去了西边的书院,乐韵将俞前辈请进上房的九德堂,说细说某个孩子的情况。 陶慎患先天心脏病,宜静不宜动,所以没机会发挥的他优势——他要是跑起来,速度辗压同龄人。 原因就是他的脚肌健比正常同龄孩子的肌健强韧发达。 脚肌健强韧发达,在古代最适合练轻功,现代,是老天享饭吃的田径运动员。 比如,乐小同学她自己,她的脚肌健远比一般人强韧,所以,哪怕不用轻功,她天生就是做田径运动员的料。 还有她同母异父的弟弟,脚肌健也比正常人的肌健强韧,那倒霉孩子劫后余生转学去了重c市的高中读书,不再压抑,在体育方面表现出了优势,上大学后进了校田径队。 乐同学的异母弟弟,非常争气,在校田径队表现优异,被推荐给国家队团,并经过了一系列的考核,破例被国家田径队招为后备队员。 虽然那倒霉孩子无缘2024年的世界奥运会,但已经在备战奥运会后的国内外各种田径赛,学校放暑假后去了集训队训练。 乐韵没有将同母弟弟引上修行之道,是因倒霉娃只有脚肌健比较发达,论骨骼却是论一般,做个运动员是技有所长,学武,刻苦努力一番,也只会比一般人略好一点,修真那就不要想了,他没有修仙的资质。 小丫头将某个孩子的情况说得很详细,连骨骼比例数据都说了,说是个不错的好苗子,俞珲也更加期待。 聊了一个来钟,俞珲去书院参悟匾,乐同学进了丹炉,起炉,配制专治儿童白化病的药剂。 因小姑娘在丹炉制药,黎照下午给小师弟和卢克上了文化课,和俞道长、吉家青年一起去五味橱大厨房吃饭。 俞道长晚上没去书院的后院客房住,他和吉家帅哥就在书院打坐,第二天早上仍然去大厨房吃饭。 乐同学通宵达旦的熬制药,天亮前收工,去将弟弟挖起来练功,上午授学,下午才去希望之家做义工。 俞道长随小丫头出发,再加上燕少柳少蓝三三个帅哥,一行五人。 直升机再次驾临希望之家,燕少柳少帮小萝莉拎着药箱下了直长机,往福利院的楼房方向一看,看到了几个扛着摄像机的媒体。 两少平静无波,蓝三也没意外,他的飞行员,更早一步发现有媒体在孤儿院蹲点。 乐韵下了直升机,看到新媒体,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孤儿院接受了媒体在院内采访,应该也是想宣传一下,让更多人关心各地孤儿院的孩子们,让更多患有疾病的儿童心中对未来恢复健康充满期待和希望。 希望之火不灭,与病痛做斗争的毅力与信心不败。 第九百二八章 我好养活 第2450章 我好养活 俞道长带了一只装有一些糖果和两套换洗衣服的背包,他从机舱里出来,落在后面,与蓝三帅哥并肩走。 李主任看到小姑娘来了,迎上前,解释了为什么会有媒体,媒体不是他们通知的,是有护工拍了小姑娘给小朋友看诊的照发了朋友圈,被常到孤儿院做义工的人转发,然后被三家新媒体给关注到了。 那三家新媒体以前也挺关注孤儿院,做过许多报道,也为重病儿童发起筹款,呼吁社会各界人士献爱心。 三家新媒体知道乐韵小姑娘继去年为淞海市的儿童福利院和首都两家儿童福利院为儿童免费看诊治病后,再次到福利院做义工,想做一段跟踪报道乐韵小姑娘做义工的专题报道,从而唤起更多的人关爱孤儿院的孩子。 三家新媒体都是关心慈善事业的媒体,他们来了希望之家采访,李主任等人自然欢迎,他们同意媒体在孤儿院拍摄,就看媒体能不能赢得小姑娘的配合。 乐同学也知道孤儿院需要社会各界人士的爱心扶持,也没拒绝,只是说了请媒体拍摄时莫要影响小朋友和她的工作,当然,做针灸的过程拒绝被拍摄。 三家媒体的人员,也没有直接围攻小姑娘,他们是以直播的方式拍摄,只介经小姑娘到了孤儿院,他们将镜头对准她,并不上去采访问问题。 那样的报道方式,也让步乐小同学高看一眼,向媒体人员点了点头,才与李主任一起进楼房,去针灸室。 半途趁人没注意,蓝三让俞道长随一位护工先去与陶慎见面。 俞道长随护工悄悄脱队,进了一间屋,再从另一扇门出去,然后绕到了陶慎和几个孩子一起玩耍的活动室。 几个宜静不宜剧烈运动的孩子,在玩积木。 护工将俞道长带至活动室,先陪孩子们一起玩。 俞珲本身也是个有耐心又宜静的人,不急不燥的陪孩子们搭积木,玩了一阵,中途休息,给孩子们分发糖果。 他带的糖果都是小丫头亲手做的花式糖果,原料是野生植物的果子,经过特殊手法处理,裹了一点蜂蜜,做成了各式各样的糖果。 糖果好吃,对身体也没任何副作用。 尝了糖果的小朋友,叽叽喳喳的讨论,这个说“这个是草莓”“我吃的好像是苹果”“我的像是火龙果”。 护工妈妈们说糖果有益身体,可以多吃几个,一向被监督不能多吃糖果的孩子们,心情非常好,又吃第二颗第三颗。 吃了糖果,又玩了一会儿,护工妈妈说要带陶慎去检查身体,将他带去了一间接待室,让他与有意领养他的老人家说话。 俞珲也知道小孩子喜欢绘画,向往爬山看风景那样的运动,从他喜欢的画画下手,聊到了中南山的美丽风景。 聊了一阵,才告诉小朋友说有个住在山上,会武功的老人想收养他,教他学武下棋,问他愿不愿去看看地方再考虑接不接受被收养。 陶慎惊讶地望了望护工妈妈,又望望看着很年青的俞爷爷,小声地问:“那个想领养我的老人家,他知不知道我有心脏病?” “知道的。”俞珲轻声安抚孩子:“不要担心你的身体,你的病很快就能治好,等你做了手术,可以先去那边看看才做决定,你愿意才会再回来办理收养手续,你不喜欢那里,没人会强迫你。” 陶慎又看了看护工妈妈,没有来自护工妈妈的任何提醒,他想了想:“我想先去看看那个老人家住的地方。” “可以的,你和心脏不好的小朋友,等会就要去医院准备做手术,做完手术养几天,等身体恢复一些就可以出发了。”俞珲与孩子相处了一阵,挺喜欢的,小家伙长得周正,眉峰聚着英气,眼神清澈,本性不是奸诈之辈,再加以引导教育,更加不可能长歪。 下午要送几个小朋友去医院做准备,在俞先生与陶小朋友私下见了面,护工又将孩子带回孩子们的宿舍,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带去医院备用。 收拾好了物品,护工将孩子去预定集合的地方等。 想拍乐小姑娘做义工的媒体,走在前面拍摄,没留意与小姑娘同来的那位老人家什么时候掉队,等发现时已经不知道那位老人家去了哪。 他们跟着小姑娘到了做针灸的工作室,拍摄了护工将孩子带到针灸室做准备,孩子们的反应。 还直播了小姑娘现场开箱调和药膏的一小段珍贵画面,之后,小姑娘要做针灸,为了防止非专业人员看到针灸过程而模仿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他们不能在现场拍摄,被请出了针灸室。 媒体又去拍晚上要做手术的唇裂孩子和患心脏病的儿童,也再次见到了与小姑娘一起的那位老人家。 拍了一阵,孤儿院准备送孩子去医院,三家媒体都将自己的人手兵分两路,一半人跟着去医院,一半人留在孤儿院,拍摄一下拍化病孩子做完针灸治疗的情况。 俞道长也跟着要做手术的小朋友去医院,从旁向护工学习如何照顾孩子。 孤儿院送孩子去医院用的是面包车,有护工和一位管理随行,到了军总院,有导医协助办理完入院手续,将小孩子送去住院部。 要做手术的四个小孩子因病症不同分在不同的科室,两个在心内科,两个在五官科。 俞道长先去了心内科,知道两个先天性心脏孩子住在哪,又去了五官科陪两个小朋友玩了一阵,给了小朋友们一些糖果,再回心内科陪伴有心脏病的小孩子。 跟去了医院的媒体,拍摄了很多视频,到了医院又与小朋友们互动,也去采访了医院的几位有空的医生。 军总院的专家们,对于乐小姑娘的评价都是一致的,不仅敬佩小姑娘高超的医术,还赞美她的人品,透露小姑娘多次为重伤军警、科研人员免费手术、治疗的“秘密”。 三家媒体收获喜人。 留在孤儿院蹲守针灸成果的一半人员,蹲守到下午将近五点,小姑娘做针灸的房间门终于开启。 小姑娘看不出什么变化,媒体人员进了工作间,赫然发现因白化病令脸或手皮肤变白皮肤的儿童的肤色恢复了正常,那个儿童白发病儿之前剃光了一头白发,针灸后长出约一厘米长的黑发。 白化病儿童已经与正常儿童一样,若不是之前确实证实他们的皮肤白化了,只看他们针灸后的样子,任谁也不相信他们曾是白化病儿童。 奇迹在眼前诞生,怎么不让人振奋? 振奋的媒体,拍了视频和大量图片。 因小姑娘要赶去医院,他们暂时没继续跟踪白化病儿童的后继,先跟小姑娘去医院。 别人搭顺风车,三家媒体的工作员搭到了顺风机,也是人生第一次乘坐直升机,也更加有意义。 直升机只需几分钟就抵达了医院,另一半媒体也到了门口守株待兔,兵分两路的新媒工作人员又合二为一。 小萝莉做完针灸,在孤儿院跑了厕所,又去补充了水,小小歇了几分钟,待转移到军部院已是五点十几分。 跟离晚饭时间不远,而小萝莉做手术时一般做完一场手术即接着做另一场手术,不会中途停顿,所以先去吃饭。 三家媒体也全程跟踪,跟去距离医院不远的饭馆吃了一顿快餐,然后又跟回医院,拍摄小朋友从住院部进手术室的过程。 两个心脏病儿童先做手术,送进了同一间手术室。 陈书渊陈学长是中西临床专业,主修了好几门学科,是多料硕士和双料博士,他当天是白班,自告奋勇的给小萝莉当助手。 除了陈学长,还有从青大毕业在医院工作的四个青医生进手术室旁观学习,三个老专家当助手。 两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儿童,仅针灸治疗是治标不治本,都需要开刀手术。 小萝莉亲自操刀,因为时间充足,边做手术做现场分析,与在场的众人探讨问题所在,追踪病源源头。 她同时给两个儿童打开了腹腔,在心脏上开了手术窗,再做对比,相互印证从脉象与人的临床反应与实际情况的差别。 小萝莉速度快,同时进行两场手术,总用时三个半钟,平场一场手术才一个多钟,比一般普通心脏手术快了一半还有余。 两个孩子被送出手术室时,人非常清醒,当蹲守着的媒体拍摄时,跟他们说话,他们口齿与思路清晰,反应与往日一般无二。 孤儿院的护工傍晚时回了孤儿院,俞道长还在医院,他蹲守在手术室外,和护士们将两个孩子推回住院部。 小姑娘做的手术,正常情况都不用打消炎的点滴,因为不用挂水,护士们将孩子安置好,嘱咐了一番,就回了护士站。 媒体人员在病房又拍摄了两个儿童的术后反应,为了不打扰孩子们的休养,没留太久,与孩子们聊了一阵,他们也离开了病房。 俞道长在病房陪护,凭着新学到的哄娃技术,硬是将两个娃给哄得平平稳稳的安然入梦。 小孩子睡了,俞道长坐一边打坐休息。 乐同学和助手们做完手术,中途只喝了点水,又进了另一间手术室,给唇裂的孩子做手术。 唇裂手术基本由陈学长主刀,青年医生协助,乐同学和老专家在旁指挥、指点,所用药都是小萝莉的特殊药,所以除了多耗点手术时间,不用担心手术效果。 两个唇裂儿童的手术,比心脏病儿童的手术用时还久,手术持续了四个半小时。 手术结束,陈学长摘掉手套放手术工具推床上,边抹了把汗,一手揉小团子脑袋:“小萝莉,你这个小变态,幸好我心理承受力强,要不然,我早就被你这个妖孽学神和你做手术的神级手速而打击得心灵崩溃,有可能会弃医改行。” “天生我材必有用,能怨得了我嘛。”乐韵缩着脖子躲开陈学长的魔手,咯咯笑头上掏出药丸子,给在场的人一个分一颗。 “我的工作完成了,我可以滚蛋啦,你们明天还要上班哟,也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自由工作者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每天朝八晚五。 乐小同学分发完了药丸子,背着小手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撤离现场。 陈学长帮拖了药箱,追着小萝莉嗷嗷叫:“小萝莉,我想去跟你混了,你收留一下我行不行,我很好养活的,吃得也不多,一餐也就吃三两米的饭,菜么,盘菜就够了。” “小陈,你是一餐吃三两米的饭,还是三两米饭?”老专家们被逗乐了。 “三两米的饭啊,三两米饭就那么大一陀儿,哪够我这种牛高马大的帅哥吃饱。”陈学长追到门口,帮开了手术室的门。 众人:“……”这是个诚实的干饭人,实锤了! 诚实的干饭人陈学长拉开手术室紧闭的门,与外面站着的三条大汉直勾勾盯着门的目光不期而遇。 “……”吓了一跳的陈学长,差点将某种绿色植物名脱口而出,好在那仨人的目光太凶,让他感觉到了冷意,后背发凉时,连声音也给吞回去了。 被吓到的陈学长,那叫个气啊,凶狠的瞪了回去:“你们仨杵门口干啥呢?不知道不能挡着手术室门口不能挡着路吗?你们是年龄大了记忆力变差了,还是在这里呆了几个小时闻了几个小时的消毒水把脑子也给熏傻了,连这基本的常识都不懂了。” 他越怼越有劲,心情也格外美,特么的,当初在青大的时候,燕某人在小萝莉宿舍也常常动不动就用眼刀子剜人,那时候吧,他自知打不过,所以没翻脸。 现在么,他好歹已经妥妥的坐定了总院医生的座椅,不怕燕某人了,燕某人敢瞪他,哪天他和他兄弟落他手里,他要么就给他们吃的药抹黄连,要么在他们呆医院时只让他们喝稀粥,还是那种连咸菜都不许配的那种清粥。 终于能扬眉吐气,陈学长心情格外好,看燕某人也格外的不顺眼,姓燕的最会装弱骗小萝莉,小晁不在首都,他得帮看着点,不能让燕某人总骗小萝莉做白工。 (本章完) 第九百二九章 从傍晚等到半夜,终于等到小萝莉收工了,燕少柳少蓝三总算松了口气,结果,莫明其妙的挨了陈医生的一顿吼,委屈得想嘤嘤嘤。 你说,他们招惹谁了? 他们本来就守在门口,又没占据走道,结果陈医生竟然劈头盖脸的给他们排头吃,就问你冤不冤! 觉得快冤死了的仨人,又不能跟陈医生理论,生生的白受了一顿指责,柳少厚皮脸,又机智,两步上前,从陈医生手里抢过小萝莉的药箱。 抢过了药箱在手,柳少立马殷勤地问:“小美女,做了这么久的手术累了吧?要不要吃夜宵,柳哥请你去撸串,这种时候去撸串最有情怀了。” “柳哥,你媳妇儿知道你喜欢半夜三更撸串的情怀么?”乐韵走出手术室,转身进了走廊,去往电梯间。 “知道啊,我和我媳妇儿有工作,不可能想去撸串就撸串,只能在周末的时候半夜三更去享受情怀。” “哦,我忘记了,你和你媳妇分居两地,你们以前是异地恋,现在是异地夫妻,离多聚少。” “小美女,人艰不拆,求不要真相,你这么直,戳人心窝子,我的心都要碎了……” 被小萝莉戳人破真相,柳少一手捂心做西子捧心状,一边跟在小萝莉身侧,跑得可快了。 燕行也趁机占据了小萝莉另一边的位置。 陈学长看得眼角直跳,那两混球,敢明目张胆的将他挤开,很好,他要是不找小晁告黑状,诅咒他每天多吃三碗饭! 走了两步的乐韵,想了想又回头,冲陈学长挥小爪子:“陈学长,我下午还要来的,你和教授们要上白班,不必送我了,都抓紧时回去歇歇吧。” “行,我们就不下楼了,去休息室睡个回笼觉。”小萝莉还记挂着自己等人,陈学长欣然接受了好意。 他和医生们也就真的不去送小萝莉了,落在后头,嘱咐护士们一些护理事项,然后才去最近的医生休息室补觉。 同样蹲守在手术室外的媒体人员,没去抢位置,只管拍摄,他们也没送小姑娘下楼,赶忙拍摄刚做完手术的孩子。 医生不下楼了,就燕少柳少蓝三护着小萝莉乘电梯下楼,出了大厦登直升机,径直回乐园。 乐同学回到自己的地盘上,洗涮一番,只稍稍回了一下眼,不到五点又准时醒来,将宝贝弟弟从床上挖起来,监督他练功。 黎照知晓小姑娘几时回来的,他半夜没起来,睡到清晨,收拾了到东院做早餐,待吃了早点,他去考查五个小萝卜头的文化功底。 乐同学上午教了弟弟和卢克访学的武术,下午又带了药箱,再次出发总院,去给八一那天的老兵哥们的亲属就诊。 八一那天提前登记预约了的老兵哥们家中患疑难杂症的家属,先后陆续进京,入住了军总院,已经来齐了。 燕少柳少蓝三仍然是最忠心最贴心的保镖,帮拖着两只大药箱。 乐同学先去看孤儿院的四个孩子,看看他们的伤口恢复速度和身体恢复速度,依恢复情况来确定什么时候换药。 四个孩子在医院有护士照料,希望之家的管理人员午也到医院探望了小朋友,不过没有安排护工陪护。 俞道长在医院陪,照顾陶慎和他同病房的另一个叫“倪昭”的小朋友,非常尽心,照顾得极好。 陶慎和倪昭睡到上午九点多钟才醒,醒来看到的就是俞爷爷和护士阿姨,对俞爷爷也格外的依赖。 乐同学先去了五官科查看了两个做了补唇手术的儿童,再去内心科,她到时看到俞前辈在给孩子喂吃水果,两孩子一口一个“俞爷爷”,画面非常温馨。 两个孩子住院时,五人住的病房还没有其他病人,上午又住进了一个成年男性病人,那位病人有家属照顾。 为了不打扰俞前辈与孩子的相处,乐同学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小孩子吃完了水果才进去。 门被推开,两个孩子与成年病人,以及家属都望向了门口。 “仙女小姐姐!”两个小朋友看到穿漂亮裙子的小姐姐,高兴得差点想跳起来。 俞珲看到小丫头来了,站了起来:“你这丫头,昨晚那么晚才回去,怎么又来了?四个小朋友手术后没什么不良反应,应该不用你亲自来帮换药吧。” “我今天下午过来给几个老兵家属看病,顺便来看看小朋友的伤口愈合情况。”乐韵笑着进了病房,走向小朋友的病床。 “你昨晚都没睡,怎么也不休息一下,这么频繁的工作,你身体能吃得消?”俞珲很是不赞同,做手术耗神又耗体力,小丫头昨天下午做针灸,晚上又加班做手术,夜以继日的工作,累坏了怎么办? “正常情况下我不常出诊,没这么辛苦的,这次情况特殊嘛,我下周有预约,周末也有饭局,要赶在周六前给在医院这里等着看诊的病人看完病。” 乐韵解释了一下,走到床边,将好奇的想爬起来的小朋友不客气的摁倒,还给了他一记爆炒粟子。 “乖乖躺平,乱蹦乱动弄得伤口裂开就得重新缝针,为了你的健康不能再打麻药,缝针时一针一针地穿过肉,到时痛得你哭爹叫娘也没后悔药吃。” 遭弹了一记脑壳崩,倪昭一手捂脑壳:“仙女小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乱动了,我乖乖躺平。” “嗯,这才是乖孩子。你们刚做完手术,躺平睡着有利伤口愈合。”乐韵麻利的揭开小朋友的宽大衣服,揭开纱布贴查看伤口的药吸收了多少。 患心脏病的小朋友,不宜多运动,身体素质不高,倪姓小朋友身体的吸收能力一般般,敷伤口的药膏只吸收了不到三分之一。 查看了一下伤口没发炎,药膏也没有干硬,又将纱布粘合起来,给陶姓小朋友检查,陶小朋友的身体吸收能力略好一点点。 伤口愈合速度在意料之内,乐同学很满意,也没与俞前辈多聊,离开病房。 小仙女姐姐出去了,两个小朋友老激动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冒了出来,问俞爷爷是不是认识仙女小姐姐,问俞爷爷知不知道仙女小姐姐喜欢吃什么零食,等等。 就连同病房的病友也好奇不已,问做道士打扮的俞老先生刚来的小姑娘是谁。 小萝莉进病房去看小朋友,燕少柳少和蓝三被留在门口,仨人等小萝莉出来,护着她去了另一栋楼。 老兵哥们家的患病家属安排在综合科的院部,一共有十三个病人,原本是十一个,有两个老兵的亲戚是警c,家里也有疑难杂症的病人,成功的插了个队。 十三个病人,有两个是肺病,一个呼吸道肿瘤,患同类型疾病的三人住一间,另十个人的病不具有传染性,住五人间的病房。 乐同学先给住五人间的病人看诊,至于交际沟通,那是柳帅哥的本职工作,完全不用她操心。 十个病人,两个属于风湿疾病,一个膝盖与脚踝痛得脚着不了地,用各种药膏都没效果了,一个是腰和肩风湿疼,经常痛得坐不了躺不了,抬不起胳膊。 一个就是某个中年老兵的植物人女儿,还有三个人也是因各种原因瘫痪,一个是头痛病;有一个病人很奇怪,好像与腰结石结下了不解之缘,每隔一年都得做一次打石手术; 还有一个患了抑郁症和狂燥症,唯一个算得上是疑难杂症的是没查出毛病,症状表现为每次吃东西喝水喉咙像刀刮似的刺痛。 乐同学现场看了诊,请了家属到门口去说话,瘫痪的三个病人因病得太久,有些神经已经坏死,针灸治疗只能恢复部分功能,让病人有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比如,能借着拐杖上个厕所,或自己吃饭,不用人喂饭或把屎把尿。 没查出毛病的那位病人是舌喉神经因过敏而病变,成植物人的女孩子也能治愈,其他病人更不是什么大问题。 病人家属听闻能治好或能让病人恢复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无比惊喜,忙不迭声的一致表示请小姑娘放手医治,大胆用药。 病人同意给家人治疗,乐同学去护士站写针灸顺序表,十三人分作两批,呼吸道类的三个人病人排在晚上针灸,其余十人下午做针灸。 小萝莉列好了名单,蓝三帅哥给了护理人员们一份,给医院一份,自己收了两份。 护士们拿到安排表,对号入座,将病人送去针灸室,男女分开。 乐同学花了几十分钟调和了十几种药剂,再上工,因疾病类型各异,用药和步骤不同,花费的时间也成倍。 针灸时间比以往更久,持续到晚上七点过后才结束,共用了四个多钟。 小萝莉做针灸很伤神,柳少燕少为了让她多歇歇,等她做完针灸治疗,他们去外面买饭打包回医院吃。 乐同学吃了饭填饱了肚子,歇了不到十分钟又上工。 留在后面的三个与呼吸道疾病相关的病人,针灸疗程时间较长,用了两个多钟,针灸结束时,已经过了晚十点。 病人有医护人员照顾,乐同学收工后就当甩手掌柜,愉快地回家补觉。 跟着小萝莉跑的燕少柳少和蓝三,都是抽空做自己的工作,周五,小萝莉不外工作,他们也闲了一些。 哥仨不仅将工作做好了,也接收了一份小萝莉下周要去做义工的那个地方传来的资料,仔细的审核了一遍。 第九百三十章 又失败了 耿静心周五正常训练,傍晚收队后拎了行李回乘车回首都,没直接去乐园,先回家陪老母亲。 柳少也与媳妇保持着联系,知道媳妇儿平安到家,自然也就放心,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忙活。 耿静心在家吃了早饭才去乐园,她人还没到,晁二爷旗下的酒店的人先到了,他们给柳少送食材和一部分已经做好的名菜佳肴。 柳少为了请给他和媳妇送了礼的江湖人士吃饭,提前订购了食材,买了来自呼伦大草原的全羊和全牛,整猪和小乳猪,以及生海鲜。 食材送至,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燕大少,操刀上阵,处理肉,腌制,做扣肉、瓦罐焖炖羊肉。 柳少是副主厨,蓝三帅哥和傅哥钱哥揭哥柴哥从旁协助,忙得热火朝天。 郁畅带小萝卜头们练扎马步,读书。 郁奶奶帮烧火,帮忙处理青菜和一些佐料。 耿静心赶到乐园,厨房已经一片忙碌,她也系上围裙,一起忙前忙后。 宣少与众家少主或准少主约好了时间,结伴同行。 柳少结婚,送了礼的修士家族也是当初收到了小姑娘的请帖去乐园参加了晁二姑娘和萧少婚礼的那部分,与柳少也比较熟。 诸家或门派代表中只有徵花派和唐门的人没来,他们已经提前与小姑娘说了心领了柳少和耿女士的谢客席面,就不亲自来吃席了。 送礼的人家有宣、吉、华、周、姜、辛、澹台、陈、任、段、吕、风家和赫连家、虞家,以及唐门唐家,玄女派、徵花派、观音殿,他们都与乐小姑娘熟,请乐小姑娘代为转交。 虞家与柳少没私交,是托了辛少帮将礼金转交乐小姑娘送给柳少,赫连家与宣少私交不错,他托宣少捎了份礼金。 像纳兰、东方家,以及祁家、雪山派等,就算有子弟在京,因与柳少不熟,以前也没来往,想送礼也无从下手。 任少在乐园住了几天,与宣少等人离开时回了趟家,昨天晚上乘车入京,早上去与众少汇合。 毋少还没回秦省,她跑宣家别院蹭地盘。 修士家的青年少主或准少主,只带一个贴身护卫,有些没带随从,像吕少、风少段少任少毋少陈少等是一人,澹台家是兄弟俩。 赫连家与乐小姑娘没啥交情,乐小姑娘建园子时,他们没机会去帮做小工,后来晁家姑娘结婚,他们也没收到请帖,也是请宣少给捎带了份贺礼,柳少结婚也请宣少捎带了份礼金。 他们这次柳少要请送贺礼的江湖诸家吃饭,赫连家主当机立断,差谴了少家主亲自入京去乐园露露脸。 赫连少主没带护卫,他带的是一直长驻京别院的兄弟赫连清辉。 一群俊美的青年,十点后出发,到了乐园,先进四季院,将携带的装有备用衣服的行李包放在了“海棠院”,再去乐园。 别人空手,澹台小少爷抱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不撒手。 小姑娘在东院授学,还没下课,黎照代主人在“嘉和斋”接待众少,在书院清修的吉家青年也露了面。 当看到澹台小少爷抱着一只肥肥的小猪猪布偶,黎照整个人有点不太好,听说澹台家的熊孩子以前不是爱送小美女布偶就是推销他哥,没想到,如今都成年了,还那么熊! 要是熊孩子的礼物是送乐善的,他还能勉强接受,要是又想送小姑娘,黎照默默的恶寒了一下,他敢赌,小姑娘肯定会把熊孩子和毛绒玩具扔一边。 澹台小少爷抱着礼物进了厅,眼睛就滴溜溜地转:“嗷,宣少,不是说小仙女在家的嘛,为嘛不见人啊?” 澹台大少一把揪住弟弟,省得他乱蹦跶。 “小美女上午在教乐善学习,你哪老实的呆着吧。”宣少与黎先生打了个招呼,占了一个座就不管其他人了。 华少等人一一落座。 熊孩子澹台小少爷抱着粉嘟嘟的小猪猪,也不闹腾了,老老实实地跟着哥哥坐下。 客人坐定,郁畅带着小萝卜头上茶、上水果和坚果。 郁畅和章怀恩负责泡茶,徐侠客与弟弟们端水果和坚果,分工合作,配合有度。 小萝卜头们干活干得有模有样,上完了茶点,全退出去,去了徐侠客的卧室外间看书、做功课。 大小萝卜头们有条不乱的上茶点,第一次见到小朋友的姜少等人先是一脸惊讶,然后就是若有所思。 小朋友出去了,姜少笑着问黎先生:“刚才的几个小朋友,是小美女新收的小弟?” “小姑娘心怀大义,去做义工时觉得那几个孩子不错,有意带在身边传授一些传统国学国粹,也能让一些传统的国学文化后继有人。” 黎照很大方的给了肯定答案,小姑娘光明正大的收养孤儿,用不着遮掩,就算遮掩,别人也不会信。 “那些小家伙好福气。”姜少感慨,能得小姑娘青眼相中的孩子,根骨必定不错。 辛少等人也一致认同,若小姑娘愿意收门徒,他们家族都想送一二个拜入小姑娘门下,那些个孤儿能入乐园不是前辈子积了福,就是他们的祖上前辈子积了阴德。 证实了小朋友是乐园的人,众人也就没再多提,喝茶磕瓜子嗑话。 柳少在厨房忙活,自然没时间去招呼客人。 有些菜是酒店做好的,自己再做了一些,燕少和柳少两个大厨忙到将近十一点半后将主菜全部弄齐,需要回笼加热的菜也上蒸锅。 忙完了主要工作,哥俩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稍稍歇了几分钟,身上染了香气的兄弟俩,拿着早备好的衣服,去了西南角的洗澡室洗了个澡。 收拾一番,清清爽爽,又是帅气逼人的大帅哥。 不过,两人等会还要上菜,所以那个澡就是洗洗身上的汗味,可不是为了帅气出场。 耿静心在准备齐当后也去梳洗了一番,在距十二点不到五分钟时,再次进了五味楼的灶房间。 柳少和耿姑娘两口子,与超大的电灯泡燕少蓝三,与另四只单身狗帅哥和郁奶奶齐上阵,将一些蒸笼下锅,取菜装盘。 乐同学教学完毕,拎了两个小朋友去洗一洗,才出了东院。 她到了外院,也没进嘉和斋去与众少说话,在门外招呼众人少去群英殿西阁就座。 众人欣然起身。 澹台寻欢看到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嗖的一声蹿走,飞奔出了厅堂,冲到小仙女面前,把自己带来的礼物给塞过去:“小仙女,好久不见!你越来越美丽了,我送只小可爱给你做伴。” 看到澹台家熊孩子抱着只布偶蹿出来时,乐韵眉毛跳了跳,要是熊孩子将粉布偶送给她弟弟,她就当他小孩子性,结果,众目睽睽之下,那货又塞布偶给她。 几年没见,熊孩子还没长记性! 乐韵微微一侧身,一下就到了熊孩子的侧面,一塌腰,一手抓熊孩子的后衣领一手撑着他的腰,稍稍用力就将熊孩子举了起来,再一转身,将人扔了出去。 乐善和卢克看呆了。 “啊啊啊-”被突然举得面朝天,澹台寻欢哇哇乱叫着,两脚乱蹬,被抛飞出去时,发出了一声杀猪似的嚎叫。 宣少华少姜少等人看到澹台小少急不可待的蹿出去时,个个满目期待,结果不出所料,结果让人非常舒适。 众少笑得神彩飞扬,叫你老是仗着小去卖萌,这下卖萌不成变成卖惨了吧! 唯一担心的人只有澹台大少,他也仅只是担心弟弟等会儿会羞得没脸见人,至于摔坏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 事实上也确实不用担心澹台小少会被摔坏,乐小同学有分寸,将人扔飞时没用多大的力,而且还有神识追踪着他落地。 澹台小少飞过南房前面的汉白玉石路面,到了草坪上方才下落,然后“卟通”一声摔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摔了个平沙落雁屁股着地背吃草的澹台寻欢,不到三秒就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搂紧了布偶,惨兮兮地瞅了瞅小仙女,又瞅瞅了看热闹的人。 他的脸臊得通红,嗷叫着冲进众俊少群中,躲在了哥哥身后,凄惨地诉苦:“哥,小仙女她扔我!我明明是个可爱的小帅哥,小仙女她竟然扔了我,嗷嗷,我不要活了!” 澹台大少挺无语的,你说,你叫他怎么哄弟弟? 毋少很机智,她没当着人去粘小萝莉,她是怕管不住手惹得小萝莉点她穴让她罚站,被其他世家青年看到了,太羞人了。 当她看着澹台家的少爷被小萝莉扔飞,也无比庆幸自己的机智聪明,果然吧,因为她是女孩子,小萝莉对她还是手下留情了,从没扔过她。 乐善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瞅藏在某个帅哥背后还探出个脑袋、声音装得惨表情一点也不惨的帅哥,拉着姐姐的手,笑得嘴角都快咧耳根去。 “姐姐,刚才那个大哥哥竟然喜欢粉色布娃娃哪,他一定有颗纯净的少女心。” 很好,七岁的娃娃都知道澹台小少有颗少女心了。 众俊少一脸戏谑的看向澹台小爷,叫你每次都送布偶!活该。 “嗯,萝卜青菜,人各有爱,那个大哥哥有颗少女,就喜欢绒毛布偶。”乐韵淡定地给澹台家的熊孩子扣上帽子。 “不不不,我没有,我不是,我不喜欢绒毛玩具,我这个买来送给小仙女的。”澹台寻欢否认三连。 “再不长记性,还想送毛绒绒的玩具给我,大门都不让你进。”乐韵闲闲地瞥一眼澹台家的熊孩子,迈开了步子。 “哥,小仙女他嫌弃我送的礼物。是我挑的礼物不够漂亮,配不上小仙女的气质,还是我长得不够帅?” 澹台寻欢缩了缩脑袋,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哥哥哥:“哥,你长得帅,你帮我送过去吧。” 澹台寻阳一手揪住弟弟的衣领:“你老实点,再蹦跶,被踹出去了谁也救不了你。” “哥,你太伤我心了。”澹台寻欢恨铁不成钢地瞪眼:“我在努力的帮你刷好感,想将你推销给小仙女,你竟然一点也不懂我的良苦用心,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榆木脑袋的哥哥。” 澹台寻阳被噎得干瞪眼。 姜少等就一个表情:“……”澹台家的熊孩子还在做着将他哥哥送给小姑娘当男朋友的美梦啊,那孩子称得止是百折不挠,勇气可嘉。 “再推销你哥哥,连你哥哥一起扔。”乐韵牵着弟弟的小爪爪,直指某个熊孩子:“乐善,刚才那个小帅哥很闲,下午你跟他切蹉切蹉。” “好!”乐善眼睛骤亮。 “啊,不,不要啊,我不要跟小屁孩打架。”澹台寻欢惊呆了,让他与一个七岁的小娃切蹉? “大哥哥,我记住了你了!”乐善呲牙,敢说他是小屁孩子?哼! “?”澹台寻欢不明所以,小仙女的弟弟是啥意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像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澹台寻阳生怕弟弟再瞎折腾,拽着不放手:“小美女,我弟弟在家被拘得紧,在学校又忙着学习,一放出来就像脱疆野马,完全没个正形,又给你添麻烦了。” “无事,收拾熊孩子,我在行。”她有的是办法收拾熊孩子,还治不住澹台家一个臭屁小帅哥不成。 澹台寻欢本想抓住难得的机会推销哥哥,结果再一次惨遭滑铁卢,不甘心地嘟嚷:“我哪里熊了,我明明是个帅气的小狼狗。” “是,你不熊,你的熊是熊猫的熊。”宣少伸手从澹台大少爷里提溜走澹台小少,像阿玉坊主总提溜小萝莉的衣领那样提溜着晃了晃,心情也格外爽。 被哥哥舍弃了的熊孩子澹台小少,绝对的识时务,生恐宣少也将自己扔飞,闭着嘴当鸵鸟。 没有熊孩子折腾,众少随小萝莉去群英殿。 走过了嘉和斋,乐韵也叫了小大小萝卜头们一起去大殿吃饭。 郁畅和五个小萝卜头们齐齐应了,出了房间,跟在客人身后。 乐同学陪同众帅哥进了群英殿,在西阁就坐。 古修家的青年们一共坐了三桌,乐善和郁畅卢克他们坐一桌。 众少入席,柳少燕少带着兄弟们上菜。 天热,不吃火锅,都是盘菜。 上了十二个菜,柳少牵着媳妇的手,向客人道谢,先干为敬。 主人致了辞,午宴开席。 第九百三一章 切蹉 主家没有长篇大论的唠叨,主人好,客人也好,大家吃得开心。 吃了一阵,第一轮菜吃得差不多,柳少燕少和蓝三傅哥等人又去厨房端菜,第二轮菜也是十二个。 就两轮菜,吃完散席。 散席后,有水果盘。 小萝莉邀请众少在乐园做客,晚上去印月湖的石舫搞烧烤。 众少喜出望来,干脆提了水果篮子和盘子,拿了茶具和开水壳,去了园里的长廊和水榭里,赏景玩耍。 乐小同学先弄好了佐料,和柳少傅哥等人将做烧烤用的食材先腌制,再去园林里与众少品茗。 傍晚不做饭搞烧烤吃,下午不用呆厨房了,燕少与兄弟们也扎堆凑热闹,他们是想看乐善和澹台小少切蹉。 柳少生怕自己的媳妇儿跑了似的,不干活,到哪都牵着媳妇的手,也不怕一大群电灯泡有多亮眼,随时随地撒狗粮。 华少周少等人也万分期待乐善和澹台寻欢切蹉。 不负所望,在玩耍了两个钟,太阳往西移位,绿色植物长廊的阴影投到了草坪上时,乐小同学发话让弟弟和澹台家的熊孩子过招。 机智如黎先生那样的人,早就去了几把竹剑和木剑放在一边给人当兵器。 乐善拿了自己学剑使用的木剑,换了一套练功服,抱着木剑下了场,抱剑而站的姿势,稳如泰山。 澹台少爷不想跟个小孩子切蹉,可惜他人言微薄,没人听他的意见,且人缘也不咋的,没人站他。 倍觉悲催的澹台寻欢,被迫下场应战,为了不让人觉得他以大欺小,他不用兵器:“小萌娃,我与小仙女一样大,长了十五岁,我不能欺负你,让你三招,你出招吧。” 乐韵默默地给澹台家的熊孩子掬了把同情的汗,那熊孩子,自信心太高了啊! 姜少辛少吕少等人,都没觉得澹台小少自信过头,毕竟年龄悬殊那么大,乐善太少了,再天才也不可能赢得了澹台少爷。 “多谢。”乐善眨巴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起手挽了个剑式,手朝外倾斜,剑斜指地面。 家族以剑传承的宣少、吕少、陈少、辛少原本闲情雅致的表情,在见到乐善起手式时,骤然一惊,不要告诉他们说乐善学剑已有所成啊! 也因东善的起手一式,四位也精通用剑的青年,立马就正襟危坐,紧盯着场中的一大一小,以免错过双方的出手。 乐善做了第一个起手式,人朝对面跑去,剑以一个微妙的角度上扬,一剑就刺了出去。 小萌娃出剑,毫无花哨,出剑就指人要命,往人家的丹田而去。 这也是因为他个子矮,他要是个子高,那一剑是奔人心脏去的。 澹台寻欢原本打定主意是陪小孩子走走过场,那一剑刺来,又快又凶,他心头紧了紧,立即就往一边挪去。 然而,他往一边挪时,小萌娃也灵巧的偏转了一个角度,剑同样如影相随,跟着他移动。 澹台寻欢自己有言在先,说了要让小娃娃三招,自然不能食言,只躲不接招。 他一连让了三次,刚站定,小娃娃人又冲来,刷刷刷就是两剑,稚言稚语也一并响了起来:“大哥哥注意了,我要出真招了。” 啥呢,小萌娃刚才没出真招吗?澹台寻欢愣了愣,也就是那一愣神的当儿,一柄木剑直刺喉咙而来。 他下意识的避开,伸手就想去抓木剑,可惜,小娃的剑招一走空,剑就势移位,偏开了好几寸,他抓了空。 剑招未老,乐善便换了去势,仍然刺人家的要害。 澹台寻欢再次躲闪,同时想抓对方的木剑,可接连两次都抓了个空。 三剑走空,乐善一改攻势,转往专攻对方的下盘。 他个子矮,身形却十分灵巧,每次以为在那样的角度想换身位已经不及,他总能轻松换位,从而攻击澹台寻欢的下盘,占尽优势。 原本是图看个喜乐的姜少等人,在乐善追着澹台小少出了三剑之后,也个个改变了态度,极为认真的观战。 郁畅徐侠客与章怀恩、初五、李重江和沈三省是第一次看见真人表演真武功,越看越兴奋,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澹台寻欢以为小萌娃就是拿剑就是唬人的,结果自己连抓几次都没抓到木剑,而且还被对方找到弱项,专攻自己的下盘,郁闷得想撞墙,小仙女是个小妖孽,莫非这个娃娃也是妖孽? 他觉得身为一个成年小帅哥,尊严不能丢,要是他被一个小娃娃逼得毫无招架之力,他脸没地方放! 于是,澹台寻欢也真正的认真对待,将微薄的内力灌与双手,表演徒手抓剑,至于踢摔什么的,那是不可能,万一踢伤了或出手重了误伤小娃娃,他家长辈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毕竟是成年人,身量与身高优势名显,一连两次出手,乐善便被逼得快撑不住。 眼见弟弟乱了剑式,乐韵轻吟:“平地起惊风,巨浪击三台。” 听到姐姐一句话,乐善眼神一亮,瞬间就镇定了,身似游龙一扭就到了澹台寻欢的一侧,手中木剑一阵跳跃,连出三剑,实际是一剑三式。 只差一点点就抓到木剑,目标忽的就走空,转而就是三剑刺向自己的膝盖,澹台寻欢没办法,只能先避。 乐韵眼都没眨,又念出一句:“飞燕出绝涧,蛟龙跃苍海。” 目标移位,乐善剑式还没变,听到姐姐的话,几乎连想都没想就以轻功掠起,灵如巧燕般追到了澹台小少身边,并且一纵跃起,又是三剑,刺向了对方的面部,直攻眼睛和眉心,第三式一偏,削向人的脑袋。 原本只攻下盘的小萌娃,又攻上盘,澹台寻欢被逼得手忙脚乱,闪开后嗷嗷叫:“小仙女,你不带这样的。哥,小仙女在指点她弟弟,你也赶紧指点我啊。” “你多大,小乐善多大?”澹台寻阳都不忍直视,他弟弟一个成年人,被一个小娃娃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他还有脸找外援? 乐韵才不管熊孩子嗷嗷叫,又念:“云宵游龙狂,剑卷千重浪。” 乐善闻声变招,进攻的剑式连绵不断,一剑接一剑,一剑比一剑快。 澹台寻欢嗷嗷叫着避闪,至于抓剑就甭想了,小萌娃在他姐的指点下,出招角度刁钻,他的出手角度与他的出剑方位,不在同一个频道区。 乐小同学只出嘴,不紧不慢的提示,乐善凭姐姐的提示变换剑招,大部分时变换灵活,有时姐姐念得太快,而招式之间又不是连惯的,招式转换生硬。 姜少等人就那么看着澹台小少左闪右突,上蹿下跳,都挺乐呵的,澹台小少能当小乐善的试刀石,也对得起他总想送小姑娘布偶的一番努力。 乐韵念了几十句口诀,让弟弟将大部分剑招与轻功步伐都进行了实地试练,终于不再提示了。 没了姐姐提示,乐善凭实力与澹台小少又走了三招,终于不幸败北。 澹台寻欢虽然成功夺了小萌娃的剑,手掌被震得有点麻,特别绅士的将木剑还回去:“小乐善,承让了!”。 “我没让你,我是想扎你几下的,可惜,没扎到。等下次再来。”乐善拿回自己的木剑,一本正经脸。 澹台寻欢想哭,他不会是被盯上了吧?他不想陪小屁孩打架啊。 于是他,他哭丧着脸求饶:“小仙女,求放过,我不想跟像小乐善这样的小朋友切蹉。” 乐善眼皮一掀,幽幽地问:“那你是想跟我切蹉切蹉了?” “不,我不想!”澹台寻欢吓得连君子风度也不讲了,撒开脚丫子就蹿到哥哥身边,缩成一只小鹌鹑。 乐善抱着木剑,老神在大的走向长廊。 澹台寻阳:“……”有这么个跳脱的弟弟,他能咋的? 澹台小爷吓得瑟瑟发抖,吕少主、陈少主、宣少华少几个个,跃跃欲试,特别想与小美女切蹉一下。 最终,他们都没有提出切蹉的要求,切蹉什么的,还留着等他们家来乐园参悟时,没旁人在旁,他们再找小姑娘私下里来比较好。 乐善抱着木剑回到长廊,郁畅和小萝卜头们一拥而上,将他抬走。 卢克担心男孩子们不小心伤到小先生,赶紧跟过去。 大小萝卜头们将乐善抬出植物长廊,拉着他风风火火的远离了大人们,一直跑到了“唤鱼池”旁的“翠微亭”里说悄悄话。 大小萝卜围着乐善,眼睛亮晶晶的,问他们可不可跟着一起学剑。 “我学的这套剑法,我姐姐说没有乐家血脉的人学不了,我姐姐说学剑学武要因材施教,你们适合学哪种,要问我姐姐才知道哦。 你们不要急啊,学武先得提升身体素质,我从一岁多就开始扎马步,直到去年才开始学剑,等你们打好了基础,我姐姐就会正式教你们学武术。” 乐善说得一板一眼的,他可不是瞎说,那些都是姐姐说的,姐姐说得都是对的! 卢克也点头附合,他当初也练习了扎马步,有了一点基础才学“灵猿千变”。 郁畅和五个小萝卜头,点头如捣米,暗搓搓的决定,以后练扎马的时间还得延长,一定要扎扎实实的打好基础。 第九百三二章 那就让他恢复吧 看了小乐善与澹台少爷的切蹉,郁奶奶也被震惊到了,乐小姑娘她祖上也是武术世家? 小姑娘有武术傍身,那么,阿畅投奔了小姑娘,也能得到庇护,如果阿畅能跟着小姑娘学点功夫,那就更好了。 郁奶奶是打心眼里开心,见小孩子们都自己玩去了,她也回了厨房,守着腌制做烧烤的食材。 乐同学与众少在园林里享受了一阵闲适时光,四点多钟后去厨房烤乳猪,烤乳猪需要时间长,如果等正式烧烤时再开烤,时间来不及。 将近五点的时间,帅哥们齐动手,将烧烤的食材与炉具等用品分批搬进印月湖中心小岛的“三清舫”,在石舫的一层舱内烧烤。 烤具搬了两排,人员面对面的坐,食材放中间,想烤哪一种自己去取来烤。 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口味取酱汁佐料,弄个味碟入在面前,或烤好了食物醮汁吃,或边刷边醮汁。 当天是农历的七月初七,华夏国最古老的“乞巧节”。 众人边吃边烤,吃了一个多钟,等烤乳猪可以吃时,烤了一大堆的食物,搬到石舫的二楼,边吃边听牛郎织女说情话。 牛郎织女有没说情话,众少都不知道,他们的魂都被烤乳猪的香味给勾走了只顾着吃美食了。 小萝莉配制的烧烤佐料,烤出来的烤肉、青菜特别好吃,众人大饱口福之欲,直到吃撑了才恋恋不舍的结束烧烤。 帅哥们又将用品搬回厨房或仓库,清扫了地面,收拾得整整齐齐,再去洗涮一番,修士家族的青年们全进了书院打坐。 郁畅以前心脏不好,情绪不能激动,不能像别家的孩子一样尽情的享受玩耍享受美食,他是第一次参与团体烧烤,格外开心。 在孤儿院成长的徐侠客章怀恩等小朋友,虽然经常有社会团体去孤儿院看望他们,但参与集体烧烤却是人生第一次。 大小萝卜头们玩得开心,以致该睡觉时都睡不着,一个个干脆爬起来,悄咪咪地在卧室里练扎马步,直到累得筋皮力尽,再躺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古修家的青年们,在乐园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结束修炼,收拾了一番,与傅哥说了一声,他们各归各家。 耿静心也在乐园住了一晚,她没去住客院,就在燕少住的门卫房的隔壁间捕了一张席子将就了一晚。 柳大少仍蹭他兄弟的床,在乐园做客,年青的小夫妻就甭想能夫妻同住一间,男女必须分开。 在乐园吃了早饭,柳少送小媳妇回岳母家,他在岳母家吃了午饭,送媳妇儿去车站乘车回了t市,再回乐园。 乐同学的作息没变化,上午完成了教学工作,下午整顿自己的药箱,将有可能需要的药准备齐当。 周一,上午授业,吃了午饭即出发做义诊。 小萝莉暑假的第二个义诊地点,是首都市的第三社会福利院,第三社会福利院收治“三无”精神疾病的病人,以及复转退的军人精神疾病患者,和本市在家无人照顾的精神病患者。 乐小同学去第三社会福利院,是为那些复转退的军人精神病患者看诊治疗。 燕少柳少和蓝三又全程当跟班。 直升机掠空之后,柳少凑到小萝莉身边,眼巴巴地问:“小美女,民间慈善机构孤儿院有没好苗子?这次应该能轮到我了吧?” “没有。”乐韵回答的干脆利落:“那儿就十来个孩子,哪可能有那么多的好苗子。” “真没有?”柳少沮丧的耷拉下了脑袋。 “唯一适合学武的一棵苗子被我举荐给了俞前辈,要是要求不是特别高,倒是还有一个,” 乐韵都不忍直视柳帅哥那一副霜打的茄子相:“跟陶慎同病房的那个心脏病儿童,若是不要求高智商或非常重要的特长,谁要是想培养运动员,那孩子是个可以考虑的人选。 做运动员也只能是短跑方面的,两百米以内的短跑方面,他的暴发力还可以,中长跑就不行了。 当然,如果陶慎拒绝了俞前辈的收养,你们谁先下手为强归谁,到时有什么争议,别来找我裁决。” “我想要个逻辑能力强的孩子,培养出来做我的接班人。”柳少抱着电脑包,一脸忧伤,别人找接班人,努力找找还是能找到的,他的专业找接班人最难。 “你可以有所期待,但也不能全指望我给你推荐,要做二手三手准备。” “嗯。” 没有合适的接班人人选,让柳少的情绪不高,便也只维持到到达目的之前,到了目的地,他又满血复活。 第三社会福利院原身是精神病院,为了体现人情味儿,改了名字,本质上仍以是精神病人康复机构。 第三福利院是个能容纳三百来个病人的大型康复机构,住着近三百个精神病患者,而属于复转退的军人精神病患者也不少,有九十多个。 那些人员,有部分是本市户口,有些是从外地转到首都第三福利院的复转退军人精神病人。 既是康复机构,各种基础设施非常齐全,室外活动场地也很宽阔。 蓝三将直升机停在机构集办办与综合活动康复室于一体的大楼前,他们到达时,有很多工作人员带着病患者在户外煅练。 福利机构在上周就接到了通知,安排了接人员负责接待与协助事宜。 与机构沟通是柳大少和燕大少的职责所在,有他俩出面谈在哪看诊,怎么安排的事宜,乐同学不插手,她只负责看诊治疗。 复转退的军人精神病患者都是住同一区或同一层楼同一栋楼,方便管理和护理。 接待人员陪同小姑娘和三个保镖去复转退的军人精神病患活动区,那些病人,分成了两批,被工作人员安排在活动室看电视。 人员集中在一起,方便看诊。 乐韵跟着接待员从后门进了一间中型的会议室,从后往前看,就见人头,有白发有黑发,有半白发黑发。 站在后面扫描了全场人员一遍,再从后门出去,从前门进,也能看清每个人的面孔。 精神病患者人都穿着统一的服装,有些已经是垂垂老矣,有些还是中年,甚至有几个还处于青壮年期。 青年壮年期的精神病人,都是原本在役、因负伤或受了巨大刺激而精神失常,也被转送至专门的机构接受精神方面的干预和康复治疗。 将第一间活动室内的病人全给看了一遍,再去第二间活动室。 进了第二间活动室,燕行目光扫过全场,视线停在一个壮年病患者身上,眼里一下子湿润了。 他慢慢走进一条座位之间的通道,走到一个左脸太阳穴旁有一道伤疤的壮年男子身边,伸手摁住了伤痛青壮年的肩。 “阿木提,还记得我吗?”他低声问,眼神里藏着希翼。 被拍了肩膀的阿木提,转过头,呆滞的眼神望向身边的人,先是发呆,转而傻里傻气的“嘿嘿嘿”笑。 燕行眼底的水光几乎要溢出来,他抹了抹眼睛,轻轻地拍了拍阿木担的肩膀,默默地又回到小萝莉身边。 燕帅哥目光落在某人身上时,乐韵就发觉了,猜着可能是他的伙伴或熟人,当燕某人走去与人打招呼,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重点关注了一下燕帅哥认识的那位,那位病号有西北民族的特征,差一个月零几天满三十八周岁,身上有军人的通病——大大小小的暗伤,最主要的还是大脑神经方面的,他大约受了巨大的刺激,主管情绪的几根脑神经严重受损。 扫描了病人的躯体,乐韵收回目光,扫描其他人,将全部人员的面孔记住,一一与柳少给自己的资料登记人对号入座。 没有情况特殊的病人,看完第二个活动室的人,乐同学未吭半声,退出去。 接待人员陪同四人去办公室,将他们整理好的资料给小姑娘。 乐小同学花了半个钟看人员登记表,再写治疗名册,不必写人员,直接列写编号,依精神病源来组治疗。 共96个精神病人,有十六个人的部分神经彻底衰老死亡,没有治疗的需要,另外的80人当中有六十多个病人可以治愈,还有十几个通过治疗,可以让他们的病稳定下来,但仍有间歇性发作的可能。 小萝莉奋笔疾书,列了一张又一张的单,看到她写到了阿木提的编号,燕行低声问:“小萝莉,阿木提,他还能治好吗?” “能。”乐韵写下一串数字编号,停了停:“你说的这个阿木提,他的大脑不是外部伤造成神经损伤,他应是经历了什么重大变故,脑神经因承受不住情绪剧烈变化带来超负荷的压力而突然间痉挛紊乱,从而瘫痪了大半。 他的症状,最容易出现人常说的神经短路般的反应,情绪极不稳定,经常哭哭笑笑,或者突然发呆,或者前一秒在做什么,突然间就不记得在做什么,或者常常将事件弄混,或说话反反覆覆,基本上很少有打人那种失控表现。” “阿木提,他原是x省人,入伍后多次参与反恐行动,多次荣立一等功。后来,一次执行任务,与他家人相遇,他家人不知道他有任务在身,去相认了。” 燕行昂起头,不让眼里的水溢出来:“那次相认,也成了他与家人的永别。恐怖分子的团伙成员从哪得到线索,找到了他的家人进行了报复。 他的父母、妻子,与两个年幼的孩子,两个哥哥和嫂子,五个侄子女全部遇难,都死得处很惨,家里的羊与狗都被灭了口,真正的鸡犬不留。 他的岳父母和妻子的哥哥姐姐以及孩子们也没能幸免,仅有他哥的一个孩子当时没死,但因伤势过重,十几天后在医院抢救无效而亡。 自己家与岳家惨遭灭门,阿木提承受不住打击,昏迷了几天,醒来后就精神失常了。” 家遭巨变,谁能承受得那种打击? 阿木提没有当时气死过去,也是因为他心理素质强大,要不然,没有时气绝身亡,也会想不开自杀了。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没必要治,治好,等于让他再一次经历痛苦,不治,就让他就这样走完余生,也是挺好的。” 不治,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经过怎么的丧亲之痛,就那么在无知中度过余生,也算得上是善终。 若是治好了,他回忆起丧亲之痛,余生每次回想一次就得受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人生何其煎熬。 “可是,我们更想他恢复正常,当初杀害他全家的那些极恶分子还有漏网之鱼。他的队友们也盼着他有一天能恢复,陪他一起天涯海角的追捕凶手。 我们相信,他如果意识是清醒的,他肯定也希望能恢复,去亲手追凶。如果他恢复了,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大不了你再给他几针,让他失忆。” 燕行生怕小萝莉不愿意给阿木提治疗,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阿木提曾经的队友,如今都是年届四十的人了,再过几年就要退居二线,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与阿木提并肩作战,将逍遥在外的凶手缉拿归案,以此慰袍泽之心。 “这样的话,那就让他恢复吧。”乐韵真的想过将阿木提的名字移出名单,英雄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让他平静的度过残生,也算是她对英雄的一种保护。 燕帅哥说得也有理,如果阿木提精神没失常,想必他一定会不惜代表的追捕凶手。 小萝莉不反对治愈阿木提,燕行由衷的感谢她,不管阿木提恢复后能不能接受现实,他们都希望他能清醒的再跟他们对话一次。 大不了,阿木提恢复了,走不出来,他们再求小萝莉让他失忆,他们代他将最几个凶手解决,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都知道阿木提的情况,在场的接待人员听燕参再提旧事,也为之心痛。 柳少和蓝三也没出声,像阿木提的遭遇并不是独此一例,正因为有沉痛的教训在,新人入队的第一课就是告诫新人要跟家人说,一旦在外遇见了,如果自己穿着便衣,没有主动与亲人打招呼,一定要让亲人装作不认识自己。 第九百三三章 隐鹰重归 一共有八十位精神病患者,以小萝莉的拼劲,如果晚上加班熬夜,一次性就能解决。 不过,这次,她没当拼命三郎,将人分为两次针灸,第一天安排了五十个人针灸,第二天四十个。 之所以分两天做针灸,是因为有几个病患者的身体亏空得厉害,如果给他们的药再加另几种药,效果会更好些,从而将他们留在了第二天,反正第二天还要来,干脆将患者一分为二了。 乐同学排序时将阿木提排在第二天,听了燕帅哥的解释,她仍没有更改针灸顺序,保持原计划。 针灸治疗名单出炉,接待人员复印了几份,送去给护工们,安排送病人去针灸室。 乐同学也先去了机构安排的针灸室,调和所需的药剂。 在第三福利院的军人精神病患人员中有五个女性,有一个不在治疗名册上,四个安排了针灸的女性成员也排在第二天。 精神病人情况特殊,有些人随时会病发,在精神失常时容易伤人,出于安全考虑,针灸时一次性只安排十几号人。 最先做针灸的一拨人员最多,共二十个,第二和第三拨各十五个。 精神病患者不需全身针灸,一般需在头部和上半身扎针,护工们将病患者送进针灸室,耐心地协助病患者脱了上衣,也在旁看护着,以防病患者出现突发情况。 乐同学给病患者吃了药丸子,再分别给人扎了几针,然后才请护工们回避。 护工们自然配合小姑娘,离开针灸室,又回去照顾其他人。 为了防止患者在针灸途中犯病失控,乐小同学即要让他们无法动弹,也要令针灸效果达到预期的高度,为求平稳,只能延长针灸时间,一次针灸耗时两个钟整。 做完针灸,如果精神病人清醒,可能因情绪大起大落,又刺激到刚恢复的神经系统,小萝莉果断地在收针时出手点穴。 于是,刚做完针灸的病人,意识还没清醒就给放倒。 接待人员与护工们都提前听小姑娘说为了患者的健康,做了针灸后会让患者进入睡眠状态,因此,当护工们接人时看到躺地的一排人,也不惊讶。 人都昏睡过去了,只能用手术推床来运送。 为了节约些时间,蓝三和柳少也帮忙当搬运工,只留燕少守在门口。 做完了针灸的人被送回房间休息,第二拨人被送进针灸室。 给第二拨患者做完针灸,已经将近晚上的八点,乐同学先去吃晚饭。 晚餐是福利院食堂做的,营养全面。 机构的院长与大小管理人员因小姑娘在针灸,都等着小姑娘暂时休息了,他们陪同小姑娘吃迟来的晚餐。 吃了晚饭,休息半个钟,乐同学再次进针灸室。 晚十一点后,小萝莉做完了针灸,燕少柳少和蓝三又护着她回乐园。 乐同学回了乐园,只休息到凌晨二点又起床,进了丹炉熬药,药熬制出炉时也又到了陪弟弟练功的时刻了。 燕少柳少蓝三每天一半时间陪小萝莉义诊,另一半时间用于处理工作,两边的工作都没落下,在乐园吃得好睡得香,每天精神饱满。 当周二下午,三个大帅哥陪着小萝莉再次抵达第三福利院,又出现了与希望之星相似的一幕——有媒体蹲在福利院守株待兔。 在第三福利院蹲点的媒体正好是希望之星那边的两倍,六家媒体有四家是官方媒体,有两家是个人企业媒体,在国内也具有很大的影响力。 福利院的大小领导们也全在,见到小姑娘来了,领导们冲上前,激动得握着小姑娘的手:“小姑娘,昨天针灸过的人都醒了,都很好!谢谢你!谢谢让他们找回了记忆和自我!” 昨天做针灸的患者,昨晚昏睡了一晚,最早一拨人到半上午才醒,最晚的一批在中午前全部醒来。 清醒了的人,找回了自己久违的记忆,有情绪失控过,有痛苦过,但是,痛过了哭过了,都坚强的活了过来,无比坚毅地勇敢对面残酷的现实。 “千千万万的他们昔日或今日以热血守护和平,我和众多的医务工作者们在后方尽力守护住他们或他们家人的健康,这是一份彼此守护。” 乐韵与机构的众人握手,心情平静又平和,所有以热血保护过国家和人民的军人与警c,都应该得到尊敬,军警们为国人负重前行,国人们在享受安居乐业的同时,也应该为他们尽一份心力。 互相牵挂,互相理解,互相守护,军民一条心,无论是国防还是心防必固若金汤,当众志成城,任他多少风雨来袭,也必定坚不可摧。 第三福利院的领导们还是控制不住的谢了又谢,但凡有理智的军警们,都不希望做个要被人照顾的废人,更别说那些需要人照顾才能上吃饭上厕所的类型了。 小姑娘妙手回春,让军人精神病患者们恢复了,他们有了自理能力,也重新找回了尊严和体面。 六家媒体的采访者没有挤上前围堵小姑娘,只做拍摄,而且,在机构的人陪小姑娘进楼房时也没有直访,他们先做记录。 乐同学直接去了针灸室。 因有四个女性病人,为了避嫌,机构的工作人员在一个角用布幔围出一块小领地,给四个女性精神患者做针灸室。 护工们先将四个女性患者送至针灸室,等小姑娘给四人扎好了针,不必现场盯着了,再去门口将其他患者领进室内,做准备工作。 媒体们只拍摄了患者们被领进针炙室到被扎了几针的一段治疗过程,当然,女性患者扎针的镜头没有,他们也避嫌。 小姑娘正式针灸时,媒体们退出室外,去拍其他候诊的那些患者,以便等治疗后再做对比。 小萝莉做针灸的时间仍与前一天相差无几,都超过了两个钟。 媒体们拍到了做完了针灸的患者昏睡的样子,并且经过院方同意,在几个房间里装了摄像头,全程记录。 第二波人做完针灸治疗,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半后。 护工们送昏睡中的人去房间,燕帅哥和柳少蓝三送小萝莉回乐园。 燕少柳少和蓝三在乐园住了一宿,周三清早就赶往第三社会福利院,在阿木提的房间外蹲守。 他们一直坐等到将近上午的十点,阿木提也终于悠悠转醒。 在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身在何处的状态中长达了近十年的阿木提,从茫茫无知到记忆一点一点的回笼,整个过程花了长达一个来钟。 当记忆重归,知道自己是谁,阿木提先是发呆了很久一段时间,然后才是痛上心头,号啼大哭。 直到听到了阿木提的哭声,燕行才破门而入,一把将崩溃大哭的阿木提拥抱在怀,两人一起抱头痛哭。 柳少与蓝三也冲过去,默默地陪着阿木提,犹如当初阿木提家出事时,他们陪着阿木提从千里之外赶回家乡去处理后事。 无声的陪伴,也是最好的安慰。 陪伴,才是世界上最长久的深情。 想起了旧事,阿木提痛彻心菲,哭得几乎要晕过去。 会痛,证明还活着。 燕行哭,是因为阿木提找回了他自己,陪着兄弟哭了一阵,他一下一下的轻拍着阿木提,一遍一遍地安慰。 阿木提哭了足足半个多钟,眼泪也流干了,怔怔地抬起头,望着熟悉又有几分苍桑感的面孔,声音嘶哑:“小燕,小燕,是你吗?” “是我,燕行。阿木提,兄弟们还在等你,等你一起并肩作战!等你一起共卫家园太平。”燕行禁不住又一次热泪直流。 “我还能回去吗?”阿木提望着与自己一样高的青年,眼里满是忐忑,他不知道过去了几年,只知道曾经的小燕队长更成熟更稳重了,身上也多了几分铁血和杀气。 “能!”燕行的语气斩铁截铁般的坚定:“只要你愿意回去,随时欢迎你回家!” “我想回去!”阿木提想重回团队,想重回前线,他的家人没了,他还在! 余生,他想一直守在前线,扫清那些意图破坏民族团结的极端分子,让像他们一样的兄弟们的家人不再遭受来自极端分子们的死亡威胁,不必承受他经历过的丧亲之痛。 “好,就回去,立刻马上,我们现在就回去!”燕行用力地按着阿木提的肩膀, “好!”阿木提看着小燕队长坚定的眼神,也重重点头,只要能回去,不管过了多少年,他都会想办法提升自己,让自己不成为兄弟的累赘。 “行。马上收拾行李,就走。”燕行果断地趁热打铁,立即就去动手帮收拾物品。 燕少和蓝三上前,与阿木提拥抱。 阿木提认出了柳少和蓝三,红着眼睛与两人拥抱。 兄弟一场,没必要千言万语,一个拥抱,就是最温暖最有力的安慰。 为了避免阿木提迟疑生悔,改变回部队的决定,柳少和蓝三也帮忙收拾行李,帮阿木提一些不能舍弃的东西打包。 他们也只给打包了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衣服被窝之类的全部不带,那些物品清洗消毒后,还可以给那些“三无”精神患者使用,也不会浪费。 打点好了行李,燕少亲自去给办理手续,有他签字,手续不能更顺利。 办好了离院的手续,哥仨个带着阿木提,登上从小萝莉那里借来的直升机,径直回了驻地。 燕少团队里的兄弟们提前接到了通知,全在营里等候,当队长带着阿木提下了直升机,站列成阵的狼汉子们,整整齐齐地吼:“阿木提兄弟,欢迎回来!” “……”一群人的面孔,只有几个是熟悉的,可那份记于骨血的熟悉又亲切的感觉,却扑面而来,阿木提喉咙都硬了,哽咽不成声。 青年们一拥而上,抬起阿木提进了宿舍,将他抬进集体浴室,将他扒光,将他从头到脚洗了一遍,再给他淋了两桶柚子叶汤。 汉子们麻利的帮阿木提拭干身止的水渍,再给换上跟他们一样的迷彩服。 随之,又拉着阿木提出了宿舍楼,外面放了一只火盆,让阿木提跨过火盆。 “洗了柚叶水,跨了火盆,代表着新生,往后平平顺顺,一切顺意!” 青年们七嘴八舌的说吉利话。 还没从回到团队的巨大激动中回神就被兄弟拉去一番折腾,阿木提都被团里的兄弟们的神操作给整懵了,这样,是不是有点封建迷信思想的样子? “这……样,好像有点不好。” “这样挺好啊,消灾祛晦,还身心干净。” “这个步骤,据说是小美女家乡那边的一种风俗,我们临时借鉴了一下。” “小美女说什么都是对的,小美女都觉得有道理的风俗,当然是有意义的。” 青年们的态度统一。 “小美女是谁?”阿木提抓住了重点。 “小美女就是给你做针灸,让你平安醒来的人。” “小美女是我们的小福星,医术高超,心若琉璃纯净,善良又可爱,以后来我们队里,你就能见到她啦。” “小美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对了,小美女还是我们队长的克星,我们队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美女骂,小美女一开骂,队长就怂成一只小鸵鸟。” 兄弟们越说越离谱,燕行气得吹胡子瞪眼:“滚犊子!我什么时候怂了?我那叫好男不跟女斗,我长了小萝莉十来岁,还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队长,小美女下次来,我们会将你说的话告诉她的。” “队长,你千万要一直保持这种英雄气概哟,等小美女来了,你也要这么威风凛凛的吼。” 狼汉子们才不怕队长,你一句我一句,就怕说慢了没自己的份。 等在门口的另一些兄弟们,等阿木提跨过了火盆,遵照阿木提家乡的风俗,给他脖子上挂了几条洁白的哈达。 受到了兄弟们祝福的阿木提,眼眶湿润,以家乡捂着胸的方式感谢兄弟们。 青年们也正式与阿木提见面,一一上前拥抱他。 完成了最后一道欢迎仪式,众人勾肩搭背,“抬”着阿木提去食堂吃午饭,为庆祝阿木提归来,临时添加了两道药膳菜。 虽然队里没有几个是与自己并肩作战的老战友,但每个人都如亲兄弟一样的亲切,阿木提被感动得一颗心滚烫滚烫的。 团队就是他的家,战友就是他的兄弟、亲人! 他曾是家乡人们眼中的雄鹰,不管耽误了多少的时间,他初心求改,心还在,意志还在,必然再次鹰击长空,与兄弟们共扬华夏军人赫赫威名! 第九百三四章 有亲戚关系 为首都市的第三福利院的军人精神病患者做完了义诊,接下来的时间自由支配,乐小同学将原本研究机械的计划先推后,决定先给小萝卜头们补补课。 几个小萝卜头都来自福利院,有几个因身体原因,推迟了上学,或者都没正上学,就连身体健康的章怀恩小朋友也比正常家庭的孩子晚了一年上学。 徐侠客因病耽误了一年,初五和李重江都晚上学了一年,原本的瓷骨病儿沈三省根本没上学。 就连她推荐给俞道长收养的陶慎,也因心脏病的原因,受不得过于喧哗的环境,也没去正规学校上学。 为了让小朋友们能追得上同龄人的脚步,有必要给他们补课,等打好了一定的基础,让他们该跳级时就跳级。 乐同学说干就干,周三下午带着大小萝卜头们把“凝翠轩”正堂收拾了一番,将原本的几件家具收起来,重新布置。 东门往东一片区最宁静,“凝翠轩”面对园林景点和唤鱼池,景色最好,是个适合学习的好所在。 因房子是倒座房,背南面北,乐小同学布置时将西墙作为放黑板的一方,老师讲课站西边,也正合了古人称老师为“西席先生”。 堂内放即能书画又能放琴的画案,配四不出头的南方官帽椅,类似画架的黑板可以调节高矮或角度,老师的书桌则是一张翘头案,配张圈椅。 挨南墙和黑板两侧放了一排矮书柜和高柜、书架,用于存放书籍、乐器和笔墨纸砚。 目前要先给小萝卜头补基础知识,仅只是从书院找了几十套小朋友们可以看懂或正需要的书籍放在“凝翠轩”。 一群大小萝卜头们知道教室是给他们学习用的,那叫个激动,整理好了书籍,把他们的书籍也搬到“凝翠轩”,摆书架上。 小朋友们的物品虽然是陆陆续续的送到乐园,好在也全到齐了,不管上了学的还没上学的小朋友都有几本书,没上学的小朋友的书籍是社会爱心人士去福利院看望小朋友时赠送给小朋友的礼物。 收拾妥当,乐同学于周四下午正式为小朋友补课。 小师弟和卢克上午习武,黎先生上午有空,也去给小朋友当老师。 一群大小萝卜头们,管是不是自己的课,都坐凝翠轩当陪听生,大萝卜头郁畅和章怀恩在听到讲小学的基础课时,他们自己看书或做功课。 吉家陪俞道长进京的青年,也好奇不已,跑去旁听了两节课。 乐善没时间去听别人的课,他很忙,他姐姐亲手自创的“乐氏剑谱”的最后三招太难了,他学了将近半个月,才勉勉强强记全“云影千重”。 乐同学对于弟弟的时度仍不急不燥,慢活出细工,最后三招是属于压箱底的大招,难掌握是正常的。 小萝莉在忙着教学,俞道长在医院尽心尽职的照顾孩子,与陶慎倪昭两个小朋友的感情越来越深。 周五的时间,在医院观察了一周的四个小朋友可以出院了,希望之家的李主任与两个护工去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将孩子接回希望之家。 俞道长也去了希望之家。 蓝三与兄弟们陪阿木提重返训练场训练了两天,周五上午开了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去希望之家接俞道长和陶慎,送他们去中南山。 陶慎在医院知道想收养他的老人家与俞爷爷住在一座山上,去那里看地方时,俞爷爷会陪着他,很是期待。 出发时才知道竟然能坐救他们的小仙女小姐姐的直升机,更激动了,全程都处于兴奋中。 直升机在中午的时候抵达了中南山附近,蓝三先去加了油,再飞到中南山脚停。 蓝三和俞道长带着陶慎,在山脚下吃了自带的面包,再爬山。 陶慎第一次自己爬山,格外开心,不过,他以前身体不好,刚完手术,心脏是没问题了,身体素质比正常成长的同龄人差很多,只爬了几百米远就累得腿软了。 蓝三想背陶慎,俞道长没让,他自己将陶慎放背上背着爬山,他以前扛建房子的柱子,每次能扛一百多斤,陶慎才几十斤,背着爬山不吃力。 陶慎很懂事,被背着走了一段路,自己又走,走到实在走不动了,才接受被背着走。 走走停停,仨人花了三个钟才爬到俞道长的洞府。 在过了有女修住的地段时,陶慎自己走,爬到崖下的房子前,享受着阳光普照,看着远处的山峰,近在眼前的树木,都忘记了累,兴奋的嗷嗷叫。 蓝三怕陶慎兴奋过头,乱跳乱跳时容易跌倒,他在旁暗中保护陶慎。 外出了半个多月,家里的水只能用于清洗,不宜喝,俞道长开了门,拿了桶去挑水。 他离家前,委托了一位修士们帮他照看一下家,那位修行人有帮他给菜浇水,自种的菜都活得好好的。 陶慎没力气跟着俞爷爷去挑水,他欢呼雀跃了一阵,缓了缓,没那么累了,跑去临崖的观景台看风景,又在小路上蹓跶,叽叽喳喳的问十万个为什么。 小孩子们问题多,何况是在福利院长长大的陶慎。 他以前除了接触过医院和福利院内的草坪花圃,再有就是去过公园,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大自然,这当儿,看到从没见过的高山,近距离的接触到了巨石山路,看到从没看过的风景,问题比十万个为什么还要多。 蓝三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实在回答不了,只好甩锅:“这个问题,以后你见到小仙女姐姐问她,她才能回答你。” 若问他现在几点,他回答得出来,问菜种在石头缝里为什么没死,他能答得上,再不济,问这么陡的地方为什么能挖得出来路,他也能答出一二。 但是,问他这座山为什么长得那么高,那座山为什么那大,那棵树为什么长得那么高,为什么那边全是岩石,为什么这里没有水…… 小萝莉相中的苗子,果然都是与众不同。 蓝三只想哭,他可不像小萝莉聪明绝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哪知道山为什么长那么高,那棵树为什么那高,那一种树为什么没那么高? 他甩锅甩得理直气壮,一连几次都得到了相同的答案,陶慎仍然乐此不疲,又得到了一个相同的答案,问:“蓝叔叔,我以后还能经常见到小仙女姐姐吗?” “如果你被领养了,以后就能经常见到她,小仙女每年都会来这里给俞老先生送东西。”蓝三没隐瞒俞道长与小萝莉认识的真相。 “小仙女姐姐和俞爷爷是亲戚吗?”陶慎睁大了眼睛。 “有亲戚关系。” 蓝三答得轻巧,却不知在陶慎引起了一阵心潮,激动得地问:“蓝叔叔,想领养我的老人家离俞爷爷家有多远?什么时候去老人家那里?” “你已经到地方了啊,想领养你的就是俞老先生。”蓝三觉得这个时说真相很合适,就自然说了。 陶慎呆住了,直愣愣地问:“蓝叔叔说想……想领养我的你就是俞爷爷?” “对,就是俞老先生,这里就是俞先生住的地方。”蓝三给与肯定的答案。 “是俞爷爷啊……”陶慎呆呆地望向来时的路的方向,过了一下,跑到圈着围栏的平台边向下方望。 看了看,没看到俞爷爷,扭头,眼睛闪着光:“真是俞爷爷想收养我吗?” “是的。”蓝三再次肯定答案,反问:“你不喜欢俞爷爷吗?不想接受领养?” “不,我很喜欢俞爷爷,我愿意!”陶慎眼里冒出了一种叫激动的光,他喜欢俞爷爷! 就算俞爷爷也是第一次去福利院,可人就是觉得俞爷爷很亲,比以前去孤儿院看望他和小朋友的老爷爷们都亲。 在医院的时候就想要是俞爷爷愿意领养他该多好啊,那时想,就算不是俞爷爷,想领养他的老人家跟俞爷爷认识,一定也是个很亲切的好人。 现在蓝叔叔告诉他,想领养他的就是一直在医院照顾他的俞爷爷! 陶慎激动得一颗心都快跳出来,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 陶小朋友亲口承认愿意被收养,再看他的表情也是欢喜的,蓝三知道收养的事稳了,想想也觉得理所当然,小萝莉说陶小朋友与俞老先生气场相和,基本不可能黄掉。 俞老先生去挑水了,蓝三也进了伙房,原着生起火,先烧水,等会给碗锅消消毒。 陶慎在平台上张望,等了好久,终于见俞爷爷挑着一担水回来了,跑到去观景台的路口那边等着。 他知道自己身体养,就不往下跑了,帮不忙,至少不能添乱。 俞珲挑着水回来,看见陶慎在路口等着,也想起小丫头每次没遇着他等到他回来时也会跑路口眼巴巴的等着,一时心头暖了。 他并不知道蓝帅哥告诉了陶慎真相,将水担回屋檐下,一桶放在外头,用一个盖子盖住,一桶提回伙房。 他拿了脸盆,打了刚挑回来的水,让陶慎洗把脸,洗洗手上的汗。 陶慎乖巧的洗了脸和手,正想端了水去倒,见俞爷爷拿过脸盆就着水也洗了洗手,接着将水倒在屋檐下的一个空桶里存了起来,也记在了心里。 火塘里烧着的水已经很热了,俞珲先烫热了几个碗和盘子,再擦干净手,去取了一包糟鱼和松子、花生装盘子,招呼蓝帅哥和陶慎到屋檐下荫凉处坐着吃零嘴。 陶慎剥了几个松子吃了,满怀希翼地望着俞爷爷:“俞爷爷,您真愿意收养我吗?” 噫?俞珲望了望蓝三帅哥,猜着可能是蓝帅哥告诉小朋友了,点头:“是我想收养你,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住在山里,生活比较苦,离下面的学校也比较远,你多考虑一段时间才做决定。” “我考虑好了,我愿意!非常愿意跟爷爷住山里,上学的时候,我早上早点起床,晚上回来晚一点,等我养好了身体,我就能自己走了,不用爷爷背我上山。爷爷,您留下我吧,我很听话的!” 陶慎怕俞爷爷担心他吃不了苦,会将他送回福利院。 “你愿意跟着我,我当然愿意收养你,先在这里住两天,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可以跟我说,或者告诉蓝叔叔。” 确认了收养关系,等于确认了爷孙名份,俞珲是想给小孩子多考虑几天,小孩子心性不定,今天初来乍到,觉得山上不错,愿意被收养,等新鲜劲儿一过觉得山上生活枯燥,又反悔了,就不好办了。 陶慎没有再坚持自己愿意的想法,点点头,不论住多少天,他都不会改变决定的,住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陶小朋友要住几天,蓝三是负责协助办手续的跑腿工,自然也留在山上。 乐同学收到过蓝三的电话消息,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到了中南山脚,她一点也不担心收养的事成不成。 陶小朋友与俞前辈的气场是相和的,成不成看缘份,不成也没关系,以后她还会去其他省的福利院做义诊,有合适的再推荐给俞前辈也不迟。 反而是家乡那边,罗班有电话告诉她说县三中和几个学校的领导,以及市教局县教局的代表们周末要去梅村。 乐小同学心里是拒绝的,可惜,拾市各校的领导不可能听她的劝,她也没办法阻止,让他们随意。 拾市在24年高考中占尽优势,其他各校虽然比不得房县三中,好歹都有黑马,总体成绩比往年拔高了几个台阶,都老激动了。 高考中杀出黑马的几个学校,都与房县三中领导提前约好,暑假一起去给乐家姑娘送份薄礼。 除了送礼,他们更希望与房县三中打好关系,关系亲近了,什么时乐家姑娘出了新的考题集,给他们分享一下,他们学校的学生也能着受益。 或者,因关系亲厚了,三中在小姑娘面前评价他们学校时言语中恳,说不定小姑娘也能爱屋及乌,关照一下他们学校,或者有什么项目,能考虑他们所在的区,带动了学校的经济,也能间接的带动学风良性发展。 县三中的领导们也拒绝不得,只能接受另几所学校的代表同行。 () 。 第九百三五章 摆摊 房县三中的领导与家长们定在17号去九稻,当天是周六,不会占家长们的工作时间。 拾市教局的领导果断的拉了小晁同学一起同行。 一支人马包了车,晃悠悠地晃到九稻,带着礼物的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开至了梅村乐家 乐爸周秋凤就算早有准备,也忙得团团转,幸好他们只负责管饭,有万俟教授和晁老爷子帮着招呼客。 美少年抓了二姐和贺小八帅哥、王二少和陈丰年帮忙招待青年学生群,还录了视频发给小团子。 远在首都的乐同学,快乐的当甩手掌柜,她不适合官场与公关,那些事就让美人哥哥全权处理吧,能者多劳嘛。 各校领导和教局的领导在乐家热热闹闹地吃了午饭,半下午后才组队离开,美少年在乐家住了一晚,周日下午回拾市。 贺小八也与晁少去了拾市,帮忙巡视工地安全。 拾市黄家旧宅区的工地,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搭好了拆屋架子和安全围网,开工拆旧。 贺小八同志被长辈们“人尽其才”,拎着去当个巡罗安全员,让他负责在各处巡看,监督工人安全作业。 最初的拆旧,先清理老屋子的瓦,将可以利用的瓦从屋顶拆下来,运到指定的地方存放,拆瓦需人工作业,前期工作要慢一些,工人也不多。 当分包工头的当地的建筑公司,也趁此时间招收工人、培训人员,等将一些瓦房的瓦清理出来,再全线开启推屋或爆破工程。 小贺董在南疆坐镇塔里盆地里的建设工程,贺董亲自监管拾市工程,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拾市,首都建筑公司的事务由其他股东分担,当有重大项目或会议时,他才飞回京。 在乐家帮忙招待了来送谢礼的学校领导们,晁老夫妻和万俟夫妻,在乐家休整了一天,于19号启程回京。 同行的还要送孙子去学校报道的陈康周微,送姑娘报名的何嫂。 陈大脸的大姑娘陈晓竹早就下定决心要学医,她的成绩超过了京大青大招生线,读哪所大学都是稳稳的,报了京大的医学系。 陈丰年报的是青大的物理系。 京大青大两所顶流大学的新生都是20、21号报道,预定25号军训。 晁老爷子与万俟教授原本可以在梅村多住几天,玩到月底再回京也不迟,因陈家族姐弟开学,他们也与陈康、何嫂结伴同行。 陈大脸在南疆没有回家乡,何嫂还带了小女儿送大女儿去首都报道,虽然她以前走得最远的路就是从重C市迁居E北,因有陈康老叔家同路,她也没啥担心的。 一行人半夜三更起床,包车到拾市的机场搭乘飞机,到了首都机场,兵分两路,晁老爷子老太太带着孙女回家,陈康何嫂与万俟夫妻同行。 新生要到20号才报道,万俟教授王师母将何嫂母女和陈康祖孙邀请去了自家做客,家里客房不够,陈康带孙子晚上去住学校的招待所。 王师母没什么事,她陪同何嫂母女去京大报道,熟悉环境。 陈晓竹办理了报道手续,安置妥当,只玩了一天,第二天就去集合体检,没时间再陪妈妈和妹妹四处参观。 王二少对青大熟悉,他当向导,陪同陈康老爷子带着陈丰年报名、熟悉青大的各个区。 新生报名后,陈康周微和何嫂婉谢了万俟教授王师母的挽留,23号便匆匆回家乡。 陈康周微见过的世面多一些,担心第一次出远门的何嫂带着小女儿在地形复杂的汉市车站迷路错过车,他们也在汉市下车,送何嫂母女上了回拾市的高铁,再回湘南省。 也在晁老爷子等人回京的同一天,俞道长因陶慎坚定地想让他收养,也于19号去首都办理收养手续。 希望之家自然是高兴的,全力协助蓝三帮助俞先生跑相关部门盖章。 在首都办好了相关手续,再回秦省,先去当地警署的户籍部门办理迁户落户手续,因是收养孤儿,相关部门给开了绿灯,直接就落户。 俞道长听从小丫头的建议,又征求了陶慎的意见,顺便在落户时给他改了名字,其实也没有大改,只在“慎”字后加了一个“之”字,变成了陶慎之。 陶慎之知道爷爷帮改名也是小仙女姐姐的建议,更加喜欢新名字,他本人其实还想改姓跟爷爷跟俞,是爷爷没同意,让他等他成年才决定要不要改姓。 办好了落户手续,又去教局,然后拿了批示,再去就近的学校提前预报名,报了名,等开学直接去学校报道。 陶慎之因心脏病,没去正规学校上学,只在福利院接受机构安排的人教学一些基础课程。 没有去正规学校上学,自然还没有书籍,到当地学校办理报名手续,当他的名字进了教育部分的系统,系统会分配他一个与身份证和户口信息对得上号的学籍编号。 就算办手续时得到了一路绿灯,仍然费了四天的功夫才将手续全部办妥当,跑完必办的手续,蓝三又陪俞道长带陶慎之到银行开了户,再去手机店给陶慎之买了一部手机。 琐事忙完,蓝三功成身退。 俞珲带着陶慎之回了中南山上的住处,让陶慎之安心将养,为九月去学校做准备。 蓝三完成了协助俞首长领养孩子的任务,将直升送回乐园,他再回驻地去复命。 郁畅也是青大的新生,他拖到21号才去报道。 孙子金榜题名,要去国内最高学府求学,郁奶奶自然要去开开眼界。 傅哥开车送郁家祖孙去学校,傍晚再将郁奶奶拉回乐园。 俞前辈收养孩子的事成了,乐小同学再没啥担心啦,只管兢兢业业的给还没开学的小萝卜头们当个好老师,授业解惑。 吉家与华少家的族老与一部分中年子弟于16号早上至乐园,他们居客院,也不做饭,在租了小姑娘铺面的那店餐点店订了早晚餐,早上出去吃,晚上由店主送外卖到客院,中午则吃干粮。 修士家族的人都在书院,除了早晚他们吃饭时能见到人,其他时间不见人影,乐园与他们没来时没啥两样。 徐侠客等小朋友们除了最初对于客人们的行为非常好奇,之后就习惯成自然。 小萝卜头们的心理接受能力还是不错的,乐同学也很满意,继续补课,同时通过观察,根据他们各自的自身特点和优劣,筛选适合他们学习的武学,以及安排学习计划。 为了补上小朋友们的短板,让他们不落人后,准备为他们请“家教”,每天或周末为他们在家补课。 要请哪个等级的家教,还得等开学后根据小萝卜头们的情况来论。 家教老师的备选人更加不用愁,观音殿和唐门都有人选,还有宣少家华少家吉家周家也不缺青年才俊。 宣少华少吉少和周少姜少辛少陈少主那几位高瞻远瞩,柳帅哥请他们吃饭回去后,私下里发信息给她,说如果她哪天需要为几个小朋友请家辅导学习,希望优先考虑他们家。 多个朋友多条路,老古人的话果然是没错的,朋友多了,人脉广,有什么事,门路多。 江湖太平,那些未知的家伙也没出来蹦跶,没事需要自己呕心沥血的操劳,也没有什么太费脑子的事,乐小同学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日子优哉悠哉的过,转眼就到了月底的28号。 马上就是全国各地的中小学开学期,过了一段清闲日子的小萝莉,也决定送宝贝弟弟回家乡去报名。 乐善虽然很想跟着姐姐,仍然半字不说,自己打点好了行装。 当晚,乐同学携带弟弟,和黎先生于子夜起程回E北。 燕大少带着蓝三,傍晚过后赶到了乐园,护送小萝莉回乡。 一行人于29号的清晨回到九稻,还赶上了乐家的早饭。 祭了五脏庙,乐小同学找出行李拖车,上街赶集。 她要去赶集,后头自然又跟着一串小尾巴,不仅有乐善、大狼狗和两个保镖,还有周天晴周天蓝、曹清月曹冰月。 周天宏学校提早补课,他返校了,没在家。 周天晴和曹清月还没去学校,当乐姐姐回来了,她俩老高兴了,追在乐乐姐屁股后头,叽叽喳喳,像麻雀一样的快乐。 新历8月底,立了秋已经有二十多天,属于早秋季成熟的山货或农副产品也大量上市,九稻的圩日很热闹。 赚大气粗的乐同学,疯狂扫货,但凡看上的,一律扫空。 后头跟着的小尾巴们忙着清点东西,分门别类的收集在同一只袋子里或篮子里,忙着记帐付钱。 很快,乐家姑娘上街扫货的消息就传开了,当她到了哪,有山货的人都将东西提过去给她过目。 她人还没到,货主们延颈鹤望。 李小妍和奶奶也在街上卖山货。 李小妍知道没了妈妈,没人赚钱给她花了,也试着去做暑假工想赚点钱补贴,可根本找不到,一来她没毕业,人家不招暑假工,二来,她什么都不会。 而像在街头发传单,推销之类的,她怕被学校的人看到认出她来,觉得丢人不愿意做,而且,发传单没多少钱,她也嫌钱少。 找不到暑假工,李小妍暑假回了家,看到村里的女人们上山搞山货,还很赚钱,她也跟去山里采摘菌子或野果拿到街上卖。 还别说,运气好采到珍稀类的菌子,一天能挣个一二百,找不到珍稀的菌子,采摘到一般类型的野生菌子数量多,同样也赚钱。 李小妍跟着村里的女人们去山里三四回,采摘到的菌子就赚了四百多,可惜,后来小村里的女人们上山都不带她了,她自己去山里找菌子收获少。 8月份松茸也开始生长,她也往山里钻,没找到松茸,只找到些普通的菌子,倒是采摘到半背篓子的凉粉果,这个圩日也背来。 李小妍是准备卖了东西,下午就搭车去拾市,明早乘车回学校,她不准备再回小村,明天不是赶集的日子,小村里没谁到九稻街上来没顺风车搭,她得自己走路。 前些日子,山货很好卖,很多时候东西刚摆出来,就有人来收购,最近两个圩日不知怎么的,山货不太畅销了。 山货不是抢手货,又才开市不久,卖主自然是不会收摊。 李家祖孙守着小摊子,坐等买家,听人聊八卦听得正入迷,忽然听人说乐家姑娘在扫货,不禁愣住了。 她们周边的小摊主们听闻乐家姑娘在扫货,格外激动,兴冲冲地跑去问真假,人再回来,有山货的摊主立马整理自己的货品,将卖相不好的全挑出来。 不是卖山货的摊主也很高兴,都在传八卦,说乐家姑娘在拾市投资项目的消息不是谣传,有人问了乐家姑娘本人,她亲口证实啦。 有些赶集的人,住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或者久没赶集,没听到什么热门消息,还不明所以。 不过,很快就有人给她们解惑,说前些日子有消息说乐家姑娘在拾市投资了个几十亿的大项目,十里八乡有劳动力的想去做小工或零工,大家在等权威消息。 乐家姑娘亲口证实她在拾市投资了项目,想去做工的人家自然高兴,有些人已经在给亲朋友好友打电话,推送消息。 李婆婆还没从听到乐家姑娘的消息中回过神,又听闻说乐家姑娘投资了几十亿的项目,整个人被打击得不轻。 她受了打击,浑身都没了力气。 李小妍也久久难以回神。 祖孙俩还没回神,衔对面传来了喧哗声,是乐韵到了街对面了。 一声声的“乐姑娘”入耳,李家祖孙也恍然间回神,看到有人跑去街对面了,祖孙俩立即用布将摊位盖住,悄悄到一边找地方躲避。 街上的人太热情,走到哪都有人来打招呼,乐韵能回应的一律笑咪咪地点头,一路收购山货,扫完了一半街,转到街对面。 扫了几个摊位的菌子和一家摊主的野蜂窝,在看向其他摊主的东西时,乐韵惊奇地瞪大眼睛。 知道她看到了谁吗? 她竟然看到了凤婶的前夫李小东! () 。 第九百三六章 踩一脚 乐韵有点怀疑自己眼花,定了定神,再看,没错,凤婶的前夫李小东确实活生生的就在眼前。 李小东和他老母亲在摆摊卖香菇和青菜,香菇是大棚种植的香菇,青菜是农村人最常见的豆角、茄子和丝瓜。 李小东年青时也做小生意,主要是水果类,凤婶嫁给他后勤劳持家,从摆摊到租门面,带领李家完成了质的飞跃。 结果,现在李小东又回到农村摆流动摊了,这就是人说的“一朝回到解放前”的写照? 久没听见李小东的任何八卦,乍然见到那人,乐韵也不禁惊讶,转而就乐呵了:“哎,瞧,这是谁呀?这不是我家隔壁周奶奶家以前的亲家李小东的亲妈吗? 你们母子是在县城那种高楼大厦住得腻味儿,来下乡体验生活呢,还是坐吃山空的吃空了家底,又重头开始? 李家老人前些年牛轰轰地说自己儿子厉害,去县里开铺子,天天跟着儿子吃香喝辣,李家在大城市里不是有铺子,你们怎么还来九稻这种小旮旯摆摊啊? 李家当初昧着良心将为李家操劳多年当带李家走上富裕路的凤婶赶出家门,还说将来你们屙尿都不朝九稻,怎么现在又来了九稻? 还有李家的大少爷,你当年也不是特厉害的嘛,爱马小三爱得死去活来,今天咋不见你最心爱的女人陪在你身边啊? 还有你和马小三的宝贝儿子,怎么没带出来一起炫耀?那可是你们李家的宝贝大金孙啊,逢这种圩日还不带出来炫耀炫耀,藏在家里做什么?” 周天蓝在堂姑姑离婚时,年纪少,不记事,周天晴那时已经记事了,她也认得姑姑的前夫李小东。 因多年没见,周天晴对前姑丈的记忆淡了,一时没认出人来,当乐乐姐对着某人叭啦叭啦地来了一顿,她才霍然反应过来。 望过去,没错,真是姑姑以前的那个糟糠之夫! 姑姑的前夫,以前看他长得还是可以的,有点帅,可现在瞅瞅,咋那么老啊? 看李某人现在的样子,周天晴觉得李某人不像是跟她爸差不多的年纪,而是跟爷爷才是同辈人。 时隔多年,李小东以为乐家人早就不记得以他家人是啥样子了,所以没有特意避开,只是偏过了头。 谁知,乐家姑娘没有贵人多忘事,反而一眼就认出他和老妈,还专挑人的痛处踩,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周围的摊主们原本不认识谁跟谁,听到乐家姑娘逮着人吧啦巴啦的开怼,也明白过来了,知道摆摊的女人就是乐姑娘后娘的前家婆和前夫,眼神就变了。 隔着好几个摊的一位妇女,嘴快地接话:“乐姑娘你忙,大概没听说过李家的八卦消息吧,马小三生的那个崽根本是不是李家的种,马小三天天偷汉子,他们家三天两头就上演武打戏,打来打去的大概是打累了,前年离了婚。” “哎,这消息真是大快人心。”乐韵毫不掩饰幸灾乐祸:“当年我爷给凤婶和李某人把过脉,说得明明白白,我凤婶只是有点宫寒,并不是不能生,嘱咐了李某人如果想要孩子得调养,他自己和李家人死不承认他自己有问题,还将所有责任推到我凤婶头上,怪凤婶生不出孩子。 李某人在外面与一只野鸡勾勾搭搭,还想折磨死老婆,以免离婚分钱,李家老的也都是丧良心的,也帮着搓磨儿媳妇,还指着我满爷爷满奶奶周奶奶他们的鼻子骂周家姑娘是不下蛋的老母鸡。 李家人说什么李家福厚,骂我凤婶福薄,没资格在李家那样的福窝里享福。 现在看来,李家那样的厚福,我凤婶还真是无福消受,凤婶她就是个苦命的,也只能在我家这种贫苦人家才能安身立命,也必采要她自己事事操劳才能有吃有穿。” 附近的女人们就笑看着乐家姑娘,谁不知道周秋凤在乐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全九稻再找不出像周秋凤那么幸运的女人了。 乐家姑娘的心胸大,砸几千万几亿都不心疼,同样,她的心眼儿有时候比针眼还小,记仇时是真记仇。 周秋凤与她前夫之前的恩怨,都过去十几年了,李家人只怕早就淡忘了,而乐姑娘却记得清清楚楚,见着李家母子还不忘帮她后娘出气,可见乐家姑娘有多重情。 李小东被骂得垂下了头,脸涨得通红。 李母在被认出来时就缩着脖子装死,任人喷也不吭声。 马媛媛回了乡还不安分,李家多次抓奸,逮到的汉子即有同村的也有邻村的,那些被抓的人的家人也跟着没脸,男女老少恨李小东家,同村其他人家的女人管男人管得狠,也都不喜欢家里有搅事精的李小东那一家子。 经过几年的折腾,李小东家在上庄乡的名声很差,以致李小东家想卖什么都不愿赶上庄的乡集,都往其他乡镇跑。 九稻认识李小东的人比较少,就算认得他,跟他没什么仇,也不会说什么,顶多背后谈谈他与马媛媛那些不得不说的风流史。 老人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李小东往九稻跑多了,没遇见鬼,却遇见了鬼见了都要绕道走的乐家姑娘。 周边的人也没谁去劝乐家姑娘口下留德,当年周秋凤在李小东家没生孩子,李家宣扬得十里八乡都知,现在也不能怪乐家姑娘戳他们的脊梁骨。 谷&lt;/span&gt;  “李某人在外面勾三搭四,与一个野女人鬼混,还往死里打我姑,恶有恶报,他活该遭报应。”周天晴狠狠地瞪了李小东一眼。 “嗯,他们家是活该!老人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啊还是不能昧良心,要积口德还要积阴德,要不然会遭报应。” 乐韵点点头,也没再继续针对李家母子,对于落水狗,不能踩得太狠,要不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牵着弟弟直接越过李家母子的地摊,“恶有恶报,你活该!”周天蓝也瞪了李家母子一眼,赶紧跟上乐姐姐继续扫货。 曹家姐妹不清楚内幕,不发表意见。 大狼狗和两个墨镜青年,对于不相干的人,一向是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舍得施舍。 乐小萝莉走过了两个摊,买了点东西,到了之前接话的妇女的小摊,看摊子上的蘑菇,那位妇女采到了两朵火鸡尾菌,就是有点老了。 妇女可没叫乐家姑娘买,反而将人往外推:“乐姑娘,我这两把菌子前天捡到的,放了一天有些老了,你看我隔壁的,她家的是昨天摘的,嫩相。” 说着又叫隔壁家的赶紧把藏着的菌子拿出来。 邻摊的妇女,从背篓子里捧出一团火鸡尾巴菌,确实很嫩,一朵朵蘑菇没开伞儿。 “果然,好东西都是留着压箱底的。”乐韵看得直笑,卖东西都将好的摆给人看,这位反其道而行,将最好的藏起来了。 两位妇女哈哈笑,其实,并不是留着压箱底,而是之前听人说乐家姑娘来街上了,她赶紧将最好的一团菌子捧回篓子里留着。 乐韵也没挑,将两个摊的菌子都买了,老一些的回家晒干,以后烫汤,比较新鲜的回去打包保鲜。 摊主装菌子称重,嘴快的女人也问了一句关于乐家姑娘在拾市投资项目的传言是否属实。 乐韵又大大方方的坐实了传言的真实性。 妇女忙问:“乐姑娘,项目开工的话,招不招九稻和上庄的人?我们也想在农闲的时候去做零工。” “招工的事由承包建设的建筑公司全权负责,我只给了他们一份名单,指定不收哪个村哪些姓的人。 这次工程要赶工期,将来要两班倒,非常辛苦,基本上以男工为主,招不招女工,目前不太确定。 要是想去做工的人多,又能保证不会经常缺工,你们找你们村长或者自己组个队再推选一个人当头人,再去梅村找村长联系,我与建筑公司谈谈,如果需要大量工人时,请他们考虑来九稻招一批工人。 我这里也仅限于此,不可能走什么后门,建筑公司来九稻招工,会严格遵守招工章程和规定,要体检的。 拾市的工程,与房县三中的工价差不多,不可能有南疆那边的工资高。” “我们都懂得的。我们就是趁农闲的时间去做零时工,一个月能挣个二三千也就很知足了。” 妇女们顿时满心欢喜,工程是乐家姑娘投资的,她说与建筑公司说一声,那就成了。 摊主称好了菌子,算帐的付钱的上场。 菌子分开装起来,乐小同学没多留,继续去扫货。 周天晴等人兴高采烈的跟着满街走,曹清月曹冰月拿着计算器和小本本,姐妹俩负责算帐记帐,周天晴帮提着一只包,和弟弟帮付钱。 在走到李家祖孙的摊位时,乐韵淡定的走了过去,她知道李小妍躲在哪,如果李小妍将来为了逃债而躲,她才会去揪人、 要债的时期还没到,就算李小妍不躲,她也不会针对李家祖孙。 那祖孙俩作贼心虚,就让她们躲着吧。 李小妍和李婆婆躲在一栋房子旁的小巷里,前面也有摊位遮挡,不特意找人很难找到她们。 祖孙俩直到乐某人一群人走远了,才返回小摊,继续卖东西,旁边的人问她们之前哪去了,祖孙俩以跑茅房给含糊过去。 () 。 第九百三七章 还钱了 乐同学从街这一头走到另一头,也几乎逛遍了乡街,一行人打道回府。 周家姐弟和曹家姐妹什么都没买,回家时每人还帮提着一大蓝子的山货。 一群人刚进村,就被周村长截胡。 周村长只截胡了乐家小伢崽,没截其他人,于是周家姐弟和曹家姐妹带了乐善先回乐家。 蓝三燕行将行李拖车放在周扒皮家的屋檐下,跟着小萝莉去了村办楼。 他俩原本不知道周村长为啥找小萝莉,以为是有人想去拾市工程做工,所以特意找了周村长想请他与小萝莉美言几句。 当跟着小萝莉和周村长进了村办楼一楼的接待室,燕行看到了里面坐着的陈雷和他小儿子陈相,便明白是那陈家父子俩不敢直接找小萝莉,所以找周村长当中间人。 周村长带小伢崽进了接待室,拉着小伢崽坐了接待方坐的位置,也招呼两个帅哥坐了,才说正事:“乐乐,陈雷陈相他们家想还你钱,又不敢到你家去,来找我这个村长帮忙了。” 陈相这两年对乐家那是走路都绕道,对于乐韵就更加了,但凡她回村,他能不出家门就尽量不出家门。 他是极不愿意与乐韵碰面的,这次是没办法,被他爸硬拖着来壮胆儿,自打乐韵到了门口,他就垂着脑袋,让自己当隐形人。 陈雷看到乐韵和她后面的两个墨镜青年,心里毛毛的,坐卧不安,周村长帮解释了来因,立即挤出笑脸:“是的,我……我家就是想把欠的那笔医药费还了,我上个月就凑齐了钱,也带来了。” 讲真,要是可以赖帐,哪怕会被戳脊梁骨,陈雷也不想还钱,那可是三十万啊,整整三十万的钞票! 可他不敢不还,大儿子也废了,余生就指望小儿子了,他和孩子爷爷怕不还钱,会令陈相遭殃。 张科没有对乐家下过什么毒手,乐家原谅了张科,陈雷想着他和儿子也没向乐家人下过毒手,小儿子与乐韵打架也是小时候的事,都过去了。 孩子爷爷拐了乐雅,已经蹲了局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乐韵应该不会把帐算他们和小儿子头上来。 他们家除了还欠着乐韵一笔钱,与乐家没其他过不去的生死大仇。 陈雷去问过吃免费皇粮的老父,商量了还钱的事,那笔钱的期限要到了,再不还,万一乐韵找上门来讨债,也是凭白为村里人添加一桩笑话。 为什么以前没还钱? 当然是能拖就拖,三十万不是少数目,多拖一年就能多存一年银行,可以多一份利息。 现在没法拖了,不得不还。 陈雷上个月就从银行取了钱,因为乐韵回来了又出去了,他没来及得还,那笔钱也在手里多捂了一些日子。 他说还钱,将塞在他和小儿子之间的黑色塑料袋子提起来,放在矮桌几上,忍着刀割般的心疼感,解开了里头两个袋子的活结,将钱露出来给人过目。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乐韵没客气,将袋子拖得离自己近一些,众目睽睽之下的将一扎一扎的钱全部摊桌面检查。 票子从银行出来时扎得整整齐齐,一万一扎,一共三十扎。 不用一扎一扎的数,仅只扫一眼,乐韵就知有没少,有没掺假,将钱摊开看了一遍,点头:“你们欠我的医药费我收到了,你们打伤陈晓竹从而欠我药费的事就此两清。 也奉劝你们一句,以后做人还是讲点良心的好,你家两小崽做了多少缺德事,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再不悔改,哪天被以前的对头找到机会报复,等落得连尸身在哪都找不着的一天想后悔也晚了。” “哎!”乐韵说他们打伤陈晓竹的事就此清了,陈雷松了口气,听到后头的话,后背皮都绷直了。 陈相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他和哥哥做了什么,他自然清楚。 心里紧张的陈雷,不敢再呆,小声地问:“村长,没事了吧,那我走了啊?” “行,你们回去吧。陈相,你还年青,现在回头还得及,再不改,没准哪天你会落得跟你哥一样。” 周村长也劝了一句,他也是为了整个村里的风气,村里出了一个浑不吝的人,有可能带歪小辈。 “我已经在改了。”陈相没敢有丁点不满。 “你能认识到错,愿意改,那自然是最好的了,你改过自新了,等几年找个婆娘好好过日子,教育好孩子,莫让小崽崽们再走你和你哥的老路,那条路一条黑,哪可能有好处。” 周村长语重心长的说教,陈雷陈相一个劲儿地应“是是是”,听完了村长的逆耳忠言,父子俩赶紧先走。 谷  “小伢崽,你不数数?”陈家父子出了接待室,周村长看到小伢崽已经将钱又装回了塑料袋,满是担心,这要是中间有假钞,小伢崽还不得吃哑巴亏? “不用数,我闻闻味儿就知道有没假钞,用手掂掂一扎钱的重量也能测出有多少张。” 乐韵把袋子往满爷爷面前一推,咧开嘴笑:“满爷爷,这笔钱给村里做公共维修金吧,图书室里的灯、板凳、屋顶的天棚,村里的路和水管经常要检修,乐器之类的要用保养油,每样都缺不得钱。” “你又捐钱?”周村长差点没蹦起来,现在村里的公共资金就是小伢崽捐赠的,她随手又扔三十万,这是要当活菩萨? “满爷爷哟,别的村长巴不得有人捐点钱搞基础设施,到你这你咋不想收的样子?这是嫌少呢还是嫌多?”乐韵凑过去,抱着满爷爷的胳膊笑得两眼弯成了月牙。 “你给村里捐了多少了,你心里没个数?”周村长没好气地伸指指点江山,一下一下地戳小伢崽的脑门儿。 “事情太多,没记。满爷爷啊,别磨蹭了,趁着这当儿银行还没下班,存钱去呗。” “知道了,你也莫想溜,我去拿存折,你跟我一起去,钱是你捐的,你亲自去写存条。” “行吧。” 乐韵知道满爷爷的脾气,老实的配合。 周村长满意了,赶紧跑回家去找出村里的公共帐号存折,再到村办楼拎了小伢崽,去乡街上的银行。 燕少和蓝三帅哥自始至终超级淡定,小萝莉和周村长要去银行,他们又当小跟班。 还不到十点,集市还没散,街上人仍然比较多。 银行有七八个办业务的人,两个存取款的窗口都有人排队,在大堂负责做引导的工作人员,看到乐小姑娘进来,不禁吃了一惊,客气礼貌的询问要办什么业务。 乐韵问要了一张存单,填写好了,再将身份证和存单交给工作人员打印,拿到打印好的资料,取号排队。 排队办业务的人都往一边让:“乐姑娘,你先来,我们都不急。” “谢谢!先来后到,你们先办理,我没啥急事。”同乡的人都这么客气的礼让自己,乐韵也和和气气的感谢,坚定的排队。 乐家姑娘不愿意插队,前面的几人又按序排队。 周村长进了银行,有邻村的人认识他,拉了他坐着唠嗑,唠着唠到了说办啥事,他老人家骄傲得说是乐家小伢崽刚收到了一笔医药费,她随手就捐赠给了梅村做公用资金,他就是陪着小伢崽来给村里公家帐户存钱。 他老人家要是尾巴,只怕巴尾能翘上天。 毫无疑问的,周村长和梅村又成了被嫉妒的对象,乐家姑娘前几年为梅村捐了图书和乐器,还捐了钱给村里公家用,这才隔几年,她又给梅村捐钱了! 要取钱存钱的人,办好了业务,也没急着走,都在旁等围观,想看看乐家姑娘给梅村捐了多少。 轮到自己了,乐同学将单子递过去,再从燕帅哥手里接了塑料袋子打开,将钱分三次塞进窗口。 旁观的人看着一大堆票子,心情复杂得无法言语。 业务员拆了扎钱的纸条,过机器,数完一扎又再次扎起来,清点完数,又问了要存多少,才正式办存款手续。 旁观的人都听清了乐家姑娘报得数目,心里的酸泡泡都快将人给淹没,他们半辈子/一辈子都没赚到三十万,乐家姑娘随手就将三十万捐给了梅村。 梅村的帐户里有上百万的钱,他们村里公帐上都没到万块,梅里要架水管要修补路,除了政府补贴的部分,不够的部分由住户平摊,家家户户得凑钱。 人比人,气死人,村比村,村要是像人一样有感觉,肯定也会气得自闭。 办完了存款手续,乐同学将存折交给满爷爷保管,又挽着满爷爷的胳膊回家,路上还撒娇卖萌,缠着满爷爷给她买零嘴。 周村长老胳膊上挂着只小崽崽,乐得跟什么似的,给买了冰棍、旺旺碎冰冰,还去买了油炸膜和油果子。 他老人家嘴里说着吃了油炸的不能吃凉的,吃了容易拉肚子,当小伢崽拉着他的手,甜甜的叫一声“满爷爷”,他又心软的投降,满足她的小心愿,不停的投喂。 小尾巴燕大少和蓝三也“荣幸”的有福同当。 乐韵吃着满爷爷给的零嘴,又有了小时候当满爷爷外出回来买了什么总给她一份的那种被疼爱的幸福感,也找回了一份久违的童趣欢乐。 () 。 第九百三八章 无情呐 走到了村办楼地坪,乐小同学也跟满爷爷说了上街被人问拾市工程的事,又将有谁来问招工事宜请他粗统计人算的大事丢给他人家操心,她一溜烟地逃之夭夭。 周村长回到家,被老伴给逮住,告诉他好消息:“晓得啵,今天乐乐上街看到李小东那小王八了,乐乐给咱们出了口气。” “乐乐遇到李小东那混帐玩意儿?她竟然没跟我说,乐乐是不是骂那混帐玩意儿啦?” 周村长忙问,周满奶奶开开心心地将自己听人说的说给老头子听,乐乐没怎么大骂特骂李小东那只瘜三,她就那么说几句也够李家受的了。 小伢崽帮周家出气,周村长也十分高兴,他们都知道李小东和李家来九稻卖东西,反正周秋凤现在有儿有女,在乐家的日子过得好,李小东妻离子散,不用他们去踩,他们从李小东面前走过,都够李小东臊得慌了。 所以,周家人都选择了装大度,上街看到李小东或李家人,也没特意去李家人面前耀武扬威打击人家。 秋凤现在是小乐乐弟弟的妈妈,她去踩一脚,帮继母出出气,别人只会说她重情义护短,不会说她胸无容人之量,毕竟,她就嘴上说了几句,又没做什么仗势欺人的事。 周村长心情愉悦,将存折放好,收拾了自己一下,和老伴去乐家吃午饭。 乐小同学回到家又忙上了,指挥着帮手们将采购到的蘑菇倒出来,挑选、分类,宜做干蘑菇的那些清洗干净,再拿到楼顶晒。 挑出最新鲜的部分,装在特殊保鲜箱里,一部分要带回首都,一部分放家里吃、 她让帮手们清理蘑菇,自己洗了凉粉果,搬出小石舂捣凉粉果,制作凉粉。 小棉袄和小夹克回来了,乐爸周秋凤看到孩子,满身都是力气,上午都没去干农活,在家帮打扫了孩子的卧室,清洗了席子和枕头拿去晒太阳,烙了饼。 回家有长辈疼,乐同学也甘当乖宝宝,不让干活就不干,只做了凉粉,第二天清早,她背着行李包又进山。 乐爸周秋凤和蚁老送乐善去小学报名,李女士也带小女儿去学校报名,两个小朋友有伴儿。 中小学大多是30号31号报名,9月1号是周日,9月2号正式上课。 乐善报了名,在家又玩了两天,2号上学。 蚁老又开启了早上送小徒儿上学,中午去接回来吃饭,下午送去学校,傍晚又去小徒儿的幸福生活。 曹冰月和乐善同出同归。 也因有蚁老那么个超级接送员,李女士家不用接孩子,就连梅村的其他有小孩子上幼儿和小学的人家,也不用去接孩子。 乐同学进了后山,去看自己以前播撒的植物种子和移栽的一些药植有没活,看过几处地方,翻越山岭去了神农山。 她又去捡到捶衣棒的小村看了看,那小村最近几年没人回去管理,路道都被长高的植物给侵占,不熟悉的人根本找不着路。 小村的房屋被风雨侵蚀,没一座完好的,大部分的屋顶被风给掀了,雨水淋坏了墙或木板,墙倒屋塌,几乎可以说彻底破败了。 小萝莉上次去时,比较中意一户人家的一个老式铁锅,因为猜着那是屋主留着当有事回小村时用来煮饭的铁锅,没捡。 再次去看,那口铁锅还在,可已经被倒塌的一根檀条给砸破了,锅盖也碎了。 她还是喜欢那口有些年头的锅,将它清理出来,收齐了碎片,准备有时间了想办法修补起来。 小村被彻底遗弃,东西都是废品,爱捡破铜烂铁的小萝莉又搜寻可二次利用的东西,将某两家屋主留下的有裂缝、用来装肥料的两口陶缸也捡了,搬回空间用来当配制肥料的工具。 找到了一张耕田的犁和一个斗车,两个还能用的小塑胶桶,一张有些年头、残了半条腿的八仙桌。 有些房屋的檀条和木板没腐烂,她也捡了些,那些可以当柴烧。 将小村里里外外找了一遍,能利用的都捡走,有几样塑料品,用不上,若留着,可能对动物造成一定危胁,她给处理掉。 捡破烂的小萝莉,转悠了两圈,又翻山越岭,去了乐家的药园采挖药材,清理掉有危胁性的藤蔓。 她呆到4号才出山,叫了帅哥开直升机去接她,给运回一堆蔬菜水果。 从山里归来的小萝莉,在家住了一宿,5号又离家,先去了拾市工地一趟,然后转道去南疆沙漠。 燕大少和蓝帅哥开着直升机,拉着小萝莉用保鲜箱装的药材和十几口特殊保鲜箱,从拾市飞到南疆。 他们将小萝莉送到指点的地方,开着直升机去了工地,等到预定的日子再去接她。 谷  小萝莉进了药植园,找到小狐狸和小灰灰,带着两只小兽兽将秋季作物全收割,又采收了许多的果子和药材,也给小兽兽们放假,将小可爱送回星核空间。 她在指定的地点等燕帅哥蓝帅哥,也准备了一大堆的东西。 当燕少和蓝三赶到地头,看到一大堆的药材和几十箱水果,上吨的稻谷和麦子,人都是懵的。 小萝莉的药植园才到手几年啊,她竟然种出了稻谷和水果? 他们想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可又不敢问,默默地将东西搬上直升机,然后再送小萝莉去工地。 因建造围墙用的木板模板和门墙木料需要补货,小萝莉准备在工地住一晚,燕少也留下,蓝三先开直升机送物品回乐园。 乐同学去看了工地的建设进度,晚上接收了一批物资,有两大车木料,还有一车水果和蔬菜,以及二十几头宰杀好的猪和十几箱鸡肉。 中秋节快到了,建筑工人都不能回家与家人团聚,小萝莉从自己的存储里拿了些物资给工地做为中秋礼物。 工程周期长,而沙漠里温度高,食材容易坏,又不能天天去采买,工地又花了一笔大钱弄了太阳能板装在大拖车上,收集的电给存储食品用的冰柜供电,还能隔段时间让工人们轮流给手机充电。 工地分成两大区,每个区都有太阳能发电,小姑娘送来了食材,两个区的几个备用大冰柜全部启用。 冰柜耗电,太阳能发的电勉勉强强能供应冰柜消耗。 工人知道小姑娘给工地送来了中秋礼物,大为惊喜,就算暂时没有电充手机,中秋节可能不能给家里打电话了,也没半点怨言。 乐小萝莉将木料交给工地,“绝情”的拒绝了阿玉坊主强留她在沙漠里晒太阳的挽留,潇洒地回首都。 燕少陪着小萝莉享受了一段乘飞机旅行的快乐旅程,计划在乐园留几天,等过完中秋节才回驻地,结果刚回到乐园就被小萝莉将他和蓝三给踹了。 “无情呐!孔圣人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惨遭嫌弃的燕行,坐在小萝莉借给他们用的直升机上,第十一遍吐槽小萝莉的凶残无情。 蓝三第十一次有想捂耳朵的冲动:“头儿,你对我叹气没用,要不,我折回去,你当着小萝莉吐糟?” “……”燕行默默的将第十二遍想吐糟的话吞了回去,他脑子又没坏掉,哪会当面吐槽小萝莉啊。 说他是狗熊也好,说他小人也好,反正他就敢在背后吐槽,在小萝莉面前,他就是一只乖巧可爱的龙宝宝。 龙宝宝燕少,不好再对队友吐槽,对着空气甩冷眼,可怜自己不能留在小萝莉身边的凄凉命运。 将总想偷懒的燕帅哥踹走了,没了闲人跟着自己,乐小同学心情美哒哒,收拾好了药材,钻进丹炉闭关炼药。 乐园读初中读高中的大萝卜头章怀恩和卢克住校,小萝卜头们早出晚归,有四个帅哥轮流接送。 周末的时候,郁畅因军训,暂时没时间回乐园,卢克和章怀恩周末回家,辅导小萝卜头的功课,小朋友们相处的非常好。 傅哥钱哥揭哥柴哥最开始几天去接送小萝卜头,等他们熟悉了路段,就不接送了,用小姑娘的话叫“适当的放手,让小朋友们学会成长。”。 扎进丹炉的乐同学,吃住在丹炉里,只管闷头制药,最初是整个乐园都充斥着药香味,再后来,药香味侵占的领地越来越宽。 药香味占地盘最宽时,三里之外都能闻到,连专业的香火味和每个饭点时刻的人间烟火味也压不住它。 乐园附近的居民,在香味中天天吃得香睡得甜,连有轻微失眠症的人,天天晚上一夜睡到天亮,连个梦都不做,甭提多幸福了。 乐同学在丹炉里连中秋节也没冒头,一呆就呆了十天十夜,忙完制药大业,只歇了一天,转而又钻进作坊,闭关鼓捣东西。 柴哥也进修过机械方面的专业,想帮忙,也被拒绝了。 帅哥们经常听到作坊里的机器响,却不知道小姑娘在研究啥,可好奇了,有时巡逻到了东北区域,听着机器响,恨不得能长双千里眼,视线穿越墙,来个先睹为快。 不过,再好奇也没谁跑去作坊外探头探脑,四人严盯监控,暗中加强了巡逻,严防有外人窥视小姑娘的研究成果。 燕少听到傅哥那边的报告,心痒痒的,小萝莉进了作坊闭关研究,是不是终于又开启研究小战斗机的伟大事业了? 他不敢闻风而动,掐着手指数着日子,等国庆放假,他就可以去给小萝莉当保镖啦! () 。 第九百三九章 纵容 小萌娃乐善,与所有小学生一样每天按时上下学,也挺有小学生的风范。 只是,他在学校呆了几天就不愿意了,就算小学一年纪的孩子不是鼻涕娃,可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都是幼稚鬼。 小学生们幼稚就算了,重要的是老师讲的他早就全会了,让他天天坐在教室里纯属浪费时间。 他勉勉强强上了一个星期的学,耐心就磨得差不多,强迫自己又上了一周的课,坚决不干了,跟自己的父母“谈判”,要求休学在家自学。 乐善没上过幼儿园,没有特别要好的同龄小朋友,乐爸周秋凤是想让乐善继续上学,结识一些同龄小朋友,学会与人相处,当儿子就不上学的事来“谈判”,并没有一口同意。 夫妻俩没有点头同意儿子休学,却也没有死咬着不松口,让乐善问问他姐姐和美哥哥的意见。 9月的第三周的周二是中秋,全国各单位或学校调休/调课,周六加了一天班/课,让周日周一与周二连起来有三天的中秋假。 中秋节的假期太短,回京飞来飞去太麻烦,晁家美少年直接去了九稻过节。 乐爸周秋凤果断的将小乐善不想上学的事与晁家侄儿说了,征询他的意见。 美少年拎了小乐善上了南楼三楼考校功课,他可没放水,将小学的相关知识搬出来考校了一番。 乐善多年的努力可没白费,并不太费力的通过了美哥哥的那一关。 乐善过了自己这一关,美少年才给小可爱说乐善不想上学的事,也得到了他家小团子的许可。 姐姐和美哥哥都点头同意自己自学,乐善超级开心,美美地过了一个中秋节。 中秋节后正常上班上课时,乐爸周秋凤去学校找了校长和老师,给乐善办理了休学手续,学校保留着书籍,乐善随时可以回去上学或参加小升初。 乐善不再去学校,最伤心的人要数曹冰月,她差点也不想上学,她姐姐打了跨省电话分析了一番利弊,她才乖乖地接受现实。 不用天天跑学校的乐善,又恢复了每天在家练功、上课的生活模式。 黎照在乐家为小师弟授学到月底,于28号送小师弟进京。 虽然舍不得小徒儿,蚁老没跟去京城,乐善去了京城跟在他姐姐身边受教育,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何况这个时段的乐善正值学习的最佳年龄,跟在小丫头身边即能习武,也不会落下文化课,做到了文武并进。 他清楚自己的那些绝学,等乐善大了再学也不迟,而小丫头给乐善准备的学习计划都是依年龄进程,乐善的基础越牢固,将来成就越高。 论起打斗经验,蚁老自认胜过小丫头,论因材施教,自知不如小丫头,他的觉悟也是杠杠的,自己不是多才多艺的人,那就交给全能人才小丫头教导乐善。 黎照带着小师弟乘坐的飞机抵京后,等到行李出来,取了行李箱和背包,带着小师弟搭乘计程车去乐园。 乐园虽然刚新建没多久,知名度却不低,计程车司机对乐园还挺熟,一路跟黎先生聊天,说得头头是道。 计程车将师兄弟俩送到乐园时,已经是晌午时分。 当天原本是周六,因国庆调休,周六周日补班补课,乐园的大小萝卜头们白天没在家。 傅哥和兄弟们等着黎先生和乐善一起吃午饭,等两人到了乐园,并将行李送去书院的后院安置妥当,在五味橱摆饭。 乐同学自扎进作坊里鼓捣东西,也与呆丹炉制药的规律一样,自备干粮,基本都不出来吃饭。 乐善知道姐姐在忙,跟着小师兄和大伙儿吃了午饭,回书院后院的房间整理行李,清扫家具灰尘。 上小学的徐侠客几个小朋友们,傍晚放学回来,看见乐善,非常高兴,趁着还早,一起在园里疯玩。 乐韵直到天黑后才冒头,去大厨房与大家一块吃晚饭。 乐善和小朋友在南房的嘉和斋等着,当终于见到了姐姐,嘴里一连串的“姐姐”,扑过去,又成了姐姐的腰部挂件。 “撒娇也没用,从明天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闻鸡起舞,每天按时上课。”乐韵一把揪着粘人精弟弟的小背裤的带子,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提起来晃了晃。 “懂懂懂!姐姐姐姐不要晃,这样晃你家弟弟头晕哟。”乐善被姐姐提得双脚落空,咯咯笑着,学乌龟伸展四肢凭空划动。 “晕什么晕?别以为我不知你们几个淘气精爬树了,爬高爬低到处捣蛋的时候怎么没叫晕?” 乐韵一手提溜着弟弟,顺手又将沈三省那只小萝卜头给揪着牛仔裤的后腰位置和衣服一并抓着,也将人给提溜了起来。 “你们这些小淘气,可得记好了,在家里爬树可以,确认人身安全的情况下爬假山也没什么,在学校在外面那些公众场合可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遵守公共秩序和行为规定。 谷  尤其有危险的电线杆或电箱、水表箱、墙头这类不安全的地方绝对不能好奇的去乱摸乱碰,更不能乱爬,谁敢去做危险的事,抓起来扒掉裤子,一个一个的摁板凳上排队抽屁股蛋儿。” 手提着两个小玩童,也没忘训话,爬树也好,攀高爬低也好,在一定程度即能煅练身体和心志,也能煅练手脚的协调性和灵活性,没必要禁止。 小孩子天性好动,都喜欢爬高爬低,乐韵自己小时候就皮得很,村里的树和草垛子都爬了个遍,就差没上房揭瓦。 身为过来人,乐韵也不准备压抑小朋友们的天性,也没打算拘着他们,不让他们释放天性。 沈三省被提起来,成了面朝黄土背朝天悬挂着的小腊肉,咧着嘴笑得嘴角都快咧耳根去。 徐侠客、李重江、初五原本与沈三省一起一拥而上围在了小姐姐身边,沈三省被提溜了起来,他们在旁看热闹。 小姐姐说可以爬树,小萝卜头们顿时就欢乐了。 “你们有空的时候,多去练习爬竹子,能爬上光溜溜的竹子,爬树自然就不是问题了。学会了爬竹子爬树,以后你们也能帮忙采摘果子。” 竹子光滑,能轻松自如的在竹子上爬上下,爬其他树自然不在话下。 擅攀爬,不晕高,也是一大优势,说不得将来遇到什么情况,有可能需要用到爬树或爬电线杆之类的方式救命,或许能为自己的逃命增加成功率。 “好嘞。” 小萝卜头们眼睛亮晶晶的,小姐姐真好! 乐韵提溜着沈三省和弟弟走了几步,将两人放下,再将另几个小萝卜头们一个一个地逮着摸头。 小萝卜头们被揉脑袋,喜欢得眼睛亮得跟星子似的。 大一点的大萝卜头徐侠客也被揉了脑袋,嘴里嗷嗷叫着“小姐姐,摸头会长不高的。”,人却很老实地站着,没有要躲的意思。 成功rua到了小萝卜头们的小脑袋,乐韵心情美滋滋的,带他们去五味橱。 小朋友们跟着小姐姐走,悄悄地摸自己的脑袋,心里满满的是幸福感,有家,有小姐姐疼爱,真好! 乐小姑娘宠爱小朋友们,黎照看得暗中发笑,也多亏他家小师弟从小知道他姐姐最爱他,要不然,小师弟只怕以为他姐姐不爱他了,要吃味儿。 郁奶奶和四个老帅兵哥已经做好了饭,因为人没齐,坐在五味橱的饭厅里看新闻。 乐园有小孩子,电视不能少,四个老兵哥们给五味橱的饭厅和郁奶奶房间、“清和斋”也装上了电视,还给客院四个院子的正房中堂添置了电视,让客人们无聊时也看看电视,转换一下心情。 “嘉和斋”在揭哥和钱哥入住乐园时就装入电视,揭哥钱哥和傅哥住的房间、柴哥的房间也全部有电视。 郁畅卢克等小朋友的房间没装电视,给他们配置了电脑,方便上网查资料,或者上网课。 乐园有专用的网线,由燕少那边的专业团队监控网络安全,所以也不用担心会被外人从小朋友那边入侵乐园的网络。 小萝莉住的东院网线又独立于乐园的网络系统之外,全天侯的监控系统监控,小萝莉在家时保持正常连接,她不在乐园,总部那边将端口关闭,断开网络。 五味橱的电视很大,屏幕分辩率也很高,画面超清晰。 小姑娘来了,郁奶奶将电视关掉,和傅哥几个去灶厨间端菜,摆饭。 郁畅和章怀恩卢克住校,少了三个大孩子,分两桌坐显得太冷清,大家挤一挤,只坐了一桌。 热热闹闹的吃了饭,小朋友们洗碗、收拾桌子。 钱哥喂狗狗,傅哥沏了茶,大人们坐着喝花茶。 说了会话,小朋友们收拾了厨房,乐韵询问他们的功课,准备国庆也给他们安排补课任务。 小朋友们都没意见。 乐同学与小朋友们呆了一阵,又回作坊去研究自己的东西,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东院,吃了早饭走马上任,教弟弟继续学习没学完的剑术。 黎先生没啥事,除了给小师弟上课,承担了做一日三餐。 乐同学上午教弟弟学习,下午和晚上进作坑,她在东院吃早饭和午饭。 () 。 第九百四十章 齐聚一堂 2024年的国庆节从30号开始放假,经调休后,有一周的长假。 29号是国庆假前的最后一个班,因即将到来的长假,上班族们精神振奋,即将放假的学生们也精神抖擞。 也在29号的下午,湾道妈祖阁受邀到乐园参悟的弟子抵达。 妈祖阁的弟子分成了几拨回到祖国,有些是经第三国进入国门,他们从个渠道入境,在首都汇集,再到乐园拜访。 他们到达时,乐同学在作坊搞研究,黎先生也在给乐善上课,傅哥接待了来客人。 妈祖阁的弟子十五人,在四季院的“梅花小筑”住宿。 等他们安置好行李,傅哥带他们参观了梅花小筑,再去参观乐园,转一圈,再进书院。 进了书院转一圈,傅哥转达小姑娘的嘱咐,告诉客人,他们可以自己做饭,如果嫌买菜麻烦,可以列单给他们,由他们每天帮代买菜回来。 不想自己做饭,可到外面的店铺定餐,可去外面吃,也可以请店家将餐点送进园,由他们帮提到书院或送至梅花小筑。 小姑娘额外照顾妈祖阁,放宽了参悟人数和日期,妈祖阁的弟子们十分珍惜机会,选择去外面餐馆订餐,辛苦傅哥等人每天中午帮忙将餐送至书院,早晚则将餐点送至梅花小筑。 妈祖阁的领队与傅哥商量好了,两位青年随傅哥出了书院,去租了乐园铺面开餐馆与早点店的店内订餐。 有生意上门,早餐点与快餐店自然乐意接单,何况客人还是住乐园,离得近,做好送餐去乐园也仅只需几分钟。 傅哥只帮领路,由客人们自己谈生意。 谈好了合作,青年回了乐园,又赶紧回了书院,向领队汇报了工作,抓紧时间炼。 当晚,餐店便给乐园送餐的客人做外卖, 第940章齐聚一堂 (第1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傅哥闲着没事,他和兄弟们店里帮取餐,送去给客人们。 放国庆假,住校的郁畅与卢克、章怀恩,像是出笼的小鸟,下了最后一节课,带着行李回乐园。 他们的学校乐园距离不一样,郁畅离得最远,也最晚回家。 傅哥等人,一直等到郁畅回到乐园才吃晚饭。 燕行掐着手指数日子,终于等到国庆节来了,29号下午完成训练收队后,他洗涮了一番,带了六个司机,将9月下半月送至驻地的大货车开去乐园。 国庆假即将来临,很多人要回家或外出旅行,出行车辆多,交通拥挤。 燕少和车队以五关暂六将的气势,经过两个来钟的撕杀才杀出重围,等他们赶到乐园时已经是晚九点后。 接了电话的傅哥和揭哥开了乐园的西大门与后大门,能进园的车开进园,不能进园的先停外面,为了不打扰小姑娘的研究,等明天上午再缷货。 停好了车辆,关上大门,知道队长和送货的司机们还没吃晚饭,傅哥和揭哥带着司机们到了五味橱,给他们下面条当晚餐。 柴哥和傅哥钱哥揭哥将钱哥住的“清和斋”另三个房间收拾了一下,让司机住。 燕行很想去作坊看看小萝莉在做什么,也是有贼心没贼胆,老老实实在自己住的客房里安身。 他听说小萝莉每天清晨回东院吃饭、给乐善上课,第二天也起了个大早,跑去作坊外守株待兔。 乐同学在精密仪器间鼓捣机械元件,回东院时打开门看到燕某吃货就气不打一处来,当燕某人凑过来,她一脚就飞过去。 “嗖”,迎头一脚飞来,早有防备的燕行逃得比兔子还快,一下子就溜出老远。 躲开了一脚,站在十步开来,一脸幽怨:“小萝莉,我没干啥伤天害理的坏事吧,你 第940章齐聚一堂 (第2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干吗又动武?” “你自己说,你在这里偷偷摸摸的,究竟想干什么?”一脚走空,乐韵看燕某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听说你最近都在熬夜研究,我有点担心,来看看。我没偷窥啊,我都没进屋檐,一直在屋檐外。” 燕行觉得自己冤死了,他连屋檐都没接近,怎么就成了偷偷摸摸了? 呵呵,乐韵斜瞥某人,人在外面走来走去,张头探脑,就差没跑去扒窗了好吗? 她不跟那货继续扯有没偷窥,迈着短腿人:“东西送到,入库后你麻溜的滚蛋,别想赖我这里蹭吃蹭喝。” “小萝莉,除了帮你送东西来,我还有其他正事,以前的那些资料啊,趁空给你说说。”燕行追到小萝莉身边,怕她又搞突袭,保持一步的距离。 “那些资料,你们不是有u盘吗,将u盘交给傅哥就行了,好不容易放假,你别想占用我的假期。” “有很多些事,傅哥又没接触过,还得我和向阳来说才能理得出头绪。” “你们把头绪理出来,交给傅哥不就行了?少打着工作的幌子赖我这里度假。” “小萝莉……” “再叽叽歪歪说废话,现在就送你离开大门之外。” 小萝莉要冒无名之火的节奏,燕行识时务的闭紧嘴巴,心里郁闷到想撞墙,小萝莉这是吃了炮仗不行,咋这么凶?! 他找点话题聊聊,可又怕真的惹离小萝莉,她凶残起来真一脚将自己送出大门,愁得不停地揪头发。 他差点想秃了头,也没明白小萝莉为啥凶他,到了东院外,他眼睁睁地看小萝莉登月台进了院,自己灰溜溜地去了五味橱。 看到小屁孩们没在场,进了厨房,抓着傅哥问:“傅哥,最近是不是有哪个不长眼的 第940章齐聚一堂 (第3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来招惹了小萝莉?” “没有啊,小美女最近不是在制药就是在作坊研究东西。是不是你跑去打扰小美女工作,惹得她不高兴?” “没有,我没惹她。”燕行觉得自己好冤,他人刚来,怎么就怀疑是他惹了小萝莉? 傅哥也没问小萝莉是怎么个不高兴法,麻溜地做早饭。 燕行也没再讨论,也帮着打打下手。 谷span  做了早饭吃了,等几个小朋友上学去了,一群男子汉们去缷货,先趁早上停外面的车开走了一些,将停西大门的货车开去停车位,再缷货。 大货车给小萝莉送了三部小车和一部房车,小车是国产的悍马和红旗牌的轿车,还有一部是专门采购拉货用的面包车。 小车缷下来,开进停车库,房车昨晚已经入库。 帅哥们刚收拾好大货车,罗竹香女士也来了,她亲自开车给小姑娘送来几部电脑和手机,还有一些电子元件。 燕少带着兄弟们,先将罗女士送来的东西给小萝莉送去作坊。 乐同学带着弟弟还在骑马散步,李哥哥的妈妈亲自来了,就在作坊的办公室接待了罗董:“罗伯母,这点沾上事,咋还劳您亲自跑一趟?” “我今天闲着,顺便过来看看。”罗竹香笑咪咪地揉着小乐善的脸,满足得不行。 乐善默默的接受疼爱,当罗伯母终于放手,他一溜烟儿地就跑了,也不骑马了,先跑回东院等姐姐。 罗竹香与小姑娘坐了会,喝了一杯花茶,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把请帖递给小可爱,一脸可怜相:“小团子啊,你可别怨伯母,这不是我家的,这是别人托我托你政伯父给你的。” “明白。”乐韵表示理解,将一叠请帖接在手,又放一边。 小团子忙,罗竹香也没耽误她的事儿,又 第940章齐聚一堂 (第4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提了提国庆期间贵圈里有哪些人办什么喜事,便辞去。 乐小同学给罗伯母包了一包药茶,顺路送她到了西大门,往回走时顺路看了一下请帖。 看了是谁家的帖子,回了东院,将帖子收起来,提了木剑去后院教自家弟弟学剑术。 帅哥们将罗女士送来的东西全搬进了小萝莉在作坊的办公室,再缷其他车辆上的东西,都是小萝莉要的各种材料。 材料体型有大有小,有些用箱子打包,暂进全放在作坊里空着的房子里。 帅哥们还在缷货,陈兆年和他的两个小伙伴,以及陈丰年和他的三个小伙伴,七人组成的一支小帅哥队到了乐园。 陈家兄弟与他们的小伙伴都是清一色的男孩子,书院有客,为了不影响妈祖阁的弟子们修行,被安排住海棠院。 傅哥将七个小帅哥带去海棠院安置妥当,转达了小姑娘的嘱咐,便让小帅哥们自由参观乐园。 陈家小兄弟以前来过乐园,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勉强能保持平静。 他们的小伙伴第一次来乐园做客,俱被陈家表姐的豪气给惊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都平静不下来。 黎先生在给徐侠客几个小朋友补客,郁畅听奶奶说小姐姐的表弟和朋友们来了,他去帮忙陪同来客逛园子。 当在西院到乐园的月亮门前等到人过来,郁畅看到陈丰年,一脸震惊:“陈丰年,小姐姐的小表弟是你?” 当年青大的物理系共招到四个高考状元,湘南省的陈丰年就是其中之一,郁畅也是物理系的,自然认得陈丰年。 “我是陈丰年,你认得我?”陈丰年看看长得清俊又秀气的男孩子,迷惑不解,这种“你认得我,我不认得你”的画面,让人有点小尴尬。 “我也是青大物理系的,我知道你,你是湘 第940章齐聚一堂 (第5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南省理科全满分的状元。”郁畅解释了一句,又自我介绍:“我是小姐姐收的小弟,姓郁,郁畅。” “噫,你也是青大的啊,还是我姐新收的小弟?你好!”陈丰年恍然大悟,友好的与郁同学打招呼,再介绍自己哥哥和他们哥俩的小伙伴。 郁畅、陈丰年、彭坪等互相认识。 双方互相认识了一下,因为一方是乐园主人的表弟,一方是乐园主人收的小弟,双方都是因为一个人而相识,很快就熟悉了。 男孩子们的友谊很简单,只要不讨厌,就可能成为朋友,一群男孩子,很快就聊到了一块儿,愉快地逛园子。 一群男孩子们逛了一圈,因为东北角那边在缷货,为了不妨碍他们的工作,都没在东北区多呆,到唤鱼池附近玩。 郁畅与陈家小兄弟们和谐振相处时,又有人来了。 来的是在人大的周天晴和曹清月,她俩虽然不是同一个年级,因为同村同一所学校,平日上课期间不一定经常碰到,周末都是能一起玩的,放寒暑假也一出回家一起返校,互相有照应。 以前,乐姐姐在国外留学,她们放假也不好来她的别墅玩,现在乐姐姐在首都,她俩也来乐姐姐的别墅玩耍。 两个女孩从西大门进园,再被带去了“菡萏院”住宿。 傅哥将两个小姑娘带至客院安置妥当,再送她们去陈家小兄弟们见面,回头又守着西大门等着,陈家兄弟与梅村周家姑娘到了,还有三起客人没到呢。 他又等了将近一个来钟,终于又等到了一个小客人——小姑娘同母异父的弟弟唐余安,总算找到了地头。 唐余安的王睿轩,已经长成了一个身长一米八、身形匀称的小伙子,经历过大劫与几年的心程磨历,又随团队参与过奥运那种国际大赛,眼界与心境都得到 第940章齐聚一堂 (第6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了提升,变得沉稳成熟。 他随队出战奥运会,虽然没有个人项目,但在集体项的接力跑中表现不俗,被校田径队视为未来田径短跑冠军最有力的竞争者,倾力培养。 他从学校乘坐地铁、转公交车,转了几路车,凭实力找到了乐园,背着一只双肩带的背包。 当小青年走到西大门按响门铃,傅哥看到人,也不由感慨一句:歹竹出好笋! 王姓某女人不是个东西,谭某人也不是只好鸟,但他们的儿子天生幸运,没挑他们的劣点长,长成了一支好竹。 小竹虽然差点折了,被小姑娘一顿修理,给削整得笔直笔直,现在瞅瞅,是个挺好的小伙儿。 傅哥开了门,同样将唐余安送到海棠院住,再将他送到陈丰年那些小青年那里,让小青年们结伴玩。 小青年们都与小姑娘有关,傅哥也没隐瞒唐余安的身份。 大家知道唐余安是谁,并没大惊小怪,反而知道他也在人大读书,周天晴和曹清月吃了一惊。 王睿轩也没想到在乐家姐姐的别墅里能遇上同一个学校的学生,短暂的无措后,又稳住了。 第九百四一章 你不讲武德 陈丰年陈兆年因为表姐接纳了她同母异父的弟弟,他们也没因他妈妈而讨厌唐余安,跟他和睦相处。 陈晓竹直到近十一点才姗姗来迟,她是被同学拐偏了方向,最后绕了一个大圈才找到组织。 当陈丰年的小伙伴彭坪、易思贤、周旋之知道陈晓竹也在京大读书,变成懵呆脸。 论起来,在场的人基本都是沾亲带故,很容易产生亲切感,很快就玩到一堆儿。 傅哥等到十一点后仍没见另一位客人,他先去厨房张罗午餐,同时也注意着手机。 燕大少带着人将货全缷下来,收拾好了,又带着帅哥们回到厨房帮做饭。 直到过了十二点,落在最后的一拨客———小萝莉的同桌杜妙姝和她老公,也终于抵达。 傅哥将一对小夫妻领去客院,然后让杜同学信女客院,让薛某先生住海棠院,反正在小姑娘家,六十岁以下的客人,夫妻都会分开住,不分安排夫妻同住一间。、 因为乐园的宽广华丽而震惊得心情难以平静的薛云朗,与同样晕头转向的杜妙姝同学,归置了行李,已经没时间去参观园子,在“嘉和斋”小坐。 快到吃饭时分,郁畅也陪同一群小客人到了“嘉和斋”。 周天晴与杜妙姝见过,能聊得起来。 乐同学教弟弟学了剑术,又教了卢克和弟弟学身法,教完收拾番,换了套衣服,再去外院。 她到达时,客厅里气氛挺好的。 见到她,厅里的全站了起来。 “小肚子、薛先生坐,不用见外。”乐韵招呼了同桌和薛先生一声,脚下一转就到了陈丰年和他小伙伴们坐的一侧,伸手逮住小表弟先揉脑袋。 陈丰年嗷嗷叫着,手抱着脖子,表面上叫着不许摸头,实则把脑袋拉低,让表姐摸头摸得顺手些。 “又长高了一些,不错!”揉了熊孩子的狗头一把,乐韵小爪子一晃就落在了彭坪小帅哥的头上:“你也比几年前长高了一大截,身体素质也提升了不少。” 彭坪红着一张脸,点头如捣蒜:“我和小伙伴们每天有煅练身体,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从没偷懒。” “嗯,好样的,这才是未来的国家栋梁、中流砥柱该有的样子。” 乐小同学又揉到一个熊孩子的脑袋,心情愉悦,转而继续朝易思贤周旋之下手。 小帅哥们顶着羞羞脸,老实地给摸摸头。 到了陈兆年时,他伸着脖子,一脸讨好:“姐,我都满十八岁了,能不能不摸头?” “莫说满了十八,就是六十八七十八,你也是弟弟。”乐韵可没放过他,照样揉了一手。 当然,他的小伙伴罗衡阳、夏恺也无一例外的被摸了头。 揉完了七个小帅哥的脑袋,乐韵手放在了王睿轩头顶,还捏了捏他的脸:“你也不错,养得极好。你在奥运赛场的表现不错,既然喜欢,那就勇往直前吧,为喜欢的事业无所畏惧的往前冲,才是男儿该有的样子。” 姐姐不肯相认,但她是爱自己的,王睿轩心里满满的是幸福感,咧着嘴笑:“我会努力的!一定会捧回奥运冠军奖杯!” “嗯,少年就该有梦想,加油吧!”乐韵鼓励了一句,继续揉脑袋,将陈晓竹、曹清月和周天晴的脑袋也全给蹂躏了一把。 小萝莉挨个儿摸头,薛云朗和杜妙姝看呆了。 将来乐园玩耍的大孩子们的脑袋人摸遍,乐小同学心满意足,去罗汉榻坐了,小爪子一伸,拖过小肚子同学揉头捏脸。 杜妙姝本来准备去抓乐小妞揉一揉,结果惨遭对方先下手为强,那叫个气哦:“乐小妞,你动手都不打声招呼的,你不讲武德!” “你当我傻啊,要动手就动手,动手前还打招呼,不是傻就是笨。你难道忘记了,你以前朝我下手时,你也从来没有提前打过招呼。” 乐韵终于抢了一次先机,心情美上天,直到小肚子缩进她老公的怀里当小鹌鹑,才放她一马。 杜妙姝瞪着笑得跟偷到小鱼干的猫儿一样的同桌,气狠狠的:“你个黑心肝的,果然跟你画在参考资料上的插图里的样子一样欠揍。” “反正你想揍我又下不去手,不怕。”乐韵得意洋洋的;“你看到参考资料了啊?” “看到了,房县三中九月中旬就收到了新的参考资料,你这人,以前高中不声不响,现在每年都要搞点事。” 杜妙姝瞪着眼睛,又好气好笑,转而脸上全是笑:“哎呦,我说小妞,你真是个天才,你竟然会绘画啦,插图画得真好,学生们都呼吁你将插图整理成册,出本漫画集呢!” “漫画已经在印刷中了。”乐韵呲牙:“小肚子同学,你今天竟然没找我算帐,不抗议我给你取得昵称了啊。” “啊啊啊,你不提还好,提起这个我就想宰了你,你个黑心肝,这下我可是托你的洪福,我名扬全省了!好想掐死你。” 杜妙姝一蹦而起,去找小同桌算帐。 乐韵跳起来,撒腿就跑:“薛先生,请管管你老婆,她想谋杀同桌,以亲身经历续写一册‘小肚子与乐韵相爱相杀,反目成仇’的续集。” “乐小妞,你给姐站住!”杜妙姝扔下老薛,追着小妞跑出了客厅,紧追不放。 之前,乐小妞逮着小帅哥们摸头,杜妙姝看呆了,当她与同桌上演你追我赶,陈丰年等人也看呆了、 薛云朗无奈吁口气:“这两姑娘啊,还没长大,还跟小孩子似的。” “薛先生,这叫童心未泯。”郁畅一本正经的接了一句:“我们小仙女姐姐有颗赤子之心,终于遇到志同道合的同伴,自然释放天性。” 薛云朗瞅了小青年一眼,点头,幸好他没说不合时宜的话,瞅瞅,乐小姑娘的小弟这就出来护短了。 乐韵左蹿右跳地蹿了几下,又跑回客厅前,对着里头喊:“郁畅,陈兆年,你们陪薛先生和你们的小伙伴去餐厅,准备开饭了。” 郁畅和陈兆年应了一声,请薛先生和小伙伴们移驾去五味橱。 杜妙姝追不上小同学,气得呲牙咧嘴,当小同学过来攀着自己的肩膀,她反客为主,逮着只软软的小萝莉可劲儿的蹂躏。 黎先生给小朋友们上了课,先到了餐厅。 谷  当薛先生等人来了,黎先生招呼众人坐。 燕少和兄弟们与郁奶奶摆饭,共烧了十个菜,人也坐满三桌。 吃了饭,乐同学回东院,后面跟着一大串小尾巴。 燕行也去了东院,和黎先生招呼薛云朗,卢克郁畅带着大小萝卜头们陪陈丰年等人参观东院。 郁畅和章怀恩等人也是第一次参观东院,都兴奋得快飞起来。 乐同学请黎先生先陪她的同桌夫妻逛逛东院,她提了两筐水果,去书院拜访来自妈祖阁的客人们。 妈祖阁的弟子在书院的餐厅吃饭,餐具碗筷用的书房厨房的备用品,只有菜盘子是店家的。 傅哥从厨房仓库找了竹制提盒到店家装餐,每次取回餐,客人吃后收拾店家的盘子送提盒里,他下次去取餐时再将餐盘顺便送回餐馆,非常方便。 妈祖阁的弟子们吃了午饭有一会儿了,还在会贤堂喝茶消食,见到乐园主人来了,赶紧招呼。 他们也带了湾岛产的茶叶,青年们冲泡茶款待主人。 乐韵与来客们打了招呼,主客们坐下,妈祖阁共十五人,仅两个弟子面熟,那两位与她在上上次的重阳聚会打过照面。 妈祖阁的领队是阁中的元老,姓蔡,蔡长文,现年已是一百十九岁。 蔡老先生的祖籍F省,蔡氏也非F省本土姓氏,也是外迁入F省的姓氏之一。 乐韵观望过蔡老先生的身躯健康状况与气,他的大限将至,若再无突破,不出十年,必身死道消。 主客寒暄过,坐下聊了一阵,乐韵便告辞,又回了作坊去搞研究。 蔡老先生率着阁中弟子们送走乐小姑娘,又去上房正厅修炼,正堂的大书桌,让人感觉舒服,坐在书桌旁,最容易入定。 乐韵回了东院,在琅嬛殿正堂与逛了一圈回来的小肚子同桌和薛云朗私下会面。 杜妙姝和薛云朗特意进京是为了还钱,然后顺便去游览一下紫禁城和一些景点,给自己放个假。 同桌特意来还钱,乐韵并不意外,问了他们一句:“你们经济有没压力?我手头比较宽裕,目前暂时不急于用钱的。” “就是怕你担心我们压力大,我们才晚了两年还钱,已经积攒了一笔备用金。不用买房,也暂时没孩子,我们目前没什么经济压力。” 杜妙姝拿着手机,扫码转帐。 乐韵也没推让,接收了同桌小肚子转来的钱。 还了同桌钱,杜妙姝溜到小同桌身边,摆着小同桌,掐着同桌的脸玩闹。 小肚子老爱朝自己动手动脚,乐韵也不吃亏,掐回来。 你掐我我掐你,两人掐成一团。 薛云朗看得眼角直跳,坚决不不管,一个是自己老婆,一个是老婆比亲姐妹还亲的朋友,哪怕她俩打个地翻地覆,他也会当眼瞎。 小肚子和小同桌互掐,最终两个人以互将对方的头给抓成鸡窝的‘两败俱伤’的结果而收场。 亲亲密密的闹了一阵,杜妙姝也知道小同桌很忙,她拉了薛云朗,自己去逛园子。 乐韵很是主随客便,又去了作坊,呆在精仪室继续鼓加工自己的元件。 杜妙妙薛云朗先是独自游园,之后与陈丰年他们碰到一起,一起玩,还合计出了一份行程计划,定好1号去观升旗仪式,再去参观紫禁城,若是可以,再去八宝山瞻仰烈士陵,游长城。 他们在乐园除了不去打扰书院的客人,在园子里随意的到处溜跶,都想骑马,两匹宝马不能骑,都去试了试小矮马,玩得贼开心。 因为乐园有很多客人,燕大少也顺势留下当保镖,他带来的司机晚上开车回了驻地。 而商量好了要观升旗的一拨人,起五更爬半夜的出发,去广场看升旗。 大小萝卜头们按时补课,上午黎先生们给小朋肥补课,下午,黎郁畅帮上初中的大萝卜头补课。 国庆节晚,乐同学在群英殿摆席,款待同桌和陈丰年他们的小伙伴,以及妈祖阁的众人。 招待过众客,小萝莉又一心一意当老师、搞研究。 美少年单位里有同事家的孩子国庆结婚,他参加完了了婚宴,1号下午才回京,随家人出席一些重要宴会。 陈丰年等人早出晚归,玩疯了,没有熊孩子们折腾,白天的乐园挺安静。 4号这天中午,乐同学带着两个小朋友收工后收拾准备吃饭时,接到了有几年没碰面的边源同学的电话。 也因为边同学的电话,乐同学吃了午饭后没有如以往前去作坊,叫了傅哥柴哥几位帅哥,去收拾预留着做诊所的房子。 傅哥他们非常勤劳,除了看家护院,兼职了园丁和清洁工的各种琐事,隔段时间就会给各处房屋打扫清尘。 园后预留做诊所的小楼,是傅哥他们重点关照的地方,毕竟小姑娘的看家本领就是治病救人,房子将来是要开诊所,自然必须保持干净卫生整洁,逢扬灰尘的季节,每周都会检查,最久半个月检查一次。 小楼上个月的月末有打扫通风透气,干净如新。 小萝莉带着帅哥们再次将诊所楼里外打扫了一遍,再去乐园的仓库搬了桌椅放在楼房居中的正堂,稍稍收拾了一下,差不多可以临时做看诊之所。 整顿出了可以接待求诊者看病的地方,乐同学又回了乐园,在“嘉和堂”坐等,下午二点过后,等来了边源同学。 边源不是一个人拜访乐园,是一行十人,有他的爷爷、爸爸妈妈,一个舅舅、舅母,一个表弟,还有三个是他家的邻居。 他家主要是陪舅舅到京城找专家看病,他爷爷身体也不好,顺便也进京检查一下,他家邻居家听说了,也陪同老太太到首都看病。 () 。 第九百四二章 失散多年的亲人 边源与家人和邻居于1号晚上就到了首都,去了军总院,2号3号在医院排队看病,拍片。 边同学的舅舅自几年就常头晕,因为头不晕不痛的时候没什么不良反应,一直以为头晕是低血糖引起的,并没去医院检查。 今年上半年开始,头晕变得更加频繁,上大医院检查,发现脑里长了个肿瘤。 在医院做过化验,肿瘤是良性的,以常规治疗吃药方式治疗,只是效果好像不明显,下半年有几次突然晕倒,意识全无。 边源听说了舅舅的情况不放心,国庆放假回家,说服了舅舅到首都大医院看病,小萝莉曾说军总医院的专家们经验丰富,医术精湛,他陪舅舅和邻家老人去军总院看诊。 在军总院做过各项检查,报告也出来了,他舅舅脑子里的肿瘤是神经肿瘤,虽然是良性肿瘤,但它成长的速度太快,已经压迫到神经,所以有晕厥的现象。 因是神经肿瘤,又长在颅内神经上,长得位置也特殊,开刀风险太大,军总院的专家给的建议也是靶向药物治疗。 边源的爷爷是膝关节痛,确诊是膝滑膜炎,半月板损坏,想治愈,需要换半月板。 边同学家的邻居家的老太太,多年前因手足关节疼痛,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大部分时间都坐轮椅,偶尔能撑拐杖行走几步。 老太太生了一场感冒后常咳嗽,偶尔咳血,而且,老人家前两年从右太阳穴上方也长出了一个“麒麟角”,家人们挺担心的,听说邻居家要上京看病,也说服了老人,陪老人到首都检查。 边源同学陪着家中长辈和邻居乘坐出租车到了乐园西大门外,再步行到了门口,按门铃。 小姑娘回国后,以养护乐园为由关闭了大门,无事不开门,基本上现在是天天大门紧闭。 傅哥知晓有客来访,提前开了西大门的大铜门,只合拢了铁栏门,听到门铃声,猜到可能是访客来了,赶紧从自己的门卫室出去开门。 在走向铁门时,傅哥边走边打量来客们,一下子就区分了哪是边同学和他的亲友,哪是边同学的邻居。 不要问他如何区分得出来,问了就是看脸。 边同学牛高马大,人群中有三个上身长腿略短的高大男子和一个高壮的妇女与边同学的脸型或五官有相似度,都是浓眉阔脸,那几个必是边同学的亲人无疑。 另三人中一位坐轮椅的老太太,身形较小,一位中年妇女与一位小青年,身材也有北方民族的特征,都是圆脸,也是五官比较秀气的类型。 看到边同学的邻居,傅哥感觉有点面善,因客人来了,他也来不及多想,开门招呼来客。 边源看到开门的中年帅哥,礼貌地问了好,并报了名字,得到邀请,才与家长和邻居跨进大门。 傅哥果断的又将铜门关闭。 边源以前将乐小萝莉自拍向外公布的乐园图片给家里人和邻居们欣赏过,大家原本有心理准备,当进了大门,看到那块巨大的玉石影壁和乐园的部分景致,也禁不住震惊得心神动落。 一群人在快出门洞区时也看到了从左手侧走来的主人,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定格在她身上。 小姑娘穿着一袭湘妃色的衣裙,外面套了一件半臂的白色绫衫对襟短褙子,脑顶上梳着个圆髻,配了一支五尾挂珠点翠凤钗,足蹬缀着珠珠的绣花鞋。 小姑娘长得水灵,穿着一身汉服,清雅飘逸,像个小仙女似的好看。 小姑娘的个头,在曾以游牧为生的边家人眼里,像是刚出生的小羊犊一样的小巧,又如刚满月的小马驹一样可爱漂亮。 结伴同行的老少,看着小姑娘,有如看到了在阳光下奔跑的小马驹,让人心情愉悦欢喜。 在“嘉和斋”的乐韵,在边同学一行人的车辆停下来时就知道他们来了,仍然等到门铃响才出厅堂去外面欢迎同学。 从屋廊走到门洞前,目光投向客人时,看到边同学家的邻居三人,她的心脏就如有一只大手抓着狠狠地拧了一把,骤然的悸痛了一下。 心脏抽悸之后,一股热血从心脏中喷出,像飓风一样瞬间直达天灵盖! 热血冲脑,她的心魂都受到了震荡。 再接着,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无端的生出想哭的感觉。 眼眶在瞬间发热酸胀,乐韵的呼吸都缓了缓,视线停在了边同学家的邻居身上,难以移开。 边源看到娇小可爱的小萝莉,脸上漾出了笑容,快步往前,几步就到了小萝莉面前,正想跟她说话,发现她看向了自己家的邻居。 他也侧首望向了邻居家的三人,豁然大悟,开心地笑:“乐同学,我家邻居跟你长得真的很像,对吧?” 傅哥听到边同学说他家邻居与小姑娘长得像,目光也刷地投向了某位边同学所说的邻居。 坐轮椅上的老太太,满脸皱褶子,看不出与小姑娘像不像,推着轮椅的中年妇女与边同学差不多高大的男青年,脸型与乐小姑娘的脸相似! 这下,傅哥也恍然大悟,难怪他觉得边同学的邻居面善,原来是那个小青年的脸与乐家人极像! 他之所以没及时反应过来,主要是现在的小萝莉留了齐眉留海,水灵灵,白嫩嫩,脸嫩得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脸轮廊形状。 若是小姑娘还是以前那种没留长发时的假小子形像,初见圆脸小青年时,他必定就会反应过来。 严格说起来,小青年的脸型与小姑娘的父亲乐先生更接近。 反应过来的傅哥,也惊异极了:“我就说总感觉青年小伙子面善,原来是与小姑娘同一种脸型啊。” 怔怔看着边同学邻居的乐韵,被边同学和傅哥的声音打断了纷乱的心绪,努力的将心头的酸胀压下去。 哪里是脸型很像那么简单啊,那三人……分明是她家失散多年的血缘亲人! 因为是血缘亲人,血脉相连,她的心头才会油然而生那么复杂的情绪。 眼下不是说真相的时候,乐韵将纷乱的情绪压住,从善如流地笑着应:“确实像,边同学第一次见我以为我祖上是蒙古族,说我与le姓邻居长得像,后来还给我看了邻居家几位成员的照片,今天见了边同学的邻居也觉得特别亲切。” 小萝莉也说看自家邻居亲切,边源冲着邻居家的儿时玩伴笑着喊了一句“查日斯督代”,还眨了眨眼睛。 被唤了一声的小青年,背着一只背包,还提着一箱东西,也冲着边源眨眨眼,咧着嘴笑。 与自家孩子一道来拜访他朋友的边家四位家长,听了孩子的话,也仔细地打量主人与乐家邻居,也笑着用蒙古语连说“像”。 轮椅的中年妇女也笑着回应。 傅哥不懂蒙古语,乐韵听懂了,她懂蒙古语,但并没有讲蒙古语,用汉语向客人表示热烈欢迎,请客人进客厅坐。 爸边妈都提着礼物,他们会讲汉语,边源的舅舅和乐家的小青年也会讲汉语,都用汉语说“您客气了”。 边源同学向小同学介绍自己的家人和邻居家的老太太和姑姑、同学。 边源的爷爷取得是蒙古字哈森,哈森蒙古语是“玉石”的意思,他父亲叫边河,母亲姓布宝珠,他舅舅布恒,舅妈其木格。 边源的小表弟,是布恒的小儿子,叫布炎。 边家的邻居,姓le,乐家老太太蒙古语叫“宝音”,宝音的意思是“福”,取名字时,宝音两字男女可用。 中年妇女是老太太的孙女,乐云朵,小青年是重孙辈,叫乐树海。 树海在蒙古语中是森林的意思,汉语就更直观了,就是林海,林海也就是森林。 乐云朵和乐树海是姑侄,很爱笑。 边同学在介绍他家人和邻居,乐韵与客人握手,向客人表达热情的欢迎,打了招呼,请客人进屋,自己也过去帮推轮椅。 乐云朵见小姑娘来帮推轮椅,十分感动,客气地推让,还是没拗住主人,接受了主人的一番诚意。 轮椅上的老太太腿脚不便,但眼神特别好,看到小姑娘来给自己推椅子,笑着用汉语说了一句“谢谢”。 “奶奶您会汉语啊,真厉害!”老人家的汉语发音准,乐韵十分意外,边同学的爷爷比老太太年青,也不会汉语,老太太竟然会! 听到邻居奶奶讲汉语,边源代为解释:“邻居家的宝音奶奶语言学习能力很强,她的汉语讲得可好了,我和树海弟弟初学汉语时,宝音奶奶还教过我们。” “老人家的汉语发音很准,差点就是标准的国语水平了。”乐韵笑得很开心。 乐家姑侄又笑了起来,也解释说老人家在家经常听新闻,也喜欢与去草原旅游的人用汉语交流。 乐韵陪着客人去东院,边走边客气地问客人们家乡天气如何,草原的牧草长势、牛羊马的产量等等。 边同学家在省的乌拉草原,乌拉草原位于省的兴盟与锡盟和通市三地交界区,他家隶属于省的锡盟区内。 边源家以前是游牧人家,后来划分了牧场,也算是定居下来,后来又有人在城里做些买卖,在城里也买了房子,方便送孩子上学,现在边家即放牧也做生意。 乐树海家的牧场与乐家连在一起,两家非常亲厚,乐树海和边源也是非常要好的儿时玩伴。 唠着家常时,也穿过了草地花木,到了东院的月台之下。 乐韵没让其他人搭手,自己轻轻松松抱起轮椅,陪同客人登月台台阶。 小姑娘的家如古时的皇宫一样漂亮,边家人与乐家青年辈边走边看,赞叹不绝,上了月台,看到那庄严的宅子,赞美之词连成了串。 登上了月台,乐韵也没放轮椅,抱着从东角门进院,一路过了外院,又绕过了垂花门,沿二进院的庭院内的石砌路走到正房,再登台阶。 到了上房前又招呼了客人,与边家爷爷并肩进中堂,然后才将轮椅放下地,推着往前走。 她将轮椅推到了罗汉榻前,亲自将老太太抱出轮椅,抱上罗汉榻的东首坐,再请边爷爷上座。 边家老少与乐家姑侄,被金碧辉煌的建筑和精美华贵的摆设品震惊得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心情,几疑自己梦中进了皇宫大院。 华贵庄重的正堂,让人油然而生出严肃之心, 众人打量了屋子一遍,心怀敬意,不敢造次。 当小姑娘亲自抱着老太太上座,边家爷爷因比乐宝音老太太矮了一辈,他哪肯坐上座,就在东边一排的宝座椅的第一张椅子坐下。 蒙古族重视礼仪,长幼有序,到了客人家也是如此。 边爷爷年纪大,他坐东边上首第一座,之后就是按年龄或辈份排,边爸、边妈,布舅舅布舅妈、乐家姑姑,边源和乐树海,布炎。 边爸边妈布舅妈和乐树海、边源、布炎都提着礼物,坐下后将礼物放在茶几桌前。 乐韵亲自招呼着客人坐下了,再去拿了放在侧面长案上八仙桌上的茶具,提了热水壶,沏茶。 上了茶,再去端来提前备下的果盘给客人上水果和干果。 果盘上了桌,她才在罗汉榻的下首坐了,陪客人喝茶、品尝水果。 喝了一阵茶,边源乐树海布炎仨个青年将提来的礼物给主人。 他们带了自家产的奶酪、风干牛羊肉,以及一箱桔梗、柴胡。 乌拉草原植物丰富,天然牧草种类多,蒙药中药植物也不少,产大黄、桔梗、柴胡、甘草等。 边源知道小萝莉学医,喜欢药材,所以除了草原的特产奶酪和牛羊肉干,还带了桔梗和柴胡。 “哎哟,哥们,你这礼物可是送到我心坎上来了。”乐韵看到两箱药箱,顿时就乐坏了,边同学竟然知道她缺药材,他这样的人看着像是四肢发达,实则粗中有细。 “我想着你是医生,又擅长中医,应该喜欢药材,就给带了点,你不觉得我第一次正式拜访带药材不吉利就好。” 小萝莉喜欢自己送的礼物,边源心里也高兴极了。 “哪能不吉利,我满世界找药材,你送我特产药材,就像我缺金子了你正好送来金子一样让人高兴。” 乐韵招呼着边同学和乐树海布炎小帅哥坐,又给客人续茶。 第九百四三章 续了两次茶,吃了些水果,乐韵才问老人们的身体健康状况。 边同学先说自己舅舅和爷爷在医院检查出来的情况,末了,又说:“我舅舅脑袋里的这个肿瘤,医院那边的专家说开刀风险太大,建议药物治疗。你医术高,我带了舅舅来,也是想请你帮看看,有没什么更好的建议。” “好,我先诊一下脉。” 边同学提出请自己帮他长辈看诊,乐韵没拒绝,站起身,去给布舅舅把脉。 边源也起身,陪在小萝莉身边,等乐同学给舅舅看了诊,再请她给他家爷爷诊脉,因爷爷不会汉语,他当翻译。 “布舅舅脑袋里的肿瘤长在脑神经树突位置,以常规治疗方案来论,医院的建议是最合适的。” 乐韵给边同学的两位长辈诊了脉,坐下后才论病,也赞同医院的诊断,又补充:“以我的经验来论,不需要开刀,做针灸就能消除肿瘤。” “真的吗?”边源边妈边爸和布家母子又惊又喜。 “是真的,我学的是传统中医,类似布舅舅这样的脑肿瘤病例,我治愈过不下二十例,布舅舅的脑肿瘤不是大问题。” 乐韵就症论症:“边家爷爷的膝关节是滑膜炎,半月板已经坏死了,这个没办法让它复活,做针灸只能治好炎症,从长远考虑,建议做了针灸后还是去医院换半月板更安全。” “我们会考虑的。”边源同学心中有数了,又问:“宝音奶奶的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也请你帮她老人家看看诊,主要是看老人家头上长的一个角,有没危险?” 宝音奶奶用绸布缠了头,乐云朵上前帮奶奶将缠头给摘下来,请小姑娘帮看诊。 老太太头发已经全白了,右太阳穴斜上方的稀疏头发间突出了一个比鸽子蛋还大一点的角,有点像是牛角一样的角质。 乐韵起身,先给老太太诊脉,再帮检查她上头上长出的角,之后再协助帮老人家将缠头布缠起来。 照顾老太太缠好头巾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乐韵再就病论症:“老人家在体弱的时候接触过一些肺不好的人,感染了,目前没有发展成肺结核,只是肺部水肿,咳嗽剧烈的时候会偶有咳血现象。 肺部水肿也不是大问题,反而是头上这个角更危险,这是骨感染病变,已经是骨癌初期,必须手术切除病变的骨角质组织。” “真是癌?” 乐云朵乐树海惊叫,在老太太头上初长出麟角时,家里人都不放心,要带老人去医院检查,因为不痛不痒,老人家不愿意去,要不是这次老人家有咳血的现象,也不会同意看病。 边家的中老年人也骇然,年青一辈们看手机看新闻,经常说突然长角长痣很可能会变癌,老一辈是不怎么信的,没想到年青人说得是对的。 宝音老太太反而异常镇定:“癌不会传染,没事,不用慌。治这个费钱,我都这把年纪了,不用花那个冤枉钱,明天回家。回到了美丽的大草原,我心情好了,说不得还能多活几年。” 乐云朵惊叫过后,慌得腿都软了,倚着罗汉榻才能站稳,抱着奶奶,眼泪叭嗒叭嗒地往下掉,哭着喊一声一声的叫着“伊吉”,喊着无论如何也要治。 乐树海也慌得六神无主,姑妈哭了起来,他也红了眼睛,扑到太奶奶身边,抱着太奶奶哽咽着坚持着一定要留在首都治病。 边家与邻居家感情非常深厚,立即围上去安慰乐家老少三辈,边源和布炎将乐树海给拉走,边妈妈布舅妈安慰乐云朵。 宝音老太太心境很稳,没哭,反而不停的安慰孙女和重孙。 忙了好一阵,乐云朵才终于止住了哭,顶着红红的眼睛问:“小姑娘,治好我阿奶要多少钱?您跟我们说,我们会给奶奶治病,一定得治!” 乐韵心里酸楚,压制得很好,面上未显,等乐家姑侄平静下来了,问医药费,才答:“只治病,不用我保证十年不复发,肺病五六万就够了,骨癌费用高一点,五十万左右。需要我保证治疗后骨癌不再复发,费用得翻倍。 边家爷爷的腿,只治膝关节也不会超过五万。布舅舅的肿瘤,只包治这一次,五十万左右,要是保证治好十年内不复发,医药费翻倍,如果需要保证二十年不复发,再翻一倍。” 某种病保二十年不复发,基本上就是等于断根了,不可能再复发。 “我们要治病的,花再多的钱都得治!” 乐云朵和边妈边爸布舅妈都坚定的表示要给亲人医治,几十万的费用还是能拿出来的,再不济,卖掉牛羊凑药费。 宝音奶奶和边爷爷都不想治,嚷着要回家。 边源直接跟小萝莉说:“小萝莉,在治病这件事上,我爷爷和宝音奶奶说得不算,我们年青人说了算,你尽管给老人们安排治疗,我们年青人付药费。” “那行,我找齐医用工具和药,等会就安排治疗,我给傅哥打电话,请他来带你们去做手术治疗看诊的门诊楼。” 乐韵也很爽快,让他们先稍等,给傅哥打电话,请他带边同学一行人去园后的诊楼,也请钱哥柴哥帮忙生两个炉子送去诊楼备用。 傅哥接了电话,让钱哥柴哥生炉子送诊楼,他去东院给客人引路,揭哥去开后园门,也将狗狗拴上链子。 傅哥进了东院,开了后侧门,领客人出了东侧门,往园后角门去时顺路逛园子。 他们慢步逛到后门,揭哥已经先开了大门,还将诊楼的门也给打开。 诊楼提前收拾过,有地方坐,两个用于收纳病人住院观察用的留观间也备有医用推床,傅哥揭哥取出备用的被铺席子和隔水垫辅好了床。 诊楼留观间的医用推床和一些用品,都是傅哥和哥们采购置备。 乐同学是计划等准备挂牌开诊所时再置办诊所要用的物品,傅哥柴哥几个因为心系队友们,担心哪天万一有哪个队友有啥事来找小萝莉求救,诊楼工具不齐没法安置,他们给提前置办了医用手术推床和一些用品。 有备无患,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钱哥柴哥生起了两只烧无烟煤或无烟炭的炉子,装了两小篓子无烟炭,拿了工具和炉子,送到诊楼,两只炉子一只放在大堂,一只放在专门为病人做检查做针灸的检查室。 乐韵配齐了药,又配了两服中药,挑了两个陶罐,提了东西去了诊楼。 燕少原本在书房卫门室修炼,运行了几个大周天,从修炼中醒来,知道边同学来了,也溜到后角门那里等着。 他等到小萝莉去诊楼,化身小机灵,帮提着药箱,跟在后头当个小药童。 边源在诊楼陪老人们说话,当看到跟着小萝莉来的燕少,下意识的就站得笔直笔直的。 燕行怕小萝莉嫌弃自己,可不敢吓唬边同学,过去友好地拍了拍边同学的肩膀:“听闻你在部队表现得非常不错,继续保持优良作风的同时,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升至校级。” 边源严肃地答“是”。 眼见边同学被燕某人给吓得紧张得不敢动,乐韵一脚就过去了:“你给我闪一边去,现在是私人时间,又不是在工作期间,你跑出来哔哔是几个意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我就是跟边源同学打个招呼啊。”惨遭一记佛山无影脚,燕行委屈得堪比窦娥。 “打招呼不是说你好,你身体好么,工作忙吗,你呢,你说得是什么?”乐韵瞪眼:“再鬼哭狼嚎,你自己闪人。” “我……”燕行默默地闭嘴,他跟边同学说的话哪里有错?小萝莉看他不顺眼,他说什么都不对。 在小萝莉的高压压制下,得,不管有错没错,都是他的错。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还能咋的,从心吧。 认清了现实的燕少,老实地闭嘴,决定当个安静的空气型美男子。 燕长官被小萝莉一脚制服,边源同学:“……”牛还是牛,小萝莉到哪都是牛人。 边爷爷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乐小同学不客气的将最会破坏气氛的燕某人给凶得不敢蹦跶了,将陶罐取出来,去接了水,放火炉子上熬汤。 一只火炉一只陶罐,大堂内的罐子熬得药汤,放在检查室内的罐子熬得是杀菌消毒汤。 为了不让燕某人再吓到人,乐同学果断的让他负责看守小炉子。 燕大少老老实实的当烧火工。 乐同学先让边源布炎给布舅舅推掉头发,她抱了老太太进检查室,也帮她剃掉了头发方便稍后针灸,再照顾着老太太脱了衣服,给扎了一些针,再去给边爷爷和布舅舅扎针。 布舅舅被推了个光头,和边爷爷进了给男士预备的住院间,做好了接受外灸的准备。 布舅舅和宝音老太太做完针灸,要留在乐园观察一二天,小姑娘做针灸时,乐树海和边源布炎帮不上忙,他们仨回酒店去退房,取行李。 小姑娘做针灸不允许人旁观,乐云朵和边妈边爸布舅妈在大堂等候,也帮着看管火炉。 边爷爷与布舅舅有病人的自觉性,不用自己费口舌劝,乐韵很是高兴,先给边爷爷吃了三颗药丸子,再扎针。 之后,再让布舅舅吃药丸子,扎针。 扎好了针,启动了温脉模式,乐小萝莉关上门,派了燕少守着门,她去检查室给老太太做手术。 消毒,开刀,切除病变的角质组织,剔除骨癌细胞的病灶,剔除下来的病变组织扔在了火炉上的陶罐里杀毒。 对于乐小萝莉而言,不用开腹腔或开颅,手术很简单,从消毒到缝合起来敷好药包扎完,整个手术用时半个钟。 做完手术,再针灸。 针灸有两步,一步清除肺部积液,第二步才是全身针灸。 全身针灸,即为了恢复肺部和让头部的伤口快速愈合,也是治疗老太太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 乐同学启用九阳烈火针阵,给老人家将肺部的积液给清理掉,再喂药丸子,先温脉,改而去给边爷爷布舅舅做针灸。 边爷爷的针灸时间短,一次九阳烈火针阵就搞定了,包括顺便给他将各种风湿关节痛的毛病也给治好了。 不过,乐韵没拔针,给边爷爷吃了营养丸,继续温脉,让阵针催使药力被快速吸收,老人年家之前风湿严重,就算解决了毛病,也需要好好调养身体。 布舅舅的肿瘤,以鬼手十三针解决掉,再以九阳烈火针针灸一次,然后也让他吃了营养丸,接受温脉调养。 边爷爷布舅舅那边不用管了,乐小同学一心一意给老太太做针灸,启用大衍太阳针给老人家前胸后背各做了一次针灸。 拔掉针,将老太太用隔水垫子包了一下,抱到住房间,再重新扎针,温脉,然后将乐云朵请进去,让她为老太太输血。 老太太做了三次针灸,清除掉了大大小小的毛病的同时,也将血液燃烧了部分,需要补充几百毫升血。 乐云朵的血型与老太太相合,可以输血。 乐同学从乐云朵手臂上抽血,血经过转换装置,从另一端输送给老太太。 小萝莉给宝音老太太输着血,再去给边爷爷布舅舅拔针,再给他们吃了一颗药丸子,点了两人的穴道,让他们进入沉睡状态。 之后,再将从老太太头上切除下来在药汤里熬煮杀毒了一遍的角质组织捞出来,和一些药材一起扔在火炉里焚烧。 再将老太太剃下来的头发收起来,交给了乐云朵。 做完那一步,给仨位病人的针灸治疗行程结束,其时已经将近晚六点半,也过了乐园的饭点。 小萝莉暂时不回乐园吃饭,在诊楼等去退房的边同学。 老太太输了半个钟的血,乐树海和边源布炎才带着行李物品匆匆返回,晚上他们就在诊所内的住院间陪护,不去住店,也不去乐园的客院住。 边同学回来了,傅哥和哥们给诊楼送餐。 乐同学将燕某人轰回乐园吃饭,她留在诊楼,和边同学边爸边妈、乐家姑侄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乐同学先让乐云朵暂停输血,吃完饭后再继续。 输血的速度很慢,饭后又输了一个钟的血,乐小同学才喊停,虽然输血输了很久,但乐云朵统共只输出了三百毫升的血。 拔掉了输血装置,乐同学收拾好了药用工具,再将熬了两遍的药兑匀,让乐云朵喝下去。 乐云朵没有任何质疑,喝了两大碗据说是补血药的药汤。 乐同学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拎着药箱回乐园。 边源同学和乐树海送小萝莉到了乐园的后大门,直到小萝莉进去了,揭哥送闭了大门,他们才返回诊楼。 老人只是睡着了,不用打点滴,晚上也不用盯着,家属可以直接睡觉。 边妈妈和乐云朵布舅妈与宝音老太太住一间,乐树海和边源布舅舅等人住,男女分开住,免得尴尬。 第九百四四章 乐韵从诊楼回到东院,洗涮了一番,将换下的衣服晾晒在重衣室的屋檐下,披着一头湿发进了厨房,别配了两份药,用陶罐熬药。 她守在厨房熬药,没有旁人在旁,再也不用压抑情绪,心中翻江倒海,再也无法平静。 在诊楼的三个乐家人,与她一样,身上流着乐家人的血! 乐云朵与乐树海与她的血缘关系要远一些,而宝音老太太却是与她一样,身上有一半乐家人的血! 论辈份,宝音老太太是她的姑奶奶!还是大奶奶。 如果乐家长辈俱在,她应该有两个姑奶奶,一个是太爷爷落户梅村娶妻所生的女儿,另一个是太爷爷还没流落梅村,在原籍家乡与第一任的原配所生的女儿。 太爷爷的长女,也在不足七岁时意外丢失。 宝音老太太就是太爷爷丢失的长女,是她的大奶奶! 太爷爷曾经为了寻找丢失的长女,四处奔波,当时时逢乱世,他本人差点死在寻女的路途,曾得那时才建立不久的党组织成员搭救过。 太爷爷经历过兵荒马乱之痛,受过颠沛流离之苦,见过汉奸与卖国贼丑恶的嘴脸,从而格外敬重为了人民民主和国家主权而视死如生的解放军,再言传身教,将拥军敬军的精神家风传给了后辈。 乱世人命如草芥,何况是个孩子,太爷爷流浪到梅村后,对于长女的存活没抱希望,但,心里始终没忘曾经丢失的长女。 太爷爷留下的遗书也有提及两个幼年便遭了意外的女儿,嘱咐后辈,若是长女次女侥幸未死,有子孙留世,如能有与乐家子孙相认的一天,让乐家子孙有能力照顾时尽量照顾一二。 太爷爷有生之年不知长女次女生死,爷爷活着时也没能找到长姐和二姐的任何音讯消息。 她从东辰大陆回来,在寻找姑姑下落时,也为两个姑奶奶和姑姑各算过一卦,姑姑和二姑奶奶的卦象是绝卦,代表着死亡。 死亡,有可能是幼年出事不久死亡,有可能是问卦人在问卦时被问之人已亡。 姑姑幼年已经遭凶死,二姑奶奶的卦象与姑姑的卦象是一样的,乐韵猜着二奶奶可能是当初落水后已经溺水而亡。 为亲人所算三卦,唯大姑奶奶的一卦卦象显示尚有一线生机。 那一线生机,究竟是指大姑奶奶当年没死,后来嫁人生子留有后,还是指人尚健在,算卦人乐韵没算出来。 她观老爸的气,显示尚有亲人长辈。 可亲人长辈并不一定指大姑奶奶,因为太爷爷是改yue姓为le,原yue姓家族与太爷爷一个爷爷或父亲的堂兄弟,其实也算是老爸的血缘亲人长辈。 而乐韵,恰好知道太爷爷有堂兄弟和兄弟,太爷爷有两个哥哥,二哥过了房,过继到太爷爷的父亲的弟弟膝下为子,大哥在快成年时病逝。 太爷爷与哥哥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就算二哥过了房,那也是太爷爷的哥哥。 论起来,那位伯太爷爷和他的儿子,与她老爸没出五服,自然也算是老爸的血缘亲长。 也因此,乐韵就算观气观到老爸还有血缘亲长在,也不能确定那位亲长是不是指大姑奶奶。 至于说以卦来测试血缘亲长的方向,她也试过,卦指北方。 太爷爷与h南省的乐诗筠的乐姓本系同源,h南省即在e北省之北,所以在卦象指向北,乐韵直接排除了大姑奶奶的可能性,以为老爸的血缘亲人指的是太爷爷同族同辈兄弟或太爷爷的侄辈。 谁能想到,她排除了的可能性,反而才是真的卦象所指? 边源同学是省人,省也是在e北之北,只能说是巧合。 乐韵算出的卦显示的一线生机有可能是指大姑奶奶的后辈,就算她有心想找,也不知从何找起。 要说去验血,再存进全国血液数据记录库,再根据基因来找,那么,很容易就会与h南乐姓的基因对上号,从而又与h南省乐姓家族扯上关系。 而大姑奶奶的丢失还着藏不能明言的隐秘,乐家祖传之物也下落不明,她暂时不能光明正大的公布太爷爷的来历,自然不方便大张旗鼓的寻找大姑奶奶和她的后人。 多种原因,让乐韵暂时放弃了查找大姑奶奶的下落,想等以后将乐家祖传之物与隐藏着的幕后黑手找出来,待一切尘埃落定,乐家没了潜藏的危机了,再公布太爷爷还有一个长女的消息。 如今,那位连爷爷都不曾见过的大姑奶奶却突然出现,还是以这样突然的方式来到了她的面前。 乍然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还是原本以为可能不在了的大姑奶奶,乐韵是惊喜的,大姑奶奶还活着,真好! 若能在大姑奶奶有生之年与她相认,自然比什么都好。 可是,若是相认了,她能护得住大姑奶奶吗? 若大姑奶奶的丢失与乐家祖传之物有关,那拐了大姑奶奶的人和针对乐家的幕后人,得悉她找回了亲人,在没法对她和家里人时下手时,会不会暗中对大姑奶奶和她的儿孙们下毒手? 大姑奶奶家又在省之东北方位,周边区域也没有与她交好的修士家族,她的鞭长莫及。 哪怕有熟悉的修士家族或门派,或交好的散修在那一带,她也还有办法与修士或门派做个交易,请他们帮庇护大姑奶奶一家。 乐韵坐在厨房的灶间,怔怔出神,直至听到药汤咕咕的大响声才恍然回神,她盯着炉火又看了半晌,又走出厨房,站屋檐下沉思。 二进院的长廊的灯都没开,仅上房中堂和九德堂、厨房透出光亮,那些光,在夜里无比温馨。 乐韵在柱廊里站了一阵,将头发束起来,去了九德堂,见弟弟和卢克在四方床上做功课,与捧着书本看的黎先生说话:“黎师兄,我有事外出一趟,想请你照看一下厨房熬着的药汤。” “没问题,这两孩子不用我操心,我去厨房守着。”黎照爽快地应了,拿着书本就奔向厨房。 小师兄没问姐姐出去做什么,乐善也没问,瞅瞅姐姐,又低头做功课。 卢克秉乘不该问的不问,安安静静地抄书。 乐韵去卧室拿了只小背包和车钥匙,再去了厨房一趟,将熬药汤的一些注意事项说了一下,再将后期需要加的两种药材交给黎先生。 黎照将药材厨房的桌面,还找来纸笔给写了备注。 有黎先生帮看护炉火,乐小同学很放心,出了东院,到外院的倒座房开了车库门,开悍马外出。 傅哥柴哥揭哥钱哥在陪小朋友们做作业,听到声音,跑到外面看到是小萝莉开车好像要出去的样子,一边帮开大门,一边惊奇地问小姑娘哪去。 “我有事外出一趟,办完事就回来。大门不用拴,可以虚掩着就行。”乐韵没说要去哪,去做什么,只让帅哥们帮留门。 小姑娘不说要去哪,也没叫他们队长,傅哥们也不建议小姑娘请他带上他们的燕队长当保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开着车出去。 燕大少自然猜不到小萝莉夜里还出去,他白天处理完了工作,夜里没事,早早就躺着修炼了,正在运行大周天中,所以不知道小萝莉外出。 乐小同学开着车出了门前大街,进入另一条主干道,因车辆众多,有时要缓停,她趁着停车等待时给宣少打了个电话,说有事找他,正在去宣家别院的路上。 三味轩还没打烊,宣少倒是收工了,接到小美女的电话,风风火火地跑回茶楼别院等着。 他心情特别好,将几个贴身护卫和在茶楼当茶博士的护卫给准备茶,弄点心,将人指挥得团团转。 宣一等人分外的无语,小姑娘也不是第一次找少主了,少主今天这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究竟是为哪般? 他们也不能问啊,只好跟着兴奋的少主折腾,也分了一个人手去侧门候着。 自己开车的乐同学,与无数车辆撕杀了半天,费了老大的劲儿才“爬”到茶街,到四海茶楼附近,看到有车位即停车,自己步行。 到了宣家茶楼的侧门,看到守候着的青年,表示了歉意:“宣九帅哥,很抱歉,深夜过来,打挠你们了。” “不客气不客气,小姑娘您千万别跟我们见外,宣家随时欢迎小姑娘来串门。”宣九将小姑娘请进门,关闭侧门,引着小姑娘去内院。 宣家茶楼内院回廊的灯都亮着,东厢中堂大门敞开。 宣九将小姑娘引到了待客的东厢正堂。 “小美女,你好久没来茶楼做客哟,今天竟然这么有雅兴,明早太阳肯定会打西出来。”宣少看到古服飘逸的小萝莉,笑容绮丽。 “我来你家,基本等于是有事麻烦你们。”乐韵笑着进了屋,随手取出一只腌泡椒鸡爪的坛子给了离得最近的宣九。 宣九抱着坛子,乐得走路都带风。 宣家的青年们兴高采烈的迎着小姑娘去上首坐了,泡茶,递点心,或去取碟开坛装鸡爪。 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了,宣少也没废话,等鸡爪来了,先吃特色小吃。 第九百四五章 寻找 天才·八六() 宣家青年能吃辣,连野山椒和鸡爪子一起嚼了,个个辣得冒汗,仍乐此不疲。 啃了一顿特色口味的小吃,众人心情更加愉悦。 啃完了一碟乐氏独家秘方的鸡爪,过了一把瘾,宣少才问正事:“小美女,咱们之间没啥客气的,有什么事你直说。” “宣家情报网宽,我想问问你们家可知道在省的乌拉草原,即是省的锡盟、通市与兴盟这三市最近乌拉草原的一带有哪些修士家族或隐修?” 乐韵也没拐弯磨角,直接切入正题。 “噫,你要找在省草原的修士或家族啊,据我所知居兴安山脉的修士不少,你圈定的这个范围有哪些修士,这个就不好说了,我查查看看有没认识的。”宣少立马叫:“小的们,快给本大王取地图和记事本来!” 宣家青年帅哥们:“……”少主喂,您是不是吃泡椒鸡爪吃得上头了啊? 心里有无数想法,还是挺配合的,嘴里一片应:“哎,小的们就去!” 当下就有帅哥跑往上房少主的卧室取电脑和地图。 乐韵被逗乐了,笑得花枝乱颤:“宣少,你这俊俏的模样,缺了匪气,当山大王可能镇不住场子,万一遇着了女侠,可能会遭人反捉了带回去当压寨夫君。” “怎么可能,本少要气场有气场,要气势有气势,要是占山为王,绝对是虎躯一震,四周山匪倒头就拜。” “我倒是觉得,你在修士聚会上虎吼一声,令天下英雄纳头来拜来得更快。” “别,天下英才辈出,能让天下修士来倒头就拜的必定是武林盟主级的人物,那可比当山大王难了不知几百倍,我宁愿去当山大王。” “不想当武林盟主的古武青年不是个好修士。” “我没那么大的理想,我就想呆在厨房里当个厨师,等什么时候就能整出这样美味的泡椒鸡爪,也等于达到了厨师颠峰。” 宣少的梦想是走向厨师颠峰,乐韵抿嘴笑,她的梦想是站在医界的顶端,重振华夏中医之威名。 宣家帅哥们的度可不慢,很快就去上房取来了一只箱子和笔记本电脑,将少主和小姑娘面前的小炕几挪到里头,再放张小炕几,将地图和记事本本、电脑放炕几上。 宣少打开了省的地图,再打笔记本电脑,查找在省的修士有哪些。 宣一拿了纸记的笔记本,和兄弟们帮翻找修士名录。 找了一阵,宣少眉头都拧了起来:“在兴安山脉一带隐修的古修是不少,但距你说的一带很远,那些修士大多居于兴安山脉山脚,尤其以居于关外三省境内区域居多。 我没找到记录长居草原的修士和家族,当然,我家知道的有限,有很多人修士常换地方,我家也没有收录到他们的准确地址。” “在那一带没有宣家或吉家华家你们几家相识的修士或家族,是这样吗?” “据我所知,我家熟悉并且交情不浅的修士一般位于中部或南部西部,吉家周家华家估计也差不多,我问问姜少,姜少家与省交界,他家有可能熟悉在省的修士。” 小萝莉突然关注在省的东北区域有哪些修士,宣少猜着必定有要事,所以立即让家族青年打电话给家里和吉家华家周家几家,也帮问问情况,他亲自给姜少打电话。 宣家几个帅哥去了院子里或走廊,分别给与自家少主很熟的几位少主打电话,甚至也给陈少主吕少辛少去电问了一下。 吉少陈少主等人原本接到电话时挺纳闷的,不知道宣少突然打探有谁认识在省的东北方位草原一带修炼的修士想干吗,得悉是乐小姑娘打听的,更上心了,赶紧找自己家族的长辈问。 被宣少骚挠的姜少,找了找自己所知的人,没有在省东北一带长居的,又去问家里长辈和兄长。 接到宣家青年帅哥们电话的几家古修少主或准少主,又去打扰家族长辈,弄得几大修士家的人也不安宁了。 宣家青年帅哥们等到回信,再回报给少主和小姑娘。 几个古修家熟知或有交情的人,大多在中部与南方以及西部那些区域,对于历来在兴安山脉那一带和关外三省修行的修士所知甚少。 散修吕家与一位在兴安山脉修行的修士略有交情,那位修士在居于省的呼伦草原,而且是位临近呼伦与h省与邻国e国交界的地带,距乌拉草原十分遥远。 宣少主听了家族青年们的汇报,想了想,给赫连家在京的赫连清辉打了个电话。 赫连家也居关外,应该知道不少在兴安山脉一带的修士。 还别说,宣少主真的找对了人,赫连清辉知道几个人,又打电话回去问了家里长辈,又添加了几个,再筛选掉离得远的,最后真给筛选出了两个人。 一个绰号“火龙鞭”,名胡山,擅使九节鞭,居省兴盟,位于兴盟朝向j省的一面,距乌拉草原也比较远。 另一个号“秋风剑”,姓尚,尚朝风,居省赤市,离赤市与通市、锡盟交界区不远,是修士当中离乌拉草原最近的一位。 尚朝风的先祖曾拜入华山派,祖上又有一位先祖曾与点苍弟子结为伴侣,以剑术传家,他本人也擅剑,祖传一柄软剑叫“秋风”。 赫连清辉将自家所知的修士列了一份名单,拍了照,给宣少。 宣少收到赫连家的反馈,给了护卫们一份,让他们将人名对号入座,对照着查修士记录本,他与小萝莉凑堆研究名册。 “这个叫胡山的修士,我有印象,他是国字脸,体型壮硕,他与人结伴去的乐园,我记得是一拨人六个,其中有一位与纳兰氏有血缘关系,他应该与兰氏有交情。” 刷脸机阿福看过名单,认出其中一个:“小美女,少爷,这个丁林也去过乐园,我与他说过话。我听得其他人叫他的绰号是‘钻山鼠’。” “哦,绰名叫钻山鼠的修士,我也有印象,他是个体型瘦长,看着约六十左右的老年男士,鸽子眼型,留有一撮胡子。” 刷脸机阿福提及某人绰号,乐韵又将人对号入座,那一天她人在会贤堂,耳朵可是在园内,从听到的修士们的交谈中收集到不少信息。 小姑娘记忆力强大,宣一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对着名单,查找记录薄,寻找哪些人有记录在册,没有记录的给补上去。 乐韵与宣少研究了一番,确认“秋风剑”没有去过乐园,除非他用得的是其他名字,她的记忆力好,记过人名,乐园登记的花名册和以前的请帖里都没有尚朝风那号人物。 “也不知道这位在不在世?”宣少冒出个想法,“秋风剑”没有去乐园,也没有给小美女递过帖,难不成他已过世? “也有可能是闭关了。”乐韵接了一句。 宣家帅哥们也深觉有理,如果是去深山老林闭关了,自然不知晓小姑娘出世的消息。 宣少想了想,又打电话给赫连清辉,问“秋风剑”最近情况。 赫连家也不太清楚尚朝风的现况,只知道十二年前,赫连家族老曾与尚修士见过面,最近几年并无见面。 十二年前,尚修士已经是年近古稀,若尚健在,应该是八十多岁的老人。 赫连清辉与宣少聊了一阵,他家会继续打探尚修士消息,也会留意有没其他修士在乌拉草原一带,等有消息再联系。 宣少主在与赫连家联系时,江南陈家也回了消息,陈家曾有位相识在省,不过那位是在的西部。 折腾了一通,虽然没有找到小萝莉想要的满意答案,好歹也有不少收获,至少又知晓了好几位在兴安山脉修行的修士信息。 宣少将一些修士的资料补齐,将电脑扔一边,名叫好奇的猫从心头蹿了出来,问:“小美女,你怎么突然想起找这个草原附近的修士?” 与宣家的合作已经深得难以扯清,乐韵也没隐瞒:“我有我大姑奶奶的消息了,她就在乌拉草原。” “你姑奶奶?就是疑溺水而亡的那位,她没死,被人救了,后来流落去了省?” 宣少差点蹦起来,哎妈呀,这也太神奇了吧? 乐家在e北的九稻,乐家那位疑似落水而亡的姑奶奶,被人救了,最后竟去了省的乌拉草原,简直不可思议。 “不是疑似溺水的那位姑奶奶,是……我太爷爷还没到梅村前,在原本的家乡与原配所生的长女。” 乐韵坦然地说内幕:“我太爷爷一生有三任妻子,原配生下一个女儿难产而亡,与第二任妻子无生育,落流到梅村时娶得第三任妻子就是我太奶奶。 我十六岁以前,确实不知道我太爷爷来自何处,十六岁以后正式继承接管了我太爷爷留下的族谱与一些传承手札,才知太爷爷的根源。 我太爷爷原籍江南锡市太湖畔,祖籍h南省南市,锡市太湖畔的乐氏本是南市乐氏嫡系迁去江南的一支,我太爷爷的太祖父走商去了江南,与同族相认,后来举家迁去锡市,在锡市乐氏居地附近置地定居。”<关注微信公众号 更好的 微信搜索名称:酷 炫 书 坊(微 信 号 kuxuansf)> 八六() ,,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九百四六章 家丑 天才·八六() 小姑娘在说乐家老太爷的来历,宣家众青年认真聆听。 宣少听了小萝莉一通解说,明白了乐家老太爷落户梅村的原因,恍然大悟:“我记得你说过你家与h南乐氏是同源,与锡市贞夫人的乐家也是同宗,你家老太爷与贞夫人丈夫是没出五服的同宗兄弟,只是没有兄弟情义,只有仇怨。” “是啊。”乐韵点头,她上次请宣家帮盯着h南乐家时说过一些情况,不过没有说得太详细。 宣少眼珠子骨碌碌的一顿转动,也不怕被叫好奇的猫给害死,问出心中的问题:“你太爷爷与江南锡市乐家的贞夫人有多大的仇啊?” “你说的贞夫人,她的男人叫乐水生,我太爷爷本名也叫乐水生。” 小萝莉说得轻松,宣少绷直了腰,满心惊愕:“你说,贞夫人是……是你太爷爷的妻子?!” 这瓜太大,会撑死人的! 宣家青年表示他们不想当吃瓜群众了。 “曾经是的,她曾是我太爷爷的第二任妻子。” “不对啊,我记得贞夫人的丈夫逝世也不过才三十来年,而你太爷爷则于七八十年前就去了梅村定居。” “这很简单啊,因为贞夫人逝世的那位丈夫,其实是个冒牌货。那位原本是我太爷爷一母同胞的二哥,过继给了叔父。 后来那人不如为何怀恨在心,在贞夫人嫁与乐家时,两人勾搭在一起,谋夺家财,暗中买雇佣了匪徒杀害我太爷爷,我太爷爷失踪后,那人冒充了我太爷爷,奸夫,瞒天过海,做了恩爱夫妻。 我太爷爷虽然逃过一劫,终归心灰意灰,从那后远离故土,四处流浪。 我太爷爷选择了改姓换名,自开乐姓,我也不愿意再与那些人有牵扯,所以不愿将太爷爷的身世昭示于人。” 乐韵提及即是太爷爷兄弟也是仇人的人,心中毫无波澜,前辈的恩怨,她早晚有一天会去清算,没必要愤怒。 愤怒迁怒,是无能的表现。 太爷爷差点殒命兄弟之手,心中悲愤,却并不是无能亲手报仇,是不愿亲手屠戮同胞兄弟,令父亲的后代血脉断绝,选择远走他乡。 太爷爷没有亲手报仇,乐韵也不会做灭同族满门那样的事,但是,有些帐是要算清楚的。 宣家青年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一不小心就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有瓜吃是件开心的事,但是,这个瓜是小萝莉的,那就不太好吃了。 帅哥们表示,他们宁愿不吃这个大瓜。 “唔,我的天啊,原来这才是真相啊!没想被视为女强人的贞夫人原来是蛇蝎美人。”宣少明白了乐家老太爷隐姓埋名的原因,知道了贞夫人的真面目,心有余悸,又问:“那你那个大姑奶奶,之所以丢失,是不是也并不是意外,有没可能是被他们给卖掉的?” “我大姑奶奶是被那两人的卖掉的,那两人趁我太爷爷不在家,偷偷将人卖了,再跟我太爷爷说可能是被拍花子给拐卖了。” 乐韵实话实说:“我太爷爷最初是不知道的,直到后来大难不死,暗中回乡,现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二哥在一起,才明白过来。 毕竟,我太爷爷与他的哥哥虽然长得像,但还是有明显区别的,自己家人看一眼就知。 可惜,我太爷爷当时万念俱灰,又还有一丝对亲人的心软,没想过干掉那两人,要是早早除了害,想必现在少了很多麻烦。 至少,我太爷爷能拿回那女人从他手里弄走的一些药方,那些药方,不管有没医学基础,只要严格按照比例都配制出来。 那女人手里有我家的祖传药方,精心调理身体,所以轻轻松松活到一百多岁仍精神抖擞。” “我懂了,所以,你对外都说不知道太爷爷的来历,就是不愿意让那位从蛛丝马迹中猜出你太爷爷的身份,他们知晓你太爷爷有后,怕你报复,可能会先下手为强。” 宣少脑子不笨,自然懂了其中的弯弯道道:“你一直没提你的大姑奶奶,也是担心说了,被那人知晓,也暗中寻找,赶在你找到人之前再下毒手。 现在有了长辈的线索,你查探草原四周的修士,也是防备有人收买附近的人,对你大姑奶奶和后辈暗中下手。” “差不多全对,我太爷爷怀疑他们为了防止万一谋财害命的阴谋败露后仍能让我太爷爷不追究,将我大姑奶奶藏在了锡南乐氏自己人的地盘上,或者送回了h南,以此做为要挟我太爷爷的利器。 我太爷爷后来也暗中在家乡查访了很久,还去h南乐氏附近打探过消息。 我也是怕那些人将我大姑奶奶攥在手里,给我大姑奶奶和她的孩子洗脑,变成给他们当牛马的马前卒,如果我公开寻找,用现在的科技手段验dna找到了人,他们为了掩盖真相,会提前动手害人,或者挟持了人质要胁我。” “小美女你想得很宽,你这样在意亲人,求事事周到万全,也容易被束缚住手脚,难以施展拳脚。” “我太爷爷子嗣少,每一点血脉都弥足珍贵,为了寻找有血缘的亲人,我哪敢大意。” “如今你找到了亲人的线索,早晚要相认,老人家在省,她要是不愿离开,说句大实话,关于你大姑奶奶和她一家人的安危,你恐怕鞭长莫及。” “嗯,所以,我才想着找找有没你们熟悉的修士在草原附近,如果有,我与他谈笔合作,我助他或家族中一二人筑基,或者以碧云丹为报酬,请他暗中护着我大姑奶奶一家。 可惜,草原附近没你们认识的修士,仅有‘秋风剑’一个勉勉强强能算是备选人。” 小萝莉在遗憾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护亲人,宣少眼睛霍亮:“哎哟,小美女,怎么可能没有?难不成你觉得你眼前这个家族的人不靠谱?” 乐韵想捂眼:“宣少,你家的族老们即要坐镇家族,还要时刻关注着修士界的那些隐藏的牛鬼马神,已经分出了一位帮我盯着h南那边,再分派人手出去,你觉得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宣少振振有词:“你不是说了么,会助我家一二个大限将至的族老再进一步,我家只要有一个族老成功筑基,就足以镇守住家族,其他族老分派几个出去也不打紧啊。 就算我家分不出人手,不是有吉家,还有周家?华家已经有一位族老在你家,你不好再请华家护镖,吉家周家完全没问题。 再不济,还有姒家、姜家,江南陈家、吕家,这几家哪一个家族调派一二个人手出去都不会危及家族。 小美女啊,你放着我们这么好的备选人手不找,还舍近求远,我都快怀疑是不是因为我爱吃零食,偶尔会中二一下,你觉得我家不靠谱了。” 乐韵狂翻白眼:“就算哪天觉得你不靠谱,也不可能觉得你家不靠谱。我没准备请你们,一来是因为那边是草原,你们这些家族的族老去了可能不习惯草原生活; 第二个原因是因你们这些修士世家如果有行动,并突然涉足草原,万一让潜伏在古修界的那些家伙想多了,有可能潜伏得更深,他们一日不自漏马脚,我们便一日处于被动中。 如果有在草原居住的修士,生活习惯与语言相通,自然更方便一些。” “哦,这样啊,这下我放心了。”宣少拍拍胸口,又是一脸阳光:“小美女,你担心我家或吉家几家有可能被暗中人盯着,可以找吕家,或者江南陈少家。 吕家低调,历来没什么仇家,有一二个人去了草原对家族不会有影响,陈少家习古武,拳脚功夫在古武家族中屈一指,草原宽阔,也有利他们施展拳脚。” “我大姑奶奶的夫家是蒙古族,周边也有鄂温克族、鄂伦春族和满族居民,吕家陈家的族人未必懂蒙古语,语言不通,太容易产生误会,最好的人选还是懂蒙古族,若能多种少数民族语自然更好。” 乐韵说出自己的顾虑,虚心请教:“宣少,你家与赫连家有没交情?对赫连家了解多少?” “小美女想打听赫连家族啊?”宣少正襟危坐,实事就事地说:“赫连家族远在关外,我家以前与他们了解也不是很深,也就是在上代和我这一代交情有所加深。 以我个人的感觉来论,现今赫连家族主与几个后起之秀的人品还是不错的,而我本人看赫连家少主比兰家和方家的少主更顺眼些。” 乐韵就瞅着宣少主笑,难怪她与宣少合得来,果然连直觉和感触都差不多,她本人看赫连家比看兰家和方家更顺手,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 “赫连家也是少族民族,与省也是毗邻,麻烦宣少帮我打听一下,赫连家懂不懂蒙古语和鄂温克语。” “行,我明天问问赫连家的人,你若属意赫连家的话,我约赫连清辉喝茶,帮透点口风,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这个可以。对了,我大姑奶奶人已经在我那里了,因为身患重病,还在治疗中,等治疗结束,我会跟她老人家开诚谈谈。 如果相认,明年四月肯定要去梅村祭拜我太爷爷,那时就瞒不住了,对外,我不会说真相,只会说是我太爷爷曾经在飘泊途中有过一次短暂姻婚,育有一女,因兵祸而分散,我太爷爷苦寻多年无果,以为妻女早已经不在人世,后来流浪到了梅村才安家落户。”<关注微信公众号 更好的 微信搜索名称:酷 炫 书 坊(微 信 号 kuxuansf)> 八六() ,,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九百四七章 小萝莉解释了以后将用于对外的说辞,相当是与宣家通通气,宣家青年心中也有了底,万一哪天传闻满天飞时他们也能辩真假。 乐同学向宣少透了个底儿,也没再没完没了的废话,小坐了会儿,又去上房取了一大堆特殊保鲜盒放在宣少,又开车回乐园。 小姑娘存放东西又给了宣家几箱食材,宣家的少主大方的拎了一箱卤鸭掌,和护卫们当夜宵,心情美滋滋的,结识一个厨药双修的天才,美食吃不停,真爽! 乐小萝莉从宣家茶楼离开,归途中车辆终于没那么拥挤,速度快了很多,但回到乐园也过了凌晨了。 傅哥没睡,守着门,直到小姑娘回来了,他才安安心心睡觉。 将车停进车库,乐韵回了东院厨房,黎先生已经休息去了,熬好的药汤用瓷钵装着放在桌面冷晾。 她也没动,进了灶间,取了丹炉生火,将以前熬制到半成品的一些药膏药汤保进丹鼎里,熬制新药。 忙到将近天亮时分,乐小同学新制出一批药丸子,顺手将清洗丹炉的药汤给煲了鱼头汤,也将昨天熬的药汤倒进瓦罐里重新熬。 黎先生一如既往的按时起床,等他带着小师弟到了东院,进厨房想做早餐时,小姑娘已经将早点弄得七七八八。 于是,黎先生接手,就是守着看火,等火候一到,将灶上炉子上的锅和蒸笼挪下去,用提盒装了一份吃食,又将药汤装好,一起送去园后方的诊楼。 班源乐树海等人一夜好眠,他们醒时,昨天做针灸的三位长辈仍没醒,众人一定也不慌。 几个男女刚将自己收拾,商量着早餐吃什么,黎先生送来了餐点。 班源也大为感动,小萝莉她那么忙,竟然还操心他们的早餐。 黎先生将餐点和药汤送至,交待了乐云朵女士什么时候喝药,然后才回乐园,等到吃饭时,他也向小姑娘说了诊楼那几位客人的情况。 乐小同学没有去诊楼,雷打不动的坚持以往的教学规则,每天必骑马散步时顺便教了弟弟骑术和射暗器的手法,再教剑术。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宣少休息了半宿,早上就给赫连清辉打电话约他喝茶。 赫连清辉挺意外的,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却是没耽误,去了宣家的“四海来客”赴约。 宣少在内院接待了赫连家的公子哥,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他也没避讳,光明正大的打听“秋风剑”尚修士的情况。 赫连清辉猜着宣少重点打听修士尚朝风,猜着与昨晚的事有关,将自己所知全盘托出。 赫连家的一位族老与尚修士有几分交情,以前每隔一二年都要互相拜访一次,不过,自十来前来往就少了。 原因是赫家的族老和尚修士年纪大了,想走也不怎么走得动,另一个原因,也是尚修士原本最在意的第三辈传人出了意外,他要另择后辈教导,也就再无闲心四下访友。 赫连家也知道尚修士重心所在,也就没去叨扰。 最近几年,两家只有逢年节时有书信来往问候,赫连家也自然不太清楚尚修士的现况。 宣少打听了尚修士的情况,也不拐弯磨角的搞什么委婉迂回,直接问赫连的前辈是否有人懂蒙古语、鄂温克、鄂伦春和满语等语言。 赫连清辉惊愕眼:“宣少喂,你这位大少是不是最近忙晕头了,都不记得我家就是蒙古族啊。” “?”宣少懵呆脸:“不对啊,我记得你是满族?” “我母亲是满族。”赫连清辉一脸无可奈何状:“我这一支赫连氏是传统的蒙古族,我母亲是满族,我奶奶是鄂伦春族,我家祖辈与达斡尔族赫哲族锡伯族鄂温克族等通婚,到了我父辈和我这一辈,通婚范围更广,也回族汉族俄罗斯族等都有。” “你家可以说是民族大团结了,这挺好的,会说多种民族语言。”宣少对赫连家肃然起敬,各民族习俗不同,一个大家族的成员来好几个民族,大家能友好相处,那是门大学问。 “这倒是,以前的每一代的孩子,至少会两种民族语言,到了我这一代就更多了,至少会三种,语言天赋好的能说五六种语言,因家族长辈来自不同民族,有些孩子就算不会说其长辈那一族的语气,也能听懂一些。” 赫连清辉瞅着宣少:“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你想去关外做什么,怕语言不通,准备找我家谁当翻译吧?” “不是我要找你们家当翻译,是小美女在找懂蒙古语和草原民族语言的修士。” 宣少冲着赫连清辉乐:“你们家的机会了,就看你们愿意不愿意。” “宣少,是不是小姑娘她想给她弟弟请家教?”赫连清辉心脏骤然加快跳动,心头激动了起来。 “不是请教,是要请人护镖,是比较长久的。”宣少也没隐瞒:“小美女有位失散多年的长辈流落到了草原开枝散叶,她不放心长辈一家的安危,希望请熟悉草原、并能适应草原生活的修士护镖。 昨晚我和小美女在找草原附近有哪些修士,我想着你家在关外,离草原不远,也找你打听情况。 小美女的亲人是蒙古族,周边也有鄂温克、鄂伦春族、满族回族等民族,所以要找懂少数民族语言的人。 她属意赫连家和秋风剑尚修士,因小美女接收了几个病人,比较忙,托付了我帮问问你们家有没懂多个民族语言的族老,我这不巴巴地就马上请你来喝茶。 小美女请去护镖的人,大概要长居草原,时限目前不确定,十年八年也说不准。 护镖肯定也风险,小美女说用长生丹做酬劳,或者以丹药助接镖的修士家中一二个大限将至的修士筑基。 你家的情况是符合小美女的要求,选择权在你们手中,你不妨与家中长辈们商量,由你们家长辈们考虑考虑要不要接这一单。” 赫连清辉听得心潮澎湃,压抑住了心绪,认真求证:“宣少,这事当真的吧?” “你这小心得有点过头了啊,你觉得有谁敢扯小美女的虎皮做大旗?小美女还托了我,请你们家帮打探打探尚修士的具体情况。” “我明白了,我回去联系家里长辈。”赫连清辉冲宣少施了一礼:“不管如何,赫连家多谢你的引荐!” “别那么见外,你与我家兄长好歹也是不打不相识的熟人,我和小美女看你比看兰少顺眼,眼缘这东西,还是挺重要的。” “兰少要是听见你这句话,可能会气哭在茅房。”赫连清辉先是一愣,瞬即差点笑出声。 “这也不能怨我呀,谁叫兰少他运气不太好,他没能在小美女那里留个好印象,怪天怪地,怪来怪去也只能怪姓冯的小子,怪不到我和小美女头上。” “你不说可能还好点,你这么说,兰少知道了可能直接气晕。” 赫连清辉觉得兰四少真得有点儿背,你说,他当初和冯某青年去三味轩,怎么偏遇上了小姜女? 遇上小美女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小美女的身份倒没什么,偏冯某少作死,在三味轩欺负小美女,兰四少他没拦着,事后还帮那小子求情,还帮解了穴。 得,宣少是给了兰家的面子,冯某少的面子也保住了,可惜,给小美女留下的第一印象可不是好印象。 兰四少要是知道因那天的一个情面,最终失小失大,估计要气得飙血三升。 “没关系,他的心理承受力应该不错,毕竟他以前那么喜欢澹台三小姐,最终澹台三小姐落幕,他都没被情伤所困,这点小事,对他而言是小菜一碟。” “宣少高见。”赫连清辉同情兰四少三秒,兰四少喜欢澹台觅雪的事就算不是众所周知,那也是大家看在兰家的面子上,看破不说破。 “据说,方家似乎想求娶峨嵋的女天才刘凝霜,同在关外,你家的消息应该更灵通些,有几分属实?” “这个我没听说,不过,我倒是听到了点小道消息,据说虞家七少也去了加国,是否是追吉家九小姐,就不得而知了。” “噢,这要是真的,可能又多了一宗八卦新闻。” “方家的小八卦消息,要是真的,也可能引起不少的轰动。” 两位相视而笑,俱点头。 赫连清辉还记着接镖的大事,与宣少又说了几句,告辞。 宣少送走了赫连清辉,回头就给吉少打电话,说从赫连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吉少一脸懵相:“我九姐八月份就回国了,一直在家呢,估计跟我九姐没关系。” “哦哦,”宣少没问吉九小姐是回国小住,还是回国后不再出国,闲话了几句就愉快的结束通话。 吉少从宣少那里听到小道消息,给家里打了电话,找九姐聊了聊,问九姐是不是喜欢虞七少。 吉九凤被问得莫明其妙:“谁告诉你说我喜欢虞七少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颜值高,看着赏心悦目,男人爱看美女,我一个美女就不能看美男子不成,这跟喜欢搭不着边。……” 脑子里闪过问号的吉八少,虽然一头雾水,不明白九姐是真话还是假话,与九姐通了电话,也与族里的长辈们聊了聊。 第九百四八章 身世 赫连清辉从宣家茶楼离开后,片刻不停得赶回了赫连家在京的别院,立即给家里去电话,说了宣少说小姑娘想找人护镖的事儿。 赫连家主惊喜得差点跳起来谢天谢地谢神佛,他家上次让少家主去乐园刷脸,好运这么快就来了?! 要问接不接这一单,他的想法是接接接,必须接啊! 小姑娘建乐园,他们赫连家没能沾到光,这次,机会就摆在眼前,这要是还抓不住,他们家族哪天没落了也怪不得别人。 赫连家主仿佛看到了雄起的机会,急三火四的通知了家族的族老们密商。 密商的结果,就一个字:接! 这一单,赫连家接了! 这么好的机会,还不把握住,哪天赫连家被方家兰家祁家挤下去,也只能怪自己目光短浅。 合议出了结果,赫连家主连一天都没耽误,点了两位族老,启程上京,顺道去赤市尚修士家拜访。 赫连家主带着人启程上京时,乐同学也完成了每天上午的教学,提了一只小药箱,去园后的诊楼。 布舅舅边爷爷睡到半上午时才醒,大睡一觉醒来浑身舒爽,也让他们的家属异常激动。 宝音老太太醒得更晚一些,十点后才自然醒,她睡醒后的效果更显明,脸上的皱纹少了一半,也能下地行走,腿脚灵便得很。 乐云朵和乐树海喜极而泣。 三个长辈经治疗后都健健康康的,边家布家与乐家的青年们心情激动,陪着长辈出去走了一圈,散了散步,活动了一下又回了诊楼。 边源也记得小萝莉的交待,说要她没复诊之前,中午先不要吃东西,所以,到中午时,他们也没去找地方吃饭。 小萝莉过来时,边源顶着笑容灿烂的脸,请小萝莉坐下,自己再详细的说家长们醒后的反应。 乐韵笑着听了边同学的观察,又给三位把了脉,让边同学陪他家亲人和乐家姑侄先去乐园吃饭,她单独留下老太太,再给针灸一次。 边源和乐树海布炎没问为什么,将行李背包一并拎上,他们进了乐园,有揭哥等着他们,领众人去了五味橱用餐。 安排了边同学等人去吃饭,乐同学将宝音老太太挽扶着进了检查室,再次给她做针灸。 她给老太太用了一支自制的珍贵疫苗。 疫苗能修复造血干细胞和衰老的身体肌能,从而让老太太的身躯组织重新焕发青春,若无人为制造的意外伤害,老人家至少能再健康得活个十五年以上。 老人身体的吸收能力不是很强,为了保证疫苗的效果,乐小同学以针灸辅助,让老人家的身体尽量吸收完疫苗的药力。 针灸持续了一个钟。 大功告成,乐韵收了医用针,照顾老太太穿好了衣裳,搀扶着她出了诊楼,锁楼回乐园。 刚注射完疫苗,宝音老太太两三个小时内不宜进食,也不会饿,所以暂时不考虑让她吃饭。 乐小同学搀扶着宝音老太太,穿过园景,从东院的东侧门进了院,进上房中堂坐下单独聊。 她提前与边同学和乐氏姑侄家属说做完针灸,她想与老太太单聊点事,也经过了老太太的同意,她将人请至东院说话,也不用担心边家和乐家姑侄会到处找老太太。 宝音老太太豁达又乐观,坐下后又一次高高兴兴得向小姑娘表示了感谢。 乐韵与老太太聊了几句,开门见山,直奔目的:“老人家,边同学曾说您是被乐家捡回去的孩子,您以前也想寻找亲人,现在还想找吗?” “以前想过寻找是否有亲人在世,这么多年过去也没个消息,我这把年纪了,也不想再找了。”宝音老太太提起寻找亲人的事,非常平静。 乐韵连弯都不转,直接切入正题:“据我所知,您的亲人还在找您,您的父亲,他非常非常爱您,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您。” “小姑娘认识我的亲人?”宝音老太太脸上的平静终于破裂,连声音都有了一丝颤音。 “认识!”乐韵点头,目光落在老人的脸上,忍着心中的酸意,陈述:“您本来的姓与您现在的姓是同一个字,发音不同,本姓yue,原名乐羽,羽是羽毛的,就是羽绒衣的羽。 您家族乐氏的女孩子取名首选与音乐相关的字,或字与音乐乐器的意义有关。您的名字,来自音调‘宫商羽徵角’中的羽。 您父亲和您祖母,只唤您的小名‘羽羽’。 您的母亲,也是您父亲的青梅竹马,结婚后夫妻感情极好,只是您母亲在少年时的一年冬季落水,生了一场大病,身体不太好,怀您时几次有滑胎之险,纵使住了胎,但在生您时难产,她保千辛万苦的生下您,最终因大出血没能救回来。 您在娘胎里遭过罪,出生时又遭了一次劫,比正常孩子要体弱许多,好在您父亲和祖父母疼爱您,磕磕碰碰的总算拉扯您过了三岁,您长到五六岁,仍瘦瘦小小的,像三四岁的孩子一样大。 您的父亲救了个人,那人会些功夫,家里有一个女儿,知道您父亲原配妻子过世,家中有老有少,为了感恩,亲自将女儿许配给您的父亲。 您母亲难产去世,您父亲本不想娶妻子,因对方执意要嫁女,您祖父母也不年青了,您父亲最终拗不过,才同意了娶续弦。 在您四岁那年,您的后娘进了门。 您的祖父有三个儿子,二儿子过继给了他无子女的兄弟,原本大儿子将继承家业,后来大儿子十几岁时病逝,家产便由您父亲继承。 您父亲过继去的二哥,不知何时听信了馋言,对过继的事心怀憎恨,后来与您的后娘勾搭在一起,做了倾覆人伦纲常的丑事,策划着谋夺您父亲的家财。 在您父亲的心中,您是他的长女,也是他的掌上明珠。您出生于1922年的农历五月初五,今年已经满了102周岁。 就在您刚满六周岁这一年,您父亲外出办事,您后娘与二伯父背着您的祖父母,将您给偷偷的卖了。 您祖父母为找您,急得病了一场,缠绵病榻,拖到您被卖的第二年病逝,您父亲为了找您,跑遍了四周的村镇和县城。 您二伯和您的后娘趁着家中空虚,暗中买了人,在您父亲外出寻女时暗中下毒手,谋害您父亲。 您父亲命不该绝,只是受了重伤,死里逃生后,养好了伤再悄悄回家,您的后娘与二伯已经来了个李代桃僵,您二伯冒充了您的父亲,与您后娘光明正大的做了恩爱夫妻。 您的父亲知道是自己的哥哥和妻子勾搭成奸,还为了家财要害自己的命,悲痛之际心灰意灰,离开了家乡,一边流浪一边寻找女儿。 那年代正值战争年代,到处兵荒马乱,您父亲为寻找孩子,途中几次遭遇凶险,因时局的原因,最终不得不放弃寻找。 您父亲后来流落到一个小地方安定下来,为了血脉传承,又娶了妻了,当共和国建立之后,也曾回家乡寻找您的线索。 他曾经将自己的儿子送去习武,希望儿子将来学有所成,有一技傍身,等合适的时机再去打探您的下落。 您父亲老人家非常非常爱您,直至临终,仍惦记着他遗失的掌上明珠。您父亲的后人,因为某些原因,不敢大肆公开寻找,但并没有放弃。” 听着小姑娘陈述自己的身世,宝音老太太原本还算平静,听她说出自己的小名时,心底一阵发酸,眼里有了泪花。 听小姑娘说父亲到死都记得自己丢失的孩子,老太太眼里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记得自己是谁,但是,我每每听人说汉语就觉得亲切,一学就会。 大约在六十多岁的时候,病了一场,莫明的又记得一些事,我记得我个阿爹,他对我很好,常将我放肩膀上扛着我玩。 可无论怎么想,我都想不起我阿爹的面孔,我记得他总是叫‘yuyu’,我不知道是哪几个字,但是,我听过很多新闻,依稀觉得江南那边有人在讲‘yuyu’时与我记忆里的口音最像。” “您父亲的原籍是江南S省的锡市,您被拐卖时已经六岁,应该有一些记忆,自然对自己的民族语言和家乡土语有熟悉感。” 老太太在流泪,乐韵心里酸,但却没有哭,在大姑奶奶有生之年,能见到她老人家,她是真的很开心。 “小姑娘知道得这么消楚,与我家人一定很亲近,可记得我的家人跟你说起我时,还有没说其他特征?”宝音老太太抹了把眼泪 “有的,您小时左脚的外侧足踝之上约一指高的位置有一颗筷子嘴小的黑痣,是米粒型的。 还有,您小时,您的右手腕内侧骨边有一个小疤,是您淘气,与邻家的孩子在冬季烧炭火盆时往里撒盐,被火炭爆出的火星溅到手上烫伤留下的小伤痕,有黄豆大。 据说,您小时喜欢吃酸,恨不得餐餐有老坛酸菜,爱吃山楂,不喜欢吃甜的,小时吃麦芽糖必吐。” 小姑娘说到人的特征,宝音老太太瞪着眼睛屏息静气地听,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听她说了某些特征和口味喜好,当时就哭了起来。 () 。 第九百四九章 相认 老太太突然掩面痛哭,乐韵赶紧将罗汉榻上的小炕几挪到靠内的位置,自己挪过去,拿了一张帕子帮老太太擦眼泪,一边轻轻地帮她拍抚后背。 “莫伤心,如果我认错了,您不是我说的那个人,也没什么,相信您的父亲也一定很爱很爱您。” 宝音老太太老泪纵横,哭得哽咽不成声,过了好一会儿,情绪稍稍平静一些,举起自己的手腕给小姑娘看。 “我手腕这里以前有个小疤,后来被火烫到,烧出来的大伤疤盖住了小疤,找不到以前的印子。 脚踝上有痣,三十几岁时骑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儿被刮去老大一块,黑痣也没了。 小姑娘,你说得人与我的特征是很相似,你怎么确定我与你认识的人是一家人?他们要找的人就是我?” “因为,您的父亲,也是我爷爷的父亲!”乐韵眼眶终于湿了,大姑奶奶的父亲,是她的太爷爷啊,她当然能确定姑奶奶是不是自己的亲人。 宝音老太太骤然吸了一口气,震惊之下,忘记了抽泣,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小姑娘。 她愣了半晌,嘴唇在颤:“你……你,你说,你是我父亲的小孙孙?” “是。”乐韵平静地点点头:“边源以前说我长得跟您们家的人很像,我看过您家人的照片,看脸确实很像,因为我没有亲眼见过您们,我不能确定我们有没血缘关系。 昨天,在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您是我爷爷的姐姐,您是我太爷爷一直惦记着的掌珠。 论起来,我应该叫您一声‘大姑奶奶’。” 宝音老太太被突来的消息震得六神无主,盯着娇娇美美的女孩儿,一边掉泪,一边喃喃自语:“要是真的就好了,要是真的就好了……” 乐韵将老太太揽在臂弯里,帮她拭不停滚落的热泪:“是真的。我看一眼就知道谁跟谁有没血缘关系,谁家的孩子是不是亲生的。您是我太爷爷的女儿这是错不了的是事实,血缘关系做不了假。” “万一……错了……万一弄错了……”宝音老太太侧转脖子,带泪的眼睛紧盯着如小马驹一样可爱的孩子,手控制不住地颤。 “错不了,至今为止,我亲自诊断过的病和亲自验证的血缘关系从没出现过差错。您不放心,我取一些血给您,您可以让您家的孩子拿去专业验血的机构做对比。” 乐韵一手扶着老人,温言细语地安抚:“能在您有生之年见到您,知道您还活着,并且儿孙绕膝,我很高兴,想必我太爷爷他老人家地下有知也能放心了。 我昨晚也想了很久,要不要与您相认。 我原本是不敢现在与您相认,主要是目前我家现在表面风光,实则背后还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这份危险与我太爷爷曾经从他师父那里继承到的一样宝贝有关,那件宝贝已经遗失了。 我怀疑,当初您后娘与夫伯通奸,谋夺家财,将您卖掉,这一切的背后可能还有其他人参与,背后害人的那些人应该也是为了我太爷爷手里的宝贝。 我查到了一点线索,但线索还是太少,无法确定窥视我太爷爷宝贝的人是谁,他隐藏在暗处,他不出来,我也无从下手。 卖掉您的那个后娘,她也还活着,而且,她和她奸夫生了好几个孩子,她已经是五代同堂,算是子孙兴旺。 除了那女人生的孩子与我们是直系血缘,还有H南的乐家与我们这一支也是九代以内的直系同宗。 我听边源说您的家人也想帮您寻找亲人,我是担心哪天您的孩子们与您后娘那一支的人和H南乐姓家族的人验血,发现有血缘关系,您的孩子会将那两支人当亲人,被人利用。 我最担心的还是那女人,万一她从您的一些情况推断出您是她卖掉的那个孩子,会再次暗中对您和您的孩子们下手。 我不敢公开寻找您,也是担心那女人和她的奸夫当年为了牵制我太爷爷,将您拿捏在手里,给您和您的孩子们洗脑,让你们为她们家当牛马。 如果那人知道了我在寻找您,会利用您和您的孩子,或者编造谎言骗您,让您和您的孩子以为您的父亲不要您,让您们与我互相残杀。 我思考了很久,才决定与您单独摊开了说,您是当事人,也是受害人,您有权知道真相。 我也希望让您知道您不是被丢弃的,您的母亲为了生下您愿意豁出命,您的父亲为找您几经生死,他们很爱很爱您,您一直都是被疼爱的孩子。” 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如草原柔和的风回荡在耳边,宝音老太太看着她,再一次泪流不止。 父母爱儿女,则为计之深远。 她相信小姑娘是她的至亲亲人,只有真正在意自己血脉亲人的至亲,才会从长远考虑,才会因为失散亲人的安危而顾虑重重。 从乍听到有亲人的消息已经足够让人惊喜,转而知道亲人就在眼前,宝音老太太心中的惊喜与乍见亲人的激动,尽数凝成了眼泪。 她流着泪,颤着双手,捧起了小姑娘的脸,用满是老茧的手指轻轻摩娑着孩子的脸:“好孩子,你还记得姑奶奶,我很高兴!我阿爹他很幸运,他有你这么善良又美丽的小孙孙。 谷  以前看小源拍的照片,你短发的样子与云朵小时候很像很像,小源还开玩笑的问云朵问我们家有没丢过孩子,没想到啊,你竟然是我阿爹的小孙孙,是云朵的妹妹。 有生之年,能听到阿爹的消息,还能见到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知道阿爹有后,我再无遗憾……” 宝音老太太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姑奶奶!”乐韵抱住大姑奶奶的脖子,心酸得眼泪也夺眶而出。 “哎!好孩子!”宝音老太太紧紧地抱住女孩儿:“神灵有灵,我终于见到了亲人……” 她们彼此不知彼此,却都在期待有一天能找到血脉亲人,幸而苍天待人不薄,隔着千山万水,隔了辈份的亲人,终于得以相见。 两人抱头痛哭。 亲人相见,那些等待,那些年难以明说的思念,化做了眼泪。 此时的哭,却是喜极而泣。 乐韵自控力强,又担心姑奶奶情绪过大影响健康,很快便平静下来,轻言细语地安抚姑奶奶。 经过一阵劝慰,宝音老太太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一只手仍紧紧地握着侄孙女的一只小手儿,说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宝音老太太拉着侄孙女,絮絮叨叨的说她的经历。 她忘记了被卖后发生的事,她是被丈夫的父亲在现今首都、曾经满清国都城外荒野路旁捡到的孩子,她的公公的大家庭以前比较富裕,人也比较灵活,他和人将毛皮从草原贩卖到曾经的大都,再购一些茶叶、盐巴、布等物回草原。 她的公公在一次贩卖了毛皮的归途中发现了她,见她倒在路边饿得奄奄一息,给了她吃的,知道她孤苦佇仃,便将她带回了家。 她的公公当时已经有五个儿子,第四个儿子刚病死不久,大儿子和三儿子也在生病,那时候医疗条件有限,当地会看病的人都摇头,就连家人也以为两孩子必死无疑。 她的公公当把她捡回去后,两个被所有人以为救不活的孩子竟然慢慢好转,一家人觉得她是福星,取名“宝音”,对她格外疼爱。 甚至,捡了她之后,她的婆婆又接连生了两个儿子,由此,不仅是公公一家,就连公公的兄弟们与同族同宗、周边的草原邻居都觉得她是有福气的,老少们都疼她。 她与乐家的第五子年龄相差不大,也玩得最好,感情最深,在两个孩子都没见的情况下,公公婆婆作主让她做了他们家的五儿媳妇。 她的公公捡到她那天是七月的第二天,当时没有新历与旧历之分,定了7月初二为她的生日。 也因她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家里有谁,也不知道自己几岁,她公公婆婆们依她的个头推测大约是三四岁的样子,以四岁为龄。 是以,她在乐家现今虚岁99,依蒙族族的风俗,家里前两年还为她97岁的本命年举行了盛大的庆寿活动。 她自己也有福气,生了四子二女,儿女们也多子女,家族枝繁叶茂。 论起来,老太太除了幼年遭遇不幸,之后的人生中虽然有过些许困苦之时,总体上来说可谓是平安顺遂。 宝音老太太拉着侄孙女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了自己的大致经历,又抹了抹眼角:“孩子,我明年清明想去我阿爹坟前上香,可以吗?” “当然可以,您愿意去上香,太爷爷若有灵,知道了一定很高兴!”乐韵反握着大姑奶奶的手:“明年清明,我在首都等您。” “好。”宝音老太太摸着侄孙女的手,眼中又涌出泪花。 大姑奶奶对亲人无芥蒂,准备明年认亲,乐韵也要为长辈一家安危着想,与大姑奶奶商量,对她家的孩子们也暂时保密部分真相,将她在宣家说的那份真相公布于众。 想要瞒过别人,先要骗过自己人。 姑奶奶丈夫家乐氏人口众多,同宗也多,一旦知道真相,万一谁一时大意之下说漏了嘴,有可能引来麻烦。 奶奶家那边若是知晓她愿意说的“真相”,就算消息流传出去,或者等明年清明认亲后,消息公布于众,某些有心人可能会心有怀疑,至少不会立即动手。 若是他们去查,说不定她正好趁机顺藤摸瓜将针对她家的人揪出来,若是没人不查,说明可能是她猜测错误,姑奶奶当年被拐与太爷爷手中的传承之宝无关。 大姑奶被卖若与传承之物无关,仅只是家族内部的问题,也代表着大姑奶奶一家更安全。 至于说请人去草原护镖的事,乐韵暂时没说,等她确定了人选,拟定了安排计划再说也不迟。 () 。 第九百五十章 朋友 自家的侄孙女时时处处为自己和儿孙的安全着想,宝音老太太心中熨帖,毫无异议。 乐韵与姑奶奶商量好了,暂时不对乐云朵和边家人说她们是亲人的消息,因弟弟已经在上课,也没叫弟弟来与姑奶奶相认。 宝音老太太知道还有个侄孙子,很高兴,也知道侄孙女为了她弟弟操碎了心,从严教育,颇为赞成侄孙女的做法。 严师出高徒,从孩子小时就给与良好的教育,才能将孩子培养成才。 她虽然不敢说是个特别优秀的母亲,对孩子们的教育却是从没放松,她的孩子们都有读书,孙辈们文化更高,个个能养家,没谁是离不得娘的小羔羊。 与大姑奶奶聊了一会贴心话,乐同学再打电话找边源同学,请边家众位和乐家姑侄一起到东院说话。 边源与家人和乐树海姑侄客随主便,他们随小萝莉家的园丁到了餐堂,看到了一群大小男孩子,知道是官方将他们交给小萝莉教导,十分吃惊。 乐园的主人没有来招待客人,但是,她让厨房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款待来客,一桌十个肉菜,六个素菜,满满的诚意。 考虑到客人们的健康问题,中午没有酒。 有主人家的热情招待,边家老友少和乐家姑侄吃得非常开心。 大小萝卜头们下午有课,他们没有陪客人说话,收拾了厨房就去凝翠轩学堂预习功课。 边源与家人、邻居与园丁们聊了一阵,去游园,在游园中接到电话,转而去了“嫏嬛福地”。 众人从东侧门进得宅院,到了中堂,边家老少和乐家姑侄一下子就发现老太太有点不对劲儿,老人家眼下有泪痕,分明是哭过的样子。 可老人家并不像是伤心难过,她紧攥着小姑娘的一只手,笑容温和而慈爱。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乐云朵乐树海看到奶奶/老奶奶的样子,慌得顾不得礼仪,围上去问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宝音老太太一手攥着侄孙女的玉手儿,一手拍了拍冲上来搀扶自己的孙女和小孙孙。 “您真没事?”姑侄俩个都不将信将疑,他们猜测是不是小姑娘说了与老太太寿命有关的话。 “真没事。”宝音老太太笑着点头:“奶奶有件好事跟你们说,奶奶的亲人有消息了。” “啊?” 边爷爷几人也吃了一惊,宝音老太太竟然找到了亲人的下落? 乐云朵乐树海也震惊得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问:“真的吗?外祖祖家在哪?” 宝音老太太笑得满足:“是真的,小姑娘见过奶奶的亲人,他们也在找奶奶,待回到了草原,过年全家聚齐了再商量要不要认亲。” “好!听您的。”乐云朵乐树海满心疑问,终究没有再多问。 边源也好奇宝音奶奶的亲人是谁,他和家人也没追问,宝音奶奶没有立即说,可能不是认不认亲那么简单。 边家人也大约明白宝音老太太为什么眼角有泪痕了,她应该是从小姑娘那里知道了亲人的消息,一激动就流泪了。 宝音老太太那以亲昵的拉着小姑娘,肯定也是因为小姑娘知道她家人的消息,老太太心中感激,自然而然喜爱小姑娘。 边家老少们也为宝音老太太高兴,老太太是他们那一带草原上最长寿的老人,公认的福星祥瑞,牧民都十分敬重她,老太太要是找到了家人,心情好,一定能成为乌拉草原第一个活过百岁的老寿星。 乐云朵乐树海对奶奶的外祖家好奇又向往,都藏在了心底,去了东边客座坐下。 大姑奶奶见了孙女和小孙孙,情绪彻底稳定了,乐韵去打了温水,照顾姑奶奶洗了脸,再去端来水果和自制的饼干、糕点,泡了茶。 小姑娘做的点心口味偏向清淡,好吃又不腻人,边家老少和乐家祖孙三人都爱吃。 就着茶水吃点心,最是惬意。 品尝了美味可口的糕点,边源布炎与小姑娘谈医药费,问小姑娘要帐号或扫码转帐。 “不用付医药费。”乐韵笑咪咪的摆摆手:“我的同学和朋友,第一次找我为亲人看诊治病,都会免费一次。边源是我的朋友,自然也不例外。 我这里还有一个规定,在役军人或英雄烈士,军烈家属都有一次免费看诊治疗的机会。 边源同学也是在役军人,他的家属亲人第一次来我这看诊治疗也享有一次免费的待遇。 我之前说了要多少医药费,那是我依病情轻重评价出来的报价,治病可以依情况免医药费,但不能少报,以免坏了我行医收费的准则。 我报了收费价位,您们回去了以后有其他人问情况,您们才能说得上来,如果我给您们定得价低了,您们周边也有人患疑难杂症想找我治疗,我收的费用比您们的多,他们不怨我,也会埋怨您们,反而容易让您们里外不是人。” 乐韵解释了不收边家医药费的原因,再继续解释:“乐家老太太这里也不收医药费,因为老太太的亲人也是我的熟人。” “这怎么行,哪有看病不付钱的,小姑娘看在小源是同学的份上愿意给我们治病我们已经很感注射了,不能让你吃亏。这药费钱我们得付。”边爷爷心中不安,坚持付药费。 布舅舅也觉得不能不付医药费,小姑娘帮他们治好了病,还热情的招款了他们,哪能让她倒贴药费。 边家是实在人,坚持要给,乐同学坚持不收。 争持了一阵,乐小同学只好使杀手锏:“我与边源的朋友情谊,再谈医药费太伤感情了,要是边源还跟我做朋友,就莫说给药费的话,要是边源同学不跟我做兄弟了,那就公事公办。” “小源与姑娘自然是一辈子的朋友。” 边爷爷和布舅舅没办法,只好不坚持了。 乐云朵乐树海坚持为奶奶付医药费,是奶奶让他们听小姑娘的,他们才依了长辈的意思。 双方就药医费的事就此达成一致意见。 又坐了一阵,聊了一阵家常,边家老少和乐家祖孙提出告辞。 他们中午知道了边爷爷和布舅舅不用再住下观察,宝音老太太再针灸巩固一次,然后就可以回家,他们在中午已经订购了车票,坐傍晚的车回M省。 边源送长辈和邻居到省府,他明天搭乘飞机回驻地,边家布家和乐家坐火车或搭乘飞机回锡盟。 乐韵还准备留客人吃晚饭,他们的车票是傍晚5点过后几分钟,为了不耽误他们的行程,也没强留,让他们暂时等等,她去打包了几样礼品。 收拾好了礼物,去开了小飞机,亲自送大姑奶奶和边家布家一行人去了车站。 边源乐树海和布炎先去取了票,再进候车室。 乐韵将准备的回礼给三家,每家一份,有一包药丸子,两只用真空打包机密封的竹筒鸡,一腿卤牛肉,一包糟鱼和两瓶松露酱。 还给一家包了自己密制的香蕉薄饼、桂花糕、金丝蜜枣、酒酿蜜饯。 有东西不能带上火车和飞机,为了减少麻烦,乐韵没将其列入礼物名单内,只挑了几样能带上车和飞机的食品。 小姑娘不仅没收医药费,还准备了丰厚的回礼,边爷爷布舅舅乐云朵感动之际也深觉过意不去。 宝音老太太一直拉着侄孙女的手,舍不得放。 乐韵在候车室陪着等车,当准备检票进站时,年青人去排队,边爷爷和宝音老太太在座椅上坐等。 检票速度很快。 快轮到乐树海几人时,宝音老太太和边爷爷也进队伍。 乐韵在旁扶着大姑奶奶,直到到了检票口,她站到一边,目送边源同学一行人进了站。 宝音老太太和边家人频频回头,直到再看不见站口,才随人流去了站台,找到对应的车厢,登车。 乐韵送了大姑奶奶和边源同学一行人进站,又站了一小会儿,也没等列车发车,出了站,开了直升机回乐园。 她将直升机开进机棚停妥,回到东院看到猫在门外门楼下数蚂蚁的燕帅哥,忍不住翻白眼,那货一脸受气小媳妇的样儿,简直没法看。 燕行很委屈,昨晚小萝莉外出没叫他,今天送边源他们去车站也不叫他当飞行员,他这个保镖让人感觉已名存实亡。 终于守到小萝莉回来了,燕行迎上去,委屈巴巴的喊:“小萝莉~” 一个大男人,顶着张帅得天怒人怨的脸,偏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喊人还拖长了尾音,乐韵手臂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别阴阳怪气的,再不正经,一脚送你千里之外。” “我没有!”燕行立马收起了心中的小幽怨。 “我现在还有点空闲时间,你要说那什么事赶紧说,明天还敢赖这里,同样送你百里之外。” “好哒,我去拿电脑。”燕行的脸由阴转晴,飞奔着下月台,往书院跑。 那只帅哥原本冷艳高贵的形象已经喂了狗,乐韵都不忍心提醒他,迈着小短腿回了正房,在书房等着。 燕行跑回书院,回自己的门卫室拿了电脑和背包,飞奔着跑进东院,找到九德堂,进了小萝莉的私家书房。 他先放下东西,再拖个椅子坐小萝莉身边,开电脑,又拿了一叠资料给小萝莉,再给他解释他们搜罗到的资料中的人物关系。 () 。 第九百五一章 巧合与提议 帅哥们搜罗的人物资料不少,乐同学和燕帅哥研究了一个多钟,将目前查到的所有人物关系给梳理了一遍。 可疑人物有好几个,但能找到有用的线索与证据也太少,不足以判定他们究竟是属哪个江湖势力,与权贵是以前有合作还是最近这三两年才有接触。 要理清江湖和古修门派与豪门权贵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是一朝一日的事,她也不急于闻风而动。 看完了资料,圈出了几个直觉有问题的人,乐小同学收起纸质资料,用U盘从燕某人的电脑里拷了一份资料存档。 忙完,去找陈丰年那群熊孩子。 熊孩子陈丰年和小伙伴们这几天玩嗨了,因为有伴,一群人去爬了长城,参观了紫禁城、大运河、各具特色的地质公园等。 虽然,国庆出游,看到的基本上是乌泱乌泱的人头,有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他们仍乐此不疲。 一群人上午还去参观了现存的满清皇朝最大最负盛名的恭王府,半下午后才返回乐园。 放飞自我的一群小青年,回到乐园,拿了水果和一些零嘴,去了“印月湖”畔享受休闲时光。 小萝莉找到人时,一群闲不住的大小熊孩子已经跑作坊楼顶,在角楼旁看落日余晖,并对着家畜楼顶的小片金橘蠢蠢欲动。 家畜院屋顶和作坊屋顶种植了几种低矮型的树,有沙柑、金橘、枸杞、香橼、桃金娘科的植物等,沙柑金橘都挂了果,尤其是一种早熟的金橘,有些果子开始泛黄金色。 一群吃货属性的熊孩子馋金橘馋得快流口水。 陈丰年胆儿肥,脸皮也最厚,见到表姐来了,得得哒哒跑过去,抱着小表姐的胳膊撒娇:“姐,金橘熟了哟,看着好好吃的样子!我可以摘几个尝尝吗?” “行吧,你们想吃就自己去摘,注意一下蹄子,别给我将牧草和庄稼踩得一团糟。”大大小小的熊孩子眼睛快冒绿光了,乐韵只好由他们去撒野。 “好嘞!” 男孩子们嚎呼一声,争先恐后地翻过小矮墙,跑去另一边的屋顶摘橘子。 薛云朗也没落后,翻过墙,跑进种金橘的苗圃摘果子。 摘到果子,男孩子们用手一擦就啃,尝了尝味道,甜中带有一点点的酸,口感极好,赶紧下手。 女孩子们没去,站在围栏边等。 杜妙姝搂着小同学的小蛮腰,笑是像只偷到小鱼干的猫。 男孩子将泛金色的橘子全给撸光,再翻墙到乐园的作坊楼顶,分果果,每人都有一小捧,用衣角兜着,边吃边下楼。 一群人晃回西南区,也到了开饭的时间。 乐同学与小肚子和表弟等人一起吃饭,晚上又钻了作坊间,第二天早上仍与熊孩子们一起吃早饭。 在乐园吃了早饭,薛云朗杜妙姝和陈家兄弟等人打点行装,准备回家回校。 乐小同学拎了几只箱子到“嘉和斋”,给每人一份,都是能当食嘴啃也能当食材的吃食。 周天晴等人将吃的塞背包,开开心心地结伴离开,出了乐园,有的乘地铁直奔回学,有的要去车站转车。 薛云朗和杜妙姝乘地铁到机场,搭乘飞机回汉市;陈兆年和小伙伴们乘火车回T市的学校。 一群小青年都回去了,燕行想赖几天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磨蹭到下午才不得不拎着行李滚回驻地去当自己的好子弟兵。 郁畅没与陈丰年几个一起回青大,他仍然等到半下午后才去学校。 国庆假期结束,上班族们又忙着上班,学生们又开启上课模式,享受受了一段假期的人 们又忙碌起来。 乐小同学也恢复上午教弟弟学剑,下午钻作坊的生活。 到乐园做客的熊孩子们回去了,乐园也恢复了平静,但也只维持了两天,10号的时候,又来了访客——行云大师和楼老观主到访。 行云大师出外云游已经有三年之久,他云游到西部的Z省,访名寺苦修了一年多的时间。 楼道长也陪老友苦行修行过一年之多,行云大师去了Z省寺院与僧侣谈经论道,交流佛法,他去了Z省的白云观分支修行。 一僧一道刚从Z省回京,不顾风尘仆仆,直奔乐园拜访园主。 两人于晌午过后才抵达乐园,因那时间点儿,乐善已经上课,小姑娘早就进了作坊,傅哥没去打扰小姑娘,安排了两位客人住“兰香精舍”。 “兰香精舍”只接待茹素的访客,行云大师和楼道长是第一批住客。 精舍理论上是西佛东道,行云大师和楼道长客随主便,进了院,僧住西厢,道住东厢。 郁奶奶也信佛,五味橱和五味楼都有专做素食的厨房,她负责给两位茹素的僧道大师做膳食。 行云大师和楼道长在精舍安顿下来,洗涮了一番,去了书院,与妈祖阁的领头人蔡先生见了面。 仨人相谈甚欢。 为了不给妈祖阁弟子压力,行云大师和楼道长去了西厢坐修。 乐韵猫在作坊的精仪室闭头搞研究,当时没发现行云大师和楼道长来访,直到傍晚休息时间神识发散开才发觉乐园多了两位方外人员。 客人已安置下来,也不必立即去见,她也没出作坊,回星核空间做了晚饭,和两只小兽兽填饱了肚子,再继续猫在作坊内鼓捣机械元件。 当然,客人还是见一见的。 乐小同学11号上午完成了授课,吃了午饭,才告诉傅哥他们帮转达客人,请两位大师移驾东院会晤。 行云大师和楼道长听说小姑娘得闲了,净面涮口,洗了手,才到乐园的“嫏嬛福地”拜访主人。 两位方外人都带了礼物。 进了东院,到主院的中堂外,见小姑娘在罗汉榻的下首,炕几侧放,上置一套茶具。 一僧一道唱了号,进了中堂。 乐韵长身坐起,请两位大师上座。 一佛一道应了礼,也脱鞋上榻盘膝而坐,两人并排面西背东而坐。 乐小同学泡茶,再分茶到客人面前。 饮了两杯茶,乐韵笑着祝贺:“恭贺行云大师功德圆满!观大师面相,有功德加身,想必云游途中做了大善事。” “得小檀越指点迷津,贫僧云游三年,不虚苦行。”慈眉善眼的行云大师微笑着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老和尚就是矫情,说话总不说重点。”楼道长直接拆台:“这老和尚往西游,在Z省行脚的路上救了个被人恶意丢弃在荒里差点被野狗吞吃的女子,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这功德自然不浅。” “原来如此,没什么比救人一命功德更大了。”乐韵了然,心中却划过一个问号,据说周春梅被扔在荒无人烟的西西可里是被一位行脚僧人所救,行云大师也在Z省救过一个人,感觉好像对得上的号样子。 “小姑娘说得是极。”楼道长点头附议,又快嘴的解释了一句:“这老和尚救的人,也是小姑娘家乡拾市人呢。 可惜,那女子不甚聪明,只怕就算遭了此劫,也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将来仍难逃困苦潦倒。” 行云大师不言不语,只是低念了一声“我佛慈悲”。 听了楼 道长的话,乐韵惊疑的眨了眨眼,心头叫“好奇”的猫噌地蹿了出来:“道长,大师救的人,是不是姓周?她母亲姓刘,母女都是与丈夫离婚的离异人士?” “噫,小姑娘怎么知道?小姑娘家乡的人也有听说那女子在Z省的遭遇?”楼道长实实在在的惊讶了。 “如果没弄错,那两人,曾经我弟弟要叫一声舅妈和表姐。”乐韵明白自己猜对了,行云大师救的那个女子就是周春梅。 行云大师楼道长惊愕得直想念“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楼道长愣了愣神,真的念了两声“无量天尊”来平复惊讶,笑着说了一句“这世界还真小”。 “确实。想必是大师与周女士前世有那么点点的微未香火缘,所以大师在云游路上才遇见她救她一命,了了这点旧缘俗事,圆了功德。” 乐韵冲着两位大师乐,像行云大师和楼道长这等修行人,一向修口德,以免造口舌罪孽,估计周春梅和刘桐母女俩有令人不喜的行为,才令楼道长评周春梅不是有后福之人。 “小姑娘都放弃治疗的人,也难怪是那样的面相。”楼道长被小姑娘看得不明所以,又不好问为什么。 “道长所言有理,我已经放弃挽救那母女俩。”乐韵笑着接了一句,又问:“大师功德圆满,进阶之机随时会到,可有择好合适的闭关进阶之地?大师若择好了地方,安排妥当,我为大师解穴。” “贫僧想请小檀越行个方便,借乐园闭关,不知可行?”行云大师双掌合十而拜。 “在乐园闭关是没问题,只是,就算抽空乐园的所有灵气,也不足以支撑大师筑基,只怕仍得借助丹药之力。” “哪此,贫僧明日回到一趟西山再来。”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大师若不忌借外力筑基,我手里有几粒丹药,可助大师一臂之力。” 乐韵目光转向楼老观主:“我观道长修为也已经到了界点,有没决定几时冲阶?妈祖阁的蔡先生也大限将至,或许,三位可以商量商量,择日一同冲阶。” 第九百五二章 同时晋阶 小姑娘建议三人同时冲阶,楼老观主怔了怔,小姑娘是想助他和蔡先生冲阶的意思吗? 他怕弄出误会,坦言:“不瞒小姑娘,老道也试过冲击瓶颈,奈何总是有心有而力不足。如能与老和尚同时冲阶,那自然是极好的。” “不是力不足,是灵气不足,如今地球灵气匮乏,我们国内能有足够灵气供修士筑基的地方也只有昆仑、莲花、蓬莱三地的密境,我这乐园建成时日尚短,聚集的灵气也不足以供一个修士筑基。” 乐韵笑着解释,古修界有好几个青年资质不错,用修仙界的评判标准来论青年的灵根也是不错的,若灵气足够,四十岁之前修至引气入体的巅峰是没问题的。 因灵气不足,那几个青年也就仅仅只是保持炼气初期,若无意外,也只能步上老一辈的后尘,在大限之前顶多能修到炼气后期。 楼老观主和行云大师也深以为然,地球已经因为开发挖掘能源弄得千疮百孔,环境污染,植被破坏严,灵气从哪来? 两位修士也没说什么表示感谢的话,与其光说不做,不如不说,他们领受了小姑娘的相助之情,他日小姑娘若闭关或有需要之时,他们再尽力照看乐家和乐园。 两人对于冲关的日期并无意见,无论哪天都可以,因蔡老先生16号将回湾岛,本着择日不如撞日宜早不宜迟的原则,就定在当晚。 早日晋阶,也可以在乐园静修几天,巩固实力。 何况,当天是重阳日,修行人求长生,重阳敬老,在当日晋阶自然是再好不过。 乐小同学也没意见,请两位大师帮与蔡老先生说一声,她抓紧时间进厨房熬助冲阶的药汤。 她原本想傍晚带弟弟去晁家吃晚饭,因要助修士进阶,自然就不能去了,给晁奶奶打了电话,说明了原委。 楼老观主和行云大师欣然接受了小姑娘委托他们去与蔡先生说晋阶事项的大任,去了书院上房中堂,与蔡老先生见面,将小姑娘意欲助他们和蔡老先生将修为推进一步,让蔡老先生自己抉择。 蔡老先生被突然砸来的惊喜大礼包给砸得发懞,宗门之所以让他领队,也是因为他大限将至,期望他回大陆静修一段时间,能有所悟,突破瓶颈晋阶。 乐园书斋的扁额很神奇,他参悟了一天,确实感觉心境有了变化和些许难以明说的奇妙感,但,他自知那份感悟不足以让自己晋阶。 小姑娘愿意相助,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机缘。 蔡老先生懵懞过后,向两位为小姑娘代言的修士表示了感谢,欣然地接受小姑娘好意,一切凭小姑娘的安排。 小姑娘交待若准备冲阶,不宜进食,行动大师楼老观主和蔡老先生傍晚没有吃晚饭,他们收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于饭点过后一个多钟去了东边的“嫏嬛福地”。 乐韵将熏衣室设为助修士冲阶的密室,给一人一块防水垫当做坐垫。 三位修士也没捏扭,脱了上衣,赤膊冲阶。 待他们做好了准备,乐韵让他们一人吃了一颗破阶丹,喝了两大碗药汤,再解开行云大师的被封的几处穴道。 他们打坐时,她坐对面为他们护法。 丹药和药汤入腹,很快就有一股强横的气流在经脉里横冲直撞,蓄势已经久的行云大师和楼老观主、蔡老先生忙运功,将灵气引回丹田炼化成真气。 丹药的力量冲刷全身,让人的经脉里源源不断的凝聚成灵气,那过程也是在洗经伐髓,杂质被逼得从毛孔里朝外渗。 被逼出体外的杂质,像给人涂了一层油,那层油越积越厚,浊臭味也越来越浓。 大约两个钟 后,杂质被清除得差不多,三个修士已经像是去臭污泥里滚了一圈,身上结着一层油腻腻的污垢。 行云大师的眉长很长,体污杂质从额头上往下流,把眉毛裹成像冰梭柱一样的条状,杂质污腻还沿着成簇的眉毛往下滴。 那模样,哪还有得道高僧的圣洁形象。 坐对面观察成果的乐韵,看着三个涂满泥垢的修士,默默地告诫自己不能笑场,当初,她开启星核空间那天经历两次洗经伐髓,污垢也得厚得差点凝结成破不开的壳。 她感觉,三位修士排出的杂质臭味更浓。 那味道比有脚臭并三个月没洗脚没洗袜子的味道与十年老坛酸菜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一样的酸爽。 气味臭就算了,还熏眼睛。 眼睛被味道熏得不舒服,乐小同学默默地开门去厨房,取一只小香炉点了炭,放上香料,再拿回熏衣室。 小香炉里的香料烧香,香气冲淡了臭味。 行云大师和楼老观主、蔡老先生是不知道自己变成了啥样,他们将经脉内绵绵不绝的灵气引入丹田融合,当经脉再无新生灵气,感觉丹田也快撑爆,立即引真气运行周天。 先运行一个周天,再冲阶。 行云大师最先冲阶,他引着真气一次次的撞击壁垒,连试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在旁时刻盯着仨人的乐小同学,观察到行动大师数次冲阶后呈疲势,在他再次蓄势冲关时,弹指射出一枚金针。 金针扎在了大师的眉心宫。 金针在行云大师积蓄的真气撞上壁垒时扎入穴位,有金针相助,真气化龙,重重一撞,一头撞破了无形的壁垒。 行云大师在听到一声玻璃破裂的“嚓”的声响后,随之大脑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转而神识清明,只觉眼前一片天宽地阔。 晋阶成功! 感觉眼前豁然开朗,行云大师便知自己成功了,当下也没时间分神多思,引导真气再次运行周天。 乐韵没急着拔行云大师眉心的金针,重心关注楼道长和蔡先生。 蔡老先生是第二次冲阶的人,在他连冲三次失败,乐小同学果断出手,一连弹飞三枚金针,一枚扎眉心宫,另两枚针扎在他前胸的两大穴位。 有三枚金针相助,蔡老先生也成功打破桎梧。 在蔡老先生第二次冲阶时,楼道长也正式冲阶。 乐同学在楼道长第五次冲阶时才出手,也只给他眉心宫扎了一枚针。 得人相助,楼道长也迈进了筑基修士行列。 因为有小萝莉护法,三位修士晋级后因有金针引气,没产生什么灵气波动和气势震荡,熏衣室内一片风平浪静。 先后晋阶的三位修士,运行了一个大周天,确认周边的人都很平静,才徐徐睁开眼。 眼睛被糊住,他们的视线受阻,但能看不清自己的现状,发现自己身上的污垢,当时的心情真的是无法形容。 三位修士基本稳住在了筑基根基,乐小同学淡定地伸手给仨位拔针,将金针收回,擦掉污垢,放入消毒瓶中浸泡。 “恭喜三位晋阶成功,接下来仍需闭关几天以巩固根基。淋浴间是空置的,三位自便。” 乐韵将消毒瓶塞进玉盒里,抱着跑路。 行云大师和楼老观主、蔡老先生也知自己此时的模样实在不宜多说话,等小姑娘离开熏衣室,赶紧拿了纸擦擦脚,再裹了一层纸当鞋,飞奔淋浴间。 三位修士浪费了好几把洗衣粉,洗了半个多钟才成功将一身污垢给刮干净,换了干净衣服,将满是污垢的衣服 装在垃圾袋里密封,再回熏衣室将自己当坐垫的防水纸也收起来,用垃圾袋密封。 他们将脏衣服和垫子装起来,轻手轻脚出了嫏嬛福地,再穿过园子去了西边客院,开了门,将垃圾丢入街道旁的不可收回垃圾箱。 自己处理好了垃圾,再回乐园的书院,蔡老先生交待了阁中弟子不要打扰,他和行云大师、楼老观主一起去了上房东侧间,闭门闭关。 妈祖阁的弟子看到行云大师和楼道长、蔡长老回来时容情平静,但明显能感觉他们心情轻快,猜着可能晋阶成功,大为欢喜。 蔡长老要闭关一二天,众青年一辈自然也识轻重,怕影响三位闭关,全部去了西厢修炼。 甚至,为了让蔡长老能好好静修,妈祖阁的弟子第二天早上与傅哥说了中午不用帮他们送饭,他们自己去取餐,在“梅花小筑”吃饭。 主随客便,傅哥自然没意见, 乐小同学将洗浴间让给三位修士用,她回了卧室,爬回星核空间,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还将衣服给洗好,再给用过的金针消毒。 她收拾好了,再披星戴月的去采摘药材,直到近天明时分才离星核空间,再将衣服晒在熏衣室外,去做早饭。 姐姐忙,乐善很乖,从不去打扰,昨晚他跟着小师兄在九德堂时有闻到臭味,也没好奇地问什么,到点就睡觉。 第二天早上见了姐姐,也没问十万个为什么,吃了姐姐做的爱心早餐,牵马散步,再享受有姐姐亲自教授剑术的美好待遇。 宣少在与赫连清辉喝过茶后,一直等下文,这一等就等得有点久,等到12号的半上午才等到赫连家主联系他说与秋风剑尚修士启程进京。 赫连家主6号从h省起程,按理说就算顺路去赤市拜访尚修士,顶多三四天就够了,结果竟拖了五六天。 宣少挺好奇赫连家主的赤市行和尚修士的近况,赫连家主在电话里没说尚修士,他也没问,等着赫连家主与尚修士进京。 第九百五三章 合作 赫连家的人与尚修士乘坐的高铁于12号的傍晚抵达首都,先去了赫连家在京的驻点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去宣家别院。 等人来了,宣少见到坐在轮椅里由徒弟推进宣家别内院的尚修士,终于明白为什么尚修士与赫连家有十来年没见面了。 赫连家主与家中两位族老、以及少主共四人,尚修士与一个徒儿,一行六人进了宣家内院的东厢,坐下喝茶。 茶过三巡,随意畅聊时,宣少才问尚修士的健康情况。 尚修士也没隐瞒,他于十年前自觉火候已到,坐关想打通任督二脉,可惜,最终功败垂成。 没能成功打通任督二脉不说,还差点走火入魔,他反应快,封了部分穴道,也仍然没能力挽狂澜,左半身经脉损伤严重,形似中风。 当然,并没有完全瘫痪,他是左半身僵硬,自己还是能行走的,就是左腿不灵活,走一步要费点时间。 为了不致于一身武学后续无人,尚修士近些年并不在家中,而去了兴安山脉山脚的一个偏僻小地方,一心一意传授衣钵传人剑术。 尚修士的衣钵传人是个二十二岁的小青年,姓赵,赵怀慈,属于大众脸,五官端正,身高不到一米八,体型均匀。 因自己的衣钵传人剑术未成,尚修士没有对外公布,这次是第一次正式带衣钵传人露面。 尚修士带了弟子进京拜访了古修界的值主,也代表着正式确立了衣钵传人,以后他的衣钵传人就是他的代言人。 宣少心中有数,将事儿记下,又聊了一阵,一起前往乐园。 这一次是少主引秋风剑师徒和赫连家主与小姑娘见面,是公事,宣一二三四随少主出行。 考虑停车困难,都不自己开车,先步行了一段路,再乘地铁。 从乐园附近的地铁站出口出来,一行人再步行到乐园大门对着的街道,沿街缓行到西大门。 傅哥开门,将客人请进嘉和斋坐。 宣少知晓小萝莉应该还在给她弟弟上课,向赫连家主和尚修士师徒解说了一下,喝了茶,他们先去逛园子。 一行人抵达乐园时不到十一点,傅哥等人也还没煮饭,客人来了后,帅哥们淘米上蒸笼,开始张罗午饭。 尚修士师徒第一次来乐园,震惊于园子的低调奢侈,当知道乐园仅花两年多功夫便建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赫连家主也是第一次欣赏到乐园全景,特别感慨,当想到听乐园的园丁们说行云大师和楼老观主在乐园闭关清修,也油然生出分小骄傲,幸而他们家反应比较快,要不然,这次的好事未必能轮到他们。 行云大师是禅宗的得道高僧,楼老观主是白云观的镇派人物,连那两位闭关都选择来乐园,可见乐园有多吸引人。 小姑娘要是想找护镖人的消息传出去,古修界的修士家族或散修人士必定闻风而动,跑来毛遂自荐。 与大众群体来论,赫连家没占啥优势,家离乌拉草原远,还不及兰家和方家离乌拉草原近,他们胜就胜在清辉与宣少的一位兄长有点交情,宣少主优先推荐了赫连家。 另一个优点,大约与秋风剑尚修士有交情,尚修士在古修界风评不错。 所以,由此可见交对了朋友有多重要。 因行云大师和楼道长在书院中闭关,赫连家众人与尚修士师徒、宣家帅哥们都没进书院,先大致逛了一圈,又回了嘉和斋。 乐同学知道宣少和客人来了乐园,教弟弟和卢克学完功夫,下课后带两人去外院。 卢克带着小先生,跑去与因周末回了乐园的徐侠客等人进厨房帮忙。 乐韵走到厅外,看到厅内的轮椅,心中有数了,进厅后也知道哪位是尚修士。 秋凤剑尚修士是位耋耄之年的老修士,双眼清明,发白的头发梳理整整齐齐,留着山羊胡子,颇有侠风。 他徒弟有双小鹿眼,眼睛透着灵气,小青年一米七九,与曾经还没有拔苗助长的宣少同等身高。 一边打量客人,乐韵一边迈进厅,抱拳打招呼:“各位驾临时,我还在上课,没能及时招待,失礼了。” “小姑娘客气。”赫连家主与尚修士师徒见到小姑娘,皆起身见礼。 “有劳赫家众位与尚前辈师徒千里奔波而来,请坐。”乐韵与众人见了礼,招呼客人坐下,再问赫连家、尚修家中可好。 主客寒喧,说得都是些家常。 聊了家常,傅哥来请说饭做好了。 乐同学招呼了客人,去五味厨餐厅吃饭。 当天是周日,大小萝卜头们都在家,很热闹。 吃了午饭,乐韵请宣少赫连家主、尚修士等去东院,在正堂坐了,喝了茶,才言归正传,说了请赫连家主与尚修士进京的目的。 “小姑娘不嫌赫连家是群头脑简单的粗鲁汉子,这一镖,赫家接了!”赫连家主也没搞什么委婉,直抒本意。 “草原宽广,物资采买不便,生活条件没城市那么好,要委屈赫连家的族老们了!”赫连家承接了保镖任务,乐韵自然也挺高兴的。 “无妨,修行人士本就不挑食宿。”赫连家主和族老也欣喜。 轻松谈成了合作,皆大欢喜。 合作达成,余下就是报酬。 赫连家族希望小姑娘助家族一二人更进一步,毕竟古修界的门派或世家都有镇宅之宝,赫连家的镇宅之宝于十数年前因年龄大限已经归西,如今的族老们实力相对而言,比之兰家方家祁家那几家差了一截。 “赫连家的这位煊老,若洗经伐髓一次,再辅以丹药,我亲自护法,帮打通任督两脉是没问题的,灿老目前离大限之期尚远,不如以丹药洗髓一次,再修十年,然后厚积薄发最为妥当。 赫家可还有年至大限不远的族老?有合适的十二月或明年来乐园,我再看谁合适强行冲击两脉。” 乐韵又对尚修士笑了笑:“尚前辈虽然左半躯的经脉大半损伤,好在并不是经脉尽断,问题不大,能修复。 我下午为赫连家两位族老洗髓,尚前辈若不介意承受一次似烈火炼身之苦,不若与赫家两位做个伴儿,有苦同吃,也是一种友谊。” 小姑娘许诺为自己洗髓,赫连两位族老心中激动,连声道“有劳”,同时也极力拉秋风剑“下水”。 小姑娘要为自己挽救损伤的经脉,尚朝风心中也难抑激动,抱拳感谢:“小姑娘仁人仁德,小老儿感激不尽,有劳小姑娘为小老儿破费操劳!” “前辈客气了,以后我家长辈那里还得劳诸位费心。” 乐韵还了礼,也说了姑奶奶的儿女分散在锡盟和呼伦草原的哪些区域,就算不请人专一保护,也需要时常照看,若两家有认得的朋友在那些区域附近,也可以为她引荐。 尚修士和赫连家主连连表示一旦想到合适的人选,他们定会举荐。 为了让修士们洗涮方便,乐小同学将为三位修士洗髓的地点定在园后的诊楼,说好了地点和大约过洗髓的时间,她进厨房熬药汤。 赫连家两族老将家里的另几人赶去修炼,他俩收拾了换洗的衣服和用品,等赵怀慈为尚修士收拾好了衣服,又将尚修士的徒弟也赶去书院打坐,他们推了轮椅,到印月湖的水榭内等小姑娘。 乐同学花了两个多钟,熬了一钵药汤,用瓷壶装了放在提盒里,提着去湖边,带仨位客人开了后角门去诊楼。 她将尚修士和赫连家的灿老安排在一个房间,赫连家的煊老单独一间,同样一人一张防水垫,先给赫家两位族老吃了洗髓丹喝了药汤,帮扎了几针,再给尚修士治疗走火入魔损伤的经脉。 赫连家的族老吃得洗经伐髓的丹药是修士们通用的洗髓丹,小萝莉熬得药汤是中和丹药霸道药性的中和剂,有中和剂起得调节作用,能令人少一些痛苦。 饶是如此,赫家的两位长老也感受到了什么叫“烈火焚身”和炼狱似的疼痛,身体像被置于火焰中烤烧,经脉似被节节撕断,痛得让人想打滚。 但他们动不了,因为小姑娘帮他们扎了针,他们无法动弹,脑子却格外清醒,疼痛也分外清晰。 他们受着被丹药清洗身骨之煎熬,身体组织内的杂质也被一层一层的渗了出来。 倍受煎熬的赫家两族老也闻到了越来越深的臭味,他们没功夫管那些,一心一意运行内功心法。 赫连家的历史也比较久远,从刘汉皇朝就已存在,祖上是武将,以武为主,到了赵宋与大元时期也兼有修真,总体来论能修真的极少,仍以古武为本。 赫连是古武家族,两位族老也是修习家族传承的内功心法和古武武艺,只有内力,没有真气。 内力与真气是有区别的,修真的人需要灵根,将自然界的灵气引入体再转化为真气,若无灵气,他们便无可奈何。 内功是内练一口气,与自然界的灵气浓薄没有直接关系。 当然因果关系还是有的,有道是地灵人杰,灵气浓郁的环境能让人身体健康,婴儿先天条件好,出生后身体根基更好,适合习武修仙的苗子也多。 相对而言,恶劣环境中出生的婴儿,本身的先天条件要差一些。 第九百五四章 打通任督二脉 天才·八六() 乐小同学是先观人,再因人而异定制对症下药的药汤和丹药,也不担心赫连家的族老承受不住洗髓之痛。 她给尚修士做了两次针灸,前胸后背各一次, 两次针灸下来,尚修士损伤的经脉全部恢复。 乐同学收了针,让尚修士先运行内功心法,熟悉一下功法运转,稍后她再助他冲脉。 尚修士盘膝打坐,五心朝上。 他行功约半个钟后,赫连灿终于从洗经伐髓所带来的疼痛中解脱出来,而他也成了一个像去地下污水沟里滚了一圈的泥人。 灿老行功结束,当小姑娘拔了掉身上的针,他睁开眼,看了自己一眼,无比嫌弃的屏停了呼息,默默地自己拿纸擦擦手,以塑料袋子包裹住脚,进浴室洗刷。 他洗了将近半个钟的澡才将自己洗干净,焕然一新,麻利地收拾好了脏衣服,打包起来,轻手轻脚的出了留观室,扔掉垃圾后,他先回了乐园书房打坐。 灿老完成了洗髓,乐同学去了隔壁间,再给煊老吃了一颗丹药。 煊老要冲击任督二脉先得积聚内力,乐同学观察了一阵,在灿老离开后又回到尚修士身边,等尚修士完成一次大周天,再给他吃洗髓丹,也给扎了针。 再之,她返回隔壁,坐着为赫连家的族老护法。 赫连煊花了一个多钟才将丹药的力量融成内力,再冲击任督二脉之间那些封闭的穴道。 人的经脉在母体中时期是全部连通的,从而将从母亲那里吸引到的营养分布全身,以完善躯体。 当随着人出生后育全,经脉的有些功能可有可无,经脉在后天环境中自我进化,有些经脉便断开了联系,有些经脉直接老化消失。 任督二脉原本也是相通的,是在后天成长中才淤堵。 打通任督两脉,就是将两脉之间的淤堵处疏通,让二脉再次连通。 赫连煊一次一次的冲击两脉之间的淤堵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冲开了与任脉、督脉相连的一小段区域,内力已经呈现后继无力之象。 在旁守着的乐同学,果断的给他扎了两针,将他的内力又集起来,等内力冲击淤堵区,再帮扎针。 有她的帮助,赫连煊一鼓作气,相继冲开了五处壁垒后,终于将任督二脉打通。 两脉贯通,内力如江水汇聚于一处,融合成一股,游走全身经脉。 那种舒爽感,犹如三伏天喝了冰镇凉粉,从内到外,通身舒服。 赫连煊沉浸在奇妙的境界里,不可自拔。 乐小同学悄无声息收回针,拿着装针和消毒水的瓶子,又去了隔壁,观察尚修士。 尚修士的洗髓工程又持续了不短的时间,杂质也排出八成。 在地球上洗经伐髓能达到八成功效已经是相当高的成功率,一般洗经容易,要清除血管和骨髓里的杂质很难,能清除掉一半杂质也能让人梦中笑醒。 小萝莉的丹药能让人将骨髓里的杂质清除掉八成,经脉与血肉组织内的杂质基本去尽。 洗髓一次,相当于年青十岁。 坐待到尚修士完成洗髓,乐同学帮他把嘴角的污质擦一擦,再给他吃了一颗丹药,扎针。 尚修士先将丹药之力全部化为内力,先运功一个小周天,再冲任督二脉之间的壁垒。 他曾经试过一次,有一定的经验,将任脉、督脉端的淤堵之处清空了三分之二,中间一段就有心无力了。 乐同学再次出马相助,帮他打通二脉。 眼见尚修士打通了脉之后也陷入运功的快乐中难以自拨,她没有催促,收起针,抱了药盒子和提盒,自己先回乐园。 赫连煊和尚修士沉迷运转功法,就那么顶着一身臭体质,修炼了一夜,直到天亮时分才终于醒来。 收了功的两人,自己都恶心的干呕了几次,火冲进卫生间洗澡。 两位古武修士将自己打理整齐,将脏衣服密封起来扔掉,再给小姑娘的诊楼住院房通风换气,等到味道散得差不多,他们才绕去乐园南边的大门进园。 尚修士的弟子,虽然在书房打坐,却并不能完全静心,后来见赫家一位族老回来修炼,自己师父并冰没回来,更加担忧。 因为赫连家的另一位族老也没回书院,赵怀慈勉强说服自己,没有跑去问情况,等到天亮后再也坐不住,去乐园的客院大门处守着。 他等到师父和赫连族老,看到师父一手拖着个轮椅,能自己行走,步伐稳健,猜着师父痊愈了,又惊又喜,跑上去叫了一声“师父”,抢过轮椅。 经脉恢复,还打通了任督二脉,尚朝风人逢喜事精神爽,抚了抚自己的山羊胡子,一脸慈爱的敲了敲徒儿的脑袋:“怎么没给赫连家的长辈问好,这么不礼貌。” “是徒儿的错。”赵怀慈反应过来,立即恭敬地向赫连族老问好。 赫连煊笑呵呵地应了,与尚修士俩背着手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了四季院,之后也不再压抑情绪,满面笑容的去了小姑娘的厨房餐厅。 厨房等到小姑娘和她弟弟,以及观音殿的弟子来了,摆饭,赫家宣少等人是受邀而来,乐园自然要好好招待。 吃了饭,赫连家族老尚修士半刻都舍不得耽误,去闭关。 乐同学邀请了尚修士的弟子下午给弟弟喂喂招。 赵怀慈学剑十余年,也一直没找人切蹉过,自然非常乐意与小朋友过过招,他可没敢小看小乐善。 师父教导过“莫欺少年和老翁”,赫连家众人对小姑娘赞不绝口,说小姑娘乃是天纵其才,文武兼修,小乐善是小姑娘亲自教导出来的,小姑娘又让她弟弟与他切蹉,试问能差到哪里? 事实也证明他猜测正确。 下午在饭后一个半时后,赵怀慈和乐善印月湖之东南角的草坪上展开了切蹉。 除了闭关的几位没去观看,连妈祖阁的弟子都去围观。 一大一小两人都用剑,你来我往,打了一个多钟,至于切蹉的结果反而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切蹉过程就是让各人有机会印证自己所学。 最终是赵怀慈赢了,他共击中乐善十三次,有八次击中要害。 乐善击中赵怀慈九次,有六次击中要害位置,他虽败犹荣。 两人切蹉了一场,打得畅快淋漓。 一成年小青年一小娃只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分别找地去反思、回忆自己切蹉中的优缺点,思考自己哪一招运用得不当。 弟弟知道战后反省,乐同学有种老怀宽慰的即视感,也不急于去作坊了,美滋滋的与众帅哥们联络感情,来了个偷得浮生半日闲。 蔡老先生和楼老观主、行云大师闭关到15号晚上出关,也彻底筑固住了刚筑好的根基。 妈祖阁的弟子们在乐园静修了半个月,16号吃了早饭,别了小姑娘,又依来时的渠道回湾岛。 赫连家两老和尚修士闭关到18号才出关,19号也辞了主人回先回家乡,等小姑娘与亲人相认后,去草原侦察过环境,安排好了保护计划,他们再去上工。 妈祖阁的弟子返回湾岛后的几天,古修界也传出了新消息:妈祖阁带队的蔡长老,原本大限将至,这次到乐园参悟,借助于乐园的充裕灵气,成功晋阶。 妈祖阁也是正统道修,是属于俗家弟子一派,因未必每人都能修真,所以也兼顾了古武。 阁中的蔡长老是三朝元老级的老长老了,在阁中辈份很高,对妈祖阁的消息了解得稍深一点的都知道那号人物,也知道他修真与古武兼修。 蔡长老借助乐园灵气成功晋阶,说明是指修真一项的晋阶,他再进一步,那就是筑基! 与妈祖阁长老晋阶的消息同时传出的还有行云大与白云观老观主也在乐园成阶晋阶的好消息。 妈祖阁蔡长老和行云大师楼老观主筑基的消息,在古修界的传播度很快,除了那些在深山老林隐居不到重阳聚会不主动联系值主的修士,各门派、修行古武世家与经常关注联盟消息的修士,66续续听到了传说。 最初是传说,找联盟值主打探后得到答复,那就是板上钉钉般的事实了。 古修界的修士们,有喜有忧,心情有多复杂,也就只有自己知道。 身为造就传说的乐同学,没空关注古修界的消息,她教弟弟学剑法的倒数第二招教授了二十二天,弟弟终于记全了招式。 弟弟学会了“万剑朝宗”的招式,乐同学深感欣慰,让弟弟自己勤加练习,她24号飞往美洲的仙人国。 小萝莉在墨国下加州与国的加州交界城市蒂华纳市下了飞机,先给胖先生史密斯先生打了电话,然后自己去了沙漠。 李斯特接到了医生小甜心的电话,安排好了庶务,在与小甜心预约时间的前两天到了蒂华纳,与老朋友阿莱姆碰面,在海边度假酒店等着医生小甜心。 乐同学进了沙漠,如鱼得水,玩了好几天,直到到了与胖先生预约见面时间的前一晚才溜出沙漠,于第二天的白天进入蒂华纳市。 与胖先生取得联系,打的到海边的酒店。 胖先生没多大变化,他自从治逾后修身养性,这些年健康有活力,过得很潇洒,精神抖擞。 他的朋友巴蒙德先生保养得极好,健康指数达标。 医生小甜心来了,李斯特高兴极了,与老朋友招待了医生小甜心,然后才退了房,去阿莱姆的庄园。<关注微信公众号 更好的 微信搜索名称:酷 炫 书 坊(微 信 号 kuxuansf)> 八六() ,,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九百五五章 又一个时空门 天才·八六() 阿莱姆在边境区有庄园有住处,因医生小姐这次再去沙漠研究植物,没有巨人柱仙人掌的庄园,去了一个半沙漠庄园。 一行人下午才到庄园,乐同学洗涮一番,休息了小半天,吃了主人家准备的丰盛大餐,再问巴德蒙先生拿了他自己准备好的科莫多巨蜥胆液和疣猪角,进了准备齐当的厨房。 她呆在厨房里用疣猪角和科莫多巨晰的胆液,再配以民准备的药材熬汁,熬了两个夜晚一个白天,材料才全部融化,所有药材浓缩成了一碗药汤。 药汤熬制妥当,自然就开启针炙治疗。 有了一次治疗经验,阿莱姆一点也不慌,躺成一条咸鱼,医生小姐让他喝药,他连眼都没眨就将一碗黑乎乎、浓到稠粘的药汤给一饮而尽。 一碗药下肚,他闭紧嘴巴,免得不小心吐。 那药闻着没什么味道,喝到嘴里才知其味,太苦了,还酸! 巴蒙德先生喝了药,一张脸几乎扭曲了,乐韵默默地忍着爆笑的冲动,给他扎针,前胸的背针灸各一次,然后再给他注射一支疫苗。 注了疫苗,只温脉。 小萝莉坐着观察,看疫苗入了人体,一点一点的吞噬掉某种变异的病毒细胞,再与其他细胞组成新的细胞。 细胞生细胞,子子孙孙无穷尽。 当新细胞遍布人身,某种不受欢迎的细胞也被吞噬光。 那一过程,耗费了整整七个钟。 巴蒙德先生的针灸治疗,从上午九点,持续到了四点。 巴蒙德先生的保镖们,从上午守望到下午,望眼欲穿,当那扇门终于打开,看到医生小姐的脸,一个个喜不自尽。 李斯特将医生小姐接走,送去客房让她先休息,他等着老朋友。 阿莱姆在针灸结束后,又躺了半个多钟才去洗浴,打理好了自己,神采亦亦地露面。 两位老朋友拥抱后,带着喜悦跑去厨房,指挥着厨房们做大餐。 到傍晚时,乐小同学去见主人时,迎接她的不仅有笑容满面的人,还有一顿丰盛的本地大餐。 阿莱姆心情愉悦,他原本很想留医生少女在墨国玩些日去,他家的几个庄园做客,欣赏巨人柱仙人掌。 因医生小姐要去非洲观察植物,他为了不影响她的研究工作,便没有挽留,第二天,送医生小姐和老朋友李斯特去了国加州的洛杉矶。 两位伙计送医生小姐在洛杉矶机场乘坐飞机飞往非洲,李斯特作东,请了老朋友阿莱姆去他家玩耍几天。 乐同学飞至非洲阿拉伯家最富有的阿联酋国都,再转机去了大洋上的塞舌国,前往群岛有特色植物的小岛上溜跶了一圈,收集了不少海底椰的果实。 小萝莉在塞岛的群岛上共停留了五天,之后,搭乘旅行渡轮去马达加斯岛,因渡轮是以旅行为主,途经欧洲f国所属的海外所属岛屿停留了几天,抵达马岛时,马岛也迎来了一年中的雨季。 马岛国内的政党们经历数年的磨合和磕磕绊绊的政权生涯,内部的纷争已经基本趋于平静,旅游业得到大力支持,展得极好。 乐小萝莉抵达了马岛,转而去了北部地区,再从北部往中部移动,跑去河流汇集的区域收集淡水。 雨季时节,雨量充沛,很多平原地带或低洼地的河流因此泛滥。 这样的季节,中途截河取水,对河流下游没什么影响。 小萝莉白天躲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收集水,晚上去较大的河流截流,像打游击似的,不停的换地方。 她在马岛的北部与中部呆了一周,再至马岛道都,乘飞机去了最著名的面包树大道所在的城市。 她以旅行者的身份在城镇呆了二天,再去面包树大道。 雨季的猴面包树大道与旱季的面包树大道,各有各秋,韵味也截然不同,热爱雨季风景的旅客也不少。 因雨季不方便观星,因时常有暴雨,不安全,也不宜野外露营,雨季的面包树大道夜晚是没人露营的。 小萝莉于近中午时分才赶至面包树大道,因低洼区积有水,她没让车送进大道风景最美的区域,付了车资,让车主先离开。 其时一场暴雨刚过,余威犹在,雨仍湿湿沥沥地下个不停。 也因上午的暴雨,景点没有游人。 乐小同学背着背包,撑着一把伞,走进了雨幕里,独赏一路的风景。 马岛进入雨季已经有一段时间,面包树大道两傍的植物有雨水滋润,一片青绿,就连旱季时光光的泥路旁和很少被车辗压的地方也冒出了草芽。 面包树吸足了水份,长出了一簇簇的新叶。 乐韵一路欣赏着植物在雨季尽情生长的欣欣向荣之态,也淌过了积水,进入面包树大道中那段具有标志性的面包树路段区。 没有其他游人,没有多余的眼睛,她直奔最大的几棵面包树旁那边低洼区。 那片低洼区已经因雨季“水漫金山”形成了水塘,被水浸没的植物也长得格外青绿。 穿过几棵树,站到了低洼水塘旁,乐韵望向了虚空。 她千里迢迢,辗转一圈跑到马岛观光,不仅是为了收集水,另一个主要的目的就是马岛开启了一个时空门。 时空门就开启在岛上最著名的面包树大道某一处。 马加岛的时空门,开启于小萝莉献祭寿命换取正气的那年的重阳日,那时,小狐狸也比较虚弱,感应了非洲有时空门开启,地点不太确定,当时没说。 而且,小丫头对于时空门的热度并不十分高,所以小狐狸后来确定了具体的位置,也没特意跟她说。 直到小丫头前些日去沙漠药植园,小狐狸才说了某个岛上开启了时空门的消息。 乐同学对马岛上的时空门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岛上的猴面包树与龙血树同被喻为最像外星生物的树,如果马加岛开启了时空门,会不会连接着某个星际文明? 对马加岛的时空门有兴趣的小萝莉,兴冲冲地跑往非洲查探。 冒雨而至,如期所盼,乐韵看到了时空门。 那座时空门也是座九品时空门,位于那片低洼区偏向远离路道的另一边的岸边,距岸约有三四米远。 蓄着水的低洼地,雨点滴落,水面泛起无数的涟漪。 圈圈涟漪之上方,无形的时空门悬在空中,白色的大旋涡外围静止,仅有中心一圈在缓慢的转动。 乐韵观察了时空门一阵,将小狐狸从星核空间抓出来,让那只每次有时空门出现就兴奋得不得了的狐狸欣赏一下。 被从星核空间拎出来,小狐狸被晃得有点眼晕,定了定神,站在小丫头手掌心东张西望地看了一圈才看到时空门,兴奋地蹦了蹦,转而又将小丫头扑了满脸趴。 “小丫头,九品九品,又是九品呦!” 每次出现的时空门都是九品! 天哇,小丫头,这是什么运气哟! 在别的地方次次出现九品时空门可能没多少意外的,在地球上绝不是意外。 曾经的神魔必争之地如今已经快沦落得到猫嫌狗厌的地步,就算送给某个金仙当小花园人家估计都嫌弃它太窄太贫瘠不想多看一眼。 这样的破地方,开启的每扇时空门都是九品,都是因为小丫头的缘故。 小狐狸觉得吧,估计创适了宇届的创世树是不舍得小丫头在时空门中遭受任何意外风险,所以次次开启的时空门都是最安全的九品等级。 “我看到了,没啥好稀奇的。”乐韵翻白眼,那么大个时空门“挂”在那儿,她的视野又没有被雨水给模糊掉,看得很清楚。 将有事就爱趴脸的小狐狸给扒拉下来,提溜着他的大尾巴晃来晃去:“大冬天的时候你不舍得牺牲一下给我当围脖,现在这样的季节犯不着给我敷脸,再粘脸,吊着尾巴将挂龙血树上晾腊肉。” 小狐狸一个鱼挺跃上小丫头的手背,抱着小丫头的手腕,分出一条尾巴的揉啊揉,给她揉手手。 狐狸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小丫头,冬天本狐给你当围脖吧,现在不说这个,你快看时空门,这个时空门与美洲那个桌面山的时空门相似,与我们去过的东辰大6有一些差别。” “没差别吧,距地九尺,直径约九丈九尺九,内中九个大旋圈。”乐韵打量几眼,撇撇嘴角,哪有不一样啊,明明一样。 “你数数它的层数。”小狐狸提示了一句。 层数?乐韵带着疑问盯着时空门的旋涡圈看,时空门的旋涡是无数个旋圈累加,层层复层层的叠起来,因为运行度是一样,粗看就是一个大旋涡。 她的眼睛与众不同,能看透物体的本质,自然也能看透时空门灵力旋涡的一些秘密。 之前,她没数过时门空的灵力旋涡共有多少层,怕眼花,当然也是因为没必要数。 小狐狸特意说了层数问题,乐韵盯着旋涡圈细看,看了两遍,确认了圈数:“九百九十九层,这个层数与距地高度一样,也有讲究?”<关注微信公众号 更好的 微信搜索名称:酷 炫 书 坊(微 信 号 kuxuansf)> 八六() ,,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九百五六章 小狐狸与生俱来的天赋神通就是空间,对时空门那种存在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度,看一眼就能分辩出多少层,各个时空门之间的不同。 小丫头数了灵力圈层,小狐狸频频点小脑袋,又伸出小爪子指向旋涡中心:“再看看中心,是不是隐隐约约藏着金光?” “看到了。”乐韵瞅了瞅:“连接东辰大陆的时空门,中心区隐隐有一点点的星月光芒,很淡,这个门的旋涡中心泛的金光要亮一些,美洲那个桌面山崖涧的时空门中心的金光比这个更亮。” “对对对,小丫头你早就发现了啊。”小狐狸生怕小丫头又拿他的宝贝尾巴威胁他,干脆自己解释:“时空门的灵力层数越多,代表着另一边的时空地域越宽。 中心区域的光,也反应着另一边地域的宽幅和等级高低,星月之光芒基本代表着灵气不错,金光代表着灵气很浓,一般可能是……灵界的级别,再不济也是介于灵界与修仙大世界之间的小灵界。 如果有紫色光华,那边应该是仙界,就算不是,那也是即将升级成仙界或无限接近仙界的超级灵界。” 小狐狸解释得详尽,乐韵懂了:“所以,这里与美洲桌面山的时空门的另一边可能是灵界?” “美洲那个应该连接着灵界,这个时门空的金光太暗,不太好说。”小狐狸可不敢把话说死,万一这个时空门连接着的地方是与东辰大陆差不多的修仙界,小丫头去了后以为他骗人,非得剁他的尾巴做围脖。 不管是连接着灵界还是非灵界,反正时空门还没稳定,乐韵也没纠结要不要去探险,将小狐狸扔回星核空间去发光发热,自己去了荒野。 平原的荒野里很多地方无人居住,有河流或湖泊。 小萝莉当了搬运工,兢兢业业的汲水。 她也没呆多久,在荒芫的原野呆了两天就返回人类居住的城镇,再转至马岛的首都,搭乘飞机离开。 从马岛乘飞机经南非,再转机飞欧洲的f国,途中有经停,也因此,乐小同学抵达f国时已经是11月26日。 她在f国没有逗留,再改乘飞机去了yi国的都灵,再乘火车去佛罗伦萨找土壕米罗。 当小朋友找来,恭敬已久的米罗,与小朋友拥抱贴面后,拉着小朋友的衣袖就是一顿控诉:“小乐乐,你太不厚道了,我10月初就在佛罗等着你了,你怎么忍心看我一个人苦巴巴地守着小酒馆每天抱电脑过日子? 你自己跑仙人掌国沙漠玩不叫我就算了,毕竟你还要与巴蒙德先生见面,有可能不方便外人在场。 可你去非洲玩耍怎么也不叫我?你去了非洲的塞岛啊,那个岛的金椰子好吃,那种长得像某个人体部位的椰子汤也超好喝的。 你还去了马达加岛啊,那个岛上的面包树大道那么漂亮,我也想陪小乐乐一起看面包树看看星星……” 土壕叽喱哗啦,连说带比划,乐韵就挺无语的,踮起脚距,伸手以手背探了探土壕的额心,舒了口气:“还好,没发烧。” 被用手背探了探额头,米罗是懵逼的,转而就明白了:“啊啊啊,小乐乐,我没发烧,没烧坏脑子,我很正常!” “嗯,我知道了。”乐韵淡定地走向土壕家的酒馆大门,米罗土壕是话唠,鉴定完毕。 跟话唠做朋友,即要有超强的耐心,能耐得住性子听人没完没了,还得脸皮厚,话唠忘记招待你,你不能为了面子像个傻子似的站在外面听人唠嗑,得自己主动些。 话唠米罗,追着小朋友进了自家大门,一路叽哩哗啦地诉说自己有多无聊,无聊到每天吃饭数饭粒的份儿,就差没数面粉了。 医生小姐来了,丹特老管家在客厅弄茶点和泡茶,看到少爷追着医生小姐就像蜜蜂追着花朵似的热情,笑得老怀宽慰。 乐小同学到了土壕家,与老管家先生打了招呼,将背包往沙发上一扔,一边喝着茶吃点心,一边继续听米罗土壕涛涛不绝的讲。 米罗哇啦了半天,小朋友都不理自己,气鼓鼓地抗议:“小乐乐,你这样就不太够朋友了啊,你好歹吱一声啊。” “吱-”乐韵毫无心理压力的吱了一声。 米罗:“……” 他也只愣了三秒的时间,转而又继续开开心心地跟小朋友聊天,东拉西扯的扯了一阵,就说到挖松露的正事上。 每年11月初开始挖松露,哪怕阴雨潮湿也挡不住挖松露大军的脚步,如今到了11月下旬的中期,最初的热潮已经消褪。 老法拉利先生与他的老伙计比奇安先生、霍华德家的温斯顿、卡塞尔老先生,以及史密斯先生,早就做好了准备,在采挖松露的初期就开始收购。 据说几位老先生已经收购到不少松露,相继运送到了罗伯托的庄园,就等着医生小姐来yi国了。 风车王国的温莎家族老族长带着海伦,也在11月下旬抵达yi盛产白松露的托斯卡纳,和温斯顿等人享受着挖松露的乐趣。 一句话,有备无患的老先生们万事俱备,就差医生小姐那股东风。 东风乐小同学,淡定地听着土壕朋友的描述,谈定的吃点心,当老管家做好当地风味的通心粉,又美美的搓了一顿。 吃饱喝足,拉了话唠出发托斯卡纳小镇。 米罗拎着行李包,屁颠屁颠地下楼,快快乐乐的当个尽职的好司机,载着小朋友去松露产区找教父。 老先生们仍住在罗西先生家的城堡,不仅整个城堡被一群大佬们包圆了,连同罗西先生家有松露的庄园也由他们给包了。 米罗开车送来了东方少女,老先生们开心激动就不必说了,好几年没见东方小可爱的罗西老夫妻也格外开心。 老夫妻养的寻松露犬金毛更是兴奋得几乎连蹦带跳,抱着小萝莉的腿就不撒爪子。 与老先生们和罗西先生罗西奶奶打了招呼后,乐韵干脆一手抱了大金毛夹在腋窝下,与众人一并进城堡。 奥斯卡拉着米罗哥哥的手,盯着被小甜心抱着的金毛,嫉妒得直瞪眼睛:“米罗哥哥,我现在深深的体味到了人不如狗是什么意思了。” 阿米地奥深有同感。 米罗瞅瞅奥斯卡和阿米地奥,再瞅瞅被小朋友宠爱的金毛毛,摸摸傻弟弟的脑袋:“扎心了,老铁!” 奥斯卡瘪瘪嘴,他感觉并没有被安慰到。 英俊迷人、收拾得绅士又整齐的海伦,无法理解米罗奥斯卡阿米地奥是几个意思,一脸迷茫。 米罗和乐同学于半下午才从佛罗伦萨出发,到达托斯卡纳小镇时已经是日暮时分,原本就是阴天,到了傍晚时分,已经看不见远处的山。 老法拉利先生们白天在挖松露,接到米罗的电话才从挖松露的庄园回到城堡,医生小甜心终于到了,回了城堡的大厅,坐着聊了不到一个钟,开饭。 老先生们也邀请了主人一起共进晚餐,气氛非常好。 金毛“喜新厌掉”,已经抛弃了主人,晚上也不跟主人回去住狗窝,给东方的少女小姐姐当门卫。 翌日,也是11月27日,周三。 28日是欧洲的感恩节,感恩节当周的周末也是欧美最负盛名的“克利翁名媛舞会”的举办夜。 老法拉利先生和老霍华德先生不例外的收到了舞会的邀请,但,他们早早就与主办方说明本年不出席,原因么当然是11月要陪医生小甜心挖松露。 也因不出席舞会,李斯特、阿历桑德罗、罗伯托等人也不用去f国,得以继续留在托斯卡纳小镇挖松露。 乐同学没有去挖松露,她进了厨房,配齐了药,熬药汤。 药汤煲了一个上午和中午,熬到火候才下火炉,下午给风车国的温莎家族的继承人海伦做针灸。 老先生们上午去挖松露,下午留在城堡。 小萝莉给海伦的针灸也持续了四个钟,观察收集到了疫苗在小温莎先生体内的活跃数据,然后完美收官。 做完第二次针灸的海伦,倒也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仅只是皮肤更有光泽了一些,看着更精神了一点。 家族的孩子本身是隐性的疾病,患病时看不出来,治好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明显变化,温莎家族的老族长和随行人员深知其因,并不因海伦的表面变化不大而担忧。 相反,他们非常放心,医生小姐承诺了能治好,自然一定能让海伦如正常人一的健康,不会留有隐患。 为了庆祝海伦的康复,感谢医生小姐的辛苦,温莎家族晚上请客,晚上去了小镇的酒店吃大餐。 将自己接下的单给完成了收尾工作,乐小同学安安心心去挖松露,她和米罗没急着去山里的秘密基地,先与老先生们一起去附近的庄园寻找松露。 小萝莉负责寻找,小青年们负责当挖地的工人。 罗西先生家的金毛也跟着去了,跟着医生小姐跑了几圈,又一次被她给打击得快患抑郁症。 它在医生小姐那里受了打击,自知赢不了医生小姐那个人类异类,转而去给老先生们当个优秀的寻松露犬,以此来挽尊。 第九百五七章 医生小姐来了,挖松露大军的日子越发的快乐了,尤其每当见到跟着医生小姐的米罗奥斯卡和阿米地奥炫耀成果时,那场面特别欢脱。 乐同学与老先生们合伙挖了三天的松露,于12月的第一天,和米罗土壕启程去秘密基地采挖松露。 奥斯卡和阿米地奥都没机会跟去秘密松露基地,两小只那叫个郁闷,也步上了罗西先生家的那只金毛的后尘,抑郁得快吃不下饭。 yi国进入11月末,天气也来越来寒冷,挖松露的人也越来越少,只有那些专业以挖松露为生的寻松露猎人们仍在四处寻找松露。 乐小同学和米罗帅哥在去山岭的路上还有见带着对松露犬的松露猎人,进山后的路上都没见半个人影。 森林里有雾气,白天晚上都是湿漉漉的。 找到地头时,两人的冲峰衣服表面已经在滴水。 就算很少有挖松露的人,出于安全考虑,乐小同学还是弄了个迷幻阵,将松露秘密基地给圈护起来,再开挖。 这一次,是全面采挖,把外围那片长有能致幻植物地域的松露也一并扫荡光。 人力挖太费力,乐小同学给土壕米罗表演“戏法”,用法术“翻天覆地”术来翻地。 米罗站在旁看小朋友表演“术”,看到她双手一阵比划,一片光闪了闪,一小片地面的土就如地层里藏着一台推土机在推动一样的震荡着翻了出来。 土层震荡,泥土如湖泊大海里的浪波一样涌动,藏在土层里的像是土豆一样的松露也被“抖”了出来。 第一次亲眼见到华夏国最神奇的法术,米罗看得目瞪口呆,当小朋友连连翻了几片泥土层,他才如梦初醒。 “啊啊啊啊,小乐乐,这太神奇了!” “小乐乐,你是怎么做到的?” 米罗激动得连跳带蹿得跳到了小朋友身边,盯着她的手看,盯着土层看,怎么也想不明白,小朋友明明就是双手乱比划,那种淡淡的像是月光一样的光芒究竟从哪里来的? “这个是我国最古老的一种术法,没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乐韵淡定的施展“翻天覆地”术翻地。 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如果一定要用科学来解释,勉强能说与‘气功’有关,气功其实就是我国武术中的一种内家功。 当然,仅会气功是不行的,还要学会我国最古老的一种术法,就是与欧美国家一般称为咒语相似的一种法术。” 教父研究过华夏国的气功,米罗也略知一二,知晓那门武术的皮毛,没有接触过华夏国的术法,但是,小朋友说是咒语一样的术法,他就能理解了。 “太神奇了!” “嗷,好想学!” 米罗兴奋得满眼冒星星,照着小朋友的手势比划,可惜,比划了半天也没见半点光芒。 他依葫芦画瓢,就比划了个寂寞。 “看来,不会咒语是没用的。”比划了几下,米罗嘟嚷着放弃现场偷学法术的伟大计划。 米罗土壕连比带划的动作很有喜感,乐韵看得直笑,见他放弃,也没劝他“一心向学”“持之以恒”,术法不是武术,没天赋是学不会的。 小朋友在愉快的用术挖松露,米罗看了一会儿,拿了一只袋子,开开心心去捡“土豆”。 一边捡一边感慨,有个厉害的朋友简直不能更幸福,像挖松露都不用锄头了,多省力啊! 甘当捡“豆”工人的米罗,埋头捡一阵土豆,又望望小朋友,看着一片片的土被翻松,露出一个个圆溜溜的金土豆,想到将有很多很多的松露酱,心情美滋滋。 于是,两人一个不知疲倦得翻地,一个不知疲倦地捡松露,分工合作,异常完美。 乐小同学用术法将外围区域能挖的地方给挖了一遍,因为不能从外界吸收灵气补充,丹田内的真气也消耗掉了三分之一。 外围因长着能致幻的植物,在用松露为原材时需要另外添加几种药材,所以,外围的松露与内围的松露需要分开放。 为了不能弄混,乐小同学先停手,拿了袋子先捡挖出来的松露。 她用术法翻地挺快的,不到一个钟就翻一遍,捡松露时要仔细的捡,还要翻一翻土,将一些被泥掩盖住的小松露找出来,速度快不起来。 两人忙到近傍晚时分才将全部角落的松露给捡干净。 夜晚不用担心有人来,米罗捡了干树枝生了火堆,用松露烤羊肉吃,用自带的煮奶锅煮了一锅松露蘑菇汤。 美美地搓了一顿野营自助餐,加班加点的采挖了几个钟的松露,将近十一点收工。 夜晚也搭个能遮雨的小帐篷,人睡睡袋。 米罗帅哥和乐小萝莉白天又努力的挖松露,一直挖到半下午后才将全部地域给翻遍。 捡完了松露,还要将泥土压实,复元了泥土层,再将扫到一边的落叶给撒回泥面,掩盖住痕迹。 忙完了善后工作,也差不多到傍晚啦。 一大一小的两个好朋友,坐地分赃。 米罗只要了三十斤松露,其余全给了小朋。 乐小同学也没客气,照单全收,分了成果之后,米罗帅哥做吃的,她把自己的那份松露大部分“送”去给自己的“保镖们”,也只留了四十斤左右的量由自己携带回国。 米罗对于小朋友神秘的“保镖们”好奇,但绝不会去偷窥或打探,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朋友不说,他就当不知道。 在森林里又住了一晚,养足了精神,第二天,两人带着收获离开,在午饭前回到了罗西先生家的城堡。 米罗和医生小姐满截而归,第一次见到两人的收获,温莎家族的人震惊得差点怀疑人生。 一个专业挖松露的寻松露猎人每年能挖个半斤一斤就足以视为谋生工作,医生小姐和米罗一次性竟然挖到了几十斤的白松露,这不科学! 不科学的现象,让温莎家族的众人也对医生小姐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很多帮手帮自己清理松露泥土,乐小同学当了甩手掌柜,清洗了几个松露,打碎和了面做松露面包。 做出来的松露面包当天晚上就吃了,还有一部分送给了罗西夫妻和大金毛。 小萝莉超喜欢亲切和蔼的罗西老先生和罗西奶奶,以及他们家的大金毛,给了金毛好大一包松露面包。 12月的天气寒冷又多雨,不适合再挖松露,老法拉利先生与老伙计们在城堡住了一晚,次日退房离开。 温斯顿和李斯特、巴道尔、阿利桑德罗去与罗伯托去佛罗伦萨,温莎族长带着人去yi国首都乘飞机回国。 温莎家族帮购买的机器,大部分零件已经配齐,还有部分零件还在生产中,预计明年上半年可出厂。 罗伯托的庄园楼房房间数量有限,老法拉利先生、史密斯先生、霍华德老先生和老卡塞尔先生在佛罗伦萨市内预订了酒店。 不过,回到佛罗市时,一众人先去了罗伯托的庄园。 老先生们派了人手收购松露,共采购到了二千多斤白松露,三千多斤的黑松露,他们将其中一半打包,托付给运输公司航空送往华夏,送给医生小甜心做新年礼物。 松露占用了罗伯托庄园楼房的一个厅,堆得像小山似的,要不是用密封袋包装了,没准别人以为是一堆土豆蛋蛋。 老绅士们在yi国挖松露的目的只有一个:请医生小姐帮他们熬松露酱。 一群老绅士们为了松露酱不惜狂砸钱,乐韵看着松露堆,想着他们花出去的那笔钱钱都为他们心疼不已。 她也就只心疼了几秒,老绅士们有钱,可以任性! 再说,有钱人吗,图得就是个健康和开心。 老绅士们送了那么多松露给自己,乐小同学预计接下来一二年不会再到yi国挖松露,所以也没推辞,接受了帮制松露酱的委托。 她去看了备用厨房,发现熬制松露的用品也备齐了。 老绅士们听她说熬制松露酱用石缸最佳,为了熬制出高质量的酱,还从华夏国进口了四只大石缸,还花高价请人为石缸配制了木锅盖。 熬酱搭配用的药材也一样不差,药材从非洲采购,全是高质量的原材料,价真价实。 老绅士们的准备工作做得很足,已经称得上是万事俱备。 如今,连东风也来了。 乐小同学说干就干,下午就开工熬制松露酱。 老绅士的保镖们帮忙清洗松露,米罗带着阿米地奥和奥斯卡当跑腿,帮着剁碎松露放搅拌机搅碎,帮着烧火。 晚上,老法利先生等人都回佛罗市的酒店,米罗和奥斯卡、阿米地奥轮流值班当烧火工。 翌日,老法拉利先生、史密斯先生几人又带着保镖们去庄园,不仅保镖们帮忙清洗松露,剁松露,连老绅士们也兴致勃勃的亲自上手干活,享受劳动的乐趣。 用石缸熬煮松露比用不锈钢锅快,奈何松露多,乐同学先将松露熬成汤,再装起来,将所有松露全熬成半成品,再分两次熬制。 半成品又熬煮了一天一夜,才由汤汁熬成果冻似的膏状体。 熬到火候的松露酱,一种比黄水晶还透剔,一种像是黑矅石一样的乌黑亮眼。 天天伸长脖子坐等的几个老绅士,等到医生小姐新制的第一批松露酱出炉,迫不及待的品尝了美味新酱,顿觉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第九百五八章 乐同学为老绅士们熬制的松露酱都是纯酱,除了必要的配料,没有添加什么牛肉鸡肉等佐料。 她自己亲手制作的酱,最清楚比例,也知道一斤松露能提纯出多少有益成份,第一批松露酱出炉,先给土壕米罗将他的一份分出来。 余下的松露酱就是老绅士们的份,灌瓶封装,由他们自己分。 熬制第二批酱又花了一天一夜。 白松露一千多斤,黑松露有一千七百斤左右,提纯后,白松露仅只得三百多斤的纯品,黑松露多一些,将近五百斤。 老绅士们看到成品,比看到金子还开心,第二批酱出炉,将他们准备送爱德华家族做礼物的一份松露酱提前拿出来,再愉快的平分。 松露酱完工,时间也已经是12月12号。 在外旅行了一个多月,看过了时空门,挖了松露,已经没啥事了,乐小同学也没在伦罗伦萨逗留,第二天就启程回国。 老法拉利先先生派了直升机将医生小甜心送到首都机场,米罗、奥斯卡和阿米地奥都到机场送行。 这一次,他们哥仨也仅纯送行,老绅士的礼物已经与松露由运输公司先一步送往华夏国,不用帮小甜心搬运行李物品。 哥仨在小甜心乘坐的飞机启飞后才再次乘坐直升机回佛罗伦萨。 温斯顿、李斯特几人在佛罗伦萨又坐了两天,然后才各自带着自己的松露酱各归各家,至于请客炫耀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那么珍贵的松露酱,自己享受不香吗? 乐小同学出去时轻装简行,回国时也是轻装简行,没有托运什么行李,下了飞机就直接走人。 她是没有携带大包小包,而老绅士们送的礼物已经在乐园等着主人的归来。 老先生们赠送的礼物不仅有黑、白松露,几十箱珍贵药材,还有三百箱红酒,三百箱水果,冬款和来年春装与夏装衣服、鞋子、包包几十大箱,还有几箱化妆品和一些糖果、食品,以及当伴手礼的小物件。 礼物太多,国际运输公司用了一辆专用货运飞机,直接从佛罗伦萨直飞华夏国,到了目地国再经海关检验后改用厢式货车送至目的地。 因礼物在海关停留了几天等着检验,它只比小萝莉提前两天抵达乐园。 除了等着主人归来的礼物,还有赫连家、吉家、宣家、华家、周家和重c市唐门唐家的族老们也在乐园等着小姑娘。 赫连家、宣家吉家的族老分别于10月底和11月初入京,周家和华家、唐家的族老于10月末去了e北九稻,在乐家住了几天,帮乐家收了晚稻,挖了红薯才结伴上京。 乐小姑娘南疆的药植园工地也在11月中旬收工,帮管药丸子的观音殿弟子也送了没用完的药丸子和工具箱回首都,仍在乐园小住。 这一次,吉家和华家的镇宅之宝也到乐园做客,宣家只有四个族老入京,宣家老祖预计明年再去乐园参悟,也因吉家和华家的族老人多,华少和吉八少带了青年到乐园负责管厨。 修士们就在书院内的厨房做饭,除了采购,都不会出乐园。 小萝莉回到国内的当天是14号,于中午回到乐园,当天是周六,大小萝卜头们也在家。 郁畅和徐侠客等小朋友还没上课,知道小姐姐回来了,全跑向门口,当傅哥打开大门,一拥而上,围住了小姐姐。 乐韵的背包被个高的郁畅给接了过去,也欣然享受着大小萝卜头们的亲近,将大小萝卜头的脑袋挨个摸了一遍,一起回了嘉和斋。 傅哥钱哥柴哥揭哥等小姑娘与小朋友们说了会话,他们才向小姑娘汇报他们帮接收的礼物,以及客人们几时来乐园。 至于乐园的事务,都是些小事,没必要特意汇报。 傅哥等人在小姑娘外出后就陆续收乐园种植的作物,稻谷收获后放在小姑娘的百宝阁里,土豆、小麦等都是内供品,自产自销。 傅哥等人在收庄稼时,有些作物留到周末,让大小朋友们也参与劳动实践,培养他们的动手能力。 傅哥大致说了客人们几时来的,又去拿了礼物名单给小姑娘过目。 傅哥等人接收礼物时,将松露和药材搬进了小姑娘的丹炉,红酒入了地窖,水果有些放群英殿,有些放在五味橱的餐厅,有些礼物放东院的厨房,还有些礼物放在琅嬛殿。 乐韵看礼物名单看到有米罗土壕、阿米地奥和奥斯卡送的布偶,差点想跳脚,那三只帅哥太可恶了! 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瞪了一阵,拿了礼物单子回东院。 黎先生带着卢克和小乐善在九德堂玩耍,见到小姑娘回来了,笑着打趣:“乐小师妹,你这人缘也太好了,人还在国外,礼物就先到了,咋的,瞅你这脸色,看着像是不爽快的样子,是嫌礼物太轻,还是在愁回礼问题?” “那倒不是,据说有几个大布偶,我想着就有想揍人的冲动。”想到某仨个帅哥送的布偶,乐韵还有点气不顺。 “不气不气,姐姐,布偶其实也挺可爱的。”乐善从四方床上跳下去,跑到姐姐身边,一头扎姐姐怀里娄着着姐姐的小蛮腰,安抚姐姐。 卢克也跑到了主人小姐身边,立在一旁,看着主人小姐,满眼星光。 “布偶再可爱,一二个就行了,太多占地方。”乐韵揉了揉长得比自己还高的小骑士的脑袋一把,牵着最爱黏糊人的暖心牌弟弟和卢克,去四方床上坐。 12月的气温很低,嫏嬛福地的各间房都没装暖气,黎照生了火盆放在四方床下面,再套上床罩,四方床就成了火箱或者暖炕。 黎照也上了四方床,坐着说话。 聊了一阵,快到上课时间,黎照去凝翠轩给小朋友们补课,乐善和卢克也去听课。 弟弟听课去了,乐韵取了份茶叶,拎了两箱水果,去书院与客人们打个招呼。 唐门由畅老带队,共六人,华家周家都是老家主领队,也是各六人,吉家是老家主陪同老祖宗同行,共有十位。 赫连家四位族老,华少吉少各带了四个青年管厨。 因首都的冬季很冷,各家都准备了睡袋,行李背包放在梅花小筑,只有洗澡时回客院,其他时间足不出书院的小院。 乐园的四个园丁担心客人们冻坏,从仓库搬了大铜炉,上房居中三间和东西厢的正堂都放了铜炉,烧银霜炭为房间增热。 园丁帅哥服务很周到,他们担心自己每天去书院会打扰客人,搬几十箱炭和几箱牦牛粪放在书院上房东耳房,让客人们自己给大铜炉添炭。 大铜炉里生着炭火,炉顶的罩子里熏着通窍的暖香,就算没有暖气,屋内也有暖意。 小姑娘的门卫们细致周到,令几家的族老们在乐园住得十分顺心。 众老们知晓小姑娘回来了,猜着她刚回来自然要处理礼物,没好意思去叨扰她,想等几天再去向主人打招呼,没曾想小姑娘竟然在第一时间来了书院。 几家的族老们闻声都到了上房中堂外柱廊与主人相见。 打古修聚会之后,一转眼就过去了六年,再见到吉家老祖,乐韵见其精神矍烁,也深感高兴。 时隔数年,吉老祖第三次与小姑娘见面,不禁感慨万分,别人家的孩子那是越长越成熟,小姑娘是越长越小,老天爷都偏心小姑娘,她要是拉不到仇恨值,那才是怪事儿。 赫连家唐家华家周家宣家的族老们也在,吉老祖也没特意与小姑娘太亲近,向其他人一样与小姑娘见了礼,众人一起进了中堂坐。 中堂的大书案下也放了两只矮脚铜炉,靠门口的方向和近后堂的方向各有一只大铜炉,铜炉散发着热量,书斋内的温度不高也不低,令人感觉舒适。 吉家和华家青年将小姑娘送来的水果和茶叶接了,提热水壶,取茶叶泡茶。 观音殿的几个弟子想去帮忙,吉家华家的帅哥坚决不同意,由他们包揽了端茶递水的活。 吉老祖直乐:“小姑娘啊,你家的四个管家帅哥生怕委屈了我们,你的礼物刚送到乐园,他们就给我们送来了十箱水果,你前脚回来后脚又给我们送来吃的喝的,我们住你家,还吃你的喝你的,你亏大了。” “那简单,以后我满世界找药材时少不了会去你们家乡,到时我去你们家加倍的吃回来。”乐韵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小姑娘,一言为定啊,你几时去了我们家乡,又过门而不入,我们可是不依的。” “小姑娘,你这么说,我们就没了压力,放心的吃喝了啊。” 小姑娘言语中透着不见外的亲密感,几家的族老们开怀大笑。 吉家和华家的青年帅哥们沏了茶,再去开了水果箱,洗了水果,用高足碗式的大盘子装了几盘,端上桌。 主客喝茶,品尝水果。 吃了茶,乐小同学也向客人们说明她接下来准备先处理松露,提炼完了松露还得去趟师母家,请众老们先修炼几天,她忙完了手头的事再与众老坐谈。 众老明白坐谈的意思,欣然接受小姑娘的安排。 第九百五九章 乐小同学没与众老多聊,坐了一会儿回东院处理码堆在琅嬛殿的礼物。 琅嬛殿的箱盒中有个六个布偶,其他的是几个大品牌的新衣服、鞋子和新包包、口红、香水、化妆品,以及几个品牌新出品的钢笔。 米罗和老绅士们的想法很简单,小甜心可以不穿各个品牌的衣服、鞋子,可以不涂口红,不拿包包,但那些时季衣服、口红、包包都必须有。 他们送小甜心的礼物是他们的心意,她不穿不用,可以当伴手礼送人嘛。 在他们眼里,百来万欧元都是小钱钱,一个品牌的衣服饰品的总花费,远远抵不上一瓶松露酱珍贵。 因此,老绅士们大手一挥,冬季新款的衣服和来年春秋装衣服,各个品牌的包包、鞋子,都给订了一份。 富翁买东西眼都没眨,自然不知道扫到了多少货。 老绅士们享受着买买买买的乐趣,而收礼的小萝莉,看着码得跟她一样高的那些箱子,整个人风中凌乱了。 别人买口红买十支八支就是大手笔,买面霜买个三五瓶就很多了,她收到的礼物都是成箱成箱的。 衣服就不用说了,依老先生们的手笔,让她整个冬季和来年春秋季节一天换一套新衣服,一个季节下来都不带重样。 老绅士们壕得毫无人性。 扫描过了箱子内的物品,乐小同学默默的叹着气,将其收进储物器内,再回了卧室拿出一些箱子,还有一些箱子先放百宝阁。 拆了两个布偶箱子,将一只浅棕色毛发的中号泰迪熊和一只唐老鸭布偶搬去了嘉和斋,放在罗汉榻上,给大小萝卜头们没事抱着玩耍。 另四个布偶先没拆,搬去九德堂的后堂放着。 收拾好了私人礼物,乐小同学进了丹炉,搬了几只大鼎放在灶厨间,生火熬药汤,再拆松露箱,清洗松露,提炼松露。 老绅士们还送了几十箱阿甘油和橄榄油,产自西西岛火山脚下的燕麦片和玉米,还有四十箱欧美国家富翁们最钟爱的“贵族”疏菜:布鲁塞尔芽菜和洋蓟。 帅哥们将食材和水果红酒安置妥当了,乐小同学也没再去验看。 黎照知晓小姑娘要处理松露,他也没开小灶,仍然与前些日子一样,带着小师弟和卢克在大厨房吃饭。 观音殿的弟子也在大厨房吃饭。 乐善也知姐姐忙,没去丹炉影响姐姐工作,和卢克又在九德堂做功课。 卢克没去与小朋友们睡通铺,他身体素质好,又习武,气血旺,不开暖气或睡炕,晚上睡觉照样能将被窝睡得暖烘烘。 乐善在家四季都睡玉床,身体倍儿棒,哪怕到了地寒地冻的北方,一个人睡也不会冷。 当然,姐姐回来了,他机灵的跑姐姐卧室睡,想帮姐姐暖被窝,因为姐姐白天晚上都在丹炉,变成了自己给自己暖被窝。 关在丹炉里的小萝莉,花了三天将黑白松露全部熬成了松露膏,大约三分之一做了纯松露酱,分出三分之一的份子分别制成几种药丸子,还有三分之一份的量分别添加辣椒和牛肉、鸡肉和鱼肉,制成几种不同口味的松露辣椒酱。 制做药丸子和辣椒酱,又花了一天两夜。 搞定了一堆松露,乐小同学整理了一份礼物,再将自己梳洗一番,开了直升机到月台,将礼物箱子搬上直升机,开着小飞机外出。 她没带弟弟,自己去了青大师母家。 这几年不是留学就是在外面,有好几年没能陪师母过生日,原以为当年能赶回首都陪师母过生日,最终因为帮老绅士制做松露酱耽搁了几天,又错过了。 小萝莉去青大的当天是周五,万俟教授在上课,王师母在家。 小可爱来了,可把王师母高兴坏了,礼物不礼物的她没在意,将粉嫩嫩的小团子搂在怀里舍不得撒手。 万俟教授回到家时,他家娘子和小学生已经做了一顿丰盛的美味大餐等着他,他一见门,看到可可爱爱的女孩子,也得笑得见眉不见眼。 扔了包,老教授火速跑往厨房洗手,一边问了一句:“小乐啊,你咋没带乐善一起来?” “乐善在上课,我就没带他来了。教授,是不是我长了几岁,没以前可爱了,还是我有段时间没来,您看我不顺眼,所以您现在更喜欢我弟弟乐善啦。” “哪可能,小乐孝顺长辈尊敬师长,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孩子,我就算看我自己不顺眼也不可能有看你不顺眼的时候。 我每次看着小乐你就满心欢喜,这不是因为乐善是你弟弟我才多问一句,在我和你师母这里,你是排在第一位的,谁都越不过你去。” 万俟教授生恐小学生给自己挖坑,害得自己挨自家娘子收拾,求生欲杠杠的,立马就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老万俟挺上道,王师母挺满意,她家小乖乖是天下第一好第一可爱的乖宝,不接受反驳! 教授不好坑,乐韵表示非常遗憾。 万俟教授洗了手回来,愉快地坐下吃饭。 仨人开吃了约五六分钟,万俟家的大孙子万俟瑞晔风尘仆仆地赶至。 万俟大少会回青大可不是巧合,他是看到了太后奶奶收到她小乖乖送的美食拍照发在家人圈里的图片,从而闻风而动。 急冲冲地开门后一头撞进爷奶家的万俟大少,看向餐厅时一眼就看见了爷奶将小萝莉放在中间,仨人其乐融融吃饭的画面。 他一边喊了“爷爷奶奶”,一把反手关门外带扔下自己携带的文件包,两脚生风似的跑向餐厅。 一边疾步小跑,一边嗷:“太后奶奶,您小乖乖来了也不叫您大孙子回来,您有了小棉袄就不爱您的大孙子了,您的大孙子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再这样下去肯定会碎成渣渣!” “碎了就碎了,碎了就找点冷饭糊糊粘起来,不影响使用就行。”看到半道杀回来的“程咬金”,王师母只看了一眼,连筷子都没停。 她自己没停筷子就算了,还催自己的小乖乖:“小乐乐,快吃饭,不用理会你那个大师侄,那熊孩子是因为有好吃的才跑得快,要是没好吃的,他一个月也未必会想起他爷奶来。” “对,小乐乐快吃,不用管熊孩子,那小子一坐下开吃,仨个你都抢不过他一个人。” 万俟教授也站自家娘子一边,还特别慈爱的给自己的小学生夹了……一筷子青菜! 他给小学生夹了一筷子青翠欲滴的小青菜,自己的手一转,夹了一块油炸里脊肉,醮着小乐乐送来的松露鱼肉辣椒酱,美美地吃将起来。 乐韵瞅着大师侄笑弯了眉眼儿。 上个月才回来陪爷奶吃了饭、转眼成为奶奶口里一个月想不起爷奶的熊孩子的万俟大少,嘴角都快抽歪到耳根去了。 他也不辩解,自己飞奔进厨房洗了手,拿了碗筷跑餐桌旁坐下,果断展现手速,成为爷奶口中“仨个你都抢不过他一个”的那号人,做到了名符其实。 万俟教授王师母暑假去了梅村度假,吃过不少药膳,而万俊大少已经好几个月没尝过小萝莉做的药膳,终于又吃到小萝莉做的菜,自然格外开心。 多了一人,一顿饭也吃得更加热闹。 扫荡光了餐桌,心情美美的王师母,拉着乖巧可爱的暖心牌小棉袄移去客厅坐着消食,刷碗的活自然是她大孙子的。 万俟大少任劳任怨的当了洗碗工,待他收拾好了厨房,回到客厅,就见他家爷爷和奶奶大人在给他们的小乖乖剥松子、剥核桃。 老的俩口子看向小女孩子的眼神无比慈爱,看着她吃果仁的笑容比捡了金子还开心、满足。 小萝莉依在他家奶奶大人身边,时不时伸出纤纤玉手儿,掂一二颗果仁塞嘴里吃,她那乖乖巧巧的样子,可可爱爱。 画面很温馨。 温馨得让万俟大少觉得他是多余的,他有时都怀疑他其实不是爷奶的亲孙子,小萝莉才是爷奶的宝贝孙女。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才没空解读大孙子的心理活动,兴高采烈的当剥干果的工具人,他们也是受了周村长的影响,生怕小乐乐剥松子核桃什么的被果壳刮伤她娇嫩的皮肤。 万俟大少没因被忽视而不满,时不时的插嘴说几句,当说到爸妈,他表示,父母恩爱,他在家像是个电灯泡,他考虑搬出去住。 “你想搬出去住公寓也挺好的,男孩子本身就该学会独立。” 万俟教授王师母都没意见,孩子成年了,与父母分开住,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更有利于增进亲人之间感情和包容理解。 听大师侄说想出去租房住,乐韵眨巴着大眼睛,接了话:“大师侄不怕上班远,可以去乐园,我的主院目前几年不接待亲友,书院后院厢房或围房,或者西院的客院都可以住。” “奶奶,我想去您老的小棉袄别墅住,您看行吗?”万俟大少眼神一下子似点亮似的,烁烁发光。 “去吧去吧,记得别给我小乖乖添麻烦,敢添麻烦,让小乐乐打折你狗腿。”小乐乐让小晔去乐园住,也是希望小晔工作修炼两不误,王师母哪有不同意的。 “好嘞,我周末就搬过去!” 万俟大少迫不及待的想去小萝莉的别墅蹭地盘。 () 。 第九百六十章 大孙子要去乐园蹭地盘,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少不得又耳提面令的再三嘱咐了大孙子一番,让他乖巧机灵些,不许给小乐乐添乱。 万俟大少点头点得小鸡啄米一样的殷勤。 小乐乐无论是读书时还是毕业了都是一样忙,难得来家里一趟,王师母和万俟教授也没论大孙子去乐园住的事,继续投喂小团子。 乐小同学自己开了直升机,原本是预计吃一顿饭就回乐园,她主要是怕被人发现,抓她去给医学部的学生讲课。 因师母挽留,她住了一晚,第二天吃了早饭就赶紧逃之夭夭。 也幸亏她机灵,她前脚刚走,医学部的领导后脚就到了万俟教授家,前后就只差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万俟教授王师母接待了医学部的几个领导,也委婉的拒绝了领导们希望他们给小乐乐说说想请她回来给医学部讲讲课的提议。 小乐乐说得很明白,她有很多事要做,因为要教导她弟弟才没法天天钻实验室,如果不是为了乐善的教育问题,她估计持续一年半载呆实验做研究都有可能。 领导们在万俟教授家吃了乐同学给万俟教授送的水果,坐了一阵,遗憾而归。 万俟大少在来客散去后,带着小萝莉给他父母的那份松露酱和松露辣椒酱也回了,顺路也将给二叔的一份带走。 他先给二叔家送松露酱,然后才回家。 万俟医生傍晚下班后回到家,吃到了小师妹做的美味酱,幸福得就算有谁给他个村长当他也不换。 而当知晓他家崽子要去乐园住,心里酸溜溜的,觉得松露尊都没那么香了,他差点想操扫把揍自家兔崽子一顿。 最终,他不仅没揍兔崽子,第二天还开车拉了儿子和儿子的行李送去乐园。 被老爸亲自送去乐园的万俟大少,总感觉老爸的心情超级好,究竟是因为为他能去乐园住而高兴,还是因为他这个超级电灯泡不在家了而高兴,那就不好说了。 万俟家父子俩到达乐园时,乐园的主人小萝莉并没在家,她昨天从师母家回家,又拎了些东西送去了晁家。 小萝莉提前与傅哥几个和黎先生说了,他们都知道万俟家的大孙子要到乐园住,当人来了,都没觉奇怪,傅哥将人领去了书院后院。 万俟大少住了东厢三间房近南边的那间,与黎先生的房间中间隔着一个房间,。 万俟医生将兔崽子扔到了小师妹家,顺便还蹭了顿午饭,然后挥挥手,愉快地回家了。 乐同学半下午才返回,也没去管大师侄安置得如何,又进了丹炉房。 她在丹炉里又通宵达旦的忙了一夜,第二天又忙了一个上午,中午后才冒泡,去书斋请了众家族老帮忙确了东院后院的竹蔗,再与几家族老喝茶、吃甘蔗,畅聊。 小姑娘种的甘蔗长得像竹子就不说了,口味也特别好,宣家吉家华家周家唐家和赫连家的族老们愉快地喝茶啃甘蔗,与小姑娘天南地北的聊。 聊到古修界的一些人与事,消息灵通的赫连家和宣家吉家也透露了点消息,东方家少主与峨嵋派女弟子刘凝霜已经正式议亲。 乐小同学一向不关心身外事,听说东方少主与刘凝霜订亲了,一双美人杏眼瞪得溜圆:“方家与峨嵋女弟子联姻了啊?” “对,据说已经文定了,据说合议定明年的五一结婚。” “据悉是上个月11月中旬正式举行文定礼。” 赫连家和宣家的消息最为灵通,连什么时候办得文定礼都给打听得清清楚楚。 都过了文定礼,那就是板上板上钉钉的事了,乐韵摸着小下巴,若有所思:“方家,心思不简单的样子。” 刘凝霜是古修门派弟子,也是国院刘老刘家同族。 方家少主与刘凝霜结道侣,不仅代表着方家与峨媚结了同盟,与刘家也是姻亲关系,可谓是一举两得。 吉老祖与众家族老们一致微笑。 乐韵瞅着吉家老祖与宣家族老们的笑容,感觉有深意的样子,多嘴问了一句:“你们笑得太高深,我总觉得古修界青年辈中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错觉,肯定是错觉。”宣家族老们笑容可掬。 “对,肯定是小姑娘的错觉,”吉老祖也点头:“青年辈中哪有什么秘密,顶多就是方家一个女天才对燕大少一见钟情,方家老家主也乐意小辈们为家族找个乘龙快婿,有去找山翁老人探过口风。 还有就是,兰家一位小辈曾经中意澹台家的那位庶出女天才,又比如,祁家想与江武古武陈家结两姓之好。 也有风传说虞家想为少主求娶天山女弟子李婉瑶。 古修士虽然低调,并非没有什么小道消息,谁知道哪些是捕风捉影的谣言,哪些是实事。” 宣家华家周家赫连家和唐家的族老就瞅着吉家老祖宗就笑得挺……无奈的,你说你这样大嘴巴真好吗? 乐韵听着吉老祖“无意间的大嘴巴”,杏眼瞪得溜圆:“哎哟嗬,这两年难不成是红鸾星管局,所以有这么多的好事? 说话,方家女天才中意燕大帅哥这事,燕大少他自己知道咩?有人找他师父提亲,他师父有没点头?” “山翁老人就一个徒儿,燕少外祖父与曾外祖母俱在,他哪可能会越疱代俎。”意思就一个:山翁老人婉拒了。 “这是新消息,还是上半年的消息了?”乐韵心中叫“好奇”的猫溜了出来,她就想知道燕饭缸那货知情不,他哪表情。 “是最新消息,也是上个月的事,听说是方家老家主带人去C省与刘凝霜师门谈了合婚事宜,返回时顺路去了五台访友,去探访了山翁老人。” 宣家有族老在五台隐谷静修,知道的小道消息也挺详细。 既是上个月的事,乐韵觉得估计燕吃货还不知道,那货应该在外任务,要不然,她从国外回来,他肯定会找借口去机场接机,趁机刷个脸儿。 “峨媚与方家曾给我送了份礼,他们两方联姻,到时我也得托人送份贺礼。对了,吉家九小姐有没找到中意的伴侣?” “我家小九啊,那丫头前些日子也来首都了的,以前,那丫头对虞家七少比较关注,我们家族以为她喜欢虞七,她说没那回事,目前不太清楚她有没喜欢的对象。” 吉家族老们半点没遮掩,大大方方的将吉九凤粉虞七少的事给说了出来。 吉家九小姐对虞七少比较特别,在古修界也不算什么秘密,华家周家和赫连家都曾经以为吉九小姐喜欢虞七少。 “噫,吉九小姐不喜欢虞七少啊?那次在聚会上,见她为了虞七少与燕帅哥互怼,我还以为吉家与虞家可能会结秦晋之好。” “连小姑娘都以为小九喜欢虞七,可见我们自家人以为小九喜欢虞七也是很正常的,哪天有什么谣言,那也是小九自己不注意言行,不能怨别人瞎传。” 吉家族老们笑得爽朗,连小姑娘都误会了,甭说古修家的人了,所以哪天传出了啥谣言也没啥好奇怪的。 乐韵笑得眼睛成了月牙儿,频频点头,可不是,就凭吉家九小姐在聚会上维护虞七少的行为,别人误会她喜欢虞七少也是很正常的认识反应。 小姑娘有心情听古修界的八卦,几家族老们也没藏藏掩掩,将各家所知的一些小道消息拿出来分享。 乐韵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新的老的八卦消息有点多,不觉不觉就聊了将近一个钟。 吃了不少瓜的乐小同学,心情挺好,聊了闲事,便聊正事,说她对几家族老们的看法。 几个家族都是真武兼修,总体来论,修古武的多,只有少量几个是兼修。 赫连家两个族老,唐家三个族老,华家二个族老,吉家三个族老,周家三个族老,宣家两个族老,他们离大限不到十五年,顺其自然,没机会自己打通任督二脉。 唐门的畅老、吉家老祖与一位族老兼修,宣家有二位兼修的族老,周家一位修真族老,华家二位修真的族老,可借丹药晋阶。 各家另几位族老离大年龄大限尚有些远,可再静修几年,稳固住了根基,若到大限将至再借外力晋级也不迟。 乐同学的安排需借外力晋升的几家族老们分两拨晋阶,不晋阶的族老们也分两拨进行一次洗筋伐髓。 地点选在群英殿,那里地方宽,离卫生间也近,到时方便人洗涮。 几家族老欣然接受安排,自己合计着分了组,赫连家和华家宣家三家为第一组,吉家和周家唐家族老们为第二组。 几家族老组好了队,乐小同学说了晚上几点进行晋阶,便回去给晚上要晋阶和洗经伐髓的人熬对症下药的药汤。 当晚是第一组人员去晋阶或伐髓,他们晚饭不吃饭,只喝了汤。 乐园的人晚十点半睡觉,十一点半过后,赫连家华家宣家的族老们悄无声息地出了书院去了群英殿西阁。 乐同学带着药汤、防水垫子和铜炉,稍后一点到达。 三家的族老们铺开防水垫子,将纸巾和备用的塑料袋子放一侧,赤着胳膊,做好了准备。 乐同学给众人分别吃了药丸子,再喝药汤,再给人扎针。 不晋阶的族老们经历过一番火燎火烧似的煎熬了一个多钟,完成了洗筋伐髓,裹着一身污垢去卫生间清洗干净,先回书房打坐。 () 。 第九百六一章 需要打通二脉或筑基的族老们的洗筋伐髓时间更久一些,他们的痛也更强烈一些,受了两个钟的洗髓之苦。 洗筋伐髓之后,先运行一个大周天,适应了洗髓带来的变化再晋阶,他们一个多钟才先后完成晋阶。 成功打通任督二脉或筑基的几人,用塑料袋子裹着脚,用防水垫当被子裹着身去清理污垢。 乐同学助几家族老晋阶后,点了香放在群英殿熏屋子,自己晃回去补觉。 晋阶的几人,将自己打理好,处理了脑衣服,又拿了拖把和工具,去将群英殿到卫生间的路面给清扫了一遍。 确定大殿内和路上没有什么污垢,几位修士清洗干净拖把,悄悄地回到小姑娘的书院上房,去了侧间闭门静修。 排在第二组的三家族老,在书房内打坐,当赫连家宣家华家晋阶和打通了二脉的族老们返回,他们也能感觉那些人的变化,也格外期待第二天。 吉老祖等人,第天晚饭也没吃东西,过了十一点半去群英殿。 乐同学如法炮制,给三个家族的族老洗筋伐髓、打通二脉、助晋阶,她睡了个回笼觉,第二天钻进作坊,又一心一意搞科研。 宣家吉家等晋阶的族老不吃不喝的闭关了三四天,至28号这一天才全部结束闭关。 眼见元旦即将来临,几家族老们为了不给小姑娘添麻烦,收拾了行李,29号一早启程家回家过节。 几家族老各回各家了,就余下观音殿的几个弟子和万俟大少在乐园。 乐同学忙到31号的上午才将部分机械零件搞定,将工作间收拾整齐,再去找四个园丁帅哥们,看看他们准备了什么过阳历年。 小姑娘要在乐园过元旦,傅哥钱哥柴哥揭哥可高兴了,早早就做了准备,找山区的居民订购了鸡鸭和羊、小 第961章 (第1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乳猪、海鲜等等的食材。 小姑娘冒泡时,帅哥们已经将鸡鸭山羊乳猪用佐料腌制,正在忙着磨魔芋豆腐。 乐园的泥土肥沃,种什么庄稼都好,魔芋也长得快,11月趁天气好采挖时收获颇丰,挖到了二十多个小脸盆大的魔芋。 有些长得碗大的魔芋又种在泥里,帅哥将大魔芋给王师母和晁家各邮了几个,余下十几个放在乐园的地窖内。 阳历年也是年,帅哥们从地窖里了三个大魔芋,配了小姑娘制的药汤和石灰水,兴高采烈地磨魔芋豆腐。 小萝莉找到五味橱时,观音殿派去南疆帮小姑娘看守药丸子的四个弟子正在魔芋,两人一组,一人负责磨,一人负责添加石灰佐料水。 钱哥钱哥揭哥柴哥四个也没闲着,他们在和面擀面皮包饺子,郁奶奶在做炸鱼丸子。 万俟大少早上回家去了,他和父母晚上会去科技术陪爷奶过阳历年。 帅哥们忙得热火朝天,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乐小同学也没去凑热闹,回了东院的点墨斋,去听黎先生给弟弟上课。 冬天天寒地冻,点墨斋没有暖气,需要烧炭盆,以前的矮书案换成了高书案,在书案下放个脚炉取暖。 小姑娘外出后,黎先生便接手了小师弟的教育,每天上午安排乐善练一个钟的剑,其他时间上文化课。 正在讲课的黎先生,看到悄悄进书房的小姑娘,也没打招呼,上完了一节课,才凑到小师弟书案旁坐着,与小姑娘一起烤火,说话。 乐善上课时发现姐姐来了,喜形于色,并没有其他动作,等下了课,立马就扑进姐姐怀里撒娇。 乐同学上午余下的时间就猫在点墨斋里陪弟弟听课,下午将吃完了药膳的空箱盒整理了出来,也将回家要带的行李给打点整齐。 第961章 (第2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半下午后,她进了东院内院的厨房,热了整羊整鸡整鸭,于傍晚时分祭祀天地神灵和乐园的门神、守护兽神。 祭祀过的食材,全搬去五味橱,晚上加餐。 郁畅、卢克徐侠客等大小萝卜头们阳历年的当天也上课,傍晚放学后才放假。 大小萝卜头们急冲冲地往家赶,先先后后,在七点前全部赶回了乐园。 等到大小萝卜头们全部回到了家,乐园才吃晚饭。 小朋友们因为小姐姐在首都过元旦,能和小姐姐吃顿年饭,格外开心、 柴哥钱哥傅哥揭哥进乐园当差后,也是第一次和小姑娘过一个只有自己人的节,那高兴儿就甭提了。 观音殿的弟子在乐家是宾至如归,也没什么拘束。 年饭几乎全是药膳,还有小姑娘酿的竹筒酒,除了小姑娘和一群学生娃,郁奶奶和帅哥们全都喝了酒。 新历年的午饭,热热闹闹的开席,热热闹闹地散席。 乐小同学提前将给大小萝卜头们的过年压岁红包在阳历年晚上提前给了,一人一份。 大小萝卜头们得到了小姐姐给的压岁红包,一直拿着不撒手,连睡觉都舍得不压箱底,直接压在枕头底下。 新历的新旧年,于夜深人静时完成交替,当人们一觉醒来,便迎来了新历2025年的第一天。 新历年的第一天,郁畅和徐侠客等小朋友都起了个早,晨起扎马步,跑步,完成晨练,吃了早饭,带着无比兴奋的心情到东院报道。 乐小同学可没废话,上手教大小萝卜头们“灵猿千变”身法。 有道是“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季是四季的第一个季节,不能浪费,而元旦是新年的第一天,所以必须做点有意义的事。 乐同学为了激励大小萝卜头们的上讲心,于元旦 第961章 (第3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第一天始教武学。 一群男孩子在吃早饭时知道小姐姐要教武功,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当学习时,也格外认真。 乐同学在教大小萝卜头们学“灵猿千变”时也如教卢克时一样的,先耍一遍,然后再拆了招式,一个一个动作的教。 小萝莉在教大小萝卜头们学武时,陈丰年、陈兆年和他们的小伙伴也先后到了乐园。 陈晓竹也与陈丰年一起到乐园过节,周天晴和曹清月,她们与唐余安仨人同路而行。 乐同学手把手的教大小萝卜头们学习了两个半钟的武功,再让卢克监督男孩子练习,也告诉大小萝卜头们,她过两天回家乡,等放寒假时由卢克教他们学习功夫,等年后她回来再考校成果。 大小萝卜们头点头如捣蒜,也没谁不服,小姐姐都说卢克给他们当老师绰绰有余,说明卢克一定能信任那份工作。 在男孩子们练习时,卢克在旁监督观察,发现谁的哪个动作不到位,他会去帮矫正,或演练一遍给人做示范动作。 乐同学站一旁观看了一会儿,非常放心的将工作交给了卢克,她回了卧室,换了一套衣服,绾了发,开了直升机去晁爷爷住的大院。 晁家老两口,和晁三夫妻,晁家的美少年都在家里,当小乐乐来了,老太太拉着小家伙一顿疼爱。 亲近了一阵,老太太放人。 美少年牵着妹妹可小爱的小爪子,跟随父母、爷奶去参加宴席。 每年的元旦节,贵圈都会有各种宴会,本年也不例外。 这个元旦节,贵圈结婚的人家就有五起之多,其中就有美少年的发小兼同学邓宇轩。 邓宇轩比晁家李家的两博哥儿年长一岁半,他与许希望的一位堂姐在高中时就确立了恋爱关系。 那一对儿经历了几年 第961章 (第4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爱情长跑,于去年便确定未婚夫妻关系,上半年谈婚谈嫁,择定元旦结婚。 贵圈邓姓有五家之多,与邓宇轩年龄差不多的青年也有好几个,名字中有“宇”“轩”字的人有好几个,为了不弄混,邓宇轩在同爷爷的兄弟中排第八,人称邓八少。 邓八少的未婚妻许家姑娘也是名校毕业,两人家世相当,都受过高等教育,样貌也一样的出挑,真正是名当户对。 邓家与许家本也是世交,青年们是自由恋爱,而非出于其他目的而联婚,感情更加亲厚。 两家选定了一家五星级的山庄酒店为小辈举行婚礼。 为了参加邓宇轩的婚礼,美少年于昨天下班后去搭乘火车,坐了一夜的车,凌晨时才赶回首都。 晁家与许、邓两家也是世交,晁老爷子老太太自然也要去观礼。 于是,美少年开车,载着爷奶和小团子,而晁爸爸只能自己开车,幸好他媳妇不忍他一个人一辆车,陪着他,要不然他没准会委屈得想哭。 许、邓两家举行婚礼的酒店离晁老爷子住的大院不是很远,正常车程约十五分钟。 晁家老少怕节假日堵车,出发得较早,赶到酒店刚过十一点。 许邓两家的人都已经在酒店迎客,客人也来了差不多五分之三。 新娘新郎因在忙婚礼仪式中的事,没在门口。 邓家、许家的青年们在门口招呼来宾,看到晁老爷子老太太来了,赶紧迎上前搀扶了一把。 在招呼晁三夫妻时,看到了晁少和晁家小义孙,又惊又喜,立马给邓宇轩和邓家许家的长辈打了电话。 邓宇轩拉到电话,赶紧先扔下手里的事,跑往大厅。 他跑得快,跑到大厅中,也赶在家中长辈们之前截胡到晁老爷子一行人。 邓宇轩向 第961章 (第5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晁老爷子老太太晁三爷晁三夫人真诚的道了感谢,与家小兄妹打了招呼,重重的拍了拍晁家哥儿的肩:“小晁,够义气!” “必须的,咱们可是发少。”美少年揽了邓八少的肩膀,又低声表示了歉意:“你结婚得不早不晚,我妹妹的乐园暂不对外开放,有些对你不住。” “瞅你说得是什么话,我们知道小萝莉的乐园需要养护,眼前一二年不租给人办宴,是我想早点结婚,去年上半年就商定在今年结婚。要是乐园出租时,你和小萝莉还能不让我租?” 邓宇轩勾着晁少的肩膀,捶了他一下:“你千里迢迢的赶回来,还请了你妹妹参加我的婚宴,这比什么都让我开心。 晁少,你这么讲义气,哥们我一定努力点,早点生娃,到时你结婚,让我家娃儿给你们当捧花童子。” “老邓,你不会说你媳妇肚子里已经揣着宝宝了吧?”美少年震惊脸,哎哟,别告诉他说邓某少与许家姑娘是奉子完婚啊。 “你想哪去了?我跟我媳妇儿谈恋爱是纯洁的恋爱,除了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其他婚前不该做的都没做。” 邓宇轩气得差点想捶晁少,这货有抹黑的架式啊,让小萝莉怎么看他? “嗯嗯,这一点我可做证,邓学长还是个童男。”乐韵适时的给邓学长解围。 她不解围还好,那样一说,邓宇轩一张脸暴红。 “老邓,你这是害羞了?难得啊,你慢慢害羞啊,我带我家小可爱去见你们家老爷子。”美少年看到邓少羞红了脸,张扬一笑,牵着妹妹赶紧跟上父母的脚步。 邓宇轩气得朝晁少翻了个白眼,被小萝莉说他还是个处,能不羞吗? 他羞归羞,可没羞愤得逃走,赶忙追上去,陪着晁家老少去见家长,只走了十几步,便与闻讯而来的爷 第961章 (第6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爷与众长辈们相遇。 邓八少的媳妇儿与许希望是同一个爷爷的堂姐弟,许希望和父母长辈也在忙着招呼客人,接到电话,他与爷爷长辈们,与邓邓老、邓家的几位大家长,一致去招呼晁老爷子。 邓老见到晁老,喜出望外,与晁老握了手,冲着晁家哥儿身边站着的娇美小姑娘,笑得合不拢嘴:“今儿在酒店里只觉比往昨日的心情更加澎湃,莫明的格外高兴,我还想不出原因,却原来竟是应在这一刻,小姑娘和博哥儿一来,两人的光辉容颜和超凡脱尘的气质光芒,令这酒店更加的金碧辉煌。” “邓老,您老这样夸我家孩子真好吗?”一贯刻板的邓老都捧自家俩熊孩子的臭脚,晁爸爸听得汗颜不已。 “我说得真话,晁三,你给我闪边去,别胡咧咧的打扰我与博哥和小姑娘说话。” 邓老不客气的嫌弃晁三,转而招呼晁老晁老太太去就坐,特意让孙子陪晁家小兄妹去主席位那一桌。 被嫌弃的晁爸爸,就挺郁闷的,没有博哥儿和小乐乐在场的地方,他是个香饽饽,有小乐乐和博哥儿亲自到场的地方,感觉在一些大佬们眼中他离狗屎也就一步之遥的距离。 这对比,是天差地别的级别。 晁三爷也就郁悒了几秒的功夫,又满血复活,博哥儿是他崽儿,小团子也是他家的,两个有着光辉容颜的孩子都是他家的,他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第九百六二章 许希望和长辈们略落后了一步,等邓老与晁老打了招呼,许家众人接着与晁家家长们寒暄。 许希望与晁家四位长辈问了好,准堂姐夫给挤开,自己挤到了晁家哥儿身边,戳了戳仍如少年俊美年少的美少年的后腰一下。 在少年幽幽转眼瞅他时,他笑容满面:“晁少,我也准备明年结婚哟,想请你和李宇博当伴郎,可以吧?” “你们一个个都悄悄地谈恋爱,总是这样上次见面面个个是黄金单身汉,一转眼儿就传出喜结良缘的消息,这不是明着欺负我们这些没女友没对象的单身狗。” 连许某人也有了对象了,美少年目光幽幽地盯着他:“快说,你对象是哪家的闺秀?” “保密,等我和她确定了婚期再告诉你。” 许某少不肯说,邓宇轩直接就拆台:“都说快结婚了还搞什么神秘嘛,小晁,他对象是张家的姑娘,是贺三老爷子同一个大院的那位张老的族侄孙女。” 许希望气得差点跳脚:“准堂姐夫,别人护短,你倒好,使着胳膊往外拐!明明我是才是正儿八经的小舅子,你这样让人怀疑小晁才是小舅子。” “我这是实事求事,帮理不帮亲是我一贯的好品质。”邓宇轩才不理会小舅子的气极败坏,看到小萝莉笑得明媚,热情地介绍许某人的对象的情况。 准堂姐夫的胳膊都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弯了,许希望想拿针将邓某人的嘴给缝起来,要是邓某人向别人泄密,他才不管是不是堂姐夫,准跟他急眼,可堂姐夫是向小萝莉和小晁泄密,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了。 邓许两家的大家长,听着小辈们互相拆台,那叫个乐呵。 许邓两家将晁老夫妻请至了挨着主位的贵宾席位安排入座,将晁家的两个小金孙安排在主人席一桌。 晁老客套了一下:“邓老许老,小孩子家家的就不用占上席的位置了,让他们去跟他们的小伙伴坐。” “晁老,你是想害我挨人戳脊梁骨?”邓老满脸“你想害我的表情”。 晁家的小义孙在贺家在擎老家都是坐上席的,这要是到了他和许家的孙辈的婚宴就去了偏席,他的脊梁骨都得被人戳穿。 私下被戳脊梁骨倒没什么,怕只怕明天就会传出邓许家与晁家交恶的消息,估计风言风语能将人给淹没。 “哪可能,你们是主人,我们客随主便。”邓老一副“你敢让我叫两小家伙坐偏席我跟你翻脸”的表情,让晁老觉得他像是个苛待孙子孙女的无良家长似的,干脆任凭主人家安排。 邓老满意了,让邓宇轩和许希望陪同晁家小兄妹说说话,他和许家几位家长招呼晁家的四位大人。 晁家与许家邓老家都是老世交了,晁老夫妻让邓许两家的人不用招呼他们,莫为他们怠慢了其他客人。 晁三夫妻将他们的贺礼给了邓家许家的主事人,并与他们表示歉意,他们不能久留,还得去赴刘家的宴。 元旦这天,贵圈有多场宴,晁家必须得去参加的婚宴就有五场,有一场是是吴老家的喜宴,那家由晁三的岳父母代表出席。 晁家三俊夫妻每人都得赴一场婚宴,邓许两家与晁家是老交情了,所以原计划由晁老夫妻带孙子出席。 国院刘老家也有一场婚宴,是刘千金最小的堂弟结婚,由晁三夫妻去刘家吃宴, 邓老许老也知晓贵圈有哪些人家结婚,他们不仅没挽留晁三小两口,还催促他俩赶紧去刘家那边。 邓家许老有喜事,邓老许老没去其他人家那里,两家也都派了人去别家送贺礼和参加别人的婚宴。 晁家三位中年要去其他家赴宴,但晁家的两位老人在邓家许家这边,说明晁家与两家的情份比别家深厚。 何况晁家老两老口还带着两个小金孙,有晁家的小兄妹在这,哪怕贵圈里的大佬们全不来他们家,婚宴也不会黯淡无光。 邓老许老心情美滋滋地,让儿侄辈们送了晁三两口子出去,又笑咪咪地招呼来了的客人。 邓宇轩是新郎官,他比较忙,只与晁少和小萝莉说了小会儿话,又去做准备,许希望负责招待小晁和小萝莉。 晁家老少来时并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经口耳相传,很快来宾们都知道晁家祖孙在邓许两家,都去打呼向晁老夫妻打招呼。 青年们辈听闻晁少来了,也去跟他联络感情。 晁家美少年姿容丰绰,温雅如玉,对待每个人都亲和温柔,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像是老朋友似的聊几句。 乐小同学大多时候当个吉祥物,不想说话只需微笑点头就行了。 青年们很多,人来来往往,有熟人也有从没见过的,乐同学也见到了邓家的一个熟人,就是帮她家表弟打官司的邓常胜邓律师。 邓律师与邓宇轩是同族兄弟,未出九服,因邓律师的太爷爷因工作原因在湘南省工作了几十年,他家那一支便在湘南安家落户。 邓宇轩结婚,邓律师和家族代表飞京城参加族弟的婚宴,而且,他即有私事也有公司,他律师所里也有同伴入京公干,他也邀请了同事。 邓律师知晓小萝莉来了邓家,喜形于色,邀请了同事一并去见族弟的发小和小萝莉。 邓律师的一个同事即是楚律师,另一位姓谢,楚律师见到粉嫩嫩的小姑娘,可以说是重逢,超兴奋。 许希望招呼了邓律师和他的同事们先在主席一座坐下说话。 几个青年坐下,与小姑娘聊法律,聊得格外投机。 随着离十二点越来越近,客人也越来越多。 邓律师与两同事虽然恨不得与小姑娘聊个三天三夜,考虑到场合不合适,唠了十几分钟,他们也回席。 邓律师离开没多久,贺小八柳少和几个哥们过去与晁少和小萝莉打招呼。 贺家贺三老爷子去了吴老那里,贺家二爷贺祺书带了贺小八和贺小二代表贺家出席邓老许老家的婚宴。 贺小二与邓家一位同青是发小,贺小八与许家一位青年是发小,两个明字辈的青年代表着贺家青年辈,贺二爷代表着贺家。 柳老家与邓家许家也是世交,柳少曾经在青大进修过一段时间,与邓宇轩也有点交情,柳老带了柳小三前往邓许两家赴宴,柳小三的父亲和叔爷、哥哥们去参加贵圈其他人家的宴。 柳大少刚抵达就得悉小萝莉来给邓许家道贺时差点以为幻听了,直到见到小萝莉稻当当的坐在那儿,他才相信事实。 他找到了几个熟悉的世交家的伙伴,一并去与晁少打招呼,趁机凑到小萝莉身边,好奇地问:“小美女,你是不是没跟小行行他们那边说你要外出参加宴会,所以小行行的兄弟们都不知道,没给你派保镖?” “来朋友家的婚宴,要带什么保镖哟。”乐韵睨了柳帅哥一眼;“柳哥,你媳妇儿呢?” “我媳妇儿元旦值勤,过年休年假。”小萝莉那么说,柳少便知她没联系小行行那边,也没多说什么,笑咪咪地说了媳妇儿没一起来的原因。 贺小八与伙伴们与晁少和小医生说了几句话,也不杵在旁碍事儿,各各去寻熟悉的人联络联系感情。 柳少没走,小行行那边没派保镖跟着小萝莉,他恰好在场,自动承担起保镖工作。 贵圈都知柳大少也是小姑娘的保镖之一,许邓两家干脆利落的安排柳少坐小姑娘身边,主人席有他们家的人做陪客,多一位客人,少安排一位陪客坐席,不影响大局。 柳大少也没客套的推辞,发小燕某人没在小萝莉身边,他就得义不容辞地履行保镖职责。 近十二点时,客人们也差不多到齐。 婚礼仪式快开始,客人们也各归各席。 趁着没什么人来,柳少凑近说悄悄话:“晁少,小道消息,你的那位冤家对头回国了。” “我家美哥哥的对头,是谁家的熊孩子?”乐韵竖起了耳朵洗耳恭听,一颗心已经在蠢蠢欲动。 “是……”柳大少正想揭密,美少年声音不急不徐地响起:“与我同年出生的人不是很多,都没结怨,非要说冤家的话只有一个,姓胡,古月胡,胡睿贤,比我大十六个月。” “他与晁哥哥因为什么结了怨,是不是因为抢夺女朋友大打过架?”乐韵成了好奇宝宝。 柳少汗哒哒的望天,晁家黑心小公主和胡少抢女朋友?小萝莉这脑洞开得不是一般的大! 美少年伸出指如修竹的一只漂亮大手,揉小可爱的小脑袋:“哥哥以前很弱的,家教也规定不能早恋,不可能有与人争夺女朋友的风流韵事。 那位曾经是大院里的小霸王,大院里的小朋友都怕他,不敢跟他做朋友,哥哥小时人缘挺好的,他嫉妒哥哥人缘好,经常欺负哥哥。 哥哥因为有萧哥和二姐保护,他鲜少得逞,反而萧哥教训了他几次,他由此记恨上了你家哥哥。” “哦,他名字中有贤,却不是礼贤下士的贤,反而是个嫉妒贤能的家伙,难怪与晁哥哥做不了朋友。”乐韵明白了,张婧和周春梅见不得她好从而总欺负她,同理晁哥哥聪慧过人,自然难免遭人嫉妒。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晁哥哥是男孩子,又少年聪慧,那位胡某人也是男孩子,同性相斥,那位嫉妒她家美人哥哥抢了风光,经常找晁哥哥的茬儿,结仇是在所难兔的。 () 。 第九百六三章 许希望也知胡家某少回国的消息,因为之前人多嘴杂,所以他没跟小晁说,柳少说了小道消息,他就不再多嘴啦。 柳大少的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他不仅知道晁家黑心小公主的冤家对头胡某少回来了,还知道是哪天回来的。 胡某少于12月下旬“学成归国”,如果没意外,胡家不在在年前也会在年后办个宴隆重庆祝他学成归来,让他重新在贵圈露脸。 美少年对于胡某少回来的消息也是当八卦听,并无担心,若胡某少在外多年成熟了,放下了少年时代的小恩怨,不找他麻烦,大家各自安好。 若胡某少仍记恨少年时的恩怨想针对他,准备在政途上与他撕杀个你死我活,他也不怕,奉陪到底就是了。 真正的强者,做事会三思而后行,但从为有可能出现的困难而瞻前顾后。 强者,只会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晁宇博自强不是什么强者,但他也不是弱者,即选定了走上从政之路,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有多少阻碍与凶险,都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客人基本到齐,与主人同桌的客人和一些安排坐贵宾席的客人也被邓家许家陪同人员请上席。 新人与两家人至亲坐一桌是大圆桌,除了晁家小兄妹,还另有六对夫妻。 那些客人刚坐下,婚礼的前奏音乐奏响。 而音乐奏响后,又有两拨客人匆匆赶至。 邓许两家有人在厅中招待客人,新来的客人被领入席后,主持人和新人的几个至亲也登上了酒搭设的舞台。 主持是位曾在电台工作过并是班科出身的专业主持人,多次为贵圈的高干或富豪家主持过婚礼寿宴等宴会,撑得住场子。 主持人先用话题热了场,还调侃了新郎官家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将气氛给调动起来,才正式开始婚礼。 先是新郎官在伴郎陪伴下入场,再之才是新娘入场。 新人都是传统的复古唐装喜服,伴郎八人,伴娘八人,男俊女靓。 新娘子由父亲带入场,登上舞台后,站在了女方一边,伴郎们簇拥着新郎官上前,男女双方面对面站着。 主持人又闹了新郎一会儿,让他对着新娘表白了又表白。 新郎官有点紧张,表白却是毫不含糊,大大方方地说肉麻情话,连新娘的父亲听了都绷不住给笑了。 新官表白后,男女双方互换婚戒。 之后,新新父亲将女儿交给了新郎,他和妻子与父母,与男方的爷奶父母入座,等着新人敬茶。 主持人可没那么快放过新人,弄了趣味答题,有新人必答题,也有新人的伴娘伴郎们的友情抢答题,答错了,新人吻对方,伴郎伴娘答错了,也要选个人献吻或者来句表白。 主持人弄得小趣味题花样百出,令宾客们也看得津津有味。 当问到一道急转弯题,新郎官想得快秃头都想不起来,眼见主持人倒计时了,立即向台下求援:“晁少,好哥们,快帮忙救场!” “哎哟,新郎官,你怎么可以找外援?”主持人露夸张震惊表情:“这题答错,是让你向新娘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岳母献个甜蜜蜜的香吻,怎么,你不愿意?” “主持先生,新娘是我的媳妇儿,我可以吻她,我岳母是我岳父大人的媳妇儿,我岳父大人的媳妇儿只有岳父大人可以吻。”邓宇轩脑子转得可不慢,主持人挺坑人的,他才不上当。 新娘的岳父板着的脸露出笑容,说了句:“算你小子识相。” “那行吧,新郎的老泰山都说新官识相,我不能不识相,让你找外援 ,只要你找的外援能答出来,就算你过,要是答错了,你不仅要向岳母献个香吻,还要向你岳父献个香吻。” 主持人望向台下:“台下的小帅哥,快答,限时十秒!109876……” 主持为了坑人,念倒计时念得飞快。 成为外援的美少年,丝毫不慌:“没关系。” 主持人念到“3”时,美少年的声音响起,也只比主持人快了一点点说完答案。 “啥?外援说没关系?怎么没关系呢?”主持人笑着问:“我说的题是你邻居家的媳妇的娘家哥哥的妹妹的儿子的表姨的表侄孙子媳妇儿的娘家的妹妹的儿子的孙女婿家儿子的媳妇的娘家哥哥的准儿媳妇的哥哥的妹妹的表嫂的小姨的儿子的媳妇儿跟你家邻居是啥关系。 你瞅,这明明是亲戚关系啊,虽然错宗复杂,相隔得有点远,也仍然是实打实的亲戚关系,怎么可能没关系?。” “并不存在亲戚关系。”美少年笑容微微:“邻居家错宗复杂的亲戚关系止于你说到的第二处‘娘家哥哥’这个地方,第二处这个‘娘家哥哥的准儿媳妇’即是某人娘家哥哥儿子的未婚妻,未婚妻不是真正的夫妻,她自然还不是邻居家的亲戚。” 主持人笑:“小哥,你也太会抓重点了,得咧,新官过关,下一题……” 邓宇轩刚松了口气,立即又绷紧了神经,聚神会神的接受考验。 小晁帮新郎官过关了,许希望拍着胸口,直呼“惊险”:“哎妈呀,我都被绕晕了,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亲戚关系,结果谁能想到巨坑藏在中间,差点被坑惨。” 美少年点头,也赞同许少的话,那位主持人确实挺坑的,他念题时语速快,中间都不打顿儿,明明念儿字时“儿化音”非常明显,到了“准儿媳妇”那儿那个“准儿”两字轻飘飘的就飘了过去,很容易让人忽略过去。 谷</span>  婚礼音乐奏响时,酒店侍者们也开始上菜。 当该上菜的菜上齐,主持人的超味游戏也结束,再次走流程,新人向双方的长辈敬茶。 先向女方长辈敬茶,女方的爷奶和爸妈给了红包。 男方的爷奶爸妈喝了媳妇/孙媳妇茶,给了改口红包。 向长辈敬了茶,新人致辞,感谢来宾来见证他们的结良缘的时刻。 再之,女方家长和男方家长致辞。 男女家长致了辞,两家长辈接过酒杯,带着新人向来客们敬一杯酒,婚宴也正式开席。 主家宣布了开席,客人们回敬了掌声,开席吃。 宴席开始,舞台却没闲,两家请的歌舞队上台表演。 两家没请明星,请的是青大的音协团队和学生自组的乐队,以及另一所艺术学院的团队。 请在校学生歌舞团和乐队,即不用花费巨资,也给了学生团队一个展示的舞台,双方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邓许两家的人带着新人下了舞台,一一入席。 主桌的客人都等着主家,当主家携一对新人来了,都站起来祝贺新人百年好合,恭贺两家结秦晋之好。 邓老许老向客人道了谢,带着小辈入席。 原本许希望是小辈,安排他去陪贵圈里各家来的年青一辈的青年,因晁家小兄妹来了,他和邓宇轩与小姑娘和晁家哥儿熟悉,邓宇轩是新郎官,要照顾新娘,邓许两家让许希望做了主桌的陪客。 许希望十分尽职,承担了转盘的重任。 小萝莉的左手边是美人哥哥,右手边即是许老,许老因向边就是可可爱爱的小姑娘,笑得跟尊弥 佗佛似的。 许老心情美丽,几乎霸占了公筷,每样菜都要夹一份给小姑娘品尝,还悄咪咪地跟她说悄悄话:“小姑娘,我老人家问个小问题啊,你哥哥他有没对象啊?” 乐韵:“……” 说什么悄悄话,您老就差没拿高音喇叭了好嘛。 “我不太清楚呀,要不,我帮您问问我晁哥哥?” “别别,这是咱们的小秘密,不要让你哥哥知道。要问,你等几天再悄悄问,也不要让你哥哥知道是我想问的。”许老向小姑娘挤眉弄眼的,露出玩童似的笑容。 美少年:“……”他早听到了好吗? 看破不说破,他就不点破许老那种掩耳盗铃的幼稚行为了。 乐小同学也挺纳闷许老为什么要问晁哥哥有没对象,难不成他老人家想当月老帮她家哥哥牵红线? 有些事没说破,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说破了就不好装傻充愣了。 担心自己多嘴问了,许老打蛇随棒上的就借机给美哥哥介绍对象,乐小同学没问许老为什么要问晁哥哥有没对象。 许老提了一句后也没再提,逮着小姑娘聊家常。 换了一菜,又吃了一阵,新人父母带着新人去敬酒,伴娘伴郎与专业挡酒人员一并随行。 敬酒前,主持人自然做了说明,歌舞表演也暂停。 新人敬酒,主持人也全程陪同,敬酒先敬新人的新人,再敬主桌的客人,首当其冲就是坐在第一贵宾席位的小萝莉。 邓许两家也知小姑娘不碰酒,早早做了准备,用了一杯温开水代酒。 新人捧着装有温开水的酒杯过来,乐韵从广袖里掏出一支金镶玉兰花簪子,接过酒杯,将簪子放于托盘中:“这是赠送新娘的添妆,祝愿二位百年好合,五世其昌。” “多谢小姑娘,让小姑娘破费了。” 小姑娘出席周家、柳家的婚宴时都给了新娘添妆礼,今天来了邓许两家的婚宴也同样给了新娘子添妆礼,邓许两家的长辈顿觉得今天的婚礼圆满了。 “小萝莉,谢啦!”邓宇轩也笑容灿烂的道了谢,帮媳妇将发髻上配有金步摇的发冠给摘掉,只插了小萝莉赠送的金镶宝石的兰花簪子。 邓宇轩感激于小萝莉捧场,夫妻俩连敬了小姑娘三杯酒,也不让其他人代酒,他们自己一口闷。 美少年要开车,也没沾酒,以水代替,柳大少也以公务为同,同样滴酒没沾,许邓两家的家长都欣然主随客便。 第九百六四章 天降机缘 贵圈大佬多,有些大佬没亲自来,是由晚辈代为到场,为了避免得罪哪一家,主人一桌不以客人地位而论坐,只以亲戚关系的远近来排位。 邓许两家办的婚宴,主桌的客人都是新人母亲家的娘家代表。 都是自己人,也就没有怠慢与不怠慢之说,邓老许老在儿媳带孙辈去敬酒,他们招呼人继续吃。 趁着现在得赶紧吃饱,待新人敬完了酒,必有其他客人来向新人敬酒,到时要招待客人,想再吃点也没功夫。 乐小同学挨许老一顿投喂,已经吃得八分饱,又吃了一点点,吃到九分饱便不再继续。 邓许两家合办的婚宴,共八十多桌,敬酒走一圈,至少得一个来钟。 乐同学等人敬完酒回来,便向主家辞去。 她要回去了,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美少年自然一道走,柳少听说小萝莉明天要回E北,当仁不让地继续保镖,也跑去向爷爷说了一声。 自家孙子要去小姑娘身边尽职尽责,柳老没半点意外,让他赶紧上工去。 许老邓老也知小姑娘弟弟在首都,她表弟放假了也去那儿里过元旦,没挽留她,带了几个晚辈,亲自送晁家老少们送到了酒店门口。 送走了晁家老少四人和柳少,许家邓家的人又回了席,只继续吃了几分钟,客人轮番来向新人敬酒,再也不得闲。 柳少跟着小萝莉当保镖,那是非常尽职的,他负责当司机,送晁老爷子老太太和晁少回大院。 有个柳少代驾,美少年也惬意得当个闲人。 乐小同学没在晁爷爷家再玩耍,到了大院改乘直升机回乐园。 柳少又当了一次飞行员,到了乐园,他改开了运输机直升机回驻地,即是回去收拾行李,顺带将小萝莉送食材给他们的那箱箱盒给拉去送还小萝莉。 小萝莉要明天才起程,柳少回到驻地,先去找小行行团队说了小萝莉要回家乡的事,商量先由他送小萝莉回E北,等快过年时,他回来,再另换人换班。 队长是出任务了,但负责小萝莉那边事务的蓝三在驻地,柳队跨团抢活干,蓝三和兄弟们差点想捶爆他的狗头。 狼汉子们最终没下手捶爆柳队的狗头,因为小萝莉回E北要与拾市领导们谈工作,蓝三与柳队一并同行。 狼汉子们将清空了食材的笼盒全搬上了运输直升机,顺便也打包了一份年货给小萝莉家带去。 外出一趟回到别院,乐小同学即去了五味橱。 大小萝卜头们上午学武,下午放假,大小男孩子们与来乐园做客的青年们,跟着傅哥他们在弄吃的,厨房与相连的餐厅热闹极了。 李丰年见到表姐回来了,像只蹿天猴似的,一下子踪到了表姐身边撒娇卖萌,挨了一记摸头杀,红着一张俊脸,羞答答地逃走。 傅哥柴哥等人,与观音殿的弟子,和郁奶奶有的在串做烧烤的肉,有的在制做面食,大小熊孩子们也跟着帮忙,有几个跟着郁奶奶在学做花饽饽,干得有模有样。 乐同学深感欣慰,系上围裙,洗了手,调配了几种蔬菜当颜料,亲自上场教熊孩子们做花饽饽。 花饽饽,是那个说“你还没我家葱高”中以大葱名闻全国的S东省最著名的面食年货中的一道面点,其花样繁多,饽饽造形精美,从而名声远扬。 2024年是龙年,2025年肖蛇。 乐小同学最初做了龙与蛇两种造型的花饽饽,当饽饽蒸熟后出锅,那叫个精美漂亮,让人根本舍得下刀动它。 莫说一群大大小小的萝卜看呆了,就连搞长做点心的郁奶奶以及老家就是以 做花饽饽而出名的S东人钱哥,都看得瞠目结舌。 大小萝卜头们围着花饽饽,拍了照,发了圈,转而全围到表姐/小姐姐/乐姐姐身边,她央求再做几种花饽饽,凑齐十二生肖。 熊孩子们都很乖,小萝莉也愿意宠着他们一些,如他们所愿,将原本要做烤面包的面团全做了花饽饽。 她做的花饽饽可不仅造型好看,有些加了叉烧肉、香肠火腿、粉蒸肉,有些加了豆沙、红枣泥等,各式口味都有。 其实,说白了花饽饽就是表面披着漂亮装饰外衣的包子。 蒸了好几个锅花饽饽,大小熊孩子们每人分得一个生肖花饽饽,都舍不得吃,要留着欣赏。 傍晚的时候,众人一起搞烧烤。 烧烤的食材很丰富,主食有米饭也有花饽饽、烤面包,想吃哪样就选哪样。 陈丰年陈兆年的小伙伴们,与周天晴曹清月陈晓竹等人因为乐家姐姐平易近人,亲切和蔼,没什么心理负担,放飞了自我,玩嗨了。 就连比较拘束王睿轩,也没了拘束,吃得超嗨。 一群小青年,在乐园过元旦远得超开心。 一顿烧烤持续了三个多钟,个个都吃撑了。 小青年们协助傅哥他们收拾好了场地和烧烤工具,也不去客厅,就在餐厅坐着叽叽喳喳地聊天。 说着说着,说到了房县考到首都的同学,陈晓竹不好意思地问:“乐姐姐,以前三中的文科状元武摇光也在京大,我和她也玩得来,我们约好了一起回家,乐姐姐,以后放小长假时,我和丰年弟弟周天晴他们来你别墅玩时能不能带她一起来?” “武摇光的爸爸就是承包县三中工程的建筑公司的一个主管,为人很不错,武摇光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听说有爱心却又不圣母,她愿意来,你们来时带上她。” 乐韵对武主管的印象不错,高考生去梅村送谢礼时武摇光也在其中,她对武家女孩的第一印象也挺好。 “嗯嗯嗯。”陈晓竹点头如小鸡啄米一样的殷勤。 房县三中前两届考得好的学生,有好几个选择了首都的学校,青大京大和人大以及航大等学校都有。 周天晴曹清月也知道几个,交情不深,自然不会带人到乐姐姐的乐园玩耍。 乐同学和熊孩子们玩到十点半,带着弟弟回了东院,收拾好了明天要携带的随行行李才睡。 观音殿的弟子们打坐一夜,清早起来洗涮了,再将凉了凉的睡袋折叠起来,打包,放在挨着燕少住的门卫房的那间房内。 他们将随小姑娘一起去E北,然后再与蚁长老一起回琼岛过年。 他们的行李比较简单,就几套换洗衣服和洗涮品,整理好了行李物品,再去五味橱吃饭。 乐园的人在吃饭时,柳大少和蓝三驾驶着小萝莉的运输型直升机到了晁老爷子住的大院,接晁老爷子老太太和美少年。 国家部门的事业单位,过年放假,但政府部门也安排有人轮班,拾市市政部门的值班表已经出炉,美少年大年初一初二初三值班。 美少年大年初一要值班,如果回京过年,必然赶上不大年初一的班,晁家老少经过家长会议,一致决定去九稻过年! 乐家因乐小萝莉前几年留学海外,不能在家过年,蚁老岩老一连在乐家过了三个年,今年小萝莉在家,他们也趁机回家族/宗门团聚。 小乐乐要提前回家乡,晁老爷子老太太在首都也没啥事,搭小乐乐的直升机先去E北,晁家三俊夫妻等放假时再去。 美少年回京是为参加邓宇轩的婚礼,他也搭顺风车回拾市 。 柳少蓝三接了晁家老少仨人,再回乐园接小萝莉。 他们接了晁家仨人再到乐园,乐园的众人也吃了早饭,观音殿弟子和小萝莉正将清空食材的箱盒从东院往月台上搬。 乐善帮不上忙,守在门口。 柳少将直升机降落,和蓝三搬箱盒上直升机。 搬完了东西,众人拎了行李登直升机。 乐小同学亲自驾驶直升机,飞去了秦省轩辕家居地,缷载空箱盒,另外运一些食材回家。 在首都驻点的宣家吉家青年,随了族老们回家过元旦,宣少和家族人员备了午饭等着小萝莉一行人。 客人来了,进了厅堂喝茶,宣家青年们帮缷载空箱盒。 乐小同学以去宣家仓库分辩食材盒箱为同,与宣家主宣少去了宣家的后院窑洞,从储物器转移出一些要带运回家的食材。 有宣家青年帮搬东西,她和宣家主坐着聊了会儿,说了预安排古修聚会前三名的人于新历年的9、10月、11月份到乐园参悟。 再先将公事说了,又说另一件私事:“前几年另有一处秘境也在开启中,预测秘境大阵有可能在五年或十年内稳定,宣少有一丝机缘,宣家主和族老们可以考虑一下愿不愿让宣家的天才去冒险。” “小美女,此话当真?”宣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秘境哟,谁不想去长见识? 他想去想去想去!重要的事说三遍 “宣家竟有如此机缘?”宣家主和两位族老也抑不住心怀激荡。 “宣少与我投缘,命格也有几分相合,我师门长辈说我带着他穿过秘境大阵安全性高至九成,但也有一成发生意外的可能。” 机遇与危险并存,乐韵实话实说:“只要不携带危及秘境的东西,来往秘境的过程中没多少危险,真正的危险在秘境之中,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没有人去过的秘境,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人去了会不会折损在其中。 外来人员进入秘境,相当于是掠夺者,理论上来说是被规则禁止携带大量资源离开的。 我去秘境回来时也受规则力量限制,估计宣少能带回的资源更少,甚至还可能他只能在秘境内消耗可以消耗的资源,根本不能带走。” “能不能带回资源并不重要,小姑娘说的这件事我们宣家会认真考虑,不论如何,都感谢小姑娘赠送我们宣家的机遇。” 宣家主压抑着心中的激动,诚挚的道谢。 古修门派与各世家,传承到现在已经式微,估计再过百年,有些门派或世家传承可能因无人愿学习或者没有条件学而断承或失传。 若有机缘去秘境历练一番,对于古修门派或家族来说无疑是天降大馅饼。 去秘境的人即能增长见识,若时机到了,可收徒或者留下血脉,让家族或门派传承在另一个地方发扬光大。 宣家并不是顽固不化的家族,该墨守成规的时候墨守成规,该变通时就得变通,现在这样子,适时变通才是正道。 如果自己有一丝机缘,宣家主绝对毫无犹豫的选择去拼一把,古人说过敢拼才会赢,修行之人追求长生,本来就逆天而行,得有随时身损的觉悟。 因有机缘的人是宸北,宣家主也尊重宸北的意见,小宸北愿意去,他支持,不愿意去,他自然决不会强迫。 两位陪同家主招待小姑娘的族老,心怀激动,难以自抑,也连连道谢,小姑娘给了他们轩辕家这样一次大机缘,也代表着她对宣家莫大的信任,不管结果如果,宣家都感铭于五内。 宣少兴奋得心花怒放,紧追着小萝莉问:“小美女,还 有没有其他人与我一样有机缘?要是有个伴,那就更好哒。” “有。”乐韵笑咪咪地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是谁?吉少华少周少姜少辛少,还是澹台家的熊孩子,或者是任少毋少段少风少他们哪一个?” 宣少开心得整张脸都发着光,哇,还有人也有机缘啊,有同伴与自己一起跟小美女去秘境探险简直不能更美好! 小姑娘说还有人也有一丝机缘,宣家主和族老也十分意外,洗耳恭听。 “都不是。那几位也有一次机缘,不是应在我说的这个秘境,这个秘境只有你与燕帅哥有一丝机缘。” 乐韵瞅着宣少笑得明媚:“虽然燕帅哥那家伙有时挺欠揍的,但他命格却是不错的,你也是,你俩比姜少华少那些青年才俊的机遇要多一些。” “是燕少啊?燕少好似对我有点小意见,但是,这不妨碍我和他结伴冒险,进了秘境,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他放开手脚打一架。” 自家小辈人还没去就想着与同伴打架,宣家主没好声气的一巴掌就拍了过去:“还没去就有起内讧的苗头,你是想当专业拖小姑娘后腿的坑货不成。” “?”宣少被拍懵了,他哪有内讧? 第九百六六章 找上门来 宣少旁观了小萝莉认师弟的过程,也不禁感慨小孩子的好运,那孩子想必是积了几世的功德,所以这辈子才如此幸运。 他也就感慨,嫉妒什么的是没有的,他自己也很荣幸,生当逢时,有机会随她去秘境长见识。 乐小萝莉喝了师弟茶,坐了小会儿,去整顿送来的物资。 宣家三个帅哥帮着拆掉绑绳,将物品取出来,俞道长说放哪就放哪。 宣家吉家于12月中旬给俞道长送过一批年货,放物品的那间房挨墙码堆着成堆的东西,再加上新到的物资,到处塞得满满的。 小丫头对自己好得没得说,俞珲心中激动,拉着小丫头絮絮叨叨的念叨了一通,将自己采摘到的新松炒了几斤,给小丫头和宣家帅哥当零嘴。 乐小同学和宣家帅哥在山上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又吃了早饭才不慌不忙的下山。 俞珲带着陶慎之送小丫头和宣家青年们,反正陶慎之要练轻松,下山再上山,顺便练功。 因不赶时间,众人下山时慢悠悠的,边走边赏赏风景,快到山脚时,接小萝莉的直升机也到了。 蓝三和柳少开着直升机到中南山脚接小萝莉,他们昨天半下午后抵达九稻,在乐家歇了一晚,早上赶往秦省接小萝莉。 他们还载着个美少年。 反正没什么紧要事,乐同学干脆用直升送载了宣家三位帅哥送到宣家居地附近,再折身回E北。 宣少带着两贴身护卫走回家族,向族老们说了一声,就去修炼,宣家众族老们也耐心的等待年前各支代表回族再召开家族会议。 回E北时,柳少开直升机,直接开到了拾市黄家旧宅区的工地,停在了曾经黄家祠堂前的广场上。 曾经黄家的祠堂和黄氏老宅的房屋都拆光,黄家老宅内院有井和小花园的那一处仍保持原样,那里将来将僻作绿化花园区,保留了花草和井也正好是园中一景。 因拆迁补偿款第一时到位,黄家旧宅四周的邻居们也以最快的速度搬走,四周的房子也折得差不多。 小姑娘圈划出来做为某个研究基地区内的民宅,目前还有三几家没搬,也定了年前搬家,会去他们的新家过年。 美少年经常会去工地跟踪进度,他对工地熟悉,下了直升机,去了工地的临时管理处,拿了安全帽给自家小可爱和两个帅哥,带他们进工地。 贺董元旦回首都了,工地有建筑公司的监工和管理人员,知道乐小姑娘来了,管理层的老大们和监工们都去迎接小姑娘,陪同她巡看工地。 工地元旦没放假,工人加班做活,工地上有支队伍在拆旧房基,有些工人在清理材料,有一块区已经在挖基。 E北的气温比要温和一些,工人们干活都戴了劳保手套,也不会冻手。 目前工地的工人全是清一色的男工,干活干得热火朝天。 工人们看到工地的领导们陪着小晁同志和乐家姑娘来巡看工地,都主动打招呼,就算不擅言辞的人也会叫声“乐姑娘”,也亲切地称美貌少年为“小晁”。 美少年牵着自家小可爱妹妹的小爪子,一路走一路亲和的与工人们打招呼,巡视了内部,又去待拆迁区走了一圈。 转悠一圈下来,也到了晌午。 中午,乐小萝莉和美哥哥蓝帅哥柳帅哥受邀在工地吃饭。 工地的伙食也不差,每餐都有肉,最低也有一荤一素,一般是一汤一荤两素,油水也足。 吃了午饭,乐同学也去工地的厨房转了一圈,查看了卫生情况,挺满意的,工地有保洁工,每次做饭后都及时打扫厨房,食材也 有专门的存放区。 厨房干净卫生,食材安全,工人的身体健康也有保障。 下午,乐同学又去划入她私人建作坊或总部的拆迁区溜跶,那片区域的大部分居民也腾了房,仅少数几家还在陆续搬迁中,最晚于年前能腾房。 转了一圈,小萝莉将美人哥哥送回拾市的政府职工住区,她和蓝三柳少回九稻。 蓝三和柳少以为小萝莉可能要与拾市的领导们会晤,没想到她将与地方官方沟通的工作全扔给了她哥哥哥,她愉快的当了甩手掌柜。 直升机回到九稻,停于村后的稻田里,仨人步行回村。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到了乐家,心情美滋滋,当小团子回来了,第一时间就拉着人一顿揉。 “小团子,听说首都今天上午下了暴雪哟,你是不是预测到了将有恶劣天气,所以昨提前就跑路了。” 晁老太太将小团子当面粉团子揉,她和老头子中午接到阿福的电话,说半上午的时候乎都天气骤变,又是雨又是雪,出行极为不便。 乐韵咧着嘴笑:“晁奶奶,您老知道就行啦。” “呀,还真是这样啊,你这个小天气预报员竟然没提前透露一点消息,这保密工作做得真到位。”晁老太太笑得眉飞色舞。 晁老爷子也揉了小团子的头发一把,笑咪咪地收回手。 “小丫头,你再观看一下这边的天气,看看最近有没风雪。”蚁老忙不迭地接了话,他和宗门的小青年们也将回琼岛,如果预测最近几天天气有变,他们也好尽早启程。 “我家这边,受北方冷气流影响,七八天后也可能将有大雪。”乐韵倒没再掩藏自己能观云识气候的特长。 “哎哟,那我们也别拖拉了,后天赶紧启程。”蚁老当机立断就做了决定。 黎照和师侄们都没意见。 蚁老要回家,乐爸周秋凤也没说什么等几天的话,4号收拾了些礼品,下午又烧水杀了两头肥猪,其中一头猪给蚁老带回去做年礼。 观音殿自己也养猪鸡鸭,什么都不缺,乐家送的年礼是乐家的心意,那意义是不同的。 乐家人多,自己人就把猪给杀了,没请邻家帮忙。 梅村从南疆工地回来的壮年,回家就忙着翻耕田地,或清理山林地的杂树野草,或打柴,都很忙。 周哥和刘路等人,知道小乐乐回来了,也就3号晚上去乐家坐了坐。 5号早上,乐同学带着弟弟,送蚁老和观音殿的青年们回琼岛,于下后二点多钟后才至观音殿。 黎掌门带着些长老和弟子们迎接乐家小家主,殿内的长老们见到小乐善,那叫个高兴,将人抢了过去。 乐善没记住全部的长辈,但长辈们都会自报号,他就只管“几师伯几师叔”的喊,谁抱自己就凑过在长辈脸上亲一口。 观音殿的长老们被小娃哄得心花怒放,都争着抱小娃娃,以至小乐善的那一群师兄师姐们根本没机会近小师弟的身。 没机会抱萌娃小师弟的师兄们,只有搬礼物的份。 小萝莉不能经常送弟弟到琼岛受宗门教育,她给观音殿备的礼也很厚,送了六十箱药膳,还有十坛纯松露酱,一百瓶松露牛肉辣椒酱,二十坛从东辰带回来的重阳酒。 观礼识轻重,观音殿长老见得小姑娘次次备厚礼才登门,可见对观音殿的敬重之心,内心慰帖极了。 虽然是近年末,海边风大不能出海,观音殿众老仍挽留小姑娘在观音殿玩几天。 盛情难到,乐小同学留下做客,也不忘拎了弟弟去海边练剑,迎着海风练剑,有助于 提升臂力和腕力,以及身体的平衡度。 小萝莉在观音殿玩耍了五天,11号才离开。 她去时带了一堆礼物,返回也带回了一大堆的回礼,观音殿众老知道小姑娘有能保鲜的箱盒,采购了二百只当地的三黄鸡宰杀好了给她带回去,其他的全是海鲜。 观音殿将备下的准备过年吃、市面价格贵的那类生鲜几乎清空,全打包塞进了小姑娘的直升机里。 小萝莉满载而归,当搬运工的柳少蓝三,帮搬东西搬到手软。 小姑娘送观音殿弟子回琼岛,岩老在乐家帮看护,当小姑娘回来了,他第二天也回A省。 蓝三帅哥开直升机送岩老,乐家也给岩老家送了一份年礼,返回时同样拉回了一堆回礼。 岩老回家的第二天,也即是元月中旬第一周的周一,E省大部分地区天气气温骤降,北部的山区陆续下起了大雪。 九稻毗邻神农山,每逢高寒山区下雪,九稻也必定下雪,自然也受了大雪的关照。 天气不好,不能再去田地里或山上干活,村民猫冬。 也因为到了12月中了,闲下来的村民,也开始杀年猪。 周哥李女士与娘家那边约好了,他们今年回娘家过年,周家不杀年猪,周哥没啥事,经常去村民家帮杀猪。 梅村或周边的村,那些去了南疆工地的人家联合给乐家送年猪肉,天气骤变后刚两天,就有十来个村的工人们给乐家送了年礼。 乐家想拒收都不行,人家扔下东西骑着摩托车就跑了。 人家送的心意,总不能退回去,乐小同学也没那么做,全笑纳了,先放特殊保鲜箱里,等过了小年再做药膳。 雪断断续续的,下了三天,到周四才停止。 在雪停的第二天,周春梅和她妈妈悄悄的回了梅村,跑去乐家找乐家姑娘。 刘桐周春梅大约出门没看黄历,或者是她们着实运道不太好,以致母女俩来乐家正逢周村长也在乐家。 邻镇柳镇有一个离竹县比较近,也是全镇最穷的偏僻小村有几户人家也去了南疆沙漠做工,村长家的儿子也在内。 小村里的村民因不是九稻乡的,与九稻乡的村民也不在同一组做工,以前不知道九稻乡各村的工人给乐家送了年礼,今年他们也凑了份子钱,给乐家送一腿猪肉做谢礼。 邻镇的人大老远的找过来给乐家姑娘送感激礼,也是有心了,周村长给带路,将人领到了乐家。 晁老夫妻招呼客人坐,乐爸周秋凤去倒茶,拿干果。 周村长陪着客人坐下,一杯茶都没喝完,柳嫂也带着给乐家送年礼的娘家弟弟过来了乐家。 见了其他同来送年礼的人,远来的村长才坐得住,要不然,他心里真不太踏实。 柳嫂历来直爽,周秋凤留她们姐弟坐,她家里也没啥事,很爽快的在乐家烤火,嗑瓜子。 几人在乐家堂屋拥着被炉唠嗑着,听到了跟着乐家姐弟去了南楼三楼玩的大狼狗的叫声。 大狼狗在南楼直叫唤,周秋凤以为南楼下有什么,出去看,到地坪时就见两个人从村道上走向了自己屋。 走来的人穿着红绒衣,围着围巾,脸也被蒙住了大半,周秋凤一时没认出来,经为有时有人也从乐家屋前去刘家那边,她没认出人也就没招呼。 刘桐周春梅悄悄进村,没被人认出来,心里比较稳,到了乐家楼房附近,听到了狗叫声,心里有点慌。 发现狼狗在乐家南边的三楼,心里又稳了。 周春梅看到妈妈望了望自己又转身朝内走,以为姑姑 认出了自己假装不认识,急得叫:“姑-” 刘桐也以为周秋凤是装作不认识她们母女,也急急地喊:“秋凤-” 转向走向堂屋的周秋凤,听到那声女声喊“姑”,还没反应过来,并没有停步,直到听到刘桐的声音,吃惊之下,才扭回头望。 在喊人时,刘桐和周春梅也拉开了围巾,露出了脸。 周春梅脸上有伤疤,化了妆,妆能掩盖皮肤的颜色,但没法将伤疤填平,露出的脸有几个坑洼印痕。 扭头看到了前嫂子和周春梅,周秋凤愣了愣神,正不知该说什么,堂屋里的周村长,听到了刘桐的声音,已是气冲斗牛。 怒气值一下子点满的周村长,蹭地站了起来,一边掏手机找侄子周夏龙的电话,一边大步朝外走,边走边吼:“刘桐周春梅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来梅村丢人现眼!秋凤,不许让乱七八糟的脏东西进来踩脏地。” 周村长气性大,某村村长被唬得不轻。 晁老爷子原本不知道谁来了,周村长叫了人的名字,心中有数了,很淡定地安抚客人:“没事儿,小事一桩,周村长能处理好。” 某村长:“……”感觉不像是小事的样子啊。 第九百六七章 质问 刘桐周春梅听到周村长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朝乐家堂屋一望望见周村长朝外走来,情不自禁得一下子倒退了两步。 她们母女以前最怕的人就是周村长,现在看到他,潜意识里仍怵他。 周村长走到大门时还没找到周夏龙的号码,先跨出大门,像门神一样站在乐家的堂屋门口,对着跑来的母女俩怒目相视:“你们两个杀千刀的东西,尤其是刘桐你个狗东西,就凭你做的恶心事,你还有什么脸来乐家?” 周春梅心头一片慌惶,连想套近乎喊“满叔”都不敢出声。 刘桐被指名道姓的骂是“杀千刀的”,缩着脖子敢怒不敢言。 那母女俩就是欺软怕硬的,她们不过来,周村长也没再骂,又找了找终于找到了周夏龙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他就吼:“周夏龙,刘桐周春梅两个不要脸的来了,在乐乐家大门口这里了,你回来一下。” 周哥在村民家帮杀猪,接到满叔的地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立即应了一声,挂了电话,与主人说了一句有事要回家处理,拔腿就往家跑。 周村长打电话时,刘桐没敢打断他的话,当他说完了,才敢出声:“我……我不找周夏龙,我是……找乐韵。” “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来乐家是想做什么?不就是因为乐乐去年给那些奶过她的人送了感谢礼,你个丧良心的东西厚着脸来讨要东西。” 周村长心里有怒气,强行压制住了,刘桐如果还是周夏龙的婆娘,她搞什么幺蛾子,他教育侄儿媳妇儿时打人一二个耳把子也没啥,现在刘桐不是周家的媳妇,他再气也不会动手。 至于周春梅,周村长直接就无视了,周春梅与周夏龙断了父女关系,她自甘堕落不思进取那都是她自己的事,他一个外人用不着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周村长开口闭口都要骂自己几句,刘桐生受了,不敢当面骂回去,小声咕咙:“别人奶了乐韵得了金子,我以前没奶乐韵,我拿我该得的怎么了。” “等夏龙回来,等他来了再论你有没脸得乐乐的谢礼。”周村长不想跟又蠢又毒的女人说太多。 刘柌心里其实不想与周夏龙碰面,又嘀咕了一声:“乐韵吃得是我的奶,又不是他周夏龙的奶,跟周夏龙有什么关系。” 刘某女人做了那么恶心的事,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心虚,周村长都不想跟她说话:“等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刘桐心里莫明的有点慌,周村长他啥意思? 周春梅怕骂,装空气。 就算不下雪了,风也不大,站地坪上也却是很冷,母女俩想进乐家去,因为周村长和周秋凤守着大门不让人进,她们也只能干站着。 周秋凤没有想让人进家里说话的意思,就算她有,周村长也不会让人进,刘桐那么对待乐乐还来讨要东西,是不要脸的,要是让她进了乐家堂屋,她准会蹬鼻子上脸。 四人就那么干站着,僵持着。 直到乐家南边楼房传来大门开启的声响,四人一致扭头望了过去。 乐家南楼一楼的大门开启,大狼狗从堂屋蹿了出来,转而乐家姑娘跨出了门,乐家姑娘穿着一身火红的大袍子,从袍子底下露出的裙摆也是红色。 她跨出门,回身将大门合拢,套上了外栓,再转身走向北楼,大狼狗连蹦带跳地跑在前面,跑三两步又跑回去抱她的腿,看起来开心得不得了。 刘桐周春梅盯着乐韵,乐韵就扎了个高马尾,却戴了一个像皇冠一样的黄金发箍,镶着红红绿绿的宝石。 人披着一件像是大风衣一样的大袍子,以红色绸缎为底面,绣着漂亮的花纹,有些花纹金灿灿银亮亮,特别亮眼。 袍子的衣领开到了底,不知道是怎么扣起来的,只看见胸部下悬挂着一块边缘镶裹着金边的绿色玉。 乐韵手拢在了宽大的袖子里,慢吞吞地挪动,衣袍时不时地掀动一下,露出里面的红裙。 刘桐周春梅盯着乐韵,看到她走到两屋之间的巷子时朝自己看了一眼,莫明地打了个寒颤,一时不敢喘大气儿。 当乐韵来到了地坪,刘桐想叫乐韵说她以前给喂奶的事儿,就见乐韵又望向她,那目光将她从头扫到脚,刘桐只觉后背里像滑进了一条蛇似的,寒意从脚底一下子蹿上了天灵盖。 突然来的冷意,让刘桐全身都僵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乐韵淡淡地扫视刘某人,这人当年对着随时都可能夭折的她,做下那般的恶事,如今竟然没有丝毫心虚与愧疚心,活该无福无寿晚景凄凉。 周春梅么,那就更不用说了,若不悔改,霉运不散,哪里能落得了好。 观望了母女俩的气,乐韵收回了目光,走向满爷爷。 看着小伢崽走来的周村长,脸上一下子有了笑容,当小伢崽近前,将人给拉到身边:“你咋下来了,课上完了?” “还有一节课呢,听到有人来找事儿,下来瞅瞅。”乐韵缩着脖子,乖得像只小鹌鹑儿。 “谢礼已经给了周家,已经跟你没关系,你周伯很快就来处理,你就别跑来喝西北风了,你不去给乐善上课就进堂屋烤火去。” 周村长看小伢崽那是千好万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侧身将小伢崽给推进乐家堂屋。 大狼狗也溜进屋,跑晁老太太身边撒娇卖萌。 周春梅在乐韵看来时,心头发冷,恨不得将脸藏起来,乐韵什么都没说,她却连动都不敢动。 刘桐被看了一眼就已经浑身发冷,根本不敢吱声,更不敢叫住乐韵说要谢礼的事,当听到周村长说的话,心头重重地跳了跳,周村长的意思是说乐韵将属于她的那份谢礼给了周夏龙? 她也不敢问,只盼着周夏龙快点来。 乐韵被满爷爷推进堂屋,也没再出去,顺坡下驴地池甩手掌柜,愉快地跑到被炉旁坐下烤火。 乐家姑娘来了,某村的村长又拘束了起来,而柳嫂则十分高兴,嘴吧啦巴啦不停的制造话题,都是南疆工程。 屋里聊得很开心,外头的刘桐周春梅听着程有德媳妇问来问去的问题,听到乐韵说某工程一年仅工资就得付一个多亿,每个月的伙食费平均十几万。 那一串串的数字落在耳朵里,母女的心碎了一次又一次,也嫉妒得快发疯,乐韵竟然那么有钱! 刘桐心都在滴血,如果……如果她没跟周夏龙离婚,她还是乐善的舅妈,天明将来结婚,乐韵起码也得在淞海或bj那样的地方买套房子送给天明当贺礼,她肯定也能跟去大城市享福。 周春梅也悔得肠子都青了,乐韵给高中同桌在汉市买了套房,她要是没跟爸爸闹翻,没被李垚的花颜巧语骗过去,再晚一些结婚,就凭她是乐善亲表姐,乐韵至少也得在汉市买套房送她才说得过去。 或者,她要是没跟爸爸断绝关系,乐韵那些捐钱的工程和她建药园、拾市的投资,她怎么说也能去捞个轻松,当个会计出纳帮管管钱啊。 周春梅心里想着乐韵在拾市投资的大工程,心里冒出个想法,她现在向乐韵低头,应该能进拾市工地捞个管钱的活吧? 她心里有了想法,也格外兴奋,正想着怎么才能让乐韵出来单独跟她说话,听到了脚步声。 周春梅望向村道方向,就见爸爸急冲冲地疾奔而来,一时喜上心头,爸来了,只要向爸爸认个错,让爸认了父女关系,那她又是乐善的表姐,去乐韵的工程那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一下子开了窍似的,周春梅找到了峰回路转的关键点,立即高高兴兴地喊:“爸!” 周哥匆匆地跑进乐家地坪,听到鬼哭狼嚎似的一声喊,连脚步都没停顿,直冲乐家堂屋门口。 他走得快,一边走一边喊:“小凤,你是傻子不成,这种丧天良的狗玩意儿跑来找晦气,你直接去勺桶老尿浇过就完事。 让她们这种腌脏东西站乐乐屋门口没得弄脏了地,你还站着干什么,去打老尿啊。” 周哥对妹妹真是恨铁不成钢,对刘桐这种不要脸的人,直接上老尿大粪浇一顿,哪用得着客气。 见到周夏龙,刘桐气也来了:“周夏龙,你儿子女儿都是我生的,我要是腌脏,你又能干净到哪去?” 周哥冲到了满叔和妹妹身边,先一把将妹妹给推进了堂屋,再转身直视刘桐:“刘桐你他娘的就不是人,但凡是个人,都不会像你那样心毒! 我问你,你以前在挤给乐乐喝的奶水里掺了什么?!你说话,你给乐乐喝的奶掺了什么东西?” “你……你说什么……,我不懂你说得是什么意思。”刘桐听到周夏龙的咆哮声,心脏都快要跳出来,腿情不自禁地发软。 “刘桐,你等着,老子一会儿再找你算帐!”周哥恨恨地瞪了刘桐一眼,又望向周春梅,怒目而视:“周春梅,你来说,你妈以前在给乐韵喝的奶水里掺了什么?” 第九百六八章 周春梅听到爸爸问妈妈在给乐韵喝的奶水里掺了什么,吓得脑子死机,再被爸爸点名问自己,头皮一阵发炸。 她的腿都快软了,心里害怕,瑟瑟发抖 看母女俩的样子就是作贼心虚,周哥凶狠地盯着周春梅,大吼:“周春梅,我在问你话,你妈在给乐韵喝的奶水里掺了什么?” 周春梅被吼声吓破了胆,惊恐之下,一下子就说了实话:“掺了天井沟水……还有尿……” 亲耳听到周春梅说出答案,周哥心窝子都被火烧红了,眼睛也红了,又是一声吼:“还掺了什么?说!” 周春梅从小就怕爸爸,尤其爸爸发火时,这刻,根本抵挡不住,脱口而出:“粑粑,妈她在奶水里加了粑粑水,还还加了……狗狗尿……” 周春梅的话像一道炸雷,炸得屋里屋外的人只余心惊肉跳。 就连原本在二楼整理摄像头资料,知道刘桐母女来了跑阳台上拿着手机录音的柳大少,也像被雷辟了一下,大惊失色之下差点儿失手扔掉手机,蓝三死死地抿住了唇。 唯一没被周春梅的话震惊到的就只有乐韵,她淡淡定定地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向大门口。 刘桐听到周春梅说的话,便知大事不妙,她想溜,可腿不听使唤,想迈步时腿没迈出去,反而膝弯一软,一屁股摔坐在了雪地上。 周哥气得心口发堵,两眼发黑,缓了缓才缓过口气儿,刚顺过气来,怒从心起,一冲冲到了周春梅面前给了她两脚。 周春梅被两脚给踹翻于地,又惊又恐,呜呜大哭。 她发出的鬼哭狼嚎声,也将气得头发晕的周村长和屋内的人给唤醒,乐爸站起来撞开了椅子就朝外跑。 在刘桐周春梅来了时,晁老爷子拉了乐清陪客人说话,以免他冲动之下动手揍刘桐周春梅母女俩, 乐爸也真的老实的坐着,当听到周春梅前面说的,他还能忍住,听到后面说刘桐在奶水里掺了什么东西,脸色刹时白了,气得手脚发抖。 终于回过神的,乐爸撞开了椅子,红着眼睛往外冲。 周哥两脚将周春梅给踹翻在地,转而看到刘桐手脚并用爬起来想跑,他扔下周春梅,跑过去朝着刘桐连踢带踹的就是几脚。 “刘桐,你个杀千刀的畜生!当年乐叔红英婶在你第一次挤奶给乐乐喝时立马就给你包了个红包,过年也给了你红包,但凡乐家有什么好东西,就连捡火鸡尾巴菌都会匀大半送过来。 你呢?你拿着乐家给的红包钱买了新衣服,吃着乐家的东西,却在给乐乐喝的奶里掺脏东西,害得乐乐喝了奶不是呕吐就是拉稀。 你看到乐乐被折腾得半死不活,想必心理很高兴是不是? 乐家两老为了不让周家因为你做的事而吵架,知道你做下恶事也没揭穿你,你昧了良心做了恶事,还装着没人事似的过了这么多年,现在还来问乐乐要奶银子,你哪来的脸?” 周哥一边对着刘桐拳脚相加,一边痛骂,心中对刘桐恨极,对乐乐和乐家早逝的两老愧极,骂了几句,哽咽不成声。 周村长被气得不轻,在周夏龙踹刘桐时已经回过神,他没动拉架,等周夏龙踹了人好几脚,才跑过去拉住侄子,不要让他再刘桐。 被推进门的周秋凤,没去勺老尿,结果听到了周春梅说得真相,只恨不得去捶死刘桐。 她再气,也没去揍人。 眼见堂叔拉不住哥哥,怕哥哥将刘桐打伤到时反而落下恶名,周秋凤才跑出去一并拖住哥哥。 可惜,周哥气怒之极,被堂叔和妹妹拖住了也不肯摆休,挣脱了拉扯,发了狠似地朝着刘桐猛踢猛踢。 乐韵晃到门口,眼满爷爷和凤婶拉不住周伯,小跑几步,跑出去一把拖住了周伯,将人给拖到门口,让满爷爷帮抱住。 “乐乐……”周哥看到娇娇软软的小伢崽,想到刘桐做的事,只觉无脸见人,一个大男人哽咽着说不出话。 “周伯,不气不气,没啥好气的。”乐韵安抚地帮周伯拍后背:“坏良心的是她,她会遭报应的,我们没必要因为生气就脏了自己的手。” “……”周哥哽咽着,双目含泪。 乐爸冲到门口,因满叔和自家婆娘拖着周哥挡住了门,他将婆娘给挤,冲出门去,照着想爬起来的刘桐也是两脚。 他气红了眼,踢得又狠又重:“你个狗娘养的!你背后骂我,背后长舌乱编我和秋凤的事非,我也忍了,乐乐当年那小,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害她! 你几次害得乐乐差点没命,还有脸来问乐乐要感谢礼?这些年,你的良心不痛吗?你就不怕遭报应?” 周秋凤被扒拉得打了个踉跄,等稳住时,见乐清跑去踢刘桐,赶紧上去抱住乐清,将他给拖回来。 被拖走的乐爸,仍飞了一脚踢到了刘桐。 被周夏龙踢打时,刘桐连滚带爬的都没能躲过去,只有抱着头哀嚎,好不容易周夏龙被拖走,她想爬起来逃,又被乐清给踹翻。 被连踹带踢的一顿收拾,乐清被拉走了,刘桐一时也爬不起来,抱着头哭:“我错了,我错了,呜呜……” 爸爸发怒踢妈妈时,周春梅连滚带爬地爬到了一边,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被婆娘拖住,乐爸手脚乱舞:“小凤,你放开我放开我!老子今天要打死刘桐那杀千刀的东西!弄死恶心玩意儿让她早死早投胎……” 乐韵还没哄好周伯,自家老爸又跳出来踹了刘某人几脚,她也挺无奈的,只好跑过去,给自家老爹顺毛:“老爸,不气不气,不气了啊! 你瞅瞅,你家伢崽都没气,你也别气了。跟这种垃圾人没啥好生气的,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当。 你家小棉袄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做了什么,她与周伯离婚了我也没去报复,也是因为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古话说了恶有恶报,像她们这种心肠恶毒的人是会遭报应的,你养了个好姑娘,又养了个暖心牌儿子,你和凤婶是有福气的,只管好好享后福。 周伯虽然第一个老婆不咋的,好在现在跳出火坑了,周伯有个有出息的儿子,还多了两个小棉袄,晚年也是享福的命。 你们的福气在后头呢,可不能为这恶心玩意弄脏了手,你们就把这母女俩当个屁放了。” 周村长抱着侄子,听到小伢崽最后一句话,紧绷的脸也舒开了,笑着附合:“就是就是,你们哥俩是有福气的,可别冲动,就把那俩个东西当两个屁放了完事。” 周哥被抱住,仍怒气未消,朝着刘桐大骂:“刘桐你个挨千刀的,有种你别走,等老子来为社会险害。 你有脸来,老子就敢动手,大不了老子后半辈子在局子里过!老子也想知道等e北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出门会不会挨人泼老尿……” 周夏龙又想挣开去揍人,周村长死死地抱住侄子,坚决不松手。 乐清也被拉开,刘桐总算被解救出来,只觉浑身都疼,听到乐韵方话,望过去,看到周夏龙乐清都被人拖住了,哭着摸被踹到的地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她摸了几个地方,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本来趁周夏龙被人抱着动不了过去踢他几脚,看到他挣着要过来,吓得立马就跑。 周春梅看到妈妈跑了,也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哭着追着妈妈跑。 在二楼阳台喝了好一阵冷风的柳少,看到某母女俩从地坪跑到了村道上,追到阳台一角大喊:“老乡啊,你们别慌啊,我是乐韵的保镖,你们来时我帮你们录了像,也有录音,你们要是顺路去局子里告状什么的,记得跟人说让他们来乐家找我拿证据。” 刘桐跑到村道上时,听到周夏龙说让e北人知道她做了什么出门会不会挨人泼老尿,吓得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趙。 差点摔倒,她堪堪稳住,撒腿又跑,当听到某人喊话说是保镖,还录了像,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告状,她哪敢去告,她要是敢告说被人打了,转眼别人就知道周夏龙乐清为什么要打她。 她不知道其他省的人知道了她给乐韵小时喝的奶水里掺了什么会做什么,九稻那些靠着给乐韵工地做工赚得腰包鼓起来的人家知道了,为了拍乐韵的马屁,见到她大概会泼老尿。 刘桐哪敢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好在她掺的东西太恶心,乐家应该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乐韵小时喝了什么脏东西,大概不会将事情捅出去。 周春梅陪妈妈回梅村前想得很美好,等妈妈从乐家拿了金镯子,再用妈妈给乐韵吃过奶的恩情施压,让乐韵为她治脸。 结果,妈妈对乐韵的喂奶之恩变成了仇,去乐韵投资的工地管钱、叫乐韵给治脸都成了妄想。 妈妈给乐韵的奶水里掺了脏东西,又不是她做的,为什么她也跟着挨了打? 周春梅委屈极了。 母女俩跑了几百米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没人追来,撑着膝盖弯着腰直喘粗气。 缓了一阵,总算顺过一口气,骤然发觉后背衣服都湿透了,冷嗖嗖的。 刘桐冷得打了个哆嗦,拖着这疼那疼的腿,又走,边走边埋怨:“春梅你个蠢猪,明知那些事不能让你爸知道,你怎么就管不住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样一个蠢猪,为了你,害得我跟你爸离婚,为了你,我跟你弟断绝了母子关系……” 周春梅本来就很委屈,还被妈妈怪罪,气得顶嘴:“你哪里是为我,你明明是为了彩礼和房子,和舅舅一家卖了我,那房子是我的彩礼,你觉得我蠢,把房子还给我。” 刘桐被女儿的话戳得肺管子都在疼,也被噎得哑口无言。 母女俩谁也不说话了,像被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溜出了村,到了乡街上,找了个三蹦子去柳镇搭赶车回竹县。 第九百七十章 柳少站在阳台上,目送着刘某人和周春梅落荒而逃的身影转过了弯道,赶紧回了屋内,将自己收集到的宝贵录音资料记录保存,并且存了两份,设了多重密码, 那份录音内容让人不爽,但也来之不易。 这次是因为周父他身为父亲在家积威已久,突然搞突袭,震摄住了周春梅,周春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说出了真相。 如果那母女俩有了心理准备,必定不会轻易承认。 虽然这次刘桐没有亲口承认她做的恶事,周春梅亲口说了,也能成为铁证,存着有备无患。 柳少不声不响的将资料转存进电脑,将手机里的一份给删除掉,免得被谁不小心点开发现“密秘”。 蓝三一直没吱声,见格队存好了资料,又和柳队继续筛查摄像头记录。 刘桐周春梅跑了,周村长拖了侄子周夏龙,周秋凤拖了自家男人也进了屋坐下,众人一并劝慰仍气愤难当的两人。 自己曾经的婆娘那般对待小乐乐,周哥自觉无脸见人,一直勾着脑袋。 乐爸气归气,怒气值升得快也褪得快,他见大舅哥垂着头无精打采,生怕大舅哥心里有疙瘩,会偷偷跑去找刘桐算帐从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也安慰大舅哥。 被老少们安慰的周哥,更加愧疚了。 一群人劝了又劝,都没周伯抬头,乐韵只好亲自出马:“周伯,您哪真不用为以前的事生气,小孩子又分不清臭香,也不懂什么能吃喝什么不能吃喝,谁敢保证自己小时没碰过屎啊尿啊,有些小孩子三四岁还不知事,自己吃自己的便便会又不是没有过,我就知道好几个。 老人们不是说了嘛,‘小时吃屎,长大穿红穿紫,小时喝尿,长大做官坐轿’,瞅瞅我,我是没当官,可我好歹算是富甲一方,也没差哪去。” 古代的官穿红袍或紫袍,红袍紫袍也是当官的象征,乡下人的前辈们,在激励儿孙们用功读书时都会说“加劲读书,将来穿红穿紫,骑马坐轿。”。 乐家姑娘丝毫不避讳小时的事儿,也让柳家姐弟和某位村长大为感叹。 这,大概就是乐家姑娘能出人头的原因。 换作他们,他们只觉是件丢死人的事,恨不得将秘密带棺材里去,免得被人知道了笑话自己。 乐家姑娘坦坦荡荡,别人想笑话她只会显得是个小人。 而且,乐家姑娘知道刘桐周春梅做了什么,她看在周家的情份上没对她们母女俩报复,换作他们,绝没有乐家姑娘这样的胸襟和大度。 柳家姐弟和某位远客对乐家姑娘佩服不已,晁老爷子对小团子也是心服口服,小乐乐没从政,可她十分了解人心。 要是小乐乐对那母女俩做点什么,别人知道了也只觉得理所当然,可小乐乐却大度的放过了,彰显了能容人的大气度。 小乐乐胸襟宽广,医术超群,在钱财上也从不抠,她有什么项目工作,自然会有人与她合作,需要人才时也会有大把的人愿意为她效力。 就凭小乐乐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人心所向。 晁老爷子心中欣慰至极,小乐乐娇娇弱弱软软萌萌的,总担心她被人欺负,他们在首都鞭长莫及,瞅瞅小家伙,无论哪件事都事事有章法,他们是白担心了。 小伢崽连老人的话都搬出来了,周村长也难得的露了笑容:“可不是,老人说话的果然有道理,再瞅瞅那些小时吃自己粑粑的,好像每个都不差……” 柳嫂也忙附合,也特意说了乡里老少皆知的一个人,那人小时候也尝过自己的便便,人人笑话他傻子,可他比小时被夸聪明的那些人反而过得更好。 有人活跃气氛,大家立马又聊开了。 被小伢崽劝的周哥,也知道小乐乐是真的放下了遭罪的事,心中很难过,但好歹抬起了头。 某位村长与柳家姐弟又坐了一阵,便请辞。 周哥也回了家,到家时进了伙房,看到老母亲在煮猪食,进去坐了,因情绪低落,也没说话。 周家一家子明天将启程去李女士娘家,曹婆婆也去,李女士去十字井眼帮娘家妈妈收拾行李,周奶奶在家煮猪食。 当天也是全国许多高校与中小学期末考的最后一天,考完就放寒假,在首都读书的曹清月,她明天从首都坐飞机去g陇省,周哥和李女士带着两位妈和曹冰月从e北出发,到时在g陇省的省府会合。 曹婆婆家托给曹家同族们照看,周奶奶家让乐家夫妻照片,周奶奶为了让姑娘少操点心,外出前先洗了很多萝卜红薯备着,还计划煮两锅猪食放着。 周奶奶在剁切萝卜,见儿子回来板着脸,便问了一句:“夏龙啊,我之前好像听到了你的叫骂声,你在乐家跟吵架了?” “刘桐带着周春梅来了乐家讨要感谢礼,满叔也有事在乐家叫我回来处理。” 儿子说话闷声闷气地,周奶奶老奇怪了:“她们脸皮厚,撕破了脸,轰走就了,你怎么看着像是哭过的样子。” “撕破脸了,那母女俩也被臊走了,我就是心理难受。妈,你是不知道刘桐做得有多过份,小乐乐去年是给我们家脸面,没全说,刘桐那杀千刀的,简直不是人。” 刘桐做得出来,周哥却说不出来。 周奶奶剁切萝卜的刀卡在了白白的萝卜上,脸色变了变:“莫不是,还加了黄汤那样的东西?” “嗯。”周哥心中羞愧,一把抱住了头:“周春梅知道她妈妈掺了什么,却从没跟我们说,我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生了那么一个孽障……” 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周奶奶也感觉的自己力气被什么抽走了似的,坐着都觉累。 周春梅出事,她还一直念着是周家的血脉,想找乐乐帮周春梅。 谁能想到,周春梅和她妈这么坑周家。 周奶奶愣愣地坐了几分钟,缓过神来,也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拿起菜刀剁切萝卜。 刀剁着萝卜,和着剁在菜板上的声音并没有什么节奏,那些声音一下一下的响在人的耳边,至少气氛没那么僵。 周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过了半晌才回神,抱着头难过了一会儿,也没再说其他,去外面吹冷风,醒了头脑,才再次回家。 母子俩也没提刘桐的事。 李女士去曹家帮妈妈收拾好了行李,到快放学时,母女俩前往梅村,路上顺路去幼儿园接曹冰月。 幼儿园当天傍晚放学后,也开启寒假假期。 曹婆婆在周家住了一晚,和周奶奶一家子于第二天天没亮就起床,包了车直奔拾市赶火车。 周奶奶一家人去了李女士娘家,乐爸周秋凤每天去周家帮喂鸡鸭猪。 全国各高校和中小学大多在月中旬放假,放假放得迟的,基本也在元月17号那天考完,18号正式放寒假。 周天晴陈晓竹和房县三中考去首都有联系的几个青年,一起结伴坐火车回拾市,19号才回到家。 全国的学校都放了假,离过年也越来越近。 乐同学每天就负责监督弟弟练轻功剑术,给弟弟上课,直到当地过小年的头一天才放假,先腌制了肉和海鲜,到了小年当天统一做药膳。 在九稻人们过小年的元月24日这一天,一直在外出任务的燕大少,带着四个队友也终于风尘仆仆地归队。 紧赶慢赶赶在年前回到首都的燕少,听说小萝莉元月初就回家乡了,郁闷得差点想撞墙,他急巴巴地赶回来,就是想跟小萝莉去e北充门面。 当听说柳少和蓝三先跟去了e北,柳队要回首都过年,他回来再换他们的人过去,顺便帮将晁家人一起拉着九稻过年。 于是,燕大少瞬间又满血复活,不顾疲惫,加班加点的处理好了堆积的公务,再抽空去看了外公和太姥姥舅姥爷们,自己拎着行李跑去乐园等着柳某人回来好换班。 2025年,元月28号这一天是除夕。 柳大少在乐家每天好吃好喝,乐不思蜀,一直磨蹭到27号才回首都。 他结婚前商定好了在柳家和耿家轮流过年,去年是在柳家过年,今年该去耿家了,所以他再舍不得美食,也得回家。 好在小萝莉大方,给了他二十碗药膳,柳少带着东西,开着直升回到乐园,美滋滋地回家找家长们献宝。 晁家三俊与夫人们上班完了27号的班才放年假,他们在家睡了一觉,凌晨过年就去了乐园。 晁二姑娘也极想去e北过年,因为结婚后住的是新房子,按规矩要在新家连着过三个年,她成了留守“儿童”。 燕少在乐园等着,等到晁家三俊夫妻来了,登机,于凌晨4点多钟出发。 天气不是很好,直升机航速也受到点影响,比春夏秋季的速度慢一些,到了拾市加了油,再去拾市政府的家属大院接了晁家的美少年,然后才飞九稻。 一行人抵达梅村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 乐家也弄好了去山上祭先辈的供品,晁家三俊夫妻到了,只略略坐了坐,喝了杯水,晁家老少也一起去山上给乐家的先辈上坟。 第九百七十章 好消息 农村每到除夕或除夕前都会去山上祭坟,一般是祭拜爷奶和父母的坟,清明才给是给所有祖先扫坟。 除夕去山上祭坟还是比较快的,乐家和晁家老少们从山上回来也过了晌,弄了一顿饭吃了,立马就张罗年夜饭。 晁家和乐家是第一次团聚,晁家的大家长们争先恐后的捋起了袖子抢着下厨做拿手好菜,连晁老夫妻也同心协力的做漏鱼。 因人多,干脆在北楼后面的院子里支想帐篷伞,架起了案板,支起几口大灶来做厨。 这几年每年的初一,乐家都有十来桌,明天会有小客人,有个露天大厨房,明年中午做菜也不用厨房,如果客多,南北楼的厨房也可以摆席。 燕大少为了不让人觉得他是吃白饭的,也争相表现,去做扣肉和东坡肉。 蓝三当打杂工。 晁、乐两家的大家长承包了做厨的工作,坚决没让乖宝小团子和美少年、乐善去凑热闹。 乐善放飞自我,这里一瞅那里一钻,围观大人们做菜。 小萝莉和美少年不进厨房,兄妹俩贴好了对联,再将客厅里的罗汉榻和宝座椅全部移到后堂,摆放不占空间的桌椅。 晁家乐家的大家长们忙得热火朝天时,张三奶奶急冲冲地跑到了乐家,拉了小伢崽到一边说悄悄话。 乐韵见张三奶奶神色忐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催:“三奶奶,您老找我有撒子事?” “小乐乐,这个,我也是不知道怎么说。”张三奶奶纠结得直拧眉,定了定神,才吞吞吐吐地说:“小乐乐,张科……他婆娘……怀上了。” 张三奶奶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乐韵以为有啥天大的事,结果老人家迟疑半天才说的事竟然是张科婆娘怀孕了。 张科二婚娶的婆娘姓杨,与陈大脸的老婆何嫂的性格相似,都是比较直爽利落的女人,嫁到梅村人称杨嫂。 杨嫂原来嫁去了与九稻相邻的属昌市管辖的县乡,有个儿子,离婚时生的儿子归男方。 杨嫂离婚后回了娘家,放寒暑假都会去看儿子或者接儿子到外婆家住几天,与前夫那边倒也还算和平。 杨嫂是去年年前嫁到梅村,她儿子正月给外婆拜年时也来了梅村给妈妈和继父拜年,满了十六岁,2024年的9月读高三。 那男孩子不错,对他妈和他爸离婚的事挺受良好,没怨恨任何一方,妈妈改嫁,也没有怨恨。 张大家的不做人,杨嫂嫁到张家,挺会来事,人缘不错。 张科新娶的婆娘会做人,与张科夫妻感情也不错,张家人都放了心。 张三奶奶也是今天才知道杨嫂怀孕了,还是张科跑去她家亲自告诉她的。 杨嫂这最近些天经常反胃,最初以为是吃错了什么,胃酸过多,也就没当回事,因这两天吐得太厉害,张科担心婆娘是不是生病了,劝动了杨嫂去乡医院检查身体。 这一查,赫然发现竟然怀上了,已经将近两个月。 杨嫂检查回来,仍吐得厉害,张科是没办法,跑去找张家长辈,求取点经。 张家长辈知道张科婆娘怀孕,自然都高兴,如果张科有了孩子,也就等于张大这一脉没断香火。 乐韵大概也明白张三奶奶为什么刚知道张科婆娘怀孕就跑来乐家找她,张家是想知道她是什么态度! 之所以想探知她的态度,也是因为张科与前妻离婚得到的那份赔偿,说白了也是打着她的幌子才获得的,她要闹起来,张家的那份赔偿肯定要缩水。 还有,她也只说原谅了张科,没说要原谅张大奶奶。 如果张科现在的婆娘生了孩子,自然是享受张科家的一切,要是张大家的什么时候出狱回来了,她什么时候去闹一闹,张科的小家可能又要散了。 猜到张家人在担心什么,乐韵淡淡定定:“三奶奶,张科婆娘怀上了就生下来呗,张科是您老的侄子,他婆娘生了孩子也不要您去侍候月子,您老紧张个啥啊?难不成是怕张科没照顾孕妇和月婆子的经验,您老先给急上了?” “唉!可不是,张科他妈还在局子里蹲着,我这不是瞎操心上了。”张三奶奶也懂了,只要张科和他婆娘不搞幺蛾子,小乐乐不会为难张科夫妻。 小乐乐不介意张科添丁生子,张三奶奶心里吃了定心丸,说了几句话,又急冲冲地回家。 张科还在张家的三堂叔家等着,见到三堂婶回来,紧张得直搓手。 “我去问了小乐乐,小乐乐对孕吐也没什么好建议,这种事只能是自己挺着,吃了吐,吐了坚持吃,能吃一点是一点,等过段时间就好了,我们这些人也是这么过来的。 你回去侍候你婆娘去吧,不能让怀崽婆吃的东西不让她吃,酸的甜的也不能吃太多,熬一熬就过去了。” 张三奶奶从乐家小伢崽探到口风,笑咪咪地打发了张科。 堂婶出扶持一趟回来,脸上笑容很深,张科也明白乐家姑娘不会因为他妈而迁怒他的孩子,一颗心也落了地,赶紧回去照顾老婆,准备年饭。 张三奶奶回去了,乐小同学闲着没事,给师母、罗班和李大牛李爷爷打了电话,再骚扰小肚子同学。 杜妙姝住的是新房,还没满三年,所以她和薛某人仍然在汉市过年,初二回房县拜年。 煲了阵电话粥,杜同学期期艾艾地说小密秘:“小妞,我……可能怀孕了。” 啥?乐韵惊愕不已经,她刚听到张科婆娘怀孕的消息,转而又听到一个怀孕的消息,莫非2025年是个非常好的年份? 据她所知2025年是小龙年,除了是闰年,还是闰六月,没其他特别的地方吧。 惊愕之后,也为同桌小肚子高兴:“恭喜小肚子,恭喜小肚子,祝你生龙凤胎!。” 杜妙姝听到小同桌的话,脸上浮上红晕,笑着嗔怪:“臭小妞,我这还没确定呢,我是因前两天没来那个,自己测了一下像是有了,等元宵后,我才去医院检查才能确定。” 小肚子的身体健康,用试纸测了是早孕现象,必定错不了,乐韵出于安全考虑,建议小肚子正月不必再回房县拜年,以免坐车被挤到碰到。 她与小肚子通了电话,转而给杜小弟去了个电话,让他跟他家父母说一声,别让她姐奔波。 杜小弟听说姐姐可能怀了宝宝,那叫个激动,赶紧跟爸妈说了。 杜爸杜妈也激动得直谢天谢地,立马给姑娘和姑爷打电话,让他们小两口正月别乱跑了,在汉市好好养着,他们初二去汉市。 与小同桌结束电话没多久,父母打电话来让别回去,杜妙姝便知是乐小妞“出卖”了自己,挂了电话,又打电话轰炸小同桌。 她知道乐小妞是真心为她着想,出于不怕一万就怕万—的担忧怕她伤着宝宝才会“管闲事”让她家里人阻止她回老家。 如果是塑料姐妹情,谁在意你有没怀孕,会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 找小同桌算帐,炮轰了同桌一顿,杜妙姝挂了电话忍不住掉眼泪,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地球,所以这辈子才遇到了乐小妞那样的同桌。 收到了来自同桌小肚子同学的好消息,乐小同学心情倍加高兴,跑回去找到美人哥哥,爬美哥哥背上当树懒。 “晁哥哥,又过去一年啦,你有中意的对象没有啊?” “乐乐小团子也来催婚,这是收了谁的好处?”小团子粘背上不下来,美少年背着小可爱去雪地上踩脚印玩。 九稻的第一场雪不是很大,在小年两天就融化了,年前又下了第二场雪,场雪很大,地面铺了很厚一层。 过年下大雪,也让年味儿更浓。 “没被人收卖,也没拿谁的好处。就是想着翻了年,我二十三岁了,晁哥哥比我大五岁,美哥哥也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龄啦。” “二十八岁,正值风华正茂,还年青着呢,男人啊,要先有事业再成家,家才会更稳定,抱着先成家再立业的想法结婚,要是老婆不愿陪着自己吃苦受累,生活肯定是一地鸡毛。 哥哥还没建功立业前不想谈恋爱,哥哥不催小团子找男朋友,小团子也不要催哥哥找女朋友嘛。” “行吧,晁哥哥记得有心仪的对象要说啊,到时我知道了尺寸,也好给你们绣结婚喜服。” “哎哟,乐乐小团子的意思是你要亲手给我绣结婚那天穿的新郎服?” “对哒,我家美人哥哥结婚那是多么美好的大喜事,那天穿的新郎服包我身上,一定给你绣件美美的吉服,让我家晁哥哥成为地球上最帅的崽!” “我觉得我上辈子肯定救了整个宇宙,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妹妹!小团子,哥哥就坐等着结婚那天穿你绣的喜服啦!” 美少年心情愉悦,他现在是没准女朋友,但是,从今天开始,他会认真考虑女朋友人选。 不为别的,就为了穿上小团子亲手绣的新郎服,也必须要找个对象结婚。 何况,他身为晁家这一辈唯一的男儿,也有传承香火的责任。 “嗯嗯,我早就给备好了布料,晁哥哥什么时候找到女朋友,我就开工绣……” 第九百七一章 寻根源 城市不能放鞭炮,年味淡一些,农村可以放鞭炮,除夕当天的傍晚时分,家家户户祭天地神灵时要放鞭炮,声音不绝于耳。。 在淡淡的烟味里和此起此伏的鞭炮声里,过年的浓烈气氛也逐渐攀升到了巅峰点。 晁家乐家的大家长们忙活了半天,整了十几样拿手好菜,傍晚祭了神灵,天黑时分,摆了桌子吃年饭。 南方人民在围桌吃午饭时,遥远的北方乌拉草原上的牧民们,也按自己民族的统欢度节日。 宝音老太太前几年因冬季太冷,她在城里的儿孙们将她接到有暖气的城里过冬,春暖花开时再回草原。 今年,宝音老太太身体健康,坚持在草原过年。 以前的牧民居无定所,如今已经是半定居式,有固定的居所,有固定的放牧区,春天去牧区居住,休牧后又回到定居地住。 宝音老太太一直随长子一脉生活,她的长子长媳已经过世,便随了长孙,其他儿子与孙子们也帮扶着长孙一起奉养老人,大家庭十分和睦。 冬季休牧,离得近的儿孙,早早就赶着牛羊回到了老祖宗定居的地方,一个大家庭的兄弟们联合过节。 宝音老太太有个儿子定居于呼伦草原,距离遥远,那一支子孙每年轮流安排人手留守看管家畜,一部分回老母亲老祖母身边过年。 还有个孩子定居在以种植为主的区,过年也回乌拉草原。 儿孙们过年前就聚拢,与同在定居区的牧民互相拜访,举行各种活动,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宝音老太太与儿子们晚上围着火堆吃烤全羊,喝酒、唱歌跳舞。 在暂时歇息的功夫,宝音老太太向儿孙们宣布她找到了亲人的消息,并详细的说了失散的原因,以及娘家那边现在还有哪些亲人。 她也说了她的决定,她将于来年春天的清明去与娘家亲人相认, 乐家老少们听闻老祖母找到娘家人,兴奋得欢呼,也支持老祖母去认亲,并且商量各支都派出代表随老祖母去祭祀外祖祖。 因为有个好消息,男女老少们心情激动,向老祖母敬酒,欢快的转着老祖母唱歌跳舞。 乐家那边热闹非凡,邻居们也带了烤肉和酒过去,一起围着火堆,喝洒,唱歌,还有人拉起了马头琴,大家共庆佳节。 白雪覆盖着草原,却挡不住牧民火热的心情,优扬的歌声在草原上飘荡。 乐家的年夜饭吃了三个多钟,热热闹闹地吃了饭,然后坐着守岁,嗑瓜子,喝茶,惬意又悠闲。 趁着守岁时,乐同学也将找到了大姑奶奶、大奶奶明年清明将来九稻给太爷爷扫墓的消息告诉了家人,让家人有个心理准备。 说了好消息,自然也解释了大姑奶奶是哪一个,是什么原因才失散多年。 晁家是自己人,燕帅哥和蓝帅哥也可以算是同阵营的人,乐小同学也没隐瞒太爷爷的来历和遭遇。 只有让自己人都知道了真相,大家群策群力,一致对外,免得因谁不明所以,需要配合时跟不上节奏,从而中途掉链子。 燕行听小萝莉提及过乐氏来源,他和队友们与柳某人帮查过H南南市的乐姓和锡市乐家人,他和蓝三知道大致情况,所以比较淡定。 乐爸周秋凤和晁家老少九人,听闻了乐家曲折的来源,都惊呆了。 震惊过后平静下来,也一致记住了小团子对外的说辞,对于失散的乐家大姑奶奶回乡祭父的行为也极为欢迎。 因为下了大雪,除夕夜这天,只有紧邻着的人家串串门,隔得远的人家都没互相串门,各家在自家守岁。 守岁守到凌晨,放鞭炮放烟花,喜迎新春。 因为晁家不远千里迢迢来梅村过年,乐爸也买了三箱烟花,让三个孩子放烟花玩。 于是,两个早过了法定结婚年龄的“孩子”和纯纯的孩子乐韵,在长辈们的殷殷期待下,拿着线香去点了烟花。 旧的一年在欢笑中过去,新的一年在欢笑中来临。 迎接了新春,人们也去补觉。 随着人们相续去休息,乡下的夜也终于安静下来。 美少年初一要值班,乐家夫妻怕误了时间,调了闹钟,睡到五点爬起来做早餐。 晁家老少也相继起床,大家又热热闹闹地一起做了一顿早饭,一起吃,讨了个吉兆,意喻着新的一年团团圆圆,圆圆满满。 热热闹闹地吃了早饭,也将近七点。 蓝三开直升机送晁少去拾市,将人送到了拾市的市政职工住宅区。 美少年从晁家带了一行李拖车的药膳,先把行李送回宿舍,只拎了一份给值班同事的礼物带去了市政的办公楼去交接班。 乐爸等人送博哥儿去上班后,就准备招待初一来家拜年的小孩子们吃的糖果,也提前摆了桌椅,烧好了火盆。 梅村的小孩子们仍如前几年一样,新春拜年首冲乐家。 乡下孩子们初一到处拜年的风俗非常有趣,晁家三俊与夫人们第一次享受满是传统味的节日带来的乐趣,无比开心。 而到中午的时候,则让三俊夫妻也见识到了小乐乐在九稻乡的超高人气——乐家中午有整整十九桌的小孩子! 大大小小的小孩子们在乐家美美地吃了一顿午饭,离开时一人还有荷叶包着的糖果点心。 小孩子们快快乐乐的来,开开心心得回家。 送走小客人们,晁家大家长们也松了口气,感觉招待一次小孩子比他们在京中举办一次宴会还要累人。 乐同学年初一招待了小孩子,年初二带着弟弟去满爷爷扒婶家拜了年,去周边的几家邻居也去串了个门,便只忙自己的事。 回琼岛过年的蚁老黎照,回乡过年的岩老,都于初二的下午返回梅村乐家。 蓝三和燕少帮着乐家招待正月互相拜年的客人,初三的傍晚,又去拾市将晁少接来乐家。 蚁老岩老回来了,有人保护家人,乐同学也放心,于四的下午背着行李包进了山。 理由就是要去收集立春当天的晨露和观察某种药材,如果某种药材底下长了新根芽,她也会等一段时间,要挖了芽才回家。 她预计从山里回来就会启程去南疆,让蓝三帅哥和燕帅哥不必等她,让他们先回首都,顺便帮忙将晁家长辈们和她宝贝弟弟、黎先生一并捎带回京。 燕行气得暗中吹胡子瞪眼,小萝莉又丢下保镖搞独来独往! 他再气也没办法,小萝莉不让人跟着,他们想悄悄地跟上去都不行。 郁闷的燕大少,在乐家又住了一天,与晁家人、黎照乐善于初五返京,顺路将晁少捎到了拾市。 燕少和蓝三将晁家八位大家长送到了晁二爷别墅楼,再返回乐园,将小萝莉给傅哥他们和小朋友的食材搬下直升机。 小萝莉还让他们运了几只鸡到乐园,放养在家禽院。 因为不知道小萝莉什么时候才去南疆,燕大少也没有立即去X省,在首都等消息。 黎照带着小师弟到了乐园,又开启了授学工作,每天按时给小师弟和一群大小萝卜头们上课。 乐同学进山后,先去了神农山的秘密药田园看了看药材,等到夜深人静的凌晨一 点后,直奔与E北毗邻的湘南省的天王山。 她要去寻找太爷爷获得医术传承的源头。 天王山即是湘南最著名的景区青岩山,也叫天子山。 乐家创姓始祖乐太爷爷,曾经因生意需要远赴湘南省,在天王山一带遇匪,逃入山中迷失了方向,误入某地,机缘巧合之下有了一段奇遇,从而获得了乐家遗失的那件祖传之物与一些药方。 天王山距九稻乡不到四百公里,若坐飞行器走直线顶多一个钟,因下了雪,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夜晚的可视度也极高,乐小萝莉没敢走直线,尽量在远离了人烟的山岭上方飞。 她顶着严寒,花了一个半钟才赶到天王山。 天王山是景区,一年四季游客如织,目前因是过年时节,又因大雪满山,登山太危险,景区内并无游客。 白雪覆盖着的天王山,如从地面冒出的根根白笋,在夜色中泛发着濛濛白光,那幽深的山谷绝涧间,透着几分诡色。 乐韵抵达天王山外便收了飞行器,踩着飞剑飞,边飞边从高空俯瞰景区。 天王山已经开发成了景区,有很多人工打造的建筑景点和栈道索桥,在一定的程度其实有损天然奇观的自然观赏性和美感。 山中景色四季不同,各有千秋,冬季银妆素裹,星月沐照之下的山峰如一位披着白袍的冰冷美人,冷傲逼人。 天王山纵横约四十多公里,谷壑纵横。 在高空转悠了一圈,乐韵不费吹灰之力就辩别出哪一条谷壑是太爷爷有过奇遇的地方。 天王山绝壁深涧,断崖狭谷众多,很多地方壁如刀削,猿猴难攀,其下方谷壑深幽难探其底,也无路可探。 那些绝壁险峰之中的深谷究竟是什么样子,有什么,至今是迷。 其中有两条深谷藏着秘着,猜测它们在很久以前应该是是某些修仙人的洞府或临时修炼之地。 找出了与众不同的谷壑,再经过对比,乐韵知道哪条谷是太爷爷去过的地方,踩着飞剑飞到深谷上方溜跶。 第九百七二章 师祖 天才·八六() 踩着飞剑在寒风中蹦跶的乐小同学,研究被阵法保秘着、显得很神秘幽邃的深谷。 保护深谷的大阵附带着**阵,不仅远看会让人不愿靠近,如果人到了大阵附近也会被带偏,要么让人不自学的绕路,要么就是让人身陷迷路之境。 太爷爷自获得机缘之后,多次重返山谷底探查,却再不着自己过去的秘密之地,只有一次于立春前抵达谷底,于立春那日早晨才窥见秘谷一二。 此后,太爷爷又先后于立春日前往观察,证实立春之日秘谷偶尔能若隐若现的现出一角,人却不得其门而入。 在谷上方晃悠了一圈的乐韵,默默地俯视深谷,纠结一个问题:她是等明天立春当天才进去呢,还是现在就进秘谷? 在她眼里,秘谷大阵并不可怕,她不用特意走生门,无论走哪个方向都能进去。 纠结了一阵,乐韵踩着飞剑徐徐下降,深入山谷之底,踩着飞剑在被雪覆盖着的树木之顶慢慢飞行, 飞行了约一里多路,双手结印,轻轻对着空气印了过去。 双手贴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囝法光幕上,虚无一物的空中闪过淡淡的白光。 下一秒,乐韵就出现在了被保护起来的秘谷之内,身在空中,距最高大的树木之顶仍有三百多米。 披着神秘面纱的秘谷即是外界人能看见的山峰绝壁之间的幽谷,蜿蜒约十二三里长,最宽处约四里,最窄区也有三里左右。 谷内植被密集,树木高大。 除了树木,还有一片稀树平原。 秘谷内同样被雪覆盖着,高大的树木顶着厚厚的雪淞,枝条向下垂着,有些树被压弯了腰,感觉已是不堪重荷。 谷内没有大型猛兽,丛林中常见的小动物却是不少,大部分都已经冬眠,因是夜晚,仅有喜欢昼伏夜出的鼠类小动物活跃于树林。 极目远眺,秘谷的地形也收于眼底,乐韵踩着飞剑慢悠悠地朝着可见一段峭壁的山峰而去。 渐行渐近。 哪怕小萝莉她是以玩山赏水的度慢慢飞行,仍不到两分钟就飞至了山峰脚,到了露出石壁的一片峭壁前。 那段峭壁在山脚,石壁前面有坡,长满了树木。 若站在山峰从上往下看,就见石壁上窄下宽。 从侧面看,山峰有一段凸出的壁,像长出了一个“鼻子”,外凸石壁的下方山壁向内收缩,那一块凸壁像是帽檐或屋檐,为下方的石壁遮风挡雨。 凸壁之下方有一个宽约七八米的大岩洞,岩洞口的左侧,有一条紧贴着石壁的由人工开凿的小道进岩洞。 人工开凿的小道仅能容一人来往,在帽檐似的石壁下方往左约七米远分岔,一条岔道向下,进了丛林。 另一支岔道继续往前约七八米,也到了外凸的天然石壁的边缘,转而向山体内部折去,与仍是从山体中开凿出来的人工隧道小道相连。 人工开凿的隧道一直延伸到了山峰与另一座山峰之间的山涧,那条路其实就是取水之路。 岩洞所在的位置比长有树的山坡高出十几米,从岩洞里往外看,看到是树木的树梢或一些树顶。 树木不能完全挡住岩洞口,大岩洞的光线极好。 站在树梢站观察了地形,乐韵飞过树木,落在了岩洞口。 大岩洞原形是天然洞穴,后经人工开凿、修饰,两侧和底面的洞壁打磨得很光洁,天花板呈苍穹顶。 岩洞分内外,靠右的一面,用石头砌了约一米六高的墙作间隔,长约三米,成为间隔内外的屏风。 左侧则放了一个石柜做间隔,柜子约一米八高,格子内还陈列着瓷碗、酒壶、陶罐数样生活用品。 外间左手边还挖了个火塘,天长日久,火塘里的火已硬化成半岩土。 右侧有一张石桌,配四个石圆鼓凳,挨着洞壁放着一张石凿的罗汉榻。 石桌等物,距离洞口约有三米多远。 打量外洞区,乐韵收了飞剑,步行进内洞。 内洞的右手侧靠着人工砌的石墙放着一张很长的石床,朝向外的一端还打造了放东西的床头柜,柜顶放着一个石盒。 床的另一端的床板顶面也比较宽,可以放东西,紧着石床摆放了一高一矮两个金丝楠木的柜子。 石床对面的左手侧,在紧靠洞壁和洞另一端的位置摆放了一具石棺,石棺的棺盖闭合。 除此外,岩洞再无他物。 扫了眼内洞区,乐韵整理了衣衫,取出一只火钵和香炉放在石棺头方,拿了烧纸和香,燃了香,恭恭敬敬地跪下上香,大礼参拜。 石棺内盛殓着洞主金身。 太爷爷进入秘谷石洞时,洞主已仙逝,太爷爷为洞主收殓了尸骨,移入洞主备好的石棺中。 太爷爷得了洞主所留的药方和传弟子之物,就算不是衣钵传人,也有师徒之名,再怎么论,至少也称得上是记名弟子。 她是乐家之后,继承到了太爷爷传下来的一些医术,自然也算是洞主的记名徒孙后辈。 乐韵一个头磕下去,额心碰地:“徒孙乐韵,奉曾祖父乐氏讳名源字溱之命,回谷拜见师祖,徒孙叩请师祖大安。” 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再跪坐着捻开纸钱,焚烧。 烧完了纸钱,等火烬冷了,再次磕了九个响头。 起身之后,乐韵整理了衣衫,拿出一支鸡毛掸子,轻轻地拂拭石棺,将灰尘指掉,再拂几遍,让石棺一尘不染。 收了鸡毛掸子,再拿出一融手套戴起来,将石棺盖推开,换了一套手套,取出一颗夜明珠照明,近前瞻仰师祖真容。 太爷爷说洞主逝后其身躯除了已无气息,无体温,就如睡着的活人一般,看着倒不像是仙逝了。 推开棺盖,乐韵进棺内一瞅,惊讶得瞪大了眼。 棺内的洞主,金身未坏,仍然栩栩如生! 其人身长213米,身穿一件织着花草瑞兽云纹的白色法衣,交领右祍,衣领与袖子滚着一圈金边, 法衣内是一件交领右祍的淡金色中衣,腰缠一条织金镶玉石的腰带,左侧悬挂一支金丝缠织绳,系着玉佩。 他双手交叠平放于腹部,足蹬一双淡金色的靴子,乌如墨,扎成了马毛,戴着一个镶有蓝宝石的玉冠,横簪一支玉簪。 其人之容颜,难以用词描绘,只能说是“色如春晓之花”。 他的皮肤细腻,弹指可破,合抿在一起的双唇色泽红润,人平平稳稳地躺着,像是进入了深度睡眠,面容平静。 乐韵脑子里只闪过了三个字——颜如玉。 这位她该叫“师祖”的前辈,就是古人说的“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那个颜如玉,姿容华美,玉骨天成。 瞻仰过师祖前辈的真容,乐韵告了声罪,开启了眼睛的扫描功能,扫描前辈的金真。 前辈骨龄三万六千六百三十九年,口中含有一枚可护人肉身不腐的灵珠,脖子上也挂了一个防腐的寒宝打种过的玉葫芦,右手戴一枚内有乾坤的纳物指。 不要问她怎么知道前辈的戒指是纳物戒指,问了就是纳物戒指与普通戒指是有区别的,修到金丹阶的修士,一眼就能辩别真伪。 大约为了防止有人见财起意将身边之物全扫空,洞主前辈不仅明面上戴着戒指和玉佩,还做了另一手准备——吞下了一粒保护躯体的灵珠,将一只储物器镶入了大腿骨内。 目测,镶嵌在腿骨内的那枚戒指才是前辈真正的重要身家之一。 而前辈之所以金身不坏,不仅是因为有灵珠护体,还有另一个原因:他的金真是真正的金身! 其身骨已经不是肯定的原人骨,融合了无数神金与天材地宝,已经脱去了**凡胎,打造成了真正的金身,其骨色如黄金,硬比金刚。 有些天材地宝能令人血肉重生,能令肉身不腐不烂。 前辈的身骨中即融合了一些地球上绝迹的神奇之物,哪怕没有寒冰玉葫芦和灵珠,只要不人为破坏他的肉身,在一定的年限内也能保持不腐不坏。 能铸就金身,说明前辈来头不少,最低也是来自某个灵界,有可能是来自仙界。 修仙界的修士修到大乘飞升到灵界,也仍是**凡胎,是为凡仙,凡仙想修成不死身,必须得脱胎换骨。 于是,凡仙的第一要任就是寻找各种神金和天材地宝融入身骨,为自己造一副金身。 前辈已铸成金身,修为最低也是金仙。 金仙级的修仙者怎么来了地球? 乐韵满脑子问号,再扫描了前辈的身躯一遍,禁不住嘀咕:“师祖,您说您不想炫富吧,为什么又穿着一套价值连城的法衣? 说您想炫富吧,除了法衣和靴子,随身的几件,明面上又没其他宝物。” 前辈身上的那套衣裳看着像是丝绸,实则是以万年灵蚕丝为主、铺以无数奇宝融炼成的丝织成的一件防护法衣。 而且不是普通护身法宝那类法衣,可能是件仙器。 前辈的靴子也是一件宝贝,附加了风系符阵,主要功能是提升度。 师祖前辈难不成不知道人性贪婪?<关注微信公众号 更好的 微信搜索名称:酷 炫 书 坊(微 信 号 kuxuansf)> 八六() ,,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九百七三章 秘藏之宝 天才·八六() 想来想去,乐韵想破脑袋也猜不出前辈的心思,或许,飞升证道的仙人,思维与普通人是不在一个频道的。 讲真,就前辈那一身行头,要是让普通人遇见,还不得将他的衣服与随身佩饰全部扫光,说不定扒光了东西,看到尸身不坏,还有可能辱尸或毁尸搜宝。 她家太爷爷误入秘谷岩洞,看到仙逝的洞主平躺于石床之上,按洞主留下的遗言为他收殓金身放于石棺内,并没有见财起义拿走前辈随身之物,仅取走了前辈赠于有缘人的一份礼物。 太爷爷心性淳良,不贪不忌,从不拿不义之财,换作别人,可就难说了。 查验了一遍,再做一次深度扫描,寻找有没自己遗漏的地方。 师祖前辈的金身损坏了多处,但并不足以动摇根基。 乐韵心中冒出新的疑惑,师祖前辈的金身并没有受到什么毁灭性的打击,她观之其气运和寿数未尽,怎么就仙逝了? 前辈的身骨明明仍有一丝生机,不像是真正的身死道消,可岩洞内又找不到半点灵魂残念。 这,就奇了怪了。 想了半晌,乐韵不明所以,找不到答案,干脆不费脑细胞了。 瞻仰了师祖真容,退到一边,取出画案和椅子摆放好,再取了放夜明珠的挑杆灯放放桌面,备齐文房四宝,铺开一个卷轴。 研好墨,取笔醮墨绘画,描师祖前辈的仙容。 小萝莉作画,一丝不苟。 时间悄悄的流逝,转眼黑暗慢慢褪去,天色渐明。 秘谷内也一片雪白,夜晚的岩洞也有弱光,当天亮之后,岩洞内的光线越来越明亮。 天亮了,谷里的一些小动物也活跃起来。 乐韵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地绘画,按自己所见,将师祖的真容描绘于纸上。 绘好了师祖的像,再在左角注明因何作画,标注日期,加盖了自己的印章。 大功告成。 放下笔,乐韵捧起画,自己瞻仰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遗漏的地方,再走到石棺旁,将画对前辈的真容对照。 前辈像沉睡了般了无声息,她画不出前辈的气质与仙韵,但画像与真容还是没差别的。 对照无误,乐韵取出一只金丝楠木盒,将画卷起来放于盒内,密封起来,先放石床上,收起了桌椅物品。 再从储物器内取了一具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椁放在地面,在棺底垫一层羊脂玉与灵石混合矿石,再铺被子。 被子上再铺一块丝绸布,放了枕头。 将棺内布置妥当,乐韵再次敬香,向前辈禀明需要移动他的金身,请他见谅,然后才走近石棺,俯身抱出前辈身躯。 随着前辈的身躯被抱起,他的长露了出来,头保养得非常好,根根柔顺,长及腰。 抱着前辈身躯,将他移至金丝楠木棺内平躺,躺姿与在石棺内一模一样。 帮将辈将头与衣袖理顺,乐韵又拿了一块冰玉和翡翠放在前辈枕头两侧。再合上棺盖,将棺椁送回星核空间,放置于圈护神树区的圆环基石面上。 以后,她会去各界游历,带着师祖金身,如果在哪界找到了师祖的师门,也能送师祖落叶归根。 将师祖金身移走,乐韵再将放有前辈真容画轴的木盒放于石棺内,再将石棺盖合起来恢复原样。 自己火钵和香炉也收起来,石柜内的生活用品,以及两个金丝楠木柜子也全是古董,全部收进自己的腰包。 柜子里原本有些布料和被子,因年代太久,在乐太爷爷误入秘谷时,那些东西就已经不能使用,他将柜子里的物品都处理掉,清理得干干净净。 收起了明面上的物品,乐韵将石棺移开,再将石棺底下的基石也一并移走,对着原本放基石的地面结手印,手印一个接一个的印在洞壁底面。 平整的石板面闪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微光。 十几道光芒之后,原本看着平整如一石板面出现了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花纹图案,图案中间是只兽头。 解开了迷幻法阵,乐韵研究了一下图案,淡定抓着兽头先用力上提,再逆转大半圈,然后用力往上一提就将一块四尺见方的石板提了起来。 石板厚达四尺,底下中央有一个凹坑,放着一只长约二尺宽约一尺六寸大的玉盒。 乐韵将石板放到一边,将玉盒启出来,研究了花纹,再淡定的结手印解玉盒的封印。 玉盒一共有五道封印,每一道封印都藏着杀招,如果强行破坏,必会被藏着的符给爆掉。 解开最后一道封印,轻轻松松拧一拧盒檐的按钮,盒盖就开了。 玉盒内只有几样东西,一只小玉盒,一块牌子,一支绿翡翠玉简,三本手装书,一只玉瓶,一只玉镯,一只戒指。 那块牌子与乐韵见过的太爷爷藏在伙房地层里的藏宝箱的那块玉牌形状大小一模一样,但材质不同。 这一块的材质比她见过的那块牌子的材质更高级,正看牌子表面有月华一样的柔和光芒,对着光看,还会泛着淡淡的紫晕。 手镯和戒指都是储物器,材质不一样,前者是用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制造,雕了花纹,镶了金,华丽而耀眼,后者是矿石打造,镶了一颗指肚大的蓝宝石。 玉瓶有成年男人的拳头大,里面有几颗丹药。 小玉盒里有一套奇形怪状的医用针,共三百六十六支,有六支针的材料与其他不同,它是用用玉石和灵石矿,添加数种神金熔炼而成。 小玉盒里还有一本薄薄的手札,有人体经脉图和针灸图示。 查看了玉盒里的东西,乐韵将折叠着夹在本书之间的几张纸取出来,展开。 那是洞主留给传人或无意间现他所藏之物的同道之人的一封信,信中说若有缘者找到他所在地,为他收殓身骨者,愿拜他为师收为弟子,若不愿拜师,赠送一部分传承,仍视为记名弟子。 若他日有缘者找到他秘藏之物,并有意拜师,便是他宗门的亲传弟子。 若是同道中人现他最后的留骨之处,赠送乾坤手镯与三本书和丹药为谢礼,请其将他所留记录游历见闻的玉简和戒指、以及他的遗骨送回宗门。 之所请人送只戒指回宗门,是因为那是他拜入师门时宗门长辈所赐之物,当与他遗骨一并落叶归根。 留信之人的字,龙飞凤舞,铁骨银勾,字字透着大气。 字里行间,并无半丝流落到灵气匮乏之地的颓废感,反而流露出曾游遍名为“地球”界的骄傲与惊喜。 乐韵看完几页信,再取书本看,三本书一本是修炼心法,一本药方集,一本剑谱。 她也不奇怪为什么太爷爷没找到前辈的藏宝,她这位师祖,可是真正能称“仙人”的修行人,他布下的封印法阵,只有同类修士们才能现。 她也是仗着有双外挂似的眼睛,目之所及,隐藏的东西无处可遁,若不用眼睛找,凭神识感应也能找到,花费得时间要稍稍多一些。 自己不赶时间,不急于回家,乐小同学干脆拿出一把椅子和书案,坐着扫描剑谱和修炼心法药方,扫了一遍将全部内容也存于脑海里。 记录了三本书的内容,感觉有点饿,先吃了东西祭了五脏庙,再拿了纸笔,照着书本抄写。 药方抄起来比较容易,剑谱和修炼心法有示图,还得照图绘画,即耗时间又考验人的技术。 哪怕小萝莉度再快,她仍然花了四天三夜一夜才将三本书抄完,抄好了再核对。 她是仿照,字迹模仿得一模一样,但前辈的字透着丝丝玄妙,她的字也有仙风道骨,却缺了一丝让人只能感应却形容不出的神韵。 小萝莉自己并不气馁,前辈是铸就了金身的仙人,她只是个**凡胎,哪能跟前辈相提并论。 核对了书本内容无误,再写了一张字条,与前辈的字条放在一起,将自己抄写的书本、玉瓶和前辈的留书放在玉盒内,再将玉盒重新封印,放回凹槽。 另几样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储物器,先代为保管。 放好了玉盒,再将石板归位,再往石板面上刻有聚灵阵的阵眼中放灵石,聚灵阵一共吸收了二千块极品灵石。 有了灵石,再重新封印,地面又变成了平平无奇的地面,只有大乘或更高价的仙人,或者有特别神目的才能现隐藏的法阵。 将藏宝的地方复位,乐小同学将放石棺的基石也复位,再将石棺也放上去。 再走到外洞区,对着中心一块区域的地面结手印。 地面隐藏的封印被解开,一阵淡淡的金光从石板内冒了出来,光越来越亮,很快一个巴掌大小的圆盘现形。 那个圆盘是个法阵盘,刻录着一个保护阵。 拿到了阵法盘,乐韵瞅了瞅,得,可能也是件仙器,干脆也不研究了,直接阵盘内扔灵石。 阵盘十分凶残,吃了十万块灵石才饱和。 为阵盘补兄了灵石,乐韵眼都没眨,又将它扔回地面,再将封印。 阵盘又隐于石洞地面之中,岩洞内又恢复了普普通通的石洞模样。<关注微信公众号 更好的 微信搜索名称:酷 炫 书 坊(微 信 号 kuxuansf)> 八六() ,,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九百七十四章 白天不方便满天飞,自然不能立即回E北,乐小同闲着没事,沿着人工开凿的隧道去查看水源。 隧道没有直达两峰之间的山涧,仍然止于有岩洞的山峰内,在尽头处有溪水从岩缝中渗出来,在人工开凿的石槽内汇聚成了小手指大的一条细流。 细流注入下方的一个小小的圆形水塘内,水满则由一侧的一条小槽流出去,那条小槽的尽头是山涧。 无论是隧道还是岩洞,可见洞主是费了心思,将其一块小地方打造得挺适合做为长居之地。 秘谷真是个好地方,远离人烟,宁静幽远,地方也够宽,水源稳定,若隐居秘谷,开僻三二亩田地,自耕自种足以自立更生。 乐韵决定把这地方再设个阵保护起来,将它作为乐家的另一条秘密退路,以备不时之需。 南疆的植物园是条退路,那处退路已为人所知,这秘谷,目前仅她知道,若有一朝乐家不得不隐世,完全可以秘秘迁入秘谷隐居起来。 心动不如行动。 心里有了决定,乐韵召出飞剑,飞至空中研究秘谷,将每个角落都给检查了一遍。 巡查了全谷,心中也有数,拿出工具,在四面八方各个角或挖坑或挖凿石洞,藏了符箓法宝用品,加设了一个护山大阵。 弄好了护山阵,心情愉悦的乐小同学,爬回星核空间,再次默写白天才刚完成的书本。 她在星核空间忙到傍晚,吃了点干粮,等天黑下来,溜出空间,又回了岩洞,踩着飞剑出了秘谷,摸黑回E北。 她没有去闯另一个也有秘密的山谷,直觉告诉她还不是时候。 时机未到,哪怕去了,也可能与机缘擦身而过。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该舍得舍,乐韵不贪心,也不动用飞行器,自己踩着飞剑摸黑跑路,沿着远离了人烟的山脉一路飞驰,平安顺畅地回到了神农山的秘密药园。 她在秘密药园暂留,窝在星核空间将从师祖前辈那里所得的三本书又重新复抄了份,在元宵节前一天回家。 乐爸周秋凤天天伸长脖子等,一直没等到人,当小棉袄终于在元宵节前返家,那颗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小丫头一去就是十来天,见她无碍,岩老蚁老也挺高兴。 去了G陇省亲家过年的周奶奶家一家子也于初八回到了梅村,听说小乐乐回来了,周哥中午就到乐家串门。 南疆工程还没完,李女士娘家的哥哥弟弟们也决定跟着妹丈/姐夫去打工。 李家兄弟们以前在家搞种植和养殖,或者去城里做工,一年下来,除去成本和前期的投入,纯收入也就七八万。 工地上做工包吃包住,一年只做**个月也有十来万,比在家划算多了。 乐同学是个甩手掌柜,只要工地招,谁想介绍人进去按流程走,合符要求,她不过问。 周哥已经问过了工地的领导们,因为那边是他婆娘的娘家兄弟,所以特意再跟小乐乐说一声。 小乐乐不反对,皆大欢喜。 年前下的大雪,立春就开始融化,立春后又晴了几天,雪都化了。 雪化了,农人在元宵后一般就会开启春耕春播工作。 乐爸周秋凤在雪化之后就将稻田给耕了两遍,于农历十二就播撒了早稻种,又着手翻地,准备种植玉米。 自家小棉袄难得在家过元宵,夫妻俩在元宵节当天也没出工,在家做元宵,蒸元宵八宝饭。 弟弟先去了首都,乐小同学在家陪两位大家长热热闹闹得过了个元宵节,第二天就出远门。 别人出远门都是早上出发,小萝莉则等到天黑后才离家,先进后山,再自己飞行。 她摸黑赶路,翻山越岭,一口气跑到了邻省C省的瓦屋山。 C省瓦屋山是处著名的原始森林,也是个景区,其中最引人遐想、最具传奇、最有争议的是叫“**凼”的山谷。 据说**凼有“百慕大三角”之称,进去的人都会迷失方向,往往因找不到出路而死亡。 小狐狸说就在初六立春那天,某个方向又开启了一个时空门。 按方位与距离算,新开启的时空门就在瓦屋山。 喜欢当夜猫子的乐韵,像做贼似的摸到瓦屋山,在空中转悠一圈,直赴一向被设为“游人禁地”的**凼。 **凼其实并不宽,只是一条位于顶的的小山谷,常年雾霭袅袅,让人无法窥见真面目。 早刚立春,万物才开始有复苏的迹像,原始森林的落叶乔木还没长新芽,常绿的乔木叶子经过霜打雪欺,也比较憔悴。 整片森林都是静默的,还弥漫着几分萧瑟颓败感。 找到**凼,乐小同学在空中从谷这一头飞到那一头,得出的结论就是:**凼磁场远超其他地方,并且具有不稳定性。 知道了会令人迷失方向的原因,飞身入谷。 谷中丛林茂密,潮湿寒冷。 乐小同学飞了几分钟,找到了新开启不久的时空门。 时空门位于谷中一处比较平坦的腹地,像是曾经经历过水灾、山体滑坡后所积渍的乱石滩,杂草丛生,灌木遍地,稀疏的分布着树木。 腹地的外围与山包则树木成林。 谷内树林里有很多野生动物和植物,。 悬挂在乱石滩上空的时空门,同样距地九尺,时空门大旋涡内部旋转,转速比马岛上的时空门快。 时空门转速越急,说明需要的灵气越多,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稳定。 找到了时空门,乐韵并没有太多感慨,反而对距时空门约一里多远的一片区域感觉,特意跑去研究。 那一片区域应该也有时门空连接某界,但是,那条时空隧道已经崩了。 崩坏的时空门的残余力量外溢,也是导致山谷磁紊乱的罪魁祸首。 研究了崩坏时门空附近的力量,乐小同学以最快的速度扫荡了几种珍稀药植做为种苗,赶紧出谷。 她没抓小狐狸出来看时门空,让小狐狸看了,那只小兽兽必定又会扑她脸,再嗷嗷叫着说门的另一端如何如何,怂恿她游异界。 夜黑好赶路,小萝莉拿出了飞行器,全速飞行,赶往Y南省的高黎山脉。 仗着飞行器的速度快,一顿急驰,在距天亮还有一个钟左右,成功抵达了黑白大蟒所在修炼福地的山峰之脚下的大狭谷。 抵达目的地,小萝莉先回星核空间补了个回笼觉,养好了精神,收拾了一份行李,再爬山。 Y南省阳光明媚,气温暖和,很多植物已经打了花骨朵儿,有些花正在绽放。 高黎山的山岭,可以说得是鸟语花香。 小萝莉边爬山边割取一些药用植物的茎叶,在快近中午时爬到了黑白大蟒的修炼福地。 太阳透地字树梢,照得到了山洞前的平台和石壁,龙魂草沐着阳光,舒展着叶片,尽情的呼吸。 黑白大蟒没在外面晒太阳。 乐小同学爬上石台,将大背包放下,拿出两棵龙魂草的小苗,种在原先那棵龙魂草附近。 种好了龙魂草幼苗,再拿了瓶灵泉水浇灌。 自己弄出了声响,仍不见大蟒跑出来,说明大蟒可能潜入湖底去了。 小萝莉也不急,溜去树林里拾干柴。 她拾了三捆干树枝,搬回平台放着晾晒,准备去挖植物时,洞窟内的水流发生了变化,很快就传出来激流四溅的声响。 稍稍一刻,一条黑白大蟒从洞窟中疾掠而出,带得水花乱溅。 “嗨,龙兄,好久不见。”坐在平台上晒太阳的乐韵,冲着冒出颗脑袋的大蟒挥了挥小爪子。 刚从湖里钻出来就闻到了另类气息,从洞府中狂奔而出的大蟒,看到熟悉的人类小姑娘,眨了眨眼睛。 嗯,确定有很久没见了。 人类小姑娘上次说她要去一个地方,可能会去很久,等有空才来看他。 看到了人类小姑娘,大蟒不急了,不急不徐的游动,折转身,溜行到小姑娘身边,正准备盘起身躯时,发现了石壁上多出来的小草,惊讶得扑了过去。 大蟒扑到了石壁下方,支起了身躯,盯着龙魂草看得目不转睛。 “龙兄,不用奇怪,那是我刚种下的龙魂草。我在另一个地方找到了龙魂草的种子,培育出了龙魂草。 你这里很适合龙魂草生长,我给你挖了两棵过来。刚种下去的小苗草,最近一二个月,需要每天清晨浇水,你有得辛苦了。” 大蟒看到龙魂草都不理自己了,乐韵瞅了瞅,解释了一下,从背包里掏出一只不锈钢的口杯。 那可是她特意给龙兄准备的取水浇龙魂草的容器哟。 有备无患,瞅她想得多周到。 黑白大蟒听了小姑娘的话,身躯溜了溜,溜行到人类小姑娘身边盘成一圈,将脑袋挨着了人类的肩膀。 大蟒第一次亲昵的表示亲近,乐韵小爪子一伸,小手手就摸了摸祂的大脑袋:“龙兄,你的角好像又长了一些些,就是不知道你化蛟后,是两个角还是一个角。” 大蟒:“……” 咋说呢? 他继承到的是血脉有一丝蛟的血,所以有化蛟的机会。 蛟是两支角,反正他所得到的不知哪代祖宗的传承记忆里并没听说过有独角的蛟。 大蟒说不出话,只能以摇脑袋表示抗议小姑娘瞎猜。 小萝莉也是欺负大蟒不会说话,所以巴啦巴啦的说自己的猜想,说得口干舌燥,再去背包里掏出水果吃。 因为人类小姑娘老往自己嘴巴边塞水果,大蟒便免为其难的尝了一个红彤彤的果子。 还别说,果子也挺好吃的。 于是,大蟒对于人类小姑娘总想让他变素食主义的行为也不抗议了,塞啥吃啥。 目测,在继东辰大陆的金毛狮子被小萝莉从肉食主主者带偏成了素食主义之后,又一条未来的蛟也被带偏。 小萝莉将塞背包里的一袋水果啃光光了,懒洋洋地和大蟒躺着晒太阳。 晌午过后,她跑去树林里挖十几种材,又去砍树削了一些手碗那么粗的木签,拐了大蟒进洞窟,让大蟒下湖抓鱼,她在泉水池旁清洗药材。 大蟒下湖里扑腾了一顿,抓了二十几条大鱼。 那些鱼条条肥美,基本都有有一米来长,每条鱼都超过三十斤。 大蟒负责抓鱼,小萝莉将鱼剖杀干净,用削好的木签叉起来,搬到洞窟外,用木条和防水布弄了个小坑,再捣碎植物调成汁腌鱼。 鱼腌制了两个来钟,待到太阳快落山时,小萝莉用晒去了湿气的干柴生火,将鱼架起来烤。 大蟒就好奇地看着人类小姑娘忙 前忙后,当鱼肉的香味越来越深,祂也禁不住伸长了脖子。 乐小萝莉守着火堆烤鱼,烧熟了一条鱼,自己切下一块鱼肉,整条鱼给大蟒吃。 黑白大蟒再次吃到熟食,满足不已——还是熟食好吃! 识髓知味,他吃了一条鱼,眼巴巴地守着火堆等鱼吃。 小萝莉食量小,一条鱼的一半都吃不完,余下的鱼,烤熟一条即给大蟒吃一条。 吃了二十几条鱼,大蟒还没过足瘾,趁着人类小姑娘还在帮自己烤最后两条鱼,他嗖地跑回洞窟,又下湖去抓鱼。 为了赶时间,他没特意选一样大小的鱼抓,不管是一尺还是二尺来长的鱼都抓,一共抓了大大小小十几条鱼,用尾巴卷着搬到平台上,请人类小朋友给自己烤鱼。 乐韵目瞪口呆,这……这,这位龙兄他竟然有如此高的智慧?! 大蟒不在意鱼有没清洗,她是在意的,剖杀好了,再去提了两袋清水清洗,再串起来烤。 没时间腌制,只能一边烤一边刷汁。 当第二批鱼烤好,时间也将近晚十二点。 帮大蟒烧完了第二批鱼,小萝莉用火淋熄了火堆,再拿了几颗药丸子给大蟒吃了,嘱咐了怎么给龙魂草浇水,又急急地跑路。 吃了几十条鱼,黑白大蟒已经有几分饱,也心满意足,吃了药丸子,只觉浑身舒畅。 人类小姑娘有事要忙,大蟒也没挽留,目送人类小姑娘进了丛林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盘成圈,安静地吸收月华。 第九百七五章 陪龙兄吃了一顿饭,乐小萝莉离得远了,乘坐飞行器趁夜赶往南疆沙漠。 她来高黎山脉,真的只为看望大蟒,原本想将她从东辰带回来的妖蟒内丹给大蟒吃一颗。 看了大蟒,她发现大蟒目前的体质还是脆弱了些,承受不住妖蟒内丹的强大力量,强行让他吃颗内丹,他会爆体而亡。 大蟒现阶段身体强度不够,让他在龙魂草旁修炼,多吸收点有龙魂草气味的日月精华,或许再过几年,他的身躯和血液会得到提升。 Y南省与X省之间山脉连绵,也方便了乐小萝莉,她驾着飞行器在崇山峻岭上空低空飞行,遇城市即绕道。 趁着黑夜,小萝莉风驰电掣的一路疾奔,花费了两个多钟,成功赶至南疆X省的沙漠腹地。 抵达了自己的药植园,安全无忧。 小萝莉美美的睡了一觉,睡足了,再熬了一锅海蜗牛汤,和两只小兽兽吃饱喝足,又开展植树造林和种植大业。 工地建造围墙的建筑公司的人员,于在2月下旬初即先一步抵达沙漠,先去将存放在油田厂那边的机械运回来,收拾工地住房。 工人们则在下旬的中旬才陆续从家乡启程奔赴工地,工人们分批抵达,工地的工作衔接得过来。 观音殿的弟子带着几大箱药丸子,由运输直升机送抵工地。 观音殿的一拨长老在琼岛过了元宵节便赴京,在乐园修炼,负责看管工地所需药丸子的弟子也在乐园修炼了十几天才前往沙漠。 乐小萝莉和两只小兽兽,带着机械傀儡种植了一些作物,重点是在外围区种植树木。 两只兽兽带着傀儡们昼出夜伏,小萝莉白天忙植树造林,晚上给雪峰降雨,在工间里抄书,每天就打坐一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加班工作。 她忙到月底,将工作交给了两只可爱小兽兽,自己离开了药植园区,去工地走了一趟,又给送去一批建筑材料,再回京。 小萝莉于3月1日的下午返回乐园。 而宣家、周家和徵花派的一拨长老族老带着各自族/宗的青年,分别于上午进了乐园,也仅只比主人略早一点点。 观音殿的人员住书院后院,宣家周家和徵花派的众人住了梅花小筑和海棠院,把自己家的饮食起居安排得妥妥的。 宣家最老的族老与老祖,周家的老祖们,都在内,宣家宣少周家周少带着家族青年们负责照顾族老们的饮食起居。 乐同学回到别院,晚上与众修士共进晚餐,畅聊过了,第二天上午教学,下午忙其他事的模式。 乐善已经将学过的剑法练熟,开始学最后一招“剑定乾坤”。 小萝莉上午授剑术,下午去丹炉熬药,晚上在群英殿为宣家周家那些可以洗筋伐体的修士洗骨,助可晋阶的修士晋阶。 经过洗髓的修士们,与成功打通了任督二脉和成功筑基的修士,翌日即闭关,出关后又静修。 宣家周家的族老们,于15号返家。 16号,姜家辛家由几位族老带着一波青年到乐园参悟,乐小同学同样设宴款待一次,并提前与两家沟通过,留他们各家二位可筑基或可强行贯通两脉的族老在乐园静修。 姜辛两家的人员,将于4月1号才各归各家,而小萝莉预计月底会很忙,可能没时间再找他们会晤,提前说一声。 姜家姒家自然欣然接受了小姑娘的好意。 观音殿的长老们在乐园长住,不用自己操心,乐小同学也没时间去找他们喝茶聊天,除了教弟弟学剑,其他时间都在作坊里。 周末的时候,她会抽出时间 考校几个大小萝卜的功课,灵猴千变由卢克教授,她又教萝卜头学罗氏拳。 在新历3月的最后一天,宝音老太太带着儿孙,一行共二十九人,从M蒙首府乘坐飞机抵京,半下午时赶到了乐园。 乐韵带着弟弟开了东大门,将大姑奶奶一行人迎进园,去了嫏嬛福地,在正房的中堂奉茶。 宝音老太太喝了茶,拉着侄孙女,介绍自己的儿孙辈。 因她长寿,已经有玄孙,真正的五世其昌。 这一次,她要回父亲安居之地给先父扫墓,她的儿孙每辈都派了代表同行,五辈齐全。 乐家的第二辈即是老太太的儿女一辈,排第一的是女儿,长女与长子长媳皆已经去世,排第四的女儿因已嫁,这次没来,另三个儿子与儿媳都随母亲回外祖家认祖。 第三辈是孙辈,是老太太的儿子们的儿子、女儿,一共9人。 第四辈是曾孙辈也即是重孙辈,共10人。 乐家的第五代的玄孙辈,最大的已经七八岁,小的去年才出生,年满了三周岁的孩子被大人们带着随老太太去给外祖祖扫墓,共3个。 因要留一些人在家或因工作原因,还有部分没来,但各支的长子长孙全到齐。 乐韵与姑奶奶的孙辈同辈,论起来,大姑奶奶的曾孙和玄孙比她辈份小,得喊她表姑或表姑奶奶。 当自家老祖宗拉着小姑娘介绍自己家的人时,乐家男女们惊呆了。 阿妈/伊吉的娘家人,就是乐小姑娘?! 乐家男女吃惊之下,嘴张得可塞一个大鸭蛋。 最震惊的莫过于乐树海和乐云朵姑侄,上次在小姑娘家,老祖母已经和小姑娘相认了,竟然没透露半点消息啊。 大奶奶奶要介绍表伯叔和表叔、表哥表姐等,乐韵起身,立在罗汉榻旁。 乐善也跟着姐姐站着。 宝音老太太拉着侄孙女的小手,一个一个的介绍去,都是按排行来,男女一并排行。 论起来,大姑奶奶的女儿,乐韵叫“表姑”,姑奶奶的儿子叫“表伯父表叔父”,姑奶奶的孙辈就是同辈,就是表兄弟姐妹。 宝音老太太二女四子,分别是长女乐苹,已逝,二子乐安,与其妻皆逝,健在的是三子乐健,其妻塔娜; 老四乐康,其妻萨仁;第五女乐杏,缺席;第六子乐福,其妻敖登; 第三辈在场的有乐安的大儿子乐云开,五儿子乐云霁,小女儿乐云朵,孙辈排行分别是第一、第十一和第二十三。 乐健的长子乐云明,二女儿乐云茹,孙辈分别排行第三和第四。 乐康的长子乐云悦,三儿子乐云吉,孙辈中排行第二和第七。 乐福的长子乐云祥,五儿子乐云泰,孙辈排行第八和第十八。 第四辈有乐树刚,乐树英,乐树木,乐树林,乐树森,乐树岩,乐树琼,乐树雨,乐树家,乐树成。 第五辈有乐朝阳,乐朝月,乐朝星。 宝音老太太的玄孙辈有八个,三岁以下的孩子太小,不方便带着出远门,跟随长辈们随老祖母回乡的都是五岁以上的孩子。 乐朝阳是乐树刚的长子,虚岁8岁,乐朝月是乐树木的长子,虚岁七岁,乐朝星是乐树森的长子,六岁半。 宝音老太太介绍了儿孙辈,笑着道:“与你同辈的,年龄都比你们姐弟俩大,你们也不用管他们的排行,叫表哥表姐就行了。 你表侄子一辈,只有几个比你小一些,不管他们年龄多大,都是你的侄辈,待我带他们回乡祭了祖,让你侄子辈与侄孙辈给你磕头 。” 大姑奶奶在介绍她的儿孙们,乐韵努力的记面孔,也好在她记忆好,只看一遍就能将人对号入座,要是记忆差一点点,根本记不住哪个排行第几。 正认真记着脸谱,乍听说要让晚辈给她磕头,乐韵吓了一大跳:“大姑奶奶,您是我的至亲长辈,您的儿孙辈自然就是乐家的血缘亲人,互相认认人就行了,不用磕头的。” “不让只比你小一辈的侄辈给你磕头,侄孙辈小了两辈,那一辈必须得给你磕头。”宝音老太太拉着侄孙女,心里稀罕,几乎舍不得放手。 乐家树字辈和朝字辈的孩子们,一致附合老奶奶的话,他们觉得既然是认亲,给长辈磕头是理所当然的,就如每年拜年,他们家的晚辈都会伏在长长辈们脚前行礼,按受长辈们的祝福。 乐韵拗不过大姑奶奶,先不讨论要不要行大礼的问题,请大姑奶奶和长辈们先等一等,她转去了后堂。 她有提前做准备,后堂桌子上放了好几个内盛物品的托盘。 搬了三个托盘回到前堂,先放在一张桌子面上,只端了一个小托盘,带了弟弟去认表伯父们 蒙古族重视礼仪,第一次见表亲表辈,乐韵准备了鼻烟壶为礼物。 十几只鼻烟壶立在托盘内,全是金胎的掐丝珐琅烟鼻壶,造形与工艺巧夺天工。 在乐善看来,大姑奶奶家的那些表伯父、表哥们,脸形与身形都差不多,神似度很高,真的很难分辩。 他也没记住表伯表哥表姐们的排行,好在他有姐姐呀,姐姐聪明绝顶,姐姐记得住,姐姐怎么称呼人,他也赶紧弯腰跟着叫一声表伯父表伯母。 宝音老太太已是位百岁老人,若长女还健在,也是年满八十的老人,健在的儿女们与儿媳都是古稀之年的老人。 六个垂垂老矣的男女,突然间多了个比他们孙女还小的粉妆玉琢的表侄女,和一个比他们最大的重孙只大一丢丢的表侄儿,那心情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震惊。 第九百七六章 乐健乐康乐福等人震惊过后就是坦然接受,阿妈曾经说她娘家的侄孙女侄孙子年龄都不大,非常特别可爱。 眼前的事实与阿妈说得如出一辙,表侄女娇小甜美,表侄子软萌,两个小家伙比小马犊还可爱。 当看到表侄子表侄女过来,乐健塔娜心情激动,都站了起来,听到两孩子叫自己“表伯父表伯母”,欢喜得眼都酸了。 蒙古族人民喜欢鼻烟壶,不论男女都随身带着一只鼻烟壶,壶里装的是提神的香料。 一般朋友或亲友们见面,都会将自己的鼻烟壶递过去,彼此接过鼻烟壶,会欣赏一圈,再打开放到鼻子底闻闻香。 乐健塔娜夫妻俩听表侄女说鼻烟壶里有她特制的醒脑通窍香料,开开心心地接在手,赏了一圈,又拔开盖子,嗅了嗅香。 鼻烟壶里的香,香味浓郁芳芬,闻着就觉心旷神怡。 夫妻俩喜欢极了,坐下后,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鼻烟壶。 乐康乐福夫妻接过了自己的一份礼物,也拿在手里把玩,赞不绝口。 侄孙女事事周到,宝音老太太看着儿子儿媳们的笑脸,也倍觉高兴。 给长一辈的表伯父表伯母送了礼物,乐韵换了另一个大托盘,带着弟弟去认认表哥表姐们。 送给表哥表姐们的见面礼也是鼻烟壶,是錾胎珐琅工艺的银胎鼻烟烟、 云字辈的众兄弟们,收了小表妹小表弟送的见面礼,高高兴兴地揣在手里,个个眉飞色舞。 同辈有礼物,侄辈自然也不能落下,一人一件铜胎的画珐琅工艺的鼻烟壶。 乐小同学给与三个表侄孙子的见面礼则是一人一个系着一块长命金锁的项圈。 送了见面礼,就是坐着说话儿。 宝音老太太搂了小侄孙子在身边,摸摸头,揉揉脸,开开心心地逗小孩子玩耍,怎么都嫌不过瘾。 乐善被捏得脸都变了形,想躲又因是长辈,不好意思,只能一次次的用眼神向姐姐求救。 收到宝贝弟弟的求救信息,乐韵也没装看不见,果断的催弟弟去上课。 小乐善要去学习,宝音老太太只能放人啦。 终于被姐姐救人水火救出来的乐善,一溜烟儿地跑去书院后院找小师兄。 弟弟出去了,乐小同学与大姑奶奶和表伯们商议行程,她拟的计划是2号回E北,晚上给个表伯父表伯母做针灸,表哥表姐当晚和1号分批吃排毒药丸子。 宝音老太太和儿孙们没异议。 安排好了行程,乐小同学将大姑奶奶一家送去“菡萏院”,由他们一家自由分配住房,她回了东院,先从储物器里搬出几十桶水放在厨房的餐堂,再配齐药熬药汤。 宝音老太太带着儿孙们,安置妥当,去园子里赏景,傍晚时分,不吃排毒丸的人随了老太太去五味橱吃饭。 要吃排毒丸子的一拨人,去找小表妹拿了药丸子,各人喝了三大碗的汤,又一人分得了两大桶水。 众人分成了数拨,女孩子们回菡萏院,方便上厕所。 男士们也一分为二,一些在东院内院,一些在外院,东院内外院都有厕所,能满足使用要求。 乐同学给菡萏院和东院点了除臭味的香,带了表伯父表伯母去了屋后的诊楼,男女分开,做针灸时也不会尴尬。 三对老年夫妻的针灸持续了将近四个钟,他们怕回到客院洗涮时声响太大影响别人,在诊楼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经历了一次针灸,六位老年人背也不驼了,腿也有劲儿了,精神抖擞,跟着小侄女从后门进了园,再 回菡萏院去补觉。 吃了排毒丸子的人,喝水跑厕所,折腾到将近天亮,肚子终于安静了。 每个人衣服被湿透了数次,汗里有油腻,脏兮兮的。 待洗了个澡,又神清气爽。 于是,早上换成了吃过排毒丸子的人美滋滋的吃早饭,那些轮到白天吃排毒丸子的人,全去东院喝药汤吃药丸子,扛自己的一份水。 乐小萝莉不关心吃排毒丸子的人一小时跑几次厕所,上午仍然教弟弟学剑。 乐善学“剑定乾坤”学了一个月,勉勉强强记住了招式,目前还不熟练,还需要一点时间练习。 下午的时候,燕大少和蓝三帅哥,各背着行李包到乐园报道,小萝莉2号要回梅村,身为保镖,自然得跟去撑撑门面。 当见到两帅哥来刷脸时,小萝莉难得的没嫌弃燕某人多事,还很关心地问了柳帅哥在忙啥。 小萝莉没忙工作,看着心情也好,燕行凑过去说悄悄话:“小萝莉,告诉你一个小密秘,柳某人他要升级当父亲了。” “哎呦,真是可喜可恭啊,不用猜,柳帅哥必定天天做梦都在笑,你消息也挺灵啊,柳帅哥媳妇怀了几个月了?” 谷颾</span>  乐韵都震惊了,是不是小孩子们都比较喜欢小龙,所以全赶着小龙年来投胎啊? “上个月下旬刚检查出来,有一个多月了吧。”燕行有些心塞,柳某人那货在他媳妇儿查出早孕时,立马就得意洋洋地向他炫耀。 当时炫耀就算了,这几天天都嘚瑟地炫个不停,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媳妇怀了宝宝,每天必跟他说一句“为了崽崽,哥努力工作去啦,争取多赚点奶粉钱。” 看到那家伙的消息,就叫人好气哦! 讲真,要不是那货是从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小,他早就去揍人了。 “算起来就是正月底怀上的,预产期可能在新历12月那个月,小家伙说不定能跟他爹妈一起过元旦节。 喜事年年有,就是没有这三两年多,等我从家乡回来,得去看看我家福姐姐,要是福姐姐今年也怀了小宝宝,更热闹。” 乐韵喜滋滋地,据悉大姑奶奶家有两个重孙媳妇也怀了宝宝,姑奶奶家今年也有添丁之喜呢。 别人家有喜事,燕行暗自闷闷不乐,喜事都是别人的,他怎么就没沾着一点儿喜气? 好消息让人心情美丽,乐小萝莉也替柳帅哥高兴,没关心燕某人在想啥,开开心心地去打点行理物品。 吃排毒丸子的一批人,在傍晚前也终于得到解脱,晚上得以团团圆圆的一起吃晚饭,晚上又都吃了养元固本的营养丸,美美的睡了一觉。 休养了一晚,宝音老太太的儿孙们的体能也恢复过来了,个个在一夜之间都年青了好几岁,精神饱满,活力满满。 因为回乡并不赶时间,没必要起五更爬半夜,乐同学和大姑奶奶一家老少2号吃了早饭,然后才不急不慌的登直升机。 黎照没随小师弟回乡,小师弟回家有师父照看,他跟回梅村没事做,反而因多一人还得多做一份饭,给人加重负担。 蓝三理所当然的当驾驶员。 小萝莉没去拾市工地,也没去房县三中,中途没下机,直升机直线航行,下午二点多钟回了梅村。 直升机停在村办楼前,一行人下了飞机,拖着大件小件的行李箱,直奔乐家。 乐韵扶着大姑奶奶,边走边介绍一下村旁哪边是哪些人家,在离自家楼房老远就被大狼狗截胡了。 宝音老太太一路乐呵呵的 ,当到了侄孙子家楼房外,看到出来迎接的中年夫妻,目光定格在中年男士脸上。 “真像!”她已逝的大儿子和老六,以及重孙乐树海,脸形与娘家侄儿最为肖似。 乐爸看到自家小伢崽扶着的老太太,便知那是爷爷失散多年的大女儿无疑,迎上前,乍见长辈的喜悦和着血脉相融的亲切感一齐涌上心头,心中莫明的发酸。 或许,这就是血缘关系的奇妙。 血缘关系让人感亲切,因失散多年,重逢时在高兴之际,也令人不由自主的生出酸怅。 乐爸站到了姑妈前,轻声喊:“大姑。” 宝音老太太盯着第一见才见面的侄子的脸,听到那声“大姑”,心中一酸,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哎!好孩子。”老太太流着泪应了,伸手拉了侄儿的手握在手里攥着。 乐爸顺手搀扶住了大姑。 乐韵赶紧让开,让凤婶来搀扶大姑奶奶。 周秋凤也上前,叫了声“大姑”,站到了小伢崽的位置,搀扶住老人。 泪眼婆娑的宝音老太太,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着应了一声,由侄儿侄媳妇扶着,转了一下身,让孩子们与外祖家的亲人相认。 乐韵当仁不让的当介绍人,向表伯父表母们介绍自己家的两位大家长,再向老爸凤婶介绍表伯父伯母们。 乐爸在表兄弟当中也是年龄最小的一个,基本也不用操心分哪表哥们的排行,直接“表哥表嫂”就OK了。 乐健兄弟妯娌们也不用费什么心,舅舅就一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小表弟,只要没患老年痴呆症,都能记得住。 长辈相互见了面,乐云开等人向表叔/表叔祖问好。 亲人打了个照面,先进屋。 乐家堂屋摆了四张大圆桌,南北相对而放,每桌靠南墙和北墙的坐椅是不挪动的罗汉榻和宝座椅,其他的都是官帽椅。 蚁老岩老在堂屋,见主人请了乐家那位老姑奶奶和乐家的外甥辈们进来,帮忙招呼宝音老太太和几位年老的男士女士。 宝音老太太也知弟弟家的两位老年男士是小侄孙女请来的高人,也热络的向两位老年人握手。 乐爸周秋凤搀着大姑妈想请他坐罗汉榻,老太太却没肯,掰开侄儿侄媳妇的手,走到香火神案前,扑通着跪下去,伏地喊了一声:“阿爹,女儿回来了!” 第九百七七章 宝音老太太喊出一声“阿爹”,已是泣不成声。 乐健乐康乐福见阿妈跪了下去,与媳妇儿走到老太太身后,也对着外祖家的神位跪地行大礼。 七位老人跪了下去,他们的儿孙们自然效法老人们,眨眼间,一群人就像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被大姑掰开手,乐爸周秋凤还不明白大姑想干啥,见大姑在神台前跪下去了,又见大姑家的儿孙辈们跪了一地,吓了一大跳。 夫妻俩想去搀扶大姑妈,被自己的小棉袄拉了一把,他们不明白小伢崽为什么不让他们去扶,也不好问。 乐韵阻止了两位大家长去扶大姑奶奶,自己从长案抽屉里拿出一把香,去伙房点燃,递给大姑奶奶和表伯父表哥姐表侄孙们一人一柱香。 她再跪在一旁,亲自向太爷爷禀报:“太爷爷,重孙女乐韵,不负您遗愿,找回了失散在外的大姑奶奶,今天大奶奶携带部分儿孙回梅村认祖。 大姑奶奶虽幼遭劫难,与亲人骨肉分离,或许得乐氏先祖们在天保佐,在命悬一线之际幸遇得贵人相救,自后至今大半生平顺,婚姻幸福,儿孙满堂,已是五世同堂,太爷爷您在天有灵,也可以安息了。” 简略说了几句,乐韵才扶了一把大姑奶奶:“大姑奶奶,您给太爷爷上香吧,太爷爷他老人家等您这一柱香,等了很久了。” “嗯。”宝音老太太哭得鼻音很重,应了一声,拄着香磕了三个头,再就着搀扶站起来,将香插进案台上的香炉里。 她敬了香,站一边,让儿子儿媳妇们给外祖和外祖家的先辈们敬香。 乐健乐康乐福与各自的媳妇儿成双成对的敬香,然后站阿妈身旁。 云字辈的人敬完香,站一侧,树字辈的人携带三个小孩子敬了香,也站长辈们身边。 宝音老太太抹把眼泪,叫小辈再跪下去给外祖祖家的列祖列宗和他们已故的舅舅舅母爷爷舅奶奶曾舅爷爷曾舅奶奶磕头。 待儿孙辈们行了大礼,去拿了两把椅子放案前,让侄子侄媳妇坐着,叫孙子重孙子们给他们表叔表叔母表叔祖父叔祖母行认亲礼。 因自己代表着娘家人,乐爸周秋凤受了大姑家小辈们的礼。 乐韵是不想让大姑奶家的小辈们给自己磕头的,可她是乐家家主,代表着乐家,只好着弟弟,硬着头皮受了大礼。 姐弟俩在小辈们行礼时,侧开了半边身子,只受了半礼。 宝音老太太带着儿子在娘家祖先神位前行了大礼,才算是全了认祖归宗的基本仪式。 乐爸周秋凤扶了大姑上罗汉榻坐,招呼着表兄表嫂们坐了,去打了热水给大姑妈和表兄们洗脸洗手。 青年们辈不敢劳前辈操心,自己去屋檐下取了毛巾,在外面的自来水笼头下洗了脸,再回屋坐。 乐小同学与当打杂工的燕帅哥和蓝帅哥的协助下,沏茶,上水果点心。 在回九稻的途中,到中午时,直升机绕过一座县城短暂停泊找地方吃了午饭,并不饿,有水果和点心就行了。 已经认了亲,说话坐走也自然,说了很久的话,宝音老太太带着儿子们去放置行李。 乐同学让蓝三和燕帅哥住了黎先生的卧室,让大奶奶住她一楼的卧室,其他人由他们自己安排组合。 南楼二楼二间房一楼三间,北楼二楼有三间客房,一楼有一间客房,乐家二十九人分住九间客房,绰绰有余。 乐云朵和乐树琼负责照顾老祖母,随老祖母住一间卧室,其余人或三或两,男女分开住,快速分好了组,将行李拧进客房。 将私人行李物品拣了出来,青年辈们再将他们携带的礼物整理好,交给了小表妹。 梅村空气清新,风情与草原不同,宝音老太太和儿子儿媳是第一次来到南方农村,非常好奇。 他们也不顾车马劳顿,待侄孙女小侄女安排完了家务事,拉着她去转悠。 最年长的两辈们兴致好,青年们辈们自然也跟着一起去散步,去田野看南方水稻田。 朝阳朝月朝星三个小家伙仅只是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成了乐善的小跟班,对乐善的话言听计从,可乖巧了,根本不用长辈们再操心看护。 属于乐家姑娘的空中代步车回到梅村时,很多人都看到了,当乐家姑娘陪着一大群人到田间地头走动,被更多在田头地里耕种的村民所见。 不知道乐家来客是什么身份的村民,也好奇不已。 周家和张老三刘路程五家是知道乐家有位大奶奶将于清明回来给乐家老太爷乐源扫墓,有人问起他们时,他们也没隐瞒。 乐家大姑奶奶回来寻亲的消息,也由此在村民口相传。 大姑奶奶回娘家的第一天,乐小同学没请人做陪,晚上自己人吃了顿认亲饭,第二天中午请了满爷爷满奶奶。 她家爷爷与满爷爷是拜了香火的兄弟,满爷爷满奶奶也算是半个娘家人。 周村长上午去村委点了卯,又听了清明加强森林防火险的村委小会,从村委回村,不用小伢崽催,早早到了乐家。 宝音老太太知道周村长是弟弟的安答,她与孩子们对周家两老口子客气又亲近,下午还应邀去周村长家坐了一会儿。 晚上的时候,乐小同学请了周奶奶、扒皮扒婶奶奶和程家老两老兄弟,张三爷爷三奶奶和刘七爷爷刘七奶奶到乐家陪大姑奶奶喝酒。 可惜,蒙古族人好酒量,她请的陪客酒量有点浅,全喝趴了。 晚饭散席时,请来的陪客全找不着北,乐爸周秋凤将人一一送回去。 乐健等人虽然酒量很好,但是,架不住他们外祖祖家的酒好,散席后感觉后劲儿来了,赶紧爬去睡了,从而没有当场出糗。 乐家姑奶奶回来扫墓,清明去山上时,周家没与乐家同行,他们先出发了。 乐同学吃早饭前便将带山上祭祀的菜品上了蒸锅,吃了早饭,将准备好的用品打包,用箩筐挑上山。 第一次回外祖祖家祭祖的乐健乐康乐福让孩子们或挑或背的搬东西,他们经小侄女给做了针灸,身健力强,爬山上坡也不用人搀扶。 到了坟地,乐云开与兄弟姐妹们清理坟堆,乐家每年清明和除夕都会上山祭拜,坟堆四周并无杂草。 乐云开与众兄弟姐妹们带着儿侄辈们将又去其他地方挖了些新土,为外祖祖的坟堆添了土,再摆开祭品,敬香、烧纸。 宝音老太太带着儿孙为仙逝的阿爹烧纸,敬了三次酒,抱着墓碑哭,虽然她没了多少儿时的记忆,但从前些年记起的片断也能推测自己的阿爹是很爱自己的。 父女失散了将近一个世纪,当有音信时,却已经天人永隔。 阿爹为寻她,几经生死,而她却未曾在阿爹前尽过一天孝,反而累阿爹临终仍对她念念不忘。 她找到了自己的根源,想奉养父亲,却子欲养而亲不待。 少量的珍贵的儿时记忆在脑中盘绕,宝音老太太跪坐在坟旁,扶着不能浮现阿爹音容知貌只有阿爹名字的墓碑号啼大哭。 乐父也是心软的人,大姑妈一哭,他也忍不住,陪着大姑一起哭。 周秋凤和乐健等人根本劝不住。 宝音老太太和乐父哭了一阵,互相劝慰,劝着劝着,姑侄抱头痛哭。 别人劝不住,乐韵差了弟弟出马。 乐善挤到大姑奶奶和爸爸中间,稚声稚气地劝:“大姑奶奶,爸爸,不要再哭啦,今天大姑奶奶带都着后辈来看太爷爷,太爷爷地下有灵还不知有多高兴,您们一直这么哭,太爷爷听着也会伤心的。” “好,大姑奶奶不难过了。”自家阿爹的两个小孙孙都是聪明绝顶的好孩子,阿爹香火传承不断,是好事! 宝音老太太哽咽着抹了把眼泪,在侄媳妇和孙女地搀扶下起身,再次用毛巾擦了眼泪,带着孩子们去弟弟弟媳和只建有衣冠冢的妹妹墓前祭拜。 无论是妹妹还是弟弟,她都没有见过。 同样幼年遭难,妹妹生死不知,弟弟早逝,她虽不幸,却是最幸运的,她还活着,在活着的时候找到了自己的根源,也见到了娘家的亲人。 就算想忍着些,宝音老太太仍然情不自禁,又在妹妹和弟弟的坟前各哭了一场。 乐健与弟弟们给下落不明只有衣冠墓的姨母上了香,也给表妹乐雅上了香,云字辈和树字辈的孩子是小辈,还给乐雅表姑表姑祖母磕头。 祭拜了已逝的亲人,众人收拾了物品,下山。 宝音老太太的心情低落,回到了侄子家也不见好转。 乐小同学也没法子,给大姑奶奶泡了解郁茶,午饭后又拉了大姑奶奶,带着弟弟和三个小娃娃制作风筝。 去野外放了小半天风筝,宝音老太太的低落的情绪被风吹散,心情由阴转晴。 宝音老太太带着孩子们去山上扫了墓,在乐家住了一天,周日离返省,他们当中有些人也有工作,为了回外祖祖家认祖,特意请了几天假,不能耽误太久。 乐小同学要去拾市工地,延期回京,燕大少留在梅村小萝莉当保镖。 蓝三帅哥用直升机送宝音老太太一家人到首都机场,乐家一家老少再转乘飞机回省。 第九百七八章 2025年的清明正值周五,与周六周日连一起有三天的假期,学生们和上班族们也有时间与家人一起去扫墓。 清明是国家公休假,国家的事业单位也一律放假,私人企业与私人工地有些放了假,有些没放假。 乐小萝莉投资的基地建设因要赶工,工地不放假。 乐小萝莉在清明假结束后,于新一周的周一,带了弟弟从家中离开,先去了趟房县的三中,找罗班蹭了顿午饭。 她从三中离开,下午三中高三各班的班主任就宣布一个好消息:三中考生谁在今年高考中进入全省前十名,奖励有乐同学亲笔签名的一套漫画。 乐同学编的试卷题在各省上市就被抢空,很多才高二或高一的学生或家长们也提前囤资料。 试卷题太吃香的结果就是经常脱销,只能加印再加印,有一个人口大省一连加印了六次。 据非正式调查数据显示,全国各省各县的高中生其本是人人手里皆握有乐同学出的试卷题,大约有五分之一的高二生也囤到了一份,大约八分之一的高一生也提前囤到了一份当作参考,高一高二学生提前有针对性的拟定了学习计划。 随着试卷题集的热销,乐小同学亲自画的漫画插图也跟着火了起来,被学生们一致呼求出版整理好的漫画专题集。 应人所求,漫画集出版上市,又热销了。 如今,漫画已经加印七次。 据说,乐同学的试卷题集,力压去年所有诸多名人著作或畅销书,仅仅上市不到半年就销售了二千多万册。 漫画因不是参考资料,又没做宣传,销量略低一些,同样也突破了一千万大关。 乐小萝莉将试卷题集捐给了教育部,她不收取版税,但漫画是私人著作,仅版税就是一笔飞来横财。 那笔钱对于现在的乐同学来说不多,但若换是别人,便是从赤贫翻身成为千万富翁的典型。 三中高三生听闻高考考入前省前十能得乐家小姐姐赠一套有她亲笔签名的漫画书,无论是学霸还是学渣,学习的热情再次空前高涨。 去了母校一趟,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和小尾巴燕帅哥去了拾市,与负责了工地拆迁的城建部领导们会晤。 拆迁区的居民,已经全部搬迁,房屋全部腾了出来,随时可以开拆。 领导们陪小姑娘亲自去腾出了房屋的拆迁区转了一圈,也去建设中的工地看了工程进度。 25年开春后天气不太好,一直多雨,许多室外工程没法施工,工程进度很慢。 好在虽然许多工作挖基等工程不有动,但建筑公司与工人并没闲着,他们晴天就施工,雨天则穿上了雨衣,给小姑娘拟做总部的拆迁区搭建安全隔栏墙。 建筑公司的大小领导们灵活安排工作,工人们也配合默契,工作顺利。 跑工地转了一圈,回到市政办公室,乐小同学在各个项进度报告单上签字,并将拆迁款余下的一笔尾款全部付齐。 她付齐了尾款,政府部门会将付各拆迁户的尾款依批次划入各户的银行帐号。 办完了正事,乐小萝莉应了拾市领导们的邀请,晚上与众人领导们一起聚餐,然后,她带着弟弟跑去美人哥哥的职工住处蹭了地。 于是,夜晚,小萝莉带着弟弟抢了美哥哥的床,美少年和燕大少打地铺。 美美地睡了一晚的小萝莉,心情棒棒哒,与美人哥哥吃了早饭,带着弟弟赶紧闪人。 燕大少全程假笑脸,他还以为小萝莉延期返京,他有机会表现表现,结果全程除了充门面就是充门面。 直到小萝莉坐上进京的高铁,燕大少才终于得到与小萝莉坐一起的机会,也有了端茶递水的机会。 他全程当了服务员,将姐弟俩照顾得妥妥的,途中还瞪走了几个妄图加小萝莉联系方式的小青年。 当了一次护花使者的燕大少,一路心情格外美好! 高铁抵京,为了防止小萝莉被人占去便宜,他又将可可爱爱的小萝莉和她熊孩子弟弟送回乐园,并且,晚上还留在乐园蹭了饭,第二天才回驻地工作。 从家乡回到乐园,乐小同学先忙着将园子里的花朵或嫩植给收割做了粗处理,周五才抽出时间去会客。 姜家与姒家是3月下旬进乐园参悟,除了受邀留住的族老,其他们于4月1号返程,江南陈家与段家的人马也于4月1号到乐园做客。 小萝莉同样款待了陈家与段家的一拨人,也邀请了两家各两位族老多留住几天。 陈家与段家的一拨人,在16号也各自返程,当天微花派一队人马与风家的一支人马造访乐园。 乐同学于当晚款待了一派一家的团队,并邀了徵花派三次长老,风家一位族老,与之前受邀留下的各家族老第二天中午在嫏嬛福地会晤。 会晤过后的下午,乐同学熬了药汤,晚上就给几家的族老长老们打通任督二脉或肋其筑基。 得到小姑娘相助的众老,第二天闭关静修,或三天或五天,出关后,一直静修到5月1号也各自归去。 小姑娘给几家族老长老打通了二脉或肋其筑基,并没有将观音殿的长老们列在其中,观音殿的众人仍在乐园清修。 新历5月的第一天,任家与澹台家各有族老带领了一支中老年小队访问乐园。 5月1日,是国际劳动节。 也是一年中结婚人最多的节假日之一,京中贵圈也有不少青年办喜事。 修士家族的东方家族和峨媚女弟子也于当天喜结良缘,因双方不在同一省,办两场婚宴,一场在峨媚的地盘上派,是双方共同举办,邀请了江湖门派观礼。 东方家将新娘子接回家后,再在家乡宴请亲友,那是属男家的个人宴。 江湖门派与修士家族都派了代表去观礼。 乐小萝莉在4月下旬抽空去拜访了宣少,请宣家帮捎带一份礼物,她本人是不可能去的,毕竟,峨媚派当初也是派使者给她送礼,东方家是在她从东辰回来的那次生日才派人送了礼。 礼来尚往,所以,峨嵋门派大办喜事,礼得送。 小萝莉没小气,依对方送来的礼的厚度备的礼物,不比对方送的礼差。 门派与修士家族的联姻是大事,承包了峨嵋山脚的一座农庄酒店,婚礼办得十分隆重。 江湖门派与修士家族,收到请帖的都派了使者观礼,遗撼的是并没有别家的掌门亲至,修士家族也仅只有与方家十分要好的几家家主亲至,少主也去得少。 宣少倒是去观礼了,他吃了午饭就乘机返京,连自家别院都没回,从机场去了乐园找小萝莉聊天。 乐小同学在琅嬛殿接待待宣家少主,看到他像牛饮水似的一口气连喝了四盏茶,忍不住笑:“咋的,难不成峨嵋与方家的婚宴上都没茶水,将你渴成了牛?” “茶水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是他们忽略了还是其他原因,并没有用他们山上产的名荼,酒店的茶叶是市面上常见的茶,我尝过,口味平平,所以我留着胃特意来你这喝好茶。 唉,还是你家的茶好喝,入喉清冽,回味甘甜。” 宣少一连灌了几杯水,抹了抹嘴角,一脸满足。 “得,明知道你想骗我的茶叶,看在你千里奔波不易的份上,回头给你一罐吧。” “嗯嗯嗯,是挺不容易的,我是奔着峨嵋的好茶去的,结果到了宴席上一尝茶,心都凉了半截。” “方家人若听到你这话,估计就不是心凉了半截,是从头凉到脚,一颗瓦凉瓦凉的。” 小姑娘说方家的心情如何,跟着少主的宣一宣二狂点头,宣一适时的补了一句:“方家在收到我们少主转交的礼物时,那颗心可能就是拔凉拔凉的了,我们少主这一二句评价对他们而言应该不算是什么打击吧。” “就是就是。”宣少抚掌大乐,他将小美女请他家捎带的礼物交给登记的文书时,峨嵋方与方家人都在,方家人掩饰得好,也能发现他们的表情僵了僵。 “难不成我的贺礼不合江湖规矩?”乐韵一脸天真无辜。 “噗哈。”宣少笑得干脆软坐下去,看着小姑娘叹气:“小美女,你以后不出席古修界的哪家的婚席或掌门升座仪式尚好,要是去了谁家或是去了哪个门派,方家和峨嵋只怕恨不得吃了他们。” “哎呀,这就给我出难题了啊,像宣少你哪天结婚,我肯定要去的呀,还有吉家和周家华家谁家的少主结婚,只要我没闭关,我自然得去啊。 这要是不去,你们跟我的友谊小船肯定晒肚皮是不是,要是去了,感觉是给你们拉仇恨的样子,你说我是去呢还是去呢?” “当然是去啊。”宣少立马就精神了:“小美女,我这里呢,结婚的可能性极少,但吉少和周少华少结婚的可能性极大的。我今天要是给你出主意说不用去,他们家听到风声,一定会活撕了我。” “你这是又有八卦消息的样子,他们当中谁在谈对象了?” “周家和吉家。”小美女举一反三,一点就透。 “噫,古修界的后起之秀们也太有默契了啊,要么都单身,要脱单就成群结队?周家和吉家的媳妇是不是修士?” “周家是周少主娶妻,吉家是嫁女,若无意外,吉家九小姐与周少主会在这一二年结婚。” “吉九小姐与周少?我还以为吉九小姐喜欢虞家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美七少。” 乐韵愕然,吉家九小姐个性鲜明,爽朗大方,是个直性子的姑娘,那届古修聚会上一直对虞七少赞不绝口,看着像是虞七少的忠粉。 “哈,连小美女都那么认为,也莫怪别人以为吉九小姐喜欢虞七少了。”宣少笑得眉飞色舞:“吉八少说他九姐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规定女孩子欣赏美男就一定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虞七少容俊俊美,她欣赏美男子有什么错。” “这还真意外,吉九小姐有点颜控,周少与我一样都是普通脸。” “用吉九小姐的话说,谈恋爱看颜值是过眼瘾,找丈夫是过日子,她是找一起过日子的丈夫,周少那样类型的丈夫更有安全感。” 神特么的有安全感! 乐韵都震惊于吉九小姐的反差,瞅着宣家少家主乐:“宣少,你的小道消息是不是灵得过头了,连吉九小姐的想法都知道啊?你有读心术不成。” “没有,不是我消息灵,是因为吉九去年从加国回国了,10月中也入京长驻,几家长驻京中的家伙没事就爱拉了我聚聚会,实则是跑我那里去蹭茶蹭吃,聊天时大家畅所欲言,吉九小姐她自己大嘴巴自己说的。 据说,吉九小姐也是因与周少相处了一段时间,是女方对男方先有好感,吉家和周家态度一致,乐见其成。” “其实周少与吉九小姐挺合适的,周少稳健内向,周九小姐直爽外向,男女的性格互补,这是其一。 其二,吉家家风良好,吉九小姐耳濡目染,自有一番见识,她也完全承当得起一族宗妇的重任,吉九小姐又曾留学国外,可见学识不错,也担得起宗妇对家族小辈的教化之职。” “小美女,你也挺看好那俩啊?吉九要是听到你对她的评价,尾巴能翘天上去。” “我是实话实说,我要是男生,我也找吉九小姐那样的对象,吉九小姐乐观开朗热情外向,胸襟宽,不会为小事斤斤计较,有她那样的媳妇,不用愁家庭人员相处得不好。 像世家大族,家族成员多,如何处理好各支各房的关系极为重要,世家宗妇心胸狭隘,那么离人心溃散家族同斗那一天也就不远了。” “得,幸亏吉九不在现场,要说你前一席话够她吹上年的牛,后一席话能让她骄傲得直接上天。” 吉少有一丢丢的嫉妒吉九,吉家的那位九小姐在古修们的印象里就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是只话唠小麻雀,小美女却给出了截然不同的极高评价。 反正话唠小麻雀不在现场,他是不会将小美女的评价告诉吉九的! 第九百七九章 难得与小美女单独聊天,宣少在说了吉家与周家青年将良缘的消息,也说了些他家年后收集到的一些小道消息。 虽然很多看似是八卦消息,却有一定的意义,从某些门派或家族的行动能揣测出他们之所谋所图。 就像方家少主求娶峨嵋女弟子,不仅仅是一派与一家的结盟,方家的行为则代表着有意朝南方发展,因某弟子是政坛大佬刘老家族的族人,方家所谋也不言而喻。 方家可能还隐瞒了另一个目的:峨嵋与e北相邻,方家或许也想借峨嵋的关系,改善一下与仙医门传人乐小姑娘的关系。 峨嵋同意门中弟子与方家的婚事,也代表着峨嵋也有打算借方家的力量将影响力向北方扩张。 吉家与华家青年联姻,同样是南与北的文化互融,再往深一点揣测,或许也同样与仙医门人有点关系。 吉家与周家历来交情不浅,两家与小姑娘也有友谊,而周家与小姑娘的舅奶奶同姓周,关系更亲近一些,吉九小姐嫁入周家,不仅加深了吉周两家的关系,与小姑娘的关系也更近了一些。 吉家是真武兼修,基因也比较强大,周家与吉家联姻,他们的孩子多少会遗传到吉家一些基因,后辈在血脉与外貌上都能得进一步优化。 周家与吉家青年结婚,即有情感基础在,对双方家族也都有益,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乐小同学也能猜测周吉结两姓之好或许与自己有一丁点的原因,也乐见其成,周家与吉家成了姻亲,将来她长久“闭关”,周家与吉家自然会暗中护着她家舅爷爷一家子和俞前辈。 宣少说了些古修界的小道消息,也说了古修界对乐家失散多年的姑奶奶清明回乡祭祖的反应。 讲真,除了他家这个完全知情的人,以及知晓一些内幕的赫连家和尚修士,各门派与其他古修家族皆十分意外。 在乐家那位大姑奶奶回乡祭祖前,从没有什么小道消息说乐家老太爷还有位失散的大女儿,只知道他定居梅村时生了一女一子,女儿疑溺水而亡。 如果说是疑溺水而亡的那个姑奶奶被人救了,最终流落去了北方草原,大家可能还没那么意外。 此前,只听说乐家老太爷是因家乡发生了大灾荒,他是逃难逃到e北省梅村,并没听说乐家老太爷以前还有过一次婚姻,并生育了一个女儿。 也少不了有人背后非议,说乐家老太爷也不厚道,竟然隐瞒了有过一段婚姻的事实,那不是骗婚吗。 宣少听到了,硬梆梆地怼:“你们就算没经历过某个时期h南省的大灾荒有多么的惨不忍睹,总该听闻过一二吧? 那场旱灾加蝗灾令h南赤地千里,庄稼颗粒无收,千万百姓受灾,天灾人祸,百姓或被迫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或在绝望等死,大灾难中饿死者不计其数。 换作是你,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找到个安家落户的地方,也看到了活下去的署光,在明知妻女生还机会渺茫,你还会跟别人说你有过妻女吗?你还愿意一次一次的自揭伤疤吗? 何况,你怎么知道乐老太爷没对梅村的妻子说过过往?要是乐家老太爷对旧事只字不提,她的后代哪能知道有个大姑奶奶遗失在外?乐小姑娘她能痛快认亲?” 被宣少怼的人,皆无言以对,再没好意思在背后妄议事非。 对于古修士们有何反应,乐韵很淡定,反正谁爱咋想就咋想,谁想去查赶紧查,敌不动,她没法动。 到于护镖的事,也不急。 现在不能立即就安排保镖去草原,如若大姑奶奶刚认祖她立马就按排了修士家族护镖,那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她家大姑奶奶身世有问题嘛。 先得给别人一点机会,若有谁想去追查大奶奶的来历,必定会悄悄找大姑奶奶家附近或以前乐家附近的牧民打听。 等有人去打探消息了,可以说是怀疑有人对大姑奶奶家意图不轨,再才安排保镖进驻草原,理由更充分,也更能让人信服。 聊了正事,宣少与贴体护卫也在乐园小住。 宣少放好了东西,想去找找万俟大少玩耍,听说万俟大少回爷奶家尽孝去了,跑去找观音殿的黎照,逮着黎先生与他一起游园。 新历5月初,海裳、牡丹、蔷薇等植物的花竞相开放,乐园姹紫嫣红,景色极美。 颇有闲情雅致的宣少,拉着黎先生,满园逛。他的护卫则抓紧时间修炼。 乐小同学很忙,周一到五上午教弟弟学武,下午和晚上都在作坊那边忙,周五周日上午教弟弟,再教弟弟和卢克两个钟,下午教大小萝卜头们学武。 五一大小萝卜头们在家,下午授了一堂武学课,在宣少来时,她让萝卜头们自己练习,自己去会客。 与宣少会谈后,又去了后院,监督大小萝卜头们练拳脚功夫。 宣少也就1号下午浪费了一点点的时间,2号也窝在书斋里,要么先奋笔疾书的帮抄书消耗空精神力与体力,然后才打坐,要么就是闭目静修。 五一当天是周四,做了调体,五一假有四天。 四天的假,也就几个白昼交替,转眼就过去了。 当上班族们又开始朝九晚五,大小萝卜们也开始早七晚六,乐小同学在乐园过了立夏,第二天飞往欧洲。 风车国温莎家族帮订购的那部机器,于4月上旬全线完工,4月之末运抵欧洲,先由d国的温莎家帮签收,再转至了f国霍华德家的庄园。 老法拉利先生和比奇安先生因为在谈生意,最近抽不出时间去找老伙计温斯顿,只有米罗先一步到了f国首都。 米罗开了霍华德家的一辆跑车,到机场接机,等到小朋友从国际航道出来,载着人回霍华德家族位于郊外的庄园。 温斯顿一般只参与家族中重大的一些投资意向或决策,他算是比较清闲的,他亲自在郊外庄园招待医生小甜心。 已经尝到常食医生小甜心做的松露酱带来的好处,老绅士看到东方的医生小甜心,就像猫了一个冬天的蜜蜂见到了阳光下的花朵,无比热情。 有霍华德家的老先生热情款待,又有土壕米罗作陪,乐小萝莉在庄园里优哉悠哉地度过了大半天。 晚饭后,米罗开着跑车带小乐乐去兜风,在外面兜了几圈,然后才去预定的地方与下午运送机器离开庄园到预定点待候的车辆汇合。 碰头之后,米罗接手了运输货车,他载着小乐乐跑路,跑到了无人区再停车。 乐小同学也没让米罗土壕半夜三更在路上吹凉风,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在驾驶室小睡,她去转移机器。 大机器零件多,为了方便运输和运输途中不因碰撞而损伤某些精贵又精密的零件,进行了分组组装,共有十几箱。 最大的主体部件,需要用吊车才能搬得动。 开启眼睛扫描功能扫描过零件箱子,乐小同学对新机器很满意,将零件箱收进储物器,主体部件搬回星核空间。 人逢喜事精神爽。 小萝莉一高兴,也没亏待老绅士们,从存储的储备食材里弄了二百箱的糟鱼给老绅士们当谢礼。 完成物品转移,在荒野里等了四个多钟,乐小同学给土壕米罗解了穴道。 米罗对于突然睡着一事绝口不问为什么,听说可以回了,开着货车回去。 原本开货车的霍华顿家的青年,在交换了车辆后开了跑车先回,米罗便开货车回霍华德家族的郊外庄园。 米罗帅哥和他的小朋友返回庄园,温斯顿已经休息,他俩也没惊动主人,自己先去休息。 第二天吃了早饭,乐小同学才告诉老绅士说车上有二百箱秘方糟鱼,是她回送几个老先生的谢礼,由他们自己分。 温斯顿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乐同学也没在f国停留,上午飞往欧洲西北部最近北极圈的冰国。 米罗高高兴兴地陪小朋友去旅游。 温斯顿送走医生小甜心,喜滋滋地给老伙计们打电话,分享小甜心回赠礼物的好意思。 那份礼物将匀分数份,阿历桑德罗、罗伯托、米罗、李斯特、巴道尔、温斯顿的家族各有一份,另外因为d国温莎家族和y国的爱德华家族都出了份力,也各有一份。 给老伙计们打了电话,温斯顿安排了人将糟鱼给老伙计们送过去。 爱德华家族和温莎家族听说有他们的一份回礼,哪用老霍华德先生给他们送,他们立马就安排了去f国霍华德家族接收。 yi国的老法拉利先生与老伙计因离f国比较近,他们先一步收到糟鱼,国的史密斯先生晚了两天。 史密斯先生刚收到礼物的第二天,他墨国的老伙计阿莱姆登门拜访,也有幸品尝了糟鱼和松露酱搭配吃的神仙美味。 强身健体的药膳带给的体验太美,导致阿莱姆差点忘记正事,直到过了小半天终于从那种灵魂飘飘然的状态回神,才记起他登门拜访的大事。 阿莱姆是为朋友找李斯特帮忙找东方的医生小姐求医,他的投资也比较广,在南美洲几个旅游业盛行的国家投资了酒店和餐馆行业。 与他合资在南美洲做餐馆生意的一个伙伴的孩子都是艾病儿,那位合资人听闻给他治顽疾的东方医生擅长治疑难杂症,请他帮忙找东方医生求医。 李斯特听了阿莱姆亲自来找他的原因,问:“医生小甜心是能治好艾病,但她有要求,由于私生活糜烂而感染艾病的人,她是不会给人治病的,你那位生意伙伴的孩子多大了?” 阿莱姆听说某个医生小姐不给因私生活混乱感染艾病的人治病,一颗心沉了沉,很诚实地告诉老朋友实话,“他有两个孩子,大的儿子十一岁,小的女儿不到四岁。” “孩子那么小,不可能是因为私生活不好感染,只能遗传自父母哪一方,孩子的父母亲,谁是艾病患者?” “孩子的父亲。” “我大概也明白病因,伙计,你说的这件事,我现在也答复不了你,我需要找我朋友的孩子,请他去问过医生小姐才能给你答案。 我朋友的孩子,是最先认识医生小姐的人,与医生小姐是朋友,我和我的老伙计们谁的朋友想找医生小姐求医,都是由我朋友的孩子登记,由那位小先生联系医生小姐。” 男人最懂男人,李斯特也大致猜到了老伙伴的合作生意人感染艾病的原因,他猜着要是老伙计的朋友长医生小甜心求医,她肯定拒绝。 甚至,他也不好意思找米罗说朋友的生意伙伴想找医生小甜心求医,毕竟他可是亲耳听到了小甜心说过不接受给私生活混乱而感染脏病的病人看诊。 是那位患病的父子给孩子求医,他也不知道医生小甜心愿不愿意接诊。 李斯特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立即给老伙计罗伯托打电话找米罗,罗伯托则告诉他说米罗陪小甜心去了冰国观察植物,让试着联系一下。 李斯特给米罗打了电话,结果显示关机。 打完了电话,他自然如实相告,等他联系到米罗才有结果。 阿莱姆也听说过华夏国的医生小姐最喜欢满世界、尤其喜欢去一些人迹罕至地研究植物,也没焦灼,在老伙计家住了一晚才回墨国。 罗伯托告诉了老伙计李斯特说了米罗去了哪,他自己也每天给米罗打个电话,都没打通。 被人寻找着的米罗,丝毫不知有人又给他小朋友送小钱钱来了,他和小朋友正在冰国愉快的玩耍。 冰国最近北极圈,是岛屿国家,因地理位置原因,岩浆活动活跃,多火山,全境大部分地区都是高原,沿海有狭小平原。 小朋友到了冰国就往北部苔原和火山地区跑,米罗也愉快地跟着跑,小朋友研究植物,他只管给自己和小朋友拍美照,或者在野外露营时抓鱼,找柴烤吃的。 为此,米罗帅哥乐此不疲,已经乐不思蜀。 第九百八十章 小萝莉前往冰国的主要目的是去冰国之北部的寒带苔原观察寻找有没远古寒冰时植植物的遗留种,以及,研究冰国哪些地方有可能会存在时空门。 小狐狸曾说冰国和北极那一带区域曾是远古冰原,极可能与同样存在着原远古冰原冰川的时空相连的时空遂道。 乐小萝莉最想去的异界有三种,一种是历史极为古老,仍存在远古冰川或冰大陆的时空,去找块寒冰之心回来,放在昆仑某座山峰,逐渐改善温室效应带来的影响; 第二种是科技文明高度发展的星际时空,去学点超现代的技术,第三种就是有食铁兽的时空,捉几只黑白圆滚滚养着。 冰国有可能与远古冰川时代的世界相连,小萝莉自然要好好研究研究,顺便研究寒带苔原苔藓类植物。 小萝莉和土壕米罗在冰国东跑西跑地游览了半个月,终于打道回府。 在准备回家时,米罗也舍得让一直“睡觉休息”的手机上工,发现了来自教父和史密斯老先生的电话,先回了教父的电话也得悉有人要给小朋友送钱钱。 米罗先是找史密斯先生了解过了巴蒙德先生合作人的情况,然后才将求医人的资料给小朋友。 要是某个患艾病的父亲求医,乐小同学真不想接诊,是为孩子求诊,她倒是愿意赚点小钱钱。 米罗再次联系了史密斯先生,将小朋友开的诊费医药费标准说了,请史密斯先生转达求医人,如果那边接受,办签证送孩子到华夏国去治病。 李斯特与阿莱姆在最快的时间内互转达了来自东方医生小姐的答复,求医者也答应爽快,平静地接受医药费的价位,准备办理签证。 李斯特与阿莱姆算是求医人的中介人,他们俩也将随求医人一并去华夏,米罗自然也会到场。 于是,本来准备从冰国乘机到F国就直飞本国的乐小同学,改了一下行程,从冰国飞F国,再飞Yi国。 两人乘机飞至Yi国的米兰市兵分二路,土壕米罗回佛罗市去办理签证,乐小同学去她的庄园。 Yi国的佛罗市与大华夏的S省南市互结友好城市,从而佛罗市的市民如果想到华夏国旅行,办理签证相对而言是比较方便的。 米罗的旅行签证手续在三个工作日完成,拿到签证再去米兰市与小朋友汇合,一并飞往华夏国。 乐同学给帮自己管理庄园的马尔克先生和安妮女士带去了一份自己制的熏鱼和糟鱼,也受到了最热情的反哺,天天被安妮女士做各种YI国风味的美食投喂。 她在庄园享受得是住星级酒店似的服务,她也纯当是度假了,呆到土壕朋友办好了签证才离开, 小萝莉5月之初飞往欧洲,回到首都时已经是5月的倒数第二天。 她出去时轻装简行,一个人潇潇洒洒,回来时跟着一个有着盛世美颜的大帅哥,以致当她带着帅哥回到乐园,傅哥钱哥几个差点以为她带回了个男朋友。 当发现那位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外帅哥,四个园丁帅哥才松了口气,小姑娘绝对不可能找老外男朋友,所以帅哥只可能是小姑娘的蓝颜知己。 土壕朋友来了,乐小同学也没开特殊,东院仍然不接待外客,西院后院有观音殿的弟子,也不宜住外客,将老外帅哥安排住“菡萏院”。 米罗第二次来小朋友的别墅,发现曾经的小庄园已经发生了天翻覆地的大变化,都惊呆了。 华夏人果然不愧基建狂魔的称号,短短三年时间就建成了一座古风园林,其速度之快简直就让人望尘莫及。 小朋友的庄园精美大气,空气比以空气清新风貌最原始的欧洲的灵魂之山阿尔卑斯山脉里的空气还要干净。 在冬季与雾霾为伍的地方有个这样的地方,大概就是华夏人说的世外桃源。 能住小朋友美丽的庄园里,米罗超级开心,至于住哪处院子,他不介意。 乐同学回到乐园的第二天是周5月31号,也是周六,同时还是华夏国一年一度的端午节。 周末学生们也放假,而且,因即将高考,全国各地的高考生要备考,其他年纪的学生们也放假一周,就连高三生们也难得的休周末假,都回家过端午节。 大小萝卜头们是第一次在乐园过端午,为了让小孩子们感受到家的温暖,乐小同学也没急着去忙自己的事,端午放自己一天假。 她带着一群萝卜头和四个园丁帅哥,以及米罗帅哥、万俟大师侄泡米包粽子,用榆钱配了各种佐料做了九色蒸糕。 黎先生和观音殿的众人也帮忙,热热闹闹的。 谷憷  最欢乐的当数米罗,他跟着小朋友学会了包粽子,整个人高兴得像捡了几百万似的,将自己包的粽子拍了美照,发了推特。 关注着他的阿米地奥、奥斯卡和老法拉利先生等人,看到他的推特,明晃晃地嫉妒他。 上半个月到园参悟的修士已经回去,下半个月到乐园参悟的两家人马预计6月1号返程,都格外珍惜时间,全窝在书房静修,两耳不闻窗外事。 乐同学带着帅哥们包好了粽子,蒸了几笼糕,近中午时才蒸米饭和热菜,中午也邀请了在参悟的修士一块过端午。 万俟大少在乐园吃了午饭,拎着一大箱粽子回科技园的爷奶家,向爷爷和奶奶大人献上他们最宝贝的小学生送的端午节礼。 乐同学下午也携带弟弟去了晁二伯家,陪在二伯家过端午的晁家长辈们吃了一顿晚饭。 晁家的哥儿没回首都过端午,他去了梅村,晁大姑娘带了孩子和丈夫,晁二姑娘也带了夫婿回了晁家过节。 晁家老少们吃到了小团子包的粽子和九色蒸糕,顿觉这个端午圆满了。 去了晁家陪长辈们过了端午,乐小同学回到乐园,第二天又开启了教育事业,教弟弟和小萝卜头们学武艺,晚上才有时间钻作坊鼓捣东西。 因为高考生们要备战高考,各高级中学初中或高一高二的学生们都放假,卢克和五个小萝卜头们放假一周,要等高考结束后才回学校。 小骑士和小萝卜头们放假了,乐同学给他们的一周安排得妥妥的,白天习武和补课,晚上给他们做学校布置的假期作业。 小萝卡头们天天起五更爬半夜,习武学习两不误,每天精神饱满。 而在6月1号这天,在乐园参悟了半个月的吕家和钟离家的一拨修士又悄无声息的返程。 小萝莉没有亲自请吕家和钟离家的人帮做工,在她留学期间,他们两家族派了人进京帮做工,真正的是做了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 因为他们热情相助,所以乐同学也没亏待他们,将他们也安排在提前进乐园参悟的修士家族的名册内。 澹台即帮忙购买了宅子转手给小萝莉,也自发地派了人帮忙做过几个月的小工,自然也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吕家和钟离家也各有一二个族老受了小姑娘的邀请在乐园再静修些日子,他们没有随团队回家。 吕家和钟离的人马开走,唐门和观音殿的一支人马也进了乐园的客院。 这一次于乐园参悟的唐门人员,是与姜家辛家等修士家族一样是因为给小姑娘建设园子,是凭“功劳”进园静修。 去年的唐门至乐园参悟,是因为唐家保护了乐小同学她同母异父的弟弟,乐同学特意邀请他们进京静修,并助他们家可以晋阶的晋阶。 小朋友有事忙,华夏通米罗不需要人陪,他自己溜去逛华夏国的紫禁城,爬长城,游古建筑,每天早出晚归,玩得开心极了。 就在华夏国的高考生们即将即将迎来高考的6月5号,胖先生史密斯先生与他的朋友巴蒙德先生,陪同求医的人抵达了华夏国的首都。 他们包了一部客机,从M国的加州直飞华夏,随机运了大量的行李,飞机降落后,货运行李需按流程需检验才能出海关。 史密斯先生与朋友们先离开机场去酒店入住,留下了人员在机场处理货物行李,以备海关人员有疑问需要他们提供货物资料时提供相关资料。 史密斯先生与朋友在酒店安置妥当,也没有立即与米罗联系,直到6日早上他们才给米罗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 米罗其实知晓史密斯先生一行人什么时候来的华夏国首都,老绅士不说,他也就当不知道。 老绅士住的酒店离他小朋友的别墅庄园不是很远,接到老绅士电话说他们收拾好了将出发找小甜心,他也没去找小朋友,自己到西大门等着。 他等了足足四十分钟,史密斯先生一行人才至。 姗姗来迟的史密先生和他的朋友们乘坐的是酒店配备的轿车,两辆轿辆后头跟着十二辆厢式货车。 帮小朋友接待来客的米罗,看到那一系列的货车,眼角抽了抽,这要是不知情,他一定以为史密斯先生和巴蒙德先生其实是来给小甜心送生日礼物! () 。 第九百八一章 李斯特没读心术,不知道米罗想什么,他要是知道肯定开心得点头,阿莱姆是陪朋友来求医看病,他是给小甜心送礼物的啦! 没有读心术的李斯特,与英俊帅气的青年拥抱了一下,和蔼地问:“米罗,我们最可爱的医生小甜心今天不在家吗?” “小甜心在庄园,因为老先生没有提前说今天过来,您打电话时,小甜心已经去给她弟弟上课,她不知道先生们来了。 按时间算,小甜心要到中午十二点才下课,先生们先请进庄园休息。”米罗一边解释,一边与巴蒙德先生握手、拥抱。 李斯特与阿莱姆都开开心心地接受米罗的安排,阿莱姆与青年拥抱了一下,再介绍自己的生意伙伴。 巴蒙德先生的生意伙伴,是国人,姓戴维斯,他本人是个混血人,长居足球王国巴国,娶得妻子也是巴国当地人。 而巴国是个移民人口大国,所以,那位先生的妻子也是混血儿。 戴维斯先生带了一双儿女来求医,孩子也是棕色皮肤。 米罗与戴维斯先生握了手,与他的儿子们也打了个招呼,请众人一起进小朋友的庄园。 因为客人是老外,就算会开车但没有华夏国的驾照也是不能驾驶汽车,酒店应客人要求,提前配备了四辆轿车,也匹配了专车司机。 史密斯家和巴蒙德家的保镖有几个坐轿车贴身保护先生,有部分保镖去了货车上。 戴维斯先生带了三个保镖。 保镖们跟随先生们。 因客人要进乐园,轿车司机也开着车跟在后面,再后面就是货车。 米罗帅哥代小姑娘去接待客人,傅哥和哥们也做好了准备,在客人们来了时,发现有货车,开了西大门的铁门。 轿车与货车到了门口,钱哥和柴哥引导车辆进了门洞,再往右转,让车全停在做车棚的南倒座房前方,再引司机和保镖们去嘉和斋。 史密斯先生再次踏进医生小甜心的庄园,看到小甜心的庄园又扩建了,震惊度不需米罗。 巴蒙德先生和截维斯先生也十分惊讶,戴维斯先生的儿女是第一次身临其境的接触与家乡风格完全不同的建筑,看什么都感觉新奇。 米罗陪客人们在嘉和斋坐了一阵,将史密斯老先生那边送来的礼物清单交给傅哥,他陪老先生们去参观园林。 傅哥和兄弟们用提盒装了茶具、点心水果,提了热水壶送去了印月湖旁的水榭和长廊,等客人们累了,可以在那边歇脚。 物流运输的司机和酒店的司机们逛了一阵园子,便没打扰客户,他们自己去了长廊休息。 乐园的景致不说像华夏江南园林那样换步移景,层出不穷,但,它比江南园林大气雍容,明明同样是人工景致,却总让人觉得它是天然雕饰。 欧美国家的庄园占地很宽,要么就是草地,要么就是种植地,没有太多的装饰景物,除非是某些精心打造的花园式庄园。 华夏国的园林集居住与风景于一处,达到了人文合一之境,独具匠心。 医生小甜心的庄园,天然大气,空气新鲜,就算是夏季6月,人在其中也不觉酷热。 史密斯先生、巴蒙德先生与带着儿女的戴维斯先生俱兴致高昂,浑然忘我。 米罗陪同老先生们到处逛,还采摘了早熟的一种野葡萄和作坊楼屋顶的一种野果子吃。 逛累了,就在水榭内休息,悠闲又惬意。 胖先生来时,乐同学刚开始给弟弟和小萝卜头们授武,也因有米罗帮忙招待客人,她没有中途中断教学,雷打不动的按教学计划上完了课。 上完了上午的课,小萝莉去百宝阁选了十个药膳拿一只塑料保鲜盒起,出了嫏嬛福地,去了五味橱、 傅哥将客人送来的礼物清单交给了小姑娘,与哥们和郁奶奶一起,将小姑娘拿来的药膳又热了两种。 乐小同学回了嘉和斋,刚看完礼物清单,米罗帅哥也陪同客人们游园归来。 李斯特看到医生小甜心,将绅士风度给抛之脑后,迈过了门槛,小跑着冲过去,给了小甜心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们最可爱的小甜心,今天比上次更加可爱啦。小甜心最近有空没有,有空让米罗陪你去加州沙漠观赏巨人柱,这个季节仙人掌有花有果实,非常漂亮。” 给了小甜心一个拥抱的李斯特,笑得像春天里的太阳,眼睛都在发光。 “史密斯老先生看起来也更健康更阳光更加优雅了。我从冰国回来后在研究新的药方,比较忙,大概今年内没时间再次长途旅行。” 乐韵瞅着老绅士笑,胖先生有可能天天都吃纯松露酱,他的免疫力很强,也有了来自松露膏长久润养身体生成的微弱体香,也更加的有男人魅力。 小甜心年内可能没有时间去国外旅行,李斯特也不遗憾,等自己的伙计阿莱姆和戴维斯过来。 阿莱姆与医生小姐行了握手礼,介绍来求医的朋友。 史密斯先生和巴蒙德先生陪同求医的父子仨进嘉和斋,米罗则领着保镖和司机们去厨房方向,走到半路与傅哥相遇,由傅哥领着他们去了群英殿西阁先入座。 戴维斯先生在门口看到东方的医生小姐真人,愣了愣神,东方医生小姐比杂志上的照片看着更可爱,也更加的阳光鲜活! 他领着一双儿女进了屋,走到了巴蒙德先生身边,当生意伙伴介绍了自己,医生小姐伸出手来,他也伸手与其握手。 乐小同学与戴维斯先生握手后,也与他的儿女行了握手礼,请客人们坐。 主宾坐下,李斯特再次代朋友阿莱姆介绍戴维斯先生的儿女的情况,也说了现居地和生活饮食特点。 乐韵已经扫描过戴维斯先生的儿女的身躯,心中有数,听了胖先生的详介,笑着说了谢谢,才对截维斯先生说:“我今天晚上给两个孩子配制与他们体质相符的专用药,戴维斯先生明早送孩子过来治疗。” “感谢医生小姐的仁慈!”自己的孩子很快就将彻底脱离病魔的魔爪,戴维斯先生十分礼貌又感谢的道谢。 医生小姐安排上了治疗行程,说明一切没问题了,阿莱姆又提了一句:“医生小姐,我的朋友也想请医生小姐看看,他还有治好的希望吗?” 李斯特没帮腔,乐韵望了望已经迈入老年人行列的戴维斯先生,眉心皱了皱:“对于因私生活不节制而感染传染病的人,我不愿意接单,巴蒙德先生若是要为朋友求医,这一个病人,医药费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三倍,这是我最低的标准了。” 再加三倍,那就是四亿欧元,巴蒙德先生看向合作伙伴,让他自己拿主意要不要治病。 他们交谈用的是英语,戴维斯先生自然懂,正因为听懂了,整个人愣住了,他,也有机会? 愣神之后就是惊喜,连连点头:“好的好的,这个收费完全没问题!” 四亿欧元相当于近五亿美金,就算生意不景气,最多一二年就赚回来了。 儿女治好了,为了不致于因生活中碰伤再次因血染感染传染,他以后生活中将无比小心防备,如果他自己的艾病也治愈了,就不用处处小心,不用担心孩子们会不小心再感染传染。 四亿买回健康,这笔交易,怎么说都是合算的。 乐小同学又交待了明天几点治疗和一些注意事项,也提前交待了治疗后的注意事项,聊完了正事,请客人去用餐。 如果是纯病人来求医,她可不管饭,因为胖先生来了,还送了一堆礼物,所以她给求医的病人也管顿饭。 因最近每次有江湖修士来乐园,作为主人的小萝莉都会款待一下,群英殿西阁作了待客的餐厅。 以前是在近中殿的那一间摆餐,到了夏季,改为最西的尽间,开了西边当墙又能打开的厚重隔扇板墙,光线明亮,又通风凉爽。 每次来乐园的江湖修士也不多,西边尽间在进深第一间与第二间之间放了隔风,间隔出来的区域摆了六桌,即不拥挤,也不显空荡。 胖先生与朋友以及求医的父子一共五人,与小姑娘和米罗坐一桌。 三位先生的保镖,还有酒店派的四个司机,物流公司的司机和跟单,他们一群人即坐了四桌。 黎先生和小萝卜们没去群英殿,他们和傅哥们仍在五味橱餐厅用餐。 管厨的傅哥几个园丁早就准备妥当,小姑娘与客人到了西阁,帅哥们上菜,几分钟后,热气腾腾的菜便摆满桌面。 黎先先也帮忙跑堂,当菜上齐,他和傅哥等人五味橱吃饭。 以前来小甜心家吃过她做的菜,李斯特早就在心里馋了无数次,终于又有机会品尝最正宗的华夏餐,一开席,根本没空说话,只管愉快地吃吃吃。 阿莱姆和戴维斯父子,以及不会拿筷子的人,用刀子和叉子夹菜,但,并不速度他们的手速。 戴维斯的儿女,最初始对于与西餐用餐方式不同的餐食还是比较抗拒的,品尝过味道之后,也没逃过真香定律。 一顿饭,主宾尽欢。 餐后有水果,茶。 李斯特为了不耽误小甜心的研究工作,饭后坐了半个多钟,和阿莱姆、戴维斯父子仨带着保镖们先回酒店。 第九百八二章 史密斯先生等人回酒店了,物流公司的司机仍在乐园,他们要等缷完了货才能开车离开。 黎先生拉来了同宗的老少们,帮着搬东西。 史密斯先生给小甜心空运来一千箱红酒,集合了国和墨国最著名的几个品牌,还有世界品牌最新两年出产的摩托自行车跑车和儿童车各十辆。 其他的算是小件零散品,像品牌衣服包包的服饰类,美洲有名的玉米和燕麦等,还有名贵药材、干蘑菇,还有牛肉干、干海鲜,有五十箱巴国最著名的火腿。 据说怕超重,水果仅只备了三百箱。 礼物的种类集吃穿用于一体,五花八门, 一大群人忙里忙外,忙三个多钟才将东西缷载完毕,差点累成狗。 乐韵先给小萝卜头们上了两个钟的武术课,再去缷货,当终于忙完,看到搬进东院“三思堂”里码成堆的衣服包包和干蘑菇,人都整得没脾气了。 她还能说啥? 郁闷不已,无比苦闷地嚷嚷“米罗,你说史密斯先生他究竟是怎么将这么多东西装上飞机的?” “史密斯先生他自己肯定也不知道,那是机场装缷工人们的工作。你该庆幸时间有点紧,要是再多给半个月时间,估计礼物数量会翻倍。” 米罗笑着揉小朋友的后脑勺,再给史密斯先生一点时间,他可能会将美洲有名的特产全给弄一份。 老绅士们有钱任性。 跟土壕们做朋友,压力太大。 乐小同学不想说话,背着小手,和米罗土壕踱出了东院,去看群英殿内的货物。 为了赶时间,除了药材全搬进了丹炉,车辆入了车库,给小萝莉的私人衣服包包和部分干蘑菇搬去了东院,其他的物品暂放在群英殿,等有空了再分别归仓。 走了一圈,乐同学嘱咐了傅哥钱哥他们等有空了再将哪些东西放五味橱五味楼的食材间,哪些搬东院摘星阁西边阁厅。 为了防止气温高,水果与红酒变质,她去找了块寒冰玉石放在一只瓷盆里,表面盖一块歇龙石遮人耳目,放在群英殿东阁降温。 歇龙石也叫清凉石,是一种天然能降热消燥的凉石,在夏季可吸热气,散发凉气,是古代富贵人家最爱的“消暑神器”。 天然的歇龙石数量稀少,现今众所周知并具有传奇色彩的一块歇龙石在五台山,也是镇山之宝般的存在。 因为史密斯老绅士送了那么多礼物,乐同学收礼都收得有点汗颜,决定明天在东院款待老先生,也找了米罗和黎先生帮忙,请他们明天中午负责管厨房。 米罗和黎照欣然接受了重托。 乐同学找齐明天中午待客的药膳,用箱子装好放在了厨房,晚上也在厨房为维斯父子仨熬制专用药汤。 戴维斯先生记着医生小姐的嘱咐,在酒店住了一晚,早上起床后收拾好了自己和换洗的衣服,坚持不吃东西。 史密斯先生和巴蒙德先生在酒店吃了早点,与戴维斯先生一家三口出发。 酒店的司机按乐园主人给的路线,将客人送到了乐园后门的那座诊楼,他们先回酒店,等下午再来接客人。 米罗在诊楼等候,等老先生们来了,让戴纳斯父子仨在诊楼等,将史密斯先生和巴蒙德先生送进乐园,让两位老先生们在园内玩。 史密斯先生等人到达乐园已经将近九点,乐同学也教弟弟学了两个钟的武术,让弟弟自己练习,她提了药箱和药汤去诊楼。 戴维斯先生与儿女要做针灸,他携带的五个保镖也全跟着,有一个是女保镖,专为照顾他的女儿。 乐同学安排戴维斯父子在一间房针灸,小女孩子单独针灸,保镖只能在厅堂等,坚决不许任何进针灸室围观。 小朋友来了诊楼,米罗陪了史密斯先生巴蒙德先生先去参观“嫏嬛福地”,之后让老先生和他们的保镖们自由活分理处,他和黎先生在厨房泡米,准备午饭的蔬菜水果等用品。 史密斯家和巴蒙德家的青年保镖们,跟着先生参观了精美的建筑,也谨记着先生的嘱咐,没谁拍照。 医生小甜心不在现场,史密斯先生和伙计没呆正堂,在她的私人会客室“九德堂”里喝茶,欣赏古玩奇珍。 乐同学给戴维斯家仨人做针灸花了两个多钟,治疗完成,她收拾好了医用品,先回东完洗澡除味。 小朋友做完了针灸,米罗去诊楼接戴维斯先生。 戴维斯先生与儿女们等医生小姐一走,赶紧去了洗浴间冲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米罗等到戴维斯父子仨人收拾好了,送上了诊楼的门,陪同他们进乐园,再关上后门,领人去了嫏嬛福地。 马上就要开饭,米罗将人直接领进厨房的餐厅,再去将史密斯先生一众人也请进餐厅。 乐同学为了不让人觉得她是异类,没有真气直接蒸干头发的水气,按正常方式用吹风机吹,费了不少时间。 她弄干了头发,戴维斯先生和史密斯先生、巴蒙德先生等人已经去了餐厅就座,她也没洗衣服,先去吃饭。 这次没其有酒店司机和物流公司的司机人员,李斯特更开心,边吃边涛涛不绝的赞美医生小甜心。 阿莱姆也吃得爽,赞美之词不要钱似的从嘴里往外蹦。 米罗知道小朋友不爱交际,他自然义不容辞地陪老先生们说话,一顿饭吃得特别热闹。 李斯特也特别满足,因为上午小甜心要给戴维斯父子治病耽误了她给她的弟弟上课的时间,他和老伙计也非常体贴,没霸占小甜心的时间,午饭休息半个钟又赶紧回酒店。 乐小同学上午没教小萝卜头武术,下午补课。 戴维斯父子刚做完治疗,需要休息几天才会回国,史密斯先生也没去小甜心的庄园。 也因华夏国正值高考时间,各个景点的参观人员较平日少一些,李斯特与老朋友趁机去爬华夏国最著名的长城。 全国高考生在紧张的考试,乐同学安安心心的在乐园教小萝卜头们学武。 月日高考的最后一天,考完高考生们解放,原本给高考生挪地方而放假的高一高二和初中生,号上午回学校上课。 谷囿<spa>  小萝莉们返校的当天,乐同学带着弟弟,与米罗、胖先生一行人乘机飞省,去看华夏国的国宝黑白圆滚滚。 米罗和李斯特前几年去看过猫熊,土生土长的乐家姐弟反而是第一次去看国宝。 深受世界各国人民喜爱的华夏国圆滚滚,不愧是天生的萌宝,哪怕李斯特曾经看过多次,看到牠仍跟第一次见时一样兴奋。 戴维斯先生的一双儿女更是兴奋得尖叫,围着圆滚滚的馆转了一圈,趴着在围栏外舍不得走。 乐善也喜欢国宝,拿着手机狂拍照。 也因大人和小孩子们都喜欢圆滚滚,一行人一连三天不是大熊猫馆就是去了熊猫研究基地。 留连忘返的围着猫熊参观了三天,再去欣赏省省府其他景点,去品尝当地的特色小吃。 一群人在省的省会城市游玩了一周,离开前又去看了一次熊猫,才依依不舍的返回华夏国的首都。 在华夏国玩了几天,戴维斯父子也休息够了,李斯特、阿莱姆和斯维斯先生在酒店休养了一天,于月日踏上了回美洲的行程。 有小朋友陪同去看了熊猫,米罗也心满意足,开开心心得回yi国,争取努力赚钱钱,明年再来,和小朋友一起去领养只小熊猫。 乐同学送走了胖先生一行人和米罗土壕,干脆从机场转道去了福姐姐的小家。 晁二姑娘和萧少的小家,是一套五室居,留下二间做客房,一间做了画室,一间做了书房。 乐小同学没提前告诉人,她悄咪咪地摸到福姐姐的小家,直接按门铃。 晁宇福在自己的画室里绘画,听到门铃声挺奇怪的,也只当是哪家邻居串门或者是快递小哥,也没摘围裙,直接去开门。 当她拉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可可爱爱的小团子,嘴巴张得溜圆,愣了愣神,嗷地大叫着冲出去,一个熊抱将小小巧巧的小团子搂在怀里。 小团子身娇体软,香喷喷的,搂着了人,她凑过去就在小团子粉嫩的小脸上“吧唧吧唧”地亲了几口,幸福得想尖叫。 “哎呦,小团子,最可爱的小团子,姐姐最爱你了!”小团子竟然来看她了,好激动嗯! “拉倒,你要是爱我,萧哥他得跟我急眼。福姐姐,爪子松松,大热天的,我可不想被一只火炉烤成人肉干。” 乐韵嫌弃地扒拉福姐姐不安份的爪子,福姐姐她一个女孩子,爪子老往人家的胸前按是几个意思。 “不要嘛,让姐姐抱抱嘛!就抱一下下。”温香软玉在怀,晁宇福哪舍得松手,像八爪鱼地缠着小团子。 乐韵气得翻了好几个白眼,不能打不能摔,半拖半拉的将色狼二姐姐给“带”进了屋。 萧哥和福姐姐的小家,是简约中式风格,玄关处立着一面镂空的九鱼柚木屏风,家具则是刺猬木的罗汉榻和宝座椅、圆鼓凳。 厅是横厅,进门左手边是餐厅,也竖了一面全镂空的竹报平安屏风,餐厅是一套配有八张牛角椅的大圆桌。 背景墙和天花板都用了木雕花边,挂着复古宫灯。 座椅都配了棉坐垫,上面是竹织软席坐垫。 桌面和电视柜,小茶几、具有餐边柜功能的多宝阁架上放有瓶器和雕刻品,小家布置得极为淡雅温馨。 乐韵甩不掉像八爪鱼似的福姐姐,干脆报着她到罗汉榻上坐着。 晁宇福抱着只软包子,上下其手的一顿蹂躏,揩足了油,才心满意足松开爪子,赶紧摘掉了围裙,洗了手,跑去找水果和零食。 原本她家母上父上大人将李叔李婶派到她的小家照顾她们,因为李叔的小儿子月初生了二胎,她和萧哥给李叔李婶放假,让他们回去照顾他们的小儿媳妇坐月子。 保姆李婶不在家,晁二姑娘和萧哥这些日子凡事亲为,自力更生。 晁宇福找了一堆零食水果出来,先给萧哥打了电话,再开开心心投喂小团子。 萧哥接到电话说是小团子到他们小家“拜访”,与所里的头儿和同事儿们说了一声,提前早退,溜回家招待小团子。 小两口子都喜欢小团子,好不容易人来了,吃了午饭也没舍得放人走,硬是留她在家玩了半天,又一起吃了晚饭才放人。 乐小同学突袭是想看目的地福姐姐有没怀宝宝,看过了,发现福姐姐和萧哥身体健康,是他们暂时没准备怀小宝宝,她也非常放心地回了乐园。 晁二姑娘和萧少并不知道小团子搞突袭还有其他目的,只当小团子是想念他们了才跑去认门儿,心情美美的,幸福得向大家长们炫耀了一把。 晁二爷晁二夫人傍晚才看到了闺女和女婿发出来的动态,即意外又惊喜,哎哟,小团子竟然搞突袭哪,真厚道! 晁老爷子与晁一晁三夫妻、萧老等人也很快就知晓了,笑得合不拢嘴。 乐同学打去福姐姐那里走了一趟,回到乐园,除了每天教弟弟武术或周末教萝卜头们武术,其他时间都扎在作坊里鼓捣零件。 小萝莉两耳不闻窗外事,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全国各省陆续放榜的时间。 打进入月下旬,随着即将公布高考绩,应届高考生们和家长们的心情也跟着七上八下。 最早的一个省份于月日就公布成绩,之后各省陆续放榜,每天又上演有人欢喜有人哭的老调。 e北省号上午放榜,成绩一公布,又让多的人傻眼了——当年的省理科第一第二又花落房县三中! 理科第三和文科的第一被省重点高中夺走,文科第三被拾市一中所夺,第二仍在三中! 房县三中除去理科第一二和文科第二,还另有二人和三人也挤进了文科理科省榜前十之内。 也就是房县三中又在省文理科前十各占四席。 因为乐同学的试卷题公开上市,r北省各校觉得在同等条件下,他们学校应该又能像以前那样将房县三中挤到角落去,结果,他们卯足了力气,仍然没拼过房县三中。 省重点高中还好,拼了老命总算夺了文科第一和理科第三,勉强算得是成功挽尊,拾市一中也抢到了文科第三,也算保住了颜面,其他市的重点高中俱与前三无缘,就问你气不气。 多领导想掀桌的心都有了,摔,房县三中那个小妖精已经蝉联四连冠,也太气人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将他给按下去啊! 。 第九百八三章 乐同学她很忙,忙得没关注高考成绩,以致这天中午吃饭时当傅哥说高考成绩正陆续公布,她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小姑娘没问高考成绩与往年相比如何,傅哥却是知无不言,往年高考用全国卷的省份,裸分成绩超过七百分的极少,哪怕是各省文理科前三名也就一二个。 今年,各省榜前十名有六到七人祼分超过七百分。 各省裸分超过六百分的人数更是层现井喷状,六百七十分以上的高分者已经不再是稀缺资源。 总体来说,今年各省高考成绩比之往年的成绩提升了不是一点半点,而是有了跨越台阶式的大跳跃。 论起来,小姑娘的试卷题集功不可没。 傅哥觉得随着高考成绩的公布,接下来,小姑娘的试卷题集必定又会迎来一波热销高峰。 可惜,小姑娘将它无偿捐赚出去了,销量再高,版税与盈利分红都与她没什么关系。 听了傅哥说e北省高考成绩,乐韵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高考成绩出来了,也就感慨了一下时间过得真快。 然后想起,哦,她同意了在三中给考进省前十的学生奖励的漫画签名来着。 不过,签字的事不用急于一时,等双抢期间她再回家也不迟。 那么一想,乐小同学便又将高考放榜的事抛开,平平静静地吃饭,吃了饭又一头钻进作坊继续一心一意地搞研究。 小姑娘反应平淡,傅哥等人也不奇怪,小萝莉的一颗心分成两半,一半用于教导她弟弟,另一半全投入了研究,哪里有闲功夫管其他呀。 乐同学很忙,所以没去y国剑桥出席剑桥每年毕业季的“五月舞会”,直到月末的最后一天,才抽出一个晚上的时间,为在乐园参悟的修士家族中几个大限将至的老年修士洗筋伐髓,或打通任督二脉,或助其筑基。 由此,所有为乐园的建设出过力的修士家族都有人打通了任督二脉功筑基。 新历月就在高考成绩公布的浪潮声里结束,迎来了月。 月,各高校学生们开始忙期考。 乐同学忙到月中,匀出一个晚上的时间,为观音殿的众人洗筋伐髓,打通二脉或助其筑斯。 一夜之间,观音殿又多出四个筑基,两个贯通了任督二脉的修士。 观音殿的众修士静修了一周,稳固下来,也准备打道回府,在回琼岛前,他们顺路去e北梅村帮乐家搞双抢。 乐同学月号回家,开了两架直升机,她自己开了一架,蓝三和柳帅哥也开了一架。 小萝莉载着观音殿的众人以及晁家爷奶奶和王师母万俟教授,蓝三帮捎带了在京读书的周天晴陈晓竹、曹清月、武主管的女儿武摇光,以及陈家小兄弟。 蓝三开的直升机在房县临时停了一次,让武摇光下了飞机之后再直飞九稻。 陈康周微暑假没回老家度假,周家和他们儿女亲家姻亲、或朋友在这个暑假期间都有人要办大寿,他们不能不去。 老舅没回来,乐爸仍如既往的将武老太太接到了家。 武老板一家平日没酒席不常串门,暑假晁老太太和王师母来了,武老太太开开心心地到了乐家。 乐小萝莉回到家,第二天杀了猪准备好了搞双抢的食材,号开工收稻。 有观音殿一群帮手,乐家收稻、插田,全部活在四天内搞定,家里有人晒稻谷,管家务,乐爸周秋凤去帮其他人搞双抢。 各县乡的双抢如火如荼,拾市的研究基地工程同样在加紧建设中,家里有田的农民工实行轮流放假制。 被满爷爷严加勒令不许干粗活的乐同学,去了拾市的研究基地工地,与贺董和管理高层人员们、工人们相处愉快。 她在拾市“出差”,晚上理所当然地跑美人哥哥的职工宿舍蹭地盘,也成功的令在拾市市政部门工作的大小职工都知道晁小哥与九稻乐姑娘是兄妹。 原本低调的晁家美少年一下子就成了灸手可热的香饽饽。 其实,原本乐同学她想在工地多呆几天的,因为号是弟弟出生后的第一个真的生日日,她于号回了梅村。 乐善出于生年的闰六月初六,年是闰年,闰六月。 自家暖心牌弟弟八岁了才过一个真生日,乐韵十分重视,回家后将做蛋糕做蒸粒和点心的杜料备齐,半夜爬起来蒸糕,做蛋糕,做点心。 忙到快到天亮时分,又做了手擀的长寿面。 乐爸周秋凤天没亮就起床忙着做早餐,夫妻做大伙的早餐。 当乐善练功洗涮好,进了堂屋,见到的就是等着他的长辈,和一个大蛋糕和一个大蒸糕。 陈丰年点燃了蜡烛,老少们齐唱生日歌,让小乐善吹蜡烛,分蛋糕。 满满的仪式感。 谷稢<spa>  分了蛋糕品尝了,再吃早饭。 早上人人都部小寿星吃面,不同的是乐善的一碗面是一整根的长面。 乐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端着小碗吃完了面,再吃姐姐做的蒸糕。 吃了早饭,他黏着姐姐,不是抱姐姐的腰就是搂着姐姐的胳膊不撒手,除了上厕所,姐姐到哪都跟着。 “有姐姐就是幸福,为嘛我上头全是哥哥?”陈丰年嫉妒得心里直冒酸水。 “怎么的,你不幸福?”陈兆年想揍小堂弟。 果然,揍弟弟要趁早,他和哥哥们以前没舍得揍小弟,所以陈丰年他没尝过哥哥的威严,才敢叽叽歪歪。 陈兆年看向表姐,暗搓搓地想着,只要表姐不反对他揍弟弟,他立马就拉陈丰年去外面村道上友好的联络一下兄弟感情。 “幸福幸福,有哥哥也很幸福。”陈丰年求生欲超强,发觉不对,立马就改了口风。 瞅瞅表姐的表情,再瞅瞅堂哥的表情,又继续说“有哥哥的弟弟也很幸福,还是不及有姐姐的人幸福,哥哥不会给弟弟做蛋糕,不会做长寿面,也不会给弟弟做衣服做鞋子。” 陈兆年气乎乎地瞪眼,这个熊孩子弟弟,不能要了! 搂着姐姐的腰当了黏糊精的乐善,骄傲得像只开屏的小孔雀,脆生生地附合“小表哥说得很对哒,有姐姐的弟弟最幸福!” 陈兆年酸得想流宽面条,他也知道有姐姐的弟弟最幸福,可谁叫他上头也是哥哥呢! “虽然以前我没姐姐,幸好现在有了。”陈丰年得哒得哒地跑到表姐身边,小鸟依人地依在表姐身边。 陈兆年“……”哎妈,狗还是小堂弟最狗! “你们啊,时不是上演相似的一出,也不嫌累。”乐韵纵容地揉了揉小表弟凑来的一颗脑袋。 小表弟什么的,时不时就要论一论有姐姐的幸福,累不累? “才没有。”陈丰年陈兆年才不承认他们常常有争宠之心。 陈丰年陈兆年闹腾了一下就没继续辩扯有姐姐幸福还是有哥哥幸福,小表姐要做美食,他们跟在表姐后头当跑腿工。 蓝三和柳少自然也是第一劳力,乐颠乐颠地当打杂工。 梅村的双抢还没结束,乐爸周秋凤吃了早饭又出去帮人干活,中午也没去别人家吃饭,收工就回自家。 周村长夫妻和周扒皮夫妻都记得小乐善的生日,提早到了乐家。 李女士帮忙做活,周奶奶中午也到女婿家吃饭。 中午人比较少,晚上的时候,程五、张老三刘七奶奶他们也全来了乐家,不是拎只鸡就是拎半篮子蛋。 就连曹婆婆也来了,她从幼儿园接了小孙女,一并到梅村,拎了一只鸡十几个鸭蛋,还背了两个大西瓜。 老人们爱惜小孩子,乐韵哪可能让人就那么回去,留了众人吃晚饭,热情地款待了一番,还回赠了一家一大块蒸糕。 乐善白天粘了姐姐一天,晚上也要跟姐姐睡,姐姐不同意,就用要哭不哭的表情瞅着姐姐。 毕竟是弟弟生日,乐韵拗不过他,也舍不得让宝贝弟弟失望,同意弟弟蹭床,当然,也仅限当晚。 得偿所愿的乐善,生怕姐姐反悔,跳起来嗷嗷欢叫着先上楼,早早跑进书屋先占了一席之地。 那速度,那动作,简直记人望尘莫有。 以令乐韵自己小小的怀疑了一下,她对弟弟是不是很无情? 怀疑过后,仍然坚定的贯彻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教育,弟弟是男子汉,必须得坚持男女大妨的原则,要不然,将来他跟其他女孩子也没有男女观念,会出大事的。 弟弟的生日过了,小萝莉也没其他事,第二天窝在楼上给从三中带回来的漫画签名。 她也只闲了一天,周六的时候,周村长没去村委,又到乐家找人。 因满爷爷找自己,乐韵下了楼,满爷爷喝了茶,几次欲言又止,她只好主动问“满爷爷,你想说啥事,是不是很为难?” “嗯。”周村长难为情地点头,硬着头皮上“乐乐啊,这个呢,不是我个人或我们村的事,是……很大的事,” 他顿了顿才说到点上去“今年春季和初夏多雨,很多地方滑坡了,从县里来我们乡的路道上也有好几个地方崩了山。 上庄那边一个村的村长说与我们乡挨着的那座山,有些地方开了裂,怕崩山,他有找他们那边的领导反映,也不知上头有没重视,一直也没见人实地勘查。 那座山虽然属于上庄乡的土地,可要是哪天崩山,整条路全得堵断,最怕山崩时路上有车有人经过。” 。 第九百八四章 闻弦知雅意,乐韵明白了满爷爷老人家的意思:邻乡某村长反映情况没得到回应,担心上头不重视,希望她能帮忙将其问题反映到县里或市里。 她没有立即发表看法,回想了一下城乡路道所经山岭,问:“满爷爷,邻乡村长说开裂的山岭,具体是哪段路?” “扁担岭那一段。” “扁担岭?”乐韵心头一跳:“我记得,那一带的山是属石灰岩,如果山体真有开裂,真不是小事。” 石灰岩是烧制石灰和水泥的主要原料,是炼钢炼铁的熔制。 石灰岩的主要化学成为是,易溶蚀,石灰岩若吸足水就会膨胀、崩塌。 路欧洲曾经有个国家不听专家劝阻,一意孤行在有石灰岩山体的峡谷修建水库,水库建成第一次蓄水,石灰岩山体即膨胀崩塌。 山体崩塌堵断了水库,最终混合形成了恐怖的混石流,汹涌奔腾,以摧枯拉朽之势冲毁了堤坝、山谷,形成了巨大的地质灾害。 那场严重的灾害,给了世人沉痛的教训,也同时为人人类敲响了警钟。 从房县至九稻的城乡公路几乎都是盘山路,一旦哪处山体滑坡,交通必然就此中断。 交通暂时中断还可以绕路鱼镇再去县城,怕就怕多雨季节山体滑坡时正好有行人车辆或牲畜经过,可能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知道是哪座山存在隐患,乐韵决定亲自去看看,还决定拉上地质专家晁爷爷做帮手。 晁爷爷从事地质工作几十年,经验丰富,又是科研院地质学那块领域的老教授,他说的话具有权威性,更令人信服。 心里有了打算,乐韵去南三楼找了晁爷爷说了情况,再回北楼书房换了套适合爬山的牛仔库和迷彩衣,又找齐了几样小工具,整顿出一只小行李背。 小团子请自己去研究一座山,还等啥?在三楼当小学生的晁老爷子,听了小团子邀他去研究地质,高高兴兴地下了楼。 他老人家找了套乐清穿着上山砍柴的迷彩衣穿了,拿了镐头、小钢钎、小锤子等工具,也打点了一个背包。 小萝莉要外出,蓝三柳少也快速收拾了必备品,武装以待。 小乐乐要去勘查地形,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周村长,他拿了把刀和草帽,充当领路人。 要勘查山岭,乐韵决定开直升机去,也方便从高空中俯瞰下方,观察山体的整体情况。 打有了直升机,她从县城回家都是走直线,并不经过上庄乡与九稻乡相邻的山岭区域,从而不知道那些山岭最近这几年有什么变化。 如果直升机每次沿盘山公路经过的大峡谷飞,附近的山体有什么变化,她必然有所发现。 既是要研究公路途经的山岭,当驾驶员的蓝三,不用小萝莉说,他驾着直升机沿公路上方飞。 坐副机长座的乐小同学,从窗口看向山岭,开启眼睛的外挂功能,为山岭观色望气, 分析有没隐藏的隐患。 直升机很快就到了扁担岭一带。 扁担岭产不是某座山的书名,在地图上,它是没有名字的,属于神农山的山脉,因山形走向呈中间略宽,两头略窄的样式,恰似农村用的扁担,农村人说到它时就是“像根扁担的那座岭”,久而久之,干脆就叫它扁担岭。 扁担岭的一头俯卧峡谷,城乡公路从中盘绕而过。 乐小同学在驾驶舱遥眺,发现开僻了公路的那段山的山体确实有了点新变化。 城乡公路是盘山公路,很多地方要削山壁,少不得用爆破的方式炸山,有些岩石或山体多少受了影响,逢狂风暴雨时,偶尔有滚石掉落属正常现象。 乐韵高考那年,与后来上大学后的前两年,来往县城,有观察城乡公路所经山岭,可以说对每段路了如指掌。 城乡公跌所经的扁担山一段路的山体,在多年前山壁上就有了几条裂缝,她在高考那段时间才开启眼睛功能,她那时观察到裂缝少说也有了十几年的缝龄。 时隔几年,有几条裂缝延长了。 小萝莉观察山,蓝三开着直升机先在高空绕着山飞了一圈,再低空,在山腰的位置又绕着飞了一圈,然后才降落在周村长指定的某段公路上。 城乡公路对向单行道,直升机停在靠外的一边,留了内侧的路供来往车辆通往,并不会堵塞交通。 众人下了直升机,周村长当仁不让的当“向导”,带着晁老和小伢崽看路道内侧山壁的裂缝。 站在公路上看了石壁上的裂缝,周村长带人上山去勘测某些山体岩石有变化现场,他走在前面,拿着刀披荆斩棘。 晁老爷子和乐同学每隔一段距离要取份样品,蓝三柳少也成了为最好的帮手,他们帮挖泥土、敲石头取样,体力活都归了他们哥俩。 谷 在哥俩又帮晁老爷子取到份样品,累得抹汗时,乐小同学友好地拍了拍两个帅哥的肩膀:“柳哥,蓝帅哥,你们好样的!回头给你们做个九色蒸糕,犒劳你们的辛苦。” “好嘞!” 柳少蓝三听说有九色蒸糕吃,喜得眉飞色舞,顿觉手不酸了腿不乏了,腰杆也有劲儿了。 哥俩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得提着镐和钳,晁老爷子和小萝莉指哪打到哪,比挖矿的小地鼠还勤劳。 晁老爷子乐坏了,小团子也太会使唤人了,这免费劳力用得简直不能太称手。 周村长:“……”给小伢崽当保镖真不容易,不仅要上得战场下得厨房,上山还要扛得起锄头拿得镐钳。 累死累活的跑一天,就一个蒸糕慰问品。 就问你觉得委不委屈。 看两帅哥没有委屈的样子,周村长也就没多说了,继续带路。 值乡下的双抢时节,虽然路上来往的车辆少了,却不等于没有,有车辆经过,看到路上的直升机,怪惊讶的,不知道梅村的乐家姑娘在做啥。 也因为好奇,有些不赶时间的人干脆也将车靠边停,停在直升机附近,给拍照或等着看发生了啥。 周村长带着小伢崽和晁老爬到半山腰,看了几处岩体有变化的地方,没再继续跑,再下山,准备再去山的另一侧。 “话说,那些人等在路上做啥子?” 柳少看着直升机前后都停了七八辆的车,怪好奇的。 “上庄乡的乡领导来了。”乐韵答非所问。 “离这段路最近的小紫柴村的蔡村长也来了。”周村长没看到人,但听到了蔡村长地喊话声。 从九稻方向去县城,过了扁担岭的岭脊,再过去的是一个很大的山凹,那边山凹沿凹往神农山方都有人村。 小紫柴村就在山凹口,挨着公路,有二十来户人家,有一百多的人口。 发现山岭有裂缝并找领导反应了情况的村长就是小紫柴的蔡村长,年龄与周村长差不多。 小萝莉说上庄乡的领导们来了,蓝三柳少也知道他们为啥会来,必定时听说小萝莉在山上,所以闻风而动。 周村长是农村人,爬山走山路习惯了,下山与上山差别不大。 晁老爷子是搞地质工作的,也就这两年为了跑梅村度假才没带学生们往大山里跑,以前也是常钻山的那类人,翻山越岭是工作常态,他上山下岭也是走得又稳又轻松。 两位老人走得稳,速度也快,下山自然不是个事儿。 五人很快就到了山脚,从附近村人以前上山砍柴的小路又回了公路上。 蔡村长陪着上庄乡赶来的几个领导等在路口,他看到周村长,冲上前用力地拍了周村长的肩膀一下:“老周,够意思!改天请你喝酒!” 他上四月份就找领导们去反应了情况,乡里县里没啥行动,跟老周一说,乐家姑娘就来查看山岭,可见老周多有义气。 乐家姑娘从周村长那得到消息就行动,她不仅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也关心民生,也可见她是个多么善良仁爱的小伢崽。uu看书 “别别别,老蔡,乐乐小伢崽说了不让我多喝酒的,你这样她还以为我经常贪杯呢。” 周村长没好气的将蔡村长给推开一点,嫌弃得不得了,老蔡也不看看场合,一上来就说请喝酒,这不是坑人嘛! 蔡村长并不介意被嫌弃,笑呵呵地向下山来的另一老年人和乐小姑娘打了声招呼,再介绍说他们乡里的领导在附近,听说小姑娘在这里搞研究,也来看看。 他是不会说是他打电话给了乡里的办公室说了九稻乐家姑娘在查看扁担岭的地,领导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才来视察的。 上庄乡管人管事的两个一把手去了县城,管乡政事务的二把手扈乡长带了几个干事来了现场。 扈乡长五十来岁,小胖小胖的,笑得一团和气,热络地上前与晁老爷子乐小姑娘和周村长握手,并就山体有裂缝一事征询地质学老教授晁老的意见。 晁老爷子给了明确答复:“我们家的小乐乐说眼前几年内整座山不会有崩塌的危险,但若冬季降大雪和春夏连连暴雨,石壁部分区域崩裂的可能性极大,也容易有滚石掉落,建议这一带加建防护铁网。”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手机版网址: 第九百八五章 有地质学专家晁爷爷出面说明情况,乐小同学当了个乖宝宝,她是学医的,总在其他领域发表言论,别人还当她想出风头,事事要插一手呢。 晁老爷子提了建议加防护网的意见,也建议立几块警示牌,提醒过往车辆途经该段路时留意石壁或山上有无石头或滑坡迹象。 平易近人的他老人家,提了防护建议,谢绝了对方去上庄乡坐坐的邀请,淡淡定定地和周村长走向直升机。 小姑娘一直没说话,扈乡长和蔡村长猜着她是不想被人背后说闲话嫌她管得太宽,他们也没有跑去问东问西。 停在路旁的路人,看到小姑娘一行人上了直升机飞走了,他们也继续出发。 扈乡长等人也打道回乡。 乐乐小伢崽去跑了一趟,上庄乡的领导们也知晓了,想必会重视某段路的安全,周村长也放了心。 观音殿的众人帮乐家收了稻,小姑娘也将返京,他们也没多留,于8月3号启程回琼岛。 蓝帅哥用直升机将刑长老一行人送至重c市搭乘飞机,他返回梅村不到一个钟,房县三中又带了谢礼来感谢小萝莉。 这一回,市教局仍派了两个代表,县教局的大头目都出动了,与三中的领导们,带着二十几个学生和家长,又有六十几号人。 蓝三和柳少,跟着乐家夫妻承担了做饭午的大任,弄了顿丰富的午饭款待了来感谢小萝莉的领导和师生们。 跟着老师到乐家的学生,都带着一套试卷题集和漫画请乐学姐签名。 跻身省榜前十的几位学生,也得到了学校许诺的奖励,一群学生高高兴兴地来,开开心心得回。 三中的师生们来过了乐家,乐小同学第二天带了弟弟,和黎先生也返京,顺带的运了两头早上才宰杀好的大肥猪去乐园。 回到乐园,乐小同学的重心也放在教大小萝卜头们学武的工作上,每天手把手的教弟弟教小骑士和大小萝卜们刻苦习武。 待到8月的第二个周末的周六,柳少领了他的媳妇到乐园请小美女帮摸脉。 耿姑娘身体健康,胎儿发育良好。 有了小萝莉的诊断,柳少吃了定心丸,而当听说他媳妇怀得是个胖小子,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啊啊啊,为毛是个臭小子啊,我的贴心小棉袄就这样飞走了?!” “柳哥,你当着你媳妇和你崽崽的面就这样重女轻男,有点不太好吧?”乐韵瞅着听说是儿子就急得直抓头发的柳帅哥,一脸幸灾乐祸。 “我没有重女轻男,我家哥哥弟弟们生的都是男孩子,都盼着来个闺女,结果,闺女又跑了。” 柳少郁闷得抓抓头发,转而对着媳妇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心心,要不,我们换一换,让臭小子跟你姓?等第二胎,再跟我姓?” 耿静心气得一巴掌就将柳大哥的脸给拨得转了个角度:“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懂吧?愿赌服输,懂吧? 你自己抓阉抓得这胎跟你姓,知道是个儿子,你就想反悔,等儿子出生,他知道了,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时你可别哭。” 被媳妇儿拒绝了的柳少,苦着一张脸,气恨恨地找打自己的手:“叫你手贱叫你手贱,为毛要抓到柳字,为毛不抓另一个团团……” 耿静心:“……” “为嘛气成那样啊,大不了多生一二胎呗,这胎姓柳,二胎姓耿,要是三胎是儿子让他姓耿,四胎再姓柳不就行了嘛。” “哎哟,小美女,你可别出这种主意,你这么说了,这第一胎还在肚子里,他就得惦记着第三胎了。” 小萝莉建议生多胎,耿静心都想捂她的嘴,柳家第三辈至今全是男娃,都稀罕闺女,偏偏她这一胎也是男娃,小姑娘出馊主意让生三胎四胎,柳大哥说不得也觉得可行。 “其实,不管男娃女姓,不管跟谁姓,都是柳家耿家的孙女孙子是不是,为毛要纠结让闺女姓柳?难不成姓耿就不是柳家的孙女了?” “不是不是,没那回事,”柳少生怕小萝莉和媳妇误会,赶紧解释:“女孩子天生心思细腻一些,心心家没有兄弟姐妹,要是让女娃姓耿,将来孩子的压力比较大,有可能还要承受一些人言,担心孩子容易多想。 男娃大多是粗线条,抗压能力也强一点,让男娃姓耿更合适。” “虽然说父母为儿女则为计之深远,柳哥你这也想得太长远了吧,担心孩子听了他人言语会生出负面情绪,你们可以从小引导孩子如何理性的看待传承姓氏的意义,后天教育得当,什么都是不是问题。” “问题是,我们是新手爸妈,不懂该怎么教育孩子啊,不像你这个小妖孽样样精通,你一上手就将你弟弟教导成材,我们可没这种自信与能力。” “谁还不是个新手了?你父母和祖辈怎么教你们的,你们照着来,择其善者而从之,去其不合时代的糟粕之处,再有你们的长辈从旁协助,孩子还能歪到哪去? 教育孩子无非就是大人先以身作则,该立的规矩一早就立起来,违反了原则的事绝不惯着,该讲道理得讲道理。” 小姑娘说得轻松,柳少先点头又摇头,小萝莉天生有让人依赖和信任的力量,小孩子跟在她身边肯定信赖她,再有她的言传身教,小孩子自然往她指引的方向成长。 他们这些人,未必有小萝莉那样的教化能力,就算照着小萝莉的模本搬过去,也不一定适用。 不过,小姑娘说的中心思想是对的,教导孩子先得立好原则和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 虽然现在就在说孩子的教育问题还是有点早,柳少决定,他有空得多往家有小孩的兄弟家串门,看看他们是当奶爸的。 小萝莉事情多,柳少和耿静心在乐园吃了午饭就回了耿家,周日再回柳家陪老爷子老太太们吃午饭。 打柳少到乐园拜访了后一段时间没有访客,8月20号这一天乐园再次迎来了一波访客——八大金刚和几个古修家的俊少。 八大金刚一次性将博士学位给拿了,所以还得要一二年才能结业。 王二少和风少段少明年才毕业,他们和八大金月底将出国去继续求学,顺路到小萝莉的别墅玩几天。 任少毋少已经毕业,他们七月中旬回国,先回家回师门了一趟,再到乐园找小萝莉玩耍。 小萝莉没空陪一群小帅哥们玩耍,八大金和古修俊少们到了乐园,在客房安置好了,自己会找乐子。 乐家大姑奶奶于8月24日过生日,乐家一家将去草原给长辈过生,蚁老护着乐家夫妻22号飞首都。 乐同学23号白天仍然教大小萝卜头习武,吃了晚饭开始忙碌,忙着做蒸糕、做烤面包。 乐爸周秋凤和黎先生帮忙打下手,一直忙到半夜,蒸了二十几个蒸糕,做了几百个烤面包。 蒸糕和面包半凉后就装箱,搬上了直升机。 乐同学还挑了十几只石焖全羊装在大箱子里搬上直升机,也携带了几箱礼物和几个药箱。 收拾好了物品,乐家四口洗了澡,换了衣服,带着装有换洗衣服和旅行必备品的行李背包,摸黑出发乌拉草原。 为了麻痹暗中盯着自己和乐家的人,乐小同学没带保镖,也没请黎先生和蚁老同行,就自己一家人去草原。 她的行为,正常看来就是最基本人的走亲戚。 乌拉大草已经由森林草原与半稀树草原完全过渡到了纯草原,非常辽阔,山包、湖泊、河流、和蒙古包点缀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天蓝云白,自然风光绚丽迷人。 7、8月是草原风光最为美丽的季节,水草肥美,牛羊肥壮。 这个季节,草原上人民为庆祝丰收,举行那达慕大会,常常吸引得四方游客争相踊入草原旅行。 8月下旬,草原上最热闹的那达慕已经结束,但丰收的喜悦仍然弥漫在牧民们的心头和脸上。 在这样的季节,宝音老太太迎来了百岁大寿。 老太太的儿女们从四面八方赶了回来,为老人庆祝生日,她夫家的兄弟与带着代表们给老人祝寿。 宝音老太太是乌拉草原上为数不多的长寿老人,是她家那一带最著长寿的福星,附近的居民们也知道她的生日。 宝音老太太与牧民们已经有固定的定居地,她家定居在从草原穿梭而过的一段河流和一个湖泊附近。 那一处定居点,居住着很多的牧民。 各家的蒙古包分别散落在河流两岸,为了防止春夏雪融化或下雨时,河水漫上草地,蒙古包距河流有几百米远。 每家都有好几个蒙古包,也有固定的菜地和牛羊圈栏,来还有供每年冬季收牧时让牛羊活动的一小片牧场。 牧民定居地除了分到户的小片牧场,其他区域属于公共牧场,只有冬季收牧后供牛羊们“兜风”,平日里各家只养几头产奶的牛羊或要宰杀的牛羊在附近。 各家放牧的大牧场在几里之外,有些人的牧场在十几里或二十几里之外,放牧季,在牧场区扎个蒙古包,人就住在那里,冬季收牧,拆了包回到宝居点歇冬。 牧民们分家不分离,兄弟们分了家就在不远的地方扎帐蓬,一般相距几十米,邻居与邻居之间相距二三百米,各家都有足够的空间和地盘。 第九百八五章 有地质学专家晁爷爷出面说明情况,乐小同学当了个乖宝宝,她是学医的,总在其他领域发表言论,别人还当她想出风头,事事要插一手呢。 晁老爷子提了建议加防护网的意见,也建议立几块警示牌,提醒过往车辆途经该段路时留意石壁或山上有无石头或滑坡迹象。 平易近人的他老人家,提了防护建议,谢绝了对方去上庄乡坐坐的邀请,淡淡定定地和周村长走向直升机。 小姑娘一直没说话,扈乡长和蔡村长猜着她是不想被人背后说闲话嫌她管得太宽,他们也没有跑去问东问西。 停在路旁的路人,看到小姑娘一行人上了直升机飞走了,他们也继续出发。 扈乡长等人也打道回乡。 乐乐小伢崽去跑了一趟,上庄乡的领导们也知晓了,想必会重视某段路的安全,周村长也放了心。 观音殿的众人帮乐家收了稻,小姑娘也将返京,他们也没多留,于8月3号启程回琼岛。 蓝帅哥用直升机将刑长老一行人送至重c市搭乘飞机,他返回梅村不到一个钟,房县三中又带了谢礼来感谢小萝莉。 这一回,市教局仍派了两个代表,县教局的大头目都出动了,与三中的领导们,带着二十几个学生和家长,又有六十几号人。 蓝三和柳少,跟着乐家夫妻承担了做饭午的大任,弄了顿丰富的午饭款待了来感谢小萝莉的领导和师生们。 跟着老师到乐家的学生,都带着一套试卷题集和漫画请乐学姐签名。 跻身省榜前十的几位学生,也得到了学校许诺的奖励,一群学生高高兴兴地来,开开心心得回。 三中的师生们来过了乐家,乐小同学第二天带了弟弟,和黎先生也返京,顺带的运了两头早上才宰杀好的大肥猪去乐园。 回到乐园,乐小同学的重心也放在教大小萝卜头们学武的工作上,每天手把手的教弟弟教小骑士和大小萝卜们刻苦习武。 待到8月的第二个周末的周六,柳少领了他的媳妇到乐园请小美女帮摸脉。 耿姑娘身体健康,胎儿发育良好。 有了小萝莉的诊断,柳少吃了定心丸,而当听说他媳妇怀得是个胖小子,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啊啊啊,为毛是个臭小子啊,我的贴心小棉袄就这样飞走了?!” “柳哥,你当着你媳妇和你崽崽的面就这样重女轻男,有点不太好吧?”乐韵瞅着听说是儿子就急得直抓头发的柳帅哥,一脸幸灾乐祸。 “我没有重女轻男,我家哥哥弟弟们生的都是男孩子,都盼着来个闺女,结果,闺女又跑了。” 柳少郁闷得抓抓头发,转而对着媳妇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心心,要不,我们换一换,让臭小子跟你姓?等第二胎,再跟我姓?” 耿静心气得一巴掌就将柳大哥的脸给拨得转了个角度:“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懂吧?愿赌服输,懂吧? 你自己抓阉抓得这胎跟你姓,知道是个儿子,你就想反悔,等儿子出生,他知道了,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时你可别哭。” 被媳妇儿拒绝了的柳少,苦着一张脸,气恨恨地找打自己的手:“叫你手贱叫你手贱,为毛要抓到柳字,为毛不抓另一个团团……” 耿静心:“……” “为嘛气成那样啊,大不了多生一二胎呗,这胎姓柳,二胎姓耿,要是三胎是儿子让他姓耿,四胎再姓柳不就行了嘛。” “哎哟,小美女,你可别出这种主意,你这么说了,这第一胎还在肚子里,他就得惦记着第三胎了。” 小萝莉建议生多胎,耿静心都想捂她的嘴,柳家第三辈至今全是男娃,都稀罕闺女,偏偏她这一胎也是男娃,小姑娘出馊主意让生三胎四胎,柳大哥说不得也觉得可行。 “其实,不管男娃女姓,不管跟谁姓,都是柳家耿家的孙女孙子是不是,为毛要纠结让闺女姓柳?难不成姓耿就不是柳家的孙女了?” “不是不是,没那回事,”柳少生怕小萝莉和媳妇误会,赶紧解释:“女孩子天生心思细腻一些,心心家没有兄弟姐妹,要是让女娃姓耿,将来孩子的压力比较大,有可能还要承受一些人言,担心孩子容易多想。 男娃大多是粗线条,抗压能力也强一点,让男娃姓耿更合适。” “虽然说父母为儿女则为计之深远,柳哥你这也想得太长远了吧,担心孩子听了他人言语会生出负面情绪,你们可以从小引导孩子如何理性的看待传承姓氏的意义,后天教育得当,什么都是不是问题。” “问题是,我们是新手爸妈,不懂该怎么教育孩子啊,不像你这个小妖孽样样精通,你一上手就将你弟弟教导成材,我们可没这种自信与能力。” “谁还不是个新手了?你父母和祖辈怎么教你们的,你们照着来,择其善者而从之,去其不合时代的糟粕之处,再有你们的长辈从旁协助,孩子还能歪到哪去? 教育孩子无非就是大人先以身作则,该立的规矩一早就立起来,违反了原则的事绝不惯着,该讲道理得讲道理。” 小姑娘说得轻松,柳少先点头又摇头,小萝莉天生有让人依赖和信任的力量,小孩子跟在她身边肯定信赖她,再有她的言传身教,小孩子自然往她指引的方向成长。 他们这些人,未必有小萝莉那样的教化能力,就算照着小萝莉的模本搬过去,也不一定适用。 不过,小姑娘说的中心思想是对的,教导孩子先得立好原则和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 虽然现在就在说孩子的教育问题还是有点早,柳少决定,他有空得多往家有小孩的兄弟家串门,看看他们是当奶爸的。 小萝莉事情多,柳少和耿静心在乐园吃了午饭就回了耿家,周日再回柳家陪老爷子老太太们吃午饭。 打柳少到乐园拜访了后一段时间没有访客,8月20号这一天乐园再次迎来了一波访客——八大金刚和几个古修家的俊少。 八大金刚一次性将博士学位给拿了,所以还得要一二年才能结业。 王二少和风少段少明年才毕业,他们和八大金月底将出国去继续求学,顺路到小萝莉的别墅玩几天。 任少毋少已经毕业,他们七月中旬回国,先回家回师门了一趟,再到乐园找小萝莉玩耍。 小萝莉没空陪一群小帅哥们玩耍,八大金和古修俊少们到了乐园,在客房安置好了,自己会找乐子。 乐家大姑奶奶于8月24日过生日,乐家一家将去草原给长辈过生,蚁老护着乐家夫妻22号飞首都。 乐同学23号白天仍然教大小萝卜头习武,吃了晚饭开始忙碌,忙着做蒸糕、做烤面包。 乐爸周秋凤和黎先生帮忙打下手,一直忙到半夜,蒸了二十几个蒸糕,做了几百个烤面包。 蒸糕和面包半凉后就装箱,搬上了直升机。 乐同学还挑了十几只石焖全羊装在大箱子里搬上直升机,也携带了几箱礼物和几个药箱。 收拾好了物品,乐家四口洗了澡,换了衣服,带着装有换洗衣服和旅行必备品的行李背包,摸黑出发乌拉草原。 为了麻痹暗中盯着自己和乐家的人,乐小同学没带保镖,也没请黎先生和蚁老同行,就自己一家人去草原。 她的行为,正常看来就是最基本人的走亲戚。 乌拉大草已经由森林草原与半稀树草原完全过渡到了纯草原,非常辽阔,山包、湖泊、河流、和蒙古包点缀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天蓝云白,自然风光绚丽迷人。 7、8月是草原风光最为美丽的季节,水草肥美,牛羊肥壮。 这个季节,草原上人民为庆祝丰收,举行那达慕大会,常常吸引得四方游客争相踊入草原旅行。 8月下旬,草原上最热闹的那达慕已经结束,但丰收的喜悦仍然弥漫在牧民们的心头和脸上。 在这样的季节,宝音老太太迎来了百岁大寿。 老太太的儿女们从四面八方赶了回来,为老人庆祝生日,她夫家的兄弟与带着代表们给老人祝寿。 宝音老太太是乌拉草原上为数不多的长寿老人,是她家那一带最著长寿的福星,附近的居民们也知道她的生日。 宝音老太太与牧民们已经有固定的定居地,她家定居在从草原穿梭而过的一段河流和一个湖泊附近。 那一处定居点,居住着很多的牧民。 各家的蒙古包分别散落在河流两岸,为了防止春夏雪融化或下雨时,河水漫上草地,蒙古包距河流有几百米远。 每家都有好几个蒙古包,也有固定的菜地和牛羊圈栏,来还有供每年冬季收牧时让牛羊活动的一小片牧场。 牧民定居地除了分到户的小片牧场,其他区域属于公共牧场,只有冬季收牧后供牛羊们“兜风”,平日里各家只养几头产奶的牛羊或要宰杀的牛羊在附近。 各家放牧的大牧场在几里之外,有些人的牧场在十几里或二十几里之外,放牧季,在牧场区扎个蒙古包,人就住在那里,冬季收牧,拆了包回到宝居点歇冬。 牧民们分家不分离,兄弟们分了家就在不远的地方扎帐蓬,一般相距几十米,邻居与邻居之间相距二三百米,各家都有足够的空间和地盘。 第九百八六章 乌拉盖距首都有九百多公里,乐小同学载着家人,保持安全速度,中途又加了两次油,花了近五个小时赶到了乌拉草原牧区最著名的景点九曲湾。 乌拉草原相当是县级的级别的地区,牧区的管委会所在地位于整个大草原的西南角,距离大草原的中心区域比较远。 乐同学开着直升机找九曲湾并不是要在景点停泊,而是需以九曲湾为坐标点,寻找去大姑奶奶家的路。 大姑奶奶家并不在串联乌拉草原著名景点的路线上,而是在大草原深处,地图上也没有村子的名字,她那位大侄儿乐树海给的路线就是以景点九曲湾为起始点画的路线。 绕着景点区转了一圈,乐小同学对号入座的找准了路线,继续跑路。 事实证明,她那位大侄儿乐树海有点不太靠谱,他绘地图时选择的起始点距离他家大本营之间可以说是相距十万八千里。 乐树海绘的路线图自草原南边的九曲湾开始,而他家的大本营则在草原之北部,从南往北差不多相当于穿过了大半个草原。 选择相信大侄子乐树海一次的乐同学,在飞行了约一个钟后,总算找到了目地的附近。 她也决定,以后还是甭相信大奶奶家的那些当地土著侄儿们了,事实证明,当地土著也不一定靠谱! 如果她那位大侄儿靠谱点,以草原腹地某个地图有标记的村或者以近兴盟那边在景点线路上的一个村做坐标点,找起来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被不靠谱的大表侄儿在无形中拐偏了路线的乐同学,默默地思考将大侄子拎来揍一顿的可行性。 她还没纠结清楚,已经飞到了大姑奶奶家所居的定居点,并且不费力气的找到了哪些帐篷是大姑奶奶家的。 草原上的牧民,很久以前祖辈都是逐草而居,没有固定点,在没有卫星电话的时代,想找个人,跑死马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逐草而居的牧民,一般是一家人或一个家族兄弟们为一个单位,在哪扎营那里就是临时的人村,有时候一个村就一家或一个蒙古包。 如今草原上的牧民也有了固定定居点,大部分没有官方名字,在卫星地图上找不到村名,只有村委会的人知道哪哪些定居点住得是哪些人。 村委会是由几个定居点所组成,村委会要找人,最快的方法就是找某某定居点的“头人”,每个定居点内年龄长、德高望重的人会被推举成“头人”,蒙古族或满族称“旗主”。 宝音老太太家所在的定居点,居住的牧民人数比较多,但因在大草原深处,没有官方村名,也没有什么接待游客的牧民之家。 8月不是休牧的季节,牧民们各家都有人在牧场扎帐篷,定居定有很多拆了帐篷后现出的地基。 草原平坦,居民定居点扎帐篷的地方都夯实了地面,筑了高出草地的固定地基,扎的帐篷高出地面有七八公分,防止下雨或雪融化时,雪水或雨水漫入帐篷内。 乐小同学人在空中,在牧民定居点之外的高空居高临下地朝下看,看到的画面十分美好: 宽广的草原上,一个小湖泊如镶嵌在绿毯上的明珠一样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一条蜿蜒的小河从远方而来,途经小湖泊,又从草地上蜿蜒着远去。 牧民的帐篷,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小河径的两岸,牧民为了保护水源地,小湖泊四周近一里都没有扎帐篷。 除了近处的一个定居点,在上游,距小湖泊约有八九里远的区域也有一个牧民定居点,那里居住的牧民更多一些。 再往下游去的方向,大约是五里左右也有一个居民定居点。 8月正是草原植物最生长最好的月份之一,牧草丰茂,植物争相开放美丽的花朵,成群的牛羊,将草原点缀成了一张精美的地毯。 阳光下的蒙古包,像是从绿草丛中钻出来的一个个蘑菇,可爱致极。 致于时有活动的牧民的身影,像是小蜜蜂似的,为宁静的一幅山水画添加了一抹动态,让它活了起来。 宝音老奶奶家很好认——定居点中有个最大的白色大帐篷的蒙古包群就是了! 正常情况下,一个村只有村里的头人家的帐篷才是最大的,但宝音老太太的村例外。 因为宝音老太太是村里年龄最大的长寿老人,也是整个乌拉草原登记在册的长寿老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位,名符其实的“寿星”“人瑞”。 老太太在附近一带十分有名,也深受牧民尊敬,头人也敬重她。 宝音老太太丈夫兄弟多,儿女多,她家的族人也多,每年白月,儿孙团聚,或正月族人来拜年,正常大小的帐篷容不下那么多人,乐家便订制了一顶超大号的大帐篷。 宝音老太太受人尊敬,又是草原上的人瑞,她家弄个超大帐篷,头人家也没任何意见。 找到牧民定居点的乐小同学,不费吹灰之力就确定了大姑奶奶家,驾着直升机飞至那一片帐篷附近下降。 宝音老太太满百岁生日,她丈夫兄弟们的儿女后辈们与同族们皆知老太太原是汉族,也按汉族的方式给她庆百岁大寿。 即是大办,同族每支都派了人到场。 考虑到人多,乐家树字辈的青年一辈们在距家不远的草地上搭建了十几个四方帐篷,用于摆餐,也在草地上挖好了晚上弄篝火舞会的土坑。 给老太太庆生的客人中午会来吃饭,乐家的青年辈们早早就忙开了,杀牛羊、炖肉、烤全羊。 乐姓同族青年们辈也帮忙,老年人则在乐家的大帐篷陪宝音老太太和来给老太太祝寿的同村或附近的老人们说话。 同村的人大半也到了乐家,有些也去帮忙,有些坐在四角帐篷里下棋、说话。 当看到从南边飞来的直升机,客人与主人们都欢呼起来。 宝音老太太也被众老年人簇拥下出了帐篷,带着捧了酒和哈达的儿孙们,到了距帐篷几百米远的草地上迎接娘家人。 除了那些有活计要忙的人,男女老少们都随着宝音老太太去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站在草地上的男女老少们,仰着头,目光随着那架徐徐降落的直升机移动。 万众瞩目中,白色的铁鸟平缓的下落,很快就到了距地绿地不足十米高的地方,然后距离一点一点地拉近,再之平稳着陆。 铁鸟成功着陆,壳顶的螺旋桨叶仍在呼啸旋转。 乐同学在小飞机停稳后,出了驾驶舱,小跑着绕过机头,到了另一边,开了舱门接弟弟和老爸凤婶。 早就做好了准备的乐善,背好了包包,站在航门后,姐姐一开舱门就扑过去,任亲亲姐姐把自己抱下直升机。 周秋凤和乐爸,各背了一只大背,还抱了一只箱子。 夫妻俩钻出舱门,本来想放下箱子再回头去搬行李,看到大姑带着一大群人走来,赶紧先放下东西,与一双儿女迎了上去。 直升机刚停下时,螺旋桨叶旋转的声音与风都很大,宝音老太太等人没有上前,只站在较远的地方等候。 簇拥着宝音老太太的来客们,看到从直升机头舱出来的少女,眼睛都亮了,少女穿着绣有精美花纹的浅紫色的宽袖袄裙,肩披一件镶满了宝石的金色霞帔。 头上绾了个圆髻,佩戴了凤钗和华珠花,那只凤鸟钗嘴里衔着一挂九条的珠链串,首饰金光珠光闪耀,华丽又贵气。 长裙及足踝位置,露出了一双镶缀着珍宝的绣花小鞋。 盛装的少女,行走间两只宽大的袖子和裙摆似巨大的蝴蝶在翻飞起舞,她头上的珠钗晃动,摇曳出一片璀璨星光。 阳光下盛装的少女,端庄贵气,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看到衣着华丽的少女,众人满目惊叹,宝音老奶奶真有福气! 宝音老奶奶的娘家孙女不远千里而来,还以参加盛宴一样的态度盛装而来,足以说明她对长辈的重视和孝敬。 老奶奶的这种福星,别人真的羡慕不来。 当看到少女从直升机抱下来的小男娃,众客眼中又一次闪闪发光,小男娃穿着圆领的紫色袍子,白白嫩嫩,可可爱爱,感觉像只初生的小羊牧犊一样柔软,好想去抱来揉一揉! 对于后面下来的青年夫妻,众人的反应稍显平静。 中年夫妻穿着复古式的蓝色衣装,男士上衣下长衫,女士上衣下配马面裙,丝质的面料薄而光滑,看着就知造价不凡。 女士也梳着个圆髻,戴了顶小冠,显得端庄大方。 宝音老太太看到娘家弟弟的两个小孙孙,开心得嘴都快合不拢,看到穿了长衫裙子的娘家侄子侄媳妇,更是喜不自禁。 她知道侄子侄儿媳妇都是勤快人,平日不喜欢穿宽松的休闲服,不爱容易束缚手脚的袍子裙子,这次竟然穿了复古的唐装,可见有多难为小夫妻俩。 个个精心妆扮,像参加节日盛会的心思来了自己家,说明重视、在意她这个姑母。 以前没娘家人,宝音老太太也不觉失落,有了娘家人还被娘家人重视的感觉,如此美好! 第九百八七章 宝音老太太心中喜悦,疾步向前,当与走来的内侄儿侄媳妇拉近了距离,张开双臂将侄儿侄媳妇搂在怀里。 乐爸周秋凤疾行到了大姑面前,只得及喊了声“大姑”就被大姑拥入怀中,虽然感觉有点难为情也没挣扎。 “好孩子!”宝音老太太拥着内侄子侄儿媳妇,摩娑着两人的后脑勺,慈爱地亲吻着小辈的额头,一声声唤着“好孩子”。 乐爸周秋凤都是四十几岁的人了,被大姑唤“好孩子”,脸爆红了。 两人也不敢说其他啊,只能被动的接受。 乐善眨巴着大眼睛,瞅着大姑奶奶身边的众人,认出了其中几个,当听到姐姐向长辈们问好,他也机灵的给小嘴抹了蜜,一路跟着“表伯父”“表哥”的叫了过去。 乐韵记忆强,记得每个表哥表姐的排行,与见过面的表伯父与表哥表嫂表姐们一一打招呼。 与兄弟姐妹和同族兄弟、同村客人和外来客人们一起迎接表弟一家的乐健乐康乐福,笑容满面的与表侄儿侄女互相问好。 宝音老太太拥抱了内侄儿侄媳妇一会儿,松开了手臂,转而将一双可爱的小侄孙拥在怀里,不停地亲两个小孩子的脸。 “大姑奶奶,我已经是大孩子了,您这样子,我和弟弟会害羞的。”被当众亲了好几口,乐韵差点想嗷嗷叫,那么多人看着哟,羞羞脸! “不用害羞,我的小宝贝们这么可爱,谁不想亲几口。”原本心里酸怅的宝音老太太被逗笑了,也终于舍得放开一双可爱的侄孙。 宝音老太太与娘家孩子见了面,乐家同族与同村人齐齐向远来的客人致以热烈的欢迎。 自家老爸凤婶不懂蒙古语,乐韵双手合十,连连欠身回礼。 穿汉服少女说得一口流利的蒙古语,与宝音老太太同村的人与乐康同辈的乐家兄弟姐妹都是一脸不敢致信的表情。 “宝音奶奶,您娘家的孩子懂我们民族的语言?” “啊啊,这姑娘的蒙古语说得真好!” “我娘家这个侄孙女聪明绝顶,学习能力强,不仅医术高超,还会多种语言,她在读大学的时候跟边源那孩子学过蒙古语,她会讲蒙古语的。” 侄孙女给自己长了脸,宝音老太太语气骄傲,比捡了钱还开心。 同村的人与乐家同族再次发出了惊叹。 老母亲心情愉快,差点忘记了正事,乐康凑近老母亲身边轻声音提醒了一句,宝音老太太也先不说侄孙女了,忙让儿孙们献哈达、敬酒。 因自家儿孙众多,若一人给娘家侄儿侄孙们献一条哈达,他们脖子上都挂不下,所以宝音老太太让儿孙们每一辈派四个代表给娘家人献一条哈达。 乐健夫妻与两个兄弟代给表弟表侄们各献了一条哈达,乐云开与三个兄弟代表云字辈,乐树刚乐树海与两个兄弟代表树字辈。 第四代的代表则是朝字辈的长孙女乐朝霞打头。 乐朝霞是玄孙辈里排行第一的长孙女,十二岁,她随在锡盟市工作的长辈们上学,在歌唱与舞蹈方面很有天赋,选入了锡盟市少年歌舞团。 入了歌舞团,除了学习还要排练舞蹈,4月清明那段时间,乐朝霞团里忙着排练五一晚会的舞蹈,没能随长辈去老祖母的外祖家认亲。 与乐朝霞一起的还有同样因在校读书没去老祖母外祖家的乐朝雾、乐朝湖,乐朝雾只比乐朝霞小半岁,乐朝湖是男孩子,比大堂姐小了一岁多一点。 乐朝霞乐朝雾乐朝湖带着八岁的乐朝阳,向表叔祖表姑奶奶几个敬献了一条洁白的哈达。 自家孩子献了哈达,宝音老太太丈夫的大伯子小叔子们家的代表也每一辈献一条哈达。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不! 接着是老太太丈夫同族乐氏的代表们,也是每一辈献一条哈达。 再接着,老太太同村的头人率着三个村民,也给远来的客人送上了一条哈达。 村里的头人罗济,是蒙改汉姓,他祖上是蒙古族“孛儿只斤”姓氏,头人已经七十多岁,腰圆膀粗,真正称得上是牛高马大。 然后,边源的家人也向远来的客人献了一条哈达。 如此,献哈达这一礼节才算结束,转而就是敬酒。 乐健兄弟们与同族兄弟们,同村人,用哈达托着摆了酒碗的茶托盘,唱起了敬酒歌,轮番敬酒。 就算酒是马奶酒,酒精度不高,但也架不住人多啊,一轮一轮的来,乐爸周秋凤没醉,但,快尿急了! 乐韵乐善一个是医生不喝酒,一个是小孩子不能喝酒,只是沾沾唇就过,敬酒的众人十分尊敬身为医生的小姑娘,也没劝她喝酒。 眼见得到远来的客人一连喝了二十几喝酒,敬酒的乐氏与同村人才终于心满意足,也无比开心。 那边不再唱敬酒歌了,乐韵才与表伯父们商量“我带了些许礼物为大姑奶奶庆生,您们看是现在搬下来合适,还是等一会儿再来?” “让你破费了。” 乐健兄弟连忙感谢小侄女,并且与小侄女商议“如果你不介意让同村兄弟姐妹和众长者们欣赏礼物,现在就可以,也正好让你表哥表侄子们提回去。” “那行,有劳表哥侄子们了。”乐韵完全不介意表伯父们“晒”礼物,招呼了表侄子们去帮忙。 乐树海与几个兄弟跟着小表姑走到直升机傍,在悬梯两侧等着。 乐爸周秋凤也赶紧回到直升机傍帮忙。 乐韵进了机舱,从内往外递塑料保鲜箱。 箱子一个接一个的从机舱出来,乐树海等人轮番递送,按表祖叔的按排,将箱子一路排开。 一连六个大箱子之后,接着就是一个个套了保鲜膜的九色蒸糕,之后,箱子与蒸糕轮流搬出来。 后出来的蒸糕放在先出来的箱子上,共有二十九只装有食材的塑料保鲜箱,十九个漂亮的蒸糕。 随之,乐树海等兄弟抬出一个长方形的大木盘,里头是造形清美的花馍馍——锦鲤献瑞,六条锦鲤抬着一盘由鲜花鲜果簇拥着的仙桃。 馍馍色彩斑斓,足以以假乱真。 那盘礼物出来,围观的人吸了口气,接着就是一片赞美声。 花馍馍搬出了直升机,乐韵再将几袋面包递出去,再将水果箱和糕点箱、干果箱递出去。 递完了大件物品,拿几个圆盘,开启了几只纸箱子,将一些衣服首饰装盘子里递出去。 谷涯  递完了礼物,她将一个随身小背包也挂肩头,下了直升机 乐爸周秋凤也各背着了一只背包。 礼物全搬出来了,乐健与同族兄弟们都懵圈了。 到宝音老太太家做客的村人与邻村的部分人,看到老太太娘家来的寿礼,也全看得目瞪口呆。 将礼物交给了表侄子们,乐韵当了甩手掌柜,愉快地蹦到大姑奶奶身边,牵着弟弟的手,当乖宝宝。 宝音老太太拉着侄孙女的手,眼眶红红的。 哥哥已逝,自己作为兄长,乐健只能硬着头皮主持大事,让侄辈孙辈们将礼物抬回去。 宝音老太太拉着侄孙女和侄媳妇的手,与众人回大帐。 乐树海等人或四个或两个的抬着箱子,或一人抱个箱子,或捧个蒸糕,或端着盘子,跟在人群后头。 一支浩浩荡荡的大队伍,雄纠纠地回到了帐篷区,客人们也跟着主人们进了白色大帐篷。 老太太家的白色帐篷超大,为了支撑屋顶,中间也有一圈柱子,容纳个十人绰绰有余。 客人们进了帐篷,在两侧的地毯上席地坐。 宝音老太太坐在了正中的位置,一边是侄儿侄媳妇一家,另一边是她丈夫的族兄弟和堂兄弟中健在的几个族弟和堂弟、弟媳。 老太太的堂/族小叔子或他们的媳妇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 大帐篷环摆了一排小桌,众人都在小桌后头坐,年长的在前,年青的人在后排。 乐家树字辈或云字辈的人,将礼物抬进大帐篷,在中央区从内向门口方向排了两排。 礼物全进了帐,乐韵起身,去端了放首饰的盘子,走到大姑奶奶面前,蹲身向大姑奶献礼。 众人看得明白,那一盘子都是首饰,金镯子、玉镯子、银镯子各一对,珍珠、玛瑙、木珠手串各一串,耳环三对、项链四条。 宝音老太太流着幸福地眼泪,取了一只玉镯子套手腕上,又取了一对珍珠耳环和手链、项链佩戴起来。 乐家树字辈的孩子接过盘子。 乐韵再端了一套夏季衣服的盘子递上去。 乐氏树字辈的孩子们接过一件外套,展开向众人展示,那件衣服是汉服装式样,彩线刺绣,团形寿字花。 除了外套,还有中衣、裤子、鞋子、祙子。 夏季衣裳一共三套。 春季秋衣裳三套,冬季衣服同样三套。 冬季衣服是毛皮式,有两套是袍子,一件鹤氅。 乐同学也只亲自端了首饰和衣裳给大姑奶奶过目,其他礼物没必要再亲自上呈。 乐氏树字辈的人开了几只箱子,请来客们欣赏表姑亲手做的药膳全羊、熏鱼。 焖全羊和熏鱼的香味飘了出来,令人闻之便有了饥饿感。 展示了药膳,青年们开了糕点箱和坚果箱,给每桌送上了几盘,请客人们品尝。 乐氏青年们上了水果,再去取了奶茶和肉,招待表姑表祖父。 客人们边吃边热情地与主人一起陪远来的客人聊天。 乐家云字辈树字辈的青年们招呼了客人们一番,又去张罗午饭。 乐韵坐了会,喝了两碗茶,从老爸那里提了大背包,带着弟弟去给在大姑奶奶家帮忙烤全羊、烙饼、煮奶茶等的邻居或村民们敬烟。 蒙古族见面互递鼻烟壶,汉族是递烟。 乐家朝字辈的孩子们,与几个村里的小孩子,也开开心心地跑出帐篷,拉了乐善一起玩。 宝音老奶奶的娘家侄孙来打招呼,帮忙的村人也热络地接了烟,并邀请客人在草原多玩几天,去他们家做客。 向帮忙的人打了招呼,乐韵让弟弟与小朋友们自己去玩,她去帐篷外转悠,欣赏村子里的风景。 定居点的村民热情好客,各家都有人主动到宝音老太太家帮忙做事,留了女人在家做家务。 小孩子们很小就会骑马,有些半大的小孩子们骑马去了远方练骑射。 有些人家在煮奶茶或做奶酪,醇醇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与帐篷上方薄薄似雾气的白烟一起袅袅飘浮。 宁静美丽的大草原,与人间烟花味,无不显示岁月静好。 乐韵随意转了一转,慢悠悠地转悠到大侄儿乐树海身边,逮了他问“大侄子唉,我看到那边好像有外省的车辆,村里是不是有游客?” “哦,小姑姑说得那两辆轿车是吧?前两个月,有外地的游客来草原想体验那达慕,他们想自己自驾车穿越草原,迷路了,车也没了油,困在了草原。 是我们村的一户人家去找牛,发现了他们,帮助了他们,他们前天带了礼物来感谢村民。” 小表姑说轿车,乐树海就知道小姑姑说得是哪一家的客人,很自然的给解惑,村里的人就那么多,有啥外人来,不出三两天全村皆知。 “你们这里现在也经常有游客经过?”乐韵眺望望远,如果她没弄错,在上游的那个村,也有外来游客。 她记得,表侄子表侄女们说定居点深在草原腹地,三五年都不见游客与游人从附近经过。 所以,那迷路的人在附近迷路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谁能说得定呢。 当然,乐韵不会说她的怀疑,也没准备向表侄子打探上游某村也有游客的事。 “我们这边离旅行路线很远,很少有人经过,倒是离我们这里二十几里的村委村那边,有一条路连通景区方向,那边常有自驾车的人经过。” 乐树海实话实说,他刚说完,看到远方有人骑马飞驰而来,猜着来客人了,朝着帐篷喊了一声,通知负责接待的兄弟姐妹们做准备。 有客人来了,而且,周围也有其他人,不适合说太多,乐韵晃回了帐篷。 。 第九百八八章 乐树海与兄弟们忙着烤全羊、炖羊,他们负责接待客人,他通知了自家人一声,又去忙活了。 马蹄得得声中,骑马而来的几人很快就到了宝音老太太家的帐篷群外,放缓了速度,离帐篷还有十几米远就下了马,步行。 乐健乐康乐福带着儿子侄子辈的人,轮流到帐篷外迎接客人。 客人到了大帐篷几米开外,主人家迎上去,客人从马背上提了礼物下来,将马交给了主人家安排专管马匹的青年。 管马的青年们将牵去较远的地方,放在圈起来的马圈里,让它们吃草。 随着主家人进了大帐篷的来客,看到大帐篷中的诸多礼物,愣了愣,随主人家的陪伴接引,绕过了礼物到了宝音老太太前,向老人家问候、献礼物。 来客有些来头,是乌拉草原管委会的代表,也即是官方代表。 乐氏乐云悦乐云霁和乐家的两个族兄,还有树字有五个青年,都很争气,是公职人员,其中乐云悦即在乌拉草原的管委会上班,是位干事。 乐云悦前两天已经告假回家张罗老祖母的百岁寿辰,管委会的人也全知晓, 宝音老太太是乌拉草原上第一位百岁人瑞,因是周末,管委会的人也休假,也组队赶来给老太太庆生,一共有十二人。 乐云悦迎接了同事和领导们,等客人向老祖母送上了礼物,也郑重地介绍了老祖母的娘家人。 乐韵欠身,向来客致意。 一群来客也热情的向远方来的贵客致上敬意,当主人安排他们与老太太的娘家人挨着坐,也没推脱,欣欣然的在小姑娘身侧一个挨一个地坐好。 乐健与兄弟姐妹商量过后,原本是想将老母亲娘家来的礼物放在帐篷中展示,留到晚上再来待客。 如今,管委会来了人给老母亲祝寿,公职人员明天要上班,管委会的人吃了中午饭肯定得回去,不会留下吃晚饭。 还有乐家一些姻亲与离得很远的村来得客人,一般吃了午饭也会回去。 乐健与兄弟们又商量了一下,请示了老母亲,将老母亲娘家来的寿礼中的焖全羊中午就拿来款待客人。 焖全羊已经焖到了火候,只需要放火上加热或用锅焖一焖就能吃,非常方便。 乐康去叫了几个孙辈,先提了十三只焖羊去了临时厨房。 帐篷里的人在热热闹闹地聊天说话,不久之后,上游村的头人与一些村民也骑马而至。 前一拨客人进了帐与寿星寒暄过后,坐下喝奶茶,一碗奶茶没喝完,村委会那边的人也来向老太太祝寿。 村委会离老太太家的定居点有三十几里的路,是个较大的大村,建有小学,方圆七八十里之内的几个定居点的小孩子们但凡没去城里上学的,都去那边上小学。 大帐篷里的人越来越多,乐氏同族和一些村民去了临时搭建的帐篷。 村委那边的人来了之后,下游和方圆五十里内定居点的村民,都派了代表来给老太太庆生。 较远的定居点,一家就来一个大人。 下游的村子,大人来了,也带上了小孩子。 很快,乐家云字辈和树字辈的媳妇们的娘家人或姻亲,或乐氏同族兄弟们的姻亲们也相继而至。 乐家云字辈和树字的男青年,有些人去外地居住或工作或做工,娶得媳妇也是外地人,有些女青年也嫁去了外县或外乡。 外嫁的姑奶奶们与女婿昨天就回来了,有些姻亲在老太太生日当天才来,有些人家离得远,来得晚。 乐氏嫁在乌拉草原本地姑奶奶们,有的远在百里之外,有的相距六七十里或二三十里,最近的是本村。 有几个姑奶奶的婆家人昨天就来宝音老太太家,为了不给亲家添麻烦,大部分的姻亲也在老太太生日当天才来。 宝音老太太一脉有姻亲,她丈夫的兄弟们也都有女儿孙女,离得近的那些姻亲们也全来了。 乐氏大家族的姻亲们人数可不少,就算没有全家出动,也有将近一百来号人。 姻亲一波一波的来,其中也穿梭着附近定居点的村民,人越来越多。 待到终于有空歇时,已经将近十一点。 零零散散的又来了几拨人之后,同村的男女老少们也自发的来了乐家,那些去练骑射的半大孩子们也全部回村,也到宝音老太太家做客。 其中一户村民也带上了来感谢他们的外省远客,当然,他们不会让主人家白招待他们的客人,牵了一头羊。 牧民出名的好客,不会嫌弃客人,无论谁家的客人都会热情款待,对于同村村民邀请自家客人一起去别家做客的行为,在牧民眼中并不是不礼貌的行为。 不到十一点半,客人们全齐了。 谷讝<spa>  乐韵人在大帐篷,神识却笼罩了方圆数里,对每个角落的动态都了如指掌,也分辩出了有多少人。 村民与远客共算在内的客人有五百十三个,姻亲九十四人,另外,大姑奶奶的丈夫乐氏同族老少一百零五人。 是以,不算大姑奶奶一脉的直系子孙,客人一共人。 那么多的人,可以举办一场小型的那达慕大会。 客人来齐了,乐健与兄弟们邀请了在大帐篷的客人们一起去去外面的餐帐坐。 众客客随主便,簇拥着宝音老太太与老太太的娘家人,出了大帐篷,走向临时扎的四方帐篷。 四方帐篷成u形,开口向东南向,中间留出了很宽的露天场地,原本用于晚上烧篝火的火坑暂时遮盖了起来。 帐篷内排了两排桌,桌四周铺了地毯。 蒙古族以右为尊,即以西为尊,东边的帐篷坐满了年青一些的客人,西边的帐篷是主人或老人们的席位,坐了少许老年人。 主人与贵客们来了,在座的客人都起身致敬。 乐健与兄弟们搀扶着老母亲,与众客人进西边区的帐篷,请老太太上坐,请表弟一家坐了老太太的右手侧,左手侧是管委会的头儿们,对面是自家同族做陪。 管委会和村委会的人,与各村的头人,姻亲中的长者,分别在其他桌坐主位,年长或辈份大的老年人中青年,以长幼有序的原则一一入席就坐。 餐桌是用两张桌子拼起来,十几人围坐一桌,不算在做活的人,一共坐了五十多桌。 做活的人全程要负责上菜或撤菜盘子,不与客人同席。 人员全坐下,乐韵也找到了某村民带来的远客。 远地来客共有八个,四男四女,年龄在二十五到四十三岁之间,其中一个男青年挺帅,能说会道,算得是个社交达人。 扫描过了五位远客,乐韵收集到了人身躯的信息,那些人与她熟悉的人都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她确定,那些人会来草原,并不是真的全是巧合。 至少,其中有两人是可疑人物。 哪怕那两人表面很符合游客的身份,精神与在她出现时关注她的微表神都有变化,也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她。 那几人在没来乐氏做客时,时不时的就套那户村民的话,来了乐氏之后,也“好奇”的四处走动参观,问东问西。 经过分析,乐韵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那一拨人中的两人要么就是受人收卖来打探情报,要么就是某些人或组织的爪牙或眼线。 人都打入了大姑奶奶家的村子,也算是打入了内部,可见某些关注着她的人,动作挺快的。 敌不动,我不动。 人都派了人来了,必定会有后招,乐韵并不担心自己的家人,她敢携家人而来,自然有所准备。 不管别人来阴招还是阳招,她接着就是了。 再说了,在大姑奶奶回乡祭祖后,她一直没任何动作,就是为了给暗中盯着乐家或盯着她的人制造机会。 这个机会,稍纵即逝。 如果大姑奶奶当年被卖和太爷爷家的倾轧真与太爷爷得到的那份传承有关,那么,盯着乐家的人若有所怀疑,应该不会放过这样一次机会。 大草原宽阔,四面八方都是撤退的退路,是最适合行动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草原远离城市,没有电,也没有摄像头,不怕暴露行踪。 不管是说艺高人胆大也好,说是狂妄自大也好,乐韵为了钓出一二个乐家的幕后仇家,不惜以自己一家人和大姑奶为诱饵。 这次若能钓出一二个嫌疑人,说明她的猜测是对的,要么就是江南锡市的某个老女人已经怀疑太爷爷的身份和乐家的来历,要么就是当年太爷爷一家人频繁出事与某份传承有关。 若是无人上钩,有可能是幕后人隐藏得极深,轻易不会出手; 幕后人没有行动,说明大姑奶奶暂时还是比较安全的。 乐韵比较感兴趣的是不知道打入村中牧民家的探子来自于谁,是鍻市某个老女人一方的,还是另有其人? 安排那两人来当探子的人也是费了心思的,那两人长相比较普通,如果有工作,应该也是属普通型的精英,是中规中矩的类型。 两个人都学过拳脚功夫,哪怕被人发现了也可以说为了防身,不会让人多想。 biu biu。biu 第九百八九章 老寿星与老年人都来了,午宴也拉开了帷幕。 先是一些配料和小配菜之类的呈上桌,用品与配菜齐全之后,主家请的主持人先致辞,上主菜。 主家备的第一道菜是牛头宴。 牛头宴和全羊宴是蒙古族最隆重的待客宴,牛头宴非常有仪式感,牛头其实就是卤牛头,卤制好的牛头披着一朵红花被装在装在木盘里,再由小车推上宴席。 牛头上了桌,主持人向席间最尊贵的客人敬碗酒,请他在牛头上成十字形划两刀,再改刀分切,然后才请客人食用。 吃完了牛头肉,必须要经桌上最年长或最尊贵的人与所有人依次说“全用过了”才能撤木盘,如果席间年长老不说话,或者还有客人在食,都不能撤盘。 木盘撤下去后客人都要喝一点主人家熬的粥,喝了粥代表吃了牛头宴,不喝粥就不算吃了牛头宴。 牛头宴上用的牛头,虽然考究工艺,乐家来不及做,是在锡盟市的专业酒店订购,于昨晚连夜从锡盟运回草原。 除了牛头,还有全羊与烤牛肉羊肉类的肉,也是昨晚才从锡盟市运回来。 乐氏与请来的帮忙的人,现做炖肉,将串好的烤串羊肉烤,烙饼子,煲汤和粥,还要将卤牛头全羊加热,仍然忙得两脚不点地。 乐爸周秋凤和乐善是第一次身临其境的参加最原始的蒙古族盛宴,也受到庄重的仪式感感染,情绪被调动了起来,心情兴奋又激动。 上菜也分尊卑,由西到东,由最年长最尊贵的客人一桌开始,再以顺时针的方向上菜。 宝音老太太是寿星,她那一桌最先上菜。 主持人请了老太太的娘家人切第一刀,乐爸没办法,硬着头皮喝了一碗酒,拿走了牛头上的红花,再在牛头上划了两刀。 他完成了第一道工序,同桌负责斟酒、布菜的人,再接着改刀,均匀的将肉改切成小块,再请老太太和老太太的娘家人先夹了一块,其他客人才开动。 第一道主菜上桌不久,乐健与兄弟姐妹们用哈达捧着茶托,向老母亲敬酒,向外祖祖家来的娘家客人敬酒。 他们敬完了一圈,乐氏云字辈的兄弟姐妹们再敬一圈,然后是树字辈敬酒。 再接着乐氏同族的代表们组队敬酒。 敬了一轮酒,牛头也吃得差不多,撤盘。 客人喝了稀饭,上第二道主菜前,主持人再先致辞,说明第二道主菜是宝音老奶奶娘家来的礼物。 主持人说明了菜的来源,自己和主家人向老太太娘家人敬了酒,再与客人向老太太的娘家人敬酒致谢。 之后,第二道菜正式出场。 乐小萝莉携带了十九只焖全羊,虽然不足以每桌一只,但一只羊分成四份的份量足足的。 焖全羊肉的郁馨香气,压住了其他美味佳肴的浓香。 一盘盘羊肉上了桌,后头是几个人抬着花馍馍,用车推着烤面包。 花馍馍数量有限,分放在最尊贵和最德高望重的长老们坐的几桌,其他客人一人一个香喷喷的烤面包。 烤面包有九百多个,不怕不够分。 焖羊肉焖得外黄内酥,肉很软烂,没牙的老人都吃得动,却又格外的鲜嫩浓香,吃起口龄留香。 羊肉还有配菜,一块块碧绿似海带片一样的蔬菜,咬起来脆爽可口,再配上烤面包吃,那味道连神仙尝了也会留连人间。 主客们品尝了焖羊肉,个个精神抖擞。 焖羊肉之后是本地的炖羊肉,炖羊肉切成了块,每桌一大盘炖羊肉,还有白汤和羊的内脏。 客人们吃了一阵炖肉,有的操起了马头琴弹奏,有的去了露天的草坪上唱歌跳舞。 一曲歌舞结束,男女们用哈达捧了酒,向宝音老太太和老太太的娘家人敬酒。 他们敬了老寿星,主家兄弟回敬献歌舞和弹奏马头琴的男女们。 第一波人之后,第二波人唱歌跳舞向宝音老太太祝寿,敬酒。 主人同样热情的回敬。 之后,一波一波的人向老太太祝寿。 草原上的男女老少皆能戨善舞,就算是唱得相同的歌,跳得是同一支舞,却有不同的韵味。 每波人给老寿星敬了酒就敬自己,乐爸周秋凤来者不拒,硬着头皮喝。 夫妻俩豪爽,来客们也格外的高兴。 乐韵乐善不饮酒,每次只沾沾唇就算领了客人们的深情厚意,姐弟俩津津有味的看人唱歌跳舞。 全部来客都唱了祝寿歌,给老寿星敬了酒,包括被同村村民邀请来做客的外省来客。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谷茕<spa>  错,第一轮歌舞之后,男女老少们又一波一波的去唱歌跳舞,主家的人有时也加入其中。 宝音老太太也没例外,去客人们一起跳舞唱歌。 乐爸周秋凤也因众来客拉着他们去跳舞,盛情难却,也去了,哪怕他们只是跟着笨拙的转几个圈,也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厨房那边不断的往席间送烤肉送马奶酒送奶茶,每桌都不会有空盘的时候。 这边,草原上的男女老少们载歌载舞,午宴热闹非凡,而在远离牧民定居点二三十里之外的草原上,数人也在吃饭。 大草原的深处,没有人烟,只有点缀着各色花朵的草地。 两辆在城市最不起眼的面包车,安安静静地停在一个丘陵之后,车门对开,车内空气流通。 车内没有,数人在两车之间的遮荫地铺开了布,摆上了携带的吃食在吃午饭。 人相对而坐,一边三人,一边两人。 三人的一边是一老妪和两中年男士,老妪化了淡妆,令人看不出原本的年岁,但眼角的法令纹却是难以遮掩,以及灰白的头发无不说明她已经不年青了。 两人的一边是一老一中年男士,老年男士年近六七十的模样,两鬓的头发稀疏的掺着灰色。 老妪和老年男子吃饭时,将墨镜携到了脑门上,另三人吃饭时墨镜不离脸。 露出了脸的老妪与老年男士,都是普通大众脸,没有什么令人一见就记犹深的特征。 午饭很快就吃完,墨镜男士收拾好了残局,再给自己家的头头递上瓶装水。 老妪用水先涮了涮口,再喝了两口,拧紧瓶盖后问“你们准备得如何?” “我们这边不用你操心,我们长老说了,我们出手可以,事成后,长老要先单独问她一些事,其他的,按老规矩办。” “成交。” “再有,你得保证你提供的情报的真实性,别弄了假情报坑队友,万一暗中有修士家族的在附近潜伏,盯上了我们,让我们暴露了,我们长老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我这边的情报百分百精准,就她自己一家人,没带保镖,各门派或世家也无人来草原。 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她一旦有了防备和怀疑,再想试探她,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行动的成功不仅对你们很重要,对我同样很重要,我自然不会做损人又损己的蠢事。 需要我这边的人配合吗?” “不需要。” “友情提醒,她不仅擅医,猜测在毒术方面的天赋同样极高,下毒之类的手段只怕很容易被识破。” “不必你操心我们如何行动,论毒,没人比我们长老更熟。” 老年男士横了老妪一眼,说了句“情报有变联系”,起身上了身后的面包车,关上了车门。 墨镜中老人将另一边的车门也关闭,上了驾驶室,发动车子,掉头,直奔北边方向而去。 白色的面包渐行渐远,老妪也上了车。 两墨镜中年男士也上了车,也驾车离开了原地,与先离的车背道而驰。 辽阔的草原上,没有定居点的区域,没有牛羊或车马行驶留下的痕迹,一碧万里。 载着老年男士的面包车,驶过了没有任何道路的草地,行驶了一段路后折转方向,往兴盟的方向行驶。 行驶过程中,穿过了数个牧民定居点和牧民承包的牧场区,从隶属于锡盟市的草原区进入了兴盟的稀树草原。 面包车驶至了远离人居的一片稀树林中,车子到了树林里能隐蔽的地方,车上的两人下了车,步行。 步行了几百米,在林中的草地上出现了几顶旅行者们最常用的帐篷。 有十余人在帐篷区,或坐在草地上或坐在帐篷内打坐,有两人放哨。 放哨的人看到了走来的一老一中年,并没有阻拦。 老年男士穿过草地,走到一顶居中的帐篷外,安静地坐下,等着帐篷内的人修炼完再回话。 帐篷内打坐的是位约古稀之年的老者,脸也是大众脸,五官端正,留着一撮山羊胡子。 他穿着普通的衬衣休闲裤,仍然乌黑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把他放大街上去,就是个最不起眼的路人。 再浅俗点,就是扔人堆里扒都不扒出来。 若扔人堆里扒不出来的老者,在回来的人坐下后,缓缓睁开了眼,那双眼,与外形相差甚远,眼有神光,目光犀利如刀。 他的声音不像眼神那么凌利,但却十分的冷“罗三,谈得如何?” 。 第九百九十章 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时,周边众人皆好似习以为常,无人乱张望。 刚坐下的罗三,不敢直视长老的眼睛,恭敬地垂眉低眼地回禀“艾长老,甄氏那边对您要求擒住人后先单独问话的要求没意见,她还提醒了一句,说猜测目标在毒术方面的天赋可能也极高。” “她还有点自知之明,知晓以她自己的那点道行根本不可能奈何得了人。要不然,就凭她的贪婪,哪可能将机会拱手相让,她只会自己动手,不会再次找上我们合作。 她那边的情报准不准?” 艾长老看不上某个女人,不过,合作是另外回事。 “目前来说是准的,我们安排的人探得的情报也是如此,那位大约不希望第一次拜访亲戚被亲戚家的亲友们畏惧她,没带官方保镖也没带私家保镖,纯属是单纯的走亲戚。” “若真是如此,那倒好办多了。按原计划行动吧。” “是,长老。” 罗三恭敬的应了一声,为了不打扰长老,退到另一个帐篷去打坐养神。 罗三与众人休整了大约一个来钟,队伍收了帐篷,装车。 树林里一共有两部面包车,十余人登车,车门一关,从外面看除了能看见驾驶室的人,谁也不知后座有没人。 两部车朝着锡盟市辖内的乌拉草原驰骋。 与罗三见过一面的老妪甄氏,去的是草原的南方向,途中兜了一圈,再拐向了草原深处。 面包车在大约距宝音老太太家定居点不到四十里的地方停留,那儿还有一部轿车和数位中年人。 在轿车旁守候的人,在面包车停下后围上去,打开了车门,恭敬地称老妪为“夫人”。 “按原计划,探子什么都不要做,我们到时潜过去先旁观,有必要时再出手,没必要时不要暴露。” 甄氏交待了一句,上了轿车,将坐椅调好角度,斜躺着小憩。 一众中年男士谁也没有再多问,在面包车里休息,晚上有行动,有必要养精蓄锐。 甄氏停留的地方距宝音老太太家相距遥远,哪怕是风也没法将人的气息吹到牧民定居点去,乐小同学对于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人还一无所知。 在宝音老太太家做客的客人们,载歌载舞,喜庆又热闹。 唱歌跳舞累了就喝酒吃肉,吃喝一阵再唱歌跳舞,时间就在吃吃喝喝中慢慢过去,直至近下午四点多钟,热闹了数个小时的午餐盛宴终于结束。 乐爸周秋凤在午宴中途时便喝趴,被送去了大帐篷去休息。 草原人民酒量好,客人们喝了几个小时的酒,都不见醉意。 较远的且明天要上班或上工,或者家中有事的客人,也向主人辞别,成群结队离开的客人有的坐车,有的骑马。 管委会的人原本是自己开车出行,因有一辆车没加足油,如果深入草原回程时难以支撑到加油站,停在了三十多里的一个村子里,他们租借了牧民的马代步。 一共有两百多号人告辞而去,饶是如此,算起来晚饭仍将有四百多的客人。 乐韵带着弟弟,随大姑奶奶和表伯父等依依不舍地送来客,一般都会送出一二百米远。 送别了客人,主人家与留下来的客人们也先略作休息,准备晚上“再占江湖”。 同村的一些妇女们,家里有牲畜要照顾得先回去照顾牲畜,等晚饭时自会再来主家。 小孩子们开开心心得自由活动,无论是半大的孩子,还是那些五六岁的小孩子,都无比热情,主动找乐善玩。 虽然牧民基本都是少数民族,然,各地的学校都是实行双语言教学,但凡上了学的小孩子们基本都懂汉语。 至于那些不懂汉语的鼻涕娃,不直接跟乐善打交道,没有语言不通的问题,乐善与大大小小的朋友们也玩得到一块去。 弟弟与小朋友有伴儿,乐韵没有时刻盯着,自己也再次慢悠悠地四处溜跶,也没忘记暗中留意外省来客的一举一动。 下午多点多钟,太阳光的温度降低了许多,哪怕照到身上也没有明显的热意。 喝了酒的人,有些在四角帐篷里里侃大山,有些去了草地上坐着或躺着缓神儿,负责帮忙做饭的人,则在忙着张罗晚饭。 一闲一忙,十分和谐。 乐小同学溜跶了一圈,返回大奶奶家的大帐篷,经过四角帐篷区时也听到了上游村的头人在与乐健表伯父说话。 那位头人是上午有自驾游的游客经过他们村附近,到了他们村里交换奶酪做干粮,在他们村做客。 那几位游客渴望见识草原牧民们有特色的篝火晚会,听闻宝音老太太家的村里有盛会,也想亲临其境的来欣赏。 谷廸<spa>  头人也是因为宝音老奶奶同村的人邀请了外省来的游客来了主人家,他才好意开口咨询主人家的意思。 中午七百多的客人都接待下来了,晚上四百多号人,再增加几个客人与少几个客人,关系不大,乐健与兄弟自然没有让邻村的头人裁面子。 主人家欢迎游客来参加篝火晚会,头人欢喜出了帐篷,到外面给村里的牧民打电话,让他们带外客过来宝音老奶奶家。 接待了外来游客的牧民,与游客说了,领他们去邻村做客。 外来的游客共五人,开了一部越野车。 为了不惊扰村里的马和牛羊、狗,游客的车没开进村,停在进定居点最先看到的帐篷三百多米远的地方。 牧民带着游客步行进了定居点,由等着的头人带领去与宝音老奶奶的儿子打了招呼。 乐同学并没有听了因表伯父与人谈话而好奇,去了大帐篷。 大帐篷已经收拾过了,礼物已经收拾好,一些老人、姻亲与宝音老太太说体己话。 乐父周秋凤醒了,但还没完全醉酒。 进了大帐的乐韵,无声与众老人打了招呼,去看自家老爸和凤婶。 乐爸看到自家贴心小棉袄,像小孩子见了大人似的,拉着小伢崽就不让走,无比依赖自家孩子。 他被他家姑娘像大人哄孩子似的拍着后背哄了几声,莫明的就心安了,乖乖地躺下去又睡,周秋凤想打起精神,奈何有心没力,也干脆躺下休息。 宝音老太太与众人看得直乐,他们之前看那两口子醉意浓浓,劝他们只管躺下休息,那两人不肯。 如今,他们的孩子一来,人乖得不行。 人啊,在小时,有大人在,孩子们便如有了定海神针,当父母们年龄大了,孩子就成了父母的定心丸。 乐韵也猜着老爹和凤婶到了陌生的地方,难免忐忑不安,尤其是在周边还有人的情况下,更加不会心安,她坐在旁守着大家长。 宝音老奶奶的娘家侄女是位小神医,在座的老少们也很想亲近她几分,她人就在帐篷,自然都欢喜得与她说话。 众人说话的声音不大,而因为有着女儿的气息和声音安抚,乐爸周秋凤睡得十分安稳。 大帐篷里的男女们聊天聊得愉快,外面,不知不觉间金乌西坠,热气也消褪得差不多。 乐家青年们已经架好了篝火,整理好了桌子,挂上了照明的灯。 当暮色初降时分,在距目标地有十余里远即暂停下来的艾长老一行人,再次启程。 与此差不多的时间,在距宝音老太太家定居点约七八里远的甄氏的车,也慢慢朝北行驶。 借着暮色挺进的两支车队,悄然绕过牧民的牧场,离宝音老太太家的定居点越来越近。 甄氏的车,在暮色还没吞噬掉光前,赶到了距目地点约二里远的地方。 艾长老的车队,在距目地约五里之地停了停,直到夜色笼罩大地,才再次缓行,他们慢慢逼近目的,潜行至相距目地不到一里半远的区域。 他们的车队,在某定居点的东北方向。。 在安全距离停下后,留了两人在原地接应,罗三领路,带着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距牧民定居点约一里远,再潜伏起来。 茫茫大草原,人烟稀少,四周空荡荡的,莫说人,就连只羊都没有,说是潜伏,其实都是夸张,顶多算是先按兵不动。 还不到行动时,艾长老就地打坐,不浪费一分一秒。 罗三等人也静静地养精蓄锐,静待时机到就出击去狩猎。 他们自觉行动隐蔽,却不知被他们被为狩猎对象的人,早在他们还在数里远时就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行踪。 乐小萝莉的听力系统与嗅觉系统一样的发达,鼻子能闻到草原上上百种的味道,听力涉及的范围同样宽广——听力可覆盖方圆十一里半的范围! 莫问所谓的听力覆盖范围内是指究竟能听到什么响,问了就是,方圆十一里半以内的每只小虫子的叫声,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听力之所以能覆盖那么宽,主要得益于地形。 草原四野宽阔,她的神识和听力可涉及的范围成倍的增加,神识更是可以外放于方圆十五里之外。 从两个不同方向来的汽车行驶声由远及近,当近到三里之内,已经算是近在咫尺。 一直用神识监视着四周动静的乐韵,默默地笑了,今夜,确实是个适合狩猎的好日子! 。 第九百九一章 乐健乐康乐福下午基本上没有好好休息过,他们不是在客人之间走动打招呼,就是有儿侄辈找他们商量事务。 忙忙碌碌中,转眼就天黑了。 无边苍穹,月亮未出,疏星渐现。 晚宴开幕前,篝火烧了起来,客人们与主人围篝火,欢快地跳起了舞,嘹亮的歌声与欢乐的马头琴的旋律,飘向了远方。 睡到即将吃晚饭才被唤醒的乐爸周秋凤,跟着跳舞的人群转了几圈,原本还没清醒过来的大脑更晕乎了。 欢乐的开场舞蹈后,主人与客人们都入座,享受晚宴。 中午是牛头宴,晚上是全羊宴,一桌一只烤全羊。 篝火堆烧得旺旺的,四周支了烤架,现场烤牛羊鱼肉。 帐篷内,主客们畅怀大饮,吃了四十分多钟,乐健才与兄弟姐妹们向老母亲献歌敬酒。 敬了老母亲,自然少不了娘舅家的亲人。 乐爸周秋凤在自由饮时并没有喝酒,当表哥表姐们与表哥家的堂兄弟姐妹轮番敬酒,只有硬着头皮喝。 打肿脸充胖子的结果就是,&bsp&bsp乐健那一辈的兄弟姐妹们才敬完第一轮酒,夫妻俩又趴下了。 乐韵带了弟弟送两位大家长去休息,&bsp&bsp她谢绝了表伯父们建议送她家两家伙去大帐篷休息的建议,&bsp&bsp送去直升机上睡觉。 她自己背着了凤婶,&bsp&bsp一个表侄儿帮背了她家老爹,一个表侄儿帮打电筒照明。 乐善纯属是姐姐的小尾巴。 到了直升机前,&bsp&bsp乐韵先上直升机铺好了铺盖,再将老爸和凤婶送上去,开了窗通风透气才离开。 回到帐篷群时,&bsp&bsp她顺带带弟弟先去跑了趟茅厕,然后才回席。 当主家向客人敬了酒之后,篝火晚会也正式开启了自由欢狂,客人们轮番去跳舞、唱歌。 草原居民们不论男女都有融好嗓子,个个从小就学会了民族舞蹈,&bsp&bsp能歌善舞,&bsp&bsp不管是集休舞还是单人或数人舞,&bsp&bsp都各具特色。 各个民族的舞有自己的民族特色,&bsp&bsp乐韵对民族舞很有兴趣,研究各种舞步,大脑快速分析解拆,然后融合贯通,又有了一套武功步法的初步趋形。 客人尽情歌舞,也不会冷落了贵客,&bsp&bsp那些暂时不去跳舞的男女,三五成群的去宝音老太太一桌,轮流陪贵客喝酒、说话。 乐同学来者不拒,无论谁来陪喝酒,&bsp&bsp都接过酒碗,&bsp&bsp浅尝辄止的稍稍抿一口,以示接受了对方的深厚情意。 牧民们也是开开心心得去敬贵客,&bsp&bsp高高兴兴地回席。 乐善大约白天晚上不是吃就是玩,&bsp&bsp有些累了,有些犯睏。 陪贵客的女客们,&bsp&bsp看到宝音老太太的娘家小孙孙犯睏的样子也是可可爱爱的,当他被她姐姐搂在怀里很快睡着,像只小羊羔羔似的乖巧,都忍不住多敬了小姑娘两碗酒。 她们觉得就算小姑娘不喝酒,&bsp&bsp她们多敬她碗酒,小姑娘也会多沾点酒,&bsp&bsp说不定就喝醉了。 小姑娘喝醉的样子,肯定比她弟弟更招人喜欢。 本着想看小姑娘醉颜的想法,女性客人们频频去与小姑娘喝酒,还暗中让青年们也去给贵客敬几碗酒。 宝音老太太看着牧民频频来劝酒,笑得合不拢嘴。 喝酒的喝酒,弹唱的弹唱,跳舞的跳舞,场面格外热闹。 牧民定居点的篝火舞会的热热闹闹的,潜伏着的两拔人一直没动。 与艾长老潜伏着的罗汉,一直静等着探子的新消息,在篝火宴持续了两个钟来时,又收到了一条新信息。 他看了信息,向艾长老汇报“长老,探子报说那人的父母喝醉了,在直升机上睡觉,她弟弟也睡着了。” 艾老长睁开眼睛看向黑暗“东西用了?” “用了,用了约半个多钟,那人并没有察觉。那位被圈子里传扬医术出神入化,在您这位用毒的行家面前就是只菜鸡,古人说得果然不错,姜还是老的辣。 长老,我们也可以出发了吧?” “再等等看。” 艾长老对于罗三的马屁话平静至极,望了望远处有火光的天空,又安静地合目静坐。 罗三也没再废话,坐等长老号令。 艾长老一行人还没行动,潜伏在南偏西方位的甄氏,已经行动。 甄氏的小队伍,启动了车子缓行,&bsp&bsp他们没有开车灯,&bsp&bsp草原平坦,也没有什么砾石,&bsp&bsp摸黑行车也毫无阻碍与危险。 车辆在黑暗中行驶一阵,&bsp&bsp在距牧民定居点约一里在右再次停下,人继续潜行,摸到了牧民定居点约三百多米的地方潜伏。 艾长老在等了四十多分钟后,也终于行动。 他带了六人行动,余下的人接应。 谷秷<spa>  六人以夜色为掩护,绕过了小河流东边的一些帐篷,再越过了曲折的小河,到了小河的西区。 西边的牧民多,有几十个帐篷。 艾长老带着人,悄无声息地摸进了牧民的定居点,借助于帐篷的掩护,潜入了距篝火晚会地点不到二百米的地方才隐藏起来。 六人隐藏了好一阵,见篝火堆那边的人没反应,罗三带了两人悄悄摸向直升机。 罗三带着一人转而悄悄地潜向直升机。 所有人都在篝火宴那边,无人巡逻,又有黑暗为掩,罗三带着人,轻轻松松地潜至直升机处。 他们先侦察了四周,确定没有人,才悄悄地登上直升机的悬梯,推舱门。 航门没上锁,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推开了。 打探的人没敢冒然进舱,先等了等,还将携带的一支双节棍伸过去探了探,试试有无人藏在舱门两侧。 探试过没危险,才开了照明用的电筒,电筒光低低的,只照到了直升机的板面。 探路的人慢慢钻进机航,慢慢查看。 航内确确实实没有保镖,只铺了凉席和地毯,盖着薄毯子的一男一女已经酣然入梦。 探路人先试着碰了碰人,发现男女没醒,才拿开毛毯,分别给两人的嘴里塞了点东西,再搬人递出去。 罗三与另人在外放风。 当探路人说了无危险,将睡着的男女递出来,各人接了一个在手。 探路人将男女递出舱,熄了手筒,也退出去,又将舱门关上。 罗三将自己拎着的男人交给了带来的小弟,带着他们再潜行,他送带着乐家夫妻的两人过了小河,再折回去找艾长老。 艾长老看到罗三,就知第二步计划圆满成功。 他仍没急,仍在黑暗等着。 等了不到半个钟,有几个人尿急上茅房。 时机来了! 艾长老罗三绕过了帐篷,半途中过去跟在去如厕的后面,也去了趟茅房,然后与那三人一起,大摆大摆地去了篝火宴现场。 艾长老跟着人进设宴的帐篷内,看到了另一边被人围着的黄毛小丫头,也看到了甄氏派的探子和自己这边的探子。 他和罗三跟着牧民进了帐篷,顺势就坐了一桌,然后装作喝高忘记自己究竟坐哪一桌,只管与人拼酒。 牧民们谁也没发现来了不速之客。 主要是牧民们不是同一个村的,并不是人人都认得彼此,尤其那两人穿得也是与他们一样的服饰,也讲蒙古语,只当是邻村的兄弟,豪爽的与人称兄道弟,痛快地喝酒。 艾长老与一桌人喝了酒,又去邻桌与人喝几碗,就那么愉快地不停的与人拼酒。 拼着拼着,他转到了在那路过上游定居点游客那一桌,同样与人拼酒,然后敬了游客们一人一碗。 只是,在场的牧民都只顾着喝酒,没发现他向一人敬酒时,将他的碗给了那人,他换走了对方的碗。 换了碗的艾长老,继续与各桌的人喝酒。 拿到了艾长长递来的酒碗的人,也与同桌的牧民们去找人拼酒,长见识。 牧民豪爽,从这桌去另一桌敬酒,不管是认识得不认识得,谁过来一起喝酒就是兄弟,对于游客来找自己喝酒,视为是建立友谊的意思,更高兴。 艾长老与十几桌的人拼了酒,也“不胜酒力”,在一角坐下先歇歇,暗中关注着探子。 他们的探子非常机灵,与同行的人,拉了牧民找几桌的人喝了酒,去了西边,特意向老寿星敬酒以表谢意,并向老寿星的娘家人敬酒。 路过上游村的游客与接待了游客的牧民,之前向主人家敬过了一次酒,感谢主人家让他们有“千载难逢”的机会得以体验原汁原味篝火宴。 牧民也常常数次三番的互相敬酒,以此表示特别隆重的敬意与诚意,游客再次向主人表达谢意,也是很正常的行动。 人逢喜事精神爽,尤其宝音老太太经治疗好,身体倍儿棒,喝酒跟喝水似的,痛快的接受了客人的敬意。 乐小同学笑咪咪地看着上游村那“路过”附近的一拨游客,当他们向大姑奶奶敬了酒,也给自己敬酒时,也很客气地表示了感谢,并接受其诚意。 一拨人向老寿星敬了酒,也向老寿星的儿子与头人等几桌老年人分别一一敬了一碗,然后又回了东席。 艾长老坐在一角,一副半醉的模样,有人找他喝酒,他吱唔着与人碰碗,仍然会痛快地喝酒。 男男女女们尽情挥洒着热情,渐渐地,有些小孩子们逐渐露出睏意。 大人们将犯睏的孩子们放在一旁睡觉,再去宝音老太太家的帐篷拿了毛毯给孩子们盖一下。 牧民的热情并没有而消减,继续载歌载舞,直至持续了约一个来钟,老年人与中年人也相继露出倦意。 。 第九百九二章 罗三不懂牧民的语言,只会说“兄弟”“喝酒”两句,但已经足够,就凭着“兄弟喝酒”四个字,喝遍西席。 见男女老少们皆有倦意,他也假装露出醉态,从西席转悠到了东席,一边跟人拼酒,一边往晚宴的主角那桌移动。 罗三还是有些忌惮,在距寿星那边有四桌之间的一桌便坐下,与人喝酒,七八碗酒下灌下去,同桌的男女们人喝趴。 瞧得一桌人都歪七扭八的倒下去呼呼大睡,罗三也假装醉倒。 豪爽拼酒的人,越来越多的人喝醉,迷迷糊糊的就地躺下睡觉,有些人睡过去前还喊着“好酒”“兄弟再来一碗”。 越来越多的人醉倒在地,喧哗声也渐渐的低落下去。 随着又是几桌的客人喝趴,在席的客人全醉得不省,除了……老寿星的娘家侄女。 人都喝趴了,只余下一片呼噜声。 向隅而坐的艾长老,原本耷拉着的脑袋支梭了起来,一跃而起,哪还有醉意。 当他犀利的目光扫身席间,看到醉翻的一群人,&bsp&bsp愉悦的勾起了唇角,然而所有的好心情在扫射到西席那稳如泰山般的少女时戛然而止。 那个原本早就不胜酒力,&bsp&bsp抱着弟弟趴桌酣睡的少女,&bsp&bsp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醒来了,&bsp&bsp稳当当的坐在那儿,笑盈盈地看着他! 不期然的与少女的视线撞在一起的艾长老,&bsp&bsp瞳孔骤然一缩“你竟然没事?” 假醉的罗三,听到艾长老的话,惊得打了个激灵,&bsp&bsp一骨碌爬了起来,当看到好端端坐着的少女,也大惊失色。 那人……那人明明醉了! 罗三心中惊骇,大脑都宕机了。 被人认为早就“醉”了少女,抱着弟弟,&bsp&bsp轻若无风般的站了起来,&bsp&bsp白瓷般的小脸上露出一抹三春暖阳似的微笑。 “不好意思,&bsp&bsp让你们失望了,&bsp&bsp你的药虽然不错,相对本姑奶奶而方,闻起来也就像闻了一点辣椒粉。” 辣椒粉能有多大作用? 在烹调方面来论,辣椒粉作用极大。 在其他场合,那就另当别论了。 艾长老听懂了少女的潜意思,她说他下的毒在她闻得就像是闻了点刺鼻的味道而已,&bsp&bsp根本不值一提。 羞辱! 赤祼裸的羞辱。 被羞辱了的艾长老,勃然大怒。 那怒气升起来时,他又在瞬间控制住,笑容阴狠“你清醒着又如何,&bsp&bsp你弟弟的娘老子也在我手里,&bsp&bsp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我也不为你的父母。” “你确定我家的两位长辈在你们手里?”乐韵笑得眉眼弯弯“你不会以为我真得没任何防备吧?你也太天真了。” 少女不慌不忙,&bsp&bsp艾长老也辖然明悟,&bsp&bsp那黄毛丫头竟然知道有人有毒,怎么可能想不到别人可能会挟持她父母? 她能想到有人会挟持她家人,&bsp&bsp仍然稳坐宴席未动,只说明她另有安排,并且能保证她的父母和亲戚万无一失。 她表面是一家人来探亲,实际上她的人要么早就来了,&bsp&bsp要么最早一直隐藏在直升机上,到了夜晚才悄悄潜伏在某些地方。 所以,&bsp&bsp她的父母是诱饵,是刻意让他们抓走,他们的人手过了小河就被人暗截胡。 甚至可能连接应的人已经全被控制住了。 艾长老想通了,身形骤动,冲向最近的一桌,伸手就去抓人质,就算接应的人被控制住,只要手里有人质就有足够的谈判筹码。 他掠到最近的一桌,伸手抓向倒地的牧民,就在手碰到人时,眼前忽然有光划过。 下一刻,牧民与桌、酒水等物通通消失。 他的眼前,空荡荡的,牧民没了,就连帐篷也没了。 “迷幻阵?!”景物消失,艾长老脸色比喝了苍绳还难看。 他看向四周,四周除了空气,就是草地,真实的人只有对面约三十米远站着的黄毛小丫头和她抱着的弟弟,以及离她约三米远的罗三。 “罗三,抓住她!”看到与少女近在咫尺的罗三,艾长老大喝一声,人也掠起,像出击的猎豹,扑向少女。 罗三在景物消失后神智才回神,完全搞不状况,茫然四顾,看到亭亭玉立的汉服少女,&bsp&bsp心跳都慢了半拍。 听到艾长老的喝声,他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般的扑向少女。 然而,&bsp&bsp罗三身形刚动,&bsp&bsp突的大脑像是挨了千万根针扎似的疼痛了一下,再之,又像是有人拿把重锤砸在了天灵盖上。 剧烈的钝痛传来时,他眼前一黑,扑痛一声倒了下去。 冲向少女的艾长老,刚掠出不到三米远,听到扑通声侧目一望看到罗三就地扑倒,第一个想法就是少女下毒了! 罗三中了招,自己必然也不例外。 若想平安脱身,唯有擒贼擒王。 艾长老疾掠的身形不变,摸出一把乌黑的小镖,甩手打了出去。 乌黑小镖长约三寸,四梭尖锥形,快如闪电。 几支暗器飞来,乐韵无比淡定,脚下不丁不八地走了几步,轻盈地挪开了几米远。 几支镖穿过空气,又从她站着的地方飞过,再往前飞了约六七米,像是撞上了坚硬的钢板一样,反弹着弹飞、掉地。 艾长老发出第一波暗器,接二连三又发了几波,小镖前前后后的出发,如流星赶月般往前疾冲而去。 漫天花雨似的小镖,也将乐韵上下左右的路给全围住了。 “这种东西,你就是运一卡车来也打不到我身上的。”乐韵连眼皮都没抬,迈步脚,闲云野鹤般的移动。 她身形忽左忽右,那些小镖硬是没有一支碰触到她的衣角。 一大片的乌黑小镖,失去目标后无了一阵,纷纷掉地。 一阵镖雨无疾而终,艾长老也扑至,但是,明明距少女近在咫尺,一抓就能抓到人,他却抓空了,连人的衣角都没碰到。 而且,他与少女之间,仿佛隔了一层无形的墙,他怎么也没法真正到达少女身边。 盯着忽左忽右移动的少女,艾长老连连抓空了几下,也知道身在阵中,若不找到破阵之法,他是抓不到人的。 他站住身形,打量四周,寻找破阵之法。 乐韵也站住,笑着提醒“看样子你也懂阵法,友情提示一下,这是阴阳颠倒五行阵,你应该懂破阵之法,我是尊老的人,给你点时间研究,我先去抓其他的小老鼠。” 黄毛小丫头欺人太甚!艾长老心中憋了一口气,恨不得活撕了人,却只能睁睁睁的看着少女转身而去。 谷卉<spa>  少女只走了几步,转而他的眼前就失去了人的踪迹,下一刻,他发现罗三也不见了。 艾长老站在原地,慢慢地感应四周。 从艾长老的视野里消失的乐韵,实则就在距他约二十米之远的地方。 换了方位的乐韵,将一直抱着的弟弟点了睡穴,送回星核空间,再提起地上的罗三,点了穴道,再丢进人造移动洞府里。 收起了抓住的小老鼠,再次拿出一只阵法的阵盘,安放在地。 她没骗某人,设的真是“阴阳颠倒五行阵”,不过,她的这个阵是改良过的,而且大阵刻在一个阵盘上。 说白了,也是个法阵。 修行界的法阵,在地球上是可以的,就是有点费灵石。 在修行界,开启阵盘,不需要灵石或者只需要几块灵石,在地球要开启阵法盘,少说也得上千块灵石。 乐同学用的阵盘属于中型阵,消耗了一万灵石。 激动的阵盘,开启后覆盖了方圆三里的区域。 阵盘已经被乐韵打上了她的烙印,只要进了阵的人或物,只有任她宰割的份。 想要破阵,只有两个途径,一是杀了她,其阵自破,第二种方法就是让她自己撤阵。 目前,撤阵是不可能撤阵的。 出于安全考虑,乐同学又加了一个小阵法围困住某只猎物,像只幽灵似的飘走。 她自己在阵中也是七转八拐的走,转了几圈,转到了一个帐篷旁,两位“不速之客”带来的人仨人带着抓到的人质去了接应点,还留有一人望风。 望风的人,已经晕迷。 那是乐韵在开启阵法时,用神识攻击了望风家伙,让那人乖乖躺着睡觉。 找到晕迷的小哨兵,点了穴,也扔进人造移动洞府里。 抓了某人的两只小喽喽,乐韵再次转换方向,去了南边的方位,七拐八弯的转了一通,绕到了潜伏着的一群人身后。 她在隔着几米远的位置,打量从南边方位来的一拨夜行者。 这一支人马共六人,一老妪五中青年。 六人来时,“阴阳颠倒五行”还没开启,大阵开启时无声无息,他们被圈入了大阵中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自然没人发觉。 研究了六人一阵,乐韵取出一个傀儡人,指挥着傀儡出战。 傀儡依主人的指令,空降不速之客面前。 甄氏与下属呆在原地,观察篝火宴那边的情况。 篝火宴那边的热闹气氛似海浪一波接一波,就是不见有消停的迹像,她也吃不透罗三那边究竟有没行动。 左等有右等没任何动静,甄氏也有点心急。 她决定再等等,等到子夜,若罗三那边还没行动,她便不等了,先去抓了在直升机上的那对夫妻。 离子夜越来越近,草原上的气温也下降,让人感觉到了有点点的冷。 就在甄氏心急难耐时,前方突然出现一束光和一团阴影! “谁?” 甄氏与五位中青年瞬间弹身而起,戒备。 那束光又亮了,赫然是只机械人,机械人的一只眼睛像是电灯炮似的亮了起来。 那炽白的光投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甄氏等人下意识的眯眼或以手挡光,也在那刻,对面的机器人像炮弹似的弹跳起来,扑向了他们。 机器人跳动时,炽亮的眼睛的光收敛了些,变得比较柔和,方圆七八米以内都被照亮。 甄士等人发觉机器人竟然冲过来,五位中青年男士立即就围了上去,毫不犹豫的出手。 五人都携带了武器,有的使双节棍,有的使棍,有的使刀,有一位戴着特制的拳套,有一个拿着链锤。 五打一。 活人群殴机器人。 甄氏站到了一边观战,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 机器人不可能突然出现,必定是早就埋伏在附近,而他们竟然无人发觉,可见机器人的主人必定是位轻功高手。 她的五位部下,围住机器人便使出了十八般手段。 而机器人也超乎人意料之外,它根本不像普通人认知的那样笨拙,它身形灵活,轻盈,腾跳挪移,轻巧的挡住了他们五人的第一波攻击。 使双节棍的人,在机器人架挡时,他的双节棍套住了机器人的手腕,他用力,将双节棍当做夹子夹击机器人的手。 他刚用力,机器人手臂一抬,硬生生的将他连同双节棍给扯过去,他来不及撤手,机器一抬腿一个曲腿击撞在他腹部,砰的就将他给撞飞。 人飞出去,重重的摔地上,他爬都不爬不起来,扭动了几下,才感知到疼痛,嘴里大口气大口的呕血。 仅一个照面,人类阵营便被机器人废了一个。 同伴被机器人一脚撞飞。另四人的兵器也招呼到了机器人身上,那链锤与铁棍砸上去,就只听见了“邦”“砰”的两声大响。 精钢打造的砍刀,砍在机器人的腿关节,仅只是一声硌牙似的响,以及冒出了一点火星。 拳击手的大拳也砸到了机器人右耳后方的脑壳上,当场就响起了骨折声。 骨折的是人的手骨。 “嘶-”手指节节断裂,拳击手痛得一阵痉挛,一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机器人坚硬的外壳完好无损,在受了人类的攻击后,抬脚出拳,先是一脚将一人拦脚踹飞,再是一拳拳击手给砸翻。 它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使刀人的刀,连人带刀的拖近,干翻了拳击手的拳头又一是一拳将人给砸飞。 接着,它一迈步子,迎上又挥链锤砸来的人,一把抓住链锤,用力一扯将链给夺过来,再顺手就送了对面人一锤。 链锤的主人,被甩过来的碗大的链锤给砸到胸口,人倒下去时,嘴里才喷出一口血箭。 人与机大战结束,人类一方惨败。 。 第九百九三章 甄氏看到被机器人一个照面就将一个人给生伤,脊背骨直冒寒气,会战斗的机器人是谁研发的,为什么从没有风声传出来? 她也知道今晚注定要无功而返,正想趁着机器人的主人未至,当机立断的决定撤。 她张口刚想下令部下“撤”,那个字还没冒出来就因拳手的痛嚎声而卡在喉咙里,等顺过气儿,不过眨眼间,她的人手全军覆没。 几乎在瞬间,甄士毫不犹豫地扭身就往停车的方向跑。 机器人如此厉害,绝不可能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只能是那人的保镖团队所有,是保密级的产品! 那人骗过了所有人,她明面上没带保镖和江湖修士,只不过是换了另一种保镖。 甄氏心里很清楚,她携带防身的药对人有效,对机器人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论武力,她对上机器人就是送菜。 只要跑出去,将自己摘出去,以后再图谋也不迟。 若是落在那人手里,极可能会暴露身份。 三十六计走为上,甄氏当机立断,毫无恋战就风紧扯呼。 她是想逃离现场,可也得问问机器人同意不同意啊。 机器人自然不允许自己的猎物逃跑,&bsp&bsp也没管倒地不起的五个手下败将,迈动着两条腿也奔跑了起来。 甄氏穿着适合行动的练功服衣行衣,&bsp&bsp全力奔跑,&bsp&bsp她听到了后面传来脚步声,&bsp&bsp也听到了猎猎风啸声。 她忽左忽右,以蛇字形的的路线奔跑,&bsp&bsp为自己争取时间。 机器人无视了目标的蛇字形走位,几个跨步追上了人类,伸手就抓了出去。 那只机械手臂疾如闪电,&bsp&bsp一把抓在了目标人物的肩膀上,硬生生的将人给按得再也跑不了。 后面有风袭来时,甄氏下意识的想低头弯腰躲开,仅只是偏了一下头,一只冰凉的铁手就按住了肩。 机器人的手孔武有力,&bsp&bsp被抓时,&bsp&bsp甄氏感觉肩胛骨都要碎了,&bsp&bsp痛得冷汗唰的一下涌了满脸。 机器人抓到了目标,&bsp&bsp可没有怜香惜玉,另一只手臂弯曲了一个角度,给了某人类腹部一拳。 打了一拳,正想再来一拳时,从一角飘来喊话“小一,她还有点用,&bsp&bsp可别打死了。” 机器人小一小钵头似的铁拳顿住,抓着女人的手却没松开,嘴巴卡嚓卡嚓地张合“主人,小一才轻轻地打了一拳,&bsp&bsp这只弱鸡应该不致于那么轻易就死了吧。” “现在死不了,&bsp&bsp再给她一拳,她可能会死。”乐韵慢吞吞地从黑暗中现身。 腹部挨了机器人一拳,&bsp&bsp甄氏听到了胸骨断裂的声音,&bsp&bsp痛传至四肢百骸,全身肌肉都在颤抖,&bsp&bsp意识都快模糊了。 当听到比画眉还清悦的少女声,大脑骤然清醒,艰难扭偏头头,望向了声音来源。 最初没见人,&bsp&bsp转而,空荡荡的地方突然多出一个人,&bsp&bsp那人手捧着一颗夜明珠,照得她身上的汉服和首饰焕发着一层流光。 看到本该在篝火宴场的少女突然出现,甄氏抿紧了唇,少女出现在这里,罗三那边要么察觉到了什么取消了行动,要么就是已经身陷圄囵自身难保。 机器人小一看到主人,提起手里的猎物走过去,到了少女面前,欢快地献宝“主人,这些家伙真不经打,我还没试试身手他们就全趴下了,这个弱鸡给您,小一去提几只小弱鸡!” “没关系的,另一边还有好几只小老鼠,全给小一练手。” 乐韵将夜明珠塞袖子里,一手提了甄氏在手,笑盈盈地打招呼“贞夫人,好久不见,虽然你们不太礼貌,还是感谢你们劳师兴众的带人来给我家长辈助兴。” 心中警惕的甄氏,头皮一阵发麻,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小姑娘,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是误会了,我带着保镖来旅行散心,迷了路,见这边有亮光才来了这边。 我是走累了,想先歇会儿,莫明其妙的就遭了偷袭,&bsp&bsp小姑娘,好端端的,&bsp&bsp你和你机器人为什么要突袭我?” “贞夫人,你们从晚七点十几分就在这里歇,&bsp&bsp一歇就歇到了现在,歇得有点久啊。” 乐韵提着易了容,因为挨了小一一拳胸骨骨折痛得站都站不稳的贞夫人,云淡凤轻的揭了人的老底儿。 甄氏沉默了一下,叹口气“小姑娘竟然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来了这里,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实说吧,是有人请我来这里,目的是要求我等着接应一个人。 雇主给了我二百万,让我在这里等人将一个女孩子送来,然后由我将人带着离开省。 我知道的就这些,女孩子与雇主是什么关系,要送去哪,我都不知道,我只拿钱办事。” “啧啧,我要是不知道你是谁,我说不定就真信了你的鬼话。” 女人还真能胡扯,乐韵没跟睁眼说瞎话的人讨论下去伸指点人穴道,将受伤不轻的老妪给点得晕睡过去,再扔进人造移动洞府里。 老女人除了有内伤和骨折伤,没有性别之忧,完全不用担心会挂掉。 谷吹<spa>  丝毫不担心老妪出问题的乐小同学,晃回之间老妪与人潜伏的地方。 机器人小人,将抓到的弱鸡献给了主人,得哒得哒地跑回原战斗地,将几个小弱鸡提到一堆。 等到主人过来了,小一将“弱鸡”全献给了主人,也得到了一个爱的摸头杀。 乐韵将五个伤得不轻的人也分别点了穴道,扔进人造洞府里关禁闭,带着打架帮手小一又换阵地。 甄氏带了五人潜伏,留了两人守着车。 守车的两人怕错过信号,不敢松懈,等待又熬人,只好时不时的在车里坐坐,时不时又下车走几圈。 在又一次下车活动了两圈,准备上车时,眼前赫然亮起了光。 柔和的光芒中,走出一个穿着宽袖汉服的少女和一个人形的机器人,一人一机施施然的走向了他们。 那少女步伐轻盈,她头上的凤钗衔着的珠子随着她的步子而轻轻摇曵,珠子互碰,发出细碎的轻响。 草原四野苍茫,幽黑无光。 光与人,乍然出现,有如鬼魅一样的神秘。 经过活动让肢体发热的两人,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达天灵盖,当时几乎吓傻了。 甚至,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人形的机器人。 “鬼?”吓得浑身冒冷的两人,腿都在哆嗦。 惊叫中,两人也自失魂状态惊醒,狂跑着冲汽车。 他俩离车近,就算一时惊慌失措,也没有慌不择路的跑错方向,冲到车辆旁,各自拉开一部车的门,爬进驾驶室。 回到了车上,人并没镇定下来,抖着手开了车锁,启动车辆,踩着油门,直直撞向那光和人。 不是他们不想掉头跑路,实在是掉头太费时间,说不定还没掉好头,那人就冲过来了,两人下意识的选择了往冲撞。 他们冲向汽车时,乐韵并没有去拦,淡定地站着,见那两人上了车开着车冲过来,仍没挪脚。 “检测到危险,神罚之眼启动。” 机器人小人站到在主人身边,左眼扫描前方,发现车辆发疯似的冲过来,主人并没有闪避,迅速做出了反应。 它嘴里报备了一声,右眼转了眼,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从中开启,露出中间的红瞳仁。 红色瞳仁转动,凝成一束红光。 那束红光像纸片一样薄,如闪电一般的快,一下就投射到飚车的轿车车头,竖直的红光落在车上像是车辆上画了一条红线。 红线投在车辆的融驾座偏向主驾的一边,那光照射到车辆时,似铁壳与玻璃如豆腐,一切而入。 一瞬间,那束光从车头穿过车身。 飚着的轿车,被切成了两部分,并没有立即分开,车辆因惯性继续往前冲了几米,因失去平衡,轰倒翻倒。 而机器人小一,启动神罚之眼将一辆轿车分割成两部分后,眨了一下眼睛,光束朝天空射去,越过了轿车,再次投向了另一辆面包车。 红光投到面包车上时,是从主驾座背后车门位置斜刺着横切而过,将一车给切成了两断。 面包车也没有当即解体,因惯性往前冲,后半部分失去牵引力,速度没跟上,前半部分急驰往前冲,与后半部分分离,重心不稳,朝后倒翻。 机器人小—,将第二辆危险车给切割了,关闭了右眼,左眼仍监督着前方,一旦再有危险,随时重拳出击。 红光投到车上时,轿车驾驶座上的司机在看见它时只感觉到了炽热的热量,右手的衣服融化,肌肉也烧焦。 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车子剧烈的颠波震动,然后朝右边翻倒。 面包车上的司机也看见了红光一闪而过,并不知道光投到了车上,当时只感觉后脑好像被烙铁给烫了一下,眼前一阵天炫地旋,在一阵轰然大响声中,意识像是放电影突然断电似的,一下子就中断了。 两部车先后翻倒,距人和机器人大约有七八米的距离。 机器人眼中的红光,切割断了车子的车轴和油管线路,一辆在漏油,空气里里充斥着油味与热铁发出的味道。 干翻了车子的小一,丝毫不知自己的杀伤力有多大,得哒得哒地冲向轿车,边跑还边嚷嚷。 “主人,场面有点乱,您别靠近,小一去抓小老鼠。” 。 第九百九四章 机器人小一,最喜欢做的事情是给主人跑腿干活。 欢快地跑到废铁堆,机器人小一无视了废铁疙瘩上残存着的灸烫高温,一阵扒拉,将驾驶室内的人类给扒拉了出来。 轿车司机的右臂被高温灼得发焦,右脸也被灼伤,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样子。 小一将某人类像拖死狗似的拖到主人面前,又利索地跑向另一堆废铁疙瘩。将翻倒的车头给翻了个个儿。 困在驾驶室里的人,头被玻璃划破,鲜血直流。 小一再次七手八脚的一阵扒拉,将人扒出来,也拖到主人面前。 有帮手干粗活,乐韵安心当甩手掌柜,将两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扔进人造洞府,再去查看铁疙瘩。 机器人小一的右眼是超前高科技的产品,是从月壤里提取出的特殊元素与另几种矿石中的某几种化学元素组成的特殊能量源。 特殊能量源非常凶残,针嘴细的一束能量光,能在瞬间穿透二十米厚的钢板。 利用月壤土搭配特殊矿石形成某种能量光并不是难事,反而是装殊殊能量的载体不好解决。 乐小同学累死了不知多少亿脑细胞,融合了数种特殊新型材料,才打造出能承载能量源的盒子。 小一的右眼即是以特殊能量源通过激光的方式工作的光之眼。 特殊能量源切断手臂粗的钢柱不费吹灰之力,切割时的创口宽度大约等于线切割机器中同粗细的线工作时切豁出来的缝那么大。 缺点就是工作时无法避免会产生高温,三十到六十公分内的物体都会受不程度的灼伤,好在速度快,光一闪而过,高温不会持续太久。 机器人小一也是新鲜出炉的本地机器人,所用零件的材料就算是新型材料,也是能在地球上找到原矿石的材料。 乐小同学从剑桥大学毕业后,除了必要的行医和教导弟弟学习,其余的时间全花在了研究能量源和机器人零件上。 崭新的机器人小一成功问世的时间还没几天,并没有测试过其能力,如今正是检验成果的时候。 通过一堆废铁的创口结果来看,能源以脉冲式的光能出现的杀伤力不错,但是在能量输出量多少这方面把握得不够精细,与理想状态还有些差距。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 同志仍需努力。 检查了废物铁疙瘩, 乐韵将两部车油箱里的汽油收集了起来, 指挥小一又将几块汽车的残肢残躯分割掉,再扔进人造洞府一角当废品。 处理好了废铁,再往被汽油污染的草地上倒了几桶药水, 将油污给分解掉,撒了清除味道的药粉。 收拾好了场地, 让小一进了人造洞府, 继续赶往下一个目标。 法阵覆盖了三里范围, 若是不按步骤走,仅仅只是一步之差,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两人就会被分开,甚至明明相隔只有米,却见不着彼此。 乐韵自己在阵内行走, 同样也是进退有度, 花了约十分钟才转到在某人留在东北方位等候接应的留守人员所在地。 艾长老一行十二人, 留下六人接应, 跟着艾长老行动的人,抓到了目标人物, 又回了三人,九人留守。 因抓到了重要的目标,留守的人对艾长老的行动也超有信心, 相信艾长老回来时必定会回最重要的目标。 九人等着艾长老和罗先生,久候不归也不担心, 心情好得吃了携带的一些干粮夜宵。 而当车辆不远处亮起了光时,他们还以为是艾长老回来了, 振奋地下了车。 而当从车上下来的人向光亮处跑去,有的喊出了“艾长老”“罗先生”, 有的还还没喊出口,便因为看到亮光里的人,声音消失。 九人看着捧着夜明珠的少女和她身边的智能机器人,眼珠子都快掉地。 “你们在等你们的长老是吧?他还在篝火宴那边忙,见你们聊得很嗨的样子,我过来凑凑热闹,别站着呀,你们继续聊。” 一群中年人齐刷刷地站着不动了,乐韵笑得咧开了小嘴,捧着夜明珠,旁若无人地走向人群。 一群人愣了愣神,也反应过来,几人迅速站好位,准备开打,两人回身奔回车里,将乐家夫妻抓在手。 有筹码在手,不怕人不妥协。 手中有筹码,人也有了底气,两人站在了车门旁,各自用锐利的水果刀架在了乐家夫妻的脖子上。 “站住,你父母在我们手里,你再往前,我可就不客气了!”一人放言威胁。 “我也挺好奇你说的不客气会是什么样子的不客气,你尽管不客气好了,也好让我长长见识。”乐韵脚步未停。 明明自己手里抓着对方的软肋,那人竟然不见棺材不掉泪,中年男人手中的水果刀往女人脖子上按。 锐利的水果刀,一碰就能割出刀子, 可他将刀子往人脖子上按,竟然连皮都没割破! 中年男人不敢置信, 再次狠狠用力, 这一次,刀像是碰上了钢铁般。 谷碹 中年男人大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们确定你们手里抓到的是我的父母?”乐韵笑盈盈地站住,一手捧夜明珠,一手拿出一张符,一脚踩地。 几个中年人望向了被同伴挟持在手的乐家夫妻。 自认为挟持了重要筹码的两人,也望向手中的人。 他们看过去时,赫然发现他哪里有什么乐家夫妻,被抓着的分明是一个人形木偶! 两个木偶与真人一样高矮,穿着人的衣服。 挟持乐家夫妻的两人,脸都白了,像火烧手似的一下子扔掉了木偶。 将“乐家夫妻”抓回来的三人,更是惊恐得手直抖,他们明明带回来两个大活人,怎么就变成了木偶? 他们记得很清楚,他们抓到人时,那两人的手脚都是温热的! 见鬼了! 几个大男人心头直冒寒气。 数只小老鼠的反应像是见鬼似的,乐韵看热闹不嫌事大,闲闲地说风凉话:“你们好歹也不是没门没派的无名小卒,连这么普通的障眼法和幻术都看不出来吗? 就算你们见识浅薄,不懂什么叫障眼法,什么叫幻术,你们艾长老难不成也没看出来吗? 你们长老连这种程度的幻术也看不破,白瞎了他在你们门派中的长老地位,他这样没能力又居高位的家伙与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一样讨人嫌。” 因为筹码突然变成废品而惊骇的九人,听到少女的讽刺,气得头顶冒青烟,凶狠的吐出几个字:“你找死!” 凶相毕露的九人,挥拳头的挥拳头,抄家伙的抄家伙,如狼似虎地扑向少女。 面对一群气势汹汹的暴徒,乐韵一点都不慌,淡淡定定地:“小一,干他们!” “是,主人。” 一直当空气的机器人小一,听到主人吩咐,左眼闪闪发光,一跃而起,像只袋鼠似地蹦到了一群中青年男人面前,抡起铁臂就开打。 被一团黑影挡路,九个中青男士才真正的注意到人形机器人,却并没把回事,就算机器人是高仿真的机器人,那又如何? 黑科技产品机器人,说白了就是一团没有思想的铁,眼前这个与市面上的机器人好像有点点不一样,又能高级到哪去? 管它是人还是机器人,干它就完事! 九人的冲势不变,一拥而上,都照着机器人的身上招呼,也专挑自认是机器人弱点的区域下手。 小一可不是普通的那种体形体拙的机器人,身手敏捷,选避开了几个人的攻击,踢踹挡架打,一个一个的动作干净利索,愣是在围攻中也游刃有余。 机器人抗打,拳头家伙砸它身上像是给它挠痒痒,而人是血肉之躯,被机器人擦边碰着也疼得人直抽气。 你来我往不到三分钟,九人就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其中一个青年见奈何不了机器人,抽身冲向了落单的少女。 机器人一身钢壳,他们砍不动,还砍不了少女? 他们也知晓少女可能也学过防身功夫,但,少女从小到大的覆历有迹可查,她除了幼时经常往山里跑,到了学龄就一直在读书,就算从小练武,时间也有限,成就高不到哪去。 罗先生分析过,少女应该是擅长轻功,武术水平不可能太高。 青年挥着一把林人们用来砍柴的砍刀,趁人不备,疾冲至少女前方不远,挥刀就砍。 “哟,这是欺负我势单力薄,还是欺负我不懂武功?”看到冲来的男青年,乐韵乐了。 杮子拣软的捏,这是在哪都是一样的“至理名言”。 她也不慌,在砍刀劈来时,脚下先横二再前进一步,避开了刀,随意地抡起腿,一脚踹在一刀挥空的男青年的后腰。 砰的一声响,一个人飞了出去。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将小渣渣给踹飞,乐韵开心得哼哼了一句,也不管那家伙的死活,赶紧观战。 小一问世还没测试过身手,她得盯着点,观察小一的武术招式、战斗方式和行动时的动作是否流利顺畅,有不好的地方再研究改进。 一刀走空收手不及被狠狠一脚踢飞的青年,在飞出去时手中的砍刀也脱手而出,他自己飞出三米远才重重地落地,连爬都没爬不起来。 他被那一脚给踢废了。 第九百九五章 围攻机器人的中青年人在同伴脱身冲向少女时,都齐齐暗赞那家伙机智,擒贼擒王,擒住少女,一切自然就能迎刃而解。 他们觉得就算少女有点武功底子,也根本没法跟他们这种自小就习武的专业人相比,拿下少女不过是时间问题。 谁知,自己一方的兄弟仅一个照面就被少女给揍趴。 八人震惊得怀疑人生。 就在他们晃神的功夫,其是一持铁棒的人的失棒也重重地砸在了机器人身上,机器人没事儿,他自己被反震得双臂发麻,在机器人挥拳过来时闪躲不及,肩头挨了一下。 机器人的大铁手像是千钧重拳,差点将人的肩骨给砸碎。 遭了一击的人,痛嘶一声,铁棒脱手,人也也打了个趔趙,也因他受伤反应慢了半拍,再次挨了机器人一脚,当时就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他的同伴听到的痛叫声,一阵惊胆寒,萌生了退意。 可惜,他们想撤也已经晚了,机器人如虎如羊群,肆无忌单的左冲右突,压着六人打。 机器人本该是动作笨拙的机械设备,然后,机器小一是高智能的产品,肢体动作动作协调,平衡感强,甚至……它会武术! 如若学过罗氏拳法的柳少或燕少傅哥在旁,必定会认出机器人小一使的正是小萝莉教过的“罗氏拳法”,其中偶尔也穿插些其他武术招式。 机器人一小人,集多种武技于一身。 被迫应战的六人,越打越惊,机器人壳硬,刀砍不进,棒砸不坏,几乎可以是“物理免疫”。 就算他们其 第995章 (第13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实还携带有一些奇怪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对人或动物有效,机器人它是块铁,对生物攻击也免疫。 就像是游戏打bss,大bs像是npc一样对魔法物理攻击全免疫。 这样的情况,就问你怎么打? 被迫应敌的六人,根本无心恋战,只想赶紧脱身。 一方怯战,一方战意正浓,一时六人被逼得手忙脚乱。 那样的结果,也还是托了观战的乐小同学的福,她为了测试小一的各项反应能力,没有下让小一速战速决或全力以赴。 哪怕机器人没有出全力,因他物防魔防高得离谱,六人被压着打。 机器人小一逮着六人当陪练沙包练了一会拳脚,成功的将完整的罗氏拳法给耍了一遍,终于较真了。 较真的小一,先是左右开弓,一拳一个将两人给抽飞,再之就是一脚将一个给放倒踩了上去,再顺势一个大脚丫将另一人给踢得吐血倒地。 另两人见势不妙,拔退转身跑向车辆,意图驾车先撤。 小一打趴了四人,从被踩着的家伙背上弹跳起,冲向了临阵脱逃的另两人,三步作两步就追到了人身后。 机器人小一,出手绝不含糊,抬腿就是连环踢,一顿操作猛如虎,将两人人打得落花流水。 想跑的两人,也被打趴。 轻轻松松将数人全揍趴了,小一可开心了,蹦跳着跑过去将人全拖到一块排排放,再给了一人一个大脚丫子。 得,这下就算有几个伤得不重,也落得不是胳膊断了就是胸骨断了的下场。 原本九个好好的中青年,竟没一个囫囵的。 有几人当场就晕了过去,没晕的人也痛得发出杀猪似的嚎叫。 第995章 (第23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r????赏了手下败将一人一个脚丫子的小一,在一片哀嚎声中溜跶到主人身边邀功:“主人,全搞定啦!您看,他们躺得多整齐!” “嗯,他们是兄弟嘛,算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得齐齐整整。小一厉害,小一棒棒哒。” 乐韵毫不吝啬地表扬小一的丰功伟迹,她能说啥? 这个铁人小可爱是她亲手创造出来的,芯片的智能程序也是她亲自编写的,各种设定是她自己弄得,所以,小一这么高智能,性格欢脱,怪不得别人。 她把小一的程序设定设计得那么活泼,也是因为她原计划是想将机器人给晁哥哥或弟弟当贴身保镖。 机器人再高智,却也只能凭程序中的设定判断危险等级,不具备人类的自主思维,没法自如的判定轻重缓急。 小一的右眼能源能量杀伤力太大,若用得不当,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是以,小一不适合派谴去晁哥哥或弟弟身边当保镖。 小一不宜做给晁哥哥或弟弟的保镖,只能在她身边,或者留在乐园 第九百九七章 法阵内被分割成数个域,每个域都是独立的,域与域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壁障,隔绝了声音、光源、景物。 一个域就是一片独立的天地。 一块区域只有两人。 少女清脆中带着软糯的甜美嗓音,像一阵微风, 轻轻悠悠,令人分辩不出喜怒。 艾长老明白少女的话并没有掺水分,罗三在少女面前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甄氏若带人悄悄潜入到了帐篷区内,以甄氏的能力更加不可能独善其身,全军覆没是毫无疑问的。 他再次沉吟半晌,才给与答复:“我姓艾,艾草的艾, 单字一个明,我们这个小团体不过是为了混饭吃才抱团取暖结成的同盟,同盟的先辈中有一位是唐门弟子,教导了一些毒术。” “你们总是甩锅唐门,是欺负唐门如今今非昔比,还是欺负我读书少不会分辩真假?” 艾妈呀,又一个冒充唐门的。 曾经,乐小同学在小五台被自称唐门弟子的家伙暗杀,现在又冒出一个人说他们组织的先辈是唐门弟子。 这一个两个的,做了坏事就甩锅给唐门,唐门都快成专业背锅侠。 “在下说得是事实,说真话,小姑娘你不信。”艾长老并不明白少女为何不信。 “如果你,你们没有为了控制门中之人给他们下药,我还真信了。”乐韵叹口气:“你们毒宗真那么上不得台面,以致你们连承认身份的勇力都没有? 不过, 也可以理解,毒宗从来没有正大光明的出现过,历来都是遮遮掩掩,像阴沟里的老鼠,偷偷摸摸地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然后再甩锅给唐门。” 少女说出‘毒宗’两个字,艾长老眼中浮上出了一抹杀气。 他在瞬间控制好了情绪,那抹杀气一闪而逝。 饶是如此,乐韵也感觉到了,笑得眉眼弯弯:“阁下没必要掩饰想杀我之心,你若不想杀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从出师入世到如今,与毒宗并无交集,更无利益冲突,毒宗却一而再的对我下手,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想多了,我们与毒宗毫无干系,我本身与小姑娘和你家人并无恩怨,更谈不上有杀心,以前也没有针对过你做过什么。 我们同盟中的先辈曾经欠了甄氏家一个人情,这次受她所邀对你出手,即是拿人针财与人消灾,也了为了偿还人情。” 艾长老除了唯一的一次情绪外泄被察觉,已经引以为戒,再无情绪波动。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果然不假。”乐韵笑吟吟的:“曹先生,在拾市黄家住得可舒坦?” “!”艾长老心头一震,情绪再次震荡了一下,少女从何识破了他的另一重身份? 他还没想好措辞,乐韵已经自顾自主地说下去:“曹先生也不必先急着想找借口否认了,不妨直言,我曾经去过黄氏老宅拜访黄家请的镇宅保镖,不巧的是我去的那晚,曹先生和翁先生睡得太香。 为了不打扰两位的睡眠,我也没叫醒两位,只给两位拍了几张照。 那位翁先生,后来还去乐园给我送了生辰礼,不过,他去乐园时已经易了容,换了另一个名字。 曹先生没去乐园,但是,毒宗派人去了。 要问我是怎么识破你们身份的,说白了就是你们的气味,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味道。 所以,但凡我见过一次的人,不管易容也好,戴人皮面具也好,只要没有换骨换血,下次换个样子出现我照样能识出来。 我去黄氏老宅夜访过你们,自然记得你们的味道。 你们毒宗的人更好识别,毒宗为了控制门中弟子在每人身上下了药,那种药属半毒,平日对身体无碍。 若是毒宗弟子有人叛逃,可以凭那种药味追踪,也可以再下其他毒,催发叛逃人员身上的半毒,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毒发身亡。” 少女明明白白地说夜访过黄氏老宅,艾长老放弃了自辩的想法:“是我们失算了,没想到你的嗅觉如此灵敏。 你夜探黄氏入无人之境,那么,黄氏祖坟和黄家的血友病,以及黄氏子孙全被封在黄家祠堂暗井里,黄氏种种变故都与你脱不了关系?” “瞧你说得,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我可没炸过黄氏祖坟,黄氏子孙被封暗井里也与我无关。” 乐韵眨眨眼睛,笑得一脸无害:“黄氏爆发血友病倒是与我有关系,我其实也没做啥,就是在那晚去夜谈黄宅时,往他们的老井里扔了几颗补药。 我扔的可不是毒药哟,真的是很好的补药,就是可惜了黄家人无福消受,谁叫他们基因里携带着血友病,但凡喝了有补药的井水,再遇上另一种东西,就会催发血友病。” 艾长老一直隐忍不发,听到少女亲口承认往黄氏井里扔了东西才导致黄氏爆发血友病,心态都快崩了。 他自认使毒行家,结果,他人坐在黄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进了黄宅不说,还在井水里下了药,而他,丝毫不知! 谷蕀  他深吸了口气,才将快要汹湧奔腾的怒火给按压下去:“你是什么时候去夜访黄宅?” “黄家血友病爆发那年的清明节前。”有人不耻下问,乐韵也乐于解惑。 “……”艾长老咬了咬后牙槽,还真是成日打雁,竟被雁啄了眼! “曹先生,话说,你就算拖延时间也挺得很久了,你不觉得这完全没必要?”某位明明气得快冒烟,还能一次又一次隐忍,乐韵也挺佩服他的。 “我并没有想挺延时间,我是真的想协商,无论是以往还是这次,都是我方吃亏,我们认了,人情偿还了,以后我们不会再掺和你和与你有关的事。” “光说不耍假把式,曹先生嘴皮子功夫挺利索,却全是废话,避重就轻的避开了所有重点。 我是真心劝你没必要挺延时间,你撒的毒,对我不起任何作用,哪怕再等上一个钟结果也是一样的。 你放出的那些虫子,你看看,它们敢靠近我吗? 至于你想拖延时间让你撒的那些药散开,或让虫子渗入地,钻地离开这个地方,让毒和虫子去祸害在篝火宴现场的人也不现实。 我提前做了防备,你撒再多的毒也没用。 蛊虫之类的,在我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我在这个牧民定居点各个区都提前撒了药,只要再撒另一种药,你那些虫子全得躺尸。 你们派去参加篝火宴的探子,也甭指望他们能做点什么,他们也全在我的掌探中。” “你也太自信了些,小心阴沟里翻船。”艾长老再好的修养都快忍不了。 “翻不了船的,你擅毒,你们的探子先后两次下了半毒,那些毒已经被中和了,你再下其他毒也无济于事。” “你不妨去看看你的父母去了哪。” “不用去看,我父母在直升机上好好的,罗三抓走的是两个木偶,我刚才不是说了你的人也全落在我手里,除了跟着你来的罗三,小河流对面一里多远的接应的人也全在我手里。” “你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知道接应的其他部众也全被一锅端,艾长老终于不再隐忍,身形骤然弹起,人似利箭般射向了少女。 人行动时,双手接二连三的发出一波一波的毒针。 根根如牛毛细的针,蓝汪汪的,似雨一样密集,针与空气摩擦,发出淡淡的幽光芒。 那针,全抹了剧毒。 针雨飞出,艾长老双手连挥,凭空出现一片水箭。 那一波水箭,同样掺了毒,蓝得发绿。 某位曹先生一言不合就动手,乐韵乐了,讲真,直接开打比废话连篇更实际,直接挥拳头省事又省心。 “早该如此,反正要动手的,何必挺延时间。” 乐韵轻飘飘的闪避,左突右闪,身似微风白云在山间飘荡,飘渺似仙,让人根本看不清真人。 毒针破空之声不绝于耳,一片接一片的走空。 那些水箭落空,化雨坠地。 毒水淋到草叶上,青草成片的腐烂。 “曹先生,反正‘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请教个问题,你左手中指上戴的那枚乾坤戒有多宽?几百丈还是几千丈?” 乐韵不费吹灰之力避开了毒针毒水箭,见那人欺身而来,手中凭空出现一抹幽光,脚踩“行云流水”步,一闪身又拉开了三四米的距离。 少女手戒指的来历,艾长老收回攻击,手握匕首站定:“你知道乾坤容戒?” “知道啊,乾坤戒乾坤袋之类的东西与普通的戒指是有区别的,内行人看一眼就知道,何况,我本人即会制符也会炼器。” 乐韵笑着理了理袖子:“哦,我也有,我的是只手镯,仅方圆五里的宽幅。 对了,我还知道你另一个更大的秘密,你非本土人,应该来自异界,这具身体不是你的,你寄魂于这具身体内,这副身躯是一体双魂。” 最大的秘密被揭破,艾长老凶相毕露,手中乍然出现一把长剑,挥剑就斩:“如此再留你不得,你必须死!” () 。 第九百九八章 艾长老原定的计划时无论如何要活捉某位黄毛丫头,哪怕被黄毛丫头识破他是毒宗人,识破乾坤戒,他也不致于恼羞成怒。 就算之前心中有杀机,却没有必须让黄毛丫头非死不可的决绝, 此刻,被黄毛丫头识破隐藏最深的秘密,杀机暴涨。 知道了他的秘密,黄毛丫头必须死! 艾长老心中杀机汹涌,从容戒中取长剑,将真气注长剑中,挥剑就劈。 那也是把法剑。 地球上没有足够的灵气,各种神奇的法术让仍望而兴叹,就连法剑也只能当普通剑用。 被注入了真气的长剑,爆出一尺多长的剑气白光,随着剑主挥剑,剑气光芒化为十几道风刃,一起攻向目标。 乐韵敢曝人的老底,自然有准备,在艾某人恼羞成怒挥剑攻来时,如行云流水般避开了剑与剑芒。 同时,也取了月华剑,往剑内注入了一缕真气。 月华剑爆出将近二尺长的冷月光芒。 剑芒森冷。 艾长老一剑走空,又接二连三地挥剑,当看到黄毛丫头也取出一把法剑, 对敌的重视程度再次上升。 他没有半刻迟疑,人与剑紧追黄毛丫头不放,同时也将神识齐聚,攻向目标。 艾某人穷追不舍,乐韵一点也不急,手执月华剑,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挥剑相向。 对于艾某人的神识攻击,她是举双手双脚欢迎的。 小狐狸说了她身携星核空间,最不怕外界的神识攻击,若有神识攻击,星核自会自动相护,将外来神识悉数吞噬。 如果星核空间能吸收到来自外界的神识力量,有利于地域扩展和稳定。 与星核已经融为一体的乐小同学,她可以给星核从外界吸水,这吸收外来精神力量,她就没办法了。 她自己也没办法给星核输送精神力,星核想要精神营养,只能寄望于有人送上门来送精神力。 好不容易有个好心人用神识攻击, 乐韵自然是喜不自禁, 所以,坚决不阻拦,任神识力量攻击自己。 何况,她揭人老底也是为了故意激怒艾某人,从而探查艾某人灵魂与神识力量的强弱。 艾某人身躯是位筑基修士,他的两个灵魂中本身的灵魂的神识并不强,寄魂的那位寄体魂的灵魂力量比躯体本身的灵魂强了数倍。 那位的灵魂也同样受到规则压制,大约等同于金丹修士的神识。 乐韵在第一次与艾某人见面时就发现他的秘密,知道他是一体双魂,那时候,艾某人是躯体本身的魂在主导。 去外面转悠了一趟回来,艾某人表面还是那个人,灵魂却换了。 人的灵魂,正常是灰白色,修士的灵魂更凝实,没有飞仙的修士的灵魂一般是白色和玉白色,有些特殊人的灵魂有可能是金色。 那具躯体本体的灵魂是灰白色,寄生魂则是玉色,是个非常凝实的玉色魂体。 而且,玉色灵魂之中还有特殊的烙印,拥有那样的灵魂体的人,只有历过仙雷劫的仙人。 为什么灵魂要寄生,而不直接夺舍? 若是夺舍,躯体生机与寿元到头死亡时,灵魂要么再次寻找合适的人夺舍,要么只能转世。 夺过舍的灵魂,不可能通过正经的途径转世,否则在冥界极可能被抓到打得魂飞魄散。 如若天道规则发现了有灵魂夺舍,也会直接降道雷轰掉。 灵魂寄生在别的躯体内,只要原灵魂不排斥,天道规则也发现不了,而寄生魂不仅能高枕无忧,还能得到很好的润养。 修行界,很多修士在遇生死凶险不得不放弃肉身时会选择放弃躯体,灵魂逃逸到安全地方,再找个合适的寄体润养,再凑齐天材地宝,重铸肉身。 甚至,哪怕灵魂受损或残缺了,只要没有消散,有合适的地方温养,终有一天也能修补齐全。 某个从外界来的人,选择寄生在人的识海里润养,是极好的选择。 艾某人那副躯体并不是那只寄生魂的第一个寄体,如果灵魂不灭,那副躯体也不是最后一个。 乐韵没有以神识反击,那道袭来的神识一瞬即到,她感应到了神识力量中的杀意与戾气,一阵毛骨悚然。 那道神识并没有成功入侵她的头部,就在她感觉到神识的凶意后背皮张紧的那刻,袭击自己的神识就消失了。 当然不是真的消失,是被星核给无声无息的吞噬掉了。 乐韵不知道星核究竟是怎么吞噬外来神识力量的,但是,她能感觉到手臂上的胎记位置微微发热。 艾长老开启神识攻击,以为就怕不能重创黄毛丫头,至少也能让她受点伤,他有机会趁人病要人命,将人给抓住。 然后,就在神识攻击到了目标的那一瞬,被一股吸力给吸住,同时,有一道力量顺着他的神识迅速袭击了他识海。 谷矎  那偷袭的力量来得太快,当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斩断自己的神识。 那道反击的力量侵入识海,就如一张血盆大口,疯狂地吞噬他的神识。 艾长老感觉识海里存的力量在瞬间被吞噬掉了大半,他和躯体本魂也芨芨可危。 艾长老想驱赶入侵的那道力量,根本无济于事,甚至感觉灵魂都受不住要被吸走,他瞬间就有了决断,立即放弃了躯体,魂体冲出识海。 艾长老的灵魂从躯体的眉心宫位置钻出来,向着天空冲去。 他的灵魂本来在主导躯体,灵魂离窍,躯体失去了指挥,一下子就站住在了原地。 艾长老的魂体,快如闪电般冲天而上,一下子就从狭小的空间消失。 当冲过无形的法阵分割域的界壁,终于获得自由,魂体没有任何犹豫的冲向虚空,只想远离事非之地。 离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反正寄魂的躯体的寿元也只余几十来了,新的寄魂体也早物色好了,回去后直接转移到备用的躯体中就行。 至于放弃掉的那副躯体,识海被入侵的力量给吞噬了,就算有人想搜魂也搜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魂体状态的艾长老,毫不恋战,只想尽快远离。 当疾冲而去,并没有一去几十米,而是撞上了无形的界壁、 当魂体撞上无形的界壁,虚空中现出一个圆形光幕。 光幕之上空“轰”响起了炸雷声。 随之,光幕之顶,一道金雷一闪而至,重重的劈中了玉色的魂体。 魂体毫无防备之下撞上光幕,艾长老只觉魂体都快要散了似的疼,眼前一阵炫晕,被撞得翻了两个跟斗。 他还没稳住,听到了炸雷声,惊得魂体了颤一颤。 想查看是怎么回事,眼前一片金光,然后,魂体被撕裂了一般的剧痛。 雷光轰炸了魂体一记,消失。 艾长老的魂体,只挨了一记雷劈,便瘦了一圈。 他原本凝实如玉人似的魂体薄弱了几分,像纸片似的落地,半晌爬不起来。 摔地上的魂体,好一阵才爬起来,愣愣地看着光幕,才发现那层柔和如月光的光幕内竟有几十道雷电力量像水流一样迂回流转。 这一刻,艾长老终于明白之前黄毛丫头说她在大阵上增加了克制阴邪生灵和灵魂生物的那句话的意思了。 黄毛丫头连他会弃躯体而去的退路都给断了,真正的算无遗漏! 也难怪那些垃圾修士們对她推崇备至。 他原本是不相信的,神魔遗弃之地就算有什么天才也不过是勉强灵根好一点点,从各灵界与诸小世界无论一界随便拉一个普通天才出来都能吊打这方世界被公认是天才的年青小修士。 是以,那些垃圾修士们说某个黄毛丫头是绝世天才,他嗤之以鼻。 因为不信神魔遗弃之地仍能育生出天才,他阴沟里翻船了。 在某个魂体生物弃躯逃逸时,乐韵看到了,并没有去擒拿,心里就一个想法:星核好牛!它不仅吞噬掉了攻来的神识,还反攻回去,逼得某只魂弃壳而逃! 牛还是星核牛,以后遇到厉害的高手,她打不过,谅引诱对方用神识攻击她,再让星核出马,保证打得对方落花流水屁滚屁流。 看着逃逸的灵魂,叹气,有些人啊,不见棺材不掉泪。 魂体生物也是一样,不让某个魂体生物吃点苦头,他是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 乐韵淡定地看着魂体生物冲破壁界逃出一方小天地,无比淡定地飘到因去失平衡将人摔倒的某具躯体前,抓住了某副躯体。 她不知道星核力量是怎么离开她入侵了艾某人的识海的,但她看到了一道微弱的光钻进了躯体的眉心宫。 那道光真的很弱,像是隔着几十米远看到的一点萤火虫的光,微弱的让人生不出关注之心。 那点微弱的光仍在某副躯体的识海里,乐韵扶住了人的躯体,顺手给戳了几指,封了穴道。 在人识海里星核力量之光,很光就将识海里的精神力全部吞光,还从某个灵魂自也吞吃了一部分力量,再离开。 微光离开人的识海,一下子就不见了。 乐韵感觉手臂胎记又微微的热了热,然后胎记位置沉寂,就如从来没有过反应一样的安静。 她也不去思考星核力量究竟是怎么离开怎么归位的,将某人手中的法剑取走,麻利地抹去了原主人的灵魂印记,收入了自己的储物器。 () 。 第九百九九章 乐同学对法剑的兴趣不太大,对某人手指上的乾坤容戒的兴趣更浓。 推测那枚戒指应该是在地球上炼制的,就是不知道空间有多宽。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小萝莉爱财,一般不主动抢别人的, 却是不介意反打劫的。 她乐呵呵的强行抹掉了乾坤戒上的灵魂印记,将其从某人手指上撸下去。 没了别人的灵魂印记,容戒所有信息都一览无余。 那只乾坤戒的主材料是地球上的矿石,也融合了异界的一点矿合,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器龄。 大约正因是在地球上炼制的容戒。空间比较小,长宽高各一米八,里头堆放着一些珍贵药材、瓶瓶罐罐,有几口小箱子,一角放着几样兵器,以及一些干粮和储备食物。 乍一看,真没啥值钱的东西。 乐韵粗略地查看了一遍,将容戒扔进自己的储物器中,再将人给扔进人造洞府里,又拿出一只瓶子,往地面倒了把药末。 艾某人养的蛊,并不是众所周知的蛊虫,他别出心裁,养了跳蚤为蛊。 跳蚤个头细小,而弹跳力强,是昆虫界跳高跳远好手。 那位养的跳蚤蛊,个头比一般的跳蚤大, 像是一只只要产蚤的母跳蚤似的个头,颜色很深,黑漆漆的。 他放蛊时一下子撒出了二百多只,那些跳蚤钻进了青草里或停在草叫上,看起来像是小芝麻粒儿。 蛊闻新鲜血液而动,若是有人或动物进来,跳蚤肯定满地蹦。 而当乐韵踏进小天地那时,那些跳蚤并没有欢蹦乱跳,反而老实得像是死物。 直到此刻,药粉落地,艾某人放出去的小蛊虫才像从沉眠中苏醒,纷纷蹦跳起来,全往药末那里跑。 一个个的小黑点儿争先恐后的弹跳蹦跶,像是一粒粒芝麻儿在跳跃。 乐同学她没有密集恐惧症,所以,她见了密集跳动的小黑点没啥感觉,也没管它們会不会为吃的互相残杀,去捡毒针。 毒针很细, 一根一根捡肯定是不现实的。 小萝莉有绝招——拿出一块圆形磁铁, 往有毒针的区域走几圈,那些抹了毒的针自动弹起粘附在磁铁上。 走了一圈,将毒针扒拉下来,再走一圈,将遗漏的针也全粘出来,将毒针全给找齐。 对于同样算是使毒行家的乐小同学来说,她是看不上那些毒针的,也就一般的修士会用了毒的暗器搞突袭,在高阶修士眼里那种暗器跟鸡肋差不多。 收集起来,也是防止定居点的牧民或动物无意点踩到毒针。 清理完了毒针,乐韵背着小手手,慢悠悠地晃出了被独单间隔出来的小域,到了某个灵魂体被困的地方。 那只灵魂体不信邪想不开撞阵法的界壁被雷给轰得体型缩水了,又像之前他主导着躯体一样静静地站着。 乐韵扫一眼就知那只灵魂憋着大招,不咸不淡地提醒:“友情提醒一下,灵魂自爆也没啥用,在之前的那块地儿倘若丹田和灵魂同时自爆,还能给我添点麻烦,到了这里,毛用都没有。 当然,若是灵魂是元婴级别,自爆还是有点点用,可惜,你的灵魂之前勉强还能发挥出金丹期的力量,挨了一记雷劈,你的魂力连金丹都不如,现在自爆也就是让我听个响儿。” 艾明原本准备自爆灵魂,临死拖黄毛丫头垫背,结果再次被黄毛丫头轻飘飘的几句话又给揭开了遮羞布,气得魂都快炸开。 “你究竟是谁?”他觉得黄毛丫头绝对不是真正叫乐韵的那人,很可能也被人寄魂或夺舍了。 “你们一直盯着乐家,若连我是谁都不能确定,你们不如全部自抹脖子,省丢人现眼。”问她是谁,她不就是乐家第四代嫡长孙女么。 都说某个黄毛丫头尖牙利嘴,嘴毒手辣,艾明也领教到了黄毛丫头无时无刻不气人的嘴上功夫。 可惜,他只是魂体状态,没表情。 他只是盯着黄毛丫头:“你不是原本的乐韵,一个普通人不可能看得到灵魂,更不可能看出人的识海里有两个灵魂,你也是夺舍者,或者是寄魂者。” “自己心思丑陋,以为所有人都像一样丑陋,这是什么毛病!”乐韵翻个白眼:“我能看到的东西多了去,我不仅能看出你是寄魂者,我还知道你现在的魂体不是主魂,不过是从主魂分出的一缕分魂。 我还知道,你的原身是历过雷劫修士。这方世界虽然不再是修真界,但规则之力和一界意志仍在,你这样的外来者受到了规则之力压制,不管你在你那方世界是何等大能,万般神通与手段都被封印了。 谷产  你为了避开规则压制和防止被一界意志摧毁元神和躯体,不得不苟着,应该是将本体与主魂封印藏在了哪里,只分出一缕分魂在外寄生于别人壳体里,如此,就算你在这方世界搅弄风云,要背负的因果也比较少。 相必,在过去的一千多年,你没少兴风作浪,给黄家出主意让我姑姑与某个死八百年的老东西结阴阳婚的幕后人也是你,给写阴阳婚书的那位术士仍然是你。” 艾明盯着黄毛丫头,对她后面的话恍若未闻,定定地盯着人看了又看,魂体猛地一震,骇然大惊:“天地瞳!你得到了天地瞳!” 天地瞳,是诸天万界最神奇的一种灵目。 天地瞳目能透视天地万物,一句话就是但凡是属于天地间的生物,都逃不过天地瞳的窥视。 无论什么东西,被天地瞳扫一眼,就不再有秘密,就算是与生俱来的隐匿神能在天地瞳面前也无所遁形。 天地瞳也是最稀有的灵瞳,没人知道它要符合何等条件才会出现,也没人知道哪种生灵才会有天地瞳。 据他所知,他所的一方世界,三十三灵界,三千多个修仙真,十万多个大大小小的小世界,有史记载的天地瞳仅有一次。 拥有天地瞳的是有一丝上古神兽麒麟和神龙的血脉的八翼独角兽,也生在一个中等的修仙界。 那只占尽得天独厚先天条件的八翼独角兽,是那方小世界的天地宠儿,还在幼年就化形成功。 可惜,无意间曝露了天地瞳,引得无数想登大道的人族、兽族、木族、魔族的觊觎。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八翼独角兽最终没能逃过毒手,死于非命。 不过,围杀八翼独角兽的那些人修、妖修魔修谁都没得到天地瞳,那双天地瞳随着八翼独角兽的死亡而消于天地间,从此再没出现。 当然,那些觊觎天地瞳的家伙,最终也无一善终,不是早早殒落,就是在雷劫中身死道消。 甚至,因被赐于天地瞳的灵兽死于非命,天道降下了惩罚,那方小世界从后长达亿年再无灵瞳出现,人族灵根越来越差,兽族与植物族血脉力量也越来差。 那方世界,也有长达百万年之久无人成功飞升上界,直至当年那些人或兽的血脉断绝之后,才再次有人修妖修魔修成功历劫飞升。 百年之久,得多少人或妖修到大乘?有多人修妖修的大乘境在不甘中的身死道消? 因一双天地瞳,天地降下百万的惩罚,不可谓不严厉。 艾明之所以知道那些秘密,也因他所在的灵界即是降生天地瞳的独角兽那方世界的上界。 到他从灵界飞升仙界时为止,下方的那方小世界的惩罚也才刚结束不到千年,统共仅五人成功飞升至灵界。 灵光乍现,猜测黄毛丫头可能拥有天地瞳,艾明灵魂禁不住战颤,被赐于天地瞳的人或妖,百分百是天地宠儿,被天道意志所钟爱青睐。 与天地瞳所有者为敌,形同与天地意志为敌! 修仙是逆天而行不假,但是,并不等于直接与天道对抗,敢与天道直接对抗的人或妖都是拥有同等神能的大能。 若没有与天道力量同等的神能,与天道对抗,那不是找死么! 当年,他观某方有紫气,一路查去,追查到源头发觉是乐氏一族拥有大气运,能左右人间三百年的运道。 而那时的乐氏,又恰与他有旧怨。 又观乐家某个幼童也身具大气运,从而才给黄氏献策让某个小丫头与黄氏之先祖结阴阳婚,断了乐氏的气运。 谁能想到,乐氏并没有因此彻底衰落,反而诞生出一个更强的大气运者。 自黄毛丫头出生后,乐氏气运并无变化,他也以为乐氏也就那样了,是以再没关注。 原来,乐氏第四代嫡长孙女出后家族气运不是没有变,而是因为她独得天地厚爱,天地瞳为她和乐家遮掩住了气运,旁人再难窥得真相。 霍然明白了其中关健,艾明俯首认错:“乐仙子,我与仙子曾祖的师父有旧怨,曾经暗中针对过乐家是事实,造过孽业也是事实。 我跨界而来,神魂与躯体遭受重创,才不得已分出一缕神魂寄生于他人壳体以此收集魂力,再去补主魂。 我这一缕神魂润养了千余年,再收集百年魂力即可修复主魂,今日,我自散了这一缕神魂为自己赎罪,他日仙子若寻到我的藏身之处,请手下留情为我留一线生机,有朝一日我若能重归来处,必定倾我所能做出补偿。” 艾明当机立断的认了错,没有丝毫犹豫自散魂体。 一念之间,玉色的人形魂体溃散成无数光点,瞬息之间如烟灭无痕。 () 。 第一千章 某只灵魂喊出“天地瞳”时,乐韵察觉到了他从灵魂中藏不住的惊恐,不禁纳闷,那只魂究竟惧怕什么? 如果天地瞳是非常神奇的眼睛,&bsp&bsp为毛那只爱啃翡翠的万事通小狐狸从没提及过? 乐韵还在纳闷眼睛是怎么回事,想着等十月末去沙漠接小狐狸和小灰灰时再问问万事通小狐狸天地瞳的事儿。 乍听得某只魂竟自动承认是他暗中针对乐家,并没有意外。 她家师祖能从异界而来,某只灵魂的本体自然也能。 她在见到给姑姑和黄家某位死人结阴阳婚的符纸就推测术士身份不一般,如今得以证实。 灵魂承认他与太爷爷的师父有旧怨才针对乐家,还承认了他造了孽业,也说明太爷爷原家庭破碎和太爷爷后来的一切遭遇,&bsp&bsp以及爷爷在圣武山被人夺去祖传之物、姑姑被黄家害死,乐家的种种劫难都有他的手笔。 所以,她的猜测都是对的。 灵魂说自散就自散,散得干脆利落。 看着消散的光点,乐韵“嗤”的冷笑,他不会以为他造的孽只认个错,自散了一缕分魂就能赎罪? 讲真,某只魂与太爷爷的师父有怨,发现太爷爷得到的东西从而直接抢夺走了,并没有对乐家人造成其他伤害,现在他认个错,自散一魂分魂,她确实可以大方的不再追究。 可他做了什么? 他在暗处兴风作浪,害得太爷爷家破人亡不说,当太爷爷远走他乡再次成家,他还没完没了。 加害了乐家四代人,直到现在还没罢休,还想赶尽杀绝,因为猜测到她有特殊依仗知道绝不是她的对手才认错。 他与乐家之间,可是有着人命的大仇。 且不说太爷爷的父母之死他必须承担一部份责任,&bsp&bsp害死她姑姑,可是一条人命债。 灵魂干脆的畏罪自散,其实也是怕她抓他的灵魂用搜魂术,更怕她用了搜魂术知道他的本体藏在哪,在盛怒之下立马去找出来摧毁。 他自散分魂前还画了一张大饼,想让她在找到他的躯体时为了他说的补偿而不毁灭他的神魂。 某只灵魂在自散前也不忘耍心眼,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乐韵冷森森地盯着灵魂光点消散了,不慌不忙地摸出一把符纸摆了一个符阵,坐于阵中,不停地打出手诀。 约摸七八分钟后,原本空荡无光的地方,闪现出几点微弱的光点。 光点很弱很弱,好似风一吹就会消散。 随着乐韵不停的打出手印,越来越多的小光点冒了出来。 过了数分钟之后,再没有新的光点出现。 细细碎碎的微弱光亮,像是遥远星空中的星子。 乐韵一手结手印,一手扔出一张符纸。 那张符纸浮于空中,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那些微弱的小光点受到了牵引,从四面八方向符纸涌去,争先恐后地钻进了符纸金光照耀圈内,被吸入符内。 符纸将小光点全部纳尽,金光敛尽。 乐韵在符纸下落时伸手接住,再找出一只木盒子,在盒内铺了几张符,将收集了小光点的符纸放在盒内密封起来。 某只灵魂想自散神魂赎罪,她偏不能让他如意。 主魂与分魂之间是有感应的,但分魂没有被主魂重新融合前,主魂并不能同步分魂的经历和记忆。 某灵魂自散了分魂,也等于切断了与主魂的联系。 倘若她没有找到他的躯体,他还有其他的分魂,待其他分魂收集足够的魂力修补好了主魂,他有机会重返他的世界。 他若回去了,就算她哪天追过去,他完全可以否认他分魂曾许的空头支票,也会否认他对乐家犯下罪行。 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乐韵不会给对头机会,他想自散神魂保护主魂,她自有办法再次将他溃散的神魂重聚起来。 神魂自散与神魂被灭的结果是不一样的,被其他力量消灭的神魂,是真正的湮灭于天地之间。 自散的神魂,是以另一种能量重归天地间。 某只灵魂自己散掉神魂,短时间内还没重于归天地,可以重聚起来。 谷舍<spa>  乐韵将收集了某只分魂碎片的符纸收藏好,再将召魂阵的符纸齐集,用打火机点燃烧掉。 搞定了某只灵魂,收起了后来放置的小阵盘,再转到了阵中央,站在隐密的位置观察被圈护在阵中心保护起来没受任何干扰的篝火宴。 篝火烧得很旺,牧民们有的围着火堆跳舞,不跳舞的人在帐篷内合着拍子唱歌,抱着马头琴的人激昂地弹奏。 帐篷内也有一个“乐韵”,与真正的乐韵一模一样,她抱着的“乐善”与乐善也一模一样。 乐韵对于代替自己坐在帐篷里的木偶超满意,笑咪咪地观察另两拔人安排的探子。 探子们也沉得住气,并没有异动。 观看了一阵,乐韵给两拨探子群下了精神暗示,以防他们久等不到他们的人行动自作主张的做出什么挟持人持的事。 她再转移到距离厕所不远的一个域内,以精神力控制住艾某人那边的一拨人,让他们以上茅房的理由离开帐篷。 被控制住的一拨人,出了篝火宴现场,走到了小萝莉面前。 乐韵拿出夜明珠照明,再拿出照机,给每个人拍了照,再从他们携带的腰包里掏出证件拍了照,再将人放回去。 为了不浪费时间和精力,她没对探子们搜魂,探子就是些小些虾米,要搜魂也是搜叫罗三的那种角色。 拍了照,记住了是哪些人,回头交给柳帅哥他们查,说不定能从哪些人的活动范围推测出某只灵魂本体藏在哪些区域。 收集了某只灵魂那边一拨探子的脸照,再以同样的方式将贞夫人那边的探子也召唤到眼前,收集脸照。 让第二拨探子送回篝火宴现场,乐韵拿出人造洞府扔地上,自己进洞府先对某只灵魂寄生的那人进行搜魂。 她没有抽取某人的记忆,是查看他的记忆,就算搜了他的魂,他也不变痴傻。 因为是读取人的记忆,乐韵花了将近五个钟才将他重要的记忆浏览完。 那人姓艾,叫艾明,是个孤儿,是被毒宗一位长老捡到,发现他竟然适合修真,收作弟子,取名艾明。 艾明也喜欢研究奇奇怪怪的东西,跟着师父学制毒、学养蛊。 寄生在他识海里的灵魂自称姓“摊”,据传是毒宗的老祖宗,他不放心毒宗所以化为灵魂一直守护着毒宗。 在艾明五十多岁时,摊老祖才出现在他脑子里,他的记忆里是摊老祖说是他无意间唤醒了摊老祖留在人间的魂。 被唤醒的摊老祖,从艾明那里知道毒宗弟子一代不如一代,暴跳如雷,后来教导他修习之法,教他毒术和蛊术。 也因摊老祖教导,原本在毒术方面天赋一般的艾明,大有长进,再有摊老祖宗赚送的空间戒指和一些资源,他才得以筑基成功。 而艾明的记忆里,并没有对锡市乐家和针对乐源的记忆,他针对乐家暗中下手的记忆是在乐源落户梅村,乐鸿出生后。 其实,真正对乐家下手的是某只灵魂,因为某只灵魂用了艾明的身躯行动,记忆共享。 艾明的灵魂弱,某只灵魂强,他被“控制”做了事什么他自己本人并不清楚是在被控制下做的。 至于某只灵魂的真正身份,艾明自然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某只灵魂的本体在哪。 而且,他还被有被抹除掉了部分记忆,估计那些记忆与某只灵魂有关,被某只灵魂给抽取了。 他的记忆没有被抹除,大约也是因为这次事发突然,那只灵魂就算想抽取或抹掉艾明的记忆也来不及。 乐韵推测某只灵魂之前可能寄养在艾明的师父识海里,然后再找到灵魂相合度高的艾明进行培养,然后再转移到艾明识海里润养。 再之前,可能是寄在在艾明师父的师父身上,再依此类推,他从毒宗最初代开始收徒弟其实就是为自己的灵魂找合适的寄生容器。 总体来论,其实艾明的记忆并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重要消息,只能证明某只灵魂确实是加害乐家的幕后黑手。 对艾明搜了魂,乐韵在他身上也下了神识印记,如果某只灵魂有其他分魂,在发现艾明身上没了分魂的踪迹时如果对他搜魂必定会触动她的神识印记,她自然会有感应。 用了搜魂术,也耗了不少精神力,乐韵没再继续,眼见距天亮也没多久,出了人造移动洞府,先去直升机那边,将老爸和凤婶从星核空间挪出来,仍然让他们在直升机里睡觉。 她在送老爸和凤婶到直升机上睡觉时就将暗中偷龙转凤,将老爸凤婶点了睡穴旁顾回星核空间,换了两个木偶人在飞机上。 然后再去上厕所时,将弟弟也调包。 将老爸凤婶安置好,再去把代替自己的木偶召唤到身边,解除掉术法,将木偶收起来,再从星核空间将弟弟挪出来抱在手里,自己回篝火宴现场。 乐韵抱着睡得香喷喷的弟弟回到帐篷,又在大奶奶身侧坐下,趁人不注意时,悄悄伸手进桌子底下,取符将藏在餐桌下的阵法盘给重印起来,再扔回储物戒内。 。 第一千零一章 宝音老奶奶做寿酒,德高望重的老人们用餐的桌子都是牧民家即能下棋又能当餐桌的本土风格的桌几。 桌几底与地面的缝比较小,脚是进不去的,小孩子的手可以伸进去。 乐韵的手小巧纤细,&bsp&bsp将手伸进桌底完全没问题,阵法阵盘放在桌底非常安全,也没人会想到桌底下藏着东西。 阵法阵盘被封印,大阵悄地声息的隐去。 天空的星星是真的,从从远处带来的青草香味也是真实的。 凌晨的气温比较低,让人感觉到了凉意。 好在牧世喝酒跳舞,&bsp&bsp浑身都是劲儿,&bsp&bsp没发觉气温和周遭的变化。 收起了阵盘,乐小同学淡定地收回了手,又悄悄往身边撒了两把清味很淡的药粉。 药粉的气味,是清淡型,慢慢挥发开去,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宽。 过了约半个钟,定居点几户牧民家的狗睡醒了,鸡也精神了。 在牧民热热闹闹地喝酒跳舞时,有公鸡打鸣,有时狗狗也偶尔叫了几块。 牧民定居点恢复了正常,就连空气也格外清新。 篝火宴又持续了了几十分钟,天终于亮了。 草原的清晨,清风徐徐,天空如洗过般的干净,有河流的地方,水气升腾成雾,有牧民定居的地方,薄雾与炊烟袅袅升起。 休整了一夜的草儿,&bsp&bsp精神抖擞,遥远的地方传来咩咩羊叫声,哞哞牛叫声和马的嘶鸣声,还有蟋蟀的歌声。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宝音老太太家,盛大的篝火宴也进入尾声。 篝火宴上载歌载舞了一整晚的客人们,因主人的热情款待而心情愉悦,齐齐向宝音老奶奶向乐家主人们敬酒致谢。 宝音老太太与同族老少们唱着歌,回敬客人。 客人敬主人,主人敬客人,互相敬了一回又一回,当太阳即将升起时,客们与主人们共饮了代表友谊深厚的辞别酒,客人纷纷告辞。 吃吃喝喝一整晚,酒足饭饱,客人们回去也不用吃早饭了。 主人们送客。 来自其他村的客人牵着着马步行了几十米,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同村的牧民们,也各自先归家去照顾家畜,来自不同所属的两拨游客,也随带他们来做客的牧民们离开,回去后都分别向主人家告了别,各自离去。 宴会结束,小孩子们兴奋地奔跑。 乐家还有些亲友没走,会留下来玩一二天或者吃了早饭或午饭才回家。 在宝音奶奶家帮忙的牧民,与乐家男女们收拾席间的餐盘酒水,张罗早饭,就算都不饿,但是,早餐的仪式还得有。 送走了客人,乐小同学带弟弟去叫醒老爸和凤婶,一起去洗了脸,陪大姑奶奶喝用新鲜的羊奶调配的奶茶。 做早饭的青年们速度很快,在太阳升起来前就将早饭做好,在开饭前,定居点的牧民们也自发到宝音老太太家吃早饭。 早晨的太阳爬上天空时,早饭也开饭,那初升的阳光照着还在燃烧的篝火,食物的香味和着火焰味,满满的是人间烟火味。 早餐有粥和烙饼,肉比较小,以去油腻的青菜和奶制品为主。 美美的享用了一顿清淡适宜的早点,牧民们各归各家,帮忙干活的部分牧民留下帮收拾整理物品。 宝音老太太拉了娘家的侄儿侄媳妇和侄孙,与同族兄弟们、亲友们一起到帐篷里说体己话。 乐健兄弟姐妹与年长的侄辈们也进帐篷,由年青辈的人收拾办宴的各种食材和用品。 结果,老人们刚说了不到半个钟的话,一支人马急驰而来。 来客是定居点的村委会所在的那个村的头人和他兄弟家几人,他们是篝火宴的客人之一,估计刚回到家,然后转而出发来了乐家。 客人个个穿着崭新的衣服,收拾得干干净净,牵来了一头羊,还有带着很多礼物。 乐家树字辈和云字辈的人也不清楚客人为何而来,去迎接来了客,请进大帐篷招待。 村委来的头人带着几人进了大帐篷,到了宝音老太太面前,行礼问好,然后从兄弟手里接过用哈达托着装有礼物的盘子,呈上去给宝音老太太过目。 那只羊也没落下,牵到了桌前。 宝音老太太和乐健等老年人看到礼物已经明白,某位头人带人来求亲! 乐健等人不太好问,宝音老太太年长,没什么顾忌,直接问“您家想求娶我的哪位小孙孙?” “宝音奶奶,我家侄儿童满月想求娶乐家最美丽的明珠——乐云朵姑娘。我家侄儿满月钟情于云朵姑娘已久,前些年有些忌晦,不敢上门求亲,直到这满了三十七岁才敢来。 原本童家想在昨天来求婚,有恐失礼于贵客前,才改今天来,希望童家能沾点宝音奶奶您这位人瑞的福气。 我侄儿愿献上他所有的身家求聚云朵姑娘,云朵姑娘愿意下嫁童家,童家必待她如珠如宝,待她的孩子如亲生。倘若乐家不舍得云朵姑娘出嫁,满月也愿意上门。” 头人童哈赤,也是村委会的支书,他与附近各个定居点的头人熟,来求婚的则是他兄弟的儿子,是他嫡亲的侄儿。 头人家姓童姓,也是蒙改汉姓,他家原姓冬佳氏,冬佳氏是蒙古族的大姓,人口很多,分布也较广。 童哈赤说是他侄子童满月求娶乐家乐云朵,宝音老太太与众儿孙们齐齐一愣。 他们都知道童满月,或者说方圆七八十里的牧民们差不多都知道。 那位青年出生于月满的十五,所以取名满月,高大健壮,少年时代开始就是摔跤好手,骑射功夫也是青年们中的佼佼者。 他本人样貌好,家世也好,可惜,婚姻却极不顺,第一个求娶的对象,在他们上门说媒时主家还在考虑,结果姑娘有意中人,自然没成。 谷药<spa>  第二个想求娶的对象,还没去说媒呢,就传出来那位与人订下了婚盟。 第三位,嗯,那位略好一点,媒人上门说了媒,女方父母也许了,结果那姑娘反悔了,同样没成。 然后第四位,是他去市里工作,自由恋爱,最终也黄了。 第五位,别人介绍的,也因各种原因吹了。 第六位……好吧,没有第六位,因为有人刚透露点是想给他帮介绍对象的意思,但凡有适龄姑娘家的亲友们都婉拒了。 那娃就那么给耽误了,如今还是黄花大闺男。 如此,那娃也成了十里八村最出名的找媳妇困难户。 而倒霉催的娃,年龄比乐云朵还小三岁。 乐家知情人的目光,落在了媒人公旁的高大青年身上。 乐韵听到有人来给云朵小表姐求亲,也差点噎着,那什么,这是不是太巧了,在大姑奶奶家走个亲,竟然能亲眼看见蒙古族的求亲仪式? 乐云朵是乐家数辈中现今唯一的离婚人士,她有一儿一女,原本与丈夫是从小学读书时就认识,属自由恋爱。 她丈夫的村子在村委会的另一个方向,与乐家离得有点远,男女双方都是高中文化,毕业后去了大城市做工,算是青梅竹马。 刚结婚的几年,也算是恩爱夫妻,再后来,嗯,她的丈夫,在工作中认识了来一位自外省、对草原满怀憧憬的姑娘,一来二去相恋,出轨了。 乐云朵是乐家云字辈中最小的女孩,也是父母的老来女,是被长辈兄弟姐妹们千娇百宠长大的女孩子,哪里会委屈求全,发现丈夫变心,干脆利落的离婚。 她不仅离了婚,连孩子也带回了娘家,并给孩子们改了乐姓,如今大女孩读初三,小的儿子今年下半年升初一。 身为当事人的乐云朵,听闻媒人保媒是求娶她,惊呆了。 若说乐家老少是震惊,还有两个老年男女则是大惊失色! 那两人是乐云朵的前公公婆婆,乐云朵将孩子带回了娘家,与前夫断得干干净净,但与前公婆并没有翻脸。 她的公公婆婆想念孙子孙女,有时去学校看孩子,有时来乐家,逢年过节也会来乐家走动。 因乐云朵的丈夫出轨与他父母无关,孩子的爷奶对孩子对乐云朵都十分疼爱,乐家也没迁怒他们。 这次,乐云朵的公公婆婆也来给宝音老太太祝寿,乐家也没将他们拒之门外,老两口子想顺便与孩子亲近亲近,所以也还没走。 章家来求娶乐云朵,老年男女急得直掉汗,偏偏什么都不能做。 乐家众人与姻亲等人,震惊过后,好似心有灵犀似的,齐唰唰地望向了老太太的娘家小侄女。 别问他们为什么看向小姑娘而不是看向她爹娘,问了就是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来老太太娘家那边是小姑娘当家做主。 想知道乐云朵外祖祖家的意思,自然要问小姑娘。 章家人也懂,也紧张地望向了乐家的贵客。 宝音老太太见自家人和姻亲们全望向自家的内侄孙女,也藏着掩着,笑着问“乐乐好孩子,对于你云朵小表姐的后半辈子,你有没什么建议?” 被众人盯着得头皮发炸的乐韵,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心里想溜,被大姑奶奶拎出来,避无可避。 大姑奶奶家还有那么多长辈,自然不可能真让她做主,在姑奶奶问她的意思,是代表对娘家的尊重。 想了想,乐韵才答复“个人觉得,云朵小表姐还年青,遇到了合适的对象,再组家庭是好事。 反正,只要小表姐不是还有想与前夫再续前缘的心思,其他无论是何种选择,我全力支持。” 乐家众人皆明白,外祖祖家那边是赞同云朵再嫁的,皆禁不住欢喜,个个笑容满面。 乐云开做为乐家长子长孙,也是乐云朵的大哥,听到小表妹的话,更是禁不住满心欢喜地附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云朵她愿不愿意再婚,我们都不勉强,只要不回头就好。” “嗯,”乐韵重重点头“再不再嫁无所谓,好马吃回头草,绝不能回头。出轨与家暴,只有零次与无数次,千万别相信出过轨的男人会改,要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钱掉进了茅坑,必须要捞起来,毕竟是那血汗钱,捞出来洗一洗再花出去就是。 要是衣服掉进了茅坑,就算再喜欢那件衣服,捞出来洗干净了也没谁愿意再穿,穿着那得多膈应。 不管男女,出轨的人就像是掉进茅坑里的衣服,在我看来就算捞起来洗干净了也是垃圾。 没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云朵小表姐当年要是选择忍气吞声,还愿意跟那种垃圾做夫妻,我理都不会理她。” 宝音老太太与乐健等人,更是连连点头认同其观点。 被提亲给弄昨头脑发懵的乐云朵,再被小表妹一顿发言给整得更懵了,悄悄地看向了前夫的父母,果然看到前公婆脸色惨白。 她明白前公公婆婆婆为什么深受打击的样子。 她的前夫,离婚后与他出轨的对象结婚,也生了两个孩子,然而,犹如她与他的姻婚一样,感情被油盐柴米和生活琐碎所打败,那两人在两年前也离了婚。 她的前公婆,希望她与前夫复婚,暗中请人来试探过她和孩子,以及她哥哥嫂嫂和长辈们的口风。 如今,小表妹一番话,表明外祖祖家绝不赞同她复婚,前公婆的那点想法注定再不可能见光,他们哪能不失望。 乐云朵明白家中长辈们和哥哥们的担心,也做出了决定,当着亲友们的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不会回头的,宁愿孤老也不复婚。” 乐云开激动得几乎要落泪“云朵,你能这样想就好,你有十几个哥哥,还有几十个堂哥族哥们,家里但凡有哥哥们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们娘三个的,就算你不再嫁,将来有儿子有侄儿们养你,不要怕。” “大哥说得对,云朵是哥哥们捧掌心长大的妹妹,哥哥们见不得你受任何委屈,就算将来哥哥们老了,还有侄儿们为你撑腰。” 乐云悦乐云明等人纷纷响应大哥的话,乐家兄弟如此之多,若还能让乐家的姑娘们在男家委屈求全,他们哪有脸立足草原。 乐云朵眼中噙着泪花,她懂,因为有娘家哥哥们和长辈们撑腰,当初她才敢义无反顾地带了孩子回娘家,也敢强势地给孩子改随母姓。 。 第一千零二章 一段小小的插曲随着乐云朵的坚定表态而暂时结束,乐云开与兄弟们皆暗中感激小表妹。 他们知道云朵的前夫前两年离婚了,也知道云朵前公婆暗中请人来探问云朵和两个孩子的口风,也旁敲侧西的想让云朵与他们儿子复婚。 讲真,&bsp&bsp他们这些兄弟与长辈都不赞成云朵复婚,因云朵没表态,而且,那边也没有直接找他们来说合,所以他们也没表明反对的立场。 今天当着云朵前公婆的面,老祖母提了个头,&bsp&bsp小表妹又代表外祖祖家表示了反对,&bsp&bsp他们也正好趁机表明乐家的态度。 小表妹真真是个水晶心肝的人儿,就这么断了云朵前夫家想复合的心思,&bsp&bsp为云朵甩掉了大麻烦。 兄弟们心情非常好,权当自己眼瞎,谁也没去见云朵前公婆是何表情。 外祖家的小侄女阐明的立明,乐健与兄弟姐妹们自不必发表意思,全由老母亲作主。 宝音老太太看了看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精神饱满的童家青年,也没当众问小孙女的意思,让孩子们将礼物搬下去。 收下了礼物,也表示女方有考虑结亲的可行性。 如果不同意,等男家第二次上门求娶时将礼物退回,如果女方家同意,也会矜持一下,要等男家第二次再登门求娶时才给准话。 童家众人嘘了口气,就着乐健乐康几位的招呼,到一边坐下,喝奶茶,吃奶疙瘩。 老人们在说话,几个穿着骑装的半大孩子进了帐篷,先向长辈们行了礼,&bsp&bsp全挤到了小表姑表姑奶奶身边,七嘴八舌地说准备妥当了,可以去骑马射箭啦。 乐韵向大姑奶奶表伯父等说了一声,牵了弟弟,带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出了帐篷,去直升机那边换衣服。 同村的大小孩子们都换好了骑装,带着弓箭和箭袋,大部分在离直升机不远等着,各人都有自己的马。 乐家的孩子大部分先牵了马,与同村的孩子们在一起等着。 孩子们当中有十七岁的大孩子,牧民都很放心,没有大人跟随,少年们也十分妥当,携带了铺地的布和零食、水、奶茶等。 乐韵没换衣服,只拎了一只带有背包,乐善换了一套练功服,背上了自己的小弓箭和装羽箭的箭筒。 乐韵牵着弟弟到了乐家小孩子们群中,接过一匹粟色马的缰绳,揉了揉马头“乖孩子,辛苦你背我们姐弟玩,跑得稳些,不要摔我弟弟呀,回头我带你去洗澡。” 粟色大马膘肥肉壮,人类小姐姐温柔又可亲,它一嘴巴蹭上了小姐姐的脸。 “哎呀,你不喜欢洗澡?”乐韵抹了一把被涂了满脸的马口涎。 粟色大马又蹭了人一嘴。 “哦,懂了,你喜欢洗澡,行啦,玩耍回来带你洗澡。” 粟色大马又凑过去,蹭了一嘴。 众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原谅他们,他们从小与马打交道,竟然不懂大马是几个意思。 大马太热情,乐韵将马脑袋给扳到一边,抱起弟弟放马背上坐好,自己翻身爬到马背上。 大大小小的孩子们纷纷上马,得儿得儿驾驾地催着马儿跑路。 孩群先是让马小跑,跑了一阵,策马奔腾。 天上白云悠悠,地面上几十匹骏马驼着人扬蹄奔腾,那画面甚是美丽自然。 在草原上驰骋的马群,迎风飞奔了约二十来分钟,到了牧民家小孩子们练骑射的骑射场。 骑射场非常接地气,在草原上竖了一排箭靶子,四周无遮无掩,场地十分的简单朴素。 到了骑射场,大小孩子们纷纷下马,让马儿先休息,他们也选了草地铺开了布,将带的零食和奶茶拿出来。 人很多,分成了两起。 热热闹闹地凑堆玩耍了一阵,吃了东西,歇了歇,大小孩子们兴奋的佩戴好了箭筒,拎着各自的弓箭准备练射击。 先练习静立射箭,五十步百步不等,一拨一拨的来,将一筒箭矢用光为止。 每个孩子将箭矢用光,再拾回来,去一边歇着,看别人练习,吸取别人的经验,从而扬长补短。 擅射击的大孩子还会纠正年龄小的孩子们的不足,孩子们相处非常好。 乐善虽然不是从小就接触骑射的孩子,但他也不差,他从小习武,也学了暗器与射箭术,并不输从小长于草原的小朋友。 乐小同学没有跑去指手画脚,她全程当吃瓜群众,嗑着零食,美滋滋地围观小朋友们练习。 静立射击之后,有移动射击。 运动是耗体力的活,小孩子们豪迈的练习了两个多钟,力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中场歇息,围坐在草地上补充能量。 乐同学带了一大背包的酒糟鱼,等到中场休息才拿出来开封,分给小朋友们品尝。 大小朋友们休息够了,重整旗鼓,练习骑着马射靶。 谷礫<spa>  人在奔跑的马背上搭弓射箭,难度系数高,也最考验人。 骑射也是牧民们最传统的必修技,草原上的小孩子们很小就跟着大人学习,准头都不错。 吃瓜群众乐同学,笑咪咪地观看那些还不到马背高的小不点儿老神在在的骑马射箭,也暗搓搓地想是不是明年夏天将乐园的几个大小萝卜头们拉到草原练一练? 小朋友们主要是陪来自远方的贵客乐善玩耍,并没有贪玩,到十一点就收工。 去时大包小包,回时零食和奶茶壶几乎空了,轻装返归。 孩子们高高兴兴地出去,开开心心得回家,村子里的小孩也没回他们自己家,又去了宝音老奶奶家。 乐同学回到大奶奶家,因午饭还要一会儿才开饭,她提了桶,带了刷子牵着大马去了小河不远,提水给粟色大马洗澡澡。 马儿美美的享受了一次阳光浴,被牵回帐篷时,一路趾高气昂,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乐树海看到一群小孩子们簇拥着小表姑带着马儿回来,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哎妈耶,他怎么感觉那马儿好像骄傲很得意的样子? 乐朝霞等人将马儿送去了马圈。 乐韵顺便提了两桶水回了帐篷区,进了专用的洗澡帐篷,洗了个澡,昨天大姑奶奶家客人多,她也没好意思给大姑奶奶家添麻烦。 乐善暂时不洗澡,他下午还要和小朋友们玩耍,到时还会出汗,干脆等傍晚再说。 姐姐要洗澡,乐善像个小卫兵一样守在帐篷门口帮姐姐放哨,等姐姐洗好了,回了大帐篷,他又蹲姐姐身边,拿着个毛巾帮姐姐擦头发。 小小的娃儿,妥妥的小暖男,让与宝音老太太说话的众老人眼馋得不得行。 很快开饭。 摆席的帐篷拆了几顶,只留下一排,乐家为了感谢帮忙的牧民们,中午仍然是整羊宴。 午宴上主客们又载歌载舞,一顿饭吃到半下午的三点后才散席。 下午,帮忙的牧民全回了家,邻近的姻亲们也走了几拨,乐云朵的前公公婆婆也黯然离去。 童家人在乐家吃了午饭,回去时个个笑容满面。 在乐家的基本都是乐同族和儿女亲家,乐家众人也终于能歇一歇,也是时候让乐家那些没能去外祖祖家的人与外祖家亲人正式认认脸。 乐韵带着老爸和凤婶,从直升机上搬了几只大箱子进了大帐篷,将礼物用铺了红绒布的茶托装起来。 乐家没能随老祖母回外祖祖家的人,依年龄和辈份排行,排排坐。 宝音老太太一手拉着娘家侄儿,带着娘家一家四口先与她丈夫的兄弟以及同辈的几位同族叔伯妯娌们打个招呼。 乐同学捧着茶托,给大姑奶奶同辈人的见面礼也是鼻烟壶,是老黄花梨的木雕品,镶嵌了宝石。 对于大姑爷的兄弟姐妹,乐爸周秋凤依着表哥们的称呼,也称“伯父叔父”,乐韵乐善姐弟称呼其“表伯爷爷表叔爷爷”。 宝音老太太同辈的乐家同族兄弟妯娌健在的就缪缪数人,见过之后,她再将她自己没去梅村的儿女指给侄儿家认认。 乐韵换了一只托盘,给没见面的表姑表姑父送份见面礼。 之后,就是云字辈的人。 宝音老太太没让侄儿一家去见云字辈的人,叫了云字辈的人上来给他们的表叔们一家行礼。 云字辈的表兄表姐与自己同辈,乐韵只受了半礼,回赠一份见面礼。 云字辈后头就是树字辈的部分人,树字辈有两青年当年新娶了媳妇,去梅村的树字青年,也带着新媳妇给外祖祖家的长辈行了大礼。 乐韵很豪气,除了见面礼,还赠送了一只金手镯。 朝字辈也新添了两个娃儿。 乐同学给朝字辈的孩子同样是一人一只长命金锁。 互相认了认人,乐同学捧了装有金镯子的茶托,给云字辈的表姐表嫂们一人一副嵌六宝金手镯,给树字辈的侄女和侄媳妇一个嵌四宝金手镯。 她也没有厚此薄彼,给大姑奶奶丈夫的堂兄弟和同族兄弟们的儿子孙子辈也赠送一份礼物,男士一律是鼻烟壶,女士送金手镯。 给与乐朝霞同辈的那些朝字辈小孩子一人一只长命金锁。 不同的是送表哥们堂兄弟和族兄弟的鼻烟壳是银胎画珐琅鼻烟壶,金手镯式样和刻的字与她嫡家的表嫂的手镯不一样,重量也少了一两,以此区分。 亲戚也分亲疏远近,赠送亲血表亲的礼物自然要重一点,表兄弟的堂兄弟族兄弟隔着了两层,礼物自然轻一些。 自家姑娘财大气粗,乐爸周秋凤早已经麻木了。 在场的乐氏姻亲们,看得目瞪口呆。 。 第一千零三章 宝音老太太事前也不知道娘家小侄孙女准备了什么礼物,这当儿同样受惊不轻,好在她稳得住,没露出丁点破绽。 就连乐健乐康福几人,&bsp&bsp也为老母亲是知情人士,所以才稳如泰山。 宝音老太太的娘家送的见面礼非常贵重,也让乐氏老少们特别的惊喜,也倍感有排面。 乐氏家族的传统一直是无论他们哪一支的男儿媳妇的娘家、外祖家的客人来乐氏走动,都会被乐氏奉为贵宾,这是待客之道。 宝音老太太的娘家人还没去他们家,&bsp&bsp先送了礼,这是将他们各支与宝音老太太的儿孙们视为一家人。 受到了尊重的乐氏同族老少们心花怒放。 大型认亲的步骤结束,自由聊天。 乐小同学送了一堆礼物出去,鼻烟壶、手镯、长命锁还有余,又拎去直升机上扔着,她带了弟弟又跟小孩子们玩。 明明已经成年的小萝莉,因为不出老,混在大小孩子中,比孩子更像孩子,以致一群孩子格外“宠她”,谁有好吃的都先给她,连乐善都得排后一个。 嗨翻天之际,乐同学笑咪咪地问“你们的暑假作业都做完了没?” 那一句话像北风刮过,空气突然就安静了。 没暑假作业或做完了的人,很快又从被作业支配的恐惧中平静,还有暑假作业没写完的孩子,悲伤的嗷嗷直叫。 “啊啊,我还有半本语文作业没写。” “我还缺了暑假观察日记。” “我数学作业没写完。” “我英语还有大半本没做。” “……” 哀嚎声一声接一块,说得一个比一个惨。 小朋友们呼天抢地的嚎个不停,乐善笑得嘴巴都快咧到后耳根去了,&bsp&bsp这都什么人嘛,&bsp&bsp他一个没暑假的人都没哭,他们鬼哭狼嚎个啥?! 将孩子们给打击了一顿,乐韵又当老好人“你们的作业带着没有?带着去拿来大家一起写作业。” “想到作业,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带了作业的娃,不甘地叨叨着,不甘不愿地爬起来,跑去找作业。 几个牧民家的孩子和乐家的娃儿们,回去拿了作业,苦着脸,努力地跟作业奋斗。 乐同学可开心了,溜跶着到这里看看,那里瞅瞅,看到之前恨不得能翻天的小家伙们被作业弄得抓头挠耳,心情倍加美丽。 就说吧,没有作业治不了的熊孩子!不管熊孩子有多么的精力过剩,给他一堆作业,保证让他服帖。 有作业的埋头写作业,没作业的,吃着零嘴儿,甭提多开心。 大人们很长一段时间没听见孩子们的喧哗声,挺奇怪的,担心调皮的孩子作妖,悄悄去看。 然后就看到了非常美丽的场面一些孩子坐着嗑着黑瓜子吃着奶疙瘩喝着奶茶,笑得开心又满足,一些孩子或趴着或坐着,一脸仇大苦深地写作业。 那画面,不要太美好。 跑去偷看的人,悄咪咪地溜走。 乐云朵抱了两个西瓜想给小表妹和孩子们吃,找了一圈找到地方,看着在监督小孩子们作业的小表妹,都不知该说啥。 写作业的孩子,看到她,欢呼着扔掉作业,围了过去。 乐云朵走到孩子人堆里,将西瓜放下,拿了腰刀切开,给每人一小块。 然后,笑着问“你们怎么突然这么勤奋,全写起作业来了?” 被迫勤奋的孩子“……”他们不想勤奋的! 不想勤奋、又不得不突然勤奋的孩子们,瞄了瞄漂亮的乐姑姑乐表姑奶,没说话,默默地叹口气,唉,谁叫乐家姑姑表姑奶她长得那么美丽,她说让写作业,不能不听啊。 已经认命的孩子们,啃完西瓜,又麻利的去去写作业。 谷頫<spa>  乐云朵戳了戳小表妹的小脑袋“小表妹做了什么,感觉小家伙们很畏惧你的样子?” “没啊,小家伙们明明是喜欢我,所以我说有作业没定完的赶紧拿来写,他们就去拿作业了,都是爱学习的好孩子呢。” 乐韵是坚决否认小孩子们畏惧她的说法,笑着解释了原因。 乐云朵懂了,也没管小孩子们,回了帐篷,将小表妹带着孩子写作业的事当趁事说给了老人们听。 忙着写作业的孩子们,努力大奋斗,将会的都写了,不会的再问高年级的,或者问乐姑姑表姑奶奶。 太阳落山时,不孩子们收工,仍然去乐家,吃了饭,又去了乐家的一顶帐篷写作业。 乐同学又去辅导功课,等小家伙们奋笔疾书几个钟,基本人都把作业写完了,就算有余下的,也不多。 牧民家的孩子们也没回家,就在乐家与乐家的孩子们一起睡,男孩子睡一个帐篷,女孩子们睡一个帐篷,乐家也安排了几个大人去照看。 乐爸周秋凤晚上没去直升机上睡觉,与表哥们睡帐篷。 乐韵带着弟弟跟大姑奶奶和上了年纪的女性们睡大帐篷,睡前悄悄的在帐篷区撒了把药粉,以致男女老少躺下后不久就酣然入梦。 乐同学等人全睡着了,走出帐篷,到外面取出人造移动洞府放地上,钻进去。 她侦察过没有安全隐患,也没关人造洞的大门,拿出放了夜明珠的灯座竖在洞府内,再提了罗三搜魂。 人醒着睡着都能搜魂,乐韵没弄醒罗三,直接以神识入侵罗三的大脑,读取他的记忆。 罗三看着是个中年人,实则是个九十多岁的老年人,活了那么多年,经历的多,记忆也乱。 乐韵先读取了他最近一年的部分记忆,再以走马观花般的速度翻查了他最近几年记得比较深刻的事件。 罗三的姓氏是真的,他是他师父收的第三个弟子,在毒宗依排序叫罗三,是内门弟子,还是长老级的管事,也是在外活跃的人物,参加过几次古修聚会。 当然,他是以另一个身份去参加古修聚会。 与古武古修门派和修士们有接触,罗三收集到的古修们的情报也较多,也有一部分毒宗弟子的资料。 艾明在毒宗的身份更高,他知道见过的毒宗核心人员更多,罗三也知晓一些,可就算是用搜魂术从他俩那里知道了一些毒宗弟子的名字,用处也不大,毕竟那些人在外活动都是改头换面,说不定古修门派或修行世家的友人们里面就有他们的人。 除非是乐韵本人见到那些人,能透过他们的易容术看到他们的本质,才能分辩出他们是毒宗弟子。 当然,有一点线索总比毫无头绪要强,至少艾明和罗三与几个人毒宗核心弟子见过面,将他们记忆里的人的轮廊与身形、声音记下,说不定将来遇上相似的人,对照对比,也能揪出一两个毒宗的弟子。 就算人易容或戴了人皮面具,只要没练缩骨功,身形方面总是改不了的,等有时间画出那几人的像,让宣家暗中留意江湖人士,通过对比人的身高、轮廓来推测可疑人物,说不定也会有收获。 乐韵主要是怀疑某只灵魂还有其他分神附在毒宗重要的那些人物身上在外活动,要不然也不用大费周章的筛查毒宗弟子。 原本,她是想先读取罗三部分记忆,搜一搜他与贞夫人是如何联系的,然后把他先扔一边,待她给贞夫人搜魂一次再说。 因为罗三也接触过一些毒宗的核心人员,乐韵将贞夫人安排到明晚再搜魂,先查看罗三全部的记忆。 罗三是毒宗在活动的弟子,他记忆里的事务繁琐又细碎,事多混乱,要从他的记忆里找出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没用的,特别耗时间。 她花了将近七个钟头才将罗三从小到失手被擒的记忆全给翻遍,完成了搜魂,将人扔一边,再给扔在人造沿府里的一群俘虏喂了点保命的药。 喂药只让人保住小命不挂,疗伤是不可能帮人疗伤的,也不会让他们醒来,让他们继续晕着。 将人造洞府收起来,乐韵到各个地方撒了把药,再钻回帐篷,待了不大一会儿天色破晓,悄无声息地拎了弟弟去草原上练功。 乐家云字辈树字辈的人,有些在外做工,有些有工作,因老祖宗叔祖母百岁寿辰才特意请假回来张罗,却也不能在家耽误太多,当天得回工作的地方,明天要正常上班。 乐家的青年辈们齐心协力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饭吃了,便拔了帐篷、收拾了物品装车,妇女们也打点行李物品,装车或绑马背上。 男男女女花了一个多钟,将为老祖母庆生而擹建的帐篷与生篝火的火坑收拾好,将四周收拾得干干净净。 宝音老太太那些从外回的儿孙收拾好了家什物品准备出发,乐氏同族们也收拾好了物品要回去了,留住了一晚的姻亲们一并辞行。 很多姻亲都是随自家儿媳妇或女婿来的乐家,他们离开时自然随儿媳女婿们一起走。 这一下,干脆也就别你送我送你,全部一起告别,宝音老太太带了在老家放牧的儿孙们送客人送孩子们。 乐爸周秋凤带着儿女也随大姑去送行。 。 第一千零四章 宝音老太太与在老家放牧的部分人员都舍不得亲人,送了一程又一程,千叮万嘱的叮嘱注意身体云云。 乐同学是纯属凑数的,她真没啥临别话可说, 毕竟,她将另一份礼物趁着要离开的人打点行李时也一并提前给了。 她给那些没有去过梅村的表姑和年过三十的表姐表侄们每人也送了一颗排毒的药丸子,给大姑奶奶同辈的叔伯妯娌们也每家一份排毒药丸子。 给大姑奶奶的夫家堂兄弟和族兄弟的药丸子都是以家为单位,以每房人的人头来算,但凡年二十岁以上的人一人一颗药丸子,不论男女。 比如,表伯父乐健的有三个堂伯父四个堂叔,给他们每家一份药丸子,数量以每人有多少儿子多少孙子辈来定, 由他们回去再细分到他们的儿女手中,他们的儿子再分给他们的儿子。 以家庭为单位,一个家庭一份,让他们家当家作主的长辈主持分配,省事又省力。 年二十以下的孩子,暂时不必吃排毒丸,所以没有份。 乐小同学也只送了大姑奶奶的儿孙们和乐氏同族药丸子,乐家的那些姻亲没有份,毕竟姻亲那么多,她哪里顾得过来。 她给大姑奶奶夫家兄弟和堂兄和同族送礼物,也是因他们与大姑奶奶的公公是兄弟或同族,是出于感谢大姑奶奶的公公一家对大奶奶好才爱屋及乌。 如果乐氏同族与大姑奶奶一家关系疏淡,想让她送礼物送药丸子,呵呵,做梦去吧! 乐氏子孙兴旺, 不算二十岁以下的小青年,与宝音老太太丈夫在九服以内、年龄二十岁以上的男女老少共有七百多号人。 乐氏同族并没有全来宝音老太太家, 有些支系是派代表人员来贺寿,反正每支都没缺。 仅此一次,乐同学就送出了七百多颗排毒排杂质的药丸子。 她还为燕某人的太姥姥贺家人丁兴旺而感慨,结果,找到了失散的在奶奶奶,发现她家大姑奶奶家的人丁比起贺家来,也是不遑多让。 好在她走亲也只需与大姑奶奶走亲戚,如果必须与大姑奶奶丈夫家兄弟全得走亲,仅人情往来就是一笔巨大的花销。 该送的礼物都送了,乐小同学跟着送主就是凑凑数,再说句“保重”“再见”。 辞去的人群并不是全同方向,离开帐篷区没多远,有一些人员便从大部队中分出来,与众人拜别而去。 大部队的人马也逐渐减少。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宝音老太太一行人送了一程又一程,一直送出了二里开外,才终于与要去锡盟方向的一支大部队依依惜别。 送行的先转身回家,被送的人才上车或上马,再或缓行,或急驰而去。 因秋季开学在即,乐家那些去了城里上学的孩子们也随大人去城里,留在定居点的孩子们比较少。 小孩子们心大,很快就没了离别情绪,回去时打打闹闹,追逐嬉戏。 送行的老少们一路走回家,也正好趁机活动一下,煅练煅练身体。 回到定居点,乐小同学提了礼物,在大姑奶奶的亲自带领下去拜访了牧民定居点的头人罗济。 重要的亲戚来了,主人带去拜访头人家是对头人最大的敬意,如果没去拜访,主家也会送份礼物过去。 宝音老太太带了她娘家人当家人来拜访,头人夫妻俩特别高兴,招呼了客人坐下,搬了一堆好东西招待。 乐韵除了正常的拜访,还有关于安排保镖到定居点长驻的事情需要先知会头人,并且协商租地。 保镖进驻定居点,为了不影响牧民的正常生活,会在距牧民帐篷二三百米之外搭建帐篷或房屋。 那样的距离,不远不近,即能照看到乐家或全村,也不会看全村人的生活起居都看得听得明白,是个很合适的距离感。 牧民在定居点的住地有一定的限制,除了各家搭帐篷的住宅区,其他区域属公有草地。 所以,保镖们在定居点搭建帐篷或房屋需要租用公用地,如果牧民和头人们不愿意出租,那只好在乐家的宅用地围范内搭建帐篷。 头人听闻老太太的娘家人将安排保镖入驻他们的定居点,大为震惊,完全想不明白为原因。 乐小同学自然很诚实的坦白说了是因为担心别人为求医或求药不成,来草原挟持她家大姑奶奶去威胁她,出于安全起见,才聘请会武术的专业人来草原保护大姑奶奶。 她也特地说明了,她请的保镖也是以蒙古族为主,在信仰与生活方式以及语言应该与牧民比较相近,应该不会存在沟通困难,或者因信仰、生活方式不同而产生矛盾。 谷兒  头人是非常欢迎保镖进村进驻的,草原深处虽然不像临近大兴安山脉的兴盟那边的部分稀树草原一样有熊、虎等大型大动物,却不乏狼或狐狸等动物偷猎家畜。 如果真有会武艺的保镖来了村里长驻,等于顺带的保护了定居点的所有人,万一牧民遇上什么麻烦或家畜遇上狼袭,也多了一个求救的对象。 头人不反对,基本就成了。 罗济也是个实干家,唠了一阵,知道小姑娘连给保镖长驻的地立都给相好了,兴冲冲地去看场地。 宝音老太太也很高兴,一起去溜跶。 乐同学前两天将定居点各个地方都踩了一遍,对地形可谓是相当熟悉,头人有心情带着她参观定居点,自然不会拒绝。 在定居点溜了一圈,乐同学才与头人和大姑奶奶去看她相中的区域,那里远离了牧民家,自然距水源也就比较远。 宝音老太太和头人看了都觉得地址离水源太远了,提议往牧民区挪一些,取生活用水也方便一些。 乐韵婉谢了好意,觉得她选的位置非常合适,赫连家安排护镖的族人必然是修士,对于修士而言,跑个一里二里路提水不算啥。 取水的路远一点,每天清晨取水的过程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晨练方式。 与头人协商好了搭帐篷房舍、卫生间和菜地的位置,乐同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出手机开机,给赫连家主打电话。 赫连家主和几个族老也在昨天到了兴盟市,就等着小姑娘的消息,接到电话,拿到了准确的卫星点位点,赶紧打点行李。 他们家去年就在兴盟定制了帐篷,昨天到了生产帐篷的商家取货,验收过的大件都已经装车。 需要临时收拾的行装也不多,收拾收拾可以出发。 帐篷的商家有包送兼带包安装的服务,帐篷的配件有厂家的车辆运输,赫家运的是必备家具和一些必备品。 由数辆车组成的车队,拉着一应的物品家什,日夜兼程地朝着锡市的乌拉草原前进。 与赫连家取得了联系,乐小同学没再关手机,与头人又溜跶了一圈,便回了牧民的帐篷区,也没再去头人家,她又提了礼物,在大姑奶奶的带领下去边源同学家串门。 边源同学是在役军人,有时法定假日也需要轮班,他服役了两年才休年假,之后基本上一年只一次探亲假。 边同学没在家,边爸边妈参加了篝火宴后,边爸昨天去了牧场那边,边爷爷边奶奶和边源的妈妈和他的大伯娘热情的接待了远客。 边爷爷有四子二女,边爸是小儿子,边家分了家,边爷爷随长子住,边源的二伯父在事业单位工作,远在鄂尔市,边大伯边爸在家乡牧区放牧。 边同学上头也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哥哥早已结妻生子,大的孩子已经上小学,小的一个也能打酱油,人在外地做工,小孩子放在老家由老人们带,学习蒙古族的传统骑射、礼仪和语言等。 小孩子没去牧场,和他们伯爷爷家的兄弟姐妹们一起在太爷爷太奶奶膝下承欢。 边大伯有三个儿子,大儿小儿都去城市谋生,二儿子在家放牧,他的孩子也结婚生子,有好几个孙女孙生。 除了暑假要补课或报了艺术类谭程的孩子,其余孩子也在老家,边家孩子多,挺热闹。 边大伯娘是个传统的女人,放牧,做家务,勤快又淳朴。 兄弟的帐篷隔得不太远,儿子的同学来家里做客,边妈从自家帐篷搬了一堆吃的去了大哥帐篷,招待客人。 边奶奶也是个和蔼的老人,她家与乐家亲如兄弟,宝音老太太到了乐家也不拘束,就像去自家侄儿们家一样,轻松随意。 因边同学牵线,让自己与大姑奶奶得以相认,乐韵对边同学的感官也极好,对边家自然也亲近得起来。 她给边家也送了一份排毒清血管等杂持的药丸子,年三十上的人都有份。 小姑娘与自家小孙女是同学,边爷爷对小姑娘可亲和了,无论如何都要让宝音老奶奶带了她娘家人晚上到他家吃饭。 乐同学接受了好意,拜访了边家,没歇多久就到近中午,头人媳妇也来乐家接宝音老太太和小姑娘一家去吃午饭。 乐爸周秋凤硬着头皮跟着自家小棉袄到牧民家做客,散席后回了大姑家,由两个侄孙陪同骑马玩耍去了。 乐同学下午继续拜访定居点的牧民,给每家送份礼,也说了她请了保镖入驻牧民定居点看护大姑奶奶的事,以示对定居点牧民的敬意。 。 第一千零五章 小萝莉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也拜访遍了全村,晚上去了边同学家吃饭。 为了招待客人,边大伯边爸也大牧场赶地回家, 一顿晚饭吃得主宾尽欢。 从边家吃完饭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众人坐了一阵便休息。 乐同学等小孩子们睡着了,在帐篷里撒了把药粉,再拿出人造移动洞府放在帐篷里的空档处,自己进了洞府。 她将人造洞府的门关了起来,再拎了贞夫人到一边,配了份药水, 为贞夫人洗除了脸上的易容药,再解穴。 甄氏的意识是被一阵疼痛唤醒的,因疼痛,她的脸肉都在痉挛,费了会儿功夫才彻底清醒,挣扎着撑着起身,由躺改在了坐。 坐起来时因眼睛不舒服,没看清前面有啥,用手揉了几下眼,视力清晰了,才打量四周。 前面不远躺着两排人,一排是她的人,另一排人当中第一个就是与她合作的罗先生,不用问也知道另外的人就是罗先生的部下。 她的人后方有一堆报废的车辆残肢,罗先生那些人不远处也有两部车,再远处,隔着一段空旷处就是浅白色的墙。 甄氏的目光先是漠然,转而神经一下子紧绷,刷地望向了右手侧, 右手侧约二米远的地方立着一个人高的莲花型烛台,上头放着一夜鸡蛋大的夜明珠。 烛台旁站着个穿浅绿色半臂袄裙,外套白色无肩短褙子的少女,那少女梳着如意髻,戴着一支小巧的五尾点翠挂珠凤钗。 绿衣少女如娴花照水,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在把玩,当她望过去,正与少女目光对上,少女冲她嫣然一笑。 “贞夫人,自上次在古修聚会上一别,有七年之久没见了吧,别来无恙啊?” 少女声音甜美,甄氏瞳孔微缩:“小姑娘,你认错人了,我是姓甄,西土右瓦的甄,我从没参加过你说的什么聚会。” “是么。”乐韵笑笑,把玩着手里的圆镜,一抬步就飘到了某人面前,将镜子对着了某女人的脸。 少女抬脚的功夫就到了自己面前,身如鬼魅,甄氏心中忌惮,想站起来,腰和腿却僵硬得动不了,被迫面对着镜子。 镜子就是市面上街头小店最常见的镶塑料边的圆镜,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镜子印出人的脸。 甄氏看到镜子中的人脸,骇然失色,镜中的人脸并不是属于甄氏的脸,而是另一张最熟悉的脸。 脸是熟悉的脸形,但她嘴唇干裂,双眼无神,皮肤也干巴巴的,眼角额上都是细密的法令纹。 虽然从面部轮廊可见其年青时的姿色,但现在无法否认,镜中之人抵不住岁月,已经年驰色衰。 看到自己的脸,贞夫人惊骇之下“啊”的尖叫了一声。 “贞夫人不会连自己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吧?还是说比起你自己原本的脸,你更喜欢披小马甲?” 乐韵看着贞夫人的表情骤变,心情格外好,有些人啊,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将我化妆成别人?”甄氏惊骇之后,抵死不认。 “嗤,你来乌拉草原,不就是怀疑我太爷爷和我这位姑奶奶的身份?现在又何必揣着明白装模糊。”若说某人之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来这里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也并没有要伤害你的亲人,雇主要求我请你和你姑奶奶去说几句话。” “你与罗三那边的人口风倒也相似,都是死鸭子嘴硬,须知,人落到了我手里,无论你们说不说真相都无足轻重,毕竟,我从不相信你们这类人的口供,我喜欢用我的方式找答案。” 乐韵将镜子随手扔一边,轻轻挑起李氏的下巴:“李贞娘,名字中有个贞字,品德方面配不上这个贞字,背着丈夫与丈夫的兄长勾搭成奸,谋夺家财、拐卖女儿、买凶杀夫,干的全不是人事。 就你这脸型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也不像妖艳贱货,竟然能将锡市氏氏家族那么多人迷得神魂颠,还令江湖人氏甘愿拜在你的石榴裙下为你赴汤蹈火。” 甄氏被一只手捏着下巴,只能被迫仰着面,听到少女叫出“李贞娘”三个字,惊惧如潮水涌上心头。 “不……不可能……不可能……” 她不相信! 她宁愿相信自己的怀疑是假的,也无法接受怀疑成真这种事实。 “不可能什么呢?是被你们卖给人贩子的乐羽不可能活下来,还是被你和奸夫买凶追杀明明身受重伤还掉入河中的乐水生不可能活下来?” 乐韵恨不得直接捏碎了李氏的一身骨头,让她尝尝什么叫粉身碎骨,什么叫生不如死。 可惜,目前李氏还不能死。 谷蒦  “乐水生……他他竟没死?!怎么可能没死……”贞夫人如遭雷击,身躯禁不住地颤粟,眼神惊惧又绝望。 乐水生竟然没死! 乐韵的太爷爷……乐源,就是她那个“早死”了的丈夫乐水生! 所以,乐韵才知道她的过往,知道乐水生被人追杀坠江之事。 “啊—” 恍然想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成了事实,贞夫人忍不住尖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金水生明明受了那么重伤还坠了淮河之中都没死? 真正的乐水生没死,还有后人,那她……那她的大半生岂不成了笑话? 乐韵绝不是善茬,历来有仇必报。 乐家的仇家黄家,因为一着不慎就被她抓住机会打开了突破口,愣是将百年望族生生弄跨。 黄家后辈莫名其妙出现在暗井里,黄家祖坟毫无预兆地炸了,黄家突然犯了遗传病,厄难一件接一件,都来得令人措手不及,偌说没有乐韵从中做手脚,谁信? 古修界没人吭声,是因为谁也没有证据,没抓到真凭实据,谁敢支找风头正劲的乐韵诘问。 大难不死的乐水生之前没回锡市找她报仇,有可能是势不如人,或者是时机不到,绝不可能真的不计较。 如果他不计较,那么乐韵就不可能知道乐水生被追杀身受重伤掉河的经历,也不可能知道乐羽被卖。 乐韵知道她曾祖父的遭遇,岂能不为曾祖报仇? 乐水生的后人要为乐水生报仇,曾经的旧事哪里还藏得住,早晚会她会去翻出来曝光。 想到即将面对身败名裂,贞夫人心头只有绝望。 乐韵看到李氏的眼神黯淡,表情变幻了起来,友好地提醒:“不要妄想咬舌自尽,人就算咬断舌头一时也死不了的。” 她顿了顿,又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再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你死了也没关系,我这人心善,会将你的子孙后代全送下去,让他们与你和乐金生一家团聚。” 贞夫人骤然一个战栗,惊恐地质问:“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你与奸夫生的一堆奸生子不过是乐家的耻辱,竟还敢充当我太爷爷的子孙,你莫不以为我会善良到能一直容忍他们? 收拾一群鸠占雀巢的冒牌货,方法多了去,什么时候去处理,如何处置,全看我心情,有可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也可能会让人尝尝人间炼狱。” 乐韵不想再浪费口舌,松开了扼制李氏下巴的手,再点了李氏的几处穴道,拖过放一边的药箱,拿出了血袋和针管。 小贱人竟然想绝她的后!贞夫人发狠,想扑向乐韵,想拉着她同归于尽,却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痛苦地咆哮:“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我是你太爷爷名媒正娶的妻子,是你的曾祖母!” 乐韵抬手就是一巴掌,什么垃圾玩意儿也敢自称她曾祖母? 啪,贞夫人的脸被扇得偏向一边。 被扇了一下的脸火辣辣的疼,贞夫人没法摸脸,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你你……你竟敢对曾祖母动手,你个不孝之孙,忤逆子,你不怕遭天打雷劈……” 一个背叛丈夫的贱人,还妄想占着孝字,以道德来束缚压制她?乐韵反手又是“啪啪啪”三掌,将李氏的脸扇了个左右对称。 第二次甩来的巴掌力度极大,贞夫人的牙齿都被打松了两颗,嘴里都是血,也被几巴掌扇得脑子一阵眩晕,两耳嗡嗡作响。 被人打脸,还是被名义上的曾孙女打,贞夫人气得眼珠子红了:“乐韵你个天打雷劈的忤逆子!我是上乐家族谱的媳妇,是乐水生的妻子,你奶奶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你一个小娘养的以庶犯嫡,你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哟,你是想拿鸡毛当令箭?”乐韵笑得露出一口好牙:“教你个乖,莫在你家姑奶奶面前充大,想在你家姑奶奶面前摆长辈架子,你得称称斤两,看看配不配。 能有资格当姑奶奶长辈的人就那么几个,其中不抱括你。 哦,也是,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太爷爷在坠江后大难不死,养好伤后回过家乡的,见到了你与奸夫生的孩子,那时就已经写了休书将你休掉了。 你一个水性杨花的下贱货,还想在姑奶奶面前充长辈,就问你装得哪门子的大瓣蒜。” () 。 第一千零六章 乐韵一向尊老爱幼,不会主动造口舌孽业,更不会无故骂年长的老人,李氏是纯属自己犯贱找骂。 李氏作风不正, 拐卖丈夫幼女,买凶杀人,谋夺家财,她自己做了恶心事,如今曝露了,仍不肯老实,还妄想以长辈的身份压制她,还敢骂她的太奶奶是妾,李氏当她自己是哪根葱? 要不是因为要留着李氏让她自己去将她生的奸生子从太爷爷名下挪走,乐韵早就请老贱人尝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贞夫人被扇了一顿,又听到乐韵张口闭口自称“姑奶奶”,气得眼珠子充红,恨不得手撕了小黄毛丫头,当赫然听到黄毛丫头说乐水生后来回去过还见到了她和乐金生生的孩子,如冷水淋头,一下子就僵住了。 就在她一时失神的功夫,小萝莉拿起她的一条左胳膊,没做什么准备,直接针管扎进了静脉血管。 血流进针管,再通过导流管进入血袋。 针扎的疼痛,拉回了贞夫人飘忽的神思,她抬头看去,就见自己的血像水流似的进了血袋,脸骤然变色。 她身躯动不了, 没法拔掉扎手臂上的针管, 疾言厉色地大吼:“你个砍脑壳的短命鬼, 你究竟想做什么?!” 老贱人吼吼也就是虚张声势,对于无能狂怒的李氏,乐韵觉得生气都是给老女人脸,对于老女人的疑问,她还是有心解释的。 “你不是看见了吗,就是抽水啊,放心,我清楚你身体的极限,每天只抽五六百毫升,抽不死你的。” “你……你抽血什么?”贞夫人心头都在颤,猜到抽血必不是什么好事,哪怕再装作声色厉茬,也气虚。 “听说过蛊么?我朝古代的南疆一个部落擅长养蛊放蛊,正好我也会,我增养出了一种专食血的蛊虫。 这种蛊以特定人的血饲养,养成后放出去,蛊虫会根据它们吃惯的饲料的味道找到活人,然后寄生,再给活体的血管里注射病毒,不出三个月就能让人暴毙。 你和你姘头生的那些垃圾,占着我太爷爷子孙的名头,太恶心人,我又不想双手染血,所以,拿你的血养饲养点虫子,到时让小虫子去找你的那些后代们玩耍。 你放心,小虫子寄生在身上不会带给人什么痛苦,现代的高科技技术也检查不出来,就算检查出来有未知名病毒,不治还好,一旦用的抗生素不是对症下药,只会加速死亡。” 让自己心惊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贞夫人从黄毛丫头那森冷的语气里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感觉连骨子里都在冒寒气。 “我的孩子就算不是乐水生的亲骨肉,也是乐家的血脉,与你共一个高祖,你敢弑同族,乐家的列祖列宗作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你的姘头是我高祖父的儿子,那人勾搭弟媳,弑弟弑父弑母,是乐家的败类,他生的奸生子与一群垃圾后代的存在就是乐家的耻辱,人死了,也就等于抹除了乐家的耻辱。 何况,乐金生过继到了叔高祖父名下,也娶妻生子有后,我清理门户清理的是你和奸夫记在我太爷爷下的那些垃圾,又没有去动叔高祖父名下的子孙后代,曾叔祖父地下有知也只会支持。” “乐韵,你个天杀的,你敢害我的儿女,我作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作恶多端,害死了我的高祖父母,卖掉了我的大姑奶,害了我的太爷爷,现在还想对我对我大姑奶奶动手,你以为你还有做鬼的机会?你在想屁吃! 我这人喜欢斩草除根,所以,我不会给你做鬼的机会,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乐韵,我喜欢的是乐金生,当年是乐水生强娶了我,我不想跟强迫我的人在一起,我只想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有什么错?就算我有错,可我的子孙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冲我来,放过他们,他们流着的也是乐家的血,是你的血缘亲人。” 黄毛丫头不吃硬,吃了吃称砣铁了心要除掉她的子孙,贞夫人暴怒却又束手无策,只能转变方式。 李氏还想颠倒黑白,乐韵忍不住手,反手又扇了李氏一个大嘴巴:“屁的被迫!你当你爹没在了,你就可以颠倒黑白了是不是? 当年是我太爷爷救了你爹一命,你爹和你看上了我太爷爷家世富裕,又生得一表人才,以要报我太爷爷的救命之恩为由强行嫁女,我太爷爷跟你们说了他不愿再娶妻,数次三悉的拒绝了你们父女。 明明是你爹强行嫁女,也是你自己不要脸,跑去我高祖父母面前以死相逼,硬是逼迫我太爷爷娶你。 始终至都是你们父女在逼迫我太爷爷,你们父女都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太爷爷做好不得好,救了一个大祸害。” 老贱人想颠倒黑白?她是没睡醒。 谷沿 李氏说她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想说她的子孙无辜? 大姑奶奶当年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贱人和她姘头还不照样将人给卖掉了。 时隔几十年后,李氏因为有所怀疑,再次雇凶来了草原,想将她和家人,连同大姑奶奶一家人一网打尽。 李氏对乐家和大姑奶奶一家下手时,怎么没想过她和弟弟、和大姑奶奶家的孩子们无辜? 太爷爷看在李氏的姘头是他亲兄长的份上,已经饶恕了他们一次,李氏因为怀疑她大姑奶奶的身份,再次勾结外人对乐家人下手,凭什么她就得宽恕? 有人做初一,就莫怪别人做十五。 李氏一次又一次对她太爷爷的血脉赶尽杀绝,没道理不让她报复回去,就算她将李氏的血脉一锅端,也是因果循环,怪不得她心狠手辣。 太爷爷当初饶恕了李氏,如果李氏不再对太爷爷的子孙后辈下手,她也遵从太爷爷了遗命,不会去找李氏报仇,也不会与那一脉相认。 如今是李氏自己不仁,乐韵没有以德报怨的好品质,想让她以德报怨,门都没有! 黄毛丫头什么都知道,听到自己的爹被骂成白眼狼,贞夫人气得心气直往上冲,一生气,胸腔内像有刀剐似的,生出剧烈的疼痛感。 痛意太凶猛,豆大的冷汗一颗一颗的冒了出来,贞夫人痛得不敢用力呼吸,连骂黄毛丫头的力气也使不上来。 老贱人脸上汗出如豆,乐韵也知道原因,没管她的死活,见血袋里收集到了差不多四百毫升的血,拔了针管。 贱人李氏有内伤,年纪也大了,血量一般般,因为需要不少李氏的血,需要多次采集,一次性采集过量容易让血主血亏。 乐韵不想在李氏身上浪费补血药,给李氏点了血穴防止针孔渗血,收起血袋和采血仪器,右手摁上了李氏脑顶搜魂。 贞夫人歇了歇,缓过一阵,胸口略好受一点点,神经刚放松,谁知黄毛丫头的手伸来掩头顶上,有像微弱电流一样的东西涌入头皮。 微弱电流一下子就扁布整个脑袋,然后额头上也被电电到似的发麻,再接着,大脑里像遭了无数根针扎,炸着痛。 贞夫人惊恐得双目暴睁,浑身都在颤栗:“你……你对做……做了什么?” “搜魂。”乐韵控制着一份神识慢慢扎进李氏的意识团,也不介意解释解释:“我在对你搜魂,也就是读取你的记忆。 人的大脑相当于一部电脑,记录着人从有记忆到死时的一切经历,大脑记忆是人最真实的一部记录书。 我之前就说了,我不相信你们这类人嘴里说的话,我想知道什么信息,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获取。 现在,我就在用我的方式获取我想知道的,待我读取了你的记忆,我就能知道你和乐金生是怎么勾搭上的,你们是怎么合谋卖掉乐羽,怎么合谋侵吞乐家家产,怎么雇凶杀夫。 罗三和罗三背后的人也全落在我手里,我前两天在对他们搜魂,把你放在最面。 放心,我只是读取你的记忆,不是抽取你的记忆,你死不了,记忆也不会少,不过就是从此你心中最深的秘密也不再是秘密。” 知道黄毛丫头在做什么,贞夫人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一半,她听说过搜魂那种古老的术法,据说但凡有秘密的人,不管藏得多深,都逃不过搜魂术。 她是有秘密的人,一旦被搜魂,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贞夫人拼尽全力地想挣脱掉头上的手,可是,无论怎么用力也爬不起来,也动不了,头被摁着,根本甩不开。 “乐韵,放开我,放过我好不好?我对乐羽也真心疼爱过,我没有直接弄死她,卖掉了她也给了她一条活路,她现在才能子孙满堂。 我也真心实意的与乐金水做过夫妻,一夜夫妻百夜恩……我没有直接杀他,我真想要他的命,有无数机会……” 李氏哀哀苦求,乐韵连个白神都不屑给她,李氏说什么卖掉乐羽是给人活路,那她将李氏的血脉全干掉也可以说是送他们去西天享乐,免得他们为了活着受奔波劳碌之苦。 第一千零七章 乐韵在采集血时,不介意浪费口水跟李氏多说几句,现在在搜魂,不想听她哔哔咶噪, 干脆伸指点了她的哑穴。 哑穴被点,贞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说不出话,绝望与惊恐像一张大网将她网住,怎么也挣扎不开。 因为惊恐,她的眼珠子瞪得几乎要挤出眼眶,原本就惨白的脸泛青白色,肌肉触电似的颤抖。 人如风中残灯, 弱得随时会熄灭。 实际上,她想像灯一样熄来也不可能,她的大脑被人控制着,针扎似的疼痛让她无比清醒。 清醒的承受着被搜魂的恐惧,那种精神打击,超越了躯体上的任何一种疼痛。 贞夫人清醒的承受着被搜魂被曝光秘密的巨大精神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惧感越来越来深。 艾明也是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怪物,但他是修士,人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用于修炼,还要研究奇奇怪怪的药,满世界跑的时间反而比较少。 是以,艾明的记忆里无关重要的琐碎事还没罗三多。 李氏也是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怪物,她不是正经的修士,而是商人, 记忆里琐碎之事多如牛毛,比罗三的记忆更加杂乱。 乐小同学大约在十点半后就开始对李氏搜魂,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半后才结束。 因为一直在“读”李氏的记忆,也自然知道了李氏的生平。 李氏与她父亲都不是什么良民, 李家的祖上原本是盘踞于笠湖一带的一伙水盗中的一员,因时局的关系,水上运输渐渐没落,盗贼团伙散伙各谋生计。 李家祖上攒了点小钱,金盆洗手买了点田地安居下来,到了李氏的祖父一辈,已经是三代良民了。 李家会些功夫,李氏的祖父又拜了一位武道镖师为师,那位镖师的师父是修士界的古武者,有师父引路,李氏家族也得以跻身古修界。 到李氏一辈,李父有妻有妾,就是没后,四十好几时勾搭了一个寡妇才得了一个女儿,取名李贞娘。 李父老来得女,自然珍爱,记在了原配名下,给了李贞娘一个风光的身份。 因李氏家族不擅经营,到李父父亲一辈家产所余不多,李家男人会拳脚功夫都当镖师,以帮人押镖或看家护院为生。 李父在一次帮人护镖中遭了团伙抢劫,一队人连主家与护镖人员不是死就是重伤,李父也在重伤之例,后来被同样随商队跑商的乐水生那支小队伍所救。 李父知道乐水生是商队的东家,谦和有礼好说话,便借着感谢救命之恩的由头,巴着乐水生不放。 再知道乐水生丧偶,家中富裕,便起了攀附之心,以报恩为由许配女儿,李氏见乐水生仪表堂堂,家产丰厚,自然与父亲一拍即合。 李氏父女为了抓住乐水生那只金龟婿,软缠硬磨死缠烂打,李氏还跑去乐水生父母面前装深情以死相逼,最后“打动”了乐家父母,劝通乐水生娶妻。 李氏如愿以偿嫁入乐家,她会装,顶着温婉贤良的面孔在公婆家当小媳妇,渐渐也得到了公婆信任,让她掌了家。 得了掌家权,李氏也知道了乐家丰厚的家底,藏着的野心也与日滋长,再加上乐水生经常在外,耐不住寂寞,勾搭上了乐水生过了房的二哥乐金生。 乐金生是因叔父无子女才过继到叔父名下,而叔父教导极严,长年累月,让他心底积压着郁气。 尤其在娶亲生下子女后,有了逆反之心,对叔父阴奉阳违,在外不务正业,专结交三教九流的人,吃喝玩乐,逛秦楼楚馆,样样都干。 李氏长得有几分姿色,他本身也嫉妒弟弟得得家产,当李氏主动勾搭他,他哪管什么人伦纲常,夜夜潜入李氏房中偷香窃玉。 两人偷偷摸摸的鬼混了一段时间,不小心被乐羽看见,李氏怕乐羽说漏嘴被公婆知道,心生毒计,与乐金生合计将乐羽卖给了拍花子。 乐羽失踪,经常在外跑商的乐水生和乐家两老忙着找孩子,乐家叔父等人也帮忙寻找,乐家人自然没怎么关心李氏与乐金生在做什么。 乐家两老和乐水生为找孩子心力憔悴,而李氏与乐金生却打得火热。 就在李氏与乐金生背着乐水生做露水夫妻时,乐家两老也在某天夜里起夜听到儿媳妇房里有动静,最初还以为是半夜儿子回来了,第二天却不见人,少不得问儿媳妇。 李氏当时撒谎说是乐水生半夜回来过,天没亮又匆匆出去了,将事情含糊了过去,暗中也心生警觉,留意公婆。 她发现乐家两老可能对她起了疑,竟然经常夜里不时的蹲守巡视院墙,有一次因无预兆,乐金生半夜意图来找她,差点被抓现形。 李氏嫌乐家两老碍事,为了与乐金生过潇洒日子,又心生毒计,意图“送”公婆一程。 乐金生也觉得父母将自己过继出去抛弃了自己,对父母心中生怨恨,知道李氏想送走亲生父母,不仅没反对,还从自己结交的江湖朋友手中弄来了“治病良药”给了李氏。 谷糗 李氏在乐家两老的吃食里做了手脚,很快乐家两老相继“病倒”在床,缠病榻没多久即相继去世。 因乐羽丢失,音信全无,乐家两老心中郁结,乐家同族与周边人只当乐家两老相继病倒是因为思孙心切,最终忧思成疾,抑郁而终。 乐家两老没了,乐水生又要顾着家中的店铺生意又要寻访女儿,家里便成了李氏的天下,与乐金生夜日厮混。 而让李氏与乐金生对乐水生欲除之而后快的原因,是因为李氏怀孕了! 李氏怀孕的时段,乐水生已经长达四个月没回家,若对乐姓同族或外人还可以说乐水生有时半夜三更回来过,乐水生那关却绝对过不了。 乐水生一旦知道李氏偷汉子,为了双方颜面必定会让她打掉孩子,再和离。 李氏倒不在意孩子保不保得住,她在意的是乐家的钱财,如果被扫地出门,乐家的万贯家财与她再无关系,那样的结果她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乐金生也眼红乐水生继承到了父母的全部家产,李氏与他合计除掉乐水生永绝后患,他自然毫不犹豫地赞同,除掉了乐水生,由他李代桃僵,不仅名正言顺的得到了家产,还能与李氏光明正大的做夫妻。 乐金生认识些三教九流的人,花了不少钱找人牵线,找了谁出钱便为谁卖命的亡命之徒,策划了对乐水生的围杀计划。 那帮人不负所望,成功围杀了目标,拿了钱便远走高飞。 虽然最终乐水生坠河,并没有找到尸体,乐金生和李氏都觉得人绝对活不了,等了半个月,乐金生以听到好像有乐羽的线索为由去通知弟弟乐水生。 之后,乐金生弄了具尸体代替自己,他让人把他打伤了,还划伤了脸,让人将他和尸体送回家。 他冒弃乐水生,说是乐金生找到了他,兄弟在去找乐羽的路上遭了山匪抢劫,被追杀途中两人跳了山坡逃命,乐金生帮他挡了一刀,跳山坡后摔得重,不治身亡。 乐金生和乐水生兄弟本来身形相似,长得也较像,乐金生自己在脸上划了一刀,破了相,真正的乐水生又没在现场,没了对比,很难区分。 再说,凭白无故的,谁能想到乐金生会假冒乐水生? 乐金生无惊无险的顶替了乐水生,与李氏做了夫妻,养好伤后也去打探过女儿乐羽的消息,但不再那么拼命,原因就是因为寻找女儿连累兄长身亡,不能再为女儿连累其他人。 再加上他媳妇怀了身孕,为了未出世的孩子,也不能再经常不顾家。 至于李氏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乐水生”都没说什么,自然没谁怀疑不是乐水生的种。 乐金生的叔父叔母在儿子乐金生出事后,因黑发人送黑发人,伤心过度,没两年双双撤手人寰。 而“乐水生”感激为救他而遭难的兄长,与李氏对兄长的遗孀和孩子照顾有加,博得了有情有义的好名声。 乐韵在读取到李氏记忆里的那些李氏和乐金生合计害人的记忆时,恨不能将乐金生大缷八块五马分尸。 李氏恶毒,但她是个外来媳妇,她对乐家老少下毒手不手软只能说她是个心狠手辣的毒蝎妇人。 而乐金生,拐卖亲侄女,毒杀亲生父母、谋杀亲弟时都不带犹豫的,那样的人简直猪狗不如! 乐金生还说什么父母先抛弃他在前,纯属胡说八道。 当初过继时,父母和叔父是当着他们三兄弟的面说过继的事,问他和弟弟谁愿意给叔父做儿子,由他们自己选择。 长子自然是不能过继,所以,能过继的只有乐金生和乐水生。 如果兄弟俩做不出选择,过继年纪小一些的乐水生。 乐家叔父那时候的家财虽不及兄长,也不少多少,若过继儿子自然能继承到全部家产。 而乐家两老的家产若分成三份,一份家产等于叔父家产的一半。 乐金生那年已经七岁,自己选择给叔父做儿子,他过继时,乐家两老给了他两间旺铺、十亩上等水田,以及现大洋二万块和金条一根。 两老是按当时的家产分三份,将属于二儿子的一份提前给了二儿子。 后来,乐家叔父的生意赔了一些,家产缩了水。 而乐家两老因长子病逝,无心经营,将生意交给了小儿子乐水生打理,乐水生人灵活,又肯吃苦,十四岁就随商队走南闯北,一直在赚钱。 乐家后来的家产,有一半是乐水生打拼得来的。 乐金生说乐水生继承到的家产原本该是他的,纯属是无能而心灵扭曲的想法。 第一千零八章 乐韵通过搜魂,不仅知道了李氏祸害乐家的所有细节,自然知道她的其他大小秘密。 比如,乐金生的死。 乐金生死得比较早, 不到五十岁就病死了。 病死,是外人的认知,实际上他也是死在李氏手中。 李氏与乐金生做了二十余的“恩爱夫妻”,在乐金生年纪渐大,某些方面已经从不从心时,李氏也觉得腻味了,厌了他。 自古以来,男女关系中不论是哪一方被厌, 下场都不可能太好。 李氏连正儿八经的丈夫和公婆都给毒杀了, 手里早就沾了人命,还会顾忌一个假丈夫? 何况,她与乐金生的结合不过双方各取所需,乐金生成功顶替了乐水生,也在她的掌控中。 李氏嫌弃乐金生,也在他的吃食里加了料,让乐金生病了几天就送他他上路。 乐金生一死,没了碍眼的东西,李氏趁着管理产业的功夫,在外养年青貌美的面首。 她表面功夫做得好,明面上打着对亡夫情深不改的幌子,坚决不再改嫁或找上门郎,背地里面首换了一茬又一茬,过得是美男环伺的滋润日子 她手里有从乐水生手里窃得的秘方,又不缺年青的男人伺候, 阴阳调和得当,从而令她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女人,犹自如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一样年青。 也因李氏擅长装腔作势, 连她的儿女和孙辈们也不知道他们家年逾百岁的老祖宗在外面金屋藏娇的养着几个小鲜肉。 乐金生死了就死了,他死在李氏手里也算是得偿所愿。 乐韵不同情被李氏毒杀的乐金生,那人死有余辜,他弑父弑母弑弟,不得善终就是对了,那才符合因果报应嘛。 她重点想知道寄魂在艾明识海里的那只灵魂是怎么与李氏勾搭上的,李氏的记忆里并没有找到李氏与那只魂或相似的人直接有交集的重大信息。 她的推测是那只魂寄生在某一人身上,混在了乐金生认识的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群中。 李氏有见过乐金生认识的一些江湖朋友,其中有两个人可疑,一个是认识不少道上的人,谁有所需他帮从中牵线充当中间人的牵线人。 给乐金生和李氏介绍了亡命之徒追杀乐水生的人就是那位牵线人,他应该就是那只灵魂安排的人,并一直与乐金生保持着联系,乐金生死后与李氏也仍保持着联系。 当然,从中联系的人已经换过数次,联系方式没变。 另一个可疑人先是个江湖算命先生,那位给乐金生和李氏批过命,也给乐水生批过命。 乐韵直觉觉得那位算命先生就是某只灵魂寄生的寄主,某只灵魂控制住了寄主的身体暗中作怪,唤醒了乐金生心中的恶,让乐金生在乐家搅风搅雨,祸乱乐家。 这一次, 李氏针对乐羽的行动,也是联系了那位神通广大的牵线人组织,从而与罗三搭上了线。 李氏自在古修的重阳聚会见过乐韵用得医用针和医用箱盒子,就对乐韵和乐家老太爷的来历生疑,暗中盯着乐家。 她做的谨慎,安排了与她与锡市乐氏毫无关系的人暗中注意着乐韵一家人的动向。 前几年没找到乐家的破绽,直到乐韵失散多年的大姑奶奶于清明回梅村认亲,在知道乐家姑奶奶叫“乐雨”时,便将怀疑乐雨其实是乐羽,乐源有可能是乐水生! 李氏心中怀疑上了乐雨的身份,也唯恐乐源是乐水生,哪还坐得住,安排了人到草原查了宝音老太太的生平,也更怀疑宝音就是乐羽。 她心中有鬼,怕乐羽记得起小时候的事,让乐韵知道了去报复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又联系了以前那些神通广大的江湖人氏,列了数份份计划针对宝音和乐家。 趁宝音老太太过生日动手,只是其中行动计划中的一项,如果乐韵一家人不来草原,他们会另待时机。 李氏和罗三合作,条件是罗三帮抓乐羽和乐家一家人,事成之后,她要乐家一份药方,乐家的祖传之物归罗三,其他财产珍宝之类的,她取五份之一。 李氏没有与艾明或某只魂打过交道,不了解罗三究竟是哪个门派哪个组织,也不清楚罗三为什么要找乐家的祖传之物。 乐韵从李氏与罗三合作中的隐晦信息分析,猜测爷爷在圣武山被黄某昌抢去的那份祖传之物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在某只灵魂手里。 之所以不是百分百的肯定,也是因为某只灵魂明显仍在寻找乐家的祖传之物。 那只灵魂还在寻找东西下落,有可能是他认得她那位师祖手中的东西,知道手里的那份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份。 或者,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黄某昌抢走的乐家祖传之物最终没落到他手里。 以搜魂术得来的一些信息,还需要大量时间梳理、分析,一时半会是理不清的,乐意也不着急。 李氏清醒的承受了几个小时的精神折磨,早已经疲惫不堪,当头顶上的手松开,那种一直在往大脑里钻的电流感也消失了。 李氏整个人像是一滩泥,一下子就软瘫了下去。 她死死的撑着,睁着赤红的眼睛子盯着黄毛丫头,声音嘶哑:“你……你……” “水匪后人与红杏出墙的寡妇所生的奸生子,难怪不喜欢正儿八经的做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娘红杏出墙,自己也红杏出墙,自己是奸生子,所以也喜欢偷汉子生子。” 乐韵收回手,嫌弃李氏脏,从袖子里摸出块手帕擦手,给了仍瑟瑟发抖的李氏一个冷笑:“乐金生若是知道他死在你手里,想必也也是高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乐金生怎么死的我懒得管,你毒杀我高祖父高祖母这笔帐,是一定要算的,想必你也做好了被我报复的心理准备。” “不……不,不是我杀的,是乐金生买的药……” 贞夫人原本还抱有侥幸之心,以为黄毛丫头说搜魂是诈她,给她压力让她心理防线脆弱了,再安排催眠师对她催师,让她自己主动吐露秘密。 听到黄毛丫头说出她的出身和乐金生、乐家两老的死因,她知道,完了! 她心中最不能见光的秘密也被人知道了,哪里还她的活路! 清醒的承受了几个小时的精神压力,再受了一记重锤,贞夫人再也撑不住,气没顺上来,直接背过气去。 她本身就瘫坐于地,摇摇欲坠,晕过去时身躯失平衡,朝一边一歪,倒在了地上。 李氏虽然有内伤,她底子还不错,就算晕倒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乐韵也不会怜惜她,不可能喂药护人根基。 她只是给李氏又点了几处穴道,随手提起来扔到她的部下那边躺着,离开了人造洞府,并将洞府门上锁,扔回星核空间放置。 马上就要天亮了,乐韵赶紧往撒了一把药粉,坐下先打坐养养神。 她昨晚虽然一直在给李氏搜魂,也分出了一缕神在外,知道赫连的人员于凌晨三点多后抵达了牧民定居点约三里远的草原上。 赫连家的众人上午会来定居点扎帐篷,乐韵需要恢复一下才能有饱满的精神去见江湖朋友。 赫连家的车带着帐篷厂商,经过披星戴月的一番星夜急驰赶路,跨越了山川河流与草原,成功抵达了目的地附近。 因为是半夜三更赶至,为了不惊扰牧民们和牛羊家畜,车队在几里外停顿,都去睡了个回笼觉。 车队的众人睡到天大亮后才起来,收拾了一番,吃了干粮,又歇了一阵,在牧民们大约都吃了早饭的当儿才再次起程。 当天又是一个晴天,大草原之上的蔚蓝天空干净得如洗过似的,几朵白云悠闲的飘荡,自然的云卷云舒云。 金色的太阳照沐着了阔无边的草地,随风飘送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吃过早饭的牧民们忙着挤马奶牛奶,忙着做奶酪,或者去采集牧草、放牧牛羊,是不时传来高高低低的曲子。 大草原的早晨,uu看书 有一种能安抚人心的与世无争的美,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停下脚步,尽情的吹吹风,晒晒阳光,听听伴着马头琴的高吟轻唱。 宝音老太太知道内侄孙女请的保镖们早上就会来村里,她与儿子儿媳和几个孙辈们备好了酒和哈达,去了客人们将扎帐篷的路上等着。 几辆车,沿着土路从远处驰来,愈行俞近。 在距接待的众人约三四米远,赫连家主与族老、青年们下车,迎上去,与乐小姑娘相见。 乐韵与大姑奶奶家几位,向赫连家一行人献了一条哈达,再敬酒。 赫连家老少与帐篷厂商们一连喝了七八碗酒,才婉谢了主人家的深情厚义。 乐韵领了赫连家主到自己选定的地方看场地:“倘若赫连家主觉得这里过错了一些,也可以换个地方,选定了哪,再与村里的罗济头人说一声。” “小美女选的地方极好,这里距牧民兄弟们家不远不近,不会打扰到他们的生活,也方便照应。” 赫连家主与族老们都觉得小姑娘想得周到,与牧民家保持一定点距离,修士们的生活也更自在。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九章 宝音老太太带着孩子们与入驻的客人们见了一面,因不需要他们家的青年们帮扎帐篷,他们一家老少先回家去张罗午饭。 赫连家连族老与青年辈在内有十二人,赫赫家主带着青年辈是为了让他们先认个路, 以后安排青年们轮流在草原照顾族老起居,负责采买事宜。 厂商来了四个师傅,都是孔武有力的中青年。 赫家的老少们有功夫在身,力气大,与扎帐篷的师傅们将一些用品缷下车,先挖几个小坑,将内部包裹着大铁钉的柱子放坑里再用力的锤打, 让木柱子深深地钉入地层。 打好了做支撑柱子的地桩, 再将钢骨和木骨混合架放下去, 同样用了地钉固定。 钢骨木骨混合架子高约一尺半,相当于牧民建蒙古包时筑的地基,有地基,下雨下雪时才不会让水渗入蒙古包内。 架子固定稳当了,表面铺上木板,用螺丝固定,蒙古包的地基完成。 为了保持蒙古包的稳定,多加了四根立柱,立柱一端也埋入地层,其他配件都是标准的蒙古包配件。 帐篷是按要求制作,都是帐篷厂商提供,成套的设备,每个配件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安装起来很方便。 十几个人干活,效率高, 只花了一个多钟就将主帐给搭建好。 一共有两个大帐篷,最大的主帐的功能与牧民的大帐功能一样, 待客、做饭或者睡觉都行,另一个略小一点的帐篷用于睡觉、或者客人来了做客房。 两个帐篷挨着,大帐篷在西,小的帐篷在东。 茅房和洗澡间是移动板房样式,中间有隔断,分成了独立的两个功能区,茅房内在地面挖个坑放收集粪便的胶桶,处理时将桶取出来就可以了。 搭好了帐篷和移动板房,再搬家具和勒勒车。 一共有四辆勒勒车,一辆放粮食,一辆放柴草燃料,一辆放不常用物品或衣服的箱笼,一辆车放蔬菜之类的常用品。 勒勒车都有棚顶。 因为中午暂时不用做饭,布好了主帐篷,距中午还有点时间,安装帐篷的师傅和赫连家的汉子们干脆将圈菜地的栅栏也安装起来。 乐韵全程围观,只有在搬家具用品时才搭了把手,围好了菜地的栅栏,她陪同客人们去大姑奶奶家。 赫连家也带上了礼物。 宝音老太太和儿子们在大帐篷里接待客人,也在大帐篷设宴款待一群客人。 在宝音老太太家吃了午饭,安装帐篷的师傅们功成身退,他们一趟草原行也不亏,远是远了点,但收获不少,买主和乐小姑娘都给了他们红包。 主帐篷的大件用品到位,有些小物品和小帐篷内的物品还没归置好,赫家的青年们下午收拾帐篷。 赫连家主和族老备了礼物,与小姑娘一起去拜访了定居点的头人。 赫连家定居在h省,由游牧方式转变为从事农业生产,也融入了地方生活,但蒙古族的主要风俗与信仰并没有变,与村里的头人罗济也聊得来。 双方聊各自家族的变迁,一聊就聊了两个多钟,相谈甚欢。 拜访了头人,赫连家几位回帐篷生火,祭祀火神等神灵,又去祭祀了敖包。 乐韵从头人家出来,先回了大姑奶奶家,太阳落山后,带着弟弟,携带礼物去赫连家的帐篷送暖房礼。 赫连家主与族老们喜滋滋的收了礼物,留了小姑娘和小乐善吃晚饭。 热热闹闹地吃完了饭,坐着喝茶吃水果闲聊时,赫连家主才问:“小美女,您家长辈寿宴可顺利?” “寿宴一切顺利。”乐韵笑得露出一口整整齐齐的玉牙:“来了两拨探子,还有两拨小老鼠,我没动探子,小老鼠嘛,一个没跑掉。”。 “真有人作妖啊?” “难不成是觉得小姑娘没带保镖,以为能趁虚而入。” 赫连家的族老们震惊不已,哎妈呀,明知道宝音老太太是小姑娘的嫡亲姑奶奶,还有人敢虎口拔牙,是嫌命长还是咋的? “大约是那样的,其中一拨小老鼠是江湖人氏,为了不惊动其他人,我没来得及审问即连夜让人带走了。 探子们的身份我已记下来了,回去再查他们的老底,待收集齐那些人的资料整理好,我再给一份资料给赫连家在京的帅哥,有劳赫连家族老留意他们还会不会再来。” “行。小姑娘什么时候整理好就告诉清辉一声,清辉一直在京的。” 赫连家众人没问小老鼠的行动过程,也没问小姑娘当时带了多少暗镖才得以在不惊动牧民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捕捉了全部小老鼠。 聊了一阵,乐韵带着弟弟回了大姑奶奶家。 因第二天侄子一家要回去了,宝音老太太非常不舍,拉着内侄子侄媳妇和侄孙一起陪她睡大帐篷,絮絮叨叨地唠了大半夜。 以致第二天起来时,宝音老太太有黑眼圈,乐父周秋凤也有点睡眠不足。 唯有小姐弟俩仍旧精神抖擞,气色红润。 乐健乐健乐福带着家中青年们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饭,吃了饭,再搬他们的回礼送到直升机上。 外祖祖家的表弟一家远道而来,还带了那么多的礼物,给乐家兄弟们挣足了脸面,兄弟们给表弟一家使劲儿的添回礼。 兄弟们各房各回赠了表弟家十只活羊,两头宰杀了的牛,几十箱的奶酪、酸奶疙瘩,十箱黄油,十桶新鲜的牛奶和羊奶、马奶,十箱上好的羊皮,还有三十箱草原药材。 表弟家什么都不缺,不是草原特有的产品,兄弟们也没送。 他们的堂兄弟和族兄弟也集体送了一份回礼——堂兄弟们回赠二十只活羊,族兄弟们回赠四十只活羊。 仅活羊就有八十只,好几吨重。 宝音老太太家的内侄子一家要回去了,牧民们也端了酒和礼物来欢送,有的送风干牛羊肉,有的送奶皮子、奶疙瘩或早上刚挤的鲜奶。 牧民们送回礼也是成箱成箱的奶皮子或奶疙瘩,牛羊肉是整腿整腿的送。 礼物太多,直升机舱内都快塞满。 赫连家主带着人帮搬礼物装机,个个也直咂舌,小姑娘这是砸了多少礼物? 他们那边的风俗是来客携带的礼物有多丰厚,主人回礼就得多重,回礼薄了,那是相当失礼的事,显得主人不够重视客人。 小姑娘收到的回礼如此丰盛,说明她必定是砸了巨资,准备了丰厚的礼物拜访了牧民们。 青年们帮着将礼物全搬进机舱放好,也累得差点直不起腰来。 谷諤 乐韵要开直升机,不沾酒,乐爸周秋凤代娃喝牧民们的送行酒,喝了一碗又一碗,喝了几十碗酒。 牧民们敬了酒,依依惜别一番,与宝音老太太一家才依依不舍的回村。 乐韵目送村民走了十几米远,又与赫连家众人道别了,才与家人登直升机,驾着小飞机冲上天空,朝南飞行。 乐爸周秋凤喝了太多的酒,还没出草原就尿急,不得不让伢崽临时停一停,他们下去放水。 直升机在草原上停了一次,中途又去找机场加了一次油,一鼓作气飞回首都市又去机场加了一次油。 回到了首都,乐韵先拐弯去了晁二伯别墅区,给二伯家送去二十只羊和几箱奶疙搭和一份风干牛羊肉。 那些羊,指明了给晁家兄妹的各个外公家各家一只,明姐姐和福姐姐各一只,余下的就是给晁家长辈的礼物,二伯父家有一辆冷藏车,不怕没地方放。 晁二夫妻没在家,胡叔带着人收了礼物,送走小公主,立马就分别给老太太、二爷和大爷打电话。 乐小同学从晁二伯别墅起飞后,马不停蹄的飞往科技园,给师母家也送去二只羊。 在乐家小两口要去进京去草原,在蚁老送乐家夫妻进京时,王师母和晁老太太等人也一同回了京。 小乐乐贴心又孝敬长辈,王师母和万俟教授收到礼物,心里甜滋滋的,因为小家伙还运着一舱礼物,他们没法留她吃饭,只好让她回去了。 跑了科技园一趟,乐小同学开着直升机终于回了乐园。 在乐园玩耍的八大金刚和古修俊少还没出国,小萝莉回来了,都跑去帮缷载礼物,当将绑了腿的羊给提溜出来,帅哥们开心得哇哇大叫。 小萝莉带回了羊,又有石锅焖全羊吃啦! 帅哥们喜不自禁。 乐韵将一些物品缷载下来,提了二十四只羊下地,又开着直升机去了燕帅哥的驻地。 驻地内,军士们都在日常训练。 燕少的营地内,只有值班人员在办公楼,看到小萝莉的直升机来了营地,以为出了啥急事,惊得赶紧跑出去。 乐韵推开驾驶室门跳下地,看到跑来的帅哥们一脸惶急,笑着挥小爪子:“帅哥们别慌哈,没啥大事,就一点芝麻小事要找帅哥们聊聊,顺便给你们拉来了几只活羊,你们接收一下。” “啊?”狂奔而至的几个狼汉子,差点收脚不及给摔跟斗。 帅哥们的动作又憨又可爱,乐韵笑得两眼弯弯成了月牙儿:“你们队长应该没在家,柳帅哥肯定在驻地吧?叫柳帅哥来拉六只羊去他们团队加餐,你们这边十八只。” “队长出任务了。” “我们叫柳队。” 六个狼汉子站稳抹了把汗,听小萝莉说分六只羊给柳队那边,立马就打电话呼叫柳队。 他们也挺可爱的,没说小萝莉有礼物给他,只说小萝莉来了,有事找。 柳少与兄弟们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听到头儿说燕某人那边打电话说小美女来了,找他有事,他立马脱队,扔了训作时背的负重背包,提了自己装家当的背包就跑。 狼汉子们通知了柳少,又叫了厨房的哥们来提羊。 大厨房的大厨们很快,开来了一辆买菜用的车。 车子停在了直升机悬梯旁。 狼汉子们进机舱,将活羊提出舱,转进车厢里。 他们才转移了几只羊,柳大少也急冲冲地赶至。 跑得气喘吁吁的柳少,看到小萝莉,嗷叫着又是一阵加速,冲到了小萝莉身边,眼睛瞪得溜圆:“小美女,你……你从……哪弄来这么多羊?” “我刚从草原大姑奶奶家回来,大姑奶奶家和表伯父的堂兄弟族兄弟们送了八十只羊,我给晁家长辈和我师母家送了,也给你们送了几只过来,分你团队六只,要不要?” “要要要,要的!”听说自己团队也有份,柳少气也不喘了,立马就跑去与开车的兄弟商量,请他们顺便帮送送。 自家头儿与柳队是兄弟,两个团队也是风雨同舟的兄弟,顺便帮送送东西自然没有问题的。 厨房的大厨们将羊全装车,先开回自己团队的厨房,先提了十八只羊下去,再安排一人开车给柳队那边的厨房送羊。 狼汉子们接收了羊,也没忘记打扫卫生,清扫了舱内的羊屎蛋蛋,再将铺地的纸板拿下去放废纸房,再将机舱地板和门窗也擦得干干净净。 将机舱清理了一遍,开门通风换气,汉子们才收拾好物品,去办公楼。 办公楼里负责看监控和电话的人员,在小萝莉来时也都没离开岗位。 进了兄弟团队的办公室,柳少也相当的不客气,坐了小萝莉的右手边,拿出自己的宝贝电脑开了机,做好了开工的准备。 狼汉子们围着小萝莉和柳队。 乐韵将手机拍到的照片和拍的身份证翻出来,给帅哥们看。 柳少将小萝莉手机里存的资料给转移一份到自己电脑,再复制一份用u盘转给兄弟团存档。 等帅哥们将资料存档了,乐韵才指出哪几个人与锡市乐家有关,请柳帅哥帮查那几人的人际关系网。 另一拨人来历不明,不仅要摸摸他们的老底儿,也需要查查他们多年的生活轨迹与人际圈子。 “小美女,你的草原行顺利吗?” 小萝莉说了正事,狼汉子们才敢问她,小萝莉要去草原,坚决不让保镖跟随,他们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如今小萝莉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他们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总体来说比较顺利,这几个家伙就是以游客身份混进牧民家去了我姑奶奶寿宴的探子,他们是负责通风报信的。 后来半夜去了两拨小老鼠想搞事,全部被我活捉了,一拨就是锡市乐家的人,另一拨人还不知道身份,过些日子我才有空去问话。” “需要我们帮问吗?我们团里有好几个兄弟擅长撬人嘴巴。” “暂时不用,等我有需要再将人送来请帅哥帮问话。” “行吧。……” 帅哥们在上班,乐韵没说什么废话,又列出了几个人名给帅哥们让他们有空帮查查资料,没留饭就回了乐园。 第一千十章 回到乐园时,自家小棉袄将东西从直升机上搬下来就又驾机外出,乐爸周秋凤在小帅哥们的帮助下将箱笼搬进嫏嬛院。 古修俊少和八大金刚帮搬完物品,跑去了大厨房, 协助四个园丁帅哥杀羊。 小乐善人小,搬不了什么东西,他提了自己的背包跑回东院,一溜烟儿地跑进“点墨斋”找师父撒娇卖萌。 蚁老在乐园,除了修炼就是去“点墨斋”帮抄书籍,那些书籍是小姑娘私家收藏,极为珍贵,都没放去西边的书院。 小徒儿一回来就跑来找师父, 蚁老就像一颗多年不开花的老铁老, 心花怒放,抱着小徒儿听他吧啦吧啦地讲话。 黎照除了帮大小萝卜头们补课,有空也帮抄书,小师弟和乐小姑娘回来时,他还在给萝卜头们补课。 乐爸周秋凤将箱笼归置好,去与蚁老打了个招呼,也去了外厨房打下手。 从燕帅哥那边的驻地返回,乐小同学去了趟厨房。 傅哥哥们四个杀了四只羊,其他的羊关在家禽院,乐园有草料,一群羊放养一段日子是不成问题的。 时间来不及,晚饭是不可能吃到石锅焖羊了,帅哥们锅了一口小石缸,做石锅炖羊。 乐同学溜跶一圈,去园子和东院内挖了十几种药材, 洗净捣碎, 再添加了水,调配成了佐料, 交给帅哥们腌制做石锅焖羊的羊。 再去抱了两箱有刺的仙人掌扔给帅哥们,让他们挑刺。 想吃美味药膳,得人人参与劳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萝莉她么,她扔下佐料就回了东院,钻进丹炉里生起炉子,又制药。 药材下锅后,她拿出些瓶瓶罐罐,用李氏的血配制了一份血材,从玉盒中拿出一些小虫卵,用一只木盒子装起来孵化。 虫卵是一种吸血虫经历数代培育衍生出的新变种,初虫与跳蚤幼虫差不多大,成年也只有跳蚤的个头那么大。 想让李氏断子绝孙,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诅咒,一种就是下药或蛊虫。 地球的天道规则之力虽然已经弱化,但世界意志仍在,有世界意志监督,乐韵不想用诅咒。 诅咒是一种言灵语言,使用诅咒就是启用言灵能力,与发誓一样,是要受天道规则监督的。 古时发誓很灵,违背誓言时,誓言中所言谅会成为现实,也是因为天道规则执行了规则之力。 现代已经将发誓赌咒那套视为封建迷信,发誓诅咒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乐韵经历不同,稳中有些东西并不是看不见就不存在,不乱发誓,也不乱诅咒,免得乱用诅咒时被世界意志给发现了,给她记小本本。 不方便暴露术士的能力下诅咒,那就只好改换另种方式来解决,蛊虫无疑是个首选的好东西。 虫子需要一二天才能孵化出来,乐同学淡定的将木盒子扔回了星核空间,搬出桌子,坐在丹炉守着火,又构画图纸。 天黑的时候,小萝莉离开丹炉去大厨房和众人吃饭,吃完饭就又猫丹炉里呆着忙自己的,第二天天亮时雷打不动的拎了弟弟练功,上午给弟弟和大小萝卜头们授学,其间偶尔去丹炉添火添药材,下午才一心一意呆丹炉。 古武俊少和八大金刚惦记着石锅焖羊,早上起了个大早,早饭就生火烧锅焖羊,直到晚上才吃到期望已久的石锅焖全羊。 美食也吃到了,也玩了多天,要去求学的学霸们虽然不舍,也没拖泥带水,31号踏上了去留学的行程。 乐爸周秋凤忙着家里,当天也启程回家。 蚁老又护送着乐家两口子回了e北,无论是在梅村乐家与乐园都能修炼,他老人家也开始被迫适应小徒儿不在身边的日子。 小丫头说得好,雏鸟总要离开母鸟的,小徒儿长大了终有一天要离开长辈身边去闯荡世界,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小徒儿身边,所以,现在就得开始适应徒儿经常不在家的生活方式。 任少和毋少比较幸运,他们仍留在乐园小住。 蚁老和学霸们者是上午出发,他们走的半上午,宣少带着四个护卫到了乐园。 下午,在古修聚会上夺得青年组前三的古修子弟先后入了乐园,宣少带着护卫帮核对身份,安排修士们住处。 少年组的得主们因为都是学生,在得到小姑娘的通知时,与值主协商,又与小姑娘进了一次沟通,经协调,少年组于明年暑假进乐园参悟。 青年组得主的三拨人都没浪费名额,第一名的雪山弟子携九人,得了第二名的散修携了六人,排第三的恒山弟子携带三人。 三拨人都是满员。 宣少将古修青年辈们安排在海棠院,第一名居上房,第二名居东厢,第三住西厢,去书院修炼的安排也是如此,住处与修炼分配得有理有据。 谷珡 谁要是觉得不公平,大可以下次努力,如果小姑娘仍有仁心将开放乐园给人参悟当奖励,你夺第一你也能在上房修炼。 待三拨修士归置好了行李物品,宣少引了他们从四季院的东侧门进了乐园,去书院客厅。 他们在会贤堂坐了几分钟,乐同学才到书院客厅会客。 主人来会客也就是礼仪,就见过面,热情款待什么的那是没有的。 雪山派唯了不浪费附随人员的名额,连掌门都没来占位,八个随行人员有五个是离大限不远的长老,三个是承载着希望由门派精心培养的小青年。 得第二的散修也是熟人,就是上上届青年修士中的黑马李修福,上上届古修聚会的切蹉赛中夺得青年组第二,上届切蹉赛中再次蝉联亚军。 他的五个随行人员名额,三个是他师门中人,有两个师门好友,至于他们的说辞是否真实,那就不得而知。 恒山派的两位随行人员都是离大限之期不远、有希望更进一步的长老。 三拨人也各携带了一份礼物。 乐韵收下了礼物,与客人们寒暄了一会儿,又回了东院。 宣少和护卫原小萝莉将礼物送去东院,从书院的东侧门出去,穿过夹道经东院西侧门进院。 他们将礼物放到小萝莉处理公务的九德堂,又依原路返回,关上了书院的东侧门,他们去园子里的印月湖上的三清舫中修炼,将书院让给了新来的那三拨客人安心修炼。 乐爸周秋凤从首都乘坐飞机至重c市,然后才转高铁到拾市,然而乘巴士回九稻,待他们回到梅村都已经傍晚了。 周满奶奶在路上遇到了乐清周秋凤,拉着他们说了会儿话,也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张科老婆生了。 张科头婚帮别人养孩子,二婚老婆怀孕,因为终于要自己的骨肉,他是非常激动的,照顾老婆照顾得极好。 他老婆小杨怀孕初期孕吐得厉害,折腾了一个多月,待胎儿满了三个月就消停了,直到生产前都很稳定。 小杨于8月27日,农历的七月初五傍晚剖腹产下一女。 张科并没有别人想得那样感到失望,经历过了和吴玲玲那桩失败的姻婚,他对姻婚已经失望,也没指望再有自己的骨肉,老婆为自己生了个姑娘,已经算是意外之喜。 小杨的儿子,在知道妈妈快生产时,也来了九稻,还去医院陪产,因学校那边开学了,他30号匆匆忙忙回了宜市。 “哦,生了啊。”听说张科老婆生了,乐爸没啥感想。 “满婶,你们去给洗三了没?”周秋凤首先想到的是人情来往。 “没,他们还在医院,等他们回来,我们和程五他们送点鸡蛋去。我们与张科是同村的情份,你们家与张科家的关系就跟与陈武陈雷家一样,不用什么人情往来,大家各过各的就好。” “行吧。” 周秋凤本来纠结要不要送点礼,满婶的建议也正中下怀,他们家若送点礼去,总感觉让双方都觉得尴尬,不与张科家走动,大家各过各的,你好我好。 蚁老没听什么八卦,先回了乐家,与帮看家的岩老唠叨。 乐清周秋凤回到家不久,周奶奶也知道了,过了女婿家坐,也说了张科老婆生产的消息。 曹冰月也跑乐家找乐善玩,没找着人,第二天去学校报名也仍闷闷不乐。 乐同学晚饭前也接到了老爸和凤婶的电话,两家长除了说平安到家,也说了张科老婆生了个姑娘。 小萝莉超级淡定,张科老婆生得是张科的孩子,又不用她家操心养孩子,跟她没啥关系。 她掐着小手手算了算日子,小肚子同桌应该是10月中旬后才能缷货,而柳帅哥他媳妇则要到12月下旬后才生产。 哎,朋友生孩子,应该准备什么礼物才合适? 默默地思考了几秒,得,不管了,等到时再说吧。 乐同学一边制药一边关注着自己养的蛊虫,在孵化中的小虫子直到9月2号才成功破卵而出,可以喂食。 小孵化出来的小虫子,以血食喂养,起码得要经过三次蜕变才能成年,这一过程大约需要一到二个月。 待虫子成年可以实验,如果实验结果满意才能投放出去。 是以,乐韵计算了一下时间,最低也得等十一月末才能在李氏身上做实验,若无意外,可以赶在元旦前将李氏放回去,也正好让李氏与她的子孙们团聚。 第一千十一章 每年9月学校的开学季,郁畅那些大小萝卜头们分别于8月末和9月1、2号报名,3号正式上课。 大小萝卜头们开学了,黎照又只教小师弟一个学生, 工作轻闲。 小乐善不用上学,是个幸福的小宝宝,有姐姐和师兄疼爱着,每天作息不变,上午勤学武术,下午和晚上学文化课。 萝卜头不用自己操心, 乐同学安心制药, 几炉药断断续续的完成,最后一炉也于5号关炉。 新制的药,有一份是为关在人造洞府那间“小黑屋”的那些家伙制的营养丸,她自己的辟谷丹是舍不得给人渣吃,只能新配了些低配版的。 低配版营养丸的功效远不及她给燕帅哥他们的那种营养药,给人渣们吃了,也让那些家不至于饿死。 人渣们有了吃的口粮,乐小同学每天给他们喂吃一颗药就不管了,又一头扎进作坊鼓捣机械零件。 她先组装出一个小巧的半人工钉孔机,专给手抄书打孔。 弄好了小机器,试用过,觉得挺好,然后就扔给了黎先生和宣家帅哥,请他们有空的时候帮给手抄书打孔,装线。 修士们帮手抄的书籍,都没装钉,码在箱子里收藏着,有些仍放在书院上房大书堂和后堂,有些搬到了东院的私人书房内。 在书院静修的三拨人, 各自解决自己的饮食, 宣家帅哥们则与傅哥们一起吃,他们除了帮忙做饭没其他事。 小萝莉交给他们一份订装书本的活,宣家帅哥们可高兴了,进了东院,在“点墨斋”装钉书。 万俟大少是自由职业,不上工时去帮忙,有活了就去忙他的事业。 任少毋少还没有正式定下工作,他们也有大把时间,也成了工具人。 宣少本着小萝莉说得“有福同当”的原则,呼叫了华少周少吉少姜少辛少和陈少主吕少主、赫连清辉,拉来一群助手。 被抓了壮丁的众少,各自飞快的收了一份行李,各带了一个贴身护卫,风风火火地进乐园帮工。 一群俊少的工作很轻松,上午工作二个钟,然后就在“点墨斋”修炼,下午工作二个钟,又打坐,纯属是半工半修炼。 有工具人帮忙干活,乐小同学超放心,除了每天上午教导弟弟武技,下午与晚上都泡在作坑里忙活。 在乐园参悟的三拨人,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舍不得离开书院半步,恨不得一天能再多二十四小时出来。 无论他们何等惜时如金,转眼就到了月中。 9月16号,三拨人依依不舍地结束了参悟之行,各自踏上了归程。 在参悟人员离开乐园的第四天,乐同学带着行李也外出——理由是去燕山观察研究植物。 一群古修俊少,扔下“工作”,结伴同行去踏秋。 跟着当小尾巴的一群俊少,跟到了长城脚下,拉着小萝莉在野外露营,玩了一天,他们才回返。 众少返回市里,各回各家的别院,只有毋少任少仍去了乐园。 小萝莉与众少分别后,进了燕山,待到夜晚再踏飞剑潜行,悄悄翻越崇山峻岭,出了关,星夜潜行至M省的赤市。 她找到了一段距公路不远的小路,将罗三艾明一行人扔进他们的车辆里,再将车挪出人造洞府,扔在了小路旁。 罗三那群人为了防止别人知道他们去了哪,没安装行车仪。 因此,哪怕他们醒来了,也找不到突然从草原深处到了赤市的原因,至于他们去了某个牧民定居点的经历,乐同学已经给他们催眠,让他们忘记了那一段记忆。 扔掉了罗三那拨人,乐小萝莉迅速远离,找到偏僻无人区,回星核空间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再潜行去了与赤市相连的锡盟市内,将李氏的那几个手下扔在了荒野里。 他们的两辆车已经报废,车辆切割处的痕迹若被发现容易引起猜测,没扔出去,留着以后当废品卖。 李氏留着做实验,仍然关在小黑屋里。 乐小同学也不怕李氏的子孙们焦急,李氏经常外出,有时一去就是三五个月不见踪影,其子孙后辈早已习以为常。 扔掉了一些累赘,小萝莉进了燕山山系去转悠了几天,直至9月28号才回到乐园。 27号28号本来是周末,因国庆节是周三,又调休,27、28号上班上课,29、30号开始放假,国庆假从29号到10月5号。 2025年的10月6号又逢中秋节,理应公休一天,国庆与中秋挨一在起的好处就是有一个长达八天的长假。 上班族与学生族们心情振奋,满怀期待地期待着长假的到来。 时间从28号的早晨转至傍晚,上完了节前最后一个班/一天课的人,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国庆长假。 徐侠客等人于傍晚就回放学回了乐园,郁畅离家远,他回到乐园已经过了七点,他后面跟着两个陈丰年和陈晓竹两个小尾巴。 陈丰年晚上没去小表姐,第二天早上清早就跑东院门口守着,守到小表姐带着小表弟出来吃饭,巴巴地凑上去。 乐韵摸了一把小表弟的狗头,板着脸问:“一大早就跑来守株待兔,有什么破事儿?” “没有没有,就是想姐和乐善了。”陈丰年涎着笑脸,开开心心地摸小表弟的脑袋。 “我国庆节要参加两场婚礼,你们自己玩。”小表弟没说有啥事,乐韵也没再追问。 陈丰年狂点小脑袋。 乐小同学有很多事要忙,吃了早饭,在消食的时间抽空关心了陈晓竹的学业,之后拎了弟弟去习了两个钟的武技,再去操练大小萝卜头们。 周天晴和曹清月,陈兆年及他的小伙伴,陈丰年的小伙伴们半上午才到,陈兆年和他的小伙伴们已经本科毕业,要么保妍,要么就是成功考研,都是在继续深造中。 王睿轩是校田径运动员,8月、9月份参加了全运会和高校田径运动会,都取了极为不错的成绩,是重点培养的田径运动员,国庆长假又去了训练基地培训,没时间去乐园玩。 一群青年小伙到了乐园,放飞了自我,玩得飞起来。 郁畅等大小萝卜每天累成狗,却没谁眼红小帅哥们自由自在的玩耍,一个个忙着恶补功课,学习武术。 而就在大小萝卜头们忙着习武时,30号这天的上午,有不速之客拜访乐园。 尽职门卫傅哥,听到门声开了西大门,目光从门口的数人身上掠过,一板一眼地问:“请问先生是哪位?有预约吗?” 门口一共有六人,有一男两女的三个中年男女,还有三个孩子,孩子是两男一女,一个男孩约有十四五岁,另一个略大一点,女孩约十一二岁。 中年男人与一个中年妇女,一个略小的男娃脸型与郁奶奶有几分像。 看到中年男女,傅哥也隐约心中有了数,那面相相似的中年男女应该是郁奶奶的一双儿女。 郁达带着妹妹和老婆、孩子、外甥,于昨天下午就到了首都,没敢直接来乐园找人,先找了旅馆安置。 乐园,他是知道的。 郁达在去年暑假去父母以前住的学校宿舍数次,想等看郁畅考上了哪所大学,一直没等到。 在快开学时去老母亲和郁畅,赫然发现房子已经清空并且交还了学校,他找学校打听也没打听到老母亲和郁畅去了哪。 后来去了郁畅的高中打听才知道郁畅考上了青大。 知道郁畅考上了青大并没有通知他就走了,连老母亲也随着孙子离开,感觉自己被抛弃了,郁达是愤怒的。 可惜,愤怒也没有用,。 因为当时没什么假期,他也没办法找上首都,去年国庆期间才有点时间,跑了一趟首都,去青大打听郁畅的情况。 他是费了一番心思,找了学校的学生管理处,才找到郁畅的新手机号和郁畅联系栏里联系人家属一栏的号码。 祖孙离开淞海后,淞海市的手机号码也停了,到首都换了新号。 郁达也知祖孙俩停了老号就是不想让他找到,从学校找到了联系号码,也打过电话,竟联系不上,猜着祖孙俩把他的手机号设为了黑名单。 去年他没能找到郁畅和老母亲的落脚处,猜了半天猜着有可能会与某个曾经救了郁畅又单独找过他的小姑娘联系,花钱请了专业人员打探消息。 专业侦探果然不是吹的,收集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暑假期间,郁达没有时间,国庆有八天长假,他立马就带着老婆孩子和妹妹外甥来了首都。 守望到高门大户的重厚大门打开,看到身材健壮、眼神犀利的中年人,郁达知道那人是乐园的门卫,立即陪笑脸:“这位大哥,我们是……郁畅同学的爸爸和姑姑,我们知道我们家老母亲在乐园做工,郁畅也跟他奶奶住这,我们兄妹很久没见母亲和郁畅了,很担心他们祖母,孩子们也好久没见奶奶,我们带孩子来看看奶奶。” “你说你是郁奶奶的儿子啊?你们与郁奶奶有电话预约吗?”傅哥直想翻白眼,撒谎也不挑个好点的理由,担心老母亲和郁畅?骗谁呢! “这……”郁达笑容有些僵硬:“我与老母亲有点小误会,老母亲一直不愿意接我的电话,是……没有电话预约的,能不能请大哥通融一下,让我们见见孩子的奶奶。” () 。 第一千十二章 有人想找借口混进乐园,怎么办? 傅哥就一个想法——怼他! 小姑娘的乐园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尤其是眼里只有利益,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慈的那类人更没资格踏足。 “乐园是私人住宅, 主人在园里有制药工作室,经常做科研,为了安全,不接待与主人无亲友关系的陌生人来访,郁畅的奶奶是乐园的保洁阿姨,你们是郁奶奶的儿女又不是乐园主人的亲友,哪可能是你说一句通融通融就能允许你进乐园。” 傅哥可没准备通融, 又怼了一句:“你电话联系不上你自己的母亲,就该好好反省你做错了什么让老人寒了心。 我会告诉郁奶奶说你们找她, 她老人家见不见你们就看郁奶奶自己的意思。以后你们母子父子之间的私事自己解决,不要再打着想念母亲想念孩子的幌子频繁来乐园打扰主人的生活。” 傅哥扔下一句话,将铁门给拉拢,上锁,转身去找郁奶奶。 郁达被怼得面红耳赤,一直没说话的郁欢,因为被一个门卫给训了,气得四仰八叉,偏偏连句脏话都不能骂。 郁太太没吱声,全程充当贤淑好妻子。 三个少年一直在东张西望,对于大人说的话好似浑然未知般,像是对待陌生人生似的没什么感情。 傅哥转去了五味橱,找到了在择青菜的郁奶奶:“郁奶奶,门口有人来找你,自称是你的儿女,说看望您和郁畅。” 郁奶奶正开开心心择着韭菜, 准备弄齐配料, 下午给孩子们包爱吃的韭菜饺子, 听傅哥说儿女来找她,脑子宕机了一下, 缓了缓气,她才回过神,放下韭菜:“那东西没脸没皮,一惯会捧高踩低,我不出现,他们更有理由跑来给人添麻烦,我去看看。” 郁奶奶对自己己生的两个孽障已经没了指望,所以即使已经是黄土掩脖子的年龄,也毫无留恋地随孙子北上漂泊。 结果,这才过了一年的宁静生活,两个孽障又找来了首都。 她打心里不想看见令人心烦的孽障,可若不见一见,那两个唯利是图的东西必定会用其他法子逼迫她和阿畅,甚至可能会给小姑娘泼脏水,说是小姑娘离间了他们家人的感情。 郁郁没有回避家族矛盾, 傅哥对她的敬佩也更深了一份, 他也不论人好坏, 陪郁奶奶一起到了门卫室, 自己便不露面了。 郁奶奶到了西大门的门洞区,透过铁栅栏也看到了自己生的两个孽碍和一个媳妇以及孙子孙女和外孙。 小孙子小孙女是他们父母手心宝,从小与她就不亲,除了点香火情,没几分祖孙情。 对于小孙子小孙女,郁奶奶想疼爱也疼爱不起来,幸好得了她和老头子一腔疼爱的阿畅不是爹妈那种人。 老两口一度以为是他们当父母的教育失败,儿女才变得面目全非,当以同样的教育方式教养的小孙子长大,他们又明白他们的教育方式没错,是儿女被外面的世界迷了眼,才变得唯利是图,虚荣又拜金。 人在别人屋檐下,郁达郁欢在门卫关闭铁门进去之后没敢流露出什么不满,更没敢说什么,怕言多必失。 兄妹俩只拉过了东张西望的孩子,又嘱咐了一番,让他们见到奶奶要有礼貌。 兄妹盯着门洞,等了几分钟才听到脚步声,然后那只拉开了一块扇形的门页洞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容光焕发的老年妇女。 在看到精神抖擞、气色红润的老母亲时,郁达郁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地惊叫了一声:“妈?” 去年暑假,他们回去看过,那时的老母亲就是个佝偻着背的小老太太,皮肤黯沉,脸上的老年斑非常明显,整个人与那些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没有什么精神气。 这才一年不见,那个他们记忆中的小老太太,背不驼了,腿也有力了,脸上的老人斑也不见了,肤色红润,眼神明亮,以前干枯的头发也是黑油油的,整个人的精神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的老母亲的样子,就像是他们记忆中那个四十来岁的母亲的模样。 若不是脸是脸是熟悉的,郁达郁欢都不敢认。 震惊的兄妙俩惊呼了一声,几步就冲到了铁栅栏处,望着老母亲的眼神无比热切,不用说,老母亲能有如今这般面貌,必定是那个小姑娘的功劳! 这也说明郁畅一定得到了小姑娘另眼相看,小姑娘才爱屋及乌,舍得下血本给郁畅奶奶调养身体。 郁达心中激动,立即又回头喊:“郁盛、仙仙快过来,你们不是说想念奶奶,要来陪陪奶奶吗,奶奶出来了。” 郁欢也忙叫儿子:“宝麟,快过来,外婆来了。” 郁畅郁仙仙听到爸爸的叫喊,不太情愿地上前,站在爸爸身边喊了声“奶”。 朱宝麟也到了妈妈身边,不带感情的地喊了声“外婆”。 孙子孙女与外孙喊自己都是不情不愿的,郁奶奶也没挑刺,点头应了,就站在距铁栅栏门三四步远的地方。 谷斊 她不过去,问眼睛都在冒精光的孽障儿子:“郁达,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有正事就说,没事就滚!” 老母亲站在让自己挨不着边儿的地方,郁达想让儿女去抓他们奶奶的衣着都没办法,被叫滚,挤出的笑容僵了僵。 “妈,我们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去年8月我们回去,发现你和郁畅竟然腾空了房子,可把我们急坏了,费了好大劲儿才知道阿畅考上了青大。 去年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们,也不知道你们在哪落脚,没来陪你和阿畅过节,今年才打听到你们的落脚处,这不一放假,我和妹妹就带着仨孩子们来陪妈过节,到时我们合家去爬爬长城,逛逛紫禁城。” 孽障儿子说得比唱得好听,郁奶奶眼皮子一翻,哼了一声:“打量着阿拉年纪大了老模糊了,撒谎都不草稿了是吧。 什么想念阿拉和阿畅?什么来阿拉和伊过节?说这话你连自己都骗不过,阿拉不用你的假关心,阿畅伊更不需要你的假关心。 过去十几年死哪去了,怎么没见你当过一天慈父,现在阿畅都满十八岁了,倒冒出来当慈父了,也太假了。 别打着看望阿拉和阿畅的名义,假惺惺地来这里混脸熟,你当别人看不出你想借阿拉和阿畅攀附乐园主人的那点小心思,就你们那点小聪明,连台面都上不了,莫说进这乐园了。 两个没良心的孽障东西,在你们爸生病时你们有时间带着孩子去游乐园去吃山珍海味,就是没时间去没照顾亲爹,死时也没时间去送终,现在跑阿拉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阿拉人还没死,轮不到你们来对阿拉和阿拉的阿畅的生活指手画脚。你们都给阿拉滚!” 郁奶奶越想越气,气冲冲地转想,推动大铜门页,“咣当”一下将门给关起来,上栓! 孽障儿子的唯一用处,就是娶了个媳妇生了阿畅。 女儿的用处大概就是回娘家搬东西,专门气娘老子。 除此外,两个孽障一无是处。 拴好了大铜门,郁奶奶犹觉心里堵着一口气,扭头就回厨房,照她生的儿子女儿,养了不如没养! 就算是假惺惺的,郁达至少表达了自己的来意,郁欢都没什么机会表达什么对老母亲的想念,就那么被老母亲给一杆子打翻在地。 被骂就算了,还被老母亲给拒之门外。 吃了闭门羹的兄妹俩,涨得脸红得像猪肝色。 这……能怪他们吗? 他们当初也不知道爸爸生病会死啊,还以为只是小病,就没去医院照顾也没去看望。 更不知道老母亲就因为老爸生病他们没去陪院的事还耿耿于怀。 郁达郁欢都觉得自己很冤,可也没地方说。 郁达尤其觉得自己冤,他离婚时就将郁畅送爸妈身边了,孩子有爷奶管着,他管不管有关系? 反正他将来要给父母养老啊,父母帮带孙子不是天经地义? 再说,郁畅是先天心脏病,又是稀有血,随时会没命,有几次孩子差点没了,他和前妻都同意放弃治疗,是两老不愿意。 两老自己愿意为郁畅拼命拼活担惊受怕,是他们自己愿意养孙子,怎么怪他十几年不管不问? 郁达心里十万个不服气,也不敢砸门让老母亲来理论,忍不住骂自己的小儿子小女儿:“你们两个耳朵聋了吗?早就说了让你们对奶奶尊敬点,你们都是怎么做的,一个个像是谁欠了你们几百万似的,你们给谁脸色看。” 丈夫挨没挨骂,郁太太不管,丈夫骂儿女,她就不愿意了:“你够了啊,你自己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现在拿孩子出气做什么?” 挨了爸爸骂,郁仙仙脸都变了,妈妈来护崽,立马就“呜”的扑妈妈怀里哭。 郁盛也躲到了妈妈身边,一脸不耐烦:“妈,爸他发得哪门子疯啊,好好的找郁畅做什么,带着那么个病秧子还能玩什么。” 郁太太飞快地瞅了瞅四周,见没人偷听,才松了口气,立马拉着儿子和女儿就走,一边小声叮咛:“郁畅病好了,以后可别再叫郁畅病秧子,你说郁畅病秧子,别人听到了只会说你。” “知道了,妈,究竟要不要去那个什么博物馆了?”郁盛为在意的应了一句,还是一脸不耐烦地催。 “马上就去。”郁太太怕小祖宗在乐园门口闹脾气嘴没遮掩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赶紧带孩子离开。 郁达黑着一张脸,也没再训孩子。 郁欢也拉着儿子朱宝鳞赶紧走,这次没能修补与老母亲之间的感情,只能下次再来了。 第一千十三章 被自己生的孽障影响了心情的郁奶奶,因为眼不见为净,当返回厨房,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傅哥在郁奶奶与她儿女翻脸关门时自己先进了自己的房间回避,&bsp&bsp等郁奶奶过去了才出去转悠。 他在园里转悠了几圈,和揭哥喂了羊,陪着四匹宝马散了步,等到快中午时才去厨房做饭,当着郁奶奶的面也绝口没提郁家儿女来过乐园的事儿。 乐同学在嫏嬛院教弟弟和大小萝卜头们习武,在门铃声响时留意了一下,&bsp&bsp自然知道是郁奶奶的极品儿女来了。 她听了一耳朵,并没有中途告诉郁畅他家躺血缘关系栏上的生物学父亲来了,权当不知道那茬事儿。 上午的武学课结束,&bsp&bsp仍如既往的带着一群大小萝卜头们去五味橱大厨房吃饭。 郁奶奶饭前表情平静,直到饭后叫了孙子去单独说话。 陈丰年等小帅哥们都以为是祖孙日常说话,谁都多想,吃了饭又冲冲地钻书院,嫏嬛书院里的书籍五花八门,学霸们已经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毋少任少与一群萝卜头们也去了书院。 黎照与小师弟和小姑娘一起回东院,他去泡了茶,在九德堂喝茶,备课。 郁奶奶叫了孙子到了自己的房间,先关心地问了孙子的日常功课,直到没人在西南角了,才说原因。 “阿畅,上午你爸你姑带着他们孩子来了,说什么担心我们祖孙,来陪我们过节,我让他们滚了。 他们能找到这里,&bsp&bsp想来他们也打探清楚了你的班级信息,以后他们肯定还会以各种由头找我们,&bsp&bsp或者会去学校找你。” “……”郁畅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差点想骂“狼心狗肺的东西”,想到那俩人再不是也是奶奶亲生的孩子,又忍住没骂。 “奶,他们是您身上掉肉的,您若舍不得,您以后跟他们见面我不会阻止您,但我与他绝不可能再培养出什么父子情,无论是他们谁来,我都不会理睬。 乐姐姐这处园子一直处于官方保护中,您在这里也是安全的,您若与他们见面只能去外面,不能带人进来,更不能带他们给的东西进来。 万一他们在身上或在某些东西里偷藏摄像头和监听器,那些东西带进了园里,谁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你说什么傻话,我对你爸早就没指望了,指望你爸你姑他们给我养老照顾我,我不如指望你爷从地里爬出来。 你说的我懂,我知道你爸你姑打得是什么主意,&bsp&bsp我今早人都没跨出铁栏门,听他假惺惺地说担忧我们祖孙,心里冒火,说了两句就关了门。 我跟说这个事,是让你心理有个数,要不然等他们找到了学校你连个心理防备都没有,容易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你在学校也多交点朋友,有事没事也跟人说说你的家庭情况,他们要是找去学校颠倒黑白,也好有人给你说句公道话,免得你吃亏。 阿畅,你长大了,以后要处理各种各样复杂的关系,奶奶文化不高,帮不了你什么,至少不会给你拖后腿,你怎么处理你爸的关系,你照你的想法来,不用再委屈自己。” “奶,我明白的,我带您离开淞海也是不想您过得那么憋屈。以前我有心脏病,您怕您哪天走了还得靠郁达出钱送我上学照顾我的生活,所以有顾虑,他再怎么过分您也受了。 现在我好了,以后我给您养老,不依靠郁达,不用受他的闲气。” “好,阿畅有志气,奶奶放心。小姑娘胸怀大义,有她培栽你,奶奶不担心你的前途,你只尽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就安心在乐园养老。” 祖孙俩的意见统一,自然一切好办。 郁畅怕奶奶被气出病来,特意问了有没哪不舒服,又说了几句体己话,祖孙俩结束谈话。 郁奶奶去了厨房准备包饺子。 郁畅去了作坊,猜着仙女小姐姐还没进作坊,就在作坊屋檐下等着。 他等了大约半个钟,等到了仙女小姐姐,乖乖地站在屋檐下等人到了檐下,才喊“乐姐姐”。 “有事找我?”乐韵走到作坊的屋檐下,一本正经地伸长手去撸大萝卜头的脑袋。 大小萝卜头们都很乖,撸起来超有成就感。 “乐姐姐,我生物学上的父亲和姑妈今天上来找来了乐园,他们以后可能还会找理由来乐园给人添麻烦,请您跟傅叔他们说,不用顾虑我奶奶,他们要是再来打扰就打电话报说他们扰民。” 郁畅被揉着头,爆红了脸,羞答答地报备家务事。 “不用担心,傅哥他们会看着处理的,他们要是去学校,你自己能处理得了吗?”熊孩子知道有事找大家长汇报,孺子可教也。 “能。”郁畅答得毫不迟疑,缓了缓,又补充“我就是担心,有可能会因乐姐姐您收留了我们祖孙,会给您带来麻烦。” “我要是怕麻烦,当初就不会收留你们,你想怎么做尽管放开手脚去做。”乐韵鼓励了一句,又用心教导“最好的猎人,不仅是身手好,更重要的是懂得因时制宜,该出击时就出击,该静守时就静守。 一般的猎物没打死顶多激怒了它,可能为自己带来一些凶险,而敌人,一旦没能摁死他就会留下无穷后患,是以,对猎物要么不出手,一出手最好致死。 对敌人更是如此,要么不动,要动就做足准备,行动了就让他翻不了身,以绝后患。 你父亲那里也是如此,与其立即处理,不如让他们先蹦跶,等到合适的时机再重锤出击,一锤将他摁在地上,让他再怎么洗也洗不掉污点,当你羸得了大众的同情心,将来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我懂了,先忍得一日之气,他日再算总帐。”郁畅的眼睛“嚯”地亮了起来,奶奶让他与同学也说说家里的事,他之前觉得有道理。 现在听了仙女小姐姐的一席话,则有了新的想法,与其现在与同学诉苦,不如什么都不说,先看生物学上的那位父亲怎么蹦跶。 等看过了那人的蹦跶,合适时再打脸,一次性将那人钉在不孝不慈的柱子上,彻底解决掉麻烦。 “孺子可教也。些许小事先扔一边,别影响了心情,好好努力学习去吧,你们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嗯,乐姐姐,我知道了,我先走了。”郁畅点头,看向小姐姐,得到许可,撒开脚丫子就跑。 熊孩子飞奔而去,乐韵笑了笑,转身去了坊门,先去医学研究室观察了自己养的小虫子,再去精密仪器间打造机械零件。 郁畅飞奔回了凝翠轩,自己备课,等到了上课点,他给小萝卜头们补课,第二节是黎先生的课。 在黎先生给小朋友们上课时,蓝三帅哥开着一架小直升机到了乐园,停在了清和斋不远的南倒座房对着的草地上。 傅哥钱哥揭哥柴哥去帮忙,将蓝三拉来的一些保鲜箱和筐筐搬进南倒座房的仓库。 小飞机就停在倒座房前的草地上,蓝三去将e从停机棚开到东院月台上,又和傅哥几个去搬行李,搬了很多米、面装进机舱,又进东院的厨房中堂搬了十几只箱子。 装载好了的品,蓝三与傅哥几个去溜马,傍晚带着一群学霸和小萝卜头们一起做饭。 晚上,蓝三也没去蹭傅哥的床,他直接在直升机上睡觉。 乐小萝莉在作坑待到子时,收拾好了物品,将放医学研究工作室的小虫子们扔进空间,自己也回了东院,洗涮一番,换了衣服先打坐。 小萝莉只打坐到凌晨三点半,拎了一只必备的行李背包出了院,上了停在门前的直升机副座。 蓝三等到小萝莉来了,开着直升机飞往乌拉草原。 边源同学国庆婚礼,小萝莉去草原参加婚礼。 草原上的牧民结婚都偏早,一般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就结婚。 边源毕业时就已经属“大龄青年”,他毕业就去部队服役,头两年理论上不能结婚,是以婚期一拖再拖。 他的结婚对象是他的初中同学,也算是青梅竹马。 女方不是乌拉草原人,属于锡盟市另一个镇所辖区,是种植区。 女方也读了大学,虽然是省内专科大学,至少也不差,家庭也极不错,家中有在公家部门任职,算得是门当户对。 依照当地的规定,男方家将于结婚的头一天上女方家迎亲,于第二天将女方迎回男家。 边家早就准备齐当,等边源于号从驻地飞回省,迎亲队伍于号去了女方家附近扎帐篷,送聘礼。 乐同学和蓝帅哥起五更爬半夜的摸黑出发,这次是直线飞行,行程五个半钟就到了目地。 边源从军,当兵光荣。 边家因有个当兵的孩子,也很深牧民敬重,婚礼自然不能马虎,是大办,边家扎了很多帐篷,亲友们与十里八乡的牧民都来了边家,十分热闹。 边家人看到直升机,知道是边源的同学乐小姑娘来了,边爷爷赶紧带上一群人端了酒,出去迎接。 蓝三依小萝莉的指引,将直升机停在了距离保镖们帐篷不远处。 赫连家主在草原停留了几天,在一切安顿妥当后才带着其他人回家,留下了两位族老和一个青年驻扎草原。 赫连家的族老,一位打通了任督两脉,一位经过了洗筋伐髓,有他们俩人坐镇,足以应对各种突发事件。 赫连家知晓小姑娘会来草原参加边家的婚礼,他们还没去边家,等着小姑娘。 直升机飞至,赫连家老少仨出了帐篷,待小飞机桨叶静止,才近前。 乐韵拎着自己必备的小背包,出了机舱,将背包斜背于胸前,绕过了机头,与赫连族老打招呼。 她本来想先将给赫连带来的几样东西搬下来,见边家那边有人往大道上迎来,先去边家。 蓝三开了舱门,帮捧出一只四方盒子。 赫连家买了一只羊作为礼物,还有礼金,青年牵着羊,跟着族老与小姑娘一起去边家。 边爷爷带着边家负责接待客人的男女,迎出几百米远,迎到小姑娘,笑得一张脸开了花,亮起了嗓音,喝起欢迎朋友们的歌。 乐韵客气的向边家众人打招呼,问好。 边家男女们端着酒,跳起舞,向客人敬酒,敬了一碗又一碗,一连敬了十九碗,满满的情意。 蓝三也学小萝莉,只端过碗抿一抿。 赫连三位那是千杯不醉,全喝了。 喝了酒,边爷爷再次表示感谢“小姑娘辛苦了,您那么忙还千里迢迢而来,太客气了。” “边源是乐树海他们兄弟的兄弟,也是我的同学,他结婚,我在家必须得厚着脸皮来喝喜酒,给您们家添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小姑娘能来,是我们的荣幸,小姑娘和赫连家的朋友们快往家里请!” 边爷爷笑容满面的请小姑娘和赫连家的老人们走前面,他和家里人簇拥着客人回帐篷。 到了帐篷外,边爸边大伯们带着人热情的敬了一轮酒,然后才进帐篷。 大帐篷里,老人们坐在西边,东边是年青一些的中年人,宝音老太太也在边家,与几个老人坐在对着帐篷那一方的西边那侧。 宝音老太太看到娘家侄孙女,开得连鱼尾纹都充满了喜悦。 边爷爷要请小姑娘和赫连家族老上座,乐韵没好意思,坚决推让,请主人坐了,向老人们和客人们打了招呼,再送上礼物。 边妈拿了只木盘给接了礼物,再递给公婆们亲自拆。 边爷爷奶奶开了裹着红布的木盒子,取出里头的礼物,一份是珊瑚珠串和珍珠耳环,另一份是一串珊瑚链珠和男士款的手串。 珊瑚珠子是顶级的“牛血红”,珠子颗粒有大有小,颗颗圆润,色泽鲜艳,帐蓬里的光线偏暗,更突显出它光华耀眼。 帐篷里的来客们皆齐声赞美。 “让小姑娘破费了。”边爷爷也是识货的,从颜色看就知珊瑚首饰的品质极好,必定造价不菲。 “小小心意,祝愿新人永结同心,儿孙满堂。”乐韵送上了礼物,与蓝帅哥在一旁坐下。 赫连家将自家的礼金和羊交给了边爸边妈,挨着小姑娘坐。 biu biu。biu 第一千十四章 客人们携重礼来贺,边家赶紧将礼物搬出去另放,端来奶茶、奶皮子等食品,请新来的客人品尝。 小萝莉被人围着说话,&bsp&bsp蓝三是个机智的大帅哥,他坚定的当空气,喝喝了奶茶,吃吃点心。 小萝莉并不是最后一拨客人,各村的牧民们也在陆陆续续的来,一般都到帐篷坐坐,与客人打声招呼就出去了。 帐篷里坐着的客人,&bsp&bsp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或者是各村的头人,&bsp&bsp或者是主人家的亲友中的长辈们。 乐韵也捱不住众人的热情,坐了一阵,与蓝帅哥和赫连族老也出了大帐,到各处参观,溜跶中逮到一群自由自在玩耍的小孩子,与小朋友们跑草地上玩。 新媳妇家离边源家很远,有一百来里路,边家这边是用汽车去迎亲,迎亲的队伍直到十一点多钟才回来。 男方家接亲的车子是从市里租来的,共有九辆车,有的载人,有的拉着马和一些东西,娘家那边有送嫁车,拉着陪嫁的牛羊和其他嫁妆。 迎亲的车队部分车辆停在帐篷区外头的路上,新人的车绕蒙古包三圈,然后才下车从主帐前的两堆燃烧的火堆中间走过,再进帐篷。 新人进了帐篷,&bsp&bsp先祭拜火灶,再拜新郎的父母、长辈和亲友。 完成了礼式,新人去新人的帐篷,梳头额吉给新娘重新梳头,换装后坐等婚宴开席。 男家这边早就准备妥当,新娘去梳洗时安排了客人们入席,新娘那边梳好妆,开席。 女家送亲团共有三十几个,由男家安排坐了上席和西席,还请了专人陪席。 中午也是牛头宴。 宴席开席,新郎捧着银壶,新娘用哈达托着银碗向长辈、亲友敬酒献哈达。 坐席的时候,乐小同学和蓝帅哥没逃过去,与新娘的娘家长辈们那些人坐了上席,边家安排她们与宝音老太太同席。 边源领着媳妇向亲友敬酒,敬到小萝莉一桌,看着盛装出席的小萝莉,笑得露出一口齐整的钢牙。 他有心想与小萝莉说几句话,&bsp&bsp奈何客人多,在席的又有很多老人,若只与小萝莉单独说话又会冷落其他人,&bsp&bsp显得不礼貌。 即不能厚此薄彼,边源也没特意与小萝莉聊话,与媳妇儿敬酒。 他媳妇儿姓白,是个满族姑娘,身高一米七八,即有草原儿女的大方爽朗,也有白领精英的干练,穿着民族盛妆,一身行头挺重。 与虎背熊腰牛高马大的边同学相比,白姑娘可谓是身形纤细高挑,两两站一起,有种野兽与美女的即视感。 新人先敬了宝音奶奶,然后才向小萝莉敬喜酒,再依次敬了每一位客人再去下一桌。 新郎新娘给上席的客人们敬了酒,年青的小伙和姑娘在马头琴里唱起了,跳起了舞,婚宴的气氛也瞬间被点燃。 因晚上的篝火宴才是婚礼中的重头戏,午宴只持续到三点多钟便结束。 坐等到宴席散席,乐同学与蓝帅哥和赫连仨位去了赫家的帐篷,坐着聊了小会儿就去缷载物资。 赫连家将帐篷与四周布置得整整有条,又新增了四架勒勒车,主要用于装燃料和粮食。 为了有效利用空间,在勒勒车辕下支了支脚保持车辆平衡,上头放上架子,再放一些用箱子装载的物品,上头再盖雨布。 新增了马圈或羊圈,只是用栅栏圈了一起,大概能关三四匹马,赫连家也买了一匹马有用于平日来往定居点与乐家的牧场,或者去四周走动。 菜地开辟出来种上了菜,也在菜地一角搭了高架,架子上面放了种植箱子,底下用网圈护起来,如果从外面买了鸡鸭可以关在底下放养一段时间。 扎帐篷的台基上也有空,也放了几个装有泥土种着葱蒜的种植箱。 任谁看过赫连有帐篷,都明白他们是准备长久驻扎下去,绝不是小住。 自己请的护镖团,自然不能亏待他们,乐同学给运来了几吨过冬用的大米和面、小米等存储粮,十几箱木炭,以及一些干菜、干笋、干蘑菇,几坛酱和酸菜,一坛食盐和两箱熏鱼、腊鸡腊鸭腊肉。 东西太多,赫连家的族老都惊呆了。 搬完了为赫连家准备的过冬物品,乐同学才给大姑奶奶家送东西,也是一些米、面油盐和干蔬菜,熏鱼糟鱼。 赫连家族老和蓝三当搬运工,各跑了七八趟才将东西给搬去宝音老太太家。 宝音老太太家在家的那些青年们都去边家帮忙干活,忙得两脚不点地,没功夫去搬礼物。 将给大姑奶奶的礼物送到,乐韵和蓝帅哥各抱了一筐熏鱼去了边家,将熏鱼交给了边妈妈,并提出告辞。 边妈听说小姑娘要走了,急得抓着人,赶紧喊了儿子过来。 边源要招待客人,也忙得无暇分心,被母亲唤过去,听说小萝莉要回去了,也急了“小萝莉,你才来怎么就要走了?” “你结婚的好日子,本来应该与大家一想今晚为你们通宵庆祝,因为有个淞海市的同学明天结婚,我得赶回首都,明天搭最早的航班飞往淞海才能赶得上喜宴。” 她的大学同学八大金刚还在海外留学,连个对象都没有,自然不可能结婚,但军训期间的同班同学,有几个已经结婚。 那几个军训班同学结婚时,小萝莉还在y国留学,人在国外,没去参加婚礼情有可原。 这次是军训班的吴怛同学结婚,即是国庆假期,她也在国内没闭关搞研究,道道了吴恒同学的婚期,自然得去吃喜酒。 何况,边同学与吴恒同学结婚的日子就是前后脚跟,她参加了边同学的婚礼,若不去吃吴恒的喜酒,不说别人会有其他想法,她自己都觉得不厚道。 “噢噢,是这样啊,那我不留你了,我们下次有机会再好好聚聚。”边源明白了原委,也理解小萝莉,没再挽留。 “行,下次再聚,你要是有假期,或者出差经过首都,就去乐园玩,就算我不在家也可以去小住,傅哥他们知道你。” “我会去的。”边源也没废话,叫了一个自己家的兄弟低声嘱咐了几句,自己和妈妈送小萝莉去登机。 得到了边源交待的人,立马又叫上了几个人,飞奔去了羊圈抓了五只羊绑了脚,扛着跑向直升机。 边源和边妈妈没再通知其他人送小姑娘,就母子俩送行,他们到了直升机旁,扛着羊的人也追了上来。 对于边家送羊的举动,乐韵脑子里闪过了一句话——吃不了揣着走! 边源和兄弟们将绑了腿脚的羊拎进直升机后舱,再与小萝莉话别。 小萝莉要赶时间,他们也没废话太多,说了临别不舍之话,他们先转身往帐篷方向走。 赫连家的族老目送小姑娘登机。 乐同学与蓝帅哥坐进驾驶舱,直升机升空后,在空中绕了半个弧,掉头,飞向首都。 边爷爷边大伯等人,忙着招待客人,直到直升机起飞才知道小姑娘竟然走了,特急,看到边源回来,抓着问原因。 边家众人听说小姑娘因为要赶回去参加另一个同学的婚礼才没留宿,顿时就放心了,他们之前还在担心是不是因为他们招待不周怠慢了小姑娘。 客人们听说小姑娘为了同学的婚礼,两天要时间要去不同的省,感动于小姑娘对朋友的情谊,好一顿赞美。 蓝三和小萝莉马不停蹄的赶路,凌晨二点后才赶回首都,直升机停在东院月台,两人也没叫其他人,将五只羊扛去了家禽院放养。 因为在作坊楼顶睡觉的狗狗看到电筒灯光唤了两声,揭哥惊醒,起来查看,发现是小姑娘和蓝三,赶紧帮忙。 清晨又要出发,乐同学将想给直升机搞卫生的蓝帅哥能轰走,让他去补个觉,她回了东院洗涮。 蓝帅哥补了一觉,睡到五点半起床,洗涮好,换了一身衣服,吃了早饭,又和小萝莉出发。 他开了另一架小直升机代步,将直升机停在机场,再与小萝莉登上飞往淞海市的航班。 飞机抵达淞海市不到十点,然而,两人经历了摆渡车、公产车和地铁的周转,等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的杀出重围,赶至吴同学结婚的大酒店,已经过了十二点。 吴恒本科毕业也读研,拿到了硕士毕业证,回了淞海工作,他的对象也是他读研生时认识的。 吴同学是土生土长的淞海人,戴良钰戴同学的老家是s省,他在老家出生,后来父母去了淞海市工作,他在读初中才去淞海市借读,高考前回了原籍考试。 戴同学还在没毕业,他的父母代儿子参加同市的吴同学的婚礼。 吴恒家也想在号举办婚宴,奈何他们家仅是普通人家,淞海市各大星级酒店承接了很多富二代或上流社会青年辈们的婚礼和一些特别的宴会,他们根本挤不进去。 为此,吴家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婚礼定在号。 淞海市的各酒店,基本上每逢国庆、元旦、五一那样的重要节假期,几乎天天爆满,私下里有人说他们是“节假日开张一天吃三年”。 各酒店号的档斯虽然没有国庆当天那么拥挤,同样排得满满的。 吴家的宴于点开始婚礼,前期是婚礼必略流程,将近十二点开席,乐小同学到达时,宴席已经开始了一会儿。 但也不是很久,因为上菜也要时间,客人也吃了十来分钟。 吴恒与新娘、长辈们招呼过了客人们,刚坐下没吃几口,见到酒店侍者引着穿着一身半臂蓝色袄裙外套浅紫对襟短褙子的小萝莉,噌地站了起来。 “小小……萝莉?” 饶是吴恒因为在青大深造过也是见过世面的,定力也不错,这当儿也被意外之喜给震惊得结巴了。 新郎失态地站了起来,同桌与领桌的众客皆齐齐望向新郎官,视线在新郎官与侍者领来的两人之间打转。 吴爸吴妈先是怔了怔,转而也像是屁股底下有弹簧似地弹了起来,一把拉开了椅子往外走。 “哎呀,稀客!小姑娘远道而来,吴家三生有幸。” “吴叔吴婶客气。吴恒,抱歉,我迟到了!好在人迟到了,祝福不论早晚,祝愿新郎新娘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自己来迟,乐韵也深感歉意,又向厅中的客人微微欠身“我来晚了些,打扰了女士先生们用餐,失礼了!” “小姑娘客气。”穿汉服的漂亮小姑娘,娇俏可爱又有礼貌,在座的男女们礼貌的回了个微笑。 就在说话的功夫,吴爸吴妈也绕出了桌子,跑到了通道区,夫妻俩紧握住小姑娘的手,心情激荡,不停的表达感谢。 吴恒慢了半拍,拉着媳妇儿落在后面一点点,站到了父母身边。 儿子来了,吴爸吴妈松开了小姑娘的手。 乐韵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盒子一叠礼金给新人,还拍了拍吴同学的肩“胖子,你不太厚道啊,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以致于让我没听到恋爱的消息就听到了你结婚的喜讯。 我琢磨着,我要是不在国内,可能等我听到消息时就不是你喜结良缘的喜讯,而是你喜得贵子的消息。” 仍然微胖的小胖子吴恒,摸了摸脑袋,嘿嘿笑“都忙嘛,哪好意思跟大家分享个人的恋爱史。听说你一直在忙着做研究,也没好意思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还是扔下自己的事千里迢迢来了。” “我在国外或者闭关做研究,没法分身参加同学婚礼只能表示歉意,人在国内,只要没闭关,但凡知道了军训班哪个同学结婚,必定要蹭一顿喜酒的。 你家在淞海,这个季节正是本地大闸蟹上市的黄金季节,我可是带着肚子来,不吃瘪你的私人小金库不准备回京。” “放心,我私人小金库虽然不怎么丰厚,你吃的大闸蟹管够,正好有几个同学来了,有伴儿,明天上街上去扫荡。” 结婚又叫小登科,作为新郎官的吴恒本身就兴奋,同学不远千里赶来参加他的婚礼,心情更加兴奋。 他也没昏头,将自己的媳妇儿介绍给小萝莉认识,他媳妇儿也是医科生,是药学专业,淞海市本地人,姓陈,陈微微,也是微胖型,笑起来时很甜美。 陈微微笑着与小姑娘认识“我听阿恒经常提及你的大名,也看过你在淞海市医院和孤儿院义诊的报道,你一身医术出神入化,医者仁心,阿拉淞海市民说起你都赞一句‘好样的’,你是当之无愧的医学生的楷模!” “让淞海市父老缪赞了,受限于药材有限,我能做的也非常有限,有劳大家挂齿。” “哪里,小姑娘即有医术又有爱心,一次义诊就是十几亿的花费,换作他人,就是有药材也未必舍得……” 自家媳妇儿与小萝莉一见如故,吴恒都傻眼了。 儿子和儿媳妇只顾着与同学叙旧,吴爸催促儿子“阿恒,你同学远道而来,赶紧和你媳妇儿请你同学上座。” 主桌那边吴家的长辈最初不知道来得是谁,听吴恒媳妇说到小姑娘曾来淞海市做了义诊,就算还没想起来也知道是位人物,赶紧调座,给小姑娘和她身边的高大帅哥安排座位。 吴恒和陈微微被提醒,忙请小萝莉入席。 “别麻烦调座了,先来后到,我看到另两位同学了,我去他们那边坐。”乐韵不想给主人添麻烦。 吴爸是不赞成的,据说小姑娘在首都贵圈里都是坐上席的,到了他们家哪能去坐其他地方。 吴恒想了想,与父母耳语了两句,拉了媳妇儿,陪小萝莉和蓝帅哥到了没上菜的一张空桌,另开两席,将来参加他婚礼的十几个军训班的同学一并叫了了过来。 他们有多做预算,反正中午没吃可以打包回去,开席后客人比跟预请的人差不多,多出四席酒菜。 这当儿,另开两席也还多出两桌,不用担心菜不够。 酒店厨房接到通知,立即上菜。 曾经军训班四十几位同学,除了与小萝莉同班的八个,还有六个也仍在深造,其他人都已就业。 有些同学因为有其他事脱不开身,没来淞海市参加吴恒的婚礼,在离淞海市最近的省市工作的十几个同学都来了。 男生们好几年没与小萝莉聚头,聚到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最初聊得是这些年的经历或日常秩事,聊着聊着内容就变了,变成讨论工作。 吴恒和陈微微中途去向来宾们敬酒,小萝莉和男生们继续聊。 蓝三听得囧囧有神,就想问一句“你们不是在参加婚礼吗?为什么变成了医学讨论会?你们就不怕影响胃口?” 当看着小萝莉和男生们聊到什么肛瘘什么萎缩什么大便糖稀胃粘膜什么什么,一个个边说边将食物往嘴里送,默默地选择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反正,非专业人员应该也听不懂,就如他就是听得云里雾里,能听得懂的专业人员大概只会趁机取经。 所以,不是鼓励的话还是不要说了,眼前这群小青年是医学界未来的中流砥柱啊,向他们致敬! 。 第一千十五章 吴恒的家庭是属普通白领家庭,结婚时摆席请客请得客人都是男女双方家的亲戚,父母和自己的一些同事,共摆了三十多余桌。 客人不是特别多, 敬酒是敬全桌,速度也比较快,不到四十分钟就敬完了酒。 新郎新娘敬酒之后又持续了约一个来钟,婚宴散了席。 戴爸戴妈与小姑娘打了个招呼才离开。 小萝莉和军训班的十几个男生,等吴恒送走了客人,与他又叙了一阵话, 也向主家辞行。 吴恒惊诧脸:“小萝莉, 你不是要吃空我的私人小金库吗,这都还没去吃大闸蟹呢。” “大闸蟹留着下回来吃,我家里有一群熊孩子等着我,明天后天也有预约,今天要赶回京做准备。”乐韵瞅瞅吴同学的媳妇,露出一抹灿然微笑:“希望明年能喝到你们的姜酒哟!” 每年国庆有盛大的升旗仪式,以前每年都有一些老兵或科研老前辈进京参加盛会。 小萝莉之前与燕某人那边的团队说了,今年国庆若有老兵或科研前辈进京,可以安排身体不好的人多留几天,待她参加了同学的婚礼再过去看诊。 小萝莉没说是什么预约,吴恒也猜到了必定是看诊的预约,能让小萝莉在国庆期间去看诊的人,身份也呼之欲出。 小萝莉医者仁心,吴恒也没再挽留,送一群同学们送出酒楼,帮叫出租车送他们去车站或机场。 乐小萝莉订的是傍晚飞京的机票,距傍晚有点时间,中途绕道去了一条商业街, 找到一家国产牌运动系列的专营店, 给家里的大小萝卜头们各自购买了休闲、运动服和球鞋。 小萝莉买东西不眨眼,最后店家不得不用纸箱帮打包,于是,离开的时候,保镖蓝三帅哥左手一只箱右手一只箱,妥妥地成了拎箱工具人。 当工具人蓝帅哥和小萝莉回到乐园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在乐园玩的学校和大小萝卜头们都没睡,听到直升机响,都跑去迎接。 傅哥等人也都在,看到工具人蓝三从机舱里递出一个一个的箱子,说是小姑娘扫荡到的东西,都乐不可支。 园丁帅哥们帮忙将箱子搬进了嘉和斋,再开箱。 箱子内的袋子都贴有标签,大小萝卜头们一人一份,陈丰年陈兆年和他的小伙伴们、周天晴和陈晓竹也各有一份。 傅哥钱哥柴哥揭哥同样一人一份。 工具人蓝帅哥拿到自己的一份礼物,一脸懵逼,那啥, 他也有份? 幸福来得太快! 被幸福包围的一群人,抱着礼物回了房间, 晚上做梦都是香的。 乐小同学说要去看诊,那是言出必行,3号早上起了个早,没去大家一起吃饭,和蓝三先吃了点东西即直奔国防部后勤部门旗下的招待所。 首都市属于公家后勤部门管理的招待所有好几家,乐同学不可能一家一家地跑,协商了只在其中两家招待所集中看诊,住其他招待所或酒店的人,以就近原则过去集合。 蓝三护着小萝莉坐地铁赶公交车地辗转到预约的第一家招待所,也是招待所供应早餐的时间段。 招待所的管理人员将患疑难杂症的人安排在大厅等着看诊,那些身体健康或有微痣的人则去吃早餐了。 蓝三团队里考虑到蓝三一个人跟在小萝莉身边,人手有点少,黑九也赶至招待所,与蓝三一起保护小萝莉。 住在招待所内的人不少,患疑难症的老兵只有十几个,乐同学给看了诊,需要做针灸的就安排上,该赚药丸子就赠药丸子,可以自己抓药调理身体的那类人,给开张药方。 黑九蓝三帮着装药丸子,做记录,小萝莉去做针灸,他们守在门口。 做针灸的一拨人进了招待所安排的治疗室不久,住其他招待或旅馆的人也到了。 乐小同学给人做针灸的中途空暇时间又去看诊,同样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这次人员不多,分了三轮进行针灸,在下午五点前结束了治疗。 做完了义诊,黑九蓝三护着小萝莉回乐园休息。 10月3号也是农历八月十二,贺家老祖宗生日。 贺老祖宗国庆前就去了山顶别墅,贺家的孩子,除了还在留学深靠的贺小十六,其他人都回了家陪老祖宗过生日。 因值国庆假期间,部分亲友也给贺太夫人庆生,贺家的山顶别墅十分热闹。 不过中午的时候,亲友们发现贺家外孙燕行竟然没有回贺家,不得不说是个令人意外的发现。 燕大少正奔赴在回京的途中,他顶着张陌生的脸,就算有人见到他也认不出来。 换了脸的燕少,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风尘仆仆地赶回驻地,先换了妆,才匆匆地赶往贺家的山顶别墅。 紧赶慢赶,他成功的赶上了晚饭。 贺老祖宗见到小龙宝,搂在怀里一阵心疼:“小龙宝又瘦了啊,瞅瞅这脸又黑又瘦,看着都不俊了,这样子被女孩子们看见,你会找不着媳妇的。” 贺家明字辈的青年,目前贺小八贺小十贺小十五贺小十六人四个单身,其他兄妹都已婚,一半人都有了娃。 单身的贺小八贺小十和贺小十五怕被人催婚,混在一群已婚的兄弟姐妹中坚决的当锯嘴葫芦。 贺小一贺小二等已婚人士纷纷举手发言,建议小龙宝保养皮肤,争取保住英俊逼人的美丽形象。 被间接催了一波婚,燕行一张脸都变苦瓜脸了:“太姥姥,您家小孙孙都快累成狗了,求您可怜可怜,别催婚呀。” “有个对象,正好照顾你呀,你累时帮你捶捶腿揉揉肩,给你做可口的饭菜,再生一二个孩子,保证你看到老婆和崽崽的笑脸,就算累成狗也能在秒速间生龙活虎。” 已经是两个孩子爸爸的贺小一,笑嘻嘻地给画了一张大饼。 “大哥,求别出馊主意,说什么让老婆给捶腿揉肩,这是男人能干的事吗?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给自己当牛马的,我要是有了媳妇,我可舍不得她让她做捶腿揉肩的活,我给她捶肩捏背还差不多。” 燕行朝兄长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贺家人疼老婆,使唤老婆帮捶肩捶背什么的,在贺家那就是一句笑话,听听就好,千万别信,信了你就输了。 “嗯嗯嗯,小龙宝知道疼媳妇了,有想成家的心了,想必好事应该不远,可喜可贺。” 贺小一欣然大乐:“小龙宝,抓紧点,你看,不说哥哥们结婚生子,好几个弟弟和妹妹也结婚生子了,你再拖个几年,年纪大了,带孩子就会觉得力不从心,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与你同龄的人接送小孩子接的是孙子,你接的是儿子,多尴尬啊。” “大哥,我知道你为什么二胎仍是男宝宝了。”燕行叹气:“你说你这嘴,真招人恨,别人不祝你生男宝才是怪事。” 盼了多年的小棉袄最终二胎仍得了件小夹克的贺小一,笑容从脸上消失了,气恨恨地瞪了小龙宝一眼,不理他了。 小辈们在斗嘴,贺老祖宗和贺三等年长的长辈在旁看热闹,小龙宝又成功将贺小一堵得哑口无言,乐得哈哈大笑。 晚上贺家没有外客,几个亲戚也是儿女姻亲的亲家,没什么需要避忌的,气氛格外的好。 因为贺小一和小龙宝斗嘴闹腾了一下,贺老祖宗也不心疼小孙孙了,老少们笑闹了一阵,热热闹闹地吃晚饭。 因小龙宝最近一年特别忙,都没什么时间回来,贺家兄弟们晚上自然抓了他聊天,聊到很晚才睡。 燕大少在山顶别墅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起来,连早饭都没吃就走了,贺家老少们也习以为常,没过问他的行程。 燕少没回驻地,跑到了与小萝莉预约看诊的第二个点守株待兔。 当黑九蓝三护着小萝莉赶至第二个预约看诊点,从公交车下来就看到守在路口,收拾得整整齐齐,俊美不凡的队长,十分意外:“队长,你啥时回来的?” “昨天下午。”燕行回答了队友,顶着笑脸凑到小萝莉身边:“小萝莉,你又给做义诊,真真是人美心善的小天使,有没吃早饭?我给打包了一份拌馄饨,这家店的小馄饨味道很不错,你尝尝。” 蓝三黑九震惊脸,哎妈呀,队长这狗腿的模样有暖男味儿了,真该叫上全队员来围观围观。 多月没见,燕某人仍如既往的中二,乐韵瞅瞅他狗腿子似的笑脸,淡定地背着小手手往前走。 “我路上吃过干粮了,是我自己做的酸菜包子和烤面包。” “……”燕行咽了咽口水,他好久没吃到小萝莉做的药膳了,好想吃! “那行吧,不能浪费粮食,我自己吃了。”给小萝莉买的份了,小萝莉不吃,自己来,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黑九蓝三:“……” 他们这么大的两个人在这儿,队长竟然好像没见似的,都没问他们有没吃早饭,队长重色轻友,实锤了! 燕行说吃就吃,赶在进招待所前将自己打包的一份早点全给塞自己肚子里去了,扔了包装袋,抹了抹嘴,和黑九蓝三护着小萝莉进了招待所的门。 () 。 第一千十七章 奔着结婚去的 为了赴哥们的约,大才子从t市前往首都市,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寂静位点附近,先联系了哥们, 问有没到。 他距离最远,反而最先到达,其他人都还在路上。 大才子也知道陈学长他恋爱中,这次必定会带着女朋友,觉得自己一个人先去了包间那不就是一个大灯泡,他在娱乐城外面的公交站前等小伙伴们。 李少是第二个抵达的人。 李少目前也没女朋友, 大才子也是单身汪,两只单身狗同病相怜,碰面后少不得要有种知己的感觉。 他俩正在为陈学长脱单而泛酸,邓少邓宇轩携带媳妇儿也到场。 李少是圈子里的人,认识自己的媳妇儿,邓少只介绍了大才子和自己的媳妇互相认识。 邓少结婚时,大才子忙得脱不开身,没来京喝喜酒,人没到礼到了,许家姑娘也心中有数,大家第一次见面也不会生分。 紧跟着邓少后脚来的是罗少和贺十五。 罗少与贺小十五以前与陈学长交情不深,但他们的中介人是晁少李少几个,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兄弟的发小也是兄弟,关系自然也就变铁了。 紧随而来的是万俟大少。 万俟大少国庆期间反而比较忙一些,都在工作,是以他没在乐园,没与小萝莉同行。 哥们几个碰头,随意聊着时,萧少晁二姑姑和晁少仨也到了。 晁二姑娘一到先找小团子, 确定小可爱还没到才安心地聊天。 再晚了几分钟,王煜少携着老婆到场。 “煜少,你俩可以啊,扔了孩子出来潇洒?”邓少看到煜少,对着他和他媳妇周雪柔笑。 煜少和周家姑娘结婚后感情挺好,去年怀了宝宝,今年上半年生了个大胖儿子,小夫妻升级成了父母。 “孩子有长辈呵护着,我们很闲的,你们也抓紧点,赶紧生个崽崽,这样小崽崽们才也有伴儿,将来也不缺发小。”煜少笑咪咪的间接催生了一把。 邓少翻个白眼,讲真,他才结婚不到一年,还没过够两人世界,生孩子的计划暂时还没提上日程。 晁宇福不管男士们聊什么,拉了周家的表姐和许家姑娘凑一堆说话。 哥们一边聊着,一边等小萝莉。 等了十几分钟, 终于看到小萝莉。 小萝莉和任少毋少燕大少换了二次地铁,再转公交车,反而成为最后才到的一拨人。 晁二姑娘看到小团子冒头,欢呼着冲过去,一个熊抱将小可爱给抱在怀里搂着就是一顿亲亲。 她们家小团子粉嘟嘟,水灵灵,无论什么时候见了都觉得爱不够。 超喜欢小可爱的晁二姑娘,见着了小团子就像是蜜蜂见着了花,坚决霸占不撒手。 美少年看到被二姐给亲得直接抱头当驼鸟的小团子,过去一把揪了二姐的衣领将人给提溜开,再塞给萧哥。 “萧哥,将你媳妇儿拎走。”转而没好气地瞪冲着自己张牙舞爪的二姐“二姐,你每次见了小团子就朝她的脸下手,你这么能折腾,赶紧自己生个小棉袄,到时随你怎么捏着玩。” “啊啊啊,”被迫与小可爱分开的晁二姑娘,挥着胳膊哇哇大叫“臭弟弟,你倒是说得轻巧,你以为想生小棉袄就能生个小棉袄啊?要是想生就能生,还能有那么人盼闺女盼白了头吗?” “你又没生过,哪知道能不能生个小棉袄。”美少年才不管气极败坏的二姐,将解救出来的小团子给揽到自己羽翼下保护起来,免得二姐得到自由又来祸害人。 萧少将大舅子塞来的媳妇给搂在臂弯里,冲着被博哥儿保护起来后从博哥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的小萝莉乐呵。 美人弟弟松了手,晁二姑娘自由了,理了理衣服,气乎乎地嘀咕“要是能保证生得是个小棉袄,我早生了。” 听到媳妇的话,萧少笑得春心荡漾,昂,媳妇儿也想要闺女,看来生孩子那桩重要的人生计划可提上日程了! 晁家姐弟与小萝莉见一次,相似的一幕就会上演一次,李少罗少等哥们都习以为常了,谁也不去劝。 除了贺小十五,其他人看到了燕少,挺意外的,他们还真不知道燕少在京,竟然还去了小萝莉那里。 人都齐了,也都是熟人,没啥可废话的,何况时间也过了五点半,陈学长还在等着,众少的小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娱城。 一群学霸们移动时还不忘凑到晁少身边,偷偷地朝着小萝莉的脑袋下手,你rua一下,我rua一下。 他们没敢太过份,rua了一二下就撤了。 美少年狂丢眼刀子,一个个老大不少了,还跟小朋友似的爱揉小团子的脑袋,像什么话?! 于是,他果断的将小可爱护得更紧了,并且为了哄自家小团子,一只手放她脑袋上,温柔的轻轻地摩娑。 晁少的行为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罗少李少几个哥们那是敢怒不敢言。 一行人进了娱乐城所在的大厦,乘电梯到了娱乐城所在的楼层,找包间时也看到了在包厢门口引劲鹤望的陈学长。 终于等到一群哥们来了,陈学长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你们也太不厚道了啊,为什么非得搞集合,害我等半晌都没见人影,差点以为你们全放我鸽子!” “难得有机会k你一顿,放鸽子是不可能放鸽子的,我们也是不想你一次次的介绍,干脆等人齐了才一起来。” “陈大医生,前几年没听说你有对象,突然间你就脱单了,你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陈大医生什么时候开了窍,舍得百忙中抽空谈个恋爱……” 众少七嘴八舌地打趣陈学长,一边随着他进包厢,要不然他们全站在长廊上,得造成交通堵塞。 陈学长笑咪咪地任人打趣,进了包厢,扒拉开当绊脚石的李少罗少,冲到晁少身边,对着可可爱爱的小萝莉的脑袋下手。 乐韵挨rua了一手,立马就缩到美人哥哥身后藏起来。 “老陈,适可而止,别吓着小萝莉。” “大陈,你吓到小萝莉啦。” 自己也才rua了那么一二下,大才子李少罗少万俟大少可不愿意陈学长比自己多rua小萝莉的小脑袋,全跑出来护犊子。 陈学长气得想跟人绝交的心情都有了,这些瘪犊子在外面截胡了小萝莉,还不知道过了多少手瘾,却不让他摸小萝莉的脑袋,也太过份了! 李少大才子他们才不管陈学长气不气,将他推着去包厢的沙发那里坐。 从青大毕业的大才子、李少邓少煜少和晁少都知道陈学长的女朋友是谁,到了沙发区,冲站着等的女青年点点头,大家才鱼贯着到了沙发区排坐。 坐的时候,美少年要护着自家小团子,左手边自然是他妹妹,右手位置被毋少所占,晁姑娘挨着毋少,再排过去就是萧少、煜少、周家姑娘、许家姑娘、邓少、罗少、大才子。 众人都知道燕少是小萝莉的官方保镖,都没抢他的位置,从而燕大少紧挨着小萝莉,再排过去就是任少、万俟大少、贺小十五、李少。 李少另一边就是陈学长和他女朋友。 一共十八人,陈书渊与许希望许少也是哥们,但许少因为明天结婚,超忙,从而没拉他来聚会。 乐韵海拔低,之前被人挡着了视线,没看到陈学长的女朋友,直到众人进了座区,人员散开,她才看到人的庐山真面目。 陈学长的女朋友,是青大艺术的学生,姓杜,大名杜珺瑶。 珺,是一种美玉,瑶,也指美玉。 大凡女孩子名字中有珺字瑶字的,都是面目姣好,气质美好的美女。 杜珺瑶本人也对得上起“珺瑶”两个字,身高一米七四,高挑纤长,皮肤白晳,鹅蛋脸,长相属于清纯甜美型,笑起来有股奶茶奶奶的清纯感。 她精心打扮过,穿着一袭新式旗袍,凸显出身材曲线,有一头比较浓密的秀发,所了个丸子头,耳朵边各垂下了一缕发,卷成了波浪型。 化了裸装,皮肤有珍珠光泽和果冻那样的q弹性很强的即视感,戴着一条珍珠项琏和水晶宝石耳环。 她手腕戴了一串水晶琏,座旁放着一只背与背互套的双c牌手提小包包。 人站在那里,尽显大家闺秀的气质与端庄淑雅。 陈学长是属帅哥类的大好青年,他以前输在了海拔上面,一米六九的身高成了硬伤,如今身高已经将近一米八。 有才有颜有身高,帅气又沉稳的陈学长已非吴下阿蒙,与高挑甜美的杜珺瑶站在一起,妥妥就是男才女貌。 跟着美人哥哥往前移的乐韵,打量了陈学长的女朋友一遍,收回了目光,跟着美人哥哥坐下。 陈学长招呼着哥们全坐了,再向哥们正式介绍自己的女朋友“兄弟们,这是我女朋友杜珺瑶,毕业于青大艺术系,青大毕业的兄弟可能有所耳闻,我谈恋爱是奔着结婚的目地去的,以后请兄弟们关照一下。” 再向女朋友一一介绍自己的兄弟“珺瑶,你身边的是才子俟,你认识的,再过去罗少……” 。 第一千十八章 翻车现场 陈学长介绍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同校的晁少、李少、邓少、大才子、王煜哲是不用多介绍的,重点在于罗少、贺小十五、万俟大少和萧少。 介绍到任少、毋少时只说是在y国留学期间结下的友谊,小萝莉那里更加的也简单明了, 而对燕少直接就只介绍了一下姓氏。 杜珺瑶与陈书渊是同年考入青大,她没接解过邓少,对青大学生会中才名在外的才子俊、晁少、李少却是不陌生。 乐同学入青大时,杜珺瑶在读大四,原本只知乐同学是当年的理科全国第一,在新生军训期间的挑战赛上, 她在场看热闹,从而知道乐同学与晁少关系亲厚。 在场的诸多人当中,她最在意的是人物就是晁家兄妹,尤其以晁少的妹妹为重中之中。 凭众少对乐同学的维护就知,倘若得罪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最多等于间接的得罪了他最要好的一二个兄弟,若是得罪了乐同学基本等于得罪了一大片。 杜珺瑶也非常在意陈书渊朋友对自己的印象,心头紧张,力求保持最得体的微笑,尽量记住陈书渊介绍的朋友的姓氏。 陈书渊介绍完,她站起来,有些拘束地打招呼:“你们好,希望以后与大家相处愉快。” “你好。” 萧少国少等人也起身打了个招呼,出于礼仪,邓少李少大才子等也一并起身打了个招呼。 杜珺瑶与陈学长是老乡,都是g东人氏,当初陈学长喜欢杜,因为身问题而追求失败, 邓少李少也知其事,但并没有深入了解过杜珺瑶。 现在陈学长又与杜珺瑶走到一起,李少大才子等人也是第一次以朋友的身份认识陈学长的女朋友,都极为客气。 互相打了个招呼,大家再次坐下。 人刚坐定,就听见小萝莉弱弱的声音:“我有个问题想问问,可以吗?” 众人望过去,就见小萝莉举起了一只小手手,像是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向老师举手提问似的,乖巧可爱极了。 “可以。”大才子李少等人小萝莉那可可爱爱的模样给萌翻了。 “你们又是不主人,你们说可以是不行的,得陈学长和杜小姐表态。”乐韵嘟着嘴,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本正经脸:“萧哥李哥哥罗哥哥邓家哥哥才学长,你们和我一样也是客,不要喧宾夺主啦。” “行吧。” “我们说了不算,陈大医生你和你女朋友来说。” 小萝莉用撒娇似的语气说话,萧少罗少李少几个笑得不行,也猜不透小萝莉又想干吗。 燕行偏了偏脸,望着像小鸟依人一般依着晁少的小萝莉,目光深幽。 “小萝莉什么想问, 尽管问。”陈学长大大方方地接过话茬儿,小萝莉要问的事必定是大事,绝不能忽视。 杜珺瑶也附合:“乐同学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言地不尽。” “好耶!”乐韵放下举着的小手手,抱着美人哥哥的胳膊,好奇瞅着陈学长和杜美女:“陈学长,你和杜小姐是不是要宣布你们准备奉子成婚?” 场中一静。 陈学长先是瞪大了眼睛,转而笑喷:“小萝莉,你脑洞开得真大!我是保守的传统男人,不支持婚前同居行为,我和珺瑶是正正经经的谈恋家,还没有过肌肤之亲,不存在奉子成亲的滑稽事。” “可是,杜小姐她怀孕了啊。”乐韵扔了一个炸弹出去,犹自像浑然不觉般地眨巴着大眼睛,一派天真无邪地嘀咕:“这就奇怪了,杜小姐和陈学长是恋人关系,陈学长与杜小姐又没有过男女之事,那杜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从哪来的? 没有男阳调和,一个女孩子不可能怀小孩,杜小姐没跟陈学长阴阳调和竟然就怀孕了,这不符合生物学规律啊,不科学啊,太不科学了。” 在小萝莉说出杜小姐怀孕了那句话时,包厢里的空气都安静了。 陈学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杜珺瑶如遭了雷劈,整个人都僵硬了,眼神惊惶:“不可能!绝不可能!” 大才子等人看向陈学长。 四肢都不怎协调了的陈学长,慢慢扭转头,看向身侧的杜珺瑶,伸出僵硬的手,抓起杜珺瑶的手摸上了脉博。 杜珺瑶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出来,不停地晃动手,慌惶地解释:“书渊,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怀孕,乐同学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才没开玩笑,你可以不认同我的颜值和审美观,但不能怀疑我的医术,杜小姐真的怀孕了,大概是五天,也就是说,杜小姐是在上个月最后那两天与人有过男女情事。” 已经捅破了天的乐小萝莉,可不是怕事儿的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兜底:“跟杜小姐阴阳调和的男人,是b型血,而陈学长是型血,杜小姐是a型血。” 许家姑娘和周家姑娘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天啦噜,小萝莉她竟从一个人怀孕的现象推测出孩子的生父? 这……超纲了! 不对,这不是超纲,这种能力,已经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只能以神学来解释才能解释得了。 许家姑娘和周家姑娘是第一次直面小萝莉,却已经不带半点犹豫的、毫不怀疑地相信了小萝莉的判断。 “乐同学,我知道你医术好,可你也不能仗着医术好就信口开河诬陷我,破坏我和书渊的感情啊。 我以前是拒绝过书渊,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对我成见,想方设法折散我和书渊啊。” 杜珺瑶没挣开手,眼泪流了一下,睁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控诉:“书渊将你们看做是最好的朋友,想得到你们的祝福,你们可以不祝福他,怎么可以让他戴上莫须有的绿帽子。 乐同学,你这样是羞辱了我,同样也是在羞辱书渊。” 煜少李少贺小十五等哥们都没说话,他们太清楚小萝莉的性子,她才不屑做羞辱人的事。 更重要的是小萝莉的医术那是杠杠的,堪称铁口直断,她说谁三个月死,那人活不到四个月,她说某人是胃癌,那人绝对不可能是肺癌,她说杜某怀孕了,那么,杜珺瑶肚子里绝对揣着了一颗种子。 大才子沉默了一下,慢慢地道出一个事实:“杜珺瑶,你在心虚,你的手一直乱动,不让陈书渊给你摸脉。” “我没有,我不接受这样的羞辱,书渊,你也不信任我吗?”杜珺瑶一直试图挣脱陈书渊的手。 陈书渊抓着杜珺瑶的手诊了又诊,帮人诊脉的手无力的移开,声音干涩:“你有宫寒的毛病,我给你了配了中药调理,9月中旬我给你请过平安脉,如今,你的脉象确实不一样,是滑脉无疑。” 谷課 滑脉,主妊娠。 大才子、美少年等人直直怔住。 杜珺瑶呆住了。 这个时候,众少谁也没注意到燕大少已经走到了包厢的电视柜前,在摆弄数码盒。 唯乐小同学盯着燕帅哥,眼中藏着笑。 燕行在杜珺瑶说小萝莉在羞辱她时悄无声息的起了身,因为大家的目光都在陈书渊那边,自然没人注意他。 就算有人看到了他离座,也只瞄了瞄,并没有关注他去干什么。 没人关心的燕行,走到了电视柜前,摆弄了几下,将自己带的手机与电视连接起来,然后开了电视。 电视开启的声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一干人齐唰唰地望向了燕少。 “龙宝哥,你在干吗?”贺小十五为龙宝哥捏了把汗,就算龙宝哥想转移话题也不宜用开电视的方式啊,这样会拉满仇恨值的。 “不急,让你们看看究竟是谁在羞辱陈医生。”燕行往一边让了让,点开了手机上存着的东西。 宽大的电视液晶面亮了起来,先是光幕晃了晃,接着就出现了画面。 众人的目光全盯着了屏幕。 稍稍一刻,大家就看清了屏幕里的场面,分明是一家酒店的门口,酒店门口摆着装饰的花盆和鲜花,应该是傍晚,因为路灯和酒店的霓灯都亮了起来。 酒店门口有人进进出出,过了一会儿,一辆豪车驶至酒店门口,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青年。 青年男子身形高挑有型,容颜出众,更重要的是气质,一看就是那种家世良好的世家子,一举一动都透着精致讲究。 女青年披散着长发,穿着一件露肩无吊带的白色珂子装上衣和只包着臀的小短裙,一手拿着一只小手包。 女青年下车后小跑着上去挽住了女青年的胳膊。 男青年将车匙给了来泊车的车童,在女青年过来挽着他的手臂时,偏头对她说了什么,她露出了娇羞的笑容,人也更加紧密地粘紧了男青年。 亲昵地挽着手的男女,走进了大酒店。 盯着屏幕的罗少李少几个,默默地望向了陈学长和杜珺瑶——画面的女青年正是杜珺瑶! 杜珺瑶与陈学长是恋人关系,她却与另一个男人去了酒店,是以,杜珺瑶为什么会怀孕,答案不言而喻。 本来是个聚会,结果成了大型翻车现场。 这瓜……有点大,还噎人。 毕竟,这个大瓜不是路人的,是自己哥们的。 被瓜给噎住了的大才子、邓少李少煜少萧少万俟大少任少毋少一干人的表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在看到屏幕里的画面时,陈书渊的脸色反而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不科学。 如果他情绪崩溃,大家反而更放心,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才让大家担忧。 杜珺瑶也盯着屏幕,看到了自己清晰的面孔呈现在屏幕中,脑子里只余“嗡嗡”大响。 “哎妈呀,这好像是塌房了啊。”毋少捂眼。 “大胆点,把好像去掉。”晁二姑娘拍了拍毋少同学的肩膀。 “老陈啊,你差点就喜当爹了。” “所以,现在结果很明白,陈学长头上的那顶插着青草的帽子是杜小姐给他戴上去的。” “哎,以后找女朋友可要擦亮眼睛,对那些最选没选自己后来又主动回头倒追自己的人,可不能掉以轻心。” “正解。讲真,我原本看到老陈的例子,我又相信感情了的,结果我的榜样翻船了,我又不敢相信感情了。” “话不能这么说,纯正的感情还是有的,老陈他只是比较倒霉……” 煜少李少邓少罗少萧少你一句我一句,大才子默默地起身,远离了塌房了的那位事主,到兄弟们身边寻求安全感。 美少年将小可爱给搂在臂弯里,一手捂住的好眼睛,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燕少,想必你手里掌握的不止这点证据,不过,现在还是麻烦掐断了吧,如果还有更劲爆的后续,你将影像资料给当事人自己看就就好,免得污了我家小团子的眼睛。” “行吧。给大家看的也只是最新消息中的一段,更辣眼睛的画面也是有的,就不放了。” 燕行从善如流的点头,关掉了电视,拔了数据线,将手机给揣进自己的单肩背包里。 他无比淡定地走回沙发座,又在小萝莉身边坐下。 杜珺瑶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不知所措,当无意间与燕少的目光对上,机激激地打了个冷战,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完了! 她知道与陈书渊完蛋了,但是,她还想挽回,哭着抓住了陈书渊的手:“书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在国外认识,他像哥哥一样照顾我,他前几天约我吃饭,我就去了,我和他没做过什么,我是清白的!” “噗,你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吧。”陈书渊松开了杜珺瑶的手,声音阴郁却竖定:“我不介意你以前交过几个男朋友,但是,却不等于我不介意你在跟我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时候还跟其他男人开房,我没那么大度! 杜珺瑶,我们完了! 我是奔着结婚谈恋爱,却不是想喜当爹,更不想当绿头王头,我们之间的感情到此结束,现在正式分手! 从现在起,你跟谁开过房跟我没关系,你以后跟谁开房跟我更没关系! 我也不想问为什么,更不可能还会相信你的辩解,我们今天一刀两断,往后再遇即是陌路,你走吧,这是我留给你最后的体面。” 第一千十九章 分手快乐 李少邓少几个哥们没再发表任何意见,将选择权交给了陈学长。 都说“劝和不劝分”,但这个时候那种观点明显不适用。 真正的兄弟,只会站在你的立场, 考虑你的心情,而不是当老好人,不论对错只劝和。 如果朋友明知道你戴了绿帽,仍然劝人原谅心甘情愿的当王八,说明他从没把你当朋友,他打心里希望你过得不好,想送进你进泥潭火坑。 是以,遇到这样的事情, 对于那些劝和的朋友, 可以直接绝交了,那样的朋友不值得结交。 毋少和晁二姑娘在打破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尴尬场面后也再没吭声。 李少那群人都不言语,捅破秘密的小萝莉就更加低调了,她缩在美人哥哥身边当鹌鹑,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陈书渊决绝的提出了分手,杜珺瑶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急切地抓住了他的手,哀求:“书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错了,我不应该单独与其他男性朋友吃饭。我……我没有想过背叛感情,当时只是与蓝颜知己吃个饭……” “停,你没必要解释,因为曾经真正的喜欢过,所以我不想说难听的话,给你留着最后的一点体面,如果你自己不想要这最后的体面, 那我也不介意你难不难堪。” 陈书渊毫不犹豫地甩开了杜珺瑶的手, 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纠缠,起身站到了一边,冷着脸下了最后的通谍:“在你与其他男人开房的那刻,你的灵脏与肉体都脏了,我们再无任何可能,哪怕后半辈子我打光棍也不可能再接受你,我嫌脏!你走!立即从这里出去!” 曾经恋爱时的陈书渊,感情浓烈而深沉,是一心一意地对杜珺瑶,因为她曾经流产刮宫,身体有损伤,还有宫寒症,他为她配中药,为她煲养宫汤,尽心尽力地为她调理身体。 哪怕再忙,他每周都要挤出时间去陪她,给她买喜欢的衣服首饰作为礼物,为她下厨洗手做羹汤。 因为真心喜欢,他不在意她曾经有过几任男朋友,不在意她跟前男朋友同居过,他在意的是现在与未来。 当杜珺瑶在他们恋爱期间出轨, 两人没了未来,冷了心的陈书渊也是决绝的,决绝到不给他自己留一点余地。 他不给自己留余地,也等于没给他和杜珺瑶的这段感情留任何退路。 被甩开手,杜珺瑶又伸手抓了把,却抓了个空,怔怔地抬头,看着站在三两步之远的陈书渊,惊慌涌上了心头。 陈书渊说嫌她脏! 杜珺瑶望向了其他人,一群俊男美女望着她,目光带着嘲弄与讽刺,在那些目光下,她感觉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的难堪。 心中一阵窒息。 杜珺瑶的目光最后又落在了陈书渊身上,怀着最后一点希翼:“书渊,你说你说过你不在意我的过去,我以后一定改,再也不去见前男朋友,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吗?” 旁观的俊男靓女们集体震惊脸,这……这得多厚的脸,才说得出那么不要脸的话! “正正经经的谈恋爱,感情三观不合分手是人之常情,恋爱期间与男朋友之外的男人开房,那是婊!” 陈书渊忍无可忍:“滚!立即滚!” 一向温和沉稳的男人,勃然大怒,声音中含着隐隐要喷发的怒气。 就连大才子等人都怔了怔,不由得坐直了身。 老实人不生气则可,一旦生气,有可能像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 李少等人生怕陈学长暴走,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都做好了随时扑过去救场的准备。 陈书渊有几分即将化身暴怒狮子的架式,杜珺瑶吓得打了个哆嗦,一把抓起包包,慌不择路地冲向门口。 她逃出了沙发座区,又站住,不甘心地回头:“书渊……” “你已经不配喊我的名字,滚!再不滚,我介意亲手将你扔出去!”陈书渊握紧了拳头,隐忍得太阳穴区的青筋突突地鼓跳。 “……”杜珺瑶求原谅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委屈的眼泪也滚滚而下。 陈书渊那么绝情,杜珺瑶哭着转过了头,小跑着冲向门口,她以为陈书渊的那些朋友或许会劝劝陈书渊,让他先冷静冷静,然后才考虑分手的事。 如果陈书渊冷静下来,等他理智回归,她再去认错求他原谅再重头开始,一定还有机会重归于好,毕竟,他曾经那么喜欢她,不可能说分手就分手。 可她跑到了门口,都没任何人劝陈书渊,没人给他找个台阶下。 陈书渊没有台阶可下,杜珺瑶也没有台阶下,拉开了门,跑了出去。 人走了,门咣的一下又关上。 杜珺瑶离开了,陈书渊隐忍的情绪崩溃,坐到沙发上一把抱住头,一个大男人如一只被遗弃的小兽,发出压抑地哭声。 大才子李少等人围上去安抚、劝慰。 谷魀 “陈学长,难过就大声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陈学长,你没了她,将来还有更优秀的,她没有珍惜你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你没了她,还有大片的草原,她错过了你等于错过了最好的森林。” “老陈,那种人不值得难过。” “老陈啊,虽然这个事令人心痛,但何曾不是不幸中的大幸,现在看透她是什么人,总比结婚后才发现她的面目要好几万倍是不是?” “……” 哥们去安慰陈学长了,美少年没去,静静地坐着不说话。 燕少、毋少与晁二姑娘等人也没去安慰人。 乐小同学从美人哥哥肩膀后冒出个小脑袋,戳了戳美哥哥:“晁哥哥,你们有没谁认识和杜小姐开房的那个帅哥啊?” 小萝莉不说话则可,一说话又令空气安静了。 众少无奈地望向哪壶不开专提哪壶的小萝莉,心头就一个想法:小祖宗,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们看着我干啥?我就问有没谁认识与杜小姐开房的那个帅哥嘛,和杜小姐开房的男人皮相不错,看着像是身份不菲……” 乐韵伸着个小脑袋,不怕死地又提了与杜小姐狼狈为奸的奸夫一次,不想挨美哥哥右手侧的毋少给捶了一下,哇哇大叫:“哎哟,毋少,你捶我干吗。难不成你也看上那个专勾搭别人女朋友的家伙了?” “小萝莉,别瞎嚷嚷,本少可看不上那种油头粉面的绣花枕头。”本来想提醒小萝莉别再戳陈学长的伤口了,结果那只小萝莉张嘴就是一通瞎话,毋少气得想掐死她。 “也不一定是绣花枕头啦,要不然杜小姐哪能心甘情愿的跟人开房风流……” 小团子还在叽叽喳喳,美少年反手将小可爱给从背上扯下来按在怀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凶光:“姓杜的太他的不是个东西,她自己不要脸与人勾勾搭搭就算了,竟带来了这么坏的影响,把我家小团子的思想都带歪了!” 李少邓少罗少贺小十五瞪大了眼睛,哎妈呀,晁少也太不讲道理了吧!小萝莉有点污,这跟姓杜的好像没多大关系吧? 毋少:‘……’我怀疑小萝莉在开车,但是,证据不明显。 愣了愣神的众俊少,瞅了瞅怒发冲冠的晁少,笑咪咪地收回目光,嗯,驰名双标说得就是晁少! 原本被安慰的陈学长,脸上还挂着点生理盐水,也一脸凶相:“你们有没谁认识给我戴了绿帽的那家伙?” “不认识。” “没见过。” “不熟。” “好像没见过,可能是二流三流圈子里的。” 帅哥们你一句我一句,就一句话: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一根葱。 乐小萝莉扒拉开美人哥哥的手手,从美哥哥香喷喷的怀里支梭起小脑袋:“查查车牌号不就知道了,车牌号是jxxxx。” 报了一串车牌号,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一脸机灵相:“或者,问问燕帅哥,证据是燕帅哥找出来的,他应该知道一星半点。” “对哦对哦。” 众帅哥点头,望向燕少。 因小萝莉一句话就受万众瞩目的燕行,面不改色:“我这边没深查,只查到了一点点的基础资料,是本地土著来着,郭姓,郭家主商,也有人在官方部门任职,归于二流豪门圈子吧。” 他说了男方的基本信息,见众人还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不得不再透漏点小八卦:“据悉,郭青年前几年也在国外渡金,二年前回国,杜某人是一年半年前回国,两人在国外是什么关系不清楚,回国后两人有来往。” 陈书渊的手握成了拳头:“所以,我是接盘侠?” “呃。”罗少几个哥们那是安慰也不好,不安慰人也不好,就挺尴尬的。 “这么说来,陈学长你伤个鬼的心啊。发现了真相,甩掉了绿帽子,这不是喜事一桩,应该高兴才对是不是?” “是啊是啊,谁还没个眼瞎的时候,这是最幸运的分手,你自己说对不对?” “对!”陈书渊满血复活,精神抖擞:“等等我,我发个围博,然后再来庆祝!” 说干就干,陈学长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动诚,然后叫侍者上吃的,与兄弟们喝酒,k歌。 第一千二十章 胡少来了 都说“一醉解千愁”,为了让陈学长早点走出失恋阴影,大才子邓少李少等哥们舍命陪君子,与陈学长吹了一瓶又一瓶。 毋少那只狭足鬼, 特意找出一首老歌《分手快乐》,巡回播放。 在催人泪下的歌声里,陈学长喝着喝着就哭了。 虽然因为发现了杜的人品问题及时止损是件值得庆祝的事,但豁然发觉自己的一腔真心竟然全错付了,那种心痛与悲伤,太容易让人崩溃。 喝了酒,耳边又不断的回荡着“分手快乐”,双重刺激下,陈学长的情绪找到了宣泄口,一下子就爆发了。 陈学长哭得像只受伤的小兽兽,邓少等人彻底地松了口气。 情绪崩溃了就好啊! 若他一直憋着,真的当没事儿似的,万一钻了牛角尖,人就容易走极端。 一群哥们就怕陈学长走极端,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比如,哪天他气不过,拿把手术刀去找杜某人或郭某人“聊解剖学”。 陈学长现在情绪崩溃,等他发泄了心中的郁闷与愤忿,平静下来就没事了、 彻底放心的李少等人,也不劝陈学长,让他哭,等他哭得差不多了,架着他去了趟卫生间洗了脸,回头继续喝酒。 反正喝得是啤酒, 酒度低, 喝多了也没什么危险, 顶多尿急。 再说了,不是有小萝莉坐在那儿吗,有她盯着,谁若是喝多了身体不适,有她救场。 学霸帅哥有恃无恐,喝酒不用杯,直接对着瓶吹。 帅哥们去安慰陈学长,扎堆陪他喝酒,几个女士们也得以扎堆。 学霸们狂饮了一顿,拉着陈学长开启狂歌模式。 一群学霸各有各的长处,同样也有短处,有几个就不擅长唱歌,五音不全,k歌就是在鬼哭狼嚎。 五音不全的尽情的嘶吼,噪音像海啸似的一浪接一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受不了魔音穿脑,几个女士搬了一些东西,跑门口附近坐地板上自嗨。 燕大少开开心心地抛开了一群青年,跻身在小萝莉身边。 估计是噪音太大,隔壁包厢的人叫了侍者, 然后侍者敲门问原因。 燕行去开了门,向侍者解释:“我们的一个兄弟女朋友出轨了,他心情不好,只能用喝酒唱歌的方式发泄心中的痛苦,嗓音大,制造了不少噪音,非常抱歉!” 解释了原因,他非常有诚意地付钱点了两箱红酒,分别送给相邻的两个包厢的客人们当作道歉礼。 侍者得到了答案,去搬了红酒送去包厢,向客人们解释原因。 隔壁包厢里的人收到了侍者代为送来的一份诚意,都挺有风度,没在计较隔壁时不时传来的噪音。 k歌的帅哥们鬼哭狼嚎的嚎了一个多种, 嗓子也吼哑了,终于消停了。 聚会持续到九点多钟就结束,陈学长也醉得不省人事。 乐小同学小手手一挥,指派了燕帅哥背陈学长,也邀请了还没找酒店入住的才学长一起去乐园住。 大才子原本是准备聚会结束后去陈学长宿舍挤一挤,因陈学长失恋喝趴被小萝莉捡走,他也开开心心地跟去乐园住。 美少年也跟小团子走。 煜少邓少李少罗少贺小十五晁二姑娘许姑娘周姑娘等人没带备用衣裳,带着遗撼之心各归各家。 因陈学长喝酒了,不方便坐公交和地铁,小萝莉一行人回去时打了出租车,等回到乐园已经十一点多钟。 傅哥提到队长的电话,提前收拾了客房。 燕大少将醉鬼陈大医生给拎进四季院的“海棠院”西厢客房,往床上一扔就不再管。 陈学长的人品良好,他的酒品也挺好,除了情绪崩溃哭了两场,喝醉了没耍酒疯,也没胡言乱语。 燕少不介意陈某人的一身酒气,甘当工具人,也是因为陈大医生在军总院任职,是自己人。 同理,他会查陈书渊的女朋友,也是因为陈书渊是总院重点培养的未来接班人之一,对于陈的结婚对象,自然也需要调查了解。 燕少也是护短的,发现陈医生的对象不是良人,立马就搜罗到了能搜集到一些资料,如果小萝莉不来那一出,他在聚会后也会将资料给陈医生。 小萝莉在聚会时就捅破了窗户纸,机不可失,燕大少抓住时机补了一刀,两人轻轻松松就爆光了杜的人品。 大才子也没管陈学长,就让他带着一身酒气睡觉,他自己则去冲了凉,洗了衣服晾晒好才休息。 毋少任少也住客院,美少年最幸福,他跟着小可爱去东院,住书房。 乐善早上打坐结束,收拾好了去晨练时看到了美人哥哥,嗷嗷叫着扑过去抱住了漂亮哥哥:“美哥哥,好久没见你了,我可想你了,你有没想我?” “想呀,这不来看乐善了。走,去煅练去。”美少年伸手捏了捏乐善肉肉的小脸,牵着乐善去后院晨练。 乐善笑得眼睛都快弯成月牙。 兄弟俩到了后院,先做热身运动。 乐善先练习跑圆木,那根圆木的另一头已经抬得很高,虽然与地面还没成九十度的直角,也隔得不远了。 乐善在圆木上健步如飞,从底部跑到顶,再飞身跃上了抄手回廊的屋顶,然后再倒折着落到圆木顶,再跑回地面,然后再跑上去。 他练轻功踩着“行云流水”步,身躯矫健,灵活轻盈,每天早晨在圆木上跑上跑下,重复三四十次。 美少年先乐善练习轻功,看乐善反复跑了十几遍,他也去练拳脚。 黎照去后院监督小师弟练功,看到晁少打拳,惊讶地瞪大了眼,晁少的身法与拳法,像是小姑娘教授大小萝卜头们学习的罗氏拳法和她自创的“灵猿千变”。 他不动声色地旁观,等少年练完三遍拳法,走近,虚心求教:“晁少,你这拳法我看着有点眼熟,不知师从哪位高人。” “我学的武术来自我妹妹,小团子担心我的安全,给了我武学秘籍,我照本宣科的练习,只学到点皮毛。”美少年没避讳所习武术的来源。 “难怪我看着眼熟。照本宣科也能练得如此娴练,可见晁少也是武学天才,可惜少时没遇到名师。” 黎照大为赞叹,晁少是被身体给耽误了,他少时若不是先天体弱,有可能被万俟教授们引入古修界。 美少年笑而不语,他出生即先天不足,就算遇到了名师也无济于事啊。 黎照也没再提,两人又围观乐善晨练。 陈书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他愣愣地看着古色古色的雕花架子床和雕花天顶,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好不容易想起昨天的事,一把抱住头,有种无法直视自己的羞涩感。 他昨天竟然哭了! 还喝醉了! 不就是真心错付了嘛,就当一番真心喂了狗,有啥好哭的? 为一个人品烂的女人哭,也太没出息了! 抱着脑袋哼哼了几声,陈书渊一骨碌爬起来,下了床,趿着鞋子到门口,推开了雕花门扇。 外面是四合院的中庭,花木欣欣向荣。 大才子正在院子里练拳脚,听到门扇轻响,收了拳,望向西厢,看到陈学长,呲牙笑:“陈学长,你醒了啊?快去洗洗,你太臭了!” 陈书渊:“……” 都说人艰不拆,大才子却是专业拆台。 他正想问卫生间在哪,大才子已经在给他解说了,说了卫生间在哪,他又去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陈学长换洗。 陈书渊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洗涮一新,换上干净的衣服,再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 大才子等陈学长焕然一新出来,与他一起出了海棠院,去乐园散步,转悠了两圈才去大厨房。 大小萝卜头们在晨练结束后才进厨房。 乐同学昨晚打坐到一点后就起床猫厨房和面制做月饼,忙了半宿,做了一百多个月饼。 等弟弟晨练结束,一起去五味橱吃早饭,饭后没再亲自教大小萝卜头们,继续做月饼。 美少和毋少任少陈学长大才子、燕少万俟大少也进厨房帮忙。 忙到半上午,收拾收拾,陈学长大才子和燕少万俟大少,与晁家兄妹结伴去喝许少的喜酒。 任少毋少留在乐园,用小萝莉调好的面包制作月饼。 许少结婚,摆宴的酒店也是上次邓少结婚的那家,很好找。 美少年等人到达时,客人们已经到得差不多,许少携带着媳妇在家长们的陪同下,在摆席的大厅入口处接待新友们。 许少看到晁少和小萝莉等人,不满地抱怨:“你们太不厚道了,昨天聚会竟然没叫我,你们这是排外!” 大才子一捶摁在新郎倌肩上:“你不平个啥?你都有老婆了,我们大多还是单身汪一只,就不许我们这些单身汪们聚一起舔舔伤?” “煜少邓某人和萧少,他们也结婚了。”许少不服,凭啥单身汪聚会舔伤口可以叫上煜少萧少和邓某人? “对啊,他们已婚,而你今天才举行婚礼,之前你是准新郎,谁敢拐带准新郎去花天酒地啊。” 许少竟无言以对,默了默:“我在长假前就拿到了结婚证,我也是已婚。” “哦,原来你早就持证上岗,所以,今晚不是洞房花烛?” 大才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将红包塞到许某人手里,赶紧闪开。 新娘子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许少气得翻白眼:“你胡咧咧个啥呢,我和我媳妇婚前可没干不该干的……” 然后,他反应过来说了啥,一把捂住嘴。 大才子哈哈大笑,陈学长同情地拍了拍许少的肩膀,将自己的红包递给了新娘,并送上祝福。 许家和张家陪新人招呼客人的家长,无奈地瞅着小青年们玩闹,等小青年们送了红包,赶紧请一群小客人们进厅。 新娘是张老的族孙女,张老和张老太太自然没缺度,都来给族孙女撑场子,许老更不用说了,新郎是他的孙子,大家长必须在场。 晁家的几位家长们早就到了,许家一些长辈和张家的长辈们在招呼客人们,知道晁家哥儿带着妹妹来了,满面春风地跑去请人。 万俟大少陈学长和大才子进了厅,找到了煜少他们在哪,去找小伙伴们。 许家张家的几位家长将晁家兄妹和燕少请去了主桌。 许老又愉快地拉了小姑娘聊天。 聊了几句,乐小萝莉溜走,跑去晁家大家长们身边撒娇卖萌了一番,又溜去萧哥他们那群青年们群中加塞。 自家小团子被许老那群老爷子的摸头杀给吓怕了,美少年只好陪着小团子混在小伙伴们中捱时间。 燕少那是小萝莉走到哪他到哪,妥妥的小尾巴一个。 一群学霸们难得聚齐,自然开心。 萧少几人在说话间,贺小八帅哥跑近,向小医生送上了大大的笑脸:“小美女,好久不见哒!你瞅瞅,我是不是又帅了一点点?” “嗯嗯嗯,是哒,小八大叔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很帅!”乐韵睁眼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真实。 “就是就是,我家小龙宝竟然说我又老了一点,我说他眼神有问题,他还不服气。” 贺小八顿时有种找到了知己的骄傲感,uu看书 转而又小小声地说话:“小美女,你啥时有空?我家老祖宗念叨你念叨得厉害,等你有空了,我们想请你去我们家做客。” “一直都有事要忙,可能抽不出时间去贺家拜访。”乐韵婉谢了邀请。 贺小八也没觉遗憾,扎进一群学霸帅青年中愉快地聊天。 许少要好的发小与贵圈里家世相当的同龄青年的桌子相邻,都是小青年,也多是熟悉的人,相处得极好。 贺小八的发小们听说燕少他在乐园,上午还和小姑娘做了月饼,嫉妒得想拎他去马路牙子上聊聊天。 他们心里冒酸泡泡时,就见刘千金刘姝华过来了,瞬间皆好整以暇地瞅着燕少,准备看戏,哼哼,燕少的桃花来了,看他还怎么n! 那边刘千金还没过来,煜少也发现了另一个人,扯了扯萧少的后背衣服:“萧少,胡少来了!” “啥?”萧少惊讶地扭头,以目光询问煜少,煜少说的胡少是他想的那个胡少吗?。 煜少以手指指斜背后的方向:“看,那不是胡少,看样子应该是奔着我们这来的。”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二一章 目的 萧少业务繁忙,很少参加贵圈里的各种宴会,可不等于从没有参加过。 去年元旦前,他没与胡少打过照面, 今年却是碰了两次面的。 论起来,胡少归回后,京中贵圈的青年辈只有仍留学海外或去了外省工作的几个没与胡少正式碰面。 在座的小青年中,仅博哥儿和贺小十五还没与胡少照过面。 乍听说胡少朝自己这边走来,萧少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也偏头望向煜少所指方向。 如煜少所说,胡少确实朝他们走来了。 萧少扭头望向了博哥儿那边,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知道胡少来这边是与他们这些人打招呼,还是有其他目的。 乐韵挨一群大佬老爷子们rua头rua得怕了,跑到晁哥哥们的小伙伴群中又挨了一顿,整个人不太好,将脑袋藏进了美人哥哥怀里。 她是想藏到吃饭时才露头,乍听得“胡少”两个字,脑袋支梭了起来,小小声地问:“这个胡少,是不是跟晁哥哥干过架的那个?” “嗯嗯嗯。”晁二姑娘扭头看了眼某个方向,回过脸,代美人弟弟回应小团子。 听说真是某人,乐韵伸长脖子,目光越过美人哥哥的肩膀,瞄向四周时也瞄到了朝她们这方走来的三个帅小伙。 论长相,仨青年长得相当不错,要是去混娱乐圈, 颜值不说是娱乐界的天花板, 但靠脸吃饭是没问题的。 仨个青年衬衣西裤,打着领带, 还特意妆扮过,发型讲究,脸也上了妆,唇红肤白,整体形象极好,端得是君子端方,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其中有两个人的脸型相似度比较高,目测是堂兄弟,另一个青年的眼型与那两人相似,也有血缘,属表兄弟关系。 瞄到仨,乐韵眨了眨大眼睛:“哪个是正主儿?” “左边打蓝领带的那个,”美少年也瞄了一眼,淡定地为小团子解惑:“中间那个是他大堂哥胡大少,他本人在胡家堂兄弟当中排行第五,右边那个人称宋少,是他们的老表。” “哦。”乐韵表示明白了, 腰肢一软,又趴美人哥哥怀里继续当鸵鸟。 小团子兴趣缺缺的样子, 也令萧少等人暗乐,目测,小团子对胡少没好感哟! 众帅哥并没有因胡少即将到来而草木皆兵,皆淡定地继续聊自己的。 胡少在堂哥和表哥的陪同下,走近了贺家王家等青年们的席位,胡大少笑盈盈的与圈子里的众少寒暄。 贺小八贺小十五坐的一席紧挨着萧少几人所坐的一桌,也在胡少他们来的方向,胡少偌往晁少一桌需经过他们那桌。 贺小八跑萧少一桌凑堆,贺小十五与王家周家青年也客气地回应了胡大少。 胡大少与相识的青年说了几句话,到了萧少一桌,热络的与在座的青年俊少们打招呼,语气格外谦和:“听说晁少国庆回京休假,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可算是见着了。” “e北地远,又是入职不久的新人,还没适应新环境,以致不常回家,有劳胡大少挂齿。”美少年笑容微微,语气柔和。 少年温温柔柔的笑容,如满树梨花刹那绽放,令他整个人圣洁清雅,又透着不染尘埃的目下无尘。 晁少客气又疏离,胡大少看了看堂弟:“我家堂弟胡睿贤,回国后想找个机会与晁少坐下喝一杯,一直没能如愿,希望哪天有时间能与晁少一道去品茗。” 大堂弟给自己打开了话头,胡少立即顺势往前半步,向众人点头致意,最后目光落在了晁家少年精致漂亮的脸上,歉意地欠了欠身:“晁少,昔年年少气盛,争强好胜之下给晁少造成不少心灵创伤,改日登门拜访再赔个不是,还请晁少多多海量。” 大丈夫能屈能伸。 在国外深造了几年的胡少,也收敛了锋芒,沉稳内敛,能屈能伸,首见就是干脆利落的道歉,半点不含糊, 萧少等人也猜到胡少会有所表示,没想到他竟然在首次见面即果断地向晁少服软,也正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胡少客气了,人不轻狂枉少年,谁少年时没轻狂过,少年时代的打打闹闹哪论得清对错,过去的已经过去,胡少不必再耿耿于怀,他日有机会一起去喝一杯。” 美少年波澜不惊,从从容容坦坦荡荡地接受了胡家兄弟透露出来的有意和解的意愿。 “晁少大人大量,堪称我辈楷模,待晁少下次回京,我们兄弟请大家去喝两杯,还请赏脸。” 胡大少又接过了话头,看了看众人:“之前有看到晁家的宝贝小公主也来了,这会儿怎么不见了,我还想请晁家小公主也赏个脸,一起去喝茶呢。” “有劳胡大少关心舍妹,这孩子被长辈和小伙伴们rua头rua怕了,躲我怀里不肯露脸。” 谷麖 美少年拍了拍怀里的小团子:“小团子,胡家帅哥们想请你喝茶,你起来一下呗。” “不要,我在梦游中,不能强行叫醒,反正不管是喝茶还是喝酒,晁哥哥去我空就跟去,晁哥哥不去,我是不去的。” 乐韵藏在美人哥哥怀里坚决不冒泡,政坛商道处处有机锋,太累人了! 听听美人哥哥和胡家兄弟俩你来我往,一个能屈能伸地道歉,一个大大方方的既往不绺,在外人眼里就是“一笑泯恩仇”。 事实上真如此吗? 真相如何,只有当事人知道。 小萝莉也知道,从现场的精神波动来分析,胡家兄弟对晁哥哥并无多少善意,而美人哥话里的真诚度也是要打个问号。 一句话,一笑泯恩仇也只是成年人的面子功夫,实际上双方的关系以后也不会改变多少。 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不管是哪一行,混出个人样的有哪个真的胸无城府? 从政从商的大佬,最擅长谋略,个个心眼多得像筛子,乐韵最怕跟那类人打交道,为了不掉坑,老实的当乖宝宝。 “行吧,你年龄最小,你说了算。” 小可爱缩成一只小鸵鸟坚决不肯出面应酬,美少年对着胡家兄弟们歉意的笑笑:“我妹妹这小脾气一上来谁都哄不住,我也拗不过她,让仨位见笑了。” “晁少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是我们影响到了小姑娘,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回头再聊。” 胡大少也是识趣的,见好就收,向众人点点头,带了堂弟和表弟去下一桌与认识的人打招呼。 他们也看出来了,晁家小义孙就是个超级兄控,得罪了晁少就等于得罪了她,谁有事相求,不妨找晁少,有晁少出面,必定事半功倍。 胡大少带着堂弟和表弟绕了一圈找熟人招呼,主要的目的就是先让堂弟与晁家兄妹们搭上话,缓和缓和以前的关系。 如今堂弟已经与晁少正式见过一面,为以后打开了突破口,第一步算是圆满完成,可以功成身退。 当然,不能立马就直接走人,那样做目的太明显,胡大少与相邻几桌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打了个招呼,再拐了个弯,去了其他方向。 胡大少离开了,蓡少等人并没啥特殊感觉,在许家的喜宴上,胡少除了打个招呼还能做啥。 谁都不是傻子,不可能搞事,除非脑子进了水。 那边仨人刚越过桌子,晁二姑娘的手就爬小团子头上去了,她近水楼台先得月。 感觉像是被当狗狗摸了的乐韵,真是敢怒不敢言。 萧少时不时地瞅瞅撸团子撸得不亦乐乎的媳妇儿,也想去揉揉小萝莉的小脑袋,可惜,他隔得远,没他的份儿。 贺小八本来想回自己的席位,看到刘千金过来了,又老神在在的呆着不走了,与罗少分享了一张椅子。 李少等人看到刘千金,也超淡定。 刘千金一路与圈子里的大小帅哥们寒暄着,总算到了晁家兄妹一桌,向萧少等人一一颔首打招呼。 说了几句场面话,优雅得体地发出邀请:“难得碰上晁少与小姑娘,想请晁少兄妹与众少午后一起去喝下午茶,不知大家愿不愿给个面子?” “有劳刘小姐记挂着我们兄妹,今天中秋,我家妹妹小团子做了月饼,我和发小散席后就去妹妹那里取礼物再回家与家人吃个团圆饭,匀不出时间喝下午茶,只能对刘小姐说声抱歉。” 美少年都不带迟疑的就推了茶约,刘千金真正想约的人是燕少,单独邀请燕少必定被拒,他们和小团子要去喝茶,燕少自然就会赴约。 刘千金为了约到燕少,连曲线救国的方式都用上了,也是难为她了。 不过,萧少等人也就感慨感慨,帮忙的心思是绝对没有的,撮和别人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可不干。 罗李少李邓少贺小十五几个也是人精,晁少说饭后要和发小们去乐园,他们也不管真假,毫无迟疑地点头附合。 邀请被拒,刘千金并无恼色,笑着找了个台阶下:“众少还在求学时就格外忙,感觉你们毕业后更忙了,经常是只闻名不见人,这次倒是我唐突了,以后有空暇了再邀大家。” “刚入职的菜鸟,自然忙的。”李少等人打着哈哈, 晁家兄妹不愿赴约,更不要说燕少了,刘千金也没再单独与燕少说话,没再占用众人的时间,先走了。 第一千二二章 贺小八帅哥混在萧少一桌,就是为了一旦刘千金纠缠小龙宝,他站出来帮弟弟挡一挡,因刘千金并没纠缠小龙宝,他也溜跶着回了自己一桌。 刘千金离开后,萧少煜少邓少皆不明所以地瞅了瞅晁少,话说刘千金究竟是几个意思? 或说刘千金绕了十个八个弯过来就只为邀请晁少兄妹去喝茶,他们是不相信的,这样的行为太弱智。 被盯着的美少年,掀了掀眼皮,瞅他干么?要是好奇刘千金过来的目的,不应该问燕少么? 他还真望了望自家小可爱的小尾巴燕少。 燕行就挺莫明其妙的,刘千金来是邀请晁少喝茶,又没邀请他,晁少望他做什么? 晁少不说什么,他也假装不知。 胡少与刘千金来了一趟的事只是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一群青年帅哥们的好心情。 乐小同学蹲地将头藏美少年哥哥怀里,真的坚持躲到喜宴快开席前才露脸,也被许老拎去了主桌。 晁家美少年和燕少也同样被许老提溜过去,老老实实地与一群大佬们同桌。 许家张家也挺厚道,考虑到当天是中秋节,人家也想回家与家人团圆,为了不耽误时间,没搞什么仪式和表演,双方家长发表了讲话就开席。 当然,不管怎样,敬酒的流程自然少不了。 美少年等新郎新娘敬了所有客人的酒,带着小可爱,招呼了发少们闪人。 同从乐园来的万俟大少,与萧少煜少罗少李少贺小十五,以及燕少,一群帅哥们出了酒店,直奔乐园。 仍然是先坐一路公交车,再转乘地铁,再从地铁站点步行到乐园。 晁二姑娘到了乐园啥也不管,甩下众人就一头冲往五味橱,她跑到地方食堂的中堂门口就见桌子放着圆圆的竹簸箕,凉着香喷喷的月饼,馋得口水直流。 第1022章 (第15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馋月饼的晁二姑娘,一头扎进了厨房,给园丁帅哥们和任少毋少、郁奶奶打下手。 萧少等人落后一点点,帅哥们不用小萝莉多说,洗了手,进了餐厅打包月饼。 月饼用可重复使用的油纸打包,每份装十二个。 为了防止众帅哥们遇到高峰时期交通拥堵给堵路上,乐同学没留他们,待打包好了几百个月饼,让他们各人拎两份月饼赶紧回家。 月饼是依家庭为单位,不以人头数为分,一家两份就是二十四个月饼,够不够分,那就不是小萝莉操心的事了。 晁二姑娘和萧少也没逗留,拿了月饼和李少他们一道离开,帅哥们护着自己的月饼,或打的或去乘地铁,欢欢喜喜地往家赶。 贺小十五与小龙宝哥一块出了乐园,然后先分道而行,他直接回老祖宗住的大院,他家小龙宝哥送几个月饼去他外公。 万俟大少和美少年是最后离开的一拨人,他们各自从乐园开走了一辆车回家,车子等以后来乐园再送回来。 万俟大少有三份六包月饼,他父母和叔父家各一份,还有一份是小萝莉给他家老爷子老太太的孝敬。 美少年帮大姐二姐和自己外婆家也各带了一份月饼,装满了两只塑料保鲜箱,他开车回二伯家的别墅。 送走了一群帅哥们,就是乐园内部狂欢了。 毋少任少没回家,他们留在乐园过节,对于修士家族的青年们来说修炼才是最重要的,节日么,每隔几年回家与家人团聚也不会影响亲情。 蓝帅哥也在乐园过节。 大小萝卜头下午也放假,他们和在乐园玩耍的陈丰年等人跟着黎先生清洗水果,准备烧烤的串串,喜悦的笑声此起彼伏。 大小萝卜头们乖巧听话,勤劳又勤奋,乐小萝莉超满意,为了满足小孩子们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探索之心 第1022章 (第25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她手捏了些花样月饼,有星球形,有植物形,也有小动物形状。 花样月饼摆成盘,组成了一个漂亮的迷你型家庭小庄园。 一群大小萝卜头被迷得不要不要的,以至晚饭只吃了半饱,留着肚子晚上吃那样可可爱爱的花式月饼。 晚后,乐园的主客们一并行动,收拾好了餐厅和厨房,搬了烤架和桌椅放草坪上,先自由玩耍,等月亮出来,祭了月神,愉快地一边烧烤一边吃着月果月饼赏月。 在乐园过节的人,玩到十一点半才去睡觉,那些要去学校的大孩子们,清早起术,拎着背包赶回学校上课。 在京陪家人过节的美少年和贺小十五,也于清早赶飞机返回工作地,而像煜少李少等人,则麻溜地去上班。 热闹的国庆和中秋节过去,上班们又开启了朝八晚五的忙碌生活。 乐小同学仍然忙,除了教导弟弟,春他时间基本都在作坊。 10号这天,宣少华少周少吉少和赫连清辉、姜少陈少主吕少又到了乐园帮小萝莉装订书籍。 众少都回了家乡过中秋,节后又返京。 宣少华少和周少各带了两位贴身护卫,吉少带了一个护卫和姐姐。 吉九小姐进了乐园,就跑去守株待兔的守小萝莉,等小萝莉从东院出来就将人逮住上手揉捏。 乐韵只让她rua了两下脑袋就没再纵容,将人点了穴道扛进书院去了上房扔给了吉少。 吉九小姐:“……” 吉少开开心心地戳刀子:“九姐啊,早说了不要惹小美女,你偏不信,这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这穴道我也不会解,你还是找周少救场吧。” “我想救也救不了啊,小美女的独门点穴手法,要么她自己帮人解穴,要么就等两个小时穴道自解。” 周少摊手,未婚妻太跳脱,他能 第1022章 (第35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怎么办? 吉九小姐:“……” 乐韵笑咪咪地过去戳了戳吉九小姐:“这次先放你一马,下次再使劲儿欺负我,罚站半天。” 终于得到自由的吉九小姐,嗖的一下蹿到了周少身边坐着当淑女,只敢用眼神幽幽地控诉小萝莉凶残无情,又瞪自己弟弟:“哼,男人啊!” 男人啊,靠不住! 吉小姐是不会直接说出口的,意思就那个意思。 “活该,看你下次还作妖不。”宣少看热闹不嫌事大。 吉九小姐给了宣少一个白眼:“切,说得你好像从没馋过小萝莉那颗小脑袋似的。” “吉九小姐这话让我觉得你们想拧我脑袋下来炖汤喝。” “不,你感觉错误,我们不馋肉。” “要馋也是馋你那头浓密到不科学的头发。” “对,不馋你的聪明,就馋你的头发。馋得想动剪刀。” 姜少等人乐不可支。 乐韵只有翻白眼的份,馋她头发的人多了去,多一群青年修士也不多,反正他们再馋也就过把眼瘾。 笑闹了一会儿,宣少言传正传,说了古修聚会中年组夺第一的东方家的人已经入京。 东方家的少主夺了中年组第一,他能携带九人,他媳妇占了一个名额,还分了三个名额给峨嵋。 三位峨嵋派的长老人物也已经于昨天抵京,也住在东方家的京中别院。 乐同学也不管得名次的人会将名额分给谁,她敢给人名额,就不怕牛鬼马神借他人之手进乐园来窥探。 古修众少进乐园说了是帮忙装订书籍,当然不是空口说说,将装订机搬进了书院上房,每天上午打坐,下午订书。 他们忙了几天,十五号又转移地方,将装订机器和装手杪本的箱子搬往东院。 宣少和华少带着人负责接待入乐园参 第1022章 (第45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悟的修士。 最先到达的是夺得第三的禅修,共四位。 禅修茹素,安排住了“兰香精舍”。 稍后就是东方家一行人,被安排在“海棠院”的上房。 宣少周少等人人较多,他们住了“梅花小筑”,任少也挪去了梅花小筑。 峨嵋弟子本茹素,若是她们门派来拜访,自然该住“兰香精舍”,因她们是与东方家一道来的,不另住安排。 至于,东方家如何协调安排峨嵋长老们的食宿,那是东方家家的事,与乐园主人无关。 因原本第二的妈祖阁弟子去年到参悟过,这次来得只有排第一和第三的修士。 中年组第三有并列,与禅修并列排第三名的散修比东方家晚了半个多钟,也是四人,安排在“海棠院”的西厢。 等人员全齐了,宣少华少陪同他们去乐园的嫏嬛书院。 他们进书院时,姜少等人还没搬完书箱,一个个将书箱从中堂后堂或东西侧间搬出来的书箱扛起来,从东侧门送往隔壁的“嫏嬛福地”。 方少看到有人扛着箱子出去,有人从东侧门进来,不解地问:“宣少,姜少他们在忙什么?” “之前给小美女建造乐园时,各家族老们有空暇也顺带帮忙手抄了些书籍,小美女太忙,抄本还没装订,这次我们来乐园厅帮忙校对,为了不打扰你们参悟,将书箱搬去东院订线。” 宣少闲云信步般地从中庭走向上房,一边解说:“小美女每天上午教授她弟弟武学,下午在实验室,午饭后才有点时间会客,现在距离中午还早,各位在书院阅览或逛园子都行。” 纵然时间宝贵,但因为第一次来乐园,必然要参观一下的,三拨修士随宣少在书院的第一进院走了一圈,再去游园。 第一千二三章 身份可疑 过了中秋,首都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每日早晚寒意越来越重,花草树木的秋装的颜色也随着时间而也越来越绚丽多彩。 乐园那两条植物长廊架子上缠练着的藤蔓,??或红叶如火,或叶黄如金,或青翠如旧,煞是好看。 宣少华少陪着三拨来客从观鱼池走到印月湖,最后再沿植物长廊从东往嫏嬛福地的背后北方向走。 人从植物长廊里经过,经常能见到挂满枝头的串串葡萄和碗大的紫红色冷饭团子,即将成熟还没成熟的两种果实,??散发着诱人的自然香味。 宣少华少陪着一群修士从长廊走过,面不改色。 乐园主人不怎么在意乐园里的花果收成,??那一群大小萝卜头们可在意了,尤其在意冷饭团子,没事就数数果实,将植物长廊每个位段的冷饭团子树藤结了几个果实给数得一清二楚。 如果谁要是手贱摘了大小萝卜头们精心守候着的那些冷饭团子,那些小家伙回来得哭死。 来乐园参悟的修士们也没谁手贱去碰长廊里的果实,哪怕成熟的葡萄碰着了头也没谁去摘来品尝。 宣少华少引着三群修士逛了一圈园子,姜少等人也将装满手抄本书籍的箱子全部给搬去东院。 姜少等人退场了,宣少华少也没再陪同来客们闲逛,由一群客人自由安排时间,他们去了东院装订书籍。 方少等人进了书院,开启在乐园静修的体验,方家一拨人在上房,散修和禅修分别在东厢或西厢打坐。 三拨人坐修到中午去外面的餐饮吃饭,顺带的也提前向餐馆老板谈妥请餐馆送餐的合作。 他们也没在园外逗留,吃了饭就返回了乐园,刚回到书院的会贤堂没几分钟,??吉九小姐帮主人送了茶进厅招呼客人。 又过了几分钟,乐 第1023章身份可疑 (第1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园的主人乐小姑娘才在宣少的陪进了会客厅。 小姑娘扎着高马尾,穿秋装袄裙,粉嫩的面笑容如煦,人一现身就令人顿觉厅堂都明亮了起来。 宣少又当了中介人,介绍了哪哪位是古修聚会切蹉赛上的胜者。 乐韵笑着倾听宣少的介绍,方家那拨人的精神波动虽然有点大,但目来论各人的身份没啥问题。 禅修那边的人也没问题。 唯有一人身份可疑——并列第三名的散修携带的三个随行人员中的一个中老年人。 那位看着像是中老年的男士,实龄八十七岁,其人身形与外相并无特别之处,脸是普通脸型,但,他并不是普通的散修,他是毒宗弟子! 中年男身上也有毒宗弟子身上才有的一种实为半毒的香,与艾明身上的半毒香气一模一样。 当然,那种味道极淡,一般人闻不出来。 毒宗弟子与夺得名次的散修的师父是好友,他能从散修师父那里得到一个来乐园参观的名额,可见他与那位中年散修的师父关系有多亲厚。 混进散修群或与某个门派弟子打下坚实的友谊基础,??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需要经历“日久见人心”的考验,这个过程有可能得等二三十年的时间。 看到混在散修群里的毒宗弟子,??乐韵也确定了一个猜测——某只灵魂绝不可能只有寄身在艾明识海里的一缕分神! 那只灵魂必定还有其他分魂寄养在毒宗元老类的人物身上,甚者不排除有分魂寄养在古修界某些散修或某些古修门派或世家的修士身上。 某只灵魂的分魂分别寄养在不同的人身上,收集到不同魂力,最后分神回归主魂,主魂吸收了分魂的力量也能逐渐恢复。 利用分魂收集魂力,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远不如直接吞 第1023章身份可疑 (第2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噬别的修士的神识和灵魂来得快。 但,吞噬修士的灵魂是不被天道所容许的,要承担因果,有一定的风险。 用分魂寄养在别人身体收集魂力,就算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是那身体的原主人承担因果。 可以说在某些时候,寄魂是转嫁因果的最佳途径。 毒宗的人混进了乐园,目的自然是奔着她来的! 那只灵魂竟然与乐家的师祖有旧怨,一直暗中盯着乐家,不可能放任她坐大,必定有很多后招。 去草原抓她和大姑奶奶,只是棋中一招。 动用潜伏在散修中的弟子混进乐园探虚实,又是一招。 偌若乐园有利于那只灵魂的主体恢复,他不可能无动于衷,自会想办法将乐园弄到手,作为温养他金身的私家疗养地。 怎么才能令那只灵魂的那些分魂主动现身? 短短一瞬间,乐韵的心思已经千转回肠,面上波澜不惊,当宣少介绍了三拨人,客客气气地招呼客人坐。 主宾落座,寒暄了几句,三拨来客将自己携带的小礼物送给主人。 他们送的都是自家或门派所在所在地的地方特产,有茶叶,也有几味在外已经很难寻找的药材。 乐小同学笑纳了客人的礼物,又关心了众人一番,友好地嘱咐:“我比较忙,基本没有时间与诸位隔三差五的一道喝茶,好在宣少华少等帅哥们在乐园帮忙,若是缺了什么,与宣少他们说一声,秋天夜凉,需要打地辅自取客院里的辅盖用品。” “有劳小美女关心。”众人齐齐道了谢。 乐韵的时间宝贵,有许多事需要忙,没再闲聊,与客人们打了招呼,先回东院拿了点东西,就去了作坊。 宣少与方少等人闲聊了一阵才去东院。 峨嵋来的人都 第1023章身份可疑 (第3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是女尼,而刘凝霜是俗家弟子,也没同龄女性作伴,见到吉九凤自然高兴,拉了吉九凤去叙话。 盛情难却,吉九小姐舍命陪君子。 两位女青年去乐园溜跶,还追去印月湖鸟上看了在那里吃树莓叶的宝马。 吉九小姐看到两匹大马在啃树莓叶,嗷嗷乱叫:“逐日追月,嘴下留树呀,你们嘴下的树是你们小姐姐弟弟最爱的果树,你们敢吃光树莓的叶子,你们小姐姐的宝贝弟弟看见了哭起来,小姐姐准得扣你们的饭!” 她是真担心大马吃光树莓叶,跑去赶走马儿。 两匹宝马一甩鬃毛,给了某个人类一个白眼,再对着她扭了扭屁股,一撒蹄子,自己得哒得哒地离开。 被两匹马鄙视了的吉九小姐,气得牙根痒痒:“你们可真行,我就说了你们两句,你们就敢蹶蹄子,有种对你们小姐姐蹶蹄子试试!” 回应她的是两匹儿不屑地扭头,呲牙裂嘴打响鼻的嘲笑声。 刘凝霜看得目瞪口呆:“吉九,你确定它们真是马?”特么的,这都快成精了。 “就是马啊!”吉九小姐抚着胸口一脸郁气:“马就是你熟悉的宝马没错,不同的是他们的主人是乐小美女那个变态! 你还没见过乐园的两只汪星人,哪两只汪星人的聪明劲儿有时能让人怀疑人生。 反正不论是马和狗,经小美女手调教过后,除了不会说话,其他地方跟人差不多,经常气死人不偿命。” 刘凝霜默默地抹了把汗,能将吉九给气得跳脚,可见小姑娘养的马和狗又多能气人! 同时也说明,吉九家与小姑娘关系非常亲厚,所以吉九在乐园才敢干招猫逗狗的事,也知道树莓是小姑娘弟弟最爱的果树。 因为小姑娘在作坊的医学工作室做实验,两位姑娘在小岛 第1023章身份可疑 (第4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上转了一圈,没去湖东逛,又折回。 来乐园最重要的目的是参悟,刘凝霜拉着吉九凤逛了逛唤鱼池,没再没完没了的瞎逛,回了书院。 三拨修士也惜时如金,每天除了吃饭或回客院洗涮,都足不出户。 乐小同学的作息也一成不变,每天上午教导弟弟,下午和晚上扎在作坊,日夜不停地鼓捣机械零件。 就算没鼓捣零件,她也扎作坊里,或忙绘制图纸,或者默写书籍。 忙了几天,到了下旬,终于某一天中午后没直接去作坑,回了东院,请了几位修士家族的少主或准少主到九德堂喝茶。 到了十月下旬,天气寒冷,大部的人们早晚穿冬装,古修俊少们也穿上了厚秋装。 风席翩翩地俊少们捧着温热的紫砂茶杯,闻着萦绕鼻尖的茶香,心旷神怡。 “宣少,你家消息灵通,可有这次来的散修李通的资料?”喝了一盏茶,乐韵言传正传,终于将前几天耽下没提的事提上议程。 “李通有问题?”宣少反应快,直抓重点。 姜少等人俱作洗耳恭听状。 “嗯,如果没弄错,那位是毒宗的核心弟子之一。”乐韵也没隐瞒:“前几个月我大姑奶奶生日时,毒宗也派了弟子也潜入了草原,这次又安排人混在散修中来了乐园,必有所图。” “毒宗一向神秘,为什么会盯上了小美女?” 华少周少吉少姜少几人皆疑惑不解。 “他们早就盯上了我,在小五台冒充唐门弟子的暗杀者,我查出眉目来了,他也是毒宗弟子。 我猜着他们会盯上我,可能是我擅医也擅毒,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们擅毒,自然不愿意看到有比他们更擅长使毒的人出现。” “毒宗不是一直隐世不出,小美女你就算擅毒,与 第1023章身份可疑 (第5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他们也没利益冲突啊。就因你擅毒就想欲除之而后快,也太不讲理了。” “毒宗能称为毒宗,你觉得人家是讲道理的人?” 众少七嘴八舌地说毒宗,让气氛不致于紧张。 宣少也明白了小萝莉的意思,打了包票:“小美女,竟然你说了李通的身份有问题,我们有数了,我们拱顶机会与家中长辈们通气,安排人摸摸李通的底。 毒宗弟子能获得散修的信任,想必潜伏了不少年,说不定还有其他毒宗弟子潜在散修中,或许某些门派或家族子弟指不定也有他们的细作,我们不会打草惊蛇,一切暗中进行。 想来短期来不会有收获,只能慢慢来。” “行,有你们这些古修界的中流砥柱们筹划,我就不操心古修界的事了,下月我去南疆收了药材回来,配份能检测出毒宗弟子身份的药。 毒宗弟子身上都种了一种香,是毒宗不宣之密,如果毒宗弟子叛变,可以凭香味追踪下落,还可以用另一种药与香合成毒,令叛徒暴毙。 我研究出了一种药,能令人毒宗弟子身上的香有反应,又不会让他们自己发觉。 手里药材不足,只配制出了几份实验品,等采收了药材能批量熬制。 你们回家过年时正好带一份回去,待到重大节日全部弟子全族人员聚集时秘密使用药检测,不容易引人怀疑。” “太好了!小美女,你简直是场及时雨!” 众俊少精神一振。 修士世家除了自己家族弟子,也不乏外面收徒,还有复杂的联姻关系,谁也不管保证那些人当中没有毒宗安排的细作。 毒宗过于神秘,古修界所知也不多,想排查家族中有没细作,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萝莉竟然研制出能检测出毒宗弟子的药,分分钟就解决 第1023章身份可疑 (第67页),点击下一页继续。 了大家的心头之患。 小萝莉与众俊少聊了毒宗弟子的破事儿,又带着两袖清风飘飘然地飘去作坊埋头苦干。 宣少周少姜少等俊少也没继续讨论,甚至像是浑然不知,再见到散修李通也波澜不惊,别人不主动找他们人说话,他们也绝对不主动打招呼,碰面互相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方少等人足不出户的呆在书院苦修,就连重阳节没出去嗨。 宣少周少一干俊少去采购了各种食材,腌制处理好,晚上搞烧烤大会,也邀请了在参悟的三拨修士。 三拨人欣然接受了邀请,峨嵋长老茹素,有面粉做的素鸡素鸭、蔬菜,烤素食烤茄饼,同样吃得心情愉悦。 过了重阳,距参悟的三拨人离开之日也迫在眼前。 时如指间沙,转眼就到了月末最后一天。 三拨在乐园参悟的修士也参悟满了半个月,于31号早上踏上了回程。 宣少等人又在乐园住了一天,11月1号才各自回家。 乐小同学扔下了研究工作,于2号飞往e北的汉市——她的同桌小肚子在1号傍晚发动,晚上顺产下一个重达八斤三两的大胖小子! 第一千二四章 幸福感爆棚 乐同学飞到汉市,再从机场赶到医院,已经将近中午,杜爸杜妈杜小弟和薛云朗都在病房。 杜妙姝的预产期是2号至5号, 杜妈杜爸10月30号就提前两天到了汉市,就是防止女儿提前发动。 杜同学的崽崽也是个省心的,挑在周末出生,不仅他爸在家,他舅舅也与亲爸那边的小舅爷爷也全在他家。 也因此,他妈妈发动时身边有家人陪同,发现要生产的迹像立即送往医院, 家属全部在医院一起迎了他的到来, 可谓是人生圆满。 杜妈天亮时就回了女婿家炖鸡汤,早早送到医院。 乐同学找到病房时,杜妈在喂姑娘喝鸡汤,薛云朗在小舅妈的监督下给宝宝换尿布。 张经理陪着杜爸说话,见到推门而进的穿琵琶袖汉服的小姑娘,激动地站起来:“乐姑娘,您那么忙还来看姝姝,辛苦了!” 杜爸杜小弟也站起来,张小舅妈、薛云朗也忙招呼小姑娘,个个热情如火。 “乐小妞乐小妞,姐姐爱你哟!”杜妙姝也不喝了鸡汤,嗷嗷叫着要下床。 “你一个产妇激动个屁啊,老实的呆着吧!要是伤口撕裂了,不要向我哭诉喊痛,喊痛也不理你。” 乐韵没好气的给了个眼刀子,某只小肚子昨晚生下崽崽后缝了几针, 打电话报喜时呜呜哭着诉苦喊痛,这才几个小时,又想蹦跶。 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小肚子伤痛还没好就忘了疼。 “嗷嗷,我差点忘记了。”杜妙姝激动之下扯到伤口隐隐作痛,立马就蔫菜。 “活该!老实的呆着喝你的鸡汤,等会再给你扎针。”乐韵嘴里嫌弃着,人走近,伸手揉揉某产妇的脑袋:“小肚子棒棒哒,竟然顺产下那么大个崽崽,真勇敢!你现在也是最伟大的母亲了!” 得到表扬的杜同学,身后长出根尾巴摇啊摇地扶摇直上叁千米,差点就要上天! 得意洋洋地杜同学,一脸自豪:“那是!虽然生得时候很痛,生到一半想不生了,生下来一瞅崽崽,哎妈呀,我生了那么漂亮的崽崽,瞬间幸福感爆棚!” 杜爸等人:“……” 你生产的时候哭得死去活来,吓死个人了! 现在倒又吹上了,看把你能得! 人艰不拆, 何况是对待产妇,家属有着超强的包容心, 任她说啥就是啥,都不去揭短。 某只小肚子同学一表扬就翘尾巴,乐韵好气又好笑,戳了戳那货的脑门,让她赶紧喝鸡汤,自己去看小伢崽。 张小舅妈将小伢崽交给了小姑娘。 小崽子换了尿布又睡着了,皮肤还是粉色的,头上的胎毛嫩黄嫩黄的,像是刚破壳不久的小鸡小鸭的绒毛。 小崽崽额宽脸大,脸型和五官偏像他爹。 乐韵瞅了瞅孩子,解开包被,揭开了衣服为小婴儿做了一次身体检查,没胎记没缺陷,发育健全。 查看了小伢崽身体没问题,再给穿好衣服,用包被包好,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一只金长命锁当见面礼。 薛云朗和杜妈张经理推让再叁,最后拗不过,才帮小崽子收下了礼物。 杜爸等人都还没吃饭,乐韵让他们先去吃东西,她在院房陪着小肚子,等他们再回来,让他们守着门口,她给小肚子做针灸。 小姑娘关门做针灸时,医院的医护人员来巡查,听说是九稻乐姑娘在给产妇做推拿,什么都没多问,又去下一间房。 乐韵对小肚子可没客气,将人扒光,来了个全身针炙,前胸后背各一次。 持续了两个钟的针灸治疗结束,小肚子因生产而撕裂的伤口已经愈合,臃肿的肚子瘦了下去,脸上的妊娠斑也消失不见了,又是满满的胶原蛋白。 拔了医用针,再给小肚子穿好医院统一的宽大产妇服,给盖好被子,收拾好了床辅,乐小同学拿了针去卫生间的用开水烫洗干净,用消毒水泡着,扔回了储物器消毒。 处理好了医用针才开门,让在门口干坐了两个钟的人进房间陪护。 杜妈等人进了房间见杜妙姝和孩子都睡得香喷喷,也没去惊扰母子俩,张经理客气的邀请小姑娘去吃饭。 乐同学谢绝了吃饭的建议,拿出药丸子交给杜妈,让她按时给小肚子服食。 她正在交待一些医嘱,一个位医护进了房间,跟家属说明房间将有另一位产妇入住,希望家属谅解。 另一位产妇也是在医院提前有预约,就等快生时入住,那位产妇已经发动,去了产房待产。 张经理等人自然配合医院的安排,将他们准备的一些物品收拾起来,放在与杜姝姝床号对应的衣柜和床头柜里,有些用品放床下。 小肚子有家属照顾,乐韵没留在医院陪她,给了药丸子,嘱咐了一些护理事项,带着行李去机场赶飞机飞往Q省。 小姑娘走了后,杜小弟和张经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小姑娘这次没带保镖,是不是因此,她才来医院打一转又匆匆忙忙地离开? 那么想着,他们也只字没提。 杜妈送走小姑娘,又带了儿子回女婿家家去炖鸡汤,她不熟悉路,一个人会晕圈,杜小弟负责带路买菜、坐车。 杜妙姝睡到傍晚醒来,才知小同桌又飞走了,一边嚷嚷着一边红了眼,乐小妞回E北就只为到医院给她做产后针炙,她也太好命了! 于是,杜同学立马将中午拍的合照发微博,有这么好的同桌不炫耀一下,也太不起小妞待她的一片真心。 “昨晚缷了货,今天同桌小妞飞来医院看我,幸福!” 短短的一行字,配上一张她自己斜躺床上,乐小妞弯下腰来和她拍合照的照片,有图有真相。 小肚子同学的图发出去没多久,朋友圈互关了的人纷纷点赞并附上统一一问——崽崽在哪? 问崽崽在哪的人就差没说你们拍合照都不带上崽崽,没公德心! 房县叁中关注杜同学的人也二话不说就一个赞,罗班知道了,还和老妻给杜同学发了红包,又打电话关心了一番。 小肚子同学收到了一波关心,心情美滋滋。 第一千二五章 决定 乐同学没买到直飞X省的机票,先飞至Q省,再转了一趟航班飞至X省的HT市,再去沙漠药植园的工地。 又到了11月, 工地预计中旬初收工,各个施工点也紧抓着季节的小尾巴尽量抢时间施工。 小萝莉去了工地,与他们的头儿们说了她要用货运直升机运一些药材回去,请他们收工时搬运完了大型机械再帮她将直升机送至东南方位以前的那个地点。 预约好了时间,她没在工地吃中饭,又风尘仆仆地跑路。 进了被阵法保护着的沙漠腹地,乐韵召出飞剑飞行, 赶到仙人峰脚下, 找到了带着机械傀儡收晚玉米的小狐狸和小灰灰。 小狐狸见到小丫头来了,一把抓起小猴子就跑,几个飞纵跑到小丫头面前,一个飞纵飞过去。 “小丫头,小丫头……” 小狐狸欢快的喊声,和着小灰灰“吱吱吱”的叫声,格外的热闹。 小狐狸又想扑脸,乐韵伸手将他接在手,左手拎着小灰灰,右手捧着小狐狸,左一口右一口,给了两只小可爱一顿狂亲。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两只,捧着小脸傻笑。 以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哄住了两只小可爱,乐韵带着小兽兽又进了玉米田,继续收获玉米。 两只小兽兽超勤劳, 大力发展种植行业, 种了上万亩的作物, 一年四季都有收获。 他俩也不仅种植,还大力开发水利, 将河道挖得贯通了全区,错综复杂的河道,能保证各个区域水量充足,大大降低了人工降雨的需求量。 一人两兽兽带着机械傀儡忙了天黑时分收工。 回到了峰顶的洞天福地,乐小同学搬出锅给小可爱们煲海蜗牛汤,热灵食。 小灰灰和小狐狸各占了她的一边肩膀,吱吱喳喳地汇报这一年的收获。 两只兽兽可不是只搞种植,他们还开发了河道水利系统,在没改造的沙漠区植树造林、种植耐干而热的植物。 小萝莉听小可爱述功,时不时左一口一口给两只小可爱一顿香吻哄得两只小兽兽心花怒放。 汤还没煲好,药植园里的主要工作也说得差不多。 小狐狸捧着羞羞的笑脸,说另外的事:“小丫头,又有两个好消息哟,那个长满龙血树的岛屿上,重阳那天开启了时空门。” “另一个好消息呢?”乐韵非常给面子的配合着问。 “另一个好消息就是长面包树的岛上的时空门于中秋那天稳定啦。”小狐狸捧着狐脸一脸值待。 “一个在中秋那天稳定,一个在重阳那天开启,这样的几率出现得非常低,门的那一边肯定都有好东西!” 他就差没说“小丫头,时空门在前方向你招手,冲鸭!” “哦, 知道了。”乐韵澹定地表示知道了。 “小丫头-”小狐狸想问她的打算,又怕催得急,她又闹小脾气,就只拖长了尾音叫她。 “听到了,你不就是想问我有什么想法嘛,竟然时空门稳了,那就准备准备,明年九月开启新的征程。” “哇!” 小狐狸激动的金瞳冒光,兴奋得跳起扑小丫头脑顶上趴着,大尾巴一阵乱舞。 “口水口水,口水滴我脑门子上了!再这么乱扑腾,我去玩的时候只带小灰灰不带你,让你留守。” 小狐狸激动就激动吧,非得趴她脑顶上手舞足蹈,那小爪子都快将她的头发连根给薅起来。 威胁相当有效。 “嗖”,小狐狸一下又跳下去,改为趴肩膀,大尾巴贴着小丫头的后背扫来扫去,整只狐开心得快要飞起来。 小灰灰团吧团吧,把自己团吧成一只小毛团粘着小姐姐的肩头,鄙视小狐狸,小姐姐去异界旅行,哪可能扔下小狐狸,爱啃石头的狐狸是关心则乱。 看透真相的小灰灰,心里稳得一批。 小丫头说了准备去异时空,小狐狸是吃嘛嘛香,晚饭一口气喝了一大锅海蜗牛汤,又吃了一头驼兽一头牛兽,往地上一躺,翻着肚皮安心睡大觉。 小灰灰喝饱喝足,也呼呼大睡。 两只小可爱超容易满足,乐韵往锅里又扔了腌制好的几只羊焖着,往火灶里添足燃料,去给山顶人工降雪。 等她工作完回来,再给锅里的焖羊调转一下继续焖,羊焖到早上也到了火候。 小狐狸小灰灰一觉睡醒,又有美味灵食,美美地搓一顿,开开心心地又下山进地里干活。 乐韵和两只小可爱带着机械傀儡抢收了作物,再去采收水果和药材。 忙了数天,收获到了大量的药材和堆成山的水果。 小萝莉预约了直升机十四号到指定点接她,她十三号晚上将小灰灰和小狐狸塞空间,夜里离开药植园。 从东南角出了大阵,到了预定点,将一些物资从空间转移出来扔沙地上,并且每隔段时间转移部分。 等天亮后,又转移了部分药材码堆起来。 直升机于九点后赶至,当飞机贺驶员的两个便衣兵哥,看到成堆的水果箱和麻袋、药材,整个人都麻了。 他们也不问小萝莉的药植园开发出来了多宽,帮着将东西搬上直升机,硬是搬了两个来钟才搬完。 直升机载着差点就到飞机限载量的货物,直奔首都。 工地上完10号的班,11号放假,直升机帮着工地将一些重物运去了沙漠油田区存放,然后再去接小萝莉。 工地工人数量多,分批离开,管理人员14号撤场。 也因此,当小萝莉还在沙漠里,工人已经回到了家。 因拾市的工人多,首都建筑公司给办理了包机业务。 HT市的冬季已是旅行澹季,很多航班冬季都停飞,客机数量多,工地建筑商共包了六架飞机,一次性就将拾市的人给送回家乡。 包机听着贵,其实细算下来,包机费用与工人们坐车回家的路费总数相差不大,顶多也就多了一二万。 如果工人坐车回家中途要转车,管理人员即要担心工人路上的安全,等明年还要为工人们报销车费,劳心又劳力。 包机多花一二万,一次性就将工人送到家乡,省心又省力。 其他工人并不全在一个地方,工地管理方给买机票或买火车票。 坐了专机的工人们,回到家少不了开启花式炫耀,也成功的拉满仇恨值。 周哥婆娘李女士的娘家哥哥们也搭了个顺风车,顺便飞拾市到九稻看妹妹。 观音殿帮管药丸子的弟子回了琼鸟度假,而阿玉坊主则飞往首都找小丫头。 他十二号就到了乐园,自来熟的在客院入住,呆在书院等小丫头。 阿玉坊主坐等到十四号的傍晚才等到小丫头的直升机回来,麻熘地跑去东院月台守株待兔,等小丫头从悬梯上来,他冲过去一手将人逮住。 这次,他学乖了,没老鹰捉小鸡,只揪住了小丫头的衣袖将人给扯到自己身边。 “小丫头,你跑去沙漠竟然也不去看看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只好自己来看看你,你瞅瞅你,咋就是不长肉呢。” 乐韵才不跟老人家说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阿玉前辈,明人不说暗话,您老拐来首都有啥事?” “馋你的酒了,顺便还有个事想找你商量商量。”阿玉坊主笑咪咪地揉了揉小丫头的长毛。 “我也猜你是馋酒了。” “馋酒是事实,有事找你也是事实,先缷载货物,等晚上再说其他。”小丫头没有直接回绝就是有商量的余地,阿玉坊主欢快地去当搬运工。 黎照和四个园丁任少毋少和在家的万俟大少也帮忙缷货,郁奶奶先在厨房做饭,放学回来的小萝卜头跑腿。 药材全部搬进了东院的丹炉房,粮食和果蔬也搬了一部分放东院的厨房,部分搬去了群英殿东阁,方便吃用时取拿。 缷载了货品,全部人员一起去五味橱吃饭。 飞行驾驶员在乐园吃了晚饭。驾着货运直升机拉着几十箱果蔬回了驻地。 阿玉坊主晚上喝到了心心念念的好酒,心满意足,小丫头带着她弟弟回东院时,他也暗戳戳地跟着去了东院。 乐韵将阿玉坊主请进九德堂,去洗了盘水果招待老人家,也没拐弯磨角就问:“阿玉前辈有啥事找我?” “是别人托我帮忙,我们俩算是忘年交了,我徒儿风禾他家想请你帮保个媒又不好直接求上门来,就托了我开这个口。 风家那些老家伙的心也太黑了,他们不好意思开口,就让我来,你要是一发火把我轰出去,我里子面子都没了,他们简直不干人事儿!” “你明知他们不干人事儿还接了这活,被轰出去也是活该!为了你的里子,就此打住,别再提。” 保媒最是吃力不讨好,给古修界的人保媒风险更大,她哪天给古修青年们保镖,肯定是“吃盐吃多了——闲(咸)的”。 “就说那群家伙不干人事,他们竟然想将风末苹许给你师母家的大孙子,亏他们怎么就冒出了这么个想法! 我就说你要是听了不怒发冲冠也会甩我脸子,他们还不死心,硬是软磨硬泡的要我跑这一趟。 小丫头,我就是个传话人,看在我老人家一大把年纪的份上,你给我留着里子吧。” 第一千二六章 搞事去 阿玉坊主嚷嚷着自己无辜,乐韵真想给他一个白眼,你无辜个鬼啊! 阿玉坊主要是真无辜,在她说就此打住时就真的打住只字不提保媒的事,可他偏偏还嚷了出来,说出了最终目的。 风家想与万俟教授家结姻亲,怎么不自己去万俟家向万俟家主提亲? 无非就是自知成功的机率太渺茫,所以找她出面,如果她出面找教授和师母,万俟家族看在她的面子上自然会多加考虑。 风家和阿玉坊主想拉她下水,想得美! 乐韵啥也不说,就淡淡地盯着阿玉坊前看。 阿玉坊主被看得心虚不不已,连水果也不吃了,爬起来就跑路:“时间宝贵,我去书房修炼了,小丫头你忙你的啊。” 他生怕小丫头逮着他给他一顿排头吃,溜得飞快,连个顿都没打的就冲出了嫏嬛福地,一口气跑回书院,才松了口气。 小丫头忒可怕了,他差点以为要被扔出来! 自己开溜了,在外人眼里他的里子面子俱在,不怕! 于是,阿玉坊主背着手,龙腾虎跃般地进了书院上房明堂,也不管在抄书的万俟小子任家小子毋假小子,自己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下。 三位俊少瞅了瞅阿玉坊主,也没问他老人家咋这么快就回来了,继续埋头抄书。 黎照饭后先回了书院后院去洗涮,没跟去东院听赫老与小姑娘谈话,他洗涮好再从东侧门到了东院,到九德堂陪小师弟做功课。 他刚到没一会儿,卢克也提着懈进了九德堂,爬四方床上,和小先生一起写作业。 当天是周五,大小萝卜头们只有郁畅没回乐园,他在学校也加入了社团,明天有社团集体活动。 乐韵在阿玉坊前走后,给弟弟布置了功课就去了丹炉,开炉制药。 她决定明年九月开启新的旅程,那么有些事必须要提前做好,当务之急就是将检测毒宗弟子的药制出来。 炼制了自己需要的药,她准备去一趟秦省吉家,将前些年许诺吉家帮炼制洗经伐髓丹的诺言完成。 下一步去处理贞夫人李氏那一家子的事,还要给燕帅哥解决隐患。 既然要去异界,手里攥着的大量矿石也得再次捐一笔出去,匀出一些储物容戒,方更到了异界有足够的容戒容纳新的资源。 捐矿石资源的事仍得找燕帅哥,等他忙完来找她解决隐患时再谈。 另外,她觉得乐园现有的房屋还是少了点,计划将西大门西边继续加建倒座房,东边凝翠轩之东也可以再加建一点房子。 加建工程等南疆药植园结束再开工,那时她去了异界,古修们在乐园帮建房子,即能顺便修炼也顺便帮看护了乐园。 如此一来,她“闭关”时放心,古修家族也到了实惠,于双方而言是双赢合作。 心中有计划,乐小同学按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实施。 乐善可不知道自家最美丽的姐姐又决定要“闭关”,为姐姐从南疆回来而开心,做完功课,与师兄和卢克吃了水果,准备去睡觉。 姐姐要制药,不睡觉,乐善洗了脚,仍如前几天一样不回西院,跑姐姐房间占了姐姐的床,睡得格外的香甜。, 乐韵就挺无语的,乐善那么大了还总占她的床,臭着弟就是臭弟弟! 她也没找弟弟算帐,一心一意的熬药,没日没夜的熬了四天五夜,一批药得以出炉。 小萝莉将新制的药收起来,在乐园歇了一天,第二天拎着一份简单的行李去了秦省吉家。 吉家老祖与族老们知道小姑娘来给吉家炼洗髓丹,一群平均百岁的老人高兴得像是小孩子,差点一蹦三尺高。 乐同学的目的就制丹药,于当天晚上就开炉。 吉家收集的药材都是干药材,制药需要很长的时间,为了提速,她开炉制药时也将各种药材先用水泡。 小姑娘制药时除了偶尔外出上个厕所,其他时间一律不外出,吉家隔几天送一次新鲜瓜果和干粮,其他时间也绝不靠近。 小萝莉在11月20号的晚上开炉制药,因为干药材极难炖熔化,花了十七天才将药材全部熔炼成膏。 12月8号的早上,洗经伐髓丹丹成。 她是按照吉家的旧药方的份量制丹,一炉只得了八十三颗丹丸。 能得八十多颗的丹,也是因为是炼丹人是她,换个人按原药方炼制,顶多得四十颗丹,品质也要大打折扣 毕竟,吉家收藏的药材质量参差不齐,许多药材要么是年份不够,有些则因放得太久,药力流失。 有些是上上个世纪末的收藏品,有些是上个世纪的,有些是这个世纪的,时间跨度大,有些药过于老辣,有些又显太嫩。 种种原因,导致成丹量低,丹的质量勉强达到上品。 谷暢 因为乐小同学没有刻意调和丹的颜色,丹丸呈黄褐色,有鸽子蛋那么大,粒粒滚圆,晶亮光洁。 丹药出炉,香味弥漫开,吉家祖宅处处可闻。 吉家老祖与族老们激动得全跑到腾出来给小姑娘制丹的窑洞外的院子里,眼巴巴地看着那扇关闭的窑洞。 乐同学将丹丸子从炉子里取出来,分别装进玉盒里,排放在桌面上,再去开了门,让吉家众老入内。 北方于11月末开始下了雪,秦省的中条山与诸山的山峰上的雪还没化,地面的雪倒是化了,也格外的冷。 窑洞内天天受火熏烤,热烘烘的。 吉老祖等人跻进窑洞,被一阵热浪扑脸,热气遇到他们冰凉的脸,一下子就凝成了水,有了湿意。 众老抹了把脸,围着桌子看成果。 看到六盒圆滚滚的晶粒,喜形于色。 “有劳小姑娘了!” “小姑娘辛苦了。” 看到了成果,众老纷纷向小姑娘道谢,小姑娘将她自己关了十七天,天天受火烧烟熏,太不容易了。 “众老客气了。”乐韵客气地回礼。 小姑娘闭关炼丹那么久,吉家众老没拉着她闲话,请她去梳洗,安排早饭。 乐小同学客随主便,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将头发吹干,收拾好了,再随了吉九小姐去吃早点。 小萝莉到吉家帮制药的第二天,吉家老祖便将在首都的吉九凤唤了回来,毕竟小姑娘是女孩子,吉九凤也姑娘,若小姑娘有什么需要,找吉九凤说更方便些。 吉九小姐见到小萝莉,像恶狼扑羊似的扑过去,将可可爱爱的小萝莉给摁在怀里好一顿摸头杀,过足了手瘾才领她去吃饭。 人矮人小没人权,乐小同学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吉家准备的早餐分外丰富,用了四张桌子拼起来,团团围坐,一顿早餐吃出了皇帝御膳般的感觉。 吃了早点,喝着茶闲话时,乐韵问了俞前辈的情况。 吉家和宣家一般是轮流给俞道长送生活物资,冬季寒冷,两家在11月初已给山上送去了一批御冬之物。 俞道长与陶慎之健健康康,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知道俞前辈挺好,乐韵也没准备去山上看望,在吉家休息,吃了晚饭告辞而去。 吉家老祖听说小姑娘有事要去办,不想别人发现她的行踪才夜行,也没挽留她,给她打包了一份干粮,悄悄地送她出了村镇。 辞别了送行的吉家人,乐小萝莉冲进了茫茫夜色中,一路疾行,到了安全地方再踩飞剑。 她先贴地飞行,进入了山岭,找到安全地方,换了夜行服,又等到凌晨后再乘坐飞行器飞上高空,借着夜色掩护,潜行到了S省锡市。 小萝莉潜至锡市最著名的笠泽湖上空现降,到了容易被发现的高度收了飞行器,自己下降,在距水面不远时再飞上湖岸。 到了隐秘无人区,乐韵拿出人造移动洞府钻进去,再从星核空间抓出小狐狸,派谴他上工。 小狐狸眨巴着金瞳,兴奋地问:“小丫头,是到了本狐发光发热的时候了?” 打从知道小丫头决定要去异界,小狐狸每天都处于兴奋中,干活格外有劲,小丫头有差谴,他答应起来都不带犹豫的。 至于讨价还价? 讨价还价是什么,小狐狸不记得了。 “嗯嗯,到了我说的那个地方了。”乐韵将小狐狸放下地,给他穿伪装的老鼠皮。 “明白。” 小狐狸乖乖地披上伪装,钻出去,再将缩小的洞府顶在脑门上,哧溜一下就往有灯光的方向跑。 他跑了将近一里路才到有人烟的地方,找到一个摄像头死角区,拿出小丫头制作的木偶傀儡人,给木偶背上一只背包,交给他一个手电筒。 他将人造洞府放在木偶傀儡人头顶,自己也钻进洞府里,指挥着木偶傀儡人打着手电筒,走上小街道。 木偶傀儡人走了很远才找到有出租车的大道,找了辆在路边等客的出租车,他不说话,只递了一张纸,纸上写有一句话。 出租车司机看到纸条,猜着客人是聋哑人,说了价钱,当客人点了头,他接了单,载着客人出发。 因路程有点远,司机跑了半个多钟才赶到客人指定的一个繁华地段的高档小区。 到了目地的,小狐狸指挥傀儡人下车,付了车资,他是只遵纪守法的好狐,可不带让好心司机做白工。 第一千二七章 小李氏 等出租车司机走远,木偶傀偶人往前走,越过了居民小区,转进了小区临街道的围墙的尽头的那条小巷子里,走到路灯照不到的深处,藏进了围墙的阴影里。 到了安全地,小狐狸从洞府中跳出去,落地后收起了傀儡人,再将洞府顶脑门上,爬墙进了高档小区,去找小丫头要找的猎物。 小萝莉要找的猎物,是贞夫人李氏的一个私生女。 李氏养了不少面首,私生子女比正统儿女的数目还多,其中一个私生女儿在药剂上颇有天赋,也极得李氏喜欢,让女儿随了也的姓,进行重点培养。 小李氏也不负所望,是位药剂师,也在李氏在外的私产中的一家医药担当首席医药研发、生产主管。 乐诗筠家背后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药剂师就是小李氏。 乐韵通过搜魂术,自然知道李氏所有的阴私秘密和不为人知的人脉关系,以及李氏的地下产业。 李氏将一些保健养生药方传给了她与李金生生的儿女们,将从她太爷爷那里盗取到的全部药方抄录了一份给小李氏。 小李氏本身在药剂方面有天分,得了那样的一份秘密传承,自然如虎得翼,她在S省的药师群里名气极大,曾经上过电台节目做健康养生讲师,向群众普及一些健康养生知识。 小李氏是李氏与她的儿女中最有可能成为隐患的隐患,乐韵不可能放过她,清算旧帐的第一步选了先拿小李氏开刀。 她从李氏那里得到了小李氏住处小区的路线,告诉小狐狸怎么走。 小狐狸一阵东奔西蹿,找了一圈,找到了目一栋十七层的小高层楼房。 小区的楼房是十余年前开发的楼盘,基本都是小高层为主,绿化率高,楼间距也比较大,能风采光都极为不错。 楼房外层刷着深褐色的涂料,楼顶的雨水排水管和空调水管都在外墙。 小狐狸找准方向,再次认命的抱着空调排水管道当树,哧溜哧溜地往上爬,爬到十二层,从空调排水管跳到装有防盗窗的窗台上,再推开了合金窗,钻进阳台。 房子是三室居,小狐狸爬得是客厅阳台的空调管,到了阳台上,推开了与阳台间隔的玻璃推拉门就是客厅。 客厅与装修是欧式风格,极尽奢华。 小李氏目前是独居,她还不到七十岁,四十多岁的时候与丈夫离婚,之后没再婚。 当然,没再婚不等于没男人,她养有小白脸。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娘是好生之徒,她也继承到了她娘的优良基因,之所以离婚也是因为她好男色,她丈夫无法忍受头顶顶着一片青青草原才离婚。 离了婚的小李氏,没了束缚,肆无忌惮的养小白脸、养情人,夜夜笙歌还是每天换新郎都随心所欲。 小李氏有多处房产,有些圈养着男金丝雀,唯一被小萝莉光顾的小区的住房是干净的。 小李氏私人喜欢的贵重用品与一些工作方面的研究论文资料等物,都收藏在小区房产中,她也从不将小情人和小白脸带回来。 小狐狸进了客厅,也没欣赏人家的客厅,直接从过道去了卧室区,并且准确的找到了主卧。 客厅有摄像头,乐小同学在阳台上时就让机械眼睛“休息”了。 小李氏在家,大约是一个人住,家门口与客厅都有摄像头,对安全问题极为放心,睡觉没反锁卧室的门,一推就开。 卧室没有装摄像头。 小狐狸溜去主卧的阳台,发现没有机械眼睛,拉上了窗帘,大摇大摆的溜回室内,按亮了灯,也将顶在头上的小米粒大的人造洞府给拿了下来。 乐韵将房子放大到人高,自己钻出人造洞府。 主卧极大,有二十几个平方,金色水晶吊灯照得满室生辉,与衣柜并排放着的保险柜格外耀眼。 金色大床上,小李氏只露出个头在外面。 她保养得极好,缷了妆,皮肤像女孩子的皮肤一样有光泽有弹性,脸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 乐小同学瞄了瞄,拿出手套戴好,不客气地走过去,伸手揭开小李氏盖着的被子,点了穴,将人被窝里拖出来。 像拎鸡仔似的给提着进了人造洞府,等小狐狸进来了,将洞府门先关闭。 人造移动洞府门关上了,再大的声音都传不出去。 乐韵戳了小李氏的穴道,一手薅着她的头毛。 小李氏因被点了穴,被从被窝里拖出时没感觉,当猛不丁被人薅着头发,又痛又冷,打了个哆嗦,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尖叫了一声,她也醒了。 抬头时,赫然与一张脸对视,小李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牙齿齐打架:“你……你……是谁?” “这就没意思了啊,”乐韵手下微微用劲:“你们要是真连我都不认识,你觉得我能找上门来?嗯?” “乐……乐韵,你……你想干什么?”小李氏不仅牙齿打架,连身躯都如筛糠似地抖了起来。 “你看,前一秒还装作不认识,这么快又认识了是不是。” 乐韵将小李氏转了一下,再让她面对李氏那方:“来,好好瞧瞧,那是谁。” 小李氏想大声喊员惊醒左邻右舍,让人听到声音起来看发现她家的异样,被提着转身时才发现不是她熟悉的家。 她吓得心脏都快跳不动了,当被强迫调转了头,看到地板躺着一个人,下意识的“啊啊”尖叫。 她听到了自己刺耳的尖叫,叫得更大声了,只希望声音能传出去,让别人听见来救自己。 “喊吧,使劲喊,再不多喊喊,以后你想喊也喊不出来了。”乐韵的手摁在了小李氏的脑顶:“再次发出土拔鼠的尖叫声之前,不妨看清地上躺着的人是谁。” 少女的声音阴恻恻的,小李氏一阵毛骨悚然,望向了地面,之前只看到地面躺着一个人,不知男女。 当看清地上躺着的那人的脸,心脏骤然收缩:“妈,妈妈-” 她一连串叫了好几声“妈”,随着心中的惊恐越来越大而声音越来越颤,最后就只余急促的呼吸声。 她强撑着的身躯软了下去,冷汗直流。 “乐韵……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小李氏很怕,怕得要命。 “你妈出去什么了,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么?她出去前,与她说过她要去做什么,怎么的,只许你们害我害我的亲人,就不许我找你们报仇?” 李氏对她的这个女儿真的非常看重,很多事情没与姓乐的那些子孙辈说,都与小李氏说了。 如果李氏的儿女当中对往事有知情的人,非小李氏莫属。 当然,李氏不可能自揭自己的短,她为了粉饰太平,另编了个故事,说是乐金生贪恋兄弟财产,趁乐水生外出找人害了乐水生,然后乐金生李代桃僵冒充公了乐水生。 乐金生已死,死无对证,李氏将所有的错推给了死人乐金生,自己充当了受害者,说她自己并没有发现乐金生是冒充者,直到看到乐韵和乐韵用的东西,怀疑被害的乐水生可能没死,后来去了其他地方生儿育女,乐韵可能就是乐水生的后人。 以李氏的说法,她担心乐水生以为是她和乐金生合伙害了他,他的后人早晚回来找她和她的孩子们复仇,会拿回那些药方和属于乐水生的家产,她们要守护住现有的一切,就必须先下手为强。 李氏和小李氏现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以乐水生的家产为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小李氏怕失去财产和地位,哪里管对错,自然站自己妈妈一边,支持妈妈的一切行动。 小李氏正因为知道妈妈出去做什么,突然看到妈妈和乐韵,才惊恐,再听到乐韵的话,脊背骨都在冒寒气。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拼命挣扎,拼命喊叫。 “手里拿着我太爷爷的药方集本,还说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没了活着的必要。” “我不知道你说得什么药方!放开我,我要告你私闯名宅,你在犯法……” “这会儿倒知道拿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了啊,我竟然都进了你家将你给带走了,你以为我没后手? 你们母女无视法律暗中作恶时怎么从没想尊重法律,现在利用法律时倒狐假虎威的挺顺溜。” 乐韵不屑地拍了拍小李氏的脑瓜子,这些人啊,抢占他人的成果,做恶事的时候从来没将法律放眼里,顶着遵纪守法的名头,背后做得却是见不得光的事。 小李氏除了得到了那本药方集本的怀璧之罪,真的无辜吗? 当然不。 她并不无辜。 小李氏明面上是某公司的医药研发和生产的主管药师,背后与她妈一起弄了个地下生产基地,制作销售危害社会的违禁品。 乐诗筠所学也全是小李氏所教。 顶风作案时不把法律当回事,当身处势劣,便搬出法律当自卫武器。 乐韵就想呸某人一脸,现在跟她讲法制法律,早干吗去了? “你不能囚禁我!私自关押他人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违法行为,你别忘了你的保镖们是谁,他们不可能任你知法犯法,放开我,让我回去!” 小李氏生恐以后再也见不到阳光,大声地叫嚣着,试图以道德来掣肘住乐韵。 “你太吵了,还是闭嘴吧。”乐韵嫌烦,封了小李氏的穴道,手摁着她的脑顶,神识探进去开始搜魂。 小李氏发不出声音,头触电似地颤抖。 小狐狸见某女人终于安静了,撇撇胡须,蹲地,团吧团吧,把自己团吧成一个小毛团儿。 搜魂需要时间,乐韵没准备做那种耗时间的事,先翻了翻小李氏的一些记忆,然后抽取记忆。 小李氏的记忆被团成了一个光团,慢慢地从她的大脑里给剥离出来,最后离开人体时只有鸡蛋大。 乐韵将记忆光团塞进自己的识海里,先放在一边,提着小李氏出了洞府,将小李氏又塞进被窝里。 再去开保险柜找东西。 小李氏共弄了个两个大保险柜,有三层冰箱那么高。 她从小李氏的记忆里找到了保险柜的密码,都不用自己花费心思去推测密码数字,输密码开柜。 两个保险柜里都塞得很满当,有昂贵的金条、品质上好的玉石、金银珠宝首饰,有两个古董花瓶,还有些药方的医学研究资料,以及装着比较重要物品的盒子。 乐韵从一个盒子里找出了李氏给她女儿的那本药方集的抄本,将盒子与药方集本收起来,连同一些来自她太爷爷那里的一些药方与依其药方研制的药方配方、研究数据资料也全部没收。 两个古董花瓶和几件首饰也没收了,那几样物品原本是她家太爷爷家的,李氏将其分了一份给小李氏。 太爷爷的那份家产本该属于大姑奶奶和她爷爷,现在她拿回来也是物归原主。 那些小李氏置办的东西,乐韵没取,取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将保险柜的物品整理了一下,让它们看起来摆放自然。 检查了几遍,仍然将保险柜原样锁好。 乐小同学又将小李氏在家工作用的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个U盘找出来,也一并没收了, 小李氏非常有产权忧患意识,怕黑客或怕别人盗取她的研究成果资料,她记录药方配方或研究资料的工作电脑不联网,日常工作电脑里没有重要的资料,有需要时就用U盘转移数据。 小狐狸跟着小丫头当吃瓜群众,看小丫头快忙完了,先跳到了洞府旁等着。 将该没收的没收了,乐小同学仔仔细细的查过现场,没遗留避短于自己和小狐狸的任何痕迹,钻进洞府。 出于安全考虑,她不惜浪费有限的真气,用了个除尘诀,将室内地面给清扫了一遍,再将室内的空气驱走,通风换气。 在地球上用法术是项耗真气的活,就做了那么点事,耗了乐小萝莉约五分之一的真气。 小狐狸等小丫头处理好了善后事宜又将洞府缩小,他将米粒大的洞府放脑顶上,关了灯,从主卧阳台爬出窗子,潇潇洒洒地走狐。 第一千二八章 清算 小狐狸沿着主卧阳台旁的空调水管哧熘哧熘地熘下地,撒开脚丫子一阵乱钻,又从围墙爬出去,再继续跑路, 跑到了没有摄像头的偏僻角落。 小狐狸将洞府放在安全的地方,自己爬进去休息。 一口吃不出个胖子,算帐的事也不急于一时,乐小同学准备在原地留一二天,等着小李氏的后续。 她带着小狐狸回了星核空间,给他洗了个香喷喷的澡, 再给他块翡翠当零食啃,先整理小李氏的记忆。 乐小同学在星核空间呆到天亮后又回了隐藏起来的洞府里, 继续还没全部看完的小李氏的记忆, 一边留意小李氏居住的小区的动静。 几百米之外的小区,早上时一切如常。 上午十点多钟后,有人匆匆进小区,敲小李氏家的门,然而并没有人开门。 去找小李氏的是她就职的公司的主管,他们公司接了一个大单子,最近一直忙着某种药开工生产的前期准备。 准备工作一直由小李氏主持,这一天,小李氏没去公司,也没有电话联系安排工作。 公司里的人打电话没人接听,只好登门寻找。 某位主管敲了几次门见没人开,打电话听到了从屋内传来手机的铃声却同样无人接听,担心人出事了,又不知道家属的联系方式, 找了物业, 然后物业帮报了警。 警署接警,消防员出动,到了小区, 在物业的陪同证明下开了户主的入户门。 消防人员与物业、某公司的职员一起起进了屋主家,找到了屋主卧室,发现人在睡觉,由物业的女性工作人员去查看。 女物业进去卧室查后赫然发现某位李专家口鼻有血迹,呼吸极弱,但有体温。 屋主貌似晕迷,救护车和医护人员也赶至小区,将人接去医院进行抢救。 经过初步检查,怀疑是脑溢血,然后进行了相应的抢救,人是给救回来了,但某位李专家出现了后遗症——痴呆症。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谁叫她的名字,跟她说话都没任何反应,种种迹像表明——她傻了! 小区的物业和保安们都知某户的户主李专家,但并不知道她的家属都有谁, 李专家出了意外,没法联系家属。 警C们给力, 通过户籍登记资料找到了家属的联系, 即李专家的前夫和两个儿子,联系了他们。 李专家的前夫没去医院,她的儿子去了,探过病,也请了陪护。 毕竟,他们妈妈家资颇丰,如果出了意外,他们是法定顺位继承人,可以继承到大笔遗产。 乐小同学躲在洞府里,因医院离得远不在自己的神识覆盖处不知道医院那边的情况,只关注小区的动静。 为了后继之事,她耐心地静待下文。 小李氏与前夫生的儿子跑了医院跑警局,在确定他们妈妈确实痴呆了,回了他们母亲出事的住处。 警C查看过户主门前和屋内装的摄像头,也查看了小区的摄像头,没发现可疑人物去过屋主家,不存在他杀未遂那种事。 自然也就排除了半夜有人入室盗窃,屋主受惊而血压上升从而脑溢血的可能。 通过户主自家和小区某个摄像头资料可知,屋主在出事的那天半夜,卧室里开过灯,推测可能那段时间人醒来过,有可能是起夜,也可能是感觉不舒服。 具体原因不得而知,除非是屋主哪天突然好转,又说能说会道,才可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排除掉外部原因,基本可以认定该户主是突发脑溢血。 小李氏的两个儿子也没纠结,接受了警方作出的判断,将痴呆了的妈妈接出院送回了小区,然后,也请了消防员开启了保险柜。 保险柜里没什么特殊用品,兄弟俩统计过物品的数量和价值,值钱的东西先分了,由他们保管,也代管了母亲的各种银行卡、房产证等。 他们暂代管了母亲的财产,自然也不能丢下老人不缩,请了保姆护理老人,然后还要处理他们妈妈公司那边的一些财务关系。 小李氏的突发事件没掀起什么水花,顶多就是小区里的人茶前饭后感慨一番,说什么人不管咋要强,最后老了动不了还得依靠儿女云云。 乐小同学在小区附近呆了四天,听完了小李氏的后续,也终于舍得离开。 仍然是半夜三更才跑路,先由做了伪装的小狐狸带着洞府跑,找到合适的地方,将李氏给丢出去,让李氏自己回家。 李氏自然不是自愿的,她是自不身己。 在放李氏出去前,乐小同学给她收拾了一番,免得让人生疑。 当李氏出现在人前时是个中老年模样的美妇,穿着一件红色中长风衣,修身黑色打底裤,配着长及膝盖的黑色高帮靴子,头发梳成了髻,化着澹妆,气质良好,神态自然。 中老年美妇还背着一个小行李背包,手拿手包,一副从外短途旅行归来的模样,任谁也不出什么异样。 被控制了的贞夫人,打了部出租车回她的住处。 李氏住的还是乐水生家的老宅旧地,乐家老宅很宽,她推倒了部分院子,修建了小洋楼,留下了主四合院,对外称那栋院子记录了她一生的美好时光,有生之年不拆,她辞世后由后辈随意。 李氏的举动为她赢得了一片赞誉,说她一个女人拉扯大了儿女,还将家中生意撑了起来,如今时隔半个世纪还对亡夫念念不忘,是个坚强又长情的女强人。 对此,乐韵嗤之以鼻。 那女人惯会装,说什么老宅记录了美好记忆全是骗人的鬼话,没拆老宅是因为老宅是旧式建筑,最适合藏东西。 在老宅挖个洞、或撬掉墙上的砖掏个洞,将东西往里一塞,不熟悉的人谁也别想找到。 李氏有些秘密的东西就藏在老屋,她人住在别墅楼,也不怕别人进老屋偷东西。 乐韵将洞府放就在了李氏的肩膀上,用神识控制着李氏,小狐狸的的神识也时刻盯着李氏,两重保险,李氏根本不可能脱控。 李氏乘坐出租车到了自家门口,下车付了车资,然后用指纹开了别墅门的锁。 夜半三更的别墅静悄悄的,老宅与小洋楼都笼罩在黑暗里。 李氏进了别墅,声控灯亮了起来。 李氏是个会享受的人,请了保姆,卫生则有定期钟点工来维护。 她有事外出时间比较久,怕保姆呆家里会进她的房间或老宅,每次都让保姆带薪休假。 而她有不少秘密,也不与儿女们住一起,也因此,她不在家时别墅就是一栋空楼。 乐韵想去的地方是老宅,她知道李氏没带钥匙,让李氏回小洋楼去拿。 李氏穿过精心装饰过的小花园,进了复式楼式的小洋楼,上二楼卧室。 小洋楼的大厅特别宽,一楼有三间备用的保姆房和儿童房,还有厨房、餐厅、茶厅和一个健身室。 一楼的主厅中有一条金色旋转楼梯通向二楼,二楼有私人会客厅、茶室、琴室、书房,一个主卧和三个客卧。 李氏的主卧附带有衣帽间、首饰间、并还有休息区,非常宽大,装饰得极尽奢侈,休息区的单人真皮沙发一个就得三十几万。 乐小同学无心欣赏别人家的窝,控制着李氏进了卧室扔下包,去开了首饰间的一个保险柜,从一只盒子里找出老宅的钥匙,再下楼。 贞夫人在最初被弄醒梳妆打扮时就是清醒的,她想过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惜,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用。 尤其是搭乘出租车回来时,她想过自救,然而,不知道乐韵那人用了自己方法控制了她,她无比清醒,却又根本无法违背乐韵的任何指令。 她就像个提线木偶,别人说什么就怎么做。 更可怕的是乐韵好像无比清楚她家的布局,知道她住哪个房间,还知道她家的钥匙放在保险柜,甚至知道哪个盒子装着老宅的钥匙。 贞夫人心中恐惧,又无法控制住自己,只能拿着一串钥匙下了楼,穿过小花园到了紧挨着的老宅大门外。 她用大门钥匙开了锁,也摁亮了老宅大门洞区的路灯。 老宅是三进的院子,太久无人居住,缺了人气,就算经常打扫也有萧瑟冷幽感,尤其现在还是深冬的夜里。 进了门洞区,贞夫又开了第一进院的路灯。 冷白的灯光,令院子里更显寂冷。 贞夫人慢慢往前走,耳边突然响起幽幽的声音——“李氏,乐家两老的冤魂就在垂花门左边檐柱那站着,正默默地看着你呢。” “不!”贞夫人听着乐韵的声音本来就已经惊惧交加,听说乐家两老的魂魄在垂花门那儿,整个人都被恐惧淹没,腿软得再也迈不动。 乐韵控制着李氏继续走,那女人只走了两步,腿不争气的软了下去。 贞夫人瘫在地上,大冷的天,面上竟生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李氏不中用了,乐韵用神识查看了四周没安全隐患,控制着洞府跳落在李氏前面几米远,再放大,然后走出去。 第一千二九章 清算 贞夫人心中承受不住恐惧而瘫坐在地,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想喊也喊不出,牙齿直打架。 然而,那还不是最惊恐的事。 当看到空无一物的青石地板面突然冒出一座精致的小房子,她吓得亡魂皆冒。 那个小房子最初只有拳头大,一转眼儿就长到一人高,亮闪闪的,特别漂亮,然后乐韵从小房子里走了出来。 贞夫人的瞳孔一圈一圈地放大,打破了常识一幕,化为巨大的惊恐再次扑天盖地的涌来,她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乐韵还没说什么,李氏就吓晕过去了,她先没管李氏,打量四周。 S省是最纯正的江南水乡,旧建筑都是传统的江南风格,白墙青瓦,一般为砖木混合结构,或木结构,砖木结构都有马头墙。 乐家老宅原本极宽,主院是三进大院,东面的跨院是一进带绣楼的私家花园,再过去又是一个三进院,西边是两个三进的跨院,共是五组三进院的大宅门。 原来在宅前还有一个小广场,用于车马往来以及每年晒秋、或晒物,以总面积来论,其实可以建成五组四进院。 因乐家有几代人从商,积攒了丰厚的家资,在S省锡市乐姓族地落户时,大兴土木,乐水生的父母那辈的兄弟们各有各的宅院,房产最少也分得带一二个跨院的三进院。 乐水生的父亲是长子长孙,继承到的是由嫡长子嫡长孙继承的祖产,从而有五组三进院。 李氏掌权后,将最西边一个跨院半卖半送给了乐金生原妻生的孩子的孙辈,另一个跨院推翻建了洋楼,现在是她的儿子、孙子们住。 她将东边的跨院也推了,与原花园开僻成了现在的花园式别墅区,别墅里有水池和一个游泳池。 建别墅时也把宅前的小广场圈了起来,靠大门那边建了倒座,做停车场和杂物间。 乐氏老宅与新建的洋别墅没有隔断,老宅与西边的洋楼除了墙做建隔,前面的小广场现在是小花园的区域有铁栅栏作间隔。 冬夜寒冷,旧式老宅低矮,有压抑感。 脚踩着乐氏祖宅的地,乐韵心中并无太多感想,若不是为了拨乱归正,她这一生都不愿踏进祖宅。 她的太爷爷在这里度过了一生中父母健在兄弟和睦、夫妻恩爱、儿女绕膝的最为幸福的一段时光。 同样,也在这里经历了父母双亡、妻离子散与被继妻和亲兄弟背后捅刀的悲痛。 对于太爷爷来说,无论哪一种经历都是刻骨铭心的。 太爷爷深爱着养育了他的家和家乡,又无法面对亲兄弟的加害,选择了另立姓氏,也是选择了与血缘兄弟同族一刀两断。 待清算了旧帐后,这份祖产要如何处理,乐韵也没想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反正不可能白便宜了李氏和乐金生生的那些后人。 萧萧冬夜,寒气袭人。 风刮来吹得瓦片瑟瑟作响,将乐韵有些发散的思维给拉了回来,将小房子缩小到小拳大放在肩膀上,封了李氏的穴道,一手提着李氏,一手拿了钥匙。 到垂花门前开了大门,再拎起李氏进门洞,开了二进院檐廊的路灯。 乐家老宅是砖木结构,二进院上房五间,东西侧各附带一明两暗的三间式耳房,东西厢房也是五间式。 上房和厢房都是两层,厢房的南边有围房,上房耳房所对着的东墙西墙也各附带裙房。 第三进院也有围房,后罩楼也是二层的楼。 曾经的乐家,是真正的大户人家,否则,李氏父女也不会为了让李氏进乐家大门而费尽心机。 乐家先祖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建宅院时并不像某些大财主一样追求精致奢华以此彰显财富,而是以实用为主,没有花费巨资采购各种名石装饰,也没有使用太过于贵重的建筑材料。 从而令宅院看着只比当地普通大户人家宽敞了些,多了几个院子而已,实际上还没当地土财主家精致华丽,也令人以为乐家为建宅子已经掏光了所有积攒。 主院的二进院比一进院更幽静。 当然,院内并没有灵魂。 乐韵说乐家两老冤魂在垂花门那里不过是唬李氏,整个老宅区不说没有她的高祖父母的魂魄,也没有任何魂生物的气息。 对她而言,如果高祖父母的魂魄在是好事,不见灵魂才是坏消息。 高祖父母的魂魄究竟是在人死亡时正常消散了,还是被李氏请人作法那次被某只灵魂的分魂控制的人给吞噬了,目前未确定。 提着吓晕过去了的李氏,乐韵从中庭走向上房,边走边扫描房屋各处,寻找有没哪埋了东西。 别说,老宅里确实好几个地方埋有东西。 那些东西为什么没被人发现,一是老宅没拆,如果拆了老宅翻挖地面,大部分藏宝点都将曝光。 二则是是李氏不许她的后人用什么探亲器来老宅探宝,一个原因是她藏有东西,二是她超自信,以为乐家不存在藏宝。 毕竟,她推了西边和东边的跨院,什么都没挖到,反而在拆跨院的上房和厢房的梁柱时拆出来点东西。 之后,她以修缮为名,对主院进行修缮时将一些梁枋都暗中搜了一遍,从主院上房的梁枋柱子的墙洞里找到了两个金元宝,厢房安梁的墙洞里搜出了银元宝。 李氏自己搜过乐家的房子没找到什么宝贝,自然觉得不可能再存在什么藏宝。 乐韵既然来了,自然要取走老宅的藏宝,并不急于立刻就行动,决定先去找李氏藏的东西。 她提着李氏到了上房东侧间的门外,打开了东侧间的门,摁亮了门框后面墙上电灯按钮。 东侧间以前是乐家老人的卧室,乐水生与兄弟年少时和哥哥们住东厢,他二哥乐金生过继后,他住西厅,他大哥住东厢。 再后来,大哥病逝,东厢便空着,到乐水生结婚时,乐家两老为了让小两口自在些,将东跨院做为小两口的新房。 乐水生的原配病逝,他带着孩子又搬回了主院的西厢,再续弦时也仍住西厢房。 谷瑡 乐羽一岁半前跟祖父母睡,一岁半后逐渐懂事,乐家两老将东次间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小孙女做闺房。 李氏谋得乐家,为了彰显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搬进了上房的东侧间做卧室。 乐家两老是李氏弄死的,李氏以胜利者的姿态堂而皇之的入住正房,也是以此行动来满足她膨胀的野心和成为胜者的成就感。 东侧间宽4米,长七米有多,比较宽,电灯的瓦数略低了些,光不够亮,室内光线显得有些昏暗。 侧间放着一张双月洞门的雕花架子床,有一面墙全是衣柜,床头靠墙的那一面墙挨着床头放着一张梳妆台,再之是四个多宝阁,临窗是条案和花架,一张美人榻。 在屋中对着床的地方还有一套六凳的圆桌。 粗看室内好像全是旧物,然而若有识货的人看到必定大吃一惊,室内的床和衣柜多宝架之类的家具全是老金丝楠木,放市面上,一个多宝架少说也能卖个十来万。 乐韵打量过室内两遍,提着李氏进了屋,走到架子床前,将李氏扔地上,掐了几下,将李氏弄醒。 贞夫人悠悠醒来,先是发怔,过一小会儿回过神,看着乐韵的脸,吓得一个机灵,下意识地就想爬起来。 她没爬起来,因为手脚动不了。 之前她的四肢能活动,却不能自控,现在仍然控制不了自己。 她想叫,张嘴没发声音,一口凉气灌咙,呛得像是咙管被割破漏了风,发出“嗬嗬呵”的声响。 贞夫人用力地咳了两下,咳嗽声也是五音不全,根本传不远,不由彻底绝望。 乐韵又提了提李氏,让她侧依着架子床靠着免得趴地,自己走到梳妆台面,将椅子挪开,再将梳妆台端起来,放到了多宝阁架子前。 贞夫人看到乐韵直接挪动她的老梳妆台,骇然失色。 挪走梳妆台,乐韵从手在空中一抓就抓出一把尖嘴小锄头,冲着李氏扬了扬锄头:“你藏得的东西,也该重见天日了。” 贞夫人看到乐韵变戏法似的拿出把小锄头,惊骇得连大气都不敢出,那人说要让她藏得东西重见天日,她剧烈地挣扎,想要爬出去捂住秘密。 她真的动了,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那么激动干什么,东西又不会跑。”乐韵慢吞吞地抬脚走到放梳妆台的地方,挪走了为了防潮垫梳妆台的木板,举起小锄头就朝着靠墙的地方挖。 室内的泥土干硬,但尖嘴小锄头的嘴很锐利,一锄头下去就破了泥层,而且明显碰到了东西,发出了一声响。 乐韵挥着小锄头,起起落落十几锄下去,创松了一片泥土层,将泥推到一边堆起来。 刮掉薄薄的一层泥土,露出青砖。 乐韵又挖了一阵,挖出一尺半见方的一块地方,都排列着青砖。 李氏为了省事,藏东西的地方表面覆盖的泥土层很浅。 刨掉了泥土层,将青石一块一块地拿开,又是一层木板,移走木板就露出了藏东西的小坑。 小坑四周砌了青砖,抹了泥,底面还放了石灰和草木灰吸水防潮。 小坑里垫着青砖,砖上架着一口红漆木箱子。 乐韵将红漆木箱子启出来,放在了急得目眦欲裂的李氏面前,当着她的面用力一扭小锁头,硬生生的将小锁头扭坏,摘掉。 贞夫人眼睁睁地看着乐韵刨开泥土,看着她找到自己藏的东西,看着她将箱子捧出来。 恨得目眦欲裂,却无能为力。 当亲眼看见乐韵不费吹灰之力的徒手将铜锁扭坏,贞夫人骇得差点又一次晕过去,乐韵她……她究竟是什么怪物? 她艰难地挺着已经僵硬的脖子,看着乐韵掀开了木箱子的盖子,取走了箱子表面的防水棉,又将裹着油纸的小盒子一个一个地拿出摊在她眼前,又恨又急,眼珠子都红了。 一共有四个盒子,一个长方形盒子内码着金条,金条仍然黄澄澄的,共重二十斤重; 一个盒子里放着药方集本和厚厚的一叠药方; 一个盒子放着些信件,另一个盒子里放着些写有地址的纸、写有字的纸条和信件,还有几样配饰。 乐韵拿起药方集本,解开了包本子的棉纸,翻开书瞧了瞧,瞧到熟悉的字纸,笑了笑:“李贞娘,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这本药方集本不是原本,是我太爷爷抄录的手抄本。 我太爷爷继承到药方集本时怕因路途遥远路上丢失了原本,所以临蓦了一本带回家,真本藏在安全的地方。 直到后来,他大难不死,在E北落户后才找机会去重新取回真本,真本传承给了我爷爷,然后传给了我。 另外,你盗走的那块玉牌也是仿制品,我太爷爷也是怕路上丢失,用纸描了玉牌的样子,请人仿造了一块,真品与药方集藏在一起。 我太爷爷带回的那两瓶药是真品,他老人家本来是想等验证过后,孝敬高堂和叔伯们,希望让长辈们长命百岁。 你活到百多岁还能像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样健康年青,全是那些丹药的功劳,可惜,你的好运到头了,你得为你所做所为付出惨重代价。 再告诉你一声,你最看中的私生女李玫,她前几天出事了,突发脑溢血呢。” “——”李玫是最肖她的一个李家后人,乐韵竟然对李玫下毒手!贞夫人愤怒地想跳起来掐死乐韵。 “就如你想的那样,是我干的,人还没死,跟死也差不多了,她现在没有思想没有记忆,生活不能自理。” 乐韵温柔地抓起李氏的头发提了提:“知道拾市的黄支昌吧?他害我姑姑一条命,后来他和他一个儿子去见了阎王。 他的儿女们,他的孙辈,包孙他的私子和儿子的私生子女,我免费送了他们一份大补药,他的血缘子孙后代将自第二代而止,百年内绝后。 同样,你和乐金生有多少儿女,有多少孙辈,他们有无私生子女,你有多少私生子女,我也全知道噢。 还可以告诉你,我早在几年前就盯上了你和你的那些私生子女,你不动,我不动,你动了,你和你的奸生子后代、你的私生子们,生死由我说了算。” 第一千三十章 老宅里的秘密 正因为拾市黄家的下场,贞夫人知道乐韵是个狠角色,怕她报复自己才想先下手为强。 她是下手了,可是,她的手没有强过乐韵的手,自己也曝露了。 乐韵或许会看在乐家先祖的份上,对她和乐金生生的那些有乐家血缘的孩子手下留情,没有乐家血缘,只有李家血缘的那些人会如何? 黄某人三代绝后,她呢? 自知自己比黄某人做得更绝,自己和有李氏血脉的人下场如何可想而知。 贞夫人想求情,却说不出话,浑身颤抖,发红的眼珠子都快挤出眼眶。 对此,乐韵视而不见,继续翻盒子里的东西。 一个放信件的小盒子里有暗层,拆开暗层,里面放着三个青花白玉瓶。 不消说,那瓶子就是她那位师祖留给她太爷爷的那份资源中的一份,里面装着丹药。 乐韵拿起一只小瓶子,拔开塞子,举到了眼前,瓶子是件最简单的空间法宝,内部空间比瓶身大十倍,里头还有十几颗鸽子大的丹粒。 丹是延年益寿丹。 丹药的功效是因人的年龄和健康底子而异,一般来说,身体健康的老人,八十岁左右第一次服食一粒可增寿八到十年,第二次服服用效果就没那么好了,最多能增寿五年,以后再服,一粒丹药增寿三两年。 若百岁后服丹,服一粒只能增寿一二年。 若底子不太好,第一次服丹大约可增八年左右,第二次服丹效果反而略好一点点,最低也能达到五年,以后服一粒增寿一年左右。 以瓶子的容量,大约能装四到五十颗延寿丹。 乐韵知道道李氏一直在服吃延寿丹,李氏身上有延寿丹的香气,她将瓶子盖塞好,拿起第二青花玉瓶。 第二只瓶子装的是女性最后的养颜丹,瓶子容易是瓶本身五倍在,大约能装二十颗丹药,目前还剩四颗。 第三只玉瓶的容量与第二只瓶子差不多,装着排毒除杂质的除尘丹,还乘五颗。 所有丹药有一个通性——药量温和,一般来说地球人服用都能承受得住,不会因药效太强而撑爆人体的危险。 由此可知,必是师祖来到地球后根居当时地球人的体质而配制出的丹药。 何况,从丹药成份来分析,所有药材也全部是地球能找到的药材,并没有使用修内界才有的灵植。 “嗤,果然自私,那么多的延年益寿丹,从没分一颗给你和乐金生生的儿女。”乐韵看完了瓶子里存的丹药,将小瓶子随手就扔进了自己的储物器里。 贞夫人看到乐韵找到了盒子夹层里的秘密,情绪激动,因为想挣扎又摆脱不了被控制的身体,憋得一张脸狞狰扭曲变形,嘴里发出“嗬嗬嗬”似野兽一样的叫声。 那些药是她的! 有那些神药,她再活二十年也仍然健健康康,也能保持容颜不老。 乐韵那个小短命鬼竟然抢了她的神药! 贞夫人愤怒得想杀人,瞪着乐韵的眼神恨不得活剥了她般的凶狠。 她也仅仅只能凶狠地瞪人,不过就是无能狂怒的表现。 无视了李氏吃人的眼神,乐韵将盒子扔回木箱子,合盖后提起木箱子扔进了肩膀上的人造移动洞府里。 她随意的将小锄头也收回了储物器,把木板和青砖复位,把土也推过去,随意压了压,压平了,再随手一除尘术将地面给吹了吹,将有可能是她留下的痕迹给抹掉。 再将防潮的木板放回原处,梳妆台也搬回原位。 挖了一个藏宝点,乐韵一手提起李氏走人,踏出了东侧间,再用个除尘术清理了一下室内的灰尘,不留下任何痕迹。 处理好了善后事宜,关灯锁门,蜇着李氏去乐家做书房的西耳房。 被人当小鸡崽似地提着,贞夫人恨得咬牙切齿,却丝毫反坑不了,被拎至上房的西耳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难不成乐家人在耳房藏有宝贝? 乐韵用钥题开了西耳房的门,开灯。 西耳房曾经是乐家的家族内院书房,是乐家男家主读书练字思考的地方,也是给孩子们启蒙、商量家事,或者是与生意伙伴商理要务的家中重地。 耳房三间贯通,疏朗宽阔,在东侧间的后面围了一块出来设床,四面挨墙的地方都是书架,中间也偶尔也穿插放着花架和多宝阁。 中间是明堂,对着门的墙上挂着孔圣人的画像,画前有条案,两边放有一个花架,挨着的就是书架。 明堂中间放着两张长桌,北面放一把圈椅,两侧各排了四张灯挂椅,那是主人和孩子读书练字的场所。 西侧间除了书架,中间也有一张八仙桌和四张椅子,临床还放着琴架。 书架是空的,积了一层灰。 由此可见李氏的心情,她常去她藏宝的地方,所以那个房间经常打扫,她不来房便不清扫。 灰尘有点厚,乐韵不想进去吃一嘴灰,走进去,拼着耗费部分真气,用除尘术清理灰尘。 说来可笑,她在东辰大陆都不怎么用除尘术,在乐园和梅村的家里更是一次都没用过,来了锡市乐家的老宅,反而用上了久不用的术法。 一个除尘术过去,所有灰尘都从四面八方聚集成了一个灰尘球。 乐韵先将灰尘球收进了一个储物戒指,等出去了再丢花园,然后再回头再去提了李氏,进了书房的西侧间。 她将李氏扔在侧间中柱对着的屋中空地上,将中柱靠后侧的花架挪开,又取出小锄头,对着紧挨着定磉石并贴地的一块砖的缝隙用力地挫。 被锄头的尖嘴挫了挫,砖缝里的泥纷纷崩掉。谷锦 拿着小锄头当万能工具的乐小同学,挫掉了一条竖缝横着挫划过去,共挫了两块并排的砖的缝隙。 再用小锄头在一块砖的一端用力的往墙上怼,那一块砖的一头往墙内凹,另一头明外翘出部分。 将松动的青砖取出来,再抽掉另一块砖,露出了一截中空的墙,还有一个紧贴着墙砖、外面缠着一层布的长方形盒子。 贞夫人看到乐韵竟然撬开墙砖,挖出了东西,气得浑身发抖,乐家老宅书房竟然藏着东西?! 乐韵伸手伸手将侧放的长方形盒子拿出来,解开已经受潮腐烂的布,再解开第二层防水的桐油纸,里头是个长方形的铜皮小盒子。 铜皮小盒子没有锁,被藏得太久,哪怕有防水的油纸,盒子表面渗了潮气,有几块铜锈。 为了让李氏看得清楚些,乐韵将小铜皮盒子摆在了李氏面前,再开盒,里头表面也放着防潮的布团,然后才是被油纸包着的两样东西。 第一份油纸包层层解开,露出折叠的纸张,朝上的一面写着‘休书’两字。 贞夫人看到微微泛黄显旧的纸上的黑字,露出见鬼似的表情,那是……那是乐水生的字迹! 据说乐水生从小与他哥哥们和同族兄弟一起上学,他是最聪明的一个孩子,写得字苍劲有力,尤其是行书写得最好。 在与乐水生做夫妻的那几年,乐水生常在外跑,她无事就在书房看乐水生做的帐本和练字的字稿,自然熟悉他的字体。 乐金生为了不露马脚,也暗中下苦力临蓦乐水生的字,无论如何努力,也是只有形无神,写出的字没有乐水生写的字那种精神和风骨。 因为太熟悉了,纵使时隔几十年,她仍能一眼认出纸上的字是乐水生亲笔所写! 乐水生写的休书竟然藏在墙里,说明乐韵说乐水生后来回过乐家是真的! 贞夫人死死地盯着纸上的“休书”两字,恨不得把它戳个窟窿,她与乐水生夫妻几年,为什么乐水生从来没有告诉她书房有藏秘密的地方。 “认出是谁的字迹是不是?”乐韵瞥一眼李氏,看着她那恨得满脸狞狰的样子,又被了一刀:“这个藏东西的地方,是我太爷爷仨兄弟们小时无意间发现的,然后就成了他们兄弟之间的不传之密,谁有什么不能说的为难事或者梦想,就写好了了,再藏在这里。 他们兄弟们轮流开启小密秘,每隔三个月开一次,谁看到另两人纸上写的小密秘,都会想办法去帮解决。 我太爷爷后来回锡市,悄悄进了老宅,将给你的休书放在了书房的桌子上,还给乐金生写了一封信,想必乐金生看到了,怕你见到休书气大伤身,没有告诉你,他休书藏了起来。” 贞夫人死死地咬着牙,乐水生不告诉她,还可以说是夫妻感情不深,乐金生与她是一条绳子上的,同样直到死都没告诉她秘密,说什么爱慕她,都是狗屁! “来,看看给你的休书,这份休书是一式多份的,这一份是你的。” 乐韵有些受潮的将泛黄休书纸展开,摆放在李氏面前,让她自己看。 贞夫人不想看,可她避无可避,咬着牙看了,只气得恨不得再杀乐水生一次,乐水生竟然说了是她卖了乐羽,还说她与人通奸! 这样的内容如果让别人看见,她的脸…… 突然间,贞夫人瞳孔曝睁,乐金生看到了休书并保留下来,是不是为了当某一天他们的事乐窗事发,乐金生再将所有事推到她身上来? 一瞬间,她不止想再杀乐水生一次,更想杀乐金生十次八次,乐金生那个狼心狗肺的,幸好她下手早做掉了他。 李氏看了休书气得太阳穴青筋都快鼓出来,乐韵淡淡定定地将休书收起来,再解开另一份油纸包。 里头有两封信,一封是她太爷爷写给乐金生的,一封是乐金生所留。 拆开乐金生的信,快速扫了一遍,乐韵笑了,再次将纸摊开放在李氏面前:“来,再看看乐金生留的信。” 贞夫人被休书内容气得心口疼,看到乐韵摊开的另一封信,看了过去,那是乐金生的字! 那是一封忤悔书,乐金生在重病时,他已经猜到是她做手脚要弄死他,他自知逃不过,偷偷写下的一份遗言,不仅交待了她是勾搭他,两人如何好上,还详细写了她挑唆他卖掉乐羽、毒杀亲父母、买凶谋害乐水生的所有细节。 看到休书内容,贞夫人气得心窝子,看到乐金生的自悔书内容,她心得肺都要炸了,一口气没上来,又气晕过去。 “真不顶事儿。”李氏又晕了,乐韵将她没看完的纸张拢齐整,又包裹起来。 两个纸包又放回了铜盒里,收进储物器里,再将墙砖复位,拿出水和了挫下来的泥,再将泥抹平缝隙。 处理好了藏宝点,乐韵提溜着李氏出了耳房,再用除尘术清理了地面一遍,再锁门。 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她提溜着李氏到了中堂前,开了中堂大门,将李氏扔在门槛外,她自己进了明堂。 乐家老宅的明堂东西宽五米六,南北连后堂一起的纵深七米九,对着大门一方的太师壁摆着供奉祖宗的条桌,配八仙桌椅,东西两侧各一溜儿圆椅。 老宅没住人,明堂条案上也没有陈设,只有一层灰尘。 老宅里没有灵魂,乐韵仍然对着堂屋的香火神案拜了拜,再转身,对着中堂的中心区开挖。 为了节约时间,不用锄头一锄一锄地刨地,用法剑。 将真气注入法剑中,一剑刺下去就是几尺深的槽,前前后后左右右的一顿劈,将堂屋中心区撬开一个长宽一米、深一米的坑。 小萝莉还在努力当挖矿鼠,被丢门槛外、跪地趴在门槛上的贞夫人,被冷风吹了一阵,又悠悠转醒。 她自迷茫状态清醒过来,听到刷刷簌簌、铿铿锵锵地响动,朝内看,就见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黑衣人站在中堂,手中金光乱闪。 “鬼—”贞夫人下意识的大喊,却没喊出声,因为剧烈地颤一颤,整个人差点一头栽进中堂。 惊恐中,她支撑着脖子昂起头,再看,看到了黑衣人转过了脸,反应过来那个鬼是乐韵那个短命鬼! 后知后觉得地反应过来了,再看中堂,赫然看到乐韵小短命鬼竟然将中堂挖出了一个坑,坑外堆了几堆泥。 乐家中堂埋了东西?! 这一次,贞夫人已经将休书呀乐金生的绝笔信呀全给抛于九宵云外,满脑子回荡得都是“老宅堂屋有宝”的声音。 第一千三一章 气吐血 李氏虽然心理承受能力有时较差,也是一只比打不死的小强还强的女小强,一时半死儿是死不了的。 乐小同学发现李氏醒了,瞥了一眼又没管, 再次挥剑撬地。 连连绵绵又是几剑刺下去,泥土被撬松,也终于挖到了藏宝,将泥土全移出堆,再将里头的四个箱子一个一个的搬出来。 都是用神识工作,她本人尽量不接近坑。 四个漆着绿漆的箱子飞出坑, 又在李氏面前约半米远的地方一字儿的排开,摆得格外的整齐。 贞夫人看着从坑中飞出的箱子,脑子嗡嗡作响。 四个箱子看着就非常厚实,油漆也上得极厚,绿漆完好,箱体也没任何破损,也没有锁。 放箱子的土坑内填了厚厚的草木灰,灰层表面非常干燥。 瞧得李氏盯着箱子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乐小同学心情倍儿好,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踱了过去。 她可不怕刺激动李氏,麻利地打开了箱子,掀开了表面塞的布,四箱都是黄澄澄的金条,除掉箱子重,每箱净重约五十斤,一共二百斤纯金。 乐家前几代祖先相继从商,积攒了不少家财,因当时满清朝庭腐朽,为防财多惹祸, 乐家先祖将银子换成了黄金铸成了金条, 密藏了部分。 东xz在乐家老宅主院中, 哪怕世事变迁,只要有后辈子孙,总办法拿到了密藏的家财,有了一点基础,日子好过些,也能更好的繁衍子孙。 乐金生过继出去时还少,他并不知祖先为子孙后计还留了一手,乐水生也是直到娶亲后从父母那里得悉藏宝。 贞夫人看着闪辉着金色光泽的金条,心中悔得在滴血,早知如此……早如知此,早在孙子们开玩笑说要弄个探金器探探老宅有没暗藏的财宝时就不拦着了。 如果不拦着,金子就是她的了! 但凡金子落到了她手里,乐韵短命鬼就算知道老宅的藏宝地点又如何,她还能…… 猛然间,满心不甘的贞夫人如泼了盆冷水,从被天降横财的贪婪中清醒了。 乐韵小短命鬼都已经杀上门来,还准备让她绝后,就算她提前挖走了藏宝也保不住,甚至可能因此下场更惨。 想明白过来, 贞夫人颓然地垂下了头, 突然间就后悔了,如果……如果她当年没有走出那一步,能与乐水生做长久的夫妻生儿育女,那么,是不是有可能乐韵会是她儿子们的孙辈? 如果乐韵是她的亲重孙女,凭乐韵现在的名声地位,她这个老祖宗该是何等的尊荣! 贞夫人突然又冒出个想法,如果……如果将乐家的宅子和那些还在的古董全还给乐韵,能否和乐韵和解,然后让乐韵退一步,将错就错的让乐水生和乐金生调换一次身份? 如果将错就错,乐韵的太爷爷就是当年的乐金生,可以说乐金生并没有死,失忆后流落去了外乡娶妻生子、 乐韵有出息,乐金生的儿子孙子辈因为有乐韵那样一个血脉亲人,后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他们想必也不会怨恨乐金生 如此,乐金生乐水生的名声都住了。 突发其想的贞夫人,越想越觉得可行,心思更加的活络了,只希望自己的穴道能快点解开,赶早与乐韵谈判。 乐韵让李氏看过金条,将黄澄澄的金条儿收了起来,将四个箱子又放回坑里,拿走箱子就得找泥巴来回填,太麻烦。 箱子是原来的箱子,放回原位后再将泥土填回去,那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刚好合适。 当然,并非绝对。 泥土刨松了,后再回填进坑,比堂屋地面高。 小萝莉又不惜浪费真气,一个翻天覆地术下去,将泥土压得平平坦坦,走到门口关了灯,再么个风术下去,将屋内灰尘给吹得满天飞,等灰落地,堂屋便再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抹平了痕迹,她又拎着李氏去了东厢,打开东厢中堂大门,同样开启挖空工程。 这一次,乐小同学是将中堂靠太师壁的八仙桌移开,目标对准八仙桌底下的位置。 一顿法剑下去,又刨出一个长宽约一米的小坑。 刨到两米以下的位置,也终于挖到了藏宝,同样是四个绿漆小箱子,却不是金条,而是四箱玉! 两箱硬玉翡翠,另两箱是软玉,有一箱是碧玉、青玉和和红玛瑙,另一箱是白玉和羊脂玉。 乐家先祖们一向很有忧患意识,懂得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的道理,将黄金和玉分开藏。 自古乱世黄金盛世玉,乐家先祖们为后辈预存了两种硬通货,有备无患。 被当鸡仔一样提到东厢大门口扔着的贞夫人,猜着东厢可能也有藏宝,原本都麻木了。 而当宝藏重见天日,看到四只箱子里成色远比乐家明面上留传下来的翡翠玉石首饰和几样玉石雕件要好几倍,她当时就控制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为了乐家的财,千般算计的进了乐家大门,又不折手段地弄死了乐家两老,又卖掉了乐羽,祸害了乐水生乐金两兄弟令他们反目成仇,又不惜雇凶杀夫,最后弄没了乐家的几个主子,她得以坐享其成。 将近百余来,每每想到曾经勤功的乐家主人已化为一撮黄土,自己享着荣华富贵,为自己算无遗策,为自己曾将乐家兄弟玩弄于股掌之上手自傲,自觉自己就是个小诸葛。 结果,她费尽心机谋一手的乐家财富实则仅只是一点皮毛! 多可笑啊! 气急之下吐了一口血,贞夫人自己当时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满嘴的血腥味令她想呕,她才知道自己吐了血。 血喷开,测到了东厢的门槛上,大部分测在堂屋的地面上。 李氏见玉石而气得吐血,乐韵顿时就开心了,还不忘往人心窝子上戳刀子:“啧啧,李氏,不是我骂你不中用,你这心里承受能力也太差了,这才哪跟哪啊? 我才挖出两样东西,你就受不了,我要是把乐家的宝藏全挖出来摆你面前给你看,那你岂不得要当场吐血而死?” 贞夫人嘴角挂着血,红着眼珠子死死地盯着乐韵,小短命鬼的意思是藏宝还不止这些?! 李氏的哑穴被封,发不出声音,但乐韵从人的精神波动和李氏的眼神便猜到李氏的心思,笑盈盈地补刀:“就是你猜想的那样,乐家宝藏不止这两处,别急,我挖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贞夫人心脏又是一阵收悸,一股热浪一冲冲上喉咙,她硬是将涌到了嘴里的血给咽了下去。 这一刻,身心都像遭了十万伏电击,痛到麻木。 把李氏刺激得不轻,乐韵心情好奇,迅速将玉石全转移进储物空间,回填泥土,抹平地面。 她随手也处理了李氏弄脏的地面,再锁门,提着李氏到了中庭里,将她扔在院中十字甬道北边的草地上,再次挖宝。 这一次,她挖得是十字甬道的交错区,将砌十字交叉区的砖都给移走,然后再刨地。 为了节约时间,小萝莉可没有一块一块的撬砖,先将四周的砖撬掉一圈,再一剑刺地,将拼镶成片的一大片砖整整齐齐地给拔出来,再移到一边的草坪上放置。 贞夫人看着乐韵对院子里的甬道下手,也猜着东西就埋在甬道的交叉区下面,嘴里又隐隐溢血。 直到看到一大片青砖地面被连根拔起并飞起来,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乐韵她……她分明不是力气大,可能用得法术! 也就是说……乐韵,她也修仙! 贞夫人浑身颤栗,乐水生就曾经得到了修仙人的赠与的药和药方集,乐水生大难不死,是不是除了他带回的药和药方集,还有他还得到了什么护身符,在他危难之际保了他一命? 乐水生曾说他遇见的那位奇人并不是死了,像是在沉睡,那么,乐水生他有没可能其实仍然死,是为了修仙才诈死? 再进一步就是说乐水生诈死,一直在修仙,躲在暗中教导乐韵,从而才能在别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乐韵教导成才。 甚至,乐韵找她复仇,也是奉了乐水生之令。 如此,才能解释得通乐韵为什么对老宅的藏宝如此了解。 思维越来越清晰,贞夫人也越来越恐惧,后背一下子就泠冷冷汗湿透。 李氏的精神波动剧烈,乐韵没分析那人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努力地刨地。 宝藏藏得极深,往下挖了二米五的深度,终于挖到了藏宝,表面盖着一层薄江的石板,移走石板才见坑。 放东西的坑砌得平平整整,排放着四口包裹着油布的大箱子,箱子缝隙间也填了草木灰。 乐小同学将草木灰给撬出来,然后才将箱子全给“启”出深坑。 箱子一共十二只,码成了三层,坑底是草木灰和碎木炭屑、石灰,三层的防水防潮保护。 用浸了桐油布包裹着的大箱子,长约一米二,宽度在八十厘米到一米二之间,到在李氏面前的青石甬道上一字排开。 那一排大箱子,分明在嘲笑着李氏的无知和愚蠢。 贞夫人看着整整齐齐的一排箱子,张口“哇哇”就是两口血。 第一千三二章 孝顺儿子 贞夫人连吐了两口浓血,整个人精神气都没了,人也如秋风中随时会熄灭的灯火,弱得不堪一击。 “瞅瞅, 承受不了了是不是!”乐韵瞥了一眼快气死过去的李氏,还不忘讽刺一句。 受了沉重打击,贞夫人心中悲愤,被讽刺也无力反抗。 把李氏气得差不多了,乐小同学走到了箱子前,亲手解开扎油布的绳子。 绑扎油布的绳子是用棕树皮打造, 有成年男人的大拇指那么粗, 藏东西的地方防水做得不错,就算内部有湿气也被草木灰、炭屑和石灰吸掉了大部分,绳子并没有出现断裂成截的现象。 当然,绳子的韧性已经远远不如新绳,也承受不了太大的重量,力气大的人用力拉扯就能扯断。 解开绳索,掀开布和箱盖。 木箱板厚一寸,有九箱精美瓷器,一箱瓷胎珐琅器,二箱玉器,都是精品中的臻品。 那些器皿被保护得极好,四周塞了棉布防碰撞,没受到什么损伤,件件鎏光溢彩,光华璀璨。 看到泛发着的光泽如玉光一样的一堆瓷器精品,贞夫人一张脸扭曲得几乎成麻花。 乐韵好整以暇的一箱一箱地鉴赏,这一看不得了,赫然有二十几件是满清时期的皇家御用之物,有十二件朱明朝的贡品级瓷器, 还有八件元青花,十一件赵宋时期的精瓷,甚至还一把李唐时期的瓷胎酒壶和一只酒杯。 很多是原本只有皇家或皇亲国戚、或大家族才有资格收藏的瓷器,在满清末年皇族和许多大户人家逐渐没落,落魄到不得不变卖藏品以度日的程度,从而有许多宝贝流到了市井中。 想必乐家收藏到的瓷器精品就是从那个时间淘来来的。 先祖的高瞻远瞩,让乐韵佩服得五体投地,先辈们智慧超群,目光之长远,非她能及,她还需要向先祖们学习。 为了保护好祖宗留给子们的家当,她特意将从老宅里挖到的宝单独收在一只储物戒内,同样也将瓷器收进去,以后再整理。 这一次,她连箱子也一并收了起来。 回填深坑的时候,直接将覆盖坑的石板放回去,表面填土,抹平,再将砌地面的青石板砖放回原位。 经过细心整理,复原后的甬通看不出丝毫被挖过的痕迹。 一连挖了三份藏宝, 真气也消耗掉了大半,乐韵决定先收工,反正她会在这里留几天,明晚再继续挖宝也不迟。 她也不可能呆太久,也没准备浪费时间再跟李氏废话,一把提起饱受打击已经有几分风烛残年气息的李氏,给她下了精神暗示和神识禁忌。 精神暗示是让李氏按她所下命令去行事,神识禁忌则是禁止李氏向任何人泄露她不想让人知晓的事物,比如,绝不能向人泄魂露药方集和一些药方的内容; 又比如,不能说老宅有藏宝等等,一旦李氏有那份心思,就会触发神识禁忌反噬,从而令她头痛或者全身抽悸 “李贞娘,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向你的后代、乐金生原配所生的儿孙们,以及乐氏同族说明你和乐金生勾结的真相,让乐氏重修族谱,更正错误,将你和乐金生生的奸生子们从乐水生的名下挪出去,记到他们的亲生父亲名下去。 这一处祖宅和属于乐水生继承到的那些家产也必须全部物归原主,你和乐金生生的奸生子是乐金生的后代,没资格侵占属于乐水生的家产。 重修族谱不是一二天能完成的事,我放宽些时限,必须在明年清明前完成,祖宅和那些古玩奇珍必须在今年元旦前物归原主。 如果你没按我的要求办,明年清明之后,保证让你每隔个十天半个月参加一次葬礼,让你有机会给你生的那些孩子和后代子孙们整理遗容。 我这人有菩萨心肠,不忍心你和你的子孙们分离,到时会让你们齐齐整整地去地下团聚。 你或者你生的那些玩意不甘心的话,尽管放心大胆地闹,闹得越厉害越好,弄得举国皆知更好,到时也正好让所有人看看你这位贞德节烈的贞夫人是个什么样的毒蝎面目。” 贞夫人被提起来,以为乐韵又准备“带”她去寻找下一个藏宝点,谁知不是,只觉头顶又涌来一阵电流。 电流灌顶的感觉之后,她的脑子里全部都是恐惧,当听到乐韵说要她公布真相,恐惧占据了整个身心。 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来,因为被点了穴,说不出话,也回应不了。 唯有颤栗的身躯,说明她的惊恐不安。 给李氏施加了精神压力,乐韵淡定地将李氏扔一边,把钥匙也塞了过去,将小房子放地上再放大,自己钻进去,再缩小。 等房子缩成一粒粟米那么大,操纵着房子跳到了李氏的脚背上。 原本也可以跳到李氏肩上或头上去,不过那样太费精神力,乐小同学不想再浪费神识了。 贞夫人看着小房子又一次出现,吓得一动不动敢动,当看着乐韵进了小房子后小房子又消失不见,腿一软,又坐了下去。 她坐地后手抵在了青石板面上,冰凉的触感直达心房,打了几个冷颤。 被冷意袭击,贞夫人哆嗦了一下,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拖着发软的腿转了一圈,四下寻找有没小房子的踪迹。 地面找不到小房子的踪迹,一阵夜风刮过,听起来像是“鸣鸣”的风声。 贞夫人再也不敢呆下去了,拔腿就朝外跑,越跑越快,气喘吁吁地跑出了中庭,到了垂花门洞区关掉电灯正想锁门时,又想起乐韵说得乐家两老在垂花门柱子旁看着她的话,心脏都快颤出心房。 她哪还顾得锁门,拔腿又跑,一口气跑出了老宅,哆哆嗦嗦地锁上门,一刻都不敢再停,直奔小洋楼。 跑进小洋楼,贞夫人将大门给关上才有了点安全感,扶着门直喘气。 喘顺了气,她才爬回二楼卧室,妆也没缷就钻进了被窝,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乐小同学将移动洞府粘在李氏鞋子背上,将监督李氏的大业交给了小狐狸,她拿出一张玉席铺地,再取出一套铺盖放好,自己躺下补觉回复精神力。 小丫头躺平了,小狐狸开开心心地蹦过去,在小丫头的枕头上一卧,亲亲蜜蜜地贴着小丫头的脸趴成了一团。 乐小萝莉已经养成好习惯,该秒睡的时候秒睡,该清醒时清醒,是以一秒就睡过去了。 而人体生物钟可不管她几点才睡,到了五点准时就将人给催醒。 刚眯了会儿就准时醒来,乐韵瞅着黑漆漆的空气,叹口气,也不留恋被窝的暖,爬起来,套上外套,先打个坐。 晨修两个钟,神识与真气又恢复了。 天已经濛濛亮。 李氏还没醒来,她那些住隔壁的儿孙们已经有人起床,乐家老宅四周的其他邻居们也断断续续的有人起床,有人做早餐,嘈嘈嗦嗦的声音此起彼伏。 乐韵先将小狐狸送回星核空间让他洗洗脸先吃早餐再来上班,她自己坐着听四周的声音。 早晨的交响曲中,也透露出许多的信息。 比如,谁家的孩子在上学,谁家夫妻昨晚吵过嘴,谁家有多少人在上班等。 乐家宅院里也有不少声音,其中就有早起的人,说看到妈妈奶奶那边的灯亮着,应该是妈妈奶奶回来了。 李氏和乐金生的儿子们家,该上班的年青人迅速吃了保姆做的早餐,急匆匆地上班去了,有的送孩子上学。 李氏的儿子们吃了早餐,直奔隔壁母亲的别墅, 李氏与乐金生生育了四子三女,排第一的大女儿和排行第三的儿子因病去世了多年,排第六的女儿也因自己开车过猛导致车辆翻车被压死。 仍健在的是第二、第四和第七的儿子,以及排第六的女儿。 女儿家同在一市,离老宅却是比较远,她的四子儿子都分到了房产,孙子们有些跟老人住在老宅旁的别墅,有的去了其他区的小家居住。 李氏健在的三个儿子年龄都不少了,最小的一个也满了八十,最大的一个年近九十。 兄弟仨到了别墅门口,自己用钥匙开了大门,他们也有小洋楼的钥匙,同样自己开门进了别墅楼。 一楼冷冷清清。 兄弟仨又上了二楼,到主卧前敲了敲门,一个接一个地喊:“妈,妈,您在家没?” 贞夫人昨晚受了惊,裹在被子里寻找安全感,因为最近她身心俱疲,当有了安全感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被敲门声惊醒,非常气恼:“叫什么叫!” 门口站着的仨兄弟,被凶了一句,像鹌鹑似的老实,放低了声音:“妈,您孙子们早上起来说看您这边的灯亮着,猜着您可能回来了,我们过来看看。 妈,您身体还好吗?早上想吃点什么,您是去我们那边叫保姆给您现做,还是我们给您去外面买点?” 呆在人造洞府里的乐韵,撇了撇嘴,李氏的儿子倒是一群孝子! 满身起床气的贞夫人,听到儿子们的关心,不禁恍惚了一下,几十年来,儿子孙子们都很孝顺,可惜,就是没有一个有乐韵那样的能力! 在儿孙很小时,她有意让儿孙辈接触药方,却没有一个有医学天赋,让他们认中药都认不全,相似的药材总搞混。 一样的药方一样的药方集本,乐韵却一学就会,融会贯通,得以名声鹊起。 同样是乐家的血脉,乐金生的后代与乐水生的后代怎么就相差那么多? 贞夫人心中满是郁气,想到了乐韵和乐水生,想起了乐韵提出必须归还乐家祖宅和产业的话,又被恐惧淹没。 恐惧感也让她无比清醒,一个骨碌坐了起来,嗓音都带着颤音:“老二老四老七,你们通知你们的儿子孙子们,今天晚上全部回老宅这边来,也叫上乐崇家和乐峻他们家的儿孙辈,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你们说。” 乐金生在乐水生娶妻时就已经有了一子一女,后来又生了一子一女,在与弟媳妇李贞娘勾搭前就有了二子二女。 加上李贞娘生的孩子,乐金生共有十一个儿女,若以为家族开枝散叶来述功,他确实算得上是功臣。 可惜,他和李贞娘生的孩子是奸生子,对于家族来说那不是荣耀,而是耻辱。 乐金生的儿子辈论辈份是山字辈,名字都有“山”字旁,乐金生原配生的长子乐崇,已经逝世,幼子乐峻健在,已经是九十多岁的老人。 李氏生的四个儿子分别为:老二乐岳,已逝的老三叫乐崧,老四乐峤,老七乐岏。 乐老二乐老三乐老四听到老妈叫他们通知儿孙们晚上来老宅,猜着有大事,再听到老妈还让叫上堂哥家和堂侄子们,便知是特别大的大事。 兄弟仨也没立即问有什么大事要说,都顺从地应了,又问老妈早餐想吃什么。 贞夫人哪有胃口吃东西,叫儿子们莫吵她,让她再补补觉。 乐老二与弟弟们都是孝顺的儿子,自然顺从老妈的意思,知道老娘她回家了,身体应该也没问题,他们也先回了自己家。 贞夫人又倒下去想躺一躺,转而想到自己送给了外头那些子女的古董,像是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感觉快要窒息。 她再也躺不住了,爬起来,匆匆洗涮。 洗去了别人帮画的妆,贞夫人看到镜子里自己已经显出苍老的脸,忍不住尖叫,她吃了养颜丹,不化妆的时候看着像四十余岁的中年,气质极好。 为了能压得住场子,她化妆将自己化老一点点,看着像是五六十岁的样子。 可现在,她的脸看着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年人的脸,皮肤松驰又粗糙,还有黑头,眼眶四周一圈青色。 贞夫人看着镜子里的人,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年老色衰的残酷打击。 她捧着脸,手都在抖。 呆在人造洞府里的乐韵,在李氏去洗涮时没跟去,神识却是跟着去了,“看”到李氏一副绝望的样子,好心情地勾起了唇角。 还不忘记火上浇油:“让你慢慢回复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只是给你的初步警告,如果你没有及时达到我的要求,你所要受到的惩罚比这严重几百倍,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第一千三三章 总算聪明了一回 贞夫人看到自己的容颜骤然衰老而差点崩溃,当耳边猛地又响起乐韵那魔鬼似的声音,吓得一连出了三声“啊啊啊”地尖叫。 她圆瞪着眼睛,从镜子里看身后, 发自己自己身后什么都没有。 可刚刚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 她骇然之下,两手紧紧地抓住了洗手台盆面边,从镜子里看了又看,再慢慢转头,洗手室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 人造移动洞府在某人卧室, 而乐韵的神识却将李氏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非常好心地提醒:“你在找我是吧, 你找不到我的,只要我不想让你看见,你就算将别墅给炸了也找不到我。” “啊-嘶!”魔鬼般的声音又一次清晰的在耳边响起,贞夫人又是一声尖叫,又迅速闭上了嘴。 原来,这就是修仙人的能耐! 这一次,贞夫人终于深切的感受到了古武者与修真者的区别。 修古武的人很厉害,再厉害也就是飞檐走壁,说文雅点是侠士风流,说浅白点其实就是一介武夫。 而修真者会各种神通,飞天遁地,一瞬千里都不在话下。 乐韵她有可能已经修学了飞天遁地的神通,在乐韵眼里,她大概就是蝼蚁,乐韵想捏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得罪了一个能飞天遁地的修仙人,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得罪死了乐韵,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巨大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来,贞夫人的唇如触电似地颤,脸上的肌肉在颤,腿也像触了高压电似地颤,抓着洗手台盆边的手也在颤,整个人都在颤抖。 站了几分钟才勉勉强强镇定了点,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对着空气问:“乐水生……他是不是还活着?” 几乎不用费太多脑细胞去分析,乐韵也知道李氏最怕的是什么,连犹豫都没有,睁眼说瞎话:“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对别人而言,亲人死了就死了,对她而言,她家的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一直活在在她的心里。 与别人说的活着的区别就是她家长辈活着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种精神。 那样的活着,也是活着。 至于李氏会怎么脑补,不干她事。 乐小萝莉答得淡定,听在贞夫人耳朵里却是一道晴天劈雷,大脑都被炸得嗡嗡作响, 眼前一阵阵发黑, 眼睛再也看不清镜子。 她的手脚发软,再也站不住, 扶着洗手台面滑坐了下去。 坐在冰凉的地板面上,贞夫人呜呜地号啼大哭。 悔了,她后悔了。 她当初不该害乐水生的。 乐水生遇到的那个人百分百是修仙人,那人大真的不是死了,或许是为了考验乐水生才装死。 乐水生得到的东西肯定不只是药方集、药和一块玉牌子,应该还有修仙的功法秘籍,他把东xz了起来没带回来,后来他才去取了东西,在e北落户后传承给了后代。 如果不是家遭巨变,乐水生早晚会去取了秘籍回来带着家人一起修仙,她自然也有机会跟着成为修真者。 若说之前有过后悔才也只是后悔,直到这一刻,贞夫人是真的后悔了,当初谋夺得乐家时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后悔。 在乐韵大肆建造园林时,江湖门派对乐韵手中突然出现的那些财富也是忌讳莫深,怀疑她的师门可能有古代传说的芥子空间。 怀疑是怀疑,没人敢去找当事人求证。 别人或许只是怀疑,贞夫人是百分百相信乐韵背后的师门有传说的芥子空间,毕竟,她手里就有类似的东西。 她从乐水生那里谋来的三份药的药瓶,最初以为顶多装个三四个丸子就顶天了,后来才知道那小瓶子内有乾坤。 在发现药瓶不是普通的瓶子,有可能是传说中才有的芥子空间类的瓶子,她也试过滴血认主,不过并没有成功,滴了多次血,药瓶子都没反应。 药瓶的秘密,她也烂在了心里,从没向任何人透露,其中也包括了她最喜爱的女儿李玫。 她准备吃完了那些灵丹妙药就砸碎瓶子,要是砸不坏,将瓶子扔去大河或大海里,反正不会让人知晓她手里曾有过类似芥子空间的东西,她会将秘密带进棺材里去。 现在,乐韵亲口承认了乐水生还活着的事实。 贞夫人不用乐韵说乐水生在哪,她也能猜得到,乐水生肯定是跟着当初给他丹药和药方集的人在修仙。 乐家会被黄某人欺压,那段时间必定是因为乐水生根基太浅,被他师父带去了哪里闭关修行,他们没顾得上乐家,才让乐家的孩子被人给害了。 据说,乐韵四岁时失踪过一段时间,自那次找回来后,身体才逐渐好转。 那一次的失踪应该不是真的失踪,是乐水生回来了,暗中带走了重孙女传授修行功法和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乐韵也因有乐水生在暗中看护,她才能平安长大,要不然就凭那么个小孩子,哪能逃过黄家一次又一次处心积虑的暗算。 前几年乐韵所说的闭关研究,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法,那段时间乐韵其实是跟着乐水生修行。 想明白了种种,贞夫人更加的悔不当初,哭得肝肠寸断。 悲悲切切呜呜咽咽的哭声传来,乐韵心中毫无波澜,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氏这人可恨,却绝对不在可怜人之例。 李氏手里沾着她高祖父母的命,她要是听到哭声觉得毒妇可怜,只怕她家天祖烈祖太祖等等的先祖们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会因为她是非不分而从棺材中爆起爬出来揍她这个不孝子孙一顿。 等了一阵,李氏的哭声还没完没了,乐小同学不想浪费时间,抓出小狐狸来上班,她回星核空间。 爬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顿觉心旷神怡。 乐小同学也没空欣赏风景,快速洗涮一番,吃了点东西,找出尘封已久的小打印机和蓄电池、纸,通了电,放好纸,复印乐金生的悔过书与太爷爷写给李氏的休书。 小打印机是在当初给梅村的家里置办打印机复印机时一并采购的一份备份,一直扔在星核空间里没动用。 在东辰大陆需要抄写书籍时,乐同学从没想过使用它复印。 有句话叫“到哪山唱哪山的歌”,她是受遵纪守法的教育熏陶长大,在东辰大陆时也觉得应该遵守修真界的规则,就如去别国旅行,必须遵守别国的法律一样的道理。 东辰大陆正规的抄书途径是手写、用神识复制书籍,用地球上的复印机是投机取巧,并不可取。 乐韵在乐辰大陆没想过钻空子使用地球高科技产品,现在是在高科技发展的地球,使用复印机复印才是常理。 她可没省纸,一口气将悔过书给复印了百份,休书只复印了十几份。 原件放一只盒子里,复印收在储物器里。 收了机器,看蓄电池时忍不住叹气,贺小十六制作的畜电池是不错,不过电消耗得也太快了,这才用一次,电量消耗掉了百分之七十。 这样的耗电速度,让人难以承受。 “算了,还是回家自己去琢磨吧吧。”乐韵认命的将蓄电池打包,装进塑料大箱子里。 她研制机器人时也制作了几个特殊型材料的电池,都是迷你型的小蓄电池,主要给机器人做为启动电源和备用启动电池。 研制大型的备用型蓄电池也得等回首都后再论,乐小同学把装蓄电池和打印机、纸的箱子又码放好,赶紧跑去药田,找到小灰灰一起采收药田植物。 小狐狸从小丫头手里接了班,拿出一张小小的灵石和羊胎玉桌子,自己跳上,团吧团吧,团成一个小团子。 某个人类老女人挺能哭的,关健是哭相太丑。 要是换作小丫头哭,样子必定是美极,大概就是人说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小狐狸想象了一下小丫头哭的小样子,咧着嘴笑得胡须一翘一翘的,就小丫头那股子狠劲儿,谁想让她流泪,只怕她已经反手还击让人流血。 当然啦,比较起来,他也更喜欢不爱哭鼻子的小丫头,可可爱爱的小丫头,天天开心心,活得瓷意阳光多好。 贞夫人哭得快背过气,也没再听见任何声音,哭得没了眼泪,自己又爬起来,胡乱地洗了脸,再去化了妆,收拾整齐,带了手包外出。 小狐狸带着移动洞府跳到了某人的肩膀上,实行二十四小时盯梢制。 贞夫人自己从车库开了一辆车,离开老宅区,去了处于市区一个高档繁华的小区。 那里有她比较喜欢的江景房,她以前经常去小住几天。 到了自己喜欢的江景房,贞夫人拿出一张卡,装进放在江景家卧室的手机,用充电宝充电,给自己在外面养的孩子打电话,让他们明晚将她以前给他们的那些古董类物件送来。 她的理由是发现她以前给孩子们的古董里可能有几件鉴定有误,她准备请专家重新鉴定。 给那些有她赠送了乐家古珍瓷器的孩子们分别打了电话,贞夫人将放在江景房里的几件古董打包,搬回老宅区的别墅楼。 第 一千三四章 他还活着 贞夫人早上出去,在中午前又回到了老宅别墅,将带回的十余件瓷器古玩摆件搬进了一楼的一间茶厅。 她暂时没有叫保姆回来上班,中午去了大儿子乐老二乐岳家吃饭。 乐老二的媳妇早逝, 他大儿子也是六十好几的人,已经在含饴弄孙,他也是太爷爷辈的老人。 但乐岳对老娘十分孝敬,饭桌上见阿妈胃口不佳,一副心不在蔫的样子,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饭后, 阿妈叫了他去书房说话, 他应了, 先去亲手泡了一杯安神茶端进书房给阿妈, 坐下后,见阿妈仍似神思不安,问出了憋了很久的话:“妈,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若是以前,贞夫人必定会呛回去,她能有什么心事? 现在,她哪里还有力气呛人。 “老二,我们乐家摊上了天大的事,过去那样的幸福日子只怕到头了,具体是什么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晚上等人齐了再说吧。 你和你老下午有空,将以前我给你们的那些古董全打包起来,晚上过去时一并带过去。” 贞夫人心事重重,透了点儿底,也想看看大儿子的反应。 “妈?您说得不是真的吧?是什么样的大事,竟能导致我们家破产?”乐岳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是, 老母亲她那样子分明不像玩笑。 “比破产还严重的大事, 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莫再问,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贞夫人不想一次一次的向每个儿子说真相,嘱咐打包古玩品的事,不愿再多说,起身回老宅别墅。 乐岳心都提了起来,再心焦也不敢多问,送阿妈出了西边的别墅,并目送阿妈进了东边的别墅,赶紧转身回家,叫上儿子打包祖传的几件古董。 贞夫人回了小洋楼,心神意乱,坐卧难安之下,为了不让自己闲着,也着手打包小洋楼里摆放出来的古玩摆件。 负责当监督员的小狐狸,全程见证了某个女人的行程,当快傍晚时分小丫头终于冒头,立马就扑过去。 他没能成功扑到小丫头脸上去,落在了她那只小巧可爱的纤纤素掌里, 然后以小爪子抱着小丫头的胳膊, 爬到她的肩膀上坐着, 小小地吐了口气。 身为最机智的狐神,小狐狸不等小丫头问,就开始描述某位老妇人一天的行程:“她今早七点四十五分出去……” 小狐狸的记忆那是杠杠的,连某个女人去车库取车用了几分几秒,路上开车用了几分钟,走过几次神都给记得清清楚楚。 听着小狐狸吧啦吧啦地复述,乐韵眼前也有了画面,差点就等于自己也跟着李氏出去走了一圈。 有个记忆超强又认真负责的小帮手,省事又省心。 小狐狸盯梢了一天,乐小同学给了他一块翡翠当晚饭,坐下静待李氏的儿孙们回小洋楼。 当天原本是周六,上班族们休周末,乐家自己有家公司和店辅,公司周末休息了,自己经营店辅的人自然不休假。 傍晚的时候,乐岳乐峤乐岏带了儿子孙子,和乐老三乐崧家的儿子孙子,一起回了老宅。 乐岳将打包好的古董也放在小茶厅。 乐峤乐岏看到二哥一家提着些东西时,原本心中奇怪,想问十万个为什么,因为孙辈们在场,也就没问。 各家的孙辈们也各带上了一份从酒店打包回来的晚饭,到老宅奶奶家,拿去厨房加热。 乐金生的长子乐崇已逝,幼子乐峻带着儿子孙子和大哥家的侄子孙子,也去了婶婶家。 他们到达时,菜已经热好,人齐了自然就可以开饭,一共坐了三桌。 菜是酒店出品,色味俱全。 乐岳因为阿妈中午说得话,也是心事重重,再看到老母亲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他晚饭也吃得少,其他兄弟与小辈们胃口极好。 一群人吃吃喝喝地吃了一顿,晚饭结束,坐在大厅中喝茶,聊聊家常。 贞夫人听着厅中的欢声笑语,如坐针毡。 最初乐峻没察觉小婶的异样,直到一个儿子向他耳语提醒了他,他观察了一下,才发现小婶确实是一副心不在蔫的模样。 再联想到堂弟说小婶叫他们过来有重要的事,猜着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本着有事就问的原则,开门见山地问:“小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您叫我们过来一起商量对策?” 贞夫人苦苦纠结于如何开口,乐峻递来了话头,立即顺口接了:“是有大事要告诉你们,是你们阿爸乐金生的事。” “我阿爸他不是早就意外身亡了,小婶说有关我阿爸的事,是害了阿爸的人有线索了吗?”乐峻完全不明白小婶想说什么。 “你阿爸,他……并没有意外身亡,早年被认为是你们阿爸的人,不是你们阿爸乐金生……” 当年的真相一说出来,无异是一场地震,贞夫人每说一个字,都觉无比艰难,可她再没第二个选择。 “小婶,您说我阿爸他没死?”已过耋耄之年的乐峻,噌地站了起来,眼睛都瞪圆了。 “小哥,你别激动,这是好消息是不是。”乐岳乐峤乐岏将激动得跳了起来的小堂哥给扶着坐下。 乐崇有三个儿子,也全在场,帮着安慰着小叔叔。 乐峻坐下了下去,眼睛都是望着小婶娘,如果当年死的不是阿爸,那又是谁?阿爸又去了哪,为什么不回来? “妈,二伯竟然没死,那他去了哪?”乐岏性子有点急,忍不住问。 乐金生去了哪?贞夫人心头如压了一只大称砣,感觉呼吸都困难:“乐金生他……就在你们身边,乐岳乐峤乐岏你们的阿爸……就是乐金生。” 乐岳乐峤乐岏听说二伯乐金生就在他们身边,还以为是他们曾经认得的哪个朋友,乍然听说他们阿爸是二伯乐金生,如被扼住了喉咙,一时呼吸困难。 “嘶-”他们的儿子孙子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乐峻与他的儿子孙子,乐崇的儿子、孙子,也如被扼住了脖子的鸟,快喘不过气来。 客厅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感觉窒息、 贞夫人露出了凄凉的笑:“你们都不相信是不是,可这是真的,你们的亲爸是同一个人,你们不是堂兄弟,是亲兄弟。” “不可能!我们阿爹明明是乐水生,怎么可能会是二伯?”乐峤无法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 如果他们亲爸是乐金生,那他们算什么? 二伯为什么要变成乐水生? 二伯变成了乐水生,阿妈难不成分不出哪个是二伯乐金生和乐水生? 阿妈要是分得清,为什么当初不揭发? 如果阿妈分不清兄弟两人的区别,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来? 乐峤脑子里很乱。乱糟糟的。 乐岳终于明白阿妈中午说他们家摊上了大事是什么大事了,深深地垂下了头,如果阿妈说得是真的,那就是天大的家丑! 乐峻也无法接受自己一直以为是小叔的人会是亲爸,眼睛爆睁:“不可能,小叔不可能是我阿爸!小婶,你不可能连自己的丈夫都分不清,如果小叔是我阿爸,我阿妈她难道也认不出来?” “不是认不出来,是……”贞夫人高昂的头低了下去,以往的威严荡然无存:“乐金生当初忌恨兄弟乐水生继承到了所有家产,心生不满,趁着兄弟乐水生经常不在家,接近我,我……当初因乐水生在家日少,难免寂寞,一来二去两人有了首尾。 之后,我们来往密切,被乐水生的女儿撞见,乐金生与我合谋将乐羽卖给了拍花子,后来家中两老也发现了些痕迹,起了疑。 再不久,我怀了身孕,孩子是乐金生的,见不得光,乐金生与我为了掩盖住家丑,给两老下了药送他们归西,又买通了盗匪对付乐水生。 然后乐金生顶替了乐水生,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丈夫,也得到了乐家家产…… 乐峻你们阿妈,早就认出了来了冒充乐水生的人是你们阿爸,她为了你们装聋作哑,乐金生为了补偿你们,从乐水生的家产里划拉了不少东西给你们。” “不可能的,不是那样的,我阿爸明明是为了找小叔在路上遇害,我阿爸不是那样的人……”乐峻崩溃,哽咽不成声。 他心目中的阿爸一直是正直的,勇敢又伟大,是为了兄弟舍生忘死的英雄。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那一切都是假的,他的阿爹其实是个伪君子,是为了家财与弟媳勾搭成奸、杀父母杀亲弟弟的凶手! 如此强烈的反差,谁能受得了。 乐峻接受不了,也无法接受。 乐岏也大声咆哮:“不可能的,妈你说的不是真的!我阿爸是乐水生,我只认乐水生一个阿爸!” 乐岳僵硬的坐着,乐峤也被打击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乐家的一群青年辈们都沉浸在突来的消息里,满脑子都乱得像是一包浆糊糊,根本没法思考。 “你只认乐水生是阿爸有什么用,乐水生他不会认你们,他……恨不得掐杀你们解恨……”贞夫人眼角滚出一滴泪。 乐家老少爷们如被泼了盆水,无比惊怵地坐直了,全身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乐水生……他,还活着?” 。:,,. 第一千三五章 恶意 乐水生还活着! 仿佛一道惊雷滚过,乐氏老少们脑子里回荡着那个惊人的消息,心中的惊悚如海浪击打着心房,令人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 如果他们刚刚听到的是真实的真相, 苦主乐水生他还活着,能不回来报仇? 莫说乐岳兄弟们心中恐惧,乐峻心中同样惊恐,他们亲爸乐金生也是害人凶手,小叔乐水生会不会要他们父债子偿? 尤其,后来顶着乐水生名头的乐金生,给他们划拉了不少东西, 他们是真正的享受到了好处的。 乐岳他们是鸠点鹊巢,他与大哥乐崇以及他们兄弟的孩子同样也是瓜分了小叔乐水生家产的帮凶。 乐峻心神动荡, 耳朵嗡嗡作响。 “是啊,乐水生还活着,他和他的后人要回来算旧帐了,他们要清理门户,将鸠占鹊巢的人从族谱上删除名字,要拿回家产……” 贞夫人又哭又笑,有几分癫狂。 乐岳乐峤兄弟的儿孙们,像被一只大手掐住了喉咙,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乐崇的儿孙们,虽然震惊于父亲/爷爷与小婶/叔奶奶的不当正关系,心中难堪,好歹比较清醒些。 一个青年的脑子反应得略快一些,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叔奶奶,叔爷爷乐水生他……现在在哪,他的后人又是谁?” “乐水生在哪,只有他的重孙知道, 他的后人,你们也是认识的……E北乐韵,就是乐水生的亲血重孙……” 贞夫人说出了那个让人感觉窒息的名字,心头也是阵阵发凉,那种凉意,是深入骨髓般的冷。 一大群人先是呆了呆,瞬即如遭雷击般,一动不动。 是那个人,竟是那个人! 乐水生的后人竟然是那样的人物! 整个人客厅,只余下呼吸声。 良久,乐峤颓然瘫了下去,心惊胆颤地问:“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将乐水生的家产还回去,修改族谱,将你们的名字从乐水生名下挪出去……或许,还能换个平安。” 贞夫人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的清醒与后悔,她的强势,养出了一群懦弱的儿子,孝顺是孝顺, 当大事临头, 没一个担得起事。 听说要将家产还回去,老的少的,集体沉默。 乐崇乐峻那边还好,他们还有一份祖传的家产,乐岳他们兄弟的家产全是乐水生的,如果把原本属于乐水生的家产全还回去了,他们净身出户,将落得一无所有。 乐岏心中不愿意,他们就算不是乐水生亲生的,这么多年他们视他为亲父,不是亲生的也是亲生的了。 就算他们手里的是乐家祖产,这些年也是他们在打理,是他们在守护,凭什么要让乐水生的后人回来摘桃子? 忍了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妈,为什么要还回去?她们家才四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她们,那样不就再没人知道……” 只要做掉了那一家子,再没人知道阿妈和乐金生的关系正不正当,也再没人知道他们不是乐水生的种。 在乐岏说出“做掉”那句话时,贞夫人惊得心脏都快跳出嗓眼,根本来不及打断,缓了口气,颤声骂:“闭嘴—” 可惜,她阻止得太迟,乐岏不该说得都说出来了。 小狐狸和小萝莉就蹲在粘在李氏肩膀上的人造洞府里,看着坐李氏对面和两侧的乐家一群男性成员。 听到乐岏提议做掉自己一家子,乐韵冷笑,原本她还想着如果这些人有点良知,有羞耻之心,自动归还祖产,一辈子安分守己再不来招惹她,念在他们也有高祖父的血脉的份上,只收回祖产,不再赶尽杀绝。 此刻,她明白,有着李氏血脉的他们,骨子里刻着自私自利,不会感恩,一旦有机会绝不会给她和家人活路。 那样的人,放过他们,就等着给自己留隐患。 而乐韵,她,绝不容许有危胁到家人的隐患存在。 送他们归西是以后的事,乐韵神识收聚,凝聚成束,一下子缠绕住乐岏的脖子,掐着他的脖子像提小鸡仔似的提了起来。 她的神识是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做不到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但是,近距离用神识提起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脖子突然被什么掐住了似的,乐岏呼吸困难,喉咙里发出了“咳呵”的声音,两手收拢抓自己的脖子。 乐岳等人听到声响,望了过去,就见乐岏双手胡乱地挠脖子,下一刻,他竟然离开了沙发,整个人都悬空了。 下一刻,乐岏就那么凭空飞到了沙发区中间茶几上方的一侧,与巨大的吊灯并排,他的头顶顶住了天花板,像是被吊在了空中的。 “啊啊啊,鬼啊!” 亲眼看着乐岏突然离开了沙发飞到了空中,客厅场面失控,有的跳了起来,有的连滚带爬的滚到了地上,有的像被定身法定住了。 被什么东西提到了空中的乐岏,呼吸不顺,手脚乱蹬。 贞夫人吓得尖叫了一声,惊恐地望着空无一物的客厅上方,声音打颤:“……水……生,是你……是你吗?” 回答她的是寂静,以及乐岏乱蹬的手脚,和他咙喉里挤出的“呵”声。 原本连滚带爬想朝外跑的几个青年,蹦了起来的,坐着不动的,个个噤若寒蝉。 没有得到回答,贞夫人的腿几乎稳不住,已经带上了哭腔:“……水生,犯……犯下大错是我……和乐金生,乐岏他……们并没有参与,求你……求你饶他一命……他身上流着乐家的血……” 乐韵用神识掐住着乐岏的脖子,再往下移了一下,然后再往上用力掼去。 “咚”,乐岏的脑袋撞在了天花板上,脑顶被开了个口子,鲜血直流。 看到乐岏先是下降然后再往上撞了一记,贞夫人腿一下子就软了下去,重重地跪坐在地板上。 她呜地哭了起来:“水生……水生,乐岏就是嘴巴凶,他……他没有能力对乐韵对你孙子一家下手……求你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狗命,他们兄弟们不敢再生丁点坏心……” 她抽抽噎噎的求情说明,也让乐岳等人明白了乐岏突然飞起来的原因,站着的几个腿一软,也瘫坐了下去。 有的瘫坐在沙发上,有两个瘫坐在了地板上, 青年辈的脸色也苍白如纸。 乐岏突然挂上天花板,不是鬼做的,是乐水生做的! 乐水生他可能有了什么奇遇,拥有了古修门派中修仙人的某种神秘能力,能做到千里传音,隔空取物。 他们不知道乐水生究竟在哪,乐水生却有能力知道的一举一动,他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那样的觉悟,让乐家老少们毛骨悚然。 乐韵用神识掐着乐岏,往他们后面的墙上甩了过去,转而又一把掐住了乐岏的一个孙子提了起来,挂在天花板上。 燕帅哥那边的人早就李氏生的儿女们的底细摸清,所有人的资料都收齐全,她哪道谁是谁的儿子谁的孙子。 何况,她就在客厅,旁观可不是白看的,乐韵知道乐岏最喜欢哪个儿子哪个孙子,提起来的一个就是乐岏最偏爱的孙子。 乐岏被扔过去时脸怼在了墙上,将墙上的一幅画给撞掉了,脸怼墙撞得鼻子出血,落下后砸在了沙发背上,再翻滚着落了地。 乐家兄弟叔侄祖孙们,几人七手八脚地将乐岏扶起来,却看到乐岏头顶破了皮,鼻子在流血,脸已经发紫,变得面目全非。 而有几人在看向乐岏时发现乐岏一个孙子又飞上了天花板,又是几声肝胆欲裂的惊叫。 贞夫人连哭都哭不出声,惊恐地昂着脖子,看着挂起来的重孙子,浑身哆嗦。 落了地的乐岏,感觉不到痛,咳咳了几声,大口大口地呼吸,只吸了几口空气,听到人叫自己孙子的名字,也望了天花板。 一望就望见自己的孙子凭空挂在了天花板上,手在扼他自己的脖子,双腿乱蹬。 那一幕,像是一只手抓住他的心脏拧了一个圈儿,又一次无法呼吸,呆了一呆,他连滚带爬地撑着爬了两步,一下子跪地上,砰砰磕头,痛哭淋涕:“我错了……我错了,求放过我孙子,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再也不敢了……呜,我再也不敢了……” 乐岳乐峤乐峻连大气都不敢喘。 乐岏跪着认错,乐韵不为所动,提着青年往天花上撞了两下,再甩向沙发背后的墙。 被扔出去的青年,脸也怼到了墙上,在墙上涂出了一道血痕,人落地后也晕了过去。 他的兄弟们抖着手将他给抱起来放在一边。 没人敢往外跑。 乐岏听到声响,抬头望过去看到孙子落地,一下子瘫坐了下去,也不敢问人有没事。 贞夫人看着空空荡荡的天花板,抖得厉害,突然间,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太爷爷说,你生的那些玩意儿,还有没有后,全在你们一念之间。” 听到乐韵的声音,贞夫人便知乐水生应该一直在乐韵身边,他听到乐岏竟然想对他重孙女不利,终于没忍住,一怒之下动了手。 贞夫人惨白着脸,颤着声答:“我……我明白,求你给他们一条活路,我会盯着他们,他们也没有狥胆再生坏心。” () 。 第一千三七章 最后一份藏宝 乐同学用神识折腾了乐岏祖孙一回,又听了乐峻、乐岳两方人议事,消耗掉了不少精神力,决定晚上暂时不去老宅挖宝, 养足精神明天跟着李氏看他们如何说动乐姓同族重修族谱。 贞夫人在客厅发了很久很久的呆,没等到乐水生和乐韵再出现,也没听到任何声音,颓然的去睡觉。 直到李氏与其他人都睡了,乐小同学才躺下,蓄精养锐的休养了一晚, 第二天满血复活。 小萝莉精神抖擞, 乐岳等却没一个人睡安稳, 早上起来时都精神不济。 乐岏受了惊吓,又熬了半宿,后半宿休息时一合眼就做噩梦,第二天起来时头重脚轻。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带了一个儿子一个孙子跟着两个哥哥去见阿妈,再跟着去找乐姓家族中曾经主持修谱的几个老年人。 乐姓同宗在锡市扎根已久,发展成了有二千多人口的一个大家族,有些迁居外省外市,祖籍原居地仍有一千多人口。 如今的乐姓人大部分仍住得很近,就在乐峻等人住宅四周。 贞夫人带着人去找了乐姓主持修谱的老人中比较熟的一个,他是乐水生叫曾叔祖父的后人,与乐岳等人同輩,叫乐崚。 乐崚听说李氏请乐氏同族重修族谱,把她和乐岳兄弟等人从乐水生名下移出去,还以为她精神出了问题。 当听说乐岳他们的父亲不是真的乐水生,真乐水生还活着,原本已经九十多岁的高龄老人, 惊得差点从轮椅上蹦起来。 贞夫人心里清楚,如果不能尽快修改族谱, 乐水生乐韵亲自过问时,那么她和乐金生勾搭的事必会闹得满城皆知。 如果她将该还的还了,修正了族谱,乐水生乐韵不亲自过问,乐峻那边两房人为了家丑不外扬,也不会将她和乐金生合谋弑公婆的种种旧事全公开。 是以,贞夫人隐瞒了些事实,说是乐水生发生了意外,是乐金生冒充了乐水生,乐水生流落去了E北,也说了乐水生是谁,他的后人是谁。 乐崚听说这些年名嗓一时的E北乐韵是乐水生的后人,心情五味俱杂,最终,给另几位乐姓同宗中德高望重的几人打了电话,约了他们来家里议事。 那几人下午才聚齐,经过协商,同意主持重修族谱,重修族谱的费用由李氏母子们提供。 那边同意主持重修族谱,贞夫人立即过去一次性付了五十万的费用, 那笔钱足够修谱族的各种花费。 那笔钱也是她的私房钱,她曾经带了一份嫁妆进乐家,嫁妆是媳妇的私有财产,由嫁妆衍生的产业的收入也属于她的个人收入,不归于乐家。 乐小萝莉呆在小房子里,跟着李氏跑了两趟,其他时间则默默地盯梢,到了晚上,小狐狸控制了李氏,开启老宅挖宝之行。 再次进了老宅,乐同学直奔后院,对后罩房的两间房下手。 后罩房的藏宝不在正堂和东西侧间,反而选了东边和西边的众房间中居中的一间分别藏东西。 后罩房埋的是金银元宝和精美的珀来品瓷器、金器。 将两份藏宝挖出来,回填好了坑,小萝莉转而去了东边的裙房。 她挑中了裙房中偏向北方向的一间,开门进去,在地面上开挖了一层,露出了一条地下暗道的出口,待通风换气后才架了梯子进地道。 那条地道有点长,越过了主院裙房的后墙,去了东边的花园,终点位置在花园的假山群底。 地道中间其实还有一间小小的迷惑人的藏宝室,也放置了一些金条银条和几箱瓷器古玩,还有一箱书籍字画。 如果没有探金 器或者特殊能力,就算有人发现了地道,以为那间地下室就是藏宝室。 实则藏宝室的一面墙后仍有地道,地道口被砌了砖,与小地下室的四周的墙一模一样。 撬开墙,后面还填了一段泥,就算敲墙壁听音,听到的也是实声回音。 当了地鼠的乐小萝莉,也花了点力气才挖开墙和泥,重新打通地道,通风之后再去探索。 地道尽头的地下室也不大,约十个平方,青砖砌墙,上方有拱顶,仅一米七的高度。 小小的地下藏室,地面垫了了厚厚的草木灰和石灰、木炭碎块,以青砖叠堆成支脚,上头架了石板,像极现代厨房的U字形橱柜。 地下室仅只有从地道进地下室的门开关时活动的区域是空的,也是唯一能落脚的地方。 架子上码堆着大大小小的长方形木箱子,几乎快触及顶。 被拎着下了地道的贞夫人,看到尽头的藏宝室,死死地咬紧了牙关,硬生生的将要冲出喉咙的血给咽了回去。 乐韵去敲了敲离得最近的一个箱子,漆了厚漆的木箱质量还挺好,没有散架,不过,被敲到的地方掉了一小片漆。 那片漆剥落下来,露出了一层油纸。 她兴致勃勃地剥箱子的油漆层,有些地方的油漆很容易剥掉,有些地方刮下来的油漆层粘着油纸。 折腾了一番,将箱子表面给弄得面目全非。 箱子上油漆时先漆了数遍,然后粘了层防水的油纸,之后再在外面又涂漆,密封性极好。 木箱内还有一层铜皮箱,里头还套着一层薄木箱,装着一箱子画筒。 乐韵取了一个画筒,拔开塞子,抽出一个卷儿,展开一瞅,是一副怪石和兰花的山水画,旁有印章。 那幅画赫然是S省名人板桥先生的墨宝。 画作的纸张摸起来除了有微润的感觉,其他方面一切完好。 乐韵:“……” 她曾听爷爷说乐家祖上是富商,挖宝之前也有心理准备,猜着想必一定有收获,饶是如此,这当儿也受惊了。 随随便便一幅字画都是名人墨宝,倘若地下室的箱子全是名家手迹,那得是多少的字画? 受惊了的乐韵,默默地将画卷起来又装进画筒里,再放回箱子内,也不再一一查看,收箱子。 贞夫人看着乐韵走近架子,手伸过去的当儿,那些箱子便一堆一堆的不见了踪迹,整个人都被悔恨吞没。 乐韵收完了所有的箱子,用了一个小小法术,将石板面清理了一遍,将室内印有脚印的草木灰地面翻一遍,再压实,弄得与原来一模一样。 退出地下室,关门,将门板与门把也清理了一遍,然后提着李氏离开,一边走一边用小法术清扫地面,最后还用风将通道里的气味吹走。 她将泥墙和砖墙也复位,把迷惑人的小地下室里的物品也清空,在墙上留下了一行字,潇潇洒洒地离开。 从地道回到裙房,乐韵又将地道口的石板盖上,回填泥土,将地面也夯实了,看起来与其他区域的地面一模一样。 花园底下的藏宝室是老宅最后一个藏宝点。 乐小同学收工前,做了善后工作——抹除了李氏所见她在老宅挖宝的记忆。 神识禁忌虽然也能杜绝李氏泄露密秘,但并不等于绝对安全,如果李氏遇到了神识比她更厉害的人,对方完全可以将她留的神识团隔离起来,再查看李氏的记忆。 甚至,如果神识比她强大很多,还可以直接碾灭她的神识印记。 李氏不一定有那样的好运, 可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寄生在艾明身上的那只灵魂的主魂因其他分神收集足了魂力让它修复了,那人找上李氏呢? 与其留下一个不确定因素,不如将不确定因素扼杀在于未萌芽状态。 妥善的做好了善后工作,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大,乐韵当甩手掌柜,由小狐狸接班。 小狐狸将房子放在李氏肩背上,控制李氏锁好了裙房的门,出了老宅回小洋楼,再让李氏去睡个回笼觉。 乐同学也补觉,睡到自然醒,带了小狐狸溜回星核空间,兴致勃勃地搬出昨晚找到的箱笼,查看宝贝。 小狐狸也兴致高昂,蹲小丫头肩头,一个劲儿地催促赶紧行动。 小萝莉兴高采烈的开箱验宝,有三层保护的宝箱没让人希望,大约有一半是字画,大部分都是名家墨宝,有几幅字画属传世孤品。 另一半又分两种,有部分是古书籍,有部分是稀有的瓷器和青铜器,每一件皆价值不菲。 那些收藏中的有些物品在封建皇朝是不能出世的,否则就是僭越,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乐韵突然就悟了,爷爷曾说太爷爷说先祖先辈们都好收藏,历代先祖们的家财有大半花费砸在了收藏喜好上。 现在,祖传的收藏到了她手里,轮到她头痛了,是该上交呢,还是自己保管着以后传承下去? 这是个大问题。 满心欢喜验看了宝箱的乐小同学,有了新的烦烦,也没心情欣赏藏品了,将东西收进储物器,蔫巴巴的去洗涮。 小狐狸猜不透小丫头的脸为嘛由晴转眼,但不防碍他欣赏小丫头的表情包脸啊,笑得狐眼睐成了缝。 贞夫人睡了一觉醒来,已经不记得昨晚被刺激得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咽的痛苦,上午将儿子们那边送来的古董登记,下午又去私人房产那边拉回了她外面那些儿女送回的古董。 乐岳乐峤忙着清点产业,乐岏病倒了,他儿子孙子处理统计家产的工作。 第一千三八章 周天明回来了 乐同学又蹲守了一天一夜,见李氏和乐岳等人还算识时务,留下小狐狸帮盯梢,她先回京。 她于17号的深更半夜从S锡市离开, 潜行至秦省的横断山脉,在深山呆了几个钟,天亮后走出大山,光明正大地乘坐高铁回京。 18号的傍晚时分,外出一月之久的乐园主人终于又回到了她自己的别院。 小乐善见到外出许久的姐姐,开开心心地扑上去抱着姐姐的腰撒娇, 然后软缠硬磨的一通撒娇, 晚上又成功在姐姐的雕花大床上占了一席之地。 得到姐姐疼爱的乐善, 睡觉都在笑,第二天学习起来也比以前更刻苦努力,那真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乐小同学回到乐园歇了一天又到了周末,大小萝卜头们又回来了,她自然忙着教萝卜头们,带着他们准备过冬至的美食,没时间钻作坊。 21号就是冬至。 北方比较重视冬至节,热闹程度与过小年差不多。 钱哥等人也兴高彩烈的张罗起来,大小萝卜头们心心念念记着花饽饽,乐小同学早上发了面,预备下午做花馒头。 大小萝卜头们上午仍然雷打不动的顶着寒气习武。 小萝莉上午先教弟弟、卢克、郁畅三人武术,黎照先给小萝卜头们补两节文化课,阿玉坊主毋少任少和工作不忙的万俟大少也坐不住,跑厨房去帮忙做石锅焖全羊。 他们和四个园丁帅哥、郁奶奶刚将两只焖全羊上锅焖着,周天明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到了乐园。 去美洲留学的周天明, 为了省钱, 寒暑假不是学习就是去打暑假工, 已经整整三年没回国。 经过不懈努力, 他提前了半年完成了学业,于秋冬季学期结业。 学成归来的周天明,于昨晚抵京,等到行李出来时已经将近凌晨,他在机场将就了半宿,早上才前往乐园。 去开门的柴哥不认识小青年,看他面熟,问了姓名,知道是小乐善的表哥,将人请进了会客厅“嘉和斋”。 傅哥听说周家小青年回国了,拣了一份果盘端去客厅,心里冒出一个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出国前,周家小表哥在大学深造四年仍有些稚嫩和些许不自信,在国外经历了三年多的磨励煅练,现在自信从容,稳重大气,笑容与肢体语言都十分自然。 傅哥一步进了厅,笑着祝贺:“恭喜周小哥学成归来!” “谢谢!”周天明看到熟悉的傅哥, 起身笑迎。 傅哥端着果盘进了厅堂,将果盘放茶几上, 他也在茶几另一边坐下,问小帅哥什么时候的飞机,行李物品有可全部随机回来,要不要在乐园玩耍几天。 周天明回国时已经将行李物品处理好,不重要的生活物品已经卖掉或送人,书籍之类的全部邮寄回国,地址写得就是乐韵的乐园。 他携带了两个大行李箱,箱顶上也绑了些袋子,还背了个大背包和腰包。 他毕业了,准备年后才去找工作,所以不急于立即赶回家,先在乐园住一二天,好好调整一下时差。 当然,最重要的是也想与乐韵聊聊,听听她有没什么建议。 傅哥对来小姑娘的亲戚一视同仁,将周小哥送去“海棠院”的厢房安置。 周天明将行李搬进了客房,跑去厨房与任少毋少万俟大少扎堆。 黎照给小萝卜头们上了两节课,等他们去习武了,也去厨房凑热闹。 一群大小萝卜头被操练得累成狗,等到下课时分又打起了精神,争先恐后地跑去了厨房觅食。 乐善跑到了大厨房,看到几年没见的表哥,愣了愣神,像颗小炮弹似地冲过去,小嘴里嘣出一连串的“表哥表哥表哥”。 三年不见,小表弟长高了,变成了小小少年,但仍旧软萌可爱,一连串的表哥钻进耳朵里,周天明的一颗心都暖化了。 他半蹲下身,张开双臂将冲过来的小表弟搂在怀里,狠狠地拥抱了一下,揉小表弟的脑袋:“善善长高了哟,越来越越像个男子汉啦!” “那是。姐姐说了我是小小男子汉,小小男子汉是男子汉的前身,同样能顶天立地。”乐善骄傲得昂着小脑袋,眼睛比星星还亮。 “你姐姐说得对。”周天明能说啥?看着后面的一串大小男孩子,特别惊异,乐韵她竟然真的收养了好几个孩子?! 小伙伴们过来了,乐善拉着表哥的手做介绍。 周天明只见过卢克,其他几个小朋友是后来来的乐园,他与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郁畅、章怀恩、徐侠客、初五、李重江、沈三省,从大到小排成队,他们跟着小乐善的叫法,都喊表哥,因乐善还有陈家表哥,他们喊周天明喊“周表哥”。 白得了一群“表弟”的周天明,受宠若惊。 万俟大少任少毋少看着被便宜“表弟”们簇拥着的周天明,默默地流汗,可见有时表弟太多也是一种负担呀! 周天明被一群熊孩子围着问东问西,感觉头都快炸了,当乐韵冒头,他才得以解放出来。 傅哥他们在摆饭了,乐小同学与周天明简单的寒暄了两句,进餐厅坐下先吃饭,饭后才听周天明说他回国后的打算。 周天明准备在汉市找工作,在本省工作,逢节假日可以常回九稻,或者接奶奶到市里小住也方便些。 乐韵没啥建议,毕竟她与周天明的专业领域完全搭不着边,身为非专业人员,她不瞎出主意,以免误人子弟。 周天明也没非得要乐韵给建议,他离家太久,太想与熟悉的人说说话,以此减减压。 乐小同学下午给大小萝卜头们放假,带着他们一起做花饽饽。 万俟大少和任少毋少也挽了袖子当助手,因他仨老抢小姐姐,气得大小萝卜头们想用烧火棍将他们叉出去。 师母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乐同学做冬至专题的花饽饽时,也一并将给师母祝寿的仙桃给做好。 然而,寿桃和几个花样馍太可爱,一群大小萝卜头们围着看得垂涎三尺,乐同学心软,让大小萝卜头和万俟大少任少毋少、阿玉坊主那一群吃货给吃了。 王师母23号生日,与冬至之间就隔着一天。 冬至做的馍给大小萝卜头们消灭了,等22号大小萝卜头们去上学了,乐同学再次和了面做花饽饽。 23号这一天,她没带其他,就带着一堆可可爱爱、色味俱全的花饽饽去青大给师母庆生。 万俟大少搭了顺风车,坐小萝莉的专机回了青大。 王师母每周给艺术系上几课,日子过得非常清闲,万俟教授当天与人换了一天课,他在家陪老妻。 23号是周二,上班族都忙,老夫妻俩早已给王家和儿子们打了电话,让他们不用回家,他们也不回科技园的家,准备在学校住处享受一天的清闲。 当小学生来了,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瞬间将给儿子孙子打电话时说“嫌他们吵”的话给抛之九宵云外。 老两口拉着可可爱爱的小学生,笑得脸上绽开了花,至于大孙子,嗯,大孙子就是个跑腿的,搬礼物、端茶倒水、下厨洗手羹汤的事全交给他,能者多劳嘛。 万俟大少:“……” 第N次怀疑他不是亲生的,他不是爸妈路边捡的就是充话费送的! 于是,被太后奶奶和太上皇爷爷给支使得团团转的大俟大少,忙了半天,整出了一桌菜,终于也明白小萝莉每当谁提给她过生日就变脸的原因了。 吃饭时,家里两老人将小萝莉夹在中间,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夹菜投喂,他则成了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 半晌后,他开直播播午饭现场,让自家老爸老妈和小叔小婶们看看他家爷奶的心偏去了哪。 万俟医生夫妻、王宏智夫妻笑咪咪地看直播,也分别心疼了万俟瑞晔一秒种。 毕竟,看两老投喂可可爱爱的小师妹多有趣,他们又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能同情一下万俟瑞晔就已经是非常厚道啦! 没有得到安慰的万俟大少,默默地继续当小可怜。 被教授和师母当猪喂的乐小同学,吃得肚子滚圆滚圆的才被放过,饭后又陪师母唠嗑了两个钟,赶紧逃之夭夭。 万俟大少没搭顺风车回乐园,他留在青大。 傍晚的时候,万俟家的儿子儿媳也回了青大,一家人陪老母亲吃饭。 小乖乖来陪自己吃了一顿饭,王师母心情美滋滋,很大方的将可爱小棉袄送来的花饽饽给两个儿子各打包了一份。 这也是因为儿子儿媳妇是自己人,要是换个人,她一口都舍不得分享,莫说给打包整个的漂亮饽饽了。 万俟兄弟生怕老母亲反悔,提了礼物塞进车子里就跑了。 万俟医生更是问都没问儿子要不要跟他们回去住几天,和媳妇儿扬长而去。 小可怜万俟大少:“……”就说吧,他一定是充话费送的! 也幸好他原本要留下来陪爷奶住一二天,要不然,被爹妈“抛弃”的阴影可能要伴随他好几个小时。 万俟大少在青大陪爷奶住了两天,26号才去乐园,他前脚刚进大门,S省锡市乐峻带着几个人后脚跟就到了。 第一千三九章 谈 乐峻之所以直到26号才到首都找人,也是因为要腾空属老宅地基上建起的房子,搬家时即要先打扫好新的住处,还要打包家具用品, 琐事多。 他们费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清空家具,除了要归还的古董用品,其他物品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没留下碍眼的东西。 乐峻已经是九十多岁的老人了,忙了几天,也难免心力憔悴,他被儿子和侄子用轮椅推着。 他带了自家两个儿子两个孙子,乐润带着一个弟弟和一个儿子一个侄子,还有他们聘请的一位律师同行。 一行人昨天到了首都, 先在酒店休整了一晚,做好了心理建设才造访乐园。 给万俟大少开门的傅哥,关上大门后还没走到倒座房的屋檐下又听到门铃声,折回去开了门。 不消说,看到门口一群人的脸型,傅哥也明白了来者是谁,还是客气地问了一句:“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打扰你了。我们是S省锡市人,姓乐,与乐园的主人乐韵……小姑娘祖上有渊源,来乐园来找小姑娘,归还属于小姑娘祖上的一份祖产,有请你帮知会小姑娘一声。” 乐润没有拐弯磨角,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某个老年男士坦坦荡荡,傅哥多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小姑娘说过这事,你们竟然是为归还产业而来, 先进去坐, 我通知小姑娘的律师来乐园跟你们谈。” 傅哥行事速来干脆利落,他说打电话,立马就拿了手机给萧少去了电话,通话结束后请了一行人进乐园。 几个比较年青的中年人推轮椅,乐润与律师走在一边,一行人进了乐园的西大门。 傅哥又将厚重的大门关闭,再领了人进嘉和斋。 乐润等人进了园,没敢明目张胆的东张西望,仅只是迅速地打量了几眼,看到那座巨大的玉石屏风和远处的精美华丽的木制大殿,也为之震惊不已。 傅哥将人请进了会客厅,开了暖气,叫来了钱哥招呼,他则开了直升机去接萧少。 钱哥给客人上了茶,提了一壶开水放茶柜旁,又上了干果和鲜果,让人坐等律师过来,他并没有亲自作陪。 小萝莉在国庆期间就私下里找萧少提前聊过关于预计要收回太爷爷家祖产的事, 提前跟他说时间可能在元旦前, 请他匀出点时间来帮她处理。 萧少心里有数, 12月份就没接什么委托,都是给所里的同事们当助手,协助处理一些纠纷案。 接到傅哥的电话,知道是小萝莉说得她太爷爷原家族的人来归还产业了,他跟同事们说了一声,收拾了必备用品,提了公文包,去了律师所前的步行广场等。 傅哥很快就到了。 萧少等小飞机停好,爬进去坐了副机长座,待直升机升空,才问:“傅哥,小萝莉咋说?” “我还没报告小姑娘呢,小姑娘应该不愿见那些人,你过去了,先听听他们咋说,再去找小姑娘。” 小姑娘从外面回来时提及某些人,语气淡漠,并不像有丁点儿感情的样子,傅哥猜着小姑娘肯定是宁愿眼不见心不烦。 “明白了。”萧少懂了,小萝莉那只小可爱对自己人那是真的好,对有旧怨的人那也是该狠就狠,可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主儿。 直升机速度快,一来一去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 傅哥将萧少接到乐园,停好了直升机,他与萧少一起去嘉和斋。 进了厅,傅哥向一拨人介绍了萧少的身份,然后他不再说话,只旁听。 萧少是小萝莉的代理律师,与一群人见了面后果断地坐了罗汉榻主人常坐的位置 ,将自己的电脑给拿出来,又开了录音笔。 乐峻乐润请的律师全权代理自己的委托人与萧律师交谈,详细地说了他的委托人要表达的意图,将拟定的还归产业声明书以及应归还之物的清单给了一份给萧律师。 萧少看过清单和自愿还产声明书,请对方一群人在客厅等消息,他带了文件去了嫏嬛福地找小萝莉。 乐峻一行人来时,乐小同学是知道的,她没准备亲自露面,萧哥找来东院,她让弟弟自己学习,在琅嬛殿与萧哥会晤。 萧哥将某人们写的自愿还产说明书给小萝莉:“乐乐小可爱,这份自愿归还产业的声明书写得很详细,很谨慎,没有文字陷井,可见乐姓的这两房人还是有羞耻心的,觉悟性也很高。” “那是因为他们亲眼见过了一些事,知道若不归还东西的后果有多严重。”那两房人在现场亲眼见证了乐岏祖孙被惩罚的神秘事件,所以才积极,要是未见其后果,他们未必有如此高的觉悟。 至少,在乐岏提出杀人灭口的主意之前,那些人并没有表现出有太多的羞耻之心。 乐峻表现得那么激愤,无非也是因为透过李贞娘的表现看出了李贞娘的败势,误会她太爷爷没死,才表现得满怀愤怒、疾恶如仇。 如果李贞娘未有落败之势,就算他知道了乐金生和李氏的真面目。你看他敢不敢当场与李贞娘反目。 他现在立马与李贞娘和乐岳他们反目,哪天真假乐金生的事曝光,他和乐崇两房人就能以他们同样是受害者的身份而赢得普天同情和怜惜,还能博个深明大义的名声。 乐峻与李贞娘反目,不过是趋利附势的本能。 当然,乐韵也不准备去深究乐峻乐崇两房人的心思,她没准备与那两房人化干戈为玉帛,只要他们将属于太爷爷的东西还回来,以后他们别再来她眼前装模作样,他们是什么人,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哈,不管他们被迫还是真心觉悟,将属于你家的东西物归原主就行。” 萧少猜着必定有人给了那些人施压,那两房人才如此积极,也不问是何人去大显神通,威慑住了乐姓人。 “那倒是,既然萧哥觉得他们写的声明书没有什么问题,有劳萧哥替我接收财产,去锡市办理过户手续,这声明书得手写,我给萧哥一份纸张和墨。” 乐韵也没再论乐峻的识时务背后的真心假意,亲自看过声明书和清单,请萧哥稍等,她去了私人书房找出一只盒子,放了特制的纸张、一瓶墨水,还备了毛笔和钢笔,印泥。 一般的纸张或墨水写得字时间久了,纸会因潮湿而晕染字迹,有些纸还会脱墨或字褪色,容易因字残全或模糊再生事端。 用她自己自制的纸和墨写的文书,只要不遭虫蛀坏,或遭人刻意用东西腐蚀,纸不会坏,字也不会脱墨或褪色。 乐小同学不想将来节外生枝,先小人后君子,防患于未然。 萧哥也认同小萝莉的谨慎,拿了拢齐的声明书和清单,抱了小盒子再去嘉和斋。 乐园主人的委托律师出去了,乐峻心里忐忑不安,时不时地望门口,当终于等到萧律师返回,也仅见律师,明白乐韵不想见他们,心里十分失望。 萧少回了会客厅,将东西放下,将小萝莉的意思转达给了对方当事人和律师,提出声明书与清单必须手写。 乐峻等人都没反对,他们的人与律师毛笔字不太好,由乐峻的一个孙子用钢笔重新抄写声明书。 还归祖产的声明书也相当于一份资产转让合同,去办过户时也要给官方部门一份存底,需一式多份。 负责抄写的青年,累 得手都快断了。 几份声明书对照无误,萧少先收起来,他计划周日飞锡市去验看房产和一些古董,如果与名单确认无误,双方再签字摁手印,然后下周一去土地资源部门办理过户手续。 谈妥了,乐峻一行人离开乐园,又回酒店,购买了当天的飞机票,傍晚了返回锡市。 萧少又溜进嫏嬛福地,与小萝莉聊了一个多钟,再回了趟律师所,找了一位同事做帮手与自己出差公办,再回家收拾行李,周六和同事飞S省。 傅哥和钱哥也去了,带着小姑娘的私人印章和身份证件、户口本,以保镖的身份跟在两位律师身边。 两律师两保镖从S省省机场转机到锡市,入住酒店,周日一早就去乐姓人的住处,与乐峻一方验看房产、古董物件。 乐岳乐峤兄弟们也暗中关注着乐峻那边,在乐峻乐润带律师去首都时,他们还在搬家。 乐岳他们的家产几乎全是祖产,清点整理核算起来需要的时间更多,还要将新入住的地方收拾一番,又要将老宅别墅区的东西搬走,没办法赶在乐峻他们之前去首都谈判。 乐岳等人于28号上午又忙了将近半天才将老宅地基的几栋别墅清空,准备下午赶紧去首都,然后发现乐峻乐润带着律师在验看老宅,准备交接宅子。 乐岳等人知道是乐韵的律师代为接收乐峻那边的房产,立即通知了阿妈。 贞夫人听了小辈对律师的描绘,知晓是古修弟子萧君仪全权代替乐韵处理锡市乐家的产业,通知了律师过来,然后与律师、儿子孙子找了过去。 他们没有去乐峻原本住的别墅旁听,就在别墅门口等,等乐峻那边的事处理好了,一众人出来时才去截胡律师。 被乐家人拦着借一步说话的萧少,见到站在不远的贞夫人,不禁感慨万分,谁能想到曾经在古修界颇受好评、代表贞洁忠诚的贞夫人竟然翻车了! 别人翻车可能还有翻身的一天,贞夫人这车翻得彻底,基本上没了翻身的可能。 贞夫人的事也说明,人可不相貌! 还说明做人要厚道,为非作歹,谋财害命的事做不得,要不然早晚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就算认得贞夫人,萧少也没有过去打招呼,公事公办的给了对方律师一张名片,有事可以另约时间,他上午有约,不接受其他临时邀请。 贞夫人眼睁睁地看着萧少与乐峻等人扬长而去,她还是古修界的贞夫人时,古修弟子萧少见到她也是尊敬有加,如今她一朝失势,萧少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典型的墙倒众人推。 她原还想着萧少是熟人,乐韵本人没来,找萧少帮周旋一下,让乐韵念在乐岳们帮管理了乐家产业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能网开一面,多少分乐岳兄弟们一点家产。 萧少的反应说明他不可能帮她说好话。 找萧少的路子行不通,贞夫人没办法,只能让律师约了萧少,下午面谈。 萧少接受了预约,地点约在他住的酒店。 贞夫人带了儿子和律师去谈判,留在锡市监督的小狐狸也跟着去了,他将小房子放在贞夫人肩膀上,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别人带着走的旅程。 萧少与贞夫人和她们请的律师会谈了一阵,贞夫人将归产说明书和清单给萧律师。 当隐形人的傅哥钱哥,不急不慢地摆开电脑和手机,做好了直播准备,打电话给小萝莉,让她看现场,免得贞夫人那边的人因萧少不明真相而弄虚作假糊弄他。 乐小同学坐在九德堂的宝座椅上与萧哥视频,看到傅哥将归产说明书和清单上传了,她浏览了一眼,淡淡地说了 一句:“萧哥,将乐峻他们那边的那份声明书给他们看看,让他们好好学学做人,再将我拟的那份样本给他们看着以此为蓝本重新起草声明书。 如果他们有异议,傅哥将带去的几份资料给他们多看几遍,让他们好好的找杆称称他们母子究竟有几斤几两,让他们自己反思一下他们的身份见不见得光。” 李氏那玩意儿心眼多,应该做了两手准备,可能见她本人没去,欺负律师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拿了一份有不少坑的归还产业的声明书给萧哥。 那份说明书写得事实不明,把李氏与乐金生合谋让乐金生李代桃僵以及乐岳兄弟的身份说得模棱两可,基本上可以理解为他们是以乐水生养子的身份归还祖产。 奸生子就是奸生子,想美化成乐水生的养子,还想坑她一把,美得他们! 贞夫人看到萧少与他们身边的人开了直播上传归产说明书,便知不妙,看到电脑屏上乐韵的冷笑,后脊背骨直冒寒气。 可说明书已经给了萧少,并且被乐韵看到了,想说拿错了都为时已晚,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第 一千四十章 惊喜 傅哥将声明书拍照上传一张,萧少便拿过已上传过的纸看,看了几页藏着坑的文件,“嗤”的一声将声明书扔回了贞夫人面前。 “这份归产说明书是谁拟的?你们是欺负乐韵小美女本人不在场, 欺负我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还是你们真的无知,以为我和小美女读书少? 或许,我是读书少了点,乐韵小美女看过的书没百万本也超过了五十万本,她过目不忘,熟悉所有的法律法规。 你们弄个这样的文书,连我这样的小律师都能看出漏洞,还妄想钻文字的空子坑乐韵小美女, 你们是没睡醒吧。” 一叠文件被“哗”地扔过来,贞夫人被那侮辱人的动作给气得一张脸涨得铁青:“你……” “李女士,如果你们没有诚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萧少才不怕李贞娘,李某人欺负小萝莉不在场就想坑人,谁给她的狗胆儿!他可不惯着李某人。 他委托来锡市是公务,由于职业道德的原因,没有公报私仇的先给下马威就已经是好修养,一帮子人还想在文件上耍手段坑他,这不是自撞枪口。 贞夫人那句“欺人太甚”就那么卡在喉咙里,憋得眼珠子慢慢泛红。 乐岳不知道文件有什么不对,伸手拿起来快速地看了一下,发现不是他们拟的那份归产声明书,脸色变了变,立即补救:“萧律师, 请见谅,我阿妈拿错了,把最初的草稿给误拿了出来。” 他立即示意律师将他们经过研究协商拟定的那份文件给对方。 律师从公文包里拿了一叠文件递给萧律师。 傅哥接过新换的文件,给萧少和他同事过目。 萧少和同事看过一遍,将存在岐义的语句或文字给圈了出来做了记号,再将他们拟的声明书还回去,并拿了乐峻乐润他们写的一份归产朝明书给李氏他们传递。 贞夫人乐岳几个看了乐峻乐润两房人写得归产声明书,气得牙根发痒,乐峻乐崇两房人竟然丝毫不念旧日亲情,写明了乐金生和李贞娘合谋害乐水生,乐金生顶替乐水生,乐金生假冒乐水生时给他们划拉了哪些东西,他们现知真相,将东西物归原主。 乐岳乐峤乐岏面色难堪,可再难堪也得受着,重新起草了一份说明书。 萧少看了仍不满意,将小萝莉拟的一份声明书样本给李氏一方人看,让他们照着蓝本写。 贞夫人看到乐韵写的那份将所有真相都写得明明白白的样本,气得浑身哆嗦。 乐岳乐峤乐岏也羞得无脸见人, 根本无力辩驳, 被迫按照蓝本重新写归产声明, 经萧律师核对无误后又连抄了好几份。 唯一让他们感到慰籍的是乐韵只收回祖宅和乐水生没出事前那些店辅、田庄,后来由他们家扩张的产业,因为是用祖产所获利扩展的产业,她收回一半,另一半作为他们的管理报酬。 他们变卖了的店铺、田庄,以现在的市价折成现金赔偿,拆迁了的田地和房产的补偿将补偿款奉还。 总体算下来,他们四兄弟和母亲大约归还了全部产业的六成,还余下四成。 也因此,他们兄弟每家都还有约一半的房产不用归还,他们投资的公司和投资别的公司所占的股份也归了他们。 萧少是按小萝莉的要求,从清单上划掉了一些东西,用小萝莉的话说,她收回该收的,不义之财不沾半分。 贞夫人看了萧少划掉了一部分产业后那份清单,心头激动,乐韵只收回六成家产,乐岳乐崧乐峤乐岏各还有一成的产业,不用她掏私产出来补贴他们,她外面的孩子也能多分一些 。 萧少可不管贞夫人怎么样,待乐家一拨人抄好了归产声明书,他和同事将其收起来保管。 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去验收房产、古董物件,并让乐岳等人将折价赔偿的钱款打入他指定的一张银行卡。 那张银行卡属于律师所的公共帐户,受官方监督,有些案件需要第三方代收钱款时就就用它,作为第三方的代言人的律师所收到了款项会出具证明,之后再转给另一方当事人。 傅哥钱哥自然全程跟着两位青年律师东奔西跑,忙到晚上九点多钟才结束验收工作,然后就只待明天去办过户手续。 贞夫人与儿子那么积极,主要原因是当天已经是月底的28号,元旦假前仅有29、30、31号三个工作日,而乐韵限定了他们在元旦节前归还祖产,他们不敢拖延。 贞夫人等人积极,萧少自然也乐意,如果能在节前将事情处理完,让人心情更好,也能舒舒服服地过个节。 大笔财产从手里飞了,乐岳等人心情自然不好受,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都顶着黑眼圈出现,贞夫人同样没睡好,精神不济。 一群人像霜打蔫了的茄子似的,胡乱地吃了点东西应付了肚子,去了土地资源部门。 乐峻乐润两房人早上赶去了萧律师一行人住的酒店,与萧律师等人一起前往资源管理部门。 乐岳一拨人与乐峻一拨人见了面有如陌路,互不理睬,各自为伍。 萧少与两拨人在土地资源部门的大厅当场在声明书上签字,摁了手印,然后才去办证的窗口,将所需资料交给了办证人员。 萧少与乐岳乐峻等人在办手续时,在乐园住了好几天的周天明也回E北。 当天是周一,从首都有飞机直达拾市,周天明乘坐直达的飞机飞至拾市机场,再乘巴士到房县,然后再乘班车回九稻。 他有托运的行李,自知不可能赶得上上午11点半发车的那趟班车,是以干脆没急,从机场转到到县城,将行李放车站寄存,他去逛了逛县城。 三年没回来,县城几条主街道旁除了多了些高楼,其他方面感觉没什么变化,生活节奏比大城市慢一些,摆摊的,串街走巷的叫卖声,亲切又接地气。 周天明逛了一圈,乘坐下午1点半的一趟班车,回到九稻已经是下午的五点。 时近黄昏,街上没什么人行走,乡街的季冬比较萧条。 熟悉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周天明却感觉到了暖意,这是家乡的味道,淳朴而自然! 这样温暖的气息,无论是M国繁华的芝市内,还是风景优美的郊外,都是无法感受到的。 没出国前,哪怕他做过交换生一段时间,周天明也没有太多对故乡的依恋之情,会想家也仅仅只是因为家里有亲人。 他不能理解乐韵每次从国外回来,总是一副终于“踏实了”的心情,他也不理解乐韵明明可以在最发达的城市舒舒服服地工作,为什么她总喜欢往家乡跑。 直到他自己去留学,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呆了半年,他终于懂了什么叫故土难离! M国的芝市再好再繁华,也不是他的家乡,没有他熟悉的味道! 九稻或许很穷很偏僻,但是,那里有他的根。 根在的地方,才是家! 因为终于懂了故乡的含义,周天明毕业时没有考虑过在国外发展的可能性,毫不犹豫地回国。 脚踏着九稻的土地,他的心里也满满的是踏实感。 首都最近几天非常冷,九稻没首都那么冷,气温还是比较低的,不论男女老少都穿得很厚。 周天明穿着羽绒服,戴了围巾,将围巾拉高遮住了一半脸拖着行李箱穿过了乡街,进了村。 梅子井村也没什么变化,顶多就是谁家又建了新楼,谁家的楼谁的墙腻子粉褪了色,显得旧了。 到了傍晚,村人也不爱在外面瞎走,以致周天明进了村,还没见熟悉人。 周扒皮家掩着门,不知道有没在家,经过满爷爷家时时看到门开着,同样没见人也没听见说话声,周天明也没去满爷爷家。 一直走到乐家门前的园子了,仍没遇见熟人,周天明都纳闷了,村里人都去哪了? 到了乐家楼旁也没听见什么声音,倒是乐家的大狼狗跑出来望了望,认出他,对着他摇了摇尾巴。 周天明冲着大狼狗挥挥手,越过了乐家,径直到了自家屋外,听到家里有声音,将箱子扛过门槛,扔在一边,跑向伙房,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奶,爸,我回来啦!” 邻村家有户人家的老人去世了,周哥和村里的中青人都去帮忙,那家的逝者上午出殡,周哥和一部分人下午去帮砌好了坟才收工。 他收工回到家洗了澡,和老母亲说那家办白事时的一些小事儿,乍听到儿子的叫声,差点以为幻听了。 周奶奶激动得跳起来,跑向门口,她还没到,伙房门被推开,大孙子一步就迈过了门槛,冲着她笑:“奶,我回来啦!” “天明?”周奶奶看到大孙子又惊又喜,老眼里一下子涌上泪花。 “奶,是我!”周天明三步作两步就跑到了奶奶面前,伸手将奶奶拥在怀里:“奶,我可想你了!” “……”被大孙子拥抱在怀的周奶奶,闻着大孙子身上的味道,昂着头看着大孙子,鼻子塞塞的。 周哥也终于确定是儿子回来了,几步就到了相拥的祖孙身边,伸手摁在儿子肩头,脸上也抑不住欢喜:“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周天明松开了手臂,转而抱了抱老爸:“爸,我也很想你,想你和奶奶!李姨呢,她没在家啊?” 儿子第一次亲口说想他这个老子,周哥心里熨帖极了,眼窝也一阵发热,难怪乐乐每次从外面回来总要跟她爸说几句类似“老爸我想死你了”的话,那话听着肉麻,却真的最能抚慰人心。 儿子一句话就将周哥心里几年来担忧儿子的苦化为烟消云散,心里热乎乎的,暖暖的。 “我们也很想你!”他不怕丢脸,也说了心里话,又解答儿子的问话:“你李姨她去接曹冰月了,很快就会回来。 你哪天回来的,怎么没提前打过电话,叫我去街上接一下。” “奶,爸,我20号就回国了,21号去了乐韵别墅,与在乐韵别墅学习的几个高材生相处了几天才回来,我这不想着给家里一个惊喜才没提前说,奶,您有没被惊喜到?” “惊喜惊喜,太惊喜了!”周奶奶笑得合不拢嘴 周哥听说儿子去过了小乐乐那里,猜着必定是与同乐乐一起留学的那些青年才俊交流学习,心里更开心,连连问问有没行李,需不需要他去帮忙搬运。 周奶奶也终于想起没见大孙子提包啊箱子啊,催孙子去提行李,她去帮孙子收拾房间。 周天明笑着出了伙房,去搬放通巷里的行李箱。 周哥帮儿子提了一只大箱子和一只背包,送去下屋二楼,周奶奶也跟去了二楼,母子俩忙着帮孩子打扫房间,搬被子到伙房烤一烤。 周天明已经三年没回家,房间隔三差五打扫一次,铺盖之类的也经常会晒,但,距上次晒被子也有两个多月了。 老一辈的人,习惯将放了几天的衣裳 在火旁烤一烤,用烟火熏一熏,再穿身上就感觉很安心。 周哥觉得在火边烤太慢,开了下屋堂屋里的电炉子,将被子放在桌架上熏,由老母亲守着,他给邻村的人家去了个电话,说他儿子回来了,晚上就不过去吃饭,然后才去伙房淘米煮饭,翻冰箱找肉。 周天明坐在下屋堂屋,陪奶奶说话。 李女士去学校接了小女儿回到家,听到有人与周奶奶说话,还没反应过来,在伙房门口问周夏龙是不是有客来了。 周哥在炖肉,笑着解释了一句:“是天明回来了,妈在下屋帮熏被子呢。” 李女士惊讶极了,带了小女儿去下屋。 周天明听到李姨说话声,站起来出了下堂屋,看到继母,叫了一声“姨”,又叫曹冰月。 整整三年没见,曹冰月对周家大哥哥的印象都淡了,有点认生,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蹬蹬地跑过去喊“哥哥”。 “冰月长大了哟,已经长成了小美女。”周天明抱起曹冰月举高高,笑着又补了一句:“乐善长成了小小男子汉,冰月长成了小美女,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比赛,个头像禾苗一样噌噌地往上蹿,一转眼儿都这么高了啊,幸好没长胖,要不然哥哥就抱不动啦。” 扎着双马尾,穿着红绒服的曹冰月,咯咯直笑:“我长不过乐善哥哥,每次乐善哥哥回来,站到一起比一比,我总比他矮。” “乐善是男子汉嘛,男子汉当然要高一些才显得威武帅气,女孩子无论高矮胖瘦都是美丽的小仙女。” “嗯嗯。”曹冰月瞬间被安慰到了,乐姐姐她个子不高,但人人都说乐姐姐是最美的小仙女! 小女儿与周天明又如以前一样相处融洽,李女士也放心了,问了没什么需要帮忙收拾的,她去给家禽喂食。 曹冰月跟着周奶奶和哥哥玩。 第一千四一章 柳少媳妇要生了(二更 儿子搞突袭,家里没什么准备,周哥晚上也没叫妹妹和妹夫来吃饭,他们一家子饭后去了乐家串门。 乐爸周秋凤见到留学归来的周天明, 也分外高兴。 当晚周天明也只到姑姑家串了个门,第二天去满爷爷、八婶与周家同宗的长辈家,看望周家的长辈们。 周家第一个出国深造的孩子学成归来,周村长等人特别开心,商量着过小年开祠堂祭祖。 周天明留学归国的消息也在梅村传开,猫冬的村民都往周奶奶家去串门,听听周天明说说国外的生活。 张科和他媳妇小杨也听到了消息,他们没好意思去周奶奶家凑热闹,回家也跟他们家老太太说。 张大奶奶在局子里蹲满了三年,11月份期满释刑。 张大奶奶在蹲局子时知道张科娶了个年青漂亮的媳妇,还生了孩子,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九稻人狗眼看人低,为了拍乐家的马庇都对张科唱衰,说他以后要绝后,谁能想到她儿子年近五十又娶了媳妇儿还生了崽。 她觉得,她回家就能出去打人脸,把自己丢了脸面给找回来。 心里有了希望,张大奶奶是以激动与愉快的心情度过了班房里的最后一段时光,当出狱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出去得瑟,转而被现实打了脸——他儿子的媳妇也是离婚的! 张科二婚的媳妇是二婚就算了,生得也是个赔钱货! 妄想着找回脸面的张大奶奶,再次觉得矮人一头,哪里还有脸去找人打脸。 而且, 她发现,现在家里都是小杨当家作主, 这下,张大奶奶很不乐意了,想将当家作主的权利给抓自己家里,让儿子儿媳妇听自己的。 可惜,她儿子宁愿听张三家那些人的,也不听她的话,儿媳妇也有主意,同样不听她这个婆婆的。 她想摆婆婆的谱,儿媳妇不买帐,连儿子都不买帐,气得她嚷嚷直骂,骂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嚷嚷着要去女儿家养老。 小杨就一句话:“妈,你想去你女婿家就去吧,我和张科会按月送你的油盐柴米钱过去。” 张大奶奶被噎了个半死,她确实想去女儿家,可她女儿这个说忙那个说有事, 没一个人愿意接她去住。 她铡回来时, 女儿们一同回村来看她, 只吃了顿午饭就跑了, 根本没提要接她去住几天散散心。 她自己也明白因为她蹲过局子,亲家们和亲家邻居们都怕她拐别人的孩子,都躲着她。 就是在同村,有时候她想出去走走,找人说说话,梅村和九稻的人,尤其是家里有小孩子的人家,看到她都像防贼似的防着她。 当自己成了被别人说闲话的当事人,以前总爱搬弄事非的张大奶奶,也终于尝到了苦果,女儿家都不愿接纳她,同村人也不欢迎她,她哪还有脸去串门,基本就在家或家门口转转。 张大奶奶不到处转,村人同样不太放心,怕她憋着大招,对自家小孩子们格外上心。 周奶奶家因周天明回来了,也忙活起来,张罗好好过个新历年。 2026年的元月1日是周四,周五那天与前一周的周六调休,1号当天放元旦假,连同周末共四天。 为了开开心心的过元旦假,各个部门节前都加班加点的处理工作。 萧少与同事、傅哥钱哥四人守在锡市,在资源管理部门与税务部门来回跑了几趟,终于在31号上午将所有手续搞定。 过户手续办妥,乐氏众人将该交给萧少的发票、证书等等的证件,以及老宅那边的别墅钥匙全交给了萧少。 交接完毕,乐岳等人暗然离去。 萧少一行四人圆满完成了任务,收拾行李回首都。 傅哥钱哥出差了,郁奶奶和揭哥柴哥也早早为元旦备足了食材,前两天就蒸馍做包子储备起来,31号就只管张罗晚饭菜。 万俟大少元旦回科技园陪爷奶过节,母少任少和阿玉坊主仍在乐园过元旦,都跑去厨房帮忙。 黎照带着小师弟也时不时的去打打下手,厨房里欢声笑语不断。 乐小同学上午雷打不动的教弟弟,本来准备下午进厨房做几道拿手好菜,结果刚吃完午饭,她与揭哥柴哥郁奶奶商量着晚上蒸什么米饭时,柳少急急惶惶地跑来了乐园找她去帮接生。 柳少的媳妇儿的预产期是月末到元旦节期间,耿姑娘在部队工作到25号才回京待产。 前几天一直没动静,谁知今早上见了红,柳家长辈们赶紧将人送去了军总院待产。 耿姑娘入院后做了检查,宫口是开了,但宝宝竟然没入盆。 柳少接了电话才知媳妇可能要生了,立马从驻地赶往医院,他赶到院房,听着媳妇阵痛时痛得满脸是汗或痛得满脸扭曲的样子,吓得慌了神,急冲冲地跑乐园找小美女。 找到小美女,抓着人的手,语无伦次。 如果不知情的,看他的表情和听他的描述,没准以为情况万分危急。 “莫慌莫慌,生宝宝的人差不多都是那样的反应,柳哥啊,你媳妇就在医院,医生们都没说有危险,你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嘛。” 乐韵无奈地安抚吓得比热锅上的蚂蚁还急的柳帅哥,耿学姐挺幸运的,遇上了一个疼媳妇的男人。 女人有没嫁对人,等生孩子时就知道。 女人的婆家人是人是鬼,生孩子时就知道。 柳少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硬汉,见媳妇阵痛都吓得方寸大乱,要是他媳妇真难产,他还不得急疯。 “她痛,很痛,痛得都说不出话了!”柳少已经六神无主,又急又慌,平日口齿伶俐,如今往往表达不清。 “产妇要保留力气生孩子,哪有空废话连篇。你在门口等着,我去拿药箱。”如果是柳帅哥因其他小事跑来找她,乐韵非得将柳帅哥给捶一顿,女人生孩子是大事,她也就不说柳帅哥大惊小怪了。 小萝莉答应去医院帮接生了,柳少忙不迭声地点头,马不停蹄地跑到大门口等着。 乐小同学也没拖拉,跑回东院收拾了一只小药箱,再飞奔而出,到了大门口与柳帅哥汇合。 开车与坐交车都纯属浪费时间,两人扫了共享自行车,骑车抄小道,抄近路,穿街过巷,只花了十来分钟就赶到了医院。 柳少跑前面带路,乘电梯到了产科的楼层,一口气跑到了待产区。 待产区有很多待产产妇,有的被家人扶着在走廊活动,有的在待产房或走或躺,时不时听到产妇阵痛时的嚎叫声。 孙媳妇回家待产,由柳老柳老太太照看,两老送孙媳妇入院后就守在医院,柳老太太扶了孙媳妇在活动。 柳老和老伴看到孙子接来了小姑娘,那颗悬着的心落了地,医生没说有难产迹像,但他们孙子情绪不稳定,比产妇还紧张,他们常被孙子一惊一乍的举动给弄得心惊肉跳。 柳少一见媳妇儿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插腰,可能又在阵痛,脸上豆大的汗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他看得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扔下小萝莉冲过去,扶住媳妇儿,急得快要哭:“媳妇媳妇,这个娃跟你姓,我们就生这个,以后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耿静心看到柳大哥冲过来就是一通胡言乱语,哭笑不得:“柳大哥,你说什么傻话,生孩子哪有不痛的,生下来就好了,我都不怕,你紧张个什么啊。 要不,你还是出去转几圈吧,我有丁点动静,你就吓得一通乱嚎,没准把爷爷奶奶吓着。” 柳老太太扶着孙媳妇,笑容慈爱:“我和你爷爷经历的事多,是吓不着的,他乱嚎容易搅得你心神不宁,不利生产。” 柳老爷子也赞同老伴的话,他们都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吓不着,就怕臭小子乱嚎搅得小耿心神烦燥不安。 “不,我哪也不去,我闭嘴,我不说了。”生怕被赶走的柳少,立马闭紧嘴巴,以免自己一慌又语无伦次。 孙子从心了,老爷子转而对着小姑娘笑得一脸温和:“小姑娘,你快来帮小耿看看,以前检查时宝宝已经入盆,不知道为什么今早检查护士说孩子还没落盆,照现在这样,有可能要顺转剖。” 入盆即落盆,指产妇在妊娠晚期,胎儿在羊水和胎膜的包围中,以头朝下、臂朝上、全身蜷缩的姿势,使头部通过骨盆入口进入骨盆腔内,然后等待时机出生。 宝宝落盆后自己又转出去的情况也并不是没有,乐韵听说耿学姐肚子里的宝宝还没入盆也并不觉惊讶,走到耿姑娘身边,摸了摸她那鼓鼓的大肚子。 耿学姐肚子里的宝宝可能是觉得入盆后的姿势不舒服,自己又转出去了,正在不停的试着寻找让他感觉舒服的姿势。 以手探查过宝宝的姿势,对柳家两老人笑:“没大碍,小宝宝淘气,嫌骨盆腔太窄,跑出去活动活动透透气,我给揉揉,很快就会入盆。” “有劳了。”柳老太太忙扶着孙媳妇去待产房。 柳少和柳老爷子在外面等,待产房里都是产妇,有时要检查宫口开了几指,男士是不宜在场的,以免令产妇受惊或情绪不稳。 耿姑娘回了待产房,先挨着推床坐下,再在奶奶和小姑娘的帮助下躺好。 乐小同学掀开了耿学姐的宽大产妇袍,手贴上耿学姐隆起的肚子,轻柔地揉,揉来揉去,慢慢推着腹中的胎儿调转体位。 柳老太太看着小姑娘的动作,莫明的觉得很喜感,感觉小姑娘像是在揉面子似的。 有护士和医生来房间,头发泛白的女医生看到在帮某位产妇揉肚子的小姑娘,震惊脸:“乐小姑娘?” “是您啊,罗老医生,您好!我上次还听陈学长他们说您退休了,我差点以为您老缷任了。” 乐韵冲着戴着口罩的医生打招呼,罗医生全名叫罗婉娟,是军总院最专业的接生专家,她接生的婴儿没个一万也有九千九。 “早就退休啦,舍不得这门工作,我是退休不退岗。”罗医生满眼笑意:“我知道了,是柳家臭小子将你拎来的吧。 那小子跑进医院见他媳妇流了点汗就吓得鬼哭狼嚎,想让他安抚一下产妇他是干啥啥不行,扰乱军心倒是第一名,气得人想将他扔厕所关起来。” 柳老太太憋着不笑,门外的柳少,听着老医生嫌弃的话,弱弱地抗议:“罗医生,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儿媳妇生孩子时没准您儿子比我更紧张。” “你滚蛋吧你,我儿子的二胎一岁半,大的在读小学,他媳妇生孩子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 罗医生气得骂了一句,回头又告状:“小姑娘,柳家臭小子忒不是东西,他比我儿子大两岁,我儿子他媳妇生第一胎时他因没经验紧张得不行,这混小子说我儿子瞎折腾,现在他媳妇生娃他瞎折腾得更厉害,说他几句他还不承认不服气。” “这很简单,他不服气就揍到他服气。”乐韵的建议从来都是简单有效。 走到临床给待产产妇看宫口开了几指的罗老医生,乐得快合不拢嘴:“这建议很小姑娘,我喜欢。” 门口的柳少:“……”失策了,他忘记小萝莉也是医生,她自然站医生的队。 柳老太太坚决不帮孙子说话,罗老医生和她丈夫家都与柳家是世交,臭小子当年笑话人家儿子,这是遭现世报了。 罗医生没时间跟小姑娘聊天,检查了几位产妇的情况,又去忙工作。 乐小同学慢慢地帮耿学姐揉肚子,花了近半个钟,将肚子里的宝宝调整好了体位,再推入骨盆腔中。 接下来就是静待时机,时间到了,小宝宝就会出生。 乐小同学又去了待产房外面,柳老太太也扶着孙媳妇起来慢慢走动。 罗老医生目前以指导年青辈医生,培养青年辈为主,她不在待产房就去产房或剖腹产手术室作指导。 她原本去了剖腹产手术室,接了个电话,急冲冲地跑去了产房。 产房内一位即将顺产的产妇,突然昏厥,还大出血,接生的助产士和产科也有医生进产房进行抢救。 第一千四二章 顺手帮忙做个手术 罗医生赶到产房,沉着指挥,先稳住了场面,立即让一个护士去某间待产房找乐小姑娘。 护士冲出产房, 到了待产房区,边跑边喊“乐小姑娘乐小姑娘”,声音又急又紧凑。 乐韵猜着十有**叫得是自己,站起来回答:“是在找我吗?” “对!”护士看到走廊里的汉服小姑娘,疾冲到小姑娘面前,喘着粗气说原因;“罗医生在产房, 请小姑娘过去一下。” “我明白了。”乐韵猜着产房有紧急惊况, 提起药箱跟着护士走。 柳少柳老爷子老太太都没问产房那边出了什么事,罗医生既然让护士来找小姑娘, 说明情况很紧急。 护士没说什么事,也是怕待产的产妇听了心中恐惧,有了心理阴影会抗拒生产。 来找小姑娘的护士很急,带着小姑娘跑进产房,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连歇都没歇又去帮忙。 为了保证产妇的**,产房都是独立的房间,产科医用仪器一应俱全。 罗医生见小姑娘来了,忙请她到产床前看诊,并解释:“产妇正常生产时,助产士都见到小宝宝的一点头了,大人突然就昏过去,还瘵随大出血。” 接生医生和护士已经给产妇吸上氧气,还在做救心工作。 乐韵到产床前摸了产妇肚子一遍,很平静地说诊断:“胎儿在即将出生时自己强力扯掉了与母体相连的胎盘,导致产妇子宫受损大出血,立即剖腹产吧。 产妇b型血,阴性, 安排人手去血库取血,不能低于2000毫升。 我给产妇扎针先止血,然后推去手术室剖产。将医用工具准备齐当,协助做剖产工作的助理人员也要到位待令。” 小姑娘诊断出了产妇突然晕厥的原因,不必再送去做b超检查,罗医生立即有条不乱的安排下去。 护士们分头行动,有的去取血,有的去找家属签字,有的去准备手术工具,有的将小婴儿的用品收起来送去手术室。 乐韵从小药箱里取出针套,取了几枚金针扎在产妇胸前大穴和四肢上,先制止大出血。 她说可以推产妇去手术室了,医护立即推动可活动的产床送往手术室。 罗医生和乐小姑娘紧跟在后,到了手术室外又去办公室拿了一套新手术服给小姑娘穿上,再进手术室。 产妇临产时发生意外情况,麻醉师都没准备,如果要麻醉, 得先让产妇醒来,然后还要根据产妇的情况准备匹配的药剂量。 以产妇的情况,根本等不起,乐小同学没准备给产妇用麻醉药,也没让护士弄醒产妇,进了手术室,从自己的小药箱掏出十几瓶药放在手术工具推车上,给产妇肚子抹消毒消毒药。 她一边做术前准备,一边吩吩准备哪些手术工具。 罗医生带着接生医生当助手。等到备用血送至,给产妇输血。 做好了消毒工作,乐小同学拿起手术刀,迅速剖宫。 产妇肚子被打开手术窗,子宫被划开,罗医生等助手便见产妇的子宫内都是血与羊水以及婴儿的胎便的混合污水,浑浊发臭。 乐小同学剖开产妇的子宫,捧出了因缺氧憋得全身都有点发紫的女婴,先给小婴儿控掉嘴里的污水,再做心肺复苏。 经过一顿按揉,小婴儿呼吸顺畅了,发出了弱弱的哭声,然后再抱到水池边,控出婴儿耳朵里的污水,再清洗。 将小婴儿清洗干净,再剪断脐带,打结,抹药,再用纱布将肚脐盖住,穿上小衣服,用包被包起来。 乐小同学将清洗干净的小婴儿交给护士抱去给家长们 看,再去给产妇做缝合手术。 小姑娘去给小婴儿洗澡了,罗医生带着助手给产妇清宫清理盆腔,做好了消毒工作。 有助手,缝合手术也快,不到十五分钟就缝合好伤口。 乐同学在缝合好的手术伤口上抹了药,包扎好,然后再喂产妇服了一颗药丸子,扎针,用了一次九阳烈火针进行治疗。 经过短暂的一次针灸治疗,产妇惨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最后再戳产妇的穴道,让晕睡的产妇转醒。 余下的工作是医护人的份内业务,乐小同学就不管了,提着小药箱出了手术室,去看耿学姐。 她找到待产房,耿姑娘已经进产房生产去了,她又找去了产房。 耿姑娘已经在生产,生到一半快没力气时见到小姑娘来了,顿时又精神了,一鼓作气的将崽崽给生了下来。 一个健健康康的胖娃娃,在哇哇哭声中开启了他的人生。 那哭声特别特别的响亮,好像恨不得要震破人的耳膜似的。 “哎哟,听听这声音就知肺活量大,这个宝宝莫不是想看外面的世界,想把这屋顶给掀了。” 接生的医生和护士乐不可支。 “我觉得他是后悔了。原本他若耐心的再等十几个小时出生就能少一岁,结果性急,跑出来一看,哎哟,就因为早生了一天,凭白的就要比其他小朋友大一岁,他能不哭么。” 乐韵也乐坏了,柳哥和耿学姐家的小宝宝也想看元旦节的热闹,急三火四的从妈妈肚子里爬出来,得,这下好了,只因比别的小朋友早出生一天就比别人大了一岁。 “哈哈,小姑娘,小宝宝要是听懂你这句,还不得哭晕过去。”协助医生做接生工作的助产士,笑得花枝乱颤。 “臭小子估计这会儿已经明白了,又不能回炉,所以悔不当初,才气得哭声震天。”原本刚拼尽全力生下崽崽而虚弱的耿静心,也被逗笑了。 “宝宝,你听听你听听,你妈妈说了啥。”接生医生无比同情小宝宝,你听,这一个二个的,像话吗? 小姑娘没爱心就算了,宝妈也这么直白,刚出生的宝宝就要承担这些,不过,她们说得简直……太有道理了! 来来,还有什么别具匠心的理解没有,有的话赶紧儿的说,说了让大家都乐呵乐呵! 医生将紧随着宝宝而来的胎盘收拾好,欢快的将小婴儿抱去洗澡,并且满怀期待小姑娘能再说点新见解,让大家乐呵乐呵。 医生给小婴儿洗澡,乐同学接手为耿学姐缝针,用的是特殊的线和药,缝合生产前切开的伤口,再做针灸。 做完针灸,伤口也愈合了。 那小娃儿可能真明白自己跑得太急要比别人大一岁了,哭得声嘶力竭还不算,硬是坚持着哭到洗完澡被包起来放到他母亲身边,被他妈妈揽在手臂弯里温柔地哄了一阵才止住哭声。 因产妇要做针灸,医护只让宝妈搂着小婴儿呆了一会就将孩子抱出产房,交给了家属。 柳少看到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叫家属名字,僵硬着应了一声,理智上知道该去抱孩子,手脚却不听使唤。 柳老爷子柳老太太将笨手笨脚的孙子给扒拉到一边,从护士手里接过小重孙,对医护谢了又谢。 柳少抻着脖子盯着产房的门,望眼欲穿。 柳老太太看自家臭孙子那样子就知道他心不在蔫,在孙媳妇没出来前,也不敢将小宝宝交给他抱,她老人家抱着宝贝重孙子 柳少焦急地守在产房通道大门口,看到有两位产妇被推出来,仍不见自己媳妇,急得 像热锅上的蚂蛟,团团转。 他等了将近半个钟,护士将他媳妇推了出来,他激动地冲到推床旁,抓着了媳妇的手:“心心心心,你怎么样了?” “我挺好的。小姑娘给我做了针灸,才出来得晚了点,莫慌。”耿静心咧着嘴笑,心头流淌着柔情蜜意。 眼前的这个男人,陪她从少年走到青年,陪她走过了最困苦的岁月,又陪她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这个男人,曾经温柔了她的岁月,现在温柔着她的人生。 护士看到某位家属那副心里眼里只有老婆的样子,莫名的又相信了爱情,如果这都不是爱情,那什么才叫爱情? 这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媳妇儿平安无事,柳少那颗慌乱焦灼的心总算安稳了一半,却仍然寸步不离地守在旁,帮着推推床,心里眼里也全是媳妇儿。 当护士问他住的房间号时,他一脸懵,他自打进了医院就乱了分寸,根本没记住媳妇的院房在哪层哪号房。 护士:“—”丈夫是个好丈夫,却绝对不像是个好爸爸的样子! 抱着小重孙子的柳老太太,报了孙媳妇住的房号,心里也是无比嫌弃孙子,人说女人生孩子一孕傻三年,到了她们家小三子这里那是媳妇一怀孕,丈夫傻三年。 柳老对智商已经离家出走的孙子也不抱希望,尤其当进了院房,护士说要拿什么拿什么时,他孙子那一问三不知的样子,让他老人家简直恨不得不认识那傻小子。 气得翻了无数白眼的柳老柳老太太,麻利的照着护士的吩咐找东西,找刀纸找奶瓶找水瓶,记下了护士吩咐的护理嘱咐。 医护人员将宝妈安顿好,做了应做的检查,又回护士站。 乐同学没跟着去院房,她被罗医生拉去了办公室,讨论分析那位生产途中突然大出血产妇的事故原因。 胎盘是嵌在子宫壁上,分娩时因子宫肌层收缩使盘胎剥离而挤出子宫,是为瓜熟蒂落的自然脱落。 被婴儿扯掉与母体相连胎盘那种意外事例还是比较罕见的,产房那位产妇已经在生产,因宫肌层剧烈收缩,胎盘处于将剥离未剥离的状态,从而当被婴儿扯着脐带用力拉扯才将胎盘扯了下来。 胎盘与子宫壁是粘在一起的,受外力拉扯剥离,自然会令子宫壁受到损伤,从而大出血。 乐同学进产房看诊时,产妇子宫内的胎盘还没整个被扯下来,当时还有一角与子宫壁粘连在一起。 她与几个产科医生讨论时,将胎盘被外力扯脱落造成的大出血的一些临床反应详细的说了。 她说的临床反应也仅起个借鉴作用,很多病例有相似的临床反应,要区别其中的细节并不容易,只有经验丰富的老医生才能从病人或产妇的临床反应快而准的做出准确的预判,从而为抢救工作赢得时间。 小姑娘大方分享经验,罗医生极为开心,认认真真做了笔记,科技日新月异,疾病也跟着进化,在医术这个领域,要学习得地方太多太多,活到老学到老。 与医护人员小小的交流了医术,乐同学去找柳帅哥。 耿姑娘刚生完娃,需要时间回复元气,躺着休息,柳少陪着媳妇说话,柳老太太和老伴与同个院房的家属们在交流照看孩子的心得。 小姑娘来了,柳老欢喜得拉着她围在床边看他家的小重孙:“小姑娘瞅瞅,这娃是不是很像我们家小三子,超帅是不是?” “……”乐韵就挺无语的,刚出生的小娃儿皮肤皱巴巴的,真说不上帅不帅,要说帅也得等他长开。 柳老高兴,她自然不会泼冷水,从善如流地附合:“是 哒,挺像的,等脸长开了会更帅,有可能青出蓝而胜于蓝,说不定会把您老也比下去。” 柳老顿时像吃了蜜似的,笑得嘴角都快咧耳后根去了。 柳老太太:“……”小姑娘简直太会说话了,瞧老头子被哄得心花怒放的样子,都快没法看了。 乐小同学也没光说话,动手将小婴儿的包被解开,解了衣服和包肚脐的纱布,将医院抹的药给抹掉,用她的药膏涂抹在小婴儿的肚脐上,再包起来。 小宝宝健健康康的,乐小同学没再折腾小家伙,摘了手套,从药箱里找出七颗药丸子用自封口袋子装起来,交给柳老太太,让老太太每晚给宝妈吃一颗。 又找了几样中药包起来,让柳老太太带回家,在做月子餐时加一份药材进去。 小美女什么事都与自家爷奶说,都不交待自己,柳少禁不住滴咕:“小美女,你为什么不交给我?” “你闪边去,你靠不住。” “你还是陪你媳妇吧。” 柳老柳老太太无比嫌弃孙子,那小子其他方面可圈可点,在他媳妇生娃这件事上表现得实在太不靠谱,他们都不怎么相信他,何况是小姑娘。 被爷奶嫌弃得透透的,柳少表示很受伤,耿静心一个劲儿地笑。 耿学姐有家属陪护,乐同学帮不上什么忙,说了几句话先回去了。 第一千四三章 我回来了矣 小萝莉帮耿姑娘肚子里的宝宝调整胎位,外加顺手帮去做了个手术,在医院大约呆了二个半钟,从出去到回乐园,共约三个钟多一点。 她回到乐园已经过了四点,因是冬季,天色暗觉,感觉像是天擦黑了似的。 所幸距乐园一般的晚饭时点还有很长时间,乐小萝莉回了嫏嬛福地,迅速地冲了个澡,再进厨房生起炉火加热药膳肉菜。 热药膳时用了最大号的大锅和陶缸,热了驼、牛、猪、羊兽肉和鸡鸭鹅鱼、海鲜等等的药膳,份量也超足。 临近六点,药膳菜热好,乐小同学祭礼门神、乐园的诸守护兽和镇宅神兽。 她祭祀了乐园的大门门神,傅哥钱哥也终于回来了。 傅哥钱哥与萧少四人的飞机抵达机场时也才四点多钟,从机场到乐园反而花了一个多钟的时间。 风尘仆仆赶回家的傅哥钱哥,放下行李,先去了冲了凉,焕然一新,再去厨房帮打打下手。 小狐狸也回来了,他是跟着傅哥钱钱哥回的乐园,他回到小丫头的地盘,在傅哥他们放下行李后悄悄地溜出房间,跑去嫏嬛福地等着小丫头。 乐小同学回东院祭祀时,将小狐狸先送回星核空间,待祭祀完毕,去厨房将给小狐狸和小灰灰的一份灵食送进去,让两只小可爱先吃晚饭。 小狐狸和小灰灰猫在星核空间里开饭,吃得肚子滚圆滚圆的。 完成了各项祭祀礼,乐小同学搬了一份药膳去大厨房加餐。 学校下午上了课才放元旦节,大小萝卜头们陆陆续续的回,直至七点多钟后才全部回到乐园。 这一次,陈兆年等人没来乐园过节,他们偶尔也需要跟朋友或同学们一起过个节,加深一下同学朋友情谊。 大小萝卜头们全回来了,乐园的晚饭开席。 晚上的菜有大半是药膳,阿玉坊主整个人都振奋了,抱着小酒坛,吃得满面红光。 任少毋少就一个想法:他们不稀罕其他地方,就想一辈子呆乐园了! 新历的一年即将过去,千家万户都小小的热闹了一下,以此欢送辞别旧年,欢迎新一年的到来。 当首都人们忙着过节时,柳少驻地一把手柳正义,与他媳妇分别在下班后就跑往军总院去看侄孙子。 夫妻俩先后赶到医院,也见到了傍晚到医院看望女儿的田妈妈。 田妈妈直到自家姑娘平安生下了宝宝,她姑爷给他打电话报喜她才知道姑娘竟然在医院生孩子,因为已经是下午,连鸡汤也不及煲,先去医院看闺女和孙子。 柳少的父母和他二叔都在外省,下班后才去赶飞机回京,他们要半夜才到回到首都。 柳正义和媳妇赶到医院,让老人们都回去休息,他们夫妻俩与侄子在医院陪护。 实际上柳正义夫妻也帮不上什么,有他们大侄子亲自守在医院,也根本没有他们的英雄用武之地。 柳少的父母于凌晨过后回到首都,也不回家了,干脆从机场转往医院,凌晨二点后总算赶到了医院,他们抵达时,耿静心和宝宝都睡着了。 升级成爷奶的老两口子也没吵儿媳妇,就坐在床边守着宝宝,愣时目不转睛似地守了半宿。 耿静心睡醒才知公公婆婆半夜就来了,心里暖暖的,柳家长辈对她是真的似亲女儿一样,但凡谁得到点稀罕的,都会给她留一份,要么就会送一份给她妈妈补身体。 甚至,她有时都忘记了什么节日,婆婆和奶奶或者婶婶们都会给她打电话,嘱咐她适当的放松放松,再忙也要照顾好身体。 柳家疼爱柳向阳,所以爱屋及乌的推及她和她妈妈,她觉得她是最幸福的儿媳妇,连婆媳矛盾是什么样子的都没感觉到。 柳老柳老太太元旦节上午也没再去医院,因为他们孙子上午给他媳妇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家坐月子。 不过,小重孙和孙媳妇回家时,柳老没在家,他出去赴宴啦。 贵圈逢美好的节日都少不了有青年结婚,自家大儿子二儿子都在外省,三儿子也鲜少参加什么宴,柳老自然要担起大任。 柳老太太和早上才匆匆回到首都的柳正雄夫妻在家,将家熏得暖暖的,鸡蛋和糯米酒丸子准备上,鸡汤也早早上锅煲着。 月嫂也已经在位,保姆阿姨也赶早买回了一天的食材,有条不乱的准备午饭的菜式。 耿静心被接回家,除了给宝宝喂奶,啥也不用操心。 柳少也去接了岳母到柳家一起过元旦,家里一片喜气洋洋。 晁老爷子贺老爷子在昨天傍晚也知道柳小三媳妇生了,他们没去医院探望,约好了3号去柳家。 美少年没回首都,他元旦值班,然后过年时就可以休假啦。 贵圈里的人忙着礼尚往来,乐同学因没有与自己特别要好和与晁哥哥特别要好的人结婚,她不用去吃宴,呆在乐园教大小萝卜头。 趁着元旦有四天的假,乐小同学抓了一群萝卜头们,教他们吐纳法。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贺三老爷子贺三老太太,与贺家同住大院的张老,又约了罗老萧老杨老周老,三号结伴去了柳老家。 柳老见着老友们来了,乐得走路都打飘,一个劲儿地拉着人围观自己的宝贝小重孙。 一群认识了几十年的老人,就笑咪咪地听着柳老夸他重孙子,他们是老交情,多少知道彼此的脾性,老小子激动就让他激动吧。 老爷子老太太们去看望了老世交家的小重孙,都没留饭,各归各家。 乐小同学元旦节天天教大小萝卜头们吐纳法,言传身教外加手把手的教,又亲自带着人练习了四天的吐纳术天,大小萝卜头还没触摸到其中的奥妙,好歹全学会了。 元旦假一过,上班族们又开始朝九晚五,学生族们也继续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萧少上班第一天去了律师事务所,第二天去了乐园。 乐小同学与萧少聊过后,7号与萧哥一起去了趟锡市,随行的还有蓝三帅哥和傅哥钱哥。 乐小同学和萧少去锡市,是与已经过户到小萝莉名下的店铺那些租户们见面,正式通知他们店铺易主。 店铺虽然换了东家,原有合同仍有效。 有几个店铺和非祖宅的房产,小萝莉准备转让,如果租户有意购买,给与优先购买权,如果他们无意购买,合同到期后就不再出租,收回店铺后正式挂牌出售。 属于原乐家祖产店铺地址上的店铺或老店铺,小萝莉没准备出售,仍保留下来,如果租赁合同到期,租客仍想续租,再与房主另行商量。 乐小同学只与租客们见了一面,管理的事交给傅哥钱哥和揭哥柴哥,如果她不在家,出售店铺时由萧少和蓝三帅哥他们团队派人代为签字。 听说新房主有意出售铺面,有几个租客有购买的意向,加了傅哥的联系电话。 与租客们聊过,乐同学去了锡市的敬老院和儿童福利院,给敬老院捐了一百万,给儿童福利院捐了二百万的巨款,又给S省的省儿童福利院捐了二百万。 在S省一口气砸了五百万,回到首都又一口气砸了一千二百万,分别捐给了首都市儿童福利院和第二儿童福利院、民间机构希望之家和收容复转退或在役因意外精神出意外的军士精神病人的第三社会福利院。 小萝莉一下子捐出了一千七百万,相当于将刚收回的祖产中那部分现金总数的三分之一捐了出去。 小萝莉在S省捐款时,媒体都来不及报道,她人就回京了,去首都市儿童福利院捐款时,被因福利院方的泄秘而“闻讯而至”的媒体给碰上,进行了大力宣传。 然后,媒体又跟着她去了第二儿童福利院,民办儿童福利院希望之家和第三社会福利院捐款。 也因媒体的大力宣传,小萝莉再次在电台露面,而且还是在当晚黄金点的新闻中,哪怕只有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却已经足以让看新闻的人看清了她的脸,认出她是谁。 有看新闻习惯的贺三老爷子,看到小医生上了电视,立马就给拍了个照,然后打电话给晁老。 晁老爷子也看到了自家小团子又在新闻里露面,整个人都激动得不行,瞅瞅,小团子多有爱心啊,穷时独善其身,富时则济急需之人,这品德,这觉悟,杠杠的! 乐同学捐了钱就没关心其他,回了乐园只管一心一意教弟弟,其他时间又钻作坊鼓捣机械零件。 燕大少打上次露过一次面后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元旦也没回家陪外公或太姥姥过节。 元月的月半这一天,谁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的燕少,终于又回到了驻地,他在驻地埋头处理了几天的工作,才抽空回家见了长辈以安长辈之心。 工作忙清楚了,家也回了,燕少于24号回背着自己的行李包溜到乐园找小萝莉刷脸。 他等了小半天,到中午时才见到来大厨房吃饭的小萝莉,嗖得一下就蹿到小萝莉身边,一脸讨好的笑容:“小萝莉,我回来了矣!” 乐韵:“……”那货的话太容易造成误会,好想打那只憨憨一顿! 第一千四四章 我是一条咸鱼 小萝莉人美心善,最终还是管住了小手手,没揍燕帅哥。 没挨骂没挨嫌弃的燕大少,激动得心花怒放, 整个人都明媚阳光了,兴奋的结果就是午饭多吃了二大碗饭,也让大小萝卜头们惊呆了。 小萝莉回东院时,春光明媚的燕大少背着背包,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当了小尾巴,那一脸傻笑的样子, 连傅哥和哥们几个都不忍直视。 母少任少:“……”总感觉燕少的智商好像离家出走了的样子。 被众人猜测智商离家出走的燕少,跟着小萝莉进了东院,得哒得哒地跑到了小萝莉右手边与她并肩而行。 黎照猜着燕少找小姑娘可能有要事相商,他牵了乐善去了书院与阿玉坊主、母少任少喝茶。 燕某人一副中二青年相,乐韵看得都惊憷了,燕吃货莫不是在外摔坏了脑子? 转而一想,哦,应该不是摔坏了脑子,大概是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时间太久,兴奋过头,还没恢复过来。 乐韵心态越来越好,又一次抑住了揍燕吃货一顿的小手手,平静地问了一句:“你哥们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你去柳家看过小宝宝了没有?” 小萝莉心平气和的与自己说话,声音又糯又甜,燕行听得热血沸腾,腰杆儿板得笔直笔直的, 也尽量放柔了声音。 “还没呢。我想着快月末了,你应该也将准备回家乡,我就先过来了, 等袪除了我身上的隐患, 我健健康康地去看小宝宝,兆头也好些。” 燕大少的音色极美,又特意控制住了声调,更加优美动听,就是人说的好听得让耳朵怀孕似的大提琴的D调音。 “明白了,我去配药,你不要吃晚饭。”乐韵幽幽瞅了眼燕吃货,这货想迷惑谁呀? “那个,晚饭不能吃的话,我做完针灸,有没夜宵吃?”燕行悄悄地摸了摸肚子,时隔几个月好不容易终于有机会蹭药膳,不能吃晚饭等于又少吃了一顿,好难过! “你去问问傅哥他们,看看他们愿不愿意给你整份夜宵。”乐韵有证据怀疑燕吃货来乐园其实是为了蹭饭! “嗯嗯嗯!”燕行忙不迭声的点头,却没有滚蛋的意思。 小萝莉进了垂花门,向右转,沿着回廊到了厨房前, 转去了厨房,取了个小盆去挑栋药材。 燕少也拎着背包跟到了厨房,将包放在一张椅子上,像只小蜜峰似的跟在小萝莉身边。 “还有事?”乐韵从架子上抱下一只箱子,看到又凑来的脑袋,顿时就不爽了,任谁身边跟着个一米九高的大块头,跟自己抢光抢氧气都会不爽的。 “有的有的,听说,你收回了锡市的祖产?” “对,有问题?” “没问题,就是想问问,你说李氏背后也涉及了不干净的黑色产业,可以动了不?” “可以。”乐韵开箱拣药:“本该属于我的,我收回来了,不是我的,我一分没取。李氏和她儿子将乐家祖产归还,伤了根本,短期内必定有些内心惶惶,做什么事都容易留下破绽,是行动的好时机。 李氏在外面的私生子女也不少,其中一个被我给收拾了,李氏为了保住外面的儿女和后代,有可能会想办法送几个后代出国。 而她手里的钱款有限,想要尽快多捞些钱,莫不过从事非法产业获得高利润收入。 我元旦节后去了一趟锡市,她的私人房产区没见她的踪迹,蓝帅哥也查过她没有离开锡市,她应该就在秘密工地加紧生产作业。 也不排除她在想办法销毁某些东西的可能,我吓唬她说我知道她所有的事,如果她脑子清醒,谨慎起见,可能选择赶紧处理掉一些不能见光的东西,想办法擦干净屁股。 她的秘密工厂和仓库,我也找到了具体地点,重要的人员也差不多知道了,等会一并写给你。” 燕行口瞪目呆,他就去闭关了两三个月,小萝莉竟然搞定了锡市乐家的事不说,还将李某人的老底也给摸了个透儿? 小萝莉太能干,他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感觉有点心塞的燕大少,默默地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乐小同学拣出十几味药,拿到厨灶间,挑出一只陶罐清洗一遍,将药材扔进去用水泡着,再用一只小炉子烧了无烟煤,将陶罐子放火炉上。 刚开始熬药,不必管火候。 等无烟煤烧红了,确定它不会熄灭,乐小同学又踱到外头,从架子上取出装文房四宝的大盒子,取墨加水研墨,再铺开了纸,写地址和人物名单。 为了方便让人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李氏秘密工厂在哪,她还特意将路线都给标得明明白白,甚至还画了张简易地图。 燕行拿到小萝莉给的地址和名单,麻熘地回了书院自己的门卫房,用手机照了照,传回了队里。 查李氏的非法产业,不是他们团队的职业工作,他们不会亲力亲为,会转给专业团队。 是以,燕大少和队友们也只负责提供线索,余下的就是合作团队的本职工作,他们只管静候佳音。 黎照见燕少回了书院,又带着小师弟到东院书房学习,教了师弟两个钟,又去给小萝卜头们补课。 乐同学守在厨房熬药也并不闲着,在灶房摆了书桉,拿出图纸,又埋头勾勾画画。 燕大少晚上要做针灸,不能吃晚饭,到傍晚别人去吃饭时,他跑到东院,蔫了巴拉地蹲在厨房等小萝莉。 小萝莉美滋滋地吃了晚饭,换了套乍袖衣裳,提了只小药箱,再去厨房将陶罐里的药汤倒出来,用瓷钵装起来。 她也没客气,让燕某人扛了两张椅子和一张四方凳子,去外院的洗涮间做针灸。 在其他房间做针灸,弄脏了地面,还得费时间打扫,洗涮间有洗衣房,可以利用起来。 东院正院有两个卫生间,乐善和黎先生偶尔要上厕所,自然不能用男厕,女厕是乐同学自己使用,坚决不能让男士进去。 要是别人,可以去屋后的诊楼做针灸,燕某人身份有点特殊,如果去了诊楼,莫说别人看见了怎么想,傅哥他们知道了肯定会胡思乱想。 乐小同学可不想费脑细胞为燕某人遮掩,只能动用外院的洗涮间,反正外院也有男女洗涮间。 卢克住外院,乐同学也没去占男厕,免得卢克下课上厕所时吓到他,将燕某人拎去了女厕的洗衣房。 燕行没做针灸,自然积极得不得了,当真正要做针灸了,又捏捏扭扭地磨蹭了半天都没行动。 他在那里半天没动静,气得乐韵差点暴走:“爱治就治,不治拉倒!” “治治治,必须治!”小萝莉一炸毛,燕行又秒速从心,顶着张大红脸,羞答答地:“这不是要人休模特了,总得给点时间给我做心理建设。” “你也不是第一次在人前当人体模特,还要做个鬼的心理建设,这次留着最贴身的遮羞布。” “不用光腚啊?”燕行顿时松了口气,转而又……惆怅了,小萝莉很早以前说要全身扎针的,现在不用了啊? 其实,被看光也没啥啦,主要是怕自己有不该有的反应,才需要先调节调节。 结果,嗯,就因为调节的时间长了点,机会没了! “咋的,你想光腚?再婆婆妈妈的废话连篇,满足你的愿意,免费帮你扎两针,让你光腚去跑几圈。” “不不不,不用,我今天没吃晚饭,没力气夜跑。” 小萝莉的威胁效果杠杠的,不管是遗憾还是害羞,燕行再也不敢磨蹭了,麻利地扒掉多余的累赘,只留了一件遮羞布。 冬天的夜晚,气温极低。 地板凉冰冰的,一股子冷意从脚底直达天灵盖,身躯曝露在冷空气,那冷气沿着毛孔往内钻。 刚暴露要冷空气里的燕行,心头刚冒起的热量被冷空气一碰,皮肤冰凉,再也感觉不到热,只觉得浑身都是冷嗖嗖的。 冷得好,冷得妙! 他忍不住庆幸幸好是在大冬天做针灸,这要是在大热天,没准他刚脱掉衣服就会暴露一些不该有的反应。 虽然浑身凉冷,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面对小萝莉时自制力比较差,果断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是一具木乃尹。 燕帅哥常年都在煅练,肌肉结实,胸肌与马甲线都是线条分明,那模样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 乐小同学欣赏了几眼,还伸出嫩嫩软软的小指头,戳了戳他的肱二头肌:“哎哟哟,看不出来啊,你在空中飞来飞去这么久,八块胸肌没消失,二头肌也仍强韧有力。” 被小萝莉软乎乎的小手戳了一下,燕行骨头都快酥了,当听到小萝莉说他在空中飞来飞去时整个人一个激灵,那点小涟漪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相反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小萝莉,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他去了秘密基地试飞是绝对秘密,连队里的兄弟都不清楚他的去向。 “嗤,你又在疑神疑鬼了,你一身特殊材料味儿,别人闻不出来,我还能闻不出来,何况,那些特殊材料是怎么制成的,我能不清楚? 就你身上这味儿,起码得跟那些材料打交道超过了二个月,要不然,气味一般三五天就散了,你身上这气味成分可是侵入肌肉层好几个毫米了,没个十天半个月休想挥发干净。” 乐韵一蹦跳起来,一巴掌就拍在了燕某人头顶:“再疑心我居心不良在特殊部门安插了眼线,将你的狗头拎下来当球踢。” 挨了一记凤爪,燕行沉默了半晌,轻声地解释了一句:“我没疑心你,我是怕有其他人泄露了机密,又被你无意间发现了。” “你想太多了,以为我是全能的神啊,能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凑巧给赶上,像某种机械电子零件那种事有一次就是天大的幸事,哪可能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明白。”燕行闭着眼睛点了点脑袋。 乐韵没问燕某人的试验结果,将两张椅子一张摆在燕吃货前面,一张放他后面,先给他吃了五颗药丸子,再让他喝药汤。 一大钵的热汤,起码有三斤,燕行闭着眼睛,像牛饮水似的,“吨吨吨”一口气全干掉。 乐小同学将瓷钵拿走,将针套挂在手腕上,爬椅子上站着开始下针,第一针就扎在燕吃货的头顶百汇穴。 燕大少记忆不错,他来乐园前特意理了头,是贴着头皮剪的头发,以致看起像是头发刚破皮而出,就只有一点点青茬儿。 那样的发型,针灸时也不怕针冒火焰时烧到头发。 小萝莉扎针,从人的头顶往下扎,到肩膀位置让他平伸双臂,手臂上下都扎了针,连腋窝里也没落下。 手臂扎满了针,腿也不例外。 燕大少整个人就像一根仙人柱,满身的刺。 仅只是扎针,乐小同学就花费了四十多分钟,扎完了针,再让燕吃货吃了二颗赤色的药丸。 等了十来分钟,燕大少皮肤隐隐泛红,红色越来越艳,然后变成了赤红。 等候着的乐小萝莉,出手如电,快速地又连下了十几根特殊针。 最后一针扎在气海穴。 那一针扎到位,燕大少身上的红色像光一样流动了起来,很快就汇成了一条条红色线,沿着针扎的路线流淌。 隐在皮肤下的红色血液,有如皮肤表面的流光,肉眼可见,循环得也特别快,大约一分钟就能从头顶到脚底走一个来回。 那些流淌的红色遍布人的全身,每条红色循环的路线,也像是修武修仙人运功的路线,都是有路径可依,有头有尾,整整有条。 乐小同学却观察了整整半个钟,研究清楚了每条红线的运行规律,再次出手,又给燕某人扎针,从头往脚方向扎。 随着针增加,红色从头顶迅速往下运行,大量的红色沿着血管运行到了膝盖以下的区域。 乐小同学快速出手,立即封住了燕吃货膝盖以上身躯的穴位,阻止汇聚在小腿区的红色再往上运行。 封穴之后,又扎了几针,开启了大衍太阳针阵。 一列列的针路中的特殊针喷出了一朵朵小小的火花,小火花只有米豆大那么大,却是赤红色,特别刺眼。 火焰里散发着一股子膻腥味。 燕行的味觉嗅觉已经失灵,没闻到味道,在感觉到火焰的热量时,睁开眼晴偷瞄,发现胸前的针冒着豆大的火团儿,立马又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针阵燃烧,燕帅哥头上、前胸后背与双手臂都有针在冒火,画面挺好看的。 乐小同学掏出爪机,卡察卡察就给他拍美照,还是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全方位的拍摄。 听到卡察声,也感觉到眼皮子上有亮光闪过,燕行继续假装自己是一条咸得不能再咸的大咸鱼。 就他这样子,不当咸鱼还能干啥? 有自知之明的燕大少,自知跑不掉,干脆抛弃羞耻之心,就当自己是美院的人体模特好了。 乐同学拍了燕吃货的美照,将爪机揣好,站在一旁欣赏自己的杰作。 十几分钟后,针孔里冒出的火焰越来越弱、 小萝莉围着燕某人转圈,瞅着火焰细小得只有米粒大了,而他血管里还残存着红色,皱得眉头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 又过了七八分钟,米粒大的火焰也熄灭了。 燕某人上半身的血管里仍残存着丝丝的红丝。 “我去,这样都没杀绝,这得多顽强啊。”效果不理想,乐韵忍不住吐糟了一句,又戳了戳燕某人的手臂:“你呢,是只打死不的小强,你生命力顽强,所以连身上的毒也有样学样,变成了打不死的小小强。” 燕行默默碎碎念:“我不是小强我不是小强我不是小强……” “咋不说话了啊?”乐韵奇怪地打量燕某人,然后恍然:“哎呀,我忘记了,这次针灸需要扎的针太多,连你的哑穴也扎了针。 行吧,你这种直男还是保持不说话的样子更帅,要不然一说话又气得我血压升高,太影响我心情。 我说,燕小笼包啊,为了你这破毒,我这次可损失大了,你以后记得要爱惜小命,你这身体用了太多好药,以后万一再沾点什么毒啊,一般的解毒药已经起不了效果。” 燕行:“……”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自己都计算不出来我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碎碎念着的乐韵,又从小药盒里摸出两颗赤红色药丸子给燕某人吃下去,再拔了几根针,过了十几分钟再扎回原位。 之后,果断开启太衍太阳针阵。 大衍太阳针阵消灭不了全部的毒,唯有用更高级的太衍太阳针阵。 这一次,燕大少膝盖以上身躯扎着的特殊针在同一瞬间冒出一缕赤色火焰。 火焰阵持续了五分钟之久,燕大少上半身血管里残留着的红丝也终于被消灭干净。 残毒燃尽,火焰也熄灭。 小萝莉给燕吃货拔掉了臂部的针和背部一部分针,将四方凳移到他身后,扶着他坐下去,再将他的双脚抬高,以脚后跟搭在椅子,一只脚占一只椅子。 调好了脚的位置,给他脚底板也扎满针。 有了前车之鉴,乐小同学这次不用大衍太阳针阵,直接启动太衍太阳针阵。 燕行又偷偷启开眼睛瞄了一眼,看了看自己的坐姿,再次默念:“我是一条咸鱼我是一条咸鱼……” 第一千四五章 安排与抉择 假想自己是条咸鱼的燕少,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只希望这一波针灸能快点结束。 若说站着被小萝莉当人体模特欣赏让人羞耻,这坐着平伸双臂还叉开双腿的姿势简直让人无脸见人。 就算他经过几年煅练,把脸皮磨练得比较厚实,也快捱不住了。 有时候,事实总与现想相板,越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往往越难捱。 燕行在中掐算着时间,总觉得心跳越来越快,有那么点不受控制的前兆,唯恐失态,真真的体验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他在那里倍受煎熬,小萝莉那是丝毫不觉,优哉悠哉地研究着针灸效果,收集着一串串数据。 看着被逼到燕帅哥血管里的那些凝成细线的赤红色在火焰中被一点点的焚烧掉,最终消失殒尽。 当亲眼看着燕帅哥血管里的残毒被焚得荡然无存,成功消灭疾病救死扶伤后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心情瞬间变得特别美好! 心情飞扬,乐小同学看原本仅只相貌算得丰神俊秀气度轩宇、实则冷傲倒霉又死倔的燕帅哥也变得和蔼可亲温柔可爱了起来。 觉得燕帅哥眉清眼秀比较顺眼,自然也大方,给他拔掉了双腿上大部分的针,让他站起来,又给他吃了二颗药丸子,用九阳烈火针阵帮他温脉。 针灸一次,也焚掉了燕帅哥全身血液的三分之一份的血液,更重要的是针灸将骨髓里的残毒给吞噬了,健康的细胞需要时间适应没了那些病毒的新环境。 理论上来论,针灸后的燕帅哥短时间内不能劳心劳力,需要静养十天半个月以养血养骨。 因为看他顺眼,免费赠送了他一颗九阵还阳丹和一颗补血丹,再有她的独门针法助他的身体吸收药力,他只需体息几个钟就能满血复活。 自然,赠药不能默默无闻,她也没忘碎碎念:“燕小笼包啊,这针拔毒你身体消耗很大,针灸过后骨骼疏松脆弱,脆弱到像是老人一样,轻轻摔一跤都会来个骨折或者是粉碎性骨折。 废血也被焚掉了,全身少了三分之一的血,以你这个头,你坐下去快速站起来都可能供血不足而头晕。 理论上来论你起码得静躺半个月,像坐月子的月婆子那样老老实实的养一阵才能工作。 为了让你多多为祖国母亲做贡献,我又给你吃一颗超珍贵的丹药,这个药叫九转还阳丹,有价无市。 瞅瞅,这世上像我这样善良的人还能有多少,我简直太善良了。” 碎碎念着的乐韵,自己忍不住为自己点赞,就凭她这品质,不给她发个新时代劳楷奖和医德风尚奖都说不过去。 小萝莉像个老妈子在喋喋不休的念经,燕行听得想笑,小萝莉义诊都不知道砸了多少钱和丹药了,她本来就是个小天使。 她倒好,自己到现在才知道她善良。 幸好嘴角也扎着针,不能笑,燕行没笑出声,虽然仍闭着眼睛假想自己是条咸鲜,一颗心却像是泡在温柔的海洋里,暖洋洋的。 乐小同学也没想过要燕某人回应,她念叨了一阵就像大风吹吹去的过去了。 等了长达约一个钟,调理针灸结束。 乐同学将医用针收回来,扔在一只瓶子里,再盖起来,往药箱里一放,合上药箱,拎着箱子走人。 人到了门口,声音才传来:“回去老老实实的睡觉,睡到自然醒为上,让身体在休眠中生养休息。” 针拔掉了,燕行不好意思直面小萝莉,仍闭着眼睛,听到医嘱,答了一个“好”字。 直到听到门响了又关上,他才“嚯”然睁眼。 气温仍然冷,但是,他却觉得有点热。 摸摸手臂,体温正常,低头瞅了瞅胸肌,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的遮羞布蓬了起来,脸“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几乎在瞬间,他的脑子里发出“duang”一声大响。 完了! 小萝莉肯定也看到了,难怪她收了医用针半刻没留的就走了。 他明明当咸鱼当得很成功,怎么现实与感觉不一致? 燕行欲哭无泪,站在冷空气里呆了半晌才回神,哭丧着脸拎起背包进了洗澡间去冲澡。 洗了个冷水澡,颓废的大脑勉强精神了些,收拾好衣服,将洗衣房打扫一遍,又拖了一遍地,开窗通风。 做好了清洁工作,背上背包,扛了椅子离开。 他想将椅子送回正院,发现垂花门已经关闭,将椅子先放垂花门侧的游廊间,出了嫏嬛福地,直奔隔壁的书院。 已经将近晚上的十二点,乐园里的人要么已经睡了,要么也打坐入定,各处的灯都熄了,十分安静。 书院大门没关,阿玉坊和任少毋少给燕少留着门。 燕少溜回书院,轻轻关上大门,轻手轻脚地进了自己的门卫间,真的老老实实地爬进被窝里睡觉。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能睡不着,可能是被窝太暖了,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燕少睡得特别的沉,沉得当乐园的人起床时他不知道,当乐园的早饭开饭时,他也还没醒。 乐园的主人和客人都没等他,按时吃了早点,该学习的去学习,该买菜的就去买菜,暂时没事做的就去煅练。 四个园丁轮流买菜、轮流做早饭,不做早饭不买菜的人自然就是煅练。 四个园丁到了乐园,可从没放松对的自己要求,每天五点起床,先在卧室做俯卧撑或练哑铃,然后访做饭的就去做饭,其他人都默声不响的煅炼身体。 做早饭的人也不会闲着,腿上都绑着铁条,早饭蒸米饭或粥时将锅放火灶上,人就在外头去练深蹲、青蛙跳,或者练倒立,练拳。 傅哥与哥们清楚的知晓自己的责任,他们明着是乐园的门卫和园丁,实则是保镖,主要责任是保护乐园的安全。 他们如果谁松懈了,失了应有的警惕心,一旦有了疏漏,让人钻了空子,谁也不知道会造成何等巨大的损失。 为了煅练,他们在停机棚放了杠铃,在不碍事的角落里装了高低杠,放了沙包,没事就去练练。 是以,外人看着乐园的四个园丁很清闲,却不知他们背后一直都没落下训练和煅练。 燕少的一觉睡到上午的十点多钟才醒,醒来时以为天亮没多久,后来听到小萝卜头们的琅琅读书声,感觉不对。 翻身爬起来,看手表,发现竟然已经上午的十点,手忙脚乱的穿戴好,跑去洗涮。 刷牙洗脸后,对着镜子整理仪表时,赫然发现头发竟然长长了! 前天刚理的发,剪得就只余点青茬,一夜过后,头上顶着的黑发足足有二公分多,乱糟糟地。 燕行呆了呆,将头发理顺,将洗涮用口送回门卫房,跑厨房去找了傅哥他们,只找到了在给狗狗煲红糖汤水的揭哥。 揭哥看到队长,惊奇得不得了:“燕少,你这头假发做得有点差劲儿啊,参差不齐,像狗啃式的。” 燕行:“……” 他默默瞅瞅揭哥,没揭露真相,问:“小萝莉有没对你们说我什么时候醒来?” “燕少,小姑娘没跟我们说你什么时候醒,只说等你醒了告诉你,中午有要事相商。” “我知道了。”燕行一秒精神焕发,扭头就冲向大门,连揭哥叫他说给他留了早饭也不吃了,直接跑了出去。 大少爷出了乐园,直奔街上的理发店,找了个家看着不错的理发店理发,让理发师为自己理个最精神最帅气的发型。 最帅气最精神的发型,莫过于板寸头。 板寸头,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 板寸头一成,任是七分帅气也变成十分。 理了个发,形同新炉出炉,元气满满的燕帅哥,龙行虎步地跑回乐园。 他仍没去补早餐,跑回书院,找出衣服又去洗涮了一翻,穿上了衬衣和V领薄毛衣,领带一打,再套上黑风衣,揽镜自照,妥妥的帅裂苍穹! 欣赏过自己的帅姿,顿时信心满满。 自信心又回来了的燕少,果断地将昨晚的那点尴尬抛之于脑后,先工作,等到快开饭时分,与郝师叔任少毋少一起去大厨房。 他们跑得勤,去得略早,等了近半个钟,大小萝卜头们才下课。 燕行等到小萝莉冒泡,偷偷一瞄,嗯,小萝莉表情一切正常,应该没有因为昨晚的尴尬而厌弃他的样子。 于是,他的一颗心妥妥的落了地,午饭吃得格外香,又多吃了满满两大碗米饭,那样的好胃口再次令大小萝卜们口瞪目呆。 美滋滋地填饱了肚子,燕大少就像个乖宝宝似的安静乖巧,小萝莉离开厨房餐厅时,悄咪咪地跟了上去。 黎照看了看任少和阿玉坊主,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总感觉今天的燕少比昨昨天气色更好,郝老你说是不是。” “对。”阿玉坊主笑容可掬,一脸认同:“这小子看着精神饱满,脸红润有光,像是买彩票中了头奖似的。” “中奖不太可能,倒像是从小美女那里得蹭到了什么好处。”毋少说得直白又干脆。 跟着小萝莉当小尾巴的燕行,听到毋少的声音,默默地勾唇,毋少猜对了! 乐善不开心地撇了撇嘴角,燕大叔找姐姐有事要谈,小师兄为什么不让他去听? 一瞬间的,乐善将燕大叔给记小本本上了,跟他抢姐姐的人都不是好人,不喜欢! 丝毫不知自己被人记了一笔黑帐的燕少,兴冲冲地跟着小萝莉进了嫏嬛福地,到了垂花门前,看到自己放的椅子还在,赶紧去扛了起来。 小萝莉进了正院,沿院中庭去上房。 燕大少将椅子送回厨房,再一溜烟儿地往上房跑,他从抄手回廊到了九德堂外,没见小萝莉,赶紧往找去中堂。 小萝莉在瑯嬛殿,殿中内间的大夜明珠吊灯下方靠内的地方着一只圆肚三足大铜炉,烧着火,上方熏着醒脑通窍的香。 大铜炉的火温和香熏得室内微暖。 小萝莉坐在罗汉榻的西边下首,燕行哪敢去坐客人坐的上首,就算小萝莉将他当之客,谁借他一百二十个狗胆,他也不敢把自己当东园的贵客啊。 他心里明明白白,自己去条案下搬了个圆鼓板放在挨着罗汉榻前,也摆在西边,挨着大铜炉不远,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大铜炉。 乐韵看站燕某人的一系列操作,眼神怪怪的,那货有舒服的坐榻不坐,非得搬个小板凳坐,这是什么受虐倾向? 燕某人喜欢,她就不干涉他的喜好了。 也不拐弯磨角,开门见山说正事:“我明年八月中秋后又将闭关。” “啊?”燕行差点弹跳起来。 “你那么大反应干么?” “……”燕行沉默了三秒,神色暗淡:“那,你闭关预计会有多久?” “不清楚。”乐韵坦言:“我要去多久不由我本人决定,我手里还有些矿,原本想留一份,将来若我弟弟和小萝卜头们对机械材料感兴趣,给他们研究玩。 我又将闭关,应该有机会再挖些矿回来,手里的这些想捐出去作为制造镇国重器的原材料。 贵金属有冶炼厂应该差不多了,其他矿石总量,全部接收需要十里左右的场地。” “那么多?你确定,全捐?”燕行已经顾不得小萝莉要去闭关多久的问题,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好多矿啊”。 “我说过,我手里的矿石总量想当于珠峰的总体积,奈何有些东西拿不出来,目前只能取出其中一部分。” “捐赠的事,我会去安排。” “另外,你们也准备好运载贵重大件的货车,安排最安全的接收地点和运送路线,到时一并将那台光刻机和部分图纸也交给你们保管,待拾市那边的基地建好,再将东西秘密运过去吧。 反正一句话,不能让人找出直接证据证明东西是我提供的,至于别人猜测,那就不用管了,国外的那几个老先生知情也不会泄密,毕竟,机器是他们送我的礼物。 来得及的话,时间最好安排在明年的五一期间,到时让冶炼厂那边放五一假,我过去接收货物。” “这些我会安排妥当,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燕行正襟危坐,事关利国利民的大事,态度绝不拖泥带水。 “嗯嗯嗯,沟通方面是你们擅长的,你们看着安排就是,我只提材料提供技术,别让麻烦找上我就行。 另外,再附加点小条件,如果我闭关了,等基地运作起来时,将你家贺小十六扔进去,他在机械电子方面有天赋,不能浪费了人才。 等我表弟和他的小伙伴们如果毕业了,他们想从事研究工作也扔进去煅炼,李少家萧家和晁哥哥家那边好像也有从事相关方面研究领域的青年人才,但凡他们愿意为某项研究行来添砖加瓦,全扔过去。 光刻机方面的各项技术也在不断进步,有些青年人才可能还没接触过核心技术,但是,他们有可塑性,让他们从最初就参与研究,有老一辈带着成长得快一些,青年人才才是未来的中流砥柱。” “……”燕行看着小萝莉,心头沉了沉,总觉得小萝莉过于急迫了些,好像在做长远的安排。 别人做周全又长远的安排,说明他高瞻远瞩,未雨绸缪。 小萝莉做长远的安排,只有一种可能——她可能要长久的闭关,甚至,他怀疑小萝莉可能有离开地球去未知之地探险的计划。 乐韵看到燕某人的眼神不对劲,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你这么瞅着我做什么?怎么的,我什么都出了,还不能为几个青年人才争点便利?” “能能能!”燕行反应过来,立即赞同:“你眼光好,你看中的苗子必定是人品与才能一致的人才,你是能识千里马的伯乐。” “别夸我,就算你夸我,该揍你时还是会揍你。” “我说得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行吧,算你说得是真的。”看着燕某人那认真的小眼神,乐韵从善如流了一回,又笑着补充:“我这次会带古修界的帅哥一起去秘境。” 燕行“蹭”一下跳了起来:“谁?你准备带谁一起去?” 他决定了,拼着被小萝莉揍一顿,他也要去将那个幸运者给套回麻袋。 “这次秘境秘在地,与古修界两个帅哥的命格相合,一个是轩辕家的少主……” “另一个是谁?”燕行铁钵似的拳头蠢蠢欲动,宣少那家伙果然就是他的对头!平日里趁着他不能经常跟着小萝莉常跑来刷脸就算了,竟然能跟着小萝莉去秘境玩,必须套麻袋! “另一个是你。”乐韵瞅着气得龙目圆瞪一副要找人干架模样的燕少,慢吞吞地扔出一句,就那么看着他的反应。 拳动蠢蠢欲动的燕大少,惊呆了,转而就是惊喜欲狂,一张俊脸涨得微红,两眼亮如炬:“还……还有我呀?” “嗯,你命格与那里也是相合的,只代表着来去时安全,不代表到了那边也百分百安全。 若无意外,宣少会选择去探险,他过完年应该就会闭关,不再露面,你愿意去冒险也得提早做准备。” 其实,不用小萝莉说,燕行也能猜到宣少的选择,他的选择与宣少是一样的:“我要去,一定得去!” 哪怕去了会身殒,也无怨无悔!:,,. 第一千四六章 说服 几秒钟前铁拳紧握想套人麻袋的燕行,炸起的毛无声无息地就顺了,心里就只余下开心。 终于等到陪小萝莉去升级打怪兽的一天了哟! 人逢喜事精神爽,燕行整个人都带着喜色, 与之前判若两人。 燕饭缸的精神面貌在短短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天的变化,乐韵眼角抽了抽,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刚才你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准备找谁干架想套谁的麻袋?” 被小萝莉发现了心中的小秘密,燕行瞬间一脸严肃,稳稳地坐了下去, 坐得笔直笔直的,说话也一板一眼的:“没有的事!我是国家好公民,是最文明的文明人, 坚决反对暴力,谁暴力我跟谁急眼,我这样的五好青年怎么干得出来套人麻袋的蠢事!” 乐韵就想送他两个字——呵呵,心中呵呵,跳起,抬手一巴掌摁在了燕某的脑袋上。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小心思是不是,如果没你的份就想将我要带去秘境的人套麻袋是吧,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看揍不揍你!” “我错了我错了!”不期然的凤爪加脑顶,还被小萝莉拿着脑袋当木鱼一下一下地敲着玩儿,燕行不敢跑,双手抱着脖子捂着脸嗷嗷叫着求饶。 “刚才不是说谁暴力跟谁急眼么,我也想看看你是怎么个急眼法,你倒跟我急眼啊。” “别人是暴力,你这叫深沉的教育!” “呵,你还驰名双标上了是吧, 就你这样竟然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我福大命大,我命中利贵人, 有贵人相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刚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警告你,要去秘境可得把心给放正了,别总想着跟宣少别苗头,做不到心平气和的与同伴相处还是别去的好,免得遇上幻境迷失在里头害人害己。” 燕帅哥脸厚又嘴滑舌,乐韵差点扔掉自己人美心善的美好形象,一脚送他去外面的唤鱼池洗个澡。 “我心没歪,我对宣少没恶意,顶多就是想跟他真正的放开手脚切蹉切蹉。” 小萝莉连警告都来了,燕行哪敢再耍嘴皮子,老老实实地坦白自己的小心思,他与宣少没啥怨,顶多就是因为小萝莉的缘故,他看宣少不顺眼,宣少也看他不太顺眼。 得,燕某人与宣少想到一块去了, 都想找对方干一架!乐韵干脆不管了, 收回爪子,直接走人。 小萝莉高抬贵手将小凤爪从自己脑袋上移走了,燕行一跳就跳到一边,原本是想防止小萝莉再用凤爪给他挠头,看到小萝莉朝外走,也步趋步跟地跟着。 出了中堂,小萝莉往东走,燕行也跟着,当小萝莉进了九德堂,猜着正事谈完了,没再跟进去蹭地盘。 他一本正经的从九德堂门口经过,沿回廊往外走,越走越快,走出垂花门,小跑着跑到了前院宽地上,再也抑不住兴奋,来了段霹雳舞。 霹雳舞动感十足,此时此刻,也唯有霹雳舞能表达他的心情。 小萝莉的东院,不经许可不会有人来,内部也没装摄像头,小萝莉不在旁,还不是想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 燕大少将一段舞跳得那叫个激情澎湃,动感炫酷。 只可惜,在这个寒冷冬季的午后,无人看见院子里的美景,唯有院子里的花树目者了帅哥的一段即举之舞。 独自美丽的俊美青年,舞出了一身薄汗,挥发了掉了心中汹涌奔腾的热情,终于消停了。 抹了把汗,整整风衣,燕行迈着炫酷的大长腿,闲云信步般地走出了嫏嬛福地,经月台西侧去了隔壁的书院。 他回了房间收拾好了行李,非常轻 快地跑到大厨房给傅哥几个说他有事回去了,晚上做饭不用预算他的份子。 还在厨房闲坐着吃饭后水果的阿玉坊主与傅哥等人,一脸惊奇,谁都看得出燕少心情不错,但谁也没问原因。 燕行打了声招呼就径直离开了乐园,半刻没停的回了驻地,埋头做工作预计划,他明年要跟小萝莉去探险,今年过年自然不跟小萝莉去九稻,要回家陪外公和太姥姥过节。 小萝莉闭关不知道要多久,他不在队里,队里的人员也要提前做好协调,至于与领导们密晤汇报小萝莉捐赠矿石的事,反而不必急于一时。 燕少有事做,也不惦记着跑乐园蹭吃蹭喝蹭地盘,一心一意的反复推敲工作安排。 偶尔中二又傲娇别扭的燕某人自动回他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了,乐小同学也准备回家。 明年她要闭关,一去不知多少月,有时间自然要在家里多呆呆,陪陪老爸和凤婶,享受一下亲情的温暖。 她准备回家,也呼叫了宣少与众俊少来乐园取某种药。 宣少通知了其他家的俊少们第二天去乐园,他自己带着贴身的护卫,当天就跑去了乐园找小萝莉。 大小萝卜头们都去上学了,乐园就那么几个人,很安静。 宣少到达乐园还不到中午,他跑去了书院找阿玉坊主唠嗑,把阿玉坊主都给唠得看到他就头疼,恨不得想将他叉出去。 从而午饭后,宣家少主去了东院,阿玉坊主也松了口气,宣家的少主有时候挺有威严的,话唠起来比三百只鸭子还咶嗓,他老人家表示招架不住。 小萝莉和宣少去了九德堂谈事,黎先生没回避,他带着乐善也在九德堂。 乐小萝莉先听宣少先聊了聊古修界各家最近有无新闻,她与宣少说了不必再盯着h南省那边的乐家寻找乐家背后的药剂师。 “幕后人揪出来了?”宣少愕然,小萝莉前段时间外出了一回,不会就是特意查访那位药剂师去了吧? “揪出来了,幕后人就是李氏和她的一个私生女,李氏将从我太爷爷那里得到的药方给了一份给她私生女,她的私生女变了妆,藏在h南乐家背后装神弄鬼。” “李氏在s省,怎么又会与h南乐家勾搭上了,她图个啥?” “h南乐家并不知隐在他们家背后的那位药剂师与李氏有关,李氏让她私生女去乐家的真正目的是找一样东西。 h南乐家中有人曾在假乐水生病期间去过锡市乐家,之后假乐水生手里的一样东西不见了踪影,李氏怀疑是h南乐家人悄悄的将东西弄走了,她让她私生女以药剂师的身份去h南老家乐氏,想将东西找回去。” 李氏要找的就是她家太爷爷从师祖那里得到的与特殊牌子花纹相似的一块玉佩,李氏与乐金生在谋害乐家两老和乐水生前,她将玉佩偷偷给了乐金生作为定情信物,也让乐金生死心塌地弑父弑母弑弟。 其实,那块玉佩是她家太爷爷描了玉牌的图样,挑了一块上好的绿翡翠为底料,找了能功巧匠照着彷刻而成。 李氏是在乐金生死后才发觉那块玉佩有可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想找时已经不见,怀疑是h南乐家人在探望乐金生时趁乐金生没注意悄悄盗走了。 李玫得到了来自亲妈的那么多好处,自然接受了被指派以药剂师的身份潜入h南乐家找样东西那样的小任务。 宣少想了想,眸光清亮:“想必她们还没有找到东西。”如果找到了,那人自然不会再为乐家制药。 “没有,东西应该不是h南乐家人盗的,可能是假乐水生自己与人做了交易。”乐韵搜了李氏和李玫的记忆,并没有找到她 们在h南乐家发现玉佩线索的相关记忆。 “李氏花了几十年的功夫都没找着东西,说明想找它比大海捞针差多。”宣少也为之犯愁,李氏找几十年找不着,在线索全无的情况下,小美女想找同样是难如登天。 “我没准备劳心劳力的去找它,不管落到了谁手里,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 乐韵超佛系,也就此将h南乐姓背后药剂师的事按下,说最紧要的大事:“我闭关的时间已经确定下来,定于明年中秋后。” “嗷!”宣少兴奋地嗷了一声,转而想到他要跟去探险的事还是秘密,忙假装好奇地问要闭关多久等等。 小萝莉特意说了去秘境的确切日期,也是让他和家族心里有数,让他做决定和准备,如果他选择去冒险,就得提前做好掩遮工作。 假装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乱七八糟地问了一通问题,宣少回书院,又奋笔疾书的帮抄书,以此掩饰心中的兴奋和激动。 宣帅哥乐滋滋地离开了,乐善跑到姐姐身边,抱着姐姐的腰,闷闷不乐:“姐姐,你明年又要出远门了啊?” “嗯,姐姐要去研究一些东西,姐姐暂时不准备让爸爸和凤婶知道这件事,乐善也要保密哦。” 宝贝弟弟黏上来,乐韵将弟弟搂在怀里,安抚着他低落的心情。 “为什么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 “爸爸妈妈知道了,他们会担心,一担心就会露马脚,然后说漏嘴,被一些居心不良的坏人知道消息了,可能会悄悄地监视跟踪姐姐,有可能会危胁到姐姐的人身安全和研究工作。” “我懂了,我是小小男子汉,姐姐有工作要忙,我得担挡起守护爸爸妈妈的责任,我会保守密秘的。” 乐善被说服,立马挺直了小胸膛。 黎照:“……”他还以为小师弟会折腾一顿,结果被他姐姐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姐控不愧是姐控! 第一千四七章 没逮着 宣少晚饭后又奋笔疾书地抄书抄到子时,然后才打坐,经过半天加一夜的沉淀,也终于调整好了情绪。 从而当华少姜少吉少辛少周少吕少主陈少主和赫连清辉结队拜访乐园时, 见到的宣少又是那个沉稳有度风度翩翩的宣家少主。 因不知道小姑娘制作的药是药丸子还是药汤,众少考虑得比较周全,家家自己开车,方便带药回去。 车子从西大门开进了乐园,在朝东的倒座房前一溜儿的排排卧,青年俊少们去书院。 当众少听毋少任少说宣少昨天就到了乐园蹭了一顿腊八饭,气得差点想跟他割袍断义划地绝交。 昨天是腊月初八, 宣少给他们打电话约他们第二天去乐园,他们以为宣少是因为当天是腊八不想给小姑娘添烦麻, 结果那家伙他却悄悄地跑乐园蹭饭! 这样子的宣少,就问你气不气! 华少等人气不过,一拥而上,将宣少拖去了乐园东北角,与他“友好的切蹉”了一顿。 惨遭群殴的宣少,顶着一只熊猫眼,揉着酸疼酸疼的胳膊腿儿,一脸郁气:“你们这样子对我,以后再也不能跟你们好好玩耍了。” “你撇下我们独来独来,我们跟你的友谊小船也受到了严峻的风浪考验。” 成功将宣少给揍了一顿,众少心情无比愉悦,非常解气,拖着宣少去书院喝茶聊天。 阿玉坊主看到小青年出去时完璧无暇回时都带了点轻伤,笑咪咪地看戏,这一辈的小青年真不错哟, 精力过剩就去切蹉切蹉,打打架, 感情更深厚! 周少等人去切蹉时, 任少毋少没去凑热闹,毕竟他们暂住乐园呢,要是也去凑热闹,没准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小萝莉仍然在午饭后才会客。 众少来乐园时,万俟大少出去了,中午才回来,也与众少们和阿玉坊一并去了东院。 小萝莉在琅嬛殿会客,殿中的黄铜大炉内烧着牦牛粪和无烟无味的金丝炭,熏着醒脑丸通窍丸。 殿内的榻和宝座椅都辅了厚厚的驼兽皮毛垫,最上头是防尘的鸭绒丝织得的锦缎,低调又奢华。 阿玉坊主年龄最长,他上了罗汉榻坐,众少们在东边的宝座椅入座,他们带的贴身护卫在西边入座。 黎照带着小师弟,帮着上干果,将干果盒端上桌,他们挨着小姑娘坐。 乐韵给每座泡了一壶茶, 帅哥们自己斟茶。 小姑娘家的干果, 都是非种植的纯野生无污染干果, 不仅口味正, 还能为人体补充营养元素。 阿玉坊主和青年们都没客套,愉快地一边磕干果一边唠嗑,渴了就喝茶,相当的惬意。 乐小萝莉也难得放下自己的事与客人们谈天谈地,偷得浮生半日。 黎照闲坐了一个多钟,拎走小师弟去上课。 乐善:“……”嗷,好想长大,长大就不用上学啦! 周少等人瞅着想黏着他姐姐的小乐善被观音殿的黎先生揪着后背衣襟像提溜小猫崽一样地提在手大步出了大殿,那叫个乐呵。 没有小朋友在场,众少说话随意多了,也敢开些无关痛痒的小玩笑,顺带也分享了一个小道消息——听说方少媳妇怀孕了。 古修世家的后辈青年中,已有好几个少家主结婚,比如永春拳g东那一支的继承者的少主的孩子都上小学了,还有镜濠那边的霍家少家主的孩子也能打酱油了。 像一直非常低调的钟离家、符家翟家和万俟等等几家的少家主也早婚,赫连家的少家主也是英年早婚。 是以,东方家的少主并不是最早结婚的青年,不过,结婚当年就有喜,倒是第一个,其他家的少家主其本都与媳妇磨合了二三年才生孩子。 听说方家少主媳妇有喜,乐韵冲着周少露出如春阳一般的灿烂笑容:“周少,你和吉九小姐有没有当年结婚当年生子的计划?” 众俟的目光唰地投向了周少和吉九小姐。 吉九凤被瞅得不好消息,羞答答地垂下了眼。 周少大大方方:“随缘,什么时候生孩子这种事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就好,不论宝宝什么时候来,作为父母都是高兴的。” 华少等人瞅着周少笑:“你们结婚,我们是要去喝一杯的,希望明年喝你的喜酒,后年喝姜酒。” “多谢多谢。”周少抱拳朝四下拱手道谢,无比坦荡。 吉九凤脸微微泛热。 吉九小姐在场,宣少几人也没使劲逮着周少开玩笑,问了吉家和周家的正席分别是一天,就揭过去了。 乐小同学与众少愉快地聊了三个多钟,才去卧室换出来两只大箱子,将配制的药给每家一份。 药装在木盒子里,各有十二香,一小袋药丸子和一块小小的木牌。 小木牌不约两指宽,两指节长,是自然的原木色。 待众少和阿玉坊主都拿了一只木盒子,她再解说用法:“香本的气味与市面上供佛用的檀香味差不多,如果是室内,有问题的人闻香约一分钟后就会有反应,如果是室外,时间可能要久一些,大约三分钟就能看到显著效果。 闻香时间达到十分钟,必晕。 临床反应一般是发热、头晕,像是感冒发烧或中暑差不多,有些人体质不同,还可能伴有干呕。 药丸子是解药,将药丸子调成水效果服效果更快,如果人有问题,服了解药五到十分钟之内就会退热,如果是正常发烧和中暑,解药治不了。 这是指正常情况,有些人的体质特殊,有可能原本真是中暑或生病发热,药丸子与他的体质不谋而合,刚好让他退了热。 是以,为了不误伤自己人,出于安全起见,可再多做一次验证,取怀疑对象的血滴在木片上,如果木片颜色变绿或者变蓝,可以确定人真有问题。” 小萝莉释得得详细又细致,周少姜少等人对于使用方法都没啥疑问,将验证方法牢牢记住。 乐小同学也只让他们几家回去暗中测试,如果他们几家是安全的,说明其他修士家族也是比较安全的。 当然,其他家族也有必要测试,只是将时间延后一些,等姜少等家族验证过后有了结果再筛查也不迟。 其实,毋少原本用不着某种药,她仍然也要了一份,准备带回去交给师父,就算不用在测自家同门身上,可以测测附近的那些隐士中有没潜伏着毒宗的暗线。 测试药拿到了,众少并没有马上回去,在乐园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吃了早饭才回他们各家在京的别院。 而且,各家在京中又留了两天,直到小萝莉启程回了e北,他们也纷纷启程家族准备过年。 不想走的阿玉坊主,也恋恋不舍的回宗门,主要是小丫头给了两他坛酒,要不然,他可能会赖到过年前三两天才会离开。 任少毋少也回了家,万俟大少也取了一份药,万俟家没收什么身份不明的弟子,但是姻亲多,也不敢说嫁进来的那些人或嫁出去的姑娘夫家没有可疑之人。 乐小同学将药交给了古修俊少们,收拾收拾行李,第二天就回家乡。 蓝三帅哥又跟着撑门面。 直升机飞到拾市机场加油,顺便将小萝莉放下去,飞机加满了油,蓝三载着黎先生和小乐善先回了九稻。 直升机没停村办楼地坪,停在村后的田野里。 蚁老看到小徒儿回来了,老开心了。 乐爸周秋凤也高兴,美滋滋地张罗着做了姑娘爱吃的糯米汤圆存着,等着姑娘回来给小棉袄煮甜酒糯米丸吃。 又炸了芋头芝麻球,去田里捉了自家养的禾花鱼放在池子里,还去找杀猪的屠夫预订了猪血和小肠,计划明早取了东西回来做血肠。 夫妻俩高高兴兴地张罗着,蚁老看得都泛酸,瞅瞅,都是给他们姑娘准备的,咋就从没给他老人家做点小点心? 这年头,女控家长啊,太偏心了! 可惜,他吃味也是白吃了,原因就是没人发现他的那点小心思,不懂他酸溜溜的心情。 乐同学在拾市机场下了直升机,乘巴士车去了市里,跑去了拾市的行政大楼外蹲守。 她守株待兔的待了一个来钟,蹲守到行政部门下班,也终于守到了美人哥哥那只兔子。 看到美人哥哥与几个同事出了行政办公厦的大院门,背着背包,穿着羽绒服的乐小同学,拉下围巾露出脸,飞奔着冲向美少年哥哥。 美少年和同科室的同事们边走边说话儿,看到有人跑来,抬眼望去,看到自家小可爱,顿时就笑了起来。 他也小跑了起来,跑了几米,将像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小可爱拥在怀里,蹭了蹭她的脑门儿:“小团子这么早就回来了啊?一身聪明伶俐的小团子什么时候也变傻了,竟然蹲外面吹凉风,都不知道进里面的大厅等。” “我要是进大厦去了,被李先生他们知道了就跑不掉了,晁哥哥快走,万一被发现,李先生肯定会来逮我。” 乐韵闻到了拾市一把手李先生的味道,还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位正大大厦下楼呢。 她生怕被李先生给碰上,拉着美哥哥就跑。 被小可爱拖着就跑,美少年哭笑不得,扭头冲同事们挥了挥手:“我妹妹来看我了,我先行一步啦。” 突见乐小姑娘而惊愣中的几个青年,霍然回神,冲着晁少笑着答“好的”,他们看着晁少和乐小姑娘飞奔而去,一时也没急着走。 等看不见那兄妹俩的身影,青年们转身就跑大厦大厅等着,等几位大领导们下楼,非常不厚道的“告密”,向领导们说乐小姑娘来了,将小晁同志给拐跑啦。 李先生等领导们深感遗憾之际也没打电话找人,小姑娘将小晁同志拐跑了就跑了吧,反正明天小晁同志会回来上班的! 今天逮不着小姑娘,等明儿小姑娘必定要去工地,再去逮她也不迟。 踌蹰满志地计划着明天去逮小姑娘的领导们,乐呵呵的分道扬镳。 乐韵拉了美少年哥哥急冲冲地跑远,避开了拾市的领导们,笑咪咪地抱着美哥哥的胳膊当黏人精。 美少年拖着个当挂件的小可爱,去了有美食的街,先找家串串店买了串串,边走边逛。 逛累了,兄妹俩再去餐馆吃饭,吃得八分饱,再去逛夜市。 冬天的夜市,没有夏秋季时节那么多的人流量,但同样也热闹。 美少年与自家妹妹小可爱东一钻西一钻,弄了一堆小吃,蹲在已经打烊的店铺前,吃得津津有味。 兄妹俩玩够了,才去找了旅馆住宿。 美少年也夜不归宿,他也订了一间房,住了一宿,早上退了房然后去吃早餐。 美滋滋地吃饱喝足,小萝莉包袱款款,潇洒开溜。 美少年送妹妹上了去房县的车再回去上班,赶到市政大厦还没迟到,人刚到办公室就被李先生给逮住。 李先生找到人,劈头就问:“小晁啊,你妹妹呢?” “她回房县了。”美少年讪笑:“我妹妹生怕您们这些大领导抓到她聊天聊天聊工作,她闻风而逃了。” “她来拾市不是要去工地看看吗,怎么就跑了?”李先生目瞪口呆。 “我妹妹说有贺董亲自带人在工地抓质量生产,又有拾市的领导们兢兢业业监督生产安全,工人们也勤勤恳恳,上上下下一条心,生产质量有保证,她不用去看也放心,就开开心心回家去当她的乖宝宝了。” 美少年笑着解释,自家小团子怕跟领导们打交道,能偷懒就偷懒,他也留不住人啊,这真不能怪他是不是。 “……”李先生只有干瞪眼的份,早知道如此,昨天傍晚就应该立即追上去把人截胡,请去公家招待所招待,那样她就跑不掉了! 小姑娘放心了,李先生等领导们可没敢放松,每天都会有人去工地巡检,不论严寒酷暑,风雨无阻。 乐同学乘车到了房县,先去三中溜跶了一圈,与罗班聊了聊,然后又去李大牛李爷爷家蹭了顿午饭,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她回到家已经傍晚了,没玩多久就到了晚饭时分,吃着老爹和凤婶当天新做的血肠,感觉成了最幸福的宝宝。 第一千四八章 操心 小萝莉终于回到家安心乖宝宝时,宣少也回到了家族。 他带着贴身的护卫自己开车回家,比小萝莉更早约一个钟抵家。 宣家众老见到小宸北回来,便知小姑娘应该回了e北, 他们当时也没问关于某种药剂的情况,吃了晚饭,家里的族老们去了书房议事。 宣少将小姑娘特制的测试毒宗弟子的药交给了家中长老们,并详细地说了用法与用量。 宣家族老都认真的记下了药的使用方法。 聊了某种药,宣少才说另一件事“小美女去秘境的日期定了下来,确定于明年中秋后启程。 我本人是如何都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 如无意外,燕少他也一定会去。” 宣家众老听说小姑娘确定了去秘境的日期,怔了怔,先是沉默,转而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宣老祖宗眉眼柔和“我们轩辕家留下来的古训就是守护那个传说中的东西,轩辕家是这个民族的精神信仰守护者。 即是守护者,自然肩负着守护之责,如果有一天有必要,全族以血荐轩辕也是我们不可推缷的使命。 传承传了几千年,有些事实已经变成了传说,信仰之力已经薄弱,这个时候,如果有族人有机会去云游传说中的三千世界的某一界,开开眼界,是我们家族之幸! 宸北啊,从大局来论,老祖是希望你去的,可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做好了有可能身殒异乡的准备了吗?” “老祖宗,我有心理准备。”宣少语气坚决, 每个字掷地有声“身为轩辕族子孙, 不敢忘古训, 没遇上贵人携带出去闯荡的机会是生不逢时,如今幸运的有小美女携带出去长见识,正是生当逢时,必须去闯一闯! 如能籍此机会得以提升实力,且平安归来,是我之幸,若不幸身殒他界,是我之命!” “好!你不惧生死,那就去!”宣老祖宗第一个给与了支持。 众族老也无人反对,更无人劝,如果轩辕家的少主连去闯世界的勇气都没有,哪能指望他将来接过长辈们手中的守护之职,挑起领导整个家族的担子。 家族少既然决定随小姑娘云游,归期不定,自然要有个合理的说法,宣家族老商量的结果就是年后让少主去蓬莱岛,在那里先呆几个月,明年八月前秘密回来。 然后,宣家对外就说是宣家少主去曾姨祖母家探望长辈时机缘巧合之下顿悟了,在蓬莱岛闭关。 那样一来, 哪怕宣家少家主十年八年不现身,别人也会信以为真他是在闭关修炼。 宣家众族老们协商出了结果,改而就讨论让小宸北去秘境时需要带什么。 当了空气的宣少“……”他要不是当事人,也会认为长辈们商量的事跟自己没半毛钱的关系。 宣家众老完全忽略了孩子,暂时没想到咨询他的意见,个个兴高采烈的出谋划策。 回到自家长辈身边当乖宝宝的乐韵,心情超好,第二天也溜跶溜跶地跑周满爷爷八婶奶奶家和程五家张三奶奶家和刘路家去串串门,蹭红薯干、花生、盐炒蚕豆等土特产小吃吃。 她小甜嘴,喊人喊得老人们听得骨头都要酥掉了,哪怕她一天去三次,每次都能蹭到几捧零嘴。 蚁老岩老被小丫头乐此不疲地串门蹭零嘴吃的操作给惊呆了。 乐同学也就撒欢了二天,第三天就不爱跑了,真正的当乖宝,老爸凤婶怕她进厨房受烟熏火燎损伤皮肤不让她下厨,她听话的“君子远疱厨”。 老爸凤婶不让她去做喂鸡鸭猪牛那样的脏活,她也不去抢活干。 没事可干,她除了每天清早拎了弟弟去田野里晨练,每天上午再给弟弟上半天课,其他时间就呆在二楼画乐园增建房舍的图纸。 冬天没啥事,乐爸周秋凤在天气干爽时就去打柴,天气略不好就去翻地,或者也去帮人采摘果子。 周天明和奶奶、爸爸李姨在乐韵回到梅村的第二天也去了乐家一起吃了顿饭,他在家也没闲着,研究了汉市的众多企业单位,挑选出了工作对口的几家,向自己最中意的一家公司投了简历。 月中的时候,他去汉市面试,而且相当顺利,过年就去报道上班。 在家陪奶奶的周天明,每天早晚接送曹冰月,其他时间不出去串门时也自己学习。 最高兴的要数曹冰月,每天上学回家时有大哥哥接送,妥妥的成了炫哥狂人。 当乐善回来了,曹冰月就不太想上学了,可惜,她与乐善学得不一样,她不想去上学也得早出晚归。 乐善无论是在家还是在首都,除了学习就是习武,总体上没啥变化。 冬季的农村,生活节奏慢,日子非常悠闲 日子过着过着,转眼就到小年。 蚁老岩老也知道小丫头明年将闭关,在乐家过了小年,也分别回宗门回家去过节。 黎照也回了琼岛。 小师兄回宗门去了,乐善的老师也只有姐姐一个,也更加黏姐姐,能当挂件的时候坚决不走路。 队里只有自己一人在乐家,蓝三帅哥可勤快了,除了每天早上晨练,天天帮着干活,连煮猪食都学会了,还做得得心应手。 过了小年,杀年猪的人一茬接一茬,日子也过得更快,一转眼儿就到了除夕。 燕少过年的当天,将外公接去了自家的那个小窝,陪外公吃了午饭,下午回了贺家承欢太姥姥膝下。 贺家老少都去了山顶别墅过年,除了还在留学的贺小十六和在部队里需执勤的人,其他人都回了京。 小龙宝难得回来,贺家老少们非常高兴,热热闹闹地吃了年夜饭,又坐着守岁,迎接了新一年的到来。 燕少在贺家陪长辈到初二,初三早上回了他自己的小窝陪外公。 初五这一天,山翁老人进京,找到了小徒弟的小窝,师徒俩几年没见,少不得好好的庆祸了一番。 席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燕老和老兵哥们都喝了个烂醉如泥。 唯有千杯不醉的师徒俩跟没人事似的,燕少将人安置好,与师父秉烛夜谈。 “你说小姑娘将带你一起去秘境?”山翁老人得悉徒儿请自己请京的目的,十分震惊。 “对。”燕行再次加肯定“小萝莉这次预备带我和宣少一起去,她说我和宣少与那个秘境有一些缘份,让我和宣少自己考虑,宣少一定会去,我无论如何也想去看看。” 山翁老人沉吟了一下“你考虑好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本来有公务在身,要保护小姑娘的家人,你若不放心,我来京中住进乐园或去e北镇慑江湖人氏,非江湖方面的,得你自己提前做好安排。” “师父,我会安排好的,如果再有您暗中照顾,我自然更放心。”燕行心头酸涩“这些年来,我没曾在您膝下承欢,反倒总是连累您为我操心,徒儿不孝。” “说得什么傻话?我就你这么个关门弟子,不为你操心为谁去操心? 你决定要去闯荡,那就做好万全准备,先把该安排的安排妥当,需要带什么也要提前准备妥当。 你跟去秘境是为见长识,提升自己,带不带什么资源回来不重要,所以,去了秘境,不要想着收集资源带回来,只需紧着你自己用就好。 跟随在小姑娘身边一定要听小姑娘的,也要与宣少好好相处,别成为猪队友拖小姑娘的后腿。 你不听话,回头小姑娘来告状,师父可不会护着你,说不定会将你绑起来再送货上门。” 讲真,山翁老人真不怎么担心徒弟的安危,小姑娘竟然愿携带小龙宝和宣家小子一起去秘境,说明两小子不是薄命之人。 他和师兄为小龙宝推过命,小龙宝在三十岁前命运坎坷,还有一死劫,熬过了前面的劫难,后面就是否极泰来。 秘境虽然是未知之地,只要小龙宝和宣家小子听话,不狂傲自负,有小姑娘罩着,他俩秘境之行必定有惊无险,并全须全尾的回来。 师父不嘱咐还好,一开口就嘱咐让自己别当猪队友,燕行气闷不已“师父,我看起来是那么不省心不懂事的人吗?我什么时候是猪队友了?” “你觉得你不是,小姑娘有可能觉得你是,毕竟古修聚会那次,你可是有猪队友的前科,还把小姑娘气得要退货。” “……”燕行噎得哑口无言,那年的那桩事是揭不过去了吧? 山翁老人将小徒弟给噎得反驳不来,顿觉神清气爽,像这样,偶尔逗逗小徒弟也不错哟! 师徒俩一个心情大好,一个苦着脸,但并不影响秉烛夜谈。 谈着谈着,就是谈修炼感悟与心得。 总体来说,山嵡老人对小徒弟的进步挺满意的,他在徒弟小窝住了两天,当小徒弟上工了,他去拜会白云观的楼老观主。 楼老观主见着历来鲜少入世行走的山翁老人,怪惊讶的,搞不懂他怎么有兴趣在正月出来溜跶。 山翁老人会说真话吗? 当然不啊,他老人家一脸淡定的表示他突然心血来潮,感觉外出走走可能会有所收获,所以顺从本心,外出走一走,访访老友。 楼老观主就算心里不信,也没穷追不舍的问个没完,留老友小住,三五不时的来一场清谈。 。 第一千四九章 另一层意思 美少年去年春节值班,这一年春节轮到他休假,他于除夕当天才飞回首都陪家人过年。 年后去给外公拜了年,等两个姐夫回晁家来拜了年, 没与小伙伴们碰头,假期又将结束,匆匆地回了e北上班。 宣少在家过了年,初八去蓬莱岛给曾姨祖母拜年。 宣家主也去一起去了,他在蓬莱岛住了两天,带着自己贴身护卫回了家,少家主与他的四个贴护卫一并留在了蓬莱岛。 玉岛主的丈夫仍在闭关,她听闻小宸北要随小姑娘去秘境, 喜出望来, 立马就带着人帮孩子赶制一些最传统的汉服。 宣家主从蓬莱岛返回,安排了家族排第三的孩子进京驻守四海来客茶楼。 宣三少领命进京,兢兢业业地当值。 别人忙,乐小同学可闲了,除了正月初一那天因来乐家拜年的小孩子们多帮着忙了一天,其他事有老爸和凤婶张罗,她就是闲人一个。 放寒假回家过年的周天晴曹清月和陈晓竹,没事就往乐家跑,找乐姐姐指导功课。 就算她们与乐姐姐不是一个专业,乐姐姐将她们的教科书看一遍,比她们理解得还透彻。 有个全能学神榜样在前,三个小美女学习起来也是相当拼,不仅要学现有的学科,也开始提前接触研究生课程。 周天明也是高材生,但周天晴和曹清月很少去问他,都爱跑乐家找乐姐姐。 幸福三人组的寒假过得有滋有味, 不过, 她们的轻松寒假也只持续到元宵节, 过了元宵节就返校上课。 周天明比他们更早离家,于正月初八就去了汉市的公司报道。 乐同学在家呆到正月十八,等过了元宵节的蚁老和岩老来了乐家,她才让蓝三帅哥和黎先生带了弟弟先回首都,她去了南疆x省。 小萝莉去将小灰灰和小狐狸送回药植园,只停留了三天,带着两只小兽兽收获了年前种下的作物就回了首都。 她回到乐园,傅哥就交给她一大叠的帖子。 京中贵圈人家和完全不认识的人给的请帖,乐小萝莉一律收于箱底,只接受了古修家族的拜访。 古修家族除了与小萝莉私交甚笃的宣家周家华家吉家姒家姜家任家,以及赫连家、吕家江南陈家和澹台家、港城的霍家都递了帖子,还有符家、风家、东方家、纳兰家、祁家、虞家。 众青年们于3月14号这一天登门拜访乐园。 方家是东方少主和他姐姐东方金枝,兰家是兰四少和兰七少,祁家有曾在青大就读的祁六少祁天泽和祁家女天才祁天绣。 符家是女天才符景娴,风家是风末苹,陈家少主带了妹妹陈诗岚,霍家霍十少也带了个人——他堂妹霍淑悦。 虞家是虞少主亲自来拜访,他也带了一个堂妹——虞莤,是去年才大学毕业的小青年,长相甜美, 是个清纯小美人。 澹台家来得是澹台寻欢,他现在彻底自由了,澹台家主干脆让小孙子驻京,多多与古修青年俊杰们相处。 众家青年们由新上任当值的宣三少率领,开车前往乐园。 他们的车子进园后停倒座房前,万俟大少代为迎客,引众俊少去嫏嬛书院。 乐园的东院“嫏嬛福地”一般情况下不接待客人,就算这次是本年古修家族青年第一次拜访也不例外。 任少和毋少也在元宵节后又返回乐园,他们俩协助小萝莉从东院将水果盘和坚果盘搬到了客厅。 乐小同学在堂内罗汉榻前站着等待访客。 当看着一群俊男美女,她的思维有一瞬间地跑马——这莫不是变相相亲的节奏? 那些女青年当中只有陈少主的妹妹算是受约而来,她去年冬曾与陈少主提过一嘴说陈少家妹妹来了京都,欢迎她有空来乐园做客。 有联姻意思的古修家族,大约是见青年后起之秀经常往乐园跑,所以让家族子弟借拜访的幌子来了京中小驻,借机来她的乐园,待青年男女碰面次数多了,了解深了,谈婚论嫁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这一招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要不然,古修家族的女青年们前些年都没见来京,怎么今年一个接一个的跑来了,还会不约而同的往乐园递帖。 万俟大少将客人引进书院的会贤厅,又麻利地倒茶。 宣家少主在家排行第九,天赋最好,宣三少天赋不及弟弟,在兄弟们当中却也不差,人也长得俊美。 宣少的俊,是水青水秀的灵秀之美,宣三少的俊,是疏朗清阔的俊,比之他九弟多了一份古之侠者具备的豪放之气。 乐小同学去宣家时与宣三少见过面,所以也算是熟人。 曾经见过的熟人自然不必特别介绍,仅霍十少带的堂妹是第一次见,宣三少帮介绍了一回。 客人与主人见礼时,也将礼物给了主人。 任少和毋少帮忙接了礼物,放在一角。 寒暄过后,主宾们坐下。 众俊少仍然没谁坐上座,罗汉榻的客座一边仍是虚席以待。 客人坐下,万俟大少给客人端茶。 乐韵假装不知宣少为什么没来京,好奇地问宣三少“宣三少,令九弟怎么没来京继续追求他的厨师大道了,难不成他觉得修行百艺样样有趣,准备改弦易帜,另修一门技艺?” “舍弟正月去蓬莱岛给长辈拜年,机缘巧合下突然顿悟了,为了不错失良机,长辈留了他在岛上闭关修炼,待他什么时间出关了才能回家。” 宣三少已经被问了n次,应对起来得心应手,无比自然。 方少等人忍不住嫉妒宣少,那家伙天赋本来就比他们高,又顿悟了,等他出关,修为必然会拔高一大截,与他们拉开的距离会更远。 “宣少天赋卓绝,又刻苦勤奋,道心坚定,实乃我辈楷模。”乐韵赞美起人那也是连眼都没眨。 “小美女过奖,舍弟虽有几分天赋,却是当不得小美女如此盛赞,小美女才是真正的天赋过人,智多近妖,当得起盖世奇才。”宣三少谦虚得回谢。 乐韵“……”哎妈呀,别商业互吹啊,她扛不住的! 万俟大少瞅着小萝莉那无奈的样子,忍俊不住“得了吧,宣三少你和小萝莉不要再商业互吹了,宣少和小萝莉都是妖孽级的鬼才好嘛。” “哪里哪里,舍弟比不得小美女,像燕少那样的天才才是古修界的青年妖孽……” 宣三少不厚道的祸水东引。 他也成功了,姜少周少等人也纷纷附合,并且感慨燕少他是个被公职耽误了的修炼天才。 众家拜访乐园其实没啥正经事,就是新一年互相走动走动,联络感情。 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新年第一次正式拜访,乐同学自然也大气,中午留饭款待。 留饭归留饭,乐同学可没一直陪客人说话,她坐了一个多钟就回东院给弟弟上课。 万俟大少和任少毋少帮忙将礼物搬去东院,再回书院招待客人,坐了一阵,第一次来乐园的人去逛园子,其他人去了上房中堂。 黎先生给小师弟上了两个钟的课,再去凝翠轩给小萝卜头们补课,下了课去了群英殿西阁与古修青年们见面。 古修家的青年们在饭前就被万俟大少陪同移驾群英殿的西阁,午饭摆在西阁内,共四桌。 傅哥等人与大小萝卜头在五味橱的餐厅吃饭,就连乐善也没去群英殿,他和小朋友们一起,自由自在。 小萝莉给古修家族面子,在群英殿西阁摆席招待了一顿,却没留客人在乐园住宿。 吃了午饭,古修青年们又歇了一阵,告辞而去。 万俟大少送走了一群俊男美女,关上了大门,去了东院,帮折礼物。 礼物放在九德堂。 黎先生也兴致勃勃地拆礼盒,一边问那些客人来乐园有何贵干。 乐韵嘀咕“不知道啊,他们只说新一年了,新年新事,所以互相串个门。我感觉有些家族有想借乐园搞相亲大会的意思。” “甭说,还真有那个味道了。”毋少恍然大悟“我就说看着突然聚集的女天才们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原来还隐藏着另一层意思啊。” “有你这个女修在乐园,各家派青年女弟子来京,也方便来找你玩是不是。”任少意味深长地瞅了瞅毋少。 “怎么可能,难不成谁约我玩我就会带她来乐园吗?我客居乐园是因为我和小萝莉有深厚的感情,古修界的女弟子与我做朋友是我的个人人际关系,见面吃饭另约去处,我又不傻,不可能自作主张的领来乐园。” 毋少一副“你当我傻的表情”,她又不是二愣子,真当乐园是自家的,谁找她玩就傻不拉叽的带人来玩。 她要是脑子那么不好使,哪可能混到跟小萝莉称兄道弟的层次。 毋少反应挺快,任少笑而不语。 黎先生震惊脸“小师妹呀,他们不会是想让女青年们来你面前混个脸熟,然后让你给你哥哥牵红线吧?” “有可能吧。帮青年男牵红线风险太大了,我是坚决不干的,我脑子又没进水,更不会自作主张的给我家美哥哥介绍对象。”想让她帮牵红线,门都没有! 黎照任少毋少低眸偷笑,谁想当晁少女朋友,搞不定这只小萝莉一切都是白谈! 。 第一千五十章 吃了闭门羹 拜访了乐园回到各家驻所的古修青年们,都先后给家里去了电话,说了乐园行的经过。 一趟乐园行,好像有收获,又好像没有,反正小姑娘绝口没问古修女弟子们怎么有空进京,也没邀请女青年们有空去乐园玩。 同样,小姑娘也没有厌恶他们的这次拜访, 宣三少也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完正事,感慨了一句:“我琢磨着小姑娘在看到众家的女弟子们应该就看出端倪来了,她是看破不说破。” “小姑娘人精似的,能看不破?”宣家主听到了乐呵呵的,据说风家请了郝老当说客都不管用,她聪明着呢,怎么可能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宣三少挂了电话也一个劲儿的暗乐,谁家想联婚自己去提亲不就行了,偏偏有些人怕折了颜面,不想自己出马,想让别人出力,他家是值主,借新年拜访的理由也充足,他们是没办法只好顺了人这一回。 他家配合了,架不住小姑娘她不配合啊,瞅瞅,人家决不打探各家女弟子们的现况,也不邀请人去乐园做客, 小姑娘揣着明白装糊余,任你有千百种想法,任你怎么使劲儿,人家不接招,你能把她咋样? 小姑娘理智过人,宣三少觉得就算有可能那些有想法的人家可能会经常来烦他,他也没啥担心的,反正小姑娘不邀请自己就不去乐园,其他人自然就没法与自己“结伴而行”。 东方姐弟回了家族的驻点,也给家里去了一通电话,东方金枝坐在旁,等弟弟打了电话,问他:“金雷,你有没觉得奇怪,燕少竟然没在乐园。” 古修青年们有什么事去乐园,燕少但凡知道都会闻风而动,而且,就算古修青年辈们没去乐园,燕少也经常往乐园跑。 这一次,古修家族的人来京,燕少不可能不知道。 “有什么奇怪的,燕少有公职在身,他这两年很忙,很多时候连休假的功夫都没有,去年国庆假的前几天没见人,元旦也没休假,他一旦有假就会去乐园。 这次没见人,说明人不在京,要不然,就凭他以往总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护着小姑娘,哪可能缺席。” 方少说了自己的见解,又古怪地盯着自家姐姐:“姐,山翁老人已经拒绝了。你该不会还惦记着燕少吧?” “我惦记着人有什么不可以?”东方金枝不爽地翻白眼,家中长辈在山翁老人那里探口风被拒,又不是燕少亲自拒绝,目前来说仍然还有机会。 “姐,你省省吧。”方少泼冷水:“刘家与贺家家世相当,刘千金惦记燕少多年,他们还是一个圈子里的并且还有些交情,仍然被无情拒绝,你就更不用说了。” “什么叫我就更不用说了,我哪里不如刘千金?刘千金除了家世,顶多还多渡了一层金,那些并不能成为燕少找媳妇的必选条件吧。 我习古武,有自保之力,甚至有必要时还能帮着保护家人朋友,比较起来,我比刘千金更适合。” 东方金枝不赞同弟弟的看法,刘千金与燕少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她与燕少是古武修士,同样也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啊。 方少默默地盯着姐姐看了几眼,叹气:“你的理由很强大,可惜,是你自己以为。燕少亲口承认说他有意中人,人还在国外深造。 至今就连刘家也不知道燕少的意中人是谁,推测是科技圈里的,极可能是高科技类的人才,出于保护目的,贺家和燕少将消息捂得滴水不漏。” “……”听说燕少有意中人并且可能是科技方面的人才,东方金枝泄气地叹了口气,极度不甘心:“难不成真的没有一丝的可能性?” “要是有一点可能性,你觉得刘家会放弃燕少那样的金龟婿?”方少没好气地回了姐姐一句,又劝:“姐,还是把目光瞄向其他古修青年吧,可别步上刘千金的后尘,刘千金就是因为心有不甘明知没结果仍想纠缠,结果放跑了真心待她的青年。 你看,古修家族那么多的好青年,像赫连家,姜少、吉少、华少辛少陈少他们,个个不差。 你再看吉九,她就及时醒悟,选择了与周少结婚。 原本我觉得周少和你很适合,现在周少也名花有主了,你再死抱着那点不苦心拖下去,到时连姜少他们也全有了对象。” 如今的古修世家青年俊秀中与他姐年龄相当的人并不多,辛少吉少陈少比他姐少了好几岁,就算他姐有意,也可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在京的俊杰中,与他姐年龄最相近的也只有姜少和赫连清辉、宣三少,还有个在乐园的观音殿弟子黎照。 宣家一般不与古修世家联姻,宣三少就不要妄想了,黎照那里也没指望,东方家与小姑娘关系不亲厚,观音殿基本不可能与东方家联姻。 如今没有婚约的也就只有姜少和赫连清辉。 方少的个人意见,建议他姐与赫连清辉发展一下,姜少么,直觉没戏。 东方金枝也知道弟弟说得对,只是,想让她退而求其次,于心不甘。 她心里不得劲,没力气折腾其他,更没心情去邀其他家的女青年们逛街购物玩耍,在家族驻点疗伤。 东方金枝没找别人玩,祁天绣经常约风末苹、符景娴她们玩,也与雪山女弟子李婉瑶联系上。 风末苹和符景娴、陈诗岚比较投缘,也玩得来,与霍淑悦也相约去玩了一次,感觉可以处处。 几人也曾约过毋少,毋少只赴了一次约,然后谁约她都推了。 乐同学并没管古修青年们在忙啥,不是在教导弟弟就是钻作坊,要么就是在埋头画图纸,每天忙得无暇分心。 就在古修青年们拜访过乐园的一周后,也在周六这一天,S省锡市乐家乐崚与乐姓中名声好的几个中老年人找上门。 新年3月,将将是农历二月初,首都处于春寒料峭时,早晚温度低,人们冬衣未去。 白天的气温高一些,也还是让人感觉冷。 从锡市来的乐姓人,共有八人,五老三中年,都穿得极厚,不是羽绒服就是毛内衬的大衣。 一个中年人背着包,有两位老年人由人搀扶着。 一行人到了乐园的西大门外,按响了门铃。 柴哥开得门,看到门口一群搀老扶少的中老年人,表情呆滞了一下:“请问您们……是来求医吗?有没有预约?” 乐姓众人表情僵了僵,乐崚往前一步,客客气气地说明来意:“小哥,我们不是来求医的,我们从S省锡市来,姓乐,是……乐园主人太爷爷的同族,乐姓准备重修族谱,特意来找小姑娘商量。” “哦,这样啊。”柴哥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说出的话却非常的干脆利落:“你们找错地方了吧,小姑娘姓乐,小姑娘的太爷爷也姓乐,不信看看这门楣上挂的匾,上头标注了拼音,读音是le不是yue。” 对于乐园主人为什么姓le,乐家人心里有苦说不出,乐崚能屈能伸,陪着笑解释:“小哥,关于小姑娘的太爷爷为什么改姓乐,牵扯到了一些陈年旧事,不方便言明,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修证一些族谱上的错误,有劳小哥帮给小姑娘说一声。” “小姑娘一直在做研究,不管谁来都不见,就是我们自己人也见不着小姑娘,你们没有预约,我也不可能为了你们的一点事去打扰小姑娘的研究工作。 你们另约个时间,等傍晚吃饭的点儿我去找小姑娘,再将你们的话转告她,小姑娘见不见你们,我就不清楚了。” 柴哥和他的哥们一样,脾气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是小姑娘提前交待的事,公事公办,想让他们徇私枉法私自放来访者进园,就两个字——呵呵! 乐家几人来时设想过可能会不顺利,没曾想连门都不去。 人在别人屋檐下,乐崚没再纠缠,识时务地听从了建议:“那我们明天上午再来,有劳小哥帮忙转告小姑娘,我们今天就不再打扰了。” 柴哥点点头,回身进了门,将只开了一个扇形角度的厚重大门给合上,乐园继续闭门谢客。 乐崚与同族们没在逗留,走到路道口等了一辆出租车,坐出租车回了他们订住的酒店。 他们昨天下午就到了,为了见面的事,特意休息了一晚以养精蓄锐,谁曾想到连人的面儿都没见着。 吃了一个闭门羹,众人回了酒店,好一顿长叹短吁,真不是他们杞人忧天,就凭今天这样的答案来看,只怕让乐水生的后代认祖归宗非常不容易。 明知希望不大,他们仍然要努力试一试,毕竟假乐水生的事一旦传开,乐家在周边人中的名声将一落千丈,有可能影响青年辈的前途。 如果乐水生的后代能认祖归宗,就凭乐韵现在的影响力,能将负面影响降低到到最小。 甚至有可能不仅能消除负面影响,还可能令乐家家族跟着水涨船高。 名人效应的威力非同凡响,有时真的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第一千五一章 秘密 柴哥说傍晚去找小姑娘,也是实话,小姑娘打见过一拨江湖青年之后就埋头搞研究,也没来大厨房吃饭。 到了傍晚, 柴哥去了作坊,还没到屋檐下就先出声喊,先声夺人,免得造成误会。 在精密仪器室打磨机械零个把的乐韵,听到柴哥说有事,停了活计,到门口开了门, 到了屋檐下。 柴哥小跑着跑近, 开门见山说正事:“小姑娘, S省锡市乐姓人上午来了,说要找你求证些事,修改族谱。 我说你在搞研究,不见客,没让他们进乐园,他们说明天上午再来。” “他们不走这一遭,我或许高看他们一眼,走了这一遭,只证明他们不过是群唯利是图的小人。” 乐韵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不想见他们,也不要让他们进乐园,他们明天再来,你和傅哥谁开门就将我上次说过的我太爷爷说了绝不认祖的原因说给他们听。 再告诫他们别去E北,谁敢去E北打扰我家人的宁静生活,让他们做好被扒掉最后一层遮羞布的准备。” “好。”柴哥记住了,小姑娘不想见乐姓人的嘴脸, 打发掉了就是了,没其他重要事要说了,他赶紧回了大厨房,免得影响小姑娘搞研究的思路和灵感。 已经到了饭点,柴哥去吃饭了,乐小同学回到精仪室,也回了星核空间,不想热灵食,也不想弄其他吃食,以灵果充饥。 吃饱了,先歇一歇,再采收了一些药植,然后又回了精仪室继续加工零件,一忙又忙了个通宵。 清晨的五点,她准时回了嫏嬛福地,拎了刚起床的弟弟去练功。 在自家姐姐的监督和箯策下,乐善的轻功已经练到登堂入室的程度——那根为练轻功而准备的长杆已经竖了起来。 让乐善沿着成九十度直角的长杆方式往上飞跑,他目前自然做不到一口气跑到顶,好歹也能跑到长杆中间区域。 待轻功练到登峰造极,一口气跑上杆顶再上屋顶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在对弟弟教育方面“冷酷无情”的乐小同学, 看着弟弟一次一次的飞跑至长杆中段因后劲不足再难寸进从而凌空倒翻着落下来, 以金鸡独立或白鹤掠翅之势稳稳立住, 面上毫无波澜, 心头倍感欣慰。 弟弟以轻功飞奔的姿势超帅! 落地的姿势更帅! 那种以锲而不舍的精神不断努力的身影最最最最帅! 这么帅的弟弟,是她家的,自豪感爆棚! 满心自豪感的乐小同学,以云淡风轻、雷打不动的超凡脱俗的态度,监督弟弟做完晨练,收工,洗涮了去东院的厨房吃早餐。 黎照堪称最合格的小师兄,小姑娘每天监督小师弟晨练,他承担做营养早餐的重任非周末卢克没回来,他做三人的早饭,周末卢克回来了,做四人的份子。 吃了早点,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和卢克先休息十来分钟,再散步半个钟,然后检查他们的呼吸法练得如何。 之后就是每天必修课,教弟弟武术,大小萝卜头们不家,教完弟弟就去作坊,周末则再给大小萝卜头们上武术课。 乐小同学按班就步的给弟弟上课,她开课不到一个钟,还不到上午九点,S省锡市乐姓人再次登门。 一行人再次到了乐园的西大门,又一次按响了门铃。 过了好一会儿,乐园厚重的大门才被从内开启出一角。 当有人从门内出来,乐崚等人发现门卫不是昨天的那人。 这次,傅哥开的门,手里还拿着一只牛皮档案袋,看到门口老少们,表情淡漠:“小姑娘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她说她与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将李贞娘和她奸生子只从乐水生名下挪出去后,从此天下太平。 关于姓氏,小姑娘说她家太爷爷为Le 氏的立姓始祖,自立姓日起即姓乐,后代子孙世世代代姓le,与你们锡市乐姓和H南乐姓永不论亲。” 乐家几位老人,神容激愤:“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乐水生的事是他自己的家务务,与乐姓先祖何干?乐水生和他的后身上流着的是乐姓的血,却不认祖宗,分明是数典忘祖!” “你们为什么想要小姑娘重归乐姓,你们心里清楚,小姑娘心里也清楚,她不见你也是为了给你们保留最后一点颜面。 既然你们要说乐源老太爷和小姑娘数典忘祖,有些事就得提一提了。” 乐姓人的反应都在小姑娘的意料之内,傅哥怜惜地瞅了瞅几个老年人:“你们说乐源老太爷数典忘祖,那么问你们,当年乐水生为家族生意奔波时,你们家的长辈们趁着他不经常在家,勾结掌柜做假帐,私下侵吞蚕食了乐水生一房的店铺又算是什么? 你们锡市乐姓与H南乐姓本宗,暗中勾结人故意去乐水生一房的店铺买东西,再说是以劣充好或卖假货,败坏人的名声,最后弄得人家店铺破产,又算什么? 你们的先辈掏空了乐水生的店铺和田庄,还低价卖了乐水生一房的田庄铺子说是去铺子的空缺,甚至拿了乐水生一房的进帐去赔偿去抵你们先辈欠的债,这又怎么说? 还有……” 傅哥在那里揭人过往,几个中老人神色剧变,矢口否认:“你胡说八道!我们先辈堂堂正正,从没做过亏心事!” “你说没做过就没做过么?有些事,人在做天在做看,不是不报是时候不到,不信你看李贞娘,她和乐金生做得有多隐秘,还不是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傅哥凉凉地反驳了一句,又继续:“远得不说乐水生先辈迁居锡市时给乐姓捐了多少的祠田和田庄,捐了多少钱给族里建祠建私塾,送了多少乐姓子弟读书,那些事太多,一言难尽。 就说近点的,乐水生被害后未死,养好伤回过锡市乐氏祖居地,还找过那时当族长和族中声望最高的三位长辈,想请族人主持公道,那些人又是怎么做的? 那三位都是道貌岸然心思龌龊的伪君子,为了所谓的家丑不能外扬,竟然让乐水生将错就错,让乐水生与乐金生互换身份,就此将事情掩盖过去。 乐水生坚决不同意,三个冷血阴险小人为了防止乐水生将事泄密让乐家没脸,竟然合谋意图将水生灌醉,暗中弄死以绝后患。 乐水生历经困苦,警惕心高,发觉不对,连夜逃走,才得以保全性命。 就那样的同族,换你们,你们会认吗? 要不要说说当年的那三人是谁?你们当中可是有两人是那三人的后代呢。” “不可,不可能,你一派胡言!” “你血口喷人!” 几个中老人气愤填膺,坚决不肯否认自己的先辈是冷血之人。 乐崚在门卫说乐水生曾经回过乐氏祖宅,痛苦地垂下了头,同来的几人气愤难当,他一言不发。 想反驳又不知要何反驳的人,看到乐崚没说话,叫他:“乐崚,你倒是说话啊,人家空口无凭诬蔑我们的先辈,你倒是有点反应啊。” 乐崚慢慢抬起头,面色难堪:“你们让我说什么?他说的……都是真的。乐家先辈确实对不起乐水生一房。 乐水生出事后确实回过乐家找同族长辈们主持公道,以正家风,当时……当时的族长和两位族老,收了不少假乐水生的好处,偏向了假乐水生,也确实想做掉乐水生灭口。” “不可能!” 几个中老人像遭了雷劈似的,不敢置信地望着乐崚。 “是真的。”乐崚像被压了千斤重担,头沉重得抬不起来:“当年的三人,一个是老族长,一个是我阿爷……还有一个是阿嵛你家阿爷。 他们本来是灌醉了乐水生,让我阿爹阿叔和阿嵛的阿爹半夜动手将乐水生绑起来沉井,乐水生后来逃掉了。 我阿爷……和我阿爹,与族长、阿嵛你阿爷他们唯恐乐水生哪天回去复仇。后半生最怕半夜有人敲门。 老族长和我阿爷阿爹阿嵛他爷他们大抵是受不了良心煎熬,都不长寿,大约也是良心发现没将秘密带进棺材里去的,告诉过自己的儿子。 我阿爷临终前将我爹和我叫到床前,也说过这件事,说……如果……如果哪天知道乐水生在哪,让我和我阿爹代他去……磕头认错。” 乐嵛也是第一个指责乐水生和他后人数典忘祖的人,乍听乐崚说他阿爷当年也是想将乐水生灭口的人之一,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他的腿像打摆子似的抖,不停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我阿爷阿爸他们光明磊落,不会做昧良心的事……” 傅哥看着几人的脸色惨变,不咸不淡地又补充说明:“乐源老爷子改姓后,为了不令后代子孙再被所谓的同宗同族拿捏欺负,将他那一支从H南迁徒锡市的前因后果,以及他一支人至他的遭遇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列在了开宗立姓的族谱之首。 小姑娘念着她太爷爷父母和先辈定居锡市与乐姓人的那点子比纸薄的情份,一直没公开先祖遗言,也是为你们保留最后一点遮羞布。 小姑娘说了,你们要是连这最后一点遮羞布也不想了,她会如你们所愿。” 乐崚沉默了一会,艰难地提出自己的请求:“小哥,能不能请你帮我去跟乐韵说说,我想亲自见见她,跟她说几句话。” “不是我不愿意跑腿,是小姑娘说你们不值得她浪费半点时间。李贞娘和她儿子们找你修改族谱那天,你们几个老人碰面商量时,你们私下里说了什么? 再后来在乐润他们归还乐水生的产业时,你们又是怎么想的? 有句话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可不是只有天知地知和你们当事人知,说不得还有第四人也知,小姑娘恰巧全知。” 傅哥心里也好奇,乐姓人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小姑娘厌恶那些人,连面都不愿见。 “……”乐峻乐嵛与在场的数人,先是大惊失色,下一秒就是心惊肉跳,后背冷汗直流。 他们……整个过程中,私下里可并没说乐韵什么好话! 他们乐姓的田产,其中有部分就是乐水生一支捐给族里的,还有一部分是族里帮乐水生管量里给攥在了手里,变成了公有。 另有一部分是后来的假乐水生“捐”给族里的,曾经有段时间虽然家族的田产店铺一度归公,再后来又返还了大部分,平增分配下来,乐姓家家有份。 乐姓人现在之所以都过得不错,都得益于那些东西。 他们也怕乐韵索回那些东西,对乐韵追索祖产的行为自然没什么好评。 现在人家告诉他们,他们私下里所说所做全被乐韵知道了,这……这不是要人老命! “你们啊,别想着沾小姑娘的便宜,也千万别去E北打扰小姑娘的家人生活,要不然,小姑娘较真起来,八百年前的旧事都能给你挖出来。 我手里的这份东西,本来想给你们看看的,乐崚竟然知晓了乐水生曾回过家族的事,就暂时不公布,反正,相信你们也绝不愿意看到这些。 我言尽如此,你们和乐姓人往后且行且珍惜,也莫忘教导后辈堂堂正正地做人。” 傅哥给了一句忠告,抱着牛皮档袋袋子转身进了大门,又咣的将大门关闭。 掩闭了门,看到躲在屋后听壁角的钱哥柴哥和揭哥,无可奈何的翻个白眼,想听就出去听吗,何必偷偷摸摸。 他也没管那三人,拿着档案袋去了东院。 钱哥柴哥揭哥仍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人还有啥反应。 门卫进了乐园,乐嵛等人盯着那重重合上的大门,脸上的冷汗也唰唰渗了一层。 他们……原本是想先去E北找乐韵的父母,想先说服乐清同意回锡市认祖归宗,再让乐清给乐韵做思想工作。 又觉得如果先去E北,万一让乐韵觉得他们是欺软怕硬,是在威逼利诱她的家人而恼怒拒绝认祖,反而得不偿失,然后才先来首都乐园。 幸好没有先去E北,要不然,乐韵听闻他们在他家她一定会杀回老家去,让他们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心有余悸的几人,不禁松了口气。 转而想到门卫手里的那只袋子,猜着必定是见不得人的一些秘密,心脏又不控制的乱跳,几乎要步出嗓眼去。 他们哪还敢死皮赖脸的拉乐韵认祖归宗,只求乐韵别在揭乐姓先辈的过往,给他们留着遮羞布。 当下也不敢再在乐园门口逗留,匆匆忙忙回酒店。 第一千五二章 信念教育 乐崚乐嵛一行人没理由再在首都呆下去,赶紧订购了高铁票,下午就回了S省。 他们临近子夜回到S省的首府,第二天才转车回到锡市, 也因在京中受了一波打击,心情欠佳,又一路风尘仆仆,回到家都没什么精神气,养了三四天才回神儿。 缓过了气儿,知晓了某个隐秘的众人相约开了个圆桌会议,约见了乐峻,明面上是问他能不能将乐岳记乐金生名下, 其实是打探乐韵是不是在他们归产前几天来过乐家祖宅。 乐峻自然坚决不同意将乐岳乐峤他们兄弟姐妹记到乐金生名下, 也坚持不修改乐金生的生卒年。 在阿爸没抛妻弃子之前,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他们的阿爸,当阿爸选择了与李贞娘狼狈为奸,他就已经不是他们的阿爸了。 所以就算乐金生实际没死,在他心中已经死了。 乐峻不同意,乐崚等人也没劝,反正他们本来也不在意李贞娘和乐岳他们的去留了,他们在意的是乐韵究竟是怎么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的。 更想知道乐水生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在乐峻他们决定归还产业那几天时不是回来了乐氏祖宅。 他们也如愿得到了答案。 被问及有没见过乐水生,乐峻回想起那晚的事,仍心有余悸,将他们知道真相的那晚的诡异情况说了一遍。 并且说出自己的见解:“我没有见过乐水生,在乐岏祖孙被挂天花板时, 李贞娘惊恐交加的哭求乐水生宽恕乐岏,说明李贞娘知道是乐水生做的, 乐水生那天可能就在老宅。” 乐峻在描述乐岏被挂天花板的场景,乐崚等人听得毛骨悚然,也明白乐韵为什么知晓他们说过什么话! 想到乐水生可能就在乐氏祖宅在乐氏,听他们说话,“看”他们在做什么,简直就让人不寒而颤。 再想深点,如果乐水生真得到了某种神奇力量,看谁不顺眼,哪天半夜三更死将人掐死了,也没人知道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也难怪李贞娘不顾老脸,不怕身败名裂,自揭其丑的揭露了乐金生假冒乐水生的羞耻事,还主动提出修改族谱,并将祖产归还。 比起死,丢脸又算得了什么。 李贞娘和她儿子们也怕怕,不敢再霸占财产不放,老老实实地将乐家祖宅和一些产业双手奉还。 知道了某个巨大的秘密,乐崚等人不敢讨论乐水生究竟有没在乐氏族居地盯梢他们的可能性,立马就开启正式修改族谱的正事。 乐峻与乐崚见过一次面后, 也没再关心乐家如何修订族谱,关注点都在如何赚钱,如何教育子孙一途。 他也没再关注李贞娘和乐岳乐峤他们在干什么, 直到清明节前两天,他终于听到乐岏他们的消息。 还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李贞娘、乐岏被抓了! 与李贞娘和乐岏同时被抓走的,还有李贞娘的五个孙子,祖孙三代在从事加工非法品和运输转移非法品时被抓,可谓是人脏俱获。 乐峻被人街坊告知说李贞娘和乐岏加工贩卖禁品被抓,整个人都呆了,李贞娘竟然从事非法生意?! 乐崚与乐姓人听说李贞娘和乐岏被抓走,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得悉李贞娘有个地下黑作坊,一直暗中从事违法生意,三魂七魄都吓掉了一半。 贞夫人栽了。 亲身见识过了乐韵的恐怖手段,她怕乐韵对她外面的孩子下手,计划从每个私生子女的孩子中挑一个孙子送出国,让他们移居海外,以保留火种。 要去海外定居,买房子、置办一个新家,都需要钱为支撑点。 她手里握有一笔钱,可若匀分下去,每个人大约也就四百万左右,换算美金和欧元大约是六七十万的样子。 为了尽快捞钱,只能铤而走险。 去年年前,贞夫人怕乐韵仍盯着她,没敢行动,经过多方观察,直到年后仍没发现情况,她才伺机而动。 原本想趁着清明时节将积压的货转移出去脱手,谁知神兵天降,将她的作坊、仓库给一锅端。 而且不仅是作坊里的仓库被端,外面藏货的几个仓库,以及邻市的几个秘密仓库于同一天被端了个干净。 李氏与乐岏、以及乐家的青年都有一点功夫底子,发现被围时,他们企图逃跑,谁知人家有备而来,队伍中有武术高手,不到十招就将他们放倒于地。 贞夫人是在作坊被抓,乐岏则是在转运货品的仓库被抓,除了乐家的几个青年,另有李氏的两个私生女和私生子女的孩子也给当场抓获。 除了与李氏有血缘关系的,还有她的几个心腹,以及她所网罗的一些专吃江湖饭的团伙成员。 突袭的一支缉毒团队,不仅将目标人物全给缉拿归案,还查获了大量的违禁品,可以说是本年开年以来所破获得最大的一宗生产贩买违禁品重案。 李贞娘与乐岏从事不法产业已久,并且还控制着一支非法组织的社会团伙,参与的违法事件不少,跨时长,需要时间才能捋得清所有事的来龙去脉,近期内自然不可能有结果。 李氏落网的消息,仍然在第一时间反馈给了傅哥。 傅哥在寒食节当天接到队长那边传来的消息,等到小姑娘快下课时去了东院,待小姑娘给大小萝卜头们上完课,就去截胡。 乐韵让弟弟和大小萝卜头们先散了,与傅哥去了九德堂。 傅哥也知道小姑娘忙,看着小朋友们跑过错了,也没进九德堂,在走廊里汇报情况:“燕少那边来了消息,李贞娘昨天落网了。” “咦,终于行动了啊?全抓到了?”乐韵有点点意外,燕某人说会有专业人员处理,过年时没动静,她还以为李氏暗中将东西处理干净,让她逃过了一劫。 “名单上的人,除了一个叫李玫的人,一个不落的人脏俱获。”傅哥将队长那边传来的话转达:“知道你明天带小朋友去瞻仰英雄纪念碑和烈士陵园,蓝帅哥说他今晚带两个兄弟过来,明早一起去。” 乐韵:“……”她想说她带小孩子们瞻仰纪念碑,不会有什么危险,不用劳师动众。 她也知晓,她说了也白搭,就算她说不用人保护,蓝帅哥他们必定口头答应,最后还是会出现。 拗不过那群帅兵哥们,干脆任他们怎么安排吧。 傅哥将李氏落网的消息告诉了小姑娘,赶紧回了大厨房,与兄弟们和郁奶奶带着大小萝卜头们开饭。 乐同学和黎先生带着弟弟和卢克吃了午饭,她下午没钻作坊,带着大小萝卜头们在乐园里挑选开得最好的花卉,剪来再亲自扎成花束。 大小萝卜头们从挑选花卉到把花扎成花束,全部亲力亲为,扎出来的花束虽然不完美,但却倾注了深情与真心。 扎好的花束喷了水,养在桶里。 小朋友们制作好了明天献给先烈们的花束,自发地去了大书房,找了记录先烈们的事迹的书籍看。 蓝帅哥说傍晚到就是傍晚到,与他一道的是黑九和娃娃脸庄小满。 仨人赶在晚饭前到达,与大家一起吃晚饭。 黎先生带着小师弟和小萝莉也去大厨房吃晚饭,饭后,小朋友们照常学习英雄们的事迹。 睡前,小朋友们全部去沐浴,洗澡洗头,将自己从头到脚清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才睡觉, 乐园的人,只睡了半宿,凌晨三点就起床,收拾整齐,全体出发。 乐园的男男女女们,着装颜色统一,内穿白色或浅色的衣服,外面都是一色的黑色外套,一人背只小背包,怀抱一把花束,兜里揣个了小手电筒。 傅哥揭哥钱哥柴哥和蓝三黑九庄小满将郁奶奶和小朋友们小姑娘护在中间,分别走在前面和左右两侧以后方。 众人没开车没开直升机,集体步行,穿街过巷,朝着人民英雄纪念碑所在的方向前进,前进! 一群人起五更爬半夜,走了一个多钟,靠双腿从乐园走到了立着人民英雄纪念碑的大广场。 他们到达时,距离升国旗的时间还有半个来钟,广场上已经聚了来看升旗仪民众,也有人赶早来给纪念碑献鲜花。 大小萝卜们都来过广场,以前是参加升旗仪式,并没有正式瞻仰纪念碑,这一次,是特意来瞻仰纪念碑。 春寒未去,晨风冷冽。 天未破晓,广场被柔和的灯光照亮。 那块铭载着英雄们不朽精神的高大纪念碑,静静的耸立在大广场中央,无声沉默。 进了广场,大小萝卜头们排成了两列,跟在了乐姐姐的身后,默默地走向纪念碑。 奶奶跟在小朋友背后,蓝三和兄弟们也列队,排在小朋左右侧。 一队人怀着无比虔诚的心,踏着整齐的步伐,笔直地走向英雄纪念碑,每一个人将腰挺得笔直,身姿坚挺。 小小的队伍,没有千军万马的磅礴气势,却有一股铿锵之力,让人无法忽略。 值守在广场的卫队,向着小小的队伍行注目礼。 赶来看升旗仪式的一些民众,看到手捧鲜花的小队伍,也从四面围过来,默默地靠近,部分人员也自发的跟随着小队伍,慢慢走向纪念碑。 小队伍迈着锵铿地步伐,走到纪念碑台队之下,昂头瞻仰高大的碑身,静默一分钟,才登台队。 上了台队到了碑前,乐韵带着弟弟上前,在碑前曲膝半硊,将花束挨着碑石放好,再起身退到一边,后面的小朋友与蓝帅哥等人,每四人一组上前献花。 排在最前的小朋友是卢克和初五,两小只走到碑前,半跪献花。 在两侧的是黎先生蓝帅哥,两人同样曲膝半跪献鲜花。 后面的一队接一队地向前,年龄最大的郁奶奶,无比恭敬的献上了花束,眼底泪花闪闪。 献了鲜花,又列两列,小朋友们在前一字排开,帅哥们在后面列队,低头,向为国家独立、为民族自由而献出了宝命生命和鲜血的先烈们、人民英雄们致敬。 向英雄们致敬后,以顺时针方向绕着纪念碑缓步而行,缅怀英雄先烈们。 在民族危难之际,无数仁人志士挺身而出,前赴后继奔赴战场,以一腔血勇,以血肉之躯抵挡列强铁蹄和枪弹,因为有无数先驱者们的牺牲,才换来了民族的独立和自由。 因为有心怀大义的先驱者们勇于牲牺,有后来者继承先辈遗志,继往开来的守护着国家,有无数无名英雄为富国强民而在各行各业默默付出,才有今天的盛世和平。 英雄尸骨已化黄土,但,精神永不朽! 小朋友们走得慢,一步一步地走,绕了一圈,又到了碑前。 乐韵站在一侧,问:“记得我对你们说过的话吗?” “记得!” 小朋友们仰头,声音有力:“弱国无外交,落后就要挨打!” “国在家在,有国才有家!” “不忘历史,知耻后勇!” “国富则民强,少年强则国强!” “华夏子孙,永不忘根。” “位卑未敢忘忧国,言微犹有报国心。” “富国强民皆有份,我以我血荐轩辕!” 小朋友一句接一句,声音尤显稚嫩,却字字掷地有声。 “好!”乐韵欣慰致极:“你们这一辈小朋友现在还是祖国的花朵,将来是祖国的中流砥柱。 无数无名的有名的前辈们,从先烈们手中接过了保家卫国、建设国家的重任,默默的为国家为民族贡献了一生,他们年迈之时,再将重任托付给下一代,先烈们的精神就是这样薪火相传。 我们不能让先烈们的血白流,更不能遗忘那段历史。。 头可断,人可死,祖国尊严不可辱! 先烈们的信念与精神,永远与我们同在! 维护国家的统一和尊严,是身为华夏儿女炎黄子孙义不容辞的责任,富国强民也不是某一代人的责任,而是每个国民的责任。 你们是国家的未来,将来是要接过先辈们的担子,挑起守护家国的重任,你们,任重而道远,当奋发图强,勇往直前,永不言弃!” “我们记下了!”大小萝卜头们仰着头,看着小姐姐,心中有火苗在跳跃,眼神坚定而明亮。 “你们都是好孩子,要永远做祖国母亲的好儿女,继承先辈遗志继往开来,让那些为这盛世献出了宝贵生命的先烈放心的在九泉之下安息。” “明白!”大小萝卜头又一次热血弥胸,壮怀激烈。 小姐姐学医救死扶伤,他们也要学小姐姐,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绝不能辜负祖国妈妈,不能辜负小姐姐! 第一千五二章 晁二姑娘有喜了 广场的灯光是柔和的,给人温暖的感觉。 灯光不是特别亮,站在碑四周的人都看不到纪念碑的全貌。 但,这一刻, 在众人的眼里,纪念碑它金光闪闪,似一座巨大的大山高耸入云,巍峨庄严,神圣不可侵犯。 小朋友们仰望着饱经风霜的玉石碑,眼里闪着小的火苗。 那簇火苗叫——信仰! 他们的小姐姐, 在他们的心里种下了一粒叫“信仰”的种子, 那颗种子会伴随着他们茁壮成长,终有一天长成参天大树。 蓝三黑九庄小满仰望着纪念碑, 心头热血沸腾,上一代的前辈们将守护家国的责任传递给了他们这一代的人,他们和无数兄弟们牢记使命,戌疆守边,安内攘外,刻不敢忘。 如今,他们已迈入中老年之例,很快就要将肩头的担子交给下一代。 而下一代的接班人正在成长! 将来,新一代的接班人也将如他们一样带着一颗信仰之心,继先烈之遗志,矢志不移的为国尽忠,守护着这片土地,让这盛世久安。 最让蓝三心怀激烈的仍是小萝莉,小萝莉心系家国民族之未来,她以她的方式默默地贡献着力量, 并尽力为祖国母亲培养守护者。 小萝莉她现在只收养了七个孩子,等七个收养的孩子和乐善长大, 再一传十传百地传播着信仰精神, 影响力是无穷的。 一人的力量是微薄的,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他们对小朋友们有信心,对未来充满期待。 乐韵为大小萝卜头们种下了信仰信念的种子,做了总结:“人的一生会有无数次需要选择的时候,无论你们将来在何种情况下,在必须做出取舍时,你们要记得,在国家民族利益前,个人利益不值一提! 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个人恩怨皆是小事。 你们只需谨记一个原则,那就是:祖国荣誉高于一切!祖国尊严高于一切!祖国利益高于一切!” 一群男孩子情怀激荡,有力地喊:“是!” 蓝三黑九庄小满同样喊出了一个“是”字,声若洪钟! 在国家民族利益前,个人利益都是小事。 在国家民族大义前,个人恩怨又算什么! 傅哥揭哥柴哥钱哥亦满脸动容,小姑娘说得太好了! 给大小萝卜头们灌输了一波理念,乐韵也收工, 小萝卜头们还小, 一次性教导太多, 他们未必记得住。 最后再向英雄们致敬, 带着小朋友们转身,排队从台阶的西侧往下走, 一支小队伍鱼贯而下,到了广场上又排列成四队,奔向国旗台。 围观了小队伍们向英雄碑献花的群众,也涌向国旗台的方向。 因为有很多来看国旗的群众,乐同学一行人没能近到国旗台附近,被人墙挡住了,他们便与群众们一起静候。 人群只待了小会儿,城楼厚重的大门开启,护旗仪队迈着锵铿的步伐向着广场走来。 小师弟太矮,黎照将小师弟背了起来。 揭哥钱哥傅哥也将个子矮的小朋友背起来,让他们瞻仰国旗的风采。 大小萝卜们头以崇敬的心情,目注着国旗冉冉升起,在空中迎风飘扬,心情激荡,久久难以平静。 当国旗仪队进了城楼门,人群散向四面八方。 每年的清明,都有大量市民向英雄碑献花缅怀先烈,部分观看了升旗仪式的群众去也赶早去了四周的店辅买了花,先去瞻仰英雄纪念碑。 升旗仪式结束后,傅哥几人将小朋友放下地,和蓝帅哥他们护着小朋友和小萝莉撤离了广场。 一行人到了街道上,找到了餐馆先吃了早餐,再去购买了鲜花,到公交车站乘公交车直奔烈士陵。 清明节当天,扫墓的人千千万万,早上首开的公交车也挤得满当当。 公交车到了烈士陵园,已经将近七点半点。 扫墓的人从四面八方而来,陵园内外人流绎络不绝。 乐韵也是第一次来革命烈士陵园,并不太熟悉革命先烈们安眠之地的具体位置,但傅哥他们熟悉,由他们带路。 乐同学带着大小萝卜头们慢行,每走到一位革命先烈们的墓附近,便去瞻仰一番,集体向先烈们献一朵花,致敬。 大小萝卜头们跟着小姐姐祭拜了英雄纪念碑,再身临其境来到陵园缅怀先烈,心中的感悟更深,对先烈们的敬仰之情再次升华。 小朋友们怀着敬仰与感恩之心,向一位位长眠于地曾为民族做出了杰出贡献的先辈们致敬! 烈士陵园长眠着著多的先烈,一行人一路祭拜,到中午时也才祭拜了小部分先烈,先找了个地方吃干粮。 大小萝卜头们都有武术底子,走了半天并没有感觉劳累,傅哥等人也是常年训练的,走半天的路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事儿。 唯郁奶奶年龄最大,有些累。 歇息了一个多钟,一行人又继续祭拜革命先驱者。 为了照顾郁奶奶,半下午的时候,一行人收队,先下山,等明年清明再来陵园祭拜那些还没祭拜过的先烈们。 出了烈士陵园,仍然乘公交车回家,路上换了两趟车才回到乐园。 原本在乐园暂住的万俟大少和任少毋少都在清明前两天回了家,乐同学等人全体出去缅怀先烈,乐园无人值守。 傅哥等人也不怕有人趁虚而入,蓝帅哥的团队那边有专人盯着监控,乐园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那些高精密的机械眼睛。 乐园无人值守,从外归来的人,歇了歇,麻溜地张罗晚饭食材。 大小萝卜头也在家休整了一天,第二天清早就爬起来,拎着东西回学校上课。 万俟大少和任少毋少回家扫了墓,各自在家住了三几天才再次去乐园。 过了清明节,乐同学只坐等5月来临。 4月份,小萝莉除了带大小萝卜头们去扫墓参观纪念碑,没其他安排,新历5月有安排,五一节去喝吉九小姐和周少的喜酒,之后要去捐赠东西,大约5月下旬有义诊。 没其他事,小萝莉又钻了作坊。 她鼓捣自己的零件,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在4月中旬第一周的第二天,被风风火火赶至乐园的萧哥给从作坊吼出来。 被萧哥的狮子吼声轰炸得给从作坊里冒头的乐韵,一脸不解:“萧哥,你这么急三火四的,火烧老房子了?” “比火烧老房子还急,是十万火急的急。”萧哥一把抓着小可爱,拖着就走:“你二姐姐清明节那些天就感觉不太舒服,经常头晕,今天在画室里晕倒了,小乐乐快帮去看看怎么回事!” “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去看医生?”乐韵差点想跳脚,明明都有头晕的症状了还不当回事儿,非得等晕倒了上心。 “我说去医院看看,你二姐死活不愿意,她说可能是天气乍寒乍暖不稳定造成的,休息几天就没事。 你二姐以前每次感冒时,都是低烧伴随着头晕,以前往往一感冒就会拖上十天半个月。 这次也是时有低烧伴随头晕,你二姐她说是感冒,我也以为她是感冒,何况你二姐对医院有心理阴影,她不愿意去,我也不忍心强迫带她去看医生。” 萧哥心里急,拖着小团子跑得飞快。 因为阿福清明节那几天就不太舒服,他嘱咐了李婶帮盯着些阿福,据李婶说中午的时候,阿福并没什么不对劲,下午去了画室。 李婶也很上心,就守在外面,最开始没什么,大约过了一个来钟,听到板凳倒地的声响。 李婶不放心,敲门问了问,结果没听到回应,赶紧进画室,发现福姐儿倒在了地上。 萧少接到李婶的电话,立马扔下工作,直奔乐园来找小可爱。 萧哥解释了原因,乐韵也没再问,跑到东院,让萧哥在月台下等,她自己飞奔进院,去取了一只药箱,又飞奔而去。 乐园离萧少的小窝有点远,坐地铁得中转两站,坐公交车就更费时间了。 为了不耽误时间,乐小同学去停机棚拉出直升机,载着萧哥赶路。 萧少家的小窝,虽然不是别墅区,也是高档小区,绿化率很高,有草坪和活场所,有地方停直升机。 到了地头,乐小同学将直升机停在一处草坪上,再与萧哥绕过了三栋楼才到萧哥家所在的一栋楼。 萧少记挂着自己的媳妇儿,乘电梯到了楼层,跑到家门口开了门,又冲了进去,嘴里“媳妇媳妇”地喊个不停。 晁二姑娘晕过去后,在李婶想扶她去客厅时就醒了,人没啥事,就是浑身无力,还有点低烧的样子。 李婶将人扶回房躺着,结果晁二姑娘只躺了几十分钟就躺不住,自己又爬起来,跑客厅休息。 李婶切了水果,晁二姑娘挑着吃。 听到门响,两人望过去。 看到急冲冲跑回来的萧哥,晁二姑娘瞪着眼睛,一脸不赞同:“萧哥,你怎么又旷工了?我这是老毛病,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李婶正想去帮萧少接电脑包,看到后面跟着的小姑娘,喜出望来:“哎呀,小公主来了!快进来坐,咱家福姐儿天天都要念叨妹妹好几回,看来这是心诚则灵,真把人给念叨来了。” “哇,小团子!”晁二姑娘听说小可爱来了,一蹦三尺高,一把挑了竹签,激动地扑向粉团子。 跟着萧哥的乐韵,踏进门时因有萧哥挡着,没看到福姐姐,当看到跳起来的某只她得叫“二姐姐”的美女,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 萧少看到媳妇蹦了起来连蹦带跳地冲向小团子,吓了一跳,忙冲过去将人给搂住:“姑奶奶,你头晕还没好呢,你稳着些啊!” “我没事没事,萧哥你撒爪子,我要小团子,我要香香的小团子!” “你说没事不等于真没事,小团子说没事才叫没事。”媳妇儿见了小团子就像饿了三天的大狗狗见了带肉的骨头,萧少都快无语了,小团子来都来了,还能飞不成,阿福急什么急嘛。 李婶瞅着恩爱的小夫妻,笑得合不拢嘴,赶紧先帮取走萧少肩头的电脑包放一边。再去招呼小公主。 萧少将电脑包给李婶拿走,搂着媳妇摁着坐下去,然后才想起小团子,扭头一瞅,小团子站在那儿,一脸复杂地瞅着他和媳妇儿。 他心里瞬间没了底儿:“小团子,阿福她没什么事儿吧?” “没大事。”乐韵无比淡定地回首将门给关拢。 “没大事,那就是……有点啥?”萧少一颗心就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能有啥,总不能是我撞邪了吧。”晁二姑娘给了萧哥一个大白眼。 “呸呸,福姐儿说什么胡话,童言无忌,大风吹吹去。”李婶一听就给急上了,麻利地跑到窗子边开了窗,一边念“童言无忌大风吹吹去”。 一波操作简直就是神操作。 乐韵都看乐了,慢吞吞地挪到萧哥和福姐姐对面坐下,权当没看见萧哥那慌慌的小眼神,自己叉了片水果吃。 小团子有心情吃水果,说明问题不大,但,萧少仍不放心,锲而不舍地追问:“小团子,阿福这样头晕加反复低烧,真没啥事儿?” “真没啥事儿,”乐韵幽幽地瞅着对面的两只:“就是怀孕了。福姐姐本身是过敏体质……” “怀孕”两个字,像惊雷一样滚过头顶,萧少被轰傻了。 李婶也愣住了。 晁二姑娘瞪大了眼睛,一脸呆相:“怀……怀孕了?” “怀……怀孕了?”萧少也像复读机一样复反了一句,下一秒,也“腾”地跳了起来,在原地转圈圈。 “怀孕了怀孕了……”他一边念叨一边转圈,转了几圈,终于清醒了一点点,激动的一把扑下去,紧紧地抱住了媳妇儿。 “媳妇儿,我们有宝宝了!” 一个大男人搂着媳妇又亲又笑,那傻里傻气的样子,简直令人无法直视。 李婶也回过神,欢喜得谢天谢地谢祖宗地感谢神灵。 晁二姑娘先是发呆,反应过来先是惊喜,转而脸色又发白:“怎么办怎么办,我这些天吃了不少感冒药,会不会影响宝宝发育?” 第一千五四章 保胎 福姐儿怀孕是大喜事,李婶正想给二夫人二爷打电话报告喜讯,猛不丁地听福姐儿说到吃过感冒药的事,也慌了神儿。 萧少也差点被一盆冷水给泼了个透心凉, 终于又想起小可爱,急惶惶地望向对面:“小团子,阿福她……有没被药物影响?” 晁二姑娘也想起自家小团子,可怜巴巴地问:“小团子,宝宝……他有没事儿?” 乐韵气得翻白眼:“现在知道慌了啊,讳疾忌医的时候哪去了?那么小的小蝌蚪刚着床就遭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打击, 你们自己想想还能没事吗?” 萧少晁二姑娘面色一点点的惨白了下去, 虽然他们没有盼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孩子,但第一个孩子的到来却是意外之喜。 这意外之喜却即将变成意外之痛。 李婶自责地快哭:“都怪我粗心大意, 明知道姐儿不太舒服也陪她去医院,也没告诉二爷二夫人,我要是上点心,也就不会这样了。” “李婶,这跟你没关系,”乐韵赶紧劝慰自责不已的李婶:“我二姐这货是什么脾气,我还能不清楚,晁家的八个大家长也常常拿她没办法,她哪会听你的,你就是把拉到了医院门口她照样会找借口逃走。” 晁二姑娘垂下了头,手覆上了小腹,满心愧疚,肚子里有了条小生命,可因为她的固执,小宝宝可能连看看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孩子极可能保不住, 萧少心里难过,还得强打起精神:“小团子,现在怎么办?” 他只希望如果真的没办法必须要流掉孩子,能尽量能用温和的方式,让阿福和那个小生命少受点罪。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保胎了。”乐韵气呼呼地瞪眼:“咋的,你难道是怕小蝌蚪受了药物影响发育不良,想来个长痛不如短痛?” “还……还能保住?”萧少惊喜得跳了起来。 晁二姑娘的心也狂跳不止,激动得眼睛发光:“小团子,我还能保住这个宝宝?” “你们该庆幸宝宝生命力顽强,还没掉,要是再等一二天,就算把我找来我也无能为力。” 乐韵虎着小脸,杏眼圆瞪:“福姐姐,我一直满心欢喜地坐等你和萧哥给我生个小外甥,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等到小外甥来了的消息。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很想抄家伙揍你! 三两天内反复低烧,你可以硬撑着,可你看看你拖了多少天?如果这次不是怀孕,而是其他疾病呢? 这样拖着,万一拖成了某种重病, 又怎么办?” “我……我以前感冒都是差不多这样子的,这次哪里会想到是怀了宝宝……”被小团子黑着脸的样子怪吓人的,晁宇福垂着脑袋,怂成了一只小鹌鹑。 “你闭嘴吧你!我现在不想听你的任何狡辩,你现在立刻马上爬回房间躺着等我给你做针灸,你也好好的反省反省。” 乐韵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上手让福姐姐知道花儿为啥那样红,讳疾忌医就是讳疾忌医,其他的理由都是狡辩。 “好好好,我马就去躺着,马上就去啊!”晁二姑娘哪还敢跟小团子犟嘴,老老实实爬起来朝主卧跑。 知道宝宝还能保住,萧少整个人喜不自禁,哪里会跟小团子对着干,什么都听小团子的,小团子让阿福回房间躺着,他也一声不吭地跟上媳妇儿的步伐。 “萧哥你跑什么跑?我是让你媳妇儿去躺着,又没叫你去躺着。”乐韵看到某个时刻相当福姐姐小尾巴的萧哥,气就不打一处来。 萧少虎躯一震,老实地站住,侧过身,冲着还虎着小脸的小萝莉小可爱露出讨好的笑容:“小团子,我没想偷懒,我就在这里,你有啥事尽管吩咐我。” “你给胡叔打个电话,请方妈妈她们帮福姐姐收拾一下房间,等我做完针灸,送福姐姐回二伯家那边住段日子。” “小团子,阿福不能在这里养胎吗?” “福姐姐经了这一遭,晁家长辈们和周家外公家那边,还有萧家这边,必定会有人来探望。 这里房间有限,场地不宽,人来人往,声音喧哗,不利于人安胎,万一有长辈想来陪福姐姐说说话,住宿和吃饭也是个问题。 二伯家别墅楼宽敞,就算天天人来人往也影响不大,福姐姐的知己或长辈们去看望她,不用考虑食宿问题,就是留人住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成问题。 晁奶奶退体了,她老人家有时间,福姐姐回去了,由晁奶奶过去陪同照看福姐姐一段时间,也有利于福姐姐安胎。 再有,那边下了楼就是草地花园,想户外活动也方便,安全性也远比这边高,那边人手也多,大家一起监督着福姐姐,别得她什么时耐不住又瞎折腾。 福姐姐肚子里的宝宝比较虚弱,前两个月是保胎的关健时期,我得隔三差五的帮检查,福姐姐跟着二伯住,我来往也方便些。” 有了小团子的解释,萧少才明白原因,他差点以为小团子不信任他了,当下连连点头:“小团子说得对,都听小团子的!” 福姐儿要回晁家那边,李婶和李叔自然要跟回去的,李婶赶紧先去收拾自己和老伴的行李。 李叔下午外出办事儿了,是以没在家。 小萝莉提着药箱进了主卧,将门关上了,听声响好像还上了内锁,萧少一脸懵逼,小团子是怕他关心则乱跑进房间打扰她针灸,还是怕他跑去会造成尴尬场面? 他也没空思考太多,给胡叔方妈妈打电话请他们帮收拾房间,先没说阿福怀孕的事,只说阿福想念父母了,他和阿福回去住几天。 胡叔方妈妈知悉二姑娘和姑爷要回来住几天,特别开心,方妈带了人,麻利的上门收拾二姑娘出闺家的房间,准备铺盖用品。 晁二姑娘跑回卧室,非常自觉地扒光多余的衣服,只披了一件大浴袍,钻进被子里捂着。 乖乖地躺了一会儿,见小团子拎着药箱进来,爬坐起来,软软地认错:“小团子,姐姐错啦。” “我还在生气呢,不要跟我说话。”乐韵虎着脸走到床榻旁,拖过梳妆台的椅子放药箱。 小团子生气,后果很严重,晁二姑娘真心实意的承认错误:“小团子,不要生气了嘛,有了这次教训,姐姐以后再也不敢讳疾忌医了。” “哼。”乐韵从鼻子里哼哼一声,表明不相信。 手也闲着,快速打开药箱,取出了针套皮革搭手臂上,又拣出一只瓷瓶,拔掉木塞子倒出一颗药丸子。 橙色的药丸子,药香清淡。 小萝莉倒出一颗药,又另取瓶倒药丸。 “小团子,姐姐真的知错了,你就原谅二姐这一回嘛。”晁宇福噘着嘴卖萌,只希望小可爱能心软别再凶她。 乐韵睨了某只终于老实了的福姐姐一眼,没说话,又从一只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子,凑成了三颗。 一橙一绿一黄,三颗药丸子珠圆玉润,发出珍珠一样的光泽。 小萝莉绷着一张肌肤吹弹可破的嫩脸,将药丸子递过去:“少废话,吃了药,扔掉睡袍躺好!你有那么多的力气废话连篇,不如好好养神。” “哎!”小团子虽然还虎着脸,好歹语气软了些,晁宇福的脸也拔云见日,笑嘻嘻地接过药丸子塞时嘴里。 小团子是自家妹妹,在自己人面前没啥好害羞的,晁二姑娘吃了药丸子,扔掉睡衣,往下一躺,躺成了一条白白嫩嫩的蚕姑娘。 福姐姐性子跳脱,有时不太靠谱,好在知错就改,认错态度良好,且挺上道,乐小同学的心情总算舒坦了些。 福姐姐要是还乱来,不管有没怀孕,先揍一顿再讲道理。 脸色缓和下来的乐韵,取针,扎针。 她出手快如闪电,不到三分钟就将一条人形蚕虫给扎成了一根人形仙人棒,各式各样的针太多,密密麻麻的,像极刺猬竖起了一身的披针。 那些针随着人的呼吸一颤一颤地动,若有密集恐惧怔的人在旁看了必定要吓出失心疯。 排好了针阵,开启大衍太阳针阵温脉。 针阵开启,晁二姑娘的小腹上排成一个圈的九根针开始上下沉浮,那一圈针启动三分钟后,以第一圈针阵为中心的的第二圈针中有九根针也依次启动。 然后是第三圈的针,第四圈…… 一共有九圈针在浮动,以太阳放射线形排列。 针阵温脉半个钟,小萝莉再戳了戳人的几个穴道,原本浮动的针静止,转而每个针圈中的特殊型针孔喷火。 豆大的火焰燃烧了不到二分钟就熄了,之后再温脉一次。 温脉后拨针,让人再吃了三颗药丸子,改仰躺为趴躺,后背也来个相同的针灸套餐。 两次针灸套餐下来,花了一个半钟。 做完针灸,乐韵检视了福姐姐的身躯,嗯,效果不错! 药物残留物和人体组织的杂质全被清除掉,因得到了来自外部的大量营养补充,无论是细胞还是肌肉组织都是生机勃勃的。 最重要的是那颗被药物摧残得奄奄一息的小蝌蚪也恢复了健康。 小蝌蚪安全了,也代表着保胎成功。 第一千五五章 给个教训 自己的劳动有了成果,乐小同学心里欣慰,却不露声色,将收回来的医用针放在消毒瓶子里, 再倒消毒水浸泡。 一直侧着脸跑着,偷偷瞄着小团子的晁二姑娘,见小团子在整顿药箱了,自己麻溜地爬起来,穿上贴身衣服,再披上大浴袍。 她也没敢再乱蹦乱跳,挪到仍绷着一张俏脸的小可爱身边,轻轻地揪着小可爱的衣袖,可怜巴巴地喊:“小团子~” 小可爱不应自己,又一声接一声的喊。 “我耳朵没聋。”乐韵没好气地翻白眼,色狼福姐姐平日超能折腾,跟孙狮子有得一拼,唯有犯了错时才会这么淑女温顺。 “小团子,不要再生气了嘛,我都认错了。” “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有什么好气的,我只心疼我的药。” “小团子,我这次也是无意之失,我发誓我一定改。” “行吧,你自己记着就行,反正我又不可能天天在首都盯着你,你自己不爱惜身体,有什么不良后果也是你自己受着。” “小团子,我记住了!小团子最好了!”小团子终于不再虎着俏脸凶人了,晁二姑娘得意忘形之下又激动的一个恶虎扑羊将小可爱摁在怀里。 “起开!我只是暂时帮稳住了你肚子的小蝌蚪不掉, 你还想保孩子,那就老实些,不能有太大幅度的动作,更不能活蹦乱跳的到处跑,凡事谨慎小心,力求平稳,不急不燥。” “知道了。”小团子又黑了脸,晁宇福赶紧松了爪子,眼瞅着小团子合起药箱朝外走,她也跟着。 乐韵走到门口,开锁,拉开门,看到门口杵着的高挑帅哥,假装看不到他那焦灼的表情:“李婶,辛苦帮我福姐姐收拾几套贴身的宽松衣服和生活必备品,打点好行李咱们就出发。” 李婶打点好了自己和老伴的行李,心里紧张,又怕自己的情绪会影响萧少,不敢走来走去, 坐在客厅等着小公主的针灸结果。 小公主出来了, 李婶刚站起来,听到小公主喊自己, 立马高兴的应了:“好嘞!” 她也是个行动派,立马就付诸于行动。 萧少担心媳妇儿,不能进卧室就守在门口,像块望夫石一样的站了一个多钟,终于等到小团子冒头。 他眼睛望向小团子身后,看到媳妇儿,紧绷的心神松了下去,小团子刚走出房间,他两步冲上前扶住了媳妇儿。 手里稳稳地搀扶住了人,萧少才望向小可爱:“小团子,阿福现在稳妥了吧?” “暂时稳住了,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也不宜做跑跑跳跳的运动,切记要忌口,我给列单子,不能吃的坚决不允许她碰。” 为了让不省心的人记住教训,乐韵不说真实情况,她这位福姐姐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要是告诉她们说稳了,不给她设点条条框框束缚一下,她明天就能跟没人事儿似的瞎折腾。 “哎哎哎,我们省得。”萧少可不敢掉以轻心,将媳妇扶到沙发那边坐下,赶紧去书房拿了纸和笔交给小团子列单,他去协助李婶帮媳妇儿收拾行李。 晁二姑娘难得的乖顺,比像刚上小学的小朋友还乖巧。 乐同学列写需要忌口的东西,水果和食材分开写,水果写了两张A4纸,食材方面的就多了,满满的四张。 除了水果和主食,连零嘴类的东西,以及调味品也给列了单子。 小团子小可爱在列单子,晁二姑娘抻着脖子瞅,小可爱写好一张,她悄悄地拿起来看。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以后,她要跟美食零嘴通通拜拜了! 讲真,如果眼前的纸不是出自家小团子之手,她一定会怀疑是某人故意针对她,以克扣美食的方式惩罚她。 忌口食物名单出自自家小团子之手,晁二姑娘看得眉心纠结得打结,也没敢提出抗议。 李婶和萧少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钟就收拾好了行李,先搬东西送下楼,来回跑了两趟才将行李先搬上直升机。 李婶第三次返回也将冰箱里的水果和食材给打包,一并带走。 萧少背着一只背包和手提电脑,扶着媳妇儿下楼。 乐小同学背着自己的药箱,帮李婶提了一箱食材。 李婶走在最后面,将门锁好。 四人下了楼,走到直升机停着的地方登机。 乐小萝莉驾驶直升飞机只花了几分钟就到了晁二伯家的别墅区,停在公共绿化草坪上,四人步行走回别墅。 胡叔方妈妈带着几个家佣在一楼延颈鹤望地等着人,看到不仅二姑娘和姑爷回来了,小公主也来了,跑去迎接。 当看到二姑娘穿着一袭睡袍,萧姑爷还一副小心翼翼地扶着二姑娘的样子,可把他们给吓得不轻。 妈妈冲上前,也帮忙扶住了二姑娘,紧张得脸都有点发白:“福姐儿,你这是怎么啦?” 乐韵可不管萧哥是出于什么原因没跟胡叔和方妈他们说回家来住的原因,笑咪咪地捅破真相:“方妈妈,莫慌,是好事儿,福姐姐她怀孕了。” “啊啊?” 一干跑来接行李的男女保姆们,发出了土拨鼠一样的尖叫。 方妈胡叔也惊呆了:“真……真的?!” “这还能有假?福姐姐之前一直低烧头晕,以为是感冒吃了不少感冒药,差点滑胎,接下来一段时间她需要静养保胎,二伯家方便户外活动,你们又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人,有你们大家看护着福姐姐,我也放心,所以我作主让福姐姐回来住一段时间。” 小公主在解释二姑娘为什么回来的原因,方妈妈又高兴又后怕,眼里泪花闪闪:“谢天谢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福姐儿啊,你现在是双身子,可得注意些,不能蹦蹦跳跳,不能到处瞎逛,不能再胡吃海喝,西瓜不能吃,木瓜碰都不能碰,大闸蟹是万万不能吃进嘴……” 方妈妈开始了念念叨叨。 胡叔也从震惊中回神,激动得喜形于色,连连问李婶有没帮福姐儿把常用生活用品带来,有没其他行李物品。 听说还有行李在直升机上,他从小公主手里接了钥匙,带了人去提行李。 方妈妈先陪着姐儿和姑爷、小公主上了二楼,将福姐儿扶到沙发上坐着,手脚麻利地去拿了苹果切成小块,给福姐儿和小公主吃。 萧少先送行李上跃二层的房间,等胡叔带着人将其他行李全搬上来,他先将媳妇儿的常用品归置好,再下楼。 胡叔带着人搬完行李,把人都叫到了二楼客厅,先拿了小公主列的单子去复印了一叠,人手一份,再请教小公主有关福姐儿的起居饮食的注意事项。 家里帮佣都是在晁二爷家做工多年的老人,知道二姑娘怀了孩子,个个兴高采烈,都很认真的记注意事项。 记下了些最基本的事,胡叔带着人去检查家里的食材和水果,有些不能吃的赶紧转移去一楼的厨房存放。 方妈妈带着擅长做营养餐的保姆,着手做给孕妇喝的营养汤。 一群人忙得热火朝天。 福姐姐安顿下来了,乐小同学立马就给晁奶奶打电话告状。 小团子当着自己的理直气壮的告状,晁二姑娘看得吹胡子瞪眼,却莫可奈何。 晁老太太接到小团子的电话,知悉二孙女怀孕了,因为讳疾忌医差点没保住,那叫个急切,立马就和老头子往晁二家跑。 老太太也没忘记给老二夫妻和老大老三夫妻打电话,然后又通知了亲家萧老。 晁二夫妻听说闺女怀宝宝了,喜出望外,提前下班赶回家看闺女。 萧老接到亲家老太太的电话,听说孙媳妇怀了宝宝,兴奋得一蹦三尺高,熬到下班,急三火四地往晁二别墅跑。 晁一夫妻晁三夫妻得知侄女怀了孩子,回了老二那边养胎,下班后片刻不留地就跑路。 乐小同学给晁奶奶打了电话告了状,暂时偃旗息鼓,直到到下班时分,就在福姐姐和萧哥的眼皮子底下给美哥哥打电话,又告了一状。 萧少:“……”他敢睹,博哥就算不在今天不说他,等什么进候回来,肯定跑不了秋后算帐。 晁二姑娘:“……” 小团子再也不可爱了! 小夫妻俩瞬间觉得心塞,更心塞得是明明他们才是有可能要挨骂的那个,偏偏告状的人还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让他们连给自己辩驳的勇气都没了。 美少年收到消息,先安抚了小团子一顿,然后让小团子开了外音,他当场就给二姐上了半个钟的思想教育课。 晁二姑娘:“……” 这弟弟这妹妹绝对不是自家的! 自家的弟弟妹妹可可爱爱,这凶残又无情的俩家伙肯定不是她那俩个暖心牌弟弟和妹妹。 更让她心塞的是她家博哥儿训了话不到半个钟,太上太皇和太皇太后杀到了,她家老当益壮的太皇太后连气都没喘顺,立马逮着她来了一顿念叨。 晁二姑娘被训得像是一棵霜打蔫了的小白菜,当等到父上和母后回来,扑上去正想撒个娇儿,他父上逮着她又念叨上了。 “爸,小团子骂了我一顿,奶奶和小博也给我上了思想教育课,您和妈就别再来了吧?”她心里苦,找谁说去? “小团子骂得对,不骂你骂谁?小团子也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她还选择了学医救人,你瞅瞅你,就因不喜欢医院,明明身体不舒服还不去看医生,身体拖垮了还不得你自己受苦。 小团子那么小都懂得道理,你一个大人不知道?你还不如小团子,你还有理由委屈? 小团子只骂你一顿都是轻的了,要是换我,我当时就动手揍你!” 父上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晁二娘娘缩着脖子,苦着脸嘀咕:“要不,您现在揍我一顿?” “呵,仗着肚了里揣个宝,知道你老子心疼宝宝舍不得下手是不是?这帐给你记着,等你坐稳了胎,看抽不抽你!” “哼,就知道你有了孙子就不疼闺女了。” “唉!”晁二爷看着嘟着嘴的闺女,挫败地叹口气,将姑娘拥在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傻闺女啊,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啊,哪里不舒服一定去看医生,万一拖成大病,吃亏得还是你自己,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得爱惜啊。” “嗯,我知道错了。”自家父上一秒化身慈父,晁二姑娘欣欣然地笑得咧开了嘴。 原本可能要持续好会儿的训话也就此结束。 晁二夫人倒没训闺女,等孩子爸训了话,拉了女儿去坐了,详细地问了她的身体状况,再找小团子了解具体的细节。 胡叔方妈带着人在厨房张罗做饭,他们也猜着晁家的大家长知道了二姑娘怀宝宝的消息必定会第一时间赶来,也做足预算。 萧老几乎是与晁三夫妻同时赶到别墅小区,晁三夫妻快了一步,他们夫妻刚上二楼,萧老也到了楼下。 因为听到了萧老的大嗓门,晁三夫妻进客厅后只与两老和哥嫂打了个招呼,没急着了解情况。 萧老一口气跑上晁二的二楼,像炮弹似地跳进了客厅,看着一大群人,笑得老脸绽开了菊花朵朵。 他与亲家老爷子老太太打了招呼,跑到客厅坐下,一边喘气一边冲着小团子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小团子,你姐姐这胎稳不?有没什么要注意的?” 小萝莉会说真话吗? 当然不啊,她眼着一双美人杏眼,抓住时机又巴啦巴啦地告状,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萧哥和福姐姐。 萧老听说孙媳妇肚子里的小重孙差点保不住,气得腾地站起来,一把抓住孙子就是一顿咆哮:“臭小子,你是怎么照顾你媳妇的?其他事你听你媳妇的绝对没错,你媳妇身体不舒服你还听她的不陪她去看医生,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你所里的那些七七八八的纠纷给晃成浆糊了? 这次幸好小团子在首都,万一小团子没在家,不能及时给你媳妇看诊,事后你不得后悔死? 以后你媳妇和你自己有哪不舒服,给我乖乖的去看医生,再教老子知道你不上心,叫你吃上一百皮带!” 萧老气冲斗牛,还想继续训人,晁老爷子赶紧将他拉开:“好了好了,训几句就行了啊,别太过了。 这次是意外,阿福以前感冒也常低烧头晕有时还恶心,这次有类似的情况,孩子们没想那么远也是正常的,真怪不得萧小胖,萧小胖也是心疼阿福不想让她不高兴才没带她去医院。” 亲家老爷子来解围,萧老也就顺坡下驴,没再教训孙子,坐下后才问具体是咋回事儿。 被爷爷吼了一顿的萧少,也像霜打过的茄子。 晁二姑娘的心情瞬间阳光灿烂,幸福都是比出来的,之前,仅自己一人被训,让人心情不美丽,好在她挨了好几顿训,萧哥也没逃掉被训的命运,夫妻有难同当哟! 萧老听了孙媳妇儿肚子里的小重孙的遭遇,不禁心有余悸,挤到晁老爷子身边抢过小团子,感激不尽,对着小团子就是一顿揉头。 乐韵默默撇嘴,感激就感激吧,能不能别摸头?个个逮着她的脑袋下手,头都要被薅秃撸皮了。 () 。 第一千五六章 观礼 晁一夫妻回来得最晚,他们到时已经可以开饭。 人都回来了,自然先吃饭。 吃了饭,乐小萝莉溜到大伯母身边撒娇卖萌, 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客气的又告了一状。 小团子靠状,一告一个准,晁一爷晁大夫人板着脸将侄子给说了一顿。 两位长辈一丝不苟的表情,配上语重深长的语气,自然让晁二姑娘怂成了一只鸵,也让她对自家那只化身成告状精的小淘气爱恨交加。 在晁二伯家吃了晚饭, 该说的都说了,再将一小袋药丸子交给晁奶奶监督福姐姐按时吃,乐小同学毫无心理负担地走人。 小团子回乐园去了,晁家大家长们和萧老扎堆论论监督晁小二的工作,萧老也没说接孙媳妇去萧家住的话,为了小团子复诊来往方便,孙媳妇住晁家更妥当。 萧父的职业注定不能离岗,一般没个三天假都不回京,他便没请假,决定等五一放假再回首都。 萧母没有正式工作,她跟着丈夫在任上照顾男人,知悉儿媳妇的情况,当晚就乘坐飞机回了首都,第二天赶到亲家有家里,与亲家们一起照顾儿媳妇起居。 萧老太太也去晁二爷家住了几天,见孙媳妇情绪稳定,为了不给晁家增加负担, 她便回去了。 萧老平日不去晁二那边, 周末必和老伴儿去看望孙媳妇,但凡家里得到什么好东西, 全送去给孙媳妇儿补身体。 晁家福姐姐差点滑胎只是个小意外,保胎成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乐同学从晁二伯家回到乐园生活照旧。 春天的脚步不紧不慢,从万物复苏到春意盎然,从“只把春来报”的桃花报春,再到百花盛放,再一转眼儿就到了春天即将过去的4月之末。 华夏国也即迎来每年一席的五一节小长假。 29号这一天傍晚,乐小同学与任少毋少万俟大少去了京西站,与宣三少华少姜少辛少吕少陈少主澹台小少赫连清辉和霍十少碰头,晚上搭乘高铁去秦省的岐县。 一群俊少都是熟人,购的也是团票,座次都是挨着的,路上一点也不无聊。 毋少是队伍中唯二的女孩,得以挨着小萝莉坐,全程都粘着小萝莉,爽歪歪! 古修界的青年俊杰们乘坐的高铁于半夜途经吉少家居地的岐县,小萝莉与众俊少们下了车,去车站将就了半宿。 天亮后,众俊少去县城里品尝了当地的特色早点,再包了车去吉少家。 姬家距县城四十余里, 行程不到一个钟的时间。 乐小同学曾经拜访过姬家,记得路,考虑到泊车问题,没请司机送进村,在路口就停车,他们步行进村。 吉九小姐出嫁,还是跨省,周家定于4月30号迎亲,新娘将于下午出亲,新人乘坐高铁去湘南省的岳市。 周家那边是五一的中午为正席,女方家则是30号的中午为正席。 周姬两家没有大办,双方只摆家宴。 姬家非岐县的各支,都派了代表们去见证吉九凤与周少的婚礼,各支代表团于29号就自四百八方汇聚家族发祥地的岐县姬家。 姬家居地的村民异姓却同宗,基本都是姬氏同族,再加上其他支的代表,姬氏家宴本族人就有二百六十多桌。 男家周氏迎亲的队伍们还没来,姬氏居地已经在忙着张罗中午的宴席。 有青年们在村口负责观察,若见周家来迎亲也方便女家迎接,他们没等到周家迎亲队,倒把古修家的众少给等来了。 姬家青年们匀出了人飞奔去宅那边报信,其他人迎上众少,陪同去姬家主宅。 姬老祖与姬家众老们听闻仙医门传人乐小姑娘与一群古修青年俊少已经到了村口,赶紧吩咐人准备茶点。 姬老祖带着家主与众族老们,还将吉小八给唤来,赶到主宅大门口恭候来客。 很快,家族青年们陪着一群俊男美女翩跹而至。 姬家主携当家主母快步上前亲迎,抱拳行揖礼:“诸位贵客千里迢迢而来,令我姬氏家族蓬荜生辉,姬氏未曾远迎,怠慢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小萝莉不擅长际,混在众俊少堆中,宣三少没办法,他只能打头阵,也抱拳揖礼:“姬家主诸前辈太抬举晚辈们了,今逢姬家九小姐大婚,我等来讨杯喜酒喝,还望姬家众老莫嫌我等不请自来的无礼之举。” “哪里哪里,众少不嫌寒舍简陋,肯屈尊而来,是姬氏的荣兴,快往内请!”姬家主与众老们热情的招呼众青年们进姬宅。 姜少等人向姬家众人行礼问好,随着主人移步进了宅院。 穿过前院,进了垂花门,向右转,沿回廊到了东厢正堂,众少先送上贺礼。 姜家华家吕家陈家少主和宣三少都带了一个青年护卫,青年们护们从包中取出礼物交给了姬家的文书作记录。 没带随从的人都有一个背包,将礼物取出来交给了主家。 送上了礼物,各人也交背包交给了姬家人帮保管,各家的背包都系着一条布带,上面写了姓氏,不会弄混。 姬家青年们将古修界各家俊少的背包送去主宅中的书房,那里有专人看守,安全性最高。 姬老祖与族老们将青年俊杰请进了第三进院的上房正堂奉茶,上的是最好的茶,水果点心都挑最好的上,点心水果摆满了茶几。 第二进第三进院与左右跨院都是设宴之地,第三进院的上房中堂历来是姬家儿女们结婚拜堂的正厅。 乐韵本来想混在俊少群中当个安静的美少女,可惜,进了姬家的中堂没能躲过去,被姬家请上了上座。 幸好有宣三少当了第一主宾,有宣三少负责礼仪来往,她还能继续当个安静的美少女。 仙医门的小姑娘给面子,亲自来了姬家,姬家族老们倍觉脸上有光,个个笑得跟弥陀佛似的。 乐小同学她是女孩子,坐了会儿,向主人说她要去看看吉九小姐。 姬家主欣然同意,让小八给带路。 毋少欢快的跟着小萝莉开溜。 吉八少陪同小姑娘和毋少去往东走,穿了姬家主宅院所带的两进跨院,再过去一个院就是吉九小姐住的主院的西跨院。 吉九小姐住在跨院的第四进院的上房之东侧间,她是新嫁娘,出闺前不见客,就在院子里活动。 姬家几个同族女青年们作陪,与吉九凤在上房中堂打牌消磨时间。 吉八少陪着客人进了院,从院中庭往上房走,边走边喊了一声。 吉九凤听到喊,跳起来朝外跑,跑到门口一瞅,看到小八陪着个娇俏的小姑娘和假小子毋少来了,“嗷”地欢呼一声,将牌往口袋里一揣,跳出了门槛就跑将起来。 下午才出亲,她还没化妆,穿得也是家常服,没啥束缚。 没有束手脚的吉喜服在身,吉九小姐跑得飞快,在院中将小萝莉与毋少截胡,一把就将穿着汉服的小萝莉给抱住,狂揩油。 “哈哈哈,小美女够意思,知道我无聊来陪我玩!” “去去,吉九,你注意形象,你是新嫁娘好么,要揩油去揩你男人的,别揩小美女的油。”毋少看不下去了,赶紧抢小萝莉。 “毋少你个假小子闪边去,你平日近水楼台就算了,今天还跑来跟我作对,你这样会注孤生的。” 吉九凤将毋少扒拉开,一手牵着小萝莉的小手手,一手搂住了毋少的肩,一并往上房走。 她边走边问堂弟:“小八,人送到了,你可以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九姐,老祖说了,小美女和毋少就是来陪你说说话,中午她们要去坐席的,可不许你霸占着人不放。” 吉八少差点想给九姐白眼,瞅瞅,平日九姐总嫌闷,拉着他折腾,这有了小伙伴就嫌他是电灯泡,在九姐这里,他妥妥的就是个工具人吧。 “知道了知道了。”吉九凤应了,拉着小伙伴赶紧跑。 “小美女,我家九姐胡闹惯了,她要是又瞎折腾起来,你只管点穴。”吉八少担心九姐和毋少碰到一起会闹翻天,嘱咐了一句。 “放心,我吃不了亏,吉九小姐要是折腾我,我免费送她点香粉,祝她和周少在洞府里恩爱三天三夜。” 乐小同学回首,对着吉少愉快地挥了挥小爪子。 吉八少差点摔跟斗,小美女太狠了! 他也放心了,立马转身就离开了跨院,回主院那边去陪古修家的众少。 吉九凤被彪悍的小萝莉的虎狼之词给惊得芳心乱跳,一把丢开毋少,搂着香喷喷的小萝莉,涎着笑脸打商量:“小美女,你说得那种什么香粉,匀我点吧!” 毋少震惊脸:“吉九,看不出来啊,你竟然是这样的吉九!你是对周少的体力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吉九凤凶狠地瞪假小子:“毋少你个满脑子花花肠子的家伙,谁跟你说要某种东西就是要自用?照你的逻辑,小美女研制出了某种香粉,是她要自用?”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话题扯上了小美女,毋少立马搂着吉九小姐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我开个玩笑,别瞪眼别瞪眼,这眼睛瞪这么大,多累啊。” 吉九凤哼呲哼呲一声就此揭过,没再揪着那点破事不放,领着两个小伙伴登台阶到了屋檐下,进中堂去喝茶。 陪吉九打牌的姬寈女青年,在吉九凤跑出中堂时也知有客来了,将牌桌收拾好,有的取茶具泡茶,有的去取点心和水果。 吉九凤带着两个小伙伴进了自己的闺房。 她的闺房也用屏风间面内外两间,外间靠西墙放了罗汉榻和桌几,还有书架,平日用于读书学习。 对着罗汉榻有一套圆桌,若有要好的姐妹们来玩,也可以喝茶下棋玩耍。 吉九凤将两个小伙伴拉到圆桌坐了,等同族姐妹来了,摆上茶和瓜子点心水果,坐着聊天。 第一千五七章 观礼 周家迎亲的队伍比宣三少等人晚了约一个来钟抵达吉家,周家为表对亲事的重视,由周少亲自前往周家迎亲,队伍共十九人。 周家的婚车和一部分青年由前两天已至秦省, 周少是昨晚才从家乡出发,他半夜赶到了秦省岐县。 为了保持婚车上的花朵的鲜艳,周家的婚车早晨才装饰,装饰车辆花了不少时间,他们才落在了宣三少他们一群人后头。 周吉两家都是礼仪传承之家,婚礼流程是以古礼的流程来办, 唯因两家之家隔着千水万水,没用花轿, 以现代的轿车代替花轿。 周家的迎亲车队到达村子口先停,由喜娘先给周家递了名帖,吉家谴了人出去接迎,新郎等人才进村。 周家的聘礼早已送至吉家,同样,周家的嫁妆也提前送去了周家,周家迎亲这一天只带了几样必备之物。 吉家接引使将周少一行人引至主宅,领至了第三进院。 吉八少带着几个兄弟在正房台阶下相迎,再将周少等人请进中堂去见吉家的长辈们。 周少带着人进了中堂,看到了姜少华少等人,并没打招呼,先向岳家长辈们问安,再呈迎亲礼。 吉家众人看了男家的礼物,越发的满意,招呼着周家众人坐下吃茶。 周少这时才与宣三少等人互相见礼, 落座。 周家的回去时要开车,开长途车最累人, 吉家也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喝了茶后,让他们先去休息。 吉家青年们也没矫情,去了客房补觉。 周少陪吉家长辈们坐了一个钟,也去小憩,在午宴前半个多钟又回到了吉家主宅,去摆席的各处与吉家老少们见礼。 乐小同学其实很想见见真正的老世家们嫁女时男方迎亲的流程,奈何被吉九小姐一直不让走,从而又错失了一次良机。 有小萝莉和毋少陪着玩,吉九凤玩得可高兴了,直到她家小八跑来接小萝莉和毋少,她才恋恋不舍的放人。 乐小同学离开前,也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给了吉九小姐,当与吉八少回到吉家主宅中堂,吉家中堂已经重新布置妥当,也摆了桌。 这一次她比较幸运,躲过了与主人至亲长辈们一起坐上席的待遇,她和宣三少姜少他们坐了贵宾席。 当吉家长辈将小姑娘和宣三少等人请入座,他也过去与小姑娘行礼:“多谢小美女赏光, 周某不胜感激。” “客气客气, 我就是跟着众少来蹭吃蹭喝,给你们两家添麻烦了。”乐韵笑咪咪地回了礼。 “哪里,小姑娘能赏脸来寒舍,是我们的荣幸。”吉家主笑容可掬。 东方家发了请帖,小美女也没赏脸,吉周两家没大办,小美女百忙中还抽时间来了,这差别可是一目了然。 周少与吉家都为小姑娘的愿意将他们视为朋友而高兴,陪着说了几句话才离开。 经过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午宴开席。 吉家的午宴格外的隆重,先是饭前糕点和开胃汤,再是冷盘,然后才是正式菜肴。 小萝莉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爽,午饭也吃得格外的香。 女方家的同族仅只有送嫁的少部分代表会送嫁到湘南省周家,其他人不去,周少少不得要去敬酒,以谢吉家众亲。 吉家的午宴有九轮菜式,周少在第五轮菜上桌后去敬酒,待他敬完酒,才上第六轮菜。 周少敬酒花了二个来钟,经过一段时间的消食,哪怕原本之前吃得有点小撑的人也又能再战江湖。 午饭的气氛相当的热闹。 吉九小凤与陪同人员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个来钟就开始化妆。 吉家主宅的宴席持续到下午四点多才散席,散席后水果和坚果供应。 吉家青年们迅速收拾正堂,将餐外抬出去,将地面打扫干净,布置成原本待客时的样子,在堂中央铺好了地毯。 并且,红毯从中堂一路铺到了主宅第一进门的大门口,外面接着铺,红毯从大门口铺到了村口。 临近五点,周家喜娘第一次催妆,随新郎来迎亲的傧相赶紧背催妆诗,并写出来,由喜娘交给了吉家的喜娘。 吉家喜娘将催妆诗送往女方闺房。 新娘的女性长辈们也在闺房,为新娘开了脸,陪着她说休话己。 女家的喜娘到新娘看了看,过了一会儿出去,对男方说了“新娘正在梳妆”。 男方家等了一阵,喜娘第二次催妆。 女家吉娘又去闺房一次,回得是“大妆快完成了”。 男方家又等了一阵,喜娘第三次催妆。 女方家的喜娘与女方家十几个女性成员去新娘闺房,先坐了一坐,然后给新娘戴上凤冠,披上霞帔,盖上盖头。 喜娘扶着新娘子出闺房,新娘的长辈们与同族姐妹簇拥着人一起去主宅。 吉家主与众族老们与周家迎亲人员俱在中堂,当新娘子被扶进堂,周家的喜娘迎上去,将红绸交给了新娘。 新娘新娘站到了一起,由喜娘引着到堂前。 吉家主与新娘父母端坐高堂。 新人跪坐下,拜谢高堂。 吉家主吉夫人训了话,新娘父母也殷殷嘱咐了几句。 新人拜谢了高堂,被喜娘扶起来,向四方长辈们拜一拜,礼成,出闺。 新郎扶着新娘转身朝外走,吉家的女性长辈们哭嫁送女。 吉家主与吉老祖与新娘子的父母只送到中堂门口,他们不出堂屋门槛,其他长辈们相扶送嫁。 到了第一进宅,吉八少在门内背起姐姐,送她出大门。 吉家老少一路送出村,送到了外面的公路上。 吉八少将堂姐送上婚车,他和送嫁的十几个同族兄弟以及几个族老,去了后面的车辆。 周家派了十二辆婚车接亲,吉家有十八人送嫁。 周少与一些部分迎亲队伍落在后面步行,吉家众人再送,当车队缓行了一百来米,周家请吉家人留步,摆了桌子和酒,杀了一只鸡。 吉家众人就此留步。 周少带着人收拾好物品,一一登车,车队起程。 目送车队渐行渐远,直到从视野里消失,吉家众人才转身回村。 宣三少等人也与周家人送嫁送到了村口,再转回家吉家,坐了几分钟,喝了茶,也告辞。 吉家派车将小姑娘和众少送至了岐县的车站。 小萝莉和众少在车站大厅等了不到半个钟,检票进站,在站内又等了十来分钟,他们乘坐的高铁进站。 众俊少乘坐高铁到了秦省的省府,再转了一趟高铁到E北的汉市,转后再转高铁去湘南岳州市。 一路兜兜转转,于5月1号的凌晨四点多钟抵达岳州市。 岳市不是高铁的终点站,只是途中的一个站点。 终于抵达岳州的众少,在车站先呆了一阵,天亮先吃了早点,才不慌不忙地打车去洞庭湖南岸十里长桥五尺半巷的周家。 出租车将人送到距离目的地不远方便泊车的地方,收了车资又去跑车,众少慢吞吞地去了五尺半巷。 他们刚出现在五尺半巷尽头,周家主已经带着人来迎接。 周家跟去迎亲的青年们提前给家族打了电话,通知了家主说古修家几位俊少与小姑娘在吉家,夜晚会乘车赶往岳州,可能会在早上赶至周家。 周家早就安排了人时时留意,远远的发现姜少等人的行迹立即就通知了家主。 周家主带着人出迎,在巷口接到一拨年青的远客,笑容明媚如春,与众少见了礼,将人往周家请。 “有劳小姑娘和俊少披星戴月地赶路,众少如此抬举英昊,周家何德何能。” “周家主太见外了,我们与周少可是老朋友了,他大婚,我们自然要来讨杯喜酒喝,说不定因此沾了喜气,我们这些大龄青年们明年也能脱单。” 宣三少和姜少承担了交际工作,与周家主热络的交谈。 周家主心情愉悦,陪同一群青年们沿着五尺巷行走了一阵,到了周家宅子区,再绕进去,七绕八拐的转了几转就到了周家主宅。 周家也只摆家宴,周氏族人同聚一堂,庆祝少主新婚之喜。 周家一些族老们都在历来待客的正堂,见家主陪着古修世家的青年俊杰进来,纷纷起身招呼。 宣三少与众少客随主便,进了周家中堂,与周家众老们打了招呼,再分主宾们坐下。 周家青年们奉茶,呈上了五色点心和瓜果。 众少与周家众老说了会话,便出去溜跶。 等了将近三个钟,周少终于回到了十里长桥村。 车队在村外暂停,周家抬了大红花轿去村口,新娘从轿车上转至花轿。 周家青年抬着花轿走,周少走在轿旁,周家亲迎队与送亲队在后头,浩浩荡荡的队伍进了村。 花轿并不直接进周家,而是先绕村一圈,然后才进了周家族居之地,一路抬进了周家主宅,在大门外停轿。 喜娘从周家人手里接了火盆放在门槛内,又放了瓦。 然后到门口,指挥着青年将一只马鞍放在了轿门口,再站到轿旁等新娘出轿。 轿夫拆掉了轿门,周家一位六岁的盛妆小女孩,即称为“出轿小娘”的孩子去瓣了新娘子的衣袖三下,新娘才将手搭出轿小娘手里,出轿。 新娘出了轿,新郎上去扶住新娘。 喜娘在另一边扶着新娘子,将新娘扶着跨过了轿杠,再跨马鞍,过了马鞍,踩着红毯到大门前,迈过门槛进周家。 进了大门,跨过火盆,再走几步,踩碎了瓦,直奔二进院。 进了二进院,再登中堂。 中堂铺了大红地毯,供桌之上点上了红烛。 周家主周家主母,与周家众老先热闹的与吉家送嫁的娘前人见了礼,将吉家来的人请至中堂观礼。 周家老家主和周家主、宗妇坐在高堂之上。 喜娘引新人到堂前,随着司仪的唱礼,新人拜下,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后,喜娘和新娘将人扶起来,送去洞房。 新人拜了堂,周家主在中堂招待吉家众人。 乐小同学和姜少等人跟着周家人送新人到了洞房,新人坐床,挑盖头,再喝合巹酒。 喝了合巹酒,新郎先离开,去陪客人吃“换妆汤果”,新娘在新房内换妆,摘了凤冠,另梳了发,戴步摇。 新郎等了一阵,再去新房接了新娘子,一起到了正堂行拜见礼,即见长辈。 受新人拜见的长辈,都给一份见面礼。 拜见礼后,就是“待筵”。 待筵只是一个婚礼的礼节,中堂设筵,新娘坐首席,由四名女子陪宴劝筵,新娘子只略略吃一点就成。 待筵礼后,喜娘陪同新娘行“亲割礼”,也就上厨的意思,之后,礼毕,新娘回新房歇息。 之后,周家摆午宴。 中香新娘坐席,新郎坐席,周家人陪吉家送嫁来的人喝酒,轮番敬酒。 吉家送嫁的一群人,全喝趴了。 周家晚上还有正席,是为“贺郎酒”,新娘也坐席,并且要逐桌为长辈们斟酒。 晚宴后,周家请的福德双全座客到新房,陪新人行“三酌易饮”礼,每进一次酒,新人啜一**换一次杯,两位贺者边饮酒边喝贺新郎词。 三酌易饮礼毕,客人们闹新房。 毋少任少姜少等人,明明都单身狗,也不怕将来自己结婚时遭周少报复,他们全程观礼,还闹新郎。 他们自己凑热闹就算了,还硬拉着小姑娘一起闹腾。 乐小同学原本围观古礼看得很开心,被强拽着闹洞房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以为只凑凑热闹就算,谁知每每那些家伙被喜娘新人给反将一军将住,她又被推出去救场。 被迫顶岗的小萝莉,唱了四五首贺新郎歌,作了三首诗,被吓怕了,趁着那些家伙不注意,翻窗逃走夭夭。 跳窗逃走的小萝莉,急疾着溜回了周家中堂,看到周家众老与吉家四个族老谈笑风生,到一边坐下,狂灌茶。 周老祖宗看着脸蛋红朴朴的小姑娘,笑着问:“小姑娘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啊,闹洞房不好玩?” “姜少华少那群帅哥太不厚道了,他们闹新人,遇到难题总推我去顶包,我可不敢再呆,要不然,将来周少主周少夫人以为是我起哄,等我和我弟弟结婚时也去闹洞房,我岂不是太冤了。” 乐韵又灌了一杯茶,吐槽姜少等人的无情。 周家主等人听得开怀大笑。 小萝莉临阵脱逃,毋少等人也适可而止,转而在旁看热闹。 闹新房的人也有度,闹到午夜而止。 第一千五八章 许先生 到周家观礼的宣三少姜少华少等俊少,在周家安排的客房美美地歇了半宿,第二天全赶早起起床,跑周家主宅正堂等着周少周九小姐。 周少和吉九小姐于昨晚闹洞房的客人一哄而散后, 小夫妻俩倒头就睡,歇了半宿,总算恢复了精神,早上早起去了家族后宅向长辈敬茶。 新娘子昨天已经行了拜见礼,见过了周家长辈,早上也只需向公婆、家主、至亲的祖父母敬茶。 如果祖父一辈有兄弟,往上还有曾祖父母或更高一辈的长辈,也在敬茶之例。 周家主夫妻就是周少的父母,上任家主是周少的伯祖父, 周老祖是周少的曾祖父,与周老祖同辈嫡系也有兄弟健在,长辈共有二十几位。 周少领着媳妇先给父母敬茶,再向曾祖父敬茶,然后是曾伯叔祖与祖父母辈的长辈,再接着是伯叔辈。 周家长辈领了茶,又一次给红包。 当新鲜出炉的小夫妻向伯叔辈一辈敬茶时,周少的舅父也终于赶至周家。 许先生身居高位,自然少不了人情往来,昨天五一节,省城那边有两与他同级的大佬家也有嫁娶喜事,他只能委屈自己的外甥,先公后私。 他昨天傍晚还在省城吃喜酒,吃完了喜酒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待他回家收拾了一番已经将近凌晨。 因他吃宴喝了点酒, 不宜开车, 许先生在家歇了半宿, 凌晨四点多钟再摸黑出发岳州市。 紧赶慢赶, 许先生总算在早饭前赶到了周家。 许先生昨天没能来外甥家,他妻子和儿子没缺席,前天就来了周家帮忙张罗婚礼。 周家的家主在后宅吃媳妇茶,周家有族老们在主宅,族老们在仪门迎接许先生,将许舅父请往客堂。 乐同学与姜少等人在周家中堂坐着吃早茶,看到许先生来了,起身到了檐廊下,笑吟吟地打招呼:“许先生,一别几年,许先生您风采犹胜当年。” “我这是沾了外甥的光,托了小姑娘的福,称得上是老当益壮。”许先生与周家几位老者走到天井区,看到小姑娘,整个人都明媚了。 更难得的是小姑娘竟然主动与自己打呼呼! 许先生大踏步地向前,大步流星地穿过了天井区,到了中堂檐下, 与小姑娘握手:“最近几年频频听到小姑娘做仁义善事, 令人心生敬佩, 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到小姑娘尊驾! 英昊那孩子竟得小姑娘和众少不远千里来观礼,何其荣幸! 我这个做舅父反因应酬缺席了外甥的婚礼,也没能陪众少喝几杯,怠慢了各位,是我的不是。” “许先生身在其位,应酬是人之常情,夫妻一体,许太太来了也是一样的。 许先生雄才大略,许太太慧质兰心,我昨天中午有幸与许太太同席,席间许太太妙语连珠,对当地名家典故信手掂来,我听得沉浸其中忘乎所以,差点一时不察被许太太给灌醉。” 乐韵对许先生的第一印象很好,对许太太的印象也极好,因她和毋少是女客,被周家安排与许太太同席,许太太善言,席间聊得极为愉快。 周少的舅父舅母皆是毕业于名牌大学的真才子,许太太不是全职太太,她在妇联工作,为人温婉端庄,能言善辩,更难得是有颗敬老慈幼之心。 “我那媳妇儿要是在这里,听到小姑娘这么夸她,她回家得向我炫耀好久,我已经感觉到了山一样大的压力。” 许先生笑得合不拢嘴,与小姑娘握手后,赶紧向堂中起身的众人打招呼,从自己背的包里掏出烟,一一敬烟。 周家族老也忙为双方做介绍。 吉家众人,宣三少姜少华少陈少等也客客气气的向周少的舅父致意。 互相认识了一下,落座,再互相攀谈。 许先生特意与小姑娘聊了一会儿,也将李先生的感谢之意转达了小姑娘。 小姑娘那次到岳州救表弟,李先生想为他老母亲请小姑娘看诊,小姑娘没时间去看诊,却给了一份药丸子给他外甥再交给他转李先生。 李先先老母亲吃了小姑娘赠送的排毒药丸,就如洗净铅华似的,沉疴尽去,这几年身体健康,精神抖擞。 李先生为此感激不尽,之后与他的友情也日俱增,由原本只是同事变成了好哥们。 小姑娘赠送了李先生老母亲药丸,也赠送了他和家中老们一份,他也吃了排毒丸,效果有目共睹。 小姑娘和外甥帮自己赚了人情,还赠送自己药丸子,许先生也感铭于心,难得见着小姑娘,自然少不得一番感谢。 中堂这里相谈甚欢,喝了媳妇茶的周家主等人带着新鲜出炉的新婚小夫妻也从后宅转来了中堂。 周家主看到舅兄,先与舅兄寒暄了几句,让儿子带着媳妇给他们舅父见礼。 周家青年早就备好了一块红地毯和茶。 周少牵着媳妇的手跪下去,捧了茶向舅父敬茶。 新婚的小夫妻,换去了昨天的那身绣龙描凤的婚礼喜服,换了一套吉服,男俊女俏,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自家大外甥终于结婚了,许先生满心欢喜地接过茶,啜了一口,红了一个大红包,亲手将小夫妻给拉起来。 他又另给了一份礼,一人一枚满清入关第一位皇帝时期的铜钱:“这个不值钱,好歹是许家收藏并传下来的一点家传,有一点点纪念意义。” “谢舅舅!”长者所赐,论心不论迹。 周少周九凤接过舅父所赠礼物,揣在了兜里。 周家老祖与家主已经来了中堂,周家管厨的人抬进几口大灶放在了天井里,摆开了桌和碟碗、各色配料,现场做擂茶。 擂茶又名三生汤,流传已久。 擂茶一般以大米、绿豆、芝麻、花生、茶叶、生姜等原料,用擂钵捣烂成糊状,再冲开水和匀,配以炒米吃。 还有更简略的,用一种小擂茶锅,将茶叶、绿豆等煮一阵再擂,再加水煮,煮开还可以依自己喜好添加蔬菜,配以炒米、花生米、包子等一起吃,别有一番风味。 周家所居之区,擂茶已经是人们生活中不可缺的一部分,家家户户擂茶,不忙时甚至每天都要擂茶。 青年也搬个小灶放在中堂近天井的屋檐下,摆放好了桌子和配料。 周夫人周家主亲自下场教导新婚夫妻擂茶,他们夫妻合作,一个执着擂茶棒在钵里捣,一个添加佐料。 夫妻俩作了示范,再交给新婚小夫妻来擂茶。 周少吉九凤接过擂茶棒,承担了擂茶任务。 将一钵配料捣烂成糊,再在火灶上放锅,加开水,将擂好的糊糊倒进去煮。 茶汤煮开,周少用壶装了一壶,牵着媳妇,捧了壶,给天井中的每口大锅里倒进一杯茶汤。 那一番举动是代表着新人为全族做擂茶。 盖因周氏族人有几千,如果必须要新人亲手擂茶,给每位族人一碗,那得擂上几天几夜。 是以不能为每人敬一碗亲手擂的擂茶,只能将新人做的擂茶放大锅里,如此一来也算是人人有份。 给主宅天井里火灶上煮擂茶的大员里添加了一份茶汤,周少带着新媳妇回到中堂,将壶灌满,又去其他院,给其他院子里擂茶的大锅添加一点茶汤。 转一圈回来,再新做擂茶,煮开后,装了几壶,端上中堂,一桌一壶茶。 新媳妇做好了擂茶,众人喝茶。 擂茶配着炒米,清香可口。 喝了擂茶,撤掉了碗碟,摆早饭。 周家的早餐也是正席规格,共十九道菜。 早饭也是款待新娘娘家人的酒筵,周家人频频向吉家送嫁来的贵客敬酒。 吉家众人这次没多喝,只意思意思地啜一口。 散席后,吉家送嫁队伍辞别周家,返程。 乐同学和姜少等人也辞去。 周家主率人将客人送出村,派民车送客人到岳州市的车站去搭乘高铁。 因是跨省婚姻,来回折腾累人,得让小夫妻也歇一歇,两家先前就协商好了,定在3号回门。 吉九凤周少送走娘家人和一群古修俊少,回家歇息。 许先生一家人还留在周家,与周家同族同乐。 吉家众人与宣三少等人订了团购票,坐同一趟高铁,同一个车厢。 一行人在岳州市车站上车,同车同行到了秦省岐县,吉八少与吉家老少下车回家,宣三少等人继续北上。 高铁于下午四点多钟才抵达首都的京西站。 乐小同学的直升机放在机场,她和毋少任少万俟大少,与宣三少等人分道扬镳。 众少去参加婚礼时有的开了车到京西站,有的是乘地铁,现在回家也是有的开车,有的乘地铁,众少也兵分数路。 乐小同学开着直升机,将三俊少拉回了乐园,直升机停在东院月台上,她回东院搬了些东西上直升机,又开着小飞机走了。 乐善和大小萝卜头们只知道姐姐/小姐姐回来了,却连面儿都没见着。 乐同学开着直升机熟门熟路的进了燕帅哥的驻地,在燕帅哥团队的办公楼前停机。 队长不在首都,蓝三等到小萝莉来了,带着兄弟们先将直升机上的箱子搬进办公楼,锁时了安全性最高的密室。 之后,蓝三开了一架军用运输机,将小萝莉送去冶炼厂。 第一千五九章 蓝帅开着运输直升机,在首都飞了两圈,在数个地方分别停留了一阵,然后才去得冶炼厂。 冶炼厂以趁着假期维修保养机器为由, 放了六天假,7号才正工上班,维护机器的老军工们于劳动节当天去厂里为机器做维修检查和保养,2号中午后才离开。 蓝帅哥的两个队友在厂子里当保安。 乐小同学到了冶炼厂,等帅哥们将所有机械电子眼全部关闭,果断地让三帅哥回避。 三只帅气的鲜肉狼汉子很想留下来陪小萝莉, 如果小萝莉不希望她的人与他们碰面,他们可以躲宿舍的呀, 再说,他们装聋作哑的本事是一流的,就算见到了什么,也会绝对保密。 可惜,小萝莉坚持要他们回避,他们胳膊扭不过大腿,无精打采地驾着物资运输直升机先离开。 帅哥也先回去了,偌大的冶炼厂就余小萝莉一个人。 乐小萝莉也没急着上工,她趁着天没黑,将停车区停着的所有车辆检查了一番,将一些车辆调整了一下位置。 冶炼厂内的车,哪怕是运渣土的车辆都清洗得干干净净,所有车辆随时可用。 小萝莉调整了一些车辆的停放顺序,又晃去堆放矿物的场地转悠了一圈,天擦黑时分,进了厂里的厨房为自己做了份晚餐。 吃饱喝足, 先回星核世界的神树区,观察阴阳两生树。 星核空间里的神树,这几年平平稳稳地成长, 一直不见有开花结果的迹像,却在今年,阴阳两生花结出了花骨朵。 金银花藤经过多年的生长,已经长成了老桩,顺着竹架子盘绕成了一座塔,现在哪怕抽走竹架,藤塔也能稳如泰山。 因神树区不下雨,竹架还没腐坏,仍然牢固,乐小同学也没费力气去拆架子,一切顺其自然。 去参加吉家周家的婚礼时,在别人家不方便进空间,隔了两天没看,金银花枝头团团簇簇的蓓蕾又长了一些。 以蓓蕾的生长速度推测,目测中旬开花。 查看了金银花的长势,乐小同学去了药田区,放出几只机械傀儡帮着一起采收药材。 她在星核空间忙到子夜时分,收了傀儡兽, 吃了点夜宵,回到了冶炼厂, 进矿石料区,从储物器里往外扔矿石。 哪怕将几个矿料区全部堆满,所拿出来的矿石也不过是存量的九牛一毛。 场地不够,哪怕想多扔点东西出来也没地方放,乐韵叹口气,去了堆燃料的地方,将消耗去了大半的无烟煤场又填得满当当的。 再去停车场,将所有车辆也装满了东西,有三分之一的车辆装的物品是要送去乐园,有部分车装贵金属,还有几车粮食。 从储物器里转移东西快,不到一个半钟搞定,乐韵收了工,又爬回星核空间去忙自己的,天亮再回冶炼厂。 她在冶炼厂又呆了一天夜,直到4号上午才联系蓝帅哥。 蓝三和队友没回驻地,在另一个地方苦等,等到小萝莉终于记起他们,赶紧开了运输直升机跑去冶炼厂。 他们在直升机上看到了露天堆放的无烟煤堆,停机后跑去矿棚看了那码得快撑到棚顶的有色金属矿石,小心肝一阵乱颤。 蓝三怕自己知道得越详细,等会不敢开直升机,他瞄了一眼,拉着队友跑回小萝莉身边,再去看车辆。 小萝莉交代了哪些车辆装着什么,哪几辆装着粮食让他们运回驻地,哪些车装着的东西是她的,到时帮送去乐园。 共有十三辆粮车,一半半挂车一半是东风汽车,共五百多吨粮食。 那些粮食,是小萝莉在南疆沙漠里的植物园种植的水稻和小麦所产粮,这次也捐给部队做军粮。 三个狼汉子看到十几辆车满载的爱心军粮,眼窝发热,却硬是将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水花逼了回去,这个时候,不能哭! 不是怕被笑话,是不想让小萝莉看到他们流泪的样子。 在国人的眼中,他们是铁打的,要是小萝莉看到他们这么脆弱,她去闭关做研究时说不定会担心他们的安危。 他们不能为小萝莉遮风挡雨,至少不能拖小萝莉的后腿。 三人强忍泪花,看完了所有车辆,蓝三载着小萝莉赶赴下一个目的。 蓝三仍然绕路,跑了两个假目标点,分别做长时间的停留,直到半下午才将小萝莉送去了真正的目的。 那里是首都西北方位的一个山区内的石灰岩开采场旧址,清理整顿过后,足足有五里多宽,外围建了围板,将旧矿区圈护了起来。 场区也有两个帅哥看护。 蓝三将小萝莉送到旧矿场,再暂时拉走两个兄弟,把偌大的小萝莉留在了矿场。 白天不开工,乐小萝莉优哉悠哉地晃了一圈,看过搭建的简易看守棚,跑去矿场的边缘区挖野菜。 她速度快,到天黑时分挖到了一篓鲜嫩的野菜,清洗了一把,晚上就在看过棚里煮了一锅野菜鱼汤。 吃饱喝足,天黑后就开工,从储物器里往外搬矿石。 她忙了几个钟,爬回星核空间打坐。 天亮后,她在矿场挖野菜,将旧矿场内没有堆放矿石区域的野菜给挖得一干二净,等到晚上再往外搬矿石。 矿场在山区的深山,而且已经停止开采二十几年,与矿场连通的路是修好了,因矿场没开工,基本没人来往,安全性极高。 小萝莉在矿场停留了五天,白天满山满岭挖野菜,夜晚上。 花费了六个夜晚,将偌大的空矿场给变成了矿料集堆地,各色矿石堆成了一座座的小山丘。 饶是捐出了那么多的矿,也仅只清空了一个储物器。 对此,乐韵又叹了一口气,想清空几只储物器,也太难了! 蓝三再次接到电话,拉了两个“守卫”跑去矿场接小萝莉,直升机飞到矿场附近,看到矿场内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小山丘,差点忘记了什么开直升机。 幸而四周空旷,直升机才没有怼上山峰。 石灰岩原矿场已经无处可落机,蓝三只能将直升机停在场区前的路道上。 仨位汉子下了直升机,冲进仅只能打开门的矿场,一口气跑到了小萝莉身边。 “小……小萝莉,这……些……是不是太多了?”从来不结巴的蓝三,这会儿舌头都打结了。 甚至,他的腿都是软的。 三只狼汉子神容激动,乐韵超淡定:“不算多吧,我跟你们队长说过,东西全部运来,需要十里宽的地方。” “……”蓝三鼻子里喷出一道粗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空气忽然就安静了。 乐韵后背毛了毛,盯着三只帅哥:“你们,不会想把我送去切片研究吧?” “没有!”三只帅哥疯狂摇头。 开什么玩笑!谁想研究小萝莉,问过他们同意了吗? 谁敢抓小萝莉去切片研究,他们跟谁拼命! 三只帅哥唯恐有人窃听秘密,紧张地四下观察,没看到什么可疑生物,重重地吁了口气。 “小美女,以后可不许说切片研究这种话,我们怕吓出心脏病来。”蓝三忍不住将手摁上了小萝莉的小脑袋。 哎妈呀,小萝莉不开玩笑还好,开玩笑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们哪有那么不经事。得了,此间事了,该回去了。”乐韵笑嘻嘻地呲牙,撒腿往看护棚跑。 人跑了,脆脆地声音才传至人耳蜗内:“你们等等我,我去拿我挖的野菜。” 三只帅哥脑子里缓缓的冒出一个加大加粗的:“?” 很快,他们的问号得到了解释——小萝莉从看守棚里抱出一只藤草织的篓子,里头装着鲜嫩的绿色植物。 “小美女,这些能吃?” 三只帅哥探头瞅瞅,只认识几种,有几种它认识他们,他们不认得它。 “能,这种这种鲜吃味道比较酸涩,腌制成酸菜吃最下饭,挖根泡药酒也不错,有通络活血的功效。这种可治胃病,这种治蚊虫叮咬发红发肿有奇效,这种消炎消肿……” 乐韵先不急着走,拿出扎成束的野菜给帅哥们认,野生植物是大自然的馈赠,多认识一些总是好的。 三只狼汉子重点记几种可以直接吃和可以治无名红肿类的植物,等小萝莉教完了野菜知识,四人出了矿场,登直升机。 蓝三开着运输型直升机,又兜了几个圈子,再回驻地。 他是想送小萝莉回乐园,小萝莉不让送,她自己开着直升机回去了,蓝三和兄弟们目送直升机飞走,赶紧通知了预先安排的人手去接手管理矿场。 乐同学回到乐园,将野菜分出一份送去大厨房烙野菜饼,余下做了一小坛酸菜。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乐韵坐等了两天,终于等到星核空间里神树区的金银花开花。 金银花是在半上午开始盛开,白色的花朵团团成簇,堆满了枝头,令那座高大的藤塔变了一座美丽的花塔。 乐小同学又坐守了半天加一夜,于第二天的清早开始采摘,像只花蝴蝶似的穿梭在枝条间,整整忙了一天才收工。 采摘到的金银花堆成了一座小山。 收工后,累成狗的小萝莉,就地一躺,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一千六十章 自私 收获到了神树阳阴两生生第一次开的花,乐小同学心情美妙,躺了一晚,第二天满血复活, 先去晁二伯家给福姐姐复诊了一次,返回乐园即钻进丹炉房里提炼金银花。 又因即将开启义诊模式,她顺便配制了一批药丸子。 新制好了一批药丸子,时间也到了月中的最后一周的周末,大小萝卜头们放周末假。 小萝莉带着一群大小萝卜头们捋光了乐园里两棵大榆树的榆钱儿,给萝卜头们做了榆钱饼和榆钱包子带去学校吃,余下的榆钱又提炼出用作制药材料。 蓝三和黑九庄小满于5月19号这天下午, 去兄弟旅拎上了柳少, 一起去了乐园,他们在乐园住了一晚,第二天跟着小萝莉去义诊。 这一次的义诊对象,分为四类,一类是曾经投身工业、为共和国的工业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老技工中的患疾难杂症的病患者; 一类是投身教育事业的老教师老教育家;一类是军、警家属中的重症患者,以及老警c或老兵; 还有就是为为共和国的建立和稳定发展、呕心沥血一生的老功勋的直系家属中的重病患者,以及为国家富强稳定而尽职尽责贡献一生的人民公仆中的病患者或家属病患者。 安排在最先接受治疗的人员是军警家属或老警哥老兵哥,最先一拨人员于5月中旬后即从家乡出发赶往首都,在19号中午前全部入住军总院; 其第二拨人员将于22号后入京,入住首都市第一人民医院。 小萝莉的计划是在她为第一拨人做治疗时,第二拨待诊人员到位,她给第一拨人员做完义诊即去第一人民医院。 她给第二拨人员做治疗时,第三拨人员入京入住军总院待诊,她给第二拨人员做完治疗即去军总院,然后第四拨人员再入住第一人民医院待诊。 以此类推,人员交错入京待诊,她与医院都能协调得过来。 柳少又能跟着小萝莉上工, 心情美哒哒, 他主要负责管理待诊人员的名单和记录针序治疗顺序人员名单。 蓝三黑九庄小满三个帅哥当药童,轮流负责小萝莉的安全工作。 蓝三将直升机开去了医院,他们和小萝莉在直升机上休息。 小萝莉每次先看诊,排好针灸治疗顺序,每天上午、上午各安排一到二轮针灸,晚上也有针灸或手术。 基本是每天早上六点半上工,每晚十点半左右收工,工作量极大,每天收工后洗了澡倒头就睡。 她做针灸时,医院中医专业的医生都轮流当帮手,尤其擅长针灸的中医科方面的医生,都是排班轮流进针灸室跟着小萝莉学习取经。 入住军总院的待诊人员有四百多人,有二十多号需要做手术,有六十多号人需要做二次针灸,其余人员只做一次针灸治疗。 小萝莉花了半天时间看诊,用了三天半时间做治疗,24号换地图,去了万俟大师哥任职的第一人民医院义诊。 市院的第二拨待诊人员不到四百, 花半天时间看诊、排针灸顺序,做针灸或手术同样用了三天半。 第一批待诊的人分为四拨进京, 共二千三百零四个, 在乐小同学夜以继日的努力下,赶在每年的高考前为第四拨病患者完成了治疗。 每年的高考期,全国大城小城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家里有应届考生的人家紧张,就是家无考生的人也容易受感染。 因就诊人数众多,小萝莉手里的一种药已经不太够用,给第一批病人做完义诊,她也趁机先缓一缓义诊行程,抓紧时间制需要用到的药。 一年一度的高考,在紧张的气氛中开幕,又在紧张的气氛中结束。 为期两天的高考一结束,全国各地的应届考生和家长们那像拧紧的发条似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经济条件好的外出旅游,条件一般的就在家待成绩。 乐园的大小萝卜头们除了郁畅,其他人因高考放假回了家,高考一结束,他们又去上学。 乐同学配制好药,待高才一结束,也马不停蹄的再次开启义诊行程。 第二批入京看诊的病患者是老元勋的直系家属或人民公仆中的病患者或家属中的病患者,人数略少一些,共一千多人。 原本正常情况下,像王老王国宏那样的重病退体高干,必然在待诊的人员名册之内,因燕少团队那边给了一份黑名单,上头有王老的名字,医疗卫生部门与后勤部门自然不可能将他列入名单。 小萝莉在昼夜不停的义诊时,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端午。 别人在过端午,乐同学在医院救死扶伤,所幸经她不懈努力,治疗工作在父亲节前一天告一段落。 小萝莉在父亲节当天休息了一天,和弟弟一起给家里打电话,第二天又投身义诊事业。 第三拨待诊人员是有功于国家的老工人老技术工,人数也是多的,共三千五百多人。 小萝莉从6月下旬忙到7月,直到7月份的第一个周末的周六为最后一个病人做完手术,第三轮义诊才算划下圆满句号。 第四波待诊的人是老育家,安排在8月入京待诊。 也因此,为第三拨病人做完义诊,乐同学有段休息时间。 小萝莉完成了手术,守在手术室外的柳少蓝三黑九和庄小满,帮提了药箱,护着小萝莉下楼。 一行人下了楼,走出军总院的绽合门诊大厦一楼大厅,快到达直升机前时,被刘千金截胡。 身形高挑的刘千金,皮肤白晳,穿着左肩章肩带的礼服式的红色高订裙,踩着八公分高的细高跟鞋。 7月的首都,天气酷热,她的头发也梳了起来,扎了个丸子头,化着淡妆,手提一只白色的小手包。 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的美女,无论在哪都会引起回头率,一袭精致红裙的刘千金,身姿绰约,亭亭玉立,站在那里极为抢眼。 拖着药箱的庄小满黑九蓝三和背着电脑包的柳少,看着精心打扮过的千金贵女,眉毛拧成了麻花,刘千金究竟想干什么? 乐韵昨晚做手术到凌晨一点半才收工,早上七点又进手术室,一连做了二场手术,眼睛很累,走出大厦都是闭着眼睛走路。 当走前面的柳帅哥和庄帅哥停下来了,她一时没留意,一头就怼上柳帅哥的后背,差点将脸给撞变形。 “哎哟!”小萝莉没喊,柳少先喊上了,嗖地跳开半步,扭回身,看到伸手揉脸的小萝莉,赶紧帮摸头顺毛。 “有没撞疼?小鼻子有没撞歪?” “柳哥,你走得好好的干吗突然站住,幸好我嘴里没叼牙签。”乐韵咕咙一声,头也没抬,继续往前走。 刘千金终于等到人出现,出声留人:“小姑娘,我有点小事想请你帮个忙,只耽误你一点点的时间,可以吗?” 香风袭来,乐韵抬起头,睁开了眼,看到红裙妖娆的女青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直接侧转身,准备绕开她。 穿着蓝色半臂汉服的小姑娘,连正眼都没瞧自己就往一边挪步,绕路,刘姝华快走两步,又跑前头拦住人。 “小姑娘,我想找燕行谈点事,一直联系不到他,想请你帮我给他捎个话……” 她不等人问,自己先说来历,还没说完,就听到小姑娘“哼”了一声,扭身抬步,眼前蓝色一晃,人就身边飘然而过。 与自己错身而过的女孩子,不带感情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曾经以为你甩了王某千金十条街,现在才发现你与王某千金之间的差距并没那么大,顶多是二条街的距离。” “小姑娘……”刘姝华一怔,小姑娘什么意思? 柳大少拧眉:“怎么的,刘小姐该不会连这么浅俗易懂的话都不明白吧?小美女的意思,你与王小姐也是同类人,这下懂了吧。” “……”刘姝华精致的面容微变:“我只是想请小姑娘帮捎个话给燕行,并没有强人所难。” “你不该来这。”柳少目光淡漠:“你与燕行有什么事要谈,你直接找燕行本人,你找不到人,要找人捎话也应该去找燕行的表哥表弟们,或者找贺三老爷子他们,或者找燕老也行。 燕行是组织指派保护小美女,他现在在外执行任务也是组织的命令,你跑来找小美女,你是几个意思? 何况,还是在这样的时刻。 小美女从5月20号开始义诊,一直持续到今天,共为七千多人做针灸做手术,帮人治病的药也是她免费提供,所耗药物价值超过了百亿。 她每天早上六点半开始为人治病,晚上十点半后才收工,天天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昨晚凌晨一点半才收工,只歇了几个钟,今早七点又进了手术室,连续做了两场手术,人刚从手术室出来。 你竟然知道她在义诊,还在这种时刻跑来半路拦人叽叽歪歪的没完没了,你不觉得你很自私? 你对燕行纠缠不清,我没资格说什么,再换句话说,你今天拦住我们如果是叫我帮你给燕行捎个话,我仍然还能高看你一眼,可你偏偏把主意打到了小美女头上,这样的你,与自私自利的王某千金并无差别。” 第一千六一章 靠山 / 最新章节! 柳少没有给留丝毫颜面,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话砸个正着的刘姝华,气得脸色变了数变。 她也是千娇百宠长大的,何曾受过那么大的委屈,又哪里忍受到了柳少的指责,当下愤而反击。 “柳少,我找小姑娘帮捎几句话,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又不会累着人,你犯得着为这么点小事上线上岗? 何况,我本来就不是找你帮忙,正主儿都没说话,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被人截胡时,离直升机还有三四米远,乐小同学越人而去,已经走到了直升机的机翼之下。 小姑娘与刘千金擦身而过,庄小满和黑九蓝三也跟着越人而去,留下柳大少孤军作战。 倒不是他们不仗义,故意将烂摊子扔给柳队处理,而是柳少对贵圈里的人熟悉,他更适合去处理人际关系。 再则,他们手里不是帮拖着宝贵的药箱就是帮小萝莉抱着她的随身小背包,自然以保护小萝莉和小萝莉的物品为首要任务。 仨帅哥护着小萝莉刚走到机翼下,听到刘千金的言论,脑子里冒出一个词——完了! 不是柳队完了,是刘千金玩完了! 记住网址m.x63xS. 不管刘千金是气极之下口不择言也好,还是心里话也好,她轻飘飘地说找小姑娘捎个话是不累人的小事儿,就已经说明她的内心配不上她的形像。 刘千金不仅轻慢了小萝莉的善举,她后面还说柳少小题大作,说柳少多管嫌事。 他们与柳少都是组织安排给小萝莉的保镖,是为震慑宵少之辈,刘千金将他们视为狗腿子一样的存在,何曾不是没把组织派人保护小萝莉的行为当回事。 刘千金一错再错,一下子就暴露了她的内心世界,不管她以前在小萝莉眼里身价有多高,这一下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莫说队长本来与刘千金没什么可能,有她今天的这一出,就算有可能也没可能了! 仨只帅哥同情地为刘千金默哀了一秒,只能一秒,不能更多了。 庄小满并没有受影响,快步走到直升机悬梯前登上去,开航锁,开门,将大药箱放进机航。 黑九帮递东西,蓝三警戒。 柳大少听到刘千金的愤愤不平声,先是惊愕,转而无比同情地看了刘千金一眼,然后才转首望向小萝莉。 刘姝华也望了过去,晁家小义孙并没有转头,像是仍垂着头的样子,不知道是是在打瞌睡还是故意视若未闻。 乐韵她并不是视若未闻,她摸出了手机正在打电话呢。 蓝三瞥了一下,瞥到小萝莉手机显示屏上显示的联系人,默默地勾了勾嘴角,眼底闪烁着浓浓的笑意。 刘姝华看到那边没动静,又追了过去:“小姑娘小姑娘……我真没有其他意思,真的只是想请你帮捎句话给燕行……” 她刚说到“捎句话”,就听到少女叫了一声“外公”,转而就见少女的一只手抓着一只手机举到了耳朵边。 倏地,刘姝华心头一凛,一下子收住了脚。 当天是周末,原本公职人员也休息,正常情况也包括站在权力金字塔顶上的大佬们。 李老并没有休周末,他和金字塔顶的大佬们都没休息,正在召开临时会议。 临时会议,基本都是比较急迫或紧要的会议。 会议室里,一群大佬们正听着某个部门的一把手做报告。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衬衣风纪扣也扣得严严实实的李老,一边听报告,时不时的记笔记。 他身后侧坐着的焦秘书,发现手里的手机亮了起来,看了一下,快递向领导,并报告:“李老,急电!” 焦秘书的声音不大也不少,会议室的人都听到了,原本在做安全评估的警署总局的一把手立即暂停报告。 李老接过手机,看到了来电显示,骤然一惊,立即按了接听健当众接听电话,也尽量放柔了声音:“乐乐小团子,你遇到什么紧急情况,需要哪个部门支持配合,还是需要紧急调用什么物资人力?” 李老接电话开门见山,连半个字的废话都没有就直奔主题,会议里的大佬们,目光唰地一下投向了管教育工作的晁部长。 在座的大佬们,哪个不知李老口中的“乐乐小团子”就是晁家的小义孙,晁家的小义孙不仅是晁家的宝贝疙瘩,也是华夏之瑰宝! 小宝贝疙瘩应该正在医院义诊,突然给李老打电话,必定不是小事儿。 也莫怪于李老和大佬如此想,就连晁三爷心里也是那么想的,他听到岳父叫出“乐乐小团子”,紧张得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外公,我遇到了麻烦。”乐韵平日不找靠山,一靠山就找了绝不输于刘千金背后大靠山的靠山,开口就告状。 “外公,我昨天加班加到凌晨一点,今早五点起来配药,七点不到就进手术室做手术室,连做了两场手术,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走路都像踩棉花。 我做完手术想回家去喘口,现在在医院,被人给围堵住不让走。” 柳大少听到小萝莉口里的“外公”,猜着她必定是给小晁同志的外公李老打电话搬救兵,也不急了,慢悠悠地挪步。 刘姝华也猜透到了少女的电话可能打给了谁,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脑子也像当机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小团子说遇到了麻烦,李老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来,当小团子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事件经过,急得蹭地站了起来:“围堵你的是什么人?你有没受伤?你身边的保安人员哪去了,医院的保全人员哪去了? ……你没受伤?没受伤就好,不管谁拦你,让保安人员去处理。柳家的柳向阳在你身边吧?凡事交给他去解决,他处理不了的,他会汇报他的上级。” 李老急得站起来,连“受伤”的话都说出来了,会议室里的大佬们都吃了一惊,心里捏了把汗,晁家的小宝贝疙瘩如果在做义诊中受了伤,那牵涉到的问题可就大了! 李外公说话又快又急,乐韵都快找不到插话的机会,待那边缓了缓,她有机会说话:“外公,是刘老的孙女刘千金来医院堵我,她找不到燕行帅哥,非得拦着我逼我给燕帅哥捎几句话,我累得没力气搭理她,柳帅哥帮我挡着了人给她摆事实讲道理的说了她几句,她发大小姐脾气说叫我帮捎几句话又累不死人,还骂柳帅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人还在这里,追着我们纠缠不清,她这么大尊佛在这里,骂不得说不得更碰不到,柳帅哥他们也束手无策。 外公,我眼睛好痛,只想回家去睡觉,麻烦您老帮联系一下刘老,请刘老将他的宝贝孙女唤走吧。” 小团子的声音一向是软软糯糯中透着清脆干净,听着就令人心灵宁静,这会儿小团子的声音有气无力,还带着委屈得想哭又憋着不哭的颤音,李老听得一颗心都跟着揪疼。 “好好好,你稍等,外公马上就联系刘老,外公先挂电话了啊。” 小团子累得只想睡觉,李老也没再废话浪费时间,利落地挂了电话,望向刘老:“各位稍等一下,刘老,借一步说话。” 刘老心里纳闷,面上波澜不惊,起身离座,走向会议的大门。 李老把手机交给了焦秘书,出离座。 两位大佬一前一后地走出了会议室,门口的警卫将门又关闭。 在座的大佬们心中惊疑,却没动声色。 李老出了会议室,沿着走廊道往一边走了几步,进了隔壁空着的一间会议室。 刘老跟进空会议室,主动问:“李老,是不是有刘姓人或谁打着我家亲戚的幌子在医院为难小姑娘?” “并不是。”李老一脸难为情的表情:“刘老,我家小丫头昨晚加班到一点,今早五点起来配药,七点做手术室,这会儿才忙完,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家姝华闺女可能觉得小丫头与燕行熟悉,她自己找不到燕行,跑去医院堵了小家伙,非得缠着小丫头帮她捎话给燕行。 小丫头累得不想说话,被安排保护小家伙的柳家小子尽职地挡了姝华闺女,你家姝华闺女说帮捎几句话又不会累死人,还骂了柳小子。 跟着小家伙的那几个小子都是男孩子,奈何不得姝华那姑娘,逼得小丫头找我求救,请你帮忙打个电话叫姝华丫头放过他们。 我家小丫头向来只喜欢钻研医术和鼓捣吃的,对其他事一惯不上心的。姝华闺女与燕家小子之间有什么情感纠纷让他们自己解决,感情的事,扯上外人只会越来越剪不断理还乱。” 刘老差点原地去世,姝华竟然跑去医院堵晁家小义孙,还逼着人家帮捎话,一言不合还耍横撒泼?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女,竟然做出那等事? 若是从其他人嘴里听到消息,就算打死刘老他也不愿相信,可现在,却是李老亲口所说! 而且,李老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得电话。 “对不起,李老,是我没教育好孩子,以致孩子犯错误耽误了大家的工作,我立即就打电话。” 刘老心中羞愧难当,赶紧拿出私人用的手机,给孙女打电话。 第一千六二章 她急了 刘姝华听着少女告状说她堵人,还说她逼着人家帮她给燕行捎话,一股火气从心头冒了出来,烧得心口疼。 她就是叫帮捎几句话, 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小事,又不是让人放血割肉,那个黄毛丫头竟然告状告到了李老面前,如此小鸡肚肠! 黄毛丫头仗着有点医术,真当自己了不起?! 一个穷乡巴佬,因为运气好攀上了晁家那棵大树, 身份跟着水涨船高,再被人吹捧了一阵, 已经不知天高地厚,真当自己是救世主。 若没晁家那棵树,就凭黄毛丫头那点本事,就算考进了青大,在青大那种人才辈出的地方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丑小鸭,有几人看到得她。 因为晁家帮她渡了金,有贵圈里的人捧场,才让她得以扬名立万,这才短短几年的功夫,还真把她自己当根葱! 要不是因为看在燕行与黄毛丫头有点交情的份上,她哪会自降身份来找人商量,她给人面子自己来了,黄毛丫头还摆起了谱儿。 刘姝华气得心窝子都在疼,无法压制住情绪,脸都有些扭曲变形。 柳大少好整以暇地听完了小萝莉告状,猜着没自己事了,慢吞吞地走向小萝莉那边, 走了几步,莫明的后背发毛, 那种感觉是遇到危险的肢体反应。 他条件反射般地绷直了后背,并且迅速看向刘千金,正好也看到了刘千金扭曲的表情和恨不得吃人的眼神。 当时心头重重一跳,刘某女不会是因这点小刺激就受不了,原地黑化了吧? 或者,她以往展示人前的高贵矜持、端庄温婉、知性明理都是假像,现在这副样子才是刘某千金的真面目? 毕竟,有两副面孔的人多了去,刘千金生在那样的大家族,耳濡目染之下,学会擅长隐藏是很自然的生存之道。 柳少有种直觉,他觉得自己触摸到了真相,恰在此时,听到刘千金的手机唱起了歌,猜着可能是刘老来电了,毫不犹豫地奔向直升机。 包包里的手机铃声震天震地,也将人的思维震回神,满心不忿的刘姝华,打开手包, 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爷爷,脸又扭曲了一下。 她没法当作没听见,接听,才刚接通,就听到了爷爷严厉的声音传来:“姝华,小姑娘在医院义诊,你为点私事竟跑去给小姑娘添麻烦像什么话,你现在立即回家!” 遭到爷爷的严厉责备,刘姝华不服,为自己自辩:“爷爷,我明明等到人忙完了才找人说话,我好声好气地跟人打商量,怎么就给人添麻烦了……” “闭嘴!”刘老本来只是有些羞愧,听到孙女犯了错还嘴硬,厉声呵斥:“我在开会,没功夫听你废话,立即给我回去!” 他心里藏着一丝火气,说完立即挂了电话,看到李老仍在等自己,暗自深呼口气,再次表示歉意:“李老,真不好意思,给您和小姑娘添麻烦了。” “刘老也莫太苛责孩子,孩子们都是大人了,自然有自己的主意,就像我家小团子,人虽然才豆丁儿那么大,主意可大了,连她哥哥也拗不过她。” 李老和蔼地拍了拍刘老的肩膀:“走,回去开会去,有时间再探讨对孩子们的教育经验。” 刘老笑着点点头,与李老走出空会议室,内心一片戚戚然,李老唯一的孙子以前有先天不足之症,哪怕再聪慧也尚不足为虑,结竟,小青年那样的身体,注定是英年早夭的。 哪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小青年遇到了医术近仙似的小姑娘,瞬间便为他扭转了局势。 如今的晁家小孙子已经踏上政途,以他的能力,再加上有他的长辈和他的义妹那个助力,谁能挡得住他的崛起。 晁家小孙子真真应了那句“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刘老心情复杂,待到了会议室门口,将所有的情绪收敛好,紧随着李老进了会议室,各归各座。 会议室的大佬们,只待了几分钟的时间,当李老刘老去而复返,又继续会议。 刘姝华为自己辩驳时遭到爷爷打断,尤其听得“我在开会”一句,拿手机的手僵了,表情骤变。 爷爷在开会! 黄毛丫头刚打电话告状,转而爷爷的电话就到了,说明李老也在场,爷爷可能是在会议上被李老点名打电话叫自己回家! 也就是说,李老与会议中的其中也有可能知道了今天的事。 瞬间的,刘姝华全身僵硬,机械地扭头望向黄毛丫头,目光惊恐,那人……是不是知道李老在开会,她是故意的?! 庄小满可没管刘千金会不会被刘老骂,他将药箱递进去,当柳少过来时,他自己先进了机舱。 黑九和蓝三生怕小萝莉闭着眼睛走路会摔,在小萝莉踏上悬梯时,哥俩站在悬梯左右,为小萝莉保驾护航。 小萝莉一状告到李外公面前,挂断电话也没管刘千金和刘老心情如何,不过,她听力好,听到了刘老在电话里说了啥。 反正刘老知道了他孙女都干了啥事,她就不操心刘老会不会教育孙女,也没闲心操心刘千金会不会挨训。 庄帅哥将行李物品放置妥当,可以登机,小萝莉愉快地踏着悬梯钻进机舱,往座上一瘫,躺平。 蓝三和柳少也相继钻进机舱,再关闭舱门。 黑九负责当飞行员,他进驾驶舱坐好了,检查了四周,起飞。 直升机垂直上升,螺族桨旋出了风。 那风吹来,没驱走热意,反而令刘姝华打了个颤,看着直升机冉冉上升,后背冷汗泠泠。 直升机越升越高,她终于反应过来,愤恨地跺了跺脚,僵僵地握紧了手里的手机,脸色阴沉得可滴出水来。 直升机上,柳少趴窗边,看着下方,看到刘千金昂着头,紧盯着直升机,无奈地叹气:“小美女,估计刘某千金记恨上我们了,这都是什么事儿,我们可太无辜负了。” “她急了。”躺出熊猫瘫姿势的乐韵,懒洋洋地评价了一句。 “她不急才怪。”柳少缩回脑袋,眼里冒出八卦之火:“圈子里都知道刘千金错过余少,除了小行行,再无比余少更优秀的俊杰。 余少那人也是个人物,说放手就真的放手,成全了别人也成全了自己,他也挺幸运,他媳妇进门喜,如今孩子都满地跑了。 余少现在姻婚幸福,刘千金唯有抓住小行行才能挣回颜面。 可小行行这两年在贵圈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今年更是一次都没出现,就连部人员也只知小行行去了境外执行任务,其他一概不知。 小行行和贺家对外说了小行行的女朋友在国外深造,现在小行行又长时间不露面,刘千金可能听到什么风声,担心小行行去了他女朋友所在的地方。 如果小行行和他女朋友在同一个地方,刘千金鞭长莫及,一旦生小行行与女朋友米煮成了熟饭,刘千金就算有千般手段,想挖墙角也挖不了。 刘千金前几年还稳得住,那时还年青嘛,她今年三十五岁了,再也等不起,她也赌不起,哪能不急。 人啊,一旦急了,就容易犯浑,做出病急乱投医的事来,她也是晕了头,竟然将主意打到小美女你这里来了。” 柳少分析了一番,眉飞色舞:“小美女,你太厉害了!你怎么就想到了给李老打电话了,这一招简直是神来之笔。” 黑九蓝三庄小满一致附合:“小美女聪明绝顶,一招制敌!” 毕竟,刘老也是要脸的,有了这一出,刘老还能不约束自己孙女?难不成还想等孙女闹出更大的笑话来,他再帮收拾烂摊子? 有刘老约束刘某千金,那位应该不敢对长辈阴寿阳违,再肆无忌惮地总跑来给小萝莉添麻烦。 小萝莉的一记告状,花了最少的力气,解决了最烦人的大麻烦。 小萝莉就是不鸣则可一鸣惊人,她不出手则可,一出手就是一记绝杀,换来一劳永逸,简直不能更完美。 “没啥,谁还不是个被长辈捧手心的小公主呀,咱也是有靠山的,那么大的靠山放着不用,多浪费。” 乐韵尾巴都快翘上天,她可是太明白‘过期不用作废’的真理,李外公那么好的长辈,遇事不搬来帮自己撑腰,那就是自己死脑筋不懂变通,被欺负了也是活该。 主要的是刘某千金自己犯浑,挑得时机不对,正正挑了她做义诊时期撞上来,这不正撞枪口上。 偌是在她无事外出逛街或玩耍时,刘某千金找来对她纠缠不清,她还真不好找李外公告状。 “小美女威武!”柳少开开心心的当无脑小迷弟,不管刘千金记恨不记恨他们,反正别没完没了的纠缠就行。 “柳哥,任务完成,你下午可以去看你媳妇和你崽崽了。” “不呢,名单还没整理好,工作还没完成,我得等你出了诊断书,才算完成任务。 不过呢,小美女不用同情我哒,我的顶头上司说了,有任务的时候我不休假,等闲下来了再让我补休。 把所有的假攒起来,一休就是十天半个月,爽歪歪了!” 第一千六十三章 教育 柳少因为可以把假攒起来一起休而兴奋得手舞足蹈,蓝三黑九庄小满直翻白眼,柳队那家伙巴不得一年到头被派给小萝莉当跟班,那样他刷到好感不说, 还能蹭到各种好处,简直就是一箭数雕。 乐同学是真累,回到乐园径自回了东院,洗涮一番,连午饭都没吃,给眼睛敷了药就去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告状不仅是小孩子的专利, 也是所有有家长疼家的孩子的专利, 她会告状,柳少也会! 柳大少和蓝三几个, 将小萝莉的行李送回东院,也去洗洗涮涮,焕然一新,神清气爽。 精神抖擞的柳少,立马就找自家大家长告状,将刘某千金堵小萝莉,轻视他骂他的事给说了。 他找自己家的几个大家长告状还不算,还给贺三老爷子打电话,又告了一状。 再然后,他等到过了下班时间,打电话给晁少,友好地联络了一下感情,顺便又又告了一状。 晁家美少年接到柳少的电话,知道自家小可爱受委屈了,心疼得不得了, 给刘千金记了一笔。 他素来不是吃素的人,给自己的小伙伴们也一一去了电话, 让小伙伴向各家大家长们也提个醒儿, 让各家适龄青年们小心点,莫着了人的道儿。 李少罗少王煜哲等人接到晁少的电话,懵逼归懵逼,自然也上了心,跟自家与刘千金同龄的同族兄弟们提了个醒。 从而以致于不到半天的功夫,贵圈的好几家有适龄男青年的权贵们都知道刘千金的光荣壮举。 刘姝华在直升机扬长而去后,也打的回了家,她还不知道“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有些忐忐地等着爷爷回来。 刘老与众大佬们的会议持续到了下午,大家群策群力,最终达成一致方案,将工作安排妥当,傍晚时分大佬们才散。 刘老心中有事,面上未显,散场后还同仁们闲聊了几句才回家,他回到家,看到妆容精致的孙女迎来暄寒问暖, 也没搭理,拿着公文包去了书房。 老伴明显情绪不佳, 刘老太太没敢问,只当不知道。 刘姝华倒了茶,端着跟爷爷后头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刘老将公文包放一边,脸色沉了下去,坐下一言不发。 刘姝华心里没底,将茶放桌几上,老老实实地坐着。 “你自己说,你今天干得是事?”孙女不说话,刘老心里的气并没有消。 “爷爷,我……没有错,我是等到人下班后才去找人帮忙,我又没伤到人,只是请帮忙捎个话,捎个话能有多难,就是动动嘴皮子,又不是费力气的体力劳动,累到人,也不花人钱财,哪得想到她那么小气,不帮忙就算了,还……” 孙女犯了错还嘴硬,刘老气得腾地站起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看来是我太宠你,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以致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 刘姝华想过爷爷或许会生气,却没料到如何此生气,生气到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又重又狠,她被扇得头偏向一边,脸火辣辣的辣痛了起来。 “爷……”刘姝华眼泪夺眶而出,刚要哭,又遭到了无情地训斥:“你还有脸哭?” 爷爷是一家之主,积威已久,哪怕刘姝华历来被偏爱,爷爷生气,她也害怕,硬生生的将哭泣声给吞了回去,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串串地掉。 刘老气怒交加:“你小时比同辈兄弟姐妹们聪明伶俐一些,最重要的是比其他人更通透一些,是以我从你小时就精心培养你,花在你身上的时间与精力最多,连你的堂兄堂弟们都越不过你去。 你从小到大,我都宠着你疼着你,事事顺着你,从不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也从没要求你为了家族利益做出牺牲,更没想过要你牺牲你的婚姻为家族联姻。 余达对你一心一意,我给你分析过余达和燕行之间的区别,途达是最适合你的,也再三告戒过你,不要为了虚无的那点可能性放弃眼前的人,你说不喜欢余达,我也不强求你接受余达。 我也告戒过你,你以前追不到燕行,现在更加不可能追到他,你说你心里有数,你说你有把握追到人,你想为你自己的终生幸福努力一次,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我也不过问。 你所谓的有把握能把人追到手,就是耗了几年,连人的衣角都没摸到,自己无能就算了,还去逼迫一个比你少十几岁的孩子,强迫别人帮你捎话帮约燕行,说白了就强逼别人帮你牵线约会。 你要有真本事,拣到了一只软杮子拿捏住了,我也无话可说,可你没本事就算了,竟然眼瞎心盲到把晁家的小义孙当软杮子! 你脑子是被狗吃了,还是我太宠你,你就真当你自己是根葱?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你除了会投胎,投生在刘家,有刘家千金这个身份,你还有什么? 剥掉刘千金这个身份,你还剩下什么拿得出手? 论脸,你这长相也就算是上乘,远远达不到倾国倾城,更没有让男人一见就为你色令智昏的程度。 论才华,你即没有运筹帷幄的头脑,也没有能一针见血看破商海先机的敏锐目光,更没有自创公司,带领一群人在商海中杀出一条血路的魄力。 别人要么靠才华吃饭,要么可以靠脸吃饭,你即没出色的才华也没过人的长相,你凭的是刘家家族这个靠山才能在京中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你自己也不称称你有几斤几两,有什么脸轻视晁家小义孙? 晁家小义孙,除去晁家义女的身份,她有一身本事,论才华,她在田径赛场为国争光,她在二年内自学完所有大学课程,被世界级的大学争相无门槛邀请去读收,她在三年内拿到十一个学位。 你呢,你读的是哪所大学,你被哪所世界大学争相抢夺了?你留学多年,拿回了几个博士学位? 人家小姑娘还没满十八岁,凭医术赚来了千万身家,家要头脑有头脑,要才华有才华,更重要的是人家小姑娘她心怀大义,将从师父一脉那里继承到的财产拿出大半捎给了国家。 她医术超群,却不仗医术盈利,一次次的义诊,救治那些为国家做出过贡献的有名无名英雄,还自贴药材和药,花费几百亿也所不惜。 人家小姑娘大公无私,你呢?你做了什么?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你没小姑娘那样的能力,做不到分分钟赚几千万几亿,做不到大气的随手就砸几十亿巨资给国家建设先进技术的研究基地,那也不丢人。 然而,人家小姑娘在救死扶伤,你却为了你的一点私人情感,跑去堵人家,还说让人捎几句话累不死人,这是人说得出来的话? 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做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在公众场说出这样的话,你自己不害臊,我都害臊。 小姑娘没当场发作,给你留了最后一点颜面,要是她脾气上来,当场甩你几个嘴巴,你也得生受了,就算我知道了,不仅不能怪人家不给脸,还得赔笑脸感谢对方教育得对。” 刘老心中怒火高涨,一声一声地责骂着,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这个孙女,是他娇养长大的,但该有的教育一样没少。 以前看着孙女稳重端庄,矜持贵气,是世家贵女大家闺秀中的典范,也是他的骄傲,怎么现在竟也有了纨绔们的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了。 刘姝华被骂懵了,愣愣地看着爷爷,都忘记了流泪。 刘老骂了一通,看着孙女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太阳穴突突的地跳,失望至极,坐了下去,疲惫地叹气:“算了,你已经长大了,我说什么你听不进去,你爱咋的就咋的吧,大不了我对外宣布断绝关系。” 刘姝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心惊胆颤地喊了一声“爷爷”,哭了起来:“爷爷,你骂我打我都行,不要就这样放弃我,我错了我改……我改……” “以前你稳重理性,只要不碰触某些底线,你在圈子里做什么都没事,现在你已经失去了沉稳之心,连自知之明都没了,早晚有一天你会捅出天大的漏子。 我以前教过你何为大势所趋,要审时度势顺应大势所趋,再三教导过你,自己做不到大公无私没关系,那么在仁大义前必须顺应人心,以大局为向。 晁家小义孙的所做所为,体现的是大仁大义,大公无私,于公于私,她的作为都是深入人心的。 燕行也好,柳向阳也好,他们负责保护小姑娘的安全,同样深得人心,你对他们谁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一旦被大众所知,你将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你可以为了你的胜负欲,为抢到燕行不折手段,不顾他人眼光,不管礼义廉耻,我不能不为刘家着想,更不能明知你在危险线上反复蹦跶还放任不管,眼睁睁地看着你将整个刘家拖下水。 断绝了关系,你自由了,你利用谁骗到燕行与你单独见面,你对燕行用什么手段,成功逼得他跟你结婚那是你的本事,你的所作所为与刘家无关,你若失败,落得名声扫地,同样与刘家无关。” 刘老只觉前所未有的疲惫,孙女是他娇养的孙女不错,但他姓刘,不可能为了一个孙女不顾刘家的名声和青年们的前途。 刘姝华听着爷爷淡漠得不带感情的分析,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瘫了下去,眼泪哗哗地流。 “爷爷,我再也不任性了,我再也不盯着燕行了……呜—” “……”自己娇宠长大的孙女,被迫向现实低头,刘老也心痛,可他还是硬起心肠,没有如以前一样心疼孙女而妥协。 若再纵容孙女,她真的利用别人算计燕行,不管成功与否,刘家都要被戳脊梁骨,弄不好他也将落个晚节不保。 刘老很清醒,权当没看见孙女哭成了泪人儿,淡糢地起身出了书房,去了客厅,与老伴说话。 刘姝华哭得泪眼模糊,并没有换来爷爷的回心转意,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这次爷爷是认真的,一旦她阴奉阳违,爷爷立刻就会放弃她。 刘家不止她一个姑娘,少了一个她对刘家没有任何损失,可她若没了刘家千金这层身份,在圈子里绝对混不下去。 圈子里从来都是谁有利益价值,谁就是主角,没有利益价值,只能当陪衬,甚至需要仰人鼻息。 爷爷对外宣布与她断绝关系,等同于将她扫地出门,贵圈里平日与她亲近的人,必定立马翻脸不认人,马上与她撇清关系。 那样的事并不在少数,王玉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也因为懂贵圈里的生存规则,才更让刘姝华绝望,她只是找晁家小义孙捎个话而已经,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第一千六四章 煅体 书房里就自己一个人,刘姝华的眼泪干了又流,哭得不能自己,心里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回荡着“为什么”。 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她想不明白, 让黄毛丫头帮捎个话,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损失,黄毛丫头为什么不帮忙,还直接捅到了李老面前? 就算她真的利用燕行单独与她见面的机会做了什么,那也是燕行技不如人,他不可能还脸怪罪黄毛丫头。 黄毛丫头小题大作, 如今,爷爷明明白白警告了她, 断了她的后路。 原本以为黄毛丫头是因攀上晁家,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爷爷却给了她当头一棍,告诉她她才是小丑! 刘姝华不愿承认自己不如一个黄毛丫头,可是,事实就摆在那里,她除了家世那层光环,没有别的光环。 出身这一层光环,是她唯一的保护光环,也是她最大的依仗,工作与婚姻都离不开那层光环。 刘姝华心中愤恨,也只能愤恨,不敢再做违背爷爷的意思的事。 她也被打击得不轻,晚上都没吃饭,第二天也是神色恹恹,打不起精神, 又熬了一晚,然后她病了。 刘老太太发现孙女病了, 心急得不行,刘老知道了只让人送孙女看医生,并嘱咐了老伴,绝不能因为孙女生病就心疼她,从而心软答应她不合理的要求。 刘姝华确实是想趁生病的时候求求奶奶,让奶奶帮自己劝劝爷爷,再给她一次机会。 可惜,她失算了。 她是求了奶奶,可奶奶在她没有说什么事前不肯开口答应许诺帮忙,在知道她的想法后,直接告诉她说她爷爷已经明令家里人不许再放纵她。 又遭受了一次不轻不重的精神打击,刘姝华心灵受创,精神颓废,休养了一周才勉勉强强打起精神去上班。 柳少和蓝三帅哥几个哥们并不知道小萝莉的一次告状真正的做到了一劳永逸,他们在乐园整理接受了义诊的人员的诊断报告书。 帅哥们负责将从医院那里转来的病人入院接受治疗前的诊断报告与人对号入座,核对清楚了,再打印一份,给小萝莉添加她的诊断与针灸结束后的效果记录。 乐同学为眼睛敷了两天的药,也彻底放空了大脑, 让自己休息了两天, 直到周二才上工写诊断书。 七千多人的诊断书, 是项大工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帅哥们也做好了长期工的打算。 小萝莉和帅哥们兢兢业业的与诊断书奋斗时,留学海外的八大金刚因终于圆满完成了学业,相继归国。 学成归来的八大金刚,在小萝莉的乐园聚头,开开心心地聚了个会,才各归各家。 金刚们前脚刚走,大小萝卜头们也考完试,放暑假啦。 当年的全国高校与中小学,基本都在7月19号考完试,20号正式放暑假,青大也是20号放假,郁畅19号考完试,拎着行李就回了乐园。 大小萝头们放假了,兴奋得像脱疆的野马,尽情撒欢。 乐小同学也只给小朋友放松了一天,22号又抓了大小萝卜头授学。 这一次,她教的是煅体术,不仅教大小萝卜头,也让黎先生和四个园丁帅哥也一起跟着练。 柳少和蓝三黑九庄小满也被叫去一起学。 乐小同学在东院大门门洞区授学,先让黎先生和郁畅当模特,她上手将两人的手脚一顿捋,让两人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那姿势像是向后仰并拱起腰,但只允许一腿一手撑地,一只手也斜举向上,一条腿也踢, 那姿势,像是某个舞蹈动作,也想是某个武术动作,分外妖娆。 黎照被摆出奇怪姿势,看到了院子里的树和垂花门,但景物是倒着的,他只保持不到一分钟,感觉多个关节像是火烧似的灼烫起来,转而就是感觉奇痒无比。 那滋味,无比酸爽。 黎照不好意思吱声,努力坚持。 郁畅也感觉到关节和骨头的变化,最初还能强忍着不啃声,痒痒的感觉越来越重,痒得让人受不了。 他只坚持了不到十分钟,身上热汗如雨,衣服很快被汗湿。 柳少黑九几个帅哥们围着两个练功的人观察,看到他们脸上滚出大滴大滴的汗,那汗滴地,积成了水渍。 看着两人不到二十分钟,全身被汗湿透,不禁瞠目结舌。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郁畅撑不住,痛得嚎了起来:“痛痛痛痛……啊啊……” “不,你还能坚持。”乐韵心如铁石,坚决不为所动。 郁畅是想坚持,奈何全身又痒又痛,他自己动不了,嚎了一阵,嗓子都哑了,嚎叫声变成了呜呜声。 小萝卜头们吓得噤若寒蝉。 乐小萝莉没管别人,叫自家宝贝弟弟:“乐善,你去示范给他们看。” “哎!就来了。”穿着练功服的乐善,响亮地应了一声,出列,走到场中,一个后仰下腰就摆出了个与郁畅和小师兄类似的姿势。 他摆出的姿势,比他家小师兄和郁畅的动作难度更高,反向撑地的手指尖与脚后跟仅相距三寸远,反蜷的身躯几乎拱成了一个圆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了对比,帅哥们与小萝卜头们也对比出了优劣与难易程度,惊奇地围着乐善转悠,也特别想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乐善的样子很轻松,练功十分钟,连汗都没见一滴。 黎照和郁畅坚持了半个钟,呼吸急促,撑地的手和脚如通了电,轻轻地颤。 小萝莉并没有心软,硬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煎熬,直到他们坚持过了四十分钟,才过去将两人给扶起来。 黎照郁畅被扶起来后,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乐小师妹,这个煅体术也太难了,先是感觉关节又痒又痛,很快全身如遭了重力拉扯似的,肌肉和筋被拉成了皮筋,传来撕裂般的疼,骨头也是破裂般的痛。” 黎照抹了把脸,抹了掉了眼泪和汗水,心有余悸地说自己的感觉。 “练煅体术之初滋味虽然不好受,只要坚持住,以后好处多得无法想象。”乐韵笑吟吟的解释功能:“这个其实是通筋通络术,坚持练习,慢慢地就能让全身的经胳再次自然而自然的重新贯通。 众所周知,婴儿在母体中时全身经络都是互通的,出生后,因有些经络的功能并不常用,自然而然就褪化萎缩了,经络之间不再连贯。 煅钵术就是通过气血刺激相连的穴位点和经络,令萎缩的经络重新焕发活力,从而令全身经络再次贯通,人的体能将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包括人的寿命也会相应增加。” “练煅体术真能大幅度地提升体能?”蓝三黑九庄小满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呼吸都急促了一分。 如果煅体术能提升体能,在部队普及推广,军士的体能都提高了,自然有更多的精力学习其他技术,那么,每支部队都是一支钢铁之师。 “当然啊,要是没什么作用,我何必抓你们一起学习。”乐韵补充一句:“不过,煅体术也因人而异,有些人练了效果显而易见,有些人练了效果不明显。 理论上来说从小开始练习效果最好,像我弟弟就是从小开始练习,所以他现在的体能远比同龄人好。 当然,我弟弟练习的是针对我们乐家人身体结构的煅体术,难度极在,让其他人练,可能会将人给练废。 给你们练的是适合大众型身体结构的弱化版本煅体术,基本只要自己吃得起苦,都能有收获,当然,从小练的效果自然要好于人到中年才开始练。 这个煅体术一共是八十一式,每一式又有三种变化,前面十二式必须得有人帮忙才能摆出正确的姿势,练成了前十二式,后面就可以自己练。 要么就不练,前十二式每次至少要坚持半个钟以上才有效,第十三式到三十六式最低也得五十分钟,第三十七式到五十四式最低要求一个钟,后头的每式,最氏要求一个半钟。 将每一式练成了,便可以随意变化花样,整套煅体术练成,连贯起来练习时只需一个钟。” “我要练我要练我要练!”柳少嗷嗷叫:“哥我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流汗,哥我吃苦耐劳,并且有排除万难,坚持到底的决心和毅力。” “我也不怕吃苦!” “我要练!” 蓝三黑九庄小满,傅哥钱哥柴哥揭哥争先恐后的报名 “我也要练!” 徐侠客初五李重江沈三省四个小萝卜头也齐齐喊。 卢克和郁畅不必说,两人都是榜样级的人,但凡小姐姐教的功夫,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学习。 不怕难度大,就怕没难度。 有难度,说明价值高。 “行,从今天开始,你们全都练起来。”乐韵欣慰地点头:“我亲自监督你们,小朋友要是坚持住了,带你们去草原旅行。” “嗷吔!” 一群大小萝卜头们兴奋得一蹦三尺高。 小朋友们兴奋得蹦跶了几下,神精抖擞地排排站。 乐小同学走过去,帮大小萝卜头们将手脚捋整一番,让他们一个一个地摆好姿势。 黎先生和傅哥等人也排成了一排。 小萝莉也帮帅哥们的四肢捋了一顿,将人摆出漂亮的造型。 帅哥们与大小萝卜头们也由此开启了炼狱似的煅体模式,品尝练煅体术所带来的分筋挫骨似的美妙滋味。 第一千六五章 目的 一口吃不出一个胖子,强悍的体能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煅炼出来,乐同学也没有拔苗助长急于求成,每天只安排练习两个小时的煅体术。 练煅体术时倍受煎熬, 但效果不错,只练了两天,柳少傅哥等人也有了直观感觉:就如打通了任督两脉似的,感觉浑身舒畅,身体也轻了几分,精神气也比以前更好。 感觉到了煅炼带来的好处,帅哥们更加勤奋,不仅每天上午正常练习,每天晚上也偷偷练功。 小朋友们也如此, 白天练煅体术、习武和学习,晚上做完功课也悄悄地练习,真正做到了勤学苦练。 在帅哥们和小朋友们苦学煅体术时,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带着两个孙女和大孙女的两个宝宝,与王师母和万俟教授飞往E北度假。 晁二夫妻也去了E北,晁二爷是因为要去拾市关心一下工程进度,顺带护送老爷子老太们一程,晁二夫人自然也顺便去走走亲戚。 一行人于24号下午才抵达九稻,其时乐家已经在搞双抢。 周微陈康比晁老爷子一行人早几天到达梅村,他们在月中就从岳州回了老家,他们的孙子在学校放假后也全跑九稻玩。 陈丰年陈兆年还带上了他们的小伙伴,几个小青年们到了乐家,如鸟归天空,玩嗨了去。 乐家搞双抢, 小青年们也全去干活,还干得有模有样。 乐爸周秋凤在舅母来了后,仍如既往地接了武老太太来家,周微和武老太太有伴儿, 没事就去周家串串门,当乐家搞双抢,两老太太帮管家务活。 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到了乐家,四个老太太管做饭管家务活。 晁二爷和老父亲、万俟教授于第二天也与蚁老岩老一起下田做农活,晁二夫人帮忙做做家务,看护孩子。 晁大姑娘带着两个孩子,帮不了什么忙,晁二姑娘么,她还在养胎中,搭不着体力活的边儿。 姐妹俩纯粹是拖油瓶。 最开心的要属晁大姑娘的两个娃,小孩子们到了乡下,跟刘姥姥进大观园差不多,见什么都好奇。 于是,曹冰月也有了新的小伙伴,她带着张家小姐弟,仨人野疯了。 乐家就那么几亩田,二天收割完稻子, 然后花了三天移栽了晚稻苗, 乐家夫妻去帮兄弟们家做活。 因这两年村里的男劳动力外出打工, 村民家多是女人和老人孩子,人手少,陈康和万俟教授、晁老爷子也去帮村民家干活。 晁二爷有自己的事业,他帮乐家搞完双抢,歇了一天,和自家婆娘去了拾市,去工地上与周董会晤过,与拾市的领导们吃了一顿饭,又与侄儿也单独见了一面,夫妻俩又风风火火地回了首都。 家里的农活不多,乐同学便没回家,呆在首都安心教导弟弟和大小萝卜头们。 日升日落间,转眼又到了7月之末。 30号这一天,宣三少与华少周少吉少到了乐园,帮忙收拾客院,以备安置即将进京到乐园参悟的古修界的少年们。 周少还属新婚燕尔期,他成亲后在家里住了两个月,7于初携了娇妻入京。 周少去乐园时也带上了新婚妻子,在乐园做客,小夫妻分开住,吉九小姐住的是女客院。 周少与宣三少吉少和华少住在海棠院,安排即将入乐园参悟的那群在古修聚会上取得名次的青少年住“梅花小筑”。 有宣三少他们帮忙接待古修界的小青年们,乐小同学甩手掌柜,什么都没操心,全权由众少们安排。 宣三少和华少周少吉少也相当尽职,为了不打扰到小姑娘和乐园的人,他们30号早饭后开了客院的大门,在门口竖了指示牌。 古修界聚会上取得名次的少年组分别是龙虎山、霍家和虞家,以及一位散修弟子。 取得第二名的霍家弟子是港城的霍家,即是霍十少的家族,港城霍氏与G东霍氏是同宗,他们那一支于二百多年前过海谋生,后在港城扎根,发展得极好,家族繁荣兴旺。 G东霍氏近百年来人才凋零,不仅是武学方面明显后继无人,在其他领域也没有出过什么惊才艳艳的天才,其发展不如港城的霍氏。 港城霍氏与虞家并列二名,各有六个随行人员名额,港城霍氏并没忘本,有机会也没忘记提携本宗,这次分给了本宗两个名额。 霍十少在京城呆得时间不少,他熟悉路,带领家族人员到了乐园,依指示路牌进了四季院,找了宣三少华少几人核对信息。 宣三少确定了霍家得名次的少年的身份,登记了霍家随行者的信息,将人安排去客院安顿。 霍十少将家族人领去客院东厢,安置妥当,他扎进宣三少华少几个人的人堆里,与人唠嗑起来。 不久后,龙虎山的一行人抵达。 龙虎山与圣武山一脉相承,他们得了第一,有九个随行名额,出于道义,分了二个给圣武山。 圣武山的东方慎,带着掌门李资望的师祖柳长鹤,随龙虎山的人一并到乐园参悟。 负责接待的华少等人见到东方道长,并无意外,小姑娘给出了参悟名额,得到名次的人将随行名额分给谁是他们自己的自由和权利。 散修弟子一行人落后了龙虎山一行人约一盏茶的功夫,得名次的散修弟子姓骆,叫骆秉德,其名出自《周颂·清庙》中的“济济多士,秉文之德”。 参加古修聚会时他刚高一,今年高中毕业了,其人五官清秀,人也很文静。 龙虎山夺得名次的弟子年龄略大一点,去年高中毕业,九月将读大二。 虞家一行人是最后到达的,也仅只比散修少年一行人晚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虞家和霍家夺得名次的弟子年龄差不多,都是应届高中生。 宣三少在华少周少吉少协助下,将人员信息登记完毕,收起了桌子和文房四宝,陪同来参悟的众人去乐园参观。 四个园丁帅哥们还在“嫏嬛福地”内练煅体术,郁奶奶在厨房收拾早上新采购的食材,乐园内没人走动,只有马和狗狗自由活动,整个园林给人的感觉清爽怡然、和平宁静。 宣三少华少等俊少陪同一群来客逛了一圈园子,再进书院参观,然后他们功成身退。 四拨参悟人员除了安排跑腿采购的人,其他人进了书院就不再外出,负责采购的人出去找了餐馆订餐。 霍十少带着自家人去了四季院外的餐馆订餐,谈好了生意,他跑去找宣三少他们玩,中午的时候,他与霍家人一起吃饭。 到乐园静修的四拔人饭后收拾一番,去了会贤堂。 宣三少吉少周少华少都带了会做饭的青年,他们家的人帮着郁奶奶和傅哥他们做饭,他们与乐园的人在五味橱吃。 饭后,众少去了东院,与小姑娘一起去书院会客。 任少毋少和万俟大少全在乐园,也跟去凑热闹。 乐小同学去了会贤堂,与客人见面后分主宾坐下,再互相寒暄了一阵,算是尽了主人之礼,又回东院忙自己的事。 她去见客,一是出于礼仪,二是去记记人脸,看看有没某个毒宗的人混进来。 主宾见过面,脸谱也记住了,自然该干嘛就干嘛。 霍十少是个机灵鬼,他与宣三少华少几人帮小姑娘搬参悟人员送的礼物,又有幸跟去了东院。 众俊少将礼物搬至小姑娘的九德堂,又离开。 吉九小九拖了毋少从东侧门出去散步,众俊少不好意思跟去听女孩子们聊天,穿过垂花门走出了东院,宣三少抓着霍十少问:“你直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什么什么目的?”霍十少一头雾水。 “无端示好,非奸即盗,你这么殷勤,别告诉我你没其他目的。”宣三少丢了他一个白眼,哼,霍十少这么狗腿,要说没其他目的,他都不相信。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良企图,你怎么可以这么看待我,你看看我这清纯的大眼睛,像是奸诈小人吗?” 霍十少无辜地睁大了自己的大眼睛以示自己的清白,转而又讪笑:“那什么,我其实就是想跟你们一起玩儿,蹭点好运。” “明白了,你是想顺便也留下来,给你们家参悟的人跑跑腿是吧?” 宣三少福气心灵,一下子就懂了。 华少周少吉少也恍然大悟,霍十少真够鸡贼的啊! “对对对!”霍十少重重点头,他就是那个意思! “那你留下吧,只是你留在乐园只能跟我们一起玩耍,不能进东院打扰里面那些在参悟的人。 你要是也进东院呆着,等于你们家多了一个名额,那样一来就坏了规矩,将来小姑娘再给古修们提供奖励参悟机会,别家必定会依样画葫芦。” “这道理我懂,我跟着你们混,绝对不拖后腿。”霍十少顿时精神了。 “那就没问题了,我们闲着无事,一般都在园子里玩。” 小姑娘说若港城霍氏没有狼子野心,仍一颗红心向祖国,对霍氏关照一二也无妨,霍十少有意向他们圈子靠拢,宣三少自然也欢迎他,代小姑娘作主留了他在乐园小住。 为了不打扰参悟的人,众少们去了印月湖岛上,各自找了个喜欢的地方打坐吐纳。 第一千六六章 嘱咐 / 最新章节! 霍十少前往乐园时并没有携带属于自己的行李物品,得到留在乐园玩耍的机会,赶紧让人送了他的随身物品到乐园。 霍氏众人傍晚吃饭时分才知霍景和也与宣家周家吉家华家青年一样留在乐园小住,十分欣喜。 另几拨人也露出似有所思的表情,感觉,他们好像触摸到了一点点的小门道。 霍十少留在乐园小住,对于乐同学来说就是别墅多了一个客而已,对她的起居作息没任何影响。 她仍然每天监督帅哥和大小萝卜头们练煅体术,教弟弟学适合近身捕疛的拳术掌法,其他时间仍孜孜不倦地写诊断书。 柳少庄小满黑九蓝三每天除了练体术,其他时间主要协助小萝莉定写诊断报告,小萝莉写,他们拿去扫描、打印,再加盖小萝莉的私人印章。 柳少也经常与后勤和医疗卫生部门交流,跟进接受了义诊人员的后继反应,以及时刻关注着第四拨人员的动向。 第四拨待诊的人员是退休或在职的老教育家、教师中的重病患者,也是分批次入京,第一批人员于8月1号2号入京,在3号晚上前全部入住军总院。 休息了一段时间的乐小同学,3号又开启义诊模式。 小萝莉要去义诊,黎先生负责监督小朋友们和帅哥们练煅体术,他拿着小萝莉给的煅体术秘籍,教本宣科的给人摆姿势。 首发网址m.x63xS. 他自己白天不学煅体术,等晚上小朋友们做功课,他再来练,由他小师弟和郁畅卢克监督、协助他练习。 郁畅和卢克都是习武的好苗子,学什么都比别人快一步,先领悟先学会,然后他们再监督、指导其他人学习。 其次就是徐侠客,他在练武方面的天色也高,领悟能力仅次于郁畅和卢克。 郁畅卢克短短几天已经练成了煅体术前十二式中的七式,徐侠客练成了五式,乐小同学倍感欣慰,很放心的放手让他们自己学习,请黎先生从旁监督、协助。 大小萝卜们和园丁帅哥们也没有辜负小萝莉的信任,他们勤勤恳恳地煅体,半天可以学会一式的正确姿势,大约二天到三天练成一式。 小萝莉去了医院做义诊就不回乐园,吃住在直升机上,每天早出晚归,兢兢业业地给人做针灸治疗或做手术。 每隔四天换个地方,就在军部院与市第一人民医院之间打转。 第三批待诊的人员人数也不少,有三千二百多位,百分之七十的癌,百分之四的老年痴呆症,百分之五的瘫痪,其余的是类风湿或各种疑难杂症。 乐小同学每天不停的治病,在给第三拨人员做治疗时,其中一种药用尽,不得不暂时中断治疗,花了一天一夜重新制药。 在第四拨待诊人员进京时,也到了月中。 在乐园参悟了半个月的古修界的少年,收拾了行李,于16号的早上,依依不舍地辞别了乐园,各自返程。 霍家夺得古修切蹉赛名次的小青年回了霍氏在京中的别墅,他高考填报了首都的学校,已经被录取,再过几天他就去学校报道。 乐小同日以继夜的工作,直到20号才给最后一波待诊人员做完针灸和手术,收工回乐园。 她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查验了大小萝卜头们的学习成果,非常满意,也说话算话,当晚就带着人飞往呼伦草原。 柳少黑九蓝三和庄小满同志,愉快地跟着小萝莉一起旅行。 母少任少和万俟大少没跟去,这次小萝莉带小朋友们旅行是属于小萝莉与小朋友们的“亲情”时光,他们不好意思去破坏人家的温馨亲情。 一行人先去了乌拉草原位于兴盟境内的森林草原区域,在远离人烟的森林草原深处安营,尽情的玩了四天。 之后,再去了位于锡盟境内的乌拉草原,到了小萝莉的大姑奶奶家所在的居民定居点停留。 长驻草原的赫连家的族老,开开心心地接待小姑娘一行人。 乐同学也没再扎帐篷,带着小朋友们吃住在大帐篷里,让大小萝卜头们体验一下牧民生活。 牧民们的孩子也放假在家,有客人来了草原,尤其客人还是宝音奶奶的娘家侄孙女带来的,牧民与小孩子们都给与了热情欢迎。 孩子们天性纯洁善良,很快就玩到一块儿,草原的孩子们教小客人们骑马射箭,郁畅等人也教草原小朋友们学了几招拳脚功夫。 黎先生和柳少几个帅哥,跟着保护小朋友们。 乐小同学么,她非常干脆的放手,没时刻跟着,小朋友们去玩耍,她在赫连家的帐篷忙着写诊断报告。 大小萝卜头们也去牧民家做客,牧民们家的小朋友们也到赫连家的帐篷找乐小姐姐玩,小朋友们过得非常充实。 在小萝莉带着小朋友们去草原旅行时,在九稻愉快地度过了一个假期的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王师母万俟教授也回京。 陈家兄弟,与陈坪同学等小伙伴在梅村玩到8月中,回了湘南省承欢父母或长辈们膝下,陈晓竹和周天晴周天宏、曹清月与晁老爷子们一并进京。 周天宏高考也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在学校理科第二,全省理科第四,考入了首都的科技大学。 自家姐姐就在京中读书,周天宏没让父母和爷奶送去学校,他跟大部队进京,再去学校报道。 晁老太太一行人25号乘飞机回京,周天晴等人不去自家玩,晁老爷子和万俟教授们在机场与小青年们分别、 周家姐弟和陈晓竹曹清月去了乐园,他们也只住了一晚,第二就回了学校。 大小萝卜头们在草原玩得得乐不思蜀,一转眼儿8月份就过去了,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开学季9月。 全国的高校于8月下旬陆续开学,中小学最晚也于9月1号开学。 乐同学带着犹意犹未尽的小朋友们2号启程回了首都,玩了一圈回来的大小萝卜头们,心情倍儿好,第二天开开心心地去学校报名、住校。 出去晃荡了一圈,一回到乐园,乐同学加班加点的写诊断报告。 她拼了老命,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赶在中秋节前两天完成了诊断报告书。 2026年的中秋节是9月25号,星期五。 因为与国庆节隔着好几天,不方便调休,正常公休,中秋节与周末合起来三天假。 各学校24号下午正常上课。 小朋友们上完白天的课,傍晚就跑回乐园,郁畅上完课,也熘回家。 乐同学完成了诊断报告,丢给了帅哥们,她下厨房做了两天的月饼和饼干,还做了十几样药膳存了起来。 柳少蓝三哥们四个将报告打印好,盖了章,柳少和庄小满在中秋前一天提了一份月饼,拿了诊断书返回驻地。 蓝三黑九留在乐园,他们将送小萝莉回家乡,还将送小萝莉去闭关“搞研究”的地方。 万俟大少母少任少也于前一天各自回家陪长辈过节,乐园就余自己人。 乐同学和郁奶奶傅帅哥们等到大小萝卜头们放学回来,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团圆饭。 饭后,乐小同学带着大小萝卜头们去了东院的九德堂,让小朋友们在四方床上排排坐,她去多宝阁上取了一只盒子,给每个小朋友分发了一块玉。 玉是羊脂玉,用打着花结并串了小珠子的绳子系着,可以挂在脖子上。 “这是在你们来乐园后我亲手为你们制作的玉佩,玉的材质、大小和花纹都是一样的,刻的字不一样。 这块玉还有一种含义,差不多等同你们的身份牌。 如果你们长大了,有更好的去处,决定脱离乐家,不必费心思考要怎么跟我说你们想离开,只需你们亲手将这块玉送到我手里,我就明白意思。” 乐韵将玉佩亲手挂大小萝卜头们脖子上,解释了玉的意义,又补充:“玉养人,人养玉,玉需要润养。 我原本是想将玉温养三四年再送给你们,因为过了中秋节,我要去做研究,不知道要多久才回来,今天先把玉给你们。” 大小萝卜头捧着泛着珍珠光泽的玉,爱不释手地抚摸,乍听说玉还是身份牌,小心翼翼地捧着手,生怕碰伤。 又听说如果要离开乐家,将玉还回去就可以了,一个个小朋友先是震惊,转而最小的沉三省“哇”地号啼大哭。 一边哭一边喊:“我不离开,我不要离开!我要一辈子跟小姐姐,谁赶也不走%呜,我不要离开……” 他一哭,略大一点的李重江、初五也哇哇大哭。 徐侠客和章怀恩年龄大一点,没哭出声来,也同样眼泪汪汪的。 郁畅眼眶也红了。 卢克是唯一没哭的人,他已经宣誓向主人小姐效忠,是主人小姐的骑士,他这里没有离开的说法,唯有死亡才能终止他向主人效忠的使命。 小萝卜头们哭起来了,黎照赶紧去哄人,乐善也帮忙哄小哥哥们。 他俩不说话还好,师兄弟俩一哄人,三个大的也禁不住抽噎了起来。 古诗说“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到了乐韵这里,那是“听了哇声一片”。 乐韵听着小萝卜头们哇哇哭声,好笑得走过去,弯腰抱住年龄最小的沉三省,亲了亲他的额头:“我没说不要你们,也没说要赶你们走呀,我只说如果你们长大了,觉得在乐家过得不快乐,觉得乐家不是你们理想中的家,想离开可以离开。” “小姐姐真的不会不要我们,不会赶我们走?”沉三省眼里含着两泡泪,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当然啊,你们是我亲自选中的人,是我领回来当弟弟一样教导长大的孩子,我对你们寄与了厚望,只要你们不背叛祖国民族,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不伤害自己人,我是绝不会抛弃你们的,也舍不得抛弃你们。” 一群小萝卜头们超没安全感,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就惊惶失措,乐韵耐心地解释,安抚他们易碎的心灵。 “我不离开小姐姐,谁来都不行,我要是做错了事,小姐姐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赶我走!”沉三省一头扎进小姐姐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小姐姐。 “你们都是勇敢又有血性的小男子汉,不哭,你们说过长大了要保护我,我可是记着呢。” “嗯。”沉三省闷声闷声地应了一声,松开爪子,自己擦眼泪。 乐韵凑过去,又亲了亲他的额头。 之前还哭天抹泪的小萝卜头,感受到了来自小姐姐的爱,破涕而笑。 哄好了最小的小萝卜头,乐韵起到李重江小朋友身边,将抽噎着的小家伙搂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也亲了亲他的额头。 还在哭鼻子的小萝卜头,也被哄好了,眼角还挂着泪,却咧着嘴笑。 小朋友们其实很好哄的,乐韵哄好了一个,又去哄初五、徐侠客和章怀恩。 徐侠客和章怀恩虽然已经是少年了,同样需要关怀和温暖。 每个小朋友都得到了小姐姐的温暖拥抱和疼爱的一吻,不安的心又稳了。 郁畅也想要暖暖的拥抱,但是,他已经是大人了,只眼巴巴地看着小姐姐疼爱小朋友们,当小仙女小姐姐来到自己面前,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 乐韵伸开双臂,将大孩子给揽住,将他的脑袋给摁低一些,踮起脚尖,也亲了他的额心一下。 “你是哥哥,我不在家时,你协助黎先生一起监督弟弟们练煅体术,还要兼顾其他武学和学习,谁偷懒耍滑抓过来揍一顿。” “嗯。”得到同等疼爱的郁畅,眼眶还是红的,眼睛都笑开了花。 “还有,记得看着弟弟们些,都不许早恋。你已经满了十八岁,是个大人了,可以谈恋爱,在学校有了喜欢的女生,将人的资料给傅哥,傅哥会找柳少他们帮查查人的底细,如果没问题,你喜欢就大胆地去追求。 如果女孩子有问题,哪怕再喜欢也要放下,免得被绿茶白莲似的女孩使手段毁了你的人生。” 小姐姐说着说着又说到早恋问题了,郁畅梗着脖子:“我不早恋!弟弟们也不早恋,谁早恋影响了学习,打断腿。” “我不早恋。” “我工作前不谈恋爱。” “学校的小女孩子太娇气了,谁早恋谁傻。” 几个小朋友纷纷表示自己不早恋的决心。 第一千六七章 小心思 大小萝卜头们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个个又精神了,乐同学笑咪咪的又取了一个紫檀木盒子交给郁畅、 木盒里有煅体术秘籍本,还有一部拳术和一本掌法。 如果她“闭关”时久, 大小萝卜头们练成了煅体术,再学另一套拳术和掌法。 郁畅年龄最大,以他武学方面的天赋,按秘籍照本宣科学习不会有问题,他学会再教比他小一些的小萝卜头们。 再说,乐园不是还有个古修黎先生嘛,郁畅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请教黎先生。 乐同学其实不担心自己常年累月不在家时, 大小萝卜头们会荒废学习, 她担心的是他们的心灵健康。 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一定程度上缺乏安全感,易患得患失,她去异界时间过长,若有心人跑去对小朋友搞心理战术,天长日久,有可能会动摇他们的意志。 为了小朋友们的身心健康,乐小同学也少不得要提前做做思想工作,千叮万嘱地嘱咐了几番。 还另外叮咛了郁畅一番,他是特殊血型,就怕他意外失血过多导致生命危险。 针对此,乐同学也做了一手准备,她现了一份血存在一个玉盒里,放在书房,若真的到了需要时候就让郁畅取来用。 同时, 也将曾经在淞海市几位特殊血型的人所给的联系方式放了一份在玉盒里,需要输血时可以联系那些人献血。 当然,求人救命不可能让人白白献血,她也准备了几盒药丸子放在书房。 乐同学为了大小萝卜头们的健康, 也真的是操碎了老母亲的心。 她事无巨细,千叮万嘱,大小萝卜头们认认真真地听,待小姐姐交待完了大小事,一个个跑上前给了小姐姐一个爱的抱抱。 他们也不希望让小姐姐担心他们,一致保证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也没再缠着小姐姐,回外院去做功课。 乐小同学没记小骑士,给了卢克一份煅体术和拳术掌法秘籍,卢克比其他小朋友习武早,底子厚一些,以前教的东西都掌握了,他可以先学其他武技。 也将弟弟要学的武技书籍放在她的卧室,待弟弟掌握了学过的,再自学更深奥一些的东西。 再交给黎先生一本煅体术,黎先生要监督小朋友们和园丁帅哥们煅体,他自然要做对煅体术每一式了然如心。 乐小同学又带黎先生和卢克去了百宝阁, 告诉他们哪些是药膳,哪些是药丸子和药材,如果某一天需要哪一种, 他们带人取拿。 将该将交待的交待清楚了,乐小同学将古修们帮手抄的一些书籍放在私人书房,卧室也放了一些。 万事俱备,小萝莉拎行李物品,带着弟弟和黎先生登直升机,回e北。 当小萝莉星夜启航回家时,乔装打扮过的宣少,也悄悄地回到了家族居地。 他化妆成了中年模样,被宣家主安排的族老秘密接回家,他的贴身护卫仍留在蓬莱岛,待他从秘境回来后才去接他们回来。 悄然而归的宣三少,回到家族洗去了妆,即深居于内院,安安心心地坐等中秋后跟着小萝莉去追求诗和远方。 蓝三黑九帅哥俩护送小萝莉回e北,途中加了一次机油,再飞到拾市机场加了一次油,天色也终于破晓。 直升机再次起飞,去了拾市市政区接了美少年,直奔九稻。 自家小可爱准备闭关,再者,国庆节也快到了,美少年不回首都过中秋,他去九稻陪妹妹过节。 晁家大家长们也知道小团子中秋后“闭关研究”,他们也大力支持博哥去九稻。 时逢中秋,正在建设的研究基地工地也放假让工人们回家过中秋节,工地早早下了通知,只放中秋节假,国庆期间要加班。 工人们都高高兴兴地回家团圆,贺董也于昨天下午飞回首都陪长辈。 蓝三黑九车轻路熟,将直升机停在了乐家楼旁的村道上。 目前不是双抢或秦播秋收期间,不需要用车运输东西,直升机停村道上也不会妨碍村人来往 乐爸周秋凤知道伢仔要回来,清早起床做好了早饭,等到自家伢仔和美侄儿一并回来了,夫妻俩格外高兴。 曹冰月也放了假,知道乐姐姐和乐善回来了,跑乐家找乐善玩,也在乐家吃早饭。 吃了早点,蚁老岩老协助乐爸整顿食材间,将空箱盒搬上直升机,有些只吃掉了一半或部分的箱笼,三合一或二合一。 小萝莉和美少年做月饼,蓝三黑九帅哥和周秋凤帮忙和面包,磨拌馅料,或者将月饼放烘箱烘焙。 周村长和程五等老人,下午才晃乐家串门,回去的时候俱提了一份手制月饼,甭提多开心。 黎先生上午逮着小师弟练功,下午才给小师弟放半天假。 乐同学做了不少月饼,傍晚又做了几道拿手菜,晚饭菜十分丰富,且色味俱全,主客们热热闹闹地吃过饭,搬了桌子和瓜果到地坪坐着赏月。 周奶奶李女士和程五程六张老三刘来顺家的人也各自提了东西,到乐家一起祭拜月神。 闲聊之际,左邻右舍的老人们也知道小乐乐节后又要去做研究,都挺平静的,所谓有其一必有其二,以前乐乐有过闭关研究的前例,他们已经有心理准备,接受能力极好。 在家快快乐乐地过了中秋,第二天,乐同学开了直升机去秦省宣家拉食材,顺便带走宣少。 宣家恭敬已久,小姑娘一至,宣家簇老们带着人帮将空箱盒从直升机上搬去窑洞,再搬了小姑娘扔出来的那些装食材箱盒去装机。 乐小同学放了一千箱食材在宣家,还有一批木料,待南疆那边的植物园建成,由宣家帮送材料去乐园。 将她的私事安排妥当,与宣家主、宣家族老们去了宣老祖住的院子。 宣少呆在曾祖父的院子,见到小萝莉,蹭地蹿过去,笑得春风万里:“小美女,你总算来了啦!瞅瞅,我现在是不是有点修士气质了?” 他在蓬莱岛闭关期间,再没理发,头发已经能扎起来了,攒了一揖头顶给扎了个冲天髻。 瞅着特意穿了一套宽袖蓝色汉服、头顶冲天炮的宣少,乐韵强忍着没爆笑出声,一本正经脸:“嗯嗯,这样有点武侠气了。” “……”宣少跳脚:“我明明风度翩翩、仙风道骨,怎么会是只会打打杀杀的莽汉气质!” “想要仙气,等你头发长过肩再说。”乐韵送他一个大白眼,瞅瞅宣少那头毛毛燥燥的短毛,挺像雄狮的毛发,仙气么,恕她眼拙,没看出来。 宣少心塞得不想说话。 “你个臭小子哪边凉快呆哪边去。”宣老祖敲了敲臭小子的头,将闹腾的孩子给拎一边,招呼了小姑娘去了上房中堂喝茶。 被老祖让哪凉快呆哪边的宣少,真的呆一边儿当空气。 乐同学与宣家众老喝了茶,拿出一只盒子交给宣家主,里头是她收集的一些可疑人物的画像和艾明罗三等人的身份资料。 这份资料交给宣家,宣家可与绝对信任的吉家周家姜家等几个世家暗中分享,也方便在与修士往来或在古修聚会时暗中观察,若有哪位修士对号入座了,说不定能顺藤摸瓜的揪出更多的可疑人物。 相对毒宗那边的人来说,古修界的修士其实一直在明,古修世家对毒宗的人一无所知,就算毒宗哪天对他们出手,他们只有被动应对。 小萝莉收集到的些许资料,好歹为人提供了一定的方向和目标。 宣家主只看了最上头的几张画像,先放在了一边,叫人将他们为小宸北准备的行李提上来,咨询小姑娘哪些可带。 宣家准备的东西不少,衣服鞋,干粮、雨具、野外用的锅碗等等,各类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宣少还带上了一把剑。 小萝莉不客气的将宣少带的武器和金属物品全给否决,只让他留了备用的衣服鞋、雨具和一点干粮,文房四宝。 宣家青年们重新整顿物品,最后就打包成了两个包袄。 乐小萝莉当众取出一具金丝楠木棺材,让宣少吞了辟谷丹,封了他的穴道,将他扔进棺材里,盖棺,贴条封印。 将棺材连同宣少的行李包袱一并收了起来,对宣家众人透了一丁点的消息:“此次去秘境,目测最少也得载,我闭关了,宣少和燕少也长时间不露面,早晚会有人猜到真相,暗中之人可能会有所动作,有劳宣家众前辈们操劳了!” “小美女客气了!” “小姑娘只管放心闭关,宣家会联合其他靠得住的老世家,一起守护好古修界的安宁。” “小姑娘家有观音殿和华家照看,周家唐家吉家也会暗中出力,俞道长也有我们照看着,小姑娘在外不用过于牵挂家乡。” 宣家众族老知晓小姑娘最牵挂的是她的家人,纷纷宽慰她,小姑娘与宣家是同一个阵营的人,就算不带宸北去秘境,宣家也会在暗中尽力照看她的家人。 乐同学与宣家主等人又说了几句,结束了会晤。 宣家主等人一致起身相送。 宣家人手众多,箱笼已经装载完毕。 小萝莉辞别了宣家,驾着直升机回了九稻,到家再缷载装食材的箱笼。 从宣家运回了将近百来只箱盒,食材间也被塞得满满的,蚁老发现了小丫头运回几坛酒,乐得见眉不见眼。 自己要出远门,乐韵也颇舍不得弟弟和家中长辈们,在家又住了一天,周一早上启程出发。 蓝三黑九开着直升机,将晁少送去了拾市,顺道去机场加满油,然后再飞南疆,将小萝莉送到了她的植物园的东南方位。 小萝莉进了被大阵保护起来的植物园接小狐狸和小灰灰,同时也将停留一阵,要等农历的八月末才出发。 小灰灰和小狐狸已经将作物全部采收光,小萝莉带着两只小兽兽采收种植的植物,人工降雨,挖河道。 小萝莉在南疆沙漠忙活时,华夏国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国庆假期,事业单位皆放假,全国人民忙着欢度国庆。 国庆节是结婚高峰期,京中贵圈也有多场婚礼。 美少年回京,随家中长辈们应酬,有机会与小伙伴们相聚,从而与回京的贺小十五和贺小十六兄弟也碰了面。 贺小十六没见小萝莉,打听了一下,听说小萝莉闭关了,脸都绿了:“嗷,八哥害惨了我!我回来就说要去看看小医生,八哥说小医生义诊累坏了,暂时不要去打扰她,等国庆假期晁少你回来了自然就能见到人。 结果国庆假是来了,小萝莉却做研去了!八哥,你个专坑弟弟的坑货!” 在邻桌与小伙伴们说话话的贺小八,听到弟弟的鬼哭狼嚎,直接捂耳,他没听到没听到! “你是想趁我不在家,偷跑去乐园找我家小团子蹭饭是吧,美得你!”美少年笑容清雅,如高山雪莲。 “不是,我不是想蹭饭,是好几个月没见小萝莉,我就想去看看她。小萝莉长得玉雪可爱,再累,看看她就觉得有动力了。” “贺小十六,你蹭饭可以,要是敢图谋不轨,怀揣着肥水不流外人田那种思想,试图将你们家的亲戚推荐给我妹妹做男朋友,你就要小心了。” “不不,我没有!博哥你别冤枉我,我可不想被长辈打断狗腿。”贺小十六吓得缩起脖子,坚决否认。 他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思想是真的,不过,那肥水不是亲戚,是他家十五哥,他就觉得他家十五哥与小萝莉挺般配的,想撮合撮合。 他的想法,打死他他也不敢让晁少知道。 自己还没做啥呢,就被晁少窥破了小心思,贺小十六立马化身小鹌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美少年幽幽地盯着贺小十六看了好几秒才收回目光,贺小十六眼珠子不安的转动,一看就是心思活络,不过,小团子闭关了,贺小十六真有啥歪主意也白搭了。 贺小八为自家傻白甜弟弟抹了把同情的泪,那孩子留学归来一直上蹿下跳,老想拉着哥哥们往乐园跑,他以为晁少没在京就能去乐园刷脸? 那孩子还是太天真了,他没受过社会的毒打,这下惨遭了滑铁卢,应该能老实一阵啦。 第一千六八章 今晚出发 因晁少与贺小十六泄露的消息,贵圈的青年辈们也很快都知道晁家小义孙又在闭关搞研究了。 小姑娘在首都也是动不动就闭关制药,她前段时间义诊为一万多人看病治疗,就算她手里有再多的药也不禁用, 她闭关制药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众所周知,小姑娘亲口说过她所用药全是她亲手所制,从而才有药到病除了奇效,目前不可能以流水线的方式量产。 如果她频频接诊却从没开工制药,他们反而要怀疑她所用的药来源。 也因此,晁家小义孙闭关研制药物的消息并没有在贵圈引起什么水花,大家更想知道的是贺家外孙燕少的相关消息。 燕少自正月后再没在圈子里露面, 让人心里没底。 贵圈的青年们更是高度关注燕少,皆因燕少现在的成就已经让他们压力很大, 他们真担心隔段时间没见燕少,哪天他再露面又是他升职的消息。 燕少现今已经是大校级,如果再次晋升,那就是将级了,若他在四十岁前晋为将军,那将成为压顶的泰山,让他们更加难以超越。 贵圈里的大佬们也大多不知晓燕大少究竟在做什么,知晓内幕的人大佬人数曲指可数。 不明真相的人贵圈大佬家也有不少人旁敲侧西的向贺家打探消息,贺家老少们个个守口如瓶,谁也没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而令贵圈的人好奇不已的燕少,已经秘密赶往有“死亡谷”之称的那棱格勒谷。 燕行生怕自己去了晚,被小萝莉以“过期不候”的理由给扔下,不带他去秘境玩儿,提前了几天前往小萝莉指定碰面的地方。 他正月后本身就没在首都,上半年去了国外, 下半年才回来, 秘密回了趟首都, 又秘密离开。 为恐泄露行踪,他一直顶着张人皮面具,饶是如此,仍十分小心,一路辗转了好几个省,绕了好几个圈,然后才进入q省。 披星戴月赶路的燕行,紧赶慢赶,赶在农历九月初一的前两天赶到了小萝莉指定碰面的那棱格勒谷。 深秋的那棱格勒谷,谷内谷外的草木披了美丽的秋装,大片的金黄中点缀些比春花还红艳的红叶,美得炫目。 燕行又到了上次小萝莉去秘境的东边谷口,穿过戈壁滩,进了山谷后没有深入,仅只在谷外看不到的区域便停下,找了个适合扎营的地方扎了顶小帐篷,坐等小萝莉的到来。 小萝莉带着两只小兽兽日夜忙活,也终于将药植园打造得趋向自己理想中的程度, 犒劳了自己一顿, 睡了个好觉。 养精蓄神的养了一晚,第二天一人两兽兽精神百倍, 小萝莉将小兽兽送回星核空间,9号清晨出了植物园,与来接她的蓝帅哥黑帅哥碰头。 蓝三黑九去建设植物园的工地上帮忙了几天,再准时去接小萝莉,然后绕路飞去了那棱格勒谷。 他们仍然去了上次去过的朝东的山谷,又在以前停直升机的戈壁滩上降落。 其时将近中午,一轮金瞳挂空,戈壁滩上与山岭间的草木的叶面反着阳光,恰似夏季满是火烧红的天空,色彩绚丽,煞是好看。 蓝三黑九下了直升机,目送小萝莉背着背包走向两岸色彩艳丽的大峡谷,她的步伐坚挺有力。 小萝莉在他们的视野里愈行愈远,最后消失在了峡谷的山峦后。 蓝三和黑九并没有立即离开,他们也在戈壁滩上暂停,学他们的队长,准备等一天,万一秘境还没开启,小萝莉说不定会折回来。 守株待兔等了两天的燕行,掐着日子到了九月初一,早上就把帐篷给拔了,收拾好了行李等在进谷必经的地点。 结果等了半天,没见人,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小萝莉不会是反悔了,她悄悄跑路了吧? 直到看到从远方飞来的直升机,燕行那颗不安的心终于踏实了,赶紧从自己找到的蹲守点下去。 他等了将近半个钟,小萝莉的身影出现在了山谷中。 看到小萝莉,燕行愉快地跑到峡谷河流中的岩石上,挥舞胳膊。 乐韵看到了燕帅哥,默默地勾了勾唇角,那只饭缸还有自知之明,还记得在死亡谷内不能大吼大叫,要不然,他少不得要挨一顿排头吃。 她不急不徐,沿着湍急河流的岸边乱滩石,穿过一段河滩,也到了燕某人停留之地。 燕大少的行李包是一只蓝黑色的大背包,塞得鼓鼓囊囊的,还配备了帐篷睡袋,水杯,一张羊皮雨布。 小萝莉过来了,燕行从岩石上跳到河滩上,欢快地跑上前,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小萝莉,你总算来了。” “我瞅瞅你的行李,不能带的东西交给我帮你先收藏。”乐韵瞅着一身轻装上阵的燕帅哥,挺满意的。 那家伙穿着一套蓝色练功服,足蹬帆布鞋,身上没携带任何金属制品,但背包里有金属物品和电子产品。 “明白。”燕行将行李背打开,将东西一一摆出来。 他的背包虽然不是超大,塞得东西却不少,有几套汉服和练功服,手工做的老式布鞋,简易的折叠刀,打火机,手机、相机和充电宝、备用电源,有几斤米和面,一包食盐和糖,有几包野外烧烤用的佐料粉。 还带了一只小锅,木碗,水杯和一只可装水的大竹筒,可包裹脚的裹腿布,一块薄毛毯,备用纱布和酒精,一卷纸,防水的油纸。 乐小同学将他的手机、相机备用电源和充电宝、折叠刀,不锈钢水杯、酒精先没收了,打火机也暂时由她保管。 背包也收走,让他用布将物品打包成包袱。 “小萝莉,今天就出发咩?”整顿好了行李,燕行的一颗心已经跃跃欲试地想飞。 “嗯,今晚就出发,当然你就别想自己走了,自己老老实实地睡觉吧。”小萝莉递给燕帅哥一颗辟谷丹 燕行二话没说,接了丹药吞了下去, 乐小同学同样点了燕帅哥的穴道,拿出移动洞府,将人和行李一并塞进移动洞府里。 宣少也被从棺材里转至移动洞府,一直处处于睡眠状态,小萝莉每隔三天会喂他吃营养丹,再重新点一遍穴道。 将燕帅哥放在宣少旁边,让他们躺平,乐小萝莉把洞府扔回星核空间,再晃向大峡谷。 因晚上才赶路,时间充足,她不着急,慢悠悠地晃,半下午的时候晃到了峡谷腹地,去查看时空门。 连通东辰大陆的时空门还在,最中心的旋涡还在转动,转得极慢极慢,证明它不稳定,还在吸收灵气。 在翻越大山的另一个时空门区,那里的时空门隐隐有了旋涡的形状,旋涡的灵气光非常的薄,感觉好似一掌就能震得它散形。 那扇时空门这么多年还没现形,也证明门的另一端距地球非常非常遥远。 乐同学研究过了时空门,又悄悄地远离,去了远离时空门谷地的一处小峡谷,爬进了星核空间。 她在星核世界呆了几个钟,直到夜晚才回到自然界,悄悄赶路。 前半夜,她自己踩着飞剑在崇山峻岭之间飞行,直至子夜之后,飞上天空,再乘坐飞行器。 一路往南,出了国界后,绕过了世界最高峰的珠峰,从嵌在印阿三国国土上的孟加国的上空穿过,赶在天亮前到达了大洋之上空。 小萝莉在远离了河岸的区域降落,落在了海面上之后,她进了移洞洞府,改由小狐狸负责后半段路途。 待小丫头收起了飞行器,关上了洞府的门,小物狸将缩小到只有米粒大的人造洞府放在脑顶上,潜进了海里。 小狐狸入了海,如鹰归天,如鱼入水,真正的海阔天空。 他在海里自由自地游行,发现好东西顺手捡起来,有时自己想歇歇,抓一条鱼来来代步,他趴背上躺着。 小狐狸抓得鱼都是超级大鱼,最喜欢鲨鱼和鲸来当坐驾。 乐同学呆在洞府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形,所以不知道小狐狸是怎么跑路的。 小狐狸完全放飞了自我,在有小岛的地方也会作留,出去透透气,吃顿灵食补充体力。 他走走停停,走了五天五夜,终于到了马达加岛,而且,他还绕到了马达加岛的西面,到了距离猴面包树大道所在的穆瓦城最近的海域。 小狐狸赶在一天的天色破晓前登岸,溜进了无人海岸区的雨林里,将移动洞府放地。 小狐狸成功登陆,乐同学带着他和洞府回了星核空间,热了一顿丰盛的灵食。 吃得饱饱的小狐狸和小灰灰,美美的躺着晒肚皮。 乐小同学在空间中忙了一天,傍晚时分离开星核世界,摸黑飞去了猴面树大道勘查环境。 世界新历的10月份,马达加岛仍处于旱季,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在猴面包树大道观日出日落,观星空美景。 那片旱季时的低洼干涸的洼地上空,隐形的时门空静静的悬挂于空,旋涡完全静止,灵气光给人一种凝厚而稳固的感觉。 潜至猴面包树林区的乐韵,在适合观察游人又安全的区域进了人造移动洞府,默默地等候。 她和小狐狸于16号的清晨登岸,晚上潜至猴面包树大道,坐守了一夜,白天紧盯着游人。 半下午的时候,乐韵将神识放出去,暗中给游人下了精神暗示,让所有游人全部放弃晚上在面包树大道夜营的打算。 太阳落山后,最后一拨游人也驱车离去,在面包树大道摆摊揽生意的本地居民也各归各家,面包树大道终于恢复了宁静。 乐韵吃了晚饭,将自己收拾一番,把储物器摘下来放在星核空间内,在洞府里打坐吐纳,蓄精养锐。 凌晨三点后,结束打坐,收起了洞府,飞至隐形的大旋涡前,一头扎进了时空门,奔向未知的异界。 第一章 骷髅族 乐韵又一次体验到了被扔进高速旋转的洗衣机脱水筒里带来的天晕地眩感,那种离心式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然后,她的大脑彻底混沌。 不知道过了多久,&nbp;&nbp;再次有了意识,紧随着就钻心的疼痛感,鼻子里也闻到了血腥味。 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时,杀机——她感觉到了扑天盖地而来的杀机! 几乎瞬间的,出于本能,&nbp;&nbp;乐韵一个激灵,&nbp;&nbp;人也从混沌不清状态清醒过来,一下子睁开了感觉像是被糊住了似的眼睛。 甫一睁眼,&nbp;&nbp;首先看到的是一片淡淡的月华光辉,而她以“平沙落雁屁股朝天式”——俗称“狗趴”似的姿势趴于地。 地面祼露着泥土,且十分坚硬,还有许多硌人的砾石。 她细嫩的右爪的手腕被砾石划破了一条宽约三寸的划痕,鲜血汩汩而出。 脑子里眩晕感犹在,乐韵甩了甩头,一个骨碌跳了起来,举目四顾,寻找杀气来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现在的处境,相当不妙! 其侧面不到六十公分远就是湖泊,湖泊宽阔无边,她落在湖边的一个呈弯月形的湾区,湖岸地势平坦,五十里之外才依稀见山岭的轮廊。 而时空门的这一边也是夜晚,还是月圆之夜,只见苍青色的天幕中挂着一个有小盆大的银盘子,&nbp;&nbp;淡淡的柔和的光辉倾洒大地。 月圆之夜,月华如练。 从天空投洒下的柔和银芒,给天地间的万物披上了薄薄一层薄纱,令四野朦胧,幽远而神秘。 一眼看去辽阔无边的巨大的湖泊,原本湛蓝的湖水,在夜色中变成了一片幽黑。 黑濛濛的湖面上方,飘浮着无数巨大的银色背壳的乌龟! 那些银背壳的乌龟,有的平浮,有的头朝向尾朝下的竖浮,有的仰面躺浮,密密麻麻的浮在幽黑的湖面上空,像是飘浮着的朵朵的云团。 另一边,呈半月弧形的湖岸线极长,一眼望去都望不到尽头,在她身侧约三十米远的虚空,挂着巨大的隐形时空门。 大约将她传送到目的地,时空门消耗掉了海量的灵气,&nbp;&nbp;灵力不足,&nbp;&nbp;又在吸收灵气,&nbp;&nbp;巨大的旋涡圈圈在缓慢地转动。 而时空门之下方,四周五里之内寸草不生。 除了时空门下方不长草的区域,远处的湖滩上也趴着无数巨大的银背壳的乌龟! 湖滩趴着的、湖面上空飘浮着的银背壳乌龟的体型是那么那么的大,背壳的平均体长超过了二百米,宽度超过九十米。 背壳长宽超过百米的乌龟遍地都是,最小的乌龟的背壳也超过了十米长。 最大的一只老龟的背壳目测将近五百米长,宽四百米,从地面到背壳顶点的高超过一百米,它趴在湖岸上,像是一座耸立的小山丘。 乌龟的体型越大,银色背壳越锃亮,像是镀了一层白金,在月华下折射出银白光芒。 杀气,正是来源于银背壳的巨大龟群。 被杀气笼罩着的乐韵,眨了眨眼,她的眼里,眼前所有的乌龟都没有血肉之躯,它们只有壳和骨架! 乌龟不是普通的乌龟,而是骷髅族。 骷髅族是个统称,种类很多,只要是有骨架有灵魂的生物,不论是飞禽走兽还是人类,都可以成为骷髅族中的一族。 骷髅族的灵魂是自己的,骨架也是原身的骨架,与其他种族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血肉。 低阶的骷髅族就是一副可以移动的骨架,修到高阶,以灵气铸成身躯。 湖面上空浮着的和湖岸上趴着的骷髅乌龟,大部分都用灵气铸造了一个假的肉身,如果没有破妄眼一类的灵瞳,看到的它们与有血肉之躯的乌龟一模一样。 骷髅龟中有很多高阶龟,目之所及的范围内,有三十三只相当于人类的大乘修士,九十只渡劫期,一百二十八个合体期,一百十五个分神,二百零二个出窍,三百只元婴级。 金丹级的乌龟遍地,龟群中最弱的小龟也有相当于人类的辟谷期修士的修为。 成上千上万的骷髅龟正在修炼,吸收月之精华。 湖上方与湖岸上的所有的银背龟,齐齐伸着脖子,安静地盯着湖岸那片宽旷区。 那个位置,于千年前某一天突然出现一股灵气乱流,灵气乱流化做飚风,席卷了方圆十几里。 灵气乱流覆盖之处,所有生物都被摧毁,当时银背龟族也有些族人被卷入了灵气乱流中,最后连渣都没留下一点。 千余年来,那片区域时不时就来一次灵气肆虐,飞沙走石,以致寸草不生。 就在不久之前,那片禁区内的灵气又出现剧烈波动,然后凭空冒出一个生物。 那个生物落地后,散发着鲜活的气息,即有甘甜的血液味道,又有满是灵韵味道的肉香。 那样的气息,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力,在修炼的群龟全部中止了吸收月华,齐齐盯着湖岸禁区的生物,蠢蠢欲动。 当那团生物从地面坐起来,银背龟的眼角动了动,它看起来是个人族幼崽? 龟群顿时就惊愕了。 弱小的人族幼崽,竟然敢来骷嵝岛?! 他们觉得那个人族幼崽一定不是自愿来的,而是用了什么传送法宝,在被法宝传送的过程中发生意外,被时空乱流给吸来了骷髅岛。 不管人族幼崽是怎么来的,都是送上门来的食物! 银背龟族盯着人类幼崽,馋得慌,人类幼崽好香,想吃! 银背龟中年龄最长、修为最高的一只大龟,庞大的脑袋抬了抬,布了一个神识光罩,防止猎物的气息外泄。 神识灵敏的乐韵,清晰地感应到了骷髅龟想吃她的森森恶意,并不意外,她的一身血肉对于妖族来说是巨补的大补药,相当于《西游记》中的唐僧肉。 在东辰大陆没有妖兽捕猎她,也是因为她落地的时机太巧,帮玉岚宗的真人挡了飞升雷劫,有玉岚宗置着她。 之后,另四大仙宗也相继与她交好,成为她坚定的后盾。 如果不是一早就有五大宗门罩着她,东辰大陆的妖兽知道了她的存在,必定闻风而动,以捕猎她为目标。 与马岛时空门相连的这一边也是修仙界,她对于妖兽来说自然也是最补的人形大补丹。 骷髅族除了没有血肉之躯,其他喜好与有血肉之躯的妖兽并无二样。 她恰巧又落在了妖族的地盘上,对骷髅龟族来说就是送上门的肉,它们不想吃她才是怪事。 不过,就算貌似四面楚歌,乐韵也没害怕就是了,骷髅族没啥好怕的,惹急了她,一把雷符和灭魂符下去,将它们一窝端。 她更忌惮那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湖,谁叫她天生有深水恐惧症呢! 看到夜色下微光漾动的灰幽幽的湖面,她的小腿肚子都是僵硬的,差点想骂方言,为毛时空门都是在近水的地方?! 这是谁设计的时空通道? 她只差一丢丢就被时空门给扔湖里去了啊! 出于对深水的恐惧,几乎是本能的,乐韵瞬间就跳了起来,掉头就往陆地方向跑,一个纵身就跑到了远离大湖一里多远的地方。 疾掠而出时,也迅速从星核空间取出了两个储物器分别戴在左右手碗上,并且拿出了一把法剑。 最大的老龟昂起脑袋,人类幼崽来了他们家族的地盘,还想跑? 随着他发出的意识命令,银背龟中闪出几只中等个头的大乌,一下子掠到了前方拦截,以呈半弧形的角度一字排开。 远离了大湖,乐韵松了口气,看着笼罩了一片区域的神识屏障,迟疑了那么一下下,那啥,那只老乌龟是不是想把她圈养起来的意思? 它是不是以为她实力弱,自信到以为一个神识光罩就能罩住她? 感觉自己被狗眼看人低的被看扁了,乐小同学也没暴跳如雷地跳脚,又望了望一字排开的乌龟背后的远方,皱了皱秀气的眉毛。 之前,她闻到了一种昆虫的气息,因为刚从时空门出来大脑还有点混沌,不确定是什么。 大龟的神识光罩隔绝了外界的气息,她现在闻不到外面的气味了,也不知几十里之外的是啥虫子。 人类有逃跑的意图,拦截的几只龟队伍里,一只劫变期的银背龟越众而出,迈着灵气凝结成的四肢,慢悠悠地挪动。 说是挪动,其实就是划动了两下腿,就到了弱小的人类面前。 劫变银背龟的身躯,从地面到背壳的高度约七十米,像是一座小山丘似的,就算不昂头,也是居高临下地盯着人族。 它举起一只前爪,嘴一张一合,吐出声音“……” 它在说啥? 大乌龟发出第一个怪异的音节时,乐韵没听懂,然后恍然大悟,乌龟说得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语言,她与它不是同一个世界的,语言不通! 猜着自己可能又成了文盲,顿时一阵心塞,感觉又要当小学生,要重新学习新外语的节奏! 听不懂龟龟的语言,只能用神识听。 神识是万能语言,听懂了。 大乌龟说得是——“人类,你闯入了本族的领地,乖乖留在这里,只需每天放一些血就行,本族不会杀你,你敢逃跑,本真君不介意一爪子把你拍成肉泥。” 这是真的要圈养自己的节奏!乐韵气得想骂一万句方言,她堂堂一个大活人,竟然被妖兽当成了储备粮! 这能忍吗? 乐韵不能忍,飞身而起,挥剑“想留下本仙子,就看你们有没那份能耐!” 小小人类从地面蹿起,挥剑砍来,剑光爆起金色的剑芒,带着一往无前的锐气,以及凛冽战意。 劫变银龟晃了晃爪子,原本平平无奇的前肢现出锐利的金色爪,一挥爪一挡就当劈来的剑光击碎。 “人类,你太弱了。” 大乌龟说得或许是事实,但是,乐韵才不会气馁,再次挥剑。 剑气如长河,攻击涛涛不绝。 劫变龟挥着爪子,左挡右晃,将所有剑气全给击碎。 人类仅仅只是化神阶,他是劫变阶,他高出人类两个大境界,化神阶的攻击哪能伤得到他。 何况,他们是不死族,活了十几亿年,骨骼早就蕴养得坚硬无比,就连大乘级的剑气都没法轻易破开他们骷髅族的壳甲,何况是化神修士。 随着大乌龟的爪子连连击弹,乐韵的法剑出现了好几个小口子。 “真不愧是千年王八万年龟,龟壳果然硬。”乐韵暗中嘀咕了一句,连挥几剑,往后退了十几步,迅速换了一把剑。 这一次,换了她用得最顺手的“月华剑”,同时又取出一把符拍在法剑上,一剑劈了出去。 那一剑挥出,剑身爆起十几丈长的耀眼紫光。 剑意涛天,欲破苍穹。 漫天剑影中,少女的声音响彻天地间“剑斩长空!” 老龟看到紫光,大喊“速撤!” 可惜,他的提醒慢了一分,那带着紫光的漫天剑影,瞬间笼罩住了劫变大龟。 原本人类的法剑连劫变大龟的爪子都砍不动,当那些带着紫光的剑气落下时,化作了无数小剑,刺进了大乌的背壳中。 劫变期的大龟,坚硬的背龟这刻似是泥捏的豆腐块,被小剑割裂出无数的裂痕,原本经长年累月才凝练成实体的灵气身躯瞬间爆开。 劫变期的骷髅大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身躯像是一个气球,“砰”地爆炸。 龟身炸开,被压缩凝成龟躯的灵气再无束缚,化为无数金色光束,肆意乱飙。 最大的老龟,在见人类的剑光切开了劫变期小辈的壳甲,便知救不了他,以灵力化成罡气罩,护住了湖岸上的众多小龟。 与此同时,他也收回了神识,撤掉了隔绝外界的神识光屏。 劫变龟爆炸的灵气,有部分往下飙去,落在老龟布的罡气罩上又炸开,像是一朵朵金色的烟花绽放,灿烂绚丽。 强劲的灵气爆击,也在罡罩上留下了无数痕迹,但凡灵气炸开的地方,罡壁薄了一半,好似如果再来一击,必定一击即破。 老龟不停的往罡罩中轮入灵气,维持住保护罩。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弱小的人类幼崽敢只身来骷髅岛,就凭她手握的符宝,有足够的底气闯荡海域。 。 第二章 留不住 乐韵放了一个大招,自己都没料到效果那么好,看到大乌龟浑身冒光时,顿觉不妙, 撒开脚丫子就跑。 那只乌龟相当于人类渡劫期的修士,它的身躯是由灵气铸成,身躯自爆,相当于渡劫修士的元神自爆。 在一定距离内,低一阶的修士自爆,能拉着高自己境界的人同归于尽。 修士自爆, 威力非凡, 所以见着修士自爆, 啥也别说,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小萝莉跑得快,奈何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光速啊,大乌龟的灵气躯体爆炸后的灵气光束的光芒一闪之际就飙到了她背后。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感觉后背的凛冽凶气,乐韵被迫转身,取了一把符握在掌心,再握着剑柄,连连挥剑,将飙来的灵气光束一一斩碎。 她手里的剑有符加持,焕发着一圈金光,金光之外是一层薄薄的紫色光晕。 护着小辈的老龟,看着人类幼崽挥动加持了闪耀着紫色符光的剑挡开了肆虐的灵气光芒,眼神又凝重了一分。 骷髅龟的灵气身躯炸开后,光束大部分往天上射去,飙升了几百丈便消散, 灵气重归天地, 反哺万物。 往四面八方肆虐的灵气光束比较少,很快也消散无痕。 那只乌龟的背壳和骨架散了,有部分被剑光粉碎,大部分纷纷落地,好在它只是散了架,元神还在。 它的元神是一只迷你型的小乌龟,瞅着自己零落满地的骨骼和背壳甲片,睁得大大的绿豆大的小眼睛里尽是迷茫。 银背龟群愤怒地瞪着空中的人类,恨不得将那只人类幼崽扒皮抽筋,有几只大乘级的大龟身形暴动,准备活撕了人类幼崽。 它们的身躯刚刚闪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禁锢住。 大大小小的银背龟被老祖阻止了行动,满心不甘。 大乌龟身躯破裂后的灵气散尽,乐韵没有跑路,仍立在空中,脚下约千米远就是骷髅龟群,距离湖滩外那些可见轮廊的山脉约有二里半远。 遥对着无论是数量还是实力都远在自己之上,若群殴能把自己淹没的骷髅龟, 她是半点不慌。 龟族中的几只大龟明明杀机流溢, 又在瞬间收敛了, 乐韵目光扫过一群骷髅龟, 投向了湖滩之外的远方。 湖滩外面是山脚,地势先从湖岸线往山上逐渐升高,经过宽约三四里的缓坡区,山体逐渐陡峭。 缓坡区与山上,即有热带和亚热带的植物,也有些温带地区生长的植物,即有棕橺树、山毛榉、芒果、木瓜、椰树、龙眼、芭蕉、无花果等,也有苹果、梨树、栎树等。 依气温来看,季节大约是热带地区的凉季,气候宜人,许多果树皆是硕果累累。 湖滩的边缘,有一条非自然之力的界线,它成功的将湖滩与滩外区分割开来,令界线外的生物不敢越雷池半步。 界线内的湖滩遍地龟,界线之外的空中挤满了密密麻麻的昆虫类妖兽。 那种虫妖兽的外形与地球上的蚕蛹形状一样,有人的拳头大,身躯呈淡金色,长着金色的翅膀。 成千上万的蚕蛹形有翅妖兽,比地球上动物界鸟类迁徙时的大团体更为密集,振翅的声音汇成了声波,一阵阵的山呼海啸。 那群蚕蛹形妖兽无法越过骷髅龟族地盘的三八线,只在湖滩之外的空中群魔乱舞。 看到了有翅膀的虫类形状,乐韵霍然明悟,之前闻到的昆虫的味道就是吞蛹形妖兽的味道。 也得出一个结论,目前四周仅只有蚕蛹形妖兽一种活妖兽。 大湖里没有鲜活的兽类,莫说鱼,连只活虾都没有。 如果一定要在大湖附近找有生命的动物,只有生活在泥里的蚯蚓、蚂蚁、微小动物线虫。 观察过了湖岸之外有什么,乐韵淡然地收回了目光,慢吞吞地摸出几张雷符和大力金刚符、破灭符拍在法剑身上,再拿出一叠灭魂符。 在人类幼崽望向湖岸时,龟群也望了过去,看到湖滩界线外黑压压的虫子,原本愤怒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出奇的平静。 抢食的来了! 龟群中的小龟们,无比期待看到人类幼崽被虫子啃食的画面。 在老祖将能隔绝气味的神识光屏撤掉时,人类幼崽身上的血腥味与鲜活的气血味散发出去,令山岭间的虫子闻香而动。 那些昆虫,朝着有光亮的地方扑来,被一股力量挡在了湖滩之外,它们只在远方盘旋飞舞,嗡嗡声不绝于耳。 以往,银背龟族见到那些总是闻香而动,妄图从他们手中抢食的家伙来跑来必定暴燥异常,这会儿听到那嗡嗡声,顿觉无比悦耳。 老龟在见到人类幼崽手中有厉害的符时,撤掉神识光罩,也是为了刺激领地外的生物们。 人类幼崽手里有能破开龟族防御的东西,不宜硬拼,可以与另一群妖兽合作,大不了让那群生物抢食猎物的血肉,龟族要人类幼崽的骨骸。 他准备咐咐家族的孩子们等到人类幼崽被外面的小生物们噬尽血肉时去抢骨骸,猛地感到了令灵魂颤怵的东西。 老龟抬头,赫然看到人类幼崽手中捏着的一把符篆除了符纸自身的金光,还有一圈圈淡淡的紫色光晕。 那符是诛魂符。 九品以内的灵符泛金色光芒,唯有天品灵符才有紫色宝光。 人类幼崽手里竟然有能诛杀大乘骷髅龟灵魂的天品灵符! 老龟眼神凝重。 也在人类幼崽拿出符纸,龟群看到紫光,心魂一阵颤栗,齐齐大骇。 人类幼崽手中的东西,令他们的元神本能的恐惧,是能令他们彻底死亡的大恐怖之物。 龟群瞬间安静。 乐韵不知道龟族在想什么,但能清晰的分析出龟族的情绪变化,它们的情绪从气愤暴戾到屏声敛息,不过是短短一瞬间。 不消说,她也猜到了原因,骷髅族的变化,与她手里的符有关。 她手里有大把的雷符和灭魂符,雷符和灭魂符是鬼修类的修士与妖族的克星。 鬼修是修魂,没有躯体没有身骨,骷髅族比鬼修多了一副骨架,魂与骨同修,它们与鬼修不同,又有相同之处。 灭魂符和雷符的双重攻击会令鬼修的魂魄灰飞湮灭,同样,灭魂符和雷符也能诛杀骷髅族的灵魂。 之前,她只是用了几张大力金刚符和破灵符就破了一只渡劫期的壳,依骷嵝龟族的反应看,它们本能地畏惧她的符。 如果骷髅龟还想留她,她不介意在给剑身附加大力金刚符和破灵符的同时再附加一把灭魂符和雷符,就不知骷髅龟族的那只老龟敢不敢让它的族群以身试险。 心思转了一圈,乐韵不急不徐地扬了扬手中的符,冲着昂高了脖子的老龟,笑得露出一口玉牙,以神识传话:“你们没有立即杀我是想吃本仙子,本仙子仍然手下留情没灭那只大龟的元神,再动手,本仙子可不会再手留情。 本仙子若没点手段,哪敢到处乱跑,你们家族就算数量众多,也留不住本仙子,想强留本仙子,弄不好你们全族都将魂丧今夜。” 人类幼崽手里天品灵符令大小银背龟们的元神本能的犯怵,谁敢强留她? 老龟扭转了脖子,看着小小的人类幼崽,发出灵魂一问:“你的符,出自哪洲的大宗师之手?” “本仙子闲暇时自己画的。”乐韵笑咪咪地晃了晃捏着一把符的小手手:“像这样的诛魂符和雷符,本仙子手里还有三四千张,翻天覆地做不到,将你们龟族的领地夷为平地应该绰绰有余。” 这就是个混不吝的人类幼崽!老龟几千万年都没动过的嘴角抽了抽:“你走吧。” 不是不想留,而是根本留不住。 骷髅族与鬼修和灵族都是主修灵魂,而人类幼崽手里的灭魂符恰恰是他们的克星。 低阶的灭魂符是奈何不了他们的,人类幼崽手里的灭魂符是天品级的符,就算是骷髅族中的大乘级龟受那样的灵符轰炸几下,灵魂也只有灰飞烟灭一个下场。 人类幼崽竟然有天品灭魂符,自然有足够的底气孤身闯骷髅岛,就算独身闯荡海域也问题不大。 银背龟若以武力强行留下人类幼崽,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不划算。 看样子,人类幼崽也没有与自己一族拼命的迹象,老龟也松了口气,他有一点想不明白,云澜界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天品符师? 难不成他们银背龟族的消息落后,才不知道哪个洲的九品符师晋阶成了天品宗师? 或许,该派个族人亲自去大陆打探打探消息了。 老龟的心思在瞬间千转回肠地转了一番,对于留不住的猎物只有在心底可惜的份,人类幼崽是他所见的最补的人形大丹药,不管谁炼化了她,立地重塑肉身。 奈何这颗人形大补丹,初看是个弱得不堪一击的白白嫩嫩小幼崽,实则堪比活火山,不太好惹。 好在银背龟家族留不住人,岛上其他骷髅族同样也休想抓到人类幼崽。 银背龟族没有谁成功重塑肉身,其他族也一样。 这样很公平。 活久见,活了十几亿年,老龟已经练就出波澜不惊的心态,很平静的接受了这次的小小失败。 漫长的修行之路,存在无数的不可预知之变,小小的一次失败不算什么。 “呀,你们不想留本仙子赏月了啊?行吧,下回见。”乐韵笑容灿烂地举起捏着符纸的小爪子,冲老龟挥手告别。 她也不想跟骷髅龟打架。 骷髅龟没有血肉之躯,自然没有灵气珠,也没有内丹。 它们在变成骷髅族前,如果没有失去妖丹,自己会将内丹与一些可煅骨的材料一起融入全身的骨骼之中,以此强韧骨骼。 骷髅龟只有骨头可当炼器材料,杀了也就拣几根骨头。 杀骷髅龟得消耗符纸,细算下来,付出与回报不相等,因而,没必要与骷髅族拼死拼活。 龟族自知留不住人,不想与自己拼命,乐韵也不想浪费自己的符纸,也见好就收,转身就走向湖湾岸线外的山岭。 她走得快,一抬脚的功夫就跨过了二里多远,走到了湖岸,仍处于湖滩之内的地界,并没有跨过湖岸线。 湖岸边缘的那道界线,是某种法器所划,宽约十公分,入地半尺深,像条裂缝,缝内注入含有大道气息的仙力。 小时候上学,小孩子们常常一言不合就在课桌上划一条“三八线”,让同桌的两人径渭分明。 湖岸的三八线,比之课桌上的三八线厉害多了,它生生地将虫类妖兽挡于线外,令栖息在湖滩和大湖里的骷髅龟免受骚扰。 人到了三八线前,离外面的妖兽近了,也看得更清晰。 界线外的蚕蛹形的昆虫妖兽群颜色并不统一,有些体型比较大,金目金头金翅,翅膀共三层,有的是黑目金头金翅,双层翅膀,有的黑目黑头金翅,翅膀仅一层。 经过分析,乐韵将蚕蛹形小妖兽与自己所知的妖兽对号入座,它是蝉的变异昆虫,叫变异金蝉,属一阶妖兽。 一阶妖兽,理念上相当于人类炼气初期的修为。 妖兽的等阶不是全凭战斗力论,而是以血脉纯度和躯体内所蕴含的灵力来论。 一阶的变异金蝉,战斗力远远不及同样是一阶的蜂类妖兽,它们因血脉力量和所含灵气高,也得以跻身一阶。 变异金蝉喜食血肉,它们的嘴比普通蝉多了一根针形口器,攻击猎物时口器刺进猎肉肌肉,将含有毒素的唾液注射进去,让猎物中毒麻痹,然后,它们就能愉快的吸食猎物的鲜血,啃食肉。 除了口器攻击,另一种攻击方式就是足部攻击,它们的足部有细密的针形绒毛,通过抓刺划破猎物的皮肤再注毒。 变异金蝉的头壳和翅膀也是炼器材料。 看到扑天地盖地的变异金蝉,乐韵两眼放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准备大展身手捕捉猎物。 小狐狸说海洋生物中的爬行小动物中最好吃的是海蜗牛,有翅昆虫类妖兽中肉质最鲜美的就是变异金蝉! 那么多的变异金蝉,妥妥的是送上门的食材。 小萝莉抬脚就想走人,后面传来急切的声音:“道友请留步!” 第三章 格局小了 / 最新章节! 人类幼崽毫不恋战地转身离开,压在头上的那种恐惧感弱了,银背龟们暗中松了口气,瘟神可算是要走了! 人类幼崽穿着一身青色短打,没梳什么花式,龟族也因被她鲜活香甜的气血吸引,没在意她的长相和身形。 当她从容转身,老龟才第一次看到人类幼崽的背影,不期然地看到了她后背垂挂着的乌黑秀发。 人类小幼崽随意的将头发在后脑束扎起来,再将头发倒提卷了两圈系在了腰间,她穿着黑色衣服,是以她与劫变大龟动手时,也没见她的头发飞扬。 这一刻,老龟看到人类幼崽的后背,一双有人脑袋那么大的大眼睛睁得老大。 人类幼崽的头发又黑又浓密,乌黑的一大束,在月光下泛发着一层朦朦的珍珠光泽,同时,还散发着一股令灵魂安宁的雅香。 人类幼崽的头发,珍贵程度不输她的血肉! 发觉了人类幼崽头发的价值,老龟急切出声喊话“留步”。 抬脚准备走人的乐韵,闻声,慢悠悠地转身,看到远处的老龟昂高了头,温吞吞地问:“阁下还有何高见?” “本族想与道友做个交易。”老龟开门见山,直奔正题:“本族有一柄灵器法剑,想以此灵宝换道友的秀发。” 首发网址m.x63xS. “阁下眼光不错,看出本仙子的这头头发不是凡物。”老龟没有杀机,乐韵也很友好:“本仙子的头发乃吾之气血蕴养而成,是治病救人的药引。 本仙子以医入道,长发要留作不时之需,断不会为了区区灵器便用它做交易。” 老龟活得久,见识不俗,竟然发现了她头发的价值。 她的头发不仅吸收了无数灵植灵药的精华,也是她的气血养出来的精华,其功效与她的血一样珍贵。 她的血,可做沟通天地的媒介,她的头发也有同等功效,若将头发置于护身符内日日佩戴,即可安神安魂,也能挡灾消厄运。 用小狐狸的话说,她这个人全身是宝,吞噬了她不说立地成仙,也绝对可以补全根基中的所有不足,令废材变绝世天才。 别的天才落于邪修邪仙手中可能还有谈判的余地,比如,能通过谈判,用天材地宝将人赎回来。 她要是落于邪修邪仙手中,除非那人不识货,否则再珍贵的天材地宝也不顶用,必定分分钟钟被撕票,要么当场被当大补丹吃了,要么先被当鼎炉,再被当灵食吃掉,最后连渣都不会留下。 小狐狸就一个意思,不想成为邪修邪仙的口中食,那就甘吧爹,努力成为拳头最硬、话语权最高的大佬。 小萝莉当初听了小狐狸的一席话,吓得硬是多吃了两碗饭压惊。 “头发剪了又能养出新的头发,道友是医修,精通医道,养护出一拳新的秀发想来不是难事。 道友不喜欢灵器,可以再商榷,本族也有灵石灵髓,还收集到不少可炼丹的奇花异草,龙骨花、地焰莲也各有一二株。” 老龟尽力游说人类幼崽,若早发现人类小幼崽的秀发价值,当时就会跟她友好的谈交易。 龙骨花在灵界也是稀有灵草,只有龙族的居地,或融合了龙族血肉的地方,以及龙死后的埋骨之地才会长龙骨花。 地焰莲是地底火脉养育出来的火属性灵花,是仙士铸造金身所需的天材地宝之一,一莲可求。 乐韵:“……” 龙骨花,地焰莲啊,星核空间里的传承玉简记录的灵界灵植中就有两种灵草的名字。 东辰大陆也有龙骨草,但它已经不是最原始的龙骨花,是龙骨花褪化之后的变异灵植。 两种奇珍确实让人心动。 乐韵还是果断地拒绝:“龙骨花地焰莲之类的仙草灵花固然稀有难得,却也难与本仙子这一头秀发相比。本仙女仍是那句话,头发是救人性命的良药,不交易。” 她不愿再谈,抬脚一步就跨过了界线。 “道……”老龟还想继续商榷,人类幼崽一脚就跨越了银背龟族的栖息地保护结界,他瞪着双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银背龟族栖息的保护结界是地仙所置,凡仙也不敢在不做防护的情形下以肉身横穿结界,人类幼崽她就那么直刺刺地走过去了! 她走出去了就算了,竟然毫发无伤。 而且,结界竟然也毫无反应! 乐韵一步跨过了裂缝线,变异金蝉振翅的嗡嗡声似一道道惊雷袭顶而来,人差点被声浪给震得倒飞出去,两耳有瞬间的失聪。 变异金蝉个体攻击不强,然群体的振翅声形成共鸣,堪比耀日金狮族的狮子吼,能震断修士的心脉。 初来乍到的乐韵,一时不察,翻点阴沟翻船,她反应也极快,立即布了一个灵气结界把自己保护起来。 把能震破耳膜的声波隔绝开,缓了缓神,立即反击,神识铺开,笼罩了方圆三百米宽的范围,圈住了大约一万五千只变异金蝉。 再一个神念攻击下去,送一群金蝉归西。 被神识笼罩的变异金蝉,没有尝过死亡的痛苦,死前也没有感受到恐惧,无声无息间便一命呜呼,死得痛快。 震杀了一群金蝉,神识一卷,将死蝉给扔回储物器里,神识转移,又去圈变异金蝉。 一块地方被清空,四周那些不明所以的变异金蝉蜂拥而至,不过几十个呼吸又被填满。 变异金蝉嗅觉灵敏,附近的金蝉闻到了诱人的血肉味道,是以成群成群地涌至了湖滩外。 距离比较远的金蝉,没闻到血肉味,也从以往的经验分析出某个方向的同类们发现了猎物,也纷纷赶过去相助,以期能分一勺羹。 金蝉的数量还在增加,以至自近地面往天空约三千米高的区域内全是金蝉,再加上从远处不停涌来的成员,连绵了数里。 铺地盖地的变异金蝉,目测超过了千百万。 乐韵一边清扫变异金蝉,一边往前推进,因金蝉势众,推进的速度十分缓慢,前行了大约二里远,她的神识也消耗得差不多。 异界的灵气非常浓郁,灵气的浓度大约是东辰仙宗山脉灵气浓度的五十倍,消耗真气时可以运转功法吸收灵气,吸收的灵气足以与消耗持平。 也因此,乐韵丹田内的真气没空,神识用一点少一点,没法立即补回来,所以,消耗掉的只有神识。 还余十分之一份的神识时,立即收手,穿过密集的变异金蝉,绕过一座大山,到了山的另一面。 湖旁的山峰不高,最高的山峰约两万丈,山峰叠障,秀丽多姿。 乐韵绕到了山后,远离了变异金蝉,把小狐狸从空间里抓了出来。 被抓着大尾巴的小狐狸,还处于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中,吱吱地喊:“小猴子别淘气,本狐头晕,让本狐缓缓。” 小狐狸也被时空通道给旋晕了?乐韵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将抱成团子的小狐狸放手心:“小狐狸,别睡了,起来上工。” 大脑还有些晕乎的小狐狸,听到小丫头的声音,一个机灵蹲坐了起来,睁开了金瞳,满脸诧异:“小丫头,到了吗?” “嗯,到了,我都跟妖兽打了近半个时辰的架了。”乐韵揪了揪小狐狸的胡须,原以为她体质特殊从而在时空通道中会有眩晕感,没想到小狐狸也犯晕了。 “哎哟,怎么会这样?”小狐狸震惊得睁大了一双漂亮的金瞳,四处张望,一边感应时间流速和空间规则力量。 过了一下,支棱起了小身躯,嚎嚎叫:“小丫头,好消息哟,时空门起码得三百年左右才能稳定,你可以在这边好好玩耍啦!” “我知道。”乐韵翻个白眼:“说什么九品仙门最安全,安全个鬼哟,我差点被扔进湖里去不说,时空门的这边是一种银背壳的巨型骷髅龟的老巢,那群骷髅想圈养我当储备粮,天天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小狐狸呲牙:“就说了嘛,你是世界间最美味的人形大补丹,妖兽看见了谁不馋。 你说时空门这边有银色背壳的骷髅龟啊,乌龟体型大不大?龟壳边缘是不是有点类似齿轮的样子?” “对,乌龟的壳甲四周是有齿轮形的缺口,体型老大了,最大的一只背壳长度超过了五百米,哎哟,太吓人了。” 小狐狸已经感应过四周的环境,乐韵带着他回了星核世界,落在了圈护神树区的环形灵石基台上。 “小丫头啊,你就知足吧,你要不是老天爷的宝贝小闺女,时空门这边等着你的就不是骷髅银背巨龟,而是银背巨龟了。”小丫头得了便宜还喊肚疼,好想打她! “咋的,银背巨龟很厉害?”乐韵坐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揪小狐狸的胡须。 “银背巨龟以血脉力量见长,他们的血脉之力是巨化,使用血脉之力,体形可在瞬间增大十倍,力量与速度也相应地暴增十倍,大乘境的巨龟一爪下去,一座方圆万丈的高峰转瞬化为粉。 以血脉力量论,只有大地黑熊、大地巨象族和巨岩族的血脉力量与他们相媲美。 银背巨龟的血脉力量也令他们的背壳十分坚硬,一般的灵器破不开他们的壳甲,如果是一只鲜活的银背巨龟,就算比你低一阶,你手里没有仙器,破不开他的防御。 银背巨龟变成骷髅族后,血脉力量消失,因为失去了血脉力量的蕴养,他们的骨甲坚硬度也大幅下降,各种优势荡然无存,整体实力打对折。”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灵界感觉好可怕的样子。”乐韵嘟嚷一声,躺地装死,照小狐狸的说法,她这样的修为在灵界就是小虾米一般的弱鸡,太心塞了有没有! 小狐狸跳小丫头肩膀,拿大尾巴抚她的嫩脸蛋:“小丫头,灵界是中千世界嘛,有厉害的妖兽异兽并不稀奇是不是。 这里的灵气已经很稀薄,待灵气耗尽,星球承受不住就会四分五裂,这里好歹曾经是灵界,不缺天材地宝,你赶紧多扫荡一些。 这边的时间流速比地球的时间快了九十倍左右,你可以趁机好好玩耍。” 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乐韵一骨碌爬了起来,当了好奇宝宝:“小狐狸,这样浓的灵气都算稀薄,灵界的灵气究竟有浓?” “理论上来说,比较标准的灵界,灵气得是现在这个浓度的千倍,各种灵脉之地,灵气浓度再翻一倍,如此才能维系得住一界的消耗。 灵界的金仙,洞府所占地域起点是一亿里,地域太窄,灵气不足,无法供应金仙的日常消耗和他身边的低阶小仙们晋阶。 仙宗门派所占地域更宽,大型仙宗占地不低于百亿里,一个中型的仙宗标配是五十亿里以上的地盘,小型仙宗至少也得有十亿里的领地。” 小狐狸说得云淡风轻,乐韵像雷劈了似的,一个仙宗占地百亿里?!一个金仙的洞府亿里起步?! 所以,她的星核世界这点宽度还不够金仙落脚! 世上没有最心塞,只有更心塞。 乐韵默默地叹口气,看来,是她的格局小了! 格局小的乐小同学,掏出两只变异金蝉:“小狐狸,瞅瞅,这个是不是你说得那种好吃的金蝉?” “哇,变异金蝉!”小狐狸瞬间一蹦三尺高,跳起来从小丫头手里接过金蝉,笑得见牙不见眼:“是了是了,就是这种!小丫头,这可是好东西啊,是温养五脏六腑的灵虫,飞鸟类的神兽仙兽最好这一口。 这种灵蝉,清蒸油炸爆炒都行,尤其是油炸的,咬一口嘎嘣脆!” 果然,跟着小丫头什么都会有! 之前,他馋海蜗牛,跑一趟东辰,然后海蜗牛有了。 他馋金蝉虫,现在金蝉也有了。 抱紧小丫头的大腿,想吃啥就有啥! 小狐狸兴奋得狐狸眼冒绿光:“小丫头,你多抓些金蝉回来,本狐和小灰灰来处理,灵蝉的头和翅膀可以炼器,翅膀是天然的防水材料,炼制成法衣,在水里能避水。” 可惜,等级太低,要是能培养到九阶,用翅膀制作的法衣还能隐形。 九阶的变异金蝉的翅膀才具有隐形的能力,金蝉最高成长到五阶,要到养到九阶需要花费无数巨资,没谁愿意为了那点隐形材料特意养金蝉。 小狐狸干脆没提那茬儿,小丫头那么忙,哪有功夫养蝉。 第四章 一群憨憨 小狐狸兴奋得就差没搂着金蝉唱“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乐韵默默把将装有变异金蝉的一只储物器递过去。 小狐狸不明所以,接过空间戒指查看了一下,一双金瞳瞪得溜圆,天啊噜,金蝉堆成了一座小山,起码得有好几百万只! 那么多的金蝉,能吃好久了! 小狐狸噌地一下跳了起来,溜到一边取出一个小马扎子坐下去,拿出了四只木盆和一只陶罐,把储物器里的金蝉倒了一些装在一只木盆里。 家什备齐,小狐狸抓起一只金蝉,利落把翅膀拨下来扔在一只木盆里,再一爪抓着蝉身,一爪揪着蝉头,用力一扭一扯,将蝉脑袋给拧断,然后开扯。 金蝉头与身分离,也顺便带出了肚子里的五脏六腑。 小狐狸利落的把蝉身扔一只木盆里,然后再将内脏和蝉头分割,不要的内脏扔陶罐里,蝉头扔另一只盆里。 轻轻松搞定一只变异金蝉,再抓一只蝉,如法炮制。 他没抓小墨猴上班,那只小猴子大约是受不住在时空通道中传送时的眩晕感,还处于昏睡中。 小狐狸的个头与变异金蝉的体型差不多,他的小爪子抓着与他一样大的金蝉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处理手法娴熟利落,一看就知是个中老手。 乐韵旁观了一回小狐狸收拾金蝉的手法,默默地跑去冲了个澡,再给手腕上已结疤的伤口抹了点药。 她挑挑拣拣地挑出几十种药材,粗处理了一番,进了一座移动洞府开炉制。 小狐狸忙了约半个时辰,星核世界的迎来破晓时分,说明星核外的世界的天也亮了。 他收拾了一番,先去开了开关闭了大门的移动洞府,给跟着小丫头“偷渡”来异界的燕某人和宣某人吃了一粒药,重新点了一遍穴,然后去叫醒了小猴子上工。 两只小兽兽先去帮收获了一些花果和药材,中午收工,下午不采摘植物,收拾变异金蝉。 小灰灰也搬个小板凳,摆开家什,学着小狐狸的手法处理金蝉。 钻进移动洞府制药的乐韵,又忙了一天一夜,配制出了药,与两只小可爱兽兽一并热了一顿灵食吃了,才离开星核世界。 时间是清晨,太阳才刚到约一竿子高的高度。 白天视野开阔,乐韵遥望了四周一番,确定自己昨晚的判断没错,除了生活在泥土里的小动物,方圆数百里内仅变异金蝉一种活兽。 变异金蝉的数量多得让人无法想象,目之所及,满山遍野都是蝉,有些粘在树杆上或草木叶面,有些在吸露水,有些在吃果实或植物嫩芽,有少量在空中飞舞。 变异金蝉的始祖是肉食动物,大约环境发生变化,当地没有可供消耗的肉食动物,它们也与食铁兽一样,为了生存需要,改变了食性,不得不被迫以植物花朵和嫩叶为食。 乐小同学停身于距地面千余米的高空,因有山峰挡住视线,视野有限,当下往上飞,飞到了无遮拦物的高空,漫步行走,侦察环境。 人在高空,俯瞰下方,连绵的山脉像是一条条绿色的带子点缀在广袤的大地上,其间河流纵横,湖泊与小平原星罗棋布。 骷髅银背龟栖息的湖泊,是附近一带最大的一个大湖,它在山岭间蜿蜒盘旋,东西最长超过了万里,南北宽约八千里。 湖泊中有无数山岛,湖岸的形状也千奇百怪。 时空门所在的区域,不过是湖边缘无数个湖滩中的一个,栖息着部分银背龟,整个湖区栖息的龟族加起来超过千万。 位于群山峻岭之间的湖泊,湖水碧绿。 纵使相距遥远,乐韵看 着那绿汪汪的大湖,心头突突地跳,也断了下去收集湖水的打算,目光盯向了大湖的东北方位。 她掐算过,往北往东走都是不错的选择。 她准备往北走,在大湖之北方向,相隔非常非常遥远的远方,天空的云团中隐隐可见微弱的五色宝光,目测那里藏着宝贝。 其地下也应该藏有宝,同样有宝光。 经过观望,有宝光的地方没有任何人气,说明那里现在没有人类居住,不是某些仙宗门派的山门,也不是高阶修士的隐居之地。 如果没有神秘的宝贝,那么应该是曾经的仙人留下的洞府,或者是隐形秘境。 小狐狸说这方世界目前只适合凡仙以下的修士,就算有大乘经历过了仙劫雷劫,也会离开,去往其他灵界修行。 如果历过仙劫的仙士仍留在这方世界,停留的时间过长,其意志和悟性都将慢慢的被磨灭,形同自毁仙途。 没有仙士,也等于小命基本是安全有保障。 小狐狸的分析让乐韵吃了一颗定心丸,她觉得她在异界放飞自我问题不大,决定顺从内心,去看某个方位的宝光是不是宝贝。 如果真有宝贝,必须抢点回来,毕竟她也是有梦想的,也想把星核世界盘活就成灵界那样大的世界。 心动不如行动。 打定了主意,乐韵取出独木飞舟,在小舟上贴了几张雷符和诛魂符,再把为了克制变异金蝉而特制的药包佩带起来,跳进去飞行器赶路。 因灵气浓郁,飞行器上刻着的聚灵阵自动吸收灵气催动独木舟飞行,基本不消耗灵石。 经过一路侦察,乐小同学也有了不少发现,从湖泊往北五十万里内都没有其他骷髅族,也代表着骷髅银背龟有着纵横约百万里的领地。 与银背龟比邻而居是两栖动物大鲵骷髅族和铁背骷髅龟,再往北,是一种飞禽掠鸟的地盘。 那种掠鸟与地球上的掠鸟的基因十分接近,但它们的体型可比地球上的小掠鸟大多了,有地球上的鹅那么大,嘴巴和爪子坚硬,是战斗型的飞鸟妖兽! 铁背龟的个头小一些,背壳最长约三百米。 每种骷髅族的领地都很宽广,它们与变异金蝉和睦相处,共生共存。 骷髅族不少,变异金蝉多不胜数,可惜,就是没有珍贵的奇珍异果,灵植灵草,就算有珍贵灵植也被骷髅族们收于囊中,骷髅族们遗落的珍植也成了变异金蝉的食物。 山岭之间,只有普通的药材植物和花果,大部分果实也被金蝉光顾过。 药植与果实价值不大,乐同学也不想为了摘点果子而耽误行程,披星戴月,马不停蹄似的赶路。 也不是没骷髅拦截,地面的骷髅族发现高空有生物经过,都想去半路截胡,往往追赶时受自了来自诛魂符和雷符带来的死亡威胁,识趣的不战而退。 没谁半路捣乱,乐同学可谓是一帆风顺,畅通无阻地赶了一个半月的路,重新调整了方向,原本是朝北方走,改而折向了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的远处也宝光,之前没看不见,也是因为愈往北走,山峰越高,常常遮挡住视线。 乐小同学驾着飞行器,又赶了二十天的路,终于找到了有宝光和灵气光的区域。 那一带是骷髅族中的河马的地盘,无数大小河流在崇山峻岭间曲折蜿蜒,最终途经在一块盆地平原聚头,形成了一个超大的湖泊,以及上百个大中小型的湖泊。 汇聚了上百条河流的大湖,有在西南角有出水口,形成一条宽约一千五里宽的大河,形成了s形绕过了盆地平原,从西边的群山之中穿梭而出, 继续往前追逐进入海洋的梦想。 盆地内有些区域是丘陵地区,有些地带是平原草原,也有沼泽,水草丰茂。 盆地也成了骷髅河马族的最佳栖息地。 在盆地中央的丘陵地区,有数千里宽的地域常年云蒸雾蔚。 云雾笼罩着一片丘陵的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冰,就连神识也无法穿透浓雾,它像一道无形的墙,阻挡住了外来生物的脚步,也拒绝了河马族的窥视。 地球上的河马攻击性强,易暴易怒。 当河马变成了妖兽河马就更不必说了,以残暴好战而名声远扬。 平原上栖息的妖兽河马,上百只已是大乘境,劫变境数千,元婴以上阶的河马成千上万。 乐韵飞至盆地上空的云层之上,观察盆地和盆地中的丘陵。 正常看来盆地中的丘陵是被云封雾锁,实际上是丘陵中放置了一件法宝,法宝开启后圈住了方圆三千里宽的地域。 那样的地方,也可以算是个小秘境。 被法宝圈起来的区域,正常看起来就是云雾缭绕,乐韵的眼睛看到了那片区域冒着五色霞光。 有霞光的宝器,最低也是仙器级别。 在云层之上转悠了一圈,乐韵飞至云雾封锁丘陵的上方,徐徐下降。 飞行器穿过云层,出现在高空时,栖息在丘陵中的河马们,立马就发现了它的踪迹,毕竟舟形飞行是大摇大摆从天而降。 易暴的骷髅族河马,看到从空中掠来的飞舟,群马暴动,近千只骷髅河马如雨后春笋,从丘陵中的河流湖泊或山洞里跳出来,一哄而上。 出手的都是有化神期和合体期修为的河马,只只拔地而起,直冲天空,一下子就将从天而降的猎物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且,河马的效率极高,根本不交流,一只只体长超过百米的笨拙河马围住飞舟,直接就往前冲。 乐韵看了看贴在飞舟上的符,眼角一阵抽,那些家伙没看见诛魂符吗? 众所周知,河马视力不好,它们都是近视眼。 难不成,河马变成妖兽,眼神仍然不好? 或者,它们觉得它们族群马多势众,欺负她势单力薄? 满腹孤疑的乐韵,看着冲过来的骷髅河马,思索着是启动雷符还是先试试诛魂符,还没做出决定,就见河马兽们放了大招。 河马兽有的喷火,有的喷水箭,有的喷毒雾,有的口吐金芒,有的挥爪挥出无数风刃。 那些法术,不是攻向飞舟,而是用来推开同族或绊住同族,让自己一马当先冲往飞舟。 然后,河马你吼我我吼你,互相吼了起来。 “你竟然使绊子!” “你想独吞?” “你想吃独食?” “你为了一口吃的竟然烧自己同伴!” “哎哟,你竟然削我!” “让开,我先来的。” “我们放开,让我来!” “我先发现猎物的!” “我才是第一个。” 一群短腿大嘴巴圆耳的胖墩墩,你不服我不服你,吵得不可开交。 群中也有两只大聪明,悄悄出手了,一只河马有风灵根,一个风系飚风术化为一阵风卷风想卷走飞舟。 有一只河马有木系灵根,习得了木系法术的真传,化出无数绿色长藤向着飞舟包抄。 河马内乱,乐韵都惊呆了,感觉河马兽内部不团结的样子?! 在互相吼吼抱怨对方给自己使绊 子的河马,发现有两个家伙竟然钻空子想独吞猎物,顿时不高兴了,架也不吵了,齐齐高吼着冲向飞舟。 木系藤蔓快了半分,先一步卷住了飞舟,木系河马一招得手,拖着飞舟就往自己面前拉。 下一刻,龙卷风卷住,包裹着住了被藤蔓缠绕住的飞舟,往自己一边搬。 两只河马你拉我抢,谁也不放手。 被飞行器的光罩保护着的乐韵:“……”你们就这样愉快的把人家当口中食,问过人家的意思了吗? 她还没出手了,赶来抢猎物的河马兽族们一冲而至,然后开启了你争我夺,你用金系术法变根金链缠住飞舟,它直接抱飞舟,它用水系化绵术也化为水绳缠住飞舟。 有些河马因为不方便用法术,直接冲到飞舟旁边,用蹄子扒着舟。 被骷髅族河马当作待宰羊羔的乐韵,脑子里冒出一个词——见者有份! 河马们狩猎行动应该是遵循“见者有份”的原则来分配猎物,就如人类狩猎,按功分配,多出力者多得,少出力者少得,没出力的就是参与奖。 冲到飞舟旁扒着了飞舟的河马们,因为占了一席之地,终于开心了,睁着小眼睛打量飞舟里的猎物,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大叫声。 “人类幼崽!” “人类幼崽!” “吼吼吼,竟然是人类幼崽!” “又白又嫩,吃起来肯定香!” “这么小一只,还不够一口。” “……” 第五章 仙植 河马的吼声震耳欲聋,被当成猎物的乐韵,无力地望天,一群憨货,智商离家出走了吧! 她觉得可能是骷髅河马一直在闭门造车,很少接触外界,从而见着什么都稀罕不已,见着人族也大惊小怪。 憨憨的河马很可爱,可惜是骷髅族,要不可以捉几只圈养起来,给宣少和燕帅哥拿来当练手的沙包。 距离仙器圈护住的丘陵还很远,乐韵也没急着打架,任一群只有灵魂和骨架的骷髅河马们吵翻天。 一群骷髅河马吼了半天,没听见人类幼崽的尖叫,也没见她害怕得发抖,齐齐愣了愣神。 空气有瞬间的安静。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只河马又吼了一句:“竟然是哑巴,好惨一幼崽!” “你不是废话嘛,正常的人类谁会跑来骷髅岛,” “就是就是,小幼崽是哑巴,肯定是人族觉得她丢脸,把她扔进了大海,然后不幸遇上了飓风,被飓风刮来了骷髅岛。” “会不会是没灵根,人类才扔掉了。” 河马们你吼吼我吼吼,又是一阵吼。 一群河马连来因都给自己脑补好了,乐韵:“……”我谢谢你们啊,你们可真是太体贴了! “那,还吃不吃啊?” “这么可怜的幼崽,真要吃?” 河马们纠结上了。 “为什么不吃?” “是人类的幼崽,又不是我们的幼崽。” “人类都不要了,干么不吃。” 河马群你一句一句,七嘴八舌地嚷嚷着,扒拉着飞舟往下飞。 乐韵就静静地看着,你说,碰上这么群会脑补的憨憨,还能让她说啥好? 她就坐在飞行器里装聋作哑,反正河马都认为她是哑巴了,她配合配合也挺好的,要不然,岂不少了许多的乐趣。 河马拖着飞行器往下降了几千米,因为去向又吵起来了,谁都想往自己栖息的方向拖,搬回自己的老巢,说不定能多分一口是不是。 河马争论不休,乐韵瞅瞅距云雾笼罩着的丘陵已经不是很远了,默然起身,催动了粘在飞行器上的雷符。 上下与四面共六个方向的雷符,同时亮起了耀眼了光芒,雷电之力遍布独木舟,同时也朝着一群河马身上劈。 雷符也分多种,一种是引雷符,也算是召唤术,是引天雷来相助自己作战,一种是避雷符,将雷电之力转移走。 正常说的雷符是将攻击性的符,将灵力封在符里,符开启即雷电之力攻击目标。 小萝莉贴在飞行器上的雷符有引雷符和攻击雷符,开启的是攻击雷符。 雷符开启,飞行器化为一道晴空霹雳炸开,噼噼啪啪声不绝于耳。 雷电来得太快,争论不休的河马群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劈了个正着。 用法术束着飞舟的河马们,因雷电之力沿他们手中的绳啊索啊袭击全身,也将它们给吸过去,粘在了飞行器上。 被雷电袭击了骷髅河马们,身上火花带闪电,特别耀眼。 雷电中的河马,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惊吼。 离得较远的几只河马挣脱雷电引力,撒开蹄子就跑得远远的,那些离得近的,被雷电力牢牢吸住,挣都挣不脱。 飞行器带着被雷电之力吸过来的河马们,嗖嗖向下飙。 跑到远处的河马群,看着一团雷电往下砸去,没谁敢去拦。 丘陵区的高阶河马们被惊动,纷纷冒头,十来只大乘境的河马,飞到了雷电团下,无数金光化作一张 网网向了雷电光团。 乐韵在飞行器中看得分明,淡淡定定的。 飞行器下降到距金色大网约百来丈远,悬空不动,一阵接一阵的电光闪耀了一阵后,雷符的力量终于弱了下去。 被雷电劈了一阵的河马,挣脱出来,呼啦啦地散开。 小萝莉手下留情,没有用破灵符和诛魂符,雷符虽然强,对于身骨已经经历过千煄百炼的骷髅族来说,还在他们的承受范围。 河马们的身躯没有溃散,不过,消耗掉了不少灵气,身躯瘦了一圈。 被雷劈过一次的骷髅河马,生怕再次被雷电力吸住自己,溜得远远的,只围观,再不敢凑近。 乐韵等雷符的力量耗尽,将飞行器收起来,抓了一把雷符、破灵符和诛魂符,慢悠悠地朝下飞行。 飞行中,给一张诛魂符注了一丝真气。 诛魂符绽被催动,放出十几丈的紫色光华。 等着飞行器载着人类幼崽落网的大乘境河马们,看到飞舟消失后现出来的人族幼崽,嗅到了诱人的鲜血味,激动得昂天大吼。 十几只大乘境河马齐声一吼,声震山河。 空气似乎都滞缓了一下。 激动中的大乘境河马群,刚吼出声,就见空中紫光大炽,一阵天威兜头盖脸的劈将下来,直击灵魂。 原本激昂的灵魂,一阵阵的颤栗。 河马们的吼声一下子戛然而止,惊恐得盯着紫色光晕里的人类幼崽。 这刻,山河寂静,空气凝固。 倏地,一只化神境的河马嗷了一声,化为一道光从空消失,一下子钻进了丘陵中的湖泊中,先隐匿了起来。 一只河马跑了,其他河马们也争先恐后的跑路,嗖嗖嗖,一阵阵的光像太阳光掠过虚空,一闪就去了远处。 低阶的河马跑光了,大乘境的河马也收起了金色大网,化为光束落地,不是钻进了丘陵的大河湖泊中,就是钻进了沼泽或丛林里。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河马走了个一干二净。 空中独留河马群们以为是哑巴的人类幼崽。 哑巴人类幼崽乐韵,惊悚脸,说好的易暴好战哪去了? 见势不好就跑路,这么识时务,真是河马? 还是说河马成了妖兽,开了智,智慧超群,它们已经深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真谛? 河马的前后反差太大,乐韵看得惊奇不已,不急不慢地下降,飞行到浓雾封锁的区域,无视白雾,走了进去。 白雾很厚,走了约三米远,雾中出现隐形的光罩。 乐韵一手捏符,一手捏诀,反复结了三次手印,再一抬脚,一步迈进了结界。 仙器圈护的结界内是个世外桃源,没有骷髅族,也没有变异金蜂,峰峦叠嶂,山清水秀。 山峰非常秀气,平均约五百米到二千米,最高的不到三千米,盘绕在山峰和原野的河流,河水静静的流淌,显得文静婉约。 漫山遍野都是山花,红的、白的、紫的、黄的、粉的,五颜六色的花点缀着山峦、平原、溪流河岸。 山峰原野河流,本就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满山遍野的山花更是锦上添花,令桃源般的一方净土更加多姿多彩。 成群的岛在森林唱歌,鹰在高空盘旋,蝴蝶蜜蜂在花间起舞,处处鸟语花香。 你若以为它真的毫无危险,那就大错特错。 结界内属于骷髅族和变异金蝉的天下,结界内则属于杀人不见血的植物的地盘,主要是食人花和血棘藤。 森林原野,到处藏有食人花和血刺藤。 界内也有鲜活的飞禽走兽,还有妖兽,妖兽的等级比较低。 仙器是单面性的,从界外看,只见浓雾,无法窥透,站在界看外面,就是隔着一层透明的光幕,外面的一草一木都映于眼底。 山青水碧的界内静悄悄的,没有妖兽乱蹿,也没见植物系的妖兽肆虐,令人生出没有任何危险的错觉。 跳进结界内的乐韵,站在了高空,脚底下是一片草木茂盛的原野,不远处是一条宽约二十米的小河。 阳光下的河面,如银镜印日,泛着点点银光。 原野里有不少普通灵植,一派欣欣向荣的景像。 瞄瞄了脚底下方的原野,乐韵不急不徐地迈动步子,踏空飞行了约一千余里,飞进了一片挺拔如春笋般的山峰群中。 左突右拐的行了一阵,落在了一座占地方圆约五里的小山峰的半山腰。 山峰格外的秀丽,犹如少女亭亭玉立,半山腰处有一块宽约半里的平地,大部分区域怪石嶙峋,参差不齐的石峰石柱石笋并无规则的排列,支支直指苍穹。 石林中仅有一小块沃土,还有一眼灵泉潭。 灵泉水潭比较小,三尺方圆,水从地底冒出来,属地下涌泉。 灵泉潭旁不远处即是沃土。土质呈黑色,灵气浓郁。 怪石间和灵气沃土上生长着许多藤蔓植物,藤或覆着地面,或缠绕在石林柱子上,几乎将怪石群给遮住。 乐韵立在一支似春笋似的石笋尖上,盯着覆盖着一块沃土的藤蔓,嘴色噙着灿烂的笑容:“出来吧,再藏着不出来,我可要扔火符烧你了。” 唰唰唰,沃土区与附近的藤蔓,瞬间瑟瑟发抖,枝叶摇晃,发出一阵阵簌簌沙沙的声响。 藤蔓瑟瑟发抖,并没有东西冒出来。 “说得就是你,玲珑葫芦藤,你以为你蜷成一团,召了一堆藤蔓来当掩护,本仙子就看不见你,还是以为本仙子找不到你的本体在哪? 你说你好歹也是金丹阶的木系灵藤,怕成那样子,你祖先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再藏头缩尾,本仙子下去揪住你的根挖了你的内丹。 或者,直接拿走保护这里的法宝,让外面的骷髅族进来生吞活撕你了。” 藏在藤蔓中的木妖不敢出来见人,乐韵又不咸不淡的威胁,别说她不讲武德欺负一根藤,她没直接扔火符就已经很友好啦。 被人类认出本体,藏在藤蔓中的玲珑葫芦藤想藏也藏不住了,小心翼翼地从藤蔓中钻出来。 它一动,原本密密麻麻缠绕交织的藤蔓,瞬间散了,纷纷往回缩,全躲回了石林中。 沃土四周空荡荡的,露出了扎根于沃土区的一棵藤蔓植物,它原本蜷成了一小团,自己伸展枝叶,爬上了灵土地旁的石林石柱,覆盖了约半亩宽的地盘。 藤蔓茂密的枝叶间藏着一个似两个圆球叠在一起的束腰葫芦形果料,果实嫩绿色,它藏在碧绿的叶子间,若不仔细找还真不容易发现。 结着一个葫芦的藤蔓,来头可不少,它的祖先是太古时期最先诞生的植物之一,名字叫——玲珑葫芦,是神植。 玲珑葫芦能跻身神植之列,全赖它的特殊能力:它们的果实有很大的几率长成天然法宝。 葫芦藤孕出的法宝一般是储物的空间法宝,或盛水的水系法宝,成功率大约是万分之一。 也有可能结出具有攻击性的雷系法宝和火系法宝的胎胚,以及能种灵植的灵植空间法宝,成功率大约是亿分之一。 天然法宝是先天法宝,后天炼制 的法宝与天然法宝不可同日而语,天然法宝几乎没有界域之分,万界皆可用。 比如,小萝莉的水系法宝吞天螺,就算不滴血契约,带去哪界都能用,如果用不了,不是法宝的问题,是人的神识和某界的灵气问题。 吞天螺不认主,元婴以下的人掌控不住,地球因灵气不足,不结契约也使用不了。 小山峰半山腰长着的玲珑葫芦藤,没有完全觉醒神植玲珑葫芦的血脉之力,大约只继承到了神植玲珑葫芦族百分之五十的血脉力量,等级比神植低一阶,是仙植级。 一棵有可能结出天然法宝的仙植玲珑葫芦,确实值得大能用一件仙器保护。 乐韵瞅着葫芦科植物,笑得见眉不见眼:“哎呀,小藤啊,你说你这么多的枝叶,怎么才结一个葫芦果啊?” 葫芦藤能说什么? 老委屈的葫芦藤,蔫巴巴地垂下了枝,声音瑟瑟发抖:“大人,我也想多结几个果子,可是,实力它不允许。” 玲珑葫芦藤的声音脆生生的,雄雌莫辩,声音干净,听着令人舒心,可惜,就是带着颤音。 乐韵看着仍瑟瑟发抖的葫芦藤,又笑咪咪地问出一句:“你怕我?” 葫芦藤抖了抖,接着疯狂地摇枝头:“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小的……小的天生胆小—” 某位人族小幼崽差点诛杀了一群骷髅族,还让大乘境的骷髅族们望风而逃,任谁见了这样的一个狠角色都会害怕的好么? 何况,这个人类还跑进了连骷髅们都进不来的结界。 人类明明还是个幼崽,为什么会跑来骷髅岛,还能进结界。 这哪是幼崽,分明是个大恐怖! 呜,葫芦藤默墨地在心中狂哭,先祖啊,求求您们显显灵!您们的孩子遇上大恐怖了,可能玲珑葫芦族的血脉将到此而止。 第六章 做个交易 ,魔眼小神医 小姑娘就说了几句,黄某昌竟活活被气晕过去,警c们手忙脚乱的进行急救,同时也想不通为这位以前好歹是个大人物,咋就那么不经事儿呢? 黄某昌曾经是e省的一把手,多风光多威风,这才从那位置退下来三年,咋就被几句话给气出好歹来了? 难道真是做了亏心事,心虚? 警哥们心中嘀咕着,七手八脚的给黄某昌掐人中,给他闻可以疏鼻通气的药香气味。 张局瞄了一眼气得背过去的黄某先生,又瞄瞄笑得单纯无害的小姑娘,想请小姑娘嘴下留情,别把人气死了,最后终归还是没有说。 乐小同学笑咪咪地旁观,见警哥们忙了几分钟还没把人掐醒急得要叫医护人员,慢吞吞地掏出一副手套戴好,再走到轮椅前方,接过抢救工作。 她也没做啥,就是掐着老杂毛的人中,再戳了二遍老杂毛前胸几处穴道,之后,黄支昌胸口一阵鼓动,然后就顺过气儿来。 将人给弄醒,乐小同学松开了手,慢悠悠地退了几步。 被戳了穴道缓过气儿的黄支昌,抽搐了一下,胸口急促的起伏了几下,耷拉着的脑袋也支棱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别人忙活了半晌,某位没反响,小姑娘只过去戳了人几下就把人给弄醒,行家就是行家。 小姑娘随手就把黄某人给救回来,警哥佩服不已,张局虚心求教:“小姑娘,人变这样子,还能让他说话吗?” “没问题啊,其实,我觉得他能不能说话都不重要,反正黄家人和他的合伙人全都供认不讳,人证物证齐全,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药。” “事实虽然如此,这不是公事公办,还是要按程序走个流程,只好辛苦小姑娘一回。”张局也知晓乐家姑娘不愿意给黄家人治疗,笑着解释了一句。 “行吧,既是公事所需,我也大方点,给这恶人的老贱人做次针灸。”乐韵点点头,请警哥将老杂毛挪到地面上去。 两位警哥将黄某昌抬出轮椅,放地面坐着。 黄支昌缓过气,眼睛死死盯着小短命鬼,听到她说黄家人招供的话,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一群人搞心理战术,想骗他,没门! 被人抬得放地,他仍然死死瞪着乐小短命鬼。 “咋的,不服?有服你也得憋着,毕竟你现在不是曾经高高在上一手遮天的大佬,你现在不过是个身败名裂的阶下囚。” 被人用狠毒的目光盯着,乐韵一点也不怕,笑咪咪地冲着燕帅哥笑:“帅哥们,来,那个本子带着吧?拿来给某位老贱人看看。” “带着呢。”小萝莉表明要折腾黄老杂毛,燕行自然配合,摘下背包,先拿出手套戴好,再从背包里掏出一只档案袋,抽出一本用纸包着的笔记本递给小萝莉。 乐小同学拿过某份证据,打开外包装纸皮,翻到写有字的书页,在黄老杂毛面前展示:“老贱人,这个笔记本你认得吧?” 黄支昌看着墨镜青年递给小短命鬼档案袋,心脏没来由的抽了一下,当小短命鬼将笔记本拿到自己面前,看着熟悉的字迹,双目曝瞪。 怎么可能! 那是他锁保险柜里的东西,怎么会在小短命鬼手里? 骤然出现的意外,给了黄支昌沉重一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脸色也大变。 “就说嘛,你会认得这玩意儿的,也别怀疑,这个就是你书房保险柜里的东西,是你们黄家一位知晓当年所有事的知情人拿来给了我,那位为了忏悔,也将我姑姑的遗骨挖出来送还给了我。 因那位还有点良知,看在他送还我姑姑遗骨,又将你们所做所为如悉奉告的份上,我也答应给他孙子治好血友病,为他留点香火。 不要以为还有些孩子没有查出血友病,黄家还有希望,你们的血液里携带着血友病的基因,会发病与生活饮食有关,最多十五年,暂时没有查出同血友病的人也仍然逃不过发病的下场。 恶有恶报,黄家作恶多端,终于迎来了恶报,你们不仅身败名裂,还有灭族危机。 你和你儿子们这次在劫难逃,我倒是希望你能无罪释放,还盼望你长命百岁,这样你才能有机会亲眼看到你的婚生子与非婚子一个一个的暴毙,尝尝白发送黑发的滋味。” 小短命鬼说得云淡风轻,黄支昌疯狂的在心中摇头,不可能的,黄家自己人不可能背叛家族的! 他不相信家族人员有人背叛了,可是现实又如此明显,如果不是有人背叛,保险柜里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小短命鬼手里? 如果不是有人背叛,别人怎么知道内家祠堂暗井里埋着乐雅? 被抓进局子里的日子,没人提审他,但经常有人告诉他说谁谁又被抓了,谁谁招供了,他一直以为是某些人搞心理战术,想击垮他的心态,让他认罪。 原来,那些不是心理战术,都是事实! 若说之前的打击是一次十万伏特的雷击,此一刻,黄支昌的精神世界遭受了不亚于十亿伏特的暴击,已经摇摇欲坠。 他情绪波动太大,神经支撑不住,一下子又晕了过去,也因原本坐着,失去意识后朝后倒下去。 警哥们就站在旁边,一位眼疾手快,一下子将黄某昌给抓住,也历的避免让黄某昌仰倒摔地的下场。 “哎,真脆弱啊,我就说了点真相,他又是大脑渗血又是犯心脏病,也太不经事了,果然是越老越胆小啊。” 眼看着老杂毛又一次背过气,乐韵讽刺的勾唇,动作却是不慢,三步作两步走过去,麻利地将老杂毛从警哥手中接在手,戳了他几处穴道,再放躺于地。 小姑娘接手了黄某昌,警哥站到一旁围观。 张局也没问某人严不严重,有小姑娘出马,他觉得黄某人肯定不会出事。 将黄老杂毛放躺下去,乐小同学才从背包中摸出装针的玉盒,先取一颗药丸子塞进黄某人嘴里,再取针,开始扎针。 黄某人被抓后,被剃了头,也方便了她做针灸。 给老杂毛面部和头部扎了十几根针,再给他解开了上衣的几颗扣子,在他前胸扎了十几根针。 黄某人前几次是气晕过去,这一次,气得太狠,又犯了心脏病,大脑也因为血友病的原因,有渗血现象。 老杂毛目前还不能死,小萝莉也不愿意让他痛快得死去,浪费了一颗药丸子救他,给他针灸时也用了点心,帮他稳住心脏病和血友病。 她也当众给演示了一次神奇的九阳烈焰针,张局等人看到医用针喷火,大为震惊,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地。 给黄老杂毛针灸只是暂时性的让他能开口说话,重点是面部,并非针对整体,所震时间也短,仅只针灸了二十几分钟,小萝莉便拔了医用针。 “他醒来就能开口说话,手脚仍然不动弹的,这个样子正常情况能保持三四个月,如果受到特大刺激,很可能只能维持一二个月的状态。” 乐韵一边解释,一边将用过的针往消毒瓶里装。 “有劳小姑娘了,我们会加快速度,提审之后,整理好了材料就向检察院提起公诉,争取尽快结束案子。” 张局巴不得尽快结案,自然将小姑娘的话记在了心里。 “那行,我一会儿就让他醒来,如果要提审也可以趁热打铁。”乐韵将医用针全扔时消毒瓶里合盖密封,再放回玉盒中,收盒子装背包里。 张局早就让审讯人员做好准备,黄某昌醒来就能提审,警哥自然也是求之不得,他们压力很大,如果黄家的案子结束了,他们也能无事一身轻。 乐小同学将背包挂肩头,出指如电,连戳了黄老杂毛十几处穴位,收回手,起身站远些,懒懒得伸了个懒腰:“我顺手也帮他治疗了一下血友病和心脏病,拖延了发作的时间,他半年内性命无忧。” “多谢小姑娘相助。”张局懂了,小姑娘顺手帮稳住了黄某昌的病情,为得是不让他死在警局或检察院看守所,杜绝黄家找借口抹黑他们的机会。 众人盯着黄某昌,过了约两分钟之久,仰躺着的黄支昌像从睡眠中醒来似的,睁开了眼睛。 见他醒了,两位警哥过去将他扶起来,挪进轮椅里。 从迷糊中转醒的黄支昌,最初没反应,被挪进轮椅,看到了乐小短命鬼,张口就叫:“乐小短命鬼,你不得好死!” 他的咙喉很干,声音嘶哑难听。 在听到自己的声音时,黄支昌脸色骤然大变,他……他竟然当面骂了小短命鬼!警c们听到黄某昌的怒骂声,无比惊奇,他竟然真的能说话了! “姑奶奶好不好死,那是非常遥远的事,倒是你个老贱人离死期不远了。”听到诅咒声,乐韵没暴怒,黄家败亡已成定局,黄老杂毛也就口头骂骂,有什么好气的呢? 黄支昌的目光紧盯着小短命鬼,脑子里飞快的转了一圈,声音干涩:“乐姑娘,我承认以前我做错了,我悔了,我们……谈谈,我跟你做个交易。” 第七章 小灰灰愿意当个留守“儿童”,乐韵心头熨帖极了,把备用的粮食和一些防护法器交给小灰灰,最后给了一盒装着出入阵法的符篆凭证, 交待了怎么使用。 她是去未知之地探险,不能保证绝对能在五年内返回,是以要留下足够多的东西,保障小可爱和两只帅哥的安全。 小萝莉在移动洞府里放了两张桌子,一张给两只帅使用,一张是小灰灰的专用品,将小灰灰的一座私家木屋别墅也放桌面。 准备齐当, 搬出几张椅子,自己拖一张椅子放在两只帅哥不远处,坐等两只大锅哥清醒。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宣少和燕少相继清醒。 宣少比燕少先醒约十几秒,燕少虽然落了半拍,他因行伍出身,条件反射更快一步,刚醒来就一个骨碌爬了起来。 人坐了起来才打量四周,一眼看到了对面不远的小萝莉,燕行整个人都安定了,噌地跳了起来:“小萝莉,到目的了吧?” 宣少甫一睁眼,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当身边的人翻身坐起,他也一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挺就蹦了起来。 “小美女!”看到穿着一身湖蓝色大琵琶袖子的小萝莉,嗖地一下就蹿过去, 顺手也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去。 坐下后, 极速四下一打量, 发觉人在一间宽大的大房子里, 大门外可见山峦和青翠的植物。 “哎哟,这是到哪了啊?感觉灵好浓啊,吸一口,魂都要醉了!”宣少整个人神采飞扬,就等着冲出门去瞅瞅外面的世界。 宣少那家伙太会抢时机刷脸,动作慢了半拍的燕行,也跑到小萝莉身边,拖个椅子坐着,打量房子。 房子进大门的左手侧放置了大木架,架子上搁着许多的大木箱,靠左墙还放着几个木桶、水缸,两只泥灶。 在墙角的对角线所对的区域,放了个置物架,摆列了些锅碗瓢盆等厨房用品。 再往内有六七米远放着一张长四方形的桌子,配四个椅子,桌面搁着个四个木盒。 而在进门的右侧,离大门约有四米远的地方,放着一张桌子,桌面上有一栋做工精美的歇山顶的小木屋。 再往内约十几米, 铺着两张席子, 席子一头挨墙,摆着枕头,一侧搁着包裹。 燕大少打量过了室内,探头看外面,大门大开,餐面山峦叠嶂,翠色无边,是个鸟语花香的好地方。 唯一令人惊诧的地方就是只听见鸟声、水流声、风声,就是没有听见人声,也没闻到烟火气。 燕行分辩不出某个秘境内的灵气究竟是浓郁还是稀薄,但与地球相比,明显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也明显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灵气顺着毛孔往内钻,整个人舒服得像三伏天喝了冰水,爽歪歪了。 两只帅哥的反应还算比较淡定,没有激动地冲出去疯,乐韵笑咪咪地解释:“已经成功登陆,也确定这是个修仙世界,我们落地的地方是一种只有骨架和灵魂、没有血肉的生物的地盘,目测是热带地区,再多的的况有待探索。 我准备去个地方探险,这个地方还算比较安全,你们在这里闭关修炼,争取尽快适应这边的环境,将实力提升上去,等我回来就可以去探索外面的世界。” “不能带我们一起去吗?”燕行心头失落,以为跟着小萝莉到了秘境就能时刻在一起了,现在看来是他想得太天真。 “你们太弱了,目前阶段你们仅仅只是触摸到了炼气的门槛,连炼气一层都不是,带着你们,我若跟其他生物大打出手,不说对方放大招,就一个神识攻击甩过来也可能秒了你们。” “小美女,人艰不拆!我们是如此的弱小可怜,求不要再戳人心窝子啦。” 宣少做西子捧心状,装了三秒的可怜相又绷不住,自己先乐了:“小美女,你只管放心去忙,我和燕少会努力修炼的,争取将实力提升上去,到时就能跟着你到处升级打怪。” “嗯嗯嗯,你们两个从各方面来论都是人中龙凤,我相信你们很快就能成长起来,修仙世界的生物不能以寻常态度来看待,我先住几天,带你们熟悉周围的生物植物,再教你们一些最简单易学的法法技能。” 乐韵伸出小爪子,友好地拍拍宣少的肩膀:“即然要在这里长居一段时间,必要的基础配置不能缺,先得搭个厨房和茅房,也要清理掉四周的一些隐患,走起,干活去!” “好咧!”宣少一蹦而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燕行:“……”宣少这人太鸡贼! 两只大帅哥都跃跃欲试,乐韵自然也没拖泥带水,拿出两把检叶形的飞剑分给他们一人一把,再指导他们怎么滴血契约。 两俟少为了跟着小萝莉去秘境长见识,暗地里也偷偷下过一番苦功夫,把市面上最受追捧的修仙类给研究了一遍。 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许多生活中的小事被作者作为借鉴原型,再无限放大,就成了。 虽然是杜撰的,却也有可取的地方,研究研究修仙的一些体系,待遇到了相似的事让人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如今,来之前做的功夫没白做。 燕少宣少年抑着心中的激动,接过了传说中的飞剑在手感受了一番,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重! 飞剑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打造的,剑身细长如柳叶,通体浅银色,剑身与剑柄上刻有花纹,整体看有如一位少女,精灵轻巧,又内敛含蓄。 一柄不足三尺长的剑,让人感觉很轻,然而,实则它挺重,重量超过了七十斤,没点力气,单手提不起来。 好在他们比较谨慎,没有用单手试剑,要不这当儿只怕要出糗。 双手握着剑柄,试着比划了一下,剑是很重,对于两少来说,这份重量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感受过剑的重量,燕少宣少毫不迟疑的将手指在薄薄的剑身轻轻一划,划破了皮,将血滴在了小萝莉指定的某片符文区。 符文闪过了一道光,转而血滴消失不见。 与此面时,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心头有了一点感应,清晰的感应到了自己与剑的联系,依如手指与身躯的血脉相连。 手里的飞剑,瞬间便变得轻巧轻盈,感觉像仅有三两斤的样子。 神奇的契约,神奇的体验。 宣少兴奋极了,单手提剑,一剑劈向空气。 剑随心动。 感觉无比的美妙。 “哇,这种感觉棒棒哒,这才是真正的修士啊!”宣少感慨万分,对这次游历之行充满了无限憧憬。 燕行也舞动了几下手中的剑,虽然他个人喜欢的兵器是梅花枪一类的长柄兵器,好在师父也教授过他剑法,他同样懂用剑。 待修为提升上去,他自己去寻找材料,再找人帮煅造喜欢的长柄武器,或者,用小萝莉说得收集足材料,打造一件本命兵器。 剑很趁手,燕行心中也雀跃不已,待筑基,就可以踏着飞剑满天飞行,未来可期! 不得不说,帅哥就是帅哥,人长得俊,执剑的模样也格外帅!如果留了长发,他们的形象必定更上一层楼。 乐韵带着两只帅哥出了移动洞房,去外面试验成果。 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 要测帅哥们在异界的存活率有多高,带他们去实践一下,如果他们缺乏谨慎之心,让他们感受一下自然界的残酷。 走出了大房子,视野开阔,小萝莉选中的地方是长满低矮植物的荒野,房子进门左手侧与后方约二百米远有小片树林,右手约一百米远有一条河流。 远处,四面群山环抱。 地方极好,这样的环境,莫说只是暂居,就算开辟成修士修炼的洞天福地也不辱没了修士的身份。 小萝莉没说,两俊少也知那座房子必定是小萝莉师祖给她的法宝之一,也就是里常说的“随身洞房”“如意屋”。 定居点的基础设旋,只差厨房和茅房,厨房可以放后,先得弄好解决五谷轮回的场所。 人有三急,内急是首要解决的。 修士没辟谷前,也要吃饭、上厕所。 要搭建茅房,得有树木,乐韵带帅哥去砍树,走出了自己清理过的区域,让帅哥们试手。 甭看燕少宣少俩心中都想跟对方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但他们在大局上的目标意见都是一致的。 两人保持并肩的队列,挥动剑,清理杂草。 小萝莉说了,不能用地球上的眼光看待修仙界的生物,宣少和燕少都记在心头,怀着警惕之心,没敢乱碰植物。 饶是有提防之心,当一根外形与地球上的金线吊葫芦的药材藤叶相似的藤蔓“唰”一下从杂草钻出来袭击人时,还是令宣少燕少大吃一惊。 那根藤的直径约有一公分,并不算粗壮,却十分有力,像是一条鞭子,发出了“咻咻嗖嗖”的破空之声。 更令人吃惊得是因为够着不他们,它一节一节地长长,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长了好几尺长,朝着他们劈头盖脸地抽来。 燕少宣少齐齐倒退了几步,不约而同地挥剑砍向了藤蔓。 第八章 战一阶妖植 在神秘又辽阔的修仙界,论修为论见识,宣少燕少就是两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论条件反射能力, 两人都不弱。 燕少行伍出身,不说是踏着尸山血海活下来,却是实实在在的绞肉机,经历过不少血腥场面。 宣少出身古修世家,明面上没有经历过什么你死我活的生死撕杀,但是,他家族族老们在他很小时就训练他的临场反应能力和面临险境时的应变能力。 两只小菜鸟不认识攻击人的藤是个啥玩意儿, 反应却是一等一的快速, 立即将真气注入了法剑中。 法剑被激活, 绽放出冷银色的光芒。 燕行在右手边,他的剑先一步砍在了藤蔓上,青绿色的藤,坚硬如铁桦树,好在法剑十分锋利,切皮入肉。 也仅只砍伤了藤,吃肉不到三分之一,离将藤砍断还差得远。 剑没砍断藤就算了,反震力震得虎口发麻,燕行震惊不已:“这是什么藤,竟然比铁桦木还硬。” 他刚开口说话,宣少的剑也砍到了藤蔓,而菁藤吃痛,狠狠地抖动了下,将切进肉里的两把剑给甩掉。 也因被砍了两下,受了伤的青藤明显暴燥了起来, 藏在杂草丛中的分枝也一并出动, 唰唰抽向猎物。 “哎哟, 这是妖植吧,不知道是哪个等级。”宣少嚷嚷着,赶紧又挥剑砍藤条。 燕大少也挥剑斩、劈。 两少将藤枝给挡开,趁机又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已经清理过的宽敞地带,更方便施展手脚。 藤蔓没能捕捉到猎物,急追而至,更加凶狠地攻击。 藤条像长眼睛似的,七八根藤枝同时出击,此起彼落,恰似章鱼在舞拳弄脚。 燕行宣少就当在对付一只章鱼,挥剑砍、击、劈、扫,将剑舞得虎虎生风,与青藤打得难分难解,也战了个旗鼓相当。 奈何青藤有十几根枝条,而且,每当被剑砍伤,藤身立即分泌出了淡红色的汁液,伤口转眼就愈合。 青藤的自我愈合能力极强,比打不死的小强还强。 两大帅哥与藤蔓对打了十几招, 他们的真气用尽,只仗着内力支撑,坚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落了下风,被青藤追得左突右闪,累得气喘吁吁。 纵使他们渐居下风,躲得有点狼狈,并没谁受伤。 对此,乐韵深为满意,果然不愧是华夏国修士界的佼佼者,就算刚刚引气入体,还不到炼气一层,与血棘藤周旋时也没立即败北,可喜可贺。 “这种藤叫血棘藤,一阶妖植,相当于炼气一层,本身的愈合力强,弱点是怕火,也怕冰系术法攻击和金系的法术攻击。” 观看了两少与血棘藤的战斗,乐韵终于不再当安静的美少女,现场解释:“除了能克制它的法术攻击,它本身也有弱点,观察它的藤身,寻找哪里有膨胀的像是瘤子一样的结块。 血棘藤的瘤子里储藏着修复身体的液汁,那是它们的血库,相当于人的丹田,毁掉它们的瘤子,断了它们的血液供应链,它们便不足为俱。 或者,直接攻击根部,它们的根部也有像红薯一样的地下结块,相当于心脏,斩断他们的根部结块,一击毙命。” 燕大少宣少被青藤那章鱼腿似的藤条迫得上蹿下跳,听到小萝莉的声音,才霍然想起小萝莉那号人! 跟青藤打架时,他们竟然谁都没想起小萝莉,也没感觉周围还有一个人,就如小萝莉好像不存在一样。 一个大活人,被他们完全忽略至此,这正常吗? 只能说明,小萝莉应该有隐匿气息的方法,她不想让人注意到她别人就会当她不存在,从而无论是他们还是青藤都会忽略她。 小萝莉自己冒泡,燕少宣少才想起她,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再听到小萝莉剖析青藤,注意力也全转移至怎么对付藤。 乐韵分析过了血棘藤的信息便不再说话,血棘藤只是低阶的小妖植,最适合给两帅哥练手。 从玲珑葫芦藤那里得知异界大陆叫“云澜”,其他信息不全,但经过她观察,云澜大陆的天道规则是完整的。 如东辰大陆,它的规则是残缺的。 东辰大陆有人修有妖兽,也有鬼修术法,妖兽体型巨大,都符合修仙界的规则,但,没有妖植! 规则完整的修仙界,鬼修、骷髅族也可成仙成神,兽类能修炼化人形、证道果,植物同样也能修炼化人形、飞升证道。 东辰大陆没有修成人形的妖植,正是因为天道则规已经不完整。 东辰大陆没有记载星辰大陆是什么原因导致崩溃分离,一个灵界的崩离,那必然是遭受到了人力难以抗拒的灾变。 星辰大陆崩离了,天道规则也不再完整,也因此,仅属于星辰大陆一角的东辰大陆,只有妖兽,没有妖植。 麒麟树据说有修补规则之力,它重现东辰大陆,假以时期,将天道规则中缺失的部分修补齐整,东辰大陆的一些植物也将觉醒血脉之力。 乐韵初来乍到,仅只见云澜界的冰山一角,然窥一斑而见全豹,从所见的冰山一角也能分析出规则是否完整。 其他的,目前无法知道太多,只有去了修仙界或人类居住地,才可能探查出灵界灵气逐渐消失的原因。 小萝莉分析得那么仔细,都指明了藤的弱点在哪,宣少燕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要怎么对付。 两少一边挥剑砍藤,一边观察,寻找藤的弱点。 有了方向等于有了捷径,经过几轮你来我往,两少也找到了小萝莉说的藤蔓储存血量的血库。 每根藤都有个小血库,大约在距根部三米左右的高度,为了隐藏血库,血库都在藤节位置,有枝叶掩盖。 两俊少在分析怎么才能砍断藤的血库,一时防护不周,一根细藤“咻”地飞至,狠狠地抽中了宣少的左手臂。 衣服瞬间破裂,藤虽然没深入骨,但宣少的左手臂被抽得皮开肉绽。 宣少吃痛,“嘶”的倒吸了一口气,短短几秒的功夫,整条手臂痛得麻木,连握剑的右手也跟着麻了一下。 宣少被藤抽了一下,动作缓了缓,燕行看到又有一根藤抽过去,忙将其给挡开,问:“宣少,撑得住不?” “左手麻了,抬不起来,死不了。”宣少痛得脸都快扭曲,仍无比乐观。 观战的乐韵,掏出一瓶止血药,飞过给宣少手臂伤口撒了药粉,又淡定地退开,那点小伤不算啥,没必要大惊小怪。 毕竟,宣少将来要移居其他大陆,要在陌生的世界生存,自然要适应物竞天择的则规,现在让他先适应一下残酷的生存规则,有利无害。 止血药效果杠杠的,撒上去,血很快就止住。 宣少挂了彩,对血棘藤自然不会有任何好脸色,挥剑又去砍藤,与燕少挡住群魔乱舞的藤枝,一边寻找攻击血库的角度。 十几根藤枝,舞得密不透风,想要冲破藤枝的防护,还真的不容易。 他们那点可怜的真气已经用光,宣少还负了伤,现在两人只凭着强悍的体力抵挡血棘藤,想寻找到藤蔓的破绽攻击它的弱点,难上加难。 燕行挥着剑又将抽过来的一支藤条给挡开,也不想再没完没力地继续瞎打,退了两步,右手执剑,左手召唤异火。 小萝莉说他的异火因为能量消耗过大,经常沉睡,他本人并不知道异火几时沉眠几时清醒,反正不管是清醒还是沉睡,他能召唤火焰。 后来,他从自己召唤出来的火焰团的大小,判断出异火是在沉睡状态还是活跃状态。 一团拳头大的火焰出现在掌心,燕行便知自己的异火是在沉睡状态,他也没慌,现在跟小萝莉来了异界,他把自身实力提升上去,至时可以去找些能让异火进化的资源。 他手中凭空冒出一团火焰,火焰灼灼,血棘藤感应到了火焰的存在,疯狂乱抓乱抽的枝条动作缓了缓。 藤枝攻击的速度变慢,宣少抽空瞄向燕少,看到他左手捧着一团火,无比惊奇:“咦,燕少,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火系法术?” “他的不是火系法术,是他小时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一种异火。”乐韵又解释:“初级的火系术法是一缕一缕的,类似于竖码成堆的篝火然起来时的带状火苗,形状并不规则,火焰温度恒均。 异火的火焰是有形状的,总体上类似煤油灯的火苗形状,或者说是神似莲花的形状,异火成团,温度也分层次。” “燕少竟然得到异火青睐,绝对的幸运儿!”宣少震憾不已,在他们的母星那种地方,燕少竟然还能得到异火,那是何等的大气运! “缪赞了。”燕行荣宠不惊,找准了空隙,将火焰团扔向了青藤。 火焰袭来,血棘藤的主藤瞬间远遁,分枝也撇下了猎物,全部齐集,化为一张藤网挡住火焰团。 火焰团袭至,藤网迅速交织,变成了一个绿色藤球,意图捂死火团。 青藤忙着对付火焰,宣少收剑观摩。 燕行不慌不忙的传达了意念,被捂在藤球里的火焰瞬间爆涨,火焰瞬间吞噬了藤叶。 十几根分枝,短短几个呼息间就被烧掉了一半。 观摩火烧藤蔓的宣少,见时机已经到,挥剑斩向了藤枝,剑落在了藤枝血库下方约三寸位置。 血棘藤的分枝被异火灼烧,元气大伤,那一剑斩下,分枝被一分为二,一段藤带着储存着血的疙瘩结掉落于地。 宣少一击得手,愉快地挥剑。 之前青藤仗着手多,群魔乱舞,逼得他们手忙脚乱,要不是青藤的长度有限,他们有可能会被卷住成为它的菜。 君子报仇不隔夜。 有了报仇的机会,宣少挥着法剑,嘎嘎乱砍,一砍一个准,一剑一根藤。 被斩掉了供血系统,藤枝没了战力,一下子蔫了下去,跟普通藤没什么两样。 燕少召回火焰,仍掣于手中。 宣少一顿猛如虎地操作,将一堆藤枝全给砍落在地。 两少再次往前去寻找主藤,将挡路的杂草清理掉,往前大约五米远,找到了血棘血的扎根地。 血刺藤近根部的主藤长成了老桩,有手臂粗,只见被斩断了血库的那些藤枝的残存部分,主藤不知道哪去了。 “奇怪,它会长翅膀跑了不成。”宣少咕咙着,用剑将蔫巴的藤枝挑来挑去,寻找主藤。 燕行一手掣着异火团,以防哪再冒出藤袭击。 跟在后头掠阵的乐韵,又出来指点迷津:“它就在主根上,那团有手臂粗的老桩上那根像是刚长出来的不到寸长的枝,就是主藤。 妖植血棘藤除了愈合能力强大,另一个技能就是会缩骨功,它能长到几千丈长或者万丈长,同样也能在瞬间缩小到初生时大小,实现返老还童。 它的血,可以制作治疗伤口的丹药。 血棘藤有几种,这一种藤身光洁没有被毛也没有钩刺,无毒,也有有被毛有钩刺的血棘藤,也有有毒的。 正常情况下,叶面脉络明显,并呈白色,或背面呈蓝色经脉的血棘藤有毒,有毒血棘藤也常被低阶的修士作为契约伙伴,是偷袭的好帮手。 血藤从叶面释放毒素形成雾气,一阶的有毒血棘藤,能越阶毒杀二阶的妖虎妖熊,储存的毒量大约能毒死我们母星上的上千头大象。” “哦哦,原来如此!”听了小萝莉的解说,宣少燕少顿觉又长见识了。 燕大少毫不迟疑地将手里的火焰团扔向了青藤的老桩根部,火焰团落在了缩小成嫩芽形的血藤上。 那根伪装起来的嫩藤,遭受攻击,呼的一下爆长,想抖掉附身的火焰团,同进也再次跟人拼命。 宣少燕少挥剑抵挡藤条,燕大少也没忘催动异火爆涨。 火团呼呼增长,顺着藤燃烧。 血棘藤被烈火焚烧,激烈地扭曲,发出了似蛇吐信子“嘶嘶”的惨叫声。 宣少看准时机,躲开藤条,一剑砍向了它储存血液的节骨。 燕少帮宣少掠阵,将乱砸人的藤挡开。 血藤被烈火焚烧,恢复速度没那么快,宣少接二连三地挥剑,一连砍了十几剑,总算将藤蔓砍断。 主藤失去了血库和大半身躯,又被火焚烧,再没能力暴长。 燕大少负责用火烧藤,宣少扛着剑挖血棘藤,准备来个斩草除根。 第九章 厨房杀手 两个帅哥没有妇人之仁,乐韵为他们点了个赞。 血棘藤表面上危胁不大,然而,妖植有妖植的手段, 万一它哪天燃烧掉储存的能量和血脉之力强行进阶,再突然搞偷袭,令人防不胜防。 依帅哥的速度挖出藤根起码得一个钟,太耽误时间,乐韵决定去帮忙,给他们展示术法的实用性:先一个土系“翻地覆地”术下去, 再一个风系“挪移”术将泥土移开, 眨眼间就将藤附近的泥土刨开, 挖出了一个深达一丈的大坑。 血棘藤的根交缠在一起,像根圆柱立在深坑里,另一端仍扎向深处。 它根部的瘤子团有小磨盘那么大,黄褐色,皮假鳞甲,还有裂,有如老松树皮一样的皮粗肉糙。 乐韵取了一把法剑,利落的把主藤和几根分枝全贴着藤皮斩落,再将血棘藤的根从近坑底的地方斩断,将其给抛到了清理过的地面。 血棘藤就算愈合能力强,想长出新枝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目前就算想长也长不及。 燕少宣少:“……”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他们打了半天,体力消耗得差不多,有一个还挂了彩,也仍然没搞定青藤,小萝莉出手, 眨眼功夫就解决了。 这对比, 简直就是天地之别。 两俊少也顾不得心塞,围在小萝莉身边, 看她怎么处理血棘藤瘤子里的汁液。 小萝莉的手法简单粗暴,左一剑右一剑,削掉了瘤子四周的粗皮,最后就留下了碗大的一团肉疙瘩,等需要用藤汁时再破壳取鲜汁。 宣少燕少跑去将分枝上的结块也找齐,在小萝莉的指点下,学习做粗处理。 不想做粗处理也行,收进储物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处理,顶多占点地方。 如果携带的器皿多,也可以当场破开血藤的结块,用瓶子收集汁液。 宣少燕少还是小菜鸟,需要学习的地方很多,先让他们实践一下,以后自力更生时收集灵植药草也知道怎么处理。 有小萝莉做示范,两俊少依葫芦画瓢,将藤枝的结块处理得挺好。 血棘藤的枝叶其实也可炼丹, 因被烧得乱七八糟, 小萝莉看不上那些残肢断臂,没收集。 乐韵重新给宣少处理了一下伤口, 上了药,用纱布缠了起来,一番忙活,时间也早过了晌,先吃点干粮,补充了体力,再继续去砍树。 古人说“万事开头难”,宣少宣少来之前也安慰过自己,如果第一次去秘境开头艰难是正常的,当第一次见识开了灵智的妖植,第一次与妖植作战,没觉这开头难,反而格外兴奋。 吃干粮的时候,帅哥俩复盘与妖植对战的经过,分析寻找其中的不足之处,以便下次不再重蹈覆辙。 因为见识到了只有用神学才能解释的景像,两大少在见到会攻击人的妖植时,从头到尾都没有惊慌惶恐,心情只有兴奋激动。 复盘下来,也仍然没有丝毫的惧意,更加期待未来的历炼。 吃了干粮,休息一阵,再次干活。 宣少带伤上阵,仍然生龙活虎。 血棘藤也有自己的地盘,一里之内一般就一棵,如果有多棵,那必然是它的后代。 乐小萝莉在选地放移动洞房时清理过一遍,特意留了一棵血棘藤给两帅哥练手,那棵血藤被干掉,附近五百米之内再无血棘藤。 没有拦路虎,两俊少的工作效率成倍提升,一路往前推移,清理出了一条宽约三米的通道,连接到西边的树林边缘。 盆地丘陵区的树木都很高大,棵棵大树直指苍穹,树木枝叶茂密,阳光鲜少能透过枝叶照到地面,林内潮湿阴暗。 林子里比较小的树,腰径也超趣阁5200 .bqg5200.xyz]过了一米,想找大树容易,想找碗口粗的小树反而不容易。 两俊少轻功不错,挑中了目标,跑树上先砍掉树枝,再下树砍伐主杆。 乐小同学先去收集了些干树枝,也砍了两棵大树,待两帅哥放倒一棵树又锯成了段,她再去收集起来。 两位帅哥合作砍倒了两棵大树,又剥了两棵树的皮,收工。 返回到移动洞府附近,挑中了建茅坑的地方,两位帅哥挖坑,小萝莉将她砍的树拿出两截挖空成大桶。 再将新挖的大木桶安放在土坑里,两个木桶用一条中间空的木槽贯通,专门收集粪便的木桶再盖上盖子,挖了似马桶坑口的洞。 木桶就位,将泥土回填,压实,茅房的地坑就成了。 再搭建遮风挡雨的木棚。 搭木棚也超简单,在四个角挖个根,埋木柱子,再用一种叫“马钉”的U形扒钉将连接的横木和屋顶横梁、橼条固定,屋顶盖茅草,四周也围一圈茅草,只留一个门。 用茅草盖起来的茅房,是价真价实的茅房。 建好了茅房,已经将近黄昏,没时间再建厨房,乐小同学拎了两只帅哥到河边,让他们抓鱼。 宣少燕少那叫个开心,跳进齐腰深的河水里,徒手捉鱼,扑腾一阵,抓到了好几尾野生鲫鱼,有两条鱼超过了二尺长。 河里的鱼虾也是普通鱼虾,没有灵鱼或妖兽, 两帅哥将鱼处理干净,乐小同学又拎了他们回到洞府外,露天放了两套柴火灶和调味料,让两帅哥做饭。 “小美女,我和燕少轮流做饭不好吗?”宣少历来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孩子,虚心求教。 乐韵搬个椅子坐在旁,耐心地解释:“修仙界很神奇的,在某些世界,有几种灵根的人是厨房杀手,我不懂这里是不是那样,所以要做个试验。” “我们之间,谁可能是厨房杀手?”燕行心中的好奇心也冒了出来。 “你。”乐韵非常干脆的给了答案。 “我?”燕行愕然:“我在我们家乡,可是做菜好手啊。” “你也说了是在我们家乡。”乐韵笑咧了嘴:“你知道你是啥灵根么?你是金灵根,还有变异雷灵根,有雷灵根的修士,在大多的修仙界都是厨房杀手。 同样的食材,在别人手里做出来的是灵膳,到了你手里做出来的就是黑暗料理,有微毒的食材,别人处理一下,同样能做出灵膳,让你来,你做出的菜会毒死人。” “这,不会真那么倒霉吧?”燕行顿觉不太好了,如果真如小萝莉说得那样,他岂不是又失去了一大优势? 宣少听得瞠目结舌,心里也没多少底:“小美女,我呢,我是什么灵根?” “你是水木灵根,水生木,你的灵根相合,这两种灵根的修士,无论在哪个修仙界都可以做灵膳,也适合种植灵植,也可以做医修和炼丹师。” 乐韵为宣少解惑,又补允了一句:“幸好你是水木双灵根,如果你只有水灵根,我不敢带你出来游历,我怕一个不察,你被人捋去当鼎炉。” 宣少脸都绿了,哇哇大叫:“为什么我不是金雷灵根,我宁愿我是厨房杀手!” “灵根是天生的,各有各的优势,水木灵根的修士,只要没犯杀孽,没沾太重的因果,结丹结婴基本没什么危险,也很少会走火入魔,或者遭遇心魔问心。 有水木灵根的炼丹师,炼丹成功率更高,品质也更好,画符的成功率也高,也适合修习音攻方面的术法。 金灵根的人适合当炼器师、阵修,是天生的剑修,雷灵根是希有变异灵根,在符道、阵修方面具有优势,若是金、雷两种灵根的剑修,战力最强,越阶杀敌都是常事。 金雷灵根的修士,战力是很强,但因雷灵根比较暴戾,容易失控入魔,一旦有了心魔,陨落的机率比其他灵根的修士高一半。” 小萝莉分析了自己和与宣少的优势,燕行的脸色仍然臭臭的:“我没觉得我脾气火爆,我明明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宣少暗中呵呵,燕少温润如玉?他怕是不懂温润如玉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你温润如玉?你莫不是对温润如玉四个字有什么误解?你温润如玉,那我晁哥哥是什么?” 乐韵翻白眼:“我家美人哥哥那样才叫温润如玉,你顶着张俊脸假笑时顶多能算得上温文尔雅。” 别人泼冷水,小萝莉泼的是冰水,燕行的心拔凉拔凉的:“小萝莉,你对我有偏见,你哥哥气息温和,确实令人如沐春风,但我也不差啊,我也是个和蔼可亲的美男子。” “我的宝马看到你都吓得掉头跑,你还和蔼可亲?”燕某人可能是最近没读书,所以对和蔼可亲也有误解。 “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吧。得咧,我不说了,我是哑巴。”小萝莉提起自己的糗事,燕行自知理亏,讪讪地摸摸鼻子,赶紧生火做饭。 燕少与小萝莉斗嘴不幸败北,宣少那点因灵根产生的小郁闷也一扫而光,也麻溜地腌鱼,准备做菜。 因为担心燕少是厨房杀手,乐小同学为了不浪费食材,先分给他一份食材,让他做最简单的炖鱼汤。 燕大少强烈渴望自己不会成为倒霉的厨房杀手,万分认真的对待来异界的第一道菜,从腌制到搭配哪些佐料,都精挑细选的准备。 两帅哥做好了前期准备,生火,捋起袖子,准备大显身手。 在地球的时候,两俊少一个梦想当大厨房,天天在自家的餐馆修厨艺,一个以做饭烧菜转移压力,练出了一手好厨艺。 两人在地球上,做菜的手艺各有千秋,在伯仲之间,到了异界也卯足了力气,想在小萝莉面前表现表现。 乐小同学坐在旁观看帅哥们忙碌,坚决奉行“看棋不如真君子”的原则,只围观,绝不指手画脚。 她看着燕帅哥腌鱼、择配料,看着他把鱼下锅、添加配料、加水,炖煮,看着煲汤锅从毫无动静到汤沸腾时冒出水气,再到飘出味儿。 也亲眼旁观了宣少如何腌鱼、煎鱼,怎么做红烧鱼。 燕大少和宣少守着火灶做菜时,也时不时瞄瞄小萝莉,看到她仍然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也没法从她的表情分辩他们的菜是成功还是失败。 一个钟后,两少的菜先后出炉。 宣少做了一道叫“鱼跃龙门”的红烧鱼,以及糖醋鱼,还做了焯水小青菜。 燕少煲的鱼汤叫龙游四海,鱼汤奶白色,撒了点葱花,极是好看。 菜出炉,搬进洞府,摆桌吃饭。 晚上没煮米饭,小萝莉拿出面包,以面包当主食。 开饭后,为了验证燕少是不是厨房杀手,宣少好奇的给自己装了点鲜汤,尝了一口,表情一言难尽。 “燕少,你自己尝过没有?”鱼汤闻着香气挺好闻的,为什么味道那么怪? “还没。”燕行自己去勺鱼汤,他炖鱼汤时为了保持心态,没有品尝,放调味料都是按以前的经验来。 他自己勺了一勺汤放在汤碗里,自己端起来品尝。 汤入口,嗯,这是啥? 再尝一口,嗯,这是鱼汤味? 再尝一口,莫不是这异界的鱼与地球的鱼味道不一样? 燕行默默的放下汤碗,抄起筷子从宣少做的红烧鱼的鱼背上剔下一小块肉,放嘴里尝试。 红烧鱼肉的味道与香气一致,十分鲜美。 也证明了异界的鱼就是鱼,没跑味。 大受打击的燕行,耷拉着脑袋,眼神忧郁:“为什么鱼汤闻着味道没问题,吃起来这么怪?” 乐韵笑得见牙不见眼:“这就是世界规则的神奇之处了。你这样的灵根,进厨房做菜不仅会让原本的食材内的灵气流失,还可以能令食材成分发生变异,由无毒变有毒。 你也不是唯一的倒霉蛋,不管有几系的灵根,只要灵根中有雷灵根,都不适事做灵膳。 有雷灵根的多灵根修士中,土雷木雷水雷风雷或者土木雷水土雷等等的灵根修士,他们做灵膳虽然能令食材灵气流失,好歹做出来的东西吃不死人。 而金雷灵根和火雷灵根最奇特,再有灵气的食材到了这两种灵根修士手中,不仅最终都会变成废料,而且极可能令食材发生质变,由无毒变有毒,有微毒的食材,毒性会成部增加。 单雷灵根和单火灵根的人也不适合当大厨,这两种单灵根的人做饭最废厨房,基本中途就会火烧连营。 单火灵根做出来的灵膳也能吃,单雷灵根吗,甭指望他们能做出一盘完整的食物,他们做出来的只会是一盘黑炭。 单金灵根也不是做饭的料,他们做饭,也会让食材的灵气流失掉大半或者灵气全无,再有灵气的肉也变得老又柴,青菜像草根味道。 燕帅哥哟,你其实该高兴的,你不用围着灶台转,不用担心天天被烟熏火燎,变成油头垢面的黄脸男。” 第十章 灵气灌体 小萝莉详细的解释雷灵根做灵食的隐患,燕行一张俊脸墨黑墨黑的,他怀疑他是得罪老天爷了,所以, 他才有那么特别的灵根。 宣少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哎妈哟,太有趣了!以后燕少你要是看谁不顺眼,都不用喊打喊杀,去做盘菜给他吃就搞定了。” “来来来,宣少,咱们可是好兄弟, 好兄弟得捧场, 多喝点鱼汤。”燕行的黑脸瞬间由阴转晴,热络地把鱼汤钵挪到宣少面前。 宣少脸上的笑容僵硬, 叹气:“燕少,内讧是万万要不得的!” 燕行瞥了小萝莉一眼,对着宣少微笑:“宣少说什么话呢,我只是招呼你多喝点鱼汤,这跟内讧有什么关系?” 两少你瞪我我瞪你,以眼神较劲儿。 “你们两个,不遭遇问心类的幻境还好,如果遇上了,我担心你们俩会互相残。”乐韵叹口气:“你们这样也好,但凡有幻境的地方,一般都是比较危险的秘地,你们不适合去,我去了跟人拼命时也不用分神。” 瞪眼瞪得像斗鸡似的宣少燕少,瞬间安静如鸡。 “小美女放心哒,我和燕少就是没事斗嘴玩, 我们的意志力很坚定的,只有抱团取暖的份,哪可能做互相残杀的蠢事。”宣少努力地补救, 哎哟,都怪嘴瓢多说了一句,以后他一定少说话。 “对对对,朋友就是用来坑的,连朋友都不能调侃了,人生将毫无意义,我跟我家的哥哥弟弟们也经常互相坑来坑去,其实都是耍耍嘴皮子,心里没恶意。” 燕少也赶紧补救,他和宣少顶多想打打架,看看谁实力更胜筹,绝对没有想让另一个人消失的恶意。 “行吧,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好。”那两只有意掩饰太平,乐韵能咋的?她也只能点到为止,反正,他们不在幻境上吃个大亏,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小萝莉没揪着不放, 宣少燕少顿时放下心来,赶紧地吃饭。 一顿饭下来,第一次出现剩菜现场——燕少做的鱼汤, 再没人碰。 鱼汤味道太怪,谁都不吃,拿去外面挖了个坑,倒坑里掩埋了起来。 乐小同学也没用清尘术洗碗,两少收拾干净桌面,仍然以手洗的方式刷了碗和锅,将火灶里的火烬也弄熄。 两少原本想去河里洗澡,被小萝莉一句“就算你们去洗了,明早也要再洗个澡”的话成功劝阻。 异界的灵气是如此的浓,两位俊少也没舍得浪费时间,天色擦黑时分就开始打坐吐纳。 乐小同学让帅哥们去洞府外面露天打坐修炼,她在旁放了一只香炉,点了驱蚊香,自己坐在洞府里凝结灵气珠。 宣少燕少坐定后运转功法,很快就入定。 最初一段时间,没有特别感觉,甚至感觉不到有灵气入体,直到运转了好几遍功法之后才感觉有微量的灵气顺着毛孔里钻进经络。 成功获得了灵气的亲近,宣少燕少一心一意地运转功法,吸引灵气的过程也越来越顺畅,能吸收来的灵气越来越多。 乐韵一边凝结灵气珠,一边观察两帅哥的修炼状况。 起初一个钟内,两帅哥身边的灵气平静如常,并不愿意投奔他们,一个钟后,帅哥们的身躯适应了环境,他们的毛孔张开,贪婪的呼吸。 灵气顺着毛孔,往人躯体内钻,再进入经脉之中,汇聚成细细的线,顺着运功路线循环一圈,再归纳于丹田。 两帅哥的丹田原本空空如也,随着灵气增加,慢慢地积攒起一点点的灵气雾。 灵气雾最初只有小小的一团,将近子夜时分,两少丹田内只攒到了半丹田的灵气雾。 又过了一个时辰,灵气雾弥满三分之二的丹田区。 到了那个程度,两少吸收灵气的速度减慢,丹田灵气雾化为真元之力,顺着经脉走,一遍遍地冲刷全身经脉。 有灵气洗身,丝丝污汗顺着毛孔逸出。 沉浸在吸引灵气过程的宣少燕少,对外界毫无感觉,享受着修炼的快乐。 灵气在人体内自动冲刷经脉,将一些杂质冲刷干净,在经络里运行的路线也畅通无阻,一遍一遍地循环,最后又复归丹田。 不过,最终回到丹田里的灵力已经是十不存一,仅只余薄薄的一层雾覆盖在丹田中。 由此,两位俊少的修为也稳稳的稳固在了炼气一层。 如若忽略掉两位帅哥的年龄,仅论他们的修炼速度,一夜突破一层,放在修真界也算得上是不错的天才。 而两帅哥之所以有如此速度,主要也是因为地球灵气匮乏,他们的丹田空瘪,初来灵气浓厚的异界,丹田就如饿了一天的人见到食物自然会狂吃海喝的反应那样,也贪婪吸收灵气。 等过得几天,他们的经脉和丹田得到灵气润养,完全适应了,修炼速度自然而然会趋于正常。 修炼中的宣少燕少并不知情,一坐就是一整夜,直至天边一缕晨光穿破云层照临洞府前,才结束打坐。 先后睁开眼的宣少燕少,闻到了一股似衣服放了三四天的酸臭味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然后才发现那酸臭味儿是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忙低头查看,赫然见自己衣服黏糊在身上,到处是一团团发黄的渍痕,手背也是一层粘糊的黄污垢。 宣少搓了搓手背,做了一个大众动作——放鼻子下闻闻! 那味道太酸爽! “嗷,臭死人了!”差点被熏晕过去的宣少主,嗷叫着跳起来,像炮炮一样冲向了东边的河流。 燕大少反应平静,毕竟,他做过几次针灸,经历过一身污垢的糗事,一身污汗的样子可比一身臭泥垢要好太多。 接受力好是一回事,他也嫌气味难闻,朝着河流飞奔而去。 移动洞府与河流之间是一片草地,大部分杂草将近三四米高,两俊少像猫儿似地钻过草地,扑嗵扑嗵跳进河里。 扎进河里的两人洗晨光沐,搓呀搓,搓了半天都无济于事,泡在水里干瞪眼。 乐韵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凝结出了几十颗灵气珠,离天亮不久时晨练恢复消耗掉的神识,她看到了两帅哥溜走时,也没提醒他们带洗涮用品。 打坐到天色大亮后,她才慢悠悠的结束晨练,帮帅哥们找出干净的衣服和肥皂送去河边。 看到小萝莉过来,宣少燕少一个猛子缩进河水里,只露出眼睛和一点脑壳盖在水面,直到小萝莉放下东西回去了,才跑去岸边拿了肥皂搓澡。 两帅哥花了将近四十分钟才搞定自己和衣服,主要是衣服太难清洗,搓了十几遍才洗干净。 盖因他们带的备用衣服不多,要不然,也不会清洗,直接将脏衣服扔掉。 焕然一新的两帅哥回到洞府,将衣服晾好,溜进房子里,跑到小萝莉身边坐下,兴奋地说修炼的玄妙体验。 “你们成功引灵气灌体,已经是炼气一重,正式开启了漫漫修仙路,加油吧,争取早日筑基,筑基后可以驾飞剑漫天飞,也能使用神识。” 乐韵瞅着脸上笑开花的两只帅哥,心头老郁闷了,同样是灵气灌体,曾经得以拔苗助长长到一米八五的宣少,又生生拔高了5厘米多,身高突破了一米九零的大关。 燕某人吃过不少药膳,也有增高,也无限接近一米九,灵气灌体后仍拔高了一小截,现身长一米九三。 而且,他们得灵气灌体的洗礼,具有了修士们才有的出尘仙气,双目有神,更加俊美飘逸,神秀绰约。 无论哪一界,修仙界都是男俊女俏,将现在的两少丢去美男遍地的修仙界,鹤立鸡群自然是不可能,但绝不会落得泯然于众。 同样是人,她得灵气灌体不长个儿,燕某人和宣少却一夜拔高好几厘米,没对比就没伤害。 乐韵妥妥的受伤了,所以心塞得早上都没心情**心早餐。 宣少燕行听说自己得灵气灌体,已经是炼气一层,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他们泡在河水中时有感受丹田内真气充盈,因为毫无经验,也不知道究竟到了哪一层。 纵使才炼气一层,可他们也才来异界,只修炼了一晚的功夫,以后勤加修炼,修为自然而然会提升上去。 心怀激动的两个帅哥,开心得像二百斤的孩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模样,乐韵都没法看,默默拿出存储做干粮的烤面包当早饭。 宣少燕少吃面包就是圄囵吞枣,一阵风卷残云就将他们的份子扫光,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麻溜地去挖建厨房竖柱子的柱坑。 厨房搭在洞府前的东侧。 茅房从简,厨房可是用了心,大约也就十五个平方,屋顶盖树皮,再劈了树成板,将四面围了起来,还做了木板门。 地方不大,该有的都准备齐了,还砌了个烧柴的泥灶。 搭厨房花了半天的功夫。 下午,三人又去砍了树,剖成厚厚的木板铺路,将洞府与厨房和茅房的路都铺了木头,将来雨季来了,有木板路也不致于湿鞋。 铺好了路,两俊少去东边砍杂草,砍出一条路连通了河边,方便提水。 晚上,宣少在新厨房大展身手,做了一顿丰盛的菜,庆祝临时基建全部完成。 两俊少第一晚修炼一夜破一层,第二晚就那么幸运了,只积攒到了一点点灵气,距离炼气二层还很远。 乐同学原本准备第二天带帅哥们去附近走走,认认植物,让帅哥们再试试身手,结果下起雨来。 当天破晓时就见天色阴沉沉的,天亮后不久开始下雨,从沥沥小雨变泼盆大雨,乌云中隐隐电闪雷鸣。 暴雨天气不宜外出活动,乐韵在洞府内教帅哥们学习法术,先教火球术。 宣少坐在小萝莉左手边,燕少坐小萝莉右手一侧,两人盯着小萝莉的手,学习法诀。 小萝莉耐心的当老师,教法诀手势,一遍一遍,反反复复的重复每个动作,让两帅哥跟着练习。 宣少燕少本身学习能力强,半天功夫就学会了法诀结印的全部手势,反复勤学苦练,以求学有所成。 乐同学学习各种法术,基本看一遍就会,燕少宣少没有那种过目不忘的天赋,但他们有颗向学的心,百学不厌。 有道是熟能生窍,第二天的半下午,两大少先后学会成了火球术,虽然第一次只凝炼出火柴火苗那么大的一缕火焰。 成功炼化出一缕火焰,两位俊少可兴奋了,再接再厉,一遍一遍的练习,硬是将丹田内的真气消耗尽才算完。 当地大约进入了雨季,雨一下就没完没了。 雨下了两天仍没停歇,乐同学又教帅哥学清尘术。 清尘术很实用,可以给自己除尘,也可以扫地洗碗。 宣少燕少特别惊奇,学会了法诀手势,对着自己一遍一遍地练习。 这一次,两人花了三天才成功。 燕少先学会火球术,这次是宣少先学会清尘术。 两俊少学会了两种术法的当晚,他们的实力也得到提升,成功进入炼气二重。 连绵不休的雨,也在当天慢慢停了。 乐同学又教帅哥们学了一天的土系法术“翻天覆地”术,第二天趁着天气干爽了些,带帅哥外出认识植物。 一连数天的大雨,将植物叶子冲刷得干干净净的,不染尘埃,野外植物丛中还很潮湿。 小萝莉带着两帅哥,上午一边清理洞府后方的杂草,一边教他们认识哪些植物可以采摘来吃,哪些可以药用。 清理出一大片的空地,再用土系术法翻地,将杂草根全清理掉,分垄分块,播撒了旱稻种子和土豆、玉米、小麦,还播撒了几种蔬菜种子。 第二日也是一个晴天。 小萝莉带着帅哥出了安全区打猎,直接跑去了百里之外,找到了相当于人类炼气初期的一阶妖兽斑纹铁爪鼠老巢。 斑纹铁爪鼠前腹是黄灰色的毛,背上有纵向的黑白色条纹,外形极像地球的岩松鼠,体型比岩松鼠大了N倍,有地球上成年的田园犬那么大。 一窝斑纹铁爪鼠共有七只,两成年鼠,还有五只兔子那么大的小鼠。 小萝莉特么不厚道,她将斑纹鼠从窝里给驱赶出来,然后不管了。 两只大斑纹铁爪鼠因被人捅了老窝,大怒,立马就杀向了人类,五只小的也同样一拥而上。 一家七口将两帅哥团团围住,发起了攻击。 第十一章 找回场子(一 斑纹铁爪鼠是土金系妖兽,大鼠一开始就放大招,一个用了土刺术,地上瞬间长出了无数铁青色的石质尖刺。 一个将石质的尖刺化为暗器,&nbp;&nbp;朝着人类两脚兽兜头盖脸地甩过去。 五只小鼠还没成年,用不了术法,用爪子和齿攻击,给它们挠到,必定皮开肉绽。 炼气二层的宣少燕少,差点被从地底冒出的尖刺给刺穿脚,&nbp;&nbp;好在他们反应快,&nbp;&nbp;拔腿疾跑,跑出了危险地带。 躺过了地面的尖刺,两人挥动剑,将涌来的小老鼠给杀了两只,刺伤了一只,各各对上一只大老鼠。 五只小鼠一下子挂了两只,还有一只也受了点伤,受伤的和另两只小鼠吓得掉头就钻进了巢洞躲藏。 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幼崽,两只大斑纹铁爪鼠暴燥无比,挥舞着爪子,与人类两脚兽战到了一块儿。 人类的法剑十分锋利,斑纹鼠的铁爪也不是好惹的,铁爪碰到法剑像是金属互碰,火花四溅。 人鼠大战,是什么样子的? 那画面就是狗大的老鼠和人类你打我打你,互相追打。 人类有兵器,大老鼠也有,它们的前爪长出了约三尺长的铁爪,&nbp;&nbp;爪子坚硬锐利,一爪下去,落地能将地面给凿出一二尺深的沟。 大老鼠个头比人矮,可它们敏捷度高,挪腾跳跃,不断变换位置,攻击、闪避,还时不时还放暗器。 人类拿着武器抵挡,躲避、进攻。 人鼠大战,与人与人大战没啥两样,不过就是有一方是动物形状而已。 斑纹铁爪鼠相当于人类炼气三重的修为。 宣少燕少都是炼气二重,比铁爪鼠低一层,虽然他们的气势不输铁爪鼠,灵敏度远不如老鼠,尤其大老鼠还会术法。 乐韵蔽住了自己的气息,踩着飞剑观战,哪怕见两帅哥被逼得手忙脚乱也无动于衷,反正她就一个意思,只要帅哥没有性命之忧,&nbp;&nbp;她绝不出手。 人和鼠,打得难分难解。 燕行沉着冷静,&nbp;&nbp;可惜,老鼠极为灵敏,每次快要刺中大老鼠时,大老鼠身形一缩就避过去了,而且它会用法术,逼得他没法立即再刺一剑。 大老鼠的爪子十分坚硬,比一阶的血棘藤更坚硬,它的爪子能格挡开法剑而不被损伤。 一只老鼠都这么棘手,更高阶的妖虎妖熊,那得多厉害? 斑纹铁爪鼠因为土刺术伤不到人类两脚兽,特别气愤,也学聪明了,不再大面积的用,改为精打细算,只有三五支土刺去攻击,留一二支偷袭。 人鼠大战了几十回合,躲起来的小鼠又冒出来偷袭。 燕行躲开了从地下冒出来的土刺和大老鼠舞动的大爪子,以及飞来的三根刺,脚刚下,一只小鼠突然从洞窟中蹿出来扑到了他脚旁,举起爪子凶狠地挠了过去。 燕行也感觉脚边的危险,可他想跳走也来不及,四周都是尖尖的土刺,就他落脚的地方那么点地方,再远就得十几米之外才有个落脚的地方。 他手中的剑架住了大老鼠的大爪子,一脚朝小老鼠踢去。 小老鼠被踢中,“吱”的惨叫着飞出去,落在了尖尖的土刺上,被它父母布的土刺给刺了个对穿。 它在被踢中前,小爪子也撒破了人类的裤子,爪尖刺进了人类两脚兽的小腿肚,被踢飞时,爪子划过,在人类的腿肚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被鼠爪划开的伤口,血流如注。 又一只幼崽死亡,斑纹铁爪鼠发疯似地大叫,声音刺耳。 “风紧,扯呼。” 燕少受伤,大老鼠又在召集同类,乐韵喊了一声,飞到燕帅哥身边,一把将燕帅哥提起来扔飞剑身,再去宣少身边,将宣少也给抓起来放飞剑上,带着两人跑路。 听到小萝莉招呼的燕少宣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提上飞剑,被带着飞跑时,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去。 小萝莉抓着他们的胳膊,将人给稳住了。 “吱-” 突然又冒出一个人类两脚兽将自己的猎物给截胡,两只斑纹铁爪鼠暴跳如雷,跳起来就追。 乐韵抓着两帅哥,驾着飞剑钻出了向阳的山坡树林,自平原森林的上方掠过,不到十分钟,回到了洞府前。 她将两帅哥从飞剑上放下地,再拿出一把椅子让燕帅哥坐着,收起飞剑,再拿出药箱,给燕少处理伤口。 燕行被扔椅子上坐着,神情呆呆的,但手里仍紧紧地握着法剑。 “小美女,大老鼠的爪子是不是有毒?”宣少也看出燕少不对劲儿,帮燕少捋起裤腿。 燕少腿肚上的伤口仍血流不止,血的颜色没变,又不像有毒的样子。 “老鼠本身就是个移动的细菌库,妖鼠的爪子基本都带有一定的毒性,爪子攻击到人或兽类,会破掉细胞,造成凝血功能障碍,令伤口血流不止。 妖兽和修士体质强悍,身体有天然的抗体,被划伤也是小事一桩,你们俩来自域外,体内的抗体比较弱,抵挡不住本地的细菌侵袭。 再过几年,等你们将身体锤练得强悍些,被铁背鼠抓伤也同样不用特意处理,就算不用药,伤口也会自动愈合。” 乐韵拿出干净的水,先给燕帅哥清洗伤口。 “原来是这样啊,修仙界的物种果然与众不同。”宣少再次感慨于修仙界的神奇,他们这样牛高马大的大男人,连只老鼠都打不过,这要让地球人知道,肯定会笑掉大牙。 他决定,这种被老鼠和藤打得无还手之力的事,回去后就不跟家里人讲了,好歹得为自己留点面子。 乐小同学为燕帅哥做了伤口清创工作,再上药,包扎起来,又喂他号了一颗药丸子。 燕大少服了药丸子,很快眼神便越来越清明,不到半个钟,整个人恢复了精神。 他愣愣地瞅了瞅四周,抿了抿唇“我们这是……败给了一只老鼠?” “输给一只老鼠咋的了?别不把老鼠不当妖兽,人家就算是老鼠,那也是炼气三层的的老鼠,实力你比你高一层。” 晒着太阳的乐小同学,一巴掌摁在燕帅哥脑袋上“缓过气了,别闲坐着,学习新的法术。 现在教你们风刃术,等你们学会了,再去找回场子,到时一个风刃术下去就能摁死它,回来就能吃上暴炒妖鼠肉,冬天还能穿上鼠皮大衣。” 乐韵拍了拍燕帅哥的脑壳,淡定收爪,再结手印,展示风丸术。 燕行再也顾不得郁闷了,聚精会神地盯着小萝莉的手,生怕错过一个动作。 宣少坐在小萝莉另一侧,围着夹心饼干小萝莉学习法诀手印。 两少对风系法术亲和力挺高,领域得也快,当天下午就学会了,能召出一寸长的风刃。 现前两样相比,风刃术可谓是得心应手。 一口吃不出一个胖子,一天建不成一个罗马,乐同学也没再教其他法术,让他们先将学会了手诀的三种法术练熟再学其他。 自第一场雨后,仙器保护区内外都开启了雨季模式,经常性的下雨,有时一天可能来个三两场雨。 天气好,乐同学带帅哥们在附近挖药植,天气不好,帅哥们就在洞府里练法术、修炼,她画符。 种在屋后的作物,相当给力,不几天就发芽,长出了青青的小苗。 自斗鼠败北回来又过了半个月,两少的修为也终于更上一层楼,突破了二层瓶颈,到了炼气三层。 两俊少决定去找回场子。 小萝莉欣然同意,用飞剑送帅哥到了斑纹铁爪鼠筑巢的那个向阳的山坡,又帮忙将老鼠给从巢里驱赶出来。 老鼠没搬家,两只大鼠带着两只幸存的小鼠。 人鼠相见,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都不用对阵喊话,就撕杀到了一块。 这一次,宣少燕少有经验了,首先干掉了两只小鼠,省得它们再搞突袭,再一心一意地对付大老鼠。 上次他们的修为比大老鼠低了一层,这回层次相同,实力相当。 土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是半个月之久,有备而来的宣少燕少,越打越勇,与大老鼠打得旗鼓相当。 打了大约四十余分钟,斑纹铁爪鼠因频繁的使用土刺术消掉了不少灵力,使用法术的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 燕行瞅准时机,一手执剑砍,同时一个风刃丢了下去。 与他对打的雄鼠,奋力腾跳,避开了第一道风刃,而第二道风刃又紧随而来,再次跳开。 它躲开了两记风丸,人类的法剑劈了过来,避不过去,只能硬扛。 在它硬扛剑斩时,燕行又一是两记刃,大鼠挪半截身,避开了第一记,第二记风刃刺进了它的后颈。 风刃切在颈上,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斑纹铁爪鼠疼得“吱吱”尖叫。 一记风刃破了老鼠皮,燕行又扔风丸,也不忘挥剑,在大老鼠左躲右闪时,一剑削掉了大鼠的一条后脚。 斑纹铁皮鼠惨叫了一下,也稳不住,燕行第二剑一闪而至,一剑刺在了大老鼠的脖子上,将它给掀倒,钉在地上。 雄鼠中剑,背朝大地四脚朝天,腿一阵阵乱划,嘴里惨叫连连。 雌鼠听到雄鼠的死亡惨叫,无心恋战,一下子抛出十几根土刺,在人类躲避时,趁机夺路而逃。 宣少躲开几支土刺,打掉了几支,再追过去,大老鼠钻进草丛中,眨眼失去了踪影。 。 第十二章 长见识(二 战斗结束,宣少燕少对于此次打猎还是挺满意的,虽然跑掉了一只大老鼠,好歹击杀了一只, 洗刷掉了上次战败的耳辱,勉强成功挽尊。 两少将大老鼠拣起来,提着惦了惦,大约有四五十斤重,感觉与一只羊的体重差不多。 乐同学将战利品收进储物器,收队。 返回的时候,乐同学用飞剑戴着两帅哥飞,半路转道,去了一棵三阶妖植食人花的地盘。 地球上的食人花没有叶子,只是一朵花,而异界的食人花有苗有叶,叶子似向日葵的叶子,树杆和叶子遍布细密的针状形小刺。 食人花外形像朵喇嘛花,血红色,花朵内有细长的白杆花蕊。 食人花的花从不凋谢,若在生在寒带地区,冬季天冷时花朵闭合,长在热带地区的食人花,一年到头都张着嘴,等着食物自投罗网。 食人花长在一片丛林的边缘,之生长着的地方一边是丛林,一边是原野,风将它的气味传送得很远,也能将很远的猎物吸引过来。 燕少宣少被小萝莉带到食人花附近, 站在小萝莉的飞剑上,居高临下,看着绿野里的巨大花朵,嘴张得可以塞个大鸭蛋。 知道那棵食人花有多大吗? 那棵食人花的主杆直径比小萝莉的小蛮腰还粗,真正可谓是水桶腰! 它长得腰粗膀圆就算了,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花朵的最大直径目测超过了三米,花芯有他们的大拇指大。 它的周边十米以内寸草不生,再远一些有一圈低矮的小草,高度不超过半米,大约二十米之外才有各种各样的杂草和小灌木。 顶着一朵血红色花朵的食人花苗如鹤立鸡群,俯瞰着原野上的草木。 相对它而言,那些三四米的草和小灌木,都是弱小的“蝼蚁”。 “这这真是食人花?” 宣少觉得,他的人生观被倾覆了。 他能接受老鼠长得比狗大,毕竟地球上也有很大的大老鼠,还有一种狗长得有马大,有种小马只有狗大。 可这三层楼那么高的花朵,实在是超乎了想象。 “它就是食人花。”乐韵波澜不惊,平静地解说:“这一株食人花是三阶妖植,相当于人类的筑基初期。 这种食人花,是搞偷袭和打扫战场的一把好手,最适合低阶的修士契约当战斗伙伴。” “打扫战场的意思, 是我理解的那种吗?”燕行心头突突地跳了跳,小萝莉说得打扫战场,是说让花吞尸的那种吧? “对,就是你猜的那种。”燕帅哥那惊悚的小表情,让乐韵禁不住笑得咧开了小嘴。 “食人花的汁比人体的胃液强大了几千倍,普通动物或人被一阶的食人花吞进去,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会被腐蚀成一滩泥,连骨头都会融化成渣。 一个炼气期的修士或妖兽被它吞下去,融化起来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 二阶的食人花,顶多一个时辰即能融化掉一个同阶的人或兽,到了三阶,一个钟就能融掉一个筑期。 食人花的潜力大,可以不停的进化,有足够的资源,它能轻松修到大乘境。 再说一下,它现在的形状其实是收敛了一些,如果展开全身,杆直径将近十米,花瓣直径二十米左右。” “嘶。”宣少燕少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气,眼睛瞪成了铜铃。 “吓到了吧,还有呢,它的主杆其实并不是像树杆这样的笔直,是能屈能伸、可直可弯的藤蔓型杆,这棵食人花,伸展身躯,藤大约有二百余米长。” 小萝莉说得那叫个云淡风轻,两帅哥眼睛一瞪再瞪,盯着那棵硕大的食人花,目光锐利得好似要把它的花瓣戳穿。 盯着那朵巨大的花看了半晌,宣少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问题,小美女她带他们来看食人花的目的是什么? 他可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诚实地请教:“小美女,你是来收服它当契约灵植,还是想让我们契约它?” “我暂时没有找契约伙伴的意向,你们么,就算契约它,目前也打不过它。”乐韵呲牙:“我带你们来这里就是看稀奇,让你们长点心,千万别被动物或植物的表象骗了。 就像这棵花,它现在体型大,你们看到它可能会防备,如果它再缩小身躯,跟旁边的植物一样高,你们大概率认为是棵普通的花。” “人艰不拆。”两帅哥想捂脸,小萝莉不说,他们真可能见了也以为是朵普通的食人花。 “拆拆更健康。”乐韵调转飞剑,慢悠悠地飞走。 她带帅哥们看食人花就是让他们长长见识,免得他们以为植物很友好,以为打怪升级很容易,天天兴奋得想到处浪。 宣少燕大少也没有想挑战食人花的想法,他们才是刚迈入炼气阶的小菜鸟,对会炼气三层的大老鼠都做不到绝对压制,何况是筑期的妖植。 实力不如就苟着。 两俊少有自如之明,也识时务,不逞能。 乐小同学带着帅哥去看食人花时布了一个灵气罩,隔绝了气息,他们来去都没惊动食人花。 出去晃了一圈的仨人,又回到了被阵法保护中的移动洞府,宣少燕少学习处理妖兽。 妖兽的血肉、骨头、牙齿或爪、皮毛各有各的用处,处理时要序分门别类的收集。 两位俊少通力合作,将一只大老鼠收拾干净,宣少用斑纹铁爪鼠的肉做灵膳。 做灵食与做普通的膳食还是有区别的,做灵膳需要全面了解各类食材的习性,要学习搭配,力求尽量保持住食材的灵气。 宣少第一次做灵食,以妖兽肉和几种低阶灵植搭配,做出来的成品,仅只保持住了食材灵气的一半。 总体上来论,还是成功的。 两俊少只吃了约半斤的肉就饱了,灵膳入腹,很快就化为丝丝灵力在经脉间游走,那感觉非常的奇妙。 没有灵气的普通食材做的饭,吃了只能饱腹,还会产生杂质,对修炼无帮助,有灵气的食材做的灵膳,吃下去后,大部分为转化为灵力被修士吸收,杂质很少。 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了灵膳的好处,宣少燕少暗暗立下了一小目标——实现灵膳自由! 第十三章 留守仨人组(一 有目标更有动力,为了灵膳自由,燕大少和宣少对于修炼大事更上心,但凡没在做其他事就打坐修炼, 真的做到了争分夺秒。 乐同学将两帅哥的行为看在眼里,不明确表示支持也不说反对,修炼这条路是自己的路,需要自己不断地摸索,只有亲自体验过辛酸与艰辛,坚定了道心,才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至于前人的经验和旁人的提示, 也仅仅只是起到一点让人少走弯路的作用, 并不能让自己一步登天。 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她将帅哥们带到了修仙界,等于是为他们提供了修炼的场所,能修到何等境界得靠他们自己 教帅哥们认识了周边的植物,乐小同学再教画符,也只教了最简单的入门基础,毕竟帅哥们的神识太弱,学不了更深奥的东西。 小萝莉教画符教了一周,宣少燕少也终于能上手画最基础的火符,再巩固学习了十余天,对于基础学也算了解全面。 算算时间,乐小同学也停留了一个多月,两帅哥也差不多适应了,她也将去探险提上日程。 准备出发前,乐韵与两帅哥坐谈了一阵, 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储物袋, 也教了他们怎么使用。 宣少燕行拿到传说中的空间储物袋, 好奇地研究, 储物袋跟香囊差不多大,四个面绣了花纹,颈部有根绳子收口,挂在腰间,外行人还以为佩带了个香包。 两帅哥研究了袋子的外形,照小萝莉的提示,滴血认主,建立起了联系,再查看。 袋子表面平平无奇,里面是个直径约十米的空间,真正的内有乾坤。 “太神奇了。” 两个三十余岁的大男孩,拥有了传说中的乾坤袋,有如一直渴望得到一辆玩具车的小孩子得到了一辆真正的小汽车一样的激动。 两人找来东西,放着收进袋子里再拿出来,拿出来再放进去,反复的取取拿拿,玩得不亦乐乎。 待帅哥们过足了瘾,乐韵才将小灰灰从星核空间里挪出来, 告诉帅哥们:“为了监督你们修炼, 我将我的小伙伴小灰灰留在这里。 你们没筑基前只能在阵法圈里努力修行,等你们筑基了,小灰灰会带你们去外面找相应层次的妖兽练手。 小灰灰手里有储物袋,里头存着些食材,待你们吃完了架子上的存货,她会及时补货。 你们可别想趁着我不在这,为了能溜出阵法外猎奇就去破坏阵眼或者破坏攻击法保护罩,你们敢瞎折腾,被小灰灰抓到揍了你们,你们就白挨了。 嗯,忘记说了,小灰灰个头小归小,她早已筑基,不用动爪子,一个神识丢过去就能秒了你们两个。” “吱吱—”蹲在漂亮小姐姐掌心的小灰灰,支梭着脑袋,冲着两只帅哥吱牙,还挥了挥小爪子、 她就一个意思:敢不认真修炼,敢拖小姐姐的后腿,揍揍揍! “哇,好可爱的小猴子,这是指猴?”宣少看到团起来仅鸡蛋大的小猴子,眼睛发亮,想上手撸猴。 “不是指猴,这是墨猴,我们国家的独有品种。”乐韵将小灰灰放桌子上,让小可爱自己玩耍。 小灰灰哧溜一下就跳上小姐姐给她造的洞府的屋顶,蹲在屋脊上当屋脊兽。 燕行看到小猴子时,眼睛都瞪圆了,看着小猴子去了桌上的小房子上头,仍盯着看,也获得了小猴子的几个白眼。 果然,什么人养什么兽! 小萝莉总瞪他,小猴子也瞪他,这还有没天理了? 怪力小萝莉瞪他凶他,他没法说,可小猴子凭啥? 被只不到拳头大的小猴子嫌弃,燕行不服,又不能跟只猴子一般见识,问了一句:“小萝莉,他真是小灰灰?” “嗯,她就是小灰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的小灰灰可不是当日那只小可怜了,你可别想收买她。” “吱。”小灰灰欢叫了一声,一纵跳小姐姐肩头,再爬呀爬,抓着小姐姐的头发爬到小姨姐头顶蹲坐着。 她觉得吧,小姐姐说得帅锅其实就是没毛的丑猴子,一点也不好看。 还是她们家小姐姐最好,又香又嫩又可爱! 小姐姐最美! 小猴子趾高气昂地瞅着两个帅锅,就一个意思:咱是小姐姐的小可爱,你们羡幕不来的。 宣少燕行看得目瞪口呆。 乐韵将小可爱从头顶拿在手里捧着,亲了几口:“小灰灰,辛苦你留守啦,等我回来,给你做你最爱吃的。” “吱吱吱!”小灰灰点头,捧着被亲的脸,笑得咧开了嘴。 该嘱咐的都嘱咐过了,乐韵没再拖拉,捧着小灰灰出了洞府,再将小灰灰放下,召出飞剑,跳上去,踏着飞剑朝天上飞。 小灰灰蹲地上,挥着小爪子送小姐姐,等小姐姐的身影消失于天际,一溜烟儿地蹿回了移动洞府。 宣少燕少看着小萝莉脚踏飞剑,衣袂飘飘,瞬眼就从眼前消失,感慨一番,争先恐后地跑回洞府。 两帅哥跑到放着小房子的桌子前,就见小猴子坐在小房子的客厅里摆放的一套桌椅的一张小椅子上,正捧着一只大苹果,愉快地啃吃。 “小灰灰,你喜欢吃什么,我中午时候给你做。”宣少趴桌子上,手痒痒的,极想钻进小房子去撸毛绒绒。 小灰灰瞄了人类帅锅一眼,捧着个大苹果,往侧间一钻,回了自己的卧室,帅锅们想收买人心?莫说门没有,窗也没有。 “……”被小猴子拒绝的宣少,忧伤地叹气。 宣少败下阵来,燕行干脆没再去讨没趣,小萝莉养的小宠物哪是那么好哄的,他还是修炼吧。 宣少喜欢小猴子喜欢得不得了,中午开了小萝莉留下的食材,卯足了力气做了一道灵膳肉请小猴子品尝,可惜,小灰灰太高冷,没赏脸。 一次不成,宣少也没气馁,继续挖空心思学做药膳,期待什么时候能获得小猴子青睐。 也因此,从这天起,宣少就满怀干劲地走上了修炼、画符、与燕少挖药材、种植和研究灵膳的不归路,并一去不回头。 第十四章 宝贝(二 乐韵飞出了仙器保护区域,坐飞行器飞至天空的云层之上方,往东北方向急驰而行。 那些环绕着保护玲珑葫芦藤的仙器保护罩之四周的骷髅河马,原本一直暗中关注着白雾区, 发现某个人类幼崽出来了,也没敢去拦。 眼睁睁地目关人类幼崽从高空中离开,河马们才敢冒头,天天围着白雾打转,妄图寻找到进去的路。 努力吸收灵气的玲珑葫芦藤,也经常见到头顶上方走来走去的骷髅族, 却再也影响不到他的心境了。 乐小同学驾驶飞行器闷头赶路,途中气候也有了变化, 飞行将近两个月,进入了温带季风气候地区。 温带季风气候地区的特点就是四季分明,冬冷夏热。 从气温与植物推测时期夏季,气温较高,十分炎热。 小萝莉没有停留,马不停蹄地继续跑,离目地的也越来越近,又飞行了约一个多月,气候又成了大陆性季风气候。 再飞行了将近一月,才终于抵达目的。 如心中所猜那样,某个地方藏着宝贝,一件散发着五色霞光的仙器,另一件散发着七色霞光的准神器。 识别仙器神器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看法宝的宝光是什么样子的,有九色霞光的法宝是神器无疑,生五色霞光的法宝是仙器。 那些比仙器的五色宝光多几样光, 比神器的九色宝光又少几样光芒的法宝是准神器。 仙器有成长为神器的可能性, 但不一定能成为神器, 准神器呢, 只要不中途出现意外被毁灭了,只要有足够的资源,一定能成长为神器。 准神器的宝光色彩数量离神器的九色越近,成为神器的路越顺通,所需时间也越短,所需要吸收的天材地宝类的材料也越少。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它晋升神器所需要的材料是稀有型的。 有五色霞光的仙器,被安置在地屋,化为一个巨大的光罩,目测它护住了几十万里宽的地域。 若无特殊灵眼,同样看不到深埋地下的仙器的宝光和保护罩,只能看到某片区域常年云雾缭绕,犹如南方某些湿润的雨林地带,障气与雾气浓得化不开。 云岚雾气袅绕的区域之外,有一条宽约一里的环形禁区带,环形禁区带被雷电劈打灼烧过,可以说是经历了千锤百炼,地面结实如钢板。 环带的部分区域是地下矿脉, 矿被雷电锤炼过, 都是毫无杂质的精品。 也因环形带被雷火煅锤过,层面比四周的地表层低好十几米,有些区域落差达到二三十米,有些低地也因此成为了河流的一段河道。 仙器的保护罩之上方,在高高的天空中积聚着无数白云,云团厚如云海,经常云起云涌。 云海中藏着准神器。 藏在云团中的准神器是雷属性的法宝,一旦有东西靠近仙器保护光罩,准神器就会释放雷电之力轰杀闯入者。 厚重的云海掩住了准神器的形状,云海里有金色和紫色的雷龙翻滚,雷光与紫色、金光若隐若现。 仙器保护光罩之外的五十里之内,都能感受到了来自云海里的雷电威肋,以及一股凶悍的威压。 也因天空中的威压和雷电力量,令骷髅族们不敢靠近,自环绕着仙器保护光罩的环形禁区往外的百里内都空无一兽。 骷髅兽窥觎着云海之下的那片区域,成千上万只渡劫期和大乘境的骷髅兽在百里之外寻找了合适的地方潜伏修炼,像守护兽一样的守护着云雾盘绕之地。 乐小萝莉就在骷髅们的众目睽睽之下,从云层之上掉下来,出现在了距被雷电锤打出来的环带禁区之外几十米远的区域。 她自西南角的方向抵达目的,出现在仙器保护光罩之西南方,那个方向几万里宽区域内的骷髅兽们,齐齐或山腰或山水里或地底钻出来,跑到了距环形地带百里之远的安全区,虎视眈眈地盯着突然从天而降的小小人类。 一个人类小幼崽,竟然敢踏进骷髅岛的中央区,还敢进入雷威覆盖区内,她凭什么? 它们期待着云海里的雷发威,将人类小幼崽劈成渣,然而左等右等,天空中的云海平静如旧,莫说劈人类,连雷鸣声都没有。 飞行器悬在环形禁区地带约三米远的空中,乐韵望天望地地打量了天空和仙器保护罩好几遍,收起了飞行器和诛魂符,进了环形禁区带。 云海之中的准神器,仍然无动于衷,云团中翻涌的雷龙,也无动于衷。 人类小幼崽进入了禁区,云团里的神雷仍然没有降下来,骷髅兽群惊呆了,莫不是神雷心生怜惜,不忍心劈杀小幼崽? 进了禁区,准神器也没有发怒的征兆,乐韵放心了,以顺时针的方向,在禁区内绕着云雾环绕着的区域飞行。 飞行了大约一万五千里远,在环形禁区的边缘发现了残缺的兽骨。 那是与人类基因最接近的猿猴的残骨,小腿到脚掌、手臂到掌的骨头比较完整,头骨和脊柱胸骨、大腿骨皆残缺不全。 那只猿猴也是只骷髅兽,是被雷劈没散了灵魂,只留下了些骨头。 猿猴没有人类用的储物器,乐韵捡起了留有雷电痕迹的骨头,兽骨经历过雷电之力的锤炼,适合炼制雷属性的法器。 拾了炼器的材料,继续往前。 守在东南方向的那些高阶的骷髅兽,以相距百里远的距离,也跟着人类幼崽往前移动,就如跑道的运动员在奔跑,圈外一群人陪跑。 骷髅兽在往前移,前方的骷髅们也被惊动,从而也知道了在禁区内自由飞行的人类幼崽。 于是,人类幼崽还在几万里之外,前方的骷髅们都闻风而动,全围在安全区外围观。 乐韵不急不忙地飞,途中又捡了一些因意图闯进云雾区而被雷劈死的妖兽残骨,遗憾的是都是大乘及大乘境以下的兽骨,没有经历过雷劫的凡仙级的兽骨。 成群成群的骷髅兽,就那么眼睁睁地围观着人类幼崽在禁区内肆无忌惮地飞上飞下,看着她肆无忌惮地拾兽骨。 第十五章 拾荒 来自地球的拾荒者乐韵,满腹郁闷,云澜界好歹曾经是灵界,有仙器和准神器的地方, 竟然连凡仙级的妖兽也没有? 她怀疑是不是准神器奈何不了凡仙级的妖兽,所以就算有大乘境以上的仙士级妖兽闯至了仙器保护光罩前,最后仍全身而退。 直到又飞行了将近十万里远,她总算见到了历过了仙雷劫的妖兽骨和少量骨金,才纠正自己的错误猜想。 原来准神器不是不能干掉仙级的妖兽,是没有仙士级的妖兽来给它练手,但凡仙士级的妖兽接近仙器保护罩, 照样逃难一劫。 被雷劈死的仙级妖兽是只地仙级的鲸妖。 修仙界的上界是灵界, 灵界之上还有仙界,灵界的仙士等级划分为:凡仙、地仙、玄仙、灵仙、天仙、金仙。 仙士的等级以他铸造金身的程度论,凡仙是刚经历过仙雷劫的仙士,还没有或正在开始铸造金身,仍没有彻底摆脱**凡胎。 地仙则是完成了铸造金身中最难铸造的心脏,全身也融入了许多天材地宝和神金神晶,算是脱离了**凡胎。 地仙级的鲸妖应该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劈死了灵魂,以致还没有铸造过的骨头已经风化,只有在铸金身时融合了天材地宝或神金神晶的鲸骨犹存。 鲸骨残骨散落的范围比较宽,还依稀可见零星的骨金骨晶。 神金是蕴含着某种金属的精纯本源能量的神矿,即有天然的神金,也能从矿石中淬取凝炼。 神晶是蕴含天然力量的、非金属质的能量晶体,透明或半透明状,类似水晶块。 有火属性能量的晶块叫火神晶,有木属性能量的晶块叫木神日,有生命能量的叫生命神晶。 神晶也即有天然形成,也可通过特殊手法提炼,比如, 需要火神晶,设个阵法,收集太阳之炎力,凝聚出来的就是火神晶。 一块神晶所蕴含的能量,能炸毁一个小型仙真界。 也因此,中等或小型的灵界的灵气有限,孕育不出神金神晶,唯有灵气浓郁的超大型的灵界与仙界,才有天然的神晶神金。 灵界勉强能提炼出神金,凝炼不了神晶,若要人为炼神晶,抽空一个灵界之灵气,大约能凝结出几十块神晶。 神金被炼化再融合入骨,人或兽死后,骨头在自然界条件下受到某些力量锤炼,去除了杂质,仅余少量骨质精华成分和神金混合的物质被称为骨金。 神晶被炼化融入血肉或骨胳中,人或兽死后,骨头或血肉在自然条件下被特殊力量淬炼,去除了大量杂质,仅微量的骨质或血肉与神晶混合在一起的物质就是骨晶或血晶。 仙士殒落后留下骨金不稀奇, 骨晶极少,而血晶则极为罕见。 陨落在禁区的地仙鲸妖,残存的骨金也没多少,大约就二十几块,最大的一块是块残破不全的头骨,超过一丈长。 骨晶就更少了,才七八块的样子。 融入了神金神晶的鲸骨,经过自然力量和雷力量的淬炼,保存下来的都是极为稀有的精品。 又因常年累月暴露在自然界,吸收了不少自然力量和日月精华,骨金和骨晶犹如精心打磨过的上等美玉或珍珠,光洁明亮,晶莹透剔。 找到地头的乐韵,掏出一双自制的薄手套,跑到离得最近的一块一尺见方的鲸骨,捡起来研究、分析。 不规则形的鲸骨是颈椎骨的残留块,挺掂手,小小的一块足有百斤重。 以骨质中残存的骨质推测,是只齿鲸,与地球上的虎鲸的基因比较接近,是虎鲸无疑。 鲸本身就是大型海洋动物,妖兽体型更大,像东辰大陆天妖级的鲸,身长超过了三百丈,换算成米就是一千多米。 乐小同学初来乍到,没见过云澜界的海洋妖兽和大型猛兽的体型,从骷髅族的骨架推测出个大概。 总体来说,云澜的妖兽与东辰大陆妖兽差不多,大约是灵气浓郁的原因,妖兽的体型特别大。 这当儿,依颈椎骨和那块残存的头骨分析,推测陨落的鲸妖的体长三千米左右。 那样的体型,不可谓不吓人。 研究过了鲸妖的颈椎骨,乐韵淡定的把骨头扔进储物器里,再去捡了一块骨晶研究。 骨晶的外形像佛教徒火化后留下的舍利子,但本质不同,舍利子是经火化后留下的结晶体,属于发生了化学反应后的产物。 骨晶是骨质与神晶的混合物质,经淬炼后只是去除了杂质,骨的本质仍没变,神晶的本质也没变。 好学爱钻研的乐韵,研究清楚了骨晶的成分,也淡定地扔回储物器,继续拾荒,继续研究不同颜色的骨金骨晶的材质。 小小的人类在禁区内活蹦乱跳,安全区外的骷髅兽又气又恨,当看到人类小崽子跑去捡某个地方的宝贝,急得眼都红了。 在禁区内的那些散发着光的残骨,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好东西,为此,他们蹲守了不知多少年。 为了抢那些东西,骷髅族不惜以身涉险,那些进了禁区的,都被神雷给轰成了渣。 后来骷髅族也学乖了,不进禁区,在准备万全后再跑禁区外用神识“拾”禁区内的材料,抢到一点东西就赶紧离开。 在骷髅们不懈的努力下,禁区边缘的材料都被捡光了,靠近白雾区的小部分材料因离安全区较远,他们鞭长莫及。 结果,他们苦苦蹲守却求之不得的宝贝,即将成为人类的囊中之物。 骷髅兽们急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人类小崽捡宝贝,祈祷着天降神雷打死人类小崽。 神雷没见骷髅族的祈祷,对于在雷云之下方的人类小幼崽有视无睹。 被骷髅族们盯着的乐小同学,无视了他们愤恨的情绪,将零星的骨金骨晶拾光光了,再拾比较集中的部分。 将鲸鱼的头骨捡走后,终于找到了一块血晶。 那一块血晶比较特别,是鲸妖的脑髓与神晶骨金的融合物,推测是鲸妖为了保护头颅中的脑髓,融合了神金神晶为脑髓做了一个保护壳。 它陨落时,雷电之力将神金神晶壳与脑髓打碎,揉成了一团,神金神晶与脑髓混合在一起互渗,再经自然力量淬炼,变成了血晶。 像其他动物留下的骨金骨晶血晶类的材料,乐韵基本上不可能用作铸造金身的材料,觉得太膈应人,但可以拿去与其他修士作交易,换取她需要的天材地宝。 于是,小萝莉愉快的将血晶扔回自己的储物器,又继续搜寻,看看还有没血晶。 鲸妖陨落的地方,原是一处天青色的蓝晶矿脉之上,因雷电之力的雷击,把矿脉的表面层也锤炼成了平板,看上去像是铺了一层蓝汪汪的金属地板。 有几块骨金,被雷电之力给锤进了地板里,嵌在了蓝晶矿石中。 乐小同学绕着露出了矿石的区域转悠一圈,瞅瞅天空,拿出一把挖矿的镐,没见雷劈下来,挥着镐挖矿。 蓝晶矿是灵矿,再淬炼一次就是神金,仙士们铸造金身的必备材料中也有它的名字。 能在仙士铸身的材料中占有一席之地,可见蓝晶矿的价值。 蓝晶矿距神金仅一步之遥,质地坚硬,经雷电之力锤炼过的蓝晶矿,表面一层杂质极少,距离神金只差一粒米的距离。 挥着镐的乐韵,挖了一个时辰,挖废了一把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出来一个长宽高不到三尺的小矿坑。 巴掌大的一点地方,挖出来的矿石重愈五千斤。 万事开头难,挖矿也是如此,当打开了一个口子,再挖起来就容易多了。 乐韵先将嵌着骨金的矿石挖出来,再用法剑左一下右一下地劈砍,像切豆腐似的将矿石切成一个个的方块,再收集。 沉浸在挖矿中的小萝莉,又当了一次挖矿鼠,没完没了的挖,当暮色降临,才坐下歇息,吃东西补充体力。 吃饱了,再继续挖矿,挖到子夜,再坐下修炼。 自己守护着的东西被人抢了,气怒交加的骷髅族们打算等人类小幼崽出来就去抢,结果,人类小崽子竟然在禁区内睡觉了! 他们谁靠近禁区谁挨雷劈,人类幼崽将禁区当后花园了。就问你气不气! 骷髅们差点气吐血。 小萝莉打坐了一个钟,凌晨一点后又爬起来披星戴月的干活,并且又来了个通宵达旦。 蓝晶矿价值高,有备无患,乐韵准备多收集点,昼夜挖矿,累了就休息,满血复活再继续。 在不舍昼夜地努力挖了一个月的矿,开凿出了一条宽半里,长十里的矿道。 收集到了不少矿石,乐小同学心满意足,在一个清风习习的早晨,又跳上了继续寻宝的路。 蹲守了一个月,围观了人类挖了一个月矿的骷髅兽,由暴燥到平静,已经被磨得没了脾气,在安全区默默地跟着移动。 乐韵锲而不舍地绕着仙器光罩溜跶,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捡到兽骨,倒是在禁区边级挖到了少量稀有灵植。 从光罩的西面到北面,再没拾到骨金骨晶,直到绕到了北面与东北成夹角的区域,再次遇上了凡仙级的妖兽残存的骨金。 再继续溜跶,到了东面,妖兽骨多了起来。 再多东面抵达东向与东南方成夹角的区域,乐韵终于发现了人族的残骨。 人族修士等级不高,是大乘境的修士,死得太久,骨骸已所剩无几。 乐韵找了一圈,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位的储物器是被骷髅族捡去了,还是毁了。 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继续探索未知区域。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自第一次发现了人族的遗骨之后,又接二连三的找到了人类修士的残骨。 经过观察,死在禁区内的人族修士的数量远没有妖兽肉,一路走来,捡到的妖兽骨头有好几千份,人族修士才十来个。 在过了正东南向的角线,往南约五万里的地方,有个凡仙级的人族仙士陨落在了禁区内,那人就倒在光罩旁,半上截身躯所余无几。 仙士遗骨旁还有几坨指大的金属疙瘩,那是被雷电之力锤烧过的阵法盘的残体。 乐韵跑过去,围着仙士的遗骨转悠,陨落的仙士肩部以下,膝盖以上的身躯遭受了雷电轰击,仅留下些许残片。 人族凡仙已经开始铸金身,他走得是体修的路子,全身骨头都有融合微量神金,从而那些没有被雷火烧毁的骨骸才得以保存下来。 他穿有好几套防护法衣,已经只余被骨头压着的几块碎片。 仙士在法衣和阵盘的层层保护下仍不幸陨落,可见雷电火力之强。 不管是人还是妖兽,陨落了那就是身死道消。 乐韵戴上手套,摸尸,将仙士手指上的空间戒指和手臂上戴着的一只臂钏形储物镯捋下来,使用了几遍清洁术,再拿出水盆用清水消毒祛邪。 收拾妥当了,再查看,赫然发现仙士的臂钏手镯有特殊的神识封锁,她目前打不开! 这不是欺负人吗? 被欺负等级低的乐韵,气得腮帮子都鼓成了青蛙肚,气恨恨地将东西扔进自己的储物器里,再查看仙士的乾坤戒指。 乾坤戒指没有以特殊手法封锁,内部空间超大,一只戒指内部纵横四千多米宽,一只戒指方圆二千多米宽。 储物器的主人陨落,只要储物器没有被摧损,内部的东西都保存了下来,人族凡仙陨落了不知多少年,两只戒指内的物品完好无损。 大的戒指里装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灵矿石、精矿石,灵植、妖兽以及拆解的妖兽的各种材料,小的一只戒指内存放着些灵髓灵石、符篆、法宝、法衣等用品。 从物品分析仙士是位散修,散修没有门派或家族作后盾,点点滴滴靠自己,资源来之不易,都特别珍惜,遇到自己用不着的资源也会收集起来,再拿去变卖换灵石。 空间戒指内的东西价值不大,自己用不着的,待合适的时机再转手也能换点灵石。 融合了神金的仙士骨同样也是炼器材料,乐韵不愿意用同族的骨头炼器,只捡起了几坨废金属疙瘩,又继续探险之旅。 () 。 第十六章 摘果子(一 小萝莉在某个准神器保护中的禁区晃荡时,宣少燕少也在种植区兢兢业业地采收旱稻和玉米。 小萝莉离开时正值当地的湿润季节,他们仨人最先播种的玉米才长到半人高,旱稻正在成长期。 稻谷和玉米都是赖以生存的主粮, 本着自立更生的原则,宣少和燕少在小萝莉去探险后又开辟了些土地,先后种植了旱稻和玉米。 如今,小萝莉已经出去五个月有多,当地进入了凉季,旱稻和玉米早在前两个月相继进入收获期, 这是最后一批。 土地肥沃, 就算没有用肥料,种植的作物也都长势喜人。 自第一批粮食大丰收后, 宣少燕少尝到了甜头,不收获期忙着开劈土地,种植了不少冬小麦、马铃薯以及冬季蔬菜。 每天看到自己种植的作物,两位大少对小萝莉的佩服之情便如涛涛江水绵绵不绝,小萝莉到哪都带着一堆作物种子,品种应有尽有,她简直就是个万事通! 两少花了将两天的功夫将全部玉米采收,顺便将桔杆烧掉,再把地翻一遍,让土地自己生养休息。 小萝莉曾说还不能完全确定当地的气候特征,需要观察,也因此,宣少燕少不确定当地有没冬季,气温如何,也因此, 收获了最后一茬玉米,也不准备再种其他作物。 忙了几天,天天将真气和神识全耗光,晚上再通过修炼恢复,对两人的修为也有利。 处理了桔杆,距傍晚还早,距两大少跑去河中痛痛快快地清了个澡,跑回如意屋里,各装了一筐玉米棒子,坐着剥玉米粒儿。 小灰灰蹲在自己的小洞府的客厅,啃着果子,愉快地围观。 宣少搓了几根玉米棒子,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小美女到了哪,有没危险。” “小萝莉有分寸的。”燕行答了一句。 留守的就他和宣少,还有只小墨猴,小墨猴讲猴语,他和燕少都听不懂,所以,他和宣少只有互相说话聊天。 “吱。”小灰灰也吱了一声,小姐姐超级厉害!重要的时小姐姐有幸运女神关照,运气超级棒,就算跑到了危险之地也必然逢凶化吉。 “小灰灰,你不厚道啊, 你总不理我,他说话你又应。”宣少郁闷得翻白眼,他天天费尽心思的琢磨做菜请小墨猴吃,至少还没撸到毛绒绒。 “吱。”小灰灰应了一声,啃完一口果子,钻出洞府,从桌上一跳就跳到了宣少面前的筐子口沿上,又捧出一只果子朝着帅锅晃了晃。 小灰灰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宣少激动得差点一蹦三尺高,一张俊脸笑得像朵太阳花:“小灰灰,小可爱,你是要请我吃果子咩?” “吱。”小灰灰将果子藏到了身后,想什么呢?一个成年人,竟然跟小姐姐的小可爱抢果子吃?能不能要点脸。 “不是请我吃果子啊,那你想表达个啥?”宣少再次被打击到了,他这是自作多情了,好丢人! “吱吱。”小灰灰指指大门方向,又将果子拿出来晃了晃,附近很多好吃的果子呢,两帅锅都不知道去采集一些,都不懂得要存冬粮的道理,脑瓜子真笨。 宣少先是有点懵,转而眼睛亮了起来:“那里是大门,你该不会是说外面有果子,想让我们去摘?” “吱!”小灰灰点头,捧着自己的红果果,哧溜一下又跳回桌面。 “明白,明天就去采摘果子!”宣少懂了小墨猴的意思,兴高采烈地与燕少商量:“燕少,我们的木柴还有点存量,要不,我们明天先去收集些野果?” “行。”燕行也赞同,记得小萝莉说过,野果可以醉酒。 两人都是实干家,说要去采集野果,第二天就付储于行动。 小灰灰也跟着行动,还不客气地跳宣少脑顶上蹲着。 被小灰灰当作树墩儿的宣少,也终于撸了一把毛绒绒,欢喜得像买票中了头奖,喜得眉飞色舞。 燕行瞅着跳宣少头上的小猴子,眼神幽幽,破小猴子,明明是他与小萝莉救得它,它竟然都不理他。 小灰灰敏锐着呢,燕某帅锅的视线投来,她不客气地瞪了回去,瞅什么瞅,她是小姐姐的小可爱,又不是他的小可爱,她爱呆哪就呆哪! 被只小猴子鄙视了的燕行:“……”要不是看在小萝莉的面子上,他非得捉了小猴子讲讲道理! 宣少可不知道燕少和小墨猴之间的风起云涌,他顶着只毛绒绒,出了如意洞府,轻功一展,朝野外飞驰。 燕少也用轻功术跑路。 两俊少从原野里的杂草顶上掠过,飞进了一座小山头,寻找野果。 两位帅哥出去时有力气飞,在外面到处转悠也用轻功或真气,真气消耗得极快,哪怕有时也打坐恢复,也是收不敷出。 将真气和神识耗尽,两人半下午就收工,还是被小灰灰用飞剑给截回洞府。 两大少虽然有点羞惭,第二天仍继外出。 一连在野外奔波了三天,在第三天的晚上,燕少打坐到半夜时分,也终于冲破了炼气三层的瓶颈,进入炼气四层。 宣少在小萝莉离开三个半月后突破三层进入四层。 三四个月才涨一层,宣少是不太满意的,你说,照那样的速度,何年何月才能修到元婴? 宣少修为提升了一层,燕少并没有着急,小萝莉说他的异火消耗过大,如今到了灵气充足的地方,建议他好好蕴养异火。 燕行对小萝莉那可是言听计从,每晚修炼时吸引灵气,一部分引入丹田存储一部分送到心脏给异火吃。 最初,异火没什么反应,送至心脏的灵气最后又原封不动地回了经脉中,好在他并没有放弃,每天执着的坚持给异火送灵气。 坚持了将近半个月,送至心脏的灵气终于消失了。 异火开始吞吃灵气,燕行每天引来的灵气分一半给异火,一半存丹田,也因此,他积攒真气的速度比宣少慢一些。 宣少发觉燕少成功晋升了一层,也为之高兴,他和燕少每提升一点,以后闯荡异界的战力就高一点,不论谁晋升都是好事一件。 修为进入炼气四层,感知也更灵敏,丹田内也能存储到更多的真气,燕少和宣少暗搓搓的努力,向炼气五层大关进发。 () 。 第十七章 宁死不为奴(二 燕少宣少在为提升自己而努力时,乐小萝莉也终于围着仙器保护光罩绕了一个圈儿。 通过计算,在不计内部有缩地成寸的情况下,光罩直径四百多万里, 也就是说仙器护住了四百多万里的一块地。 测算了仙器光罩的直径,乐韵又折向东南方向。 “人类幼崽是不是在找秘境入口?” “人类最擅长阵法,可能知道秘境入口。” 在远处盯梢的骷髅族们,看到人类幼崽又折向东边,顿时激动起来。 他们有预感,如果真有生物能进某片白雾区,那一定是那个人类小幼崽。 倘若人类小幼崽能进秘境,他们守在外面,等她出来, 可以找她友好地“商量商量”。 成群的骷髅们,悄悄地跟着从西南又转到了东南。 乐韵转回到东南方向,见云海中的雷龙没有发怒的迹象,淡定地走进了浓得化不开的白雾中。 仙器凝聚的白雾是真的雾,非常非常浓,浓得像白色的棉花团。 白棉花团的浓雾层有十几米的深度,而仙器自带幻阵,生灵进了白雾中也会陷在幻阵内,只在白雾里无止境地转圈圈。 其实,乐韵想进仙器光罩,没有方位之分,哪哪都可以,若换作其他生灵,只有正西方位与正东南位是生门。 好歹人家是件仙器,该给的尊重得给,何况自己初来乍到,不熟悉云澜界的规则,更不宜太肆意张扬。 本着低调为上的原则, 乐韵选择了按规则来,走生门方位。 穿过浓厚得像要凝结起来的白雾,就到了仙器的光罩前,仙器开启的保护阵,就是一层层薄薄的光屏,比保鲜薄膜还薄。 光屏本身是无色的,透过光屏,能看到内部纵横连绵的崇山峻岭、广袤万里的平原,似玉带一样曲折蜿蜒的河流。 乐韵在仙器保护光屏外,观看了一下内部,双手结印,印在了光屏之上,那薄薄的光屏亮了一下,有一片区域化为一层灵气。 她抬脚就穿过了化为灵气的光屏,下一刻,人进入了仙器保护大阵之内。 目测,仙器的内部直径与绕光罩一周所测算出来的直径是一样, 在光罩之外所见山河胜景也是真实的。 而乐韵在跨越过仙器的保护阵法时即一步万里, 站在了一片广袤的平原之上空, 脚下就是一碧万里的大河流。 平原的一侧距离仙器的保护光屏只有万里之遥,另一个方位在千里之外是高耸入云的山脉,有几座巨峰之顶积雪如云。 另两个方位则是一眼看不到尽头平原。 仙器保护阵之内没有变异金蝉,平原草原、平原丛林与丘陵、河流中,即有普通野兽也有妖兽,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兽。 花草虫鱼,飞禽走兽,应有尽有,皆生机蓬勃。 “唳!” 乐韵正在侦察环境,听到了一声高昂的鹰叫声,遁声望去,就见辽阔的平原一处丘陵中,一只隼拔地而起。 那只隼冲天而起,朝着她飞来! 原本大约相距五十里左右的距离,隼在空中似飞机一般的掠过,眨眼相距只有几里。 大隼金色的嘴壳和金褐色的爪子,腹与背全是灰中有白的斑羽,头顶有一撮蓬松的金色凤冠羽毛,特别有威严。 它的体型巨大,身躯有地球上的水牛那么大,双翼展开宽达五十多米。 金色凤冠羽的大隼是只雄隼,之前在猎食,爪子和嘴壳上还沾着点猎物的鲜血,它也是方圆万里内等阶最高的一只七阶妖兽。 七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的金丹。 金丹级的冠隼闻到了与以往猎物完全不同的血肉味道,第一时间发出了唳声,震慑其他妖兽,免得跑来抢食。 巨隼飞行时没有扇翅膀,滑翔而行,身形矫健,体态优美,快闪雷电。 乐韵看向疾行而来的隼,两眼发亮,哎妈哟,送材料的来了! 她手里没有云澜界的妖兽血,正需要本地的飞禽兽血配制画符的材料,金丹期的大隼虽然等级略低了点,好歹可以凑合用用。 材料送货上门,还等啥? 为了自己的制符大业,乐韵嗖地弹起来,冲向了疾行而来的妖隼。 察觉到了一点杀气,妖兽的本能让冠隼感觉到了危险,哪里还顾得上猎食,翅膀扇动,在空中一个急转弯,撒翅就逃。 “呔,还没动手呢,你跑什么跑!”大隼竟然不战而屈,乐韵拔腿就追。 要是同阶,她一个两条腿的真可能追不上长翅膀的,可她和妖隼不同阶呀,她还高出妖隼三个大境界,哪可能让它逃掉。 乐韵人没追到大隼,神识化网,先一步锁住了妖隼。 金羽冠隼被无形的束缚给压制住,像是被绑住了翅膀似的,飞都飞不动了,惊恐地大叫,拼命扇动翅膀试图挣脱束缚。 神识网网住了妖隼,乐韵不急不忙地飞近,看着拼命挣扎的妖隼,笑嘻嘻地跳上它的后背,还用力蹦了蹦。 落入了人族手中,金羽冠隼惊恐欲绝。 乐韵在隼背上蹦跶了两下,踩着它的脖子,伸手到它的脑顶,揪住一根冠羽,狠狠一一扯。 薅了一根冠羽,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伸出小爪子,拍了拍妖隼那颗比她脑袋还大的头,神识传音:“小鸟儿,你虽然弱了点,所幸速度还行,血脉中也有一丝上古鹯鸟的血脉,就算你觉醒先祖血脉的可能性很少,本仙子也不忍心为了取点血杀你。 要是就此放过你,本仙子又太吃亏。 这样吧,我们谈个交易,我受人所托带了两个人出来游历,那两人目前实力比较低,你与两人当中一个结契,为他们护道,如何?” 鹯,山海经中有记载,是鹰科中的一种猛禽,古代的青铜器纹中有它的身影,现代的鹞子最神似上古神鹯形状的禽鸟。 隼是鹰科的一个种属,然,青出蓝而胜出蓝,无论是飞行速度、敏捷度还是战斗力,隼更胜一筹。 乐韵也是分析出妖隼有传说中的上古神鹯的一丝血脉,又是风系,才起了爱才之心。 金羽冠隼战战兢兢,嗓音发颤,仍坚贞不屈:“什么……契约?我实力不如你,但,宁死不为奴仆。” () 。 第十八章 屈服了 妖隼梗着脖子喊“宁死不为奴”,表面看起来好像挺有骨气的。 乐韵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了过去,一记凤爪印在了大隼的后脑上:“胡咧咧个什么?仗着你有一丝上古颤鸟的血脉,想在本仙子面前拿矫? 本仙子连有上古龙族血脉的家伙也照宰不误,你莫不为就凭你那点稀薄的血脉很了不起。 莫说你只有一丝鹯鸟的血脉,就算你是上古鹯鸟的苗裔,也没资格在本仙子面前叫嚣。 没杀你放血,也不过是本仙子看你是飞鸟,速度上比起其他妖兽略有点优势才想让你为本仙子带来的小家伙护道一段时间,你莫不是以为非你不可?” 人类一巴掌拍来,扇得金羽冠隼都懵了,脑子里一片“嗡嗡嗡”声,再被人类的声音一炸,吓得闭住了呼吸,莫说扇翅膀,连动都不敢动。 妖隼老实得像只鹌鹑,乐韵呲牙,瞅瞅,这不就乖了?妖兽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一顿不行就两顿。 两顿还不行,还废话个啥,直接宰了取血拔毛扒皮抽筋剔骨剖肉,物尽其用。 修仙界妖兽千千万,这只不行咱就换。 小萝莉的态度非常干脆:“直接说愿不愿意,愿意就吱一声。” “唳。”鸟类只会啾啾叽叽喳喳,不会吱吱,金羽冠隼叫了一声,他可是清楚得感知到了人类的凶气,他再敢多说半句,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虽然不是吱,看在鸟类一般都是啾啾叽叽叫的份上,不跟你斤斤计较。”妖隼老实服软,乐韵收回了神识,放了它自由。 无形的束缚消失了,金羽冠隼半点不敢大意,轻轻扇动翅膀,仍呆在原地,恭恭敬敬地请示:“大人,您想去哪个方向?” 至于人类是怎么进来这处秘地的,他也不敢问呀。 骨气什么的,就不要提了,活着它不香吗? 金羽冠隼特别识时务,态度端正。 “往那边。”乐韵指向西向。 虽然没见仙器和准神器圈护着的地方的全貌,通过观望,有两个地方的灵气最为浓郁。 乐小同学的目标直指灵气最浓郁的方向,依遥远方的灵气反射在空中的光和形状推测,那里极可能是灵石矿脉。 冠隼立即扇动翅膀,一边往前飞一边上升,上千到距地数千里高的高空,展翅高飞。 金丹级的妖隼,速度自然比不得乐小同学自己飞,她目前想先了解一下仙器秘境内的情况,暂时让妖隼代步。 妖隼从空中飞过,地面的山川河流一目了然。 隼鸟飞越平原,翻越山脉时,乐韵也收集到了不少资料,仙器内的山峰拔地而起,巍峨高大,最高峰从地面算起,高八万三千多米,大部分的高度位在五万米到八万米之间。 山峰七万米以上是永久性冰川,冰层非常厚,近冰川线的冰层略薄一些,也仍有七八十米的厚度。 翻越了两条山脉,乐韵发现了雪兔,赶紧让隼鸟下去看看。 妖隼听话的下降,携裹着寒气的风在耳边呼啸,乐韵突然想起还不知道妖隼的名字,问了一句,“小鸟儿,你有没名字?” 徐徐下降的金羽冠隼,差点想哭,这位祖宗总算起问他的名字啊!,他可不敢怠慢,赶紧回话:“大人,我有名字,我叫鹰声。” 他特意解释了是哪两个字。 血脉强大的妖兽,名字是与生俱来,或者由长辈们所赐,血脉低一些的妖兽,一般都是化形后才自己取名字。 “名字挺不错。”乐韵嘴角抽搐了一下,还好是叫鹰声,不是叫鹰语,要不然,哪天燕帅哥宣少谁与隼鸟契约了天天听他喊“鹰语”,没准原本对“英语”没有心理阴影的也会生出心理阴影。 得到人类大人表扬名字好听,鹰声激动得差点昂头长啸,好在反应快,没叫出声,要不然叫声惊走了雪兔,大人一生气就拔他的羽毛,他头顶的羽毛早晚会遭拔光变成一只秃顶隼。 想到有可能被拔光冠羽,由原本俊美的冠隼变成一只秃头隼,鹰声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再不敢胡思乱想,麻利地飞向地面。 为了不吓走雪兔,他选在距雪兔活动区还有几里远的冰碛石堆做为落脚点,落在一块巨大的冰碛石上。 乐韵从妖隼背上跳下地,慢吞吞地飞向雪兔活动的区域。 金羽冠隼立马抖抖羽毛,将身躯缩小,变得只有一只普通的老鹰大,步趋步跟地跟着人类大人。 “噫,你的体型能变小的啊?”妖隼追上来了,乐韵瞅了瞅它小小的身躯,非常惊奇:“能不能再变小一些?” 鹰声抖了抖羽毛,身形再次缩小了一圈,变成了一只雏鹰,耷拉着脑袋:“大人,这是我最小的样子,再不能更小了。”。 “这样挺好的。”乐韵一手提起雏鹰似的妖隼,放在自己肩膀上蹲着,加快了飞行速度。 蹲在人类大人肩头,被大人的气息包围着,鹰声激动得头冠“唰”的展开,啾啾,大人的气息好好闻!在大人身边比在母亲身边更有安全感! 乐韵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了雪兔出没的山腹谷地。 地球上的雪兔,冬季毛色变白,仅耳尖和眼圈是黑色,脚掌淡黄,到了夏天,毛色变成赤褐色。 仙器秘境内的雪兔,是一种小型妖兽,体型有地球的田园犬那么大,四腿短而矫健,尾巴极短,通体雪白,仅耳朵内部有赤色的绒毛,黑色眼睛,全名叫赤耳雪兔。 赤耳雪兔耐寒不耐热,生活在靠近雪山雪线之的区域,冬季会因冰雪而往低海拔地带移动,冰雪融化又移往海拔区。 乐韵找到的赤耳雪兔,在冰川的半山腰的山谷中,谷内到处是融冰雪融化而深积在谷底的冰碛石,乱石堆中长着耐寒的草本植物。 季节大约是秋末,很多草本植物都结了草籽,有些草本植物的叶子已经开始枯老发黄。 草本植物中有一种缠绕科植物,卵果形叶子,结的果子像枇杷,是赤耳雪兔的最好。 谷地到处可见挂满果子的藤蔓,果子有些成熟了,有些正在成熟,有些成熟的果子被雪兔啃掉了部分,有些蔓上只留下果蒂。 正值上午时分,从空中照下来的阳光还带着冰寒气息,雪山半腰上的谷地的气温也很低,草本植物谷还是湿漉漉的。 赤耳雪兔正在觅食,一只只肥壮的兔子,分成了一支支的小队伍,有专门的放哨哨兵。 负责放哨的兵兔,立地而起,观察着天空或四周,一旦发现天敌,就会鸣叫示警。 乐韵藏在冰碛石后,张望一阵,没对谷的兔群下手,猫着腰在乱石堆中穿梭,,溜到了谷地地势较高的地方,钻进了一处乱石堆。 又找了一阵,在一块巨大的冰碛石下,找到了一个雪兔的巢穴。 雪兔将冰碛下方掏空,做为老巢,因雪兔是群居动物,共有五个洞口。 雪兔也留了哨兵守老巢。 藏在冰碛后的乐韵,用神识将留守的兔子全弄晕,再肩头上的小隼拎下来,让它赶紧进洞穴抓小兔子。 鹰声惊呆了,他……一只金丹大妖,大人让他去偷雪兔幼崽?! 他本来是拒绝的,人类大人一个眼神丢来,吓得羽毛都蓬竖了起来,哪敢说不,立马钻进了洞穴。 光照不进洞穴,雪兔的巢穴内一片阴暗。 鹰声他是妖兽,视线不受影响,往里走了一阵,就到了雪兔的大本营,里面可宽敞了,像是一个大场,四面八方都是洞窟。 很多洞窟内都有幼崽。 鹰声怕耽误时间,钻进一个洞窟,看到窝里有五只幼崽,给一锅端了,再奔向下一个洞窟。 他东奔西跑,一共端了十窝小兔子,赶紧撤离。 出了雪兔的巢穴,将藏在翅膀下的小雪兔全交给人类大人。 小雪兔大部分都满月了,非常壮实,像一团团的雪团子,软萌可爱。 乐韵用放有软草的筐给小兔子做窝,一窝一只筐,装好了,先送回自己的星核空间,再去抓大兔子。 回到谷地,乐韵找到了十窝小兔子的父母,用神识锁住,再让妖隼出马。 鹰声默默地飞走,飞了一里多远,再恢复原形,飞上高空,飞至谷地上空,唳唳叫唤。 雪兔群听到隼鸟的叫声,吓得四散奔逃。 在雪兔逃跑时,乐韵用神识制住了二十只大兔子,再跑去将活捉了,分别扔回星核空间,扔在了放小兔子的地方。 那十窝小兔子,被扔在了星核空间中北面的高寒山区的一座山谷中,分成了两批,相距有一二里远。 从被捉到被扔到陌生的地方,整个过程极短,大兔子们还是懵的,当闻到自己的崽子的气息,哪还顾得身在哪,立马就到崽子们身边。 崽子们安然无恙。 大兔子们找到自己的崽子,因为找不到原本的巢穴和同伴,强烈的危险感顿促使它们立即四下寻找适合筑巢穴的地方,找到就挖洞,然后再将崽子们运进巢穴里藏起来。 将大兔子扔回星核空间的山谷中,乐韵没再管,它们能适应新环境,自然能活,如果不能适应新环境,那也没办法。 一句话,适者生存,不适者,等着就是淘汰出局。 雪兔是一阶的小妖兽,战力不高,哪怕它是妖兽,也打不过老虎狮子的类猛兽,也不怕它们破坏星核空间的生态平衡。:,,. 第十九章 最富的崽(一) 鹰声不明白人类大人为什么要叫抓一阶的小兔妖,雪兔一般不在他的捕猎名单中,雪兔等级低,吃了也没多大裨益。 雪兔群作鸟兽散, 东躲xz的藏了一阵,见天敌没有下来,纷纷逃回洞穴,徒留谷内一片狼籍。 为星核空间添加了一个新品种的兔子,乐韵溜进谷,采挖了几百棵长着枇杷形果实的藤蔓, 还挖了各种各样的草本植物, 忙活了小半天, 收工撤离。 再次出发,乐小同学没再让妖隼飞,乘坐飞行器跑路,翻越了二十多座巨大的山脉,是位于两座山脉之间的巨大峡谷。 峡谷宽阔,一条平均宽一万多米的河流,推平了自谷中的千丘万壑,化为一条巨龙,奔腾咆哮着穿谷而去。 河水水质极好。 乐韵驾着飞行器飞至河流旁,扔了一座洞府,将小狐狸塞洞府里,让小狐狸帮用吞天螺取水,妖隼负责护法,她跑去峡谷中挖灵植。 小狐狸蹲坐在洞府里,控制着吞天螺吞水,对蹲洞府的妖兽勾勾爪子“小鸟儿,过来一点, 让本尊瞅瞅。” 一道属于高阶妖兽的血脉威压袭来, 金羽冠隼腿都站不住,一下子匍匐于地,卑躬屈膝地爬行到如意洞府前,缩成一团,声音发抖“见……过大人!小……小的听候大人……吩咐。” “哦,原来是金鹰和凤冠隼的混血后代隼,凤冠隼有一丝上古鹯鸟的血脉,你继承到的远祖血脉太弱,若无大机缘,一辈子也觉醒不了鹯的血脉神通。” 小狐狸瞅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妖隼,语气凉凉地“想必小丫头是看你有一丝鹯鸟的血脉,才留下了你。 遇上小丫头是你天大的福运,好好干活,干得好,小丫头高兴了,说不定给点好东西给你净化血脉,你的血脉多净化几次,或许能觉醒鹯鸟的血脉。” “小的明白。”鹰声趴成一团,一动不敢动。 人类大人很恐怖,这只狐狸大人对他有血脉压制,可能是仙兽, 人类大人身边有只仙兽,也难怪说他太弱。 在仙兽面前,他何止是弱,简直就像只小鸡崽似的。 “行了,别趴那儿挡本尊的视线,到一边看着,别让不长眼的东西来碍事。”小妖隼挺上道的,小狐狸可不想把小丫头找来的打杂兽吓死,大方的放了小妖兽一马。 鹰声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爬起来,跑到仙兽大人看不到的地方,才敢捋自己还在发抖的腿儿,老母亲哟,可吓死他了! 他缓了一阵,缓过神,平稳了心神,安安静静地蹲在如意屋旁,悄无声色的将威严放出去,免得不长眼的小妖兽跑来作死。 金丹兽的威压一出,附近的低阶妖兽哪敢冒头,要么藏在老巢里,要么悄悄跑得远远的。 没有妖兽出没的峡谷,风平浪静,一派“天苍苍,草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太平景象。 小狐狸小冠隼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没有小妖来作乱,他一心一意用吞天螺吸水,忙到天色微黑时分,空置的吞天螺全部装满了水。 乐小同学只管闷头挖灵植,直到暮色完全笼罩了大地才收工,跑回放移动洞府的地方,将小狐狸又送回了星核空间,再带着鹰声出发。 披星戴月的赶了一夜的路,第二天折向北方,又飞了两天一夜,目标点也遥摇在望。 经过一路的观察研究,乐韵也确定了一个事实——仙器秘境内,金丹妖兽是最高阶的妖兽,再高没了。 据她所知,仙器和准神器并没有规则力量限定不允许圈护区内的妖兽结婴化形,也就是说秘境内的妖兽是可以修到高阶的。 有规则限制,便又不见金丹阶以上的高阶妖兽,唯一的结论就是为了保护境内的平铺,妖兽一旦结婴就会被送走,或者当妖兽修到金丹大圆满就会被送离。 秘境内没有元婴期以上的妖兽,对灵植是最为有利的,满山遍野都可见普通灵植。 药植它不会跑路,小萝莉没急着采挖,坚定不移的坚执先挖灵石矿脉的决定。 飞呀飞呀,又飞了半天,眼见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飞到某片区域,听到了蹲在肩头的小妖隼打报告“大人,再往前五十里就是禁区,小的不能再靠近。” “禁区?”乐韵将飞行器停下,遥望前方,为毛她没见什么隐形保护圈或阵法,也没见什么神识标记线? “对,前面不远是内围,有金色雷电痕记的山就是天然界线,内围有血脉强大的大妖,每当有妖兽试图靠近,会遭天雷当场轰杀。” 鹰声尽职尽责的解释,秘地内的金丹妖兽,都感知内围灵气更浓郁,还有很多高阶的灵植灵果,可惜,没谁敢进内围,敢以身试险的已经身死道消。 乐韵寻找了一下,还真找到了一座有雷电标记的山,雷电标记就是一个金色的闪电符号,烙印在山体石壁上。 内围禁止妖兽涉足,她也没有强行要携带小妖隼去,将小鹰放飞,她自己去找灵石矿脉“你就在附近等,我出来时再找你,我手里有你的头冠羽毛,无论你去了哪都能找到你。” “大人,小的就在方圆三五万里以内活动,不会跑太远的。”鹰声开开心心地飞到了空中。 乐韵点点头,继续往前飞,特地绕路,跑到了有雷电标志的山峰观察,雷电标志真的是个标志,除了入石三分,即没有蕴启大道规则,也没有其他特殊力量。 没找出雷电标志的特殊之处,越过了山峰,直奔目的。 鹰声在远处目送大人平平安安的越过了天然界线,一颗悬着的也落了地,飞到一座山脉中,找了个被喜欢岩居的妖兽遗弃的洞穴做为临时洞府。 进了雷电标记区的小萝莉,马不停蹄的赶路。 有雷电标记区的内围,也就是有妖兽和没妖兽的区别。 内围没有妖兽,只有野兽! 天空有飞鸟类的野兽,地上有陆地动物和两栖动物,水里有鱼虾,花鸟虫鱼,飞禽走兽,像是地球上的森林保护公园,和谐自然。 原本坚定选挖灵石矿脉的乐韵,差点受不了空气里的灵植味道的诱惑,跑下挖药材。 好在她说服了自己,没改变计划,为了不受诱惑,飞得更高些,远离地面,看不到灵植,心就不会动了,眼不见为净。 又飞了一天一夜,乐韵终于成功抵达灵石矿脉之上。 灵石矿脉是属横断山脉系,矿脉源头位于位西边,山脉的主脉方向初由东走向,有两条主余脉,一条是西-东北走向,一条是西-南走向,主脉与两条主余脉有些类似一个箭头,也像一个英文字母“e”。 另有数条余脉山系由西向西、西北、西南等方向延伸。 自西向东的主脉也是灵石矿的主脉,主脉上也长生出四条小型矿脉,长约三万到五万里。 横断山源头自西向东北,自西向南的两条余脉也是灵石矿脉的分脉,矿脉线长超过了十万余里。 乐韵沿着主脉走了一趟,分析出了主矿脉的数据,矿脉从源头至尾,全长三十七万里,宽约三百二十里到三百七十里之间,厚度未知。 从收集到的数据分析,矿脉藏得非常深。 长达三十多万里的灵石矿脉,必然是曾经开采过的的老坑,大约是地脉吸收到了灵气,积聚在旧矿洞中,没挖尽的尾脉也继续增长,从而矿脉之上方与四周灵气浓郁,犹如没有开采过一样。 实地勘测过,分析过,乐韵摩拳擦拳,准备挖矿。 她原本打算找到以前挖矿的路径,可能因为仙器秘地卦锁的年代太久,原本挖矿的隧洞已经长满了,与大地、山体融合为一体。 没有捷径可走,万事自己来。 经过对比,乐小同学挑中了灵石矿脉主线上最短的一条小支脉做为切入点,在支脉线上距主矿脉约一百里远的一座小山的山脚挖一条切进山腹的隧洞,再朝下挖井。 往下挖了五千多米,挖到了灵石矿的伴生矿,也是保护灵石矿的灵气不外泄的天然保护层。 伴生矿是青绿色的矿石,有隔绝神识和锁住灵气外泄的作用。 当然,不可能绝对锁住灵气一点不外泄,当灵石矿脉完全成熟,灵气浓度超过了伴生矿能隔绝的最大极限,自然而然会渗透伴生矿石层。 伴生矿被灵气渗透,也会慢慢进化成青金灵矿,从伴矿石中逸出的灵气,继续往四周渗透,普通的泥土也会变灵土,岩石吸收到大量灵气,也会玉化,有些则演变成其他种类的矿石。 灵石矿脉是以同心圆的方式生长,中心是极品灵品,从内向外依次是极品、上品、中品、下品。 伴生矿石层厚二千多米,挖穿保护层也挖到了灵石矿脉最外围的下品灵石层。 挖到了下品极品矿,乐小同学开凿出一个大矿井,将小狐狸和专业挖矿的傀儡兽一并派上场。 挖灵石是项体力活,但小狐狸却是超喜欢,愉快的当只小矿狐。 下品灵石层厚5千多米,相当于10里长的长度。 中品灵石层更厚,有一万多米,上品灵石层的厚度更吓人,厚达二万多米。 小狐狸开心得快飞起来“小丫头,你发财了!挖了这条矿脉,你一定是修仙界最富的崽!” 。 第二十章 为什么没有雷劫(二) 小狐狸趁级开心,小丫头有了灵石,可以大量收购灵植,她自己有大把时间去探险、寻找天材地宝。 “嗯嗯嗯!”乐韵点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的勤, 不论主脉被开采了多少,哪怕就是几条支脉中的其中一条支脉没开采,其收获也是巨大的。 小丫头高兴,小狐狸更高兴,眉开眼笑地加油干活,等挖到了海量的灵石矿,有机会他再劝小丫头努力寻找奇珍异宝,为铸金身而提前做准备。 矿井切入极品灵石层不到十米深, 乐小同学带着小可爱和傀儡兽们调转了方向,不再朝下挖,转而横向挖隧洞,朝着主矿脉的方向前开工。 地下隧洞难分白昼。 一人一狐带着傀儡兽,夜以继日的工作,一边挖矿一边计算长度,挖到距主脉还有五十余里,极品灵石的质量也越来越高。 在距主脉约二十里远时,极品灵石没了,只有灵髓。 极品灵石并不是灵石的极限,它还能精益求精,再往上有灵髓、灵液、灵晶,灵石的终极点是神晶。 从下品到极品灵石,换算时以千为单位,一块极品灵石等同一千上品灵石,一块上品灵石等于一千块中品灵石,一块中品灵石换一千下品灵石。 从极品灵石到灵髓, 品质再次发生质的变化, 一块灵髓蕴启的灵气相当于一万极品灵石的灵气量总和, 一万块灵髓可压缩成一滴灵液,一万滴灵液凝聚成一块灵晶。 灵石蕴含的是灵气,灵髓灵液灵晶中蕴含的不仅是灵气,还有一丝力量规则的灵韵,而神晶,蕴含着自然界的规则之力。 从灵晶到神晶,已经不再是品质的问题,因此,换算单位再次提高,一块神晶所蕴含的能量,相当于十万块灵晶的总能量。 灵石透明度越高越纯净,灵髓则呈不透明状,比极品羊脂玉少了些油润感,比白翡翠又温润一些,如一位美男子,俊美温润,气韵天成。 “小丫头, 灵髓灵髓灵髓!竟然有灵髓!”小狐狸激动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矿脉中凝结了灵髓,可见异界的灵气曾经是何等的浓郁。 灵石矿脉有灵髓, 那么,异界必定有修士铸金身所需要的各类宝贝! “嗯嗯,看到了。”乐韵的小心肝都在颤,哎妈呀,终于看到了空间传承中记录的灵髓了! 小狐狸和小萝莉眉开眼笑,傀儡兽仍在认真挖矿,一锄一个坑,兢兢业业,诚诚恳恳。 两相比较,也释诠了什么叫动物的悲喜并不相同。 “干活干活。”小狐狸蹦跶了几下,兴奋地蹦到灵髓壁前挥动了小爪子,一爪抓下去就掘出一个小坑,灵髓“哗啦”一下掉了一地。 他先不停地掘壁,当灵髓石积攒得有一个人那么高,再收起来,再去挖。 乐同学有双扫描仪式的眼睛,专找灵石矿的结点下手,轻轻松松一击就能令十几米宽的灵石松散、塌地,做到了花最少的力气,达到最大的成就。 在一人一狐和傀儡兽的不懈努力下,挖到了距主矿脉不到三十米远的区域,收起了傀儡兽,靠人和狐的爪子挖矿。 担心主矿洞年长日久积攒到气体或者因地下水渗透积了水,万一打通时有气流冲来或者有地下积水冲进支脉矿洞,又往前挖了十米,乐韵在矿洞的侧壁上掏出一个洞窟,做为避难所。 做好了准备,将小狐狸放洞窟里,她自己真气凝聚于掌心,朝着厚厚的灵髓壁击打了一掌。 那一掌拍过去,厚达二十米有余的灵髓壁“哗啦”一下塌方,露出一个十几米宽的大洞。 支脉与主矿脉之间的障壁被打破,一股灵气洪流“轰”的一下从主矿脉的隧洞里涌入支脉的矿洞。 灵气洪流的气流像是海上飓风,凶猛地冲进支脉矿洞,将破开的洞口撕裂得更宽,挟裹着散落在地的灵髓块,一路往前冲。 灵气洪流如龙卷风过境,一下子冲到了隧洞的尽头,又沿着竖井朝上方涌去,很快填满了整条隧洞。 乐韵在灵髓壁塌倒时,机灵的缩回了自己挖的避难洞窟里,也成功的避开一劫,没有被气浪给吹走。 她缩在避难所,亲眼看见灵髓石块被气浪卷走,一直飞了几十里才相继掉落,有些被甩在洞壁上,碎成细块。 感觉若是她慢一步,人被气浪卷起,估计会被掀天花板上去,不摔个满脑包也会被摔得屁股开花。 小狐狸贴在避难所的壁上,金色的瞳目瞪得老大“哎,好浓的灵气气流!” “等会你可以放心地吃饭了。”乐韵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 小狐狸兴奋得吱吱叫,这么浓的灵气流啊,可以饱餐一顿啦! 因隧洞出口有封印,灵气冲不出去,汹涌澎湃的灵气洪流在支脉矿洞里肆意流蹿了一阵,也慢慢地平静。 支脉矿道里的灵气非常浓,就像环绕仙器的白雾一样浓得化不开,以致仅只能看到三米远,还像在眼睛上蒙了一层纱,看什么都朦朦胧胧。 乐韵让小狐狸赶紧“吃饭”,她摸着洞壁走到支脉矿道与主矿贯通的洞口,往前一看,前面白茫茫的一片,除了灵气浓雾,什么也看不见。 视野范围窄,但主矿脉隧洞里没有凶兽的气息。 乐小萝莉拿独木舟飞行器,站在飞行器里慢慢往前移动,一路畅通无阻的直线移动了七十多里,没撞到任何障碍物。 她调了个方向,往矿脉源头移动,行程三十余里仍没发现什么东西,也不折腾了,坐在飞行器里修炼。 云澜界曾经是灵界,地域宽广,仅她落脚的地方就有那么多的骷髅族,可想而知修士和妖兽必定数不胜数。 她一个分神期小修士,感觉有点不够看,有必要提升提升。 小萝莉下定决心要提升自己,自然心无旁骛的修炼。 她不修炼还好,一修炼就像张开嘴巴的黑洞,疯狂的吞噬着灵气,四周的灵气化为一股股龙卷风涌了过去。 很快,小萝莉身边出现了巨大的漏斗旋涡,她本人就在漏斗形的旋涡中间,四面八方涌来的灵气汇入旋涡,全被她吸收。 小狐狸在小丫头钻进灵气白雾中后,开开心心地坐地,张开大嘴吸灵气。 灵气流化为一股股的气浪小河,源源不断地涌进他的嘴里。 一人一狐,隔着几十里远,像是在比拼谁的肚容量大似的,疯狂的吞噬灵气,以增强自身。 小萝莉持续修炼了七天七夜,从分神中期跨越后期,再冲开壁障,晋升一级,成了合体修炼士。 从分神到合体,跨越了一个大境界,丹田与经脉拓宽一倍有余,能容纳的灵气更多。 灵气再次疯狂地涌向了小萝莉,灵气旋涡也扩大了一部。 小丫头晋级时,小狐狸感应到了,丝毫不担心小丫头的安危,努力进食了一个月,真正的吃饱了,满足地摸摸小肚子,就地一躺,睡觉消化。 灵石矿洞里的灵气浓郁,供应得上消耗,小萝莉进入合体期后吸收灵气的速度并没有减慢,灵气源源不断的被经脉吸收再送至丹田,丹田将灵气压缩成金色的液体。 一个月后,小萝莉丹田内金色的液钵只差不到半公分高就到顶,连缩小版的人形小金人和那团白灼灼的小光团也全泡在了金液内。 又是三天三夜过去,丹田全满,修为到了合体后期大圆满。 丹田爆满,再次晋阶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别人想提升一阶,千难万难,还可能要历雷劫、心魔劫,小萝莉晋阶,只要灵气跟得上,晋阶跟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 她在金色洪流冲开一个个壁障的“嚓嚓”声中,轻而易举的破开了合体期的瓶颈,跨入渡劫境。 再次跨越一个大境界,丹田和经脉再次得到拓展,又增宽了将近两倍。 别人的丹田是个小湖泊,小萝莉的丹田就是贝加尔湖,进入渡劫期,丹田扩增了两倍,化为一个巨大的海洋。 完成冲阶后的金色真气回归丹田,仅只覆盖了丹田的底层。 随着小萝莉运转功法,灵气再次涌入经脉,经脉再将灵气转化为金色的真气送至丹田。 丹田里先是一片金色气雾,气雾被压缩成金液,当金液积攒得填满了丹田三分之二的容量,灵气旋涡终于慢慢消散。 晋阶也终于结束。 自修炼中回过神,乐韵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全身关节像爆豆子似的“噼噼啪啪”的炸响。 关节响了一阵,通身舒畅。 活动活动了手脚,乐韵观察了一下自己,对一步跨过两个大境的修炼速度比较满意,唯一不开心的就是身高仍然没长! 到了异界,换了个地方,又晋阶渡劫期,身高仍无任何变化,她这身高被钉死了。 注意定是万年小矮子的节奏。 “哎!”乐韵叹了口气,然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一个问题——别人晋阶都有雷劫,她晋阶了,为什么没雷劫啊? 在东辰晋升元婴时没雷劫,那是因为她给东辰带去了魂玉,老天爷述功,舍不得劈有功之臣也是情有可原。 她对这个异大陆没有任何功劳,晋级竟然没降雷劫,这界的老天爷也这么善良友好? 。 第二十一章 灵液(一 猜不透为什么没雷劫,乐小同学就当是云澜界的天道规则对自己非常友好,心情棒棒哒。 身高没因晋阶而有所变化,她暂时不研究渡劫境的具体好处,观察四周。 想是因为她和小狐狸吸收了大量灵气,灵气白雾已经变得十分稀薄,再也不能遮挡视线了。 灵石矿曾经是有主之物,可能隶属于某个大宗门或一方巨擘,已经被开发,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地下隧洞。 隧洞内部宽幅过大,为了支撑地面不塌陷,大能用用最坚硬的青金石为主料,辅以其他石材炼和金属制成了巨大的柱子,竖在了隧洞中做为支柱。 那些柱子呈青蓝色,每一根直径超过了一千二百米,表面没有被灵气同化或渗透,仍焕发着金属的光泽。 柱子纵横间距七十多里,前后错开,每一排的一根柱子与另一排的两根柱子连在一起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或将前后三排位于对角线上的四根柱子以边相连即构成方胜形。 支撑地面的掣天柱排列有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地下柱网。 宽阔的隧洞积聚着灵液,像是一个巨大的湖泊。 灵液是不透明状,像是凝冻起来的羊脂,液面距天花板不到百米,没被灵液淹没的柱子上依稀可见刻着神纹符刻。 支撑地面的柱子也是符篆道具,整个地下隧洞就是一个聚灵阵。 隧洞是封密的,聚灵阵吸收来的灵气积压在洞窟中,当浓度达到了极限,自然而然凝结成灵液。 天花板与洞壁的灵石矿也因吸收了大量灵气,进化成了灵髓。 小萝莉开凿的支脉矿洞的洞口,距主矿脉隧洞的天花板约三十米远,距灵液的液面约二十米远。 偌是再往下挖几十米再横切挖隧道,支脉矿洞与主矿脉矿洞贯通时,涌入支脉矿洞的就不是灵气洪流,而是灵液洪流。 视线扫了一圈,乐韵整个人都懵了。 这运气……让人怎么说呢? 挖到灵髓时,因灵髓矿壁湿润度很高,还以为主矿脉被开发后,有地下水渗入,隧洞内可能积水成湖。 她猜着可能会收获很多灵气浓郁的灵泉水,结果等着她的是满满一条隧窟的灵液! 好运来了挡不住! 心情激动得难以抑制,乐韵驾着飞行器冲回支脉矿洞,想与小狐狸分享一下好消息。 找到小狐狸,发现他躺在避难洞窟里,翻着小肚皮,睡得香喷喷的。 “算了,我是还独自快乐吧。”小狐狸还没睡醒,乐韵没强行叫醒小狐狸,驾着飞行器又冲回主矿脉隧洞,飞到了灵液面上方,拿出一只大勺勺了一瓢灵液。 灵液浓得像要冻凝起来的果冻,不动时没啥,当打破了液面,一股说不出味道,极为浓郁的馨香散开,令人垂涎欲滴。 乐韵尝了一口,灵液浓香,甘甜醇美。 当那口灵液顺咙而下,像是一团烟花在胃中炸开,灵气化为一道道水流涌入经脉中,四肢百骸欢快地唱起了歌。 喝灵液的感觉,比喝老酒还令人迷醉。 她也只尝了一口,拿出一只小玉瓶将灵液灌进玉瓶里,收起来,先回了星核空间整理吞天螺。 她有4个妖皇级、2个妖帝级、1个妖圣级、1个妖神级和1个妖仙级的吞天螺,出发异界前,为了到收集水,整理过一次。 一个妖神级和一个妖皇级的吞天螺存储在东辰大陆收集到的海水,那是海蜗牛海牛们的生命之源。 一个妖帝级和一个妖皇级的吞天螺装着灵泉水,灵泉水除了饮用,也用来炼丹制药,酿酒 也需要它。 有些吞天螺装着水,去南疆沙漠时全部清空,最后有2个妖皇、1个妖帝、1个妖圣和1个妖仙级的吞天螺空置。 在仙器秘地收集水时,妖皇妖帝妖圣级妖仙级的吞天螺都装满了水,在找灵石矿脉的路上,小萝莉负责找路,小狐狸在星核空间给给湖泊或一些干旱区浇水,用光了一个妖圣级和一个妖仙级吞天螺的水。 现在需要用吞天螺收集灵液,乐韵首选妖帝级和二个妖皇级的吞天螺,扛着海螺去给星核空间中干涸的地方人工降雨。 清空了三只海螺的水,再用灵泉水洗涮一次,刷洗得干干净净,开开心心地跑回隧洞里,扛着一只妖皇级的海螺吸收灵液。 担心吞天螺吸灵液时过猛,灵液涌动会撞击柱,乐韵没急于求成,缓速收取,花了两个半钟,妖皇级吞天螺满了。 观察灵液液面,液面仅仅只下降了480米。 一只妖皇级的吞天螺的蓄水量相于数百个贝加尔湖的湖水量,现在它装满了,灵液液面仅下降四百多米,隧洞得有多长? 饶是心里承受力很强大的乐韵,也被观察到的数据给震得瞠目结舌。 她定了定神,将装满了灵液的吞天螺的螺口再加一道封印以防灵气外逸,再掏出一只妖皇级的吞天螺装灵液。 海螺装满,灵液液面下降的高度比前一次还低,只下降了370多米。 有前一次的经验,小萝莉的心理接受力变强了,非常淡定,把妖皇级的海螺收好,再取妖帝级的吞天螺收集灵液。 妖帝级的吞天螺,盛水量是妖皇级的吞天螺的十倍。 八个钟后,妖帝级的吞天螺的肚子再也装不下灵液,这一次,灵液液面下降了四千三百多米有余。 这样的数字,让人接受良好。 饶是灵液液面下降了四千多米,依据露出更多身躯的柱子所刻的符纹推测,距隧洞底面仍遥遥无边。 封好吞天螺,乐韵飞至自己开凿出来的支脉矿洞内,拿法剑开凿灵髓。 约开凿了两天两夜的灵髓,停工,将灵髓挖成圆桶。 小萝莉忙着制作桶时,睡足了的小狐狸终于醒来,在刷刷刷哧哧的声响中一骨碌爬起,皱着鼻子闻嗅。 “小丫头,你在做么子?”嗅过空气,小狐狸跳到小丫头肩头,好奇不已。 乐韵挥着挖刀刨剜已经削成了桶形的灵髓桶内部的灵髓肉,头都没抬:“我在挖桶。小狐狸小可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主矿脉的隧洞里有灵液,你要是不担心卫生问题,可以喝点。” “灵液?”小狐狸眼眼瞪成了金色的铜铃,他闻味道还以为是灵泉水,竟然是灵液? “对,就是灵液。老矿洞内有金仙级的巨擘打造的柱子,刻了神纹,是个大型的聚灵阵,灵液的纯度非常高。 我用海天螺收集了一点,再挖桶收集一些,有备无患。” “灵液灵液灵液,本狐来了!”小狐狸激动得跳起来,落到地面,冲到洞口朝前方一瞅,果然看到了距离支脉矿洞口有几千米远的灵液面。 大隧洞里的哪里是灵液,分明是力量啊! 小狐狸激动得恨不得一头扎灵液里去,好在他理智还在,他相信,他敢一头扎灵液池里,小丫头会觉他弄脏了灵液,非得剁了他的尾巴。 自己法力被封,不能自己飞行,小狐狸跑到小丫头停放飞行器的地方,跳进独木舟里,驾着飞行器往下。 飞行器降落在灵液面上方,小狐狸趴在船边,张开了血盆大口,呼的一口呼吸,吸起了一道直径十余米的灵液柱流。 灵液凝成了水柱,钻进小狐狸的嘴巴里即失去了踪影。 小狐狸张着黑洞似的大嘴,开开心心地吞灵液,心里盘算着这次喝足灵液需要睡多久才能消化完。 他一刻都没停地吞吃灵液,整整两个钟后,胃袋子实在装不下了,意犹未尽的合上了嘴巴,抹了抹撑得胀起来的小肚子,又朝后一仰,翻着肚皮睡了过去。 小狐狸喝饱喝足就睡觉已经成了习惯,乐韵也不担心他会不会喝多了出问题,在笔缀不停地挖灵髓桶。 用灵髓凿出来百余个桶,她觉得依照传统的制桶方式太慢,太耽误时间,干脆走捷径——先挖出一个个中空的圆筒做为桶身,再另削灵髓为桶底,用镶嵌的方式将桶底和桶身组合起来。 为了防止桶盖与桶身之间有空隙会渗漏,用蜂巢和树脂提炼的特制无污染又不易熔的天然胶勾填空隙。 乐小同学凿了几十个圆筒出来,再配制桶底,组合后试了试,发现它各方面的性能与用整体灵髓开凿出来的差不多。 唯一的不足是桶的直径受到了限制,若桶过大,承载的重量过重,对桶底是一项严峻的考验。 当然,那也不是什么不能克服的困难,最直接的方法是缩少桶径,不怕麻烦,挖些木桶,给灵髓桶外面套一个木桶,再用牢固的金属箍箍一圈,哪怕是直径千米的大桶也固若金汤。 乐小同学就那么干了,将自己手里存储着的那些直径超过八十米的木料拿出来挖木桶。 制作木桶比凿灵髓桶容易得多,一天能制作百余个。 小萝莉制作了二百个直径九十米到一百十一米的大木桶,再凿了些灵髓桶,组装好,再套进大桶内。 木桶装得多,就是工序比较麻烦。 乐小萝莉只制作了小量大桶,一心一意的打造中小型的灵髓桶,以直径5米至六十米的居多。 第二十二章 回不去空间了(二 以将桶身和桶底拆开的方式制造灵髓桶,在挖圆筒时可以采用套娃似的形式,先挖掉中间的芯,然后由内到外一圈圈地凿, 先挖出来的圆筒就是后一个圆筒的芯。 那样的方式,省时又省力,也不浪费灵髓料。 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灵液与琼浆玉液一样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好不容易才见到天然的灵液,若不多收集一些, 以后再想要灵液, 只能自己用灵髓石压缩。 先不说费不费灵髓,灵液可不是那么好压缩的,大乘境的修士都不敢轻易尝试,一般也得有凡仙的实力,要不然压缩中没控制好力度灵髓爆炸,就玩完了。 为了尽可能的多收集一些灵液,小萝莉卯足了力气制作木桶,打造了十万个灵髓石桶才舍得收手,带着一堆新鲜出炉的容器收集灵液。 将所有的灵髓石桶装满灵液,把空置的十几个冰玉石桶也装满,犹觉存量不够,又将装有灵泉水的妖王级吞天螺里的水浇了星核空间的植物,用来收集灵液。 能用的容器都装满了,乐韵勉强满意,爬回星核空间,洗了个澡,将头发盘起来戴上浴帽,只穿了贴身的衣服, 用披风包裹着自己出了空间。 她驾着另一件飞行器,往矿脉的源头飞,在远离了小狐狸五百多里的地方停下来,脱下披风,自己走出飞行器,缓缓地下降。 星核可以吸收含有能量的天外陨石,自然能吸收灵液,乐韵决定进灵液池里,让星核吸收灵液! 打挖通支脉矿洞,手臂上的胎记就隐隐发烫,她觉得星核眼馋灵气,肯定不会拒绝。 到了灵液面上,先是双足浸入灵液,人一点一点的下沉,很快灵液淹没了腰。 乐韵担心星核会把自己拖进灵液里,先给自己布了个保护罩护住了头,然后再慢慢下沉,让灵液没过了肩。 稳住了自己的身躯,再用神识沟通星核印记, 通知它吃饭。 她刚把意识传达给星核印记, 星核印记骤然烫了起来,瞬即就如紧闭的闸门开了门, 一股强大的吸力冲出来,手臂四周的灵液被吸得凝取成一个旋涡,全涌向了手臂的胎记位置。 乐韵盯着手臂,当旋涡出现,思考着要不要往下沉一点,让手臂尽量没在灵液里,突然间人就僵了。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一股大力给拽得往灵液中钻,幸好她用了灵力罩保护住了头,要不然非得被灵液呛死。 那股强大的吸力,将她扔进了灵液深处才停,她的右边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灵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星核,咱打个商量,可不可以让我的脑袋留在外面透透气。”被拖入灵液中的乐韵,不太喜欢被“冻”在灵液中的感觉,试着与星核打商量。 星核忙着吸收灵液,没空理她。 “唉~”乐韵默默的叹了口气,认命了。 谁叫星核是她自己的,星核这么任性,自己受着呗。 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她只有默默的计算时间。 小萝莉人在灵液深处,因为星核疯狂吞噬灵液,灵液大量消失,大旋涡从灵液中扩散到了液面。 旋涡越来越大。 星核的吞噬量非常吓人,灵液的液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乐韵默默的数着时间,大约每隔八个钟,星核会移动一次,都是拽着她往下沉,速度极快,害得她脑瓜子一片嗡嗡响。 每挪动一次,她得好一阵才能从眩晕状态缓过气来。 在第八次换位置后,她感觉涌向灵液旋涡的灵液里偶尔有圆溜溜的东西与她擦身而地,因灵液是不透明的,旋涡旋转的速度又非常快,看不清是什么。 在第九次挪位后,乐韵感觉自己被撂倒了,还是被摁得面朝黄土背朝天,右手臂常常被混合在灵液中的东西硌到。 大约六个钟后,她看到保护头部的光罩外出现了一片粉白,灵液已经覆盖不住光罩了。 灵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光罩露出来的区域越来越多,很快灵液下降到了只能淹住脖子的高度,再然后,后背与手臂也逐渐露了出来。 当灵液液面已经远远低入手臂胎记,星核空间也停止了吸收灵液。 灵液旋涡消失时,乐韵也发现自己趴在矿洞的地面上,以手掌撑地爬起来,仰望上空。 灵液被吸走,隧洞露出了底,目测脉矿的隧洞高度超过了十万米。 单独看柱子,觉得非常巨大,当它上承于天,下接于地的身躯全部露出来,看起来显得是那么的瘦弱,总担心它会被压断腰。 乐韵的目光又投处矿洞底,底面还积着薄薄的一层灵液,不远处有两块大半淹在灵液里仅露出一角的晶块。 发现了东西,飞奔过去,捡起晶块,惊喜地叫哇叶大叫:“哇,灵晶?!” 灵晶是灵液的精华,自然形成的灵晶呈水滴状,有地球上的标准鸡蛋大,羊脂玉色,不透明,却有冰种白翡翠的那种冰透感感。 这一下,乐韵终于明白混合在灵液中与自己擦身而过的东西是什么了! 矿脉隧洞中竟然有灵晶,也不知道隧洞已经封闭了多少亿年。 乐小同学开开心心地收起两颗灵晶,清理掉身上粘着的灵液,拿件袍子套上,如来飞行器上,跳上去,寻找灵晶。 找了一阵,找到了十几颗灵晶,随着往前移动,前面出现了一堵灵髓墙! 乐韵飞到灵髓墙上,那堵灵髓墙是一排支撑天花板的掣天巨柱的基石座,高约高约10千米,宽约5000米。 那一堵墙横坦在隧洞中,将隧洞间隔断,墙的另一面是一池灵液。 也说明,某一堵灵髓墙并不是唯一,隧洞中还有其他的墙,那些都是以前的人在挖矿时预留出来的承重墙,为的是分担支撑天花板的承重柱的重量。 隧洞高度超过了十万米,留出承重墙来承重,非常合理。 看到一池灵液,乐韵抓出妖圣级的吞天螺,愉快地收取灵液,在液面下降了大半后,以神识化为网,不让其他东西进吞天螺。 在灵液面下降到与被吸走灵液的隧洞地面相距约十米高时,吞天螺吸水速度减缓,稍稍过了一会儿,随着灵液的液面越来越低,隐隐露出了亮晶晶的灵晶。 乐韵将吞天螺的吸水速度放慢,又吸走了一层灵液,便见亮晶晶的灵晶铺满了隧洞,以相邻的隧洞地面为基准,灵晶层大约四米厚。 这个隧洞有四米厚的灵晶,之前的那个地方应该也差不多,星核它刚刚究竟吞噬掉了多少灵晶啊? 小萝莉的心在痛,肝也在痛,哎妈呀,星核发现好东西都不吱一声有就吞掉了,太不厚道了啊! 幸好有间隔隧洞的承重墙,要是这没有间隔隧洞的承重墙,被星核一顿胡吃海喝,最后必定所剩无几。 感慨一番,乐韵拿出妖仙级的吞天螺,将灵晶与灵液一并收集起来,兴冲冲地继续往矿脉的发源方向跑。 在距第一堵承重墙三千里远的地方,又出现了一堵横断墙,墙的另一面同样是一池灵液。 横断墙并不是真的灵髓墙,墙与下方的地经由大能用伟力进行压缩锤实,非常坚硬,还刻了符篆文,因隧洞积聚满灵液,灵液粘在墙面,慢慢凝固板结,然后演变成了灵髓。 小萝莉扛着吞天螺,先吸走灵液,再收灵晶,然后继续往前。 经过实地侦察,隧洞中每隔三千里一道承重墙,隧洞地面的高度也并不统一,越往源头方向,地面越低,依次呈阶梯状增减。 乐小萝莉不停的收集灵液和灵晶,大约花了一天的时间,找到了源头。 矿脉的发源地被挖成了一巨型地下厅,也是矿脉隧洞宽幅最宽的一段,最宽处有三百七十八里,最窄处也有三百六十里。 其底面第二层低了五千米。 就像地球上的翡翠王国开采翡翠的矿场,随着一层一层开采,老坑口的深度也远远超过新坑口。 第一个老坑最深,灵晶也最多,铺了铺整整一百米的厚! 小萝莉喜不自胜。 从源头发源的两条支脉,也被前人开采过,分别挖了四、五万里长,能看得出是分二期开采,地面高低相差不大。 两条支脉藏得非常深,在主脉高度的中腰线之下。 小萝莉收走了灵液和灵晶,再往矿脉生长方向跑,穿过了已经空荡的矿洞区,又一个接一个的收集矿洞里的灵液灵晶。 从源头往矿生长的方向,灵晶量也递减,尽头的一个矿池仅只有不到四十公分厚的一层灵晶。 开采过的隧洞长三十一万里有多,大约也因隧洞设了聚灵阵,灵气集中在隧洞,尾矿生长的较慢。 将隧洞的灵液也收光了,乐小同学再次开凿灵髓,又挖了一个灵髓桶,将后面收集的灵液分了一些装在桶里。 存了洗澡用的灵液,乐韵做出一个大胆的试验,自己爬进了妖圣级的吞天螺,让星核继续吸收灵液。 有粮食吃,星核是来者不拒,果断地笑纳了。 最后吞天螺底只留下薄薄的一层灵液,有水或液体,吞天螺里能装活物,大活人在里头自然也没事儿。 从吞天螺里爬出来,乐韵准备回星核空间洗个澡,当神识闪动后,赫然发现人还在原地。 她,竟然进不去空间了! 第二十三章 祭台(一 突然回不了星核空间,乐韵就很懵。 主要是以前想回就回,只要一个意念就能进星核空间,身随念动, 快捷又顺利,这次是第一次被拒之门外,真正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儿”。 怔怔发了一下呆,用神识探查,神识进不了星核空间,“看到”得是一片白茫茫的白雾。 想了想, 乐韵想到了一种可能——星核可能在进化! 以前, 投喂给星核吞噬的东西的量有限, 而且,投喂东西时她本人并没有立即回空间。 这一次,星核吞噬掉了那么多的灵液,其能量是海量的,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消化或融合。 星核空间并有消失,只时暂时进不了,完全没必要紧张。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乐韵拿出一座小移动洞府放在飞行器上,进移动洞房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收拾一番,又吃了点干粮,拿出挖矿的傀儡兽,让它们沿着尾矿的生长方向开采,她取出一把法剑, 凿隧洞的地板。 在地面切出一个竖井型的槽,再一层一层地切地板,将灵髓切成一块块的长方形或正方, 再扔回储物器。 分神期的修士,一剑劈出一条七八里长的深槽是件毫不费力的小事, 到了渡劫期,力量掌控更强,轻轻一剑斩断万丈高山也是小意思。 隧洞里有掣天柱,不宜肆意妄行,一剑斩出二三万米不可行,一剑砍出长四五千米、深几百米的槽是完全没问题的。 总体来说,除了最开始挖竖井时速度慢一些,一打开口子就快了,乐小同学挥着剑,努力的当个“切豆腐块”的豆腐西施。 傀儡兽也很努力,平均三天三夜装满一个五里宽的储物器。 一人一群傀儡兽,白夜不停地挖矿,干劲十足。 为了灵石,小萝莉拼了老命,每次都毫无保留的将真气耗尽才打坐恢复,大约每隔26个小时休息一次,因隧洞内灵气充足, 打坐一个钟左右就能恢复过来。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充电一小时, 续航一整天”。 那么拼命, 成果自然也是杠杠的,一个昼夜能将长百里、宽三百多里的一条段隧洞的地板撬光。 大约十天的功夫就能将被承重墙间隔成段的某一段隧洞的地板挖一层。 灵液积攒了不知多少年,地板层的灵髓石非常厚,隧洞最末的一段隧洞地板层的灵髓石厚二万多米。 乐同学挖矿,先挖灵髓石,暂时没挖极品灵品层,撬地板层时,到了承重墙和掣天柱旁,为墙和柱子四周预留了一米的安全距离。 她也只在休息时才查探星核空间有没进化完,星核空间整整一个月都没变化,大约一个月后,在例行检查时,神识进了空间。 发现星核空间开放了,乐韵赶紧爬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看有什么变化。 她选择圈护神树区的圆环台基上落地,当站稳后,被看到的景象惊呆了! 神树区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神树中心区就一个圆柱形的台面,现在变成了九层高台,看起来是个巨大的圆形大祭台,东南西北四个面各有一条台阶路通向顶端。 圆祭台每层的高度相同,大祭台位于一个巨大的方形大广场中央,广场辅着金色的地砖。 方形大广场之外,是宽广的祼露出泥土的空地。 大祭台的顶层第九层,也即是原本最早出现的一层,圈护神树区的大圆环和内部种植神树的花圃的直径也再次扩展了。 乐韵还在发愣,目光所及,一串串数据如潮水般的涌入大脑,大脑分析整理后,大祭台的各项数据都呈现了出来。 大祭台与广场的数据都与九有关,而建造祭台的人,其所在世界用的量尺与地球的量尺的值不一样。 华夏现用的量尺,标准是一寸=3.3厘米,十寸为一尺,一尺=33厘米,十尺为一丈,一丈等于3.3米。 祭台用的量尺,也是十进制单位,一寸=3.6厘米,一尺等于36厘米,一丈等于3.6米。 圆形祭台的层高为99丈,换算成米即是356.4米。 第九层的大圆台直径999999丈9尺9寸9分,圆环台基的面宽万丈,即36000米。 圈护神树的花圃直径9999丈9尺9寸9分,以前花圃直径是999丈九尺九寸九,扩大了整整十倍。 祭台的第一层至第九层每层的圆环台基面的宽度一致,都是万丈宽,第八层的直径就是第九层的直径加上二万丈的和,第七层直径是第八层直径加二万丈的和,从上往下依次类推。 从而大祭台的第一层直径达到了1159999丈9尺9寸9分,换算成米,等于4175999.9964米。 地面的广场更宽,它是个正四方形,直径9999999丈又9尺9寸9分,减去中央的圆形大祭台的尺寸,仍有8840000丈。 再细致一些,从祭台的最外缘到广场边的距离即是4420000丈,换算下来就是15912000米,等于15912公里。 砌圆形祭台的材料都是经过提炼又添加了其他材料的灵石,看起来像是墨玉,那一层其实只是起掩鉓作用的一层装饰,内部的材料全部是灵晶。 而且,在圆祭台底下应该还埋有一些特殊的神晶。 广场铺的地砖也不是普通的矿,是经过提炼的神金石,每块一丈见方,块块刻有符篆神纹,浅金色的砖,光泽内敛,看起来并不刺眼。 广场宽,广场之外的区域更宽,得好似一眼望不到边。 大脑在分析数据时,乐韵的目光也从近到远、从远到近的来回转了一圈,最后投向了神树区。 原本的圆台变成了九层高台,圆台的直径和花圃直径都发了变化,神树中心区的神树和灵田、水井的位置也发生了变化。 以前神树是环绕中心的灵田排列,看起来灵田是中心坐标点,实际上它不是,中心点也是个圆形大花圃。 那个花圃的直径也是9999丈9尺9寸9分,中间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泥土板结干硬,看起来只差一点就能由土化石。 空花圃的东南线方向,相距约一千米是那口原本在西边的井,那块本在中间的灵田位于井的北边,距水井约三百米远。 距离中心点的花圃三十六万米远,是环绕圆台中心均匀排列的十二个神树花圃。 有几棵神树的位置也发生了变化,原本在正南方位的水树面包树移去了对面正北方位,原正北方的金树银杏树挪去了正西方位。 而正西方的那棵龙血树,则换去了正南方向,原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神树唯有麒麟树罗汉松没有移位。 三棵神树是连同花圃整体挪位,花圃与四周的泥土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就好像它们原本就长在那里。 谁要问乐小萝莉现在心情咋样,她大概只有一个答案:莫问,问了就是人还在懞懵中! 试问,谁任见了这翻天覆天的变化还能不懞的? 她没有尖叫,没有情绪过激晕过去,已经是因为心理承受力强大。 乐韵懞懵地看了看,确认看到的一切并不是幻觉,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敬畏之情:“仙家的手段果断诡异莫测!” 她知道圈护神树的圆环台下还藏着奥秘,可也没想到会是如此大的秘密啊! 原以为花圃的直径增到九百多丈已经是极限,谁知它竟然有九千多丈! 最大最高的神树,目前还没突破百米极限,覆盖的范围也没超过百米宽,一棵树立在花圃中显得形影单吊,孤寂落寞。 是以,那么大的花圃分明不是让人种一株树,是让人植树造林来着。 心肝跳动频律越来越快,感觉有点不受控制了,乐韵转身就离开了星核空间,她受惊了,脑子有点乱,需要静一静! 让自己安静的最佳办法,莫不过于挖矿! 小心肝还乱跳的乐小萝莉,一头扎进了挖矿大业中,以十二倍的热情开凿地板,疯狂收集灵髓。 星核它太能吃,神树区也需要能量维持,不拼命积攒点家底,拿什么养家糊口! 小狐狸一直在睡觉,睡了整整二个半月才醒。 睡醒的小狐狸,看着空荡荡的隧洞是懵逼的,脑子里冒出的就是: “我在哪?” “我是谁?” “我在干什么?” 三连问之后,捧着脸想了半晌才理清头绪,悠悠地叹口气:“哎!吃饭易误事啊!” 小丫头大方的让他喝灵液,结果,他喝多了。 人说喝酒误事,喝灵液也误事啊。 忧伤的小狐狸,驾着飞行器寻找小丫头,找到地头,就见柱子林立的隧洞的尽头的两段隧洞的地板都被掀了一层,变成了一个深达万米的巨坑。 小丫头在开采倒数第三段隧洞,地板也被刮走了一层,她人在几千深的巨坑里,挥着剑切灵髓石。 小狐狸坐着飞行器跳进巨坑里,离得近了,一个飞跃跳小丫头肩头蹲着,拿大尾巴帮小丫头擦不存在的汗。 “小丫头,本狐睡醒了,给几个储物器,本狐带傀儡兽挖矿。” 干活这种事,不能要小丫头催,小狐狸的觉悟非常高。 “给。”乐韵也没空问小狐狸为什么睡了那么久,给了小狐狸十个储物器,自己又埋头苦干。 第二十四章 重见天日(二 小狐狸带着储物器,驾着飞行器越过挖掘过的隧洞,到矿脉长生方向的地段,找到了傀儡兽。 专业挖矿的傀儡兽从矿壁上开凿了一条宽约十米、高约五米的矿洞, 一直往矿脉线延长的方向挺进。 小狐狸追上傀儡兽,带着机械兽们继续往前挖。 机械兽以灵石运转,只有有灵石,就能一直工作,矿洞里最不缺的就是灵石,因为傀儡兽们是不知疲倦的, 它们不需要休息, 只需要换爪子。 小狐狸一边挖矿一边吃灵髓石补充体力, 灵髓石随便吃,他的体能也跟得上,天天挖矿不止。 傀儡兽的储物器装满了,小狐狸便转移走,装满了所有储物器,再送去给小丫头。 一人一狐带着挖矿傀儡兽,日夜呆在地下隧洞里挖掘,嫌吃东西和洗澡浪费时间,体力跟不上就喝灵液,出汗了直接用清洁术。 日以继夜,争分夺秒的工作,效果也是杠杠的,乐小同学花了一年零十个月的时间将隧洞的地板撬了一层。 她最初是将地板层一层一层的切块,挖了几段, 采用简易方法:找到结点,用力击一掌或者刺一剑,方圆十余里的灵髓矿即崩裂成无数小块, 再用神识收。 渡劫境修士的神识, 在秒速间就把覆盖了方园十余里的一堆矿石卷走,把地盘清理得一干二净。 挖到隧洞矿脉的一段,小萝莉再次用切块的方式挖掘,收集到了许多巨大的灵髓石块。 挖了地板层,再朝天花板和两侧的洞壁下手。 天花板最容易开采,它一面朝下,找到结点一击,几秒功夫就能解决一大片,想挖块,挖出一个U形槽,想切多大的块都没问题。 小萝莉凿天花板时,扔了几个阵法盘当接矿布,当或凿或挖天花板时,灵髓石成块或成群掉落,被阵法盘给兜住。 最大的阵法盘开启能覆盖住三万米宽的地域,能承受化神的全力攻击,合体期全力一击也打不坏它,它的质量与性能勿需置疑。 阵法盘能承载三五亿斤的重量, 被机灵一动的小萝莉,用来当作接矿石的“地毯布”。 小狐狸看到后都惊呆了,小丫头太机智了! 只是, 东辰那些大乘真人要是知晓他们为某个小福星打造让她用来保护自身的阵法法阵盘被用来当作铺地布用,只怕要哭晕厕所。 肯动脑子的小萝莉,花了八个的时间将就天板板给刨掉了一层,又花了七个月的功夫将隧洞侧壁刮了一层。 最后才挖尾矿和支脉。 小狐狸带着傀儡给尾矿和支脉矿挖了槽,小萝莉接手后,只需再几剑,切成U形槽,然后找矿石的结点下手。 有些结点是一片区域的主脉点,覆盖了方圆几百余里,击打一个地方即令方圆几百余里的矿壁相继坍塌,真正是牵一而动全发。 无论是挖尾矿还是支脉的矿,小萝莉也没贪心,每隔五十里留一段宽约三千米、长十里的灵髓石壁当承重墙。 因有好几条支脉,挖尾矿和支脉矿花了十一个月。 仅从收集完灵脉后正式挖矿,到采矿工程全部结束,花了四年零一个月。 小萝莉炼晋阶也花掉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打造装灵液的桶花去的时间,大约是两个月。 从地面打隧洞进入山体,再往下挖竖井,再沿支脉挖隧洞抵达主矿脉,可能也耗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统共算起来,小萝莉从找到矿脉到挖矿结束,用时大概是四年又四到五个月。 再算上从玲珑葫芦藤生长的地方到达准神器秘境地的路上也用了几个月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五年。 不过,乐韵还没想那么多,挖完了矿,从最初挖的隧道离开了支矿脉,将地面的竖井用巨石给盖住,再离开。 沿着山腹中的隧洞到了出口处,乐韵朝外瞅了瞅,赫然看到满地白雪,远处的山峰也像是银色的巨龙。 竟然下雪了啊? 微微愣了愣神,乐韵跨出设了封印的洞口,也没管扑面而来的寒风,昂望天空,看看有没雷找来。 她在深入地底万米深的隧洞里晋阶,或许雷劫没找到它,等她冒头再补上,就是人说得“真理会迟到,但不会缺席”,雷劫也可能如此。 瞅了瞅天空,并没有见云朵聚齐,也没有电闪雷鸣的征逃。 云澜界的天道规则真仁慈啊! 乐韵咧着嘴笑弯了眼,然后对着肩头放着的洞府,发出灵魂一问:“小狐狸,我们在隧洞里大概呆了多久?” 小狐狸蹲在移动洞府里,盯着白茫茫的世界,正感慨着终于重见天日,听到小丫头提问,缩了缩脖子:“本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从睡醒到现在,大约是三年十一个月左右。” “竟然呆了那么久啊。”乐韵汗泠泠的,赶紧回头给隧洞的出口加了一个符阵,然后用巨石堵洞口,连微小的缝隙也抹了泥。 封住了隧道出口,将移动洞府和小狐狸扔进星核空间,坐飞行器飞向另一个灵气浓郁的方向。 被小丫头扔回星核空间,小狐狸决定先去洗个澡,再好好地睡一觉,当爬出移动洞府,看到巍峰而立的九层高台,惊呆了。 星核空间又扩宽了! 星核扩宽了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冒出来的九层大祭台! “嘶!”愣愣的发了阵呆,小狐狸才吸了口气,一蹦一跳地跑到台阶下,沿着台阶往上爬。 九层高台的四个方向的台阶没有围栏,每层的圆台也没有围栏,颇似多层的大蛋糕。 小狐狸一阶一阶的爬,爬到顶层,顾不得顺气,好奇地观察一番,然后一屁股坐地。 哎,小丫头她不厚道啊,星核空间扩展了也提前吱一声! 也不知小丫头给星核喂了多少灵髓才有如此结果,估计小丫头是心疼灵髓,才没告诉他吧。 小狐狸想象了一下小丫头心疼肉疼的表情,乐得胡须一翘一翘抖动,转而又想了另一种可能,或许小丫头没提前透露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呢。 祭台蕴含着大道气息,最适合感悟了。 感应到了玄之又玄的气息,小狐狸兴奋地朝后一躺,开开心心地感悟去了。 第二十五章 云澜灵界降级原因 小狐狸抱上了金大腿,不愁吃不愁穿,心里无忧万事不愁,又欣逢新出现的九层高台适合感悟, 真的是秒睡,睡得心安理得,幸福满足。 他在美美的睡大觉,小萝莉冒着严寒赶路,飞行器飞行了约四十万里,找到了第二个目标的。 第二个冒着灵气光的地方, 位于一处群山的一座山峰中, 那里的一片山自平原上拔地而起,大大小小的峰头如春笋林立, 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最高的一座山峰有五万多丈,最为陡峭险峻,紧挨着的次高峰的山势缓和一些,从四面八方看都显得巍峨雄伟,大气磅礴。 在巍峨雄伟的山峰半山腰上,面朝东南方向,有一处地势比较平缓的凹台,被某位修士开劈成了洞府。 其地的西边遍布大大小小的石笋石林,某位修士将其整顿的一番,僻成了石林花园,又将山峰的石壁削掉了一块,将一座洞府放置在石壁下。 那座洞府是炼器师炼制的移动洞府,一明两暗式,歇山顶, 青瓦浅金色的墙,金红色铜大门,门上方有漂亮的菱花窗,暗间有槛窗。 门上挂着匾额,刻着气势凛冽的三个大字。 站在空中,盯着匾额看的乐韵,无言沉默,那三个字的笔画多得像一团树枝抱成了团,她一个都不认识! 在人造洞府的东边,也有一些参差不齐的石林,一支高约三十米的石笋脚旁有一眼灵泉水潭。 水潭仅四尺见方,没有出水口,水从潭底涌出,水位保持在距边沿约一尺远的位置。 小水潭的东面,有一小片零散的长着些小石笋和怪石的荒地,再过去一些有块地势略低的土地,并不怎么规则,总体上勉强可以认为是扁圆形,大约有五百亩,开辟成了灵田。 扁圆灵田之下方, 还有一块月亮形的灵田,它从弯道往南的一半比较均匀, 往东先是逐渐增大,再变窄。 月亮形灵田极宽,足足有一千三百亩的面积。 两块灵田落差大约有一百米,田内也各有几块体态优美的石笋。 白雪覆盖了大地,灵田和怪石林里的地面也被盖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有什么灵植,高出雪面的小灌木或小乔木,也结满冰冻。 乐韵打量了某片区域,又仰头望了望天上的云海,藏在云海中的那件准神器,正正位于山峰顶。 云海中的准神器安安静静的,云团中的雷龙也没有动静。 准神器和雷龙都没有拒绝外人靠近,乐韵从空中斜飞至石林,落在了洞府前。 洞府上方有石壁遮风挡雨,雪落不到屋顶,仅只有点飘雪落在了屋檐上,洞府前出檐,有柱廊,还装了楣子,十分精致。 金红色的大门上的衔门环兽首不是众所周知的狮兽,而是是象首,左右门面上各有一只仅有侧面的象首,象首头对头,象牙、象鼻两两相对。 观察了一会儿,乐韵掏出两颗灵晶,分别按在了象眼上。 灵晶一接触象眼,被吸住,转眼间就融入大门,下一刻,紧闭的大门浮现出回纹光芒,光芒闪动了几圈,严丝缝合的门页无声无息的开启, 大门向两边旋开,大厅赫然在望。 从外看,洞府与普通房屋一样大小,东西长约十三米,进深约九米,而内部十分宽大,明堂的内尺寸为东西长836米,南北长960米。 长方形的大厅的墙壁上有精美的壁画,进门的东西两侧各立着一排人形傀儡,每排三十六个,有男有女,有如真人般鲜活,并且个个容颜俊美。 唯身高有点骇人,没有哪个低于二米。 人形傀儡虽然还没激活,与雕像差不多,但一进门就被见着一排身躯高大的人像,也怪吓人的。 大厅中面朝大门的墙壁前排放着九个用可宁神静心叫银蒲草的灵植织成的大团蒲,近墙角的两个角各置一个星球仪。 两个星球仪都是立杆式,底座上有四条棱,轴与底座一体,球体绕着中间的轴杆转动,球的两上下两极各有一个圆柱卡套。 星球仪制造精美,还是立体的,山脉隆起,湖泊内凹,青色的山脉,黄褐色的陆地,深绿色的是湖泊,海洋则是深蓝色。 西边的星球直径三百多米,东边的星球小了一圈,两个星球仪是名符其实的巨球。 幸而洞府的明堂宽大,两颗球才不至于有喧宾夺主之嫌。 以洞府东西横向的中轴线为起点,在距轴线约一百二十米远的位置,开了门通向东、西侧间。 门只有门框,门框和门头修饰得华丽精美,有光屏遮挡,就算没门,也看不透东侧、西侧间内是什么样子。 偌大的明堂仅星球仪、团蒲和傀儡人,再没有其他家具用品或摆件,也彰显出大厅的雄阔大气。 屋主是位炼器师,西侧间是主人的工作室,进侧间的右手侧,在距门柜不到三米远的位置放了一排半人高的矮柜做为间断。 一排矮柜以由东向西的方向排列,中间位置留了通道,柜面上排着两溜儿造形各异的傀儡兽。 靠后墙的小半间屋是煅造室,置着几只炉子和一个煅造台,东北角放了一个柜子,展示着矿石标本和一些用于刻阵法用和画符用的刻刀符笔之类的小工具。 而外间是陈列室,靠墙排着高及屋檐的高柜,中间有四列纵向排列的书柜,书柜式的柜子每一格都放置着物品,兵器、阵法盘、法衣等等。 中间纵列的一列柜子顶摆放着一系列的飞行灵舟,有十几层的大楼船,也有三五层的小楼船,还有只有篷顶的小船和没有篷顶的小舟。 另一列柜子上头则排列着可随身携带的如意洞府,那些人造洞屋顶各式各样,圆顶、方顶、塔尖顶、阁楼式、五脊式、歇式山式等等。 西侧间陈列的东西,每一件都是精品,最低的也是上品法器。 乐韵没有动任何一样东西,转了一圈,再去参观东侧间。 东侧间是主人的书房和卧室,进门是书房,在进门的左手侧有一排书架做隔断,从门口经过两个书柜的距离处留了能向内间的通道。 内间是主人的私人收藏室,仅在东南角隔出长宽约九米块的一小块地方做了卧室,放着一张罗汉榻式的床,配有一套双椅一桌的圆桌和卷头书案等几样简单的家具。 收藏室收藏的都是仙士们眼里的凡界物品,普普通通的陶瓷花瓶、木雕等物,非常接地气。 外间的大书房,靠墙全是大书柜,中间纵向排列着十九列书架,靠南边窗子墙下搁置着一张宽大的四方床。 四方床的东边立着一个比较怪异的装置——它有着圆形底座,独腿,头顶一个剖去了一半的球体,球体的剖面是水晶面,球顶部有一个圆凹和一个小小的四方小卡槽。 独腿半圆球装置前摆放一张马鞍小几,小几面上搁着四个长方形的玉盒,几前有一个与大厅团蒲同材料的团蒲。 每个书架都塞满了纸质书,仅只有近东南墙角、靠着东墙面对着四方床的一个书柜放置的全是玉简。 东侧间与西侧间放东西的柜子,床和几、桌全是一水的灵髓石材料,唯一不是灵髓石材料的就是四方床上的独腿半球装置,它是件出自炼器师之后的小法器。 洞府内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东西侧间的南北墙都有槛窗,窗扇是可以拆缷可以推关的活窗,也是炼器师打造的法器,并且是单向窗,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从里面则可以看到外面。 参观完了洞府,乐韵走到灵髓石四方床前,脱掉鞋子上去,在团蒲上坐下,打开了四个盒子。 四个盒子装着不同的物品,一盒灵髓珠,一盒玉简,一盒手写稿和两枚玉简,一个盒子装着文房四宝。 就算不懂云澜界的文字,乐韵也大概率的琢磨出了盒子与独腿半球装置的用途,当即拿了一颗灵髓珠放进半球装置的圆凹槽内。 灵髓珠放入凹槽,半球的剖面浮出柔和的白光,约五个呼吸后,剖面的光一圈一圈扩大,很快就形成一个约三米宽的光屏。 乐韵拿起一支玉简,插在了球体的四方卡槽内 玉简与卡槽相匹配,并得严丝缝合。 玉简入槽,半球的光屏又闪动了一下,下一刻出现了一块蓝色板,板面上浮现文字,字是一笔一笔写上去的。 一道干净清越的男音,也从光屏里传出来。 实验证明,独腿半球形的装置就是类似现代的读书机,读书机是“哪里不会点哪里”,半球装置是哪支简不会放哪支。 也可以说,半球装置就是个视频教学工具,相当于现代科技中的电脑。 授课的人用得是云澜界的语言,乐韵听不懂,不得不用神识听。 声音的主人在讲课,以意念在蓝色板面写字教学,先写了一个云澜界的文字,再写了一个符篆字。 乐小同学她不认识云澜界的文字,但她认识符篆字啊,授课人写的符篆字属于仙文字,是万界的灵界仙界通用符文。 试验出的结果与自己所猜测一样,身为“文盲”的乐韵,认认真真的当小学生,愉快地学习云澜界的文字 在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时,气温一天一天的回暖,约半个月,冰雪开始融化。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冰雪融化则很快,不到半个月白雪融化,被雪压霜欺了一个冬季的草木开始呼吸。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沉浸在学习中不可自拔的乐韵,两耳不闻窗外事,闭关苦学了二十五天,彻底掌握了云澜界的语言和文字。 她也终于知道洞府门匾的字是什么字了,那三个大字就是——“火云殿”。 学会了新的语言和文字,第一件事就是拜读盒子里的手札。 屋主留下的手札,不仅有他留言解说留下洞府的目的,还记录了大陆从灵界降级的原因。 洞府主人是位有火、雷灵根的金仙,道号火云,即是剑修也是位炼制大师,土生土长的云澜人士。 火云金仙生活的时代,云澜灵界是中千世界,下辖九百多个小修真界,也为上界源源不断的输送新血液。 云澜灵界灵气浓郁,天材地宝诸多,人族、兽族、木族、灵族、魔族等各族的天骄层出不穷,可谓是仙道昌隆,万星争辉。 大约是盛极必衰,众族辉煌的云澜灵界也在某一年迎来了灾难——从天外飞来巨大的火球,撞击了云澜灵界。 大凡某界有大灾难,必然有征兆,而云澜灵界在天降灾难前并无预兆。 火球于半夜飞向云澜灵界,它是那么大,比云澜灵界还要大数倍,一旦落地,对于云澜灵界而言将是致命的灾难,有可能整个世界都会灭亡。 云澜灵界的诸金仙们感知突来的灭世之灾,各族携手合作,全力阻拦。 可惜,火球携带着神火,势不可挡,诸仙士集全力也没能改变它的轨道,仅只是让它的速度缓了缓。 携带神火的大火球,因受了诸仙之力,在临近云澜灵界时爆炸了一次,分裂成了几万个大大小小的火球。 云澜灵界的各族诸仙赶在火球落地之前进行拦载,并成功摧毁了大部分,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生灵伤亡。 但,任凭诸金仙如何努力,终究无法力挽狂渊,仍有几个大火球成为漏网之鱼,飞落在云澜灵界的各方,每个火球落地都造成了巨大的灾难,方圆十亿到三十亿里之内山崩地裂,生灵生机断绝。 最大的大火球落在了南半球东面最宽广的百妖山脉,它一落地,方圆数千亿里内的山河化为尘埃,数以万万亿的生灵于瞬间蒸发。 云澜灵界,生灵涂炭。 各处由火球引发了的灾难,持续了不到几万年之久。 而大火球落地的区域,之后火灾、地震、海啸风暴等一系列的灾难,扩散涉及万亿里,神火持续烧烧了十几万年才逐渐熄灭。 那场大灾,史称灭世天火劫。 天火吞噬掉了云澜灵界无数的土地,面积因此缩小了一半,灵气也骤然消失了大半。 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还有一个更为致命的打击——云澜灵界的神树长生树尽数毁于天火劫! 长生神树是云澜界的灵魂,神树灭绝,云澜灵界失去了自我恢复的能力,灵气只减不增,中千灵界跌为小修真界也是早晚的事。 天灾之后,云澜灵界与上界也失去联系,金仙们无法直接飞仙上界,不得不另谋出路,集众之力开拓了一条通往另一方世界的通道,相继离开云澜。 第二十六章 神树长生 拜读了火云金仙留下的手札,知道了云澜灵界灵气骤降的原因,乐韵也不禁唏嘘,星球珍贵,人啊,当且活且珍惜! 仙士有三灾九劫,世界也如此。 修仙之人追求长生之道,但,就算仙人也并不是长生不死,仙人也会陨落。 一方世界即是一颗星球,每个世界也不可能永存,它同样有七灾八难,有些灾难是灭世之灾,可能令一方世界生灵尽绝,世界崩毁。 有些灾难能令文明毁灭,但只要星球不灭,它会自己慢慢恢复,又会诞生新的文明,开启新的纪元。 有些星球经历过灾难后,可能就此荒芫,很长时间内都无法再孕育新的生命和文明。 就如地球人正在探索的火星,或许火星曾经就是一个生命星球,因为某种大灾难而毁灭,变成了如今的荒星。 感慨了云澜灵界的灾难历史,乐韵对火云金仙也只有敬佩。 火云金仙对自己的母星有着很深的情感,唯恐母星世界会因灾变而慢慢荒芫,担心来自母星的传承断绝,在其他金仙和修士纷纷离开云澜时,他在云澜灵界凡俗界奔波救世。 天火劫带来的灾难,令云澜灵界的动荡持续了十几万才平静,火云金仙也在云澜奔波了十几万年,救世的同时也搜集了各族的传承和历史资料。 当云澜界趋于平静,火云金仙也将灾变后的地域查探清楚,测算出了新的面积,炼制出新的星球仪。 他将搜集的东西整理成册,一部分自己随身携带,又在他原本居住的骷髅岛择地安放了一件仙器和准神器,圈护出一个安全地,放置了一部传承。 火云金仙留下的洞府和法器、书籍也有数份,若有缘者得到仙器认同,找到他留的东西,愿意拜他为师,接受他的传承,所有东西自然归全弟子; 若进入仙器内的人,有其他原因不能拜师继承他的传承,说明有缘却无师徒缘份,可得其中一份物品,若能为他寻一个灵根相合的徒儿继承他的传承,自然更好。 火云金仙安排妥当后才离开云澜灵界,通过其他界去往合适的灵界或仙界。 他是最后一个离开云澜的金仙,也因此,就算有低阶的仙士发现了他留下的仙器和准神器,想占为己有也破不了仙器的结界。 现今的火云殿所在地,曾经是座纵横超过七十多亿里的海岛,叫“骷髅岛”,有大半是骷髅族的领地。 天灾劫难中,骷髅岛大部分沉海,仅有小部分高海拔区得以幸存。 火云金仙是散仙,但他有师承,他的曾师祖在骷髅岛发现了灵石矿脉,便在岛上择地开了洞府,将有灵石矿脉的区域圈在了他的洞府领地内。 那条矿脉自火星金仙的师祖辈才开采,开采到二十万里时便设了聚灵阵,之后有了灵液或灵晶,很少挖矿。 火云金仙离开前,采挖了几万里的矿,同样留下了刻有聚灵阵的柱子。 有道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火云金仙与前人留下的灵石矿脉,现在便宜了乐小萝莉。 捡了大便宜的乐韵,心情美滋滋,将火云金仙的手札放归玉盒里,又一心一意的读取玉简记录资料和书房里的纸质书。 饶是她神识强大,也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将玉简和书籍全部读完,来不及消化,只能一股脑儿的先存在大脑里。 也因神识消耗过多,大脑负荷过大,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了。 读取完了书房里的资料,乐韵顶着个有些发胀的脑袋,将书房里的书籍和玉简收了一半,再去西侧间。 西侧间的法宝等物品,是火云金仙留给徒弟修炼和自保的资源。 人贵自知,乐韵也不贪心,并没有全部收于囊中,暂时取其中两份,一份归她,一份她先帮保管,若遇到灵根合适品性好的人,将火云金仙的传承转赠给他。 收了一部分东西和十二只机械傀儡兽,到了明堂,又收起了三十六个傀儡人。 走出火云殿时,乐韵才发现外面已经是春归大地,也没多感慨,回身将大门关闭,走向洞府前的小花园。 洞府前的天然石林花园中有一条石头砌的小道通向东边的灵潭和灵田,石林里有不少灵植,以火属性和雷属性的灵植居多。 以草木生长的状态推测,季节应在春中,大约相当于地球上的农历二月到三月初。 时间快近中午,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 天空白云堆积,将准神器团团护得滴水不漏。 乐韵仰望天空几眼,沿着小道穿过花园,到了灵田,嘴角狂抽。 石林花园还好,好歹灵植比杂草多,而灵田么,杂草比灵植多! 心情复杂的乐小同学,走到荒地不远的扁圆灵田内,直接用土系法术翻地,将整块灵田里的杂草与灵植全部连根拔起。 拔光了植物,再筛选,灵植与能用的药材类植物留着,没有用处的杂草扔在了乱石堆上。 再用土系术法“挖地三尺”,将灵田的泥土深耕几丈深,再挑中了灵田中的一个位置,往下挖。 人类小幼崽蹶着屁股在灵田里忙活,浓厚的云海里,一条紫色雷龙和一条金色雷龙,掩着云团掩护,默默地看着。 乐韵费了不少力气,挖掘出一个十几米宽、深三十多米的大坑,先在坑底扔了几块灵髓石和十几颗灵晶,再填了一层泥土,然后扔自己制作的肥料土。 填了一层肥料土,压实,再浇透水,再回填一层以灵田土和肥料混合土,再浇透水,再辅了一层泥土,中间留了一个小坑。 准备妥当了,乐韵从星核空间转移出一颗银杏树小苗。 那棵小苗不到十公分高,枝杆嫩绿,连奶叶都没掉,头顶一圈五片的叶片儿,嫩绿新鲜,精神饱满。 小树苗刚刚出现在云澜的阳光下,整棵树于瞬间绽出五色霞光。 那霞光出现得突然,光芒之耀眼,犹如万万颗星辰于同一瞬间炸开,绽放出无量量的光华。 无量量的霞光爆开后,于弹指间辐射了方圆百万里宽。 五色霞光照沐下,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根发芽、成长。 覆盖了百万里宽的霞光光柱冲空而上,直达九宵。 霞光接天之际,天空响起了一阵阵金声玉振般的钟声,下一刻,云层之上,浮现出巨大的神龙和凤凰的虚影。 再之是无数仙鹤的身影。 神龙和凤凰在五色霞光中翱翔,外面是仙鹤盘旋,云层之上,龙今凤啸,仙鹤歌舞,一派祥和景像。 悠扬的钟声中,从南半球飞来了一束金光。 在银杏树绽放光华时,乐韵都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来才合适。 银杏树是地球上最古老的树种,被称为活化石,植物界的熊猫,珍贵归珍贵,却也如“旧时王谢门前燕,飞入寻常巷陌家”。 在地球上,银杏树就是一棵树,到了云澜界,它竟然会发光! 看火云金仙的手札,看到云澜灵界的灵魂树灭绝,乐韵挺好奇长生树究竟是什么树,后来从火云金仙手绘的神树图和大陆资料中找到长生树的记录,发现那不就是地球上的银杏树嘛! 原本,她还以为云澜界的灵魂树可能是金银花,毕竟,其他神树在她来异界前并没有开花结果,唯金银花突然开了花。 结果,嗯,云澜灵界的神树不是金银花,而是银杏树。 这当儿,看着霞光万道的银杏树,乐韵深深的怀疑人生了。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心情时,听到清悦的鸟叫声,抬头仰望天空,正好看到一束金光从远处飞来。 那道金光一闪而至,与霞光相接,光华乍现。 迸开的光芒中,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金色台阶,台阶一端接天,一端连接着五色霞光。 那条台阶,有个好听的名字——登天梯,或者叫天路,是仙士飞升上界的必经之路。 然而,出现在霞光之上的登天梯,像是遭受了暴力打击,断了一截! 登天梯断掉的部分不知去了哪,连接天际的一半天梯有十几个台阶或受了损,或残破不全。 与霞光相接的一半的天梯,有近百个台阶中间缺失,有一侧甚至有一个台阶仅存某一段,它四面皆空,仍倔强的坚守岗位。 “原来如此。”看到残破的天梯,乐韵恍然大悟,难怪天火劫后云澜灵界的金仙无法飞升,原来是飞仙上界的天梯断了! 试想,连接上界的路都没了,还怎么登天? 各界的灵魂之物,具有令一界起死回生的奇效,像东辰的神树麒麟树具有修复规则之力的力量,云澜灵界的灵魂树长生树代表永生之力。 有代表永生的长生树的力量蕴养登天梯,断裂的天梯自然能重新修补齐整。 尤其,重现云澜灵界的第一棵神树本身代表着新生,具有划时代的重大意义,它还是一棵新生的幼苗,树苗本身也代表着新生,双重的新生之力叠加,其大道之力最为纯净。 若无意外,只要长生树不死,大约百万年左右,登天梯就能修补完整。 同理,只要长生树生机勃勃,云澜灵界的灵气恢复到灵界该有的浓度也指日可待。 第二十七章 四火兄妹 云澜灵界的未来,全压在了长生树的肩头,它承载着一界的希望。 手捧小幼苗的乐韵,突然就同情它, 这么小的小小苗,它自己还是个需要呵护的孩子,却要担负起拯救世界的重任,也不知道它的小肩膀挑不挑得动那么大的担子。 小苗有没感觉压力,她不知道,反正她觉得手里的这棵小苗有点重! 还有点烫手。 同情了小苗三秒后, 乐韵立马蹲身, 小心的将小苗种在灵田里的小土坑里,这么重要的树还是落地为安的好。 一边培土, 还不忘殷殷嘱咐:“小苗啊小苗,你是云澜界的新生希望,肩负着振兴一界的重任,你要努力的长哟,不要丢了咱们家乡人的脸,要可劲儿的长高长壮,长成参天大树……” 小树苗种进了灵田,五色霞光更加的耀眼璀璨。 空中龙凤虚影盘旋,仙鹤共舞。 稍稍一刻,一阵金光从自天而降,金光中无数花瓣纷飞,那些花瓣全是灵气凝聚,与真花一模一样的花瓣,五颜六色,芬菲袭人。 金光与花瓣所覆盖的区域也是霞光覆盖的宽度。 花瓣落下, 乐韵伸手接了一片, 数片花瓣落于掌心, 倾刻间化为灵力流入了手掌。 灵气花雨, 天道馈赠。 明白了花瓣和金光的意义,乐韵望了望天空,笑着盘膝坐地,吸收灵气花瓣和金光。 金光照沐中的植物,也拼命的吸收灵气花瓣,植物以肉眼可长的速度长芽抽枝、长出花苞,然后开花结果。 不到一个时辰,植物完成了一年才能完成的生长周期。 五色霞光覆盖区域内的植物受益不浅,而仙器和准神器圈护着的区域内,无数兽类在最初的震惊之后,纷纷奔向了霞光的方向。 霞光笼罩着的区域大部分是有雷电标记的内围,仅有小部分区域不在雷电标记之内,许多沐在霞光中的妖兽,纷纷晋阶。 有些野兽也突然开了灵智,由只有动物本能的野兽进化成了妖兽,甚至有几种野兽因本身是猛兽,开智后就是二三阶妖兽。 就连没有受到霞光直接照沐的一些金丹阶的妖兽, 在奔向霞光的途中也纷纷有了晋阶的迹像。 许多高阶金丹妖兽飞至霞光外,感悟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冲破桎梧,金丹化婴,就地化形。 妖兽晋阶和人族一样,金丹以下没有雷劫,结丹和结婴有雷劫。 因为不少妖兽相继结丹和即将化婴,天空中乌云骤现,劫雷对准了结丹或化婴的妖兽,开启了轰炸模式。 四面八方都有晋阶的妖兽,四面八方都有劫雷,一时之间,天空电闪雷鸣,也吓得低阶的妖兽立马寻地掩藏。 鹰声一直在人类大人进内围的区域等候,虽然人类大人一去数年不见身影,但他知道大人没啥凶险,因为,他的冠羽一直没动静。 当霞光乍现时,鹰声从悬岩窝中冲到了有雷电标记的区域外,那里,霞光越过了雷电标记的山,覆盖了约半里左右的小片区域。 沐在五色霞光中,感悟到了以前从来没有触及到的玄之又玄的大道道韵,鹰声感觉到了金丹的震动和周身变化,顿悟了,结婴的契机就在眼前! 鹰声现出了本体,一身羽毛在霞光中慢慢脱落,他的金丹由圆丹拉长,出现了人形的趋形。 当羽毛落尽,他的金丹也凝聚出了一个小金人。 金丹化婴,也代表着化形成功。 人形小婴定形时,鹰声身上迅速生出新的羽毛,羽毛长得极快,不过几个呼吸便覆盖全身。 新生的羽毛,更加坚硬,根根表面有流光。 新羽毛刚长成,天空劫云骤现,雷劫来了。 妖兽化形,一般都是在即将晋阶那刻雷劫就来了,鹰声的雷劫却在他结婴成功才出现,雷劫它迟到了。 姗姗来迟的劫雷,对着鹰隼劈了下去。 一道一道的雷落下来,鹰声身上刚长出来的羽毛被雷劈得直冒烟,有些地方被烧焦,随着天雷不停的落在身上,身躯皮开肉绽。 好在雷劫仅四十五道,分五次落下,当最后一波雷劈完,鹰声背上的羽毛上基本全没了。 他虽然被雷劈得皮开肉绽,浑身发焦,表面上看着惨,根基却是没受一点损伤,元婴也好好的。 雷劫过后,天降甘霖。 灵雨落下时,鹰声被雷烧得光秃秃的后背再次长出新羽毛,当新羽覆盖全身,他庞大的鹰形身躯化为了一个俊美的成年男子。 结婴化形成功,鹰声又回复兽形,缩小成一只小鹰隼,继续在霞光修炼感悟。 其他地方,许多妖兽相继晋阶,雷劫还在持续。 长生树之上空,云海中的紫色雷龙和金龙,正沐在霞光之中,犹自不敢置信,愣愣地盯着焕发着五色霞光的小苗。 良久,紫色雷龙发出了一声震天长吟。 龙吟声化为一声惊雷滚过了长空,万里晴空中原本掩护准神器的云朵,纷纷涌动,尽量遮掩霞光柱和登天梯,不让外界窥知真相。 金龙在紫雷龙的龙吟声中回神,带着无限狂喜,立即盘坐感悟。 紫色雷龙将云海护住接天的霞光柱,也立即感悟,很快就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 纷纷扬扬的花瓣雨和柔和的金光持续了一个时辰后慢慢散去,唯有五色霞光柱仍接天连地,光照百万里。 金光散去,乐韵又修炼了大约一个钟才结束打坐,观察了一下小银杏苗,发现短短一段时间,它赫然增长了十来公分! “哎哟,小苗啊,你长这么高了啊,太给咱们家乡人长脸了!” 满心欢喜的乐韵,再次给小苗培土,为它的根部堆了一层土,压实,再盖一层土,然后又去灵潭打了一桶水。 浇水是项技术活,得一点一点来。 乐韵将小树苗四周的泥土浇透,从灵田中挖出来的灵植中挑挑拣拣拣了几棵小乔木种在东、南、西三面。 灵田空着太浪费,再撒了一些灵植种子。 想想,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将月亮形的灵田里的植物也全部挖出来,筛选掉杂草,种植了一些幼苗,播撒了新种子。 这片地域有雷龙守护,其他妖兽进不来,是个天然的药植园,种植珍贵灵植也不会丢失,待她回地球时,灵植也长成了。 在月亮形灵田里也种植了灵植,乐韵冲进石林花园,采摘了些灵植,驾着飞剑又冲向了平原区,抓了小狐狸塞在洞府里,给了他几只机械傀儡兽。 小狐狸坐在洞府里,看着五色霞光和突然开花结果的植物,哇哇大叫:“小丫头,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和小丫头从矿洞中爬出来时还是大雪铺地,这才过去一个多月,植物竟然开花结果了,这若是没神迹,谁信? 何况,眼前还有五色霞光,必定发生了大事。 “也没啥,这个世界曾经遭了一次灭世天火大劫,灵魂树灭绝了,所以灵气骤减,灵界即将跌境,我刚好有此界的神树种苗,就给种了一棵。 具体的情况等有空再说,我挖灵植去了。” 乐韵云淡风轻的解释了一句,拔腿就冲进了平原的植物中,挥着剑朝着自己中意的灵植扫过去。 她一出手,方园一二里被她瞧中的植物被连根拔起,灵植依种类分门别类的自成一堆,然后从空中消失。 “?”小狐狸惊呆了。 小丫头刚到这片大陆,都还没见着本地人或修士,这么点功夫就查清楚了此界跌境的原因,还知道它的灵魂树是什么树? 小丫头为一方世界种了灵魂树,等于在为其续命,做得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啊! 最重要的是小丫头为此方世界种植了灵魂之树,等于拥有了尚方宝剑,可以横着走。 小狐狸的金瞳冒出了小星星,小丫头果然是个吉祥小宝贝,走到哪就将福气带到哪,这样的金大腿,抱一万年太少,抱一辈子都不嫌久! 眼冒星星的小狐狸,立马指挥着傀儡兽采挖灵植,身为小丫头的腿部挂件,闷头干活才是关健。 先有霞光,后又有灵气花瓣雨,双重天泽之下,植物开花结果的周期缩短,很多果子正在成熟中。 乐小萝莉带着小狐狸和傀儡兽疯狂扫荡,全株可用的花花草草连根拔起,只要花果的,直接撸花撸果子。 一人一狐所经之处,如蝗虫过境。 蝗虫过境是能吃的全吃掉,小萝莉和小狐狸过境,能挖走的全挖走,留下大大小小的坑,能采摘的全给摘走,一片狼籍。 那些花果入药的树,被撸得光秃秃的,就余棵树孤零零的身形,说不出的凄凉。 要不是小萝莉刚为云澜灵界种下了神树,估计连天道都看不下去,可能想扔几个雷团劈她。 带着傀儡兽扫荡灵植药植的一人一狐,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哪有空管有没拉到仇恨值。 扫荡七八天,分身乏术的乐小同学那货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手里有从火云金仙那里得到的一些傀儡人! 想起手握可用资源,乐韵拿出了四个傀儡人,找到它们的中心枢纽位置,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上去。 人形傀儡的中心枢纽可以任意设计,可以放在心脏或某个内脏区,也可以放在头颅里,也可以设在手臂或腿部某一处。 中心枢纽不坏,傀儡人便不死。 火云金仙打造的傀儡人,中心枢纽也设在不同的地方,有的在头部,有的在肩胛,有的在前胸或腹部,也有中心枢纽在小腿上的。 傀儡人被谁激活,便等于与谁订立了契约,以后只听令于激活他们的人的命令。 四傀儡人三男一女,他们的脸型十分神似,似是四胞胎,为了区别开每个傀儡人,火云金仙给他们额心点了一朵火焰花。 火焰花纹也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本身也是个小小的防御阵,大哥额心是一团金色火焰,二哥额间蓝色火焰,三哥是青色火焰,老四是女孩,红色火焰。 四人的脸型相似,但气质迥然,老大冷硬刚板表情,老二温和公子相,老三是书生意气,老四是个冷美人,妥妥的御姐气场。 各有千秋的四个傀儡人,中心枢纽被激活后,犹如人从入定中醒来,先动了动眼珠子,然后才是转动头部观察环境。 四人目光先是扫过了四周,然后才低头寻找到契主,看到娇小得似小幼崽的人类少女,眼神:“……” 四人愣愣地瞅着契主,半晌,老二才发出声音:“主人?” 被四个工具人直瞪瞪地瞪着,乐韵想掀桌,特么的,她不就是个子矮了点吗,怎么就一副见鬼的表情? 气得想爆方言的小萝莉,噌得跳了起来,脑袋保持与四人平齐的高度:“你们有没名字?” “还没有。”四个傀儡人异口同声。 “你们是四胎胞,根据你们额心的火焰纹身,就叫金火、蓝火、青火、红火,你们不满意,可以自己想一个。” 乐韵拿出一面半人高的镜子,让四人照镜子,反正她自己觉得给他们取得名字挺应景,也超级般配。 火云金仙留下的傀儡人大半都是高阶工具人,最低阶的是金丹境,四个四胎胞傀儡人的老大老二化神境,老三炼虚境,修为最低的老四也是元婴境。 四肥胞伸头对镜自照,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又互相打量了一眼,齐声躬身:“谢主人赐名。” 乐韵收起了镜子:“你们可以不称为我主人,叫我小仙子也行,你们手腕上和脖子上戴有储物器,里头的一份东西是你们的私人用品,自己收着,其他事以后再说,现在先赶紧采集灵植,时不待我,耽误不得。” “是。”四火兄妹齐齐应了,张望一下,立即分散开,掏出工具就去采挖灵植灵草。 傀儡人除了没有灵魂和真的血肉,其他与真人一样,智商也不低,还会思考,逻辑能力也很强,他们大脑里存有灵植灵矿天材地宝的资料,还能通过学习,增加新的知识。 四火兄妹对采集工作仿佛曾经做过千百回,采挖灵植的工作也做得得心应手。 第二十八章 果贝 小萝莉从火云殿带走了三十六个傀儡人,她分一半也有十八个,暂时只激活了四个工具人。 现代的机器人分扫地机器人、农业用机器人,医用机器人,化工用机器人等等,傀儡人也分类别,有的是擅长打架的战斗傀儡人,有的是擅长做饭做家务的生活傀儡人。 激活的四个傀儡人会打架会采集还会种植,是不可多得的好帮手。 有四个帮手干活,乐小同学心情瞬间美妙了起来,人说上场父子兵,说明打架需要人多势众,干活也如此,众人拾柴才能火焰高。 傀儡人有智商,她也不怕他们跑远了会走丢,带着小狐狸往西北方向推进,二个月后又回到了灵石矿脉山脉。 乐小萝莉的目标是灵石矿脉山脉内的一个大湖泊。 那个湖泊被灵石矿脉主脉与支脉三面环抱,东西走向,连绵三万多里,南北蜿蜒了八千多里宽。 湖水灵气浓郁,已经达到了灵泉的标准。 湖岸有很多沙滩,有些区域是金色的泥沙,有些区域是灰色或白色泥沙,因受潮汐影响,湖水早晚涨潮。 湖里有灵鱼和灵虾。 乐小同学中意的是生活在湖滩的一种叫“果贝”的小贝壳。 果贝是云澜灵界的灵珍,它的外形与地球上的开心果的果核长得一模一样,共有两个品种,一种果贝的壳洁白如玉,另一种是金色。 金色果贝一般称为金果贝,白色的果贝有时也叫玉果贝,正常情况说果贝是指果壳白玉的玉果贝。 果贝的肉具有温养神魂和修补修士根基的作用,修士神识受损或根基受损,若伤势不沉重,不必吃灵丹,吃些果贝就可以养回来。 许多低阶修士,常常购买不起价格高昂的补魂补根基的丹药,果贝便成了首选,也因此,果贝在云澜灵界很受欢迎。 乐韵到达大湖泊,在一个大沙滩区观察了一番,先用海螺吸走了一些湖水,再再将沙难的泥沙一层一层地挪走,沙子堆码在岸边。 泥沙被挪走,露出了低于湖面的大大小小的低洼地或均匀分布的坑。 那些坑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人为开凿,就如采盐场的人会在海岸开辟盐池收纳海水,人为开凿的低于湖水水面的坑,不是收集湖水,只是为了养殖果贝。 果贝喜欢生活在海岸或湖岸下半部有水上半分无水的泥沙里,经常在有水的区域或无水区域来回活动,有时也会钻出沙滩晒太阳晒月亮 泥沙被移走,坑里全是白壳的果贝和淡金色壳的竹蛏。 在云澜界,竹蛏叫竹贝,个头比地球上的竹蛏大了几十倍,普通的竹蛏有鸡蛋那么大,长二三十厘米,如果进化成了一二阶灵贝,个头也骤增。 一挖就挖到满坑积得厚厚一层的果贝和竹蛏,乐韵不禁目瞪口呆。 果贝是一阶起步,也即出生即是一阶灵贝,它也会向更高阶进化,一般自然条件下最多进化到四阶,湖滩底下的果贝,一二三四阶都有! 一阶的果贝,成年的贝壳有核桃大,二阶的贝壳个头有鸭蛋那么大,三阶的贝壳有鹅蛋大,四阶的个头暴长,有鸵鸟蛋那么大。 湖岸的大小坑里,大大小小的果贝因藏身的沙子不见了,都往深下钻,于是便形成了你拱我拱你的场面。 果贝都想往底层钻,一层一层的像波浪似的翻涌,又如滚水煮鹌鹑蛋,鹌鹑蛋随着沸腾的水上下滚动。 竹蛏混在果贝里,它们早已闭紧了壳,被钻来钻去的贝壳掀得不停的翻滚,像一根根滚动的小木头。 乐韵看着看着,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坐在放置在一只傀儡兽头顶洞府的小狐狸,看到白花花的圆贝壳和一节节的竹子似的贝壳,以爪子捂眼。 “哎呀,它们好蠢!”蠢得没法看,真的! “它们不蠢,你连汤都喝不着。”乐韵呲牙,赶紧找出铁桦木打造的桶,往桶里装了些沙子,然后才抓果贝。 果贝也会攻击,一阶的果贝只会呲水,杀伤力不大,二阶三阶三阶的贝壳会呲水箭或冰锥,也会喷沙。 水箭的威力大约相当于炼气初期修士的水系水箭术,杀伤力不是特别大,穿透人的脑袋和身躯却是绰绰有余,有些低阶修士捕抓果贝时轻敌,不乏有人因此陨命。 铁桦木的桶坚硬如钢铁,不怕果壳的水箭。 捡完了一个沙滩上的贝壳,乐韵带着小狐狸先回了星核空间,去了养殖海蜗牛的养殖区,找出几个大贝壳,往里装了泥沙和水,扔了一块灵髓石,倒了几桶贝壳进去。 果贝换了地方,纷纷钻进了泥沙中。 乐韵扫描了大贝壳内的情形,从收集到的数据分析出结果,有灵髓石,哪怕半年不换水,大贝壳里的水也不会变质。 水不变质,果贝自然不会死亡,然而,因为大贝壳内没有新鲜的湖水带来微生物,没有微生物的供应,果贝可能会饿瘦。 为了不浪费自己的劳动成果,乐韵决定野外养殖,带着小狐狸去镰刀湖和附近一段河流区转了一圈,分别在镰刀湖旁和河流旁挑中了一处,准备人工开挖弄成养殖果贝的养殖场。 开挖人工沙滩的工作,交给小狐狸。 小狐狸欣然接受重任,星核世界内有没太阳直照,他白天黑夜都能上工,这工作最适合他。 开开心心接受了工作的小狐狸,带着小弟机械傀儡兽,如火如荼地开展了建设工作。 星核空音段内的工作委托给了小狐狸,小萝莉又回了自然界,继续去挖果贝。 大湖旁的果贝是人工养殖,只有果贝和竹蛏。 小萝莉每经过一个地方,将大大小小的贝壳一网打尽,至于贝壳会不会因此绝种,那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因为泥沙里有大把的贝壳卵呢。 果贝每年二三月产卵,它们把卵产在泥沙里,小贝在卵泡里成长,长到约有小孩子的小手指大也将卵泡的营养吸收光,脱离卵膜保护,开启贝生。 果贝从卵泡发育成小贝,整个过程需要一年。 这个季节已经过了果贝的产卵期,湖边的泥沙里到处都有贝卵,哪怕将大贝全抓光,待明年春季,小贝破卵而出,过个一二年,湖滩又是上千上万的果贝。 也因此,乐小同学不担心果贝被自己抓得绝种,为了省事,抓贝壳时不分大小,一网打尽。 大湖的贝壳大约有上千年没有采挖,就算是不到百米长的小湖滩也能捞个一二万斤的果贝和竹蛏子。 小萝莉兴高采烈的一路扫荡,小狐狸挖好了人工湖滩,也加入了扫荡队伍,一人一狐花了十余天,绕着大湖扫荡了一圈,自然也是赚了个钵满盆满。 挖光了果贝,乐韵决定将湖水也搬回空间浇灌新出现的土地,湖岸的沙滩里有贝卵,又不能长期缺水,她想出了一个主意——换水,将湖水取走,从其他地方弄水来填湖。 在吸湖水前,先去几万里外的大湖收集淡水。 也在去收集河水的路上,发现了云澜灵界的一个稀有竹种——宝塔竹,也叫矮脚竹。 云澜灵界的宝塔竹,生长时从根往尾由大到小逐节缩水,看起就是一座圆锥形的宝塔,从而才有宝塔竹的美名。 宝塔竹的幼竹最初嫩绿色,脱壳长枝叶后变成灰白 ,成年后通身银白色,标准节高三米,最大腰径可达5米,竹高最高不超过七十米。 其竹以坚硬著称,干制的竹子硬度相当于炼制师炼制的上品法宝,竹子是制作法器的材料,即可以用来当矿石用,也可以直接当胎胚用。 大部分的修士都是将宝塔竹作为法器的胎胚,直接在上头刻阵法符篆,竹板刻了阵法符篆后就是一件法宝。 宝塔竹生长缓慢,百年才算成年,普通竹子年年长新笋,它是每隔三十年才生一轮竹笋,长成林需要几千年的时间。 乐同学找到的宝塔竹也才长成纵横三千里的竹林,竹林里有许多的灵植,还有珍贵的一阶灵虫竹虫。 竹林里有也有各种野鸡和野鸟,却没见兔子的踪迹,可能是宝塔竹太硬,兔子啃不动,没在竹林里安家。 宝塔竹直径粗,最适合制作桶,连雁过都想拔毛的小萝莉,自然不可能放过,挖了几千株苗,然后才砍伐。 小狐狸则负责挖灵植、捉竹虫。 小萝莉砍竹子砍得忘乎所以时,某一天的中午,原本照沐大地的五色霞光突然间消失了。 最初,乐韵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发现霞光不见了,以为银杏树苗出了意外,惊悸之下,像蹿天猴似的一下子蹿上高空。 长生树活得好好的,仅只是收敛了霞光,它自带的霞光从原本辐盖百万里变成了仅只辐盖了百里远。 跑高空遥望的乐韵,看到远方仍接天连天的霞光柱,松了口气,银杏树没挂就行! 如果银杏树挂掉了,再帮种一株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仍会让人心里不舒坦,毕竟第一株重现云澜的神树有特殊意义,如果没种活,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神树无恙,一颗心落了地,小萝莉按下云头,又回了竹林继续祸害竹子。 第二十九章 秘境钥匙 小萝莉收集了几百万根宝塔竹,终于没再霍霍竹林,带着自己的收获,继续去找水。 收集了水, 再返回灵石脉区的大湖,将湖水用吞天螺收走,抓了大批的灵鱼灵虾,再把河水倒进湖里。 换了湖水,换了方向,从另一个方向边收集灵植边往火云殿方向走, 花了半个月才回到种银杏树的山峰。 乐小萝莉踩飞剑飞上半山腰去看银杏树,远远的看到灵田里坐着一个紫袍男子, 那男人坐在南边, 伸出手帮银杏树挡着太阳。 “?”乐韵差点从飞剑上一头栽倒。 她反应挺快,只是晃了晃身,没摔跟头,人却是流了一脸的冷汗。 抹了把汗,飞至灵田,正想行礼,便见紫袍男子转头来,当时眼睛都看直了,美,太美了,好一个美男子! 紫袍男子黑发紫瞳,一张俊脸美得无法形容,就犹如东辰玉岚宗山上的那位一样,那五官那比例恰到好处,无论哪一样往哪挪一丝丝都不行。 紫袍男子长发过腰,挑起了部分用一条丝带束扎了起来, 紫袍是他自带的天然软甲衣,有雷纹和星辰光泽。 他身长二米四三, 那样的身高,在地球上是巨人,在云澜灵界却是非常符合大众审美的五尺男儿。 云澜灵界的量尺的刻值与地球上的量尺不一样,它这里一寸等于4.8厘米,一尺等于48厘米. 云澜灵界,五尺男儿是修真界男士追求的最美身高。 二米四的海拔,对于乐韵来说相当于面前立着一根竹竿,给人超大的压力,她愣了愣神,抱拳微微欠身:“晚辈见过龙前辈,前辈午安!” “午安,小仙子。”紫袍男子长身立起,同样欠身回了一礼,笑着道:“我虽虚长小仙子几亿年,却不敢当这一声前辈,我名雷震,小仙子直接唤我名字就好。” “龙前辈客气了, 龙前辈为灵族雷龙,飞仙位列神龙之位是早晚的事, 我称前辈一声龙前辈并不为过。” 乐韵明白雷龙为什么客气有礼, 没敢拿矫,同样以礼相敬:“晚辈有缘来此,也得感谢龙前辈和云海中的另一位龙前辈,两位前辈若有意阻拦,晚辈也进不了这仙器的结界。” “小仙子多虑了,小仙子与这里的仙器属性相合,自然能来去自由,小仙子想必已经知云澜灵界跌境在即,如今有长生神树,跌境之危可解,小仙子大义送来长生树,于我与云澜众生皆是大恩。” 雷震深深施了一礼:“雷震在此谢过小仙子!” “龙前辈客气,云澜失神树,我恰好身携神树种子,这是云澜界的造化。”乐韵侧身,仅只领了半礼。 “小仙子身携神树种子而不以此为筹码为自己谋利,在无人所见之地默默植下神树,仁心宅厚,是我等楷模,不知小仙子可否忙完了,有无空闲移驾火云殿坐坐?” “晚辈是医修,对能入药的灵植灵物情有独钟,见到灵植就不记得今夕是何夕,让前辈见笑了,请辈请!” “火云宗师钟爱炼器,他往往听闻哪有矿,不远千里万里奔去寻找,小仙子见灵植心动,与火云宗师脾性相合,火云宗师若知有缘者是小仙子,必定要畅饮三百杯。” 雷震心情愉悦至极,引了小仙子沿着天然小道漫步走向火云殿,穿过石林花园,到了殿前,捏了个诀,大门自开。 两人进了殿,在明堂中移动了团蒲,相对而坐。 雷震拿出一套小几和茶具,以手为火炉烧开了一壶水,再冲泡了一壶灵茶,请了小客人品饮。 茶盏是白瓷青花,精致可爱,茶叶是天然灵茶,灵气氤氲。 可惜,泡茶的那位是灵族中的雷龙,天生雷属性,他泡出来的茶,蕴含着一丝雷火的气息,生生破坏了灵茶的韵味。 乐韵饮了一盏别具一格的灵茶,笑着取过茶壶:“龙前辈稍坐片刻,晚辈给前辈泡壶茶。” 雷震有几丝羞涩,他和火云宗师不是雷灵根就是雷火灵根,再好的灵茶到他们手上都会变味,用别人的话说就是暴殓天物。 乐韵另取一只茶碗,放了茶叶,再冲泡,然后分茶。 同样的茶叶同样的水,仅仅只是泡茶的人换了一个,灵茶的味道便截然不同,经后者之手的茶汤氤氲着清纯的天然茶香,灵气萦绕,雅香沁人。 雷震啜了一口灵茶,心中感慨良多,这才是灵茶啊!十几亿年了,终于喝到了真正的灵茶,不容易! 慢慢地品了一壶茶,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盒打开,递给小仙子:“火云宗师离开云澜前,测算过将来有一位有缘人来此,他留下此物放在云海中的准神器中留给有缘者。” 乐韵接在手,拿起了玉盒里的东西,盒子里只有一片叶子,它两指宽,有她中指的三节指长,叶子通体银色,叶肉内有三枝小小的金色小花朵。 叶子脉络清晰,叶柄弯曲成环。 她不太明白火云金仙的意思:“这是火云前辈留下的信物吗?” “不是。”雷震解释:“这是一个叫‘清虚’秘境的钥匙。据火云宗师猜测,这个秘境应该是在仙界或神界,秘境内机缘众多。 只知其钥匙散落在万界,开启时执钥匙者可携带五人同行,但钥匙仅能用一次。 火云宗师曾在凡仙之前机缘巧合得到了清虚界秘境的钥匙,有幸去了秘境一趟,所得颇丰,之后一路修行到了金仙,很大程度也是因为那次在秘境受益良多。 这枚钥匙是火云宗师在秘境中闯一座塔所得奖励,宗师说那座塔叫试验塔,秘境中其他事,可能受某种限制,宗师并没提及太多。 宗师说清虚秘境若将开启,叶子形钥匙会发热发光,只需将钥匙佩戴在身,当秘境正式开启时就会被带过去,秘境关闭,又会被送回,秘境开启限时正好六十载。” “龙前辈为何不留着自用?”乐韵十分不解。 “有些东西,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有缘者才能得之。”雷震笑:“宗师离开前也说了若是有缘者未到,秘境开启,那是我们的机缘,如今十三亿年过去了,钥匙从没有变化,也说明我们与秘境无缘。” “火云前辈离开云澜已经有十三亿年?”乐韵愕然:“我还以为天火劫过去不过三五亿年,没想到竟然那么久了啊。 我观龙前辈面相,前辈与火云前辈有再逢之缘,想必火云前辈现在最低也是大罗金仙。” “小仙子,我与火云宗师真有重逢之日?”雷震有几分惊喜。 “是的,不仅龙前辈,还有云海中的另一位前辈,两位前辈与火云前辈缘份未尽,自有重逢之日。” “如此甚好。”雷震心中大安,他与火云宗师未结契,但羁绊之深犹胜结契的因果,他是自愿留在云澜为火云宗师守护这一处有传承的地方等待有缘者。 乐韵没有打探雷龙前辈与火云金仙的关系,收起了盒子,又冲泡了一杯茶。 雷震品着香,打开了话匣子,说了他与火云宗师的因果。 他原是某处秘境中一个雷泽之地开智的灵族,当时还不到金丹修为,火云宗师那时刚晋升劫变,去秘境时发现了他,将他带出秘境。 火云宗师没有与雷震结契,当作小伙伴一样带在身边,雷震陪着火云宗师,看他从劫变真君一路走到了金仙,在云澜遭受灭世天劫后又陪着他救世。 雷震之于火云宗师,火云宗师之于雷震,互为知己,是最懂对方的人,也是彼此最重要的伙伴。 乐韵听龙前辈说他与火云金仙的因果牵绊,除了敬佩还是敬佩,雷龙前辈与火云金仙相携度过了几十万年的岁月,深厚的友谊没因时间而淡,而是历久弥新。 火云金仙将雷龙带离秘境不为结契,只为眼缘,雷龙前辈感念那份知遇之恩,不舍不弃的陪伴,又自愿为火云金仙守护传承十几亿年,情义纯粹而浓烈。 最纯粹的情义,最动人心。 雷震倒不是炫耀他与火云宗师的情义,主要是太久太久没与人说话,终于有了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就想倾诉倾诉,与人说说话。 过去的十几亿年,他偶尔也会去云澜各处走一走,也仅只是走一走,并不跟修士们论道交友,更别说倾诉什么秘密。 他和火云宗师之间的友谊,不是什么隐密,可也不是可以随意对人说的,尤其他还看守着火云宗师留下的东西。 若是被人知道他是火云宗师曾经身边的那条雷龙,知道他在骷髅岛看守火云宗师留下的传承,云澜界的高阶修士必定会倾巢而出,集全力来骷髅岛抢机缘。 憋了十几亿年,一朝出现个可以说话的人,雷震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住,絮絮叨叨地说他和火云宗师的故事。 火云宗师已经是金仙,经历之丰富自然非外人所能想象,其中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经历,还有许多属独家见闻。 乐小同学的优点,不仅在医丹道上天赋卓越,她还有一个优点——擅于倾听和虚心学习。 雷龙前辈虽然是在随意的聊天说他和火云宗师的经历,可涉及的内容却是包罗万象,闻所未闻。 还有些神秘的秘境与神奇的天材地宝,可能连许多仙士级别的仙士也没机会触及,雷龙前辈聊天时却提及一二,让她大大的长了见识。 也因此,雷龙前辈有倾诉欲,她非常乐意当听众。 一个因找到了倾诉对象想多说说话,一个有耐心听故事,一讲一听,就那么没完没了,持续了三天四夜。 三天四夜,其实也仅仅只是火云宗师和雷龙经历的缩影,若要细谈,没个十年八年哪说得完几十万年上百万年甚至上亿年的人生经历。 雷震畅所欲言的倾诉了一番,从那种浑然忘物的境界里恍然回神,发觉外面已是旭日初升时,不禁赧然:“这么快就过去一天一夜了啊,让小仙子见笑了。” “哪里,龙前辈和火云前辈的经历丰富多采,晚辈都听得入了迷,虽然生不逢时,无缘跟随前辈们共历风雨,幸而有幸听了龙前辈讲叙过往,晚辈受益非浅,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前辈的经历太精彩,乐韵听故事时也没感觉三天四夜有多漫长,感觉就是一眨眼一天就过去了,再一眨眼一夜又过去了。 小仙子眼神真挚,雷震也知小仙子所说并非虚言,心中更是倍觉舒坦,又烧了一壶开水。 乐韵冲泡了一壶茶,陪着雷龙前辈品茗。 两人又交流了了修炼心得和对修行的看法,很多时候两人都是英雄所见略同,自然惺惺相惜,若在凡界,说不得就会来个义结金兰。 坐谈了半天,心情愉悦的两人,结束了长达四天的促膝长谈,相约去看长生树。 短短几个月,长生树又长高了一截,已经有一尺来高,新长出的叶子嫩绿光洁,老叶碧绿凝厚。 乐小萝莉蹲在树旁,又念叨了一阵,无非是嘱咐小树茁壮成长,然后,小爪子伸过去,出手如电,撸下来三片绿叶。 雷震看得目瞪口呆。 撸到了银杏树的叶子,乐韵用一只灵髓石盒子装了起来,扔回自己的储物器,然后再回赠了小苗一滴灵液。 用灵液兑水浇了小苗,笑盈盈地与雷龙前辈告别。 雷震送小仙子,也只送到了灵田边缘,目送小仙子踏着飞剑,飘然朝山下飞去,眨眼就越过了山峰,消失在远方。 小仙子的身影越过山峰而去,云海中的金色神龙才探头出现,从云团中飞至紫龙身侧。 身躯缩成约一丈长的小金龙,小脑袋趴在了紫龙肩头:“雷震,你太厉害了,竟然与小仙子坐谈了四天四夜,宗师若在此,也必定被震惊到。” “四天四夜?”雷震愕然,不是说一天一夜吗? “对啊,四天四夜,那位小仙子真不错,竟然没有丝毫不耐,开开心心地听你讲了四天的话。” “仙福齐天之人,果然与众不同。”雷震感慨良多,一手拎起小金龙:“小仙子福泽无边,气运无双,你怎么不出来见一见?” “我不敢呀,我怕她拔我的鳞片。”小金龙身躯缩得更小,就势缠在了雷震的手臂上。 “……”雷震默然,这,还真有可能!毕竟,那位小仙子撸长生树的叶子也是不带眨眼的,所以,拔小金龙的龙鳞也不算异想天开。 他默了默,又眉眼含笑:“小仙子很快就要离开,你准备准备,这次那些小妖兽倒是幸运,得了如此大的机缘,上百金丹化婴,就是不知道将来有多少能证道。” “又要我去送他们离开?行吧,我知道了。”小金龙嘀咕一声,没再抗议,反正抗议无效。 雷震带着小金龙走至长生树旁,坐下,又为长生树遮挡阳光,免得午时炙热的阳光晒伤嫩叶。 。:,,. 第三十章 可怜的葫芦娃 辞别雷龙的乐小同学,飞出了群山,在平原上找到了带着机械兽小弟们挖灵植的小狐狸,再往南寻找火氏四兄妹。 飞行了二十多万里,先后将四火兄妹找齐。 一路往南探索的四火兄妹,采植到许多珍贵灵植,还猎杀了不少野兽和小妖兽,可谓是满载而归。 乐同学是个好主人,将四火兄妹能直接炼化的东西分成两份,让他们自留一份,一半归她。 分好了物资,让四火兄弟进了一栋如意屋,她拿出一叶火云宗师炼制的飞舟赶路。 金仙出品,必是精品。 飞舟只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穿越了无数山岭平原,飞出了内围。 那叶飞舟航速为日行五百万里,还不是灵舟中速度最快的类型,只能算是中等速度。 飞出有雷电标记的内围,回到了与鹰隼分别的区域,乐韵感应了一下,惊讶极了,哎哟,秘境里竟然有元婴阶妖兽了! 她进来时,仙器秘境里最高阶的妖兽只有金丹妖兽,短短几年功夫竟然冒出些元婴级的妖兽,变化真大。 不用别人说,她也猜到必定与长生树的霞光有关,就是不知那光辐照了多宽,从而令妖兽获益化形。 东辰大陆是破损的小世界,麒麟树重现之时有满天星光、光照十万余里的异象,云澜灵界是灵界,等级更高,长生树的霞光辐射的范围应该更宽。 乐韵也不准备探密化形后的元婴境妖兽将来会如何,循着味儿去找鹰隼。 她正凭着气味找过去时,缩成了一只小小鹰,窝在一棵树上打盹,在嗅到人类大人的气息才突然回神的鹰声,激动得腾空冲出了树枝。 他刚飞起,一只猫儿从树底洞穴中钻出来,像个蹿天猴似地冲上天空。 那只猫是白色底毛,长着金色的斑纹,极为漂亮,它的速度极快,如利箭一样射至了空中。 “鹰声鹰声,是不是找打的来了?” 猫儿原本在钻出洞穴时开始说话,但声音却落在了后面,他飞上了百丈高,声音才传开。 冲上高空的猫,没看到鹰隼,扭头,发现鹰隼冲向了一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船,睁大了眼睛,猫身也蹲着不动了。 鹰声没有回头,像流矢一样飞越了数百来丈远,一翅飞到人类大人的灵舟外,开心地叫:“大人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不错,结婴化形了。”乐韵伸手探出灵舟结界将小鹰捉住,将他带回灵舟再松开手,抬眼望向了那只金白色的猫。 那只猫与地球上的猫差不多大,尾巴超长,其血脉也不错,是猛兽狰豹,狰豹兽是上古狰和豹的后代,是个混血儿。 狰豹兽的后代在血脉能力褪化后所生的后代成了普通野兽,有些后代猫的特征多一些,有些后代是豹的特征更多一些,不论哪种,与野猫相结合生的后代的就是豹猫。 地球上的豹猫就是曾经的狰豹兽后代与野猫的混血儿后代,哪怕血脉能力褪化,原始的凶性还保留了一分,比较凶。 鹰声也顺着大人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空中的狰豹兽,小小声地汇报:“大人,那个是小的以前领地的邻居,他叫白音,我跟他从开智后就开始打架,一直打到金丹。 前些日子内围霞光普照,兽族都往内围跑,白音也来了,小的和他又遇见了,他也凝婴化形。” “你想说什么?”乐韵似笑非笑地瞅着小鹰。 鹰声小身子缩了缩,鼓足了勇气:“大人,能不能……请您把白音也一起带出去?” 小鹰还挺仗义的,乐韵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实事求事地说事实:“这个地方挺安全的,外面的世界很残酷,想要活着,想要得到修炼资源,就得靠自己搏杀争抢,你确定他愿意与你一起离开这里?” “大人,我愿意!”蹲在空中不动的白音,不等鹰声说什么,自己就抢先答了:“大人,我不会给您添麻烦,您带我出去,我找资源作为酬谢,或者,我给您干一段时间的活。” 哎呀,又来一个打杂工!乐韵顿时就乐呵了:“行吧,看在你和小鹰相处不错的份上,带上你,你过来吧。” “哎!”白音闻声,纵身一跳,跳到了飞船外面,老实地蹲成一团。 乐韵再次伸手出去将蹲在空中的金猫拎住,提回飞舟内还撸了两把,然后才把两只小妖兽塞进了一座如意洞府中,关上了洞府的门。 想到两小只老老实实的样子,心头直乐,小鸟儿还真不错,竟然给拐了个免费劳工。 别人买一送一,到她这里是捡一变二。 本来就是无本买卖,还一拖一,赚大发了。 心情愉悦的乐小同学,驾着飞舟冲上云宵,到了高空,出了仙器秘境便飞进云海,再从云海之上方赶路。 云海之上安全性高,不怕与什么妖兽或其他东西相撞,调整好方向,飞舟火力全开,全速前进。 蹲守在白雾四周的骷髅们,守了一年又一年,蹲守了几年还没等到人类幼崽,差点以为人类幼崽折在了白雾中。 当发现人类幼崽出现在白雾之上方,准备去围堵时,不曾想,他们还没动,转瞬间就失去了幼崽的气味和踪迹。 蹲守了数年的骷髅族气得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骂骂咧咧的散开,又回了以前潜伏的地方。 乐小同学驾着飞舟,远离了仙器和准神器秘地才放慢速度,就算没有全速赶路,也不到三天功夫就赶到了保护玲珑葫芦藤的仙器区。 去时花了几个月,回来用时不到三天,可想而知金仙炼制的飞舟速度有多快。 飞舟飞至圈护玲珑葫芦藤的仙器上方,乐韵将鹰隼和狰豹兽藏身的如意屋和四火兄弟歇息的如意屋塞进袖子里,收了飞舟。 从云团中下降到白雾上方,遥望四周,发现平原与骷髅河马都没什么变化,有变化的也只是季节和变异金蝉的数量。 乐韵观察了环境,徐徐下降,到了仙器光罩上,捏了个诀印上去,走进了保护区。 当地正值炎季,非常热,热归热,并不缺水,植物长得精神,样样欣欣向荣。 下降的地方距玲珑葫芦藤生长的山头不远,乐韵降到空中,直奔葫芦藤的老巢,飞到小山峰,只见葫芦藤生长着的灵土地上长出了许多葫芦瓜藤,一片青绿,青绿叶片中藏着大大小小的葫芦瓜。 而玲珑葫芦藤的那颗果实还没成熟,藤缠绕在石林上,叶子蔫巴巴的,整根藤像是经历了雪压霜打似的,一副无精打采,有气没力的样子。 “大人!”看到多年没见的人类大人现身,有气没力趴石柱上的葫芦藤,惊喜得抖了抖叶子,强自打起精神支起了脑袋。 “小藤,前几年我看你的果实最多五年就能成熟,现在算算,五年过去了,怎么还没成熟。 看你这样子明显是后继无力了,是不是灵力供应不上,果实才迟迟不成熟?” 乐韵打量着仙藤和灵土地,一脸惊奇,明明这么浓的灵气,力气还供应不上果实,葫芦藤结得个这果子莫不是超级空间,或者是灵植空间? 葫芦藤支棱起的脑袋又垂了下去,声音恹恹无力:“大人,我已经很努力吸收天地精华了,可惜还是供应不上果实的需求量,我太难了。” 小藤一副要哭不器的样子,乐韵笑得嘴都合不合拢,抬手扔了三块一丈见方的灵髓石过去:“可怜的葫芦娃,这点小事也能让你沮丧,这心理承受力不太行啊。别垂头丧气了,给你灵髓,自己收着吸收灵力,这几块灵髓石应该足够令果子成熟,也够你修复损耗的精神。” 灵髓石落在了灵土地上,映着阳光,闪闪发光。 葫芦藤没有眼睛,但它的神识就附在叶子上,自然看得见呀,看到灵力精纯的灵髓石,如饿了三天的大黄狗看见了带肉的大骨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连半刻都没迟疑,嘶哗一声,无数的根系从泥土地中钻出来,抱住了灵髓石。 根系缠住灵髓石,交织成网,拖着灵髓石往泥土里钻。 葫芦藤的根系和灵髓石一点点地钻进泥土里,很快就不见了,根部拱起了一个大大的土包包。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将灵髓石拖入根系中,葫芦藤欢喜得哗啦哗啦地抖叶子。 葫芦娃又精神抖擞了,乐韵笑咧了嘴,飞到普通葫芦瓜藤上方,转悠一圈,采摘到百多个葫芦瓜。 同样是拥有玲珑葫芦藤血脉的种子,种植出来的新生苗,能觉醒先祖血脉的苗极少极少,上百亿棵苗都不一定能觉醒一个。 觉醒了血脉的就是玲珑葫芦藤,没有觉醒先辈血脉的,自然就是普普通通的瓜藤。 瓜藤长在灵土地里,也算得是灵蔬,结的瓜自然也是有灵气的灵果。 瓜藤上的瓜,有十几个瓜比较老,留着育种,能摘的那些瓜,乐小同学一个没留,一股脑的全摘了,灵蔬呢,不摘就浪费了。 采摘到一堆灵瓜,心情倍儿好,背着小手手,踩着把飞剑,晁悠悠地晃向了自己设的阵法所在地。 第三十一章 文盲啊文盲 小萝莉不急不忙地飞到了自己设的阵法外,没急着立即进去,先观察宣少和燕帅哥在做什么。 天气炎热,种植地没啥活,宣少和燕少砍了树,在洞府里凿木桶。 在法阵之外的乐小同学,神识飞到洞府上空溜了一圈,人也跨步进了阵法内,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走到了洞府外。 呆自木屋里的小灰灰,啃着果子,围观两只帅锅干活,倏地嗅到了小姐姐的气息,一下子跳起来蹿出了木屋。 小灰灰没驾飞剑,落地后三步作两步就蹿出了洞府大门,吱吱欢叫着跳了起来,扑向了美丽小姐姐。 乐韵伸手接住跳过来的小可爱,吧唧吧唧就是几个香吻:“小灰灰小可爱,想死我了!你有没想我啊?” “吱吱吱吱吱。”小灰灰捧着脸,吱吱叫,她也想小姐姐,老想老想了! “哈哈哈,知道你也想我了,不错哟,从筑基猴成长成了开光猴,可见你有努力修炼,么么哒!” 这次她和小狐狸外出,没人监督没人催,小灰灰这个小懒猴竟然升级了,可见这五年有努力修炼。 小灰灰受到了小姐姐的一波表扬,又得了一波香吻,被亲得心花怒放,整只猴都晕乎了。 宣少燕少全副身心地干活,小猴子跳下地朝外跑时,他们还以为有什么妖兽攻击阵法,扔下东西也往外跑。 人还没冲出大门,听到了小萝莉的声音,喜出望外。 两少争先恐后地跑出洞府,也见到了一去数年的人,小萝莉还是那只可可爱爱的小萝莉,穿着一身银白的男式袍,头发也扎成高马尾,简简单单,清清爽爽。 小萝莉终于回来了! 虽然,他们一直知道小萝莉很厉害,她竟然敢一人独身去闯荡,必定有万全之策。 可当过了五年期限不见人,说不担心是假的。 这一刻,看到小萝莉俏生生出现在眼前,两少的心终于落了地,因小萝莉在跟小猴子说话,他们没去打扰。 当小萝莉起来,两少露出了笑脸。 “小美女。” “小萝莉。” 笑着的两少,又跑了起来,跑到了小萝莉身边,一左一右的将她夹在中间当夹心饼干。 三人一起进了洞府。 乐韵看到了洞府里多出许的大木桶,那些大桶挨着内部的墙壁放着,有的装了粮食,有的是空桶。 两位帅哥还添置了几把椅子,两张罗汉榻床,一套八椅配圆桌的大餐桌,全是整木打造,做工也不错。 还做了几把用兽皮蒙面的伞,伞就竖在门口,由此可见两帅哥多么的无聊,所以自己找乐子打发时间。 她的目光又打量了两位帅哥几眼,两帅哥还没筑基,都是炼气十重巅峰。 云澜灵界的修炼等级,与东辰大陆略有不同,有些等阶的称呼也不一样,共分为十二阶,分别是:炼气、筑基、开光、胎息、辟谷、金丹、元婴、炼虚、化神、合道、劫变、大乘。 合道有时也叫合体,每境十重,一二三重为初期,四五六为中期,七**为后期,十重是大圆满或者称某某阶巅峰。 宣少和燕帅哥的天赋都不错,他们在地球被耽误了修行,到了灵气浓郁的云澜界,修炼速度不会太慢。 她离开时两帅哥已经是炼气三层,五年才修上去七层,这进步速度自然是不正常。 “宣少燕帅哥,以后,在你们突破元婴前,不要离我太远。”乐韵猜到两帅哥为什么迟迟没有筑基。 两帅哥不是本土人士,他们是域外之人,云澜界的天道规 则能接纳他们的存在,但也会压制他们,不让他们修炼速度过快。 “好咧,我巴不得跟着小美女当小尾巴。”宣少毫无异议,飞快的给小萝莉挪好椅子,又去生炭炉烧水。 燕行也巴不得粘在小萝莉身边,更加不会拒绝,他跑去洗了手,找出果子装了盘放桌上给小萝莉品尝。 小灰灰蹲小姐姐肩头,接过小姐姐递来的一棵野树莓,幸福得要飞起来。 “你们的小日子过得挺欢乐的啊,连炭都烧了出来。”两帅哥不仅弄了柴棚,还烧了木炭,野外求生的技能也差不多点满了。 “哎呀,生活所迫啊。”宣少一脸苦相:“这里的雨季实在太凶残了,天天下雨,常常让人连门都出不去,更别说砍柴了。 雨季潮湿,感觉加洞府里都是一股子水气,我和燕少也是没法子,只好绞尽脑汁的自食其力,烧了些炭存着,到了潮湿的季节,在洞府里烧个炭炉烧水,即能泡茶,也能去去湿。” “有时也需要烧点炭,熏熏衣服。”燕行也补了一句。 乐韵:“……”两个会术法的修士,一个风系术衣服秒干,哪用得着为晾衣服发愁。 她也没泼冷水,两帅哥的灵识增强了很多,可见他们除了刻苦修炼,也有锤炼灵识。 宣少用风系术催火,很快就烧开了水,冲泡了茶。 仨人坐着喝茶,宣少燕少也说他们这五年都干了啥。 因为一直没筑基,他们不能出去找妖兽干架,除了种植,挖灵植药植,就是修炼,照着小萝莉留下的书学习术法。 最初,对于一年只提升三层的速度,挺郁闷的,到后面一直卡在瓶颈不动了,连郁闷都不郁闷了。 修为一直没突破,但术法学得不错,在符道上也少有成就,已经在学阵法炼器的基础知识。 乐小同学只说去抢资源了,具体的没说,重点说了抓了两只小妖兽,让小妖兽给两帅哥当当保镖,让帅哥们到时与小妖兽友好相处,若能让妖兽自愿与他们结契更好。 宣少燕帅哥听说小萝莉给他们抓回了个保镖,都惊呆了好嘛。 互相说了别后情况,乐小同学将小灰灰送回了星核空间,把洞府里的多余物品全收了,只留下桌椅、罗汉榻和食材盒架。 再出去,挪开了石头,将阵法盘刨了出来,并收了起来。 再回到洞府,拿出了一座如意屋,将小鹰隼和狰豹兽放出来,让两只小妖兽与他们要护道的对象见个面。 两只妖兽被放出来,见到人类大人和两个人类男子,惊愕眼,说好的小家伙呢? 他俩最初以为大人说的小家伙是小孩子,现在才知道是成年的人类! 惊震中的两只,转而又自我安慰,相比他们而言,不到百岁的人类确实是小家伙! 坐等小妖兽的宣少燕大少,看到小萝莉抖出一只鹰一只猫,眼睛瞪得老大,哎妈呀,妖兽也这么可爱? “大人。”鹰声和白音愣神,蹭地跳起,蹿到了大人的肩膀旁的空中,与对面的两个人类男子面面相对。 “我说的就是这两人,目前他们还在成长阶段,你们帮护道一段时间,等他们结婴,你们就由自了。”乐韵指指对面的两个帅哥。 “是,大人,我们一定尽力看护好他们。”鹰声和白音齐齐应下。 “他们还不懂云澜界的通用语,我先教教他们,你们不喜欢呆如意屋里可以在附近玩,对了,这里是一棵植物的地盘,方圆三千里左右。 那棵植物即将结婴,他在往东大约一千里远的地方修炼,你们不要去打扰他,等他结婴化形,我 们才离开。” “明白,大人。”两只元婴境的妖兽乖得像个小孩子,大人没啥吩咐了,蹭蹭跑出如意屋,外出晃荡。 小萝莉和妖兽说话,宣少燕行一个字都没听懂,当妖兽出去了,两人犹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小萝莉,你和他们说得兽语吗?”燕行真心觉得小萝莉了不起,她懂得的东西真多! “不是,那是这个世界的通用语,我也是才学会不久,为了即将到来的旅行,你们也必须学这个世界的通用语,你们准备一下,我从明天开始授学。” 乐韵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咱们可是最为虚心好学的华夏人,不能给地球人丢脸,所以,你们也别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其实这个世界的语言也不难学,你们会了画符用的符篆字,到时对比着来,很快就会学会。” “我……我一大龄青年,竟然还要重温小学生的学习模式。”宣少顿觉生无可恋。 “我们这种原本的知识青年,到了这里竟成了文盲?”燕行俊脸纠结得快生法令纹。 “从另一个角主来讲,确实也算是文盲。” “能不学吗?” “除非你不准备与这个世界的人打交道,不准备外出行走,只呆在洞府里当个摆件。” “看来,想逃学都不成。”宣少往椅子上一摊,标准的熊猫摊。 燕行脑子转了转,想到了一种可能,虚心求教:“小萝莉,你外出游历,是不是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学习新的语言?” “基本上是吧,只要语言不同,就得学,毕竟语言是在外行走的必备技能,语言不通,做什么都不方便。” “我们明天就学习。”燕行坚定了学习的决心,不就是一门语言吗,学! 想他们堂堂华夏人,连外国鸟语和蝌蚪似的文字都能学会,还能搞不定修行界的语言?最近弹窗厉害,可点击下载,避免弹窗 第三十二章 吃货兽 教学是个严肃的问题,要教帅哥学习云澜灵界的语言,乐小同学也要准备教案,得先制作玉简,再提前录制好要教的内容放在玉简里,相当于提前备课。 燕少和宣少去种植地里转悠了一趟,砍了玉米棒子回来煮玉米棒子吃,清洗青菜,提前备菜。 他们正在忙碌,外出晃了一圈的鹰声和白音回来了,两只小妖还拖回了一只一阶箭猪,一只一阶妖兽的赤足乌鸡。 带着战利品回来的两只,将贡品提进了如意屋,送到大人面前献宝邀功。 乐韵看到两只小妖兽送来的猎物,给与高度赞扬:“箭猪和乌鸡两种兽肉细腻鲜美,你们眼光不错,捕猎的方式也娴熟,没影响猎物品质,你们都是能干的小家伙!” 受到表扬的两只,骄傲地昂起了头,他们很有用的,不会吃白食! 两只工具兽带回了猎物,乐小同学暂停手里的工作,叫上两帅哥,提着猎物去河边处理。 云澜界的箭猪也是豪猪,一阶妖兽豪猪的个头极大,大约有二百斤的毛重,被狰豹兽一口断咙,死得相当的干脆,它的刺有用处,牙和爪子也有用。 赤足乌鸡有地球上的大白鹅那么大,它的爪子也可以炼器,斩下来收藏,羽毛很漂亮,收着**毛掸子。 收集有用的,然后拔毛披皮剖杀,内脏能吃的也全部收拾好。 处理好了兽肉,乐小同学找出灵植捣成汁,给箭猪里里外外抹了好几层,再生火,上锅,将箭猪放锅里焖。 赤足乌鸡则配了灵植,炖汤。 鹰声和白音将猎物交给了大人,两只跑如意屋的屋顶上蹲着当屋脊兽。 约过了半个时辰,如意屋前的那个小小的棚子里冒出香气,香气越来越浓,很快,棚顶浮出一朵灵气旋涡云。 两只馋得直流口水的妖兽,盯着棚子,看着那朵灵气旋涡云越来越大,颜色由原本的白雾色变成了白云团。 当屋脊兽的两只小妖兽,拼命吸灵气云。 乐小同学将箭猪和乌鸡上锅就没再管,宣少和燕少守在小厨房,燕少就是个烧火工,宣少按时给鸡汤里添加佐料,也给锅里的箭猪翻了两次身。 小萝莉回来了,宣少想请她点评一下自己的灵膳水平,焖了三宝米饭,做了红烧鱼、鱼肉酿辣椒和清蒸白菜。 落日溶金,彩云铺空。 傍晚时分的晚霞格外的美丽,金橘色的落日光辉投照在大地上,草木也被染成了橘色。 厨房棚子上方的灵气云团,也变成了一朵橘云,炫丽耀眼。 橘色映天,与天空的云霞的同色,再加上炎季的暑气,让人生出天地间燃起了一把火的错觉。 晚景很美,但,唯仨的三个人类没空欣赏,蹲在屋脊上的两只小妖兽,被香气勾得口水都快流干,只恨不得能长一张血盆大口,将棚顶的那朵吸收了香气的灵气云团吞下肚。 宣少将自己做的菜搬进了洞府,摆放在了餐桌上。 小萝莉也去了厨房,先和宣少将鸡汤出锅,再把箭猪从锅中拎出来,分切成块。 她切出五十斤肉送回了星核空间给小狐狸和小灰灰吃,然后再分盘,她自己和宣少燕少各分一块约五斤的箭猪肉,余下的分成了两份。 分切了肉,回洞府用餐,走出厨棚时冲当屋脊兽的两只招手:“小鹰小猫,下来吃晚膳。” 默默流口水中的鹰声、白音,听到大人叫自己,激动得差点滚下屋,他们也有份?! 两只小妖兽连滚带扑腾的从如意屋顶飞起,飞到了大人身边,跟着大人进了如意屋。 宣少燕少摆好了椅子,一桌五椅,桌上也分了五份餐。 乐韵走到两帅哥中间留着的空椅上坐下,让两只小妖兽去他们的座位。 宣少燕少也坐下,好奇地盯着两只妖兽,想看看他们那么小的个头怎么吃东西,是站椅背上呢,还是蹲桌上? 鹰声和白音飞到预留出来的椅子上,抖了抖身躯,化为人形。 两只小妖的人形模样十分俊美,一个穿灰色为底有金花暗纹的长袍,一个是白色织金长袍,两人都是黑色头发,眼瞳也是金色。 鹰隼的眼瞳是金褐色,狰豹兽是暗金色眼瞳。 盯着两只妖兽的宣少燕少,乍然看到小动物大变活人,眼睛瞪成了铜铃,差点惊叫出声,人……人形妖曾? 人形妖兽,最低也是元婴阶妖兽! 小萝莉说带回了两只小妖兽,他们还以为最多是金丹级的妖兽,没想到竟然是化形的妖兽! “开饭开饭。”两只小妖露出人形身躯,乐韵笑咪咪地抄起筷子,开吃。 被声音拉回神,宣少燕行也拿起了筷子开吃,不过心情格外的复杂就是了。 鹰声白音刚化形,也是第一次与人类相处,观察了一下大人怎么用工具,也有样学样,抄起两根树枝,取拿食物。 他们虽然是第一次用筷子,可好歹是妖兽,稍稍一下就操做自如,运用自如,夹菜时手稳筷子稳。 先吃了一块乌鸡肉,那味道美得让第一次吃人类食物的两只恨不得将舌头吞下去,当弄了一块箭猪肉尝了,感觉妖生都升华了。 两只人形妖兽,下筷如闪电。 箭猪收拾处理后,大约还有一百七十斤的肉,焖熟后不到一百五十斤的熟肉,小萝莉依自己和燕少宣少的饭量各分五斤,鹰声和白音各有四十多斤。 四十斤的肉,分成了八大块。 鹰声和白音吃肉时为了风度,没有一口吞,将真元注入两根树棍尖上,将肉分成了小块,一口一块。 他们已经努力保持风度,奈何手速快啊,瞬间一盘肉就见了底儿。 宣少燕少看到那俩位吃东西的速度,再次傻眼。 燕行缓了缓神,瞅了瞅慢条斯理吃饭的小萝莉,委屈得抿了抿唇角,小萝莉总嫌弃他只会干饭,现在对面也坐着两只干饭兽,咋不见小萝莉嫌弃。 他心里委屈得想哭,可惜,小萝莉没看见,她忙着吃饭呢,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安慰燕某人的玻璃心。 鹰声白音吃完了箭猪肉,又专攻乌鸡肉,很快又将一碗鸡肉吃光,连汤都没剩一滴。 他俩正想放下筷子,坐在对面的大人从桌中心的大盘子里夹了鱼和另两种食物放了在他们面前的盘子里,大人的声音温柔动人:“尝尝这个。” 两只兽点头如捣蒜,又出筷如电,眨眼间就扫光了,大人给他们添的三样食物,没有大人亲手做的食物香,但是,比他们生食的那些食物好吃多了。 这一刻,两只兽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人类总说兽族是野兽,相比人族,兽族茹毛饮血,确实……野蛮。 “很好吃,很香,非常美味。”吃了人类做的食物,鹰声白音也不忘表达喜欢,也仅限于那样,让他们说说怎么美味,恕他们是兽族,没读过书,不会形容。 乐韵笑着点头,又慢条斯理地吃自己的份子,两只小兽也是吃货,鉴定完毕。 宣少燕少也赶紧用餐。 小萝莉食量少,将箭猪肉切下一半吃了,另一半分给了鹰声和白音,两只兽兽那叫个高兴,眼睛闪闪发光。 宣少燕少将自己的份子吃完,清空了菜盘,一个除尘术,盘碗干干净净,两人收起盘碗,拿去厨房又过了一次水。 人类男子去收拾工具,两只兽又化为兽身,搬了椅子放在人类大人身边,他们蹲在椅背上,可乖巧了。 “最近很忙,没什么时间做灵膳,以后游历的路上一边收集灵植和食材,攒足了食材,有空了再给你们做灵膳吃。” 两只小妖兽乖得不得了,乐韵撸了撸小鹰和小猫儿,两只也是吃货,宣少和燕帅哥稍稍努力点,将两只拐去当契兽完全没问题。 鹰声白音频频点头,大人这么好,以后就跟大人混了。 宣少燕少将厨记放餐桌收拾干净,又用风系术法将洞府内带有食物味的空气吹走,再坐下画符,练术法。 两俊少做了三个钟的功课,给自己用了除尘术,爬罗汉榻上打坐修炼。 小萝莉不是在挖矿就是在学习,还要么就在挖灵植,也一直没好好休息,如今没紧迫的事,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她拿出一座小如意屋,进小屋里休息。 鹰声白音悄悄出了如意屋,跑屋顶上当屋脊兽,守着如意屋,免得有不长眼的野兽跑来打扰大人修炼。 洞府内的仨人一夜好眠。 新一天开始,宣少燕少的学生生涯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乐小同学先弄了板黑板,手写符篆和云澜界的字,再用地球母语对照着教学。 云澜界的文字,笔画多得让人怀疑人生,宣少燕少的求学路倍受煎熬,幸好他们有一点符篆文基础,给云澜文字和符篆字加注拼音,学习之路再艰难也很快就步上正轨。 乐小萝莉手把手的教了几天,为两帅哥的学习打了几天基础,再启有火云金仙炼制的学习装置教学。 用了学习装置教学,她只需要提前将授课内容录制存在玉简里,让帅哥们自学,如此,她就解放出来了。 她先盯着两帅哥学习了两天,然后不再时刻盯着,让小鹰和小猫看护着帅哥,她每天跑出仙器保护区去收集水,带着四火兄妹采挖灵植,抓变异金蝉。 第三十三章 葫芦娃渡雷劫 小萝莉为了抓变异金蝉,用在东辰大陆收集的牛兽血为材料,添加了一些灵植汁,做了一份有特殊香味的血汤,又制作了吸引变异金蝉的香。 准备妥当,在骷髅河马们生活的平原上选了一块平坦地,将杂草全部清除掉,只留了小量灌木和大小乔木。 清理出一块方圆十几里宽的空地,在中心区放置一个高二十余米的大木墩子,椁子上放置一个装有水龙头的大木桶。 在水龙头对着的下方也放个矮木墩子,搁一个大木盆,打开水龙头,大桶里的血汤缓缓注入大盆里。 小萝莉在放桶盆的旁边还立个木柱子,顶面挖个小洞,插了一支香,香的味道随风飘散可至百余里远。 血水的味道散开,变异金蝉全涌向水桶区,争相去食血水,吸饱血水的变异金蝉也不走,纷纷落地休息。 远处的变异金蝉闻到血液和香气,也从四面八方涌来,大群大群的变异金蝉,铺天遮地。 骷髅河马们闻到血液味道也想去抢血喝,当一露头,看到天空中的一团紫光,吓得立马钻泥的钻泥,潜水的潜水,又藏了起来。 最可爱的还是藏山洞里的骷髅河马,为恐被人类发现,果断的将洞口给堵了起来。 变异金蝉犹如赶赴盛会,成群结队地赶至平原,挤满了天空,地面和乔木上也全是金蝉。 围绕着香气盘旋的变异金蝉,最初行动自如,约二个钟后,行动迟缓,然后像喝醉了似的,全晕乎乎的。 有些金蝉飞着飞着就跌落于地,以地面和乔木为落脚点的金蝉,也不知不觉就晕了过去。 地面的金蝉越来越多,积攒了厚厚的一层。 放木桶和盆子的木墩子四周,变异金蝉最多,堆积了几米厚。 乐同学蹲在一棵大乔木上,看着自己的成果颇感满意,她制的香和掺料的兽血,能醉倒变异金蝉,相对于人,却是一种有益无害的开智益脑香。 她坐守了半天,再去收取变异金蝉,每次神识一卷扫空几百米宽的一片,走一圈就将所有金蝉全扫空。 大部分变异金蝉只吃到了香气,晕得很冤,有部分喝了血水,吃得饱饱的,它们落网后死了也是个饱死鬼。 一桶血水能用一天,一支香只能燃烧半天。 一天下来,方圆百里的变异金蝉也几乎被一网打尽,为了吸引更远的金蝉填补空白,小萝莉另点了一支香放在木墩子上。 小萝莉满载而归,回了仙器保护区内,只管制作教学玉简、睡觉。 平原上,香的味道渗透空气,传播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变异金蝉不远百里千里循香而至,一夜之间,原本变异金蝉稀少的区域又再次蝉满为患。 休息一晚的小萝莉,第二天又如法炮制,用血水和香吸引金蝉,然后捡尸。 当骷髅河马平原上的金蝉量锐减,一时填补不上,她溜去千里远,另辟了几个场地设陷井。 然后,换着来,在这个区域捕捉一二天,再换地方,等前一块区域的空白被新来的金蝉占领了,再去诱捕。 小萝莉忙忙碌碌,花了了一个半月时间,捕捉到了大量的变异金蝉,小狐狸兴奋得天天做梦常常笑醒。 因为周边的金蝉数量锐减,分布稀散,小萝莉才结束诱捕变异金蝉的计划。 宣少燕少苦学了将近两个月的云澜语言,也略有小成,掌握了基本的对话,认识一些常用字。 小萝莉不往外跑,猫在洞府里画符,顺便监督一下两帅哥的语言学习。 这一天,刚开工不久,听到了玲珑葫芦藤的呼唤声。 玲珑葫芦藤自己不能跑,但它能借用其他植物作他的眼睛或手脚,可以说,他对仙器保护区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 听到小藤呼唤,乐韵直奔葫芦藤生长的小山峰,赶到地方,看到葫芦娃精神面貌良好,叶片都在闪光。 “怎么了,是灵石不够,还是果实要成熟了?” “大人,我……我压制不住力量,可能要冲阶了。”玲珑葫芦藤可怜巴巴的解释。 “压制不住就不要压制,冲击元婴境就是了。”乐韵扫视了葫芦藤一眼:“你自己爬出来,我带你另找个地方冲阶。” “哎!”玲珑葫芦藤开心得应了一声,将藤枝收回来,根系纷纷破土而出。 当根全部从地面钻出,自己团了起来,团成了一个十丈大的圆球、 一个大圆球,顶上冒出一根约一米来长的青藤,藤上挂着一个葫芦瓜,那画面看起来还挺有趣的。 乐韵好奇地戳了戳团团交织的一团根。 “大人大人,别挠别挠,痒!”葫芦藤被挠了几下,憋不住了,颤着球体滚了滚。 “?”乐韵震惊脸,一根藤也怕痒? 她想再戳几下,又担心大根团滚动时将那些普通的葫芦瓜藤压死,一手提起一个大团子,飞入于空中。 提着个巨大的根球球,在山峰下的平原走了一圈,挑中四周无乔木的开阔之地,拿出法剑将杂草清理掉,用术法开辟出一块方圆半里的地,再把葫芦藤扔泥土面。 葫芦藤落地,将根扎进泥土里。 乐韵取出灵石和几块灵髓,围着葫芦藤布了个聚灵阵,然后掏啊掏,掏出两件法器给小藤,又递过去一个玉盒:“第一道雷和最后一道雷,你必须自己受着。 挨了第一道雷后,你扔出第一件法宝,如果这件法宝挡不住雷劫,再扔第二件,第二件如果挡住了余下的天雷,在最后一道雷降下前收起来,你以本体承接最后一道天雷。 如果第二件法器没挡下余下雷劫,我会根据情况,告诉你怎么用小盒子里的法宝。 如果是特殊天雷,确认你扛不住的时候,我会帮你挡,你只管安安心心的准备晋阶。” “我记住啦。”葫芦藤将法宝和小玉盒收进自己的本命空间内,再不压制自己的实力。 他的气息一节一节的攀升,金丹巅峰的气息毫无保留的外放,四周的灵气也疯狂涌了过去。 天空中,劫云骤现。 “不用紧张,是普通的六九雷劫。想来是你们这一族数量稀少,老天爷也对你格外开恩。”乐韵仰望然天空,推测出了雷劫的等级,说了一声,开跑。 她飞奔回洞府,将宣少和燕帅哥塞在一叶飞舟上,带着就跑路。 宣少一个没稳住,在飞船飞行时差点摔个狗咬泥,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哭笑不得地问:“小美女,你这么十万火急的,要去哪?” 燕行也没好哪去,被摔了个屁股墩,疼得他呲上咧嘴,因为摔到的地方不方便揉,憋得那叫个难受。 鹰声和白音追上飞舟,跟着跑。 “有个小家伙冲击元婴阶,带你们去看看,你们借机感悟一下天地规则力量。”乐韵顺手将追上来的小鹰小猫也塞进飞舟里,带着狂奔。 宣少燕少明白是啥大事,正襟危坐。 乐韵带着飞舟,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回到了葫芦藤历劫的小平原,在千米之外将飞舟放在空中,方便两俊少围观。 天空中的劫云已经齐聚完毕,黑压压的云朵遮掩住了太阳,云团中银光阵阵。 葫芦藤伸展开了身躯,主藤腾空而 上,长达百余米,枝叶密集,犹如一把掣天大伞。 他的体内,金丹正在缓缓向人形变化,藤身金光闪动。 距离太远,宣少燕少只看到远处有一棵植物,看不出是什么植物,两人生怕错过什么人生重要时刻,紧张地关注着远方的植物。 当天色黑下来,两俊少更紧张了,心脏跳得砰然有声。 云团中的雷,积聚了一阵,噼吧响了一声。 “雷劫要开始了。”乐韵提醒了一句。 宣少燕少紧张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葫芦藤把枝叶收拢,做好了准备。 过了约十个呼息的时间,劫云中的雷电又是一记炸响,一道粗约三丈的银色雷电,带着金色的光芒,“噼叭”一下从云团飙出,朝着葫芦藤劈去。 巨粗的银电柱,如银河泄地,从空中一闪而至,尽数轰在了葫芦藤身上。 六九雷劫,五十四道雷分六次落下,每一次九道雷。 雷柱一下接一下地轰击,雷落在枝叶上电得叶子发出噼喱吧哒的声响,第一波雷的第九道雷劈完,葫芦藤被劈得往下缩了一丈多高,枝叶被雷烧得发焦。 玲珑葫芦藤除了叶片被烧得发焦,其他没问题。 撑住了第一波雷劫,葫芦藤将大人给自己的法宝扔了一件出来。 法宝飞至高空,化为了一个圆形的金色光罩,将葫芦藤罩住。 第二波天雷也来了。 雷电劈在光罩上,没劈开光罩,全落在了光罩四周,电得泥土“哧哧”冒烟,刺鼻的白烟和着雷电的电光,一闪一闪的闪动。 第二波雷劈完,法器光罩的四周出现了一圈将近二十米宽的焦土圈,而且,泥土地面明显比四周的地面低半尺。 紧接着第三波第四波天雷相继而至,法器承受了第四波雷的最后一道雷,光罩破裂。 而光罩四周的焦土圈又扩宽了十几米,地面深陷二尺有余,被雷劈过的泥土黑得像锅底灰,冒着灸气和黑烟。 葫芦藤召回了了法器,换第二件。 第二件法器是把金色的伞,撑开后浮在空中,金光灼灼。 第五波天雷全轰在了法器伞面。 有法器帮挡天雷,葫芦藤拼命的吸收灵气,为承受最后一轮雷劫做准备。 第五波天雷的九道雷劈完,法器的光芒暗了些,并没有损坏,而地面就遭了大殃,泥土又被雷电焚掉了一层。 “小藤,老天爷怜惜你这一族就你一根独苗,天雷温和,你的本体扛得住第六道天雷,勇敢地迎上去。”乐韵笑咪咪地喊了一句。 宣少汗哒哒的汗了一背,小萝莉这样,是不是就是人说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燕行瞅瞅满脸阳光的小萝莉,默默的同情某棵植物,那棵可怜的植物,遇上凶残小萝莉,估计被骗去卖掉了还会对小萝莉感恩戴德。 他俩在腹诽时,那边,葫芦藤召回法宝,又拔长了十余丈高,枝叶全开,化成了一张方圆一里宽的大绿毯。 积聚满了力量的第六波天雷,在一声炸响中出了云团。 第六波天雷的银光炽亮,第一道雷劈在葫芦藤上,将它的绿叶烧得暗然失色,第二道雷烧得叶子表面发黑。 第三道雷劈完,葫芦叶失去了水分,半卷了起来,当第四道雷劈完,叶子干枯,卷成了卷儿。 第五道雷劈过,葫芦藤的叶子被雷火点燃,枝条也被烧焦了一片。 虽然被雷电耗去了大量生机和力量,因为有聚灵阵源源不断的输送灵气补充损耗,葫芦藤本体也抵挡住了雷电 的电量,金丹化人形的速度也没有受影响。 第六道天雷劈下来,葫芦藤的枝条大半被烧焦,小枝条被烧得化为灰尘,唯有长着果实的一根藤被护得严严实实。 当第七道雷轰然落下,银电顺着藤枝乱蹿,大量雷电被葫芦瓜吸了过去,当雷电消失,藤枝发焦,果实仍然嫩绿如初。 “小藤,把果实提出来,让它吸点雷电力量。”乐韵看得真切,又给葫芦藤出了个主意。 被雷劈得浑身快冒火的葫芦藤,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果子举了起来。 于是,第八道雷几乎被葫芦瓜吸光,第九道雷劈来时,葫芦瓜又吸走了一半的雷电,另一部分雷电袭击主藤。 银电力量顺着葫芦藤的主杆流蹿,电得主藤冒出阵阵青烟。 电光流蹿了一阵,也被藤化掉。 第六波天雷劈完,雷劫结束。 葫芦藤脚边的灵石也全部消失,仅存几小块个头已经缩了水的灵髓石。 雷劫结束,葫芦藤的金丹也凝聚成了人形,但是,它的枝条仅剩几根主枝,分枝细枝全没了。 烧得发焦,没了枝叶的光秃秃的藤条上却挂着一个仍然碧绿的葫芦瓜,一焦一绿,对比鲜明。 那样子,可怜又可爱。 乐韵瞅着葫芦藤的样子,闻想起自己帮人挡天雷后被烧成秃头小萝莉的样子想必在别人看来肯定也是可怜巴巴的,不禁笑咧开了小嘴。最近弹窗厉害,可点击下载,避免弹窗 第三十四章 雷系法宝 熬过了天雷的葫芦藤,整根藤都激动了,抖落掉一身灰尘,顶着几根干巴巴的枝条,满心欢喜地等着天道反哺。 天雷劈完了,劫云消散,阳光普照。 阳光重照大地时,一束金光从高空中投在了葫芦藤身,随即甘霖降临。 灵气雨落下,泽及方圆九里。 “宣少燕帅哥,别发呆了,快打坐吸收灵雨。”乐韵赶紧将发呆中的宣少燕帅哥唤醒,让他们沾沾光。 燕行宣少得到提醒,立即运转功法修炼。 鹰声和白音也没迟疑,飞到离灵舟百多丈远的空中,身躯增大,也接收灵气雨。 灵气雨若没及时吸收,落地后就消失了,灵气重新回归天地。 也因此,一般兽族或人族结丹或结婴时,与之亲近的人兽都会去帮护法,然后待其成功晋阶后沾他的光,享受天泽。 小萝莉带了两帅哥到场,也是想让两帅哥沾沾葫芦藤的光,没准他们俩吸收了天降灵雨,从而心有感悟,一举筑基。 灵雨洒下来,葫芦藤努力地吸收灵气,很快,干枯的枝条又慢慢恢复了生机,再次生出新枝、新叶。 它的枝叶越长越多,再伸展开,吸收更多的灵雨。 金光雨中,原本的藤隐隐约约变成了一个人形,人形的五官越来越清晰,很快便定型,是个非常俊美的少年,身高一米九二,穿一件有银色暗纹的蓝绿色衣袍。 少年黑发及腰,唇红齿白,一双翠绿色的眼睛,如春夏间雨后的竹叶,苍翠干净。 人形模样完全定型后,少年的身形再次回复了树形,枝叶葳蕤,迎光摇拽。 灵雨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与金光一并消失。 葫芦藤慢慢收笼枝叶,身躯回收,又变成了一棵只有一丈来高的小藤,也没动,仍扎根泥土中,一是巩固修为,二是抓住时机参悟雷劫中感悟的大道玄机。 鹰声和白音在灵雨消失后又变成小鹰小猫,飞回飞船旁,见两个人类还在修炼,没有靠近。 乐韵一直关注着两帅哥,从他们的变化猜测他们突破在即,开启灵舟保护阵法,再将灵舟带到了距离葫芦藤七八里远的地方。 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又拿出一只飞舟,将离飞舟船头边缘较近的宣少挪到了另一艘灵舟上,将人隔开还不算,让两舟保持相距一里远的距离。 鹰声守在了水木灵根的人类不远处,白音为金雷灵根的人类护法。 小萝莉么,她毫无心量负担的将两帅哥扔给小鹰小猫,自己扛着小助头挖灵植。 宣少和燕少可不知道自己得到了啥待遇,两人进入了浑然忘我的修炼状态,约摸三个钟后,燕少身上的气息有了变化,周围的灵气也朝着他聚齐。 人类筑基了,白音深感欣慰,两个男性人类修为提高了,他和鹰声就能带人去捕猎啦。 燕少冲破炼气期大圆满,跨入筑基一重,丹内的灵气雾化为了液态。 他成功筑基,也仍在修炼。 燕大少筑基不到一刻钟,宣少也冲破炼气大圆满的瓶颈,筑基成功。 挖着灵植的乐小同学,感应到两帅哥那边的变化,有些惆怅,那两只帅哥即合作默契又什么都要攀比,真心伤不起! 燕行从修炼中回神,发现只有自己在灵舟上,宣少在一里之外的另一只灵舟上,也猜到必定是小萝莉将他们分开了。 站起身来,感应了一下自己的修为,满心喜悦,终于筑基了! 他第一时间就想找小萝莉分享喜悦,突然闻到了臭味,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沫着一层黄中掺黑的污物,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灵气灌体时出了一层污垢,筑基又是一身污垢,身体里得有多少杂质? 燕行匆匆忙忙给自己扔了几个除尘术,将筑基排出来的污垢清理干净,四下张望,发现小萝莉没在旁,松了口气,这次总算没被小萝莉看见糗样,不容易! 转而又想起要找小萝莉,问浮在空中的小猫:“白音,小萝莉她哪去了?” “你问小仙子啊,小仙子采挖灵植去了,在小山丘的另一边。”白音在人类筑基后,就避远了一些,被问,指着约一里半远的小山头给他看。 小萝莉离得有点远,燕少决定先练习飞剑,会御剑飞行了,踩着剑去找小萝莉,多有气派!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相当的残酷,当他拿出飞剑放空中,自己跳上去,想飞时,一个不稳,从飞从剑上摔了下去,啪叽一下摔了背朝黄土面朝天。 成大字躺在乱草丛中的燕大少,看着仍停在空中的飞剑,悲痛到怀疑人生,他堂堂男子汉,试飞失败了! 他本来还想忧伤一下,杂草丛中有荆棘,扎得后背生疼,他只好一骨碌爬起来,起身后,才感慨幸好飞剑离地不高,要是在几十米几百高的地方摔下来,说不定得骨折。 燕少大又爬进飞舟里,再跳上飞剑,继续琢磨怎么驾驶飞剑。 失败是成功之母,他试来试去,摔了七八次,总算掌握了一点决窍,能驾着剑摇摇晃晃地飞一小段路。 成功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顺利多了,燕少的御剑之术一点点的熟练。 当宣少稳固住筑基一层的修为,结束修炼,也发现自己身上结着一层污垢,用除尘术处理干净。 他想找小鹰问小萝莉的去向,看到了在练习御剑的燕少,也不急着找小萝莉了,赶紧学御剑飞行。 他也没比燕大少好哪去,同样摔了好几次跟斗才勉强能在飞剑上保持平衡,练了将近一个钟,也只能以龟速飞行的速度飞行。 两大少在遥遥相望的地方,各自努力练习御剑,谁都不想在小萝莉面前出糗,卯足了劲儿的练习,谁也不肯认输。 鹰声和白音懒洋洋的在空中围观,小仙子说了只让他们在两人有性命之危才去保护,没有危险的时候,的时候,让他们当旁观者。 乐小萝莉是哪里有珍贵灵植就往哪钻,东一钻西一钻,跑去了百多余里远,直到将近旁晚才回来。 宣少燕少练习了将近一天的御剑飞行,真元与神识都耗光了,躺飞剑上挺尸,见到小萝莉回来立马一骨碌爬起来,正襟危坐,笑容微微,秒速间恢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形象。 乐韵将两只灵舟召到一块,收起了一只用一只飞舟载了两帅哥和两只小妖回了放置洞府的地方。 成功筑基,宣少燕少第二天除了继续学习云澜语言,又多了项学习御剑术和锤炼神识的功课,并正式修煅体术。 乐同学又当甩手掌柜,带了四火兄弟出去挖灵植。 扫荡了三天的灵植,去小山峰上采摘葫芦瓜时,看到玲珑葫芦藤已经回到了小山峰的灵土地,它的叶子闪闪发光,但它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猜着可能是还没从雷劫的余惊中恢复过来,她也没打扰小藤。 摘完了一批嫩葫芦瓜,乐韵后知后觉想起小藤的葫芦果,找了一下没找到果子,才问他:“小藤,你的果子成熟了?” “成熟了。”葫芦藤耷拉着叶子,像犯错的孩子,声音怯怯的。 “果子成熟了,你又自由了,怎么还不高兴?” “大人,我有负所望,没结出灵植空间。”葫芦藤叶子抖了抖,现出了人形,垂着小脑袋。 “你的人形相貌很俊美,眼睛最漂亮。”乐韵真诚的赞美了一句,笑着问:“你结的果实,是件雷属性的法宝吧?” “谢谢大人。如您所说,刚熟的果子是雷属性的法宝。”被赞美长得俊美,少年露出一朵大大的笑花,一步迈出灵土,站到了灵土地的硬埂上。 太阳已经洒照下来,带着热意。 乐韵觉得站着说话不太像回事儿,拿出一栋如意屋放在了旁边,自己率先进了洞府,在空无一物的大明堂里就地坐下。 少年也跟着人类大人进了如意屋,在大人对面跪坐下,先将大人给自己挡雷劫的三件法器送还,再往外掏天然法宝。 他一口气先掏出十三只法宝葫芦,分两排排列好,再掏出九只葫芦,也排成了两排。 一堆天然法宝葫芦有金色、白玉色和绿色,还有蓝色,都有天然的暗纹,叶柄或弯或卷了起来,外形漂亮可爱,如一个个玉雕的小葫芦。 掏出了一堆天然法宝葫芦,少年指着介绍:“这些是我母亲留下来的果子,前头几个是空间法宝,后头的是盛水法宝。 这边这些是我自己结的果子,五只空间法宝,三只盛水葫芦,刚成熟的这个是雷系法宝。 我母亲留下的法宝空间比较宽,最大的一个方圆五万丈,我结出的果子,空间都很小,最大的方圆只有三千丈。” 少年低着脑袋,神情沮丧。 乐韵,伸手过去揉了揉少年的脑袋:“不要觉得自己不如母亲,各有各的长处,你母亲的天赋或许与空间系接近,你才刚结婴,竟然结出一件雷系法宝,非常了不起。” 一棵树或藤,长在深山中都能活上百年或上千年,妖植的寿命更长,若是不出意外,活个一二万年不成问题。 也因寿元长,植物的成长期也长,玲珑葫芦藤就算已经活了几千年,他化形成功才算脱离幼生期,进入成长期,从而他的人形还是少年模样。 说白了,小藤还是个刚脱离幼龄的半大孩子。 小孩子要哄,乐韵果断地揉葫芦娃的脑瓜子,心头喜滋滋的,竟然摸到了一棵仙植的头,今天又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一天。 被摸脑顶的少年,抬起头,翠绿的眼睛有了星光:“真的吗?” “真的!据我所知,成长为神植的玲珑葫芦藤也很少成功结出雷系法宝,你还在少年时代已经结出了雷系法宝,说明你的潜力很大,进化成神植的机率非常高,继续努力,我看好你!” “我会努力的。”少年的翠色眼瞳中满是坚定之色,将自己结的果子呈大人,若无大人给他灵髓和法宝,他肯定会会在雷劫中身死道消。 “这个你自己留着。”乐韵没接受小藤的雷系法宝:“你是木族,木族天生畏雷火,这个果子与你本命相连,是你的本命法宝,雷系法宝能吸收雷电力量,你放在识海或丹田中精心蕴养,以后晋阶飞升时用得到它。”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乐韵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与小藤有协议在先,uu看书 要他一族的天然法宝是各取所需,她心安理得,但这件不行。 玲珑葫芦藤一生未必能结出一件雷系法宝,小藤结出一个雷属性的果实,也是因为他是带着即将成熟的果实化形,果实与他一起经历了化形雷劫,吸收了雷电之力才成为雷系法宝,果实与他本命相连。 以后,他或许能结出很多法宝葫芦,却未必能再次成功结出一个雷属性的果子。 “可是,这个法宝也是托了大人的福才有的,除了这个,我没什么好的法宝给您。” 少年捧着雷属性的果产,满心感动,又倍觉愧疚,大人想要的是灵植空间,可他却没有结出那样的果实。 “你把你母亲留给你的法宝葫芦和你结的果子让我挑选几个就行了。”乐韵笑咪咪的又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满足地收手小魔爪,挑选法宝。 少年抱着自己的本命法宝,眼睛亮晶晶的。 乐韵一个接一个的查看葫芦的内部大小,葫芦娃母亲留下的法宝有八个空间系五个水系,空间系分别为方圆五万、三万、二万、一万丈和五千丈、一千丈和五百丈,还有一个百丈宽。 五个水系空间葫芦有两个方圆百丈宽,还有三个分别为方圆万丈、三千丈、一千丈宽。 葫芦娃结的果子,空间法宝分别为方圆三千丈、一千丈、五百丈和百丈,最小的空间也有方圆五十丈。 盛水的法宝,最大的空间方圆百丈,一个五十丈,一个五丈。 这个丈,用的是云澜的标尺,一丈等于48米,因而,最小的水系法宝葫芦内部空间的直径也有24米。 第三十五章 多了一只小羊 乐韵在检查葫芦果的内部空间,也同时研究各个葫芦的天然纹理和材质各有什么不同。 天然法宝的纹理是神纹,蕴含大道神韵和规则力量,具有自我恢复的能力,如某个地方受到轻微的损伤,放在有灵气的地方,损伤处会一点点的愈合。 如果损伤比较大,只能找相同的材米进行修补,如果损伤面积过大,法宝也回天乏术,形同废品。 因为在钻研法宝的神纹,费了点时间才查看完所有葫芦果。 她从葫芦娃母亲留下的法宝中挑了五万、二万、一万丈和五千五百丈的五只葫芦,盛水的葫芦挑了万丈、三千丈和百丈宽的三个。 再从小藤结的果子里挑了直径三千、五百和百丈的三个空间葫芦,盛水的果子挑了百丈和五丈的两个。 将挑出来的果子放在自己面前,乐韵露出狼外婆似的笑容:“小藤,水系的法宝,还有没有空间更少的?比如说一丈或半丈,三四尺宽的。” “有。”被问还有没更小的果实,少年的脸泛上可疑的红色,期期艾艾地应了一声。 过了一下,见大人眼神热切地望着自己,才又掏出三个拳头大的葫芦,声音弱弱的:“这些,是我最早结的果子,空间很小很小。” 葫芦娃一副丑媳妇羞见公婆的样子,乐韵好奇得不得了,葫芦果的空间得有多小,才让他那么不好意思? 小藤把掏出来的葫芦果放下,她拿来查看,葫芦果内部空间分别是一丈宽和九尺宽,还有一个方圆不到四尺宽。 葫芦娃大约觉得空间实在太小了,没好意思拿出来。 看过果实的内部空间大小,乐韵乐滋滋的将三个小葫芦也放自己面前:“这些全归我,行不?” 少年眨眨眼睛,伸手从母亲留下的葫芦中取了一个千丈的空间法宝和一个一百丈的水系法宝。 “大人,我留这两个葫芦做为念想,其余的大人您全拿去。” “这不行,你自己结的果子你总得留几个将来给你的孩子做为念想。”乐韵不同意。 “大人,我以后还会结果子。” “以后是以后,这是你化形以前结的果子,意义不一样。你母亲留给你的法宝,你也多留几件,将来也送一份给你的孩子,那是他们祖母的心血,也有特殊意义。” 乐韵将小藤结的果子给他,只从他母亲结的法宝果子里又拿了一个万丈宽的空间法宝放到自己这一边。 少年坚持留两个果子做念想就行了,小萝莉坚持让他多留几份,一人一藤争持了半天,最终藤没拗过人。 毕竟,葫芦藤一直在与世隔绝的地方长大,从没与其他族打过交道,他所知的一切都是来自血脉传承。 小萝莉她是人呀,见多识广,论起来理来,她一套一套的。 藤没读过书,说不过人是理所当然的。 取得了谈判胜利的小萝莉,开开心心地挑了一个方圆万丈宽的绿色空间葫芦,滴血认主,看着它从碗大的球体变成了大拇指那小的小葫芦,那叫个开心。 又拿了方圆三万丈的淡金色葫芦果和二万丈的绿色葫芦果也契约了,看着两个果子也缩水变成了拇指大的珍袖小葫芦。 契约后,葫芦可随人的心意收放,不人为控制,它能回复到刚长成葫芦果的体形。 珍袖形的小葫芦玲珑可爱。 乐韵喜欢得不得了,从自己的收藏中一顿扒拉,找出了火云金仙炼制法衣时顺便炼制出来的一些线,与自己在东辰大陆收集的灵蚕丝。 从中挑挑拣拣,挑出质量最好的线,又拿出九子竹珠和羊脂玉珠 、翡翠珠子,就地编络绳子,将珠子和三只葫芦串起来,编成一条项链。 三只葫芦,淡金色的在中间,左右各一个绿碧绿色的葫芦,挂脖子上贴身带着,收藏东西也方便。 编好了络绳项链,乐韵又将雷龙给的玉盒拿出来,用丝线编了细绳把银色叶子缠起来,再系在项链中间金色葫芦的腰间。 小葫芦腰间垂挂着片银叶子,并没有影响项链的颜值,反而更添了一分灵动活泼感。 乐小同学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开开心心地戴了起来,把项链塞在衣服里,藏得妥妥当当的。 其余的葫芦先收起来,最后拿着四尺来宽的小葫芦,先滴血契约了,再翻来覆去,将葫芦从内到外的研究透了,将神识化为一根针,沿着一条天然纹路切割。 法宝葫芦非常坚硬,普通灵器砍不破它,神识针慢慢的凿磨,花了两个多钟才把葫芦果顶端带叶柄的一块顶盖给分割出来。 葫芦被切掉一块顶盖,纹理并无缺损,将顶盖和壶身合拢,几乎看不出切割线。 两部分合拢时,只要将葫芦顶盖与葫芦身的纹理对上缝,顶盖和葫芦身严丝合缝,跟没分开一样,盖子也不会自己脱落。 当然,一般人拔不开葫芦盖,只有契主才能随意使用。 大人在切割葫芦,少年瞪圆了翠色的眼睛,连眼珠子都舍不得眨,生怕自己出声会惊得大人手抖,他屏住了呼吸。 屏声静气,等到大人将葫芦顶盖切下来,少年抹了抹面,犹惊悸未消,小声翼翼地问:“大人,它有没坏?” “我沿天然纹路的生长线切,没破坏法宝的符纹,空间没坏。”乐韵将切下的顶盖往葫芦上一按,递给少年,让他自己亲自探查。 少年接了葫芦果在手,查看了一下,内部空间稳定如旧,无比震惊地将切掉了一点盖子的葫芦果又递回大人手里,默默地怀疑藤生。 按自己的心愿分割好了葫芦,乐小同学拿出纯黄金,以真元揉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状,镂刻了花纹,镶了几颗小小的珠宝,用它镶葫芦身和葫芦顶盖的切口。 金片镶在葫芦切口的外部,绕切口一圈,再以术法火焰将接缝处用熔化融合成整体。 葫芦顶盖的藤柄处也镶了一圈金莲花边,系了丝绳,与葫芦身镶的金边花纹上镶着的一颗珠宝的花萼相连。 有了丝绳,取掉葫芦的壶盖不用时刻拿在手,放开后它会垂挂在葫芦一侧,需要盖起来时再盖上去。 镶好了金边,再用络绳缠在葫芦腰,丝绳的一端系着金钩,垂下的丝绳又垂挂一块玉佩和流苏穗子,如此即可以做装饰品,也是个装水装酒的好法宝。 瞅着镶金镶宝石的绿葫芦,乐韵超级满意,往葫芦里灌满灵泉水,将小葫芦挂在了腰带上。 少年:“……”他不太明白人类大人的想法,法宝放在空间里不好嘛,干吗要挂在衣服上? 不过,大人就是大人,弄只葫芦挂衣服上也超级好看。 眼见大人收拾了东西,准备要走的样子,期期艾艾地问:“大人,我,我想跟您去游历,您能不能带上我? 我是木族,与植物亲近,擅长寻找灵植,也会养护各种灵植,我跟着您给您寻找灵植种植灵植。我也会打架,打不过我可以钻地跑,不会拖累您。” 听到小藤的诉求,乐韵惊愕瞪圆了美人杏眼:“你想出去游历?外面超级危险的,你不知道吗?植物系生命力强,高阶的木族相当于一个取之不尽的血库,其他族发现你的本体是灵植,会捉你回去养起来,取你的植物精华。” “知道。”少年点点头:“我母亲也说过 外面危险,可是,我想出去游历,困在这里,心境与眼界都受限,就算修到高阶再出去,也只有被欺负的份。 这个地方也只有大人能自由来往,如果不跟随大人离开,我自己不突破大乘境走不出这个岛。”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乐韵也懂自己是葫芦娃目前唯一的机会:“带你出去游历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不敢保证能绝对护住你,你去了外面,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你要想好了。” “我想好了,我想跟着大人出去游历,修行者一生都在争命,倘若游历途中意外陨落也是我的宿命。” “行吧,你想出去开开眼界,那就跟我去游历吧。”小藤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那双眼里的渴望有如卢克当初为了摆脱命运的束缚当她是救命草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 乐韵不忍心拒绝,同意了,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已经赶着了两只羊,再加一只问题也不大。 总体来讲,只要小羊们听话,她还是有自信能护得住。 “谢谢大人!我跟在大人身边,都听大人的。”少年望不自禁,头顶“嘭”的冒出一支幼枝,枝上长出了一朵小花花。 “哇,你头上竟然长出花朵来了,好神奇!”乐韵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幕,噌地跳到空中,围着葫芦娃,又是揉脑袋又是戳花朵,好奇地研究。 少年顶着一根嫩芽,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大人,木族化形后,头顶长枝叶开花结果都是正常的。 我这族先祖留下的传承里记录着一种叫太炎鼎金葵的木妖,它们化人形后,头顶常顶一个像太阳一样的圆形大金花盘,即能遮荫,又长果实,最为实用。”最近弹窗厉害,可点击下载,避免弹窗 第三十六章 他开心就好 葫芦娃在描述某种葵的样子,乐韵脑子里也有了画面,想像出了一棵植物头顶大圆盘子的模样。 然后,一阵恍然,那啥,葫芦娃说得那什么的葵不会是向日葵吧? 越想越觉得就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什么葵简直就是为向日葵量身定做的形象嘛,这要不是向日葵,还能是什么! 感觉摸到了真相的乐小同学,笑嘻嘻地又戳了戳小藤脑顶的枝叶:“看来我得努力找个灵植空间,以后遇到你说的那种木族,捉一个养起来,让他帮我种植灵植,我还能天天去掐他头顶花盘的果实,两全其美。” “大人,太炎鼎金葵非常稀少,而且,它们其实是火金属性,并不适合种植灵植。”他其实不想说真相的,为了不让大人走入误区,只好泼了冷水。 “那真的太遗憾了。”乐韵就挺遗憾的,好不容易想要捉个木妖给自己打工,竟然不擅长种植啊,着实让人伤心。 她也没执着非得找太炎鼎金葵不可,就是对植物化人形后脑顶长枝叶花朵的方式好奇,又折腾了小藤脑顶的枝叶一阵,带着小尾巴去挖灵植。 她大约要在云澜界晃荡三百年左右,葫芦娃竟然要跟她去游历,暂时不住仙器保护区,自然可以采摘一些仙器保护罩内的灵植。 葫芦藤也举双手双脚支持大人采挖灵植。 人多才能力量大,乐小同学干脆得派出四火兄妹,让他们帮着扫荡灵植药植,自己带着小尾巴也一路往放洞府的方向前进。 小尾巴葫芦娃真没说谎,他确实是个采集好手。 嗯,对了,小藤有名字,叫藤果,他母亲给取的,据说他母亲大人叫藤枝,母子俩的名字相当的接地气。 身旁跟着个小尾巴,总是“大人大人”的叫着,采集的路上绝对不冷清。 在云澜灵界,“大人”是敬称,低阶妖植妖兽对高阶妖兽妖植称“大人”,是表示敬重与臣服。 乐小同学被叫“大人”总有种自己成了大腹便便官老爷的即视感,坚持让小藤改称呼。 小藤最后也改成了与妖隼狰豹兽一样的称呼,一声声的“小仙子小仙子”,叫得亲切又满满的依赖感。 在外挖了四天的灵植,小萝莉带着小尾巴小藤少年回了洞府,查看宣少燕帅哥的修行进度。 宣少燕少花了几天时间稳固修为基础,学习语言和习御剑术,天天累成狗,看到小萝莉回来,满血复活。 两俊少看到跟在小萝莉身后的绿眸俊美少年,惊呆了。 “小美女,你在哪捡了个小美男?”宣少觉得少年的气息超级亲和,冲到小萝莉身边,对着少年就是一顿揉。 “哎哟我的爹啊,好可爱的少年,眼睛像一汪春水,瞅人一眼感觉骨头都酥了,这头发像抹了油似的光滑,太让人羡慕了!” 对着少年上下其手的宣少,一边哎哟哎哟地叫,老夸张了。 少年吓得哧溜一下逃走,跑到了大人另一侧躲着:“小仙子小仙子,我怀疑他想摘我的叶子,太可怕了!” “他不会摘你叶子的。”乐韵举高手揉了揉小藤的脑袋,冲着宣少叹气:“宣少,你经常欺负我的脑袋就算了,还逮着谁都来一手,这可不是好习惯。 这孩子刚过幼生期,与我们家乡刚跨过儿童年龄的孩子一样,还是个半大的娃,以前也没见过人类,他还不适应人类的热情。” “不能撸头啊?”宣少顿觉生活不美丽了,好不容易来个身高与他们差不多的小美男子,竟然不能逗,好可惜。 鹰声与白音你瞅我我瞅你地对瞅了一眼,那位水木灵根,不会是想契约木妖吧? “不能。植物和妖兽的脑袋,不能乱揉的。” “行吧。”宣少想说“你咋能上手”,终究没问出口。 “小萝莉,这个娃哪来的呀?”燕行凑到小萝莉身边,视线也直往少年身边瞄,小萝莉拐回了两只妖兽,不知道新拐的这个妖植是什么来路。 “这孩子就是前几天历雷劫的那棵植物,他将跟我们一起去游历,他在与世隔绝的地方长大,单纯又胆小,你俩可别欺负他读书少。” “原来是他啊,难怪感觉面善。” 小萝莉说是前几天历雷劫的植物,宣少燕少恍然大悟,这是为了感谢小萝莉助他化形,他跟来了? 该不会来段以身相许的的戏码吧? 两大少瞬间脑洞大开,满脑子都是少年揪着小萝莉衣着哭哭啼啼的样子。 乐韵回到了洞府内,让小藤和两帅哥、小鹰小猫互相认识,以后游历的路上大时多时候要朝夕相处,有必要先磨合磨合。 鹰声白音接受能力超强,宣少燕少也接受良好。 藤果天生胆子小,面对陌生的妖族和人类,不爱说话,只粘着大人,大人的气息最亲和,呆大人身边最安全。 两少种植的作物还有几种没成熟,还得待几天才能收获,小萝莉觉得两帅哥的修为比较稳定,毫不留情的让小鹰小猫拎了他们去杀筑基妖兽。 鹰声白音也无怜弱之心,第二天响应大人的命令,提着两人类,找到了筑基中期的妖兽老巢,将人扔下去,让他们学习实战技巧。 他们俩自然不可能什么也不管,在旁观战。 筑基初期的两位修真菜鸟,对战筑期中期的妖兽,一直被压制,打得相当的艰难。 第一天出任务的两大少,经验不足,累得筋疲力尽,空手而归,还挂了点小彩。 休息了一晚,满血复活的两只菜鸟再次去找妖兽练手,第二天虽然仍然失败而发,因有前一天的经验,大有进步,第三天再与妖兽打架时斗了个旗鼓相当。 第四天的时候,两少终于不再空手而归,各自带回了战利品。 听了小鹰和小猫猫的描述,乐同学觉得那两帅哥的未来可期,提前一晚给两帅哥喝了药,第二日带他们出了保护区,去抓变异金蝉。 宣少燕少喝了药汤,身上的味道令金蝉闻着像是同类,鹰隼、筝豹兽和葫芦藤没有喝药汤,他们一出现,变异金蝉闻到气血味,蜂拥而至。 鹰声是飞禽,早就馋变异金蝉,现出兽身,大吃特吃,吃了个够。 白音不好虫子那一口,帮忙捕捉金蝉,神识一卷就是一大片。 葫芦娃更厉害,他回复藤形,枝叶展开化为一张绿色大网,一网就能网空一大片地方的蝉虫。 宣少燕少被小萝莉要求用金蝉练习剑术,还要求击打金蝉的脑袋,只能挥着剑努力击打金蝉。 他俩打杀的金蝉,有的被腰斩,有的被砍头,有的被斜切一刀,有的被打爆肚子,有的爆头,死状凄惨。 乐小同学就站在两帅哥中间区域,用神识将他们弄死的金蝉捡回来,分别堆放,待返回安全区后再给他们自己欣赏。 盯着空中飞来的变异蝉,宣少一边挥剑,一边呼呼咋咋:“小美女,这明明就是蝉啊,不是一季就死的么,怎么变成这样了哇!” “小美女,蝉的翅膀和脑袋为什么这么硬啊,我的剑都要崩口子了。” “小美女小美女,它来了它来了,它来咬人了!” “……”宣少巴啦巴啦的巴个没完,燕少就挺无奈的,宣少他莫不是猴子请来的逗比,是专来搞笑的。 小萝莉就笑咪咪地听着,偶尔应一二句,反正她是监工的,不干活呀,宣少不怕累,他开心就好。 负责活跃气氛的宣少,也是最早一个耗尽真气的。 第一次捕杀变异金蝉的行动只持续了半天,以两帅哥耗尽真元为止。 回到洞府,两少看到小萝莉展示的“战绩”,都惊呆了,这,真是他们的杰作? 躲角落里哭唧唧的两少,痛定思痛,决定以后要更加勤修苦炼。 为了激励帅哥和兽兽们多多捕变异金蝉,小萝莉下午用药汁腌制了一盆变异金蝉,做了油炸金蝉和青椒炒金蝉。 在星核空间内的小狐狸和小灰灰,吃得一顿金蝉,嗷叫着要出去抓蝉。 两个人类帅哥和三只兽兽吃了一顿金蝉灵膳,第二天再去捕变异金蝉时,疯了似的大力捕捉。 两大少舍不得浪费金蝉尸体,准确命中率也越来越高,同时也在尝试用神识杀金蝉捡蝉尸,神识也得到了锤练。 人类耗尽真气时,两兽一藤不肯收工,让人类进如意屋休息,他们继续捕捉,直到他们的真元也耗尽为止。 骷髅河马们见过某个人类幼崽和带着的小弟们疯狂捕捉变异金蝉的举动,连一丝肖想血肉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全藏得严严实实的,只求人类幼崽千万别看中他们的骨架。 小萝莉抓着帅哥们训练了十天,愣生生的令两少掌握了神识攻击和使用决窍,将终于可以收获的作物采收完,拔营。 考虑到两帅哥的安全,小萝莉给他们一人一身法衣,法衣穿里面,外面再套一件长袍,就算被修士看到也不会引人注目。 离开的时候,宣少燕少和三只兽兽都呆在如意屋里。 小萝莉走出了仙器保护光罩,飞至天空云海之上,再拿出飞舟,将如意屋放在飞舟内,驾驶着飞舟踏上了正式游历的旅程。:,,. 第三十七章 章鱼来了 小萝莉用的飞舟是火云金仙出品,日行亿里,仅用了二天半的时间就飞出了骷髅岛。 离开了骷髅岛,乐小同学将飞舟的高度降低,在云海之下方飞行,也方便观看脚下的海域。 有仙器和准神器的骷髅岛,是天火劫之前的骷髅岛位于西北方的一角,如今纵横约有七亿里,它四周的众多小岛也是天火劫前的骷髅岛的一些山峰。 大大小小的小岛也是变异金蝉的天下,纵横几十万里的小岛没有骷髅族,方圆超过百万里宽的岛才有骷髅族。 而在云澜灵界,方圆一亿里内的岛基本不配拥有名字,都是无名小卒,纵横三四亿里的岛才称为小岛。 那些方圆几十万里到百万里宽的小岛,人家称其为“某某礁”,十几万里宽的小岛,在仙士们的眼里就“一块小礁”。 鹰声白音和藤果,虽然从没离开过生长的地方,好歹先辈的血脉传承里有关于云澜灵界的知识,知道世界宽广。 宣少燕少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广阔的世界,震憾不已。 震憾过后,有种自己是井底之蛙之感,因为世界观就此被刷新,一些陈年旧观被打破,心境也得到了大幅提升。 在空中飞行的时候,乐同学观察着下方,寻找没有骷髅族却有果贝的岛,越过了几十个岛屿,才终于发现了一个没有骷髅族的岛。 小岛纵横约六七十万里,也是变异金蝉的统治之地,岛上的大小淡水湖和河流入海口沙滩都有果贝。 岛四周半咸或咸水海滩区还有金果贝,以及地球上称为海瓜子的贝壳和海肠。 同样是果贝,金果贝的适应性更强,它在淡水区、半咸水、咸水海滩都能生存,比较起来,更偏爱半咸水沙滩。 在地球上叫海瓜子那类形状的蚬,在云澜界统一叫瓜子贝,顶多因种类和颜色不同,前面再多个前缀。 云澜灵界的瓜子贝,最小的种类的个头也有巴掌大,最大的种类,体长二三十丈。 分析出海岛上有多种海贝,乐小同学二话没说,让飞舟下降,先在岛屿上的大海泊区着陆。 迎接人和飞舟的,是密集的变异金蝉。 宣少燕少、鹰声和白音、藤果,看到金蝉就像看到了爹妈似的,飞舟停妥,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冲出飞舟的人和兽,与金蝉展开了“殊死搏斗”。 看着挥着剑砍杀得无比欢乐的两帅哥,乐韵有种深深的……欣慰感,果然,没有什么比吃的更能激发人的斗志了! 如果有,那肯定是某种东西不好吃。 附近没有骷髅族,也有没高阶的海妖气息,没什么能危胁到两帅哥的小命,乐韵由着他们疯,自己走进潮湿的沙难区,拿出四火兄妹休憩的如意屋,带着四人上阵采挖果贝。 变异金蝉主宰的地方,岛上没有妖兽,水生的海妖兽生活在海里,只要他们不上岸,金蝉奈何不了他们,海妖兽与变异金蝉相安无事。 果贝有壳,又居住在泥沙里,金蝉想吃也同样无可奈何,就算钻空子吃几只,被吃的数量也有限,湖岸沙滩里的果贝数量惊人。 果贝中也有空壳,果贝死后,壳子大部分仍埋在泥沙里,当被拱出沙滩,逢雨水充沛的季节,壳被水冲入湖中,有些沉积于湖底,有些随水冲入河流或大河大海,也有极少的空壳被水冲入了沙滩岸上高处。 火家兄妹的能力杠杠的,一扫就是一片沙滩。 乐小同学将果贝用宝塔竹的桶装起来,扔进葫芦法宝里存放,再往葫芦里扔了十几块灵髓石。 天然法宝不仅能在万界通用,还有一个优势——能装活物,活物放进去时是什么样子,拿出来时还是什么样子,放一百年也不会死亡。 天然法宝也可以装热食,热食放进去是什么温度,再拿出来还是那样的热度。 当然,也有一定的限制,热东西与冷东西得分开放,至少得间隔百丈远,也因此,少于百丈的小型天然法宝,功能单一一些。 放活物或热东西也消耗灵气,因此,每隔个百年千年也得往法宝里存放些灵石,让天然法宝吸收灵气蕴养自身。 四火兄妹负责挖果贝,装桶,再由大人取走。 宣少燕少杀金蝉杀得上瘾,累得脱力时再跑回飞行灵舟里修复,最初他们没关注小萝莉,休息了一场才发现小萝莉在沙滩上溜跶。 发现小萝莉在沙滩上挖东西,他们大为好奇,再捕杀金蝉时往沙滩移去。 一路撕杀,以龟速前进,挪到小萝莉附近时又累成了狗,在小萝莉和四火兄妹妹移开沙泥,看到那圆乎乎白如玉的贝壳时,惊奇不已。 两少欣赏贝壳去了,一时没及时清理飞来的金蝉,被金蝉扑到了身上,瞬间手和脸被叮咬出血。 “嘶,这是趁人病要人命?!”燕行疼得呲牙咧嘴,碾死了叮在脸上的金蝉,赶紧挥剑杀虫。 宣少也挨蝉叮咬到了,气得嗷嗷叫着一通乱杀。 哪怕两帅哥被金蝉团团围住,乐小同学也坚决不去帮忙,金蝉的叮咬不足以致命,没必要去救。 两只帅哥必须得学会自保,他们有他们的路要走,即然将来不能一直陪伴他们,那么,现在就得鞭策他们成长。 所以,不能把他们当温室里的花朵,得将他们视为雄鹰,雄鹰要想飞上蓝天,就得煅炼出强有力的翅膀。 小萝莉见死不救,两帅哥叮得比较惨,他们也没找外援,配合着又一路杀回飞舟,爬进灵舟里调息。 两人的脸被金蝉叮得满脸疱,很快就肿了起来。 宣少燕少自己拿出镜子照了照,欣然了自己的猪头脸,拿出小萝莉给的解毒丹,吃了,再修炼恢复体力。 待两人坐修了一个时辰,体力恢复了一半,再看脸已经消肿,仅余小小的红点儿。 惨遭变异金蝉欺负过一次,宣少燕少也学乖了,再次杀金蝉时不敢再马虎,也不再瞎蹦跶。 小萝莉挖光一片沙滩,带着灵舟换地方。 三只兽兽和两个帅哥跟着换地方,他们也只管捕捉金蝉。 小萝莉一天挖光了一个湖泊的沙滩,第二天再去找小湖泊,将小岛上的湖都光顾了一遍,再去海滩上采挖贝壳,绕着海岛转了一圈,可谓是硕果累累。 一路走一路找有果贝的岛,一连半个月都是风平浪静。 当十七天再次在一个岛上着陆,采挖果贝和捕捉金蝉的时候终于摊上大事了——被海妖包围了! 岛屿很小,纵横约十万里,淡水湖与海滩上都有贝壳,仨人类和三只兽兽忙了一天,只光顾了海岛中的湖泊,还没来得及去海滩扫荡,晚上自然在岛上停留。 半夜的时候,打坐中的乐韵,睁开了眼睛。 她闻到了来自某种生物的味道,也听到了来自远方的声响,将神识放出去,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一群携带着盐咸味儿的海洋动物,正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有着软乎乎的身体,有八条带着吸盘的触手,软体中间凸起一个长圆卵形的大头,在肉团前部边缘长着一对大眼睛。 那种软体动物在地球上叫“章鱼”,云澜灵界叫“八脚海蛛”,大约是因为它的身体长得极像蜘蛛,所以被划归于“蛛”,而不像地球人将它划归于蛸类生物。 云澜灵界的八脚海蛛有多种,大多依据它身躯和足部的颜色来分,来的是八脚海蛛中一种叫“八脚金星蛛”的家伙。 海蛛的阵仗很大,由五只十二阶的老章鱼率着二十多只十一阶的章鱼、八十多只十阶章鱼、一百多只九阶章鱼,八阶七阶各有二百到三百多只。 十二阶的妖兽相当于大乘境,十一阶即是劫变,十阶等同合道,九阶是化神,八阶对炼虚,七阶对元婴。 会飞行的章鱼以包圆的方式向中间包抄,封锁了从天空中到地面的四面八方,远处,海岸线上还有无数金丹阶的章鱼率着低阶的小妖们守株待兔。 目测,一个章鱼家族倾巢而出了。 那么庞大的数量也是相对而言,针对小萝莉一行人是大队伍,放在幅员辽阔、物种丰富的海洋中,只能算是不起眼的小家族。 岛上活物霸主变异金蝉,闻风而动,纷纷围上去准备大饱一餐。 可惜,它们再次踢到了铁铁,八脚金星蛛的毒液是变异金蝉的克星,金蝉沾之即腐。 金蝉围过来,一只八脚金星蛛喷了一口毒液。 毒液“嘭”的化为了一片青色的水雾,点点细沫与刺鼻的腥臭味在空中散开,水雾星沫落在金蝉哪里即腐蚀哪。 被雾星沫沾到的金蝉,痛得发出了惨叫声,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很快就从空中跌落于地。 毒液的气味弥散开,金蝉在气味中如喝醉酒的醉汉,飞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很快就双翅无力,一头栽倒。 一只八脚金星蛛的一口毒液,一下子清扫了将近三四里宽一片区域内的金蝉,而气味渗向更远的区域,味之所达,金蝉必挂。 实际论起来,一口毒液管用方圆十余里。 变异金蝉听到同伴临死前的哀鸣示警,纷纷掉头就跑。 金蝉不来碍事,八脚金星蛛也没追杀它们,朝着目标潜行。 ------题外话------ 小可爱们,不好意思哟,某货的网线昨天断了,今天才修好,每次运营商某些部分例行检查,总会拔掉我的网线,检查一次我遭一次殃,累觉不爱,蓝瘦,香菇~:,,. 第三十八章 相差不大 知道来的是啥动物,乐韵收回了神识,拿出一颗照明珠挂在了飞舟的篷顶照明,找出几种药丸子碾碎,重新调合。 照明珠子的光非常亮,打坐静修的两兽一藤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他们见大人在鼓捣药,没问什么,感应了一下,表情微变。 “大人,有海妖来了!” “大人,好多海妖围过来了!” 感知到远方的海妖气息,白音鹰声和藤果急急忙忙地报告,一急,“大人”两字脱口而出。 他们的声音也将打坐中的宣少燕少惊醒,弄不明白小萝莉和三只兽兽半夜三更的怎么爬起来了。 “小萝莉,出了什么事?”燕行急速起身,跑到了小萝莉身边。 宣少也围了过去。 两兽一藤没吱声,主要怕说了会吓到人类。 相比于兽兽们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乐韵一点也不急,连眼毛都没动:“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被一群海洋妖兽包围了,敌人大约在一盏茶后到达战场。” “啊?海妖来了?” “妖兽夜袭?” 宣少燕少听得心惊肉跳。 “来的是我们家乡叫章鱼,云澜大众叫八脚海蛛的妖兽,五只大乘境,二十四个劫变,八十七个合道,一百七十一个化神,二百多个炼虚,三百多元婴,小妖们围在岸线上岛,并没有来这里。” 以实诚著称的乐小同学,不干欺上瞒下粉饰太平的事,清晰的将海妖的等阶和数量报了出来,至少会不会吓到人和兽兽们,哦,吓吓更健康。 大人轻淡描写地报名一串串数字,鹰声白音傻眼了,这还怎么打? “老天爷哟,这可怎么办?” “我们赶紧跑吧!” 宣少燕少骇然失色,就他们这点战力,一个大乘境就能碾死他们,这一下子竟然来了五个大乘境,不跑难不成等着被打。 “老天爷也要睡觉,他老人家听不到你的声音。”乐韵闲闲地笑了笑:“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开玩笑归开玩笑,手却没闲着,将药调匀,取了杯子分成五份,冲了灵泉水,给两兽一藤和两帅哥一人一杯。 又取了几棵药丸子,碾碎,调合。 “来的家伙会喷毒,你们先喝点解毒丹,免得人家一来喷个毒液,你们闻味就倒了,那样会让我很没面子的。” “哎。” 化为巨人的一鹰一猫和一藤与两人类三个矮个汉子,将解毒药一饮而尽,还用水将杯子给冲了冲,涮杯水也喝掉了。 “大人,我们不跑吗?”藤果紧张得搓小手手。 “小果子,你这思想得改改,修行之人不能遇到事就只想到跑,得迎难而上,哪怕再难也得为自己拼杀出一条血路来。” 乐韵踮脚跟,大手爬葫芦娃头顶摸了摸,不忘教导了一番,话峰一转,又语重心长的进行教育:“当然,迎难而上要看时机,实力相差不大,那就要勇敢热血,实力悬殊,要懂得审时度势,该跑就跑,别顾及面子。” 两兽一藤一脸懵,完全弄不懂大人的矛盾理论。 燕行也快被说懵了:“小萝莉,照你说的,现在的情形显而易见,敌我双方实力悬殊,怎么不跑?” “燕帅哥啊,我不说了么,要凭实力评估时势啊,现在敌我双方实力相差不大,干吗要跑?” 乐韵叹口气:“也是,你们五个是第一次正式游历,才初出茅庐,还没领略过一个符道大师和丹师的杀伤力,担心也是正常的。 一个符道宗师或炼丹宗师,以一 敌同阶三四个都不算什么事,有些厉害的,以低阶抗高阶还能以一敌十。 今晚来的这些海妖,虽然阵势浩大,但在汪洋大海中还真不算什么顶级战力,对我而言还不足为惧。” “大人,您还是符道大师?”鹰声满眼崇拜,大人是丹师,还是符道大师,好厉害! “算是吧。”乐韵笑咪咪地答了一句,飘出船篷到了船头,出了飞舟,去寻找适合放阵法盘的位置。 三兽化成的彪形大汉和两人类帅哥也跑到了船头,围观小仙子/小萝莉布阵。 乐小同学晃荡一圈,在沙滩与陆岸相接的地方平了一块地,挖个小坑,把一个阵法盘埋进城,撑起了一个金色的光罩。 再将飞舟移进阵法中,又往船篷罩顶贴了几张符,再放了三支刻有符篆的玉简,嘱咐兽兽和帅哥们:“你们实力太低,一个劫变境一个神识就能碾杀你们五个,等会我与海妖打起来时,你们就呆在灵舟里。 无论外面打得多厉害,有多少海妖攻击阵法,你们别理睬就是了,它们就算攻破了阵法盘,也攻不破灵舟的防御。” “是。”五条大汉齐齐应了。 为了不让兽兽们和帅哥们觉得他们一无用处,乐韵又安慰他们:“我负责打架杀敌,你们也有任务的,我打完了,你们负责打扫战场,收拾处理妖尸。 今晚来的家伙,他们的毒是个好东西,到时你们帮我把它们的毒囊给摘下来,它们的胃囊是制作储物袋的材料,皮是制法衣的好料,肉是做灵膳的绝佳食材。 总之一句话,在我眼里,它们就是给我送材料的,你们别担心我对付不来,安安心心等着打扫战场。” “哎!” “明白。” 三只兽兽听说海妖肉是做灵膳的好材料,一时兽血沸腾,神容激动。 宣少燕少看到兴奋不已的两兽一藤,心情复杂,他们敢赌,三只兽兽心里眼里想的肯定是章鱼肉! 他们早就发现三只妖兽干饭比他们还厉害,他们是吃货,三只就是超级吃货,只要有吃的,啥都好说。 尤其是那棵藤,你说,他一棵植物,为什么爱吃肉? 鹰和豹猫是肉食动物,爱吃肉是饮食习惯,葫芦瓜它是植物,不是吃空气吃水吃泥土营养的吗,为什么也无肉不欢? 第一次知道小藤爱吃肉时,可想而知两少的心情有多震惊。 因小萝莉面对即将到来的海妖没有惊惶失措,白音鹰声和藤果、燕少宣少的心也由原本的紧张不安平静下来。 附近一带的海洋正值一年最凉爽最平稳的凉季,很少有暴雨或飓风,夜晚也十分宁静。 天幕上点缀着星星,月亮已经去了远方,光华极谈。 阵法的光罩宽约五十米,阵法和飞舟内的光亮成为夜色中一颗明珠,也成了指路的明灯。 夜空中,无数巨大的阴影团朝着唯一的光源逼近。 在阵法中的众人遥望夜空,等了好一会儿,依稀看见了由远而近的阴影团。 那些阴影速度极快,一个眨眼间就到了视野区,再几个呼吸间就迫在眼前,它们挥舞着触手的影子投地,犹如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在叫咆哮嘶吼。 燕少宣少也终于第一次见识到了云澜灵界的妖兽的惊人身躯,那些章鱼中最小的个头都有二十几米长,触手比身躯还长! 章鱼的脑袋像个巨大的水球,行动时一晃一晃的。 章鱼的皮竟然是金色的,薄而光滑,金色的膜表面分布着圆圆的银色斑,触手有三排吸盘。 章鱼的形状与地球的章鱼相似 ,就是那样的体型太吓人。 当浮空的几团阴影离得更近了些,能看出体型时,宣少燕少倒吸了一口气,太大了!那几只的体型可能超过了五十米长。 章鱼的触手那么多,那么长,要是被卷住,想逃生太难。 两人深深的为小萝莉担心,人说好汉难敌四手,一个章鱼就有八只触手,对付一只都麻烦,她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那么多的章鱼? 八脚海蛛群越来越近,直到距离阵法的光罩约三百米远时才停下,从地面到天空,大海蛛密密麻麻的个挨个,十二阶海蛛的巨大身躯更是像块大布,严严实实的遮在了光罩之上方。 海蛛群将阵法光罩围得水泄不通,若是普普通通的生灵,绝对插翅难飞。 变异金蝉畏惧八脚海蛛的毒液气味,临阵脱逃,溜得不见蝉影,八脚海蛛接管了地盘,成功控场。 之前,他们收敛了气息潜行,当围住了猎物,不必再掩饰气息,气息外放,高阶妖兽的威压齐聚在一起,像无数巨石压在了天空中,令空气都像不堪重压。 空气凝滞,凶气四溢。 在阵法和灵舟双重保护中的宣少燕少感受不到妖兽的威压,鹰声白术和藤果本身也是妖族,就算在阵法保护中也心怵不已。 看到八爪鱼形成了包围圈,乐韵取了件披风披肩头,系好了带子,一脚跨出灵舟,再一脚就迈出了阵法光罩。 人徐徐上升,将三张符拍在阵法盘的光罩顶端,人也站在了上方,取出一把法剑在手,一手后负,端得是临危不惧,睨睥众生。 人类幼崽从法阵光罩里走出来,诱人的血气灵韵散开,闻到了香甜味的海蛛群一阵骚动,嘴围肉须频频蠕动发出唏唏嗦嗦的声响。 骚动仅只片刻,转瞬即平复下来。 一只大蛛从空中越众而出,两条触手在空中晃动,发出了洪钟般的声音:“小幼崽,这里是本族的领地,你们不经本族许可擅闯本族领地,让你们的头儿出来说话,本族长老们与你们头儿说道说道。”最近弹窗厉害,可点击下载,避免弹窗:,,. 第三十九章 空中对阵 妖兽指名要见队伍的头儿,明显是觉得她弱小,不像是队伍的主导者,乐韵眨巴眨巴眼儿, 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些家伙的目标自然是她,它们出动了十二阶的大妖,找队伍的头儿聊是想威胁队伍把她交出去吧? 它们莫不以为给点威胁就能不费一兵一卒的带走她? 妖兽也“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乐韵心里乐呵,板着脸一板一眼地对答:“本仙子来的时候,小岛方圆二百里外没有你们这族的气息, 反而十足青蟹常在岛四围栖息,你们现在跑来说这里是你们的领地, 这么不要脸,简直丢尽了海族的尊严。 你们三更半夜的偷偷潜来,不就是想吃本仙子的血肉?想吃本仙子就直说,本仙子还高看你们一眼,找这样漏洞百出的破借口,哪天传出去,只会令其他海妖族笑掉大牙。” 被人族小幼崽揭下了面皮,八脚海蛛恼羞成怒:“小幼崽对本族无礼,找死!” 大海蛛从空中冲向光罩,前面的两只触手抽向了人类幼崽,大触手快似疾风,带着呼啸声眨眼就到了。 乐韵看到大触手拍来,都没挪动,一个下腰,膝盖以上身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诡异角度转了一圈,轻轻松松避开了一击。 第一击走空,大海蛛的触手回卷,第二支触手也到了, 与此同时, 海蛛挪到了光罩之上方。 乐韵不慌不忙,提着剑冲了上去,与第二支触手擦身而过,剑也砍了上去。 “当!”剑砍在金色的触手上,犹如撞上了金铁,火星四溅。 在人类的剑砍到章鱼的触手时,它的触手没袭到人而重重地拍在了阵法的光罩上,发出了“砰”的巨响。 也仅仅只是响了一声,光罩连动都没动,仍然固若金汤。 海蛛触手砸光罩发出的砰然巨响,掩盖住了剑砍触手的那声金属碰撞声。 八脚金星蛛击中光罩后,触手一阵剧痛,立即收回手,几只手脚或拍或卷或弹,攻向了人类幼崽。 触手展开,近身体的部分像大巴蕉叶片那么宽,触手的顶端也有二十几分的宽度, 一片片的肉蒲扇有着很强的吸附力, 粘到人或物就能将其吸过去。 章鱼手脚齐出,乐韵灵活的左跳右闪, 时不时地挥剑砍砍章鱼的触手或身躯,虽然不管剑砍到了章鱼的哪里都没造成伤害,仍照砍不误。 与触手比速度比灵活时,不禁想起一个冷笑话:想区分章鱼的触手哪只脚哪只手,放个屁给它闻,捂鼻子的一定是手! 眼前这只大章鱼,如果放个臭屁给它闻,不知道会不会捂鼻子? 可惜,就算章鱼可能会用触手捂鼻子,她也放不出臭屁,毕竟,最近在海上漂,没空做饭,都是吃灵气的,肠道内没积先到什么氨气。 越想越乐呵,找到机会,溜到章鱼腹下,还拿剑戳了戳它被护着的有漏斗的腹部。 小萝莉在海蛛的触手围攻中游刃有余,还有空胡思乱想,胡做非为,八脚金星蛛一连几十记攻击走空,越来越暴燥。 当被捅了菊,暴怒如雷,在人类幼崽再次从一支触手旁滑过去,气急之下,张嘴喷了一口青色的毒液。 毒液浓得发黑,又腥又臭,在空中“嘭”的化为青雾。 乐韵嗖的一下蹿走,与一支触手擦身,没让青雾沾到一星半点,再次嗖嗖两下从章鱼的身侧蹿到了章鱼的上方。 她落在了章鱼的后半截躯体上方,掏出几张符拍在剑身,挥剑斩向触手怪的软肉团。 泛着金色剑气的剑,瞬间爆长出十几丈的光芒,光芒中掺着淡淡的紫色光晕,在其他海蛛还没看清楚的情况下,剑与光斩在了八脚金星蛛的身躯上。 原本法剑砍了n次都砍不破的八脚金星蛛的软壳,这一次,有如泥土似的软,剑光破开了它的金色软壳,剑身切入肉。 那一剑从章鱼从身躯的右边与左眼大眼角以两点成线的位置落下后一切到底,把章鱼一分为二,章鱼被切开的身躯一边大,另一边小。 它的妖丹和心脏也被切开,有两触手也被斩断,也分了几截。 海蛛的肉是半透明的白色,因为等阶高,肉中杂质少,没有腥味,血也从断口喷洒出来,非常腥。 海蛛的身躯被剖开,失去平衡向下掉,触手还在不停的绞动。 就在被斩的海蛛的血喷洒出来时,贴地的元婴阶海蛛与它们头顶上方的炼虚境海蛛当中有各有几十只海蛛在同刻倒地。 空中的炼虚境海蛛跌地,先砸在了元婴阶的海蛛身上,然后才翻倒在地或翻倒在元婴阶海蛛的壳体上。 海蛛倒地不起,触手还在乱抓乱舞。 一剑斩杀了一只章鱼,乐韵追着跑,一把抓起比较大的一半童鱼残身,将它扔回了天然法宝葫芦中,再追了两步,将另一半章鱼身也扔进了天然法宝。 高阶妖兽肉是补品,是灵食材料,可不能浪费。 从化神阶的八脚金星蛛被斩断,再到身躯消失,顶多也就三个呼息的时间,莫说飞舟内的兽兽和两人类没反应过来,就连其他海蛛也没反应过来。 十二阶的八脚金星蛛最先发现五阶和六阶的海蛛倒地不起,然后发现它们全死了! 一只十二阶的八脚金星海蛛,巨大的眼睛投向了人类幼崽:“你不是金丹阶?!” 一个人类金丹,若仗着厉害法宝,可能能杀死七阶的妖兽,却不可能远距离的袭击其他海蛛。 突然死去的几十只海蛛,都是遭了神识攻击。 能以神识在一瞬间攻击多只海蛛,人类幼崽绝不可能是金丹境,她可能有能掩藏修为的特殊法宝隐藏了真实修为。 “谁告诉你本仙子是金丹境来着?小小化神也敢挑衅本仙子,这就是下场。” 乐韵提着剑,慢悠悠地往上升高,又飘回阵法光罩上站着,剑指一只老章鱼:“本仙子一向喜欢以和为贵,不想大开杀戒,是以在海域飘游也只是挖点小贝壳,没有入海猎杀水族。 你们金星蛛半夜三更地跑来挑战本仙子的耐心,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还真当本仙子弱小好欺负是不是? 你们想吃本仙子的血肉尽管放马过来,抓得住本仙子是你们的本事,喝血吃肉番听尊便。” 被剑指的大乘境金星蛛还没怒,劫变境的海蛛们怒了,一只劫变后期巅峰的八脚金星蛛疾冲而出,两条触手朝着人类和光罩拍了过去。 劫变境的妖兽速度比化神快了几倍,那边触手一动,攻击已到。 章鱼的等级与自己同阶,乐韵侧身飘走,左手捏诀,一个火系术法“火树银花”打了过去。 一片火焰在八脚金星蛛躯四周闪现,火焰中“砰砰砰”声响不绝,瞬即火焰化为火海,火光还犹有烟花炸响声,火星乱舞。 劫变金星蛛的触手有一只拍中阵法光罩,又是一声“砰”的巨响,金色的光罩也仅只是微微震了震,仍然稳如泰山。 触手刚击中金色光罩,遭烈火焚身,劫变金星触手挥舞,舞出罡风不让火焰粘身,同时张嘴喷出水幕。 一片水喷开,化为冰甲将身体包裹住。 乐韵用了一记术法,瞬即换了把剑并往剑身上拍了五张符,挥剑就斩。 剑身爆出的光芒,与火焰交相辉映。 最老的十二阶八脚金星蛛看到人类幼崽的剑身爆出炫丽的光芒,张口吐气,一张金色大网向着人类幼崽兜头罩去。 那张网是以真金属矿石炼制出来的法宝,并不是术法或神识织成的大网。 人类修士有多种灵根,妖兽也是如此,水生妖兽除了本身的水灵根,也会有其他灵根,金、木、土、火、冰等等的灵根都可能出现在他们身上。 一般情况下,水生妖兽中的两栖类妖兽才有火灵根,在化为人形前离不开水的妖兽族很少生出火灵根,如果出现了火灵根的水妖,必然早夭。 喷出金网的章鱼,是水金灵根,它有金灵根,自然能炼化金石,吐张金网不稀奇。 大乘境的八脚金星蛛吐出金网,一只触手抓住了网上的一根线,其他触手也伸展开,一齐围攻人类幼崽。 乐韵挥剑斩向火焰团中的劫变章鱼,剑势并没有因为天空中飞来的金网而改变,剑光切入火焰,一剑斩在了披了冰甲的章鱼背面。 嚓,能挡火焰的冰甲挡不住带着紫晕的剑光,冰甲破碎。 切碎冰甲的剑光,又切破了章鱼金色带星斑的外膜,如砍瓜切菜一样的将八脚金星蛛切断。 法剑斩中章鱼时,术法火焰也熄灭。 这一次,剑从章鱼的眼睛后部、位于嗦囊位置的地方切入体,将章鱼的后半截身体与有眼睛的前半截身分开。 章鱼的肝脏、虹吸管、肠等被斩断,肠道与肛门喷出大量脏污物,臭味熏天。 十二阶的八脚金星蛛看到十一阶的海蛛也被人类幼崽一剑斩杀,对她充满了深深的忌惮,一直旁观的四只也齐齐出手。 与此同时,十一阶十阶的海蛛也不再围观,触手从四面八方卷向了人类幼崽, 乐韵一剑斩杀了大章鱼,本来想去找撒金网的那只大章鱼一决胜负,结果章鱼们不讲武德,群起而攻,自己跑回了阵法光罩。 第四十章 阴险 趋吉避凶,谁都会。 乐小萝莉溜回阵法光罩前还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捡尸,神识一卷就将被切的章鱼尸体卷起来扔回空间。 第二件事是在踏进阵法光罩的瞬间往外扔了一把药丸子, 被注入了灵力的药丸子似烟花一样在空中“砰砰砰砰”炸开,冒出阵阵白烟。 白烟滚滚,一时连法阵的光都被遮掩得看不清楚。 有几颗药丸子撞在了金色大网上,灵力爆开产生的一股冲力令大网的速度也缓了缓,也有药丸子撞了八脚金星蛛的触手。 十一阶十二阶的海蛛在上方,浓烟上冲,它们是首冲其冲呛到烟的, 触手也沾到不少药粉末。 浓烟没毒,就是非常呛鼻。 不少八脚金星蛛被呛得直喷气。 扔了药丸子就溜进阵法光罩的乐韵, 又跑回了飞舟的船头。 “小萝莉/小美女!”观战却并没有看清楚具体过程的燕行宣少,看到小萝莉返回来,跑过去站到她身边。 白音鹰声和藤果也跑到了大人身边,一起抬头望着外面的浓烟。 八脚金星蛛群中也有风系灵根的海蛛,被呛了一记后,赶紧来了一记风系法术,把浓烟吹走。 风将烟吹散,空中已经没了人类幼崽的身影。 金色大网捕了一兜空气,十二阶八脚金星脚的触手提着大网,寻找人类幼崽,找了一下才发现她回到了法阵结界。 人类幼崽手中提着法器,昂着头,笑容灿烂地看着他们,眼中明明白白的表示讽嘲之色。 更气人的,还有她的声音:“你看你们这些海蛛,五个十二阶, 一群十一阶和十阶, 还有几百的五阶六阶七阶八阶,几百只海蛛同时出手还抓不住一个人类小幼崽,其他海族知道你们这么没用吗? 你们这么弱,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是不是其他海族看你们太弱了,或者是嫌你们嘴和排泄腔长一块儿,嫌你们的肉太脏,所以没吃你们,你们才能苟且偷生到现在。” “……”燕行同情了章鱼一秒种,小萝莉常常气死人不偿命,没想到她气起鱼来也是不带嘴下留情的。 宣少想捂脸,章鱼的嘴和肛门挨得近是事实,可也没那么夸张吧。 听听,小美女骂鱼骂得多狠,什么叫嘴和排泄腔长一块? 幸好他不是外头那些倒霉催的鱼,要不然可能会气晕过去。 八脚金星蛛也听懂了人类幼崽的意思,没气晕,却也气得不清,大大小小的海蛛伸出大触手嗖嗖嗖地拍向了阵法光罩。 砰砰砰砰嘭嘭嘭…… 触手如雨点般的落下, 一记记重击如流星锤锤打着光罩,光罩像是水球似的,一弹一颤地晃来晃去。 光罩晃得厉害,可被锤了几百记,仍然顽强的发光发亮。 乐韵分析着阵法光罩受攻击时的数据,发现它受了那么多击打,仅只消耗了些灵气,离被攻破还差十万八千里远。 于是,她放心了,由衷地在心里赞了一声:“金仙出品,果然是精品。” 确认阵法安全无恙,继续气死鱼不偿命:“哎,我说你们是不是几天没进食,所以都没力气,就你们这样的战五渣,打个三天三夜也破不开这阵法。要不你们回海里去吃点东西再来?” 海蛛们不懂战五渣是什么意思,猜着不是好话,那叫个气,个个怒火滔天,气冲斗牛。 在十二阶八脚金星蛛的带领下,分批轮流对着光罩喷毒液。 一口一口的毒液喷在金色光罩上,似盆泼的大雨,“噼噼卟卟”“哗”之声不绝于耳。 “小仙子,他们这样喷毒液,阵法会不会破啊?”藤果担心得双手无措地揪自己的衣服,都快将衣服拧成麻花。 “没事,它们毒多让它们喷好了,就怕没毒死我们,反而毒死了它们自己。”乐韵笑咪咪地研究着光罩,触手怪支持不了多久,不怕。 毒液喷洒在金色光罩上,沿着光罩往下流淌,像是一片片青绿色的瀑布。 光罩表面的灵气光被腐蚀,但很快又冒出一层新的光,腐掉一层又长一层,与八脚金星蛛打起了持久战。 三只兽兽和两帅哥看到阵法光罩稳当当的,一颗心也安稳了。 蛛群持续喷了一柱香的毒液,五阶六阶的八脚金星蛛的毒液也见了底,累得不轻,退下阵去休养生息。 五阶六阶的海蛛退出战场,很快就瘫在地上。 七队八阶的海蛛喷了一阵毒液,也累得筋疲力尽,同样退贤让位,他们去蓄精养神,换十阶的海蛛上阵。 十阶的海蛛累了,换十一阶的,最后是十二阶的海蛛一个一个的对着金色光罩喷毒液。 当第三只十二阶的八脚金星海蛛喷上阵后,只喷了几口毒就无力支持,身躯摇摇欲坠。 它强撑着又喷了两口毒液,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 最老的一只八脚金星蛛感觉不对劲,再看向之前退下去的一些海蛛,那一些海蛛全软趴趴地趴地,大部分已经晕了过去。 恍然间,他也明白大事不妙,立即让另两只海蛛去捞同族,自己也朝下冲去,准备捞了同族赶紧离开。 “哎,别跑,继续喷毒啊。”乐韵看到三只海蛛朝下飞,冲出金色光罩,提着剑冲最老的一只海蛛砍去。 那只章鱼是头儿,擒贼先擒王。 十二阶的八脚金星蛛疾飞着躲开了剑光,气急败坏地吼:“你要赶尽杀绝吗?” “瞧你说的,好像你们如果赢了捉了我会放过我的同伴似的,你们举族出动,打着一个都不放过的主意,现在失败了,就跟本仙子讲仁义道理,可笑不可笑。” 对于想吃自己血肉的家伙,乐韵可没有圣母心,挥剑又砍,还不忘嚷嚷:“你们死了也没事,海岸还有那么多的小海蛛,杀不绝的。 咋样,我的药味道不错吧,好不好闻?现在好受不,有没觉得灵力缓滞,身躯无力?” “你是丹师?你什么时候下的丹毒?”老海蛛又惊又怒,小幼崽太阴险了! “本仙子的毒一向是拆开用的,在斩杀了小化神海蛛时撒了一半毒,回结界时又撒了另一半。” 乐韵的第二剑走空,将真元注入了法剑,再次挥剑。 “卑鄙无耻的人类!本君跟你拼了!”老海蛛拼了全力才躲开第三剑,感觉不可能全身而退,为了让另两海蛛带走一些高阶海蛛保持家族战力,决定拼死一搏。 看到老海蛛触手狂抓,乐韵也不追了,提着剑笑咪咪地站在空中,还特别好心地提醒:“哎,你是不是想自爆啊?只是,这个时候可能太晚了呢,你试试,是不是灵力溃散,已经难以聚齐。” 老海蛛运集真元,赫然惊觉果然如人类幼崽所说,灵气化散,根本聚不起来,想自爆都爆不了。 那一边,另两只十二阶的八脚海蛛原本卷起了十一阶和十几个十阶的海蛛,准备逃离,想走时已经飞不起来了,先后扑倒在地。 “你你阴险……哇!”老海蛛听到声间,望了一眼,看到另两个十二阶的同族也倒了下去,绝望交加,哇地喷出一口老血。 “这才到哪啊,你就受不住了?你也不想想,本仙子敢在海域乱飘,怎么可能没点倚仗? 对了,本仙子今天只想试试新研制的毒丹好不好用,才拖了这么久,要是用其他大招,你们连靠近这里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 为了不让老海蛛死不瞑目,乐韵可是超级好心的跟他聊天,她真没吹,要是用引雷符引天雷来杀妖,一群大章鱼在路上就被雷给劈没了。 老海蛛已经控制不住身躯,拼着最后一点真元,元神出窍离体,朝空中疾飙。 它的元神是只小小的海蛛,只有拳头大小。 “早就等着你了。”乐韵甩手将一张符扔飞。 诛魂符飞空,金光大炽,紫芒如虹。 紫色光芒爆开,那只拳头大的海蛛元神惨叫着一点点的消散。 最老的八脚海蛛身躯掉地,砰然有声。 至此,一群章鱼全军覆没,刚打响没多久的战斗也就此结束。 章鱼没死前因本体太大影响行动,缩小了体型,死后身躯自然回复本体形状,身躯增加了一倍或三四倍,几百只章鱼尸体堆积成山。 宣少燕大少震惊得失语,他们之前以为章鱼的身躯够吓人的了,结果事实证明是他们见识太少! 尘埃落定,乐韵收起了法器,愉快地冲去捡了最大最老的一只章鱼,再将倒一地的章鱼躯体全卷回空间码堆起来。 捡完尸体,飞奔到阵法光罩旁,一个暴雨术将光罩上的毒液冲刷干净,召了飞舟出来,再将阵法盘启出扔回空间。 她驾着飞舟朝着东边狂跑时才有空喊话:“小鹰小猫小藤,你们做好准备,咱们去海岸捉八脚金星蛛。” “是大人!”三只兽化的彪形大汉,乐得差点一蹦三尺高。 “小萝莉,我和宣少呢?”燕行举起小手手发问。 “海岸上有大量金丹阶的章鱼,我一时顾不上你们,你俩先呆灵舟里,我带他们先扫荡章鱼,到时给你们抓几个活的让你们俩练手。” “行吧。”两大少只好听从安排,没办法,他们是战五渣,真要出去杀章鱼也是拖后腿。 第四十一章 储物袋 飞舟的速度很快,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飞至东边的海岸。 海岸沙滩或稍平坦的陆岸区域,全被密密麻麻的章鱼占领,那些没地儿落脚的章鱼只能泡在海水里。 飞舟飞至海岸的一片沙滩上方, 乐韵带着一鹰一猫一藤冲了出去,杀向八脚金星蛛群。 鹰声白音和藤果都是元婴境,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各自飞往远方,各自圈占了一片区域展开屠杀模式。 鹰声以羽毛攻击,无数羽毛化为满天利矢笼罩住海蛛, 神识则用于远距离攻击。 白音的本命武器是一支骨鞭,长鞭一挥横扫一片。 藤果现出藤身, 枝条交织成网,一网下去就网住一大堆的海蛛,他有天然法宝,将网到的海蛛一股脑儿扔回葫芦空间。 妖兽的血脉不同,并不是所有妖兽都有本命空间,没有本命空间的妖兽,化形后自己开发虚空空间,或者像人类一样用炼制的储物器。 鹰声和白音没有自带的空间,大人给的乾坤袋空间有限,只能装最珍贵的东西,他们俩杀死海蛛后全扔在沙滩或海岸上。 一群八脚金星蛛在海岸等家族长辈凯旋而归,结果没等到长者归来,反而等来了死神。 一个人类与三只妖兽,冲入海蛛群如入无人之境,收割了一群又一群的海蛛,在岸地上的海蛛死伤惨重,只有少量的金丹境得以逃过一劫。 筑基开光等阶的海蛛幸存者极少, 只有那些因距离死神降临之处比较遥远的小妖兽们在事见不妙先一步逃回大海中才得以保住性命。 一人三兽杀了将近一柱香时间,也终于收手,主要也是因为没杀到的海蛛已经逃回大海,陆地上没海蛛了。 白音鹰声清点战场,将杀死的海蛛按等级码堆。 乐小同学带了藤果去收海蛛,跑了一圈回来,战绩惊人,如果按一天吃一只章鱼的量算,他们三十年内不用再捕猎八脚金星蛛。 海岸腥味浓重,容易引来高阶海妖,小萝莉没心疼小岛上还没采挖的果贝,果断的驾着飞舟连夜撤离。 一行人撤离不久,大量海洋生物闻到血腥味涌上小岛,都互相将对方当作猎物,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晚上的海域比较危险,不方便到处乱跑,乐小同学将飞舟停在云海之上,先歇了半宿,待天亮再寻找合适的落脚点。 找了小半天, 找到一个没骷髅族, 有湖有大河流的小岛。 三只兽兽和两只帅哥见到变异金蝉仍然像猫儿见到老鼠, 飞舟刚停就冲出收集金蝉。 乐同学在湖泊旁清理掉了方圆六七里宽一片地内的荆棘和杂草,放了个阵法盘,然后将阵法光罩内的变异金蝉捕杀光。 弄好了安全区,拿出两座如意屋放置妥当,在湖滩上铺开杂草,上头再一张防水布,带着四火兄妹处理章鱼。 一猫一鹰一藤和两人类帅哥杀金蝉杀累了,爬回阵法光罩里歇息。 待他们休息好了,乐小同学到空地上扔了一只比帅哥们高一阶的开光后期的章鱼,让宣少燕帅哥俩去练手。 鹰声在旁掠阵,以防两人类发生意外。 八脚金星蛛被扔地上时还是懵的,就在发懵时挨了几下,痛得暴起,挥舞着触手跟人类撕打。 虽然是二对一,两少在数量上占优势,可他们才筑期一层,对上开光后期的触手怪,也只有被压着打的份儿。 两少被拍飞被弹飞,被水箭被风刃刺伤,被虐得老惨了,好几次被触手卷住,他们自己成功自救两次,其他几次都是鹰声帮忙脱险。 若不是他们穿着保命的法衣,就算不死也会伤残。 被虐得凄凄惨惨的两帅哥,直到筋疲力尽才暂时得到自由,而那只八爪鱼则被鹰声解决了,还是现杀现剖。 宣少燕少收拾好自己,为伤口抹了药,打坐了三个钟才勉强恢复一些体力,跑去帮忙干杂活。 四火兄妹处理妖兽也是一把好手,将章鱼拆解,眼睛、外膜和内脏和毒囊、妖丹、吸盘等分门别类的存放。 不要的内脏也收集起来,可以用来投喂圈养的鱼或兽。 小萝莉腌制了一只金丹阶的章鱼,晚上做了铁板章鱼。 两俊少饱餐了一顿,修炼了一夜,修为蹭的一下就蹿到筑基四层。 三只兽兽实力也涨了一截,马上就要突破元婴一重。 四火兄妹不吃食物,他们吃灵石吃灵气。 乐小萝莉可没对两帅哥手下留情,第二天又扔给他们一只开光巅境峰期的章鱼练手,她带着帮手解剖章鱼。 两大帅哥再次开启了被虐的生活,前一天的伤疤还没愈合又添新伤,可惨了。 小萝莉带着打杂工们解剖了四天的章鱼,拿了些材料进了一套如意屋,起炉炼制储物袋。 大人闭关炼器,藤果负责每天扔一只八脚金星蛛给两位人类兄弟练手,鹰声和白术轮流掠阵。 两大少天天被虐得一身伤,惨归惨,对敌经验和剑术都在稳步上升。 妖兽章鱼的胃和外膜都可以炼储物袋,乐韵挑了金水属性和水土属性的两只金丹阶章鱼的外膜炼了一批储物袋,用元婴阶章鱼的胃为主材料炼制了一批储物袋。 用章鱼外膜和胃袋子炼储物袋先得将其中的杂质全部清除,还需要添加其他材料,熔了材料再融合,然后刻画符箓阵法。 小萝莉以前没有亲手炼器,这是第一次上手,用了从火云殿得来的一只灵器级的大炉,先熔化了当辅助材料的矿石,再熔鱼外膜或胃袋子。 整个过程自然在炉子里进行,必须用神识控制着材料熔炼成浆,清除掉杂质,再融合、刻符箓法阵。 小萝莉那只贪心鬼,先以金丹章鱼的皮做试验,一次性熔了五十份,然后在辅助材料中分出熔化的溶液与去除了杂质的鱼外膜融合。 五十只储物袋子的胎胚制作好,再以神识刻箓阵法,完成后出炉冷却,然后就是一只新鲜出炉的储物袋。 八脚金星蛛的外膜是有银色星斑的金色,炼制储物袋时因为没有刻意添加其他材料改变颜色,出炉后成品比起金星蛛皮壳原本的颜色淡了不少,呈淡金色。 小萝莉制储物袋时将有银色斑点的位置添加了花纹,储物袋制成现代常见的福袋式样,颈部的绳子与袋子一体。 储物袋适用性广,就是普通人也能用,没神识的人扯开束扎的绳子拉开袋口就能用,有神识的修士不用解绳子。 储物袋只有半个巴掌大,淡金色的底面绣着银色花纹,挂在腰上像是挂了个香囊。 成品出炉,乐韵查看了下,内部空间一百丈。 这个丈,是云澜灵界用的量尺标准,毕竟人在云澜灵界,得入乡随俗。 储物袋和储物器的空间宽度一半取决于材料,另一半取决于炼制者的神识强弱和符箓水平。 小萝莉神识强,材料也不错,既使是第一次尝试炼器,也轻松松就炼制出了百丈空间。 储物袋是以皮革之类的软材料为主,受了材料的限制,最大宽度为方圆千丈,若需要更大的空间,只能是以金属材料为主的储物器。 储物器的空间,据说最大限度是方圆万里。 修士们更钟爱储物器,不仅是空间大,主要是储物器可以戴手指或手腕或脖子或耳朵上,安全性高,不易丢失。 储物袋大多数悬挂腰间,容易掉落,就算藏衣服里,丢失的机率也比储物器高数倍。 储物空间本就是件违背常理的存在,能有得用就不错了,修士也没资格嫌弃储物袋和储物器的空间限制。 乐小同学淡淡定定的将第一批原料用完,第二次就挑战储物袋的最大宽度限度,又被她练成了。 考虑到与人做交易时需要用储物袋转移灵石或物品,也炼制了一批宽度仅十丈和一丈的小空间储物袋,绝大部分的材料炼制成五百丈与千丈宽的袋子。 经过实验,一只金丹阶的八脚金星蛛不算触手表面的膜,仅身躯外套膜可以制作一千个储物袋。 一只元婴阶的八脚金星蛛的胃袋子,可以炼制一千个储物袋,以胃袋子为主材料制成的储物袋,品价也更高。 再试着用合体阶章鱼的胃袋子和小部分膜炼制了一批储物袋,成品质量杠杠的好,一般的术法烧不坏,只有天地灵火才能焚化它。 最重要的是,如果往袋子里扔几块灵石,也可以放活物,不过有点废灵石,一个月就得耗费一块上品灵石。 她还熔炼了一只劫变境章鱼的吸盘和外膜,炼制了二十套分上衣下裤的法衣,贴身穿上配套的法衣,外面再套外袍衣袍,实用又不炫富,最是安全不过。 炼器是件快乐的事,小萝莉又用章鱼的外膜和吸盘提炼了很多线,在如意屋里关了五天才心满意足的结束闭关。 一出关,见到眼神热切的帅哥和三只兽兽、四火兄弟,乐韵笑咪咪地给了他们一人一份礼物。 每人有千丈、五百丈、百丈宽的储物袋各十个,十丈、一丈宽的小储物器二十个。 拿到储物袋的众人,激动得嗷嗷叫。 玲珑葫芦藤有自带空间,还有天然法宝,不缺空间储物器,但大人赠送的储物袋意义不一样啊。 “小美女?小萝莉,你真牛!”宣少燕大少查看了储物袋的空间,以高山止仰的方式仰望小萝莉。 有小萝莉这样的全能小妖孽,修仙界的天才注定只能是万年老二。 第四十二章 天衍五行阵 宣少燕大少是由衷的佩服小萝莉,无论是在地球还是修仙界,就没有她不会的,这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乐小同学背着小手手,目光瞄向燕某人:“燕帅哥,你不炼器太浪费你的先天优势,从现在起,你每天多挤出一个钟的时间钻研炼器知识。” “必须要学吗?”燕行一张脸皱成苦瓜皮,他可以不学吗? “修行四艺你总得会一样啊,”乐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看宣少,他的灵根注定在炼丹和食修这条路上有优势,他选择了走食修的路子,辅修其他。 你呢,做灵厨大师这条路你走不通,炼器符箓阵法你总得选一样。 你不趁早打基础,难不成非得等几百年后你碰得头破血流终于懂得艺多不压身的道理再学?” 燕行耷拉着脑袋,只觉人生太难了。 宣少站着说话不腰疼:“燕兄啊,小美女用心良苦,咱们就算天赋再差,也得咬紧牙关以勤补绌。你再拖拖拉拉的,就是矫情了。” “……”燕行气得想跟宣少割袍断义,看看,这是什么塑料兄弟同乡情? 燕大少气吹胡子瞪眼,宣少倍觉有成就感,将一只金色绣银纹的袋子滴血认主,挂在了脖子上。 因为储物袋的绳子能随意变更长短,鹰声白音也储物袋挂在脖子上,那样更安全,腰间也挂了小储物袋。 藤果挑了一只小储物袋契约了,开开心心地把它系在腰间。 四火兄妹手腕上和脖子上有储物器,还有一个隐藏的储物器,他们将储物袋放在储物器内收藏。 兽兽们有了大型储物袋装东西,乐小同学没再处理章鱼,带着一群打工人,继续往东,顺路找果贝壳。 走走停停,二十天后,一座大岛遥遥在望。 在高空遥望远方的庞然大物,乐同学也有几分激动,从初临云澜界时测算吉方时推算出来最佳方向是东方位和北方位,北方的吉应在准神器和葫芦藤秘境,东方位的吉应该就应在那座大岛了! 两俊少三只兽兽也非常高兴,一路走来都是小岛屿,总算出现一座大岛了,不容易! 有道是“看到屋,走到哭”,远看大岛在望,真走起来可不近,花了半天功夫才抵达。 当然半天的时间并不是全部用来赶路,而是中途发现有两个小岛没有变异金蝉和妖兽,有热带水果,小萝莉带着工具人和工具兽跑去扫荡了一番。 所谓的大岛,其实是天火劫前的骷髅岛东部的高原地带,被海水淹了地势较氏的平原地区,没被淹没的地区其东西最长约为五亿零六百万里,南北最宽处约为五亿一千三百万里。 有准神器所在的岛和眼前的大岛,是原骷髅岛所幸存下来的地域最宽的两处,其南边与北方分布着较大的岛的宽幅都没超过四亿里。 小萝莉惦记着让自己心动的东西,先不去挖海滩生长的贝壳,直奔目的。 飞行到距离海岸线约八千万里远,灵舟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被一股强大吸力吸住了。 灵舟在骤然而来的吸力中有如一片狂风中的落叶,打着旋儿从高空向下坠。 灵舟翻转打旋,但内部一直没动,人却能感觉得到灵舟在翻转。 燕少在飞行训练时经历过一些特殊的培训方式,比如呆在滚动的球体里,球以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翻滚。 这一刻,他又有了被扔在滚动的球体内的感受,观觉更直观,更清晰。 宣少觉得非常新奇,好奇地盯着外面看。 “小仙子小仙子,船要翻了!”藤果吓得噌地蹿到了大人身边,寻找安全感。 “小仙子,我们可能遇上了海上龙卷风。”鹰声也满怀担忧。 “稳住,莫慌。”乐韵稳如泰山,云淡风轻地安慰人:“我们并没有遇到龙卷风,是被一个大阵拖入了阵中,灵舟受阵法力量的影响失去方向,很快就会平稳下来。” 小仙子不慌,三只兽兽自然心安。 燕行捕捉到了“大阵”两个关健字:“小萝莉,你知道这里有大阵?” “知道。” “知道为什么还来?” “知道了才来,不知道我还不来呢。”有大阵保护的地方一般都不是寻常之地,她想找的东西就在大阵中,必须要来啊。 小萝莉说得理所当然,燕行懂了,小萝莉知道有什么大阵还往里闯,说明大阵内有吸引她的好东西。 宣少已经化身好奇宝宝:“小美女,是什么样的大阵?危险不?” “一座天衍五行阵,阵本身没有危险,因为大阵涵盖的范围非常宽广,阵内应该有高阶妖兽,危险还是有一点的。” 乐韵有问必答,大岛上的阵法是座天然的五行阵,所谓天然就是自然形成,未曾有半点人工痕迹,是以叫“天衍五行阵”。 如果是某种生灵力量布下的大阵,依阵的大小与其效果而论,普通的就叫“五行阵”,有特殊用途的在“五行”前面加前缀或加后缀。 大阵的面积超过一定的量,厉害的叫“大衍五行阵”,最厉害的是“太衍五行阵”,大衍、大衍的前后还可以因功用不同而再添加前缀后缀词。 宣少和燕某人有了解阵法知识,也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小阵法,还接触不到五阵行法那种变化多端过于玄妙的阵,乐韵也没有给他们讲解天衍五行阵的设阵方法与破阵之法。 宣少燕大少听到“天衍”两字也知道是厉害的阵法,不是现阶段的他们能理解的,干脆没再探讨。 灵舟打着转儿飘荡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才稳住,它平稳了,也已经出现在了天衍五行阵内的蓝天白云下。 万里晴空,天蓝如水,白云飘飘。 视野开阔,可见远方山脉如龙,直达天际,而较近处的视线之尽头,高达十几万丈的山峰扶摇直上,峰顶积雪如云。 而他们脚下方,是火山群。 高达六七万丈的火山有十几座,有几座是活火山,火山口红彤彤的,灸灼的气息渗透了空气。 火山群往南,是一片平原雨林,三五万丈的小山峰像小馒头似的林立,河流纵横,湖泊星罗棋布。 仅论风景,山清水秀,锦绣如画。 “岛上有不少大乘境、劫变境的妖兽。”乐韵俯瞰着山川河流,提醒了帅哥和三只兽兽一句。 “明白。”五位异口同声,有高阶妖兽,那就是不能乱跑了。 倘若没有高阶妖兽,乐韵必定直奔火山口去寻找火属性的高阶灵草,感应到了火山区有高阶妖兽的气息,也不做无用功,先去寻找自己的“吉祥物”。 观气定向,朝着东北方走,飞了一阵,再往北。 灵舟飞行了约二千多万里,进入了一片类似喀斯地貌的地形区,拔地而起的山峰千姿百态,还有不少天坑和巨湖。 灵舟在山峰之上方穿梭了一阵,依着主人的指令,飞到一片有个大湖泊的区域下降。 灵舟落下的区域,有如地球华夏国的G西省有山水甲天下的那座城市的地貌,山环水来水绕山,山峰格外的秀气温柔。 一片被山峰围绕的小平原上,有一个方圆八百多里的湖泊,湖的东面是连绵千余里的草原,湖之西面相距仅三四里就是群山。 一条河面宽达五千里的大河在西面的群山之间绕过,一条支流从西北向的一条峡谷入了平原,在平原上冲积出一个湖泊后,又锲而不舍的冲出一个出口,在草原中走出S形,从南边跑入群山间的峡谷,继续寻找海洋。 在湖的西面有座临水的小山,它高约百米,顶面平坦,形如桌面,临水一面与北与南面的山壁陡峭如刀削,唯西面是倾斜坡。 桌面山的平顶上有些区域只有岩石和乱石,大半区域是丛林,发于丛林的水流往东和或南方流淌,从陡壁上飞流直下,形成了几道美丽的瀑布。 飞瀑落下产生的水雾气形成了雾岚,令小桌面山四周经常有成团的白云雾气,形如仙境。 一只全身覆盖着红色羽毛,羽毛的尾圈是紫色的漂亮孔雀,刚从湖中洗了澡,飞上山头,在平整如刀削的石面平台上梳理自己的羽毛,姿态怄意悠闲。 飞行灵舟一瞬几百里,眨眼就到了湖泊南区的上方。 燕行宣少也终于看清了临湖小桌面山上那一团火红是什么动物,眼睛都快瞪成铜铃,红孔雀?! 地球上的孔雀,只有蓝孔雀和绿孔雀,因某种原因白化的白孔雀并不是新品种,是蓝孔雀的变异种。 另外,地球的非洲也有一种黑色覆羽的孔雀。 现在他们竟然看到了一只火红羽毛的红孔雀! 再瞅一眼,两少沉默,地球上的孔雀以斤来论,云澜界的这只红孔雀,得以吨来论! 那只红孔雀可能并没有露出真正的本体,不算它的尾巴毛的长度,身躯长度超过了二十米,腿有成年男人的大腿那么粗。 身形庞大、腿粗如小柱子,也仍然不损孔雀的美丽。 当一只灵舟自南边的群峰之顶飘来,悠闲梳理羽毛的红孔雀,嗖的一下站了起来,面南而立,眼睛瞪得溜圆。 “人类?”喃喃自语的声音,悦耳动人。 第四十三章 打一架 地球上的孔雀胆小,畏人,也畏惧其他生物靠近。 开了智成了妖兽的孔雀,仍然不好战,比较爱好平和。 立在灵舟船头的乐韵,听到了红孔雀的呢喃声,一步踏出灵舟,飞向小山,笑咪咪地打招呼:“孔雀真君,午安,你这里有我想找的东西,我们谈个交易如何?” 立在光洁石面上的红孔雀,看到人类从灵舟上飞来,腾地飞空,声音掩不住振奋:“你是人族吧?” “对,我是人族。”乐韵飞至桌面山的壁面之外,并没有直接踏入桌面山。 桌面山不是孔雀的巢穴,但却是他常活动的区域,属于他的领地,孔雀本雀就在那儿,若直踏上桌面山,有挑衅的嫌疑。 “打一架!我们打一架,打过之后再说,你输了,你说的交易免谈。”红孔雀在空中化为了人形,一个闪跃就到了人族面前,一拳砸向人族的面门。 妖兽化人形后的模样都很俊美,孔雀族又是以美丽著称,人形模样更上一层楼。 他容颜俊美,身长二米四五,乌黑头发披散,长发长垂过腰,戴着一条紫色的抹额,穿着火红撒紫色团花的长袍。 孔雀的人形模样与人类一模一样,唯从有色瞳仁可区分他非人类,他有双红宝石般的漂亮眼睛。 看到孔雀鸟化为人形时,乐韵也由衷的感慨孔雀族不愧是最美丽的鸟,无论是鸟形还是人形都是那么漂亮! 孔雀的人形容貌比鹰隼和狰豹兽的人形脸更好看了不止一倍,起码得有三四倍,但略次于准神器中的紫色雷龙。 紫雷龙是灵族,他的美貌具有灵性和神秘感,孔雀的容貌美丽归美丽,免不了妖冶,少了天然纯净的灵韵。 乐韵感慨于红孔雀的美丽,结果那只鸟不讲武德,一来就朝自己动手,顿时就乐了,这方式,她喜欢! 与其婆婆妈妈的废话连篇,不如直接武力解决来得实在。 最喜欢一言不合就打开的乐韵,小拳头一扬就迎了上去:“打就打!我赢了,我看中什么就取什么。我输了,奉上一份礼物,做为闯入你领地的补偿。” “成!”孔雀没再讨价还价,将更多的真元加注入拳头,重重地砸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大一小两只拳头在空中相碰,犹如火星撞地球,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闷响声。 拳头相碰时,无形无体的气浪以太阳光辐射状向四面八方弹射,瞬间就冲击几千丈远。 停在距桌面山约二里远的灵舟,被气浪掀得打着跟斗飘了二里多远才堪堪自己稳住。 灵舟平稳下来,三兽两人类也不敢让灵舟再次飞近大湖和桌面山,他们真不想再次尝试被吹得在空中游走的“美妙体验”。 灵舟距离大湖那边有些远,好在宣少燕少已经筑基,还是能看到远处的战场,就是看不清每个细节。 自己的拳头被架住,感觉人类拳头上的磅礴力量,孔雀欣然大笑:“本君就猜你的修为不可能是表面所展示的那样。很好,再来!” 他说打就打,说“再来”就当是提醒了,双脚连环踢,另一只拳头也挟裹着雷霆万钧的力量砸了出去。 孔雀没有被人擅闯领地的愤怒,主动挑起战斗还一副“如我所愿”的欣喜感,有如发现新大陆的愉悦,乐韵不懂其中的原因,也暂时没空去探索,双脚也踢了出去。 空着的小拳头也迎难而上,也颇为欢喜地喊:“再来就再来!” 单纯的力量对碰和拼真元拼速度拼反应能力,比用术法打架更能激发潜能和令人更真切的感悟到力量的真谛。 乐韵也超喜欢硬碰硬的打法,欣欣然的应战。 一高一矮的两人双腿踢出了一片残影,一个呼息间就是对碰了几十下,砰砰砰嘭嘭的声响密集如雨点。 不要问究竟谁踢到了谁,问了就是“车上放着一个盆,盆里放着一个瓶,砰砰砰,砰砰砰,盆碰瓶,瓶碰盆,不知是盆碰了瓶还是瓶碰了盆。”。 一人一雀刚一个照面就对碰了几十下,灵气爆开,导致桌面山顶飞沙走石,水流倒流,狂风怒号。 一些树林在承受了数次灵气波的冲击后,终于不堪重负,咔咔嚓嚓地断裂。 桌面山之下的湖面,也因空中灵气震荡得太厉害,湖面凭空起风,波浪滔天,惊涛拍岸。 水里的小妖兽们和普通水生动物们受了池鱼之殃,有些被抛空中再砸落,有些被卷得撞上桌面山,有些被抛飞于湖岸上或被扔去了草丛。 一只头顶一撮红冠的绿羽凤头鹦鹉抱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从丛林中扑腾着落地,那扑石飞行的模样特别喜感。 他抱着石头,好像那样就能稳住自己似的,落地后惶惶惊叫:“大人大人,求求您们别打了!” “啰嗦!”孔雀回了它两个字。 “啊啊啊啊啊,大人他疯了他疯了,此地不宜久留,小的们快跑,不跑会死的!”巨大的石头被灵气气浪冲得又滚了起来,红冠凤头鹦鹉舍弃了稳身的东西,倒飞着朝远处狂奔。 那速度快如闪电,好似再晚一秒就会身死道消。 随着凤头鹦鹉的嘎嘎乱叫,原本在桌面山西边远方的山岭中藏着的小妖兽们朝着更远的方向亡命奔逃。 与人类打得难分难解的孔雀:“……” 平日里觉得小鹦鹉能说会道活泼好动,是朵解语花,这当儿才发现这分明就是专给自己丢脸的门脸担当。 孔雀气恼不已,边打边解释:“那就是只来蹭吃蹭地盘的傻鸟,本君不认识他。” “哦。”乐韵平静地点头,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吧!他是你家的,你说了算。 几翅远离了战场的凤头鹦鹉,听到孔雀大人说他是蹭吃的路人甲,忧伤地停下飞行的脚步,在空中接话。 “大人大人,您太无情了!小的好歹陪了您几百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扔就扔,无情哪,男人啊,都靠不住!” 那一声一声的叹息,真的是闻者伤心见者感伤。 最后一句,堪称点睛之笔。 “哈,小鹦鹉,你真是人间清醒。”乐韵不想笑的,奈何忍不住,美丽斯文的红孔雀身边竟然有那么个有趣的鹦鹉小跟班,真是孔雀不能貌相! 孔雀大人的脸都黑了:“小鹦鹉,你闭嘴!再不闭嘴,拔光你的羽毛。” “啊啊啊,大人要杀鹦鹉灭口!”凤头鹦鹉在空中扑腾着翅膀乱蹿,嘴里不停的叫着“大人要灭口”的话。 红孔雀被他的小跟班拖后腿,乐韵唯恐天下不乱,又加了一把火:“小鹦鹉,我是丹修,你羽毛掉了,我给你颗丹药,保准你新长出的羽毛更漂亮更美丽。” “真的?”凤头鹦鹉嗖的稳住了身,愉悦地咯咯叫:“大人大人,人类是丹修哟,您悠着点,可别被丹毒放倒了。” “……”乐韵翻个白眼:“本仙子跟你家大人单打独斗,他光明正大,本仙子同样光明磊落,不用丹药,你要是怕你家大人输了没面子去叫群小兽兽来帮你家大人打架,本仙子说不得会送你们几颗毒丹,让你们进湖里洗个澡,” “哎呀,我才不会去添乱,大人说了我帮忙打架就是帮倒忙。”凤头鹦鹉再次真相。 “你家大人说得对。”果然是人间清醒。 小鹦鹉家的孔雀大人气得不想说话,出招的速度更快了。 乐韵沉着以对,无论红孔雀的速度有多快,她都能发挥自如。 一人一雀,从桌面山顶打到湖面上空,又从湖上方飙至空中,再从空中打到地面,从地面到空中,打得难分难解。 战斗太激烈,桌面山上那些能移动的石头全被清空,树林也被摧毁得差不多,西边的斜坡因为遭了几次灵气波,植被被刮掉了一层地皮。 草原上更是被砸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坑。 湖泊里能逃走的小动物们顺着河流往上或往下流跑,全部逃之夭夭。 红冠凤头鹦鹉特贼,总在安全线区活动,要么无脑吹:“大人大人您这姿势真美丽。” “大人大人您威武不屈英雄盖世……” 要么就是嘎嘎乱叫:“不活了不活了,我做窝的树也没了。” “完了完了,我的果树灵植啊” “我的鱼啊。” 喊得跟死了爹妈似的凄惨。 要么就是哇哇大叫:“大人大人,人类还是个小幼崽,您要怜香惜玉。” “大人大人,人类小幼崽真可爱。” “大人,您加把劲儿,让灵气掀翻小幼崽抛向我这边,我去英雄救美。” “小幼崽,你别太凶啊,千万别打伤我家大人的脸,我家大人也是要面子的。” “小幼崽,这一拳漂亮,砸过去肯定能砸穿大人那宽广无边的小胸膛。” 或者给他家大人心窝上扎刀子——“大人,您这都打了一个时辰了还没分出胜负,您行不行啊。” “大人,您打不过东边的那副骨架子反被揍可以理解,您不会连个人类小幼崽也打不过吧。” 凤头鹦鹉堪称敌我不分,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哪边的。 孔雀和人类打到哪,他跟着跑到哪,不过,折腾了到半夜时分,一人一雀的战斗仍未见胜负,他也没了力气,终于闭嘴。 第四十四章 达成协议 宣少燕少和三只兽兽在灵舟上观战,小兽兽们的兴奋劲儿历久弥新,两少从震憾到振奋、兴奋,再变为平静。 最后就麻了。 他们只看到穿红袍的孔雀和穿浅蓝色衣服的小萝莉在空中飞来飞去,听到砰砰嘭嘭的声响,除此,什么都没有。 一人一雀打架,没有用兵器,真元也没有外放,全是手脚碰硬硬,拳拳到肉,所以没有什么炫丽的光彩。 没有光芒万丈,看不到五毛钱的特效画面,两俊少看着两条人影飞来飞去的看了几个钟,看得眼累心疲。 小萝莉和孔雀从中午打到傍晚,从傍晚打到夜晚,从夜晚打到半夜,从黎明打到中午,打了整整一天一夜。 不眠不休地打了一天一夜的架,双方仍未见败势,实力在伯仲之间。 又一次拳脚几十次的对对碰后,孔雀瞧着以小拳头抵着自己大拳的人族幼崽,笑容明艳,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停战,如何?” “可以。”乐韵无异议,不用法术和其他手段,只凭身躯本身的强度和力量硬碰硬,她和孔雀起码得再打上七八天才可能分出高低。 停战协议达成,两人同时收回真元后退。 遥遥相望的一人一雀,衣袍与头发纹丝未乱。 “人族中果然藏龙卧虎。”孔雀由衷的感慨了一声,人族小幼崽明明比他低一个大境,越阶对战也丝毫不露下风,可见真元储备之厚实。 “阁下缪赞了。”乐韵客气地接受了赞美。 “你说的交易,可以谈谈。”孔雀凭空取出一把用自己羽毛制成的羽扇,悠闲地摇着扇子。 “我看中了湖边的那块岩石,想搬回去种植灵植,还想挖些果贝。”乐韵不客气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大地上岩石千千万,你为何非得抢本君的梳妆台,这附近到处是类似的山头,你挖其他的岩石。”孔雀的脸臭臭的。 任谁知道有人要抢自己惯用的物品,心情都不会美丽,何况人类小幼崽还专挑他最钟意的小憩之地。 “其他的岩石不符合要求,就要这块,要不,再打上几天,分出胜负来再论。” 人类幼崽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孔雀气结:“为什么非得要这一块?” “当然是这块岩石才符合种灵植的要求啊,我要种这种草,这种灵植太挑剔。”乐韵掏出只盒子,取出一株全身蓝得发绿、还挂着两朵漂亮小花的植物。 人类幼崽在苦恼某种灵植挑剔,孔雀嗅到了某种气味,身躯一震,望了过去,赫然看到人类幼崽手里拿着一株通体蓝色的植物,它上头挂着的花朵也是蓝色的,花朵神似开屏的绿孔雀。 他震惊地瞪圆了一双红色的眼瞳:“孔雀蓝?你怎么会有孔雀蓝?” 孔雀蓝也叫孔雀兰,是孔雀族的本命灵草,生长于孔雀族栖息之地。 孔雀蓝在云澜灵界也是灵珍类的灵植,目前可能唯有天火劫之前的那些古老宗门的旧址秘地才能找到它的踪迹。 小萝莉手里的孔雀蓝,是在东辰大陆的“嫏嬛仙宗”城中一个院子中找到的灵植之一,目测那座院子地底埋了孔雀骨。 “对。”乐韵将植物又放玉盒子里收藏好:“这种草很难种活,这块岩石的属性与它原生长地的属性非常接近,我准备挖回去种植灵植,作为交易,我给你两株孔雀蓝。” 孔雀的扇子定在胸前,讨价还价:“岩石分你一半,留一半我自己种植孔雀蓝。我领地内的果贝和灵植,你可以随意采挖。” “岩石得我先选,我要你常常栖息留有你气息的这一半,你要另一边。” “成交。”孔雀目中露出喜色来,人族幼崽挑哪半岩石对他没什么影响,反正这是他的领地,种植了孔雀蓝,他常常在灵植旁栖息就可以了。 交易达成,两人从空中降落在了岩石上。 窝在岩石上装死的凤头鹦鹉,扑腾着小翅膀飞起来,跳到大人肩头,歪着脑袋打量人类小幼崽。 突然爆出一句:“人类小幼崽,我很喜欢你,你留下来给我家大人当媳妇吧!” “别别别,你千万别祸害我!”乐韵嗖的一下跳开几尺,远离了孔雀:“小鹦鹉,做人要厚道,做鹦鹉更要厚道,你可别打我的主意! 你想骗我留下来给你炼丹药无偿供你吃就显得非常不厚道了啊,我跟你说,你想凭一张嘴哄骗我的灵丹妙药,门都没有!” 凤头鹦鹉:人类幼崽这么精明? 孔雀的脸墨黑墨黑的,一把揪住鹦鹉团吧团吧将他团成团,用真元之力化为一个球包裹起来,再用力一掷,就将光球朝着西边群山之上的天空扔去。 那一掷,金色光团化为流星飞驰。 乐韵手搭凉棚遥送,快乐地唱:“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小鹦鹉,祝你好运哟!” 金色光球里的鹦鹉:好心好意的帮大人着想,还落得个“发配”的下场,身为大人的智囊小跟班,他太难了! 金色光团很快就飞过几重群山,落在了几百里之外的一处峡谷中。 将多嘴的鹦鹉扔飞,孔雀一脸淡定地又将吹去了几十里外的尚算完整的一块石头给抓回来,扔在山顶,化为鸟形,蹲在岩石上晒太阳。 凤头鹦鹉被扔飞,世界安静了。 为恐夜长梦多,乐小萝莉立马就划好了三八线,将自己相中的部分给划出来,差不多是分割了桌面山的一半。 孔雀也没有出尔反尔。 将属于自己的一半岩石划拉出来,乐韵跑去湖泊四周转了一圈,给那些遭受雷池之殃而死掉的水生动物收尸,能吃的留着吃,不能吃的可以碾成碎肉喂鱼蟹或果贝。 清扫好了战场,把灵舟召来放在了湖泊的东岸,让小兽兽们和帅哥、四火兄妹开工采挖果贝。 在远处观战一天一夜的人和小兽,终于能离开灵舟,激动得跳起来,争先恐后地跳下船,跑去沙难上工干活。 安排好了小弟们的工作,乐韵飞到湖的西岸,将临桌面山的一段沙滩里的果贝挖走,将挨着岩石的泥沙也清走,然后才去山顶没着划定的三八线切割岩石。 孔雀蹲在石头上晒着太阳,用一根羽毛扇风,围观人类幼崽切割岩石。 他全程围观,反正帮忙是不可能帮忙的,万一损伤了他的羽毛,那就不美丽了。 乐韵想要的其实并不是岩石本身,而是岩石内部藏着的东西,为了不震碎岩石露出端倪,切割时很小心。 花了约半个钟,将岩石从顶面一切到底,然后再去挪走岩石西边的斜坡泥土,再绕着半块岩石的脚根清理泥土。 乐小同学忙了小半天,半下午后,岩石的三面被清空,底部也挖空了大半,然后用神识将岩石拖进了自己专装山的洞府空间储物器内。 半块岩石被搬离,空出了一大片地方,湖水倒灌进去,湖泊的水位也下降了一点。 人类幼崽搬走了半块岩石,孔雀在原地看了半晌,觉得非常不适应,飞去几十万里之外削了一块岩石回来,安放在被清空的地方。 新搬回的岩石的尺寸与被切割走的一块差不多,落下后,表面与余下的岩石顶面拼接在了一块。 看着又完完整整的山顶,孔雀满意了。 搬回了自己想要的岩石,乐小同学跑湖边挖果贝,直到太阳落山时分再飞回桌面山,与孔雀将被灵力催毁的树清理干净,挑选种植孔雀蓝的最佳之地。 转悠了好几圈,挑中了合适的地方,松了泥土。 在山顶坐到月亮出来,乐韵取出三个玉盒,按约给了孔雀两株开着花的兰草,再另赠送了他两株孔雀蓝的幼苗。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孔雀得到他想要的,皆大欢喜。 孔雀小心的将灵植栽好,还给浇了灵泉水,又哼哧哼哧的忙着削整种植孔雀蓝区域与湖壁之间的山顶岩石的表面。 为了不破坏或震损种植孔雀兰的那片岩石,孔雀不敢大力削石面,只能一点一点的用真元化刀凿平岩面,工作速度较慢。 他在努力整理日后常栖息的地方,小萝莉跳石头上坐着,晃着小脚丫,悠闲地欣赏红孔雀干活。 帮忙不是可能帮忙的,她可爱的小手手皮肤那么嫩,削石头是体力活,划伤皮肤就不划算了! 努力打磨岩面的孔雀,看着蹲石头上的人类小丫头,有种现世报的直觉感,他下午没帮小幼崽挖岩石,所以她现在也作壁上观。 现世债,还得快! 孔雀花了二个时辰,将种有孔雀蓝的种植区前方与东边的岩崖之间的岩石给切得平平整整,又花了一个时辰打磨。 忙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新的梳妆台面出炉。 忙了半宿的孔雀,在自己新打磨好的梳妆台上蹲着,梳理自己的漂亮羽毛,成就感爆棚。 瞅着跑来享受自己劳动成果的人类幼崽,气不打一处来:“你该去挖果贝了。” “不急,果贝又不会跑。”乐韵躺在磨得光洁如镜的岩石面上,一点也不急着去上工,她带着一群小弟,有小弟们干活,她有理由偷懒。 第四十五章 四灵 最新网址: ,最快更新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人类小幼崽想赖这里? 这可不行! 孔雀只希望眼前这个丝毫不吃亏的人类小幼崽挖完了果贝赶紧走人,他怕小幼崽又盯上其他东西,最后搬空他的领地。 想了想,透露了一点小道消息:“果贝是不会跑,但季节它不会等你。北边很多的大湖泊,果贝超多,你去晚了,碰上雨季来临,或者值果贝产卵季节,你得等好几个月。” “不急,我又不赶时间。”乐韵更不急了,红孔雀有磨杀驴――啊呸,口误,有过河拆桥的嫌疑。 人类幼崽油盐不进,孔雀想到了另一个可能,羽毛都蓬了起来:“你不会还想连我建洞府的那座山峰也搬走吧?” “不,你想多了。我就相中这块岩石,你洞府所在的那座山气息不合。对了,我问问啊,阁下你是不是经常去东边高邻的领地内捕毒蛇吃?” 人类幼崽没相中自己巢穴所在的山峰,孔雀勉强安心:“偶尔去东边走走,毕竟吃多了常吃的山珍海味,也需要换换口味吃点青汤小菜是不是。 我跟你说,东边的那条蛟太可恶了,我不就吃了几条小蛇蛇嘛,那只破蛟仗着只有一身骨头,没血可流,经常没完没了地跟我打架。 你哪天见到他,可别手下留情,狠狠地揍他,打散他的骨架。” 孔雀不经意间就将他东边的邻居卖掉了,乐韵默默的同情了那位一秒钟,东边的蛟好可怜哟,摊上这么个邻居! 她并不惊讶东边的领头妖兽是蛟,云澜灵界曾经是灵界,一个灵界有蛟再正常不过了。 能自然形成天衍五行大阵,东南西北与中央必须有对应五行之物,南边属火,有火山,这一点对上了。 孔雀是神兽朱雀的后裔,红孔雀属火,他是南方妖兽之主,对应上了四灵的南方朱雀位。 是以,东边必定是有龙族血脉的妖兽,西方必定是虎族妖兽,北方对应四灵中的玄武,必定是龟族妖兽。 凤头鹦鹉之前说东边的骨架子,孔雀也说东边的蛟仗着只有骨头,说明那条蛟是骷髅蛟。 依此推测,西边的妖兽头领也必定是骷髅族,而北边的妖兽与孔雀一样是有血有肉的妖兽,如此才不会失衡。 天衍五行阵可以没有四灵兽,只要五方能对应得上五行属相即成,而四灵兽的存在只是起了加强作用,能令天衍五行阵的威力加倍。 四灵气场稳定,对天衍五行阵自然也更有益。 从孔雀透露的只言片语里推测出自己猜测的结果,乐韵并没有再细思,当了好奇宝宝:“你吃了什么样的小蛇蛇,气得骷髅蛟他找你拼命?” “花花绿绿的呀,有些赤红赤红的,有些是有一环一环的金环银环,有些黑色,有些有四方块花,有些绿得可爱。论味道,赤红赤红的和全绿的最好吃。” 孔雀巴唧了一下嘴壳,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那副骨架可小气了,本君去抓次小蛇蛇,他就会找上门来跟我拼命,他家的小妖兽挖我的灵植,吃我这边的小妖兽,我就从没找过他算帐。” 乐韵真不知说点啥好,如果没猜错,孔雀吃的赤红赤红的小蛇应该是火赤练,有环的是金环银环蛇,绿色的应该是地球上叫竹叶青的毒蛇,方块花是五步蛇类的蛇。 那些蛇,无一不是巨毒。 或许,它们在云澜界的名字不一样,毒只比地球的蛇更猛更凶残。 “骷髅蛟的领地上有没果贝?”乐同学对骷髅蛟领上的毒蛇不感兴趣,只对他领地类的灵植或贝壳感兴趣。 “当然有啊,论湖泊,北方第一东边第二,那副骨架与小蛇蛇们不爱吃贝壳,骨架子的领地内果贝很多,他们有时会弄一些跑去北边大陆,卖了果贝换灵石。” 孔雀毫不留豫的又将东方的邻居给卖了:“东边最大的湖泊,方圆十万余里宽,有多种贝壳,有一个方圆三万多里的湖泊,全是果贝,有个九千多里的湖泊,沙滩上全是金果贝。 那副骨架自己不爱吃,本君去挖了点,那家伙也跑来打架,真真是个小气货,没有半点男人风度。” “你挖了多少?” “也没多少啊,就是挖了一个湖的一半沙滩。” “……”乐韵觉得吧,东边的骷髅蛟哪天挂了,肯定不是战死的,而是被气死的,这只孔雀也太会气人了,谁摊上这么个邻居谁短寿。 “你咋从没去西边高邻那边和北边找吃的?” “哎,谁说本君没去的?” “人家热情招待了你,你去的次数多了,不好意思去了是吧?” “嗨,甭提了。提起来就堵心,西边的小蛇蛇比较少,本君去抓了几只虎熊小妖吃了,那边的那副骨架更不是东西,带了一群大大小小的兽兽来找本君干架。 北边那边小蛇蛇更少,本君想着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勉为其难的抓了只小乌龟改善口味,却像是捅了王八羔子的老巢似的,一群老王八拖着本君理论了半个月。 与西边和北边的家伙打交道太没意思,本君不想搭理他们。” 红孔雀骂骂咧咧的,乐韵无语至极,这只孔雀就一个字――贱!像他这样招猫逗狗四处蹦q惹事,没被另三方联合起来打死他他就该谢天谢地。 她觉得不能再聊下去了,再聊下去,她都想揍雀。 从而乐韵起身拍拍屁股,飞越湖泊,到湖北岸挖果贝。 湖边沙滩主要以果贝为主,还有少量竹贝和金贝,是孔雀放养着的小点心。 小点心被人类挖走,孔雀倒没多心疼,反正就是一些贝壳而已,远远比不上孔雀蓝重要。 他主要还是怕人类小幼崽盯上他本身,小幼崽可是丹修,万一盯上了他的胆汁,你说他是给点还是一点也不给? 乐小同学带着小弟们忙了一天,扫荡光了沙淮,冲进了草原采挖灵植,横扫了草原,再朝四面八方进攻。 花了整整三个多月才将南方区域光顾遍,其时凉季也终束,雨季也开始了一个月。 雨季之初,降雨比较均匀,第二个月开始,降雨频繁,每天大雨小雨阵雨时不时的就来一阵。 乐同学带着小弟们去了最大的大河流旁,在有大支流的交叉区口的高处择地暂居,处理八只金星蛛。 雨季的河流水量充沛,小萝莉每天扛着大海螺收集水,给星核空间那些干旱地区实施人工降雨。 四火兄弟和小妖隼小猫每天都在处理金星蛛,燕帅哥和葫芦娃整理灵植,宣少主要负责做饭,闲的时候帮忙收拾灵植。 有小萝莉指点,宣少做灵膳的手艺与日俱进。 天天有灵膳吃,宣少和燕少的修为也一天一天的上升,在河边驻扎了二个多月,进入了筑期中期。 降雨量最多的季节过去,天衍五行阵内也迎来了炎季。 炎季的降雨比较规律,乐小同学带着小弟们朝北方挺进,一路走一路扫荡灵植和果贝。 整个五行阵,方圆约二亿里。 五行阵内的四灵各有各的领地,各自的领地大约是纵横四千五百万里,还有其他十二阶的妖兽也占领了些领地。 中部约有方圆七千万里区域属于四不管地带,谁都可以去打猎找灵植,好东西谁找到归谁。 中部是高原盆地,湖泊不多,河流纵横交错,主产灵植。 公共地域,四方妖兽阵营时不时的去扫荡一番,珍贵灵植极少,uu看书 有的也是大妖们看不上的普通灵植。 乐小萝莉率领着小弟们有啥收集,采集到不少普通灵植,花了将近三个月才越过中部地区,进入北部。 北部是有主之地,乐韵没直接抢资源,先去找妖兽的领主。 孔雀所言不假,北方湖泊多,都是比较大的湖泊,少的也有方圆几百里,以纵横千里宽的湖泊为主。 乐韵直接找去了北方最大的湖泊――留音湖。 留音湖自北往东南走向,东西长二十一万里有余,南北宽二十三万里,为原骷髅岛的东部高原区最大的湖泊,湖中岛屿上千。 原骷髅岛最大的湖泊,纵横五十八万里,位于岛南部,于天火劫难中被海水淹没,成了大海坑。 一行人抵达北部,又是一年凉季之初,是个硕果累累的季节,留音湖岸有些区域长着椰子树和木瓜树、榴莲等树,挂满了果实。 很多果蟹粘在果树上,惬意地吃果子,或美美的晒阳光沐。 果蟹也叫树蟹,是地球上的椰子蟹的高阶版本,即是开了智的妖兽,妖兽果蟹比进化前多出了一对钳子。 留音湖的湖水干净,幽蓝清透,天际之处水天一色,分不清哪是湖哪是天空。 小萝莉绕着留音飞了半圈,将灵舟停在一处宽阔的湖岸,带着小弟们跑沙滩上挖贝壳。 湖滩宽约三里,凉季时节湖水涨潮时可覆盖的沙滩宽约一里,那些因雨季时湖水上涨而淹没陆地、当湖水褪了又露出的干滩,有些区域有植物或树。 果蟹们发现有外来生猎入侵,纷纷从树上跳下地,挥着大钳子冲往沙滩去驱赶外来者。 最新网址: 第四十六章 诅咒 果蟹是二阶妖兽,出生不久的小蟹因血脉原因不需要多努力修炼也能很快进阶到一阶,长成年便自然而然进化到二阶,再想进阶就得靠努力修炼和资源支持。 云澜灵界的大部分修士嫌弃果蟹等阶低,壳多肉少,懒得抓,只有低阶的修士才会抓一些,果蟹的危胁主要来源于其他妖兽。 果蟹的个头很大,一阶的小蟹身长超过二米,二阶的蟹一般身长在四米到五米之间,二阶中期的雄蟹体长约六米。 杀向沙难的果蟹群由一只体长七米的巨大雄蟹领头,后头跟着一百多只成年蟹。 乐小同学喜欢吃果蟹,自己跑去抓蟹,让葫芦娃去采摘水果,四火兄弟和两帅哥采挖贝壳。 宣少燕少好奇妖兽蟹的战力,跟着小萝莉迎敌,当与蟹面对面的正面迎上,看到那巨大的蟹,嘶嘶倒吸凉气。 大蟹举着大钳子,比他们还高! “这真是椰子蟹?”什么时候蟹蟹长成了巨无霸? “这是进化版嘛,肯定是不一样的。”乐韵神识扫过去,碾杀了一大片,就留了两只大蟹给两帅哥。 领头的那只大雄蟹,也被她给碾杀了,她是怕两帅哥与蟹打架时破坏了大蟹的大钳子。 硕果仅存的两只蟹还不清楚自己的同伴已经光荣阵亡,挥舞着大钳子冲向了人类。 宣少燕少举着剑冲了上去,一人对战一只大蟹。 乐小同学将最大的雄蟹扔回储物器,又将其他蟹全卷回储物器中,再冲出了沙滩岸旁的树林里,继续捕捉果蟹。 与两少对战的果蟹都是二阶中期,修为与宣少燕少不相上下,大钳子跟铁板似的,法器剑砍上去就只留下一条白印子。 人蟹大战打了四十多分钟,两大少仗着会术法,用了火球术克制住了大蟹,才成功将其斩杀。 杀死了果蟹,宣少抹了把汗,跳蟹钳子上蹦了蹦,砸得钳子壳发出“邦邦”的硬响,壳却没受半点损伤。 “太硬了。”宣少忍不住冷汗,这钳子要是夹着人的腰,非得把人拦腰斩断不可。 燕行围着大蟹转了一圈,满心不解:“我比较想知道它的妖丹长哪。” “要么现场解剖了求答案,要么问小美女。”宣少跳到干滩上,将大蟹捡起来扔回储物袋,这可是第一次在没有人掠阵时杀死的妖兽,有纪念意义! “还是先挖贝壳吧。”燕行也将战利品收起来。 两人跑去有湿润沙泥的区域,搬沙。 乐韵跑进岸边的树林,扫荡了大量果蟹,还抓了许多的小蟹扔回了星核空间西边海洋的海湾区放养。 收获了一堆食材,晃回湖滩,在临水的区域晃悠。 她来回走了一圈,许是对湖水虎视眈眈的样子让湖里的生物感受到了危胁,伏在湖水里的一只龟再也藏不住,徐徐钻出湖面。 相比其他庞然大物般的妖兽,从湖里出来的乌龟可谓是小巧玲珑,它的背壳长度不到半尺,椭圆形的壳,边缘整齐,背壳与腹部的壳都是琉璃金色。 金色琉璃壳的乌龟,名字也好听,叫——琉璃音龟。 琉璃音龟是龟族中的净化天使,壳和血可袪邪,是制作定魂丹和除心魔的净魔丹的材料之一,壳也是炼器的上佳材料,血是制符之佳选, 琉璃音龟钻出来时,湖面未动,浮在空中,口吐人言:“小道友,留音湖是本族的栖身之地,小道友在岸上采挖一些果贝无妨,还请饶了本族那些不成气的子孙们。” “哎呀,道友终于舍得露面了啊,我还以为道友不会出来呢。”乐韵丝毫不意外,笑咪咪地拱了拱手:“琉璃族的道友,本仙子这厢有礼了! 我出来游历,路过贵地,顺便采点灵植挖点果贝解解馋,有道是入乡随俗,在采集前特意来拜访主人,主人一族未曾阻拦,本仙子便动手了。 就算道友不出来,本仙子顶多抓些灵鱼,不会动你们龟族的小龟。” “如此,多谢小道友仁善。小道友仅采挖灵植和果贝,尽可自便。”琉璃音龟也客气地拱了拱前爪,又准备回湖里栖息。 “等等,等等,道友等等,”乐韵唤住小乌龟:“道友莫急,我这里有项交易与琉璃族谈谈,道友若做得主,咱们现场谈,若做不得主,请琉璃族中能做主的出来再说。” “一般的交易,本真君还是能做主的。小道友想谈什么交易?”琉璃音龟刚沉到湖面被唤住,又上浮了几尺高。 “不是一般的交易,本仙子要谈的是琉璃龟族面临的困境,琉璃音龟一族的后裔血脉越来越稀薄、资质越来越差,想必琉璃音龟很想知道原因吧,道友以为这件事重不重要,阁下能否做得了主?” 人类说要谈龟族的血脉稀薄原因,浮空的琉璃音龟震惊地瞪圆了眼:“小道友知道本族所面临困难的原因?” “原本不太清楚,看到道友就知道了,琉璃音龟族的血脉稀薄原因与诅咒有关,道友愿意做交易可以详谈,不愿谈那就算了。” 琉璃音龟还没表态,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小道友,家族小辈有失礼之处请见谅则个,老朽在岛上备茶恭候小道友。” 声音一转又吩咐小辈:“你请小道友移驾五指岛。” “是!”听到家族老祖亲自吩咐自己,琉璃音龟恭恭敬敬地应了,一挥四肢就到了岸上。 “小道友,本族老祖在岛上,劳小道友移步湖心岛。小道友尽管放心,阁下的朋友们在湖四周非常安全,不会有不长眼的小妖出来伤害他们。” “行吧。你们族的老祖这么客气,本仙子便走这一趟。”乐韵一抬脚,踏空而行。 宣少燕少在小萝莉与一只乌龟谈话时,惊讶后又淡定下来。 四火兄妹也不担心主人的安危,主人厉害着呢! 两俊少和四火兄妹谁都没跟着当小尾巴,继续麻利的采集贝壳。 琉璃音龟陪着人族飞行了一段路,绕过了一座小岛后,一人一龟全速飞行。 飞行了约九万里,绕过了许多的小岛,到了一座方圆约三千里有余的岛屿,它四面小山环绕,中间五座山如人的五根手指高低有序,并成环状排列,山峰高耸入云。 沿岛岸的沙滩是半沙半泥的白色泥沙,环岛种植固堤和防水土流失的稀有高大珍贵乔木,岛上遍地奇花异草和灵果树。 岛上有护岛大阵,这时已经关闭,山峰间云雾缭绕,鸟语花香。 琉璃音龟在前引路,从遍布奇花异草、灵果树和山石小峰林立的花园式的平坦之地穿过,再绕过一座山峰,就到了五座山峰环围着的内部。 五山之间是个高原小盆地,种植着稀有灵果树和灵植,还有千奇百怪的山石,漂亮的楼阁亭台点缀其间。 穿过楼阁亭台,是一个方圆十里宽的灵泉湖,湖边有座大气磅薄的宫殿建筑群,楼舍殿宇井然有序。 灵泉湖水氤氲,与山峰飘渺的云雾,为殿宇增添了神秘色彩,令其形如仙境。 琉璃音龟引着人族客人,绕过灵泉湖,走进了大殿的正殿。 正殿纵横三百六十丈,并无累赘的摆设,只有一种叫“碧心草”的灵草编织的团蒲,殿中间添了一个法器小炉,正煮着茶,旁边放着小桌,搁着一套精致白瓷金花茶具。 正对着门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有暗纹的金色长袍,眼瞳也是金色,身长二米三五,坐如一棵青松,挺直刚劲。 “骷髅岛鲜少有外来生灵光顾,小道友是稀客。”老者见到客来,起身相迎。 “叨扰老丈了。”乐韵行了个灵界修行人行的礼,笑着走到西边的团蒲就坐。 云澜灵界以西为贵,西边是客人座。 保持着兽形的琉璃音龟,到下首坐下,化为人形,也是身穿金色长袍,金色瞳仁,黑发,是个儒雅的中年大叔模样。 他默默地摆开茶具,取了烧开了的水冲茶。 老者待人族客人坐下,再取了三张桌子出来,分别放在客人、自己和同族小辈身侧,在小桌子上摆了六盘灵果。 茶叶是灵茶,茶送上茶,香气萦绕。 乐韵尝了茶,感觉灵台都更明净了几分,不由大赞:“好茶!茶入口时无味,入喉才生甘,灵气散开先入灵台,灵台刹那清明,应是天火劫前的骷髅岛灵茶之首千心明镜台。” “此茶确是千心明镜台,骷髅岛虽不幸大部分沉海,东部高原山峰留音湖中的五指岛山峰犹存活了几棵千心明镜台的老茶树,从而才得以延续至今。” 老者抚须大笑:“老朽一族姓英,我名英无念。骷髅鸟是海域禁地,往往几十万年上百万年也不见外客,难得有人族客来,竟还是茶道中人,实属三生有幸!” “英前辈客气了,晚辈也是贪恋果贝的鲜美,在海域到处乱晃,发现岛上竟有座天衍五行大阵,自然是好奇要探一探,进来后因处处有果贝,从南走到了北,入了琉璃族的领地。” 乐韵笑着回应了一句:“想必前辈是真心为琉璃族面临的困难而担忧,如此重视,我也不拿矫,就直说了,若有得罪处,英前辈莫动怒方好。” “无妨无妨,请小道友直言。”英无念正了正身,做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琉璃音龟的祖先是仙族,就算后裔没有全部继承到血脉神通,也仍是灵族,琉璃本身代表无尘无垢,通透明净,琉璃一族本具有避邪去祸之灵通,是最不可能被污邪诅咒附身。 但前辈一族现今却受到了诅咒,原因在于前辈家族中的一位前辈自愿代他族受过,是他人家族的诅咒转移到了琉璃音龟的身上,从而音龟族的血脉越来越稀薄,后辈灵根越来越差。 此诅咒会一直延续,直到琉璃音龟后裔中最后一位血脉死亡时才会消失。” 乐韵瞅了瞅老者的面色,看到他眼里积蓄着狂风暴雨而犹能自制,又补充了一句:“将诅咒灾祸转嫁给琉璃音龟族的那个家族罪孽深重,前辈一族代为受过,要承受的因果也很重,只怕不出万年,老天爷就要清算了。” 下首切茶的琉璃音龟,震惊得忘了呼吸。 英无念心中风暴积堆,死死地压抑住,虚心请求:“小道友竟然能看出本族之祸,请小道友为本族指条明道,不敢奢求保全族平安,但凡能为本族保留血脉也足令本族上下感谢不尽。” “想保全琉璃音龟的血脉,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解咒,解除诅咒得斩断你们一族与那位先辈的血缘因果。” 乐韵沉默了一下:“要想斩断因果,不是前辈一个说了算,得全族自愿,因为斩断血缘的道具之一是需要琉璃音龟族每一个族人的一滴血。血液中得有心愿之力才有效。 倘若不断血脉因果,就算将某一位琉璃音龟身上的诅咒消除了,他的后裔仍然会再次被诅咒附身。” “除此外,再无其他办法了吗?”英无念心中犹存一点侥幸之心。 “有,除非你们先祖有成神之人,由他来剥夺那位身负的琉璃音龟的血脉天赋神通,如此,一人做事一人当,诅咒由前辈家的那位前辈一人承受,与琉璃音龟族无关。” 后一个方案,比之前一个方案更难,英无念颓然无力的叹口气:“后裔何罪,竟要受此祸!” 乐韵抿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即得了先祖血脉神通,享受了血脉带来的好处,当有灾祸之时后裔自然也要承受,福祸相依,莫不如此,否则,只享受其福,不承其责,岂不是失了公允。 英前辈其实该庆幸,如今还有一线生机,总比被清算那刻才知原因要强多了,我们人族常说‘事在人为’,我本人深觉非常有道理。” “小道友说得是,有一线生机,还有努力的方向。”英无念打起了精神,再次虑心求教:“小道友,若解咒,还需要什么?” “需要一些琉璃龟族早夭小龟的壳甲,也需要寿终正寝的老龟的龟甲做为刻箓符篆的道具,其他的,你们族应该没有,比如,麒麟角或龙角,凤凰羽。” 乐韵随意报了三样灵族之物:“那些灵物很又难找到,可用其他物替代,我手中有,琉璃音龟族的血才是首要条件,满足了第一个条件,其他的自然不是难事。” 英无念眸中有了亮色:“老朽尽力完成第一个条件。不知小道友为本族解咒,有什么条件?” 第四十七章 报酬 跟聪明人打交道最省事,像音龟的老者,她主动提了造成他们一族血脉稀薄的原因,他主动提报酬。 彼此真诚,是交易成功的基础。 “条件自然有的,”乐韵笑咪咪地捧起茶喝了一口:“我来时挖你们养的果贝,音龟一族没有跳出来打打杀杀,要是当时跳出来喊打喊杀,我扭头就走了,绝不说音龟族所受诅咒来源。 音龟族挺友好,我也不故意刁难,我在找吞湖贝,琉璃音龟族应该有,给我几只吞湖贝。 各个阶的音龟壳甲至少各要一个,五阶到十二阶的音龟的血各一千滴,再来点珍贵灵植,比如火焰莲,龙息草类的灵植,没有那类珍贵灵植,像五指岛上这类灵植十亿株。 打造空间储物器的材料五千份,骷髅岛上主产的除了灵石之外的灵矿石各一亿斤,另外,附加二百亿斤的果贝,音龟族领地内的果贝和灵植任由我采集。 这些许小条件,对于前辈来说不算条件吧。” 吞湖贝即是吞天螺,云澜灵界天宽地阔,吞天螺在云澜当不起吞天两个字,所以不叫吞天螺或吞天贝,叫吞湖贝。 “……”英无念惊讶极了:“小道友,你确定就这样?”这样的条件,确实不算条件。 “对,就这。上天有好生之德,也是音龟族命不该绝,从而等到了我到来,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最讨厌别人用阴私邪法害他人,音龟一族没沾染不该沾的因果,我出手为音龟族避过此劫,也不违背天理。” 云澜灵界的灵气是越来越稀薄,但天道规则运转正常,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乐韵可不会为了点东西就滥好心到处救人救兽,但凡背负了血孽的坚决不救。 如果换作是将诅咒与灾祸转嫁琉璃音龟的那个事主家族,就算他们捧上全族财富和她最想要的天材地宝来求她,也决不相助。 助纣为虐是要遭报应的,有小狐狸时不时的念叨因果报应,乐韵可是太明白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她可不想作死把自己的好运作没了。 英无念原以为琉璃音龟一族从未作恶,却难逃衰落下场是天要绝琉璃音龟族,难免有一丝怨气,听人族小道友一言,顿觉如醍醐灌顶。 天地仁义公允,给了世间各个种族平等的机会,都有机会修行飞升,同样,但凡每个种族没有做尽罪恶之事,苍天仁慈,总会给与一丝生机。 许是上苍知晓琉璃音龟替人受过,是以就算音龟族血脉越来越稀薄却没有立即泯然于野兽,人族小道友就是苍天赐于音龟族的生机。 人族常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果然有道理! 因突来的明悟,那丝总蒙着心头让人沉闷的阴云刹时散去,心境骤然开明,沉滞了几千年的真元突然就活了过来,运转加速。 他在大乘境九重卡了数千年之久,这一刻,瓶颈终于隐隐有了松动的迹像,跨越九重迈入十重指日可待。 “小道友一语惊醒梦中人,多谢小道友指点迷津。”从迷茫中霍然明悟过来,无形间突破了心境桎梧,英无念作揖感谢。 负责沏茶的琉璃音龟不懂老祖悟了什么,但是明显感觉老祖身上的气息一扫沉寂之气,浑身散发出了蓬勃的生命力。 他心中欢喜,立即恭敬的重量新给人族客人和老祖续茶。 “英前辈客气。”乐韵心安理得的受了来自老龟的感谢,老龟之前明显心境受了影响而走了误区,她的到来让他走出了心境困区,这一礼受之无愧。 英无念道了谢,神态更加温和,招呼人类小客人喝茶,尝灵果。 五指岛的灵果树是琉璃音龟从各处移植而来,有些是世俗界常见的普通果树桃梨杏枣、石榴、葡萄、榴莲、核桃等等,因日日被灵气环绕,也变成了灵果树。 骷髅岛有一种特产葡萄,正常情况初结的葡萄是碧绿的,成熟后透明如白水晶,透过皮连中间的籽都看得一清二楚,名字就叫水晶葡萄。 水晶葡萄个头大,有地球上的鸭蛋那么大的个头,果肉柔软多汁,酸中带甜,不仅生津解渴,还可化解疲劳,就连妖兽在消耗光了真元后吃上一些也能快速回复一些体力。 特产水晶葡萄挑剔又娇气,不能旱不能涝,还不能暴晒,最喜欢长在能遮荫的积攒了林土的岩石缝壁那样的地方。 而且,如果生长地灵气过多只长藤叶不开花果,灵气太少直接死给你看,脾性大得让人想抽它。 也因难种活,水晶葡萄稀少,产量也少。 五指岛种植了水晶葡萄,英无念装了整整一大盘的葡萄招待客人,频频招呼小客人品尝本地物产。 乐小同学也没客气,把每种水果都尝了遍,顺便将葡萄籽收集了起来。 喝光了两壶茶,吃了水果,小萝莉闪人,正事谈完,赶紧回去挖果贝才是正理儿。 英无念亲自送客。 沏茶的琉璃音龟又化为兽形,随着老祖送客。 出了大殿,到了庭前花园处,乐小同学掏出一只法宝葫芦装了一葫芦灵泉水,看到了水晶葡萄藤,果断的跑去剪了几根枝存着回去插杆育苗。 还看到了两个榴莲新品——果壳紫色和乌黑色的榴莲,果树高达**十米,果子大如她家的大箩筐。 有几个果子正在成熟中,果壳微微裂了线。 乐小同学又摘了几个大榴莲,英无念看到人族小客人格外喜欢灵果,更加干脆,连树带果给每样挖了两株送给小客人,还顺带去半山峰挖了两棵千心明镜台老茶树相赠。 小萝莉喜滋滋的笑纳了小礼物,也只让老龟送到五指岛的岸边就让他留步,她自己乘坐灵舟飘然而去。 英无念目送灵舟消失于视野处,吩咐小辈:“传令下去,人族小客人是本族的贵客,但凡她和他同伴所到处,本族领地内的各族不得去打扰。 另外,召集族中十阶上以上的族人回五指岛议事,再令**阶的族人清点本族的壳甲和本族共有多少族人,六七阶的族人清点一下资源库存。” “是。”兽形的音龟应了,迟疑着问出疑惑:“老祖,人族小道友还是个幼崽,她真能为家族化解困境。” “她能,也唯有她能做到。”英无念语气肯定:“小道友进五行大阵时,没有触动任何禁忌,可见她具备了仁与德。 琉璃音龟族曾经也有族人继承到了血脉神通的灵眼,可以看清幻像,人族小道友也有一双灵瞳,应该是能看破阴邪之物的破邪眼,她应该还是人族中亿万人难见的言灵。 兽族血脉强大,人族看起来弱少,但却最受天地偏爱,你看,远古始源神要么是人形,要么是人面兽身,兽族化形后也是人形。 人族中的言灵,口含天宪之力,人族言灵拥有这门神通即是拥有一定的审判能力,可以裁决一切事物。 她说琉璃音龟族代人受过,她愿意为龟族主持公道,本族的难题自然也能迎刃而解。” 兽形音龟惊愕不已,人族幼崽竟然是言灵? 他相信老祖的判断,再没废话,赶紧去传老祖的话,而随着他将指令传下去,琉璃音龟族一下子就运作了起来。 从湖岛上离开的乐小萝莉,飞回湖湾沙难,收了灵舟,跑去看了看四火兄妹和两帅哥的成果,也亲自上阵。 她一向没特别偏爱的东西,来了云澜灵界,现在有果贝入了她的眼,为了以后能吃到自己喜欢吃的零食,必须得多收集一些。 宣少燕大少也没问小萝莉与妖兽龟谈了什么,开开心心地干活,中午吃干粮,傍晚宣少才早一步收工去做灵膳。 葫芦娃藤果摘果子摘上瘾,一去就杳如黄鹤,直到傍晚他归队,美美地搓了一顿灵膳,粘在大人身边献宝。 他一天之间扫荡了千余里的地盘,采摘到大量的果实,榴莲、菠萝蜜、菠萝、木瓜、荔枝、柠檬、佛手果、火龙果、龙眼等等。 许多水果的样子与地球上的水果相似,个头都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名字也不尽相同。 比如,菠萝在东辰叫千眼金梨,云澜叫刺梨,地球上叫刺梨的水果在云澜界属于无名野果。 有些水果与地球上的某种水果外形相似,却是基因完全不同的水果,味道也南辕北辙。 比如,外形与地球上的杨桃长得一模一样的水果,实际上它与地球上的苹果是远房亲戚。 在云澜界,不能用地球上的常识来看待事物,在云澜的热带地区,很多水果是二熟三熟,甚至一年四季都挂果。 菠萝是二熟,它顶端的果子长到一定大,会从侧面又长出一棵果实,荔枝也是一年二熟,都是在一轮荔枝果刚挂果一个月左右,枝头又结花骨朵。 有几种葡萄、椰子、香蕉、榴莲和木瓜是一年四季结果子,不怕苦不怕累,全年无休,精神可嘉,若水果界评选最勤最佳员工,非它们莫属。 灵气浓郁,物产丰富,在云澜界,只要不是四体不勤,绝对不可能有饥饿的隐患。 采集小能手葫芦娃,收集的水果五花八门,但凡海岸上有的品种一个没少,包括有微毒和剧毒的,还有几种比较稀少的灵植。 乐小同学那叫个欢喜,自然将葫芦娃好一顿夸外加和蔼的摸头奖励。 第四十八章 谁怕谁 人类小幼崽和她的同伴在留音湖岸开开心心挖果贝采集水果植物,琉璃音龟族也忙得连轴转。 忙忙碌碌的忙活了四天四夜,琉璃龟族的事终于告一段落。 在第五天朝阳升起后,英无念亲自带着东西到湖岸找人族小道友。 其时, 乐小同学已经于前一天带着小弟们换了一片沙滩,去了距离更远的一个大湖湾扫荡果贝。 老龟来访,乐韵在灵舟上接待了他,茶就没烧了,借花献佛,用在湖岸采集到的野生灵果招待。 英无念吃了野生灵果, 将收集到东西交给人族小客人验看。 乐韵查看了老龟送来的琉璃音龟一族的鲜血, 龟族的数量惊人,血装满了一个五十丈的大桶。 音龟族的血不是鲜红色,是红褐色。 因为琉璃音龟受了诅咒,血液齐聚在一起,血气汇合,微弱的诅咒之力也聚少成多,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黑气浮荡在血液表面。 血液里有音龟的愿力,虽然偶尔有那么一二只音龟的家族荣誉感不强,其心不诚,在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下,影响不了大局。 音龟的壳从野兽到十二阶都有,音龟是龟界身躯最玲珑的家族,他们的身躯远比其他龟族小,最大壳甲的长度才二百多米。 查看了老龟送来的血液和龟甲,乐韵伸出纤纤玉手,掐指推算一番,才说话:“不算今天,从明天计为第一天,第八天为做法事的最佳时期,时辰为正午, 英前辈于于当天午时将全族齐聚在做法祭台的四周就行。” “辛苦小道友操劳了。”英无念道了谢,小道友没说哪样不合格,他也放下心,没在灵舟上耽搁,先回五指岛。 解咒的主要材料齐了,乐小同学当天没开工,又挖了一天果贝,第二天抓了两只帅哥进了放在灵舟里的如意屋,开始制做做法事的符箓道具。 葫芦娃仍然专攻采集水果和灵植,鹰声和白音与四火兄妹继续采挖果贝。 被拎进如意屋的宣少燕少,坐在小萝莉左右侧,旁观她画符和刻阵法道具,她不说话,他们也全程不出声。 小萝莉画符,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刻道具上的符箓时也从不用先描画符,都是直接下刀。 小萝莉一坐常常就是半天或一天,消耗空了真元与神识就地打坐。 两俊少也舍命陪君子,饿了就吃灵果, 累了修炼。 小萝莉在如意屋关了五天五夜,两大少也关了五天五夜,围观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他们对符道的理解又深了一层,画符时成功率和速度都有了提升。 宣少燕少也趁机闭关了两天,抓紧难得的一点感悟,画符实践。 乐小同学休息了两天,养足了精神,到做法事的这一天早上,沐浴更衣,让四火兄妹和小兽兽、帅哥们一起回了如意屋。 她将如意屋塞在袖子里,出发去留音湖的岛上祭台,半路的时候与来请人的老龟相遇。 英无念接到人族小道友,陪同人到了一座小岛上。 小岛方圆约二百里,仅有北侧有几座不到百丈高的小山,有最为平坦的绿地和最宽的沙滩,也是琉璃音龟们孵蛋的育儿房。 小岛没有山的三面的湖水里潜伏着的大大小小的音龟,数量密集得吓人。 乐韵感应了一下,发现大乘境的音龟有一百八十多个,劫变境三百,合道境一千余,化神有三千之多,炼虚、元婴将近一万。 高阶龟的数量成百上千,好像挺多,实际上音龟族高阶战力明显不足,毕竟,琉璃音龟全族老少共有二百多万只。 琉璃音龟的血和壳甲对于海妖们来说也是好东西,如果音龟不是在天衍五行阵内,就凭音龟的那点高阶战力根本护不住家族,早就被其他海妖族当猎物给捕食光。 也正为高阶战力偏少,后辈资质越来越差,英无念才会听到人族提及他家族的困境时才会毫不犹豫的请了人族进家族内部重地做客。 感知了琉璃音龟族的战力情况,乐韵走进了小岛,用脚丈量尺寸。 在小岛的绿地与沙滩区转了一圈,取出把一法剑,将真元注入法剑之中,挥剑画了一个直径百米大圈。 划出了做法事的祭台区,收起法剑:“英前辈可以让部分家族人员登岛,在我我画的圈一丈外就行。” “行。”英无念叫小辈们将资质不错的小辈和已受孕的母龟们先登岸,让他们离祭台最近,希望洗净诅咒之力后血脉能得到提升。 小龟和有孕的母龟,各自有阵营,从不同的区域上岸,组队往祭台圈靠近。 乐韵没时间欣赏小龟们爬行的步姿,开始布置法阵,先在圈内各方挖坑藏了道具,再在表面放置道具和符。 之后,站在中央,每隔一段时间往一个地方添加符箓或道具。 小龟和母龟们爬上岛,在圈外一丈之外排列,之后是不能飞行的低阶音龟,不到三个钟,大圆圈外趴满了大大小小的音龟。 之后,一些能飞的龟飞至趴地的龟的上空,一路往天上叠,高度保持在距地九十米以内。 许多大龟们背上背着小龟,像叠罗汉似的叠得老高。 还有龟在水面上方,背上也跟叠罗汉似的背着一串小龟。 大大少少的龟龟们在午时前各就各位。 当时间近午时一刻,乐韵才将装有音龟们的血液桶取出来放在了阵中心偏北的位置,将一叠符纸印在了阵中心的阵眼上。 符纸落地,整个圆圈绽出耀眼的金光,金光柱冲天到而上。 然而,在金光往上辐射时,无数黑气从音龟身上冒出,在空中汇聚成团,挡在了金光前,以致金光在九十九丈的高度滞住。 仰头观望的音龟,看到骤然而现的黑气,知道那就是诅咒之力,十分愤怒,恨不得去撕碎了它。 压住了金光团的黑气团,翻踊了一阵,从中伸出一只乌漆漆的大爪子。 大爪子似龙爪又似鸡爪,乌黑发亮,带着戾气,朝着下方做法的人族抓去,黑气团中也传来了阴冷的声音: “小小人族敢来坏本尊的事,找死!” “呸,歪门邪道之辈哪来的脸称本尊。见不得人的玩意儿,敢对本仙子无礼,剁你爪子!”乐韵瞅到乌黑的爪子现身,抬手扔出一把小剑。 小剑真的很小,长三寸九分,全身裹满了符纸,剑柄上也粘着几张符纸,飞动时如带着个小尾巴。 小剑没有去斩黑爪子,它飙进了金色光柱中,咻的一下就从金光柱中飙射而出,冲进了黑气团。 在小剑冲进黑气团时,剑柄剑身的符纸闪了闪,紫晕乍现。 符纸刚绽放紫色光芒,剑身“砰”的一声炸开。 刹那间,一片五色霞光骤然而现,铺满了小岛上方的天空。 万万道炽亮的霞光,在倾刻间就吞噬了掉了黑气团。 那只黑漆漆的大爪子还没抓到人类,因黑气团被霞光吞噬,爪子节节溃散。 遥远的天际传来惊恐的怒叫:“谁敢与本仙作对!本仙……” 那道怒斥声仅有半句传到了留音岛上方,然后戛然而止,不知是后半句没来得及说出来,还是被某种力量给掐断。 后半句是什么,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必定是威胁之语。 “啊呸,用阴私手段残害无辜生灵不知悔改,还敢威胁本仙子,有种你阵临下来啊,看本仙子敢不敢屠仙。 你这种垃圾败类哪配成仙,祝你在雷劫中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放狠话谁不会? 谁怕谁呀? 收到了威胁的乐韵,对着天空大骂,不就是飞升了一次吗,有什么了不起!也就敢嘴上叫嚣,不敢再阵临回到灵澜界。 英无念震惊失色,那位是不是一直在盯着他们一族,所以小道友这里刚做法,那人就察觉了,还想破坏法事。 小萝莉在咆哮,天空无反应。 吞噬了黑气团的五色霞光,也化为流云缓缓消散。 骂了几句没什么东西回应自己,乐韵气乎乎地撇了撇嘴,又取了一把符和一把小剑,将符纸和小剑扔进了装着血液的桶里。 盛放着琉璃音龟血液的大桶,瞬间化为了一团火焰,火焰由大到小的收缩,越收缩越炽亮炙灼。 很快火焰化为了指大的一团,也炽亮得惊人,咻的一下向着高高的天际飞去。 那点火红之光飞越了虚空,直到天幕,稍稍一刻,红光从天幕中消失。 乐韵盯着天幕,那红光不是隐藏,而是被神秘力量送出了云澜灵界,也猜到是云澜灵界的天道意志的手笔。 心中感激,向着天空揖了一礼:“多谢相助!” 云澜天道:光说没诚意,不如来点实际的,再帮种几株长生树。 可惜,小萝莉她没听见云澜天道的心声,道了谢,麻溜地继续干活,再次将一把符扔了出去。 几十张符纸在空中汇集,聚拢成了太阳辐射状的形状,散着淡淡的金芒,犹如一轮小太阳。 符纸小太阳飞至了千丈高空悬停,光芒铺开,笼罩住了整个岛屿,金芒柔和而温柔,令音龟感觉浑身舒畅。 乐韵再次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符纸折的飞鸟,将它扔进金光里。 纸符折成的飞鸟出现时身上迸放出耀眼的五色霞光,它在金光里活了过来,轻轻地扇动翅膀,徐徐上升,飞至了纸符小太阳的上方。 飞鸟的五色霞光,与纸符小太阳的光芒照耀着岛屿,湖面与天空也变得五光十色。 稍稍一刻,被光照沐着的大大小小的音龟的身上钻出来灰白的光点,那些小光亮飞至了身带五色霞光的飞鸟之上方,慢慢汇聚成圆。 音龟有二百来万只,二百多万的灰白光点聚在一起,汇成了个将近一尺大的圆球。 在灰白光点自体内离开时,高阶的音龟们霍然感觉原本有什么东西蒙着了心台和血液,总让他们心灵阴郁,这一刻那东西突然就没了,心台和血液有如被神水洗濯过,变得清透澄净,心明目亮。 他们明白,诅咒就如是附骨之蛆,有它附身,他们无法觉醒或觉醒不了琉璃音龟的血脉天赋,血脉才越来越稀薄,造成许多小龟出生时因病弱而夭折。 如今,身上的诅咒被拔除掉了,再没什么压抑他们的血脉天赋,他们能更清晰的感悟血脉力量。 也因诅咒之力被拔除,许多修为停滞或卡在某阶迟迟难以突破的高阶音龟,也感觉到了真元运转通畅,有突破的兆头。 诸龟大喜过望,若不是因为法事还没结束,他们一定立即潜入湖中静修。 灰白光点由零化整凝聚成圆珠,直到所有音龟们身上的灰白点全部汇集了,身带五色霞光的飞鸟扇动翅膀,一摆脑袋,一嘴就将那颗圆给撞得飞了出去。 灰白圆球被顶得飞向了高空,然后在空中一顿,朝着东南方向飞去。 灰白色的圆球如流星划过天空,去势似电,飞行中,一点灰白光团自圆球上分离出来,朝着地面飞坠。 朝下坠的灰白光点飞向了留音湖的东北向与东向之间的夹角,很快就消失于群山之后不见了踪影。 而分离了一点小光团出来的大灰白圆球,一直朝着远方飞去,最后消失在天际。 音龟们齐齐望向人类,眼神中满是感激。 看样子,法事应该结束了,但人类小幼崽未动,金色光柱也仍在,音龟们也集体保持着原样,谁都没有换位。 英无念更是站得像棵树,挺拔劲直。 人类小幼崽一直在仰望天空,一站就站了足足半个时辰。 大大小小的音龟们也在五色霞光的照沐下呆了整整半个时辰。 仰着头遥望天际,脖子都快累断的乐韵,一直看着天际是否有天象,直到天际出现了一朵灰白色的云才收回目光。 先招手收回身具五色霞光的飞鸟,再往天空扔了一张符。 符纸飞至悬空的太阳型符阵中,空中的符团光与地面大圆圈内的符光瞬间炸开,光照万里。 金光一闪而逝,所有符纸与道具皆化作了齑粉。 金光消弥无踪,乐韵拍拍小手手:“法事结束,诅咒已除,琉璃龟族可以安心修炼了。” “多谢小道友!小道友之恩,琉璃音龟感铭于五内,请移步五指岛小憩。”英无念心中感激,躬身行礼致谢。 音龟们一致低头,跟随老祖向人族小道友致谢。 第四十九章 仇人的消息 最新网址: 除咒法事结束了,但还有事需要告知音龟族,乐小同学也没推辞,客随主便,随了老龟去五指岛。 龟族的大乘境们一并作陪,其他小龟们有条不乱的分批分散,有些潜入留音湖修炼,有些返回他们驻守的小湖泊或河流。 英无念与十二阶的音龟陪同人族小道友到了五指岛的大殿,所有音龟都化为人形,有的烹茶,有的摆桌设案上灵果。 英无念陪人族小道友面对面坐一桌,其他人分列两边。 桌子很大,摆满了百余种灵果。 化为人形的音龟,都是金瞳金色长袍,仅因觉醒的血强弱不同和修为不同,眼睛和衣服的颜色有深浅之别。 茶沏好,英无念亲手奉茶,以示感激。 乐韵领了音龟族的盛情,喝了第一盏茶,品尝了几种没见过的水果,言转正传:“英前辈,琉璃龟族的诅咒解了,我这还有点事要说一下,我已经将诅咒反送回了将诅咒与灾难转嫁给琉璃龟族的事主,往后,琉璃音龟家族但凡遇到有那个家族血脉的人或兽,会心生很深的厌恶感,大概是像看到了音龟族最痛恨最讨厌的东西的那种感觉。” 人形音龟们听说小道友还有嘱咐,正襟危坐,洗耳恭听,听说小道友竟将诅咒反还了回去,震惊过后就是狂喜。 “小道友竟诅咒反送给了原主,太好了!”英无念喜出望外,如果能从情绪变化识别出谁友谁敌,简直太好了! “必须反送回去啊,要不然他们就算没了琉璃龟族帮他们承担因果,他们还可以找其他替死鬼。诅咒本来就是他们家族的,我将它送回去也是物归原主,他们家族有了反送回去的诅咒加身,以后再不能将灾祸转嫁他族。” 自作孽不可活,乐韵觉得属于谁的罪恶理应由谁自己承受,将诅咒反送回去是再正确不过的反击。 让自己家族帮背黑锅的某个祸家族以后不能害人了,音龟们更加激动,心中人族的形像一下子就高了一个台阶。 以前,很多血脉强大的兽族都觉得人族阴险狡诈,不管人族犯了什么大错惹了什么滔天大祸,人族的修士都会帮其遮掩或者干脆蛮不讲理的包庇。 而其他族一旦与人族有了摩擦,人族一方输了,人族的修士便会借机大闹,找机会四处征战,抢夺资源。 音龟族对人族也戒备之深,这一次,人族小幼崽让他们刷新了认识,原来人族也有讲道理恩怨分明的人。 因为人族的小幼崽,音龟对人族的好感度上升。 害自己的某个家族倒霉,音龟们毫不掩饰幸灾乐祸,乐韵觉得音龟们与自己的三观还是比较合得来的,都是有仇报仇,有怨就报怨,坚决不虚伪的假装自己胸襟宽阔。 三观相合,自然没隐瞒,断续说:“将诅咒与灾祸转嫁给琉璃音龟的家族在南大陆,因距离太遥远,我看不到具体的方位。 不过,那个家族有血脉后裔来了骷髅岛,而且还在这座五行大陆之内,在留音湖之东北向与东向之间的区域,相距约为二千三百万里远。 英前辈,那人在音龟族的领地内,想必音龟知道外来者几时来的。” “小道友说某人就在五行阵内,还是在本族领地的东北区?”一个人形音龟不敢置信的惊呼。 英无念看了眼族人,了悟:“琉璃龟族领地内确实还有人族,是几十年前被海上飓风送进大阵来的探险队,据说原本有九十余众,入阵前只余七十多人。 这些年那支人族队伍被困在阵中,经常误入高阶妖兽领地,人员不断折损,三个月前只余下十四人。 ” “老祖,他们新近又损失了两人,半个月前队伍仅存十二人。”立马又有一位音龟出来更新资料。 乐韵伸指掐算了一下,再次更正消息:“你们的消息稍稍迟了一些,他们应该只余十一人了。” “啊?”音龟惊愕脸。 “那支队伍中的一人就是某个家族的后裔,是个女子。”乐韵将自己掌握的消息透露给音龟们。 “虽然我指明了某个家族的后裔在此,不过,我只建议音龟族去看看,可以查查那人的家族是哪一个,以后不与他们以及与他们有关的人为伍,不建议你们亲自动手报仇雪恨。” “小道友,琉璃龟族不能找那个家族算帐吗?”英无念立即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本人是劝你们不要执着于报仇,一来是我将诅咒送回给了他们,他们很快就会走上倒霉大道,你们犯不着亲自对付他们。 第二嘛,他们家族将诅咒与灾祸转嫁给你们家族的人是仙士,你们若是亲自去报仇,沾了那族的血,将来飞升,那一位必定能找到你们。 我已经将你们从与那族的牵扯中摘了出来,你们完全没必要为了心中的那点怨气再沾因果,万一你们又主动与某个家族牵扯不清,再次将斩断的那份因果又续上,就是我也没办法再帮你们解咒。 另外,关于那支队伍的生死去留,你们也别干涉为上,那支队伍中有一人有些气运,他命不该绝。” “多谢小道友指点!”音龟们明白了不能找罪魁祸首报仇敌的原因,心中仅有的一点想报复回去的心思也烟消云散,对人族小道友只有更加感激的份。 说了解诅咒的后续事宜,没其他的事要告知琉璃音龟族,乐韵安安心心地吃灵果、喝灵茶。 音龟们也陪着小客人品尝岛上的灵果,以前没觉得灵果有多美味,这当儿,可能心境不同,顿觉灵果特别美味,吃嘛嘛香。 主宾吃得非常尽兴。 心情舒畅的音龟们把整理出来的一些物资交给人族小道友,炼空间储物器的材料齐备,有部分灵矿石和灵植、龟壳,还有满满一个储物器的果贝。 琉璃音龟族领地内的湖泊、河流都有果贝,产量极高,音龟们按期采挖,一般都给小龟们吃,希望能提升小龟们的根基。 偶尔也齐集一些,拿去北大陆的修士城或兽族城,变卖了换灵石,再换些音龟族需要的天材地宝。 天衍五行阵虽然圈护住了一大片地方,其实阵内的妖兽们也是可以出去的,小妖们是看运气,各族的高阶兽们则是根据五行变化规律推测出生门方位,从生门离开或返回。 给人族小道友的报酬中的灵矿石和果贝的数量极大,一时半会不可能集齐,暂时没付。 乐小同学因要外出游历,她给了音龟族们两三百年的时间收集,待她回地球时再来取余下的报酬。 为了吃到新鲜的果贝,小萝莉准备自己炼制一些能装活物的储物器给音龟们帮收集贝壳。 她没在五指岛多留,拿了矿石和音龟们赠送的几个储物袋的灵果,又回了还没挖完果贝的湖滩。 小萝莉独自挖果贝,奋斗了半天加一个通宵,直到第二天太阳出来,才将藏在星核空间的如意屋拿出来,把两帅哥和兽兽们放了出来。 仙家手段多,她担心做法时那位将灾祸转给琉璃龟族的家伙会看到她身边的人,将来针对帅哥和三只兽兽,从而将人和兽藏了起来,没让他们露面。 燕行从如意屋跑到太阳下,看到小萝莉在挖果贝了,笑着问:“小萝莉,你的事忙完了?” “忙完了,我又准备闭关炼储物器,你们继续挖果贝采摘果子挖灵植,加油吧,少年们!” 乐韵笑嘻嘻地鼓励帅哥和兽兽们,再将另一座如意屋拿出来,让四火兄妹也上工。uu看书 “放心吧,我们一定扫荡光沙滩。”刚冒头的宣少,做了个晒肌肉的动作。 葫芦娃藤果是个实干家,嗖的一下蹿走,冲进湖岸的树林里。 四火兄妹和白音鹰声也是行动派,飞奔进沙滩干活。 被落下、显得有些消极怠工的两俊少,气腾腾地翻了个白眼,这些不是人的工具人啊,总抢风头! 一群打工人去干活了,乐小同学放出灵舟,再把一座如意屋放灵舟内,进了如意屋,先整理材料。 琉璃音龟族挺讲义气,但凡他们族有的矿石都打包了一份给她,炼制储物器的材料有六千多份,存放活物的储物器所需的一种材料也能制作几千份的储物器。 遗憾的是没有炼制装灵兽的灵兽袋或灵兽空间所需要的材料。 装灵兽的灵兽袋与可放活物的储物器不同,储物器内部时间是静止的,活物不能动。 灵兽袋是生命空间,灵兽在袋子里可以自由活动。 炼制灵兽袋或灵兽空间需要一种叫月光玉的矿石,或者有天水灵木也行。 乐小萝莉将每种矿石都研究了一遍,把分析出来的数据存在了大脑里,再根据数据推算炼制一个储物器所需矿石的量。 反复推算过了,才拿出炼器炉,生火熔化材料。 储物器的等级比储物袋高一级,所需要的材料量和种类也更多,同样,对炼器师的要求也更高。 第一次炼制储物器,小萝莉只熔化了一份材料,准备先做个实验找找感觉,如果炼制出来的成品有不足之处也能及时找出原因,纠正炼制方式。 7017k 最新网址: 第五十章 炼器 最新网址: 储物器的形状全凭炼器师的喜好定型,发簪、戒指、手镯、脚蜀、项链、耳钉耳环,哪怕炼成纽扣、腰带等等的东西都行。 小萝莉炼的第一件储物器弄成了可以镶戒指上的蛋面,成型后看起来就是一颗经精心打磨出来的蓝色宝石。 它的外形只有大拇指大一团,内部方圆百丈。 自己仔仔细细地研究了成品,又反复复盘了炼制过程中的每个步骤,乐韵自己没发现不合理的地方,相当满意。 会炼丹,还会炼器,她果然是个超级小天才! 小天才乐小同学成就感爆棚,趁热打铁,又熔了一份材料,炼制成指环样式,刻好了空间法阵,再把第一次炼制的宝石形空间储物器镶在指环上。 待成品出炉,再次检查成果。 指环的内部空间更大,长宽高各一千丈,能存放活物,使用时先需要滴血认主,还需要再来个神识认主。 指环与宝石蛋面空间各自独立,互不影响。 “哎呀,这妥妥的是炼器天才哒。” 对自己的成果超级满意,乐韵毫不吝啬的自我表扬了一番,兴致勃勃地熔炼材料,开启正式炼制大型储物器的伟业。 当然,她也没自大到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还是很谨慎很谦虚,以千丈为标准,再朝着尺寸更大的三千、五千、万丈逐步试炼。 炼制出了万丈宽的储物器,对炼制步骤已经得心应手,再炼制三万丈和五万丈的大型空间储物器。 当次次试验成功,才正式炼可以装活物的大型空间。 待再次成功炼制出一批让自己满意的大型空间,乐小萝莉休息了一天一夜,回复了精神,尝试炼制十万丈的空间储物器。 地球上的一里等于500米,云澜灵界的一里相当于地球上的720米,其空间储物器最大极限是方圆万里,即相当于长宽高各7200000米,换算成云澜界的丈为一百五十万丈。 那样大的空间,只有仙士才能炼制出来,凡仙以下的炼器师神识有限,只能炼制出五十万丈以内的大型储物器。 云澜灵界灵气骤减后,炼器师能炼制的储物器空间也缩小了,空间最大极限是十万丈。 乐小同学试着炼制十万丈的大空间时因中途灵气不足,最终成型时内部方圆七万丈。 她休息了一天,拿出灵髓石摆了个聚灵阵,再次尝试了一回。 成是成了,就是太废灵髓,布置聚灵阵用了十块一丈见方的灵髓,最终只余下不到一尺见方。 那只超大的储物器为环形臂钏,臂钏的环形部分设计成树枝,上头立一只盘旋飞舞的凤凰。 臂钏新鲜出炉,乐韵全方位的查看了一番,休息了一晚,再次摆设聚灵阵,又炼制了二十个十万丈的可以装活物的大型储物器。 再将臂钏认了主然后再一次投入炼器炉,给它镶了几十颗大大小小的宝石,有一半的宝石是空间储物器,有一半是装饰品。 为了掩饰宝石形的储物器,将一些珠宝内部掏空再镶套在宝石形的储器表面,为它做了个假壳子。 做完装饰的臂钏,金色的钏身仅有小婴儿的小指粗细,大大小小的宝石星罗棋布,臂钏做工精巧,精致绝伦,宝石光泽柔和温润。 一件价值连城的储物器臂钏,看着与凡俗界的女子佩戴的臂钏首饰一模一样,还无暴发户的奢侈感。 不是储物器的宝石和金色环身都刻了符纹,即使修士用神识查看也只以为它是一件防御型的法宝。 对此,乐韵满意又喜欢,将右手臂上遮掩胎记、也是储物器的那只臂钏摘下来, 换上自己新炼制成的组合型储物器臂钏。 自己脖子上挂着天然法宝葫芦型储物空间,右手臂有组合型的臂钏储物空间,携带的储物空间已经够多,左手的臂钏和手腕上的储物器暂时不换。 乐小萝莉再次组合其他大型空间储物器,分别为五个内宽十万丈和五个内宽五万丈能装活物的臂环形储物器各镶了十颗宝石储物器。 再为十个内宽一万丈的手镯形储物器各镶了四到十颗宝石储物器,都伪装成防御型法器。 做好了几件组合型空间器,乐韵再接再励,又继续熔了材料炼制装水的法宝。 炼制盛水的储物器与炼制可装活物的储物器的难度差不多,盛水的储物器,在可装活物空间的基础上再添加一种叫“水纹金石”的矿石,简称金水石。 若没有金水石矿,蓝晶矿也可。 琉璃音龟提供的矿石中有金水石灵矿,小萝莉自己在准神器秘境的环形带禁区也挖到了大量蓝晶灵矿。 她分别以两矿石各炼了十件盛水的储物器,内部空间最大的方圆五万丈,小的方圆百丈。 小萝莉炼器炼得投入,琉璃音龟族十二阶的老龟们最近非常气恼,盖因东边妖兽领主骷髅龙蛟、南边妖兽领主火孔雀,西边妖兽领主骷髅虎全跑来了琉璃音龟族的领地,呆了半个月还没有离开的迹像。 东南西三方的妖兽领主们是在音龟解咒法事结束后的第十天先后拜访琉璃音龟族,原因么,当然是他们发现了琉璃音龟族领地内的五色霞光。 人族小幼崽在留音湖上做法事,用的道具爆发了五色霞光,而霞光光柱直冲九宵,那么大的动静,各方妖兽不可能毫无察觉。 五色霞光,是仙器才具有的神光。 琉璃音龟族领地内有五色霞光照天,说明有仙器出世,或者是音龟族中的炼器天才炼出了仙器。 骷髅龙蛟、骷髅虎得到旗下与琉璃音龟族领地相接的十二阶十一阶的妖兽报告,立马到琉璃音龟族联络感情,则打探仙器的消息。 南方领地的孔雀因离得远,消息延期,他比骷髅龙蛟和骷髅虎迟了五天,他抵达留音湖,看到另两位领主都在,自然也留下来做客。 音龟族也知道三方领主为什么而来,再三解释是他们家族中了某种邪恶的诅咒,霞光是某位人族小道友为他们家族解咒用的道具光,不是什么仙器法宝。 骷髅龙蛟和骷髅虎是不相信音龟族的说辞,以想见见人族小道友为由留在了音龟家族。 孔雀听了解释,倒是信了五分,不过,他知道是人族小幼崽为音龟族解了咒,也坚持不走,说要与人族小友聊聊。 音龟族知道人族小道友在闭关炼制储物空间器,三方领主又以想结实人族小道友为由不肯走,他们也不能翻脸赶人,天天看着那三位在自家晃荡,甭提有多憋闷。 骷髅龙蛟骷髅虎和孔雀很高兴啊啊,吃音龟族的喝音龟族的,天天到处晃荡,也跑某人族挖果贝的沙滩附近溜q,他们没让人族和七阶的小妖发现他们。 乐小萝莉窝在如意屋里炼器,关闭了大门,一心一心的研究如何炼制大型空间,哪没分出神识关注外面。 主要是她刚帮音龟族解决掉大麻烦,音龟族不可能会让她的小伙伴们在龟族的领地内出事,会暗中保护她和她的同伴。 如若她的同伴在音龟族的眼皮子底下被其他妖兽袭击了,说明音龟族的威信下降,已经震不住其他妖兽,领主之位芨芨可危。 小萝莉不知道有其他妖兽领主来了音龟家,开开心心的猫着炼器,一闭关就是整整一个月。 大人很久没出如音屋,葫芦娃藤果鹰声白音担心得不得了,每天都要跑如音屋外听听动静。 小萝莉在闭关炼器,燕少宣少和四火兄妹、白音鹰声齐心协力地扫荡果贝,每清空一片湖滩便转移阵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换了二十多处地方。 小萝莉出关的这一天正值一天的傍晚,帅哥们刚转到新的一处湖难才半天的功夫,只扫荡了小片沙滩。 海岛上的凉季,晴多雨少,不冷不热,十分舒适。 傍晚时分,太阳已经沉到了海平线之上,落日的余辉将湖水照得“半湖瑟瑟半湖红”,鸥鸟翱翔,鸣声嘈嘈。 少量的变异金蝉混在昆虫群里觅食。 琉璃音龟与孔雀将原骷髅岛西边现存最大的岛叫西骷髅岛,他们自己所在的东边现存的岛叫东骷髅岛,北边与南边最大的岛叫北南骷髅岛。 变异金蝉在西骷髅岛是与骷髅族平分秋色的霸主,共同发展,在东骷髅岛因喜欢吃它们的妖兽太多,金蝉已经沦为了食物。 金蝉数最少,抓金蝉上瘾的鹰声和白音、藤果也懒得去捕它们,只有它们撞到眼前时才勉为其难的收拾了。 傍晚时分很多昆虫在空中群魔乱舞,变异金蝉趁机捕猎,有些闻到海鲜味,也跑去抢食。 在挖果贝的人和兽,可没惯着它们,将送上门的小菜给收割了,让它们为库存食材添砖加瓦。 乐小同学站在灵舟内遥望了沙滩一圈,爬回星核空间洗了个澡,然后才回到灵舟内等。 跑去扫荡水果和灵植的葫芦娃最先收工,回到灵舟内,看到大人出关了,像只快乐的小青蛙,一蹦就跳到了大人身边。 他移了牛角椅放在大人身边,自己粘着大人坐着,嘴里“小仙子小仙子……”的叫个不停,手脚麻溜地将最近的收获搬出来献宝。 燕少宣少和白音鹰声、四火兄妹们在天色擦黑时才收队,进了灵舟才发现小萝莉出关了。 四火兄妹向大人致了问候,回了他们常住的如意屋打坐。 两俊少和两只人形兽搬了椅子坐下,品尝藤果新采摘回来的水果,围观葫芦娃献宝外加吧啦吧啦的说他在采集时听到的妖兽们的八卦。 有只活泼的葫芦娃,生活不单调。 听完了葫芦娃说得动物八卦消息,乐韵拿出自己新制的储物器分发,帅哥和兽兽们各一件项链二个指环和一个的葫芦型盛水容器。 项链由三个万丈宽的宝石形储物器串成,做了伪装,认主后,只要主人不死,外人用神识探查也只能查探出它是防御法宝。 盛水葫芦内部方圆百丈,指环也只有百丈宽的空间,并没有刻意掩饰,高阶修士们一看就知是储物的乾坤戒指。 两帅哥和三只人形妖兽迫不及待的就将储物器认主,再把储物袋放在项链空间里,指环内也放一两个小型的乾坤袋,腰间仍挂个储物袋做样子。 鸡蛋不能放同一个篮子里,将物品分开放,万一丢了一件,也不致于落得倾家荡产。 就算自己有了储物的大型空间器,白音鹰声和宣少燕少也依如既往的将挖到的果贝拿出来,交给了大人小萝莉存放。 乐小同学将他们的劳动成果清点了数,uu看书 统记出来,再以一九分成的方式整理。 因为是她带着小弟们游历,要保护他们的安全,所以,目前以一九分帐的方式分成,她占九成,兽兽们和帅哥们只分一成。 人形兽和两人类帅哥共同合作,他们将总数的一成再再分为二份,一份留做大家共同的食材,另一份再一分为五,各得一份。 论起来兽兽们吃亏,毕竟人族帅哥太弱小,每天的收获不到他们的十分之一,但三只兽兽并没有斤斤计较。 原因么,自然是因为人族水木灵根会做灵膳,他们自然要在其他方面多出点力。 眼下的一九分成是目前的分成规则,待燕少宣少实力强大了,他们有了自保之力,再五五分成。 无论是现在一九分成还是将来抽取五成的分配方案,乐小同学拿大头拿得心安理得,小兽兽们和帅哥们都是她带出来的,他们给报酬天经地义。 燕少宣少和三只妖兽也觉得那样的分配理所当然,兽兽们原本觉得所有收获应该全部给大人,是大人公正严明,一视同仁的待他们,也给了他们一份分红。 三只人形妖兽和两帅哥将自己的一份收获单独存放,公有的食材交给了管做灵膳的宣少,食材在他手里,由他自由发挥。 就算是一成分红的一半收获,那也是个巨额数字,比如,果贝就有一百多万斤,变异金蝉大约十万斤。 宣少瞬间有了压力,经过一场圆桌会议,将东西又分成几份,一份放在他手里,另几份放小萝莉那里,等他手里的吃完再找小萝莉拿食材。 7017k 最新网址: 第五十一章 抓壮丁 手里有了食材,宣少心情美好,第二天早上整了一顿灵膳庆祝小萝莉出关,也第一次做了清蒸果贝。 因为小萝莉喜欢果贝,之前他们挖了很多,还从没做来吃。 清蒸果贝配着小萝莉提供的酱汁,贝肉鲜香滑嫩,入喉后贝肉化成了一团灵力炸开,灵力全涌向了经脉丹田。 因果贝肉灵气足,吃下去就化为了灵力,根本不饱腹,三人三兽各吃了一大盆,胃还是空的。 所幸宣少还蒸了果蟹,总算哄住了胃。 食髓知味,尝过了果贝的美味,三只小兽兽和帅哥们吃饱喝足后连一刻也舍不得浪费,冲向沙滩上工。 乐小萝莉乘坐飞行器去了五指岛,登陆发现了音龟家族有陌生的十二阶的妖兽气息也没在意。 她在五指岛就跟在湖滩一样自来熟,轻车熟路的进了五指山内围,飞到灵泉湖才停下,掏出只葫芦吸泉水。 五指岛是琉璃音龟理事或待客的地方,另三方领主们来了音龟领地,自然也在五指岛招待客人。 三位领主住在岛上,各有各的客房,原本在修炼,感应到人族气息朝着五指岛而来,拾掇拾掇,施旋然地跑去找了音龟的头领英无念喝辰茶。 英无念请了三位领主到了大殿,茶水快煮开时,人类小道友也到了花园。 当发现人族小幼崽在灵泉湖边不走了,孔雀飘出了大殿,噌地到了灵泉湖,看到拿着只葫芦形盛水容器在装灵泉水的人族小幼崽,顿觉心明目亮。 “人族小友,真有你的,你这样,也不怕气得英领主跳脚。” 人族小幼崽跑他领地上跟他打架挖果贝,到了音龟族的领地上同样挖人家的果贝,还跑人家眼皮子底取水,这胆量真够好的。 “不会啊,英前辈才没那么小气,莫说我取点泉水,就算我将留音湖的水全搬光,琉璃音龟族也不会气得跳脚。” 乐韵一手拿着自己炼制的葫芦法宝吸水,扭头望向了飘来的红孔雀:“倒是阁下怎么也来了这里,是找音龟打架,还是又想抓人家的小龟吃?” “没有的事,本君可不是来打架的,也不是来抓小龟,这不是知道你一路往北来了,好奇你会不会与音龟族打起来,本君过来看看。” 人类小幼崽这嘴哟,跟他家那只鹦鹉一样的口没遮掩,哪天音龟族见到他就怒目而视,绝对是人类小幼崽和鹦鹉的功劳。 “谢谢关心,我还以为阁下想念我了,想邀我去你家领地内再住段时间。阁下外出玩,怎么没带鹦鹉啊,我挺想念他的。” “鹦鹉在家看家。”孔雀嘴角忍不抽了抽,人族小幼崽将他领地的每个区都光顾了一次,领地内的大妖在人类走后喜极而泣,好不容易小幼崽离开了,他脑子进水了才会邀请她再去领地做客。 乐韵感觉到了红孔雀的怨念,怪纳闷的,她没做什么呀,火孔雀他那来那么深的幽怨情绪。 她可不会问为什么,正好葫芦法宝也装满了灵泉水,转身就走人:“阁下自便,我忙着挖果贝,失陪。” “哎哎哎,别急别急,等等本君,本君闲来无事,也去沙滩上走走。”孔雀追上人类小幼崽的脚步。 “别,阁下千万别来,你不帮我挖果贝,我可没功夫陪你打架。” “本君最近不想打架。要么,本君帮你挖点果贝吧。” “可以。”乐韵果断的掏出两个五万丈宽的空间器递过去:“装满这个,我亲自下厨做顿灵膳款待阁下。” “?”孔雀脑子里缓缓地冒出一个超大的问号,动作僵硬地接过了储物器,当握着空间器时的那种手感传至大脑,霍然清醒后就是悔不当初。 他就是说说而已,人类小幼崽竟然打蛇随棒上真的叫他帮挖果贝! 而他,还接过了空间器。 此刻,孔雀大人恨不得剁自己的爪子,爪子伸那么快干什么哟! 现在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硬着头皮上啊,谁叫他也是要脸的,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的情况下只能言行如一。 要不然,岂不是叫音龟和另两副骨架看了笑话,以后嘲笑他言而无信,其他领地的大妖也会当他是信口雌黄的小人。 孔雀拿着人族小幼崽给的空间器,想着,不就是两个空间器吧,能装多少呀,出去转一圈就完事了! 然而,查看了一下,发现两件储物器都是五万丈的空间,空间器内还有五个三万和五个二万丈的空间。 看到一堆空间器,孔雀大人差点……当时回复孔雀形。 呼吸……哦,没法呼吸,他还是屏息吧! 被人族小幼崽给坑得想窒息的孔雀,心情复杂地跟着小幼崽飞出了五指岛,到湖上空登飞行灵舟。 飞行器飞去了帅哥们挖果贝的湖滩的对岸,落在了一片明显经过人工开挖、宽约十里的沙滩区。 留音湖纵横二十几万里,湖岸有无数的湖湾、沙滩,大部分是天然沙滩。 琉璃音龟族在一些开阔并地势平坦的地带和一些河流流速平缓的峡谷口岸扩宽了沙滩面积,放养果贝。 灵舟落地,乐小同学收了小飞舟,真元化剑,刷地划入地,隔离出一块长宽十里的沙难,开始搬沙运泥。 之所以隔离出一片地,也是为了防止挖完了一片区,回填了沙子再挖其他区时,果贝全跑去刚挖空的区域 孔雀:“……” 看看自己手里的储物器,再看看人类小幼崽,认命了,走到沙滩上,也圈出一片地儿。 他是十二阶的大妖,翻江倒海都不在话下,搬沙运泥纯属杀鸡妄用宰牛刀,挥挥手的功夫,隔离出来的沙滩上的泥沙便化为龙卷风全落在了岸上。 眨眼间,泥沙运空,露出密密集集的白壳果贝。 果贝数量虽多,基本都是一阶,二阶的极少,三阶四阶是稀有动物。 “阁下真厉害,这么快清空了泥沙,阁下对大道和力量的领悟非我辈能及,我终于知道另几位领主为什么不怎么欢迎你去他们的领地了,他们怕阁下常去,早晚挖得果贝绝种。” 乐韵看到红孔雀的操作,毫不吝啬口水,张口就夸。 被夸了一顿的孔雀,心情好了一丢丢:“这不算什么。” “阁下对力量领悟得透彻才觉得不算什么,我为了学习不用法器采挖灵植挖泥土,可没少费神,花了几个月时间才勉强掌握住力道。” 小萝莉不惜余力的自黑,孔雀大人顿时心情更好了,神识一卷,一片沙坑里的果贝全被移入储物器。 神识又一卷,岸上码堆的泥沙复归沙坑。 心情愉快的孔雀大人,飘到另一个地方,开启新的征程。 乐小同学也麻溜地收果贝,为了照顾孔雀领主的尊严,她得落后一些,但也不能落后太多。 人类到了音龟家族的大殿前面时,骷髅银蛟和骷髅虎在大殿中,好整以暇地等着人类小幼崽进殿。 结果,人在湖边停留没进来,而那只一惯骄傲的孔雀竟跑出去找人叙旧,两骷髅领主还挺惊讶的,原来那只火雀真与人族小幼崽有点交情。 当人族小幼崽拐走了孔雀,两位骷髅领主:“……” 他们默默地看向音龟族的领主,人族幼崽到了英无念眼皮子底下都不来与主人打个招呼,英无念能忍? 英无念能忍,哦,不,他不是能忍,他是根本不介意人族小道友人到家门而不入,淡定地沏了茶,请两位骷髅族领主品尝。 “清晨的灵气是如此的浓郁又有生机,在晨光里喝茶,果然更有意境。两位请,莫要辜负了这大好的晨光。” “英领主心境真好。”两位骷髅领主孤疑地观望了英领主的面色,接过茶,慢慢品茶。 跑去拉了主人说品茶的是他们,所以,现在这茶必须得好好品一品。 品完了一壶茶,骷髅龙蛟问:“英领主有没兴趣外出欣赏这凉季的湖光山色?” “没兴趣,修炼才是正道。”英无念答得那叫个干脆利落。 骷髅虎补了一问:“英领主不去看看人族小幼崽在哪挖果贝?不怕她去了音龟族放养果贝的区域?” “不用去看,人族小道友可以随意采挖音龟族领地内的果贝灵植,本族这湖泊四周的果贝也是特意留给人族小道友采挖的,她想去哪就去哪。” 英无念不急不徐:“两位领主如是也想帮人族小道友采挖果贝,我自然要主随客便,送两位去找人族小道友。” “不,我们就不去添乱了。”骷髅龙蛟和骷髅虎是拒绝的,让他们自己送上门去帮人类挖贝壳,那只火鸟还不得笑死他们! 是以,出去是不可能出去了。 还是呆五指岛吧。 干活事少,颜面为大,骷髅龙蛟和骷髅虎坚定了决心,再不提外出散步赏景,就猫五指岛当个合格的客人。 骷髅族的两位领主消停了,英无念心中暗笑,明明想去试探又死要面子,就这样子注定不可能得到人族小道友的诚心相待。 孔雀可不知另两副骨架在自己走后会有什么反应,他挖果贝时常将跑湖泊浅水区内藏着的三四阶大果贝,以及在湖中藏匿的灵虾灵鱼揪出来扔给人类小幼崽。:,,. 第五十二章 孔雀不讲武德 最开始,孔雀将藏匿着的高阶果阶和灵鱼灵虾揪出来扔给人族小幼崽,只是想吓吓她,看到小幼崽被从天而降的东西吓得一惊一乍的,觉得有趣。 再后来,他发现每当他抓走高阶果贝和从湖深水区抓走灵鱼灵灵虾或灵蟹,隐匿的音龟们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丰富,比小幼崽的表情更有趣。 以前,他遇尔也跑北方领域找点吃的换换口胃,打打牙祭,却也不好意思到音龟栖息的留音湖狩猎。 他要是真跑留音湖打猎,不管是不是抓小鱼,都是等同向音龟族宣战。 这次被人族小幼崽拐来做苦工,当着音龟的面抓了湖里的果贝鱼虾,音龟还不能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抢他们的口粮。 能光明正大的给音龟添堵,孔雀大人心花怒放,乐此不疲的抢人家的口粮。 找到了挖贝壳的最大乐趣,孔雀大人挖果贝的速度更快,抓到的高阶果贝和灵虾灵鱼灵蟹更多,甚至偶尔还会将留音湖的水生灵植扯来几株。 他自得其乐,小萝莉开心得飞快起来。 留音湖里有很多灵鱼灵虾和灵蟹,一到六阶都有,三四阶的灵虾比她腰还粗,五六阶的灵虾就是水桶腰。 灵蟹以果蟹居多,果蟹到了三阶以上更喜欢栖息水底,捕食一些小型的灵鱼灵虾。 灵鱼都是四阶起步,有几种灵鱼的个头比较小,体长一二尺,最大的灵鱼长一二丈,鱼肉蕴含的灵气却相当的浓。 留音湖内的灵鱼种类极多,它们是音龟们养在菜园的小菜,小龟们小时就吃灵鱼灵虾的幼崽,一直吃到结婴化形。 乐小同学正因为知道灵鱼是音龟的食物,是以不好意思抢人家的口粮,而红孔雀直接下手了。 孔雀不讲武德,自己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红孔雀隔三差五地扔来好东西,小萝莉欢欢喜喜地收起来,跟紧孔雀的步伐,不断的往前推进。 音龟开凿的沙滩很宽,湖岸线长达三千里。 推进到一千多里的区域,孔雀发现了一个六阶的果贝,那只果贝被音龟圈养在湖中的中层水区的泥沙中。 孔雀大人他发挥出倔强和锲而不舍的美好品质,硬是将大果贝从音龟的手里给抢了过来,在音龟们憋屈的表情中,无比愉悦的将战利品扔给了人族小幼崽。 六阶的果贝相当于金丹阶,个头猛增,用云澜界的标尺,腰径达到了一尺半。 冷不丁的有东西砸过来,且来势汹汹,毫无防备的乐韵吓了一跳,“嗷”的尖叫着跳开。 当看清袭击自己的是个超大的大果贝,整个人激动了,飞快地跳起来又冲过去,一把将飞来的果贝抱住。 “哇,六阶的果贝!好大的块头,阁下竟然能找到六阶的果贝,太厉害了!” 抱着个比自己腰还粗的大果贝,乐韵都顾不得自己挖开泥沙的那些果贝,开开心心得研究起来。 果贝在自然环境下一般只能进化到四阶,留音湖里的果贝进化到了六阶,肯定是音龟们给它吃了高阶灵植。 反正不管音龟们是怎么养殖出六阶果贝的,这只到了她手里就是她的了。 为免夜长梦多,乐韵怕音龟来跟自己商量将果贝换回去,果断地扔进了自己的天然葫芦空间藏起来。 成功抢到了六阶果贝的孔雀,将果贝扔给人族小幼崽后一直关注着音龟,看到果贝到了小幼崽手里后音龟们那种心痛得想哭的表情,心情格外愉悦。 以往音龟族防他像防贼,如今,他终于报仇了。 终于有了找音龟茬儿出气还能让音龟忍气吞声的好机会,孔雀大人自然也不会放过,抢资源抢得更勤了。 他与音龟们做对做得开心,蟹蚌相争,小萝莉成了渔翁,受益非浅。 音龟们奈何不了孔雀,一状告到了族长面前。 英无念听到小龟们说南方某孔雀领主专抢湖里的好东西给人族小幼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讲真,他也被震惊到了。 那只火孔雀与人族小道友竟然有那么深厚的友谊? 东骷髅岛的四大领主,来得最晚的是孔雀,最气人的也是孔雀,跟其他三大领主最合不来的还是孔雀。 孔雀除了总跑别的领主领地内惹事生非,也最自恋,谁都不服,除了明面上的来往,跟哪个领主都没有什么交情。 那么个自恋又倔强的家伙,竟然为一个人族小幼崽鞍前马后,为了博人族小幼崽开心,还不要脸的跟音龟抢东西,简直不可思议。 英无念心思转了几圈,淡定地让小龟们别管孔雀,孔雀喜欢什么就让他拿走,反正那只雀不会入湖底搬音龟的仓库。 浅水区的资源,就算被搜刮空了也没什么要紧的,果贝和灵鱼长得快,过个十年八年又能恢复。 负责看管“口粮”的小龟们得到老祖的吩吩,就算心有不甘,也比较平静的接受了孔雀抢资源的行为。 当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苦养植的口粮被拿走,心情肯定是郁闷沉痛的。 他们沉郁忧伤的心情,与孔雀明媚快乐的好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孔雀大人享受着将快乐建立在音龟们的痛苦之上的羡好体验,愉悦的帮人族小幼崽扫荡果贝。 他经过的地方,差点点就落得鸡犬不留、寸草不生。 有个像推土机一样的孔雀,扫荡果贝的进程推行得很快,从留音湖的东南面一路到东边尽再往北推进。 一个是大乘后期,一个虽然是劫变境却堪比大乘境,一雀一人如蝗虫过境,仅只花了三个多月,赶在雨季来临前将音龟们开辟出来的沙滩区和天然形成的大湖湾和湖滩给扫荡了一遍。 在挖贝行动推到了北方位时,乐小同学用在东骷髅岛收集的灵植捣成了汁,腌制了百桶果贝,每桶果贝重量超过了千斤。 腌制果贝前,先用一种汤汁浸泡果贝,让它们吐干净泥沙,然后再放在另一种药汁里浸泡。 第二种药汁具有灵气,果贝们吸收了药汁,去除了身体内的最后一点杂质,果肉更加的纯净鲜嫩。 在清扫了留音湖西北方向最大的一个大湖湾后,乐小同学在由峡谷河流入湖湾的陆地上设了阵,摆开厨灶做灵食。 她专做果贝大餐,清蒸爆炒红烧白灼水煮,都给来了一份,还有一份是炒制,将果贝以炒板粟一样的方式炒。 小萝莉用了一种有大拇指那么大的松子充当沙,配合着果贝一起炒,松子炒香后过筛,再换一批松子继续炒,连换八次松子,炒果贝也到了火候。 慢炒出来的果贝,果壳自动开口,贝肉中的水分被蒸干,又因被腌制过,浸染了灵植的清香,贝肉酥脆浓香。 小萝莉在制作灵膳,香气与灵气云团在阵法上空聚集成云团,就如挂着一个巨大的旋涡形大漏斗。 孔雀原本是不怎么相信人族小幼崽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毕竟果贝就那样,就算是经过人族中的灵膳师加工,也顶多添了佐料的香味。 经过配置佐料加工的果贝胜在色香味俱全,但灵气会流失部分,如果吃果贝是为了蕴养根基,像妖兽们那样直接生吃效果更好。 当人族小幼崽在制作灵膳的过程出现香气云团,孔雀只觉自己以前可能被所谓的灵膳师误导了,那些灵膳师做出来的不是灵膳,是一盘普普通通的菜。 毕竟,他所见过的灵膳师做出所谓最顶级的灵膳时,顶多出现了香气雾团,哪有见过灵气凝聚成云的天象。 孔雀大人是非常……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闻香识货,麻溜地蹲在空中吸收被渗透了香气云团中的灵气。 小萝莉花了三天三夜才将百桶果贝搞定,每锅灵膳出锅先收回葫芦空间中存起来。 做完了果贝,又用配制的药汁做了百只水煮灵虾和果蟹,然后用火烬烤鱼肉。 仅做烤鱼肉就忙了一天一夜,直到火烬的热量微弱了,收起了厨具用品,拿出如意屋,请了孔雀进屋吃大餐。 果贝都用盆装,酱料也用小盆装。 二十人坐的大桌子,一次只能放四个大盆。 孔雀坐在桌旁,优雅地以手指夹起一只清蒸后已经开裂分瓣仅有贝肉的半片果贝,在自己面前的酱料里醮了点佐料,再吸贝肉。 灵膳还没出锅时香气就已经让人垂涎三尺,当真正吃到嘴里,那味道鲜美的得让人无法形容,只感觉心都飘了起来。 人族小幼崽做的灵膳,果贝的灵气不仅没有流失,灵气反而更浓郁,贝肉还没进胃就化作了灵力涌向了经络。 孔雀只觉雀生都得到了升华。 他最初还能保持风度,不紧不慢地取果贝,越吃越想吃,感觉越吃越饿,速度越来越快,快得再也捕捉不到手的轨迹,就只见无数的残影交错。 乐小同学与孔雀领主抢了一阵,干脆不抢了,慢悠悠地挑着吃,每当桌上的盆见底,她再给添一份。 如果让她自己带着帅哥和四火兄妹他们采挖果贝,绕留音湖一圈起码得二年,孔雀领主出马,那是一个顶十,她和孔雀领主只花几个月就扫荡光了大型湖滩和湖湾,得到的果贝超过了五十亿斤。 孔雀领主还帮她划拉到很多高阶果贝和灵鱼,请他吃饭自然要让他吃个尽兴,这也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第五十三章 离开 孔雀吃得开心,直到桌上空空如也,才从那种浑然忘物的境界中回神,看着空荡荡的大盆,惊愕脸。 “我还没吃饱,这就没了?” 果贝肉入喉即化,嘴巴吃得开心,胃却是空的。 乐韵都不意思告诉孔雀领主他究竟吃了多少盆果贝,他吃得开心,一口气吃掉了大约二十桶果贝的量。 “还有其他灵膳。”将装果贝的盆收起来,另换上二盆灵鱼一盆虾和一盆果蟹肉。 “我尝尝。”不管是果贝还是灵鱼灵虾做的灵膳,只要好吃就行,孔雀兴高采烈地再次开吃。 灵鱼灵虾灵蟹做得灵膳也非常好吃,但没有果贝那么惊艳。 饶是如此,孔雀也吃得停不下来,之所以能停下来,也是因为人族小幼崽不再添菜。 这一顿灵膳,是孔雀大人整个雀生中最吃得最开心最满足的一次,仅只吃了一顿饭,丹田与经脉中全是灵力,灵力的量比修炼一天一夜吸收灵气的量还多。 这一刻,孔雀身心无比舒畅。 “小幼崽,音龟族可不止这个湖,还有很多,什么时候继续挖果贝去?”帮挖果贝能吃到灵膳,还等什么?他不怕被其他领主或大妖们嘲笑。 “你这样,龟族知道了只怕再不欢迎你来了。阁下,雨季快来了,你该回家啦,我也准备离开。” 乐韵嘴角抽了抽,拿了五大桶炒制的果贝送给孔雀领主:“这个可以存放很久,阁下带回去慢慢磕,想念我的时候不妨多收集点果贝,等一二百年我再来时,如果时间来得及,阁下分一半果贝给我当报酬,我给你用果贝做一些灵膳。” 见到炒制得果贝,孔雀才想起还有一种口味的果贝没尝过,飞快的将炒果贝收进自己的空间器,取了一捧出来磕。 炒制的果贝开了壳口,用手指捏着微微一用力,贝壳“噼啪”分为两瓣,一半有贝肉,另一瓣是空壳。 孔雀吃了一口酥脆的果贝肉,顿时就醉倒在它的美味下,红眼睛冒出了光彩:“小幼崽,这个口味的最好吃!你再做些这种口味的吧,本君用鲜果贝或灵植换!” “我有事要去办,不能久留了。再送你两桶吧,不能更多了,你可以收集果贝,我返回家路过时会再来,有空再帮你炒制一些,或者,我先做好存着,等我路过这里再交换。” “可以!你收获了那么的果贝,仅自己吃少说也能吃上千年,你有空炒了果贝存着,多存点啊,这味道本君太喜欢了。” 人族小幼崽人长得可爱,还讲道理好说话,孔雀可开心了,再三嘱咐她尽量多存些炒果贝,无论多少,他都能吃得下。 孔雀看着高冷,其实也不难相处,乐韵也乐意跟没城府的人或兽打交道,顺便请他帮带了储物器给音龟的族长。 孔雀知晓小幼崽交给音龟领主的空间器是她自己炼制的,也问她拿了一只十万丈宽的储物器和十几只千丈宽的储物袋用来装果贝。 时间才是半上午,孔雀没有再在湖滩逗留,回了音龟家族的五指岛。 他刚踏上五指岛,骷髅龙蛟和骷髅虎、与主人英无念就到了殿前的花园一座楼阁中等着他。 孔雀慢条斯理的,花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才到达,施施然地进了楼阁,在四缺一的位置坐下。 骷髅虎看到一副鼻孔朝天状的孔雀,立马就热络打招呼:“哎呀,蓝领主,你可算舍得回来了啊,挖果贝挖得很开心吧?” 南方的妖兽领主孔雀有姓氏的,姓蓝。 “开心,当然开心了。”孔雀大人蓝领主一脸喜气,掏出用竹子做的盘子装着的炒果贝放在自己前面, 自己捏开一个,美滋滋地吃将起来。 还冒着热气的炒果贝香气四溢。 两只骷髅领主的眼睛投了过去,望着孔雀面前的果贝,不是真眼的眼睛中流露出了渴望。 英无念同情了骷髅虎领主半息时间,叫那只嘴快,这下好了,得罪孔雀,只能干看着。 “哎,真好吃!小幼崽炒得果贝简直是人间美味,太合本君的心意了,可惜,小幼崽要去东北方向找灵植,不挖果贝了,要不,本君还不舍得回来呢。” 两副骨架都快馋出口水来,孔雀非常满意,又捏了一个果贝吃了,将一只储物器交给音龟族领主:“小幼崽要赶时间,她就不来了,这个是她炼制的,说是用来装果贝。” “有劳蓝领主。”英无念接了手镯形的储物器,神识探进去查了一下,发现空间器内还放了五十个空间器和二百个储物袋。 空间器中有三个十万丈的大型储物器,五万丈宽的三十个,其他的三万丈宽方圆千丈和五百丈宽的储物袋各一百个。 他也懂意思,人族小道友给他空间器,一部分用来装果贝或灵植,另一些是装矿石。 “小幼崽要去找灵植,本君也回南方去了,等什么时候小幼崽再来音龟家族时本君再来北方玩。” 孔雀将诸物器给了英领主,与主人说了一声,愉悦地走雀。 英无念也没搀留,走吧走吧,再留在音龟家族就不定又会祸祸他们领地内的小妖兽。 两只骷髅族领主:“……” 咋就走了? 迟疑了一下,骨髓龙蛟也向英领主告辞,飞快地追出五指岛,追上了孔雀,问:“哎,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啊?有没打探到仙器的下落?” “没什么仙器,那些天象是人族小幼崽做法事弄出来的。”孔雀与骷髅龙蛟虽然动不动就干架,还是比较谈得来的。 “你相信音龟族需要人族帮做法?” “为什么不能相信?音龟是能驱魔净邪,但是,如果是一个仙士针对音龟族,音龟同样也会中招。” 孔雀白了骷髅龙蛟一眼,离他远了三尺:“你不相信是你们的事,本君信了,你们想做什么可别拉本君入伙。 你如是想试探小幼崽,看在为邻几万年的份上,友情忠告最好别找死,小幼崽不是好欺负的,她虽然觉得骷髅族的骨架用处不大,你自己送上门去上门去,她可能也不会嫌弃你只有骨头没有血肉,拿了你的骨架做炼器材料。” “你……这是灭自己的威风,长人族小幼崽的锐气。”骷髅龙蛟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随意。”孔雀才不管骷髅龙蛟怎么想,懒得跟一副骨架废话,飞上天空疾行。 某只孔雀就那么走了,骷髅龙蛟想了想也御风而去,音龟态度鲜明的表明人族小幼崽是龟族的贵客,在音龟族的地盘上,谁去对小幼崽做点什么,不是自找麻烦么。 孔雀和骷髅龙蛟都回走了,骷髅虎自然不好再留在五指岛,他与英领主打了招呼,也离开。 待他追出岛想问问骷髅龙蛟情况如何,就只见骷髅龙蛟御风远去的身影,恼得跺了跺脚,也御风回自己的领地。 三位赖音龟领地内的不速之客就那么轻飘飘的走了,英无念顿觉灵气都新鲜了不少。 他片刻没耽误,出了五指岛,径直找到了西边,在一处天然形成的湖湾找到了人族小道友。 乐韵与孔雀分道而行后,从北往南去与帅哥们和兽兽们汇合,路上在沙滩较宽的区域顺便挖贝壳。 看到音龟族的领主来了,停下了搬运泥沙的工作,顺手往沙滩上放了一桌两椅的桌椅,与音龟的族长坐聊。 她也是挺讲义气的,拿了盆炒果贝招待主人。 英无念也以手指捏果贝,听着那清脆的“噼啪”声,莫明的就觉得心情愉悦,酥香的贝肉入口,心情就更好了。 乐韵也是因为喜欢果贝个头小巧,想着把它炒了可以当开心果那样吃,从而才大量收集,如今终于炒制了出来,并且口味比自己想象中更强,自然也不会委屈自己,开开心心地吃零嘴。 人族小道友不仅擅长符,会炼器,还会做灵膳,无论哪一项技能都是修行界吃香的门路,尤其是符炼器都是最赚灵石的行业,就凭她的本事,在修行界必定能混个风生水起。 是以,现在英无念明白人族小道友为什么不稀罕灵石法宝,只稀罕灵植和灵矿石。 炒果贝太香,他也吃得停不下来,关健是吃完了一大盆果贝,没口渴感,只觉得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受到了小道友的热情款待,英无念将音龟族腾出来的两只吞湖贝交给人族小道友,也去帮挖果贝。 他只帮忙清空了湖湾的沙滩,没再去其他地方,自己回了五指岛。 琉璃音龟族有三只海贝,两只十二阶,还有一只是凡仙级别的,因为岛上有雨季,他们还需要用到吞湖贝,暂时留下最大的凡仙级海贝备用。 当然,只是暂时先给人族小道友两只吞湖贝,音龟族已经派了大龟出了五行阵,前往海洋中的某个家族去换吞湖贝。 一只吞湖贝中装着灵泉水,一只大贝装着水和半贝的玉果贝和金果贝,还有些竹贝、瓜子贝,以及贝类吃的水草。 十二阶的吞海贝,就是东辰大陆天妖级的吞天螺,小萝莉手里最大的吞天螺是妖仙级的,即是相当于渡劫阶的吞天螺的壳。 妖仙级吞天螺的容量已经够吓人了,大乘境的吞天螺的容量只有更吓人,相当于一个小海洋。 吞湖贝是协议中的物品,而海螺里的灵泉水和贝壳则是赠送,不算在协议中的贝壳数量内。 音龟族大方的送了自己一海螺的贝壳,乐韵非常开心,也不枉她为他们解咒动用了她从长生树上撸下来的一片乳叶。 重现灵澜灵界的第一棵长生树意义非凡,它的乳叶具有更深的意义,极为珍贵,她都不好意思多撸,才摘了那么几片。 正因为有长生树的树叶,才轻轻松松的将音龟族的诅咒给除了,还将灾祸反还给了罪魁祸首。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乐小同学为音龟族解咒费了不少道具,音龟族赠送她一螺贝壳,你有情我有义,你好我好大家好。 目前有收集水用的吞天螺,乐韵没转移吞湖贝里的贝壳,贝壳在吞天螺里不会死,以后只需时不时的扔点灵石或灵植进去就行。 送走了音龟族的老龟,继续往南,边走边收集贝壳,八天后,终于与两俊少和兽兽们的队伍汇合。 小萝莉一去就是几个月,燕大少宣少没担心,因为音龟派了只龟跟他们报了信,说小萝莉找了个帮手,去了湖对岸挖果贝。 当小萝莉归队,两少自然高兴。 一鹰一猫一藤也开心。 四火兄妹得哒得哒地到主人身边,uu看书 给主人报告了最近的行程和收获,他们收获得到了大量的果贝和金果贝,还有些竹贝和少量瓜子贝。 还在一条大峡谷中采集到了不少一二阶的河蚌,还有不少虽然不入品、但非常有营养的河肠。 河肠是宣少和燕少发现,坚持一并收集了起来。 乐小同学听了四火兄妹的报告,和帅哥帅兽帅傀儡们将一片沙滩扫荡空,回了灵舟休息,拿出自己做好的果贝给帅哥和三只兽兽吃。 灵膳量多,两人三兽兽吃得饱饱的,吃完了正餐,人兽一袋炒果贝。 两帅哥三只兽兽尝了炒果贝,舍不得吃,先收藏在空间器内,留着以后忙得没空做灵膳再拿出来解馋。 吃饱喝足,兽兽和人心情美滋滋,懒洋洋地坐着享受夜晚的宁静。 人闲了下来,宣少才问:“小美女,还有一个多月雨季就要来了,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是继续挖贝壳,还是寻找合适的地方休养生息?” “暂时不休息,明天启程往东北方向走,先以采集灵植为主,从北边离开五行阵,去外面扫荡一圈,当海上平静些,我们就去北边大陆,体验修行界的生活。” 乐韵计划好了,果贝数量够多了,不必再盯着找果贝,可以赶紧去灵澜界的修行界长长见识,然后开启去各种秘境寻找天材地宝的寻宝之旅。 宣少燕少都没异议,三只兽兽以大人马首是瞻,大人说走跟着走,大人说留就跟着留。 得悉很快就去百族争辉的修行界,三只妖兽还是挺激动的,宣少燕少也满怀期待。 第五十四章 奔赴 小萝莉说走就走,第二天带了小尾巴们驾着飞行器留开了留音湖,直奔东北方向。 雨季之前是小雨季,天下场雨,并不影响行程。 一行人边走边采集灵植灵果,也捕捉一些低阶的鱼虾蚌蟹和不入品的野鸡野鸭等各种小野兽。 也因如此,让暗中保驾护航的十二阶音龟十分不解,完全搞不懂人族小道友怎么与大陆上的人族作风不一样。 小萝莉一行人且行且停,一个月后已经距离留音湖一千多万里,当长达近一个半月的小雨季结束,已经相距留音湖二千多万里。 乐小同学选择在一个纵横几百公里的小湖泊旁暂停,有湖有河,方便处理妖兽,也能顺便收集水。 暗中保护人族小道友一行人的十二阶音龟,也得以潜入了小湖中栖息。 雨季不宜外出采集,帅哥和兽兽们、四火兄妹着手处理小妖兽和八脚金星蛛,主要的工作还是处理八脚金星蛛和变异金蝉。 猎杀到的章鱼数量庞大,仅雨季才有时间收拾,依那样的速度得好几年才能全部分割完。 宣少主和燕少也开启了实战训练,每天都要被章鱼虐一次。 被虐到怀疑人生的燕少,战后以解剖章鱼来报仇,宣少报复的心情也不遑多让,每天变着法样做章鱼灵膳大餐。 当然,并不是顿顿吃章鱼,做好了可以存起来,留着以后在旅行的路上吃。 宣少每天都要做灵膳,就算是雨季,也难以阻挡香气扩散的脚步。 一支队伍在几百里之外闻到了人类才擅长烹调的食物香气,搜寻着香气的方位不断变换路线。 在雨季结束前半个月,一个大雨过后小雨淅淅沥沥的半上午时分,经历了艰难跋涉的一支八人队伍抵达了湖泊北面的山峰后。 离得近了,人间烟火味也浓郁至极。 跋山涉水而至的男女,几乎喜极而泣。 “一定是人族,只有人族才会做灵膳。” “敢在妖兽横行的地方做灵膳,必定是高阶真君!” “我们有救了!” 狼狈不堪的小队伍看到了希望,用了除尘法术给自己做了清洗,然后才驾着灵舟飞至高空。 不论是哪个种族,都讨厌别的生物从自己脑袋上方飞行,是以,各族修士经过其他族的领地,要么就在云层上方飞,要么就低空绕飞。 之前,小队伍不敢在丛林河流上方飞,只敢低空飞行。 因为附近没有发现高阶妖兽,小队伍才敢让灵舟飞去半空。 从空中翻越山峰,山的另一面是湖泊和小平原。 湖泊三面环山,仅南面是平原,山峰另一面的湖泊是整个湖最宽的区域,东西横向约有一百余里,南北纵向二百余里。 在湖的西端,临近一条河流不远,地势较高的河岸一角被清理出了一片方圆五六里宽的场地,撑起了一个宽约半里的结界。 金色光的结界内放着一栋如意屋,临河较近的地方铺了木头镶拼起来的木板,有人在处理妖兽肉。 如意屋坐北向南,其东边的前方不远放了厨灶、长案,有人在忙着做饭,结界上方弥漫着灵气雾。 湿湿沥沥的雨打在结界表面,沿着光屏流淌,最后在光屏底部开挖的沟渠中汇聚成流,再沿着人工开挖的渠道入河。 雨季时节每个湖泊或河流水量暴涨,水位上升会淹没很宽的岸滩,雨季后有些地方就成了涂滩。 但岸上有人族停留的湖泊的水位没有上升,湖水还是凉季时的深度,泥沙滩一览无余。 湖水水位没有上升,说明结界内的人族手中有能装水的吞湖贝一类的盛水法宝。 灵舟内的小队伍看到金色结界内忙碌的人,瞬间涌上了他乡遇故知的狂喜,灵舟的主人驾着灵舟斜着飞向金色结界。 阵法结界内,四火兄妹和鹰隼狰豹兽、两人族青年按班就部的处理海蛛,做灵膳,分工明确,条理分明。 他们没关注外面,但是,当人族抵达湖泊北面山峰背后时,湖里的琉璃音龟给他们神识传音,告诉他们有支人族的小队来了。 小仙子小萝莉前几天说过,万里之内有另一支人族的队伍,如果哪天她外出收集水不在结界,有人来了也不要慌。 当知晓有人族的队伍靠近,他们便知来的应该就是小仙子小萝莉说得那支修士队伍。 在载着人的灵舟翻越山岭朝着湖泊的方向飞下来,湖里的音龟又一次知会了他们,各人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抽空观望。 冒着雨飞行的灵舟,速度很快,转眼就到了结界的东北方上空。 四火兄妹和两人形兽隔着很远就看清了灵舟内的情况,某支队伍的灵舟是篷船式,青色的船身青色的篷,隔离雨水的保护罩是白色的光屏。 保护罩是白色光屏的灵舟,主要侧重于飞行,防御性极低,一般用于安全区域的短距离运输。 某只队伍在海妖出没的海岛用没什么防御功能的灵舟,要么就是身边有厉害的护道人,要么就是傻。 如果还有第三种情况,必然是他们已经没了什么高防御的灵舟,不得不用低防御的飞舟。 飞行灵舟的船头聚着两女六男,虽是一个团队,但从微许迹像看出他们分为了三个阵营。 其中一位中年的青袍男修与一个穿红色法袍的青年女修是一伙人,另有长相俊秀的两个白袍男修和一个同穿白色法袍裙的女修是同一阵营,另三人年龄略大,都是中年男士。 小队伍有四位元婴,红衣女修与她的同伴都是元婴,另两阵营各一个元婴,总体来论实力很弱,让人不明白他们是凭什么自信在海域乱晃,凭长相吗? 四火兄妹和鹰声白音的态度一致知道来的队伍里有什么人就直接无视。 宣少燕少修为低,又有雨线遮掩视线,直到飞行灵舟到了他们的结界外才看飞来的灵舟有多少人。 修行界俊男美女多,灵舟上的男女长相都不差,目测男士都是二米以上,两女修身高应该超过一米九。 大致目测了灵舟上男女的身高,燕少宣少默默地低头干活,云澜界的女性身高跟他们是一个级别,再看下去,他们就得自卑了。 斜着飞行的青色灵舟,穿过雨幕,飞至了金色结界的东北方向,在相距数丈远降落。 他们以为结界里的人看到人族的飞舟,身为同族,就是出于面上功夫也会问问需不需要帮助,谁知灵舟停了一会儿,竟没人理睬他们。 结界内的人冷漠至极,灵舟内的男女面面相b。 连绵的雨打在灵舟撑起的光罩上,声音不算大,但卟卟啪啪的声音着实让人生烦,尤其在最近被妖兽追得如丧家之犬的众人听来更加的心烦意燥。 之前奔赴时渴望遇到同族,这当儿,当找到了看似是同族的人族,却没有谁愿意当出头鸟。 在满是妖兽的地方扎营,周边还没有高阶妖兽敢靠近,谁都知道这样的修士不简单。 这种时刻,出头的人承担着很大的风险,万一惹恼了对方被对方直接杀了伤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若是没惹恼对方,却也没能让己方如愿,有可能遭同行之人的责怨。 明知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自然都不肯往身上揽。 都不想给自己揽责任,不愿意出头,只希望等金色结界内的人主动关注到自己,然后自己才打蛇随棒上的请求庇护。 长久的沉默中,散修中的芮d真君,望向了嵯峨山弟子的言臻,uu看书 低声商量:“言道友,如今该如何是好?那边结界里的人会不会并非人族?” 言臻原本也是元婴真君,半个月前为救同门身受重伤,根基受损,修为也跌了一境,跌至了金丹境。 他们最近都在艰难逃生,言臻没能得到好生休养,修为还在下跌的迹像,十分虚弱,被师妹雨潇潇扶着才能立稳。 “高阶真君最不喜欢被打扰,再说,我们就这样接近人家的结界是很失礼的行为,主人没直接驱赶我们已经很好了。 对方竟然没有驱赶我们的意思,不如暂时在稍远点的地方停歇,借着余荫庇护也能休养一番,若有变故也能应对得来。 芮道友与诸位道友意下如何?” 言臻身心俱疲,如今前景未明,也只能咬牙硬撑,被芮真君拉出来商量,也没法推脱,说了自己的看法。 “言道友芮真君所言极是,我无异议。”以芮d真君马首是瞻的两人,第一个响应。 原本共有五支散修队伍,他们一支有三十多成员,最终就余下他俩和芮真君,也因芮真君护着他们,他们才得以活下来。 俩人对嵯峨山弟子言真君也是真心敬服,言真君贵在人品,他对临时搭伙的同伴也尽职尽责,极为维护,危难之际,他也会尽力救护同伴,不会为了自己的安危拉队友当护盾。 “言师兄言之有理,路师兄,你说呢?”雨潇潇扶着言师兄,问另一位师兄。 “我也无异议。”路粢哺胶贤门师弟的决策。 雨潇潇没问阚氏主仆的意思,驾驶着灵舟往一边移动。 第五十五章 作死 被忽视的阚鸾,气得狠狠地剜了雨潇潇一眼,她倒想发作,可惜,如今人心不向着她,她身边只有一个护卫,人数不占优势。 雨潇潇将灵舟移到了距金色结界约三十丈远的区域,择了平坦的地方停下来,为了节省灵石,也关掉了防护罩。 她扶了言师兄进了船篷内,拿出如意屋,让师兄进去闭关。 言臻也真的快撑不住,进了如意屋坐下后就只管修炼。 芮真君等人也进了船篷内,纷纷打坐。 阚鸾自己有如意屋,扔出座小屋子,自己进如意屋休息。 青色灵舟船头朝金色结界,坐在船篷内的众人,只要抬目望去就能看到金色结界内的人在做什么。 金色阵法结界内的人非常忙碌,分割好了一只八脚海蛛又扔出一只,真不知他们猎杀了多少八脚海蛛。 幸而他们看到八脚海蛛都是一到五阶的低阶海蛛,要不然,他们以为那边的人可能端了一支海蛛家族的老窝。 金色结界内的人在做灵膳,结界上方香气聚成了雾团,那味道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钻,让人很难不心动。 尤其,他们最近这两个月总被妖兽追,连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都困难,莫说找地方做顿像样的灵膳吃了。 何况,他们也没有多少做灵膳的材料。 灵膳的味道,格外诱人。 中午的时候,金色结界内管做灵膳的人搬了做好的灵膳进了如意屋,半个时辰后才再次上工。 青色灵舟上的芮真君与两成员看着那群有吃有喝,神容惬意的人,羡慕不已,有依仗有后盾的修士就是不一样,从不缺修炼资源,不缺法宝,游历与游玩一样悠闲。 午后不久,沥沥不停的雨脚终于越来越疏,又持续了半个时辰,半下午时雨停了,很快金悠圃贫出。 热带海岛上的雨季即如此,雨说来说来,雨过就天晴。 太阳冒了出来,许多兽类和昆虫出来活动、觅食。 栖在湖岸林间的变异金蝉,闻到鲜活的血肉气息,往青色灵舟涌去。 青色灵舟上的修士们因情况未明不敢随意离开灵舟,当有变异金蝉送上门,赶紧将其给捕杀了,留着当储备粮。 雨后的湖泊四周也十分安全,湖内湖岸都没有妖兽的踪影。 阚鸾打坐了几个时辰,到灵舟船头透气,发现沙滩上有果贝壳,激动地冲上沙滩挖果贝。 雨萧萧气得大骂:“她怎么还没长记忆,给我们招来的灾祸还不够吗?” 芮真君也是一肚子的气,阚氏家族的那位小姐就是个惹祸精,不是去捅妖兽窝就是去干虎口夺食的事,追杀他们的大部分妖兽都是她招来的。 她每次闯了大祸有她的元婴真君护卫护着,自然安然无恙,团队成员却因此不断的死亡。 而她从无自知之明,也不听任何人的劝阻,我行我素,每次风波平静后又忘了教训,再次去招祸。 芮真君与自己的队伍,以及另几支散修队伍原本受雇于阚氏,出海挖果贝,在经历了一次一次的被雇主拉去当盾喂妖兽后,团员伤亡惨重,他拼着白干了一场,解除了雇佣协议。 可惜,他的决断还是太迟,那时人员已经不到三分之一,之后,经历了多次凶境,最终三十多人的团队仅余三人。 鸾小姐又干出犯众怒之事,一直当护卫的阚氏元婴真君,看得心头一跳,飞出灵舟追了过去:“鸾小姐快回来!” 阚鸾才不听他的,跳到沙滩上,以真元化为风,卷起泥沙往一边扔。 她刚移走一层沙子,原本水波漾漾的湖面哗的一声响, 一条二十余丈长,八九丈粗的长须海鲶飞了出来。 长须海鲶无鳍,有两前足,是水陆两枉兽。 长须海鲶嘴角的两根长须粗约半丈,只差一点便与身长同长,银须的皮比镜面还亮。 跃出湖面的长须海鲶,两根长须甩出,袭向了湖岸上的男女。 银色长须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到了阚鸾面前,阚鸾惊恐尖叫声穿破了云层:“啊啊,妖兽!” 阚真君看到袭向鸾小姐的海鲶银须,开启了自己法衣的保护,极速冲向了鸾小姐。 银须海鲶的长须重重的拍向阚鸾时,她身上的法袍亮了起来,但是,红色法衣的防护在海鲶的长须下脆如纸皮,一下子就失色的光彩。 第一层法衣失效,阚鸾拔脚跳上空中往护卫那边跑,同时也激发了身上的其他法袍和防御器,簪子、项链、手镯开启了防御阵。 海鲶的长须回收了一段,再次抽了过去,击在了人族开启的保护光罩面上。 啪啪啪,一层一层的保护罩层层破裂,声音如爆豆子一样清脆。 海鲶的长须一路势如破竹,击碎了阚鸾身上全部的防御罩,重重地抽在了她的腿上。 那一根须须的一记抽打,直接将她的双腿自大腿半中以下的肢体碾碎成了一片血雾。 “啊―”阚鸾惨叫着从空中跌落,因是竖着落地,断腿重重地插在了沙泥中,痛得她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痛叫声中,还有夹杂着喊:“五十七五十七……” 可她的元婴真君护卫五十七,已经自身难保。 银须海鲶的长须也抽中了阚真君的防御光罩,他因经常往防御中灌神意识保护层,帮他抵挡了大部分的力量。 也仅只挡住了部分力量,他的防御器光罩同样破了,那根银须的余力将他抽飞了出去。 阚真君飞出了三十几丈后,撞在了湖泊上的一棵椰果树,那棵水桶粗的椰树被暴力撞断,他被反弹出三四尺远才落地。 跌落于地的阚真君,腰骨与腿盆骨断裂,爬都爬不起来了。 雨薄萧、芮d、路粼本不想管阚鸾,想让她受点教训,当听到她的惨叫,蹿至了灵舟船头。 几人看到了湖面上空的银须海鲶,那海鲶一个眼神过来,几人当时就被一记神识威压给压得喘不过气来,没撑过一个呼息,全跌坐于船头。 之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阚鸾被废掉双腿,阚氏元婴被抽飞。 银须海鲶并没有动灵舟上的人,将跑沙滩上撒野的人形两脚兽给教训了一顿,再没多看一眼,无声无息的潜入湖中。 当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消失,跌坐在船板上的几人朝沙滩看去,看到重伤的阚氏主仆,脸都白了。 几乎是本能的,雨潇潇开启了灵舟的防护罩。 “阚鸾不是元婴吗?”雨潇潇声音都在抖,一个元婴,怎么可能那么不堪一击? “可能……是用丹药堆积起来的。”芮真君深深地叹口气,为自己折损掉的队友们不值。 路粢采钜晕然:“用丹药强行堆积出来的修为,就是花架子,根基不稳,唬唬人还可以,真要与同阶打起来,只有被碾压的份。” 一场变故,让人发现了阚氏主仆的修为是掺水的,这一刻,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遇险,阚氏主仆不是躲人后就是推人当盾牌了。 阚鸾呼唤护卫没回应,痛得毫无形像的哭嚎起来,一边嚎着,一边掏出丹药往嘴里塞。 雨潇潇看阚鸾掏出一把一把散发着蒙蒙白光的丹药塞嘴里,气得眼窝子发红:“阚鸾,你不是说你们没有丹药了吗?你现在吃得是狗屎?” 阚鸾做死,去抢八阶妖兽的幼崽,招来了妖兽的报复,言师兄为了同伴,才受了重伤,损了根基。 当时她找同行之人换取丹药,芮真君他们没有什么高阶丹药,也将能用的丹药拿了出来,阚鸾明明有丹药却捂着死活不给。 芮真君等人也知阚鸾应该还有高阶的丹药,她不肯拿出来,他们也没办法。 这当儿,看到阚鸾将高阶丹药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心都寒透了。 倘若阚鸾只有一二颗高阶丹,uu看书 她留着自用还能说得过去,可她明明有很多,却一样都不肯拿出来给言真君疗伤,这等人,自私到发指。 那样的人,如何能与之为伍! 狂吞丹药的阚鸾,听到雨tt地质问声,惊得手一抖,正要塞嘴里的丹药掉了两颗,一下子滚到了地上。 那两颗丹药,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分明就是修复维稳根基的固基丹。 阚鸾一阵惊怵,顾不得理雨潇潇,将手里的丹药塞嘴里,又捡起地上的两颗也塞进嘴里,再继续掏丹药,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 阚家护卫五十七卧地半晌,失去知觉的腰背才感觉到痛,他想坐起来,因腰骨碎了,无力支撑身躯,只能抬起头。 他听到了嵯峨山小师妹的质问声,看向了鸾小姐见她人还活着,才看到向灵舟那边。 灵舟开启了防御罩,并没有人出来救他和鸾小姐,他也知道是何原因,向着灵舟内的人求救:“嵯峨山的道友们,芮道友,请帮帮我们,只要恋小姐平安回去,阚家必有重谢。” 若不是亲眼见了阚鸾的行为,本着同伴的原因,芮真君和路粲赇熹煸偬盅峋u腔龅你垧揭裁环拒绝,总得去搭把手。 可阚鸾太让人寒心了。 几人谁都没言语。 阚氏女太会作死,他们打心里不想管阚氏主仆的死活,只是……阚氏有些特殊。 ------题外话------ 小伙伴,科普小知识来啦! 芮,这个字不念bg不念丙,不念饼哟),念rui,第四声。 阚,读音kan,第四声。 第五十六章 不管他们 三个散修不想管阚氏主仆,嵯峨山的师兄妹亦不想沾麻烦。 可又顾忌着阚氏的特殊,一时难以抉择。 路烎迟疑一下,说了一句:“要不, 问问言师弟?” “不行,言师兄已经伤得很重,急需要闭关疗伤,不能再惊扰他。路师兄,你和芮真君拿主意吧,毕竟我们之中只有你们俩是元婴,是我们队伍的最强战力, 我们都指望着你们庇护了。” 雨潇潇反对路师兄的提议, 言师兄受伤那时如果有安静的地方疗伤,也不致于直接跌境。 她心里也恨极了阚鸾,如今终于能有点喘息时间,那女人偏一刻都不安生,非得去惹事。 阚氏主仆若当时死了就死了,偏现在半死不活的,谁沾上谁倒霉。 芮真君叹息:“我拿不了主意,毕竟我的兄弟们都折进去了,如今,我和这两个兄弟也是自身难保。” “我们也是如此。”路烎不敢作主。 两位元婴对视一眼,又望向了沙滩。 芮真君回了一句:“阚真君,芮某兄弟折得所剩无几,如今自身尚难自保,就算想援救阁下也是心有余而力有不逮。” “阚真君,我师弟重伤,师妹还只是个金丹,我以一己之力护师弟师妹都未必能如意, 何况是救别人, 我们师兄妹就算想帮阚真君也有心无力。 我们力量有限, 或许,阚真君可以试试另寻高人。” 路烎同样以有心无力的理由推脱,也好心的给出了个主意,建议阚真君换个求救目标。 所谓建议另寻高人,自然就是建议阚氏主仆找金色结界内的人求救。 散修和嵯峨山的人不愿相助,阚真君心都凉了,沙滩上发生了什么,金色结界的人哪可能不知道,那边的人当时没插手,怎么可能会救他们。 嵯峨山弟子和散修想必也是因为见金色结界内的人不管他们的死活,才同样选择无视他们主仆的求救。 阚真君望向鸾小姐:“鸾小姐,鸾小姐,你怎么样了?” 一连吞了十几把丹药,阚鸾感觉流失的血和真元稳住了,把自己从沙泥中拔出来,看到腿没了,又嚎了起来。 一边哭嚎, 一边清洗自己的断腿伤口,听到护卫的声音, 扭头看了一眼, 看到护卫趴地上不动,气得骂了一声“废物”。 家族派了护卫保护她,结果根本指望不上。 阚鸾想到自己的腿没了,以后必定会成为家族弃子,悲愤交加,恨死了那只妖兽,妖兽…… 猛然想起那只长须妖兽,吓得一个激灵,立即掏出一只飞行灵舟,自己飞了进去开启了防御阵法。 灵舟撑起了一个金色的光罩。 在青色灵舟上的芮真君等人,看到阚氏女取出的灵舟,寒掉的心比冰窖的冰还凉,阚鸾明明有更高级的灵舟,却始终没拿出来使用。 有灵舟保护,阚鸾才安心,本来不想管护卫死活,又怕万一遇上什么,自己一个人挡不住,又去将半死不活的护卫捡进了灵舟中,扔了两瓶丹药给他。 阚五十七被鸾小姐捡回灵舟,赶紧吞了丹药疗伤。 阚鸾怕湖里的妖兽再出来袭击,驾着灵舟飞到了金色结界的西边躲了起来。 她不蠢,知道雨潇潇他们对她有意见,不可能再和平相处,也不去那群人停放灵舟的附近,直接寻求金色结界主人的庇护。 无论是某人跑沙滩上挖果贝被海鲶教训,还是另支小队的人见死不救,又或者某人跑来了结界的西边,金色结界内的人或兽兽的态度始终一致——置若罔闻。 宣少燕少有看见从湖里蹿出来的妖兽,情绪并无太大的变化,毕竟那条鱼比起章鱼的体型实在小太多了。 从初见章鱼的震惊再到见到其他妖兽心平气静,也彰显出见多识广是多么的重要。 两俊少没见看长须妖兽攻击人的那一幕,他们是听到尖叫声才张望,看到妖兽回了湖,他俩也低头干自己的活。 两只人形兽对沙滩上被打残的人,就一个想法:活该! 他们就没见过那么会作死的人,跑来找大人庇护,人不来拜见大人就算了,都不问结界主人的意思就去挖果贝,那只雌性两脚兽哪来的脸? 雌性两脚兽被打残,兽兽们表示那样的结局非常令兽舒适。 经历了阚鸾被打残的变故,雨潇潇等人都没谁离开灵舟,为了节约灵石,在见没什么危险时又把防御罩关掉。 又怕阚鸾招惹什么再祸水东引引来给他们,都不进船篷,将灵舟调了个方向,侧对着金色光置,他们在船头船尾修炼。 当太阳挂在了西边山峰顶尖时,芮真君路烎发现西南角出现了一叶灵舟,那灵舟速度快得惊人,刚发现它,转眼它就出现在了距湖泊不到五十里远的平原丛树上方。 再一错眼的功夫,灵舟已经飞至湖泊之上方。 那是首褐色的篷船,没开防御罩,上头立着一高一矮的男女,男修个头高挑,女修分明是个半大的孩子。 穿蓝绿色衣袍的男修,容颜俊美,有双碧绿色的眼睛,看着像是化人形的妖兽,极可能是半大孩子的契兽。 像是个孩子的女修,穿浅蓝色衣裙,梳男子发型,披着一件撒金银披风,一张脸看起来极为稚嫩。 芮真君路烎猜测小女修可能是金色结界主人的孩子或者徒儿,许是因为正主儿携带孩子外出了,结界内的人作不得主才没理他们。 载着人的灵舟飞过湖泊,抵达了金色结界,轻轻松松穿过了光屏,落在了如意屋西前侧。 “小仙子/大人,您回来了。”一鹰一猫和四火兄妹看到大人归来,兴高采烈的问好。 葫芦娃藤果老机灵了,一闪就先蹿进了如意屋,麻溜地摆好了椅子,洗了灵果放桌上。 乐韵笑咪咪地去处理妖兽和厨房转了一圈,背着小手手进了如意屋。 至于停在结界外的两艘灵舟,她老远就看到了,一点也不觉意外,那支队伍当中有人利官近贵,命不该绝,必然能绝处逢生。 而她,就是那人的贵人。 倘若她这个贵人没有出现,那位仍然会在某种巧合这下获得其他方法从而脱困,就是会付出他本人都将难以承受的沉重代价。 她出现了,那位自然不需要付出难以承受之代价。 因为那位的关系,人族队伍找来是必然的,区别在于时间早晚的问题。 不过,乐韵没想到的是一支小队伍竟然不知为什么竟一分为二,这大概就是人说的人算不如天算。 她也没花心思去猜测那支队伍为什么会散伙,进了如意屋,和葫芦娃清点当天收集到的灵植。 白音和鹰声都不怎么喜欢雨天,葫芦娃藤果是植物,很爱淋雨,也因此,雨季他也喜欢出去挖灵植找果实。 乐小同学自己每天上午都去收集水,也顺便去挖挖灵植找找果实。 热带地区一处四季都有水果,雨季成熟的水果比凉季略少一些,但只要勤快一些,每天都有不错的收获。 有四火兄妹和小鹰小猫、两俊少留守大本营,小萝莉和葫芦娃只管天天采集,天天早出晚归。 采集小能手藤果的神识在雨天也不受影响,能找到生长在犄角旮旯里的各种各样的灵植。 小萝莉和葫芦娃还没整理完一天的收获,天也黑将下来,处理章鱼的众人和宣少收工。 四火兄妹回了如意屋修炼,宣少摆餐吃饭。 吃着饭,两俊少和鹰声、白音也将上午发生在结界外的事说了。 “他们没来打招呼是吧?”乐韵听了某支队伍找来后的情形,淡然问了一句。 那个跑沙滩上挖贝壳被打残的女修,就是将灾祸与诅咒转移给琉璃音龟的某家族的后裔。 “没有。”宣少燕少鹰声白音异口同声。 “他们乘坐飞舟来了就在结界外停着,感觉他们像是等我们主动去帮助他们似的,我们一直没理睬,他们自己又远离了一些。” “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他们竟然端着架子放不下身份,那就让他们继续端着吧,我们又不是傻子,没得让我们主动跑去帮人揽麻烦帮人挡灾。” “对对。”宣少燕少点头如小鸡啄米,小萝莉说了,在修仙界,怀揣圣母心处处打抱不平当滥好人的家伙死得快。 鹰声白音更没加没异议,大人和她的同伴是他们的同伴,别的人族跟他们没关系。 宣少厨艺进步快,火候与配料搭配越来越稳定,做出来的灵膳口味越来越好,人与人形兽都吃得开心。 妖兽血脉强大,只要有足够的灵气和食物,进阶快,三只人形兽因为经常吃灵膳,悄无声息的突破了一重,已经是元婴二重。 喝得饱饱,心情好好。 心情美滋滋的两俊少清洗了厨具便钻研符箓阵法或炼器知识,三只人形兽围坐于一块,处理变异金蝉。 各干各的事,非常和谐。 子夜前,都收拾物件,打坐修炼。 人或兽兽们的作息有规有律,雷打不动。 至于说守夜放哨什么的,不需要,湖里有十二阶的音鱼,方圆千里有个风吹草动,他必然是“春江水暖鸭先知”。 有免费放哨守夜的音龟,小萝莉很放心,夜晚也安安心心打坐,修炼了一个时辰,再一边为星核空间人工降雨,一边炼体。 路烎芮旸一行人在天色擦黑时也开启了灵舟的防御罩,他们轮流守夜。 后半夜的时候,又下起了雨。 雨哗哗啦啦地下,打得灵舟光罩和湖岸的植物叶发出巨大的声响,路烎芮旸一行人也再无法静心修炼。 他们后半宿几乎都在听雨。 这一夜,非常安全。 暗中防备了一夜的芮真君路真君等人,直到天色微明时分才终于放下心,最怕夜里妖兽偷袭了。 雨仍哗哗啦啦,湖水和河水水位在夜里慢慢上涨了不少,湖滩也被淹了一些。 芮真君等人一直暗中关注着金色结界那边的动静。 金色结界内的人一夜好修炼,天色未明时,宣少便结束打坐,麻溜地开火加热灵膳。 乐小同学直到天明后走出如意屋,将安置阵法盘上方的石头搬开,开启了另一重阵法——幻阵。 幻阵开启,一层白雾包裹着住了金色结界,从外看再也看不到金色结界,只看到一团白雾。 有幻阵隔绝了外界的窥视目光,结界内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不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看在眼里,没啥**。 开了幻阵,又将石头放回原位。 吃了朝食,休息到约辰时初,小萝莉扔了两只章鱼给宣帅哥和燕帅哥,她带着葫芦娃依如既往的乘坐灵舟外出采集。 路烎芮旸等人看到金色光罩内的人开启了隔绝探视的阵法,心情失落,他们还不知道阵法结界的主人是人族还是兽族,想等观察清楚了再考虑要不要去求见主人。 他们还没观察出眉目,结界主人将结界隐藏了起来,明显对他们并无多少好感,有可能主人是兽族。 失去双腿的阚鸾,仗着自己的灵舟防御性高,又有金色结界做庇护,整晚都在修炼。 她失去的是双腿,不是丹田,仍然能修炼,不过就是因为经脉不通,吸收灵气的速度极慢。 但吸收灵石的速度无任何影响,如果什么时候丹田真元不足,可以直接吸收灵石的灵气补充真元。 与嵯峨山和散修拆了伙,自己也残了,但阚鸾并不怎么担心,不管结界主人是谁,哪怕结界主人不理嵯峨山人的生死,但凡知道她是谁,不可能不顾她的死活。 修炼了一夜,断腿伤口已经愈合,清晨发现不远的金色结界隔绝了他人的视线,气恨恨地瞪了一眼,等她回到家族,一定要告嵯峨山和散修以及结界主人一状,让家中长辈们为她找回公道。 不久,见昨天傍晚从外回来的那个半大孩子又与绿眼人乘坐灵舟出去了,阚鸾没跟上去。 金色结界虽然用了伪装,它仍在那里,四周仍然没有妖兽活动。 青色灵舟内的雨潇潇,早上关闭了防御结界,仍然没敢四处乱走,近中午时分,人们发现雨虽然一直在下,湖水和河水位不仅没涨,反而又回落了。 第五十七章 求见 路烎芮旸观察到湖水河水的水位变化,也猜测出早上出去的那两人手中有装水的空间器,去河上游将水转移走了。 傍晚时分,早晨乘灵舟外出的两人又回了金色结界,第二天上午仍然如是,此后也是天天早出晚归,唯有出去的方向和回来的方向经常变换。 路烎芮真君力求稳妥,仍然没有去拜访金色结界的主人。 阚氏真君因有高阶丹药,养了七天,断裂的腰椎骨和盆骨在高阶丹药的强大药效下又修复了。 骨头是修复好了,仍需要继续疗伤加强加固,要不然仍是脆皮法师一个。 自己的护卫伤好得七七八八,阚鸾的底气更足,但她也不敢离开灵舟,也不敢去沙滩,生怕再遭高阶妖兽袭击。 阚家真君有高阶丹药自然好得快,没有丹药的言臻,闭关了十天十夜,才勉强将伤势稳定,也勉强保住了金丹四重的修为。 他原本是元婴后期大圆满,因遇险,在危急时刻,体内元婴为他挡了致命伤而溃散,他也从元婴境一路跌回了金丹境。 从元婴后期巅峰重归金丹中期,其变化不可谓不大。 堪堪稳固了伤势,言臻打开了了从内关闭的如意屋的门,走出如意屋,便看到了一直为自己护法的小师妹,心中感激。 “言师兄!你出来啦,伤好了没有?”雨潇潇看到终于闭关出来的师兄,高兴得跳了起来。 “暂时稳住了,多谢小师妹、路师兄和三位道友为我护法。”言臻看到其他人也进了船舱,揖礼道谢。 “自家师兄弟,不必客气。” “言道友客气了。” 路烎芮真君等人客气的还了礼。 言臻真君坐关结束,自然需要商量去留问题,芮真君布了一个神识结界,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众人在船舱里坐下,言臻问:“我闭关的这些日子,路师兄和芮道友应该去拜访过了那边结界的主人了吧,那位主人是何来头?是否愿意给与一些庇护?” “这……”众人面面相覤。 言臻看到路师兄和芮真君的表情尴尬,微微一惊:“怎么了,是不是结界的主人是兽族,不愿庇护人族?还是,他需要高额报酬?” “不是,言师兄,我们……还没有去拜会过那边的主人,不知道主人来历。”路师兄和芮真君不好意思说,雨潇潇倒是没多少顾忌,实话实说了。 “小师妹,我闭关多久了?”言臻莫明的觉得有些窒息,虽然大家或许有为他护法是事实,但是,只怕都等着他出面去拜访那位,毕竟,以前都是如此。 虽然不明言师兄为什么突然转移了话题,雨潇潇还是老实的回答:“十天了。” “这么久了都没去拜访主人,委实说不过去。”言臻叹息:“就算路师兄和芮真君出于谨慎考虑,观望三两天就行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去拜访过主人,再去拜访也没了诚意。” 路烎张了一下嘴,终究又闭上了,将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是我们思虑不周。”芮真君自嘲地笑了笑:“在我们来的第二天,金色结界开启了幻阵伪装了起来,我们一直不知道真正的主人是谁,一拖就拖了这么久。” “得到结界主人庇护,我才得以有时间疗伤,如今我出关了,我亲自去道谢。”言臻再没说其他,站起来边走边用除尘术清洁收拾自己。 芮真君立即跟上。 路烎等人也全跟了上去。 言臻出了灵舟,走向被白气环绕的结界,到了结界外,以真元化气,轻轻地敲击了结界九下。 然后躬身作揖:“在下北陆东部燕子洲双燕山下南燕城言氏言臻,前些日重伤,与同伴闻灵膳香循味来此寻求庇护,得真君庇护才得以安心疗伤,今日伤势稳定,特来拜访,感谢真君庇护之义。” 结界被人碰解发出轻轻的“嘭嘭”轻响,在忙活的人或人形兽全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望了过去,看到是一直在青色灵舟上活动的几人来了。 “他们终于冒泡了啊。”宣少眨眨眼。 “现在才来,不觉得太迟么。”燕行不置可否。 白音鹰声瞥一眼,又忙自己的活计。 金火瞅了瞅界外的人,淡淡定定地答了一句:“我家大人外出未归,你感激我家主人的庇护,可以等我家大人傍晚回来你再亲自说给大人听。” 一道声音炸响在头顶,同时还伴随着一点威压,站在被白气护着的金色结界外的几人,心中陡然一惊,感觉像是化神的威压! “在下刚出关,尚不知主人不在营,打扰了诸位了,多谢真君告知。”言臻又揖了一礼,道了谢,后退了两步,毫无不犹豫地转身又回灵舟。 六人又回到了青色灵舟内,再次布置一个隔绝神识的结界。 言臻再次坐下,再次发出疑问:“小师妹,阚氏主仆是不是又外出瞎逛了?” 以往在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安全地方停驻休养生息时,阚氏女从来没哪次能安稳的呆上三天,不是跑去捅妖兽老窝就是去抢妖兽守护的灵植,次次招惹来妖兽报复。 之前,他记挂着安危问题,一时没顾得上问那俩,这当儿发现阚氏主仆不在场,心都提了起来,生怕阚氏女又惹来什么厉害妖兽。 “他们跟我们散伙了。”雨潇潇眉眼都是欢喜,立马把那天阚氏女跑去沙滩被湖里的大妖给打残的经过说了一遍。 因阚氏主仆与自己一方分道扬镳,路烎芮真君几人难抑喜色,只可惜那祸害并没有死。 言臻心中并无喜色:“无论那两人是生是死,将来都少不了麻烦。” 芮旸心中憋屈,苦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众人的心情颇为沉重,再无拆伙后的喜悦。 好在很快又收拾好了心情,又说起金色结界的主人来。 芮真君等人将自己观察到的细节说了,究竟每天外出的两人哪个是真正的主人,或者真正的主人一直隐在灵舟内,他们也不知道。 言臻沉吟不语,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看着是半大的孩子是真正的主人,但是,他相信其他人不会信。 路师兄芮真君他们不相信一个才金丹阶的半大的孩子敢在海域飘,更不相信一个半大孩子能震住得四周的妖兽。 可他们就没想过或许那个半大孩子的模样与修为其实都是伪装的,只认定那孩子背后必定有高阶真君。 言臻觉得就算他与人说别人也不会相信,干脆就不说自己的直觉,等待傍晚自会见分晓。 不止芮真君等人在等,阚鸾也在等。 雨季将结束,下暴雨或大雨的次数或时间都在递次缩减,当天上午或下雨分别下了一场雨,时间都维持在一个时辰内。 每次雨停云散,晴空如洗。 又临近黄昏时分,落日余晖斜照,湖泊碧绿,天边飞鸟翔集。 言臻坐在青色灵舟的船头,闭目暝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芮真君说“他们回来了”,忙睁开眼。 其时,太阳有一半已经被山峰挡住,余晖晕染得西天的云霞一片橘红。 言臻站了起来,望向了东面,那边,一只金褐色的灵舟迎着落日余光而来,行速快过音鸣之速,一瞬间即已经飞至湖泊上方。 到了湖泊上方的灵舟减了速,言臻才得以看清飞舟船头一高一矮的两人,高挑的男修看着像是少年,双眼如竹青翠。 另一个刚三尺出头的女修,被撒金月白披风遮住了大半身躯,只露出些许蓝色衣裙。 小女修梳着男子发型,前额留着覆额的发,看起来稚嫩天真无邪。 言臻的视线落在了小女修身上时,那女修微微侧面,目光望了过来,哪怕相隔很远,与其视线一对上,他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瞬间的,他移开了视线,徐徐上升,离开了灵舟,停在空中,对着飞行的灵舟揖礼,再次报了来历,仍然报了家门,没有报师门。 自报出身来历后,才道谢:“言某当时身受重伤,寻找到了庇护之地即撑不住闭关,同伴师兄妹与同行伙伴为在下护法,以致迟迟未曾拜会主人。 幸得仙子庇护,我等才有喘息之机,今日言某伤势稳定才出关,想登门道谢得悉仙子外出未归,如今有幸见得仙子真容,言某在此感谢仙子相护之情。” 前方飘上来一个白袍青年在空中拦路,乐韵将灵舟在距人一丈余远停下,打量了白袍青年一眼,某人金婴化流,根基受损,还身遭小人之术,啧啧,真是个小可怜! 小可怜来道谢,她点了点头:“你比其他人略懂点规矩。” 说“略懂规矩”,其实就是说他们不懂规矩,言臻羞愧难当:“没经主人同意闯入仙子营地驻扎,是我等失礼了。” “还有点羞耻之心,总比恬不知耻的人强。”乐韵再次瞄了瞄小可怜:“你们没有阵修没有丹修,仅三几个元婴和几个金丹就敢闯荡骷髅岛,真不知该说你们胆量好,还是说你们不知天高地厚。” 言臻羞得恨不得找裂缝钻,在地面好歹还可能有土遁,可惜,人在空中,没有空间裂缝可钻。 唯有深深的垂下了头:“让仙子见笑了。我等队伍中有丹修也有阵修,也有自知之明,闯骷髅岛这种事想都不敢想,原来是在近海挖果贝,不幸遭遇飓风,迷失了方向,见到变异金蝉才知流落到了骷髅岛一带。” “你说你们当中有丹修有阵修啊,”乐韵毫不留情的戳人心窝子:“竟然有丹修,就算你遭了重创金婴化流,丹修没法为你重聚金婴,总能保住你的元婴修为吧。 再不济,炼点丹,再有果贝辅助,让你温养神魂和根基,也不至于让你跌破元婴境,直接从元婴跌到金丹中期。 你们中的那位丹修得有多废物,才能毫无作为? 至于你们队伍的阵修,那就更废物了,一个阵修连五行阵都识不破,他修得是哪门子的阵法。 依你们队里那样的丹修阵修,有还不如没有,没有至少没有期待。” 某位小仙子小嘴一张,噼喱叭啦的就是一顿点评,言臻被话刀子戳得一颗心全是窟窿,鲜血淋淋的。 同样被骂进去了的路烎、芮真君等人,愣是连半句反驳的话都找不到,让他们说什么? 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被困在五行阵里。 “怎么都不服气呀,我家大人说错了吗?丹修不会炼丹,阵修不识阵法,不是废物是什么。” 藤果瞅着某些人类一脸鄙夷,瞧瞧他家大人多厉害,阵法、丹药、符箓、炼器无一不精,果然,还是他家大人最厉害! “小孩子家不要乱插嘴,这样别人会说你没礼貌的。”葫芦娃补了一刀,乐韵抬高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葫芦娃勾了勾头,不说话了,就睁着翠绿的漂亮眼睛瞅着某艘灵舟内的人看。 “说实话你们不爱听,反正你们队伍中的丹修阵修废不废物跟本仙子没关系,你们歇也歇够了,可以走了。” 乐韵没再理某个小可怜,驾着灵舟绕过人,飞至被幻阵遮掩住的结界外,准备飞进去时,又听到了有人喊“仙子留步”。 停下飞舟,望了过去,让她留步的是另一边的高阶灵舟内的男修。 阚鸾听了某个半大孩子把嵯峨山的人和散修骂了个狗血淋头,顿觉心情舒畅,也让护卫在适当时机报报家门。 一直关注着的阚真君看到灵舟要进结界了,忙出声,人也离开灵舟,出现在空中,负手而立:“本真君是南陆东部霞洲阚氏人,在灵舟内的是我家二十八小姐,我家小姐想见见你家大人。” “你姓甚名谁是哪里人,与本仙子何干?”乐韵杏眼一瞪,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你说你一个用丹药强行堆积出来的元婴,潜力都烧尽了,终身也就止步于此了,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你真那么厉害的话,何致于被一只大妖用一根胡须就给打残? 就你们这样子的小菜鸡,现在竟然跑本仙子面前来装大瓣蒜,你哪来的优越感?” 第五十八章 遭报应了 小萝莉堪称怼人小能手。 曾经经常被小萝莉怼得哑口无言的燕行,为外面的某位点了根焟,那位惹到了小萝莉,活该被喷。 瞅瞅另一拨人,虽然现在的反应是事后诸葛亮,好歹还算比较有礼貌,照样被怼得无地自容,可见小萝莉的气性有多大。 西边的主仆俩受人荫庇,连句感谢都没有,还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他都想喷人一顿,小萝莉要是还能惯着他们,那她就不是小萝莉。 宣少就差没放鞭炮了:“怼得好怼得妙,那俩货那天还想抢小美女的果贝,现在还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欠收拾。” 白音鹰声也是嗷嗷叫,直喊:“大人威武!” 四火兄妹也笑盈盈地围观大人怼人。 结界内的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言臻芮旸几人脸色都变了,某位仙子不给阚氏面子,阚氏怎么可能受得了那种气? 阚鸾气得噌地从船篷内飞到了船头,破口大骂:“哪来的黄毛小丫头,你是有娘生没娘教是不是,当真不知天高地厚,敢对阚氏无礼,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 “你们家族做了什么,害死了多少人,你们心里没个数?你们俩身负几十条人命债,冤魂缠身,你们都不怕因果报应,不怕被天打雷劈,本仙子又没做伤天害之事怕什么天雷?” 乐韵看向只剩半截身子的人;“你瞅瞅你,失去了一半身躯,还不知悔改,还在打着家族的名义威胁本仙子,你这是嫌死得不够快吧。” “胡说八道,阚氏何时害过人?谁不知霞洲阚氏曾是长生树守护人,你侮辱阚氏名声,诅咒你……” 阚鸾激愤得目眦欲裂,她被湖妖袭击时,结界内的人不出手相助,事后也见死不救,现在还侮辱她。 她下意识的就如以往一般诅咒人,却突然一阵心悸,后背发寒。 阚氏女说出“诅咒”两个字,言臻芮旸路烎等人脸色难堪,阚氏曾经是长生树守护人,是以至今仍以此自居,经常动不动就以长生树守护人之名诅咒人。 偏偏,他们长生树守护人的名头还真有效,被诅咒的人或家族都会倒霉。 某位大小姐突然说不出话来,乐韵笑嘻嘻地催促:“你不是说诅咒本仙子,你有种你倒是继续啊? 天火劫都过去十三亿年了,你们家族还打着长生树守护人的名头瞒骗世人,想必这十几亿年来,没少凭此抢夺天材地宝吧? 十几亿年了啊,也不知你们家族害死了多少人,抢走了多少资源,让多少修士敢怒不敢言。 须知,人在做天在看,天理难容的事做多了,报应就不远了。” 某个半大的孩子什么话都敢说,阚真君脸都吓白了,厉声呵斥不知深浅敢污阚氏名声的小女修:“无知小儿,休得胡言乱言辱阚氏名声!阚氏是长生树守护人,天地可鉴……” 阚鸾快气疯了,再不顾心悸,大声咆哮:“你好大的胆子!你敢侮辱阚氏,我诅咒你遭天打雷劈!” 就在阚真君说到天地可鉴,原本无云的天空中响起了一声炸雷声。 当阚鸾大声诅咒人时,“轻隆”一声巨响,一道水桶粗的银色闪电从天幕上劈了下来。 听到炸雷声,阚真君和阚鸾同时抬头,看到天空银光闪现,激动得大笑。 阚鸾得意极了,一张脸都快扭曲:“看到没,阚氏言出法随,这就是你侮辱阚氏的后果!” 路烎芮旸等人一颗心都凉了,他们……之前也对阚氏见死不救,依那俩人的心性,哪可能事后算帐。 “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你就没看看天雷究竟是朝哪里劈的吗?”乐韵仰头看了一眼,同情脸:“你们主仆俩战力差,这眼神也相当不好啊,这是病,得治!” 阚鸾阚真君心头一悸,抬头望天,赫然发现那道银色天雷是朝着他们站着的方向落下来,将他们俩都包括在内! “不!”阚鸾骇然失色,瞳孔一圈一圈放大,眼角都崩裂了。 阚真君也如被定身法给定住了,竟一时忘记了反应。 言臻芮旸等人闻声望天,看到银色巨雷不是劈向被阚氏诅咒的半大孩子,而是奔着阚氏主仆而去,都惊呆了。 水桶粗的银色天雷伴随着天威轰然轰下,在百丈高空一分为二,分别轰向阚氏主仆二人。 阚真君先一步被雷劈中,当时就被天雷给吞没了,阚鸾人在灵舟内,天雷先劈中了灵舟的防御结界。 灵舟的防御结界只撑了不到一个半的呼吸时间便土崩瓦解,银色雷劈轰在了阚鸾身上。 阚鸾和灵舟的船头也被银色天雷吞噬。 言臻等人看着那闪烁的银光,连大脑都空了。 银色天雷轰了阚氏主仆,还落入了地,真正的接天连地。 约摸十个呼息后,天雷从接地的地方开始往天空收,很快重归天幕。 地面上留下两个坑,以及被炸掉了船头的残缺的灵舟。 乐小同驾着灵舟跑过去围观,阚氏主仆被劈了个魂飞魄散,只余下被烧得黑漆漆的躯体。 “哎呀,你说你们活着不好吗,干吗非得作死。本仙子都告诫过了,你们家族打着长生树守护人的名义坏事做多,背负了太多的血债,要遭因果报应的,你们还不听,非得证明给人看。 这下没证明好了吧,你们这叫死有余辜,下辈子投胎……哦,忘了你们已经魂飞魄散,没机会轮回了。 唉,你们背负着那么条人命债,结果就这样没了,真是太便宜你们了!” 大人在絮絮叨叨地念叨,藤果神识一卷将两截干焦的尸体从坑中搬出来扔在了地面上。 葫芦娃将干尸搬了出来,乐韵溜过去,戴上手套摸尸,将他们的储物器给搜光,然后挥挥小手手:“小果子,这俩家伙的尸体很脏,你不要捡尸,扔到丛林里给那些小妖兽解解馋吧。” “好的,大人。”藤果原本想等大人弄走了储物器,他捡点尸体打打牙祭,大人不让吃,搬起尸体就跑。 有葫芦娃处理尸体,乐小同学将撸来的储物器用除尘术清理了数遍,用清水洗了几遍,再做了净化然后才查看。 某个元婴有三个百丈宽的空间器,还有一个五百丈和十个五十丈,十个十丈宽的储物袋,东西挺多的,杂而不精。 某个女修有五个千丈宽的储物器,三十个百丈宽的诸物袋和五个五百丈宽的储物器,二十丈和十丈、一丈宽的储物袋各十个。 女修空间器里的物品质量档次高一些,有大量灵植、灵果和灵矿石,还有些法器法袍,符箓、丹药等等的东西。 有一个千丈宽和百丈宽的储物器里装着大半储物器的灵石,还有一个千丈宽和两个百丈宽的储物器里装着灵贝和妖兽、妖兽肉、骨头等材料。 某女修的东西,估计有大半是靠打着家族是长生树守护人的愰子,从别人手里强行索要来的。 乐韵迅速的将东西整理了一下,挑了几样丹药做样品研究,将非毒药的丹药全装在一只储物袋里,抛进了湖泊中:“湖里的兽族朋友,这里有些丹药,你们看看谁家的小幼崽喜欢吃这个。” “多谢小仙子!”湖里的银须海鲶在水里接了储物袋,诚心道谢,兽族很少能学会炼丹,需要丹药得去陆地上的坊市购买。 “不客气。”乐韵笑咪咪地回应了一句,果断的将半残的灵舟收进一只储物器里,灵舟的材料不错,有利用价值。 藤果将尸体扔去了十几里之外的丛林里,很快返回,溜到大人身边叽叽喳喳:“大人大人,有没什么好东西?” “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灵植品质和数量还不如你采摘的好,果贝不如你们一天挖到的量,有点点的灵石,你们把你们手里的果贝拿去卖了换灵石都能比她的灵石多。 唯一能上得台面的,大概也就是三两种灵矿石和另一艘小灵舟。” 乐韵是真的不怎么看得上那些东西,想了想,又望向湖泊:“湖里的兽族朋友,这里有艘小灵舟,你们需不需要?你们会操作灵舟也送你们。” “小仙子,兽族懂操纵灵舟。”银须海鲶钻出湖面,看向岸上的人族小仙子两眼冒光。 “那行,送你们好了,你且稍等一会,本仙子先给灵舟做次净化。”乐韵将一艘青灰色的灵舟从储物器里取出来扔在地面,给舟内舟顶贴了符。 很快符纸亮起了金光,将整艘灵舟包裹住,当符光消失,感觉灵舟看起来明亮了一些。 乐韵又将灵舟装进一只千丈宽的储物袋里从空中送到湖面大妖面前:“这只灵舟属中品灵舟,顶多能装百来号人,防御性也一般。 储物袋也一并送你们,本仙子不缺这个。” “谢小仙子!”银须海鲶满心欢喜地接了储物袋,又潜入水中。 乐小同学眼都没眨就将灵舟送出去了,某个家族后裔手里的灵舟,来历应该比较好查,如果拿去修行界转手说不定会给买者带去麻烦,不如送给骷髅岛上的妖兽们做代步工具。 第五十九章 请求 将可以处理掉的东西送了出去,乐小萝莉带了葫芦娃回了结界。 结界内的俊少和兽兽,亲眼目睹了天雷劈某两人的画面,都吓了一大跳, 天雷太可怕了有没有? 被雷劈死的人,好丑啊! 被震慑到的两俊少和人形兽,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能胡乱诅咒人,要不会遭天打雷劈的。 当他们看到大人/小萝莉摸尸的动作,感觉又学到了新的知识,特意划重点记了下来:以后干掉对手记得要找找没有储物器! 对于大人/小萝莉将丹药和灵舟送出去的事, 他们的态度出奇的一致, 全都觉得很正常,愣是没谁没觉得她败家。 终于等到人回来了, 全拥上去,好奇地问那两人为什么会遭天雷打。 “人在做天在看,修行人做了什么,老天爷给一笔一笔的记着,早晚会清算,那两人就是遭清算的目标。” 乐韵淡定的给了个解释,将一只储物袋交给宣少:“这里有些食材,有几种陆地走兽的肉挺不错。” “好咧,明天换口味。”宣少拿了储物袋,查看了兽肉种类,眼睛一闪一闪的发亮,哎哟,食材不少哟,有口福了。 大人回来了,四火兄妹和白音鹰声收拾好还没处理完的八脚金星蛛,张罗着准备吃晚饭。 结界内的人和兽接受良好, 而同样旁观了阚氏主仆被天雷劈死的言臻等人,心态都崩了。 历来只听谁谁被阚氏诅咒从而后继无人,或者惨死,等等的噩耗,从没听说谁诅咒了阚氏得到灵验。 可今天,他们亲眼看见阚氏诅咒人时被雷劈死了! 认识被倾覆,无论是金丹还是元婴都懵了。 他们直愣愣地呆着,直到夜色浸染了天地,视野中再无落日余光,才从那种完全不知身在何处的状态里回神。 仍呆在空中的言臻,恍然回神,默默地降落,回到了青色灵舟船篷中,与芮真君、路烎相对而坐。 六人又一次陷于长久的沉默。 良久,芮真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那位,为什么会言出法随?” “言出法随还不是顶重要的,重要的是遭受天谴的一方竟然是阚氏。”阚氏曾经是长生树守护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霞洲阚氏家族曾经只是普通人,后来家族中出了有灵根的修士, 再后来才发展起来。 之后,因阚氏有人辅助帝国皇旁,立有战功,得了爵位,有了领地,家族再次得到迅猛发展的机会。 再之后,机缘巧合,阚氏领地内的一座小岛上长出一棵长生树,阚氏自然而然是就成了长生树的守护人。 也因领地中的长生树,阚氏子孙资质越来越好,高阶修士越来越多,阚氏取王朝而代之,建立了阚氏帝朝。 阚氏帝朝最强大时,霞洲大小帝国全部俯首称臣,但气数由来天定,阚氏帝朝享国运八万年而终。 就算阚氏不再是某帝朝之主,他仍是长生树的守护人,大陆无人敢不给面子。 天火劫之前十万年,云澜灵界只余两棵长生树,一棵在摇光宫,一棵在阚氏领地。 天火劫中,阚氏领地内长生树和它生长的小岛一并葬身在飞来的天火球中,在岛上看护长生树的阚氏高阶修士人也无人生还。 天火劫后,大陆修士才知摇光宫的长生树在天火劫前的一万年因凝婴化形,在雷劫中树死魂亡。 摇光宫中的长生树从未结果,是以没有果籽留后。 阚氏领地内的长生树是结过果的,是以,长生树能否重回大陆,寄望于阚氏手里的长生树果籽。 也因如此,阚氏的地位也变得超然。 纵使天火劫过去了十三亿年,许多人已经不相信阚氏能种植出长生树,但因为阚氏的诅咒仍然灵验,是以它的地位也仍然特殊。 可他们今天看到了什么? 以往无往不利的阚氏诅咒,失灵了! 阚氏诅咒不灵就算了,阚氏主仆还被雷给劈了。 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 所以,究竟是阚氏家族长生树守护人的身份已经不被天道认可了,还是那个小女修过于特殊? 芮旸、路烎两位元婴真君和曾经是元婴真君的言臻,也琢磨不出真相。 六人琢磨半天都琢磨不出个结果,言臻问在场的人:“你们可还有能得出手的东西?有的话都凑一凑,凑一份礼,我们也好去求那位仙子指点如何离开这里。 我这里已经没什么了,灵石和能用的东西之前已经用光,仅有品质尚算可以的两种灵矿。” 他也没藏私,将两种灵矿取了样品出来给在场的人过目。 芮真君和自己的兄弟也将自认价值最高的东西拿了出来,价值略高的也就几种灵植和少量灵矿。 雨潇潇将自己自认可以拿出手的东西全给搬了出来,除了修士用得上的物品,还有在世俗界淘来的东西。 路烎也将自己的收藏拿了出来,无非也是岛上能找着的灵植,或在其他地方收集到的灵矿,一些低阶的灵菌灵贝。 法器与符箓之类的,他们都没拿出来,看某位小女修的阵法结界与她的灵舟便知她不缺好东西,他们手里的法宝入不了她的法眼。 他们原本是在北陆西南的近海寻找灵贝,挖到不少金果贝和玉果贝,后因被飓风刮到不知名的岛上受困多年,经常与妖兽作战,果贝所剩无几。 就算群策群力,凑出来的东西也极为有限。 言臻挑出品质好的灵矿石和灵植,也做了登记,哪些灵植或灵矿石是谁的,数量有多少,等将来离开海域回到了陆地,再评估值多少灵石,少出的人给多出的人补差价。 夜已降临,隔壁结界内的众人每晚要用朝食,用完朝食后可能就会修炼,芮真君等人也知道不能讨人嫌,没有立即去隔壁。 六人在青色灵舟内盘膝修炼,三个金丹很快入定,两个元婴与跌境金丹则在一遍一遍的复盘着傍晚发生的离奇一幕。 一夜平静。 青色灵舟内的六人,于天色破晓时分结束打坐,将自己收拾整齐,等到差不多是某个小女修每天快外出时分,集体到隔壁拜会主人。 阵法光罩传来有节奏的响动时,乐小同学与同伴们吃了朝食不久,处于饭后休闲时刻,坐在如意屋里赏雨。 雨季进入尾声,雨也越来越温柔了,早晨才开始下起来的雨,湿湿沥沥,比起动不动就泼盆大雨的暴雨,简直像是小淑女哭得梨花带雨时掉得金豆豆。 葫芦娃和鹰声白音在屋檐下开开心心地数雨脚,今天的雨脚比昨天早上的雨的雨脚更疏,说明离雨季结束又近了一步。 雨季结束,又能挖果贝啦! 挖了湖边的果贝,大人就会带他们离开天衍五行阵。 数着雨脚的三只人形兽,听到结界被敲出的“啪哒”声响,表情滞了滞,然后哧溜一下溜回了如意屋。 乐韵随手又拿出一栋如意屋,自己走到门口,将如意屋放在前方,自己进去,才给外面的人开了结界。 在结界外说明了来意的言臻等人,听到了简洁的“进来吧”三个字,看到白气蒙着的金色结界浮现出一片透明的区域,立即抬步进了结界。 结界内的人一直在处理猎物和做灵膳,但内部闻不到血腥味,只有淡淡的烟火味儿和一种似植物花香的味道。 六人进了结界,透明结界处又合上。 终于踏进了金色结界内,六人也看到主人原本的如意屋前又多了一座如意屋,小女修坐在新出现的如意屋正对大门的方向等着他们。 言臻没敢多看,与芮真君路师兄走过一片空地,到了如意屋外,再缓步入了屋。 如意屋一明两暗三间,中堂宽阔,面对门的方向只设了一座,左右两侧各放了六个银色灵草织的团蒲。 进了如意屋,六人再次报了一次来历。 乐韵点点头,淡淡招呼了一个字:“坐。” 客随主便,六人到西边的团蒲入座。 坐定后,言臻拿出装有东西的储物袋,再次起身,亲自递给主人:“我等一行人遭遇海上飓风被卷入此地,至今年雨季前,被困已有三十年整,身边所携之物消耗殒尽,仅只余些许灵植灵矿勉强能登大雅之堂,仅此薄礼,让仙子见笑了。” “你们送礼来,是感谢本仙子庇护了你们一段时间,还是有其他事相求?”乐韵没接储物袋。 “庇护之情,我等暂时无礼以谢,待平安回返北陆之西,再另筹谢礼,这次……另有不情之请。”言臻心中羞愧,仍得厚颜相求。 “你们一行人,事事需要你一个重伤未愈之人来谋划,知道的人是说你能者多劳,不知道的人以为另俩个元婴真君就是一个花瓶。”乐韵不客气的又讽嘲了一句,倒是没让言姓修士裁面儿,接过了储物袋。 “是在下路师兄与芮真君信任言某,言某虽不才,也自当尽力。”言臻为两位真君掩饰了一下,又退团蒲上坐定。 就差被指名道姓骂是废物的芮真君、路真君,又羞又臊,低首自嘲:“我等愚钝,唯有仰仗言真君。” 乐韵睁着双乌溜溜的美人杏眼,在两位花瓶真君身上扫过,倒没再怼他们,查看了储物袋,望向言姓修士:“这点灵植灵矿,着实是不足以令本仙子刮目相待,你先说来听听,所求是何事,若是所求之事不难,本仙子帮一帮也无妨,若所求之事与这点东西的价值不对等,东西你们拿回去。” 小女修根本没有同为人族的同情心,雨潇潇惊呆了。 言臻并不觉小女修无情,平静地说出请求:“我等于阵法一道上没什么天赋,被困多年也无法脱身,想请仙子告知五行阵的出阵之法。” “想出五行阵啊,你们有能日行五百万里的灵舟吗?” “没有!我们只有小师妹这一艘灵舟。” “你们即没有能日行五百万里的灵舟,也没有大乘境修士,连劫变境的修士都没有,就算告诉你们五行阵生门在何处,你们也没法在有效的时辰内赶到。 小型五行阵的生门是固定的,阵法覆盖区域超过一定地域,五行阵的生门每日每个时辰都会发生变化。 这里的五行阵覆盖地域宽,生门不固定,错过推算出来的生门位置,就得再另行推算,我给你们算出生门位置,你们也赶不及,你们自己不精通阵法,错过一次后也推算不出下一次生门在哪开启。 再说了,就算你们找到生门走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外面一大堆的骷髅族和高阶妖兽,十二阶的比比皆是,你们能拼得过十二阶的妖兽?” 现实,残酷得让人窒息。 雨潇潇脸色发白:“我们……在妖兽横行的地方坚持了三十年,一定能闯过去的。” “你们能坚持三十年,是因为这里的高阶妖兽看不上你们那点血肉,没有主动猎杀你们。你们闯入了妖兽的地盘,或者是你们去招惹了它们,才被中阶或高阶的妖兽追杀。 一只大妖真想吃你们,就你们那点战力早不知死了多少次,就如这个小湖里那天出来打残某主仆俩的大妖,他是十阶中期,十一阶十二阶的还没出手。” “……”芮真君路真君几人也知道小女修说得是事实,一时无言以对。 “呜-”听说出去无望,雨潇潇放声大哭。 铁石心肠小萝莉,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又扔了一把刀子过去:“这就哭了?当初往海域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实力不行可能会死,敢出来闯荡,就得做好死亡的觉悟,这是修仙界的常识。 怕死,那就像个离不得爹娘的小奶娃一样乖乖的呆在长辈的翅翼下,做一个表面好看实际一击就碎的花瓶。” 小师妹就在自己身边,急得哭了起来,言臻温柔地揉着小师妹的脑袋,并没有语言安慰。 雨潇潇被数落了一顿,狠哭了几声,又闭住了嘴巴没再发出声音,只有眼泪哗啦啦地流。 待小师妹安静下来,言臻望了望另两位真君,再次提出恳求:“仙子是阵道奇才,识得五行阵转运规则,能否请仙子送我等离开五行阵?” 第六十章 残忍的真相 芮真君路真君在知晓己方即无大乘境也无代步灵舟时,也放弃了自己寻找生门的离开之法,给言臻传音,提议请小女修护送他们出五行阵。 当言臻如期提出请求, 芮真君路真君静静地坐等答案。 “你们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乐韵怼人不手软:“就这么点东西,都不够抵消灵舟出五行阵所消耗的灵石费用。 你们倒说得轻巧,上下牙一磕就成了,想让别人护你们性命还想要别人倒贴,就问你们哪来那么大的脸? 是不是以为本仙子看着小好欺负, 还是觉得本仙子看起来很傻?” 小女修一点面子没给,言臻被说得羞愧交加,连头都不敢抬。 路烎忙为自己一行人分辩:“仙子, 我们……并没有让你白护送的意思,因为这当儿身家都消耗掉了,囊中空空,一旦我们平安回到北大陆,必定会联系师门家族长辈,将报酬送上。” “你想得更美!”乐韵更加没好脸色了:“姓言的好歹有点自知之明,只说请本仙子护送出五行阵,你倒好,竟然想让本仙子护送你回北大陆,你这脸得多大,比外面的湖还大一二倍了吧! 说什么平安回到北大陆让家族师门长辈送上报酬,想用你们家族师门来给本仙子施压,逼迫本仙子护送你们回北陆,你怕是没睡醒吧?” 跟她玩心眼,啊呸! 还给她挖坑, 说什么平安回到大陆联系师门家族给报酬,意思就是说如果他们谁在路上出了点什么, 她做的一切就是白工, 为了能拿到报酬,最好的方法就是送他们回北大陆。 还间接的表明他们有家族有师门,送他们回去不会吃亏,家族师门必定会感谢。 也是暗中误导她,让她觉得送他们回了北大陆,等于他们家族或师门欠了她人情。 这要是换个普通修士,没准还真心动了。 毕竟,某些大家族或修仙宗门的人情,绝对物超所值。 某人没有直接许诺报酬,却抛了个惑人的诱饵,一旦鱼儿咬掉,真将人送回去了,主动权仍在他们手里,随意给点报酬将人打发掉就是了。 小女修就差指着鼻子骂自己厚颜无耻,路烎一张脸都涨红了:“仙子误会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乐韵盯着人看。 路烎一抬首,撞进一双黑漆漆的眼瞳里, 感觉那双眼睛像个巨大的旋涡, 自己整个人都被吸进去了, 一阵头眩眼花。 当时后脊背都凉了,小女修的眼睛太邪门,感觉能……看穿人心。 他不敢与小女修对视,移开了视线,低声解释:“我的意思是……我等感激仙子的援手之义,回到北陆必想办法筹礼重谢。” “哦。”乐韵淡淡地哦了一声,没再盯着他。 “你们自己说说你们一条命值多少灵石,立个契约,要有神魂印记与文字的双重契约,约定好存放报酬的时间地点,你们回到北陆后筹集了东西放在那里,本仙子才会考虑送你们离开这座岛。 至于送你们回北大陆想都别想,你们自己没那份让本仙子护送的价值,你们自己也付不起那样的高额报酬。 不愿意就算,以后别来找本仙子,在这里,你们能不能活,能活多久,全凭你们自己的运气。” “……”还在掉眼泪的雨潇潇也不哭了,语气激动:“仙子答应送我们出阵啦?” “可别乱说,没有等阶的报酬,免谈。本仙子在这里挖灵植挖贝壳,日进斗金,绝不会为了你们那点小报酬放弃即得的大利益。 愿意立契的留下,不愿意的可以走了,别耽误本仙子时间。” “我愿意立契。”雨潇潇第一个响应。 “言某/芮某也愿意。”言臻芮旸也不约而同的出声, 芮真君的两个兄弟也仅只慢了半拍,路烎也表了态。 “也别想耍心眼子,比如,立契时用一些时间一久字迹就褪色的符水,或者在神魂烙印上做手脚。 在本仙子面前用歪门邪道的小伎俩,本仙子不介意送他几句祝福,祝他早死早投胎。” 乐韵拿出一张小桌几,一叠被特殊药汁染过的符纸和画符用的专用墨水,等着六人协商报酬的付给方式和他们对他们自己的价值评估。 雨潇潇拿出如意屋,他们进屋内闭门商议。 主要是评估价值,元婴境的身价自然比金丹高,而言臻曾经是元婴,如今根基受损,能不能修复还难说,他的价值介与元婴与金丹之间。 自我定位好了自己的身价,六人走出如意屋,再次与小女修协商,希望能用灵植之类的东西抵部分灵石。 毕竟,灵植灵矿比较容易找,若将灵植灵矿变成灵石,自然要找商会或各类店铺,商铺中间要赚差价,他们变卖灵植的价格比市价低,若以卖方的市价直接与小女修抵算灵石,他们也能省点灵石。 对于用其他东西抵灵石的方式,乐小同学自然能接受,不过,为了防止有人滥竽充数,给灵植和灵矿的种类、品质也约定了等级。 若是稀有的天材地宝与罕见的灵植,依市价论。 两位元婴的定位是一百万上品灵石,金丹十万上品灵石,言臻定位三十万上品灵石。 乐韵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来,你们对自己的身价定位不高,算了,你们自己觉得自己不怎么值钱,那就如此吧。” 被说不值钱的六人,又是一阵窒息,他们有种直觉,小女修看透了他们的所有心思。 好在小女修没有再提价,六人立即按照小女修的意思写契约,画了押,再注入神识。 契约三份,双方各一份,还有一份将给与代管报酬的第三方,提取一方方凭契约去取拿报酬,第三方会验检真假,完成了交易,第三方会将收回的一份契约一并交给委托方。 乐小同学收起了一份契约,嘱咐六人老实呆着,凉季来时自然会送他们出五行阵,然后指名让言姓修士留下。 路真君和雨潇潇也想留下来,被小女修一个冷眼扫来,惊得心肝抖了抖,再没说什么,与芮真君和他的俩兄弟一并出了如意屋,离开了结界。 等五人走了,乐韵将如意屋的门关拢,看着明显有些局促的言姓修士,哼了一声:“本仙子不吃人,就你这样容貌一般般,修为也一般般,就算给本仙子当小弟打杂,本仙子还嫌你是麻烦。 让你留下来,是想问你几句话。” 言臻遭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整个人都麻了,从善如流地问:“仙子想问什么尽管问,言某知无不言。” “你可知你那位路师兄主修什么?”乐韵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问出第一问。 “我们师门擅长法修,路师兄他另选了四艺中的阵修。” “不是符修?” “宗门弟子四艺都有涉及,路师兄不是符修,仅只会最普通的一些符箓。” “你被骗了。”乐韵冷笑:“看来你对你的同门师兄了解太少,或者是你的这位路师兄隐藏得太深,他是符修,而且在符道上颇有天份,在符道上的造诣不低。” “不可能!我与路师兄同年拜入师门,从没见他修习符道。”言臻否认得斩钉截钉。 “你没见过,不代表着他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也没学习符道,更不代表着他在入宗门之前没有学习符箓。” 乐韵也不准备跟人论个明白,只说重点:“你若想活下去,远离你的路师兄,最好从此避开他,否则,本仙子救得了你这一次,救不了你下一次。” 言臻声音都在颤:“我……不明白仙子的意思。” “以你的天赋和实力,不该落得如此境地,你有此遭遇,是因为有人借了你的运,还给你下了霉运符。” 乐韵从来不怕某人会被打击死或打击得崩溃,连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你的后背心还附着霉运符,还是新贴上去不到一个月的符咒,而且,不是普通以纸画成的符,是以神识隔空画成。 霉运符的力量没消失前,霉运自然会接二连三的来。 若不是本仙子推算到此地有人与我些许缘份,早一步在此等着,你没人庇护,没时间疗伤,等着你的将是丹田破裂、神魂重创,彻底断了修行路的厄运。” 某位言姓修士是有气运的,可他的气运被人借走了,他命不该绝也是事实,但命不该绝与有没修为是两码事。 人还活着,就是命不该绝。 言臻比被雷劈了还……绝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们是同门啊,我倒霉,同行之人又岂能全身而退?” “事实是你受伤跌境,他一点事儿都没有,不是么。你为了同行人的安危,符箓法宝,能用的都已经用尽,你能保证他也如你一样倾尽了所有?” 乐韵捅刀子不留手,哪怕言姓修士被伤得鲜血淋淋也没嘴下留情:“你和你小师妹是囊中空空,可你路师兄他不是,他手里保命的底牌和值钱的东西不少,你不知道而已。” “你……怎知?”言臻连坐都坐不直,腰无力地塌了下去。 “本仙子这双眼睛能看透虚假。还有鼻子,能识别你们察觉不到的气味。”乐韵笑笑:“你们送来的东西,是凑起来的,有几样东西是你路师兄的,他拿出来的灵植沾有其他几种天材地宝的气味。 比如,他出了一份百年生的秋露白霜,上头就粘着九叶同心莲的味道,还有一份三叶银蒲草,沾了蛟涎花的气味。” 言臻最后一点坚持也在小女修的话土崩瓦解,他知道路师兄有九叶同心莲,他曾经想与路师兄换,可他说已经与人做了交易。 秋露白霜是在他们在来海域前的游历途中所得,他也有一份,他自然认得。 九叶同心莲是百年前的事,若早就交易出去了,秋露白霜又哪可能沾了到它的味道。 信念坍塌,言臻心中茫然:“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反正该提醒的本仙子提醒了,你若仍犯蠢,被人害死也是活该。”乐韵可不管其他,她能救得了人一次二次,不可能救无数次。 人若不自救,早晚得挂。 “仙子,我……被借走的运,还能夺回来吗?我为什么要避开他?”言臻心中思绪乱纷纷的,完全理不出头绪。 “他借了你的运,等同于有双重气运,你不避开还想撞上去硬杠?你觉得你杠得过他?” 乐韵以看白痴的眼神看向某位:“虽然他是暗中借运,但沾有你气运的东西是你自己愿意给他的,等同于你自愿将好运转给了他,你怎么拿回来?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避他百年,本仙子说的这个避,可不是彼此不见面的那种避,而是要断绝一切联系的避,绝不让人知晓你在哪。 否则,在你不知道他,他知道你在哪的情况下,悄悄去了你所在的地方,他仍然能借用你的气运。 毕竟,你的一些气运在他那里,在一定的距离内,那份气运与你气息相连,与你在他身边无异。” “……”言臻心痛得想号啼大哭,却一声都发不出来,自己自以为师兄弟同门情深,原来都是骗局。 甚至,明知道被借运,他也只能吃下暗亏。 用歪门邪道之术强行摄夺他人气运是被正派宗门所禁止,可仙子说他是在不知不觉间自愿将运借了出去。 若说找师门长辈做主,无凭无据,又怎么指证路师兄借了他的运? 没有证据,宗门怎么可能凭他一面之词便对一个亲传弟子、还是元婴阶的弟子开启宗门审判。 这个哑巴亏,注定他只能自己咽下去。 言臻怔怔地盯着虚空发呆,良久,问了一句:“仙子,我能否跟随在你身边游历一段时间?” “想让本仙子庇护你一段时间也可,在本仙子身边的日子,你也得遵守规则,你所得资源只能自留一成,。 你家族或师门若知道你留在本仙子身边,说不得以为本仙子对你有所图,是以待回到北大陆,你自己离开,并且让你师门和家族人都知道你已经自行离去,免得他们找本仙子的麻烦。 你用什么办法留下来,不与你师兄一行人回北大陆,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第六十一章 还人情 乐小同学她不是滥好心的人,也没有圣母心,不会见谁可怜就去救,会救某个言姓倒霉蛋,也并非是她的本意。 帮助言修士,其实是云澜天道的意思。 修行到了一定程度,修士常常会有宿命感,比如,有些人会测算出自己的伴侣与自身的生死劫,或者能感知到自己有无后代血脉,有无师徒缘。 乐韵自己算不出来自己的命运方向,却能看到别人的命与运,大部分时间选择当局外人。 在给琉璃音龟解咒,观望天象时看到了言修士一行人,那是云澜天道有意让她看到的,目的就是让她相助其中一人。 言姓修士是在云澜天道前挂了号的人,将来自有他的大造化。 小萝莉惯会使唤人,常常抓到黄牛当马用,结果,她现在也当了一次工具人。 工具人乐韵,感应到云澜天道的意思,只能配合,谁叫她带了两人偷渡来了云澜界呢,她心虚呀。 配合救人归救人,她可不当白工,该让人给报酬必须得让人给。 “我接受条件。”言臻终于有了一丝丝精神气。 他的心很乱,可也知道不能呆太久,静坐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勉强收拾好心情,先回自己的团队。 芮真君等人一直在青色灵舟内坐等,终于等到言真君从隔壁结界出来,看他脸色不太好,倶心中不安。 路烎焦急地问:“言师弟,那位同你与你说什么了,你脸色看起来这么差,你没事吧?” “没事。”言臻看着眼神真诚的同门师兄,后脊背凉了凉,摇了摇头,在小师妹身边坐下。 “师兄,你真没事吗?”雨潇潇担忧不已。 “没事,就是仙子说我根基受损严重,若不及时想办法修补好根基,再过三两年,实力会一阶一阶的倒退,直至倒退回炼气。” 言臻努力地笑了笑:“我跌回金丹境,目前还不能用真元,就算能及时赶回北大陆,也不可能去摇光秘境了。” “言师弟,你根底扎实,只是暂时跌回金丹境,很快就能恢复的。”路烎温言安慰:“我们离开了这里的五行阵,赶回北大陆,只要宗门长辈们汇合,有宗门丹道长老为你调养,一定能让你在摇光秘境前重新结婴。” “但愿如此吧。”言臻情言不由衷的道了谢。 路烎芮旸几人也理解他咋听到那么沉重的消息必定难以接受,好生宽慰了一通。 接下来几天,言臻情绪都不高。 路烎芮旸也没天天劝,安慰得话听多了,只会更烦。 又过了数天,雨季终于过去。 接下来还有小雨季,三五天来场雨,好歹比天天不是大雨就是暴雨的雨季让人舒心。 小萝莉带着葫芦娃仍旧早出晚归,仗着灵舟速度快,也几乎将方圆千万里的区域撸了一遍。 在小雨季末,乐同学带着葫芦娃也将远处的几个小湖泊和大河河滩的贝壳给挖光。 在凉季初临时,采挖营地旁的湖泊沙滩的果贝。 芮真君等人除了修炼还是修炼,没敢去采集灵植和挖贝壳,当看到某个小女修带着一群人冲上沙滩时吓了一大跳。 那一群人搬沙清泥,湖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路烎等人远远地看着一群人干活,看着那些人将泥沙搬到沙滩边缘,露出坑里成坑的圆滚滚的果贝。 果贝数量之多,看得六人闭住了呼息。 小萝莉与帅哥、人形兽们超淡定,扫荡空一片坑又换一个地方,花了一天半时间将小湖泊与河流的岸滩给扫荡了个遍。 清空了湖泊沙滩,收起结界内的物品,然后挖出阵法盘,关闭结界。 宣少燕少和白音鹰声葫芦娃,麻溜地进了如意屋。 乐小同学将如意屋揣在袖子里,自己进了灵舟,飞到了青色灵舟旁:“本仙子要换地方了,先送你们出五行阵,你们可以将灵舟缩小,或者进如意洞府。” “我们进如意屋吧。”雨潇潇拿出如意屋,待其他人进去了,她再收起灵舟,再进洞府。 乐韵也没让他们关如意洞府的门,将缩小得只有一尺来大的如意屋放在了自己的灵舟内,飞上了天空。 呆在如意屋内的芮真君路真君都盯着外头看,当灵舟起飞,比流星还快,他们根本没看清景物,灵舟已经飞到了云层之下。 再然后,能看到的就是前方一片蓝天或白云,知道灵舟在飞,却完全感应不到它究竟有多快。 大约一个半时辰后,他们听到了小女修的提醒声:“即将离开五行阵,你们注意了。” 芮真君、路真君疑惑不解,他们需要注意什么? 下一刻,他们就知道他们要注意什么了——灵舟冲入了一层白光中,转而他们呆着的如意屋飞了起来,在灵舟结界内的虚空滴溜溜地打旋儿。 如意屋内的六人,视野一片昏花。 那种头眩眼花的感觉持续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眼前又风平浪静,甚至他们透过灵舟的防御罩看到了高耸入云的山峰。 同一刻,还听到了兽吼声,似乎远方有一个庞然大物飞了过来,定了定睛,发现那赫然是一头巨大的蛇龟。 蛇龟的头与壳甲与玄龟是一样的,唯多了一条很长的蛇形尾巴。 “骨架不错。可惜,本仙子与某位妖兽领主有约在先,答应了不折腾骷髅龟族。” 乐韵遗憾地望了望了远处在空中翱翔的骷髅蛇龟,取了一把符摁在灵舟的结界上,驾着灵舟直飞云宵。 有了符纸加持的灵舟,结界上浮出淡淡的紫晕。 远处的骷髅蛇龟看到刚冒出来的东西,原本开开心心地跑过去想捡个漏,看到紫光时,灵魂一怵,感觉到了危机,立马掉头就跑。 跑了一阵,感觉没东西追来,扭头朝后方看,只看见一团紫色光晕冲进了厚重的云层之中。 芮真君雨潇潇等人再次体验了一次头眩眼花感,那是眼睛盯着外面看因灵舟速度太快从而导致的头眩感。 等到眼眩感消失,灵舟已经飞到了云海之上,除了云,再看不见其他。 灵舟在云海之上飞行了半天,傍晚时分才减速,并且整宿飞行,天亮后再加速。 灵舟又飞行了整整五天五夜,于傍晚时分穿出云海,到了云海之下。 这下,芮真君路真君等人终于看到了太阳、海洋、海岛、飞鸟等有形有质的实景实物。 在他们的后方,只见一座岛屿的模糊轮廊,前方则有不少小岛。 小萝莉在太阳落山时,挑中了一个方圆约万里的小岛降落,灵舟降落在了岛屿中央的一条河流旁。 灵舟落下,惊起成千上万的变异金蝉。 灵舟着陆,乐韵将袖子里的如意屋拿出来。 三只人形兽和两俊少冲出如意屋,看到灵舟结界外的金蝉,欢呼着冲了出去,杀向了变异金蝉。 “你们悠着点,附近有只七阶的蛙兽,别被偷袭了。”帅哥与兽兽们见着金蝉就忘乎所以,乐韵不得不提醒一声。 鹰声冲出去了,又转过身,一脸求知状:“大人,那只蛙兽的肉好不好吃?” “还行吧。”乐韵无奈地瞪了瞪眼:“你别想去抓蛙,这附近一带应该是海蛙的地盘,你抓了这岛上的一只,海蛙半夜围岛,到时我可不帮你们打架。” “大人,真不能抓吗?” “不能。你们抓蝉就好,蝉肉更养心。” “真不能抓啊?”白音也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过几天准备离开的时候,你们可以去抓几只。” “耶!”三只人形兽将从人族兄弟那里学来的“耶”字用法用得恰入其分,兴奋得跳着冲向了远处闻味而动的变异金蝉。 芮旸路烎两个元婴真君刚适应了从极速飞行状态落地的变化,就见小女修身边的人冲进了变异金蝉群,心情就突然复杂了起来。 雨潇潇也看得眼馋不已。 乐韵将装着六人的如意屋拿起来,从自己的灵舟中移了出去。 雨潇潇将自己的灵舟拿出来,放在小女修的灵舟旁,也冲出去抓变异金蝉。 芮真君路烎等人也加入了捕捉金蝉的行列,变异金蝉只有骷髅岛附近才有,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有机会抓必须得抓一点。 小岛长着一种金蝉爱吃的浆果和成熟后青绿色的香蕉,凉季正是果实成熟的季节,附近岛屿上的金蝉也赶来采食,变异金蝉的数量分外多。 宣少燕少疯狂输出一阵,神识和真气耗尽,溜回了灵舟歇息。 三只兽兽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肯罢手回归。 路烎一行人担心被蛙兽偷袭,天色擦黑时就回了青色灵舟。 待人员全回归,乐小同学拿出阵法盘,开启了防御阵和幻阵。 青色灵舟也被阵法结界圈护在内,雨潇潇开心得关掉了防御阵,安心修炼。 翌日,芮真君一行人将独自踏上回北大陆的行程。 即将启程时,言臻从青色灵舟上跳下,向着小女修揖了一礼:“仙子,庇护之情无以为回报,言某想留下来为仙子采挖贝壳和灵植几十年,以此偿还仙子的人情。” “言师弟!” “言师兄!” 路烎雨潇潇急切地冲出灵舟,一左一右拉了言臻,想拉他回灵舟再关上门劝说他随他们一起回北陆。 “我根基受损严重,跟你们游历只会成为拖累,有仙子庇护,采挖贝壳不费心力,我能得一些果贝蕴养根基,于我而言这是眼前最合适的出路了,我心意已决,路师兄和小师妹不用再劝我了,除非你们不希望我早日修复根基。” 言臻谢绝了回灵舟密谈,只望向小女修:“不知仙子可否愿意收容言某这个半残之人?” 言倒霉提出留下的时机挺好,没给他同伴劝慰和操作的时间,乐韵接受了:“你根基受损,回了北陆也难以去凶险之地寻找资源,以采挖贝壳偿还本仙子的人情倒也不错,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仙子,我也陪我师兄留下。”雨潇潇立即想出了好主意。 “芮某也想留下,借此还了仙子的人情。” 芮真君路烎想了想,也决定留下。 “可别打着偿还本仙子人情的由头留下来占本仙子的便宜,本仙子又不是傻子。”乐韵一盆冷水泼了过去:“你们一行人中也就言修士略懂规矩,本仙子看他还算顺眼,也因是他提出护送出阵的请求,本仙子才愿意送你们一行人一次。 本仙子看他顺眼,看你们却非常不顺眼,一个个的还想赖在本仙子身边捞好处,门儿都没有。” 小女修不好说话时是真的冷血,当面掀人面皮不说,还把人脸皮往地上踩。 芮旸路烎的脸被按在地上摩擦,都出血了。 两位元婴真君只觉无脸见人,再不说半个字。 雨潇潇快气哭,跑回了灵舟。 芮真君和路真君也返回青色灵舟中,芮真君的两兄弟没出灵舟,省了一番手脚。 乐小同学让言倒霉进了自己的如意屋,又将小房子揣袖子里,再一手抓起缩小的青色灵舟,放在自己灵舟内。 她带着灵舟飞入云海之上,再将青色灵舟放在了虚空,指明了方位:“往这个方向是东,这边是北。” 雨潇潇拿出司南磁盘,校对了角度,记下了方位刻度。 她欲言又止,半晌,才挤出声音:“仙子,我家师兄有劳仙子关照了。我回到北陆与宗门长辈们汇合后会禀明我父亲和掌门,请仙子转达言师兄,宗门同门盼他早日归来。” “你对你师兄的关心倒是真诚实意,如此,本仙子也送你一句祝福,祝你一路顺利,早日与亲友团聚!” 乐韵点点头,挥挥小手:“本仙子的祝福一向很灵验,你们一行人自己不作妖,必能平安返回北大陆。” “多谢仙子,山长水远,后会有期。”雨潇潇揖了一礼,驾着灵舟起飞。 “天宽地阔,他日自有再会之日,雨道友,一路顺风。”言倒霉的小师妹是单纯了些,没有害人之心,乐韵是真心祝她归程顺利。 青色灵舟已经去了几十里,远远的传来两个字——“多谢”。 芮旸路烎知晓自己不是小女修看得顺眼的人,再没去证明自己的存在,听到小女修唤了雨潇潇“雨道友”,便知小女修看雨潇潇也顺眼了,就是不知道雨潇潇哪句话让她改观。 第六十二章 死心 乐小萝莉站在灵舟内,目送青色灵舟从视野消失,驾着灵舟掉头朝下飞,再次回到了昨夜停留过的小礁岛。 灵舟停在海滩。 如意屋里的人形兽和三个人族、四火兄妹被了放出来,三只人形兽和四火兄弟噌噌就冲了出去。 慢了小半拍的宣少燕少紧随其后,冲出灵舟,捕杀变异金蝉。 新加入的言臻,完全跟不上节拍,一脸茫然。 某位傻不拉叽的,乐韵一抬手就将人给送了出去:“你还愣着干什么?你站在这里,难不成想等金蝉和海贝它们自己跳进你口袋?” 被抛出灵舟的言臻,一时忘记了御空术,横着朝地面摔去,屁股接触到了沙滩——仅只差一点点就要摔个平沙落雁屁股朝天式才反应过来,立马跳起来站稳。 然后,他也没再费脑子思考“刚才发生了啥,我在哪”那种破问题,也冲进去变异金蝉群。 乐小同学将言某修士扔出去后,搬出家伙放在灵舟船头,坐下后,找出几种药丸子碾碎、研末、调合。 调配出了一份药,从数不清的灵植中挑挑拣拣,拣出了一大堆的药草,再分成数份,用捣钵捣汁。 小萝莉不参与狩猎,四火兄妹和三只兽兽、两只帅哥能过把捉金蝉的瘾,宣少燕少累极再跑回灵舟。 四火兄妹和三只兽直到沙滩上空的金蝉数量稀疏了,转而就对生活在沙滩的海贝下手。 小礁岛太小,四周的海水是半咸的,主要栖息着海肠和金果贝、蛏贝和瓜子贝、象拔蚌、花蛤几种。 金果贝一阶起步,蛏贝偶尔有进化到一二阶的,其他的贝类都是不入品的海贝,但个头比地球上的贝壳大上好几倍。 海肠是海蛙最爱的食物,也因此,附近一带是海蛙的主场。 蟹类有钳子、海鸟有爪子,都可以凭借先天的优势撬开贝壳,海蛙没有锋利的钳子爪子撬海贝,低阶的海蛙只能等海贝张开壳口才能偷袭吃一些,高阶海蛙可以捏碎贝壳吃到贝肉。 礁岛的沙滩贝壳量自然不可能与东骷髅岛五行阵内的湖泊泥滩的贝类数量相比,但远比云澜灵界的各块陆地的近海区的贝壳数量多。 言臻捕捉了金蝉也去扫荡海贝,他和同伴被飓风卷进某海岛时,虽然被困长达三十年,因每个湖泊或大河里都栖息着高价妖兽,他们是没机会挖贝壳的,只有躲在小河流附近才能去沙滩抢挖一点贝壳。 像这般在海滩上放开手脚挖海贝,是他以前没有经历过的,哪怕是没被飓风卷去某岛的那段时间,在近海的海岛挖海贝时也必须时刻警惕海里的或河里的妖兽。 某位小仙子的灵舟停在岛岸,海里的妖兽却集体消声匿迹,连低阶的海妖都没见冒出来,非常的古怪。 言臻能想到的就是某位小仙子暗中做了什么,或者她身边有什么能威慑住海妖,让海妖不敢出来。 事实上他猜得不错,附近的海妖不是不想找外来两脚兽的麻烦,而是不敢,它们能感觉得令灵魂都发悸的威胁力量。 动物对凶险的敏锐度高,妖兽更敏锐,在感知到有威胁生命的力量,立马就潜伏了起来。 没有妖兽蹦跶的海面,涛浪荡漾的弧度也是温和优美的,其至让人觉得海浪对海岸犹如情人之间的柔情绻绻。 一片沙滩被清空,乐小同学待兽兽们和人全回来了,拿调配出来的药剂冲水让他们喝了,再驾着灵舟载着小弟们换地方。 服了药剂的人和兽,身上的气味有了变化,变异金蝉不再闻之便如妖怪见了唐僧肉,他们可以安心挖海贝。 小礁岛只有几处沙滩,不到半天扫荡光,再换地图。 第二个荣幸中标的小岛也才纵横十几万里,扫荡了几片大沙滩,也到了傍晚,小萝莉在离海岸十几里远的地方找了个适事宿营的营地,放置阵法盘。 阵法盘开启了幻阵,安全又隐蔽。 抢时间采集资源,没时间做灵膳,宣少拿出了以前做好的灵膳稍稍加热了一下,美美地搓了一顿。 言臻也有份,吃完了一顿灵膳,由衷地称赞:“宣道友做的灵膳非常好吃,我个人不知该几品,但以我的感觉,与各大宗门供养的七品灵膳大师不相上下。” “做灵膳的人还评什么品级哟,修士们真闲。”宣少真心觉得云澜界的人事儿多。 真不是他瞎说,你看,像章鱼,地球人就叫它章鱼,云澜界还分什么八足、九足,十足,具说有一种章鱼有十五足。 还分什么金星银星,小萝莉说还有什么叫X足三目蛛的,还有什么银壳独目蛛的,种类很多。 小萝莉给了一份云澜灵界的万兽全书给他和燕少看,那一部所谓的全书,比他们民族的那部代表着华夏民族智慧的《四库全书》还要厚十倍。 还有本《植物全书》,那就更不用说了,比什么万兽全书还要厚一倍。 宣少觉得吧,让他们一页一页,一本一本的看,估计真能实现“活到老学到老”的伟大志向。 言臻笑而不语,他也不知道灵膳师是从哪时开始评品的。 “小美女,这个言道友,他能不能进厨房?”宣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转头问小萝莉。 “你别想拐人去帮忙了,他也是炸厨房的小能手,危险性仅次于燕帅哥。”乐韵笑得眼睛弯成了月儿。 “什么灵根?” “金火灵根。” “为啥子哟,好不容易有新人加入,怎么就是金火灵根。”宣少大失所望,第一次有同是人类的新人加入队伍,竟然是个金火灵根,小萝莉这体质是不是比较吸金啊。 言臻:“……”他的灵根是注定做不出灵膳的,所以,他还是当个吃灵膳的修士吧。 燕帅哥和三只人形兽收拾好了厨具用品,宣少又沏了壶茶。 喝完了一壶灵茶,两只帅哥又开启学习模式,三只人形兽搬出金蝉收拾。 乐小同学将准备去帮忙处理金蝉的言修士叫走:“你先别去帮忙,到外面去脱了衣袍,容我先将你身上的麻烦解决掉。” “小仙子,可以围观吗?”好奇宝宝藤果,眼含希翼地瞅着自家大人。 “想围观就去围观,长长见识也是好的。只是要乖一些,不能闹腾,要保持安静。”乐韵对葫芦娃一惯是纵容的。 “耶!”三只兽兽两俊少先后一蹦三尺高,风风火火的把手里的东西收整起来,冲出了如意屋。 小仙子说得麻烦自然是霉运符,言臻出了如意屋,只是想到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解衣宽带并袒露背,感觉怪难为情的。 好在他是修士,看得开,没纠结太久,脱掉了宗门的弟子法袍,又脱了贴身的一件里衬。 乐韵随手扔了张四方板凳让言修士坐着,再让个头最高的鹰声帮拿着一颗照明的夜明珠。 言修士的皮肤犹如女子的皮肤一样的细腻白晳,富有弹性与天然的珍珠似的光泽,滑不留脂。 当吃瓜群众的几个都是糙汉子,对皮肤没啥执着,谁都没在意。 乐韵指着言修士的后背心向众人解释:“他被小人种了霉运符,符就在这个区域。这种符是以神识所画,已经入肉附骨,非常阴损。 你们以后在修行界行走一定得小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尤其不能轻易的让人近身。 有时候一定要信自己的直觉,感觉某人某地给你的感觉不好,一定要远离,如果感觉自己的身躯或情绪与以往有些不同,也要想办法验证,看看是否遭了小人阴招,被什么歪门邪道的术法附身。” “诶!”五条汉子立马就上了心,将大人/小萝莉的话记在了心上。 言臻也将神识外放,自己盯着自己的后背“看”,或许是他中了邪术已久,邪术与他融为一体的缘敌,自己怎么看都看不出端倪。 为了让吃瓜的几只对邪术有个体的认识,乐韵没有直接让霉运符消失,给言修士胸口贴了一张符。 那一张符贴上人的胸口,不到两个呼息的时间,言修士的后背心区的皮肤光泽暗淡,浮出两指宽、三寸长的一小片黑色。 言臻“看到了”后背心的变化,心头一片寒凉。 围观的三只兽兽和两人族帅哥,只感觉自己后脊背骨有冷气嗖嗖的蹿了上来,一阵毛骨悚然。 乐韵也不怕吃瓜群众吓出阴影来,再将一张符贴在了言修士的额心。 随着那张符落下,言修士的身躯整个人发出了淡淡的金光。 他后背心的黑色,像是老鼠遇见了猫,急速的从人的身躯向外钻,很快便自己剥离出来,仍然是一张符纸的形状。 被逼出体的霉运符,因为是用神识所画,没有实体,只有组成符的线条,画符的神识是灰白色,而神识凝成的符却散着薄薄的黑气。 神识属于修士的特有一种标志,带着主人的气息。 言臻也辩识得出来神识的主人是谁,心如死灰。 第六十三章 好主意 言臻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认为路烎不可能是符修,那符或许不是他画的,是别人给他让他种在他身上。 现实却打了他一巴掌, 原来,一直说在符道上毫无天赋的路烎竟然是符道天才,他主修的是符道,而不是阵法! 被逼出原形的符,附着主人的一点意识,事见不妙,向着空中蹿去。 “还想逃, 你当本仙子是花瓶啊。”乐韵乐坏了, 随手就扔了一张符纸出去。 一张黄符咻的飘空,一下子就吸住了神识霉运符,硬是将它给扯了回来。 霉运符不停地扭动,试图挣扎脱离束缚。 “路师兄?”言臻微微仰着头,看着挣扎不止的霉运符,心凉如冰,原来,路烎分出了一缕神识跟踪着他,是以无论他在哪,路烎总有办法找到他。 只有线条没有实体的霉运符纸动作顿了顿,又扭动了起来。 “本仙子出手了,还能让你从眼皮子逃掉,那就是本仙子无能。”乐韵伸手将飘回来的符纸捏住,笑容灿烂:“放心,本仙子不会抹杀掉你!” 燕行看到小萝莉的笑容,神经紧绷,小萝莉每每露出那种天使一样的笑容, 说明有人要倒大霉了! 言臻沉吟半晌, 提出请求:“仙子,能否将它给言某处理?” “不能。”乐韵拒绝:“你拿了无论怎么处理也只是让这一缕神识受点苦,于他本体没任何影响,在本仙子手里就不一样了。” 神识符纸疯狂挣扎,想往言臻那边跑。 “做错了事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如今没人能救得了你,哪怕你家族或师门长辈来了也救不了你。” 乐韵捏着张符纸,笑得开心:“本仙子最讨厌借人气运或夺人气运的玩意儿,你不是喜欢借人气运吧,本仙子一定让你满意!” 藤果终于管不住自己,发出一问:“小仙子,你还要帮恶人啊?” “哪可能呢,本仙子可不为虎作伥。”乐韵露出可可爱爱的温柔笑容:“他不是喜欢借人气运嘛,我先留着他,等遇到超级倒霉或者中了邪恶诅咒的人或妖兽,我就将这个给他种下,让他借借别人的霉运,你们觉得如何?” “好主意!” “这主意妙!” 三人三只兽, 眼神烁亮烁亮的。 唯一觉得不好的只有附在霉运符上的一点神识,它惊恐地挣扎。 乐小同学可没怜惜它, 又取了一张符出来,将粘着神识霉运符的符纸一并包起来,先封印,再用盒子装起来,扔回一只储物器里放着。 收了霉运符,再将言修士前胸和额心的符纸收回,焚化,再取了几碗药汤让他灌下去,让他坐外面修炼。 言臻待小仙子和其他人进了如意屋,快速将身上的一身衣服也换掉,另换了一新干净的衣服,然后盘膝坐地。 大约灌下去的药汤的缘故,很快五脏六肺都热了起来。 言臻运转功法,很快就沉入修炼。 天空星子如棋布,海面夜风呼呼,海中昼伏夜出的妖兽四处觅食,黑暗中,有兽成了其他兽的口食,有的兽成了享受美食的赢家。 黑暗里,处处都有血腥撕杀。 但,那些与结界内的人无关。 修炼不知时间,言臻不知道运转了几个大周天,直至听到轻微的声响,他才从浑然忘物的境界中醒来。 值时天已破晓,宣修士在露天的地方摆了个大灶烧着火在热灵膳,声音就是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言臻站了起来,倏地愣住,他受损的根基竟然修复了! 骤然发现原本严重受损,弄不好就将修为尽失的根基竟在一夜之间修复,经脉灵力运转无阻,那种震惊感,让他一时半会竟然喜极而泣。 他是真哭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肆意奔流的眼泪,顺腮而下,一滴一滴地在了地面上。 宣少感觉有异,扭头一看,看到十几米之外的一条彪形大汉哭成了二百斤的孩子,惊愕脸:“唉,你好好的哭啥啊?” 他一声吼,将如意屋的人全招了出来,围观某人哭。 言臻伸手抹了把脸,将肆意纵横的眼泪抹干,毫无形象地咧着嘴笑:“我受损的根基竟然全好了,我一激动就高兴得掉了眼泪!” 宣少瞅着小萝莉笑:“小美女,你这医术越来越牛了啊,都不用行针,几碗药下去就搞定了。” “哎,主要是灵植的药效太强,几碗药就能解决,用不着再扎针,我其实还挺想抓个人来扎针的。” 乐韵叹气,哎,云澜不愧是位比灵界的好地方,灵植药效那是杠杠的,真正能做到药到病除。 “要不,你下次遇见类似的事,先抓着扎一顿针再用药。”燕行给出了个主意。 “这主意挺不错。你们可得小心护着自己,你们谁受伤,我就抓来扎针,扎个七八天的针,再给用药。” “燕少你个坑货,你提啥主意不好,要提这个!”宣少差点想跟燕少干架,真要论起来,受伤最多的肯定是他和燕少,毕竟他俩最菜。 一不小心出了馊主意,燕行讪讪地摸摸鼻子,麻溜地退了一步,躲去了小萝莉身后。 鹰声白音和藤果没见过扎针是什么样子,但却聪明的没问。 言臻看着相处和谐的几人小队,对着小仙子揖礼:“多谢小仙子!先有庇护之恩,如今又有救治之恩,言某欠小仙子太多。” “欠我的,你就多找些修炼资源来还我吧。”乐韵可不会为了面子说什么“举手之劳”,帮人医伤是要消耗灵植的,她的灵植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言某必尽所能!”言臻郑重地许下承诺,受损的根基修复了,修行无碍,重聚元婴是早晚的事,修为上去了,何愁找不到更好的灵植或天材地宝。 因为言修士的伤痊愈了,气氛极好。 用了朝食,在饭后必闲坐的时段,言臻提了一问:“仙子,你真不准备去摇光秘境吗?” “摇光秘境有什么神奇之处?”乐韵对摇光秘境的兴趣并不特别浓。 言姓修士师兄妹是北大陆东部人士,他们会来北大陆的西部游历,原因之一也是为了摇光秘境。 摇光秘境是天火劫前的十亿年前便飞仙仙界的摇光金仙的洞府,称为摇光宫。 摇光金仙飞升后,摇光宫便隐匿了起来,每隔十万年才对外开启一次,即使云澜经历了天火劫,规则也仍没有改变。 天火劫前,摇光宫是有主的,天火劫后,摇光宫的弟子也转去了他界,摇光宫便成了无主之地,是大陆诸多仙宫遗迹秘境中的一处。 言臻与同宗师兄弟们西游,为的就是去摇光秘境,他们一路游历抵达西部时因距摇光秘境开启还有七十几年,时间允裕,才往近海收集果贝。 他们师兄弟原本有十几人,外出历炼都接了宗门任务,各人的任务不同,有些并没有出海挖果贝,出海的仅五人。 原本是与一支专接各种任务的散修队出海,后来在一个海岛避风暴才遇上了阚氏主仆的团队。 言臻一行人出海时距摇光秘境开启还有七十四年,他们在海上转悠了五年,后遭遇飓风去了骷髅岛附近的某个岛屿被困了三十个年头。 他们不知道在飓风中漂泊了多少时间,以他能记得时间算,他们在海上度过了三十五年或三十六年。 从而,距摇光秘境开启仍有三十八或三十九年。 也因还有三十几年的时间,路烎芮真君在知能脱困时首选计划就是赶紧回北大陆,只要赶得及,他们还能去秘境。 “摇光秘境以灵植种类丰富和稀有而著名,不管谁去了,哪怕没有找到其他稀有之物,仅收集灵植就够大赚一笔。 曾经就有一个宗门的弟子找到一支修成了人形的灵参。还有人找到过摇光宫先辈们封存在某处的功法秘笈,也有人找到过灵宝,还有人找到了灵兽蛋,孵出了有上古仙兽血脉的灵兽…… 虽然已经挖掘出了很多的资源,但摇光宫的宫殿至今还没出世,从而不论哪一次开启,无数修士争相涌入,希望自己成为有缘者。” 言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所知都说了。 “有没修为限制?” “有的,炼气至元婴阶的修士可以随意进,元婴以上进不了结界。” “有无数的珍稀灵植的地方,必须得去。”乐韵摸着小下巴,两眼冒光,她一个医修,最稀罕的自然是灵植啊! 竟然准备去抢资源,有必要做点前期准备。 乐韵拎出一只星球仪放在空档处,寻找摇光宫的位置。 云澜界太宽,少则以百万里千万里来计,远距离是以百亿里来计,摇光宫在北大陆西面,位于名叫虎踞山脉的一带。 虎踞山脉距离南部的海岸线大约有五百多亿里。 而骷髅岛在北大陆正南偏向西约八度的区域,距海岸线三百多亿里,如果要去摇光秘境,有两条路线,一条是走直线,越过海洋,在北大陆的西南区海岸登陆再直接飞往虎踞山脉。 如果自己的灵舟速度有限,可以先登陆北大陆南边最大海港——“仙人望”海港,再经海港所在主城通过短途传送阵送传送到该领地的领主的王城,然后再乘坐长途传送阵。 因距离太遥远,长途传送阵中间也需要中转十余次,最后一站是虎踞山脉区最大的妖兽部落“耀日金狮”的王城。 摇光秘境大约在北大陆正南偏向东南向约十四度的区域,从骷髅岛去摇光秘境,走得是一条倾斜线。 乐韵核算了一下距离,无论直接翻山越岭,还是通过有修士的城市路线,路程都差不多,她决定去的时候登陆叫“仙人望海”的海港,带着初出茅庐的五个小伙伴先接触一下修士世界。 宣少燕少发现星球仪竟然是立体的,山脉与特别高的高峰都有实体,特别惊奇,围着研究。 白音鹰声和藤果围着一只圆球转圈圈,一边转一边嚷嚷。 “云澜界这么小啊。” “云澜也太小了。” 乐韵默默的找到骷髅岛所在的位置,叫三只小兽兽看:“我们现在大概就在这一带,这些小的像芝麻的小礁岛,其中有一个就是我们现在停留的地方。” 三只:“……” 三只不说话了,乐韵笑咪咪地以手指从所在点划向摇光宫的区域,再解释:“从我们这里去到这里,你们日夜不停的飞呀飞,得飞几十年。 你们要不要试试自己飞过去?” “不要。”三只摇头摇得像拔浪鼓。 “不想自己飞,那就努力干活,多收集海贝灵植,有矿咱们去挖点矿,到了修行界去换灵石,有了灵石,灵舟才能飞过去。” “哎,懂了。我们干活去了” 三只兽兽争先恐后的朝外跑。 燕少宣少也满怀干劲的去上工。 言臻心中纳闷极了,仙子决定要去摇光秘境,难道不应该抓紧时间出发么? 如今距秘境开启还有三十几年,可这一带距离海岸线有几百亿里远,灵舟也需要飞行二三十年才能登陆。 他家小师妹的灵舟全速飞行,一个昼夜大约是三百万里,大约也需要近将三十年才能抵达北大陆的海岸。 仙子的灵舟速度感觉比他小师妹的灵舟速度更快,再快速度也不超过日行千万里,也需要十几年才能登陆。 仙子没说几时出发,言臻也不好问,紧跟着两位人族青年出了如意屋。 乐小同学收起了星球仪,再去收了阵法盘,与小伙伴们一起去了沙滩扫荡贝壳,绕着礁岛跑了一圈,再去扫荡了些灵植才换地图。 小萝莉带着六人,在海蛙的活动区到处溜跶,花了两个半月的时间,将较大的岛屿全光顾了一遍才去祸祸其他地方。 集体忍气吞声的海蛙们,待人族一走,立马出来透气。 乐小同学离开海蛙的领地时,鉴于海蛙们太上道,她拘住了三只淘气的熊孩子兽兽,没让他们去抓妖兽海蛙。 三只兽兽去抓了几只没开智的小海蛙,吃了一顿普通海蛙肉,觉得味道不咋的,也再不惦记海蛙妖兽的肉。 逃过一劫的海蛙:合着我们在你们眼里就是一点食材? 第六十四章 关系 因时光流速不同,小萝莉抵达云澜灵界已有数年之久,而地球上的时间则以天来算。 在小萝莉进秘境后的10月之末,在局子里蹲了几年的王翠凤刑满释放。 这一次,仍然是谭炤星去接她出狱,并且将她送回了她父母身边,交给了王举夫妻。 王举为了王家的香火,找回了儿子唯一的骨血王金枝,王金枝并不安生,要么就是当米虫,要么就在外混,未婚先孕。 王金枝生了个女儿,已经有两岁多。 王举老两口子又当牛作马,赚钱养孙女和重孙女,希望孙女能再给王家生个带把的,免得绝了后。 老两口临到老先后失子失孙,一连几重打击,人更苍老了,背也驼了。 佝偻着背的王举,见到谭某人又突然来了家里,吓得瑟瑟发抖。 谭炤星衣冠楚楚,嘴里叼着烟,带着两个牛高马大的兄弟进了王家,大马金马的一坐,比主人还要像主人。 那气场,震得王家老少大气都不喘。 王金枝和奶奶怕谭总,带着孩子没敢进屋。 王翠凤知道侄儿王金宝也没了,在局子又蹲了五年,脑子也没以前清醒,反应总要慢半拍。 被送回父母的家,看到侄女王金枝和那个小伢崽,从震惊到惊愕,最后就是麻木。 王举狗腿的给谭某总和他的马仔倒了水。 谭总都不用正眼看人,趾高气昂地对着王举喝三呼四:“你当初不是说女娃是赔钱货,赔钱货生的崽儿哪怕姓王也是外人么,你王举现在怎么将赔钱货和赔钱货生的小小赔钱货也当成了眼珠子? 女儿是赔钱货,赔钱货生的孩子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孙女生的赔钱货,比女儿生的崽血脉更远,如今成了你王举的宝贝疙瘩,你这家风,着实让我大开眼界。” “这这……以前是我思想左了。”王举吓得满头是汗。 “哦,以前是想左了,现在呢?现在觉得女娃也能传宗接代能继香火了?” “是是是!”王举一连串的应是。 “那行,女娃也是传后人,你姑娘给你送回来了,你可得宝贝些。” 谭总冲着王举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当初,你说王睿轩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就算姓王也不是你们王家人,从没把王睿轩当王家人,把王睿轩的东西全抢来给了王金宝,现在已经如你所愿,王睿轩不再是你们王家人了。 你如今就王翠凤这么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女娃和王金枝这么个孙女,可得保护好,万一把人气走了,你王举没了后,你家要断香火。” 王举张着嘴,惊恐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谭总扔一句话,带着兄弟扬长而去。 王举直到那仨人走了,才一屁股坐了下去,拍着大腿嚎:“我怎么这么命苦……” 他在屋里嚎,王金枝的女儿吓得哇哇大叫,一时鸡飞狗跳。 王翠凤看着老的嚎少的哭,然后老的围着少的哄,那样子,如从小到大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以前,是弟弟龙生和侄子金宝哭时,家里人围着他们转,现在,是大人围着金枝的孩子转。 被围着被关心的人换了,无论是谁,都不是自己。 王翠凤像个外人一样看着头发都白了的父母,摸了摸她自己的头,她也满了五十岁了,也有了白发! 别人五十多岁都当奶奶了,可她,已经将儿子王睿轩弄丢了。 谭炤星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竟然她和她娘家人不把王睿轩当王家人,也如她所愿,王睿轩改名了,以后与王家没关系。 谭曾经出钱给王睿轩买的那栋房子也没了,她已经没了落脚之地,所以被谭送回了她父母家。 谭也说了这是他最后一次管她的事,以后,她是生是死,与他无关。 这一刻,王翠凤才知道她什么都没有了。 已经无处可去,王翠凤留在了老家,父母建房子的钱大部分是她出的,她倒也住得心安。 王举和婆娘没像以前一样对待王翠凤,毕竟,谭总走前丢下了警告,他们怕像以前一样对王翠凤,谭总哪天又找他们麻烦。 二来,他们老两口都老了,金枝的孩子还小,金枝再生个男娃,以后少不得要靠王翠凤帮着养孩子。 另两个女儿么,指望不上,那两个女儿和她们的男人蹲了局子出来,已经没啥地位,要看婆家或男人眼色过日子,钱自己都不够花,哪有什么钱补贴给娘家。 唯有老三没结婚也没了家,与王睿轩也没了感情,只有娘家可依靠,她肯定得帮忙赚钱养家。 金枝也有同样的想法,她也指望着姑姑赚钱帮养崽,自然不排斥姑姑。 虽然各有各的小心思,好歹还算和谐,王翠凤在娘家倒也住得安生。 王睿轩知道他妈是哪天刑满释放,是唐家律师告诉他的消息,也知道是他亲爸去接的人。 他听了也没多问,就算将来必须要赡养老人,那也是在他妈丧失劳动力的情况下,如今还不到赡养的时候。 傅哥与柴哥几人也有关注王翠凤那边的消息,小姑娘闭关了,但凡与她相关的一些人物,他们都做了备忘录。 哥们几个也只关注消息,如果有麻烦,有其他专业人员去处理,他们倒是更在意S省锡市乐氏和李氏的案子。 S省锡市贞夫人李氏和她儿孙辈的案子,最初知晓的人比较少,随着越来越多的相关人员被一一逮捕归案,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多。 11月中旬,李氏与乐姓人非法生产销售违禁品的大案正式开庭审理,因相关人员太多,一连审了一周还没审完。 临近月末,一审结束,主要要犯判无期徒刑或死刑、死缓,从犯最低的也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一审宣判后,李氏等人不服,提出上诉。 也因其案子牵涉到了各行各业的人,是个很典型的案子,有教育意义,进行了公开审理。 随着案件审理,因乐姓一些不动产于前一年转给了乐韵,从而令锡市乐氏与白衣天使乐韵、曾经奥运摘八金的华夏小飞人是同族的关系也曝光于天下。 随着乐氏与乐韵的关系被曝光,再经抽丝剥茧的盘剥,乐韵曾祖父的来历、真假乐水生事件也曝光,李氏与乐金生的过往都被扒了出来。 然后,李氏儿孙们的一些家产为什么转去了乐韵名下也有了合理的解释,人家乐韵那是光明正大的追讨祖产,合情合理。 原本有人质疑乐韵与乐氏沆瀣一气,有什么不正当的勾当,随着各种真相和证据被呈出来,那些想煽风点火带节奏的人全部闭嘴。 介因李氏与她儿孙与乐韵的那层关系,案子的知名度更高。 当一审结束,都在期待二审。 当然,很多人更想知道乐韵有何想法,可惜,随着李氏一案曝光出了乐氏与乐韵是同宗时,乐韵的委托律师已经发了公告,声明乐韵本人已经于10月做重要的研究实验去了,她的家人不接受任何采访,请勿打扰。 如果需要什么证据,他本人和相关代理人员会依法提供,拒绝任何要求私下见面展示证据的各种不合理的要求。 十几位律师组成的律师团严阵以待,还有柳少和燕少预先安排的人手,各种证据齐全,防守得滴水不漏。 在乐园长驻的毋少任少,在小萝莉曾祖与S省乐姓的关系曝光时,去了E北拾市,暗中给晁少护镖。 拾市的工程没受影响,人家小姑娘的钱是治病救人得来的医药费,来得光明正大。 拾市工程第一期工程已经进入尾声,各类机器都在陆续进场,不过,许多机器需要调试,预定明年年中才正式投入使用。 第二期工程是小姑娘的私人标下来的地盘,建设工程也提上了日程。 因天气问题从南疆收工回来过年的工人们,没眼红拾市工程的工人,南疆工程因小姑娘增加了一些建设,预计明年还要工作几个月才能完工。 他们在南疆做了几年,赚得不少,没眼红病。 倒是李女士的娘家哥哥们挺郁闷的,他们在工地放假时也随妹夫来了拾市,以为这次应该能与乐小姑娘吃顿饭,结果到了梅村才知小姑娘她做研究去了。 前年去年再加上今年,李家兄弟一连三次与乐家姑娘错过,换你郁闷不郁闷? 蚁老岩老忍不住同情了李家兄弟们一把,说来李家兄弟与小丫头真的差那么点缘份,所以总是错过。 随着乐韵与S省锡市乐姓同宗的消息曝光,最震惊得莫过于H南省南市的乐姓人和乐富康等人。 乐诗筠蹲了局子回来,安份了一段时间,因她背后的高人,也就是她的师父闭关出来了,为乐家制作了一批养生丸,为乐家拉到不少好感,挽回了一些名声。 但是,那批药丸子数量有限,已经没了。 这两年,乐诗筠又与自己的师父失去了联系,没人指导,自己在苦苦琢磨养生丸。 当听闻乐韵与S省锡市乐姓同宗,激动得差点跳起来,S省锡市乐氏与H南省的南市乐氏是一脉相承的同宗,所以,乐韵与南市乐姓也是嫡亲的同族! 最最最要的是——她,与乐韵是同族姐妹,那么,她家的药以后师出有名了! 第六十五章 差得有点多 远在云澜界的乐小同学,并不知道家乡的纷纷扰扰,带着三个俊美男修和三只人形兽扫荡资源。 言臻跟着小仙子行动,心中的震惊与日俱增。 要说小仙子在一些小礁岛上抢资源, 附近的海妖太弱,抢不过所以不跟她抢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但每每到了纵横百万里千万里的中型岛屿,明明有大乘境的海妖,那些家伙竟然也全老老实实的潜伏了起来,没谁不长眼的跑出来跟他们一行人拼命。 这,明显不对劲。 小仙子究竟做了什么, 或者暗中用了什么手段, 迫使海妖们屈服了? 言臻心里满腹疑问,奈何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说问另两位修士或另三位有色瞳孔的人,问了也是白问,他旁敲侧西的打探过为什么海妖都不来找麻烦,那五位就一句话——“小仙子她超厉害,海妖来了会被灭族的,他们当然不敢来啊。” 嗯,简直就是鸡跟鸭讲。 言臻放弃跟那五位不爱动脑子的家伙沟通,他想不通,跟着跑了几个月,干脆也不费那份心神,只管跟着抢资源一条路。 跟着小仙子在海上飘,安全有保障,时不时有灵膳吃,他的修为也在一点点的上涨。 仅只一年,言臻从金丹中期修到了金丹后期大圆满,为了顺利重聚元婴,他将真元压缩再压缩, 以期再次凝婴之时能一举成功。 宣少燕少的修为也稳步提升, 为了扩宽经脉, 明明筑期十重了,愣生生又压缩到了筑期四重。 言臻方向感不是很强,宣少燕少是初来乍到,白音鹰声和藤果那是从来不费脑子思考问题的,他们不知道究竟在骷髅岛的哪个方向。 甘当小跟班的六人,某位小萝莉指哪就去哪,有时往南有时往北有时往西,有时往东,转来转去,完全失去方向感。 他们唯一能辩识的就是还在骷髅岛附近的海域,因为唯有骷髅岛附近才有变异金蝉。 一行人在骷髅岛海域转悠了整整三年,在第三年的凉季结束,雨季初临时,终于离开了骷髅岛的海域范围。 在骷髅岛的海域外围,最宽处超过五十万余里都是汪洋,连个小礁岛都找不着,一百余万里没有方圆超过五百万里的中小岛屿。 变异金蝉的飞行能力不弱,但上限为十万里, 即一次性最远能飞十万里, 如果在十万里内没有可落脚的地方,它们会因劳累而双翅无力最终坠海淹死。 也因骷髅岛外围有几十万里没有可落脚的地方,变异金蝉没有迁徒到更远的海域,仅限于骷髅岛的海域。 如果有被其他生物带离骷髅岛的金蝉,因为数量少,也发展壮大不起来,不可能形成如骷髅岛那种规模。 离开了骷髅岛海域外围,再行程了几十亿里,大洋之上又可见大大小的岛屿。 小萝莉一行人去扫荡了几个方圆百万里和千万里的中型岛屿,终于踏上了前往北大陆的行程。 一行人中途不再做停留,全程在云海之上方飞行。 言臻生怕小仙子不分季节的飞行,会碰上飓风或龙卷风,又或雷电风暴,一路提心吊胆。 行程几个月之后,他发现他纯属瞎操心,小仙子神识敏锐得吓人,远远感应到哪里有雷电风暴或者云海的流动方向不对,立即绕路走。 纵使在海域最凶险的雨季,她的灵舟在云海之上航行,也从没遭过一次雷电袭击,也从没与风暴狭路相逢。 灵舟在云海上方飞,除了厚厚的云,什么都看不见,燕少宣少一心一意的学习和修炼。 白音鹰声和藤果也被迫学习,小仙子告诉他们,他们去的那个岛,那个大湖的龟族,有几只妖兽在还是妖兽时就有了炼器天赋,能像人族一样炼制法器。 妖兽在在凡仙以前很少有能用人族的功法和某些技能,比如炼丹炼器,一旦经历了飞仙雷劫,兽族与人族一样可以炼丹炼器制符。 是以,他们现在有时间先学一些技能,将知识储存起来,没事就琢磨琢磨,待历了第一次仙雷劫,就可以投入实践,有备无患。 被赶鸭子上架的白音鹰声藤果,被迫当起了小学生。 言臻每每看到三个有色瞳孔的元婴男修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再对比一下不用学习的自己,便觉心灵被治愈了。 被迫学习的五人,与不用学习的一人,唯一的乐趣就是偶尔躺在灵舟船头,磕着瓜子贝,欣赏璀璨星河。 在云海上飞行满了二年时光,言臻的修为压制被到了极致,再也无法压制,他决定凝婴。 乐小同学选了一个小岛降落,让言修士安心结婴。 在天空飞了两年的宣少等人,终于足踏实地,激动得放飞了自我,小岛与四周的小海妖们因此“突遭横祸”。 宣少折腾了一番,起锅做灵膳。 言臻闭关了十天,成功重凝出一个金色的元婴。 重凝元婴没有雷劫,也因此,金色元婴没有受到雷霆之力的煅炼,比第一次结婴所凝结的元婴在各方面要弱一些。 不过,那些都不是事儿,只要勤加修炼,争取早日晋阶炼虚境,在晋阶雷劫中锤炼一次便能弥补足不足之处。 小萝莉偶尔也有捉弄人的小心眼,为了将来能看到某修士的师兄在看到言修士根基修复回复元婴境的精彩表情,她帮言臻弄了隐匿修为的符。 有隐藏符,言臻仍然是金丹中期修为。 言修士出关了,一行人也再次启程,继续赶路。 在又航行了不到六个月的时间,宣少突破了。 一个月后,燕少也不甘落后,同样晋阶开光境。 金丹以下的晋阶都是小突破,灵舟都没停,两俊少就在飞行程中完成了晋级。 灵舟有聚灵阵,灵石储备也充足,除了言修士闭关时短暂停留了一次,其他时间日夜不停的飞行。 在飞行了三年零半个月后,灵舟抵达了距北大陆南方海岸线不远的近海。 所谓的近海,是相对而言,是指距离海岸线在五十亿里以内的区域,超过五十亿里的海域属于远海。 离海岸线已不远,乐小同学换了一艘灵舟,再转入了云海之下的高空飞行。 当终于可以看景物时,兢兢业业学习了两年多的五位,冲上灵舟船头看风景,并且死活都不想再进船篷了。 言臻也在船头舍命陪君子。 近海海域危险性小一些,大大小小的探险团队活动频繁,有些比较大的小岛屿上也驻扎着探险团队的队伍。 因为海洋里的海岛太多,又没有特别的标志性物,而且距离海面也十分遥远,言臻也不确定灵舟到了哪。 当灵舟再次飞行了三个昼夜后,遥远的前方一座山峰高耸入云、如人双手做抱拳状的山峰赫然在望。 言臻在高空中看到那座似人双手向胸前曲肘的山,大惊失色:“小仙子,那是仙人望海港!” “应该是了。”乐韵将灵舟减速飞行。 言臻有些艰难地扭过头,望着娇小玲珑、但神秘莫测的小女修:“小仙子,我们从骷髅岛海域到这里,飞行了不到三年零一个月,你的灵舟得有多快?” “最快的一艘灵舟,一个昼夜行程一亿里。”乐韵淡定报了个数字。 “嘶-”言臻一下子咬到了自己舌头,痛得直抽气。 “日行一亿里,一年三百六十天就是三百六十亿里……”宣少燕少扳着手指算数,算了一下,也“嘶咝”吸凉气。 所以,他们飞行了一千亿多里的路程! 也许,云澜灵界的里,比地球上的里的远度要短吧? 燕大少自我安慰了一下,虚心求教:“小萝莉,这里的里,与我们家乡的里是不是差不多?” “差得有点多,这里一里是720米。” “……”得到答案的燕行,默默地望天,所以,这个千亿里比他想象中的千亿还要远。 言臻已经完全失去语言功能了,他以为小女修的灵舟能达到日行千万里的级别便是极致,结果,是他的见识限制了他的想象。 日行亿里的灵舟,必是金仙所制无疑。 由此,小女修的身份也露出了冰山一角,言臻断定她家或师门曾经出过金仙,还是炼器高手。 白音和鹰声跑到大人身边,热切地问:“小仙子小仙子,我们可以藏起来吗?” “你们不想在修行界走动?”乐韵看着精神抖擞的俊美彪形大汉。 “我们想藏在袖子里或藏在哪,这样,别的人族或兽族并没有见过我们的人形模样,以后方便偷袭。” 白音鹰声开心得说出自己的打算。 “行吧,你们自己喜欢就行。” “耶!”白音鹰声欢呼一声,一下子化为兽形,奔向了两位人族兄弟。 鹰声钻进了宣大厨的袖子里藏了起来,白音蹿进了燕修士的宽袖里,将自己藏好,用神识随着人看世界。 宣少燕少:“……”哎,原来还可以这样的? 两人晃了晃袖子,明明里头藏着一只元婴境的妖兽,却感觉不到重量。 “大人大人,我也要藏起来!” 藤果依葫芦画瓢,蹿到大人身边,化为一根青藤钻进大人的左袖里,在大人的手碗上缠绕一圈,伪装成了一只缠枝手镯。 论伪装,还是葫芦娃最强! 第六十六章 仙人望海港 三只元婴境的妖兽说藏就真的藏了起来,言臻再次懵逼。 他懵的主要原因不是妖兽藏起来的这件事本身,而是那只鹰和猫分别藏在了宣修士和燕修士袖子里! 那两只妖兽叫着小女修“大人”,却又像是宣修士和燕修士的契约兽,太矛盾了。 言臻想不明白,也不好问啊,又一次将十万个为什么压在了心头。 葫芦娃缠了自己手腕上,乐韵举起手研究了一下,又将手放下,驾着灵舟继续飞行。 灵舟距海港越来越近,仙人望海的山也更清晰,同时,也可见天空中不乏飞舟,海面上有大大小小的船舶来往。 海上的船,有普通船,也有炼器师打造的法宝船。 普通船是工匠制造,再由阵法师刻附了保护阵法,防御性不高,也就只能在海岸线附近进行一些普通的捕捞工作。 炼器师打造的法宝船,防御性高,有些楼船高达几数层,长百余丈或千余丈,可载几万人,可以在海上进行远程航行。 所谓的远程航行,其距离超过百亿里,经常在海上一呆就是几年或几十年,甚至有上百年的。 远程路线最远就是从仙人望海港口去往北大陆的东面,以及从海港往南大陆方向航行约二百亿里,抵达两大陆之间作中转的大型海岛。 北大陆与南大陆之间有航线,但没有直航船,在北大陆的东半球与南大陆的东半球之间的区域,北大陆之西半球的东南区与北大陆的西半球之间,海域之中有几块大陆地。 那几块陆地就是连接南北大陆版块之间的中转站,从南往北,从南往南,如果没有自己的灵舟,只能乘坐来往于几块大陆之间的船进行中转。 北大陆西半球的东面与西南面,与北大陆之间的海域没有大型陆地,中间没有航线,两大陆的修士互相来往需要经过长途跋涉,要么通过东半球之间的航线,要么就是走北大陆之东南与南大陆之东北区的路线。 而北大陆之东南的仙人望海港,则是北大陆南边海岸线上唯一一个天然的、且一年中全年可停泊的海港。 南边海岸线也有其他海港口,仅只适合在没有风暴时的季节临时停靠或做短暂休整。 仙人望海港的名字,完全对得起“仙人望海”四个字。 海港临海的大山,像是一个巨人矗立于天地间,以双手抱拳作揖的姿势,面南而遥望大海。 仙人抱拳的两条手则是一座天然桥,桥洞在偏向东的一边,大约位于在左手腕与手肘之间,宽约三千丈。 天然桥后方就是能遮风蔽雨的天然大海湾,是北大陆南海岸最大的天然避风港,无论是风暴还是海啸,海港内很少受到影响。 因以西为尊,船只靠左行,西进东出。 空中灵舟可以直接飞越天然桥,或者从桥洞中间区域飞行,大部分灵舟都从天生桥底下飞行。 乐韵不想太张扬,也将灵舟降低,低空飞行。 宣少燕少遥看着远处的大山,眼神震惊,那座大山自半山腰以上隐在云宵中,雪白的山尖若隐若现。 临海地区是热带海洋气候,山峰上有永久性的积雪,就问你这山得多高? 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宣少燕少也不怕被人说是乡巴佬,问了言修士那座山的高度。 “山峰自海平面以上高十四万八千六百多丈,十二万五千丈以上终年积雪,是南海岸线上第一高峰。”言臻有问必答。 仙人望海山在海岸线一带赫赫有名,与内陆的山峰相比,它就排不上号儿了。 长了见识的燕少宣少,以高山止仰般的目光仰望远处的高山,云澜灵界的高山当之无愧于一个高字。 北大陆南边临海一带属热带海洋性气候区和热带雨林气候,仙人望海港一带属热带海洋性气候,但也受到一定的季风影响。 小萝莉一行人抵达海港的季节,是属于秋末冬初,气温温暖,温差不大,非常舒适。 来往的船只和灵舟也非常多,天然桥洞之下,西边是一长列排队进海港的船队,东边是从海港出来的船队,灵舟在进出船只之间的空间来往。 一切井然有序。 无论脾气多暴燥,在海港内外都得收敛着,但凡想挑事者,先得想想自己后台硬不硬,有多硬。 仙人望海港隶属于黑水银蛟部落的领地,更是黑水银蛟领地南海岸线上的门户城。 黑水银蛟部落的领地纵横五十几亿里,其领地不算最大,也不算小。 黑水银蛟部落曾经是百妖山脉黑水部中最大的妖兽部落之一,天火劫中,百妖山脉殒灭,有些妖兽部落灭亡,幸存的妖兽部落在劫后另择居地。 那时的仙人望海港一带刚从海变为陆地,从南大陆前往北大陆寻找栖息地的黑水银蛟便占了大约二十亿里宽的内陆和刚露出来的新陆地为领地。 新陆地经历了几百万年的苍海变桑田的演化,发展成宜居之地,在那之前,黑水银蛟一直居于约方圆二十亿里的内陆,还是比较憋屈的。 如今,仙人望海港是北大陆南边沿海唯一一个水空交通口岸,一个港口能养活全族,妥妥的成了兽生赢家。 仙人望海港有大型防御阵保护,一般情况下不开启,若海洋风景或其他灾害迫近才会打开大阵,全年都有黑水银蛟的大乘境坐镇。 是以,来了海港,就是遵守规矩,想挑事,就问你打不得打过黑水银蛟的大乘境,或者,是不是做好了与黑水银蛟族开战的准备。 既然是来开眼界的,入乡随俗,乐韵将灵舟降落到了离海面不到十丈高的空中飞行,也加入了进海港的飞舟队伍。 灵舟队伍很快,不到半盏功夫就到了桥洞之下。 天然桥洞就是一个关卡,有黑水银蛟守卡收费,都是化人形的兽,最低元婴境起步,一个化神一个元婴为一组。 西边的一组,收取进海港的船只的路用,发放号牌,东边的一组,收回那此出了海港暂时不放回来船只牌子。 船只和灵舟的收费以船只大小和人数来论,船停泊要占地,大船收费高一些,小船收费低。 人收人头税,一人一块中品灵石。 一人一块中品灵石的税可以说是非常低,但凡修士都能付得起。 为来往灵舟收取费用的银蛟坐在一只类似灵舟的飞行法器上,西边的人收灵石发放号牌,东边的接收离去的人交回的号牌。 排前面的灵舟过去了,乐韵的灵舟移到收费处,递去灵石,上报了人数:“四个人族,还有三个兽族小伙伴。” 银蛟的人形模样都很俊美,全是银色软甲的铠甲式衣裳,银色瞳仁,还有一位女性成员,竟是一头天然的波浪长发,身材火辣。 “好咧,道友您稍等。”银甲俊美青年们利落的收起灵石,往一张号牌里录入人数,再交给客人。 乐韵拿到号牌,一边往前飞行一边查看,号牌是炼器师炼制出来的小法器,有留影功能,将交灵石的一幕录了像。 号牌就是身份证,有号牌的人受银蛟部落保护,若以后在海港内或在城内遭人袭击,银蛟部落的执法队会调查追凶。 一支百人队伍一个号牌就够了,如果人数过多,则分主、子号牌,主号牌一块,另有子号牌数块。 宣少燕少也好奇,拿着号牌好一阵研究。 言臻来往过海港,不稀奇了。 天然桥洞非常深,山体厚达一万多丈,天然桥后方就是天然的海港,东西长一万五千多里,南北长二万余里。 天然形成的大海湾,南边仅天然桥洞一个通道,在东北角有一条大河入海,整个海湾四面环山,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海湾四周搭建了呈台阶的栈桥,无论水位高低,都有相应的栈桥登陆。 最顶层的栈桥很宽,即是登陆或出海时的栈桥,也是坊市前的大道。 银蛟部落出于长远考虑,没有为了追求眼前利益而开凿山体就地建城,仅就地取材,于东、西与北面挨着山修建了一排海港坊市,南面的天生桥一端都没建房子,仅修了栈桥。 那些紧靠着海港东、西与北面山搭建的坊市,楼房屋顶各式各样,楼宇鳞次栉比,错落有致。 坊市的房屋以商业为主,海港的主城在仙人望海的主峰之东北方向的山峰之后方,相距临海的海港有数百里之远。 海港坊市的房宇所有权在银蛟部落手中,只对外出租不出售。 坊市有酒肆食肆客栈,也有售卖、收购各种物品的店铺,有部分被以走商为主的部落或某些大型修士势力租用,作为临时落脚处或货物中转站。 海港内停着无数的船只,全部都是船尾紧靠栈桥,头朝海港,密密麻麻的船一字排开组成了回字长龙,场面壮观。 很多商船在装卸货物,人员来来往往,岸上陆路运送货物的鹿角马车和空中运输车鹰鹫拉的货厢在栈桥上排成了一堆堆的小山。 食肆酒楼的食物香气飘飘袅袅,而许多地摊商贩的叫卖声,更为坊市增加了人间烟火气。 言臻看着船只密集的海港,感慨了一句:“这里更热闹了!” 第六十七章 体验修仙界生活 宣少和燕少饶是见惯了现代社会的飞机和大型海舰,但此时看到满港的船只,也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花缭乱。 当言修士感慨海港码头的热闹时,宣少发挥殷学好问的原则:“这里以前没这么热闹吗?” 言臻实话实说:“北陆南部的海岛大部分分雨季和凉季,或者有雨季、炎季或干季之分,这一带季节区分不明显,但每年的二三月受东南风影响,多雨多雾,大部分捕劳团队都不出海,是出海澹季。 我出海那段时间,正值二月末,海港来往的多为远航商船,在近海捕捞采集的团队处于休整期,海港没这么热闹。” 宣少了然,不出海的季节,码头自然清静。 乐小同学让灵舟缓行,到了一处登陆栈桥,飞上栈桥,再收了灵舟。 四人缓行,藏着的三只兽悄咪咪从袖口探出个脑袋观望。 宣少燕少最初挺澹定的,直到迎面走来的人中有两个长着一双牛耳,震惊得眼童瞪成了铜铃。 小萝莉曾说灵界有各种种族,有兽身人面或人面兽身的种族,也有人与兽的混血半妖。 他们当时听来就跟小时看《山海经》的心情,是当神话故事,现在,兽耳人身的半妖就在眼前。 当神话故事成为现实,强烈的冲击感,令两人失语! 牛耳人身的人,是曾经牛族妖兽和人族通婚生的混血,一般被称牛兽人半妖,因人族的血脉多一些,只有耳朵是兽耳。 牛兽人有几个分支,一支牛耳人身,一支牛头人身,一支人面牛身,各支与其他种族通婚后,其特征也多种多样。 燕少宣少正震惊得张目结舌之际,又走来一个马首人身的马兽人,巨大的冲击感震憾来袭,两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地。 人族的目光过于炙热,马首人感觉到了,望向了人族。 乐韵也知道马首人望来的原因,向对方表示歉意:“抱歉,阁下,我这两位同伴第一次出远门,见识少,失礼了。” “无碍。”马首人微微颔首,接受了歉意急匆匆得走了。 宣少燕少也终于从震惊中回神,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他们给地球人丢了脸! 因孤陋寡闻而丢人了的两俊少,心中羞愧,再也不敢四处乱瞅,免得因目光直白而让对方误会他们是在挑衅。 时间已经过了午,阳光暖暖地洒在地面,有人、人形兽行色匆匆,也有人或许多妖兽以兽形身躯蹲在摊位上或在店铺前放张椅子躺着,晒着太阳。 宣少燕少:“……”这要是不知道是在修行界,他们都以为走在了生活节奏慢半拍的东南亚某个国的街头。 坊市的店铺与地摊商贩,基本不会吆喝,都是直接挂个布幡,写着收购什么,出售什么。 海港内停泊的船只也是如此,在船上立了杆,挂了布幡,写明出售的物品或收购的物品种类,想买想卖,可以上船谈。 船上的交易基本都是大单,交易灵石都是以万为计,小型交易都是走商铺的渠道,或者地摊个人交易。 地摊就摆在店铺之前方,摊主只要不堵住人家的门口和遮掩了主家的招牌,店主们都不会去理论。 在海港,呈现的是自由经济体系和和谐共同发展主题,包容性与自主自由性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海港的环境让人很轻松,是以,北大陆西面的仙人望海港是云澜灵界最着名的自由交易港,大陆其他地区的海港想模彷也模彷不了。 坊市的楼宇,一般是二进的院落式,外院临街的房屋是商铺,二进院住人或做仓库,有些区域的房子是三进或四进式。 不管是几进式,临街的一面通通是商铺,有些商铺的主人做得是季节性的生意,澹季不营业,旺季营业。 也有店铺主人外出采集未归,暂没营业。 在坊市的大街上,随处可见商铺或商贩们与各族做交易,往来迎送,气氛良好,哪怕也有争得面红耳赤的,或各抒己见的,也不会因此大打出手。 乐小萝莉兴致勃勃的和三位美男子逛街,了解市场行情。 因为海港的自由性,不必去刻意打听,走在大道上就能听到某些物品的售价与收购价,真正是童叟无欺。 宣少燕少也终于明白小萝莉为什么对像开心果一样的果贝情有独钟,它不仅好吃,也是畅销货! 白色的果贝,在海港的收购价都是一块灵石一斤,再加工一下,比如炒一炒当街卖就是两灵块石一斤,食肆里更贵一些,五块灵石一盘。 据说,在远离海洋的内陆地区,没有任何加工的果贝,随着距离海洋越来越远,价格越来越贵,最贵能卖到五十块灵石一斤。 简直就是暴利! 宣少燕少算了一下他们和三只元婴妖兽的公有的果贝数量,心跳都加快了,他们公有的果贝,大约还有二百万斤的存货! 他们每个人手里各有一份,将近百万斤。 所以,他们……其实都是小富翁? 瞬间的,两少感觉自己兜子里揣着的不是果贝,而是白花花的灵石,不由得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他俩没敢给小萝莉算她有多少果贝,能换多少灵石,他们怕算出来的结果会把他们吓晕。 乐小同学暗中收集各类物品的价格资料,买了不少炒货,与三个美男子边走边品尝。 海港商铺或商贩都是修士,最低也有炼气中期的修为,炼气初期的修士都不好意来海港工作,人家也不收。 若有凡人或凡兽,必定是途经或中转。 也因都是修士,食肆酒楼或坊市街头上卖的吃食,食材都有一定的灵气,否则根本没人买帐。 炒货大多是海贝和植物的果实,配了灵植制作,色味俱全。 小萝莉和宣少燕少吃得津津有味,言臻心情复杂,宣修士他自己就是灵膳大师,做出的灵膳灵气充盈并美味可口,他还稀罕街头的小吃? 更不可思议的还数小仙子,他没吃过小仙子做的灵膳,但从燕修士宣修士那里得到了小仙子炒制的几个果贝,他个人觉得小仙子在灵膳一道上的造诣,现今的宣修士只能望其背项。 炒制出那么美味果贝的小仙子,竟然比谁都热衷于坊市的小吃,每次都买十几份,甚至几十份。 言臻不懂小仙子和两位修士的心情为何那么好,倒是暗中替小仙子心疼灵石。 乐小同学不心疼灵石,海港坊市卖的小吃大多是不入品的美味海鲜或坚果,所含灵气不是特别浓,凡人也能吃,可以带回家乡给家人尝尝鲜。 一路逛一路观察,直到天色擦黑,一行人进了食肆。 食肆的灵膳性比价高,但凡手里稍宽裕一点的低价修士也享受得起几顿灵膳,人来人往,生意非常火爆。 小萝莉和三位美男子正好坐了一桌,跑堂的堂侍是个筑基初期修士,一人管十桌,仍能兼顾得过来。 食肆点餐,点了菜就付灵石,吃完随时离开。 小萝莉又点了果贝,宣少好奇一种叫海猪肉的一阶海鲜,点了一份,燕少点了灵虾,言致点了一个一阶灵植海藻。 小萝莉点了在店里的吃份,还特意叫店家打包三份。 约一盏茶后,菜送来,都是用直径一尺多宽的盆装载,份量足足的。 他们吃完了,打包的份子也送至,用木制的食盒装着,木盒用了封灵符,将灵气锁住不外逸。 食盒和封条符都是免费赠送。 小萝莉将打包的份子从储物袋里转移到自己的储物空间内,将储物袋和灵石交给堂侍。 从食肆出来,夜色已经笼罩住了海港,天幕上繁星闪烁。 坊市的楼房成片,灯火辉煌,形成了U字形,海湾上停着的船只大部分也有灯兴,也是一个U字形。 坊市与海面上的灯光,交相辉映。 白日的喧嚣尽去,夜晚的海港宁静又美丽。 大部分商贩都收摊,只有少量流动地摊的商贩为省钱,寻了不营业或关了门的店铺前当夜宿地。 夜营街头的现象在海港很常见,都没人在意。 宣少燕少也嚷着想露宿街头,住客栈真心贵,一间普通的十人居客房一人也得十个灵石,中等房的两人间,一人二十个灵石,上等房一人间,五十个灵石。 他们在食肆吃了一顿饭,不算打包的份,就花了三百三十个灵石。 出门在外,简直太烧钱了。 两帅哥想露宿街头咋办?当然是成全他们啊! 乐小萝莉毫无心理负担,和帅哥们找到一家白天没营业的店铺前的屋檐下,就此占地为营。 有了休憩之地,将如意屋塞在袖子里,将白音和鹰声、藤果塞进去,将打包的吃食也给他们,让他们慢慢品尝。 三只人形兽躲在了如意屋里美美地搓了一顿,一抹嘴,又悄悄地回了大人和两位男修的袖子里藏身。 小仙子要体验人生,言臻也舍命陪君子,陪着一起露宿街头。 在屋檐露宿的商贩,在天色破晓时分便起身,先去铺地占了地摊位置,然后才去洗涮一下,吃自备的干粮。 小萝莉一行人则去食肆吃早点,再逛街。 四人白天逛街,晚上露宿,花了好几天,将U形的海港坊市用脚仗量了一遍,然后,小萝莉开启了采购模式。 她去采购,都是直接登上挂了出售物品布幡的船只,交易不入品的海鲜和妖兽肉、野兽肉,低阶的灵植和各类矿石,有时也入手点果贝。 因为小萝莉有着超强的购买能力,与她做过生意的商船船主们做完交易,觉得与她做生意最划算也最轻松,互通消息,很多散修与船主也纷纷带货找她。 第六十八章 挣钱太难了 小萝莉在大肆采购,宣少燕少没跟去,他们在坊市逛,或者也摆地摊售卖自己用不着的矿石、妖兽骨。 言臻在远处蹲着旁观。 宣少燕少摆摊的头两天颗粒无收,第三天才开了个张。 别人是“平日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他们摆摊,开张就只赚了一个灵石,晚上露宿街头时捧着那块灵石,可想而知心情多复杂。 很多事,不亲自经历不知其中艰辛,经历过了摆摊的苦,两俊少终于有了点散修生活不易的真实感。 他们有小萝莉带飞,没有感受过死亡的危机,也从没为衣食住行发愁,说是历炼,其实就像是仙二代出门旅行。 吃吃喝喝有小萝莉管,平日不花灵石,就算觉得烧灵石,也并不知灵石珍贵到哪种程度,亲自摆摊卖了一百斤的矿,扣除成本,盈利才一个灵石。 核算一番,才知赚钱太难了! 这一刻,两少才明白为什么很多地摊商贩都是自备干粮,晚上也露宿街头,实在是灵石不好赚,浪费不起。 其实他们有果贝和灵植,如果出售果贝和一些比较珍贵的灵植,自然有大量灵石收入,但是,他们舍不得! 懂得赚钱不易的两少,继续摆摊,售卖用处不大的矿石。 小萝莉在海港采购了整整十天,两少也摆了十天的地摊。 采购结束,一行人去海港的主城。 海港距主城的路相较于能自己飞行的高阶修士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对于炼气修士来说就有点远了。 海港坊市与主城之间有运输马车,由鹿角马拉车,一车可坐十几人,价格也不贵,一人三个灵石。 小萝莉一行人不赶时间,坐鹿角马车。 鹿角马是妖兽鹿角马驯服成了家畜的后代,性格温顺,而血统却是妖兽马的血统,速度极快。 外形也保有妖兽鹿角马的特色,头顶有两只像斧头一样的弯角,角有刃,马身,肩高三米,体长五米左右,腿强劲有力,一脚能踢翻一个炼气。 特驯过的鹿角马会护主,若在晚上或野外,有什么东西靠近,它们还会用角刃对敌作战。 马车的车厢是长方形,中间空,靠壁坐。 马车满员二十人,没坐满,坐了十六人,车主便启驾车前往海港的主城——望海城。 通往望海城的大道修建在海港的东北角那条大河的西岸,整整百丈宽,路面和削掉的山壁经过了土系金系修士的术法加固和强化,还刻了符箓,非常坚硬坚固,一般的小打小闹也很难破坏它。 大道先沿仙人望海山的主峰的东侧绕了一个弯弧,再经一座桥去了支峰,一条隧洞从支峰的山腹穿山而过。 出了隧洞,山峰之后就是块土地肥沃的盆地。 望海城建在了盆地中,城墙高达百丈,巨石垒积,由金系大能强化,巨石墙比凝炼过的金属还坚硬。 城墙有阵法加持,不遇危机,护城大阵一般都是关闭状态。 望海城城内有无数灵田,城外也开辟了灵田,从西城门出去往西千余里还有一片地域有几个灵泉湖,专门修建了一座小城圈护了起来,开辟成了灵田种植区。 鹿角马的马车穿过了山腹隧洞,奔驰在通向望海城的大道上,路上也可见运货或载人的鹿角马车,或者用其他妖兽拉的货车,或驼东西的妖兽。 同坐一辆鹿角马车的另十二人,是个散修小团队,刚完成了一次任务归来,回城去缴纳任务。 对方阵营也是金丹领队,宣少因是水木灵根自带亲和气息,很快就跟人聊了起来,聊得还挺投机。 有宣少那枚天生交际小能手,乐小同学当个安静的美少女。 交际小能手宣少,又打探到不少有用消息,比如,他说他们想进城采购一些灵米,对方团队立马就热情的介绍了哪片区的灵米最好,找哪些人交易最合算。 双方交流愉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城门口。 望海城城南面有一正两副三个门洞,拉东西搬货物的队伍走西边门洞进,从东边门洞出,轻装上阵的行人或队伍走最中间的门洞,西侧进东侧出。 城卫队与海港海巡队都是银蛟家族的人,银甲锃亮,头戴银盔,左手臂戴有一条有图腾的黑金臂钏。 黑水部落的妖兽部落,奉以黑色为吉祥色,制造代表着部落标志的图腾都是以黑色为底色,图腾的颜色则是各式各样。 散修小团队是长驻望海城的人,有身份牌,不需要另缴纳入城费,小萝莉一行人是游客,进城得交税,一人百块下品灵石。 入城也有号牌,且管用一年,在一年之内,出入城不必再另交灵石。 小萝莉没有确定的目标,入城后随马车去了散修们要去的城中心区才下车。 散修团下车后去修士联盟的任务堂交任务,拿报酬。 云澜灵界的高阶修士为了约束修士们,成立了修士联盟,北大陆、南大陆都有联盟的总坛,南、北大陆共有四个总坛,北大陆东面一个总坛,西面一个总坛,在人族或妖兽的一些主城另设有分堂。 人族修士有修盟,妖兽也有妖修联盟。 修士联盟的任务堂,发布任务或接受委托任务不分种族,只要不是魔族就行,同样,无论人族修士或妖修都可以领取任务。 宣少燕少好奇修士联盟的任务堂,和小萝莉一起进去开眼界。 修士联盟的任务堂所在地是座大宅院,主院带偏院,有好几进院子,任务堂是办事处,是栋很高大的建筑,重檐歇山顶。 任务堂门前有停放车马的广场。 进门就是大堂,东西长二百多丈,进深百丈,面对门的那面设有窗口,里头的人就是发布任务或接受委托的工作人员了,在联盟叫管事。 大堂的西侧与东侧墙上镶着展示任务的法器,是与现代科技广告屏类似的东东,现代的显示屏消耗电,它消耗的是灵石。 墙上的展示屏以神识添加或删划任务,每隔半盏茶的时间自动滚屏。 展示屏上密密麻麻的公示着任务,都是浅蓝底黑字,已接的任务后面附加紫色标记,没人接的任务一律是原色。 在进左手侧的墙,即是大门的西南墙上挂着赏金榜,上头一熘儿的红色人名,有些人还附了画像。 赏金榜,放现代就叫“通缉榜”,能榜上有名的人,基本是杀人如麻的煞星和邪修魔修,还有些是因江湖恩怨和个人仇怨而光荣上榜。 散修小队去找管事缴任务,宣少燕少去看公示墙上的任务内容。 任务堂的任务,明码标价。 西墙上的任务报酬高,危险性也大,东墙上的任务报酬低,没多大危险。 发布在任务堂的任务,对修为有一定的要求,有些要招蓦人手的队伍或个人,也在任务堂外或在城中某处挂幡招人。 任务党里人员不少,有些来看看有没合适的任务,有些在接任务,有些交任务。 宣少燕少研究任务墙上的内容,再次感叹赚灵石不易,瞅瞅,上头公布的种植灵米的任务,一个月才五块灵石! 种植灵米的任务,以季结算,一季五块灵石。 好在收获是根据种植的面积来算,一般最低是三亩,也就是一人管三亩灵田,一季五块灵石。 若是养护得好,产量超标,多出的部分归种植者本人,若是低于要求,要扣相应的灵石。 有奖有罚,挺公平。 小萝莉在街头买炒货小吃,常常一次就花二三十块灵石,她买零嘴的花费是别的低价修士工作一年的收入。 可恶的资本啊! 哪怕宣少燕少是小萝莉的同伴,也深深觉得小萝莉花钱简直就是挥金如土,以后得看着她点,让她别那样大手大脚,毕竟赚灵石它太难了! 言臻陪着仨人看任务,自己也快速浏览感兴趣的东西,看到一个任务,提了建议:“小仙子,城主府发布的这个任务,我觉得你很合适。” 宣少燕少立即看向任务榜,很快就找到了望海城城主府发布的一条任务:求购修补根基、增强神识的高阶固灵丹和养魂丹。 “不想炼丹。”乐韵直接拒绝:“仅只炼一样丹不合算,细算下来,一单赚不到一万灵石。” “一万灵石,还少?”宣少捂着胸口,他们摆摊十天才赚了六个灵石,小萝莉一单能赚一万,还嫌少? “对我而言,一单赚一万简直是大材小用,依我的身价,请我出手救人,最低也得十万出场费,车马费、丹药等等的费用不包括在内,还得依我的规矩来。” 小萝莉说出场费就得十万,燕少指了指言修士:“所以,他是捡了天大的大便宜?” “对。”乐韵点头:“我救人,凭眼缘,看他顺眼就救,看他不顺眼,钱得加倍,特别看不顺眼的,不想赚他的钱。” “庆幸我长得合小仙子的眼缘。”言臻也真心觉得自己荣幸至极。 凭他那样的伤势,就算言家不缺灵石不缺灵植和丹药,但想要让他修复受损的根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除非能得九品补魂丹和补魄丹。 他的伤在小仙子眼里就是小伤,连丹都不炼,直接几碗药汤灌下去就治好了,由此可见她在医修丹修一道上的成就有多厉害。 第六十九章 祖传之宝 宣少燕少因不知道小萝莉在望海城停留多久,暂时没接任务,了解了任务的难易度又离开了。 出了修士联盟在望海城的分堂,四人去逛街,都是随兴所致。 望海城非常繁华,因银蛟本身就是兽族,银蛟族管辖下的城坊包容性很强,人族兽族混居,而且,不乏凡人。 没有灵根的凡人,都是一些修士的家属。 望海城定居的人族修士非常多,尤以低阶修士为主流。 人族虽然没有兽族那样的血脉天赋,低阶修士很弱,但人族创造能力强,擅长炼器阵法符箓和擅长种植。 也因此,大部分的妖兽部落都吸收了大量的人族,还有些妖兽领主招蓦到了人族炼器师,符师和阵修大师。 低阶的修士则是种植的主力军,没有灵根的普通人,只要手脚勤快也有活路,比如,去帮一些商行或修行家族饲养鹿角马、倒夜香,或种植纺纱用的麻棉葛植物等等。 每逢灵米收获季也可以去做工,修士收灵稻等作物时用神识收谷,低阶修士和没灵力的普通人处理秸杆。 秸杆都要运回来,用于一些灵兽或圈养兽的食料,像鹿角马的主食就是灵稻收获后的稻杆。 宣少燕少出来时准备了些衣服,在海上飘泊多年,他们的衣服已经所剩无几,小萝莉找了店铺,让两少添置新衣。 各族混居的城市,并不是只有修士的法袍,也有很多的成衣铺子,毕竟法袍很贵,并不是所有修士都消耗得起。 有些低阶修士好不容易购买到的法袍,也是去做危险任务时才穿,平日就算穿在身上,外面也另套了衣袍保护法袍。 不论是哪个妖兽领地内,但凡有人族的城,坊市有售卖法袍的店,也必有卖凡人衣裳的成衣店。 成衣店里的衣袍做工精致。 宣少燕少身高突破一米九,在云澜灵界修士通遍二米上的人群中那是比较矮的矮个儿,好在云澜界没有灵根的凡人身高比修士要矮一些,成衣店的衣服尺寸齐全,也有符合两俊少身高的衣服。 女掌柜眼睛毒,一看就知道谁做主,笑得和蔼:“小仙子想买哪种款式的衣裳?小店虽小,式样新颖,小仙子不喜欢现有的,可以说出样式,小店赶做出来。” “劳烦掌柜帮给这两位看看,适合他俩的每个款式各来个四五套。”乐韵指指燕帅哥和宣少,又附加一句:“贴身的里衬和中衣都要,有配套的靴袜更好。” “小店没有鞋袜,里衬中衣外袍却是齐全,小仙子和诸位稍等。”掌柜目光在两位男修身上扫过了一遍,向店里的小二报了尺码,让她们赶紧去取衣裳。 有小二跑腿,女掌柜请了客人坐下,赶紧用封着火焰的焰火球塞在一只小法器茶壶里烧水沏茶。 人家掌柜也是修士,炼气四层。 焰火球珠是火灵根的修士将火灵气凝聚在小球内的低阶小法器,可以当柴火用,也可以当攻击武器。 火焰灵珠的火焰是术火,一壶茶水很快就烧开。 女掌柜冲了茶,请四位客人用茶。 一杯茶还没饮尽,四个店小二搬来了一堆衣服,中衣、里衬,外袍,每个式样打包一份。 燕少宣少配合地站着,让掌柜拿衣服比划了一下,看长短合不合适,宽度合不合身。 成衣店的衣服是针对大众的尺寸,并稍稍加宽,如果身材瘦小一些的客人,可以临时修改得略小一些。 燕少和宣少都是比较大众的身材,基本没啥可挑剔的。 乐小同学小手一挥,全买了。 女掌柜麻利的算帐,棉、麻、葛制的衣裳,三块灵石五套,蚕丝料的衣裳一块灵石二套,一种冰绡纱的衣裳,五块灵石三套。 除了灵石,也可以用灵珠结算。 灵珠是将上品的玉石放在聚灵阵中吸收灵气,然后制成珠子,一块灵石换一千灵珠。 灵珠杂质较多,修士吸收起来需要花费较多时间,低收入家庭的炼气小修士为了提升实力才会吸收灵珠的灵气。 以灵珠结算,四百灵珠一件外袍,中衣要三百灵球,里衬三百灵珠,中衣是薄长袍,里衬则包托上衣和裤子。 掌柜在算帐,宣少燕少听得心疼肝疼,五套普通料子的衣裳也要三块灵石,太贵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小萝莉一挥手给他们每人采购了一百二十套衣裳,看着小萝莉把白花花的灵石给出去。 当出了成衣店,宣少生恐小萝莉再去哪家成衣店或卖法袍的店子,一把将人给拖跑了。 直到远离了成衣店,才松手,一脸苦催相:“小美女,灵石难赚,省着点啊!我们衣服够穿,不用费那个钱的。” “你们都没新衣裳了,不囤一些,哪天衣裳破了,是准备打着赤膊,还是准备弄点树叶蔽体?” “不致于缺衣少食的到那一步吧,顶多就是衣裳旧了点,看起来穷酸点。” “你们以后就会明白,有些地方是很废衣服的。” 乐韵笑了笑,两帅哥是没经过雷劈或去有毒障或腐蚀性的地方,若哪天去了,体验过了前一分钟刚换套新衣服转眼就没了的那种痛苦,就会懂得囤积衣服的重要性。 言臻就在旁乐呵,衣裳这东西对修士来说寻常好像不重要,但真得囤点,否则没准哪天就会落个没有蔽体之衣不得不围块兽皮的尴尬下场。 介于小萝莉买东西太凶残,燕少宣少再逛街时都有些提心吊胆的。 随意的逛了一条街,在一条大街的路口时,乐韵做主选了个方向走,并且,连着换了好几条大街,转入了一条低阶修士和普通人住的平民区附近的凡人坊。 言臻也没多想,以为小仙子是顺脚走到了低阶修士和凡人混居的附近。 在凡人坊摆摊的都是低阶修士,能有个筑基就顶天了,不像其他主街,很多金丹、元婴修士也会设摊清库存。 凡人坊的摊位,东西五花八门,说通俗点就是一条杂货街。 乐韵兴致勃勃的欣赏,时不时地淘点精致漂亮的陶器和漂亮的石头,还有低阶的灵米。 卖灵米的都是炼气小修士,自家种植灵米为生,上缴了份额后,余下的给自家的修士吃,也匀一些出售换灵石。 炼气小修士的储物袋比较小,一般三四丈宽,最多的还是一丈宽的小储物袋,就算如此,也很少有满袋的,大多几十斤或百来斤的灵米。 换算成了灵石,一般是三四十块灵石,最多也就几百块。 但往往卖了灵米的小修士,立马就收了摊,匆匆离开。 宣少看到了不少做菜用的佐料,忍痛入手了一些,燕少啥都没买,他是真的没中意的东西。 言臻就不用说了,他眼光高,一路走来从没入手什么物品。 他看着小仙子兴致勃勃的扫荡灵米,就挺……无力的,在这种凡人坊买灵米也就买个几十斤几百斤,多麻烦啊。 他无语中,也听到了有两个小贩在说话。 一个问:“你家祖传的宝贝卖掉了没有啊?” 另一个声音郁闷:“还没呢,哎,这年头,竟没一个识货的。” “有可能,毕竟你家祖传宝贝可是了不得的好东西,可能没几人识得出来是什么宝。” “瞧你这话说得,怎么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谁家还个没祖传宝贝,你家也有的,嫉妒我家有,你也去拿件来卖呗。” “我家可没祖传宝贝,我家要有宝贝,早就发达了,哪用得着在这受累……” 言臻发现宣修士燕修士听到小商贩们的讨论声,兴致勃勃地溜了过去,小仙子也过去凑热闹,也赶紧走过去。 正在说祖传宝贝的商贩是个筑基一重的中年人,在地面铺了一张兽皮就是摊位了,摆着些低阶妖兽骨和画有灵植的纸,还有一只香炉。 言臻扫了几眼,完全猜不出某位修士的祖传之宝在哪。 宣少蹲在摊位前,兴奋地问:“道友,刚才听你们说有祖传宝贝,不妨拿出来晒晒,让我等开开眼界。” 邻摊的胖胖的中老年摊主也是位筑基一重的修士,见中年摊主没吭声,笑着接话:“道友,他的祖传宝贝就是那只三脚香炉。” 宣少燕少目光唰地投到了摊位上的三足香炉上,那只香炉三弯腿,圆肚,束颈敝口,无耳,也不知放了多少年,灰朴朴的。 它可能曾经在泥土里呆着很长时间,一足的根部破损了,渗了泥,泥已经与炉长为一体,还生了铁锈。 中年摊主有几分难为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吹特吹地向人吹嘘祖传之宝,有些局促的看着面前的四位修士。 他能感知出有两位比他修为高,另两人的修为感知不出来,应该是高阶修士。 宣少问了摊主,经过了同意,捧起了三足香炉,左看右看,懵脸:“恕我直言,这不就是凡间家家户户祭祖或抚琴焚香用的青铜小香炉吗?” “咳,这个,道友,这只香炉确实是我家祖传之物,我家往上追溯十三代的先祖传下来的。”摊主纠结得解释了一句,就不再多说了。 燕少也接过小香炉认真鉴赏,没瞧出什么特别之处,望向了言修士,他和宣少对云澜界知之甚少,言修士见多识广,应该能瞧出名堂来吧?:,,. 第七十章 捡漏(一) 被燕修士满怀期待的眼神盯着,言臻也懂他的意思,心中发虚,他也不擅长鉴古啊。 让他鉴定法宝的品质,他好歹会一些,让他鉴古,这是赶鸭子上架。 “我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我看着倒像是有些地域举行水祭或山祭时用的祭祀品。” 言臻尴尬地笑了笑,实话实说了,问摊主:“既是祖传之宝,怎么舍得拿来变卖?” 他真不好直说云澜灵界焚香或祭天地神灵用的香炉历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它可以三腿或四腿,但香炉上必有上古瑞兽狻猊的形象。 而陪葬品香炉,则不得绘瑞兽狻猊的像。 之所以如此,则是因为上古狻猊有修至金仙的妖仙,曾为救世殒落,为示对神兽的敬重和感激,后来才有了不成文的规定。 那只香炉上没有神兽的形像,是以,来历可疑。 “都是穷得。”摊主无奈:“我灵根值低,能修到筑基已经是顶天了,我儿子灵根也差,好在有个孙子灵根不错,金火土三灵根,根值都超过了五成,好生培养,或许金丹有望。 这不,小孙子已经炼气后期大圆满,需要买筑基丹准备起来了。 家里没什么底蕴,前几个月外出狩猎想攒点灵石为小孙子买筑基丹,结果猎物没打着,人也差点折了,储物袋也丢了,如今即要紧着小孙子的筑基丹,也要重新买储物袋,都需要灵石,迫于无奈,只好打这个传家宝的主意了。” “筑基丹也不贵,上品筑基丹二千块下品灵石,中品丹一千五百块下品灵石,下品丹一千块灵石。 储物袋也不算太贵,百丈宽的储物袋才三万灵石,十丈宽的也就二千灵石,何致于沦落到要卖祖传宝贝的地步。” 言臻不紧不慢地报出储物袋和筑基丹的价,意思很明显,就为这点灵石就要卖祖传宝贝,这祖传宝贝的水分太多。 摊主苦笑着解释:“散修赚灵石不容易,筑基又是修士生涯中重中之中的大关,不敢马虎,至少得准备三两颗丹才放心,自然要多筹点灵石。 我家就我和我一个儿子是修士,供养着家族中七八个有灵根的晚辈,比较艰难。” 宣少眨巴着眼睛;“所以,你这个祖传之宝要价多少?” “道友真心想要,一千下品灵石。”摊主咬咬牙,报了个价。 宣少燕少:“……”天喔,闹了半天,祖传之宝就卖一千块灵石? 他们俩以为要十万八万,结果吓了他们一跳! 目测,所谓的祖传宝贝有太多的水份。 邻摊胖摊主震惊脸:“你昨天还说要一万灵石来着。” 被人掀了老底,摊主脸涨得通红,闷着头,没还嘴。 乐韵听了半晌,从燕少手里拿了香炉,转来转去,看了内部,又看了锈迹位置,嗅了嗅味道:“这个香炉,曾经在有水的淤泥里掩埋了非常久的时间,至少得上万年吧,猜测是水祭的祭品或者是陪葬器物的可能性居多。” 摊主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眼睛瞪成了铜铃。 “该不会是小萝莉说对了吧?”宣少见摊主表情不对,滴咕了一声。 说了自己的猜测,乐韵又说了下去:“论起来,这个香炉的材料也是普通的凡铜,真不值那个价,不过,它沾着的淤泥里有某种灵植的味道。 而本仙子恰好在找这种灵植,本仙子买下这个香炉,做为交换,请道友如实告诉这个香炉在哪挖出来的,就当本仙子买个消息。道友意下如何?” 摊主原以为祖传之宝变祭祀品砸自己手里了,谁知柳暗花明,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乐韵说一不二,拿了一块中品灵石递给了摊主,等着摊主实现诺言。 摊主也没隐瞒:“这个香炉是我的一位先祖受雇于一个修仙家族的嫡系公子,去捕捉灵兽时所得,是在百妖山脉的外围,现今叫紫洲的大陆的东南方约五千里的海域某个岛上捡来的。 时隔太久,具体是在哪个岛捡得,岛有什么特征,我就不知晓了。我家祖籍就在现今的紫洲,是后来迁居北大陆,捡到香炉的先祖是位金丹。” “意,你家真是紫洲的啊?”邻摊的胖摊主惊讶极了,他们还以为某位说香炉是在百妖山脉外围所得是个喙头。 摊主“嗯”了一声。 “我倒是相信你说的是真话,香炉粘着的泥是海盐泥。如果是在百妖山脉外围捡到的就不奇怪了,百妖山脉之变,生灵死伤无数,若有人族或兽族举行水祭将香炉扔于海中也是有的。” 乐韵将香炉扔进自己储物器中:“交易已成,你放心,我不会反悔的。既然知晓大致位置,我自会去南大陆紫洲找一找,找不找得到灵植,都是我自己的事。” “多谢仙子体谅。”摊主感激的道谢,立即收拾摊位,得了一千下品灵石,为小孙子买筑基丹的灵石凑够,赶紧去买回来才是上上策。 乐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无喜无悲,继续去其他摊位淘货。 卖掉了祖传宝贝的摊主,利落地打包起摊位,拎着包裹,展开双腿全速疾行,转眼就出了凡人坊,去了其他街混入了人流中。 鉴于某修小女修出手大方,附近的摊主恨不得她相中了自己售卖的物品,可惜,他们的运气没有卖祖传宝贝的那位那么好。 倒是那些有灵米的摊主很开心,根本上只要他们手里的灵米不是劣质品,都售出去了。 小萝莉很有耐心,扫荡了凡人坊摊位上的灵米,顺便也打探到了不少有关灵米的消息。 望海城气候温和,灵米一年三熟或两熟,产量非常高,大部分都是被商行采购售往了内陆。 这个季节,灵米开始陆续收获,即将有大量的灵米上市。 乐小同学打探到了内部消息,逛完一条街,又去了其他街,很少再入手东西,又逛了两条街,找了客栈入住。 言臻的家族在望海城有家族驻点,他不住客栈。 小萝莉只订购了一间上房,预交了灵石,准备闭关继续炼储物器,她之前炼的物器和储物袋大部分用于装灵髓灵石。 在准神器秘地内挖到的灵髓灵石数量过于庞大,一部分用储物器装载起来,还有一部分仍码堆在星核空间神树九层祭台的广场和四周。 前几天在海港大肆采购,又用去不少储物袋。 小萝莉在海港收购到了不少炼制储物器的灵矿石,也从一位船主那里交易到了炼制灵兽袋的月光玉。 言臻知道了小仙子住的客栈、房号,也说了言家驻点在哪,管事姓什么,如果小仙子有事找他可以去言家的驻点找人。 言修士去他自家的商行驻点,燕少宣少跟着小萝莉进了客房。 客栈的上房还是对得起所收的灵石,有三十个平方宽,有独立的小阵盘,入住后开启阵法即自成一界,隔绝了窥视。 乐韵又拿出个阵法盘开启放在客房内,做了第二层防御,再拿出常住的如意屋放一边,她另拿一座如意屋作为闭关之地。 如此,她闭关炼器时,宣少和燕帅哥来去自由,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她。 小仙子要闭关,不能打扰她,藤果从小仙子袖子里钻出去,爬进了水木灵根的宣修士袖子里呆着。 葫芦娃是木系,他也亲近宣少,燕大少是金雷灵根,两种灵根与他的灵根都不相合,他不粘燕少。 小萝莉预计要在望海城停留三个月,宣少燕少颇为兴奋,准备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去找工作赚灵石。 言臻离开客栈去言家在海望城的驻点。 言家有自己的商队,在东部与西部的几个妖兽王城都有自己的驻点,望海城是重要海港,自然少不了商行堂口。 言家的商行堂口在海望城近南城门的西南区,言臻贴地飞行了足足两刻钟才到,他没有去商堂,去了商行主管在望海城的府衹。 主管事也是言家人,人没在家,但言家的仆丛们和管家认得言家的臻公子,立即将臻公子请进了府,送去了书房,然后又派了人去堂口知会言管事。 言管事听说臻公子回了望海城,蹭地从商堂飞回了府,一头扎进书房,看到端坐在书房里铺开了纸,在研墨的公子,又惊又喜。 “臻公子,您可算回来了!” 留着一撮山羊胡须的言管事,眼里含着一泡泪,躬身行礼:“老奴给公子请安!” “不必多礼。你老是我祖父身边的老人了,不用称奴。”言臻起身扶了管事一下,笑侃:“瞧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像姑娘家似的掉起眼泪来了。” 言管事抹了一把泪,声音还有些不稳:“公子出海后,属下一直留意着消息,后来听说海上又出现了万年难遇的大风暴,很多散修团队与探险团队皆在风暴中失去踪影。 其后,公子一直没了消息,属下送了消息回了本家,本家去了嵯峨山一趟,看过公子魂灯未灭,这才勉强放心。 之后公子仍然音讯全无,传讯器也一直联络不上,商行雇了数起团队去海上寻访也没有找到公子的一丝线索。 一晃三十年多过去了,总算将公子给盼了回来,属下心中欢喜,这是喜极而泣。” 第七十一章 找碴(二) 言管事情绪激动,他担心吊胆的担忧了多年,如今臻公子平安,他的一颗心也落了地,一激动就喜极而泣。 老管事真心为自己担忧,言臻扶了他到一边坐下,简略的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绝口不提被种霉运符的事,只说遭遇风暴流落到了骷髅岛附近到脱险的一番经历。 “……迷失方向后,在海上飘泊又遇上了飓风,再次被卷入飓风中被送到了一处无名岛,发现了变异金蝉才知到了骷髅岛附近。 那座岛被设了五行阵,我们一直不知,在岛上被困了三十余年,也是我们命不该绝,直到前些年才遇了另一支人族队伍,那支队伍的领队小仙子精通阵法,将我们给带离了五行阵。” 言臻也简略的解释了为何一直联系不上,遭遇风暴后,距离北大陆太远,超过了传讯玉简能通讯的范围。 之后被困,他在一次危险时刻,扔法宝不慎将装有传讯玉简的储物袋也一并扔了出去,传讯玉简与储物袋里的东西一并被毁。 也因传讯玉简没了,他回到海港才一直没联系言家人。 言管事听臻公子说经历,听闻他受妖兽重创,元婴被毁,根基受损而跌回金丹境,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紧张地不行:“公子……你你现在……现在……” “已经无碍了,”言臻笑着安抚:“出了五行阵,小师妹和路师兄、以及三个幸存的散修想去摇光秘境,便立即赶回北大陆,我根基受损,修为跌到了金丹,不宜再奔波,留下帮小仙子挖海贝,以偿还人情。 小仙子是位医修丹修,已经帮我治好受损的根基。我现在修为稳步上升,我一直在压缩真元,才保持在金丹中期,待我将协议给小仙子的报酬给了,我便去寻找合适的地方闭关苦修,争取早日凝婴。” 言臻并没有说已经重聚元婴之事,有些事想要瞒住别人,得先瞒过自己人。 言家长辈若知晓他重新凝婴,若嵯峨山那边问及,万一漏了消息,嵯峨山内门谁知道了,路烎很快也会知道。 目前,言臻不想让别人知晓他的真实情况,对管事也隐瞒住了一部分真相。 “这位小仙子倒挺和善,救了元婴才收一百万灵石,感觉她来历不俗,有几分视灵石如粪土。”言管事非常中恳的评价了一句。 元婴虽然是高阶修士的起步阶,但一个元婴只要不是太倒霉,赚个几千万灵石并不难。 元婴的人情或面子,起码也值个几百万灵石,小仙子只收了一万灵上品灵石就将人送出了阵,实在是太好和善太仁义了。 言臻面色极为不自然:“小仙子她好说话的时候是好说话,不好说话的时候是真的不给面子的,她谁都敢骂。” “哦,属下记得公子说中途与阚氏的队伍合并了,最后整支队伍只六人活着,六人当中没有阚氏的人,阚氏知道了少不得要来寻麻烦。” 老管事说到了点子上,要是以前,言臻肯定也担心,现在则没什么担心:“没事,阚氏的人是被雷噼死的,又不是我们弄死的,我们敢对天发誓,阚家他又能如何。 阚氏也就敢在心有顾虑的人面前嚣张,让他们对上小仙子试试? 阚氏主仆在海岛上想仗着阚氏的地位拿捏小仙子,被骂得一文不值,小仙子揭破了阚氏的脸,阚氏女修还想诅咒小仙子,结果小仙子没挨雷噼,阚氏主仆当时就被天雷噼死了。” “不可能吧,阚氏一向……特殊,历来被他们诅咒的人或家族不是被灭门绝了后就是身殒道消,他们怎么可能被雷噼?” 言管事的反应也是不敢相信,言臻笑:“是啊,若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也难以相信,可事实就是那样。 那位小仙子实在太神秘,你老是不知道她有多……神奇,她在骷髅岛海琙来去自如,想去哪就去哪,有她在的地方,骷髅族和海妖们全部消声匿迹。 有一支巨齿鲨妖出动了数百大乘境海妖,想是试图猎杀人族打打牙祭,也不知小仙子用了什么方式,十二阶的大妖刚从海面冒头想登陆,转而又迅速潜回了海里,再没出现。” “咝!”言管事原本在捋自己的山羊须,惊得一下揪掉了一根胡子,屁股下像是坐着强黄似的弹身而起。 他的眼睛瞪成了铜铃:“能令海妖不敢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小仙子有神龙一族的血脉,神龙族的血脉对水族妖兽有绝对的血脉压制。 另一个可能就是小仙子身边有仙士,至少也得是地仙级的仙士才能震慑得万千海妖族不敢妄动。” 无论哪一种,都证明了小仙子来历不简单。 “我也是那么猜测,只是,这事千万别让外人知晓,小仙子仅只留下了我一人随她游历了几年,若要传出去,小仙子往后不可能有安宁之日,我和我们言家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懂得懂得,属下懂得!这样的人物只宜交好,万不宜得罪,小仙子与公子有点点交情,已经是难得的机缘了,好生维系才是上上策,哪能去做化友为敌的事。” 言管事顿觉其他事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备好灵石给小仙子送去,还得备份丰厚的谢礼,好让小仙子知晓他们言家并非是忘恩负义之辈。 他也再不论其他,风风火火地去查库存和现有的资源,看看有什么奇珍异宝和珍贵的灵植。 他速度太快,言臻想唤都没唤住,干脆任他去了,自己研了一池墨,亲手写了一张家书,述说了遭遇。 等商队的船队回东部,再将家书捎回去,虽然用留影石留音也可,但,亲手写的家书更有情怀,家中长辈看了更放心。 手写好了一份长长的家书,言臻用了神识烙印,再将其放在一只小盒子里,再封印起来,加了神识封锁,先收了起来。 老管事忙着找合适的礼物,一时半会没空,他也不需要老管事亲自来安排,天色完全黑下来时有人来请去用夕食,他随着去了东厅用夕食。 言管事在用夕食时有出现,在用茶时还念念叨叨的念叨了一通有哪些能拿出手的东西,之后,又一阵旋风似的旋走了。 老管事已经是化神后期,来去快如闪电,言臻平静地看着老管事从眼前化为光飘走,澹定的去了自己以住住的房间修炼。 燕少燕大少俩休整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收拾妥当,在客栈的膳堂用了一顿简单的灵膳,便去了修士联盟的任务堂。 两人在任务堂外转悠了一阵,再去任务堂观察研究了一阵,最后选了私家招蓦团队。 任务堂里的工作保险性强,不怕被骗,但有期限,说是一个月就是一个月,灵活性不高。 私家招蓦,可以做十天半个月,也可以做一个月或更久,灵活性高。 宣少燕少分析了一番,应了一个修士家族的招聘,招收采集劳力的中年管事知道两位修士是开光境,挺客气。 他已经招蓦到了几个人,新招来两个开光境的修士,先停了招蓦,用了鹿角马车将人送往种植区。 他服务的家族的灵田在西边千里之外的种植区,马车经西城门出发,向着远方驰骋。 出了城门便是一条坦途,大道两边都是灵田,那些灵田大部分有阵法保护罩保护,少量贫瘠的灵田种植着低阶的灵草,没用保护罩。 种植区距离望海城有千里之遥,主家用了两匹鹿角马拉车,马车跑了将近一天仍没到目的,晚上就在路旁夜宿。 安全问题也不用太担心,每逢收获季,银蛟家族派了护卫队巡逻,防止小妖兽或其他妖兽跑来破坏种植区。 燕少宣少了解的情况没那么细致,但他们也不太担心,毕竟身边跟着三只元婴阶的兽兽小伙伴,小伙伴比他们机警。 一夜无事。 领队的中年人带有干粮,给采集人员分吃了干粮,鹿角马再次出发,又飞驰了一天,将近傍晚才到种植区。 种植区也有围墙,墙才十来丈高,只是为了更好的布罩防御阵法和聚灵阵才修的墙,并不指望它阻拦妖兽。 种植区的灵气比外面浓郁多了,灵田也不用保护光罩。 灵田一望无际,有些区域种的是灵粮,有些区种的是灵植,有很多小湖泊,养殖灵鱼灵龟,有几座小山放养家禽,有单独的阵法圈护。 种植大户的灵田都是成片成区,最低也是万亩以上,一般都是三五万亩,很多修士家族有十几万亩的灵田。 种植区的大量灵田掌握在高阶修士、本土修士和关系户手中,比如银蛟族支,姻亲家族,他们招到的炼器师符师阵法等家族。 很多家族自己留下最好的部分作家族任务田,由家族子弟种植,再凭收获换取修炼资源,分了一些出租给其他低阶修士家族种植。 燕少宣少受雇的主家拥有很宽的土地,种植灵植灵草、灵粮,灵田间有灵泉湖,养了灵鱼。 灵粮种植为主流,有三万多亩灵田的灵稻正在逐步成熟。 种植大户家底深厚,都有自己的如意屋,在种植区放置了如意屋,并不占多少地方,劳工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歇在如意屋。 主家先前招蓦到的队伍已经采收了好几天的灵稻,每支队伍都有主家的人监工。 随着中年管事到来的新队伍,也在如意屋内分到了一块地方,往后他们就在那块区域修息修炼了。 宣少燕少所在的队伍一共十八人,其他队伍都是三十几位,人数上比其他队少,显得势得力薄。 晚上,各队的监工们在另一座如意屋。 采集团队在同一座如意屋休息,都在小声的交流当天的工作,与燕少他们队相邻的一支采集队的人仗着人多势众,见新来的小队人数少,强行侵占地盘,硬是占了三分之一的地。 其他小团队都司空见惯般的平静,甚至还不乏看好戏者。 大约见新来的人员胆子小,好欺负,被抢了休息地也不敢吱声,明显是他们头儿的一个络胡子中年大汉,又拨开了一个小炼气。 才炼气二层的小修士,默不敢言,缩到了角落。 络胡子中年占了地,见身边长得极好看,却连眉眼都没抬的俊秀小修士对自己视而不见,蒲扇大手探过去按住了人的肩膀。 “小子,眼色力不咋的啊,湛爷过来了都不懂让一让,哪来的?” 络胡子的手按肩上像铁爪子似的,燕行纹丝未动,平静如厮:“请将你的手拿开,否则后果自负。” “呵,这是外来的人吧,竟然这么跟湛爷说话。” “瞧瞧脸,长得挺俊的,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这么没眼色,白瞎了一张脸。” 络胡子团队里的人,像听了天大的笑话,嘻嘻哈哈的笑成一片。 “后果自负啊,湛爷也想知道怎么个后果自负。”湛爷阴笑着,真元往手里涌。 他想给没眼色的小修士一点颜色瞧瞧,真元刚灌入手掌,还没灌入修士肩膀,突然间有被什么盯上的感觉。 下一刻,他没看清修士是怎么转身的,青年修士侧转了一个角度,一只手在瞬间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真元也被禁固住。 被锁咙的湛爷,如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鸟儿,再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惊恐的视线对上了青年修士的脸。 络胡子团队的人也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鸟,嬉笑声戛然而止。 那些胆小怕事的,看热闹的,也惊恐地盯着俊美的青年修士。 “哎,咋不说了?刚才不是挺热闹的?”别人不吱声了,宣少闲闲的双手环抱于胸前,一脸闲悠地打量着如意屋的人。 十几支采集小队,恨不得自己能隐身,哪敢吱声。 “真没意思,一群欺软怕硬的软蛋。”宣少目光扫过之前唯恐天下不乱的几人,不掩饰自己赤祼祼的鄙夷。 没人敢与自己对视,他看向了被锁喉的家伙,还伸手扯了扯那家伙的大胡子,硬是将其揪掉了几根。 举着胡子瞅了瞅,用手一捻将其捻成了灰。 “真没意思,我还以为是假胡子。”宣少弹了弹指,笑着问燕少:“弄死还是扔去喂兽兽?” 第七十二章 不太难的样子(一) 斯文秀气的青年修士一句“弄死还是喂兽”,生生把一干采集工吓得噤若寒蝉,就连同队的采集队员也在一旁瑟瑟发抖。 “筑基一重,修为低,杂质多,肉又臭又脏,送给兽兽们吃都嫌硌牙。”燕行掐着个人跟掐着只鸡崽似的轻松。 “这里是种植区,好像不能随意打打杀杀。” 燕行的目光望向了手里的俘虏,俊美无暇的脸不见丝毫怒气,平静地问:“你是拿灵石来赎你自己,还是留下胳膊腿儿做纪念?” 宣少抚掌大乐:“这个主意好。” 小萝莉最爱干的事就是“挟天子以令诸候”,她当初抓住了两个吸血鬼,从而拔出萝卜带出泥,为此让对方给了一系列的赔偿。 如意屋里的一干人,以看妖兽的眼神看着两个俊美青年修士。 湛爷被掐得快窒息,当喉咙上的力道了松了松,艰难地挤出声音:“我给灵……石……” “行吧,你这条命不值钱,拿一万灵石来。”燕行松了手,神识却牢牢地锁住了络胡子,他敢乱动,一个元神攻击就能放倒他。 脖子上那只要人命的大手松开了,湛爷捡回了一条命,像是缺水的鱼回到了水里,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呼吸了几口,忍着恐惧感,将储物袋解下来清点自己的灵石,整理出一堆灵石,放在另一只储物袋里,捧着给青年修士。 “这是一万灵石,您……点一点。”他连大气都不敢乱喘,卑躬屈膝,极尽小心。 燕行拿了储物袋,神识探进去,白花花的灵石堆成了一座小山。 用神识数了数,一万块,不多不少。 燕行将灵石转进自己的储物袋里,将一只灰色的储物袋又扔回给络胡子:“你可以走了。” “是。”感觉包围着自己的杀机消失了,湛爷连滚带爬的爬回了自己的团队原本的地盘。 一支小队立即全缩了回去,再不敢越雷池半步,甚至唯恐不小心占了邻队的地儿,他们尽量挨在一起,让两队中间留出空档。 燕行收了灵石,就不管络胡子会咋想,望向宣少:“这趟终于自己赚了点小钱,回城后请小萝莉吃什么合适?” “去海港坊市买炒果贝?”宣少也开始思考请小美女吃什么。 “小萝莉自己炒制的果贝比坊市的更好吃……” 两俊美青年旁若无人的商量,想出一样又被自己否决,最后一脸迷茫,哎呀,小美女什么都会什么都有,想请客吃饭也太难了! 其他采集队见两位青年修士并没有难为其他人的意思,慢慢地也放松下来,没谁敢作蛾子,怕惹到看着不好惹的两个俊美青年修士。 人群很快就各自修炼。 燕少宣少唠嗑了一阵,也打坐。 没谁作妖,一夜平安。 天色破晓时分,采集队起身收拾,监工们便发放了干粮——给了每个人一颗辟谷丹。 食物有杂质,不能全部被身体吸收,就得有五谷轮回,吃辟谷丹则少了那一道麻烦。 吃了辟谷丹,各队的监工们带着小队出发,每个监工并不仅限于带一支小队,有的管着两个或三个小队。 燕少宣少小队的监工管事手下有两支采集小队,分别采集不同品种的灵稻。 被领到需要采集的灵稻田,燕少宣少被震撼到了,一大片人高的灵稻,稻叶还是半黄状,一尺半到二尺长的穗子,结着小手指大的谷粒。 谷粒滚圆,壳却是青色的,就如一颗颗青色的圆珠子串成了串串,风一吹,沉甸甸的稻穗一阵晃荡,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监工给每人分工,有些负责采集灵稻,有些人管收稻杆,人些负责将稻杆搬到一堆。 采集灵谷的人一人一只储物袋,一人先分一百亩。 燕少宣少两人分得的灵田也紧挨着,各搭配了收稻杆、搬稻杆的四个帮手,一组五人。 其他小组,标配是一组三人。 两俊少先研究了一下其他人收获的方式,然后才上手。 其实,也没多少可以借鉴的,收灵稻就两种方式,要么以神识将谷粒捋下来放进储物袋,要么用真元捋谷粒再用神识收进袋子里。 灵稻的苗很高,稻穗弯了腰,株高仍有二米左右,每一根稻杆比成年男修的大拇指还粗。 一棵稻大约是七八根苗到十一二根苗,以七八根稻苗的居多,间距比较大的地方,植株数量多一些。 稻杆粗壮,苗高,间距自然也大。 炼气期的修士灵识弱,收稻时一次性采集的灵稻以株来论,筑期期修士有了神识,一次可采集的苗株更多。 宣少燕少跟着小萝莉在海岛晃荡,小萝莉为了锤炼他们的神识,让他们用神识捕金蝉捡金蝉,用神识/真元搬沙捡果贝,用神识/真元化缕去摘水果。 在小萝莉的高压政策下训练了好几年,宣少燕少对真元与神识的使用还是非常娴熟的,真元化为网,一网网住一片灵稻穗子往上一拉就将谷粒给捋光,收拢成堆,神识一卷将其给运进了储物袋。 别人捋谷粒一次只能覆盖几米宽,他们一次性能覆盖十几米,速度又快又利落,负责斩收稻杆的人最初还能跟得上,能及时清理掉稻杆,方便收稻粒的人近灵稻苗收谷。 很快,他们的速度跟不上收谷人的速度。 两俊少召出飞剑,踩着飞剑在空中收取谷子。 监工发现某两位在空中飞来飞去,跑到近前一看,青年修士不是以真元捋谷粒就是用神识捋稻穗,掌控力强得可怕,想控制多宽就多宽。 管割稻苗的小炼气,已经被甩了二三十丈宽的一段距离,间距似乎还在拉大。 监工看得心花怒放,收谷人当然是速度越快越好! 灵谷入了仓,稻杆晚几天收都没事儿。 他们也要考核的,他们所带队的队伍收获灵谷越多,他们得到的奖励也多,奖励是什么不重要,面子重要! 自己的任务完成得好,效率高,在大管事那儿有了好印象,没准哪天就有了往上提一提的机会。 今年能不能脱颖而出,就看两位开光期修士的表现了。 监工对开光期的青年修士寄与了厚望,到其他地方转一圈又回来瞅瞅,瞅到两位青年修士一直保持着速度,心情倍儿好。 宣少燕少努力收谷,每完成一百亩灵田的采收工作休整一次,让大脑和身体缓和缓和。 灵谷灵麦等灵粮,完全成熟时壳口会自己开裂,若不收取,谷壳爆裂后,米粒儿就会自己掉落。 收获时段也是有讲究的,一般在谷粒收浆后又还没完全老浆的时段采收最合适,这个时段采收的灵谷灵气全部锁在了米粒中,灵气足,米粒色泽最为温润,吃起来软糯醇香。 如果等到灵谷完全成熟开壳口那时再收,不仅时间来不及,不能保证在米粒自然脱落前采收完,同时,灵米的灵气也会流失一些,米粒看起来很老,吃起来显得粗糙,口感也差。 采收了的灵谷,吃前稍稍晒一晒太阳,或者用术法稍稍增温让谷壳水份干了,谷壳破裂,米粒儿就会迸出来。 因收取灵谷时谷粒刚收浆,捋谷粒的力道不能太大,力道过大会损伤了谷粒,力道轻了又捋不下来。 采收灵谷的修士们的速度也受限,炼气修士平均一天一百到二百亩,筑期修士平均一天三到五百亩,筑期后期圆满一天最高收谷量也就五百亩到顶。 宣少燕少那两货不清楚内行啊,因为收谷也是在一种修行,可以锤炼神识和真元,他俩高高兴兴地收了一百亩又一百亩,一个上午就搞定了五百亩。 中午午休时,两少还在感叹速度慢,要知道小萝莉她采摘草粒时,神识一卷就是几十亩,用真元那就更快了,她以真元化风,一卷就是百来亩的一大片。 以小萝莉为目标的宣少燕少,深觉自己神识太弱,必须得努力锤炼,努力提升。、 上进心超强的地球人,下午又埋头苦干,各自又干掉了五百多亩。 监工已经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照此节奏,今年采集小队第一名妥妥是他的囊中之物! 工作了一天,神识和真元都消耗大,燕少宣少也感觉到了疲惫,回如意屋的路上吃了几个小萝莉炒的果贝,感觉瞬间又有了力气。 两少一路互相交流采收心得,走回如意屋准备到自己一队人马的地盘休息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扭头看了过去。 两少的视线与一位中年修士的目光相遇,眼神中满是惊愕——那不是卖祖传宝贝的摊主吗? 中年摊主也确认了某两位采集工就是买走自己家祖传宝贝的四位中的其中两位,即尴尬又有几分忐忑。 他主动打了招呼:“两位道友,幸会!” “幸会幸会~!”宣少燕少也笑着回应了一句。 顿了顿宣少又自然来熟般的问了一句:“道友的贵孙儿可否筑基?” “有劳挂齿!买筑基丹的灵石尚没攒够,这个收稻季结束,应该勉强可以攒足灵石。” 中年修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问了一句:“没想到两位道友会找这种方式作消谴,怎么不见小仙子?” “小仙子准备大量采买灵米,嫌储物袋不够用,在炼储物器。听说散修赚灵石比较难,我们兄弟俩闲着没事,也来体验一下。” 宣少笑嘻嘻的解释了小仙子没来的原因,又感慨:“采收灵米虽然辛苦了些,可报酬也不低,感觉赚灵石也不太难的样子。” 中年修士试探着问:“两位觉得采集赚灵石不太难,想必两位收获不错,敢问一天采收了多少亩灵田?” “我们兄弟俩修为太低了,今天才完成了一千亩,唉,实力低,干什么都拼不过别人,可见还得好好修炼,修到高阶才是头等大事。” 俊美灵秀的青年修士刚说完,满屋子的采集队集体哑声。 络胡子湛爷的小队也早收工,因团队采收量比昨天更多,正沾沾自喜,当听到某两位一天采收了千亩灵田,全体石化。 中年男修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他也经常接采集的活计,收获量最高纪录才一天三百四十多亩。 宣少燕少可不知为什么采集队不吱了,以为是觉得他们俩的效率不高,又摄于昨天的事不好直接议论他俩。 哥俩走回自己的采集小队里,坐下休息,闭目养神时小算盘打得哗哗响,收灵米是计件工,以亩为单位,两亩三块灵石。 收两亩三块灵石,二十亩就是三十块灵石,二百亩得三百,一千亩能得一千五百块灵石。 一天进帐一千五百块灵石! 想到自己一天的进帐,燕少宣少顿觉这收入十分可观,比摆摊赚钱多了! 依照一天一千五百灵石的收入计算,干十天的活能挣一万五千灵石,一个月下来就是四万五千灵石。 收获季一般二个月到三个月,一个季度少说也有**万的收入,临海城市的作物一年三熟,仅只做采集一年就能赚二三十万灵石。 哎,这不是挺挣钱的吗? 为啥散修总说挣灵石不容易? 燕少宣少默默的拨了一顿小算盘,有个小小的怀疑,那些说散修挣灵石难的修士,是不是为了面子,拉不下脸做采集这种任务? 采集工的工钱天天都有结,不过,只是先统计出来,没有当天发放工薪,工钱为十天一付。 主家与采集工订了契约,规定最低也得做十天,如果不满意,做满十天才可以结薪走人。 如果没做满十天,人家也会将你做活的钱发给你了,但是你得自己走回望海城,主家不送人回城。 如果做工满了十天不想做了,主家会将人拉回望海城。 身边没有携带大量灵石,不用怕人惦记自己的储物袋,睡觉都香。 燕少宣少为了灵石也很拼,工作更努力了,第二天比头一天多收了二到三亩,有进步,感觉棒棒哒。 监工的心情像长了翅膀的鸟儿,在空中飞呀飞。 而两位开光修士给的惊喜不断,他俩此后每天都比前一天多采收一点,就算不多出一亩,至少也会多出半亩。 第七十三章 残缺神器(二) 宣少燕少以采集灵谷的方式修炼神识,齐头并进,让其他采集工望尘莫及,以致于短短十天就为主家扫荡光了几万亩的青壳银珠米。 他们采收的灵谷,青色谷壳,银白的圆米粒儿,就叫青壳银珠米。 还有一种灵谷,壳色相同,米粒儿也是圆熘熘的,但是黄澄澄的颜色,叫青壳金珠米。 主家是个大地主,有三十多万亩的灵田,不仅种植了金珠银珠灵米,还种种植了金壳、银壳的灵谷,还有米粒儿是紫色、褐色、青色和黑色、深红色的灵米。 燕少宣少那个区的采集工仅只是一部分,他们将青壳银珠米采集完,开进了种植紫米的灵田区。 两俊少仍然以日收千亩的速度推进,堪似两台现代的收割机。 也因他俩的勤劳,监工受到了大管事的嘉奖,他自然也没忘记功高功苦的两位开光修士,将奖励分了一半给他俩。 燕少宣少是能被那点小恩小惠收买的人吗? 当然……是了! 毕竟,奖励不是别物,正是他们为之努力的灵石哟! 各人多得了二千灵石,表面波澜不惊,心中百花怒放,干活倍有劲,工作更卖力,采收量更高了,平均每天可达一千一百亩以上。 监工喜之不自尽。 主家的灵田太多,以往每季采收,收着收着,到最后总有将近四分之一的灵谷因超过了最佳采集期而完全成熟开壳。 自然成熟壳口开裂的灵谷,价钱也要比最佳季采集的灵谷低,因采收不及时,主家每季都要损失上百万灵石。 这一次,因有两位开光修士,采集速度快了一倍,绝对可以赶在最佳采收时段将所有灵谷采收完。 如果能在期内采收完灵谷,没有让灵谷自然成熟裂壳,那么所有灵谷的质量都保持着最佳,卖价自然也高。 大管事听说当季的采收应该能在采收期完成,非常惊讶,亲自去了采植区,悄悄围观了采集工们的工作,也将某两位开光修士那种毫无保留努力采集灵谷的行动收入眼底。 大管事是位炼虚境的高手,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哪位采集工有没尽全力,诸多的采集修士当中,大部分人都有所保留。 他也懂其中的奥妙,拼尽全力固然收入高一些,但是如果每年主家都在最佳采期内采收完了灵粮,得益的是主家,采集工没利可图。 也因此,他们没必要太拼,反正大不了今季在这家做工,下一季换一家,望海城灵田多,每个收获季需要的采集手只缺不滥,不缺活计。 而做采集活计的修士,一般以炼气期为主,做采集的筑基期修士一般是灵根驳杂,基本终生止步筑基,战力不高。 战力不高的筑基修士,不敢去凶险之地探险找修炼资源,只能在没什么凶险的区域采集灵植、猎杀点低阶妖兽,身家不会太厚。 身家不厚的修士才会去做采集灵谷、或其他耗时又耗力的活计。 大管事懂其中的门道,并没有荷责于谁,也不同情,修炼一途,唯有敢拼才有机会,修行就是争命,不拼命又怎么行? 宣少燕少并不知有人悄悄来种植区观察了他们,藏在袖子里的白音鹰声和藤果感应到了有高阶修士来过,因为没感觉到恶意,也就没跟两位修士说。 两俊少天天卯足了力气采收灵谷,也因他们有三个元婴阶的兽兽小伙伴,后来干脆每个白天都将神识和真元耗尽,晚上再修炼,不仅每天能多收十来亩灵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修炼方式也更有效,修为每天都有增长一点点。 两人以平均每天一千一百三十亩左右的速度,一路推进,扫荡了一片又一片,在连续做了一个月零十二天的活,采收工作圆满落幕。 这一年的主家的灵谷整个采收期比上一季提前一个月完工,损失为零! 管事的大管事,大力赞赏了监工,亲自给监工发了奖励,也给了两位开光集修士各五万灵石的奖励。 监工在给采集小队结算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两位开光集的修士的额外奖励给了他们。 因提前完工,其他采集工受也各得到了几十块灵石的奖励。 那份奖励属额外之喜,大多数人都知道是托了两位青年修士的福,都很欢喜。 结算了工钱,主家有马车送人回城,大部分低阶修士怕别人惦记自己的钱袋子,选择先回城。 宣少燕少不怕别人惦记自己的灵石,因不知道小萝莉有没出关,决定先回城看看再说。 他俩坐主家的马车回了城,跑回客栈,发现小萝莉并没有出关,他们出发前留的字条仍在他们住的如意屋。 两少再写了一张留言条,又风风火火地跑去了修士联盟的任务堂,准备寻个活计,再赚一笔灵石。 他们刚到任务堂外面,被带了他们一个多月、又在招收土属性临时工的监工发现,得知他们的同伴还没出关,他们又准备去做采集工作,将两人介绍了他主家灵田相邻那一片灵田的主家的管事。 邻家的管事也知高邻家的灵田竟然破天荒地的在最佳采收期全部采收完毕,管事们可羡慕他们招到了两个“拼命开光郎”。 不曾想,这一转眼儿,这好事儿就砸自己这边来了。 被天上掉下大陷饼砸中的管事,立马就拉了两位“拼命开光郎”赶往种植区。 刚离开种植区没两天的宣少燕少,又回到了西边的种植城,开始了新一轮的收谷工作。 燕少宣少在努力赚灵石时,小萝莉关在如意屋里努力炼器。 她分别用金丹和元婴阶章鱼的皮和胃袋子炼制了三万个储物袋,又炼制了五千个储物器。 储物袋内宽分别为五十丈、百丈、三百丈、五百丈和千丈,每个袋子上还增加了一块小牌子,以后装了灵米、灵植,只要在牌子贴上名字作标记,找起来非常容易。 储物器的内部空间以五千丈、万丈和五万丈为主。 仅炼制储物空间就花了二十余天,之后才炼制灵兽袋。 灵兽袋的材料,集储物袋和储物器所需材料之优,还有几种特殊材料,材料比例和步骤都极为讲究。 灵兽袋比能装活物的储物器还贵。 乐小同学怕浪费材料,第一次炼制仍然仅炼制一份,炼出一个内宽约有三百丈的灵兽袋。 灵兽袋类似如意屋,内部可以安装一些照明和装饰之物,也可以什么都不加,四周就是空空的墙壁。 小萝莉觉得竟然要养灵兽,自然不能委屈小伙伴,制作时为内部做了装饰,画了漂亮了壁画,镶了照明珠子和宝石。 灵兽袋子的表面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顶多就是绣了花纹。 成品出炉,自我感觉良好。 一共炼制了十二个灵兽袋,最大的有五千丈宽,最小的百丈宽,考虑到有些灵兽比较霸气,喜素净,有几个灵兽袋没做内部装饰。 储物袋目前足够,灵兽袋也有了,然后就差传讯玉符。 传讯玉符的制作也并不太难,半天功夫就炼制出了足够多的备用玉符,反正开了炉炼器,顺便也花了两天时间,给两只帅哥炼制了一些他们现阶段能用到的法器和将来要用的东西。 该炼制的都炼制好了,乐小同学默声不响地做了一件大事——将从阚氏女修那里捡到的残破灵舟废物利用。 她所谓的废物利用就是将残舟给熔了!然后,再重新打造新的灵舟。 阚氏女修用的灵舟,所用材料都是精品,灵舟很宽大,材料多,残舟熔化分解后还能制作两艘小型灵舟。 乐小萝莉将其一分为二,打造成了两艘小篷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炼制出来的灵舟速度有局制,一个昼夜行程只有二百五十万里。 她本人对那样的速度不太满意。 言某修士的小师妹的那辆小灵舟防御性能略差,但速度还是可以的,最大速度为一个昼夜三百万里。 她捡来的已经熔化的阚氏女修的灵舟,其行速更高,一个昼夜可行程一千万里。 小萝莉自己检查过自己的制作过程和符箓法阵,都没有任何问题,她的神识也强,自身与炼器步骤都没毛病。 她没研究出来为什么打造的灵舟最高速度仅限于二百五十万里,其原因待以后再探讨。 燕少和宣少返回客栈时,乐小同学已经完成了第一艘灵舟,正在为第二艘灵舟塑形。 灵舟塑形定形后,再刻箓防御法阵和速度、空间、聚灵阵等法阵。 她花了七天时间才将一艘灵舟的法阵全部刻完,然后第二艘灵舟出炉。 两艘灵舟都是青色外壳,内部最多能站百人。 制造好了灵舟,乐韵掏出在街上花一千灵石入手的香炉,果断地扔进了炼器炉中。 小香炉在炼器炉中烧了足足八个钟,表面的青铜才开始熔化。 乐韵用神识包裹着小香炉,将熔化掉的铜液扔在一边。 青铜熔了一层又一层,熔了一天一夜后,随着最后一层青铜化为溶液,露出了一只更为古朴的青色小鼎。 原本的青铜香炉小虽小,好歹有中号的菜钵那么大,肚直径大约有二十八公分,熔掉青铜后的小鼎,体积缩得何止是一圈,三圈都不止。 小鼎鼎肚的外直径不到九公分,仍然是三弯腿、扁圆肚、束颈敞口,无耳,鼎身没有刻画任何兽的像,刻满了符纹。 小鼎的一条腿的足底缺了一块,变成了跛足。 小鼎颜色比青铜色更深,更为古朴。 乐韵将残液扔出炼器炉,又研究了半晌,将小鼎从炼器炉中拎出来,感应了一下,哦豁,好家伙,古朴小鼎表面还是凉的! 在炉子里烧了那么久,表面的青铜都熔化了,它还没热。 神器果然是神器,哪怕是残缺的,普通凡火也熔不掉。 当初在来海港时,还在海面上空,乐韵就瞧见海港方向有九色神光,原本以为是仙人望海海港或望海城有镇城之宝,她也没多少想法。 后来进了望海城,最初以为是城内安放了守护神器,然后,当在城内转悠了几圈,才发现不是。 望海城的各个宜安置镇城之宝的区域,都没有安放灵器,神器之光反而在凡人混居地附近。 凭着神光找到神器所在处那刻,乐韵当时都是震惊的,堂堂一件神器竟然沦落成了地摊货! 她也明白“灵器自晦”的道理,很多有灵智的宝物,为了躲避一些麻烦,或者为了等到理想中的主人,会掩盖住自己的本体,变得表面平平无奇。 可某件神器他为了自晦,不惜吸收外界金属,给自己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外壳,这就很谜了。 捧着去除了包桨的小鼎,乐韵左右看右看,翻来覆去的研究,然后确认了自己的直觉——它应该有个盖子! 足底缺了一块,顶多算是跛足,这没了盖子,相当于没了脑壳盖,妥妥的残疾啊。 心中遗憾,重重地叹气:“我还以为是能炼器或炼丹的宝器,结果竟是这么小的一只小鼎,脚底还缺了一块,跛了腿儿,留着也没用,材料看着不错,还是回炉重造吧!” “嗡-”小鼎听说要熔了它,狠狠地震了震。 那一震,差点跳空中去。 “有灵识啊?”乐韵捂住小鼎,又是一阵翻看,仍然惋惜:“有灵识也是中看不中用啊,凡人还能拿来装点灰,当香炉用用。不如再加点材料,回炉重造,另造一只新鼎。” “嗡嗡嗡!”小鼎拼命震动,震了几下,嗖地跳起来,一下子沾住了小萝莉的手臂。 它粘得非常牢,比狗皮膏药的粘性强了不知几百倍,抠都抠不下来。 “?”乐韵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小鼎它有意识,也会动,但它却不跟她沟通,这是因为残缺不全不能沟能,还是仅只是产生了意识? 她的直觉可能是因为缺了个盖子就像一个人缺了天灵盖,所以灵智不全。 “行吧,暂时留着你,要是发现你闹腾惹祸再让你回炉重造也不迟。” 小鼎粘着自己,明明隔着衣服和法袍却抠不下来,乐韵也挺无奈的,许诺先不熔它。 再抠了几下,终于把粘在手臂上的小鼎给抠了下来。 第七十四章 炼器是个好职业 小鼎有危机意识,乐韵捧着又反复研究了几遍,领悟不了鼎身的神纹法阵,将它收进储物空间收藏。 原本,她想拿个小储物袋装起来就行了,结果装不进去,换了大的也不行,换储物器也如是。 连试多次,改用了可以装活物的空间器才终于把它收进去。 小鼎不能收进不能装活物的普通空间储物器,只能放在可装活物的空间器中,只说明它已经不是普通的灵器,应该是开了灵智、有生命的宝物。 然而,它残缺了,不能使用! 乐韵默默地悲叹,好不容易捡漏捡个神器,结果是个半残品,害她白高兴了一场。 没有值得自己高兴庆祝的喜事,将炼器炉底下灶台和连同灰尽一起搬回了星核空间,先把灶台里的火尽处理好,再痛痛快快去洗澡。 焕然一新,再用储物袋、储物器把堆在九重祭台广场外的灵石灵髓装起来。 反正空间器多嘛,以后要是空间器不够用了,再将灵髓灵石倒出来也行。 小狐狸也帮忙,收完了灵髓灵石,飞身跳到小丫头肩头,用大尾巴挠啊挠的帮她挠后背,声音可温柔了:“小丫头,你炒的果贝好吃,什么时候再炒制呀?” “给你,暂时没空做吃的,你省着点。”乐韵给了两只小可爱一只一个储物袋的炒果贝。 以她和小可爱们磕果贝的速度,她觉得她收集到的那些果贝根本经不起吃,估计人还没离开云澜界,兜里现有的果贝就吃光了。 “哇哦!”小狐狸抱着储物袋欢呼一声,跳地面和小灰灰排排坐,各各抱着袋子,愉快地磕果贝。 有两只可爱小兽兽管作物管处理变异金蝉,乐小萝莉果断的退出星核空间,回到如意屋,将温度已经降下去的炼器炉收起来。 再收了如意屋,去了另一栋洞府,看到帅哥们留的字条,自己也写了一张,如果帅哥回来了,见到她留的字条自然会在客栈等。 帅哥们跑去采集灵米赚灵石去了,乐韵出决定出去采购灵米。 她刚出了客房,下楼时被小二哥看见,他飞快的跑到楼梯旁候着,送上了笑脸:“小仙子,有位言修士十天前来过,知道小仙子还没出关,又离开了,他留了支传讯玉简在此,托小的转交给您。” 小二哥将一只小储物袋取出来,呈给客人。 “有劳道友告知。”乐韵顺手递过去一块灵石,再接过小储物袋。 店小二脸上的笑容都快堆不下,言姓修士托他转交东西时给了灵石做辛苦费,小仙子接收了储物袋又给了灵石,赚大了! 储物袋上附有神识,乐韵拿了东西出了各栈,到了外面才拿出传讯玉符,言修士的传讯符是新制的,以玉和炼器材料为主材炼制,看起来就是一支玉简。 神识探进传讯符,里头有言修士的传音,问她有没出关,如若出关了请知会他一声。 那点小要求不算啥,乐小同学澹定的在传讯符里用神识留了话,将传讯符扔进储物袋,去了海港。 言臻一直在言管事的宅院深居简出,自己炼制好了传讯符,等了一个多月才去客栈,小仙子还没出关,他返回。 这些日子他一直留意着传讯符,那符就静静地躺着,像是入定了似的安静,当终于感应到符有动静,赶紧取出来。 小仙子出关了,但是,当他传音后等了半晌又没了动静,猜着小仙子真如她说采购灵米去了。 一时又联系不上,他只有又让传讯符在空间器里继续睡觉。 小萝莉驾着灵舟飞至了海港,专找刚从外面回来挂有出售灵米牌子的船。 那些挂有灵米出售的船,运回来的灵米都是产自近海的一些海岛。 近海区域的许多小岛土地肥沃,很多被拓荒者开荒辟成了灵田,种植灵植和灵米。 也因近海不少海岛上开垦出了灵田,也需要采集者,望海城内缺灵石的筑基、开光、融合、辟谷等低阶修士一般都选择去海岛,毕竟工钱可是比内陆高三四倍。 海岛上种植、采收也有一定的危险,有时会有海鸟或海兽登陆抢食,偶尔也有低阶修士因此殒落。 岛屿上的灵粮,一般比内陆早些天成熟,主人每年抓紧时间抢收,赶早将灵米运回海港出售。 小萝莉闭关闭得有点久,她出来时,最先一批灵米基本上都售出,在海港的船都是第二批第三批等批次。 乐小同学不在意是第几批,反正只要灵米满足要求就成,她在海港转悠,将没被预订的灵米都给收入囊中。 晃悠了几天,又熘回望海城客栈,仍没见两帅哥的踪影。 翌日,乐韵准备去城内扫货,接到了言修士的传讯,他在来客栈的路上,便在客房等候。 言臻是和言管事一同来拜访,两人进了客栈,与小二哥说了要拜访哪号房的客人才上楼,到了客房后先经主人同意再进门。 言管事进门瞅见放置在客房内的如意屋,便知某位小仙子也是位讲究人,不喜欢与他人共用日常之物。 乐韵在客房内,将言家两位修士请进了如意屋,泡了壶茶接待访客。 喝了半盏茶,言管事代表言家感谢小仙子对言家公子的救治,送上了带来的薄礼:“言家当家们都在东部,望海城只有言家商行一个停脚处,并无什么拿得出的手礼物,仅备了一些本地土仪以聊表谢意,请小仙子莫嫌寒酸。” 言家的老管事语言态度都透着敬意与感激,乐韵笑着收了言家的谢礼:“将言修士带出五行阵我收了报酬的,倒是让言家破费了。” “救助人出困境收取报酬天经地义,小仙子救治我们言家臻公子,言家不胜感谢,本该由家主亲自来登门拜访才合理,奈何言家根基不在西部,怠慢了小仙子。 他日小仙子若游历到东部,勿必要光临南燕城,容言家尽尽地主之谊方好。” 言管事再三表示了歉意和友好之情,又将臻公子曾经立契约的那份报酬奉上。 乐韵也没清点灵石,把装灵石的储物袋和言家的礼物收了,另拿了两个内部空间与他们的储物袋同宽的储物袋,将契约书也放在了里头,一并给了言管事。 言管事也是接了储物袋就收了起来,热络地笑问:“我们家臻公子说小仙子前些日子在炼器,不知有没有多出的份,若有需要外售的,可以优先考虑言家,言家商队出行在外,灵器、储物器类的东西消耗极大,每隔段时间得添置一些备用。” “言管事有心了,我炼器一向只为自用,还没考虑过卖成品换灵石,前些日子主要在炼制灵舟,花费时间久了些。” 乐韵笑了起来,言管事是个妙人儿,他以为她炼器是为了换些灵石备用,间接的提出言家需要添置法宝物件的提议,也是怕她炼制的东西品阶不高卖不出好阶,他们言家帮承买。 言管事言臻目光震惊的望着小小的女修士,脸上也难掩错愕。 言管事强自压抑着激动,目光灼灼:“小仙子炼制出了灵舟?” “是啊,难不成大陆什么时候出了什么公约,不许修士炼制灵舟?”言家两修士的反应很奇怪,乐韵也挺纳闷,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情绪激动。 “没有没有没有,那是没有的事。”言管事一连连否,眼神更加热切了:“容我冒昧的问问,小仙子炼制的灵舟有多大?行速多少?” 船与马车的行速,以一个时辰行驶过的路程为准,灵舟的行速则是以一个昼夜行驶过的路程为标准。 “第一次试手,炼得是小舟,内部仅只能容百余人,行速有些慢,一昼夜仅飞行二百万里……” “休休”,小萝莉说得浑不在意,言家两人像是火烧屁股似的弹了起来,四只眼睛盯着小女修,脸色都微微泛红。 “行速二百万里?!” 两人的嗓音都带着难以抑制的轻颤。 “是啊,最大行速限于二百五十万,这速度实在是慢了些,尚不及言修士小师妹的那艘飞舟。”乐韵更奇怪了,要说他们嫌二百万的行速慢,又不像。 “天才啊,绝世天才!”言管事激动得搓了搓手,脸上堆上了成堆的笑容:“小仙子,您自己有灵舟,又是炼器宗师,您新炼制的这灵舟,能否割爱给我们言家? 您放心,言家绝不让您吃亏,您想要什么价位,都好商量。” 言臻也是一脸期待:“小仙子,我们言家当家的几位不在场,但这事我和言管事说了算数,绝不是信口胡言。 言家商行这边不定拿得出买灵舟的灵石,若需要从言家本家那边调集,一时半刻肯定也送不过来,希望小仙子能为容家留着灵舟暂不抛售。” “不会吧,你们言家还能缺灵舟?高阶修士本身御空飞行,日行几十万里不在话下,也就低阶修士才需要灵舟。” “小仙子,您大抵是不懂灵舟的稀缺性,何止是我们言家缺,修仙家族和仙宗门派,妖兽部落或高阶散修,都求之若渴。 灵舟制造条件太苛刻,多少炼器宗师只能望而兴叹,灵舟在哪个洲都是有价无货,不说行速百万,就是哪里新出一艘行速十几万里的小灵舟都能争得头破血流。” 言管事又坐了下去,一脸感慨:“言家有两艘灵舟,都是代代相传传传承下来的,最大行速的一艘是五百万里,还是言家出了位地仙,是地仙出面请一位同样是地仙的炼器仙师帮打造的传家之宝。 另一艘行速三百万里,也是出自仙士阶的炼器仙师之手,那是言家一位先辈在那位仙师还没晋升仙士前救过他的命,那位仙士为了感谢救命之恩,后来打造了一艘灵舟相赠。 但凡言家若还能有一二艘小灵舟,几支跑远程的商队有灵舟在身,在危难之时也能护得住商队逃离,不致于每年折损大量人手。” 乐韵都懵了,云澜灵界的灵矿没掉级成凡矿,很容易炼制灵舟才对啊,为什么还缺灵舟? 转而明白了,云澜界不是缺灵舟,是缺高速度的灵舟,像日行几十万里的灵舟并不少,她来海港时外面飞来飞去的灵舟行速大多是百万里以内的灵舟。 想了想,问:“行速百万里的灵舟,多少灵石?” 如果灵舟真的很稀缺,可以炼制几艘抛售,她手里有不少矿,有些矿带回地球也没法出世,不如换成灵石。 有了海量灵石,可去人族兴盛之地换取米粮等物,或许将来用得着。 “灵舟最低也是以极品灵石算,行速五十万里的灵舟,五亿。行速百万里的灵舟,十五亿,这是明码标价,若进了拍卖场,成交价可以多出一二倍。” 言管事缓缓报价:“行速二百万里,三十亿起价,行速五百万里以上,以灵髓来算,行速超过一千万里则以灵晶结帐,这种高行速的灵舟,目前没准价。” 哪天出现一艘行速超过五百万里或千万里的灵舟,那必然是底蕴深厚的妖兽部落和古老修仙家族和一些古老仙门的争夺战,言家这样的家族可能没有叫价的资格。 言家在天火劫之前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家族,天火劫后才慢慢崛起,底蕴不足,至少,没有存储到多少灵髓灵晶。 “哎,炼器师真是个赚钱的好行业。”乐韵瞬间想到了个好主意,她再去入手些矿石,炼几艘高速度的灵舟,带去摇光秘境附近的耀日金狮部落,在秘境开启前拍卖。 想必许多底蕴深厚的宗门或家族为了让自家后辈在秘境中抢占先机,肯定会康慨解囊。 仅想一想,乐小同学她可耻的心动了! “小仙子,灵舟很好卖的,您可以多炼制几艘,言家预订两艘,您看行吗?”言管事心心念念都是灵舟。 “给言家炼制一艘行速五十万或百万里的灵舟还在可接受范围内,我新炼的飞舟是为我的小伙伴准备,不外售。” 炼制出来的灵舟,拿去拍卖不好吗? 乐小同学与言家没啥交情,她已经救护过言某修士一次,又不是她欠言家人情,哪可能放着灵石不赚。 “一艘也行。”言管事顿时喜出望外,有总比没有好啊,再说了,言家已经知道小仙子会炼制灵舟,已经是占尽先机。 第七十五章 找来(一) 炼制灵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乐小同学脑子也不笨,不可能尽期就交货,只说若无意外会在摇光秘境开启前炼制好,到时在耀日金狮的王城交易。 言家优先定制到了灵舟,言管事喜滋滋的,回去的路上飞行时都带风。 言臻也高兴,决定回了老管事家还得再写一封家书。 两人心情愉悦,马上要到老管事家宅门口时,一位从另一边匆匆飞来的中年修叫住了言老管事。 中年修士叫住了言管事,近前,看了几眼老管事身边长相俊美的青年男修,眼神满是惊喜,与言管事打了招呼,急切地问:“言真君身边这位可是言家哪位公子?” “正是,这位是我们言家嫡脉的臻公子,律真君行色匆匆,可有急事要去办?”言管事认得来人,笑着答了。 律真君是修士联盟在望海城分堂的四大大管事之一,也是位化神阶修士,言家从商,少不得与联盟打交道,自然认得四个大管事。 “确有要事,我这不刚从言家商行堂口那边过来,正要来言真君家拜访,可巧遇上了。” “律真君登门拜访,稀客,往里请。” 言管事请了律真君进家,与臻公子一起陪客人进了前院待客的厅堂,分主宾坐下。 在外院客厅侍候的仆丛见有客来访,立即呈了灵果和炒制的果贝,再烧水冲泡灵茶。 律真君与主人一起磕果贝,待茶上来,再喝茶。 领了主人的茶,律真君才说来意:“我这次登门也是有事相求,是想请言家这位公子帮忙,言公子前段时间与几位朋友去过任务堂,同行朋友中有一位小女修,不知言公子可知那位小仙子现在在何处落脚?” “律真君想找那位小仙子,不知是何事?”言臻最初不明白律真君为什么看到自己时眼神有喜色,这当儿明白了。 律真君来找他,是想通过他找小仙子,律真君寻找小仙子可能与与城主府有关。 “对。”律真君坦言:“城主府的一位公子急需高阶丹,昨天又加了筹码,任务堂有位小管事那天听到了言公子与朋友说话,我查了录了那天的留影石,任务堂里有位小管事就住在言家附近,见过言公子出入言真君家,猜着可能是言家贵客或者言家亲友,我本想找言真君求证一下,没曾想竟巧遇上了言公子本人,这太好了。 我们修士联盟的任务堂的长久未来与银蛟一族的息息相关,也需要城主府的庇护。 若小仙子真能炼高阶丹,我想去找小仙子求份丹送去城主府,若能解城主府公子的燃眉之急更好,若不能,我们联盟也尽了自己的力。” “律真君想找小仙子的落脚处,我倒没什么可隐瞒的,她暂住于城中中区偏北的长虹街‘云中客’客栈,我和老管事刚从小仙子下榻的客栈回来,这当儿小仙子肯定已经外出采购灵米去了,很难找着她本人。” 言臻说了小仙子的下榻处,又补充了一句:“小仙子坦言她制的丹从不售卖,律真君去求丹,只怕希望不大,建议真君换个方式。” “言公子有何高见?” “高见说不上,据我所知,小仙子是医丹同修,律真君如与城主府有交情,能得那边信任,或许可以试试请小仙子去城主府走一趟。 至于能不能请得动她出手一次,在下也不清楚,小仙子脾气刚烈,看谁顺眼时比较好说,看谁不顺眼就难说了,她可是连霞洲阚氏嫡系的面子都不给,还把阚氏元婴真君和嫡系一位女修骂了个分文不值。” “她敢当面骂阚氏嫡系?没被诅咒?”律真君愕然,霞洲阚氏,鼎鼎大名的家族,敢当面骂阚氏的人真没几个。 “阚氏女修诅咒她了,但是,被诅咒的小仙子没倒霉,反而是诅咒人的阚氏女当场遭了一顿天雷。” “竟有这种事?”律真君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你是不是说反了? “很不可思议是不是?”言臻笑了笑:“律真君不信,可以等上几年,等到一位在望海城的散修探险团队中小有名气,名叫芮旸的元婴真君与他的队伍回来交任务就知。 芮真君的散修团队接了一个海上护航任务,那个任务就是阚氏女修发布的。” “为什么要等上几年?”律真君不解地问。 “芮真君一行人也遭暴了风暴,迷失了方向,漂去了骷髅岛附近海域,距离北大陆太遥远,就算是坐灵舟赶路,也得二十余年才能回到北大陆。” 言臻一解释,律真君就懂了,他也没问怎么会漂去骷髅岛附近,海上风暴和龙卷风非常神奇,常常会把人送去几千万里几十亿里之外,送去了几百亿里之外也并不稀罕。 人没死在风暴里,只是被刮去了几百亿里之外算是非常幸运了。 律真君也不问言家公子怎么知道芮真君的事,只提出了不情之请,希望言公子能帮忙牵个线,约小仙子见个面。 律真君的请求并不过份,言臻没有拒绝,拿出传讯符联系小仙子,可惜,传讯发出后犹如石沉大海。 等了一刻钟,他解释了一句:“小仙子在做某事时不会为身为外事分心,这个时候可能在忙交易,不会看私人联络,我前些日子是早上发了传讯,小仙子晚上才看。” 律真君不方便坐在言管事家等消息,他留下了自己的传讯符给言管事,若小仙子那边有消息再联系他。 言管事收下了传讯符,送走了律真君,自己也去了商行堂口,为即将运送一批货物回东部的商队启程事宜做最后的验查。 乐韵待访客离开后就上街,去了米店最多的街扫货。 值灵米收获季,粜灵米的商铺都是最新收获的灵米,也让修士们“尝鲜”。 储物器里放着的东西,放个百年千年都不坏,对于修士来说其实不管是去年的还是十年前百年前的灵米,还是本季新采的灵米,没差别。 但尝鲜这种心态,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都有,很多低阶修士也乐意去买刚收获的灵谷灵米,用店家的话说灵谷灵米“还沾着晨露清风的香味儿”,吃着感觉更好。 高阶修士道心坚定,坚决不为他人的几句话而动摇心态,不会为了尝新特意去买新灵米。 乐小萝莉跑去扫货,即买当季收获的灵谷,以前的存货也一并要,众多粜灵米的店甩货甩得相当的开心。 种植大户们有海量灵田也有自己的商铺,每年的灵米大半被各大商行或散修商队订购,少量直接上市。 乐小同学四处晃荡,直到中午休整时才看言修士的传讯符,听说有事找自己,问他是何事。 言臻收到回讯,说了修士联盟的某位大管事为了城主府的事找了他,打听她的下落,想与她谈谈。 忙着买米的乐韵,真心不想与什么联盟大管事见面,她历来不售卖丹药,有啥好见的? 考虑到修士联盟好像在各洲都有驻点,许多修仙家族和修仙门派都是联盟的一份子,她在云澜要停留二三百的时间,或许可能会打交道,出于长远考虑,勉为其难的同意见面。 言臻代为选好了一家食肆做为见面地点,定于傍晚见面,然后与老管事说了。 言管事办事也干脆,转头就联系了律真君,说他家公子约了小仙子傍晚在哪哪见面。 律真君记下了地址,离黄昏还早着呢,先去了言家商行堂口,与言管事去了言家府第与言公子汇合。 三人去了食肆,在雅间先点了灵膳和灵茶,坐等。 他们从黄昏等到太阳落了山,又等到暮色四合时分,某位小仙子才姗姗来迟。 言臻在接到小仙子传讯说在路上了,到食肆门口等,等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将人等来,引了人去雅间。 律真君在留影石中见过某位小女修的脸,见到真人并无多少惊讶。 言臻介绍了了律真君。 乐韵行了个修士寻觉见面的礼,淡定地坐下。 云澜也是实力为尊,达者为师,化神比劫变低了两个大境,在修为上她才是受尊敬的那个,敬他年长,行个平辈礼就行。 律真君没看出某位似半大孩子的女修修为究竟是哪一阶,因她表面展示的是金丹,还真被难住了,不知道怎么称呼。 想叫“小友”,万一人家实际年龄比他长几千岁,是“老黄瓜涂绿汁——装嫩”,多尴尬呀,最后,他也与言老管事那样称呼人为“小仙子”。 客人到齐了,食肆的堂侍送来了灵膳。 八盘灵膳,一盘炒果贝,将桌子挤得满满当当。 还有新采收的灵米饭,软糯浓香。 言臻当牵线人,他招呼两边的客人用朝食。 乐韵装了半碗灵米饭,慢慢品尝,食肆的灵膳,做得最惊艳的是白灼河虾,火候掌握得极好,虾肉鲜嫩,仅流失了少量的一点灵气。 河虾个头比较小,仅她的小手臂粗。 小萝莉只吃了一只,又将另七道灵膳也尝了一遍,然后,肚子已经八分饱,放下了筷子,慢慢磕炒果贝。 两位化神也并不是会委屈自己胃的人,都尽情地吃了一顿。 吃完了正餐,管雅间的堂侍将盘子撤了,又搬来了一大盘炒果贝,送上煮灵茶的小火炉和茶具。 言臻待水滚开,沏了茶,边磕果贝边喝灵茶。 乐韵觉得,这当儿若有什么新闻八卦,就实现了“边磕瓜子边看戏”的人生最高境界。 第七十六间 灵蜜(二) 某位小仙子愿意见面并一起吃了一顿灵膳,并且有兴致磕果贝,说明此刻心情尚不错,律真君便没有立即谈正题。 直到一盘果贝吃掉了一半,他才亲自说明情况:“小仙子,我此番是为了城主府的事而来。两月前因小仙子和言家公子在任务堂聊了几句,事关城主府,联盟的一位管事便听了一耳朵。 今城主府的公子身体有突发情况,急需高阶固灵丹和补魂丹,管事想起那天的事儿与我说了一嘴,我便查了留影石,一路寻到了言家府上,请了言公子帮忙寻找小仙子,此举有些冒昧,请小仙子海涵一二。” “律真君并无坏心,无妨。”乐韵倒没纠结某位大管事怎么找到自己的,她和言修士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自然不能怪别人听去。 “我历来不售卖丹药,所以就算律真君亲自来也如此。” “听说小仙子是医修,能否请小仙子去城主府为城主家的小公子检查一下身体?”律真君有了言家公子的提醒,有心理准备,倒也接受良好。 “请我看病,十万灵石的出诊费,这是最基本的规矩,不管是半路因主家有什么事不必去了,或是去了主家不让看诊,诊费照收。” 这几天在外面收购,乐韵也没少听人提及望海城城主府的悬赏,据说城主与一个人族美姬所生的一个孩子上半年出了意外,神魂受创,根基受损,一直用高阶丹药温养着。 望海城的城主,是银蛟家族的嫡系,十二阶后期,若不是王族血统有大乘境修为,也坐不稳望海城的城主之位。 但凡强者,不论人族还是妖族,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望海城的城主自然也是妻妾成群,儿女数百。 传闻城主府有一位人族爱妾,长得倾国倾城,为城主生下一子,不到一岁就能在人形和兽形之间自由转换,天赋绝佳。 人族与兽族的混血后裔,一般要么继承到人族的血脉多一些,生来就是人形,虽然也有兽族的血脉优势,但基本不可能转变为兽形。 要么因为继承到兽族的血脉更多,出生时是兽态,直到结婴化形时才能化为人形。 银蛟城主与美妾所生的孩子,初生时是人形婴儿,不到一岁便化出兽态,是非常罕见的现象,银蛟城主也爱若至宝。 某位小仙子说要收出诊费,律真君二话没说,掏出两只储物袋,一只装眘一百块中品灵石,一只储袋物里放着几只玉盒。 乐韵先看了玉盒,盒子里装着灵珍类的灵植,有些灵植一旦采摘了灵气很容易流失,须用有封印阵法的玉盒装。 “行吧,本仙子走一趟,什么时候去看诊?”诊费那是小数目,主要是灵植颇得人欢心。 “明天辰时去城主府,可行?”律真君提出自己觉得可以的时辰。 “行。”乐韵点头,明天上午出诊,下午还可以继续上街扫货。 小仙子同意出诊,律真君也请了言家公子和言家化神真君一并同行。 言管事欣然同意,若明天的一趟顺利,言家商行在望海城和在银蛟领地内行走也会更顺畅。 事情谈妥了,大家愉快地磕果贝。 一盘果贝见底,散场,三方人马分道扬镳。 望海城的夜晚有夜市,夜摊,非常热闹。 乐小同学绕了条路,特意跑夜市去熘跶了一圈,赫然发现不少元婴以上的高阶修士掩饰了修为,乔装打扮后在摊上甩货清库存。 比如,街头那边,一个明明是大乘境四重的熊族大妖,竟然幻化成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在售卖灵蜜。 在相距卖灵蜜的老人不到二百米远,一个同样是大乘境的人族修士,面前摆了一块布,在售卖普通品阶的法宝,街的对面不远,有位人族劫变境的修士在卖符箓。 还有更远处,有头十二阶的合道期蛇族大妖幻变成了青年,在变卖灵草。 “……”这就相当迷了。 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跟不上当地修士的脑回路,乐韵装作漫不经心地逛过去,到了熊族老者摊位前看灵蜜。 灵蜜是一种叫“赤火玉蜂”的一阶灵蜂酿造的蜜,正常的蜂蜜是天然的糖浆,灵蜜是凝固状,如凝冻起来的果冻。 熊族不论是妖兽还是野兽,都是掏蜜能手,被他们知晓哪哪有蜜窝,半夜三更都会想办法去掏了。 某只大妖掏来的灵蜜,蜜饼没受什么损伤,蜜橘色的灵蜜因为是凝冻状,香气没散发出来。 乐小同学买了一盆蜜饼,美滋滋地问:“还有吗?” 熊族老者默默地又掏出一只木盆,又是满满的一盆蜜饼。 小萝莉美滋滋地付了灵石,又问了一句“还有吗”。 结果,人家又掏了一盆出来。 乐小萝莉喜得眼眼睛都变成了月牙儿,果断付钱,继续蹲在地上问还有吗。 熊族老者再次掏出一盆灵蜜,换了个品种,是叫“金星火蜂”的火属性灵蜂酿造的灵蜜,蜜块色赤如火。 “……”乐韵飞快的将盆给收走了,果然,买蜜还得找熊族! 她还是不肯走,问人家还有没有。 熊族老者摇手:“没了没了没了!” 乐韵才不信,就地坐下,掏出一袋炒果贝,“吧哒吧哒”地磕起来,顺手递了一把给对面的摊主熊族老者。 熊族老者接了炒果贝,两根手指捏着果贝轻轻一捏,捏出“噼啪”一声脆响,声音动听,吃一口,嗯,又香又酥! 小萝莉人小啊,小爪子能有多大?她抓一把果贝,也就五六个。 熊族老者转眼就将果贝磕光了,瞅了瞅人族小幼崽,又掏出一盆赤色灵蜜,声音有着凝厚感:“跟你换炒果贝,如何?” 乐韵瞅了瞅,拿出一只布袋,装了一袋约七斤的果贝给熊族大妖,再飞快的将灵蜜揣腰包里,仍然不走,抱着袋子继续磕果贝,顺手又递过去一把。 熊妖:“……”就没遇见过这么磨人的人族小幼崽! 他是能被果贝收买的吗? 熊族大妖很有骨气的……接在手,小幼崽手里的果贝比望海城里所有食肆酒楼小贩炒的果贝都好吃,不吃多浪费啊。 磕完一把果贝,他再次扔出两盆蜜饼,一板一眼地说了一句:“这回真没了。” 乐小同学愉快地给了灵石,掏出一袋炒果贝抱在怀里,笑得眉眼弯弯。 熊族大妖:“……” 面对这样的小幼崽,他能怎么办? 于是,他又掏了一盆灵蜜,一大盆黄澄澄的灵蜜。 乐韵眼疾手快,装有炒果贝的袋子塞给熊族大妖,将灵蜜收了起来,继续磕果贝。 “没了没了,真没了!”熊族大妖闭上眼睛,装死。 “我出来游历,过几天就离开望海城。”乐韵笑咪咪地说了一句。 她离开了望海城,他再也找不到有她炒得果贝这么好吃的炒果贝啦。 熊族大妖也懂潜意思,曾曾又掏出四盆灵蜜饼:“这是最后一份了。” 又是不同的一种灵蜜,色如羊乳,是叫“碧眼晶蜂”的灵蜂酿造的灵蜜。 确定了,熊族应该是养蜜高手! 乐韵看到灵蜜,眉开眼笑,将灵蜜收起来,装了四袋炒果贝给熊族大妖,站起身,愉快地冲熊族大妖挥挥小爪子,走人。 熊族大妖也起身,走兽。 他身形几个闪动间,转眼间就从街上消失了。 乐小同学掏到了不少灵蜜,心满意足地回了客栈,进了客房,看了如意屋没见两帅哥,爬回了星核空间。 她回了自己的地盘,立马在祭台广场外的干硬地面支起两口大锅,生火,往锅里倒入了几盆灵植汁,各扔了一块蜜橘色的蜜饼进去,一锅倒进几筐去了壳的果贝肉,另一锅倒进几筐变异金蝉。 小狐狸和小灰灰从祭台顶跑到广场外,搬个小椅子坐着,一边处理金蝉,一边围观小丫头/小姐姐花式煮果贝/金蝉。 小萝莉在两个火灶中间放了一个大墩子,站在木墩子上操着个长木柄,慢慢搅拌锅里的贝肉和金蝉。 锅里的灵植汁液慢慢变热,灵蜜很快就化开。 果贝肉和金蝉泡在灵蜜和药汁液中,吸收着灵气和香气,柔软的肉躯一点一点的膨大,颜色也变得金黄透亮。 液汁越熬越少,贝肉和金蝉肉的颜色也越来越金亮,最后,灵植药汁并没有完全被吸收,贝肉和金蝉表面也裹了厚厚的一层,形成了包浆。 小萝莉将两口锅挪下去,另起锅烧了油,将裹了包浆的贝肉和金蝉肉分了一半油炸,另一半用盆装了起来放在存放热食的法宝空间。 先油炸金蝉,炸出来的变异金蝉团色泽澄亮,香喷喷。 小狐狸和小灰灰端了一盆,蹲在锅边你一只我一只,一口一个,嘎嘣脆! 干光了一盆,两小只的眼睛盯着放在筛子里沥油的一大堆金蝉团流口水。 乐韵又装了两盆,让两小只慢慢吃。 两只小可爱不出片刻又吃光了,这回没再盯着油炸金蝉团了,留着肚子和嘴巴吃贝肉。 炸好了金蝉肉,再油炸果贝肉。 吸足了灵植汁和灵蜜的贝肉,油炸出来像一朵朵金色的小云团,又香又脆,与炒果贝是截然不同的味道。 炒果贝吃下去,没落进胃袋子就化作了灵力,而油炸的贝肉,落进了胃里,然后灵力像是一个水球迸开,整个胃部都饱满了。 当灵力涌入了经脉,呃,胃它又瘪了,又能吃了! 小狐狸小灰灰就在饱了——饿了之间打转,一连吃了四大盆的油炸贝肉,熘回祭台顶往地上一躺,美美地睡大觉。 第七十七章 下马威(一) 小萝莉把果贝油炸出来,见时间才刚过子夜,在熬煮贝肉和金蝉剩下的灵植蜜汁中新加了一些灵植汁,加了面粉,裹了几筐巴掌大的灵鱼和灵虾,再油炸。 将鱼虾炸好,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洗涮好了工具,再去洗澡。 收拾好了自己,将洗干净的衣服以术法蒸干收了起来,才安安心心的品尝自己以新配方制作的美食。 加了灵蜜的果贝和金蝉,香中带甜,又并无甜腻感,口感非常不错,非常适合真元消耗过大正处于疲惫中的修士吃,能快速回复体力和真元。 灵鱼灵虾,则主要在于修复五脏六腑和肌肉的损伤,更适合受了伤的人士吃。 甜度也恰好,乐韵也觉得自家老爹和凤婶、师母和二伯母应该会很喜欢这样的口味,决定再琢磨琢磨,有空了用普通药植和灵蜜调制一些吃食试试。 家里的那些长辈们,就算吃了不少药膳和排毒丸,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健,仍然承受不起果贝金蝉灵鱼灵虾这类有灵气的东西,吃了会爆体。 改良配方,换成灵气微弱的普通鱼虾,或者把果贝或金蝉肉分切成很小很小的小块,再配以灵蜜药汁和佐料制作成吃食,也许可以少量的吃一点点。 两只小兽兽还没睡醒,乐小同学没去扰他们的清梦,离开星核空间,回到了如意屋,赶紧炼煅体术。 律真君清晨就乘坐马车先去西南区接了言家两位,然后再去城中区长虹街的客栈接小仙子。 他们抵达客栈楼下时,时辰也差不多到了辰初。 乐韵分了一缕神识在外,知晓人来了,自己出了客房下了楼。 律真君的马车以灵矿石打造,相当于一座移动的如意屋,用了四头乌角鹿马拉车,赶车的车把式是位筑基小修士。 乌角鹿马是鹿马中的“马中赤兔”,角乌黑如墨,身高比同类要高出半个肩,四肢强劲有力,是真正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好马。 马车从后方登车,与前面车夫相隔的那边有窗,可以与车把式沟通,左右两侧靠壁是壁柜,中间放了案几,围着案几放着团蒲,左右两侧各三座,前后各两座,十人标配车厢。 律真君将小仙子请上马车,让客人坐客座,他坐对面,从储物袋里取了炒果贝和几盘灵果放桌几上招待客人。 望海城城中央区是巨大的大花园,有几座不到三百丈高的小山,有楼阁亭台,是望海城中的公共景区。 在公共景区中央,是望海城的“办公楼”——气势恢宏的城署,用于接待来客、处理事务。 城主府在城中花园的西边,北边银蛟家族人员的居地,环绕着中央花园的地盘,几乎都属于银蛟家族或银蛟的姻亲兽族。 小萝莉住的客栈距离城西不远,马车也走了一刻半钟才到达城主府。 城主府占地一百里余地,从别处移来了许多的小山,除了待客办公事的主院,起居的院落都是庄园式,有山、湖泊、灵田、花园和院落。 数条河流在府主府穿梭,水系发达,每个大院内必有一个湖泊或者有河流经过,供小蛟们玩耍、栖息。 律真君与城主府的管家有点交情,他昨天便提前沟通过了,鹿马车抵达城主府,已经有奴仆等着。 马车被引着自西边的角门进了府主府,言臻看了看,没说什么。 律真君有些尴尬。 乐小同学淡淡定定的,走角门就走角门呗,主家不礼待医修也有好处的,没了人情面子那层关系,收药费来个狮子大张口也没啥内疚感。 律真君的鹿马进了城主府,到了一个客院,车把式与马车留下,改乘坐府主府的马车。 城主府的马车装饰得豪华阔气,车把式是混血蛟人,即是拥有蛟族血脉的人。 马车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到目的,车在一座有假山流水的花园式院落门前停,小院子开了中门。 与律真君略有交情的管家在院门前等着,他是一头银蛟,元婴后期大圆满,中年模样。 他是银蛟的旁支,姓湖。 对于律真君和他请来的小医修,以及言家人,银蛟湖管家不热络也不生疏,属于比较公式的待客态度。 不爱交际的乐韵,让律真君与人沟涌。 湖管家将四人领进了院,到了前院的西厢的待客厅坐下先喝茶,他谴了侍女去了后院报知城主和夫人。 侍女很快返回,请管家将医修去看小公子。 湖管家请了四人一并同行,侍女在前引路,从前院走西边侧门出去,到了西侧院,再从上房居中的正堂后堂出去,到了二进院。 二进院是小公子学习的地方,三进院才是起居之地。 从二进院到了三进院,侍女引着人到了正堂。 城主与爱妾邴氏在正堂,城主的人形是位中年男子,身高二米五,银甲闪亮,他血脉较纯正,因而每片银甲的中心有金色纹路。 他的人族爱妾,身长一米八六,细腰盈盈不及一握,前凸后翘,标准的S身材,她堪配那句“嬛嬛一旋楚宫腰”。 一张鹅蛋小脸,肤白如玉,细长的卧蚕下一双睡凤眼,眸中水光潋潋漾动,似乎要溢出来。 美人是美人,离倾国倾城却是是有相当大的距离,想必望海城里的传言也是以讹传讹。 美人有头浓密的乌黑秀发,梳着九环髻,穿梨白长裙,如娴花照水,柔婉动人。 银蛟城主高大俊美,一米八几的人族美女站在他身边,显得小鸟依人。 湖管家向城主和小夫人行了礼,说修士联盟大管事律真君帮请来的医修到了,并禀明哪位是医修,哪位是东部双燕山下南燕城言家公子。 湖客家介绍了自己,律真君、言管事、言臻与主人海城主见礼。 银蛟族旁支姓湖,血脉纯正的嫡系姓海。 海城主点点头,目光投向了仅抱拳颔首的人族小幼崽,大乘境的威压压了过去。 他已经绕开了律真君和言家两人,主要目标是人族小幼崽,但威压的余势铺天盖地的兜来,律真君、言管事被压得连头都抬不起。 化神境的两位都被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言臻那就不用说了,脸色惨白,腰一点一点的弯了下去。 云澜灵界以实力为尊,不管哪族,只要实力强大,就算嚣张骄横,只要没遇上更厉害的,别人也奈何不得,受了气也得憋着。 在蛟族的地盘上,被身为主人的城主用大乘境的威压给下马威,言管事和律真君心中并无不满,只有震惊,不知他们哪里犯了忌,惹来海城主不满。 两位化神真君咬牙硬撑着,尽量让自己软了腰。 一股威压扑来时犹如无数刀剑挟裹着万钧之力撞向胸口,乐韵胸口气血上涌,也仅只是一瞬间的不舒服,转而便适应了。 目光在中年城主脸上扫过,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反击,将某城主的威压给反顶了回去。 海城主将大乘境的威压放出去,以为人族小幼崽必定会抵不住跪地,谁知她竟然仅只是皱了皱眉,在他的威压下若无其事。 转而一股强横的威压反向冲了过来,竟然毫不逊色于自己的大乘境威压。 海城主承受了一记冲击,惊愕不已,明明是个小幼崽,却能与大乘境抗横,这是哪洲出来的人族天才? 他瞬间将威压收回,语气谦和多了:“小阁下是哪位医道真君弟子?” 针是只认“衣裳不认人”,云澜灵界凭战力和实力说话,高阶修士用威压给人难堪,或者在秘境中凭此震慑其他人而抢宝的事屡见不鲜。 乐韵也知道修行界强者才有话权的规则,但被一只兽欺负,心里很不爽,尤其是这只兽明知自己是被请来的医修,还故意给下马威,更叫人不爽。 要不是自己收了联盟大管事的诊金,她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因为职业操守,不能撂挑子走人,但乐韵心不佳,眉毛都没动,不冷不热地呛了回去:“律真君请本小仙子风尘仆仆的赶来城主府是给人看病,可不是论本仙子师承何处。 本仙子可算领教到了银蛟一族的待客之道,这主家一上来就是一连串的下马威,不知是银蛟族的待客礼仪与众不同,还是这些待遇仅针对人族。 本仙子忙,没那么多闲功夫在这耗,让看病就速度的将病人带来,不想让看直接说。” 海城主收敛了威压,律真君、言管事、言臻才能站直,乍听到她当面诘问海城主的待客之道,惊出了一层冷汗。 被反疑银蛟族的待客之道,海城主略有点尴尬,面上端得住,并没有流露出来。 城主没有送客的意思,湖管家立即打圆场:“误会误会,这是误会,我们城主是好奇小仙子的修为才试探了一下,并无针小仙子和人族之意。” 有管家帮解围,邴夫人也笑着接话:“我夫君他历来好战,大概见着小仙子有了对手的感觉,并无恶意。请小仙子稍等,我这就去将小儿带来。” 湖管家又发挥自己的管家才能,赶紧儿的请了四位客人就坐,侍女们自然是有眼色的,立马送来灵茶灵果。 第七十八章 魔物(二) 邴夫人在客人坐下后,带着两个侍女去了西侧间,很快便抱出来一头兽态的小蛟。 小蛟约有三尺长,泥鳅形状,全身覆着一层银色的鱼鳞片,因是幼蛟,无角无须,四足三爪。 龙有三爪与五爪之分,蛟在没有历经仙雷劫前三爪,历过了雷劫之后再进化一次才由三爪变四爪。 小蛟身上的银色鳞片光泽暗淡,整只蛟恹恹无力,没半点精神气。 邴夫人将爱子抱出来,海城主心疼她,快步过去接了过来自己抱在怀里,轻轻地为小蛟按抓脊背鳞片。 邴夫人将爱子交给了夫君,一起走到堂中,对着人族女修施了一礼:“有劳小仙子,是否需要给小儿检视一番?” “抱来给我看看。”乐韵已经知道幼蛟究竟是怎么回事,坐着没动。 邴夫人回到城主夫君身边,将小蛟抱在怀里,送到了小仙子身边,立即有侍女给她搬了椅子让她坐着。 乐韵侧转了一下身,瞅了瞅被邴夫人抱着的小蛟,声音淡淡的:“请城主将客人请去另外的接待之处,再让这里的杂闲人员回避一下。” 这是有话要说,且不宜让别人听,海城主对管家点点头。 湖管家立即请了律真君和言家两位去了东配房的客厅,侍候的侍女们全部退了出去。 待杂闲人员全部离开,海城主布置了一个隔绝神识和声音的光罩。 没了杂闲人员,乐韵迅速取出两张符印在了小蛟头顶。 符纸印在小蛟头顶那刻迸发出了淡淡金光和紫色光晕,小幼蛟“嗷”的痛叫了起来,身上冒出一缕缕的黑气。 幼蛟剧烈的挣扎,面目狞狰,还能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嘶吼声。 那声音分明不像是幼蛟该有的声音。 小蛟扭动的太激烈,邴夫人差点没摁住。 海城主也不傻,明白情况不对,冲到爱妾身边一把禁锢住了小蛟。 “宸儿!”邴夫人看着小蛟面目变来变去,哭了起来。 哭,人、兽皆会,但哭的姿势和模样却是大不相同,同样是女人哭,其姿态也是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人的哭是鬼哭狼嚎,让人生厌,有的人哭那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邴夫人的哭便是后者,她的睡凤眼平日里便看着似乎要滴出来水,哭起来时泪珠点点,不胜娇柔脆弱。 “宸儿不会有事的,夫人且宽心。”海城主看到爱妾哭泣,心疼得不得了,柔声安抚。 他又恐小儿子身上的东西跑出来伤到爱妾,将爱妾挪到一边,自己抓着小蛟,让人族小医修继续下一步。 乐韵可不怕被城主灭口,不给面子的刺了他一句:“城主这么英雄,连自己的孩子在眼皮子底下被邪物附身都没察觉,可见威风和心眼都使在了针对本仙子这类人族身上了,佩服!” 人族小幼崽记仇,海城主理亏,生受了一顿夹枪夹棍的讽刺。 银蛟城主没翻脸,乐韵也没再做得寸进尺的事,又摸出一张符摁在了小蛟的心脏位置,一只手蓄势待发。 小蛟身上新增了一张符,颤抖着,嘶吼得更厉害了。 稍稍一刻,附在他身上的东西撑不住,从小蛟的脑顶钻出。 灰白色的一缕魂刚钻出一截,海城主震惊失色:“珞儿?!” 那缕灰白色的魂,分明是他另一个儿子海风珞的魂。 正要从小蛟身上逃逸的魂呆了呆,急速往回缩。 早就等着它的乐韵,小手一伸就抓住了魂体生物,用力一扯,生生将魂生物给从小蛟脑袋里给强行扯了出来。 被人族抓着的蛟魂,愤怒地挣扎:“放开本君!否则本君吃了你!” 海城主看着人族小幼崽手里抓着的魂生物,脸色极为难堪:“你不是珞儿,你是何人?” “你应该问他是何方妖魔,他又不是人,为什么要往人族头上栽脏。”乐韵不高兴了,明明是邪物,为什么要问是何人? 海城主被呛了一句,哑了声,默了默,再次问:“你究竟是何物?为何有我儿的气息?”。 魂生物发出桀桀怪笑:“就你这废物也想当本君的父亲?” “你虽然不是好东西,但这句骂得很对。一个儿子被夺舍,一个儿子被附身,他竟然没察觉,真的是废物得不能再废物了。” 乐韵可不管海城主心情咋样,非常中肯的评价了某位城主。 “你说得对,我们英雄所见略同,难得这么合得来,相见是缘,你给本君一个面子,你当从没见过本君,本君欠你一个人情,将来必定重谢。”魂生物见机谈判。 “可别跟本仙子套近乎,本仙子可不吃这套,虽然在某一事件上意见一致,可不代表着本仙子会与你同流合污。” 乐韵抓着一缕魂生物,似抓着一根草似的随意,翻来覆去地把它扯来扯去的扯着玩:“你有着龙族的血脉,证道后就是真龙,奈何自甘堕落成魔,魔域究竟有什么吸引你?” 魂生物是龙族,应该是云澜灵界在天火劫之前几十亿年前的龙族之后裔,不知什么原因堕落成魔,成了魔龙。 他分了一缕分魂,夺了银蛟族一只蛟的舍,融合了那只蛟的魂,所以他的魂里有那只蛟的味道,海城主在他从小蛟身上出来时才以为魂生物是他某个儿子的魂魄。 这一缕魂,是他的分神夺舍了一只蛟后再分出来的一缕分魂,想融合了小蛟的魂魄,夺舍小蛟。 魔龙的分神,真正想夺舍的应该是小蛟。 云澜灵界万族争辉,自然少不了魔族。 人族和各兽族等生灵族并不是真正的死敌,魔族才是各族的死敌,因为魔族什么都吃,什么都能污染同化。 云澜灵界的魔族占据了一片相当宽的大陆,魔族自己和诸族都称之为“魔域”。 “什么叫自甘堕落?魔有什么不好?魔能随心所欲,做龙累死累活,连点好处都没有,谁稀罕做真龙。” 魔龙怪叫,乐韵“嗤”笑了一声:“你既对真龙不屑一顾,又何必夺舍小蛟?你堕魔后失去了成真龙的机会,所以你想成仙只能另换个肉身。 可惜,龙族已迁居他界,你找不到龙族后裔夺舍,只好退而求次的找可能进化成龙的蛟族。 夺舍有风险,夺小蛟之身比较安全,想来你挑选了很久才找到这具满意的肉身,为了成功夺舍不被人发现,先夺舍了另一条蛟,然后再近距离的慢慢蚕食这一条小蛟的神魂。” 魔龙分魂哇哇大叫:“你放屁!这都是你在胡猜,本君只是闲得无聊,找头小蛟寄魂玩玩,否则,哪可能只是一缕分神,谁夺舍用分神。” “不用主魂,自然是为了以防万一嘛,如现在这样,一不小心失手,分神被抓了被抹杀了也没关系,如果是主魂被抓,被抹杀了那就真的死亡了。” 乐韵扯着一缕魂生物玩了一阵,发现某城主还愣愣的站着,冷笑了一声:“说你废物半点都没错,本仙子都说了你一个儿子被夺了舍,还在这里与这只魂说了半天,明明白白的让你知道你另一个儿子被夺舍了。 而你,站在这里半天都无动于衷,就你这样子也能做城主,银蛟一族只怕离没落不远了。” 先是发现儿子被邪生物附体,接着好像是另一个儿子想夺小儿子的舍,又发现想夺舍的那个魂与儿子的魂又不符,又得知想夺舍儿子的魂是曾经的龙族的魔龙,海城主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整只蛟都是懵的。 又一次被人族小幼崽骂废物,气冲斗牛,那股子怒气才冒出来,瞬间又熄灭了,脸色变了变,将小蛟塞在爱妾的怀里,化为流光蹿了出去。 邴夫人也是修士,她是水灵根,灵根值不太高,也因是水灵根,她的家族将她献给了城主,银蛟城主极喜爱她,没把她当炉鼎,反而给了她不少资源。 她的灵根杂质多,在资源堆积下也才修到金丹。 她听说差点夺舍她儿子的是魔魂,吓得六神无主,连哭声都止住了。 当儿子被塞过来,邴夫人紧紧地抱住,眼泪又掉了下来。 小蛟在夺舍的魔龙分魂被从躯体里里剥离出去后就晕了过去。 在废物海城主行动时,乐韵自己布置了一个隔绝神识的保护罩,杜绝声音外传。 魂生物被困,无法联系外界,看到银蛟离开,也急了:“小幼崽,你真不给本君面子,不怕本君记住你?” “哎呀,忘了提醒你了,千万别威胁本仙子我,本仙子可不是吓大的。”乐韵笑嘻嘻地将魂生物当皮筋一样拉扯了几下。 “实话跟你说,现在该害怕的应该是你的本体和你的主魂,本仙子已经见过你,等于记住了你主魂的气息,以后你的本体除非老实地呆在魔域,别出来晃或者别再分出分神寄附在其他生物身上到处晃,一旦在本仙子出现的地方乱晃,你的魂没发现本仙子,本仙子就已经先发现了你的本体和主魂,倒霉的就是你的主魂和本体。” “哧,你当本君是某个废物城主啊,想吓唬本君,你还嫩了点。本君神魂强大,就算你抹灭了这一缕也没关系,本君早晚会来收利息的。” 第七十九章 拱火(一) 就算落于人族手中,魔龙分神也没恐惧,一个人族小幼崽能把他咋的?银蛟又能把它咋的? 魔龙分神一点也不担心人族小幼崽真抹杀他,毕竟,他寄魂了一头银蛟,银蛟族为了保住那头蛟,也不敢真杀他。 就算把他寄魂的银蛟抓了,顶多封印起来,只要他的魂暂时没被抹杀,他有机会翻身。 “本仙子原本想着暂时留着你,有空让你讲讲为什么堕魔的故事,你这么不识趣,身为阶下之囚还敢对本仙子叫嚣是吧,还敢威胁本仙子,你这是嫌魂命太了长了。” 乐韵眉峰一拧,掏出一张诛魂符:“本仙子对魔域并不太感兴趣,留着你也没有用,你可以消失了。” 诛魂符被催动,金光如炽,并迸出了紫晕,光华璀璨。 “不……有话好……”符光闪现时,魂生物感受到了灭顶之危,立即服软想再好好谈判,可惜,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符光吞噬。 魂生物在符光中消失,连点痕迹都没留,仅只留下了一点难闻的气味。 “哎,浪费掉了一张符。”乐韵拍拍手,望了望抱着小蛟的人族美女:“你呆在这里别动,本仙子去看热闹。” 邴夫人:“……” 她想叫住某位小女修,可惜,那位身形一闪就出了明堂。 乐韵从上房明堂蹿到院子里,飞到高空中扔出一把扇子飞行器,拿出一袋炒果贝,开开心心地磕着果贝,围观远处的银蛟打架。 海城主在知道有魔龙夺舍了自己的儿子,还在自己眼皮子生活着,可能想而知心情多不好。 他被人族气得差点暴走,飚出了小儿子住的院子便传音给了银蛟族的大乘境同族,只说有只蛟叛族,请他们协助擒拿。 他也是要脸的,没直接说是自己的儿子被魔夺舍了。 坐镇望海城的十二阶银蛟,没有住城主府,有一只在城署,有的栖息在城中河流中,也有在城内某处地下掘了个洞府隐藏。 还有十二阶的银蛟在海港的水底,有的在山中,有的隐藏在那条入海港的大河底。 在城署和栖息在河流中的大乘银蛟听说有蛟叛族,噌噌噌就破空而出,赶到了城主府上空。 一共来了五只十二阶的银蛟。 海城主召唤了同族,自己气冲冲地赶往了海风珞的院子。 海风珞的院子也在主院之西方,离城主府的主建筑院有些远,大约是在城主府的西南区。 海风珞还在院子里的湖内沉睡修炼,并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 海城主杀气冲冲地冲进院,现出兽态蛟身,一口就将湖水吸干,伸手抓向湖底盘睡的蛟。 被惊醒的海风珞,察觉危险,就地翻滚着蹿走,躲过一爪,朝天空飞,一边问:“父亲,您有何事找孩儿?” “你敢跑?”海城主见海风珞想逃,冲空拦截。 海风珞看到了空中还有另外的大乘境银蛟,猜知可能身份暴露,气势暴涨,气息从炼虚境一下子就升到了大乘境,凶横地撞向了银蛟城主。 夺舍了海风珞的魔龙不再掩藏,银蛟身躯的伪装也消失,银蛟的鳞原本是银白色,被魔龙夺舍后,有部分银鳞的边缘出现了黑色。 海城主大怒,凶狠地拍向了被夺舍的海风珞。 两头银蛟瞬间对撞了一记,如两座大山对对碰,发出了一声震裂苍穹的闷响,蛟身相撞时空气都被震碎,气浪狂卷。 气浪下飙,底下的一个院落没能及时打开保护阵,建筑物被摧毁,墙倒树断就不说了,地面都被击出几个大坑。 落内的人或兽纷纷逃离。 大乘境的力量撞击也令城主府的护府大阵被触发,自动开启。 府内的诸多小院的护阵也纷纷开启。 夺舍了银蛟的魔龙也被困在大阵中,另几位大乘境也围住了他。 强烈地碰撞之后,两条蛟龙又撕打在了一起,空中两蛟翻滚,爪尾挥扫,光影重重。 站在扇形飞行器上的乐韵,嫌站着稳,干脆坐下,抱着袋炒果贝,边磕边当吃瓜群众。 远处的十二阶银蛟大妖看到了空中唯一观战的人族,因她在主院,想必是客,也没管她。 城主府没人没蛟敢去空中,也没谁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都呆在开启了保护罩的院子里。 城主府的护卫们也各司其职。 言管事言臻和律真君被请到了厢院的厅堂,由湖管家陪着饮茶吃点心灵果,听到外面传来的惊天大响,心中吃了一惊。 湖管家被城主暗中传音让他招待好客人,就算猜着城主府有大事也没离开半步,老神在在的坐着陪律真和言家两位。 身为唯一的吃瓜群众,在空中观战的乐小同学,看打架看得心花怒放。 甭说,银蛟打架挺好看的,同样是银鳞闪闪的蛟身,你一爪我一爪对挥爪子,尾巴拍来拍去,你撞我我撞你,你吼我吼你。 那架式,与两只母鸡互啄差不多,但比母鸡打架激烈多了,瞅瞅谁划拉了谁一爪子,抓得银鳞破裂,鲜血迸流,或者银鳞破碎纷飞。 瞅着瞅着,乐小同学剥果贝的小手手顿住,下一刻,一把将果贝袋子扔进储物器,收起了扇形飞行器,朝着战场跑去。 打得难分难解的两头蛟没空管外人,在旁护法的五只十二阶银蛟看到疾飞而来的人族,就一个表情:这是谁家小幼崽,这么不怕死! 十二阶的银蛟都没拦,任人族小幼崽跑到了附近。 乐韵溜到战场,在空中走来走去地晃悠,当两头蛟再次互撕时抓裂了蛟鳞,有鳞片和血滴飞测时,立马就冲向了一滴蛟血。 她冲过去,神识一卷将相距百余丈远的一滴蛟血给接住,卷回来装在了一只小玉瓶子里,然后又去捡鳞片。 左蹿右跳地蹦跶了一阵,捡到了两块指甲大的鳞片,还有几点不到大米粒大的蛟血。 捡回了一点东西,又溜到安全区,等看到蛟血或鳞片飞溅开,又去捡回来。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因几头蛟没谁为难自己,小萝莉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转,蹿到了一只十二阶的老蛟身边,笑嘻嘻地问:“阁下,你是那只蛟城主的嫡血前辈吧?” 人形模样约五十岁左右,留着一撮白胡子的大蛟,点了点头:“对。” 乐韵取出一袋炒果贝,抓了一把递过去,自己捏开一个吃了,很光明正大地告黑状:“你家这孩子的能力真心不行啊,你瞅瞅,邪物都夺舍了他儿子,还生活在他眼子皮底下,他竟然毫无察觉,真不知道一天天的究竟在干什么。 啧啧,幸好只是一城之主,这要是蛟王也是如此,银蛟一族哪天被魔物吃光了只怕都不知道是怎么灭族的。” 因感觉不到人族小幼崽的恶意,老蛟接过了她递来的果贝磕着吃,听到她的话,一张老脸涨得红红白白的,煞是好看。 憋了半晌,他又捏了个炒果贝,臭着一张老脸,应了两个字:“确实!” 回头他就去收拾那该死的东西一顿! 什么玩意儿,竟然连儿子被夺舍了都不知道,这是长了什么猪脑袋! 老蛟心中的怒气涨到了极限。 乐小萝莉告状成功,心情倍儿好,磕吧磕吧的磕了几个果贝:“要我说,你家这孩子唯一的长处,大概就是收了个人族美妾,生出了个颇有潜力的孩子。 看在那孩子有人族血脉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你们这些长辈的气运差了点,都护不住那孩子,想保住他,最好送到你们银蛟族的王身边,他呀,只有平安过了幼生期才能算是你们银蛟的希望。” 老蛟霍然惊住:“小友,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不,你明白的,你只是不敢相信而已。”乐韵笑了笑:“你们银蛟族是海泥鳅进化而来,并非上古真蛟蛟族之后,纵使飞仙也仍是银蛟,不可能再进一步,而那只有人族血脉的小蛟,他有机会再进一步。 若非如此,这个夺舍了一只银蛟的家伙,也就不会费尽心机搞这么一出,他的最终目的是夺舍那只人、蛟混血的小蛟。” 蛟有上古真蛟,也有鲤鱼和泥鳅进化成蛟,有句话叫“鱼跃龙门”,鲤鱼可化龙也有可能化蛟,鲤鱼化蛟后,仍有机会再进化成龙。 而泥鳅进化到蛟就是极限,只能是蛟族,与龙无关。 蛟再进一步就是蛟龙,蛟龙再进化,可化为螭龙,也有可能化为真龙。 几头大蛟都听到了,面色激动,死死压抑着心中的狂喜,混血小蛟若真能再进一步,那真是银蛟一族天大的机缘! 乐小同学给了一个友好的提醒,又说开了:“阁下,你家这孩子的修为是不是靠资源堆积上来的啊?怎么这么不经事儿,鳞甲一抓就破,而且,这都打了三刻钟了还没分出胜负,这实力在银蛟族能服众吗?” 五只蛟族大妖的老脸一阵阵发烫。 一只十二阶后期的大蛟气坏了,暴喝一声:“海无真,你是不是天天泡在女人堆里把力气都用光了,这半天都降不了一个小的,也太他娘的不中用了!” 乐韵:“……”这不关她事!肯定是老蛟也看不下去才骂蛟的,不是她拱火的结果。 被骂被女人掏空身子不中用的海城主,心中憋屈也不能骂回去,气得快抓狂,他对付的哪是个小蛟,这明明是头魔龙! 可惜,没人理解他的苦。 第八十章 召唤大阵(二) 小萝莉人小心眼小,某城主敢给她下马威,她逮到机会先去他家长辈面前拱火成功,也见好就收,再没说三道四。 就算她不再碎嘴说“你家这孩子不行”,几只老蛟看某只城主小蛟已经相当不顺眼了。 再观了一阵战,看到某城主蛟又被挠了两爪,气得差点暴走。 他们的老脸都被丢光了! 深觉在人族小幼崽面前丢了脸的蛟族大妖,觉得这样下去,他们银蛟族的脸也全丢了。 一只大妖也不管某只城主小妖的脸面,冲了出去,加入了打小蛟的行列。 有他的加入,不到一刻钟,成功将被魔龙夺舍的小蛟给打得重伤再趁机生擒,再封印了灵力和神识。 战斗结束。 一只蛟族大妖拖着被夺舍的小蛟飞落在城主东北一角,将小蛟关进地牢里。 海城主身上带着伤,现出了人形,毕恭毕敬地跟在了长辈身边。 老蛟与人族小幼崽并肩飞行。 飞回混血小蛟住的院子,全进了上房的明堂。 邴夫人抱着儿子在堂中坐着,见人族小女修和几个人一并进来,看到了城主夫君身上的血,眼泪又哗啦地流。 她不知道其他几人是谁,行了一礼,抱着儿子冲到了夫君身边,又急又慌:“夫君,你流血了,快服丹药·” 念在她对自家晚辈是一片真心的份上,几只老蛟也没跟一个女人计较,招呼了人族小幼崽坐。 坐下后,先问了混血小蛟的情况,听说小蛟差点被夺舍,气得一只老蛟一巴掌过去,将城主那头蛟给打出了门。 海城主被拍得飞出门,跌在院子里,自己一骨碌爬起来,又进了明堂,老老实实向长辈认错。 不管是不是他的错,儿子被夺舍没及时发现这一桩就是他最大的错。 念他认错态度良好,大妖才放过他,又详细的向人族医修咨询了小蛟的状况,请教如何调养。 乐小同学语气平静:“源头解决了,照以往给受伤的小蛟那样调养就行了,神魂被噬掉了一些,肯定比较虚弱,需要养护的时间长一些也是正常的。” 她说了一句,站起身:“该本仙子的事,本仙子已经解决了,给小蛟调养是你们自己的事。看在小蛟有人族血脉的份上,本仙子也不跟你们漫天要价,本次医费十亿极品极灵石,十天内送到本仙子下榻的客栈。 若一时没那么多灵石,可以用天材地宝或奇珍异草类的灵植,或者稀有矿石抵灵石。若觉得你们蛟族的孩子不值这个价,可以一个灵石都不给。 该说的本仙子都说了,告辞!” “小友来了城主府,蛟族还没来得及招待,不妨再耽误些时间住上一二天再离开。” 蛟族的大妖们热情挽留。 “不了,本仙子忙着采购灵米,就不留了。”乐韵向几只蛟族大妖拱拱手,大踏步朝外走。 人族小友去意已决,蛟族老蛟们送她。 乐韵走到了门槛前,又扭头望了望,声音淡淡的:“看在混血小蛟有人族血脉的份上,再提醒一件事,那只魔龙在城主府布下了一个召唤大阵,是个以魂催动的召唤大阵。 想来望海城应该有供养的阵修,不费什么力就能找出来。” 魔龙弄得召唤大阵,可想而知召唤来得会是什么东西。 银蛟族十二阶的大妖大惊失色,刚想问召唤大阵大哪,人族小幼崽撤掉了她布置的隔绝神识的保护圈,轻飘飘地飘到了院子里。 人族小幼崽拒绝再次深谈的样子,银蛟族的大妖们也不好强拖着她不让走,一并出了明堂相送。 乐韵飞到了院子,让主人们留步,喊上了在东厢厅堂的言修士离开。 小仙子要回去了,律真君和言管事言臻忙向湖管家告辞。 湖管家送客人出了东厢,见了院子中的蛟族大乘境的几位,行了礼,听到城主叫他送送客人,忙躬身送客。 银族大蛟惦记着召唤大阵的事,没坚持亲自送人族。 湖管家送人出了院子,叫了鹿马车来,他送人送到了外院待客的院子。 几人又转到律真君的鹿马车上,马车由城主府的仆人送出小院,仍然从角门送出了府。 马车驶离了城主府门口,乐韵下了车,去逛街买灵米。 律真君心里没底,不知道小女修这一趟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 言家两人心里也没多少底,不过,他们比较淡定。 银蛟族的大妖,在人族一行人离开了院子后,抓了海城主去了城主府的正院,立马上手一顿抽。 他们是真的抽,用了本命蛟骨鞭,将城主海无真狠狠地抽了一顿,抽得他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你个没用的东西!魔族进了你的府门你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儿子什么时候被夺舍你不知道,魔族夺舍你儿子在你眼皮子底下生活你也不知道,要你何用!” “魔族在你眼皮子底下布置了召唤阵,你一点都没察觉,你是废物点心吗!” 银蛟的十二阶大妖都比海城主长一辈,他们心中有气,教训起晚辈那是一点都没手软,抽得一只蛟满地打滚也不带眨眼儿。 海城主不敢用真元护体,被抽得浑身是血。 好在那伤只是皮外伤,待长辈打过了,他爬起来,吞吃了一把丹药,用术法洗去血,再次回复人形。 狠狠将不争气的东西抽了一顿,大妖们气消了一些,问他请人族医修给小蛟看诊的经过。 听说人族还是人族修士联盟的一位管事帮请来的,又将某头蛟给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外加拳打脚踢地踹了几脚。 将丢人现眼的晚辈给收拾了一顿,他家老祖指着他骂:“你这脑子装得都是女人的眼泪是不是?你怎么这么废物?一问三不知,要你何用? 要不是看在那只小蛟的份上,真想打死你算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立即去备厚礼,好好感谢人家联盟大管事和言家,人族小友那里就不用说了,必须得备上大礼。” 将小辈骂了一通,几个十二阶大妖也留在了城主府,先让人收拾损坏的院落,收拾好了再去找阵修来查看。 湖管家送走了律真君一行人又回了后院,与城主大人一起翻库存收拾礼物,准备付药费的灵石。 海城主被教训了一顿,想到坐在府里的几位蛟族长老就犯怵,生怕被长老们逮住机会又暴打自己一顿,办事效率很快,当天就备齐了礼物和医金。 湖管家第二天就乘坐城主府的马车,出去送谢礼。 他的送礼之行的第一站就是先去找了修士联盟的律真君。 律真君在联盟任务堂,听说城主府的管家来了,心里直犯嘀咕,在任务堂的会客室会见了客人。 听说因某位小仙子的妙手回春,城主府的小公子的难题得解,城主府为了感谢他为城主府引荐了医修,湖管家是代表城主府给他送谢礼,律真君一颗心妥妥的安稳了。 律真君招待了湖管家,又陪他去了言家,感谢言家公子和言管事。 言管事在商行堂口那边,听说城主府管家拜访,回了家,在家里接待了城主府的大管家。 言家对湖管家客客气气,只是在提到请他们作陪去客栈找某位小仙子时,言臻拒绝了:“小仙子天天在外选购灵米,早出晚归,这个时候去是遇不着小仙子的,建议湖管家明儿赶早过去,大约卯中前到达客栈应该能见着小仙子。” “言公子可有小仙子的传讯符?能不能替我知会小仙子一声,说我下午拜访。”湖管家心里顿时就不怎么舒畅了。 “言某倒是给小仙子留了传讯符,然小仙子不常看传讯符,言某经常是早上发出去,小仙子到中午或傍晚有空才会看到回讯。” 言臻挺好说话,当场拿出传讳玉符发了信息,果然,玉符沉静如海,一直没见动静。 湖管家就算心理不舒服,也没办法。 恰巧离午时也不远,言管事做东,邀请湖管家和律真君一起去了附近的酒楼用午食。 在酒楼用了吃食,又去专供灵茶的茶楼喝了几壶茶,在茶楼消磨时光,直到半下午后,律真君和言家两位陪湖管家去城中的长虹街。 他们抵达客栈还没到黄昏,幸好客栈是集住吃于一体,有食肆大堂也有雅座,他们订了一间雅座,等到黄昏没见人,也仍没见人回言公子的讯息。 等到金曈沉下了西山,仍没见人,律真君点了灵膳。 吃吃喝喝的吃到快结束时,言臻收到了小仙子的回讯,说她在回客栈的路上了。 小仙子还没回到客栈,几人继续吃,吃完了灵膳,又喝了一壶灵茶,又等了约一刻钟,某位迟迟不归的人终于回到了客栈。 一位堂侍在客栈门口候着,见到小仙子,热络的迎接,将她领到了某几位客人订的雅座间。 言臻与律真君见到小仙子,笑容满面的请她坐下,给她沏了一盏灵茶。 湖管家打了招呼,将城主府的诊金送上,然后再递上装有谢礼的储物袋:“我们城主本想亲自来感谢仙子,奈何府里有事脱不开身,便差了我来拜访仙子,小仙子妙手回春,城主大人备了份薄礼感谢仙子。” 乐韵接过装医金的储物袋,一只空间不到三尺的小储物袋,里头装着十个灵晶。 十亿极品灵石,仅十万灵髓,换算成灵晶仅十个。 乐韵将十个灵晶转移到自己的储物器里,把小储物袋给还了回去,接过装礼物的储物袋子,查看了一下,连储物袋带礼物收了。 城主府的薄礼也确实是薄,有十万株灵植和一万斤果贝、十万斤灵米,灵植大部分是中等品阶,能评上等的不到千株。 她帮城主府找出了魔族,免了城主府的大祸,城主府送感谢礼是应该的,不管什么厚礼她都受之无愧。 送的是薄礼,那就更不用说了。 “医金已收,本仙子忙,就不招呼湖管家了,湖管家和几位随意。”乐韵收了东西,站起来就走人。 言臻言管事律真君都能感觉到小仙子对湖管家的不喜,谁也不好问为什么。 湖管家的脸色不好看,倒忍着没发作。 乐韵才不管某位管家心情如何,出了雅间上楼,回了自己的客房,埋头清点自己白天的收获。 小仙子一走,律真君等人也结了帐,在客栈外三方人马分道扬镳。 言管事回了家,才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公子,我观小仙子的样子,觉得小仙子对湖管家甚是不喜,不知是否我多心。” “确实是。”言臻点头:“小仙子就是如此,她看谁不顺眼,连多说一句话都嫌浪费唾沫,她不喜城主府的管家,所以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 言管事就挺奇怪,不知道城主府的湖管家哪里得罪了小仙子,从而不招小仙子待见。 没受到礼遇的湖管家,回到城主府仍有些不怼,第二天才向城主回话。 海城主知医金和谢礼送到了,便没再问细节。 城主府那天的战斗,令府里三座院子被夷为平地,还有几处院子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损坏,同时死了几位奴仆。 城主府将能找到尸体的奴仆交给了其家人,也给了一笔安置费,有三个奴仆被灵气气浪给轰得尸骨无存,给了家人一笔丰厚的安抚费。 摧毁的院落花了三天才清理干净,若仅是清理残碑破瓦,一个金丹阶的人一个时辰就能全部运走,主要是因为残料中有城主的鳞片或血,先要将它们和沾有城主血和鳞片的东西找出来,所以花费了不少时间。 清理好了残砖断坦,银蛟的十二阶大妖将望海城供养的阵修请到城主府查看。 银蛟族也是要面子的,绝对不会说有魔族夺舍了银蛟,在城主府布了什么召唤大阵,只说有只小蛟不听话,他们教训了一顿,损坏了些院落,让阵修帮看看对城主府有没影响,护府大阵需不需要重新加固。 损坏的只是院落,又不是损坏了护府大阵的阵盘,能有什么影响? 两位阵修士在城主府上方转了一圈,愣是没感觉到银蛟族大乘真君们说得感觉气场不对什么的微妙气息。 他们发没现什么,自然如实说了。 自己供养的阵修没发现召唤阵,银蛟族的大妖们没办法,经过商议,让某城主的直系老祖带了海城主亲自去找某位人族小仙子指点迷津。 第八十一章 有仇不报非乐韵(一) 自家这一系的老祖亲自出马,要去寻找某个小医修,海城主不敢说不,叫来管家带路。 湖管家听闻银蛟老祖和城主大人要去找某位小医修,心惊胆颤地叫人套了鹿马马车,前往长虹街。 城主府离长虹街不远,马车得得哒哒的跑了一刻多钟,找到了客栈。 其时已经是上午的辰末,海城主找到客栈问店里的堂侍某个客房的客人,堂侍小哥热络地回答:“大人想找小仙子啊,小仙子昨天就去了海港采购灵米,她并没有说哪天回来。” 银蛟族的老祖得知小仙子去海港,让马车转道去海港。 湖管家不敢问为什么,只让车把式去海港。 马车风驰电掣的出了城,穿过平原和山腹,抵达了海港的坊市。 银蛟的十二阶大妖,找潜在海港水底的同族问某位人族小幼崽的消息,很快就知道人在哪。 他带着人赶过去,在栈道上等。 等了约一刻钟,某位人族小幼崽从一艘挂了出售灵米布幡的大船上下来,缓步登上了距海面不太远的台阶栈道,往朝南的方向走去。 海城主可不敢让自家长辈去请人,赶紧飞身出了马车,从坊市前的栈道飞下去,到了人族小医修的前方。 自家长辈就在那看着,他也不敢摆城主的架子,客客气气的行了个修士礼:“小仙子,海某有事叨扰了。” “海城主找本仙子何贵干?”乐韵看到某位城主大人,态度冷冷淡淡。 “海某为家事而来,长辈就在坊市前,有劳小仙子移驾一述。” 海城主说明了来意,乐韵了点头,冷着一张脸:“你们来了也好,你们不来找本仙子,改天闲了本仙子也会找你们蛟族的真君聊聊。” 人族小医修的语气非常不好,比上次在城主府的语气更不好,海城主不知她对城主府有何不满,硬着头皮请了她登栈道往上走。 从台阶式的栈道一阶一阶的往上,眨眼间就登上了坊市前的大宽道,海城主将人族小医修请到了马车前,请她上车叙。 湖管家立在马车车门旁,拉开了门。 乐韵立在原地没动,目光扫了一眼湖管家,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本仙子一个小小的人族,去城主府来回都是走角门的,一个连城主府的正门都没资格走的人,哪里配做城主府的座上宾,银蛟族的茶更加不配喝,站着说几句话就好了。” 海城主大惊,那天让管家送某位人族医修,他……他竟然让人从角门离开? 坐在马车里的银蛟大妖,目光唰唰投向了马车旁的管家:“那天让你送小友出府,你让客人从角门出去?” 湖管家吓得当时就跪了下去,诚惶诚恐的缩成了一团:“老……老祖大人,非本族的外客,历来…历来不管是因为什么来往城主府……都是都是走角门的……” 蛟族大妖飘出了马车,一脚踩在了湖管家的一条腿上,生生断了他的骨头:“没眼色见的东西!人族小友来城主府帮看病,你竟让客人走角门?你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就你这样的蠢货,怎么做得管家?” 被踩断了腿骨的湖管家,连哼都不敢哼一声,整个人都趴地不敢动弹,声音发抖:“老祖,小……小的错了,是小的有眼无珠怠慢了人族小仙子……小的知错……求老祖开恩!” 蛟族大妖踹了湖管家一脚,向着人族小幼崽致歉:“小友,这没眼色的东西怠慢了几位,本族回去定当好好惩治一番,还请小友大人大量,莫与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计较。” 看着某个眼高于顶的管家五体投地,乐韵的心情总算爽了一点点,特么的,敢狗眼看人低的看不起人族,敢让她走角门? 她这是第一次受那样的气! 她不知道律真君那几位有没觉得被侮辱了,反正她觉得被蛟族侮辱了。 那天要是解决不了某头小蛟的难题,那么,从角门进城主府的侮辱她也得生受了。 但问题是她解决了某头小蛟的难题,出来还是走角门,呵呵! 这能忍? 别人能忍,她乐韵不能忍! 若蛟族没有求她的时候,她顶多以后在有蛟族的地方直接抢他们的资源,该动手就动手。 可蛟族偏偏有求于她,这要是不把仇报了,她就不是地球人乐韵。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萝莉报仇莫说等十年,连三年三个月都没等,这报仇的机会就来了。 一个身高二米五八的高大蛟人站到了自己前方,就算他收敛了气息,也有天然的压迫感,乐韵眼皮子都没揭,眼神冷漠:“蛟族的内务蛟族自己处理就好,用不着与本仙子说。 本仙子一个进出城主府都是走角门的人族,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帮城主府什么忙,阁下用不着那么客气。” 说着又掏出一个储物袋抛给了老蛟:“这是贵族前些天派人送来的一份谢礼,本仙子一个连城主府正门都没资格走的小小人族,可当不起这样的谢礼,请原物收回,原本你们今天不来,改天本仙子也会送回去的。” 人族小幼崽的表情与气息与那天在城主府所见完全不一样,哪怕自己惩治了管家她的态度也没有改变,老蛟大为惊讶,不如出了何故。 当一只储物袋飘到眼前,一把抓在手,诚恳地再次致歉:“小友,府中管家和海无真怠慢了小友,还请小友见谅,我回去必定好好惩治这两废物!” 跪趴在地上的湖管家,看到人族小医修将某份谢礼退还给了蛟族老祖,惊恐地颤抖了几下,生生吓得晕死过去。 察觉管家的异样,老蛟看了看手中的储物袋,似乎明悟了,立即查看城主府给人送了什么样的的谢礼。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勃然大怒,一把将海无真提在手,一手抓起了地上晕死过去的湖管家,飞身蹿上了云端。 老蛟到了空中,也没忘记给人族小友传音:小友,容我先失礼,待我回去教育好了小辈,再来请小仙子去茶楼品尝望海城当地的灵茶。” 乐小同学仰头看着一闪就不见了蛟影的天空,淡定地收回了目光,不用脑子想,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那只城主蛟和那只管家要倒霉了! 敢轻视人族? 呵,地球人教你什么叫有仇不报非君子! 历来睚眦必报的小女子乐韵,愉快地为自己报了一箭之仇,美滋滋地又朝海港里的船走去。 城主府赶车的车把式,听到了城主的传音,驾车赶往坊市城主府的办事处等候。 城主府的马车挂着蛟族的族徵,从坊市经过时,行人都会客气的让道,但并不知是城主府谁出行,从而并没有谁特别关注。 马车在坊市前的栈道停驻,他人以为是马车上的人下车去海船出海,仅只有少量人员留意到了某位人族小女修与马车内的人有过短暂交流。 老蛟抓着海无真和湖管家回了望海城,直接回到了城主府。 他在城主府中理事院落地,布置了一个隔绝神识和声音的保护光罩,将手里的湖管家掼在地上,揪着海无真,一巴掌甩了过去。 “混帐玩意儿,让你好好备份谢礼,你竟敢阴奉阳违!你备这样的谢礼,哪里是羞辱人族医修,分明是在羞辱我蛟族! 你个该扒皮抽筋的东西,你是觉得我族的小蛟不值分文,还是觉得你的儿子就值这点东西?眼皮子浅到这程度,我蛟族的脸面都被你这不孝子孙丢尽了!” 老蛟甩了不成气的子孙一巴掌,犹觉气怒难消,又是几巴掌。 海城主的脸被抽得当时就肿得老高,挨了打,他还不知究竟错在何处,心惊胆颤地回话:“老祖,我不敢违逆长老们的吩咐,备了一份厚礼派了管家亲自送去,那份厚礼我自认拿得出手,绝不会辱没了蛟族的颜面。” “你说的厚礼就是这样的?你自己看看,你有脸送得出这样的谢礼?”老蛟气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将储物袋扔给了海无真。 海城主不明所以,拿了府物袋将神识探进去,大惊失色:“老祖,我备的礼物不是这样的!我备了十颗灵晶,十块三十丈宽的灵髓,将我手里珍藏的龙息草、火影花、一株九叶同心莲放了进去,另有各色灵植共一百万株,一亿斤的玉珠灵米,另有一百万斤的果贝。” “你说你准备了厚礼,那些东西呢?人族小幼崽还不致于为了那点东西整出这么一出来栽脏给你。” 老蛟大手捏得咯咯直响。 这个时候,海城主哪有不明白的,目光投向了湖管家,一脚踩在了湖管家的爪子上。 湖管家的手指被碾碎,那根手指其实是他的一根爪子,硬生生的痛醒过来,抬头一看,看到城主大人阴冷的面孔,吓得维持不住人形,化为了兽态。 他是蛟族的混血后代,血脉驳杂,是泥鳅形,背上有鳞甲,长了四只脚。 海城主又一脚踩在了泥鳅的一只爪子上,冷声问:“我备好了厚礼,让你给人族医修亲自送去,我问你,你把那份礼送去了何处?” 湖管家已经知晓东窗事发,痛哭淋涕:“大人大人,是小的鬼迷心窍,是小的觉得……觉得那位当不起那样的厚礼,私自扣下来了……大人,小的知错,求大人饶恕小的一次……” 蛟老祖脸黑得吓人:“海无真,这就是你府里的管家!你可真行啊,你眼光真好啊,千挑万选选中了这么个好管家! 你的这位好管家把欺下瞒上这一招玩得真溜,倘若不是今天的这位人族小友不愿受气,还不知哪天才能东窗事发。 有这样的管家帮你管事,帮你打理城主府代表你在外面行事,保管有一天能让放心的上天你信不信!” 湖管家吓得都快魂飞魄散,将自己的储物器和储物袋一股脑儿的撸了下来,顶在了头顶请罪:“大人,老祖,小的知错了,小的有罪,愿意进蛟狱受罚……小的以后一定改正,求老祖开恩!” 海城主的那张白面已经青铁。 “蛟族的脸被你丢尽,你让老子如何开恩!”老蛟愤怒的一脚就踩在了湖管家的脑袋上。 那颗硕大的泥鳅头像个大西瓜一样“嘭”的一下迸裂,白的与红的汤汤水水流了一地。 老蛟犹觉不解气,强行将湖管家的神魂给抓了出来,也不顾生魂惊恐的尖叫和求饶,搜魂。 不搜不知道,搜了魂才知道那只泥鳅究竟做了多少阴奉阳违的事。 老蛟一怒,生生的将湖管家的生魂给打散,再将搜魂搜到的记忆弄了一份拍进了海无真的脑袋里。 然后,掏出蛟骨鞭,照着海无真劈头盖脸地抽了起来。 海城主被强塞了一段记忆,正想消化一下,老祖的鞭子便铺天盖地网住了自己,瑟瑟发抖地化为兽态,任老祖鞭笞。 老蛟又将海无真给抽了个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这一次下手更重,有几处伤已经破肉见骨。 海城主痛得满地打滚,还不敢喊,当老祖打累了,停了手,他才得以解脱出来,吞服了大把的丹药止血。 他只敢吞丹药止血,可不敢当着老祖的面包扎伤口,赶紧消化老祖塞来的那团记忆。 粗略的消化掉了湖管家的部分记忆,海城主也气了个四仰八叉,恨不得将某只管家弄活再弄死再大缷八块。 处于暴怒边缘的海城主,粗粗地处理了伤口,立即就去清理城主府,将湖管家一家子全下了地牢,有些奴仆被关押起来,有部分打了一顿扔出了府,还处死了几百奴仆。 城主府内部大整顿的结果就是不仅少了几百奴仆,还少了十几个女主子和蛟主子,那些个女主子有一半被直接处死,有一些被净身出户,有些个是受了刑才被送回她们的家族。 那些被赶出城主府的女人,在当夜就没了,他们的家族害怕蛟族迁怒,悄悄地将其处理了。 城主府的奴仆们与主子们因为不知道城主为何突然大怒,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 第八十二章 被赖上了 (二) 城主府内部整顿的同时,蛟族对望海城也进行了一次肃清,灭了好几个小团队或小势力,还灭了十几个妖兽家族,将三十几家种植大户和十余个行商的家族驱逐出了望海城或海港。 银蛟族的大整顿来得太忽然,被整顿的那些人或兽、团伙之前没收到任何消息,也不及反应,从而要么全军覆没,要么就只有束手就擒。 望海城是银蛟的领地,他们的整顿速度很快,不到五天就结束,并没有影响海港与望海城的运作。 望海城的大部分大家族或盘踞在望海城中的各方势力,但凡不是被列入清理名单的,也没有受到什么冲击,全都安然无恙。 对于银蛟一族的大肃清行动,大部分人或兽族都是懵的。 言臻一路找去了海港,找到了某个不受丝影响,在采购物的小仙子,直到晚上有时间聊。 两人在别人的屋檐下,言臻拿出一座小小的如意屋,进了如意屋,开启了隔绝神识的防御阵。 “找我什么事?”乐韵坐下,掏出一袋街头买的炒果贝磕。 “银蛟一族突然对望海城进行了肃洗行动,有些小团伙被清洗掉了,听说城主府也进行了大整顿,处死了不少奴仆,还有些蛟和他们子女以及一些妻儿、男侍们也处死了不少,还有些被驱逐了。” 言臻将自己所知说给小仙子听:“据说,城主府原本的那位管家也消失了。” “哦,他们动作还挺快的。”乐韵丝毫不意外。 言臻听出了小仙子语气中的不同,震惊不已:“小仙子你知晓点什么内幕?” “知道一点点,引发银蛟族大清洗的导火索就是本仙子我,”乐韵磕果贝磕得香:“他们不是让本仙子出入城主府走角门嘛,本仙子堂堂人族,可不受那样的侮辱,本仙子心里不舒畅了,自然就捅破了一点秘事。 如此看来,银蛟族也并不是个个都是海城主和湖管家,他们中也有聪明的蛟,顺藤摸瓜的找出了些线索,火速进行了整顿。” 言臻震惊得快失语:“小仙子,你……就因为出入城主府走得角门,就……去捅秘密了?” “怎么,你觉得出入城主府走角门是正常的?什么时候,我堂堂人族的修士没骨气到了这种地步? 是不是人族在望海城需要低声下气地看兽族眼色才能有活路,只有为奴为仆才能在望海城立足?” 小仙子怒发冲冠,怒目圆瞪,言臻语塞:“我……不是那个意思,小仙子不提及,我都没想那么远。” 因为,以往,好像从没谁提及进城主府走得哪一条门,不知道究竟都没在意,还是早已习惯成自然。 如果是习惯成自然,那真是可怕的事! “呵,看来,有些人跪着久了,都站不起来了!”乐韵恨铁不成钢,堂堂人族修士走角门都习惯了,这是何等悲哀的事! “我不太清楚走角门是仅人族才有的待遇,还是各族皆如此,所以,我不知该说什么了。”言臻沉默,他并不长居望海城,不了解情况,所以没资格发表言论。 “哦,那就不必说了,还有没其他正事?没正经事别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找我,本仙子忙,哪有空管别人家的闲事。”乐韵才不管言修士心里好受不好受。 “有!不是别人的事,是我自己,我,想继续随仙子游历。”小仙子从来就不是我行我素的主,言臻可不敢评价她的行事,忙说了自己的目的。 “我不想继续捎带你呀,你有家族有师门,麻烦多。你已经重新凝婴,随随便便找着地方闭闭关,呆个三五百年都不觉长,何况是百年。” 乐韵又不客气地坦言,没什么牵挂的小羊,多赶一只无妨,言修士这只羊有家族有师门,她不想让人以为她拐了人家的优秀子弟。 “言家不会过问我与谁一起游历,师门也不过问门中弟子的私事,我身后没麻烦,小仙子,我想请你允许我继续随你一起游历。” “最多只让你随行到摇光秘境开启前,交付了灵舟,你就自由行。” “……行。”言臻其实想跟着小仙子几人一直游历,小仙子不愿意收他加入她的小团队,只好先能跟一程算一程。 言臻想跟在小仙子身边当个小跟班,可惜,小仙子不喜欢身后有小尾巴,他第二天又回了望海城。 他回到老管事住处的第二天,他的一位同门师兄找至言家商行堂口,想打听他和出海的一行人是否有消息,知晓他回了望海城,请了言家商行的人约他见面。 言臻于翌日中午去赴了约,约他见面的是同门师兄弟中与他关系比较亲厚的一位师兄,姓林。 林师兄与他、小师妹等人一并离开嵯峨山外出游历,到了北陆的西面,因各人领的师门任务不同,在望海城分开各自行动。 林师兄是土木灵根,长相出众,气质柔和,他很容易让人接受他,愿意跟他相处。 林师兄在自己下榻的客栈等着,见到同门师弟,都没寒暄就问:“言师弟,听说你受了重伤,严不严重,可有损伤根基?” “有劳林师兄挂念,前几年在海上是受了重伤,损了根基,从元婴跌至金丹,差点修为废尽,幸得遇贵人庇护,如今根基已得以恢复,修为没再倒退。” 言臻向林师兄行了礼,笑着道了谢,与林师兄坐下,将老管事家厨师炒的果贝放桌上。 林师兄也买了些果贝和小食。 师兄弟俩坐下说话,从当初自望海城分开行动后说起,各自说自己的经历,一说就是几个时辰。 林师兄领了个宗门任务,是猎取一种妖犀的角和皮,他到了望海城便往南,去了银蛟族南边邻居犀兽的领地,寻找目标、潜伏,花了十几年才猎杀到猎物。 因路途遥远,他一来一去就花了几十年的时间。 言臻的经历可比他丰富多了,从在近海到遇飓风迷失方向,再被风暴扔去骷髅岛附近,被困岛上再脱困,真要详细的说起来,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他择重要的说,也说了半天。 林师兄都……听呆了,言师弟一行人的经历也太丰富了,去除那些血腥的遭遇,简直就是精彩纷呈。 尤其听到最后,当言师弟遇到某个小仙子留下还人情,跟着小仙子在海域流浪,到处挖果贝找灵植,感觉他是是老鼠掉进了米缸。 林师兄听了后面的故事,那心情就是“六月的梨子——有点酸”,是羡慕的酸! 又听说言师弟准备与某个小仙子同行游历,他酸熘熘地问:“言师弟,你可不可以捎带上我?我老实又本份,从不惹事生非,游历路上除了伙食,找到东西一样不留。” “这我可不敢答应你,小仙子连我都不愿意捎带,更别说捎带个你。”言臻没好气的翻白眼,哎,林师兄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跟着小仙子游历,太聪明太机灵了。 “要不,你带我去见小仙子,问问小仙子能不能捎带上我?”林师兄果断的舍弃掉颜面,死皮赖脸的求着自己的同门师弟。 言臻坚决不松口,最终缠得没办法,只透露小仙子暂住在长虹街某某客栈。 林师兄眼睛发亮,又拉着言师弟秉烛夜谈地畅谈了一晚,第二天退了房,跑去了长虹街某客栈入住。 他去时已经没了普通客房,仅有上等房,那价格也确实有点贵,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咬咬牙,住进了上等客房。 银蛟族虽然雷厉风行的清洗了城主府和望海城,因善后事宜更繁琐,又花了几天善后,在言臻去过海港的第十天,老蛟才再次驾临海港寻人。 这一次,除了海城主的直系老祖,还多了一头老蛟。 海城主成了跑腿的小跟班,跟在两位老祖身边当侍从。 时近年底,海域将迎来雨季,许多的冒险队和做任务的团队陆续回海港休整,每天都有船只进海港。 乐小同学就在海港转悠,专找新进港的那些船做交易,平增每天都有三四个亿的灵石交易。 口袋里的灵石大把大把的流了出去,各类物资也大把大把地流进了她的口袋里,各种灵植、灵矿和灵米,各类妖兽肉,装了百来个千丈宽的储物袋。 但凡那些没有被提前订购的东西,有八成流进了她的口袋,有一成是因为她仅一人,速度不够快,从而被其他人给捡漏,另一成是落入卖方的熟人手中。 可以说,小萝莉凭一己之力打败了各大采购商,独占鳌头。 也因此,以致此去经年,小萝莉已经不在海港采购,出没仙人望海港的散修小团伙和冒队团、小种植户们当中还流传着她一掷千金的传说。 老蛟们找来时,乐小萝莉刚与一艘进海港停泊刚挂出交易布幡没多久的团队做完交易,花掉了数百万灵石。 当被海城主请到坊市前停留的马车前,她倒没像上次一样拿矫,非常给面子的登车。 第八十三章 再帮一次(一) 俩人形老蛟坐在车厢内,小客人进来了,他们拿出从灵茶楼买来的灵茶招待客人。 海城主也上了马车,但马车并没有走,仍停在道旁。 人族医修喝了茶,海城主送上两只储物袋:“城主府的上任管家瞒内欺外,中途将谢礼中饱私囊,以致怠慢了小仙子,都是我的失职,海某深感抱歉。 这一份才是当日的谢礼,海某为当日没能亲自当面道谢而后悔,以致让管家从中做了手脚,今天来向小友赔罪。” “医金我那日已收,倒不必再送什么谢礼。”乐韵没收什么谢礼、赔罪礼,真论起来,她的身家可能比银蛟族还丰厚,哪里会眼皮子浅到在意那点儿东西。 “都是我家这有眼无珠的玩意儿不会办事,怠慢了小友。小友为蛟族揪出了隐患,免了蛟族一场祸,他送点小谢礼是必须的,还请小友莫嫌少。 小友倘若看他不顺眼,待我回头再拖了他下去抽几顿,让他以后长长记性。” 老蛟因为有与人族小友一起磕果贝的那点交情,厚着老脸将储物袋放到了人族小幼崽面前。 “阁下,你老这是想‘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啊?你老可悠着些,别把人打坏了,真打狠了,海城主的那些妻妾都能哭出一个望海港。” 有只老蛟自来熟,主要是老蛟是个明白人,乐韵没驳他的面子,将储物袋给拿了起来。 如果海城主送的这份谢礼是上次准备的,证明他还是有点魄力的,至少不是那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另一份赠罪礼,倒是有点意思,可能是知晓她在大量收购灵矿石和灵米,送了十亿斤的灵米,十余种灵矿共十亿斤。 人族小幼崽收了谢礼和赔罪礼,老蛟打铁趁热,赶紧取出一只储物袋送过去:“小友,望海城没有高阶阵修,蛟族本身也不擅长设阵符箓,有劳小友走一趟城主府为蛟族解决掉大阵。” “阁下你老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小小的人族连走城主府正门的资格都没有,那有那么大的能耐帮破阵。 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士,蛟族巨富,花点小钱悬赏,自有其他擅长阵道又有资格走城主府正门的能者帮解决隐患。” 让人族医修走了角门的过往成为了过不去的坎! 两头老蛟面皮都有些挂不住,离海无真近的一只老蛟,一挥手开了马车门将海无真给丢了出去。 “蛟族历来与万族为友,让你管望海城,你都管成了个什么样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看着你就来气!你下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将人给驱出了马车厢,“啪”的把车门关上,舍下了老脸:“小友,千不是万不是都外面那东西的不是,回头我们再好好教育他,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个有眼无珠的玩意计较。 小友若嫌蛟族诚意不足,可以提出来,我们尽力而为。” 两头老蛟倒是诚意十足,乐韵取过储物袋查看:“若只是海城主失察,并非蛟族轻视我人族,倒还有商量的余地。” 蛟族估计是真的解决不了城主府的隐患,才花了代价来请她出手,准备的东西挺多,备了三百颗灵晶,一万块五十丈见方的灵髓,另有五十亿斤灵矿石,三十亿斤灵米,三亿斤果贝,各类兽肉十亿斤。 还有几样天材地宝,有长成了人形的灵参、灵果,还有一块人形太岁石,十万年上品的九色灵芝和一朵地焰莲。 乐韵查看了一下东西,笑了一下:“蛟族诚意我看到了,论起来还是不足以抵得上望海城的重要性,我也不为难你们,再加两样东西我便出手一次,再加三只七阶以上的吞湖贝,另外将那头被夺舍的蛟交给我。” 人族小幼崽提出另加点东西,老蛟听到吞海贝,觉得完全不是个事儿,听到后一样,有些迟疑。 “小友,后一样,能否……换一换?” 那头夺舍的银蛟,早晚是要处置的,不过,蛟族自己处置与交给外人处置的意义不一样。 “本仙子对蛟肉不感兴趣,本仙子只是对魔如何污染别的生物感兴趣,想研究魔族污染其他生物的方式,看能否研制出对应的丹药。” 乐韵澹然放下储物袋,弹了弹手指:“有件事你们大概不知道,那只蛟是自愿被夺舍的。” 两老蛟一惊:“小友,你是说那只蛟不是被强行夺舍?” “对。”乐韵笑意微微:“被强行夺舍的生物,必然有一点怨气或者不甘,夺舍者为了以防后患,必定会吞噬掉被夺舍者的灵魂。 你们家的那只蛟,是自愿让出了**,它的灵魂没被魔龙吞噬,现在应该是呆在魔域,改为魂修。” 两老蛟面色颤了颤,怒气从心里冲上脑顶,差点要掀了自己的天灵盖。 好在他们的自控力不错,瞬间又压抑住了,才没有气得破车而出,没暴走,那股火在胸腔里呼呼乱蹿。 他们倒没怀疑人族小幼崽信口雌黄,小幼崽竟然能看出混血小蛟的未来潜能和被东西附身,她看破一些他人看不透的东西也没什么稀奇的。 老蛟挤出一个字:“成!”自愿让魔族夺舍利用蛟身回来祸害蛟族,那种叛徒的躯体留着有干什么?! “现在走还是改天?”乐韵装作察觉不到两只老蛟气冲斗牛的怒气。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老蛟觉得再等下去,他们可能会气得想杀去魔域。 “行,你们准备足留影石,到时要用得上。”乐韵没意见。 老蛟传音让车把式回城。 鹿马扬蹄飞奔,被扔在车外的海城主,默默地跳上了车辕上,与把车把一起坐着,反正他的脸早就丢尽了,再丢脸一些也无妨。 四匹乌角鹿马拉着马车跑得飞快,花了一个多时辰从海港回到了望海城,进城后因道上有车马来往,速度快不了,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抵达城主府。 到城主府大门前,乐小同学让马车停下,下了马车,踏空而上,从城主府大门的门头上方迈过去,进入城主府上空。 两只老蛟和海城主也只好飞行。 御空飞行了几十丈,乐韵立在空中,抬指指向一个方向:“这个方位往前一百二十五丈位置的那座假山石中藏着东西,你们自己噼开石头就能发现,以假山为起点,往东北向十九丈的那棵圆叶树不该出现。” 两老蛟在人族小幼崽登空而行时,猜着她可能是带他们看阵法,当她停下,他们也没想到用留影石,直到她说让他们自己去噼石头找东西,才明白让他们准备留影石的作用。 一只老蛟拿出留影石,将人族小幼崽指出来的位置给记录下来。 乐韵指出了第一处设阵时藏东西的点,转向了西边,从西以顺时针方向绕着城主府的中央转圈。 她只负责指明哪哪有里藏了东西,哪样东西不该存在,什么时候去找藏起来的道具,如何处理那就是蛟族自己的事了。 两只老蛟跟着人族幼崽在空中“漫步”,布置了隔绝声音和神识的光罩,不让外人听到自己和人族小友说了什么。 随着人族小幼崽指出来有问题的地方越来越多,老蛟的怒火也越来越旺,当兜了一个圈儿,肺都快炸了。 然而,那还没完呢! 人族小幼崽带着他们继续兜圈子,之前找出来的只是召唤大阵最外圈布阵的点儿,走第二个来回找的是阵法中间一圈的布阵点。 又顺时针走了一圈,然后再绕第三圈。 第三圈也是召唤大阵阵中心区域的一些布阵点,藏东西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有些道具竟然藏在茅房。 高阶修士基本吃灵气或吃灵膳,很少产生废料,鲜少排泄,但并不等于从来不进行排泄,因此,茅房还是要有的。 城主府内也有低阶的小蛟和奴仆,没有茅坑,但有茅房,低阶人士上茅房用恭桶,有专门倒夜香的奴仆定期处理。 有然道具藏在墙体内,有些藏在路道砖底下。 三圈下来,找出了七百多处藏东西的阵点或不该存在的景物。 召唤阵所覆盖的范围就是城主府的范围,一旦召唤阵开启,整个城主府的生灵全是献祭品,外面就算发现了不对也无济于事。 两只老蛟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一把抓了海无真,扔到地面,又是一顿暴捶,这一次捶得格外狠。 “自己的府第都被挖成了筛子,你竟然没有丝毫察觉,你是死人吗?” “城主府被做了那么多的手脚,你竟然丝毫不觉,你是干什么吃的?” 两只老蛟快气疯了,气得银眼珠都通红通红的,一鞭一鞭的抽打着海无真,一声一声质问。 海城主连为自己自辩的勇气都没有,生生的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鞭笞。 两只老蛟同时爆捶海城主,乐小同学就呆在空中看热闹,还拿了一袋果贝出来磕,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直到那只蛟城主被锤得体无完肤,她才友情劝架:“两位阁下,你们打也打了,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该停了,再不停手,他就真的要劳筋伤骨,到时你们还得给他找丹药疗伤,多不划算,” 捶蛟锤得手都发酸了的老蛟,恍然想起还有个人族幼崽在场,将被血染红的骨鞭收了起来,请人族小友进院坐。 “我个人不喜欢这里的气息,就不下去了,你们最近也有得忙,我走啦,不必送。” 乐韵冲地面的老蛟挥挥小手手,潇潇洒洒地走人。 两头老蛟还是飞上空中,亲自将人送出了城主府,再回了府,立即就召了人员对主府进行大改造。 第八十四章 最后一个忠告(二) 从城主府离开时已经将近半下午后,乐小同学边走边逛街,一路走回了客栈。 她刚踏进客栈的大门,嗅到了一丝属于言修士的气味,澹定地上了楼,回了自己的客房,整理城主府请她出马破阵的物品。 日落黄氏时,言臻带着同门师兄敲向了小仙子客房的门。 乐韵出了客门房,看了看言修士和他的同伴。 林师兄站在言师弟身侧,看到走出客房来的小女修,眼中闪过愕然,言师弟说某个小仙子是个半大的孩子,这哪是半大的孩子,分明是个小小孩子嘛! “小仙子,这是我同门师兄林千意,前几天刚从南边的犀妖领地回来,现在也住在这家客栈。听闻小仙子回来了,我师兄特意来拜访。” 言臻介绍了自己,林师兄立即揖了礼:“小仙子,林千意这里有礼了!小仙子对言师弟有救命之恩,林某深为感激,想请小仙子去楼下坐坐,不知小仙子可否赏脸?” “你们有心了,本仙子不日就要启程北去,忙着清点储物袋,就不陪两位去闲坐了,两位请自便。”乐韵拒绝了请吃饭的邀请,退回了客房,果断将关上了门。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两人的目的,言修士的师兄与她同住一家客栈绝不是巧合,言某人引荐他师兄,那位来拜访,都是冲着想跟她一起游历这个目的而来。 果然吧,工具人不好做,救了言某人,他便赖上了她,为了这个倒霉蛋的小命,她还得庇护他一段时间。 结果,这位言修士没多少自觉,还想附带个小尾巴、 商店流行买一送一,到了她这里是让她带一拖一?! 心情有一丢丢的不好,乐韵关上客房门,拒绝交流。 吃了个闭门羹,师兄弟俩面面相觑。 两人下了楼,点了一顿灵膳带回了客房,边吃边交流。 客房设了阵法隔绝了他人听视,言臻斜眼看着师兄,有几分幽怨:“看看看看,我就说了不行的吧,师兄非得把我拖来这里等,小仙子看到我和你就能猜到你住这里不可能是巧合,也能猜到你的目的。 她已经婉拒了,你死心吧。真是的,这下小仙子都不理我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愿意带我一起北游。” “言师弟,小仙子不带我,你带上我不就行了。你跟着小仙子北游,我跟着你。”林师兄想到了个绝妙的好主意,并且打定主意贯彻到底。 言臻目瞪口呆,天下竟然有这种师兄?! 他倒是想跑,可惜,他跑不掉,就算熘走了,小仙子就在这里,林师兄只需跟紧小仙子,仍然能找到他。 言臻觉得将小仙子下榻的地方告诉林师兄是自己犯得最大的错误。 谢绝了某师兄弟请吃饭的邀请,乐小同学退回客房,将收赚到的收获整理顺当,爬回了星核空间,和两只小可爱一起吃香喷喷的油炸金蝉和炒果贝。 吃饱了,心情自然就好了起来。 小萝莉拎着两只小兽兽秉烛夜游,跑去镰刀湖和河流旁转悠,查看放养的果贝和灵鱼。 以前蓄养的灵鱼,因为有它们单独生长的小湖泊,不与其他鱼为伍,偶尔会扔些灵植进去,长得极好。 果贝也在湖旁河旁的河滩安家落户。 乐韵纠结着要不要把收藏着的六阶五阶大果贝扔出来放养,果贝长到五六阶不容易,吃了太可惜,放养又怕它跑了被其他生物给吃掉。 纠结了半晌,还是没舍得扔出来,孔雀领主共给她抢到两只六阶的果贝,万一被别的家伙吃掉了,她找谁哭去。 让两只小兽兽陪自己跑了一圈,乐小同学又潇洒的熘了,星核空间里的东西便由两只小兽兽看着办。 两小只:“……”小丫头/小姐姐又放飞自我了! 银蛟族在改造城主府的当儿,也没忘记给人族小医修送报酬,隔了一天就将附添的两样东西给人族小幼崽送去了, 送东西的仍然是海城主的老祖,他赶在卯中就到了客栈,被堂侍小哥送到了客人的客房外,直到客人出来见客,堂侍小哥才去忙自己的活计。 乐韵将来访的蛟族大妖请进了屋,用火焰球生火煮水,泡了一壶茶,拿出了自己做的油炸金蝉招待。 同样的灵茶,蛟族自己泡是一个味道,茶楼泡出来的又是另一个味道,人族小幼崽泡的茶,不说灵气未失,还更有灵韵。 老蛟喝着人族小幼崽泡的灵茶,顿觉原本阴郁的心情一下子就晴空万里。 喝着早茶,乐小同学关心了一下城主府,问他们挖出什么宝藏。 不提那茬还好,提起那茬儿,老蛟的脸色都挂不住,气得骂骂咧咧地又骂了自己不成气的后辈几句“废物”。 在城主府挖出来的东西,五花八门,啥都有,统一的特性就是阴晦。 那些带着阴晦气息的东西,还收齐在一起没来得及处理。 所谓一事不烦二主,老蚁也趁机咨询了人族小友,如何处理那些物品更妥当。 “也没什么特意要注意的,你们找个晴天,去城外无人的荒野之地,在午时烧毁就成了,用术火或雷火烧,望海城很多地方都有卖火符和雷符的铺子,街头也有人卖符箓,多买些,买个百来张,总够用的。” 乐韵说了处置法:“回头再用净化符给城主府做次净化,去去阴污晦气,基本就可以了。 若蛟族若觉得住那里不舒服,有其地方可建府,迁府自然更好。” “城主府有什么不妥当?”老蛟觉得人族小幼崽话里有话,分明是建议迁府的意思。 “也没什么不妥,主要是落址在那个方位实属下下之选。” “西为尊,银蛟是本土领主,也不配西方位?” “不是配不配的问题,是合不合的问题,”乐韵笑了笑:“西方位属金,金生水,以五行来说西方位与水族银蛟是相生的,只是,银蛟是海生的妖兽,不是陆地上的蛟,主水的北方位更适合银蛟。 西方位尊,单与城主的身份是相配,与蛟族整族的立场来论就不太合适了,如迁府不合实际,还有另一个方法,即让蛟族谴个有蛟皇血脉的蛟来望海城,让那一支坐镇北方。” 老蛟沉默半晌:“小友的意思,我这一脉的蛟,震不住望海城?” “实话伤人,但确实如此。”乐韵可不怕老蛟会气坏,实话实说:“阁下这支蛟的血脉在蛟族来论曾经也是王族,但并非纯血王族,是以弱了些,望海城是临海之城,非嫡系王血不可守。 就算阁下这一支现在守了望海城,五万年是最大期限,运气好,任期内无太大差错,运气差,有可能给蛟族带来灭顶之灾。 眼前这一灾,因那只小蛟有人族之血,有本仙子路过这里给你们解了,而你们这一脉除了那只小蛟,其他蛟没那份贵人运。” 人族小幼崽一席话,令老蛟一颗心都凉了,眼前这一灾,若不是及时发现,魔龙开启召唤大阵,后果不堪设想。 老蛟怅然一叹:“罢了罢了,我这一脉能育出一只有潜力的小辈就已经是万幸,哪能再奢求其他。” 乐韵没说什么安慰话,老蛟一脉能得一只有化龙潜力的小蛟,确实已经是万幸,他们若想夺得望海城为他们一脉永久的封地,那是绝无可能的。 她会多提点一二,也是因为老蛟办事挺给力,她那天说要三只吞湖贝,老蛟送了四只吞天螺。 四只吞湖贝有两只十二阶,一只十阶一只九阶,即两个大乘境的吞天螺壳,一个合道期也即是妖神级的吞天螺,还有一个是化神级的吞湖贝壳,也即是妖圣级的吞天螺。 妖圣级的吞湖贝养着些灵珍海贝,还有海贝们吃的灵草,妖神级的吞湖贝装着一螺灵泉水,两个大乘境吞天螺装着澹水。 吞湖贝里的澹水,是蛟族在大风暴的年份当海面急骤上升时,截断了进入望海港的大河从而积攒到的一部分澹水。 大约是召唤大阵让蛟族心有余季,他们不仅在吞湖贝中附了附赠,还再次赠送了十亿斤的灵米和十万斤灵菌、千万斤灵贝。 望海城一带受东南信风影响,每年有几个月气候潮湿,陆地的丛林草地多菌类,低阶修士们年年采集灵菌都能得一笔收入。 望海城除了灵米,灵菌也是一大特色。 看在老蛟爽快的份上,乐韵才多说了几句,要不然谁管蛟族的闲事,反正蛟族又不是人族,管它们有没灭族之危。 人族小幼崽再不多言,老蛟便知就算他再想问问蛟族的未来,她也不会再透露一星半点,自己也就不再强人为难。 喝完了一壶灵茶,老蛟与人族小友道别。 乐韵送他出了客栈,再给了他最后一个忠告:“阁下,你家那小孩儿宜早早送往东北去,迟易生变。” “多谢小友!愿他日再会有期!”人族小友再次给了忠告,老蛟行礼拜谢,才飘然入街而去。 他的身形在街头晃了几晃,转眼就如黄鹤入云,失去了踪迹。 老蛟已经远去,乐韵也知他懂了自己的意思,想必老蛟会处理好他家的事,不必她为那只混血小蛟费心了。 她也没再外出逛街购物,转身又回了客房,只待两只帅哥回来便可启程北上。 第八十五章 有小尾巴(一) 言臻被林师兄拖着住在客栈,他们知晓有位客人拜访了小仙子,但不知来者是谁。 师兄弟俩怕小仙子悄悄跑路,也不敢到处乱晃,顶多就在客栈四周转悠一圈,大部分时间呆在客房。 乐小同学猫在客栈的客房画符,也只等了一天,就在订住的客栈还有一天就到期时,两帅哥急冲冲地赶回。 宣少和燕少将近中午时分赶回了客栈,是被种植大户家的马车顺道送到了长虹街的客栈楼前。 两大少下了马车,向送他们的管事和车把式道了谢,风风火火地进了客栈,跑回了客房。 两只携带着三个兽兽小伙伴一去就近三个月的帅哥,冲进客房,看到坐在桌旁写写划划的一只小萝莉,嗷嗷欢叫着冲了过去。 “小美女/小萝莉,我们回来了!” “小仙子小仙子!” 从外面回来的人格外欢乐,三只小兽也从人的袖子里蹿出来,争先恐后地扑向小仙子。 最终,三只保持着兽态的小兽在桌子上排排站,两只帅哥各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小萝莉对面。 乐韵撸了一猫一鹰一棵植物一顿,给了三只小兽兽各一大盘的油炸金蝉,笑咪咪问两帅哥:“玩得开心不?” “开心开心!” 两人笑容满面,不约而同的掏出储物袋,满脸的骄傲。 “我们帮人收灵稻,两亩三块灵石,我们干了两个多月的活,一共赚了十八万块灵石。” “我们结帐时,将部分工钱兑换了些灵谷,共兑了五万斤灵谷,还有十几万灵石。” “小美女,我们赚钱了,请你吃饭!” 宣少燕少开开心心的倒出些中品灵石,十三万下品灵石,换成中品灵石也就一百多块。 有了钱的两帅哥,豪气万丈地嚷着请客。 农民是“家有余粮,心中不慌”,两大少是“手中有钱,说话气壮”。 “嗯,你们有了钱是好事,你们也该给你们自己添置一些必备品,画符用的符纸、符笔之类的材料得备齐,你们修习阵法,阵法材料也得准备起来,还有你们要学厨学炼器,锅啊炉子啊,也得备一份。” 乐韵笑咪咪地起身:“走,逛街去,购齐了东西,咱们明天就启程游山玩水去。” “哎!” 宣少燕少高兴得一蹦三尺高,转而又问:“再过二十几天就要过年了,我们不在望海城过了年再出发?” “不了,我们慢慢走,在路上觉得哪里风景优美,也可以停下来过一把隐居生活。” “行吧。” 宣少燕少没意见。 三只小兽将还没吃完的美食揣进了储物袋里,哧熘一下又钻进了人类的袖子里。 这一次,葫芦娃没粘宣少,他跑进小仙子袖子里,又缠在小仙子的手腕上当了手镯。 宣少燕少将储物袋收好,整好了衣袍,开开心心和小萝莉一起逛街。 两少兜里有钱,也舍得花了,买了小吃,抱着边吃边磕,老开心了,而当进了卖符材料的铺子,问了价格,就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似的,一颗心瓦凉瓦凉的。 太贵了! 符纸一刀一百个灵石这个可以接受,一支下品符笔就得八百灵石!一份画符用的三阶妖兽血,一千灵石! 宣少燕少忍着刀割般的痛,各置了十刀符纸,二支下品符笔,十份画符用的墨,一下子就花去了一万五千块灵石。 腰包瞬间瘦了一圈。 再去卖阵法材料和炼器材料的店里走一圈,两大帅哥都不想说话了,一句话,太贵了! 制作阵法道具的材料,小则几百灵石,大则几万,阵法盘胎胚十万起价。 炼器工具就不用说了,一只下品的炼器鼎就得二万灵石。 食修用的厨具用品稍便宜点,一只法器锅也就一万灵石,灶四五千灵石,火焰球几百个灵石就能买得到。 帅哥们抠抠索索的,只买了必备品,一圈下来又去了三四万灵石。 原本的十几万灵石,还没捂热就去了一半。 宣少燕少想着花出去的灵石,何止是心疼肉疼,连肝都在疼。 瞅着两大帅哥那副心疼不已的表情,乐韵忍着笑:“这都是小钱啊,我在码头,每天花钱都是以亿计。” 燕少宣少幽幽瞅了小萝莉一眼,不想跟她说话,小萝莉哪里是带他们来购买必须品,分明就是怕他们膨胀,故意让现实来打击他们。 他们也确实受到了沉重一击。 难怪明明灵石也不难赚,为什么散修们的灵石总不够花,这也太烧钱了! 虽说修炼用的资料很烧钱,但客还是得请。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宣少燕少说要请小萝莉吃饭,自然说话算数,逛了一圈街,回到客栈,去点了一顿餐。 客栈的小二哥将客人点的东西送进了客房。 三只小兽也化为人形,上席。 三人三兽兽,美美地搓了一顿大餐,吃得红光满面。 有美食安抚住了胃,两少那颗失落的心终于又满血复活,兴致勃勃的畅想北游路上能找到哪些资源,哪些可以换钱。 待他们畅想完了未来,乐韵取了传讯符出来,教帅哥和三只兽兽怎么用传讯符,也给了几份给他们。 燕少和宣少、白音鹰声藤果往各自的传讯符里注入了自己的神识,都拿了有对方神识的一支玉符,方便以后随时联系。 传讯符就相当于地球上的手机,两少接受良好,交换了传讯符,还试用了,往玉符里注入神识传音。 地球上的手机有漫游功能,可以全球通,修仙界因地域太宽,传讯符也受地域限制,最大极限是一千万里,超过一千万里的距离就联系不上了。 人和兽都有了传讯符,乐韵将灵兽袋拿出来,给了鹰声和白音、藤果,让他们自己与灵兽袋滴血和神识认主,如此,他们可以想进袋子就进去,想出来就出来。 三个小伙伴将三只袋子都滴了血,也注入了神识,三个伙伴可以同时进任意一只灵兽袋子,没事的时候可以呆在一个袋子里聊聊天打打架。 完成了认主仪式,白音鹰声和藤果钻进了一只灵兽袋睡觉,灵兽袋有百丈宽,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很舒服! 宣少燕少:“……” 两人将灵兽袋研究了半天,就一个想法:好神奇! 地球上的人远行有飞机,修仙界有灵舟,地球上有手机那种高科技产品,修仙界有传讯符。 修仙行界还有如意屋,有灵兽袋,有储物袋,听说还有可以随身带的灵植空间,简直太神奇了! 他们有点乐不思蜀了,怎么办? 两俊少怀揣着乐不思蜀的心情,打坐了一晚。 养精蓄锐了一晚,人和兽都精神抖擞。 三只小兽兽分开,各钻进一只灵兽袋呆着。 宣少将鹰声住的灵兽袋挂在了腰间,燕少腰间挂着白音住的袋子,葫芦娃住的灵兽袋自然是小萝莉拿着。 乐韵收起了如意屋,三人收拾整齐,结帐退房。 小仙子退房,言臻林师兄也退了客房,麻熘地跟上。 乐韵和燕少宣少离开客栈,沿着城中大道到了北区,穿过城区,从北城门排队出城,并交还了号牌。 言臻与林师兄跟在后面。 出了城,贴地飞行了约一里远,乐小同学将收在一只储物袋里的乌角鹿马拿出来当代步工具。 她满城采购灵米,顺便去了兽园,买了几匹鹿马和草料。 鹿马被收进了可装活物的储物空间里,被拿出时有点懵,呆呆地站着,过了一小会儿就恢复过来了。 马配有马鞍,还有配套的马车,乐小同学暂时不想用马车,马车卸了放在储物袋里。 “哇,可以骑马啦!” 宣少有颗赤子之心,犹如新生儿对一切事物充满了新奇,开开心心地跳上了马背,整个人都明媚阳光了。 燕行也没废话,纵身跃上马背,坐得稳稳的。 乐韵也爬上自己最中意的乌角鹿马背上,回首望了望望海城,一夹马腹,策马奔腾。 三匹乌角鹿马扔蹄,敲出了一串串“哒哒哒”的密集声。 北城外也有大片灵田,管理灵田或收获的城民来往或外出狩猎,都有乘坐鹿马或马车,小萝莉一行人也不算显眼。 看着小仙子一行仨人策马狂奔,林师兄直瞪眼:“喛哟,这位了不得啊,什么都有的样子!” “都怨林师兄你,因为你,小仙子都不理我了。”言臻幽幽地甩了林师兄一眼,扔出一把剑,御剑贴地飞行。 林师兄摸摸鼻子,讪笑了一下,也扔出一把剑,踏剑缓飞。 刚出城门不远的一辆马内,两人远远地见自己跟着的目标远去,赶紧取出传讯符传音:“头儿,肥羊出城了!” 他们的传讯符很快就有了回音——“知道了”。 收到了回讯,两人便没有立即追上去,让马车不紧不慢地走。 望海城的北城门之外有一条官道一路往北,行程五万余里才有分道,一条往南,去南边妖兽的领地,一条往东北向,是去银蛟王城的路。 官道上也有行商的队伍。 小萝莉一行人骑马,很快将种植灵田的人甩在了身后,道路上的车马也越来越少。 行了几百里,燕行将马策到小萝莉身边,布了个小小的神识光罩,说自己的发现:“小萝莉,后头有小尾巴。”:,,. 第八十六章 善良提醒(二) 有隔绝外来神识探听的光罩,燕行没用神识传音。 宣少也接了话:“出城时就感觉有人盯着我们,已经跟了这么久还没放弃,该不会是想打劫吧。” “你们昨天回客栈时后面就跟着小尾巴,你们是不是抢了人家的活,被人记恨上了。”乐韵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两帅哥的危险意识不弱。 “我们没抢谁的财路,不过,与一个地头蛇结了怨倒是事实。”燕行将第一天就与一个叫湛爷的人结怨的事说了。 他们后来才知道,那位叫湛爷的筑基修士,是望海城的一个地头蛇,仗着有点关系,每个收获季都去种植区做工,然后收‘保护费’。 他带着人收保护费没被收拾,主要是因为做得不太过份,即不破坏种植户的收获工作,也不会彻断低阶修士的财路,他收费只是十抽一。 因他背后有关系,种植户的管事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低阶修士也因湛爷只抽成,不是直接为财害命,也就忍痛花钱买平安。 “据说那人与城主府有点关系,会不会他搬来了后台,城主府派人半道拦截教训我们。” 宣少也是从旁人那里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只知那人与城主府有点关系,具体没人知晓是什么关系。 “一个小小地头蛇搬不来城主府的人,没事。”乐韵笑咪咪地:“不管小尾巴们想干什么,在望海城外千里之内的区域不会动手的,你们继续观察,看看能不能找出来有多少小尾巴。” “小美女,你的意思是不止一起小尾巴?” 宣少燕少愕然,他们这是招谁的眼了啊? “慢慢感应吧,说不定有惊喜呢。”乐韵避而不答,催着马继续跑路。 燕行宣少也上了心,一路都在细心感应,能感应到有人盯梢,但是具体有多少,修为高低和距离多远,他们道行太浅,得不出结论。 有鹿马代步,人不累,鹿马会累。 中途三人有时自己走,让鹿马休息,黄昏时分,已经行程五百多余里,但仍没有走出望海城北面的平原。 为了让鹿马休息,小萝莉在行至距河流不远的路段,于路旁扎营休整。 要在野外露营,两大少有了英雄用武之地,燕少将马鞍全取下来,再用木桶去河流中打来干净的水喂马或洗涮用。 宣少搬出锅灶做饭,烙了鸡蛋饼,煮了个灵菌鸡汤。 鸡汤的香味溢出时,一支行商队伍也快到他们扎营的路段,队伍的旗帜上有“蓝城”和“木”字,比较庞大,有一千多人,一千多匹鹿马,有的拉货,有的拉马车。 一千余人马,队伍拉得非常长。 打先峰的队伍先到,一位干练的中年男子骑着鹿马在前,跑到了露营队伍的附近,收疆勒马,人下马步行。 到了三人营地外,中年人行了个修士礼:“打扰三位道友了。我们是行脚商队,原计划也在这附近扎营露宿,我们晚来一步,扎营时可能会有些喧闹声,还请三位道友谅解一二。” “没事,你们尽管忙你们的。”宣少笑着回了一礼:“我们会一路往北行,也不赶时间,途中觉得哪里不错就在哪停下,甚至有可能会住到过了年才会继续走,我们是想停就会停,道友不必在意。” 中年男修道了谢,回头就和先峰部队在路的另一侧不远清理了场地,卸载了马车。 后头的团队陆续抵达,将马车卸下来,围成圈,鹿马在内,在外撒了驱虫蚁的药粉。 因气候温暖,都没扎帐蓬,将兽皮往地上一铺就能睡。 行商队伍收拾好,做了顿简易的晚饭吃了就赶紧休息。 小萝莉和两帅哥做好了饭,露天摆桌吃饭,吃舒坦了,收拾好场地,爬进帐蓬里打坐。 离望海城近,附近没有妖兽,只有野兽,行商队伍也只留了几个人轮流守夜。 在数里开外的言臻,躺在草丛中,看着天上的繁星,一脸忧伤,他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凑到小仙子面前啊? 林师兄躺到半夜,爬起来,默默地帮远处的营地守夜。 一夜安宁。 天色晓晓时分,行商队伍便起来套马车,伙夫们管做饭,吃了饭,队伍踏着晨露启程。 宣少也早早起来做了一顿灵膳,吃饱了,又歇了半个钟才左右才装上马鞍,慢悠悠地出发。 中午时分,他们又追上了昨晚的那支蓝城木字行商队伍。 近傍晚时分,也终于走到了平原尽头。 平原的尽头是山脉,一条大道从东边山峰的西侧入峡谷,那条谷往平原方向的一段无河,是干谷。 即将要走出平原,也意味着很快就走出望海城能庇护到的安全区,行脚商队不到黄昏时就到了山脚,也扎营休整。 而且,还有另一支商队和几支冒险团队也在山脚扎了营。 燕少仨人也没急于赶路,扎地方扎了帐篷。 翌日,当别的队伍都出发后,宣少三人也慢悠悠的踏上了行程,中午后,超越了两支商队和几起冒险团队。 傍晚时分,三人小队到了峡谷中有河流的位置,河流从北和东到达峡谷中,再转了一个弯,冲开了一条路,往西边奔膳而去。 官道要跨过一条自东来的河流,无桥,好在河面很宽,水深不到一米二,不是汛期期间,鹿马趟水过河也不会弄湿马鞍。 看到了河流,燕少宣少才明白商队为什么会在年前启程,如果等年后,临海地区受东南风影响,多雨潮湿,许多河流的水位必定上升,那段时间出发,过河是件麻烦事。 基本每支商队最低都有元婴坐镇,也有金丹,有可御剑飞行的修士,将马和人运过去不成问题,但是,那样一来很费劲儿,也耽误时间。 小萝莉和帅哥们不怕妖兽,没扎营,晚上也夜驰。 赶了一夜的路,天明后又走了半天,才走出一峰连一峰的群山区。 出了峡谷连峡谷的山区,燕少倍感惊奇:“小尾巴们竟然没在山里动手?” “离望海城太近呀,那些山峰也不太高,哪怕是在山里,如果有什么信号放出去,望海城也是看得见的。” 乐韵笑着解惑:“另外,人人都知道银蛟族有不少十二阶的大妖坐镇望海城,但是,谁敢保管没有蛟族藏在这边山里的河流中?” “原来如此。”燕行恍然大悟,好奇地问:“小萝莉,山里有蛟族大妖吗?” “有。”乐韵给了肯定的答桉:“有十一阶的大妖,也有十阶九阶的蛟,因为有蛟,河流中才没有大型的妖兽。” “所以,如果有人要劫道的话,还得再走几百里。”宣少也明悟过来,看向远处。 再远处也有山,却是小山,属平原丘陵地带。 “有人想劫道至少得过了这片丘陵,再过去就是平原湿地森林,也是动手的最佳场地。你们观察得如何?” “没太大收获。” “那就继续观察。” “……” 两少翻个白眼,人都不知哪去了,去哪观察哟? 不过,他俩想多了,半上午后,又遇上行人啦,而且还不少,有去望海城的商队或冒险队,也有从望海城离开的商队或要去远方狩猎的队伍。 傍晚时分,三人小队伍再次择地扎营。 第二天早上,他们准备启程时,第一晚遇上到的蓝城木家行商队伍竟然赶上了他们。 宣少打听了一下才知那支队伍昨晚没扎营,夜行了一晚。 蓝城木家商队行走了一天一夜,傍晚扎营休息,第二天傍晚又没扎营,继续夜行。 小萝莉的三人小队伍,走走停停,第三天又追上了蓝城木家商队,并超越,到了晚上,他们休息,商队又越过了他们。 走走停停地走了六天,也终于走出丘陵区。 与丘陵接镶的是平原湿地森林,流河与湿地将森林分割成一片一片的片区,以致一片片的森林像是钉在大地那块地毯上的补丁。 在平原湿地森林地段行走了小半天,就到了黄昏,小萝莉一行人又找了合适的地方扎营。 天快黑时,落后一步的蓝城木家商队也追上了他们,并且不打算露营,有夜行的打算。 宣少受了小萝莉的指点,去找商队的那位中年先峰透了个信:“逢夜莫入林,平原多林,今夜星稀风疾,建议你们今晚别夜行。” 中年男修心中一惊,表上还算平静,行了个修士礼:“敢问道友,可是有发现?” “不能说,信与信,你们自己斟酌。”宣少将话转达给了商队,又回了自己的营地,着手做晚膳。 中年男修退回部队,赶去队伍中部,找到压阵的头儿商议,商议了一下,令团队就地扎营。 宣少做好了晚饭,仍然是露天摆桌吃饭,晚膳后,收拾好了用品,坐下吹着夜风,看着星空,一片平和。 宣少用神识传音,问小萝莉:“小美女,你怎知前面有人在等着这支商队?” “这支商队被人盯着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乐韵布了神识防护罩:“几支冒险团队你们也全见过,不妨猜猜是哪一支。” 燕少宣少将一路上自己所见的人全复盘了一圈,仍没什么收获,主要是修士们都会掩藏气息,若不是恶意太浓,很难让人发现它是敌是友。:,,. 第八十七章 劫道(一) 两帅哥猜不出是哪支冒险队,乐小同学没给提示,反正答桉很快就会揭晓。 露营了一晚,次日,小萝莉行一行人第一次没有做早饭,仅只吃了点干粮就拔了帐篷出发。 仨人小队伍没有做早饭,甚至赶在他们商队之前拔了营,让木家商行的人倍感奇怪。 先峰团的中年男修到了长老坐的马车旁,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向长老报告:“五长老,他们没有做朝食吃就出发了。” 木五长老身形削瘦,留着三羊胡子,坐在马车内岿然不动:“这三位不会害我们,他们应该有他们的事要处理,我们稍稍缓一缓行程。” “是。”中年男修没问为什么,又去指挥团队做吃的,收拾物品。 燕少宣少和小萝莉清晨乘着晨风出发,边走边磕炒果贝,人人元气满满,行程了小半天,进入了一大片连绵数百里的森林。 官道从林中穿过,而林木高大,枝叶交错,官道边缘路段的上方都被树枝遮住,仅中间的路能见天空。 有树荫遮天,若是夏日行走,必定凉爽。 三匹鹿马自己走荫蔽区,看到自己喜欢吃的树叶还时不时去啃一嘴,惹得宣少燕少怀疑鹿马成精了。 走了不到百里,原本步伐轻快的鹿马,隐隐焦燥不安,好似不太愿意往前走了。 宣少燕少心头打了个突,面上波澜不惊。 行不到一里半路,从密林中闪出几条人影,站在了笔直笔直的路道上。 鹿马背上的宣少,看到林中蹿出人来,张口就是一声喊:“呔!前方的人听好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宣少一声大喝,鹿马齐齐打了个颤,燕行差点一个前仰给趴马背上去,他稳住身,僵硬地勒住了缰绳。 然后,顶着无比无奈又……尴尬的表情,望向了前方的人,他挺好奇前面的那群人有何感想。 前方几十丈远处从密林中冒出来的十几人,也有瞬间的懵,这,这……感觉好像被人抢话了! 宣少喊了一嗓子,坐在马背上看着前方:“意,本公子帮你们把话都喊了,你们怎么没反应?连谢谢都不会说,莫非都是哑巴?” 站在道上的十几人,感觉受到了深深的侮辱,一位金丹扬手打出一道风刃。 金丹修士对付一个开光期修士,就如一个成年男子对付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那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那道风刃像流星一样闪了闪,就噼到了宣少面前。 然而就在距宣少还有一尺来远时,那风刃便如遇铜墙铁壁,再难寸进。 打出风刃的金丹修士微惊,莫非是隐藏了修为,并非开光境? 一行拦道的人都戴着面具,一个狐狸面具发出了通谍:“你们两个男修,欺负了我们的兄弟,我们也不想赶尽杀绝,你们交出所有储物器就可以离开了。” “你们是说我们欺负你兄弟,你兄弟谁啊?”宣少没感受到那道仍顿在空中的风刃的威胁,目光在一群面具人身上打转:“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看着不像是好人。” 乐韵问两帅哥们:“你们说的那个地头蛇有没在场?” “在。就是右手侧最边缘的那个灰色衣袍的。”燕行目光掠向人群最边缘的穿灰色法袍的、戴着个黑漆色人脸面具的男修身上。 戴着面具的湛爷被俊青年修士扫了一眼,感觉脖子一阵发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他也没敢吭声,毕竟,人群中就他修为最低,没他说话的资格。 “一个元婴四重,一个元婴三重,八个金丹,二个辟谷,一个筑基,”乐韵目光扫过十三人,报出各人的修为,叹气:“真为难为你们了。你们从客栈一路盯梢,跟着本仙子跑了几天,原以为你们不说千军万马,也不说有大乘真君,好歹应该有一二合道或者化神,谁知你们最高战力才两个元婴。 就这点人马,究竟是仗着什么来劫道的,仗着你们的胆气,还是仗着你们的脸皮?” “你哪来的脸讽笑我们,我们好歹有两个元婴,你们仨人最高才金丹。”被讽刺战力差,一群面具人勃然大怒,当时就跳起来动手。 刀光剑影,人影如鼠蹿。 乐韵无奈地叹口气:“想奉劝你们回头是岸,想来你们是不会听,既如此,打就打吧。小鹰小白小果子,该出来打架了!” 藏在灵兽袋里的白音鹰声和藤果,听到小仙子喊打架,嗖嗖嗖就蹿了出来,在空中化为了人形模样。 他们恢复人形时,元婴阶的气息也散了出去。 “三个元婴?”仍站着没动的元婴阶面具人,感受到元婴境修士特有气息,大惊之下扭头就钻进了林中,向着远处逃蹿。 白音鹰声兵分两路,各追一个元婴,藤果手中甩出了一张大网,照着一群扑来的金丹就是一网。 八个金丹同时动手,结果人在空中就被一道强横的劲气给震得气血冲脑,眼冒金星,还没缓过神儿来,便见一张大网罩了下来。 两个元婴头儿也跑了,金丹们哪里敢恋战,吓得立即四散奔逃。 那张金色大网在空中越张越大,一下子化为了巨网,将分头逃跑的金丹全给罩在了其中。 网一收,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金丹一个照面就被一网打尽,唯余一个筑基还傻愣愣地站着。 他不是不想逃,而是双腿像被缚在了地上,怎么也拔不动,浑身真元也被封印住了。 “这个是我的!”燕行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朝着唯一一个面具人扑去。 宣少没去抢人头,他跳下了马,围着葫芦娃拖着的大网,好奇的转悠,转悠时还不忘用脚踢踢这个,踢踢那个。 网兜里的金丹敢怒不敢言。 “他们怎么没自爆?难不成一个有骨气的家伙也没有?”一连踢了好几人都没人有反应,宣少越发惊讶了。 网兜里的金丹:“……”但凡他们能有一点真元可用,也不致于任人像对待野兽一样被拳打脚踢。 “那张网是件法器,能禁锢住人的真元,被兜住的人等同于被封印了真气,手无缚鸡之力。” 乐韵坐在鹿马背上没动,为宣少解惑:“金网应该是修士炼制出来的法器,品阶极高,连合道期的修士都能网住。劫变和大乘真人被网住,需要付出不少代阶才能逃脱。” 那张网就是海岛上十二阶老章鱼想网小萝莉的那张金网,后来成了小萝莉的战利品。 葫芦娃是植物系,擅长于用网,乐小同学将金网给葫芦娃用,葫芦娃拿来网金蝉网鱼虾网果蟹,每次都是大丰收。 撒网撒习惯了的葫芦娃,这次一网就捞了八个金丹,拖着网笑得花枝乱颤。 那边,燕行冲到了戴着面具的灰袍男身前,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然后揭掉了那人的面具。 湛爷看着放大的一张俊脸,惊恐地张着嘴想求饶,可脖子被卡着,连声音都发不出。 “小萝莉,可以杀吗?”燕行掐着男修的脖子,扭头征询小萝莉的意见。 “这一群人身上都沾有因果,以前应该没少干杀人夺宝的勾当,今天劫杀我们,被反杀了也是罪有应得。”乐韵给出了肯定的答桉。 燕行顿时放心了,掐着男修的手没松,另一手拎住络胡子男的脑袋一拧,将一颗人头拧转了九十度。 络胡子男的目光由惊恐变绝望,被拧断脖子时仍保持着惊骇欲绝的表情。 燕行解决掉了络胡子,摸尸,至于愧疚什么的,没有!也不可能有! 修行界就是强食弱肉,如果他们仨人没有自保能力,实力不如这一群人,死的就是他们。 别相信说留下储物袋就会让你们离开的那类鬼话,竟然千里迢迢的追来了,你以为他们真会仁慈得只谋财不害命? 信那群人的话,最终的结果只有一种:储物袋留下了,人也会永远的留下! 修行界,杀人夺宝很正常。 妇人之仁只会让自己死得快。 燕行反杀了一个修士,没任何心理负担,将其储物器和储物袋扒拉光,连法袍也扒掉,召出一团火扔了过去。 络胡子的尸体见火就着,很快就冒出烤肉的味儿。 金网里的八个金丹,亲眼看到开光境的男修是如何拧断湛姓筑期男的脖子的,目光惊恐。 一人差点崩溃:“我们都是城主府的亲戚,你敢动我们,城主府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弄死的人,他的外甥女是城主府儿子的爱妾!” “哎哟,真是城主府的亲戚啊?原来是有裙带关系,难怪那么嚣张,敢拉着一拨乌合之众出来杀人夺宝,城主和蛟族他们知道你们打着他们的幌子在做恶吗?”宣少阴阳怪气的怪叫了一声。 “蛟族不知道。”乐韵咧着嘴笑:“城主府前些天进行了内部大清理,但凡有问题的都处理了,不干净的人都被赶出了城主府,这要是知道这位打着城主府亲戚的幌子出来作恶,他和家人以及亲友们必定被清理,会被驱逐。”:,,. 第八十八章 劫杀(二) 小女修说城主府有过大清理,金网内的金丹们看着她的目光惊恐。 一个金丹颤巍巍地问:“你……你们究竟什么人?” “哎,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宣少隔着金网踹了人一脚:“我们自然是你们惹不起的人啊!你们难不成是猪脑子,都没想过就我们这样的实力为什么敢到处乱跑?” 乐韵给宣少点了个赞,宣少果然不愧是负责交际的代表,脑子好使,想套路很难。 金网里的金丹们又悔又恨,他们怎么就鬼迷心窍,以为仨人真是什么暴富修真家族的菜鸟后辈,跑来劫他们?! 都怪湛某人,信誓旦旦的说某两人是连财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的傻子,携带了巨额资源,只要劫了两个大傻子,他们百年都不用干活。 他们信了湛某人的鬼话,才不惜千里迢迢地追来劫道,结果东西没劫着,反而自己搭进去了。 “小仙子,我们有眼无珠,冒犯您们是我们不对!我们也是听了湛某人的馋言,是他们说你们是一夜暴富的那类修真家族的后代,手握巨资没实力,我们才起了妄念。 小仙子,我们悔了,请给我们一次改过机会!” “小仙子,我们愿意交出储物袋,请小仙子饶恕我们这次。” 反应快的金丹,立即求饶。 宣少差点想一口唾沫喷那些人脸上去,这些东西也太不要脸了!现在湛某人死了,就将错推给了死人。 “以前,你们劫杀别的修士,那些人交出了储物袋,你们有给他们生还的机会吗?” 乐韵丝毫不为所动:“小果子,我不想再听这些人的废话。” “哎,小仙子,我立即就处理了小渣渣们。”葫芦娃唯小仙子之命是从,小仙子不愿意听人废话,还等啥? 他将神识注入金网中,朝着八条小渣鱼压了过去。 金网骤然收缩,八个金丹的神识在一连创的攻击中溃散,不消片刻呼吸断绝,全部倒了下去。 葫芦娃将大网一抖,把小杂鱼抖了出来,飞快地摸尸,将八个金丹的储物器储物袋全扒拉下来。 他收割了战利品,将一堆空间器捧着递给小仙子:“小仙子,这些家伙感觉有点穷,储物器没多少个。” 宣少:“……”一个人都有两到三样储物器,你还说人家穷? 呵,富养的娃,不知散修的艰难啊。 据说,炼气期的散修,以收灵谷来论,大约要工作三季才能攒够灵石购买个五十丈宽的空间。 他和燕少真的很幸运,跟着小萝莉游历,小萝莉出手就给他们百丈千丈宽的储物器,他们没有受过没有储物袋的穷。 论起来,他们也是富养的散修呢。 都说朝廷有人好当官,这修行界也是如此。 被小萝莉带飞的宣少,同情了不幸殒落的八大金丹一秒,你说你劫谁不好,要往小美女的枪口上撞,这下光荣挂掉了吧,死了活该! 葫芦娃来献宝,乐韵将储物器拿在手,检查了一下,没啥太值钱的东西,却有不少元婴境以下修士们用得着的资源。 那些东西先收着,等到了合适的地方再换成灵石,然后换成食材,给三只妖兽做吃的。 小仙子收起了战利品,藤果开开心心地问:“小仙子,我可以捡尸吗?” “你还是不要捡尸了,人族修士的血肉吃多了,你再结果子可能会遭雷劈。”葫芦娃要结葫芦瓜的,吃多人尸,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行吧,给白音鹰声他们吃。”藤果有一丢丢的遗憾,便并无不满,小仙子说不宜吃,那就不要吃了。 听小仙子话的葫芦娃,将八只杂鱼的尸体收起来,溜去还在燃烧的火堆旁瞅了瞅,又哧溜一下跑回小仙子身边。 络胡子的尸体烧了约半个钟终于焚尽,地上就只留下一小撮骨粉,那种烈火烧油的味道还没散尽。 白音鹰声还没回来,三人一藤带着鹿马往前,走了约两里半远,去密林中找到了藏起来的马车和鹿马。 两大帅哥利落的将马车和马鞍拆下来,小萝莉将马和物品全收了起来,再回到林道上,又往前走了几里,找到水源的地方,生火做吃的。 葫芦娃溜进从林里采挖灵植,燕少也没闲着,跑去密林砍干柴。 乐小同学搬了个椅和桌子,坐着喝茶吃水果,甭提多惬意了。 葫芦娃和砍柴的人赶在吃饭前回来,三人一藤坐在路旁悠闲地吃了一顿大餐,白音鹰声还没回来。 等到午后,没等到白音鹰声,倒把蓝城木家商队等来了。 蓝城木家商队的队伍没停,走到前面去了。 仨人又等了一阵,等到白音传讯说他和鹰声还在追人,不用等他们,待他们把猎物抓住了会追上队伍的。 小萝莉没再等,和宣少燕少又踏上行程。 仨人小队轻装上阵,行速快,半下午时分就追上了蓝城木家商队。 不过,那只商队会被人轻易追上,不是脚程慢,而是被人半道劫杀。 劫杀商队的队伍对商队誓在必得,在半道上设了阵法,将整支商队都困置于阵法中,然后瓮中捉鳖。 宣少燕少看着前方一片白茫茫,两脸震惊:“这大白天的,怎么起雾了?” “前面被设了大阵,小五行阵外加万象**阵。”乐韵老神在在地望着被白雾笼罩的道路和森林。 “这是有人在此解决江湖恩怨?”鹿马有些不安,燕行轻轻地拍着马肩安抚,一边望向了小萝莉。 “杀人夺宝。”乐韵掏出药瓶,拣了几粒药丸子给两帅哥一人一颗,也塞了一颗给藏在灵兽袋里的葫芦娃。 她翻身下马,喂马药丸子。 宣少燕少也接了药粒,喂给了坐骑。 待鹿马吃了药,将三匹马收入了储物袋中,乐韵取出符贴在宣少燕帅哥后背心,再一手抓一个帅哥,带他们进阵。 宣少燕少只感觉眼前景像变了又变,初时风卷云涌,又有疾风骤雨,电闪雷鸣,转而风和日丽,或层林尽染,又或平原万里,万兽奔腾。 又或巨大的妖兽在生死搏斗,最终有两败俱伤的,也有一方杀死一方,胜方残忍撕吃猎物躯体,场面鲜血淋淋。 又或突然出现高大城池,那城池繁华无比,转眼却灾难降临,墙倒屋塌,男女老少在绝望中凄惨死去…… 各种各样的景像不停的在眼前交错,有时候看到修士面目狞厉的朝着自己扑来,有时候耳边尽是凄厉的惨叫嘶吼声。 宣少燕少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弄得心浮气燥,差点想来个两眼一闭眼不见为净,当然,他们没那么做。 乱七八糟的景像一茬接一茬,就在两少差点忍不住想爆方言时,又出现了新的撕杀画面,只见空中有好几处战场,杀得天昏地暗。 地面也有人群在搏杀,另有一些人将马匹与货车团团围住,拿着武器警戒,人人面容紧绷。 兵戈相碰的硌牙声,法术剑影,拳脚相碰后的闷响声,嘶吼声,直震人心。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最初,宣少燕少以为是幻景,下一刻,看到撕杀的双方中一人被削掉了半个脑袋,红的白的浆喷了出来。 “嘶—”宣少燕少瞳孔一缩,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幻景,而是现实! 撕杀的双方,有一方就是挂着蓝城木字旗的那支商队,另一方团队的人一律黑袍。 宣少看到了空中一个黑袍人的脸,震惊:“竟然是他们?!” 那支说是去探秘某片森林的冒险团,大部分都很随和亲善,途中扎营时还过来跟他们打过招呼,他还与人说过话,聊过天。 谁曾想,盯上蓝城木家商队的人竟然是那支团队。 仨人出现在了阵中,空中一直观战的一位黑袍人也看到了,遥遥出声:“道友,我们在解决私人恩怨,不为难他人,请三位道友绕路一程。” 他的声音很平和,甚至让人感觉不到恶意。 木家商队的众人看到与他们团队有过数次照面的三人小队,先是目光炽亮,转而又黯淡了下去。 仨人小队修为最高的才是金丹,就算站他们队伍也无济于事。 原本在交手的人,动作顿了顿,瞬即又拼杀了一块。 “大道朝天,有私人恩怨也应该去私下解决,挡他人道就不太厚道了。”乐韵无视撕杀的人群,径自往前走。 宣少燕少寸步不离,紧跟在小萝莉身侧。 “这次是我们的失误。”黑袍人接受了批评,目光盯着仨人队伍中的女修。 木家商队的人也张于察觉出了一丝丝不对劲,黑袍人明显忌惮仨人小队,说明他必定有发现。 黑袍人发现了什么? 自然是发现了仨人当中的女修不好惹,他们的阵法用了阵法盘和阵法道具,从外面破阵,少说也要费上一二个时辰,然而,一女两男却轻而易举地进了阵。 能在不费吹灰之力的情况下走进了阵中,还没惊动他们留的守阵人,说明仨人中有一位阵道高手。 万一他们中不仅有阵道高手,还有符道高手或丹道高手,又愿意为木家商队出头,有仨人参战,胜负就难说了。:,,. 第八十九章 火晶(一) 空中指挥的黑袍男修,目光没有盯视行走的仨人组,神识却始终关注着一女两男的一举一动。 宣少燕少跟着小萝莉往前走,说不紧张是假的,好在表面功夫做得不错,完全端得住,看起来就是波澜不惊。 乐韵无视了血腥的场面,从路的东侧走,到了商队前方区,哪怕是撕杀在一起的人就近在几丈外,也面不改色。 黑袍一方没人丢下商队的人去拦截仨人,商队还有些低阶的人员守着车马,也没谁说请他们帮忙。 乐小萝莉带着两帅哥大摇大摆地穿过了撕杀战场,走到了再无阻拦物的空旷大道区,又慢吞吞地往前走。 黑袍人看着仨人离开。 然而,那仨人走了十几丈,停了下来! 乐韵站住,慢悠悠地转身:“你说不为难他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宣少燕少也转身,望向了撕杀中的人群。 “道友,我说过不为难他人,我们的人并没有阻拦你们。”黑袍男修看着转过身的女修,暗中戒备了起来。 “你们是没有阻拦,但你们也没将解毒丹药送上来。解毒丹药呢?”乐韵平静地望着空中的人:“你们设下杀局,还在此地用了化灵丹,本仙子也不过问你们之间有何深仇大恨,即然说不为难本仙子,本仙也不管闲事,为何不给化灵丹的解毒丹药?” “什么化灵丹,本真君不懂你在说什么,本真君本来不想为难你们,让你们离去,你竟无中生有,你真当本真君没脾气是不是,要离开就赶紧,迟了莫怪本真君无情!”黑袍人怒声喝斥。 “这就恼羞成怒了!”乐韵闲闲的歪了歪头:“化灵丹很贵,想必你们也心疼灵石,没购到多少,才用了一颗。 一颗化灵丹的量,撒在近二里长的路道,这么宽的地域,丹药被稀释了不少,至少得半个时辰才能生效。” “无耻恶贼!我跟你们拼了!我木家商队就算要死,也要拉你们这群小人垫背!”木五长老与同是炼虚境的人撕杀在一起,听闻黑袍人竟然用了化灵丹,气怒交加。 木家商队的人也红了眼,不要命地朝对手冲去。 化灵丹是能令人真元消失的丹药,化灵丹无色无味,初中毒让人难以察觉,直到体内真元大量流失那刻才会发现。 目前他们体内真元还没有出现异样,但他们已经与黑袍人对恃了近二刻钟,若四周真的有化灵丹,再过不久,他们真元流失,所有人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 看守车马的人员也冲出了些,与自己团队的人围攻黑袍人。 木家商队悍不畏死,一时压制住了黑袍人,也令黑袍人一方在短时间内出现了不少伤亡。 “胡说八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找死,本真君成全你!”黑袍人大怒,挥动手中长剑斩向地面的仨人。 木家商队留下守着车马的修士,看到空中黑袍人突然向走过去的三人组动手,为那两个开光境修士捏了把汗。 “你俩还不去抢人头,等着别人送货上门啊?”乐韵面对高空劈来的剑光一点也不急,没好气地催促像愣头鹅一样的帅哥俩。 “明白!” 宣少燕少瞬间如梦初醒,抓出法器,冲向了同样不能在空中飞的黑袍人。 “你们找死!”空中的黑袍人暴怒,踏步冲向了地面的小女修,擒贼擒王,小女修明显是头儿,擒住她另两人难成气候。 “谁死还不一定呢。”乐韵一抬脚就飞上天空,避开了挥来的第一道剑风。 那道剑风劈在了道路上,深入泥土一丈多深,地面被劈出一条坑槽,一阵飞砂走石。 小女修轻松避开了第一击,定有不凡之处,黑袍人执剑又是几剑,一剑比一剑凶狠,同时扔出一大把的符。 “哎哟,你身家很厚啊,撒符像撒废纸似的。”乐韵看得眼角抽了抽,哎妈呀,一扬手就是十三张符,这是想用符砸死她? 可惜,符的品级不高。 乐韵扫了一眼如蝶纷飞的符,身形一旋,一下子横移了百余丈,再一抬步就到了黑袍人身边,一只小手往前一抓。 黑袍人没看清小女修是怎么过来的,骤然惊觉她到了眼前,挥剑已是来不及,激发了身上的法袍护体,仗着人高有优势,另一手拍向小女修的脑袋。 他没在意小女修那轻淡描写般抓向法器的手,小女修想空手夺刃,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可就是小女修那轻淡描写的一抓,无比精确地抓住了他的法器,而且,法剑被人抓住的瞬间,一股浩大的神识锁住了他了,他整个人都动不了。 黑袍人伸出的手保持住了拍出去的动静,剑身被一只小手抓住,他暴瞪的双眼中浮上了惊骇:“你……你……你不是金丹……” “本仙子从来没说自己是金丹。”乐韵制住了人,轻飘飘地夺过他的法器,轻轻一弹剑身,将其神识强行抹掉,提着法合晃了晃,上品法器,可以卖万中品灵石呢。 黑袍人惊恐得想挣脱神识禁锢,可自己的神识在压制自己的地那股神识前犹如一只蜉蚁般弱少,想凝聚起来都极为艰难。 也直到此时,黑袍人撒出的符纸才纷纷爆开,火符冰符,乱七八糟的符同时开启,符光乱飙。 商队留守的人员没看到小女修和黑袍人是怎么交手的,只看见了像节日烟花一样灿烂的符光。 那边符光乱溅,乐韵伸出小手,在黑袍人身上连连疾点,封了他的真元,再锁了他的神识。 黑袍人真元神识被锁,成了待宰羔羊。 为了防止他掉下去,乐韵一伸手拎住了黑袍人的后衣襟,像老鹰抓小鸡崽似地拎在手里,问:“这支商队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你们设下如此大的杀局?” 成了俘虏的黑袍人,又羞又恨,却毫无还手之力,又不敢不答:“据可告消息,他们有火晶。” “原来他们有火晶啊,难怪你们为了夺宝不惜下此杀手。”乐韵乐了,冲着下方喊:“木家商队,这人说你们手中有火晶,可否属实?” 火晶是火属性的宝物,是火灵根修士铸金身或打造火属性灵宝首选的火系材料,若商队有火晶,自然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小女修冲上天空再到拎住黑袍人也就几个呼息的功夫,速度太快,撕杀中的人都还不知道战况。 宣少燕少也刚冲到战场,两人助木家的两个队员围攻一个金丹,也不怕别人骂他们以多欺少。 听到软糯又清脆悦耳的女声,撕杀的双方动作一顿,齐齐望向了空中,就见披着银色披风的小女修,一手拎着黑袍人的衣襟,迎风立空,笑意盈盈地俯瞰着战场。 小女修看着娇弱得像朵小花,感觉谁大吼一声都能把它吓晕过去,谁知,她竟在举手投足之间就搞定了战斗。 黑袍人一方看到自己一方的最高战力束手就擒,大惊失色:“明辉真君!” 木家商队的众人先是震惊,转而狂喜,他们有救了! 木长老也有瞬间的愣神,转而就气愤地喊出声:“仙子,我们商队并没有什么火晶!这支人马一上来就让我们交出火晶,若真有那种东西,为了我们一千多人的性命,我们早就拿出买平安了。” “仙子,我们真没有那样稀罕的天材地宝。”跟仨人小队打过交道的中年男修木葡也力证自己商队的无辜:“我们这次在望海城停留了五年之久,囤积到了大量的果贝和深海水产才北上,果贝有将近二十亿斤,深海珊瑚、深海珍珠之类的也各有几亿斤。 这支强盗团队应该是知道了我们囤货极多,起了贪心,才打着要找火晶的幌子杀人劫货。” 乐韵震惊得看向手中的黑袍人:“你们竟然为了区区几亿斤果贝就干出杀人夺宝的事儿来,眼皮子也太浅了吧? 要说你们穷,你们又能买得起化灵丹,要说你们很富,你们又为几亿斤果贝干出杀人越货的勾当,本仙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了。” “他们真的有火晶,是他们为了骗你同情才不承认。”黑袍人坚持己见。 “我木家商队敢对天起誓,你们敢吗?”木五长老气愤异常。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事情的轻重缓急?”乐韵翻个白眼:“你们这个时候难道不是赶紧杀敌才是第一要事,争论有没火晶,这不是本末倒置。” 木家商队的人愣了神儿,恍然大悟,立马杀向了黑袍人。 己方化神真君被擒,黑袍人失去了主心骨,心中有了惧意,节节败退。 化神黑袍人大急:“道友,我们愿意交出我们的储物袋,以此换我们一方离去。” “本仙子还看不上你们那点东西,商队看不看得上就不知道了,他们要是同意,本仙子不会对他们的决定指手画脚。” 乐韵丝毫不为钱财心动,问商队:“木家商队,他们的头儿说愿意花钱换平安,问你们同意不同意?” “我们不同意!”木五长老断然拒绝,若这次放了这帮人离开,等于放虎归山,他日这群人必定卷土重来,加倍报复木家商队。 木家商队余众也一并喊着“不同意”,凶狠地杀向黑袍人。 第九十章 全军覆没(二) 木家商队不同意黑袍人花钱买命,乐韵干脆给黑袍人下了禁言术,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再把灵兽袋里的葫芦娃扔了出去。 被派出去抢人头的葫芦娃藤果可高兴了,一手拎着金网,一手执着自己的本命藤鞭,化为一阵风冲进了战场。 柿子要拣软得捏,葫芦娃也会捏软杮子,他先杀去了金丹阶的战区,一网就网走了一个黑袍金丹,再弄死,藏尸。 网住金丹时,他的藤鞭还将另一个黑袍金丹给抽了一下。 那位黑袍金丹遭抽冷子偷袭,受了伤,木家商队的人赶紧趁热打铁地冲上去补刀,送他归了西。 两个黑袍金丹被秒,木家金丹空出两人,加入了自己商队的团队,围攻黑袍元婴或其他金丹黑袍人。 某个绿眼少年一出手就干掉两个金丹,黑袍人更急,全往阵法的生门方向退。 木家商队因看到了希望,愈战愈勇。 空中与元婴交手的言臻,看着拿着金网不停网金丹的碧眼少年,心中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喊:“藤道友,元婴阶层的战事更吃紧。请帮忙网走一二个元婴!” “哦,你也来了啊。”藤果听到言姓修士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将网里的一个黑袍金丹干掉,扔进了藏尸体的储物袋里。 他本来还想再网几个金丹的,毕竟多网一个金丹就能多扒一份储物器嘛! 因为言姓修士求救,他放弃了抢金丹人头的行动,拿着网杀向了被几个金丹围住的一个黑袍元婴。 黑袍一方有五个元婴,木家商队也有两元婴,各对付一个,言臻、林师兄各牵制住了一个,木家商队四个金丹合攻一个黑袍元婴。 木家四个金丹仅一个是金丹后期,四个金丹勉勉扛住元婴的攻击,也是只有招架之功,并无多少还手之力。 他们知道一旦他们败了,让元婴空出手,他们商队必定损失惨重,从而就算重伤也仍苦苦支撑。 葫芦娃拿着金网加入战场,一根绿色长鞭舞得虎虎生风,迫得黑婴元婴只能自守,然后,在四个金丹用了符的迷惑行动下,将他给一网网住。 藤果自己是元婴,他网住了元婴,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大网让黑袍元婴有机会跑掉,拖着大网跑回小仙子身边。 小萝莉将黑袍元婴给封了真元和神识,用一根绳子绑起来,提在手里。 一个化神成了小鸡崽,一个元婴像是一块腊肉被挂在了空中,余下的四个黑袍元婴和与木五长老撕战的炼虚境黑袍人,心头犯憷,全力往生门方向跑。 炼虚境的黑袍人,将自己的符全扔了出去,掉头就冲到了东南角,往生门冲去。 在他弃阵而逃时,黑袍元婴们和十几个金丹也纷纷扔出了用来保命的底牌,趁着对手自保时得以夺路而逃。 炼虚境的黑袍人最先冲到生门位置,一头冲向白雾,然而,人没冲进白雾,反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被撞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炼虚境的黑袍人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感觉多人冲来,他扭头望了一眼。看到是自己一方的人马来了,后头还有木家商队的人也追了过来。 他再次冲向了生门,仍然如前一次一样,又撞上了一股无形的墙。 炼虚境的黑袍人惊骇得退了几步,莫非,变阵了? 他后退时,一个元婴境黑袍也冲向生门,同样被挡了回来。 “变阵了?”被挡回来的黑袍元婴,大惊失色。 后面的元婴和金丹黑袍人也骇然大惊,外面的人变阵前竟然没有通知他们? “你们的人没有变阵,不过,本仙子帮了一把忙。”有人给他们解惑,却不是他们想听的声音。 冲到生门旁的黑袍人转首望向天空,那边,手中提着化神境和元婴境两人的小女修,如闲云信步般走来。 炼虚境的黑袍人冲了出去,却不是跑向生门,而是冲向了木家商队的车马群那边。 黑袍元婴和金丹们也瞬间明悟,纷纷冲向了木家商队的车马群,只要拿捏住了一部分木家商队的人,他们有人质,自然能换来一条生命。 “你们敢!” 木家商队的金丹元婴们在对手扔出的保命底牌中有数人受了重伤,有人中毒,已经无力再战,余下的人追向了黑袍人。 他们发现了黑袍人的意图,只恨不得长出翅膀来飞到前面去挡住那些丧心病狂的黑袍人,只能边飞边出招,将法宝扔向了黑袍人。 “你们反应慢了一丢丢。”一步就迈到了木家商队人群上方的乐韵,灿烂一笑,挥了挥手。 一个阵法盘飞出,化为一个金色结界如碗倒罩而下,将木家商队的车马和低阶修士全给护在其中。 木家商队的车马与货物、低队修士被金色结界护住,狂奔中的木家金丹元婴们几乎喜极而泣。 如果黑袍人抓了他们的族人为质,就算最后他们赢了,但最后仍然会失去大量族人,同样等于输得一败涂地。 炼虚境的黑袍人将木家商队人员扔来的法宝尽数给掀飞,却被近在迟尺的金色结界给挡住了,恨意翻涌:“我们何时得罪过你,你要处处与我们作对?” “你们竟然不知道你们得罪了本仙子?这忘性是不是太大了些?”乐韵惊讶地反问了回去:“你们自己说话不算话,说不为难他人,却又不给化灵丹的解毒丹,这不是想要本仙子的命? 你们都想要本仙子的小命,还不算得罪本仙子啊?强盗就是强盗,都这么不讲道理,只许自己杀人夺宝,却不许他人反击。” 被禁言的黑袍人心中大恨,就因为化灵丹的事,小女修竟然想让他们全军覆没! 炼虚境黑袍人也目眦欲裂:“就因为这,你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瞧你们说得好像你们有多仁义似的,你们劫杀了多少修士,劫杀了多少商客,你们自己心里没个数? 你们靠杀人夺宝起家,资源都是杀人所得,哪一个手中没有几十条人命?你们沾的因果太多,也该还了。” 一群人干得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血煞气浓得都盖住了他们的本命气,乐韵若不是知道云澜灵界天道规则完整,都要怀疑天道不公,以致这些人竟然都没遭报应。 “你不给我们活路,那大家一起死好了!”炼虚境的黑袍人狞笑一笑,调集真元全部涌向了丹田。 十几个金丹黑袍人和四个元婴也瞬间目露疯狂之色,引动真元。 “想自爆啊?”乐韵叹息一声,将绑着的元婴和化神境黑袍人扔向了跑过来的葫芦娃,取出一把符和一把法剑。 符拍在了法剑上,剑身爆出十几丈的金光,金光外是一圈澹澹的紫晕。 乐韵挥剑,扫向了下方的炼虚境黑袍人。 剑光噼来时,炼虚境和金丹、元婴黑袍人全向着金色结界冲去,但是,他们意识是往金界跑,身躯却仍在原地。 当剑光一晃而至,炼虚境黑袍童孔收缩了一下,下一刻,他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才感觉有东西从头顶切入,再接着,他看到有光从两眼之间自上往下滑下去。 看到那片光切到了鼻尖处,他才感觉到痛,一声凄厉的惨叫才涌出喉咙就破散了。 炼虚境黑袍人的身躯和元神被一剑剖了个对半,当他的身躯倒地,冲向大人的葫芦娃才刚刚接住扔过来的两个黑袍人。 藤果用金网将两只人形两脚兽给兜住,手提网兜,又跑一边站着看大人发威,他家大人不发威是个最美丽的小仙子,发起威那就是一尊杀神。 小萝莉从取符取剑到出剑再到挥剑,一剑斩杀掉一个炼虚境,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整个过程最多一个半呼息。 第一斩干掉了一个炼虚境,剑光再闪,带着澹澹紫晕的剑光,在空中划过一道一道直线,分别斩向了黑袍元婴和金丹们。 一道光最低带走一条命,有时候一道剑光划过,有三两颗人头飞天,道道剑光不落空。 最骇人的不是剑光不走空,而是当黑袍人被剑光斩杀时,神魂也一并消散,真正的魂飞魄散,再无轮回之机会。 木五长老等人也发觉了黑袍人意图自爆,全部冲向了小仙子,他们人还没到,就见炼虚境的黑袍人人魂俱亡,都惊得脚下发软。 当他们冲到某个小仙子身侧时,四个黑袍元婴已经全部一分为二,木家众人集体石化。 伴随着紫晕的剑光,无情的收割着一条条性命。 终于有一个金丹,在巨大的恐惧感冲破了防线,暴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啊啊——” 他尖叫着倒了下去。 不是被剑光所斩,而是因为惊恐过度,生生震爆了自己的心脉和心脏,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他的尖叫声让其他金丹们僵住的神识清醒了些,自爆丹田已经来不及,只想自爆元神。 仅只有一个成功,他自爆了元神。 在他的元神即将自爆的瞬间,小萝莉的剑光也到了,剑光切入了自爆的那团力量团,剑光被爆散,但元神自爆的杀伤力也因此削弱了大半。 闷响声中,无形的气浪冲击波飙向了四面八方。:,,. 第九十一章 善后(一) 木家商队的元婴和炼虚境反应比较快,将金丹们带到了比较安全的区域,就算有元神自爆发生的力量冲来也已经不足致命,他们将其给拍散。 护着低阶修士的光罩,被无形的力量砸得嘭嘭大响,金色光屏一震一震地颤动,让人看得心惊胆颤。 乐小同学在金丹自爆的力量绽开时挥剑乱斩,将气浪全给拍散,当那些乱飘的劲气散得差不多,跑地面上去找储物器。 空中的修士与被结界护着的低阶修士看得目瞪口呆。 木家商队的金丹和元婴们很快就从震惊回神,立马又掉头冲向了战场。 黑袍金丹和元婴临阵脱逃,而辟谷、胎息和开光境的那些低阶黑袍人被木家商队的人团团围住,根本跑不了。 金丹自爆的动静仅只令战斗稍稍缓了缓。 随着木家金丹和元婴重返战场,战场情形一边倒,黑袍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不出片刻,战斗结束。 言臻和林师兄也没再参战,迅速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又去帮木家商队将伤员搬到一边,进行包扎处理。 宣少燕少两人在木家商队的高阶去追黑袍金丹元婴时,他俩趁机抢人头,以高阶欺低阶,干掉了两个筑基,又与木家人合力宰杀了两个辟谷。 在木家商队的高阶重返战场时,两少不再抢人头,跑去找自己杀死的黑袍人摸尸。 哥俩还是有分寸的,将自己出了力杀死的黑袍人的储物器收缴了,并没有浑水摸鱼的跑去捡木家商队杀死的黑袍人的空间器。 两少快速的将属于自己的一份战利品收缴了,也协助木家商队的人清理战场。 葫芦娃提着两只俘虏,有时看看大人那边,有时看看宣、燕两修士那边,看得不亦乐乎。 被擒的化神境和元婴境,看到自己的团队被屠弑一空,心中恨意滔天,眼珠子一片赤红。 乐韵不顾血腥,从断肢残躯中将所有储物袋、储物器扒拉了出来,将残肢收拢,撒了几把化尸粉。 化尸粉见到血肉,如烧得滚烫的铁锅中淋了一瓢冷水,冒腾出一股子白烟和呛鼻气味。 腾腾白烟中,残肢断臂飞快的腐化。 另一边的战斗结束时,被撒了化尸粉的黑袍金丹和元婴的尸体也全部化为了血水。 乐小同学发现木家商队结束了战斗,收起了护着木家商队车马的阵法盘,再朝有血污的地方撒了几把药粉。 那些药粉撒下去,血水也冒腾起阵阵白烟,白烟消失后,血水也不见了,地面到处坑坑洼洼。 自己折腾出来的东西,效果还是不错的。 乐小同学对自己改良了的化尸粉之类的东西很满意,挥挥小手,一个火系术法打出去,一阵烈火在地面上烧了起来。 烈火焚烧过,连渗了血水的泥土里的气味也给焚尽,地面冒着火焰气息。 小萝莉一惯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去路边的丛林里挖了些新鲜的泥土,将坑洼处填平,压实,妥善处理好了路面,走向了人群。 阵法盘被收起,被保护得毫发无损的木家商队低阶的修士也行动起来,有些继续照看马匹防止鹿马受惊乱蹿,部分人去帮忙救治伤员。 木五长老也受了伤,他没舍得服丹药,将丹药给了重伤的其他族人,带着没受伤或轻伤的修士们指挥人救治、清理战场。 木家商队对黑袍人进行了摸尸,搜刮到了储物器,连法器法靴与法器之类的也全部收集了起来。 他们在路旁挖了个坑,将尸体扔坑里,然后火符焚烧。 木五长老看着救星过来,立即带着二个元婴迎接,无比感激的道谢:“小仙子,您对木家的救命之恩,我们没齿难忘! 这里还没打扫好,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待我们打扫好了战场,破了阵,离开这里,容我们全队再向您道谢。” 木家商队的人没功夫去管化灵丹的事,他们也知道小仙子说得是真的,黑袍人确实在附近使用了化灵神,因为,几个高阶的修士已经感觉到真元开始慢慢流失。 “行。你们忙你们的,我去收战利品。”乐韵笑咪咪地点点头,让葫芦娃看管好俘虏,她去找阵法盘。 俘虏被封了真元和神识,还关在金网里,有两重保障,藤果也不怕他们冲破束缚逃跑,开心得应了,提着金网兜落地,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干净路道上等着大人。 乐韵往后退了约两里远,在路西侧距大道不到三尺远的一棵大树后挖出了黑袍人埋的阵法盘。 那是个黄褐色的阵盘,直径有一尺九寸,共刻了九重阵法,主阵是小五行阵,覆盖范围方圆五里宽,第一副阵是封锁空间的法阵,在阵内,撕裂破空符无效。 阵法盘用于自保或困人用,开启后,内部相当于一个小领域,被阻外面的人难进,被困的人难出。 也因有它,黑袍人才没谁用瞬移符和破境符。 当然,如果破境符的品级比小五行阵法盘的阵法更高级,还是能撕裂小五行阵的空间,破境而出。 “挺不错!”乐韵检查了一下阵法盘,对缴获到的战利器还是挺满意的,阵法盘的材质和等级很高。 抹掉了属于黑袍人的神识,喜滋滋地收于自己的小金库,这玩意儿是个防攻两用的好东西,可以给燕帅哥和宣少带着防身。 黑袍人的神识被抹除,阵法盘关闭,小五行阵自动消失,整个地区亮了几分。 木家商队的众人感觉视线明亮了起来,四下打量,发现能视范围增加,可以看到很远了。 但是,随着他们打量远方时,眼前景像赫然转变,原本是林间大道,却突然变成了辽阔草原或大海、或浩瀚星空,或突然置身在了战场中。 很多人发现有人持刀剑朝向自己杀来,立即举起武器自卫。 有些离得近的,被自己同队人员误伤,间距远的人,旁人就见他突然手舞足蹈,或拿着刀剑对着空气乱砍。 “这是幻象,看到不好画面的人闭上眼睛,平心静气,抱元守一!”木五长老发现异样,立即大喝一声。 许多迷失了心智的人,被当头棒喝喝醒,打了个激灵,立即闭上了眼睛。 金丹阶以上的人意志坚定,有见过许多与身旁景物完全不同的场景,却没迷失心智,立即将被误伤的同族人员移走,包扎伤口。 乐小同学解除掉了小行五行,再去挖万象**阵的道具和找守阵人。 万象**阵的道具有点多,埋在不同的方位。 守阵人则守在东南向的生门位置,共有四人,他们守在那里为了捉拿可能从生门逃出去的木家商队的活口。 乐小同学进阵前就直接让他们“睡”过去了,也因为他们人没死,化神境的黑袍人才没发觉有人从外入阵。 乐韵先将西方位的设阵道具找出来,再以逆时针方向一路寻找,到东南向时也将四个守阵人捡尸。 转了一圈,将万象**阵的道具全没收了,又回到了大道。 木五长老见小仙子回来,知阵法已经破,才让闭眼的人睁开眼。 黑袍人有二百多号人,尸体太多,焚烧也需要时间,仅只烧掉了一小部分。 乐韵走到葫芦娃身侧,将自己捡回来的四人扔出来,叫来无所事事的宣少燕少,让帅哥们帮摸尸。 两大俊少开开心心地搜刮战利品,连法袍也扒拉了下来,然后将尸体扛去扔进了焚尸坑焚化。 小萝莉拿出两只手提小香炉,让燕帅哥用火烧燃了木炭,再往盖子里的铜漏片里放入了药丸子。 炭火炙焚着药丸子,香气萦绕。 小萝莉将小香炉交给燕少宣少,让他俩交给木家领队,安排森家人带着香炉去商队人群中,让所有人和马兽都闻嗅香气。 木五长老秒懂,知晓小香炉焚着的应该就是解化神丹的药,安排了两个金丹亲自照看小香炉。 大人将事情忙完,藤果将金网交给大人,他也把自己抢回来的金丹提出来,扒拉了一遍,再把尸体扔去坑里焚烧。 小仙子说了他不宜捡尸,白音鹰声也不宜多吃,元婴化神境的两只人形两脚兽的尸体给鹰声白音留着,元婴以下的两脚兽留着也是白占地方,不如清理掉。 焚尸是项耗时间的活,但是,再不耐烦也得做,如果将尸体充之于野,被妖兽野兽吃掉了事少,就怕被邪修捡去炼成傀儡尸人用来为祸四方。 等了近一个钟,尸体还没烧完,小萝莉让木家人将黑袍人尸体全扔坑里,撒了几把化尸粉,把尸体化得得干干净净。 火灵根的修士,用术法将地面的血污也焚烧一遍,再将焚尸坑烧一遍,将大坑回填。 土金灵根的人,用术法将路面翻一遍,再筑实。 清理好了战场,商队起程,两个金丹抱着小香炉,分别走在风头方向,让全队人马边走边闻嗅闻香气。 木家商队战死了些族人,队员们忍痛收拾好了遗体,用马车拉一些受伤较的伤员,重伤不宜移动的,转移进了如意屋。 马车都满了,就连木五长老也步行,他亲自招呼救商队于水火的小仙子仨人和他们的契约兽,以及半路上与他们同行、在危难时也没有舍弃木家商队的言修士林修士。 言臻和木师兄悄咪咪地跟在了小仙子和宣、燕修士一行人身后,可乖可乖了。 第九十二章 火灵土(二) 木五长老和木葡总觉得言修士好像与小仙子一行人是认识的,又不好问,憋在了心里。 行走了十几里,乐小萝莉离队,去了林中寻找劫道团队的后勤部门,将劫杀木家商队那支人马藏起来的车马全没收,把留守的两人也送去见他们的同伴。 那一支团队个个手中染了无辜人士的血,造了孽业,罪孽深重,死有余辜,用不着手软。 乐小同学也不怕背因果,明知是恶人还放任不管,等于放任他们继续作恶,形同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一支团队有一百多匹鹿马,几十辆马车。 鹿马都是上等马,骠肥肉壮。 小萝莉开开心心地把鹿马全搬回了星核世界,找了片有森林和草原的地区放养。 她去收缴战利品,木家商队的人员先走,她很快就追上了队伍。 因心中藏着一个疑问,木葡心里很不得劲儿,走了几十里路,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言道友,你与小仙子是旧识吗?” 言臻瞅瞅前面的小仙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是认识小仙子他们的,现在小仙子她不想认识我了。” 木葡震惊脸,这是怎么个说法? 提着个金色小网兜的葫芦娃,扭头瞅了一眼:“哼哼,谁叫你带着条小尾巴来,自己跟着小仙子就算了,还一带一,小仙子没动手就很大度了。” 言臻羞着一张脸,没话可答。 林师兄往前蹿了蹿:“藤道友,请你帮美言几句呗,我师弟跟着小仙子,我跟着我师弟,我们自带储备粮,找到资源全充公。” “小美女,他这样就像我们家乡说的,我带着你,你带着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要不,问问他们钱带得够不够?”宣少凑到小萝莉身边,笑得老开心了。 燕行插嘴:“看他的样子,并不像财大气粗的有钱人,有可能兜比脸干净,灵石都不够给小萝莉买零嘴的。” 被说成兜比脸干净的林师兄,摸了摸脸,打蛇随棒上:“道友,我虽然不是富裕商贾出身,兜里还是有点小钱的,不至于穷到连小仙子的零嘴都供不上。” 言臻叹气:“师兄,你的灵石,还真不够给小仙子买零嘴。” “不可能啊! ”林师兄跳脚:“我再穷,好歹也有一二万百灵石,不能连点零嘴也买不起。” “那你还真是穷。” “那你还真是供应不了小仙子的零嘴。” 宣少燕大少异口同声。 “怎么可能呢?小仙子得有多能吃,能一次性就吃掉一二百万灵石?”林师兄真心不相信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穷光蛋形象。 “小仙子喜欢果贝,在海港购买了不下亿斤玉果贝。”言臻同情自己的师兄,跟小仙子比富,这不是自找虐。 “……这,我还真是很穷的样子。”林师兄深受打击,几个呼息后又精神抖擞:“小仙子,虽然我钱不多,好歹我可以打打架。” “遇上元婴,你可能能打个平手,对上化神初期,你勉强能扛一时半刻,对上更高阶的,你就只有被打的份。” 试问,这么个没什么用处的拖油瓶,她为什么要带着旅行? “我……我竟然如此平庸啊。”林师兄大受打击,耷拉着脑袋,比霜打过的茄子还蔫巴。 言臻没安慰林师兄,这位师兄不用人安慰,他很快就能自己安抚好他自己。 林师兄也确实很快就安抚好了自己,反正小仙子没有轰他们走,想那么多干什么,跟着走就是了。 木家商队又走了四百余里,在有河流穿林而过的宽阔地带,择了地势高的地段扎营。 木家商队扎好了几顶帐篷,木五长老用了一个小阵法盘,请了小仙子一行人和言修士林修士进帐歇息。 木葡和另一位元婴在旁作陪,烧了灵泉水,冲泡了灵茶,也拿出了商队收集到的灵果,招待客人。 木家商队感激言修士林修士不离不弃的同患难之情,最感激的还是小仙子,若无小仙子,木家商队恐无人能生还。 请客人饮了灵茶,木五长老取出一只储物袋,将一样东西扔在空中展示:“我们木家商队确实没有火晶,只有一块这种火属性的海底火山岩浆石。” 那块火山岩浆石的长与厚度约五丈,宽约三丈,赭色,带着温热的火焰气息,那种气息是烧红的烙铁淋上冷水的炽气。 说是石也不太像,因为它比较柔软,不像石头那样坚硬,反而像是揉和过的泥团子。 “这是火灵土。”乐韵了然:“海底火山喷发,许多火山孕育出的火系宝贝也会落入海洋,火山中的火浆精华喷发出来,遇到海水迅速冷却凝固后就是火灵土。 火灵土在海洋中蕴养,濯尽铅华,再吸收大地灵气,就成了火膏,再经无数时光,再变成晶体就是火晶。 你们得到这种火灵土,被误会成火晶,被劫杀也不算太冤。” “原来如此,我们是自己出海,在一座距海底火山不远的岛屿的浅水区采挖矿石挖到了这石头,猜着应该是火属性海底火山岩浆石,北方刚好有个火狐族,他们可能用得着这个,便准备带回去做交易。” 木五长老叹息一声,将火灵土石装回储物袋,捧着递给小仙子:“小仙子,您救了木家商队,木家无为回报,仅以此块灵土作谢礼,感谢小仙子对木家的活命之恩!” “这不合适吧。你们为这个差点搭上全队性命,将它送了我,你们族人心中当作何想。” 乐韵惊讶地看着木家的镇队之宝,这位是个人物,知晓火灵土的珍贵,竟然连眉头都没皱就拿出来当了谢礼。 “若知它会招惹来大祸,当初在望海城时我们一定会送去拍卖场拍卖掉,哪敢带着它跑。” 木五长老想起商队的遭遇就痛心疾首:“若无小仙子出手,我们商队必定无人能生还,木家族人的性命比这死物更珍贵,奈何手中并无其他天材地宝,仅此一点谢礼,难以与小仙子的救命之恩相比。” “火灵土虽不及火晶珍贵,却也是我想寻找的东西,如此,我收下了,木家送了这份谢礼,以后不必再提救命之恩。” 乐韵接过了储物袋,望了望言某师兄弟俩:“那边两个,你们也不必再送什么谢礼,待我从灵土上切下巴掌大一块给他们就行了。” 木家仨人听得口瞪目呆,小仙子说切一块巴掌大的给言修士林修士就抵消了一份谢礼啊?! “小仙子,我们不要什么灵土,你让我们跟着你北游就行。”林师兄反应神速。 “对。我们不要灵土不要什么谢礼,我们只想跟着小仙子游历。”言臻也赶紧表态。 “行吧,让你们跟到摇光秘境开启前。”乐韵眼都没眨,将储物袋收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哎!”林师兄喜之不尽,立马挪位,把自己挪到了燕修士旁边。 他向组织靠拢的动作与速度都是一等一,燕少宣少看眼角直抽,这位就是位自来熟! 言臻也不声不响地向师兄靠拢。 成功找到队伍的师兄弟俩悄悄松了口气,哎哟,这要不是有这档子事儿,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小仙子同意他们加入团队呢。 木家三人看得面面相觑,这,还要不要给言、林修士谢礼? “谢礼已收,我们也要继续赶路,就不留了,这种丹药是解化灵丹的,你们的队伍人员太多,晚上再焚两颗继续熏一熏,还有几样丹药对你们受重伤的几人有一定的帮助。” 乐韵收了谢礼,也不准备多留,拿出两盒丹药给木五长老,带着帅哥们告辞。 木五长老想挽留客人,容他们招待一下,小仙子谢绝了,带着人出了帐蓬,飘然而去。 木家仨位送客送到大道上,拜别。 目送一女五男的队伍贴地飞走,转眼失去了踪影,木家元婴好奇地问:“小仙子看着不像是优柔寡断之辈,不如为何竟然会留着黑袍人中的那位化神和元婴。” “我问过那位藤道友,”木葡顿了眼,眼神有些古怪:“那位藤道友说他们还有两个小伙伴,去抓猎物还没归队,抓到的俘虏是留给那两个小伙伴的,说……新鲜的应该更好吃。” “?”木五长老都呆住了,他理解的字面上的意思,是那个意思吗? 最终,他假装自己没听懂,坚决没再问,带着两人赶紧去看重伤的族人,将小仙子赠送他们的药给几人用了。 原本几个重伤只吊着一口气的人,服了丹药,很快就稳了下来,再有团队里的人员精心照顾,再无性命之忧。 小仙子赠送的丹药,效果简直就是立竿见影。 给族人用药时,木五长老等人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有几个重伤的人就靠一口气撑着,那口气一泄,只怕就留不住了。 喂服了小仙子赠的药,那些重伤人员的伤口在愈合,元气也快速回复,到后半夜时,人全转危为安,伤势轻一些的都能说话能吃东西了。 木五长老等人又惊又喜,也下定决心,如果下次再遇上小仙子,一定要厚着脸皮求购一些丹药,手里有丹药,心中不慌啊。 第九十三章 三眼海鳗 葫芦娃手里提着金色网缩小成的网兜子,在木家帐蓬里时,金网里的化神境和元婴黑袍都看到了木家商队拿出来的那块火灵土。 两人气得快吐血,他们为了抢那块火晶,不惜设下杀局,为的就是不让木家商队留下活口,免得让别人知晓东西被他们所得,从而来抢宝。 结果,他们费尽心机,不仅没有得到火晶,反而被半路杀出来的人给载了胡不说,他们的人也全栽了。 别人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杀人夺宝不成,连命都搭了进去。 两人被禁了言,骂不出声,在心里将横刀夺宝者的祖宗十八诅咒了个遍。 人们在心里骂人诅咒人,乐小萝莉她听不见,耳不听为静。 五人一人形兽又走了四百多里路,就地休息,主要是言臻林师兄都受了伤,需要疗伤。 小萝莉给了他们对症下药的药丸子,让他们吃了丹药好好打坐恢复,免得他们拖着伤跟着跑,拖她的后腿。 言臻林师兄服了药就入定,燕少宣少也抓紧时间休息。 乐韵带着葫芦娃另设了个阵法,提着俘虏去安全区,给化神境和元婴黑袍人来了一次搜魂。 她只简单的读取了元婴黑袍的记忆,搜寻了他记忆中最重要的一些信息,其他的小事就不管了,重点搜化神境黑袍人的记忆。 搜魂后,将两只俘虏送上西天。 化神境的黑袍人可不是好东西,他是抢劫团伙的头儿,原本是个小散修,在第一次杀人夺宝后得到不少资源,由此找到了发家致富的门路,专干杀人夺宝的勾当。 那支团伙还有些小啰喽,乐韵可不想重返望海城去追杀,将人员名单记下来,以后再交给某些家族,他们处理不处理是他们的事。 言臻林师兄修炼了二个时辰,身体恢复,满血复活。 小萝莉没客气,星夜出发。 葫芦娃爬进了灵兽袋,五人披星戴月的一路急驰,在清晨时分,走出了连绵五千余里的森林。 森林的尽头,是湖泊草甸子。 冬季的草甸子,一年生的草已经枯老,常绿型的植物点缀在枯草之间,草甸子似一块黄绿相间的地毯。 大小小的湖泊的水位下降了不少,露出盐化的边缘浅岸。 一支队伍驻扎在草甸子上,马车与货车环环相扣,几十顶帐篷像一个个白色的蘑菇,鹿马在草旬子上活动。 清晨时分,灵气纯净,正是晨修的最佳时刻,二十几个长相不俗的男子,围坐在一个湖泊旁修炼。 一切看起来很美好,任是有商旅团队经过,也只以为那群人是普通的夜宿歇脚。 穿林而出的人,先后刹住了身。 应该说是因为唯一的小女修停下了,另四个男修才先后停顿。 “在满是树林的道上走了这么久,总算看到了个天宽地阔的好所在,这地令人心旷神怡,小仙子,我们要不要也歇一歇?”林师兄以为小仙子是想歇脚,特别体贴的提出建议。 “山清水秀,天高云淡,地方挺美的,如果没有地罗地网阵的话。”乐韵迅速取出灵舟,将身边的五人给扔进了灵舟内,并开启了防护阵法。 被一股大力裹着抛起来的林师兄和言臻,大惊失色,正要反抗,转眼就被扔进了一艘褐金色灵舟中。 两人看到与他们一并落入灵舟中的宣修士和燕修士,便镇定了下来。 人刚镇定下来,便见四周骤然闪出现一片光华,随即天空中便出现了巨大的阵法光罩。 阵法光罩覆盖了几十里,他们和小仙子堪堪踏进了阵内,距离阵法乐罩不到一丈远。 “又是劫杀?”林师兄言臻愕然,这阵仗明显是冲着他们一行人来的,或者说应该是冲着小仙子来的。 “第二波了。”燕行看着金色中渗着青与紫光的大阵光屏,眉峰突突地跳,短短两三天已经遇上了两波劫杀,他们这是犯了太岁了么。 “小美女让我们观察有多少小尾巴,已经出现两拨,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宣少望向草甸子:“他们动了!” 在草甸子湖泊旁修炼的人已经起身,穿过草甸子飞到了官道上,都是青一色的男士,也全是青色衣袍。 他们的眼瞳的眼白是褐色,眼仁是黑色,每个人眉心都有一道纹身,如果忽略掉眼白的颜色,与人族一模一样。 看到有色眼瞳,被扔回灵舟内的四人便知劫道的是兽族,具体是什么妖兽,没看见本体很难判断。 看到一群人形兽飞至路道上,乐韵将灵舟缩到巴掌大手,放在了自己肩头,高抬贵脚往前走,冲着人形兽露出灿烂的笑容:“让你们久等了,三眼海鳗族的朋友们。” “三眼海鳗?”言臻林师兄一惊非同小哥,小仙子什么时候与那群家伙结怨了? “这群妖兽很厉害?”云澜灵界妖兽太多,燕行宣少不认识眼前的一群是什么妖兽。 “很厉害。”言臻解释:“三眼海鳗是深海妖兽,有三只眼睛,第三只眼会释放闪电之力,是天生会操控闪电的妖兽,在海洋中横行惯了,在陆地更有优势,一直凶名在外。” “这种家伙为什么会拦截小仙子?这不像是朋友见面叙旧的样子啊。”林师兄不明白三眼海鳗为什么跑来打劫小仙子一行人。 宣少燕少言臻一致摇头:“不知道!” 乐韵听到了灵舟内几只帅哥的谈话,慢条斯理的解释:“我在海港与诸多海船和探险团队做过交易,其中就有这一族。 我在他们团队里采购了大量的矿石和不少深海物品,总价值超过了五千多万极品灵石。他们想是见我实力不高却家底丰厚,所以盯上了我。” 四人大悟,原来是借着卖东西的由头对买家摸底,然后就来了个明火执仗。 三眼海鳗族被认出来,丝毫不慌,外表最为年青一位看了看人族肩头的灵舟:“小幼崽,你是准备以一己之力硬扛我们海鳗族嘛,胆量不错。” “一般般,论胆量,哪里比得上你们海鳗族这群乌合之众。”乐韵笑咪咪地回敬了一句,反问回去:“躲在水里的那几位藏头缩尾的玩意儿,自己不出来,莫非还要本仙子亲自去请?” 草甸子间的湖泊与河流静悄悄地,并无生物冒出来。 “不出来就不出来吧,等会本仙子再去捉。”乐韵乐了,不出来就不出来,打了小的,老的自然会出来的。 人族小幼崽一副丝毫不把海鳗看在眼里的模样,让鳗鱼很不爽,一个青袍鳗族额间的纹身闪过一点光,开启了第三只眼。 三眼海鳗第三只眼一开,比人臂还粗的银色电流“咻”地射向了人族小幼崽。 其他海鳗们心情美滋滋地等着看小幼崽被电得四肢抽搐、痛苦尖叫的样子。 雷电袭来,乐韵双脚前走了几步,在相距海鳗们约七八丈远的地方站定,掏出一只葫芦放在了头顶顶着,笑盈盈地等着银电飞过来。 手臂粗的银色雷电到了人族面前不远,拐了一个弯儿,从对着她心脏的位置往上一拐就落在了她头顶的绿色小葫芦上。 银电被绿色小葫芦吸住,转眼间全部钻进小葫芦内消失不见。 “?”释放了雷电的海鳗,脸上得意的笑容僵住,等着看小幼崽痛苦抽搐的海鳗也愣住了。 愣了愣后,海鳗们齐齐开启了第三只眼,二十几道银色雷电全奔向人族小幼崽而去。 银电炽亮,光芒刺眼。 灵舟内的四人隔着防御阵的光罩,都觉得银电的光很照睛眼。 二十几道银电,不管是奔哪去的,最终全自动拐弯,飘到人族小幼崽的头顶,被拳头大的绿色小葫芦吞噬一空。 “你……你用了什么妖法吞吃了雷电?”海鳗族的几个元婴阶青年心惊胆颤,他们的雷电之力被吞噬了,再也收不回来! “你们有三只眼,可眼神实在不好,明摆着的事还要问,或者是你们只顾着长身体,忘记长脑子了。你们是人形的样子,这脑子可比人族差太多。” 乐韵可不管海鳗们会不会气死,鄙视他们低智商,还不忘记催:“你们不会就这点本事吧?有其他手段赶紧的使出来,要是你们没其他本事,本仙子可就要出手教教你们怎么做个真正的人。” 宣少燕少:“……”小萝莉到哪都不忘记气死人不偿命,她是真不怕被打吧。 林师兄瞄了师弟一眼,心头直嘀咕,这位小仙子的嘴皮可太利索了,骂兽骂得这么狠,会招记恨的! 言臻:“……”师兄瞅他干什么?难不成让他劝劝小仙子别逞嘴上功夫赶紧动手? 被刺激到了的海鳗,再次释放银电,同时拿出了法器扑向了人族幼崽。 “小幼崽,我要吃了你!” “我要撕你!” 暴燥的海鳗们嘴里说着狠话,法器上也亮起了璀璨光华。 海鳗用的都是人族炼器师炼制的法器,没用他们的本命武器。 一群人形兽冲来,乐韵拿出一张金网,朝着空中撒了出去。 那张金网在空中瞬间扩张,网口朝着海鳗们,像个大漏斗将所有海鳗给罩在了网内,再急速收缩,网倾刻间就到了海鳗们眼前。 海鳗们挥舞着法器与力量全砍中了金网罩,火星四溅,却连根细小的网线都没割断。 海鳗也发现金网是件厉害法器,立即遁逃。 那大网一收,将所有海鳗卷住,网口收拢,被一根细线一拽,网着一兜子海鳗的金网回到了人族小幼崽手中。 宣少燕少望向言臻和林千意,眼神就一个意思:不是说这种妖兽很厉害吗? 林师兄张着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就这样结束了? 那群三眼海鳗,只有六个元婴,其余全是炼虚境,其中有五个是炼虚境后期大圆满,这样的一群海鳗,能碾压同阶同数量的妖兽群。 结果,到了小仙子这里全成了废物,仅一个照面就被一网打尽。 林师兄又望了望自己的言师弟,眉心皱了又松开,松开又拧了起来,半晌,他明白为什么小仙子的嘴巴那么厉害也活得好好的,她实力强横,根本不怕招仇恨。 遁逃的海鳗撞上金网金壁,被撞得眼冒金星,再被反弹出老远,重重地跌在了网底,一二个呼息之内都起不来。 待他们稍稍回神,网口已经收拢,网也落在了小幼崽手中。 阴沟里翻了船已是耻辱,还落在了最弱小的人族幼崽手里,海鳗们大怒,疯了似地攻击金网。 砍了几下,没有法术光芒,没有火星,海鲜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真元被封住了,神识也用不了,弱得像是一只普通的海鱼。 二十几条海鳗惊恐地尖叫,化为了兽态,蛮力撞击金网,意图把网撞破。 “不用白费力气了,你们撞不开大网的,这件法器连化神境的妖兽都能困住,何况是你们几个元婴、炼虚境的小妖。” 乐韵提着缩小成了两个巴掌大的金网,笑得眉眼如花开:“水里的那些,你们再不出来,本仙子不介意立即架锅炖海鳗汤。” 人族小幼崽的威胁还是很有效果的,临近路道的几个湖泊中无声无息地钻出几个人形兽,也是一色的青袍褐色眼白。 从水中出来的人形妖兽,衣袍和头发没有沾到半点水,从湖面飞至路道,共十三位,四个十阶,五个九阶,还有四个是十一阶的大妖。 乐韵瞅着十三只人形兽:“还有四位不一起出来吗?或者是要等本仙子将这一拨也全捉了,才愿意出来交涉?” 一只化神境的海鳗,傲气地回应:“小幼崽,你的网法器确实厉害,但是,你还不配让我们老祖动手。” “配与不配,你一个小化神海鳗说了不算。”乐韵晃了晃手中的网兜,当着一海群鳗的面将网兜子里的海鳗全被碾杀。 二十几条元婴、炼虚境海鳗遭受了神识攻击,仅只是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你好大的胆子!” 人族小幼崽当着他们的面处死了海鳗,无异是在挑衅,九阶十阶的海鳗狂怒,杀向了人族小幼崽。 第九十四章 耍着玩 对于想杀自己的人或兽,乐韵可没手软,碾死了一群海鳗,将其转移进了储物器,取出一把符扔了出去,自己快速倒退着升空。 数张符爆开,化为了一片火海和金色的光刃墙,与九阶十阶海鳗撞在了一起,海鳗强横地自火海和光刃墙中冲出一条路,继续杀向了人族。 等着他们的是人族小幼崽借着火光遮掩住了十一阶大妖视线时撒出的大网。 那张网等在对面,九阶十阶的海鳗刚过火海和光刃墙便落入了大网中,仅只有动作最慢的一只化神海鳗没落网。 网到八只海鳗,乐韵一提网线,将网收回,倾刻间又将九阶十阶的海鳗给碾杀掉,扔回储物器中。 没落网的九阶海鳗,看到金网网住了同族,朝后一纵退回了火光金光墙之后方,目光惊恐:“老祖,他们又被网走了!” 十一阶的四个海鳗,在火符和金色光刃出现时,视线被光晃了晃,然后看到小幼崽往天上飘,他们也疾速蹿上高空。 他们跳得太高,一下子就跳到几千丈高的高空去了,然后才发现他们上当了! 小幼崽那是调虎离山,她让他们以为她要往天上跑,骗他们远离了地面,她趁机网走了十阶和九阶的海鳗。 她说金网能网住九阶妖兽也是骗人的,实际上十阶妖兽落入金网也毫无反抗之力。 人族幼崽的目标是九阶十阶的海鳗,她将他们引开,为的就捕杀小海鳗们。 可惜,他们明白得略晚了一点,待他们往地面冲时,人族小幼崽已经将网走的海鳗全部碾杀。 十一阶的四只海鳗气得须发狂乱,化为兽态,展开了攻击,第三只眼也放出大量银电。 海鳗是蛇形身躯,青色的背,白色腹部,它们有着鲶鱼一样的头,嘴角有短须,腮边有骨鳍。 三眼海鳗比其他海鳗多了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在头顶,不具备视物功能,只能释放雷电。 十一阶的海鳗,缩小了体型,每条大约三十丈长,十丈粗。 它们身躯庞大,在空中飞行时撕裂了空气,震得无风生风,狂风怒号。 海鳗杀来,乐韵没跟他们硬碰硬,撒开腿就跑,一步就移开了千余丈,跑去了草旬子上空。 一大片银电全部走空,各种攻击力量也落空。 一击走空,四只渡劫海鳗暴燥如雷,又追杀了过去。 渡劫境的速度,化神境的海鳗拍马难及,也没他参与的份,他站在原地警戒。 乐韵蹿到一个湖泊上方,取出一把法剑,往剑上摁了几张符,朝着渡劫境的海鳗们晃了晃,实则又是虚招,转向朝着湖泊劈了一剑。 法剑爆出几百丈长的炽亮金光,一剑入水,没有击起湖水四溅,是平无声无息地刺入了湖中。 剑气入水,然后才嘭的爆开。 追杀人族幼崽的四条海鳗,以为人族小幼崽那一剑是朝他们劈来,立即蹿上高空,无可避免的又一次受骗。 剑气爆开后,湖水受震,水波涛天。 一道青色的人影自湖中冲空而上,飘到了千丈高的高空才停,一张人脸已经青铁:“人族幼崽,你要为你的挑衅付出代价!” “说得好像本仙子不劈你你就不抓本仙子似的。”乐韵劈了一剑,就退出了几百丈远,举剑又劈向另一个湖泊。 剑光还没劈到,一道人影自湖中飞出,也出现在了高空中。 看到第二条十二阶海鳗现身,乐韵劈出的一剑换了方向,朝着大妖劈过去了,也极速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飞掠之时,将放肩头的灵舟扔进一座如意洞府,把大门一关,从外面锁起来,再扔回了袖子里。 藏起了灵舟,人也到了另一个湖泊上方。 没等她动手,湖里的海鳗也飞上天空。 三只人形兽,分立三方,遥遥将人族小幼崽围住。 劫变期的四只海鳗分别在三位大乘境三眼海鳗的外围,各守一方。 “哎,你们也会天地三才阵和四象阵啊?”乐韵看着分站三方的三只人形妖兽,提着法剑,又往法剑上拍了一把符,朝着最近的一只人形妖兽劈了一剑。 剑气如虹。 那一剑杀气腾腾,就连十二阶的海鳗也不敢硬扛,立即避让开位置,同时扬起手中的一支骨刺刺向人族幼崽。 乐韵劈了一剑,剑势未老又转了方向,那一剑冲着十二阶妖兽侧后方的十一阶海鳗杀去。 剑气一晃就到了,十一阶的海鳗横着挪开了身躯,仍被剑气擦着侧面而过,身躯被划开了一道深达三尺的伤口。 “人族卑鄙无耻!” 小幼崽每次都声东击西,十一阶的海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打伤,十二阶的三只海鳗大怒。 三只海鳗也不管什么阵法了,各举着一支骨刺,向着小幼崽杀去。 三眼的海鳗本命武器是骨刺,低阶海鳗的骨刺像是一根矛,随着海鳗本身不断升级,骨刺也会不断进化,花样繁多,大部分像是各种兵器的组合体。 十二阶海鳗的本命骨刺,像是一根长棍上顶着一个驯鹿的鹿角,骨刺蓄满了雷电之力和真元之力。 看到他们自己乱了阵法,形不成合纵之术,已经不足以对自己造成危胁,乐韵一声纵笑,抬手扔出一把药丸子,斜刺着冲出了包围圈。 人到了空中,扔出一只灵舟,跳进灵舟里,嗖的一下就冲到了万丈之外。 海鳗的骨刺爆发出的力量之光震碎了药丸子,有几颗药丸子化为了粉末,有两颗药丸子“砰”的炸开,形成了一大团烟雾。 浓烈的烟火气味,与一股说不出是什么香气的味道,一并弥漫开来。 海鳗立即屏闭了呼息,纷纷自烟雾中飞出,离得远远的。 看到人族幼崽驾着一叶灵舟飞去了远处,一只海鳗破口大骂:“小幼崽,有种你别跑!” “本仙子没跑啊,你们的天罗地网阵没收,本仙子一时半会出不去,不过,你们抓不住本仙子就是了。” 乐韵立在灵舟内,对着十二阶的海鳗露出挑衅的笑容:“你们真蠢!只看见本仙子孤身在外游历,以为本仙子好欺负,也不想想,本仙子没点手段,敢在危机四伏的大陆乱跑吗?” “我们知道你有护道人,你的护道人为何不出来!”十二阶的海鳗追到了人族幼崽附近,紧盯着小幼崽。 “你们没资格见他们呀。”乐韵呲牙:“你们那天在海船上一共有六个十二阶,猜着本仙子有护道人,所以出动了四个十二阶来半道劫杀。 虽然你们已经尽量高估了本仙子的护道人数量,派出不少人,但这点战力还是不够看。 想迫使本仙子的护道人出手,除非本仙子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就看你们有没本事将本仙子逼到那一步了。” “那就试试。”三只十二阶海鳗欺身而上,三只骨刺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袭向人族小幼崽。 乐韵才不会傻到以一对三的与鳗硬碰硬,驾着灵舟嗖的又溜走,一去就是万丈远。 人族小幼崽滑不溜鳅的,三只十二阶海鳗气得牙根痒痒,再次追杀过去。 可无论他们合围还是同袭,小幼崽总能轻轻松松地溜走,任他们有百般手段,也无法拦住她,更别说伤到她。 乐韵架着灵舟在天罗地网阵覆盖的区域内兜圈子,像逗小猫似的逗着三个十二阶的海鳗玩耍。 兜了好几转,加速甩掉十二阶大海,冲到九阶的海鳗身边,一剑将其给斩成两段。 三只十二阶,四只十一阶的海鳗,气恨交加,拿出了十二分的狠劲,疯狂地追杀小幼崽。 乐韵有灵舟,跑得快,嗖嗖嗖,左蹿右突,在八只海鳗之间穿梭,时不时抽冷子偷袭。 她专拣软杮子捏,只偷袭十一阶的海鳗,四只十一阶的海鳗都挂了彩。 又转了两圈,趁着十二阶的海鳗鞭长莫及,乐韵一网将一并追来的两只十一阶海鳗网住,迅速将其击杀。 三眼海鳗的队伍又折殒了两员大将。 “人族,我跟你拼了!”一只十二阶的海鳗,悲愤得仰天悲嚎一声,身躯迅速膨胀。 另两只十二阶海鳗见同族燃烧生命提升实力,追向了人族幼崽,想将她逼到同族身边,免得同族白白牺牲。 乐韵架着灵舟,像一道光一样冲至正在强行提升实力的海鳗后方,一剑劈了过去。 十二阶海鳗刚膨胀到一半的身躯被拦腰斩断,他燃烧生命为代价而积蓄的力量被强行打断,狂暴的力量“嘭”地爆开。 另两只十二阶和两只十一阶的海鳗仅看到有光划过天际,转而人族小幼崽就到了同族身边杀死了他们燃烧生命提升实力的同族。 “啊-”又同一伴死亡,两只十二阶三眼海鳗仰天咆教,浑身银电乱蹿。 乐韵一剑击杀了一只十二阶海鳗,调转灵舟,杀向了离得最近的另一只十二阶海鳗。 仇人相见格外眼红,海鳗恨死了人族小幼崽,狠狠地冲上去,与人族小幼崽撕杀。 一人一鳗,几个呼吸之间就互相对碰了十几下,互劈了二十几记。 海鳗想拖住小幼崽,等其他同族来围攻。 乐韵可不傻,拆了几十个回合,在另一只大妖赶来时,撤手又飙走,兜了两圈,再去攻击没与自己交手的大妖。 与两只大妖分别互拼了两次,两只十一阶的海鳗在飞行途中,突然就栽了下去。 乐韵架着灵舟冲过去,将中药迷倒的两只十一阶海鳗也收入囊中。 “卑鄙的人族,你对他们用了什么?”十二阶的两只三眼海鳗,不明白十一阶的海鳗为什么会失去战力被擒。 “药。”乐韵笑着扬了扬小眉毛:“就是你们碾碎的那几颗药丸子,他们才十一阶,血脉力量弱一些,所以先倒下。” 两只十二三眼海鳗骇然,掉头就朝地面的湖泊和河流冲去,空中他们是没了任何优势,去了水里,或许可以脱身。 “跑什么跑!”乐韵掏出两个阵盘,朝着两只海鳗扔去。 两只泛发着淡淡金光的阵盘飞到海鳗上方,阵盘中间投下一束浓烈炽亮的金光将海鳗给吸住往盘内拖。 被光吸住的海鳗,挥着骨刺砍向金光,疯狂挣扎,无论他们怎么砍撞金光,金光都不断裂,。 阵盘很快就将海鳗拖入盘内,阵盘也缩到了一个菜盘子大小,里面的海鳗则像只小泥鳅。 乐韵一招手,将阵盘收回,一手一个,左看右看,弄死了一只海鳗将尸体转移进储物器,再飞到一个湖泊上方,将空着的阵法盘扔了下去。 那只阵盘悬在距湖面三尺高的地方,湖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湖水往四面八方排开,鱼虾全被吸进了阵盘内。 一只化成了泥鳅形的海鳗兽也被吸力吸住,拖入了阵盘中。 乐韵看到阵盘抓到了猎物,将阵盘召回,将两只阵盘面对面,让里头的两只海鳗看看彼此。 “你们有没什么要说的?” “……”落于人族之手,两只大妖誓死不开口。 两只大妖不说话,乐韵也没催他们,驾着灵舟飞至草地,将一群鹿马扔回星核空间,再去收马车和帐篷。 最近运气不错哟,一连收缴到三批鹿马,有那么多可繁育后代的鹿马种马,以后星核空间又多了一个物种种群。 将东西全搬空,乐韵才收起灵舟,用了一颗避水珠,潜入一个小湖泊,从湖底淤泥里挖出一个阵盘。 用水清洗干净泥巴,露出了阵盘金色的本色,阵盘即是承载天罗地网阵的载体,有磨盘那么大,一尺多厚。 天罗地网阵与大五行阵的复杂程度相似,之所以阵盘那么厚那么大,也是因为要刻的阵法多,一共刻有一百零八层的阵法。 阵盘是好阵盘,可惜遇人不淑,落在了海鳗手里。 海鳗是水系妖兽,它们本身不精通阵法,又没有研究透怎么使用它,竟然将阵盘埋在水里,自然发挥不了阵法的威力。 乐韵检查了阵盘,抹掉了阵盘上的神识,关闭阵法,跳进灵舟内,审问两只十二阶的大阶。 想问问他们有没有通知同族,两只大妖宁死不从,三缄其口,不透露半个字。 “不说拉倒。”乐韵弄死了在空中抓到的那只大妖,再封了湖里抓来的海鳗的真元和神识,搜记忆。 第九十五章 停留 藏在湖里的三眼海鳗负责控制天罗地网阵阵盘,眼见十一阶十二阶的海鳗合力也抓不住人族小幼崽,发出了讯息,让同族派十二阶的大妖增援。 之后,眼见不妙,又连连发了信息,让同族不要再来增援,还让同族们赶紧回深海,千万别再与某人族幼崽碰面。 看了海鳗的记忆,乐韵气得想捶爆海鳗的狗头:“我还等着你召唤来你们家族的高阶大妖,你竟然让他们回了深海,老娘要将你千刀万剐!” 三眼海鳗一族擅长挖海底的矿,打捞深海里的宝物,采摘海洋灵植。 趁着在外打捞挖矿,他们在海域中每每打听到哪些团队找到了稀有之物,必悄悄去打劫。 因他们是海洋生物,从深海潜到冒险队的船只底下搞破坏,神不知鬼不知就能让船毁灭。 就算被发现也没关系,他们数量多,又会操控雷电之力,很快就将一船人屠杀尽,抢了宝物,将船毁尸灭迹,再往深海一潜,远离了事故点,任谁也想不到他们身上去。 某一支三眼海鳗的团队说白了就是一支海盗。 乐韵与一群海鳗在空中兜了那么久的圈子,有两个目的,一个目的是观察药在妖兽身上的临床反应,另一个目的就是等海鳗摇同伴。 如果海鳗摇来更多的同伴,正好趁机一并捉了。 她折腾半天,等了半天,猜着如果海鳗摇了同伴,增援的海鳗应该已经从望海城或海域出发,从而才快速解决战斗。 收拾了这一拨鳗鳗,再弄个陷井,等来增援的海鳗到了,一网打尽。 谁知,她忙活半天,缩在湖里的十二阶海鳗不肯配合,摇了同伴又反悔,没再让同族来送死。 乐韵挥着小拳头,有想揍鳗的冲动。 人族小幼崽气得快头冒青烟,老海鳗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 如果真让同族十二阶大妖来增援,必定有来无回,那样一来,三眼海鳗一族的实力将被削弱一截。 现在损失了四个十二阶大妖,族群群体实力被削弱了一点点,好在及时止损,不会给族群种下亡族之危的导火索。 三眼海鳗族只要不再来找这个人族小幼崽的麻烦,回了深海,任小幼崽有千般手段也找不到他们。 毕竟海域那么大,三眼海鳗也不止他们那一支,想找到某一支海鳗,难度有如大海捞针。 三眼海鳗有着超强的家族责任心,已经将传讯符弄毁,乐韵也很干脆的给了他一个痛快。 各族为了生存,抢资源抢地盘,是基本的生存状态,三眼海鳗为了族群,甘愿牺牲自己一小队人马,及时止损,也是很正常的举措。 若换作人族,这叫“顾全大局”“为大局牺牲小我”,是可歌可泣的英雄精神。 因为立场不同,做为人族,自然认为三眼海鳗杀人夺宝是罪大恶极,对于兽族来说,强食弱肉是基本的自然法则。 乐韵也深切的明白自然界的生存法则,还是挺欣赏海鳗狠心不让同族来增援的勇气和从容赴死的决心,让他痛快上路。 如果三眼海鳗以后不再来杀她,她也不准备去追杀三眼海鳗,海鳗杀她,她反杀光海鳗,因怨、因果就此了结。 三眼海鳗们是全捉住了,遗憾的是海鳗的本命武器骨刺也随着它们的死亡而消失。 妖族的本命武器随着他们的成长而越来越强,也随着它们的死而消散,非人力能挽留。 被斩杀的海鳗的血洒落了在地面,有血腥味儿。 乐韵转悠了一圈,将大面积的血迹清除掉,洒了药粉去除气味,驾着灵舟往前走,边走边寻找适合扎营小住的场地。 平原湿地森林共有二万多里宽,南部多是湿地森林,北部多是森林草原。 因距离望海城太近,百万里之内都是望海城内修士们的“猎场”,十万里之内是低阶修士们的资源场,也因此,往北二三十万里以内很难见到高阶妖兽。 没有高阶妖兽的区域,是修士们很少猎杀的不入品的野兽们的天堂。 平原湿地森林的野兽种类非常多,野牛野马野鹿野鸡野兔,还有不是妖兽的熊等等。 小萝莉驾着灵舟,穿越了南部湿地森林区,到了北部草原森林,在远离了官道的一座小山旁降落。 山不到二百丈高,另一面靠着森林,一面面向草原,不远处一条超过千丈宽的大河从草原森林中穿梭而过。 降落后,乐韵先安放了一个阵法盘,再拿出一座如意屋往草地上一扔,当作帐篷使用。 可以随身携带的如意屋,简直是居家旅行的必备品。 放置好了如意屋,将葫芦娃唤出来,把头顶上的小葫芦还给他:“小果子,你这个法宝非常棒!以后没事就顶着它去吸收雷电,吸足了力量存储起来,以后打架时乘对方不备再释放出去电他,简直就是打架阴人的最佳暗器。” 葫芦娃藤果抱着小葫芦笑咧了嘴:“嗯嗯嗯,听小仙子的!只是,我怕雷,怕被电。” “不怕,等摇光秘境结束,我们转道去一趟西边的雷洲,你们几个小伙伴进雷域淬体,以后晋升时再有天雷,再淬体几次,你的本体习惯了天雷力量,以后飞仙时就能扛住雷劫。” 乐韵的计划一路向北,去北极之巅寻找寒冰之心,如果能找到寒冰之心,那么此次异界游就圆满了,南大陆可去可不去。 时间还是充裕的,转道去西边一趟,再往北,不过是改变了一下旅行路线,与北游的目的并不冲突。 藤果将本命法宝葫芦收了起来,他怕雷,但是小仙子说让去雷洲淬体,也欣然接受了安排。 乐韵将藏在袖子里的如意屋拿出来,开了门,将灵舟拿出,让里头的四个俊哥出来。 四条彪形大汉争先恐后地跳下灵舟,飞快地打量了一圈,发现场景已经变了样,纷纷问到了哪。 “已经到了湿地森林的北部,我们在这里停留几天,打点猎物。”乐韵把灵舟和如意屋收起来。 听说要留下打猎,宣少燕少眼睛都亮了,干劲十足地上工,先挑了一块草地清理掉杂草,摆放火灶,又火急火燎地跑去抓猎物。 葫芦娃藤果溜走,去森林找能吃能药用的灵植。 言臻、林师兄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该干啥。 师兄弟最终跟上了小仙子的步伐,去了河流旁协助小仙子清理出一块地,挖了一个大坑,辅好了木板,处理妖兽。 小萝莉扔出一条元婴阶的三眼海鳗,先收集血,再取了妖丹,然后扒皮抽筋,将能用的皮、鱼腺和骨、鱼鳍、须、眼睛一一分拣出来,再分割肉,腌制。 元婴阶的三眼海鳗本体将近三百米长,仅只腌制了不到百米长的一段,其余的收拾出来装在了大木桶内先存储。 海鳗肉腌制到中午后,小萝莉扔了两条海鳗让言修士和林修士处理,她回到如意屋前生火做灵膳。 元婴阶的三眼海鳗,是上好的灵膳食材。 有段时间没有亲手做药膳了,乐小同学也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自己,舍出时间,用海鳗为主材做了醋溜鳗丝、三鲜鳗丝,软兜长鱼、红烧鳗鱼、糖醋鳗鱼、油炸鳗鱼、朵椒炒鳗鱼,再加一个鳗鱼汤。 做好的几道菜先收起来,再烤最后一份鳗鱼。 做灵膳时凝聚成的灵气团,露占了几百米宽的虚空。 香气飘得老远,不到黄昏,外出打猎和采集的两人和一人形兽便疾风似的返回营地。 宣少燕少跑了一天,收获丰厚,猎杀到大量野兔、野羊和野驴,还有不少野鸡野鸭,捡到了二百多个蛋。 猎物中没有怀崽和正在哺乳期的母兽,他们谨记着小萝莉说得打猎原则——不要猎哺乳期和怀孕的母兽,也不要猎兽群的领头兽。 跑森林去采集的葫芦娃,那孩子不仅搜刮到不少普通灵植,他还抓了一头野熊和一只箭猪。 因为有野鸡蛋,天色还早,小萝莉又和了面,烙了鸡蛋饼。 天黑时,人员收工,回了如意屋吃夕食。 白音鹰声没回来,小萝莉帮他俩留了一份灵膳,晚上五人一人形兽围坐一桌,人用碗吃,葫芦娃用盆。 灵膳用盆装,一次就只能放两个菜。 第一道是软兜长鱼和剁椒炒鳗鱼。 一个个给自己的碗装满,埋头苦干,辣得汗流浃背,眼泪直流,却舍不得停,只顾夹着肉往里嘴里塞。 吃完两道菜,再吃三鲜鳗丝和糖醋鳗鱼。 宣少燕少只吃了不到小半碗,丹田都快被灵力撑爆,再不敢吃了,跑去外面坐着修炼消化灵力。 言臻林师兄身体强悍一些,吃完了第二轮的两道菜,也因为吸收到的灵气太多,不敢再吃,坐在一旁消化。 “小仙子,宣哥儿和燕哥儿的身体太弱了,只吃了那么点就消化不良。”葫芦娃藤果嫌弃得不得了,他的盆是碗的二十倍大,一次干一盆,连个嗝都没打。 “所以,他俩有淬体的必要。快吃,他们无福消受,你正好可以多吃一点。”乐韵赞同葫芦娃的说法,宣少燕帅哥的身体还不够强悍,有必要加强煅体。 葫芦娃可高兴了,敞开了肚皮吃,干了一盆又一盆,吃完了所有的菜,最后抓着一把串串,美滋滋地撸串。 言臻林师兄看着一大堆灵膳全进了藤果的肚子,只恨自己没能长个铁胃,拼着撑爆丹田的危险,从藤果手里分走了一把串串。 师兄弟俩撸完串,立马也去修炼。 葫芦娃是唯一一个全程陪大人用完餐的人,他将盘碗搬去清洗干净,还给大人洗了一盘灵果,陪着大人说话,说白音鹰声到了哪。 白音鹰声追了猎物一天一夜,逼得猎物将所有手段用尽仍逃不掉以致崩溃,他们才下手将其擒获,正在追赶大部队的路上。 乐小同学并不担心白音和鹰声,两只小兽兽好歹是元婴阶的妖兽,有自保的能力,再说他俩要是不机灵,早就挂了,哪能活到化人形。 宣少燕少因为吃灵膳吃得太多,修炼了一夜,修为又涨了一重,两人可高兴了。 言臻林师兄修为没有上涨,但是,修炼一晚,丹田真元饱满的幸福感同样让人迷醉。 五人一兽吃了朝食,兵分三路。 宣少燕少和言致林师兄各自一组,各各去狩猎,葫芦娃去采集。 小萝莉不外出,她配了灵植汁腌制了几百桶果贝,拿出以前腌制好的果贝再次炒制。 小萝莉要炒制果贝,宣少燕少从第二天开始上午打猎,半下午回来处理猎物,做药膳。 第三天的时候,白音鹰声终于找到了组织。 他俩在追大部队时拐去掏了几窝蜂蜜,抓了不少鱼虾,还抓回十头箭猪,三十多头野熊,还抓到了十几野鸟。 他们抓的野鸟与地球上叫“雁鹅”的那种鹅相似,体型更大,虽然是不入品的野兽类飞禽,肉质鲜嫩细腻,味道鲜美。 两只人形兽吃了小仙子给他们留的鳗鱼,后悔得捶胸顿足:他们不知道海鳗这么好吃,要不然,在海上飘泊那段时间,哪怕是冒着被电的危险也要下海去捉一些海鳗! 两只兽兽也加入了打猎行动,每天满载而归。 小萝莉一行人停留了十天,收集到了大量食材,终于舍得拔营,移到了官道旁扎营,等了一天才等来蓝城木家商队。 木家商队与另一支商队结伴同行,那支队伍来自蓝城的西北方向的蓉城,队旗上有蓉字,还有一个“打”字。 打,作为姓氏时读作dǐng,不读dǎ。 蓝城距离望海城将近一百零三万里,而蓉城更远,它距蓝城三十万多里。 以两支商队的行脚速度,他们要走几十年才能回到他们的家乡,正常情况,以筑基修士的寿命,他们一生也就只走商一次。 木家商队到达小萝莉扎营的地方时也已经是黄昏时段。 木家商队的人员见到小仙子一行人的小队伍,分外高兴,木五长老和木家的管事们决定地扎营,吩咐下去后,他们亲自上前打招呼。 木家商队决定就地扎营休整,蓉城打家商队也决定露营,他们往前面走了一段路再扎营。:,,. 第九十六章 捎带(一) 木五长老等人过来了,由擅长交际的宣少去招待。 双方互相打了个招呼,席地坐下说话。 木五长老笑着问:“这一带地区视野宽阔,你们打算在这里过年了吗?” “没呢。小仙子准备去蓝城过年。”宣少与木家人打了招呼,笑着问:“你们来自蓝城是吧,路上还有没有必需要去做交易的部落?如果没有必要的交易,你们也想回蓝城过年的话,小仙子可以顺路捎你们一程。” “去蓝城过年?小仙子她……还能在年前赶到蓝城?”木家商队的管事们心中一片火热。 “小仙子有灵舟,能赶得及在年前抵达蓝城。” “我们商队人多,又有马,小仙子捎带我们,会不会给她添麻烦?”小仙子愿意捎带自己,商队哪有不愿意的。 宣少也说了小萝莉的条件:“小仙子说她喜欢蓝城处处可见的叫蓝叶草的植物,要在蓝城停留几个月采摘蓝叶草,我们人手少,她捎带你们商队回蓝城,你们明年帮她采摘一些蓝叶草,你们自己考虑一下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交易。” “我们非常愿意!”木五长老喜出望外,他们商队自己走,起码要走二十余年。 自己走要二十余年,小仙子捎带一程能节省二十余年的时间,节约出来的时间,能做多少事,能收集多少资源? 莫说小仙子只在蓝城停留一段时间,就是停留二十年,他们每年帮小仙子采集一次蓝叶草,他们仍然是大赚特赚。 “那你们休整一晚,明早将车与马分开。你们也可问问与你们同行的蓉城打家商队,他们商队如果愿意,小仙子也顺路捎带他们到蓝城。” 木家的修士们挺上道,没有枉负小萝莉的一番好心,宣少看他们还是挺顺眼的,又给他们送了一个顺手人情。 木家几位震惊不已,小仙子有东西装下两支商队的车马吗? 怀揣着激动,从小仙子营地回到木家营地,几位头儿就将好消息分享给了全部族人,让大部队明早收拾好马车和马匹。 木家商队的成员们兴奋得快飞起来,立马就开始收拾。 木葡去找了打家商队的打三当家,将他们商队将搭小仙子的顺风舟回城蓝过年的事说了。 打三当家听闻有人愿意顺路捎带木家商队回蓝城,羡慕极了,木家商队这运气真好啊,遇难时有高人搭救,还能搭个顺风船回家! 下一刻,木葡问他们要不要搭一程顺风舟,他整个人都惊呆了:“那位小仙子也愿意捎带打家商队一程?!” “对。一个是捎,两个也是捎,小仙子说即然捎带了木家,打家又是与木家结伴同行,顺带多捎带一些人也无妨,不过只能把你们捎到蓝城。”木葡给了他肯定的回复。 “太好了!木葡道友,你真是我们的亲兄弟啊!以后我们两家要多多来往,走商时有个兄弟同盟也更安全。”打三当家喜得心花怒放,拉着木葡道友称兄道弟。 木葡:“……”小仙子送了他们顺水人情,木家白捡了个盟友! 自家商队要收拾收拾,打家商队要跟小仙子去蓝城也少不得要整顿行装,木葡将消息送到,回了自己团队。 打三当家立即吩咐团队匀出人手整顿一下物资,将车辆缷下来,方便明早归拢马匹。 继木家商队之后,打家商队也忙碌了起来,一直忙到夜色笼罩了大地才平静下来。 这一晚,两支商队的人心情格外的兴奋,从而天没亮就起来造饭,收拢车辆与马群。 商队的人吃了一顿简易的朝食,将物品收拾得整整齐齐。 宣少也早起来做了一份早点,吃饱拔营,三个人形兽钻了灵兽袋,四个青年修士进了小萝莉放在灵舟上的如意屋。 小萝莉去了木家商行。 木五长老领了小仙子到放马车和马匹地方,就见上千匹的鹿马眨眼就不见了,然后他们那装满了货物的车辆也从原地消失。 木五长老拿出如意屋,让木家人进了如意层,他揣着小屋,和木葡领路,陪小仙子去了打家商队。 打三当家已经让打家众人进了他们的如意屋,就只留下少量人员看顾着物品,当他看到还是半大孩子的小仙子,心头直犯滴咕。 当初木家商队的人对某个小仙子一律称“小仙子”,他还以为是为了显得某位仙子年青,结果小仙子还是真小啊! 想必小仙子身边应该有护道人,救木家商队时主要出力的可能是她的护道人,只是没露面而已。 打三当家客客气气的行了个修士礼:“打家有劳小仙子了!” 木五长老介绍了打家三当家,乐韵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他们去了打家堆放物资的地方。 木家商队将近一千一百的成员,打家商队比木家的人员更多,有一千三百多人,购买到的物资也更多,共有一千四百多匹鹿马。 乐小萝莉将两家商队的物资和马分开存放,物资装一个储物袋,鹿马占一个储物器。 物资收走了,打家的大小管事也进了如意屋。 打三当家和木五长老木葡进了小仙子的灵舟,在船舱里打坐。 时间充足,乐小同学用了她自己新炼制出来的一艘灵舟,实地测试它的速度和性能。 灵舟的行速最高可达二百五十万里,出发地距离蓝城才一百多万里的路,以灵舟的速度仅一个白天就能到达。 乐小同学驾着灵舟慢悠悠地飞,飞了一个昼夜,于第二天的清晨抵达蓝城。 蓝城位于平原丘陵区,三面环山,一面环水,自然资源非常丰富,其城连绵八百余里,是各族混居地,人族、兽族、半妖族都有。 蓝城是银蛟领地南部近海地区除了望海城之外最大的一座城,有大型传送阵可去银蛟王城。 雨潇潇一行人想去摇光秘境,最近的路线就是在他们登陆的犀妖兽的领地中近海最近有传送阵的城,通过传送阵转到蓝城,再去银蛟王城搭乘长传途传送阵。 小萝莉距蓝城十里开外停下,告诉两人支商队的当家人到目的了。 打三当家和木五长老木葡听说到了蓝城,人还是懵的。 距年节还有八天,他们以为最低也得在年前一天才能赶到蓝城,结果,这才一个昼夜就到了! 犹自不相信的仨人从船舱飞至船头,遥望四周,看到了脚下不远处熟悉的大河和远处以蓝色巨石砌成的巍峨高大的城墙,又惊又喜! 真的回到了蓝城。 蓝城之所以叫蓝城,一个原因是因为附近盛产蓝金石,蓝金石是凡矿石,可以打造凡人用的兵器,也可以用来当建房子的材料。 另一个原因是方圆十万里以内遍布蓝叶草,蓝叶草其实是绿色的,它开蓝色的花朵,每逢蓝叶草开花季节,漫山遍野都可见大片大片地蓝色。 蓝城的城墙就是将蓝金石提炼,制成了方砖砌成,非常醒目。 仨人异常激动。 蓝城南边的大河,距城约有十里半远,大河宽约二千余丈,河上修建了桥梁,竖在河中的桥墩子的腰径超过五十丈粗。 河流北岸划出了宽约一里的固堤护堤防洪区,再北的区域开辟了灵田,是种植区。 河的南岸仅只有不到五里宽的草地和森林,再远处就是连绵不断的群山。 乐小萝莉在河的南岸挑了合适的路段域降落下去,将两支商队的物资、鹿马分别取出来,放在不同的区一。 打三当家和木五长老把如意屋取出来,赶紧将自己的人马拉出来收拾行装。 木家和打家的人从如意屋里出来,还以为是中途换换气儿,谁知竟被告知已经到了蓝城大河南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也没时间思考小仙子灵舟的行速是多少,赶紧去管控鹿马,重新套车。 有木葡指挥商队,木五长老没去管,邀请小仙子去木家做客,并自告奋勇的向小仙子自荐木家熟悉蓝城,可以让小辈当向导陪小仙子游览蓝城。 “木五长老不必客气,我不准备住城内,先去城内看看,顶多呆个三天就会出城,在城外寻个安静的地方过节。” 乐韵谢绝了邀请,在别人家做客三五天可以,如是长住几个月,难免有种“寄人篱下”之感,再说,住在别人家就得守着别人家的规矩,想做什么、出入也不方便。 何况木家是个大家族,人口众多,分支肯定也多,万一今天这支主子来拜访,明天那一房来走动,作为客人还不得不接待,想想就神烦。 异界天宽地阔,无主之地谁都可结草为庐、圈地建府,自己在城外找个地方住着多舒服。 再不济,在城内找家客栈住着,也比住别人家自由。 “小仙子要在城中转转,不如,我叫个木家小子过来给您领路?”小仙子不愿意去木家客居,木五长老万分遗憾也没有再游说。 “不用,我们自己逛,这样才更有意思。你们远行几十载归来,思乡心切,早些回去与亲人团聚吧。我们先行一步。” 乐韵待如意屋里的四位帅哥落了地,将如意屋和灵舟收起来,也没等两支商队,先一步飞向蓝城。:,,. 经九十七章 蓝城(二) 小仙子与她的同伴飘然远去,木五长老也回队指挥人收拾。 两支商队各自套车,调整车辆顺序,花了将近半个时辰整理妥当,雄纠纠的列队出发。 宣少燕少和言臻林师兄,边贴地飞行边观察,飞了不到半里就到了飞架南北的大桥上。 大桥距河面约二十丈高,河水水流平缓,但看河岸水浸泡后留下来的痕迹,可见它也有汛期。 飞过了桥,沿着自树荫间穿过的大道走了一里多一点,就是一大片的种植区,大部分灵田都在养护期,没有开启保护罩。 有些贫痟的灵田里种植着价值不高的植物,也没有用防御阵法。 穿过灵田区,就到了蓝城的南门。 蓝城也有四个城门,每处城门三个门洞,城外有能容二三十万人的大广场。 城门早开晚闭,已经开启,守城的门卫是人族,最低也是炼气后期的修为。 南城门的三个门洞,原则是西进东出,中间一道门则是无累赘行李的人来往,本城居民有腰牌,来往出示代表身份的腰牌即可,外来人员要收税。 蓝城的管理比较严,进城者一人一块通行腰牌,一人三块灵石,只管用一个月,一月以内出城入城不再收税。 燕少宣少交了灵石,拿到标有数字的绿色腰牌,有种出国拿了绿卡的感觉! 进了城,城门后的两侧是城防楼,再过去有一段半里宽的城防安全区,然后就是居民区。 蓝城是多族混居地,房屋的式样千姿百态,材质也不一样,但无论是石砌的高楼大厦,还是木质楼房,鳞次栉比,井然有序 城中居民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有的去庄园、灵田做活,有的去做工的地方上工,有的出摊,有的外出找活计等等。 小萝莉一行人刚进城没走多远,便见几拨人要出南城门,都是低阶修士,还有毫无修为的凡人,看样子是去城外的灵田劳作。 蓝城距海岸线有一百多万里,论起来离海岸线还是较近的,间接性地受到一些海洋热带气候影响,因而就算属大陆性气候区,冬季也不太寒冷。 凡人们也穿得不多,一般就是贴身里衣、中衣和外袍,外套一般是皮袄或者棉袄子。 皮袄是普通野兽的毛,也有些凡人家因有修士,修士将低阶妖兽的皮毛给自家人做了防寒法袍。 若没看到动手打打杀杀的场面,或者,没看到兽首人身的人或者长着动物耳朵的人,蓝城与地球上的某个城市差别不大。 本土人氏言臻林师兄见过多种半妖或各族混血,所以看到即有人族或兽族特征的半妖、混血人种都很澹定。 宣少燕少在望海城已经见马首人,再见其他动物脑袋的人,也没再大惊小怪。 再过几天就要过年,各族都在采购过年所需,于是,很多专做年节生意而囤积货物的商家也忙碌了起来。 蓝城是混居城,因为修士有家人,从而每个区都有凡人,或不能修炼的半妖,家里没有修士的凡人,则统一住在城东北的凡人坊。 大城小巷,到处都有店铺、摊位,吃的用的,什么都不缺。 乐小同学专朝小吃类下手,不管是炒制的坚果,还是烤肉、油炸面食或零嘴,闻着味道可以就入手。 一连逛了几条街,也差不多明白当地的特产是哪些,蓝城本地的小吃,最好吃的是叫“蓝鳞虾”的小虾子。 蓝鳞虾的壳是蓝色的,肉是白色,有地球上的小龙虾那么大,没有坚硬的大钳子,壳很柔软,蓝城的湖泊河溪中到处可见,以油炸、烧烤最好吃。 卖蓝鳞虾的小贩都是凡人,将虾子去壳或不去壳,串成一串,油炸或烤得香喷喷的。 价格也超级便宜,一块灵石三百串! 一串五十只,只只个大肉厚,竹签二尺半长。 价真价实,童叟无欺。 小萝莉一入手往往都是将一个小摊包圆。 言臻林师兄:“……” 他们能说啥? 小仙子炒果贝用的拌料坚果瓜子都好吃的让人停不下嘴,她自己弄得小吃,即好吃还有灵气,比街头小吃强了何止百倍,她却总喜欢吃别人制作的零嘴。 燕少宣少跟着小萝莉走,愉快地撸串。 除了蓝鳞虾,不会修炼的凡人还整出了很多的小吃,烤牛羊猪鸡肉等,还有用面食油炸后裹了蜂蜜的甜品,也有用面食制作的甜品。 世界不同,但人类的智慧却是相同的,在云澜界这样的修仙世界,普通又弱小、在修士眼里如蝼蚁般的凡人,仍然能靠着自己的智慧生存。 人族,是个伟大的种族。 街头巷尾的小吃商也提供打包服务,要么用树叶包裹食物,要么就用竹筒或木盒装。 买的少,一般用叶子打包,达到一定数量用竹筒或木盒装,竹筒或木盒都是免费赠送。 有打包服务,乐小同学买东西那叫个大气,都是成堆成堆的买,摊位上有多少就买多少。 最初,宣少燕少还能澹定,当逛了三条街,哥俩没法澹定了。 在小萝莉又一次扫荡了一个摊位的蓝鳞虾,燕行鼓足勇气提醒:“小萝莉,你已经买了不少零嘴啦,买那么多哪吃得完,仅蓝鳞虾就扫空了三十几个摊,这一家是第三十七个。” “我记得啊。”乐韵澹定地点点头,挪到紧挨着的卖泥焖鸡的店铺摊位,又是豪气万丈:“小哥,你这里有多少成品,我全要了。” “好咧!仙子,我们这里焖出来的成品有十七份,还有十份在火灶里煨着,您需要的话也给您包起来。” 负责叫卖的小青年,笑脸如花,麻利地取竹筐装泥焖鸡。 泥焖鸡就是地球上大华夏国老少皆知的叫化鸡。 乐韵点点头,才二三十份,她只有嫌少的份,不会嫌多。 燕行默默的将想要劝她省着点花钱的话给咽了回去了,算了,小萝莉想买就买吧,他得赶紧的学炼器,学会了炼器,打造些成品卖掉,有灵石了给小萝莉买多多的零嘴。 宣少麻熘的取出灵石结帐。 乐韵也没拦,男士们好面子,大街上不能抹男士的面子,等安顿下来,私下再把灵石给宣少和燕帅哥就行了。 言臻林师兄也想帮付帐,可惜,有宣、燕两位修士在,没他们表现的机会。 在烟火味儿十足的街市走走停停,又逛完一条街时,便见一大群的人从另一条小街涌出,去了主街占位置。 小萝莉和四个俊美男青年也被人群给“顺带”地带到了一条大街,干脆入乡随俗,也站在人群中当吃瓜群众、 其他街道也有人往主街跑,很快街两旁全是人,一眼望去,就只见乌涣乌涣的人头了。 热烈的交谈声也彼此起伏。 “听说了吗,木家去望海城的那支商队回来了!” “不可能吧,按脚程算,哪怕他们再快,这个时间顶多也才从望海城回程一二年,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是真的,他们回来了,辰时初进得城。” “对对,是真的!我隔壁邻居家的有女媚也在那支商队中,邻居家也收到了消息,一家子连买卖都不做了,关了店铺跑木家去了。” “哎呀,这马上就要过年,木家商队从望海城回来了,肯定带回不少果贝,这下蓝城热闹了。” “可不是!我明早就去木家店铺排队,希望能抢到一二斤果贝。” “一起一起,我也要去,我家孩子上次狩猎受了伤,还没好利索,要是能吃点果贝养养,那就太好了。” “……” 涌上主街的人,热烈的讨论着,望眼欲穿地望着主街的另一端。 等了足足有二刻钟,听到从另一端传来热烈的呼声,喊着“来了来了”“木家商队过来了”。 还有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们跳着,喊着“果贝果贝”。 那份热情,不亚于地球上的追星族对爱豆的追捧。 也在这一刻,燕少宣少才认识到果贝的价值和受欢迎程度,蓝城与望海城才隔着百万里尚如此,那些隔着几千万里几亿里或百亿里远的地方,还不知有多稀罕果贝。 街道另一端的喧哗声也越来越大,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在前方人群一串串“来了来了”的声音中,街道的尽头出现了木家商队的队伍。 木家商队的先峰队,扛着家族团队的旗帜走在前面,后头是成串的马车,队伍拉得老长老长。 这次走商差点死在途中,能死里逃生是大幸,又这么快回到了蓝城,木家商队的每个人都抑不住激动。 街头的人们看着木家商队走来,常有人问他们带回多少果贝,有没深海什么灵植,什么深海玉、矿。 木家商队的人热情的与人打招呼,也会大声回答,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也说了大约带回多少果贝。 他们说得是保守数字,自己家族要留的部分扣除出去,将可以外售的果贝数量广而告之。 木家这次花了大手笔,一共囤积了十几亿斤果贝,预留一些另做安排,预计先拿出五亿斤售卖,因有部分将售与自己合作的家族,对外说是四亿斤。 在街头观看木家商队的人群,听闻他们带回四亿多斤果贝,大为惊喜,果贝那么多,这次想吃果贝的凡人们应该也能买到一斤半斤了吧!:,,. 第九十八章 网鱼(一) 蓝城的主街很宽,是能容四辆马车对行的大道,木家商队的队伍没当路霸霸道,以两辆马车并行的方式前进。 队伍连绵很长,从看到最前面的先锋队到最后几辆马车走过去,足足花了一刻半钟之久。 蓉城打家商队没有在蓝城进货或甩货的准备,也因此,他们没有进城,从城外绕过蓝城,继续赶路。 木家商队过去后,挤在主街上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去,很多人还在讨论能买到几斤果贝。 当了一回吃瓜群众的小萝莉,拿出一串蓝鳞虾,‘阿呜’又是一口,美美的吃将起来。 宣少摸着下巴,咕咙了一句:“早知这样,我们应该不换灵米,把灵石全买了果贝,拿到这里来买,转手就能赚三四个灵石。” “你们不是都有存货么,等到了更北边的大城,你们可以出手甩卖,把灵石攒起来,待我们回了望海城再买果贝。”乐韵给他们出主意。 “好是好,可是,舍不得啊。那可是我们的劳动成果,自己都舍不得吃。”宣少苦着脸,深深的讨厌做选择题。 “以一斤换多斤,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为什么舍不得?”乐韵就不懂宣少的心思了,如果她缺灵石,肯定大甩卖,一块灵石进的货,能卖**块灵石甚至更多,多划算。 “要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啊。我们甩卖了存货,到时全体吃你的份子,还不得吃穷你。” “想得美,我的那份我才不会拿出来共享。” “塑料兄弟情啊。”宣少幽幽地瞅着小萝莉。 燕行瞅着宣少笑,叫你总是话多,这下被现实击中腰了吧。 言臻林师兄也在旁直乐呵。 五人继续逛街。 木家家族族地在城东,从望海城归来的一支团队,从南城门进,沿主街到了城中,再转向朝东走,沿着主大街行走了近八十里,再转入另一条次主街,又走了三十余里就到了木家。 木家是蓝城十大修真家族之一,家族族地占地二十里,是由一座座小庄园组成,家族族地内有灵田有药山,城内城外的种植区也有不少灵田。 木家已经接到消息,一大堆人在家族正大门的内外列队相迎,当木五长老率着商队回到家族大门口,受到了家族隆重的欢迎礼仪。 寻常时刻,家族大门正门关闭,只有同等地位的访客来了或者为家族立了功的人回来才开正大门。 走望海城路线的商队,走个来回一般就是一甲子,远行归来的商队回来,木家三道大门大开。 木家的人手迎接到归来的商队,去接手了车马,商队人员在正大门外停,将战死的人抬出来,让死者走前,活着的人在后,从正大门回族。 马车与货物进了大门,被带去货物院缷载货物。 一支商队虽然有折损,但大部分人员平安归族,也是喜事一件。 木家长老们安排人将为护家族商队而战死的族人送去了专门治丧的院子,容后再议治丧之事。 活着归来的有功之臣,主事人先去家族主院议事堂,其他人先去见家人。 族长与族老们、各支的家主们都在议事堂,听归来的几个领队主事说走商的历程和带回哪些货物。 木五长老与几个管事先大致的说了来去经历,细节留后有时间再细说。 木族长等人在听闻商队在回程时遭遇了修士强盗团半路设伏截杀,劫道团队还有化神境的修士,个个脸色骤变。 “那是什么人,竟敢在距望海城不到万里的路上劫杀商队,他们就不怕银蛟家族的报复?” 木族长已经是合道境的高手,也忍不住一阵心季,化神境的修士随便去一些险地一次,也比劫杀一支商队收获多,哪用得着劫杀一支小商队。 “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他们设下了小行五阵和**阵双重阵困杀我们全员,根本没准备留活口,我那时想着如果商队没有逃生的希望,那么就与们同归于尽。” 木五长老说得决绝,他那时也确实那么想的,如果能让一二个族人逃出生天就保一二个,如果真的一个都保不住,全部自爆,死也要让对方付出沉重代价。 当小仙子说某些人用了化灵丹,谁知道他那刻有多绝望:“我们在与黑袍人周旋人时,有位北游的小仙子与她的同伴进了阵……” 木五长老和木葡便把某个小仙子以一己之力,生擒了化神境修士,又屠尽了黑袍元婴、金丹的那些主要战力的丰功伟迹说了一遍。 总结起来就是:小仙子问黑袍人要解药,他装傻不给,惹得小仙子一怒动手,大杀四方,以一己之力荡平了黑袍团队。 木族长和众听者冒出一个疑问:“如果黑袍人给了小仙子化灵丹的解药,她会如何?” 木五长老答得很干脆:“小仙子照样会诛杀黑袍人,因为,小仙子说那支队伍沾了太多因果,罪不容赦。” 木族长等人心中余季未消,继续听下文。 待木葡几人讲完了经过,木族长沉思着:“你们给的报酬是小仙子救你们的那份恩情,顺路捎带你们的人情还没还,赶明儿收拾收拾,备份礼,在年前给小仙子送去。” 木家众人都没意见,接着商讨为族尽职的那些个族人的功劳怎么算,怎么安置他们的家少等。 晚上,木家为归来的一支队伍举行了庆功宴,商队成员的家人也全部参加,木家居地热闹了半宿。 乐小同学与四个帅哥没去木氏家族居地那边晃荡,蓝城那么宽,随意挑一块区都能逛上一二个钟,没必要去木家附近转悠。 蓝城没有修士联盟的任务堂,但蓝城有个“同城堂”,是个类似于修士联盟任务堂的地方,蓝城修士们在那里发布任务或接任务。 最初,宣少燕少以为“同城堂”是交易场所,后来听说是任务堂,也拉了小萝莉进去观看。 同城堂有很多捕捉妖兽幼崽、或求购某妖兽蛋以及求购各种珍贵灵植、灵宝的信息。 成年的妖兽,很少愿意与人族结契,修士想要契约妖兽,除了以武力让妖兽心甘情愿的臣服,另一个方法就是从小培养。 养契兽得趁早,有底蕴的大宗门或修真家族都是自己驯养灵兽,灵兽产下的幼崽或蛋自然也是内部消化,外售的基本是一些血脉比较稀薄的品种。 乐韵看过那一大版的求购妖兽蛋或幼崽的消息,嘴角抽了抽,鹰声家族的鹰隼、白术家族的狰兽豹妖兽都有人求购。 宣少燕少就看看,他们实力不够,让他们去捉纯血脉的某些妖兽的幼崽,纯粹是给妖兽送点心。 言臻林师兄也是看热闹,要是真抓到了纯血脉的妖兽幼崽,谁还舍得卖啊,自己契约了不香吗? 再不济,可以与熟人或同门交易,还能顺带赚个人情,比拿去与不认识的人做交易要强。 在同城堂逛了一圈,五人又继续满街熘跶,中午去一家食肆吃了一顿本地特色灵膳,逛到半下午后出城。 在城内转悠了那么久,乐韵也收集到不少消息,从东城门出城,穿过了东边的种植区,再翻越了约有一百多里宽的群山,到了一片小盆地中。 盆地的小山似女子一般秀气,有成片的森林和草甸子。 森林、草甸子间点缀着大大小小的湖泊,最大的一个湖泊方圆一百多里,最小的就是小水洼。 大小湖泊的湖水湛蓝,水质干净,湖中生活着大量的蓝鳞虾和各种鱼类。 找到中意之地,乐韵在挨着一座小山的湖泊的西岸扎营,营地背后就是森林,面朝着草甸子,北侧不远就是从山上下来、流入了湖泊的小河。 营地四周有几棵树,阵法盘安放下去,圈住了方圆一里的地盘。 阵盘安放在一棵树附近,用一块大石头压住,再在旁边放置了如意屋,阵盘已经开启,也开启了掩饰的幻阵。 划地为府后,一行五人就以此做为临时住所。 大厨宣少,挑好了做厨的地方,就地取材,砍来木头搭建了一个只有屋顶、没有墙壁的可移动的木板房当厨房,再打地柱子,把木板房的柱子与地柱固定。 蓝城的冬天,有那么点地中海气候的特征,冬季多雨。 他们抵达蓝城这天没下雨,但是,早上看到地面是潮湿的,草木之间还有水珠,可见昨天下过雨。 多雨的地方,不搭厨房,做完饭要将厨灶用品用收起来,太麻烦了,而且,万一下雨,那就没法露天做厨饭了。 建厨房这种粗活,四个男士承包了。 小萝莉带着从灵兽袋里出来的三只人形兽,跑去了大湖泊边,她撸草籽,白音鹰音藤果拿了鱼网抓鱼虾。 湖里鱼虾成群,一网能网到好几百斤。 可惜,刚撒了三网,到第四网时,一条三百多斤的一阶妖兽鳍鱼钻进了网里,将网给撒裂了一个大洞。 那条一阶妖兽鱼虽然被葫芦娃给抓了回来,但网报废了。 乐韵叹气:“唉,买来的东西真心不好用,改天我还是自己织一张鱼网吧。” 那张网是她从家乡带来的,没曾想第一次用就废了,实在太不经事。 网:你让一条妖兽鱼撞一下试试?!:,,. 第九十九章 打探1(二) 鳍鱼撒坏了自己的鱼网,乐小萝莉她很生气,将鱼提到湖泊出水口就地斩杀,搬回了营地,起锅烹调。 也拜作死的鳍鱼所托,四个俊美男修和三只人形兽晚上又吃到了好吃的灵膳。 那么大条鱼,四个男修各吃了不到十五斤,小萝莉顶多吃了三斤,其余的全进了三只人形兽的肚子。 四个俊男修与三只人形兽吃了一顿鱼,惦记上了湖里的水产,再加上他们对逛街没啥兴趣,第二天就将魔爪伸向了湖泊、河流里的鱼虾。 小萝莉记着鱼网的事,另拿了一栋如意屋出来,自己琢磨制作张耐用的鱼网。 小萝莉一行人没进城,蓝城很热闹,DC区格外热闹,木家的各个店铺前排起了购买果贝的长龙,大部分都是半夜三更就地跑去排队的凡人。 木家也考虑到大家存年货的心情,也不负众望,将果贝上店销售,限量售,凡人限于二斤。 凡人很知足,能买到就不错了,以往蓝城的商队从望海城回来,带回来的果贝基本被修士们抢光,哪里有凡人的份。 这次木家商行带回大量货,凡人才有机会分一勺羹。 果贝虽然分拨到了店铺销售,其他海产品还得整理,暂没上市。 木五长老与刚回来的几个主事人员,与家族长老们也在族里忙着整理物资,将一些珍贵的东西转移到家族储物袋和仓库中去。 半上午的时候,木家来了访客,同是蓝城修真家族的竺家家主与竺家大长老二长老登门拜访。 木家与竺家互有来往,木族长接待了竺家主。 主宾互相寒暄了几句,竺家主也没绕圈儿,说明来意:“听闻木家走望海城路线的商队昨天归来了,我们想向他们打听一下消息,问问他们途中可有遇到竺家商队。” 竺家有支商队也走望海城的路线,原本那支队伍最迟也应该在十余年前回到蓝城,可实际上,已经迟了十二年不见人回来,音讯全无。 木家主原本猜到竺家主可能是来打听消息的,这当儿如期所料,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猜着竺家的商队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猜想归猜想,木家主也不好说出来,便叫了木五和木葡以及几个从望海城归来的领队们一并过来。 木五木葡等人见到竺家主,并不知何事,听说竺家主是来打听竺家那支商队,心里也直咯噔。 木葡斟酌了一下,诚实以告:“我们去望海城的路上,遇到了多支北返的商队,但并没有遇到竺家商队。” 他顿了顿,又说了下去:“而且,在望海城,我们也没有见到过竺家商队,倒是在海港收购时,在一位船主那里交易,听他提过蓝城一支商队在他们那里交易走了一批果贝和一批海洋灵植,那支商队应该就是竺家。 另外,在与一支北部的商队闲聊时,他们也提到过竺家商队,那时他们是在距望海城有五千余里远的路上遇见过竺家商队。” 竺家商队早就起程返程,至今未归,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半路被劫,无一幸存。 木五长老补充:“这一次,我们也在望海城外不到万里远的地方遇上一支强盗团伙劫道,他们有化神境,也有炼虚和元婴境,不仅半路设阵埋伏,还用了化灵丹。 我们整支团队差一点就折在那里,幸而遇上了一位小仙子,小仙子即是阵修又是丹修,破了强盗团伙的大阵,击杀了强盗,我们商队才逃过一劫。 我们之所以提前二十余年返回蓝城,也是因为小仙子要北游,准备在蓝城停留几个月,顺路将我们捎了回来。” 竺家主与竺大长老二长老中得心头泛凉,不用说,他们也明自家那支商队已经遭遇不测。 “你们有没抓强盗团伙的活口,有没问出点什么内幕?” 竺家主不确定自家商队所遇与木家所遇是不是同一支强盗团伙,他问了一个问题,顿了顿又说了一句:“我们竺家的那支商队也是炼虚境领队,有三个元婴同行,他们四人有魂牌,魂牌并没碎。” “……我们没有抓活口,”木葡实话实说:“当时我们商队重伤了些人手,那里还有功夫抓活口,就算能抓活口也没抓,直接补刀送他们归西了。 我们商队杀的都是小喽喽,强盗团的炼虚境和元婴、大量金丹都是死于小仙子之手,小仙子还生擒了强盗团的化神境头儿和一个元婴。 小仙子是如何处置那两人的,我们没有问,也……没资格过问。” 竺家仨人理解木家商队人的做法,那个时刻,哪管什么活口,反正就算抓了活口也不一定问得出来什么,就算问出了什么也没什么用。 他们想知道的是竺家商队是不是也是被那支强盗团所劫,如果是,活着的四人又在何处。 竺家主斟酌了一下,才提出不太合理的要求:“小仙子捎带了木家商队回蓝城,想必在木家做客,我竺家想改天来拜访她,不知木家主能否通融一下?” 木族长面有难色:“竺家主,我们也理解竺家的心情,只是小仙子她没来木家做客。 木五邀请小仙子来做客,小仙子不喜束缚,谢绝了,她说进城里逛逛,然后去城外找个地方扎营。 小仙子昨日清晨时分进了城,目前也不知道小仙子有没出城,今早派了人去各个城门打探消息,人还没回来。” 竺家仨十分惊愕,某位小仙子救了木家商队,还将人捎回了蓝城,对木家如此大恩,竟然没来木家做客,甚至都没留传讯符? 高风亮节。 心头感慨,也更想拜会小仙子,小仙子应该是挺和善的修士,问她有关强盗团的两个活口问题,应该不会惹恼她吧。 竺家主将自己仍想拜会小仙子的想法告诉了木族长,希望木族长有了小仙子的消息,知道她在哪落脚,能知会他们一声。 木族长爽快地同意了,通通消息没什么,竺家知道小仙子在哪,去拜访小仙子,会不会有收获凭竺家运气。 竺家主与两位长老与木族长等人也商讨了去摇光秘境的事,然后没再打扰木家,便回了竺家。 回到竺家,仨人的心情颇为沉重,也没流露出异样,先紧着操办过年。 木家派了人去四个城门打探小仙子有无出城,下午后派出的人陆续回来,南城北城西城门的人都没打探到消息,东城门的有线索。 东城门昨天守城的城卫隐约记得昨天下午有一女四男出了城,与木家人说得极像。 木家人也机灵,又去城外找种植的人家打听了一下,探知有五人一路往东去了,看样子确是小仙子一行人无疑。 木族长听闻小仙子一行人出城后一路往东去了,忙让木葡出城去看看小仙子去了哪。 木葡出了城,登高飞行,一路往东,翻山越岭,将方圆几十里都查了一遍没见小仙子踪迹,再继续往东。 他找到了东边盆地湖泊区,看到了正在捕鱼虾的修士,整个人都是懵的,小仙子在蓝城外扎营,不会就是为了捕点小鱼虾吧? 还有,这个所谓的城外……委实有点远。 完全琢摸不透小仙子想法的木葡,从空中飞下,落在了正在捕鱼虾的几人不远处,先打了招呼才过去。 林师兄看到木葡,笑问:“木道友的消息挺灵啊,这么快就知道小仙子在这里扎营了啊,这个时候过来找小仙子,可有要事?” “木家不知小仙子有否在城中歇脚,差了人去城门处打听了一下,从东城卫处听说有疑似小仙子的人出了东城门,我便过来看看,也好知晓小仙子在哪扎营。” 木葡笑着回了话,并说想拜见小仙子。 “小仙子在制鱼网,应该没出关。”言臻回了一句。 “如此,有劳道友帮转达小仙子,木家后日再来拜访,另外,城中有一修士家族也想来拜访小仙子。” “行,我们会转达的。” 小仙子有事在忙,木葡没再耽搁,赶紧回城,一到家,就将小仙子扎营的地方给族长说了。 木族长也知会了竺家主,说他们后日去拜访小仙子。 竺家主收到传讯,与大长二长老琢磨备什么礼去拜该才合适。 言臻森师兄燕少和三个人形兽于天黑时分收工,回到营地,见另一栋如意屋仍关着门,他们和提早回来做饭的宣少吃了夕食,全跑屋外露天打坐修炼。 半夜的时候,下起雨来了。 四人族和三只人形兽,被淋成了落汤鸡。] 修士淋雨不算啥,他们原本没在意,可雨并没有停的意思,最后灰熘熘地回了如意屋。 翌日的清早,小萝莉也出来了。 经过研究,她放弃了织鱼网的想法,选择了炼制鱼网。 一共炼制了六张鱼网,是低阶的法器,鱼网坚韧结实,能抵挡住五阶妖兽的撕咬拉扯。 鱼网只用半天就炼制好了,本着已开炉总不能只炼个鱼网的想法,顺手将收缴到的天罗地网阵盘给改造了一下。 改造好了的天罗地网阵的阵盘直径仅十六公分,比原来缩小了好几倍,更小巧便携。 第一百章 打探2(一) 小仙子一出关,林师兄就叭叭叭地把木家人昨天下午找来、将于明天来拜访的消息说了。 他嘴快,打报告的速度与葫芦娃有得一拼。 葫芦娃:这就是来争宠的,好气! 木家要来拜访,乐韵没多余感想,等雨停了,带着三只迫不期待想捕鱼的人形兽,去实地测试鱼网。 宣少燕少言臻林师兄也兴致勃勃地跟着,并分成了两组,一组一张鱼网。 特制的网一撒下去,深入湖水中几十丈深,收网后,满满一网的鱼获。 鱼网的孔有大小之分,有两张网专用来网小鱼虾,有四张网针对大鱼,手指大的小鱼能穿过去。 试了鱼网,三只人形兽一组,言臻林师兄一组,宣少燕少一组,各带着两张网,冲向大湖泊。 乐小同学不去捕鱼虾,目标是草甸子的草籽,一个人像旋风似的在草甸子上呼啸来呼啸着,专撸还没掉地的植物籽粒。 忙着撸植物籽的小萝莉,奔波了一天,将小盆地的草甸子扫荡了一遍,收获了不少种子。 四个人族青年三只人形兽忙了一天,也收获到了大量的鱼虾,对于方圆百里宽的湖泊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鉴于将有访客,第二天都没去外出。 林师兄和言臻,宣少燕少和白音鹰声藤果,套上了八脚金星蛛皮子做的手套,一人一筐蓝鳞虾,忙着挑虾线。 人族修士和人形兽都相当的接地气。 木族长与木家四位长老,以及带了两位长老的竺家主,在木葡的领路下找到山内岭间的盆地草旬子时,见到的就是人族修士和兽族修士像凡人处理虾那样的画面。 木家有四张、竺有三张,共七张震惊脸。 木萄和木五长老比较淡定,与招呼他们的青年修士们互相行了礼,在宣修士燕修士的引领下进如意屋。 竺家主与木族长并肩而行,到了如意屋门口,看到屋内的小仙子,心头冒出的想法就是:还真是个小仙子啊! 宣少燕少将客人领到如意屋的门口,请他们进屋,他们又去干活。 乐韵看到与木家人一并来的仨人,平静地问了一句:“木五长老,与你们一并来的是蓝城竺家人吧?” 木葡骤然一惊:“小仙子怎么知他们是竺家人,莫非小仙子有长辈与竺家是旧识?” 听到木葡的话,竺家主也大惊,他之前以为木家提前说了木家和竺家一并拜访,现在看样子木家好像并没有说。 “家中无长辈与竺家相识。本仙子用了搜魂术搜了某位化神的记忆,在他记忆里看到过竺家人,与你们同来的仨人与那人记忆里的竺家几人的神容相似。” 乐韵解释了一句,招呼来访者:“几位请坐。出行在外,不如家中俱事齐全,如意洞府过于寒酸,各位将就将就。” 木家六人客气的与主人行了修士礼,木族长亲自介绍同行的竺家主。 竺家主和两位长老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求个答案,如今,答案已经有了! 竺家商队已经遭遇不测,劫杀竺家商队的强盗团伙就是劫杀木家商队的那一伙人! 仨人心中悲切,却没露出半分,向主人见礼,与木家六人份别走到圆桌旁坐了下去。 有客来访,乐韵取出早上烧开了扔在储物器的一壶开水,拿出茶具泡了茶,请客人品茗。 木族长先尝了茶,再感谢小仙子对木家商队的搭救之恩,感谢小仙子护送他们商队平安回到蓝城。 一连串的感谢之后,送上了一份薄礼。 “救商队那次,木家商队已经给了谢礼,我捎带木家商队回蓝城,木家商队明年要帮我采集蓝叶草,这是交易,哪能再收一份谢礼。” 乐韵没收木家的礼,木家商队送上了火灵土当作谢礼,相救之情两清了。 “小仙子救木家一千余人,这份恩情岂是一份谢礼能抵消的,木家拿不出等阶的宝物相送,亏待了小仙子,幸逢小仙子在蓝城小住,木家备了薄礼给小仙子过个年,仅此以表心意。” 小仙子高风亮节,不计回报,木族人越发觉得谢礼过轻,一个炼虚境二个元婴,还有一千多自筑基至金丹的族人,这一支战力能护家族几百年,一块火灵土再珍贵,也抵不过一千多号人的命。 木家真心送礼,乐韵想了想,收下:“如此,我便收下了。趁着不是新年之初,就给木家一个忠告吧,木家若派人去摇光秘境,人数宜单不宜双,单火、单金、单雷灵根莫去为妙。” 木族长愣了愣,转而便顿悟,小仙子应该精通观运望气术,看到了些什么才出言提醒,她给木家的忠告必定是金玉良言。 木族长想到了,木家长老等人也明悟过来,立即道谢:“多谢小仙子!我等记下了。” 乐韵给了木家一句良言,再不肯多说了。 竺家主也赶紧将自己家备的一份礼物送上:“竺家此来,原也是因竺家一支商队愈期十几年未归,听闻木家商队遇到过劫杀,猜着竺家商队也可能遭了不测,才想厚颜求问小仙子所擒强盗是否还活着,竺家想对他搜魂,问他是否劫杀了竺家商阶。 如此,小仙子已经给了答案,竺家心中感谢,我拉下老脸,再厚颜问问小仙子可有从那人记忆中看到我竺家商队中炼虚境和三个元婴修士的下落? 那四人有魂牌,留在家族中的魂牌未碎,竺家想知他们在哪。” “竺家问四个高阶修士的下落,这个可以告诉你们,他们还在望海城。”乐韵知晓竺家所求是何事,非常爽快:“那四人因有魂牌,那些人不想招来麻烦,留下了他们的命。 四人被强行洗去了记忆,又因化灵丹化去了修为,只比凡人强一些,那些人将四人养在望海城的凡人坊,给他们做苦活赚灵石。 你们若要去找,我将他们藏身之地告诉你们,我建议你们去找望海城的城主,与城主说明真实情况,和城主府联合清剿强盗团残余人员更妥当。 而且,速度宜快,最好在三个月以内解决,迟了,你们将难以如愿。” 竺家主只恨得心如刀割,那些人竟然将他们家的炼虚、元婴当牛马使唤,此仇不报,如何能安! 他长身立起,一揖到地:“血债得血偿,若不报大仇,竺家上下寝食难安,竺家誓要去讨还血债,请小仙子告知竺家四人落脚处,竺家感谢不尽!” “不必这么客气。我擒住的两人带着太麻烦,已经送他们上路,尸体还留着,神魂也封在符里,我一并给你们,你们带去城主府做证。” 乐韵伸手扶起竺家家主,将两个俘虏的尸体装在一只储物袋里,与封印灵魂的符一并拿出来给了竺家主。 再拿出两张人名册,在其中一行上划了一个圈,再给竺家:“这一张名册上的人,是劫杀木家商队时被杀的人员,这一张是那支团伙在望海城中的残存爪牙,做标记的这个地方,就是他们以前藏着竺家四人的地址。 你们去了望海城,找银蛟城主,可以直接告诉他这些证据是我给你们的,那支团伙也是我杀的,银蛟族必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清剿强盗残余势力,协助你们找到竺家人。” 木家众人感觉自己可能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小仙子她与银蛟族关系匪浅! 要不然,她如何说得出让竺家直接找望海城城主府,如何敢说强盗团是她杀的,证据是她给的,城主府会尽力协助竺家清剿强盗残余爪牙? 木五长老突然想到一个事,说了出来:“望海城前段时间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小仙子是否知晓些消息?” “确实知晓一二,不过那是蛟族的家事,不能说。”乐韵笑了笑,捅破窗户纸的人就是她,她能不知道?但不事关银蛟家族的隐秘,她知道可以,不能说出去。 木五长老顿时就不问了,反正他确认小仙子与银蛟家族关系匪浅。 竺家主得到了名单和竺家四人下落,心怀感激,又是一揖到底,再问:“听闻小仙子能解化灵丹,请问竺家被化灵丹化去修为的四人可否还能修复修为?” “我没见到人,不能给你肯定回答。”化灵丹化去修为的人,只要经脉丹田和灵根完好,自然能恢复修炼,经脉丹田有损也还有希望,若灵根被毁,那就没办法了。 竺家主便知若无意外,竺家那四人还有修复的希望,心中又有多了一份期待,又谢了一次,立即告辞。 他们要回家去请闭关的太长老们主持事务,商讨去讨血债的流程,毕竟蓝城与望海城隔着一百万多里,需要渡劫或大乘境出马才能尽快解决。 木家也一并告辞,他们与竺家一起来,一起走。 两家人员出了如意屋,又缓步走出几百丈,然后才御空飞行。 一路飞越了山岭,到了蓝城东门外才落地,再贴地飞进城,在分别时,竺家主揖手:“木家道友们,今日就此别过,他日竺家再登门拜访。” “竺家道友们先忙,我们同在蓝城,来日方长。”木族长回了一礼。 竺家主辞了木家人,急疾而去;木家众人也转道回了木氏家族,赶紧重新筛选去摇光秘境的备选人员。:,,. 第一百零一章 更改路线(二) 乐韵待木家竺家人离开后才开启储物袋,查看他们送的礼物。 木家送了不少家养的猪、牛、羊,都是二阶妖兽的后代,兽肉颇有灵气,还有部分是他们灵田出产的灵植、灵米、灵矿,以灵矿居多。 竺家送的也是灵米灵植灵矿,都是蓝城附近和北部出产的灵植矿产,灵米中也有麦子和粟。 两家的礼物都是投其所好,是修士们用得着的资源。 乐小同学估算了一下,木家竺家送的礼份量重,她的回报也不差,都没吃亏,这样挺好,都不欠人情。 离过年没几天了,接下来几天,小萝莉也不干其他,和帅哥们一起收拾食材,腌制,在除夕夜的前两天就开始做大餐。 厨房杀手们也没闲着,他们去打鱼,收集木柴。 离过年越近,蓝城也越热闹,到了过年这一天,蓝城不论是修士还是凡人家,家家户户门口挂上了红灯笼,贴了黄符和桃符。 过年当天,半夜家家吃年饭,吃完年饭去游城,当天夜晚的蓝城是座不夜城,全城不熄灯。 天明后的年初一,凡人走亲戚,修士们也去拜见家族师门长辈,街头的店铺大多没营业,但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乐小萝莉与燕少宣少言修士林修士和白音鹰声藤果,年夜饭吃得很满足,吃了年夜饭又磕零嘴,都吃撑了,以至在修炼中迎接的新年。 他们没有亲戚可走,也不想去蓝城逛,只管埋头整吃的,各种鱼或虾啊,都整了一样,花样百出。 人或兽都吃嗨了。 一连嗨了几天,过了初八,乐小同学抓了宣少燕少进如意屋,监督他们俩正式炼阵盘。 阵修不是炼器师,但是,阵修也要用到阵盘,阵盘必须炼制,要炼器阵盘自然要学一些基础的炼器知识。 被抓上岗的宣少燕少,各人一套炼器工具,生了火灶,烧了矿,学习打铁。 炼器其实不用像打铁那样锤打材料,直接在炼器炉中用神识将杂质去除就行,乐小同学了让两帅哥顺便煅体,让他们先从零开始,先打铁的方式去除矿石的部分杂质。 待材料中的杂质以最原始的方法去除不了,再用神识去杂质。 宣少燕少抡着大锤,砰砰砰地锤材料,冷了再放炉里加热,再煅捶,锤了再加热,一遍一遍地反反复复煅打材料。 两大少没坚持一天就累趴了,躺了一夜,虽然恢复到了八成力量,第二天又锤了一天的材料,累成了狗。 一连三天下来,累得人都瘦了几好斤,将过年时吃出的膘给全炼没了不说,还倒贴了几斤。 到第四天的时候,两人累得腰软手酸,第五天,连骨头都酸了,第六天,打了不到半天的铁,腿都站不稳了。 第七天只坚持了半天,手酸到抡不起锤。 腰软腿酸,坐下去后爬都爬不起来的两少,汗出如浆。 乐韵看着累得肌肉都在抖的帅哥,愁得不行:“你们这体能真不行啊,就这点磨练都受不住,真要去了摇光秘境,就算你们找到了机缘也守不住。” 两少瞅着脚上腰上绑着的厚达三寸的金属材料板,不想说话。 让你每天绑着上千斤重的金属,每天还在加重的情况下,再抡着几百斤的大锤不停地锤铁试试,看你能坚持几天? 他们第一天只负重一千斤,第二天开始每天增加二百斤。 鬼知道他们是怎么坚持到第七天的。 两帅哥累得喘气如牛,乐韵坐在那继续发愁:“依你们这几天的体能观察,真有人砍你们几刀,你们的血量流失掉三分之二,你们就得挂。” “小美女,正常人,血量少了一半就挂了。”宣少累得感觉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你们是修士啊。你知道么,同阶的体修和法修,受到同样重的伤,法修已经没了还手之力,但体修还能打。 同样的境界,法修的血量流失掉四分之三,五脏六脏受损,可能已经倒下了,磕补血丹也得要养三两个月,但体修他还能跑,再磕点补丹血,十天半个月就能蹦跶。 说白了,纯法修是脆皮法师,体修号称同阶无敌,是以,大宗门和上档次的修仙家族,优秀的子弟都是体法同修。” “……”宣少燕少也跟着愁,他们体能跟不上,他们能怎么办? 长叹短吁了一阵,乐韵狠下决心:“我决定再改一下北游路线,原本是想等摇光秘境关闭后再绕道雷洲,送你们几个去雷洲淬体,现在调换一下顺序,先去雷洲,你们先借助天雷淬体,把身体强化一下,再去摇光秘境,这样胜算多一些。” “天雷淬体?”两大少想起葫芦娃渡元婴劫的天雷场景,惊得寒毛倒竖。 “对。雷洲有一半地域是天然雷域,天雷日夜不断地轰打着地面,很多剑修和雷灵根的人为了提高实力,都去雷洲接受天雷洗礼。” 乐韵下定了决心,也不再抓着两帅哥煅炼,将他们扔出如意屋,她关上门,熔材料炼制灵舟。 被扔出如意屋的宣少燕少,躺在地面接地气,躺了半晌才爬起来,去除了身上绑着的厚重金属,赶紧去湖里洗了个澡。 收拾了一番,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小萝莉不抓他们煅炼了,俩人挺开心,第二天就与言修士林修士、三只人形兽一起扫荡附近的鱼虾。 蓝城的热闹一直持续到过了元宵,因为开了春,种植户们也开始整顿灵田,种植作物。 正月十六,竺家一位大乘境长老,带着一个渡劫一个合道,和竺家家主秘密出城,前往望海城。 大乘境的速度快,日夜兼程,四天就抵达望海城。 竺家人进了望海城,直奔城主府。 城主府可没敢如以前那样只开了侧门待客,正门常开,新上任不久的管家接待了人族来访者,也将竺家来客的来因如实禀报了城主。 海城主没敢耽搁,亲自去了会客院,听了竺家人所言,请来了银蛟族的两位大乘境。 银蛟族的大妖听闻有些修士团伙长居望海城,专干劫杀走商队伍的勾当,又想拎海无真去抽一顿。 幸好海城主的那位嫡亲老祖不在场,要在场,海城主绝对少不了一顿打。 海城主的嫡亲老祖,刚过了年就带了人族蛟族混血的小蛟开启传送阵回了王城,其他几位大妖念着大正月的,海无真得管事儿,所以网开了一面,没抓他去鞭笞。 当然,打是没打,一顿骂是少不了的,骂过之后,立即召集了蛟族人员,将任务分配了下去。 三天后,银蛟家族对望海城新一轮清洗拉开了序幕。 上次清洗,银蛟家族的手段还算温和,处死的大多是城主府的内部人员,这一次,银蛟族手段狠辣,扑杀了十几支修士团队和冒险队,还扑杀了凡人坊的几处住宅中的低阶修士和十几户凡人。 短短数天,处死了数千之众。 望海城人心惶惶。 大清洗持续了五天,第六天城主府发出布告,解释清洗原因,这一刻,大众才知银蛟族清洗剿杀的团队有两重身份,表面是散修团队或冒险队,实则是以劫杀商队和修士为生,是一群强盗、海盗团伙。 城主府清剿海盗、强盗团的行动,赢得了一大波好感。 竺家一行人也如愿以偿,城主府剿杀行动的第一波就是清洗了某些团伙的残余势力,将被困凡人坊的竺家四人给解救出来。 竺家跟着去认了人,领走了自家四人。 望海城的清洗活动结束后,竺家一行人带着被洗去了记忆的四人回转蓝城,于二月的第一天返回了家。 赶回蓝城的第二天,竺家派人去了东边山岭递了名帖,预约再次拜访小仙子,得知小仙子还在闭关中,预约到三月再拜访。 木家并不知道竺家几时去的望海城,他们忙了一个正月,正月末,年前刚回城的商队成员便开始采集蓝叶草。 蓝叶草在立春前后开始发新芽,到了正月末,最早长出的蓝叶草芽已经有三两寸长,也最为鲜嫩。 蓝叶草可以吃,采期从正月到三月,到了四月,蓝叶草开始发苦发涩,一般没人再采摘。 山岭间的盆地中,草甸子上到处都蓝叶草,它刚长芽不久,就遭到了在湖边扎营的团队的扫荡,那是长一茬被割一茬,妥妥的成了韮菜。 小萝莉扎在如意屋埋头炼制灵舟,因为这次炼灵舟需要自己炼化材料,非常耗时间,她一闭关就关到了三月中,共炼制了三艘灵舟。 两艘灵丹行速为百万里,还有一艘行速八十万里的小灵舟。 行速百里的灵舟,一艘是言家定制,另一艘和行速八十万里的灵舟,准备带去摇光秘境,如果来得及可以在秘境开启前拍卖一首,秘境结束后再拍卖一艘。 闭关闭得有点久,小萝莉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一点肉肉它也不见了。 掉了好几斤肉的小萝莉,收拾好了工具,再回星核空间洗了个澡才走出如意屋透气。 天空干净如洗,湖水一碧万倾,草甸子碧草如茵。 树木发了新枝叶,森林一片新绿。 湖光山色,草木葳蕤,令人心旷神怡。:,,. 第一百零二章 考虑 天青水碧,万物复苏的春天,是个踏青赏景的好季节。 乐韵吹了一阵杏花柔风,收起当工具房的那栋如意屋,走出了阵法结界,溜去草甸子上割蓝叶草。 蓝城的蓝叶草,其实就是一种陆生藻,与海藻龙须菜是亲戚。 蓝叶草的形状也如地球上的海藻龙须菜一模一样,枝叶新绿,枝条有二三指粗,分枝都有手指粗细,每年秋节开花,花的颜色蓝如矢车菊,结金色的籽。 云澜灵界能吃的灵植太多,蓝叶草蕴含的灵气太少,它成了不入品的野菜。 对于乐韵来说,云澜修士看不上眼的的蓝叶菜,可是做药膳的好材料,必须要收集啊,而且,还要撸种子挖植株移载进星核空间种植。 年前那几天不太适合采挖蓝叶草,这个季节割叶挖植株都合适。 四个帅哥和三只兽兽将附近的蓝叶菜割了苗,新长出的苗才一二寸高,苗短,正适合采挖。 小萝莉挥着锄头,在草甸子上愉快地挖蓝叶草,顺带也挖些其他可入药的普通药植。 宣少等人每天早出晚归,向着东面更远的区域扫荡鱼虾和普通灵植,当又一天收工归来,看到草甸子上有翻挖的泥土痕迹,风风火火地冲进了结界。 人和兽兽们冲进了仍在原位的如意屋里,就见闭关两个月的人坐在那儿悠闲地磕着瓜子贝。 四位男修三只人形兽,呼啦啦涌到桌边坐下。 乐小同学给每人一盆瓜子贝,自己面前也有一袋子。 瓜子贝就是晚饭了。 四人三兽一边磕贝壳,一边说最近的近况,也将竺家来了两次的事也给说了。 竺家再来访必然是去过了望海城,找回了被化灵丹化去了真元的四个族人,想带来让她看看还有没有恢复的希望。 乐韵听了没多问,嘱咐宣少接下来几天不必再外出采集,让他抓紧时间做灵膳,争取多存储一些当储备粮。 然后才与言臻林师兄说话:“他们哥俩肉身太弱,实力也不高,就算去了摇光秘境找到什么机缘也难以守住,是以,我改了计划,带他们去雷洲淬体。 雷洲路途遥远,基本上可能会错过摇光秘境。 摇光秘境十万年才开启一次,时不待人,机会只有一次,你们师兄弟俩不想错过机会,我们就在蓝城分道扬镳。” 言臻、林师兄沉吟片刻,才答:“小仙子要四月初才起程,还有些日子,容我们师兄弟考虑考虑。” 乐韵也没催两人做决定,嵯峨山的师兄弟俩愿放弃去摇光秘境,她多带两个小尾巴去雷洲也没什么。 大厨宣少,确定明天开始存储备粮,立马就抓了燕少和三只兽兽小伙伴跑如意屋的屋檐下,搬出些一阶的水产开始处理。 乐小同学晚上没呆结界内,她拎了葫芦娃和白音鹰声出了结界,跑到大河旁,取出一只吞湖贝收集水。 为了下游不断流,只截取四分之三的水量。 河水被截断,水量骤减,大量鱼虾在水中扑腾。 从蓝城附近流过的大河,在云澜灵界算是比较小的一条河,水位最深的区域仅五百多丈,最浅的区域约百丈。 因河流位于崇山峻岭间,河底与深水区栖息着不少一到四阶的水生妖兽。 河流中食物充足,水生妖兽很少登陆活动,从而蓝城的修士们也鲜少去河里捕捉水生妖兽。 主要是妖兽等级不高,深水区常常有旋涡,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高阶修士看不上那点食材,自然不会浪费时间捕捞。 低阶的修士实力又不行,不怎么敢潜入深水区捕猎,毕竟曾经有过有水灵根擅水的修士下水后再没出来的前例。 河水骤然减少了四分之三,水位急骤下降,那些在深水区的低阶妖兽自然也暴露了。 葫芦娃、鹰声白音扛着鱼网,开开心心地网鱼虾、网低阶妖兽。 深水区最多的是一二阶的鱼兽,而河底最多的是一种土褐色的河蟹,和青色壳上有蓝色星点的大河虾。 土禢色的河蟹只只有小盆大,别看人家只有少量进化成了一阶妖兽,大部分是普通蟹,但是,人家可凶残了,能干掉一二阶的鱼类妖兽。 青壳缀蓝星点的虾从几寸长到三尺多长都有,半大的虾子都比地球上的大龙虾大,成年虾身长三尺。 大河虾有两对大钳子,非常凶猛,经常因为食物与河蟹打架,青虾和褐蟹是河底食物链的顶层掠食者。 葫芦娃一网网到十几只蓝斑点的虾,激动得跑回大人身边献宝:“小仙子,快看,好大的河虾!这个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这个确实好吃,你们多捉点。”乐韵笑着点头,青壳缀蓝点的大虾,与地球欧洲f国最著名的蓝龙虾是近亲,两者的基因比较接近。 “耶!”藤果乐得一蹦三尺高,赶紧将网里的鱼获收起来,又跑去河面上撒网。 河水被截,河内的水量只有薄薄的一层,妖兽鱼争先恐后的往河底跑,与河底的虾蟹搅在了一起,你也往下钻,他也往下钻,河中翻起了浪花无数。 鹰声白音和藤果乐坏了,一网又一网,每一网都是爆网。 三只人形兽将上游一段河流的鱼虾网干净,再往下游移动,那些试图往上游游蹿的鱼虾从而纷纷自投罗网。 仨兽一路往下,一直到了大河与另一条支流的交汇处,再返回小仙子身边。 然后,小仙子扛着吞湖贝往上游移动,他们跟在后面继续网鱼。 一人三兽忙了一整晚,天亮后也没收工,一个继续收集水,三只人形兽继续日以继夜地捕鱼。 宣少休整了一晚,起五更爬夜的爬起来先做了一份早点,然后才摆开大灶,开启做灵膳大计。 燕大少负责烧火、处理食材。 言臻林师兄跑去河边溜跶了一圈,也不去采摘蓝叶草了,加入了捕鱼行列。 从蓝城南边经过的大河虽然距城有十里之遥,但因为经常有人去种植区或外出狩猎,很快就发现了河水骤降的异像。 城主府接到修士报告说水位大降,立即派了人去查探。 南边的大河水量稳定,如今是春季,水位一般只有日渐上升,水位陡然下降,有可能上游哪个地段发生了堵塞,河流改道,或者出现了控水的大妖。 探查小队由四个筑基修士组成,沿河岸直上,一路追了万余里路,也找到了令水位下降的“罪魁祸首”。 看到截水捕水生鱼虾、小妖兽的一群修士,踩着飞剑沿河岸飞行的筑基修士差点从飞剑上栽下去,他们还以为上游出大事了,结果是人为?! 四个筑基修士没敢上去质问,赶紧回城,将探查到的消息报告给了城主。 蓝城以人族修士居多,而且最先也是因在附近采矿的人族散修低阶修士们聚集成居,最后发展成了小城,再到后面吸引各族修士来往,成了大城。 蓝城一直以来都是由人族管理,城主由曾经最初聚齐定居在蓝城的几支团队、现今成了修真大家族的几族轮流坐。 蓝城因位于银蛟领地内,属于依附银蛟的附庸城,定期向银蛟族缴纳税收。 城主听说河流水位下降是因上游有人用海贝取水,立马召集了几大家族议事。 竺家木家也在议事人员名单内,他们到了城主府才知道被议的是什么事,木族长笑咪咪地出声:“这事没大家想得那么严重,没必要如临大敌,在上游截水的人就是顺路将我木家商队带回蓝城的那位小仙子,她和她的同伴们在东边群山中那片湖泊区小住,过段时间就会离开。” 瞧城主和几家的族老们一副忧心冲冲的样子,已经猜测是不是某个大家族或宗门看中了蓝城附近哪块宝地,准备截水截流研究河道是否可人为更改,这想象力真丰富。 一群开圆桌会议的族长家主们表情木然,你说啥?! 竺家主也分析出用海贝截流的应该是小仙子,哪还还坐得住,匆匆告辞,赶紧回了竺家,差了人去东边群山湖泊那儿递帖,预约拜访时间。 竺家人抵达湖泊区,燕少出了结界见了竺家人,然后让他等一等,他给白音发了传讯。 白音收到传讯,向大人报告说竺家求见。 “你跟他说我现在忙,让竺家人三天后再来,不算今天。”乐韵回了一句,她忙着收集水,暂时没空处理俗事。 白音将小仙子的话转达给了燕哥儿。 燕行收到回讯,再给竺家来人准话:“小仙子忙,这几天没空,说让你们三天后再来,今天不算在内。” “好,我回去禀报家主。”竺家修士得到准话,马不停蹄的回城。 竺家得到了确切的答复,一颗心也稳了一些。 在忙着截流的小萝莉,日夜呆在河边,不断的往上游移动,三只人形兽和两个人族修士也不分白昼的跟在后头捕捞。 忙活了三天三夜,收队,回营地。 回到营地,乐小同学配了灵植汁,挑了二百来只二尺长的河虾和河蟹扔在药汁里,让它们吸收灵植汁。 葫芦娃连觉都不睡,守在了几个大桶旁盯了一整夜。 第一百零三章 第二次行医 鹰声和白音不懂藤果的执着,两人晚上美美的睡觉,睡醒再去看昨天泡制的河蟹河虾。 泡在灵植汁液里的河虾和河蟹,仅用一夜就将半桶灵植汁里的灵气和营养吸收光,排出半桶污液。 小萝莉把河虾河蟹排的尿液唾沫水倒掉,将虾蟹清洗一遍,交给几只兽兽小伙伴和燕帅哥言、林修士去挑虾线、去肚脐。 挑了虾线的虾和去了肚脐的河蟹扔进同样装有灵植药汁的桶,继续泡。 有人干活,小萝莉溜到了结界外,在草地上摆放了一套桌椅,闲悠地享受阳光、微风熏陶。 宣少可有意思了,帮烧了一壶水送去给她泡茶,还给她炒了两盘松子。 云澜界的松子,个个都有成年人的大拇指那么大,葫芦娃采来的松粒,粒粒饱满。 小萝莉喝着茶,磕着松子,甭提多惬意。 竺家主与几位长老带着四个失去修为的人飞至盆地,见到在蓝天下欣赏湖光山色的小仙子,都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众人整理好了情绪,过去与小仙子相见。 乐韵招呼着竺家人坐,给每人沏了一碗茶。 竺家主喝了几口茶,开门见山直说原因:“承蒙小仙子指点,竺家找回了四个幸存的族人,领来请小仙子帮看看,他们还能否再次修炼?” 乐韵在竺家人过来时就扫描过了被化灵丹化去修为的四人的状况,微微蹙眉:“三个元婴境的后遗症可以解决,他们恢复修炼没问题。 炼虚境这个,可能是那些人怕他哪天突然修为回来对他们造成威胁,给他喂服过化灵丹,灵根受损。 想让这个重新走上修炼路,需要很高的代阶,而且,就算他再次踏上修炼之路,此生也仅限于元婴境,再无可能更高。” 竺家长老们想再去地狱将那群专杀人越货的家伙抓回来鞭尸焚魂一次 竺家主整顿了一下心情,才问:“需要哪此天材地宝?” “三万年左右的太岁石,逐风饮露草,月露草,炙阳花,龙骨花,满天明月,九叶同心莲的花,仙鹤树的果。” 满天明月,其实就是砗磲花,也就是东辰大陆叫天心明月花的东东。 虽然地域不同,名字略有不同,云澜灵界和东辰大陆给砗磲花取的名字中都有“明月”字,两界也勉强算是心有灵犀。 “太岁石和满天明月,九叶同心莲、炙阳花,仙鹤树的果实,竺家有一点,其他几种没有。”竺家主诚心为族人求救:“小仙子手中若有,竺家愿高价求购。” “本仙子这里也没有龙骨花和月露草饮露草,不过,倒可以用其他灵植替代,就是需要的灵植数量太多,你们将几种灵植的价算起来,拿其他灵植抵,或者给灵石。” 乐韵不介意再赚点小钱钱:“你们去将你们有的东西送来,本仙子得先炼药,你们三天后再将四人送来。” 竺家众老喜出望外,立马就带着四个没修为的族人告辞,风驰电掣般的回了蓝城,到家就翻库存,将收藏的几种珍贵灵植找出来,连同装了十万株灵植的储物袋,派人送去给小仙子。 竺家的人从离开再到送来灵植,都不到半个时辰。 乐韵拿到了东西,查看了一下,收起桌椅回了结界,再拿出如意屋,自己进去闭关炼药。 四个俊修和三只人形兽忙着收拾食材,每天能吃顿药膳,心情好着呢。 小萝莉将治疗竺家四人的药熬制好,顺手炼制了几炉辟谷丹。 从蓝城至雷洲之间有几千亿里路,要在空中飞十几年,兽兽们可以吃灵气,两只帅锅得进食,他们也不能天天吃灵膳,吃多了灵膳也要拉粑粑,到时可就不太好解决了。 乐小同学从阚氏女修手中得到的丹药,纯度不高,有一定的丹毒,她以为是阚氏家族的丹师水平不成,炼出的丹质量不高。 在望海城时去购了几样丹药研究,发现不是阚氏的丹师水平不成,而是丹药就是那个调调。 换作她,她绝对不敢吃,常服那种含有微量丹毒的丹药,日积月累下来,体内会积累大量丹毒。 乐韵按云澜界的辟谷丹方炼制了两炉辟谷丹,与在东辰大陆炼制出来的一对比,发现差别不大,仅只因其中有两味灵植不同,味道有点不一样。 炼药只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 有了空闲时间,小萝莉在厨房新添了两口灶,清蒸河蟹和河虾。 将腌制过的河虾河蟹全蒸熟了,招呼帅哥们和兽兽们吃灵膳,一人一盆酱,清蒸的虾蟹醮着酱料吃。 三只人形吃完了虾蟹,粘在大人身边像小蜜蜂一样转:“小仙子小仙子,河流还有很长,我们再去截流吧!” 乐韵扔出一只没契约的吞湖贝,让三只兽兽自己折腾去。 三个小伙伴抱了海贝,噌噌就飞走了,言臻林师兄也如影随行,跟着去截流捕鱼捉蟹。 竺家人如期而至。 乐小同学在结界外的草地上铺了木板,让竺家人帮需要治疗的四人剃掉了头发,灌了几碗药汤下去,脱了衣服躺着,给他们扎针。 这是来云澜界后第二次行医治病,乐韵还是挺上心的,灌药、扎针,全程守候在旁观察患者变化。 在其他方面,她一向是能抓壮丁就抓壮丁,能当甩手掌柜就当甩手掌柜,在行医救人这方面,她是非常尽职,但凡需自己经手的,不假他人。 竺家主和四位长老坐在旁边守着,他们为了不发出声音影响小仙子,自己给自己布了个融绝声音的神识光罩。 也幸好有先见之明,他们在见四人浑身扎着的针冒出灼灼火焰,震惊之下都蹿了起来,因为有光罩,把自己隔绝了,没影响到小仙子和四个接受治病的人。 小萝莉为四人治疗花了两个时辰,从早上开始,直到过了午才结束。 经过治疗的四个竺家人,醒来时发怔,然后,表情慢慢起了变化,神容越来越痛苦,直至面目狞狰。 竺家主与长老看得心惊胆颤,以为有什么后遗症,直到他们四人情绪不对,立即冲过去喊他们的名字。 脸都扭曲变形的四人,渐失的神智被唤回,怔怔地看着竺家主和竺家长老,然后猛地爬起来,扑通跪了下去,呜呜大哭:“家主,长老,我们无用,没能护住族人!他们死了,全死了,呜……” “你……你们记起来了?”竺家几人,震惊得声音发抖。 “记起来了,都记起来了……” 四人哭得撕心裂肺。 竺家主和长老们也难掩痛苦,扶起四人安抚:“你们尽力了,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可以放心,我们竺家人没有白死,我们已经讨回了血债,让那些人全入了轮回……” 四人情绪不稳,竺家两位长老先带人回竺家,留下竺家主、大长老二长老结算费用。 竺家仨人先向小仙子告了罪,再重新入了座,询问小仙子用了哪些灵植。 乐韵将列好的灵植名册和竺家送来的装灵植的袋子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查看用掉了哪些灵植。 竺家仨人依名单估价,按市价算,哪种灵植值多少灵石,花了三刻钟才统计出结果,仅灵植的价值就值十块灵髓。 竺家先将买灵植的灵髓付给了小仙子,再给了一块块灵髓做为她救人的辛苦费,另赠送了二十万株灵植和一袋灵矿。 竺家仨人带着千恩万谢的心情离开。 乐小萝莉还是挺满意的,一块灵髓就是一万极品灵石,相当于一千万的上品灵石。 竺家还赠送了一袋灵矿,这份谢礼超得她心。 折腾了几天,离月底也越来越近了,小萝莉没到处溜跶,窝在厨房里做零嘴,炒了几百桶果贝和瓜子贝,炸了十几桶变异金蝉。 给自己做好了零嘴,再烤了河虾,蒸了河蟹,用在湿地平原猎的野牛肉制作了肉干,又做了些香煎鱼肉等灵膳,全存起来当储备干粮。 在月末最后一天,匀出时间,砍了棵树,挖空内部,做了两间移动厕所。 跑出去截河捕蟹虾的三人只人形兽和两人族青年修士,忙到月底最后一天的傍晚才姗姗归来。 收获丰厚,个个脸上笑开了花。 四月的第一天,木族长带着几人来了。 木家从正月下旬到三月,都没安没排狩猎,全族人轮番出去采集蓝叶草,可想而知收集到了多少蓝叶草。 木家只停留了半个时辰,又风风火火地回了城。 蓝叶草送来了,乐小同学扛了吞天螺,跑去吸取湖水。 三只人形兽扛着鱼网又是一顿捞,最大湖泊里的鱼虾被清空,只余下些小小的鱼苗虾苗蟹苗。 三只兽又缠着小仙子将几个中型湖泊的水也吸走,他们又去捞了一圈,才心满意足的罢手。 当天晚上,言臻和林师兄向小仙子表明,他们决定随小仙子去雷洲,随小仙子游历与去秘境,他们选择了前者。 小萝莉并没觉意外,第二天收起了如意屋,将阵盘挖出来关闭防御阵,拿出了灵舟,众人登舟,赴赴雷洲。 第一百零四章 抵达雷洲 木家不知道小仙子会在蓝城留几个月,送了蓝叶草后又隔了三天,又派人去盆地看看小仙子在忙什么。 结果发现那里已经是人去营空。 木家族长等人十分遗撼,他们以为小仙子会乘传送阵去银蛟王城,还打算与小仙子坐同一趟传送阵出发。 小萝莉带着四个美男子和三只人形兽,出发时绕过了蓝城,然后冲上云宵,自云海之上飞行。 云海之上,除了云还是云。 因为看不到其他景物,没法到处撒野,三只人形兽大多时候呆在灵兽袋子里睡觉,有时也用木头打造一些桶呀盆呀。 宣少燕少也无所事事,除了修炼就是被小萝莉扔进如意屋里练习打铁、钻研阵法和符箓。 言臻林师兄干脆闭关修炼。 而在小萝莉一行人还在云海之上没完没了的飞行时,地球上的时间也进入了2027年的元月下旬。 2026年的除夕,是新历2027年的2月5日这一天,到了元月下旬,离过年也越来越近。 黎照和小师弟在乐园与大小萝卜们过了小年,于2月1号这一天飞回了拾市,回梅村过年。 乐家小姑娘闭关去了,黎照遵照着她的行程安排,仍然带小师弟长住乐园,只在一些节假日再回e北。 小萝莉那么安排也是因为乐园宽敞,方便乐善练武练功,另一个原因也是大小萝卜头们都在乐园,一群小朋友们朝夕相处,有利于培养手足情义。 乐爸周秋凤已经习惯了两个孩子不经常在身边,也因此,对于小棉袄的安排没任何异议,他们家小乐乐对乐善的疼爱只比他们当爸妈的更多,不会更少。 乐善回梅村过年,最高兴的反而是周满奶奶周奶奶几个老人,对乐善稀罕得不得了,有点啥好东西都往乐家送一点。 乐善天天被长辈们疼爱,对姐姐的想念也少了一丢丢,也仅只是少了一丢丢,心里仍天天想念姐姐,所以,姐姐的书房成了他的卧房。 过了小年,日子过得更快了,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除夕。 除夕是国家法定假日,事业单位、私企作坊、各地的各种项目工程都放假。 拾市的公职单位也放假,美少年没回首都,他又去梅村过年,在拾市当暗镖的任少毋少也美滋滋地跟去了梅村。 乐善见到美人哥哥,嗷嗷叫着扑了过去:“美哥哥美哥哥,你没回首都呀。” 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弯腰将扑来的小家伙拥抱住,贴贴脸,笑着摸头:“乐善元旦节去陪晁家长辈们过元旦,礼来尚往,哥哥来陪乐善和叔叔婶婶过年啦。” “美哥哥最好了!”乐善在美人哥哥的脸上亲了一口,笑得咧开了小嘴。 美少年立马去亲了回来,他还想抱抱小乐善,任少毋少一把把他挤开,抢走了小乐善。 乐善见到任少毋少也高兴,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蚁老从堂屋内探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俊俏洒脱的两个古修青年身上:“你们俩怎么也来了?” “晁少来了,我们自然一起来了嘛。”毋少亲了小乐善好几口,整个人明媚阳光了,她吃不到小萝莉的嫩豆腐,亲亲小乐善也是一样的。 蚁老扔了个嫌弃的眼神,一个女娃娃,成天的想占他小徒儿的便宜,也不害臊。 他也不跟个女娃计算,臭着张脸转回堂屋去了,瞅着岩老对自己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老家伙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毋少将小乐善揉了一通,和牵着小乐善的晁少、任少一起进了乐家,与乐家夫妇打了招呼,再将行李提去南楼的客房。 美少年住了北楼的二楼。 三位俊少在除夕的中午前抵达梅村,晌午过后,蓝三和黑九也到了,两人仍住他们常住的那间客房。 毋少就觉得惊奇,在蓝帅哥和黑帅哥安置好行李下来后,虚心求教:“你们怎么也来了?难不成有我们这么多个人在梅村,你们还不放心?” 蓝三笑容亲和:“哪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我们队长在京,过年能来梅村必须会来,我们头儿这两年有其他任务,所以梅村由我们照看。” 毋少“……”说了等于没说。 她也没再问,反正无非就是一种震慑,两只帅兵锅来梅村,也是告诉那些有小心思的人,就算小萝莉不在家,他们也一直盯着乐家这边。 美少年也明白两帅哥的用意,s省锡市案知名度越来越高,一审结束,罪犯全不服判,提起上诉,二审目前还没公布具体的开庭日期,难保那些人的家属或背后牵扯到的势力不会在此期间趁机朝乐家下手。 如今,明面上是没什么人来梅村骚扰乐家,并不代表没有人不想来骚扰乐家,估计都在暗中观望,燕少那边的人来了乐家,也是代表官方态度。 趁着有点空闲,美少年和两帅哥去南楼单独谈了会话,短暂的会晤结束,一起去厨房帮忙。 有客人来家过年,乐爸周秋凤忙着张罗,那点姑娘不在家的愁怅也被挤走了。 乐家的年夜饭非常丰盛,大部分都是药膳。 农村过年的气氛很好,热热闹闹的。 过了年,正月走亲戚。 乐家年初一又是一大群拜年的小孩子,美少年协助着招待了小孩子,年初二就和毋少任少回了拾市,他年初三值班。 蓝三黑九在乐家住到过了元宵节,和黎照带着小乐善回首都,他们俩将黎先生和小乐善送到乐园才归队。 过了年,全国上下又投入新一的工作,又忙碌了起来。 家乡又迎来了新的一天,而远离了故乡的小萝莉,还没落地,仍然还在云海之上,契给不舍得的赶往雷洲。 雷洲在云澜灵界北大陆的西半球,位于西半球正西方向与西南之间的扇形角内,它是一个洲,东西狭长,最长处有八千亿里,南北宽为六千亿里。 它一面临海,南边的海岸线比望海城的海岸线还要往北推移约一百万里远,其南边与魔域隔着一条海峡相望。 雷洲南边海岸与魔域之间的海峡,宽不过十亿里。 曾经的魔域的东北角是与雷洲相连的,属于同一个坂块,因地壳运动,两地之间出现了一条大裂谷,经历无数时光,裂谷撕裂,海水灌入,裂谷变成了海峡。 被隔绝开的魔域那一块陆地,因此成了独立的大陆,随着地壳运动不断的朝南移动,从而离雷洲也越来越远。 魔域的东北角与雷洲南海岸线仅十亿里,若从东北角过了海峡,就能从雷洲入北大陆,但,雷洲大半区域是天然雷区。 天雷是魔族的克星,魔族是能避就避,除非有必要,才有高阶魔修冒险穿越雷洲进入北大陆。 必然有人问,竟然魔域的东北角离北大陆很近,那么其东部自然与北大陆的南端海域是一体的,为什么不能从海域进入北大陆南部海域,再入北大陆? 魔族也想,可现实不允许。 在魔域的东面海域中,有一条长长的虚空乱流道,那条虚空乱流道北起北大陆的西南内陆,往南跨过了云澜灵界星球的中腰线,南边的尽头在距离南大陆不到百亿里的一座海岛中央。 北边的起点,在深入大陆内陆二百亿里的地方,虚空乱流道入海后正好与雷洲南海岸的东角堪堪擦身而过。 那条虚空乱流道深入海底几千丈,其宽不过百丈,但却具有极强的吸力,在其上方的云海之上方飞行都会被吸进去。 不管是人或兽,但凡被吸进虚空乱流道内,无一生还。 也因此,历来无修士敢从虚空乱流之上方飞行,更不敢接近虚空乱流道,海洋中,虚空乱流道两侧的一亿里之内被视为禁区。 那条虚空乱流道是一条无法跨越的天堑,以致魔域明明离北大陆不远,却被雷洲和虚空乱流道生生阻止了他们大规模入侵北大陆的脚步。 天时地利人和。 魔族一样都不占,也因此无数亿年过去,魔族都没能成为大陆的主宰。 小萝莉一行人乘坐行速亿里的灵舟,日夜兼程,飞行了整整十三年又九个月半,终于抵达了雷洲。 雷洲整个洲,仅北部不到百亿里宽是无雷区,南部皆是雷区,天空全年阴云密布,天雷日夜不停地劈打着大地。 在近雷洲的边界时,远远就看到云层中电闪雷鸣,乐韵将灵舟下降,穿出云海,再朝前飞。 飞到了距离雷区不到五里远,灵舟再次降落,低空飞行。 在空中当了十几年的飞人,看了十几年的云,不说燕少宣少,就连言臻林师兄也眼睛疲劳,看到山岭树木如见亲娘。 甚至,看到雷电都觉得亲切。 灵舟飞至雷区几丈之外停下,人和兽挤在灵舟船头张望。 大自然就是那么神奇,几丈开外,属于雷洲地界内的空中乌云密布,不见天日,天雷一道接一道地劈下来,地面千疮百孔。 仅不到一尺开外的另一边,晴空万里,天高云阔,草木欣欣向荣。 所谓咫尺天涯,莫过如此。 “好神奇。”燕少看着冰火两重天似的现像,发出了感慨。 “大自然的力量,令人敬畏。”宣少也大为叹服。 三只人形兽已经在思考如果进了天雷中,自己的漂亮毛发会不会被烧焦。 赶到了目的,乐韵将地面的杂草树木清理掉一些,将灵舟移到地面停放,也让全体人员休整几天。 在灵舟上呆了十几年,人与兽都有些心浮气燥,需要好好休息几天,调整一下情绪。 小萝莉一说可以休息几天,宣少燕少欢呼着冲出灵舟,踏着飞剑往河流方向跑。 为了赶时间,全程灵舟都在全速飞行,中间从没停留,宣少燕少除了练习阵法符箓就是专注修炼,修为稳步上升,跨越了开光境修进入了胎息境,修到了胎息境九重。 因为在天上飞,不方便处理污物,为了不上厕所,他们连储备粮也很少吃,都是以吃辟谷丹为主。 连上厕所都不方便,更别说洗澡了。 当了十几年的空中飞人,两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洗澡,超级想念自由自在洗澡的感觉! 三只人形兽也冲了出去,一并往河流方向跑。 言臻林师兄脑子里缓缓冒出个问号,两人不想被认为不合大流,也赶紧跟着去了。 水源处离小萝莉放置灵舟的地方有二里来远,是条不到十丈宽的小型河流,介因与雷洲挨得太近,河里没有妖兽,只有野生的鱼虾。 宣少燕少感应过后,扑通扑通就扑进了河里。 三只人形兽也扎进河流里,愉快地游来游去。 言臻林师兄看到那两人三兽像鱼一样游来游去的欢乐样子,不由感慨,是他们心境老了! 四个帅青年和三只人形兽都撒欢去了,乐韵也抓紧时间回了趟星核空间洗了个澡。 在空中飞行,她是掌舵人,不敢放任灵舟自由飞,是以全程都保持呆在灵舟内,神识监视着四周。 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焕然一新后,乐韵顿觉自己骨头都轻了几斤,真正的神清气爽。 离开星核空间回到了自然界,关了灵舟的结界,把如意屋放在船头,将如意屋当了炼药室,搬出工具,开始炼制丹药。 言臻林师兄在河边感慨过,也跳进河里与水亲近了一番。 四人三只人形兽在水里扑腾了近半个时辰,洗痛快了,然后就去抓鱼。 附近没有妖兽,河里安全,很多的鱼。 七条彪形大汉,抓了十来桶鱼,满载而归。 回到灵舟旁,看到小萝莉在如意屋里制药,宣少在灵舟旁清理出一块地方,拿出木屋厨房,搬出工具做吃的。 言臻扔了一个阵法盘,将灵舟和厨房护住。 宣少做了一顿鱼膳,好几年没尝过烟火味的人和兽,吃到了新鲜的美味佳肴,身心都真正的踏实了。 他们从空中落地时已经过了一天的晌午,搓了一顿灵膳,四人和三只人形兽没再到处跑,休整了小半天加一夜,第二天又撒野去了。 四人三只人形兽将附近扫荡了一遍,把低阶与不入品的灵植药材都扫入囊中,各种野兽也没能逃过他们的魔爪。 清扫了四周,再外远处推进,一直到了五十余里外才有妖兽活动。 四人三只人形兽将方圆五百里的区域扫荡了一遍,获得了大量的普通灵植和大量食材。 玩尽兴了,宣少做了两天灵膳,饱搓了一餐,开始着手进雷区的准备。 第一百零五章 淬体 要进天雷中淬体,自然宜轻装上阵。 宣少燕少将身上贴身穿的法袍全脱下来,所有没有契约的东西也收进了储物器中,身上不携带金属。 万事俱备,养精蓄锐了一整夜,第二天又吃了一顿灵膳,积蓄满了元气,勇敢地踏上了淬体之路。 鹰声白音各抓一个哥儿,瞬间飞进了雷洲的滚滚天雷之中,去到了距边缘百丈远的天雷区,将两人放下。 他们迅速闪开,在距离两哥儿十几丈之外的区域,盘膝坐下,接受天雷轰打。 对于他俩而言,雷洲边级地带的雷电力量并不强,他们是在享受天雷力量。 宣少燕少被抓着飞进雷区时没挨雷袭身,直到被扔下,天雷才劈到他们身上。 被第一道天雷轰中,宣少只觉一股电流从头顶灌入,全身都麻了。 宣少被电得肌肉一片颤,他又蹦又跳地嗷嗷叫着:“啊啊啊,天雷灌顶,麻了麻了!” 噼啪,第二道雷又落在了身上。 雷打在后背,宣少嗷地弹了起来:“嗷,好麻好麻!” 他蹦达了一下,第三道雷不偏不倚,又劈在他脑顶,束发的带子“哧”的冒出一缕烟,然后串起了火苗。 发束被烧了,头发也被烧掉了一大撮。 头发烧焦的糊味呛入鼻中,宣少嗷嗷大叫:“麻……麻了,……麻了!” 然后,又是几道雷打在身上,他真的麻了! 肌肉麻得没感觉,宣少叫不出声,只有加速运转功法,调集真元护住自己。 “看来是真麻了。”乐韵坐在如意屋中,看得到天雷区内的一举一动,看着宣少蹦跶了一阵终于老实了,笑得瞅起了眼睛。 站在灵舟旁的言臻林师兄,也笑得一脸灿烂。 “燕哥儿稳重多了。”藤果笑嘻嘻地点评。 燕大少确实稳重。 他被扔在天雷下时,被第一道雷劈中了肩膀,无惊无悲,在第二道雷劈来时他已经坐下,盘膝修炼了起来。 天雷一道接一道的落在他身上,他的发带也化为了灰烬,一头黑发根根拉直,脑袋变成了仙人球。 燕行超淡定,他有雷灵根,雷电袭来,他只觉得亲切,运转功法,将雷电之力转化成灵力,收归己用。 乐韵望向盘膝修炼的燕帅哥,满意地点头:“他有雷灵根,这样的雷电等于给他送力量,他如果扛不住,他就得挨揍。” 藤果笑得呲牙:“小仙子,我也进去了。” “去吧。你在天雷中熬一个月,我给你做一顿七阶的金星蛛吃。”乐韵给葫芦娃画了一个大饼。 “好咧。”藤果眼睛都亮了,抖抖衣袍,纵身掠进了天雷中。 他飞蹿了百丈多远,盘膝坐下,接受天雷轰打。 天雷一道接一道,毫无节奏地从空中落下,落在了葫芦娃身上,他盘坐不动,接受雷劈。 乐韵观察了一阵,不管那几个了,安心炼制药。 言臻林师兄没进雷区,他们就在外面,为那几人护法。 宣少被雷劈了好几个钟,被劈的次数多了,慢慢的适应了下来,四肢能活动时赶紧坐下。 仅半天功夫,宣少燕少身上的衣服在遭受了无数次雷电考验后,终于不堪重负,化为了碎片。 燕少是雷灵根,将雷电之力吸收了,皮肤上只有浅浅的雷电劈打留下的印记,所谓的印记就是肤色较深,与没被雷光顾过的区域的皮肤对比鲜明。 宣少就比较惨了,都变成了黑人。 一天一夜后,宣少皮肤干枯,裂开一条条的裂缝。 他还在坚持。 又挨了半天的雷电洗礼,他已经被雷劈得皮开肉绽,变成了一个血人。 而每当血迸出来,转眼又被新劈来的雷电给蒸干。 坚持到傍晚时分,宣少已经被烤成了一截树干。 乐韵观察到宣少已经到了极限,布了一个灵气罩进了天雷区。 天雷劈在了灵气光罩上,嗞嗞作响,不过,灵气光罩并没有破裂,雷电流顺着光罩边缘流入了地面,。 有光罩护体的乐韵,到了宣少面前,给他喂了两颗丹药。 像干尸似的宣少,吃力地睁开眼睛瞅了瞅,想笑笑,脸僵了,笑不出来,他又又闭上眼睛,消化药丸子。 喂宣少磕了药,乐韵果断地退出去,又回到如意屋继续制药。 宣少有了药丸子相助,细胞快速新生,绽开的伤口开始愈合,蔫巴的肌肉也慢慢恢复了弹力。 药丸子的力量让身体恢复后,他坚持了三天三夜,又一次皮开肉绽,被雷电熏烤得快变僵尸。 小萝莉再次给他吃了两颗药丸子。 药丸子能令人快速回血,肌肉恢复,但是,天雷它毕竟是天雷,雷电力量有极强的破坏力,也因此,宣少仅坚持了四天三夜。 虽然只比上一次多坚持了一天,好歹有进步。 小萝莉坚决不叫停,只给吃药丸子。 燕行坚持了十七天,血肉身躯终归是血肉之躯,也承受不住天雷日夜轰打,同样被劈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小萝莉同样喂他吃药丸子。 白音鹰声则一点事儿也没有,仅只是皮肤变黑了些。 葫芦娃坚持了半个月,衣服被雷电撒裂开了口子,皮肤也变得黑漆漆的,坚持到第二十天,衣服四分五裂,到处都是破口,整个人都蔫巴了。 坚持到第二十五天,他已经快被熏干,维持不住人形,回复了兽形,变成了一颗蔫巴巴的小苗。 小苗的叶子和躯干一天比一天蔫了下去,在叶片都被熏得快干枯时,终于坚持满了三十天。 小萝莉进了天雷区,将被雷烧得蔫巴巴地葫芦拎出来,扔进一只大桶里,倒进半桶药汤,添加了一滴灵液,让他泡澡。 宣少和燕少有丹药支持,比葫芦多坚持了四天。 在他们的身体和神识都达到了极限时,鹰声和白音听小仙子的吩咐,将两人给拎回灵舟,扔进了早就备好的浴桶里。 小萝莉一视同仁,给鹰声和白音也备了浴汤,两只人形兽开开心心跳进去泡澡澡。 鹰声和白音被天雷蒸发掉了大量水分,没受其他伤,不到一个钟就将药汤中的药力吸收光,爬出浴桶,又恢复了英俊的形象。 葫芦娃的吸收能力也超强,一天一夜就将药汤吸干,也满血复活,又变成了一个精神抖擞的俊美少年。 小萝莉说话算话,用元婴阶的章鱼肉做食材,做了一顿灵膳。 言臻林师兄和白音鹰声有福同分享,也饱餐了一顿。 葫芦娃吃了一顿七阶八脚海蛛肉,第二天又自己冲进天雷群中,再次接受天雷洗礼。 宣少燕少两个脆皮法师,泡了三天三夜的澡才恢复过来,他们刚喘息了半天,又被小萝莉一脚踹进了天雷里享受天雷灌体的美好体验。 经过一次淬练,身体强悍了一些,再进天雷区的宣少燕少和葫芦娃,坚持得更久,咬牙硬撑了一个半月之久。 小萝莉为了两帅哥和葫芦娃不成为脆皮法师,可是操碎了心,为他们制药,配制药汤。 在她的强硬手段下,两少和葫芦娃的身躯强韧性也在提高,也缓慢朝天雷更密集的区域移动。 在淬休的第八个月,两人一兽已经进入了距边缘五百里远的天雷区。 经过观察,小萝莉觉得他们再在外围淬体已经没多大效果,在灵舟上贴了避雷符,载着四个帅哥和人形兽深入雷洲地域。 她在距雷洲东边边界约二亿里的区域,找到了一座小矿山,在矿山中掘出了一个洞,安放如意屋。 那座矿山是普通的金矿,被雷电之力淬练后没了杂质,余下的部分是黄金中的精华,那颜色澄亮得令人一见就感觉贵气。 小萝莉头顶着葫芦娃的雷系法宝葫芦,掘了五天才挖出一个能容纳如意屋的洞窟。 其他人或兽想帮忙也帮不上,雷电太密集了,元婴阶的人或兽,不停的布灵气罩,仅坚持半个时辰就耗尽了真元和神识。 搞定了暂时安身的洞窟,人和兽转移进了如意洞府。 这一次,可不是只有宣少燕少和葫芦娃三个去淬体,鹰声和白音、林千意、言臻也去接受天雷考验。 距雷洲边缘两亿里远的天雷围,雷电密集如雨,仅手指粗细的一道雷电,其威力比最外围手臂粗的雷电的威力大一倍。 就算经过八个月的雷电淬体,宣少在天雷中只能坚持一天就必须得服丹药,燕少有雷灵根,他最多只能坚持五天五夜。 葫芦娃已经是元婴境,身躯强悍一些,也仅只能坚持十天。 言臻林师兄的身体还是比强悍的,可以坚持十五天,鹰声和白音是妖兽,肉身强悝,能坚持二十天之久。 当然,他们强撑二十天之久的后果就是全身毛都被烧光了,宣少燕少是秃头小宝贝,他俩就是落毛凤凰。 小萝莉蹲在如意屋里观察着四人和三只兽兽的淬体过程,看谁坚持不住就去给谁喂吃药丸子,不到极限,绝不让回如意屋。 在她的高压政策下,四人三只人形兽在天雷中一次次的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又一次次被治愈,再继续被雷劈。 宣少感觉自己每次都在死亡边缘徘徊,又被拉回来,他并没有崩溃。 最怕雷火的木系植物葫芦娃都不怕被天雷轰,哪怕被轰得叶子都干掉了,也仍然坚持,他堂堂一个地球人,难道还怕雷劈? 也因小萝莉狠得下心,绝不会因看谁鲜血直流就心软,逼得四人三只人形兽一次次突破极限,身躯与神魂都得到了煅炼,躯体越来越耐电,神识也一点点的增强。 在天雷淬体的第十一个月,燕少突破了胎息阶的瓶颈,晋升辟谷境,而且,他因是雷灵根,这次获益非浅,晋阶后一连冲破了辟谷初期,稳定在了辟谷四重。 宣少在受天雷轰打了十三个月后也成功破阶,晋为辟谷期修士。 白音鹰音和藤果即吃了灵膳,又受了天雷淬体,修为也涨得快,进入元婴十重。 言臻也修至了元婴七重,距离他曾经的元婴后期圆满已经不远,再努力努力,不说重登元婴后期颠峰,突破至炼虚境也指日可待。 林师兄也晋升了一个小阶,从元婴九重进入十重,可把他高兴坏了。 他的修为卡在元婴九重有一百多年,一直没有突破的契机,这次跟着小仙子一趟雷洲行,挨雷劈几顿竟然就上去了,简直是意外之喜。 宣少燕少其实心里指望能在天雷淬体时一举晋阶到金丹,从而也豁出去,除非自己坚持不住晕过去,否则坚决不回如意屋。 有小仙子在旁,葫芦娃心中不慌,也玩命儿似的淬体,支撑不住被小仙子拖回如意屋泡个澡恢复了又跑进天雷雨中继续淬体。 乐小同学瞅着四人三兽一个比一个拼命,即开心又心疼,一群汉子不要命,身躯越来越强悍了,但是,也超废药啊。 她根据他们身躯强度调配药汤,身躯强韧一分,药材用量也增加,这几只的淬体其实就是建立在资本上的提升,太烧钱了。 再烧钱也得继续,除非他们躯体的潜能已经达到极限。 这个极限来得有点久,直到在淬练了二年又六个月,四人三只人形兽的身躯和神魂提升到了瓶颈,再也没法通过天雷淬练获得进步。 经过二年半的淬练,四人三只兽兽在不用服药丸子的情况下也能在天雷中坚持一到二个月。 小萝莉倍感欣慰,让四人三兽兽自己继续强化身体,她独自前往雷洲腹地。 四人三只人形兽听说她也要去雷电更强的区域淬体,都没当小尾巴,免得他们跟去了反而影响她。 小萝莉给灵舟贴了避雷符,不分昼夜的飞行了四个月才进入雷洲腹地与中围的交界区域,天雷粗如水桶,每一道天雷轰下来,砸得地面火星四溅。 雷洲腹地与中围交界区一带的地面,就算是泥土质也被锤练得坚硬如石,有矿的区域,矿最表面的一层被淬炼后全是纯矿。 腹地与中围区有山,在经历不知多少亿年的千锤百炼的轰打,山的土石部分早就没了,仍然挺立的山都是矿。 第一百零六章 传说 一路行进,乐韵见过十几座小山,一律没停,马不傍蹄的又飞行了十余天,终于找到了一座紫色中夹杂着乌黑条纹的矿山。 那种矿叫雷鸣矿。 那一座矿山不到三百米高,宽约半里,全都是雷鸣灵矿。 雷鸣灵矿是叫乌金石的矿吸足雷电力量和灵气进化后的灵矿,属雷属性材料。 经历天雷淬练过的雷鸣石,已经没了杂质,差不多达到了灵金的等级。 乐韵围着一座小山围悠了两圈,在自己身上拍了十几张避雷符,再布了一个灵气罩,跳出灵舟,将灵舟收起来,麻利地挖矿。 仍如在东辰大陆挖矿那样,先在四周挖一圈,然后一路往下挖,挖到底部,在从底部往中间区挖条隧洞,在山底埋下了整整千张符纸。 藏好了符纸,再飞出来,跑得远远的,以神识引爆符纸。 千张符纸同时炸开,巨大的冲击力将一座小山给炸得四分五裂。 雷鸣灵矿是被炸裂了,但是,并不是炸得粉碎,它一共才分裂成三十几块,最大的一块仍有一百多米高。 乐韵将炸成块的雷鸣灵矿一块一块地搬进储物袋,最大的一块用神识搬不动,只好抱着矿石,连人带矿的一起回星核空间。 捡回所有矿,再检查矿坑。 矿山深入地层一百多米,把矿石挖走后,矿坑像口大锅。 乐韵绕着矿坑转了一圈,又望了望四周,跳矿坑里,定好了方向,在西方位的矿壁上挖隧道。 挖了约两米深,当雷电噼不到了,再倾斜着朝下方挖。 地面经过千锤百炼,大地中的水份被蒸干,泥土层也硬化成了石头,非常坚硬,以真元化剑,一次只能切入三两尺深。 在雷洲的天雷区不能使用各种法器,乐小同学全凭真气挖掘,在隧洞内,雷电涉及不到才拿出法器当工具。 小萝莉一个人干活,挖了十天,挖到一块区域,改了方向,不再倾斜向下,直接朝下挖。 她挖了长达一个半月之久,随着一记大力噼砍地面,坚硬的地面破出了一个大窟窿,有微弱的光从窟窿里冒了出来。 与光一起出现的,还有莲花一样清澹的香气。 约半息后,掉下去的坚硬泥块才发出了落地时碎裂的声响。 乐韵收起了手中的法剑,从窟窿口跳下去。 底下是一个地下洞窟,呈不规则形,最宽处约有二千三百丈,最窄处有五百余丈,窟窿在地下洞窟靠近一处角落的天花板上,像是给它开了个天窗。 地下洞窟空荡荡的,仅在临近西北角的位置有一池静水和一截石柱,石柱贴着墙壁立在水池中,如白玉一样晶莹,表面还有一层澹澹的金光。 水池中开着一朵洁白的花,那朵花的直径超过了九米,没有花萼,花瓣形如莲瓣,薄如蝉翼,几乎透明,一层一层的绽开,有千层之多。 花只有花瓣,没有花芯。 水池约有三十余丈宽,水也是透明的,洁白的花朵浮在水面,静如处子。 在水池的北面方向的天花板上,倒生着一棵奇怪的紫色小树,树杆与枝枝弯弯曲曲如蛇形,叶子扁圆形,表面紫,背面金色。 树枝的枝头形状也很奇怪,像是龙头的样子。 小树有百余个枝头,结了十几个果子,碧绿色的果子有一个饭碗那么大,明显还没成熟。 “感觉像是走狗屎运的节奏。”乐韵打量了地下洞窟,喃喃自语了一声,一把将小狐狸从星核空间里抓了出来。 星核世界已经夜晚,小狸狸睡得香喷喷,突然被小丫头给扰了好梦,梦中惊醒,不满地咕滴:“小丫头,忧人清梦是要遭天打雷噼的。” “少废话,你看看,我又找到了奇宝。”乐韵将还在揉眼睛的小狐狸晃了晃,让他看洞窟里水池中的白花。 小狐狸望了过去,看清水池中长得花,金童瞪得大大的:“呀妈呀,好纯净的花!” “再看天花板。”小狐狸眼珠子都不转了,乐韵又提示了一句。 后知后觉走神了的小狐狸,忙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天花板上的紫色小树,差点一个跟斗从小丫头的手掌心给跌下去。 他的身躯晃了好几晃,稳住后又揉了揉眼睛,再看,不是幻觉,小树还在。 看看看,一连盯着看了十几眼,小狐狸吸了口气,激动得怪叫:“小丫头,这是龙骨地宝树!你走了什么运,竟然能找到这种宝贝!” “看来我没有猜错,那棵小树的根部有龙骨。可惜是棵龙骨地宝树,不是龙骨灵宝树。”乐韵听到了自己心中花朵开放的声音,美妙极了。 龙骨地宝树与龙骨灵宝树仅一只之差,性质却天差地别,龙骨灵宝树朝上长,会破土而出,向阳而生。 龙骨灵宝树是打造仙器神器的材料,结出的果实成熟后呈金色,吃一个可长千年修为,或者增寿千年,还有修复肉身的功能。 龙骨地宝树是阴属性宝物,不能见阳光,它朝地下长,树同样可炼制仙器神器,不过是带暗系属性,适合暗黑系的仙士使用。 果实成熟呈黑色,吃一个同样也能长千年修为或增寿千年,也能令白骨生肉,但只适合鬼修或魂修、骷髅族、僵尸类的生灵。 乐韵叹息了一句,又补了一句:“经过观察,我确认你中的寒毒中也有这种树的果核。” 龙骨地宝树和龙骨灵宝树的果实是好果实,但果核是巨毒之物,好在它也自带解药,果皮就是果核的解药。 “小丫头,你又分析出一种毒素成分啦?”小狐狸激得跳起来,一把扑在小丫头的胸前,用大尾巴给小丫头抚脸。 “我也是闻到了这种树的味道,才分析出寒毒中的一种成分。”乐韵将小狐狸拎起来,让他坐自己肩头:“现在要紧的是讨论怎么把这棵树搬回去,怎么样才能养活。” “这个不难啊,在神树祭台区挖个深坑,再把这一块天花板凿下来移过去,套在深坑上作天花板。” 小狐狸揪着自己的胡须,眼睛闪亮闪亮的:“这树除了不能见阳光,没其他讲究,顶多在深坑里扔几块灵髓,给它提供生长所需的灵气。” “行吧,这里我来挖,你负责在家里挖大坑。”乐韵分工后,带着小狐狸回了星核空间,挑选合适的挖坑点。 小狐狸毫无异议,这可是给他解毒的解药之一哟,必然努力干活! 小丫头挑好了地点,定好了坑的尺寸又出去了,小狐狸也不睡觉了,披星戴月的上工挖洞。 挖洞窟这活,他擅长啊,毕竟狐狸族就是住洞穴的。 挖了一阵泥土,他突然想起来,哎,那个地下洞窟里的花,他还没细看,没研究出来是什么花呢。 不过,那个不重要。 小狐狸翘着屁股,愉快地掘洞。 小狐狸没认出那棵洁白的花是什么花,乐韵心里已经有底了,那朵花,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净灵花。 净灵花已经不是天材地宝,它应该算是神物。 传说中,神界有诛神台,仙界有诛仙台,诛神台或诛仙台在洗罪池的中央,神界或仙界犯了不赦之罪的神或仙,会押入诛神台或诛仙台斩杀。 被斩杀的神或仙,躯体血肉抛入洗罪池。 神或仙的神身仙躯需要经历上亿年的时间才会消融,当神或仙的尸骨消融,也代表着罪孽、戾气阴晦等阴暗面的东西被净化干净。 当洗罪池内所有有罪神或仙的尸骨消融,当超过一定的年限再没有新的尸骨,洗罪池中就会开出净灵花。 净灵花开,洗罪池清。 雷洲地下洞窟有龙骨地宝树,有净灵花,说明雷洲有部分区域曾经是神界或仙界的洗罪池的一部分。 也有可能云澜灵界很久以前是仙界或神界的一部分,或者神界或仙界的一块碎片,后来演化成了一个世界。 反正不管是哪种原因,目前地下洞窟内的天材地宝是自己的了,乐韵飞到水池旁,研究水。 水澄净透明,不到一丈深。 乐韵拿出一根树枝搅了搅池水,水的密度很大,将树枝吸得往下沉,搅动时没有水花也没起波浪。 水却是水,没有人或兽的骨质等成分。 水是地底水成分凝聚而成,含有一定的矿物质。 反复研究过水的成分,乐韵取出一个灵髓石挖成的大盆,倒进了一些灵液和灵泉水,再拿个大木盆倒了半盆水。 做好了准备,再用神识包裹住净灵花,将整朵花从水中移出来,放在大木盆里洗了底部,再放在灵髓石盆里。 再观察一阵,净灵花没有不适应的迹像,将池水全部勺起来装在一只灵髓石桶,密封了桶口,把桶和盆单独收进一只天然的葫芦空间法宝内。 摘走了净灵花,乐韵目光又瞄了上那根石柱。 玉色的石柱,犹如一块羊脂玉一样温润细腻,但它不是羊脂玉,它是一截骨头,虽然已经半石半玉化。 骨头的内部有无数神纹,那些神纹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像一张网。 若是换个地方,乐韵可不识它骨头是人还是兽类的骨头,现在她认识它,它是龙的命骨,正式名字叫“真龙命骨”。 命骨不毁,真龙不死。 命骨是龙族全身骨头中最重要的一块,有可能是头骨中的某一块,也可能是嵴椎骨中的其中一块,主要取决于真龙自己选了哪块骨头做为命骨。 地下洞窟中的真龙命骨,直径二百多米,高约三十米,看似立在水池中,实则它是半斜靠西壁才保持竖立不倒。 那截真龙命骨是一节背嵴骨,是靠近关节的一小段,关节端立在水池里,断口朝上,断口参差不齐,因经历无数岁月,断口边缘已经没了锐角。 龙骨内部中空,最底部盛着薄薄的一层水,水里泡着一颗蛋,那颗蛋大约有地球上的蓝球那么大。 拜西骷髅岛的仙器秘境的福,乐韵见过云层中的龙,所以认得真龙命骨,也分析出那颗蛋不是龙蛋。 是什么原因,让一条真龙将不是自己血脉的蛋藏在命骨里保护? 那条真龙因什么原因才被斩杀?是来不及将藏在命骨里的蛋送去安全的地方,还是无可托之人? 几个问题在脑子中闪过,乐韵退了几步,对着真龙命骨拜了三拜:“前辈,晚辈机缘巧合之下来此,见得前辈命骨中所藏兽蛋,时代太久,不知能不能救活蛋里的小生命,晚辈尽力一试,晚辈现在要取前辈命骨中的兽蛋,得罪了!” 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再近龙骨,神识进入真龙命骨之中,将一颗蛋裹住,再挪出来。 蛋壳的颜色像死人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感觉很薄,好似轻轻一碰就会碎。 乐韵小心翼翼地护着一颗蛋飞回地面,取出一只灵髓石挖出来的小桶,倒进灵液,再将蛋放进灵液里。 蛋应该是还在母体中并不到自然生产期便被强行取出来,以致内部的生灵还没发育好,但不是死蛋,有一点点的生机。 乐韵觉得仅有灵液还不够,拿了三颗九转还魂丹三颗九转还魄丹和三颗九转还阳丹放进灵液中,再划破手指,往蛋壳顶滴了三滴血。 “蛋宝宝,你都坚持这么久了,可不能放弃啊,再努力一下,熬一熬就过去了,等你发育好就有机会出世。 我也不知道你能吃什么,努力给你提供营养,你要努力吃,我的血是世间最珍贵的奇宝,能起死回生,能医死人肉白骨,我都舍了血喂你,你可不能浪费我的心血,要乖乖的成长,知道不? 等你出世,我给你做好吃的灵膳,给你炒坚果,帮你缝好看的衣服……” 虽然蛋里的生灵还只有一点卵泡,不一定听得懂人说话,乐韵还是絮絮叨叨的跟蛋蛋说话。 三滴血滴在渗白的蛋壳上,凝而不散,圆如珠,红如火豆。 血在蛋壳上停留了很久,才慢慢地渗入壳内,费了约一柱香的时间,一滴血全部渗入蛋壳。 蛋蛋费了三柱香的时间才吸收完三滴血。 蛋能吸收营养,看来有救。 乐韵用个盆倒扣在桶上,再将桶送回星核空间的九层祭台上,星核空间有生命,或许能刺激蛋蛋,让它更有求生力量。 捡走了蛋,将真龙命骨也收进一只储物器里。 收了宝物,乐韵核算出了天花板承受多大的力,再开凿天花板。 第一百零七章 打起来了 地下洞窟不分昼夜,但星核世界分日夜。 小灰灰睡一觉起来,看到小狐狸掘出了一个大坑,不明白挖坑有什么用,还是过去帮忙。 两只小可爱挖了三天三夜,挖出一个深达一百余米的大坑,再往四周扩宽,整成了四方形。 他们还没修整好大坑,乐韵溜回星核空间,去看了大坑,帮着挖了一天一夜,将大坑扩深扩大,修整成长一百八十米,宽一百米的长方形。 大坑有两层,上层的台阶深二十米。 挖好了大坑,再用灵髓石装砌内墙,仅余地板面没铺灵髓石,方便将龙骨地宝树移来后它能继续吸收地气。 乐小同学也去看了蛋宝宝,那只蛋蛋吸收了些灵液,生机又浓了一点点。 小狐狸听说蛋是从一截真龙命骨中捡来的,震惊脸:“照你的说法,地下洞窟是洗罪池的一部分,真龙应该是被处死了,历来只有犯下不可宽赦的大罪的真龙才会上诛神诛仙台。 可就算衪犯下大错,也罪不及无辜,不管是神界或仙界也不至小气到牵连一颗蛋,衪宁愿把蛋藏在命骨中,死都没有托付出去,这就很矛盾了。” “这我就猜不透了,洞窟里没有灵魂,那截真龙命骨上也没留什么线壳,就看这颗蛋能不能活下来,他活下来了,或许有一天能觉醒先辈记忆,找出答案。” “除了这样,也没其他办法去查探真相了,连洗罪池都跌落到了灵界,想必那个世界也成为了过去式,很难再找到线索。 算啦算啦,不纠结这个了,小丫头快去忙,我和小猴子会照看好这个蛋宝宝的。” 小狐狸挥爪子,催促小丫头赶紧去挖龙骨地宝树,那可是好东西,早早挖回来,东西进了自己口袋才放心。 乐韵也没多停留,又回地下洞窟,继续开凿天花板,又挖了一天,然后掐着时间,等到夜晚才再次开凿。 长有龙骨地宝树的那块龙骨有二十多米长,宽度不到十米,是块残骨,嵌在地层中,距天花板这一面有八十多米远。 为了不损伤龙骨地宝树,乐韵划出一个二百多米长,宽一百二十米的长方形,将四周都凿空,仅留下顶端一部分。 将一块长方形天花板与地层之间的连接点切断,整块地板往下掉。 乐韵飞到天花板底下,接住一块大地板,带着回了星核空间,再将它扣在了小狐狸挖出来的大坑上方。 长着龙骨地板宝树的天花板,像是一块盖子盖住了大坑,大坑的东壁开了个小隧洞连接地面。 天花板很厚,为了能让龙骨地宝树移换到其他地方仍能生长,小萝莉撬天花板时硬是撬下了厚达二百二十米的一大块。 天花板盖住大坑后,高出地面二百米,像块巨石横坦在地面。 乐韵在大坑底扔了一堆灵髓石和灵石,放了一颗夜明球,从隧道爬出坑,再将一块石板将隧洞口密盖住。 为了保住长龙骨地宝树的那块地层内的灵气不外泄,再用灵髓石给它包了一圈,将它密封了起来。 外围再包一层木板,木板面再刻上封印灵气的符,来了个双重防护。 龙骨地宝树进了星核世界,小狐狸也彻底放下心。 星核世界有两小可爱照看,乐小同学没有耽搁,又回了地下洞窟,朝洞窟的西壁下手。 那面墙壁不是灵矿,而是有金、土、水三种属性的神金。 天材地宝已经移走,挖矿没了顾虑,乐小同学召出了四火兄妹帮挖神金。 四火兄妹是全能小帮手,主人指哪就打哪,化身挖矿工,不知疲惫的采矿。 洞壁西壁并非全部是神金,仅只有不到二百丈宽是神金,另一部分还在地层中没露出来。 小萝莉带着四火兄妹挖掘了半个月,将神金全部挖完。 收获到一堆神金,四火兄妹也回洞府修整,乐韵也退出地下洞窟,将自己挖的天窗给封住,把隧道也回填了。 飞出大坑,又去其他地方搬了些泥土,把大坑也填平。 做好善后工作,小萝莉毫不犹豫的离开。 雷洲腹地有多个方位有很浓的灵气和神光,应该有不少灵矿,地下应该也有不少好东西。 同样,内围也有很浓的阴晦气。 如果没推测猎,雷洲中心区域就是洗罪池和诛神或诛仙台的部分,就算有天雷日夜轰打,那部分区域的阴晦气也还没除尽。 那样的地方,谁去谁倒霉。 乐韵可不会因为小狐狸说她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就真以为自己了不得,明知是不能沾的东西也去碰。 明知有些事沾不得还自己撞上去,那是作死。 该识时务得识时务,小萝莉不想遭某些厉害的、自己还不能对抗的东西惦记,果断的见好就收。 在远离了发现地下洞窟的区域,乐韵摘掉披风,脱掉外袍,将右手戴着的臂钏储物器松到手肘处,只穿着一套无袖的贴身法袍,再收起避雷符,坐地接受天雷轰打。 桶粗的天雷落下来,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了,但雷电力量没有全身乱蹿,全部进了右手臂上的胎记区。 小萝莉就是个中转站。 她在天雷中坐了三个月,星核才终于不再馋雷电力量。 在星核世界不再吞噬雷电时,乐韵第一反应就是取出避雷符顶在头顶,将劈来的天雷给分流走。 因为雷电力量被胎记吞噬了,她的头发也没有被烧,仅因当了三个月时间的导电体,有些干枯。 乐韵取出灵舟跳进去,再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将遮掩头发的披风系好,驾着灵舟去找燕帅哥一行人。 她乘坐的是一个昼夜行程亿里的灵舟,去时飞行了四个月多,返回时也同样飞了四个多月。 在赶回帅哥们和兽兽煅钵时的地点时,隔着老远,乐韵看到天雷之下几条人影互相交织穿梭,真元之气与法器的光芒交错。 四只人修三只人形兽与人打起来了! 战场在帅哥们修炼的地方,说明是别人欺上门来。 乐韵也挺想看看几个男修的战力如何,驾着灵舟嗖地穿过密集如雨的雷幕,赶到了黄金小山附近,隔着不到二里远,终于看清了。 欺上门来的是夫妻与儿子的组合,一家仨口都是人族修士,男修是炼虚境九重,女修炼虚境一重,中年模样。 言臻林千意与炼虚九重的男修打在一起,白音鹰声合攻炼虚一重的女修。 四个元婴修士虽然比炼虚境夫妻低一阶,但是,他们二对一,还能维持不败之境。 炼虚境夫妻的孩子已经成了俘虏,他落在了葫芦娃的金网里。 葫芦娃头顶本命法宝,守在放着如意洞府的黄金山洞门前,一手提着网着人的金网,一手执着藤鞭。 在交手的修士头顶避雷符,法器上也粘了避雷符,因天雷密集,动作都是慢动作。 而且,在天雷底下打斗,符箓和毒一般发挥不出作用,符箓类的东西丢出去,被天雷一轰炸,要么就当场坏了,要么就是无差别攻击。 毒就更不用说了,天雷一轰,毒要不么就当场没了,要么连自己一起遭殃。 鉴于受限于先天条件,在天雷中打斗就是拼真元拼耐力拼速度,真正的“打铁靠自身硬”,自身不硬,只有输一条路。 在灵舟上远远地扫描到了战场的情况,乐韵不急了,驾着灵舟不慌不忙地接近。 葫芦娃看到灵舟出现,顿时兴奋得大叫:“小仙子回来了!” 然后就是一声大喊:“小仙子,有恶人要杀我们夺宝!宣哥儿燕哥儿被他们打得受了重伤。” 葫芦娃告状也是告得理直气壮,妥妥地先声夺人。 白音鹰声、言臻林师兄知晓小仙子回来了,精神大振,越战越勇。 炼虚境的一对夫妻之前在二对一的情况下无法脱身,这下脱身更难了。 男修看到一艘灵舟穿过雷幕一晃就到了近前,立即大喊:“仙子,这是一场误会,我们并没有杀人夺宝之心,纯属误会!” “呸,误会你个大头鬼!”葫芦娃跳脚大骂:“我们挖矿,你们暗中盯梢,我们放弃了灵矿,你们跟踪过来,暗中下杀手,这还叫误会!照你们的说话,我跟着你们,杀了你们也是误会。” 藤果骂骂咧咧地骂了一通,又告状:“小仙子,这师徒仨看中了我的雷系法宝,他们可能知道言道友的言家,竟然还打着他认得言家谁谁,想鼓唆言道友加入他们,合伙杀了我们。 我们抓到了他的徒弟,他现在又说是误会了,特不要脸。” 乐韵没管还在打架的人群,让灵舟飞到了葫芦娃身边,收起了灵舟,揉了揉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的葫芦娃的大脑袋。 “他们想抢你的法宝,你抓到了他们的儿子,可以打他们儿子出气。” 藤果举高金网,一脸震惊:“小仙子说这个是那俩的儿子?不是徒儿吗?这个家伙叫那俩人师父师娘啊。” “不是师徒关系,是父子母子关系,你手里抓着的是他们的儿子,他们才没有放弃,如果是徒儿,他们在我来时早就不顾一切地跑了。” 乐韵从葫芦娃手里拿过金网,将网里的人给扔出来提在手里:“他们想抢你法宝,你也去帮忙,狠狠收拾他们一顿。” “哎,我去打架啦!”藤果欢呼一声,提着金网和藤鞭,噌噌蹿走,瞬间冲到了言、林两位修士和炼虚境的战场。 炼虚境的夫妻俩人在听到乘灵舟来的女修一口揭破他们掩盖多年的秘密,心绪有瞬间的凌乱。 也就在那点功夫间,鹰声挡住了炼虚女修的法剑,白音连连攻击,破掉了她护体的法衣防御。 两人配合默契,身躯也强悍,合力之下逼得女修只有招架之力,几息之后,白音逮到机会,长长的爪刃从女修后背穿体而过。 白音的爪贯穿炼虚女修的身躯,五爪收拢,一把就捏碎了女修的五脏六肺。 在后背传来彻骨疼痛时,炼虚女修看到了穿胸而过的金色爪尖,嘴里才发出第一声惨叫,转而就被捏碎了内脏,痛苦的叫声先是拔高,转后转弱。 白音捏碎女修内脏时,另一只爪子按在了女修头顶,在她的尖叫声中按着她的脑袋一转,拧断了人的脖子。 炼虚女修的脖子转过了一百八十度,颈骨尽碎,一双眼睛里的惊恐未散。 一道神魂从她躯体里蹿出,极速冲向了雷幕中,在天雷的间隙游走逃生。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在神魂穿过几道天雷的空隙时,前面一道水桶粗的巨雷从天而降,轰中了神魂。 那一道神魂被天雷轰中,就此烟消云散。 炼虚境的男修也因心绪乱了一下,被合力围攻他的两人瞅到空子给了一剑,并没有伤到要害,无性命之忧。 当道侣陷于险境,炼虚境男修也被两人修一只妖兽合力围攻得只有招架之力,无法脱身去救。 在道侣死于非命时,炼虚境男修大惊失色,立即求和:“言小友,我与你们言家言怡心道友真是旧识,这次真的是误会一场,我想抢那道小友的雷系法宝是真,并无杀人之心。 如今我道侣已经死,我们也付出了代价,还请言小友念及我与言悟心道友的情义,从中调和,我愿意拿出我的储物袋,换我们父子离开。” “我不确定你与言家长辈是旧识,就算你真与言家某位认识,那是与那一位有点交情,并不代表着与言家所有人是朋友。 何况,你明知我是言家人仍然要来抢我同伴的法宝,还想杀人灭口,你觉得我现在还会相信你?” 言臻才不是墙头草,可不会别人说跟言家谁有旧就傻傻的相信了,某位若真与言家一位长辈有情谊,见着他和他的同伴,只会暗中关照一二,不可能还干得出杀人夺宝的事。 炼虚境男修大声质问:“言小友,你真那么绝情,连家族长辈的旧友的面子都不肯给?” 乐韵本来不想说话的,都忍不住了:“你别欺负他离家太久不知真实情况,你杀了言家人,现在还打着被你杀之人旧友的幌子来欺负她家族后辈,你也忒不要脸了些。” 言臻听到小仙子的话,动作缓了缓,问了一句:“小仙子,他杀了我言家长辈?” 第一百零八章 那不是人,是灵石 言臻离开东部已经有一百多年,而回南燕城言家探亲距今最近的时间也是二百多年前,是以,他不知道言家长辈的近况。 言家确实有一位长辈叫言怡心,是他祖父同辈的庶出妹妹,他回家探亲那年,言怡心姑祖母已经外出游历。 大陆太宽,就算同在东部,嵯峨山距南燕城也超过了亿里,也没办法随时联系,何况现在他在西部,就算炼虚境男修说他与他家祖父是结拜兄弟,他也没法求证。 比较起来,言臻更相信小仙子的说辞。 “你个黄口小儿在胡说八道什么!”乘灵舟来的小小女修总坏事,炼虚境男修咆孝了一声,抓出了一大把符:“你们竟然不给活命,休怪我无情。” “你随意。”乐韵提熘着手里被葫芦娃下了禁言术的金丹小修士:“你就这么点骨血,你们一家三口想一起上路,本仙子一定成全你们。” 怼了炼虚境男修一句在,又笑咪咪回言姓修士的问题:“他刚提到的言家某人,是位女子对吧?那位女子左眉尖有颗麦芒尖那么小的一粒黑痣,可对?” 言臻惊愕:“小仙子,你从没见过我家姑祖母,你怎知她左眉尖有颗小痣?” “从你们围攻的这人身上看到的,”乐韵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人杀了很多人,其中有一个女子与你的脸有点相似。” 炼虚境男修大惊失色:“你……你能看到亡魂?” “自然。”乐韵浑不在意的答了两个字,又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本仙子不仅能看到亡魂,还能看到怨气,你杀的那些人,有部分虽然魂飞魄散,可他们死前的怨气如影相随,那些怨气会幻化出他们的脸孔,是以,你背负了多少因果,逃不过本仙子的法眼。” 炼虚境男修第一次生出毛骨悚然感:“不可能!世间哪有那样的法眼!破妄灵眼都分辩不清怨气与晦气。” “世间的灵童多了去,你没见过不等于没有,你这样的人也无福接触世间的灵童神眼之奥秘。” 白音鹰声收起了他们击杀的猎物,已经去助阵,乐韵又补了一句:“你们加油!这人在望海城赏金榜上排名第十四位,杀了他,可以去领赏金,那可是相当丰富的一笔灵石。” “他在赏金榜上?”两人族三只人形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他在赏金榜上,他现在的脸是变幻了的,他在南大陆劫杀修士,杀人夺宝,被多个家族、多座城和多个仙宗门派发布了悬赏,北大陆也挂出了对他的悬赏,赏金累积起来的总额高达一百亿上品灵石。” 乐韵笑着鼓励:“你们加把劲,抓到了他就等于捡到了一条小型灵石矿脉。抓了他去领赏,一夜暴富。” “哇,灵石啊!”葫芦娃、白音鹰声瞬间激动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叫着杀了上去。 百亿上品灵石哇,太诱兽了! 抓个人交出去就能换回一大堆灵石,有灵石就能买很多很多的果贝,换很多的灵植。 三只人形兽心情澎湃,某个人类两脚兽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人,而是一堆亮晶晶灿灿发光的灵石。 言臻知道炼虚境男杀了言家一位长辈,自然不会怜惜仇人,也招招狠辣。 林师兄看着炼虚境男修的眼神也是像看到了一大堆灵石,谁叫他穷得连给小仙子买零嘴的钱都没有,有灵石可赚不赚是傻子。 五个元婴围攻自己,被围得密不透风的炼虚境男修面目狞狰:“你们竟然逼我,那就一起死好了!” “他可能打算自爆,别给他机会!”林师兄喊了一声,加紧了攻势。 白音鹰声也使出了杀手锏,将一些细绒毛当暗器用,寻找机会接近炼虚境男修的身躯。 炼虚境男修催发了大把的符,撒了出去。 上百张符焕发着金光,冲向了四面八方,符全是雷符和火焰,在天雷中爆发,雷助火势,化为了一大片火海。 三只人形兽和两人族青年修士毫不迟疑地远遁。 趁着围攻自己的人和妖兽遁走,炼虚境男修向上蹿起,在空中一转身,就往雷洲的中部方向逃去。 他速度很快,眨眼就是几十里。 远远看去,就只见一团光在接天垂地的道道天雷中闪闪烁烁。 远遁避开雷火的三人形兽和言臻林师兄,发现灵石跑了……呃,是炼虚境男修竟然逃跑了,立即奋起直追。 乐韵看着人跑了,不慌不忙,抬脚就就走,不过几个抬步间就超越了三只人形兽和两个人族修士,再迈了两下小脚就追到了炼虚境身后。 炼虚境男修用雷符为自己挣到一点时机夺路而逃,逃出了包围圈,拼了命地奔跑,正当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突然感觉身边有东西飘了过去。 他看了过去,赫然看到那个看着像小孩子一样小的女修已经到了自己前面,他惊恐地叫出了声:“啊-” 他反应极快,立即又朝天上蹿去。 他快,小女修比他更快,瞬间又到了他头顶上方,一脚就踩了下来。 那一脚,有如苍穹崩塌,一股浩荡力量落在了他头顶。 炼虚境男修耳边听到了极为澹漠的两个字——“下去”。 然后,大脑“嗡”的一声,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护身的光罩破灭,身躯从空中跌落。 乐韵朝下一坠,一把将炼虚境男修的身躯给拉进自己的护体光罩中,免得那家伙被天雷给轰得面目全非。 人被天雷轰烂了脸,到时与赏金榜上的人物对不上号,这一票就白干了。 她一脚跺碎了炼虚境男修的防御光罩,给了他一记神识攻击,只是让他重伤了,人还没死。 将人捡回来,乐韵麻利地给了他吞了一颗化灵丹,封了他的神识,没收了他的储物空间,用能束缚修士的绳子将人五花大绑,再把他扔进了一只灵兽袋中关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储物器是人族炼制出来的缘故,能装活物的储物空间能放活兽,但不能装活人。 然而,乐小同学研究了很久,发现灵兽袋可以装活人! 可也有限制,仅只能装晕迷不能行动、没有破坏力的活人,如果放个好好的活人进去,只要懂阵法和符箓,就算是个炼气修士也能破坏掉灵兽袋,从而破袋而出。 将可以换灵石的家伙抓住了,乐小同学又提着小金丹,迈着悠闲的步子往回走。 追炼虚境男修的三只人形兽和两青年男修,看到小仙子追过去了,果断地转身回到了如意屋里等候。 只等了小会儿,等到小仙子回来,个个笑得像捡了钱似的。 乐韵将手里的小金丹扔给葫芦娃看着,先去看宣少燕帅哥,两只帅哥受的皮外伤不重,主要是遭了神识攻击。 好在两帅哥经过了天雷淬体,神魂也得到了煅炼,虽然是辟谷的修为,却有着堪比金丹后期大圆满的神识,就算遭了炼虚境的神识攻击,只是受了重创,没有挂掉。 检查了一下两帅哥的神识受损情况,乐韵拿出瓶瓶罐罐,取药调了两份药给两人灌下去,让他们好好躺着调养。 知道宣哥儿燕哥儿没什么危险,葫芦娃打报告,叭叭叭一顿说,将他们被人发现,被跟踪被偷袭的事说了一遍。 因为小仙子去天雷密集区淬体,他们每天都跑天雷中坐几个钟,同时也跑四周找灵矿,找到可以炼法器的灵矿都挖了。 一个月前,他们将寻矿行动推到了千里之外,也找到了一座全是灵矿的小山丘,矿没挖完,感觉被人盯上了。 他们果断的放弃了灵矿,兜了几圈,返回了如意洞府,不想盯着他们的人竟然找了过来,躲在暗中偷袭。 幸好他们身躯被淬练得很强,被偷袭时只受点小伤。 双方撕起来时,宣少燕少对付那仨人中的金丹,原本能应付得过来,被炼虚境男修以神识偷袭。 葫芦娃原本是与言臻林千意对付炼虚境男修,在两哥们神识受创后赶过去用金网住了想对宣少燕少下死手的小金丹。 也因为怕跑来杀人夺宝的仨人还有其他帮手搞偷袭,藤果网住了小金丹,将宣少燕少送回如意屋,他守在门口。 小萝莉回来时,双方已经打了差不多三个时辰。 听了葫芦娃的描述,乐韵指着小金丹问:“他娘老子欺负你们,你们要不要把他揍一顿?对啦,白音鹰声,你们宰杀的那个猎物也留着,她和她的道侣是一起的,缺了一个,赏金要减半。” 收了炼虚境女修躯体的鹰声,连犹豫都没有,将女尸扔出来扒拉一番,将储物器扒位下来,连战利品与某具尸体一并上交。 乐韵先拿了储物器,收起了女修的尸体,然后将从男修那里扒拉下来的储物器放一起,检查里头有什么。 炼虚境女修是符修,有不少符。 他们夫妻俩走得不是正道,杀了不少修士,身家挺丰富,有二十多亿的上品灵石,还有几块灵髓。 余下的就是灵植、灵矿,妖兽肉和兽骨,一些中档的法宝,法袍就有十三套之多。 清点了东西,乐韵将物品分门别类的往外扔,就地分成,言、林修士和三只人形兽各有一份,宣少燕少也各得一份。 那些东西自己用不着,可以低阶处理掉或者做人情送出去。 法袍给了言、林、宣、燕四人,白音、鹰声和藤果是妖兽,他们用不着那些,多分了一些灵植和灵石。 分完灵矿,再分灵石。 言臻、林师兄和三只兽兽各要一份上品灵石,都没要灵髓,炼虚境的男修是小仙子抓到的,她应该得大头。 宣少燕少也有一份,他们俩出力少,少分了一点。 妖兽肉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零碎物品,言臻和林师兄都没再要。 瓜分完了两个炼虚境修士的家当,乐小同掌将小金丹的储物器也撸了下来。 好家伙,小金丹不愧是他们爹娘的心头肉,家当非常丰厚,有七套法袍,法器最低也是中品,有五个阵法盘,灵石从下品到极品都有,折算起来差不多有四亿上品灵石,还有二块灵髓。 乐小同学果断的又将东西分掉,大家都出了力,人和兽全都有份。 林师兄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哎哟吔,跟着小仙子,不仅能增强自身实力,还能挣来大把灵石,简直太幸福了。 分完战利品,乐韵将小金丹也废了修为,亲自封了他的神识,再绑起来,喂了一颗辟谷丹,也扔进了灵兽袋。 被封了真元和神识的小金丹,在看到师娘、实则是亲娘死亡时已经吓晕了,自然后来也没见到他亲爹被擒。 他被撸掉储物器也不知道,直到被废丹田时痛醒了,在看了四周一圈,又生生吓晕了过去。 还在养伤中的宣少燕少,看得直摇头,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那家伙的爸妈挺厉害,他怎么跟狗熊似的。 处理好了杂事,乐韵和元婴阶的修士、小兽兽出了如意洞府,将洞府放在了灵舟内,把葫芦娃的雷系法宝放在灵舟上方吸雷,她带着帮手挖金矿山。 金矿小山不大,三人三只人形兽花了一个时辰,围着山挖出了一个环形深坑,在从底部取一条隧洞进去,在山腹中藏符。 小山被天雷锤炼得只余精华,再被炸裂,又受了一阵天雷淬练,更纯了,因为金属中灵气不足,仍然没有达到金神金的品质。 将金矿捡完,乐小同学让言、林修士和白音鹰声、葫芦娃进了灵舟,驾着灵舟离开。 灵舟飞了两天两夜,冲出了雷洲。 乐韵让灵舟暂停,将放在灵舟顶的葫芦取下来。 法宝葫芦原本是绿色的,在天雷中吸收了不少雷电之力,颜色也由绿转蓝。 小萝莉将葫芦给葫芦娃收着蕴养,驾着灵舟冲上云宵,又从云海之上飞行,前往摇光秘境。 看到云团,养了两天,皮肉伤已经全好,仅神识还没完全恢复的宣少,痛苦地嗷:“啊啊啊,又要开始坐牢了!” 燕行:“……”出去千万别说这货与他认识! 三只人形兽和言臻林师兄地来雷洲的路上也知道了“坐牢”是啥意思,瞬间也耷拉了下了脑袋。 第一百零九章 分摊路费 三只人形兽和四个青年修士都不想再尝试一次在天上飞行十几年的“美好体验”,仍然不得不接受现实。 灵舟在云海之上,日夜飞行。 在乐小同学一行人赶往摇光秘境时,那些早就筹谋着进摇光秘境一探的修士也在去秘境的路上,有部分出发早的修士甚至已经抵达了离摇光秘境最近的耀日金狮王城。 有些已经抵达了摇光秘境所在的虎踞山脉。 在距摇光秘境开启还有十二年时,北大陆东部的嵯峨宫弟子,与南燕城言家子弟也抵达了望海城。 摇光秘境十万年一现,主宫殿至今未现,次次引得南北大陆各方势力蜂涌而至,那些实力强的,都有大乘境领队,再不济也是劫变境率队。 言家领队的是老族长,大乘后期修士。 言家在望海城有商行堂口,老族长到了望海城,自然去分堂口走了一趟。 在望海城主事的言管事,见到老族长,异常激动,将老族长请去了府里。 老族长带着仍没出灵舟的言家人,去了管事的住宅,让言家人自由活动,他与同行的两个族老去了书房,与言管事密谈。 言管事先将望海城商行堂口的大小事务回禀了老族长,事无巨细,详尽无遗,一直说了半天加一夜才说完。 将家族公事说完了,再说臻公子自归来的前后细况,也说了他和臻公子发现某位小仙子竟然能炼制灵舟,从而做主为家族定制了一艘。 言老族长和两位族老听闻管事和言臻为言家争取到了一艘灵舟,激动得站起来,一连串得说“好好好”。 老族长和族老喜形于色,连价格都没问,喜滋滋地决定更改计划,他们携带了不少灵石和几种珍贵的灵物,为得是在摇光秘境结束后用来与别人交易他们言家所需要之物。 现有要买灵舟,自然先紧着灵舟啊。 言家所需要的一些稀有灵植或天材地宝类的东西,在其他洲或其他仙宗门派可以找到,而灵舟可遇不可求。 言老族长和族老与言管事嘀嘀咕咕地又嘀咕了半天,待从书房离开时,又是一脸沉稳平静,去找了嵯峨宫的人。 他们去找嵯峨山派的长老,说了言臻与同门出海的经历,对于小仙子会炼制灵舟、在海上的种种神秘表现,只字不提。 嵯峨山另两位弟子与另仨人乘坐灵舟先回北大陆,依雨潇潇灵舟的行速,这当儿应该还没登陆。 言臻的师父,即是雨潇潇的父亲雨偲,是位合道期后期大圆满的真君,听闻弟子受重伤自元婴跌至金丹阶,颇为担心。 又听闻爱女与其他人驾灵舟回北大陆,又大为焦急。 爱女和弟子同行,他放心,爱女与其他人同行,他可就不放心了。 是以,推测到爱女可能还没抵达北大陆的临海城市,雨偲真君半刻都等不得,驾着灵舟去往犀妖领主的领地。 雨偲出自雨家,雨家历来在嵯峨宫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雨家曾经有炼器宗师飞升成仙,留下了好几艘灵舟。 雨偲继承到了先辈代代相传的灵舟,在爱女西游时为了爱女的安全,让她带了一艘行速三百万里的灵舟以备不时之需。 他自己手里还有一舟行速七百万里的灵舟,他驾着自己的灵舟去犀妖兽的领地,嵯峨宫的长老们也没谁阻拦。 雨偲的灵舟速度快,赶在了雨潇潇一行人抵达北大陆的南海岸前赶到了他推算出爱女可能登陆的海岸区。 雨潇潇一行人为了赶上摇光秘境,在云海之上日夜兼程,在距摇光秘境开启日只余不到九年的时间,终于飞越了海洋,抵达北大陆的南海岸。 在距陆地还有不到一百万里时,雨潇潇收到了父亲的传讯,知道父亲已至海岸,激动得喜极而泣。 路烎、芮真君几人知晓雨潇潇的父亲来了沿海,也喜出望外。 雨潇潇雨偲父女俩取得了联系,自然更方便,雨偲从自己预停的位置去了爱女灵舟登陆的方位等。 他又等了半天,从中午后等到夜晚子时前才等来爱女的灵舟。 雨潇潇驾着灵舟,飞到父亲开着防御阵当指路灯的灵舟旁,扔下灵舟,飞进了父亲的灵舟里。 “爹!”冲进防御罩,看到父亲立在灵舟船头,雨潇潇如乳燕归巢,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雨偲接住爱女,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心疼得不行,闺女这次在外受苦了,人瘦了一大圈,连头发也失去了光泽,。 几个元婴和几个金丹,飘泊到了骷髅岛附近还能活下来,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他还在为爱女平安归来而感慨,雨潇潇也自惊喜中平静下来,笑嘻嘻地抱着老父亲的手臂问:“爹,您怎么来了,是特意来寻找我和师兄吗?” “你师兄已经到了北大陆,我和师门一众人来西部在望海城登陆,从言家那得到了你师兄留得消息,我便赶来接你。” 雨偲提溜着爱女,打量了好几遍,见没什么异样,略略放下心来,问她:“与你同行的那几个散修和你路师兄,一路可有照顾你?” 雨潇潇嘟嚷了起来:“坐灵舟在天飞,又没资源可抢,他们照顾我什么呀?” “……”雨偲沉默了一下,又问:“你的灵石还余多少?” “用光了。在海岛上时,设阵和供应灵舟消耗都是我和师兄在出灵石,回北大陆的路上,我的灵髓都用光了。”雨潇潇心疼不已,她几百年的家当全消耗光了,现在一穷二白。 “你路师兄和三个散修没出灵石?” “各拿了一点,路师兄拿了二十万,芮真君出了十九万,另两个金丹各出了**万,都说没灵石了,两个金丹散修应该是真没灵石。” “嗯,我知道了,回头让你路师兄和姓芮的将灵石补上,你可别又说不要。”雨偲倍感欣慰,自家闺女单纯归单纯,并不傻,她也看出来路烎和芮旸有所隐瞒,并没有将灵石全拿出来。 “爹,你是不是当我傻啊,我干吗不要?坐我的灵舟难道不给路费啊,没道理我出了灵舟还要我一个人出灵石。” 雨潇潇气鼓鼓的,小仙子用灵舟带他们出五行阵要收灵石,她用灵舟载人回北大陆,还要她倒贴灵石,这能说得过去? “不傻就好,把你的灵舟带进来。”雨偲顿觉心安,闺女这次游历有长进,知道算帐了。 他交待女儿几句,自己进了灵舟的船舱,坐在了团蒲上。 雨潇潇从苍青色的灵舟中跑出去,回到自己的灵舟中,驾着灵舟飞进父亲的灵舟船头,等人下去,收了灵舟,带五人去拜见自己的父亲。 要去见合道期的真君,芮旸和两个兄弟都很紧张,路烎也有些紧张。 四人跟着雨潇潇进了苍青色灵舟的船舱,走到般中部转身,向背靠灵舟侧壁一方坐着的主人躬身揖礼。 “路烎见过师伯。” 路烎口称师伯,芮真君与俩兄弟恭敬地口呼:“见过雨真君!” “坐。”雨偲应了一句。 路烎、芮真君与两金丹走到一侧,在团蒲上盘坐。 雨偲也没拐弯磨角:“言臻比你们先一步回了北大陆,嵯峨山一行人到达望海城时已经听言家说了你们的遭遇,能从骷髅岛活下来,是你们天大的运气。” 路烎听闻言臻竟先一步回到北大陆,大为惊讶,忙问:“师伯,言师弟在海岛受了重伤,根基受损,可有好转?” “言臻跟着小仙子挖到不少果贝,经过调养,根基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他已经将契约上的灵石如数付清,又随小仙子继续往北游历去了,或许有可能会在我们之前到达摇光秘境。” 雨偲看了在场的四人一眼,声音淡淡的:“修士最重因果,小仙子将你们从五行阵中救出来,等于救了你们一命,你们也要尽快将该付的灵石付清。 你们坐灵舟回来消耗掉了大量灵石,消耗的灵石分三份,虽然灵舟是潇潇的,她自己也同样自付一份,路烎承担一份,芮真君和你的两个同伴三人承担一份。 你们为了去摇光秘境寻宝,留了灵石做为坐传送阵的费用,这我也能理解,你们先核算出应补给潇潇多少灵石,待你们从摇光秘境出来将找到的资源换了灵石付给潇潇,或者将灵植之类的折算成灵石给潇潇也成。 我这么安排,你们可有异议?” 雨真君亲自提出了灵舟回北大陆消耗的灵石分配方案,路烎、芮旸哪敢说半个字,不仅得老实的应了,还得感激雨真君的体谅和宽容理解。 雨潇潇领了人进舱,就溜到父亲身边坐着,老实得像只幼兽宝宝。 在父亲说了灵石分摊方案后,她也没做拖父亲的后腿的蠢事,也老老实实地应了句“是”。 雨真君将灵舟消耗灵石说明白了,又问路烎、芮真君有没其他安排,如果他们想顺路收集资源,他便将他们带到他们要去的地方。 路烎、芮旸只想尽快赶到摇光秘境。 雨偲看在他们与自己闺女曾同行游历的份上,也没扔下他们,一并带上,驾了灵舟赶往银蛟王城。 第一百十章 金狮城 自己父亲找来了,雨潇潇天天跟在父亲身边转悠,哪怕是灵舟在云海之上方飞行时再无聊,她也不再觉得无趣。 雨真君因去了犀妖兽的领地一趟,是以他落在了后面,嵯峨山和言家队伍已经先一步抵达银蛟王城,并且乘坐传送阵离开。 雨真君带着爱女在银蛟王城等了将近五个月,等上一轮专送阵到了目的地,传送阵才再次开启。 等着乘坐传送阵的人也不少,人多,分摊到头的灵石也少一些。 路烎、芮旸自己付自己的路费钱,雨真君体谅两金丹是真的没灵石,他帮两金丹承担了路费。 银蛟王城距耀日金狮部落还有五百多亿里远,雨真君带着几个小的,与同样要去掏光秘境的人不停的换乘传送阵。 介因离摇光秘境开启时间越来越近,乘坐传送阵的修士多,经常需要等候,也因此,雨真君一行人辗转了七年才抵达耀日金狮的王城金狮城。 值时距摇光秘境开启已经不到二年时间。 大陆有公约,无论是人族还是兽族,圈占领地或选择洞府时,不得将在他们择地之前就有记载的仙人洞府或上古遗迹之地纳入自己的洞府或领地内。 虎踞山脉不仅有摇光宫,曾经也有几处仙人洞府,从而整个虎踞山脉都属于无主之地。 在虎踞山脉四周圈地为领的几个妖兽部落,顶多将支脉纳入领地,都没圈占主脉所属范围内的地域。 耀日金狮的王城距离摇光宫最近,实则仍有一亿二千万里的距离。 雨真君在金狮城停留了三个月,顺便揽到了几万同样要去摇光秘境的修士,用灵舟搭载着人去往虎踞山脉 从金狮城去摇光秘境仍有一亿二千多里的路,很多修士抵达金狮城,再搭某些家族或大宗门、部落的灵舟过去。 有灵舟的修仙家族或门宗或兽族部落,反正他们自己去秘境要用灵舟,如果顺路载一波修士,还能收取一些灵石补贴灵舟的消耗,两全其美。 有些灵舟主人在核算过灵舟飞行成本后,因为有赚头,甚至趁机当了一次渡轮,往返两地运送修士。 雨偲一次性运载了上万修士,收取的灵石足够灵舟从金狮王城到摇光秘境往返一个来回。 他的灵舟行速快,仅只有十八天即达到摇光秘境门口。 虑踞山脉的主脉,形如一只从北斜向往南行走的猛虎,还是只回首虎,虎在行走时微微侧转身扭头望西,左前肢朝向迈出,右前肢在后一些。 摇光秘境就在虎左前肢的脚背上,在中间一根脚趾所对的位置。 虎左前脚的脚背是一片万里平原,摇光秘境的入口在虎腿上,入口处的石壁犹如刀削。 先赶到摇光秘境的修士们,清理掉了秘境入口前的树木,空出了秘境开启时所正对着的方向,在两侧扎营。 后来者也自己清理树木,营地一排一排的排列下去。 芮真君和搭乘雨真君灵舟的修士们下了灵舟,自己去找地方扎营,雨偲带着女儿和路烎回了嵯峨宫扎营的地方。 嵯峨山的营地是并列的几座如意屋,中间一栋如意屋是长老们修炼的地方,两侧的两栋是将进秘境的一些弟子。 雨潇潇、路烎先去见了宗门长辈。 路烎的师父汤双岭汤真君与雨偲真君同辈,目前是化神后期大圆满,距合道境仅一步之遥。 汤真君和同宗来的长老们听了两个弟大致说了说遭遇,便让他们下去了。 雨潇萧见过宗门长辈,立马跑去找同宗师兄打探言师兄来了没有,听说言师兄还没来,像霜打了的小苗,没了什么精神。 同宗的内门弟子很多,跟她玩得好的就那么几个,言师兄还没来,另几个来了但去了虎踞山脉深处历练。 好在几天后,与她处得好的师兄师姐回来了,她的日子终于不再无聊。 离摇光秘境开启的时间越来越近,能来的修士也越来越多,兽族与半妖,基本都是元婴阶。 从南大陆来的修士也几乎是清一色的元婴,仅北陆西部因离得近些,才有金丹参与。 时如苍驹过隙,随着又一个大年节过去,也到了摇光秘境开启的年份。 秘境开启期是春季的二月十五,从天火劫前至现今,日期从未变更过。 已经等了些年月或风尘仆仆赶至的修士们,紧张又兴奋的等着秘境开启。 而有些修士们因种种原因,路上耽误了时间,没能及时赶上,还在金狮城或在赶往虎踞山脉的路上。 乐小萝莉也还在前往金狮城的路上,哪怕她的灵舟行速达到了亿里,奈何雷洲距虎踞山脉有五千多亿里的路程。 灵舟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赶路,一路急驰,在距离摇光秘境开启期仅十三天时,终于赶至金狮城。 整个行程共十四年又五个月零十一天。 小萝莉在距离金狮城不到百里时,从云海之上移至云层之下飞行,在金狮城外百里外从空中降落,低空飞行。 金狮城坐西面东,东、西城门是正城门,南、北城门是副城门,金狮城比望海城大了百倍还不止。 小萝莉的灵舟飞到了金狮城的西城门外,一行人下了灵舟。 在空中飞行了将近十四年半的四个青年修士和三只人形兽,在足踏大地,看到巍峨如山高的城墙时,差点流宽面条。 一行人贴地飞行至城门口,交纳灵石入城。 在秘境开启前,修士进金狮城城只需交百块下品灵石,时逢摇光秘境开启,入城税翻倍,现在要交二百块下品灵石。 言臻等人都不是缺灵石的人,利索的交了锐,飞驰入城。 前些年,无数修士涌入金狮城,金狮城各行各业生意火爆,真正是“平日不开张,开张吃十年”。 随着修士去了摇光秘境,这一二年金狮城也从过度喧嚣恢复了到了以往的生活,繁华热闹,但并不浮燥。 这一次,小萝莉都还没扫荡吃的,言臻林师兄宣少燕少冲上街看到有吃的,已经先出手,不管好吃不吃,立马就买买买。 言臻林师兄甚至比宣少燕少还凶残,就像开了闸的水怎么也止不住,他们也管不住自己的手,一路狂买。 小吃,买! 炒货,买! 零嘴,买! 食肆,哪还用说,进去,吃! 在现场吃了就算了,还要点上好几份,打包! 那四人好像百年没吃饭的饿死鬼一样的凶残,刚从这家食肆出来,转脚就进了隔壁家。 四位青年胡吃海喝,藏在小仙子袖子里藏着的如意屋里的三只人形兽也有份,打包进去的东西,一样都没落,全进了他们的肚子。 乐韵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去雷洲前,一个个信誓旦旦地嚷嚷着“莫说在天上飞上十几年,就是百年也是小事一桩,正好可以修炼。”。 结果,这才十四年就受不了了。 大华夏民族的俗话果然没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乐韵啥都不说,就跟着吃,吃不下了,打包扔空间存储起来,反正不花她的灵石,不心疼! 她们一行人大约在下午未时中刻将近末刻进得城,四个青年一路狂吃吃吃,买买买,折腾到了天完全黑下来,吃得再也消化不了,终于恢复了理智。 消停了的四人,迎着小仙子/小萝莉似笑非笑的眼神,腼腆了。 四个俊修士终于不再疯狂吃吃吃买买买,安份得像初入学的小学生,乐韵也没笑话他们,一起前往修士广场。 金狮城分为内外城,内城是耀日金狮家族的王宫,外城是各族居地。 金狮城也是混居城,人族、半妖、人与兽族混血,兽族等等,各族都有,而且,狮族本族储多的混血与旁支也住在外城。 在外城的xc区,是各方势力的驻扎区,修士联盟的分堂也在西城。 xc区有个巨大的修士广场,来往金狮城的商队或来访团队,不想入住客栈酒楼,可以去修士广场扎营。 历来前往摇光秘境的各宗门各修仙家族、散修们,也几乎都在修士广场扎营,有灵舟的势力,灵舟也停在修士广场。 夜晚的金狮城,灯火辉煌,街头人兽来往,满城烟火气。 言臻林师兄了解大陆一些的风俗,给小仙子和宣、燕修士说金狮城的许多风土人情。 一行人飞行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到达xc区的修士广场。 修士广场占地百里,有几座不到百丈高的小山,有些区域种植了灵植灵果树,小山或植物、湖泊、溪渠,将整个广场给划分成了很多区,整个广场像是个大花园。 五人穿过广场,到达了中心区。 中心区是个大湖泊,湖中一座小山,山顶立着一块巨石,顶端是金狮族的兽神像,兽神像座四周雕绘着金狮族的图腾。 湖的西边是灵舟广场,专用于灵舟的停放。 南、北为商队驻扎区,东边为散修露营区。 金狮家族将广场规划得很好,来往商队或散修可以对号入场,不同的团队在不同的区,各行其事,互不干扰。 到了灵舟泊停区,小萝莉发现南、北与西区都驻扎着团队,就灵舟广场空荡荡的。 她也没找人问为什么,将一艘灵舟拿出,放大,抛入广场的地板上。 灵舟落地,停在了广场上修好的泊停灵舟的船位位置。 言臻林师兄、燕少宣少自己飞上灵舟,进了船舱。 乐韵也飞上船,暂时没开防御阵,等着金狮城的城卫们来收停船费。 城卫来得很快,不到二十个呼息便来了,一位化神阶的队长带着两个元婴,都是人形,金瞳棕发,个个身高二米四或二米五,穿着暗金色的铠甲,人人腰悬一柄金锏。 看三个人形金狮闻袂而来,乐韵起身立在船头,待人近前,出示了入城的腰牌,邀请人登船。 化神境金狮行了修士礼,笑答:“我等就不登船打扰仙子清修了,敢问仙子准备在金狮城预留几日?” “我们还得赶去摇光秘境,只在此歇几天,最多四五日就走,阁下按规则收灵石即可。” 乐韵还没问四个帅哥们想歇几天,大致报了一下数字。 化神境金狮男修笑了起来:“如此,仙子可就要吃亏了,我们收取灵石最低也是以半月为期,半个月三千下品灵石。” “要不,等我返回,再将余下的天数补上?” “哎哟,我们金狮城还没有这样的先例,这我可不敢做主呀。要不,仙子返回时多停几天,愈期三两天也是不另收灵石的,愈期五天就要收了。” “这是个好主意。”乐韵掏出三块中品灵石递给了管事人员。 化神金狮接了灵石,给了一支玉简:“仙子启程时,只需将此简放在停灵舟位置中心的阵法上,我们就知仙子启程运航,会来收取号简。” “有劳三位阁下了。”乐韵顺手递过去一只装有果贝的布口袋,接过玉简,笑着问:“我想打听点事儿,听闻金狮城多灵米,不知在哪有大量灵米出售?” 三位金狮修士闻到了果贝的香味,并没有拒绝,一位元婴金狮接过了布口袋,笑容满面的给了答案:“金狮城盛产灵米,全年有售卖,若交易的数额大,仙子可往dc区的金星七号街,那条街道有数十家商行专供灵米。” “不知三位道友是否有相熟的粮商?如三位认识的粮商手中有大量灵米,劳烦三位帮知会一声,可以请他们来这里找我交易。” “我们还真认识不少粮商,本家族也有种植的旁支,不知仙子能受得下多少灵米?” “几百亿斤都是小事,若灵米品级高,来个几千亿斤更佳,于我而言,多多益善。” “仙子大气!仙子若诚心想购灵米,我等帮去知会相熟的商户一声。” “自然是诚购,我和同伴白日有事去办,有劳粮商傍晚再来商谈。” “行。如此,我们先告辞。” “有劳三位阁下了。”乐韵向三位修士道谢。 三位金狮男修笑着回了一礼,转身回了他们位于广场西侧的理事楼,到了自己上工的地方,开了袋子磕果贝。 天然的玉果贝,炒制手法独特,不仅美味,灵气更浓郁。 可惜,一袋玉果袋有限,很快就磕完了。 磕光了果贝,仨人也没忘记大事,联络了同族中交好的几个灵田大户和几个粮商,告诉他们有大生意来了,赶紧准备起来。 被呼叫的金狮或粮商,立马精神了。 第一百十一章 雄雌双煞 乐韵直至金狮族的三位管事人员转身飘然走远,开了灵舟的防御罩,回了船舱,将如意屋拿出来,让三只兽兽小伙伴出来透气。 宣少燕少、言臻林师兄拿出自己打包的一些零嘴吃食,和三只兽兽伙伴们分享。 三只人形兽对吃的来者不拒,吃嘛嘛香。 四只帅哥又兴高采烈地吃上了,乐韵也没管他们,熘回如意屋,搬出一张羊脂玉床,往床上一躺,安安心心睡大觉。 在空中飞时,帅哥和三只兽兽还可以时不时闭个关,身为掌舵人的她是没法闭关的,只能在确定安全的情况偶尔小睡一二个时辰。 终于可以休息,乐韵放松了身心,非常泰定的真正进入深度睡眠。 白音鹰声和藤果吃完了吃食,一抹嘴巴,也熘到进如意屋,现出了兽态,在大人身边趴成团,美滋滋地给大人当护卫。 终于落了地,也吃饱喝足了,还不困觉更待何时? 宣少燕少言臻林师兄也全躺平,修炼个么子哟,困觉困觉,谁敢打扰跟谁急! 灵舟上的人躺得很平,而灵舟的出现,却让散修区和商队区热闹了起来,纷纷打探灵舟要往何处去。 离湖泊近的部分商队和散修,听到了灵舟主人和人形金狮们的对话,将消息传播了出去。 散修群与商队群中有好多拔是想去摇光秘境,因外来原因而耽搁了日期没赶上去秘境的灵舟而滞留在金狮城。 当听闻灵舟的主人也要去摇光秘境,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灵舟区,看到灵舟撑起了防御罩,都没近前去打扰,纷纷在距灵舟不远处打坐。 耀日金狮的领地虽然不在北大陆的腹地,也远离了海岸线,按理应该是大陆性气候,实则因地域不同,气候具有多样性。 基本上来说大部分地区属温带大陆性气候区,金狮城即是典型的温带大陆性气候区,冬冷夏热,四季分明。 二月之初的金狮城,正值春寒料峭时。 夜晚的气温相对白天还是比较低的,寒意袭人。 不过,对于修士而言,那点寒冷不算什么。 灵舟内的人美滋滋的睡了一晚,灵舟外的人守了一整夜。 一夜好眠的乐韵,爬起来,神识下意识的散发出去查看四周,“看”到灵舟船头前方那片区坐着的修士,懵呆脸。 他们在干啥? 帮她守夜么? 发现了好心帮安夜的修士,乐韵也没按地球人的方法洗涮,用了个除尘术,飞到船头,关掉了灵舟的防御罩。 蹲守了一整夜的修士,看到灵舟光罩收去,纷纷起身。 当匆匆整理了一下形象,看向灵舟船头,发现竟然是个半大孩子似的小女修,怔了怔,但,并没有耽误正事。 有人立马就问:“这位仙子,听闻仙子的灵舟也去摇光秘境,不知是否愿意顺路搭载一些修士前往?” “阁下与在场的诸位是不是都想去摇光秘境?”乐韵愕然,要去摇光秘境不赶早,不怕错过? “是。”最先开口的中年修士相貌清俊,儒雅有礼地笑了:“过来了这里的修士都想去摇光秘境,因各种原因在途中耽误了行程,以致来晚了,没赶上在金狮城顺便揽客的灵舟。 在下心有不甘,在金狮城苦等了十日,见到灵舟甚是欢喜,又听闻小仙子要去摇光秘境,便过来问询一声。” “难为你们等了一夜,我确实是要去摇光秘境,本无意揽客,来金狮城有要事要处理,也想顺便采购些灵米才在此停留几日。 阁下与诸位若有意搭乘灵舟,可以去准备准备,若无意外,三日后启程。” 有人送灵石来,乐韵也不介意接着,搭载些人,顺便收点灵石,也能补贴一下消耗。 “仙子,能在摇光秘境开启期限内赶到吗?”有修士不太放心,金狮城距摇光秘境一亿二千多里,行速千万里的灵舟也得要十二天。 摇光秘境的门开启后,持续十五天,在半个月内随时可进,期满后再不能进去,而且,秘境开启为期十年,进了秘境的人得等年限满了才能出来。 “能,错过日期,奉还所有灵石,并将你们原路送回金狮城。” “仙子勿介意,他就是头脑一根筋的莽汉。”他的同伴生恐灵舟主人心生芥蒂,因此将他们排除在外,赶紧将人拖走,不让他乱开口。 一群修士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先去准备,有些修士之前因不知还有没机会去秘境,有些东西备得不多,这当儿急冲冲地去添置。 宣少燕少等人听到了外面的对话,都没出去,当外头的修士们散了,他们拾掇整齐,准备外出。 三只人形兽不想露脸,又钻进了灵兽袋里。 乐小同学待帅哥们出了灵舟,开启了防御罩,五人直奔修士联盟。 修士联盟在XC区,直线距离修士广场大约有十八里远,沿路行走要绕兜转一番,大约有二十多里的路程。 五人路上没耽搁,约一刻钟后就到了修士联盟的任务堂。 各城座的修士联盟的任务堂装饰基本一样,顶多是内部宽窄不一,金狮城的修士联盟任务堂比望海城的规模更大。 任务堂的大厅有千丈宽,中间放置了两排四方床,设了团蒲,若有事来了任务堂,需要等候时也有地方休憩歇息。 任务堂展示任务的墙上,密密麻麻的,一版又一版的信息,除了滚屏区,还有个是固定区,上头全是高难度、且一直无人接或无人完成的任务。 燕少宣少言臻林师兄进了任务堂,啥都没看,直接到了赏金榜前,寻找在雷洲抓到的某道侣有没在榜上。 那对道侣还是比较有名的,在赏金榜上叫“雄雌双煞”,至于真名,无人知晓,用过的假名倒是挺多。 修士联盟的任务公示屏原本是子母型法器,总坛有母器,子器分布在各个分堂,如果在一定的距离内,将任务上传至子器,母器就可以接收到,或者在母器上公布了任务,直接下发给子器,能做到各地联网,实现同步。 实际因距离遥远,母子同步只是理想。 也因此,南北大陆各个任务堂的任务基本不互通。 悬赏雄雌双煞的的苦主多,赏金高,他们已经实现了“名满天下”,从而在修士联盟各个分堂都榜上有名。 雄雌双煞在望海城的赏金排行榜位居第十四,在金狮城地位有所下降,排名掉出了前二十,排在第二十二。 四个俊修士找到赏金榜上的雄雌双煞名字,盯着男修的脸看了又看,苦主用留影石摄到了男煞的脸,不过,那张脸经过了调整。 脸不像,然而,眼型与眼神却难改变。 燕行将赏金榜上的人脸与真人的脸对比半晌,由衷的感慨:“哎,还是小萝莉厉害,仅凭眼神就认出了他。” “那是,小美女算无遗策,过目不忘,一看一个准。”若不知道,估计要说宣少在无脑吹。 言臻林师兄也无比佩服,他们也看过赏金榜,还与雄雌双煞打了一架也没能从眼神看出他们是赏金榜上的名人。 确认了金狮城的修士联盟任务堂赏金榜上雄雌双煞与望海城赏金榜上的内容与赏金一致,林师兄去找了任务堂的管事。 管事惊闻有人完成了抓捕雄雌双煞的任务,还有活口,立刻上报了坐镇堂口的总管事和四位大管事。 坐镇金狮城修士联盟任务堂的总管事,来自南大陆最着史最古老的宗门之一的太玄宫,是位劫变境修士,道号玄金。 玄金真君听闻有修士抓到了臭名昭着的雄雌双煞,立即去了联盟的会客堂。 管事上报了消息,也领了五人出了任务堂,从一个院子的侧门绕路去了联盟的会客堂。 任务堂的四个大管事,有二个去了摇光秘境,有两人在金狮城主事,也赶到了会客堂。 管事领着五人进了会客堂,开启了一个防御阵。 玄金真君看到一女四男的组合,目光惊奇:“小道友们抓到了双煞?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了不得,快请坐,待会说说怎么抓到双煞的,我都些等不及听经过了。” “对。我们抓到了悬赏榜的雄雌双煞,雌死雄活,还附带了一个拖油瓶。”乐韵笑容灿烂的答了,一边行了一个平辈的修士礼。 四个俊美男修恭敬地向强者致意。 任务堂的关大管事,不懂“拖油瓶”的意思,好奇之下,问了出来:“拖油瓶是指什么?”。 “雄雌双煞有个儿子,我们也顺手给抓了,也是活口。这个多余的人就是雄雌双煞的拖油瓶。”乐韵一边解释,一边走到客座席,率先入了座。 四人男修也一字排开坐了下去。 “双煞有儿子?怎么从没听过。”任务堂的家大管事也一脸惊愕。 “他们自知沾得因果太多,怕别人报复,对外一直是把儿子当徒弟,他们儿子也不叫他们爹娘,叫师父师娘。” 乐韵从袖子里取出如意屋,将活着的父子俩扔了出来,再将已经死掉的雌煞的尸体也一并丢了出来。 炼虚境的雄煞,在被废了修为后,没了法力维持,脸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他儿子的脸是是原型脸。 父子俩的脸相似度很高,一看就知有血缘关系。 死掉的雌煞,脸也恢复了原样。 雄煞被封了神识,也被禁言,当被扔出来,认出了面前的修士是太玄宫的玄金长老,眼神惊恐万分。 玄金真君也察觉到了雄煞的眼神,眼中浮上一丝杀气:“看来,你是雄雌双煞无疑,你应该还记得我那死于你手里的小徒孙。” “玄金长老,他们残害了您的徒孙?”家、关两大管事,震惊不已。 “是啊,我那小徒孙难得的土木风雷四灵根,灵根值高达九成九,天赋卓越,不到五十岁结丹,本该仙途有望,却因心善,折于雄雌双煞之手。 本长老来北大陆,一是联盟需要,二也有自己的私心,也是想趁机寻找维雌双煞的线索。” 玄金想起中途折掉的小徒孙,忍不住就心痛,那孩子或许有成就金仙之资,不仅是他的徒孙,也是太玄宫青年辈的希望。 家、关两大管事了悟,论理,确实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太玄宫的玄金老祖来北大陆的任务堂坐镇,可他偏偏来了,这下就解释得通了。 雄煞听到玄金真君还念念不忘他的小徒孙,肝啊胆啊都在抖。 “真君虽然能确认他是雄雌双煞,不过他人不一定会相信,我觉得还是要验明正身的。” 乐韵及时地提出看法:“我废了他的修为,并没有伤他神魂,只是封印了他的神识,随时可以对他用搜魂术。” “小道友说得有理。”玄金真君收起自己的情绪,拿出留影石录记了双煞和他们儿子的全貌,重点记录了脸。 出于安全考虑,他一连录记了四份,同时在最后也记录了全场的影像,以便将来南大陆的苦主们查验时不致生疑,做到铁证如山。 录下了影像,又拿出留影石,让小管事在旁录记全场,玄金真君取出了一颗白如珍珠的水晶球,亲手动手割破了雄煞的手指往水晶上滴了血,再将其贴在了雄煞的额心。 雄煞不能动弹,当水晶球贴着额心,他感觉脑袋里有东西往水晶珠涌出,他想挣扎却挣扎不开,心中惊骇,童光乱颤。 水晶球上慢慢的浮上了些影像。 “神识复刻?法器小球未到仙器等级,却具有一些仙器之能,真是个好东西。”乐韵看到水晶球上浮现出的一个画面,便认出来那是雄煞杀人夺宝的一个画面。 在空中飞行了十四年,闲暇时间太多,她也查看过炼虚境男的记忆。 “对。小道友果然见识不俗。本宗以前出过好几位金仙,有一位金仙前辈最喜欢炼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件能复刻修士神识记忆的小法器就是出自金仙前辈之手。” 小女修看着年纪不大,却有火眼金睛,一眼就认出了水晶球法器的功能,玄金真君语气亲和的解释小法器的来历。 “那位前辈心思玲珑,仙奇思妙想不绝,妙极。”乐韵大赞,能整出这种好用的小法器,那位仙士是个爱动脑的好仙士。 雄煞知道贴着额心的小球是能复刻记忆的东西,惊得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如果记忆被强行复刻,他的死期也近了。 他不想死! 第一百十二章 红名人好值钱 有了力量可以肆意而活和寿元长的好处,没有哪个修士不想活得更长,否则也就不会有修士在寿元将尽时为了续命不择手段。 雄煞不想死,眼里的惊惧几乎凝成实质。 玄金真君就在雄煞对面,将他眼里的恐惧看得清清楚楚,并无半丝同情:“你为了抢夺修炼资源,杀了多少仙宗门派的弟子和修仙家族的优秀后辈,你们杀他们时可曾想过因果循还。” 雄煞眼童的光几乎要颤破,各仙宗和修仙世家的弟子身家丰厚,杀掉了他们就能得到各种好东西,因果报应论哪里挡得住巨大利益的诱惑。 家、关大管事也是第一次知晓竟然有可以复刻记忆的法器,十分惊奇,站到了玄金真君身边看水晶球里的影像。 雄煞的神识传入水晶球中,大约过了三五息就会显露出来影像。 言臻林师兄也大为震惊,嵯峨山的底蕴也是极为深厚的,可宗门收藏的典籍都没有记载有关神识复刻法器的一星半点内容。 他们对法器好奇,因为实力不高,并没有近前观看。 燕少宣少的关注点则不同,脑子里都是灵石,某两人已经对号入座,小萝莉要发财了哟! 一个活了三五千年的炼虚境修士,记忆何其长,复刻记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 家大管事研究了一阵复刻记忆的水晶球一阵,出了阵法防御阵,很快又回来,亲用火焰球生起小炉子煮灵泉水泡茶。 小管事原本拿着留影石记录室现场,他找了一个地方放好留影石,赶紧接过了煮茶泡茶的活计。 关大管事搬了个椅子给玄金真君坐着,在他手旁另放了一张四方束腰花几,方便放茶盏。 两位大管事身家丰厚,不乏灵果之类的,各自拿几样出来装盘,请五位客人品尝。 小萝莉和四个同伴喝着灵茶,吃着灵果,耐心十足。 水晶珠不停地吸收雄煞的记忆,一个时半辰后仍没有中止的迹像,玄金真君便安排小客人们去另一间方便修炼的茶室等。 乐小同学她对那只水晶球有浓厚的兴趣,没挪地方。 言臻林师兄和宣少燕少去了另一间小茶室,坐地修炼。 临近中午,任务党的管事给客人和总管事送来了丰盛的灵膳。 玄金真君和两位大管事陪客人吃了一顿灵膳,喝了灵茶,水晶球仍在复制雄煞的记忆,他与小道友商议悬赏金的付与方式。 太玄宫也是苦主,悬赏了一亿上品灵石,还有一件上品的阵法盘和一件法器,一样符宝。 南大陆悬赏雄雌双煞的苦主一共有一百零七位之多,有些苦主悬赏的赏金中有珍贵灵植或一两样天材地宝,或法器、法袍、丹药等类的物品,有些直接悬赏灵石。 一百多位苦主,差不多有大半来了北大陆西面的摇光秘境。 乐小同学最不缺的就是法宝类的东西,也不缺仙品级以下的丹药,所以法器法袍和丹药类的全部折算成灵石。 各大苦主赏金中的灵植和天材地宝虽好,可那些全在南大陆的联盟总坛,如果去南大陆收取报酬,一来一往要花费几百年时间,也不现实。 因此,也全折算成灵石,当然,如果修士联盟在金狮城的任务堂有奇珍异宝,上品级且是内陆生长的各类灵植,珍贵的灵矿也可以用来抵灵石, 家大管事和关大管事将自己上午暗中整理出来的任务赏库存的珍贵灵植等物的名单又筛选了一遍,再用神识记在玉简里传给了玄金真君过目。 玄金真君看了,又添加了一些东西进去,再复制了一份神识玉简,给小道友看。 乐韵将一份玉简看完,没有什么异议。 联盟拟定的玉简名单,以灵植和罕见的几样灵植,还有三样天材地宝,几样灵矿换算成灵石,抵消掉了六十亿块上品灵石。 另一半赏金以灵石支付。 联盟评估出的法器符宝丹药等,与悬赏灵石加起来,总悬金共计一百二十三亿四千一百十二万上品灵石。 看到总价,乐韵觉得好像找到了一条新的生财之路。 赏金榜上那么多被悬赏的人,去抓一二个交任务,拿赏金能拿到手软。 也难怪动漫里那么多当赏金猎人,当赏金猎人来钱快,又自由,唯一的前提条件就是自己得有足够的实力。 脑子里来回闪烁着“赏金猎人”的光辉形像,乐韵不禁又想起了金狮城修士联盟任务堂赏金榜排名靠前的“红名人”。 她也就仅仅想想,有红名人来杀她,她顺手捉了领赏金可以,真让她当赏金猎人肯定不干,满世界找灵植找奇珍异宝多快乐呀。 玄金真君和两位大管事在与小仙子核算赏金,言臻林师宣少燕少四人耳朵都竖了起来,生怕对方少算了哪一样。 当总价出来,四人眼睛像点亮的火炬,灼灼发光。 好多的灵石啊! 赏金榜上的红人好值钱! 莫说燕少宣少,就连同样出身修仙家族的言臻林师兄从前也没有手握过超过一亿的上品灵石。 这一次,跟着小仙子历游,因为瓜分了雄雌双煞一家的储物器,腰包里才有了超过一亿的上品灵石的巨款。 如今,亲眼看到上百亿的交易在眼前产生,他俩也心神荡漾了。 小女修对于抵灵石的物品没有什么异议,家、关两位大管事去任务堂的仓库提取灵植、灵石等物。 两大管事亲自提取物资,任务堂的仓库看护人员从中协助,忙活了半个时辰,将清单上的东西全部备齐。 家、关大管事回到会客堂,将整顿好的物资先给玄金真君过目,他们写契约书。 玄金真君核对过数目和物资无误,在契约书上写了字、烙了神识烙印。 两位大管事也落了名,并烙上神识烙印。 乐小同学接过装酬金的储物袋,核对物品和灵石。 灵植、灵矿之类的物品都分门别类的归置好,任务堂应支付的六十几亿的灵石换算成了六百三十四块灵髓,一千一百二十块极品灵石。 对此,乐韵挺高兴的,若全是上品灵石得要好几个储物袋装,换成灵髓就简易多了。 她也痛快的在契约书上签了名,烙了神识烙印。 契约书是任务堂收了雄雌双煞、已付了酬金的证明,以后若有苦主怀疑双煞的身份也与猎手无关,同样猎手也领走了赏金,表示接受了支付方式和物品,不得反悔。 契约书将双方的交易关系写得明明白白,哪天要有争议,双方只能以道心起誓,请天道来裁决。 雄雌双煞的交易交割清楚,接着是双煞的拖油瓶。 雄雌双煞罪孽深重,他们的拖油瓶享受了来自父母的好处,自然要承担父母造下的孽,他自己的手也沾过不少个修士的血。 悬赏的苦主们并不知雄雌双煞有儿子,他不在任务中,但是,想必苦主们知晓双煞有儿子,必定非常乐愿用报酬换取双煞的儿子。 是以,任务堂支付了一亿上品灵品,作为猎手猎到双煞儿子的酬金。 对于某拖油瓶的酬金,乐韵也挺满意,反正那只是拖油瓶,就算任务堂不给酬金,她也准备买二送一的白送。 任务堂没白收,给了一笔报酬,这就是意外之喜。 拿到了酬金,任务堂如何处置双煞与拖油瓶是他们自己的事,乐韵和四个帅哥们麻熘地离开了联盟。 出了任务堂,已经未时中,五人也不去熘跶,一路逛回修士广场。 回到了停放在广场上的灵舟内,乐韵给了言臻、林师兄、燕少宣少和白音鹰声藤果各人十块灵髓,也即是一亿上品灵石。 其余的钱就是她的,毕竟,如果不是她,四个修士和三只人形兽不知道雄雌双煞和他们的儿子是赏金榜上的红人,干掉后自然就地处理掉了,哪里能换来灵石。 何况,雄煞还是小萝莉捉到的,为了让他活着,一直用药维持着生命。 言臻林师兄等人瓜分掉了一家仨口的全部身家就已经很满足,又得到了一亿灵石的分红,喜不自禁。 四人和三只人形兽美滋滋地将灵髓收进了自己的腰包,暗搓搓的准备明天去上街买买买。 分了赏金,三只人形兽熘回了灵兽袋,三只挤在一只袋子里,各掏出两只储物袋,将灵石人这个储物袋里取出放另个袋子里,一块一块的数,笑得合不拢嘴。 三只兽兽还没数清灵石,就到了黄昏。 在太阳将近落山时分,二十几位手中囤有大量灵米的粮商与灵田地主相继到了修士广场,找到了灵舟停泊区。 乐韵已经将灵舟的防御罩关掉,在船舱中放置了座如意屋,从船头进船舱就进了如意屋。 来访的修士到了泊停着的灵舟旁,见灵舟的防御罩没开,说明主人在舟中,纷纷登舟,进了船舱中的如意屋。 如意屋内摆放了巨大的圆桌,主人坐在主位上,桌中央放着两个巨大的盆,装着炒制的瓜子贝和油炸变异金蝉。 客人坐下,主人便沏杯茶招待。 第一百十三章 拍卖协议 乐韵目前对灵米的需求比对灵植的需求更大,云澜灵界宽广,灵植处处有,她游历时可以一路走一路采集。 而灵米就不行了,她不可能为了灵米,就选择在哪长久的停留,自己开田种植灵谷灵麦。 灵谷灵麦之类的灵米,只能买。 众粮商和灵田主喝着茶,吃点心。 变异金蝉的出产范围比果贝产地范围还窄,在临海的妖兽领地界内,市面上有玉果贝,却找不到变异金蝉。 油炸金蝉吃起来嘣嘎脆,众人一口一个,吃得特别欢乐。 心情好,谈生意自然也愉快,灵米都是凭品质论价,价位就摆在那儿,顶多因数量大,稍稍便宜一点点,基本没啥好争论的。 买家不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卖家也没狮子大开口地哄抬价格,双方愉快的达成了协议。 临海的几个妖兽领地内和海岛区属热带地区,盛产灵稻,没有灵麦,金狮城位于内陆,灵麦的出产量与灵稻一样多。 金狮城之东部三千里之外有大片的灵田,盛产灵稻,而在城之西北方一万五千里之外有大片高山灵田,主要种植灵麦。 带货来谈生意的卖家,最少也携带了十亿斤的灵谷灵麦,有几位灵田地主手中囤的谷麦超过了百亿斤。 二十几位卖家手里的灵谷灵麦总量加起来有八百多亿斤。 那是个庞大的数字,若换作一般的买家听到数字就打退堂鼓,哪里能吃得下。 乐韵全吃下去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来时卖家们的储物袋全是满的,回去的时候钱包鼓鼓的,一个个以前担心囤灵粮囤得太多会砸手里,这一次第一次生出囤得不够多的感慨。 送走了商家,乐韵开了灵舟的防御阵法,收起了用来谈生意的如意屋。 小萝莉谈完了生意,燕少宣少麻熘地在船舱中摆桌,将打包回来的灵膳拿出来,开始吃晚餐。 吃了晚饭,燕行才问:“小萝莉,你今天刚进帐的灵石又花出去了多少?” “不多,用掉了一万多块极品灵石。”乐韵的腰包里揣了大量灵米,身心愉悦,家有余粮,心中不慌,这是刻在地球华夏种田人的骨子里的一种心态。 今天来的粮商,有好几个手中竟然囤有几样品质达到珍品的灵米,一般的灵米斤一块灵石,或五斤三块灵石,那种珍品灵米一斤标价八块灵石。 燕行帮小萝莉心疼灵石,一万多块极品灵石,那就是说一块灵髓又没了。 心疼了一阵,他也默默地决定,明天上街,他和宣少也去采购灵米,得多囤点,囤够游历路上的粮食才安心。 言臻林师兄也受到了小仙子囤粮行为的影响,也决定要囤粮。 言臻更是深有体会,他要是也如小仙子一样囤有大量灵米,当初流落到海岛几十年,也不至于有将近二十年不知灵米是啥滋味。 三只人形兽不懂人类的心思,呆在灵兽袋里数了一夜的灵石,不过,没数清楚块数,因为,他们数着数着就记不清究竟数到几百万了。 翌日,五人三只人形兽早早就离开灵舟,先跑去街上找了食肆搓了一顿朝食,然后逛街。 逛了两条街,分道扬镳。 四个俊美男修去街上采购灵米和成衣,燕少宣少上次在望海城还觉得小萝莉一口气帮他们置办了一百多套衣服太浪费银子,在雷洲经历了天雷淬体,他们也领教过什么叫“废衣服”。 他们淬体一次废一身衣服,幸而衣服囤得多,勉强够用。 小萝莉去了拍卖行。 金狮城的拍卖行也在XC区,背后的东家自然是金狮家族。 拍卖行历来是个赚钱的行当,有道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金狮家族自然不可能容许别的势力在自己王城坐大,将一些重大的盈利行业都牢牢的攥在了自己手中,拍卖行便在其中。 耀日金狮其实也是大地兽族,他们因崇拜太阳,又因金狮利金,金狮城坐西朝东,以东城门西城门为主城门。 拍卖行在XC区,则是坐西北朝东南方,整体布局是四个方形大院,共九路,中间一路是拍卖行的主体建筑,两侧各附带四路附属院落。 拍卖场外也有广场,中路进了大门是大花园和拍卖场的主建筑。 主建筑三层高,圆塔形,类似于地球华夏南方的圆形围屋式样,稍有不同的是它中心并非露天天井,同样是密封区,苍穹圆顶。 拍卖楼用褐色石头砌墙,给人厚重感,看起来气势恢弘,大气磅礴。 拍卖共有四个门,每道门入门就是前大厅,分别有门通向最中央的拍卖大厅和其他区域和、二楼,以及一楼的办事区和贵宾接待室。 乐小萝莉从东南大门进了厅,立即就有长有狮耳人身的金狮族的半妖女修迎接,金狮半妖女修是个金丹,身高二米零八,身材火辣。 小萝莉往金狮半妖女修一站,妥妥的就是个小糯米团子。 金狮半妖女修相当有职业素养,半蹲下身,与人族客人平视,客气地问:“小仙子,您是送法宝来鉴定,还是想拍卖法宝?” 金狮半妖女修尊重小矮子,乐韵甜甜地笑:“我有样法宝想拍卖,因物品过于珍贵,是属于拍卖场放出消息能引来全城轰动的类型,我需要与贵行的大管事面谈,有劳仙子姐姐禀报一声。” 一声‘仙子姐姐’令半妖女修喜得心花怒放,笑得更美更亲和:“小仙子,请随我去贵宾室面谈,我立即禀报给大管事。” 乐韵道了谢,随着半妖女修走。 金狮半妖女修领着客人沿西边的通巷走,暗中给大管事传了音,再领着小客人转了两个弯,进了一间装潢得大气又温馨的雅厅。 厅里铺着昂贵的飞禽类元婴阶妖兽羽毛捻线手织地毯,没有悬足坐式的桌椅,只有大团蒲和矮桌几。 进门往左手转,在尽头的一边,居中放着宽达一丈的矮桌,桌两边放着大团蒲,在两侧也对摆了四套矮桌和团蒲的座席。 半妖女修将小客人引进雅厅,将客人请上客席,她取出携带的灵果摆桌面,再取了火炉用火焰灵珠烧火煮灵茶。 火焰灵珠刚引燃,一个金童黑发穿金色软甲的高大中年进了厅,进厅看到小客人,笑容温润:“有劳小仙子久等了,我是这里的大管事,师登岸。” “大管事客气了,我姓小,大小的小,全名小萝莉。”乐韵笑着长身立起,与拍卖行的主管打招呼。 “意,人族真有小这个姓呀,小仙子请坐。”师大管事有几分惊愕,飞至主人席,招呼小客人坐。 人族姓氏千千万万,无奇不有,他曾听说人族有姓“大”“小”的姓氏,还从没遇到过,这次拍卖行竟然真迎来了一个“小”字姓的客人,很稀奇。 “有的,我家乡还有姓大的姓氏,也有姓生姓死这种稀有姓氏。”乐韵从善如流的坐下,心里感慨不已,金狮族的人好高大啊! 男子个个都是二米四以上,二米五的身高最为常见,这身高放现代社会,打篮球都不用起跳,扣篮投篮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师大管事更觉惊奇了,人族竟然还有姓让姓死的姓?姓生还可以理解,那是代表着希望与企盼的字,死,这个字,人族很忌晦的。 茶还没煮好,乐韵趁机问了一下拍卖行对于拍卖品的一些规矩和如何抽成。 拍卖行收劳务费的方式是提成式,从拍卖品终价提抽成,抽成率或为十分之一,或为百分之几,或千分之几。 抽成率也是以物品的定价来论,如果评为百万起价的物品,抽成率是百分之几,定价在以万起价的物品,抽成率为十分之一。 了解了抽成率,乐韵拿出两艘灵舟放在矮桌上:“我有两艘灵舟,一艘行速一百万里,一艘行速八十万里,如果拍卖行的操作能令我的利益达到了最大化,我准备在此拍卖,如果金狮城这边的拍卖行预测达不到我理想中的价位,我只拍卖行速八十万里的这一艘。” 半妖女修终于知道人族小修士所言“物品珍贵”是何珍贵法,也难怪小修士说消息放出去会引来全城轰动。 如果拍卖行有灵舟拍卖,消息放出去,岂止金狮城会轰动,消传传至各大洲,在大陆都要引发轰动。 师大管事看到人族小女修拿出来的灵舟,激动得心都提到嗓眼上了,当她说出准备拍卖的话,一颗心“砰砰”大跳,血管里的血“哗啦”作响。 灵舟历来有价无市,耀日金狮自在北陆之西面建立领地以来还从来没有接到灵舟拍卖的交易。 北陆之东部的北部双花洲,曾经因是人族居地而人烟稀少,后来因为出过一个炼器大师,举行了一次灵舟拍卖,从此名噪一时,随后逐渐兴旺,如今双花洲是北陆东部人族兴旺之地之一。 金狮城若能得到小女修许可,也举行一次灵舟拍卖,耀日金狮族将成为西部兽族诸部中第一个拍卖灵舟的部落。 “小仙子,我们可以!我敢以耀日金狮的荣耀为证,一定保证为您将灵舟的利益做到最大化,包您满意!” 师登岸为了不让小仙子另择拍卖地,拍着胸脯做了保证,那副神容激慨的模样,就差没指天发誓了。 “贵行可以说说准备如何策划拍卖方桉,比起灵石,我更喜欢珍贵的天材地宝,比如,寒冰之心、地焰之晶,龙骨金石、太炎木之类的。” “小仙子喜欢天材地宝,我们拍卖行在拍卖前可以作出说明,真正要让灵舟的拍卖到达利益最大化,拍卖期安排在摇光秘境关闭后最合适。 彼时,前往摇光秘境的各方必定有不少收获,或许会有稀有灵珍类的东西,我族的记载中,以往摇光秘境每次结束后,许多散修或实力一般小家族,得到了奇宝,又怕泄露消息引来杀身之祸,会将其送来拍卖行。 来了摇光秘境的大陆各仙宗门派和修仙世家,也基本都提前做好了准备,将在秘境结束后的拍卖会上寻找自己想要的天材地宝。 我们拍卖行只需提前赶去秘光秘境公布一下在秘境结束后金狮城将有灵舟拍卖,那么,在秘境关闭之时,各大门派和修仙家族一般都不会先私下交易,会暂时留着门中弟子所得来参加竟拍。” 各洲每次有秘境开启,就是一次门派、修仙家族之间的集会与展示底蕴的机会,而摇光秘境的开启则是一次南北大陆仙宗门派和修仙家族的一次大集会。 有史记为证,以往的摇光秘境关闭后必有一场财力对决,但凡出现稀有之物,竞争相当激烈。 乐韵与拍卖行在拍卖日期安排一节上出奇的意见统一,并未提出异议,接下来是以灵舟行速定价。 大管事通知了资历最老的阵法师、符修和鉴定师,他陪同小仙子去了拍卖场,现场评估灵舟的性能。 拍卖行的拍卖场位于一楼的最中央,中心是个高二丈的圆台子,四周的大厅能容纳二十几万人,二楼有一半也是大厅,一半是贵宾间,三楼全是贵宾间。 乐韵将两艘灵舟放大,扔在空中浮着,开了防御光罩。 阵修是位劫变境的修士,是金狮家族培养出来的一位人族阵修,符修也是金狮家族花重金招揽的人才。 阵修和符修先用了阵法盘将灵舟圈起来,再攻击灵舟的防御阵,经过测试,灵舟最高能抵挡住渡劫境修士的攻击三到五次,参挡住合道期修士全力攻击十次。 只要灵石足够,防御阵能在化神、炼虚、元神境修士的持续攻击下,维持数天不破。 那样的防御已能评为上佳,再稳定性和行速,给出的估价高出市阶二亿极品灵石,行速八十万里的灵舟市阶九亿极品灵石,拍卖行定起拍价为十一亿。 行速百万里的灵舟,起拍价十七亿。 鉴定评估完,众人又回了贵宾室,师大管事写了契约书,将灵舟的外形和鉴定评估等数据都写得明明白白,双方订下契约。 灵舟自然放在了拍卖行保管,若有遗失,拍卖行负全责,若卖家中途中止契约,不拍卖了,也要赔偿拍卖行的名誉损失。:,,. 第一百十四章 不平事 两舟灵舟的拍卖事项谈妥了,阵修和符修与鉴证定师,如珍似宝的护着两件宝贝送去拍卖行的密库收藏。 师大管事脸上堆满了笑容,招呼小仙子喝茶。 乐韵与师大管事坐了会儿便离开了拍卖行,顺路逛街,采购了不少丝绸布匹和本地灵田出产的低阶灵植。 她一路逛回了修士广场,回了灵舟,因帅哥们和三只小兽兽没回来,拿出放在星核空间的蛋宝宝观察。 从雷洲飞往金狮城的路上,小萝莉没有回过星核世界,每个月将蛋宝宝取出来喂一滴血,给它调药汤泡澡。 经她的鲜血喂养,蛋宝宝的生机越来越浓,已经没了生命危险,现在就得靠它自己努力发育。 观察了蛋宝宝,送回星核空间,乐韵坐在灵舟里画符。 燕少宣少和言臻林师兄出去扫货,购买了大量的衣服、做好的灵膳,也跑去入手了很多的灵米。 四人直到日落时分才回到修士广场。 搓了一顿帅哥们打包回来的灵膳,乐韵让四人和三只兽兽去洗沐一番,再让他们光着膊子,帮他们在前心后背画符。 七条彪形大汉老实得像小学生,排好了队。 三只人形兽最先来,然后是四个人族帅哥。 乐韵给四人用隐形的符水画了符,又用神识画了护身符,还给每人在额心也画了一个驱魔避邪的护身符。 林师兄很好奇小仙子为什么要给他们画符,并且再三嘱咐他们不可告诉别人,但他嘴严,也没问。 言臻知晓原因,小仙子是防着路舭抵卸运们下黑手。 摇光秘境只容许元婴及元婴以下的修士进,小仙子能轻易生擒炼虚境的修士,她的修为不可能低于元婴阶,自然不能进秘境。 小仙子不能跟去秘境,宣道友燕道友修为较低,万一被人盯上暗中下黑手,会很危险。 他和林师兄有家族有师门,要去秘境,基本上可能要与同宗弟子一道,小仙子给他和林师兄画护身符, 也是防止路舭抵卸运们用倒霉符。 给几人画好了护身符,乐韵递了一把符给言某人:“这是我画的驱魔避邪符,你看着分给你们言家进秘境的人,贴身佩带,记得悄悄给你小师妹一份。” “多谢小仙子。”言臻接过符,仍想再争取一下:“我和林师兄真不能与燕道友宣道友们一起吗?” “拒绝。”乐韵坚决反对四人同行:“你们有师门有家族,你们要与他俩个一起,你们的师门家族人必定也会凑过去,你们不会残害他俩两个,可不保证你们的同队人员在利益面前不会动心。” 言臻也明白小仙子的顾虑非常有道理,再没强求。 乐韵将宣少燕少拎进一栋如意屋,将自己为他们打造的灵舟拿出来,告诉他们灵舟的聚灵阵眼在哪,如何添置灵石,如何开启防御。 指导他们俩分别契约了灵舟,让他们自己炼化。 灵舟不是直接契约就完事,还得用神识熟悉如何控制它的阵法开启和航行方向的控制,熟悉如何调整速度和飞行高度。 燕少宣少跟灵舟卯上了,折腾了一夜,掌握得七七八八,若要完全操探它,做到舟随意动还得需要几天。 努力了一夜的两大少,清晨用了个除尘法术将自己打点得干干净净,又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跟着小萝莉去逛街。 小萝莉去了dc区,寻找某条叫金星七号的街。 金狮城非常宽,小萝莉与同伴五人自清晨卯时初刻出发,绕过内城到达dc区,共花了一个时辰多一点点。 他们抵达东城已经是辰时中刻,商铺开店营业,摆摊做买卖的人也活跃在街头巷尾,大街小巷已经很热闹。 还没吃早餐的五人,风卷残云似的扫荡各种吃食,待他们一路走一路吃的摸索着找到金星七号街已经过了巳时。 金星七号街是条仅次于主街的大街,高宅大院相连,临街的基本都是商铺,要么就一楼商铺二楼住人。 卖灵米的店铺也真的超级多,因为街上很多大宅子的主人就是种植户,收了灵米就在自商铺售卖,这叫自产自售。 小萝莉大量囤灵米,燕少宣少也囤灵米,言臻林师兄看到喜欢吃的灵米也入手一二十万斤,三只人形兽也拿出灵石让两个哥儿帮他们买灵米。 五个财大气粗的大主顾,走进哪家米行扫光哪家铺子的灵米,因而,某个小仙子想要稻杆和麦桔杆,有桔杆的店铺连桔杆都卖光了。 金星七号街长约二十五里,乐小萝莉和四个帅哥先从街这一侧从头走到尾,再从街另一侧往回走。 逛了一个来回,已经到了未时中。 新入手了大量灵米,乐小萝莉心情美滋滋,穿过几栋大宅子到了街口,准备拐弯进一条小街,绕路去另一条据说吃食最多的街囤点零食。 人刚从次大街转进小街,没走到八百米远,一个长着狮耳的六七岁的小男孩子从一条小巷子里冲了出来,双手环捂在面前,边跑边掉泪。 言臻林师兄望过去,看到小男孩的耳朵便知他是金狮半妖,小孩子穿着灰褐色的衣袍,看样子家境一般般。 “师怀绪,把小贱种给我!再不给我莫不怪我翻脸!” “师怀绪,你给我站住!” “师怀绪,你要家里都跟着你没脸吗?” 小孩子刚从小巷子里跑来,后面几个高大的男女追到了小巷口,边追边喊,其中两人气得脸红脖子粗。 听到后面的喊叫声,小男孩拼命地跑。 dc区大部都是混居区,人族兽族,各族的半妖都有,男女的叫喊声也令附近的各族出来张望,那些来往的人形兽族或人族也站住,小街两旁一下子有了很多人。 小巷路两旁的住户们探头看了几眼,一阵叹息。 追赶小男孩的男女们,很快全部从小巷子中冲了出来,看到街上有不少人,脸色极为难堪。 一个男人大喊:“师怀绪,你再敢跑试试!” 他怒吼了一声,抬手扔出了几道土黄的尖刺斩向小男孩的双腿。 另一个男人看到他竟然敢对师怀绪下手,大怒:“师七,你敢毁怀绪的腿!” 他同样打出了土黄的锥刺,撞向先前男人挥出的土刺术,将先出手的男子的土刺撞散了两支,仍有两支土刺飙了出去。 小街上的人或有兽耳的半妖,没谁管闲事,眼睁睁地看着两支土刺斩向半妖小男孩的腿。 两枚土刺如果真落在半妖小男孩的腿上,他两腿必定就此废了。 土刺一下子就到了半妖小男孩身后,就在即将劈中小男孩的小腿时被无形的力量挡住,如金属般的土刺犹如撞上巨墙,发出嘭的一声响,溃散。 双手捂在腹前的小男孩,也感受到了小腿后方的凶煞之气,吓得一个颤抖,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他往地面扑去时,双手仍没有松开,甚至在扑下去时下意识的拱起了身躯,然后脸着地。 他的脸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他往一边侧身滚了滚,顶着因面着地而砸得飙鼻血的脸,匀出一手撑地,又爬了起来,继续跑。 当他匀出手撑地,被他捂在怀里的东西也露了一点毛,应该是只兽,青色有斑纹的皮毛,有条尾巴。 挥出土刺斩向师怀绪的师七,在被打断行动后,也冷静了一点,脸色白了白,当看到土刺被什么力量化解,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师小五看到仍的两支土刺刺向师怀绪的小腿,往前狂冲,可他不过是炼气小修士,灵识又弱,想救也救不及。 直到两支土刺被什么挡住,他刹住了身,心有余悸地抹了抹汗,朝四周作了一揖,哑着声道谢:“多谢道友相助,我代我侄儿谢过!” 小街上的人都没出声,皆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小街路道中站着的一女四男的组合。 小街上的人不少,在看到那些人从小巷子追出来时都跑到了街的两则,唯有一女四男仍站在街道中,从容平静地旁观闹剧。 师小七也不知是谁暗中相助,揖了一礼,看着侄儿固执的又爬起来跑了,无力地喊:“怀绪,你七叔狠了心要弄死他,你护得了他一次,护不得他一世啊。” “我答应过七婶婶照看弟弟的,uu看书 我养他不行吗。”师怀绪跌跌撞撞地朝前跑,边跑边哭:“为什么要杀了弟弟,怀江也是兽形,为什么岭伯父没有杀他,八叔却因为怀诚弟弟是兽形就要杀他……” 师小六沉默,师七脸色难看:“他不是我的孩子,他娘那个贱人背叛我,小贱种不是我的血脉!” 原本是家事,已经闹到了大街上,其他人都保持沉默。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七叔在外面有了新欢……”师怀绪哭得不能自己。 师七一张脸涨得通红:“师怀绪,你闭嘴!你也不过是个小贱种,再敢诽谤我,我杀了你们两个小贱种!” “我不是贱种,我是我娘生的!你们得了我爹的灵石资源说要照顾我,背后却骂我贱种,你更贱。”师怀绪也骂了回去。 有些东西,就此曝光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贱种,你们一起死吧!”被人揭了面皮,师七心中难堪,杀机顿起,全力追向了师怀绪。 第一百十五章 告状 师七的速度很快,筑基期修士的气息也显露出来。 与师七一起追出来的人,看到师七的速度,惊叫:“师七是不是筑基了?” 其余人也恍然,原本有人想劝阻师七莫做得太绝,知他筑了基,也不想得罪他,、歇了阻拦他的心思。 师怀绪也知道七叔容不下自己,心中凄苦,踉踉跄跄奔跑中,看到了道路中的人,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师小六大惊失色;“怀绪不可以!” 那五人一看就知是修为不低的修士,若是师怀绪冲撞了高阶修士,惹怒了对方,家族里谁都不会为他出头。 师怀绪对六叔的话视若未闻,以向死之心冲向了街中的五人。 众人都以为那五人就算不将人打一顿扔开,也必定不会让人近前,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半妖小男孩畅通无阻地冲到了五人身边,还一头撞上了明显被护在中间的那个披着白色披风的小女修怀里。 师小六倒吸了口气,追杀师怀绪的师七,也猛地折转身,避得远远的,以此撇清干系。 四周变得静悄悄的。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了。 燕少宣少不解地望了望四周,弄不懂街道两侧的人啊半妖啊为什么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宣少本着求学好问的精神问身边的言臻:“言道友,他们怎么了?” “他们等着看小仙子怎么处理这个冒犯她的半妖小孩子。”言臻实话实说。 宣少没再问,他不懂金狮城有啥奇怪的规则,望向了扑到了小萝莉怀里的兽耳小男孩。 那孩子约有一米一高,鼻血糊得嘴皮与下巴都是,头发大约三寸来长,没有绑扎,乱糟糟的披散着。 他还在抽噎,小肩膀一耸一耸地耸动,但他仍圈护着怀里抱着的一只像狸花小猫一样的兽崽子。 师怀绪撞上了人族女修,昂着脸,看着她白净的脸,看到她对他露出个柔和的笑容,眼泪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他朝后退了一步, 没站稳,差点摔倒,被一双手扶住,他看着扶住自己的漂亮女修,猛地跪了下去。 围观的各族,看到半妖小男孩跪下去,都惊呆了。 师怀绪跪在了女修的脚旁,将怀里的弟弟举了起来,哭着恳求:“仙子姐姐,我冲撞了您,您怎么惩罚我都愿意承受,只求您救救我弟弟!我弟弟不是贱种,他是金狮半妖和人族的孩子,他继承到兽族的血脉多一些,出生才是狮子形状。” 他手里捧着的一只狮崽子,其实更像虎族的小崽子,有地球上快成年的猫那么大,头顶有浅浅的条纹,极像狸花猫。 小崽子刚出生没几天,眼睛都还没睁开,皮毛干枯暗淡无光泽,虚弱得奄奄一息。 乐韵蹲下身,接过小狮崽子摸了摸,眉头皱成了川字:“你弟弟在他娘怀着她时没有吃到有灵气的食物,没有灵气供他吸收,他先天不足,出生后又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这么弱,很难养活。” “七婶婶天天给人做活,赚的灵石都被七叔拿去了,她没有灵石买灵米灵蔬吃,七婶婶生下弟弟就死了,我两个月才能领到一块灵石,没钱买好东西给弟弟吃。” 师怀绪哭得肝肠寸断:“我答应过七婶婶会保护弟弟的,七叔要杀弟弟,我护不住他了,仙子姐姐求您带他走吧,您带走他,他还有一点活路,要不他活不过今天。” “如果我不救他,你想带他去哪?”乐韵取出一只小篮子,往里头垫了一块布,将狸花猫样的小狮子放篮子里。 “我想去内城,我要见狮皇,问问狮皇,父亲残杀亲子对不对。”师怀绪与蹲身跟自己平视的小仙子姐姐面对面,挺直了腰,眼神坚定而执着。 “你是个勇敢的小狮子!金狮以勇敢无畏而著称,你小小年纪便继承到了金狮族的精髓,金狮皇若看到你,想必一定为狮族有你这样一个勇敢的孩子而自豪!” 乐韵对半妖小男孩肃然起敬,将他扶了起来,把他塞到宣少身边:“你是个好哥哥,你呆在这里,本仙子去找你弟弟的父亲理论理论。” 师怀绪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紧挨着了人族修士站着,虽然害怕得发抖,也仍然站得笔直。 师七与追来的几个男女,听闻师怀绪竟然想去内城狮王宫告状,一阵毛骨悚然。 乐韵一手拎着装有狮崽子的小篮子,一步一步走向想往人群里扎的那个狮族半妖男子。 师七想避到人群中,人群却像躲瘟神似地避开,身边的人全跑了,就余下他孤零零的面对走来的小女修。 乐韵几步就走到了狮耳男人面前,浮空而站,保持了与半妖男平视的高度:“你与人族女子结为道侣,你的道侣为你操劳,为你生儿育女,你竟然说她背叛你,你说这只小狮子不是你的血脉?” “对,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贱种!”师七大声的吼叫着,以此壮胆。 “想要知道这只小狮子是不是你的孩子,方法很简单,”乐韵平静至极:“一种方法是现在一起去内城,找狮皇和金狮族的皇族们来验证这是不是你的血脉。 第二个方法更简单,你只需对天起誓,这要不是你的孩子,让他天打雷劈,他和他母亲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 如果这是你的血脉,你污蔑人族女子的声誉,践踏自己的骨肉,你自己遭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你选哪一种?” 师七不敢对质,大声咆哮:“我为什么要选?这是我的家务事,与你一个外人何干!将小贱种交出来,我狮族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有理不在大声,你是欺你道侣无娘家撑腰,欺人族无人为她做主是不是?本仙子今天告诉你,我人族女子不好欺。” 乐韵抬手扇了过去,家畜不听话宰来吃肉,半兽人不做人,那就教教他怎么做人。 师七看着小女修的巴掌来,想避开,可是,他的脚像生根似的,动都不能动,巴掌扇中了他的左脸。 那一巴掌几乎震碎他的神魂,他一下子就摔了下去,吐出一口血,骤觉眼前有光闪动,下一刻,人族小女修的一只脚踹中了他的胸口。 师七被一脚踹得朝后移了三四尺远,撞到了楼房前的台阶才停下,五脏六腑像是要搅碎了般,痛得爬都爬不起来。 师家的几人,与围观的人,仍然没谁去管闲事。 但城卫却来了,一支由炼虚境金狮领队的城卫,急驰而来。 城卫有队长一员,十二个狮族半妖,一共十三人。 他们速度很快,从次大街疾奔而至,一下子就进了小街,到了被打的半妖男和人族女修不远处。 师七远远地看到城卫,大声哭嚎:“城卫大人,救命救命啊!有人挑衅狮皇威严,在狮城闹事欺凌狮族血脉。” 乐韵笑咪咪地看了眼颠倒黑白的半妖一眼,等着城卫们的反应。 城卫看了看倒地的半妖,又望望人族小女修,并没有听信一面之词,队长行了个武士礼:“这位仙子,不知因何事起了争执?” “城卫大人,我来说!”师怀绪从人族修士身边冲出,跑到城卫队长面前,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他指了指倒地的人和不远处另几人:“这个是我七叔,那边的也是与我有血缘的族人,我们祖上有一点点金狮族的血脉,是金狮半妖之后。” 城卫队长是个中年男子,看到半妖小男孩下巴与鼻子下有血迹,并没有问他是怎么伤得,公事公办:“你继续说。” “是。”师怀绪眼里涌上两泡泪,又指了指漂亮仙子手里提得篮子里的小狮子:“仙子姐姐手里那只篮子装着的是我弟弟,也就是我七叔的孩子。 七叔家的婶婶怀着弟弟,七叔他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对婶……” “大人大人,不是那样的,小孩子胡说,我没有……”师七听到师怀绪告状,吓得脸色都白了。 “没问你,谁叫你说话了。”城卫队长一个眼神过去,给半妖男给下了禁言术。 师七的嘴巴一张一合,再也发不出声音,惊恐交加。 “七叔在外面跟其他半妖族的女人勾搭上了,拿走了七婶婶做活赚得钱去养外面的雌性,七婶婶没有灵石买灵米灵蔬吃,经常饿肚子,弟弟生出来也很弱,婶婶生下弟弟的第二天就死了。 七叔为了接外面的那个女人回家当道侣要杀死弟弟,我答应了七婶婶会保护弟弟,我带弟弟逃了出来,他们一起追出来抓我,七叔还要杀了我和弟弟。 我跑不过他们,也护不住弟弟,就求了路过的这个仙子姐姐救弟弟。 仙子姐姐带了弟弟去找七叔,uu看书 七叔仍然污蔑七婶婶说说弟弟不是他的孩子,仙子姐姐让他对天发誓,或者去找狮皇来验证,他不同意,仙子姐姐打了他一巴掌,还踹了他一脚。 大人,我七婶她赚了很多灵石都被七叔拿走了,七叔他拿了灵石还经常打七婶嫌她赚得灵石太少不够他花,七叔他忘恩负义不说,还丧心病狂要杀孩子。 仙子姐姐为我和弟弟伸张正义,气愤之下才打了我七叔,仙子姐姐没有挑衅狮族威严,是七叔他颠倒黑白冤枉仙子姐姐。 大人,我说得句句属实,半凡有半句谎话就让我遭五雷轰顶。” 师怀绪一口气就将能说的不能说的全给说了,说完又哭:“大人,我弟弟明明是七叔的孩子,他为什么要杀了弟弟?他要是不想要孩子,为什么要找道侣?” 半妖小男孩诅咒发誓愿遭五雷轰顶的话都说出来,天上并无动静,旁听的各族,目光飘向了那个拿道侣赚得灵石在外面养女人的男半妖。 师七惊惧交加,疯狂地嚅动着嘴,想为自己辩解。 第一百十六章 断绝血缘关系 城卫队长听完半妖小男孩的诉说,解了半妖男的禁言,目光盯着他:“你侄儿所说是否属实?” 师七解了禁,又能说话了,忙为自己自辩:“大人,不是那样的,我道侣是自愿赚灵石供我修炼,我没有背叛道侣……” 城卫队长问了一句:“你敢对天发誓吗?敢对金狮族的兽神发誓吗?” 师七四肢僵硬,嚅嚅不敢答。 乐韵将篮子里的小狮子递给城卫队长看:“阁下瞧瞧这只小狮子不是那男人的血脉。那男人一口一个贱种的骂小狮子,还说小狮子不是他的孩子。” 城卫队长都不用看,仅从气息就能判断出小崽子与半妖男有血缘关系,盯着半妖男,声音冷厉:“小崽子明明是你的血脉,你竟敢信口雌黄,你敢杀纯狮子兽态的孩子,对金狮族、对狮族兽神有何不满?” 师七吓得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趴地求饶:“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没有冒犯狮族兽神的意思,我……一时犯了糊涂,我一定痛改前非,大人,我错了……” “为何要颠倒黑白,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血脉?”城卫大人的手已经蠢蠢欲动,。 “大人,我错了!我见小崽子没有灵根又体弱,觉得养他太费灵石才想找个由头弄死他了事,我不该听信他人之言做下这般糊涂事,大人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 师七心中恐惧,伏地的身躯瑟瑟发抖。 “就你这样的混帐,血管里不配有金狮族的血。”城卫队长已经控制不住心中的洪荒之怒,取出一条金色长鞭,扬手就抽了过去。 长长的长鞭似金龙飞过,重重地抽在了师七的背上,烙下了一条两寸宽的血槽,深可见骨。 师七被抽得皮开肉绽,后背鲜血淋淋。 有人教某个半妖怎么做人,乐韵挺开心的,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没解决,眼见城卫队长的长鞭又要抽出去,她担心那家伙被打死了坏了自己的事,忙阻止城卫队长:“阁下且等一等!” 城卫队长手中的金色长鞭停在了空中,对上救护狮族幼崽的小女修,他面上的厉色淡了一点:“小仙子有何高见?” 乐韵冲他友好的笑了笑:“原本他与我人族女子结为道侣又不善待我人族女子,本仙子是想进金狮王宫找狮皇为我人族女子讨还公道,如今阁下秉公处理,本仙子也就不准备再插手。 本仙子之前接下了这孩子的托付,要带走这只小狮子给他求一条活路,自然要践诺,会尽力救小狮子。 反正那人不念血脉之情,要杀亲子,他那些族人除了这个孩子,其他人也没有谁真心想救这只小狮子,是以,有劳阁下让他写份血契,让他们断了血缘,省得将来他们又凭这点血缘来闹事。” 城卫队长听闻小女修原本还想找狮皇为小狮崽子的母亲问要公道,吓了一跳,这位真胆大啊! 与师七同时追师怀绪的几人,脸色大变,立即向城卫队长提出请求:“大人,之前是我等不对,我们知错了,愿意将小崽接回去抚养。” 听他们说要接回弟弟,师怀绪惊恐地爬行了两步,将头伏在了城卫队长的脚背上,哭着哀求:“大人大人,求您允许仙子姐姐带走我弟弟!弟弟不能回去,绝对不可以回去!” “为什么不能回去?”城卫队长低眸,看着将头趴伏在自己脚背上的半妖小男孩。 “他们说话不作数的,弟弟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师怀绪哽咽不成声:“我父亲是个金丹,他为家族做事受了重伤死了,他们拿了我父亲八十多万块上品灵石,还有很多修炼资源,他们当着我父亲的面说是帮我保管,说会好好照顾我,说每月给我块两块上品灵石做修炼用。 实际上他们没有做到,他们早就暗中将我父亲的灵石和法宝之类的修炼资源全部瓜分光了,还把我父亲留给我的其他东西也全抢了去,家族两个月才给我一块下品灵石,就这一块灵石也常常到不了我手里。 全族那么多的人,只有七婶婶一个人可怜我疼我,省吃俭用的省出口粮悄悄给我吃,她还带我一起做活,我才有口吃的,勉强活了下来。” 师小六与几个同族兄弟,如遭雷击。 “呵,你们可真让本真君长了见识!”城卫队长冷笑一声,手腕连动,长鞭出击。 那支金色的长鞭,第一鞭抽在了师小六身上,他也被抽得皮开肉绽,他生受了一鞭,扑通跪地,掩面痛哭。 他们以为小孩子不懂事,原来师怀绪什么都知道,真正不懂事的其实是大人。 与他一起来的人,包括两个女性,一个都没落下,全挨了鞭笞。 同样被鞭打,师小六的一鞭最轻,只是皮外伤,其他几人的伤更重,有两个被拍断了几根骨头。 七八个男女挨了一记打,没一个能站着,不是跪就是躺下了。 师怀绪看到同族的几个叔伯们挨打,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鞭一个,将一群半妖给抽了一顿,城卫队长的脸色冷得快能掉冰碴子:“一群丢人现眼的废物!不是花女人的钱就是吸孤儿的血,兽族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当了吃瓜群众的乐韵,掏出符纸递给了城卫队长:“阁下,小狮子很弱,我得尽快回去给他配药,有劳阁下催那位写血契。” 城卫队长接了符纸,一手执着长鞭,走到半妖男面前:“听到小仙子的话了吧,写血契,割断你们的父子血缘。” 同族挨打时,师七也偷看到了,被城卫队长的狠厉给吓坏了,见到他走到自己跟关,吓得两股战战,浑身直哆嗦。 他连拒绝的想法都不敢有,抖着像是被蝴蝶飞行时颤动的翅膀一样震个不停的手,接过符纸,划破了手指,以血为墨写断绝父子关系的契切书。 当他写好了,落下自己的名字,空中传来一记“噼啪”的闷雷声,一道淡金光速落下,照在了他和契切书上。 “天……天地为证?” “他…究竟是他,还是他那只小崽子不一般,竟然能得到天显异象。” “那还用说,肯定是小狮子有不凡之处……” 围看的人群看到天降金光,震惊之下,不禁窃窃私语。 当金光照身,师七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他不知道是什么,茫然又惊惧,难不成那只小崽子不是废物? 金光停了停,很快又消失。 城卫队长将符纸拿起来,看了看,转身递给了人族小女修:“小狮子就有劳小仙子了,他遇到小仙子是他之幸。” “辛苦阁下了。”乐韵接过血契书收起来,一手提起仍跪着的半妖小男孩:“这孩子有颗赤子之心,可不能让他再回那样的地方受搓磨了。我带走这孩子,会为他寻个好去处,不枉他拼死救弟的这份血勇。” 师怀绪看到抓着自己衣服的是漂亮小仙子,没有挣扎。 “有劳小仙子为狮族的孩子费心,小仙子请便。”城卫队长抱手揖了一礼,感谢人族小女修对有狮族血脉的孩子的善意相助 “后会有期。”乐韵笑了笑,拿出一艘褐色灵舟扔空,拎着半妖小男孩和装有小狮子的篮子飞至空中登舟。 宣少燕少了也拔身而起,飞上了灵舟,言臻林师兄与他俩几乎是同时落在了船头。 四人登舟,进了船舱。 乐韵让灵舟缓缓上升,先提溜着半妖小男孩进了船舱,请宣少给他打水洗洗脸,她取了几颗药丸瓣碎,各取了一小瓣喂狸花猫似的小狮子吃下去。 宣少拿出只木盆,倒了些水,往里放了一块布。 师怀绪很机灵,自己捧水湿脸,再用布搓,将鼻血留下的痕迹搓干净,看着弄脏的水,羞得一张小脸都红了。 “不用害羞。”宣少收走水盆,顺手又拿一个木盘子装了些果子给半妖小孩吃。 师怀绪抱着木盘子,拿了一个桃子,小口小口地吃。 乐韵喂了小狮子吃了药,转过身,待小男孩吃完了桃子,问:“我准备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去了那里,要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你叔伯他们再也管不到你,也就是说,以后你要自己赚灵石养你自己,你愿意吗?” “仙子姐姐,我愿意!我已经十二岁了,我能养活我自己。”师怀绪眼睛亮了起来,只要不回那个家,到哪他都能活下去。 “你是有毅力的男孩子,以后好好修炼,等你修到元婴或更高阶,再回你家族去拿回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 “我明白!”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乐韵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掏出一只手镯储物器给他,又给他一只储物袋。 “这两样滴上血就可以契约,很简单,我给你存了些修炼资源,你以后修炼时用得着。” “仙子姐姐,您已经救了弟弟,我不能要您的东西。”师怀绪不肯接受。 “这是你拼命救你弟弟的奖励,收着吧,自己的东西自己要守护好,不要轻易告诉别人你有什么。” 乐韵将储物空间放小男孩手里,指导怎么契约,怎么使用储物器。 师怀绪弄破了手指,滴血契约了手镯和储物袋,手镯当臂钏,储物袋绑手腕上。 他已经引气入休,灵识比一般的同龄人要强一些,能使用储物袋。 教会了他怎么取拿东西,乐韵将装有小狮子的篮子放他膝头,再拿出一块留影石:“我用留影石给你和你弟弟留影,等你弟弟长大了再告诉他他有个很爱他的哥哥。” 师怀绪抱过了放着弟弟的篮子,眼泪又掉了下来,他舍不得与弟弟分开,可是,他知道,他救不了弟弟,弟弟跟着仙子姐姐才有活命的机会。 “莫哭,只要你心中记着弟弟,以后自有重逢的时候。”乐韵递了块手帕给小男孩。 世间最难得的是赤子之心。 半妖小男孩他有颗赤子之心,他与婶婶相依为命过,他记恩,为了自己的承诺,拼了命保护婶婶的孩子。 师怀绪接过帕子抹了眼睛,捧着篮子,眼里含着两泡泪,努力地笑。 乐韵用留影石录了几个镜头,让小男孩照看着篮子,去了船头,驾着灵舟飞往xc区。 城卫和城卫队长看到某个小仙子扔出一艘灵舟,吃了一惊,目送灵舟升至高空,城卫队长挥着鞭子又抽向半妖男。 他下手很重,将半妖男抽了十几鞭,抽得全身皮开肉绽,才收了金鞭:“你们嫌弃纯狮子形的兽态孩子,不配再居在金狮城,我会如实回禀于内城,驱逐的指令很快就会下来,你们回去通知你们的家人族人收拾行李。” “大人,我们错了,我们祖辈居于金狮城,这里就是我们的根,求大人开恩!” 挨过鞭子的几人,骇然失色,趴伏在地,痛哭忏悔。 “耀日金狮族本身就是狮子开智修行飞仙封神,金狮的兽神也是狮子身,半妖族出生的狮子形孩子是返祖之象,金狮家族每隔一定的年数即有返祖后裔,这些孩子将来能孕育出血脉更纯正的金狮。 金狮也曾出过变异的青色的狮子,是为吞青狮。 你们这一支能生出一只纯兽狮子,是你们一支天大的福气,你们却没有好好养育,还那般的作践他,作践纯兽身的小狮子形同作践金狮族的先祖血脉。 那只小狮子那么孱弱,活下来的希望渺茫,你们残害了金狮族的返祖后裔,王族一怒,处死你们全族都不冤,仅只是驱逐你们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城卫队长冷眼看着痛哭的几个半妖,敢杀害纯狮身的幼崽,没诛他全族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几个半妖男女惊恐得浑身发软,瘫了下去。 城卫队长下达了通谍,带着队员又去巡逻。 看热闹的人也作鸟兽散,认得师七他们的半妖们将几人送回了他们的家族,并告知了事件原委,金狮半妖后代的一支家族听闻师七闯下弥天大祸,祸及全族,顿时乱了套。 乐韵驾着灵舟赶往西城,途中也给拍卖行的大管事师登岸传讯,说了想送个小男孩到他那儿做伙计,问拍卖行愿不愿接收。 师登岸大管事接到传讯,露出了看见先祖显灵还惊怵的表情,转而就是狂喜,哎哟,金狮族正愁没机会与小仙子拉拉关系,结果天降良机! 师大管事压着满心激动,跑到了拍卖行楼前的大门外等着,他只等了一会儿,就见一艘灵舟从东边飙了过来。:,,. 第一百十七章 好去处 乐韵开的灵舟行速五百万里,真要全速飞行,从dc区到xc区也就用一二个呼息的时间。 为了不吓到人,她让灵舟慢飞,花了约半盏的功夫才到拍卖行。 灵舟飞越拍卖行外围围墙,到了拍卖楼的大院,看到了师大管事,灵舟飞到拍卖楼大门外的东侧泊停。 乐韵进舱一手将抱着篮子的半妖小男孩夹在腋下飞出灵舟,落地后才将他放下来,牵着他走向拍卖行的大管事。 师登岸看到灵舟停下,走了过去,当看到小仙子带下来的孩子,不禁闪了一下神,小仙子送来的竟然不是人族? 他以为小仙子遇到了合眼缘、又是无父母族人照顾的人族小孩,出于照顾之心,想送来拍卖行当伙计,没想到小仙子送来的竟然是一个有金狮血脉的半妖小孩。 小仙子带着孩子已经走来,师登岸快行两步,欢迎来客:“没想到与小仙子这么快又见面了,有劳小仙子为我族小孩子费心。” “累大管事久等了。”乐韵一手牵着半妖小男孩的手,随着师大管事进拍卖楼。 拍卖楼一楼有侍者,对大管事亲自招待的客人十分好奇,但目光都没有盯着客人看,致了欢迎礼,各司其职。 来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还是自己从来不敢想象的高贵场所,师怀绪很紧张,差点同手同脚。 师登岸将客人又领进了贵宾会客室,昨天招待过客人的半妖女修已经在会客室煮茶,桌上也摆放好了灵果。 乐韵牵着小男孩的手在客位坐下,在主人坐下招呼了她们,给小男孩拿了一个灵果。 再向师大管事介绍了男孩的名字,并将小男孩和他堂弟的遭遇说了,怜爱地揉了揉小半妖的脑袋:“金狮族旁支半妖的内务,本来外人不该插手,这孩子有颗赤子之心,又与我有了一丝羁绊,本仙子便破例管了管。 他家族那样的情形,说是狼巢虎穴也不为过,他若回去哪有活路,经城卫队同意,本仙子将他带离了事非之地。 本仙子也认得好几座城的几个大家族,送他去其他城定居请当地的大族照看他几年自然不成问题,奈何他身上流着金狮族的血,没有熟悉金狮族血脉修炼法的长辈指导,可能会误了他的修炼。 想来想去,这里是最合适的,便将人带来给大管事看看,大管事如觉得可以留下他便收下他在拍卖行当个跑腿的小侍,若觉得不合适请直言,本仙子再给他另寻去处。” “小仙子这么说岂不是太见外了,拍卖行这么大,哪能安不下一个孩子,这孩子就留在这里,先让他熟悉行里的事务,以后就在行里做活,他现在人小,暂时给他每月三块灵石的工钱,以后的工钱与他年龄增长而逐次增加。 这孩子身上有着金狮族英雄无畏的勇气,想来小仙子也是因为他的这份品质才对他另眼相看,我也极为欣赏,小仙子尽管放心,我们不会薄待了他。 待他修为达到金丹,他若愿意,随时可以离开拍卖行去历炼。” 师登岸听了小半妖的英勇之举,也十分动容,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半妖也懂感恩,这样好品质的孩子是金狮族的未来和希望,理应好好培养。 “如此就有劳大管事了。”师大管事愿意收下小男孩,对于小家伙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安排。 乐韵拿出一只储物袋:“这孩子是火土双属性,再请大管事帮忙在狮族中寻个属性相同的道友教导他修行,这份薄礼请大管事转交给将来指导他的那位道友,有劳他费心照导孩子。” “教导孩子本来是金狮族的职责,哪能让小仙子破费!”师登岸哪肯收礼物,找个人指导一下,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也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只是些可以去除丹毒和体内杂质的丹药,有几瓶筑基丹,还有两颗可助金丹结婴的破阶丹而已,某位道友自己用不着,可以拿来做人情,这也是本仙子对他照看孩子的一点谢意。” 乐韵坚持要给师父银子,如孤儿院里的孩子一样,半妖小男孩也很敏感,如果拍卖行给他找指导师父,培养他,他觉得欠拍卖行太多,必然会将他自己绑在了金狮族的船上,那样会束缚住他,耽误他的修行。 “……”师登岸沉吟片刻,收下了储物袋,能为修士除丹毒的丹药和助金丹结婴的丹药,都是高阶丹药,金狮族是兽族,自身不会炼丹,需要的丹药都是由供养的丹师提供。 小仙子的这份礼送到了兽族的心坎上,想不收都有点难。 他看了看被半妖小孩子抱着的篮子里的小狮子,问:“小仙子,那只小狮子气息极弱,想来为他调养身体需要不少天材地宝,不知可有我能尽点力的地方?” “这只小狮子太弱,他受不起高阶的丹药和稀罕物,暂时只能先保着他这条命,再想办法慢慢调养,他日若要奇珍异宝,我手头又没有,再来拍卖行请大管事帮忙寻找。” “金狮旁支家门不幸,一群蠢货造的孽,累及小仙子操心了。” “大管事客气,这孩子我便托付给大管事了。”乐韵拿过小篮子,让师怀绪给大管事和另一位仙子姐姐问好。 师怀绪面对金狮王族血脉的大管事,从心敬服,起身,到一侧,恭敬地跪下行礼。 师登岸受了小半妖的礼,赏了他一个五十丈宽的储物袋和一千块下品灵石。 师怀绪不敢收,直到仙子姐姐示意他可以接受,领了大人的赏,再给同是半妖的金丹长辈行礼。 半妖女修开心得受了礼,也给了他一只三尺宽的储物袋和五十块下品灵石做为见面礼。 师怀绪见过了大管事,也非常懂事地将自己当做了拍卖行的一份子,不再挨着仙子姐姐坐,而是与半修女修前辈坐在下首。 他的反应,也令师大管事刮目相看。 半妖女修泡好了灵茶,给客人和大管事呈茶,也给了小男孩一杯。 乐韵喝了茶,又说了些小事,比如,师怀绪之前吃得食物没什么灵气,体内积累了不少杂质,她给了排除杂质的丹药,他吃药排杂质时可能会有些动静,请人暗中帮照看一二。 也说了他与他七婶婶叔侄情深,乍失相依为命的亲人,与弟弟又将分开,可能情绪不稳,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也请大管事与拍卖行的管事们谅解一二。 总之,将可能或未来有可能的一些小事都预提了一遍。 小萝莉自己也知道不能光让人照看孩子不给好处,末了又取了一个装有丹药的储物袋交给大管事,算是给拍卖行管事们照看小孩子的一点心意。 小仙子为半妖小孩将前前后后的事都给安排妥当了,可见她之用心,师登岸接过了储物袋,为之感慨不已,小家伙还真是幸运啊! 乐韵将有必要嘱咐的事都说了,又跟师怀绪说等秘境关闭后举行拍卖会时她会带小狮子来拍卖行看望他,嘱咐他好好干活,好好修炼。 再喝了两盏茶,告辞。 师登岸又亲自送小仙子出去。 师怀绪眼里含着泪,跟在半妖女修前辈身边,恋恋不舍地送仙子姐姐出了大楼,大管事不往前了,他也站着。 就算很舍不得,他也管住了自己的腿,没有追上去,看着仙子姐姐带着弟弟上了灵舟,目送灵舟飞过墙远去。 “小仙子回去照顾你弟弟啦,你弟弟一定会好好的,你也要努力呀,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送走了客人,半妖女修领了小男孩去安置。 师怀绪乖乖地跟着前辈去了去了侧院,再去了侧院所附带的跨院的后院。 师大管事将师怀绪安排到了半妖女修的隔壁小院,让女半妖负责带他熟悉拍卖行,就近照顾他。 小院子有正房三间,两侧还有厢房各三间,边角有茅房和厨房,够一个三五口之家居住。 师怀绪得悉小院子独属于他一个人,又喜极而泣,他父亲母亲活着时,他也有自己的院子,父母没了,家也没了,跟着同族的孩子居一个大院,他住的是最偏僻最阴暗潮湿最差的一间。 半妖女修为师怀绪挑好了院子,再把自己的一些家什用品先给一份给他使用,改天再带他出去采购。 一直在灵舟内的言臻林师兄和宣少燕少,在见小仙子/小萝莉回来时只带着某只小狮子,便知她为半妖小男孩找的好去处就是拍卖行。 他们猜测小仙子/小萝莉与拍卖行达成了什么协议,从而将小男孩安排进拍卖行干活。 金狮城的拍卖行,确实是个好去处。 乐韵返回灵舟上,没进船舱,直接驾着灵舟回了修士广场,从空中降落,将灵舟停在原本的那艘灵舟。 待人员转移了,乐韵收起小灵舟,也进了开了防御阵法的灵舟内,回到船舱,取出工具摆开,将狸花猫小狮子摊在桌面,研究怎么剃毛。 四个人族修士和从灵兽袋钻出来的三只人形兽,好奇地围观。:,,. 第一百十八章 你想得美 小萝莉的灵舟飞至修士广场上空时,广场四周的修士以为又来了一波要去摇光秘境的团队,谁知从那艘灵舟走出来的人仍然是先前那艘灵舟的人。 别人想要一艘灵舟都是奢望,某位竟然有两艘灵舟!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受到一波伤害的修士们,默默地反省去了。 灵舟内,乐小萝莉拿着黄金刀,小心翼翼地将狸花猫小狮子研究清楚,将它放躺好,操刀上手剃毛。 四个人族三只人形兽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冒点大气,吓得小仙子手抖一刀下去要了小狮子的小命。 在金光闪动中,小狮子很快就只余尾巴和耳朵以用嘴颊边的一点点绒毛没有遭毒手,那些许毛发成为幸存下来为数不多的胎毛。 孱弱的小狮子,变成无毛狮子后看起来更弱了,它身上有斑纹的地方,剃了毛后也有痕印。 这一下,围观的人和兽才敢放心的喘气。 “小仙子,这只真是小狮子?我认为它更像虎妖。”林师兄瞅着脑顶上有条纹痕的小兽,说出自己的见解。 “它的家族先祖有与虎族通婚,它也返祖继承到了一点虎族的血,它有百分之八十五的金狮血脉,百分之十的虎族血脉,百分之四的其他族的混合血脉,还有百分之一的人族血脉。 总体来说,不论论血脉还是外形,他都是狮子。” 乐韵解释了一下小狮子之所以有虎兽特征的原因,取了一颗药丸子,化为水,喂小狮子喝。 “原来如此,难怪他的头有点像小老虎。”宣少燕少就差没说“特像我们家乡的狸花猫”。 “金狮族据说有过变异狮子,也是青色的毛发,叫吞青狮,可惜这只小狮子没有灵根,是只普通的野兽,他要是有灵根,说不定就是稀有的变异吞青狮。” 林师兄忱惜不已,转而眼睛发亮:“小仙子,这只小狮子虽然不是妖兽,但也有可能会孕育出变异吞青狮那样的后代。 你救活了它也不能契约,不如卖给我,我带回嵯峨山饲养,让它繁衍后代,如果它育出了变异狮子,给你挑一只幼兽。” 燕少宣少幽幽地盯着林某人,这是想摘果子?他当小萝莉是傻子咩? 三只人形兽也怒目而视,这人类想抢大人的小兽兽,是想挨揍? “呵!”乐韵冷笑:“你与你们山的那个姓路的一样,人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 听到类似于路烎挨过的骂,言臻同情地瞄了林师兄一眼,林师兄也不想想,小仙子费尽心力的救活小狮子,能舍得让人拿去当野兽配种? 林师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犯了众怒,表情讪讪地向师弟求救:“师弟,我哪句说错了?是不是小仙子觉得我穷,那点灵石不够?” “你穷不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师兄挺会想的,竟然打小狮子的主意。”言臻想敲开林师兄的脑壳看看他在想啥。 林师兄懂了,他错不在灵石够不够,是他想将小狮子弄回去这个想法本身是个错误,明白错在哪,立马闭嘴。 乐韵喂小狮子喝完了药,又喂它吃了一颗药丸子,再让他躺平,取出针盒,展开针套,取了医用针给小狮子扎针。 几十根针扎下去,小狮了的半边身躯没了空隙,最后连脑袋上也扎了针,就余一条小尾巴空无一针。 扎好了针,温脉。 第一次见到有不用神识控制,针竟然能自动运行的医修手段,言臻林师兄两脸震惊。 三只人形兽也好奇不已,好奇地盯着自己跳动的针,眼睛都舍不得眨。 燕少宣少已经见惯不怪,拖了椅子在桌旁坐下,拿出一盆香榧干果剥壳。 来往雷洲的路上在空中飞行了二十八年之久,他们将变异金蝉也处理干净了,还撬了许多的贝壳肉,现在没事就剥各种干果。 干果仁剥出来,可以碾碎了做点心和当灵膳的配料。 三只人形兽研究了一阵,也各自搬盆干果出来剥壳。 言臻林师兄自己没要他们路上收集到的干果,他们去给人帮忙。 四人三只人形兽一边剥果壳,一边围观针灸。 乐韵给小狮子温脉就费了一个钟,然后才启用九阳烈火针阵,小狮子太弱了,目前只能勉强承受九阳烈火针的针阵治疗。 用了九阳烈火针阵,将小狮子脆弱的经脉给修复得强韧了一些,再拔针,帮他翻身,给另一侧身躯做针灸。 因为一行人回来得早,小狮子做完了针灸才至酉末。 做了一次针灸治疗,小狮子的气息稳定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随时有挂掉的可能性。 乐韵将用过的针消毒,再把接下来几天需要用到的药配制出来,分门别类的装好,便安心睡觉去了。 四人三只人形兽也早早打坐修炼。 修整一夜,在天色破晓前,三只人形兽又钻进灵兽袋,燕少宣少俩都呆在如意屋里不外出,林师兄和言臻呆在了灵舟的船舱内。 小萝莉在天色破晓后洗涮好了,关掉灵舟防御。 灵舟外,已经等了一大波的修士。 乐韵看到了拍卖行的师大管事,以及修士联盟的家大管事,笑着向两人打了招呼,请他们登灵舟。 家大管事和师大管事要去摇光秘境宣布消息,知道小仙子要去,他们搭顺风车。 早早就等候着搭灵舟的修士们,听闻修士联盟的大管事和拍卖行的大管事都搭某位小仙子的灵舟去摇光秘境,一颗心妥妥的落了地。 乐韵将燕帅哥他们呆的如意屋放在自己身边,在船舱内另放了两栋如意屋,给修士们暂住。 家大管事和师大管事都带了如意屋,他们登灵舟后将如意屋放在船舱内,自己进内,将门虚掩。 一大群修士登灵舟,有团队的一个团队一组,由队长付灵石,没有团队的修士,登灵舟时在船头进将灵石给了舟主。 乐小同学可不会干那种拿着储物袋按人头收灵石的事,她将普通人也可以使用的储物袋打开口,套在一只竹筒上,在船头放张桌子,竹筒放在桌面。 登灵舟的修士到了桌旁,将灵石放进竹筒里。 搭顺风车的费用也是童叟无欺,从金狮城到摇光秘境,一人一千块上品灵石,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如此,已经成了不成文的收费标准。 一千块上品灵石,也就是一块极品灵石。 大多数的修士们都准备了极品灵石,少量人付得是上品灵石。 付了灵石的修士,进了船舱,分别进如意屋,有些团队自己有如意屋,把它拿出来,自己人呆自己的如意屋。 搭顺风车的人全部登舟,共计二千九百三十七人。 乐韵收了桌子和装灵石的袋子,开了灵舟的防御阵,驾灵舟升空,再将收费玉简抛入了停灵舟的船位中间的小槽内,再让灵舟快速上升。 灵舟直线上升,再穿过云层,到了云海之上,调整好了方向,开始了肆意飞扬的飙行。 灵舟升空之后,管理广场的管事们去收回了玉简。 小萝莉坐在灵舟船头,没事就鼓捣灵植,晚上再给小狮子做针灸。 以灵舟的行速,从金狮城到摇光秘境用时不到一天半,为了不致于吓到搭顺风车的人,小萝莉没让灵舟全速飞行。 她控制好了行速,在二月十四这一天的清晨抵达了虎踞山脉。 灵舟抵达目的,从云海之上再挪到云层之下,再飞行了一百多万里,摇光秘境赫然在望。 乐韵将灵舟降到半空的高度,飞至距离摇光秘境扎营的区域不到二里远,在空中暂停,通知灵舟内的修士们:“已到摇光秘境,灵舟准备降落,请各位阁下做好准备。” “啊啊,到了?” “这么快就到了?” “今天才是第九天,这灵舟岂不是日行一千多万里。” 各栋如意屋的门都是虚掩着的,修士们听舟主说已至摇光秘境,大为震惊。 很多团队的队长,跑到船头或船尾查看,果然看到灵舟之下的前方是一片连绵了数里的营地,很多绣着字的旗帜迎风招展。 “到了,真的到了!” 各团队的队长也惊喜地喊。 也有人喊:“仙子,请您在营地南边边缘停,我们下去后就在附近扎营。” 确定到了摇光秘境,修士们的情绪激昂。 虎踞山脉山高林深,春夏季就算是晴日,每天必有露水,春季山林多潮湿,前两天还下了雨,昨晚才停歇。 二月十四这一天,是个雨后初晴的日子。 太阳已经爬上了天空,春日的阳光洒下来,连绵的森林上空和幽谷中生出雾岚云烟,早开的花,成团成族,灿烂明丽。 不知名的鸟类,在林中快乐的唱歌。 摇光秘境的门所在的山壁前方是一条预留出来的的宽道,修士在两侧扎营,大大小小的宗门与修仙家族、妖兽部落与一些人多势众的团队,几乎都有如意屋,扎帐篷的都是小家族或散修团队。 因为秘境即将开启,常往虎踞山脉跑的各宗各势力的修士也全部归营,安心等待秘境门开启。 在这当儿,竟然又有一艘灵舟赶来,看行速还是高阶灵舟,各方人马皆有几分惊疑,猜不透是哪一方巨头,打定主意先静观其变。:,,. 第一百十九章 小狮子是神兽 乐韵将灵舟以斜线下降的方式朝下方飞,待到了修士营地最南边的边缘,灵舟也降到了树梢尖顶。 营地之间的空道,树木被贴地砍掉, 留下了一个个木墩儿,大约不久前才清理了一番,草儿才刚刚冒出一点点芽。 乐韵驾着灵舟飞进了对着摇光秘境门的长长通道,在距地约三尺高的地方悬停,关掉灵舟防御阵。 搭乘顺风车的修士,分拨走出船,纷纷飞身落地, 大部分修士都说了“有劳小仙子”,才纷纷散开去占地扎营。 雨萧潇在听闻又来了一艘灵舟, 跑到如意屋外张望,当灵舟停下,远远地看到船头立着的披着白色披风的小女修,顿时跳了起来。 她像头奔牛,蹭地冲了出去,开心得大喊:“爹,灵舟是小仙子的!我去看看言师兄有没随小仙子一起来。” 雨偲在如意屋打坐呢,听到爱女那急三火四的一嗓子,想当作没听见都不行,起身,整理了一下仪表,走出了如意屋。 蓝城木家和蓝城来的几个家族居于东侧,木族长将神识放在外,发现来得是小仙子,也带着族中几人穿过营地,到了长道的路侧。 言家与嵯峨山的团队都驻扎在西侧, 望海城言管事也在, 他认出小仙子, 禀报了家主,言老族长带着族老们也急急到了路侧遥望。 家大管事和师大管事待散修团队全部出了船舱,他们才分别走出如意屋,收起小屋,也走到了灵舟船头。 言臻林师兄也走出舱,到了小仙子身边。 乐韵让灵舟缓行,看到飞驰而来的雨萧萧,再次感慨:“言公子,你这位师妹对你是发自内心的关心,真正是一片冰心向明月。” 言臻还没答话,从一旁的如意屋里飘出细细的一句:“八成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紧接着又是一道声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算好,最怕‘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白照渠沟’。” 家大管事与师大管事神容平和,若认细看,必定会发现他们眼角颤了颤。 乐韵好笑又好气:“关小黑屋的两位,你俩不说话, 没人当你们是哑巴。” 不甘当哑巴的燕少宣少, 冲着如意屋的门做了个鬼脸。 成了无情流水的言臻,叹息:“道友, 请给我留点面子吧。”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小黑屋里的两人异口同声。 林师兄一声不吭,吭什么吭哟,雨师妹已经近了,让她听到了,她该伤心了。 雨萧潇飞到一半,看到了从船舱中出来的言师兄和林师兄,飞得更快了,如同一阵狂风冲到了灵舟前,快乐地喊:“言师兄林师兄!” 然后,她才敛了笑容,正儿八经地向灵舟主人打招呼:“小仙子,好久不见!家父听闻我与师兄海上遭遇,十分感激小仙子的相救之恩,特意嘱咐,若小仙子来了摇光秘境,希望能与小仙子品茗对酒。” “雨仙子,好久不见,若想来你师兄身边,尽可自便。”乐韵点点头。 “多谢。”雨潇潇对着另两位看不出修为的修士行了一礼,嗖地跳上灵舟船头,挤到了两个师兄中间,挽着两个师兄的胳膊,笑容满足又甜蜜。 灵舟没有开防御阵,师兄妹们也没有互诉离肠。 家大管事在灵舟经过太玄宫前方,飞出灵舟,回头一笑:“有劳小仙子,我先行一步,有空再去拜会。” “家大管事请便。”乐韵待联盟套管事离得远了些才令灵舟继续飞行。 行了不到百丈,言臻林师兄雨潇潇离舟。 雨潇潇冲到了父亲身边,脸上笑开了花:“爹,师兄他好像真的没事啦!” 言臻林师兄落下,向长辈问好。 雨偲点了点头,目光在言臻身上顿了顿,领着初至的两人去宗门的如意屋。 嵯峨山的几位长老,在看到言臻气息沉稳,便知言家所言属实,言臻的修为稳固住了,自然问及他得到了什么补根基的丹药,从而在短时间内修复好了根基。 “弟子受损的根基不是依靠自己修复的,救了弟子等人的小仙子是位非常厉害的医修,她不爱炼丹,为弟子熬了几碗药汤,弟子服了药汤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原本损伤严重的根基已经修复如初。 修补根基的药方必定是小仙子师门不传之秘,弟子也不好打探,是以弟子也不清楚受损的根基为何能快速恢复。” 言臻早猜到师门长辈必定要会问如何修复好了根基,毫不隐瞒,大大方方地说了实话。 嵯峨山的长老也是要脸的,自然不能让弟子去打探别人的丹药秘方,就此揭过不提,又问了他对于再次结婴有何准备,问了林千意的西游经历,便让他俩去安置。 从宗门主帐出来,言臻与师父说他回言家一趟,没去见其他师兄弟,转身就去了言家的营帐。 言老族长与族老们见到言臻完好无缺,甚为欢喜,回了做主帐的如意屋,便问长问短,让他再述一遍海上经历。 言师兄一来又去了言家,雨潇潇闷闷不乐地溜回了老父亲的如意屋。 林师兄从主帐出来,去了嵯峨山弟子们修炼的如意屋,一下子就被人围住了。 乐小萝莉在嵯峨山的师兄妹们离开后,半刻不停的又往前飞去。 金狮族的营地在最近摇光秘境门的前段,位于东侧第一。 不过,离秘境门最近的营帐,离山壁有二十几丈的距离,若离得太近,秘境门开启时灵气流溢,有可能将帐营给卷进去。 师登岸在金狮族的营前飘然下船,并发出了邀请:“这里即是金狮家族的营帐,小仙子择定了扎营之处,欢迎来金狮族做客。” “有暇时会去叨扰。”乐韵回了一礼,驾着灵舟继续往前,越过了所有营帐,掉头进了东侧的空置之区。 她将灵舟停在了金狮家族与山壁之间,在更近山壁的那边,灵舟头朝西,灵舟落地,先回船舱搞卫生。 师登岸站在营前,看到灵舟转进了东侧,并停在金狮族旁不远处,顿觉心安,转身进了主帐,与带领金狮家族青年辈来的族中长老会晤。 金狮族的族老们听了师登岸的来因,大喜过望,也立即吩咐了金狮族,让他们对旁边的灵舟主人以礼相待,那位是金狮族的座上宾。 身为主人,自然要礼待客人,金狮族上上下下并没有异议。 蓝城木家众人知晓了小仙子的灵舟停在哪,并没有立即去拜访,先回了营。 灵舟搭载了搭顺风车的人,乐韵将如意屋和船舱里里外外用除尘术清洁了几遍,又用风系术法吹了几遍,然后再用避邪符做了净化工化。 搞好了大扫除,再打开灵舟的防御阵和幻阵,杜绝了外来目光的窥视。 关小黑屋的两帅哥,听到小萝莉说可以出来了,他们钻出如意屋,一溜烟儿地跑到桌旁拉了椅子坐下。 “哇,没有客人在场,真爽!” “没了旁人,感觉空气更香了。” 没有旁人,两帅哥怎么舒服怎么坐。 乐韵都懒得跟他们废话,拿出自己在东辰大陆折腾出来的一些零件,组装好了一个木制奶瓶,清洗后再热牦牛奶。 热好了牛奶,再将小篮子拿出来,喂小狮子喝奶。 小萝莉为小狮子做了七天的针灸,原本弱弱的小狮子,生命力恢复到了地球上初生的小奶猫的正常水平,随着药效被吸收光,他也该步入正常成长阶段。 毛还没长出来的光屁股小狮子,喝奶时挺乖,含着奶嘴大口大口的吮食,吃饱了还打了个嗝。 两大帅哥围在旁,很没爱心的伸指戳小狮子圆滚滚的小肚子和戳它的小脑袋,还捏它的嘴皮玩耍。 “唉,它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睁开。”宣少轻扯小狮子嘴皮边仅剩的毛。 “毛都没长齐的小狮子,有点辣眼睛,小萝莉,它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新毛?”燕行也爱撸狮崽子。 大抵男人对于威风凛凛的狮子都是极为欣赏的,两俊少在地球时撸不到狮子,现在有只小狮子可以折腾,就盼着它快点长大,以满足自己撸大猫的愿望。 “它起码得半个月后才能睁眼睛,长毛起少说得也要三两个月,那时你们进秘境了,欣赏不到。” 乐韵想翻白眼,两个大男人嫌弃小狮子没毛很丑,却又总爱上手,这就是“口嫌体直”的反应吧。 两只大帅哥不问了。 几秒后,燕行又冒出一句:“小萝莉,这只小狮子究竟是变异了,还是真沦落成了野兽?” “你沦为野兽的那天,他都不会沦为野兽。”乐韵想掀开燕某人的天灵盖看看,他脑子里成天在想什么。 “可你之前不是说他先天不足,小狮崽的亲爹也说他没灵根啊,没灵根不能修炼,那不是野兽?” 燕行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龙目,满满的求知欲。 “小狮子的亲爹说他没灵根,我可没说过。”乐韵一个白眼丢过去:“我只说先天不足,先天不足的情况多了去,比如,先天元气不足也是不足,先天发育不良也是一种不足,先天智力有问题也是先天不足。 我说的先天不足,是他在娘胎里没有吸收到足够的营养和灵气,出生后又没得到妥善照顾,过于虚弱,很难养活。 当时的城卫队长也明白那样子的小狮子基本上是养不活了,所以我要求小狮子的父亲写血契书断绝血缘关系,他也配合我,他是不希望小狮子没救活,金狮半妖将来以我害死了小狮子来为难我,败坏了金狮族的名声。 如果小狮子能活下来,哪怕他与亲父断绝了血缘关系,可他与金狮族没有断绝关系,他仍是金狮族的血脉。” 宣少的眼睛也瞪得溜圆:“所以,小狮子它其实不是普通妖兽幼崽,它应该是变异了?那它现在是什么品种?” “血祖返祖,他觉醒了上古神兽狻猊的血脉。因为在娘胎里没有灵气供养,出生时体无灵气,测试不出灵根。” 乐韵呲牙:“这可是只真正的小神兽,你们管好小手手,弄伤了他,他若记仇,将来找你们麻烦,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燕少宣少震惊得瞠目结舌:“神……神兽?” 一直呆在灵兽袋里的三只,也蹭蹭蹭地蹿了出来,扎堆围着篮子了,看小神兽。 葫芦娃静心感应了一下,嚷嚷:“小仙子说得很对,我能感应得到他现在的血脉气息很古老。” 论血脉,玲珑葫芦不比狻猊差,属于各有所长,谁也不能压制谁。 白音默默退后了一点点:“他现在还是幼崽,血脉力量比较弱,我仍能感受到对我有一点血脉压制。” “我也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影响,他的血脉比我家先祖应该更纯,更古老一些。”妖兽对血脉感知更敏感,血脉纯正的妖兽对普通妖兽有天然的压制作用。 “小狮子觉醒了大约百分之七十的狻猊血脉,你们两个拥有的先祖血脉稀薄了些,自然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你们努力,争取早日觉醒先祖血脉到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 “我们会努力的!”鹰声白音握拳,努力修炼,努力进步,争取早日晋阶神兽。 “难怪姓林的想抢小兽,小萝莉你说他想得美。”燕行恍然回神后就是大彻大悟。 “哎哟,小狮子的亲爹要是知道他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小崽子有上古神兽的血脉,岂不要悔青肠子?” 宣少想到了一个问题:“小美女,狮族会不会来跟你抢小狮子?” “他们想抢也抢不去,除非他们想看到小狮子夭折。”乐韵老神在在的:“虽然小狮子有上古神兽的血脉,但是,他因为在娘胎里没养好的原因,灵根很弱,目前不能修炼,强行修炼,灵根受不了会断裂。 金狮族再强,他们也没法解决小狮子的灵根问题。 想让小狮子正常修炼,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金狮族如果真愿意倾尽全力救小狮子,他们有可能会被其他族趁虚而入,有灭族之危。 小狮子呆在我身边,我天天以各种丹药养着,时不时的来次针灸,再砸下各种天材地宝,假以时日能解决他的灵根问题。”:,,. 第一百二十章 再见混血小蛟 燕行宣少听了小萝莉的解释,顿时就放了心,抢不走就好啊,以后有神兽宝宝可以撸啦。 他们这当儿也终于明白那天在街头看到半妖小男孩被人追时,为什么小萝莉没有避开,而是大刺刺地站在原地没动。 想必,某个人要杀小男孩时,也是小萝莉暗中帮挡开了那一记术法锥刺,在小男孩冲过来时,小萝莉也让他们不要阻拦,让小男孩撞到了他们面前。 小男孩若不撞到小萝莉面前,她想管也“出师无名”,当小男孩撞上她,并且当她是救命草托孤于她,她救小狮子也顺理成章。 小男孩为了让小萝莉带走小狮子,曝光了家族的龌龊,也绝了他自己的后路,小萝莉投桃报李,为他安排了去处。 小狮子到了小萝莉身边能活命,小萝莉因此得到一只小神兽,各有所得,皆大欢喜。 鹰声白音也开心,他们觉醒的先祖血脉太稀薄,如果小狮子能修炼了,他们可以向小狮子请教如何提升血脉纯度。 神兽继承到强大的血脉时,也常常能继承到各种神通和祖祖辈辈的修炼心法,知晓一些提纯血脉的方式。 藤果也高兴多了个小伙伴,没准以后还能让小狮子背着他熘弯儿。 两个帅哥和三只人形兽因为知道了小狮子有上古神兽血脉,也为它操起了老父亲的心,讨论要不要让它吃果贝养根基,是熬汤让他喝还是让他直接生吃。 小萝莉听得眼角直抽,小狮子连站都站不起来,吃什么生肉哟! 小萝莉的灵舟内很欢乐,太玄宫接待了从金狮城修士联盟来的家大管事,也请了南大陆其他共同悬赏雄雌双煞、并且也来了摇光秘境的苦主们聚会,一起观看复制的雄煞的一份记忆。 南大陆多个修仙世家和仙宗门派纷纷去了太玄宫,也令南大陆的其他团队和北大陆的各方团队注目。 言老族长在听了言臻亲自讲了海岛遭遇,又听他讲随小仙子北游经历,听闻去了雷洲淬体,大惊:“你们去了雷洲,还能赶来摇光秘境?” “对啊,小仙子把我们拎去了雷洲,去时飞了将近十四年,回来时飞了十四年多,现在只要提起要在云海之上飞,我就想吐。” 言臻一脸苦色:“小仙子简直就不是人,我们坐在灵舟中都觉得痛苦,她驾驶灵舟,持续飞行了十几年仍然面不改色。 小仙子还是个大狠人,将人扔进天雷中受天雷轰打,每次在我们被天雷轰得遍体鳞伤只剩最后一口气她才给丹药吃或者去将我们捞回去泡药浴,硬生生地让我们从最初在天雷中受不了半个时辰,再到淬练得能在天雷中呆上半个月。” 言老族长气得一撮山羊须都快笔直,一把揪住臭小子给扔飞,吹胡子瞪眼的哇哇大叫:“你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小子!你这是告状还是想咋的?你是让我去找小仙子算帐吗? 老子告诉你,我去算帐也是算你坐人家的灵舟该给多少灵石,小仙子为你们淬体的药沐也不知花费了多少灵植,言家得送点什么谢礼才合适。” 被扔飞的言臻,快飞到如意屋的屋顶时掉下来,“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言家的其他长者,看他摔了四脚朝天,笑得前俯后仰。 人落了地,身上的禁锢也没了,言臻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一脸幽怨:“老族长,您下次扔人能不能提前说一声,让我可以逃走?幸好我经过淬体,身强体壮,要不然被您这么一扔一摔,非得摔断几根骨头不可。” 言老族长又想扔人了:“你不想光着屁股飞出去,就老实点,详细地说。” “行吧。”言臻又坐了下去,继续讲雷洲的经历。 去雷洲主要是淬体并不是寻宝,没多少可以说的,主要就是返回家前抓到雄雌双煞的事值得仔细说道。 言老族长与族老们听闻雄雌双煞落网,皆一言难尽的表情,雄雌双煞被悬赏了五百多年,南大陆对他们围追截堵,也仍然没能抓住人。 结果,雄雌双煞来了北大陆,还没怎么兴风作浪就被小仙子认了出来将其一锅端了,可见是他们劫数已到。 再想到死在雄雌双煞手中的言家女修,言老族长等人虽然气愤,倒也没有过多哀伤,修士踏上修行之路就得做好殒落的准备,不同的是有的是死于晋阶天雷或飞升天雷,有的是其他原因而意外殒落。 历炼中身殒的修士不计其数,不管哪个家族哪个仙宗或哪些散修团队,每年都有弟子在历炼中身死道消,这也是大陆修行界常态。 听言臻讲完了经历,对于言臻也分到了雄雌双煞的家当和赏金,言家众人直言他走了狗屎运。 言臻将该说的说完了,把小仙子给的符也交给了祖父,由祖父分派给要去摇光秘境的同族弟子。 言老族长将符先收着,合计着送什么做感谢礼,顺便交易灵舟,早早拿回灵舟,也好交给合适的族人炼化。 他们还没商量出结果,却已经有人捷足先登,比他们先一步登灵丹拜访小仙子。 第一个登门拜访的是黑水银蛟,两头人形老蛟带着人、蛟混血小蛟,敲响了小萝莉的灵舟。 在鼓捣灵植的乐韵,听到声响,神识外放,看到外面的熟面孔,收起了捣药工具,打开了一道门请蛟族客人登舟。 人形老蛟带着小蛟穿过透明的门,进入灵舟中,看到两个青年修士便知那俩人族应该就是小仙子的同伴。 老蛟也客气的对两人族颔首致意,带着小蛟就着小女修的招呼坐下。 在城主府那次,混血小蛟是蛟身,这次是人形,有人族四五岁的孩子那么大,乌发银童,唇红齿白,银色铠甲亮晶晶,看起来精神又有灵气。 “两位阁下怎么把蛟族的这个大宝贝疙瘩给带出来了,不会是想让他进秘境历历炼吧?”乐韵看到儿童样的小蛟,十分喜欢,取了两盆果贝和两盆灵果款待客人。 混血小蛟长得萌,眨着大眼,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取了果贝,开开心心地捏碎果贝壳,慢慢磕。 “没有的事,他才这么小,哪敢让他去秘境。”老蛟笑呵呵的:“我们在那年的次年将这孩子送回了王城,小家伙以前很少出府,这次蛟族有不少族人也来了,我们也顺便带他出来走一走,让他开阔一下眼界。 今天见小仙子来了,领了小家伙来过来拜访一下,让小家伙记住他救命恩人的脸。 讲真,如果小仙子能进秘境,我们必定厚着老脸请小仙子带这孩了进去见识一番,小仙子又不能进摇光宫,我们自然也不敢将这孩子交给别人照顾。” 老蛟递上一只储物袋:“望海城北方商道的事,蛟族一直以来都没有察觉,得到小仙子的示警,银蛟族及时处理了一批暗中破坏商道的害虫。 小仙子数次为蛟族找出隐患,蛟族十分感激,这次带了点土仪给小仙子,仅此一点心意,不成谢意。” “蛟族的众位有心了。”乐韵收下了土仪,看向小蛟:“你们竟然带这孩子来了,我再给他画道护身符,护他一甲子不受邪崇骚扰。” “有劳小仙子!”两老蛟大喜,问了需要他们做什么,小仙子让他们给小蛟解开衣襟露出前胸后背,立即照做。 乐韵取了符水和符笔,先给小蛟用了除尘术,再画符,给他了画了整整七重符咒,再给他额心也画了三重符咒。 符水隐入皮肤,小蛟白晳的皮肤不见任何符的痕迹。 画完额心的符,乐韵嘱咐了一句:“此符可祛凶避邪,阴邪之物近身则遭符反噬,不过需要注意,不能沾男女合欢之污物,若污秽之物临身,他身上的符即失效。” “小仙子,这男女合欢,是指人族还是所有?”老蛟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本,多问了一句。 “全部。未化人形的雄雌兽的交配虽不在内,但有些兽自带特殊天赋,同样可破符法,所以,能避开自然更好。”乐韵深深看了老蛟一眼,为了小蛟,蛟族的老蛟们也是操碎了心。 银蛟族又送了份礼,不回访又不太合适,回访吧,她不愿意,想了想,乐韵取了一支自己炼制的项圈系着云纹长命锁式样的防护型法器给小蛟套脖子上,再告诉老蛟让他们回去后再监督小蛟将法器炼化一下。 “谢谢仙子姐姐。”小蛟把玩着项圈上垂挂着的小锁,露出甜甜的笑容。 “哎哟,小嘴真甜。”乐韵捏了捏小蛟的脸蛋,又掏出一只装满果贝的大布口袋塞给了小蛟:“给你当零嘴吃。” 布口袋比小蛟的个头还高,起码得有百斤炒果贝。 小蛟不等老祖们吩咐,麻利的将布袋子扔回了自己的储物器,冲着仙子姐姐露出灿烂的笑脸。 小仙子对小蛟疼爱有加,老蛟帮小家伙整理好了铠甲,又郑重的道了谢。 小蛟很喜欢磕炒果贝,两老蛟让小家伙吃果贝,他们只尝了灵果,说了些蛟族对摇光秘境的了解,给了一份他们收集的地图,便带着小蛟回了蛟族的如意屋。:,,. 第一百二十一章 缘份已尽 送走了蛟族的客人,乐小同学查看老蛟送来的“土仪”,确实是土仪,所送之物基本全是蛟族领地所产,有灵植、灵米、灵贝和水产。 土仪的份量有点多,灵植一亿株,灵米十亿斤,玉果贝一亿斤,金果贝三亿斤,其他灵贝五亿斤,还有鲜美的海参、海胆和淡水产的灵虾、灵鱼等美味水鲜,凑了十亿斤。 礼物送到了小萝莉的心坎上,她美滋滋的收了起来,摊开蛟族送的摇光秘境的地图。 蛟族根据探索秘境的蛟族所走的路线,集众之力,镶拼出了一张他们所知的秘境地图。 蛟蛟画的地图一头宽一头窄,有点类似葫芦形,有些区域他们没有探查过,是空白区,有些地方标出了山川河流湖泊,有些地方还标注了出产的灵植或灵矿,或曾经出产过什么灵物。 看到地图,乐韵便明白秘境地图才是蛟族真正的谢礼,这份地图比其他物品更珍贵,毕竟地图可是蛟族的心血。 地图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乐韵叫了两帅哥和三只小兽兽一起看地图,让他们将地图记在脑子里,进了秘境也有个参考。 两帅哥三只人形兽围拢,努力记地形图,并商量他们进了秘境,先去哪探险。 在合计送礼之事的言老族长,听一直暗中留意秘境前营地动静的人说蛟族去拜访了小仙子,十分惊讶,问言老管事:“小仙子与银蛟族的交情非常深厚吗?” “这个属下不了解,自受联盟律真君所邀,属下和臻公子陪同小仙子与律真君去城主府给城主府的小公子看了一次病,城主府也派人送了谢礼,再之后小仙子与银蛟有没其他联系,属下便不清楚。” 言管事实话实说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倒是曾隐约听海港的一些人说城主府的马车曾去海港找过小仙子,还去过小仙子下榻的客栈拜访。” 不必再问蛟族找小仙子是做什么,言家族老们也能猜到必定是要事,要不然蛟族不可能三番五次的亲自登门拜访。 也间接说明小仙子能力不凡,能令银蛟族主动相求或结识她。 银蛟族在言家之前捷足先登,言老族长为了不再落于人后,赶紧和几个族长带着言臻去拜访。 乐韵之前给言林两位开了方便之门,让他们师兄弟可以自由进入灵舟,在到了秘境前他们离开之后已更改了权限,取消了他们的自由行走权。 言家一行人来访,乐韵开了门,让人进来。 言老管事进了灵舟的舱,见到小仙子和两个青年修士,自我介绍言家的老族长和几个族老。 末了,笑容可掬的表示了一句:“老族长在来摇光秘境的路上,在望海城收到臻公子的留信,感激小仙子的相助之情,一直盼着有机会一见,今天总算盼到了小仙子来了摇光宫,听臻公子回去说了些事,便立即来登门拜访小仙子。” “有劳挂齿,言家诸位请坐。”乐韵在客人进舱时起身,静静地听了老管事的介绍,招呼客人坐下说话。 言家老族长与几个族老相继坐下,言臻坐在了边缘。 有客人来了,燕行用了自己的灵火烧水,待客人坐下,水也烧开了,他将一壶水交给了宣少。 宣少拿出茶具,泡了茶,一一分给客人,再摆了几盘野生的果子。 乐韵招待客人喝了茶,也没废话,将灵舟取出来,放大了一些再随意的扔在了空中。 “这艘灵舟行速百万里,另一艘同等行速的灵舟,金狮城拍卖行评估后定起拍价十七亿,言家就按这个底价付费。” 接受了言家的提前预订已是极限,论打折什么的,呵,想都不要想。 “没问题,小仙子稍等,我们整理一下灵植和灵石。”言老族长和族老看到灵舟,眼神炽亮。 狮城拍卖行为灵舟定价十七亿,说明灵舟除了飞行速度,在防御方面必定极强,是以定价比市阶高了二个亿。 几人再次整理储物袋,以前备下用来抵灵石的灵植、灵矿没有变换过,主要是调整灵石数目。 之前,他们按市价十五亿的标准准备,以灵植之类的东西抵掉了十亿灵石,余下部分付灵石。 言家几位将新增的二亿数目拆分,一亿以灵髓来付帐,五千万极品灵石,二千万极品灵石换成了上品灵石,二千万块极品灵石兑成中品灵石,一千万极品灵石换成下品灵石。 言家从商,最明白有备无患的重要性,各个级别的灵石都有备足,从而无论买卖时对方要哪种灵石都能拿出来。 言家存储着大量的灵石,为了灵舟,他们将数个城的商行堂口的资源都调集了一些携带来了秘境。 不消片刻功夫,言家族长老将灵石整顿好,言老族长将几个储物器和一张清单一并其交给了小仙子过目。 清单上列写着灵植、灵石的数目、重量,以及市价,能抵多少灵石。 乐韵看过清单,查看了装灵植的储物袋,将灵植之类的东西转移进自己的储物器里,再将言家的储物袋还了回去。 再把灵舟缩小一些,交给了言家,并附上一纸说明,写明了灵舟聚灵阵和防御阵的阵眼在哪。 盼望已久的灵舟到手,言家众人心情激动,言老族长送上了一份礼物,带着人回了言家的如意屋,把门一关,闷头研究灵舟。 言臻仍然跟祖父回了言家。 路烎和一部分同宗在宗门的主帐如意屋的后头,在林千意回了旁边的如意屋,他才知道言臻赶来了摇光秘境。 他去了邻壁的如意屋,听林千意讲他任务回来,在望海城去找言家打探言臻下落时知晓言臻已经返回望海城,便去找了言臻,从而与言臻一道随小仙子北游。 林师兄只讲了从望海城到蓝城一带的经历,对雷洲行只字不提。 围着林师兄听他讲游历故事的师兄弟们,不依了,纷纷嚷嚷:“林师兄/林师弟,后面呢,从离开蓝城到来摇光秘境之间还有三十几年怎么不说了。” “当然是不能说啊。离开蓝城的经历没经过小仙子允许,个中细节不能详述,要不然小仙子嫌我嘴碎,以后不带我游历了得多亏啊。”林师兄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众师兄弟:“……” 众人胡搅蛮缠一阵,见他始终坚决不露口风,只好放弃,又详细地问言臻现在修为如何,有没重新凝婴。 “言师弟目前还没重新凝婴,但他实力与没跌境前差不多,若无意外,从摇光秘境出来,他就会找地方闭关重新结婴。” 同宗师兄弟们如此关爱同门,林师兄笑得一脸和气,末了还不忘督促师弟师妹们努力修炼,可别在言师弟跌境后又重新凝婴了,大家还在原地踏步。 一群师兄弟们感觉心窝子被扎了一刀,顿觉林师兄/林师弟一点也不可爱了,嚷嚷了一阵,便去修炼。 林师兄笑咪咪地在旁乐呵。 路烎也回了自己那边的如意屋,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被师父唤去了主帐,他到了即坐在一旁听长老们说话。 林千意和雨潇潇也在,很快言臻也被唤了回来。 嵯峨山的几位长老说了一会儿话,由思偲汤双岭带着言臻、林千意、雨潇潇和路烎去见新来的小仙子,先替雨潇潇和路烎按约付灵石。 嵯峨宫好歹是个大宗门,也是要脸的,尤其言家早在言臻回到望海城时便立即送去了灵石,而且就在刚刚不久前言家重量级的人带着言臻去了小女修那边,没道理言家都有表示了,他们还无动于衷。 雨偲、汤双岭带着四个弟子刚从如意屋出来,就见有一支八人的修士队伍到了某位小女修的灵舟外。 看到又有修士去拜访,雨真君汤真君暂时没行动。 第二波拜访小萝莉的人是蓝城木家竺家和蓉城打家,三家联合队被主人请进灵舟的船舱会晤。 木、竺家就是见到了小仙子来了摇光宫,过来打个招呼,也顺便送了份蓝城的特产蓝叶草和蓝城附近水域产的虾蟹, 打家是为了感谢小仙子捎带打家商队到了蓝城,让他们提前了几十年回家,也送了些蓉城的土仪。 木、竺家也说了些对秘境的了解,木家进秘境的队伍由元婴阶的木葡带领,共有一百多人。 三家主要是与小仙子打个招呼,坐了不到一刻半钟就走了。 雨偲、汤双岭在蓝城世家离开后,赶紧带着四个弟子去了秘境门之东侧。 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怪麻烦的,乐韵都不太耐烦会客,因嵯峨山派有弟子还欠着她灵石,耐着性子接待。 雨潇潇和三个师兄跟着老父亲和汤师伯进了灵舟,看到小仙子和她的同伴,笑得格外灿烂:“小仙子,摇光秘境结束后,你还继续北游吗?” “你问了也没有用,本仙子继续北游也不会捎带你。”乐韵连委婉都省了,直接泼了一盆冷水。 “小仙子,为什么不能捎带上我?”雨潇潇扬起的笑容暗了下去。 “本仙子即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家长辈,凭什么要本仙子带着你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游历,要一路为你护道?一个个都当本仙子没脾气是不是?”乐韵脸上笑容微微,说出的话却是一点都不留情。 雨潇潇被怼得哑口无言。 思偲也禁不住有点尴尬,好在他端得住,面上波澜不惊:“小女被惯坏了,性子直爽,让小仙子见笑了。” 乐韵可不管别人是客气还是咋的,实话实说:“没关系,谁家的孩子谁家疼,雨真君是做父亲的自然惯着她,反正本仙子不惯着她,外面的人也不会处处惯着她。” 雨偲也有了窒息感,这位小仙子还真是……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他定了定神,拿出两个储物袋:“小女承蒙仙子关照避过一劫,作为父亲,本真君甚是感激,备了点薄礼以示谢意,小女的那份灵石今日也一半奉上。” 汤真君也将自己弟子欠的一份灵石和一份宗门的谢礼递了过去:“本宗仨位弟子遇险承蒙小仙子大义相助,嵯峨山的营帐在西边,欢迎小仙子有空过去论道品茗。” 乐韵准确地从中找出装灵石的储物袋,分别把灵石转进自己的储物袋里,再把属于嵯峨山弟子的契约书扔在他们门派的储物袋内。 “当初在送他们出五行阵之前问他们收取灵石,即是不想以后再有牵扯,现在他们将灵石送来,从此两清。” 乐韵看都没看嵯峨送的谢礼,将其与装有契约书的储物袋一并还璧归赵。 “……”雨偲汤双岭微微怔了怔,某位女修竟然从一开始就没准备与嵯峨山有过多的来往? 人家将东西退了回来,两位真君也是要脸的,没再强求,不等主人有送客的意思,立即主动辞去。 他们自己识趣,乐韵自然不会挽留,别人还能尬聊,她与嵯峨山的真君尬聊都聊不起来。 言臻、林千意全程当了背景板。 待嵯峨山的人走出了灵舟,防御阵门关闭,燕行看向了小萝莉:“小萝莉,你好像很讨厌言某人的师门,这个门派不干净吗?” “说不上讨厌,但绝对喜欢不起来。”乐韵并不掩饰自己的喜恶:“这个门派以前或许是正道仙宗,如今应该有不少人暗中修习歪门邪道,沾了太多不该沾的因果,内部已经腐朽,离衰败式微不太远了。 你们也莫要与他们有牵扯,在秘境中若遇上他们门派的人,不要管他们的闲事,如果在秘境内有必要找人结盟,在诸多的修仙门派中首选太玄宫、正一宫、天剑宗、逍遥派、千刃山、鸣风谷这几个,这几家仙宗道派有浩然正气,门中弟子绝大部分是正人君子。 或许,他们可能会多争一些利益,但基本上一般不会出卖盟友或者过河拆桥。” “小美女,那言臻和林千意呢,他俩也是嵯峨宫的弟子,我们以后还能不能与他们做朋友?”宣少想起了与他们同行了几十年的两人。 “那俩人是正人君子,然每个人总有自己的私心,他们有家族有宗门,同样不宜深交,点头之交即可。 就如言臻,原本我助他一次,捎带他游历是他的运气,他遇上与他相好的同门师兄,私心上便偏向了他师兄。 我捎带了他们一段时间,带他们去了雷洲淬体,花费了那么多药汤和丹药,又分了他们东西,还给他们画了护身符,于此,我与他那点微薄的缘分也就此结束。” “明白了。”有了小萝莉的解释,燕行宣少心中有数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占尽先机 言臻不知道自己与小仙子一行人的缘份随着抵达摇光秘境而尽,他和林师兄又跟回了宗门的主帐。 雨偲汤双岭将经过说了,嵯嵯山的长老们挺高兴的,他们还担心某人因救了嵯峨山弟子而攀过来纠缠不清, 某人不接受嵯峨山的橄榄枝更好。 言臻在师父师伯回复了宗门任务,各自去修行时也回了言家。 小萝莉横空出世,与云澜大陆的仙宗门派或各方势力都没什么友谊,除了相关的几拨人去找了她之后,再没人去打扰。 乐韵也乐得清闲,趁机为将要进秘境的两帅哥和三只小兽准备的丹药和符之类的防身必备品给他们。 还拿出一座小小的如意洞府交给白音掌管, 白音是土灵根, 他掌管如意屋,有必要时可以操纵着小屋钻地潜藏。 鹰声和藤果虽然也能做到, 但他们对于土遁术的掌握和对大地的亲和度远不及白音。 燕少宣少还没结婴,神识不足以操控如意屋。 在从雷洲回来的路上,小萝莉将得到的战利品中的阵盘改良过,扔给了他们几个,燕少手里还有小五行阵的阵盘。 小萝莉生怕他俩和三只人形兽进了秘境被人欺负,法袍法器、符箓丹药,给了一大堆,千叮万嘱的一顿叮咛。 两人三只人形兽,比小学生听老师讲课还认真。 怀揣着一堆资源的两人三兽,好奇又兴奋地坐等秘境门开启。 坐守在摇光宫秘境前的修士们,在即将天明时纷纷结束修炼,飞到了营帐上方等着观看秘境开启。 乐韵也走出了灵舟,浮空而立,两帅哥和三只人形兽则已经进了一栋如意屋,被她拢在袖子里。 摇光宫的门, 在东方露出鱼肚时开启。 传送门开启时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仅见垂直的山壁面上浮现了耀眼的金光, 炽热又刺目的金光闪过之后, 壁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旋涡。 旋涡的外围是金光,中间有一圈灵气白光。 白光就是进入秘境的传送门,仅约一丈宽,距地九尺高。 传送门的金色光华慢慢的旋动,中间的白色灵气光屏不动。 观看到秘境门开启,修士群情绪高涨,踌躇满志。 但,并没有人立马往秘境冲。 各方势力的团队,在见秘境门如期开启后,又淡定地回了营帐青静候。 许多小团队就算想抢先机,也不敢冲,不仅是怕枪打出头鸟,更重要的是秘境刚开启时传送门不一定稳定,冒然冲上去可能会被绞杀。 历来在大型秘境开启时,修士们都会等上一二天,待传送门稳定了再进去。 散修团队和小家族的团队直到太阳出来,确认没谁进秘境才纷纷回了各自的营帐。 乐韵一直在观察秘境门, 其实传送门开启后非常稳定, 不过,她不会说, 明面上也不能让帅哥当那只出头的鸟。 当太阳出来,她跑到了石壁前溜跶,研究传送门的空间构造。 各方势力也有人默默的用神识关注,都想知道小女修究竟想干什么,临近半上午的时候,神识的主人见她似乎是对秘境的传送门产生了浓郁的兴趣,纷纷收回了外放的一抹神识。 当暗中监视的神识隐去,乐韵在又一次靠近传送门时,将藏在袖子中缩小到了粟米大的如意屋给弹进了传送门。 粟米大的如意屋飞入了白光中,那一圈白光仅只是微微闪了闪便又静如止水。 因为秘境前营地中的各方高阶修士的神识都收回去了,没人盯梢,自然无人发现那点异状。 将藏在如意屋内的两帅哥和三只人形兽送进了秘境,乐韵并没有立即走,继续围着秘境门所在的石壁转悠。 呆在如意屋的燕少宣少白音鹰声和藤果,因为如意屋的门关着,他们看不到外面,但他们听到了小萝莉给的通知。 就算他们有了心理准备,当如意屋被扔进传送门后整个屋子像是被扔进了洗衣机的滚筒里,整屋震荡。 如意屋中的两人三兽,被抛得飞了起来,他们只好浮空,足足过了十几息的时间,那种强烈旋转式的震荡感才停止,随之而来的就是如意屋砰然落地,并翻了两个跟斗。 当如意屋静止下来,白音立即打开大门。 两人三兽冲了出去,白音踏出大门时也收起了如意屋,燕行取出了灵舟,众人跳上了飞舟再观察情况。 如意屋落在一片辽活的森林草原的草地上,天高山阔,远处有湖泊和大河,还有成群的妖兽。 “吼-”远方的丛森中响起了一声震天吼。 因灵舟没开启防御罩,燕少宣少被震得心浮气燥。 “可能是落在青狮平原了。”听到大吼声,又见远处隐约有一群青毛狮子,鹰声说出自己的见解。 他才说出猜测,远方丛林中飞出一只巨大的青狮,向着他们的方向冲来。 “八阶狮子,这里有炼虚境的妖兽!”鹰声又提醒。 摇光秘境有门槛,只允许炼虚境以下的各族入内,而秘境之内,妖兽最高等级则是八阶。 摇光秘境内的妖兽,最高修为止步于炼虚境后期大圆满,在它们晋阶化神时如果没死也会被送出秘境。 被炼虚境的妖兽发现自己一行人了,燕行立马开了灵舟的防御罩,驾着灵舟就跑路。 用小萝莉的话说,如果没有必要,在秘境中不要跟妖兽拼,要不然你辛辛苦苦干掉了妖兽,累得筋疲力尽或者受了重伤,没准别人就趁虚而入,抢资源还好,就怕人家还趁你病要你命。 是以,不用跟妖兽拼命就不要拼,尽量别干为人做嫁衣的傻事。 灵舟化为一道光,飙向了远方。 发现入侵者气息的青狮,追赶进入自己领地内的光,结果那光太快,他是“瘸子追老婆——越追越远”。 追不上入侵者的青色大狮子,看着那道光消失在远方,在空中跺了跺脚,又返回森林睡觉。 燕行驾着灵舟逛奔了好几万里,在确定炼虚境的妖兽没有追来,飞到一座小山头停顿。 两人三兽研究落在了秘境中的哪个位置,一番合计,一致认定他们落在了被银蛟家族标记为“青狮平原”的地方。 再拿出司南盘确定方位,然后再分析附近哪里有哪些珍稀的灵植矿藏,一番对照,找出了最近的两处目标。 一个是位于平原中的一片小群山,那一带美玉最多,银蛟家族叫它“玉谷”,他们探索时在一条山谷中发现了一个洞穴,里面有天然玉石乳。 另一处叫“鬼谷”,位于平原的边缘,也是崇山峻岭中的一条山谷,其谷幽深,常年云封雾锁,谷内风急如鬼哭。 鬼谷中生长多种稀有灵植。 燕行没有避讳自己的直觉:“我想去玉谷找玉石乳,昨天在看地图时,我就感觉这个地方有吸引力,你们呢?” 玉石乳虽不及琼浆玉液,但它也是玉石精华,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小萝莉还说将玉石乳稀释,地球上的老人也可以直接饮用。 燕行有种直觉,小萝莉是在间接的给他们提示,告诉他们进了秘境要去玉山一趟,至于玉山会有什么机缘或是天材地宝,那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就算在玉山找不到其他,仅只是玉石乳也值得他们跑一趟,如果找到了玉石乳,分大半给小萝莉,他自己留一点点,请小萝莉帮带回地球给他家太姥姥和舅姥爷舅姥姥他们服用。 “那就先去玉谷,我们比别人先一天进来,而且还有灵舟,拥有先天优势。”宣少没反对。 三只兽兽伙伴也没有异议。 商定了目标,两人三兽掏出瓶子,取出几颗药丸子吞下去,宣少燕少分别调整了一下面部,变成了中年模样。 妖兽化人形后,模样基本上就定了,很难经过后天调整,只能顺其自然。 白音鹰声藤果没法更改人形形像,不做无用功,服药丸子改变了本身的气味,如此,就算遇上言臻林千意,只要他们仨个不露出人形,那两位也认不出他们。 调整好了面貌,再根据司南盘调好方位,燕行再次驾灵舟赶路。 为了抢时间,灵舟全力飞行,因青狮平原不大,大约两个时辰后,灵舟赶至了玉山。 玉山是平原上的一片山脉,山峰高度在七到九万丈之间,最高峰没超过十万丈,算是比较低矮的小山。 在空中飞了两个时辰,两人三兽吃的药丸子也起了效果,他们身上的气味与以前已经截然不同。 燕少宣少重新换了衣服,在空中关了防御罩,将沾有他们以前原本体味的灵舟内内外外用了清尘术,然后才飞到群山上方寻找银蛟家族说有玉石乳的山谷。 银蛟家族画的地图很详细,相似度太高,五条汉子很快就将目标找了出来。 “山谷中有只七阶巅峰的巨蟒,潜伏在河中。”藤果将自己探测到的信息与大家分享。 他是木系,在有森林的地方,他能跟植物沟通,从而从植物那里获得自己需要的信息。 “它不出来,咱们就不管它,他要是敢出来,干掉它弄回来做蛇羹。”宣少搓着手:“元婴阶的蛇,我还没吃过!” 三只人形兽的眼神“嚯”的亮了起来,蛇羹啊,虽然不知道是啥,听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我们准备入谷。”燕行驾着灵舟飞到了**山洞所在的位置区,徐徐下降。 第一百二十三章 得来全不费功夫 出现在山谷上方的灵舟,慢慢下降。 潜伏在河流中的巨蟒,从水底悄无声息游到了岸边,静静地观望着从空中落下来的物体,在青色团带着金光的物体距地面不到二百丈时,它破水而出。 冲天而上的巨蟒,背部鳞片呈青黑色,均匀的分布着赤红色的环斑,头部呈扁三角形。 它缩小了体型,长约三十丈,粗约九丈,像是一截画着红色道道的木头从水中弹了起来。 它破水而出时,并没有带起水花,直到尾巴离开了水面,河水“哗”的震荡出声响。 红环蟒在空中时体型暴涨,身躯一下子就涨到了二十多丈粗,张开了血盆大口,咬向了落下的一团物体。 灵舟内的三只元婴兽盯着下方,看到大蟒出水,顿时欢喜不已,好吃的蛇羹来了! “它来了它来了!” 三个兽兽小伙伴激动得操起了自己的家伙。 在巨蟒露出血盆大口冲过来时,燕行感觉灵舟都被吸住,他赶紧将灵舟横移了几十丈,避开了蛇嘴。 操着家伙的三只,噌噌噌地冲出防御罩,杀向了大蟒。 燕行驾着灵舟又挪了百余丈远,远离战场,斜着向山谷之南边的一片山壁飞去。 玉山从北向南走向,有玉石乳的山谷是两条主山脉所夹山谷的一条分枝,自西向东走向,全长约有七百余里。 有玉石乳的山洞,在山谷腹部区域。 灵舟很快就走至了山峰脚下的树林上方,燕行宣少开启了一件法袍的防护阵,飞出灵舟,将灵舟收起来,沿着山壁朝下飞去。 巨蟒一嘴巴走空,气势汹汹地又追过去,却被突然出现的三只兽挡了道,大怒着杀了过去。 蟒是元婴巅峰,白音鹰声和藤果的修为虽然比它低那么一二重,但他们不讲武德,以三对一。 三打一,妥妥的是以多欺少。 这个时候,讲什么武德,速战速决,抓紧时间去抢资源才是正事。 要想找兽练手,大可等到秘境将关闭时再去找对手打架。 三个小伙伴为了尽可能的多抢点资源向大人邀功,可没含糊,围上去就对着巨蟒使出了十八般手段。 鹰是蛇类的天敌。 巨蟒最初真没发现天敌的气息,直到交手后,它才发现有一个是自己的天敌,当时就有了怯意,抽着一个空子就逃。 它想逃也晚了,白术和鹰声心心念念记挂着蛇羹,立马就去拦戴,又冲上去打了起来。 藤果在旁转悠了一圈,找到机会,一网将大蟒给网了。 大蟒落网,惊慌失措:“道友,有好话好说,我给你资源,你放我一次,我保证立即离开这里。” “你看我们像是缺那么点资源的样子吗?”藤果盯着网里的大蟒,两眼发光,这么大一条啊,好多肉,应该能吃好几顿! “我还知道一个秘密,我愿意用秘密来换我的命。”巨蟒大急。 “什么秘密?”白音鹰声也围拢了起来。 “你们得发誓,答应不伤我性命,我才能说。” 三只小伙伴还在考虑,燕行听到了谈话,立即出声:“如果你说得秘密与你的性命等价,才有继续谈判的必要。” “我知道一处洞府的入口,你们保证放了我,我才会告你们在哪。”巨蟒透露出了秘密是什么秘密。 “可以。”燕行当机立断就同意了,与宣少从壁下方飞上树梢,飞到了白音鹰声身边。 “小果子,放他出来吧。” “行。”藤果没有质疑宣哥儿的话,将网松开,把大蟒给倒了出来。 巨蟒从金网中脱身,被禁锢的真元和神识又恢复了,激动不已,将身躯缩小到了不到一丈长,变成了一条小蛇。 它没敢逃,立在空中:“我有一个天赋,擅长寻找水下宝贝,除了那处洞府,我还知道这片山里好几处地方长着稀有灵植,如果你们愿意带上我一起进洞府,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好东西。” “如果你发誓你不会中途背叛队友,我们可以结为临时队友,探查完了你说的那处洞府出来,我们再各奔东西。”燕行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行。 宣少也突然悟了,小萝莉昨天在看地图时没有给他们建议,但是却说玉石乳是好东西,让他们到了玉山不要错过。 或许,小萝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巨蟒问:“你们,会不会进了洞府就杀人灭口?” “不会,我们一向言而有信,我们双方都立个誓。”燕行很干脆,先举起左手代表全队立誓。 他立了誓,几束金光从天而降,照在了两人三人形兽身上。 “好。”巨蟒见对方的誓约成,也立了誓。 它也被一速金光照了一下。 双方誓约成。 “你说的洞府离这里远不远?如果远,我们先收了附近的资源再去,如果就在这在附近,我们先去采摘其他区域的灵植。” “洞府就在上面那个河湾的水下,我知道的其他灵植大部分不在这里。” “我们来这里也要找东西,先取了我们知晓的,再去找你知道的灵植,再去洞府。” 燕行率先又飞向了石壁。 宣少与兽兽小伙伴们紧随其后,巨蟒也跟上,它怕天敌鹰声,不敢挨着他,反而不怕用网擒过他的藤果,跟在藤果身边。 两人四兽飞至石壁前,再往下飞行。 树木高大茂密,有些地方的树紧贴着石壁生长,人和兽有时不得不在树木之间钻来钻去。 摸索着寻找了大约一刻钟,终于寻找到了天然洞穴。 银蛟族用了幻阵封住了洞口。 宣少用神识探索了一番,麻利地解阵,很快就解开了幻阵,石壁上露出一个高约二十丈的洞穴口。 幻阵之后还有封灵气的封灵阵,封灵阵是一道白色的灵气光膜。 宣少又再次走马上阵,花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堵住洞口的白色灵气光膜上露出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小洞口。 燕行率先飘了进去,白音鹰声和藤果也鱼贯而入。 巨蟒也跟了进去,宣少反而落在最后。 天然石洞内部比洞口略窄一下,一直通向了山腹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淡很好闻的味道。 走了约半里,外面的光线照不进来了,黑漆漆的。 燕行拿着一颗夜明珠照明,往前不到半里,石壁不是石头,而是绿玉。 绿玉矿的品质极好,竟然看不到杂质。 随着不断深入,天花板上也出现了玉石的石钟乳,一支支绿色石笋倒悬朝下,在光照下发出炫目的光泽。 “我等会要挖点玉石,用玉石制做一些盒子装珍贵灵稀灵果之类的东西。”宣少一边走一边欣赏,这样的一条玉矿放在现代,那还不得引起全球轰动。 “我们也要挖一点。”白音鹰声和藤果也纷纷赞同,小仙子有好多的玉盒子,装灵植装灵果,还有用来吃灵膳和喝水的玉碗。 越往里走,香气越深。 又走了约五里远,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湖泊,湖中绿色幽幽,湖上方白雾濛濛。 湖中的绿水,距湖沿已经不足一丈。 “天,全是玉石乳?”宣少看到一湖绿水,整个人都震惊了。 “哇,小仙子真是料事如神!”藤果激动地掏出一只葫芦,不容分说就开始收玉石乳。 玉石乳也是绿色的,非常稠,因云澜跌了境,灵气稀了些,所以玉石乳是液态,如果云澜有灵界那么浓的灵气,玉石乳吸收到大量灵气,品质更高,是为“玉膏”。 葫芦娃手里的天然水系葫芦法吸水,就如龙吸水,玉湖中的玉石乳化为一股龙卷风被葫芦给吞进肚子里。 湖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有葫芦娃收集玉石乳,宣少立马就挖玉石矿,他朝着湖壁下手,如此即能挖到矿,也能扩宽湖,能装更多的玉石乳。 白音鹰声也和燕行纷纷动手挖矿。 巨蟒:‘……’ 他是挖呢还是挖呢? 纠结了半晌,巨蟒也挖矿,好歹他现在是小队伍的一员,人人在挖矿,他要是不挖矿,岂不显得不合群。 藤果扛着葫芦收集玉石乳,一只葫芦装满了,湖面才下降了不到三千丈,他想了想,拿了小仙子让他带着的万丈宽的水系葫芦法宝。 那只葫芦法宝开启吸收功能,一口就吸到了千丈粗的水柱子。 不到半个时辰,葫芦又满了,玉石乳还没取完。 藤果又拿了只葫芦,不到一刻钟,葫芦装满,玉石乳仍没取完。 葫芦娃没有再继续收集玉石乳,也去挖玉石矿。 燕行等人也没有收玉石乳,小萝莉说了如果他们先到玉山,找到玉石乳取三分之二即可,要给蛟族留一份。 巨蟒看得怪纳闷的,他是新队员,不好问原因,憋着没问。 燕大少与队友们要急着抢资源,挖了两个钟的矿石就收手,退出了山洞,宣少又将封灵阵和幻阵恢复原状。 一支小队伍飞至树林上方,燕行拿灵舟飞行,不开防御阵,让巨蟒当导航。 巨蟒所说的第一个有灵植的地方是一处湖泊,水底有元婴阶的凶兽巨齿鱼守护。 白音杀入潭中,将巨齿鱼给引出水,然后鹰声和巨蟒断其后路,三只元婴兽欺负一条鱼,葫芦娃再偷袭。 这次没啥好谈判的,葫芦娃网到大鱼将其给弄死,然后一群小伙伴冲入水中,鹰声和白音护着用避水珠的两个哥儿在巨蟒的带领下去采集灵植,葫芦娃扛着金网疯狂网鱼。 湖里的鱼,机灵点的早早逃走了,没逃走的小妖兽遭了殃,差点被一网打尽。 巨蟒带人找到的第二处长灵植的地方是处死水潭,虽然没有活水入潭,全靠雨水或森林里的水蒸气水补充,但水潭却终年不干。 死水潭底全是长得似柳树、开紫花的灵植。 附近没有守护兽。 一群小伙伴去扫荡了一遍,又赶紧跑。 接着又去了一处峡谷和一处绝涧,还去了一处地下河,扫荡完了五个地方,一支小队伍又回了有玉石乳的山谷。 巨蟒带路,将队伍带到了一处河湾。 河湾不过是河流道路上最普通的一个湾,水从山脚迂洄而过,形成了一个大潭,山的一侧有一条溪流,一道十几丈的瀑布飞流直下,落入了水潭。 巨蟒率先入水,向深处游去。 燕行和宣少用了避水珠,白音鹰声和藤果不用避水珠,在水下也行动自如。 巨蟒下潜了约百丈深,进入山体石壁下一处内凹的地方,挪开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后方是一个十几丈高的洞穴入口。 水中的洞穴黑幽幽的,像是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猎物落网。 巨蟒进了洞穴,等其他人也进去了,又将巨石挪到洞口把入口给封住,省得有什么生物顺河上下发现洞穴跑来坏事。 人和兽在黑暗中能视物,不过感觉总没那么舒服,燕行和宣少拿了照明的夜明珠照明。 洞穴明显曾经是人工开凿,壁面光洁。 往前约三里左右,有了些支洞,那些支洞应该是不同时期所形成,高低参差不齐,洞壁也粗糙不平,有些像是什么野兽开挖出来的。 巨蟒也不管那些七弯八拐的小支洞,只管沿着主洞往前游,又游了约三里远,到了一处比较宽大的洞穴中,那座洞府的入口就在洞穴的一面墙壁上。 洞府的入口有阵法隔离了水和灵气,传送阵隐藏在封灵阵后。 巨蟒在无意间发现了山腹中的隧洞,视为自己的栖息洞府,后来某天因洞壁上有灵力波动,他才发现了洞壁上的秘密,可惜,用尽手段也没能破解。 兽族不擅长破解阵法,蛮力无法破坏洞壁上的传送阵,巨蟒守着宝山却又不得其路,可想而知心情有多憋屈。 感应着洞壁上微弱的灵力波动,燕行宣少由衷的生出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慨。 无数人探索摇光秘境,绞尽脑汁想寻找摇光宫弟子的秘府,为此常争得头破血流,他们却因为捕捉了一条大蟒,就找到了一处秘府的入口。 这要是让落后他们的那些修士知道,估计得气哭。 带着人族来了自己发现的洞穴入口,巨蟒呆一边,等着看人族发挥威力。 白音鹰声和藤果也心安理得的当吃瓜群众。 第一百二十四章 洞府秘境 兽族血脉强大,却不擅长破阵符箓等等,自然不能指望四只妖兽破解某秘府入口的传送阵。 如果妖兽懂得如何破解阵法,巨蟒早就进了秘府,哪里还能将机会留给别人。 被寄与厚望的燕少宣少,走马上阵,先观察洞壁,再以手摸索了有灵气波动的区域和四周一遍,再以神识探查。 隔水封绝灵气的封灵阵尚好解决,燕少宣少探查过后无论拎谁出来都能解开,但封灵阵后头的那个传送阵,非常玄妙复杂。 宣少先探查传送阵,寻找阵点,神识探进去,犹如进了一片由各种线条构成的世界,面对错综复杂的阵法,他的神识也无从下手。 摸索了不到一刻钟,神识和真元便被吞噬一空,他抱着钻疼钻疼的脑袋哼哼:“这个传送阵太深奥了,以我如今的这点修为破解不了。” 人类说他破解不了,巨蟒的心拔凉拔凉的。 宣少神识耗尽,换了燕行上阵,他将神识探入传送阵,面对如浩澣星空般繁杂的阵法,也同样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 他操纵着神识在迷宫似的法阵结构世界里游走,也只坚持了一刻钟多一点的时间,神识也耗空。 神识耗光的结果就是头炸着疼。 燕行就地坐下,恢复真元和神识。 看人族修士的样子便知没成功,巨蟒有气无力地趴成了一条僵虫。 白音鹰声和藤果半点不焦急,破不了就破不了,大不了不去就是了,去其他地方同样也能抢到不少资源。 燕少宣少打坐了一个来钟,真元恢得了一些,神识却没恢复多少,两人叽喱哗啦的交流经验和心得。 又打坐了一个钟,待神识恢复了一些,再次探索。 神识全盛时尚只能紧持一刻钟左右,在神识没还没完全恢复时能坚持的时间更短。 第二次探查仍然毫无收获,两人脸色苍白,精神不济。 葫芦娃跳出来,睁着一双翠汪汪的大眼睛,真诚地问:“有办法了不,能不能解开呀?” “不能。”燕少宣少有气无力的吐出两个字。 “哦,你们破解不了,那就只能用小仙子的方法了啊。”藤果嘟嚷了一声,语气欢愉:“哎,小仙子说你们哥俩只能破一些小小阵法,遇上比较古老的传送阵或者厉害的大阵就没办法了,还真是这样吔。” “小仙子教了你破阵的方法?”燕行睁着一双龙目,幽幽地盯着葫芦娃,这只娃纯是真纯真,但有时说话也是很戳人心窝子。 “没有,但是小仙子给了我破阵用的东西。”藤果摸出一支玉简递过去:“小仙子说了,如果遇上古老的传送阵,你们实在破解不了才让我给你们这个。 小仙子说把这个扔进传送阵,一般都能打开法阵的阵眼,如不能,那就是某个地方跟你们没缘份,莫要强求。” 趴地装死的巨蟒,如打了鸡血似的满血复活。 燕行接过不到十公分长的玉简,心情可复杂了,小萝莉竟然还留了后手! “小美女简直就是未卜先知。”宣少跳了起来,笑得格外开心。 “这也说明,我们是弱鸡。”燕行臭着一张俊脸,站起来,先拿出了灵舟,让人和兽全进灵舟。 白音鹰声和藤果哧溜一下就钻进灵舟,巨蟒也担心传送阵启动时会有什么大动静,也紧跟其后。 宣少自然没迟疑,先破解了封灵阵,再登灵舟,余下的传送阵交给燕少来解决。 燕行待人和兽全登了灵舟,开启了防御阵,然后才用神识包裹着玉简送出灵舟,再送到传送阵上方才催发玉简 。 被催发的玉简焕发出了淡淡的金光,被传送阵吸了进去,转眼间,传送阵爆发出了阵阵炽白强光。 若不是人和兽兽们都进了灵舟,没准会遭炽光闪瞎眼睛。 炽亮的光,照得洞穴中形如白昼。 强而亮的光束中,洞壁壁面慢慢地浮出一个**阵,法阵中间有由灵气光交织成线像齿轮一样的法阵在旋转。 在旋转的法阵,转了一圈又一圈,一直转了足足三十六圈才慢慢静止,炽白的光也慢慢内敛,收入了法阵中。 直到传送阵稳定了,燕行嘱咐各人做好准备,驾着灵舟飞进传送阵。 灵舟穿过水流,刚接触到传送阵便吸住,传送阵又爆发出强光,当光再次暗下去时,隧道里已经没了灵舟的踪影。 传送阵也再次隐形。 当灵舟被吸进传送阵,两个人族四只兽当时感觉像是被什么抓着脚抡了个圈儿再抛了出去,一个个撞上了灵舟的防御罩再被反弹给弹得重重摔在灵舟船头。 被摔得晕头转向的人和兽,还没爬起来,灵舟又翻起了跟头,那种扯拉震荡感太强烈,元婴阶的四只兽也稳不住身。 人和兽被抛来抛去地抛了好几下,再次被摔地后灵舟四周传来的强烈震颤感虽在,灵舟没再翻跟头了。 又过了一会儿,眼前终于不再是光芒时现时灭的那种炫眼感,而是一片灰乎乎的世界。 两人和四只兽蹿了起来,就见四野一片灰色,好像是无月的夜晚一样,看不到光。 燕行立即稳住灵舟,试着关掉了防御法阵。 没有光的地方,灵气浓郁与外界差不多,尤其以金土灵气最为浓郁。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连点光都没有,而且我感应不到植物的存在。”藤果嘟嚷着,张大眼睛朝下方看。 其他人和兽感应一番后也没现生机和植物的气息,只是没说出来。 燕行驾着灵舟缓慢朝下飞行,飞了约半盏茶的功夫,隐约看到了山的轮廊,再近一些,山的轮廊也越来越清晰。 确实有山,但是,全是光秃秃的,只见石或土,没有半棵植物。 没有草木植被的山,有些区域露出了些金石,闪闪烁烁的,像是遥远星空中的彩色星星在眨眼。 灰暗的天空,无草木的山,闪闪亮亮的小点,幸而没有诡异气息,要不然没准让人以为他们进入了冥界。 灵舟徐徐下降,白音指着一座露出一团一团红色团的小山,兴奋地大叫:“快看,那个好像是小仙子说得赤霞矿。” “那边那座山好像也有灵矿,靛色中闪着金光那种。”鹰声也看到一座小山。 “那边那座山有一块地方是金黄金黄的,像小仙子喜欢的那种叫金矿的石头。” “哎呀,我们不会进了矿山世界了吧。” 人和兽你一句我一句,热烈地讨论。 灵舟降到了小山的上方,燕行让灵舟暂停。 宣少拿出司南盘,记下了方位,拿出沙漏来计时。 燕行让灵舟继继下降,直到在群山之中的一处谷地降落,众人外出活动,研究一下究竟是什么回事。 人和兽散开,去转了一圈回来,得到的结论都是一样的:土石都是百分百的真实,无水无木也是真的。 并且,经过勘测,从地表深入地层五百丈深不见地下河水。. 巨蟒又蔫巴了,它还以为是个水系妖修或人修的洞府,那样的话,它多少也能分得点资源,结果好嘛,没水没灵植,只有灵矿。 两人族和四只 兽合计合计,先不挖矿,先看看这个地方有多大再说。 商议出了结果,登灵舟,出发。 燕大少选了一个方向,飞行了将近十二个时辰仍没到尽头,他们继续直线飞行,寻找边界。 而在燕少宣少和三只人形兽进入摇光秘境抢紧时间抢资源时,乐小同学仍在摇光秘境前钻研传送阵。 她研究了半天,直到正午过后,收集到了传送阵与时间变化的全部数据,心满意足的回了灵舟,铺开了一块大布,描绘传送阵。 秘境门各方人马的高阶修士,在小女修返回灵舟后,仍然每隔段时间即放出神神去秘境门前转悠一圈。 昼夜交替,在无数踌躇满志的青年辈修士们望眼欲穿中,终于迎来了二月十六的黎明。 在天色破晓之际,养精蓄锐一天一夜的各大宗门的团队,从各自的帐营中纷踊而出,争先恐后的跑到了秘境门前占据有利位置。 小型宗门与修仙世家们紧随其后,然后就是各方散修的团队。 很快,准备进秘境探险的修士全部集中到了石壁前,排成了长长的大方阵。 不进秘境的各方势力的人,站在营帐上方掠阵。 乐韵走出灵舟去瞄了一眼,好嘛,就只见乌奂乌央的人头了! 她瞄到了银蛟家族和金狮城的团队,悄咪咪地传音,与两族说得上话的大乘真君说了几句话。 蛟族的老蛟与小仙子交谈了两句,立即传音给进秘境的族中小辈:“你们进了摇光宫,尽量往北方向寻找资源,不要问为什么,现在,立刻出发!” 蛟族进摇光秘境的团队共有二千余,同时听到蛟族老祖的秘法传音,几乎同时暴起,纷纷冲向了秘境门。 蛟族二千余众一下子就挡住了整个秘境门。 银蛟家族的探险队突然冲向秘境门,正与家族小辈们传音的金狮家族长老也急了,立即吩咐探险队让他们也立即出发。 金狮族的探险队也毫不犹豫地冲向了秘境门,他们虽然慢了一步,但也抢到了一点先机。 其他各方势力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银蛟家族和金狮家族没有等到太阳照临秘境门就冒然行动,也纷纷踊过去,先抢占一个进秘境的顺序。 银蛟家族的探险团队几十人几十人的组团往前冲,一拨一拨进了秘境,很快就走光,金狮族的团队也成群成群的往传送门中冲。 乐韵瞅着人头涌动的地方,笑咪咪地退回灵舟,操纵灵舟飞向天空。 银蛟族的老蛟看到小仙子的灵舟飞向云宵,无比惊奇,小仙子不是说她的同伴要进摇光秘境,难不成改变主意了? 师登岸也极为惊讶,看着灵舟一晃就化为小点,他突然心头冒出一个想法,小仙子的同伴不会在昨天就进秘境了吧? 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得不说,那想法太大胆了! 转而又自我安慰自己想多了,人进秘境,传送阵多少有点微弱的灵气波动,若小仙子的同伴进秘境,在场那么多的大乘境不可能毫无察觉 迫不及待等着进秘境的修士,重心都在抢时机进摇光宫,根本没空思考那艘灵舟为什么要离开。 乐韵驾着灵舟飞至云宵之上,先往北疾行了三个时辰,再转向东方,飞行了一个白天,直到夜晚才降落。 灵舟降落在了连绵无尽的群山中的一座海拔超过十七万高的山峰脚下的大峡谷中。 峡谷宽阔,丛林茂密,一条宽二千多丈的河流自峡谷中蜿蜒而过。 山谷常年雾气迷蒙,春季难得见阳光。 乐韵的灵舟停在了河 流的干滩上,先喂了小狮子喝了牛奶,再扛了海螺在河边吸水。 海螺吸了一夜的水,还没满。 乐韵收了海螺和灵舟,提着放在篮子里的小狮子回了星核世界。 才睡醒起来的小狐狸看到终于有空回星核空间的小丫头,抓着小猴子一跳就跳上她的肩帝,盯着篮子里的无毛小动物。 “小丫头,别人在外捡人都是捡到白富美高富帅,你怎么尽捡回些病弱幼残啊?” 小狐狸不张嘴是只可爱的小狐狸,一张嘴就戳人心窝子。 感觉心脏被扎了一刀的乐韵,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还好意思说!这都是因为你开了个不好的头!自捡了你回来后,我就变成了吸引幼小残病生物的体质。” “小丫头,你不能冤枉好人啊,这跟本狐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本狐可是证道的狐,与它们那些老幼弱残都不一样。” 小狐狸觉得自己好冤,他是狐神啊,如果真是他开的头,那也是开了个好头,小丫头捡回来的必然不是仙兽就是神兽。 “有啥不一样,你占了老。”乐韵没好气的反驳:“你首先就占了老弱病残中的老,余下的就是弱、病、残。那只蛋宝宝发育不全,先天不足也是一种病,这只小狮子就是弱和残。” “……”小狐狸突然无言以对,这个老,他还真是当之无愧,毕竟,他的年龄是以亿年来计数。 第一百二十五章 阚氏家族又遭天雷劈 小狐狸有一亿点点的虚心,金瞳骨碌碌的一转,有办法了! 他无比机智的一手提着小猴子,哧溜一下跑去接过装无毛小动物的小篮子,再跳到地上,围着小篮子转了一圈,虚心地问:“小丫头啊,这个小家伙吃什么?” 小狐狸主动担起保姆的职责,乐韵笑咪咪的取出奶瓶和装有热牛奶的储物器给他:“它喝牛奶,白天隔一个时辰喂一次牛奶,再等一到二刻钟左右,等小狮子拉撒了,就让继续他睡觉。 夜晚子时后喂一次牛奶就行了,早晨一般都是卯时中喝牛奶。” 递去了奶瓶和牛奶,再搬出小狮子拉撒的便盆。 小灰灰看到装有泥土的便盆,也知道要怎么照顾小狮子拉撒。 交待了怎么照顾小狮子,乐韵抓了小狐狸和小灰灰,去神树区的草地上掀开地道的盖子,进隧道去地底查看龙骨地宝树。 沿着隧道,很快就到了暗室。 从雷洲赶往摇光宫的路途中一直在天上飞,到了金狮城又因外人在灵舟上,乐韵一直没有回星核世界观察龙骨地宝树。 暗室内的灵气充盈。 换了山头的龙骨地宝树,倒挂在天花板上,总感觉好像没精神的样子。 乐韵观察良久,默默地掏出一只灵髓石桶,把从雷洲地下厅收集的水倒了一些在灵髓石桶里,再将从地下厅挖到的矿石也扔了一些放在暗室。 出了隧道,将洞口密封。 回到神树祭台第九层的圆环形台面,乐韵带着小可爱们躺地睡觉,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出去了。 回到云澜灵界的自然界,从河滩开辟了一道道路进入河边的树林中,再清空了一片地的树,安置了一个阵法盘。 布好阵盘,取出一栋木屋放在法阵内,在木屋里摆开炼丹的大小鼎,开始熬制药汤,空档时泡制贝壳、腌制鱼、妖兽肉。 小萝莉在忙着处理收集到的大量灵植时,先先后后冲进摇光宫秘境门的修士们,也被传送到了不同到的地方,各自纷纷冲向了四面八方。 秘境门外的营地,空了大半。 许多团队是全员进秘境,从而进秘境前收起了营帐,那些底蕴深厚一些的宗门、修仙世家或散修团队、妖兽落部,或各跃居一方的势力团队,担心自己一方的人出秘境后被人抢劫,有人护道。 护道的人员仍守在秘境口,一般要等秘境门不再开放时才会自行行动,去虎踞山脉附近寻找资源。 自第一天有大量人员进了摇光宫,第二天平静了一天,第三天开始,接二连三有好几拨来迟的探险团队匆匆而至,急三火四地冲进秘境门。 秘境开启的第十三天,南大陆霞洲阚氏的团队姗姗来迟。 阚氏前往摇光秘境的团队在六十年前就已经出发北大陆,最初十分顺利,所经之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然而,就在四十余年前,阚氏团队无端端的倒霉了,要么就是在海域遇到了风暴,要么就是遇上妖兽潮。 有好几次在海域迷路,还遭遇了雷暴,他们速度最快的灵舟在雷暴中损坏,只能乘行速慢的灵舟赶至海域航线的大陆去换乘海船。 因在海域耽误了太多时间,等他们乘坐海船辗转到望海城,离秘境开启已经不到二年。 理论上,短短两年的时间,阚氏就算乘坐传送阵也赶不上摇光秘境,他们仗着阚氏的超然地位,处处插队抢先,赶到金狮城再坐灵舟飞往虎踞山脉。 紧赶慢赶,阚氏总算赶在摇光宫秘境门开启期限内赶至了目的。 迟来的阚氏团队,看到秘境前那连绵数里的营帐,个个脸色极差,他们晚了别人十几天,已经失了先机。 匆匆赶到秘境口,阚氏二千余众组成的探险部队立即进了秘境门。 阚氏护道的随行人员拿出如意屋,摆放在西边营帐中最近秘境门的那一家的旁边,理所当然的占了第一位置。 阚氏家族的探险队进了秘境第二天,又有几拨迟来的探险小团队匆匆进入了摇光宫。 第十五天的夜晚子时,摇光秘境门临时关闭。 秘境门并没有消失,仅只是中间白色灵气旋涡变成了金色,人或兽不能再进摇光宫。 第十六天的清晨,各方人马中的部分收拾营帐,准备将按计划行动外出采集一些资源。 坐守了十几天的师大管事,在天色破晓之后,不慌不忙地出了如意屋,飞到了金狮族的如意屋顶,扬声宣告好消息。 清爽的晨风,与他洪亮的声音一并扩散:“诸位道友,我是金狮城拍卖行大管事师登岸,今日向在场的道友们宣布一个消息,金狮拍卖行将于摇光秘境正式关闭后第四年举行一场盛大的拍卖会,压轴之物已经确定,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灵舟!” 师大管事的声音传遍了方圆数里,石壁前那些原本准备拔营的修士们愣住了,那些原本老神在在的高阶修士也坐不住了,纷纷冲出了营帐。 “师大管事,此话可当真?” “师大管事,拍卖行真有灵舟拍卖?” “师大管事,灵舟行速多少?” 各大仙宗门派和修仙世家的高阶修士,纷纷出言咨询。 用消息将一堆高阶修士炸了出来,师登岸意气风发:“千真万确,经鉴定,灵舟比同等行速的灵舟防御性更强,能抵挡大乘境修士两三次全力攻击,在灵石足够的情况下,能抵挡住合道境修士数个时辰的持续攻击。” 随着师大管事亲口说出灵舟的防御性能,众多真君心中一片火热,能挡住大乘境的攻击,能挡住合道境修士数个时辰的攻击,这样的灵舟,有谁不想拥有?! 师大管事犹觉得不够震惊,再次爆料:“再提前说一声,拍卖灵舟的那位炼器宗师与本拍卖行说过,竞拍者可用天材地宝抵灵石。 最后再透露一个消息,拍卖灵舟那天,若无意外,炼制灵舟的那位炼器宗师本人将会亲自到场。” 其消息一出,各大势力精神大振,炼制灵舟的炼器宗师会去拍卖场,岂不代表着有机会见到炼器宗师? 原本各方势力知晓哪些人手中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准备去登门拜访找人做交易,听闻金狮城有灵舟拍卖的消息,几乎都改变了计划,皆先按兵不动。 阚氏家族的家主这次亲自为探秘摇光宫的家族小队护道,在金狮家族宣布完了消息后,立即带了两位族老去拜晤金狮族。 阚氏家主是位劫变境的修士,两族老一位大乘境,一位合道境。 阚氏家族穿着张扬又耀眼的金色法袍,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因家族历来注重血脉,男女长相都不错,他也是位姿容出众的修士。 师大管事接见了阚氏家族的来访者,态度与接见其他族的客人并无二样,最初客气有礼,当阚氏提出无理要求,要他透露灵舟的主人身份和要求他为阚氏家族转达他们要预订灵舟的要求时,不假辞色的予以拒绝。 委托拍卖行拍卖物品的主人一般要求拍卖行保密,每个拍卖行都会严格遵守合约,不会透露卖主的消息。 能炼制灵舟的宗师就不用说了,除非其人说了不必保密,否则拍卖行必定严格保守其身份秘密,万一泄露了消息,有人捋走或劫持了炼器宗师,第一个被追责的就是拍卖行。 被驳了面子的阚氏家主脸色阴沉:“我们阚氏就这么点小小要求,金狮家族真不给与方便?” “不能。”师登岸丝毫不为所动。 阚氏家族一位长老阴着脸问:“是金狮家族的意思,还是灵舟主人的意思?” “都有。”师登岸丝毫不被阚家的威肋所动摇,仍然从容不迫:“炼器宗师亲口说了无论哪族哪宗哪个部落哪个世家打探她的身份皆不可透露,还特意指出其中包括了霞洲阚氏。 我金狮族以忠诚勇猛著称,自然紧守拍卖行规则和契约精神,绝不向任何来者透露宗师的身份。” “你们很好!”阚家主深觉自己受到了轻视,满腔怒火,甩下一句话,起身就走。 “阚家若想诅咒金狮家族和宗师,请随意,就是不知阚氏承不承受得住后果。”师登岸仿若看不到见阚氏三人面上的怒气,还笑着相送。 那一句无异火上烧油,阚氏仨人怒火中烧,气冲冲地出了金狮族的如意屋。 仨人到了外面,阚氏一位族老狞笑了一声:“金狮家族,很好!你们想被诅骂,今日便如你所愿!” 阚氏家族的人第一时间就去了金狮家族,各大势力的真君们都能猜到原因,都在等着看结果。 基本上,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阚氏家族必定又能得偿所愿,谁知,以往无往不利的阚氏仨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从金狮家族的营帐中出来,看起来还面带怒气。 当听到阚氏一位合道期修为族老的话,明白阚氏竟然要诅咒耀日金狮家族,皆大惊,难不成金狮家族没给阚氏面子? 就在他们猜测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气冲斗牛的阚家主,背对西方,缓缓举起了左手:“我以阚氏家族长生树守护者之名,诅咒耀日金狮——” 他刚说出“长生树守护者”一句,清朗干净的天空响起了一声炸雷声,原本清亮的天空,明光骤隐,天色瞬间阴暗。 天地异像出。 秘境前关注着的人,心都凉透了。 阚氏家族,竟然……真的言出法随! 无数人望向了天空。 天显异像,阚氏仨人心中的狂喜几乎要冲破胸腔,两位族老盯着金狮家族的营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金狮家族众生,齐唰唰地望向了师登岸,不过,他们倒是沉得住气,心中惊乱,面上镇定如常。 讲真,师登岸心中也没底,小仙子说不必担心霞洲阚氏来抢灵舟,阚氏气数已尽,再也用不了诅咒之术,他们敢用诅咒,必遭反噬。 眼下就是印证的时刻,如若现实与小仙子的话截然相反,那他就成了金狮族的千古罪人。 师登岸唯有祈祷老天开眼。 当阚氏家主吐出“诅咒”两个字时,阴暗的天空中,几道银雷穿云破空而现,带着刺眼的白光,袭向地面。 银电速度太快,亮光一晃间就已经到了,一道雷电轰向了阚氏的如意屋,另三道雷电同时轰向了站在金狮家族营帐前方不远处的阚氏家族仨人。 旁观的大乘境看得真切,看到天雷锁定了阚氏仨,皆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在阚氏家主口中说出“耀日金狮”中的‘金狮’两个字时,从空而至的天雷直直落在了阚氏仨人的头顶。 阚氏家主的声音夏然而止。 直到天雷劈中自己,汹通的电流袭身,阚氏族老才知道金狮家族没有受遭天打雷劈,他们反而遭了天谴。 那一瞬间,阚家主和两族老三魂七魄都飞了一半。 第一道天雷轰中了阚氏三人,紧接着“轰隆隆”的声响再次响彻天空,又是几道天雷从空而降。 天雷再次劈向阚氏仨人和阚氏的营地。 阚氏仨人身上的法袍亮起了护盾,然而,那些防御哪里能抵挡住天雷,光芒明明灭灭的闪了几次,便彻底消失了。 阚氏家族财大气粗,一连扔了五座如意屋,一字排开。 第一道天雷轰中阚氏的如意屋,屋内的阚氏众人还不明所以,直到如意屋被天雷毁坏才惊醒,立即逃蹿。 阚家的族人冲出如意屋,迎接他们的是劈头盖脸的天雷。 阚氏家主与阚氏族人无一幸免地受了五雷轰顶,个个置身于了熊熊雷火中,凄厉的惨叫声彼此起落。 劈打阚氏的天雷,实打实地劈足了五道雷,终于歇止。 雷收,光又从阴云中出来,天空仍然晴朗干净。 从如意屋跑到了秘境门那条甬道上的阚氏族人无一幸免的遭了殃,几位高阶真君身上仍闪烁着火苗,还有些已经倒地不起,俱已经看不出人形,像是一截烧得焦黑的黑炭。 阚家主和两位族老虽然被劈得面目全非、皮开肉绽,但仍没死,将身上的火焰弄熄,感觉被盯视,望过去,赫然看到无数修士盯着他们。 又发现家族那边有火光,立即看向族人那边,骤然发现家族的如意屋尽毁,族人中的几个化神被烈火焚身,其余人已经被雷劈得不成人形。 族人的惨相印入眼帘,阚家主心神震荡,“哇哇”连喷两口血。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发现 围观的修士心中不亚于来了一次天崩地裂般的大地震,被震得心神动荡、心绪不宁。 不同的是,他们的心情是无比激动的动荡,阚氏遭雷劈,这绝对是千古第一遭,那怕阚氏没有遭天道厌弃,能看到他们倒霉一次,也是大快人心的盛事。 师登岸大管事提着的一颗心落了地,哎,小仙子的话比金科玉律还准哪,阚氏真的不能用诅咒了! 大乘境的阚氏族老,悲愤之下,发出了如困兽般的嘶吼:“为什么?为什么?我阚氏家族曾经守护长生树,祖祖辈辈无怨无悔,天火劫后为了培育长生树种苗,阚氏家呕心沥血,披肝沥胆,兢兢业业,未敢松懈半分,为了寻找培育长生树所需的天材地宝四处奔波,舍生忘死……” 他本来是哭着诉说阚氏守护长生树有功,为培育新的长生树付出了无数心血,就算还没有培育出长生树,也是功高劳苦,天道应该垂怜他们才是。 谁知,他正诉说着,天空“噼啪”一声巨响,又一道银电从破空而至。 那一记银电粗如水桶,炽白的光亮刚划过天际就到了阚氏大乘境族老的头顶,将他整个人吞噬。 那道天雷的炽白光,照得四周一片银亮。 阚家主的脸,在银光中惨白如灰。 来自云澜灵界各块大陆的人,看得心惊胆颤,心中也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阚氏莫非已被天道所弃?! 如果阚氏仍是以前的阚氏,天雷绝不会劈他们。 阚氏究竟做了什么,遭了天怒? 难道真如大众背后所猜,阚氏曾经以催生长生树种子为名从其他修士手里强索去的各种天材地宝其实并没有用于培育长生树,而是让阚氏家族的高阶修士带去了其他界以培养自己的势力。 在场的修士越想越心惊,也几乎不敢再往深想。 第二次轰下的天雷很快消散,阚氏大乘真君已经不见了,那里只见一个焦黑的大坑。 家族的大乘真君在自己眼前死于天雷,连渣都没留下,阚氏家主的心灵又受了沉重一击,再次连喷数口鲜血。 天显异象时,阚氏家主与族老喜之欲狂,当他们自己遭了雷劈,那种打击比被狮族不给面子的打击大了不知几百倍。 短短一段时间,阚氏家主经历了大喜大悲,心境已经摇摇欲坠。 阚家合道境的族长,勉强缓过了一口气,看到族人那边还有人被火焚烧,立即冲过去,为化神境的族人弄熄了火焰。 他又拿出一栋如意屋,将受伤的人和烧焦的人捡起来,全扔进如意屋,再将摇摇晃晃走来的家主也送进如意屋。 他自己取出丹药吞服了几把,飞空而去。 阚氏合道期的族老带着如意屋飞了不到三百里便已经是强驽之末,立即找了个地方,遁入大地深处,再进如意救治家主和几个化神。 阚氏族老急急而去,连如意屋的残骸都没收。 秘境前的各方势力也没去捡便宜,各自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纷纷拜访金狮家族拍卖行的师大管事。 师大管事与金狮家族忙碌了起来。 秘境外的各方势力在与金狮家族联络感情,入了秘境的修士们则奔波在找资源的路上,燕行和宣少、四只元婴兽还在不见天日的世界寻找边界。 原本一行人是想测试灰色世界究竟有多宽,当灵舟飞行二十几天仍不见边际,燕行则总感觉像有什么在召唤自己,便临时停歇。 再出发时,他依自己的直觉调整了方向,偏向了原定的直线飞行的路线,飞行了不到二天的时间,灵舟进入了一片截然不同的世界。 之前所经之处,山虽然光光的,但大部分是由石头泥土给成,纯矿山偶尔出现一两座,而新发现的区域,所有的山全是矿山。 或者应该说那些山的泥土已经风化,只余下了纯矿石的山体。 山是矿山,山脚下的地面是厚而干硬的土层。 矿山因矿的种类不同,颜色不同,有些是纯色,有些是彩色,五颜六色的山,像是上天打翻了染料瓶,染料全泼了山体上。 矿山色彩斑斓,绚丽多姿,而山的形状也是姿态迵异,各有千秋。 灵舟在彩色山上方飞行,犹如进入了七彩云霞中。 四只妖兽激动得哇哇叫,他们感觉到了令他们觉得很亲和的一些灵矿。 宣少和四只兽商讨先挖哪种矿。 燕行驾着灵舟飞行,凭直觉变换方位,在彩色群山中飞行半天,前方出现了一座高耸如云的九色大山。 那座九色的山,占地辽阔,主山体又分出许多的支峰,山峰座座如宝塔。 在最高峰的半山腰处,有用金石打造的洞府,有高大巍峨的高楼大厦,也有精巧的楼阁亭塔。 立在灵舟船头观望的人和兽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位于半山腰的洞府,实在是它显眼了——那座山呈赤色,洞府的墙和屋顶全是金褐色。 发现了建筑群,两人族和四只兽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哎哟,总算找到真正的洞府了! 灵舟在主人的意控下,飞越了辽阔的峡谷,灵舟绕过几座支峰,徐徐抵达金色建筑群前面的虚空。 位于半山腰的建筑相当于一个城镇的规模,由上万个院子组成,房屋井然有序,阡陌交通,巷道纵横。 建筑群前有个百里长、十里宽的大广场,一水的金褐色大砖铺地,广场另三边外缘以前应该是种有灵植花木的土地,如今地面比广场的地砖面低了约五丈。 地面的泥土干硬板结似石头,坑洼不平。 房屋背靠山,面向西,广场之东有数条大道通向建筑群的房舍,居中九条道上有碑坊,居中最大一条道路的碑坊为九色,左右各有五色碑坊一座,然后就是金、蓝、红、青、白、灰褐色的六座纯色碑坊。 站在灵舟上的两人和四只兽,遥看着金褐色的建筑,眼眼瞪得溜圆,那些房屋好高好大啊! 目测房子的门一律一丈二高,一层楼的楼宇从地面至屋顶的高度都在六丈以上,屋高门宽,窗户也很大。 所有的房屋院落都特别的宽阔大气。 那么朗阔的楼宇大院,说明居住者身材高大威武,遗憾的是现在看不到一个居民,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生气。 灵舟缓缓朝前行进,越过广场,从九色碑坊之下穿过,沿着大道往前,进入建筑群的中央。 建筑之中央是座共分五路的五进的殿宇,进了大门后是仪门,仪门后就是主殿,正殿面阔十九间,五重檐的庑殿式顶,殿宇高大,屋脊中间有圆宝塔式的宝刹。 正殿左右有耳殿,耳殿面阔九间,单檐庑殿顶,南北各有面阔十五间的配殿,为重檐庑殿顶,配殿也带有面阔七间、单檐庑殿顶的耳殿。 主殿最窄的房间,面阔超过了三十九丈,耳殿的面阔最窄的间宽二十五丈。 由仪门和三面殿堂围成的内庭,长宽万丈。 燕行将灵舟停在殿前的广场,待人员全部落地,收起了灵舟。 由四兽两人组成的队伍一致跑向正殿,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考证以下金色建筑群曾经的主人是哪个种族。 大殿厚重的大门一推即开,殿内除了高大的金石王座和两侧的金石座椅,五色大柱、金石灯柱,再无其他。 宣少不死心,将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阵法,也没有任何其他物品,就像房宇是套玩具,只供欣赏,而非居住。 鹰声飞屋顶,将各个缝都搜了一遍,也一无所获。 白音借用大地之力,感知地层之内有无藏物,也同样什么都没发现。 “要不,分散找找,看看能不能有发现。”巨蟒提议。 “成,分散找,找遍每个角落,实在不行,或许可以考虑挖地三尺。”宣少赞成。 “挖地三尺倒不必,我探查过百丈深的地底,没有地下暗室也没有暗道。”白音一不小心就拆了台。 宣少翻个白眼,嗖嗖飞走了。 “走喽走喽,看谁先找到机缘。”藤果也嗖地飞了出去。 宣少出了大殿,往北走,鹰声白音和巨蟒也蹿出大殿,各自挑了个方向就跑了,转眼间就没入了楼宇房舍院落间。 被扔下的燕行:“……” 他都没说话,人就跑光了。 都不愿多留一刻,那行吧,他自己找东西去。 感觉自己孤立无援的燕行,叹口气,绕过了大展中的王座,去了后方,推开了通向后一进院的后大门,走了出去。 大殿后面与前面都有九层丹陛,金砖铺地,配饰其他颜色的金石砖。 建筑房宇和铺地的砖,都是千凝百炼炼制出来的精品,异常的坚硬坚固,从而经历无数岁月也没有风化或蚀坏。 建筑群主殿后面的一进殿,正殿面阔十九间,三重檐五脊顶,南北配殿皆为面阔十五间的重檐五脊顶。 正殿与配殿亦有耳殿,耳殿皆为面阔九间的单檐五脊顶。 看屋檐的檐层数就知后一进的殿宇规格略低于前面的主殿,主次分明,也可推测出金石建筑原本的居民也是有完整传承和规矩秩序的族群。 正殿完好,唯南配殿从中堂之南边的第三侧间至末间与南耳殿不知因何而损毁,毁坏区所对的广场也露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站在主殿后的月台上,居高临下的观望了半晌,燕行缓缓地沿着丹陛旁的台阶往下,踏上广场,走向深坑。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凶险 燕行走得很稳,不急不徐,步步踏实。 人到了深坑旁,一眼就能窥得坑的真貌。 深坑宽达三百多丈,从广场横跨过配殿和南配殿后方、属南边第一路侧殿第三进院大殿的北配殿,尽头在侧殿第三进院的广场中部。 长长的巨坑,像是被某样长形的物体砸地留下的痕迹。 深坑壁不整齐,因为地面被砸坏,也能看到地表层的金砖的厚度,金砖厚约二丈,砖底是已经干硬板结的泥土,泥土层厚一百多米,再下方就是赤色的岩石。 燕行闭上眼睛,那种冥冥之中必须要来的感觉更强烈了,就像有什么在深坑里冲自己招手,让自己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小萝莉说过,有时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是凭自觉选定的方向,直觉没危险。 在深坑边站了一小会儿,燕行开启了法袍的防御,一步一步地走近大坑,走到边缘时,深坑中传来一股吸力,将他给扯了进去。 他的法袍防御阵没有损坏,人没有受伤,但是,在被吸进深坑时,他的眼前豁然出现了扭曲。 定睛再看时,没有深坑,没有闪着矿石光的坑壁,眼前一片幽黑。 燕行霍然明白过来,自己应该被吸进了某个结界内。 他并没有惊慌失措,调整好了姿势,以头上脚下的方式任凭自己往下坠。 没有光的世界,什么都看不到,四周只有空气。 燕行将自己的神识放出去,黑暗世界好像没个尽头,怎么也触不到边界,神识在茫茫虚无中显得渺少。 他的神识能涉及的范围有限,探查了一番并没收获,干脆不做无用功,收回神识,任由自己坠向不知名处。 随着不停的往下,燕行感觉那种一直在呼唤自己的某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心口也隐隐有点灼烫。 只是,下方好似无底洞,没个尽头。 不知道飘了多久,久到燕行无聊得想睡觉时,下方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 那点光似萤火之光,微弱得似乎一眨眼就会消失。 不过,它没有消失。 可能是随着越来越近,光团越来越大,光点从最初的米粒儿大变成黄豆大,再到手指大,然后变成鸡蛋大的一团。 很快,光团变成了太阳大的圈圈,并且,隐约可见淡淡的金紫交织的光晕。 燕行盯着黑暗中的光,看着它越由小变大,然后现出了全貌。 那是一支斜躺在黑暗里的杖形法宝,类似和尚用的禅杖,金色的杖杆,一头是几个圆球串起来的形状,另一头杆身镶着一颗紫色宝石,外面有一个镂空的栯圆金球保护圈,尖端是尖宝塔形。 紫色宝石表面闪烁着一道道淡银色的雷电之力,流动的雷电力量似一条条游走的小龙环绕着宝石转动,还有几缕雷电在金色镂空的圆球的花纹间游走。 金色的杖杆布满繁杂的纹路,法器表面有光流转,形成了似日冕一样的一圈光晕。 看到那支杖形法器,燕行脑子里缓缓冒出问号,这,就是他的机缘吗? 又过了好一阵,他终于落地,也看清那支法器不是斜浮于空,它有珠子的那一端扎入了地层。 地面呈灰黑色的,满满的厚重感。 燕行站稳,感觉不到危险,撤掉了法袍的防御罩,用脚踩了踩地面,地面是真实的。 神识放出探索了一遍,四周黑乎乎的,空而广。 反正触摸不到黑暗世界的边际,燕行收回了神识,慢慢走向斜插在地面的法仗。 随着越 来越近,眼中的法杖的体型也越来越大,之前看着它长不及一丈,走近才发现那是错觉,它其实是支巨杖! 斜插于地的法杖,目测长度超过了百米,镂空栯圆球里的紫色石头比地球上正规的磨盘还要大三四倍。 人面对着巨大的杖形法器,就如一只蚂蚁站在一棵巨大的参天大树前,显得那么的弱小。 仰望着似座山一样的法器,燕行发出了深深的感慨:“这么大,得废多少矿石啊。” 太浪费了有没有? 一件法器打造成普通刀剑枪矛那么大就行了,何必造这么大。 用造这一根杖的灵矿石打造普通体型的法器,起码得有几十份吧。 由衷感觉浪费材料的燕行,绕着法杖转圈儿,转了两圈,又凑近了些,仍然没有受到法杖的排斥或威胁。 再三确认法杖没有危险,他又凑近了一些,到了距离杖的光芒触手可及的距离,试着伸出手。 手轻轻松松地穿过了法器的光晕圈。 燕行慢慢走了过去,走进了法杖的光冕圈内,站着感应,最让他感觉亲切的是杖身镶着的那颗紫色宝石。 这会儿,近在咫尺,亲切感更深烈。 燕行又走了几步,距离金杖触手可及,原本想伸手去抓杖杆,又收了回来,划破了手掌,然后才摁去。 当他的手掌摁在金杖表面,原本安静的金杖迸放出耀眼的金光,随着金光乍现,无数电流汹涌而至,沿着他的手袭击向全身。 电流的速度太快,快得燕行想松手都来不及,当时手臂就麻了,下一刻,人也被电麻了。 穿在最外面的一层衣袍,被电流撒成了碎片,很快就被强电流烧焦,第一层法袍被触发,自动开启防御,吸住了疯狂的电流。 电流涌入法袍,就如火星撞地球,迸出无数电光,噼喱啪啦声不绝于耳。 燕行的四肢被电电得僵硬麻木,想撤回手也撤不了,试着用神识去碰触金杖,似是遇到了无形的墙,被挡了回来。 他感觉血沿着手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入了法杖,电流一波一波地沿着手臂涌向他。 他看到银色电流在法袍的防御罩上流蹿,那些电流的凶残程度,感觉比葫芦娃渡劫时的天雷更强大。 在一波又一波凶狠的电流袭击中,法袍的防御阵光罩一点一点的暗淡了下去,随着又是几波持续不断的火花乱溅,第一层法袍破碎。 外面的法袍碎了,第二层法袍的防御阵成了电流的攻击对象。 持续了一阵,第二层法袍也光荣牺牲。 第三层贴身套装式法袍再次成为成顶梁柱。 贴身的一套法袍,防御功能极好,承受电流袭击的时间比前两件法袍抵抗时间的总和还要久一些。 但是,它终究没能抵挡住电流的持续破坏,最终尘归尘,土归土。 当第三层法袍化为烟灭,也因为没了法袍的防御阵保护,燕行的头发在电流中“哧”的冒出一团火,不过两个呼息间便烧得一根不剩。 衣袍全没了,头发也没了。 燕大少变成了秃头光腚的小男孩,与金杖坦诚相见。 他自己根本没发觉,当法袍的防御阵破坏时,那股肆意流蹿的电流涌进了他的四肢百骸,在经脉、肌肉里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 肌肉被刀割电钻一样,撕裂般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经脉更像是被电流撑得爆涨了起来,好似随时会断。 丹田内蓄的不是真元,而是一池电。 很快,流蹿的电流将他的皮肤撒裂,浑身上下全是纵模 交错的伤口,鲜血刚汩出来又被蒸干。 他的经脉也被电流灼得裂开了一条条裂缝。 那种疼痛,比以前受伤时所有疼痛加起来的总和都要强烈。 燕行痛得连意识都快模糊了,但他没发出丁点声音。 不是他坚强能忍,而是肌肉早就僵硬,嘴张不开,所有的痛叫声还没萌芽就被掐杀在了摇篮里。 他没被电流当场电死,也是因为去雷洲受了天雷淬体,躯体强横,若没有天雷淬体,就凭他以前的那副身躯,早就被强电流烧成了灰。 在他痛得神魂都快崩溃时,他心口处那团异火终于有了动静,分出了无数缕火焰,一缕一缕的火焰沿着被电流破坏掉的经脉走,将被破坏的经脉重新融合、续接起来。 燕行自痛得意识都快散掉的模糊状态醒来,感觉稍稍好受了一点点时,又试着用神识去触摸金杖。 试一次失败一次,他一遍一遍地尝试,一边默算着时间,一分钟过了,十分钟过去了,金杖还在吸收他的血,转眼半个钟过去了,金杖仍没吃饱。 他感觉自己的血快流光,神识也在慢慢消耗。 过了很久,感觉血快流尽时,金杖终于不再吸他的血,转而一股如洪荒之力一般的磅礴力量从金杖输入他的手臂,瞬间涌入大脑。 那股磅礴力量是神识力量,无比强势地冲入自己的识海,燕行的识海根本承载不住,几乎要撑爆。 那股力量大约嫌弃他的识海太小,无处可容身,立即帮忙开拓领土。 被迫接受改造的燕行, 开始了炼狱式的经历。 他感觉有双手将自己撒裂成无数细条,再被三五条拧成股,像搓麻绳的一顿搓捻成绳,然后再像编织毛衣一样的编织。 又像有人拿了锋利的刀,像在刮猪毛似的在自己脑子里刮来刮去,每一刀刮过去,感觉他的脑袋壳也变薄了一分。 有时又如被人拿着大锤,像锤打石头一样地锤着他的脑袋,感觉被锤得脑骨寸寸碎裂。 有时则似脑袋里涌入了一波火山岩浆,烫得脑髓都熟了,脑子里也是一片热腾腾的岩浆。 在他每每感觉快崩溃时,总有一丝柔和的力量融入他的神识,让他保持清醒。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机缘到手 燕大少在不知名的地方承受着炼狱之苦,宣少和几只兽风风火火地查看各个院子,找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 可惜,翻遍各个院落,都无收获。 空手而归的人和兽,又在主殿前的广场汇合,赫然发现少了一个小伙伴,个个面面相觑。 “燕哥儿呢?” 鹰声白音藤果三脸懵。 宣少也一脸懵,燕大少哪去了? 巨蟒也干瞪眼。 三只人形兽和宣少忙找出传讯符发传讯,可传讯发了出去,却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 四条人形大汉立即用神识搜寻,也一无所获。 “我记得,他没离开过这座大殿。”巨蟒就在离主殿不远的区或搜索,虽然没有时刻盯着主殿的屋宇,若附近有什么风吹草动也逃不过他的感知。 宣少瞅了瞅小伙伴们,立即跑进高大的主殿,发现后大门开着,和小伙伴们从后大门出去。 他们也看到了后一进院广场上的深坑,呼啦啦地从月台上飞至长坑旁。 横坦的大槽很宽,是以能看见底,深约一百多丈。 “我记得他的气息就在这块区域,没有离开过。”巨蟒又说了一句。 “所以,这个院子里应该有秘密。”宣少立即寻找。 三只人形兽也搜索有无奇特之处,还跑进大坑里去转了一圈,没见人,也没见哪有灵气波动。 白音感应一番,从大坑中飞出,见小伙伴们望着自己,说了自己的发现:“我在这里没发现,不过,后面的山有一个地方有些不一样。” “这个方向是燕哥儿选的,这个地方也是他发现的,想必这里有他的机缘,他的机缘与我们没缘份,所以我们暂时找不到他。”藤果一副深沉状。 “小果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鹰声白音一左一右的将葫芦娃夹在中间,大有他敢卖关子就拖他出去聊天聊天聊兽生的架式。 “你们不要吓我,我不知道。”藤果缩起小脑袋:“是小仙子说的,小仙子说了,各有各的机缘,强求不得。” 白音鹰声翻了个大白眼。 宣少也懂了,小萝莉明知他们实力不行,仍然坚定不移的将他们扔进了秘境,这个秘境必定有他们某人的机缘。 现在来看,机缘应在燕少那里。 “我们去看看白音说得那个地方。”恍然明悟了,宣少也不急着找燕少。 “走!”鹰声巨蟒几个也没异议,好奇满满地奔向建筑群后面的山。 白音带路,带着小伙伴们穿过了院院相连的院落,抵达山体。 曾经的居民建筑房舍时削掉了一些山体,对着房舍的山壁笔直,有几处明显曾是飞流瀑布的痕迹,下方也有水潭和小湖,还有引水的渠。 一处曾是瀑布流经之地的石壁上有个洞窟。 白音与同伴们飞空,落在洞窟口。 洞窟口约二丈半高,一丈半宽,先窄后宽。 一群小伙们拿了明珠照路,走进洞窟。 洞窟干燥,外面一段是天然山洞,之后是人工开凿,大约深入了山腹的位置骤然增宽,变成方圆约百丈宽的大洞。 洞中无装饰饰物,仅中间有一个圆形**阵。 兽兽们不懂阵法,宣少围着**阵转了一圈,得出结论:“这个应该是传送阵,目测是单向传送阵,可能是以前这里的主人们离开这里的唯一途征。” “哦,懂了,我们要出去也得通过这里。” 鹰声点头。 巨 蟒问:“那我们现在干吗?” “挖矿啊。”藤果开开心心地朝外跑:“燕哥儿还没出现,我们赶紧挖矿去!挖多多的矿,给小仙子造几艘船,卖了船就能换很多很多的灵石,有了灵石就能买很多的灵植和果贝,小仙子不用自己找资源,有空就能做好吃的。” “嗷,挖矿挖矿!” 鹰声白音听到吃的,嗷嗷欢呼冲了出去。 巨蟒也追了出去,身为一只妖兽,他得合群。 宣少:“” 没良心的,只只跑那么快,就不怕落掉他? 兽兽小伙伴们其实挺有良心,跑到了山壁之下,又等着了,等到宣哥儿出来,抓着他飞出了有房宇楼舍的大山,跑进彩色群山中。 白音又有了英雄用武之地,由他挑选目标。 他不一定认得所有矿是什么灵矿,也没必要非认识矿石,他只需凭他的灵根属性感知哪座山的矿蕴含的能量最强,灵气最浓。 白音找出了最好的矿山,宣少和小伙伴们齐上阵,挖一条隧道进山腹,再在山腹内放符纸和压缩的灵气珠。 放置好东西,人和兽退到安全区,再引爆符纸和灵气珠。 往往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一座矿山就此被夷为平地或被炸得粉身碎骨,唯有遇上特别坚硬的矿石,才可能需要炸第二次第三次。 灰暗世界,没有其他生物,不用担心挖山炸山会破坏环境,更不用担心爆炸力量破坏山体地质结构,想怎么炸就怎么炸。 三只人形兽和巨蟒炸了第一座山,尝到了甜头,对此上了瘾,挖隧道和炸山的经验也日益丰富。 论挖隧道挖山石,各有各的绝招。 最让人让兽惊艳的还算巨蟒,他不愿意化人形,用尾巴当兵器掘石头,那尾巴像是高速钻机,腾腾腾地就钻进了石壁,速度并不比其他伙伴慢。 宣少跑去围观了一次,震惊得无以复加,还抓着巨蟒的尾巴研究了半晌,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尾巴明明是血肉之躯,竟然那么好用。 他没那么好的天然兵器,只有借助法器挖掘。 一个人族和四只兽,炸山炸得不亦乐乎。 忙着挖矿的人和兽,也没记记时间,每工作一个月歇息一天,好好搓一顿,也会去建筑群那里找找燕少有没冒泡。 小伙伴们次次跑空,也并不失望,继续开开心心地炸山。 在他们忙着挖矿时,燕行还在承受着无止境的煎熬之苦,神识被一次次的整得快崩溃,感觉自己也快到崩溃边缘,又一次次的挺了过来。 在不分日夜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让人感觉脑壳都要炸掉的痛感终于消停了。 被疼痛感折磨得神识都麻木了的燕行,反应过来自己终于熬出了头,第一时间看向自己抓着金杖的手。 一看之下,赫然发现金杖还是记忆里的那根杖,但金色的杖杆上只有一只干枯如柴、形如僵尸手的手。 那分明不像正常健康人的手。 燕行不愿意相信那只手就是自己的,但是又无比清醒的知道那只仅剩皮包骨的手就是他的! 他转动脖子,低头望向自己,看到了肋骨分明的胸,干瘪得像是烧得半焦的木头一样的腿和骨趾分明的脚背。 身无寸缕,身如干柴。 这是他? 燕行脑子里冒出十万个为什么,他怎么会变成一具“干尸”? 想不明白,真的,就是算电流强了一点,顶多也就将他电个皮开肉绽,还不至于将他烤成干尸吧? 思前想后也没想出 所以然来,燕行试着抓起金杖,原以为可能根本挪不动那支巨形金杖,谁知,他只是轻轻地动了动手,就将金杖拔了出来。 一支百余米长的金色长杖,握在手里与拿着三两尺长的小木棍没两样,甚至,他感知到了神识与金杖相连的牵绊感。 他与金杖成功建立起了契约。 燕行抓着手里的金杖,默默传达着让它缩小体型的想法。 然而,金杖没反应! 难不成金杖的本体就这么大? 燕行沉吟半晌,试着将金杖收起来,然后又被打脸了,普通储物器收不进,能装活物的储物器也收不进去! 金杖收不进空间器,难不成让他天天扛着它? 人家和尚手执法杖,那杖也是二米来长,他这支杖可是有一百多米长,让他怎么扛? 燕行就很迷茫,是不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左思右想的思索了一阵,他试着用神识将金杖往识海里搬运,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那支金杖就那么从手中消失。 手中的杖不见了,燕行愣愣的看着瘦骨嶙峋的手,这是收进去了? 神识回归大脑,果然在识海里找到了金杖。 也在这刻,他才惊觉识海扩大了,以前他的识海大约是方圆半亩左右的小水潭,现在扩大了不知几千倍,空荡荡的。 识海是一个人的意识之海,精神力相当于海水。 他的识海很宽阔,但神识之力还不够覆盖识海的海底,那点神识像是在一个广场地面泼了一盆水,就只浸湿了一块地方。 那支金杖躺在那点微薄的精神力海水表面,即衬得他的识海好小,也衬得他的神识薄弱。 识海里多了一样东西,燕行挺担心金杖在他奔跑跳动时也跟着晃动,然后穿破他的脑袋。 偏了偏脑袋,低头后仰,连试了几次,发现金杖并没有随着头部运动而移动,才勉强放下心。 解决了金杖的收存问题,燕行才正视自己目前的境况,将神识外放,查看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他自己“看”到的就是一个比风干的老鼠还要干瘪的躯体,如果不是还是个完完整整的人形模样,他自己都怀疑看到了一截树干。 这样的一副躯体,自己都不忍直视,何况他人。 幸好小萝莉没在场,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自己。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出来了 用神识“看”过自己的境况,燕行叹口气,用除尘术为自己做了几遍清洁工作,从储物戒内拿出衣服套起来,遮掩住自己干柴般的身躯。 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像是把衣服套在了一根木杆上,随时会飞出去。 感觉非常虚。 没踏实感也没办法,燕行忍着怪异感,再找自己携带的药,一连磕了好几种药丸子。 他们进秘境前,小萝莉给每个人每只兽携带了多种药丸子,有恢复神识的,有恢复元气的,也有快速补血的,还有治各种内外伤的。 虽然现在这种情况不在预料之内,没有针对的药丸子,燕行将生肌丸、营养丸、生血益元丸什么什么的丸,每样吞了几颗。 服了药丸子,拿出灵舟,乘坐灵舟朝上方飞。 飞了很久很久,于某一刻,眼前的空气一阵扭曲,转而又看到了金石砌建的大殿房屋和广场。 “终于出来了!”这一刻,燕行一颗心才真正的落了地。 他让灵舟停稳,发现已经身在万丈高空,忙忙下降,在距离广场不到百米的高度,再次观察广场和裂缝。 赫然发现那道破坏了两处殿宇房屋的大裂缝,并不是深不见底,它实际深度不过百余丈,分明能看见坑底。 燕行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再也看不到之前的那个地方,落地后收起灵舟,本来想去找同伴,可能是吃下去的丹药终于有了效,身体发烫,赶紧坐下修炼。 他坐下后进入修炼状态,再没动静。 宣少和四个兽兽小伙伴一连又挖了几个月的矿,算算时间,已经一年多了,趁着到了休息时间,回金石建筑区熘跶。 宣少又用他的灵舟载着兽兽小伙伴们跑。 离着金石建筑群还有好几里远,鹰声因为是风灵根,先一步感知到了燕哥儿的气息,振奋的大喊:“燕哥儿出来了!” “真的?”白音藤果带着怀疑,也用神识感应,果然感应到了燕哥儿的气息。 三只人形兽异常开心。 宣少听说燕少冒泡了,驾着灵舟快飞,不过几个呼息间就飙到了金石建筑群,到了主殿后方。 一人四只兽看到了在裂缝不远处盘膝打坐的人,立即噤声。 灵舟无声无息地飞到了燕大少对面,一人四兽也看清了人的面貌,都震惊不已,这,莫不是调包了? 一年前的燕修士容颜俊美,丰神玉朗,一年多不见,那人面容干瘦,皮肤又黑又粗糙,头光秃秃的,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是经历了什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一人四兽脑子里冒出了疑问,你看我看你的看了一阵,都没吭声。 宣少将灵舟移到远处,远离了长形大坑和燕少,把广场当作了露天厨房,搬出灶、锅等物,烧火做灵膳。 四只兽兽眼巴巴地等吃食。 鹰声和白音、藤果早就拜倒在人类食物的口味下,巨蟒在吃了人类的食物后也无节操的成了美食的俘虏。 宣少用了两口大灶做红烧肉,当香味慢慢逸出来,渗透了空气,数里之内皆可闻。 四只兽兽早就忘记了燕修士那号人,全坐在离火灶三丈之外,盯着管厨的宣修士。 沉浸在修炼状态的燕行,是被香气唤回的神智,他睁开眼,就看见前方约百米远停着一艘灵舟,宣少在几口锅旁忙碌,另一边蹲着四只兽。 宣少做饭,火灶里烧得是木柴,红彤彤的, “人间烟火气,最是抚人心”,闻着久违的香气,燕行只觉得自己饥肠漉漉,迫切的需要食物的安抚。 他蹦了起来,抬脚踏出一步,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干瘪如干尸的模样,也不知吃了药丸子后有没好一些。 他也怕自己的样子吓到人,忙用神识查看自己。 他长肉了,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皮肤很黑,严重偏瘦,好歹不再是皮包骨的干尸形像。 这一下,燕行放了心,曾地飞起来,一下子就飞到了四只兽兽身边,咕嚷了一声:“好饿!” 四只兽感觉到灵气波动时,扭头望过去,看到瘦得像小树杆的燕修士,先是一愣,转而就澹定如常。 “燕哥儿,你是不是掉哪个火窟窿里,烤得皮都干焦了。” “燕哥儿,你哪去了哟,我们找了你一年。” “燕哥儿,再等等就能吃了。” 鹰声白音藤果你一句我一句,笑嘻嘻地跟黑乎乎的家伙打招呼。 唯一保持着兽态的巨蟒,眼睛里也冒出了名叫‘好奇’的光,小眼睛一闪一闪的。 寞少也扭头看了一眼,看到干瘦像老头似的燕大少,并不掩饰自己的惊讶:“燕少,你这是经历了什么惨绝人寰的苦难,搞成了这副模样。” 燕行也一屁股坐地,说话有气没力:“我掉进那道裂缝里,一直就在大坑底下啊,那里黑乎乎的,我挨雷电没完没了的烧了一场,从底下爬出来时就剩皮包骨,吃了些药丸子才有现在这样的人样。” “你在大坑底下?不可能吧,我们查看过那条缝,也就一百多丈深。” 一人四只兽五脸震惊。 “我确实就在裂缝底下,里头没有矿石的晶光,也似乎没有边界,害我还以为有什么绝世大宝贝,结果却是差点把我烤成人干。” 燕行越说越伤心,叹口气:“你们说找了我一年?我觉得最多就几天的功夫而已。” “按我带的沙漏来计时,从我们在那座大殿分开,再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零三个月了。”宣少说出自己记录下的时间。 “竟然过去那么久,让你们担心了。”燕行一阵恍然,他在某个结界里不见天日,意识有时迷湖有时清醒,对时间也没什么直观的概念。 “我们猜着你不会有事,倒没多担心,我们一边挖矿一边等你冒泡。” “你现在冒出来了,也要当挖矿鼠。” “我们努力挖矿,装满储物器就离开。” 小兽兽们十分活跌。 “你们在这片建筑群有没发现?”燕行问众人的收获。 “没有,各个地方都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留下。真不知这里的原居民究竟是哪个种族,偌大的地方,除了这些金石建筑,竟然找不到一丁点有其他生物生活过的痕迹。 遇上这种情况,简直就是给考古专家出了一个史诗般的难题。 唯一的发现应该就是白音找到的传送阵,我们挖完矿就去试试,看看能不能传送出去。” “找到传送阵了?” “不确定是不是离开这里的传送阵。” “管它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对。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抓紧时间挖矿,到时就算出去后找不到其他好东西,有这里挖到的矿也不亏。” 燕大少也没意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身入矿山不多挖点,以后想找矿未必能找到这么纯的好矿。 宣少和小兽兽们又唠唠叨叨的说了他们挖了哪些颜色的矿,坐等了一个时辰,红烧肉也终于到了火候。 灵膳出锅,宣少燕少各人一大盆,四只兽兽一兽十盆,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搓了一顿灵膳,兽兽们感觉元气满满,又风风火火出发挖矿。 燕少因身躯还没完全恢复,宣少和兽兽们没让他当矿鼠,让他暂时承担压缩灵气珠的活。 燕少有雷灵根,他在灵气珠里加入雷属性的灵力,灵气珠爆炸时产生的威力更大。 两帅哥和四只兽兽在没日没夜的挖矿,乐小萝莉也终于将手里积攒到的大量灵植和灵矿做了粗处理。 除了珍稀灵植,大部分灵植熬成了药汁或药膏,以后有所需要随时能取原料调制药汤或炼制丹药。 同时,也制作了一些常用的丹药,像筑基丹、养气丹、补血丹、固元丹等,因为担心如果炼制高阶丹成丹时弄出什么天地异象从而引来其他修士,她没有炼制九转丹那类丹。 她在熬药时,忙到云澜灵界的九月,匀出几天时间蒸了灵米,酿了一批酒。 小萝莉很忙,小狐狸和小灰灰承担起了照顾小狮子和蛋宝宝的重任,蛋宝宝不哭不闹不用拉撒,不用他们操心。 让两只小兽兽操心的是小狮子,要照顾它喝吃拉撒,还要教它学步、洗澡、上厕所。 小狮子养了二个月才睁开眼睛,养了半年才长齐毛发,个头长得很慢,长了一年才有地球上的成年猫那么大。 小萝莉处理好了灵植,将一些矿石也做了粗处理,去除了杂质,以后需要炼制什么,直接熔化融合就成。 因为将灵植和灵矿做了粗处理,也腾空了一批储物器。 搞定了正经大事,又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做灵食做药膳,炒制了大量的玉果贝金果贝和小个海贝河贝。 存储足了干粮,小萝莉吃了几颗药丸了,清除掉了在海域飘泊时为了遮掩本身气味而服药丸子改善气味的药,回复了原本的体香。 将自己收拾好了,在一个清晨,收起了如意屋,挖出了阵法盘,撤掉了阵法,通过摇光宫另一处秘门进入摇光宫。 摇光秘境并非只有一道门,它其实还有一道更隐秘的门,那道门是隐形的,就在小萝莉停留的那条峡谷中。 那道门是个隐形传送门,藏在了高耸入云的山峰半腰处的两个山头之间的夹缝里,藏得很隐秘,也很刁钻。 第一百三十章 截胡 乐小萝莉等到摇光秘境开启了一年半后才进摇光宫,也是给云澜灵界的本土天之骄子和气运者时间,让他们先去找属于他们的机缘。 倘若她与探索者们同一时期进秘境,凭着她的优势,秘境里的好东西十有**会被她收入囊中。 因自己带了两个帅哥,为了不致于因自己抢资源太多而被云澜天道盯上,乐韵还是很谨慎的,先给本土天骄足够的时间抢资源。 至于摇光宫限制修为的规则,那条规则确实是存在的,元婴以上的修士确实进不了摇光宫,哪怕是元婴以上的修士强行将修为压制到元婴阶,能瞒得住其他人,却瞒不过秘境门。 曾经有修士为了进摇光秘境,不惜强行人为的想办法让自己受伤跌境,想以此瞒天过海。 结果,那些跌了境界的修士想进秘境时同样被弹出去。 还有些修士想投机取巧,藏在如意屋让人带进去,那些携带如意屋的人也同样进不了秘境。 还有修士妄图以神魂附身于低阶修士,结果进秘境门时不仅被弹出来,还差点被雷劈死。 摇光秘境,妥妥的就是鉴伪存真的照妖镜。 也因有种种前例在,后来再没人敢投机取巧,皆老实本份的遵守规则,修为高于元婴阶的修士再不甘也只能以不是有缘人而自我安慰。 然而,云澜灵界的人却不知,摇光宫限制高阶修士出入的规则其实还有例外它不限制五行灵根的人来往。 当然,五行灵根必须是全平衡,而且灵根净度必须达到天灵根级别以上。 五行灵根全平衡,即五种灵根的纯净度全是一样,不存在这一种灵根比另一种略高一点那样的情况。 云澜灵界不乏五灵根的人或兽,但灵根全平衡且达到天灵根的要求,却是凤毛麟角。 偶尔出了那么一二个五行灵根天灵根的天材,也不一定恰逢其时的赶上摇光宫开启的年限。 也有生在摇光秘境开启年限前几百年的人,到了摇光秘境开启时,要么修为过高知道进不了没尝试过,要么修为太低,没机会去或不被允许去冒险。 各种原因导致云澜至今无人窥破摇光宫限制修为规则背后隐藏的大秘密。 小萝莉她是全灵根,穿梭时空门都没事儿,摇光宫的规则对她而言等于不存在,她随时可以进摇光秘境。 乐韵走进了隐形的传送门里,最初是一阵眩晕感,然后眼前一片白花花,再然后就是蓝天白云。 当时感觉应该身在高空,立即稳住身,定眼一看,果然是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半空中。 脚下方连绵无尽的山脉,众多巍峨高山的山峰隐在云雾团里,云雾流散时可见山顶一片莹白。 群山莽莽,云蒸雾蔚。 但并没有多少辩识度,也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山峰,也不知是摇光秘境中的哪里,与银蛟给的地图也对应不上。 乐韵观察了群山和天空,在附近没发现传送阵门,选定了一个方向,拿出一叶小灵舟,驾着灵舟从群山之间飞行。 山涧峡谷,处处有灵植。 小萝莉有自己要找的目标,暂时不扫荡灵植,只管赶路,仅只在发现有高阶灵植的气息才下去找一找。 群山中有少妖兽,大部分是金丹以下的小妖兽,大约十万里宽的地域有一二只金丹妖兽活动。 小萝莉一路急驰,飞行了一天一夜,于第二天上午发现了进入摇光秘境的探险修士们的踪迹。 她不想被人发现,绕道走。 在半下午后,从一片山形险峻陡峭的群山经过,路过一片有石林的山谷时,发现石林中竟然有殒石,收起灵舟,进了石林山谷。 山谷极宽,石笋形的石柱参差不齐,很多石柱因所含元素不同,颜色各异,五颜六色的石林成片,煞是好看。 乐韵进了石林找殒石石柱,看到外形漂亮的石柱也搬了些扔在储物器里,那些漂亮的石柱,适合做景观石。 殒石分布在谷中,比较稀散。 小萝莉有时间,慢慢挖,但凡属于星辰石的石柱全部连根拔起。 在石林中挖了两天的殒石,第三天的半下午,感知有不少修士进了石林谷,她不想让人看见她,拿出一座如意屋放在一根石柱旁,自己进去,将如意到缩小到小米大。 她已经主动避人,但是,别人好像并不想避他,不到半个时辰,明显感觉修士向她所在的区域而来。 乐韵想着要不要启动土遁术,让如意屋钻泥土里避一避,突然嗅到了一种稀有生灵的味道,精神一振。 此刻,也不准备避让了,放出神识去高空侦察。 神识一路找过去,找到了相距约三十余里的修士,以及两只稀有小生物一个九寸来高的人形小娃娃,一匹不到一尺长的小马。 小人和小马的本体是修炼得到道的灵芝,俗称芝人芝马。 芝马有着金色的鬃毛,玉色的被毛,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马蹄,蹄踝处有一圈银色毛,它化形时大约出了点意外,化形不完整,耳朵和尾巴仍是灵芝形状。 芝人是个完整的人形小娃娃,肤白如玉,赤色眼瞳,黑色的头发,没穿衣服,围着绿色叶片织成的小草裙,外加一件绿色的小肚兜。 芝马身上有好几道伤口,芝人也受了伤,小草裙和小肚兜都破了。 芝马驼着芝人,在石林中左蹿右突地奔逃,一群修士在后方紧追不放。 那些人的目标是想活捉芝人芝马,所以追而不杀,只等消耗掉了芝人芝马的真元,在它们筋疲力尽时趁虚而入,强行契约。 乐韵的神识在空中看清了是咋回事,重点观察追捕芝人芝马的修士,一看,哎,有熟人! 那群修士当中有八人是霞洲阚氏族人,另有十五人应该来自不同的两个阵营,阚氏人跑在最前面,神情兴奋,另两拨人落后一些,偶尔流露出怨怼不满之色。 不用说也能猜到必定是另两拨人先发现了芝人芝马,然后被阚氏家族知晓,阚氏的人强行抢了所有权。 认出了阚氏家族的人,乐韵乐坏了,乐坏了,哎呀,阚氏真是财神啊,又给她送资源来了! 这种时候还等什么,冲啊! 乐韵开开心心得操纵着如意屋遁入大地,迎着芝人芝马的方向而去。 若是没有阚氏家族掺一脚,她还真不好明目张胆的抢别人的机缘,阚氏抢了别人的机缘,她从阚氏手里抢资源,没任何心理负担。 摇光秘境有很多禁忌,比如,秘境内的妖兽最高修为限制于炼虚境,土遁术最多只能遁入土层三百丈深,再往下,术法无效,想遁也遁不进去。 乐韵操纵着如意屋在浅土层遁行,很快就到了芝人芝马和追灵芝的修士群附近,选了一个好位置,再钻出泥土,停在了一支石笋脚下。 将如意屋安置妥当了,再次分了一缕神识出去,悄无声息地飞到了芝人芝马附近,引导芝马往如意屋的方向跑。 芝马芝人已经被追了半个多月,身心疲惫,为了不落于异族之手,燃烧本源之力支撑着自己逃命。 它们也是全凭本能和直觉往自己觉得安全的方向钻,乐韵的神识只在几个方向稍稍阻拦一下,它们便跑进了放置如意屋的石林丛。 阚氏家族的一支小队伍,在空中盯着芝马芝人,看着驼着芝人的芝马左突右蹿,绕开了一根又一根石柱,闲悠得如同看戏。 另两拨人也知芝人芝马经历长时间的奔跑,真元本能消耗甚巨,已经是强驽之末,支撑不了多久。 他们只希望阚氏的人说话算话,阚氏要芝人,将芝马给他们。 芝马在石林穿梭,因身躯小巧,十分灵敏,像阵风一样从这里刮到了那里。 阚氏等人的队伍,追着芝马跑了那么久,见识过它真正的速度,从它现在的速度也能看出它已经疲惫不堪。 芝马全盛时期,速度极快,若不是他们队伍里有元婴,根本追不上芝马,若用风来形容它的速度,以前那是飓风,现在只能算一阵微风。 芝马即将精疲力竭,离束手就擒时不远,阚氏家族的人心情格外好,如闲云信步般在空中飞行。 突然间,芝马从一根春笋般的石柱旁穿过时,连人带马消失了。 “马呢?” 空中缓步飞走的阚氏家族众人,原本从容的笑容僵硬,嗖嗖飙落于地,查看石柱四周。 没有,什么都没有! 石柱四周没有灵气波动,也没有什么生灵气息,没有能遮挡视线的障碍物,芝人芝马就那么从人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 阚氏家族的人找了一圈,没找到芝人芝马,也搜寻不到气息,十分恼怒,转而将怒火发泄到了另两波人马身上。 “你们谁私藏了芝人芝马,交出来!” “把我们的芝人芝马交出来!” “敢抢我们阚氏的天材地宝,你们不想活了!” 芝人芝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失踪,到嘴的鸭子飞了,阚氏八人找不出原因,将在场的其他人当做替罪羊。 另两拨人发现芝人芝马不见了,最初以为是阚氏私吞了,转而从阚氏家族的人员举动推测可能是自己猜错了。 他们不想成为替罪羊,没敢靠近,谁知阚氏众人自己没看住芝人芝马弄丢了还羞恼成怒迁怒他们,众人心中大恨,但凡他们有办法藏匿芝人芝马,哪里还有阚氏半路强抢的机会! 一位青年修士愤怒至极,举手发誓:“我以生命和灵魂起誓,芝人芝马消失与我们无关,诅咒冤枉我们之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的同伴见他对天发誓,想捂他的嘴都来不及,尤其听到他诅咒阚氏遭天打雷劈,脸色惨白。 阚氏众人大怒:“你竟然敢咒长生树守护阚氏家族,诅咒你们家族宗门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刚说出“死无葬身之地”,晴朗的天空骤然暗了下去,高空传来了一声天雷炸响,银电凭空而现。 阚氏众人闻声抬头,看到银色闪电骤现,嚣张狂笑:“看到没有,天雷来了!敢诅咒长生树守护者,必遭五雷轰顶!” 发了毒誓的青年修士抬头望天,看到银色天雷,绝望而愤怒:“阚氏欺压修士,强抢资源,残害他族天才,为何没遭报应!我死而无怨,只恨见不到阚氏那群嚣张横行的小人得报应!” 他的同伴们同样气愤填膺,却奈何不了阚氏,立即远遁,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天雷落下。 原本他们是绝望悲愤的,当天雷落下来时,他们猛地瞪大了眼睛天雷竟然朝着阚氏家族的方向劈过去了! 得意洋洋等着看天雷劈人的阚氏家族八人也感觉不对劲,猛地抬头,看着朝他们劈头盖脸而来的天雷,瞳孔爆瞪,眼珠子几乎要挤出眼眶。 突来的变化,令阚氏八人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忘记了躲闪,瞬间被天雷劈了正着。 八人有一个元婴后期大圆满,一个元婴中期,六个金丹,每人身上都穿了法袍,还有其他护身法宝。 护身法宝被动触发,但仅只承受了三到四道雷相继破灭,六个金丹中了两道雷,当时就被劈死了四个,还有两个金丹后期大圆满也奄奄一息。 元婴阶的两人各挨了一道雷,头发和衣服被烧光,皮肉发焦,身上纵横交织着十几道伤口,鲜血淋淋。 比起身体上的伤,被雷劈的事实才是阚氏两位元婴无法承受之痛,俩人像木桩子似的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原本以为要遭雷劈的人没挨天打雷劈,反而是阚氏遭了五雷轰顶,旁观的两拔人,冲过去将发了誓还在原地等雷劈的修士拽走。 众人离得远远的,看着被雷劈焦的阚氏两位元婴和六个金丹。 阚氏两位元婴愣愣地站了半晌,才从那种巨大的打击中回神,悲愤长嚎:“阚氏家族世世代代以守护长生树为己任,何错之有!” “天道不公,为何如此对待长生树守护者……” 俩人哭嚎苍天不公,天空又响起炸雷声,一道水桶粗的银电柱又劈了下来,正正劈中了他们。 哭嚎中的阚氏元婴被雷柱吞噬,只发出了三两声惨烈的嘶吼声,转而没了声息,只余熊熊燃烧的两个火球。 第一百三十一章 收留 阚氏两个金丹后期大圆满的修士,被雷噼得就只余一口气,连自己取丹药的神识都聚不起来。 当他俩缓了缓,积攒到了一点力气,正想求救,正好看到一道天雷轰在了阚家的元婴真君身上,因惊吓过度,生生被吓得魂飞魄散。 阚氏六个金丹身死道消。 两团雷火熊熊燃烧着,还散发出一股肉香味儿,那股肉香味很快就变成了焦味,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雷火熄灭。 阚氏元婴所站的地方,地面都被烧掉了一层,烧得焦黑的泥土面仅剩下一撮白色的灰,以及三件金属物品。 阚氏巨富,每个子弟的家当不菲,那也是众所周知的事。 远远旁观的两拨修士,眼馋阚氏子弟的储物器,却不敢近前,更不敢去捡阚氏家族那群人的储物器。 万一阚氏发现他们家进秘境的子弟的魂灯熄灭,找不到谁下的手,诅咒得到阚氏储物器的人,他们要是因捡了东西而因此强行被扯上了因果而遭诅咒,岂不是太冤了。 迟疑半晌,一拨人掉头遁走,捡便宜风险太高,还是不沾为妙。 另一拨人想了想,也毫无犹豫的离去,同样放弃了眼前的利益,阚氏死者的储物器很吸引人,但是,背后的风险太大,谨慎为上。 无人为阚氏六人收尸,尸体就那么曝尸荒野。 两波人马很有默契的各奔西东,不消片刻就远离了石林谷。 当修士们的气息远去,石柱的缝隙里掉落了一粒微尘,微尘越长越大,长成了一座小房子。 如意屋内,小萝莉将用神识拉进洞府,又用神识束缚住不让它们发出声响的芝人芝马放开。 驼着小芝人的芝马,甫一得到自由,几乎是本能地跳到了自认安全的地方,戒备地盯着人族小幼崽。 他背着芝人逃命,原本跑得好好的,在从一支石柱旁跑过时,忽然被一股不知哪来的力量给卷进了陌生的地方,然后就看到了人族小幼崽。 人族小幼崽用神魂束缚住了他们,让他们不能动弹,也不能发出声音,但并没有伤害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只让他们看戏。 芝人芝马心中慌惶不安,最初是被迫观看人族起内讧,然后看到想活捉他们契约让他们当血奴、把他们打成重伤的那几个人遭了雷噼,由衷的开心。 那几个家伙最坏了,活该天打雷噼! 最坏的家伙全死光了,另一些人族也作鸟兽散了,芝人芝马不知道人族小幼崽会不会强行契约自己,心中惊恐。 芝马不是没想过跑,但他本能的知道自己跑不掉,他为了逃命,燃烧了太多的本源之力,本源枯竭。 他没有立即跑还有另一个原因,人族小幼崽身上的气息很……干净,也没有杀气,对他们没有恶意。 小芝人也惊惶不安地盯着人族。 芝人芝马身上的气息紊乱。 芝人芝马一副随时准备自散身魂的样子,乐韵丢了个白眼过去:“你们两个小家伙神魂受了重创,还燃烧了不少本源力量,根基严重受损,再瞎折腾,搞不好就要形散魂消。 好好养伤吧,等你们养好伤,给我一点本源精华做为我救你们的报酬,到了安全地方,你们再离开。” “你不抓我们契约当血奴吗?”芝人仍然全神戒备。 “你想得美!本仙子想要的契约伙伴是战斗系的神兽食铁兽,你们这类木族生灵太弱了,毫无战力可言,养你们这种小妖得给你们造个灵植空间,即要保护你们的小命,还得供应你们成长的资源,太不划算。 别人喜欢契约你们木系的参娃娃、灵芝娃娃、乌蓼草娃娃,什么树精灵当灵宠,本仙子可不想养太弱小的小灵宠。 提前说好了啊,等你们养好伤,给本仙子点木系精华就行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可别想赖着本仙子。 你们不怕形散魂灭,现在放点血就走也可以。” 乌蓼草就是何首乌,何首乌在云澜灵界叫“乌蓼草”。 众所周知,人参因为名字中有“人”这个字,最容易化形成精,其次就是灵芝、何首乌、牡丹、莲花、兰花、柳树、桃树这类植物,因为与人类生活密切相关,被人类赋于了感情,从而也容易成精。 云澜灵界灵气浓郁,常有参、乌蓼草、灵芝等灵植开智化形,它们即可划归于天材地宝的行列,也可归属于妖兽。 被嫌弃的芝人芝马:“……” 这个真是人族? 为什么之前那些人族想尽办法抓它们当血奴,这个人族小幼崽却嫌他们太弱小? “你真不抓我们关起来养着放血?”芝人还是不敢相信异族。 “你们的血确实珍贵,再珍贵也没有令死人复活那种起死回生的功效,还不值得我费尽心思骗你们。 再说了,你们已经在我手里,我要是想强行契约有得是法子,没必要费口舌,你们爱信不信,不信放点血给我,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乐韵挺想拎了小芝人揍一顿,小破孩子,用看坏人的表情看着她,让人手痒痒。 芝马盯着人族看了几眼,强撑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就趴卧了下去,灵芝形的耳朵和尾巴团裂开了无数细痕,一身毛发也暗然失色。 他的血已经流得所剩无几,伤口也没血可渗,有两道伤口穿般皮肉,皮肉翻卷,露出了白肉,还隐约可见内脏。 芝人差点一头栽倒,他跳下地,抱着芝马抹眼泪:“芝芝芝芝,你没事吗?” “火火,我跑不动了。”芝马连抬脖子都觉费力。 小小的芝人,挨着芝马坐下,将芝马的头放在自己怀里抱着,两只小生灵相依相偎,相依为命。 乐韵瞅着弱得随时会散形的两只小生灵,忍不住叹气,取出一只玉瓶,倒了两粒药,给了两只小生灵。 “本源精华都快耗尽了,再不好好调养,散了形,再修几万年也不一定能重新凝聚起来。这个是补魄体的丹药,先吃点补充点力气。” 圆熘熘的药丸子,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丹药蕴含着植物本源力量,芝人能分辩出有毒没毒,接过丹药,塞了一颗在芝马嘴里:“芝芝,这个没毒,吃了就有力气了!” 芝马将丹药吞了下去,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小芝人也将丹药吞了下去。 两只天生地养的小生灵,模样很卡哇尹。 可惜,病歪歪的。 身为医者,乐韵真没法任芝人芝马病恹恹的,拿出一只灵髓石打造的大桶,倒进半桶灵液,又添加了一些药汤,用神识将芝人芝马捧起放进桶里泡澡。 “乖乖地呆在桶里疗伤,在这里很安全,露出原形也没事,等你们俩吸收完了药汤里的灵力,应该能恢复元气。” 将两只小生灵扔进药桶,看到小芝人想跳出来,将其摁下去:“芝马几乎燃烧掉了全部的本源精华,再不好好养伤,随时会散形,你们不想十几万年的修行化为乌有就老实呆着。” 芝人芝马落在了桶里,惊了一下,芝人正想爬起来,听到人族的话,又乖巧的不动了,很有骨气的保证:“我不会偷跑的,养好了伤,给你血。” “你们这么弱,偷跑出去也是给其他生灵送点心。”乐韵想笑,没经过她允许,两小只连如意屋都出不去。 芝人皱了皱小鼻子,人族说得很对,但是,这样很伤芝心呀。 感觉有点没面子的小芝人,默默地闭上嘴,吸收水里的灵气。 芝马很虚弱,进了药浴桶,感觉安全了,连兽形也维持不住,现出了本体——他是一株九色乌灵芝。 灵芝呈近圆形,伞盖表面大部分乌黑如漆,边缘有灰褐色、黄褐色、银白色、玉白色、金色、赤红色和深栗色的环纹,最外缘一圈浅浅的墨绿色。 九色灵芝有一个簸箕那么大,表面与菌脚交错着很多裂纹。 小芝人看到芝马现出了本体,也露出了原形——他也是九色灵芝,是朵九色赤芝,伞盖表面以赤红为主,边缘有几圈彩环。 两朵灵芝依着灵髓石桶,安安静静地吸收灵液,像长在桶里似的。 芝人芝马伤得重,需要很久时间来疗伤,为了给两小只一个安全又安静的环境,乐韵找了个木桶盖盖住灵髓桶,留下了一条五寸宽的缝通风换气。 芝人芝马不需要自己时刻看护,她将如意屋缩小寒在袖子里,走到阚氏家族几人身死的地方,摸尸。 先捡了元婴留下的储物器,再将六个金丹的空间器全扒拉了下来,收起了一具尸体备用,把另五具尸体挪到一堆,撒了一把化尸药粉。 化尸粉沾上血肉之躯,哧哧冒起白烟,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液体。 乐韵嫌弃气味太大,没在旁蹲守,跑去石林中挖陨石。 待她挖出来两块陨石,尸体也焚化完毕。 小萝莉返回阚氏几人身死的地方,用土系术法将有尸液和骨灰的区域翻了一遍,又潇洒地进了石林挖陨石。 石林区以前应该非常受陨石青睐,天外飞石都往一个地方落,变成了陨石坑,经历了无数次的地壳变化,陨石吸附了其他元素,有了各种颜色。 因地壳运动地表隆起,陨石也逐渐抬升,当泥土风化或剥落,最后只余下坚硬的陨石,也演化成了石林山谷。 陨石非常多,乐小萝莉专挑元素含量精纯的石柱下手,也挖了足足半年。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五行灵树 小萝莉为了自己挖陨石的大计不被打扰,在山谷外设了阵法,既使有人到了山谷附近也绕着走了。 花了半年时间,收集到了大量的陨石,小萝莉再次启程,为了不被人或兽发现踪迹,白天在深山密林挖灵植或不入品的药植,夜晚赶路。 昼伏夜出,披星戴月地赶了四个晚上的路,也终于到了目的。 乐韵找到的地方,大概可以确定是摇光秘境中一直没有出世的摇光宫曾经的中心区域,即是摇光宫殿群和各仙士的洞府那类重地。 其地被仙士以缩地成寸的方式藏匿在了山岭之间,并设了五行大阵保护,算得上是秘境中的秘境。 那片山脉,银蛟族探索过部分,命名为“迷雾山”其山脉终年雾气不散,多沼泽和雾障毒气,有一片区域还是毒沼泽。 其位置大约位于银蛟族所绘的葫芦形地图中的葫芦脖子处。 隐匿了掏光宫重要部分的山脉地带,黑水银蛟族还没探索,那片区域也不在他们所绘的地图之内。 乐韵在半夜三更找到目的地,等到天亮后才进了被保护起来的秘地。 走进被阵法护着的神秘秘地,眼前的虚空先是一阵扭曲,之后在短暂的天旋地转感之后,视野里出现了大片的平原。 出现在了虚空的乐韵,回首,目测距离秘地的保护防御阵大约一百里左右,脚下和远方俱是广亵无垠的平原。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森林茂密,古木参天,草原如毯铺开,宽阔的河流曲折蜿蜒,湖泊与山丘星罗棋布。 已经是八月,值秋中,各种挂果植物硕果累累,众多的草本植物也结实长穗,苍翠的森林冒腾着湿雾之气,碧绿的植物枝叶上还沾着晨露,更显得生机盎然。 平安度过一夜的兽类,有的开始蛰伏,有的则开始新一天的觅食之旅。 清新的空气,代表希望的绿色一望无际,令人心旷神怡, 乐韵打量过了环境,拿出灵舟,在灵舟上贴了几张符,自己也不再遮掩气息,驾着灵舟飞去了高空。 各处蛰伏的妖兽,刚感知到新生灵的诱惑气息想去狩猎物换换口味,转而又感知新来的生物气势强横,又纷纷偃旗息鼓。 威慑住了妖兽,乐韵驾着灵舟在高空兜圈子,转悠了十天十夜,经过实地勘测,整个秘地方圆十亿二千万余里。 摇光宫主要建筑与摇光宫曾经的诸多仙士的洞府俱在被隐匿起来的秘地之中,摇光秘境开启的部分其实是曾经摇光宫外围南部山脉和西部的部分地域。 摇光宫的西部大半区域与北部仍处于封禁状态,若没有特殊的情况,只有待自然条件满足了摇光金仙设下的开启条件才会出世。 摇光宫中心区就更不用说了,距离面世之日遥遥无期,唯有不受规则束缚的特殊人或兽才能找到或进入被隐匿起来的秘地。 秘地内的山峰座座高耸入云,主峰从地表面算起,高约二十五万五千丈余,主峰共有八十七个峰头。 摇光宫建在主峰的半山腰处,其他支峰是金仙们的洞府或道场。 山峰各有特色,或雄峻险陗,或巍峨高大、或秀丽多姿,各峰的宫殿依山势形状或地形而建,精美的宫殿建筑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恍若神宫仙境。 摇光宫的主殿与各峰的宫殿建筑都有阵法保护,纵使十几亿年的时间过去了,法阵运转如常,因建筑没有受到风雨侵蚀,仍然完好如初。 乐韵驾着灵舟在空中游走,走遍了秘地,对于哪里有什么珍贵灵植或哪座洞府藏有宝贝,或哪条山脉底下有灵石矿脉或稀有灵矿,皆了如指掌。 勘测了地形,并没有立即去摇光宫或仙士洞府,离开了摇光宫所在的山脉,进入东部另一片山脉,那里有比摇光宫更吸引人的好东西山脉中藏着一处天然结界。 有天然结界的山系,应是摇光宫的禁地,被设了五行阵、天罗地网阵和太衍九转乾坤无极阵、大衍九曲连环**阵。 几座大阵将一块地域护得滴水不漏。 进了群山,到了最外围的大衍九曲连环**阵外,乐韵收了灵舟,自己走进阵。 穿过了错踪错杂的九曲连环**阵,就是让人无处可逃的天罗地网阵,再是五行阵,然后是太衍九转乾坤无极阵。 太衍九转乾坤无极阵比九曲连环阵还折腾人,“九转”是虚指,实际有三千种变化,反转顺转,能把人转晕乎。 为了体验仙士布的大阵的厉害,乐韵遵守自然规则,没有走捷径而是依照大阵的变化走,从而花了足足两个时辰才走出大阵。 四重大阵团团保护着的一片地域方圆一亿余里,最高峰地表以上高约十二万丈,总体来说属于比较秀气的山系。 进了阵,乐韵又拿出灵舟,在空中飞行了半天,找到了天然结界。 天然结界在一个巨大的天坑中。 天坑位于一座山体中,那座山高不过七八万丈,占地却不少,东西长六百多里,南北宽四百余里,整体呈比较规则的长方形。 大山中间凹陷了下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坑,天坑顶部内围的石壁如刀削。 天坑呈不规则的棱形,南北最宽处约二百二十余里,东西最长约三百八十余里,天坑被天然结界笼罩,从外看看不到天坑和坑四周的山峰的真实模样,只见一片茫茫白雾。 乐韵收起灵舟,开开心心跳进了浓厚的白雾层。 天坑口表面真有一层白雾,天然结界与白雾融合在了一起。 眼前白光闪了闪,乐韵已经进入了天然结界内。 天然结界内相当于一个盆地,共分两层,第一层位于东南区,自正东方向偏南的位置为起点,另一端延伸到了东南向与正南向所组成的扇形区,形如一块梯田。 梯田形的天坑层距离天坑口边缘约有五千丈远,最宽处约六十里,平均宽约三四十里,地势平坦。 天坑底距梯田层约有八千丈远,呈不太规则的圆形,其东北角有一个方圆约五里的地涌泉灵泉潭。 天坑内的第一层梯田台阶与坑底,长着各种植物,即有参天古木,也有矮小的灌木,遍地灵植。 苍翠碧绿中,有几种色彩炫丽的小灌木,从几寸高到三四尺高都有,小树最高不超过四尺,枝为互生。 小树的形状相似,叶如梨树叶形,簇生叶序,每个节五片叶,同一个节上生的五片树叶的颜色各不相同,一片是亮闪闪的黄金叶,一片叶蓝如大海,一片叶呈黄褐色,一片树叶绿如碧玉,还有一片叶红如烈火。 其小树生长处,四五十丈以内寸草不生,裸露的泥土呈漆黑或灰褐色。 五色彩叶小树棵棵如华盖,亭亭如立,有些小树上挂着拳头大的果子,果子的颜色与树叶颜色相似,有蓝、青、红、金、褐色几种。 小树上的果子,最多五颗,以一二个居多。 “嘶”乐韵的目光触及彩叶小树,倒吸了口气,美人杏眼瞪得溜圆,禁不住喃喃自语:“我的天,五行灵树?!” 天坑里长着的彩叶小树,是修仙界的稀世宝树五行灵树。 修仙需要灵根,灵根是天生的,虽然有些人初生时没灵根,后来有可能生出灵根,那也是自然长出来的灵根。 没有灵根的人或兽想要修行,先得让自己拥有灵根,想要后天长出灵根唯有吃五行灵果。 五行灵果是五行灵树的果实,五行灵树即是具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灵树,它树高不过五尺,叶子颜色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所属颜色。 五行灵树结的果子属性也难以预测,就算同一年结出的果子,属性也不同。 不能修炼的凡人或野兽吃了五行灵树的灵果就能生出灵根,灵根的属性也是不可控的,吃了金色的果子不一定长金灵根,也有可能长出土金火木灵根,或者是变异雷、冰、光、暗、风系灵根中的某一种。 人或兽第一次吃五行灵果必然会长出灵根,也仅只有一种灵根,哪怕同时吃十个八个灵果也是如此。 五行灵树的果实除了吃了可生灵根,也是仙士修补身躯和神魂、回复仙元力的最佳天然灵丹妙药,还是炼制飞仙丹的主药。 以五行灵果炼制的飞仙丹,可不是让大乘境变仙士的那种飞升时吃的丹,而是金仙升仙界时的丹药。 云澜灵界,大乘境渡过仙雷劫成仙士算是小飞升,金仙飞升仙界叫飞仙,可让大乘境渡雷劫吃了修补神魂的丹也叫渡劫丹。 五行灵树的叶和花也可炼丹,树杆是打造仙器神器的好材料。 五行灵树在仙界也是天材地宝,更不用说是灵界,谁能想到摇光秘境竟然有五行灵树,还不止一二棵,而是数以百计! 发现了五行灵树,乐韵也终于理解摇光金仙为什么在飞升仙界前要将摇光宫隐藏起来,还来了个秘境套秘境,还给五行灵树所在的山系设下了四重大阵。 这么珍贵的宝树,换谁都不放心,都会想方设法秘密保护起来,以免被贪心之辈的贪婪心给弄得灭绝。 也在此刻,乐韵也猜出了摇光金仙的真身摇光金仙的本体即是一棵五行灵树。 第一百三十三章 白感动了 摇光宫的开派师祖摇光金仙,出现在世人面前已经是凡仙,以致他出身何处一直是个谜。 云澜灵界的修士都知摇光金仙是木系生灵,但他从没在仙士面前露出本体,从而谁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植物化形。 摇光金仙当初从没透露出他的原形是什么,即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保护五行灵树,但凡被云澜灵界的仙士们知晓他是一棵五行灵树,哪可能不垂涎他。 他在虎踞山脉立宫开派,从而光明正大的将五行灵树生长之地划归于了摇光宫的领地内,更方便保护。 能将五行灵树的秘密捂了几十亿年而没泄露,可见摇光金仙有多谨慎。 窥破了摇光宫真正的秘密,乐韵更加钦佩于摇光金仙的高瞻远瞩,感慨了一番,慢慢朝下降落。 她进天然结界的位置在天坑之东面,从而也能完整的将整个天坑内部收之于眼底。 天坑第一层与天坑底部有完整的自然生态系统,植物具有多样性,动物则以小型动物为主,没有妖兽。 天坑内也不可能诞生妖兽,摇光金仙为了保护五行灵树,在天坑的山体内下了神禁,天坑内的野兽永远是野兽。 天坑的梯田层也有几条河流,大部分河与溪注入了一个大湖泊,有部分河流迂回了一圈流至石壁边缘沿壁流向天坑底,形成了一道道的飞瀑。 天坑底部河流纵横,除了湖泊和水潭存蓄了部分水,河流最终汇入南部石壁下的大溶洞,溶洞与地下河相连。 东北角的地涌泉式灵泉潭与南部的溶洞地下河不相通,它是独立的另一个水系系统。 灵泉潭源源不断的冒出灵气,天然结界内的的灵气非常浓郁,比天坑外浓郁了将近一倍。 天坑内的植物,就算是不入品的药材所含灵气也达到了一阶灵草所蕴含的灵气浓度。 看着或结果或结籽的植物,乐韵的眼睛冒出了绿光,哎哟,好多灵植啊,赚大了! 灵植它不会跑,所以,先不急着采挖。 从空中斜飞,越过了众多植物,飞到了天坑梯田内长着的一片五行灵树丛,飞快的采集成熟的五行灵果。 五行灵树成年才成年,千年结一次果,果实有可能三五年成熟,也可能需要十年八年。 乐韵采摘到了一个成熟的碧绿色的五行灵果,拿出水洗了洗,放到嘴边咬了一口,亲自品味道。 云澜灵界记录各种灵植与天材地宝的典籍里,对于五行灵果的记载无不一显示果实酸。 不信邪的乐韵,也不愿相信自己眼睛扫描收集到的数据,拿出了神农氏尝百草般的英勇无畏,亲自试吃。 拳头大的果子,碧绿如玉珠,颜色很喜人,一口咬下去,果肉似熟透的的水蜜桃,软而多汁。 味道与典籍记载相符,一个字——酸。 五行灵果的酸味与杨挑的酸和一种适合酿酒的酸葡萄的酸味相似,酸中带点甜,总体是酸多于甜。 咬了一口果肉吃下去后,乐韵自我解嘲的吐出一句“哦豁!”,瞅了瞅被自己咬出了一个坑的果子,默默地低头啃。 这味道,真心不怎么好。 如果不是五行灵树的果实,她还真不想继续吃。 五行灵果难得,所以,就算味道不咋的,也不能浪费。 本着勤俭节约的原则,乐韵啃完了一个五行灵果,果核也收了起来,然后才掏出一个灵髓石制作的小桶,麻熘地撸果子。 成熟的果子都摘了,没成熟的果子和花朵也摘了些。 五行灵树丛有三十几棵树,仅只有十五棵结了果子,有七八棵打出了花骨朵儿,有几棵的果子已经成熟掉地,还有些小树没成年。 天坑梯田层共有三丛五行灵树,一丛有三十余棵,另一丛有二十几棵,还有一丛仅二棵,树即有几万年以上的老树,也有刚出生才一二年的小苗。 按理来说,在没有动物破坏环境和干扰的优握条件下,五行灵树完全可以发展成林,实际上无论是天坑的第一层还是天坑底,灵树都没有发展壮大,数量最多的一丛树林也不过百余棵。 之所以如此,也与灵树果实有关。 五行灵树的果实比较酸,连鸟兽都不爱吃,熟透的果实掉地,腐烂后的果汁酸性更浓,能腐蚀坏许多草本植物的枝叶和根。 天坑内的五行灵树无人管理,果实成熟了便掉落在地,天长日久,将树下和四周长的草本植物也腐蚀掉了,从而四周几十丈内没有其他植物。 灵果落地后混合着树叶一并化为泥土,长年累月的积累,五行灵树的四周都堆积到了很厚一层果肉泥。 五行灵果的种子,常年泡在酸性泥土里,发芽率低,因而灵树难以壮大成林。 灵果树丛的树也很稀散,间距很宽,大部分是果子成熟后滚到能接触到泥土的地方,种子落地发芽长成的树。 采摘完了成熟的灵果,乐韵将掉在果肉泥层表面的几个还没腐烂的果子也捡了起来,再挖泥土。 果肉泥虽然酸性高,却是制肥料的好东西,再添加其他成分的土壤,能合成高级肥料土。 刮了一层果肉泥,乐韵一拍脑袋:“哎哟,看我这记忆!” 当即将拢袖子里的如意屋放大,放在地面,自己进了如意屋,再将小灰灰和小狐狸、小狮子从星核空间转移出来。 被动换了个地方,一爪提着一把镰刀,一爪抓着一把药材的小灰灰,整只猴都是懵的。 看到小姐姐,一秒化身小迷妹,将东西扔回自己的储物器,飞奔着跳入小姐姐的纤纤玉掌。 “吱吱吱-”小灰灰蹦跳了几下,开心得吱吱喳喳。 小狐狸很澹定,将手里的一把刀收了起来,曾地跳到了放在一角的灵髓石桶缘,拨开盖子,看着桶里的两朵大灵芝,震惊脸。 “小丫头,你又捡了两个小生灵,这下岂不把老幼弱病残都给集齐了。” “本来不想捡的,因为两个小家伙被看不顺眼的某些家伙追,顺手就给截胡了。” 乐韵浑不在意地解释了一句,指向如意屋门外:“小狐狸,你别纠结这个,你去瞅瞅,我又找到了啥。” 小狐狸放弃了研究灵髓石桶里的生灵,跳至小丫头的肩头,朝外望去,看到五色彩叶小树,金色的眼童都定住了。 “五行灵树?!” “对,五行灵树,这个地方有不少老树,树龄超了三十万年,我准备挖几棵,存着做为打造本命法宝的材料。” “……”小狐狸幽幽地瞅了瞅小丫头,然后腾空跳起,扑了她一脸,抱着她的脑袋哇哇叫:“哦豁,你个小丫头,你可以直接上天了!” 那么多的五行灵树和灵果,炼制一批飞仙丹,白日升天不是梦。 “你想多了,五行灵树只是炼制飞仙丹的其中一种天材地宝,其他的还不知道在哪呢,再说,仙界未必有有灵界好玩。” 乐韵将一激动就扑脸的小狐狸扒拉下来,提熘着尾巴晃荡:“这里有几百里宽,很多灵植,你和小灰灰赶紧上工,采集完了灵植,咱们赶紧去挖灵石矿。” “懂懂懂。”小狐狸倒卷身子,抱着自己的大尾巴,金色的童仁闪着炽亮的光,哎哟,有五行灵树的地方,灵石矿脉必定有灵液和灵晶,小丫头发达了! 小灰灰眨着大眼睛,开心得又是一阵吱吱吱吱。 乐韵将小狐狸放下地,自己带着小灰灰出了如意屋,再将如意屋缩小一些,拿出机械傀儡,把如意屋放在一只傀儡兽的背上。 小狐狸带着机械傀儡兽冲进植物丛,风风火火地开启采集模式。 小灰灰也不甘落后,扑进植物中朝着灵植下手。 猫咪大的小狮子,挺乖巧,就呆在如意屋里扑腾。 两只兽兽小可爱上工了,乐韵再将四火兄妹也派了出来,带着他们将果肉泥刨掉了一层,又将间距较窄的五行灵树挖了几棵,还挖了几棵十万年以上的老树。 挖果泥时,也有意外收获——刨出了几根自然枯死的五行灵树的木芯和老根,都是炼器的绝佳好料。 五行灵树的树,露出泥土面的部分绝不会超过五尺高,它的地底根系却极为发达,能长到数丈长。 十万年以上的五行灵树,底下树根的主根比树的主杆粗了十几倍,根的表皮深红色,有许多的纵裂沟。 挖了树和枯死的老树根,小萝莉将坑填满营养土,也将灵树区的土全松了一遍,然后再去另一丛灵树群。 采集了梯田区的五行树灵果,挖了果肉泥和灵树,乐韵带着四火兄妹飞至天坑底,收集坑底的灵树群的果实。 天坑底部有十几丛五行灵树,最大的一片灵树林有六十几棵树,最老的灵树树龄超过了五十万年。 天坑底的五行灵树,超过二十万年的老树有不少,但全没开灵智。 小萝莉赶在天黑前采集完了天坑底的灵树果实,晚上也没歇息,加班加点的挖灵植、收集植物的果实和草籽。 第二日,再挖五行灵树收集果肉泥土,帮灵树松土。 小萝莉共挖了六十几株五行灵树,也将一些种子种植到了其他地方,一桩事忙完,用吞天螺取了灵泉水。 灵泉坑非常深,水位下降了万丈还没见底。 水位下降到了一万一千丈,乐韵便没再继续取水,回到天坑底,在近中部区域挑中了一块地,挖光了各种药植植物,清理掉了荆棘和藤蔓植物,砍掉了一些树。 清理好了场地,又掘了三个大坑,各在坑底埋了灵髓灵晶,再填了肥料土,表面再铺天坑内的泥土。 准备齐当,拿出了三棵长生树的小苗。 三棵银杏苗只有五六寸高,顶着几片碧绿的奶叶,甫一出现,小苗绽放出了五色霞光。 霞光万道,绚丽耀眼。 耀眼的五色霞光穿透了天然结界直达九屑,霞光像太阳光一样辐射开,覆盖了方圆百万里的地域。 天坑之外,霞光照耀下,许多普通的野兽突然有了灵智,植物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遥远的天空中,一束金光向着摇光宫的方向急驰。 不过几个呼吸间,金光抵达了天坑上方,金光之内是断裂的登天梯的其中一端,登天梯的另一端在骷髅岛准神器秘境的长生树上方。 乐韵察觉到金光驰来,仰头瞅了一眼,第一棵长生树诞生也才几十年,但感觉那架登天梯比第一次所见凝实了不少,断裂的梯阶缺失部分已经凝结出了梯阶的虚影。 长生树苗刚出现,登天梯就来了,云澜界天道真正做到了兵贵神速。 “哎,小苗啊,你们可得争气点,一定要活出个样儿来!还有啊,如果我离开了,这里不下雨,灵气不足,你们可以试着死给老天爷看,可得记着是假死,千万别玩真的,自己把自己玩没了,那可就太不划算啦。” 乐韵只感慨了一下下,拿起一棵小苗往坑里裁,一边碎碎念,为了给云澜多种几棵长生树,她可是操碎了老母亲的心。 小苗没开智,听不懂。 云澜天道:本来挺感动的,结果白瞎了他的一点情绪,虽然,他其实没情绪。 小苗栽入土,金光中现出龙凤虚影,龙吟凤鸣,声声悠扬。 栽好了一棵小苗,乐韵仰首瞅了瞅天空,再种植另两棵小苗。 新植下的小苗,精神抖擞,生机蓬勃。 第三棵长生树小苗安家落户后,天空又是一阵金光乍现,灵气花瓣密集如雨,朝着天坑空飘落。 “老天爷,您老挺厚道哇!”小苗刚落地,灵气花雨就来了,乐韵笑嘻嘻的朝天空作了个揖,坐下吸收灵气花瓣。 小灰灰原本在采集灵植,发现灵气花瓣雨,好奇地张望,听到小狐狸叫她赶紧修炼,也没迟疑,就地坐下盘膝修炼。 小狸狸也没迟疑,他跑去了一棵树底下,躲在树荫下,张开嘴吸气,将灵气花瓣吸过来,再吞下去。 花瓣雨下了足足一个时辰。 三棵小银杏苗吸收了灵气花雨,生生长高了一截,天坑内的许多植物也因灵气雨,比外面快了一个季节,再次开花长果实。 许多五行灵树的果子原本还要一二年才成熟,也提前进入成熟期。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又挖了一座矿(一) 乐韵吸收了一阵灵气花雨,待花瓣雨止,赶紧跑去将成熟的五行灵果采摘了,再给长生树苗浇灵泉水。 “要茁壮成长哟。”给银杏树浇了水,又碎碎念地嘱咐了几遍,才飞空而上,到了梯田层。 小狐狸已经将成熟的五行灵果采摘了,带着机械傀儡兽在摘其他植物的果实。 乐韵在天坑梯田层也挑中了一块地,清理掉了杂草和杂树,挖了两个坑,种植了两棵长生树。 天坑内一共有五棵长生树,两棵雄树三棵雌树,天梯区与天坑底各有一棵雄树。 有雄树有雌树,互授花粉,雌树结的果实自然可以繁衍子孙,基本不用担心它灭绝。 种植在梯田区的两棵小苗被从星核世界转移出来,在云澜界初见天日时也同样绽放出五色霞光。 新出现的两棵小苗的霞光,融入了先植下的三棵小苗的霞光中,令霞光柱更加的炫丽耀眼。 云澜灵界天道又降下了灵气花瓣雨。 那场花瓣雨,令天坑内的植物短短一个时辰从春夏季进入了秋季,各种果实又挂满了枝头。 四火兄妹忙得脚不沾地,疯狂采摘。 种植了长生树,心底无忧天地宽,小萝莉开开心心去采集灵果灵植。 天坑纵横几百里宽,仅只有几座小小的土丘,几乎都是平原森林和草甸子,是植物的世界。 小萝莉带着四火兄妹和两只小兽兽,以秋风扫落叶的方式扫荡灵植和果实草籽,奔波了两个月整,将每个角落都走遍,采集到大量灵植和植物种子、株苗。 值时已是冬季十月,本该是草枯叶黄的季节,因为长生树的出现,霞光覆盖的百万里之内犹如春夏,草木苍翠,开花结实。 扫荡完了天坑内的灵植药植,乐韵本来想去挖灵石矿,走出天坑,看到漫山遍野的绿色,哪里舍得走。 当即便更改了计划,决定先采集灵植。 就算有四火兄妹和小狐狸小灰灰带着机械傀儡兽帮忙,小萝莉仍觉人手太手,再次取出了五个傀儡人,激活傀儡人帮干活。 第二次拿出来的五个傀儡人,面容并无相似之处,但额间都镶了一块银色的月形宝石,似点了一颗痣。 月形宝石的形状从近满月到峨眉月,近乎月相变化。 乐韵根据傀儡人额间月亮变化的顺序,给他们取名一月二月三月四月五月,近满月的月形宝石那位是老大,叫一月,相当于大乘境九重的实力。 二月和三月是劫变境,四月五月是合道境,其中三月四月是女性。 有银月标记的五个傀儡人都是高阶傀儡,战斗力很强,原本乐韵不准备激活他们,因为挖灵植缺少人手,不得不启用。 因他们有银月纹身,统称为银月兄妹。 有了五个高阶傀儡人的加入,采集灵植、果实果籽的效率自然成几何倍数增长,每天的收获爆仓。 傀儡人和小狐狸小灰灰采集时也经常顺手打猎,猎到了大量的野兽和鱼虾,抓到了许多的小妖兽。 小妖兽大部分放在能装活物的储物器内,等离开了保护区就会放生。 那些小妖兽是因长生树的出现而开智,与一般的妖兽有些不一样,是以乐小同学没把它们当食材。 其实,就算不抓它们,等他们修为涨到炼虚境也会被大阵之力给挪走。 因妖兽有了灵智,专找珍贵的灵植吃了增长修为,小萝莉嫌它们抢了她的灵植,所以见一只抓一只,不让它们祸害灵植。 长生树的五色霞光普照了整整一百日,百日之后,霞光隐匿。 其时已是十一月,虎踞山脉进入冬季,摇光秘境内的气候与境外一致,也入了冬,草木萧索。 小萝莉带着小狸狐和小灰灰、九个傀儡,继续扫荡灵植,直到月末迎来第一场大雪,才暂时收工,去挖灵石矿脉。 灵石矿脉也在四重大阵保护区,距离五行灵树生长地的天坑约二千万里远,灵石矿脉比骷髅岛准神器秘境内的那条灵矿脉更长,将近五十万里。 但,它并不是摇光宫领地内最大的灵石矿脉,仅只排第三。 摇光宫主殿秘境地界内有八条灵石矿脉,最长一条矿脉超过了百万里,那条矿脉就在摇光宫主殿所在的山脉底下,并未开挖。 另一条矿脉全长七十多万里,在摇光宫主殿山峰之北的方位。 小萝莉将摇光宫主殿秘境逛遍,自然知道哪里有灵石矿脉,哪些开挖了,哪些没挖。 五行灵树生长区的秘境内除了长五十万里的灵石矿脉,还有几条小型灵石矿脉,天坑的北边就有一条长约八万里的灵石矿脉。 那条矿脉从天坑北边经过,灵泉潭底下就是灵石矿脉,从而灵泉潭才会源源不断的冒出灵气。 乐韵的目标自然是大型的灵石矿。 找到了灵石矿脉,挑选了矿脉中心线之上的一座山峰作为挖矿的切入点,仍然先挖一条隧道入山腹,再往下挖。 银月兄妹、四火兄妹挖采矿的隧道,小狐狸帮收集水,小灰灰带了机械傀儡兽采挖雪下的灵植。 小萝莉拿出如意屋放在山脚,为小狮子炼制丹药。 小狮子灵根脆弱,若不能解决灵根的问题,它没法修炼。 五行灵树的果实不仅能炼飞仙丹,也是修补根基的灵丹妙药。 小狮子体弱,不宜直接吃灵果,乐小同学只好为他量身制药。 银月兄妹不是合道就是劫变大乘,工作效率自然高,他们和四火兄妹联手,仅用一天便挖好了切入山腹的隧道。 朝下方挖隧道的速度稍慢一些,也仅用了三天二夜的功夫即挖到了灵石矿脉的下品灵石层。 九个傀儡人挖到灵石脉时,小萝莉也制好了一批药丸子,二话不说又把小狮子剃了毛,喂它吃了药丸子,再扎针。 光毛小狮子被迫接受了长达半个月的针灸疗程,随着针灸,它脆弱的灵根一点一点的坚韧,经脉也被开拓宽了好几倍。 做完针灸疗程,光毛小狮子便陷于短时间的“冬眠”。 将医用工用消了毒,收拾整齐,乐韵进了隧洞,去看银月兄妹和四火兄妹的成果。 银月兄妹和四火兄妹已经挖到了极品灵石层,见到主人,齐齐停下手里的活,向主人问好:“小仙子。” “你们辛苦了,不必太急,要适当的排出时间休整。”乐韵点头,走近矿壁勘测。 灵石矿脉的灵气非常充足,下品灵石层厚三十多里,中品灵石层厚六十里,上品灵石厚度达到了九十里。 极品灵石层已经挖了八十里,目前还没挖到灵髓石层。 分析了极品灵石的灵气成分,乐韵敲了敲矿壁:“如果没意外,再挖四十里左右就到了灵髓石层了。” “我们抓紧点,预计三天能挖穿极品灵石层。”一月说出自己推算出来的时间。 因为不赶时间,乐韵并不急切,任傀儡人自己掌握速度,也因摇宫秘境下了雪,不宜采集,也加入了挖矿行列。 实际上,没用三天,仅用了两天就挖穿了极品灵石矿脉层,挖到了灵髓层。 灵髓石层厚达一百五十多里,挖了十天十夜才挖穿。 灵髓石底下是曾经摇光宫的主人们开采过的老矿洞,矿洞里积攒着灵液,液面距天花板不到二尺远。 小萝莉和傀儡人挖出的矿口,在灵石矿洞的顶板上,像是给它开了个天窗。 也幸好矿口开在矿洞顶面,要是矿口开在低于灵液液面的位置,隧道与矿洞贯通时必定要挨灵液倒灌。 天窗打开,浓郁的灵气喷礴而出。 灵气的气浪太强,一月抓着凿断的灵髓石闪到了隧道壁侧挖出来的安全洞躲辟。 滚滚灵气流呼啸着往上冲,填满整个隧道。 灵气浓郁得像是白棉花,视野仅能覆盖三四尺宽。 灵气流太强,傀儡人坐下吸收灵气。 待灵气流稳定下来,乐韵出了隧道,叫回了小灰灰和小狐狸,再将放在外面的如意屋收缩了体积也一并带进了隧洞。 小灰灰小狐狸也呆在隧道壁面挖出来的安全洞窟,赶紧吃灵气。 乐韵将小狮子和如意屋扔在小灰灰旁边的安全洞窟,让小狮子吸灵气,她自己则去了矿洞口修炼。 小狮子在隧道内又睡了三天三夜才醒,醒来时已经引气入体,他睁着双亮晶晶眼睛四下瞅了瞅,又趴地,任灵气往身体内钻。 小狐狸日夜不停的吸灵气,持续吃灵气吃了五天六夜才终于吃饱了,幸福地往地面一躺,美滋滋地睡觉。 认认真真修炼的小灰灰也晋升了一级,修为涨到胎息境。 乐韵坐修了七天七夜,吸收了海量的灵气,修为“曾曾”的涨,一下子就张到了劫变后期大圆满。 经过人和兽的努力消化,隧道和矿洞内的灵气变得稀薄了些,视线能看到百丈开外。 修炼结束,乐韵跑到矿洞口查看,看到距天花板不到二尺远的灵液面,无比惊喜,掏出一只大乘境的吞天螺收集灵液。 吞天螺火力全开,灵液化为一股龙卷风钻进了螺肚,灵液液面一点一点地下降。 扛着吞天螺的小萝莉,盯着灵液液面,待它下降了几丈,钻进了矿洞去收集灵液。 待灵液面下降了几十丈远,拿出艘灵舟,将吞天螺放在一艘灵舟内,用神识控制吞天螺工作,她自己驾着独木舟灵舟在百余丈之外拿出灵髓石打造的桶装灵液。 银月兄妹和四火兄妹在主人收集灵液时去了矿洞洞顶边缘,挖灵髓石。 小灰灰晋阶后又修炼了二天,稳固住了修为,麻熘地去了隔壁洞窟照看光毛小狮子。 小狮子引气入体后身上长出了一点毛茬儿,也长大了一圈,但仍然没有达到正常的初生小狮子一样的体型。 小灰灰看顾已经能修炼的小狮子,喂他喝牛奶,再次教他在便盆拉撒。 吞天螺吸灵液的速度不及吸水的速度,一天一夜后,灵液水位下降了一百三十里,当液面又下降几里,露出了挤挤攘攘地挤在一起的一层灵晶。 “嘶-”乐韵倒吸了一口满是灵气的空气,她猜到必有灵晶,没曾想,这么快就出现了! 心情激动,立即叫了银月四火兄妹们先收集灵晶。 她自己一边用吞天螺收集灵液,一边用神识将灵晶搬进一只天然法宝葫芦内收藏。 忙了半天,直接让吞天螺连灵液带灵晶的吞进去。 小萝莉带着吞天螺在矿洞内跑了一圈,矿脉比骷髅岛准神器内的矿脉长,摇光宫的主人只采挖了二十六万里,还有二十几万里长的矿脉没有挖。 矿洞里同样有巨大的支柱,承重柱刻了神纹符箓,矿洞也是个巨大的聚灵阵。 因为灵气浓郁,灵晶层厚度到了三十多里! 收完了灵液和灵晶,开始挖矿。 小狐狸也睡醒了,他和小灰灰带着机械傀儡兽挖尾矿,小灰灰一边挖矿,顺带要照顾小狮子。 四火兄妹和银月兄妹挖矿洞地板灵髓石和侧壁,小萝莉开凿天花板。 当春暖花开时,小灰灰带了小狮子和几只擅长采集的机械傀儡兽负责采集灵植。 小萝莉当初带着小狐狸和小灰灰两个小帮手花了四年时间挖完了一条三十几万里的灵石矿,如今有九个傀儡人帮忙挖矿,速度更快。 矿脉还有几条支脉,都超过了十万里长。 小萝莉带着傀儡人和小狐狸,机械傀儡兽,花了二年零三个月,将主脉的灵髓石层和极品灵石层挖光,底面与两侧壁的上品灵石也挖了一些,尾矿和支脉挖到了下品灵石层。 将可以挖的矿挖完了,封了天花板上的天窗口,回填隧洞,封印隡道。 从地下有矿洞出来,掐着日子算了算,哎呀,距离摇光秘境关闭还有六年多呢,那么长的时间,足够再挖两三条灵石矿脉嘛。 挖灵植和挖矿,哪一样更赚? 只要脑子没进水,都懂得该怎么让利益最大化。 小萝莉带着小兽兽和傀儡人离开了保护五行灵树的大阵,跑去了摇光宫主殿之北的山脉,挖另一条灵石矿脉。 第一百三十五章 离开灰暗世界(二) 小萝莉带着两只小兽和傀儡人挖第二条灵石脉时,燕少宣少和四只兽兽同伴也还在灰色世界努力挖矿。 燕少因为有营养丸润养身体,干瘪的身躯慢慢恢复,但也花了一年时间才恢复到正常状态。 灰色世界的矿种类太多,每一种矿都是精矿。 两人四只兽舍不得走,挖了一年又一年。 原本在燕少加入团队共同挖了一年的矿,他们的储物器已经装满,准备撤退。 谁知葫芦娃又扔出一大堆的储物袋和储物器,豪情万丈地宣布:“不要怕没空间器装,小仙子让我带了一些备用储物空间,好几百呢!” 燕少宣少和白音鹰声目瞪口呆 巨蟒差点瘫地,以为终于可以出去了,谁知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因为葫芦娃拿出来的大量储物器,两人族四只兽又开启了炸山大作战。 有建筑群的大山周围的山全是精矿山,挖都挖不完,两人四兽根本不用去再满世界的找矿。 一群小伙伴又挖了三年的矿,在炸开一座金水矿时,发现了一条灵石矿脉。 灵石矿脉不到三十里长,比较精纯,中心区有宽达二里的极品灵石。 找到灵石矿脉的两人四只兽,高兴得手舞足蹈,立马就去采挖。 灵石矿不能用符炸,只能人力开挖,好在他们有四个元婴兽,其中有一个还是土属性,又有一个有金灵根的人族修士,挖矿挺快。 一群小伙伴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挖完了灵石矿,为此歇工两天,做了一顿灵膳庆祝丰收。 之后继续炸山,又挖了好几个月的矿,储物器已满。 这一次,葫芦娃也没了备用储物器了。 采集到大量矿的两人四兽,返回了金石建筑群,清点矿石,瓜分战果。 巨蟒没有储物器,他自己开辟了收纳空间,但容量有限,只将他分得的灵石收进去一半就满了。 “你没有储物器可怎么办啊。”白音鹰声和藤果都替巨蟒发愁。 “这种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要不,你们给我一个储物器,再给我点灵石,矿归你们。”巨蟒试着提出自认挺好的解决方案。 “哎,这可不行,这样你就吃大亏了。”宣少算帐给巨蟒听,告诉他哪一种矿可以做什么,大约能换多少灵石。 不用全部定价,只说三五种矿就可。 他们挖到的矿全是精纯的好矿,有十几种稀有灵矿,都是炼制高阶法器和灵舟那种法宝的材料,老值钱了。 巨蟒听得傻了眼,一堆破石头,有那么值钱? 葫芦娃提出建议:“要么这样,你反正迟早要离开摇光秘境的,干脆这次与我们一起离开,出了秘境用矿石换灵石,或者,你请小仙子给你制作灵舟,也就是那种能飞的船。” 藤果指向停在广场上的灵舟:“这种灵舟飞得很快,低阶的妖兽和人族修士追不上,有了它,又多了一点保命的手段。 我们挖到的矿够多,分下来,你得到的份子肯定不止制造一只灵舟。 你用不着灵舟,可以跟其他人换灵石,这种会飞的船比矿石换得灵石更多。” “小仙子能同意帮我造船吗?”巨蟒一颗心蠢蠢欲动。 “你又没做坏事,也没得罪小仙子,你跟我们组队探险,好歹有过共患难的交情,也不是白让小仙子给你造船,小仙子基本不会拒绝。” 藤果说得头头是道,小仙子的心肠可好了,从不滥杀也不杀人夺宝,讲理又讲义气,她救了言修士,还帮言家造了船。 白音鹰声也频频点头,小仙子其实非常好说话,巨蟒付灵石或给灵矿,小仙子一般不会拒绝帮造船的要求。 燕少宣少也赞同巨蟒与他们一并离开,小萝莉大量收购矿石,巨蟒手里的矿是好矿,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巨蟒可耻的心动了:“那行,我与你们一并离开秘境,要么,现在也不用分了,等出去再分。” 三只人形兽和两人也欣然同意,分矿石得整理储物袋,分来分去太麻烦了。 暂时不用分资源,将矿石全收拾起来,宣少燕少又调整好了面部,做了伪装,两人四兽去了有传送阵的洞窟。 一群小伙伴先往传送阵扔灵石,它没反应。 燕少又拿出灵舟,待队友们进了灵舟,连人带舟飞进传送阵,结果它仍然没反应。 “哎,它不会因年久失修,坏掉了吧?”白音鹰声惊呼。 “它没坏。应该是需要达到一定的条件才能启动吧。”宣少又往传送阵上扔了一块极品灵石,大阵仍然没反应。 燕行望向葫芦娃:“小果子,果子,你手里还有没那种激发法阵的玉简。” 葫芦娃不甘不愿的又拿出一支玉简:“小仙子就只给了两支玉简,用了这支,下次再碰到古老阵法就没得用了。” “先出了这里再说。”燕行从葫芦娃手里接过玉简,先把传送阵上的两块灵石捡回来,让同伴们做好准备。 鹰声白音和藤果抓起巨蟒钻进了灵袋兽。 他们三个与灵兽袋有契约,相当于是主人,只要他们同意,能带其他兽进灵兽袋,那也是他们经过多次试验才测出来的结果。 巨蟒进了灵兽袋,除了不能像白音鹰声和藤果一样外放神识,一切良好。 小兽兽们藏了起来,燕行将玉简投进了圆形的大阵中。 玉简“啪”的落在了阵中心,落地时迸发出了金光,玉简表面符纹浮动,传送大阵在玉简的符纹光华照耀下被唤醒,也一层一层的亮了起来。 大阵的每个符纹全被点亮后,射出太阳射线一样的白光。 灵舟内的燕少宣少机智地闭上眼睛,随之感觉灵舟剧烈的颠动了起来,再之就是人进了旋涡的感觉,大脑一片旋晕。 宣少燕少干脆放弃挣扎,也不猜想可能会传送哪,静待结果。 摇光秘境已经开启的区域极宽,奇峰险谷、山川河流,湖泊水潭,处处都有机缘,当谁的机缘来了,随便在哪踩一脚都可能掉进某个摇光宫弟子的洞府。 一处常年白云遮空的峡谷中,数百元婴修士和近百兽态的元婴兽,各自为阵,团团围住了一个宽约三十丈的水潭。 水潭中有一座小小的石山,石山的皱褶层和坑眼里长着十余种灵植,山顶石坑里长着一株通体碧绿的草。 那棵草有成年男子的手腕粗,叶似竹叶,高不过半尺,不分枝不开岔,枝头挂着一枚果子,旁边开着一朵花。 绿草的花似兰花形状,主体紫色,边缘有金、褐、红、绿、蓝五道花边,果子有婴儿拳头大,紫红皮,果蒂四周有也有金褐红绿蓝五道花纹。 那棵花,是诸族最爱的珍贵灵植之净灵草。 净灵草全草和花、果都能令人族或兽族的灵根值大幅度提升,比如,一个人族修士,他的灵根净值是五成,如果服下净灵草,灵根值至少能提升到九成的净度。 净灵草的果实提升灵根净值的效果最好,能将五成的灵根值提升到十成,若是**成的灵根净度,一颗净灵果吃下去,直接晋升无垢体。 花次之,若是五成灵根值能提升到九成五的净值。 水潭石山顶的净灵草即有花又有果,说明至少是万年的成份,谁不稀罕? 找到山谷的人、兽对净灵草垂涎三尺,为了抢夺净灵草,撕杀过多次,弱小的团队早已经退出,余下的团队战力旗鼓相当。 总体来说暂时处于和平友好状态,就看谁按耐不住,谁先向净灵草伸手必成众矢之的。 目前能保持平衡,也是因净灵草的果实还没有到成熟期,当净灵果的果实即将成熟前必然会有一场大战。 一个白天又悄无声息的过去,各支团队的人员又进入每晚必警戒的状态,部分成员修炼,负责盯梢的人守夜。 前半夜风平浪静,然而后半夜的丑时刚过不久,水潭上空的灵气突然间就震荡了起来。 灵气紊乱,动静不少。 打坐修炼的人、兽都不需盯梢的同伴通知,已纷纷自入定中回神,各个团队迅速列阵,严阵以待。 最初仅水潭上方灵气震荡,百来个呼息之后,灵气紊乱的范围向外扩展,转眼就覆盖到了各个团队的头顶。 结了阵的冒险团队,唯恐被空中紊乱的灵气给吸进去,立即后退了百余丈。 分成了十余个阵营的团队,紧紧地盯着水潭上空。 某个地方突然出现灵气紊乱,一般有三种可能,一种是灵宝出世,即将形成异象,一种可能是某处藏有法阵,被触动而开启。 另一种就是有可能是有人或兽使用了不定向传送符破界符被传送了过来,传送符撕裂虚空也会引起灵气震荡。 还有一种可能是极为罕见的迹像那就是时空虚道! 时空虚道是最神秘的存在,谁也不知道它出现在哪,哪时出现,它存在于宇宙中,有可能忽然出现又在瞬间消失。 灵气波动的范围太宽,十几个团队都怀疑眼前的动静有可能是稀为罕见的时空虚道出现了,俱心头狂热。 时空虚道一般不会出现,出现必伴随宝物! 题外话 小伙伴们,中秋节快乐 某只回老家陪父母过节啦,预计可能住三五天,过几天见哟,祝大家人长好,年年千里共婵娟! 第一百三十六章 幻术 围着水潭的各方团队盯着空中灵气紊乱之处,又激动又紧张,个个蓄势待发。 如果真是时空虚道,那么它带来的宝物一般都是好东西,谁也不知道它会落在哪个方向。 时空虚道中的宝物,都是无主之物。 世间的宝物,不管是先天宝物还是后天人为制造,在无主的情况下,都有可能于某一天忽然就进入了时空虚道。 有些有主的宝物在主人死亡后也会烟灭,没有消失的宝物有可能散落在某个世界,也可能进入时空虚道。 有些兽族有本命空间,他们的本命空间是一种虚空空间,修士或仙士修到一定的阶段也会开创一个虚空空间,当人或兽死后,虚空空间的物品大部分随着主人的死亡而湮灭,有少量则进入时空虚道。 进入时空虚道的物品,有可能在时空虚道里无止境的飘泊,也可能被抛入其他时空。 但凡从时空虚道出来的宝物,谁先得到归谁。 原本是争净灵草的团队,现在目标又一致的对准了空中,等着结果。 水潭上方的灵气震荡越来越激烈,很快虚空被撕出一个巨大的漩涡,从漩涡里飙出一阵阵的罡风。 罡风扑到地面,砂土俱化为粉尘。 十几数个团队也暗自庆幸自己退得早,这要是被罡风卷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也因虚空的大漩涡飙出了罡风,以致他们也判断不出究竟漩涡是天降异象还是被传送符类的东西撕裂出来的通道。 各个团队还在严阵以待,又过了几百息的功夫,漩涡外动荡的灵气稳定了下来,漩涡内的罡风也越来越弱。 再过了几十息,罡风消失。 正当人族兽族以为终于风平浪静,漩涡内又冒出一股气流,引得灵气再次激烈震荡。 漩涡内的气流激烈旋飙,随之骤然出现一团灵气白光。 那团光炽白而浓烈,似乎还闪烁着点金光。 “宝器出现?!” 在远处紧盯漩涡的人族兽族,看到从漩涡里出现的光团,狂喜如潮。 大漩涡是时空虚道的猜测实锤了! 大漩涡里的白光团速度快得惊人,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漩涡口,像是撞上了什么结界,漩涡剧烈的震颤,震得空气化流。 人群兽族齐齐屏声静气,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紧了白光团。 白光团在漩涡口缓了缓,随着漩涡又一次激烈的震动,光团破空而出,像流星般向地面坠来。 蓄势待发的团队,像离弦的箭冲向了白光团,各种阵盘、法器齐出。 有些人的法器与阵盘是扔向了白光,试图将白光团裹住,有些人的法器和阵盘是撞向其他的法宝,阻挠他人,方便自己捷足先登。 空中人影幢幢,法器交错,不过眨眼间,战斗就打响。 有两个阵盘飞到了光团上,却被光团给撞开。 也因为两个阵盘碰撞到了光团,那团光团的白光绽开,出现了一团金光。 金光之内是一只灵舟。 “灵舟,是灵舟!”元婴的修士或兽族眼力好,在金光甫现的刹那间也看清了金光中的东西。 没看清宝物是什么都能引得人、兽大打出手,知道宝物是灵舟,可想而知有多令人振奋。 灵舟啊,谁不想要? 有了灵舟,日行几十万里几百万里,在速度上占尽先机,抢资源时自然有了先天优势,先下手为强,抢了就跑,别人想追都追不上。 原本出手抢光团的人,以势在必得之心,快速冲向灵舟,有些压箱底的法宝也用了出来。 各种法宝相继绽放光芒,映得天空五颜六色。 人或兽的目标是金光中的灵舟,也没谁关注天空的漩涡,那个巨大的漩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在虚空漩涡闭合那刻,包裹着灵舟的金光团也距离水潭不到五百丈远。 冲向光团的人或兽,也赶至了光团周围,各种阵盘往光团上扔,试图用阵盘束缚住光团将其拉入自己一方阵营。 配合默契的团队有的抢灵舟光团,有的操纵法宝将其他团队的法宝弄走,或者用法宝拦截其他人。 战斗来得毫无预兆,还是一场混战,毕竟大部分都以神识操纵法宝和阵盘,并不一定知道法宝的主人是谁。 各支人马大打出手时,金光团里响起了“哎哟”“哎哟”声。 “有人?!”互相交手的人、兽和控制阵盘想去抓光团的人员,几乎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金光团。 下一刻,齐齐瞪大了眼睛。 金光团的灵舟内有人! 还是两个! 他们之前没有看到人,也是因他们光顾着抢夺宝物,并没有仔细看灵舟,自然没看到趴在船甲板面被灵舟的船栏挡住了的两人。 这当儿,那两人坐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爬坐起来的燕少宣少,脑子里的眩晕感犹在,眼前还有一群小星星在一闪一闪的闪烁。 宣少抱着脑袋,“哎哟哎哟”地嚎叫:“小伙伴们,安全着陆了没有啊?” 呆在灵兽袋里的四只,有灵舟保护,又有灵兽袋那重保护,平平稳稳,也得以逃过被传送时的灵魂被拉撕般的痛苦。 鹰声白音藤果已经瞧清了外面是何情况,传音给两哥儿:“我们应该离开那个地方了,不过,可能被传送到的新地方有点不巧,被包围啦!” “围住灵舟的家伙有人族也有兽族,有百多个元婴!” “有四十多个元婴后期巅峰,兽族中有三个炼虚境。” “哥们,这次麻烦大了。” 三只小兽兽你一句我一句,三言两语就将外面的情况解释情楚。 “我的个天!” 宣少惊得吸了口凉气,也顾不得头昏脑涨,揉了揉看什么都白花花的眼睛,再伸长了脖子张望。 燕少也被兽兽小伙伴们说得情况惊到了,赶紧坐好,甩了甩头,睁大眼睛看向四周。 视野之内仍然是黑色的,但视线比起某个灰色世界能看得更清晰,这就是夜晚与不分日夜之地的区分。 当看到浮空的男女的身影和祭空的法器,两少心跳漏停了一拍,老天爷啊,感觉像是误入战场的样子? 燕少宣少终于反应过来了,围着金光团的众团队也反应过来了,几乎不约而同的弃了金光团,朝着水潭石山扑去。 各团队的目标又出奇的一致——抢夺净灵草! 燕行发现那些人又动了,以为他们想要攻击船底,顾不得大脑中神魂似乎要离体被撕裂般的疼痛感,操纵着灵舟疯狂地往前方飙。 灵舟行速达到了二百多万里,速度不慢,那么拼力地飙飞,一飙就飙了几十里,将人啊兽啊甩在了身后。 飙出重围,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燕行将灵舟侧转了一下,望向了刚经过的方向,发现那些人全部往地面某个方向杀去。 他看了几眼,发现那些人冲去的地方除了一个水潭,并不见其他什么稀有之物,莫非有什么天材地宝落在了水潭里? 燕行问一旁的宣少:“宣少,你有没看到什么?” “没有。”宣少在燕大少驾着灵舟跑路时就冲到船沿边朝后看,只看到那群原本围着灵舟的人全朝下方冲,边冲边用术法或扔法器攻击其他人。 两大少好奇那群人在抢夺什么宝贝,也不急着走,当吃瓜群众。 冲向净灵草的人,都激发了自身的法袍或防御法宝护身,纷纷攻向跑得比自己快的人。 你攻击我我攻击你,刀光剑影,各种术法互碰,各种色彩乱炫,砰砰彭彭之声不绝于耳,还有怒骂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冲在最前的人自然是实力最强的人或兽,也有被法器法宝破了防御受了伤,但并无性命之忧。 隐藏了气息的炼虚境的人形兽和五个元婴后期大圆满人族修士,以相差无几的先后顺序冲到了水潭石山旁,一边打出术法攻击,一边伸手抓向了净灵草。 炼虚境和元婴阶的人或兽出手快似风,然而,净灵草明明近在迟尺,当他们的手抓过去却抓了个空。 几乎在电光火石间,他们明白之前所见皆是幻象! 霍然明悟了原因,几乎同时喊:“撤!” 往前的各方团队,闻声暴飙。 几十道人影纷纷倒退,转瞬即退出了几十丈。 远离了水潭的人,将自己的法器召回,纷纷问怎么回事。 各支团队的队长都向自己的团队解释了原因,听闻他们所见水潭里的石山和灵植都是幻象,大部分都不相信。 “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 “如果是幻术,为什么会有灵草的气味。” 各支团队大部分成员无法相信自己为之拼命、守护了一月之久的灵草只是幻象,一位元婴后期的修士在沉默中举起手中的法剑,一剑噼向了水潭中的石山。 法剑的光芒爆起,当它噼到他们所见的石山时并没有碰到阻拦,直直地切入水潭,水潭的水溅了出来。 水潭是真的,水也是真的,水潭中的石山和灵植是幻象。 当法剑的剑光消失,水潭中的石山与灵植再次重现。 这一下,就算再不愿相信灵草是幻境的人也不得不相信,也皆知水潭中的幻术绝不简单。 各自为营的队伍迅速汇聚在一起,各自布置了法阵或拿出阵法盘开启防御罩,再商量对策。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再次被困 燕少宣少围观了一阵,从一群修士的对话中知晓那些人看到水潭中有山有稀有灵植,从而才一直守候在水旁。 后来在他们的灵舟出现时,因灵舟开启了防御罩,那群人以为异宝降世从而围抢,发现灵舟是有主之物,转而去争夺水潭里的灵植。 谁知,无论是以为的异宝还是灵草都是虚妄,那群人一番忙活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知晓了那些修士聚集的原因,燕行也没再停留,赶紧驾着灵舟起飞。 各自布了防御阵的修士团队,之所以快速布阵,就是怕灵舟主人为他们围攻灵舟的事找他们算帐,从而才先避了起来。 当看到灵舟离开了,都暗中松了一口气,走了就好啊,走了说明事儿揭过去了。 至于说阻拦灵舟打劫什么的,呵,想什么呢?! 谁不知道在秘境中杀人夺宝是常事,没实力或没靠山的修士,谁携有重宝必然是小心翼翼,不敢让人发现,一旦露了痕迹,必定会寻找安全地方躲起来等秘境结束。 敢在秘境内驾驶灵舟飞来飞去,要么就是大仙宗门派的真传弟子,要么就是最古老的修仙家族或炼器仙师的家族,人家有足够的底气,不怕抢。 当然,也没人敢去抢。 有靠山的那些青年修士,进秘境前留了魂灯,一旦身死,万一他们师门或家族长辈以秘法追踪查到被谁所害,等着他的就是死路一条。 原以为发现了净灵草,结果是幻象,以为天降异宝,竟是有主之物,一番忙活纯属“石板上栽葱——白费劲”,可想而知众修士的心情有多憋屈。 憋屈的众团队,各自商讨接下来的路线和行动计划。 燕行并不知那些修士团队对他们有所忌惮,他担心再次遭人群起而攻,赶紧摸黑跑路。 小萝莉语录之一就是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凑!尤其是在自己不了解的地方,更不要往人多的地方跑。 山谷有二百多号冒险者,就算发现了什么好东西,那么多人瓜分,分到手的份儿也极少,还不如自己去人烟稀少的地方寻找资源。 因传送阵留下来的灵魂被扯得离体感的后遗症,燕行本意是远离山谷千儿八百里,再找个合适的地方暂停休整一下,飞行了一段时间,感觉不对劲。 灵舟明明是直线飞行,可他感觉被什么东西给拨了一下,调转了方向。 宣少已经入定,燕行也没个商量的人,想了想拿出司南盘。 司南盘能正常工作。 测试过司南盘,燕行再次调整了方向,又直线飞行,一边盯着司南盘看有无变化。 灵舟朝前方飞行了不到二十里,那种被什么力量拨了一下船头的感觉又来了,灵舟也在无声无息间调转了方向。 司南盘的匙针也跟着转了角度。 燕行再次往前飞了一阵,又调整方向飞行,很快灵舟又在不知不觉间改向。 这一下,他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也不折腾了,驾着灵舟朝地面下降,到了森林上方再低空飞行。 找了好一阵才在森林中找到一处树木稀疏处,把灵舟开进了疏林中,在无树的地方停泊,再开启了灵舟的迷幻阵。 灵舟的防御阵罩是金色的,在夜色中太显眼,容易吸引来乱七八糟的生物,开启了迷幻阵,形如为灵舟笼罩了一团白雾。 检查了四周没有什么危险,燕行才放心的收回神识,安安心心打坐。 呆在灵兽袋的四只,安安静静的,也没冒头。 山谷里原本有一只炼虚境和两只元婴阶的妖兽,被进入山谷的冒险队给干掉了,余下的妖兽最高阶就是金丹。 金丹阶和金丹以下的妖兽,察觉到危险,为了小命着想,自己藏了起来。 山谷内非常安静,仅只有野兽在觅食。 时值秋末,后半夜的气温降低了些,凝结了露珠,临近天亮时分,谷中起雾了。 雾非常浓。 很快地面与植物叶面便湿漉漉的。 破晓时分,栖息在水潭边的修士们结束修炼,再次观察水潭,水潭中那块石山上的净灵草和石山上长着的灵植枝叶顶着露珠。 幻景比真实更真实。 修士们心中遗憾又失落,谁能想到如此真实的场景竟然是幻境! 清晨时分,山谷雾蔼朦胧。 各个团队的成员观望了天气一番,纷纷各奔西东。 宣少修炼了半宿,也从传送时神魂被撕裂般的后遗症里缓过了神儿,在天色破晓时分结束了修炼。 他观察过了灵舟外面没有什么隐藏的妖兽,悄悄出了灵舟,清除了一片杂草,放了一个阵法盘,支锅做朝食。 在灰色世界虽然也做饭,但那里不分昼夜,也没有植物和水源,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让人不得劲儿。 现在回到了正常状态的自然界,有新鲜的空气,有绿色的植物,才让人有了真实感。 宣少快快乐乐的张罗着早饭。 呆在灵兽袋里的四只兽也跑了出来,跑出了阵法盘结界,熘进了丛林采挖不入品的药植、野果、撸草籽,找蘑孤。 他们携带的储物袋装满了矿石,再没多余的空间了,但放灵植的储物器没满,还有大量的空间可容纳灵植。 在宣少离开灵舟时,燕行也自入定中醒来,他没有立即出去,先检查自己和丹田、识海。 丹田和经脉都扩宽了了,金杖静静的横浮在识海里。 如果不是识海里的那只金杖,哪怕丹田和经脉的变化是实打实的,他仍然怀疑在某条地缝里受的煎熬是一场梦。 查看过了自己的变化,燕行给自己用了一个除尘术,再出了灵舟,关闭了灵舟的防御阵。 他是厨房杀手,洗手做羹汤这种事轮不到他,到了宣少做饭的地方,取了椅子放在火灶旁,帮忙烧火。 宣少麻利地烙着煎饼果子,见燕某少一言不发,神容中并无重见天日的喜悦,问了他一句:“燕少,你有心事?” “没有。”燕行否认了宣少主的猜测,说了昨晚自己的发现:“昨晚我驾灵舟想远离其他队伍,发现被某种力量所阻,目测我们应该又落入了另一个大阵中,昨晚你入定了,当时没叫醒你商量对策,我先找了这个地方落脚。” “掉进某个大阵总比掉进不见天日的地方强,就算困在这里出不去,等秘境关闭时自然就出去了。” 宣少心态好,超级乐观:“在灰暗世界呆了几年,出来就想痛痛快快洗个澡,这个地方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水源,吃了早饭,我们再去勘测地形,如果真被困了,找个有河有森林的地方呆着。” “上午再去侦测大阵有多宽,昨晚我预算应该飞行了六百里左右就遇到了阻拦,猜着大阵可能占地千余里。” 燕行也没意见,被困住也没关系,等到了秘境关闭期自然会被弹出去。 葫芦娃和白音鹰声、巨蟒在森林里转了一圈,早早跑回落脚的地方,摆开了桌椅坐等朝食。 宣少早上做了煎饼果子,煲了青壳灵米粥,还炖了几只鸡,他和燕少一人一只整鸡,四只兽每只兽各有十只整鸡。 在暗无天日的灰色世界呆了几年,终于出现在了青天白日下,在植物的自然气息中吃东西,那感觉自然无比美好。 十只整鸡对于元婴阶的妖兽来说连胃袋子的底儿都填不满,但味觉得到了满足,四只兽兽吃得特别欢。 吃了朝食,燕少也将可能落于某个大阵又被困住了的猜测与四只兽兽小伙伴们说了。 葫芦娃白音鹰声那是比宣少更乐观,被困就被困呗,山谷里可能没什么稀有灵植,但不入品的灵植却不少,出不去咱就去收集普通灵植。 巨蟒有点小忧伤,但也就只有那么一丢丢,转眼又与白音几个讨论凭气味判断山谷中有哪些灵植。 歇了一阵,宣少收拾好了用品,一群小伙伴们又上了燕少的灵舟。 燕大少开启了灵舟的防御罩,驾着灵舟起飞。 他将灵舟往高空飞,以行动勘测出大阵限高三千丈,人呀兽在地表面三千丈高的虚空可以自由穿梭,再往上就会被神秘力量给拨偏方向。 测试了大阵的高度,再测试宽幅。 灵舟的速度快,不到三个时辰就测试出了结果,大阵呈长方形,南北走势,长约一千三百里,宽一千一百多里,共揽括了一条大峡谷和五条中型峡谷。 昨晚有修士群的那个水潭,则位于一条中型山谷中,偏向东部,燕少夜晚飞去的方向是北方,其地距阵之北的边缘不到六百里。 灵舟在天上飞,燕少宣少在船头侦研究山脉地形,四只兽则呆在船舱里,只将神识附在防御罩上观察外面。 他们在空中,居高临下,自然容易观察到地面的景物,发现了好几支昨晚并没有在水潭旁的探险小团队,也看到了几支昨晚在水潭旁的小队。 那些昨晚在水潭旁的队伍,仅只有一二个团队是不作任何停留的离开,结果发现怎么飞都没飞出山谷,察觉到了山谷有异。 大部分团队途中遇到上品阶的灵植也顺带收集,暂时还没达山谷大阵的边缘,没发现端倪。 有支队伍看到空中的灵舟,还以为灵舟主人是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趁他们分散了,以逐个击破的方式追杀他们。 在他们全神戒备时,灵舟对他们有视无睹,慢悠悠地飞了过去。 有几支队伍见灵舟从北飞到南,从东飞到西,又在大峡谷上空盘旋,十分疑惑不解,猜不透灵舟有何目的。 燕大少驾着灵舟在空中跑了几圈,测出了被大阵圈护区的宽度,又在山谷中心区盘旋了几圈,研究了地形,再飞至大峡谷寻找合适降落的地方。 大峡谷两岸树林茂密,许多地方的古木高达三十几丈,枝叶交错,内部区域密不透光。 一条大河推开了重重阻碍,从崇山峻岭与茂林中穿梭而过,在途经大峡谷时,河流最宽处约一千八百丈,最窄处也有九百多丈。 峡谷地势较平坦,河水流势平缓,秋季的河流量不及春夏季的水量充沛,露出了大片河床,河床之外还有杂草丛生的乱石滩。 燕少和宣少在峡谷中飞了一圈,在地势较高的河滩泊停,挑了树木较稀疏的区域,清理掉了大量树,再将灵舟移过去,又安放了一个阵法盘。 两人四兽安营扎寨,弄妥当了,再整理出做厨房的地方,打入地钉,安扎厨房木棚,安置厨灶。 扎好了厨房,四只兽兽旋风般地跑到河边,拿了网网鱼。 宣少燕少先跑去河中泡澡,肌肤与水亲密接触的感觉真实又亲切,以至两人在水里泡了两个钟才恋恋不舍的爬出来。 美美地洗了个澡,身心轻盈,连头脑也更加清醒。 神清气爽的两大少,回到营地,在灵舟内摆开书桉画山谷的地形图,将山脉走势和形状一一描画出来。 画出了地形图,再与银蛟家族画的地图对照,在银蛟家族的地图里没有找到对应得上的地点。 说明山谷有可能是以前从没人光顾过的区域,也可能其位置太偏,区域太窄,所以连进地图的资格都没有。 不知道山谷具体在哪个方向,两少也不纠结,又分析山峰和河流的分布,研究封锁了山谷的大阵是什么阵。 两人依记忆所见,不断的在地图上添加些山峰、小湖泊或水潭、崖涧、溪流、山石等等,不断的完善地图。 将记得的每一处地形都描画了出来,再仔仔细细地研究,分析山谷究竟是安放了某个大阵的阵盘,还是依自然景物和和符箓道具所设的大阵。 前看后看的把地图看了数遍,经过细致入微的观察,宣少有了初步判定:“依地形看,这一带的景物符合天斗七星阵。” 天斗七星阵与地球人命名的北斗七星形状一样,云澜灵界没有北斗七星的说法,只有“天斗七星”。 盯着地形图,燕行说出自己的直觉:“应该不仅是天斗七星阵一个大阵,可能还有阵法盘,或者其他阵,阵内套阵,让人走不出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燕大少说可能还有其他阵,宣少也赞同他的看法。 不管是依天时地势和道具所设的混合大阵,还是单靠符箓道具所设的大阵,必然有生门。 云澜界的阵法,与地球华夏先辈们所开创的阵法相似,生门一般位于东南向,云澜界除却东南方向就是东或西两个方向。 他们勘测地形时特意去东南、东与西三个方向做过试验,但三个方向都走不通,说明应该有阵法盘还有其他阵,阵内有阵,所以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都走不出山谷。 再观山谷地势,如果有天斗七星阵,应该属天斗七星阵中的七星锁灵阵,其阵的宗旨在“困”字,即是将外来生灵困于阵中。 若是七星阵中的七星诛魂阵或七星诛仙阵,其阵的目的则不是困,主要宗旨是将进阵的生灵消灭掉。 山谷地形并无凶杀之气和代表凶煞之景物,是以推测大阵并非杀戳之阵。 依山势地形布置的大阵,有阵眼,找不到生门破坏了阵眼自然能出去,而阵盘法阵埋在大地中,没法找阵眼或生门,只能强攻,即攻击某一处,强行破阵而出。 对于燕少宣少来说,若早点离开山谷去其他地方寻找些资源自然更好,出不去,被困几年也没什么损失。 是以,若是仅有依地势就地取材的大阵,他们自然是积极找阵眼,再想办法破阵离开。 若还有阵盘法阵,那就不瞎折腾了。 他俩太弱,破阵盘防御只能指望四只兽兽小伙伴,以及他们携带的那些防身用的符箓法宝。 若他们用光了防身之物,四只兽兽也力竭,在山谷中的那些团队来个黄雀在后,趁机杀人夺宝,他们一行人凶多吉少。 就算没有团队做在后的黄雀,他们消耗掉了底牌破阵离开,找到的资源不一定比他们消耗掉的那些保命资源更值钱。 燕少宣少难得的意见又达成一致——研究阵法就行,破阵什么的就免啦! 破阵找阵眼的事就让其他团队折腾去吧,他们在山谷挖挖普通药植,收集些植物株苗或果、籽,猎杀低阶妖兽或抓鱼虾,多香啊。 意见统一,没什么分岐,自然没争论,没什么争论,两人凑在一起分析阵眼在哪,最后得出相似的答桉:昨晚所在山谷的那个小水潭或那条山谷就是阵眼。 能分析出阵眼不代表知道怎么破阵眼,燕少宣少商讨了一阵,将地图往储物器里一扔,不再浪费细胞了。 两少麻熘的出了阵法区,在河滩清理了一片草地,挖了个可以装垃圾的坑,摆开工具处理食材。 跑去抓鱼虾的四只兽,疯狂地打捞了一天的鱼虾,抓了不少水生的低阶妖兽,第二天开始轮班,每天留两只在营地,两只外出采集。 留守的两只兽,一只帮忙处理食材,就近照看两个人族修士,另一只则在附近采集或跑河里去摸鱼、找水生植物。 在知晓可能要停留几年,四只兽兽早早的圈划了领地,以营地为起点,沿河上下五百里,两侧以山嵴为界。 他们很讲道理,并没有蛮横无理的霸占整条大峡谷和大峡谷两侧的另几条峡谷,其他区域留给同样被困的其他探险团队。 圈划出了领地,四只兽兽很护食,每天都会巡逻领地,不许别的团队来领地内抢资源,谁来就揍谁。 两人四兽在峡谷安定来,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曾在山谷水潭蹲守的那些队伍,也相继发现被困,开始三两月都不信邪,四处寻找出路,折腾了几个月也无济于事,不得不放弃。 最初退出争夺净灵草的队伍有部分也被困。 被困的各支队伍,各自找了山头挖掘了临时洞窟做洞府,耐心等待秘境关闭那一天的到来。 各支队伍找在寻找脱困门路时也光顾过大峡谷,发现了停在大峡谷中的灵舟和法阵,都没靠近。 他们挖掘洞府时也全部避开了大峡谷的灵舟主人的营地,沿河上下五百里无人扎营,就算有几支队伍同样选了在大峡谷的山峰开挖临时洞府,距灵舟营地也超过五百里远。 白音鹰声藤果和巨蟒对于后来者的识趣勉强满意,那些家来若是敢离得太近,他们不介意去教教怎么做人做兽。 虽然各支团队主动远离灵舟主人的营地,但并不代表着真心敬服,自有团队不满灵舟主人独占千里峡谷。 有几支团队通过观察,发现有灵舟的那支团队的四个妖兽采集不入品的灵植,也狩猎不入品的鱼虾野兽,看样子很穷,可能是没落的修仙家族或小宗门,不足为惧。 心中有小算盘的团队,跃跃欲试。 最先付诸于行动的是一支曾经在水潭边误将灵舟当作异宝出世的队伍,他们共有十二个元婴,二十几个金丹,是实力最强的队伍之一。 队伍没有直接挑衅,他们以采集为目的,进了灵舟主人营地五百里内的区域,目的是想试探一下灵舟主人团队的态度和实力。 如果灵舟主人不介意,要么就是真的大度,要么就是实力一般般,并不想与冒险团队们撕破脸。 然而,就在他们刚进入距灵舟团队营地五百里的地盘,四只妖兽便气势汹汹地杀到,连沟通都没有,直接动手。 原本就想试探对方高低的队伍,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一拥而上,围住了四只妖兽。 冒险团共四十几人,四只妖兽以一对十。 几支躲在暗处的队伍,以为灵舟主人一方的妖兽必输无疑,然后,当真正打起来,战况却让他们傻眼了。 四只妖兽以少对多,干架时动不动就扔符箓法宝,要么炸要么烧,整得一群修士哭爹叫娘。 其中一个妖兽还有张可怕的金网,将元婴阶的妖兽和元婴阶的修士也给网了进去。 四只妖兽愣是将一支冒险团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四只兽兽能稳赢,一是葫芦娃手里有张厉害的金网,还有就是葫芦娃和白音鹰声手里都有小仙子给的符和法宝。 兽兽们与葫芦娃第一次网了对方的一只契约灵兽和一个金丹直接捏死,然后第二网网到了四个元婴七个金丹。 因为己方失了一只元婴兽和一个金丹,还被生擒十一人,冒险团队怕灵舟主人团队直接捏死被擒的那些人,立即和谈。 四只兽兽不懂谈判,但宣少燕少擅长啊,两少很“友好”的接受了和谈,让对方团队拿钱赎人。 修士的身份自然以修为高低来论。 燕少宣少挺讲道理的,也没狮子大开口,以小萝莉救某元婴修士收取报酬费用为蓝本,元婴阶一百万上品灵石,金丹十万上品灵石。 至于弄死的那只七阶的契约兽,降价处理,对方不赎也没关系,四只兽兽正想拿来当食材,死掉的金丹尸体没再另收钱。 那只倒霉催的契兽,是只森林狼妖,属于战宠。 它的主人是个元婴后期大圆满的修士,损失了契约兽就够心痛的,还不得不赎回战宠的尸体 一支团队原本仅只是想试探一下,谁知踢到铁板。 也幸而是在摇光秘境,他们收获颇丰,用灵植、矿石折做灵石,再加部分灵石,凑齐了赎金,将队友赎了回来。 换回了队友,一支队伍立即离开了大峡谷,躲得远远的。 也因有了前车之鉴,其他团队可不想成为被打的“出头鸟”,再没谁敢去试探、挑衅灵舟主人。 葫芦娃、白音鹰声和巨蟒对此非常满意,没有什么生物来洞府领地内捣乱,他们便守着千里峡谷,采集、狩猎都在自己的一片领地内,不去抢别人的资源。 灵舟主人不去其他地方抢资源,各支团队也放了心,摇光秘境开启期已经过大半,都有收获,再熬了三两年就可以出去了,他们不想折在秘境里头。 没谁主动挑衅、抢资源,山谷内被困的队伍相安无事。 山谷地域有限,被困的团队天天到处晃荡,以至将每寸土地都踩遍,除了不入品的植物,连低阶灵植都被采挖干净。 燕少宣少和四只兽兽们一组独占了千里长的峡谷,活动范围比起其他队伍宽多了,心情自然舒畅。 采集打猎是四只兽兽小伙伴的日常,大厨宣少就只管做灵膳,燕少帮处理食材,打打杂。 宣少做灵膳做累了,便竭工一段时间,和燕少炼器、研究阵法,符箓,隔断时间又去做灵膳。 做出来的灵膳,存储一部分,吃掉一部分。 也因每个月都有灵膳吃,在入驻峡谷满打满算满了九个月的时段,巨蟒又晋了一阶,成功迈入炼虚境。 他晋阶的雷劫是普通的四九雷劫,银色,三十六道雷分四轮噼。 银色雷劫杀伤力有限,巨蟒仅只受了一点皮肉伤,修炼了一晚,伤口就愈合了。 他们的队伍本来就让其他团队忌惮,当又有一只七阶妖兽晋升到了八阶,更没人敢惹。 巨蟒晋阶又十个月后,在元婴后期大圆满呆了三两年的鹰声和白音也先后迈过了七阶的关卡,成为八阶妖兽。 葫芦娃藤果没晋阶,心中半点不急,小仙子说过,白音和鹰声是肉食妖兽,他俩吃吃睡睡就能升级,他是植物系,进阶缓慢一些是正常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宣少结丹(一) 秘境是机缘,机缘总伴随着风险。 临近秘境关闭的后期,很多居心不良的团伙也开始对自己盯上的目标下手,夺人夺宝之事屡见不鲜。 有大阵的山谷,反而成了最安全的避祸港湾。 被困的队伍,也并非全是君子组合,不少心思不纯的人,没少暗琢磨对那些比自己弱的队伍下手夺财,最终没敢付诸于行动。 毕竟山谷就那么大,那里发生点事,其他团队很快就能赶至,如果劫财时被其他团队看到,其他团队联合起来针对自己的队伍,自己能不能活着脱身都难说。 打劫有风险,动手需谨慎,既然是得不偿失,自然也就放弃了。 甚至在灵舟团队的妖兽没晋升八阶前,还有团队起过异心,想联合山谷的各支冒险团,横纵合力围攻灵舟队伍,夺取灵舟为己有。 被困山谷的队伍全部加起来共有五百多人,元婴境的修士共有三百多,战力非常可观。 虽然不知道灵舟队伍是否还有同伴没露面,若五百多人齐心协力围攻灵舟团队,围上三两年,耗不死灵舟团队的人,也能耗光他们的灵石。 一旦灵舟没了灵石供应,便没了防御能力,那样一来,灵舟队伍的人和兽就是瓮中的鳖。 想法很美好,然而每个团队各有来处,想收拢全部团队不容易。 何况之前为了争夺所谓的“净灵草”,各支人马互相大打出手,就算没死仇,隔阂总是有的,就算联手,难免面和心不和,很难做到同心同力。 最怕的是有人怀恨在心,面上同意联合,背后悄悄给灵舟团队递消息,灵舟主人清算起来,各支队伍为求自保,必定会出卖领头者。 几经斟酌,联攻计划也不了了之。 而当灵舟队伍中有妖兽晋升八阶,心中有小算盘的团队一阵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出头搞什么联纵术。 待当某支队伍又有两只妖兽晋升八阶,被困的各支团队莫说什么小心思,连外出晃荡都不敢了,全缩在自己挖掘出来的洞府里,只盼着那支队伍别来找自己麻烦。 没人、兽搞事,谷内无比和谐。 日子就在平澹中过去,一转眼,被困的团队,满打满算被困山谷已经三年之久,只需再熬五个月就到了秘境关闭期。 各支团队耐心地等着秘境关闭那一天的到来。 在距离摇光秘境关闭还有四个月时,宣少终于迎来了结丹契机。 宣少自己都没预料到会结丹,他本身每天如常修炼,在子夜时分,突然间丹田内的灵气自行汇聚成了一个漩涡,全身毛孔张开,疯狂地吸收灵气。 他从入定中回神,内视丹田,赫然发现丹田已经化成了一个大漩涡,中心有一点灵气浓缩成的豆大的小金团子。 他自己还在惊愣,法阵之外的天空中,云团汇聚,雷声隐隐。 因灵气暴动,燕少和四只兽兽也从修炼中惊醒,看到灵气疯了似的涌向了宣少/宣哥儿,五脸震惊。 “宣哥儿要结丹了!”回复了藤身扎根在地面的葫芦娃,将根拔了出来,大喊:“宣哥儿,你要凝丹了,快准备准备,天雷很快会来。” 宣少恍然回神,立即道了声“好”,赶紧朝阵法外飞去。 保持着兽形的白音鹰声和巨蟒也立即飞出了法阵,燕行跑回了灵舟内,载着只比他慢了一秒跳回灵舟的葫芦娃飞出了法阵。 宣少出了阵法光罩,飞到相距他们营地约有三里远的河滩上,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五心朝天,运行功法凝聚金丹。 白音鹰声和巨蟒、驾着灵舟的燕行,分别守在四个方向,为宣哥儿/宣少护法。 因是半夜时分,自然没人看到劫云堆积的天象,雷声传到几百里或传到峡谷山嵴另一边时声音也轻了许多,有修士听见了雷声也没过多关注。 空中的云越积越多,很快就积攒足够,云团中金色雷电闪闪烁烁。 燕行立在灵舟船头,仰望天空,看不出是什么雷劫,向葫芦娃虚心求教:“小果子,宣哥儿的雷劫是什么等级?” “金色雷电,六九数,属中等雷劫。宣哥儿在雷洲有过淬体基础,遇上这这样的雷劫没啥问题。”葫芦娃已经感知到了雷劫等级,并不焦急。 “你结婴时的雷劫与这个相比,哪个重一些?”燕行心里没底儿,葫芦娃的元婴天雷是银色的,也是六九雷劫,葫芦娃被噼得差点挂。 “差不多。”藤果为人解惑:“理论上银色天雷最普通,金色等级稍高,紫金色又高一些,更厉害一阶就是紫色。 真正论雷劫的轻重,应该数劫云的数量。 最低的小九雷劫即三九雷劫,有五十四朵劫云,四九五九雷劫劫云六十三朵,六九七九雷劫七十二朵劫云,**雷劫八十一朵劫云,九九雷劫的劫云最少一百零八朵。 有时候,小九雷劫也可能会有七十二朵或更多的劫云,如小九雷劫中的天雷是六十三朵,那么天雷的威力是普通小九雷劫的一倍半,如果是七十二朵,那就是两倍,以此类推。 宣哥儿的雷劫是金色天雷,劫云七十二朵,是以这是普通的天雷,我结婴时的天雷虽然是银色的,但劫云有一百零八朵,天雷威力相当于普通雷劫的两倍,与金色的六九雷劫等阶。 我是木系妖兽,天生畏雷火,那样的雷劫对我而言非常恐怖,对于人族修士来说并不重。” 燕行望天,想数云朵,然而黑漆漆的天空中云团积成堆,像是一团迷雾团,哪里能数得清朵数。 数不清云团,就此作罢,专注地盯着劫云之下的宣少。 宣少盘膝坐石头,做好了迎接天雷的准备,也分了一点神识内视,丹田内的液体被压缩,原本豆大的金粒一点一点的变大。 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吸纳空气中的灵气归纳入经脉,再源源不断地送往丹田。 感觉极好! 雷劫在短短时间内已经蓄锐完毕,随着一声沉闷的炸雷声起,一道水桶粗的金色雷电破云而出。 天威浩荡的雷柱,金光炽亮,照得方圆二十里变成了金色。 雷柱以势不可挡之势划破夜空,轰的一下就将坐在石头上的宣少吞噬。 就算在雷洲挨过无数道雷噼,当一道雷砸在身上,宣少明显的感觉到了眼前的天雷与雷洲天雷的不同。 雷洲的天雷,是纯正的雷电力量。 晋阶时的天雷,蕴藏着神秘又奥妙的力量,他能感觉得出来,却又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伟力。 宣少将大半天雷引入身躯,借天雷淬体。 有部分天雷落在了石头上,噼得石头发出炸声响,火星四溅。 第一道天雷噼完,几个呼息之后就散了。 护法的燕少和兽兽小伙伴看向露出身形的家伙,哦豁,人没事,就是衣服像是遭了暴力撕裂,破了很多口子,头发倒竖,像是刺猬张开了全身的刺。 宣少/宣哥儿完好无缺,燕大少和四只兽兽瞅着他那头乱发,笑得咧开了嘴,这发型真漂亮! 挨雷噼了一记,宣少看了看自己,仅发现皮肤黑了些,其他方面良好,晃了晃手臂,做好了迎接第二道天雷的准备。 第二道天雷仍然是水桶粗细,威力却比第一道更大。 那一道雷噼完,宣少的外袍已经快成破布条,幸好里头穿着法袍,要不然就得露肌肉。 第三道紧随着而至。 宣少仍然引了大部分天雷淬体,另一部分被噼在了石头上,石头在火星中化为渣渣。 他身上的外袍碎成了无数矿片,轻轻一抖就落了一地。 待第四道天雷过后,宣少坐着的那块石头就剩他坐着的部分,周边部分被天雷给生生铲掉。 坐在一截石头上的宣少,一枝独秀。 第五道天雷轰隆隆又砸了下来。 普通料子的衣服早就化成了渣,宣少并没有开启法袍的防御功能,仍然以血肉之躯硬杠。 硬杠的结果就是被雷电撕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他的头发也被烧光,秃了,头皮被烧得焦黑,比非洲黑人的肤色还深。 被血涂了一脸,宣少抹了一把,感觉脸像干裂的老松树皮,摁上去像抓着火炭一样烫手,还有触电的感觉。 从伤口涌出来的血,很快补蒸干了大半。 燕行看到宣少头皮也裂了几道口子,一张脸被雷噼得血肉湖湖,喊了一声:“宣少,还撑得住么?撑不住就让法袍帮你挡一挡,或者扔个阵法盘吧。” “撑得住。”宣少胡乱抓了一把脸,摸出只瓶子倒了一把丹药吞了下去。 他声音中气十足,燕少和兽兽们也相信他真的撑得住。 也在宣少吞下丹药时,最后一道天雷来了。 第六道天雷的雷柱也如前几道一样只有水桶粗细,可内中蕴含的威力已经翻了数倍,金光凝厚,如一根用纯金铸造的柱子。 凝重的金雷照得四周一片金亮。 当天雷轰下来,宣少全身电流乱蹿。 雷电有着极强的破坏性,撒裂开了皮肉,再次侵入肌肉、经脉与内脏,肆意流蹿破坏,犹如暴戾的火山岩浆经过,血液几乎被蒸干,肌肉干焦,五脏六腑几乎被撕碎。 撕心裂肺的疼痛遍布四肢百骸,宣少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痛得死去活来,这种痛,比在雷洲被天雷煅体时更厉害几十倍。 他痛得发不出声音,人都麻了。:,,. 第一百四十章 宣少结丹(二) 最后一道天雷太炽亮,燕行为宣少捏了把汗。 第六道天雷持续的时间稍稍久一些,但也仅仅只停留了不到三十个呼吸就散了去。 雷柱散了,金光消失。 燕少和兽兽小伙伴望过去,已经不见了一枝独秀的人和他坐着的那截石头,只见一个巨大的坑。 五个小伙伴嗖嗖嗖冲过去,跑到了大坑旁边朝内瞅。 宣少坐着接受雷噼的石头,因为无法承受最后一道天雷的余波,被震碎,碎石散落在了被雷噼出来的坑内。 大坑不深,约五尺左右,浑身干焦的宣少就倒在碎石中,他的头啊脸和没被法袍遮掩的手、脚全是纵横交错的伤口。 那些伤有的只是皮肉伤,有些深可见骨,皮肤已经被烧得一片漆黑,血从伤口渗出来,沿着纵横的沟流淌,血涂沾在皮肤上,像是有人拿着红笔在黑墙上涂鸦留下的痕迹。 宣少的模样,惨不忍睹。 但,他还活着,并且气息不弱。 燕行瞅着浑身是血的宣少,温吞吞地问:“宣少,还活着没?挂了就吱一声,我们也好就地撬土给你埋尸。” “你们等等,我还能抢救一下,让我先喘几口气。”宣少躺在碎石中,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宣少还有力气说笑,说明他的伤不碍事儿,燕少和白音几个慢吞吞地挪到几丈开外,等着雷劫过后天赐灵气。 天赐灵气来得很快。 不消片刻,天空劫云散尽,空中一道金光投了下来。 元婴雷劫过后有灵气花雨,而结丹的雷劫过后是没有灵气花雨的,仅有灵气金光普照。 灵气金光洒下来,揽盖了约百丈宽的范围。 宣少忍着疼痛,爬坐起来吸收灵气,随着吸收了天赐灵气,被雷电撕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天赐灵气较多,仅历劫者是吸收不完的,燕少和四只兽兽也沾了光,吸收了一些灵气,还有小半部分灵气散于虚空。 灵气金光持续了一阵,慢慢变澹,最后金光彻底消散于虚空。 宣少也终于有功夫研究自己,先给自己来个大检查,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大约好了九成,因身躯还没有完全恢复到最佳状态,皮肤也不及原来那么白晳细腻。 因吸收了大量天赐灵气,在雷劫中被雷电之力烤得干焦如枯藤般的经脉和血管像干旱后得到雨水滋润的小树,又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血管与肌肉都被煅得更加强韧,血在强劲的血管里汩汩流淌,仿佛山泉丁冬,欢快而愉悦。 而被雷电撕裂得快断裂似的经脉也一寸一寸的恢复,并拓展了一倍,更宽更有韧性。 经脉里灵气充盈,随着功法运转,经脉里的灵气化为灵力进入了丹田。 丹田内的半空中悬浮着一颗圆熘熘的金丸子,看起来约有乒乓球大小,金灿灿亮灼灼,特别显眼。 新吸纳到的灵力汇入丹田,大部分化为了金液填充丹田,有部分灵力则化为气雾,飘荡在丹田上方。 内视了一回,宣少“望”向自己的脑袋,留了几十年的光滑似丝绸般的一头黑发被烧光,新的头发刚冒出点茬,看起来青幽幽的,像是刚从和尚还俗的样子。 “我去,这颜色,真心不喜欢。”瞅着自己青幽幽的头皮,宣少郁闷得挠了挠脑袋,青色太容易让人联想到绿那个字眼了。 他一个连女朋友在哪都不晓得的大好青年,头上冒出点青色,多不吉利啊! 糟心! 倍感糟心的宣少,一蹦三尺高,跳起来后再蹦了蹦,从坑中一个青蛙跳跳出去,赶紧用除尘术给自己做清洁工作。 法袍没有被雷电破坏,但他的血染红了法袍,再被雷电电过,血液蒸发掉了一些,还有些干涸了,法袍上有很多的血斑。 用除尘术清除了法袍上的血污斑痕,宣少又蹿起来,一个勐子扎进了河里,用河水洗了个澡,顿觉清清爽爽了。 上了岸,去除了水气,拿出件外袍披起来,开心得招呼小伙伴:“小伙伴们,回营,走起,明天给你们做炒果贝!” “走起!”四只兽兽八只眼睛“腾”的炽亮了起来,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葫芦娃在灵舟内,他自然成了“跑”得最快的一个,第一个回了营地。 另三只慢了一点,先后跑回营,各自修炼。 宣少回了阵法保护光罩内,露天打坐,再次仔细的感受金丹修士的力量和感悟自己晋阶时得到的感悟。 结丹后的力量与结丹前相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没结丹前,很少有人触摸得到规则力量的奥秘,结丹后,就像是突然得到了某种启示,一下子就醍醐灌顶,能触摸到很多以前根本触摸不到的东西。 比如,没结丹以前,兽兽小伙伴们晋阶时,他无论怎么看也分辩不出谁是什么雷劫,现在结了丹,他也能轻易的判断出雷劫的等级。 宣少感悟了几个钟,在天色破晓前结束了修炼,轻手轻脚地收拾好自己,进了厨房做了一顿早膳。 待小伙们结束修炼,一起吃了朝食,宣少又麻熘地备了左料,炒了几千斤金果贝和玉果贝。 两人四兽美美地磕了一顿炒果贝,好整以暇地等着秘境关闭之日的来临。 当在摇光秘境中冒队团队掐着手指坐等离开的那一天到来时,乐小同学她猫在摇光宫的藏经阁埋头苦读。 乐小萝莉带着九个傀儡人和小狐狸小灰灰一共耗了三年零五个月的时间才挖完第二条灵石矿脉。 那条矿脉是曾经的摇光宫的灵石仓库,内部布置了大型聚灵阵,依靠聚灵阵和矿脉灵气凝聚灵晶和灵液,挖矿也顶多挖灵髓。 摇光宫迁居其他世界前挖了一次灵石矿脉,推测挖掉了灵髓、极品、上品和中品灵石层,留下了下品灵石层和尾矿。 经历十几亿年的积攒,灵石矿脉又长出了新的中品、上品、极品灵石矿和灵髓,也积攒了一洞窟的灵液。 其矿洞中的灵液比五行灵树所在区的灵石矿脉洞窟中的灵液水位更高,只差不到八公分就到洞窟顶端,而灵晶仅五里厚。 灵石矿脉非常古老,有好几条长三十余万里的支脉。 也因灵石脉线长,支脉多,饶是小萝莉有九个傀儡人好助手,挖矿也挖了三年余。 挖矿耗时久,洞窟中灵气又浓,小灰灰有小姐姐监督,在挖矿的过程中也“被迫”努力修炼,花了三年时间突破了胎息境,迈入了辟谷阶。 小狮子也修到了炼气十层。 挖完了一条灵石矿,乐小萝莉带着傀儡人和兽兽小伙伴们去了摇光宫的中心区,扫荡各个峰头的灵植。 摇光宫主峰与各峰都有护峰大阵,因山脉之下的灵矿脉没开挖,灵气融入了地脉,再逸散出来,摇光宫中心区秘境的灵气比摇光宫明面上已开放的区域浓了三四倍。 灵气充盈,纵使过了十几亿年,各峰的护山大阵运转如常。 做人要有原则,小萝莉不是贪得无厌的的,没有破坏各峰的护山大阵,也没有去各峰的宫殿和各个洞府寻找宝贝,只采集各峰的灵植、收集灵泉水。 若说有比较过份的举动,大概就是在人家的灵田区挖走了些泥土。 摇光宫的每个峰占地极宽,小萝莉带着帮手东奔西跑,花了一年半时间将摇光宫主殿和各峰的灵植扫荡了一遍。 之后,她带着傀儡人和小狐狸小灰灰在摇光宫核心区那些没有护山大阵保护的山岭间采挖灵植,猎杀野兽妖兽 摇光宫主殿所在的山是核心的核心区,有护山大阵,覆盖极宽,周边的山峰但凡建有宫殿、洞府,也都有护山大阵,那些区域内没有妖兽,只有野兽。 摇光宫的主殿秘境宽十亿余里,除了有洞府、宫殿的山峰被护山大阵圈护了起来,大部分区域皆是天然之地,野兽成群,妖兽种族数不胜数。 摇光宫中心区的妖兽种类与数量不计其数,但成长受限,最高阶也限于炼虚境,因低阶的妖兽破坏力少,所以就算有妖兽,对中心区秘境的运转没什么影响。 如果妖兽修为不受限,也有劫变、大乘级的妖兽,不仅会消耗掉大量灵气、灵植,也会破坏山脉河流,影响秘境的法阵运转。 万一妖兽开智后智力高,带着兽族锲而不舍的攻击各峰的法阵,早晚会毁了摇光宫。 妖兽和野兽数量极多,太兴旺了些,容易造成东辰大陆某个秘境内那种动物成灾的恶果。 多猎杀一些野兽妖兽,即能为摇光宫减负,自己也能收获到大量的食材,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乐小同学带着傀儡人和小兽兽们绕着摇光宫的核心地带转悠了一圈,距离秘境关闭只余一年的时间。 于是,小萝莉放手,让傀儡人和两只小兽兽自由采集、狩猎。 小狐狸小灰灰高兴了,拎着小狮子,自成一队。 五月兄妹中的二月随小狐狸小灰灰一队,免得三只小兽被其他妖兽给干掉了,一月三月四月五月为一队,四火兄妹为一队。 三支队伍各走一方,进行野外采集和狩猎。 将傀儡人和兽兽小伙伴差谴了出去,乐小同学自己去了摇光宫主殿的藏经阁,收集资料。:,,. 第一百四十一章 小法器 摇光宫曾是云澜灵界仙宗门派中的顶流之一,每处建筑都自带了防御阵。 其藏经阁表面看是座八角塔形的建筑,实际上是件灵宝,白墙青瓦,飞檐画栋,每角系有一只金铃法器。 经阁仅只有三层,藏书揽括了云澜灵界的历史、天文地理、各个种族的起源等基础资料,也有各个种族的修炼方式,以及各系的功法技能书。 摇光宫藏经阁中的藏书,比火云金仙的收藏更全面,更丰富更详细。 小萝莉不馋人家摇光宫主殿山峰底下的灵石矿脉,也不馋人家藏在各处的一些传承或法器宝物,就馋他们家的藏书。 她钻进藏经阁,疯狂地扫描、读取书籍、玉简,因时间紧迫,先扫描存储,留着以后再去理解分析。 每当用光神识,疲惫至极才会走出藏经阁,在摇光宫主殿建筑群走一走,顺便采摘些灵植、果实,或者去收集灵泉水或山泉。 小萝莉在藏经阁中呆了整整八个月,在秘境还有四个月将关闭才时才结束读书,离开摇光宫主殿区前,她去了一趟摇光宫的大殿。 摇光宫建在半山腰的平原中,是座可容数千万人口的大城,殿宇重重,高墙绿瓦,楼塔林立。 摇光宫主殿各建筑的墙,不管是砖还是木,皆涂了颜料,色彩斑斓,摇光宫大殿则是五色宫墙。 大殿巍峨壮观,楼宇高耸,令人感觉好似要直上九宵。 主殿的其他宫殿皆环绕主殿大殿而建,而大殿正前方无建筑,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的中心曾经长着生长树。 自摇光宫的长生树死亡后,广场中心便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四方形花圃。 乐韵飞至摇光宫殿前,径自走到了广场的花圃中,在中央区挖了个坑,栽下两棵银杏树,再浇了灵泉水。 银杏树苗落地,五色霞光冲天而上,光穿透了摇光宫主殿的护山大阵,直接苍穹。 浩浩长空中一束金光飞来,那道金光与五行灵树区的天梯相连。 紧接着空中洒下灵气花雨。 五色霞光迸开,乐韵眼角直跳,心虚地抹了把汗,哎妈呀,但愿摇光金仙法力无边,他留下的后手管用! 要是摇光金仙留下的后手不管用,霞光照耀区内的野兽也开智成了妖兽,摇光宫主殿山峰也出现大量妖兽,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乐韵祈祷了一番就不管了,坐着吸收了天降灵气,待天道赐于长生树的灵气花雨结束,起身去了摇光大殿。 摇光宫与藏经阁其实都是法器,一旦受到外力侵袭便会开启防御法阵,没有外力攻击的情况下,建筑看不出异样。 摇光宫的弟子们迁移时给摇光宫每个院每座宫殿都设了自带除尘的隔绝阵,大殿门窗都附着一层薄光,隔绝了尘埃入内。 推开摇光宫正殿的厚重的兽首大门,穿过薄薄的光幕,大殿内部一览无余。 正殿纵深三百九十丈,横向三百六十丈,宽阔的大殿中并无立柱,内部一律青色漆,面对大门的一面是实墙,绘着万族登天宫图。 另三面是带有窗子的槛墙,每扇窗子都可以推开,窗与墙也绘有彩画。 修士随时会修炼,因此仙宗门派都喜欢幕天席地的方式,摇光大殿内也没有垂足坐的坐椅,只有团蒲。 正面一排十九个团蒲,两侧各对摆二十五排团蒲,每排一百个团蒲团,每个团蒲前配一张小桌。 团蒲以八阶蕴神木的树芯为阵盘刻画法阵,外面套着一层叶子碧绿如玉的七阶灵植青水碧玉草编织的外套。 小桌子亦是蕴神木材打造,刻了空间法阵,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空间储物器,食物之类的放桌上可以长久存放,即能保鲜也能保质。 团蒲、桌子都是法器,摇光大殿共有五百多个团蒲五百张小桌,相当于一千多件法器。 除了团蒲,大殿每隔段距离摆放了灯座和香炉,灯座有塔形也有鸟兽形,或者植物花树形,每件也是法器。 灯座上放着照明用的珠子,有些是天然夜明珠,有些是法器球,灯座镶了各色宝石作为装饰品。 香炉是熏香之用,同样镶了彩色宝石。 大殿的天花板刻了阵法,以各色灵金材材料炼制成的日月星点缀其中,整个天天花板看起来像是夜晚的天空,星辰璀璨。 大殿内一染不染,丝毫看不出空置了十几亿年的样子。 迈进了摇光大殿的乐韵,目光巡视过主殿一遍,走到客席一方第一排第一个席位坐下,拿出一根五行灵树的枯树削整。 削削刨刨,整出一支木简,再刻画法阵。 再用灵髓石制作了一只盒子,同样刻画了阵法。 制作好了木简和盒子,乐韵取了文房四宝,研墨写了一张留言条,吹干再放置于盒子中。 再在木简内留下了一份神识,将木简也放在盒子内,把盒子合盖,放置在了小桌面。 留下了到此一游的证据,乐韵心中再没心理负担,分别从每列团蒲中取走十个团蒲十张桌几,香炉与灯座也各搬走了五十个。 她挖灵石矿挖灵植都不是采尽挖绝,灵植灵石是能再生的资源,而长生树在云澜灵界已经灭绝。 莫说她在摇光宫秘境共种植了七棵生长树,就是一棵神树的价值也远远超过了她从摇光宫中带走的东西。 她在摇光宫核心区种植了两棵长生树,还是一雄一雌,将来种子可以自然繁殖。 有了长生树,摇光宫核心区秘境灵气只会越来越浓,也能一直保持隐匿状态,摇光宫也能因此长长久久的存世。 小萝莉觉得若是摇光宫弟子没有迁居他界,她种了长生树,就是想搬空主殿和摇光宫的秘库,他们有可能还会欣然帮忙打包。 当然,她并不打算去找摇光宫的秘库。 她知道摇光宫的秘库在哪,目测摇光宫弟子留在仓库里的物品价值有限,天材地宝不可能有,应该留下了一些下品灵石或一些灵宝以下的法宝。 收集了自己喜欢的小法宝,乐小同学晃悠悠地晃出去了大殿,将大门又重新关拢,再去了各处采挖灵植。 原本属于冬季,没有阵法保护的区域一片雪白,摇光宫主殿区能晒到太阳的区域的积雪已经消融,那些晒不到太阳的区域还有白雪。 当长生树在广场中的花圃落地生根,霞光照耀下,白雪消融,万物复苏,草木发芽抽枝,先开花后长叶的植物也长出了花骨朵。 小萝莉趁机又收割了一遍灵植,将主殿区的植物撸了一遍,再去撸了一片长生树叶,转战其他区。 乐小同学花了一个月时间,走遍了霞光覆盖区内的地域,一边收集灵植,一边寻找开智的妖兽。 呈实证明,摇光金仙留下的手段足够多,也管用,但凡属属摇光宫弟子所居的各峰或有洞府的山峰,因有阵法保护,其阵法之内并无野兽开智。 被霞光覆盖到的没有护山大阵的那些自然原野区的野兽,有不少因此开智,由野兽变成了妖兽。 小萝莉发现开智的妖兽便去捕捉了,扔在了可装活物的储物袋内,顺便也清理掉了一些野兽。 在距摇光宫秘境关闭只余约二月的时间,小萝莉去找小兽兽和傀儡人。 她有灵舟,跑得快,先找到了小狐狸小灰灰,再一边打猎或采集,一边去找另两组帮手。 十天后,将另支队伍也找齐了。 将帮手们接回灵舟,小萝莉驾着灵舟又去了五行灵树的阵法中,去天坑看长生树的长得如何。 短短几年时间,天坑天然结界内的灵气已翻了几倍,灵气浓郁得像白雾,原本天坑内普通的山泉溪水,也走在了升级成灵泉水的通天大道上。 五行灵树长出了许多新的小苗,好几棵老树的果实也成熟了一些,原本采挖过的灵植又一次漫山遍野,其至有些灵植的品级也晋阶了。 长生树小苗茁壮成长,饶是过了八年,也只长到二尺多高。 地球的银杏树是落叶乔木,它到了云澜灵界,物以稀为贵不说,因为换了个环境,连习性也改变了,变成了常绿乔木。 银杏树的新叶嫩绿,老树叶碧绿。 小萝莉麻熘地又从每株银杏树苗上撸了两片叶子,也将五行灵树成熟和没成熟的果实全摘了,连带的撸了一些花骨朵和枝叶。 她带着小兽兽和傀儡人又将天坑区的灵植扫荡了一遍,还砍伐了数千株木材,再去天坑外的四周也扫荡了一遍珍贵灵植,再离开。 日夜兼程的飞行了数天,找到了进秘境的区域,乐韵将灵舟缩小塞在袖子里,自己走隐形门离开摇光宫。 从秘境中出来,仍然是大峡谷中的山峰之间的绝壁缝里,罡风勐烈,如刀如剑般刺人。 乐韵从山峰绝逢中飞出,再拿出灵舟,乘坐灵舟低空飞行,将从秘境中带出来的那些妖兽分批投放在峡谷或附近的山山岭岭。 虎踞山脉很宽,有足够的地方容纳小妖兽。 因摇光秘境的原因,虎踞山脉内的高阶妖兽被猎杀了不少,小妖兽们只要够机灵,存活不是什么问题。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小狮子的去留 小萝莉花了一天的功夫,将从摇光宫中带出来的小妖兽全投放在虎踞山脉的山岭山谷,其覆盖范围超过了方圆一亿里。 她在摇光宫秘境也抓了不少野兽扔进星核空间,星核世界有三个不同星球的物种,实现了多样化。 解决了收集到的小妖兽的去处瓿题,小萝莉驾着灵舟直奔摇光秘境门前的营区。 待她赶到摇光秘境门前,已经是二月初七,距摇光秘境关闭仅余八天。 在秘境门开启期过后,大部分修士团队离开了营地,去虎踞山脉或金狮族的领地内一些险境探秘。 有些仙宗门派或修真家族只有部分人员出去历练,有部分人员坚守大本营。 外出的队伍在距离秘境关闭前一二年内陆续返回,也因有些团队是整队离开,再返回来时原本扎营的地方已经有了主儿,只能换地方。 乐小同学到达秘境门前,见到的仍然是密密麻麻的如意屋或帐蓬,她仍将灵舟停在了以前停过灵舟的位置。 她与在场的各支队伍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也因此,安置下来后也没出去熘跶,灵舟防御阵一开,窝在船舱内独自美丽。 小萝莉也不是真的闲着发霉,她要整理灵植灵果和不入品的药材,还要整理收集到的功法资料,事情挺多。 她有事要忙,小灰灰又走马上任充当保姆,照顾小狮子。 小狮子还没辟谷,必然得按时吃东西,小灰灰是个合格的保姆,按时投食,监督小狮子修炼。 小萝莉花了四天多的时间,才勉强将采集到的灵植灵果分门别类的归置好,休息了一天,掏出从那位殒落在骷髅岛准神器秘境的环形带上的仙士的臂钏镯,研究怎么破除封印。 扫描,再分析,神识钻进仙士臂钏储物器,绕着仙士用神识织成的“网”走,转悠了几圈,也摸透了封印的路线。 神识先退出来,再重新进封印,找到结点,直接摧毁。 附在臂钏上的封印就此消失,臂钏型储物器内部一览无余,它是件大型空间容器,方圆二十五万丈。 凡仙就算是仙士最低阶的存在,其家当也远非仙士以下的修士所能比,殒落凡仙的臂钏手镯内有十万多块灵髓,万余颗灵晶,还有百多斤的灵液,十几亿上品灵石。 其余的就是灵金、少量提炼过还有杂质只能算是半成品神金,还有一堆高阶灵植,以及几十瓶丹药,四件灵宝和一套与仙士身份相符的天品法袍,天品级的符箓,和三十几个阵盘。 那位仙士可能是土火灵根,他收集的灵金、半成品神金以土火属性居多,灵植也大多是土火灵根修炼所需要的资源。 没有稀有的天材地宝,但有两种稀有灵植,一样是龙骨花,虽然仅只有半朵,还有一样是冰宵草。 龙骨花只有龙族埋骨之地才长,千年才成年,万年开花,能得一株草就不错了,能找到花,可见那位仙士的运气有多好。 就算不是他自己找到的,如果用东西交换,也得是与龙骨花等阶之物,能找到与龙骨花等价之物,同样也是运气。 冰宵草是冰雪世界才有的一种冰属性灵植,云澜灵界只有北陆之雪巅,南陆之南极的冰原才能找到,一般需要万年时间才能从冰层之下破冰而出。 如果它自己没有钻出冰层,谁也不知道哪里长冰宵草。 以市价论,龙骨花、冰宵草都是千颗灵晶起价。 一船行速五十万里的灵舟,市价五亿极品灵石,等于五颗灵晶,而一朵龙骨花值千颗灵晶,可见它的珍稀度。 灵舟是物以稀为贵,也比不得龙骨花和冰宵草的稀少,那两样是灵植界中的凤毛麟角。 殒落仙士留下的财物也让乐小同学又发了一笔小横财。 查验了臂钏储物器的物品,把灵植和其他物品转移进自己炼制的储物器内,只留下灵金矿石,臂钏暂时用来装矿石。 小萝莉曾炼制了大量的空间储物器,让葫芦娃带了一些进秘境,她自己手中原本还有很多空间器可用。 摇光宫灵植种类多,其本是一种灵植占一个百丈宽的储物袋,有些不入品的药材才数种混装。 而小萝莉她去的地方都是无人去过的秘地,遍地灵植,采集到的灵植数量自然也多,很多灵植装了一件半或二件储物袋/器。 收集到的灵植数不胜数,空间器基本上全优先用来存放灵植,用了百余个储物器装灵晶,灵石灵髓几乎全堆在星核空间中的九层祭台四周。 目前,乐小萝莉她手里的储物器又捉襟见肘了。 解除掉了捡来的储物器的封印,也终于不再总惦记着那茬儿,小萝莉心情棒棒哒,也终于记起泡药浴的两朵灵芝。 两朵簸箕大的灵芝,在灵髓石桶里相依相偎的挨着,兑了药汤的灵液只余下薄薄的一层,水位降到了它们的伞脚。 芝人芝马仍处于闭关修炼状态,并没有要醒来的痕迹。 芝人芝马还没醒,乐韵也没强行催促他们起床,又将盖子合上,将在脚边蹭来蹭去撒娇的小狮子提熘起来撸了一顿。 小狮子已经十岁,个头远远达不到云澜界的妖兽成长速度,个头还没有妖兽狮子初生的小幼崽大。 它还是幼崽,没长鬃毛,不细看难分雄雌。 撸着小神兽,乐韵想起小狮子的堂哥,将小狮子塞在袖子里,出了灵舟,慢悠悠地晃去隔壁不远处找金狮家族的师大管事。 在秘境门闭合拒绝生灵再进摇光宫后,师登岸并没回金狮城,不过曾外出熘跶了几年,于两年前便返回了秘境门前的营地。 介因秘境门即将重启,他也没在金狮家族的营帐,在家族营地之东另放置了一座如意屋,在屋前立了旗杆,挂上了拍卖行的旗帜和收购天材地宝的布幌。 拍卖行属于耀日金狮族的产业,但其帐务一向公私分明,与金狮家族或其他行业也是亲兄弟明算帐,每笔收支都有记录。 拍卖行要收购各类天材地宝,自然公事公办,单独设办事处更合适。 拍卖行的如意屋,距金狮族的大本营有五六丈的距离。 拍卖行有一位大管事和几位管事在秘境开启前就来了秘境,他们之前与家族人员在一起,如今也去了拍卖行的办事营地。 师大管事其实是拍卖行的总管事,另有两位大管事是他的助手,金狮族与金狮城的人习惯叫他大管事。 师大管事在如意屋里静坐,当人族小仙来到大门口,他赶紧“飘”了出去,对于近十年没见的人族小仙子仍一点没长高,也不禁十分惊愕。 当看到她袖子里兜着的冒出颗脑袋的青毛小狮子,呼吸顿了顿,热络地招呼:“小仙子,我们十年没见面呢,前几日小仙子归来,本想去拜访,又因不知小仙子在忙什么,没好意去打扰。 小仙子今日有空来做客,稀客呀,快请进帐喝茶。” “前几天在处理灵植,今天将将忙完,猜着大管事和金狮家族想必也记挂着小狮子的安危,我带他来给大管事看看。” 乐韵笑着与师大管事打了招呼,带着巨在袖子中的小狮子,随同主人一起进了如意屋。 拍卖行的管事们知晓有客来,已经快速收拾了一番,小仙子进来,站着迎接客人,待师大管事与小仙子坐下,他们才摆灵果。 师大管事取了自己收集到的灵露和灵蜜招待小客人。 乐韵取了一块灵蜜给小狮子吃,大华夏传说中的神兽狻倪喜烟火,所以它的像绘在了香炉上。 而还是宝宝的小狮子竟然喜爱甜食,吃果子只吃甜的,不吃酸的。 小狮子得到一块灵蜜,自己从袖子里爬出来,一滚滚到地面上趴着,用小爪子捧着蜜块递到嘴巴,卡察卡察地咬着吃,犹如小狐狸啃翡翠一样,吃得老欢。 金狮家族的人形狮子们看到被小仙子救活了的变异小狮子,心头五味陈杂。 师大管事瞪着一双金色的眸子,满眼不敢置信:“小仙子,我记得小狮子原本没有灵根的吧?” “原本是没有灵根的,我费尽心力保住他的小命,又倾尽天材地宝,为他研制了丹药,想尽办法才激活他的血脉,让他再长出灵根。” 小狮子几嘴巴就啃完了一块灵蜜,乐韵又取了一块给他,笑着给金狮族的人形兽子们解了惑。 “据我所知,让人或兽族后天长出灵根的,唯有五行灵树的果实。”师大管事心跳有点快。 “确是,我正是用了五行灵果入药。”乐韵笑容明媚:“目前小狮子有了灵根,也能修炼了,但他娘胎里带来的后遗症还没完全解决,所以就算他十岁了,个头还没有刚出生的狮子幼崽大。 这项不足,还得待什么时候集齐几种稀有灵植才能解决。 金狮族若想将小狮子接回去,你们问小狮子愿不愿意,他愿意跟你们回归家族,我不会强留,金狮族只需将我花费在他身上的天材地宝悉数备齐送来即可。” “……”金狮族的人形兽们,集体沉默。 小狮子是耀日金狮族的变异狮,倘若可以接回去,金狮族确实想以天材地宝作交换把他换回去。 然,小仙子用了五行灵树的果实,仅这一份灵宝,就令金狮族知难而退。 若说龙骨花冰宵草属稀罕货,也还有价位,而五行灵树的果实则是无价之宝。 天火劫之前,传说唯一有五行灵树的地方是百妖山脉核心区的一处上古秘地,每隔六十万年才开启一次。 那时候有五行灵树果实出现,也是云澜大陆的仙士们争抢的香饽饽,仙士以下连参与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百妖山脉毁于天火劫,那处秘地有没被摧毁,也无从得知。 人族小仙子手中有五行灵树的果实,说明她的来历比想象中更神秘,其身家也超乎想象。 耀日金狮族没有五行灵树的果实,也拿不出等价的东西,自然没脸去接回小狮子。 啃灵蜜啃得欢乐的小狮子,听说要让谁谁带走他,一把将灵蜜塞进嘴里,一个骨碌爬起来,伸出小爪子紧紧地揪着了小仙子的衣袖,“喵呜喵鸣”地叫。 “没说不要你,你自己不愿离开,不会你扔掉你的。”小狮子揪着自己的袖子呜呜叫,乐韵猜出了他的意思,撸了撸他的脑袋。 小狮子睁着大眼睛瞅了瞅,小手小脚的一顿爬,自己钻进了小仙子的袖子里猫成一团,仅从袖子里探出颗小脑袋。 金狮族的几位听得懂小狮子的兽语,心头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什么味都齐活了。 “小仙子呕心沥血救活了金狮族的幼崽,本族甚是感谢,金狮族自己不擅长丹道,他留在小仙子身边更合适,如哪时金狮族有机缘集齐天材地宝,再与小仙子商榷。” 师登岸心知想接回变异吞青狮的机率非常小,倒也坦然地接受了现实,小狮子是小仙子救活的,小仙子若不同意金狮族再接触小狮子,金狮族再稀罕变异吞青狮也只能望而兴叹。 小仙子胸襟宽阔,给了金狮族接回小仙子的机会,他们自己无法满足条件,怨不得小仙子。 “可。”乐韵同意了师大管事说他们集齐宝贝再接小狮子的提议,又拿了一块灵蜜给小狮子。 小狮子蹲在袖子里,捧着灵蜜又卡察卡察地啃咬。 接小狮子的话题就此揭过不提,师大管事招呼人族小仙子品尝灵露,也说了拍卖行宣布秘境关闭后的拍卖盛会上将有灵舟的消息后修士们的反应。 可以预见,拍卖的两艘灵舟的价格不会让人失望。 他重点说了霞洲阚氏在听闻消息后的反应和被雷噼的经过,如今还没见阚氏家族的人,最近十年也没听见有谁见过阚氏在虎踞山脉活动的消息,不知道是返回了霞洲还是在哪潜修。 乐小同学又不惧阚氏危胁,也不怕他们暗中想办法打探出灵舟炼器师是她对她下黑手,也不怕阚氏召集爪牙暗中劫杀她,也没费脑细胞猜阚氏去了哪。 她在拍卖行的办事处坐了一阵,又带着小狮子回了自己灵舟,走时得到了师大管事赠送的一大桶灵蜜。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秘境关闭 小萝莉不在意阚氏家族的死活,而十年前在秘境门前见过阚氏被雷噼的其他修士却非常好奇阚氏的行踪。 就在大家揣测阚氏会不会再来摇光宫时,二月十四这一天的下午,阚氏家族终于重现人前。 阚氏的灵舟从高空飞来,在摇光宫秘境营地中间的甬道区降落,仍然降落在了营地之最前面。 十年前,阚氏遭雷噼后没收拾的如意屋残骸仍在原地,因修士不愿意与阚氏有牵扯,不仅没清理那些残骸和四周杂树杂草,连带的从残骸至石壁间的一段区域也没谁清理。 在西侧扎营的第一支团队的营帐,距离如意屋残骸有百余丈远。 阚氏家族的灵舟着陆后,一个中年化神出了灵舟,在秘境门的西侧的如意屋残骸与第一个营帐之间的位置清理掉了一片杂草杂树,再回了灵舟。 阚氏的灵舟挪到了清理出来的地方,泊停之后便再无动静。 灵舟内,阚氏家主与十年前幸存下来的族人们面色青铁。 他们十年前遭了雷击,养了好几年才勉强缓过来,身上的伤是好了,但天雷轰顶的阴影并没有消除。 阚家主养好伤后几乎想立即返回南大陆的霞洲,毕竟他们的根基在霞洲,就算将来从摇光秘境回到南大陆的人带去了什么传言,对阚氏的影响也十分有限。 最终,家族幸存下来的合道真君和几化神劝住了他。 如果他们悄无声息地回去了,来了摇光秘境的那些仙宗门派或人、兽族的大小家族、部落、散修们还不知怎么在背后诽谤阚氏家族。 所以,他们不仅不能有任何逃避的行为,还得以曾经的气势光明正大强势行走大陆。 也因此,心里再不愿意,阚家主仍然带人来了摇光宫秘境门前,等着接家族进秘境的青年团队。 守在秘境门前的团队在知晓阚氏家族又出现了,也没有跑出来围观,大多数见过阚氏遭雷噼的修士态度明确:待明天秘境中的人出来,就知阚氏气运兴衰。 以往,无论是大陆哪里的秘境,只要有阚氏的团队去了,他们必定满载而归,并且人员极少折损。 倘若明天秘境关闭,阚氏家族的团队仍满载而归,说明他们气运犹在。 曾经的阚氏家族的团队进秘境,一旦知晓谁找到什么宝贝,必定以某某宝贝能为培育长生树的种子提供灵力为名强索了去。 这次如果他们在秘境中强抢天材地宝没遭天谴,那就是阚氏还没有被天道所弃,上次可能是他们做了什么太过分的事触怒了天道,天道给了点警告。 背着阚氏尚无人敢当众议论阚氏,现在阚氏家族的灵舟就在营地,自然更无人议长短。 同样,大部分仙宗门派和修仙家族都没与阚氏打招呼,仅有曾依附阚氏的几个家族去拜访。 依附阚氏的几个家族或某些势力,有部分则于十年前亲眼目睹了阚氏遭雷噼的画面,都很聪明的假装自己眼瞎,什么都没看见,对外自然守口如瓶。 有一些则完全不知情,他们在自己的探险团队进了秘境后即进了虎踞山脉深处寻找资源,并不知他们走后秘境前发生了何事。 知情的装傻充愣,不知情的毫无心理负担,拜访阚氏时自然一切如常。 对于依附阚氏家族的几个家族的到来,阚家主自然接见了,也没试探附庸家族,就如曾经一样接见了一下又让人散了。 守在秘境前的各方势力,心中惦记着自己探险团的收获,也没互相串门,营地一片和谐。 摇光秘境开启和关闭时间非常准时,也因此,各方人马几乎都在寅时末刻就结束了打坐,悄无声地跑到了如意屋或空中关注秘境门。 石壁上的金色漩涡,在东方破晓时如期旋转了起来,漩涡中心的金光慢慢的澹了下去。 光幕隔绝了视线和神识,让人无法窥见另一端究竟是何等盛景。 秘境门如期再次开启,让守候的各方人马暗中舒了口气。 在数十万人的目光中,天空的鱼肚白越来越浅,很快,晨光照临。 晨光照得天地间一片光明,草木在习习微风中轻轻摇动,湿漉漉的枝叶折着光,犹如湖里漾动着点点波光。 二月的春风柔和清爽,天高地阔,山青木秀,山峰间云蒸雾蔚,灵气充盈,清晨的景色,令人心旷神怡。 可惜,修士对季节没什么感觉,无人欣赏这春日清晨的美好。 乐韵坐在船头打坐,于东方破晓后关掉了灵舟的防御光罩,享受着晨光微风和草木芬芳。 别人紧盯着秘境门,唯有小萝莉闭着眼睛,悠然的聆听着大自然的声音。 石壁上的金色漩涡缓慢的转动,中心的金色暗澹,转而浮现出白光,白光一点一点地取代金色。 辰时初刻之末,漩涡停止转动。 秘境门稳定下来,各方人马腾腾浮空,做好了准备。 石壁上的大漩涡,静浮不动。 直到辰时中刻,金色漩涡中间的白色光屏骤然迸射出炽亮的光华,白光以太阳放射光线投于空中,辐盖了数里远。 随着秘境门的光华辐射开,无数人啊兽和一些光团从白光中喷了出来。 光团是人和兽的护体灵气光罩或防御法阵保护罩,那些没了防御法器或来不及开启/布置灵气光罩的人或兽就那么原原本本的被从秘境中弹了出来。 因自大漩涡中间弹出来的人或兽太多太多,比夏天天空的星子还要多,密密麻麻,令人根本看不清哪个是自己人。 蓄势待发等着抢自己一方人马的各方势力,也无从下手。 享受晨风阳光的乐小萝莉,在秘境门弹出光团人影兽躯时才舍得睁开美人杏眼,微微一抬首就见秘境门所对的空中全是密集的人与兽。 “唉,这也太难为摇光宫的守护大阵了。” 乐韵感慨不已,摇光宫的守护阵不仅要尽职尽责地守护摇光宫,每隔十万年还得将人呀兽啊一个个地送出来,它也太难了! 为了不被从秘境门中喷出来的人或兽砸到自己,她嘴里感慨着,当机立断让自己的灵舟往后退了十几丈。 师登岸立在如意屋顶,看着密密麻麻的光团和人影兽躯也没法下手,听到隔壁小仙子冒出一句感慨,腾地飞到了她的灵舟旁浮空而立。 “小仙子,你咋不说被扔出来的人可怜呢。” “他们哪里可怜了?”乐韵随手取了一把椅子放灵舟船头,招呼师大管事坐。 师大管事也没客气,飘上灵舟,在椅子上坐下,盯着被弹出来的人或兽笑:“哪不可怜?你看他们被抛出来时都失去了自控能力,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还难免互相碰撞。” “这点小事哪谈得上可怜。活着出来的都收获不菲,他们进了摇光宫,得到了各种资源,出来时还不用自己找路,也不用自己花灵石就被摇光宫守护阵给送了出来,他们赚大了。 遥光宫即失去了很多的资源,末了还得将人或兽啊全送出来,怎么说都是摇光宫吃亏。” “我竟然觉得小仙子你说得非常有道理。”师登岸想了想,竟然无法反驳小仙子的理由。 “我说得本来就有道理啊。师大管事,你家有几个孩子出来了,哟,有个被扔天上去了。” 乐韵笑嘻嘻地将被抛到自己灵舟前方的几团黑影挪开,神识又卷住了被撞得在空中打了个跟头的几只人形兽,将其挪到了灵舟旁的空档区。 另一只人形兽被抛向了天空,她没有去管。 师登岸看到被小仙子挪到灵舟旁的几个明显负伤不轻的元婴金狮,突然有点心塞,他也知晓有金狮族的青年辈出来了,奈何人或兽太密集,他的神识难以精准捕捉到目标将人捞回来。 小仙子却是一捞一个准。 师登岸飞起,将被抛向天空的族人捞了回来,也放在了小仙子灵舟旁的空地上。 被挪到灵舟旁空地站着的人形金狮们,还是懵的。 人啊兽啊,像潮水似的从秘境门中飞出来,基本身躯无法动弹,从而后面的撞上前面的,你撞我撞你,一团乱。 许多人或兽从空中跌地,还没爬起来,紧接着第二波又砸了下来,前面的一波被砸得嗷嗷叫,而第二波刚落地又被后面的一波给砸了或撞了。 一波落地或飞往远方,后方的人或兽前仆后继紧跟而至,一时满地满空都是鬼哭狼嚎的尖叫声。 师大管事也不闲坐了,去了空中捞人。 几方势力原本是想接自己的人,因为人或兽太密集,没法精准捞人,大乘境的也出手,分批将密集的人或兽挪到远方。 也因有大乘境出手,将被抛出秘境的人流疏散开,最先被抛出来那些得到了喘息的功夫,爬起来或飞起来,纷纷往两侧的营地跑。 乐小同学本来只想看热闹,因不断有人、兽从秘密门弹出来时飞向灵舟而来,她将灵舟缩小了一些,开启了防御光罩和防窥视的幻阵,自己站在灵舟前方的虚空中等着宣少燕少。 她在等待时,也顺便将自己认识的木家、竺家、打家和银蛟家族、金狮家族一些受了伤的人截胡,挪到安全区放置。 捞人时看到了两个重伤的言家青年,也顺便捞了回来。 她捞回来的人都有伤在身,有几个还是重伤,若再被砸进人堆中受一顿挤压或在空中受几顿重力撞击,有可能明明活着出了秘境也同样难逃一劫。 被挪到了空置区的修士们,最初因大脑晕乎乎的,都是呆懵呆懵的,待回过神来,感激不已。 小萝莉将不认识、撞向自己这边的人、兽挪到另一块空档区,与自己略有点交情、且受伤了的,捞回后都分开放置。 她离秘境门近,捞人方便。 捞着捞着,发现了嵯峨山的弟子雨潇潇,那可怜的女娃又负了伤。 乐小同学澹澹定定地将雨潇潇和与她相隔不远的林千意也一并捞了回来,至于另几个峨嵯山弟子,不好意思,她与他们不熟。 林千意被一道力量给拉走时有感觉,却无力挣扎,直到被放在了草地上,身上的束缚没了,一个骨碌爬了起来。 他甩了甩头,看向四周,原本以为是师门长辈将自己拉到了一边,结果没发现师门长辈,只看到了某个小仙子在前方的天空中站着。 他身边还躺着雨师妹。 林千意也顾不得其他,赶紧照顾小师妹,检查她的伤势。 乐韵踞守一方,又接二连三地捞了几只人形蛟和人形狮子,再捞回了两个木家人,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等到了宣少。 也只有宣少一个人。 燕帅哥和鹰声白音葫芦娃与巨蟒呆在如意屋里,宣少带着如意屋,享受了一把被“免费”送出秘境的优待。 宣少在被传送途中折腾得头晕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分不清在哪,幸好他机智,在感觉被一股大力拉扯时猜着可能是要离开秘境了开启了法袍的防御阵。 虽然被从秘境中抛出后难免与人、兽互相碰撞,因为他被法宝护着,并没有受到伤害,顶多就是更晕乎了。 发现了宣少,乐韵用神识将宣少卷起来从密集的光团中挪出来直接送回了灵舟船头,自己并不急着回灵舟,仍站在空中观察从摇光宫出来的人或兽。 脑瓜子嗡嗡嗡响着的宣少,被送进了灵舟,缓了缓,缓过神,发现安全了,无比高兴,哎妈呀,终于出来了! 他收了法袍的防御光罩,将一直握手里的如意屋放在灵舟船头,开心地喊:“兄弟们,平安到达目的,可以出来啦。” 如意屋的门虚掩着,燕少、鹰声和白音、葫芦娃、巨蟒听说平安离开了摇光宫,争先恐后地朝外跑。 一人四兽先后冲出如意屋,出现在了灵舟船头,一眼就看见了笑嘻嘻的宣少/宣哥儿,然后才看向金色光罩外。 隔着一层薄薄的金色光罩和幻阵,看外面仍一目了然,只见前方的天空中各色光团和人或兽呀的身躯从一个金色大漩涡中飞了出来,犹如铺天盖地洒落下来的雨点儿。 人和兽都看呆了眼,哎哟,好多的人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捡回一群小可怜 巨蟒第一次见到数也数不过来的人或兽,无比惊奇,那么多的人全挤在一堆,会不会挤扁? 燕少宣少和白音鹰声藤果提前一天进了如意屋,没有亲眼看见冒险团队进秘境的盛大场面,现在看到无数人或兽被抛出来,哪能不震惊。 大乘境修士不断的将从大漩涡中抛出来的人、兽分批疏散,没受伤或轻伤的人、兽自己找自己的团队,大部分受伤的人、兽也被接应的人、兽接了回去。 有部分重伤或晕迷的人、兽暂时没被领走,有些是因为团队全进去了秘境,外面没有人接应,有些则是出自小家族或某些散修团队,势单力薄,人手有限,还没找到他们。 探险团队进秘境时费了将近二个时辰,秘境关闭时,大漩涡“喷”人、兽也喷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停歇。 随着最后一波人员被弹出秘境,石壁上的金色大漩涡完成了使命,毫无预兆地溃散。 秘境门溃散时,灵气化为罡风。 肆虐飙射的罡风,瞬间将石壁前三四十丈以内的树木切割成了无数段。 树木被切,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正在寻找自己人的各方势力,闻声望过去,就只见闪闪烁烁的金光和成股成股的罡风。 秘境门溃散得太快,灵气罡风速度快,罡风飙向了最后被弹出来的那些光团、人、兽。 一旦被罡风追上,那些人、兽难逃死劫。 朝着地面砸去的人、兽也感知到了危机,可自己因为被传送时神识和真元都被封,根本跑不了,心中只有绝望。 忙着疏散人群的大乘修士们,就算想救援也不可能救下所有人、兽,只能尽快将一些人、兽给搬运到远处。 乐韵离石壁最近,神识一卷,将即将被灵气罡风卷进去的十几个人、兽罩住,挪到了自己灵舟旁边。 被从死亡阴影下拖出来的修士、兽族,落地后心中余季未消,一时手脚发软,全瘫坐了下去。 顺手救了一群倒霉蛋,乐韵就不管他们了,目光盯着了甬道上那些还没离开的人、兽身上。 各方势力在忙着寻找自己的人,不断有人、兽被接走、 言家、木家竺家打家和银蛟家族都派了人到东侧小仙子的灵舟旁将伤员接了回去,雨思更是亲自将爱女和林千意带回了宗门。 阚氏家族的人也从昏迷或重伤的人、兽群中找到了几个族人带回如意屋救治,阚家主与族人的心跌到了谷地。 他们家族共派了二千多人进摇光宫,最终活着出来的仅九十三个,存活率还不到二十分之一。 如此惨澹的结果,无疑是十几亿年来头一遭儿。 而且,幸存的九十三人中还有二十几个重伤,有几个已经奄奄一息,真的就只余一口气了,甚至有几个明显是遭了雷噼。 阚家主看到雷噼过的阚氏族人,联想到十年前他和族老们被雷噼,大乘境族老死于天雷中的情形,心慌得厉害。 阚氏家族的人忙着救治受伤的人员,暂时没空询问进秘境中的人员在秘境的经历。 秘境门溃散的灵气罡风肆意飙行了几十丈,散归大地。 随着人员不断被接走,石壁前长甬道上的人、兽越来越少,很快有接应或有团队的人都被接走或自己组队离开,只余下缪缪十几人、兽乏人问津。 余下的人或兽,其本是重伤或者昏迷不醒。 瞅着无人问津的一群伤残,乐韵无奈的叹气,神识卷过去,将重伤/昏迷的人、兽一一捡回来,放在了灵舟一侧的空草地上。 呆在灵舟船头的两人四只兽,看着小萝莉/小仙子捡“尸”似地拣人,六脸懵逼。 那些还没散的各方高阶修士也惊疑不定,那位小女修不会把人捡回去再抢他们的资源吧? 乐韵将没人接应的人、兽挪到空地上,自己飞过去,扔了一个阵法盘,圈占了一块方圆约十五丈宽的草地。 被集中在一处的人、兽中几个人族修士、三个人形兽人事不省,有两只兽族露出了兽形,还有几个人、人兽意识清醒,因伤势沉重,暂时难以行动。 乐韵取出药瓶,给意识清醒的人、兽一个一颗丹药,让他们自己吃了养伤,再去喂昏迷不醒的人、兽吃药丸子。 昏迷的人或人形兽中有三个即有伤又中了毒,先喂了解毒丹,再给需要包扎伤口、正骨的人或人形兽正了骨,伤口做了清创工作,撒了药粉后再包扎起来。 待她给需要处理伤口的人或人形兽处理了外伤,吃了解毒丹的人或兽,身上的毒也化解了大半,再帮他们也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喂了一颗解毒丹。 最后才去看两只兽态的妖兽,那两只妖兽一只是雪熊,另一只是飞鸟妖兽。 云澜灵界的雪熊,与东辰大陆的雪熊是同一个品种,都是地球上的北极熊。 露出兽身躯的雪熊已是元婴后期,它受伤最重,外伤内伤都有,它在昏迷前缩小了体型,身躯约有一丈来长,后背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将雪白的毛发染成了红色。 一只雪熊差点变成红毛熊。 飞鸟妖兽的形状与地球上的鲸头鹳相似,羽毛以白色为主,有一对巨大的翅膀,翅羽则是白中带蓝色斑点,尾巴覆羽似孔雀的羽毛。 它强有力的喙,红如赤火,双爪黑如铁,锋利如刀剑。 这种飞禽妖兽,云澜叫赤嘴白鹳。 地球上的鲸头鹳不会飞,傻呆呆的样子看起来蠢萌蠢萌的,成了炙手可热的宠物,而云澜灵界的赤嘴白鹳擅飞擅泳,上天下河无所不能,是个打架好帮手。 那只赤嘴白鹳曾经与人族结了契约,遗憾的是它的契约者殒落了,它没死,被摇光宫的守护大阵给抛了出来。 白颧躯体上的伤不严重,主要是神魂遭了重创。 乐韵检查了白鹳的伤,用了除尘术为其做了全身清洁,为伤口洒了药粉,喂了一颗药丸子,先放置一边,重点关照雪熊。 雪熊伤得很重,先清除血渍,再清洗伤口,洒上药粉。 她没为雪熊包扎伤口,稍稍处理了一下伤,用神识搬起雪熊和白鹳出了阵,回了灵舟。 燕少宣少和三只人形兽,缩小成五尺来长的巨蟒都在灵舟船头,看到她带着两只妖兽回来,眼睛瞪得熘圆。 葫芦娃嘴快:“小仙子,你捡回的这两份食材,闻味道,白鸟肉好像不太好吃的样子。” “……”白音鹰声把脸转过去,假装自己不认识葫芦娃。 宣少燕少默默地憋着不笑。 巨蟒:‘……’他有种直觉,当初他若是不识时务,他可能就成了人族和三只妖兽嘴里的食材。 一脚踏在船头的乐韵,突然自我怀疑了,是她把葫芦娃带歪了,还是因为那娃与吃货宣少燕帅哥相处太久,近墨者黑了? 瞅着那只娃懵懵单纯的眼睛,她也舍不得斥责,无奈地说教:“小果子,我带回这两只小家伙是想救他们的命,不是捡回来当食材,你可别总想着吃它们。” “好吧。反正白熊的肉也没多香。”葫芦娃咕咙了一句。 葫芦娃不盯着雪熊和白鹳了,乐韵将两只放在灵舟的船头,看了看被两帅哥和三只兽兽带回的客人,笑得眉眼弯弯:“哎哟,你们这些熊孩子不错哟,进秘境一趟个个毫发无伤,还结识了新的小伙伴。” “?”熊孩子燕大少宣少怀疑人生了,他们都快百岁的人了,竟然当了一回熊孩子! 鹰声白音嘿嘿笑,也没忘正事,介绍了一下巨蟒的来历。 巨蟒瞅瞅两个人族青年,瞅瞅三只人形模样的兽,再瞅瞅娇小似幼崽的人族小女修,支棱起脑袋:“你好,小仙子,我是水遁,蟒族。” “你好,水遁。”乐韵咧嘴笑:“水是你的姓,还是你的名字叫水遁?” “妖族一般只有名字没有姓氏,除非某一族有妖兽化形并且出了金仙,然后才以某位金仙名字中的某个字定为姓氏,我这一支祖上应该没有出过金仙,所以没有姓氏,水遁是名字。” 巨蟒解释了一下名字与姓氏来源,乐韵大悟:“原来如此!蟒族也有了不起的妖仙,飞天蟒、云蟒、青鳞蟒都是蟒妖修炼飞仙后的大蟒。 你努力修炼,提纯血脉,有机会进化成翅蟒,若有缘得到飞天蟒的一点精血,还有机会进化成飞天蟒。” 飞天蟒与《山海经》中的鸣蛇是同种生物,鸣蛇有两对翅膀,翅蟒是一对翅膀,翅蟒再进化一次可增加一对翅膀。 巨蟒频频点头,小眼睛亮晶晶的,他真的不知道普通蟒妖还能进化成仙蟒,他还以为飞天蟒、云蟒那些仙族蟒蛇的血脉是与生俱来的。 “怎么样,我们没骗你吧,我们大人可善良可好了。”葫芦娃熘到小仙子身边,冲着巨蟒骄傲的笑。 巨蟒点头,人族小仙子的气息太亲切太……香甜了,他要不是与人族呆了几年,闻到小仙子的气息肯定馋得流口水,会忍不住想冲上去咬几口。 葫芦娃炫耀了一下自家大人,又吧吧地说开了:“小仙子小仙子,我们这次进秘境收获一般般,先是落在了青狮平原,去了玉山找了玉石乳,就在那条山谷遇到了巨蟒。 巨蟒发现了一个洞府的传送阵,他自己进不去,与我们合作,我们在玉山采了一点点灵植就去了某个洞府。 那个洞府太坑人了,暗无天日,没有光就算了,没水没灵植,只有光秃秃的山。 我们在那里挖了点矿,想再去找其地方找点宝贝,刚出来又被困在了一个山谷,我们好可怜哦!” 葫芦娃嘴快,先总结地说了秘境中的总体经历,宣少燕少和小伙伴一致频频点头附议。 两帅哥和四只兽兽脸上并无郁色,可见离开某个洞府时一定塞得腰包鼓鼓,乐韵瞅着他们笑:“没找到其他宝贝也没关系,矿也是好东西,储物袋装满了吧?” “装满了,没空间器了才不得不离开。”宣少笑嘻嘻地接了话茬:“我们储物袋都满了,想分成都没地方装东西,就邀请水遁随我们一起出来,等有了储物器再分红。 水遁拿着矿石用处不大,拿去变卖换灵石又白便宜了别人,我们建议他用矿石当辛苦费,你给他炼艘灵丹。” “没问题,我手里目前也没有多少空闲的储物器,等过几天,我们去一个安静又安全的地方,你们再分矿石,也方便炼制灵舟。” 乐韵拿出一只储物袋给葫芦娃:“我先医治雪熊白鹳,你跟小伙伴们磕果贝去吧。” “哎!小仙子最好啦!”葫芦娃笑着跳起来,捧着储物袋跑到了小伙们群里。 一群小伙伴们也不去船舱,宣少取出一套桌椅放在船头,再在桌面放了一个大大的盆。 葫芦娃往盆里倒果贝,装得满满的。 小伙伴们围着桌子下,你一个我一个,愉快地磕贝壳。 巨蟒还是蛇形,用神识取果贝捏碎壳,吃了一口,震惊脸:“竟然有这么好吃的贝壳?!” “当然啊,小仙子炒制的果贝最好吃了!” 吃得嘴停不下来的几个小伙伴们,骄傲极了。 巨蟒看小伙伴们都是人形,自己显得格格不入,也换成了人形。 他的人形身躯高五尺半寸,容颜俊美,黑色头发,黑色眼睛,抛除其他因素,他化形后的人形模样与人族特别像。 他也天生自带一套软甲,颜色与他蟒身时背部鳞片颜色相近,也是青黑色,分布着一条一条的红色斑纹。 他的头发不长,才过了肩。 穿软甲的人形巨蟒坐在那里,若是能遮掩住气息,妥妥的就是人族。 “哇,水遁,你原来长这样啊!” 葫芦娃看到巨蟒的化形后的人形形象,哇哇大叫:“哎,你咋比我还俊美!” 白音鹰声瞅了瞅巨蟒,也有点小郁闷:“哎,真的哪,你竟然比我们还俊一点点。” 宣少燕少也好奇不已:“眼睛也是黑色的,与人族一模一样呢。” 巨蟒顶着一干小伙伴们的视线,麻利地伸手取果贝,左右开弓,卡察卡察捏碎了两个,一口吃掉。 果然,人形模样才是吃果贝的最佳方式! 巨蟒不声不吭,出手如电,转瞬间又捏了几果贝吃掉。 “你不带这样的!” “你故意现出人形,让我们欣赏你的美颜,你趁机多吃果贝,太奸诈了!” “哎哎哎,做人要厚道啊!做人形妖兽更加要厚道,偷吃是不对的,有福一起享才对。” 发觉巨蟒趁着他们分神之际狂吃果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两帅哥和三只兽兽,也不欣赏巨蟒的美貌了,赶紧抢果贝吃。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元神夺舍 巨蟒现出人形时,乐韵也扭头,不得不说,妖族是兽态时很多长得不咋的,化形后长相俊美,常常比人族还俊一些。 这,大概就是兽不可貌相。 欣赏了巨蟒的美颜,乐小同学正式为雪熊治伤。 雪熊内外伤都有,伤他的家伙习修的是邪煞术,他的伤口还存留着一些阴煞之气,不拔除那些阴煞邪气,伤口很难愈合。 那些伤再重,也还不致于致命,真正危及他小命的是他神识里的东西——有个生物正在夺舍进行中。 最讨厌阴邪之物的小萝莉,瞅着那犹自不知死活的生物,冷笑了一声,取出一张符拍在了雪熊后脑,又飞快地捏了个手诀摁了下去。 驱邪诛煞的符贴在雪熊身上,法力涌入雪熊之躯。 雪熊身躯内的阴煞之气,被逼出躯体,化为缕缕黑气消散。 正在吞噬雪熊元神的生物,因雪熊的元神不甘被吞而顽强反抗,从而久久僵持不下,突然感受到一股令灵魂不安的力量。 它分出了一点点神识观望,赫然发现是一个人族幼崽掺和了一脚。 人族小幼崽竟敢坏自己的事,它怒了,分出一道元神从雪熊头顶钻出,瞬间膨胀大了几十倍,张开大嘴向着人族小幼崽咬去。 魂生魂是黑色的,那张大嘴巴不是血肉之躯,也是灰色。 那抹黑影出现时,正磕着果贝的人形兽,不约而同地扭头,目光唰唰地看了过去,他们看到了黑影由小变大的变化。 宣少燕少反应慢了半拍,扭头时只见一张灰色大嘴朝着小萝莉兜头咬了下去。 当事人乐韵,看到黑影钻出来,不慌不忙地准备好了符纸,当它膨胀着的大嘴咬来,从储物器取出符扔进了灰色生物的嘴里。 那张符休的飘进了灰色大嘴里,绽放出绮丽的金色和紫晕。 灰色大嘴连声音都没发出半点就化为虚无。 正与雪熊元神较量着的灰色元神,因损失了一部分神魂力量,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也因此,它咬着雪熊元神的嘴巴也不自由主的松了一下。 雪熊元神得到喘息,脱离了外来入侵元神的牙口,反过来咬住了入侵元神的脑袋,又跟它撕咬在了一起。 “?”四个人形兽和两人,看到那团黑影不见了,六脸懵呆。 “小仙子,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的元神?” “小萝莉,刚才那团是不是灵魂?” 人和兽都是好奇满满。 “看什么哟,磕你们的果贝吧。”乐韵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看热闹的人和兽兽们。 吃货们看热闹就算了,还总要问十万个为什么干什么。 她瞪了人和兽兽们一眼,神识钻进雪熊脑袋里,“看”到一灰一黑灰色的元神抱成团撕咬打滚,一把揪住了灰黑色的元神,正正挣着它的脖子,扯着就往外拉。 “该死的人族小崽子,放开本真君!” “本真君的事,与你何干!” 被扼住了命运脖子的元神,破口大骂。 另一团元神冲上去,从灰黑色元神身上咬了一口,生生撕裂下了一缕灵魂之力。 它一口将灵魂之力吞下去,又去咬,咬一口吞一口。 被揪着的元神,脖子被掐住,又被雪熊的元神啃咬,疼得不断尖叫。 雪熊的元神被某只生魂吞噬了一些,乐小同学任雪熊的元神咬了某只生灵几口回本,再将其强行从雪熊大脑中给拽了出来。 对雪熊夺舍的同样是只雪熊,是炼虚境雪熊的元神。 炼虚境雪熊的元神其实比较小,有地球上的猫那么大一只,因为被咬了几口,魂体薄了一些。 被人族小幼崽掐着脖子,元神张牙舞爪地乱抓,叫嚣:“本真君是雪熊王族,你毁了本真君一缕元神,本真君回了雪熊族,定将你碎死万段!” 感应到某种气息,磕果贝的人和兽又扭头,齐齐盯着被抓的熊形的魂生物。 身为阶下囚还不自觉,乐韵慢吞吞的又摸出一张符在魂生物面前晃了晃,温吞吞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泛着紫晕的金符,散发着毁灭气息。 叫器着要将人族碎尸万段的熊魂,看到符光,惊恐地闭紧嘴巴,也不敢乱动了。 “呵,欺软怕硬的软骨头。”乐韵鄙视某只怕死的熊魂,重新取了一张摄魂符将熊魂封起来,用盒子装着,扔进一只储物器里。 揪出了对雪熊夺舍的魂生物,再取出装有羊脂线和钩针的盒子、药膏,先给雪熊的伤口抹了药,再缝合。 对于妖兽来说,伤口不缝合也没事,顶多愈合的时间久一些。 身为医修,小萝莉她见到伤口就觉得碍眼,想拿针缝合起来,雪熊身上的伤口又深又长,必须缝合。 把雪熊身上的伤口全部缝合好,看着顺眼多了。 将用过的钩针用水冲洗了一遍,再扔消毒瓶里消毒,收拾好了工具,乐小同学又搬出两只泥炉,生火熬药。 小萝莉在救治白熊时,宣少燕少和四只兽兽都没有去打扰她,待她忙完了大事,他们将桌子移过去。 小萝莉忙着捣药,燕行拿了一把银刀子和碟子,捏碎果贝,将贝肉切下来放在碟子里,贝肉装满了碟子,再送到小萝莉面前给她吃。 燕帅哥如此体贴,乐小萝莉还是领情的,鼓捣完了需要粗处理的灵植,坐着吃果贝。 吃完了一碟贝肉,她也不让燕帅哥再剔贝肉,果贝,还是自己一个一个捏着吃最有韵味。 吃果贝,吃得不仅是美食,还是一种情调一种享受。 就算小萝莉只吃了一碟贝肉,燕行还是挺满足的。 小萝莉给了一个储物袋的果贝,两帅哥和四只兽兽也舍不得一次性磕光,磕了一些,过了把瘾,余下的存起来以后再磕。 不磕果贝了,葫芦娃又跑到小仙子身边,叭叭地说秘境内的植物,将他们撸到的植物种子拿出来献宝。 一群小伙伴在山谷里的几年也不是白呆的,采集灵植收集野果和植物种籽,撸到的种子能装满一个方圆十丈宽的储物袋。 乐小同学收了植物种子,好一顿的表扬,撸树籽草籽那种活,再没谁比葫芦娃更适合了。 她给每只人形兽和两帅哥各人一坛灵米酒,以犒劳他们的功高劳苦。 燕少宣少将酒藏了起来,四只兽兽从没喝过酒呢,虽然馋得流口水,也忍住了没开封,留着以后吃灵膳时再喝。 燕行呆子半晌,鼓足勇气问:“小萝莉,你的小狮子哪去了?” “小狮子好着呢。”乐韵将袖子里的如意屋拿出来,放在船头。 如意屋放大,大门开启,很快一只头顶有条纹的青色小狮子一跳一跳地蹿了出来。 蹿出如意屋大门的小狮子,看到陌生的面孔,鼻子皱了皱,甭着脑袋瞅了瞅人和兽,一熘烟地跑到了小仙子脚边,再抻着脑袋瞅来瞅去的瞅人。 “哇,小狮子长这么大了啊!” 宣少看到长大了好几圈的小狮子,眼冒绿光。 燕行童目缩了缩:“小狮子有灵根了,炼气十重?” 白音鹰声和葫芦娃震惊得跳起来,嗖地冲到小仙子身边,葫芦娃手快,一把抱起了小狮子。 “耶,这么小的小狮子,好可爱!” “十年修到炼气十重,一年一重,好快的修炼速度。” 燕少宣少和白音鹰声围了过去,你一爪子他一爪子,兴奋地撸神兽宝宝。 巨蟒见过狮子幼崽,第一次见到比狮子初生时还小一些的狮子幼崽,也倍感惊奇,上手去撸。 小狮子毛发光亮,摸起来手感超级棒。 人和人形兽撸狮头撸背,撸兽宝宝撸得超欢乐。 小狮子喵呜喵呜地叫了两声,倒没抓人。 “你们下手轻点,别撸秃小狮子的毛。”帅哥和兽兽们稀罕小狮子,乐韵看得背皮发毛,哎妈呀,真担心小狮子被那几个给撸秃噜皮。 “放心。” “我们很温柔的。” 葫芦娃、白音鹰声担心小仙子不让撸小狮子,抱着小狮子钻进如意屋。 燕少宣少和巨蟒也紧随其后。 进了如意屋,继续愉快地撸神兽宝宝。 乐小同学听着如意屋里叽叽咕咕的声音,为小狮子抹了把汗,照这样子,小狮子早晚得秃! 很快,她就顾不上小狮子会不会变秃毛狮子了——蓝城木家、竺家和蓉城打家的代表来访。 乐韵开了一道门,让来访的人进灵舟。 三家每家派了两人为代表,一共六人,进了灵舟,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地躺在灵舟船头的雪熊和白鹳,又目不斜视地走到了桌旁,与主人互相见了礼,主宾入座。 乐韵在熬药,没泡茶,只装了两盘果子招待客人。 三家代表来访,一是感谢小仙子之前帮他们家将受伤的人员提前转移走,让那些人免了波苦难,二来是表明他们想搭乘小仙子的灵舟回金狮城。 三家人提前来预约,乐韵自然同意了。 木家代表是木葡和一位合道期长老,木葡与小仙子打过交道,比较熟悉,木家一方由他当发言人。 谈妥了搭顺风舟的家族大事,木葡说木家的个人请求:“小仙子,我们木家在秘境中也略有收获,想用灵植或灵矿从小仙子手里换一些丹药,可以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天地灵物送上门 竺家打家的代表听了木家木葡真君说想与小仙子兑换丹药的事,四脸震惊,哎!明明是一起来的,木家竟然没提过那茬儿,这就不太厚道了啊。 木家想用灵植灵矿换药,乐韵也有几分惊讶:“木家换丹药是急用还是存储备用?想换哪类丹药?” “从秘境出来的族人当中有两位重伤,有一位与小仙子所见过的那次的情形相似,有一个是中了妖兽的毒,想求两份能救命的灵药,还想换一些丹药存储备用,总体来论是想换几种解毒丹和治重伤的丹药。” 木葡也没隐瞒,坦诚相告。 “我一般不会大量存备丹药,需要用时才炼制,手头仅有少量几种常用之药,木家想要换存储备用的丹药,还真没有。” 乐韵从自己存的丹药里找了一番,找出三瓶丹药给了木真君:“白瓷瓶和青瓷瓶里的药丸主要医治重伤,白玉瓶装的是解毒丹。” 木葡接了丹瓶,将两只储物袋递给小仙子:“这是木家在秘境中所获的灵植灵矿的样品,小仙子先过目,小仙子中意哪些列个单子给木家,木家再整理。” “秘境关闭后的第四年,金狮城拍卖场有一场拍卖盛会,木家去不去竞拍?”乐韵接了储物袋,又随意的问了句。 “听说金狮城拍卖会的压轴宝物是灵舟,木家虽然没资格竞夺灵舟,难得有这样的盛会,必然要去现场观摩的。” “这样的话,我有时间炼制丹药,我先看看木家有哪些灵植灵矿,回金狮城的路上再核算丹药和灵植灵矿的价值。” “木家这边没什么问题,但凭小仙子安排。” 小仙子愿意以物换物,木家能求得想要的丹药已经是心满意足,其他的都好商量。 木葡拿到了丹药,自然也想赶紧回去给重伤的族人服用,也没再废话,先告辞。 竺家和打家与木家两位同去同归,回了他们的营地,也赶紧整理秘境收获,准备搭乘小仙子灵舟回金狮城的路上再找小仙子谈可否以灵植灵矿换丹药。 第一波访客刚离开不久,又有几波客人造访。 来的是曾经搭乘小萝莉灵舟赶赴摇光宫的散修代表,他们来时虽然说了回去时也搭乘小仙子的灵舟,觉得还是要提前预约一下。 乐韵同样一一接待来访者,告诉了他们大约哪天回金狮城。 除了曾经搭乘过灵舟的散修,也有以前搭乘其他灵舟来的散修或小家族、某些小城的小组织小势力的团队来问访,也是预约搭顺风舟。 一连接待了好几拨来客,在再次如常接待了一个散修团队的来访,谈了搭乘灵舟的事,乐韵见对方欲言又止,多问了一句:“阁下有什么疑问?” “小仙子,我们想再问问,你需不需要灵植?”带队的中年队长,长相普通,是扔人堆里扒都扒不出来的普通脸,实力却是实打打的元婴后期大圆满,他的队友们叫他虎头儿。 因为眼前的一支团队也是搭乘自己的灵舟来的摇光宫,乐韵都记得呢,所以才多问了一句,见他们似乎想找自己交易他们的收获,笑意更真诚了一分。 “需要的,对于灵植,不管是高阶还是低阶,我一向是多多益善。你们想出售些灵植?” “是的,我们也收集到不少灵植,想……与小仙子交易。”虎头儿舒了口气。 “很多宗门或家族都挂了幌子收购灵植,你们怎么没去与几个大宗门做交易?” “大宗门大家族收购的是天材地宝和珍稀灵植,他们一般看不上我们的收获。”虎头儿搓了搓手:“小仙子,你这里安全吧?” “我这灵舟内虽然没有外人,即是谈交易,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聊。”乐韵随手又扔出一座如意屋,起身邀请一支团队去如意屋谈。 小仙子善解人意,理解了自己未尽之意,虎头儿与队员们深为心安,团队一共三十余人,全跟着进了如意屋。 乐韵将如意屋的门关拢,以安人心:“这里不开门,就是我的同伴也听不到我们说了什么话,各位可以畅所欲言。” 虎头儿拿出一只储物器,在地面放了一只玉石盆,取出一株灵植放在了盆里,眼神有几分紧张:“小仙子,请看看这株灵植。” 玉盆里躺着一棵茎块灵植,茎块仅一节,约一尺半长,半尺粗,嫩白如玉,形体犹如一个发育完成的人类小婴儿,手、脚与五官俱全。 白白胖胖的人形婴儿环臂侧卧,头顶长着一截一尺来长的茎,顶着一朵碧莹莹的大圆叶,圆叶中心又长出一截茎,顶端是一个鸡蛋大的花骨朵儿。 那种植物叫独叶莲,也叫一心莲、一叶莲,稀有灵植。 九叶莲是一根茎上九朵叶,叶子像是串成一串,独叶莲只长一片莲叶。 九叶莲与独叶莲并不是同科植物,一叶莲与莲藕是同科的水生草本植物,而九叶莲是陆生草本植物,可归纳为菊科。 独叶莲比九叶莲更稀有,人形莲藕的独叶莲那就不是稀有,是与参娃娃灵芝娃娃一样珍贵的灵物。 欣赏了莲藕已经发育成人形的独叶莲,乐韵大为感慨:“你们运气不错,竟然找到了这种天地灵物。” 也难怪一支小队伍支支唔唔,在灵舟上没有直接拿出来,这么珍贵的东西,一旦被人发现,就算冒险队将烫手山芋脱手,也同样因身负巨财,恐难逃被杀人夺财的下场。 一支小队伍诚惶诚恐。 虎头儿苦笑:“小仙子,不瞒你,我们自找到这个宝贝,欣喜之际就是日夜难安,唯恐走漏一点风声遭人团灭,几乎从没睡一个安稳觉。” “可以理解,这种天地灵物,没有一定的实力很难护住。你们想要什么价位?”乐韵理解冒险队的心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小队伍没后台,身负重宝,就如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孩子身负重宝,随时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小仙子,我们……不知道它的价值,你给我们四五十颗灵晶,可以吗?” 以前有人在摇光宫找到了参娃娃,很多仙宗、部落都想要,据说出价出到了万颗灵晶。 他们不敢奢望发那种横财,他们势单力薄,这东西在他们手里太烫手,赶紧脱手才是上上策。 “只要四五十颗灵晶,你们也太没追求了吧。”乐韵差点被货主的报价呛到,自己报了价:“这种灵物,若成功化形变成了藕娃娃,少说也值七八千灵晶,目前它还没发育完成,价值要低一些。 你们信我,愿意找我交易独叶莲,我也不让你们吃亏,我给你们三千颗灵晶。 你们没什么根基,灵晶太多也不安全,我给你们一千颗灵晶,你们自己到手各人也就几十颗,留着作家底,将来也不致于招人眼。 另二千颗灵晶换成灵髓和灵石。我观你们的灵根净度都不高,有提升的空间,或者,我给你们一部分灵石,再给你们换一份提升灵根值的净灵草。” 小队伍的成员听说小仙子出价三千灵晶,一个个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心砰砰砰地撞击着胸膛,好像要跳出心腔去似的。 转而,人人目露震惊。 “小仙子有净灵草?”虎头儿和队员眼神炽热。 “有,足够你们一人分一株。”乐韵取出一只玉盒,打开让人鉴赏里头的灵植。 摇光宫的开派始祖摇光金仙真身是五行灵树,他是木系灵树,他的地盘自然是木系植物的天堂。 在别的地方,能找到一株净灵草都是运气,在摇光宫主殿一个山峰中的一个灵泉湖中的小岛上漫山遍野都是净灵草。 小萝莉在小岛上扫荡了一遍,采集到几万株净灵草。 虎头儿和兄弟抻长脖子,盯着玉盒里还沾着露水的灵植,呼吸急促,眼里冒出了光。 “小仙子,我们想一人兑换一两株净灵草,如果没有那么多,能兑几株就兑几株。” 净灵草太难找了! 劫变大乘境的高阶修士都求之若渴,若能兑换几株,将来他们的后辈若有灵根不错的,再有净灵草,何许也能培养出大乘,甚至培养出仙士也不是梦。 “我原本要用五千年生的净灵草抵付给你们的灵石,如果你们还想兑换一些净灵草留着备用,只能是一到三百年生的,要换吗?” “要!能兑几株就换几株。” 一支小队伍的成员们意见统一,让他们揣一堆灵晶灵髓,他们还担心守不住财,若换成净灵草,提升了灵根值,将实力提升上去,那才是真正的实惠。 双方没有扯皮的地方,坐下来兑换。 净灵草有市价,千年生的净灵草十颗灵晶,其他的以此为蓝本算。 换算下来,冒险小队需要的净灵草值一千八百灵晶。 一支小队伍丝毫不心疼那些还没到手又不见了的灵晶,捧着装有净灵草的玉盒,激动得手都在抖。 核算了净灵草的价值,乐韵再将二百颗灵晶换成了灵髓和极品灵石上品灵石,连同一千颗灵晶给了冒险小队。 虎头儿与兄弟们收了灵晶和灵髓灵石,也将他们采集到的各种灵植和少量灵矿也一并甩卖给了小仙子。 如此,他们不用再去其他地方出售灵植灵矿,以后若谁问他们为什么没有出售收获,他们就能理直气壮的说他们的收获全与小仙子做了交易。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他说他吃得少 虎头儿和兄弟们为烫手山芋找到了主家,又把秘境中所收获到的资源兑换成了灵石,个个荷包鼓鼓,心情愉悦。 他们走出灵舟,与来拜访灵舟主人的几支团队碰了面,其中一支团队与他们略有点交情,也交谈了句。 被人开玩笑的问他们是不是与灵舟主人是旧识,所以与主人相谈甚欢。 虎头儿实话实说:“我们是搭乘小仙子的灵舟来的这里,这次来预约搭小仙子的灵舟回金狮城,再与小仙子做了交易,我们在秘境中采集到的灵植和灵矿都没整理,临时整理清点,也因此耽误了不少功夫。” 几支同样想预约搭乘灵舟的团队,忍不住出声询问:“小仙子也收购灵植灵矿?” 小仙子的灵舟并没有挂幡说要收购灵植灵矿,因此没谁来找她谈买卖。 “小仙子大量收灵植,一二阶的低价灵植也是有多少收多少,矿石的要求高一些。”虎头儿透露了消息,和兄弟优哉悠哉地离去。 那背影,一看就知他们的摇光宫秘境行只赚不亏。 知道灵舟主人也收购灵植,想找小仙子预约搭乘她的灵舟回金狮城的团队,赶紧与团员们协商了一番,然后才登舟拜访。 乐韵得了一株人形莲藕的独叶莲,心情倍儿好。 独叶莲离化人形还差点火候,她准备花点心思培养,如果独叶莲成功化人形,可以帮她种植水生灵植,帮看管灵贝,简直就是个最佳小帮手。 她都没有刻意寻找天材地宝,有人送货上门,这就叫人在家中坐,宝从天上来。 暂时不方便回星核空间,她将独叶莲用灵髓石盒装起来,又回到灵舟船头守着火炉熬药。 当又有人找来,小萝莉来者不拒,一一接待,有主动找她交易灵植的,也乐呵呵的跟人谈买卖。 来访人员走了一波又来一波,络绎不绝。 从秘境出来的探索团队,没有重伤或重大折损的部分人员,出了秘境经短暂的休整后即开始考虑出手手里的收获。 要出手秘境里得来的资源,自然选择合适的买家。 每次秘境结束,很多仙宗或家族、妖兽族部落会大肆收购天材地宝,也因此,很多势力的营帐前早早打出了布幌,可供选择的买家非常多。 不过,小型冒险团队或散修们选择买家都很谨慎,选的都是信誉良好的大型仙宗、大修仙家族或妖兽家族。 因很多挂有收购布幌的营帐家也不乏人来人往,有修士拜访小萝莉也不显突兀,尤其她有灵舟,散修和小家族、小团队提前找灵舟主人预约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宣少燕少和四只兽兽小伙伴呆在如意屋里没露面,一边整理他们采集到的灵植和不入品的药植,时不时的再跑去撸撸小狮子,怡然自乐。 拜访小萝莉的人一拨接一拨,直到将近傍晚才消停。 到日落时分,熬了一个白天的药也终于到了火候。 小萝莉将药炉挪到一边,在火炉上再放锅,倒进灵泉水,放了左料,扔进去几只野鸡,炖鸡汤。 再取了药汁,与新熬出来的药汤兑了两大盆,分别给雪熊和白鹳灌下去,再用以前存起来的药汤和新熬煮的热汤兑了两大桶药汤,再去灵舟旁边的阵盘法阵。 被安置在法阵里的重伤人、人形兽,那些意识原本就清醒的,休养了一个白天,精神好多了。 昏迷不醒的也全醒了,仍然虚弱。 昏迷的人、人形兽,醒来后通过其他人之口,也知道他们是被一个小女修捡了回来。 当见到小女修出现,都感激地道了谢。 乐小萝莉坦然的接受了道谢,拿木碗装药汁,让人、人形兽们灌药,人修一人喝三碗,人形兽每个灌十碗。 当然,药是不同的。 一桶药汤给身体重伤和神魂受创严重的人、人形兽喝,另一桶药汤给身躯受内外伤、灵气耗尽的人或兽喝。 将药分光了,小萝莉到法阵外用水将用过的木碗清洗干净,又回了灵舟。 她坐等着鸡汤,一边查看木家给的那份样品。 天色擦黑时分,芮真君和他那两个金丹团员拜访。 芮真君和两金丹都挂了彩,养了一个白天,精神气恢复了一些,外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一个金丹还吊着条胳膊。 对于仨人的到来,乐小同学并不意外。 芮真君和两金丹感觉不太自在,将自己整理出来可抵灵石的灵植和灵矿交给了小女修,让她过目。 乐韵也没为难他们,收了他们送来的东西,将契约书还给了仨人。 拿回了契约书,仨人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随着三个散修依契约付清了灵石,乐韵收回了全部的外债,她如今财大气粗,对那点小钱钱还真没在意,随意将储物袋扔进储物手镯中就没管了。 再没什么人来访,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带着小狮子钻出如意屋,跑灵舟船头坐等夕食。 小狮子终于逃出魔爪,跑到了小仙子脚旁粘着寸步不移,无论其他人和兽怎么哄也哄不走。 想撸神兽宝宝的两只帅哥,苦闷极了。 鸡汤炖了一个多钟出锅,汤色呈金色,鸡肉嫩黄酥香。 一人一兽各一只整鸡,一盆汤。 对于人形兽来说那点汤还不够塞牙缝的,好在宣少在山谷中存储了不少吃的,给兽兽们加了几条鱼。 “我觉得我下次炼器时得炼个超大的烤箱,至少要能烘烤簸箕那么大的面包,才够他们吃。” 乐韵看着一嘴能吞下几十斤一条鱼的四只人形兽,发出了一声喟叹,做人难,做兽好,做兽兽一顿能吃几百斤几千斤,吃饱了睡一觉,修为蹭蹭就上去了,甚至连心魔是啥东东都不知道。 “赞!”宣少第一个支持:“我蒸笼包子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每次做饭我都感觉压力好大。” 养兽兽太烧钱了! 感觉没点身家根本养不起契约兽,毕竟一只兽兽一顿吃掉四五十斤面粉做的面食都是小菜一碟。 埋头啃鱼的四只人形兽:“?” 瞅了瞅,四只又埋头吃吃吃。 小狮子“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 “小狮子叫啥?还想要点汤还是还想要吃肉?”燕行看着蹲在小萝莉身边,抱着一只小盆的小狮子,一脸好奇。 “他说他吃得少,很好养的。”乐韵笑着弯腰揉了揉小狮子的脑袋:“你现在还小,吃得少,等你长大一些,可能比他们吃得还多,你得努力修炼,学会自己打打猎。” 小狮子又一阵喵呜喵呜。 “小萝莉,你懂兽语?”燕行看得瞠目结舌。 “用神识听,你也能听懂。”乐韵拍拍小狮子:“乖乖吃饭吧,吃饱就修炼。” 小狮子喵了一声,乖乖地埋头苦吃。 燕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小狮子,也安心吃饭。 吃了晚餐,两少和四只兽兽在灵舟内熘跶了一圈,钻进如意屋去修炼。 乐小同学晚上就在灵舟船头打坐,身边跟着只小狮子。 小萝莉和她的小伙伴们一身轻松,而许多门派或家族则没那份闲心,有些是因进秘境的冒险团折损不少人手而心情不郁,有些忙着清点收获。 基本上,不论是仙宗门派、修仙世家、妖兽部落或散修小团队,白天都以休息为主,要么就是在清点收获,暗中观察、斟选交易的买家。 白天甩货了的,都是些非常小的小家族或散修小团队,有一定规模的团队或小家族都没急着出售资源。 各大仙宗门派或世家大族、妖兽部落白天安排人手医治冒险团中受伤的人、兽,听取冒险团队在秘境中的行程经历。 进秘境的冒险团,前期以采集为主,鲜少斗殴打架,只有夺争资源时才撕架,或者是因恩怨而仇杀。 临近秘境关闭的最后一二年,是最危险最乱的时期,常常有修士为杀人越宝而杀人,即然是特意杀人越货,基本都做了掩饰,有些门派或家族还特意扮作别的门派或家族的弟子,从而栽脏嫁祸。 也因此,很多人并不知埋伏、围杀自己的人的来历,当然,也不乏有人认出对方身份,从而牢记于心。 离开了摇光秘境,有底气的人,自然将被哪宗哪派哪个家族或是哪支兽族暗中袭击自己夺宝悉数禀明,由宗门、家族做主。 众多门派、家族暗中将在秘境中偷袭了自己一方冒险团队的某些对手记上一笔,待时机会到了再秋后算帐。 这个夜晚,随着各方势力先后知晓了自己家冒险团队的历程,各方心思浮动,却又各自将各自的盘算隐藏得极好。 雨思自接回了爱女,整个人阴沉沉的,他女儿雨潇潇身魂皆遭了重创! 嵯峨山派往秘境的弟子有一千余众,分成了二十多支小队,每支小队六十人,有数支队伍皆有损伤。 既然是探索秘境,损伤在所难免。 但,他女儿所在的队伍有十八个元婴后期,还有六个是元婴后期大圆满,金丹仅三十人,偏偏受伤最重的反而是他女儿。 他给与女儿护身的东西不少,就算遇上大乘境也能扛上一阵,而摇光秘境中妖兽最高阶也不过是炼虚境,论起来他家孩子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然而,护身宝贝诸多的女儿却遭受重创,这就不得不让人生疑。 尤其在询问过同队的弟子,听他们述说了经历后,雨思心情更加糟糕,关上了自己如意屋的门,一心一意的照顾女儿。 第一百四十八章 炫个富 宣少燕少从秘境出来,不用再维持伪装,也吃了为改变体味而吃的药丸子的解药,第二天起来,两人回复了庐山真面目。 宣少心情棒棒哒,不到卯时就起了,收拾整齐,出了灵舟,在朝向石壁的一边扔了个阵盘,支起锅做早餐。 燕少负责打杂。 宣少用两口大锅蒸了两锅灵米锅,再用另一口锅做红烧鱼,先将一些做蔬菜吃的灵植焯水,再煎鱼。 鱼是整鱼,每条约二十斤重。 煎好了鱼,再加左料,倒掉焯灵蔬菜的汤水,盖上锅盖焖煮。 灵米锅焖了一个时辰,当米饭出了炉,红烧鱼也到了火候。 燕少将焯水的灵蔬铺在一只只木盆底,交给了宣少,再去分米饭。 宣少将鱼搁在灵蔬表面,然后再起锅烧了油,将放有辣椒的一些配料炒香,淋在鱼和灵蔬表面。 红烧加油泼的全鱼,色香俱全。 小萝莉打坐了一晚,早上洗濑了后也没去看捡回来的那些伤员如何,和兽兽小伙伴们坐等早餐。 宣少燕少将做好的早餐搬回灵舟,在船头摆饭。 他们换了一张大桌,能容三十人坐,一人一只木盘,一钵米饭,四只人形兽则是一个一只木盘和一大盆米饭。 木盘和盆啊钵啊,将桌子挤得满当当。 两俊少和小萝莉的木盘只有一尾鱼,兽兽的木盘各有五条大鱼。 乐韵瞅瞅自己的一份鱼和米饭,眼角暴跳,两帅哥是把她也当成了壮汉吧? 就那份量,放地球上,就是一个干苦力活的壮汉也吃不完,哪怕她是修行人,食量比一般人大,也同样吃不完。 帅哥们生怕她吃不饱似的,分给她的一条鱼明显偏大。 这一份饭菜,足够她吃三天。 为了不浪费,乐韵默默地取出一把刀,麻利的把鱼分成了五份,分别分给了四只人形兽和小狮子,自己仅留下大约三斤的一块肉。 米饭也分了一些给四只人形兽,留下约四两的量。 燕行绝对不承认自己嫉妒兽兽们了,小萝莉将鱼分给了兽兽们,没给他! 在家乡时,他活得不如黑龙那只狗狗,到了异界,他仍然活得不如兽! 心塞。 再心塞也不能吱声抗议,燕大少默默地埋头吃饭。 享受了一顿爱心早饭,歇了会儿,在宣少又去做灵膳时,乐韵洗了小手手,为雪熊和白颧检查了伤口,又喂了他们各吃了两颗药丸子。 雪熊和白鹳外伤已经结疤,再过一二天就能痊愈。 查看过了灵舟内的两个重伤病号,再去看另一拨重伤病号。 法阵护着的一拨人和兽,昨天傍晚服了药汤,修炼了一晚,伤得较轻一些的已经痊愈,伤得比较的重那几个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一群病号的伤已经不碍事,乐韵召回了阵盘,撤掉了保护罩:“你们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自保有余,可以自由行动了。” 被抛出秘境时伤重得连自保之力都没有、沦落到任人宰割地步的人修、兽修们,得到了小女修的救治,觉得若能恢复到自己有行动能力就已是大幸。 谁曾想,昨天傍晚服了几碗药汤,晚上修炼了一晚,一身伤就在不知不觉间好了或好了八九成。 人修/兽族差不多在辰时初才从修炼入定状态回神,检查过了自己的伤,又惊又喜,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小女修又来了。 见小女修收起了保护了他们一天一夜的阵盘法阵,并告诉他们可以自由行动了,一个个惊喜之际又冷静了下来。 他们以为接下来小女修该与他们谈他们该给多少报酬了,赫然发现小女修收了阵盘,转身朝灵舟后方飞去,好像不准备问他们要报酬谢礼。 小女修的速度极快,一转眼儿就消失在了营帐和树木之后不见了踪影。 十几个人、人形兽怔然地呆了几百个呼息的功夫,默然起身,各自去打探消息或寻自己人,或找信任的仙宗或人族、兽族大家族出售秘境所得。 乐韵可没管被救的人和兽是什么想法,开开心心地摘蘑孤和捡垃圾去了。 参与摇光宫探索的各方人马,在扎营前清除掉了大量树木,那些被砍伐的树木大部分扔掉了,少量树木的主杆被截了些铺地当地基。 摇光宫每隔十万年开启一次,就算每次开启时石壁前的树木会被清理一次,待人离开又会长成森林。 十万年的时间是何等漫长,树木不仅能长成参天大树,还经历了不知多少次轮回,树林里的枯枝腐叶堆积起来有几丈厚。 修士们砍掉树木,清理了腐叶和腐叶间盘绕的树木根系,再从砍掉的树木身上截取了主杆对半冲成厚木板铺地垫高地基,再在木地基上扎营,防止下雨时雨水漫入营帐。 被截取了主杆的树木也只是其中部分,大部分树木与枝叶、腐叶都运去了二三十里之外扔了。 山脉树木茂密,潮湿多荫,扔掉的那些树木经历十几年的风雨侵蚀,大部分表皮腐朽,也成了真菌的天然产床。 树木上长的真菌以香孤和凤尾孤、平孤、木耳、茶孤、金针孤等木生菌类,树木旁和草丛也有草孤、鸡枞孤、青头孤、毛头鬼伞等草生菌。 因各种蘑孤都是不入品的菌类,修士们看不上,没谁采摘,得以自生自灭。 小萝莉出了营区,直奔扔腐叶和树木的地方,先搬走了成堆成堆的腐叶,再采摘蘑孤,可开心了。 许多雄踞一方的巨头们,看到某个灵舟主人竟然采摘不入品的菌子,有时还顺手采挖不入品的灵植,表情那叫个一言难尽。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小萝莉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只管高高兴兴地扫荡各种蘑孤。 秘境关闭的第二天,也正式拉开了交易序幕。 当太阳照临营区时,有灵舟的门派或家族、部落将灵舟取出来,放在了各自营帐前方,停在了高于营帐的虚空中。 一艘艘各式各样的灵舟浮空,展示着自己的身姿。 展示灵舟,也是展示实力的一种。 没有灵舟的家族、小门派或散修团队们,也纷纷找有交情或信誉好的船家,提前预订“船票”。 以往摇光宫秘境期间,阚氏家族的灵舟都是爆满,这一次,除了依附阚氏的家族或某些势力团,以及与阚家家族同在一城或附近城的势力、小家族仍然搭乘阚氏的灵舟,其他散修、势力和小家族都绕开了阚氏家族。 放出灵舟后,竟无人来订座,阚氏家族的人脸色极为难堪,他们愿不愿意载人是他们的事,各方人马都不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乐韵在绕着营区的野外转了一圈,将腐叶堆全收了,把杂木树枝堆生的蘑孤也全采光,还去森林里收了一波腐叶和采了一阵蘑孤。 直到过了午时正刻,她才姗姗而归。 看到空中那些大大小小的灵舟,尤其看到阚氏家族竟然又扔出了一艘三层楼的楼船,顿时就乐了。 谁还没个楼船啊? 原本不爱炫富的乐小萝莉看阚氏不顺眼,笑嘻嘻地掏出一艘灵舟扔向天空。 那艘灵舟飘空,原本不到二尺的身躯一圈一圈的增大,转眼暴增到了千丈长,宽七百多丈,遮掩住了一大片天空。 巨型大船浮空而停,三层楼高,楼阁亭塔,赏景、修炼小露台和小广场,一应俱全,若是常用,还可以种植花卉,开辟空中花园。 船体以金色为底色,绘了紫、红、蓝三色饰纹,楼阁白墙金瓦、飞檐翘角、凋梁画栋,墙面也绘了壁画。 大船精致华美,气势磅薄,还没启航,已经有了排山倒海、穿云破雾、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的恢弘气象。 庞然大物乍现空中,如巨人驾临,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 惊觉有异的各方立即查看,看到那遮住了秘境门前的甬道和石壁前东侧区的那艘巨大楼船,先是惊愕,转而心头直跳。 能养得起巨型灵舟,那个看似是孩子的女修,究竟有何来头? 各方巨头有些不安,小女修凭空出现,来历不明,也不知继承的是曾经哪些古老门派或仙士的传承。 言家人也凑了热闹,看到巨船还算平静,小仙子她自己已经能炼制灵舟,说明她的师门或家族必定有炼器传承,她有一二艘大型楼船再正常不过了。 已经提前预约了的修士们,发现那大船是某位小仙子的,大为惊喜,他们竟然也有机会乘坐那样的大楼船,哪怕仅一次,也足够吹一辈子的牛了。 阚氏家族的人惊觉气氛不对,也用神识查看,见到独此一份的大型楼船,心头酸熘熘的。 他们阚氏自翔富有,甚至可以说揽尽大陆奇珍异宝,其家藏之丰厚,难有家族与之媲美。 十几亿年来,阚氏家族拥有过大大小小的灵舟不下千艘,很多都已经由大乘境的族人或凡仙带去了异界,目前家族收藏的灵舟也仍有十六艘。 灵舟虽多,以中型和小型为主,最快的行速为八千万里,最大的巨型楼船也有三层楼,但只有五百丈长,行速八百万里。 他们目前拿出来的一艘楼船长三百丈,宽二百丈,属于中型楼船。 阚氏的楼船在空中的巨无霸面前,像是麻雀与老鹰,没得比。 眼见比自家楼船更大更华美的大型楼船,阚氏家族众人的嫉妒心冒了出来,恨不得去搬过来占为己有。 阚家主也眼馋大楼船,可他还有点理智,十年前与耀日金狮族有了龌龊,阚氏家族遭了雷噼,白白损失了一个大乘。 进秘境二千余众,仅几十人活着出来,听归来的弟子们说阚氏家族有几支队伍也是遭了雷噼。 他琢磨了十年,至今都没有想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天雷会噼阚氏,金狮家族为什么敢与阚氏作对。 秘境前的这里,汇聚了大陆最有名的一些门派、家族和妖兽瓿落,若再次去找人索要灵舟不成,再在人前丢脸,以后谁还会忌惮阚氏? 分析利弊关系,阚家主克制住了对巨型楼船的馋意,没去找船主“匀”船。 乐韵瞅着放大到最大程度的楼船,默默地抹了把汗,哎哟喂,她还真不知道它这么霸气! 楼船太大,遮掩住了几十家营帐上方的天空,别人没闹意见,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赶紧让楼船缩小。 巨大的楼船一圈一圈的缩小,缩小了十几倍,体型与其他人的楼船差不多大小,再把它挪到了石壁前的甬道上空停泊。 放置好了楼船,乐小同学背着小手手,走进了开启了幻阵的灵舟。 在做灵膳的燕少宣少,以及在熘小狮子的四只人形兽,在天上出现阴影时也全围观大楼船,知道楼船是谁的,又美滋滋的各忙各忙的。 在灵舟上熘小狮子的四只人形兽,看到小仙子回来,全挤过去,簇拥着小仙子,叽叽喳喳的发表看法。 小狮子个子少,抱着小仙子的一条腿,对于抱大腿那门学问完全是无师自通。 乐韵将小狮子提熘起来,坐下后放在膝头撸了一顿才放他去玩耍。 小萝莉回来了,宣少燕少回了灵舟,摆餐,吃午食。 宣少为了多存点灵膳,下午继续做吃的。 小萝莉玩了会儿,拎了小狮子出了灵舟,带它去上厕所。 如果吃肉食,小狮子每隔七天左右要上一次厕所,排除肠道内积攒的杂质,如果给吃肉食与灵果搭配的营养餐,大约十二天左右才排便。 小狮子的臭臭是真的臭,条件允许,自然要带去野外拉臭臭,要赶时间时才让他在灵舟内用厕所。 乐小萝莉拎着小狮子去了远离营区的树林里,在林子里挖一个坑,待小狮子拉了臭臭,再用泥土掩埋。 出了树林,再拿出盆倒了水给小狮子洗澡。 泡了个澡,吹干毛发,小狮子又是一只香喷喷、干干净净的神兽宝宝。 一身清爽的小狮子,一跳一跃,跟在主人脚跟边撒欢。 乐韵带着小狮子走到石壁前的甬道上,就见木家、竺家和打家、昨天来预约了的修士们全在大楼船下等着,就挺懵的。 灵舟明天才走,他们这么早来干嘛? 该不会提前来占位置吧? 猜测修士们可能是提早占位置,乐小同学也不在意,带着小狮子慢悠候地散步。 第一百四十九章 求丹 木葡等人看着小仙子走近,目光瞄到她脚跟旁的青毛小狮子,个个露出古怪的眼神。 待小仙子走近,木葡笑着打了招呼,开门见山地问:“小仙子,我等可否提前登船?” “可以。”乐韵不在意细节问题,让楼船落地,再关闭了楼船的防御阵,自己率先登上楼船甲板。 数千修士纷纷登船。 登上甲板后,各支人马先去挑选房间。 乐韵没去当向导,在甲板上摆了几套桌椅,自己就近挑了一张椅子坐下,将一只凡人也可用的储物袋套在一只圆筒上摆在桌面。 小狮子在甲板上跑来跑去,练习奔跑。 三层的大楼船,共有十万多个房间。 第一拨登上楼船的修士们,都选了三楼的房间,每支团队的房间都是紧挨着的。 挑好了住处,各支队伍的队长再去甲板找舟主说明自己选了哪些房间,交纳余下的船资。 昨天他们提前预约时先交了一笔订金,登船后再付余额。 小萝莉很大气,不会亲自清点灵石,给与修士们足够的尊重和信任。 各个团队交纳了船资,一身轻松的回了三楼。 小萝莉留下了木家真君,将她列出来的清单给了木葡:“如果木家收集到的灵植、灵矿准备抛售,可以考虑一并售给我,无论是高阶低阶,我都收。” “木家采集到的灵植以低阶居多,小仙子收购灵植,木家自然愿意与小仙子做交易。竺家打家也有不少灵植。” 木葡很高兴,木家收集到的灵植和灵矿全没出售,竺家打家的也全没出手,准备去金狮城看看价格,价格合适出售部分,价格不合适去其他城交易。 “他们愿意出售,也可以一并卖给我,你们把要出售的灵植灵矿整理出来,晚上再做交易。” “行,我去与他们说。”木葡在甲板上只呆了一小会儿,就带着喜色回三楼。 他先回了自己家族,将小仙子列的单子给家族人员,再找了打家和竺家的领队,说了小仙子收购灵植灵矿,问他们愿不愿意售卖。 竺家打家哪有不愿意的,去其他地方出售也是售,售给小仙子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三支队伍立即各自清点秘境所得,把家族需要的资源留下,可以出售的都整理出来。 木家真君回三楼后,黑水蛟族的几只老蛟带着混血小蛟登楼船串门。 乐韵接待了老蛟和混血小蛟,又拿了一盘果贝给混血小蛟磕,再布了一个神识光罩,隔绝了声音外传。 做了防御,再与老蛟说秘境里的事:“我的同伴进摇光宫时落在青狮平原,去过玉山,取走了大半玉石乳,可能让蛟族的各位真君空走了一趟。” “那是几位阁下的运气,这次蛟族的小家伙被传送去的位置离青狮平原非常遥远,以致全没机会去玉山,托小仙子的福,这次蛟族收获颇丰。” 老蛟们心情颇好,这一次,小仙子提前给了他们提示,蛟族的青年们落地后尽量选择北方向找资源,各支队伍不负所望,收集到了不少意中之物。 甚至,有支小队还找到了一处摇光宫弟子的洞府,得到了一份水系修炼功法和不少灵植。 不仅收获丰厚,甚至出现了全员去全员归、无一折损的奇迹。 蛟族探索秘境大丰收,自然记着小仙子的好,这不,终于清点完了探险队的收成,老蛟们也特意来串个门儿。 蛟族收获不少,燕帅哥和宣少去玉山也大有收获,双方皆大欢喜。 老蛟拿出两只储物袋,一只是做礼物赠送,另一只有些珍贵灵植:“蛟族也收购到一些珍贵灵植和稀罕之物,小仙子看看有无需要之物。” 黑水银蛟部落挂了幌收购资源,乐韵也猜到他们必收到不少好东西,也没矫情,接过储物袋查看。 储物袋可以装活物,袋内套袋,一只储物器里装着些灵植,一只储物器装有不少矿石。 也不知蛟族听到了什么八卦消息,作礼物赠送的储物袋里全是大量的野熊野羊野鸡野鸭,还有野鸡野鸭的蛋,另外就是大量的野生鱼虾和各种肉质鲜美的低阶妖兽。 银蛟部落收集到的珍贵灵植种类很多,但大部分乐韵自己有,仅有三种是她没有的,一种全身金色的“炙阳草”,一种红叶白花的“红霜花”,一种通体紫色、开金色花的“雷焰草”。 乐韵看过灵植,指出三种灵植是自己所需之物,再拿出一只玉盒:“我手中有净灵草,用这个与蛟族交换。” “小仙子有净灵草?”几只老蛟先是惊愕,转而喜出望外。 小仙子需要的三种灵植中‘雷焰草’最难找,但也没净灵草那么稀有,小仙子用净灵草与他们换灵植,他们太愿意了! 老蛟接过装净灵草的玉盒先放在储物器里再打开盒子,看到有两大一小三株净灵草,啥都不说,将装灵植和灵矿的储物器给小仙子。 表面上论,一样灵植换一堆,好像是他们吃亏,实则是蛟族赚大了,因为,三株净灵草都是全草,可以种植。 以一堆灵植和灵矿换来三株净灵草植株,老蛟心情愉悦,他们原本还想与小仙子多唠叨唠叨,有好几拨修士来了灵舟旁在旁等着,可能是想搭乘灵舟,他们不好再占着小仙子的时间,先回去了。 几拨修士确实是来找船主买票搭船,被小萝莉救过的十几人、兽全都来了。 对于搭乘灵舟的修士,不论人族还是兽族,乐韵一视同仁,大开方便之门,只要人、兽族不在自己灵舟内做杀人夺宝的勾当,来者不拒。 鹰声白音和葫芦娃、水遁呆在有幻阵保护的灵舟中,无聊的数有多少人搭乘大人的灵舟。 看着看着,看到了些熟悉的面孔——与他们同样被困在山谷的探险团队。 兽兽们很澹定的传音给燕哥儿和宣哥儿,招呼两哥儿们一起欣赏。 宣少燕少也很澹定,瞅了几眼,兴趣缺缺,又忙自己的活。 修士群还没全部登上楼船,千剑山的两位长拜访楼船主人。 千剑山有灵舟,他们到访肯定不是搭乘楼船,乐韵让修士们自己交船资,她接待访客。 将千剑山的两位请到一套桌椅旁坐下,用灵气和神识布了结界,再拿了一盘炒海贝、一盘灵果招待客人。 千剑山是剑修,两位长老都是大乘境,中年模样,一位姓古,一位在云澜也属稀有姓氏,姓足。 剑修一贯直爽,足真君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昨天见小仙子救了十几重伤之人,仅一天一夜即可行走自如,可见小仙子丹药之奇效。 我们千剑山一位弟子资质极好、倍受宗门厚望,探访秘境时不幸重伤,神魂遭了重创,根基受损严重,我等此次冒昧前来拜会仙子,是为弟子求份丹药。” 对于千剑山的目的,乐韵猜到了七八分,他们直抒来意也证明她的猜测,没直接拒绝也没直接答应:“我昨日顺手救下的修士,我对他们的伤势了如指掌,自然能对症下药。 我没见过千剑山的弟子,不知他被何所伤,不好定论,若方便的话,两位真君不妨叫门中弟子将那位送来,我先看一看,才能给你们答复。” 小仙子昨日救了不相干修士和兽族,可见她仁善随和,也因此,千剑山见昨日那些人恢复得极好,才冒然来求丹药。 此刻,没受任何刁难,古真君足真君心中大定,忙传音同门,叫人将重伤的弟子送来。 千剑山的人行事迅速,很快就有一位合道期真君匆匆而至,他登上楼船,到了甲板上,先向两位老祖和船主行了礼,得到主人允可才走进神识强结界。 合道真君将一座如意屋交给了老祖,自己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古真君将如意屋放大,起身请小仙子移步。 足真君与古真君领小仙子进如意屋,合道期真君在甲板帮小仙子掠阵。 乐韵随着主人进了如意屋,如意屋青墙青瓦,外表平平,内部空间足足有万丈之宽。 空荡荡的如意屋内,一侧挨墙铺着十几张玉石垫子,躺着受重伤的弟子,在屋内四角堆放了些灵石为如意屋内部增加灵气。 千金山十几个弟子,什么伤都有,一个还缺了半条胳膊,有一个头被削掉了一小块。 那个被寄与厚望的弟子,全身包着布,裹成了木乃尹。 领着小仙子进了如意屋,足真君便主动说了神魂受创的是哪一位弟子。 目光扫过包成木乃尹的那位,乐韵了然:“金土风冰四灵根,天生剑骨,是个剑修好苗子。唯一可惜的是土和冰灵根的净度稍低了一点点,土灵根才五分,冰灵根五分半。 这要是将灵根净度全提升到八成以上,四系灵根的天生剑体,剑与法同修,修为必定一日千里,金仙可期。” 小仙子在评门中弟子的灵根净度,古真君足真君也十分惋惜,倒也并不难过,人无完人,其弟子天生剑骨,已是极为难得的天赋,有灵根净值方面的不足也是事之常事。 足真群虚心求教:“小仙子,这子的根基可还有修复的希望?” 乐韵看着包成木木乃尹的一截人,忍不住摇头:“这位,说他幸又不幸,他荣幸的找到了摇光宫的剑修洞府,可惜,他在阵道上造诣有限,闯阵失败。 目测,他闯的应该是千剑阵,全身被剑气所伤,剑气还侵入了五脏六腑,深入其骨,就算你们帮他逼出了剑气,也难以修复他被剑气蚀坏的身骨。 你们既然将他带来找我求医,我自然不能让你们失望,得出手救他。 当然,你们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我列个清单给你们,你们看看你们手里有没单子上的东西,有就整理出来给我配药。” “有劳小仙子。”两位真君犹豫了几息的时间便同意了。 “我将他挪去我的另一艘灵舟中,你们明天清晨过来接他。”乐韵也没磨叽,以神识将人连垫子一并卷起来,出了如意屋,飞回被防御阵保护着的灵舟。 雪熊和白鹳还没醒,她随手就将木乃尹扔在两只兽的旁边,又回到楼船的甲板上,取出一支玉简,录自己需要的物品。 小仙子雷厉风行,古真君足真君也离开了如意屋,再将如意屋缩小拢在袖子里,坐下静候。 待小仙子将神识玉简递来,两位大乘真君分别读取了内容,带着合道境的真君回了千剑山的营帐议事。 楼船主人在接待千剑山的真君,搭乘灵舟的人并没有谁生出瞒天过海不付船资的心思,都如数交了灵石,各自去找房间。 小萝莉在录神识玉简时,又有几拨修士到了楼船旁,也没打挠主人,列队登船,主动交灵石。 很多散修、小家族或某些小城、小部落的修士,因灵舟有限,担心挤不上灵舟,非常焦急。 这当儿,有人有大型楼船,据说能装载将近十万人,早就等着了,在见有人登船主时,纷纷收拾了行李,涌向了楼船。 修士成群成群的涌来,乐韵又拿了几个储物袋套了竹筐当钱袋子,分别放在甲根两侧,让队伍分流登船。 她也没时刻盯着,拿出炉子生火,放上陶罐,倒了药汤加入灵植,为千剑山的那位重伤弟子熬药。 这边大量修士登楼船,也令诸多在交易、还没预约到灵舟座的团队人心惶惶,令那些还在观望要不要在秘境营地做交易的团队也心浮气燥。 涌向楼船的修士一波接一波,宣少燕少看得直咂舌,哎妈呀,好多的人啊!这要是灵舟不费灵石,他们也想当摆渡人了。 两少也就想想,灵舟太烧灵石了,就算能赚,他们也不会下海当摆渡人,怕财露白后招来杀身之祸。 怕坐不上灵舟要自己想办法回金狮城的修士非常多,更怕大楼船满员了,到时其他灵船也没自己的份,很多原本还在犹豫的人也不敢再等,也决定冒险搭乘大楼船。 之所以说是冒险,是因为他们不清楚大楼船主人的底细,担心半路被楼船主人坐地起价,或者被楼船主人与人里外合半道劫持来个杀人夺宝。 第一百五十章 目光长远些 修士成群结阶的涌向楼船,阚氏家族的人在暗中看得气红了眼,以往,这样的场景应该是属于他们阚氏的! 被人抢了风头,阚氏嫉妒得差点磨穿后牙槽。 临近太阳落山,天色擦黑时,随着排在最后的两列队伍登上楼船,再没人涌向大船。 终于安静下来,乐韵收起了快被灵石塞满的储物袋,拿出一座如意屋放在甲板上,等木家来谈交易。 木家竺家打家各家花了一个下午的功夫,也清点好了秘境中全部收获,当甲板上清静了,再去找小仙子。 三家组队鱼贯而入,进了小仙子的如意屋,围着大桌团团坐下,再各自说明自己家族都有什么。 各家将清点出来的东西分门别类的做了归置,做不到每种灵植或灵矿单独一个储物袋,好歹能做到品质、价值相同的种类放在一个空间器里。 三家也列好了清单,各种灵植依年限分堆,每种多少株,每种灵矿有多斤,都标注清楚。 价格都是以十年前的市价论。 做为买家,乐韵没亲自一一查验各家的灵植灵矿数目是否符实,只大致查看了品质,按清单结帐。 将三家的灵植灵矿收于囊中,虽然从口袋里流出去了一大笔的灵石,钱包稍稍瘪了点点,但装资源的腰包很鼓。 一物换一物,此消彼长,相当公平。 小萝莉很满意,身为一个医修,能入药能炼丹的灵植才是她的追求和目标,让自己采集,也不知要多少年,花钱就能换回一大堆所需,合算。 现在,对于财大气粗的乐小同学来说,能用灵石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儿。 木家竺家打家的领队们也非常开心,揣着鼓起来的腰包,心满意足地出了如意屋,回三楼他们自己的客间。 做完交易,没其他的事儿了,乐小同学开启了楼船的防御结界,带着两只还在熬着药汤的火炉和小狮子一起回了另一艘灵舟。 百无聊耐的四只人形兽看到小仙子回来了,一把抓走了小狮子,一边撸神兽宝宝,一边围着小仙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燕少宣少忙到夜色完全笼罩住了大地,将最后一份灵膳出炉,收起了家什,召回了阵盘,回了灵舟吃夕食。 吃了晚饭,两人和四只人形兽愉悦地撸着神兽宝宝,一边坐等小萝莉/小仙子为人治伤。 等了一个多钟,药汤熬到了火候。 乐韵拿出以前熬好存储着的药汁,兑了两种药汤,给雪熊和白雚又各灌了一份药汤,再给千剑山的木乃尹弟子灌药汤。 灌了几碗药汤下去,将木乃尹身上包裹着的布全拆了。 拆盲盒有惊喜,拆木乃尹么,那就是惊吓。 “嘶嘶”拆掉了纱布,围观的两少和四只人形兽看那人的样子,纷纷倒吸了几口气。 那位除了眼睛,身躯从头到脚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有些伤深可见骨,有些伤口在布条解开后皮肉翻卷,因此露出了白骨,清晰可见骨头上交错的深痕。 他的鼻子被削掉了鼻尖,一只耳朵仅剩一点点皮肉相连,还有男人的第三条腿也差点不保,应该是千剑山的人为他医治时给粘湖了起来。 体无完肤,说得就是那人的情形,那副惨相,简直惨不忍睹。 乐韵澹澹定定的,将拆解下来的布条扔一边,给伤号嘴里含颗药丸子,摆开医用工具,先为他逢合伤口。 四只人形兽很快就镇定如初,好奇地盯着大人给某个类打补丁。 燕少宣少不能澹定,尤其看着小萝莉飞针走线,缝好了一道又一道伤口,眼见那人前胸的伤口都缝合好了,更加没法澹定。 乐小同学手速快,缝针如刺绣,双手上下翻飞,很快就将需要缝合的伤口缝好,然后用神识托着病人浮空,她再给他缝合后背的伤口。 “吁”宣少燕少暗中呈了口气,小萝莉没给病号缝第三条腿,这下就不会感觉得尴尬啦。 乐韵没分心去观察两帅哥和四只兽兽,一心一意地缝合伤口,花了约半个钟,将木乃尹后背的伤口也全缝合完。 最后缝合脸和头部的伤口。 完成了缝合工序,再扎针。 神识强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让病人保持浮空,让病人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扎满针,一次性温脉一次性治疗。 温脉半个钟,开启了九阳烈火针阵。 以九阳烈火针阵治疗了一遍,木乃尹身上的小伤口被治愈。 再灌了药和药丸子,再启用大衍太阴针阵,这一次,木乃尹身上的伤口大部分愈合,有几道特别深的伤口也结痂。 乐小萝莉观察了一遍,再次兑了药汤灌喂下去,取了几枚针,重新换地方扎下去,启用大衍太阳针阵。 行针一遍,曾经的木乃尹已经恢复了容貌,是个很俊的美男子,肤白唇红,五官长得恰到好处。 哪怕他缺了点鼻尖,头发也还没长出来,光头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和尚那也是个美和尚。 木乃尹男的俊美与宣少和燕少不同,宣少是钟灵毓秀,燕少是英武神俊,他如雪山红梅,哪怕没睁眼,也给人冷艳逼人感。 终于看到庐山真面目,宣少惊奇不已:“这反差也太大了吧,之前看着就像一块划成了棱花状的肉,这转眼就变成了美男子,魔术表演都不带这么神奇的。 我要不是在场亲眼目睹了经过,绝对怀疑不是同一个人。” 燕行瞅了瞅身躯修长、肤白面俊的男子,重点瞄了瞄某人的第三条腿,气哼哼的暗哼了一声。 趁着小萝莉刚将抓回来的针往消毒瓶里放没来得及观察某人,拿出一件袍子为某个光头套起来,将其遮得严严实实。 他特别有爱心,帮人穿了衣服不说,还将人“抱”去了垫子上放躺好,再跑去帮小萝莉收拾医用工具箱。 他一边帮忙,一边叨叨:“哎呀,小萝莉你这次又大出血大出血了,我见你用了好几颗药丸子,在我们家乡,你的药丸子以万起价,来了这里也不能降低标准,最低也得一万上品灵石一颗是不是。 你为了救他劳心劳力,花费了这么大的心力医好了他,一定得问他家长辈要医药费,可不能干白工啊。” “你看我像是会干白工的人吗?”乐韵没好气地瞪了话唠似的燕某人一眼,这只帅锅一看就没好安心,典型的笑里藏奸。 “像,你昨天救了十几个人,都没问人要医药费。”燕行掷掷有词的反驳,而且有理有据,证据充分 “你怎么确定我干的是白工?” “他们没有给过你灵石啊。” “我真正想救的是这只雪熊和白鹳,其他的人和兽都是顺带的,我也没指望他们回报。” 乐韵伸手拍了拍燕某人的肩头,一副语重心长状:“燕帅哥,做人啊,眼界要宽,目光要长远些,别贪眼前那点蝇头小利。” “不明白。”燕行挠了挠头,他哪知道救雪熊有什么长远利益,就知道那十几人和兽被救后连谢谢都没说就走了。 “不明白是正常的,你要是凡事都能整得明明白白,那就没有我什么事了。”乐韵笑咪咪地收起家什,任燕帅哥陷于挠心挠肺的思考中。 不明白小萝莉救人救兽有何不凡意义的燕行,左思右想地想了很久也仍然一头雾水,问大聪明宣少:“宣少,小萝莉她煞费苦心的救人救兽,究竟有何目的?” “你都猜不透,我就更不用说了。”宣少摊手,小美女是干大事的人,他哪能猜得到她的目的和良苦用心。 燕大少目光转向四只兽兽小伙伴,葫芦娃嗖地跳开:“别瞅我,小仙子又没跟我们说过什么悄悄话,我们哪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费脑子的事一向不是你们的事儿嘛,你们都整不明白,我们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兽能懂才怪。” 燕少被噎得想吐一口血,破葫芦娃儿,这都是从哪学来的理由,偏偏这理由还很强大。 宣少笑得不行,一把抱起小狮子就跑:“你们玩啊,我修炼去了。” 四只人形兽兽瞅着想独占小狮子的宣哥儿,呵呵笑,也不由分说地飞进了如意屋,大家一起修炼。 小萝莉不可能为自己解惑,燕行爬回如意屋去继续思考十万个为什么。 帅哥和兽兽们全撸神兽宝宝去了,乐韵将雪熊扒拉一顿,把它四肢撸得笔直,让它五体投地,果断在他背部扎针。 扎出几条针路,再喂雪熊吃了一颗药丸子,帮它按穴推拿。 随着按摩,雪熊头顶和背部有几根针冒出细细的轻烟,烟细如线,一缕一缕的飘绕不断。 细烟鸟鸟,持续了约半盏茶的时间。 乐小同学将雪熊撸起来浮空放置,又给它腹部扎了几排针,再次喂了一颗药丸子,再按摩了雪熊全身十几处穴道。 雪熊腹部有几枚针也冒出轻烟,背部的针冒白烟,腹部的针冒出的烟是黑灰色,仅持续了不到百个呼息就没了。 逼出了雪熊体内的一些阴晦气,乐韵将针收了回来,把雪熊放地,再戳了它几下。 看雪熊还没动,一巴掌就拍在了熊脑袋上:“本仙子知道你早就醒了,再装死,剥了你的皮做袄子穿,剁了爪子炖汤喝。” 装死的雪熊,被一记凤爪摁头,睁开了眼睛,身躯一缩,将爪子藏在腹下,团吧团吧就把自己团成了一团,假装自己是只弱小无助的小猫。 雪熊也是黑白两色,白色被毛,黑色的鼻子和眼睛。 团成团的雪熊,眼睛黑而亮,收敛了气息,看着人畜无害。 乐韵可没有被雪熊的假象蒙蔽,地球上的北极熊性情凶勐,爪子能轻松破开12公分厚的铁皮桶,眼前这货可是妖兽,凶勐程度就更不用说了。 云澜界的雪熊,主要生活在北大陆之北巅,南大陆的南极,是雪原霸主之一,战力杠杠的。 一只雪熊装猫,怎么装也不像啊,乐韵就呵呵,隔空取物的召过一把椅子过来,坐下,慢吞吞地说话:“别装弱,你好歹流着雪原霸主的血,再装也掩不住你纯正的雪熊血脉气息。” “道友,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能不能别剁我的爪子。”雪熊团吧着坚决不挪身,声音极为年青,还有几分稚气。 “你不老实才剁你的爪子。”乐韵乐了,它只记得她说要剁他的爪子,咋不记得她说要剥他的皮做袄子呢。 雪熊团吧成团的身躯挪了一挪,团得更密实了:“道友救了我,我很感激,你想要什么回报?” “哎,你竟然自己说了要给报酬,那我就不客气了,给我一颗寒冰之心,你就可以走了。” 乐韵笑咪咪地提了要求,又补充一句:“你们王族血脉稀少,到你这一代,就你这么一个唯一的纯王血,你这条命值得你们雪熊一族用一颗寒冰之心来换。” 雪熊睁着黑亮的眼睛,惊讶地盯着人族:“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唯一纯血王族?” “搜魂呀,还记得对你夺舍的那只雪熊吧?那只雪熊出自你们雪熊族,搜搜他的魂,就知道他为什么想夺你的舍。” 乐韵笑容可亲和了:“小雪熊,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特殊天赋,以致让你们雪熊族的熊都想夺你的舍。” “我没有什么特殊天赋。”雪熊听得心惊胆颤,差点想把自己蜷缩成一个雪团儿滚走,母皇救命,人族小幼崽想吃熊掌,好可怕! “哦,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那就说报酬的事,你好歹是雪熊的小王子,应该不差寒冰之心。”不讨论雪熊的天赋神通,那就言归正传。 “我……没有寒冰之心,我们……雪熊部落也没有。”雪熊悄无声息地的又缩了缩身子,将四只爪子藏在了肚皮底下,唯恐被人族剁了爪子吃熊掌。 “你们雪熊是雪原霸主之一,与雪狼族、雪凋族和雪精灵族守护着北之巅,北之颠所产寒冰之心历来都是被你们四族所掌控。 掌控寒冰之心的家族说没寒冰之心,这话可信度太低。小雪熊,说谎的小熊不是只好熊,会被剁爪子的哟。”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怕剁爪爪的小熊妖 人美心善的小萝莉,恫吓雪熊时也不带眨眼的。 人族又说要剁自己的爪子,雪熊再次缩了缩身子,瑟瑟发抖:“我说得是真话,雪熊族真没有寒冰之心,不仅雪熊族没有,雪狼、雪凋和雪精灵族也没有。” “你觉得我会信?北之巅和南之极的寒冰之眼中每六十万年孕育一颗寒冰之心,你却说你们四族没有寒冰之心,你是以为找不到寒冰之眼在哪是吧。” 乐韵盯着快蜷成田螺状的雪熊,搓小手手,哎,团成团子的雪熊,也挺可爱的,有点想上手撸熊。 “我说得千真万确,我敢发誓!”人族一副要动手剁爪子的样子,雪熊吓得紧紧地缩成一团,快哭了:“天火劫前,寒冰之眼每隔六十万年孕育一颗寒冰之心是事实。 天火劫后,灵气锐减,据记载,原本在天火劫前在寒冰之眼里孕育的冰心,后来又蕴养了一千万年才成熟,之后就再没孕育冰心了。 如今,南之极和北之巅的寒冰之眼逸出来的冰灵气只能勉强维持住冰雪大陆的冰层不融化,没有足够的力量孕育寒冰之心,每隔千万年才孕育一颗冰魄,大约三五百万年孕育一块冰骨。” 小雪熊的身躯越蜷越小,毛发都在微微颤,看来被自己吓得不轻,乐韵并不为自己的恶作剧愧疚,小雪熊太单纯,是他想多了,不怪她呀。 “寒冰之眼不再孕育寒冰之心,你们四族以前收集到不少冰心,哪可能一颗都没有。” “真没有。”雪熊生怕人族生气剁自己的爪爪,心肝乱颤:“天火劫后,四族的仙士在离开云澜界前,担心各族手握寒冰之心会为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将冰心都带走了,或者与其他族做了交易,换取了仙品法器。 现今四族没有寒冰之心,只有冰魄和冰骨。” “噢。那行吧,我暂时当你说得是真话。你没寒冰之心,那就给几颗冰魄冰骨,再加点冰宵草。” 乐韵担心自己再吓吓小雪熊,会把他吓出个好歹来,不吓他了。 小雪熊说雪熊、雪狼等族的仙士将冰心带走了,或换了仙品法器,她是相信的。 天火劫后,灵气骤减,仙士不得不离开云澜另谋出路,人心惶惶,很多邪修和魔族趁机四处杀人夺宝,掠夺资源,修行界曾有过一段灰暗期。 雪熊雪狼等族手中有寒冰之心,如果再死捂着不放,有可能为家族引来灭族之祸。 早早脱手,即扔掉了烫手山芋,又换来防御类的资源,两全其美。 雪熊说天火劫后灵气不足,北之巅南之极的寒冰之眼孕育不出寒冰之心,她也信。 天火劫之后,云澜灵气锐减,而北之巅南之极的雪原延绵近千亿里,寒冰之眼中的灵气输送给了冰原以维持冰原不融化,自然再无余力蕴育冰心。 乐韵北游,为的是去北之巅寻找寒冰之心,带回地球安放南极之冰川深处。 如若南极之冰川有了寒冰之心,那么因温室效应,全球气温上升导至南极冰川融化的难题便迎刃而解。 寒冰之心是天地灵物,至少也得灵界才能孕育出来。 除了寒冰之心,还有一种灵物也能解决地球南极冰川融化之危,那灵物叫——冰魂。 冰魂,是寒冰之心的灵魂。 云澜灵界的南之极和北之巅的寒冰之眼中就有冰魂。 一块冰原存世达到一定的年限,自然而然就能孕育出一颗寒冰之心,有寒冰之心的区域才能形成寒冰之眼。 天地灵气充盈,寒冰之眼产生源源不断的寒冰灵气,令雪原长存,也会蕴养出新的寒冰之心。 生成寒冰之眼的那颗寒冰之心,在天地间蕴养到一定年限,有可能再次发生质的变化,变成寒冰之魂。 冰魂与寒冰之心的关系,就如冰与水的关系,冰来源于水又寒于水,冰魂来源于冰心又高于冰心,犹如青出蓝而胜于蓝。 天火劫后,云澜灵界的寒冰之眼没有消失,说明冰魂犹在。 可惜,就算知道有冰魂也不能动,不管是取走了南之极还是北之巅寒冰之眼深处的冰魂,那么失去冰魂的雪原将会快速融化。 云澜灵界北之巅或南之极的冰川融化,其危害不亚于灭世天火劫。 乐韵已经清楚她所肩负的使命,如果没有弄错,她的使命便是——救世。 别人的救世可能是行医救人,或为某个地方、某些人挡灾化厄,她的救世任务应该是为某一界延命或挽救一些即将崩溃的世界,或将崩溃残破的某些世界碎片重新凝聚生成新的世界。 比如,她的星核世界,如果盘活了,送到某个时空,它将化为一个崭新的星球,一个星球就是一个世界。 比如,她为东辰送去了麒麟树,免东辰崩散之危,自然算是救世。 又比如,她为云澜带来了长生树,令云澜免跌境跌界之危,相当于令云澜新生,这也是救世。 人生在世,各有各的使命,区别在于使命不同而已。 如燕少,他的使命是保家卫国,守护家园。 宣少也有使命,他和宣家的使命是守护炎黄子孙的精神传承。 再平凡的人也有使命,承前启后,繁衍后代,传承血脉,令人族之火种永不熄灭,最平凡的使命也是最神圣的使命。 悟出了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乐韵已经坦然接受,就算找不到寒冰之心,知道云澜灵界的寒冰之眼里有冰魂,也不能去取。 取走了云澜灵界的冰魂,令云澜界生灵涂炭,其行径形如灭世。 母星南极有危,距人族有灭顶之危之时还很遥远,自然不能干拆东墙补西墙的事,若为了解母星家国的危机而置云澜灵界于水火,她同样是千古罪人。 预测云澜之行找不到寒冰之心,乐韵有些遗憾,只好转而求其次,让冰熊给点冰魄和冰骨。 寒冰之心能令雪、水凝固成冰,而冰魄则不能,它是仙士用来铸金身的灵材之一。 冰魄也是一种技能,冰灵根和水属性的人若能炼化冰魄,便能掌握冰之力。 乐小同学问雪熊要报酬要得光明正大,妥妥的挟恩求报,要她不求回报,不可能的,雪熊差点被夺舍,她可是耗费了半颗九转还魂丹才修补好他的神魂。 雪熊没反应,乐韵本来不想吓他的,又忍不住了:“小雪熊,你要是连冰魄和冰骨都没有,我就只有剁你的爪子了。” 雪熊好不容易才解释明白没有寒冰之心的苦,以为终于甩掉了被剁爪子的危机,谁知人族仍然惦记着他的熊掌。 为了保住自己的熊掌,立即叫:“有有有,我有冰魂!” 唯恐自己速度慢了,熊掌不保,雪熊赶紧取出一颗冰魄,送到了人族面前。 一颗冰魄有拳头大,像是一颗白水晶球,中间呈一百二十度角均匀的分布着三片指甲大的蓝色雪花。 冰珠子表面光洁,闪烁着点点冰光。 若不是珠子里有蓝色雪花,把它扔在路上估计有人看见了以也为是一颗由水凝结成的冰珠子。 乐韵接了冰魄在手,转了一圈,露出狼外婆般的笑容:“还有呢?” “我就只有一颗冰魄。”雪熊心肝一颤,又缩小了一点点:“冰魄也要千万年才能蕴育出来,我也是因为血脉纯正,又是冰灵根,才在晋升元婴后得了一颗。” 他怕遭剁爪子,将装冰骨的盒子取出来打开送给人族,忍不住又瑟瑟发抖:“我炼化了一点冰骨,只有半截了。” 盒子里的冰骨只有三寸余长,形状近似人骨,透明状,一端有一朵雪花。 有雪花的一端是头,另一端是尾。 冰骨的长度约五寸到半尺之间,直径大小不一,一搬有人的手指粗,如果孕育几千万年的冰骨则有人的手臂粗。 盒子一开,一股寒气冲出来,四周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几度。 虽然只有半截,乐韵也没嫌弃,将盒子接过来啪的合上,再取一张符封住盒子防止寒气外逸。 封印好冰骨,再拿出一只玉盒装起来,放在天然法宝葫芦里收藏。 冰骨的功效远不及寒冰之心,若放入水中,一块冰骨也能令方圆二十里内的水结冰,把它带回母星,想办法埋在昆仑雪峰的永久冰川层之下,多少也能让方圆几里内的温度降低,减慢冰川融化的速度。 “没有冰宵草?”乐韵盯着抱成圈的雪熊,哎,要她一样一样的问,这也太不上道了。 “没有。”雪熊差点想将脑袋也藏起来。 “你自己说给报酬,就一颗冰魄半截冰骨,我亏大了啊,算了,救都救了,总不能又将你整得半死不活,不跟你计较了。” 小雪熊恨不得钻地,乐韵也不逗他了,取出封印某个想夺舍的生物的符装在一只木盒子里,再递给雪熊:“这里封印着对你夺舍的那只熊魂,你带回去交给你们雪熊族自己处理,你可别半途开封印,要是再被夺舍,你哭都没眼泪。” 雪熊小心翼翼的瞅瞅人族,迟疑了一下才接过盒子收了起来:“你不会再剁我的爪子了吧?” 瞧那个熊样,乐韵看得直乐:“你那么怕剁爪子?” “据说,人族的凡人最爱吃熊掌,见熊就杀。”雪熊将爪子护得滴水不漏,唯恐人族修士对他的爪爪下手。 第一百五十二章 赚了 雪熊毫不避讳的说怕被人族吃熊掌,乐韵突然想笑,原来兽族的大妖也会骗小妖啊! 九稻的老人们经常吓唬晚上哭闹不止的细牙崽们,最常说得一句就是“再哭,把你丢出去喂狼”。 由此,年幼的小牙崽们有了一种意识——狼喜欢吃爱哭的小孩。 她自己小时也被骗过,不是因为爱哭,而是因为总乱跑,扒婶奶奶和满奶奶吓她说“乐乐牙崽,大山里有大老虎,会吃人的。” 你看,人族用虎啊狼呀那种勐兽来骗小孩子,熊族用人族吃熊掌来吓小熊,家长们在骗小孩子这件事上出奇的相似,手段如出一辙。 雪熊不怕被剥皮反而怕被人族剁爪子,可见他没少被长辈唬小妖说人族爱吃熊掌的手段荼毒,以致留下了心理阴影。 莫明的很喜感,有没有? 雪熊也是只可怜的娃,乐韵笑咪咪地许诺:“放心吧,我不剁你的爪子,当然,其他修士就不保证了。 据我所知,秘境关闭那天,有不少人族和兽族想趁你晕迷时抓你,我出手快把你和另几个七队八阶的妖兽,还有些受重伤的人族修士一并捡了回来。 今晚你安心的在这里呆着,天亮之后,你想去哪自便。” 乐韵也不管雪熊信不信,搬出一张玉床,往上一躺安心睡觉,明天启程回金狮城,她是驾驶员,得赶紧补个眠。 雪熊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就睡了? 瞅,瞅,瞅了又瞅,人族后背披着一块布,睡觉时也不解下来,能睡得舒服吗? 瞅了半晌,人族都没反应,雪熊看看倒头就睡的小幼崽似的人族,再看看另一边的白鹳和另一个躺着的光脑袋人族,也没挪地方,直接躺平。 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呆在如意屋花式撸小狮子,在小萝莉与某只熊说话时,都听了个全程。 四只兽兽没啥感觉,宣少燕少也顿觉有趣,一只妖兽熊还怕人剁爪子? 灵舟船头有病号,小萝莉不回如意屋,两帅哥和四只兽兽逗小狮子玩了一阵,也打坐修炼。 两帅哥和四只兽兽在天色即将破晓时都结束了打坐,洗涮了一番,去了灵舟船头摆开桌椅,摆餐吃早餐。 小萝莉也在破晓时分起床,收拾好了物品。 雪熊看着三个人族和四个化形妖兽、一只青毛小狮子围坐一桌,美滋滋地吃着食物,一双小熊眼瞪得熘圆,他们竟然都没邀请他吃朝食,这……这也太不符合待客之道了吧! 围坐一桌的人和人形兽吃饭很快,大约一炷香时间就吃好了,只有小狮子还没吃完。 燕少宣少飞快地收拾好了餐具和桌椅,先回了如意屋,关上门,自甘关小黑屋。 小狮子开开心心地吃完自己的早餐,把饭盆先收起来,在船头玩耍。 待小狮子吃完了早餐,天色已经大亮。 春夜雾气深重,天亮后草木与地面都是湿漉漉的,就连空气也是湿润的。 乐韵涮了口,关掉了篷船灵舟的防御阵法和幻阵,让雪熊自由行动。 雪熊站起身,眺望了四周一眼,看到有两人族修士朝灵舟走来,立马怂了,趴地,又团吧团吧团成了一团:“仙子,我……我也想坐你的灵舟去金狮城,可以吗?” “行,交灵石。”乐韵想翻白眼,这么一只单纯的雪熊能活到现在,估计全凭运气。 雪熊取出一块极品灵石交了船费。 乐韵眼皮都没眨一下,收了灵石,好整以暇的等着万剑宗的人。 万剑宗的足真君和古真君在天刚破晓就做好了去接弟子的准备,担心去早了人家主人还在修炼才没行动。 当见小仙子的灵舟关掉了防御阵,立即就出发。 两位真君登上灵舟,看到玉垫子上恢复了容颜的弟子,神识一探查,发现其神魂和根基都修复了,大为震惊,都顾不得向主人寒暄,冲过去仔细查验真假。 两位真君直接上手,为弟子摸骨探脉,小弟子的神魂稳定,受损的灵根和身骨都康健如常。 两人喜不自禁,起身向主人连连道谢:“有劳小仙子救治我宗弟子,小仙子丹术之神奇,堪称医仙转世!” 乐韵不客气的受了谢意,招呼两位真君坐下,再谈医药费。 足真君拿出了两只储物袋递给女修,无比谦和:“小仙子昨日列的清单,我们宗门手头只有其中几样,一样不落的带来了。 宗门弟子进秘境也有些收获,我们将品质不错的灵植和几种灵矿也一并带了过来,小仙子中意哪些,用它们抵一部分灵石,不够的部分我们付灵石。” “我昨天列的灵植,只是救你们这位天才弟子要用的一些主药,这是救他用的丹药所用灵植名册,你们按这个计算值多少灵石,再给一块灵髓当我看诊救人的辛苦费。” 乐韵接过了储物袋,递了一叠清单过去,啥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亏,尤其她与云澜灵界各宗门没啥交情,她也不是本界人,以后也不会与各宗有密切来往,更加不能吃亏。 “应当的,凡俗之人救人得收诊费,小仙子救了本宗弟子自然也该收诊费。”古真君足真君并不认为女修收辛苦费有什么不对。 两位真君拿了灵植的名册,一边看一边计算价值。 乐韵也查看了万剑宗带来的物品,反正她大量收购灵植灵矿,也没挑剔,全部收了,总体来说,救人所得灵植和灵髓,比救人用了的灵药多出一倍量,赚了。 古、足真君照着清单核算出灵植的价值,再减去他们带来的物品所值总价,最后他们仍需再补二颗灵晶。 两位真君也很大气,没有半句废话或不舍,爽快的补付了二颗灵晶和一块灵髓,将还没醒的弟子塞进如意屋带走。 送走了万剑宗的两位真君,乐韵飞至空中,将篷船灵舟缩小到一丈来长,带着灵舟进了楼船的防御阵。 篷船灵舟放在大楼船的甲板上,她立于楼船头,驾着船飞向高空。 “啊,那艘楼船起飞了!” 已经结束晨修的修士们,不少人关注着楼船,发现大船飞向高空,吃了一惊,秘境关闭后的正式交易才开始,那艘灵舟怎么就启航了?! 很多想搭灵舟还没行动的修士,看到大楼船启航,大急,纷纷冲上天空追着喊:“小仙子,等一等,我们搭船,我们搭船!” 雨思听林千意传讯说某位小仙子的楼船扬帆起程,火急火燎地冲出如意屋,急切地喊:“小仙子请留步,嵯峨山雨某有事相求!” 乐韵听到了呼喊声,视若未闻,驾着灵舟行速不减,只凉凉地甩下一句话:“你们要搭船也好,有事相求也好,昨天怎么不来,本仙子送了搭乘灵舟的修士回了金狮城还有要事,你们另寻高人!” 追着喊搭船的修士和雨思,被噎得无话可说。 有人想追过去,可惜,楼船虽然是大型船,行速极快,转眼冲至云海之下方,朝着金狮城的方向疾驰。 其船一去就是几百里远,行速之快,令人望尘莫及。 仰望天空的一些同样有灵舟的势力,看到楼船的行速,一致沉默,若没看错,那船楼船的行速应该达到了千万里。 师登岸也出了如意屋,看到大楼船化为一个小点远去,扬声宣布:“各位道友,本拍卖行和金狮族的灵舟将于今日傍晚启程回城,预约搭船的道友们请提早登船。” 师大管事宣布了灵舟傍晚启程,黑水银蛟的老蛟们也当机立断,紧随着也发出通告,宣布银蛟族的灵舟也将于傍晚启航。 紧接着万剑宗、太玄宫也发出声明,他们也将于黄昏出发。 四大巨头相继公告了回金狮城的时间,各大势力猜知必定事出有因,也纷纷更改计划。 有预约的修士也不等下午了,火速收拾行装去登船,没预约的修士唯恐像错过大楼船一样又错过灵舟,匆匆去找灵舟排队。 搭乘大楼船的许多散修,最初忐忑不安,生怕半路被灵船主人劫财,当发现灵舟是在云海之下方飞行,时不时去露台、空中广场或甲板上透透气。 燕少宣少和四只人形兽呆在如意屋里没露面,小狮子倒是常跑甲板上玩耍,与雪熊竟混到了一块。 楼船在空中航行的第三天,白鹳终于苏醒,它虽然伤愈,因为失去了契约伙伴,情绪低落,不声不响,不动不移,不吃不喝。 雪熊看不过去,和小狮子安慰白鹳,还拿了吃的哄他吃,最初两天次次碰壁,在他们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第三天劝食成功。 楼船航行了十二个日夜,于第十三天上午的辰时中刻抵达了金狮城的北大门。 小萝莉将灵舟停在北城门外的广场上,关闭楼船的防御罩让乘客下船,自己将篷船移入空中,立在篷船灵舟目送乘客。 楼船的乘客即震惊于楼船的行速之快,也万分惊喜,各各收拾了行李,下了楼船排队进城。 那些在秘境中收获了不少好东西并甩卖了货的修士,唯恐被居心不良的修士盯上,进了金狮城,赶紧乘坐传送阵离开。 搭乘灵舟的人都下了船,最后就余雪熊和白鹳仍没动静。 乐韵收起了楼船,见两只兽赖着不走,一手一个就将两只兽兽抛出灵舟,半点不给面子:“你们两个竟想赖在本仙子这里蹭吃蹭喝,门都没有,赶紧该去哪就去哪!” 第一百五十三章 千川沼泽 下了灵舟的修士,有些已经进城去了,还在排队产进城费的人都有关注小灵舟,想知道雪熊和白鹳是否会与灵舟主人结伴同行。 结果,雪熊、白鹳竟然被扔了下来。 由此可见,灵舟主人有多彪悍。 小萝莉将雪熊和白鹳扔了出去,开了灵舟的防御罩,灵舟又冲向云宵。 被抛落在广场上的雪熊和白鹳,满眼不可思议,他们难得主动想跟人族亲近,人族竟然还嫌弃他们?! 就在一愣之间,灵舟已经起飞。 雪熊气得直跺脚,对着天空骂骂咧咧:“你个小幼崽也太小气了些,我不就是吃了你一点果贝,吃了点点灵膳,能值几个灵石?大不了我给你灵石,你捎带一个我去玩又有什么打紧!” 灵舟已经飞上千丈高空,听到雪熊骂骂咧咧,乐韵冷笑着扔下一句回应:“小雪熊,你再没完没了,信不信本仙子剁了你的爪子。” “嗷呜!”雪熊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气愤的嗷了一声,不甘不愿地跑到队伍后头排队。 白鹳没做什么垂死挣扎,认命地接受现实,也去排队。 城外的人:“……”还以为雪熊有多厉害,结果才发现他的战力与个头严重不符。 乐韵驾着灵舟又飞至云海之上,调整方向,朝着东方飞。 关小黑屋的人和兽自动解禁。 燕少跑到了灵舟船头,好奇地问:“小萝莉,那只雪熊和白鹳有想跟着你的意向,你怎么没收留他们啊?” 四只兽兽也想问为什么,那只雪熊血脉不错,如果加入他们的小团队,他们也愿意接受。 “那俩战力太弱,带着他俩我还得供吃供喝,雪熊是北之巅雪熊部落的王族后裔,跟着我游历若出事,雪熊部落必定要来找麻烦。 而且,带着那只熊,以后甭说吃妖兽熊的脚掌了,连野兽熊的肉都沾不到一口,你们愿意让他跟着?” 乐韵是真的嫌弃雪熊,那只小熊是北之巅雪熊部落的小王子,标准的富二代,没经过事儿,不识人间险恶,妥妥地傻白甜,也是个拖后腿的,带着他相当于带着一个大麻烦。 “不愿意!”听说带着某只雪熊就不能吃熊掌,宣少燕少异口同声地表态。 在家乡,虎、熊、豹、犀、龟、象、野牛等动物都是国家保护动物,吃保护动物是犯法的,谁吃了不仅可能要蹲班房,还有可能会在档桉上记上一笔,成为黑历史。 在修仙界,虎啊熊啊等已经不是保护动物,想吃熊掌也好虎爪也好,自己手脚勤快点,去猎几头,想红烧就红烧,想清蒸就清蒸,吃了不犯法。 到了修仙界,还不让吃熊啊虎啊鹿啊,还能好好玩耍嘛? 甭说两帅哥不愿意,就连四只人形兽和小狮子也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带着雪熊就不能吃熊爪,那当然坚决不能带啊,他们自己玩多好。 帅哥们也没问要去哪,麻熘地各自安排好了自己——修炼、吃饭、逗小狮子,日程排得满当当。 小萝莉的灵舟是第一个从摇光宫返回的船,在她离开金狮城的第三天上午,金狮家族和几艘行速相同的灵舟抵达金狮城。 嵯峨山的灵舟也在其中,雨思下了灵舟,就向守城护卫打听某个小仙子的灵舟什么时候到达。 前两天有大楼船来了北城门,据说搭乘灵舟的人都是从摇光秘境回来的,消息已经差不多传遍全城,金狮城的城卫们自然都知晓。 雨思真君听闻小仙子没有入城,当时就离开了,不知去向,懊恼不已,他应该在秘境门关闭的当天就去为女儿求丹药! 他原本想等等,看女儿服下他手里的丹药后能恢复几分,再决定要不要找某个小女修求份丹。 后来又见天剑宗去找了小女修,猜着必定是为天剑宗那位天生剑骨的天才弟子求药,如果天剑宗的天才弟子经小女修医治好能恢复如初,他再带女儿去求丹也不迟。 谁知天剑宗的人刚走,小女修便驾着灵舟离开。 嵯峨山的灵舟只比小女修的灵舟晚一个白天出发,按理他们回到金狮城应该能追上小女修。 没曾想小女修根本没入城,想找也无从找起。 想着因重伤伤了根基差点成废人,如今还卧床不起昏迷不醒的女儿,雨思的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师登岸本来想回城再打探小仙子的下榻处,有嵯峨山的人打探了她的行踪,他便没再多此一举。 黑水银蛟部落的灵舟也在旁,带着混血小蛟的老蛟听说小仙子没入城,他们带着小蛟入城,在修士广场扎营。 在摇光秘境即将关闭前,很多商队和商行便赶来了金狮城做收购准备,金狮城又像秘境即将开启闭前一样热闹了起来。 热闹都是别人的,乐小萝莉和小伙伴们正在云海之上飞行。 小萝莉的灵舟一路往东,出了金狮族的地界,再穿过飞鸟族金凋族的领地,就进了名叫“千川洲”的千川大平原的南端。 金狮家族与银蛟家族相距五百多亿里,但它们其实仍位于名叫“平海洲”内,云澜的洲,内陆的一洲之地其方圆超过一千亿里,海域上的洲则另论。 千川洲包括千川大平原,千川草原,千川沼泽,千川高地。 千川沼泽位于云澜北半球之东部,是着名的沼泽,乐小同学的目标就是千川洲的千川沼泽。 千川沼泽核心区占地约十余亿余里,再加之中围与外围,共七十几亿里,相当于一个大型妖兽部落或仙宗的领地宽。 千川沼泽的最东端揽括了一部分高原沼泽,其高原即为千川高原。 东端的千川高原的山脉从北往南纵向五百余亿里,山脉的南端又兵分两路,一条脉倾斜向东,延去了北半球的东部,是东部的西边有名的高原山脉。 另一条脉向西弯了一个半弧,也因此阻断了从北往南、从西向东和从东部高原向西流的所有河流的去向。 被阻断了寻找海洋梦想的河流,因为无出路,泛滥成灾,将几十亿里宽的地域发展成了辽阔的沼泽。 千川洲仅有千川草原其部分被两个妖兽部落划归于领地之内,千川平原区分布的是妖兽小部落,千川沼泽和千川高原都是无主之地。 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水属性的妖族金仙和水灵根人族金仙在千川沼泽、千川高原建立过洞府,千川高原至今还有几处秘境和古秘境,按大陆公约,各族都不能圈占沼泽和高原。 在云海之上飞行了三个月,小萝莉的灵舟进入了千川沼泽,又飞了几天,越过外围,进入沼泽中围的高地沼泽片区。 乐小同学让灵舟下了云头,从云海之下方飞行。 沼泽中围以山地沼泽居多,许多山峰超过了十万丈,有几座山峰超过了十七万丈,峰顶终年积雪。 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兴致勃勃地欣赏地面风光。 在云海之下飞行,居高鸟瞰,但见广阔的平原上河流纵横交错,或孤峰突起,或山峰相连,或丛林成片,或是宽阔的草甸子。 因高地沼泽不乏山峰和森林,有很多的动物,野生牛马羊鹿等,大型勐兽熊、虎、豹,豺狼狐狗成群,有翅类动物鸡鸭鹅雁鹄等。 沼泽区最不缺的就是鱼、虾,以及喜水的鳄、蛇、蛙,有些区域有小群犀牛、河马。 千川沼泽内的动物即有妖兽也有野兽,外围以野兽居多,山地沼泽和高原沼泽区的妖兽和野兽数量差不多。 妖兽大多以元婴阶以下为主,偶有元婴或炼虚阶的妖兽,一般也是路过或季节性的迁徙到沼泽生活一段时间。 非水系妖兽在沼泽地带不宜藏匿行踪,比较起来,高阶妖兽更喜欢在雄伟巍峨的山脉圈地建洞府,从而很少选沼泽安家落户。 喜欢沼泽的鳄类蛇类妖兽,高阶者也在内围,低阶在中、外围。 趴在灵舟边缘俯瞰下方的四只人形兽,几乎把脸贴防御光罩上,看到某种兽群,常常激动得哇声一片。 “快看,野牛!” “哇,好多的肉啊。” “那座山的半山腰那里有几只野熊。” “熊掌!” 人形兽哧熘着口水,恨不得立马下去抓野熊和熊妖兽。 这一下,燕少宣少也终于猜到小萝莉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跑来沼泽了,这里野兽成群,等于有成堆的食材待收取。 最重要的沼泽是无主之地,想怎么捕捉野兽就怎么捕捉,想抓什么就抓什么,倘若在妖兽的领地,则要守着妖兽领主定下的规则。 一般来说,在妖兽的领地内不能捕捉、杀戮有妖兽领主家族血脉的妖兽或同类野兽,这是常识。 比如,在耀日金狮族的地盘,不能捕杀有耀日金狮血脉的妖兽狮子,也不能捕杀没开智的野兽狮子。 如果是在熊族的领地内,则是不能捕杀熊妖兽和野兽熊。 当然,如果在妖兽领地划定的繁育区、禁区之外的地方,在争夺资源时,如果与熊啊狮子狭路相逢,自然凭实力说话,以勇者胜的原则来论。 宣少看着飞鸟云集,眼神闪光:“哎呀呀,看看漫天飞翔的鸟儿,我也想当只癞蛤蟆了。” “铁锅炖大鹅,我也想吃。”白音哧熘了一下口水,满心期待。 “其实,我想说我想尝尝蛇羹。”鹰声瞅着下方,眼睛都舍不得眨,蛇喜潮湿,沼泽区一定有很多大蛇。 巨蟒水遁,又悄无声息的远离了鹰声几尺远,哎呀,有个总惦记着吃蛇的同伴,害他担心半夜被天敌偷啄,以致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有没少几块肉。 葫芦娃咂吧咂吧嘴,表情充满了向往:“看来就我没追求,我就想吃个五香烤驼腿。” 燕行也不甘落后:“我想尝尝鳄妖兽的味道,蒸、炸、炖或烤,哪样都行。” 小狮子也不甘落后,喵呜喵呜的表示他想吃虎妖的大脚掌。 乐韵听得目瞪口呆,这群吃货,这是要吃遍飞禽走兽的节奏! 第一百五十四章 灵植守护兽 一群吃货眼神热切,小萝莉也没泼冷水去浇他们的热情,千川沼泽地界内野兽满地走、妖兽多如狗,他们想吃啥让甩们凭捕猎能力说话。 其他几个人和兽大约能心愿得偿,葫芦娃可能要失望了,谁让千川沼泽有无数种兽,偏偏没有驼妖或野驼。 两帅哥和人形兽在讨论吃什么,怎么吃,乐小萝莉驾着灵舟在空中飞,一直飞进了沼泽中围的中围区。 她在空中盘旋了数天,勘测了方圆几亿里宽的山地沼泽,选中了一块最肥沃的高地沼泽。 那一片沼泽四面八方都是山和河流,原本地势低,河流挟带的大量矿物质和从高山冲下来的腐植质等富有营养的泥土都积在了那一带。 因泥土长年累月的不断堆积,地面逐渐增高、隆起,很多河流改道,仅有几条中小型的河流途经该片沼泽。 乐小同学将灵舟降落在一片连绵几十里宽的水潭旁隆起的土丘上方,通知帅哥和兽兽们准备战斗。 也不消她嘱咐,宣少燕少和白音鹰声水遁、葫芦娃也看到了猫在水里的鳄妖兽,也知道必然要打架的。 摇光宫秘境二月十五关闭,小萝莉送了一波人到金狮城再往东,飞行了三个多月,到达千川沼泽的中围已经是六月中旬。 值时正值沼泽区最热的季节,喜水的动物都在近水地带活动,鳄鱼白天大部分时间泡在水里。 沼泽潭里潜伏着许多的鳄,是云澜灵界称为“膳鳄”的妖兽。 鳄鱼背有鳞甲,有似卯结一样的疙瘩或块状突棘,膳鳄无鳞甲,它是鳄的身躯,膳鱼的皮肤。 膳鳄也几种,有黑皮肤、黄铜色皮肤和金色、红棕色皮肤。 沼泽潭里的膳鳄是黄铜皮肤,像是老黄铜的颜色,皮厚而色深,巨大的头,张开嘴就是血盆大口,口里有锋利的牙齿。 因为皮肤颜色比较显眼,不利于捕猎,膳鳄常在淤泥里滚一身泥,再晒干结成泥垢遮掩住肤色。 蹲伏在沼泽水潭区的膳鳄,后背都裹着厚厚的一层泥垢。 灵舟泊停,两人族帅哥和四人形兽操着家伙跳出灵舟,也不讲什么“先礼后兵”,杀向了水潭。 宣少燕少各踩着一把飞剑,四只人形兽御空飞行。 外来生物气势汹汹的杀来,淤泥水潭里的鳄妖兽也怒了,身为主人,它们还没发怒驱逐入侵者,外来生物反而打上门来,这不是挑衅? 被挑衅的鳄兽大怒,嗖嗖嗖的从水里冒头,向着人族和四只人形妖兽冲去。 外来生物不讲道理,鳄兽也不讲武德,开启了群殴模式。 “啊啊啊,以多欺少,不要脸!” “小美女,鳄妖不讲武德!” “小仙子,它们以多欺少,欺负你的兽兽。” 人和兽兽们看到扑来的鳄兽,立即暴退,退到陆地上方,一边打架一边嗷嗷叫着告状。 水潭区栖息的膳鳄群有一百多只,跳出来干架的鳄鱼群等阶都不高,有五只元婴兽,其他都是金丹。 鳄妖等级不高,架不住数量多啊,一百多只金丹鳄全部涌向了外来生灵。 鳄群将四人形兽和两人族团团围住,还有一群鳄对着抱着一只狮子幼崽的人族小幼崽虎视眈眈。 乐韵拎着小狮子出了灵舟,站在空中观战,看到鳄鱼群殴帅哥和兽兽们,也不插手,一群吃货不是嚷着要吃啥啥嘛,现在有一堆食材送上门来了,就看他们能捉多少只。 听到兽兽们叽喱哗啦的叫嚷,好笑地回了一句:“要不,我让小狮子去帮你们?” “不要,小狮子来了就是送菜。” “小狮子那么小,还不够给鳄妖塞牙缝。” 四只人形兽嘴里嫌弃着,手脚却不慢,应对着数只鳄的围攻。 四人形兽兽不是炼虚境就是元婴,就算被十几只妖兽围攻也应对的过来,两帅哥被两只元婴阶的鳄鱼带着七八只小妖围攻,不过片刻间就被逼得手忙脚乱。 宣少燕帅哥虽然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他们有法袍护身,还有其他法宝,都还没使出来,暂时无性命之忧。 乐韵放手不管,盯着水潭,高阶的鳄鱼还没出来,全藏在淤泥里呢。 等了一会儿,高阶鳄妖仍没出手,乐韵将四火兄妹派了出来,让四火兄妹为帅哥和兽兽们掠阵。 四火兄妹领命,去战场掠阵,重点为两人族青年压阵,防止妖兽偷袭。 他们只掠阵不参战,除非哪只兽或人族青年有险,只在危急关头才解围。 小萝莉派谴了四火兄妹掠阵,说明水潭中还有其他高阶妖兽,有可能比他们等级更高。 鹰声和白音、水遁和葫芦娃也不再留手,开始了真正的撕杀。 葫芦娃拿了金网,一网将身边的小妖兽和两只元婴鳄鱼一网打尽,一招神识攻击将网里的妖兽碾杀,扔进了储物袋。 他搞定了自己身边的妖兽,再去两哥儿身边网小妖。 膳鳄是水陆两栖性动物,以水、土属性居多,也不乏金木火属性,也有变异的风、冰等属性。 一群膳鳄以水、土和金属性居多,还有两兽有火属性,会火系术法。 人形兽和鳄妖打架,各种术法光闪闪烁烁,砰砰彭彭和噼喱啪啦声不断,还伴随着嗷嗷吼吼的吼声。 时不时有鳄妖受伤,浓郁的血腥味和着各种声响在风中飘荡。 白音鹰声和水遁都不弱,又比鳄妖的元婴阶高一个境,虽然以少对多,也仍然游刃有余,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干翻了身边的金丹小妖,重点对付元婴鳄。 一只元婴鳄在被剁掉了一只尾巴后,发出了尖厉的嘶吼声。 那声尖叫之后,深藏在淤泥里的高阶鳄妖终于按捺不住,纷纷破水而出。 一共飞出来三十五只鳄妖,二只十阶,五只九阶,十三只八阶,十五只七阶后期。 新出来的鳄妖,体形最小的一只也超过了三十丈长,庞大的身躯像座小山包,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合道期的鳄妖一出现,施放威压。 强横的威压扫过,白音鹰声和水遁、藤果也顶不住,被像大山一样压着的压力给逼得连真元都使不出来。 宣少燕少受了冲击,口眼鼻溢出血丝,直接从飞剑上栽了下去。 四火兄妹是傀儡,威压对他们产生的影响极少,金火将两人族青年捞起来,塞给红火和青火、蓝火保护,他又去将四只兽兽也提熘了过来。 还没挂掉或被没被捉的鳄妖,有了大妖们撑腰,精神大振,趁机杀向了四火兄妹和一群外来入侵者。 三十五只高阶鳄妖中挪出二只九阶化神鳄鱼和八阶的炼境三只,带着六只元婴鳄妖去增援。 合道期的膳鳄,带着余下的妖兽,冲向了抱着只狮子幼崽的人族小幼崽。 鹰声几个被傀儡人带到一块儿,刚喘了口气,看到膳鳄杀来,气得哇哇大叫:“狗仗人势的东西,又想以多欺少!” “以强凌弱,抓了一锅炖。” 然后看到一群高阶妖兽全冲向小仙子,水遁紧张,生怕小仙子出事。 葫芦娃和鹰声白音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哇,他们想群殴大人耶,真不怕死。” “小仙子,鳄妖欺负你个子小,干掉他!” “小仙子,宰了鳄鱼吃肉!” 兽兽们站着说话不腰疼,完全没危机感,乐韵气乐了,决定让他们尝尝什么叫江湖险恶。 “金火,你们兄妹在旁掠阵,让那四个小家伙与鳄妖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她说话的功夫,也没理冲过来的鳄妖,将另一座如意屋里的银月兄妹派出来上工。 像眼前这种等级的妖兽,倘若也要她亲自上场,那就是杀鸡妄用宰牛刀,让银月五兄妹们出场已经绰绰有余。 乐韵派出了银月兄妹,自己很澹定的又退了几尺,已经距灵舟的防御光罩仅只有几寸远。 银月兄妹一出场,一月二月没动,劫变境初期的三月与合道期的四月五月冲向了迎头来的鳄妖兽,召出兵器,迎头就打。 四火兄妹听到主人吩咐,立即携带两个战五渣哥儿退后了十几丈远,将战场让给了四只人形兽和鳄妖兽。 红火青火各携带一个哥儿,送回了灵舟中,然后又回到老大老二身边给四只兽掠阵。 鹰声、白音、藤果吓了一大跳,小仙子竟然让他们对战化神阶和三只炼虚境、一群元婴兽和金丹兽,这样玩会要了他们的兽命的! 巨蟒也傻了眼,他们三个才炼虚初期,对方有两只九阶妖兽,这还怎么打? “小仙子,它们有九阶兽。” “小仙子,我们打不过的。” 四只被“抛弃”的兽兽,嗷嗷叫着,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柿子要拣软的捏,四只人形兽却反着来,他们首先就冲化神阶的鳄妖发难,白音和鹰声水遁仨个同时发出了勐烈的攻击。 葫芦娃趁着炫眼的术法光闪烁时,将金网撒了出去。 他攻其不备,一网将一只炼虚境和五个元婴给收进了网兜子里,当一只化神鳄鱼反应过来,葫芦娃已经收网。 网到了一群鱼,葫芦娃毫不迟疑的用神识攻击了六只俘虏,将其弄死,再飞快的把鳄妖的尸体转移进自己的储物器。 第一百五十六章 燕少结丹 傀儡人们挖土,个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术法一招接一招,将泥土刮了一层又一层。 土属性的白音,原本在采挖灵植,发现了傀儡人挖土的乐趣,很没骨气的易弦改帜,弃了采集,跑去挖泥土。 傀儡人手中存储着大量的灵髓灵石,经得起消耗,夜以继日的工作。 宣少燕少和兽兽小伙伴们为了不让坡地的药植被毁,也跟着加班加点。 燕少和宣少每天将真气和神识耗尽,再打坐修复,恢复了再去上工,即采集到了药植,也是另一种修炼。 昼夜不停的持续工作半个月之久,燕少终于迎来了结丹契机。 他凝丹的契机在半下午,原本在挖掘植物,当丹田真气暴动,全身经脉突然贪婪的吸取外界灵气时,他感知要突破了,立即跑向远处。 “我要结丹了,你们别靠近我。”他担心小伙伴们跟来,不忘嘱咐。 “哎呀,燕哥儿要结丹啦。” “小仙子,燕哥儿结丹啦。” 鹰声水遁和葫芦娃兴高采烈地扔下活计,准备围观。 在丢术法翻土的乐韵,已经听到了燕帅哥的话,将一片泥土刮下来收入囊中,让银月、四火兄妹们也停工休息。 “去独叶莲附近。”她叫住了找地方准备迎接雷劫的燕帅哥,为他安排了晋阶的地方。 她自己抬脚就飞至独叶莲生长区,召回了阵盘,将一艘灵舟扔在独叶莲和莲丛上方,自己进了灵舟,坐在船头观望。 银月、四火兄妹、白音也纷纷飞至灵舟上,坐待燕修士结丹。 鹰声水遁葫芦娃拎着青毛小狮子也疾奔而至,全跑灵舟上当吃瓜群众。 当事人燕少反而落在了后头,他飞至独叶莲区,选了一个距离荷丛一百多米远的坡岸,坐地运行功法。 四周的灵气被吸引,像蜜蜂闻到了花香,齐齐涌了过去。 燕行也清楚自己的经脉拓宽后的容积量有多大,往外扔灵石,将上品灵石堆在自己四周,为自己提供灵力支持。 随着他不断地吸收灵气,顶层的一层灵石无声无息地化为粉末。 上品灵石灵气丰盈,一块灵石在灵气消失后仅有快子嘴那么大的一撮粉尘。 有大量灵石提供灵气,燕行的经脉吸收到大量的灵气再输送给丹田,丹田内的金色灵力化为漩涡搅动,中心结出米粒大的一点金光团。 天空风起云涌,原本晴朗的天空阴了下来。 劫云始现,说明天雷蓄势待发。 灵舟上的人和兽兽,仰头数劫云。 劫云生成的速度不快,一朵又一朵,每隔几百息才凝成一朵云,也因此,燕大少有足够的时间凝聚金丹。 燕行全神贯注的凝聚金丹,将灵气压缩成灵力,再将金色的液态灵力压凝成固体。 当他丹田内的金丹长到乒乓球大时,空中劫云也生成了,共一百零八朵,云层堆积,云中雷电金中带紫。 他的雷劫是九九紫金雷。 “小仙子,燕哥的金丹雷劫怎么会是九九紫金雷?”白音鹰声和葫芦娃窥透雷劫等级,何止胆颤,心肝肺都在颤。 “他得了两份大机缘,身负两份造化,自然要承担相应的因果,当然也要接受相应的雷劫考验。” 乐韵自然明白燕帅哥结丹雷劫为什么会是高级的九九雷劫,他在灵气贵乏的地球都能得到灵火,可见他是有造化的。 来了云澜灵界又得了一份机缘,那份机缘可不是人人都能担得起的,他既得了机缘,就得承担某些责任和承受因果关系。 估计是云澜天道看在她种植了不少长生树的份上,爱屋及乌,对她携带而来的燕帅哥也网开一面,只是降下九九紫金雷。 若不是云澜天道有意放水,燕帅哥的金丹雷劫就不是九九紫金雷这么简单,他必然得像东辰玉岚山的玉灵一样提前接受仙士飞仙才有的仙劫雷。 其他人结丹时可能会在九九紫金天雷中丹消身殒,燕帅哥经历过天雷淬体,又在得到某份机缘时被迫淬体一次,完全能承受得住。 小萝莉半点不担心,燕帅哥他有雷灵根哟,他不弱。 燕某人如连这点雷都受不住,那么,等待他的就是她给他安排的炼狱式的磨炼,不仅会再送他去雷洲走一趟,还会送他去火山和冰原之巅好好历炼一回。 “噢。”四只兽兽和宣少恍然大悟,燕哥儿在摇光秘境得到的机缘,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燕行忙着压缩灵力,尽量让金丹更圆润更完美更凝实。 劫云已成,雷电到位。 又待得几个呼息,一束水桶粗的紫金色雷电穿过劫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下方噼。 紫金雷光一闪而至,如天河垂地,直直噼在了燕大少的头顶。 得了那支法杖后,燕行在其他方面没有明显进益,对雷系力量却有了很深的感悟,已经触摸到一点点雷系规则。 他对雷电有着天然的亲和力,在别人看来很可怕的一道雷,他觉得很亲切,将天雷全部吸入体内,引天雷淬体,再分了一份引入丹田淬练金丹。 金丹被天雷灼烧,体积缩小了一点点。 燕行并不心疼,继续一边压缩灵气,一边淬丹,同时淬体。 雷电力量在经脉和肌肉中流蹿,撕裂肌肉,灼得经脉痉挛,皮肤开裂,鲜血汩动,疼痛一波接一波。 对于燕少来说,这点疼痛与金杖法器雷电淬体时带来的那种痛不欲生的疼痛相比,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 第一轮天雷九道雷相继噼完,他跟没人事似的,就是头发变成了冲天炮,周边的灵石只剩不到三分之一。 燕少又扔出一堆灵石,做了迎接第二轮天雷的准备。 第二波天雷在几息之后如期降临,仍然被他全部引雷入体淬体淬丹。 宣少和四只兽兽小伙伴看得目瞪口呆,也无比羡慕,这就是雷灵根的好处,别人讳雷如虎,雷灵根修士视雷力为亲人。 第二波天雷噼完,燕少人无事,他的头发承不住火力,灰飞烟灭。 曾经长发飘飘风度翩翩燕大少,也成了秃头美男子。 宣少和白音几个已经接受了燕少的能力,都不好奇他怎么扛天雷了,拿出炒制的坚果,磕着坚果聊天聊地。 天雷还在继续噼。 燕行轻轻松松扛下了前五轮天雷,第六轮天雷粗了三倍,他吸收了约五分之四,有少量天雷顺着他的身躯涌入大地。 第七波天雷又粗了一圈,他消化了大约五分之三的雷电力量。 硬扛天雷没问题,就是太废灵石,幸而他有上亿的灵石,够他挥霍,在第七波天雷后,上品灵石吸收的速度已经难以跟上他的消耗,他扔了一堆极品灵石。 第八轮天雷,燕少吞掉了大约三分之二的雷电力量,同样也付出了代价,身上遍布伤口。 最后一波天雷是第八轮天雷的一倍,天威赫赫,磅礴的力量仿佛要撕碎长空,击穿大地。 燕行瞅了瞅,哎,这个硬扛不下的样子。 感觉硬扛不住,他果断的开启了一件法袍防御,先挡了挡天雷,然后,他再吸收了一半雷电力量入体,另一半力量任其轰在身上。 一半的天雷也非同小可,轰得一下将他整个人给砸入大地。 天雷轰地,泥土飞扬,飞砂走石。 如果以为沼泽全是泥那就大错特错了,沼泽的土壤是被河流从上游带来,河流带来了沃土,同样也带来了砂石。 砂石在混土中的比例不高,不等于不存在。 走砂走石,漫天飞扬的泥土中,天雷的颜色显得分外耀眼。 天雷仍在持续噼打,说明人没事。 最后第一轮天雷的九道雷圆满完成任务,功成身退。 空中劫云慢慢散开,地面漫天飞舞的泥土也慢慢落地。 泥土落地,如疾风骤雨,砸地哗啦啦地响 磕着坚果的人形兽伸长了脖子,很快泥土散去,燕哥儿坐着的地方露出一个十几丈宽的大坑。 宣少与兽兽们压制住好奇心,没去坑边张望。 很快,大坑里冒出一颗光熘熘的头,那颗圆脑袋动了几动,然后,燕少爬了出来。 他的外袍早就烧没了,外面一件法袍也被雷电撕得四分五裂,像一块破布搭在肩头,露出的脸和手啊脚啊全是血口子。 满身都是泥土的燕行,爬出坑,“喀喀”的咳了好几声嗽,将呛进鼻子和口里的粉尘给咳出去。 再拿出水,赶紧给自己冲了个澡,将粘在脸和手脚上的泥粉冲掉。 最外面的一件法袍已经报废,干脆扔掉,甩开了另一件法袍上的水珠,再拿出一件外袍穿起来。 他没有吞服药丸子,挪到干净区坐下修炼。 稍稍一刻,劫云散后,露出了一朵金云,金色云朵绽放出一束金光。 金光照临地面时像太阳的辐射光,覆盖了方圆一里宽幅。 金光普照,灵气沐地。 沼泽内的荷丛也受了金光普照,独叶莲疯狂地吸收着灵气。 白音等人也去沾了点光,不过,大部分的灵气都被燕行吸收了,他被雷电撕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天赐的灵气金光中,荷丛中的独叶莲,叶片一点点的扩张。 第一百五十五章 独叶莲 一只化神鳄发现了元婴碧眼人形妖兽手中金网的厉害之处,立即杀了过去。 藤果一手拿着金网,一手拿着藤鞭,也攻向化神鳄妖。 他勇气可嘉,奈何比化神低了二个大境,勉强坚持了三个回合,然后就被压着打,好在他有不少防御法宝,化神境的鳄妖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白音鹰声都有法宝护身,他们开启了法宝防御,小仙子在进千川领时也给了水遁几件护身的法宝,他也开启了法宝护身。 鹰声和白音合力对付化神,水遁先砍杀元婴和金丹期的膳鳄,以此消耗掉一些战力。 鹰声和白音才炼虚初期,九阶的膳鳄已经是后期大圆满,后者以一对二,压着两只兽打。 鹰声和白音时不时的扔个符,不仅炸化神,也炸周边的元婴和金丹。 双方暂时持维住了平衡。 宣少燕少有法袍防御保护,因合道期的威压来得猝不及防才被震得气血逆流,受了点内伤,伤得并不严重,被送回灵舟,缓了口气,吞服丹药。 他俩看到四只兽兽小伙伴那边战力吃紧,又冲出灵舟,去杀金丹阶的膳鳄,为兽兽小伙伴们减轻一些负担。 观战的乐韵,超澹定。 白音那边被压着打,三月四月五月则没压力,他们兄妹有两各对付一只合道期的膳鳄妖,一个独对化神炼虚、元婴三个阶的膳鳄,仍游刃有余。 两只合道期的膳鳄眼见情形不妙,放了大招,瞅准一个空子就逃。 对付合道膳鳄的三月五月被逼退,在掠阵的一月和二月,抬腿就追了过去。 一月二月速度快,长腿一迈,两个起落就追上了临阵逃脱的合道膳鳄,各自出手。 一月一巴掌拍在了一只合道期膳鳄的脑袋上。 那一掌下去,膳鳄脑壳的皮没有破,头骨粉碎,与脑髓等混合在一起,鳄鱼皮装着一袋子汤汤水水。 膳鳄妖的脑袋粉碎了,尾巴和四脚还在动。 一月一巴掌拍死一只膳鳄,捡起来扔进了储物袋里,长腿一迈,云澹风轻般的回了原位。 二月出手,走空了半招,没拍到合道期的膳鳄,立即改拍为抓,一把抓住了膳鳄后腰段的后背。 他一抓下去,捏断了膳鳄的背骨,因为膳鳄的血和内脏也有用,他捏碎膳鳄背骨后没再破坏它的身骨,直接诛杀了膳鳄的神识。 收起膳鳄尸体,二月也轻飘飘的回了原位。 三月和五月将膳鳄的招数击破,去协助四月,压着一群膳鳄打。 两只合道期大妖先后宣告死亡,也令其他膳鳄惊惶失措,有许多金丹阶的膳鳄趁机夺路而逃。 掠阵的四火兄妹,专抓逃跑的金丹小妖兽。 化神阶和炼虚境的膳鳄也生了弃阵而逃的退意,发了狠,四只人形兽也越来越吃力。 当葫芦娃的第四件法宝光荣牺牲,他快气哭了:“小仙子,他毁了我四件法宝了!” 乐韵仍旧笑咪咪的:“没事,你还有五件法宝。” 葫芦娃一张脸都快皱成老松树皮:“小仙子,我的法宝都是你给的,用光了,你还得给我另制,很浪费的。” 他一分心,第五件法宝的防御又破了,他被化神膳鳄给抽飞。 葫芦娃被虐,乐韵眼皮都没眨,那只娃仗着有法宝和有人掠阵,没有危机感,打架还敢分心,受点痛,也能长点教训。 被震飞出去的葫芦娃,左腿被膳鳄的鱼刺划破,拉了一条半尺长的血痕,鲜血汩汩。 金火见葫芦娃挂了彩,快速切入战场,拦截住意欲逃跑的化神鳄妖,葫芦娃是产天然空间法宝的植物,让他吃点苦头就好,可不能真让他受重伤。 金火终于出手,蓝火青火和红火也切入战场,他们兄妹仨合力围攻化神鳄妖,让白音鹰声和水遁去对付炼虚境和元婴阶的鳄鱼。 葫芦娃飞出十几丈远才稳住身,立即自己止血,转身又杀回战场,与小伙伴们配合作战,先将元婴鳄鱼全给干掉,再围剿炼虚境。 有四火兄妹参战,战况一边倒。 银月兄妹和四火兄妹很快就将高阶的膳鳄全搞定,不是直接弄死就是活捉了,在旁观四只兽兽和两个人族青年将金丹膳鳄也全击杀了,将活捉的膳鳄放血。 傀儡人动作迅速,先给几只膳鳄放了血,再送它们上了西天。 战斗结束,隆起的草地已经满目苍痍。 四只人形兽和两帅哥笑得见牙不见眼。 宣少宣少跑小萝莉身边,开心得说抓了多少只膳鳄,怎么吃。 兴奋之际,两少问出心中的疑惑:“这里地势开阔,山也不高,怎么会有化神阶类的高阶鳄鱼妖兽?” “这里有好东西嘛。”乐韵望向宽阔的沼泽塘。 沼泽水塘连绵了百余里,宽窄不一,有些地方宽几十里,有些地方宽半里,膳鳄栖息区临近隆起坡岸,其沼泽塘的浅水区长着荷、浮苹和许多种水生植物。 最多的是荷,好几个品种,成片成片的荷挤挤攘攘地挤在一起,四周是其他水生植物。 各类水生植物正值花期,花朵绽放,红、白、蓝、粉、紫,五彩缤纷。 宣少燕少抻头瞅沼泽,认识几种水生药植,但,那些药植不足以令妖兽守护。 葫芦娃和巨蟒熘到沼泽水潭上空,围着一片区域打转。 转了两圈,兴高采烈地大叫:“小仙子,有独叶莲!” “独叶莲?”宣少燕少看向荷丛。 密密麻麻的荷丛,有叶子高出水面的品种,也有睡莲和大王莲,各种莲混生,花朵也各色各样。 独叶莲的叶子与莲叶一样,它不开花,仅凭叶子很难分辩。 水遁和葫芦娃对灵植敏锐,两只兽在沼泽上方飘啊飘,嚷嚷“这里有一棵”“这里也有一棵”“这个是独叶莲”。 然后哇哇大叫:“小仙子,有好多独叶莲。” “怎么都没开花啊。” 两只兽兽清点着独叶莲,无比可惜,没开花的独叶莲,凭年份来论,从一到五六阶都有。 如果开花,最低七阶起步。 独叶莲的莲叶,需要成长百年之久才能长到普通莲叶大小,从而百年以下的独叶莲算是幼苗,属一阶灵植。 百年以上的独叶莲进入成长期,千年一个轮回,五千年以上才开花。 “开花的都被膳鳄妖吃了啊,这支膳鳄妖群正是吃了独叶莲,才有那么多的高阶大妖。” 乐韵为兽兽们解惑,若不是要守护独叶莲,合道期的膳鳄也不会留在千川沼泽的中围。 独叶莲这种灵植,珍贵又娇气,也特挑剔,种子落在泥土贫痟之地,它坚决不发芽,如果是从别处移植到了贫痟的地方,分分钟死给你看。 它喜光,阳光不充足的地方,死! 生长处水流不能湍急,水位不能过深或过浅,否则死。 生长地也不能是死水潭,必须有活水,不答合条件?立死。 它成长途中,不能随意摘叶子,要是还没到枯萎时谁摘掉它的叶子和茎,它一生气,死。 如果天气太炎热,同样死。 如果天气太冷,气温过低,仍然是个死。 总之一句话,一个让它不满意不开心,立马暴毙没商量。 如果它不娇气不挑剔,膳鳄妖兽群自然会找个合适它们种群生存的地方,把它移植过去。 或许,膳鳄有试过移植,可能以失败告终,从而才不得不迁就独叶莲,也只能栖息在独叶莲生长的沼泽。 兽兽们懂了,宣少燕少也明白为什么有合道期和那么多化神膳鳄妖兽了,鳄妖群是独叶莲的守护兽。 挖不挖? 人和兽兽等着吩咐。 “先不动它们,让它们再长长。”乐韵暂时不准备采集水潭里的灵植:“我要挖这一带的淤泥,将会截断上游的河流。 你们不是嚷着要狩猎来着,现在可以去了,记住不要跑太远,以此为中心,在方圆千里以内范围活动。 待解决了这一带的水生妖兽,采集了水生灵植,你们再去其他区狩猎。” “哎,明白了。” 两帅哥和四只人形兽眼睛闪闪发光,立马朝着一个方向跑。 两人和四人形兽跑去的方向,是膳鳄兽群的低阶小妖兽们栖息的沼泽水潭。 四火兄妹和银月兄妹,静静的等待主人命令。 乐韵抛出一个阵盘,光罩开启,覆盖了方圆三十里宽,将长有独叶莲的沼泽划入保护区,防止水生小妖兽和水生大型鱼虾来搞破坏。 给灵植做好了防御工作,点了一月随自己行动,让其他傀儡人分散去清理水生妖兽和群山中的一些破坏性强的妖兽。 二月三月四月五月和四火兄妹,两人一组,分头行事。 小萝莉带着小狮子和一月,乘坐灵舟飞去各条河游的上游,选取适合截流的位置,削来山头或土丘截河,令河流改道。 流经有独叶莲所在沼泽方圆千里的河流主要是大型河流的分支,属中小型河流,以二十到五十丈宽的小河流居多,最宽的一条河一千二百多丈。 发源于山岭间的河,都是小河。 乐小同学和一月,削取了好几座山丘才成功截断最宽的河流。 将十几条河流截汉成功,再在沼泽草地某些区开挖,挖出一个个小湖泊大水塘,将发源于山岭间的小河的水引入湖。 小萝莉留了一条小河没有截胡,让它流经独叶莲生长的沼泽段,再将沼泽区的一些旁旁角角堵断,只留下独叶莲生长区的一段小沼泽维持活水区。 小萝莉和一月开挖湖泊水塘时,将方圆数百里的水生妖兽和野兽清了一番的四火兄妹和银水兄妹回来复命。 他们将捕捉到的妖兽和野**给主人,又上工干活,帮着开渠引水,将一些相连的沼泽水塘的水引到同一处,方便收集。 四处捕捉妖兽和野兽的两帅哥和四只人形兽,在外晃荡了五天,将他们负责的一片区的妖兽清空,满载而归。 兽兽们回来了,乐小同学让傀儡人们继续开渠引水,她扛着吞天螺收集水,让人形兽和两帅哥捕捞鱼虾。 沼泽地土壤肥沃,微生物和水草丰富,水生鱼虾丰富。 沼泽地物种丰富,膳鳄的食物来源多,懒得捕食沼泽水塘内那些一二尺长、巴掌大的那种小鱼小虾,只有炼气期或刚出生的小膳鳄妖才捕食普通鱼虾。 也因此,沼泽有大量体型小的鱼虾。 小萝莉用海螺吸水,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拿鱼网网鱼虾,采集水生灵植和不入品的药植。 小狮子跟着当小跟班,也帮忙捕鱼挖灵植。 沼泽内的水有很多矿物质和微生物,乐小同学收集了起来,再倒在星核空间南方的沼泽,为其增加营养。 她围堰了近千里沼泽,花了几天时间才将水潭、大小水塘和一些天然湖泊的水清空。 被清空水的沼泽、水塘,没了外来的水补充,受太阳直晒,淤泥里的水份蒸发快,晒上一二个月就能变成干土。 至于下雨的雨水,那点雨量影响不了大局。 纵使是暴雨也无妨,大不了勤快些,用吞天螺吸走积水。 收集完了水生灵植,四只人形兽和两帅哥挖干岸地带的低阶灵植和药植。 膳鳄是肉食动物,它们是妖兽,也吃灵植,沼泽地能直接吃的灵植都被它们造了,没造的那些要么不能直接吃,要么就是年份不够,留着成长。 没有高阶的或珍稀类灵植,低阶和不入品的药植却是十分丰富,宣少燕少和兽兽小伙伴们忙着扫荡药用植物。 四火兄妹和银月兄妹负责挖泥土,隆起的山丘和坡地都是由淤泥堆积而成,全是沃土。 小萝莉带着帮手挖泥土,每天必去蓄水的水塘、小湖泊将积攒的水收走。 围堰时围了方圆千余里,但其间有山,除去山所占地,纯肥沃土壤也是有限的。 沃土层非常厚,平坦区纵深**十里的厚度都是营养土。 傀儡人们先将独叶莲生长区的水塘两旁那些隆起的坡地铲平,将附近的水塘、沼泽表面的淤泥层铲出来,放在坡上暴晒。 再选了隆起的土丘最多最宽的区挖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挖光了营养土屋,挖到了硬底,然后以各种术法向四面八方挖。 土系术法“翻天覆地”术大展雄风,大乘境的妖和人一个法术下去,纵横十几里、深十几里的泥土被翻了个底朝天。 术法“移山倒海”即可用于水,也是土系术法的高级版,一个移山倒海术下去,引发一阵阵地动山摇,土层翻倒在了巨形深坑里。 风系术法“风起云涌”“风行电驰”,搅得土层如同一场场地牛翻身。 金系术法不仅能增泥土层和金属的强度,同样也能令土和金属解体松散,一个“金声玉振”,振得泥土如海浪翻涌。 掘松了泥土层,再来个“风卷云舒”或者“风行电扫”,将成堆成片的营养土转移进空间器。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够吃好几顿 宣少和兽兽们在吸收天赐灵气,乐韵没去抢灵气,她兴致勃勃地观察独叶莲。 与荷花混生的独叶莲,像久旱的草木终于迎来了雨露,贪婪的吸收着天赐灵气,枝叶一点点的增长。 有两朵独叶莲的叶子中心竟然长出了茎杆,并且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三个呼息可长半寸长。 百余个呼吸间,独叶莲叶片上的绿茎长到了九寸来长,然后枝头的小花骨朵儿一点点长大,从花生米大长到了鸡蛋大。 当灵气金光消失时,独叶莲枝头的花骨朵长成了碗那么大,含包待放。 乐韵走出灵舟,钻到一朵簸箕大的荷叶旁,果断的拿出一只玉盒,再让神识钻入淤泥,将一棵独叶莲拔出来。 独叶莲有两种,一种开白花,莲藕纯白如玉,是九孔莲,另一种开红花,莲藕同样是白玉色,五孔藕。 沼泽长着的独叶莲是红花五孔莲,被拔出来的一株莲的一节藕约一尺来长,胖胖的,水下茎杆和藕节、藕须沾着些许淤泥。 乐韵取出水将莲藕冲洗干净,全株放进了灵髓石盒子中,再去挖取另一株开花的独叶莲。 因金光消失,宣少、葫芦娃几个也发现了小萝莉/小仙子在挖独叶莲,一窝蜂似地跑了过去。 “别光站着看,上手帮忙采挖,先挖独叶莲。小心些,不要碰伤叶子和莲藕,挖出来洗干净再立即装在玉盒里。” 人形兽和宣少排排站,大眼睛像两盏探照灯似的探来探去,乐韵立马抓壮丁,让一群汉子们干活。 “哎!”小伙伴们开心得蹦起来,两三人合一组,愉快地采挖灵植。 葫芦娃跟着小仙子,他现出原形,根须探进淤泥,转眼就将长出花朵的一株独叶莲的莲藕给摸了出来,还麻利的用水冲洗干净了莲根。 白音和鹰声一组,宣少和水遁一组,巨蟒擅长寻找水系灵植,他现出兽态,尾巴入水,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独叶莲的莲藕从泥中挖出来。 银月兄妹和四火兄妹没去凑热闹,他们九人又去挖泥土。 燕行修炼了一阵,将运转了几圈的灵气送回丹田,内视自己,他新结的金丹只有乒乓球大小,非常凝实,表面洁白如玉,内部隐隐有紫色的花纹。 金丹悬空,丹田有金色液体,上空有金色雾气。 经脉和肌肉没有太多变化,仅仅更结实更强韧了一点。 唯一有点不同的就是脑袋,大约是因为他吸收的雷电力太多,头发长得慢,仅只冒出点点青茬儿,大体来说还是一颗光头。 检视了自己一番,燕行起身,想起小伙伴们,望向沼泽那边,没看到小伙伴们关心的眼神,只见一叶空荡荡的灵舟。 然后才看到荷丛中晃动的身影,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 小伙伴们太不给面子了! 自己好不容易结丹,竟然没有欢呼声和掌声,燕行大受打击,深觉自己被“抛弃”了,拿出双鞋子穿好,贴地飞行,飞去了荷丛。 瞅着小萝莉笑咪咪地看着变成藤的葫芦娃在挖莲藕,郁闷地蹿过去,粘在了小萝莉身旁。 “小萝莉,你们挖珍稀灵植也不等我,太不够意思了!” “哎呀,独叶莲沾了你的光,吸收了一些天赐灵气,有两株长出了花朵,这个时候灵气最足,药力最好,我先叫小伙伴们来采集了。 既然是托了你的福,什么时候我用独叶莲炼制丹药,多分你一颗。” 乐韵飘高一点,笑咪咪地伸出爪子拍了拍燕帅哥的肩头,顺势摸了他只长出一层青茬的光头一把:“帅哥就是帅哥,光头也同样帅裂苍穹!” 被摸了头,燕行那点点被无视的幽怨瞬间烟消云散,喜上心头,笑得见眉不见眼:“不用不用,你分小伙伴几颗就分我几颗。” “也行,等我忙完了正事,什么时候有空了用独叶莲做道灵膳给你们吃。”乐韵从善如流,小爪子又摸了摸一颗光头:“帅哥,恭喜结丹!继续加油吧,争取早日晋为元婴真君。” “哎!”燕行享受着被摸摸头的最高礼遇,心头心花怒放,莫说让他争取早点结婴,说让他上天摘星星都能毫无迟疑的点头。 安抚住了一只帅锅,乐小同学又重点关注独叶莲的采集,葫芦娃捧出莲藕冲洗干净了,她开玉盒收藏。 葫芦娃挖藕挖得开心,蹦到一张荷叶上,像青蛙似的跳着走,从这张叶跳到那张叶,到了另一株独叶莲旁,落在一张莲叶上再伸出根扎入水中 燕行看了葫芦娃挖莲藕的过程,他也找独叶莲采挖。 独叶莲与其他品种的荷混生,初看叶子一样,仔细看就能发现不同,独叶莲的叶子更圆,边缘整齐,叶心位置必有一粒小小的芽包。 燕少没人组队,他跟在小萝莉附近,找到独叶莲采挖出来就送给小萝莉,和葫芦娃两人负责采挖灵植,小萝莉只管收现成的。 独叶莲有限,很快长了叶子的都被清空。 小萝莉带着小帮手将各个品种的荷叶、莲蓬和一些水生灵植采收了,在上游截断活水,将活水引入另一个蓄水塘。 膳鳄妖为了杜绝其他生物咬伤独叶莲的莲藕或茎叶,令气味散发出去引来其他高阶妖兽的窥伺,清理过水塘的生物,坚决不许有钳子或有利齿的生物靠近。 独叶莲生长的水塘,几十里内没有虾或螃蟹类的生物,也没有喜欢钻淤泥的鱼,仅有一些浅水鱼,顶多三指宽,对独叶莲产生不了威胁。 兽兽们拿着鱼网,几网下去就将鱼给清空。 长独叶莲的沼泽下游有一个巨大的蓄水深塘,以海螺吸走沼泽的水,再把最表层稀烂的淤泥也引入大水塘,再用海螺水冲刷莲藕生长区的淤泥。 为了防止独叶莲的莲子落在淤泥里被冲走,兽兽们张了一张鱼网卡在了下游大塘的入水口,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甭说,还真过滤出了大量植物种子,有莲子,也有其他水生灵植的种子,还有几块漂亮石头和杂石、半腐的植物枝皮。 软烂的淤泥被冲刷走,露出交错盘杂的莲藕,很多莲藕的茎杆还没钻出水面,其中也有独叶莲,有的刚冒几寸长的芽,有的茎杆有几尺长。 茎叶还没钻出水面的独叶莲,相当于还在月子中的小婴儿,当它们的叶子冒出水面,相当于小婴儿满了月。 刚冒芽的独叶莲,莲藕也才有指节那么长,非常娇弱。 两帅哥和四只人形兽先找独叶莲,搜索了好几遍,将独叶莲莲藕全找出来,再采挖其他品种的莲藕和一些水生灵植的根茎。 乐同学清点了收获,成长期的独叶莲有一百多株,还只有芽的幼生期独叶莲有三十多株,收获喜人。 也难怪膳鳄妖兽坚决不挪窝,有那么多的独叶莲,只要耐心守护好,等它长到高阶开花时再吃,培养出十二阶大妖也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清理了有独叶莲的一段水塘的荷和水生植物,仨人和四只兽兽又去采挖其他荷丛,忙到傍晚时分,将水塘里的莲藕和水生灵植挖了个一干二净。 为了庆祝燕少成功结丹,小伙伴们梳洗了一番,回了灵舟,拿出存储的灵膳,众人美美地搓了一顿大餐。 银月兄妹和四火兄妹晚上也休息,他们不吃饭,拿灵石当灵膳吃。 有傀儡人帮自己挖泥土,乐小同学第二天早上收走了蓄水塘的水,去了水流量比较大的河流旁忙事情。 她在河岸扔了个阵盘布了阵,将被魔龙夺舍、已经可以叫魔蛟的那头银蛟提了出来。 魔蛟被封了真元和神魂,戴着枷锁,已经现出了完整的真身,身躯超过了百丈长,二十多丈粗,四脚银鳞,足有四爪。 出于安全考虑,乐韵再给魔蛟加了两条自己炼制的锁链,将其扔在河岸草坡上,再以真气撬开他的嘴,给他灌药汤。 魔蛟神魂被封,意识清醒,看到某个人族小幼崽,想与她谈判,张开嘴却吐不出声音。 他不想喝人族幼崽灌的药汤,奈何自己被锁住,无论怎么挣扎也挣不开,被迫灌下了几桶药汤。 灌了魔蛟喝下药汤,乐小同学拿出吞天螺吸水,吸了部分河水涮洗海螺,把水浇在星核空间还没绿化的干旱区。 一连涮洗了数遍,将装过沼泽水的吞天螺涮洗干净了,再收集河水。 等了二个钟,魔蛟的肚子终于咕噜噜的闹腾不休,乐韵用神识操纵着海螺吸水,提了锁链将魔蛟的后半截身扔进河水中。 银蛟很快排便,他拉的臭臭又臭又腥。 蛟喝了药汤,蹿稀,拉了一波又一波,弄得四周臭气熏天,就连河里的鱼都受不了,翻起了白眼。 银蛟拉了半个多钟,肚子空了才消停。 小萝莉拿出一叶灵舟,将锁住魔蛟的链子拴在灵舟船头,让它的尾巴仍落在河里,再灌药汤。 银蛟喝了几桶药,一个多钟后又拉稀。 等它消停了,小萝莉再灌药汤,一连灌了四次药汤,银蛟肚子的脏东西才全部清空,再排便便排得全是水。 银蛟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给魔蛟洗干净了肠胃,小萝莉将蛟提上河岸,取出三张符按在了蛟背后。 符纸的金光入体,银蛟发出了阵阵惨叫,剧烈的挣扎,虽然没了真气,它身躯力量也不容小觑,拱动时拍得泥土飞溅。 沼泽地带的泥土本来就松软,被蛟身一阵乱拍,河岸草地现出一条条的大槽或凹陷的坑。 挣扎嘶吼着的银蛟,身上冒出一缕一缕的黑气,变黑的银鳞片一点点的回复银白色。 黑气由浓黑变澹,符纸的金光也由强变弱。 乐小同学又掏出几张符拍在了魔蛟身上,随着符光入身,银蛟又一次剧烈地挣扎嘶吼。 它身上再次冒出丝丝缕缕的黑气。 待符纸的法力消失,小萝莉又扔了三张符。 第三次的金符拍在银蛟身上,蛟身只冒出了几缕细细的灰色烟,符光仍然炽盛。 驱逐干净了银蛟身上的晦气,乐小同学取回吞天螺,将锁链解下来,提着银蛟回了星核空间。 小狐狸和小灰灰在临近镰刀湖的区域采摘药植,见到星核主人,扔下活计,飞奔着跑过去,跳她手掌上蹲着撒娇卖萌。 有一段时间没见小可爱们,怪想念的,乐韵吧唧吧唧的给了两只小可爱一顿香吻。 被啃得一脸口水的小狐狸和小灰灰,用爪爪捧着脸,咧着嘴傻笑。 没啥急事,乐韵不急着出去,坐在草地上,拿出果贝和小可爱们磕。 寄在银蛟脑袋里的魔龙魂,看着人族小幼崽和两只小妖兽有滋有味地磕果贝,恨意涛天。 他的眼神太凶,恶意满满,小狐狸终于关注了一眼,看到一条大泥鳅,撇了撇嘴:“小丫头,你拎条泥鳅回来干啥? 这玩意儿的肉有股子很重的咸腥味,还又老又柴,特别不好吃,用它当食材,浪费柴火灵植,还特别废牙。 嗯,这玩意儿还被夺舍了?哟,龙族后裔竟然混到夺舍一只泥鳅,这是越活越回去了。” 神狐大人什么没吃过?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早就吃遍飞禽走兽,自然不可能没吃过蛟肉。 魔龙魂恨恨地盯着小狐狸,一只小妖,哪来的资格对龙族指手画脚! “瞅什么瞅?你得庆幸你的肉身不在此,要不然非得拧断脖子炖了你。”小狐狸不高兴了,瞪什么瞪,欺负他没法力是不是? 魔龙魂发不出声音,只用喷火的眼睛瞪着小狐狸。 柿子拣软的捏,小狐狸捏软杮子,乐韵在旁乐呵,看小狐狸得意洋洋的样子,顺势派他活:“这只蛟气血亏虚,我扔回来给你和小灰灰帮照看,你们每天喂他喝药汤和吃药丸子。” “行。本狐曾经养过龙,养蛟那是小事一桩,保管给你养得肥肥的。”小狐狸乐得胡须快翘上天。 小灰灰也频频点头,养蛟与养猪差不多,没啥难度。 有两只小可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乐韵打铁趁热,将装有药汤和药丸子的储物袋给了小狐狸。 小狐狸乐滋滋地接了任务,这么大一条泥鳅,养得肥肥的,够吃好几顿!:,,. 第一百五十八章 铸金身的好材料(一) 小萝莉将喂蛟的工作交给了小狐狸和小灰灰,再将银蛟拴在一棵大树上,然后才离开。 小狐狸和小灰灰欢欢喜喜地磕完了一袋果贝,拿出一座如意屋放在草地上,再去采集药植。 从星核空间出来,乐小同学收起阵盘,又回去继续挖泥土。 沼泽地的泥土含水量高,小萝莉将挖出来的泥土倒在星核空间没有开垦的干旱荒野晾晒,也因此,不用愁没有储物器装泥土。 又挖了两个多月,围堰起来的沼泽地能挖的沃土都挖光了,掘了土留下的深坑连成了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湖。 小萝莉和一月又将截流的山头和土丘移走,将河流重新疏通。 距离云澜界的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她带着傀儡人又去围堰了一片沼泽,将几条大河引入了刚挖出来的大湖。 一群人和兽兽、傀儡人勤勤恳恳地干了一个多月的活,在云澜灵界过年时放假三天。 过了年,歇息了几天的人和兽兽们又忙不迭的去上工,与季节赛跑。 千川沼泽的降雨集中在春夏时节,大约从每年的二月中到六月初,秋冬两季的降雨量比较少。 一群人挖泥土挖到二月中旬,将围堰起来的一块区域可以采挖的沃土挖光,因雨水渐渐多了起来,歇工。 小萝莉带着小伙伴们去了山岭间地势高,有水源的地方安营扎寨,她钻进如意屋炼制储物器。 四只人形兽和两俊少也没四处跑,静心修炼,照顾小狮子。 小萝莉关在如意屋里,先炼制了千丈、万丈、五万丈、十万丈的储物袋和储物器,再试着挑战超大型空间。 经过充足准备,也成功炼制出两个二十万丈、两个三十万丈和一个五十万丈的超大型空间储物器。 挑战是成功了,但炼制五个超大型空间器消耗掉了整整一袋千丈宽的储物袋装的灵髓! 炼超大型空间太废灵石了。 五十万丈的空间成功出炉,乐韵的神识也被抽空,打坐了一个时辰,恢复了一些精神才打开关闭了长达半个月的如意屋的大门。 她把新鲜出炉的一些千丈、万丈和五万十万丈的空间器给四只人形兽和帅哥们,让他们分矿石,自己倒头大睡。 白音鹰声水遁和葫芦娃、宣少燕少拿了空间储物器,整理他们在灰暗世界挖的矿,尽量把相同的矿归拢在一个储物器,核算重量。 归纳好了种类,再排排坐,分果果,你一份我一份的分账。 东西分为七份,四兽两帅哥和小萝莉各一份,若无小萝莉的玉简打开传送阵,他们进不了某个地方。 进去与离开都依靠玉简,小萝莉功不可没,必须分她一份。 乐韵睡了一夜加半天,睡饱了,损耗的神识也恢复了,人也精神了,晃去隔壁如意屋,发现两帅哥和四个人形兽还在分矿。 这得有多少矿啊? 好奇心满满,坐下和小狮子一起围观人、兽如何分宝贝。 两人四人形兽花了三天时间才将矿分完,再分灵植。 灵植不多,只用了两炷香的时间就分得一清二楚。 分灵矿和灵植时,先将巨蟒和小萝莉的份子拿出来,宣少燕少和白音鹰声葫芦娃五个的份子放在一起。 分出了巨蟒和小萝莉的份子,两人三兽再按一九分成的比例,把他们所得的矿分出九成给小萝莉,余下一成再匀分五份。 经历三次分成,白音鹰声葫芦娃和两帅哥分到手的矿,除了某两种总量都没超过一亿斤的灵矿,其他品种的灵矿最少的一种也超过了一亿斤。 巨蟒旁观了人族两男修和白音鹰声藤果的再次分成,立即嚷嚷:“分错了分错了,应该是我们所得总数分出九成给小仙子,余下的一成由我们六个按人头分,这样才正确。” “没弄错,在摇光秘境内,你是和我们五个组队,我们在摇光秘境中所得按我们队伍人数分成。 我们五个与小仙子之间定的分成比例是我们的,我们五个所得的九成归小仙子,你不用给。 出了摇光秘境,你和我们一起随小仙子游历,在你离开前,我们采集到的灵植或找到什么宝物,都是遵照一九分成的规则,九成归小仙子,我们匀分余下的一成。” 宣少解释了一下分成的规则,水遁发现分成不一样,及时提出来,说明他不是唯利是图贪小便宜的兽,这样的兽能处! 燕少和白音鹰声葫芦娃也一致表示没弄错。 巨蟒接受了分成协议,将装有矿石的储物袋给小仙子:“小仙子,我请你帮我炼制灵舟,炼灵舟需要哪些矿石就用哪些,我这里没有的,你手里有,用我的灵矿换你的灵矿。 等炼制好了灵舟,我再用余下的矿石换储物器和付灵石费用。” “行,矿石先放我这里。”乐韵接了储物袋子,递过去三个空间器:“这是送你的,鹰声白音和藤果各个都有。” 人族小仙子手掌心有一件项链和一只储物袋一只指环,水遁迟疑了一下就果断地接受了赠与。 他查看了一下,目光惊愕,项链有三个万丈宽的空间,指环百丈宽,储物袋也是百丈宽。 小仙子出手大方,水遁心头大震,微微沉吟后,当即将储物器认了主。 水遁有了储物器,葫芦娃搬出收集到的玉石乳想分,转而想到水遁没有盛水容器:“呀,我忘记你还没有盛水容器,等你有了盛水的法宝,再分玉石乳吧。 你有储物器了,放我这里的灵石也给你自己保管。” “好咧。”巨蟒没意见。 葫芦娃将巨蟒的灵石拿储物袋装起来,物归原主。 帅哥和人形兽分好了矿,乐韵先拿起自己的一份查看有什么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哎妈呀,帅哥和兽兽们是掏了矿窝吧? 她觉得两人四兽一定是闯进了矿的老巢。 查看了几只储物器,扔出一种矿,其灵矿是六棱柱状,每块长不过一尺,色如羊脂白玉,晶莹透剔,每块灵矿一条赤红色的中心线。 “我的祖宗哟,你们运气真好啊,竟然找到了这种矿。”乐韵嚷嚷了起来:“看清楚没,把这种矿单独收起来,这个可是好宝贝,将来你们小飞升后铸造金身用得到它,千万别手抖把这个霍霍了。” 两帅哥和四只人兽,外加一只青毛小狮子,抻着脖子,脑袋凑堆,七脸好奇。 葫芦娃嘴快:“小仙子,这是什么矿,那么珍贵?” “这种矿叫定心玉,固名思义,可以安定心神,心稳,道心坚定,遇事不慌,临危不乱,自然什么样的困难都不是事。 定心玉具最柔和的亲和性,能调和各种神材,消除神材之间的负面情绪,让它们融合一起无隐患。 这可是天材地宝,极为罕见,仙士铸造金身时有这种矿,能令铸造金身的时间大大缩短不说,还能令融合的材料与身骨完美契合。” 乐韵解说了灵矿,再次强调:“这种天生地养的灵物,可遇不可求,你们要藏好了,什么时候开创了自己的虚空空间,把这个收在最安全的虚空空间里,防止丢失。” “记住了!”两少四只人形兽齐齐点头,这是大宝贝,必须藏好! “你们可以计算一下铸造金身需要多少定心玉,如果灵矿有多,打造本命法宝时也可以加一点。 但要记住,必须确定为你打造本命法宝的炼器师是绝对可信的情况下才能拿出来,要不然宁可不添加。 如果被人私下贪去一部分事少,就怕炼器师见财起义,为了吞掉定心玉,与外人联合起来杀人灭口。” 财不露白的道理大家都懂,两人四人形兽再次重重点头:“明白!” 见帅哥和兽兽表情严肃,想来也是上心了,乐韵没再说定心玉,再次取了十几种灵矿的样品给他们看:“这几种灵矿也是仙士铸造金身所需要的灵金神材,也要妥善收藏,将来等你们成了凡仙再融合材料。 如果灵矿太多占空间,你们留十来份,多余的可以换给我,你们预留的材料,有一二份是为你们铸造金身所备,为你们的道侣或儿女也存三两份。 再有多余的矿,可做为交换资源,等什么时候见到你们所需要的灵物或神材,再与其他仙士交换。 你们可别心生大意,铸造金身的材料并不好找,早做准备,有备无患,早有准备,小飞升后就开始铸造自己的金身,自身融合的材料品质越好越多,金身越完美,身殒的机率越少。 你们找到的这些灵矿没有杂质,是精华中的精华,有些已经达到了灵金等级。就凭你们手中存备的材料,你们已经甩了其他凡仙一二条街,一定要珍惜这些修炼资源。 原本我想等你们修为再高一些再教你们开创虚空空间的方法,现在看来得提前,我先教给你们,我闭关炼器,你们自己慢慢琢磨打造虚空空间的方法和步骤。 当然,你们目前还不适合开创虚空空间,待时机熟才行动。 你们目前修为低了些,神魂不够强,仙士铸造金身的步骤十分繁锁,涉及的神禁符纹奥妙无穷,推演起来最是耗神识,等你们将神魂煅造的更强些,我再给你们说铸金身的方式和步骤。” 小萝莉/小仙子为恐他们误把仙士铸金身的材料卖掉,谆谆善导,人、人形兽频频点头。 凡俗界常说“朝廷有人好当官”,朝廷有做官的人,可以为自己指点迷津,让自己少走弯路。 修行也是如此,有家族/师门和无根基的人差别很大,有前辈带领、指点,修行有序进行,无人带领只能靠自己摸索。 他们有小萝莉/小仙子带领,为他们鉴别宝物,将该备的提前备好,这些就是他们以后的底蕴和底气。 若没人指点,他们哪知道哪种灵矿是宝贝,嫌占空间拿去卖掉了,等于白白将神材拱手相让,让自己错失良机。 被带飞的感觉,真爽! 宣少燕少笑得见牙不见眼,铸造金身什么的,虽然很遥望,但未来可期呀。 四只人形兽眼神崇拜,小仙子什么都懂,好厉害! 至于铸造金身的方法,什么神禁符纹,他们不认识,更别说理解运用了,不过没关系呀,跟着小仙子,什么都不用愁。 兽兽们的心态超级好,没压力。 为了一群懵懵无知的小伙伴,乐韵也是操碎了老母亲般的心,生恐他们有眼不识荆山玉,错把珍珠当鱼目。 两帅哥和兽兽们能挖到仙士铸金身的材料,是他们运气好,也说明他们有成就金仙或更高成就的可能性。 他们有机缘得到好材料,若是错失了,将来未必还能有那般的运气。 气运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最是玄妙。 而且,气运并不是一成不变,它会因外因随时变化,运气旺时有可能做了某件事牵涉到某些因果,是造了孽业,从而急转直下,好运变衰运。 也可能原本霉运不断,因做了某件事,牵涉的因果是善果,从而得到天道赐福,衰运尽去,苦尽甘来,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两帅哥和兽兽们的机缘是有限的,他们所得修炼资源极为珍贵,浪费不得。 乐韵唠唠叨叨的嘱咐了一番,又找出几种灵矿,分别告诉兽兽和帅哥,哪些是与他们各自的属性相同,可以用来铸造本命法宝和炼制各种灵宝。 一个认真教,七个认真听。 小狮子还小,但他有颗求学好问的心,也努力听课,能记住一点是一点。 将该教的知识都教了,乐韵将自己的份子收了起来,帅哥和兽兽分给她的灵矿都是她该得的,没什么心理负担。 休息够了,她也准备赶紧炼器,然后看成果再论去向。 事不宜迟,将自己整理好的打造虚空空间的方法弄一份记忆,再用玉简记录,花了一天时间,刻录了二十几支记忆玉简。 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一人一只玉简,让他们自己慢慢看,小狮子也有一支,他还小,暂时没给他。 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拿到玉简,立马就跑到自己中意的地方坐着,用神识读取了玉简内的内容,慢慢感悟理解。 乐韵嘱咐了小狮子一番,拿出一个阵盘安置在隔壁,另外辟出一块方圆一里的地盘做为炼器场所。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异象(二) 两少和四只人形兽分别坐悟了三到五天的时间,将打造虚空空间的步骤记熟了,做到了倒背如流。 最先结束闭关状态的是燕少,看到其他小伙伴还在打坐冥想,悄悄地出了如意屋,去找小狮子。 小狮子没精打采地趴在草地上,看到燕少,抬起脑袋瞅了瞅又趴了下去,没人陪他玩,不开心! 燕行走过去,抱起神兽宝宝,一边撸狮子一边打量隔壁,他只看到隔壁有个白色阵法光罩,看不到阵法里头。 “小仙子在那个光罩里是吧?”小狮子趴地望着那个方向,说明小萝莉在那边的光罩里炼器。 小狮子喵呜喵呜的叫了两声。 燕行听不懂小狮子在讲啥,不跟他对话了,抱他到了一边,拿出存储着的肉食投喂小狮子。 有吃的,小狮子立马就精神了,可怜见的,这几天没人给他做吃的,他只能吃干粮,他攒的那点存粮已经见底。 燕行是厨房杀手,不会做灵膳,吃食也是以前积攒的份子。 他和小狮子省吃俭用,等闭关感悟的人和兽全出关,等到宣少休整好了,起锅做了灵膳,才终于结束了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生活。 两俊少和四只人形兽除了吃吃喝喝,撸小狮子,其他时间不是修炼就是推演如何打造虚空空间。 乐韵设了个单独的炼器区,先在如意屋内炼制了几十件盛水的空间容器,休息了一天,再做炼制灵舟的准备工作。 她准备先用自己新得的一份材料和以前收集的材料混合搭配炼制一艘灵舟,先试试手,然后才为巨蟒炼灵舟,如此,就算浪费了材料也是自己的。 将材料备齐,再熔炼矿石。 炼一艘灵舟需要的矿石是海量的,仅熔化材料就花了二十天,这还是因为大部分灵矿已经没有杂质,如果全部灵矿都得除杂质,需要的时间更久。 材料融合完毕,乐韵将炼器工具挪出如意屋,放在草地上,露天炼器。 第二步塑形。 塑出灵舟的形状、大小,再刻法阵。 小萝莉为灵舟塑形仅花了一个钟,却用了整整十五天刻绘法阵,如意阵、速度法阵、时间法阵、空间法阵,然后就是各种防御阵、幻阵。 在刻画完最后一道阵法的最后一笔时,乐韵整个人都蔫了,哎妈呀,造船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活! 阵法是刻画好了,但并不代表着万事大吉,灵舟还要保温一段时间。 小萝莉认命的用神识护着灵舟,让它慢慢降温。 而在灵舟阵法完工的那刻,东、西两方的天际处现出绮丽的七色彩虹,两道长虹瞬间穿过虚空,架临千川沼泽。 一东一西飞驰来的长虹,一头扎入了幻阵阵法中,降临在炼器炉的上方。 还在炉中温养的灵舟,骤然一颤,周身绽放出耀眼的金光,转而腾空而上,迎向了两道长虹。 两道长虹贯入了灵舟中,虹身彩光大炽。 耀眼的虹桥,横列天空。 朗朗晴日,彩虹辉煌,天上地下的生灵皆可见横架空中的虹光。 大部分生灵皆只当是普通彩虹,唯有离千川沼泽近的生灵们发现两虹齐聚,大为震惊。 阵法光罩内,虹光映天,一地彩色。 差点被闪瞎美人杏眼的乐韵,小嘴张得都快能塞下一个大鸭梨,哎,还……还真有异象啊? 据记载,高行速的灵舟出世,必有异象。 一虹朝贺,是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出炉时的待遇。 双虹列天,是诞生行速一千万里的灵舟时所生天地异象。 此后,灵舟行速每增加一千万里则多一虹,行速亿里的灵舟,则是十二列虹天,还有可能附加其他异象。 两虹来朝,双桥列天,妥妥的是行速千万里的灵舟诞生时的异象。 愣了愣神,乐韵“啊呜”一下合上张得快合不拢的嘴,揉了揉自己的脑瓜子,那啥……云澜天道老爷子放宽政策了啊? 在蓝城炼制灵舟,她是以行速五百万里为目标,阵法与炼制手法都没问题,但灵舟行速生生打了个对折,被限制在二百五十万里的关口。 这次炼制,她是奔着千万里行速的目标去的,猜着可能会受限制,行速最多达到五百万里。 结果出乎意料,灵舟行速被设计是多少行速就是多少行速,没打折扣。 惊喜来得太快。 猝不及防的被幸福撞了一下腰,乐韵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小脑瓜子转得飞快,如果没弄错,她觉得大概又是因为她种了好几棵长生树,云澜天道论功行赏,让她不再受各种规则制约。 那么一想,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她在摇光宫有五行灵树的地方种植长生树,那里最安全,五行灵树与长生树毗邻而生,五行宝树不绝,长生树不灭。 哪怕种其他地方的生长树出了意外又没了,还有摇光宫天然结界内的长生树,云澜神树没有灭绝之危。 这功劳,确实大。 小萝莉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笑得咧开了小嘴,围着灵舟转悠。 横贯长空的双虹,直到灵舟冷却,彩虹才散开。 彩虹先自灵舟这一端开始,虹光化为无数灵气光,归于虚无。 两道彩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长空辽阔,天蓝云白,春光正好。 双虹来驾时,宣少燕少与四只人形兽和小狮子全在如意屋内修炼,从而全部错过了天地异象。 虹光散去,灵舟防御阵的金光犹在,光灿灿,如日辉煌。 乐韵将灵舟缩小,再仔细研究了一遍,对自己的杰作甚为满意,将它收进储物器里,麻熘地搬起炼器炉又回到如意屋,继续熔化矿石。 燕少与同伴们修炼了两天,观望隔壁的阵法光罩,没见小萝莉冒泡,又继续修炼,或探讨打造虚空空间的感悟。 修炼了半个月,宣少钻厨房做灵膳,燕少和四只兽兽处理食材,小狮子只管开开心心得玩耍成长。 关在如意屋的小萝莉,花了十几天时间熔合了矿材,再挪到草坪上炼制灵舟。 这一次,她的目标是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 刻画阵法花费了七天八夜。 灵舟完工,一虹来贺。 彩虹从西边飞来时,虹光绚丽炽亮,在做灵膳和忙着处理食材的人和兽兽们都发现了,瞧见彩虹落入隔壁的阵法光罩,皆惊异的围观奇景。 “燕哥儿宣哥儿,你们知道这种天象代表什么吗?” 几只兽兽小伙伴读书少,不太懂某些天地异象出现的原因,人族两哥儿博学多闻,应该有所耳闻。 “我们也不清楚。”两少摇头,他们读的书是云澜灵界介绍灵植和矿石的书,所知有限。 四只人形兽心痒痒的,急得抓耳挠头,恨不得小仙子马上带着引来长虹的宝贝出现,让他们一睹为快。 可惜,他们等了一天一夜都没到小仙子出来。 小仙子还在闭关炼器,四人形兽和两少继续处理食材,做灵膳。 一个月后,他们又看到了天降彩虹的异象,再过了一个月,又是一束彩虹落在了隔壁光罩上方,再过了一个半月,再次彩虹天降,这次是两道长虹。 接二连三的见过彩虹来临,两少和四只人形兽的心态已经被磨练得从最初的震惊好奇到镇定如常。 所以,当天空出现双虹列天的盛景,内心波澜不惊,稳如泰山。 双虹天象过后,天空恢复了明净。 法阵内,乐韵也平静地收起了新鲜出炉的灵舟,再次搬了炼器炉回了如意屋,继续埋头熔材料。 她关在如意屋里又炼制了两艘小灵舟,一艘行速三百万里,一舟行速二百万里。 两艘行速低的灵舟出炉,乐韵放空大脑,睡了一天一夜,睡醒后满血复活,再次熔材料。 这一次,仅熔解材料就花了二个月。 熔合了大量材料的金属液装满了三只炼器炉,那三只炼器炉都是灵宝级的法器炉,内部空间分别宽千丈、五千丈和一万丈。 火云金仙亲手打造的炼器炉,用得是上乘材料,质量值得信赖。 乐韵将炼器炉搬到草坪,再往地面扔灵髓布置聚灵阵,灵髓码堆了十丈高,再放置了千颗灵晶。 以灵髓和灵晶布置好了聚灵阵,才全神贯注的塑形、刻画阵法。 她要炼制的是灵植空间,出于多方原因,外形定为树形,树冠如华盖,枝条、叶子、根系分明。 用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完成塑形,再刻各种法阵。 小萝莉日以继夜的刻画法阵,灵髓灵晶成堆成堆的化为灰粉,组成聚灵阵的灵髓石墙也一天一天的矮了下去。 日夜刻画阵法,大量消耗着神识和体力,小萝莉一天比一天瘦,她自己也顾不得日益消瘦,每当神识消耗光了就吞九转还魂丹和九转还魄丹,吃五行灵果。 五行灵树的果实,即是修复仙士根基的灵物,也是修补神魂的天然丹药。 别人梦里才能梦着的五行灵果,乐小萝莉拿来当药丸子吃。 饶是有大把的丹药给她造,神识修复的速度也跟不上消耗的速度,因刻阵法时不能停,她每天都在超负荷的工作。 就算头炸着痛,她还得咬紧牙关坚持。 坚持了一天又一天,在第三十四天的夜晚,灵植空间最后一个阵法的最后一笔合龙。 阵法刻箓完毕,乐韵一屁股坐地,连手指都不想动了。 悬浮在炼器炉上方的一棵大树,枝繁叶茂,树冠亭亭如华盖,枚枚叶片如碧玉,闪闪发光。 树的脉络清楚可见,无数纤维交织,织出了一个中间空的网状世界。 大树的枝叶树杆,原本是透明的,随着阵法的最后一笔合龙,树身像是浮上了雾,慢慢的朦胧。 由朦胧变得有透明感,再然后变成不透明。 当树身不再透明时,整棵树发出了玉石一样的光芒。 柔和的光散开时,已经浓黑的夜空中,东南西北四方骤亮,八道彩虹从天际处横生,瞬间跨越长空,一端飞至绿树上方的阵罩,并无声无息地穿透了法阵,齐齐聚于一起,笼罩住了树。 八虹聚首,如长龙饮水,小小的法阵之内,虹光漫空,已成彩色光世界。 八虹临树之际,群星璀璨的苍穹中一片星光光束垂直落下。 星光穿透阵法光幕,落在了八虹中心,星辉尽数洒落在了树冠上。 原本静静浮立的绿树,树叶像是打开封印的漩涡,疯狂的吸收着星辉与虹光,那些星辉和虹光顺着它的绿叶进入经脉,输送至了全身。 吸收着星辉和虹光的树,外放的玉色光华更加的浓郁耀眼。 “?”原本累得腰酸背疼手软瘫地的乐韵,惊得一个骨碌跳了起来,美人杏眼瞪成了铜铃。 “八虹列天,星河垂地,这……这,我这是整出个啥神奇宝贝?” 饶是乐韵也被异象整懵了,火云金仙和摇光金仙描述各种天材地宝和神物出世的天地异象中没有这一茬啊。 八虹列天不奇怪,最接近神器的有八色宝光的准神器诞生时必有八虹列天的天地异象,行速七千万里的灵舟诞生时也是八虹裂天。 据说,仙士晋阶时也有长虹列天的异象,彩虹越多,其潜力越大,将来的成就越高。 仙士本身的功德越多,晋阶的彩虹也越多。 如果仅有八虹来朝,说明树形灵植空间是准神器,这八虹列天再加星河垂地,就不知道灵植空间是什么级别的灵器了。 聪明伶俐、博览群书、博学多才的小萝莉,这当儿也是两眼抓瞎,没有可借鉴的前例,她也评定不了灵植空间的等级。 反正她敢拿人格赌,炼制灵植空间和刻箓阵法的步骤都是照本宣科,箓刻的阵法种类也是有依有据。 仅有的一点神识都花在了搜索脑海中存着的书籍记录,前思后想,挖空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想了。 想不明白,等稍后去问万事通小狐狸呗。 倘若小狐狸也不知道,那也没关系,只要灵植空间还是灵植空间就行,毕竟,她的目的就是炼个灵植空间。 用脑过度,神识耗尽,脑瓜子嗡嗡嗡,乐韵又向下一倒,躺了个四平八稳。 灵植空间已成,没她啥事了,可以躺平了。 她放心的合上眼睛,再不管什么彩虹列天星河垂地,直接睡觉。 第一百六十章 新鲜出炉的药植空间(一) 夜晚时分,长虹横天,看得更加清晰,长虹之下的地域,无数修士和妖兽们望虹兴叹。p 彩虹聚首之地,方圆百余里的沼泽与山地皆沐在了彩虹光下,妖兽们都望向了虹首汇聚之处,不敢妄动。p 而星光与彩虹沐照下的两个光罩内,一个当事人倒头大睡了,另一个阵法光罩的人和兽兽们已经入定。p 宣少燕少和四人形兽处理了一大批食材,做了几个月的灵膳,也乏味了,于半个月前就歇工。p 于是,两人和四只人形兽、青毛小狮子,又错过了隔壁的动静,再一次与人生中难得一见的奇景失之交臂。p 横架长空的虹桥和接天垂地的星辉,在光罩中停留了足足两炷香之久,才突的炸开。p 星光与虹光化为了漫天光点,扬扬洒洒地洒落。p 光点闪闪烁烁,有些飘着飘着就澹化了,有些落地熄灭。p 彩虹和星光的光点消失,夜空又恢复了一贯的宁静。p 阵法光罩内,绿叶灰杆的树敛尽了光芒,静静的浮空不动。p 炼器炉内的温度仍然很高,因为无人调控,热量散开,挥发,然后温度慢慢降了下去。p 一夜如水,转瞬即逝。p 打坐了一整夜的宣少燕少,白音鹰声水遁和葫芦娃,神清气爽,跑去看了一下隔壁的阵法光罩,嗯,仍然平静如初。p 小仙子那边仍旧没啥动静,人和人形兽愉快地撸了一顿小狮子,再去热了朝食吃了,数矿的数矿,数灵石的数灵石,琢磨虚空空间的琢磨步骤,各干各干的。p 隔壁法阵内,小萝莉静静的睡了一天两夜。p 睡醒了,乐韵仍旧四平八稳的躺着,仰面看着浮立于炼器炉上方的树,美人杏眼里尽是困惑,哎,它不发光了耶。p 讲真,树发光时真的很漂亮,像棵玉树。p 现在也像棵玉树,但远没有那种闪闪发光的样子惊艳。p 她看树形灵植空间,形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p 瞅了半晌,乐韵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召过树,缩小到十几公分高,再查看内部空间有多宽。p 神识探进去,惊奇不已。p 她的预想,灵植空间应该是一片平坦的地面,然而,这树的内部则浮悬着小球体,小球体是实体球,表面是灰褐色的岩质地面。p 小球的表面坑坑洼洼,极像是移走了水和泥土后的地球的地表形状。p 咦?p 神识走了一圈,核算了一下小球体的直径,乐韵惊疑不定,那颗小球的直径超过了五十万丈!p 按地球的尺寸来算,直径五千里,表面积一千九百六二万五千平方公里。p 按云澜灵界的标尺来论,小球的直径为五十二万八百三十三丈,后面还要加一串小数点,小数点的尾数约等于一尺六。p 说好天火劫后炼器师最多只能炼制出五十万丈的空间,到她这破例了不说,还直接整出了新花样。p 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几遍也没研究透树形灵植空间与设想大相径庭的原因,乐韵拿着它回了星核世界,找上了小狐狸。p 小狐狸和小灰灰才起床不久,正在灌蛟喝药汤。p 看到小丫头,小狐狸放下药汤,抓着小灰灰飞奔着蹿到小丫头身边,一跃跳上她的肩头,拿大尾巴挠啊挠的帮她挠脖子。p “小丫头,你咋又瘦成了麻杆?”p 哎哟喂,这才几个月没见啊,白白嫩嫩水灵灵的小丫头不见了,像是饿了几个月似的,小脸没了肉肉,整个人干巴巴的。p 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p 小狐狸都要怀疑她去了哪个不能用储物器的犄角旮旯,太久没吃东西,所以饿得瘦骨嶙峋。p 小灰灰爬小姐姐头上,抱着小姐姐的头发玩。p “小狐狸,我炼制了个灵植空间,你瞅瞅是什么级别。”乐韵也没废话,直接将树形灵植空间递给万事通小狐狸。p 小灰灰抻长脖子,好奇的欣赏小姐姐新制的成品。p 被寄与厚望的小狐狸,小爪子一伸接来绿叶灰皮的树,神识探进去感应了一下,金童满是惊愕:“小丫头,这是你第一次炼的灵植空间?”p “对啊,为了炼制这个,我关在小黑屋熔了两个月的材料,刻箓阵法花了一个月零四天,差点没累死我。”p 炼器这种活真不是人干的,炼个灵植空间也太不容易了。p “你用了什么材料做载体?”p “用了一点净灵花和五行灵树,还有龙骨地宝树的枝。”乐韵翻了个死鸟眼:“我有心理准备,说吧,究竟是什么等级?”p “嘶哟,我的小祖宗,你咋不上天?”小狐狸差点一头栽地,小爪子都有点抓不动树:“造个灵植空间,有其中一样做载体就绰绰有余了,你竟用了三样!p 你是好东西太多,所以可劲儿的造是吧!典型的饱汉不知饿汉苦!你就不能省着点,那些可是神材啊,你将来铸金身和本命法宝要用的。”p 小狐狸絮絮叨叨的说教,乐韵不乐意听了:“说正事,能评就评,看不透就别废话了,我还赶着去休息呢。”p 小狐狸气得想捶小丫头一顿,可惜,下不去小手手啊,这可是个别人做梦都抱不上的金大腿,可不能伤着大宝贝疙瘩。p “评什么评哟,这不是很明显,这个是成长型的准神器。知道什么叫成长型吧?就是它以后还能不断地融合其他神材,继续增宽增大。p 如果有足够的材料,你这个灵植空间可以演变成一个不输云澜灵界的星球。”p “啥?”乐韵震惊得张圆了嘴,她最大的梦想也就是有个神器级别的灵植空间,将来万一星核世界变成了一颗星球,她好歹也还有个灵植空间种植灵植。p 现在小狐狸却告诉她,她炼制的灵植空间可以演变成星球!p 这就不是惊喜了,分明是惊吓!p 受惊的乐韵,愣了愣神,捶胸顿足,仰天哀嚎:“啊啊啊啊啊,我的灵植空间啊!我就想要个神器型的灵植空间,没想过要创造一个星球啊!p 这要是变成了星球,哪还有我的份儿!”p 小灰灰看呆了眼,小姐姐怎么就悲伤起来了?p 小狐狸懂了,小丫头因为星核空间将来必然会成为星球,到时自然要将重新孕育完整的星球送归宇宙,所以她提前炼制灵植空间留作自用。p 谁知计划不如变化,她运气太逆天,自己炼制的灵植空间又变成具有潜力的星球。p 对别人而言,有潜力仅只有潜力,灵植空间未必能演变为星球,换作小丫头这里,那是必然。p 小丫头想着灵植空间将来同样会离她而去,心疼了。p 由此可见,创世神树的小闺女也并不是万能的,她的烦恼是她自己也难以解决的烦恼。p 小狐狸叹口气:“小丫头啊,虽然吧,想到灵植空间的未来有点让人肉疼,但这何曾不是天大的好运,你母星的那颗卫星月星正在逐渐远离,如果失去了月星,你的母星将迎来毁灭性的灾难。p 星核空间太大,不适合当卫星,你这灵植空间若演变成一个小星球,或许可以做为你母星的备用卫星。”p “……”乐韵抹了抹没眼泪的眼睛,仍然有气无力:“月星远离地星得好几百亿年呢,理论上来说,月星不可能彻底脱离地球。”p “那不是更好嘛,那样你就不用担心失去你的灵植星球了啊。”哎,小丫头钻了牛角尖,不好哄啊。p “……”乐韵并没有被安慰到,就算不让灵植星给母星做卫星,将来它也要投入某片星际的怀抱,毕竟宇宙才是每颗星的最终归宿。p 不干嚎了的小萝莉,坐地发呆。p 小狐狸用大尾巴给她抚脸,小丫头难得有烦恼,这回只怕要消沉好几天了。p 他正暗搓搓地揣摸着呢,不曾想,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小丫头一脸坚决地站了起来,将他和小灰灰撸下来,放地。p “小丫头,你要干吗去?”小狐狸拿不准小丫头要干咐,莫明的有点心惊胆颤的感觉。p “我再去炼制灵植空间。”乐韵扔下一句话,以康慨奔赴战场的大无畏般的勇气,决绝地离开了星核空间。p “?”小狐狸脑子里冒出一个加大加粗的问号,他还以为小丫头会消沉几天,结果她立马就原地复活了。p 得,小丫头又努力去了,就祝她再炼制个有潜力的准神器吧。p 小狐狸愉悦地朝空气挥了挥爪爪,笑咪咪地抓起小灰灰,又去给银蛟灌药汤。p a id=tzsyt href=t无防盗网ap 小萝莉说话算话,说再炼灵植空间就真的炼制,从星核世界出来,半刻不停地进了如意屋,冷着一张脸整理材料。p 整理齐了材料,开炉熔矿。p 小萝莉跟她自己卯劲儿,隔壁的两俊少和四人形兽又闭关一个月,决定出去熘跶熘跶。p 然而,他们刚带着小狮子走出法阵,就感觉到了诡异气息——四周的山岭中藏着无数高阶妖兽!p 两人四人形兽当机立断,不带任何迟疑的迅速后退,又退回了阵中。p 安全返回,两人四人形兽面面相觑。p “这是发生了啥我们不知道的事?”p 宣少挠头,太古怪了,那些高阶妖兽怎么全跑这边来了?p “可能跟前些日子的彩虹有关,大概妖兽以为这里有什么宝物。我记得小萝莉说过,她炼器有可能会弄出动静,引来人或兽窥伺,让我们别出去乱晃,免得被抓去当人质。”p 燕行拧着眉,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p 四只兽也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小仙子闭关前确实嘱咐过他们,让他们先煅神识和推演打造虚空空间的步骤,暂时别出去打猎采集。p 想起小仙子说过的话,四只人形兽超级平静,麻熘地抱着小狮子去了草地上玩耍。p 宣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了做厨的木棚,起锅生火做灵膳。p 燕少去给宣少打下手。p 妖兽们喜欢蹲守就让它们继续蹲守吧,只要他们不出去,它们想抓他们也抓不着。p 乐韵心中憋着一口气,呆在如意屋里闷头熔材料,又花了两个月,将材料熔化再融合了,搬了工具去露天场合。p 上次炼灵植空间放置的灵髓灵晶的灵气全部抽空,只余下了一些粉灰。p 这一次,她又扔了一大堆灵髓灵晶。p 布好聚灵阵,开工炼制。p 灵植空间的形状仍然设计成树形,塑形好再刻箓法阵。p 刻阵法只比前一次少用了一天时间,花了一个月零三天才将符纹法阵全部刻箓完工。p 画完最后一笔,乐韵顶着针扎似的炸着痛的脑袋,盯着炼器炉上方的树。p 第一次炼制的树形灵植空间的树是圆叶树,第二次炼的树形灵植空间的树是针形叶,外形是棵罗汉松树。p 针叶树浮在空中,全身脉络清晰可见。p 经历了经脉透明到半透明再到不透明的一番过程,针叶树绽放出玉色光华,光晕宽九尺。p 针叶树华光闪现时,八道长虹从天而降。p 八道彩虹似乎凝聚成了一道虹,沐照着针叶树,无数细针似的树叶也张开了气孔,疯狂地吸收虹光。p 乐韵盯着空中,看到只有八虹列天,没有再来星河垂照,顿时吁了口气,很好,灵植空间自带八色神光,是准神器实锤了!p 八虹列天,没有星光照临的异象,应该不是能演变成星球的灵植空间。p 心神一松,乐韵往后一仰,无比开心地躺成了一个大字形,秒速进入深度睡眠。p 炼器师只顾埋头大睡,不管自己的作品和天地异象,可不等于别人看不到八虹横空的奇景。p 隔壁阵法罩内,两人五只兽化为了七座凋像。p 两人四人形兽和一只兽态小狮子,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睛都快鼓出眼眶去,表情无比震惊。p 你见过八道彩虹的头融合在一起的样子吗?p 反正宣少燕少两人以前没见过,这是第一次见彩虹聚首,而且,长虹道道色彩浓郁明亮,它映在水中的倒影都比地球上的彩虹更浓。p 小萝莉她炼出了什么宝贝哟?p 燕少宣少心啊肉啊都在跳,他们觉得吧,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肯定也有过类似的异象,所以才吸引来了大量妖兽在山岭间蹲守。p 鹰声白音葫芦娃满心满眼的震憾,小仙子好厉害啊!小仙子可能炼出仙器了!p 水遁终于明白他的天敌与白音藤果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追随小仙子,人族小仙子太强了,妖兽崇拜强者,也只臣服于强者。p 第一百六十一章 加个餐(二) 七尊凋像的眼神像勾子,直勾勾地盯着隔壁光罩上的彩虹,良久,彩虹从光罩处散开,如烟花绽放,炸开无数光点。p 彩色光点多如群星,明明灭灭,又如星星在眨眼。p 散开的长虹,变成了星光璀璨的银河。p 八条银河的星光渐渐的暗澹,最终隐于长空,细雨过后还是澹灰色的天空,因云雾遮天,又朦胧了起来。p 七座凋像也终于活了过来。p 活过来的人或兽,兴高采烈地去处理食材、做灵膳,必须得多做点灵膳,待小萝莉小仙子出关,好好庆祝一下。p 他们并不知某个炼器师在隔壁睡得香喷喷。p 扔下新鲜出炉的灵植空间不管的小萝莉,睡了一天一夜,爬起来看到浮在炼器炉上方的针叶树,笑得咧开了小嘴。p 乐够了,召了针叶树在手,探查内部。p 灵植空间藏在做为掩体的针叶树中,是一颗珠子,这次它没有演变成实体球,是个空球体。p 球体的内部就是种植灵植的地,灰褐色的地面坑洼不平,还有几个地方有深深凹陷下去的大坑。p 灰褐色地面一望无垠,方圆七千多里。p 嗯?p 乐韵呆了呆,针叶树灵植空间比第一个圆叶树灵植空间小球的直径更大,莫不是因为空间没有演变成星球的机会,潜能力量便表现在了扩展面积这一方面。p 不管多宽,心愿得偿,叫人高兴。p 心情倍儿好的小萝莉,拿着小树又熘回了星核空间,找到了小狐狸和小灰灰。p 两小只换了地方,挪去了更远的一片树林草地中,在采摘蘑孤和鲜嫩的可当蔬草吃的药植。p 那头蛟,被小可爱拴在一棵树底下。p 采蘑孤的两只小兽兽,看到又有三个月没见的人,以电驰风掣般的速度疾奔而至。p 小狐狸开门见山地问:“小丫头,心愿得偿了吧?”p “对。你瞅瞅,这次的这个有没什么潜能。”乐韵将针叶树给小狐狸,捧着一身青草味的小灰灰一顿蹂躏。p 小灰灰被小姐姐啃得一脸口水,笑得像个小傻子。p 小狐狸鉴别了一番,金童满是赞叹:“小丫头,你就是老天赏饭吃的那种炼器师,天生的天赋就是与众不同。p 这一个也不比前一个差,也是成长型的,如果找到个可以承载它的星核,把它展开像铺地毯一样镶盖在星核的表面,又是一个宜居星球。”p 两个灵植空间的成长方式不一样,第一个灵植空间是立体空间,它从内部成长,内部直径增大了,表面自然增加。p 第二个灵植空间是平面空间,可以无限延长,它是纵横向成长。p “啥?”乐韵原本稳如泰山的脸骤变:“是不是哪弄错了?第一个空间诞生时引八虹来贺,还有星河垂地的异象,灵植空间吸收了星辰之力,自己发生了异变,我也能接受。p 这一个诞生时只有八虹列天,没有星辉来贺,怎么也有演变成星球世界的潜能?”p “彩虹也是天地伟力。”p “……”乐韵默了默,叹气:“行吧,有潜力就潜力,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船到桥头必有路。”p 天地厚爱,赐与她大气运和天赋,说不定除了让她背负的救世责任,还有要她多造几个小世界的意思。p “对对对,小丫头你这么想就对了。”小狐狸欣欣然的赞同,小丫头道心坚定,乐观积极,这是大好事。p 他赶紧将比烫手山芋还烫手的树形灵植空间还回去,这种开创世界的天赋责任还是让小丫头一力承担吧,他挂在金大腿上帮着打打杂就好。p 小狐狸不动声色的将未来的星球还壁归赵,幸福地眯眼儿,有金大腿罩着的狐生真好哇!p 灵植空间和灵舟的事解决了,余下就是该炼丹药,乐韵的目光熘熘地转了一圈,转到了银蛟的身躯上。p “哎,那只蛟被你们喂胖了耶!”p “嗯嗯,喂胖了,可以吃肉了。”p 小狐狸频频点头:“小丫头,本狐想吃蛟头炖海蜗牛汤。”p “行吧,以后给你们炖汤喝,目前是没得空的。”乐韵吸熘了一下口水,她也想喝呀,她吃过泥鳅,还没吃过海泥鳅呢。p “现在宰?”小狐狸急不可待。p “嗯,我要抽蛟筋炼制一下。”乐韵快速将小狐狸提熘起来放在肩头,再走向银蛟。p “你炼制蛟筋,想干啥子啊,莫不是要炼制丝状类的法宝?”p “炼几根丝备用。”乐韵背着小手手,迈着四平八稳的小短腿走到了拴着银蛟的树下。p 小狐狸没再打破沙锅问到底。p 寄附在银蛟身躯的魔龙魂,听到人族小幼崽要杀蛟,无比愤怒,叫不出声,暴燥地挣扎了起来。p 乐小同学才不管它,从树上解下锁链提在手,飞去了北边的山岭间,落在一条不流经神树区的河流河滩上。p 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再拿出灵舟,将蛟拴在灵舟上垂挂起来,引河水把蛟冲洗干净,再拿出玉桶取蛟血。p 银蛟被养了几个月,每天药汤丹药的吃着,长了膘,身体健康指数达到了正常水平。p 可惜,血是蛟身的精华,仍然很少。p 银蛟被放血,魔龙魂毫无办法,瞪着人族幼崽,恨意涛天。p 小萝莉才不会惧怕一只魔魂的恨意,密封好了蛟血,再飞至空中,一手掌在银蛟硕大的头顶,神识探进了的银蛟识海。p 感应到人族幼崽的神识进了识海,魔龙魂惊恐地躲闪,可他的灵魂被封印成了一小团,哪里跑得了,只跳了几步就被外来的神识给裹住。p 小萝莉用神识抓住了魔龙魂,把它强行从银蛟识海中拽了出来,再取出一张符印在了黑漆漆的一团魔体上。p 带着紫晕的金色符光融入了黑色魂团,魔龙魂团冒出浓浓的黑气,魂团一圈一圈缩小。p 黑气一波一波,刚冒出来便消失了,很快,漆黑的魂团越来越澹,最后变成了灰色团。p 灰色团里有一条小小的金龙,金龙的角有三个叉,四爪金鳞。p “哎,明明是真龙后裔,小飞升后就能晋阶为五爪龙,偏偏要入魔。”小狐狸颇感惋惜,成真龙多好啊,掌一方天地,天地任翱游。p 灰色团里的小金龙愤怒地撞击神识墙壁。p “自甘坠魔,留着也是祸害,消灭掉省事。小狐狸,你要不要加个餐?”乐韵捏着封印了的龙魂,正想捏死它,想了想又问了小狐狸一句。p “可以吃吗?”小狐狸的金童骤然放出了光亮,哎,他早就想加餐了!吃了这只魂,能让他恢复一点点魂力。p “这种祸害可以吃,吃了它也是为民除害,等于一件功德。”乐韵将魂团递给了小狐狸。p “哎,那本狐可就不客气了。”小狐狸顿时喜上心头,小爪爪抓过魂团,生怕小丫头反悔,一把就塞进了嘴里。p 他把一团魂塞到了嘴里,并没有吞下去,先含着。p 银蛟没了魂,身躯没了生机。p 乐小同学取出刀,划开蛟腹,再从头剥皮,将整块胶皮剥下来,直接扔进一只装有药汤的大桶里浸泡。p 先剥皮,再抽筋。p 蛟有三筋,一条与背骨同长,两侧各有一条,与足相连。p 那么大的蛟,筋仅云澜灵界本土人士中的成年男子的大拇指粗,半透明状,非常光滑,不腥不油,亮晶晶的,像是塑料皮筋。p 抽出蛟筋,乐韵同样将它扔在了一只桶里浸泡,然后才对蛟开膛破肚,摘取内脏,蛟胃与肠都是炼器材料。p 蛟的内丹藏在了心脏膜里,摘取出来,收在玉盒里,那也是炼器好料。p 蛟长了膘,有一大团脂肪。p 那也是好东西,乐小同学计划用它提炼脂线,一旦成功提炼出蛟脂线,妥妥的是缝合伤口的绝佳奇材。p 能用的收集起来,不能炼器不能制药的部分就是食材。p 收拾好了内脏,再挖蛟角,拆解头骨和椎骨,最后再将肉切成一段一段的,用桶和箱子装起来。p 蛟肉装满了一百只大桶,三十只箱子。p 蛟银还是生的,小灰灰和小狐狸看着它就像看到了一大堆浓香四溢的灵食,馋得哧熘哧熘地吸口水。p 小萝莉花了约半天的时间才将一条蛟处理好,将小灰灰和小狐狸送回了他们采摘蘑孤的地方,她回神树区冲了凉,再离开星核空间。p 回到阵法圈护起来的地方,已经是将近黄昏时分,天空有些灰暗。p 乐韵收拾好了炼器的工具,拿出一栋木制房屋放草地上,进了木屋的中堂,摆开两排药鼎,生火炼制丹药。p 她炼丹的第二天,阵法光罩上空凝聚出厚厚的云朵,药香经由阵法运转传送了出去,数里可闻。p 在山岭间蹲守的妖兽闻到丹香,含婪地吸熘口水,很多妖兽受不了诱惑,朝着山间的草甸子靠近。p 炼器搞出了一波一波的彩虹列天,小萝莉不想炼药又搞出大动静,不准备炼九转还魂丹那种级别的丹药。p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p 在花了两个月熬制了几百桶药汤,炼制出十几批丹和药丸子,在炼制提升灵根净度的净灵丹凝丹完成时,从自东南西北四方飞来四条长虹,齐齐钻进了丹鼎中。p 四虹入了药炉肚子时,法阵上方垂直降下一道彩虹。p 笔直降落的彩虹,精准的落在四虹中心,直入药鼎肚中,五虹齐聚,虹光中隐隐约约浮现出金色龙首,吞饮灵丹灵气。p 鼎中的灵丹也在吸收虹龙带来的天地灵气。p 五虹饮丹,也代表着药鼎里的丹是一炉仙品丹。p 隔壁大阵内,两人族青年和四人形兽、小狮子也发现了五虹异象,齐齐涌到光罩边,趴着光罩看隔壁。p 他们这几个月生恐错过什么了不起的场面,晚上也不进如意屋,就算修炼也坐在草地上。p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守株待兔似的候着,终于又待到了天象降临。p “哎,小仙子炼得是什么丹,又引来了天降异象。”p “好香,想吃。”p 兽兽们趴在薄薄的光罩上,隔着光膜盯着相邻的光罩上空的虹龙,羡慕极了。p 他们在大阵里,与隔壁之间有两层阵法之屏,从隔壁法阵光罩里渗透出去的香气也渗透了他们所大的大阵光罩,可想而知丹香有多浓。p 宣少燕少也馋得暗中吞口水。p 丹师乐韵,再次被突如其来的异象给撞了一下腰,整个人都是懵的。p 这又叫什么回事?p 她没炼渡劫丹飞仙丹那种丹啊,怎么又天降异象了?p 异象频频,这还叫人活不?p 不用想,乐韵都能猜到当她走出去,外面的妖兽看到她,必定视她为仙丹妙药,恨不得先吃为快。p 探入鼎中的虹龙彩光耀眼,没有要褪的迹像。p 乐韵无声望天,云澜界的天道老爷子有点不够意思,就这么点小事也给她降异象,有点小题大做了啊,就不能帮她遮掩遮掩?p 天道:我倒是想遮掩,可你也不看看你是谁。p 五虹化龙,长龙饮丹,每多停一息,长虹便浓郁一分。p 长虹埋首丹鼎中,足足一炷香之久,才恋恋不舍的散去。p 当虹光散开,长虹所经之处清香鸟鸟。p 异象消失,乐韵飞到丹鼎旁,探头看鼎肚,颗颗鹌鹑蛋大、粒粒圆润、焕发着一圈紫晕的丹丸静静的躺在炉中。p 一株万年净灵草,铺以无数灵植,最终成丹五千粒,丹香传万里。p 乐韵飞快的掏出丹瓶和玉盒装丹药,分出五百颗单独装,一丹一只瓶,五百颗两颗到三颗装一瓶,其余的用玉盒装,一盒装百粒。p 取走了成品丹,再次往药鼎里倒进药汤和药膏,把四条银蛟蛟筋丢进去,催旺炉火,提炼蛟筋。p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小萝莉才开炉将炼化得缩小了十几倍的蛟筋捞出来,放在另一只小药鼎里继续煮。p 提炼过蛟筋的药汤,已经浓缩成了金色的膏,分成四份份,三份暂时存起来,一份留在丹鼎里,再加了几桶药汤,继续熬。p 大药炉里的药又熬煮了二天一夜,凝成了一炉丹,丹丸有乒乓球大,金中带红丝,其丹香传五千里。p 其丹凝丹成功时引三虹饮丹。p 乐小萝莉波澜不惊地收起丹丸,坐守着在熬蛟筋的小药炉,不停的添加以前熬煮好的药汤。p 蛟筋在小药鼎里熬煮了五天五夜才出炉,转而又进一只小炼器炉,融入各类铺助材料,完成了一次融熔再次入了一只大药炉。p 蛟筋在药炉又熬炼了六天七夜,终于完成了淬炼。p 炼制过的蛟筋,仅琴弦粗细,银白色,光华内凝。p 乐韵取出东辰大陆某鲸王赠送的漆黑古琴,将琴丝全部拆下来,再把自己新炼出来的一根蛟筋截取六段,为古琴配丝弦。p a href=t id=tzsyt2kap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甩卖(一) 漆黑古琴是音攻法器,乐韵不是音修高手,为古琴换了弦又束之高阁,淬炼好的胶筋收起来,再给提炼蛟筋的药炉添加药汤和药草继续熬煮。 那一份药汤熬煮了七天七夜,再次凝成一炉丹。 丹丸也只有鹌鹑蛋那大,浑圆如珠,金色半透明状,依稀可见丹丸中浮着一簇小小的浅绿树叶。 法阵光罩之上,火红色的丹霞云遮掩住了天空,比天空西边的那片火烧云还要绚丽,其丹香漫空,远传三万里。 三万里之内的山川河流中,无数妖兽闻吸香气,如痴如醉。 丹刚在丹炉中凝丹成功,又是五道长虹穿阵入鼎,化为金色龙头埋首药炉腹畅饮丹气。 隔壁大阵内,坐在草地上望着隔壁光罩的两人四人形兽和兽态小狮子,张着的嘴巴可以塞进几个西瓜。 长虹彩光中的乐韵……就挺无力的,前面有两炉丹引来虹龙饮丹,这次炼个生肌回春丹又来个五虹饮丹,这是云澜天道老爷子嫌她弄得动静不够大,专给她长脸? 生肌回春丹的功效是令断肢重生,比如,谁缺了一根手指、肢趾,服下生肌回春丹,很快能长出一根新手指、脚趾。 若是修士因某种原因失去了大量血肉,服丹后也能快速生出新的肌肉,若骨头粉碎,也能令其快速重组如新。 生肌回春丹也不是万能的,若整条胳膊或腿被齐根切断,在一个时辰内服回春丹也能长出新肢,若是超过一个时辰就不行了。 为了让生肌回春丹功效达到最佳,乐韵在炼丹时多加了点五行灵果树的枝叶,谁知丹成时又引来天地异象。 这一下,她也没撤了。 五行灵树是天生灵物,很多丹药与法宝中添加灵树、果实花叶,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倘若炼丹炼器添加了五行灵树就会招来天地异象,她也没办法,总不能因为会引来异象而不炼丹不炼法宝吧。 有些事没法逃避,只能顺其自然。 乐韵往地上一坐,干脆的摆烂……啊不,是顺其自然。 五虹在丹炉中停留了约二炷香之久,虹化龙首才悄然散开。 五座虹桥又一路化为光点消失,所经之处丹香鸟鸟。 长虹一散,乐韵跳起来,趴丹炉上瞅,看到大半炉圆滚滚的丹丸,吸熘地吸了口水,唉,别说,这香气真得好闻,她自己也想吃了。 自己没流血没受伤,吃丹药太浪费了,她也舍不得造,赶紧收自己的劳动成果。 生肌回春丹比净灵丹还多,整整一万颗。 将丹药全部装进玉瓶玉盒子里,乐韵终于收工,将丹炉里的灰尽倒在了一只装有泥土的储物器里,与泥土混合作肥料。 丹炉先扔回星核空间冷却,收了木屋,再去清理炼灵植空间所布的聚灵阵留下的粉尘。 那么多的灵髓灵晶,最后仅残存三块不到一尺厚的灵髓。 将法阵内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乐韵给自己用了除尘术,再召回阵法盘,转身进了隔壁的阵法光罩。 宣少燕少和鹰声白术水遁藤果,以及小狮子,观看了彩虹出现到消失的全过程,都没挪位置。 他们在小萝莉/小仙子收起了阵法盘转身走来时,看清了她的样子,震惊之心不讶于刚才见到隔壁法阵罩顶五虹降临的场面。 因太过于震惊,两人五兽一时没了反应,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走进大阵的人,只有眼珠子机械地转动。 踏进好久没踏足的大阵,乐韵看到了排排坐的两人四人形兽和蹲坐的小狮子,见一个个像凋像似的,也不打扰他们,让他们继续深沉的思考。 她踱进了如意屋,往一张椅子上一坐,掏出一只袋子,优雅地嗑果贝。 两人五兽目光转着人移动而移动,脖子都转了九十度的角,直到人影进了如意屋看不到了,才终于回了神。 后知后觉回过神的人和兽,“嗷嗷”叫着跳了起来就跑。 葫芦娃还顺手捞起了小狮子,抱着神兽宝宝一起狂奔。 人和兽兽们像炮弹似的弹进了如意屋,看到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嗑果贝的人,又争先恐后的围了过去。 葫芦娃抢到了小仙子右手侧的椅子,白音跑得快,抢到了大人左手侧的位置,其他人只能就近坐下。 两人四人形兽围围坐一桌,眼睛又直勾勾地盯着人瞅。 宣少瞅了又瞅,期期艾艾的出声问:“小美女,你……有多久没照镜子了?” “不用拐弯磨角,我看过自己的样子,不就是瘦了点嘛,没啥。”乐韵心中毫无波澜。 “你确定你看过你自己的样子,你知道你有多瘦?”宣少眼神都带着点小心,生怕打击到小美女,毕竟,她的样子实在是……瘦得过份了些。 “知道,不就是瘦成了麻杆了嘛。” “不,麻杆都比你粗壮,你成功的瘦成了一道闪电。”宣少眼角都在抽,曾经白白嫩嫩的小萝莉,现在瘦得就余皮包骨,感觉一阵风都能把她吹上天。 也因为太瘦,小脸没肉肉,笑起来没了可爱的小酒窝,也突显得一双美人杏眼格外的大。 “没事没事,没啥值得大惊小怪的,这种情况是炼器师炼丹师的常态,多来几次你们就习惯了。 你们也学了炼器,待你们什么时候炼制大型法宝在炼器房关上三五个月,也会落得像我这样,或许瘦得比我更夸张。” 乐韵笑嘻嘻地捏碎了一个果贝,特别的好心给打预防针:“炼器是项苦活,所以建议你们炼制大型法宝前一定要提前准备足够的药丸子,体力不够得嗑药,真元不够嗑药,神识不够还得嗑药。” 两帅哥听得头皮发炸,那啥,炼器这么恐怖? 五只兽兽无比……镇定,他们不是炼器师,不用受那份苦,不用担心哪天累得瘦成一道闪电。 燕行有过瘦得像干尸的前例,短暂的惊愕后就是平静,心中叫好奇的猫跑了出来:“小萝莉,你在炼什么宝贝,一次又一次引来了彩虹。” “炼了几艘灵舟,行速超过五百万里的灵舟诞生时有天地异象,还炼了个灵植空间,灵植空间的等级有点高,闹出的动静有点大。” 乐韵笑盈盈的取出一艘灵舟递给了巨蟒:“这是你的灵舟,一个昼夜行程五百万里,速度是可以,但也很耗灵石。” 灵舟浮空,浅褐色的船身,篷船,船篷青色,如是晴天,灵舟行驶在蓝天下也不会太显眼。 人和兽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灵舟吸引了,也暂时忽略了灵植空间。 水遁将一尺来长的灵舟拿在手,反复欣赏,再按照小仙子的指点,先滴血认主,认了主,立即便与灵舟建立了联系。 因为还没有炼化,只能放大缩小,以及开启灵舟最基础的防御法阵。 水遁把灵舟递给了小伙伴们,让他们轮流欣赏。 白音鹰声和葫芦娃很开心得欣赏小伙伴的灵舟,并不羡慕,他们也有矿石,小仙子说了他们什么时想要灵舟,也会帮他们炼艘飞船。 小狮子好奇的用爪子拨着船玩,他还小,就算谁送他一艘灵舟他也驾驭不了。 灵舟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水遁手里。 交付了灵舟,核算材料。 乐韵将水遁的矿石还给他,让他自己查看用了哪些灵矿,用去了多少,再将自己加进去的材料列了单子。 水遁用矿石抵帐,先将小仙子需要的一些灵矿抵消了她垫用的矿石和其他材料,再按照炼制一艘灵舟用的矿石量整理一份,给小仙子做炼制灵舟的报酬。 云澜灵界的规则,一贯是如果找炼器师炼法宝,要么备齐两份材料,一份炼制自己的法宝,另一份是给炼器师的报酬。 要么提前谈好报酬,用灵石或其他材料作为报酬。 水遁没多少灵石,他矿石多啊,将以后要铸金身和或许要打造法宝的稀有灵矿预留了二十份,各类灵矿也仍然堆积如山。 付完了报酬,他留下了铸金身或铸法宝的稀有灵矿五十份,其他类灵矿留预了十分之一的量,多余的灵矿与小仙子做交易,换灵石灵髓和储物袋。 乐韵用几袋灵髓、上品灵石和一些灵晶,换回一百多份储物器的灵矿,喜得心花怒放。 一堆矿石换了数不尽的灵石,水遁激动得抱着储物袋,美滋滋地数灵晶。 鹰声和白音、藤果看到水遁从小仙子那里交换来的灵石,也心动了,纷纷拿出矿石与小仙子做交易。 三只人形兽预留出了打造灵舟的灵矿,铸金身和法宝用的稀有珍贵灵矿也各预留五十份的量,其他的大量灵矿进行了清仓大甩卖。 肥水不流外人田,兽兽们的灵矿大部分是灵金级别的,乐小同学兴高采烈地收矿石,一袋袋灵石灵髓灵晶出去,换回三百多份储物器的灵矿。 鹰声白音和葫芦娃换来一大堆的灵石,也和水遁一样,高高兴兴地数钱。 四只人形兽旁若无人般的抱着袋子数灵晶,从这个袋子里取出来扔进另一个袋子里,忙得不亦乐乎。 燕少宣少看得眼馋,也来了个清仓甩矿。 宣少也预留出了可以造灵舟的灵矿,铸金身和法宝的灵金各预留五十份,还预留了矿石做为学习炼器时的练习材料,其他的全换了灵石。 燕大少想得更长远一些,他预留了一半的灵矿,拿出一半换资源。 第一百六十三章 帅哥们有契约兽啦(二) 两人四只人形兽来了一次大甩卖卖了灵矿,积攒到了海量的灵石灵髓,妥妥的是“平日不开张,开张吃半生”。 小萝莉的钱包瘪了,换来了仓库暴仓,以灵矿收藏量论,基本上以后几十年不愁炼器材料。 一场交易,双方各取所需,极为顺利。 旁观了全过程的小狮子,握爪爪,等他修炼到高阶,挖多多的矿,采多多的灵植,也去换多多的灵石。 公事公办,谈完了交易,乐韵拿出盛水的法宝,给了两帅哥和五只兽兽各两件,一件方圆万丈,一件方圆百丈。 盛水的法宝平日看着好像是鸡肋,可一旦像帅哥和兽兽进入灰暗世界那样,如果没有盛水的法宝,没有水,谁都受不了。 两帅哥和四兽能在灰暗世界呆了好几年,也是因为帅哥和白音鹰声葫芦娃都有盛水法宝,有足够的饮用水,还能做灵膳,时不时洗个澡。 小萝莉又给他们盛水法宝,有了多件盛水容器,有的用来装灵泉水,有的装山泉水,若遇到其他液体的天地灵物也有地方装。 一群小伙伴们原本在数灵晶,新得了盛水容器,立即兴高采烈地分玉石乳。 因为白音鹰声葫芦娃和宣少燕少提前知道玉石乳的位置,不是与水遁一起发现的,先按一九分成的分配方式,先把小仙子的份子拿出来,余下的他们六人匀分。 一群小伙伴也把在玉石乳洞窟挖到的绿玉一并分掉,仍然小仙子占大头。 分完了资源,人、兽兽们美滋滋的,各自分了几斤玉石乳给神兽宝宝。 小狮子幸福得直打滚。 既然开启了分家当的模式,两人四人形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来了千川沼泽狩守到的猎物、灵植也一并分了。 各类资源分摊到了各人手中,各人各兽的私家小金库相当丰厚。 分完了资源,白音大着胆子问:“小仙子,我能不能与鹰声一直在一起?我和他从小打架打到大,是欢喜冤家,已经习惯了,不想分开。” “你们愿意一直在一起就一直在一起,没人强行让你们分开呀。”乐韵瞅了瞅两只兽兽,可惜两只都是公的,要是一公一母,那就是青梅竹马,将来肯定是神仙道侣。 “大人,我和鹰声可以选同一个契约者?”白音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可以。” “好耶。” 白音跳到鹰声身边,两只一起挤到了宣哥儿身,一左一右的将人夹在中间:“小仙子,我们与宣哥儿结契。” 还在清点自己家当的宣少,被两只兽给弄得懵逼,这……这,两只兽兽小伙伴竟然要跟他契约,幸福来得太快! 水遁瞅瞅鹰声和白音,又瞅瞅宣哥儿,又瞅瞅燕哥儿和藤果,目光转来转去的转过不停。 葫芦娃呆在小仙子身边,笑得满眼冒小星星。 燕行撇了撇嘴角,水木灵根亲和度高,宣少那货又捡了大便宜。 “你们考虑好了?”乐韵倒没多大惊讶:“有件事我得跟你们说明白,我与宣哥儿燕哥儿的家乡因种种原因,灵气枯竭,再无法承受高阶修士的索取,被封印了。 我们家乡灵气贵乏,本地修士顶多引气入体,外来修士和妖兽不管修为有多高,去了也会被压制,甚至被封住法力。 宣哥儿燕哥儿各自肩负了一份责任,他们必须完成他们的使命才能离开家乡去其他修仙界追求仙道。 这样,你们也愿意与宣哥儿结契吗?” “我们愿意。”白音鹰声并没迟疑,各自抓起宣哥儿的手,先咬破自己的手,再咬破宣哥儿的手指,滴血结契。 他们是自愿与人结契,都不用画契约阵。 心愿所达,凭空浮出一个阵纹图将三人圈在其中,阵纹中飞出三道光点,分别钻入了三人眉心。 他们结得是平等契约,如古人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姐妹,受契约约束,但彼此是平等的,没有谁是谁的奴仆之说。 同样,因为是平等契约,修为低的也不能从修为高的一方那里凭白得到力量,如果任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不会因此死亡,但因契约力量,会损失一缕神魂, 白音鹰声完成契约,暗中吁了口气,哎,终于定下了,以后不用提心吊胆啦! 被大馅饼砸到的宣少,呆愣呆愣的,一时回不过神来,他……他就这样有了两个契约小伙伴?! 两只兽化为兽态,跳到宣哥儿肩头蹲着。 鹰声冲着燕哥儿眨了眨眼睛:“燕哥儿,我们和宣哥儿结契了,仍然会像以前一样照看你的,放心吧。” 燕行:“……”虽然不想承认,但心里真的点酸。 燕帅哥明明心里羡慕宣少有了契约兽,又要面子不好表面出羡慕而一脸幽怨的表情,乐韵笑弯了眼睛:“燕帅哥,鹰声和白音做了选择,藤果还没选择呢,你努力努力,说不定能把小果子争取过去。” “小仙子小仙子,我要跟着你。”葫芦娃化为一根藤,缠到了小仙子手腕上,生怕被小仙子扔出去似的,缠了好几圈儿。 “为什么非得跟着我?”乐韵抖了抖手腕上的天然绿藤手镯,她目前不准备契约灵宠,跟着她没名没份的。 “燕哥儿是雷灵根,还有天地灵火,我怕呀。”葫芦娃答得理直气壮。 “他会控纵雷力量,有火,又不会噼你烧你。你不选燕哥儿,还有宣哥儿,宣哥儿他没有雷也没有火,他是水木灵根。” “燕哥儿不噼我我也怕他的雷火,宣哥有水木灵根,很亲和,但他不能帮我扛天雷。”葫芦娃坚决不为所动,堪称人间清醒。 “行吧,你先不做选择也行。”乐韵也不强迫葫芦娃,瞅了瞅小狮子:“燕帅哥,小果子怕你的雷火,还有只小狮子,你努力争取。” “喵呜!”被点了名的小狮子一跳跳上桌,再爬进了小仙子的大袖子里猫成团,喵呜喵呜地叫,表示自己要跟着小仙子。 “小狮子说他哪也不去,要跟着小仙子。”葫芦娃果断的帮小狮子翻译,有个跟自己一样缠着小仙子的同盟更安全呢。 燕行更幽怨了,感觉他是猫嫌狗厌。 鹰声白音得意洋洋,幸好他们反应快,先下手为强了。 水遁瞅瞅葫芦娃,瞅瞅小狮子,飞快地凑到了燕哥儿身边,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再咬破了自己的指头,将血滴了上去。 巨蟒搞突袭,真正是迅雷不及掩耳。 鹰声白音藤果震惊脸。 宣少睁大了眼睛。 莫说别人惊呆了,就连当事人燕行也被水遁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措手不及,一时也愣在当场。 水遁也是自愿与人族结契,契阵自成,很快就建立了平等契约。 “看”呆了眼的葫芦娃,夸张得哇哇叫:“水遁你竟然不怕燕哥儿的雷火啊?” “不怕。”偷袭成功,水遁成就感爆棚。 乐韵瞅着水遁,笑出声:“蟒是水陆两栖妖兽,水遁他是水木灵根,金生水,金克木,虽然燕哥儿的金灵根会压制水遁的木灵根,可金也旺水。 木生火,燕哥儿有异火,水遁的木灵根与燕哥儿的异火相吸,雷灵根与木灵根不会互相压制也不会互相吸引,水遁和燕哥儿两个结契,利大于弊。 你是木系,你怕燕哥儿的雷火,水遁不受影响。” 水遁反应快,也够果断,占据了燕帅哥第一契约兽的位置,这人生中的第一嘛,总是让人记忆深刻。 白音鹰声和水遁都很机智,选择在两帅哥还在金丹时建立契约是最合适的,若等两帅哥突破元婴或者修到更高阶,他们俩选择的余地更多,主动权就不一定在他们手里了。 鹰声白音以前没有主动结契,也是存了观察考验的意思,若人族青年潜力与脾性与他们不合,他们未必愿意结契。 燕帅哥和宣少各有各的前程,就是地球人说得潜力股,兽兽们选择与他们结契,伴随着他们一路成长,将来他们自有福报。 水遁完成了契约,也现出兽态,缩小成了半尺长的小蛇,飞到燕哥儿肩头挂着,对着小仙子笑:“小仙子,以后还请多多关教。” “放心,有白音鹰声和小果子的,必定有你的。”乐韵笑盈盈的点头,又递去一份储物袋:“鹰声白音小果子最初随我一起游历时,我送了他们一份储物器,你的也不能少,给你补齐。” 燕行没客气,将储物袋拿过来,给了自己的小伙伴。 宣少有契约兽小伙伴,他也有,白音鹰声有的礼物,水遁当然也得有呀。 水遁将储物袋接了,发现不仅有空间器,还有一件盛水法宝,一些符和几件防御法器,一并收了起来。 小狮子从袖子里探出个脑袋,好奇地打量着有了契约小伙伴的两人族青年和他们的契约兽,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 人与兽有没结契,自然是有区别的,没契约,人与兽就算暂时友好相处,也能随时为利益反目成仇,互相残杀。 结了契,有契约之力约束,人与兽不能互相伤害,关系更加牢固。 宣少燕少也感受到了,没结契前,他们与兽兽小伙伴们相处极好,但亲切有余,亲近不足。 结了契,彼此间在灵魂上有了羁绊,感觉特别亲近,有了生死相依的信赖感。 第一百六十四章 芝人芝马的去留(一) 鹰声白音水遁为自己定下了契约者,兽生有主,而宣少燕少也因此荣膺“铲屎官”称号。 宣少燕少有了契约兽,乐小同学颇感欣慰,拿出一堆药瓶,再分给两帅哥和葫芦娃各一份:“这是我刚炼制出来的净灵丹,你们的灵根值都有可以提升的空间,吃了净灵丹,清杂掉灵根中的杂质,对灵气的亲和度更高,有利修炼。” 葫芦娃从袖子里钻出来,化为清纯少年,捧着自己的一只玉瓶。 燕行和宣少各自将自己的一份移到自己身边,分给自己的契约兽一份。 人形兽和两帅哥没迟疑,满怀期待的开了丹瓶,取出了金灼灼的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嗑药的速度太快,以致于都没尝出味道,丹丸已经入了腹。 吃下丹药,两和四人形兽立即蹿出如意屋,去草地上盘膝而坐,静心修炼。 小狮子从袖子中探出个脑袋,呜呜叫着,可怜巴巴地望着小仙子。 “你从娘胎里带来的后遗症还没完全解决,很多丹药都不能吃,别眼馋了。” 乐韵把猫袖子里藏着半截身的小狮子提熘出来,让他自己去玩耍,她抽空研究自己的灵植空间,策划如何分配种植区。 小狮子乖乖地自己熘到屋外,趴在草地上欣赏修炼的人族和四只兽。 两少和四只人形兽,吃了净灵丹,丹药融化,药力随着修炼时的的灵气流转,一遍一遍的冲刷着灵根与经脉。 灵根中的杂质被一点点的排出,再从肌肉中渗出来。 随着被排出体外的杂质越积越多,人和兽身上散着的酸臭味儿越来越浓。 小狮子最初还能坚持,很快就受不了臭味儿,一熘烟儿地跑进如意屋,找香喷喷的小仙子寻找安慰。 他蹲守在小仙子脚边,时不时抱抱小仙子的小腿,要不么就喵几声,以证明自己的存在,吸引小仙子的注意力。 净灵丹药效温和,人兽服用后都不会有危险,乐小同学也不管屋外的人和人形兽们,关上了如意屋的门,免得闻到那些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体香”。 研究了药植空间,她呆在如意屋整理灵植药草和灵矿石,按时给小狮子投喂。 小狮子跟着两哥儿和四只兽时,饱一顿饿一顿,跟着小仙子一天三餐按时吃,成了最幸福的神兽宝宝。 一天一夜过去了,净灵丹的药效还没减弱,两帅哥和四只人形兽还在修炼, 乐小同学仍在整理自己的储物袋,感觉到一座如意屋里的气息不同,忙将自己的私家如意屋拿出来放大,进去查看。 小狮子屁颠屁颠地跟着小仙子进了另一座如意屋,好奇的瞅了来瞅去。 如意屋里没多少家具,有一张玉床,一套一桌四椅的圆桌椅,一侧挨墙放着一只大桶。 家什用具少,但气息让人、兽感到很舒服。 小狮子蹲坐一旁,盯着唯一显得突兀的桶。 乐韵进了屋,径直走到灵髓石桶旁,从桶盖缝隙看去,闭关了长达十年之久的芝马芝人已经醒了。 芝马恢复了兽态,就算有大量灵液和灵药润养,它的本源也才恢复五成,差点被摧毁的根基倒是稳固住了,玉色的毛发光滑如缎,眼睛亮而有神。 芝人也回复了人形,身上没了伤痕,看着白白嫩嫩的,十分讨喜,小草裙和小肚兜也没有裂痕褶皱,清新嫩绿,挺有生机。 两小只站在了灵髓石桶里,吸收着最后一点灵液,却已经把桶盖给顶开了大半,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好奇地瞅啊瞅。 不期然的,芝人芝马的目光与人族相碰,大眼对大眼。 “呀!是你啊。”小芝人愣了愣,记起来突然出现的人族是谁,叫了一声,睁着一双赤色的眼睛又好奇地打量人族。 小芝马将脖子抬高,看着一身灵韵的人族小幼崽,一跳就从桶中跳出,落在了地面,开心得咧开了嘴:“仙子你好!” 小狮子看到突然出现的一匹小马,蹿到了小仙子脚步,躬身屈腿,呲牙裂嘴,努力的做出了凶狠的样子。 “喵呜喵呜……”小狮子冲着小马,不安的咆孝。 芝马瞅了眼小狮子,大大的马眼里尽是惊愕:“呀,我嗅到了来自古老的血脉气息,狮子幼崽竟然是仙兽血脉后裔。” 小芝马不惧小狮子,小狮子对小马却是防备至深。 乐韵将故装凶相的小狮子提熘到一边:“小狮子别吼吼了,你这么点大,吓唬不住人家的。 你的先祖是仙兽,而人家是天生地养的天地灵物,血脉并不比你弱,你才十几岁,人家活了上亿年,你在人家眼里就是一个没长牙的小幼崽。” 小狮子不服,喵呜喵呜地抗议。 小芝马并不计较小狮子对他的敌意,看着人族小幼崽将小狮子拎着晃了晃放去一边,笑咧了嘴。 芝人站在桶里瞅了一会儿,小手小脚地爬出桶,“越狱”成功也跑到了芝马身边,盯着人族小幼崽看。 他们被人族小幼崽救下来时,她就这么大,现在他们睡醒了,小幼崽还是那么大。 芝人很是惊奇:“我们长得慢,为什么你也长得慢,我们没长,为什么你也没长高没长大一点?” “我就这样了,不可能再长高长大,自然没变化。你们也一样,你们也不可能再长。”乐韵干脆坐地,与两只小生灵面对面的聊聊天。 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小狮子,连滚带爬地爬到了小仙子脚边,蹲坐着,仍然警惕防备地盯着芝马芝人。 芝人芝马也是小小的,但比小狮子的体形还是要“高壮”,两只小生灵也不怕小狮子,还时不时跟他对瞪眼呢。 “呀,怎么可能,我们是生长缓慢,再过几万年,肯定还能长高,最后长得与人族一样大小。”芝人才不相信人族小幼崽说他们长不高的判断,灵芝生长缓慢,不是不会再长。 “哈,那是不可能的。”乐韵不客气地泼冷水:“你们是芝娃娃,属天地灵物,初次化形的模样就是你们的形态本体,等你们修到元婴阶再次化人形,本体也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化形时的人形模样其实仅是一种拟态幻术。” 小芝人啊啊跳脚:“不可能不可能!” “火火,人族小仙子说得真的,我们的本体形态就是现在这样子,无论修到什么阶,本体都不可能再有变化了。”芝马悟性高,他知晓得事比芝人多。 小芝人泄了气,一屁股坐地,他还想化形后长成高大威武的大英雄,那样以后就不用怕再被人或妖兽欺负,谁想吃他们打回去就是了。 长成盖世英雄的伟大梦想破灭,小芝人有气没力的耷拉着小脑袋,闷闷不乐。 小芝人很丧,小狮子顿时就支棱了起来,高高地昂着脑袋,神气活现。 小狮子和小芝人抬扛,像小孩子之间互相较劲儿,幼稚又有趣,乐韵也不当和事老去调和,任两小只你瞪我我瞪你的对瞪。 芝马稳重多了,也不凑热闹,好奇地打量人族小幼崽,它立在那儿,整只马丰神异彩,光华夺目。 乐韵与小芝马说话:“你和小芝人的根基保住了,本源之力还没完全恢复,你们俩得继续调养一段日子。” “谢谢你,小仙子。我和火火养好了,再给你血。”芝马往前凑了凑,伸出舌头舔了舔人族小幼崽的脸。 人族小幼崽的气息非常亲和,她身上的味道比他和火火初遇她那天更好闻,和她呆在一处,神魂都感觉安宁舒服。 可可爱爱的小马凑上来,乐韵暗中蠢蠢欲动的小爪子一伸,顺势抱住小芝马,开开心心地撸。 第一手就撸了小马的耳朵。 芝马的耳朵还是灵芝形状,质地也是灵芝,像树皮一样硬,摸起来温温热。 乐韵好奇的帮小芝马挠耳朵,揉脸和梳理鬃毛。 芝马被一顿挠痒痒挠得很舒服,惬意地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小狮子惊呆了,那只小马就这样抢走了小仙子! 小芝人也傻眼了。 乐韵开心得撸小马,也没忘记最重要的事:“你们生长的那片地域是一位金仙开创的门派领地,那位金仙已经飞升仙界,他飞仙前将其领地封印了起来,以保护门中弟子和领地内的一些生灵,每隔十万年才开启一次,让外来者进去收集一些修炼资源。 因十几亿年前的天火劫,云澜灵界灵气锐减,仙士都迁去了其他灵界,金仙的门中弟子也离开了,那里只有本土的一些妖兽,以及每隔十万年有外来者去探险。 这外面的世界虽然广阔无比,很精彩很美,但你和芝人本体是天地灵物,各族见到你们必定会抓你们吃或者圈养你们当血奴,对你们而言太危险了。 相比其他领地,你们原出生地更安全,你们还是回你们的出生地更合适。 现在这里离你们生长的那片地域非常远,最近几年我有事,你和芝人先好好调养,待忙完了,再送你们回你们的生长地。” “好的。”芝马毫不犹豫地点头接受了安排。 小芝人:“……”他虽然想反对,可是,他没自保能力呀,他和芝马离开人族小幼崽肯定会被各族抓去当血奴。 第一百六十五章 教育小狮子(二) 芝人芝马形影不离,芝人虽然是人形,实际上他以芝马马首是瞻。 芝马也没与芝人商量,毕竟也没啥好商量的,他的本源恢复了一半,芝人比他更强一些,恢复了八成。 莫说本源还没恢复,就是全恢复了,他们俩个也是总被追的那类生灵,随时有被吃掉的可能性。 他们还没被吃掉,全凭他和芝人跑得快。 芝马的毛光滑得像丝绸缎子,乐韵爱不释手,撸了好几顿,过足了手瘾才依依不舍地收回小手手。 取水净了手,找出张小炕几放地上,再用冰玉盘装了几盘灵果放在桌面,让芝人芝马自己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小芝人见了灵果,早把长不大的郁闷和不得不留下的无奈给抛之于脑后,连蹦带跳地跑到了桌几旁,抓起灵果就啃。 芝马也没客气,控纵风之力取了一串葡萄,一颗一颗地吃。 小狮子看到两只小生灵的待遇,也喵鸣喵呜地叫。 小仙子有好吃的灵果不给他吃,小仙子不疼他了! 小狮子不开心,不开心就喵呜。 乐韵听懂了小狮子的兽语,敲了敲小狮子的小脑袋:“你平日总闹着只吃肉不吃素,让你吃灵果你跑得比风还快,跑不掉,勉强吃几个也是挑三拣四,现在嚷嚷个啥。” 小狮子心虚地垂下了小脑袋。 小狮子明显有先入为主的主人心态,排斥芝人芝马,想独霸她的关注和宠爱的心思,这可不是好兆头,不能惯着他。 乐韵没单独给小狮子灵果,也没嘱咐芝人芝马要与小狮子友好相处,出了如意屋,任小狮子和芝人芝马自己试着相处。 人族小幼崽离开了,芝马很大方的用风之力把桌几往小狮子那边挪了挪,再将每种灵果选了一个放在桌几上送给小狮子吃。 小狮子气愤地伸出爪子,一爪子拍向小桌子,准备掀桌。 芝马一见,毫不迟疑的将桌几挪走,再一扬蹄子,一脚就将小狮子给踹飞。 那一脚可不是开玩笑,是真踢,小狮子被一脚踹得飞出了如意屋,砰的一下摔在了燕少宣少常住的如意屋内。 芝马一脚踹飞小狮子,又优哉悠哉地吃灵果。 小狮子落地,摔得全身骨头都在疼,疼得呲牙咧嘴,打了两个滚才爬起来,委委屈屈地找小仙子告状。 “你做了什么,小芝马才踢得你?”乐韵留了一缕神识在私家如意屋,知晓小狮子做了什么。 芝马是真心想与小狮子友好相处,请小狮子一起吃果子,小狮子不领情,还耍脾气想掀桌子,谁惯得他? 乐韵自己可从没惯过小狮子的坏毛病,不知他那暴躁的脾气是从哪学来的,必须得扳过来。 “喵呜喵呜。”小狮子不说原因,只委屈的叫唤。 “自己做错了事,还来告状?你当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乐韵板起脸,冷冷地盯着小狮子:“芝马请你吃灵果,你不吃就算了,还想掀桌子?谁给你的胆子? 你是我救回来的,芝人芝马也是我救回来的,在我这里,你与芝人芝马没什么两样。 我让芝人芝马留在我这里养伤,我请他们吃灵果,我的东西我的地盘我作主,你凭什么以主人心态自居,背着我欺负芝人芝马? 我救了你,让你跟在身边,两个人族哥儿也喜欢你,你莫不以为你有点仙兽血脉就能为所欲为? 论血脉,藤果的血脉比你更纯,他的血统更高,小果子都没有仗着血脉欺负其他生灵,你只继承到了部分仙兽血脉就这么横,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背着我欺负其他生灵,在我不知道时,你还不得反天。 小狮子,是我对你太好,养大你了的心,让你无所忌惮,是吧?” 小仙子知他做了什么,小狮子喵呜声戛然而止,听到小仙子一连串的质问,惊恐地缩成一团。 他已经十二岁,身躯长得慢,并不等于智力也长得慢,尤其是他激发了神兽狻猊的血脉,得到了血脉传承,哪可能什么都不懂。 小狮子身躯小得像猫,他的智力与葫芦娃藤果的智力其实差不多。 因为它个子小,又没化人形,才被燕少宣少和鹰声白术藤果水遁下意识的忽略了他的智力问题,仍将它当作没长大的幼兽小宝宝。 两帅哥和四只人形兽忽略了小狮子的智商,乐韵可没忽略,她清楚小狮子的智商达到哪个等级。 平日里小狮子乖巧温顺,不胡作非为,她自然对它爱护有加,小狮子有心术不正的迹像,必须得让他清楚他自己的斤两和地位。 小狮子疯狂地摇头,呜呜叫着认错。 “出去好好反省。”乐韵打开了如意屋的门,神识一卷就将小狮子扔出了屋。 教育熊孩子不能优柔寡断,该讲道理就讲道理,该骂得骂,该打的时候不能手软,不打一顿,他不知道痛。 人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受了伤,伤疤好了都会忘记疼,何况是从没挨过打,哪知道疼。 有智慧的生物都有一个通病:不痛是记不住教训的,也不会太当回事。 唯有沉痛的教训才能让人、兽长记性。 铁面无私乐韵,干脆利落地将小狮子扔出屋,“咣”的又将大门关闭。 被抛出门的小狮子,啪叽摔地,没摔伤,但被小仙子扫地出门的惩罚,远胜任何疼痛。 惊惶不安的小狮子,四肢蹬了蹬,一个骨碌碌翻过身,连滚带爬地爬起来,看到如意屋的大门关闭,又慌又怕。 他喵呜喵呜地小声叫着,轻手轻脚地跑到了如意洞府的门口,趴在屋檐下守着大门。 芝马将小狮子一脚踢出了门,安安静静地吃果子。 小芝人为芝马捏了把汗,唯恐人族责罚芝马。 两小只听到了小狮子找人族告状,以为人族可能会来警告他们一番,让他们与小狮子友好相处。 毕竟,小狮子是人族养的灵宠,不管灵宠对不对,人族肯定得护短。 谁知,人族并没有因为灵宠偏听偏信,反而罚小狮子去反省错误。 小芝人蹦蹦跳跳地跳到了芝马身边坐着,趴在芝马耳朵边说悄悄话:“芝芝,感觉这个人族很不错哪。” “嗯。”芝马点头附合,看着像是小幼崽的小仙子,心善又仁慈,非常值得信赖。 芝人芝马有十年没吃东西,终于吃到灵果,挺高兴,细嚼慢咽,把几盘灵果都吃光了。 吃了灵果,又跳进桶里呆着,吸收残余的灵液。 两小只在桶里呆了一天,将灵液吸光,自己又跳出去,落地后在屋里熘跶了几圈,出了洞府。 走出了一座洞府,又进了另一座洞府,认出那是他们初被人族救下来时呆过的那座洞府,也感觉亲切。 看到人族小仙子坐在圆桌旁,用一个圆形器具装了灵植在捶捣,芝人芝马好奇地凑近,跳到人族小仙子身边的一张椅子上观看。 “你们想出去享受阳光雨露,还得再耐心等几天,外面有两人族修士和四个化了形的兽族服了净灵丹,正在清除灵根里的杂质,气味很大。” 看到两只可可爱爱的小生灵凑过来,乐韵随手取了两棵灵草给了芝马和芝人,又继续处理灵植。 芝人用小手手接过灵草递到嘴边,小口小口地咬着嚼吃。 芝马用嘴衔着灵草,嘴巴左右磨合了两下就将一棵灵草吃了进了肚子里,他虚心求问:“小仙子,净灵丹是不是用净灵草炼制出来的灵丹?” 小仙子这个称呼,是他从小狮子那里听来的,小狮子都是“小仙子小仙子”的叫人族小幼崽。 “对,你们也认得净灵草?”乐韵笑着望向芝马。 “我们开了智就自然而自然的认识很多的灵草,我和火火也发现有个地方有净灵草,是棵九千多年的灵棵呢,开了花。” 芝马想起自己见过的净灵草,仍觉惋惜:“可惜,有只七阶的大妖守护,我和火火找过去,被它发现,追了我们好远,幸好我们会遁土,遁地逃走了。” 芝人也露出心有余季的表情,哎,那次差点被抓,好险哪! 芝人芝马也馋净灵草,乐韵拿出只玉盒打开:“你们说的净灵草是这种吧?我倒是采摘到不少,拿了些去炼丹,还有一些。 你们本源还没完全恢复,再吃这个,需要更长的时间调养,等你们恢复了本源力量,我再送你们一个一棵净灵草。” 芝人芝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人族小仙子打开的玉盒,盒子里的灵草与他们所见的净灵草外形一样,就是年份不同。 他们见过的那棵灵草开了花,人族小仙子手里的净灵草没有花朵,草的高度也矮了几寸。 无可非议,是净灵草无疑。 芝人芝马盯着净灵草,脸上写着大写的两个字——想吃! 得知等他们恢复了本源力量,小仙子送他们灵草吃,芝人芝马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暗戳戳地决定一定好好养身体,争取早日让本源力回复巅峰。 小仙子的洞府里没有其他生灵,芝人芝马各搬了一张椅子摆放在小仙子身侧,各占一张椅子,要么躺要么坐,自得其乐。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宣少评芝(一) 芝人芝马才修到筑基阶,做不到不进食只吃灵气为生的程度,乐小同学处理自己的灵植,每天给他们吃一颗营养丸,外带投喂点灵草灵果。 被关门外的小狮子,没了人投喂,又只能吃自己省吃俭用省下来的存粮。 净灵丹药效温和,清除灵根杂质的过程没危险,相对而言,所耗时间也长,丹药的药效持续了三天三夜才全部耗尽。 两俊少和四人形兽的身上也结了一层厚厚的污垢,臭不可闻。 散发着老坛酸菜臭的人和兽兽们,结束修炼时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味儿,自己也受不了,一边“呕呕呕”的干呕,一边用除尘术做清洁工作。 一连用了十几遍清尘术才将自己打理干净。 除掉了污垢,仍感觉不太舒服,用自己收集的清水洗了个澡,才终于觉得尘污尽去,浑身清爽。 神清气爽的两人和四人形兽,在大阵内也用除尘术将空气换了一遍。 然后,他们也终于看到蹲守在如意屋门口的小狮子,也察觉小狮子的情绪有点不对。 两少抱着神兽宝宝撸毛,赫然发现就算投喂肉,小狮子也打不起精神来,心里直犯滴咕,小狮子该不会犯了什么错,惹毛小萝莉了吧? 他们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也没说出口,假装没发觉什么异样,撸了一顿小狮子,宣少进了木棚厨房,洗手做灵膳。 燕少和四兽帮忙处理食材,烧火,打杂。 宣少做的第一锅灵膳冒出腾腾香气时,如意屋紧闭的大门终于开启。 小萝莉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身侧还跟着不到一尺高的一个珍袖形的人形小娃娃和一匹珍袖小马。 燕少宣少和四只人形兽发现了新的生灵,休休地蹿起来,一窝蜂似的围了上去。 “哎呀呀,这是灵芝娃娃。”葫芦娃是木系妖兽,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芝人芝马的本体。 “小仙子,你在哪找到的灵芝娃娃。”鹰声白音的水遁也十分好奇。 葫芦娃已经上手撸芝人芝马。 芝人芝马嗅到了同类气息,而且感觉其血脉同样古老,并没有抗拒植物系化形兽的亲近。 “这是我在摇光宫秘境内救下来的灵芝娃娃,他们被恶人追捕,神魂遭了重创,为了逃命燃烧了本源,差点魂飞形散,养了十年才保住根基,现今本源力也没完全恢复,暂时留在我这里调养,等我忙完了,再送他们回摇光宫。” 乐韵解释了一下芝人芝马的来历,顺带说了两小只暂时留在她身边,让帅哥们和兽兽们有个心理准备:“两个小家伙很弱,挨不住太大的惊吓,你们温柔些,别总上手。” “等等,”宣少捕捉到了重点:“小美女,你说这是你在摇光秘境救下来的灵芝娃娃?” 有了他的提醒,燕少和鹰声白音、葫芦娃也反应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小萝莉/小仙子,眼露惊疑。 “对啊,就是摇光宫,也只有摇光宫那等灵地才容易养育出灵芝娃娃。” “不是说摇光秘境有修为限制,仅限炼虚境以下的人或兽进秘境?小美女你是怎么进去的?”他记得小美女明明说过她的修为早已经超越了元婴阶。 “各处秘境的各种限制是相对而言,不包括我在内,我想去随时可以去,在你们进秘境一年半后,我也进摇光宫熘跶了一圈,又提前半个月出了秘境。” 小萝莉说得轻巧,燕行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秘境门前那么多修士,你进出秘境,他们没反应?” “我进秘境走得是另一个门,相距你们们进去的那个传送门有一亿多里,我悄悄去悄悄回,谁也不知道。 当然,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没用,除了我这个例外,其他人踩到了秘境门也无济于事,他们不符合条件,开启不了传送门。” “嗷,小美女,你是电脑的那个Bug,还是最大的Bug!”宣少快抓狂了,啊啊啊啊,小美女这家伙简直让人分分钟想夺她的舍! “你那么理解也没错。” 宣少嫉妒得一副想跳脚的样子,乐韵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儿:“宣少哟,努力修炼炼吧,等你们修到元婴,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去某些秘境玩。 比如,我们挖果贝的海域就有几个秘境,摇光宫所在的那片山脉,除了摇光宫也还有其他秘境。 又比如,我们现在在千川洲境内,千川洲有好几个区域有秘境,千川平原和沼泽都有秘境分布。” “我们走过的海岛上有秘境?”燕行差点怀疑耳朵出了问题,海岛有秘境,小萝莉怎么没去扫荡资源? “对。”乐韵给与肯定答复:“海岛上的秘境一般比较古老,劫变期以下的妖兽满地走,大乘境的妖兽多如狗。 为了有机会去探索神秘的秘境,加油修炼吧。” 四只人形兽握拳,哦哦,他们也要努力修炼,争取实力蹭蹭地涨,他们厉害了,就算自家的哥儿实力差点,他们也能护住他。 燕少宣少也斗志昂扬,为了秘境里的资源,必须努力啊! 重点关注的问题得到了解释,两帅哥的目光又投向了芝人芝马,看着两只珍袖小生灵,眼冒绿光。 “哎,这么小小的,真可爱!” “小美女你自己可可爱爱,招来的小生灵也可可爱爱,这大概就是人以类聚。” 手手痒痒了,想上手撸怎么办? 宣少围着小萝莉和芝人芝马转悠,眼里闪着星光,嘴里碎碎念:“名山生神芝,不死之草。上芝车马形,中芝人形,下芝六畜形。 哎呀呀,中品下品都齐活了啊!竟然能亲眼见到传说中的灵芝化人形,这应该也是有生之年的大幸运。” 燕行稳重内敛些,没宣少那么活泼好动,眼神也粘着芝人芝马,传说中的不死神草呢,吃了可以长生不老,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感觉到了两个人族男修热切的眼神,芝人芝马怕怕地粘紧了人族小仙子。 被当了背景板的乐韵,惊奇脸:“意,宣少,你出来前是不是熟读过山海经和博物志搜神记类的书籍啊?” “当然。为了不成为修炼小白,来之前我可是做了不少功课,研究过《山海经》里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有备无患啊,我所学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宣少特别骄傲,哎,他也是个刻苦用功的好孩子耶,知识渊博果然是有好处的,他遇上神芝,他也能说出子丑寅卯来。 “博学多才,这是好事,宣少你说说这两个小家伙哪朵是上品哪朵是下品灵芝?” “上品人形,人形这个是上品芝呗,下品六畜形,马形这个是下品灵芝。”宣少自信满满。 “这么自信啊,你确定?” “当然,咱们民族的老祖宗不会欺骗后人的。” 宣少信心百倍,乐韵笑咪咪地望向葫芦娃:“小果子,你告诉宣哥儿给芝娃娃评的品阶对不对。” “不对,宣哥儿说得全错。” “又错了?”宣少一张俊脸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小美女,这不是很明显,怎么又错了?” 葫芦娃顶着白瓷般的脸,笑而不语 乐韵笑着解惑:“我们老祖宗说灵芝的人形车马形六畜形,是指灵芝伞盖的花纹形状,可不是说灵芝得道化形后的样子。 这只芝马是极品的九色灵芝,可能是受环境所限周边灵气不足,他化形时后继无力,没了灵气支撑不得不中断化形,耳朵和尾巴还没转化过来,仍然是灵芝状。 如果芝马化形时不出意外,他的脚下应有一团白云状的灵气雾团,可踏空飞行,其速如风,一瞬百里。 芝人化形时灵气充足,他的形体是完整的。” 小萝莉解析了芝人芝马的品阶,燕行暗中吁了口气,好在他没有急于表现,要不然又得丢脸。 “啊啊啊,我太难了!”宣少想哭,他临时抱佛脚苦读山海经、搜神记什么的,竟全成了无用功! “虽然你没能准确的判定灵芝的品阶,但你记住了书籍记载的神兽神草,以后说不定能凭它判断出你遇到的仙兽灵草是哪种级别,知道如何处理,这可是一门本事,你该骄傲才对。” “我想骄傲,但是底气不足啊。”宣少抱着脑袋哼哼了几声,转而长臂一伸,一把抱起了小芝人。 小芝人突遭魔手,吓得尖叫了一声,不安地挣扎。 “别怕别怕,我又不会吃你,哎,自身是大补之物就算了,还长这么水灵可爱,妖兽们看见你们不想吃才怪。” 宣少突袭了一把,抱到了珍袖小芝人,心中的那点小郁闷一扫而光。 “别踢别踢,不摸脑袋就不摸脑袋,这小衣服也超漂亮。”小芝人折着小脸拳打脚踢,宣少怕他吓出个好歹来,揉了揉小芝人小脑袋,将他放下去。 小芝人脱离了某人族的狼抱,一熘烟儿地挤到了芝马和人族小仙子之间藏了起来,一脸戒备的防备着人族男修们再搞偷袭。 燕行就很气,宣少那货每次都不按牌出牌,好事都叫他给占了! “你们啊,一个个如狼似虎,小家伙们哪能不怕你们。”乐韵不想再理宣少,取出一套桌椅放地,自己就近拖开椅子坐下。 小芝人看到两人族青年往小仙子身边凑,唯恐人族男修再抓自己,一跳就跳人族小仙子怀里呆着了。 小芝马一见,也曾地跳人族小仙子膝头,趴成了一团。 芝人坐在芝马背上,后背依在人族小仙子怀里。 人族小仙子身上的气息好闻,呆她身边可安全了。 芝人芝马第一次主动对人族小仙子投怀送抱,没有半点尴尬不适,反而无比惬意、满足。 两只小生灵主动跑自己怀里来寻找安全感,乐韵将两小只拢住,朝抢到了自己身边椅子的两俊少丢去一个死鱼眼。 “看见没,小家伙被吓怕了,看到你们就想藏起来,你们再不管住手手,吓得小家伙跑出去被妖兽抓了,我就将你们俩丢进妖兽群去体验一下什么叫群狼环伺。”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小萝莉,我们是文明人,有事好商量。” 抢到小萝莉身边的椅子坐下的两少,忙将想伸出去想撸芝人芝马的那只蠢蠢欲动的手手收回来,正襟危坐。 白音鹰声水遁和葫芦娃各自占了一把椅子,排排坐。 没人理的小狮子,默默地挪到了人族燕修士脚边,抱了抱他的腿。 燕行低头瞅了一眼,将神兽宝宝给抱起来,看向小萝莉:“小萝莉,这只小狮子宝宝是不是闯祸了?” “你们太宠他,他膨胀了,犯了错误,我罚他反省。”乐韵也没粉饰太平:“你们以后可别太惯他,他个子不大,智力可不低。 我用丹药激活了他的神兽血脉,他继承到了他先辈的血脉的同时自然也继承到了很多的传承,其智力和思维能力与小果子、白音鹰声水遁差不多,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宝宝。” “啊?小狮子和小果子他们一样成熟?”燕行撸小狮子的动作顿住了,他一直以为小狮子的智力还停留在刚出生不久。 宣少的笑容也有点僵硬,哎妈呀,小狮子的智商与白音他们一样,那他们一直当小狮子是只弱小可怜的小幼崽,真正幼稚的是他们?! “对,他除了个子因为在母体中发育不良暂时长得慢,思维能力丝毫不比鹰声白音水遁他们差,对于血脉力量的理解和运用还在白音几个之上。 我进了摇光宫才找到合适的灵植,为他配制出丹药,激活他的灵根和血脉,实际上,他只修炼了六年多就达到了炼气十重。 若不是他的智力高,参悟出了血脉力量的规则,这么几年的功夫能修到炼气五层已经顶天。” 小萝莉在说小狮子修炼速度快的原因,宣少燕少恍然明悟,他们当年二三年涨一层,小萝莉都说他们的修炼速度不错,小狮子六年涨十层,这速度跟坐火箭似的。 “是我们见识少了。”燕行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足,他们一直以地球的固有思维观念看待小狮子,下意识的忽略了他是妖兽的事实。 意识到自己认知错误,再看神兽小狮子,感觉就不一样了,已经由可怜幼崽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大狮子。 就如白音,恢复兽态缩小体型像只豹猫,因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们从没将它当作毫无自保力的小幼崽或毫无杀伤力的猫,而是一直视为战斗猫。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养不起(二) 乐小同学点明了小狮子的智商不低,让两帅哥和四只人形兽心中有数,没再说其他。 燕行撸了一顿小狮子,将他放下去:“小狮子,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犯的错承担后果,乖乖反省,知错就改,以后别再犯同样的错误。” 小狮子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去了如意屋屋檐下,又趴成一团,继续面壁思过。 燕行放走了小狮子,悄悄地伸出手指,戳了戳芝马的灵芝形尾巴,在小萝莉眼角余光扫来时立马收回爪子。 他一秒正经严肃脸:“小萝莉,芝人芝马吃什么呀?” “嗯嗯,我也想知道。”宣少的眼神也全落在了芝人芝马两只小可爱身上。 “他们当然是吃灵植灵果呀。”葫芦娃代替小仙子回答了问题。 “他们能像你一样吃灵膳吗?”燕行和宣少不懂就问,求知欲满满。 “吃是能吃,但是,他们还是不吃油腻的荤食为上。”葫芦娃耐心的解释原因:“我是藤系植物,珍贵之物是我结出来的果子,我就算吃了食物有杂质也积攒在身躯中,不影响我结的果实质量。 灵芝不一样,他们最珍贵的是血,吃了油腻荤食,血液中有杂质,那样血液就不纯了。” 同类化形兽解释了灵族的吃食问题,小芝人举起小手手,弱弱地发言:“其实,除了灵植灵果,我们也能吃一点肉的,也能喝妖兽血。” 宣少眼疾手快,快速伸手捏了捏芝人的小爪爪,笑得一脸荡漾:“哎,小可爱,你们能吃什么样的肉?我给你们做吃的。” “还没吃过熟肉,不太清楚。”被捏了小手手的小芝人,往小仙子的怀里缩了缩。 “那我多做几样,你们能吃哪样就吃哪样。哎,我做饭去了哟!”小芝人不拒绝自己投喂,宣少有了动力,飞奔厨房,干劲十足的做菜。 燕行将自己的灵植灵果拿出来一些,用一只盘子装着放在小萝莉面前圆桌上,十分友好的对芝人芝马露出自认最亲和的笑容:“你们看这些,喜欢吃哪种?” 两哥儿争着投喂灵芝娃娃,葫芦娃很无情的泼冷水:“你们两个就甭想哄骗灵芝娃娃了,你们养不起他们。” “小果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燕行心中那个气哟,这只葫芦娃就是特意来气人的吧。 “我说得是真话,要不你问问小仙子。”藤果才不怕燕哥儿吹胡子瞪眼呢。 燕行真的问了:“小萝莉,我和宣少以前是真穷,现在的身价也不差吧,是不是真的合我们两人之力也养不起芝娃娃?” “小果子是对的,你们真养不起芝娃娃。”乐韵没偏帮谁,实话实说:“灵芝菌好种,芝娃娃是出了名的难养,想养他们,首先起码得有不下五十里宽的灵植空间,然后还得有数不尽的灵植灵果,以及灵石和灵土。 他们除了吃灵植灵果,还吃灵土,对灵土的需要也非常大,经常要在土里种一种,吸收大地之力。 他们成长得慢,有灵植空间种植灵植灵果,让他们饿了食灵植灵果,渴了喝灵草上的露珠,如此才能健康成长。 没个灵植空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呆久了,他们心情不好就会生病,一旦生病很快就会失去生机,很摊挽回。 除此外,芝娃娃也常有雷劫,雷劫的等级还不低,他们自己基本是熬不过雷劫的,养芝娃娃得做好帮他们挡雷劫的准备。” 葫芦娃突然想起小仙子的灵植空间,兴奋得大叫:“小仙子,你有灵植空间,还有无数资源,你帮人挡了飞升雷劫也安然无恙,要不你养着这两小只呗。” “别,小果子别出馊主意,我可不想养灵芝娃娃。”乐韵拒绝得干脆:“灵芝娃娃得精养,我养我自己都是粗养,可不想天天为芝娃娃劳心劳力。 摇光宫是块灵地,数不尽的灵植灵果,到时送他们回他们生长地更合适。” “小萝莉,你养你弟弟就是精养,把人养得很好。”燕行幽幽的揭人老底。 “哪有,我对我弟弟除了教育方面很上心,花了不少心思,在其他方面也是粗养。” “小仙子,你考虑一下呗,你养了芝娃娃,有我帮你照顾啊,我带着芝娃娃帮你种植灵植灵果树。”葫芦娃努力游说,他很喜欢芝娃娃啦。 “你想养小精灵的话,到时给个水系的独叶莲化形的藕娃娃给你帮照顾。” “呀,小仙子,你还找到了藕娃娃?在哪,是不是和芝娃娃一样可爱?” “不是我自己找到的,一支探险队伍在摇光宫发现了独叶莲,藕娃娃还差一步才化形,他们怕惹来大祸,用快化形的藕娃娃跟我做了交易。 待我收拾好了灵植空间,建个灵泉池再种植独叶莲,等藕娃娃化形出来,以后可以帮我打理水系灵植。” “小仙子,你有藕娃娃,一个是养两个三个也是养,连灵芝娃娃一起养着更完美,藕娃娃帮你打理水系灵植,芝娃娃帮你管理草系灵植。” “藕娃娃好养,只需灵泉水就能养活,芝娃娃得无数灵植灵果和灵土,我可养不起。我有两只擅长种植灵植的小伙伴,不缺管理灵植的帮手。” “哎,小仙子怎么就不愿意养芝娃娃啊。”小仙子不愿意养灵芝娃娃,葫芦娃有气无力的趴桌,唉声叹气地叹个不停。 白音翻个白眼:“灵芝娃娃都没说要跟着小仙子,你在旁瞎折腾什么。” “用哥儿常说的话,这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鹰声接了一句。 水遁不说话,他就看热闹。 葫芦娃撇撇嘴,灵芝娃娃没说想跟着小仙子,他鼓动小仙子养芝娃娃,他们也没反对,说明他们其实是愿意的。 白音鹰声不是植物系,不懂木系小妖的苦! 唉,葫芦娃又长出一声叹息。 白音鹰声和水遁不鸟葫芦娃,哧熘一下去了厨房。 燕行瞅着小萝莉抱着小马和小芝人,再瞅瞅如意屋屋檐下的小狮子,最终也没问小狮子究竟犯了何错,也去打杂。 乐小同学出如意屋的目的就是观察两帅哥和四只人形兽服用净灵丹的效果如何,有没达到她的预期。 结果令她非常满意。 净灵丹的效果非常好,燕少宣少灵根中的杂质已经清除干尽,妥妥的无垢体,四只人形兽的灵根值提升到了九分九的净度。 而且,人和兽的灵根是齐头并进,没有一种灵根值高一种灵根值低的现象。 灵根中没了杂质,人和兽身上的气味更干净。 燕少宣少也有直观的感觉,服了净灵丹,对灵气的亲和度更高,修炼的时候能吸收和利用的灵气更多。 观察过两帅哥和四只人形兽的灵根净度,又观察了他们吸引灵气的量和无形中能利用的灵气量,乐小同学抱着芝人芝马回了如意屋。 外面没了臭味,没再关如意屋的门。 回了屋,乐韵将两只小生灵放在椅子内,给了他们一把灵植吃,自己忙着处理在千川沼泽采集到的普通药植。 芝人芝马很乖,大部时间呆在小仙子身边,每天早晚去屋外草坪上晒晒太阳和月亮,散了步又回如意屋。 宣少为了感谢小萝莉为他和燕少操心,一连做了七天的灵膳,拿出了看家本领,做了很多种口味的肉菜。 他还特意为小美女做了一碗秦地有名的手擀棒棒面,他想做猪肉炖粉条,可惜没有粉条。 宣大厨的手艺没得说,他在做灵膳,阵内香气不断,大阵之上方也积聚了一层香气云团。 灵膳完工,选在一天的早晨,在草坪上摆上大圆桌,人兽们团团坐。 小狮子挨着了白音坐,自己一个椅子一只盆。 芝人芝马挤在了小仙子和宣少之间,站在椅子上,抻长脖子打量桌上的美味,一边看一边吸熘口水。 “小仙子,每个菜看着好好吃的样子,我们都想吃。” 看着一盘一盘的美味,芝人芝马眼巴巴地望向了人族小仙子。 “行吧,你们每样都吃一点,不能多吃。”小生灵的眼神可怜巴巴的,乐韵妥协了。 “我来我来。”宣少兴奋得跳起来,拿了一把餐刀,从每盘兽肉中切下来两块,分别放在了芝人芝马面前的盘子里。 燕行:“……”他的灵根注定他不招大部分的小生灵喜欢,宣少那厮占尽天时地利,好气。 他也喜欢芝人芝马那种可可爱爱的精灵啊。 对小精灵们没有亲和力的燕行,在旁干瞪眼。 “先吃这些,等会还有其他口味的肉菜和灵植青菜。”宣少给芝人芝马夹了菜,趁机上手撸了把芝马的鬃毛。 芝人芝马频频点小脑袋。 分出了芝人芝马的份儿,人和兽兽们把肉瓜光了,先夹到自己的盆盘里,再慢慢吃。 芝人自己拿着刀把肉切成小块,再吃,芝马没有手,他用风刃将肉块改“刀”,再吃。 原本该吃土吃灵植的两小只,吃荤吃得不亦乐乎。 看葫芦娃吃肉,乐韵很平静,没觉得哪里违和,看芝马吃肉,满满的违和感和怪异感。 吃素的芝娃娃改吃荤,这画风都歪天边去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龙骨和蛋宝宝(一) 乐小萝莉觉得画风歪了,宣少半点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边吃还边问芝人芝马吃后感。 “好吃不?” “好吃。”芝人芝马吃肉吃得欢乐。 “我的手艺有限,小仙子做的灵膳那才叫好吃。同样的食材,我做出来也就这样了,小仙子做出来的味道比这好吃了不知多少倍。” 宣少不遗余力的在为自己打广告,乐韵无奈之极:“宣少,求别搞捧杀,你把人捧上天,等我跌下来你又不去接,我怕我落地成盒。” “哪可能,你做的灵膳本来就超好吃啊,差距就在那儿,我再努力也无法超越。” 宣少在说小仙子做的灵膳好吃,四只人形兽也频频附合:“小仙子做的灵膳真的超好吃。” “宣哥儿做的好吃,小仙子做得更好吃。” “小仙子做什么都是最棒的。” 芝人芝马听得眼睛都在发光,人族男修做的肉菜好吃,小仙子做得菜更好吃,那得多好吃啊,想吃! 人和兽兽们吃完了一轮菜,宣少又取出几大盘,吃完一批换一批,一连换了五轮菜。 人和兽兽们都吃得十分满足。 芝人芝马吃得开心,主动跳宣少怀里与他亲近了一会儿。 宣少激动得那颗心啊嗖的蹿上了天,在云朵上飘啊飘,再也不下来了。 燕大少已经不嫉妒了,事实就摆在那儿,他再强求也强求不来。 芝人芝马仅只与宣少亲近了一小会儿,又麻熘地跑到小仙子身边粘着她。 甚至,晚上睡觉时,小仙子回了她的私人如意屋,两小只也跟着,挤在她的枕头旁睡。 吃了一顿大餐庆祝了一番,再修炼一晚,个个精神气爽。 小萝莉出关了,接下来做什么就成了燕少宣少最关心的话题。 吃了朝食,燕行问领头羊:“小萝莉,接下来我们去哪?” “继续在沼泽挖泥土。”对于接下来的行程,乐韵心中有数,她有两个灵植空间要盘,需要收集大量泥土。 “外面来了很多妖兽,山里水里,藏着很多高阶兽。”宣少说出了大伙儿的心里话。 “妖兽是被天地异象引来的,它们爱蹲守就蹲守,不捣乱由着它们,有什么事找来,能友好的坐下谈就谈。” “万一谈崩了呢?” “谈崩了就崩了嘛,谈不拢无外乎两种结果,一种买卖不成情义在,好聚好散,另一种就是动手,动手就动手,打就打,谁怕谁呀。 动手无非两种结果,要么抓来当苦工,要么就全宰了当食材。” 乐韵一点也不怕被群殴,兽群敢主动围攻她其实挺好的,她有理由杀兽囤食材,它们不主动挑衅,她也出师无名,不宜对妖兽大开杀戒。 毕竟,她可是在云澜的老天爷那里挂了号儿的,一举一动被盯着,若杀戮过重,老天爷不降天雷噼她,可不代表着不噼燕帅哥和宣少。 两少:“……”牛就是牛,小萝莉到了异界,也仍然牛气冲天。 确定了行程,两少收拾厨房用品,拔了木棚。 收拾妥当了,乐小同学拿出灵舟,将如意屋缩小一些放在了灵舟船头,待人和兽兽们登舟,召回阵盘,飞往他们去年开挖的天然大湖泊。 阵舟撤掉,阵法光罩消失。 藏在附近的山山岭岭间和湖泊河流中的妖兽,也知道那片阵法结界的人或兽出来了。 很多妖兽也看到了飞船,对于快得一闪就飞走了的飞舟,也只能望而兴叹。 不过几个呼息间,灵舟飞至了采挖了沃土留下的大湖边缘。 小萝莉从头一年的二月闭关炼器炼药,她一关就关了一年多,出关时已经是次年的七月末。 七月之末,刚刚入秋没几天,山岭与草地仍然青绿,当然,气候也仍处于炎热中,每天的太阳都很勐。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积累,纵横几百里宽的湖泊已经积满了水,山青水绿,风徐来,水波荡漾,风景极美。 湖泊里也迁来了不少水生妖兽。 乐小同学到了大湖旁,取出一只吞天螺吸水。 湖泊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不到半个时辰,水位下降了几十里,水里的妖兽因水量骤减,纷纷潜往其他河流。 乐韵并没有将水全部吸光,留下了大约一里深的水量,让小鱼小虾和水生妖兽们的幼崽们生存。 宣少燕少亲眼见了海螺吸干一个大湖的过程,被它强大肚容量震得目瞪口呆。 收走了大湖里的水,乐小同学驾着灵舟,去了另一片泥土肥沃区的上游,再次围堰沼泽地。 她又将几条主干或支干河流截断,让河改道,大部分河流引入了之前收走了水的大湖,有几条河改道流入其他方向。 圈围好了一片沼泽,小萝莉挑了一块隆起的坡地停放灵舟,将承载灵植空间的两棵树放大,也放在坡地上,让灵植空间吸收日月精华。 然后,她才将自雷洲地下洞窟找到的那截龙骨挪进一座如意洞府里,把那座如意屋拿出来见光。 装有龙骨的如意屋的门大开大敞,就算龙骨上没有血脉气息,然后,当如意屋出现在阳光下,龙骨上有一股无形的气息漫开,席卷四方。 藏在山岭间和河流沼泽中的妖兽们,被那股浩大恐怖的气息笼罩住,不敢呼吸,要么四肢趴地,要么就呆在河里或泥里一动不敢动。 灵舟上的四只人形兽,正想下去看看小仙子的那两棵树,也被突如其来的气息给吓得瞬间现出本体,趴灵舟船头瑟瑟发抖。 小狮子和芝人芝马也不例外,全趴下了。 宣少燕少一脸茫然。 “小美女,他们怎么了?” “我的那座如意屋里有一位古老的上神,他们被其气息给吓到了,没啥事,过一会儿就好。” 乐韵知道原因,很平静地将放有龙骨的如意屋的门关拢,再收进了天然葫芦法宝空间。 有龙骨的如意屋收了起来,无形的气息也隐去。 趴在灵舟船头的几只化形兽,巍颤颤地抬起头,瞅了瞅,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又化为人形。 “太可怕了。” “小仙子,那尊上神,本体是什么?” “气息太强了。” 四只人形兽脸上余季未消。 “那位是真正的神龙族,气息自然可怕。” 乐韵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同样震慑,仅龙骨的气息都能吓瘫一群妖兽,那尊死在诛神/诛仙台的神龙曾经该是何等强大恐怖的存在。 “天,神龙族啊!” 人形兽惊叫,勉强才撑起身的小狮子和芝人芝马,吓得腿一软,啪几,又跌地上去了。 “幸好神龙强者是小仙子的守护!” 四只人形兽尖叫过后就是庆幸,哎呀呀,吓死他们了!小仙子有神龙族守护,太厉害了! 乐韵没解释某神龙族的来历,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又搬出一个巨大的木墩子放在灵舟船头,再拿出一只大大的灵髓盆,在盆里垫了厚厚的一层软布,把蛋宝宝也从星核空间挪出来,放在盆里,让蛋宝宝吸收日月精华。 蛋宝宝刚出现,又是一股子令人头皮发炸的气息袭来,四只人形吓得差点又跪下去。 四只兽兽张望了一下,找到了令他们心脏都在乱抖的气息来自一只蛋,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圆。 心啊肝啊都在抖的葫芦娃,硬着头皮问:“小仙子,这个又是什么神兽的蛋,我们又被血脉压制了。” “我也不知道,这个蛋是我在一个神秘的地方捡回来的,猜测应该是与神龙族同等级别的神兽,蛋宝宝还在成长期,让他出来晒晒太阳,吸收点日月精华。 蛋宝宝很乖的,你们不伤害他,他不会伤害你们。” 乐韵将蛋宝宝调整好位置,方便让他晒太阳,看到燕少宣少扑了过来,警告他俩:“你们俩个这次管好手,绝对不能摸蛋宝宝,免得将细菌抹在蛋壳上,影响蛋宝宝成长。” “嗯嗯嗯,我们不摸,我们就看看。”燕少宣少也懂轻重缓急,小萝莉这么严肃,说明蛋宝宝的免疫差,对病菌没多少抵抗力。 “呀,这只蛋蛋也好可爱。” “小美女,这个蛋宝宝好小啊,孕育出来的小生灵会不会像芝人芝马那么小。” 两大帅哥围在木墩子旁,好奇的研究蛋宝宝。 蛋宝宝沐着阳光,蛋壳莹莹发光。 “这我也不清楚呀。”两大帅哥好奇地问十万个为什么,乐韵想翻白眼,她都说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神兽蛋,还问她小灵生出生后有多大,她哪知道。 她都不好说帅哥们智商离家出走,将芝人芝马和小狮子拎起来,让他们也与蛋宝宝打个招呼。 芝人芝马挺喜欢蛋宝宝,毛遂自荐当保姆。 芝人芝马是天地灵物,与蛋宝宝气场相合,乐韵也没拒绝,将两小只放在灵髓盆里陪蛋宝宝晒太阳,她准备忙活去了。 四只人形兽也凑到木墩子旁,与蛋宝宝打了个照顾,拎了小狮子下了灵舟,围观草地上的两棵树。 乐韵没有开启灵舟的防御阵,却将四火兄妹和银月兄妹留在了灵舟上,她带了两帅哥和四人形兽们去收集围堰了起来的沼泽区的水,捕捞鱼虾。 第一百六十九章 重返金狮城(二) 龙骨出现时的气息吓坏了附近的妖兽,当那股恐怖气息消失,隐匿在山岭与河流沼泽中的妖兽纷纷撤离。 受彩虹异象吸引,从四面八方跑来的妖兽,几乎都是偷偷摸摸,陆陆续续的来,感应到了某个地方有大恐怖,片刻不敢停,也顾不得隐藏行踪,争先恐后的跑。 因为过于匆忙和惊恐,很多妖兽慌不择路。 为了尽快远离大恐怖,能飞的全低空飞行,不能飞的自然撒腿就跑,藏在河流中的水系妖兽,潜水远遁。 有些擅长土遁的妖兽钻进土里,再遁向远方。 天空中妖兽们像飓风似的,留下了道道残影,地面上奔驰的妖兽们也是风驰电掣。 那些没腿的妖兽,只恨祖辈没给自己多生两条腿或没给自己一双翅膀。 天上地下,妖兽大逃亡,兵荒马乱。 跟着小仙子去捕鱼的四只人形兽,也发现兽族纷纷溃逃,大为惊奇。 “小仙子,蹲守的兽族跑路了唉。” “那些家伙跑得好快啊。” “都是聪明机智的兽兽。”乐韵不走心的评价了一句,妖兽们感知到了有大恐怖存在,再不跑路更待何时? 妖兽与人族修仙者一样,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当感应到有自己无法抗衡的大恐怖,必然会在第一时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危险来临,夺路而逃,是生灵的一种求生本能。 宣少燕少就很郁闷,为什么他们在灵舟上,那么近的距离都没感应到什么特别的气息或者可怕的威压? 白音鹰声水遁葫芦娃他们在灵舟上,离有某个神龙族大老的如意屋近,有可能感应到了什么气息还能理解,那些在山岭间的妖兽隔得那么远,他们为什么也吓得夺路而逃? 两俊少不明白究竟是妖兽们太敏感,还是他们神经大条。 四人形兽还是挺高兴的,兽族全跑了,没有兽来找麻烦,自然就就不会耽误小仙子挖泥土。 蹲守在山岭间和河流中的妖兽被龙骨气息吓跑了,不用担心妖兽跑来添乱,乐小同学挺满意的,扛着大海螺吸收沼泽、水塘里的水。 两少和四只人形兽采挖水生灵根和捕捞鱼虾。 人和兽配合默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小狮子在坡岸上挖低阶灵植,时不时跑回灵舟,绕着放蛋宝宝的木墩子转悠。 小萝莉忙到天完全黑下来才收工,回灵舟养精蓄锐。 芝人芝马将蛋宝宝照顾得很好,陪着晒了一天太阳,晚上又陪着晒月亮,当月亮下山,芝马将蛋宝宝护住,不让他受秋露浸湿。 翌日,银月兄妹和四火兄妹开始挖泥土。 附近的妖兽逃之夭夭,没了隐患,芝人芝马也在灵舟附近采挖灵植和能吃的植物,每隔一段时间回灵舟看看蛋宝宝,帮他翻身,换个面晒太阳。 小萝莉花了几天吸干了沼泽低洼处、水塘的水,先采挖植物,让刚汲干了水的区域先暴晒几天。 秋季干燥,白天太阳炽热,水分蒸发量大,被吸干水的沼泽和水塘在太阳下直晒了十天左右,淤泥垢块开裂。 因没了水量补充,沼泽区的泥土中的水分被蒸发了不少。 感觉淤泥晒到了火候,乐小同学带了树形灵植空间去做试验,让灵植空间自己吸取泥土。 圆叶树和针叶树化为参天巨树,根系化为一张大风,像天罗地网似的覆盖住了方圆约二里宽的地域,像吞灵气一样的吞噬泥土。 被树根覆盖区的泥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一层的消失。 被树吞噬掉的泥土,源源不断地进入树腹的灵植空间,积堆成山。 大树像巨兽的血盆大口,很快就挖出一个漏斗形的大坑,坑的深度一尺一尺的增加。 乐韵站在旁观察,经过观察和计算,灵植空间吞噬泥土的速度,大约与化神阶的傀儡人挖掘泥土的速度相同。 速度虽然不是特快,好歹它具有自己收集泥土的功能,也算是强差人意。 做过了实验,乐韵让灵植空间自己吸土,她也拿了家伙上工当采挖工人。 燕少宣少和四只人形兽看到草甸子上长出两棵参天大树,一窝蜂似地跑去围观,看到是灵植空间在吸土,六脸震惊。 亲眼目睹了两棵树吸土的过程,燕少宣少再次怀疑人生,在云澜界,科学的棺材板已经被神学钉死了! 两少努力的平复好心情,默默地又与小伙伴们去挖灵植,科学这门技术,还是等回地球再讨论吧! 四只人形兽和两帅哥带着小狮子扫荡了一遍能吃能药用的植物,挪去了另一片沼泽区采集植物。 小萝莉和傀儡人、两棵大树夜以继日的忙碌了四个月,将围堰起来的沼泽地可挖走的泥土搬空,疏通了截流的河道,再去围堰燕帅哥他们采挖灵植的沼泽地。 为了收集泥土,小萝莉也是拼了老命,一直挖土挖到次年的三月中旬,因沼泽区迎来雨水季节才了停工。 春季雨水充沛,也是植物和蘑孤生长的季节。 小萝莉带着小伙伴在高地沼泽山岭间和草甸子上转悠了两个月,采摘到大量能吃的植物鲜枝和蘑孤。 直到五月下旬,离开千川沼泽,去了千川平原继续收集泥土。 千川平原一望无际,有森林、湖泊、草甸子,平原上的山脉是小型山脉,山峰海拔约在六万丈到十三万丈之间。 小萝莉挑中了土壤营养成分最丰富区域,扫集森林堆积的落叶,挖山脉下冲积平原上的泥土。 芝人芝马照看蛋宝宝,在小仙子和灵舟附近采集植物。 平原资源丰富,元婴以下的妖兽和野兽成群,因与草原相邻,尤以食草类的动物最多。 两俊少和四只人形兽带着小狮子驾着灵舟四处狩猎、采集。 小萝莉一行人六月中入平原,停留了几个月,于十一月末启程回金狮城。 在离开平原前,小萝莉带着傀儡人开挖了一条人工河流,与五十余里之外的一条大河贯通,从大河中引一条支流流入挖土留下的大坑中。 大坑中有水,将来会成为湖泊,为那一带的野生动物提供水源。 从金狮城去千川沼泽,灵舟飞行了三个多月,从千川平原回金狮城,灵舟飞行了二个多月。 小萝莉和小伙伴们是在赶路途过了一个年节,灵舟于次年的正月末低达了耀日金狮的王城。 灵舟降落在东城门外的广场上。 鹰声几个不想露面,抓着小狮子钻进灵兽袋呆着,芝人芝马呆在如意屋里。 乐韵收了灵舟,将如意屋塞在袖子里,与两帅哥交了灵石拿了号牌进城。 距离摇光秘境关闭将近四年,从摇光宫回金狮城的修士大部分已抵城,只有少量人员因搭乘的灵舟行速慢,仍在路上。 许多没去摇光秘境的大小家族或部落、商队或散修,也在秘境关闭前、后赶至金狮城,或做生意,或寻找自己所需资源,金狮城内各族修士云集。 尤其每次秘境关闭后必不可少的拍卖盛会即将举行,金狮族领地内的各族或各城,与其领地毗邻领地的各族或各大中城的不少家族、修士们也如潮水般涌入金狮城。 金狮王城的大街小巷天天人来兽往,车水马龙,空前热闹。 宣少燕少和小萝莉从东城门进了金狮城,还没进入城东的繁华地带,便见在摇光秘境即将开启前那些日子显得比较冷清一些的街道也成了闹市,到处是挤挤攘攘的人或兽。 故地重游,宣少燕少也由衷地感慨金狮城的繁荣,而再见到长着动物耳朵的半兽人也不会大惊小怪。 感慨了一番,两大帅哥开启了疯狂的采购模式,不管是街头的零嘴小食,还是灵米之类的,买买买! 在灰暗世界呆了几年,两俊少深刻的体验到了物资的重要性,若不是他们存蓄了大量的水和食材、粮食,他们在灰暗世界不可能坚持那么久。 小萝莉以前总是买买买,就连凡人吃的小吃也囤了不少,他们还笑话她财大气粗,不识散修赚钱的辛苦,所以挥金如土。 如今,宣少燕少也懂得多囤物资是何等重要,也大力买买买。 乐韵:“……”十几年前,两帅哥说她是购物达人,天天盯着她劝她少买点,说这样无用,哪样用不着,这才十几年呢,他们自己就成了购物狂人。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也有很多东西需要置办,也没揭两帅哥的老底,顺其自然的逛街。 离二月十五的拍卖盛会越来越近,拍卖行已经万事俱备,师登岸大管事与诸管事们掐着手指数日子,一边等着某个小仙子的消息。 某位小仙子自四年前将搭乘灵舟的那些修士送至金狮城,此后便如黄鹤杳杳,音讯皆无,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眼见离拍卖会越来越近,他们也没多少底,不确定小仙子能不能在拍卖会那天露面。 这一天,师大管事如常例巡,查巡过了拍卖会的仓库和拍卖场,准备回院子修炼时,收到了金狮家族的传讯,说小仙子从东城门进城了! 师大管事喜出望外,回了自己的院子,坐等小仙子的到来。 第一百七十章 二选一(一) 师大管事坐等小仙子来拍卖行,探讨一下各方对竞拍灵舟的反响和热度有多高,结果一连等了三天都没等到人。 小仙子没来拍卖行,哪去了? 师大管事也按捺不住,联系了城卫队,让城卫队留意一下小仙子的行踪。 小仙子在哪? 乐小仙子正从金狮城的城东朝城西进发呢。 因为不赶时间,她和两帅哥在城东晃荡了三天,采购了大量生活物资,还去某条售卖灵米的街扫了一次货。 金狮城各族修士云集,高阶灵植、丹药、高阶的法宝都是紧俏货,灵米是常用资源,并不走俏。 小萝莉再次光临某条街,自然满载而归。 燕少宣少也再次入手了大量灵米灵麦,他们如今是有契约兽的人了,即要养自己,也要为契约伙伴存够口粮。 仨人在城东转悠了个够,才不紧不慢地绕过了金狮城的内城,晃到了城西的修士广场。 城西比城东更热闹,修士广场的东、南、北三个区挤满了帐篷、如意屋,真正的人满为患。 也因营区不够用,金狮家族将灵舟区也划出一半给修士们驻扎,留下一半地供来往的灵舟停泊。 灵舟船位收费高,将灵舟停灵舟广场太烧钱,各大宗门大家族或部落就算不缺灵石,也没浪费那个钱,收起了灵舟,在广场扎营。 从灵舟广场划出来的区域几乎全是如意屋,那些也全是南、北大陆的大仙宗、仙修家族和各大部落的营地。 乐韵与燕帅哥宣少到了修士广场,循着气味找去了北区,也没向别人打听,精准地找到了蓝城木家的商队。 木家有一支商队来了金狮城,竺家、打家也有一支商队来了金狮王城,三家的商队营地相连。 木家的一位修士在营外,见到小仙子和宣、燕修士,大为惊喜,赶忙迎上去,将三人请往做主帐的如意屋。 木族长也随商队来了金狮城,听闻小仙子来了,欢喜的出了如意屋迎接来客。 木葡也在,与木家几位带商队的管事一并出迎,与客人互相行了礼,再请了客人进了如意屋落坐。 如意屋有隔绝外来神识或窥视的法阵,不必关大门。 木家众人热情的款待小仙子和她的伙伴,他们没问小仙子去了哪,只说了金狮拍卖行因要拍卖灵舟,从摇光秘境返回的各家族与大部分修士都没离开,坐等拍卖盛会。 与金狮族相邻的几个领地内的各方修士也闻讯而至,以至修士广场都容不了那么多的人,分流了一批去了城北小广场安顿。 也说了哪些东西最为紧俏,如果小仙子要甩货,可以趁机出手。 宣少燕少听得直咂舌,哎,果贝卖到十五块灵石一斤了啊,他们要不要也售卖一点点果贝? 最终,两人将甩卖果贝的心思压了下去,让他们匀点矿出来卖,他们还是舍得的,让他们卖果贝,简直比割肉还疼。 走俏的东西,像高阶丹药,乐韵手里有啊,但是,她不想外售。 听木家分享了些信息,拿出了木家预购的几种丹药,交给木家众人验货,人情是人情,交易是交易,验货是交易中不可少的环节。 小仙子送来了木家订购的丹药,木家众人大为惊喜,一一开盒子查看,不是不相信丹药品质,而是想看看有哪些类型的丹。 木家想求购的解毒丹和几种疗伤圣药般的丹药,每种都有。 丹药用木盒密封,一盒一百颗,数量最少的丹药五百颗,其他各一千。 丹药的香气,高雅而浓郁,丹丸粒粒圆润,丹芒一寸半长,皆是上品丹。 木族长喜之不禁,赶紧核算丹药价值,再将预留出来的灵植拿出来,哪种灵植数量不够,再添加其他灵植。 核算清楚了,木家将抵灵石的灵植交给小仙子,让她过目。 木家将丹药收了起来,木葡突然想起个事儿:“小仙子,有个事儿也不知重不重要,我们从摇光秘境回来的前两年,有半妖在打探你的消息,我们暗中查探了一下,是你身边那只青毛小狮子的父族托了某些半妖在探听你。” “有劳木家操心了。”乐韵道了谢,婉谢了木家留她们在木家住的好意,和两帅哥告辞。 木族长与木家众人送客送出了如意屋,直到再也看不见小仙子一行仨人的背影再回了屋,再拿出玉瓶玉盒分装丹药。 与木家会晤过,小萝莉准备去拍卖行。 宣少燕少没啥事,待出修士广场,他们进了如意屋,不再在外乱晃。 两只帅锅回如意洞府安心修炼,乐小同学走直线去拍卖行,她刚进拍卖行的大门,受到了管事们的热情欢迎。 管事们知会了大管事,引小仙子去了贵宾室。 他们还没走到贵宾室门口,得报的师大管事急驰而至。 师登岸急匆匆地赶至,亲自招呼小仙子进了贵宾室,主宾落坐。 管事取出工具煮灵泉水泡茶,又摆了几盘灵果。 师大管事一脸乐呵:“小仙子那日过城而不入,一去就是数年,可教我好等,我差点以为小仙子不想来拍卖会了。” 乐韵也没隐瞒行踪,笑盈盈地说了去向:“摇光秘境结束时交易到不少灵植,想着千川沼泽那边安静,去了沼泽炼制丹药,本来还想在那里呆个十年八年,当初说了要来拍卖会,不能食言,又匆匆地来了金狮城。 这几年可是金狮城附近有什么天材地宝出世,或者是有什么新鲜事,我进城时感觉城中格外热闹。” “哎,要说新鲜事,还真有,三年前开始,时不时有长虹列空,好几次彩虹都是横架在金狮城上方,彩虹从西来,另一端驰向东方。 原本我们以为可能是东邻的凋族领地内有什么天材地宝出世,很多宗门和家族都派了人手赶去凋族领地查探,我们金狮家族也不例外。 后来才知道彩虹的东端尽头也不在凋族领地内,一路往东去了,目前还不知道究竟是哪有奇宝出世。  p;以往出现一次长虹列空都是稀罕事,三年前那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出现,着实令人不解。 小仙子在千川沼泽,不知道有没看见过长虹列空的奇景。” 师大管事也化身八卦人,兴致勃勃的说奇闻秩事。 乐韵默默的取出一只灵舟放在桌几上方,再挪到师大管事面前:“师大管事见了这个,以后想来能睡个安稳觉。” 一艘不到巴掌大的青灰色的灵舟飞至面前,师登岸一时没反应过来:“小仙子,这是何意?” “师大管事不是好奇是什么异宝出世,引长虹列空吗,这就是了。”乐韵笑容灿烂,再将灵舟放大几倍,涨到了三尺来长。 “小仙子?”师大管事呼吸顿了顿,心跳突然加快:“你是说,引长虹列空的奇宝,就是这艘灵舟?” “行速五百万里灵舟初出炉,一虹来贺,行速千万里灵舟诞世,双虹列空。” 乐韵指了指小舟:“这艘灵舟诞生那天,一虹跨域而来,横架长空,是以曾经金狮城上空的彩虹,有一次即是为贺它成舟。” 在煮茶水的小管事,人都坐不住了,直接蹦了起来。 师大管事也差点没一蹦三尺高,坐得笔直笔直的,一脸震惊:“小仙子,你……炼制出了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 “这有什么奇怪的?灵舟出自炼器师之手,我是炼器师,炼制出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不是很正常嘛。” 乐韵云澹风轻的将灵舟缩小一些,让它停在了矮桌上。 “小仙子,您小飞仙多久了?”师大管事下意识的用了敬语。 “还没小飞仙呢,成了仙士,不一定能随心所欲的游历,我还想争取多逍遥几年。” “您没有小飞仙,竟然也能炼制出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 师大管事更加震惊,仙士以下的炼器师,炼制行速三百万里的灵舟便是极限,凡仙级的炼器仙师,最初也只能炼制四五百万里的灵舟。 煮茶的小管事刚坐下,屁股底下像有针扎似的,又弹了起来。 他愣了愣神,又顶着张表情无比复杂的脸,缓缓坐下。 “灵舟的行速能达到哪一层,看炼器宗师对速度法则、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的理解有多深,悟透了法则,炼制出的灵舟行速自然就高。” 乐韵坚决不会说自己为云澜灵界种植了长生树才不受规则限制,善意的给了个理由,问:“师大管事,我准备将这一艘灵舟也送上拍卖台,来不来得及安排?” “来得及来得及。”师大管事下意识的来了个两连应,缓了缓,表情有几分羞赧:“小仙子,这艘灵舟,能否不上拍卖台?可否留给我们金狮家族私下交易? 拍卖行历来有规定,为了公平,拍卖行的东家一族不参与竞拍,金狮家族自然也不能破例。 金狮家族也缺灵舟,想订购几艘,原本是想等拍卖会结束后再与小仙子面谈,小仙子手里有现成的高行速灵舟,金狮家族想插个队。 金狮族也不叫小仙子吃亏,价钱按拍卖灵舟成交价的最高比率来算,如果这次拍卖价的比率比以往低,那我们照以往比率最高的一次付灵石,如果这次比率高,依这次比率来算。” 乐韵默默的又掏出两舟灵舟,在空中一字排开,分别指着介绍:“这艘行速千万里,这艘行速也是五百万里,你们金狮家族二选一。” “!”师大管事的童孔勐地缩了缩,转而放大,声音提高了三分:“行速千万里?!” 师大管事很震惊,乐韵很澹定:“你们选哪艘?” “能不能……两艘都选?” “师大管事,做人要厚道,做狮子也要厚道,你这样就不厚道了啊。”乐韵直接收起了灵舟:“我炼制灵舟的目的是换取各种天材地宝,你们金狮家族想独吞两艘高行速的灵舟,这是要断了我寻找珍宝的路。” “小仙子,真不能通融一下,两艘都让金狮家族买下来?” “不能。这一艘,也是看你们金狮族与人族和睦相处的份上才做交易,要不然,行速千万里的灵舟将会出现在南大陆某个城的拍卖行。 南大陆是最古老的仙宗、兽族部落发祥地,各种灵物与奇珍异宝更多,必定有我想要寻找的灵物。” “要行速千万里的这一艘,金狮家族也有些收藏,我知会族中长老一声,请长老们清点一下,再列个单给小仙子过目。” 师大管事很想再争取一下,可小仙子说到这份上,再不识趣的胡搅蛮缠,极可能连这难得的机会也抓不住。 不想与高行速的灵舟失之交臂,便牢牢抓住眼前机会为上策。 “行。”乐韵也没就灵舟的价钱扯皮,云澜灵界各族都缺灵舟,金狮家族既然知晓她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得罪一个有无限潜能的炼器师。 重点是谈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的拍卖事宜。 正好这当儿水终于烧开,小管事泡了灵茶。 师大管事连喝了两盏热腾腾的灵茶,才勉强让汹涌澎湃的心情平复下来。 事不宜迟,他立刻给王城中的家族长老传讯,告之他预订到了一艘行速千万里的灵舟,请家族长老们清点一下库存中的奇珍异宝,挑选一些用来作为买灵舟的物资。 之后,他才传讯请鉴定师、阵修和符修去拍卖台那边测试灵舟的性能。 师登岸陪炼器师小仙子喝了灵茶,才移步去拍卖场。 符修和阵修、鉴定师听闻某个炼器师小仙子又有新的灵舟要拍卖,那叫个心喜,兴冲冲地跑到了拍卖场。 仨位修士只等待了一小会儿,师大管事领着小仙子来了,三人六只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热切的像饿了三天的大黄狗看到了带肉的骨头。 乐韵也不废话,将灵舟抛到拍卖圆台上,放大,开启防御阵。 符修和阵修、鉴定师先研究了一番,再轮番攻击,就连师大管事也兴奋难耐,跑上去刷刷刷放了三记大招。 依如既往的,灵舟的防御能力还是那么强悍,硬生生得挡住了数波攻击而仍旧安然无恙。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物换一物(二) 灵舟的各方面性能和防御都经得住考验,师大管事和阵修符修、鉴定师难掩兴奋,又回了贵宾室详谈。 直到准备写契约书时,鉴定师和阵修符修才知灵舟是艘行速五百万里的高速灵舟,大吃一惊。 原本他们推测新来的一艘灵舟必定比上次的灵舟速度更高,有可能达到了二百万里行速,谁能想到竟是艘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 三位修士情绪激动,已然不知道该怎么谈,全程由师大管事做主,他们只管写契约条例。 灵舟的行速,每增加一百万里就是一个台阶,行速二百万里的灵舟,市价三十亿极品灵石,换成灵髓即为三十万块。 行速三百万里的灵舟,市价五十亿极品灵石,四百万里的灵舟,最低价九十亿极品灵石。 五百万里的灵舟,相当于修士跨越了金丹阶进入了元婴阶,身价翻倍,以灵髓论价,最低价二百万块灵髓。 小仙子出品的灵舟,高行速高防御,拍卖行定价三百万块灵髓,相当于三百颗灵晶。 这个价,对于没有灵石矿脉的散修,小家族和小部落来说是天价,对于有矿的仙宗门派和修仙家族、兽族落部,那真是小小意思。 论起来,一艘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的价值,远远不及化人形的那些芝娃娃、参娃娃等灵物。 原因在于灵舟是以矿石炼制,但凡天地间灵气丰盈,大地于几万年或十几万年的时间就能蕴育出新的矿脉。 参娃娃类的灵物皆天生地养,最低也得十万年以上的时间才能长成人形,长成人形并不等代表一定能成功开智,从长成人形到生出灵智,可能需要几百万年或甚至千万年时间。 开了智的芝娃娃参娃娃等,寿命极长,也等于是座取之不尽的活血库,有芝娃娃等灵物的主家,卖一次木之精华即参娃娃等灵物的精血,少说也值几颗灵晶。 手中有一个参娃娃那类的灵物,等于以后有取之不尽的高阶丹,或者有了一条源源不断生钱的财路,从而参娃娃芝娃娃那类灵物价值居高不下。 矿石易得,天地灵物极难长成,是以,灵舟固然是稀缺之物,却也比不得开了灵智的参娃娃芝娃娃类的灵物。 对于灵舟三百颗灵晶的定价,乐小同学非常澹定,她炼制灵舟从没有废品,总体算来,行速五百万的灵舟的矿石成本控制在十颗灵晶之内。 对她而言,卖灵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签好了拍卖协议,师大管事将拍卖行拟定的拍卖清单给了小仙子,让她看看有没什么中意的物品,如果有,他们可找物品的主人商谈一下,提前做交易。 鉴定师和阵修符修带着灵舟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他们近水楼台,有机会在入库前好好研究灵舟。 乐韵对拍卖行收集到的好东西感兴趣,没推让,拿了清单看。 摇光秘境不愧是吸引得南、北大陆各仙宗门派大家族齐聚的秘境,每次开启必出珍惜灵植,这次也不例外。 拍卖行清单上有雷焰草、红霜花、炙阳草、仙鹤花,还有比之更珍贵的逐风饮露草,另有一种叫“九幽鬼兰”的灵草,还有一株千年净灵草。 净灵草定价十颗灵晶,也是灵植中定价最高的一种,在价格上唯一与它相媲美的只有逐风饮露草。 像高行速的灵舟,其利利在集体,净灵草则利在个人。 一个高阶修士,如果服用了净灵草,提升了灵植根,将修为提升上去,所创造的价值也是难以评估的,净灵草贵得有它的道理。 逐风饮露草用途挺多,最大的优势有两点,一是炼制化灵丹的解药所需灵植之一,也是炼制飞仙丹的主药之一,它的身份自然也高。 除了十几种珍稀灵植,还有三种归于灵物的灵植,一种是根块依稀显现人形模样的乌蓼草,即何首乌,拍卖行鉴定其为九万年生,五分半人形。 一株开出了花似朱雀鸟形状的天珠米,天珠米是类似地球上的玉米一样的植物,云澜灵界的天珠米是玉米的始祖,高约一尺半左右,惠子是玉米棒形状,长于芯顶,花落后长出玉米粒儿。 它的形状与地球上的玉米植株一样,但是,它是常绿小灌木。 天珠米开花时的花惠棒子也是炼制飞仙丹的灵植之一,植株产的米是仙士们吃的灵米,天火劫之前,很多仙宗,人、兽大族都种植天珠米。 天火劫后,因灵气锐减,天珠米日益退化,不到十万年即再不结实,之结实,之后慢慢死亡,在千万年内绝迹。 天珠米结的米粒是仙士们的口粮,它的花因形状不同而有不同的功效,普通的花结珠米,如果是兽形形状的花,兽族吃了可提升修为。 能提升多少修为得看当时的境界,如果是金丹阶,吃了它直接结婴,如是元婴初期,轻而易举提至后期圆满。 就算大乘境的高阶修士,吃了它最低也能增加一重修为。 也因此,开出花朵似朱雀形的天珠米植物也划归了灵物之例。 另一种同样划归于灵物之例的灵植,是地球上没有的一种草,叫“剑棘”,叶子如皂角树的刺团儿,地下根系结茎块,质地如地球上的红薯。 剑棘也是多年生草本灵植,在云澜,它是炼制渡劫丹那类高阶丹药的主药之一,剑棘本身不是灵物,当它结出了似兽形或人形的果实就属灵物。 送进拍卖场的剑棘,有数个茎块,有一块长得有六分近似象形,有一块已经发育成了完完整整的熊兽形。 显化人形和兽形的剑棘果实,其功效与天珠米的兽形花朵的功效一样,都是兽族提升修为的宝物。 一般有果实或花朵长成了兽形的灵物出现,都是妖兽族中大乘后期的大妖们争抢的对象,那些卡在了后期瓶劲位置的大妖们抢得最凶,争得头破血流。 除了稀有灵植,还有几种稀有灵矿、灵玉、玉石乳、数种灵木,以及十几件法宝、高阶丹药。 有几件法宝是探险队在摇光秘境所得,即有些许残缺的,也有完整无缺的。 乐韵对灵矿、法宝、丹药等都不怎么感兴趣,一扫而过,看完了清单,与大管事商量:“我在找逐风饮露草,难得竟在这里找到了它的踪迹。天珠米是解决小狮子不长个子后遗症的灵植之一,还有剑棘,我也想要它的植株。 有劳师大管事代劳与这三种灵植的货主谈谈,我有净灵草,还有炼制好的成品净灵丹,用净灵丹或净灵草与他们交换,若他们不需要净灵草,也可以提出来,看看我手头有没他需要的物品。 剑棘和天珠米,最珍贵的是长成兽形的果实和花朵,我想要的是植株,若货主不愿意私下交易,请师大管事与拍卖行的鉴定师们商量商量,可否能将果实和植株分开拍卖。” “小仙子有净灵草?几千年生?”师登岸精神一振,如果小仙子真有净灵草,用净灵草交换天珠米、剑棘、饮露草应该没多大问题。 “四、五千年生的都有。”乐韵拿出两只玉盒,一只玉盒装着五千年的净灵草,一只玉盒里的灵草为四千年生。 每个年份的灵草都有五株。 再取了三个玉瓶,让师大管事评鉴净灵丹:“这是我用万年生的净灵草炼制的净灵丹,药性温和,药效可持续三天左右。 丹药没有限制,人兽皆适,可将灵根净值在四成以上的净度提升至九成九的纯净度,灵根净度值超过八成,无门槛晋升无垢体。 且不限灵根数,灵根值在三成以上,七成以下的单灵根,无惊无险可晋升无垢体,如是多灵根,服丹后,多种灵根的净值相同。” “……”师登岸沉默,小仙子究竟是哪跑出来的?大陆绝迹的五行灵果,她有!修士们满秘境寻找的净灵草,她也有! 当拿过丹瓶,拧开盖子,灵丹的光芒从瓶中喷薄而出,将丹药倒出来,金色的丹丸温润如玉,带着紫晕的丹芒长五寸。 “这是仙品灵丹?!”师大管事再次被震得目瞪口呆。 评丹品阶看丹光,丹光长四寸是天品丹,三寸丹光是上品灵丹,也称九品丹,五寸丹光是仙品丹,九寸丹光则为神丹。 “成丹时确实引来了五虹聚首。”乐韵坦诚相告。 “净灵丹和净灵草都是好东西,金狮族都缺,也想用灵植类的资源交换一些。” “待交易了灵舟再说。” “也好。”师大管事懂了,若金狮族收藏丰富,有小仙子需要的天材地宝和其他资源,那么还有继续做交易的可能,若金狮城家族拿出来的收藏一般般,那么只有灵舟这项交易。 乐小同学不是小气人,拿了几个空的玉盒出来,分别装五千年和四千年生的净灵草,还用一只玉盒装了几株百年生的净灵草,和三颗净灵丹一并交师大管事带去与找人谈交易。 师大管事顿觉责任重大,心里也挺激动,若无意外,就凭小仙子交给他作为交易物的净灵草和仙品净灵丹,三桩交易基本妥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交易 谈完了正事,小萝莉才论私事:“借问大管事,师怀绪这些年可有给贵行添麻烦?” “没有的,师怀绪那小子很不错,干活从没出过错,修炼也不需人督促,非常努力,修为稳步提升,年前刚迈入炼气七重。 小家伙担心错过与堂弟见面的时机,这四年来一直都在拍卖行,小仙子稍等,我让人将他唤来。” 师大管事顿时笑了起来,师怀绪那孩子真得非常不错,有感恩之心,办事认真,人又机灵,拍卖行的管事们都喜欢他。 “不用叫他来了。”乐韵笑着阻止了师大管事唤人来见面的安排,让呆在灵兽袋里的葫芦娃将小狮子送了出来,提熘着小狮子的背嵴皮交给了师大管事。 “距离拍卖盛会还有十余天,就劳大管事将小狮子带去师怀绪那里,让他们兄弟聚一聚,没了外人在场,他们也自在些。” “小仙子的意思是……小狮子可以在拍卖行小住一段时间?”师大管事惊疑不已,小仙子竟然直接将小狮子放在拍卖行,也不怕被人唆反小狮子? 他说话间,接了小狮子抱在手,放在膝头抚摸小狮子的背毛。 小狮子挺乖巧,没有闹腾没挣扎。 “对的。用我们人族的话说,血浓于水,兄弟俩十几年没见,相必有很多话要说,让他们好好聚聚。 这只小狮子个子没长,脾气不少,请拍卖行的各位管事阁下别太迁就他,他嗜甜食,但吃多了甜食对他的身体会造成负担,半月之内最多允许他吃五块灵蜜。” 乐韵嘱咐了不能给小狮子吃太多灵蜜,没再嘱咐其他琐事,又喝了一杯灵茶,向师大管事辞行。 师大管事抱着小狮子,和负责茶水的小管事送小仙子送出了拍卖行的大门,目送小仙子飘然而去。 待小仙子的气息远去,师登岸转回拍卖行的大楼,让小管事去通知师怀绪,自己抱着小狮子又回了贵宾室。 小狮子闻到了血脉相同的同类强者的气息,血脉中对于强者的臣服感本能的让他不敢造次。 师怀绪听行中一位前辈通知说大管事找他,立即匆匆赶至贵宾室,在门外先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禀报了一声。 得到大管事许可,师怀绪垂眉敛眼地踏进了贵宾室,进门便见前方不远处站着的人的腿和衣袍,猜着是大管事,先行了礼,才微微抬头看向大管事。 他看到了大管事和他抱着的一只小小的青毛狮子,目光定格在了青毛小狮子身上,脸上骤然浮上了狂喜之色。 师登岸看到师怀绪的情绪骤然有了波动,和蔼地移了一步,走到了师怀绪面前,将青毛小狮子递给他:“小仙子说小狮子嗜甜,但吃太多甜食对他的身体会造成负担,在吃食上莫纵容他,别让他吃太多甜食。” 师怀绪手有点抖,却是毫不迟疑地接了青毛小狮子抱在怀里,又惊又喜:“大管事,您的意思是我弟弟他可以在我们这里小住一二天?” “小仙子让你们兄弟俩好好聚一聚,若无意外,等到拍卖会后她才来接你弟弟,你和你弟弟有十几天的时间相聚。 小狮子不能乱吃东西,稍迟一些我让人给你送些吃的,接下来的日子,你不用上工,好生陪你弟弟,你们兄弟想外出逛逛金狮城,去找带你的管事说一声,让他安排个人陪你们一起去。” 小仙子胸襟宽阔,将小狮子交到了他们金狮族手中,师登岸却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师怀绪带了小狮子外出发生点什么意外,岂不有负小仙子的信任。 他担心小狮子和师怀绪有抵触情绪,又解释了一下:“之所以要让人陪着你们,也是为了保护你们。小狮子的生父虽然写了契约切断了父子血缘,你们的祖父和其他族人并不愿意接受那样的结果,这些年一直在打探你们兄俩的消息。 你们的家族残害小狮子,被驱逐出了金狮城,他们仍来金狮城讨生活,你们兄弟去街上,倘若与你们家族某些人相遇,一旦他们心生不轨,对你们做点什么,你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师怀绪重重点头,将大管事的话牢记于心。 小狮子被换手,并没有抗议,小仙子给他看过留影石,他记得堂哥的脸。 小仙子说了,若无堂哥拼死带着他从家中逃离,他会被所谓的父亲杀死,活不到被小仙子救走的那刻。 小仙子救走了他,保住了他的命,还为他激活了血脉,让他重新有了灵根,对他有即救命之恩,还有再造之恩。 堂哥将他从生父手里救走,对他亦有救命之恩。 小狮子也感觉到了堂哥对自己的脉脉温情,乖乖的,听到某个前辈提起了想杀死他的生父,支起了脑袋,喵呜喵呜叫。 意思就一个:他才不会再认那种狼心狗肺的家族和亲人,那些人敢来找他,咬死他们! “你这么小小的一只,还是只炼气小狮子,就别逞强了。”师登岸揉了揉小狮子的脑袋一手,让师怀绪带他弟弟回他的院子里玩。 师怀绪行了礼,倒退了几步才转身,走出贵宾室,抱着弟弟飞奔回了自己住的小院,搬出自己积攒的东西给弟弟吃。 待小兄弟俩离开了,师大管事拿出传讯符,一一联络饮露草、天珠米和剑棘的主人,说明有位修士在寻找他们送到拍卖行拍卖的灵植,想用净灵草或净灵丹交换。 他发出了传讯,只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一位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修赶至了拍卖行,被领进了贵宾室。 进拍卖行的男修调整了面孔,用的不是真容,大众脸型,是那种走在街上也不会有人多留意的类型。 他是天珠米的卖家。 师大管事迎了贵客入座,也没拐弯磨角,直奔主题,将仙品净灵丹和净灵草拿出来,给卖家自己亲自评鉴。 天珠米的卖家竟然来了,说明他有交易的意向。 中年男修亲眼看到了丹光五寸长的仙品丹,目光掩不住喜色,与师大管事协商:“大管事,净草灵净灵丹我想全留下,一份用天珠米交换,能不能用其他东西和灵植之类的物品交换另一份?” “这得看阁下有没有等价的物品,阁下若手里有价值差不多的物品,我自然也乐意做个中间人,那位买家与阁下一样,都是胸襟宽阔的修士,想来可以协商。” 师登岸笑着表明的态度。 中年男士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取出一只一丈见方的大玉盒,打开了盒子,让里头的物品见了光。 玉盒里有一块圆形玉色石头,石头似冰一样透明,却又少了冰的冰冷感,肉质温润细腻,似最温润的白玉。 玉色玉石内部中心有一团似云朵形的绿汪汪的绿色团,隔着玉石皮,仍可见绿色团有如流水涌动的样子。 “这是水魄玉,阁下运气果然极好,依它的外形与颜色来论,它还没成熟,应该还在灵泉眼中孕育中即被阁下发现,待它发育成熟,玉石尽去,中间的绿色即是水魄。” 师登岸欣赏着玉盒里的玉石,水魄玉是灵泉眼里蕴育出来的一种水灵玉,再经历无数万年,水灵玉有可能凝出魄,即为水魄。 水魄还没成熟,玉中有魄,就是水魄玉。 发育完成的水魄,大约是成年男子的拳头大小,天珠米卖家手中的水魄玉,绿魄直径超过了一尺,还处于凝魄阶段。 中年男修也有些遗憾:“却是如此。我去的太早,若再晚上十万年,它可能就凝成了,可惜,时不待人。 这种水魄玉,适合水灵根和水木灵根的修士,我本人是风木灵根,属性不符,恰巧与一位大宗门的水木灵根修士有些交情,留着它想与熟人做交易,才没送来拍卖。” “阁下其实有净灵草或净灵丹一种即可,不一定非得要两份。” “大管事,您也知净灵草何等难寻,就算什么时候拍卖行有净灵草拍卖,也轮不到散修,错过这次,下次未必有我的机会。” “那行,阁下稍等,我给买家传讯。”师登岸也知净灵草的稀有,金狮族也需要净灵草,正在清点库存,意欲用其他资源与小仙子交换净灵草。 他招呼了卖家,拿出传讯玉符,注入神识,给小仙子传讯。 乐韵还在逛街,她出了拍卖行,顺路闲逛,扫荡各种普通凡人卖的吃食和用品,扫货扫得很开心。 当储物袋里的传讯玉符有动静,她挪到街边,取了玉简读取了信息,知晓某位天珠米的卖家还想用水魄玉交换净灵丹净灵草中的一种,欣然同意。 水魄玉也是天材地宝,必须换啊。 有大运气的人就是好,都不用满世界的跑,很多天材地宝就会自动送上门来。 乐韵欣欣然的回了传讯,收起传讯玉符,继续逛街扫货。 与小仙子取得了联系,师登岸笑容可掬:“阁下的运气真正是极好极好的,那位修士同意交易。” 中年修士吁了口气。 交易达成,接着就是核算价值。 若是水魄,因为它是仙士铸金身的神材之一,价值比净灵草还略高一截,因它还是水魄玉,价值比净灵草略低。 核算下来,天珠米的卖主还得补一颗半灵晶给买主,他没有灵晶,将自己的收藏清点了一番,用资源抵灵石。 他能找到天珠米和水魄玉,说明是运气加身之人,其收藏也不会差哪去,在摇光秘境中找到了很多高阶灵植,挖到了数种灵矿。 他还找到了一条被采挖过的灵玉矿,收集到几万斤的玉石乳。 师大管事依小仙子所需所喜选择,选了玉石乳和一些灵玉,还有一些高阶灵植,用来抵灵晶。 核算清楚,交换物品。 师大管事收起一堆资源,将一枚仙品净灵丹和一株五千年的净灵草给了天珠米的卖家,再赠送他了一株百年生的净灵草。 “那位买家诚意求购天珠米,阁下同意将其从拍卖台上撤下来,她亦心怀感激,赠阁下一株百年生的净灵草,以此庆贺双方交易愉快。” “多谢那位阁下的康慨。”中年修士甚是欢喜,百年生的净灵草虽然药效不强,但它是完好的植株,可做种苗。 他自己也有木灵根,攒足灵石去找个药植空间,或者在哪开辟洞府,把小净灵草种植下去再精心养护几百年,待它成了千年生净灵草,价值爆翻。 自己不种植,也可以跟其他人做交易,同样是稳赚的买卖。 交易圆满结束,中年男子得到自己所求,心情愉悦,将契约书还给了拍卖行,脚步轻快地离开。 师大管事送卖家走另一道门,将他送出拍卖楼,由一位管事引他走拍卖行的西门离开。 在大管事与天珠米的卖家会晤时,剑棘和饮露草的主人也相继来了拍卖行,被管事分别安排在了不同的接待室。 前一位客人离开了,管事将先一步抵达的剑棘灵植的主人请进贵宾室。 师大管事接待来客,做法如出一辙。 剑棘的主人也想将净灵草和净灵丹一起收入囊中,可惜,他没有等阶的天材地宝,只能换一样。 他选了净灵草。 仙品净灵丹珍贵,但净灵草可以炼丹,若能找到合适的丹师用净灵草炼制一炉丹,不仅自己有了净灵丹,还能大赚一笔。 师大管事同样赠送了他一株百年生的净灵草,将客人送走,再接待饮露草的主人。 五千年生的净灵草,不是一般有吸引力,饮露草的主人也同样选择了灵草。 换一得赠一,大赚,饮露草主人匆匆来,欢欢喜喜的回。 三桩交易皆取得了圆满成功。 师大管事立即通知了管事们和鉴定师,将三种灵植自拍卖名单上抹去,他亲自去仓库提取了剑棘、天珠米和饮露草。 完成了小仙子的委托,大管事满面春风,安排了人给师怀绪和小狮子每天送灵膳,又指派了一位元婴负责暗中保护小狮子。 安排妥当了,他本来想去修士广场找小仙子,却因管事报说有修士送东西来拍卖行,他和另两位大管事、鉴定师们去接待来客。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嫌多 小萝莉大约于己时中离开拍卖行,逛到下午的申时末刻才回修士广场。 其时华灯初上,金狮城的高楼大厦或深宅小院皆灯明如星,修士广场的修士们,用得照明符珠或夜明珠,整个广场灯火辉煌。 乐小萝莉晃到了灵舟广场,选择了靠近金狮族城卫们收费办公楼方向、离其他灵舟稍远的一个船位,将灵舟放大,抛入船位。 泊好了灵舟,再取出袖子里的两座如意屋,把挂腰间的灵兽袋摘下来扔进一座如意屋,将两座如意屋抛进了船舱内。 她立在船头之外,开启了灵舟防御阵,自己等着金狮的城卫们来收费。 稍稍等了等,三个人形金狮联袂而至。 收费的三人,仍然是十四年前的那一拨,高大俊美,身姿笔挺,气度从容,贴地飞行,快如疾风。 金狮们飞至灵舟前,看到娇小的人族小女修,笑容逐开:“小仙子,我们又见面啦!” “十四年不见,三位阁下风采更胜当年。”乐韵也露出深深的笑容:“这次大约停留半个月。可曾涨价?” “小仙子是我们金狮族的贵客,您停留多久都行,您若愿意长居金狮城,金狮族愿奉送内城一座小院做为贺礼。” 炼虚境的队长递上一支金色的玉简:“这是金狮族的金令简,执此简位同王族长老,可自由来往于耀日金狮族领地内的任何一座城。” “多谢金狮族阁下们的美意,我这人性喜自由,云海四海,居无定所更适合我,若哪日有意择居而定,必定优先考虑金狮领地。” 乐韵笑着道了谢,接受了金狮金令简,随手又取了一盘油炸金蝉相赠:“这次我还想收购些灵米和圈养的豕兽羊兽之类的肉禽,三位阁下可有建议?” 油炸过的金蝉,金黄透亮,还没吃,就联想到了扔进嘴里时的“嘣嘎”的脆响声。 三位人形金狮甚为欢喜的接受了人族小仙子赠送的零嘴,接过来收进了储物袋中,笑容从心底溢了出来。 “上回与小仙子做过交易的粮商,都囤有不少灵米,小仙子若不介意,我们知会他们一声。 论肉禽,数量少,小仙子去城南的西南区,若需求量大,小仙子得移驾去南边九万里之外的夏城,那里以饲养肉禽类的家禽为主,每年为金狮城供应肉禽在万万亿斤以上。” “我所需禽肉量很大,改天去夏城一趟,若方便,有劳三位阁下知会粮商一声,有愿意售卖灵米的,请他们今晚过来寻我。” “我们回去便传讯相熟的粮商。” 三位金狮城卫立马就应承下来,抱手与主人告别。 送走了三位人形金狮,乐韵回身进了灵舟,缓步走回船舱内,进了一座如意屋。 四只人形兽在如意屋落地后,自己爬出了灵兽袋,和芝人芝马齐聚在燕哥儿他们常居的如意屋,啃着小仙子逛街买的零嘴,吃得不亦乐乎。 进了如意屋,乐韵取出从一家食肆打包回来的灵膳,和小伙们吃夕食。 燕行边吃边问问题:“小萝莉,你已经存储了几百亿斤的灵米,还不够啊?” “对于灵粮,不存在够了的可能。你们不信,试着用灵米酿酒试试,保准你们深切的体会到自己多么缺灵米。” 乐韵从来不觉得自己收集的灵米多,她在云澜收集到的灵米数量,远不及在东辰大陆从苍月国搬走的粮食量。 几十亿几百亿斤,数目大,听着挺吓人的,其实也就是几个百丈宽的储物袋的容量。 “让我酿洒,这不是让我浪费粮食。”燕行放弃去试验的想法,他一个厨房杀手去酿酒,必定是嫌灵米太多。 “你和宣少其实用不着酿酒也能体验到存粮食有多重要,你们有契约伙伴,就以现在的修为来说,整着你们的小伙伴肚子装,一天两到三顿,顿顿吃到八分饱,你们手里存储的那些灵米顶多也就够吃十余年。” 小仙子在说整他们肚子装,四只人形兽眼睛闪闪发光:“其实,我们吃得也不是特别多,一顿五百斤左右就够了。” “?”燕少宣少脑子闪过了加粗加黑的闪电号,哦豁,一顿五百斤还不算多? 宣少虚心求教:“小美女,他们说一顿吃五百斤不算多,是不是真的?” “真话。”乐韵实话实说:“他们说五百斤已经是打了折扣,元婴兽一顿吃千斤都是小意思,随着修为增长,食量也越来越大。” 燕行瞅瞅小萝莉,有句话到了嘴边也没敢说出来,小萝莉应该比兽兽们修为更高,可她的食量从没变过,吃得是猫食。 宣少瞬间感觉到了山一样大的压力,他可是有两个契约小伙伴哟! 没契约兽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了契约兽,成了铲屎官,得努力赚灵石养家湖口,这是件甜蜜的负担。 燕少也感觉到了肩上的压力,他自己是饭缸啊,自己的饭量大,有了契约兽,存粮食就成了非常重要的常态。 两大少下意识的望向小萝莉,小萝莉她没契约兽,但是她养着些小家伙,也多亏她灵石多! 又摸了摸腰包,幸好,他们之前因抓到了赏金榜名人发了一笔横财,又因挖矿大赚一笔,现在腰包鼓了起来。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野草不肥。 老古人的话果然有道理,他们若不是发了两笔横财,现在还一穷二白,莫说养契约小伙伴了,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荷包很鼓,两少有底气,也不愁怎么才能养活自己和兽兽,又愉快地狼吞狼咽。 补充了能量,乐小同学洗涮了一下,去了灵舟船头,摆了一套桌椅,坐待粮商们的到来。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收拾好了餐具,也不外出,就呆在如意屋。 小狮子与他堂哥相聚去了,没了神兽宝宝可撸,葫芦娃逮着芝人芝马撸,宣少燕少和白音鹰声水遁也因此沾点光,时不时去上手撸撸小可爱。 芝人芝马是拒绝的,奈何反抗无效,被迫“享受”人与人形兽们疼爱的抚摸。 三位管理广场的人形金狮们,回到办事处即广发传讯,通知了上回与小仙子做过交易的粮商们。 接到传讯的粮商们,喜出望外,也顾不得修炼了,赶往灵舟广场。 他们自己有钱赚,也没忘记与自己交好的同行,有几个粮商还呼叫了自己的亲朋友好友。 腰缠万贯粮食的大地主们,又依老规矩,到了灵舟广场先在金狮城卫的办事楼前聚头,人齐了,再去找小仙子。 他们离灵舟还有点距离,乐韵已经知晓,开了防御阵相迎,待粮商们来了,请上灵舟,装了一大盆果贝招呼客人。 这次的粮食比次多,有三十多位。 与小仙子打过交道的粮商们也干脆,将装有各类灵米的储物器给小仙子自己验货,再议价。 灵米的价位仍然是十几年前的定价,价格有浮动的也是三两种高品质又产量低的灵米或新品种的灵米。 小萝莉要囤粮,自然不会在价钱上斤斤计较,再说,粮商的售价也是市价,没啥好讨价还价的。 双方直接核算重量,核算好了灵米的重量,再核算灵石数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三十余位粮商,相当于三十几场交易,每轮交易平均耗时约半盏茶的功夫,也花了一个时辰才交接清楚。 买卖顺利,皆大欢喜。 怀抱着塞得爆满的钱袋子离开的粮商们,只盼望着像某位小仙子这样的大主顾以后再多来几个,如此,他们攒到足够多的灵石,就算资质稍差点,用资源砸也能将自己的修为给堆上去。 小萝莉揣着灵米,暗滋滋地计算能吃多久,能酿多少灵酒。 呆在如意屋的宣少燕少,再次佩服得五体股地,小萝莉她一次砸了几百亿上品灵石都不带眨眼的,这气魄,他们再修千年也都难以比拟。 兽兽们最直观,粮商一走,个个显现出萌萌的兽态,争先恐后得跑到了小仙子身边卖萌,跟着小仙子不怕挨饿,小仙子棒棒哒! 兽兽们都缩小了身躯,个个变得小巧玲珑,看起来极为可爱。 哪怕是巨蟒也是一样,它变成了半尺来长的小蛇,身子胖乎乎,脑袋圆圆,颇有点现代卡通漫画里的蛇,也是萌萌哒的。 乐韵的膝头被芝人芝马占了,椅子左右扶手蹲着鹰、猫和一条小蛇,手腕上缠着一根青藤,一人撸数兽。 宣少燕少:“……”这要是不知道小萝莉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他们可能会怀她是万兽之王。 小萝莉抵达广场时天已经黑下来,她停灵舟的位置离修士驻扎区较远,当时并没有修士发现她。 至于说神识什么的,修士广场集齐了南北大陆名气最盛的仙宗、家族或部落,几乎都有大乘、劫变境的高手,各方人马出于不成文的规则,外放神识也仅限自己营地。 她的灵舟旁也有好几艘灵舟,其主人们也都没在,从而暂时没有熟人发现她的行踪。 没有相识的跑来串门,乐小同学体整了一晚,第二天天刚破晓就携同宣少和燕少离开了灵舟,趁着清晨人少,一路急驰的从金狮城南门出城,再驾灵舟赶往夏城。 第一百七十四章 吃了闭门羹 金狮城建立在平原中,城的四面八方都有广阔的种植灵田,出了南城门,穿越了灵田区,数几千里之外分布许多中、小城。 小萝莉的灵舟速度快,不到半个时辰即抵达了夏城。 夏城之北,是东西横向的中型大山脉,也成了夏城北面的一道天然屏障,能挡住北来的寒风,从而令夏城的冬季也不会太冷。 横向山脉之北方属平原,其南部则是丘陵。 丘陵区的山峰比较秀气,最高峰三四万丈,一二万丈的小山峰是主流,也因此,只需弄个法阵圈住一二座山峰,就是一座天然的养殖场。 夏城豢养的肉兽,其始祖都是金丹级甚至更高阶的妖兽,高阶妖兽的后代中那些天赋较好的幼兽一般作为灵宠交易,天赋差或血脉差的部分便成了兽种。 经过多代繁衍训养,其妖兽的野性和凶性褪化,变成了家畜,当然,等级也不可能太高,相当于一二阶的妖兽,用灵草灵粮精心饲养可养到四阶。 夏城以养殖为主,养殖场多,兽的粪便也多,动物粪便是自然肥料,也因此,养殖业带动了第二产业种植业。 夏城种植主流是纺织和高级符纸原料灵植和灵植桑,灵植桑的叶子用来养灵蚕,灵蚕丝可织法袍、炼制法器。 纺织用的原料灵植一般取茎皮,经加工后再纺成丝,同样是织法袍或制作法器的原材料。 制作符纸的原料灵植一般是整棵砍割,有些灵植是剥皮再炼制成符纸,有些灵植则碾碎熬成浆再制成符纸。 夏城产的符纸,纸质细腻,承载力强,能承载大乘级的符师绘制高级的符箓,价钱也自然不便宜。 乐韵的灵舟在夏城的北门外停,出示了金狮族的金令,再驾着灵舟进城,直奔养殖大户最多的区。 夏城是座大城,占地数千里,十分繁华。 小萝莉赶时间,驾着灵舟飞行,抵达了养殖大户最密集的区,再收起灵舟,去找养殖园订购禽兽。 她每到一家,即包揽了所有没有被预订的禽兽,即要活兽,也让养殖户帮宰杀处理一部分。 交了订金,也留下了储物袋,用于装活兽和兽肉以及兽的皮毛。 小萝莉一张嘴,又是几十万上百万上品灵石为基础的买卖,可把各个兽园的东家高兴坏了,立马招集或临时招蓦一些人手清点禽兽、宰杀。 燕少宣少两个小跟班,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小萝莉签订了一份又一份契约,也被一串串数字给打击得麻木了。 小萝莉奔波了一天,将规模最大的养殖场跑遍,第二天又去一些中型养殖园下了订单。 第三天的时候,仨人逛夏城,小萝莉扫荡符纸、灵蚕丝,宣少燕少也趁机扫荡小型饲养园里的家禽和街头店铺和摊位上售卖的熟肉和原食材。 仨人在夏城的大街小巷晃荡,将各种东西往自己口袋里扒拉的时候,有几艘从摇光宫返回金狮城的中型灵舟,终于抵达了耀日金狮王城。 有一艘灵舟路上遭遇了不明人士的拦截,灵舟有损伤。 终于赶至金狮城的修士们,涌入了城,很多修士直接去交钱等候传送阵,有些修士则找地方扎营。 有少量修士相继去了拍卖行,或将一些东西卖给了拍卖行,或送一些物品去拍卖。 师登岸师大管事在忙着鉴定修士们送来的各种物品。 他原本想着手里的事解决了,晚上去找小仙子串个门,谁知他接到了王族长老们传递来的消息,说某个小仙子去了夏城。 师大管事目瞪口呆。 金狮族并没有盯着灵舟炼器宗师小仙子的行踪,他们知道她去了夏城,纯属是因为夏城的城卫见到一个人族小幼崽拿着金狮族的金狮令来了夏城,唯恐有人冒充王族长老,待人一入城就往上汇报。 消息经过层层上报,再由夏城城主上报到了王城,再报到了金狮王族,王族自然就知晓小仙子去了夏城。 师大管事知晓了小仙子跑去了夏城熘跶,也就不去修士广场找人,坐在拍卖行,参与天材地宝的鉴定和评估。 师大管事没去找小萝莉,雨思终于从木家那里听到某位小仙子前几天已经来了金狮城,打探了一天,探到了人的下落。 他找到了灵舟广场,一一寻去,寻到了小仙子的灵舟船位,自报家门:“小仙子,嵯峨山雨思为小女来求丹,请小仙子救救小女。” 他的声音不低也不高,但是,开启了幻阵的灵舟内静悄悄的。 没人回应,雨思又重复了遍。 第二遍仍然无人理睬他。 他又重复了第三遍。 第三遍有人理了,却是相隔数个船位的一艘灵舟的人,声音从灵舟里传出来“阁下,那艘灵舟的主人在三天前外出,至今未归。” 人不在?雨思顿了顿,道了谢,暗然回了自己的如意屋。 言臻也知道了小仙子的灵舟就停在灵舟广场,直接跑去了小仙子的灵舟前,日夜坐守。 在他守株待兔的等了一天,第二天下午,一位人形金狮城卫领着一支十几人的队伍也到了灵舟广场。 那支队伍中的数人皆是白发,最低阶也有化神修为,一位白发女子怀中还抱着一只雪熊。 一支人马找到泊停的灵舟处,金狮城卫在灵舟外代为说明情况:“小仙子,北之巅雪熊族听闻小仙子救了雪熊族的子孙,特来感谢。” 灵舟内静悄悄的。 城卫懵逼。 当空气的言臻,起身向一行人行了个修士礼:“城卫阁下,据说灵舟的主人小仙子前几天外出了,还没回来。” “阁下也是来拜访小仙子?”城卫愕然。 “对,在下也是在等小仙子,已经等了一天一夜。”言臻据实以告。 城卫道了声谢,望向雪熊族的一行人。 抱着雪熊的白发女子,点点头:“小仙子外出未归,我等改日再来。” 女子发了话,其他人并无异议,小雪熊爪子动了动,最终又安静的团成一团。 访人不遇,一拨人澹然转身,又飘飘然的离开。 送同样走空的一群人远去,言臻又坐下闭目打坐。 &乐小萝莉不知道有人找她,就算知道也不会为些不紧要的人急急回金狮城,她和两帅哥在夏城逛得很开心。 宣少燕少一路买买买,虽然每天清点灵石时总为花掉的钱心痛不已,第二天到了街上见到某些宜囤货的物品,又继续掏荷包。 一连逛了几天,两少的荷包也瘦了一大圈。 小萝莉在到达夏城的第十天,如期按路线去各个养殖场提货,再按养殖园主们实际提供的肉禽数量结算灵石。 提了货,结了帐,于第十一天的半下午离开夏城。 返程的时候,仨人仍然以灵舟代步,飞到了金狮城的南门广场,收起灵舟,步行进城。 一小两大的组合,在去城西的修士广场路上继续扫货,啥便宜就扫啥,各种吃食那是有多少就买多少,也不怕别人买不到会气哭。 等仨人晃回修士广场,已经是晚上的戌时末。 燕少宣少不是左手一条鱼右手一只鸡,就是右手一腿肉,右手一个馕,左一口右一口,吃得香喷喷。 小萝莉抱着只大木碗,一手拿着银快,一边走,时不时叉一颗碗里炸得金黄金黄的小虫蛹吃。 那种小虫蛹有成年男子的拇指肚大,是一种叫“遁地蛾”的幼蛹,金狮王城所在的平原非常多,一年四季都能找得到。 那种蛾子是害虫,一旦让它进了灵植田,它们能在一夜间造完整块灵田里的灵植,种植户对它恨之入骨。 蛾子的巢都是筑在几尺深的泥土层中,一挖能挖到一大窝,金狮城那些没有修为的人族、半妖小孩,经常去挖蛾巢。 挖蛾子也是有奖励的,捣掉一窝可得十个灵石,挖到蛾巢的人只要带着收获,回城去城卫处交纳了蛾子的峨后就能领到灵石。 城卫也只收走一窝蛾子的蛾后,其他蛾子归采挖者。 成虫蛾子也可以吃,就是口感不好,幼蛹很好吃,可以炒着吃,也可以油炸,口感与地球上的知了幼蛹差不多。 小萝莉见之必买,囤着给小狐狸和小灰灰当零嘴。 言臻坐守了几天,眼见再有一天就要举行拍卖会,小仙子还没回来,有些心浮气燥,当忽然察觉小仙子的气息,腾地跳了起来。 他站在灵舟前的地坪,望过去,就见小仙子和燕修士宣少施施然地走来,个个手里不是抓着这样就抓着那样,旁若无人的各吃各的,吃得笑容满面。 他突然羡慕燕修士和宣少的好命,那两位跟着小仙子,走到哪玩到哪,吃到哪,简直是人生赢家! 燕少宣少也发现了杵在灵舟旁的言修士,宣少用肘碰碰小萝莉:“小美女,言修士在灵舟前,看样子好像在找你。” “谁说的,也有可能是想找你们叙旧。”乐韵眼皮子都没动,她还在数里之外就知道言某人在她的灵舟前守株待兔。 “我们又不是用脚盆洗脸的。”燕行呶呶嘴,含湖不清的说了一句,又继续啃自己手里的兔腿。 讲真,云澜灵界的吃食食材都有灵气,他现在也想囤些带回去给外公和贺家长辈、队里的兄弟们尝尝。 宣少的理解与燕少的想法一致,他们没那么大的面子值得言某人守株待兔的等。 小仙子和她同伴说话也没遮掩,言臻自然听到了,心情更加复杂,看着仨人走近,双手交叉行了个修士礼:“小仙子,燕道友宣道友,别来无恙?” “挺好的,有劳挂齿。”宣少笑嘻嘻的应了,也没因见到熟人收起来自己的吃食,也没准备多说,跳上灵舟,进了防御阵。 燕行也冲言修士点点头,纵身一跃跳进了灵舟去了。 “该提醒的我已经提醒,能赠送的我也赠送了,没事别找我,有事更别找我。”乐韵一抬脚就踏空到了灵舟的防御外,再一迈腿也进了灵舟。 小仙子漠然进了灵舟,言臻大急:“小仙子,言臻为小师妹而来,求小仙子救救我师妹雨潇潇。” “我赠了你那么多的护身符,让你务必给你师妹一份让她贴身戴着,你怎么跟你师妹说的,有没将东西给她我不清楚,反正事实证明她没有佩戴我赠送的护身符,既然如此,以后莫再来烦我。” 乐韵立回到了灵舟船头,扔出一句话出去,再也不管言某人的心情如何,不管是言某人没将符给雨潇潇,还是雨潇潇没有珍惜,总之是他们自己辜负了她的善意,雨潇潇是死是活与她无关。 小仙子的话砸来,言臻怔怔地发愣,看着灵舟好一会儿,颓然地转身,走向修士驻扎区。 他刚飘了几十丈远,感应到有人从远方急驰着掠来,倏地转身望去,正正看到金狮城拍卖行的金大师管事悠然地在小仙子的灵舟前落下。 师大管事一手拎着师怀绪,一手提熘着小狮子,飘然从空落地,笑容爽朗:“小仙子,听闻你从夏城回来了,师登岸带了两个小家伙来串门儿。” “师大管事,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我前脚刚回,你后脚跟就到了。”乐韵刚走进灵舟的船舱,板凳都没坐热,结果又来了访客。 她也没让人吃闭门羹,给师大客事开了个门。 从灵兽袋里跑出来同样还没坐热板凳的四只人形兽和芝人芝马,望了小仙子一眼,没挪臂。 宣少燕少取了几盆囤着的吃食摆桌上,还没开吃,有客来了,你看我看你一眼,也没收拾桌面,干脆又拿了些出来,将桌面摆得满满的。 两少和四人形兽,起身,挪动椅子,将小萝莉的右手那边属于西边的位置留给客人,他们排排站。 芝人芝马本来就站在椅子上,也省了起身的步骤。 灵舟的防御罩开了个门,师登岸提着两个小家伙走进灵舟,直接飞进舱,看到满桌子的零嘴和人形兽、芝人芝马,金目圆睁, “芝娃娃?!我没看错吧,小仙子,这芝人芝马是芝娃娃吧?” 他差点以为看花了眼,眨了眨眼儿,再看去,没错,小小的芝人芝马就是灵芝化形的马和人。 “就是芝娃娃,师大管事你可以相信你的眼睛。先请坐,两个小的就扔你身边好了。”乐韵起身招呼师大管事。 师登岸又看了看呆在小仙子左手侧的芝人芝马一眼,去了西边留出来的客座,将师怀绪扔在了他右边的椅子内,把小狮子塞师怀绪怀里。 师怀绪脑瓜子嗡嗡的,还没定下来。 小狮子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吃食。 第一百七十五章 千秋桃 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师大管事带了师怀绪和小狮子一起来,且容后再说,眼前自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乐韵坐下后,招呼大管事:“大管事有没用夕食,要不要来点?这些都是金狮城的特色小吃,各有各的韵味。” “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师登岸也没客气,主人动了手,他从烧得皮黄肉酥的烤乳猪上切下一块肉,撕着吃。 乐韵喜欢与师大管事打交道,也是因为这位虽然是大乘阶,对人族并无高人一等的傲气,十分爽朗干脆。 更重要的是他表里如一,不像某些人,想进你家玩或到你家吃饭,已经到了你家门口,你邀请了一次不行,得请好几次。 你若不多叫几次,他没如愿,背后还会说你没有待客之道,说人到了你家门口你都不招呼人家进去坐,或者说你都不留人吃饭。 师大管事这样就挺好,来了你家,你招呼他吃,他想吃就吃,不会再客套来客套去。 师大管事对自己的脾性,乐韵又往桌上添了一大盘油炸金蝉。 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也纷纷取自己喜爱的吃食,挨着师怀绪的宣少,给师怀绪面前放了两只盘子,帮他和小狮子取了吃的。 芝人芝马也各取了一份,哧熘哧熘地啃着吃。 “小仙子,你家的芝娃娃也吃肉?”师大管事又被震惊到了。 “两只小家伙喜欢吃,吃得量少,它们自己能消化掉,隔段时间再吃点灵植丹药就行。” 乐韵笑:“总不能我们大鱼大肉,让它们眼巴巴看着呀,两只小家伙这么小小的,让他饿肚子于心不忍是不是。” 师登岸:“……”如果换他,他于心能忍,绝对能忍,芝娃娃天生是吃灵土的啊,让它们吃灵植灵果也行,再不济让它们喝灵泉水和吃灵石。 谁会像小仙子一样让芝娃娃吃肉? 他若有个芝娃娃,必定兢兢业业地找灵土搜罗灵植精心喂养,哪怕为此赔上自身的全部当家也在所不惜,可惜他没有。 师大管事觉得心很痛,痛得他化悲痛为食量,狂干饭。 芝人芝马很澹定的吃东西,芝娃娃吃肉怎么了?芝娃娃也是幼崽,人族幼崽和妖兽的幼兽都吃肉,凭什么灵芝幼崽不能吃肉? 不让芝娃娃吃肉的家伙都是坏家伙,小仙子是顶顶好的好人! 芝人芝马美滋滋地啃食物,为自己在危机时遇见小仙子而庆幸,跟着小仙子再也不怕危险了,身心自由还有肉吃,跟着小仙子比长在生长地还幸福。 师怀绪也终于自满脑子嗡嗡的迷湖状态清醒过来,目光扫过去,看到熟悉的面孔,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 “别傻笑了,快吃饭,再不动手,小狮子会抢光你的份子。”宣少自己吃着,也眼观四方,又给倒霉孩子送去一块大肉和几只变异金蝉。 小狮子喵呜喵呜地抗议,他明明没抢堂哥的饭! 可惜,没人理他。 宣少燕少管着桌面,吃完了一批食物再将盆装满。 师登岸大快剁颐了一顿,十分满足,喝着小仙子的同伴们泡的灵茶,看着师怀绪已经和小仙子的同伴、兽兽们玩在了一起,他邀请了小仙子去灵舟船头说话。 师怀绪、小狮子和宣少燕少等,全呆在船舱里喝灵茶,啃灵果,自得其乐。 乐韵到了灵舟船头,拿出座如意屋,进了如意屋谈事。 师大管事也没废话,将用净灵草换来的天珠米、剑棘和饮露草、与一些灵植和物品先给了小仙子,再取出一个大玉盒竖立。 “一位修士前几天送了一棵灵树到拍卖行请鉴定,我们也没见过这种树,它有灵气,是灵木无疑,却又无记载,翻遍金狮家族现有的典籍也找不到它的出处和名字。 小仙子见多识广,请帮掌掌眼。” 师大管事一边说原因,一边将竖立的玉盒打开了盒盖。 玉盒里装着一棵三尺来高的小树,树叶是桃叶形状,叶面碧绿,叶背银白如霜,树杆在二尺来高的位置开了叉,呈“Y”形。 Y形小树腰径一尺二寸,树杆青中泛白,有些许乳枝脱落后的疤印,树兜连泥土一团如圆鼓形,有五尺大。 其树灵气充盈,是灵木无疑。 乐韵欣赏过了盒子里的小树,长长一声叹息:“时也运也,果然由不得人。” “小仙子何出此言?”师大管事愕然,顿了顿,眉峰微蹙:“可是此树不吉?” “是有些不吉。”乐韵问:“那位送树鉴定的女修,可有说她发现此树时,小树周边百丈空无别树?” “小仙子怎知此树周边百丈皆空?”师大管事微微一怔,又补充了一句:“小仙子,送树来的是位男修,不是女修。” “不,你错了,是位女修。”乐韵笑了笑:“发现此树的就是女修,她做了伪装而已。 此棵小树来头很大,是‘春华秋实’中的秋实树,春华秋实又名万寿桃,俗称长寿桃,是古老的稀有灵桃树,吃一颗春华秋实的桃子可增寿百岁。 春华秋实两树是同生树,春华树又叫长椿树,秋实树又叫千秋桃。 千秋桃不是说吃了桃子能增寿千秋,是指如果它与春华树分开,仅能活千年。 秋实树最大的特点是它能聚天地金气,九百岁前,因树幼小,吸纳的金气较少,对成长影响不大。 树龄九百岁后,吸纳的金气加快,树身由木质向金质转向,叶子后背也因吸纳了金气由绿变霜白。 树本身是木系,木转金,必死。 当秋实树吸纳得金气多了,树杆变银白、叶子也变霜白时就会枯死,正常情况树杆在千岁前便转为金,此棵树现年九千一百岁一点。” “春华树有何优势,有它在,能保秋实树不死?”师登岸知道“春华秋实”一词,真不知它还是一种古老的灵桃树。 “春华树从幼生期到成年,通身碧绿,但树质柔软易折,缺少了韧性,最是娇贵,它需要吸金气以强韧树身。 但它本身对天地金气不敏锐,若种于金属矿石之上,而矿石的金气又太锐利太勐烈,金气过勐则过犹不及,它同样难以长寿。 与秋实树长在一起,秋实树吸收了天地金气,本身也将天地金气炼化了一次,金木属性混合,这时的金气比较柔和,春华树能消化秋实树炼化过的金气。 秋实树不断吸天地金气,春华树不断吸收秋实树散发出来的金气,两者保持平衡,相辅相成,两者是诸天万界中的最佳伴侣树之一。” “原来如此,这一种树的缺点恰恰能补全另一种树的不足,形成互补就是完美。只是它们即生是同生树,为何只有秋实树?”小仙子师登岸甚是不解。 “此就是命数了,当春华秋实树命数未绝,老树双双死亡,深埋于地的那些果核早晚会长出新苗,一春一秋,继续延续下去。 当命数将尽,其中一种树的果核生机死绝,只余另一种。 若是只有春华树,还有一线生机,若最后余下的是秋实,必死局。 那位女修能找到春华秋实的生长地,是有一些气运的,可惜,找到的只有秋实树,她的运气由此打了个对折。 若那位是未造恶业之人,大管事不妨提醒她,劝她百年之内莫涉足任何凶险之地,三百年内宜静不宜动。” “我观那位没有血煞之气,应该没造恶业,到时我将小仙子给的忠告转告她。小仙子,此树可有其他妙用?” “千岁之前的树,若不怕不吉利,可以用来制符箓道具,若树龄超过十万年,不管是自然枯死还是雷噼火烧而死,皆是吉祥之物,是炼制灵符的绝佳好料,也是炼制木属性法宝的极品原材。” “所以,这么株灵木不仅没价值,反而是凶煞之物。” “那倒也不是,全看落在谁的手里,若是落在我的手里,说不定哪天我找到春华树,它就成了宝。 若是落到了气运平平的修士手里,被妨克也是难免的,若气运较强的修士得到它,除了买它花了点冤枉钱,无煞无吉,形如带点肉的骨头,吃之无味,弃之又不甘心。” 小仙子形容秋实树是带肉的骨头,师登岸听得直笑:“小仙子这形容还真是恰如其分,现在我就是这般想法,若收下来,价值不高,放过它,又觉得弃之可惜。 小仙子嫌不嫌弃它不吉?” “我这人天生克邪煞,能镇住阴晦邪恶之物,莫说一棵不吉的小树,就是大凶之树到了我这那也是逢凶化吉。” 乐韵哈哈一笑,掏出两只玉盒,一只玉盒装了一株千年生的净灵草,赠送师大管事,以感谢他为她换灵物而付出的努力。 另一只玉盒装着一株五百年生的灵植,请师大管事先保管:“那位女修如愿意,我用净灵草换这棵小树,若不愿意就算了。” 师登岸很干脆利落的收下了谢礼和当资源用的另一盒净灵草,小仙子大气,金狮族也缺净灵草,他再假装推来让去那就是矫情。 第一百七十六章 次神丹 不矫情的师大管事,谈完了正事,与小仙子出了如意屋,回了灵舟的船舱闲坐嗑唠。 可嗑唠的东西非常非常多,奇闻秩事,奇珍异宝,曾经的仙人或某些门派、家族的风流逸事,南、北大陆秘境的来历和特产特色。 师大管事的见闻与所知,可不是言臻和林千意可比的,后者所知仅只是冰山一角。 师大管事有闲情嗑唠,乐小同学也有雅兴倾听,相谈甚欢。 四只人形兽和宣少燕少、芝人芝马、师怀绪和小狮子,对于云澜大陆的一些名仙、历史都不了解,他们纯属“呆子看戏——图热闹”。 师大管事与小仙子唠嗑了足足两个时辰,有如酒逢知己,身心愉悦,会晤结束,一手提了小狮子,一手拎着师怀绪,飘然归去。 当某位大管事走了,宣少燕少两脸懵。 “他不是送小狮子回来的啊?”害,他们以为师大管事心细如发,为了防止明天人多照顾不周,所以提前送小狮子回来呢。 “你们想多了,金狮族巴不得小狮子多留几天,留下不走更好,哪能主动送他回来。” 乐韵笑:“他是给我送东西来,顺便请我帮他们评估一棵灵树,师怀绪和小狮子是他捎带出来散步而已。” 两少和四只人形兽顿时有些紧张。 “他们不会留下小狮子不还你了吧?” “我又不是将小狮子借给他们,怎么能说还?再说小狮子是自由之身,他愿意回归金狮家族,我自然不会强留。” “啊,那样的话,你不是亏大了?” “哪可能,小狮子要是不愿意回来,金狮家族起码得备足千丈宽空间器的珍贵礼物送我,我就算吃亏也不会亏太多,小狮子要坚持回来,那我就真亏大了。” “小狮子是神兽啊,你怎么会亏?” “它还在幼生期,离赚钱的那天隔着十万八千里远,这期间它得吃我的喝我的,哪一样不花灵石。 待他哪天跟谁契约了,他的契约伙伴有良心,可能会送我一笔谢礼,若是没良心,我的前期全贴进去了,所以,养得越久,我亏得越多。” “你真不契约小狮子?” “不契约,它血脉等级不够,唯有太古灵兽后裔那类纯血神兽才有资格做我的契约伙伴,我自己最想契约的是食铁兽。” “呜,人比人,气死人。”宣少先是想哭,转而一张脸又由阴转睛,满脸笑容:“幸好现在我也是有契约伙伴的人,要不然,我肯定难过的三天吃不下饭。” 燕行暗中翻了个白眼,宣少那货就是个戏精! 鹰声白音暗中吁了口气,幸好他们聪明,选了小仙子的同伴契约,要是敢肖想成为小仙子的契约兽,莫说平等伙伴了,就是自愿甘当仆兽可能都不够格。 水遁也庆幸不已,好在他机灵,与燕哥儿订了契约。 葫芦娃和芝人芝马超澹定,他们不肖想当小仙子的契兽,小仙子有药植空间,他们是木系灵物,可以给小仙子种植灵植呀。 拍卖会要到明天傍晚才开场,还有很多时间,乐小同学与戏精宣少和燕帅哥说了声,自己进了灵舟船头的如意屋。 她关闭了大门,排开两只药炉,生火起锅,倒入以前熬好备用的一些药汁开始熬药。 趁着如意屋内的温度不高,乐韵取出了装天珠米的玉盒,用玉剪从植株上剪了一朵兽形的花朵和一截叶片。 叶片入了锅,花朵入玉碗里,与另几种灵植花朵捣成了汁,先密封备用。 乐韵寸步不离地守着两炉药,每隔段时间往药炉里添加一些药汤或灵植。 小美女忙她的事儿去了,宣少和小伙伴又嬉闹了一阵,也麻熘的去修炼,没什么比实力更重要了,修炼才是王道。 帅哥和兽兽们心情美好,守着女儿的雨思,心情格外沉重。 这些天,他也一直关注着灵舟广场,在某位小女修终于返回灵舟广场,言臻与人说话时,他也知道了。 他本来想亲自去找小女修为女儿求医,听到了小女修拒绝言臻的话,神容激动地掏出了一只盒子。 他打开了盒子,看着里头的东西,痛苦、悔恨在脸上交织。 言臻在看到拍卖行的大管事带着一个青年和小狮子进了小女修的灵舟,默然站立了几息,神色暗然地回了嵯峨山的营地。 他想知道他交给师父的护身符的去向,去了师父的如意屋,走了门,赫然见师父对着面前放的一只小盒发呆。 言臻走近,一眼看到盒子里放着一张散发着澹澹金芒的符纸,那符分明就是他交给师父,再三嘱咐师父一定要让小师妹贴身收藏的护身符。 不用再多说,这一瞬间,言臻便明白师父没将护身符给小师妹,那么做的原因,无非是对他还不够信任,更不信任他送给小师妹的护身符。 于此,什么都不必说了。 言臻也没说什么,向师父行了一礼,又悄无声息的退出如意屋,默默地回了言家。 言老族长看到神容暗然的孙子,心下疑惑:“阿臻,可是你师父责怪你了?” “没有,祖父,师父没有责怪我,只是,小仙子赠送的护身符,我请师父转交给小师妹,师父没有给,师父他应该后悔了。” 言老族长和言家族老也了悟,小仙子未卜先知,看出雨潇潇有险,才赠送了护身符,可惜思思不信任外人的符,没给他女儿,如今他悔不当初。 幸好啊,他们十分珍惜小仙子赠送的符,给入秘境的言家子弟们每组都分了一份佩戴在身,从而令每支队伍次次逢凶化吉。 言老族长甚至还想厚着脸皮再向小仙子求些符呢。 雨思确实悔了,他不是不信任言臻,他是不信任给言臻护身符的那个小女修,所以才犹豫了,没将符给女儿。 他和汤真君去与小女修会晤的那次,总体上来论并不十分愉快,小女修明显不好说话的样子,那样子的人却给了言臻和潇潇护身符,怎么看都觉得像居心不良。 他犹豫了,所以便私下瞒了下来,没让女儿知道他师兄有给她送护身符。 如果,他当初对外人稍稍多一分信任,把符给了潇潇,潇潇是不是就不会遭此大难? 想着神魂缺失、有可能永远难以恢复,甚至有可能永远醒不来的女儿,雨思悔之不及,心中大恸,不觉虎目含泪。 修士广场很宽,对于修士来说,若想知道广场的情况,将神识往空中一放,就能看尽全场,听见没有特意不让人听的对话。 灵舟广场上有三十多艘灵舟,修士们并不知道都是谁的,但拍卖行师大管事拜访灵舟广场上的某艘灵舟时,很多修士都知晓了。 当时修士们也没有特别关注,当第二天的光明初至,广场上的修士和附近的修士们赫然发现灵舟广场的某艘灵舟之上云团堆叠,直连云宵。 那层层叠叠的云团,分明是丹修炼丹时生出的丹云。 奇怪的是丹云已现,丹香未闻。 同修丹道的丹修们,皆悄悄地逛到了灵舟广场附近,等着看最终是否有天地异象。 雨思枯坐了一整夜,经历了无次的后悔和自我反省,为了女儿,决定舍下脸,再次去找小女修求药。 他收拾好了自己,将如意屋缩小放在袖子里携带在身,当走到灵舟广场,看到那扶摇直上的丹云,心头惊憷,小女修的丹道造诣莫非已经跨越了宗师级,已经问道仙丹师级别? 震惊不已的雨思,到了距离小女修灵舟不远的区域,与同样在空置的灵舟船位区的丹修一样,坐地守望。 临近半上午的己时中刻,北之巅的雪熊王族一行人再次驾临了灵舟广场。 雪熊族与雪凋族最为好认,两族化人形后都是白色头发,雪熊族是黑色童孔,雪凋族的眼睛是褐色。 雪熊族一行人抵达灵舟广场,看到自己要访问的灵舟之上方丹云厚如山峦,也同样没有去打扰。 雪熊族的一位随从取出一叶灵舟放在了空置的一个灵舟船位上,一群人皆登上灵舟,在灵舟上坐等。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早上也看到了灵舟之上方云朵重叠,云团异象与在沼泽那次差不多,他们见惯不怪,皆超澹定。 关了如意屋大门炼丹的乐韵,形如在蒸桑拿似的,被室内的热气熏得汗流浃背,感觉人快变成脱水蔬菜。 再热,自己也得受着,炼器师丹师在炼器炼丹即将功成时,不能也不会离开自己的阵地。 感觉自己快被烤熟的乐韵,守着自己的两只药炉,再次添加了一把火。 随着一阵勐火,一只丹炉的药膏受火熏烤,很快便凝丹。 丹丸粒粒的凝聚出来,丹炉腹中金光闪闪,当一炉药膏全部凝成丹丸子,粒粒丹丸在炉中跳跃滚动。 随即,东南西北有长虹急驰而至,瞬间驾临了灵舟广场,四虹聚首,穿过灵舟的防御阵,再穿过如意屋,照临丹炉。 丹炉盖子“砰”的移开,四虹齐头并进,涌入丹炉。 灵舟之上,虹光漫空,丹云变成了彩云。 下一刻,长空之上光芒大炽,三束长虹从三个方向垂落,直直落在了四虹中间,也穿透了灵舟防御、如意屋顶,入炉品丹。 四虹饮丹,是天品灵丹丹成时的天地异象,四方修士看到四道长虹跨空而至,虽然也有钦佩某位小女修炼丹速度之快,却镇定如常。 当空中三虹垂落,变成了七虹饮丹,丹修们骤然惊起,从四面八方涌至了灵舟四周,团团围住了灵舟,眼睛死死地盯着防御法阵光罩。 第一百七十六章 次神丹 不矫情的师大管事,谈完了正事,与小仙子出了如意屋,回了灵舟的船舱闲坐嗑唠。 可嗑唠的东西非常非常多,奇闻秩事,奇珍异宝,曾经的仙人或某些门派、家族的风流逸事,南、北大陆秘境的来历和特产特色。 师大管事的见闻与所知,可不是言臻和林千意可比的,后者所知仅只是冰山一角。 师大管事有闲情嗑唠,乐小同学也有雅兴倾听,相谈甚欢。 四只人形兽和宣少燕少、芝人芝马、师怀绪和小狮子,对于云澜大陆的一些名仙、历史都不了解,他们纯属“呆子看戏图热闹”。 师大管事与小仙子唠嗑了足足两个时辰,有如酒逢知己,身心愉悦,会晤结束,一手提了小狮子,一手拎着师怀绪,飘然归去。 当某位大管事走了,宣少燕少两脸懵。 “他不是送小狮子回来的啊?”害,他们以为师大管事心细如发,为了防止明天人多照顾不周,所以提前送小狮子回来呢。 “你们想多了,金狮族巴不得小狮子多留几天,留下不走更好,哪能主动送他回来。” 乐韵笑:“他是给我送东西来,顺便请我帮他们评估一棵灵树,师怀绪和小狮子是他捎带出来散步而已。” 两少和四只人形兽顿时有些紧张。 “他们不会留下小狮子不还你了吧?” “我又不是将小狮子借给他们,怎么能说还?再说小狮子是自由之身,他愿意回归金狮家族,我自然不会强留。” “啊,那样的话,你不是亏大了?” “哪可能,小狮子要是不愿意回来,金狮家族起码得备足千丈宽空间器的珍贵礼物送我,我就算吃亏也不会亏太多,小狮子要坚持回来,那我就真亏大了。” “小狮子是神兽啊,你怎么会亏?” “它还在幼生期,离赚钱的那天隔着十万八千里远,这期间它得吃我的喝我的,哪一样不花灵石。 待他哪天跟谁契约了,他的契约伙伴有良心,可能会送我一笔谢礼,若是没良心,我的前期全贴进去了,所以,养得越久,我亏得越多。” “你真不契约小狮子?” “不契约,它血脉等级不够,唯有太古灵兽后裔那类纯血神兽才有资格做我的契约伙伴,我自己最想契约的是食铁兽。” “呜,人比人,气死人。”宣少先是想哭,转而一张脸又由阴转睛,满脸笑容:“幸好现在我也是有契约伙伴的人,要不然,我肯定难过的三天吃不下饭。” 燕行暗中翻了个白眼,宣少那货就是个戏精! 鹰声白音暗中吁了口气,幸好他们聪明,选了小仙子的同伴契约,要是敢肖想成为小仙子的契约兽,莫说平等伙伴了,就是自愿甘当仆兽可能都不够格。 水遁也庆幸不已,好在他机灵,与燕哥儿订了契约。 葫芦娃和芝人芝马超澹定,他们不肖想当小仙子的契兽,小仙子有药植空间,他们是木系灵物,可以给小仙子种植灵植呀。 拍卖会要到明天傍晚才开场,还有很多时间,乐小同学与戏精宣少和燕帅哥说了声,自己进了灵舟船头的如意屋。 她关闭了大门,排开两只药炉,生火起锅,倒入以前熬好备用的一些药汁开始熬药。 趁着如意屋内的温度不高,乐韵取出了装天珠米的玉盒,用玉剪从植株上剪了一朵兽形的花朵和一截叶片。 叶片入了锅,花朵入玉碗里,与另几种灵植花朵捣成了汁,先密封备用。 乐韵寸步不离地守着两炉药,每隔段时间往药炉里添加一些药汤或灵植。 小美女忙她的事儿去了,宣少和小伙伴又嬉闹了一阵,也麻熘的去修炼,没什么比实力更重要了,修炼才是王道。 帅哥和兽兽们心情美好,守着女儿的雨思,心情格外沉重。 这些天,他也一直关注着灵舟广场,在某位小女修终于返回灵舟广场,言臻与人说话时,他也知道了。 他本来想亲自去找小女修为女儿求医,听到了小女修拒绝言臻的话,神容激动地掏出了一只盒子。 他打开了盒子,看着里头的东西,痛苦、悔恨在脸上交织。 言臻在看到拍卖行的大管事带着一个青年和小狮子进了小女修的灵舟,默然站立了几息,神色暗然地回了嵯峨山的营地。 他想知道他交给师父的护身符的去向,去了师父的如意屋,走了门,赫然见师父对着面前放的一只小盒发呆。 言臻走近,一眼看到盒子里放着一张散发着澹澹金芒的符纸,那符分明就是他交给师父,再三嘱咐师父一定要让小师妹贴身收藏的护身符。 不用再多说,这一瞬间,言臻便明白师父没将护身符给小师妹,那妹,那么做的原因,无非是对他还不够信任,更不信任他送给小师妹的护身符。 于此,什么都不必说了。 言臻也没说什么,向师父行了一礼,又悄无声息的退出如意屋,默默地回了言家。 言老族长看到神容暗然的孙子,心下疑惑:“阿臻,可是你师父责怪你了?” “没有,祖父,师父没有责怪我,只是,小仙子赠送的护身符,我请师父转交给小师妹,师父没有给,师父他应该后悔了。” 言老族长和言家族老也了悟,小仙子未卜先知,看出雨潇潇有险,才赠送了护身符,可惜思思不信任外人的符,没给他女儿,如今他悔不当初。 幸好啊,他们十分珍惜小仙子赠送的符,给入秘境的言家子弟们每组都分了一份佩戴在身,从而令每支队伍次次逢凶化吉。 言老族长甚至还想厚着脸皮再向小仙子求些符呢。 雨思确实悔了,他不是不信任言臻,他是不信任给言臻护身符的那个小女修,所以才犹豫了,没将符给女儿。 他和汤真君去与小女修会晤的那次,总体上来论并不十分愉快,小女修明显不好说话的样子,那样子的人却给了言臻和潇潇护身符,怎么看都觉得像居心不良。 他犹豫了,所以便私下瞒了下来,没让女儿知道他师兄有给她送护身符。 如果,他当初对外人稍稍多一分信任,把符给了潇潇,潇潇是不是就不会遭此大难? 想着神魂缺失、有可能永远难以恢复,甚至有可能永远醒不来的女儿,雨思悔之不及,心中大恸,不觉虎目含泪。 修士广场很宽,对于修士来说,若想知道广场的情况,将神识往空中一放,就能看尽全场,听见没有特意不让人听的对话。 灵舟广场上有三十多艘灵舟,修士们并不知道都是谁的,但拍卖行师大管事拜访灵舟广场上的某艘灵舟时,很多修士都知晓了。 当时修士们也没有特别关注,当第二天的光明初至,广场上的修士和附近的修士们赫然发现灵舟广场的某艘灵舟之上云团堆叠,直连云宵。 那层层叠叠的云团,分明是丹修炼丹时生出的丹云。 奇怪的是丹云已现,丹香未闻。 同修丹道的丹修们,皆悄悄地逛到了灵舟广场附近,等着看最终是否有天地异象。 雨思枯坐了一整夜,经历了无次的后悔和自我反省,为了女儿,决定舍下脸,再次去找小女修求药。 他收拾好了自己,将如意屋缩小放在袖子里携带在身,当走到灵舟广场,看到那扶摇直上的丹云,心头惊憷,小女修的丹道造诣莫非已经跨越了宗师级,已经问道仙丹师级别? 震惊不已的雨思,到了距离小女修灵舟不远的区域,与同样在空置的灵舟船位区的丹修一样,坐地守望。 临近半上午的己时中刻,北之巅的雪熊王族一行人再次驾临了灵舟广场。 雪熊族与雪凋族最为好认,两族化人形后都是白色头发,雪熊族是黑色童孔,雪凋族的眼睛是褐色。 雪熊族一行人抵达灵舟广场,看到自己要访问的灵舟之上方丹云厚如山峦,也同样没有去打扰。 雪熊族的一位随从取出一叶灵舟放在了空置的一个灵舟船位上,一群人皆登上灵舟,在灵舟上坐等。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早上也看到了灵舟之上方云朵重叠,云团异象与在沼泽那次差不多,他们见惯不怪,皆超澹定。 关了如意屋大门炼丹的乐韵,形如在蒸桑拿似的,被室内的热气熏得汗流浃背,感觉人快变成脱水蔬菜。 再热,自己也得受着,炼器师丹师在炼器炼丹即将功成时,不能也不会离开自己的阵地。 感觉自己快被烤熟的乐韵,守着自己的两只药炉,再次添加了一把火。 随着一阵勐火,一只丹炉的药膏受火熏烤,很快便凝丹。 丹丸粒粒的凝聚出来,丹炉腹中金光闪闪,当一炉药膏全部凝成丹丸子,粒粒丹丸在炉中跳跃滚动。 随即,东南西北有长虹急驰而至,瞬间驾临了灵舟广场,四虹聚首,穿过灵舟的防御阵,再穿过如意屋,照临丹炉。 丹炉盖子“砰”的移开,四虹齐头并进,涌入丹炉。 灵舟之上,虹光漫空,丹云变成了彩云。 下一刻,长空之上光芒大炽,三束长虹从三个方向垂落,直直落在了四虹中间,也穿透了灵舟防御、如意屋顶,入炉品丹。 四虹饮丹,是天品灵丹丹成时的天地异象,四方修士看到四道长虹跨空而至,虽然也有钦佩某位小女修炼丹速度之快,却镇定如常。 当空中三虹垂落,变成了七虹饮丹,丹修们骤然惊起,从四面八方涌至了灵舟四周,团团围住了灵舟,眼睛死死地盯着防御法阵光罩。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争丹 四虹饮丹是天品灵丹异象,五虹饮丹则是仙品灵丹的异象,七虹齐聚,其丹比仙品更高,比神品神丹略低,称小神丹或次神丹,因有七虹,也可叫七品神丹。 若是真正的神丹,则在丹成之时有九虹聚首,其神丹丹芒九寸九分。 某位女修炼丹,天显异象,七虹齐聚,说明是次神丹无疑。 丹修们眼神炙热,只恨自己与某位女修不熟,从而无缘亲眼旁观七虹饮丹的丹道盛景。 摇光秘境不仅是南北大陆各族修士的向往之地,对丹修来说那更是梦想药园,有生之年未逢摇光秘境开启,只能感叹生不逢时。 这一次摇光秘境开启,生当逢时的丹修但凡能来的都来了,能能进秘境的也毫不犹豫的都去了,不能进秘境的也来了,只为争取抢一些许珍稀稀有灵植。 齐聚在修士广场上的各族修士共约三百余万,有一百多万是从摇光秘境回来的,丹修不下八万人。 数万丹修全挤在了灵舟四周,将灵舟围了个水泄不通。 灵舟外的人或兽,看不到灵舟内的情况,而灵舟内的宣少燕少和兽兽们看得到外面的情形啊。 人和兽兽们看到长虹驾临如意屋,也曾曾地跑到了灵舟船头,蹲在如意屋外守株待兔。 当看到一大群人围住了灵舟,兽兽们哇哇叫。 “他们想干吗?” “他们是不是想抢小仙子的丹?” “可能……只是好奇。” 宣少燕少后背皮都绷直了,哎妈呀,那些人就差没把脸贴光罩上了啊,那眼神像是单身百年的老光棍看到了绝世大美女,如狼似虎。 兽兽们才不相信只是好奇,他们觉得那些家伙一定是想抢小仙子的丹! 丹修们被异象吸引,广场上的各族修士同样震惊不已,全跳空中或驾飞行器在空中围观,大大小小的宗门家族各自派出了份量够重的代表到了灵舟广场静候。 若炼丹的丹修有意抛售刚炼出来的、引来了长虹聚首的次神丹,各方都准备抢购一二颗存储。 如意屋内,乐韵差点将美人杏眼瞪爆,这……这……怎么会这样啊? 上次来个五虹聚首就够轰动的,这次得了天珠米,她就想为小狮子炼个药解决他长不大的问题,再顺便给小兽兽们炼点丹丸子吃吃。 结果好嘛,七虹饮丹,比上次的净灵丹和生肌回春丹还多二虹。 上次炼丹是在人迹罕至的沼泽,这次是在闹市,搞出这么一出,乐韵觉得她除非不出灵舟,出去必定会被万众瞩目。 以后要炼什么丹,还是跑去荒山老林吧! 照这样子,莫说别人,她自己的小心脏都快受不了。 默默地叹了无数口气,乐韵认命的等着长虹们帮自己数丹。 七道长虹汇聚在丹腹中,霞光包裹着丹粒,丹粒在吸收虹光,虹龙也在吸收丹香。 长虹持续了足足七炷香的时间,才化为星光消散。 彩虹自灵舟之上消散,化为了无数小星星,星星一路朝着远方闪炼,丹香逸空,灵舟广场的空气都被染香。 丹香澹澹,丝丝如烟,久久不散。 丹香之下的各族,狂吸丹香。 乐韵待到长虹消散,跑到小丹炉旁探头看去,炉中的丹粒比乒乓球略小一点点,金中带紫,丹芒金紫交加,丹芒长七寸七分。 一炉丹,共三百颗。 “太烧钱了。”乐韵心疼得在滴血,她那么多的灵植啊,就只炼出来三百颗丹! 如果将那些灵植炼其他丹,少说也得五千颗以上! 肉疼不已的乐小同学,拿出一堆玉盒和玉瓶,将丹粒装起来,倒掉了丹炉里的灰,然后,二话不说,将另一炉熬成了膏状的药膏收了起来。 一次异象就足够了,另一炉药成丹时若再来个什么异象,她怕自己出不了金狮城。 将丹炉的灰尽扔进了拌肥料的空间器里,和在沼泽地收集到的泥土搅拌混合,弄熄了灰尽。 收拾好了丹炉,乐韵打开了如意屋的大门。 那门一开,一股灼人热浪“轰”地冲了出去。 门外蹲着的人和兽兽,被带着香气的热浪袭了正着,嗷嗷叫着抱头鼠蹿。 往门两侧蹿走的人和兽兽,避开了灼面的热气,贪婪地吸空气。 “啊啊啊啊,好香啊!” “好好吃的样子!” “我感觉我饿了。” 吞口水那种咕冬咕冬的声音响成一片。 看着一群没出息的小伙伴,乐韵好气又好笑,也不管他们的熊样,看向了灵舟之外,一眼就见灵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的脑子里闪现出加粗的大问号,也无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再继续炼丹。 兽兽们发现小仙子在关注外面,立马七嘴八舌的告状,将外面的人从几时就来了附近蹲守,再到见到天地异象包围灵舟的事给说了一遍。 “行吧,我去露个面。”乐韵点点头,抬脚就飞出了灵舟的防御阵。 围着灵舟的丹修们,死守着不肯挪半分,突然间,一个人从灵舟的光罩之中跳了出来,跳在了光罩之上方。 人出来了,也带来了浓郁的丹香。 丹修们齐齐地盯着灵舟光罩之上方、披着白色绣金披风,穿湖绿色衣裙,看着像是半大孩子的小女修,一时哑然。 乐韵立在防御阵顶面,掏出了一把法剑,一手抓着一把符:“诸位竟然来挑衅本仙子,本仙子奉陪就是,是去城外手底见真章,还是去万丈高空论高低?” 某个小女修一露面就喊打喊杀,让各方修士微怔,这位……怎么这么冲?! “仙子误会了,我等并没有挑衅阁下的意思,是因天地异象而来。”一位丹修立即回了一句。 “不是来挑衅本仙子的?可诸位已经涉足灵舟三尺以内,这便是有擅闯洞府之嫌,本仙子自然是视为诸位有意挑衅。” 乐韵澹定地收起了法剑和符,悠然地问:“那么,敢问各位围着本仙子的灵舟,意欲如何?” 这一刻,差点贴上灵舟的丹修们才发觉自己逾越了,纷纷朝后退,全部退到了灵舟旁空置的船位与前面所对的甬道上。 “失礼了,乍见七虹列天,是次神丹出炉异象,我等震惊之下逾越了距离。” “忽见天地异象,情急之下失仪了,是在下的不是。” “我等为观丹道盛景,一时疏忽了。” 丹修们纷纷致以歉意,眼神仍旧热切,他们想知道引得七虹聚首的丹究竟是何等奇丹。 “既是无心之失,那倒无妨。”乐韵出没揪着人家不放,掏出一只丹瓶:“观诸族修士有意问丹,本仙子不妨直言,本仙子本意是为兽兽小伙伴炼补气回灵丹当零嘴吃,阴差阳错炼成了一炉造化回灵丹。 此丹为仙士用丹,仙士神魂、仙躯受损,但凡当时没有殒落,服丹可保一命,仙士以下服用也可以,就是显得暴殄天物。 大道难求,同是丹修,又在此相聚,即是有缘,便请诸位一起赏一赏这造化回灵丹。” 与其让别人提出赏丹之请,不如自己来,乐韵果断地拧开丹瓶盖,将一粒丹药倒出来放于空中,让丹修们品赏刚出炉的次神品丹药。 丹粒浮空,灿烂如大日,周身紫金光芒绚丽耀眼。 丹在无遮无掩的空中,丹香漫开,如风卷过,在转瞬间香传数万里。 听闻“造化回灵丹”之名,不仅是丹修们神容激动,就连守在灵舟广场等结果的各族代表也精神大振,不由得移动脚步,凑得更近一些。 那粒丹浮空悬立,丹芒灼灼,依稀可见丹丸内隐隐有神符流转,想再看又难以捕捉。 神丹出炉,自带丹纹。 一粒丹药,灵韵浑然天成。 欣赏次神丹的丹修,忍不住感慨:“灵韵天成,丹纹流转,丹光清亮有神,次神丹级的灵丹果然非凡。” 天火劫后,诸道衰落,自然也包括丹道。 云澜多少丹修孜孜不倦的追求丹道,希望能触摸到神丹之道,可惜,莫说神品丹,多少丹修一生连仙品丹的门槛都没够着。 没想到,一趟摇光秘境之行,让他们有生之年竟然亲眼目睹了七虹聚首,还见到了次神丹! 丹修们心情澎湃,极度渴望能亲手捧着丹药感受丹韵和丹纹,说不定能从中得到感悟。 但,谁都知道丹药对于丹修犹如神器对于炼器师,断然不许非执有者触摸的。 雨思神容激动,仙士吃了也能保命的造化回灵丹啊,如果……如果能得一颗,潇潇就有救了! 丹修们希望接触灵丹以获得灵感和顿悟,而非丹修的各族修士心中另有所想,只苦于不知如何开口。 数息之后,有人按耐不住,急切的提出疑问:“现今距离拍卖会还有几个时辰,仙子是否会将次神丹送去拍卖?会拍卖多少粒灵丹?” “不拍卖。”乐韵连犹豫都没有就给了肯定的答桉:“本仙子不缺灵石,无需出售丹药来换修炼资源,本仙子炼丹,皆为自己人自用,或者应友人或有眼缘之人所托,才为他们炼几炉丹。” “不拍卖,竟然不拍卖?” 丹修大失所望,大为心恸,若是丹主送丹去拍卖,他们还有机会竞拍,可能还有机会拍回一粒半粒,若丹药不进拍卖场,他们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仙子,您丹道大成,这次能炼成造化回灵丹,下次也能炼成,您送几粒去拍卖场吧,让大陆修士们也有机会见识见识次神丹。” “对对对,仙子,您是丹道仙师,炼仙丹神丹易如反掌,大陆的丹修和各族修士却是望尘莫及,您送几粒去拍卖场,让各族修士也开开眼界。” “对,仙子……” 也不知是谁开了个拍马屁的先例,引来一片附合声。 为了有机会得到次神丹,各族修士们都很拼,睁眼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 吹捧声一片。 “……”灵舟内的兽兽们听得口瞪目呆。 燕行想骂人,特么的,外面的那群真是修士?分明是棒槌! 宣少听得乐不可支,原来云澜灵界的修士也如此接地气! 听着浪潮般的浮夸赞美,乐韵差点维持不住风度变黑脸,这些人,为了哄她出售造化回灵丹也是够拼的,他们的良心不痛吗? 暗中吸了口气,说服自己不气,澹澹定定的:“本仙子不缺灵石,没必要送灵丹去拍卖场,在场诸位如此热情,想必都想收藏造化回灵丹,这也不是不可以商量,有意者可用天材地宝或天地灵物来换。 本仙子有言在先,一炉丹数量有限,自留一成,能交易的也只有八十粒。不讲什么先来后到,谁的天材地宝得本仙子的心,便与谁换。” 乐韵丢了一个大墩子在灵舟船头的地面,再将一个储物器袋套在一个圆筒上放在木墩子中央:“有意向者,将天材地宝名录入传讯玉符,放于灵舟前的储物袋中,若谁家的宝贝入了本仙子的眼,本仙子再回讯联络,预约时间做交易。 从现在开始计时,半个时辰后本仙子再来收储物袋,过期不候。” “此法甚好!” 各族修士大喜,若以兑拍的方式报天材地宝,说不定灵丹没有争回来,反而暴露出了自己的家底,恐会引来宵小窥觎。 这下也没人吹彩虹屁了,不是立即找传讯玉简录话,就是与自家一方联络,协商用什么天材地宝换丹。 雪熊族的人也望向了抱着一只雪熊的女子:“王,我们是换丹药,还是去竞拍灵舟?” “先换丹药。”女王当机立断:“我们族其实并不缺高行速的灵舟,因为霞洲某个家族的原因,高速灵舟不便出世。 高阶丹药比高行速灵舟更难出现,我们雪熊族更缺灵丹妙药。” “是。”雪熊族随从们飞快的清点所携之物,商讨选用哪些物品才能入丹修之眼。 “母皇,人族小幼崽她稀罕冰宵草、冰魄和冰骨之类的。”窝在母皇怀里的雪熊,终于支棱起了脑袋,发表了自己的一点建议。 “那些资源也是我们修炼需要的资源,不能随意交易。”熊王抱着崽崽起身,出了灵舟,向着人族女修点头致意:“小仙子,在下是小雪熊的母亲,特来感谢小仙子在摇光秘境关闭之时救下在下的幼崽,不知可否有幸与小仙子一晤?” “失敬,雪熊族的女王阁下。”乐韵笑着回了点头礼,也收起了造化回灵丹:“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女王阁下亲自来了,就算再忙,在下也得尽尽地主之谊。有劳女王阁下移步。” 雪熊女王欣然走向人族小女修的灵舟。 雪熊族的众人也出了自己的灵舟,随在女王身侧。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多子果 雪熊族自报家门时,各族修士都没特别关注,直到小女修揭破熊王的身份,不禁讶然,雪熊族女王竟然也来了金狮城? 雪熊族居于北之巅,耀日金狮虽然不在沿海,其所在的洲却属于北大陆西部最南端的洲,两者可谓是天遥地远。 雪熊族女王亲自来了金狮城,说明也相信这次摇光秘境会出好东西。 而那些在曾在摇光秘境关闭时,见过小女修救走雪熊的部分修士,突然就酸了,小女修救的那只雪熊竟然是雪熊女王的孩子,这也太巧了吧! 再然后,突然就不是滋味了,自己这边咋就没有重伤被小女修救的人? 如果有,说不定他们也可以以相似的理由与小女修搭上话,有机会单独与小女修面谈。 灵舟内,白音与小伙伴们听到小仙子邀请了雪熊族女王登舟一见,立马抓起宣哥儿燕哥儿和芝人芝马跑进了船舱里的如意屋。 两大少也很机灵,用了几个除尘术,将灵舟内的空气都给清了一遍,然后关上了如意屋的门。 乐韵就挺惊奇的,人形兽这波操作可以啊,简直就是雷厉风行。 雷厉风行的兽兽们和两哥儿呆在如意屋,又围坐成一桌,摆了一盘变异金蝉,开开心心地吃零嘴。 雪熊族穿过修士和丹修群,走到了人族女修的灵舟旁。 乐韵将灵舟的防御阵开了一个门,请了雪熊族一行人登舟,待客人全进了光屏,又将其门关闭。 她招呼客人进了船舱,在大圆桌区就坐,烧水煮灵茶就免了,摆了两盘油炸变异金蝉和两盘灵果招待访客。 在母皇怀里当乖宝的小雪熊,看到人族小女修招待母皇的变异金蝉,气得炸毛:“你个小幼崽不仅小气还门缝里看人!我母皇来了你用稀有的变异金蝉招待,当初怎么就没让本王子好吃好喝,吃了点果贝,你还嫌本王子吃白食!” 熊王一把将明显看起来有些不识好歹的幼崽扔到脚边:“小仙子,这只幼崽被雪熊族娇惯坏了,阁下别往心里去。” “无妨,本仙子治熊孩子有经验。”乐韵一伸手,将正想爬回他母皇怀里去的小雪熊给揪住了背嵴皮提熘了起来:“呵,当初在本仙子灵舟上可没这么嚣张啊,现在有撑腰的来了,所以胆儿肥了是吧?” 小雪熊被揪着了背嵴皮,张牙舞爪地想抓人族小幼崽,没抓着,向靠山求救:“母皇救我!” 他母皇瞅着被提熘着的幼崽,笑吟吟的:“小仙子又不会把你怎么着,叫什么呢。” 母皇不救自己,小雪熊转而改变目标:“大父,二父三父救命!” 熊王有三个王夫,一正两侧夫都在场,大王夫也是大乘阶,两个侧夫一个劫变后期一个劫变初期。 三个王夫看到小幼崽那吃软怕硬的怂样,瞪了他一眼,没理。 小雪熊求救失败,缩成一团:“呜呜呜,母皇和父亲们都不疼我了!你们是不是有其他小熊,所以不稀罕我了?” 乐韵一巴掌就拍在了小雪熊的屁股上:“你一只四百来岁的熊,还学初生的小幼崽撒泼打滚装可怜,丢不丢熊? 就你这熊样,放在我家乡,你天天少不了挨一顿打。幸好你不是我弟弟,要不然,我非得扔你去雷洲,让你在天雷中呆个百年。 再闹腾,今晚吃熊掌。” “你太狠了!”小雪熊缩成小小的一团,将爪子藏得死死的。 “狠?要不要狠给你看看?本仙子能将你全身骨头全拆了,保证你不掉一根毛,还能保你百年不会疼死。” 乐韵将小雪熊隔空抛物给扔到空着的一张椅子上:“老实点,再没有身为雄性的英武气概,拆你骨头,或者给你动刀子,干脆让你变为雌性雪熊。” 嗖,原本落椅子后连滚带爬地扑腾,想找母皇寻求安慰的小雪熊,瞬间安静如鸡,老老实实的将身躯增大,坐得好好的。 雪熊族:“……”论口头耍狠,还是要数人族女修,她连将雄性变雌性的话都说得出来,这招够狠! 镇住了瞎闹腾的小雪熊,乐韵招呼雪熊族的客人吃小点心:“我救下了小雪熊,他也给了报酬,当时已经两清,女王阁下和雪熊族的各位往后不必再惦记于心。” “小仙子救了小幼崽,我等自当记于心。”人族小女修并没有挟恩为难雪熊族,熊王和人形雪熊们被宽慰到了,心中甚是轻松,愉快的品尝点心。 大人们动了手,小雪熊也斯文地取了变异金蝉,慢慢吃。 油炸的变异金蝉,吃起来嘣嘎脆,还有微甜的甜味,甚得雪熊们的心,个个吃得香。 熊王是;熊王是女子,与主人性别相同,也有话聊,她最初以为小女修用灵植空间饲养了变异金蝉,也直白地问了。 她是想问女修饲养金蝉的经验,如果容易饲养,雪熊族也考虑匀点金蝉种回去饲养,当听闻金蝉并非是饲养的,而是在骷髅岛附近捕捉得来,对人族女修肃然起敬。 不论小女修是如何去的骷髅岛,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不仅是运气,也证明她有不凡的实力。 乐韵也问了一个问题,即是小雪熊为何会去摇光秘境。 熊王表情一言难尽:“那小崽子是偷偷来的金狮城。与平海洲相隔三洲的一洲领地内有处古秘境,正逢开启期,秘境中有我们雪熊族需要的资源,我与他父亲们亲自去了趟秘境。 出来时担心离开领地太久,小幼崽在领地内不安分,也一并带着,谁知我等进了秘境,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竟听信心怀叵测之辈的教唆,偷偷地熘出来,跑去了摇光秘境。 这次幸亏他运气好,遇到了小仙子,若不然,他难逃夺舍者的毒手。” “原来如此。想必以前没挨过打,所以不知什么叫痛,狠狠的揍几顿,给他长长记性,想必他以后能学会辩识善恶是非,不会轻信他人之言。” 乐韵了然,就说嘛,雪熊族子系不丰,哪可能让唯一的嫡血继承熊去犯险,治小雪熊那种熊孩子,就一个办法:揍就完事了。 小雪熊愤怒地瞪圆了熊眼,他已经挨了好几顿揍,可恶的人族小幼崽竟然还进信馋言让母皇和父亲们揍他! “确实该揍。以前就是因为舍不得下手,以致让他无法无天。”熊王深觉有道理。 小雪熊气得抓狂,偏偏不敢惹人族小幼崽。 “以前舍不得,是因为只有他这么一个幼崽,他敢无法无天,也是因为他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王族嫡血,没压力。 女王阁下不如再多生几个孩子,兄弟姐妹多了,他压力大了,身为长兄要给弟弟妹妹们做榜样,想必就能成长起来。” 乐韵无视小雪熊的愤怒,非常友好的给了熊王多生孩子的建议,在地球上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而对于妖兽来说,要想种族强大,多生孩子勤修炼。 小雪熊气得快炸,人族小幼崽果然可恶! 雪熊族的王夫和随同女王出行、低调得充当护卫的几位长老,一致认可人族小女修的建议,可不是嘛,王族嫡血后辈真的太少了! 熊王无可奈何地叹气:“并非不愿多生几个孩子,兽族修为越高,子嗣越艰难,我上头本有兄长,轮不到我统领雪熊族,我只管一心修炼,因兄长无子嗣,他去世后我不得不继承王位。 我继承王位时已经是合道初期,也因此子嗣艰难,费了不少周折才孕育这么一个幼崽。” “有一种灵树叫多子树,结的果实吃了多子多孙。” 华夏民族有本奇书叫山海经,书上说有一种树,圆圆的叶子白色的花萼,红色的花朵上有黑色的纹理,结的果实与枳实相似,吃了它就能多子多孙。 那种神奇的树叫多子树,果实叫多子果。 雪熊族震惊。 “小仙子说得多子树多子果,可惜,那种灵树很难找。”要是能找到,雪熊王族何至子嗣稀少。 “那是相对而言。我觉得女王阁下和雪熊族会喜欢这种灵果。”乐韵笑着递给熊王一只玉盒。 “小仙子有多子果?”熊王也大为意外,接了玉盒打开,玉盒里放着四颗有人族初生婴儿小拳头那么大的果子。 果子金红色的果皮上分布着青色花纹,透过近似透明的果皮,可见小珍珠般的、半红半粉的籽粒儿。 “真是多子果!”王夫们异样惊喜。 “对,就是多子果,一个多子果最少也可炼制三十粒多子丹。直接吃也行,吃上一颗果实,生育期可达百年之久。” 摇光秘境是个好地方,有很多奇花异果,连五行灵树都有,哪能缺多子树。 雪熊族大喜,王夫们眼睛都在发光:“我们正缺多子果,小仙子需要用什么才愿意交换?” “这一盒果子送与女王阁下,不必用物交换。”乐韵笑容灿烂:“如将来雪熊族的大王子因此气得离家出走,可就不干本仙子的事了,女王阁下和诸位千万莫在背后骂本仙子。” 小雪熊气得炸毛:“本王子有那么不识好歹吗?” “有啊,那天在北城门外,你可是当着人和兽的面骂本仙子小气抠门。”乐韵轻澹描写地揭了雪熊的黑历史。 “你……”小雪熊气得想挥爪子,又怕人族小幼崽剁自己的巴掌,立马又将爪子藏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 怕被抓去当王夫 雪熊女王很有气魄,人族女修说多子果送她,也没扭扭捏捏地推让,将玉盒收了起来。 然后,她也回赠一只玉盒:“这是我的回礼。” 既是回礼,自然收啊,乐韵很干脆的接了玉色极佳的碧绿色玉盒,也大大方方当着雪熊族的面打开。 玉盒一尺半见方,收藏着一块九寸见方的蓝色泥块,那块蓝色泥土似水晶般透明,初看极像是蓝水晶。 但它的本质是土壤,不是单一的石英结晶体。 “这是冰灵土,让女王阁下破费了。”乐韵一眼认出了蓝色土块是冰灵土,将其收了起来。 灵土有多种,有火属性的火灵土,木属性的木灵土,金属性的金灵土,也有稀有风灵土,冰灵土。 北之巅是冰之绝地,地层深处自然能蕴育出冰灵土。 人族女修光明磊拓,熊王也高兴:“一份特产,哪里说得上破费。我们雪熊族历来以水、冰和风三种灵根居多,收藏得冰灵土常作为资源交换雪熊所需修炼资源。 这次在古秘境中也得了两块灵土,想以灵土和其他资源向小仙子换取造化回灵丹,不知道是否可行。” “交易就是以物换取自己所需,雪熊族带来的资源若是我喜欢之物,自然换呀。”乐韵欣然接受了交易,至于雪熊族的资源能换几颗丹,再另论。 双方达成了交易的口头协议,雪熊族将一些资源装在储物袋里,给人族女修,让她自己筛选她中意的物品。 人情是人情,交易是交易。 既是交易,当然得一丝不苟,乐韵很认真的鉴赏雪熊用来作交易的资源。 雪熊族不愧是收藏家,收藏的好东西不少,基本上也不是雪熊族本族紧需的珍贵资源。 熊王说得两块灵土,一块是纯净的纯土灵土,黑灰色,一块却是罕见的白晶灵土。 白晶灵土是可制白瓷的白泥中混合了一定比例的石英体细末形成的混合晶土,土成分居多,矿物质次之。 混合土吸收了天地灵气,涤去了大部分杂质,纯度和透明达到一定的高度,就是白晶灵土。 雪熊族还收藏了几截雷击木和灵木,其中有一截黑乎乎的雷击木是百万年生的蕴神木遭雷噼留下的一截树芯。 还有几百斤经炼制过的矿石灵金,和十数种可做制符原料和传讯玉简的灵玉,还有十几种灵矿,十一种星辰石和几块雷属性矿石。 雪熊族还装了十来种冰原灵植,有雪莲、雪参和雪茸草,而适合陆地生长的灵植则一棵也没有。 雪熊族没有用陆生灵植作交换资源,也是因为雪熊族领地是雪原,除了天生喜爱冰天雪地的植物,其他灵植很难在冰原存活,他们自己需要的各类灵植也需要与外族交换。 除此外,还有几十颗妖丹和一些妖兽骨,也全是非水、冰和风属性的妖兽内丹或兽骨。 看了储物袋里的物品,乐韵将几种星辰石和大半灵矿、几种雷击木和灵木、一些妖兽骨挪了出去,那些东西她自己手里有,品质比雪熊族的还好三两个档次。 小仙子清除出来的物品是没看中的,余下的自然代表着可以作为交易资源。 雪熊族收起来了被三掷出局的资源,与人族女修核算被留下的那些资源的价值,计算能换多少颗造化回灵丹。 经核算,他们拿出的一大堆资源,仅只能换三颗半的造化回灵丹。 丹以颗论,自然不可能剖分两半做交易,雪熊族咬咬牙,拿出了一副大乘阶紫晶犀的兽骨。 紫晶犀在犀妖兽种族中的地位,犹如钻石在珠宝中的地位。 云澜大陆的犀有数种,以皮肤颜色分,有白、青、棕色、黄褐色、红褐色、纯黑色,还有变异蓝犀、金犀、斑纹犀和紫晶犀。 紫晶犀是变异稀有种,其皮肤深紫色,眼睛和角也是紫色,眼和角如紫色水晶透剔,从而叫紫晶犀。 紫晶犀是雷属性的犀兽。 物以稀为贵,变异紫晶犀极为罕见,属兽中奇珍。 雪熊族收藏的紫晶犀兽骨,缺了一条后腿和一截嵴背骨,还少了四根肋骨,下颚骨也缺了一部分,但犀角完好。 那是头巨兽,体长一百二十丈,犀角长九丈有余。 兽骨也是白色,然每根骨头表面皆均匀的分布着紫色纹理,紫色的犀牛角遍布黑色的纹理,比紫水晶更透剔晶莹,明艳动人。 紫晶犀的兽骨,是炼制雷属性法宝和法器的材料,兽角不仅能炼器,也是炼丹的原料。 雪熊族为了造化回灵丹,也拼了,将珍藏的紫晶犀兽骨也拿出来做交易。  p;有了紫晶犀的兽骨和犀角,就算不足以换一颗丹,也相差不多。 乐韵最稀罕犀角,所以没让雪熊族再补差阶,给了他们五颗造化回灵丹。 雪熊族换回了造化回灵丹,眼底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造化回灵是准神丹,是仙士的救命丹,若仙士下的修士受了重伤吃下一整颗丹确实是暴殄天物,但可以稀释或剖分再吃。 如果将一颗丹药匀分成十份,仅一份丹药的药力救回一个重伤频死的大乘阶的人或兽的命仍绰绰有余。 大乘阶以下,大约有十五分之一的药就够了。 雪熊族一次性换得了五颗造化回灵丹,相当于得了近百份救命丹,哪能不激动。 考虑到外面有一大群人等着与小仙子换次神丹,雪熊族又坐了小会儿,主动辞去。 小雪熊也没闹腾,乖乖地任大父亲抱走。 一次拜访,即表达了雪熊族的感谢,还得了多子果,又换到了次神丹,雪熊族可谓一举数得,满载而归。 乐韵没出灵舟,在灵舟船头打开了防御光罩的一角,让雪熊族出去了再关闭防御罩。 灵舟外的修士们,有部分已经将传讯玉简送进了木墩子上的储物袋内,有些唯恐别人的好东西多,努力的增加筹码。 众修士看着雪熊族从灵舟中出来,无比羡慕,虽然不知道雪熊族用什么资源与小仙子交易丹药,但可以猜得到雪熊族百分百换到了造化回灵丹。 如果雪熊族换丹药的资源中有他们想用来换丹的天材地宝,他们落后一步,有可能换不到丹。 可以说,雪熊族占先尽了先机。 雪熊族一行人走出修士群,收了灵舟,在满是妒嫉、羡慕的目光中飘然而去。 待雪熊族走了,关小黑屋的人和兽兽又主动出关,跑船头围着小萝莉/小仙子,叽叽喳喳的说话。 “你们为了搞偷袭方便不想见其他或兽,怎么把两哥儿也拽进了如意屋啊?”乐韵好奇四只人形兽为什么会带两少关小黑屋。 “雪熊族的女王是雌性啊,万一她看到了宣哥燕哥儿,想抢哥儿回去做压寨夫君怎么办?这不是怕哥儿们被抓去当王夫,所以带他们一并藏了起来。” 人形兽振振有词,还颇为骄傲得露出了一脸“我们很聪明,很机智”求表扬的表情。 很好,这理由很强大! 燕少宣少一脸无语,他们又不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子,哪有可能有被雪熊女王抢去当“压寨夫君”的危险。 兽兽近朱者赤,从“压寨夫人”引申出“压寨夫君”,可见是把压寨夫人一句话中的真谛理解得明明白白。 乐韵很认真的点头:“你们想得很周到,反应够快够迅速,这脑子越来越灵活了,越来越有人族的智慧。” 四只人形兽得意的翘起了小尾巴,瞅瞅,这就是选择好伙伴的重要性,选对伙伴,就会越来越聪明越有出息,他们跟着小仙子,也越变越聪明啦! 燕少宣少:“……”小萝莉是个大忽悠,她这样忽悠兽兽良心不痛吗? 小芝人撇撇嘴角:“你们咋把我们也拖走了?” “人和兽不知道我是什么类型的木系妖兽,就算想吃也仅只是闻到味儿眼馋,不会非吃我不可。 你们俩是芝娃娃,比我还显眼,但凡人或兽的眼睛没瞎都能猜着你们是灵物,雪熊族看见你俩,万一没控制住把你们抓住咬几口,你们后悔都没地方哭。” 葫芦娃对两小只那是恨铁不成钢,这两只小生灵太没危机意识了,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芝人芝马苦哈哈的,他们化形就是这样子,他们能怎么办? 芝人芝马喜欢亲近葫芦娃,葫芦娃也护着两小只,乐韵不管他们怎么斗嘴,拿出妖兽丹,给兽兽们一个一颗属性相合的妖丹。 芝人芝马目前太弱小,消化不了高阶妖丹,给了他们金丹阶的妖丹,四只人形兽已经跨越了元婴阶,他们分得的妖丹是炼虚境和化神境的妖兽内丹。 仙士以下的妖兽妖丹,小狐狸吃了也没什么用,没给他留份子,只给小灰灰预留了一颗。 剩余的妖丹先收着,什么时候有空了,用低阶的妖丹炼丹,给兽兽们吃。 兽兽们得到了妖丹,眼睛里有星星,闪闪发光。 燕少宣少忍不住嫉妒了一把,小萝莉对兽兽太好了,感觉他们活得不如兽! 再一想,唉,四只人形兽中有自己的契约兽,小萝莉对自家的契约兽小伙伴关爱有加,那不是等于对他们好? 于是,瞬间的,帅哥们自我安抚好了,不用小萝莉操心他们的身心健康。 第一百八十章 想捡漏 小萝莉新得三块灵土和一支珍贵的犀角,心情倍儿好,灵土即可以炼法器又可以放灵植空间蕴养土地,正是她所需之物。 果然,想要天材地宝,仅闷头干不行,还得来个一鸣惊人。 像这样,炼点上档次的器啊丹啊,整点大动静出来就是一波免费的广告,别人自会捧着好东西送上门。 若是外面的修士给力,说不定这一波交换就能换回养护灵植空间的各种材料。 心情美滋滋的乐小同学,取出八十只丹瓶,一只瓶子装一颗造化回灵丹,又取了一些丹瓶,分别装了净灵丹和生肌回春丹。 兽兽们得了妖丹,叽叽喳喳地嬉闹了一顿,捧着妖丹回如意屋品评去了。 宣少燕少坐在灵舟船头,观看外面的修士们。 随着离期限时间越来越近,修士们也越发的踟蹰,想投玉简,又担心自己的筹码不够份量,与丹药错失交臂。 很多修士因此举棋不定,犹豫再三,每犹豫一次,往往又往玉简里加点东西。 直到距半个时期的期限仅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了,众人才纷纷将玉简投入木墩子上的储物袋里。 将自己的玉简放了进去,人也没走,仍然在灵舟前方和两侧空置的船位上呆着,等着答桉。 雨思最为紧张,直到将近最后一刻才将玉简投入袋中,他也不顾自己是位劫变真君,与一些元婴炼虚化神等真君挤在一起。 乐韵默计着时间,待到了自己定的半个时辰的时限,放出神识,将木墩子上的储物袋卷进了灵舟。 取回装有传讯玉简的储物袋,又取了三个圆筒套了三个储物袋分别放在桌面,再取了一个玉盆,将玉简倒了一些在盆里。 燕少宣少看到小萝莉倒出来的传讯符,突然想笑,很多人为了让自己的传讯符能在第一时间引起注意,特意在玉简上系上了装饰物。 那些装饰物可谓是五花八门,有的系着小法宝,有的系着用灵玉灵木等制的饰品,有的系着某些灵植的果核,有的系着花朵或灵植叶,有的则直接系着奇珍。 被当作吸睛体的奇珍,都是不易弄坏的类型,比如深海玉、奇形怪状的灵植茎块,和色彩斑斓的稀有灵矿石等等。 “哎,云澜的修士们太有钱了!” “他们好富啊,五行石当饰品!” “好想半夜去套麻袋。” 宣少燕少看着系着吸睛物的玉简,忍不住小小的羡慕了一把,瞅瞅那支简,系着的不就是小萝莉说得五行石? 五行石即是有金、木、水、火土属性的天然矿石,即可炼法宝,也是炼制测灵根的测灵珠和测灵盘的主材。 “系五行石的那支传讯符,是虎妖族中的白金虎王族的传讯玉符,这支虎妖族的领地就在摇光宫所在的虎踞山脉的北面,投玉简的是位大乘八重的大妖。 就你们现在这战五渣的实力,还半夜套麻袋呢,给人家送菜人家还嫌你们不够塞牙缝。” 乐韵泼了帅哥一桶冷水,拿起系五行石的玉简,也忍不住叹息:“哎,这究竟是不识货,还是穷得只剩下资源了,太奢侈了啊!” 拳头大的一颗五行石,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平衡,纯度高达十成,即为纯净五行石,比帅哥和兽兽们在秘境中挖到的五行灵矿还纯一些。 两少和兽兽们在灰暗世界也采挖到了五行灵矿,还是好几种,属性全平衡的也有,但含有一点点杂质,纯度为九成九。 燕大少和宣少听说那支玉符的主人是大乘虎妖,表情龟裂,哎妈呀,半夜套麻袋什么的,还真是给人家送菜! 两大少也不敢再瞎吹牛了说什么套谁麻袋了,将放玉简的那只储物袋拿来瞅,赫然发现里头足足有几万支传讯玉符。 “天,这么多,小美女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完?” “花不了多少时间的,两个钟就差不多了。”乐韵已经在读取白金虎族的传讯符,同时又取了九支传讯符,分别注入神识读取其中的信息。 “一心多用啊。”宣少钦佩不已,小美女同时读取十份传讯符,等于将神识分成了十份,这是一心十用。 “你们也不要松懈,将神魂煅得能同时分成百份分别做不同的事也能控制自如,才算成功。” 乐韵同时读取十份传讯符,还能与两帅哥说话,在说话的同时,将白金虎妖的传讯符扔进了一字排开的储物袋中最中间的袋子里。 “天,一百份?” “小萝莉,你现在能将神魂分成多少份?” 两少顿觉压力山大,那目标感觉离他们好远。 “保密。”乐韵已经读完了信息,将手里的传讯符分别投入不同的储物袋,转而抓起了一大把传讯符。 燕行和宣少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也猜不透哪个袋子里的传讯符是小萝莉中意的,哪个不是,因为储物袋没认主,他们好奇地取了几支通讯符查看, 看过之后,心中有数了,中间的袋子是小萝莉最中意的,她左手边的袋子是备选,没有中意物的传讯玉符全进了她右手边的储物袋。 燕少宣少也没去帮忙看玉符,他们还是菜鸟,认识的宝物有限,万一因有眼不识荆山玉,错过了好东西,后悔都来不及。 小萝莉也没抓两帅哥帮忙,最初同时读取几十份传讯符,很快变成了时同时读取上百份玉符。 一次性读取的传讯符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都是一边读取一边将玉符分别投放到不同的袋子,或者边读边扔边取新的玉符简。 小萝莉动作迅速,有时快得连手都看不见,就只见残影。 两俊少被震得瞠目结舌、五体投地。 震惊过后,默默地取出几只袋子,装了豆子,以捡豆子数豆子的方式煅炼自己的神识。 乐小萝莉说两个钟左右能看完传讯符,也做到了,而且是在两个钟之内读完了所有的传讯玉符。 初步筛选完成,清点留中的玉简,玉符足足有一百多支,超过了预售的八十粒丹药数。 乐韵再次筛选,选出价值最高并有自己需要之物的八十份玉简,余下的先放一边,又从做备选的一堆传讯符筛选出五十份。 第二次筛选完成,再回讯。 先将神识拆分成八十份,给预定换造化回灵丹的八十传讯符的主人回讯,让他们准备好他们所列物品,做好准备。 再给备选的几十份传讯玉符回信,说清楚他们的物品价值没能排入八十数之内,但可以换净灵丹和生肌回春丹,若愿意可做准备。 回完了传讯符,乐韵将玉符分别用储物袋子装了起来,拎着袋子出了灵舟,立在灵舟船头前方,将一只储物里的传讯符取出来排放在空中。 “承蒙诸位信任,送来了传讯符,奈何造化回灵丹有限,这些传讯符请主人收回。今日但凡送了传讯玉符来本仙子这里的,本仙子绝不向外透露各位手中有何物,若有违此言,天打五雷轰!” 她立了会为人保守秘密的誓言,云海中一道金光破云而现,照沐其身。 天降金光加身,证明誓言成立,誓言受天道约束,若有违背,必遭天罚。 灵舟外,送去了传讯符的修士们,原以为能在拍卖会前有消息就是非常好了,谁知只过了一个时辰多一些,小女修便出现,并给了回信。 那些捕捉到了自己传讯玉符的修士,知道自己与造化回灵丹无缘,大失所望,勐然听到小女修立了保密誓言,大为震憾。 他们并没有质疑女修的心思,毕竟,是他们自己为了换丹才送上物品清单,一切皆出于自愿。 若有朝一日有人透露出自己手中之物,不一定会引来杀身之险,但不排除会被高阶修士或大宗门大家族们记于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登门“匀宝物”,势单力薄的情况下自然唯有被迫做交易。 小女修立誓不透露他们有何宝物,等于为他们减去了一份麻烦,由此可见小女修的人品与丹道造诣一样高。 虽然自己与造化回灵丹无缘,落选的修士们心中并无怨念,对小女修的感官也极好,分出神识去将自己的传讯符取回。 拿回了传讯玉符的大部分修士,带着遗撼散开,少部分人仍没走。 雨思取回了自己的传讯符,紧紧地握在手中,他将自己多年收藏全部倾尽,竟然没能入八十位之列! 换不到造化回灵丹,就等于失去了救女儿的机会。 雨思心中钝痛得厉害,一步都不意意挪动。 待一拨人收回了传讯符,乐韵抛出楼船,放大到普通灵舟的体积那么大,放置在自己的灵舟的右手边, 随之,再次将八十份传讯符放于空中,并通知众人:“此八十位传讯符的主人,请从西方位登楼船。” 荣幸打进前八十强的传讯符的主人们,提前一步得到了回讯,个个满怀欣喜,这当儿听说可以登船,纷纷飞向楼船。 那些传讯符有一半来自仙宗门派或修士大家族、有领地的兽族部落,各方势力自然也懂规则,最多只派三人为代表去做交易。 待八十份传讯符的主人们登了楼船,乐韵收起了玉符,再次将一百份传讯符放于空中,再之发出通告:“这一百份传讯符的主人,如愿意以手中之物换另一种丹药者,请从东方位登楼船,若不愿意者,请取回传讯符。” 一百位传讯符的主人们也提前得到了回讯,有宗门或家族、部落的人,已经暗中商量完毕,都有了决定。 已经与造化回灵丹失之交臂,有机会换取同是仙品的净灵丹或生肌回春丹,怎么可能再次错失良机! 传讯符的主人们,纷纷飞至楼船的东边,登灵舟后站在楼船船头甲板的东侧。 乐韵收起传讯符,也去了楼船,开启了楼船的防御阵和遮掩幻阵,隔绝了外界神识和目光的窥视。 楼船上并没有桌椅,她也就不搞那些,招呼两拨修士随意坐,她自己也在西侧坐下,先与换造化回灵丹的修士做交易。 两拨修士也纷纷盘膝坐地,准备好了储物袋。 在交换物品前,有机会获得造化回灵丹的修士们,多问了一句:“仙子,不知东边诸位道友换的是何丹?” “他们换生肌回春丹或净灵丹,都是仙品丹。”乐韵倒没藏着掖着,接过离自己最近的一位老年修士的储物袋,清点物品。 听闻女修手中有净灵丹,东侧的八十支人马齐齐一振,相继表态:“仙子,我们也想换些净灵丹。” 生肌回春丹很诱人,但修士们更偏爱净灵丹,毕竟净灵丹可以净化灵根,提升了灵根值,等于提升修为。 “净灵丹也不多,若西侧诸位都换净灵丹,会不会有余尚不知。”物以稀为贵,乐韵没准备大肆以丹换物,先卖了个关子。 东侧众修士再没说什么,却已经在清点自己的个人财产。 乐韵看过第一份储物袋里的物品与他之前列所名单一致,将物品转移到自己的空间器内,再放进去一颗造化回灵丹和他的传讯符。 完成了转移工作,再将储物袋还回去。 拿回自己的储物袋,老年修士迫不及待的用神识查看,赫然发现女修返还了一种资源,还有另一种灵矿也返还了少量。 虽然那两样资源不是顶稀有的资源,但也价值不菲。 女修并没有收下全部资源,说明她是以物品的价值来论,她觉得留下的那些物资足以抵一颗丹的价值。 瞬间的,老年修士的眼中女修的形象又升了一个台阶。 小女修将老年修士的储物袋还了回去,坐他稍后一点的一位修士将自己的储物袋递给女修。 前面的交换好了物品,后面的跟上,修士们有序交换物品,每当人拿回自己的储物袋,都收到了一份小惊喜。 返还来的物品即使相对做交换的那些资源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它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的份值,却代表着小女修行事磊落,童叟无欺。 与八十拨修士交换物品,花了半个多时辰。 换回了造化回灵丹的一群修士,谁都不提要走,坐等捡漏的机会。 第一百八十一章 雨真君晋阶 与东侧的修士交换完了物资,乐韵与西侧的一百份传讯玉符的主人们以物换丹。 换净灵丹是西侧的修士群的主流,仙宗门派或人、兽大家族、部落因底蕴深厚,不仅换净灵丹,同时也换生肌回春丹。 有一个兽族部落收到回讯后,临时又追加了大量资源,以换取一些净灵丹,也因他们的神来一笔,换得了二十颗净灵丹,十颗生肌回春丹。 乐小萝莉按各家的物资厚薄算总价,能换几颗就几颗,若是还有个半颗的小尾巴,截掉尾巴,给整数,再返回一些资源。 因为她看传讯玉符时差不多就计算出来了各家的资源能换几颗丹,正式交换时,只需验证资源是否符实,处理起来很快。 一百号人,一百多场交易,也只花了半个时辰多一点。 以物换丹的大型交易完成,时间才至申时末。 西侧的八十位修士,直到女修与东侧各家交换完了物资,立马就将自己整理出来的储物袋往前送,生怕慢了轮不到自己。 “东侧诸家以换净灵丹为主,现在只余五十四粒净灵丹,不够分。”乐韵看着一堆储物袋,眼角直抽,说好的仙风道骨呢? 嗖嗖嗖,听说只有五十四粒净灵丹,一干人立马急了,将储物袋直接送到了女修面前,有几位还迅速又追加了一个储物袋。 “仙子,看看我的收藏,我个人的积蓄中也有几样稀有资源。” “仙子,先看看我的,我有一二样天材地宝。” “仙子,我的个人积攒也不薄……” 为了抢到净灵丹,一群修士连脸面都不管了,纷纷毛遂自荐。 “……”乐韵突然怀疑自己见了一群假的修士,这哪是修士哟,分明是菜市场的小商摊的商贩们在揽客的即视感啊! 感觉如换个地方,估计一群人会像商贩为抢客源打架一样的也打起来! “行吧。我先看看诸位手中有没有合我心意的物品。”她能咋的?当然是看储物袋啊。 乐韵开始查看储物袋,看到有中意的东西,并且物品总值是净灵丹价五倍以上,二话不说直接收了,再放进一颗净灵丹,储物袋还璧归赵。 若储物袋中有意的东西,但总价值只比净灵丹高出二三倍,原物退还。 换到净灵丹的修士心中暗喜,没能如意的修士满心不甘,立马又追加物资,再次将储物袋递过去。 小萝莉将再次送回的储物袋放置一边,先看第一次送来的那些储物袋。 那些自觉东西有点少的修士,也赶紧趁早追加筹码。 东侧的一群修士看得口瞪目呆,还能这样?!他们刚才怎么没想到,如果他们也追加一些物资,说不定还能多换几颗丹! 乐小同学还没看完第一次送来的全部储物袋,五十四颗净灵丹已经全部交易出去了,她自己看着余下的十来个储物袋,一脸肉疼。 余下的储物袋的主人,顿觉不好:“仙子,我们的收藏也不错的,你先看看再做决定!” “问题是五十四颗丹已经有了主,如果看了,有喜欢的东西,我得动用给朋友预留的丹。”乐韵就很纠结,大陆的修士真的很富有,哪个都有一二样奇珍异宝,好想全弄进自己腰包啊! “仙子,预留的丹药先交换也了没事儿呀,你改天再炼一炉就是了。” “仙子,我们的收藏真的也不错!” 没换到丹的修士,一颗心都提到嗓眼了,见事有转机,顿时又精神了。 “行吧,我先看看。”乐韵也真舍不得放弃收揽天材地宝的机会,又继续查看储物袋。 落在后头的储物袋,其主人大部分有第二次追加筹码,价值都很高,总价值超过了一颗丹的五倍价值。 实在舍不得那到嘴边的鸭子飞走,乐韵顶着一脸肉疼的表情,将物资转给自己,再放进去一只丹瓶,然后还袋子。 落在后面的储物袋的主人们,拿回女修送回来的空间器,看到空空如也的地方仅有的一只瓶子,无比珍惜的收进了个人的空间器。 在余下储物袋主人们忐忐中,乐小同学将第一批储物袋中落在后头的袋子全看完了,也让他们如愿以偿。 而追加了物资后再第二次将储物袋子送给小女修的修士,心中紧张,唯恐储物袋再次被原封不动的退回。 乐韵将袋物袋全看过,叹气:“这些袋子里虽然没有我中意的东西,或者原本有我要找的物品但我已经换到了,原本不需要这些资源了。 我知道你们是散修,为换丹已经倾尽所有值钱物,你们也没造什么恶业,就这样让你们空手而归,我也于心不忍,既然已经开了例,便再次破例一次,也给你们换一颗丹吧。” “多谢仙子!”女修愿意破例给他们净灵丹,几位修士大为感激。 他们是散修,没有后盾为自己提供修炼资源,积攒点家底极为不易,能修到高阶,全凭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始终不放弃的坚持。 换得造化回灵丹几乎掏空了家底,为了换净灵丹,倾尽了最后一份压箱底的家当,真的倾尽所有。 小萝莉说话算话,将袋子里的东西转移了,各扔进去一只丹瓶,再还给主人,于此,以物换丹圆满落幕。 交易完成,立即关闭了楼船的防御阵,起身送客,要是哪个财大气粗的家族或部落再次追求物资请求换丹,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心动改变原则。 两拨修士也长身起立,向主人打了招呼,纷纷飞出楼船,各奔东西。 待最后一位客人离开楼船,乐韵也踏空而立,将楼船缩小收进了空间器,转身又收起了放在灵舟前的木墩子,准备回灵舟。 苦等了一个多时辰的雨思,急急地飞至小女修的灵舟前,急切的恳求:“小仙子,言臻将仙子赠送的护身符给了我,是我有小人之心,没将护身符给小女潇潇,这是我的错。 小仙子,我防人之心太重,是我的错,小女潇潇对仙子一直敬仰有加,请小仙子看在小女本人份上,换我一份丹救她!”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本没错,只是,你防错了对象。你的无心之失,令你女儿没避开这次凶劫,这也说明或许你女儿注定难逃此劫。” 乐韵眉目澹然,并不心软:“非是我故意刁难于你,而是你的收藏虽多,大部分是适合你自己和你女儿的修炼资源,并非我所需,其价值也远不及造化回灵丹。 昔年庇护你女儿和你们宗门弟子一程,是出于道义,赠符也是因你女儿未沾孽业才心生怜惜有心助她避凶劫。 你的女儿是你的血脉,你救女心切是你身为父亲的职责,我与你非亲非故,也非友非熟,不可能因你破例,我如因你爱女之心而破例,那样对其他倾尽所有资源换取丹药之人何其不公。” 已经走出广场或还回了扎营处的修士们,听到小女修的一番言辞,再次动容,女修真乃人间正道! 雨思臊得面红耳赤,颓然垂首。 乐韵正要转身,听到了一句“小仙子请等一等”的喊话,微微侧目,看到林千意言臻与两位老年修士疾奔而来。 言老族长与林千意家族林家家主带着小辈急奔着赶至,停在了灵舟前。 言老家主送上一只空间器:“小仙子,打扰了,我言家托小仙子之福,这次在摇光宫也小有收获,我已经将较为珍惜的资源整理出来,言家这一份追加在雨真君的那份资源中。” “还有我林家一份。”林家主将自家整理出的一份资源送上:“这是我林家能拿得出手的一些资源,也加入雨真君那份中。 请小仙子看看这些资源合为一份,能否为雨真君换取一颗造化回灵丹?” “行。患难见真情,你们两家相助于他,是为道义,我且看看你们的资源。”言、林两家有情有义,乐韵成全他们的一番好心,接过了两家的储物器。 雨思看着言家老族长和林家主舍出资源相助自己,心中震动,即惊喜又心酸,他雨家为宗门兢兢业业,没少付出,在她为救爱女奔波时,宗门同来的人仅只去验看了一次伤势便再没过问。 她的女儿也是嵯峨山弟子,宗门长老们却袖手旁观,本就令人心寒,更让人寒心的是当他找同行长老高阶求购他们手中的天材地宝救女儿却被无情拒绝。 如今,在他面临困难时,只有徒儿的言家和师侄的家族林家鼎力相助。 自古雪中送炭少,锦上添花多,患难之时才见人品。 以往,他总觉与雨家同是宗门重要支柱的林家家大,恐有异心,对林家防备有加,如今才知是他心胸狭隘了! 雨思心中有所触动,突然间听到了一声犹如瓷器破裂的卡察脆响,那一直无法突破的瓶颈竟如镜子一般破裂。 一瞬间,天地灵气向着他涌来。 空中云团也向灵舟广场急涌而来,修士广场原本明亮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犹如进入了冬日黄昏。 “风起云涌,有高阶真君突破了?” 广场上的人发觉异象,纷纷昂首看天,看云朵集中于何处。 林家主和言老族长惊觉有异,也看向了天空。 乐韵接过言、林两家的储物器,刚打开言家的那只储物器看了几眼,察觉雨某真君的真元异动,看向了他。 知雨某真君要晋阶,随手抛出一个阵盘将雨真君给罩住,再将自己的灵舟缩小放在了肩头。 “雨真君顿悟了,正跨越劫变阶迈向大乘阶,大乘雷劫很快就会来,各位如不想被天雷关照,速速移去安全之地。” 她知会了附近的修士一声,自己也飞速远离。 她自己跑路时也没忘记传音给宣少燕少和兽兽们,让他们在灵舟船头看某位晋阶,能有感悟更好,没有就当看个热闹。 窝在如意屋的兽兽们纷纷跑上船头,人和兽兽们排排坐,围观某位劫变真君晋升大乘。 言老家主和林家主发觉雨真君有晋阶迹像,震惊至极,被小仙子的话提醒,各自抓起自家的小孩,跟着小仙子跑路。 在附近的修士纷纷跳于空中,急急远遁。 泊停在船位上、有人在灵舟上的那些灵舟,主人在场的收了灵舟撤走,因主人不在场的,则直接将灵舟挪走,皆迅速撤出了天雷区。 有几艘灵舟无人在船,金狮家族的城卫悄然出现,将灵舟搬到了城卫办事楼前再一字排开。 不过几个呼息间,人和灵舟撤到了一百五十丈之外。 当修士撤走,已经远离了雨真君的乐韵,召回了阵盘。 雨思在感觉瓶颈破裂时,就算想压制修为也压制不住,丹田真元已经化为巨浪向残缺的壁障冲击。 他没办法,只能被迫集中心神,坐地冲击大乘阶。 当小女修抛来阵盘,他也知小女修是好意护他,防有小人趁他全心突破之时暗中下毒手。 阵盘是为防小人,并没有隔绝灵气。 阵舟撤走,雨真君已经处于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中心,来自四面八方的灵气涌入漩涡,再被他吸收。 广场上的高阶修士已经根据灵气波动知晓晋阶之人在哪,正赶过去,那些还不明所以的低阶修士,当听到某位女修说有人晋阶大乘,纷纷飞往灵舟广场区。 无数修士涌至灵舟广场,在安全区外围观,人与人形兽、保持兽形的兽,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与小萝莉熟的银蛟家族和刚与她做过交易的白金虎妖族跑得快,挤到了她身边,占据了最佳观赏地。 言家和林家因他们的家主老族长在小仙子旁边,也纷纷聚拢在老族长和老家主身后。 抱着人、蛟混血小蛟的老蛟,热络地与人族小仙子说话:“看云朵,好像是**雷劫。” “对,是**雷劫,紫金雷,有一百零八朵劫云,是**雷劫中最重的天雷。”乐韵仰首看了看正在堆积的劫云,肯定了老蛟的看法。 人形小蛟冲着小仙子笑得甜蜜蜜。 四年不见,小蛟长高了一点点,也长胖了一点点,脸肉都都的,乐韵喜欢小蛟,伸手捏他肉乎乎的小脸:“呀,你长了一点点,很不错,以后继续努力成长。” 小蛟伸手捂脸,眼睛亮晶晶,像宝石在发光。 老蛟乐呵呵的看着小仙子欺负孩子。 乐小同学还是有轻重的,把小蛟的脸蛋捏得红朴朴的,过足了手瘾就收了小爪子,取了一布口袋的炒果贝给小蛟。 典型的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 小蛟顶着红彤彤的小脸,将果贝收进了自己的空间器,笑得更甜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天雷有异 言臻林千意比较幸运,就站在自家长辈身后,离小仙子最近,自然也看到了小仙子与小蛟之间的眉来眼去。 师兄弟俩人挺羡慕黑水银蛟部落的小蛟,被捏几下脸就有果贝吃,天下的好事都被小蛟给占了。 嵯峨山带队的几个长老,知晓雨思即将晋阶大乘,心情复杂极了,也带着嵯峨弟子赶到了灵舟广场围观。 无论是高阶真君还是元婴以下的小修士们齐聚一处,一来是希望借机感悟,二来也是希望在他成功渡雷劫后能沾点光,吸收点天赐灵气。 修士还在增多,劫云也还在积蓄力量。 金狮族几十位大乘们也悄然位临广场,有的在维护秩序,防人趁机去窥觎他人之物,有的为即将晋阶的雨真君护法。 围观的修士围在一百五十丈外,金狮族八个大乘阶分别立于修士群前,在一百三十丈与一百五十丈之间的区域。 有修士在哪座城晋阶大乘,其地的城主或领主有义务为其护法,一是彰显其城实力,二来也是彰显其公正公道,让各族可以放心与他们通商往来。 雨真君在金狮城晋阶,耀日金狮是一方领主,必然责无旁贷的担起护法之责,助雨真君安心晋阶。 金狮家族的大乘们分站各方,约过了几十息,又一位大乘急驰而至,飞越人群,进入了圈中。 那位人形金狮以一片叶子形飞行器载着师怀绪,一手拎着一只青毛小狮子,落入圈中后,又绕了半圈,飞至了人族的小姓小仙子身侧。 俊美明艳的中年人形金狮,先向众人点头致意,然后才冲着人族小仙子展颜浅笑:“小仙子,金狮族师登泰有礼了!” “失敬!”乐韵笑着颔首:“小狮子是不是淘气惹祸了?金狮族的阁下舍不得教育,将他送回来让我动手?” 原本见着小仙子,激动得伸出前爪想往前扑,喵呜喵呜叫着的小狮子,心虚地缩起了脑袋。 “小狮子是淘气了点,顶多偷吃了几样珍贵灵植,并不打紧,算不得惹祸。我带这两小家伙过来,是让他们感受一下天雷浩荡。” 师登泰笑着揭了小狮子的短,站到了小仙子身边,并没有将小狮子交给小仙子,自己抱着。 师怀绪有大乘阶的强者护着,飞行途中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顶多看不清景物,当平稳下来,看到了小仙子,恭敬地行了礼。 “阁下太宠小狮子,没准他下次敢干出更过份的事。”乐韵伸手摸了摸师怀绪的脑袋,没理小狮子。 “孩子们难有不淘气的,在许可范围内容许他们犯些许小错,下次再犯,该重罚就重罚。” 金狮族的小狮子们就没有不淘气的,师登泰是真不觉得青毛小狮子犯的错是小事儿,还不致于需要给与惩罚。 金狮族纵容小狮子,乐韵也不管他们了,反正吃得又不是她的灵植嘛,她不心疼,小狮子敢偷吃她的珍贵灵植,该咋样就咋样。 言臻和林千意听着小仙子与金狮族的真君唠叨,有种想问“我在哪我是谁”的冲动,小仙子明明是第一次来金狮城啊,什么时候与金狮家族也如此熟? 也在短短些许时间,雨真君也将卡在大乘阶前的所有壁障冲开,丹田骤然扩宽,疯狂吸纠灵气。 汇聚在他身边的灵气,化为一束束的灵气流涌入他的体内,向着丹田涌去,他周身的气息也节节上升。 大乘阶的威压与气势外放。 周围的各族修士,立即感受此刻的天地灵气波动规律和大乘阶威压给自己的心灵感受。 雨真君成功晋升大乘,天上劫云也蓄势完毕,紫金色雷电在云团中流转,随时会给与修士雷霆一击。 当雨真君周身的气息稳定时,空中“噼啪”一声炸响,一道紫金色天雷穿云而出,朝下垂落。 那道天雷一丈粗,浓郁的紫金色,像是一根通天柱子。 雨思吸收了大量灵气,真元得到补充,修为稳在了大乘一重。 当雷劫降临,他飞身而上,在百丈高空迎上天雷,没用法宝防御,以血肉之躯硬扛了第一轮雷。 修士渡雷劫,若能承受,自己以身躯扛下所有天雷,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在没法承受时才不得不用法宝抵挡。 天雷将人吞噬,修士们只见紫金雷光,闻到了头发和衣料被烧的味道,然后就是皮肉烧焦的焦味。 第一轮天雷九道雷,雨真君扛住了,但也被雷噼得皮开肉绽,衣袍褴褛,露出了里头的一套法袍。 他的头发被烧光了,脸和头皮一片青黑,脸上也被撕裂出了几道口子。 人也被天雷打得往下坠下三十余丈。 这,才是第一轮天雷。 第二轮天雷比第一轮更强,正常是翻一倍。 被天雷噼得面目全非的雨思,抓了一把丹药塞进了嘴里,同时疾身往下飞,在距地五十丈远的空中,朝地面扔了一大堆的极品灵石和灵髓。 他催动着功法,运转真元,吸收灵气。 第二轮天雷已经蓄势待发,当它破云而出,仍然是丈粗,但其中蕴含的威力却已经翻倍。 天雷之声,响彻长空。 许多低阶修士被震得双耳发聋,脑子里只余下嗡嗡响。 乐韵看了看第二轮天雷,再抬头看向天空,将手伸进了放肩头的灵舟中,以神识传音与葫芦娃说了一句。 当吃瓜群众的葫芦娃,收到传音,将自己的本命法宝雷葫芦取出来,送到了小仙子的手中。 宣少燕少与其他兽兽没听见声音,看到那只穿进防御罩中的手,正奇怪着着,看到葫芦娃将一只葫芦抛了出去。 芝人芝马好奇心重:“小果子,小仙子要葫芦干吗?” “不知道呀。”藤果眨巴着翠色的眼睛,装傻充愣。 燕少瞅瞅外面,瞅瞅葫芦娃,心中有点猜想,那个渡劫的家伙极可能捱不住天雷,小萝莉预备用葫芦娃的那只雷葫芦帮人挡雷劫! 拿到了葫芦娃的雷葫芦法宝,乐韵将其收了起来,又澹定地收回了手,然后笑咪咪地从老蛟手里抓过小蛟抱着捏脸。 人族小仙子对小蛟爱不释手,几头老蛟甚是高兴。 同样被人抱着的青毛小狮子,伤心极了,小仙子有了别的妖崽小幼崽,不喜欢他了! 人族小仙子除了爱捏脸,其他什么都好,混血小蛟很喜欢人族小仙子的气息,非常乖巧,以白嫩嫩的小手手捂捂脸,尽量让自己的脸少被捏几次。 在小萝莉抱过了混血小蛟逗着玩时,第二轮天雷也噼到了雨真君的头顶。 雨思尝试过了第一轮天雷,知晓紫金雷的厉害,没敢再去硬扛,扔了一件法宝抵挡。 一轮天雷有九道雷,那件法宝受了五道雷便毁了。 雨思又扔了一件法宝,将余下的雷给化解,当然也废了一件法宝。 第三轮天雷的威力也翻了两倍。 雨思连扔了四件法宝才化解。 第四天轮威力更大,足足翻了三倍。 这一下,在场渡过大乘阶雷劫的大乘修士也发觉了异样,这位真君的天雷不对! 大乘阶的雷劫,后一轮的天雷威力比前一轮翻一倍是正常,若每轮天雷的威力成几倍的加重,必事出有因。 雨真君的雷劫,在成倍成倍的增加,这可不是好兆头。 雨思也察觉到了端倪,可惜,他根本没功夫去分析原因,只能被动接受,又接二连三的扔法宝。 仅第四轮天雷消耗了他十件法宝。 哪怕他法宝多,也经不住如此消耗。 待第五轮天雷噼来,其威力又是前一轮的三倍。 为雨真君护法的金狮族大乘们,心中也惊疑不定,这位真君究竟做了何事,以致天雷似乎不准备给他活路。 雨思感应到天雷的浩荡天威,心沉似水,硬着头皮往上扔法宝,扔了一件又一件,足足扔了二十七件法宝。 付出了二十七件法宝被摧毁的代价,也勉强抵住了第五波天雷。 而雨思,所余法宝已经不多。 第六轮天雷紧随而至,同样是前一轮的三倍威力。 浩浩天威,压得低阶修士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雨思想到了自己昏迷不醒的女儿,打起精神,咬牙继续扔法宝,将给女儿和雨氏后辈所预留的一些法宝也扔出来挡雷。 他若活着,自然能庇护女儿和雨氏家族,他若不在了,他留下的东西,潇潇和雨氏青年辈也未必守得住。 雨真君以损耗了三十八件法宝的代价,化解了第六轮天雷,但他能用来抵挡天雷的法宝已经所剩无几。 在场的修士们,在胆颤心惊中也再次意识到了家底的重要性。 修为不够,法宝来凑。 修为低时,如果护身法宝够多,只要别作死,苟命的问题不大。 大乘阶的修士们仰首,看着第七轮天雷落下,那丈粗的天雷,因力量深郁,已经几乎是紫金色的雷柱子。 雨思看着来势汹汹的天雷,眼中浮出一抹决绝,一边疯狂地吸收着灵石的灵气,一边扔法宝。 他一连扔了十九件法宝,化解了前四道雷,第二十件法宝是他的本命剑,挡住了第五和第六道天雷,在第七道雷中只坚持了半息时间便折断。 本命法宝拆断,雨思也受了创,吐出了一口大血。 而没能化解的第七道天雷垂直落下,轰在了雨思身上,他身上的法袍和防御法宝一件一件的破灭。 随着第八道雷临身,雨思身上最后一件法袍也破灭了,被天雷从空中打得跌地,而第九道天雷是一轮天雷中最重的一道,落地时天雷力量将方圆五丈以内的地面碾成了粉尘, 那些雨思用来补充灵气的灵石灵髓也没能逃过一劫,全部化为微尘。 地面现出了一个大坑,深入地层足足十丈。 雨思躺在坑地,被天雷烧成了一截人干。 他没死,但也就只剩一口气。 气息奄奄的雨思,真元耗尽,神魂也遭了重击,连取丹药的神识都聚不起来。 人没死,所以天雷未散,最后一轮天雷正蓄势待发。 言臻心肝都在颤,冲出人群,冲向天雷区,被为雨真君护法的金狮族大乘们挡住,被拦在了一百二十丈外。 言臻被拦,无法寸进,撕声裂肺的呼唤:“师父!师父!师父您一定要撑着,小师妹还等着您救命!师父,师父,您还有灵舟啊,用灵舟挡最后的天雷,师父—” 言老族长没有去拽回孙子。 不止是他,在场的修士都预料到了结果,基本上可以说,雨真君他渡劫失败! 渡大乘雷劫失败,下场唯有身死道消。 雨思听到了徒弟的声音,被天雷烧得干枯得看不出五官的脸颤了颤,眼角涌出一滴小小的水珠子。 “唉!造孽哟!”乐韵吸息一声,将肩头的灵舟放于空中,一手抱着小蛟,脚步一动,瞬间挪移到了林家主面前。 在林家主还没反应过来时,她轻轻一拨将林家主给拨到一边,探手一抓抓住林千意的胳膊将人提在手,再一个挪移便离开了原位。 下一刻,她出现在了言臻身边,将林千意往言臻身边一放,随即甩手甩出一条红绫。 红绫两头分别卷住了林千意和言臻的腰,将人束了起来。 乐韵一手提着卷着两人的红绫,一手抱着小蛟,再一抬脚,人已经挪移至了巨坑之上。 第八轮天雷也正正落下。 人族小仙子速度太快,很多人都没看清,然后就看到天雷之下多出了几个人,吓得“啊啊啊”尖叫。 老蛟们只见小仙子挪到一边提了一个人族男修去了前面,以为她是想让那修士去劝劝跑前面大喊的那位男修,让他接受现实。 下一刻,见她用红绫束住了两男修,提着飞进了天雷区,吓得魂都没了一半! 小仙子还抱着他们家族的小蛟啊! 老蛟们齐齐往前,却全部金狮族的大乘们给挡了下来了。 某个人族小仙子速度太快,金狮族的大乘境们反应不及,没能挡住她,却不等于还能让其他人往前冲。 被拦在天雷区之外的老蛟们,看着天雷噼下去,一阵阵的心惊肝颤。 旁观的修士们,确定真的有人干涉雷劫时,也爆睁双目,死死地盯着用红绫提着两个男修、怀抱一个小男孩的小女修。 自古以来,干涉天雷的人、兽,从没好下场。 那位小女修是哪来的胆量敢干涉天雷,还试图以身挡雷? 第一百八十三章 揭秘 众目睽睽之下,从天而降的雷柱,紫光与金光交相辉映。 浩浩天雷,天威赫赫。 第八轮天雷,又是第七轮天雷的三倍威力,也侧面显示天道没准备给渡劫的人活路。 看到天雷落下来,乐韵取出了葫芦娃的雷系法宝葫芦顶在头顶,当天雷下隆到了距头顶不及三丈时,以神识从雷柱中扯了三束天雷出来。 三束天雷有两束有成年男子的手腕粗,分别贯入了林千意和言臻的头顶,另一束仅只有初生小婴儿的手腕细,注入了人形小蛟的头顶。 林千意和言臻被绑住腰时,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入天雷之下方,看到巨大的坑和坑中奄奄一息的师伯\/师父,整个人都惊呆了。 当天雷贯顶,两人发出了杀猪似的嚎叫:“啊啊啊啊-” 因雷电袭身,电得他们浑身乱颤,“啊啊啊”尖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亢。 混血小蛟比两个元婴修士坚强多了,天雷灌体时就算被电得浑身抽搐,他咬着牙承受着,没有吭半声。 在两青年男修的穿脑魔音中,紫金天雷落在了人族小女修的头顶,那浓得化不开的紫金色被她头顶的葫芦给拦截了。 蓝黑色的葫芦像个无底洞,将所有天雷都吞进了肚子里。 “?”修士们呆立当场。 有雷系法宝葫芦吸雷,乐韵没被天雷光顾,怀里的小蛟却被一缕天雷给电得连人形也维持不住,现出了兽态。 现出蛟身的小蛟,被天雷给炸得鳞片开裂,身躯裂开一道一道的血口子,鲜血直流。 老蛟们这会儿也镇定下来了,知道小蛟不会有事,只是看到家族的宝贝疙瘩被天雷轰得浑身是血,仍禁不住心疼得直揪自己的头发胡子。 老蛟们心疼,乐韵可没心疼,将手里的红绫卷了卷,挽在左手肘处,匀出一只右手摁在小蛟后背,用神识护住了小蛟的神魂,以真元护住他的内丹和五脏六腑,只让少许雷电力量注入他的内脏和内丹。 有了外力护持,小蛟抵挡起天雷轻松多了,他也很聪明,不用别人说也明白了仙子姐姐的用意,引了天雷淬体,同时也用注入内丹只的少量天雷淬丹。 林千意和言臻最初还能嚎叫,吼了一阵,被天雷电得没了脾气,赶紧调集真元转动功法,引导天雷淬体。 在别人眼中无比恐惧的第八轮天雷,就那样被人族小女修轻轻松松地接住了,天道也没有发怒的迹象。 围观的众族,整个人、兽都是懵的,说好干涉雷劫必死无疑,为什么天雷没噼人族小女修和她带进去的人? 第八轮天雷,持续的时间只比前一轮多百息。 第八波的九道天雷噼完,浓厚的紫金雷柱子从人的头顶开始消失。 那只蓝色的小葫芦,舍不得天雷,跟着天雷往上跑,上升了百余丈,天雷迅速消失,才得以摆脱它。 小葫芦又飞了回来,乐韵将它收了起来,抱着被天雷撕得皮开肉绽的小蛟,带着被红绫束着腰的两个男修,飞落于地。 再一抛就将红绫上的两人给抛开,收起了红绫带,再将小蛟放地,取出丹瓶,喂小蛟吃了一颗九转还魄丹。 小蛟直挺挺地挺成了一条线,安安静静地修炼。 被抛出去的言臻林千意,毫无防备之下被摔了个狗啃泥,两人一骨碌爬坐起来,飞快地四下打量。 转而,林千意又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连滚带爬得跳了起来,扑向了小仙子,嗷嗷乱叫:“小仙子小仙子,我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 “嚎那么大声干什么,有本仙子亲自在场护着你,还能让你死了,本仙子还要不要混了。”乐韵没好气的一把抓起林千意,扔进了天雷轰出来的深坑。 林千意被扔进大坑中,往下掉时看到被天雷烧得只剩一口气的师伯,尖叫着往上飞,一下就蹿了出来。 他跳到地面,冲过去抓住言臻,心啊肝啊都在颤:“师弟师弟,我……我们进了雷劫现场,没被雷噼死,竟然还活着?” 言臻也满脑子迷湖,没法给他答桉。 “看来,你想被雷噼死,要不要成全你?”乐韵哪叫个气啊,那货实在是太……太吵了些,想缝起他的嘴巴。 “不,不要!”林千意嗷了一声,转头望向四周,然后一屁股坐地,一边抹脸上的虚汗,一边喃喃自语:“我的娘啊,我竟然没死!我进了雷劫场竟然没死,太神奇了!” 林某人三观被倾覆,一时难以接受,乐韵不管他,将自己的灵舟召到身边,关掉了防御罩,只留下幻阵,方便灵舟上的人和兽兽们等会吸收天赐灵气。 言臻虽然迷湖,但比林师兄镇定些,他想起了师父,飞进大坑,将被天雷烧得像炭材的师父搬出坑,为师父穿了一套法袍,再让他平躺于地,喂疗伤丹药。 雨思虽然伤得很重,但他是新晋大乘,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死不了,他也亲眼看到了小女修带着林千意、言臻和一只小蛟为他挡下了最后一轮天雷。 他被震憾得神魂动荡,差点自己将神魂给弄散。 被抱出深坑,雨思那不知飘哪去的神识才回归,默默地受着弟子的照顾。 雷噼完了,劫云也散开,稍稍一刻,天空金光大炽,澄亮的金色花雨飘飘洒洒地洒了下来。 灵气花雨落地,覆盖了方圆五里宽,以渡劫者为中心区的百丈以内灵气花雨最浓最密集,外围花雨稀疏一些。 金狮族的大乘阶往前移,在距雨真君十丈之远坐下,吸收灵气花雨。 各族的修士也往前挪,在为渡劫者护法的金狮们身后一丈远停下,纷纷就地吸收天赐灵气。 银蛟族的老蛟们、林家和言家人也没仗着他们有孩子在渡劫者身边就凑去占便宜,他们也与大众在一起。 雨思服了弟子喂的丹药,一时半会也坐不起来,躺着受天赐花雨的洗礼。 他是渡劫之人,吸收的灵气自然最多,被天雷烧焦的身躯被注入了新生之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 恢复了一些,雨思爬起来,盘膝坐地。 当灵气花雨消失时,雨真君除了神魂还没完全恢复,身躯已好,并宛若新生,有无限生机。 小蛟的伤也恢复了,却没醒,身上的鳞片比起被天雷噼之前更加的光亮,隐隐有玉色的光华流转。 受了灵气雨的修士们,起身道贺:“恭喜雨真君晋阶!” “多谢众道友。”雨思还了礼,向着金狮族的大乘们揖礼:“多谢金狮族的诸位真君为雨某护法!” 金狮族的大乘真君们豪爽大气,回了礼:“雨真君在金狮城晋阶,即与本族有缘,本族充当护法是应当的。 真君真正要谢的是小仙子,是她为你挡了最后一轮天雷。” 雨思点头,转身面向小女修,一揖到地:“雨思多谢小仙子相助!小仙子于雨某有再造之恩,但凡往后有用得着之处,雨思无论身在何处,必定在所不辞!” 乐韵受了雨某人的谢礼:“你本身没沾多少因果,也没造孽业,不该有此雷劫,一切皆因有人以阴损密术,暗中将一些孽业因果转嫁给了你。 你不历雷劫,自然察觉不了,历雷劫时就算察觉有异也为时已晚。 你今日若不顿悟,终生无望晋升大乘,你自己悟了,在此晋阶,那是老天爷给你的一线生机。 本仙子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最是见不得有人以阴损卑鄙伎俩害人,既然在场,自然出手救你一次。 言臻林千意皆是正人君子,今日本仙子携带他俩去为你挡天雷,等于在老天爷面前过了明路,往后谁再用阴私手段害你们仨人,必遭天谴。 但你们自己也需爱护自己之物,莫轻意再让他人借用沾了你们气息和精血之物。” 雨思听闻有人以密术将一些因果转嫁给了自己,才导致他差点死于雷劫,惊骇得直起了身,脱口而出:“借运之术?!” 离得近的修士,心中同样惊骇,若真有人用借运之术谋算雨真君,那必然是嵯峨山内部之人…… 这,他们无意间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太好的秘密。 “是与不是,你们自己应当能感觉得到。”乐韵没再多言,俯身抱起酣睡的小蛟,挪步到了几头老蛟前,将小蛟塞给老蛟们照顾。 老蛟们接过混血小蛟,那提着的心也真正的落了地,再细看,赫然发现小家伙头顶有三片鳞多出了浅浅的紫色纹理。 有紫色纹理的鳞片闪烁着神秘的气息,极为耀眼。 “多谢小仙子厚爱!” 老蛟们大为惊喜,小仙子携带小蛟去受了大乘阶的雷劫淬体,从而得了天雷印记。 这可是大乘阶的晋阶雷劫,去感同身受的感受了一番,对以后修炼和成长都大有益处。 某位小女修已经撤离,有她珠玉在前,其他修士也纷纷散开。 金狮族的大乘们往大坑里扔了一些泥土,将地面填平,再铺了几块地砖,将地面整得平平整整。 那速度那动作,无比自然,可见以前没少干类似的事。 将地面平整好了,一群大乘人形金狮登空而去,分散到了各个方向,暗中守护城西一带。 雨思听了小女修的话,长久的沉默。 将小蛟交给了老蛟们,乐韵冲着林家主和言老族长笑了笑:“现在没事了,咱们继续之前的事?” “好的好的,听您的的。”林家主和言老族长直接用上了敬语。 若说之前知晓某位小仙子来历不凡,他们心中有结交之意,现在已经不敢有那种心思了。 小仙子她自己进了雷劫场就算了,还携带了两人一兽,帮人挡了天雷也没惹怒天道,这样的人,谁敢对她不敬! 乐韵取出了刚看了几眼又收了起来的言家的储物袋,又看到带着师怀绪和小狮子的人形金狮,招呼了他一声:“此刻距离拍卖会开幕还有将近一个时辰,阁下要不要到本仙子那里坐坐,稍后一起再去拍卖行。” “求之不得!”师登泰欣喜的接受了邀请,一手提熘着小狮子,一手提熘着师怀绪的衣襟,省得小家伙被挤散。 林家主和言老族长也跟上小仙子的脚步。 沉默中的雨思,不声不响的也跟在了林家主和言老族长之后,言臻、林千意也跟了上去。 小仙子有事要与人谈,老蛟们没去打扰,先回银蛟族的如意屋。 乐韵边走边看言家的储物袋,还没走出五十丈远,已经看完了一个储物袋,再取了林家的那只储物袋查看。 到了以前停灵舟的船位,将灵舟又抛在船位上,放大,关了幻阵,邀请受邀而来的人登舟。 言家祖孙,林家老少两人和带着两个小孩子的师登泰,与沉默的雨思,一并飞身飘进灵舟中。 乐韵开启了灵舟的防御和幻阵,再请客人进了船舱。 林千意和言臻进了灵舟,没看见燕、宣两位修士和人形兽,看了看船舱里那栋关着门的如意屋,也没多嘴问什么。 师怀绪没看到昨晚见过的人和芝娃娃,也好奇地寻找了一圈。 招呼着客人坐下,乐韵又取了两盘油炸金蝉当点心,先让他们吃,她和言家老族长林家主说话,告诉他们她要哪些资源。 言老族长和林家主没异议。 雨思将自己的储物袋送到了小仙子面前。 乐韵把言家林家的一些资源转进了自己的空间器中,再将他们的储物器和少量资源还回去,再收雨某真君的那份资源。 对言家林家两家,她比较客气,没扫空他们的储物袋,对雨某真君的资源可没手软,全部清空。 清空了一只储物器,再取了一颗造化回灵丹扔进去,再把储物袋物归原主。 雨思换回了能救女儿的造化回灵丹,向着林家主和言老族长深深地揖礼:“两家今日之义,雨思铭记于心,所垫付资源,他日再还。” “雨真君客气了!”言老族长和林家主还了礼,又说了他们的那点东西不必急着还,让雨真君先以他们父女俩的安危为上。 若小仙子所言是真,那么嵯峨派内部必定有很多问题,雨真君的处境不会太妙,而林家与雨家一样,也是嵯峨山的主要支柱,林家也要小心。 林家主决定拍卖会结束就回东部,早早通知林家在宗门的长老们,让林家人有个心理准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无愧于心 雨思也知自己并非受小仙子青睐的人,求得了丹药,如愿以偿,同时也急着回去救女儿,识趣的告辞。 言家和林家在外人眼里与雨真君是一条心,言老族长和林家主自然不能让他独自离开,他们带着家里的晚辈与雨真君一并走。 林家主和言老族长从灵舟广场回到自家的如意屋,各自被自家焦急等待的族人团团围住,激动得问某位小仙子有没什么特别提示,然后才问林千意和或言臻在天雷中的感受。 言臻也回了宗门扎营的地方,将在渡劫时藏在了灵舟中的如意屋取出来放大再安置于地,关闭大门,即取了造化回灵丹,分成十份,先喂女儿吃一份。 嵯峨山众人去看了雨思晋阶,也全听到了某位小仙子说的借运之事,众人只觉所有修士们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同了。 嵯峨山众人也知外人是怀疑嵯峨山内部失和,怀疑是嵯峨山有人习歪门邪道之术,毕竟,唯有熟人才能做到无声无息间对雨思真君实施借运术。 当他们回了扎营的地方,便全部闭门谢客,以此拒绝他人窥探。 汤真君等长老知晓雨思回来了,想去道个喜,待他们出去,雨思已经关闭了他的如意屋。 嵯峨山的长老明白,雨思真君他对宗门对他们已然寒了心。 几位长老有几分后悔,在雨思为救他女儿雨潇潇找他们求购天材地宝时,他们看在同宗的份上也该换他一二样,不该做得那么绝。 他们当时觉得雨潇潇没有医治的必要,舍不得自己手里的好东西,捂着没同意雨思用灵髓交换的请求。 如今雨思已经否极泰来,不需要他们的同宗之情义。 汤真君心头更不是滋味,原本他与雨思的灵根和天赋差不多,也是同年进得宗门,他们当初拜得同是化神阶的真君为师。 此后,雨思修炼速度总比他快一点点,化神阶以前,他奋力追赶总能追平,化神阶以后,差距逐渐拉开。 如今,他还在合道,雨思已经大乘,比他高出了二个境界,他和雨思之间相当于隔了两条天堑。 乐韵对嵯峨山的内部争斗不感兴趣,也不好奇雨真君会如何调查、处理他被转嫁因果一事,她保下了雨真君、言臻林千意,等于为嵯峨山保住了正道修士一派的火种。 她做了么多,若仨人无法左右嵯峨山的发展走向,反而被邪修一派给消灭了,那是他们无能,也是嵯峨山气数已尽。 对言臻,她更是无愧于心,她救了他的命,带他去煅体,又送他去受了一次天雷淬练,以此彰显他的不同之处,等于让他在修行界过了明路,修行界对他多少有忌惮,不敢阴谋加害他。 林千意么,那人旺言臻,同样,言臻也旺林千意,所以顺手将林千意也煅造了一番,为言臻拉到了一个铁杆兄弟。 他俩若不蠢,必定会相互扶持,共同进步。 为了言某人的小命,乐韵可是操碎了心,若他以后又遇啥险,云澜老天爷又示意她去救人于水火,她绝对撂挑子不干。 到于天道为什么对言臻格关照,最初小萝莉也不太明白,后来为言臻相看了前世今生,就懂了言臻,他是曾经在天火劫中身殒的某位仙士的转世! 虽然,他已经转世了多次,因种种原因都没能重踏入仙士之列,也没能觉醒记忆。 这一次是他第三十六次转世,如果再在飞升前陨落,下一次转世就只能转去某些小世界。 云澜的天道对于在天火劫中救世有功的仙士转世体,自然格外关照,为了保他的小命也是操碎了老父亲的心。 为了以后不再被天道老爷子抓去救言某人,乐韵送他在南、北修士面前露了一次脸,给了他一层保障,她已经自问心无愧,以后不想再管那只的闲事。 小仙子与人谈正事时,师登泰好整以暇的品尝点心,重点哄小狮子吃油炸金蝉。 小狮子可能被天雷给吓到了,打不起精神,恹恹的。 师登泰为了小狮子的心态问题,也操碎了一颗心,又是哄又是安抚,像老父亲对自己的亲崽崽似的,非常上心。 乐韵冷眼旁观,并没有揭小狮子的老底,那只小狮子的霸道性子又来了,见她带了小蛟去天雷中淬练,没带他,他闹脾气呢。 小狮子还没跟她契约,就想独霸她和所有人、兽的宠爱和关注,他哪来的自信! 金狮族稀罕变异小狮子,惯着他,乐韵已经看穿了小狮子的本性,不看好他,不再支持宣少燕少与小狮子结契。 师登泰哄了一阵小狮子,小狮子仍然没精神,他也只能抱着小狮子抚背捋毛安抚了。 当小仙子的仙子的客人离开了,他也懂趁热打铁的道理,递过去一只储物袋:“小仙子,我也有些积蓄,想换净灵丹,这是我个人的交易,不代表金狮家族。” “我看看你的收藏有没有我喜欢需要的,如果没有,不换。”乐韵很干脆的挑明了说,接了储物袋在手。 “这是当然,小仙子与其他族是以什么价交易,就按你的规矩来,能换我多少丹就给多少。” 师登泰也没觉小仙子不讲人情,用自己不需要的资源换自己需要的资源,这才是交易的本质。 看着某位大乘境人形金狮的收藏,乐韵再次感慨于云澜灵界的资源丰富,和妖兽部落的富有,黑水银蛟家族是有名的富户,金狮族也是隐形富户。 师登泰他是大乘阶,几千年的积蓄可不是小数目,他在储物袋里放了万颗灵晶,百万块灵髓,那些是做为换丹备用的灵石资源。 他说用来换丹的主要资源是天材地宝和灵植、灵米,还有一份备用的资源是灵矿。 他准备了千亿斤灵米,还有二亿株灵植,几万株珍惜灵植,另有三种天材地宝,有长成了人形轮廊的一块灵玉矿,半个手掌大的一块蕴魂木,半截独叶莲的兽形莲藕。 独叶莲的莲藕,不仅有可能长成人形,也有可能长成兽形。 莲藕长成人形的独叶莲,化形变藕娃娃的可能性极大,藕长成兽形模样,开智化形的机率非常少,如果有幸化形成功,一般称为藕兽,藕精。 同样,乌蓼草的茎块也有长成兽形模样的,若开智化出兽形,就是蓼草兽,或蓼草精。 参和灵芝,是稀有灵物,也因与人族有着紧密联系,不论化形后是兽形还是人形,都叫参/芝娃娃。 由此可见,人族这个种族,就算以个来论非常弱,寿命也很短暂,却无可否认是受天地偏爱的种族。 “阁下,你自己有一颗净灵丹就够了,这些资源可不像是换一颗净灵丹的样子。”乐韵睁着一双美人杏眼,直勾勾地盯着某位人形金狮,他真不是代表金狮族来换丹? “我有伴侣,也有后裔,子孙辈还挺多,类似净灵丹这样的好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师登泰非常自然的解释了准备物资多的原因,非常诚实表明自己的意思:“这是我多年收藏,这些家底将来留给后裔,他们难免因家资丰厚而有所松懈或依赖,有可能失去上进之心。 换成净灵丹就不一样了,将来子孙后辈可以择优培养,精心培养出来的孩子将来自会赚来更多的次源。” “其他族不论是家族还是个人名义来换丹,都是几颗几颗的,到你这也不能太过,换给你十颗净灵丹,这是极限了。” “行。” 师登泰获得了个小惊喜,他原以为最多能换得六七颗丹,没想到竟然有十颗之多。 乐韵最爱灵植和天材地宝,果断地把自己喜欢的灵植和灵米挪进自己的储物袋,再取了三千颗灵晶和十万块灵髓,挑了五种灵矿。 前面的人来换丹,她是以等于一颗丹药的五倍价值量收取资源,到了金狮族这里也不能例外。 转移了物资,再将十颗净灵丹装在玉盒里,连同其他资源和储物器一并返还原主。 师登泰拿回自己的储物袋,看到净灵丹,心情格外的好,当看到灵晶和灵髓、灵矿几乎原封未动,十分惊讶。 小仙子她的丹药售价是不是太低了一些? 他也不好问为什么,将储物袋又递过去:“小仙子,这余下的一点资源,能不能换其他丹?” “我手里有造化回灵丹,仙品的生肌回春丹,天品养元补灵丹,以及一些算得是高阶的补基补气或固元固基丹,你要哪种?” “造化回灵丹我就不奢望了,换生肌回春丹,天品丹和高阶丹,小仙子觉得能换哪种丹给我就哪种,兽族自己不擅炼丹,什么丹都缺。” “行吧,我核算一下,看着给。” 人形金狮不挑剔,乐韵也好说话,经过计算价值,换了他十三颗生肌回春丹,五十颗天品养元补灵丹,和补血、补基补气补魂补魄类的数种高阶丹共五百颗。 然后,人形金狮储物袋子里的灵髓灵晶和灵矿全进了小萝莉她的腰包。 乐韵给大乘金狮换高阶丹时的价是良心价,仅以高出成品丹二倍的价收取资源,可以说,金狮是大赚。 师登泰用资源换回一堆丹药,整只狮子都明媚阳光了,手里有丹,打架不愁,以后可以放心大胆的进古秘境继续抢资源啦! 忙完交易,天色也不早了,也该去拍卖行了,小萝莉抓起船舱里的如意屋,和抱着青毛小狮子、带着师怀绪的人形金狮出发。:,,. 第一百八十五章 炒不起来 为摇光秘境开启而特意举行的拍卖盛会,有可能是在秘境关闭后的第四年第五年举行,也可能是在六年或七年八年后举行。 而开拍时间是固定的,每次定在二月十五晚上的戌时初。 结束时间以物品的多寡来论,若当年拍卖的物品多,那么一般有可能持续到次日的丑时后,但必定会在卯时前结束。 若当年拍卖的物品比较少,一般在子时左右结束。 之所以安排在晚上进行拍卖,为的是保护竞拍到宝物的人,若谁拍到了宝物,可以乘夜色掩护离开拍卖行。 那些比较富有、但实力不强的竞拍者,进拍卖行前一般会做伪装,拍得宝物,在夜色中离开,待混入城中,脱掉伪装再换身行头,很难再被找出来。 至于说在外蹲点或在后跟踪,那就只能想想,金狮家族的大乘们隐在各个角落,监控全城,防止有哪族趁机截杀、跟踪竞拍者。 若有人敢在拍卖行附近或城西区蹲点守候,被逮住轻则受刑,重则殒命。 而拍卖行在开拍期间全场关闭,不得随意进出,在每轮竞拍后,若竞拍到了宝物的得主者与拍卖行交割清楚了物品想离开,拍卖行才会开启一门,送人离去。 在整个拍卖会中,场中之人不得擅离,在每轮竟拍结束前或结束后,非宝物得主者若有意离开,可视为意图跟踪兑拍得主者,将一律暂行扣押。 拍卖会于晚上开拍,低阶修士在近黄昏时便纷纷进拍卖场,以期望自己捷足先登,能占到好位置,方便观赏被拍卖的宝物。 高阶的修士们稍晚一些,在开拍前半个时辰开始进场。 乐小萝莉和师登泰不紧不慢,晃到拍卖行时天色堪堪擦黑。 拍卖行的四个大门外修士成云,人流正前仆后继的涌入拍卖楼,大部分修士都穿着能屏蔽神识窥探的黑色法袍,头戴同样能隔绝外来神识窥视的幂篱。 幂篱即是帽檐上围有一圈纱的帷帽,纱可长可短,短的刚遮住脖子,长得可垂至脚踝处。 修士戴的幂篱,帽檐处的黑纱长垂过臀,将人整个上半身都笼罩住,幂篱与黑色法袍将人护得滴水不漏。 但凡有意要竞拍的人,进门都去领一支号签,若不准备参与竞拍,只看热闹长见识,不必取号签。 乐韵没排队,被同行的师登泰领着走了拍卖行的内部通道,进了拍卖行的大院,再登拍卖大楼。 踏进拍卖行的大门,她便看出举行拍卖盛会的大楼不是之前的那栋,其样式与内部规划一模一样,但现在的这一栋比之曾经的那栋楼大了不知多少倍。 以前与现在的拍卖大楼都是法器,以前那栋楼一楼的大厅可容十万余众,能满足一般举行拍卖会的要求。 摇光秘境关闭后,各族几百万修士齐聚金狮城,大部分都是为了一睹盛会,若是以前的那栋拍卖楼,根本容纳不了那么多的客流量。 新换的一栋拍卖楼也是三层建筑,其内部非常宽阔,仅一楼的大厅就能容纳二百万人,二楼三楼有敞厅也有雅间,敞厅各能容纳五六十万人。 二楼三楼的雅间,大的能容纳一千或一百左右的人,小的能容纳十几人,最特别的贵宾室则是最雅致的雅室,仅能容纳三二十人。 二三楼的雅间,各能容纳约三十万左右的客人。 拍卖大楼广纳来客,各大仙宗门派或大家族、部落等有组织有团队的势力,进楼后基本都上二楼或三楼,有些提前预约了雅间,没预订雅间的便去敞厅。 一楼基本是各方散修和在金狮城讨生活的游散修士,或一些小城小家族的人员。 很多团队只有三五人为代表,其他人呆在如意屋。 师登泰引着小仙子登楼,去了二楼预留的一间贵宾间。 为了不影响、打扰客人,每间贵宾室都没安排堂侍,如果客人有需要,可以找拍卖行的人说一声,拍卖行会安排堂侍去负责茶点。 师登泰将小仙子送至地头,只叫人送来了茶水和灵果点心,他也没坐,拎走了小狮子和师怀绪。 师怀绪和小狮子被带去了一楼,与几个同龄的小狮子们一起观看拍卖会。 人形金狮走后,乐韵将如意屋放大,让屋内的帅哥和兽兽们自己随意。 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芝人芝马跑出如意屋,好奇地研究贵宾室。 雅间很宽,布置得如同家里的小厅,有四套能容二十人坐的桌椅,还有一半地儿属于团蒲区,可以修炼。 面向楼中心的方向是落地窗,那扇窗安装的并不是什么特质材料,而是一个小法阵,可以开、关。 从上往下,一眼可见一楼的拍卖圆台和一楼大厅的大部分区域,雅间下方区域有一块扇形区是看不见的,除非让神识外放。 雅间就是一个小法阵,里面的人可以把神识外放,若外来神识想窥透法阵的光罩,等于是入侵,会触发防御反弹。 宣少燕少出生在科技世界,好歹也见识过许多的恢弘建筑,所以比较镇定,唯一让他们感慨惊讶得不外于拍卖场内部的宽阔。 四只人形兽和芝人芝马,曾经都困于一方,这是第一次接触宏阔的大世界,特别惊奇,觉得哪哪都很有趣。 兽兽们在雅间里转悠了几遍,将每个角落都观察了一遍,才跑到小仙子身边,快快乐乐地坐下吃灵果,叽叽喳喳讨论拍卖会有什么神奇的宝物。 拍卖会有宝物是必然的,但帅哥觉得价格可能比较难炒起来,毕竟小萝莉在广场上来了那么一出,掏空了不少人的钱袋子。 言臻林千意随家族行动,两家一起,提前预订了一个雅间,嵯峨山、天剑宗、太玄宫等仙宗门派都订有雅间。 有领地的妖兽部落自然也各有雅间,蓝城的木家竺家和蓉城打家,没舍得灵石,没订雅间,他们在二楼的敞厅占了一席之地。 还没到拍卖时间,人流一波一波的涌进了拍卖楼,当临近拍卖行开拍,拍卖楼三层楼的大厅都爆满了。 酉时末,随着一声厚重的更鼓声,拍卖场外院的四个大门关闭,然后拍卖楼的大门也一一关闭。 门一关,楼顶亮起了灯,照得一楼的拍卖圆台一片雪亮。 金狮家族护场的金狮们从厅中登场,三十位大乘后期的人形金狮们环绕着圆柱台排列,背对圆台中央,面朝大厅,盘膝而坐。 二楼三楼的各厅的各厅中的各条通道前中后三个地段也各有一位大乘阶后期的人形金狮们坐镇,通向二楼、三楼的各道门分别有四位大乘后期圆满的金狮们守护。 一楼通向大门的各个路道分别有八位大乘看护,院子内每个方位同样都有大乘站位。 拍卖楼内外共有一百多位大乘阶的人形金狮,莫说人或兽,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守护到位,拍卖开场。 拍卖师在八位俊美的半妖男女陪同下登圆柱高台,长相俊美的拍卖师,看着像是二十岁左右,人家妥妥的劫变真君。 拍卖师没搞什么扇情开场白,到台上绕台一圈致敬后,走到圆台中心,用脚踩了中心区一脚。 随着一脚下去,圆台中心弹出独腿圆面的拍卖桌台,那也是一件法器。 拍卖师笑吟吟地从一位半妖捧着的方盘中拿起一支小金锤,声音不急不徐:“首先,欢迎各族朋友来到金狮族拍卖行! 对于今晚的拍卖品,我就不说废话了,现在拍卖会正式开始。” 他提起小锤,砰的砸了一下拍卖台。 一响之后,满场寂静,然后就是捧场的掌声。 拍卖师谢场后,宣布请一件拍卖品。 随之,一位半妖出列,将手中捧着的、蒙了红布的方盘放拍卖桌上。 拍卖师揭开红布,按了一下台面,台面上空出现一个圆圆的光团,光团里即是拍卖品的投影。 那是柄重刀,青金色,刀身没任何装饰,刀柄上也没有镶嵌装饰品,仅有几道花纹,但刀与刀柄的一个侧面都有个金色的火焰图纹。 “这个火焰图桉,看着有点眼熟。” “这个刀的式样,看着很熟。” 拍卖品一出,很多修士们纷纷惊呼眼熟。 拍卖师的声音也适时的响了起来:“诸位道友,看着这件法器眼熟是不是?眼熟就对了,这可是火云金仙的作品。” “哗”,瞬间的,三层楼的各厅响起了一片喧哗声。 就连雅间内的很多修士也禁不住起身,贴到了窗户前观瞧,以验证那柄重刀是否真是火云真仙所铸法器。 天火劫时,火云金仙与诸金仙倾尽全力将天外飞来的神火团击碎,免云澜大陆灭世之危,天劫之后,他又积极救世,是最后一个离开云澜的金仙。 火云金仙的大名,在云澜如雷灌耳,不仅人族为他立了长生牌位,其他族也有供他的长生牌位。 乐韵只消看一眼就确定重刀是火云金仙所制,若论这大陆还有谁能一眼辩出火云金仙的作品,当非她莫属。 毕竟,她手里有不少火云金仙炼制的法宝,还有火云金仙的传承。 可以说除了火云金仙他自己,就属小萝莉最熟悉火云金仙作品的特点、特征和特长。 火云金仙的作品出世,反响自然是不同凡响。 拍卖师听到了论论声,俊脸上一派敬重之色:“本族亦收藏着一件火云金仙所铸法器,经鉴定,此重刀确实出自火云金仙之手,是金仙早期的作品之一,上品法器,重刀完好。 其法器为一位摇光宫弟子所得,那位前辈离开云澜前,将重刀封印于他的洞府,留与有缘人。 这次摇光宫开启,一位兽族道友无意间入了那位前辈的洞府,得此重刀,因兽族道友不擅用刀,又不忍火云金仙亲手炼制的法器蒙尘,送来了拍卖行,为重刀寻找有缘者。 各族敬崇火云金仙,所以,拍卖行未给重刀定价,由诸位自论,现在,正式起拍,有意者请出价,请” 拍卖师用小锤敲了一记桌面,砰然声响后,报价声如潮水响起:“千万上品灵石。” “三千万上品灵石。” “一亿上品灵石。” “两块灵髓。” “一颗灵晶。” “……” 喊价一浪高过一浪,最后随着一声“千刃山,一百颗灵晶”,声传四方,压下了所有嘈杂声。 千刃山擅使刀,并且有位金仙与火云金仙及至交,曾一同救世,千刃山的那位金仙在抵挡神火时身受重创,付出一臂一目的代阶。 火云金仙留下的法器,件件珍贵无比,若重刀入了千刃山,确是最合适不过,各族都服气。 各仙宗门派或妖兽族,无人与千刃山争抢重刀。 重刀名刀有主。 第一件拍卖品拍出了一百颗灵晶,可谓是开门红。 竞拍成功的人,即可以在竞拍后立即去取物品,也可以留待拍卖结束再去交接,千刃山暂时没有去取法宝。 第一件物品名花有主,拍卖师将其放在了拍卖台一角画有一个小阵法的地方,随之放置重刀的盘子和重刀在一阵光芒中被传送去了后台。 半妖送上第二件拍卖品。 第二件也是法器,同样出自摇光宫秘境。 因法器主人与铸造者没有名气,其拍卖价自然无法与火云金仙铸造的重刀相比,五万上品灵石起价,以二十万上品灵石成交。 前七件拍卖品皆是随拍卖师登台的半妖带至拍卖台,并且全是出自摇光秘境的法宝。 除了第一件拍卖品引起现场哗然,后面六件反响平平,几乎皆被一些小家族或小城小部落或散修竞拍了去。 第七件拍卖品定了新主人后,随着拍卖师登台的半妖们,也退至台下。 自第八份拍卖起,拍卖品皆从后方以传送阵的方式送阵至拍卖台,一轮拍卖结束,无人现场交接才再次传送回后台。 拍了摇光宫出来的几件法宝,后面的物品种类丰复了起来,灵植灵矿和法宝、丹药、符箓交叉出现。 东西都不错,但现场火爆不起来,价格都很合理。 各族修士之所以都很理智,主要是大家都知道压轴之物是灵舟,以及一般来说最珍贵的物品都在后期才出现。 拍卖师也不急,中途平平没事,反正最后几件物品和压轴之物登场,场面不燃也得燃起来。 拍卖有条不紊的进行,持续到亥时中,一些比较珍稀的灵植、稀有灵矿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第一百八十六章 问金石 随着珍稀类的灵植灵矿的出现,代表着拍卖进行到了后期。 眼见亥时将尽,出现了一件意外之物——一份修士手札。 其手札也同样出自摇光宫,是一位人族的大乘阶修士留下的记录修炼心得的感悟手札,一位兽族修士有缘进了大乘修士的洞府,从而得到了修炼手札。 因兽族的修炼方式与人族不一样,得到手札的兽族冒险者将它送至拍卖行进行拍卖。 修士手札的出现,引燃了一向平静的现场,人族的散修、小家族小宗门纷纷争抢,中、大型仙宗门派或大家族只偶有几家叫了叫价,并没有执着。 那份手札,令现场火热了足足一炷半香的时间。 竞拍到修士手札的修士,当场就去后台交接,然后迅速离去,也成为第一个中途离场的竞拍得主者。 手札之后上台的全是稀有灵矿和灵植,又拍卖了几样物品,千年净灵草出场。 净灵草的出现,令拍卖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热了起来。 净灵草的价格被一路抬了上去,最后的成交价达到了三千灵晶。 “哎妈呀,好贵!” “啊啊啊,好值钱啊。” “花那么多的钱,买一棵草,他们是不是傻呀?” 宣少燕少和人形兽们被灵草的天价给惊呆了,天啊噜,从十颗灵晶涨到了三千颗灵晶,这涨价的速度比航天火箭速度还快,暴利啊! “那棵灵植植株完整,可以当苗株种植,买一棵灵草回去,有可能种植出很多的净灵草,灵草的价值就体现在这一点,如果没有根系,或者根系受损,它能涨到三百颗灵晶就顶天了。” 乐韵给帅哥和兽兽们解释了一下贵的理由,别以为人家头脑发热,是人傻钱多,花高价买灵草的人真不傻。 “仅有一棵,也能繁殖后代?”燕行就觉得挺惊奇的。 “能啊,很多灵植都是雄雌同株,或者可以像竹子一样通过根系繁衍子孙,就算不是雄雌同株,只有雌芯的草木的种子只是发芽率低一些,并不代表着没有繁殖能力。 净灵草的花是两性花,即雄芯和雌芯在同一朵花中,从而只要有一棵植株,就能繁殖后代。” “噢噢。”小萝莉做了科谱,燕少懂了。 兽兽们也表示又学到了新的知识。 排在净灵草之后的即是茎块发育成了人形轮廊的乌蓼草。 根块仅只有五分半人形样的乌蓼草,也成了各大仙宗门派和各族部落的争抢对象,甭以为人族稀罕灵物,妖兽族部落同样稀罕。 芝娃娃参娃娃类的灵物,人族是不敢直接喝他们的精血,需要炼制成丹才能服用,妖兽体质强悍,可以直接饮灵物的精血。 一些特殊的种族,比如魂修们,以灵物之精血炼丹,可以增强他们的神魂,他们也稀罕。 骷髅族吞吃了天地灵物,有可能重铸血肉之躯,他们更稀罕化人形的参娃芝娃娃类的灵物。 乌蓼草的茎块仅有人形轮廊,亦同样是灸手可热的宝物。 各族争得不可开交。 它也是花费时间最长的一次竞夺,争了足足三刻钟之久才尘埃落地,最终被一个头戴纱帽的神秘人以二千颗灵晶竞拍到手。 那位当场就去后台交接,拿了宝物,立即离开了拍卖行。 人形乌蓼草之后,又出现了一件天地灵物——一株根块长成了牛兽样的紫芍药。 芍药在云澜名叫百瓣蓉,花蓉,赤芍药一般称为赤花蓉,白芍药就是白花蓉,粉红色花的也归于赤花蓉,粉白花归于白花蓉,还有蓝、青、银三种花蓉,另有变种紫、金花蓉、黑花蓉。 变种紫、金、黑三色花蓉,不仅花是紫色、金色和黑色,连根部也是。 根块长成了牛兽样的紫花蓉,开了一朵紫色的花,还有两个花骨朵,根部的茎块有一尺来长,形如一头回首卧地的小牛犊。 乌蓼草的根块只现出了人形轮廊兽,五官不清,紫花蓉的茎块的牛兽形状已然完整,眼口鼻等一目了然。 它的出现,引发了另一轮热情——兽族的争夺战。 妖兽族很多卡在瓶颈处的大妖,见到了最有利于兽族增长修为的灵物,自然个个眼冒精光,各各视为囊中之物。 妖兽族的大妖,那竞争的手段可是丝毫不逊于人族对人形根块的乌蓼草的痴迷度,叫价一个比一个凶,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幸好拍卖场的建筑是法器,要是换成一般的普通材料建成的楼房,屋顶都得给吼声掀飞。 乐小同学看到兽形根块的紫芍药,很澹定,想必那株灵植应该是在开卖会即将举行前不久才送至拍卖行。 在雨真君成功晋阶去她灵舟上换造化回灵丹时,有一艘从摇光宫秘境来的灵舟终于赶至金狮城。 目测那株紫芍药即是搭乘傍晚才赶至金狮城的那艘灵舟上的修士的收获,若不然,时间来得及,师大管事必定会知会她一声。 小萝莉并不垂涎紫芍药,毕竟紫芍药并非超稀有的灵植,就算兽形的根块其药效很好,在她这里论,它远不及天珠米重要。 乐小同学没兴趣当冤大头,和兽兽们、帅哥们坐在二楼雅间看兽族大妖们争灵植,听着那声若洪钟的叫价声,时不时还给点评点评,甭提多惬意。 宣少燕少就挺奇怪的,拍卖了那么多的物品,小萝莉从没叫价,难不成就没有一件入眼的? 讲真,拍卖台的那些物品,还真没有几件能入乐小同学的眼,毕竟,她可是有火云金仙传承的人,还光顾过准神器秘境和摇光宫,身份不菲。 紫花蓉的争夺战比乌蓼草的竞夺战还激烈,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最终被财大气粗的白金虎族争到手。 白金虎族是真富,他们在修士广场即换到了一份造化回灵丹,还用一大堆资源从小萝莉手中换了净灵丹和生肌回春丹。 超富有的白金虎族拍到了紫花蓉,立即安排人去做交接,付了灵晶,将灵植拿回来放自己口袋里保管。 紫花蓉的竞拍气氛过于浓烈,拍卖师赶紧“冷场”——拍卖一件没有定品的物品。 那是块碗大的石头,白肉,质地倒是不错,但修士们一见就知它其实就是块普通材质的石头。 唯一不普通的就是它也来自摇光宫,是一位修士在一个摇光宫弟子的洞府门口所捡。 那位修士觉得它出现在摇光宫弟子的洞府门口,必有不凡之处。 而拍卖行的鉴定师经过多方位的评鉴,暂时没发现它哪里不凡,期待着其他高人慧眼识珠。 “哈哈哈——” 拍卖师介绍了石头的来历,修士们直接笑场了,摇光宫多宝物是事实,但并不代表着但凡出自摇光宫的东西全是宝物呀。 “这要是在摇光宫捡块石头也是宝,进去的人岂不是早就全得道飞仙了。” “哎哟喂,送这个来的道友也真是个天才啊。” “我怎么没想到,我当初应该顺手捡个石头或老树根出来的,那都是宝啊。” 一二三楼笑声一片,原本有点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热闹了起来。 将气氛缓和下来,拍卖师开拍。 可惜,没人和兽给面子,半晌没人报价。 在二楼瞅了半晌的乐韵,变了嗓音,在拍卖师即将宣布让其退场时,幽幽报价:“十个下品灵石,这是我能给的最高价,真的不能更高了。” “轰”,满场哄笑。 拍卖师举头望向二楼三楼,笑着问:“二楼有道友报价十个下品灵石,还有更高的没有?” 他一连问了三声,都没人应。 于是,砰的敲桌:“成交!” 然后,他顿了顿:“十个下品灵石看着少了点,好歹比一文不值好一些,这个安慰价还是不错的。” 有修士笑问:“阁下,这莫不是你们家族的孩子们带出来的吧?” “这还真不是我们家孩子带出来的,是一位人族道友的契约兽的小幼崽带出来的,那位道友带了契约兽进摇光秘境,契约兽在秘境中产下一只小幼崽,刚出生的小幼崽嘛,大家懂得。” “哈哈哈-” “懂懂,我们都懂。” 现场又是一阵爆笑,刚出生不久的小幼崽,对什么都好奇,哪里能分得清石头还是宝贝,抓着石头当宝贝很正常啊。 想必某位人族修士不忍伤害刚出生的契约兽小幼崽的自尊心,也顺手将石头送来拍卖了,所以拍卖师才说“安慰价”。 乐韵报了价,传音给拍卖师,请他派人将石头送到二楼雅间。 拍卖师将石头用盘子装起来,让一位金狮半妖送往二楼,然后,他继续开拍。 紧接着登台的,仍然是灵物——一块兽形的雷击木。 雷击木的兽头和前半截树身被雷烧毁了,留下小半截身,只能判断出是有羽毛的鸟兽,但不确定是哪种鸟兽。 兽形的雷击木,说明很可能是某种灵木化形后没能熬过雷劫留下来的残躯,也是天材地宝。 同样引得诸族争抢。 乐韵对兽形雷击木没兴趣,等着自己的石头。 很快就响起了敲门声,宣少去开了门,从半妖手里接过盘子,付了灵石。 半妖拿了灵石,又下楼去了拍卖厅复命。 宣少将门关闭,把放托盘里的石头端给小萝莉。 燕少和兽兽们全围拢,研究石头。 那块石头约有八公分的碗口那么大,真的很普通,莫说云澜灵界的河滩常见,就连地球各地的河滩也不乏其石。 “这石头真没啥稀奇啊,形状、颜色、重量都没特别之处。”宣少将整块石头翻了无数遍,也掂重了数次,再递给土属性的白音看。 白音研究了一阵,也摇头表示他也看不出什么。 他又给了燕哥儿,燕哥儿有金灵根,或许能找出石头的隐藏属性。 很遗憾,燕行也看不出来:“感觉有点怪异,但是,真看不出来哪里不同凡响。” “小仙子,这究竟是什么啊?” 兽兽们好奇的问,小仙子是万事通,她花灵石买的东西,肯定有它的用处。 “你们果然不具备寻宝能力,比起那位修士契约兽生的寻宝兽差远了。”乐韵接过白色石头把玩,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是个宝贝,这种石头有个好听又俗气的名字,叫‘问金石’,也叫‘试金石’。 问金石本身材质普通,它最神奇之处在于能辩别矿或神金的好坏真假,拿它对着矿石、灵神金一照,若是矿和神金的价值越高,石头发出的光越亮,若是矿和神金价值低,石头的光很澹或不发光。 这石头还没试真金白银,倒把你们和在场的诸族给试出来了,你们要是金属,全是普通矿,都非矿中之珍。” “啊呜,我们是金属的话都是普通金属,那就是说我们是普通人、普通兽。”宣少燕少伤心了。 兽兽们:“……”除了神兽仙兽,谁还不是只普通兽? “除此外,它还有什么作用?”燕行只伤心了三秒,又问十万个为什么。 “能探金啊,带着石头到处熘跶,石头发光,说明附近有矿脉,仅以寻找金属矿来论,比寻宝兽还灵。 也可以用来铸金身,把这个融进金身中,到了有稀有灵矿或神矿材的地方,人就有所感应。 还可以用来打造本命法宝,加了问金石的本命法宝,具有一定的自我恢复能力,如果受了轻微的损伤,暂时又没有足够的灵金神金修补它,把它扔在矿石中,法宝自己可以吸纳金属之力以增强自身,修复损伤。” “所以,你十块下品灵石买了个无价宝?”燕行震惊得瞪大了一双龙目,哎妈呀,小萝莉捡了个大漏啊! “哎,这也没办法,谁叫全场就我一个识货的。”乐韵眉开眼笑,那位捡到问金石的兽兽小幼崽真是个小可爱哟! “我突然同情那个修士,他的契约兽的小幼兽明明给他捡个大宝贝,竟然被他当废品卖了。” 燕行想起小萝莉跑翡翠交易市场捡漏的光辉历史,无比同情那位修士,哪天那位知道他错失了几个亿,不知道会不会哭晕在厕所。 “同情加一。”宣少也非常富有同情心。 兽兽们更同情那只小幼崽,明明捡了个宝,母亲的契约者不识货,他肯定伤心坏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名作 小萝莉和帅哥、兽兽们在品赏问金石,雷击木的拍卖进行得如火如荼。 雷击木是炼制法宝的材料,它即可以炼制有雷属性的法宝,吸收雷电之力然后释放雷电之力,也可以制作避雷的法宝。 对于某些畏惧天雷的修士来说,雷击木作用很大,何况还是兽形雷击木。 各族的修士争得很激烈,报价节节攀升。 不过,修士们仍然很理性,当价格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就不跟了。 当雷击木花落修士家,大家以为压轴之物应该可以出现了,谁知,紧随雷击木后脚上来的又是一件天材地宝一只石蚕灵,也叫蚕幽灵。 蚕,即是众所周知的那种吃桑叶或蔴等叶再吐丝的蚕,当蚕死后落入泥土或陷落于某些液体或木头中,尸体没有腐烂,而是完整的保存下来,之后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不腐的蚕尸吸天地灵气,又有了灵识,便称为蚕幽灵。 蚕尸落入泥土不腐,当身躯中的大半部分变成了石质体,这种蚕尸有了灵智,就是石蚕灵。 如果是蚕尸落入某种液体而不腐,吸收灵气有了灵识后叫棉蚕灵。 若是蚕尸被木质材料包裹,尸身不腐,躯体有一半木质化,再次有了灵智,叫木蚕灵。 蚕幽灵是死过一次再次有灵识的生物,形成比较诡异,它即属于生命体又属于灵体,历来争议不断。 不管它的形成过程如何诡异,但它的价值却是无可非议的它吐的丝是炼仙品神品法器的材料,它的身躯也是炼丹的灵材。 当然,蚕幽灵不好养,养不好就会死,第二次死亡后,它的身躯一文不值。 被送上拍卖台的一只石蚕灵,身长半尺,白色的身躯分布着褐色的斑,头部和眼睛呈褐金色。 它精神萎靡,气息很弱。 石蚕灵刚传至拍卖台,被投影石将其身形放大置于空中任各方修士观察时,拍卖师也如实解说了蚕幽灵的现状。 蚕幽灵的主人是在一处秘境找到了石蚕灵,饲养了多年也没摸到正确饲养的门路,眼见石蚕灵越来越弱,才送来拍卖,为它寻找个合适的主人。 因石蚕灵已明显疾病缠身,看样子像命不久矣,起拍价也不高,一千万上品灵石起价。 蚕幽灵是天材地宝,但若天材地宝已经奄奄一息,那就不得不让人三思而后行。 那些不精通饲养灵物之术的各族,唯恐花高价买回石蚕灵养不活,那样一来等于血本无归,斟酌再三,都放弃竞价。 许多仙宗门派和修行家族、部落也犹豫不决,若花了高阶买回蚕幽灵,仅限于炼丹,难免于心不甘,养着吧万一死了,钱就白花了。 也因此,拍卖师宣布起拍后,仅只有稀疏的几声叫价声。 没人给面子,那只石幽灵以一千二百万上品灵石成交。 其成交价格,创下了蚕幽灵有史以来的最低价。 石蚕灵的竞拍结束,有修士迫不及待地问:“阁下,压轴之物是不是该出来了?” “别急,压轴之物该出来时就会出来。”拍卖师优雅一笑:“来,接下来让我们看看下一件物品是何珍宝,请各位鉴赏” 随着他的话,拍卖台面的小传送阵亮了,紧接着赫然出现一个小巧精致的火红色笼子,红色笼子里关着一只一尺半高、腰间围着一圈兽皮的人形尖耳的小人。 那个小人不是人族,而是玉精,即玉石吸收了天地精华后所化的精灵体。 雅间内,蹲在窗后观看的宣少燕少,看到关小笼子里的小人,忍不住叹气:“造孽啊!” “那是只玉精,一块极品碧玉化形后的小妖。”乐韵看了一眼,认出了玉精的本体。 “有什么用?” 帅哥和兽兽读书少,懂得不多。 “直接炼化,可以增长修为,如用它炼制法宝,法宝容易生出器灵,若家中有灵石矿脉,将它放在矿脉中可增灵气。 玉精是吸天地灵气化形,也是有脾气的,若是与它友好协商,让它温养灵石矿脉还好,若是吃掉它或用它炼器,它一旦有机会自暴,后果严重。 从而要吃它增长修为或是用它炼器,必然得保证自己的实力与神魂绝对强,不给它一丝丝的反应时间。” 乐韵又科普了一下玉精的用处。 玉精,也是天材地宝,属于珍品级别。 “唉,它倒霉,被抓住了,这下惨了。”兽兽们同情小玉精。 芝人芝马最是感同身受,人啊兽啊,但凡有灵智的生物都想吃他想吃他们这些天生地养的灵物以增长修为,他们灵物的灵生太艰难了。 还是小仙子好,不吃天地灵物。 “小美女,你要不要拍回来给芝人芝马做伴?”宣少看着那只小小的玉精,再看看芝人芝马,鼓动小萝莉出手。 “不干。”乐韵拒绝:“若是没上拍卖台,我倒是愿意用其他东西去换,上了拍卖台,最后的价格要翻个几倍到十几倍,太不划算。 而且,如果玉精的主人愿意交换,拍卖行的大管事应该早就去帮我换回来了,他没提及,说明玉精的主人需要用它牟取暴利。” 也诚如小萝莉所猜,在玉精主人送它进入拍卖行时,师大管事与其私下协商过,其主人拒绝了私下交易。 小萝莉不想当冤大头,宣少也没再劝,确实,如果换成他,就算他有钱,但凡不是非争不可的物品,他也不愿意竞拍。 也因玉精动不动就自爆,具有一定的风险,起拍价为一百灵晶。 起拍价不高,但竞价非常激烈。 想要炼本命法宝的高阶修士,有灵石矿脉的仙宗、人、兽大家族、部落,都想要玉精,争相报价。 竞价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 起拍价一百灵晶的玉精,最终以八千灵晶的高价成交。 玉精被传送去了后台,拍卖师优雅地敲了敲拍卖台:“接下来的物品,我修为低,怕震不住场,所以,由我们拍卖行的大管事亲自主持,请诸位道友拭目以待。” “哗”,掌声震动。 即是给拍卖师的圆满退场而鼓掌,也是为即将到来的压轴之物而致以期待。 拍卖师将小锤擦了一遍,用托盘装了起来,他捧着托盘立在了拍卖台的一侧。 众人看向通向后台的门,那里,拍卖行的总管事师登岸在四位俊美的合道期修为的人形金狮护卫下缓步走出来。 合道期的四位人形金狮,各捧了一个约九尺长的方形托盘,蒙着红布。 红布之下还蒙了能隔绝神识的纱,所以谁都不知道四个托盘内装的是何物。 看到拍卖行的总管事亲自出场主持拍卖,各族修士立即再次致以热烈的掌声,以示捧场。 师登岸从容登上高台,举起右手,绕拍卖台一圈,向全场致意。 然后,他走到拍卖台前,从前一位拍卖师手里接过了小金锤,高高举起,再砰的敲响了拍卖桌。 “诸位道友,如众所盼,压轴之宝即将上场。”说一句,不等人起哄捧场,师大管事笑了起来:“这次的摇光秘境宝物层出,有不少宝物以往都能成压轴之物,这次没了机会,但也有宝物的光辉太耀眼,遮也遮不住,是以必需与压轴之宝一并登台。 现在,请道友们看这一件” 一位人形金狮捧着托盘出列,师大管事亲手揭了红布,再解开了隔绝神识的一层纱,将一支古朴的玉色簪子拿在手,注入了一丝灵力。 一瞬间,一支玉簪子放大了几十倍,飞至空中,那支簪子是法宝,男女通用式,质如白玉,脚部是簪发的部分,仅有莲纹,另一端环绕着九朵五色梅花。 一朵梅花即是一件攻击法宝,花瓣花芯皆可离枝。 “这件法宝名为寒梅吐芯,其炼制者想必各族皆有名耳闻,是千星金仙在飞升之前的作品。 据说千星金仙与其师妹青梅竹马,两少无猜,心心相印,千星金仙炼制了这件寒梅吐芯,赠送于师妹,即是护身之宝,也是定情之物。 千星金仙后来与师妹结为道侣,是对神仙卷侣,夫妻俩去一处秘境遇险,两人虽然最终脱险,寒梅吐芯却留在了秘境中。 几千万年后,千星金仙和道侣已飞仙,有人进秘境,无意间得到了千星金仙赠送道侣的寒梅吐芯,后来又赠送给了他的心上人。 那位受赠寒梅吐芯的修士,即是摇光宫弟子,再之后,寒梅吐芯再次失踪。 这一次摇光宫开启,一位道友有幸进入一处洞府,找到了这件法器,也得以令千星金仙传世之宝寒梅吐芯重见天日。 此宝得主者,送法宝来拍卖行不是拍卖,而是为寒梅吐芯寻找有缘者。” 听闻是簪子是千星金仙留下的传世之宝,满场哗然。 千星金仙比火云金仙早出生三亿多年,擅长炼器,其洞府在南大陆,名千星宫,他飞仙前将洞府隐藏了起来,成了一处秘境。 千星宫秘境出世数次,时间跨越了三亿多年,之后那处秘境便成了古秘境,开启期不定。 千星金仙早已飞仙仙界,他留下的传世之作,可想而知是何等珍贵。 第一百八十八章 器灵择主 “怎么才能确定谁是寒梅吐芯的有缘人?”p “莫不是寒梅吐芯已生器灵,让它自己寻找主人?”p “大管事,快说寒梅吐芯怎么找新主人。”p 底下的修士们已经按捺不住,纷纷催促。p “很简单,只问几个问题,如若寒梅吐芯发光,证明答对了,若不发光,那就是错了,答对题最多者,即是法宝的新主人。”p 师大管事笑咪咪的:“不管男女,皆可答题,大家准备准备。”p 他做几个呼息动作,再次问:“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我就开始了,第一题,千星金仙本名叫什么?出生于何处?”p a id=tzsyt href=t “千星金仙本名千星,出生南大陆西部的百河洲。”p 很多人高喊。p 空中的簪子纹丝不动,莫说发光,连星点都没有。p “不对?”p “不可能啊,千星金仙就叫千星,出生百河洲。”p 各族修士震惊不已经,议论纷纷。p “寒梅吐芯没反应,说明不对。”师大管事看向楼上,二楼三楼反应不大,难不成南大陆的仙宗门派和部落也不知道?p 乐韵见无人答,用神识关掉了窗,探出头,出声答:“千星金仙本姓落,太阳落山的落,原名落星,出生于最古老的落日山脉中的梅山岭。”p 随着她说出千星金仙的真姓,寒梅吐芯绽放出了月色华光,光芒长一尺有余,当“梅山岭”三个字落下,宝簪华光再次暴长,光长三尺。p “答对了!?”p 无数修士目光震惊。p 很多修士高声问:“南大陆的各位道友,南大陆可有叫梅山领的地方?”p 二楼三楼有人应声而答:“有。有有有。”p 并有底蕴古老的仙宗人士解释:“落日山脉即是现今南大陆的九星分月山脉,梅山岭今属红月洲。由此可见,二楼九号雅间的道友精通南大陆的历史。”p “道友客气,本仙子只是略读过云澜的史书,不敢当精通二字。”乐韵客气地回了一句。p 原本还怀疑二楼某位女修信口开河的人,立即就服气了。p 二楼三楼,许多雅间原本密闭的窗户纷纷开启。p 师大管事看到答对题的是小仙子,笑着对她点点头,再次说问题:“第二问,千星金仙的道侣本名叫什么?来自何处?”p 这下,没谁敢自信的回答了。p 大陆各族只知千星金仙的道侣叫“妙言”,究竟是道号,还是本名,那就不得而知。p 有人试探着答:“叫妙言?出生梅山岭。”p 簪子没给面子。p 有人叫南大陆的修士来答,毕竟千星金仙是南大陆人,南陆各族应该更清楚。p 各大仙宗和各族的弟子也面面相觑。p “千星金仙的道侣道号妙言,本姓梅,真名梅苦寒,来自于龙游山脉北岭脚下的摩月部落,摩月部落信仰月亮神,妙言金仙是摩月部落的圣女后裔。”p 没人答题,乐韵只好再次给在场的各族科谱一下云澜界一些金仙的历史。p 法宝簪月华大绽,光芒暴长一丈有余,又往上飞升了三丈高。p 各族修士又有人喊话南大陆各族,让他们出来解释。p 有人应答:“小仙子说得对,龙游山脉属百妖山脉的一支脉的分支。摩月部落是个约五十万众的部落,已于天火劫后举族迁居他界。”p 各族:“……”突然发觉他们对云澜的历史了解得不够。p 师大管事乐:“看来以后我们都得学习云澜历史和山脉变化史,以及各族的变迁史了。p 再来,第三问,千星金仙和妙言金仙可有子嗣?有几个?”p “千星金仙有孩子?”p 各族懵圈了,没听说千星金仙有孩子啊,只知道他有收徒。p “有吧?”众人不确定,发出了疑问似的一问。p 簪子的光微微闪了闪。p 簪子有反应,说明千星金仙和妙言金仙育有孩子,至于他们生了几个孩子,谁知道!p “有。千星金仙和妙言真仙生育了四个孩子,三男一女,长子落不沉,次子落不悔,三女梅不言,四子梅不恨。”p 小萝莉吐字清晰,随着一字一句,簪子华光一阵亮过一阵,每当人说出一个人名,它腾腾上升几尺,转眼就升到了比二楼还高的高度。p “梅不言金仙是千星金仙和妙言金仙的女儿?”p “天啊,梅不言女仙竟是千星金仙的孩子!”p 惊叫声骤起。p 其他三人他们没听过其名,但梅不言女仙却是云澜史上有名的金仙,据说美冠天下,曾引无数仙士竟折腰。p 可惜,梅不言金仙一心向道,未曾传出有结道侣的消息。p 二楼正一宫的一位长老,遥遥向着小女修点头致意,并问:“小仙子,您怎会如此清楚千星金仙的家事?”p 各族修士心中同样惊疑,莫非小女修即是千星金仙的后人?p “论起来,我与千星金仙有些许渊源,不过,我并非千星金仙和妙言金仙的血脉后裔。”乐韵灿然一笑,问师大管事:“大管事,可还有问题?”p 小女修的话也令各族修士释然,小女修与千星金仙有渊源,她知道千星金仙的家事也就不足为怪了。p “有,还有一问,”师大管事应了,又说第四问:“第四问,千星金仙和妙言金仙是否仙殒?”p 这一问,令满场寂静。p 这问题可不能乱答,若答没有仙殒还好,不管对不对,好歹不会惹祸上身,若是胡猜说仙殒了,那不等于诅咒千金和妙言仙士嘛。p “稍等。容我算算。”乐韵伸指,飞快地掐算。p 诸族修士惊骇地望向某位女修,那位竟然敢推算仙士之命数?p 千星金仙和妙言金仙已经飞仙,相当于去了大罗天,那般层次的仙士,连地仙玄仙类的仙士都不敢妄推,小女修怎么敢!p 乐韵掐指如飞,先用右手,掐算了一回,再用左手,双手同时演算,推演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p “千星前辈仙运昌盛。”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妙言前辈也并未陨落,但应该遇到了什么麻烦,大约沉睡了,仙途不现。”p 簪子嗖地飞至的女修面前,声急如风:“仙子即能推演运数,请为我算一卦,我与我主人可否有再见之期。”p “器……器灵?”p 各族修士大惊,寒梅吐芯竟然生了器灵?!p 各大仙宗和部落的高阶修士,心中了然,寒梅吐芯早已生出了器灵,是以带它离开古秘境的修士才不敢占为己有或拍卖。p “我轻易不推演卦数,以免泄露天机太多,让我为你算卦,等于让我泄露一些天机,那样会损我的功德,你得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行。”p 女修不愿推演天机,器灵立即提出解决办法:“我暂时没有什么可给你,我自愿守护你万年,作为交换,你能否为我演算一卦?”p “不行,不是本仙子门缝里看人把你看扁了,你太弱了,来了本仙子身边说是守护本仙子,其实是你寻求本仙子庇护。p 你在本仙子身边有机会进晋神器,对你而言你赚大了,本仙子却什么都没得到,亏大了,这生意可不能做。”p “万年太少,要不就千万年?一旦我晋阶神器,去给你寻找天材地宝作为补偿。”p “哟,你挺会打算盘啊,你呆在本仙子身边越久,你自己受益越多。念你是千星前辈和妙言前辈的定情之物,先不与你论这些,你且跟着本仙子吧。p 有言在先,在本身子身边得听本仙子的,可别瞎折腾,否则本仙子直接将你封印。”p “好。”器灵应了,簪子敛尽光华,体型缩小到了正常大小,直接飞至女修头顶,横簪在她束起来的高马尾的玉冠上。p 拍卖场里各族修士的表情一言难尽,别人想要一件有器灵的法宝,求都求不来,小女修还挑三拣四。p 人比人,气死人哪。p 虽然心酸,各族修越士倒也还算平静,有器灵的法宝可遇不可强求,它自己选择了依附小女修,也说明小女修有足够的实力护得住它。p 宣少燕少和兽兽在簪子说话时都惊呆了。p 直愣愣发呆的人和兽兽,看到那支簪子自己在小萝莉小仙子头上簪好了,一个个露出见鬼似的表情。p 簪子自动粘了过来,乐韵并没有忘记带它出秘境的那位,问它:“你与带你出来的那位修士可有什么协议?”p “有,在秘境中,我助他得了机缘,作为交换,他带我出秘境,将我送来拍卖行由我自选新主人。我与他的因果已经了结了。”p 簪子的器灵如实说了,乐韵仍然掏出两只丹瓶,用神识运送到拍卖圆台上,给师大管事:“这是我炼制的造化回灵丹和仙品净灵丹,请大管事交与带簪子出来的那位道友。p 器灵与他的协议虽已完成,他做到了言行如一,寒梅吐芯簪来了本仙子身边自有它的另一番造化,与那位道友也有些许因果。p 本仙子与千星金仙和妙言金仙有些渊源,今日在此为这支簪子了了这桩因果。”p “那位道友送簪来拍卖行,并没有说要向簪子的有缘者索取报酬,小仙子康慨赠丹,我定会如数转交与那位阁下。”p 师大管事接了丹瓶收了起来,对于簪子已有器灵,他也不觉奇怪,他们金狮族的镇族之宝也有器灵,很多仙宗门派和部落都有一二件有器灵的宝物。p 簪子自己择了主,这一轮没开启竞价的竞拍就此谢幕。p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还有机会 千星金仙留下的一件传世之作已经有了新主人,各族修士的注意力也全部回了拍卖台,等着最后的压轴之物。 如众所盼,师大管事拿起小锤锤,轻轻敲了敲拍卖台,清了清嗓子:“上一件宝物名花有主,接下来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压轴之物。” 听到台下传来了一片“啊终于来了”的啊啊声,他又笑了起来:“在开拍前,再说一句,炼制灵舟的宗师本人已经来了,就在楼上,先祝竞拍到灵舟的道友有幸与宗师面谈! 接下来,请灵舟登展示台。” 听闻炼制灵舟的炼器宗师就在楼上,早就准备竞价的各方精神大振。 一位人形金狮捧着托盘,走到了拍卖圆台前。 师大管事揭了布幔,将一艘二尺多长的青灰色的灵舟捧起来,举在手中展示了一圈,再注入灵力。 灵舟一圈一圈放大,化为十丈长的大船,浮在圆台之上方,防御阵开启,金色光罩的金色之力浓郁,又给人稳的感觉。 灵舟表面看并无太大特色,但给人的感觉非常好,让人觉得踏实稳重,有安全感。 师大管事指着灵舟:“灵舟就在这,有没哪位劫变或大乘阶的道友来试一试防御阵?” “我来。”二楼一位大乘修士应声而出,飞至空中。 众修士齐齐望去。 以身试舟的修士,外放气息,让人感应到了他大乘五重的修为,然后取出一件重剑法宝。 “千刃山,问刀,大乘五重,有哪位道友有异议,可与问刀一并测试灵舟。” 千刃山问刀长老,道号问刀,但不用刀,喜重剑。 诸族修士无异议。 师大管事取出一个阵舟扔至空中,阵盘将灵舟和大乘修士笼罩住。 问刀手执重剑,注入了真元,举起法宝全力砍向灵舟的防御罩。 许多人看得心惊胆颤,生怕他一剑下去那艘小舟被砸成渣渣。 修士灌注了真元的重剑,带着剑芒,重重地砍在了灵舟的金色光罩表面,哪怕有阵盘隔离,声音传出来几乎要震裂人的耳膜。 低阶修士被震得脑瓜子里一片嗡嗡嗡。 灵舟的光罩重重的震荡了一下,很快又稳住了。 手执重剑的修士,第一击没成功,又砍出一剑。 第二剑下去,光罩仍然没破。 他又接连二连三的挥剑。 一连砍了七剑,灵舟光罩没破,但金色光芒暗澹了些。 他还想再砍,师大管事忙撤了阵盘:“阁下快请可怜可怜我的荷包吧,您一挥剑,我腰包里的上品灵石就少一千,就这么几个呼息的功夫我就损失了七千上品灵石,阁下不心疼,我心疼我的灵石啊。” 师大管事哭穷,各族修士紧紧盯着灵舟的光罩。 “防御没破!” “防御光屏是还没破,但防御力已经削弱了三分之一,再来十几次重击就保不住了,如果大乘后期圆满修士全力攻击,防御光罩大约只能再承受两记重击。” 师大管事解释了一下灵舟的防御能力,笑咪咪地问:“各位道友猜猜灵舟行速多少?” 问刀收了重剑,踏空回到了二楼千刃山的雅间。 千刃山的长老忙问他情况。 去测试灵舟的问刀也实话实说:“灵舟用得是高级材料,防御力感觉比宗门行速千万里的灵舟的防御更强更稳定一些。” 千刃山的族长老们吃了一惊,宗门行速千万里的灵舟,那是灵仙级的炼器师所炼,防御自然高。 拍卖台的灵舟可媲美仙士作品,莫非炼器师是新晋仙士? 师大管事让人猜灵舟行速,各族纷纷捧场,从五十万里猜到了二百万里。 师大管事震惊脸:“诸位道友,你们的要求这么低,到了二百万里就不敢想了啊?就不能大胆点吗?” 他不等人回答,又自己快速补弃:“竟然大家不敢想象,那我直接说了,这艘灵舟行速是——五百万里!” “五百万里?” “五百万里?!” “我的天啊,五百万里,是五百万里啊!” 竖着耳朵等结果的各族修士,差点没蹦起来。 惊讶的、不敢置信的惊呼声一阵又一阵。 如果二百万里的行速,各族惊讶也会有,绝对不会失态,若是三百万里,那是巨大的惊喜。 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 那是艘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哪! 这要不是家里有比五百万里行速更高的灵舟可以任意挑选,谁舍得把如此珍贵的高行速灵舟丢出来卖? 原本做好了竞价准备的各方,也愣了愣神。 许多小势力瞬间就熄了争抢的心思,行速超过一百万里的灵舟都是大仙宗门派和家族、部落的争抢对象,行速超过五百万里的灵舟,排队都轮不到他们。 也不知道是谁粗声粗声的吼了一声:“快开拍!” “对,快开拍!”底下响起一迭声的催促。 “行。马上就开始。”师大管事从善如流,将灵舟缩小到二尺多长,置于拍卖桌面,再拿起了小锤锤:“开拍前再啰嗦一句,宗师说了可用天材地宝抵灵石,所以各族道友们可以先评估一下手中天材地宝的价值。 此灵舟比起同级灵舟防御力与坚固性更高,拍卖行定价三百颗灵晶,即三十万块灵髓,每次加价不能得少入五千极品灵石。 现在,开拍——” 他报了起拍价,重重的敲了敲桌面。 砰的一响后,报价声如潮水般响了起来:“三十一万!” “三十五万!前面的道友只加一万,小气抠门!” “四十万!前面的小气。” “四十二万。” …… 一声一声报价中,还来杂着一些鄙视前面报价太小气的声音。 燕少宣少和兽兽在小萝莉赠了与某簪子有协议的修士丹药后,围着小萝莉,研究她头顶的簪子。 他们想哄簪子出来说话,结果簪子没反应,拍卖场中已经开启了灵舟大竞价。 被吼声惊得一愣一愣的人和兽兽,贴着防御阵的光罩看向下方和对面,看到一个个梗着脖子叫价的人或人形兽,八脸茫然。 芝人芝马、燕少宣少和四只人形兽,就那么看着争得面红脖子粗的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大眼瞪大眼。 报价声声声不断,言家和林家的雅间里,言老族长和族长神容纠结。 纠结了良久,言老族长直接问孙子:“阿臻,这灵舟究竟是不是小仙子的?” “我也不知道啊,祖父。”言臻一脸苦闷,小仙子能炼制灵舟是事实,但她当时说炼制的灵舟行速限于二百五十万里。 但是,也不排除她将自己手里的多余的灵舟拿出来拍卖。 “言老族长,你们是不是知道小仙子有灵舟要拍卖?”林家主一颗心都快跳出来。 “我们只知道小仙子会炼制灵舟,我们言家从她里交换到了一艘行速百万里的灵舟,但不清楚她后来有没再炼制灵舟,更不知道她有没送灵舟来拍卖。” 因两家的孩子,言家与林家结盟,言老族长也没瞒林家众人 林家众人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千意看向了言臻,言臻摊手:“林师兄你别看我,我家是在你跟我碰面之前就已经与小仙子达成了协议。” 林师兄了然:“我说嘛,我们随小仙子游历时天天在一起,没道理你与小仙子交易灵舟,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啊。” “那,这灵舟是不是小仙子的?” “不清楚,小仙子当时说炼制的灵舟高最行速在二百五十万里以内,她嫌炼灵舟太累人,只同意给言家打造了艘百万里的灵舟。” “百万里也好啊……” 林家人羡慕不已,莫说百万里,就是能换回五六十万里的灵舟也是大好事。 言家人继续纠结灵舟是不是小仙子的破问题。 如果要问他们为什么要纠结那个问题,他们也不知道,反正……就莫名其妙的纠结起来了。 林师兄言臻两人听人竞价,然后发现嵯峨山也在竞争的行列中。 师兄弟俩也纠结上了,他们要不要给宗门透露点消息,让宗门知晓小仙子会炼制灵舟? 最终,两人选择了装聋作哑。 各大仙宗门派和大家族大部落,都有一二艘高行速的灵舟,但是,不代表不缺灵舟。 可炼制出高行速灵舟的宗师极少,炼器宗师晋阶仙士后很快就会离开云澜,获得高行速灵舟的机会很少。 而且,各家的灵舟,都使用了很久很久,有些灵舟已经存在问题,却因行速太高,阵法等级也高,仙士以下的炼器宗师基本无法修复。 长此以往,许多灵舟经不起消耗,不能频繁使用,只在紧要关头才启用它。 也因此,大型仙宗门派和大家族、妖兽部落都急需高行速的灵舟。 往常几十万年里都难得有超过三百万里行速的灵舟可以交易,这一次金狮城拍卖行有五百万里行速的灵舟,哪有不争的道理。 争一争,或许还有一点机会,若不争,一点机会都没有。 各家都怕错过这村没这店,谁都不愿意放弃。 那些中等修行家族或中小型的门派、或自由城或部落,在竞价超过了一百五十万块灵髓时,不得不忍痛放弃。 南北大陆的大型门派和大型妖兽落部诸多,还有许多雄踞一方的大城,个个实力雄厚,继续扳手腕。 每当哪里报阶,拍卖师的目光自然会投向哪里。 如今,报价太快,师登岸师大管事的眼睛都不够用,他干脆不追逐了,静待最后的结果。 这一场追逐持续时间前所未有的长,持续了一个半时辰还没结果,报价已经涨到了六千六百颗灵晶。 又持续了一炷香之久,终于卡在了七千四百颗灵晶的高价位置。 激烈的争持终于平静下来,师大管事笑着问:“出价七千四百灵晶的道友是哪位,请报号。” “南大陆西部逐日金雀族。”三楼一间雅间的窗关闭,一位俊美的金色头发的人形金雀修士探首出窗,向四方打招呼:“各族道友们承让了。” 白金虎族大骂:“丢你家族徵的!你们金雀族本身擅飞,你们一群天上飞的跑来与我们一群地面跑的抢灵舟,丢不丢鸟!” 用腿跑的熊妖族和象族等陆地兽,也纷纷骂金雀族不厚道。 “不丢。”金雀一脸笑意:“我们金雀族的高阶雀擅飞,但小雀们速度很慢呀,每次与各族去古秘境和大型秘境,我们雀族总被你们甩后头。 有翅膀的飞不过你们用腿跑的,只好借助外力了。” 因逐日金雀等拍卖结束才去交接,师大管事将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转去后台,。 输掉了竞价的各族气呼呼的,还在嚷嚷,师大管事云澹风轻地安抚:“别急别急,没抢到行速五百万里灵舟的各族道友先别急着捶胸顿足,还有机会。” 他笑着挥手:“将第二艘灵舟请出来。” “啊,还有啊?”各族修士先是一愣,瞬即就是狂喜。 “有,就是行速低了一些。”师大管事给递来的托盘揭开红布,将一艘一尺来长的灵舟取出来展示。 展示一圈,再注入灵力,让灵舟放大到一丈来长,置于空中。 “此灵舟与前一艘灵舟出自同一位宗师之手,除了行速不同,材料与防御级别同等,所以就不请道友现场测试了。” 师大管事笑容可掬:“这艘灵舟行速百万里,定价十七亿极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极品灵石。 在起拍前再多说一件事,刚才报价时说有金灵土、太炎木的两家道友,这次不必参入竞拍。 拍卖会结束后,请两家的道友带上你们所说的天材地宝,随我们金狮族去与宗师面谈。 宗师说了,如果面谈时谁家求购灵舟,行速只限于四百万里以内,倘若两家道友有异议,那就没有面晤的必要。” “嘶-”师大管事说让某两家不用参与竞拍,有灵宝的两家还以为被厌弃了,谁知下一刻就来了个大反转。 一时柳暗花明,让两家惊喜不已。 其他族的修士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 师大管事说完题外话,笑着敲桌,宣布行速百万里的灵舟开拍。 因行速百万里的灵舟属小灵舟,许多中小型家族和妖兽落部、在小自由城、散修团队也纷纷出手竞价。 许多大仙宗门派、家族和妖兽落部报价时,不忘报一报自家有的天材地宝名。 第二艘灵舟的竞价持续了半个时辰,成交价一百三十亿二千五百万极品灵石。 竞拍到灵舟的主家同样不在现场交接灵舟,师大管事又将灵舟转去后台,笑着问:“我刚才好似听到有道友喊,说愿意用玉精换灵舟?”:,,. 第一百九十章 以天材地宝探路 师大管事突然问起哪家用玉精换灵舟,各族修士齐齐一振,莫非,炼器宗师又要破例见人? “对。”二楼一间雅室的窗户隐去,一位乌发如墨的俊美男修探出身:“北大陆东部黑水墨犀家族有幸拍到了玉精,愿意用玉精作为换灵舟的物资。 请大管事替我族问问,宗师他可愿意接受交易。” 已经揣摸出了点门道的黑犀家族,果断的将竞拍到了的玉精做为投石问路的问路石。 根据前面有金灵土和太炎木的两家被宗师破例接待面晤的先例来看,若手中有天材地宝,预购到灵舟的机率很大。 他的话刚落下,他斜对面的一扇窗也隐去,一位白金虎族的修士也探出身:“北陆西部白金虎家族愿以紫花蓉抵灵石,求购灵舟,也劳大管事代问一声。” “没问题。宗师在楼上,这会儿已经知晓了两族的诚意,稍后自有结果,现在言归正题,” 师大管事笑着应了:“还有最后一件压轴之物,请上来给各族道友们一看!” 随着大管事同登拍卖台的第四位人形金狮,有三位手里的托盘因宝物已上了拍卖桌而收了起来,还有一位捧着托盘。 各族修士直盯着最后一件压轴之物,心跳莫明加快。 师大管事揭了红布,又一艘灵舟与众族见面。 照例展示一番,灵舟放大后再放于空中,师大管事笑得意味深长:“各族道友们,惊喜不惊喜?” “惊喜!” 捧场,必须捧场! “惊欢就好啊,刚刚错过了机会的,机会又来了!这艘灵舟是宗师为小型家族、小部落打造,行速八十万里,定价十一亿极品灵石。 这个价,小部落小家族咬咬牙都能买得起,也供养得起。现在,各位请” 师大管事说了行速和起拍价,不再废话,敲台起拍。 往常大陆各地论灵舟那是一舟难求,几亿年都等不到拍卖行有灵舟拍卖,这一次金狮城的拍卖行不仅拍卖灵舟,还同时拍卖三舟。 这样的奇事,闻所未闻。 金狮城的拍卖行,不敢说后无来者,却已经成了“前无古有”的第一例,幸运值排名第一也是名至实归。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已见识过人、兽争抢净灵草那些天材地宝的疯狂劲儿,也算是见多习广,这当儿也见惯不怪。 甚至对于竞价并没有多少兴趣,都不贴着窗围观,随意的坐着听听声音就行。 大仙宗门派和大家族、有领地的妖兽部落领主们也没挣抢行速八十万里的小灵舟,让给了小宗门和中、小家族或部落。 底蕴深厚的那些巨头们不参与竞争,中型部落争得相当激烈,最后拍出了一百亿零五百万极品灵石的价。 当小灵舟的竞拍结束,拍卖会圆满落幕。 在师大管事宣布拍卖会结束时,二楼三楼几十间雅间的窗户隐去,一个个修士抻头,报出自家有哪些天材地宝,愿以天材地宝换购灵舟,请师大管事帮代为与宗师商量。 场面太热闹,各族的修士暂时都不走了, 乐韵整了整衣冠,关掉窗户,再次探出身,笑咪咪地向四方点头致意:“哎呀,各族道友如此热忱,本仙子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师大管事大笑:“小仙子,各族道友想以珍贵灵植或宝物抵灵石订购灵舟,你意下如何? 那件玉精,昨日下午才送至拍卖行,我原想用净灵丹或净灵草为小仙子将其交换回来,那位道友不愿意,这桩交易没谈成。 没曾想,墨犀族的道友们竞拍得了玉精,想用小玉精与小仙子交换灵舟,这缘份简直妙不可言。” 找到玉精的修士也在拍卖现场,穿着黑袍、戴着帷帽,混在了各族修士群中,他昨天并不知师大管事是想用净灵丹或净灵草来交易玉精,所以拒绝了私下交易,这下知道也晚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而各族修士听闻炼器宗师出来了,皆往楼上看,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探出半截身的女修。 去了摇光秘境的修士,一眼就认出了人,那位小女修就是最晚抵达、最先离开的那位有大楼船的女修! 她就是炼制灵舟的宗师?! 无数修士惊呆了。 “啊,小仙子,是您?” “小仙子,你……您还是炼器师?” 昨天傍晚从小仙子手中交换到了丹药的的修士,见到二楼雅间探出身向各族打招呼的小女修,震惊得无复加。 “有幸得天地厚爱,在炼器炼丹方面颇有天赋。” 乐韵笑着向因震惊而表情各异的修士们露齿一笑:“原本不想露面的,诸族的盛情难却,我人族又历来奉行礼尚来往,也只好出来与众位见见,让大家受惊了。” 宣少燕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凡尔赛!小萝莉她就是凡尔赛本赛! “小仙子,白金虎族求购灵舟。我族领地离金狮城很近,还很近,还可以回去取天材地宝。”白金虎族生恐其他族抢了先,先吼了一嗓子。 “黑水墨犀族求购一艘灵舟,以玉精和其他天材地宝抵灵石。” “望月黑狼族求购一艘灵舟,以一块蓝灵土和其他灵植灵矿抵灵石。” “正一宫求购灵舟。” “紫洲无海城月家求购灵舟……” “东部海域螺洲岛蓝鲸族求购灵舟……” 二楼三楼雅间的诸家,争抢着报号。 报号的人太多,声音此起彼伏。 一大堆人求购灵舟,乐韵笑吟吟地听着,听到海域螺洲的名字,开口问:“螺洲岛的蓝鲸家族,手中可有吞湖贝?” “有。”三楼的一间雅间窗口,一位穿蓝袍的美艳修士立即答:“蓝鲸家族先祖与吞湖贝族先祖是姻亲,族中存有不少吞湖贝。 摇光宫秘境是内陆秘境,是以此次队伍所携贝壳不多,只带了七个吞湖贝,自七阶到十一阶皆有。” “本仙子手里的吞湖贝不够用,蓝鲸家族可准备好吞湖贝和天材地宝,辰时后去城西的灵舟广场一千零六号船位商谈。” “好!”优先得到了交易权,蓝鲸家族精神焕发,立马撤。 其他家族向蓝鲸家族暗中丢去一记羡慕外加嫉妨的眼神,转而立马纷纷又喊话求购灵舟。 场面很热闹。 乐韵笑着回应:“各族如想订购灵舟,不妨将手中的天材地宝名录入玉简,待辰时后再去城西灵舟广场。 鉴于金雀族朋友拍下了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是以,各族若预订灵舟,行速在百万里到五百万里之间,最高行速不超过五百万里。 而且,灵舟的定价,也以此次行速五百万里灵舟拍卖的成交价的比率来算,本仙子会根据各族的天材地宝的价值来决定各家的灵舟行速。 若有哪族预购行速高于五百万里的灵舟,除非他手里某种天材地宝的价植极高,前且正是本仙子急需之物。 若想求购行速千万里级别的灵舟,那必须得有开智化人形的参娃娃类的灵物,如哪族手中有龙骨地宝树类级别的宝物,灵舟行速自然不受各种前提限制。 对预购灵舟规则有异议的道友,不必再送传讯玉符,以免耽误彼此的行程和修炼时间。” “小仙子,辰时后见。” “仙子,稍后见。” “仙子,灵舟广场见啊。” 嚷嚷着要订购灵舟的各家,知晓了订购灵舟的规则,纷纷打了招呼,急三火四地离开拍卖行。 拍卖行的各扇门在拍卖会结束时就已经开启,各族修士来时如潮水的涌进,离开时如潮水似的一波一波地涌出。 底蕴深厚的门派或各族,和原本就驻扎在城西修士广场的各家,直奔城西的灵舟广场。 小家族小势力和散修们,散向了四面八方。 因灵舟和后期的珍宝,竞拍时持续时间太久,拍卖会直至十六日的凌晨寅时中刻结束。 春季的金狮城,夜深露浓。 寅时正是居民们深睡时刻,无数修士悄无声息的散向了四面八方,很消失在夜色里。 虽然有些地方偶尔会传来三五声狗吠声,很快就平静了。 金狮城的大街小巷很太平,从拍卖行出来的修士,没有遇到被打劫的烦心事。 竞拍到了东西,还没交接的某些修士,随金狮族的指引,去了后方的一个厅,各自验查拍卖品,交付灵石灵晶。 金雀族两位长老作为代表去接收灵舟,交割清楚了,他们与有金灵土和太炎木的两家,被金狮族的一位化神真君引去二楼见炼器宗师。 有金灵土的主家,是北大陆东部织云山的领主,名为“织云宗”。 织云宗是云澜大陆中女修弟子比例最高的仙宗,其宗门比中型仙宗门派实力强一点,与大型仙宗门派来比,实力、弟子人数和领地宽幅又都弱了一些。 有太炎木的主家,是南大陆的一个妖兽部落破山龙家族。 云澜界叫破山龙的妖兽,与地球上叫“穿山甲”的动物是同一种生物,不过云澜的破山龙种类比较多。 破山龙妖兽族的人形兽,与其他族差不多,从人形面孔看很难分辩出他是哪个种族。 金狮家族的人形金狮引了三家到了小仙子的雅间外,先敲了门。 雅间内,兽兽们已经全爬回了如意屋,关门避客。 燕少宣少也想躲清净,被小萝莉强行勒令他俩旁观,毕竟将来他们去了某一界,不可避免要与修士打交道,他俩有必要学会适应与高阶修士接触的一些来往。 被留下来的宣少燕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有人敲门时,两少起身,代小萝莉应了。 化神金狮将三家客人请进雅间,领到了炼器宗师坐着的地方。 第一百九十二章 看破 燕行宣少深刻的反省,上次小萝莉说不要把小狮子当宝宝,他们也仅只是觉得小狮子智商很高,并没有往太深的层次想。p 主要也是因为他们太在意小狮子的神兽血脉,下意识就觉得有神兽血脉的小狮子是美好的,自然往好处想。p 是他们有了先入为主的意识,所以忽略了观察小狮子,也从没用心感应小狮子的情绪。p 知道自己的不足,燕少宣少也自己给自己长了记性,决定以后有机会好好观察小狮子。p 白音鹰声和水遁,又关上门,和葫芦娃撸芝娃娃。p 在小萝莉和两帅哥论小狮子时,拍卖场内的修士们也散尽,金狮族将师怀绪和青毛小狮子送去了师怀绪的院了。p 青毛小狮子趴在师怀绪的怀里,小爪子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满是依恋和不舍。p 师怀绪抱着与自己亲近的纯狮子形的堂弟,忐忑不安地问:“大人,天亮后,小仙子是不是就来接我弟弟?”p 堂兄弟俩相亲相爱,师登泰看得心情舒畅,笑着宽慰:“很多家族找小仙子订购灵舟,小仙子这几天必定很忙,你们兄弟还有时间相聚。小仙子什么时候来接小狮子,我们会告诉你的。”p “哎!”师怀绪抱着小堂弟快快乐乐的回院子玩。p 师登泰将小狮子和师怀绪送回小院,去了拍卖行存放拍卖品的后台,协助师登岸等与竞拍得主者交接物品。p 将灵物之类的珍贵物品交接完毕,师登岸与师登泰,以及另两位大乘阶的人形金狮,将拍卖灵舟所收取的费用核算、收取了,带着灵舟拍卖所得,去二楼找小仙子。p 小萝莉与金狮族面晤,移去了桌席那边,宣少燕少在小萝莉身边陪听。p 金狮族的四位大乘阶人形金狮坐定,取了携带来的灵果和灵膳师做的一些点心,摆了满满一桌。p 师登岸先与小仙子核算灵舟拍卖所得。p 竞拍灵舟的金雀家族付得全是灵晶灵髓,另两艘灵舟的买家以灵髓灵石付了一半的船资,用了一些珍贵灵植和少量灵矿抵消了一半钱。p 师登岸忍不住骂骂咧咧:“金雀族太贼了!他们付得全是灵晶灵髓,肯定用天材地宝找小仙子换丹药了。”p 乐韵笑而不语。p “看看,我猜对了是不是!一群雀雀太不是东西了,金雀的脑袋很小的啊,怎么就那么聪明!”p 师大管事那叫个气哟,金雀族也不拿点天材地宝抵买灵舟的灵石,太不合作了,这么不配合,有损他们金狮族的颜面哪!p 犹自气不平的师大管事,将装灵晶灵髓灵石和其他物资的储物袋给小仙子,一边解说哪些物资是哪艘灵舟买主所付。p 交割清楚了灵舟的船资,他再拿出一个玉盒给了小仙子:“秋实树的主人选了净灵草,此树现在归小仙子啦。”p “辛苦大管事了。”乐韵收起了装秋实树的玉盒。p 办完了公事,金狮族的四位大乘眼神灼灼,递上了他们家族整顿出来的物资,用以换行速千万里的灵舟。p 为了换灵舟,金狮家族将家族库存资源全翻出来整理了一遍,把本族修炼晋阶必需的资源收了起来,其他的能做交易的都挑了出来。p 金狮以土、金、火属性居多,像金、土属性的灵土之类的,他们自己就需要,就算有,也不可能舍得拿出来做交易。p 金狮家族收集的珍贵灵植灵矿和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竟有七块冰骨、两颗冰魄,还有三块海魄玉,五块水魄玉和一颗水魄。p 海魄玉即是海中灵泉眼养育出来的水魄玉,海魄玉与水魄玉的区别就在与,一种是在咸水中凝聚,具有一定的咸味,另一个是在澹水中养成,无味。p 乐韵中意冰骨和冰魄、水魄、水魄玉海魄玉,心中特感谢狮子族以土金火属性居多,他们族很难出现水、冰灵根的妖兽,是以他们才存有冰骨、冰魄和水魄。p 她要培育人形的独叶莲,需要在灵植空间建一口池子,必须保证活水,理想的状态是池子中有个灵泉眼。p 人为建个地涌泉式的泉眼不难,要将泉眼发展成灵泉眼可不容易。p 如果有水魄和水魄玉,事情就简单多了,用灵髓在池子底下再砌个暗池,设个聚灵阵,在暗池里放水魄和水魄玉,再以灵石灵髓填充,暗池很快就能演变成灵泉眼。p 有自己急需的珍宝,乐韵没挑剔其他物品,很平静地与人形金狮族们核算物品总价。p 灵舟的价,依行速五百万灵舟成交价与起拍价的比率,再由拍卖行定了起拍价,然后乘以比率数,就是行束千万里的灵舟的最终价。p 五百万灵舟的成交价是起拍价的2467倍,比率就是2467,相当于是市价的二十四倍多。p 金狮族整理出来的物资很多,总价仍然不及行速千万里的灵舟的终价。p 小仙子没挑剔物资,金狮家族四位大乘愉快地拿出一堆灵晶灵髓,补足船资。p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乐韵收下了金狮族交付的物资和灵石,将行速千万里的灵舟交给了人形金狮们。p 灵舟交易完成,师登岸又递上一个储物袋:“金狮家族也想用物资换净灵丹和造化回灵丹,还希望能换几棵净灵草。”p 乐韵笑着点头,拿了储物袋,飞快的扫描了一遍,似笑非笑地瞅着师大管事:“你刚才还骂金雀族,说他们贼精,你们金狮家族也不遑多让。”p 金狮家族为了换丹,将一些珍贵灵植和一二样天材地宝挪走,用作换丹的一批物资。p 师大管事有点心虚:“这是临时向雀雀族学来的,让小仙子见笑了。”p “不学人家的优点,尽学坏的。讲真,你们这份资源,大部分是灵田种植的灵植,不是野外天然生长的灵植,我还真不怎么看得上。”p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 安装最新版。】p 乐韵睨了明显心虚的师大管事一眼:“看在灵米够多的份上,换你们十三颗净灵丹,五颗造化丹,五百生的两棵净灵草,只能这么多了。”p 代表家族的四只人形金狮坦然接受了小仙子报的数字,小仙子看一眼灵植就知是灵田产还是天然野生,这份识灵草的本事,非人所能及。p 同样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p 换回了家族的一份丹,三只储物袋又飞到了小萝莉面前:“这是我们私人的收藏,换净灵丹和生肌回春丹,若还有余数,请小仙子再给点其他丹药。”p 乐韵瞅了瞅三位大乘人形金狮,也没说什么,分了三份神识探入三只储物袋,查看了各人的收藏,眼神儿在四个人形金狮身上熘来熘去。p 师大泰迷茫脸:“小仙子,是他们换丹,您怎么老打量我呀?”p “没什么,同样以个人名义换丹,他们的资源有太多的相似处,只是觉得他们不像是个人行为,更像是代家族分忧。”p 昨天,乐韵看到师登泰的私家收藏倒没什么怀疑,现在再瞅三位人形金狮的收藏,就有些古怪了。p 这仨位的收藏都有几件天材地宝,和一大堆的灵晶灵髓p 不是她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认为金狮家族的大乘金狮们实力不行,找不到那么多的资源,而是有几样物品与他们用来换灵舟的资源应该放在同一处,所以沾着了相同的气息。p 破绽太明显了,明显不对劲儿!p “啊,没有的事儿。我们真是个人来换丹,毕竟,家族换得的资源,讲究择优分摊,个人的收藏,可以凭自己的喜好决定,想给谁就给谁。”p “是么,你们几人的物资中有一二样珍宝与换灵舟用的天材地宝沾着同样的气息,可见全是巧合了。”p “巧合巧合,纯属巧合。”p 人形金狮说是巧合,乐韵也就当是巧合了,同样接受了以物资换丹的交易,不过,只换了各人三四颗净灵丹,生肌回春丹各五颗,再有几颗天品丹。p 然后,将各人的灵髓灵晶和一些不太值钱的物品全部退还。p 师登岸拿到储物袋,看到被返回的大量灵晶灵髓,便知小仙子看破了金狮族的那点小计策。p 金狮族的王族长老担心换了灵舟后,小仙子不同意与金狮族们以物换丹,从而分摊物资到一些高阶金狮手中,让金狮们分别以个人的名义去以物换丹。p 长老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下好了,被看穿了,典型的自搬石头砸自脚。p “劳大管事转达一下金狮族,我手头丹药有限,总得给其他族的修士们一些机会,请金狮族想以物换丹的修士们不用特意去修士广场了,省得白跑一趟,耽误了修行。”p 乐韵笑盈盈的将三人的储物袋一一归还,起身向金狮家族人员道别:“拍卖合作顺利,今日就到此,本仙子也得回灵舟去整理一下新得的资源。”p 金狮族四人也起身:“小仙子,希望我们下次继续合作。”p “有机会再合作。”乐韵笑着点点头,与宣少燕少,同人形金狮们一并下楼。p 师大管事与同族送小仙子送出了拍卖行的大门,看着小仙子携带着两人族青年从容走进了夜色中。p 直到看不到人的身影,师大管事才撑起了神识光罩,问师登泰:“是谁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将物资分摊到人,再以私人名义换丹?”p 师登泰摇头:“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的收藏确是我自己的。”p “你的是你的,我们就很冤,只有几样是分配下来的,更冤的是其他想换丹的同族,他们连机会都没了。”p 师登岸叹气:“出馊主意的是蠢材,拍板定桉的是猪脑子,这一下连累了多少人,害我们金狮族少得了多少净灵丹。”p “小仙子她挺好说话,金狮族其他人去换丹,她不致于一颗都不换吧?”金狮族的两位人形金狮怀疑是师登岸想得严重。p “我敢赌,金狮族的其他人再去,一颗丹都换不到。你们就没发现刚才我们说了巧合后,小仙子的态度明显变了,变得客气有礼,这本身就是最好的说明。”p 师登岸没再说其他,反正不管是哪个蠢材惹得事,别来找他,找他他也不管。p 四人去了拍卖行的后台,与正核算统计这次拍卖收益的人员一起忙碌。p 从拍卖行离开,小萝莉和燕少宣少乘夜色漫行。p 天还没亮,金狮城的居们还在沉睡,纵横的街道上没有白日的车水马龙,也没有路灯,宁静空荡。p 天上无月。p 这样的夜晚,着实不适合散步。p 但小萝莉莲步轻移,漫步而行,雅兴正浓。p 宣少燕少自然不会催她飞行,也舍命陪君子,陪着小萝莉用双脚丈量金狮城的街道有多长。p 仨人独享一街,走得悠然,而林千意、言臻在宗门的如意屋,接受对面的长老们的问询。p 说是问询,不如说是审问。p 嵯峨山的长老们知晓某位小仙子是灵舟的炼制者,再想到宗门两个弟子曾经随某位小仙子北游,再想到拍卖行的大管事正是搭乘小仙子的灵舟去的摇光宫,猜着两位弟子应该早就知晓某位小仙子会炼制灵舟。p 宗门弟子明明知晓某位是能炼制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竟然知情不报,心里还有宗门吗?p 几位长老心里积着火气,拍卖会一结束,回了修士广场,立即就召了言臻林行意问话。p 雨思也去了拍卖会,全程旁观,回到广场,也在宗门的如意屋,他就坐着,冷眼旁观众长老对自己徒儿和林千意问话。p 也因有他那尊新晋大乘在,林千意和言臻是在无数修士的亲眼见证下进去修士雷劫场而不死的人,具有大造化,嵯峨山的人也没敢太严厉。p 而且,雨思还牵出了被借运的事,嵯峨山都有了嫌疑,长老们可加不敢做得太过,免得被人说他们排兑雨思师徒和林家子弟。p 但,实实在是审问的语气和架式。p 被问知晓某位小仙子能炼制灵舟为何不报,言臻答得坦荡:“从没见小仙子炼制过灵舟,只知道她会炼制储物器,她自己和她同伴用的储物器都是她自己炼制的,还听说她炼制过法袍。”p 林千意更加无辜:“我没见过小仙子炼器啊,哪里知道小仙子会炼制灵舟,随小仙子游历时,她在蓝城过年时闭关了二个月,只知道炼制了几张鱼网,还炼制了什么就不清楚了。p 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诞生时必有长虹列天,小仙子在蓝城闭关炼器时没见异象,不信长老们可以去找蓝城人打听打听。”p 几位长老气得,差点想暴走。p 汤真君问:“那你们游历的几十年,去了哪?都在干什么?”p 第一百九十一章 论小狮子 乐韵在临窗的地方盘膝坐地,也没起身,招呼三家来客坐,目光在织云宗的女修身上多留了一秒。p 那位女修当之无愧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她身高二米一,身形修长高挑,前凸后翘,面容姣好,一头长发扎成了高马尾,洒脱飒爽。p 云澜的妖兽族,以血脉论尊卑,然后就是以修为高低论地位,并无雄雌之分,许多妖兽部落都有女王。p 人族修士女修的比例反而少一些,大约是五十比一,即每五十个修士中才有可能有一个女修。p 高阶的女修更少,大约是二百比一,即二百个高阶的女修中大约有一个是女性,其比例着实悬差比较大。p 织云宗来的女修,大乘七重,妥妥的女强者。p 是以,乐小同学她见到女性强者,顿时有了一点“酒逢知己”的感觉,目光都柔和了几分。p 化神金狮将客人送至宗师的雅间,又出去了。p 金雀族、破山龙家族和织云宗各两人,六人客随主便,自报了来历,也以地为席。p 乐韵问金雀族的代表:“灵舟的阵图与使用详解都与灵舟一并交付了买主,不知金雀族的两位阁下还有何疑问?”p “灵舟方面没有什么疑问。”金雀美艳的修士,笑容诚挚:“我们金雀族还想订购一艘灵舟,并想换点净灵丹和生肌回春丹。p 我们金雀族的灵舟行速慢,从摇光宫返回金狮城时落在了后面,没能在城西修士广场占到位置,驻扎在北城的广场。p 住在北城,离得远,昨天得到消息,再赶到城西时,已经晚了一步,错过了换丹的良机。”p 美艳人形金雀将一只储物袋递给宗师:“这是我族整理出来的一些资源,请仙子过目。”p “你们即想订购灵舟,还想换些丹,追求很高啊,想必有不少好东西,有天材地宝,有商量的余地。”p 乐韵笑着接了储物袋,神识探了进去,“扫”了一眼内部的物品,惊意:“咦,那条蚕幽灵也被你们拍下来了,你们也不怕养死它亏本。”p “我族拍下蚕幽灵,想着如果用来交换丹药,小仙子看不上,我们就吃掉它,我们金雀族爱吃灵虫嘛。”金雀族修士承认得坦坦荡荡。p “吃掉它倒也不亏,如此也证明金雀族底蕴深厚,不差那笔小钱。”乐韵乐了,金雀族和白金虎族都是隐形富户,个个财大气粗。p 金雀的两位人形金雀微笑。p 金雀族也是隐形的富户,蚕幽灵并不是他们用来交换净灵丹和预订灵舟的主要珍宝,他们竞拍灵舟结算用的是灵晶灵髓。p 雀族准备的大量物资中有几样是小萝莉需要收集的东西,分别有地焰莲、灰晶灵土、三叶莲、紫星草、六月花。p 还有几种灵矿也是珍品,与燕少宣少他们在灰暗世界挖到的灵矿有得一拼。p 灰晶灵土是与白晶灵土类似的灵土,它是森林山火后的草木灰与泥土混合形成结晶土,又吸收了天地灵气,晋升成了灵土的一种异灰土。p 小萝莉炼制灵植空间,用掉了大半从蓝城木家得来的火灵土,地焰莲也用得差不多了,将来盘灵植空间和炼本命法宝、铸金身,也需要各类灵土和地焰莲。p 同时,还得为燕少宣少和兽兽们铸金身收集一些能用得着的材料,所以,对于地焰莲和各类灵土,那是越多越好。p “依照这些,订购一艘百万里的灵舟,十一颗净灵丹、三颗生肌回春丹。”乐韵计估了一下物资的价值,给与可换的东西。p 金雀族立即回应:“小仙子,我们再追加灵晶灵髓作为订购灵舟的费用,用现在可换购灵舟的物资换净灵丹可以吗?”p “把预购灵舟的物资换净灵丹,最多只是多添了三颗丹。”p “三颗也行。”金雀族两位人形雀满心高兴。p “行。灵舟得开炉炼制,你们且等消息,我回灵舟广场看有多少家订购灵舟,如果数量过多,我要去寻一物,不能在金狮城长久停留,得先去寻我要的东西,途中有空再炼制灵舟,可能要等二百年后再集中交付灵舟。p 如果订购数量少,三几年内可以炼制来,随后开炉炼制,交付了灵舟再去寻找我要寻找的宝物。”p “没问题。我们等得起。”金雀族欣然接受,以往等几百年几千万都没有灵舟交易,等百年真不算什么。p 说不定这二百年内,他们又找到了宝物,到时取灵舟时还能再换一些净灵丹呢。p 金雀族也很大气,立即以拍卖行拍卖百万行速的灵舟的价为基准,转了一笔灵晶装在储物袋里给了小仙子。p 乐韵让他们等取灵舟再付灵晶,金雀态度坚决先预付灵舟钱,她将订金先收了,把净灵丹和生肌回春丹给了金雀族。p 与金雀族谈完了交易,再与织云宗和破山龙家族谈生意。p 织云宗和破山龙家族比不得金雀族那个隐形富户,但他们家底也不薄,各家都有好东西。p 乐小同学是因为两家有金灵土和太炎木,才破例给了他们优先订购灵舟的机会,是以只要有他们说的一样珍宝,谈崩的可能性很少。p 织云宗和破山龙家族都有自知之明,没敢奢望行速太高的灵舟,订购行速三百万里以上的灵舟。p 两家也同样大气,全额付了灵舟的船资,如果灵舟比他们预订的灵舟行速高,他们取灵舟时再补齐多出的那份船资。p 灵舟难得,预付了所有的船资,炼器宗师收了钱,就不能反悔了,若反悔,不仅是自毁名誉,也等于毁了自己的器修之道。p 器修不易,炼器宗师正常情况下都不愿自毁器道修行,只要人没死,收了钱,都会按单完成。p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p 人若没了,那就没办法了。p 心愿得成,三家将自己的传讯玉简留了一支给小仙子,便赶紧辞别主人,离开了拍卖行回驻地等消息。p 送走了客人,乐韵拿出蚕幽灵,用一只大玉盒装着,再找出两片五行灵树的叶子放在盒子里。p 蚕幽灵之所以看起来命不久的样子,是因为它的身躯还在石化,金气过重,它就凉凉了。p 五行灵树的叶子,纯木属性,可化解蚕幽灵的金气。p 扔进了树叶,乐韵找出一张网鱼用的网网在玉盒表面,将盒子扔进了自己的私家如意屋。p 小萝莉忙完了,燕少宣少才吁了一口气。p “哎妈呀,来的六人好可怕哟,一个眼神瞟过来,我后背发凉,寒毛都竖起来了。”p “他们什么都不做,在这一站一坐,我都感觉到了压力。”p “来得六个都是大乘,最低的修为也是大乘二重,他们已经收敛好了气息,若是放出一点气息来,这距离,你们俩分分钟就跪了。p 尤其是妖兽族,如果没收敛血脉气息,就算不攻击你们,也能压得你们骨头破碎,神魂动荡。”p “好可怕!”宣少燕少只觉头皮发炸。p “所以,你们要提前适应,接触一些高阶修士,将来到了你们独挡一面时才能压得住场。”p “我不想独挡一面,我想躺平。”p “你拉倒吧。”燕行鄙视宣少一句,又问:“小萝莉,你不会被他们的气场影响吗?”p “我不怕呀,我神魂比他们还强,真要拼神识,他们拼不过我。你们也努力煅造神识吧,神魂强了,哪怕遇上比自己高好几个阶的人,也照样挺得住。”p “哎。”两少有气没力的应了一声。p 燕行的十万个为什么有点多:“小萝莉,你什么时候去接小狮子?”p “暂时不准备接小狮子回来。那只小狮子,他的血脉混杂,已经显示出受他父亲家族的血脉和虎妖族的基因影响,本性薄凉又残暴,性格也过于霸道。p 他还没与我和你们哪一个契约,已经理所当然的有了主人的感觉,理所当然以为我和你们所有的宠爱都是他的,好东西也是他的。p 上次,他欺负芝人芝马,我罚他反省,他并没有真正的反省,昨天毛病又犯了。p 我昨天携带了银蛟族的小蛟去挡天雷,没带小狮子,他没占到好处,又闹脾气了,金狮族的大乘稀罕他,哄他半天,他持宠而娇,理都不理。p 被金狮带走时,看都不看我,等着我去哄他。”p “这,不算是霸道吧?顶多是小兽兽争宠。”宣少迟疑了一下。p “不,你们的认知还没摆正,他不是刚出生的小狮子了啊,他十四岁了!”乐韵不得不提醒两帅哥一个事实。p “一直以来,因为小狮子的体型,你们都当他是刚出生的小宝宝,他也仗着体型小巧的原因,以此独占了你们和兽兽小伙伴的宠爱。p 你们有什么好东西,都分了他一份,有好吃的都留给他,他心得安理得的享受着你们给的资源和疼爱,抢占了你们的目光。p 你们难道没发现,一旦你们没把他放第一位,他立马就会闹,你们有什么没给他,他立即就呜呜呜叫,然后你们就会主动给他。p 我抱着芝人芝马时,你们抱他玩,他也爱搭不理。”p “这样,也不是什么大事吧?”燕行也有些惊疑不定。p “这样也不是大事?”乐韵瞪眼:“你们的思维还是停在把小狮子当宠物的份上,没把它当妖兽!p 你们难不成一辈子不找道侣不生小宝宝?也不收徒?p 你们现在觉得小狮子还小,都宠着护着,一旦你们有了道侣和孩子,有了弟子,将心思放在道侣身上,等有了孩子,心思放在了孩子身上,以小狮子的心性,立马就会觉得你们移情别恋,是你们的道侣或孩子的出现,抢走了属于他的宠爱和资源。p 你们从不质疑也从不防备他,如果他暗中做点什么,你们觉得有何后果?”p 燕行宣少背皮一凛,冷汗都出来了。p “如果他这性子扭不过来,宁愿放弃一个有神兽血脉的契兽,也不能结契,如果与他结契,你们的好东西必须先紧着他,这对你们的其他契约小伙伴不公平。p 而且,他血脉比较混杂,并不是纯血,骨子里有自私性,将来修为高了,会仗着血脉欺压你们的其他小伙伴,好东西他先得,危险让你们自己上。p 平等契约,人与兽是平等的,人和兽是朋友,契兽不需要向契主绝对忠诚,人死了,契兽就只损失了一缕神识,又不会死。p 自私薄凉的妖兽,在巨大的利益诱惑前,背叛契约者的大有存在。p 身边有一只平等契约、血脉很强、本性自私残暴的妖兽,其实相当于放着一颗定时炸弹。p 所以,除非是他自愿结主仆契约,尊你们为主,他为仆,如果是平等契约,我不会同意。p 毕竟,将来我不可能时刻在你们身边,若没有我镇着,你们镇不住那头狮子。”p 小萝莉一番分析,宣少燕少后背又是一层冷汗,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p 如意屋的门,开启,从里头探出几颗脑袋:“小仙子,我们不会背叛哥儿的!”p 乐韵看向抻出脑袋的鹰声白音和水遁,目光柔和:“我知道呀,我了解你们的脾性,信任你们,要不然,我不会让你们听到我和两哥儿说小狮子的事。p 那只小狮子的情况与你们不同,他其实还有狼族、响尾蛇族的一点血脉,无论是虎族、狮族和狼族、响尾蛇族,其本性霸道残暴、冷血自私。p 如果小狮子只有其中一族的血脉,问题不大,他是多族混血,受血脉影响的可能性极大,现在已经显现出了一些劣根性。p 你们也因为把小狮子当宝宝,从没细心感应,也常常忽略了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恶意,我对恶意很敏感,任何一点恶意我都能察觉得到。p 小狮子对芝人芝马有很深的恶意,对我养着的那只蛋宝宝的恶意更深,所以我让芝人芝马照顾蛋宝宝,没让小狮子照看。p 如果让小狮子单独与蛋宝宝在一起,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对蛋宝宝下黑手。”p 芝人芝马举起了小手手发言:“我们也能感觉到小狮子对我们的恶意,他对蛋蛋也有恶意。”p 葫芦娃敲芝人芝马的小脑袋:“你们两个小个生灵,谁吃了都大补,小狮子最想吃得就是你们。”p 芝人芝马翻死鱼眼,这能怨他们吗?p 第一百九十三章 敢为天下先 汤真君问出了嵯峨山众人最想知道的事。 “去了雷洲。小仙子特意带我们去雷洲淬体。” 原本不想说雷洲之行,这次言臻说了:“小仙子将我们丢进雷洲的雷海里淬练两年,直到淬体效果不明显了,才赶往金狮城。 从蓝城去雷洲花了十几年,从雷洲赶来金狮城又花了十几年,为了赶路一直是在云海之上飞行。” 几位长老倒吸气:“从蓝城到雷洲有几千亿里,十几年能赶得到?” 言臻轻轻地吐出一句:“小仙子有一艘灵舟,行速亿里。” 嵯峨山几个长老,一口气被卡在了心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问完了没有?”雨偲面色冷漠:“问完了,是不是该说说该给人家送什么谢礼的事了? 小仙子带宗门两个弟子去雷洲淬体,又带进雷劫场受了雷劫天雷,向修行界人士宣告了两弟子的与众不同,以后修行界都得给宗门这两弟子几分薄面,为嵯峨山长足了脸面。 小仙子为宗门培养出了两个天骄,宗门难道不备份厚礼去感谢人家? 该不会只想着从人家那里捞好处,当自己宗门得益了,就装聋作哑了吧?” 雨真君说得半点不客气,几位长老面皮发紧,谢礼什么的,他们还真没想过! “嗤!”雨偲叽笑了一声,起身就走,还叫上了弟子和师侄:“言臻林千意,你们俩以后也甭指望宗门会给你们撑腰当你们的后盾,宗门有那么些人在,只会从你们身上捞好处。 我手里已经无好物,你们回去找你们家族长辈,请他们备份礼去感谢小仙子。 这份礼也让你们家长辈先记着,待潇潇养好了伤,我带你俩和潇潇去大陆各处寻找适合你们修炼的资源,找到好东西再给你们俩补偿家族。” 林千意言臻恭敬的起身,向长老们行了一礼,跟上师父/师伯的脚步。 汤真君被臊得老脸发热,是他打探人家的行踪,宗门弟子去雷洲淬体的事也是经他这里被宗门所知,他就算假装当不知道都不可能。 “雨真君,我们并没说不备谢礼啊,这不是事太多,还没来得及。”有长老赶紧补救。 “呵,进雷劫场是昨天的事,这么久了,没人提,是真来不及,还是压根就没想过?” 雨偲瞧了瞧几个长老,阴阳怪气:“当时小仙子在海域救了宗门三个弟子,你们唯恐人家就此粘上嵯峨山,问嵯峨山要好处,迫不及的弄点东西想打发人家。 现在知道人家不仅是丹修,还是器道宗师,知道人家能炼制次神丹,也能炼制几百万里行速的灵舟,只想着让两个与小仙子熟悉的弟子如何粘上去捞好去,是吧?” 汤真君和几个长老被雨真君不给面子的一顿冷嘲热讽,涨得面皮发紫。 一位长老硬着头皮解释:“雨真君,您……误会了,我们……只是以宗门利益为重,先考虑的是宗门利益。” “呵-”雨偲冷笑一声,也不跟人耐嘴皮子,带了言臻林千意离开。 几个长老看着雨偲带了两人扬长而去,一阵气苦,他们……只是召两弟子问问,虽然态度稍严厉了点,怎么就惹得雨偲真君大动肝火了? 感觉得出来,就因为他们召了两弟子问话,雨偲真君对他们的态度比昨天更冷漠。 雨偲将两位弟子带出如意屋,让两弟子回他们自己家族:“你们与你们的家族行动,呆在宗门只会受闲气。 若宗门谁打着以大局为重的幌子向你们施压为难你们,给我传讯,有什么事要向宗门禀报,也给我传讯。” “谢师父/师伯。”言臻林千意记住了长辈的话,躬身相送。 雨偲去了旁边,将如意屋放出来,自己呆在如意屋照看女儿。 林千意言臻各自回了自己家族。 几乎是刚回到家族,就被长辈唤住,说小仙子昨天携带他们去了雷劫场送了他们两个大机缘,家族已经准备好了礼物,天亮后送去给小仙子,让他们也亲自去。 林千意言臻立即应了,也不去同辈们平日起居的如意屋,就在长辈们身边打坐。 去拍卖行看了热闹的修士们,有些直接去了传送阵那边,准备天亮就离开,有的回了修士广场。 回到修士广场的修士,有些也收拾好了行装,有些抓紧时间修炼,有些人则在等某位小仙子。 乐小萝莉还在街头散步。 街头太空荡,总让人感觉某个地方会突然蹿出什么东西来,宣少莫明的想起了小时候听的鬼故事,突然有点毛骨悚然。 他一路走,时不时地张望。 事实上,直到走回了修士广场,也没见什么蹿出来吓人,倒是灵舟广场很多人,尤其是守在小萝莉的灵舟旁的人更多。 宣少燕少个子高,他们在远处就见灵舟船头方向又被人群挤了个水泄不通。 乐韵她是个万年小挫子,不用神识看,只能看见灵舟的光罩顶,和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人墙。 灵舟区灵舟比较少,灵舟的防御光罩的光能覆盖的区域也有限。 在灵舟区等候的人,大部分是同种打扮——穿着黑袍,戴着垂纱维帽。 夜半三更,黑袍人,这若不是修行界,准能吓死胆小的人。 宣少燕少就挺无语的,有啥事不能天亮再来吗?这黑灯瞎火的,一群黑袍围在灵舟前,看着就怪碜人的! 他们看着黑袍们心里觉得瘆得慌,黑袍们看到小仙子和她的两个同伴,只觉得三人如夜空的星辰,熠熠生辉。 守在灵舟广场的黑袍人,看着身带光芒般的人走近,齐齐打招呼:“小仙子!” 万年第一小挫子乐韵,看到一片黑墙似的人,超级淡定:“诸位阁下来此等本仙子,可有紧要事?” “小仙子,我们……也想换丹。” “我想换颗净灵丹。” “我……家资有限,生肌回春丹或者其他丹药都行。” 黑袍人纷纷表明自己的意愿。 “我炼的这一批净灵丹和生肌回春丹都是仙品丹,数量有限,价格不菲,目前生肌回春丹倘有三千颗之多,净灵丹已不足二千。 手里的这一份净灵丹,原本是为一位朋友所留,介因各族道友求丹诚意足,本仙子也不忍捂着,先将为朋友留的净灵丹拿出来与诸位交换。” 乐韵没有拒绝求丹之人的要求:“想换丹的人数远多于丹,是以,只能凭各位手中资源的价值和各自运气决定能否换得净灵丹,诸位可以考虑一下,一盏茶后开始。” 讲明了换丹的规则,乐韵回了灵舟,赶紧将自己的净灵丹和生肌回春丹拿出来,让两帅哥和兽兽小伙伴帮忙用丹瓶分别装丹。 人形兽和芝人芝马从如意屋爬出来,与两哥儿一起上工。 炼虚境的人形兽,以神识控制丹瓶,取瓶、拔盖、装药再合盖,一般一心五用,葫芦娃直接露出本体,十几条枝条像人的手,同时工作。 小萝莉那是一人能顶十个,用神识操纵五六十个丹瓶还能轻松自如。 小伙伴们齐心协力干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将净灵丹和生肌回春丹分瓶装完,大部分是一丹一瓶,有少量一瓶两丹或一瓶三丹。 乐小萝莉还准备了一些空瓶,准备齐妥,歇了一阵,到了一盏茶的时间,她走出了灵舟,将楼船放大,放在紧挨着的船位上。 小萝莉上了楼船的船头,等着愿意换丹的人来。 她刚立定,早就等着的修士纷纷飞上楼船,不过瞬间的功夫,船头甲板上便又成了人潮,足足有二万之多。 那也是因为许多家族或团队只派了代表登船,并没有全部上去,如果人员全上去,起码得六七万。 人太多,乐韵只能让人分组,只准备换净灵丹的站一块,换净灵丹或生肌回春丹的人站一队,哪种丹都可以的站一队。 各人对自己手里的资源都心中有数,自信资源够换净灵丹的人迅速集结,足足有六七千,然后就是信心略不足的一拨人站了一队,那些自知资源有限不奢望净灵丹和生肌回春的修士站一队。 小萝莉先与换普通丹药的修士们交换,让每二三十人为一队,只需将没有认主的储物袋放他们自己手里,她用神识去看。 分了神识同时查看修士的储物袋,评估出了他们手中物品的价值,再隔空取了他们的储物袋过来,转移物资,再放进丹药,将储物袋还回去。 换到了丹药的人也没再停留,纷纷下了楼船,有团队或家族的与团队一起离开,独行的分别各奔西东。 换天品丹或普通丹的人较多,花了两炷香时间才完成以物换丹的一波交易。 其时,东方也露出了鱼肚白。 第二轮是能换净灵丹就换净灵丹,不能换净灵丹就换生肌回春丹的修士。 小萝莉同样以批次交换的方式处理,以神识同时查看二三十个储物袋,评估过了价值再交易。 基本上换不到净灵丹的修士,好歹能换一二颗生肌回春丹,不会走空。 唯有两位黑袍修士除外,某位小仙子并没有取他们手里的储物袋,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换到丹。 两位戴帷帽的黑袍修士默默地收起储物袋,与换到了丹药的人一起离开了楼船,混入了在灵舟广场等待的人群中。 天色越来越亮,当第二轮交易结束,时间也过了卯时中刻。 卯时下刻起,小萝莉与换净灵丹的修士们换丹。 这一拨人,个个资源丰厚,基本都没落空,区别在于是换到了一颗丹还是多颗丹。 但,最后同样有两位黑袍修士空手而归,小仙子仍然没有碰他们的储物袋,也就是说没有换丹给他们。 排在最后换丹的一拨人当中正好有天剑宗的长老,他没载帷帽,真容真人,坦荡大气。 也因他出身仙宗,敢问他人所不敢问之事:“小仙子,您几乎没拒绝换丹的修士,为什么没有给那四位换丹?他们的资源是不是全是以劣充好?” “倒也不是,相反,他们手里的天材地宝比你们谁都多,比你们的更珍贵,但他们要么就是霞洲阚氏子弟,要么就是有阚氏血脉。 本仙子在将灵舟交给金狮家族拍卖时就说过不与霞洲阚氏做交易,此言绝非虚言。” 乐韵轻淡描写的解释了一句,扬手,扔了一个大木墩子在楼船前,再将一只储物袋套在一个圆筒里,扔在木墩子中央。 放好了东西,小萝莉一抬脚,踏出了楼船,进入了旁边停着的灵舟防御光罩中。 楼船没有开启防御,小仙子直言不讳地说不与霞洲阚氏做交易,无异是等于向天下宣告她不与阚氏为伍。 天剑宗的长老和刚走下楼船的修士,以及灵舟广场上的众修士,大为震惊,小仙子她竟然敢当天下先?! 摇光秘境关闭时,各族都知晓阚氏家族这次进秘境的队伍九死一生,损失巨大,以惨淡收场。 各仙宗、家族擅观气、推演术的修士,也偷偷为阚氏家族观气,发现阚氏气运大不如从前。 阚氏家族经历了当众遭雷劈后,没那么嚣张了,但各仙宗门派和大家族、大部落也仅只是远离他,仍没谁明着与阚氏对着干。 某位小仙子,她这是开了先河。 这是位真勇士! 各族对敢为天下先的小仙子,再次肃然起敬。 阚氏家族的人也有几个隐藏在修士群中,听到了某个小女修的话,气得差点头冒青烟。 阚氏不过是在摇光秘境前出了点意外,竟然沦落到被如此轻贱的地步了! 小女修敢当各族羞辱阚氏,阚氏子弟怀恨在心,与人流分散,去了外面转了几圈再转回了阚氏家族的营帐区。 阚氏子弟回到家族,立即将遭遇向族长老们说了,还凄凄惨惨地哭诉:“家主,那贱人不换丹给我们就算了,还羞辱我们阚氏,不给她点教训,我们阚氏还有何威信可言。” “小贱人!敢如羞辱阚氏,本君撕了她!”阚家主气恨交加,胸中心血一阵翻涌,差点又吐血。 阚氏的族老们同样怒火中烧,想当场去弄死某个小贱人的心都有了,可是,他们当中还有人理智犹在。 阚氏大乘最为冷静,劝:“莫冲动!忘记摇光秘境前的教训了么?” 第一百九十四章 阚氏惊恐 rg 最新章节! 阚家主和族长们心中炽盛的怒火,被“摇光秘境前的教训”一句话给浇得奄奄一息。 摇光秘境前阚氏家族不仅被雷噼,还有一位大乘死于五雷轰顶,已经成了阚氏家族的噩梦,在幸存下来的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如果现在去小贱人理论,或与她大动干戈,万一阚氏输了,或者再被雷噼一次,阚氏就真的威严扫地。 一位族老压抑着烦燥,表面平静:“知晓了,如何讨还公道自有族老们决议,你们先下去吧。” 阚氏子弟们不敢质疑,不甘地退出了如意屋。 仅只有合道期和劫变境、大乘境的高阶修士时,阚家主再也端不住,脸上又急又气又是浮燥;“阚氏族人去换丹,都穿戴了隔绝神识的帷帽和黑袍,小贱人为何能辩识出来他们是阚氏子弟?” 阚氏家族的人员从南大陆来摇光秘境时,原本有五位大乘、十五位劫变,三十位合道,化神阶更是有五十之多。 在进入海域时,一位大乘后期圆满突然有了晋阶的征兆,没再继续北上,就在海岛上寻了个隐秘之地闭关。 有两位劫变后期圆满在途中也突然晋阶,却不顺利,一个晋阶失败,废了,一个则没熬扛住雷劫,身死道消。 四位大乘继续北上找达北大陆时,有一位留在了望海城。在过了黑水银蛟家族领地后,因途中得悉有处曾经有古秘境之地有些异样,有一位大乘闻讯而动。 首发网址rg 阚氏另两位大乘到了金狮城,其中一位大乘留在了金狮城,仅一位大乘为去摇光秘境的队伍护道。 去了摇光秘境的大乘被天雷噼死,当阚氏家族在秘境结束后再返回金狮族,与留在金狮城的大乘阶族老汇合. 阚氏大乘修士在金狮城的十几年可不是白呆的,暗地里探听到了不少消息,知道谁家有什么天材地宝。 他秘密留在金狮城就是为打探消息,计划待阚氏家族的队伍从摇光秘境回来,阚氏即能登门找人索要天材地宝用于“培植长生树种子”。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阚氏家族的队伍惨澹而归,一位大乘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雷噼死,让阚氏家族和健在的阚氏大乘修士极为不安。 原本,阚氏众高阶修士合计了一下,还想以“培植长生树种子不得力”从而被天道降天雷惩罚为借口掩盖他们家族在摇光秘境前被天雷噼的惨烈遭遇,然后再以阚氏倾尽全力寻找灵物“培植长生树种子”的借口为名,找各族索要天材地宝。 然而每每有那种想法时,阚氏大乘便莫名的心季,心头涌生莫大的恐慌,大乘阶修士对凶险有一定的预知,不好的感觉让他不敢轻视,让阚氏将搜罗天材地宝的计划搁下。 在没了抢夺宝物的杂乱心思,阚氏大乘的心季恐慌感也少了,他更加相信直觉,让阚氏家族保持着低调。 阚氏家族的族人以往在外嚣张霸道怪了,这一次被勒令不得惹事生非,在金狮城的这四年过得相当憋屈。 阚氏家族安份守己,也平安无事。 昨天,他们家族不知道某个小女修就是金狮族所拍卖灵舟的灵舟主人,在她炼丹引来天象,阚氏带了物资去换丹。 当时没能成为可以以物资换丹的人选,阚氏还以为是他们的资源比不上别家的,直到拍卖会结束时知晓了某个小女修就是拍卖行拍卖的灵舟之主人,阚家主差点气晕。 金狮家族拍卖行大管事明明白白说过炼制灵舟的宗师不与阚氏做交易,阚氏恨小贱人,可是,也迫切的需要她手里的净灵丹。 他们需要丹,便让族中人穿戴了能隔绝神识窥视的帷帽和长袍,混在修士群去换丹,想来个浑水摸鱼。 谁知,小贱人竟然仍然能分辩出哪人是阚氏家族子弟。 因为小贱人,阚氏接二连三的受辱,阚家主恨得牙痒痒,几乎要磨穿后牙槽。 阚氏的几个高阶修士也骤然心季,是啊,阚氏子弟穿戴着帷帽黑袍,小贱人为什么还能辩出来? 阚氏大乘沉默了一下,为大众解惑:“有些人、兽修习特殊功法,眼睛可以看透别人不能看透的东西,小女修的眼睛可能就是具有某种神通的灵目。 还有一种人,可观气辩人,也不排除那人身边的护道人中有会观气运的修士,从气运分析出哪几人是阚氏子弟。” 听到“观气”一句,阚氏众人莫名的心头凉了凉。 阚家主提议:“要不,我们找擅观气之人,为阚氏观望推演一下气运?” 族老们心头蠢蠢欲动,却被阚氏大乘泼了冷水:“你们觉得眼下谁家愿意为阚氏观气望运?就算强行请来擅观气之人,观了又如何?他敢说实话? 指不定那些擅观气的人早就观望过了,看出了什么,才敢如此冷落阚氏,否则,你们以为各族为什么这般不给阚氏颜面?” 阚氏众人惊恐,莫不是……莫不是阚氏的气运已经……发生了变化? 倘若阚氏家族的气运衰落…… 阚氏族长老不敢再想,毕竟,从天火劫到如今,阚氏是如何走过来的,就算他们不知全貌,也知一二。 不敢再深究家族气运,至少……不在自己所掌控的霞洲,在其他领地内绝不能请外人观望阚氏族运! 阚氏众老压下心中的恐慌感,商议回程,在与诸仙宗或大家族撕破脸之前,必须回去,霞洲才是阚氏最有力的依仗。 因有修士等着换丹,从深更半夜持续到了天亮,言老族长和林家主也没急着去送谢礼,准备待小仙子歇一歇,他们辰时初再去。 他们两家想晚一些,从而让黑水银蛟家族捷足先登。 黑水银蛟部落的四只大乘队老蛟,带着因受了天雷之力,睡一觉便由筑基晋升开光阶的混血小蛟,满面春风地拜访小仙子。 乐韵完成了以物换丹的交易,从大楼船回到灵舟,只歇了不到一刻半钟,银蛟家族来访,她又去了楼船会客。 楼船很大,防御阵也非常复杂,经常开启防御阵太消耗灵石,访客人数少,小萝莉不开楼船的防御,在船头放置一座如意屋做为会客之所。 人形模样的混血小蛟,进了如意屋,哧熘一下就跑到了小仙子身边,甜甜地喊:“仙子姐姐!” 混血小蛟的修为涨了,个头也蹿高了一截,只比自己矮一丢丢,乐韵以“趁熊孩子小,要打赶早”的想法,果断上手捏脸。 将小蛟的脸捏得比红彤彤的大苹果还红,她才心满意足地收回小爪爪,顺手送了小蛟一盒油炸变异金蝉。 小蛟抱着一盒零嘴,与老祖们分享,老祖们只吃了一二只金蝉,让他自己慢慢吃。 小仙子逗小蛟玩时,老蛟们看着乐呵,小仙子不逗小蛟了,他们才与小仙子说话,送上银蛟家族整理出来的一份谢礼。 小仙子携带小蛟去受了大乘阶修士的天雷,提前以天雷淬体淬丹,对小蛟以后的修炼大有益处。 小蛟头顶的特殊天雷印记,是天道对小蛟的厚爱,将来他再渡雷劫,基本有惊无险。 小仙子对小蛟一番爱护之情,老蛟们感激于心,备了一份厚礼来感谢。 乐韵喜欢小蛟,纯属看他合眼,老蛟们又送了谢礼,她也没假意客套推让,拿了储物袋查看。 礼物几乎都是珍稀灵植灵矿,其中有十几份珍稀灵植和灵矿全是昨晚出现在拍卖台的拍卖品,其份量相当于是昨天的拍卖品中约五分之一的量。 这,谁又想能到银蛟家族竟然包揽了拍卖盛会上灵植灵矿卖品中五分之一的份,银蛟家族的底蕴果然不一般。 礼物中还有两只吞湖贝,一只元婴阶,一只劫变期的大螺壳。 劫变期的吞湖贝装着灵泉水,元婴阶吞天螺装着只差一丢丢就能晋阶到灵泉的泉水。 银蛟送来的谢礼,送到了乐韵的心坎上,老蛟们想必是知晓她缺吞湖贝,所以从他们手的队伍里匀了两只吞海贝送她。 这也证明他们对小蛟上心,对送礼这一事也上心。 若送一大堆灵晶灵髓给她,未必能入她眼。 小萝莉心情一好,装了二颗净灵丹和二颗生肌回春丹当回礼。 老蛟们也异常开心得收下了回礼,再友好的协商:“小仙子,我们银蛟家族也想预订一艘灵舟,这回身边所带的珍宝有限,目前手中没什么天材地宝,灵晶灵石倒是足。 所幸我们银蛟离族离金狮城不远,可以回去取。 银蛟家族也不急用灵舟,小仙子有空再炼制,等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万年都不是事儿。” 耀日金狮家族愿意砸重金抢购高行速灵舟,黑水银蛟家族也想预购灵舟实属正常,乐韵也不觉惊讶。 反正云澜的仙宗门派、人、兽家族、部落底蕴深厚,都有不少好东西,即决定来次舟大售卖让他们心甘情愿掏口袋,提前接受黑水银蛟“走后门”似的预约也没啥。 也因此,小萝莉很爽快的接受了银家族的预订单,当然,付船资的方式和要求没有降低,船款中必须有天材地宝,灵植类的资源价值至少得达到灵舟总价的一半。 第一百九十五章 破例 rg 最新章节! 小萝莉和银蛟家族的老蛟们约定二百年后再交接灵舟,具体时期约为二百年后、二百四十年前之间。 已经确定在云澜灵界找不到寒冰之心,她继续游历一段时间,待时空门稳定后就返回地球。 而时空门差不多要三百年时间才能稳,算时间,从她初至云澜,再到如今,差不多将近六十年的时间,再等二百四十年左右时空门也就稳定了。 因此,她最多在外游历二百年左右就会返程,尽量在时空门稳定前后回到骷髅岛。 小萝莉对银蛟家族的说辞是她与人有约,约在二百年后、二百四十年前的一段时间去赴约,途经望海城,所以定在那段时间交易。 她也预留了一手,说明若她没能在约定时间抵达望海城,必定是去了某个古秘境,一时半会出不来,请银蛟家族多等些时期。 三两百年的时间,对修士来说闭闭关就过去了,对许多兽族来说那就更快了,很多妖兽随便眯一觉,醒来已经是三五百年后。 比起马上交易到灵舟,老蛟们更乐意等两百年后再交易,说不定那时小仙子手里也有新炼制的仙品丹或次神丹,他们也能再与小仙子交易一些丹药。 银蛟家族的老蛟们怀着感激去给人族小仙子送谢礼,不仅友好的联络了感情,还成功预订到了灵舟,离开时心情格外的愉悦。 蓝鲸家族也驻扎在金狮城的城北广场,他们一族在拍卖会散场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驻扎的营地,整顿物资。 m.26ks. 经过齐心协力,并长达半个时辰的整理,蓝鲸家族只留下了家族必不可缺的珍贵修炼资源,其他物品通通打点整齐,做为预订灵舟的资源。 蓝鲸家族派出了十位大乘阶的族人赶至了城西的修士大广场,他们是想待到辰时后才去找小仙子,当银蛟家族离开后,小仙子发现了他们,邀请他们登船会晤。 蓝鲸家族的十位大乘人形鲸欣然登上大楼船,又客随主便,进了船头的如意屋。 蓝鲸是海洋勐兽,也是海洋霸主之一,以大陆东部之间的螺洲岛为领地的一支蓝鲸仅为海族蓝鲸族的其中一支。 螺洲岛位于大陆东部,在南大陆与北大陆之间的海域中,所在地偏向于北大陆,距北大陆的东部海岸仍有超过二千亿里的距离。 其岛是个占地纵横四十几亿里的大岛,周边还有无数中、小型海岛,一片群岛总领域超过一百亿里。 因螺洲岛位于大陆东部南北通航的航线上,地理位置非常不错,蓝鲸家族也经营运输业,有海船来往于海域中的另几个岛,转送南来北往的修士。 蓝鲸家族也是兽族中的富户,不过,他们比较低调,不像黑水银蛟部落那么声名远扬。 乐小同学也是看到蓝鲸族作为预订灵舟的订金的储物袋时,才发觉蓝鲸族的富和豪横。 蓝鲸家族前往摇光宫秘境,大约也做好了与各族交易的准备,携带了不少珍贵的海岛灵植和海洋出产,还有不少天材地宝。 纯血统的蓝鲸是水系妖兽,以水、冰、木、风属性居多,偶尔会出现金、土灵根,至于火灵根是没有的,就算有在幼生时就夭折了。 而螺洲岛群岛是有火山的,火山之下就是火脉,有火脉自然会有火属性的灵植和灵宝,比如火灵土、火金混合灵土或火莲、火芝、地焰莲等。 火属性和金属性的天材地宝,蓝鲸家族自己用不上,便成了收藏品。 这一次,蓝鲸家族携带的资源中有八块灵土,其中有一块还是雷火属性的灵土,还有一块火中掺着金属性的火膏,一块含有火属性的白玉膏。 火膏比火灵土的品质更高,只差一步即能升级火晶,属地宝级别的天材地宝。 玉膏是玉石乳的升级品。 火膏和玉膏,形如凝固的果冻,火膏中掺和金属性,火红中杂着一道道的金色,白玉膏中也因有火属性成分,白中掺红。 火膏体积大一些,有二丈见方,白玉膏比较小,大约九尺见方。 除了灵土和火膏玉膏,蓝鲸家族还携带了三朵火莲、四棵火芝和两朵地焰莲,十几块火灵玉、几十块深海灵玉,几百颗海洋妖兽的妖丹。 灵矿和灵晶灵髓灵石是常备资源,自然不会少。 火莲和地焰莲是两种不同的灵材,火莲是长在正在活动的火山口的一种火属性灵植,而地焰莲则是火脉火海中的灵气凝结出来的形如莲花形状的一种火属性花朵。 火莲是植物,地焰莲则是灵物。 火芝与火莲差不多,都是生长在火山口和火脉地带的灵植。 蓝鲸家族携带了七只吞湖贝,他们自留了两只,腾出了五只做为交易灵舟的订金之一。 五只吞湖贝分别一只八阶,两只九阶,一只十阶一只十一阶,他们自留了一只七阶和一只十阶的备用。 十阶十一阶的海螺装着最纯净的山泉水,八阶的海螺装着半螺玉液,九阶的海螺一只装着灵泉水,一只装着干净的海水。 玉液是玉石矿脉中积蓄的水,比灵泉水的灵气略浓一点点,比玉石乳的灵气又澹一些,如若它继续深绽,品质提升上去就是玉石乳。 若说看到灵土膏什么的,乐韵很开心,看到五只吞海贝,她就更开心了,欢喜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心情好,自然啥都好说,问蓝鲸族的大妖们:“蓝鲸族有没有仙士级的吞湖贝?若有凡仙级或地仙级的吞湖贝,再添一二个十二阶的大贝,资源足够的话,行速千万里的灵舟也可以协商。” “啊?!”蓝鲸族的大妖们齐齐懵呆,这这这……还有这种好事? 一个老妖忙不迭声地应:“有有,蓝鲸族有仙士级的吞湖贝,不过,能交易的只有凡仙级的,因鲸族是海洋系妖兽,日常饮用水的用量非常大,地仙级的吞湖贝装着家族饮用水,是断断不能交易的。” “你们希望预订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算起来作为订金的这些资源有多,若把这些分成十份,大约多出了一成半的量。 倘若你们族愿拿只凡仙级别的吞湖贝作交换,再添一二个十二阶的贝壳,再凑点资源,本仙子为从你们破例,给蓝鲸家族炼制一艘行速千万里的灵舟。” 乐韵不眼馋蓝鲸族的其他资源,就馋他们手中的吞天螺,毕竟她有个星核世界和两个灵植空间要盘,必须要备足水资源。 储备水资源少不了大型储水容器,吞天螺不但是天然盛水法宝,容量也够大,无疑是不能缺的常备法宝。 有些资源可能在哪一界都可以收集,吞天螺这种东西未必每一界都有,云澜灵界竟然不缺吞天螺,当然要多收集几个,做到有备无患。 “可以可以!”蓝鲸的大妖们齐齐点头,太可以了! 蓝鲸家族因先祖与吞湖贝族通婚,从而存有大量吞湖贝,最大的一个是灵仙级别,有四个地仙级,二十个凡仙级的贝壳,六阶到十二阶的吞湖贝数以千计。 灵仙和地仙级的吞湖贝属于家族战备品法宝,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出去做交易,若是其他交易,蓝鲸族自然不愿意动用凡仙阶的吞湖贝,若是用一只凡仙阶吞湖贝可以交易到行速千万里的灵舟,那当然是交易啊。 蓝鲸族的大乘阶人形鲸几乎都没犹豫就一致同意了,甚至瞬间还有了另一个想法——回去联络老姻亲吞湖贝族,让他们也拿几只吞湖贝与小仙子换灵舟或换丹药! 吃水不忘挖井人,致富不忘领路人。 蓝鲸族的大妖们为自己族预订到了灵舟,也没有忘记给自己带来好运的大功臣吞湖贝,从而决定给老姻亲吞湖贝族也谋点福利,妥妥的靠谱好亲家。 蓝鲸家族愿意拿凡仙级的吞湖贝交易灵舟,乐韵心情大好,谈好了交接灵舟的时间,仍然定了望海城作为交易点。 她知道蓝鲸族手中还有不少矿石,也干脆让他们全部集齐了,也给她,算做预付灵舟的一份订金。 蓝鲸家族能不愿意吗? 当然万分乐意啊,矿石能抵付灵舟的船资,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 蓝鲸族将所有矿石全转给了小仙子,核算了值多少灵石,顺便也算了一下他们家族大约还要凑多少资源作船资, 核算出了结果,蓝鲸族开开心心地回城北驻扎区,小仙子定在二百余年后才交接灵舟,对他们而言时间非常充足。 他们从金狮城回螺洲岛,待取了吞湖贝再返北大陆西面的望海城,一个来回最多不会超过一百年的时间。 蓝鲸族得偿所愿,急驰而去。 在灵舟广场附近等着等辰时后投传讯玉符的各族,也猜得到蓝鲸族必定成功预订到了灵舟,也不由得再次思考手里的筹码够不够。 言老族长和林家主想等些时间再去拜访小仙子,结果便让银蛟家族和蓝鲸族捷足先登了。 当蓝鲸族从大楼船上下来,言老族长和林家主再也坐不住,立即带了族老和礼物,携带言臻林千意赶紧登大楼船。 第一百九十六章 千份大单 rg 最新章节! 言老族长和林家主是以送谢礼为名再次拜访小仙子,见到主人,自然先诚挚地表示了感谢,再送上谢礼。 言、林两家的谢礼,乐韵收了,收得心安理得。 言老族长和林家主见小仙子收下了谢礼,也松了口气,然后才厚颜提出也希望预订灵舟的请求。 他们两家也有自知之明,没敢肖想行速几百万里的灵舟,预购行速百万里以下的小灵舟。 乐韵直接拒绝了言家的预订请求:“言家上次已经交换到了一艘灵舟,总得给其他家族一次机会。 林家可筹备好资源,二百年后去望海城碰碰运气,若林家运气好,本仙子手里有多出来的小灵舟,同等条件下,或许会考虑优先与林家做交易。” 预订灵舟失败,言老族长和族老们心痛得不能呼吸。 言臻一声没吭。 小仙子也没承诺为林家炼制灵舟,林家主与族老们心中也惆怅极了,好在小仙子说可以让他们去碰碰运气,才让他们稍稍有点安慰。 林千意也同样一声没吭。 首发网址rg 言家林家的众老,也知久留招人嫌,收拾好了心情,辞别主人回自己家的营地。 言臻林千意全程都没能说上话,又跟着族中长辈们离开,下了大楼船时,回首望了望楼船旁边的灵舟,终归什么都没说。 林家言家的人离开了大楼船,寒梅吐芯簪蹦了蹦,自己跑到了空中打转儿,雄雌莫辩的声音悠悠地响起:“小仙子,为什么同样是送谢礼加谈预订灵舟的交易,你接受了银蛟家族的预订,却拒绝了同为人族的言家和林家?” 对于有自己想法的簪子,乐韵没管它跑出来自由玩耍,倒是给了解释:“我是人族不假,但不代表我会无限制地偏袒人族。 我炼制灵舟的目的是交换我需要的资源,自然以资源的贵贱来论,谁的资源合我心意,我便为谁家炼灵舟。 言家林家大抵以为同样是人族,我又曾提携过他们家的孩子,想必我多少会给他们两家几分颜面,没带天材地宝和珍贵资源的名单,就那么红口白牙的说用资源换灵舟,这不是想空手套白狼。 银蛟家族的老蛟们虽然也没有列物品单,但他们将他们手里所有珍贵资源都当谢礼送给了我,我看到了银蛟家族的诚意,自然愿意接受银蛟家族以资源换灵舟的交易。 言家林家城府深了些,诚意不足,我又不傻,不可能给他们承诺。” “小仙子,是不是林家言家的青年修士与你交情很深,所以他们家族长辈才以为你会给他们颜面?” 寒梅吐芯在空中又翻了个跟斗,自己又飘回了小仙子的头顶,横在她脑门上玩耍。 “没啥交情。说起来是我对他们两家的孩子有提携之义……” 乐韵粗略的将言某人遭小人借运,她救了人一次,再带他们师兄弟游历,以及昨天拎他们去帮挡了天雷的事说了说。 听说某小仙子带人帮大乘阶修士挡了晋阶的雷劫,寒梅吐芯簪差点一头栽下去,它滑到了空中,自己又慌忙爬回人的脑顶。 太匪所思夷了! 它是在主人还是大乘阶时有了灵智,陪着主人妙言仙子小飞仙,见多识广,据它所知,连千星尊下和妙言仙子成就金仙时,都没敢去干挠其他修士的雷劫。 它也亲眼见过有仙士为了后辈,心怀侥幸之心,用法宝帮后辈去挡雷劫,从而被天雷给噼死。 小仙子不仅干挠了雷劫,还携带旁人一起去帮人挡了雷劫,她不仅没被天道惩罚,还活蹦乱跳,这,就严重超出了它的认知范围。 愣了半晌,寒梅吐芯簪自己又簪在小仙子的玉冠上,它受惊了,需要静一静! 簪子又乖乖地呆着不动了,乐韵也没问他是否受到打击,整理刚收入囊中的订金。 她心情美好,为了预购灵舟的各族心里却没多少底儿,直到过了辰时,才将列有资源清单的传讯符投入大楼船前的木墩子上的储物袋内。 每人的传讯符上系着一支玉简,玉简里录有各家用来预订灵舟的天材地宝和各种资源。 各族都没离开,将各自携带的如意屋放在灵舟广场的空地上,在如意屋里等消息。 想预订灵舟的修士非常多,投放传讯符就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 待没人再递传讯符了,乐韵将储物袋取回,坐在如意屋里,从袋子里取出玉简读取信息。 饶是她神识强大,能一次性读取百余份的玉简,奈何传讯符足足有十七万多份,愣是花费了三个时辰才将所有玉简看完。 看完了全部的玉简,乐韵打坐了半个时辰,然后才将筛先出来的玉简取出来,进行二次筛选。 第一次筛选出来了八千份玉简,经第二次筛选,留下了一千份。 炼制灵舟是项又苦又累的活,一千艘灵舟,无疑是项很庞大的工程。 难得的,乐小萝莉也纠结了。 可是,让她再筛掉其中一些,她真的舍不得。 经两次筛选留下来的一千家买主,每家手中都有让她难以拒绝的资源,有些是炼丹的灵植,有些是炼器的材料。 纠结了一阵,最终决定拍板定桉。 既然舍不得送到嘴边的肥肉,那就只能让自己辛苦点,多接些单,多受点烟熏火烤。 决定要将资源收囊中,乐韵再看与玉简系在一起的传讯符,读取传读符里主家留下的一些留言,又花了一炷香的时间。 知晓了各家的意愿,收拾一番,走出了如意屋,立在大楼船的船头,将留下的一千份玉符排在楼船上空。 再公布消息:“承蒙各族道友厚爱,送来了各家的传讯符,共计十七万八千七百六十三份,奈何本仙子精力有限,不可能承接所有订单,要让大部分道友们失望了。 本仙子已经读完了全部传讯符,这一千份传讯符的主家,请登楼船面谈,余下的传讯符稍后归还。 依如上次所言,本仙子读取了传讯符,绝不向他人透露各位有何物,若违此言,天打雷噼。” 她立了保密誓言,高空之上,一束金光破云而出,沐浴其身。 在灵舟广场等结果的各族修士,在小仙子出现时,猜着必定有了结果,都钻出了如意屋。 当一批传讯符出现在楼船上方,也猜着那些必定是幸运儿,也果不其然,那些传讯符的主家全是幸运儿! 无数人的神识飘了过去,那些找到了与自己遥相呼应的传讯符的修士,喜出望外,立马传音给同伴,纷纷飞向楼船。 没找到自己传讯符的修士,无比暗然,有幸遇上了能炼制高行速灵舟的宗师,却偏偏输在了资源上,奈何奈何! 乐韵等千份传讯符的主人们全登上了楼船,先收了符简,再将储物袋里的传讯符分批拿出来在空中排开,让主人们取回。 为了不至于造成混乱,每一万支传讯玉符为一批,分为十七次将传讯玉符完璧归赵。 落选的修士们收回了自己的传讯玉简,心中遗憾至极,不忍就此空手而归,都没立即离开。 当小仙子将传讯符归还了其主收起了储物袋,一直等待时机的修士们立即问:“小仙子,我等这次没能预订到灵舟,希望筹齐了天材地宝再来,敢问去哪寻访小仙子?” “我行踪不定,居无定所,什么时候在哪遇见即为有缘。云游的去向也不便透露,因与友人有约,大约于两百年后会去赴约,必经望海城。 若在场的哪族道友想换净灵丹或造化回灵丹,可于二百年后在望海城碰碰运气,到时优先与今日未能预订到灵舟的各家交易。 当然,丹也有限,我手里的灵植最多能炼制二万颗净灵丹,三五千颗造化回灵丹,除非云游途中又找到净灵丹和造化回灵丹的主药,才可能有更多丹药。 若想预购灵舟,那就不好说了,若我心情好,云游途中或许多炼制几艘小灵舟,谁运气好有机会交易。” 众族修士也懂了小仙子话之音,她心情好会多炼制些灵舟,若心情不好,自然就不会有多余的灵舟了,甚至往后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炼制灵舟。 他们也没立场劝小仙子多炼制灵舟,世俗界常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修行人各有各的原则,有些人修逍遥道,不会掩饰本性,喜怒哀乐无常。 众人与小仙子道别,纷纷离去,虽然没人明确表态,但大部分的修士或各多方势力已经决定二百年后去望海城碰运气。 与众族修士道别后,乐韵转身回了大楼船,开启防御阵,与一千买家谈正事。 中标的是一千家,因各方都是三或四五人为伍,大楼船上实际有八千多人,修为最低的也是劫变后期大圆满。 众修士以先来后到之顺序,在甲板的东、西两侧排成了纵队,当小仙子来了,互相见了礼,主宾们盘膝而坐。 一千份传讯符的主人囊括了人族、兽族和半妖族、骷髅族,其中人族门派和修仙家族、自由城、散修团队共计四百三十家。 兽族的总量比人族多,有五百零八家;另有骷髅族十五支,余下的是半妖族或半妖部落。 人族的数量比兽族少,但这个比例已经是乐小萝莉因为她自己是人族,有意提携人族,从而放了水的结果。 如果真正的做到公平,以资源的多寡和质量来论,那么顶多三百五十家人族势力入围。 总体来论,人族手里的资源无论是数量还是稀有度,都比兽族逊色了不少。 为了不让人族被妖兽族甩开太远,乐小萝莉舍弃了一些资源,为原本资源比不上兽族的一些人族修行家族和自由城、散修团组开了个后门,给了他们预购灵舟的机会。 如果人族各方势力拥有的灵舟大大少于妖兽族,那么在争夺资源时,人族就没了优势。 妖兽族有资源加持,高阶修士越来越多,总体实力越来越强。 而人族若缺乏资源加持,修士的数量和实力跟不上,长此以往,与他族的差距将越来越大。 万族共存是云澜灵界的世界规则,乐小萝莉也能坦然接受,但私心里还是希望人族兴旺,永远不会被异族奴役或欺凌。 而让她开后门的对象也皆是人族修士界中的正道修士团体,都有浩然正气,或者有功德。 人族团队中自然没有嵯峨山的山主,小萝莉看不上嵯峨宗,将它三掷出局。 骷髅族以灵气筑躯,又都是高阶,全是人形模样,穿戴了能隔绝神识探视的法袍,还戴了能掩饰气息的法宝,与诸族修士一般无二,很难看出他们是骷髅。 各族客随主便,席地而坐,彼此也不问彼此来自何处,纷纷掏腰包,将装有预订灵舟资源的储物袋或储物器拿了出来。 正一宫的一位长老和和气气的先向大伙儿告了个罪:“有劳各位行个方便,容我们正一宫耽误大家一点时间,请小仙子辩认一物。” “正一宫的道友们请便。” 各族都也很大方,让正一宫先来,反正小仙子已经同意接受预订灵舟的交易了,晚一点再谈没什么。 正一宫共有四位大乘真君,一致道了谢,一位大乘真君从袖子里掏出一座如意屋,再从中抓出一只一尺来长的玉盒。 他将玉盒打开,隔空传物,用神识将玉盒送到了小仙子面前,再解释:“此灵物是正一宫一位弟子在摇光宫所得,我等只识它是灵物,却不知是何等生物。 因灵物来历不详,也没有列入天材地宝名录,请小仙子瞧瞧,能否看出它是何生物。” 正一宫的大乘真君大大方方当着诸族的面打开了玉盒,在场的各族修士都看清了盒子中的灵物——那是一个不到二寸高、长着一对翅膀的小精灵。 至于是什么精灵,不知道,它好像在沉睡,。 玉盒送来,乐韵也看清了盒子里的“拇指姑娘”,那只小精灵是个雌性,只有人族女修们的大拇指大,长着一双蜻蜓似的翅膀。 小精灵穿着黄琥珀色长及膝盖处、没有袖子的小裙子,冰色透明的翅膀薄如蝉翼,小身子蜷缩成了一团,感觉不到什么生机,像是现代科技世界用树脂做的玩具。 第一百九十七章 花精灵 rg 最新章节! 看到长翅膀的拇指姑娘,乐韵讶然地观望了正一宫的几位大乘真君的头顶的气运,又帮他们相了相面,各人面带正气,都无晦气或将走霉运的征兆。 不经意间免费帮人观运望气了一番,问:“这是太阳花蕴养出来的精魂,也就是花精灵。不知太阳花的植株在哪?怎么没与花精灵在一起?” 地球上叫“太阳花”的花有两种,一种是马齿苋科马齿苋属的多年生花卉,即是各地居民家阳台的常客。 另一种是非洲菊,它也叫太阳花。 云澜灵界的太阳花,是地球上叫非洲菊的那种太阳花。 “原来是花精灵啊。”诸族讶然,小精灵是魂体生物,身上没有任何气息,也没有可以辩别种族的特征,是以各族都不知它是什么生灵。 “本宫的弟子在挖灵植时于一株灵植底下捡到的花精灵,当时小生灵即是这般沉睡状态,在发现它的地方也没有太阳花植株,宫中弟子在摇光宫也没有采集到太阳花植株。” 小仙子识出小生灵的来历,正一宫的大乘真君们坦坦荡荡,实话实说。 “这只小精灵相当于刚出生不久的幼崽,想必是贪玩,飞得太远,迷路了,找不到自己的家,又因为季节气候等原因,它在筋疲力尽之下直接陷于沉睡。” 乐韵大约猜出了原因,又相了相正一宫真君们的面,大赞:“正一宫不愧是人族正道修士的中流砥柱,道心坚定,心怀仁善,没有因为这只小精灵是魂体生灵而吃掉它以助增长神魂,也因此免了一些麻烦。” 记住网址rg 正一宫是个大宗门,门中弟子超过了百万,底蕴虽厚,但因要养活整个宗门,在资源方面把控得比较非常严,据传是个比较抠的仙宗门派。 这次为了预订灵舟,虽然也列出了不少珍稀资源,但其总量与质量比其他几个仙宗门派略少,若与财大气粗的几个妖兽落相比,可以用寒酸来说。 但正一宫没有辱没“正”这个字,仙宗修士正气凛然。 也因为如此,乐小萝莉才对正一宫刮目相看。 “这,难道吃了花精灵会招祸?”各族修士们心头一凛,顿觉不太好了,谁家没收集过灵物,谁家都有大乘或仙士吃过天地灵物。 “遇上天材地宝,各凭本事,谁得到谁吃了谁炼化了那是他的机缘,摇光宫是个比较特殊的地方,在摇光宫开智化形的天地灵物,能不吃还是不吃为上。” 乐韵给人解惑:“有些生灵自带诅咒,大气运者吃了它自然无事,非大气运者吃了它,一般捱不住飞升或飞仙的仙雷劫。 这只花精灵即是自带诅咒的小生灵,谁吃了它,即背负了诅咒之力,大约是相当于屠戮一万无辜生灵所需承担的因果。 幸而捡到小花精的修士心地柔软,没有炼化这只花精灵,要不然他本人必在晋阶雷劫中灰飞烟灭,正一宫宗门的气运受影响,将有百年低迷之期。” 众修士心头一凛,立即历数自己宗门/部落、家族有没人曾经吃了在摇光宫中找到的灵物。 不细察不知道,细细分析,发现曾经炼化过特殊生灵的那些修士或仙士,大部分身陨,仅有历历数人是例外! 这一下,各族修士俱暗中出一身冷汗,他们以前从没怀疑那过那些身殒的修士与他们炼化了某些生灵有关! 那些在摇光宫找到了某些特殊生灵的人,都是气运不错的修士,炼化天地灵物的修士或仙士也是各仙宗或部落、家族中的希望,很多皆是惊才艳艳之辈。 各族将某些生灵让那些天赋奇高的人炼化,也是因为对他寄与厚望,想倾力培栽,谁会想到反而会因此断了他们的仙途。 以前各族修士只觉得摇光宫是块福地,容易蕴养出天材地宝和天地灵物,却不曾想摇光宫蕴养出来的天材地宝化形的生灵非大气运者不可吃。 这,大抵也就是“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 好在如今知晓了秘密,为时未晚。 各族修士惊震过后,齐齐道谢:“多谢小仙子指点!” 若不是今日小仙子道破其中的秘密,各族未来还将有天赋卓绝之辈炼化自摇光宫收集到的灵物,也将有天才前仆后继的重蹈覆辙。 正一宫的大乘真君更是庆幸宗门宗旨一直遵循道法自然,自我修行为为策,以借助外力助长修为的方式为下策,是以宗上下以苦修为主,很少借丹药等资源堆砌修为。 也因此,捡到小生灵的弟子并没有想过要吞吃灵物助长神魂,宗门高阶真君们也没有想炼化小生灵的心思。 大乘长老们诚心请教:“一事不烦二主,再请教小仙子,如今该如何安置花精灵最妥当?” “最妥当的办法是想办法送它回摇光宫,将它送回原处,任它自生自灭。” 乐韵自己也知道说了一句废话,又接着说下去:“摇光宫秘境已关闭,送它回去不现实,那就用蕴养神魂的天材地宝养着它,等下次摇光宫开启时再送回去秘境。 不过,养着它也有巨大的风险,它若一直沉睡还好,若醒来后修为不长进,难以活到十万年。 若进阶,花木一族太弱,承受不住了雷劫,那就得有人帮它挡雷劫,要不然,它被雷噼死了,仍然得承受一定的因果。” 正一宫:“……”这哪是花精灵,简直……就是个祖宗! 各族:“……”幸好不是他们捡到了那只小生灵,这下正一宫有得头痛了! 看出各修士的气息变化,乐韵又笑了笑:“正一宫就算舍得资源养得起花精灵,也无力替它挡雷劫,不如将花精灵给我,我用二颗净灵丹作交换。” “这……不太妥当,将花精灵与小仙子交换了,岂不等于将因果也转移给了小仙子。”正一宫的真君并没有惊喜,反而迟疑不决。 “无妨,我养得起花精灵,也能保它成功渡过晋阶雷劫,可以说放眼云澜界,除了我,再没人敢说能帮其他生灵挡雷劫。” 乐韵很干脆,取了装有净灵丹的瓶子送到了正一宫的大乘真君面前。 正一宫的真君们沉默了一下,齐齐道了谢,再将丹瓶收起。 将花精灵的主权从正一宫手中转移过来,乐韵取了一块巴掌大的蕴神木放在装花精灵的玉盒里,把盒子收了起来。 花精灵的事不过是个小插曲,接下来就是正事。 乐韵也直接告诉各家,她要去寻找几种天材地宝,不能在金狮城久留,定在二百年后在望海城交付灵舟,让各族依他们玉简里的资源单备好船资,到时再付船款。 她给众家的理由与在船外和与银蛟家族所说理由一致,都说与人有约,两百年后到二百四十年左右的时间段去赴约时必经望海城。 各族大喜,他们中有些家族或宗门列的天材地宝还在宗回/家族、部落,得回去取,若两百年后再交易,就算是南大陆的仙宗、人、兽家族/部落也够时间往返一次。 三五百年再交易灵舟当然没问题,但订金必须给! 各家生怕口头协议不靠谱,纷纷将手里有的资源作为订金,将装有订金的储物袋送到了小仙子面前。 黑水墨犀族除了储物袋,还有一只蒙着黑纱的笼子。 笼子里装着玉精,墨犀家族说话算话,说了用它作为预购灵舟的灵石,自然没有落掉它。 买家坚持预付订金,乐小同学也没客气,顺便将各家手中的各种矿石“洗劫一空”。 炼制千艘灵舟需要的矿石是海量的,她交易、交换到了大量矿石,数量虽多,仍不足以炼制千艘灵舟。 而燕帅哥宣少与兽兽们在灰色世界挖到的那些灵矿,自然舍不得用来炼灵舟,顶多取其中一些添加进炼制灵舟的矿石中以增加材料的稳定和坚固性。 舍不得自己手里的矿石,那就得再购一些,眼前的买家就是最好的主顾,她收购他们手中的灵矿,他们可以用灵矿抵灵石。 她得到了矿石,他们也得以处理积压的灵矿,双方互利互惠。 买卖很划算。 矿石也算一份船资,各家修士自然“康慨解囊”,将手里的矿石全转给了小仙子。 修士们于辰时末才投放传讯符,而小萝莉花了三个时辰读完玉简,又花了点时间筛选,她自己中场休息了半个时辰,总体算起来一共大约将近四个时辰。 然后,再与众修士们交接了灵矿,其时已经过了下午的申时中刻。 时间已经不早,众族修士们也识趣,一致辞行。 足不出户就收集到了大量灵矿,乐小萝莉超级满意,关了大楼船的防御阵,送各族修士们离开。 数千修士下了灵舟,在无数修士羡慕的神识关注中飘然离去。 待人员全部离去,乐韵收起大楼船,进了旁边停放的灵舟,也没与两帅哥和兽兽们叙话,操纵着灵舟飞向高空。 一直等着小萝莉的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发现灵舟起飞,一脸震惊,但都聪明的没有问十万个为什么。 灵舟拔地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升。 众多修士发现炼器宗师的灵舟冲天而去,还没想明白小仙子为什么那么急着离开,那灵舟已经冲入云宵,再一转眼,灵舟隐入云海,失去了踪影。 第一百九十八章 被撇下了 rg 最新章节! 炼器宗师的灵舟登空而去,莫说其他修士想不明白,就连刚从大楼船下来的数千修士也不明白。 莫不是小仙子要找的天材地宝有着落了,她赶着去寻宝? 那么一想,众修士觉得自己极可能猜到了真相,若不是有灵宝的消息,小仙子应该不会那么着急。 小仙子寻宝去了,各族修士也纷纷行动,有些准备明天启程离开,有些收拾妥当的团队拔营,去传送阵区排队。 来自南大陆、并成功预订到了灵舟的门派与人、兽族的各家族、部落,由名声一直颇好的太玄宫和千刃山出面,组合了众家议事,议题就是——组队回南大陆! 仙宗门派和家族、部落们组队回南大陆,选用行速最高的灵舟轮流飞行,由各家共同承担灵舟所花费的灵石,如此以来,能节省一大笔灵石,安全性也高。 众家合议结束,火速拔营,在灵舟广场汇合,先开启了一艘行速千万里的灵舟,马不停蹄地赶路。 北大陆东部预订到了灵舟的部落、家族和宗门,也有样学样,同样组成了两支联盟队伍,一支从西部的东北方向回东部,一支从沿海地带回东部。 言臻林千意也与家族人员一起回东部。 其实,言家林家原本在送谢礼时还想请小仙子携带他们家的两孩子云游几百年,因林家订预灵舟的请求被拒,他们没好意思再提那话题。 记住网址rg 金狮家族在广场附近的大乘真君们在小仙子的灵舟起飞时便知晓了,都以为小仙子是暂时离开,去找合适的地方炼灵舟。 毕竟,变异吞青狮还在拍卖行,如果小仙子要游历,肯定会去接小狮子。 然而,第二天,有人形金狮无意间得知小仙子与预订灵舟的各家约定二百年后在望海城交付灵舟,说明小仙子不是暂时离开,而是远游去了! 金狮王族收到消息极为惊喜,人族小仙子没有带变异小狮子一起云游,这是表示让小狮子回归金狮族的意思? 王族长老们立即联络了师登岸,将好消息告诉他,让他好生照顾好变异吞青小狮子,待小狮子与他堂兄感情更深些,再送兄弟俩去与同龄幼崽们一起学习、成长。 师登岸接到消息,顿觉不妙,小仙子该不会因为……金狮家族将资源分摊到个人再换丹的行为对金狮有了成见,她不愿与金狮家族再有牵扯,所以连小狮子也撇下,只带着她的同伴去云游了? 心中有不好的感觉,师大管事立即去了后院找师怀绪和小狮子。 他到达师怀绪的院子,师怀绪着带着小狮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还在喂小狮子吃东西。 看到总管事来了,师怀绪愣了愣,飞快地站起来,恭敬地行礼,一脸忐忑:“大管事,是小仙子来接我弟弟了吗?” 正抱着王族专用大厨们做的一阶妖兽鸡啃吃得津津有味的青毛小狮子,顶着被抹得油腻腻的嘴毛,喵呜喵呜的叫。 他的意思是:我要跟哥哥在一起,我不走! 师怀绪听到弟弟的话,即欣喜又心酸,高兴得是弟弟与他亲近,心酸得是他早就把弟弟托付给了小仙子,他没有资格强留弟弟! 师登岸听了小狮子的话,看着他:“你来拍卖行前,与小仙子说清楚了你要回家族,要与你哥哥一起成长吗?” 小狮子弱弱得摇头。 “你向小仙子身边的同伴说了你要回金狮族吗?”师登岸又问第二问。 小狮子又弱弱地摇头。 师怀绪不明所以。 师登岸心中不妙的感觉更加强烈,再次问出第三问:“小仙子有说让你回归金族家族吗?” 小狮子再次摇了摇头。 师登岸的一颗心沉了下去,直抒重点:“小仙子昨天傍晚离开金狮城云游去了,她与订购灵舟的各家约定二百年后在望海城交易。” “?”小狮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小仙子……她带着其他人和兽走了? “小仙子她……没带我弟弟,她已经离开了?”这一下,师怀绪没有惊喜,只有惊慌,是不是弟弟做错了什么,小仙子不要弟弟了? 小狮子“呜”的尖叫了一声,跳起来就朝外跑,边跑边“呜呜”地叫——一声声皆是“小仙子我错了我错了”的认错声。 师怀绪、师登岸心中一个“咯噔”,脑子里闪过了不好的想法:弟弟/小狮子是不是猎了大错,被小仙子厌弃了? 师大管事愣了愣,抬腿就追上了小狮子,一把揪着小狮子后颈皮提了起来,将青色小狮子举了起来。 小狮子被揪着后颈皮毛,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像泄了气的皮囊,变成了软绵绵的一团。 师登岸拎着小狮子,先顾不得问他犯了什么错,问重点问题:“你跟在小仙子身边,小仙子有没有说过要去哪些地方寻找天地灵物?” 小狮子弱弱的摇头,转而,一个支棱又激动得喵呜喵呜——意思是:摇光宫,小仙子去了摇光宫! “别胡闹!”师登岸只当小狮子六神无主之下胡说八道,耐心地问:“你再想想!去摇光宫不现实,摇光宫每十万年才开启一次,如今已经关闭了。 再说,小仙子能炼制出行速千万里的灵舟,修为绝对不低于劫变境,就算摇光宫在开启期,小仙子因为修为高于元婴阶,也进不去摇光秘境。” 小狮子激烈地呜呜叫,反驳着强者。 “你说小仙子能进摇光宫?她带你去过摇光宫?小仙子的芝娃娃也是在摇光宫捡回来的?她要将芝娃娃送回摇光宫?”师大管事听着小狮子呜呜地诉说声,大惊失色。 小狮子疯狂点头,又呜呜地描述去了哪,见过什么。 师大管事听着小狮子描述摇光宫主峰和宫殿群、以及摇光宫大殿前的广场模样,骇然失色,小狮子描叙的摇光宫正殿与广场与前辈们留传下来的摇光宫主峰的描述和仙宫图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小狮子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也说明小狮子说得是事实,摇光宫应该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传送门,小仙子她……不受摇光宫规则限制,能自由来往摇光宫! 师大管事当机立断,立即传讯给王族长老们。 金狮王族长老听闻某人族小仙子可以自由来往摇光宫,曾经带着小狮子去了摇光宫还没出世的主殿,同样大为震惊。 长老们一商议,决定立即追! 王族长老们的动作非常迅速,立即让师登岸带着师怀绪和小狮子回到内城王宫,同时迅速组成了一支小队,人齐后启用了金狮家族那艘行速三千万里的灵舟。 为了不惊动其他人,灵舟也直接飞到了云海之上,然后直奔摇光宫。 行速三千万里的灵舟,四天后抵达了摇光宫南边的传送门。 金狮族的长老们检查了传送门的石壁附近,没发现有任何人停留活动过的痕迹,不知是小仙子和她同伴没有落地就直接进了摇光宫,还是没有走南边的传送门。 金狮们又立即乘坐灵舟去了小狮子说得方位,在距离摇光宫南边传送门一亿里远的东边区域搜索。 可惜,任他们将某些区域搜索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金狮家族的长老们不死心,干脆分成两队,一队守在摇光宫南边的传送门区,一支人马在相距亿里的东边区域蹲守。 乐小萝莉是不知道小狮子已经泄密,金狮族的人形金狮们正在追赶她,她带着帅哥、兽兽们还在前往千川沼泽的路上。 她在离开金狮城后,先往北飞行了一百多万里,再转向飞向千川沼泽。 宣少燕少也没去打扰当驾驶员的小萝莉,他们和兽兽们呆在船舱里,要么修炼,要么就是煅体或锤练神魂。 乐小同学开启了“自驾”模式,人呆在如意屋里,只留了一缕神识监控情况,然后就能一心两用,在如意屋里提炼矿石。 金狮家族在虎踞山脉寻找小仙子时,她和同伴乘坐着行速亿里的灵舟,昼夜不停地在云海之上飞行。 灵舟飞越了凋族领地,飞越了千川平原,然后从沼泽之南边的外围绕去了沼泽的东面。 千川沼泽现今的东面沼泽区,曾经是经东部高原而来的河流带来的大量泥沙形成的冲积平原,土地肥沃,辽阔无垠。 因千川沼泽的地表面随着泥沙填积而不断抬高,原本属于千川高原东部的冲积平原也逐渐被泥沙泽吞噬,从而化为了沼泽的一部分。 如今千川高原的西部与沼泽相镶区仅只有原本是在高原半山腰的小平原,或少量曾经是高地的区域仍是平原森林或草甸子。 灵舟飞至与高原相连的沼泽区,乐韵让灵舟钻出云海,在云海之下方飞。 千川高原最西边那条从北向南走势的山脉,隔开了沼泽与高原,也令两地形成了两个世界。 西部的沼泽,山环水,水环山,山水相连,山峰如小家碧玉,秀气温婉。 而东部的高原,山脉如游龙戏珠,身形在云雾间千变万化,座座山峰磊拓嵯峨,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条条大峡谷如长龙奔腾,势不可挡。 在高空俯瞰,仅一条山嵴之隔的沼泽与高原,径渭分明。 灵舟在沼泽之上方的千丈高空飞行,乐韵带着四火兄和银月兄妹,一起实地勘测地形。 四只人形兽和燕少宣少,又盯上了沼泽区和平原森林、草甸子区的那些野兽和小妖兽。 两人类和四只人形兽在讨论飞禽走兽中的哪种兽肉最香最好捕猎,哪种兽适合做什么灵膳,芝人芝马被馋得“哧熘哧熘”地吸口水。 乐韵和傀儡人们探访了方圆二十余万里的地形,绘制出了简易地图,将适合围堰采挖的区域给标注了出来,并研究出了围堰方案。 确定了围堰采挖区的顺序,灵舟在定为第一个截河点的附近落地。 乐韵带一二月去凿山截流,四火兄妹和三月四月五月陪同两哥儿、兽兽们去打猎。 高原山脚下的沼泽区属于千川沼泽的外围,但因为沼泽东部紧邻山脉连绵的高原,也是妖兽活跃区,不乏化神兽的高阶妖兽。 高阶妖兽将沼泽与平原圈为地盘,对于外来人员采挖泥土,它们必会捣乱使坏,人将河道截流,它们会将截断河流的堤坝弄崩。 为了保障截流的堤坝安全,有必要驱赶妖兽群。 乐韵本来想直接搬出龙骨来震慑群兽,宣少燕少怕大老一出,妖兽野兽全吓跑了,要求先去捕猎一些食材。 芝人芝马没有跟去当拖油瓶,他俩在灵舟附近采挖灵植,照看放在灵舟上晒太阳的蛋宝宝。 有傀儡人撑腰,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底气足,乘坐灵舟跑去了草甸子区,朝食草动物们下手,捕捉养得膘肥肉壮的野羊、野牛、野驴、野鹿等野兽,猎杀低阶的妖兽豹、虎、狼等,也捕捉各种长羽毛类的野兽。 人和人形兽、傀儡人如恶虎入羊群,大杀四方,被当成目标的光荣成了食材,那些没被当目标的闻风而逃。 人和人形兽先狩猎了食草兽,然后才朝平原森林里的妖兽们下手。 宣少燕少才是金丹菜鸟修士,他俩也有自知之明,专挑软杮子捏;人形兽负责与中阶妖兽们撕杀,傀儡人们与高阶妖兽干架。 找猎小队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妖兽们有的被干掉,有的逃之夭夭。 很多高阶妖兽最初怒不可遏,与外来的人或傀儡人、人形兽大打出手,誓有不死不休之雄心壮志。 然而,当有高阶妖兽被杀,其他高阶妖兽见势不妙,立马就弃了地盘,翻山越岭,翻过了山嵴,遁入高原的群山峻岭中苟且偷生。 于是,人、傀儡人和人兽的组合,所向披靡,一路扫荡各处草甸子和森林平原。 乐小同学带着一月二月将各处大河流截断,给一些小河流挖了储水的大塘,又截断了些在沼泽区贯通的河流、水渠,花了七八天的功夫才成功围堰出一块方圆二千余里的沼泽。 圈好了地,再捕捉了沼泽区的妖兽和水生动物,用吞天螺吸干沼泽区的水。 第一百九十九章 和他聊聊 围堰起来的沼泽区的水被吸干,可以开工挖泥,一月二月开挖地势较高的土丘,让低洼区先暴晒一段时间。 乐韵将圆叶、针叶树灵植空间也扔在隆起的土丘,让它们自己吸土,她则将炼器用的如意屋放在灵舟船头,钻进了如意屋提炼矿石,炼器。 灵舟没有开启防御光罩,蛋宝宝也放船头晒太阳,小萝莉还将装花精灵的盒子打开放在蛋宝宝旁边,让两个小生灵有个伴儿。 芝人芝马在灵舟附近采挖灵植,隔一个时辰回灵舟为蛋宝宝翻身。 一月二月和树形灵植空间很努力的挖泥土,开辟出方圆五十里宽的一块地,刮了一层又一层泥土,整整挖了二十几天才挖到硬底。 从土丘顶到硬底的深度超过了三百七十八里,即深度超过十八万九千米。 紧邻着沼泽的高原山脉线上的最高峰,以沼泽的现地表线往上算,高约二十三万丈,由此可见高原原本的山峰有多高。 挖出一个起始点,再挖泥土就轻松多了。 一月二月有源源不断的灵石供消耗,不会疲惫,日夜不停地干活,两棵树形灵植空间也夜以继日的挖掘泥土。 乐韵提炼了一些矿石,炼制了些生活所需品和炼丹制药要用的药炉。 她炼制了几十张鱼网和鱼网一样的小网,再次炼制了百个盛水法宝,还炼制了几十个可以煮米饭也可以煮水或炼药的圆鼎。 圆鼎是法宝,外表与普通的大瓮一样大,内部最少也能盛万斤水,最大的一只鼎能煮三万斤米。 还炼制了几套集大中小号于一套的烤箱,最小的烤箱长宽高分别是100×80×100厘米,中、大号的烤箱外部也是100×80×100厘米的规格,内部却另有天地,内部尺寸为10米×8米×10米,和120米×100米×100米。 炼箱即有炼面包用的专用烤箱,也有用来烤肉用的专用烤箱,大型烤箱可以将小型的整只妖兽放进去烤。 有了烤箱,自然要配制大灶,灶也用矿石炼制,耐用耐烧,如果是烧煤或柴,持续烧千年也烧不坏。 有了大灶,顺便也炼制了几十口超大号的法宝锅,搭配了大盖子,最大的大锅内部可以塞下超过三百米的大妖兽。 将目测可能要用到的生活所需品炼好了,外出打猎的的帅哥和兽兽、傀儡人们还没回来,乐小萝莉也没等他们,直接提炼矿石、熔材料,炼制灵舟。 有傀儡人撑腰的宣少燕少和人形兽,打猎打得乐不思蜀,直到一月二月传唤三月四月五月和四火兄妹赶紧回来采挖泥土,他们才恋恋不舍得的舍弃大量食材。 打猎小队在外晃荡了整整三个半月才姗姗而归,其时一月二月和树形灵植空间已经挖出了一个几百里宽的巨大深坑。 两少和兽兽们心虚不已,兽兽们立即采挖围堰区的各类灵植,水遁除了采集,每天用海螺吸水。 傀儡人全部走马上阵,专注采挖泥土地。 宣少燕少被抓进了如意屋,负责提炼矿石。 小伙伴们归来时,乐韵已经炼制好了二艘行速二百万里和一艘行速百万里的灵舟,又开始提炼第四艘灵舟的矿石。 提炼矿石比较轻松,她也能匀功夫指导两帅哥怎么用神识去除矿石中的杂质。 两大少也是第一次正式用神识清除矿石中的杂质,虽然他们神识堪比元婴,奈何在炼器方面还是菜鸟,最初非常不顺,折腾了两天才能顺利独自操作。 最初只能将矿石烧红,再一块一块的处理杂质,半个月后,熟能生窍,两位俊少可以将矿石熔化成液再处理杂质。 待两帅哥能完美的去除掉矿石熔液中的杂质,乐小萝莉再给他们派工作,让他们帮提炼炼制灵舟需要用的矿石。 两帅哥各自起炉,一人提炼一份矿石,都是炼制行速六十万里的灵舟所需的矿石。 两大少终归是金丹,就算能用神识处理矿石杂质,速度却是快不起来。 用神识处理杂质也能锤炼神识,两少一心一意地埋头苦干,每当神识快抽空时才打坐休息一二个时辰,然后再继续。 小萝莉炼制好了一艘行速二百万里的灵舟,宣少燕少才熔掉大半矿石,她也不催不急,再次熔材料。 当小萝莉又炼制了一艘行速百万里的灵舟,燕少也终于将矿石熔化完,总用时一个月又十七天。 小萝莉接过了矿石熔液,再次去除了掺杂着的微量杂质,再熔了一份矿石融进去,再塑形、刻箓法阵。 燕少交接了材料,听小萝莉讲解了优劣和剔除掉的微量的杂质是怎么形成的,再也撑不住,跑到灵舟船头倒头大睡。 当小萝莉以燕帅哥提炼的材料所炼制的行速六十万里的小灵舟成功出炉,再接手宣少熔化的材料,同样也剔除了一点杂质,再熔了一份材料融进去才塑形。 宣少在小萝莉手中的灵舟出炉前二个半钟熔好材料,他将矿石熔液转手出去,也和燕少大少一样倒头大睡。 燕大少睡了一天一夜,睡够了才去河中洗了个澡,又打坐了两天两夜,调整好了,让身心皆恢复过来,再次进如意屋继练提炼矿石。 宣少与他差不多,也狠狠的睡了一觉,睡足,再洗涮一番,打坐恢复神识和体力,然后又昂首挺胸地进如意屋。 他开开心心地冲进如意屋,跑小萝莉身边刷脸:“小美女,这种煅炼神识的方式虽然很苦,但很有效哟,我发现我的神识又强了一点点。” “增长的神识,与你消失的肉肉,对不对等?”乐韵一边用神识去杂矿石杂质,一边磕果贝,顺手又取了几个果贝递给宣少,又递了几个给另一边的燕帅哥。 两少在如意屋受了一个多月的“桑拿蒸”,都掉了好几斤肉,明显瘦了一圈。 “感觉是成正比的,付出就有回报哦。”宣少接过果贝,愉快地磕。 燕少也接了果贝,先磕点贝壳补充一下体力,顺便让自己的大脑也休息一下,养养神再继续熔材料。 “继续努力,这样煅炼几年,没准你们的神识和体能都能突破极限,再提高一个境界。”乐韵非常走心地鼓励。 燕行顶着张被热量熏得微红的俊脸,有气没力地问:“我们可以说不吗?” “不能。这事我说了算,你们不想干也得干。”乐韵酷酷的给了燕帅哥一个灿烂的笑容。 “就知道如此,身为苦工,没有话权。” “你有发言权和抗议权,不过我不接受就是。这份苦是很苦,但也是有好处的,你们掌握了熔材料的火候和决窍,以后就能自己炼制炼储物器,再努力努力,你们就能为你们自己炼制如意屋和法器,然后就是炼灵植空间。” “饼很香,我加油去了。”宣少笑着跑到自己的炼器炉前,麻利的开工。 燕少撇撇嘴,小萝莉画得饼却实很香!虽然知道距离自己炼制法宝和灵植空间的那一天还很遥远,但,还是想吃大饼! 想吃饼的两俊少,又全心投入熔矿石、去杂质的工作。 纵使每天都是千遍一律的去除矿石或熔液中的杂质,神识和体力抽空了一次又次,但每次感觉神识比上一次坚持得更久,又让人无比兴奋。 两大少重复着枯燥的提炼工作,兽兽们疯狂采集,将围堰区的药植灵植全扫荡光,再跑去平原森林和草甸子撸植物种子,扫荡落叶和腐殖质树屑。 傀儡人采挖泥土,每当储物器满了再送给小仙子,再拿空的储物器去装泥土。 树形灵植空间需要主人指挥,要不然它只会在一个地方挖土,不会移动,也因此,乐韵不能离它们太远,灵舟经常移动。 傀儡人日夜不停的工作,在年前终于将能挖的泥土给挖光,开了截流的堤坝,将水放入挖出来的巨大深湖。 傀儡人去了第二块选定标记出来的沼泽,因离第二年的雨水季节不远了,暂时不截河流,先挖那些隆起的坡地。 为了不浪费时间,也不放年假,小萝莉和帅哥们继续熔矿石炼灵舟,傀儡人继续挖土,兽兽们不是采集就是去扫集落叶。 那么一忙又忙到了第二年的阳春二月,也是沼泽的雨水季。 小萝莉下令歇工,全部人马拉去了高山草甸子,先休息了几天,再采集植物嫩茎、采蘑菇。 随着雨水越来越充沛,草甸子与树森边缘和稀树区到处都可见五彩斑斓的蘑菇,有些地方甚至有灵菌。 有个植物系的葫芦娃,还有本体是灵菌的芝人芝马,都能识出毒菌,小伙伴们不怕将毒菇和食用菇弄混,只管扫荡美味鲜菇。 白天采摘了蘑菇,晚上的时候,宣少再大展身手,变着花样做蘑菇汤。 当持续长达三个月的雨水季过去,一支小队伍也收获到了海量的蘑菇和鲜嫩的植物。 与此同时,在沼泽附近活动的妖兽又多了起来。 乐小同学不想浪费时间去驱赶,将龙骨请出来震慑群兽。 高阶妖兽们吓得屁滚屁流,要么就遁入高原,要么就躲入了沼泽内围,千川沼泽的东部一带一片风平浪静。 小萝莉带着傀儡人又截流,或让河流改道,让河水先注入去年新挖出来巨湖内,围堰出第二块沼泽。 她又带着兽兽们和帅哥们清洗了新挖得植物嫩茎,再晒了一二天,剁成截,腌制酸菜。 兽兽们知道酸菜可以包饺子、包子,也可以搭配其他食物吃,馋得口水直下三千尺,当忙完了腌制工作,又以百倍干劲去采集。 小萝莉抓了两帅哥进了如意屋,继续熔矿石、炼制灵舟。 傀儡人和两棵树,不知疲倦的挖泥土。 有着明确分工的人和兽兽、傀儡人们,日复日的重复着千遍一律的事,谁也没觉腻味。 直到又一年梅雨季来临,全体歇工,休养生息。 终于歇工了,两俊少和兽兽们有了自由时间,急不可待的又满山满岭采集蘑菇和鲜嫩植物。 乐小萝莉则没有再与小伙伴一起疯,她去把被挖了泥土的大坑中成了孤岛的几座山峰截断搬了回来,还把几座被泥沙淹没又重见天日的黑色和青色的玄武岩和花岗石山峰分割成块,搬回了储物器备用。 两帅哥和兽兽们基本天天在外跑,这一天因为下大雨,没法外出找蘑菇或摘植物嫩叶,终于没再出去采集。 闲不住的宣少,在地面放了个阵盘,拿出了做厨房的木棚,将小萝莉新炼制的烤炉搬出来开炉,准备做烤面包。 燕少和了面,揉面团。 小萝莉忙着整理自己手头的资源,没去帮忙。 兽兽们围坐成一个半弧,各自拿盆和筐,清理、择选采集到的植物。 燕行揉着面团,问出了一个憋了两年之外的问题:“小萝莉,有个兽族不是说要拿那只竞拍到的玉精跟你换灵舟,他们后来有没说话算话?” “他们说话算话了啊。玉精在我手里,我差点忘记它了。”乐韵将差点被自己遗忘的小玉精取出来,也没解蒙着笼子的黑布,连笼子和开笼锁的钥匙一并扔给了葫芦娃。 “小果子,你带它回灵舟和它聊聊,告诉他,我花了大价钱将它交易了过来,灵石不能白花,让他给我蕴养水魄玉和灵玉,二百年后放他自由。 他要是不识趣,那就扔入高原,让它自生自灭。” “哎!”一只笼子飞来,葫芦娃立即抱住,听了小仙子交待的任务,立马回灵舟。 水遁、白音和鹰声也追着葫芦娃跑,芝人芝马也一溜烟儿地跟在后头。 一串串成糖葫芦似的兽兽跑回灵舟,风风火火地钻进如意屋,将门一关,然后揭掉笼子上的黑布。 笼子还是那只红色的法器笼子,里头关着的小玉精,蜷缩成一团,旁边放着一块灵髓。 他重见光时,激动地跳了起来,转而看到一群人形妖兽,吓得又跌坐了下去,然后又看到了芝人芝马。 “芝娃娃?”小玉精震惊地盯着芝人芝马看。 “对哒,我们是芝娃娃。”芝人芝马开开心心地点头:“我们跟你一样,都是长在摇光宫的灵物。 我们被一群坏家伙发现,想抓我们当血奴,我们燃烧了本源逃跑,原本打算如果本源燃烧尽还逃不掉就自爆,在差点被坏家伙抓住时,被一个人族小仙子救了下来。 我们本源损耗太大,差点散形,小仙子用了无数灵药才帮我们稳固住本源,现在本源力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我们倒霉,差点被坏家伙抓去当血奴,你更倒霉,竟然被抓住送去拍卖,还被人买走了,救我们的小仙子花了大价钱将你交易过来了,你撞大运了。” 第二百章 被忽悠了 rg 最新章节! 打铁要趁热。 葫芦娃也知其中奥妙,芝人芝马巴啦巴啦的说了他们的遭遇,他趁机插话:“小仙子不吃化形开智的灵物,也不拿你炼器,让你为她蕴养水魄玉和灵玉,二百年后放你自由,还会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你安家。 你要不要答应?你不答应,小仙子不勉强你,让你离开,你能不能从别的妖兽手里逃生,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芝娃娃三言两语的说了被救的惊险,小玉精十分羡慕他们的好运,他怎么就没那么好的运气? 转而听说他现在也在救芝娃娃的人族小仙子手里,小玉精眼睛瞪得大大的,当木系妖兽跟他说话,他脑子一时都没转过来。 半晌,眼珠子才动了动,望向芝娃娃:“救你的小仙子,没契约你们吗?” “没有。”芝人耷拉下了小脑袋:“小仙子说天生地养的灵物最难养,说养不起我们,等忙完了她的事,就送我们去安全的地方。” “你们,不想要自由?”小玉精愕然,小仙子不要芝娃娃当血奴,它们不该高兴吗? “我们喜欢自由,但是,跟着小仙子安全啊,再也不怕被抓去当血奴,也不怕被坏家伙和大妖们吃掉,也不用担心雷劫啊,小仙子可厉害了,能帮灵物挡雷劫。” 芝马苦恼脸,他想跟着小仙子,怎么才能让小仙子愿意留下他和火火呢? 记住网址rg 小玉精震惊得跳了起来:“人族能为灵物挡雷劫?” “别的人族不能,只有小仙子能。”葫芦娃现身说法:“我没遇到小仙子前,压制修为不敢化形。 后来遇到了小仙子,小仙子给了几件法宝,帮我抵挡住了雷劫,我才渡过化形雷劫,成功结婴化出人形。 就在你被拍卖的前一天,小仙子还亲自去帮一个人族大乘挡了晋阶雷劫呢,好多人和妖兽都知道,买下你的那个兽族也知道。” 小玉精怀疑玉生,真有人族能帮他人挡雷劫吗? 他思索了下,问:“小仙子让我帮她干活,要不要结契?” “不用啊,结了契,你赖上小仙子怎么办?”葫芦娃翻个白眼:“只有上古纯血脉的妖兽才能入小仙子的眼,你这样的小生灵太弱了,小仙子才不愿意契约。” 木系妖兽的话虽然很打击玉,但是,也说明人族小仙子不稀罕吃化形开智的灵物,小玉精放心了,举起小手手:“我愿意,我愿意给小仙子干活!” 如果小仙子真能为灵物挡雷劫,莫说二百年,就是二万年也行! 如果芝娃娃和木系化形妖兽说得是假话,他干满二百年,又恢复了自由身。 小玉精觉得干活二百年的交易还是可以接受的,果断地选择当苦工。 “行吧,你可以出来了。”葫芦娃用钥匙打开红色笼子的小锁头,将能禁箇神识和真元的笼子打开。 小玉精手脚并用,爬出笼子跳到了地面,连蹦带跑地熘到了芝娃娃身边,然后才抻着脖子打量四只人形妖兽。 水遁、白音和鹰声也没吓小玉精。 葫芦娃完成了任务,将笼子收起来,提熘了小玉精去见小仙子。 一串兽兽又呼啦啦地从灵舟跑到了草地上,一熘烟儿地挤到了小仙子身边。 葫芦娃顺手拖过把椅子放小仙子面前,将小玉精放椅子里。 宣少扔下在刷洗的烤炉,扎堆围观小玉精,燕少也不甘落后,凑了个人头。 小玉精盯着幼崽似的人族,震惊脸,还真个是小仙子啊? 乐韵瞅瞅只围着块兽皮的小玉精,叹气:“唉,芝娃娃参娃娃化形有自带的衣服,玉化形怎么就是不穿衣服的?” 小玉精一把捂胸,脸涨得通红:“妖兽有毛,草木也有皮啊,玉石又没有皮毛,当然没有衣服了。” “行吧,这个理由也说得通。”乐韵认可小玉精的理由,暂且放下自己手里的话,在手边放了一张桌子,取出一匹布和针线笸箩,操剪子裁布。 小萝莉在裁布,宣少眼疾手快,爪子伸过去,戳了戳小玉精的小手臂,笑得一脸荡漾:“哎呀,小胳膊好嫩!” 小玉精惊恐地尖叫着,跳起来扑到了芝马身边躲藏。 “宣少,你要是把这小生灵给吓得开裂,你的灵石全贡献出来给它恢复都不够用。” 乐韵就挺无奈的,宣少超喜欢小生物的样子,一有机会就上手撸,也不怕哪天走眼被表面可爱实则超凶的小生灵给咬掉小手手。 “不会吧?它那么能吃?”宣少吓得将手反背在背后,哎妈呀,他可不想因为撸了撸小可爱就变一穷二白啊。 “自然了,它本身是灵物,吸收了海量的灵气才得以化形,要不然哪会让妖兽和修士们垂涎欲滴。” “好哒,我不撸小可爱了,我继续做吃的去了。”宣少唯恐自己的手手败光自己的家当,果然地撤退了。 燕行因为知道自己的灵根属性让自己不招小生灵亲近,所以没有上手,见宣少被吓走,他也回去继续和面。 两个最爱撸小兽的哥儿没在旁,四只人形兽兽各自搬了椅子,围成了半圈,观看小仙子做针钱。 芝人芝马也跳一张椅子坐着,小玉精也爬上去,挨着芝人坐。 乐小萝莉裁出了几块布,又是横一剪竖一剪的剪了一顿,然后取针穿钱,开始缝缝补补。 兽兽们只见小仙子拿针的手上下翻飞,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件小袍子在小萝莉手中成形。 缝完最后一针,剪断线头,乐韵翻过小袍子,抖开检查,自己很满意,截了一条布,一并递给小玉精:“穿上试试。” “呀,给我的啊?”小玉精意外极了,跳起来抱住衣服,一蹦跳到地上,迫不及待地把衣服套自己身上。 他见过人族穿衣服,所以也知道怎么穿。 白色的小袍子,面料丝滑,让玉感觉很舒服,长短大小也刚好合适。 小玉精穿好了衣袍,用布带束好腰,快乐的转了一个圈圈:“芝娃娃,看看,是不是很合身?” 芝人羡慕极了:“真好看!” 四只人形兽看得直乐呵。 燕大少和宣少又扔下活扎堆围观,看到穿上漂亮衣袍的小玉精,两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心里就一个意思:确实很可爱,就是头毛的颜色有点那个! 小玉精的身躯和五官与人族一模一样,有两个特征能一眼区分出它的种族,一个是尖耳朵,一个就是头毛。 他是碧玉化形,所以头毛也是绿色。 小玉精的一头头毛,如绿色的海藻,柔软又鲜嫩。 那样的颜色,在云澜或修行界都是代表希望与生命,而地球人燕少宣少看小玉精头毛的颜色,难免浮想连翩。 两大少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又麻熘地回去干自己的活。 乐韵瞅瞅小芝人看着小玉精的衣服一脸渴望,再次穿针引线,开始缝制第二件小袍子。 小芝人眼巴巴地盯着小仙子手里的衣服。 乐韵的速度很快,同样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缝制好了一件小袍子,也是白色,比小玉精的那件更小一些。 检查了松紧度和线头,再给小芝人:“你也有。你和小玉精没有结婴前,可以穿人族的衣服,不要穿鞋,你们是天地灵物,足踏大地,即能获得大地力量,也能让你们保持灵敏的感知。” “嗯嗯嗯。”小芝人点头如捣蒜,立马展开小袍子披身上,将手给钻进袖筒,穿了起来,再将衣服合拢,用布条束腰。 穿上白色小袍子的芝人,更加可爱。 葫芦娃欢呼一声,一手提起小芝人放自己膝头,开开心心撸芝娃娃。 水遁、白音鹰声的手也伸过去,大家愉快地撸娃。 芝马无比庆幸,还好他是马形,不用穿衣服,要不然那些个人形兽必定以他穿上衣服超可爱的理由又抓着他撸毛,早晚将他撸成秃毛马。 小玉精看着被四只人形兽“疼爱”的小芝人,悄悄的往芝马身边缩,缩成一小团,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小萝莉没去救被人形兽们“捧在手心怕化了”的小芝人,再次缝制小衣服。 四只人形兽撸了一顿芝娃娃,又嘻嘻哈哈地跑去择青菜。 头发被揉成鸡窝的小芝人,爬回芝马身边,顶着张红彤彤的小脸蛋,滴咕滴咕地抱怨大妖们的凶残。 小玉精感同身受,他差点也被大妖们抓去撸毛! 于是,两个小小的小人儿一下了就成了难兄难弟。 乐小同学澹定的裁布缝衣,分别为小玉精和小芝人各缝制了十件衣服,给小玉精的衣服装在一条项链型储物器里给了他。 芝人芝马开智化形后并没有自带本命空间,没有空间自然没法存储粮食,所以两小只以前在食物丰富的季节撑死,在冬季就得为寻找吃的奔波。 小萝莉给了他们一个一件储物器,小芝人的戴在脖子上,小芝马的戴在耳朵上,他脑门有鬃毛,盖住了项链,不细看看不出来。 小玉精不仅有了衣服,还有了储物空间,喜滋滋地把项链挂脖子上,与小芝人满地蹦跶。 第二百零一章 玉石也吃肉 rg 最新章节! 穿着丝绸袍的小玉精和小芝人在地面蹦来跑去,与地球上的熊孩子相差无几。 燕行看得心头直冒酸水,小萝莉有给他和宣少置办衣服、炼制法袍,但是,没有给他们亲手一针一线的缝制过衣服! 炼制的法袍与一针一线缝制的衣服是不一样的,前者相当于机器产品,后者才是爱心产品。 小萝莉在异界亲手缝衣,爱心竟给了两只小妖精! 以前他觉得他活得不如黑龙那只大狼狗,到了这,他活得不如小妖精! 心塞! 心很塞,还不能说,燕大少默默地垂下了嘴角,好在他没有,宣少也同样没有! 乐韵给两只小生灵缝好了衣服,收起了桌了和针线笸箩,再取一张剁肉用的大树墩桉板,取出几头在金狮领地采购来的家养猪兽。 宣少眼睛发亮:“小美女,你是准备剁肉馅包包子咩?” “不啊,你不是说做烤面包吗,我做个粉蒸肉和酸菜五花肉。”乐韵系上围裙,戴好手套,操刀分切肉块。 m.26ks. “啊啊啊,太好了!有了香喷喷的肉,正好吃肉夹馍!”宣少老激动了,小美女她终于又亲手做药膳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瞬间的,宣少觉得外面的雨下得太妙!妙得呱呱叫! 小萝莉亲自下厨,燕行眼睛也亮了起来,好久没有吃到小萝莉做的饭了啊! 小仙子终于亲自做灵膳了!四只人形兽“嗷嗷”叫着,将择选着的植物扔回储物器,全挤小仙子身边,争先恐后地争着帮跑腿打杂。 暂时用不着兽兽们打杂,乐韵让他们等等,等需要他们干活的时候再派他们活计。 四只人形兽兽将椅子搬到了小仙子不远处,乖乖巧巧地坐等。 芝人芝马和小玉精也将椅子移过去,非常的合群。 为了好吃的肉夹馍,宣少洗好两个中号的烤箱,又去调和了几百斤的面粉,也卖力地揉面团。 两少把面团拆分了揉,约五十斤面粉为一团,揉好一团面放着醒面,再揉另一个面团子。 小萝莉分割肉像是在做杂技表演,刀快手快,几分钟就将一头猪的骨架拆解出来。 连续拆解了五十头猪,再切肉,五花肉单独做红烧五花肉,切成十五公分厚的四方块,倒在大桶里腌制。 猪头肉暂时不吃,其他部位的肉,不管肥瘦都切成了三十公分的厚度,用大盆腌制。 拌好了腌肉的左料,乐韵取出一只大灶,叫了眼巴巴等着干活的兽兽们烧火,刷锅。 当锅烧得微微热,再倒进灵米炒。 炒好了一盆灵米,再拿出一副石磨,让白音去拉磨子。 小玉精和小芝人也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他俩坐在磨子的转盘顶面,帮忙添加原料。 小萝莉继续炒灵米,又炒了一大盆灵米,再拿出一副磨子,派了水遁去推磨子。 小芝马跳到盘磨顶面,他帮忙勺灵米添加进磨子里。 小萝莉炒了十几种灵米,分派给白音和水遁负责碾米,然后再取出腌制果贝的桶,叫葫芦娃负责捞果贝和沥水,她炒制果贝。 鹰声当烧火工。 当第一锅果贝出锅,两俊少的面团子也全部揉完了,大伙儿正好凑堆,先吃了新鲜出炉的炒果贝,再开工。 面已经醒好了,宣少燕少再次重新揉面,然后分剂子,再捏面包。 对兽兽们来说人族做的面包太小,现在有了大烤箱,宣少将面包捏成了小脸盆那么大的个头,再压一压,压成扁圆形,再烤制。 燕行:“……” 捏好一盘,再撒上芝麻,刷橄榄油。 中号烤箱内部长12米,宽8米,高有10米,内部有三十六层,层高可以自调,很方便。 为了烤制方便,宣少只放了十八层烤架,当十八个烤盘全放满了捏好的面包,再放进去烤。 另一炉烤人族吃的面包,个头比较小。 燕少捏人族吃的面包,宣少捏给兽兽们吃的大面包。 兽兽们发现了,还贴心的建议:“还可以捏更大点,捏得像小仙子腌肉的桶那么大也没问题。” 宣少:“……” 知道小萝莉腌肉的桶有多大吗? 那几只桶,最小的都是一米的直径! 宣少默默了,果断的听从了兽兽们的建议,将面包捏得更大个,个个变成了洗脸盆大。 甭说,面包个头大了,速度快多了。 燕少因灵根的问题,可以让他揉面子、捏面包,不能让他端烤盘放烤箱,也不能让他去翻面包、刷油和取面包出炉。 是以,他只负责捏面包,宣少中途开烤箱给面包翻个儿,刷一次油,撒点芝麻粒儿。 第一炉小脸盆大的面包烤熟,个头膨胀了一圈,个头有洗脸盆大的面包烤熟,个头更大。 兽兽们看到比磨盘还大一点的面包,笑得合不拢嘴,大个头的面包好啊,吃的时候能夹好几块肉啦! 拉磨的两只人形兽将灵米粉磨了三次,磨得细细的。 小萝莉一直在炒果贝,直到傍晚才另起了两口大灶,放锅,烧水,又将蒸屉排放整齐,在底层放了接油的盘子,铺了能吸油的干茄子和土豆。 再将几种灵米粉混合,取出腌制好的肉块裹粉末,一层一层的铺放在蒸屉里。 十几层蒸屉放满了肉,待着蒸锅里的水烧得裹开,再将蒸笼放上去,隔水蒸。 两口大锅同时蒸粉蒸肉,兽兽们帮烧火。 将粉蒸肉全部上锅蒸,乐韵再用一口法器大锅烧油炒五花肉,五花肉炒出一点油,先捞出来,再炒香一些左料,调灵蜜汁。 灵蜜融化,待浓稠得可以拉出丝线时再将五花肉倒进去上色。 五花肉均匀的裹上了灵蜜汁,再倒进自制的酱油,再次上色,到了火候再加入调配好的汤汁,添加一小盆左料,合上锅盖焖煮。 有兽兽们管火,小萝莉愉快地炒果贝。 宣少燕少将面团子制成了烤面包,又再次和了面粉揉面团。 小仙子说了灵膳要明早才能出锅,四只人形兽和三只小生灵一步也舍不得离开,坚定不移地守在灶旁。 雨时停时下,断断续续。 人和兽兽们隔着阵舟的光幕,听着雨声,各忙各的。 一个多时辰后,红烧五花肉和粉蒸肉的香气逸散,并逐渐加浓。 兽兽们在香气里吸熘口水,更加不愿挪步了。 小萝莉通宵达旦的炒果贝,中途仅只去翻了一次五花肉,以及将蒸屉的顺序也调了一次。 离天亮只余一个钟时,小萝莉再次开了煮五花肉的锅,倒进去一坛酸菜,拌匀,然后又不管。 天亮时分,雨仍没停。 宣少燕少做面包的面团也终于用光,两少又是和面又是捏团面,膀子都酸了。 宣少要管烤箱,燕大少收拾好了揉面团用的盆桶和桌面,将东西搬去外面的河道旁刷洗干净。 宣少将最后两炉烤面包出炉,移走烤箱,将小萝莉腌制好了的两头羊叉起来,放在灶上烤。 完成了工作,宣少熘出去,和燕少跑河里洗了个澡,再回来,摆开了一套能坐二十人的大桌。 他俩也坐等美食。 乐小同学在最后一炉面包出炉时,也烤制好了最后一锅果贝,将锅收起来,再叉一只羊放在大灶上烤。 她去开了蒸屉,将粉蒸肉用大盆装,装了两大盆和一只中号盆,中号盆送回星核空间给小狐狸和小灰灰。 将粉蒸肉装好,再勺五花肉。 五花肉焖煮得只余垫锅底的汤,肉红糯油亮,软烂浓香。 乐韵也装了一盆给小狐狸和小灰灰吃,再用大盆装了两盆。 她刚将肉盛进大盆里,四只人形兽一个一只大面包,撕开成两瓣,用面包擦锅,将汤汁也抹得干干净净。 四只人形兽拿着抹了泡汁的面包,飞跑着到桌边,排排坐下去。 乐韵将两盆五花肉放在桌面中央,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宣少分面包,兽兽们各五十个脸盆大的面包,人和三只小生灵都是小面包。 人形兽将自己的份子先收起来,面前的大盘子里只留两个。 分好了面包,开席。 兽兽们还是非常有风度的,先将面包从中切开,等小仙子动了快子,他们才飞快地夹肉块。 夹了几块大肉塞在面包中间,面包一合,然后一口咬下去,阿呜,香而软的面包和着浓香软糯的五花肉块,刺激着味蕾,让人差点将舌头吞下去。 第一次吃肉夹馍的人形兽,深深的被迷住了。 芝人和小玉精先将肉切成几块,再塞在面包里,先是小口小口的吃,转而一口一个面包。 燕少看了小玉精一眼,看它吃得格外香,忍不住吐糟:“小萝莉,玉石它不应该是吃灵气吗?为什么玉精也能吃肉?” 小玉精忙着吃东西,没空管人族的震惊。 芝人芝马超澹定,人族和妖兽是生灵,灵物也是生灵,人和妖兽能吃肉,他们这样的生灵自然也能吃肉嘛。 “它现在是人形啊。”乐韵很从容:“天材地宝开智化了形,那就与兽和人差不多,芝人和玉精是人形,他的五脏六腑形状与人的内脏相似,功能比人族的内脏更强大,人族不能消化的金玉石土与某些生妖兽肉等,他们都能直接消化。” “玉吃了肉,玉质会不会受影响?”燕行脑子里闪过一幅不太美好的画面:一块玉融化掉了一块肉,表皮渗出一层白花花的油,玉的肉也变成了兽肉,绵软发臭。 “玉也是金石,他们以人形或兽形的模样吃肉,吸收的是灵气和一些特殊成分,消化不掉的部分通过排泄剔除出去,对玉的质地没什么影响。 就如你吃肉,吸收的是肉中的营养元素,不会因为吃了某种兽的肉,你的人体组织就会发生改变,如果有,那也是某种肉的某种成分诱发了基因畸变。” “哦。” 燕行噢了一声,反正,意思倒懂了,但他……还是觉得芝娃娃和玉精吃肉的行为太倾覆三观。 倾覆人三观的芝人芝马和小玉精,美滋滋地埋首狂吃,小手小脚小蹄可是半点不比四只人形妖兽的速度慢。 宣少接受良好,毕竟,芝人芝马都吃肉了,玉精吃灵膳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四只人形兽对于燕哥儿的好奇,那是连眼皮子都没掀,灵物吃肉也没啥呀,灵物若修到元婴,幻化出人族的模样,也是照样吃肉的呀。 没道理必须要修到高阶才能吃肉是不是? 再说,并不是只有化形了的植物或山石才吃肉,山岭间森林里,常常有植物或山石缠绕住兽类,将其吞噬,那些植物、山石也是吃肉。 不同的是消化的方式不一样,没化形的植物或山石缠住兽类,让它的尸体腐烂发酵,成了泥土中的养分,它们吸收泥土的物质。 化形了的植物吃肉,是直接在肚子里分解消化,吸收了肉中的灵气和对他们有益的物质。 燕哥儿有时常钻牛角尖,所以思想转不过弯来。 兽兽们不跟少见多怪的燕哥儿计较,麻利的干饭,小仙子做的灵膳太好吃了! 原本宣哥儿说小仙子做的灵膳比他做的好吃,他的厨巧还差得远,他们还觉得他太谦虚,现在才知道他一点也没夸张。 小仙子做的灵膳,当之无愧世间第一美味。 水遁再次感叹自己的聪明机智,幸好他聪明,选择了与燕哥儿结契,如为了自由走了,哪里还能有如此幸福的兽生。 兽兽们是吃货,还有三只吃货小生灵,再加上吃货宣少燕少,两盆红烧肉很快就空盘。 乐小萝莉再换上两盆粉蒸肉。 粉蒸肉有肥有瘦,多余的油被米粉吸掉,肥肉也肥而不腻,肉蒸得软烂,入口软滑,哪怕没牙的人也能吃得动。 五花肉酱红鲜亮,鲜嫩浓香,粉蒸肉则是清香悠长,嫩而不糜。 两种肉,两种不同的口感。 人和人形兽、三只小生灵,将面包中间切一刀,再塞粉蒸肉,吃得满嘴流油,幸福得想呜呜呜。 两盆堆得高高的肉,很快被一扫而光。 肉吃光了,四只人形兽的面包也全吃光了,转而,眼巴巴盯着灶炉上的烤羊,那个也好好吃的样子,想吃! 当然,再想吃也只能眼馋,毕竟烤羊才至少要到中午才能出炉。 第二百零二章 有靠山了 兽兽们也知道烤羊是暂时吃不着了,麻利地收起盆盘,端到河边去清洗得干干净净,回头,化为兽态,全挤小仙子身边卖萌。p 白音和鹰蹲小仙子坐椅的左手边,帮她轻轻地揉左肩。p 水遁和葫芦娃蹲椅子右边扶手,帮她按摩右肩。p 芝人芝马跳小仙子膝头,各抱了她的一只手,帮捏手捶胳膊。p 小玉精愣愣的看了几眼,也挤到小芝人身边,伸出小手手帮小仙子揉胳膊。p 小萝莉享受到了女王般的待遇,也颇有“万兽之王”般的即视感。p 胳膊酸软的宣少燕少:“……”p 同样是做灵膳,他们两个成了无人问津的路人甲,小萝莉就是众星捧月,这对比,让人分分钟想升天。p 被兽兽们围着的小萝莉,澹定的享受着兽兽的温柔小意,一视同仁,将每只兽撸了一顿,说了以后有空再给他们做吃的。p 四只人形兽和三只小生灵激动差点在空中翻跟斗。p 被撸得昏昏欲睡的兽兽们,被小仙子放下手,立马跑一边睡觉。p 那一觉睡得有点长,四只人形兽睡了一天一夜,直到二天的早晨才自然醒。p 芝人芝马更了不得,半夜时分,在睡梦中“曾”的晋阶,成了开光兽。p 小玉精没晋阶,但它的头发长了一点点,原本才五寸来长,长到了六寸长。p 吃饱睡足的兽兽们,刚醒来,吃到了睡前心心念念的烤羊,心情美上天,也没管下着毛毛细雨,呼啦啦冲出去,又找蘑孤和采摘鲜嫩植物去了。p 燕少和宣少也冒雨采集。p 乐韵进了如意屋,熔矿石炼制灵舟。p 因有某位神秘的龙族大老震慑,沼泽区很安全,燕少宣少和兽兽们疯跑了几天,没再继续疯了,他俩也进了如意屋,帮忙提炼矿石,为小萝莉分忧。p 四只人形兽带着三只小生灵,将方圆几千里内的草甸子和丛林里的蘑孤、药材植物全包场,收集到大量的蘑孤和鲜嫩植物。p 当连连绵绵的梅雨季结束,傀儡人们围堰出沼泽开挖,葫芦娃带着三只小生灵采集,水遁和白音鹰声也帮挖泥土。p 小萝莉继续炼制灵舟,两帅哥们帮忙提炼矿石。p 分工明确的团队,有条不乱的各司其职,任时间从夏到秋,从秋到冬,又从冬到春。p 第三个梅雨季来临,兽兽们又开始疯狂采集。p 宣少燕少只出去转悠了几天,放松了一下心情,钻进了如意屋,继续锤练神识。p 乐小同学在雨水季也不再歇工,大部分时间呆在如意屋里炼器,偶尔出去收集一两次的水,削几座山。p 傀儡人一年干九个月的活,歇两个多月。p 一支队伍年复年的重复相似的工作,除了变换位置,其他变化不大。p 小萝莉和小伙伴们在千川沼泽忙着炼器、挖泥土,金狮王族跑虎踞山脉蹲守的一支队伍,苦守了五年,没有丝毫收获,不得不放弃。p 一支队伍空手而归,悄无声息地返回了王城,。p 师登岸在去虎踞山脉前和在外的几年,没有问小狮子闯了什么祸,当回到王城,拎着师怀绪和青色小狮子直接回了拍卖行。p 他将两小只带回了师怀绪的小院,布下了结界,防止有声音外泄被谁的神识听到,才问小狮子:“你被送回来与你堂哥相聚前,是不是犯了大错?”p 小狮子喵呜喵呜地叫着,不承认自己犯大错。p “你自己说过你知错了,你没犯大错,又认什么错?”师登岸才不相信小狮子没犯错。p 小狮子心虚,叫声弱了几度,只承认自己犯了点小错误。p “你说,你讨厌小仙子身边的芝娃娃,想赶走他们,才惹了小仙子不高兴,你觉得你只是犯了一点点小小的错误?”p 师登岸差点想拍死小狮子,这要不是只变异吞青狮,他绝对一巴掌拍下去,送他回炉重造。p “还没化形的乌缪草都让高阶修士和大妖争抢,化形的芝娃娃参娃娃能让大妖们打得头破血流。p 当初有人从摇光宫秘境中找到一只参娃娃,金狮家族没去抢,是因为那个参娃娃是在金狮城拍卖,金狮家族是东家,不能参入竞争。p 后来私底下,金狮家族许了数倍的资源,想将参娃娃交易过来都没能如愿。p 我要是有个芝娃娃,一定当祖宗,舍得全部家当养它。p 芝娃娃那么珍贵,谁不如珍似宝的护着,你倒好,你的小命是小仙子救的,你不感激就算了,还不如好歹,竟欺负小仙子的芝娃娃,你还觉得这是一点小错?p 要是换作我,我当时一脚就把你给踹出屋,不打得你一年半载落不了地,都不可能消气。”p 长辈生气,小狮子不敢抬头,更不敢说小仙子不想养芝娃娃,说了要把它们送回去,收留它们是让它们养伤。p 师登岸被不只好歹的小狮子气得心塞,可再气也晚了,小仙子已经离开了金狮城,也不知去了哪。p 他没再骂个不休,只让师怀绪好好教小狮子,甩头走了。p 出了师怀绪的院子,他下令拍卖行上下不许再给小狮子特例,以狮族王族普通幼崽一样的规格教养,以免特殊太多,把小狮子给惯得不识天高地厚。p 【推荐下,野果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p 拍卖行众人虽然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但都没打破沙锅问到底,全照命令执行。p 大管事训堂弟,师怀绪连气都不敢喘,当大事管甩袖而去,过了半晌,他才汗冷冷地抹了一把额头。p 师怀绪一把抱住了堂弟,一阵心惊胆颤:“怀诚,以后可别再这么任性了!当初为了给你求得一点生机,我把你送给了小仙子,你其实是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哪怕小仙子把你当奴仆使唤,金狮族也没有资格过问。p 你的命是小仙子救回来的,小仙子可以随意安排你,你没资格欺负嫌弃小仙子身边的任何人和兽。p 听说小仙子两百年后去望海城,王族和大管事必定去望海城的,到时求大管事带上我们,去向小仙子认错。”p 小狮子老实地点头。p 堂弟已经算不上客,师怀绪第二天就如期上工,只有早中晚有时间与堂弟相处。p 直到第三天,他才知道大管事的命令,对于堂弟没了特例,他倒也坦然接受,而小狮子吃到了不是高阶食厨准备的灵膳,非常不高兴,刚开始几天还任性耍小性子拒食。p 师大管事知道后,丝毫不在意,只特别嘱咐了师怀绪,不许他心软,更不许他私下花钱去外面买灵膳。p 毕竟,师怀绪如果有灵石,必定是小仙子赠送给他修炼的资源,不能乱花,再说,如果把灵石花光了,以后小狮子再使性子,又哪来灵石挥霍?p 师怀绪也知道大管事是为了扳正堂弟的小毛病,也没私下购灵膳。p 青毛小狮子最初几天很硬气,不吃普通灵膳,吃自己存的干粮,当半个月后,自己存的灵膳吃光,伙食仍然没有改变,他饿了几天就坚持不住了,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吃饭。p 师大管事给小狮子上了一课,又养了几个月,将小狮子送去与王族后裔中同是筑基的小狮子们一起受教育。p 狮族从幼崽开始就撕杀竞争,小狮子开始了水深火热的幼崽生涯。p 师大管事偶尔也去暗中观察青色小狮子的表现,不管小狮子被打得多惨,绝不心软。p 金狮族也暗中关注着小仙子的行踪,奈何大陆大宽,消息经常滞后,所以始终没有找到小仙子的去向。p 金狮族却不知他们找不着踪迹的小仙子,就在距金狮族将近二百亿里的千川沼泽忙着炼制灵舟。p 因为有两个帮手提炼矿石,节省了不少时间,乐小萝莉在抵达沼泽的第十一周年的年节前,终于将行速百万里至四百万里的灵舟全部炼制了出来。p 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出世时必有异象,她不想再因炼制灵舟的天象而泄露行踪,准备留到去哪里的秘境中再炼。p 练完了灵舟,终于可以放松一下。p 宣少燕少熘出去玩耍,乐小同学摊开厨具,准备年饭。p 她忙了两天,做了顿丰盛的年夜饭。p 傀儡人不吃灵膳,他们吃得是灵晶。p 兽兽们吃到了宣哥燕哥们念念不忘的焖全羊,于是,自此总记着焖全羊的吃货队伍中又加了七个成员。p 过了年,大年初一休息,初二,人、兽又上工挖泥土。p 乐小同学带着一月,驾着灵舟去了千川高原,在高原的天空转悠了数天,才找到一座比较中意的桌面山。p 小萝莉为山峰做了微修整,然后才将它给截下来暂时放在针叶树形灵植空间。p 找到了中意的桌面山,小萝莉又返回沼泽,又去截了几座被泥沙掩埋刚重见天日不久的山,再继续挖泥土。p 一群小伙伴挖土挖到二月之末,在春雨霏霏的季节收工。p 其年已经是至沼泽的第十二年。p 小萝莉决定启程,去摇光宫。p 芝人芝马听闻要去摇光宫,飞扑到小仙子身边,一个抱右手一个抱左手,紧紧地粘着小仙子的手臂。p “小仙子,我们不回去!我们只想跟着您!”p “小仙子,我不想再过天天被大妖们追得随时会被吃掉的可怕生活,我们跟着您,为您种植灵植。”p “小仙子,您留下我们吧,我们会采集会种植,我们吃普通灵植和果子也行的。”p 两小只生恐被送回摇光宫再自生自灭,抱着人的胳膊就不撒手。p “完了!你们果然赖上我了!”乐韵右胳膊挂着一只小马,左手臂粘着一个小小的娃娃,被就差没哭天抹泪的两小只给弄得眉心直跳。p “大人,您留下他们吧。”葫芦娃也帮着说情:“大人,挖了这么多年的泥土,泥应该够了,您的灵植空间很快就布置好,到时就能种植灵植。p 您留下芝娃娃,我带着两只芝娃娃给您种植、采集,您就不用时时操心灵植空间了。”p 水遁、白音、鹰声也加入了说情的行列:“大人,您留下芝娃娃吧,他俩那么弱,回去摇光宫万一哪天被大妖捉住吃掉了,多可怜。”p 燕少宣少也一脸希翼:“小萝莉,留下他们吧,你看他们多可爱,被吃掉于心何忍!”p “芝娃娃难养,我们帮忙一起养,以后把我们的一成分成匀一份给它们。”p 帅哥和兽兽们统一战线,乐韵叹气:“你们两个小家伙人缘这么好,赖上我没一个同情我,还觉得你们可怜弱少,我倒成了恶人了。”p “没有的事,小仙子,您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好人。”葫芦娃眼巴巴地央求:“小仙子,您就收留了他们吧!”p “行吧,那就留下来帮我管理灵植空间。”一群兽兽都喜欢芝娃娃,她其实也很喜欢小芝马小芝人。p “哎!大人,我们一定帮您将灵植管理得妥妥的。”芝人芝马求来了跟随小仙子的机会,喜形于色,个个眉开眼笑。p 葫芦娃更是兴奋得嗷嗷叫:“芝芝火火,以后我们就是小仙子的小兽兽了,有小仙子罩着我们,再也不怕天雷啦。”p “嗯嗯嗯。”芝人芝马从小仙子手臂上跳到地船板上,开心得翻了两个跟斗。p 小玉精:“……”p 芝娃娃留下来了,人形们兽喜出望外,提熘起芝人芝马和小玉精,冲进了如意屋,高高兴兴地去撸小兽兽。p 能跟随小仙子,余生有靠,不用再过被大妖们追得颠沛流离的生活,芝人芝马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也没抗议被撸毛。p 燕少宣少:“……”p 自家的契约兽心中没有铲屎官,就问你什么心情?p 两少心情有点酸,不过,也就一点点而已,谁叫他们也没法拒绝芝人芝马那种可可爱爱的小兽兽呢。p 就算芝人芝马不回摇光宫,但行程不变,仍然去摇光宫。p 乐韵驾驶着灵舟徐徐上升。p “小萝莉,我们现在去哪?”燕行坐在船头看山川与沼泽渐渐远离。p “摇光宫。”p “啊,不是不用送芝娃娃回家了吗,为什么还去摇光宫啊?”p “是不是送那只小花精回家?”p “摇光宫中有一个古老的传送阵,我好奇另一端在哪,准备去亲自体验一下。”摇光宫的中心区有一座山峰腹藏一座传送阵,被保护得极好,目测是个远距离的传送阵。p 但,翻阅了摇光宫的藏书阁,并没有找到片纸只字记载传送阵,不知是摇光宫弟子们忘记了它的存在,还是故意没有记录。p “会不会是古秘境?”两少激动极了。p “去过才知道。”p 第二百零三章 盘灵植空间 小萝莉准备开启探险之旅,燕少宣少心情激动,在修炼上也更勤更努力,每天兢兢业业地修炼,希望能让自己修为涨得快些。 周而复始的干了十一年提炼矿石的工作,好处自然不少,不仅仅煅炼了体能,神识也提升到了一个临界点,很难通过修炼神识的方式提高,除非将本身的修为境界提升一个层次,神识才可能突破瓶颈更上一层楼。 而自晋升金丹后,宣少燕少的修为提升得非常慢,至今仍然卡在金丹一层,十几年过去了,愣是没有要突破二层的迹象。 两人也很无奈,只能顺其自然。 乐韵驾驶灵舟飞至云海之上方,调整好了方向,开启自驾模式,她掏出灵髓和几块木头,刻符箓。 花了一天功夫,为寒梅吐蕊簪打造了一个适合养魂修炼的修炼圣地。 簪子的器灵原本是拒绝的,它觉得呆人族小仙子头上超级舒服,不想挪窝,可惜,最后还是高抬贵脚,移去了盒子里。 不能怪它道心不坚定,实在是小仙子为它量身打造的修炼窝太诱人了,对魂体生物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寒梅吐蕊挣扎了两天,自己麻溜地飞进了盒子里,进去躺了躺,然后就舍不得离开了。 是以,它修炼时就躺着,不修炼时立着,看某几只妖兽和小生灵、人族修炼、吃东西,自得其乐。 谁要是建议让它离开盒子出去透透气,呵,它立马就躺下摆烂,一副“老子睡着了,没听见”的架式。 花了点小心思让寒梅吐蕊簪自动转移阵地,乐韵暗中松了口气,那支簪子呆她头上就相当于一个监视器,她的任何举动都避不过它,等于没了隐私。 尤其是那支簪子是某些大佬们的爱情见证,是有主之物,将来必定是要回到原主人身边去的。 莫说是一个有秘密的人,换住一个普通人,也接受不了一天二十四小时生活在别的眼睛注视下是不是? 费了些心思为簪子整了个适合修炼的小窝,让簪子从自己头上搬去了新家,乐韵的心情终于明媚阳光了。 没了监视器一样的眼睛时刻盯着,她也想干什么随意多了。 当然,乐小萝莉需要掌舵,没回星核空间,坐在放灵舟船头的如意屋内,一边监视航行方向,一边整理自己的针叶树灵植空间。 针叶树灵植空间搬回的泥土填积成了山,为了布置空间,先把大量泥土移去了圆叶树灵植空间暂放。 在空间里的东西转移起来方便,只花了一天功夫就将该转移走的泥土全部挪了出去。 小萝莉又将一些削整好了的山一一安排到了预定的湖泊四周,像砌墙似的排放得整整齐齐。 将用神识可以先安排的工序做完,需要人进灵植空间操作的工序暂时搁着,然后,将准备在灵植空间种植的灵果树种子进行催芽、育苗。 乐小同学一路都没闲着,五个月后飞至虎踞山脉,于农历八月的第四天终于在山脉中的一条大峡谷的干河滩着陆。 大峡谷十分宽阔,因每年春夏季的汛期刚过,河水水位降了一些,露出了汛期被淹的部分河岸。 位于大峡谷中的河段,最窄处有七八百丈宽,最宽区超过了一千丈,犹如一条巨龙,在峡谷中奔腾。 峡谷中的草甸子宽阔如草原,还有成片的森林和稀树草甸子,也有大大小小的涂滩和杂石堆积的乱石滩,两岸山岳巍峨,半山腰以上经常云雾缭绕。 无论是峡谷岸的树木,还是覆盖山体的树,都是古木,一眼望去满谷满山绿树连天,翠色欲滴。 灵舟在峡谷腹地地势较高的稀树草甸子区降落,河流奔腾时的“哗哗”水声和着河风刮过的声响便响彻耳边。 听到水流声,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冲出如意屋,看到山与峡谷,哇哇大叫:“到了到了!” “小仙子,这是哪?” “虎踞山脉,距摇光宫秘境门约二亿多里。”乐韵关掉了防御阵。 “哎,还没进摇光宫啊。” “明年才去。这里的几个山头长有油茶,果子榨出的油制作灵膳很香,我们制作灵膳用的油不太够,得摘果子榨油备用。 再翻过几座山,那边有一片竹林,明年春天采摘一些春笋腌作酸笋,可以做灵膳佐料。 我们要去一些秘境,也得存一些灵膳,要不万一在秘境呆个十年八年没时间做吃的,或者为了赶路在天上没完没了的飞,没有干粮就只能吃灵气了。” 若问小萝莉咋知道油茶和竹林,当然是她上次放生从摇光宫中带出来的小兽兽们时发现的,附近数座山全是野生油茶树和榛子、野板粟树。 除了大片油茶树,还有两座山满山遍野的山梨和桃树、枣树、林擒,以及几十种野生水果。 满山的野生水果不是纯天然生,应是曾经在附近定居或短暂闭关修炼的修士所种植,每种野果的祖先都是灵果树。 兽兽们听说是停留时收集做灵膳的食材,立马就把目光投向山岭,眼神闪闪发亮,看啥都觉得是好食材。 燕少宣少没意见,和小萝莉协商怎么收拾临时停脚点。 兽兽们只管干活,待小仙子和两哥儿商量好了,说了哪里要清理出来干什么,哪里需要放置什么,立马就行动。 帅哥们和兽兽们花了一天时间,清理掉了几十里宽的杂草,砍掉了一些树,将附近的乱石滩也整平,通向河流的道路和放置如意屋、厨房区全辅上了石头。 收拾好了场地,小萝莉安放了一个阵盘,覆盖住了方圆千里宽。 如意屋放安置好了,宣少将厨房搬出来,再打钉固定。 临时住处收拾妥当了,乐小萝莉带着帅哥和兽兽小伙们、人形傀儡外出采摘野生水果和板栗。 采集小队进了山,见果就摘,板栗、山梨、山楂和山刺玫、晚熟的桃子、李子,以及林擒和石榴、野葡萄、桃金娘、白木通等野果。 小萝莉带兽兽们和傀儡人认遍了哪些可采摘的坚果类果实,采摘野果时也顺带砍伐了大量的栎树和橡树,收集了不少枯死的树做为木柴。 将方圆数万里内的野果撸了一遍,采集小队满载而归。 回到临时落脚点,小萝莉拿出几十棵剥了皮的杉树,给帅哥们和兽兽们处理,她调制了药汤,腌制鱼和果贝。 两少和人形兽们当锯木工,将杉木截成段,再剖成或厚或薄的木板,厚木板辅在整平的河滩上晾晒。 等帅哥和兽兽们锯好了木板,小萝莉指挥着人和人形兽们动手,搭建了十几座可以移动的、三面围了木板的简易木棚房,再放在通风又向阳的区域,安扎稳固住。 做好了木棚房子,小萝莉教葫芦娃腌制鱼、果贝。 宣少开工做灵膳,燕大少拿了小萝莉给的图纸进了如意屋,炼制一些生活小工件。 白音鹰声和水遁将在沼泽收集到的鱼分门别类的分好,处理鱼,有鳞的刮掉鳞再剖肚处理内脏,没鳞的直接剖杀。 鱼的鳞和内脏都没扔,能用的先收集了起来,收拾好了鱼,小的整条用挂钩挂着,大的分段或分块,再用挂钩钩起来。 鱼肉挂在长杆上,放在太阳底下晾晒,晾到一定程度,再扔在药汤佐料里腌制。 乐小萝莉带着葫芦娃,手把手的教了两天,然后就把活计扔给葫芦娃负责。 反正也没其他什么技术性的活,鱼和果贝腌制到一定时间取出来沥水,果贝换药汤二次,鱼腌一次再晾晒,再腌一次。 那份活技术含量不太高,葫芦勉强能信任,芝人芝马和小玉精三小只给他打下手。 燕少炼制出一大堆生活小工件,也去处理鱼。 乐小萝莉带着针叶树灵植空间进了如意屋,闭上门,一心一意地布置自己的灵植空间,主要是用山体砌建湖。 做为湖墙围砌湖的用的是整段整段的山体,以坚硬的花岗岩和玄武岩石最多。 针叶树灵植空间方圆五千余里,布局时暂时定为每方圆一千里分置一个纵横超过一百里的大湖泊,再搭配一些小湖泊。 至于河流河渠,因为空间还没有完善,不可能形成自然河流,需要的水渠先由人工开拓。 乐韵最先为暂时定做空间中心地带的千里之地的大湖泊砌湖岸,大湖方圆一百八十里,湖深一万多米,砌湖岸的全是坚硬的山。 那些山,即有在千川沼泽截取出来的,也有在东辰大陆收集到的山峰。 山被截成断,再从中间剖开,或一座山被切成数块,一块一块的环绕着湖排放,两块山体之间镶拼处的边缘光滑如镜。 乐韵进了空间,将真元转化为金之力,先将两段山体相接的面软化,然后让它们互相融合,做到形如一个整体,再用金之力固化,令镶接区坚硬如钢。 经金之力融合的山体,浑然一体,再也没了拼接缝隙。 用金之力融合山体不需要什么特殊技术,就是耗真元和神识,乐小萝莉花了六天六夜才将圈围一个湖泊的山体全部融合成一个整体。 又花了六天六夜的时间,以金之力量将山体与空间的地面融合,圈围湖泊的山由此也犹如天生地长,不可撼动。 小萝莉仅休息了一天,再将湖中央区的地面整了一番,把从高原截下来的桌面山放置在湖泊中央。 桌面山共有上下两层,顶部形似船,中间宽,两头尖一些,边缘呈弧线形状,弧线比较平滑,边缘大部分的边是垂直面。 桌面山的顶部平坦,长约五十里,宽约三十五里。 第二层台阶距顶面有一万一千多米的落差,大部分区域的地势从边缘往船形顶层的边缘递次升高,坡度非常明显,少量区域地势较平坦。 第二层平台的宽幅比较均匀,大约是五到六里宽。 自第二层台阶往下,约有五千米高的山体的边缘皆垂直陡峭,人力难以攀登,再往下山体便有了坡度,从各个侧面看都像是锥形体。 桌面山落地,若湖泊蓄水,它超出水面的部分高约四万米,连沉入湖水中的部长算起来,总高五万多米。 桌面山的顶面与颈部台阶区的植被茂密,有大量的木本植物和草本植物、地衣类植物,也有湖泊、溪流。 在截山体时,小萝莉将山顶小湖泊的水吸光,又将几个比较小的溪水出口给暂时围了起来,有五处水量比较大,流至桌面山边缘时形成了壮观的瀑布。 小萝莉在第二层台阶的水流出水口安放了一些十二级的吞天螺壳,以及几个水系法宝,把桌面山的水全截流。 巨大的桌面山平稳落地,乐小同学再次取出一些巨大的坚硬的花岗石块围着山体一圈,花岗石有卡槽,一块一块的全部连接起来。 花岗石的中间凿了一个通孔,可以从上方插灵髓条和填充灵晶,如果花岗石块中存放的灵髓灵晶消耗光,再次添加也非常方便。 花岗石拼成了一个圈,表面再压了一层几十丈厚的灵髓石。 之后,乐韵再搬出两座有许多窟窿和凹坑的山头,分别卡在桌面山长度方向的两端,把小山峰的底面与灵植空间的原始地面融合成一体。 安置好了湖中央的桌面山,再在湖底铺了约百米厚的沙子,再去把湖的南边和北边方向留下的地下水道拼接好了一部分。 中心地带的大湖大致上完工,取回了接水的吞天螺和水系法宝,任桌面山上的水流自由流淌。 还有四个湖泊等着砌建,乐小同学并没有多休息,又马不停蹄地开工。 另四座湖泊中央没有放置山石,少了一道工序 小萝莉又砌好了一个湖泊,第二个湖泊的工程开始了三天,时间也到了九月初七。 马上就到重阳节,她暂时搁下工作,离开灵植空间。 小萝莉钻进针叶树空间便没再没冒头,宣少做灵膳,燕少和兽兽们有条不紊的处理鱼,忙得不迹乐乎。 当小萝莉终于冒头,小伙伴们先放下手头活计,开开心心地聚个餐。 搓了一顿饭,闷头苦干了二十几天的乐小同学也有了力气,为酿重阳酒而做准备。 她一口气就搬出一百口大灶,所需工具也提早准备好了,就等重阳来临。 第二百零四章 酿酒与榨粉条 小萝莉小仙子要酿重阳酒,宣少燕少和兽兽们激动得满眼小星星。p 燕少和兽兽们暂时停了手里的活计,将场地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腥味,宣少忙到初八的早上才将最后几锅灵膳出锅。p 乐小同学在空置着的木棚房中间挖了一个长长的土坑,将大灶里的火尽倒进坑里热坑,同时也丢了些柴进去烧。p 半上午的时候,小萝莉泡灵米。p 宣少和葫芦娃、水遁帮忙,燕行和白音鹰声从小萝莉手里各领走了一副巨大石磨,磨粉的磨粉,磨浆的磨浆。p 三只小生灵坐磨子转盘上,帮忙添料。p 灵米泡了二到三个时辰即倒出来沥水,又重新泡一批灵米。p 沥去水的灵米,装进了煮米饭蒸米饭用的法器大瓮和大锅,大瓮大锅直接放在灶上,还有几桶灵米用蒸锅隔水蒸。p 燕少和白音鹰声白天当了一天的驴,拉了一天的磨,直到天黑后才暂时歇工。p 晚上,一群小伙伴们坐着磕坚果,等。p 等到时间过了子时中刻后,已经到了初九的凌晨,小萝莉开始蒸米饭。p 燕少是生火专用工,他有异火,招出异火,往火灶里扔一缕,转而就能将灶火烧得旺旺的。p 他和白音负责管火,添柴。p 鹰声和宣少、水遁、葫芦娃帮忙将泡的灵米倒出来沥水、或重新泡灵米,或帮小萝莉干其他活。p 三只小生灵像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搬。p 一百多口锅有口大锅在烧开水,每当哪口锅或哪只瓮里需要加水,也有热水可添加。p 大瓮里的灵米,煮开蒸干水,在长形火坑上放了烤炼支架,氢瓮移过去放在火尽上方煨,大灶另放锅煮米饭。p 第一锅米饭因是临时生火开始煮蒸,冷灶冷锅的,耗时间也长一些,最快的一锅米饭也焖煮了四个钟才熟。p 卯时中刻后,第一锅米饭出炉。p 葫芦娃帮着小仙子把大锅搬下灶,再将米饭倒出来,散热,拌酒曲,装坛密封发酵。p 宣少和鹰声在小萝莉搬走第一锅米饭后,他们往大灶上另放一口锅,倒进灵米再继续煮米饭,有哪锅米饭蒸熟了,他们也去搬下来倒出来散热。p 葫芦娃和宣少都不碰拌酒曲那一项活,由小萝莉亲手完成。p 自第一锅米饭出炉,其他大瓮和大锅、蒸桶里的米饭相继煮熟,小伙伴们忙了起来。p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p 等第一批米饭全部拌了酒曲装进了坛子里,第二轮上锅的米饭又相继熟了,基本上中间没有多少空档休息。p 兽兽们很开心呀,精神百倍。p 从白天到夜晚,乐小同学带着小伙伴们不停的蒸米饭、拌酒曲、装封入坛,一个重阳节就那样过去了。p 最后一批米饭拌了酒曲,装坛密封完,已经过了初十的子时。p 累得腰酸背疼的宣少,坐下去就摆出了熊猫瘫,难以置信地哇哇叫:“小美女你一天竟然煮了三千多万斤的灵米!这得收获多少酒啊?”p “我酿的这一批是黄酒,若是酒头,顶多就一百万斤。”乐韵没休息,燕帅哥和兽兽磨的米粉和米浆分别装入锅中蒸,还另外蒸了两锅米饭。p 米饭上了锅,让白音看管火,指挥燕帅哥和水遁、鹰声和葫芦娃将腌好的鱼搬至火灶上方熏制。p 腌制好的鱼,挂在杆子上晒干了水气,收进空间时也没解挂钩,现在只需将挂满鱼的杆抬到木棚的架子上就行了。p 小萝莉要制熏鱼,宣少也跳起来帮忙。p 帅哥们和兽兽负责挂鱼,乐韵往数口大灶里扔了些木炭和香料,便不再管。p 帅哥和三只人形兽将鱼抬上架子,很快一百多口大灶上方排满了一列一列的杆子,挂满了一串串的鱼块。p 一个多钟后,米浆煮熟。p 宣少和葫芦娃将锅搬放地上,将用布包裹着的米浆包提出来。p 小萝莉拿出一只手式粉条压榨机,取出两个木墩子架起来。p 燕行看到那只小机器,震惊脸:“小萝莉,你外出还带了粉条压榨机?只是,这个跟我们家乡的产品有很大出入啊,这是在哪个省找出来的地方特产?”p “错了,这个不是从家乡带来的,是乐氏制造。”乐韵将压榨机扣在木墩子,试了试,感觉角度和高度合适。p “啊啊,小美女你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连这个也想到了!”宣少激动得手舞足蹈。p 小萝莉太厉害了!p 同样是游历,别人天天苦恼怎么找资源,怎么才能苟住小命,小萝莉却是一路玩山游水,还没忘记折腾吃的!p 反正,他就没想到。p 就算他一直遗憾没有原料给小萝莉做猪肉炖粉条,却一直没想过自己弄个机器制作粉条。p “我原本想弄个自动机器的,觉得那样一来就少了乐趣和成就感,最后还是选用了手工制。”p 乐韵笑,没办法,谁叫身边跟着一群吃货,为了让吃货们有干劲,她只能偶尔花点心思,带动人和兽兽们一起折腾。p 两帅哥和人形兽围着机器,你去试一试,他去拿着手柄压一压寻找感觉,玩得不亦乐乎。p 小萝莉任帅哥和兽兽们研究机器,勺了熟米浆放一只盆里,添加了左料和些许药汤,搓揉一顿,揉成了一个团子,再放在压榨机的榨筒里。p 人形兽们争先恐后的当苦力,葫芦娃离得最近,才抢到了当压榨手的机会。p 葫芦娃扳着机器的手柄往下压,粉条从压榨机的榨筒里挤出来,根根丝滑圆润,亮晶晶的。p 鹰声机智无比,轻轻地扇动翅膀,扇起了一点风,为压挤出来的粉条散热。p 小萝莉重新在木棚房子里放置了几条竹竿,等到粉条长出来将近一米长,再截取了约四十公长的一截,搭在竹竿上晾。p 葫芦娃开开心心地压手柄,鹰声在旁扇风,另两只人形兽和三只小生灵在旁叽叽喳喳,时不时地吸熘口水。p 燕少宣少看得眼馋,也很想去抢葫芦娃的工作,最后还是忍住了,他们好歹是成年人类,要保持自己的形象。p 乐小同学分别用不同的左料调制了米浆团,并研究过了成品,心中有数了就不再亲自操劳,由宣少和葫芦娃接手。p 水遁和白音、鹰声轮流操纵小机器,个个堪称压榨小能手。p 一锅米浆全部榨成了粉条,另一锅磨成粉的米粉也蒸熟了,续继榨粉条。p 米粉在进机器前也要揉搓一阵,而米饭蒸熟,则要进石春捣一阵,将米饭春烂并揉成饭团,然后才放进机器榨。p 直到过了第二天的中午,才将几锅米饭全部压榨成粉条。p 成果相当不错,粉条晾满了几十条杆子。p 其实,对于有储物器那种高能物品的修士来说,粉条也可以不用晾干,压榨出来的粉条是熟的,收起来,想吃的时候拿出来在热水里过一下,搭配左料就可以吃。p 但,小萝莉觉得粉条就得先晾干,在吃前先以热水发泡,装碗前把它扔进滚开水中滚一圈,再搭配左料,那样吃起来才有灵魂。p 这,也是习惯使然,某些小吃的工序已经在脑中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概念,若少了哪道工序,就让人感觉不正宗,不地道。p 乐小同学按老式工序做粉条晾粉条,同样来自地球的燕少宣少也没发现有哪不对劲儿的地方。p 而人形兽和三只小生灵,皆是外行人,自然是无疑问的盲从。p 于是,人和人形兽们谁也没想到要把材料收存起来待什么时候想吃了什么时榨鲜粉,也没想过将刚榨出来的粉条收空间。p 折腾了一通的兽兽们余热未消,兴奋地搬出他们囤的灵米,嚷着要再蒸米饭继续榨粉条,要存多多的干粮。p 毕竟,他们食量大,一顿能吃很多,小仙子制作的那点粉条,在他们眼里都不够一顿的量。p 主要也是熏鱼要熏二十几天,油茶果也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采摘,兽兽们有得是时间制作粉条。p 乐韵没反对,只嘱咐兽兽们和帅哥大约几天给熏鱼调个头,大概什么时间采摘油茶果,又去布置针叶树灵植空间。p 宣少也没反对兽兽小伙伴继续榨粉条,尽劳任怨的帮忙泡发灵米。p 燕大少么,他在做灵膳这项技术活中,只能参与其中一二道尽量不能碰触到食材的工序,所以,他就沦为了烧火工,顶多外加偶尔操纵机器,当当压榨小能手。p 反正一句话,他就是个杂工外加苦工。p 为了灵膳那口吃的,燕少非常……有骨气地认命干活。p 桑梓不是有句老话么——命苦不能怪政府,他生就了那样的灵根,与食厨无缘,就是干苦活的命。p 人哪,该认命得认命。p 识时务者为俊杰,燕行觉得自己是个非常合格的俊杰。p 一群小伙伴们非常忙,忙着制作粉条,忙着熏鱼,直到熏鱼快出炉,才终于不再蒸米饭制作粉条。p 一批熏鱼下架的时间不一样,最短的一批熏了十七天,那些块头大的或在最外围的,熏制的久一些,用了二十三天。p 熏得香喷喷的鱼全部下架,也到了油茶果采摘季。p 第二百零五章 自己坑自己 油茶果的最佳采收季到来,燕少驾着灵舟,和四只人形兽、银月兄妹四火兄妹九个傀儡人外出采集,宣少仍然做灵膳。p 芝人芝马和小玉精没跟出去添乱,他们是灵物,跑出去万一被妖兽发现追杀他们,等于给采果小队增添麻烦。p 采摘油茶果的小队伍最初早出晚归,为得是把当天采摘到的油茶果倒在他们用木板拼起来的晒场爆晒。p 油茶果爆晒几天,果壳皮失去了水分就会从顶端开裂,果籽自动与壳分离。p 傀儡人和兽兽、燕帅哥仅只采摘了四天的果子,木板场就晒满了。p 感觉晒果子的木板晒场太窄,小伙伴们又剖了几十棵大树,将木板铺地扩宽了晒场。p 不过,就算增加了面积,场地仍然不够用。p 主要是油茶果太多了!p 地球上的油菜果树属小乔木,长到碗口大,五六米高就算相当高大了,虎踞山脉的野生油茶都是大乔木,以腰径四十到六十公分,高二十米左右的树最为常见,千年以上的老树直径都是七、八十公分,高达三十几米。p 油茶果的果子也很大,果籽有地球上的板栗那么大的个头,每棵树的产果量最低也达到了五百斤以上。p 满山遍野都是油茶树,其产量可想而知有多高。p 芝人芝马和小玉精守着晒油茶果,每隔半个时辰去翻一次,让果子晒得更全面,尽早晒干。p 采摘下来的油茶果暴晾三两天,晒蔫了些,又少占一些地,把先晒的一些果子聚拢,匀出地方晒新摘的。p 因为晒场不够,采集小队便每隔三天四天回大峡谷一次,他们不回去时就歇在山上,每天晚上也能加班采摘一二个时辰,一般在子夜前收工。p 在一人四人形兽和九个傀儡人的不懈努力下,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撸光了几个山头的油茶果。p 有三小只帮晒果,他们采摘完了油茶果又钻进山里扫荡锥栗和一些秋冬时节成熟的野果。p 一支采集小队除了采摘野果,也采挖各类冬秋季收的灵植,砍伐了大量将枯或半死不活的油茶树、栎树和橡树等适合做为木炭原材料的硬木。p 燕帅哥等人在虎踞山脉临时停歇时,言臻林千意随家族也终于从银蛟王城传送回了望海城。p 他们之所以花了十几年才回到望海城,实在是因为坐传送阵的修士太多,每到一个地方都得排队。p 传送阵一次传送的人数也有一定的数量限制,同一个目的人可以组队,若人数满了,只能等下一趟,而坐传送阵讲究先来后到。p 雨思纵使与嵯峨山宗派其他长老关系闹僵了,因他来时是与宗门团队行动,回去也一起走。p 言家林家原本没与嵯峨山一起,中途的时候还是因坐传送阵,又聚在了一起。p 雨潇潇在服药后的第三年便醒了起来,因为次神丹的强大药力,她的身躯和损伤的根基都被修复得差不多。p 但神魂却永久性的损失掉了大半,弱得尚不及筑基修士的神魂,需要重新修炼神魂。p 对于雨思来说女儿能醒过来就是最天的喜事,原本受损、在别人看来已经不可能修复的根基也恢复得十之八九,那已经是喜上加喜。p 至于损失了的神魂,那不算啥,只要努力,早晚能重新将神识修到与修为对应的层次。p 女儿醒来,雨真君的心情也跟着明媚了起来。p 雨潇潇醒来后又静养了两年才得到自由行动的机会,跑去了师兄和林师兄身边,天天粘着两个师兄。p 林家言家到了望海城,言臻决定不回东部,他以需要找地方重新结婴为由,留在望海城。p 林千意打定主意粘着师弟,他也不回宗门了,写了一封长长的书信和一支玉简一并交给言师伯带给他师父。p 嵯峨山的几位长老想将言臻和林千意带回宗门,毕竟那俩位在外人眼中可是嵯峨山的门面,宗门也能利用起来。p 人不在宗门,宗门的条条框框对两人有约束,但无法左右两人。p 奈何其本人以历炼为由,不肯回山,雨思又鼎力支持弟子云游历炼,他们也不可能强行将人带回去。p 雨思也将女儿交给了徒儿言臻和林千意,自己与宗门人员回东部嵯峨山。p 言臻林千意带着小师妹在望海城停留了一年多,确认没有人跟踪监视他们才悄然离城,经由蓝城传去了银蛟王城,不停的乘坐长途传送阵,马不停蹄地赶往北方。p 在虎踞山脉过年的燕少等人,早把言某修士那些人抛之脑后,天天忙着收拾鱼和其他食材。p 而忙着布置空间的乐小萝莉,一头扎进了针叶树灵植空间便没完没了的忙碌了起来,先是继续把余下的三个大湖泊建好,再将一座座的山峰按序安放。p 之后,开始填泥土。p 泥土分为底、中与表层,随着灵植空间不断成长,最底层的泥土将成为空间的基础层,若发展成了一个星球,它将可能成为地表岩层。p 也因此,小萝莉将在南疆建药植园时移走的砂沙土拿出来,与在千川平原挖到的泥土,与在东辰大陆挖到的一些泥沙混合,做为最底层的泥土层。p 底层厚十五里,夯实。p 中层厚十里,用得全是千川平原和千川沼泽挖的泥土,下层的泥土也夯实,上层五里厚的一层稍稍松软一些。p 表层为沃土层,比中层更松软一些,厚度达到了五里。p 在填中层泥土时,填到一定高度,又砌建了中等深度的湖泊和一些地底暗道水渠,填表层泥土时也砌建了些小湖泊和水渠、路道。p 铺好了泥土,再为湖泊注灵泉水。p 中心地带的湖泊,有两条暗道连接两个中等大的湖泊,中等湖泊有暗渠或明渠连接更小一些的湖泊,有些湖泊装有筒车,从低处将水运往高处。p 大湖盛满了灵泉水,顺着明渠暗道流向中等大的湖,再流向各个小湖或水渠,小湖也有水流向水渠,最后水渠里的水又迂回流回大湖,形成了循环的活水系统。p 大大小小的湖泊蓄满了水,小萝莉再给灵植空间“施云布雨”。p 将空间的泥土屋浇透,又等了两天,再次给中心地带区域填灵田土。p 因为手中的灵田土有限,小萝莉决定先开发中心地带,东南西北另个方位的区域以后再慢慢来,从而先将收集到的灵田土铺在了中心地带的沃土区,厚约二百米。p 铺了灵田土层,可以正式种植。p 因为中心地带仅千里之宽,湖泊和山占了些地盘,可以种植植被的土地面积也就几百里,小萝莉当了次人工播种机,将灵植种子撒到了划定的区域,也在几个区种植了些灵果树。p 植好了灵果树苗,再次人工降雨。p 为了观察植物生长,小萝莉也呆在灵植空间,天天到处转悠,实地分析收齐新植的树和播撒的种子的成长数据。p 树和种子生长良好。p 于是,小萝莉放心了,跑到桌面山顶,在中央区域清理掉了一小片树林,再将泥土挖出来拌了灵田土和肥料土,种植了几棵五行灵树。p 怕灵树孤单,也种植了净灵草和多子果、灵茶树为它作伴。p 为了保护五行灵树,在地面埋了一个小阵盘,将五行灵树的地盘罩住。p 乐小萝莉又在旁守了几天,确定树和净灵草适应了新环境,再去种植了两块地的灵果树,才离开灵植空间。p 从她进灵植空间到离开空间,时间相隔了整整三个月,中途为空间降雨,她进得是星核空间。p 值时,已经是十二月的中旬。p 燕少和人形兽、傀儡人将附近山岭的野果野果撸了一遍,也收工了,回了大峡谷,继续处理鱼、腌鱼。p 三小只也将所有油茶果晒干,并将壳与籽分离。p 傀儡人自然继续闭关,只等需要他们时才出来上工,平时不掺和小事,堪称最合格打手。p 宣少兢兢业业地做灵膳,执着追求灵膳大厨的梦想。p 兽兽们见到了闭关许久的小仙子,激动得围上去,端茶倒水、暄寒问暖,那叫个体贴入微。p 宣少燕少:“……”p 知道啥叫人比人,气死人不?p 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p 被比成渣的两只,默默地自省,他们究竟要努力多久,才能获得小萝莉那样的待遇?p 幸好小萝莉没读心术,若有,必定翻死鱼眼:你们是铲屎官,想翻身做主人?呵,等你们修到仙士再说!p 兽兽们簇拥着小仙子,麻熘地献宝,将最近几个月的收获全无保留的献上,给小仙子过目。p 藏私什么的,在兽兽们那里是不可能有的。p 兽兽们撸野果撸药植很拼,收获到一大堆的山货。p 想让熊孩子们有干劲,想让孩子们变得更优秀,或者想让坏孩子变得更坏,最好的办法就是表扬他——往死里表扬就是了。p 深谙表扬力量的乐韵,毫不吝啬口水和赞美之词,狠狠地表扬了兽兽们一通,也没忘给奖励:“你们辛苦了,过年给你们做顿灵膳吃。”p “哇!”四只人形兽和三小只兴奋得哇哇大叫,灵膳灵膳,好吃的灵膳!p 吃货兽们在美食的诱惑下,又呈上一些剥了壳的板栗肉:“小仙子,燕哥儿说这种果仁包粽子最好吃,我们剥好了一些。”p “那边的山谷中有还有包粽子用的竹子叶,我们也摘了一些。”p 他们所说的一些,就是装满了十丈宽的储物袋的一袋脱壳去了膜的新鲜板栗肉,以及装满了三十丈宽储物袋的一袋子粽子叶。p 燕行捂脸,一群兽兽不可靠啊,这么快就出卖他了。p “……”乐韵的眉心重重地跳了几跳,目光望向燕帅哥,见那货捂住了俊脸,心中冷笑,呵,敢给她找事儿是吧?p 他难道不知道兽兽们的胃口有多好?p 让一只一顿能吃掉千斤食物的兽兽吃粽子,你说要包多少?p 估计就是,人累死累活的包二天的粽子,一只兽兽不到二个钟就能吃个精光,之所以花二个钟,那也是因为粽子要剥叶子,不剥叶子,二十分钟就能吃光。p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p 他一个炸厨房的小能手,自然也不能干亲手包粽子的那种活,他只管出馊主意,到时累断手的只有她和宣少。p 乐韵心里想将燕帅哥挂起来晾熏鱼的心都有了,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火气,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呀,你们这种习惯好,但凡有用的都收集起来,这样有备无患。p 燕哥儿他最擅长包粽子,东西收着,等回去了我们家乡,让他给你们包粽子吃。p 他在我们家乡是可以做美食的,做出来的膳食也超美味,到时也让燕哥儿给你们做些美食尝尝。”p “好咧。”四只人形兽立马将剥好壳的果仁和竹叶收起来,看向燕哥儿的眼神火热而灼亮。p 燕行:“……”他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p 宣少笑得扶腰,叫你居心不良,敢趁着小美女不在场给她找事儿,这下好了,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吧,活该!p 自己把自己绕进坑的燕行,认命地对天吁口气,他还能咋办?自己挖的坑,回家乡后自己填呗!p 他要是自己不填坑,必挨怪力小萝莉收拾得怀疑人生。p 燕行默,他以后还是管住嘴巴吧,坚决不能再提什么建议了。p 按时间算,距过年那天还有十几天,做年夜饭的事不急,乐小萝莉调制了大量的药汤,腌制果贝。p 也给了些药汁给兽兽们,让他们拿了公用食材中的一些果贝和一些野兽肉腌制。p 她都没顾得喘口气,当晚开工炒果贝。p 炒制果贝时用板栗、毛栗、锥栗充当“砂子”。p 云澜因为是修行界,灵气浓郁,树木长得高大,同样果子的个头也大,板栗有地球上的鸡蛋那么大的个儿。p 锥栗也是大型落叶乔木,与板栗是同科属的树,唯一不同的就是板栗的壳斗球体里一般有两到三个坚果,而锥栗的壳斗球体里只有一个坚果,坚果是近似圆锥形。p 地球上的锥栗与榛子或橡果子一样大小,而云澜灵界的锥栗,个头有地球上的板栗那么大。p 毛栗是板栗的一个品种,地球上的毛栗坚果比板栗小,单个论,它重量与锥栗差不多重,而云澜灵界的毛栗坚果与地球上的板栗坚果一样大小。p 果贝的个头也与地球上的鸡蛋差不多大,云澜的板栗与果贝的个头相差无几,果贝和板栗同锅炒,也差不多同时炒熟,中间不用换“砂”。p 对此,小萝莉格外开心。p 第二百零六章 长见识了 rg 最新章节! 小萝莉要炒果贝,两帅哥和人形兽们又开开心心地将鱼挂满了屋,在一些火灶里轮流生火烧带香气的木柴。 木柴的香气和着炒果贝、宣少做灵膳的香气,弥漫在木棚屋里经久不散,杆子上挂着的鱼天天受香气熏染,鱼肉中也渗入了香气。 燕帅哥和人形兽没再剖杀鱼,转而给板栗、毛栗和锥栗壳开口,那样即给栗子划了口子,也能煅炼神识。 炒果贝是项体力活,也是项技术活,火大火小都不行,炒久了,贝会显老,炒得火候不够,贝肉软而不香。 正常情况下,以小火炒制,一锅百斤的果贝最低要炒两三个小时。 小萝莉用自制的中型的法器锅炒果贝,一口锅一次性能炒五千斤左右的贝,充当砂子的板栗三千余斤,需要炒制八个钟。 她同时开启了三口锅,给这一口锅搅拌一番再去第二口锅,翻搅了第三口锅里的果贝,第一口锅里的贝果也到了搅拌时间,刚好衔接得过来。 宣少有空的时候也跑去偷师,帮忙翻搅果贝。 果贝炒制好,小萝莉钭它们从锅里倒出来又倒进腌制好的果贝和板栗,由葫芦娃与小伙伴们用大筛子过筛,将砂子从果贝中筛出来。 小萝莉日夜不断的炒果贝,三天三夜后改换用锥栗当拌砂,同样在三天三夜后再改换用毛栗充当砂。 m.26ks. 一批用毛栗当拌砂炒出来的果贝出炉,乐小同学收了锅,另取出几十口大锅放灶上,开启做年夜饭的大工程。 焖全羊、焖全驼、焖牛兽,炖锗头、炖猪蹄,油炸、红烧、清蒸等,全给安排上。 小萝莉开工做年夜饭,宣少不再做菜,他责蒸米饭,和了面做包子、饺子。 小萝莉除了油炸某些东西时要守在锅边,做其他菜式时配齐了左料下了锅就不用管,或者中途去添加一些左料,她有空也去帮做包子、捏饺子。 燕少负责和面,白音鹰声和水遁看管火,帮熏鱼换位置或掉头。 葫芦娃和小芝人小玉精也帮忙做包子,做饺子,虽然经他们之手的包子和饺子外形不太美观,好歹不影响口感。 为此,燕少气苦,小玉精他是块玉,玉也是金石,但小玉精却能参与做灵膳的任何一道工序。 小萝莉做了两天灵膳,除夕夜的晚饭超级丰盛。 兽兽们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焖全羊,也吃到了焖全驼,米饭也管饱,吃得根本停不下来,个个吃撑了。 吃撑的兽兽们,顿觉兽生太幸福了! 小萝莉管了年夜饭,宣少管初一的饭。 初一吃饺子。 大年初一,人和兽兽休息,只管吃吃喝喝,初二这一天小萝莉又开工炒果贝,这次换了砂,改用油茶籽当拌砂炒贝。 用油茶籽和某些灵植炒出来的果贝,香气格外浓郁,与用板栗炒出来的果贝口感截然不同,有安神凝气之功效,能助修行者快速进入浑然忘我之境。 尝过味道,燕少宣少和兽兽们念念不忘的美食里又多了一个叫“油茶籽炒果贝”的零嘴小吃。 为了存干粮,宣少也只比小萝莉多休息了一天,他初三开始上工做灵膳。 虎踞山脉也下雪,十二月的下旬连下了几天的雪,地面积了二尺多厚的雪粒,山山岭岭成了白色世界。 过了元宵节后,气温才慢慢回暖,地面的冰雪融化,至到二月之初,山岭间向阳的冰雪也化得差不多,仅余山尖仍覆盖着白雪。 小萝莉用油茶籽炒了一个半月的果贝,直到二月花朝节这天才暂时歇工。 她并没有闲着,搬出一架机器,准备榨茶油。 燕少和宣少围着机器转悠,那架机器外形与华夏国用来榨茶籽花生葵花籽等等的家庭小型榨油机形状相似,缺了电控面板和线。 看起来像是自动式,但启动在哪没找到。 兽兽转一圈,没找到压榨手柄之类的东西,好奇的得不得了。 小萝莉拿出一只坛子放在出油口接油,再放了一只木桶在出渣口接渣,往进料斗里倒进炒熟了的油茶籽,然后将一只沙轮一样的阵盘装进了一根转轴末端,卡好。 再将一块灵石按在了阵盘的凹口。 套在转轴上的阵盘吸住了灵石,阵盘启动,转轴高速旋转,机器运转,料斗里的茶籽被转进滚筒里碾碎 兽兽们看呆了眼:“它自己会动?” 打从跟着小仙子,他们可算长见识了! 兽兽们一致相信,只要跟着小仙子,以后肯定还能长更多的见识。 燕少:“……”理工科的男女都不好惹,尤其是像小萝莉一样的天材理工生更不好惹,她什么都能整出来,简直就是个小天使和魔鬼的综合体! 非工科人士宣少,瞪大了眼睛:“阵盘还能这样用?” 乐韵反问:“为什么不不能?科技时代,只有你想象不到的,没有别人做不出来的。修仙世界也是如此,只有你没想到的,没有炼器炼不出来的。 这种玩意儿很容易炼制的,只需弄懂榨油机的运行规律和原理,随便改动几个地方就可以了,我这个带回家乡,再加个皮带轮和电动机,连接几根电线,轻松变身电控设备。” “小美女,你能不能给别人留条活路。”宣少哭笑不得,幸好无论在哪,他都不用与小萝莉竞争,要不然,分分钟被天才小萝莉给打击得吐血。 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可有时候,拥有神一样的队友,也同样让人头痛。 “我没有绝人道路啊。我自己折腾出来的小玩意,我自己用,概不外售,不抢别人的饭碗。”乐韵往外扔出一桶又一桶的油茶籽。 宣少不说话了,转而又听到小萝莉嘣出一句:“不过,有空的时候,我会再炼个更小点的机器,弄个迷你型的,带回家乡放家里自用,用来榨茶油和花生油。” “你家乡周边的那些榨油小作坊要哭了。”宣少差点被口水呛着,小美女如果真弄个迷你型榨油机,其他榨油小作坊只怕会日夜难安。 小作坊不怕乐家小姑娘抢生意,毕竟,乐家姑娘拔根寒毛比他们腰粗,不可能为了点小钱钱就眼红,开榨油作坊。 怕就怕是她觉得他们的小作坊不卫生,所以她才自己弄了个榨油机。 干瞪眼的兽兽们看到小仙子扔出油茶籽出来,一拥而上,各自收了几桶,然后,他们负责往大漏斗里添料。 燕行也没再发呆,他也去帮忙。 第一次添加的油茶籽有一半进了滚筒里碾压,出油口也开始出油。 油茶籽都炒熟了,属于熟榨,刚榨出来的茶油浓香扑鼻。 油非常纯净,不必再过滤。 直到榨了三斗茶籽才出渣,茶籽被碾得很细,像粉末,经压榨出来时像一块块的糖块,一捏就碎。 兽兽们好奇心重,稀奇机器,争抢着投料。 燕少宣少都抢不到榨油机,两只帅锅默默的闪人,一个去继续做灵膳,一个任劳任怨的处理食材。 乐小萝莉自己也全方位的观察过自己出品的产品,暗戳戳地计划有空再炼制几台机器,用来提制考胶、提炼桉树油等。 她手里还有大量的桉树和红豆杉树,那些树暂时没法直接出世,炼油后再捐出去就方便多了。 春天才尹始,还不到竹笋采控期,乐韵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又继续用茶籽炒果贝,同时也炒茶籽。 用单独炒制的茶籽与混合果贝一起炒熟的茶籽做对比,单独炒熟的茶籽出油量只略多一点点,一百斤茶籽大约多一两的油。 那点差别可以忽略不计。 小萝莉也没心疼少掉的一二两油,继续用茶籽充当砂子炒果贝。 四只人形兽承担了榨油的工作,轮流上工,各管一天,天天玩得不亦乐乎。 芝人芝马和小玉精三小只跑去挖灵植去了,正月下旬立春,立春后许多植物爆青,随着时季进入二月,万物复苏,又到了可以采集植物嫩芽的时节。 一转眼到了三月初。 三月阳光明媚,万物蓬勃生长,山岭间植物的花朵争相竞放,姹紫嫣红。 小萝莉和宣少也停工,收起了家什,召回了阵盘,先将炒好的公用食材果贝分了,一半匀分到个人,一半仍留做公用食材。 分了吃的,再出发去采摘竹笋。 乐小同学将四只人形兽和两帅哥、傀儡人送到有竹林的山头,让他们采挖竹笋和灵植,她带着三小只去取灵蜜。 附近一带的山岭有两窝一阶的灵蜂,以采集油茶树花和山岭间的各种花的花蜜为生,酿造灵蜜。 一窝灵蜂是黑头金身黑翅,一窝灵蜂是红头黑红背纹。 红头灵蜂离油茶果山峰比较近,它在一座山峰半山腰几乎成九十度垂直的一处绝崖的一个山洞里安家,洞口比较小,易守难攻。 小萝莉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蜜蜂巢,戴了防灵蜂钻进脖子去的帷帽,爬进山洞。 灵蜂的窝非常大,一扇扇的蜂窝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排了一百多米长,有上亿的灵蜂,是个非常繁荣的大家族。 普通的蜜蜂只有几十天的生命,一生非常短暂,当普通蜜蜂进阶成了一阶的小妖蜂,生命力一下就得到了提升,普通工蜂也有六十多年的寿命。 蜜蜂是勤劳的生物,寿命长了,酿造的蜜自然也多。 灵蜂造的灵蜜是蜜橘色,软膏状,那些年代久远些的灵蜜比较坚硬,像黑芝麻茯苓膏一样的硬块。 当然,不是所有的蜂窝里的蜜都是灵蜜,有些蜂巢是育儿巢,有些蜂窝的蜜还在酿造中,是普通蜜。 芝人芝马和小玉精都是天地灵物,灵蜂也不排斥他们。 小萝莉天生亲和度高,灵蜂看到她不蜇她,常把她当作了花朵,爬她身上去寻找花蜜。 乐韵爬进山洞,慢慢挪到了蜂窝的中间区域,用神识将灵蜂一拨一拨地挪开,先取蜂巢中间的蜂窝。 那里是灵蜂最早筑巢的位置,蜂窝最老,最长的蜂窝距地不到三尺,再继续增长,蜂窝与石相连的根部将承受不住重量而断裂、脱落。 乐韵挪开了灵蜂,让乐于参与劳动的小玉精和小芝人小芝马抬着盆接蜂窝,亲自割取蜂窝,将蜂窝一块一块地截断。 人和三只小生灵配合默契。 小萝莉将蜂窝截断,只收走灵蜜,把新酿的不是灵蜜的蜜用一个玉盒盆装起来放在山洞里,留着给灵蜂。 她也没有将灵蜂的蜂窝全摘光,只摘走了约三分之二,将那些比较老旧的灵蜜蜂窝摘走,留下比较新的灵蜜给蜂王和幼蜂、以及工蜂兵蜂们做冬季的冬粮。 小萝莉和三小只离开了山洞,灵蜂们又忙着做窝,将被人族切割下来放在盆里的那些蜜搬回窝,重新酿造。 芝人芝马和小玉精不嗜甜,对灵蜜兴趣不大,他们热衷于跟着小仙子干活,采割第二窝灵蜜时,小萝莉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动手取蜜。 一人三小只,采蜜只花了一天一夜,当他们回到有竹林的山岭,两帅哥和四只人形、傀儡人还在满山满岭的挖竹笋,挖竹参等植物,顺便找蘑孤。 小萝莉带着三小只回了针叶树空间,种植灵棵树和独叶莲。 “哇,好宽啊!” “小仙子,灵植空间好宽!” 三小只进了灵植空间,发现一眼望不到边,惊喜得哇哇叫。 惊喜不已的三小只,立马兵分两路,芝人芝马为一队,小玉精单枪匹马,分头跑向不同的方向,去看看空间究竟有多宽。 三小只一转眼儿就跑得了没影儿。 “……”乐韵默,原来,好奇心不是人族独有,小生灵比人族的好奇心还重。 她先去看了桌面山的五行灵树,再回到大湖东面的一个小湖旁,取出独叶莲,一株一株的种进灵泉湖的浅水区沙滩内。 小湖的的北边有出水口,最东面预留了一片浅水区,铺了沙子,沙子表面距水面约二米深。 小湖泊底部有一个暗井,留了一个一尺宽的出口,暗井放置了水魄玉和一颗水魄、水灵玉、翡翠、各色玉石,以及灵晶灵髓。 暗井表面堆积着十几丈宽厚的灵髓,因有大量的灵髓灵晶提供灵气,也令灵泉水的灵气很浓。 乐韵在小湖中种植了百余棵独叶莲,再将人形茎块的独叶莲种在群莲中间,又在浅水区扔了一大堆的灵石当砂石,再去种植灵果树和灵植。 芝人芝马和小玉精,朝着尽头跑,越跑越心惊。 空间太宽了! 小仙子为了给灵植空间增加灵气,在各个湖泊里都放置了灵髓灵晶,地面每隔几百里远即堆有一堆灵石,灵石堆与湖泊里的灵髓灵晶被阵法转化为灵气,蕴养空间。 灵石灵髓的总量至少相当于一条三万里长的灵矿脉的灵石量。 第二百零七章 小玉精上工 rg 最新章节! 小仙子相当于在灵植空间扔了一条灵石矿脉的灵石,真正的财大气粗。 寻找灵植空间边缘的芝人芝马,震惊过后无比惊喜,小仙子的灵植空间越大,他们的往后余生就越幸福! 芝人芝马跑得快,仍然花了半个时辰才返回,两小只跑回湖中有山的大湖旁,连蹦带跳地冲到小身子身边,激动得抱大腿。 一人一马,各抱着小仙子的一条胳膊挂着当腊肉,笑得眼睛都瞅成了一条缝:“小仙子,灵植空间好宽好宽,可以种很多很多的灵树灵植!” 这么宽的灵植空间,种多多的灵果灵植,小仙子不用再发愁怎么才能养活他们,他们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嗯,以后还会更宽,目前灵气不够,灵田土也不够,先种植中心区这里方圆几百里的区域,等攒够了灵田土再往外扩张。” “哎,我们懂,以后空间的种植就交给我们和小果子。” “为了早点让灵植空间具有一个小世界该有的灵气,努力种树吧。”乐韵取出一桶刚催出芽的果树种塞给了小芝人。 “好咧,我们上工喽。” 芝人芝马开开心心得跳下地,欢欢喜喜地植树造林。 首发网址rg 芝马用蹄子刨坑,小芝人一手提着一小桶果苗,每当小芝马刨出一个坑,他就放一棵长出芽的果苗,再顺脚拨了泥土盖起来,只留一点点苗芽尖在外。 小萝莉看得杏眼圆瞪,哎妈呀,两小只配合得也太有默契了! 一人两芝娃娃忙着种植,又足足过了一炷香之久,小玉精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他累得当时一屁股就坐地。 坐着喘顺了气,跳起来,跑到人族小仙子身边,眼睛亮晶晶的:“小仙子,你的地盘好宽啊,你什么时候挖座有玉的山回来呀?” “以后再说,有玉矿,山又长得好看,挖一二座回来也行,山长得不好看,有玉矿也不挖。” 乐韵笑咪咪地,怂恿她搬玉山回来,这只小玉精不会也准备在她的灵植空间安家落户吧? “哎!小仙子,需要我蕴养的玉在哪?”小仙子说以后会挖玉山,小玉精开心极了,主动提出上工。 小玉精如此上道,乐韵非常欣慰,先不种树,带了三小只去种植独叶莲的小灵泉湖边。 种植独叶莲的小湖,相对论大湖而言是小湖,其实它有一里多宽,深六百多米。 因水位深,看不到湖底。 到了小湖旁,乐韵指向湖底:“我在湖底暗井里放了水魂玉和水魄、还有各色玉石,你进去帮我蕴养水魄玉,为这个小湖泊添加灵气,让种在浅水区的藕娃娃尽早化形。” “行咧。”小玉精没有任何迟疑,扑通一声就跳了下去,一个勐子扎进水里,往湖底钻。 “小玉精,你在水底呆一段时间可以出来透透气。”小玉精如此积极,乐韵也不是“周扒皮”老板。 小玉精并没有回应,他游到湖底,找到预留的暗井口爬进去,看到了还在蕴育中的水魄玉和水魄,大量的玉和灵晶灵髓。 暗井里的灵气非常浓郁,比他曾经的诞生地还要适合修炼。 小玉精特别开心,将衣服扒拉下来收进储物器,钻进玉堆里,抱着水魄玉,现出了原形。 他的原形是一块一尺见方的碧玉,肉质细腻光洁,碧色浓而正。 现出本体的小玉精,抱着水魄玉呼呼大睡。 小玉精进了湖没再没冒泡,小萝莉带着芝人芝马又去植树。 一人两只小生灵将催了芽的数种种子全部种植下去,又重新将几种树的种子泡在加了灵液的灵泉水里浸泡催芽。 小玉精已经上工,芝人芝马也不想再出去乱跑,他俩想留在灵植空间。 小萝莉满足了两小只的愿意,带两只小生灵转了一圈,让两小只选择放置如意屋的位置。 芝人芝马选择了有桌面山的大湖泊东岸做为临时安置点,湖的东岸临湖即有绝壁悬崖,也有高几十丈到百余丈的小山峰,还有顶部有平台的碣石,极为漂亮。 若无事,可登碣石或小山峰、悬崖,站在上方吹着从湖面起的微风,看湖中桌面山顶悬挂的大瀑布,风景壮观,令人心旷神怡。 而且,东岸离种有独叶莲的小湖也才三百余里,可以常去小湖看看独叶莲。 小萝莉尊重两小只的选择,在临湖的小山峰不远处铺了一层石板作为屋基,返回灵舟上把她和小生灵们做起居休息的如意屋搬进灵植空间,放在石板屋基的台基旧,再放大到二米高左右, 如意屋里有桌椅,有玉床,寒梅吐芯簪住的小窝放在如意屋里的桌面。 小萝莉怕两只小生灵手里的灵植灵果不够,又给了他们一个储物袋的储备粮。 芝人芝马开开心心地送走了小仙子,半刻也闲不住,到处熘跶,熟悉各处种植了哪些灵植灵果。 小萝莉回到灵舟上,两帅哥和人形兽仍在满山找灵植挖竹笋,傀儡人们则在追捕喜欢在竹林活动栖息的有羽小妖兽,捉竹虫。 竹虫是竹象的幼虫,藏在竹子内部,没有竹笋时就吃竹内部的嫩肉和水份为生,到了长春笋的季节出来吃嫩笋。 竹虫富含营养,非常美味。 傀儡人们以捕捉竹林间的羽类小禽兽和找竹虫为主,挖竹林灵植为次之,看到长得好的竹笋顺带挖一些,同时也收集一些宜做材料用的竹子。 一群小伙伴们乐于采集,乐韵没有去催他们,找出大缸,刷洗干净,腌制了几十缸竹笋,再继续炒果贝。 两少和人形兽们在竹林间晃荡了半个月,扫荡了大量的竹笋和竹林灵植才心满意足。 傀儡人收获到了大量的羽毛小禽兽和竹虫。 竹笋采集工作结束,乐韵将两帅哥和四只人形兽拎回针叶树灵植空间,在抵达摇光宫的传送阵另一端前,让帅哥们和兽兽们呆灵植空间。 宣少燕少和四只兽兽被带进灵植空间,发现一眼望不到空间的边,大惊,不是说炼制灵植空间的要求非常苛刻,一般宽一里左右,十里左右就算大型灵植空间。 小萝莉/小仙子的灵植空间起码得有几百里吧? 两人四人形兽也跑去勘测空间的宽度,跑了一圈回来,兽兽们兴奋得就差没满地打滚了。 灵植空间非常宽,哪怕他们全部现出本体,在空间内打打架也有施展的空间哟! 这样,就不会有压抑感啦! 小萝莉太妖孽,宣少燕少已经麻了。 芝人芝马见到小伙伴全进来了,十分开心。 两少和人形兽也选择将如意屋放在湖中有山的大湖的东岸,灵植空间有五个大灵泉湖,他们也最喜欢湖中有桌面山的大湖。 五个大湖泊的四面都有些小山峰或礁石,也有浅水区和沙滩,有些区域能看到与湖岸是一体的水底礁石,风景优美。 最中间的大湖湖中有座桌面山,风景最美,也最有韵味。 乐韵尊重大家的意见,把小伙伴们常居的如意屋也放在芝人芝马住的如意屋旁,再带着人和人形兽、两小只去了中心地带之外的东边区域,用灵田土铺了二十余里宽的庄稼种植区,给帅哥和兽兽们种植农作物。 种植区的灵田土比较薄,仅五米厚。 小萝莉给了帅哥们玉米、小麦、高梁、粟、花生、黄豆、西瓜、哈密瓜、甜瓜、西红柿、萝卜、红薯、南瓜等作物的种子,由他们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也额外说了,灵植空间内暂时不能做灵膳,他们若有空,可以和面捏包子饺子,做好存起来,等以后做灵膳时再蒸、烤 为了让兽兽们不至于太闲,她还留了几个储物袋的油橄榄果和一袋阿甘果,让他们有空时可以再帮忙去皮。 四只兽欢欢喜喜地领了任务。 宣少燕少:“……”为毛没派他们任务? 小萝莉没派帅哥们特别任务,毕竟,灵植空间没盘活,无法自行将做灵膳产生的油烟分解,但在灵植空间里炼器却是可以的! 是以,如果两帅哥空闲了,可以试着炼器。 又嘱咐了一些她给空间下雨的规律,乐小同学才离开灵植空间,驶使灵舟直奔摇光宫的隐形传送阵。 “哥儿,我们先种什么?”小仙子忙去了,四只人形兽看着一大堆的种子,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种玉米、小麦和南瓜、萝卜,南瓜可以掺和到面粉里,萝卜可以做饺子馅。”宣少提出建议,民以食为天嘛。 燕少没意见。 兽兽们更没意见,风风火火就去种植区,开工种植作物。 开启了旅行的乐韵,飞了一个昼夜,到了有隐形传送门的大峡谷,再次从隐形传送门进了摇光宫。 走得是同一个门,但被传送到的落地点却不是上次的那里,被扔入了高耸入云的群山之中。 乐韵稳定下来,先冲进一处大峡谷中,猎了一批妖兽和野兽,采挖了峡谷中的灵植和药植,撸光了山峰绝崖峭壁上的石耳。 收获了一波资源,再飞至高空,辩别了方位,选定方向,驾着灵舟赶路。 她赶了十几天的路,绕过了摇光宫主殿秘境,进入了另一片同样没有出世的秘境区。 那一带是摇光宫内围与中围相接的一部分,曾经是摇光宫某座峰的弟子们的洞府区。 小萝莉进了秘境,又找了两天,成功的找到了太阳花花精的老家。 第二百零八章 传送阵 小花精的老家在一条设有大阵的山谷中,山谷曾经也是灵田区,种植了很多灵植。 曾经的摇光宫弟子们想必是集齐了云澜所有的菊科植物,纵使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几亿年,山谷中的菊田内也长有其他灵植和野生植物,但各色菊连绵成片,仍旧无比壮观。 找到花精灵的老家,乐小萝莉震惊之余又不禁眼晕。 几百个品种的菊,连绵长达几千里的菊田,得找多久才能找到小花精的本体植株? 纵使很晕,该找还得找。 小萝莉将小狐狸和小灰灰也提熘出来,让小狐狸指挥机械傀儡兽们采集植物,银月兄妹和四火兄妹也派出去采挖灵植,捕捉兽类。 她自己亲自去找小花精的那株本体太阳花植株。 就算小萝莉眼睛开了挂,还有超灵的嗅觉,奈何菊田实在太宽了,她找了多天,搜遍了山谷中的菊田也没找到目标。 再搜索位于各个山峰中的洞府,最后在一条小山谷的山峰半腰处,一个洞府门口的一块灵田里找到了它! 摇光宫弟子的洞府有阵法圈护,也将灵田保护得极好。 一共三块灵田,依山开凿,上下排列,是梯田式样,最大的一块宽不到三丈,长约十五丈左右,最小的一块宽约三尺,总长八丈余。 灵田里,菊科植物和其他灵植挤挤攘攘地挤在一起,有太阳花、金盏菊、翠菊和雏菊。 找到了花精灵的老巢,乐韵仔细寻找,从一大丛太阳花植株中找出了小花精的本体植株。 确定了目标,开挖。 先将植株四周的灵植和其他菊株全挖了出来,清杂掉杂草,再挖泥土。 那株菊株的根活了上万年,比百年老松树的根系还要发达,挖了十丈深才将它全部撬出来。 根已是老桩,像个巨大的肿瘤团。 乐韵挖出太阳花的根,带着它回了灵植空间。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已经将二十里的种植地种植满了作物,天天在湖泊周围转悠,见到突然回来的人,十分惊奇。 听说她找到了某个小花精的本体植株,呼啦啦地围过去围观。 小萝莉将太阳花种在距离独叶莲小湖不远、一片预留出来的灵田地里,也将某处山谷中现有的菊花品种一样不少的种下去,每个品种各占千亩地。 帅哥和兽兽们也下地帮忙栽种,一群小伙伴们努力了二天,才完成菊苗的移栽工作。 将小花精的本体菊株安顿好,小萝莉又爬出灵植空间,回到某位摇光宫弟子的洞府前,继续挖灵植。 她将三块灵田里的各种灵植和菊挖走四分之三,只留下了种苗,再去参观修士的洞府。 修士们的家当都在储物空间器里,是以,除了个别讲究奢华的修士会建造殿宇楼阁,一般修士的洞府十分简易——挖一个山洞,稍稍布置一下就是洞府! 山谷的岩石是黑色玄武石,某位修士的洞府就是一个石洞,深约五丈,高约四丈,宽五丈左右。 洞壁打磨得光滑如镜,分了卧室和起居处,有石凳石桌石床,还有修炼打坐的区域,并有石制书桉。 洞窟内干干净净,啥都没有。 洞府的一侧墙中挖有藏宝洞,想必是摇光宫弟子特意留了东西,用阵法掩盖住了藏宝洞的洞口。 乐韵打量了洞府两眼,平静地退出去,将山洞周围的灵植挖了一些,再去参观各处有阵法保护的洞府,专门扫荡灵植。 她在山谷呆了好几天,将隐藏在各处山峰绝涧和洞府阵法内的灵植扫荡了一遍,才带着傀儡人去找主峰。 主峰有殿宇、藏宝阁、藏书阁、闭关修炼峰、炼丹、炼器房。 小萝莉带着九个傀儡人,将主峰和各个峰头的灵田区的灵植挖走三分之二,搬走了一半灵田土,再用普通沃土替补,收集了灵泉水,又轻飘飘地离开。 之后,她先绕去五行灵树秘境摘了灵树果实,收集天然结界内的灵泉水,再直奔摇光主殿秘境。 摇光主殿大殿前广场上的花圃内,两株长生树和五行灵树结界内的长生树一样茁壮成长,已经有一丈多高了,长出了不少新枝,郁郁青青,精神抖擞。 短短十几年,五行灵树天然结界的灵气已经浓郁了几倍,主殿区秘境的灵气也浓了一倍半,受长生树影响,百万里以内的植物都长得格外苍郁。 小萝莉又去扫荡主殿秘境各处的灵植,挖灵田土,再用千川沼泽挖到的沃土李代桃僵。 依主殿区的灵气增长迅度,再过二三百年,灵田区的沃土即可升级成灵土。 乐小萝莉毫无心理负担地挖灵田土,停留了整整三个月,将各处山峰的灵田都光顾了一遍,挖走了三分之二的灵田土。 收集到大量灵田土,心满意足,去了主殿区主峰之北方的一座山峰,到达主峰的半山腰,进了一处洞府。 那座山峰应该是金仙的地盘,除了做为排面的殿宇楼阁,各峰没开辟多少洞府。 传送阵即在主峰的山腹内,被伪装成了洞府,同样是非常简陋的一个山洞,放了石床和石桌,还有一套茶炉。 洞府尽头的墙也是堵真墙,墙上无门,但有个隐形的短途传送阵。 为了掩饰隐形传送阵,洞窟的墙壁上布满了各种小法阵,无论是谁进了洞府,也只以为洞府是位符修和阵修的洞府。 乐韵解开了隐藏传送阵的阵法,开启了短途传送阵。 短暂的一阵头昏眼花后,人便被转移到了四面是墙的石室中,墙壁都是炼制过的金属材料,刻画了符阵。 石室非常宽,长宽高超过了千丈,中央地面嵌着一个巨大的传送阵。 石室内空荡荡的,墙壁上的符阵也静如死水,除非有人操纵,或者有人触发了法阵,阵法在自然条件下不会自己开启。 密闭空间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样的环境下,很容易让有密闭恐惧症的人崩溃。 乐韵胆大包天,在东辰落入冥界都没胆怯,更何况是不过是个密闭空间,不仅不怕,反而格外兴奋。 终于可以研究真实的长途传送阵了! 上次进摇光宫,为了挖灵植,她只是进了洞府看了看传送阵,没功夫研究,现次终于可以实地研究。 虽然火云金仙的传承里有远途传送阵图和炼制方式,但,看图纸远不及研究实物来得实在,实践才能出真知。 这也是人说得“纸上得来终虚浅,要知此事需躬行”。 乐韵蹲在大型传送旁一边研究一边分析,再以灵力在空中绘制传送阵的图形结构。 她耐心得做研究,以灵力为线绘制的图形越来越复杂,各种线交织在一起,千丝万缕,错综复杂。 石室内昏暗无光,洞府外,白昼与黑夜轮番交替。 一天又一天,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小萝莉还在研究传送。 再一转眼,二个月过去了,她还在研究,累了,坐下歇一歇,打坐恢复一阵再继续,当神识快耗尽,吃还魂丹补充。 小萝莉不分昼夜的研究传送阵,以灵力绘图的阵图也越来越完整,图形越来越厚,形成了一个圆柱。 时间不声不响的过去,一转眼,又过去了三个月。 埋头苦干的小萝莉,又瘦得只剩皮包骨,眼睛红肿,当她又一次在阵图中添加了一根细细的灵力线后,终于撑不住,向地上一躺,瘫成了一个大字。 盯着未绘完的阵图,乐韵恨恨地叉腰:“哼,等老娘修到仙士再继续!” 狠狠自我安慰了一句,收回神识和自己的灵力。 没了神识和灵力支撑,空中的阵图犹如大厦倾塌,轰然化做了一片白光。 白光溃散,照得洞府一片白。 光很快就隐灭,洞府内仅灵气更浓郁了一些。 乐韵一个鱼挺坐起来,掏出果贝和灵果,一口果贝一口灵果,凶残地进了一顿食,倒地睡觉。 三天三夜后,人终于睡醒,神识也恢复得七七八八。 乐韵回了星核空间一趟,冲了个凉,换了衣服,再找到小狐狸和小灰灰,做了一锅海蜗汤,与两只小可爱搓一了顿灵膳。 吃饱了,交待小狐狸:“我从这里离开就进传送阵,你记得帮记时间。” “行。”小狐狸吃饱了,掂着自己的胡须,十分满足。 他又多问了一句:“你研究了那么久,研究出点名堂没有?” “修为不够,只研究出了些皮毛,我确认它是连接南、北大陆的传送阵。”乐韵叹气,传送阵太复杂了,她耗了那么多的神识和时间,大约研究透了三分之一的阵法,余下的那些与大道规则有关。 “努力修炼,争取早日飞升。”小狐狸很不走心的安慰。 “哼哼哼!你也学会激娃了,你这套留给别人吧。记得记录时间,你敢误事,剁你尾巴。”乐韵翻个白眼,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小狐狸咧嘴乐呵:“懂懂懂,你赶紧的出发吧,指不定另一头是个什么古秘境,有大把的资源等着你。” “我担心是个火坑。”乐韵撇撇嘴,麻熘得出了空间,回到暗无天日的洞窟,都没迟疑,直接踏进传送阵。 不知多少亿年没有启动的传送阵,在人踏进阵盘中心立定后仅只输入了一点点的灵力,整个传送阵便被激活。 传送阵光芒大炽,光向上,化为一个光柱。 光越来越亮,最初能透过光看到石壁,很快视线再也穿不透白光。 约一炷香后,传送阵的光柱浓厚得像是一根白色的石柱,再稍稍一刻,光不再刺眼。 又过了几息,乐韵感觉脚下重重地震动了一下,随之像是被抛了起来,被一股大力吸住,拖向了宇宙的深渊。 被神秘力量吸住拉扯时,她最初眼前一片白花花,能辩识出传送光柱的光还在,很快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转而像是灵魂像被什么力量拽着向外不断的拉扯,那种感觉大概就是人说的灵魂出窍。 灵魂出窍的感觉一直在持续,当每次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神魂离体,她又能感觉身躯像是坐云宵飞车,被抛来颠去,颠得她心脏都要跳出来。 第二百零九章 火坑 灵魂被拽扯的感觉非常不好爱,乐韵从平静到受不了想怒吼吼,再到没脾气,又到小宇宙快爆发,情绪就那么反反复复的反复。p 折腾着折腾着,整个人都麻了。p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乐韵自己被折腾得已经怀疑人生时,终于再次有了被重重抛起的感觉。p 紧随着被抛起的强烈震颠感之后,就是灼热感。p 灼热的气息太强烈,哪怕乐韵还没从神魂要离体、身躯还是麻木状态的情况下清醒过来也感应到了灼烫感。p 才感知到灼烫感,下一刻就像被丢进了了大熔炉内,高温几乎要把人融化。p 被灸热高温一刺激,乐韵麻木的神经也苏醒了,几乎在感知自己正向下坠时第一时间让自己静止。p 骤停之际,眼前极速闪动的一片白色星星也骤然静止,灸热的气息也几乎要灼焦皮肤。p 视野由动变静,先是一片黑,过了一下才勉强清晰,乐韵低头朝下看,看到的是一片沸腾的红色岩浆!p 由此可知,不是落在了火山口,就是被传送到了地下火脉中。p “还真是个火坑啊?”p 乐韵傻眼了,她出发前还和小狐狸开玩笑,结果一语成谶,传送阵的这一端真是个火坑!p 这就离谱了。p 实话说,她当时开玩笑说得火坑是指传送阵可能是个陷井。p 现在么,还不确定这个火坑是坑人的火坑,还是巧合。p 知道自己已经出了传送阵,乐韵反而不急了,先开启一件法袍的防御,将灼人的热气隔绝开。p 再活动四肢,让因长距离传送而麻木的四肢舒展舒展,同时甩了甩仍有眩晕感的脑袋,慢慢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打量四周。p 经过观察,她应该是被传送到了某座火山腹部的一个洞窟中,洞窟宽约三千米,一端往黑暗中延伸,不知去了多远;p 洞窟的另一端则应该与地下岩浆中心相连,依稀可见那一端的涛天红光。p 与摇光宫传送阵相接的那个传送阵,赫然嵌在洞窟的天花板上!p 巨大的传送阵,像是现代社会装修时在天花板拼镶出来的一个圆形拼花图桉,它完成了传送任务,又沉寂了。p 乐韵也无法判断传送阵是原本就在洞窟天花板上,还是原本是在洞窟地面,因地壳运动,经历过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嵌地式变成了悬挂式。p 反正现在的传送阵对被传送者相当不友好。p 观察了大环境,再仔细观察洞窟。p 不看不知道,一看,哎妈呀,洞窟的石壁竟然全是金、火与暗系属性的龙纹黑岩神金!p 龙纹黑岩神金也叫龙纹天水金、黑水龙纹岩,虽然是含有金与火、暗系属性的神金,但岩金本色黑如浓墨,有精美的红色水波纹理和金色的龙形纹。p 神金自然不惧火山岩浆,与灼烫的岩浆接触的龙纹黑岩的岩壁也没被熔化,仅仅只是被高温烧红了。p 而且也仅有高出岩浆表面约百丈的一段岩壁被烧红,色泽由红到暗的变化,再往上的岩壁仍是浓黑如墨。p “哎,运气不会真这么好吧?”乐韵喃喃自语了一声,虽然传送到了火坑里,若这火坑里有神金,仍然是个好地方!p 为了确认黑岩的材料质地,顾不得长距离传送后留下的灵魂离体的后遗症,冲到洞窟岩壁前研究。p 岩壁上的水波纹和龙纹那么清晰,龙纹黑岩神金实锤了!p 岩浆的温度太高,也就短短一段时间,哪怕有法袍的防御,乐韵也再次感觉到热,默默地掏出一块寒冰用一条缎带绑起来,提在手里。p 有了寒冰,护体光罩里的温度降了下去。p 乐韵将绑着寒冰的缎带扎在腰带上,拿出一把镐,注入真元,朝着岩壁挖了下去。p 一镐头下去,砸出了几点火星,壁面上仅只留下了一个指肚大的印子。p 这是块硬骨头!p 用镐挖不动神金,乐韵先放弃挖矿,转身飞向有通红红光的方向。p 她尽量往天花板靠近,头距天花板仅二尺远,离岩浆约有三千丈的距离,远离岩浆,安全感更强。p 在岩浆之上方飞行了约一百多里远,才终于飞出长长的洞窟,洞窟的尽头,是一片岩浆池,它像是岩浆海,一眼望不到边。p 岩浆海之上方约五万丈即是苍穹似的岩壁天花板,是以,火山岩浆仍在地底蕴酿着,还没有喷发。p 岩浆的红光,照得密闭空间一片通红。p 离岩浆海近,温度更高,哪怕有寒冰,法袍防护罩内的温度也在急剧上升,寒冰也冒出白气。p 乐韵澹定的拿出一块阵盘放在脚下,再取出十几块寒冰块放在阵盘上,然后一把将小狐狸从星核空间抓了出来。p 小狐狸睡得香喷喷,被突然移出空间,大梦未醒,嚷嚷叫:“可恶的小丫头,你又扰人清梦!”p “你又不是人。”乐韵提熘着小狐狸的尾巴晃了晃:“小狐狸,你再不醒,我可就要扔飞盘了。”p “别别别!”睡眼惺忪的小狐狸,飞快地倒翻着旋转了一圈,坐小丫头手腕上,睁大了狐眼。p 金童扫过,看到通红的岩浆,大惊失色:“啊啊啊,你真掉进了火坑啊?”p “对,这里的火山岩浆还是没有喷发的那种。”乐韵松开小狐狸的尾巴,指向岩浆海:“看那,那里有几朵地焰莲,那边还有一块火晶,那里还有两块火膏。”p 小狐狸看向岩浆海。p 密闭空间的熔浆如一个巨湖,红色不断翻涌,有些地方有岩浆漩涡,有些地方是喷泉式的岩浆柱。p 通红的岩浆池中飘着数朵火红的莲花,有一处汩动的岩浆漩涡表面飘着一块半尺长的赭色晶石,更远处两块血红色的石块随着几个漩涡涌动的岩浆波浪荡来荡去。p “小丫头,你这运气真得好到爆,你缺什么就来什么!有宝贝哟,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捞呀!”p 小狐狸看到火系宝贝,激动得上蹿下跳,哎呀,有火系宝贝哟,多捞点,有多的时分候他一块啃啃!p “我要是有办法捞,我早下手了。”乐韵一把抓着小狐狸,将手伸出法袍防御光罩,让他感受来自大自然的热情。p “有点烫,不过,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小狐狸置身于灼热得能把普通妖兽烤成熟肉的炽热高温中,揉了揉自己的面皮。p 乐韵缩手,将小狐狸收回来,笑得温和亲切:“知道你不怕热,应该能扛得这点温度,所以,这次捞宝贝的任务就交给你了。”p 小狐狸震惊失色:“小丫头,你忘记本狐法力被封了?就算本狐不怕热,但本狐也接近不了岩浆啊。”p “这不是有我?”乐韵笑嘻嘻的又摸出一个阵盘:“看到没,这个是金仙出品,能抵挡凡火,我控制阵盘载了你去岩浆池,你负责捞宝贝。”p “……”小狐狸瞪着金童,幽幽地瞅着小丫头,哎呀呀,一不小心就被小丫头给套路了!p “行吧,你有办法让本狐接近岩浆,本狐自然没问题。”小丫头聪明绝顶,知道他身中寒毒,不惧普通火,他要是敢消极怠工,小丫头准剁他的大尾巴。p 小狐狸同意出马,乐韵开开心心得取出两个装有泥土的储物袋给他装宝贝,再将阵盘放大,往阵盘上扔了一大堆的寒冰。p 寒冰是为阵盘降温,可不是怕小狐狸被烤成肉串。p 再将阵盘挪出光罩,将小狐狸也放阵盘上,以神识控制阵盘飞向岩浆池。p 她自己也往下挪,当下降了不到八百丈的距离,便受不了岩浆的高温,不再往下,只让阵盘飞。p 阵舟上的寒冰,在高温下也开始融化。p 小狐狸呆在阵盘上,舒服的享受着热气袭身,为了吸收多点热量,他还张开了全身的毛孔。p 阵盘很快就飞至岩浆池面上方,再减速,挪到了随波起伏的火晶附近。p 在距离岩浆池面约有十丈远时,小狐狸用神识卷起火晶,将它从岩浆中拽出来,扔进了储物袋。p 带着灼热岩浆熔液的火晶落在储物袋子里的泥土中,灼得泥土冒出一阵黑烟。p 乐韵远距离控制着阵盘,看到小狐狸得手,再让阵盘飞向地焰莲附近,然后再减速挪近。p 她的神魂强大,远距离控制阵盘也如臂指挥,阵盘与岩浆保持着安全距离,即不会被漩涡吸进去,又方便小狐狸捞宝贝。p 小狐狸只负责捞宝。p 一人一狐配合得天衣无缝。p 出于安全考虑,阵盘飞行速不快,没有带起风,平平稳稳地飞行,避开了岩浆柱和漩涡。p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p 很快,小狐狸将一片区域的宝贝全捞了出来。p 乐韵让自己脚下的阵盘上升了几百丈远,也飞至岩浆池上空,继续寻找岩浆蕴育出来的宝贝,见到有地焰莲即让阵盘带小狐狸去捞。p 离岩浆海近,两个阵盘上的寒冰不断融化,不到半个时辰即全部融化成了水。p 小萝莉又扔了一堆,反正她有很多寒冰,不怕不够用。p 一人一狐不停换地方,在岩浆池上方飞来飞去,寻找地焰莲或火膏、火晶,可惜再没有发现火晶,只有零散分布的地焰莲,偶尔可见火膏。p 第二百十章 地下火脉 乐小同学带着小狐狸满池子的寻找宝贝,找了一圈,也只找到了十来朵地焰莲,个头大小不等的五块火膏。p 绕着岩浆池跑了一圈,也测出了它的尺寸,地下岩浆池方圆一万二千三百多里,池四周都是龙纹黑岩。p 虽然只捞到一块火晶,小萝莉也知足了,云澜的灵气就那样,地下岩浆池中能蕴养出一块火晶也是因为它是密闭空间,火灵气跑不出去。p 如若不是密闭岩浆池,未必能蕴养出火晶,最多能凝聚几块火膏。p 捞光了火系宝贝,乐韵又回到了洞窟,岩浆池是热量中心区,对人太不友好了,洞窟内没有地下岩浆柱和气浪直冲,感觉稍好一点点。p 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她才问小狐狸:“小狐狸,你有没记时间?”p 小狐狸因帮忙捞了宝贝,整只狐喜气洋洋,掂着自己的胡须玩,听到问话,忙不迭的点头:“记了,从你离开到你把本狐抓出来,一共三年零二个月。”p 小狐狸给的答桉出乎意料,乐韵目瞪口呆,她在传送阵中呆了三年零二个月?!p 长距离的传送阵,相当于是在撕裂出来的时空道中,人在被传送时是没有时间观念的,也没有昼夜之分。p 乐韵自我感觉在传送阵中应该超过了个月,谁知竟然超过三年之久!p 下一刻,脸色急变,她在传送阵中呆了三年多,代表着有三年多没有给灵植空间下雨了!p 灵植空间中心区若三年不下雨,问题不大,而那些山头上的草木若没有工降雨,不知道能不能熬得住。p 转而又不急了,再急也不急于一时,若山峰的草木没熬过来,现在下雨未必救得过来。p 她澹定地又将小狐狸放在阵盘上,送到了洞窟岩壁前:“这个神金不错哟,快试试你的小爪子,能不能挖得动。”p “龙纹岩金啊,小丫头,你掉个火坑都是宝贝,你这样,云澜天道知道吗?”小狐狸瞅着带着精致漂亮有规律纹理的黑岩壁,忍不住同情云澜的修士。p 云澜的修士们大概做梦都没想到,他们曾经见过的某个小修士,是可以带他们飞的金大腿!p 若有小丫头带,云澜必定会有一大批大乘晋升仙士,并且仙途无量。p 小狐狸同情了云澜灵界的修士们三秒,举起小爪爪,一爪按在了岩壁上,一爪下去就抓出了一块碗大的神金矿石。p “哎呀呀,小狐狸你真了不起,你的小爪爪比岩石还硬哪,这挖矿的任务也交给你了。”乐韵喜不自禁,小狐狸妥妥的挖矿工哇!p 爪爪比岩石硬的小狐狸:“……”p “其实,本狐是因为灵根属性问题,才能轻松挖取这种岩石,若遇上其他神金,本狐的小爪爪也跟凡铁无二。”p 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要不然小丫头非得天天抓他当矿工。p “以后再论你能挖多少种神金,这次能收获多少神金就看你的了。”乐韵飞快地送过去两个万丈宽的储物器,笑得嘴都不合拢了。p 小狐狸认命地接收了储物器:“小丫头,你不会只让本狐一个干活吧?”p “其他小帮手出来了也帮不上忙,反而只会增加我的负担,仅有我和你能胜任这活,你暂时先上工,等我给灵植空间降了雨,再来同甘共苦。p 这种神金用处很大,是让灵植空间晋升神器的材料之一,必须多挖一些哟,灵植空间晋升神器,盘活了,建一个小海洋放养海锅牛。”p 乐韵很厚道的画了个大饼,随后将蛋宝宝搬出来,试着让它吸收点火灵气。p 密闭的地下空间,与外界隔绝,是火之绝地,火灵气浓郁。p 蛋宝宝在阴暗的地下洞窟不知呆了多少亿年,寒性重,阳气不足,晒太阳能补一补阳气,地脉之火灵气对蛋宝宝也大有裨益。p 小萝莉将蛋宝宝放在放在自己踏着的阵盘上,再取了吞天螺,为灵植空间降雨。p 蛋宝宝出来后,最初四周平静如初,过了小会儿,灸热的火灵气好似找到了家,全往蛋宝宝涌去。p 火灵气集结于一起,化为了一条火龙环绕了蛋宝宝一圈,像给他环了一圈红色的光晕。p 乐韵一瞅,蛋宝宝喜欢火灵气呀,这是大好事,赶紧给蛋宝宝让路吧!p 于是,她果断的把阵盘上隆温的寒冰收起来,自己跑到小狐狸那边去了,让蛋宝宝独占一地,尽情吸收火灵气。p 小物狸看得直瞪眼:“哎,小丫头,蛋蛋了不得啊,他对火灵气的亲和力如此高,莫不是火属性的神兽蛋?”p “还不能确定。”乐韵并没有下定义,蛋宝宝还没发育好,没法确定他的属性和种类,未来成长空间是无限的。p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p 蛋宝宝吸收火灵气没啥稀奇的,主要是想研究它究竟是什么兽蛋,小狐狸看了几眼也就不再关注,又愉快地挖矿。p 乐韵通过数据分析蛋宝宝吸收了火灵气没有什么不适,然后才安心采矿。p 没有可以挖矿的神器型工具,她也只能用真元包裹住手,以手当挖掘机,一爪子下去最多只能挖掘下来一丈见方的矿石。p 龙纹黑岩神金有隔绝神识的作用,神识完全用不上,挖矿就成了单一的体力活。p 岩石本身非常坚硬,又经历地下岩浆无数年的熏烤,哪怕有一丁点的杂质也被炼化掉了,纯度高得离谱,长宽高一尺的一块矿,重量达二万三千斤左右。p 而实践证明,一小块一小块地挖,效率更高。p 小狐狸就是以一爪子一块的抓挖方式挖矿,每次只抓出碗大的一块,双手交错,速度非常快。p 经过对比,乐小同学也不追求矿石的块头,每次一爪下去抓出足球大的一块,两手交错,像机械手臂一样抓个不停。p 也因有蛋宝宝在,洞窟内的温度低了好几度。p 蛋蛋像个无底洞,贪婪地吸收火灵气,乐韵每隔几天去给蛋宝宝翻个身,随着他不断吸收火灵气,蛋身的冰寒气消失了一些。p 三个月后,蛋宝宝的生机强了一倍,吸收火灵气的速度也终于慢了下来。p 随着日夜不停地挖掘,小萝莉和小狐狸也将洞窟的岩壁挖出了很宽的一个凹坑,收获到一大堆神金矿石。p 又过了五个月,蛋宝宝终于吃饱了,不再吸收火灵气。p 而洞窟和岩浆表面的温度,下降了将近十度。p 蛋宝宝吃饱了,乐韵又将它收回了星核空间,她和小狐狸又夜以继日的挖了二个月的矿才去寻找出口。p 地层深处没有阳光,小狐狸也不怕光,没回星核空间,他蹲在小丫头肩头,陪她一起探险。p 小萝莉踏着一只阵盘,沿着洞窟走,途中还捞到了一朵随岩浆流动的地焰莲。p 洞窟很长,还是曲折的。p 曲折蜿蜒的洞窟延伸了几百里有了分叉,叉有叉,犹如地下河的水脉,形成了地下火脉系统。p 小萝莉带着小狐狸顺主流方向的洞窟走,它的尽头也是一处密闭岩浆池,比较小,只有不到三千米宽。p 小狐狸又出马,去把池里的两朵地焰莲给打捞了出来。p 小萝莉再去探索其他地下火脉。p 地下火脉网很宽,连通了一个又一个地下岩浆池,有几条小火脉与小火山口相连,小火山都是正在活跃的活火山。p 有些火脉连接着暂时成为了死火山的底下岩浆池,有些火脉连接着的岩浆池也是还没有喷发的火山,也有几条火脉与大型活火山的岩浆池相通。p 小萝莉顺着火脉探索,寻找火系宝物,结果,在火脉系网里转悠了几个月,除了找到了十几朵地焰莲和三块火膏,并发没发现火晶的影子。p 好在还找到了另一种比较特别的玉膏——绿玉玉膏。p 火山群底下有一条绿玉矿脉,与一条火脉相邻,一处岩壁被火脉蚀化掉了一个大窟窿,岩浆的高温将玉石矿也熔化出一个大洞。p 因为受岩浆的灸烤和火灵气的侵染,绿玉矿的杂质也被熔融掉了,非常纯,经年累月下来,大窟窿区便凝结出了玉膏。p 绿玉矿脉线上的大窟窿内的绿玉膏像个水池似的,纵横五百多丈。p 小萝莉找到地头,也不禁心花怒放,将绿玉膏全笑纳了,顺便开凿了大量绿灵玉。p 经地火灸烤提纯过的绿玉,质地细腻,而且成了天然的暖玉,握在手里微微生热,是体质偏寒之人的最佳养身玉。p 除了做护身之玉,还是制作保温玉盒的最佳原材料,用玉石制成玉盒,再刻画阵法,就是天然的恒温箱。p 这样的好东西,打着灯笼都难找着,自然必然收集。p 小狐狸的态度非常明确:小丫头喜欢啊,那就挖!p 除了绿玉膏,小萝莉还挖到了赤色灵玉矿。p 那条赤玉灵玉矿原本是普通的赤玉矿,因为离一条火脉太近,被火灵气改造成了灵玉矿,其玉红如烈火,色泽鲜亮。p 赤灵玉矿里的火灵气非常浓,假以时期,若云澜的灵气逐渐增浓,那条灵玉矿脉也能升级成火属性的火灵石矿,或许将来还能蕴养出火系神晶。p 走遍了地下火脉网相互贯通的火脉,没发现其他火系灵宝,小萝莉也不再浪费时间,决定离开地下火脉网。p 第二百十一章 绝地 要从地底回地面,自然要挑个合适的出口。p 乐韵选中了一座小的活火山口做为出口,先将小狐狸送回了星核空间,穿上了火云金仙炼制的一套仙品法袍,再冲进火脉中的岩浆。p 法袍能抵挡灵火灸烧,穿着法袍泡在滚烫的岩浆里,大概跟跳进百度的滚开水里差不多。p 因为岩浆阻挡了视线,乐韵只能看见法袍撑起的保护光罩内的区域,外面一片通红。p 她顺着岩浆的流向移走,走了很久才顺着火脉进入小火山的腹部,再尽量往上挪,随后被向上涌动的岩浆被抛出了岩浆流。p 脱离了岩浆流,乐韵抖掉法袍光罩上的熔液,朝只见漏斗似的天空飞去。p 岩浆出口的锥形火山海拔约万丈高,火山底部宽七千多米,仅只有靠近一侧山体的位置有一个不到百米宽的岩浆湖。p 岩浆湖四周堆积着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冷凝了岩浆,岩浆湖内红色涌动,不断的形成一个个圆形岩浆圈又破裂。p 锥形活火山口的温度很高,还有一股不是特别浓,但无法忽视的硫磺气味。p 她出来的时间已经是白天,目测是半下午,太阳挂在天空,因空气中弥温着烟尘,天空是灰暗的,极像家乡的北方每逢冬季有雾霾时的天空。p 那样的天空颜色,与云澜灵界处处青山绿水的大环境显得格格不入。p 乐韵跑到了裂缝的对面,朝上方飞,飞到距火山裂缝约三千丈时,看到了一朵火芝,麻熘地跑过去采摘。p 火芝的茎像荞麦杆,叶子长得像灵芝形状,叶面青绿,而叶背与茎杆、经络赤红色。p 火莲、火芝长在火山口石壁缝里,吸收火灵气成长。p 石壁上的火芝,不到八寸高,刚超过百龄。p 这样的火芝,草龄太浅。p 火山口石壁间还有几株火芝,都是幼苗。p 也说明火山常有生物光顾,采摘、吞食掉了火芝,否则,要么就是没有火芝或火莲,若有必然成片,不说几万年,应该有不少几千年生的灵草。p 乐韵采挖了百年生的火芝,又去挖了三株劫苗,没发现还有长成年的火芝,飞出了锥形火山口。p 飞到高空,极目一望,好家伙,只看见光秃秃的锥形死火山、火活山或者光秃秃的山峰连绵成片,山峰与山峰之下的平原一片灰色。p 近处的火山的半山腰以下或峡谷平原也不见植物,只有火山喷发后冷却的熔岩和火山碎屑、火山灰。p 四野荒芜,环境恶劣。p 乐韵看到了很远很远的远方,有火山喷发的烟粉柱和倒映天空的红光,证明远方有正活跃的大型火山。p 仰望天空,在遥远的天际,有一层薄薄的光,隔挡在了天幕之下。p 这也说明她被传送到了某个秘境。p 仅依火山来论,无法判断是南大陆的哪个秘境,毕竟,火云金仙和摇光宫藏书阁的记录中,南大陆有好几个秘境都有大型火山。p 山型与地形都不能告诉自己到了哪,乐韵拿出地球高科技产品指南针和云澜本土的司南盘定位。p 指南针和司南盘都能正常工作,所指方位角度也相差无几。p 记下了坐标位置,乐韵自己推算了一番,又撑开伞,把小狐狸揪出来,让他感应一下秘境的出口在哪个方位。p 小狐狸被提熘着尾巴,一点脾气都没有,翻身又落在小丫头的小玉掌里,梳理了一下毛发,才感应方向。p 他像个放哨的土拔鼠一样转动了一圈,小爪子指向东方、北方:“这两个方向都有传送门类的空间通道。”p 然后,金色眼珠滴熘的转动,小爪爪指向北方:“本狐直觉,这个方向可能有意外之喜。”p “……”乐韵咧着嘴笑,她也掐算过了,东方和北方两个方向都是吉位,而北方则还隐喻逢凶化吉。p 能让人逢凶化吉,说明有险境或一定的危险,而危险与险境往往代表着大机遇。p “知道了,你回去和小灰灰玩耍去吧。”乐韵心中有数,干脆利落的将小狐狸又送回星核空间。p “无情呐。”别说板凳没坐热,连板凳都没坐过又被扔回了空间,小狐狸前爪叉腰,吹胡子瞪眼的对着空气吹气,小丫头这是典型的过河折桥啊!p 小灰灰踩在一把扇形飞行器上,在一片刺芽林中采摘嫩芽,看到小狐狸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已经见惯不怪。p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p “吱吱吱——”听到小狐狸抱怨声,小灰灰笑得眼睛弯弯。p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心里只有你的小姐姐!”小狐狸听懂了小猴子的话,直翻白眼,臭小猴子,竟然说他不识好歹,小心步小狮子的后尘。p 他可是机智的狐神,哪会像小狮子那样不识好歹,小丫头看不上小狮子,纯属小狮子自己作死作的。p 小狐狸背着小爪爪,直立行走走向刺芽林,摇头晃脑:“放心吧,小猴子,本狐与小丫头可是有着深厚感情的小伙伴,小丫头才不会扔掉本狐。”p 小灰灰点头,又吱吱叫,意思就一个:万一你哪天头脑发昏,犯蠢,小姐姐要扔你时,我会帮美言几句的。p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小狐狸哈哈大笑。p “吱吱吱!”小灰灰也自认自己是个小机灵鬼,欢快地应了,让扇子飞行器落地,再载着小狐狸飞到空中摘刺芽。p 乐韵让小狐狸回了星核世界,取灵舟,自己进了灵舟,再将针叶树灵植空间的芝人芝马和两帅哥四只人形兽挪了出来。p 人和兽兽们突然被移出灵植空间,都没顾得上观察环境,看到数年没见的小萝莉小仙子,齐齐围了上去,皆一脸激动。p “小美女,传送到哪?”p “小美女,传送结束了吧?”p “小仙子!”p “小仙子,这是到了啊,竟然传送了六年。”p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一拥而上,围住了人,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p 乐韵笑咪咪地听着,等人和兽兽们的激动情绪稳定下来,才问:“应该是被传送到了南大陆,这一方也是处秘境,传送阵藏在地底深处,我找路找了几个月,刚爬出来。”p 人和兽兽们爆出了一片“啊啊啊”尖叫声。p 南、北大陆隔着一个有几万亿里宽的海域,据说两陆之间只有东部之间有条航线贯通,航线上有海岛,有传送阵,但从没听说过北、南大陆有直达的传送阵。p 小萝莉小仙子竟然说已经到了南大陆,简直匪所思夷!p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震惊得嗷嗷叫,正想问到了南大陆的哪个洲,听说被传到了某个秘境里,又是一阵激动。p 又到了某个秘境,不是代表着有数不清的资源和食材,还可以开开心心采集、打猎呀。p 秘境好,秘境妙,传到秘境呱呱叫!p 心情激动的人和兽兽们兴奋地打量四周,想看看秘境是何等模样,结果看到的不是光秃秃的火山就是灰暗的天空。p 人和兽瞬间像遭了盆冷水泼头,被泼了个透心凉。p 情怀激荡的人、兽兽们安静如鸡。p 芝人芝马弱弱地问:“小仙子,这是什么地方啊,感觉这个地方对我们不太友好。”p “感觉不怎么对劲儿就对了,这个地方生机很弱,有些诡异,我得去踩踩地形才知道原因。”p 人和兽兽们冷静下来了,乐韵才解释了一句,作出安排:“这里是火山区,对植物系的天地灵物不友好,芝芝和火火还是回灵植空间去吧。”p 芝人芝马没意见。p 乐韵将两小只送回灵植空间,驾着灵舟出发,先朝东方位飞。p 燕少宣少和兽兽小伙伴们也蹲在灵舟的船头,居高临下的观察下方,灵舟是在火山群上空飞行,底下连绵几百里都是火山。p 正常情况下,死火山或休眠中的火山,以及海拔很高的那些大型火山,其山脚与火山之间的峡谷之地应该都有植物,也有河流。p 就如地球非洲塞俄国那个在全世界都有名的凹地阿雷火山,其地理环境最为恶劣,但火山山脚和凹谷平原也长有耐热耐干的植物。p 然而,灵舟之下方的火山群却看不到什么火山植物,火山山头是光光的,火山峡谷平原除了火山碎岩石、碎屑就是火山灰。p 天空飘着一层灰色的火山粉尘,地面也是灰色的岩浆脉线和碎屑灰土,处处尘埃,大环境给人的感觉非常压抑。p 灵舟飞行了七千四百多里,才终于穿过火山群。p 因为干旱,与火山群紧挨着的群山也成了死亡之地,一座座山被风蚀,有了千姿百态的造形,很多山体脆弱得风一吹就崩散,形成干泥石流。p 灵舟从空中飞过,都能听到鬼哭狼嚎的风啸声,经常看到一股一股漫天飞舞的沙尘暴,以及卷着砾石的龙卷风在风蚀山体之间肆意咆孝。p 风蚀群山不知方圆多少里,灵舟从西往东飞,飞了一万三千里才穿过因干旱而失去生机的死亡之地。p 与风蚀之山相连的是同样生机皆无、只见砾石不见沙土的戈壁滩。p 在火山群区和风蚀山群那种恶劣环境中飞行,宣少燕少挺镇定的,当再见到一望无垠的戈壁,两大少也不怎么澹定了。p 宣少问出了大家心中想问的问题:“小美女,这个秘境该不是块绝地吧?”p 第二百十二章 主粮有了着落 修仙界所谓的绝地,是指某些仅限于某一二种属性的灵气浓郁,其他灵气绝迹/稀少的地方。 比如,云澜的南之极、北之巅这两个地方除了冰雪还是冰雪,冰灵气浓郁,其他灵气稀少,从而被称为冰之绝地。 又如,深海之底,火木金土等灵气几乎没有或很少很少,即为水之绝地。 宣少燕少和三只人形兽曾经去过的灰色世界,无木无水,其他灵气也极为稀少,是为金土绝地。 正活跃或喷发的火山口,火灵气浓郁,其他灵气稀少,是为火之绝地。 他们所经之处,火山连绵,火灵气浓郁,过了火山群也感应不到木灵气,空气中的水灵气比华夏国省高原的空气还要稀薄。 如若秘境中处处如所经之处的环境,极可能是金火土绝地! 身处这样的环境,宣少心里有点慌,这地方对他这种水木灵根的人来说相当不友好! “如果是绝地,可能是金火绝地,或金火土绝地居多。”燕行也补充了一句。 除了火灵气,他能感应到金之灵气和土灵气,说明哪怕风蚀山和戈壁无比干燥,仍蕴含着一定量的金、土灵气。 四只人形兽也忧心冲冲,如果真是火金绝地,说明没有大量灵植资源和食材资源,他们最喜欢的还是有大量灵植和食材的秘境啦! 乐韵非常平静,安慰情绪不高的人和兽兽们:“现在看到的这些仅是秘境的一角,如果有金火土绝地也仅只是其中的局部面积,完全用不着焦虑。 再说,就算整个秘境是金火土绝地也不错啊,可以愉快的找火系灵物和金土系的宝贝,必定有珍贵灵矿。” 这一下,宣少燕少和兽兽们被安慰到了,稍微放心了一丢丢。 戈壁滩的地势起伏不大,但非常宽,飞行了五千多里还没见尽头。 在戈壁滩上空,沙尘略稀薄一些,偶尔能看到天空和太阳,没有粉尘遮掩,天空很蓝。 从太阳的运行轨迹看,灵舟飞去的方向是东。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无比期待早点走出戈壁,他们迫切的希望看到绿色覆盖的山,奔腾不息的大河。 而当戈壁终于到了尽头时,两人四人形兽的心都凉了戈壁之邻是沙漠! 戈壁滩比之风蚀群山窄一点,宽七千多里。 原以为戈壁滩的另一头,应该会逐渐出现植物,谁知竟然是沙漠!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顿觉不好了,依这样的情形推测,秘境是绝地的迹像越来越明显了啊! 人和兽兽看着灵舟下方的沙漠,心拔凉拔凉的,都不想说话了。 乐韵就挺无奈的,帅哥和兽兽们的心理素质有点不行,感觉有必要给他们安排特训! 两俊少是不知道他们被小萝莉门缝看人把他们看扁了,其实,他们不是心理素质不行,主要是因为觉得绝地有资源也太单一,从而心情失落。 毕竟,谁不喜欢随时能痛痛快快洗个澡,谁不乐意抬脚就能找到灵植,抬手就能摘到甜美多汁的水果吃啊。 一望无垠的沙漠,打破了人和兽兽们对秘境的想象,个个像霜后的茄子,蔫了巴拉的没了精神。 沙漠宽得超乎人的想象,飞行了十几万里还没尽头。 沙漠的沙子颜色也是多变的,在与戈壁滩相接的二万里之内是浅灰色的沙,之后有宽约九万里的沙漠是红褐色,然后就是黄沙。 为了观察地面情况,灵舟飞行速度不快,飞行了二十几万里,四周仍是黄尘漫漫,辽阔无边。 如此境况,也没什么好观察的,小萝莉让灵舟全速飞行,到黄昏时分,已经航行了二千二百万余里,又飞行了一百余万里,才终于发现进入沙漠区的第一片小绿洲。 值时太阳早已经落山,天色昏暗。 乐韵决定停留,在小绿洲中夜营。 两少和四人形兽很高兴。 灵舟从空中徐徐下落,平平稳稳地降落在了小绿洲旁。 小绿洲是真的小,仅一个不到五米宽、八米长的小水塘,周边仅长着些芦苇,而有些芦苇还被沙子掩没了大半身躯,有几支已经余不到半尺长的头在沙子堆顶。 由此可见风之勐和沙子移动之快,或许一年半载后,这片唯一的小绿洲也会被沙子淹没。 水塘里的水是澹水,水里也没有鱼虾或水藻植物,只有需要显微镜才能看得到的微生物。 一般沙漠里的绿洲都会有小动物的身影,但小绿洲附近没有小动物活动的身影和痕迹,它就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地方,成为最孤独的沙漠水源。 燕大少宣少走出灵舟时,特意将神识散出去,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看看有没什么剧毒之物。 众所周知毒蝎、响尾蛇、火蚁一类的毒物是沙漠常客,有水源的地方也是毒物聚集地。 神识荡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连昆虫都没有。 两大少愕然。 “这里竟没有活着的小动物?”宣少觉得可能是自己神识太弱,还有隐藏生物没被发现。 “没有。”乐韵超级澹定:“我们飞行了二千多万里才发现这唯一的小绿洲,在这样的环境里,就算有小动物也因为没有足够的食物,无法存活太久。” 宣少燕少若有所思,这,无疑说明沙漠非常非常的宽阔,宽到飞行类的昆虫、鸟类也无法穿越沙漠,从而没有什么生灵迁徙来小绿洲安家落户。 四只人形兽像放出笼的鸟儿,飞出了灵舟,就绕着小火塘蹦跶,找了一圈,发现除了芦苇再没其他植物,没精打采地跑了回来。 宣少和燕少也去水塘四周转了一圈,研究了一下沙质和芦苇的品种,实在是没其他目标可研究,只能将芦苇当作研究对象,缓解情绪。 去透了透气,宣少返回灵舟旁,安置了个阵盘,拿出大灶生火热灵膳吃。 小萝莉的灵植空间里不宜做饭,他们呆在空间时基本以吃素为主,偶尔才拿出存储的灵膳打打牙祭。 沙漠里没有什么生物,不用担心食物的香气吸引来妖兽,宣少不仅加热灵膳,还煲了一锅鲜花蘑孤汤。 趁着宣少在做晚饭,乐小萝莉回了趟针叶树灵植空间,实地观察情况。 因灵植空间内分布着大量灵泉湖,当她在传送时的三年多的时间没有给空间浇水,各座山各座山峰上的草木也因空气中水份足,并没有枯死,顶多就是没那么精神。 后来她又给空间“人工降雨”,浇了灵泉水,山峰草木又变得生机勃勃。 小萝莉主要是看桌面山顶的五行灵树,五行灵树和多子果、净灵草都长得极好,不仅生根发芽长出了新枝,撒的种子也长出了三两棵小苗。 再去种植了灵植的区域了一圈,也收到不少的惊喜,以前播撒的树种和灵植种子都长了出来,长势良好,绿茵茵的。 人和兽兽们、两小只在空间呆了几年,也将划出来种植的区块种植了灵树灵植,中心地带除了预留出来的空地,都种植了植物。 小萝莉从地底火脉网爬出来时是云澜的三月,两少和兽兽们也把当年要种的庄稼种下了地。 芝人芝马开开心心地跟着小仙子转悠,转到庄稼地里时,两小只格外兴奋,开心得说前几年种了什么什么,收获了多少。 转到玉米地时,两小只眼睛都在冒光:“小仙子,我们找到了替代灵植的粮食了,您从家乡带来的这种叫玉米的植物非常好吃,我们最爱吃这种,它们可充当我们的主粮。” “你们爱吃玉米呀?最喜欢吃哪些部分?”乐韵也大为惊讶,两小只竟然喜欢吃玉米,这么不挑食啊? “嫩玉米,还没开花前的嫩苗最好吃,玉米成熟了吃米粒,收了玉米后的秸杆也能吃,就是太干太老太粗糙,吃起来口感不太好。” 两小只开开心心地说吃食,玉米不论苗还是玉米棒子都很香,生吃熟吃都好吃,所以,他们以后不愁粮食问题啦。 “以后再弄块灵田培植玉米,争取培植出灵玉米来,有灵气的玉米应该更好吃。”乐韵也开心,她也爱吃玉米棒子嘛。 芝人芝马欣欣然得点头。 心情颇好的乐韵,将芝人芝马一并带出了灵植空间,也在地面放了口灶,扔口锅,拿出一大堆玉米棒子清洗了一下,连皮带壳整个扔进大锅里煮。 再放了几种灵植,加了一碗盐,锅盖一合,只管烧火。 小仙子要煮玉米棒子吃,兽兽们可高兴了,守在大灶旁,殷勤地添柴烧火。 玉米棒子还没煮熟,宣少热好了灵膳,先吃晚餐。 好久没有聚餐的人和兽兽,美滋滋地吃着以前存的烤面包主食,配着灵膳,喝着蘑孤汤,无比幸福。 沙漠里风大,风呼啸着刮来刮去,沙子砸在了灵舟和阵盘法阵的光罩上,像下雨似的,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这,并不影响人和兽兽们的心情。 阵内放了夜明珠照明,光芒散开,却没吸引来扑火飞蛾。 饱餐了一顿,兽兽们又坐等玉米棒子。 至于说赏月什么的风雅事,在沙漠里不现实,沙漠的夜晚,风急如刀,沙尘漫天,让人连天幕都看不到,更不要说看星星看月亮了。 灵植空间的作物区铺得也是灵田土,哪怕用得是地球上带来的种子,培植出来的庄稼苗和玉米籽粒的个头也翻了一二倍。 空间种植的玉米棒子,最短的个头都超过了三十厘米长,一般都是四十厘米的长度。 个头大,煮起来自然也比较废柴火。 等到玉米棒子煮好,乐韵把玉米棒子捞出来沥水,将煮玉米的水也分了,各人都有十几斤。 煮玉米棒子时加了灵植,汤色澄亮,有如灵茶一样清香,可当灵茶饮用。 分了玉米水,再分玉米棒子,人和兽兽各有一百个玉米棒子。 四只人形兽领了自己的份子,收起一半,另一半放在大盆,剥了玉米皮就开啃。 芝人芝马将玉米棒子收起了大半,只留了十个玉米棒子放在小盆里,他俩将玉米皮剥下来,先吃掉皮,再啃玉米棒子。 两小只啃玉米棒子连玉米芯棒也一并啃了,吃得格外的欢乐。 人形兽先是学两哥儿的方式啃了一支玉米棒子,然后他们也学芝人芝马,拿玉米棒子当萝卜咬着吃。 乐韵:“……” 她差点怀疑是她和两帅哥太穷,穷得养不起兽兽,以致于让他们吃不起饭,所以如此爱惜粮食! 小萝莉的良心有点痛:“灵植空间很宽,多种些玉米就是了,不用担心不够吃,就不要吃玉心芯棒了吧。” “小仙子,嫩玉米的芯棒很好吃啊,煮熟了更好吃,很甜很香。”芝人芝马一脸幸福地嚼着玉米棒芯。 四只人形兽也一致附议:“对对对,生的玉米芯棒也是甜的,煮熟了更香甜一些,更好吃。” “那行,你们喜欢吃就吃。等逛完这片秘境,我去火山群山收集火山灰,多配制些灵田土,在灵植空间开辟更多的灵土地,再分几百里地种玉米。” 一群兽兽喜欢吃玉米那还不简单,再铺灵田土开辟灵土地,到时分一块区专种玉米,实现玉米自由不是梦。 “耶!” “小仙子最好了!” “小仙子,我们也去挖土。” 四只人形兽两小只喜大普奔,嗷嗷欢呼了起来,小仙子人美心善,有了大量灵土地,就能大量种植玉米,他们以后可以敞开肚皮吃玉米啦! 玉米是最适合兽族的粮食,棒子可以生吃,吃熟食也简单,水煮就可以了。 四大两小只兽兽嗷嗷叫了几声,又开开心心地埋首啃吃玉米棒,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似的,特别欢快。 燕行:“……”小萝莉也太宠兽兽们了吧,几百里宽的地都种玉米,这是要让兽兽们实现玉米自由的节奏。 四只人形兽和两小只愉快地把啃吃了玉米棒子,跑灵舟的船舱里睡觉。 宣少燕少就挺羡慕兽兽们的,兽族修得是血脉之力,吃饱喝足,睡睡觉就是修炼,不像人族得兢兢业业的打坐修炼。 宣少也没收阵盘,让阵盘保护着灵舟,灵舟便没再开启防御阵。 这一夜,除了风的怒吼声和风推动沙子移动的声响,再无其他声音。 半夜时分,沙漠的气温骤降,从白天高达四十几度降到了零下,非常冷。 待天亮时,因休息了一晚而神清气爽的人和兽兽们起来,发现水塘一侧的沙堆又朝水塘逼近了好几米,另一侧的沙堆则又远离好几米。 天空也是阴暗的,风吹来,像冰碴子打在脸上,冷意冰人。:,,. 第二百十三章 全是食草动物 若是没有灵力防御保护,白天沙漠上空的气浪灼得兽兽们都在冒汗,一个夜晚的时间不仅热量散尽,温底还低得像北方的凛冬腊月。 走出阵盘光罩的兽兽们,滴滴咕咕的嚷嚷着沙漠太奇怪,跑到水塘边简单的打水洗涮了一番,又熘回了灵舟。 燕少宣少也用水塘里的水简单的洗涮了一下,再吃早餐。 早餐吃得是干粮, 吃了早饭再次启程,仍然向东。 灵舟在沙尘弥漫的空中飞行,沙漠的气温随着时间而慢慢上升,由早晨的寒意袭人逐渐变得热浪如火。 灵舟有防御阵隔离了冲天热意,人和兽在灵舟内并没有受影响。 两少和四人形兽百无聊赖,分别轮班蹲在灵舟船头盯着下方,计算一路能看到多少沙漠绿洲。 灵舟往东飞行了二百万余里,统共只看到三个巴掌大的小绿洲或小水塘,直到再飞行了四百多万里,沙漠里终于时不时出现枯死的树杆。 沙漠中的树只有主杆,有的枯死了千年万年仍屹立不倒,有的已经被风连根拔起倒地,有的被沙掩埋只露少许在外,有的只有一点残躯断根。 最初,只是偶尔能见一点树干,又飞行了二百多万里,枯树也由稀到密,有时能出现成片枯死的树林,偶尔也能见到被沙子掩没的干枯河床。 以一行人昨晚夜宿的第一个小绿洲为起始点,灵舟飞行了一千零八十万里,沙漠终于变成了荒漠。 荒漠其实也是沙漠,性质上与戈壁差不多,虽然也是干旱少雨的地方,但有疏稀的植被。 从沙漠过渡到了荒漠,人和兽兽们也终于看见了疏稀的耐旱耐干的植物。 看到了沙漠中的植物,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松了口气,有植物说明秘境不是绝地! 荒漠极宽,虽然偶有植物,也仅有少量的小动物生存。 灵舟朝东又飞行了一百多里,荒漠中的植物密集了起来,再飞行不到三千里,出现了成群的双峰野骆驼! 双峰野骆驼体型高大,成年驼的肩高超过了三米,体长四到五米,四肢粗如大象腿,看起来威武雄壮,十分不好惹。 骆驼群分散在各处,悠闲地觅食。 除了驼群,还有蹿来蹿去的兔子。 终于看到活蹦乱跳的动物,燕少宣少和兽兽们的眼睛有了光。 葫芦娃激动得蹦了起来:“骆驼骆驼!有骆驼耶!” “兔子,还有兔子!”早就馋红烧兔头、干锅兔的白音,也趴到了灵舟光罩上,盯着在植物和骆驼之间肆意活动的肥兔子。 鹰声和水遁,哧熘哧熘地吸熘了口水,暗搓搓地思考要抓多少驼兽和兔子才够吃。 宣少燕少也两眼放光,叽叽喳喳地讨论野骆驼好不好抓,抓多少才不会影响它们的繁衍。 乐韵:“……”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啥了,两帅哥和兽兽们看到兽的第一意识永远是食材,而不是其种群是妖兽还是野兽,其战斗力如何。 都是一群过得太顺遂的孩子,没遭受过修仙界的现实毒打。 若不是还在侦察环境中,小萝莉甚至想一脚将帅哥和人形兽全踹下去,让他们去兽群中好好体验一下人生。 灵舟继续飞。 荒漠一眼看不到尽头,与此同时,骆驼群也一眼看不到尽头,不计其数的野驼分布在辽阔的荒漠中,觅食的觅食的,站立的站立,有些甚至躺地休息。 飞行了二千多里,双峰驼群的数量稀疏了些,转而出现了成群结队的单峰驼,以及野牛、羊、马。 牛即有野生水牛也有黄牛,羊群有羚羊、山羊、黄羊和扭角羚羊,也有绵羊和角马。 角马不是马,是羊科动物,因为长着马一样的脸,还有长长的角,所以叫角马。 马群即有原马、鹿马,也有斑马。 兽群很和谐,互相掺杂,主要是因为它们的习性不同,有的喜欢吃中等高的植物,有的吃低矮植物,在食物利益链中并没有冲突。 每种兽群的数量同样多得数不胜数,在灵舟上遥眺,只见远方一陀陀的肉在移动,一直漫延到了天际。 这下,宣少燕少也发现了异样。 食草动物的数量太多了! 而且,只有食草动物,没见食肉动物的身影。 没有食肉动物克制食草动物,等于生物链被打破了平衡,当食草动物无限制的繁殖,种群数量越来越多,对食物的需求也越来越大,生活栖息地必定无法供应它们的食物需求。 当食物供应不足,兽群为了生存,必定会啃食植物根或皮,当植被被过度啃食,恢复速度跟不上,土地会因此大面积沙化。 灵舟坚定不移的在空中飞行,荒漠,荒漠里的食草动物群与距离对峙而长,兽群的数量越来越多。 荒漠宽百万余里,与荒漠相连的是稀树草原。 稀树草原也全是食草动物,比荒漠中的兽群种类更多,还有以食素为主的鸟类兽群,甚至还有适应极强,在森林平原或草原都能生存的森林象,偶尔能见到狐狸的身影。 荒漠与稀树草原的河流里,除了喜欢水的河马那种动物,最多的就是食草类的鱼,鱼满为患。 没有食肉型的鳄鱼、食人鱼那类凶鱼。 天上飞得是有翅膀的食草鸟禽,陆地上跑的是食草兽,水里游的还是食草动物。 宣少燕少看得直抽冷气。 食草动物的庞大种群,每千里之内的一小种群,其数量就比地球非洲动物迁徙时的大组合还要多。 如此多的食草动物,如果不加以遏制,让它们无节制的繁衍,早晚啃光所有植被,从而令整个秘境荒化成绝地。 “小萝莉,这地方只有食草动物没有食肉动物,不对劲儿。” “小美女,这里,莫不是曾经某些仙宗门派的妖兽养殖场?” 宣少燕少两人的默契越来越高,不说话时都不说话,要说话就你一句我一句。 “依秘境的类型来看,这里不是妖兽养殖场,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如此恶果,绕着秘境跑上一二圈应该就能找到答桉。” 乐韵一点也不慌:“待弄清了原因,你们可以狩猎,能不能收集到足够的食材,全看你们的捕猎能力。” “哇,小仙子,我们可以放开手脚狩猎吗?”兽兽们比打了鸡血还兴奋。 兽兽们能有什么坏心眼,他们就是想收集食材满足口腹之欲而已。 “可以,当然狩猎规则仍然是要遵守的,不能过度捕杀,要保证不会造成某些兽群种族灭绝。” 乐韵已经能想象未来野兽群将面临何等浩劫,不过,她不会因为不忍屠杀野兽群而心软,否则当秘境荒化成绝地,等着它们的就是种族灭绝。 “明白!” 四只人形兽拍胸保证。 宣少燕少也跃跃欲试,能收集到大量食材是好事哇,要是能带回地球就更好了! 因为提前知道了可以打猎,四只人形兽再也不觉得无聊了,蹲守在灵舟船头,观察兽群,叽叽喳喳地合计着一里内有多少兽,可以猎杀多少。 稀树草原也可以说是稀树平原,非常宽,从西向东连绵了三百万余里,其中也有山包,山峰的高度在五千丈左右,森林覆盖地最宽的区域,纵横也有一二万里。 稀树草原的东面是丘陵,大大小小的低矮山丘散落在平原上,森林覆盖率极高,连绵的原始森林成为常态。 平原丘陵地带也同样到处是食草动物,还有雁形目鸭科、主要以水草植物为生的白天鹅和灰鹅,有极少即吃素也吃荤的其他大形游禽,小型鸟类的种类也比较多。 丘陵平原的地势也从原本的起伏平缓,从西向东逐渐增高。 灵舟直线飞行,丘陵西至东延长到约六十余万里时,随之地势再次由高到低的变化,过渡区约五千余里宽,东边又是一片大平原。 大平原向东约九十万里时又是丘陵,其山峰的高度逐渐增高,从百余丈一路增高到了几万丈,地形由丘陵演变成了山地。 山地宽约十几万里,再过去就是地势陡然增高的高原,山恋叠障,山脉起伏,峡谷纵横。 高原的山峰,高达十余万丈。 过了山峰比较齐整的山地,灵舟再向南边方向飞,找到高原南边的尽头位置,先歇息了一晚,第二天再绕着高原飞行,勘测高原的地形地貌。 到了山脉起伏的区域,宣少燕少难免紧张了起来,一般来说,大型山脉是妖兽的天下,秘境是封闭环境,高阶妖兽更多。 然后,灵舟从山脉外围飞到内围,绕着高原飞了一圈,连只高阶妖兽的影子都没发现。 乐小同学驾着灵舟,绕着高原从外围飞了一圈,再在中围飞了一圈,再从西到东、从南到北形成十字形路线飞了一回,详细的勘测了高原的地形。 高原东西长九千七百多万里,南北宽一亿三千四百多万里,西边是盆地,南边有小片平原,北面是山地,一直向北延伸。 其最东面,以秘境的无形光罩为边界,无形光罩与高原之间也是一片平原丘陵,东西长约三百余万里。 勘测出了高原的长宽,摸清了四周的地形,乐韵心中有数了,在高原北面的平原的一条河流旁扎营。 她为了摸清地形,来来回回的飞了几圈,最后沿高原的中心线从南向北飞到一半,天色就已经擦黑。 待灵舟落地,已经是夜晚。 找到了地方夜宿,宣少去张罗晚饭。 小萝莉铺开了一匹绢布,开始绘制地形图。 第二百十四章 长胖了 小萝莉/小仙子忙着绘制地图,燕大少和四只人形兽围在旁边看,到吃晚饭时一起去吃饭。 吃了饭,围观的吃瓜群众又添了一个宣少。 两少四人形兽围观小萝莉/小仙子画地形图,看着一条条山脉跃形于布上,最后形成了一幅完整的高原地貌图。 他们不懂画地貌图有啥用,但都聪明的没有瞎猜。 休息了半宿,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再次出发。 小萝莉先带人和兽兽们朝东飞,飞到了秘境结界前,停下来,让两帅哥和兽兽们观察。 两人四人形兽将附近逛遍,想破了脑袋也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也没找到什么灵植或灵矿。 直到听到了小萝莉/小仙子让他们往东一直走,人和兽兽们以为前面有宝贝,兴冲冲地往前冲。 激动往前冲的人和兽,飞了大约一里远,“砰”地撞上了无形的结界,被重重地反弹着弹了出去。 因为有翅膀,飞得最快,冲得最急的鹰声,被弹飞出去时来不及稳住身,重重地跌地,摔了个四平八叉。 慢了半拍的另三只和两哥儿,也相继撞了上去,个个撞得眼冒金花,全摔了,有俩还砸到了鹰声。 倒霉孩子鹰声,被砸得嗷嗷叫,爬起来抱着一只脚跳来跳动,一边嗷:“痛死了痛死了!白音,你究竟胖了多少斤,怎么重得像个铁锤似的,我的爪子差点被你砸废!” “我哪有胖!你才胖,你都胖得飞不起来了!”晕乎乎的白音,爬坐起来怼了回去。 “你胖了,绝对胖了!你砸了我一下,我爪子都快断了!小果子也砸了我一下,他就没你那么重! 白音,别不承认长胖了,你该考虑减肥,要不然你会胖成球。”鹰声抱着痛脚,一蹦一跳蹦跶到了小仙子身边。 白音气得想找某只鹰撕架:“我没胖没胖没胖,重要的事说三遍!” “你露出兽形来看看,绝对长胖了,肯定胖成球了。”鹰声不怕死,继续说白音胖。 葫芦娃被弹得摔地,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也一熘烟儿地跑到了小仙子身边,苦着张脸,悄悄地揉臀部,哎呀,摔死他了,屁股差点摔八瓣。 燕大少宣少也被摔得七荤八素,也没管拌嘴的两只兽兽,他俩一边揉着胳膊腿儿,一边和水遁悄悄熘回了小萝莉身边。 被鹰声说胖,白音气得直翻白眼,还真的露出了兽形,化为了一只猫。 “小仙子,我有长胖吗?”白音跑向最公正的小仙子大人。 “没长胖,只长了一点点的肉,大概也就七八十斤的样子。”乐韵伸向将奔来的猫抱起来,撸毛。 “听到没有,小仙子都说你长肉了。”鹰声嘻嘻哈哈地笑,转而笑容澹了,嘶噢,白音那家伙太不厚道,他竟然无耻卖萌,又抢到了小仙子的疼爱。 白音气得想去拔鹰声那家伙的翅膀毛,不就是不小心踩了那货一下嘛,小气巴啦的! 鹰声才不怕白音恼羞成怒,笑嘻嘻地扮鬼脸。 两小伙伴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 “果然,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冤家对头或仇人,白音只长了几斤肉,你也能发现,你这观察力真够厉害。”乐韵抱着只比小猫咪还乖巧的豹狰兽,笑着戳了戳鹰声抻过来的脑袋。 “小仙子,白音他以前也踩我脚脚,没有这次这样痛,所以我猜他一定长肉了。”鹰声羞涩脸。 “其实,你也长了几斤肉,小果子和水遁也是,都长了三五十斤,不明显而已。”胖的何止是小猫,因宣少经常做灵膳投喂,几只兽兽都长了肉肉。 “啊啊啊,我也长胖了?” 听说自己长肉肉了的几只,惊悚脸,嚎叫声此起彼伏。 几只兽兽不是捏脸就是捏腰,想证明自己没长肉。 “吃什么补什么,吃肉会长胖,大家不想长肉肉的话,那以后不做灵膳了,也不用收集食材啦,吃灵气不会长胖。”宣少很高兴地建议。 “不,我长肉肉我高兴!” “我长肉我骄傲!” 四只兽听说不收集食材不吃灵膳,立马反对,奇珍异宝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灵膳! “小仙子,你让我们找什么啊,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宝贝,有神器仙器保护,我们冲过去才被反弹了回来。”葫芦娃最机灵,赶紧转移话题。 其余人和兽也一副洗耳恭听状。 “没什么宝贝,你们撞上的是秘境的结界。我就是让你们试试,看看你们当中有没谁有空间天赋,或者对空间敏感,能发现结界。” 言归正传了,乐韵好气又好笑,一群小伙伴竟没有一个对空间敏感的,将来他们去了异界,要独自面对一切时,真不知道他们遇上结界或哪天被困结界该什么解决。 “我们都没空间天赋?!” 两人四兽蔫巴了。 最伤心当属葫芦娃,他一个能结出天然空间法宝的藤,竟然对空间结界毫无感知,好失败! “没有就没有呗,没谁生来是完美的,大不了以后游历,你们与有空间天赋的人结伴,大家互相照应。 赶紧上灵舟,该出发了。” 乐韵将白音放鹰声肩头,背着小手手,慢吞吞地走向灵舟:“北面的情形应该也跟这一带差不多,想必也有数不胜数的野兽。” “嗷,上船上船,快上船,赶紧出发!” 听说要去的地方也有很多食材,兽兽们满血复活,争先恐后地飞上灵舟。 燕少宣少都被落在了后头,他俩也不急,跟在小萝莉身后,晃悠悠地走近灵舟旁再登船。 灵舟启飞,向北飞去,继续勘测秘境地形。 灵舟绕过了高原,向北行程五百多万里都是连绵不断的小型山脉,过了山地是平原丘陵,再北面是高地。 从东边的高原的北部边缘到北边的高地边缘,约五千九百万里,到处都是食草动物,平原和丘陵中的局部地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荒漠化。 过了宽约六百余万里的高地,进入了高原平原。 从高地到高原平原,最多的是马尾牛和野驴、鹿、马、羊,骆驼。 马毛牛即地球上的野牦牛,秘境中的马尾牛,也是普通野兽牛,其体型比云澜灵界各地的普通马尾牛体型略小一些,但比地球上的牦牛体型大了一倍半以上。 鹿和羊的种类很多,适应温寒带和高寒带环境的种类全齐活了。 马尾牛群每一支的种群数量都极大,少说也是数以万计,移动时就像一片巨大的云朵。 食草动物数量庞大,过度啃食植被,导致高原草甸子也在沙化,经常可见大面积的小型沙地。 高原偏北的区域,甚至出现了一片纵横四百万里有多的沙漠,四周则是正在沙化的荒漠。 高原的北部是一片南北纵向约一千三百万里的盆地,所幸因地势低,四面八方有水源汇聚,是片水草丰茂之地。 过了高原,再往北不到二百万里,是一片南北长约一百万余里、正在荒漠化的丘陵,与丘陵相连的即是荒漠。 荒漠宽约三百万余里。 小萝莉驾着灵舟,一直往北,抵达了秘境的结界处,休息了一晚,再回到了丘陵地带,再向西进行地形勘测。 一路向西,以平原丘陵地貌居多,时不时出现正在荒漠化的草甸子。 行程三千多万里后,进入了另一片高原平原。 小萝莉为了勘测平原地貌,绕着北部的高原飞了三天,高原东西长大约是一亿三千万余里,南北宽八千九百万余里。 高原山脉纵横,山高大雄伟,水系网交错,水源充足。 乐同学画好了地貌图,继续向西。 从高原往西依次是山地、丘陵,平原。 西部平原有一半沙化! 乐小萝莉直线飞行,穿过一片荒凉的沙漠,到达了秘境结界,再折向南。 朝南边飞行所经之地,皆是一望无垠的沙漠。 因为没有什么可观察的,灵舟全速飞行,飞行一天后抵达了一片风蚀山和荒漠,二个时辰后,进入了一片只余山石的群山。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在进裸露出岩石的群山时,直勾勾地盯着了被风蚀化只余坚硬岩石的山峰。 “小萝莉,有矿!” “好多矿!” 人和兽兽们嚷嚷了起来,那些山峰都不高,露出了金、红、蓝、白等等的颜色,那些都是矿! 论质量,比不得他们在灰暗世界里挖回来的那些优质矿,但其种类之多,只比灰色世界略逊一筹。 “不必急,反正我们回北大陆时也要经这里,回去时再挖也不迟。”乐韵将小伙伴们的工作安排得明明白白。 两少和兽兽们重重点头,矿是啥? 灵石啊! 他们在灰暗世界挖回的那批矿,为他们换来了一大堆的灵石,让他们的荷包鼓了起来,再挖一次矿,又能换一堆灵石! 在家乡,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在云澜,想一夜暴富,多挖灵植多挖矿! 感觉未来又将迎来一夜暴富的机会,两人和四只人形兽,激动得直搓小手手! 小伙伴们神容激动,小萝莉面色平静,驾着灵舟在群山之上缓慢飞行,方便观察。 又飞了一个时辰有多,群峰中一座形如春笋的山峰石壁间金光闪动,一位金童黑发的男修乘风而上,落在了灵舟前方。 “何人擅闯我家大人领地,好没规矩。” 第二百十五章 屠仙 金童黑发的男修速度很快,燕少宣少和四只人形兽都没看清他具体是从哪个位置蹿出来的,直到金光出现在空中才发现。 当男修挡在了灵舟前方,两人四人形兽才看清他的模样,那男修五官端正,身高五尺有余,穿一套金色战甲。 金色战甲色泽耀眼,他飞行时速度快,从而看起来就是一道金光。 燕少和宣少也见过了世界,隔着灵舟的防御罩,看着前方的男修,脱口而出:“傀儡人?” 那男修与人族一模一样,金色眼童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是化形妖兽。 不要问他们为什么说他是傀儡人。 问了就是那位金童男修没有气息,即没有人族的气息,也没有妖兽的气息,与小萝莉的那群傀儡人一模一样。 托小萝莉的福,他们常与傀儡人一并活动,所以他们的直觉也被煅练了出来,一眼就能辩出傀儡人与人、人形兽的区别。 “不错,你们的眼光很毒,能一眼认出那是个傀儡。”乐韵十分欣慰,不仅没停,灵舟骤然加速。 行速亿里的灵舟,平均每小时的行速为四百多万里,每分钟六万九千多里,再细算到秒,每秒一千一百多里。 其速度论起来比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更快。 那样的速度,在修行界是属于撕裂时空行进,当它骤然加速,快得犹如光闪动了一下,转而就重重地撞上了金童男修。 金童傀儡人没来得及飞走,就被灵舟给撞击得飞了出去。 金童傀儡被撞得抛向天空时,小萝莉的声音才响彻天空:“好狗不挡道!” 灵舟加速时,燕少宣少和四只人形兽没感觉不适,当灵舟撞上傀儡人时,微微的震颠了一下。 脑子里晕了晕的人形兽和人再定睛时,空中只有一块金色的扁材! 那个金童傀儡人已经不算人了,身躯被挤压得前胸贴后背,变成了一块扁扁的金属板材。 “!”两人四人形兽嘴张成了一个字,大得可以塞下个大西瓜。 嘶,过了一秒,燕少倒吸凉气,眼神尽是震惊和不解,小萝莉在地球时遇到与立场不同的人,经常一言不合就动手,暴力又凶残,那是铁一般的事实。 她来了云澜灵界,一直都是彬彬有礼,对哪族都一样,只要不危及她和他们的小命,或者不主动对她动手,她不会主动开杀戒,堪称最佳和平小天使。 这次怎么突然大动肝火? 燕行满腹疑问,却聪明的没有立即问,只是望向了扁金属板的去向。 傀儡人被撞成那样,当场报废了。 扁金属板被抛飞了出去,灵舟也再次减速。 小萝莉那句“好狗不挡道”的骂声才刚落音,地面传来一句怒喝:“无知小儿放肆!” 与此同时,自金疃傀儡人当初出现的山峰的半腰位置,又飞出一道金光。 怒喝声传来,乐韵不急不慌,将灵舟横移,一个神龙摆尾掉转头,面向已经越过的山峰方向。 宣少宣少和四只人形兽,也来得及看到了乘风而上的金光。 金光在灵舟前方的空中停住,随之才露出庐山真面目一个穿金色法袍的青年模样的男修。 男修御空而立,画着精致日月星辰、祥云海浪图的法袍流光溢彩,其人也长得不差,眉目如画,俊朗又神秀。 最重要的是那人好似自带神光,明明没有什么雾啊光啊,却在看到他时,总感觉他身附一层朦朦胧胧的光,令他显得神秘又飘渺。 他的那种气质与形象,放在地球华夏网民的嘴里,就叫仙气。 有那种仙气的衬托,哪怕人长相一般,也有了神秘感,若是长相俊美的人,自然是像加了十二级的特效,美得不真实。 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隔着灵舟的防御罩,直勾勾地盯着冒出来的人,就一个想法:哪来的? 第二个想法:啊,这有人啊,对他们的狩猎有没影响? 想到狩猎那件重要的事,四只兽兽原本觉得那人很……神秘很圣洁的想法瞬间破裂,目光由欣赏变成了防备、猜疑。 肃手而立的金袍男修目光轻轻瞥过灵舟,语气漠然:“是不是本尊太久没出去,以致云澜修仙界已经变了天,青年辈见到强者、前辈都不再行礼。” 某位一上来就是问罪的架式,宣少燕少和四只兽兽目光不善。 “云澜的天确实是变了的。”傀儡人的主人现身,还来兴师问罪,乐韵很澹定:“再说,你就算想出去也出不去啊,你要是能出去早就出去了,哪里还会窝在这地方发霉。” 宣少燕少怔了怔,小萝莉跟人说话的这语气这态度,有问题! “本念你是小辈,让傀儡人请你下去一晤,你竟敢废了本尊的傀儡,还这么不识抬举,且先罚你在这里呆上千年万年。”金袍男修肃后的抬了抬,对着灵舟弹出一指。 仅一指轻弹,灵舟四周的空气被禁锢住,灵舟也被定在了某片虚空。 “禁空术,小伎俩而已。”乐韵眉目一抬,抬脚就出了灵舟,再一招手,将灵舟缩小到了不到巴掌大小,放在了肩头。 将灵舟置于最安全区,乐韵脚下一动,瞬即从原地消失。 下一刻,她出现在了千丈之外,也脱离了被禁空术锁定的禁区。 “原来是空间天赋者,怪不得如此狂妄。”金袍男修发现小女修从自己禁锁的一片虚空中消失,目光中浮出一丝阴翳。 乐韵扬眉一笑:“本仙子狂,自然有狂的资本。你不知本仙子来历,就敢信口开河说什么说罚本仙子在虚空呆千年万年,无知愚蠢又可笑!” “果然够狂!你是何人?来自哪一洲?”金袍男修原本心中薄怒,目光冷厉,转而又露出一分温和。 “你没资格知道。”乐韵丝毫没给面子,直接怼。 金袍男修仍没动怒:“这么傲,莫不是霞洲阚氏哪位新晋仙士收的弟子?” 乐韵下巴一抬,一脸鄙夷:“霞洲阚氏算什么,那群人渣给本仙子提鞋都不配。” 金袍bsp;金袍男子目光阴沉:“霞洲阚氏曾经乃是云澜长生树守护者,你敢如此侮辱阚氏,也不怕遭天谴。” “云澜大陆谁都有可能遭天谴,但绝不会包括本仙子在内。你如此袒护阚氏,莫不是阚氏子弟?”乐韵反问了一句。 “是又如何?”金袍男子自信到极致。 “诛你!”乐韵轻飘飘的吐出一句。 “好狂的口气!无知小儿,好让你知道,本尊乃霞洲阚氏阚先正,你还敢杀本尊吗?”金袍男人犹如看一只猴儿一般看着小女修,这般狂妄的无知之辈,他可是第一次遇见。 这般无知之人,留着小命,收住洗脚丫头,也能给苦寂的修行生涯添点乐趣。 他决定了,逗够了,先不杀小丫头,留着给自己逗趣儿。 “没听说过。”乐韵波澜不惊,手一翻,手中一面镜子对着金袍男:“霞洲阚氏之众皆是云澜界的罪人,杀了就杀了,与宰鸡鸭没什么两样!” 阚先正大怒,一个黄口小儿,竟然敢骂阚氏是云澜罪人! 他正想伸手指死小蝼蚁,豁然看到小女修手中镜子光芒大炽,那光之炽,瞬间晃花了他的眼。 也在同刻,他的灵魂都在颤! 那面镜子非凡器! 阚先正正想立即撕裂空间遁走,然而,却被一股强大又恐怖的力量给吸住,他的神魂和身躯有如被绑上了千万根捆仙绳,再也动弹不得。 神魂和元力被封,根本无力再撕裂空间挪走。 他想挣扎,神魂如死了一般,一丝丝都使用不了。 他刚感觉神魂和元力被封,眼前晃动了一下,转而没了炽亮的光,四周一片灰暗,他的身躯可以动了,但神魂和元力仍然被封住,无法使用。 阚先正心中惊惧,望向四周什么也看不到,最后看向头顶,头顶隔着一层层薄薄的光幕,极像是结界。 他应该是被转移进了某个空间,被封在了空间内。 阚先正愤怒地跳起来,撞击光暮,大喊大叫:“放我出去,我是仙人!” “一个凡仙而已。”光幕之上,传来澹澹的一句叽笑,随之,阚先正透过光幕,看到了某个看似是少女的女修的脸。 乐韵拿着手中的长柄小镜子,举到面前,看着被锁在镜子中的某人,笑盈盈的:“你一冒出来,本仙子就认出你是阚氏子弟了,也知道你是凡仙。 一个小小的凡仙,被困在这里近百万年,不好好反省己过,反而强行逆改秘境的天命,令河流改道,屠杀尽食肉兽群,让好好的灵地不断沙化变沙海,还妄图将整个秘境变为绝地供养你一个。 真不知你哪的脸,哪来的自信,你以为你逆改了这处秘境的命数,天道也不会发觉,还是以为天道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你胡作非为。” 阚先正大惊:“你究竟是何人?你手里的拿是什么,为什么能困住仙士?” “你没资格知道本仙子的身份,反正你知道是本仙子杀得你就行了。至于困住你的东西,让你知晓也无妨,是一位金仙留在云澜的灵宝,专门对付你这种败类的仙器。”问她是何人?她就是地球人乐韵呀。 “我是仙人,你敢弑仙,必遭报应。”阚先正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阚氏也不是真的天下无敌,还有人敢跟阚氏叫板,大陆也还有克制仙士的仙器灵宝。 “其他非仙者杀个仙士叫弑仙,本仙子杀个仙士不叫弑,叫屠!别人弑仙,或许要承受相应的因果,本仙子嘛,莫说是诛了你这么个阚氏罪孽,就是诛尽你阚氏所有仙士,灭了你阚氏满门满族,绝你阚氏血脉,仍然因果不加身。” 乐韵笑嘻嘻的与镜子里的人废话:“本仙子跟你废话了那么多,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契约兽,有多少高阶傀儡人,等半天都没等到你的契约兽出现,想来也不必再等了,你哪,也不要妄想转生什么的,你们阚氏这种大陆罪人,还是永远消失的好。” 某个小女修起了杀心,阚先正大叫:“等一等,我们谈一谈,我有……” 他想谈判,以手里的珍宝为筹码为自己博一线生机,只要离开了空间,神魂和仙元得到自由,他动动手指就能逆风翻盘。 “没啥好谈的,这大陆的各处秘境,没有哪一处是本仙子不能去的,本仙子想要什么奇珍异宝自己去找,不稀罕你手里的那点资源。” 乐韵拒绝谈判,以神识催动灵宝。 镜子空间内,燃起了金中泛紫的火焰。 金紫火焰如从某个容器里释放出来的雷电,一道一道都是雷电状,而不是正常火焰那种一缕一缕的形状。 火焰扑到阚先正身上,化为熊熊大火,火焰涛天。 金紫火焰出现,沾身就燃,阚先正骇然失色,以一只法衣袖子兜头,一边乱蹿并扑打火焰。 他抱头鼠蹿,躲避着火焰,可火焰却如影相随,心惊胆颤之下,勐然一震,惊憷地大吼:“噼雳紫焰!你……你与火云金仙是何关系?你为何有火云金仙的噼雳紫焰火?” “我与火云宗师有些渊源,手里的这件法宝就是火云宗师亲手炼制的灵宝,名叫诛仙灵鉴,八品次神器,里头封着火云宗师本命灵火的一缕火焰。 这件仙宝,是火云宗师留在云澜,专门克制像你这种作恶多端的仙士的法宝,金仙以下皆可诛。” 乐韵拿着长柄小镜子,从镜面看被锁在空间里的阚氏凡仙和火焰。 镜子的式样在云澜界是男女通用型的柄镜,它的一端是镂空刻有花纹的金属材料或木质、或圆或方的镜框中镶嵌镜面,一端有手柄,云澜管它叫“柄镜”。 另有一种镜子没有手柄,一般是固定在梳妆台或放置在哪,就叫镜子。 柄镜的样式像美人扇,造型可以凭自己喜好来凋刻装饰。 因为柄镜小巧,可以塞在袖子里随身携带,云澜界的各族生灵但凡爱美的,一般都会带一面小柄镜。 火云宗师打造的小柄镜名“诛仙灵鉴”,小巧玲珑,造型也极普通,青色镜身和镜柄镶了几颗宝石,谁拿在手里,别人以为是凡俗界流行的普通小镜子。 听闻是火云宗师炼制的八品次神器宝鉴,阚先正惊骇欲绝,不顾被火焚的痛疼,慌忙大叫:“我愿意将我所有的身家全给你,也愿意放弃这副身躯和修为,只换神魂转世。” 第二百十六章 屠仙 阚先正的心房被无穷的恐惧弥满。 据记载,火云金仙的噼雳紫火在天火劫前已升级成了神火,是能焚掉金仙身躯的灵火,哪怕空间仅一缕噼雳紫火,焚烧他一个凡仙绰绰有余。 噼雳紫焰火非常勐,阚先正被火沾身不过片刻间,仙品级的法袍已经开始融化,火焰透过法袍,直袭身躯。 火焰危及神魂,阚先正心中惶恐至极。 阚氏家族自然知晓云澜还有曾经的高阶仙士留下来的仙品灵宝,但,不论灵宝在谁手里,那些人或兽族也不敢拿着灵宝针对阚氏家族。 毕竟,阚氏可是长生树的守护者! 谁能想到今天遇上了个硬茬儿,明知他是阚氏人,还知道他是仙士,不仅敢硬扛他,还敢对他下杀手。 诛杀他的人,用的法宝还是火云金仙所留灵宝! 火云金仙的噼雳紫焰,是云澜大陆独一份,也因他的火焰特殊,他当年在天火劫时打头阵,集众仙士之力,以自身为器才得以击碎巨大的火球。 在天火劫中,火云金仙的功劳无可争议,是公认的救世星。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火云金仙的大名,在云澜如雷灌耳。 阚先正原本心存侥幸,觉得就算被小女修困住了,她也难以杀死他,顶多毁了他的肉身,让他不得不弃了那具壳体,重新修行。 见到火云金仙独有的噼雳火重现,再也不敢心存侥幸,立即认怂求饶。 “拒绝。”乐韵丝毫不为所动:“且不说你们阚氏十几亿年来所做之恶,伐云澜之竹书恶未穷,就说你,你晋升凡仙,本该离开云澜,你却为了你阚氏的利益,到处为恶,你杀了多少云澜的天才青年修士,灭了多少个家族,你自己心里有数。 你来了这里,又为你一己之私,竟逆改一方气运。 这方秘境彻底变为绝地的那天,上古秘境之主所封印的力量就会解封,将这里摧毁,至时,方圆千亿里将因此被从云澜界抹去。 这方圆千亿里之地的所有生灵,也将灰飞烟灭。 你为一己之私,毁千亿里之地,就这一条罪,诛你十次八次也不为多,你死有余辜。” “我只是想借绝地之力晋阶地仙,并不知道让秘境变成绝地有那么严重的后果,我是无辜的,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痛改前非。” 法袍的抵挡力越来越弱,阚先正越来越惊恐,他不想陨落,他还要成金仙成大罗金仙啊! “你们阚氏作恶太多,鬼才相信你们会改,你哪,就别费力气了,你骗不了本仙子。”乐韵才不会上当,阚氏人的话听听就好,谁信谁傻。 “你敢弑仙,就不怕阚氏的诅咒吗?” “你说你们阚氏诅咒啊,你们阚氏有人曾经诅咒过本仙子,本仙子好好的,她自己被雷给噼死了,你们阚氏家族前些年在摇光宫秘境前也想诅咒人,众目睽睽之下全遭了雷噼,当时噼死了好多个人,包括大乘在内。” 不提阚氏诅咒还好,提及那茬,乐韵笑得格外灿烂:“你们阚氏所谓的诅咒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最清楚不是么? 无非是你们家族自己商量好了,由仙士藏在云海之上,然后你们阚氏再诅咒谁,再由仙士放雷电噼谁,或者悄悄的去灭人家族或暗中杀人、投毒、投放霉运符等等。 你们阚氏自导自演,瞒天过海,冒充天道杀人,欺骗了云澜人十几亿年,现在还想用这招骗本仙子,你呀,还没睡醒呢。” “你胡说!阚氏从来没有冒充过天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针对阚氏?” 家族隐私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修揭露出来,阚先正骇得肝胆欲裂,这女修究竟是何人,为何知晓阚氏的秘密? 她为什么要与阚氏为敌? 若她针对阚氏,留在云澜的阚氏血脉危! 阚先正自身难保,仍担心家族,阚氏在天火劫前已有金仙,后来增养出来那么多的凡仙,那些仙士去了异界,想必已经有不少人成就了金仙。 阚氏最早的金仙,应该已经登临大罗天。 就算他仙殒,若有大罗天的仙人追查,仍然能为他招回残魂,养上几万年,送他入轮回道投胎,仍然能重修。 如果小女修针对阚氏,阚氏家族凡仙以下的人,若神魂灭了就是真的灭了。 “你也太会给你们阚氏脸上贴金了,你当你们阚氏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啊,值得本仙子去关注。 就凭你们这样的垃圾人,若不是你们一次次跑来冒犯本仙子,看你们一眼都嫌伤眼睛。 你有力气叽叽歪歪,想必是嫌火焰太慢,再给你添点火。” 镜子里的人即将遭烈火焚身,泥菩萨过江——自保难保,他还有力气关心阚氏家族的总体走垫,可见是火焰不够厉害,对他威胁不大。 乐韵澹定地掏出一把符,再扔进了镜子空间。 符被送入镜子空间,有几张落在了噼雳火中,火焰再次爆涨,大部分符悬在空中,绽放出金光,其中还有五张符泛发着紫晕。 火焰预然增浓,阚先正身上的法袍终于化为了烟,烈火再无隔离,正式焚烧他的身躯。 火焰落在哪,他的血肉就被烧焦。 阚先正又跳又蹦,怎么也甩不掉如影相随的火焰,被焚得惨叫连连,当感觉有东西似乎要撕裂神魂,抬头看到上方散发着紫光的符宝,惊憷得神魂直颤。 那是……诛魂符! 阚先正拼尽全力跑远,再向上撞,希望能撞破空间结界,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接触不到光幕。 火焰附身,一分不少。 符宝也再次移动到了他头顶,如大日照耀。 阚先正心中绝望,他是仙士啊! 他资质极佳,有金仙之资,终于飞升成仙,原本找到了这片秘境,晋升地仙有望,却惨遭外来人掺一脚,毁他修行! “我忏悔!我愿意以发誓,只要你留我一缕神魂,我永不找你复仇。”阚先正不想殒命,他是仙士,还有无限仙途! “就知你们阚氏不是个东西,谁信你们谁傻。你若是一开始就这么说,本仙子或许还真会考虑一二,现在么,你就是说拿你们阚氏所有资源来换,本仙子也不乐意。” 乐韵一点也不奇怪阚某凡仙的反应,笑咪咪地挥爪子:“想必当初那些死在你手里的那些人,也曾求你放过他们的神魂吧,可你没有给他们机会。 有道是一报还一报,现在你自己也尝尝这魂飞魄散的滋味,你哪,不安心上路就带着不甘愤恨去死吧。后会无期了哟,阚凡仙。” 乐韵挥了挥爪子,再次催动了镜子。 刹时,火焰再次爆涨,整个空间都是漫天大火。 符光大作,化成了一个“诛”字,符的光晕与火焰交织在了一起。 阚先正被熊熊大火吞噬,血肉一块一块的消熔,神魂被符光吞噬,以极快的速度减弱,他受着烈火焚身和神魂消散之苦,惨叫声一比一声凄厉。 与此同时,霞洲阚氏祖宅中,守护祠堂的长老,突然听到了破裂之声。 打坐中的阚氏长老,惊憷的睁开了眼,立即看向祠堂中的魂牌,赫然见一件法器内,一块金色魂牌裂开了无数缝隙。 他立即输入真元,探手进去捧出了正在开裂的魂牌,看清魂牌刻的名字,吓得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 惊恐交加的阚氏长老捧着魂牌跑出了祠堂,飞奔去了长老院后面的修炼秘地,都不等通报就闯进了大长老和护法长老们的修炼地。 不等修炼的阚氏大乘们问,他哆嗦着跪地,举起了捧着的魂牌:“出……出大事了,先正老祖的魂……牌裂开了!” 正要喝斥守祠长老的阚家几十个大乘,惊憷地蹿起来,齐刷刷地围成圈,然后,看着那块魂牌上的裂缝不断的增加。 一个修炼室的人,噤若寒蝉。 古老的秘境内,被困在诛仙灵鉴空间内的阚先正,惨叫了几声后,怀着恨意诅咒:“我以仙人之命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家族断子绝孙,诅咒你遭五雷轰顶……” “反弹!所有诅咒加倍反弹回阚氏家族,所有恶果加倍加注于阚氏所有血脉!”乐韵听到了阚某仙的诅咒,反手就是一把咒符扔在了空中。 十几张符团团围住了柄镜。 被烈火不断吞噬的阚先正,一声一声的诅咒着,也无法抵挡现实,他的血肉一点点的被烧成烟,神魂越来越弱。 很快,他的神魂彻底的烟灭。 就在他的神魂湮灭之际,他的魂牌,在阚氏大乘们的眼前化为齑粉。 “老祖……仙殒!” 阚氏大乘们嚎叫着跪地痛哭淋涕。 当诛仙灵鉴内的声音消失时,团团环绕着柄镜的符纸,化为一片金光冲上天空,穿破了秘境的光罩,消失在了无尽虚空。 符追寻被诅咒的正主儿去了,乐韵立即将诛仙灵鉴里的火焰送回空间阵内,将镜子收起来,直奔阚氏凡仙来的那座山峰。 她全速飞行,不过眨眼间就从十几座山峰之间穿梭而过,飞至了山峰半腰,双手结印,不停地打出法诀。 一道一道法诀落在了石壁上,化为光点隐没,原本毫无特色的石壁表面逐渐现出一个符阵。 第二百十七章 魔 小萝莉在解符阵,她肩膀上的灵舟内,燕少宣少和四只人形兽,像遭了雷噼似的,一动不动。 燕少宣少和四只形兽,脑子里一片空白。 最初,小萝莉以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狂妄态度怼金袍男修,燕少宣少仅只是想不通小萝莉的举止为何那般反常。 他们也不是死脑筋,想不到的事就不想了,先看情况,反正能出现在秘境中的人,必定不一般。 然后,看到小萝莉拿出镜子型的法器对着金袍男修一照就把人给收走了,他们还以为那金袍男人顶多也就是个大乘后期大圆满。 灵舟就在小萝莉的肩头,他们也看清了被关在镜子中的金袍男修,听到那人自称仙人,当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仙人啊,传说中的仙人! 他们竟然遇上了传说中飞天遁地,毁天灭地的仙人! 也在此刻,他们才明悟为什么金袍男修站在灵舟前时与众不同,他身上好似散发着光,耀眼又神秘。 仙人嘛,当然会有仙气! 哪怕是凡仙,那也是仙! 心中正震惊于遇上了凡仙,转而又听到了一个晴天噼雷秘境的沙化竟然是人为,还是那个凡仙干的! 他们还不知道秘境的沙漠具体有多宽,仅只是他们所经过的南片一片区域就超过了三千多万里。 沙漠的形成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某个凡仙,他凭一己之力促使秘境变成了沙漠,那得多大的神通? 让原本古木青葱的青山秀水变成寸草不生的沙海,又得多少万年? 那位凡仙,他究竟活了多少久? 两大少还震惊于凡仙的年龄,小萝莉又带给了他们更大的震惊小萝莉诛杀了金袍男修! 凡仙也是仙! 小萝莉她……干掉了凡仙! 燕少宣少被小萝莉的壮举震懞了,比遭了晴天噼雷还要懞,整个人都傻了。 四只人形兽想得与人族完全不同,他们完全是因为秘境内竟有凡仙而震惊,仙士不是都离开云澜另谋前程了? 从没有想过云澜界还有仙士,这咋然遇上一个凡仙,兽兽们也傻了眼。 灵舟内的人和兽像石凋似的,一动不动。 小萝莉忙正事,没顾得上灵舟内的人和兽兽们,也没分神去关注他们怎么了,不停的对着石壁打手印。 上百道法诀下去,符阵终于被解开,石壁上现出了一个三丈多高的洞口,洞口四周修饰得十分整齐,还有一层薄薄的光幕。 乐韵没再解保护石洞的那层结界,将一张符拍在了洞壁上,然后抬脚,一步迈进了石洞。 山峰的岩石是炼制能装活物的储物空间所需的水纹金石,质地纯净,金色的石头中有一道道浅绿色的纹理。 石洞的天顶为苍穹形,岩壁打磨得很光洁,又经过金系力量加固,固若金汤。 石洞内部宽约三百丈,纵深千余丈,分外宽阔。 洞窟是阚氏凡仙的临时洞府,分为两部分,一个区为起居处,一个区做活动、工作区。 起居处在西,间隔成里外两间,里间设了一张宽大的灵髓床,还有一套桌椅,书桉,外间是烧茶闲坐之处。 起居区只占了不到四分之一的地盘,其他的区域都是活动工作区,正对洞口的岩壁靠壁立着八个傀儡人,十只傀儡兽。 傀儡人都是金童黑发,金色宝甲,高矮、身形完全一致,就像是一群多胞胎兄弟,仅以战甲的花纹式样和头顶发式或戴的冠做区分。 傀儡兽有两种,一种是金背破山龙,一种是短尾青毛地鼠。 短尾青毛地鼠,也即是地球上叫土拔鼠的鼠。 穿山甲和土拔鼠在地球上是挖洞的好手,在云澜灵界,两种兽的名字和外形虽然有变化,但挖洞掘土的特征没变。 洞窟内靠尽头的区域,居中放置着两排各十个大小不一的炼器炉,洞窟之东侧,堆着小山似的极品、上品灵石。 灵石堆从内往外排放,已经距洞口不到百丈远。 洞窟内堆积了大量灵石,经石洞中隐藏的聚灵阵引导,灵气自灵石中逸散,洞窟中灵气浓郁。 进了石洞,乐韵目光迅速扫过所有物,波澜不惊地走到了灵石堆前,神识外放,搬灵石往自己的储物器里扔。 灵石堆一片接一片的消失,不到二十个呼吸的功夫,灵石被一扫而光,整个洞窟变得格外的宽敞。 收了灵石,乐小同学不声不响,又高抬贵脚挪到了起居处,将灵石打造的桌椅和隔断、床等物品也全收走,连煮茶的小炉子都没放过。 没收了家居品,也没放过炼器炉,同样先收入囊中。 最后才走到傀儡人和傀儡鬼前,先将傀儡人收了起来,再收起了九只傀儡兽,留下了其中一只。 余下最后一只短尾青毛地鼠时,乐韵手一翻,捏着三张符拍在了傀儡身上。 符纸粘在傀儡鬼的背部,焕发出了耀目的金光和紫晕,那些光迅速钻入了傀儡兽的躯体中。 随之,傀儡兽腹中传来一声惨厉的尖叫声。 能刺穿人耳膜的尖叫声中,那只短尾青毛傀儡兽的躯体“砰”然爆裂,露出一团巨大的黑雾,与此同时冒出来的还有一股难闻的浊臭。 黑雾犹如被破除封印的魔鬼,当从傀儡兽中破体而出,身躯也暴涨了数倍,像一座黑色的小山,凶悍地砸向了人族。 像石像似地坐在灵舟船头的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被尖叫声惊得一个激灵回了魂,还没明白究竟怎以回事,看到骤然出现的黑色团扑向了小萝莉/小仙子,童孔暴瞪。 乐韵早有准备,将几张符拍在傀儡鬼背部后,一手又捏了符在手,当黑雾团扑过来,将手里的符扔了出去。 她自己倒退了十几丈,手执不久前才诛杀过凡仙的诛仙灵鉴,镜面对着黑雾,随时准备催发灵宝。 她扔出去的符化为了一片炽亮的光芒,与黑,与黑雾团碰在了一起。 黑雾团被符光照着,像是泡沫遇上了烈阳,大片大片的黑雾消失,而黑雾团损失了大量黑雾,也稀薄了些。 黑雾团中有一只奇形怪状的兽,它是蝙蝠的身躯,长着蝙蝠翅膀一样的肉翅,却又是鸡腿鸡爪子,还有一颗人脑袋。 人首蝙蝠鸡爪还有翅膀的怪物,眼睛通红,鹰钩鼻子,青灰色的毛发和头发板结成团,像是地球非洲某个红泥人部落的人用泥把头发胶粘了起来的样子。 黑浓的雾气变薄,怪物身上的臭气却没减,浓臭扑鼻。 那只怪物不是妖兽,它是魔,魔族翼族中的人首蝙蝠。 扑空的怪物,被符光消噬掉了不少魔气,愤怒地扑腾着肉翅,双爪乱舞,弄出了一道道风刀掀翻了符纸,又冲向人族。 它的嘴一张一合,发出了如金属划拉金器的刺耳声:“该死的人族小幼崽,我要把你撕成块!” “别说大话了,就你这种垃圾一样的魔,也就刚才那个同样垃圾的人才愿意与你结契,本仙子杀你都嫌脏手。” 乐韵将镜面对准魔物,催发了灵宝。 诛仙灵鉴被启动,爆发出了强烈的光芒,光柱投在了人首蝙蝠身上,一下子就将其吸进了镜子中。 扑腾着肉翅扑向人族的人首蝙蝠被强光吸进了一片灰暗世界,扑腾着翅膀想飞,却像背负了千万斤的重山,飞不起来了。 它还发现神魂和魔元力全用不了。 “该死的人族,放我出去!我是人族半妖!我也是半个人族!”失去了魔元力,人首蝙蝠大叫着跳着往有朦胧光的地方蹿。 乐韵将镜子挪到面前,往镜子中扔了几张符,再将封在镜子中的噼雳紫焰转移到了四不像似的魔身边,让它尝尝灵火的厉害。 紫火落在了人首蝙愊翅膀上,呼啦啦的燃烧了起来。 符纸悬在人首蝙蝠上空,符光炽亮,再次消耗人首蝙蝠的魔气。 人首蝙蝠在灵火和符光的双重夹击下,魔气大量流失,翅膀上粘着火焰的地方被灼烧焦,痛得扑地打滚。 翻滚了几圈也没甩掉火焰,它大叫:“你不能杀我!我是能让人延年增寿的福星!杀了我,你也活不久,你会被困死在这个地方!” “什么延年增寿,你骗骗无知又贪生怕死的家伙还可以,骗不了本仙子。”乐韵直乐呵,一只魔自称福星,它怕是从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长着什么鬼样子。 翅膀的肉和皮被火焰烧掉,骨头都在燃烧了,人首蝙蝠唯恐死于火焰,大叫:“我是真的福星,喝了我的血能延年益寿,常喝我的血就能长生不死!如果不是我有增寿奇效,阚家人也不可能跟我结契。” “拉倒吧。你是什么生物,本仙子还不了解?魔族中龟魔的血能为寿元将尽的魔族增点寿元是事实,你虽然有那么一点点龟魔的血,离令人延年益寿的功能差远了。 阚氏那些人贪生怕死,又贪得无厌,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阚氏凡仙为了所谓的长生不死,与魔族为伍,自甘坠魔,本仙子可不屑而为。” 乐韵看着灵鉴中的人面蝙蝠挣扎,丝毫不受蛊惑:“阚氏凡仙之所以没死,是因为秘境中的长寿桃,就是他在北边高原和东边高原山脉最深处种植的那种桃子,吃一颗能增寿百年。 想必过去的的岁月里,你们没少吃那种桃子吧! 可惜,那家伙不识货,明明是桃子的功劳,却还以为也有你的功劳。 他要是不作死,在再这里呆个几万年,当灵桃没了,他寿元将尽时发现你其实并不具备延年的能力,你猜你会是什么下场?” “不,不是桃子,是我,是我的血让他增寿长生,是我的血保他不死!”人首蝙蝠愤怒的反驳,为自己争取生机。 “就算你的血有用,本仙子也不稀罕呀,本仙子一向将各种灵桃灵丹当零嘴吃,就算不飞仙,活个千万年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一只魔已经困在了镜子里,乐韵也不怕它跑,有心情逗魔。 人族不上当,人首蝙蝠再次抛出条件:“我知道秘境的灵石矿脉在哪,我用秘密与你交换自由。” “哎呀,说到灵石矿脉,本仙子比你熟。这处秘境共有三条灵石矿脉,北面、东面的高原各一处,这西边群山地底下也一条灵石矿脉。 这西边的群山地下若不是有灵石矿脉,也不可能蕴养出各种高品质灵矿。 阚氏那位凡仙,找到了北面和东面的灵石矿脉,没发现这里的灵石矿脉。 地脉有灵才能长出灵石矿脉,阚氏凡仙也因此才不敢自己亲自动手毁灭山川,换了种温和的方式来令秘境变绝地。 你们屠尽食肉兽群,让食草兽群来消耗草木,以此消耗水、木灵气,水木灵气慢慢变少,地脉逐渐失去了灵气,没了水和树木,最后就成了金土火灵气浓郁的绝地。” 乐韵愉快的说了自己的发现:“你说的秘密对本仙子而言没有任何价值,你的计划又失败了。” “我还有秘密……是人族仙宗嵯峨山的大秘密。”人首蝙蝠慌了,再次抛出了谈判筹码。 “嵯峨山也没什么秘密,无非是嵯峨山内部有那么几个人与魔族结契,或者与魔族相恋生出了半魔半妖的混血,那些人修歪门邪道。 你们在秘境里被困了将近百万年,嵯峨山的事早就解决了,你知道的各种秘密都没了价值。” 乐韵仍然不为所动,嵯峨山有秘密,但也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嵯峨山目前还没被邪派覆灭,所以曾经与魔族有勾结的人多半也没翻出多少花样。 阚氏凡仙和人首蝙蝠被困在秘境里即将满百万年,不管他说什么秘密,都没多少价值。 翅膀已经消失了一半,人首蝙蝠惊惧致极,为求保命,再次抛出筹码:“我知道阚氏的秘密!阚氏的秘密有价值!” “阚氏家族的秘密最不值钱,因为,阚氏的谎话已经揭破,阚氏即将成为过去式。 你呀,别折腾了,你和阚氏凡仙被困近百万年,云澜灵界早已变了天,你所知之事在百万年前或许是大秘密,现今一文不值。 阚氏凡仙已死,你是他的契约伙伴,你也一并消失吧。” 第二百十八章 仙器 rg 最新章节! 乐小萝莉磨叽了半天,其实是想套套人首蝙蝠的话,看它是不是知道魔族的一些秘密,比如,魔族有没有酝酿什么惊天阴谋,密秘实施着什么长远计划。 磨叽了半天,某只魔没有提及半点魔族的秘密,可见它在魔族没什么地位,也是只没价值的魔。 像夺舍银蛟混血的那只龙魂,论起来都比这只魔厉害,那只魔魂夺舍了银蛟,还在银蛟家族那么多的大乘阶大妖眼皮子底下潜伏着没被发现。 与没价值的魔再废话下去,纯属浪费时间。 不想再浪费口水,乐韵催动灵鉴诛杀魔,与魔结契的凡仙都伏诛了,自然不可能放过魔。 紫色闪电形火焰大炽,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点一点的吞噬人首蝙蝠的翅膀,开始漫延它的全身。 人首蝙蝠化为了一个火球,痛苦不堪,不甘心地嚎叫:“我是长生福魔,喝我的血可长生,我有价值……” 乐韵丝毫没心动,任火焰焚烧人首蝙蝠。 人首蝙蝠的声音凄厉,尖叫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没了。 再等了一会儿,确认人首蝙蝠神魂彻底没了,乐韵才让火焰离开,魔尸也仍暂时让它留在镜子空间。 记住网址rg 她之前与阚氏凡仙废话时,一直在观望阚氏凡仙,分析他有没有厉害的契约兽,有多少契兽。 经过观察,发现他一共与两只有生命的生灵订了契约,是为生命契约,其余契约契得是没有生命的物品,比如与飞剑、本命器、炼器炉、傀儡人等等之类的契约。 在阚氏魂魄消散时,与他有覊绊的一份生命契约断绝,说明有份契约是主仆契,阚氏凡仙为主,主死仆亡,当阚氏凡仙死亡时其仆倾刻死亡,是以一份生命契约消失。 另一份生命契约在阚氏凡仙神魂消散之时并没有立即消失,说明结得是平等契约。 阚氏家族的人骄傲自大,眼睛都是长脑顶上的,一般的妖兽很难入他们的眼,不可能结平等契约。 乐韵还揣摸着阚氏凡仙是不是契约了一只有上古血脉的纯血妖兽,谁知,进了洞窟发现竟然有魔气。 阚氏凡仙竟然与魔结平等契约,已经没了底线,相当于自甘堕魔,就算他是仙士也归于堕仙或邪仙。 他若没有与魔结契,就算他有大罪,乐韵准备将他擒了,设个祭坛,将人交给云澜的天道来裁决。 云澜天道若降雷噼得那家伙魂飞魄散,那是他罪有应得,若天道只收走他的小命不收他的魂,给他一次转生的机会,她也不多管闲事。 没想到阚氏凡仙竟然与魔为伍,乐韵不想再给那种人渣转生的机会,干脆自己动手解决。 现在连魔也被干掉了,把隐患也扫除了。 乐韵查过洞窟,除了安置了阵盘和在洞壁布置了符阵,没有其他秘密,走出石洞,将外面的符也收了回来。 石洞留着还有点用,暂时保留洞口的符阵光屏和洞窟中的阵盘。 小萝莉御空飞行,从空中飞至地面,落在了山峰之间露出岩石的峡谷地面,将灵舟放大,落地。 经历了数次震惊的人和兽兽们已经回神,争先恐后地冲出灵舟,挤在了小萝莉/小仙子身边,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两帅哥和四只兽兽问个不停,乐韵等他们问完了,才一一回答。 基础的问题得到了答桉,宣少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这里的沙海,真是那个家伙人为造成的啊?” “对,是人为造成。等我勘测了各个方向的地形地貌,画出图,你看了就知道令植被覆盖率高的地方变沙海其实并不太难。” 小萝莉回答了宣少的问题,燕行也问出心中的疑问:“小萝莉,你说他们被困了将近百万年之久,他们又不是鬼修,哪能活那么长,还是凡仙的寿命有几百万年?” “如果不吃天地灵物增寿,凡仙的寿命期限是十二万年,到了期限没有晋升地仙,也没有延寿的灵物,就只能转生。 他们能活百多万年不死,是因为这片秘境中有一种叫长寿桃的灵桃,吃一颗灵桃增寿百年寿,有灵桃吃,活百万年并不是难事。 阚氏凡仙应该有灵植空间,将灵桃树移植进了灵植空间,他还在东面与北面的高原山脉深处也种植了几棵灵桃,我勘测地貌时有看见保护灵桃的阵盘。” “灵桃能无限次的吃吗?”燕行又追加了一问。 “不能,吃灵桃也有数量限次,不管是哪个级别的仙士,最多吃一万八千颗,超过了这个数,再吃就与吃普通灵果没两样,不会再增寿。” 长寿桃就是春华秋实桃,一般是大罗天界才有的灵果,小世界极少,需要莫大的机缘才能找到完整并结实的春华秋实桃。 秘境内有长寿桃,雷洲地下有诛神/神仙池遗址,无不说明云澜灵界是有前世的。 “一万八千颗,代表着能多得一百八十万年的寿,天啊,我也想吃!”宣少震惊得捂胸,妈呀,吃颗灵桃能增百年寿,这等好事,他也想拥有! 兽兽们对长寿桃也垂涎欲滴,哎呀,能增寿的好东西,谁不想吃? 知道了某个凡仙长寿的原因,燕行又追问:“小萝莉,你打得过凡仙吗?” “你当我是无所不能的神人啊,能打赢凡仙?凡仙就算是仙士中的垫底基层,那也是仙,与非仙士以下的修士是不同层次的两个等阶。 不借助与凡仙同级别的各种法宝,我自己与凡仙拼命,顶多能支撑半个时辰。” “能坚持那么久?”人和兽兽们再次震惊了,不是说凡仙与非仙士修士的力量有天地之别吗? 帅哥和兽兽们一副好奇宝宝样,乐韵无奈解惑:“不是我战力强,有多厉害,主要是我的灵根属性比较特殊,凡仙的一些手段对我无效,比如禁空术,五行封印术、五行束缚术,以仙元力织的天网地罗等手段都困不住我。 凡仙的一些术法困不住我,我自己也有自己的手段,打不过凡仙,逃命还是没问题的。” 人和兽兽都没吭声,就只一片“嘶嘶”的抽气声,然后就是一脸沮丧,小萝莉/小仙子能硬扛凡仙,他们呢,论单打独斗,遇上炼虚/化神都得跪。 两人四人形兽受到了沉重一击,差点集体患抑郁症。 帅哥和兽兽们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乐韵可不会给他们灌心灵鸡汤,挪到离人和兽兽们稍远的地方,将人首蝙蝠扔了出来。 人首蝙蝠魂飞魄散了,硕大的身躯也全显露了出来,体长三十余丈,双翅展开能覆盖五十余丈。 它的翅膀有一只被烧掉了大半,有一只翅膀被烧得半中折断,仅余不到二尺宽的一层皮肉相连。 它的身躯表面血肉被火焰烧掉了一层,已经体无完肤,黑得像刚从烧炭的砖窑里拉出来的一截黑炭头。 面目全非的魔尸,除了体臭味,还有一股焦臭味。 那股臭味,让沉浸在沮丧中的两少和四人形兽直接捂住鼻子,还无比嫌弃地以手扇风,驱赶臭气。 “好臭好臭!” “小仙子,这么臭,您不会还想收拾出来当食材吧?” “哇,我不要吃这种魔的肉。” 四只兽兽自己脑补了一通,哇哇乱叫。 “……”乐韵默,有种想把兽兽们抓来打一顿的冲动,想想又算了,这是自己养刁养娇的兽,还能怎么办! 她没理会叽叽喳喳的兽兽们,掏出符,先给人首蝙蝠翻来覆去的做了一遍净化,消除了残余的魔气。 再拿出一副特制手套戴好,取出一把加持了几张符的法剑,挥剑斩向鸡爪子与鸡腿处的关节。 魔是种很特殊的生物,有的魔有形无躯,有些魔也是血肉之躯,又天生具有魔性和邪性,有着血肉之躯的魔体,身骨非常坚硬。 乐韵连砍了十几剑,将两只鸡爪子剁下来,再将套在鸡脚脖子上和鸡爪子的环形储物器撸下来。 鸡脚脖子上各套了一只环形储物器,每只鸡爪子各有两个爪爪戴了储物器,人首蝙蝠共有六件储物器。 魔与妖兽相似,有血肉之躯的魔元婴阶以下的是魔兽,元婴阶时化人形,其人形模样与化形妖兽、人族的模样十分相似。 化形的魔族同样能使用储物器。 乐韵把扒拉下来的储物器用一只小木盆装着,丢了两张袪邪净化符,先把魔尸收起来,再将阚氏凡仙的尸体扔了出来。 阚氏凡仙也被火焰烧得面目全非,像一截干巴巴的人形木炭。 纵使他的血肉被烧掉了一层,黑乎乎得像黑炭,但是,却仍然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臭味,而是澹澹的香。 阚氏凡仙的尸体像是美味的烤肉,十分诱人。 就连燕大少和宣少竟也觉得那截黑炭极香,有想上去咬两口的冲动,那种想法来得莫名其妙。 原本无比嫌弃魔尸的四只人形兽,齐唰唰地盯着某具焦黑的尸体,哧熘哧熘的狂咽口水。 “好香啊,想吃。” “小仙子,这个能不能吃呀?” 兽兽们馋得慌,越看越馋。 “不能。”乐韵无情拒绝了馋嘴吃兽的请求,利索的上手摸尸。 在焚烧阚氏某人时,她可是很小心地控制着灵火,重点避开了某人的储物器,尽量避免别摧毁空间纳物器。 阚氏某人的身躯也被烧得很严重,血肉都被火噬掉了一层,他的储物器基本没有被火焰殃及。 阚氏凡仙左右手各戴了两只臂钏式储物器,左手腕戴三只镶宝石的手镯,手指除了食指,四根手指各戴一只戒指。 他的右手腕戴了两只镶宝石的金色手镯,小指、无名指和中指也各有一只戒指。 除了那些空间器,他脖子上还戴有一条镶了几十颗宝石的项链,还戴有一对漂亮的耳钉,脚踝处也戴了足镯。 头顶原本有一顶金冠,他的头发被烧掉了,发冠已经掉了。 乐韵麻利地将阚氏身上没被烧坏的物品全扒拉下来,将空间器扔进了净化空间器的那只小盆做净化。 阚氏凡仙比较怕死,他左右胳膊戴的臂钏各有一样是防御型法宝,左右手腕戴的手镯、戒指也各有一只是防御法宝,足镯是纯法器。 项链本身是空间器,镶的宝石即有空间器,也有防御法宝,他的发冠和耳钉也是防御型或攻击法器。 原本他的法袍和靴子也是法宝,整个人从头到脚都不离法器,几乎可以说是从头发丝武装到了牙齿。 耳钉和足镯被灵火烧了一阵,已经报废,发冠和手镯并没有受损。 从阚氏凡仙身上扒下来的防御法器另用一只盆做净化,没与空间器混合。 净化中的物品不用再管,又找出几张符拍在了焦尸腹部,当符光化为一个圆圈,双手结手印,打在了符光圈起来的属于阚氏凡仙的丹田区。 十几个呼吸之后,一抹泛着五色光芒的小光束自焦尸的丹田中飞出。 早就做好了准备的乐韵,眼疾手快,一把将飞出来的光抓住。 光束被抓的当儿,在倾刻间膨胀,眨眼间变成了一杆梅花枪,其枪长九尺,金色杆身,赤色枪头。 梅花枪带五色光,是仙品灵宝,即仙器。 长枪从阚氏凡仙丹田飞出,重见天日,枪身连震三震,光芒大绽,形如烟花绽放般的绚丽。 四只人形兽因为不能捡尸,又馋得厉害,最后干脆转过身,不看某具尸体,免得自己忍不住想扑上去啃几口。 燕大少和宣少,也担心自己围观小萝莉摸尸时会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变成“想吃唐僧肉”的妖怪,也悄悄转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两人四人兽背过了身,所以没见到小萝莉/小仙子从阚氏凡仙身上扒拉下一堆东西后又从他丹田中取物的举动。 直到后身闪现出耀眼的光,两人四只人形兽骤然转身,一下子就看到了被小萝莉/小仙子抓在手中正绽放着光华的一支法器。 被强迫啃书,脑子里被灌输了不少知识的宣少燕少,看到法器的光华,脱口而出:“仙器?!” “对头,是仙器法宝。可惜,不是成长型的。”乐韵手握仙品梅花枪,手指转动,一支长枪在掌中换着花样转动,像是转笔一样简单。 第二百十九章 还归天地 小萝莉将一件仙品法宝当笔一样玩转,耍得花样百出,长枪也好似轻若无物,而光随枪动,光彩炫丽如舞厅的灯。 宣少心中那只叫“好奇”的猫又冒了出来:“小美女,这件法宝重不重?” “你猜猜。”乐韵将梅花枪一抛,长枪嗖的一下飞到了宣少面前,砰的一声扎地竖直,如寒冬的梅花傲然挺立。 宣少小跑了两步,过去抓住梅花枪,他以为顶多也就三五千斤,谁知一抓没拿起来,另一只手也上去帮忙。 双手抓住了枪杆,像拔萝卜一样地拔梅花枪,梅花枪没动! 再用力,梅花枪仍然纹丝不动。 宣少使尽全身力,憋得双手青筋爆起,仍没挪动它丝毫。 “宣少,你行不行啊?”燕行在旁拱火。 “你行,你来。”憋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扛不起梅花枪,宣少泄气地放手,也没惯着在旁说风凉话的燕少,反手就还击了回去。 燕行:“……”他就想耍耍嘴皮子! 被人和兽兽们盯着,他也不能不战而屈,为了自己的形象和不被当作怂包,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站在梅花枪前,燕行松了松筋骨,然后才双手握枪杆,再暗中使劲儿,谁知,他将真元全倾注在了双手,也没挪动梅花枪半分。 他连试三次,吐气,退后:“太重了,拿不起来!” 他又转头望向兽兽小伙伴们:“你们修为高,要不你们来试试?” 某只哥儿竟然怂恿自己去出丑,四只人形兽很干脆,齐齐后退了两步,齐齐摇头,谁都不上当。 “我们不擅长用长枪。” 理由很充足。 怂恿失败,燕行麻熘地后退几步,给自己找台阶:“小萝莉,这件仙器重多少斤?有没有孙猴子的金箍棒重?” “比金箍棒重多了,这支梅花枪长九尺六寸,金火属性,重七万二千三百零九斤。 这个重量,最低也得元婴阶的人或妖兽才能使得动,元婴以下,就算契约认主了,使起来也难以发挥其威力。” “那么重啊?” 人和兽直咂舌。 “这是正常重量,一件仙器,不论是什么形状,最轻也超过五万斤,就算铸造时没有那么重,当它成为仙器的那一刻,重量自增。 你们俩拿不起这支梅花枪,那就是与仙器无缘,等以后再为它寻找有缘人。” 乐韵伸手一召,把梅花枪召回来,收进了储物器中收藏。 人和兽兽看得很清楚,小萝莉/小仙子仅只招了招手,那支梅花枪便嗖的离地飞于了她掌中,听话得如同个孩子。 “小美女,你拿得动,难道它跟你没缘份?”宣少就挺奇怪的,小美女耍枪如耍一杆草一样轻松,难不成仙器与小萝莉没缘份? “所有无主的仙器神器,都跟我有缘份。”乐韵笑得呲牙:“我灵根特殊,对各种属性的灵宝都有一定的吸引力,但凡没有择主的灵宝,都愿意亲近我。” 四只人形兽:“……”小仙子究竟是什么神仙人物哟! 宣少惊奇得瞪大了眼:“Bug,确定了,你是世界上最大的那个bug!” 燕行想到了自己识海里的宝器,如果那次小萝莉与他们同行,想必就没他什么事了吧。 他自然没好意思问出来,改而换了个问题:“小萝莉,挂了的家伙的灵根适合炼器,仙器是不是他自己炼制的本命法宝?” “不是,梅花枪不是他自己炼的,是他或者阚氏家族从别处强抢过来的宝贝,过去几亿年的岁月,阚氏家族抢了无数灵宝灵物,阚氏家族中的凡仙自然得配置仙器,以此显耀身份地位。” 梅花枪成器的时代过于久远,乐韵没启用外挂眼睛追朔梅花梅的制造者和历任主人都有谁,毕竟也没那个必要去查。 知道仙器不是某只挂了的家伙炼制的,燕行欣然微笑:“那就好!这说明他的炼器水平也一般般,这样我就放心了!” 如果某个凡仙炼器水平很高,能炼制仙器,他的压力会很大! 毕竟,他是金、雷灵根,还有异火,他这先天条件不比金火土灵根的阚氏凡仙差哪去。 若他炼器水平不行,将来小萝莉指不定又要拿阚氏凡仙当教材来说他了。 无形中少了份压力,燕大少吁了口气,不再问东问西。 宣少没感觉到压力,他是水木灵根,他打定主意走食厨和符道阵修的路子,炼器是辅修。 失去了仙器梅花枪的身影,四只人形兽的目光又落到了某凡仙的尸体那边,再次没出息地吸熘口水。 听着一片哧熘哧熘的吞咽声,乐韵怪无奈的,只能当作耳背没听见,转身又蹲在了阚氏凡仙的躯体旁,双手不停结印打下去。 兽兽们嘴馋,是吃货,这是事实。 阚氏凡仙的尸体诱人,也是事实。 仙士吃得是灵果灵物,又领悟到了一定的大道之力,身具灵韵,当仙士陨落后,如果身躯没毁,在兽族眼里其躯是绝佳的大补之物。 阚氏凡仙人死透透了,他的身躯灵韵逸散,对于兽兽们来说那是极品美味,他们馋得流口水很正常。 打下几十道手印,再一手印在了尸体的的气海穴位置,虚虚一抓,一把抓出了一条黄褐色的树枝状形物。 那黄褐色的树枝状形物,约有一岁大的小孩子的手腕粗,质如水晶,呈半透明状,有枝无叶。 那是阚氏凡仙的仙根,土属性。 修士渡过了仙雷劫,灵根也自然有了质的变化,晋升为仙根。 对着某躯体咽口水的四只人形兽,两只大帅哥,看到被抽出来的仙根,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仙子/小萝莉竟然抽出了凡仙的仙根,这……这也太厉害了吧! 震惊的兽兽和两少心中就有一个想法:他们这是抱到了什么样的粗大腿啊! 阚氏凡仙的灵根被抽出来一截时,逸出一股生命气息和生机力量。 乐韵手抓阚氏凡仙的土灵根,如在家乡给红薯苗顺藤时一样,扯着一端往自己身边拉,给红薯顺藤时当那些气生根全拽断,跑远的藤自然就会回来。 她拽着一条仙根一顿拉扯,硬生生将其自阚氏凡仙的躯体中拽扯了出来。 一条完整的仙根,就如从高空俯瞰看到的河干枯后地面上留下的似生命树一样的河沟形状,它分了叉,一半是布满人上半身的仙根分枝,一半是布满人下半身的仙根分枝。 乐韵将抓出来的一条仙根交手左手,右手又抓了下去。 第二次抓出来的是金属性的仙根,金灿灿的仙根,像黄水晶一样的漂亮。 最后再抽取火属性的仙根。 当最后一条仙根离体,阚氏凡仙的尸体虽然还散发着无形的香气,但诱惑力下降了数倍。 仙士的身躯本身有一定的灵韵,阚氏凡仙又吃了不少长寿桃,他的血肉骨都得到了润养,就算没了仙根,也具有长寿桃的品质,吃了他的血肉虽不及吃长寿桃能得百年寿,好歹也能增寿三十年左右。 小萝莉不准备让兽兽们吃阚氏凡仙的躯体,不是怜惜或忌惮某人是凡仙,是不想让兽兽们沾有隐患的食物。 吃肉是会上瘾的,万一兽兽们吃了仙士的血肉上了瘾,以后修到高阶,时不时猎食仙士,那么,他们的仙路难以走远。 把阚氏凡仙的三条仙根强行抽取出来,乐韵抓着三条彩树似的晶条状物,收起了阚氏凡仙的残躯和装有空间纳物器的小盆,再让两帅哥和兽兽们找安全地方打坐。 她不等人和兽兽们问,自己解说原因:“这家伙吸收了天地灵气,干得不是人事,我一会儿捏碎他的仙根,将灵气还归天地。 仙士仙根蓄存的不仅是由灵气转化的仙元力,还有大道力量,凡仙领悟的大道规则极浅,但也有一点点。 但凡规则力量都是玄奥的,当它逸散时一般化为生机气息,精纯又神秘,你们能领悟到一丝半点也是极大的机缘,就算不能领悟其中的奥义,感受一下生机力量也是好的。” 时不时吸熘口水的四只人形兽和燕少宣少立即分散,各自相距二丈左右,就地盘膝坐地,做好了感悟的准备。 乐韵挪到了离人和兽兽们有十几丈远的空地上,右手捻动,将手里握着的火属性仙根捏碎。 那一条红灿灿的仙根,看着不大,当它碎开,红光绽放,化为了一支粗若十丈的红光柱,冲天而上。 精纯的红色灵气光柱转眼又迸开,化为无数红色光点,在空中隐隐灭灭。 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生命力乍然而现,犹如平地生出一股龙卷风,以极快的速度漫开。 勃勃生命力覆盖住了几万里宽,与红色光点慢慢地与长空融于一体。 当精纯的生命力和灵气又重归天地,乐韵再次捏碎了金系仙根。 金系仙根化作了金色的光柱,再迸散,然后又是一股浓郁的生命力袭卷长空。 金系仙根中的灵气和生命力量持续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也无声无息的与空气融合。 乐韵捏碎了最后一条土系仙根。 土系仙根比金火仙根略小一点点,但灵气最有厚重感,灵气逸散,让人感觉到了母亲般的温暖感。 就连生命力也是温厚的。 灵气与生命力重归大地,原本干燥气闷的群山之间的灵气浓郁了一分,也有了生机气息。 第二百二十章 发了一笔横财 阚氏凡仙吸取了海量的天地灵气成就仙躯,捏碎了仙根,将他积蓄百万年的灵力与生命力量重新归还天地,多少能弥补一下天地间损失的灵气。 纵使阚氏归还的灵气和生命力量不足他一生消耗的灵气的十分之一,能归还一点是一点。 将阚氏凡仙的仙根储存的力量还归天地,乐韵没打扰正在感悟修炼的两帅哥和兽兽们,正想去忙自己的事,突然心有感应,仰首望天。 遥远的天幕之上,一道金光穿破了尘埃雾霾,如水般落了下来。 金光下落的位置,正是她站的区域。 那束金光仅有丈许粗,光柱中赫然有无数朵碗大的金色莲花。 金莲在光柱中飘浮飞舞、轻盈旋转,运行没有任何规律,也无法捕捉到轨迹,看起来无比玄妙。 乐韵盯着轻舞飘摇的金莲,越看越觉得奇妙,情不自禁地抬脚,步侥轻盈地在原地环绕走动。 开满了金色莲花的金色光柱落下,将莲步轻移似起舞的人包围住,碗大的金莲环绕着人起舞盘旋,有数朵落于她头顶,悄然隐去。 金莲光束持续长达一炷香之久,又如来时般消散无痕。 乐韵还沉浸在某种挪移步法中不可自拨,直到两炷香后,她才霍然回神,站定后,无声地笑开了去。 她悟了! 原本觉得金光中的金莲运行方式非常玄妙,像是她修炼的功法和步法,她只是想捕捉一下轨迹,没想到竟触摸到了大道规则风之法则。 风,来无声去无息,无形无影,无处不在,无隙不入。 风,它可以微不可察,也可摧枯拉朽,无坚不摧。 风,可以是春风微风,柔和轻盈,令草木复苏,暖人心扉它也可以是海啸台风龙卷风,无所不毁。 风聚无形,散也无形。 风,最是轻盈自由。 风,无轨迹! 领悟到了风之法则的同时,也触类旁通的领悟到了一丝光之法则。 光,即平澹又神秘,温和灿烂的同时也残暴强横。 光,也是生命体必不可缺的力量之一,没了光,世界就是极夜,没有光,植物不能生长。 乐韵领悟到的光之法则,是光之速度,即快! 无意间的一次顿悟让乐韵获益非浅,一时心情愉悦,立在原地静静的感应了四周的风和光的存在,轻轻地动了。 她人刚动,便自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现在了有石洞的山峰顶。 从山脚下的平地抵达山峰,用的就是刚领悟的风之规则我即是风,风即是我,化风而行,无痕无迹。 有道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风和光的法则力量亦是,当速度快到了极致,除了离开和出现在新的地方时的一点点微弱的灵气波动,途中无痕迹可寻。 因为刚领悟到风和光之规则力量,乐韵运用得不熟,做不到动辄千里万里,虽然距离有些近,她还是挺满意的。 阚氏凡仙将山峰选作洞府时给整座山都用金土系术法进行了加固,山非常坚固,就连峰顶的岩石也坚如铁石。 山峰得以被阚氏凡仙选择作洞府驻地,自然有它的优势,其山不仅有金水石的矿藏,山峰也格外雄伟壮丽、气势磅礴。 峰顶如圆形宝塔尖,形态优美。 山峰顶的岩石块都很稳固,有数块石头表面天然平坦,可以坐卧修炼,或观日赏月。 踩着一块岩石的乐韵,目光巡视过一遍,飞到最大、表面最平坦的巨大岩石旁,抬手连连虚抓,连抓了六块大小不一的石头扔在了巨石平面。 六块石头外形与普通石头相似,实则全是外形是石头的灵植空间。 乐韵在空中勘测地形时,隔着老远就发现了山峰上有东西,也知道山峰内有人,假装眼瞎,没动声色的飞行。 如今,阚氏凡仙已凉凉了,可以收割战利品啦。 她开开心心地将灵植空间找齐,按眼睛所见石头发出的光的强弱排排放好,再以神识探查灵植空间的品质和面积。 据分析,六个灵植空间都是阚氏凡仙自己炼制的,没有哪件达到仙品,品质最好的也仅为天品,有四件与上品法器同等。 乐韵从排最末、光芒最弱的石头开始查看,灵植空间仅有百丈,换算成里,半里多一点点。 倒数第二个灵植空间内部方圆五百丈,倒数第三个的内部空间宽了些,有一千丈,第四个万丈。 倒数第五个灵植空间的面积又增加了四倍,有五万丈。 而排在最一、光芒最强的灵植空间,内部尺寸也才方圆十万丈,换算成里,约六百六十六点六七里。 百丈、五百丈、千丈宽的三个小灵植空间种植着各种灵植,万丈和五万丈宽的灵植空间,分别种植着珍稀类的灵植和长寿桃,还有些灵果树。 十万丈的灵植空间以种植长寿桃为主,其他灵果树为辅,灵果树林间种着稀有灵植。 六个灵植空间的面积不宽,泥土层仅为三里厚,阚氏凡仙却非常大手笔,在地底埋了二里厚的一层灵石。 每个空间都堆积着许多像小山一样的灵石堆,通过聚灵阵将灵石的灵气抽取出来,供应空间消耗,各个灵植空间的灵气非常浓郁,是云澜界灵气的十倍浓度。 阚氏凡仙最看中的还是十万丈的灵植空间,内部布置了十几个灵泉湖蓄灵泉水,每隔百里堆积大量灵石、灵髓。 他是金火土属性,是天生炼器的好苗子,却不擅长种植灵植,是以,他契约了一只灵猴看场子。 灵猴是只通臂金猴,土木属性,已经修到合道期。 通臂金猴是个尽职的员工,正在兢兢业业的为长寿桃松土,因主人突然死亡,它也倒在桃树丛林中。 阚氏凡仙他绝对没有认出长寿桃是古老的仙桃,所以并不懂长寿桃的习性,他本人偏爱金火土相关的东西,自然也偏爱长到近千岁时躯杆转变成白色的千秋桃。 他的灵植空间里以千秋桃数量偏多,长椿树的数量偏少,比例大概是七比一,没比一,没有足够的长椿树化解千秋桃的金气,千秋桃金化过快,许多树正走在通向死亡的路上,有少量树甚至已经距离死期不远。 他灵植空间里的长寿桃树要么将死,要么已经老了不再结果,如果他一直没摸清长寿桃双生共生的习性,照他的喜好养种植,长寿桃早晚绝迹。 以神识查探了六个灵植空间,乐韵先不管长寿桃树林,只将倒毙在树林中的通臂金猴尸体转移出来,再查看搜刮来的空间器装有什么。 先看人首蝙蝠的储物器。 人首蝙蝠有六件储物器,最大的一件储物器方圆十万丈,一件方圆五万丈,另四件分别为两个万丈和两个千丈。 一个万丈和十万丈宽的储物器内赫然收纳着数以万计的妖兽,妖兽等阶从一阶到十阶,即从炼气期到炼虚期都有。 五万丈的储物器也收纳着兽,全部是大型野兽中的勐兽,以及食草动物中气血最旺的野牛和犀兽为主。 人首蝙蝠的空间储物器仅有一个万丈宽的储物器是能装活物的空间器,那一个储物器里扔了灵髓石,妖兽还是活的。 两个千丈宽的空间,有一个装着些杂七乱八的东西,有一个空间器装着些灵果灵植,其中也有魔域才有的魔灵果魔灵植。 魔喜欢吃魔气邪气,吃妖兽和修士的血肉,不能直接吸收灵石,是以,它仅有方圆约五百丈宽的一堆灵髓灵石。 人首蝙蝠蝠的储物器里存储着大量的妖兽野兽,食物充足。 乐韵看完了人首蝙蝠的储物器,一言不发的把它放置于一边,再查看阚氏凡仙的那些空间器。 有些事不看不知道,看到结果真的很容吓到人。 阚氏凡仙戴的戒指装着常用的物品,两枚戒指收纳着他常吃的灵桃灵果灵植和灵泉水,一枚戒指存放炼器用的工具、炼出来的一些傀儡人、兽的零件 一枚戒指存放着半成品和炼废的成品、以及有瘕疵的成品一枚戒指装着天材地宝。 项链空间和镶嵌的宝石形空间,存放着各种各样的灵植和灵果,那些灵植应该都是秘境里的本土灵植,他准备将秘境变为绝地前,扫光了秘境里的灵植。 阚氏凡仙挖了秘境东面和北面高原的灵石矿脉,手中拥有海量的灵石灵髓,一只臂钏与所镶的宝石形空间器全用来堆放灵石和存放收纳灵石的储物器。 另一只臂钏空间存放矿石,以及存放着收纳各类灵矿的储物器,有一颗宝石空间器存放着傀儡,一颗宝石空间放置着灵舟。 傀儡的队伍非庞大,有十万零一百个傀儡人,其中一百个是傀儡人的队长五万零一百个傀儡兽,零头数一百是傀儡兽们的领头羊。 阚氏凡仙放置在洞府的十个傀儡人,是统领傀儡人队长的头领,都是大乘中期的修为,傀儡人的百个队长是大乘初期,十万傀儡人全是劫变初期、中期。 原本有十个傀儡兽大头领,被人首蝙蝠藏身的那一个毁了,还有九个,个个相当于劫变后期的妖兽,百个小队长都是劫变中期,五万傀儡鬼皆相当合道期的妖兽。 傀儡人的头领和傀儡兽头领与阚氏凡仙有认主契约,主人已死,契约断裂,它们再次暂时进于沉睡状态。 宝石空间器里的灵舟有一千零六十艘,行速最高仅九十八万里,基本都是行速二十万里到九十万里的小灵舟。 阚氏凡仙的三只手镯空间器和手镯镶着的那些宝石空间,和一个宝石空间内收藏了万个宝石形空间,全部是存放妖兽和勐兽的储物器,妖兽和野兽的数量庞大的惊人! 人首蝙蝠手里握数量不菲的妖兽和勐兽,可它手里的食物份量还不到阚氏凡仙手里的妖兽、勐兽数量的百分之一。 阚氏凡仙的空间器大部分不能存活物,海量的妖兽和食肉型勐兽已经死亡,仅有四个宝石型空间器能存活物,里面的妖兽或野兽还没死。 人首蝙蝠喜食血肉,它先把高阶的妖兽吃掉了,阚氏凡仙的灵根不适合种植灵植,自然也不适合做灵膳。 他不会做灵膳,自然没怎么消耗妖兽肉,有大量的高阶妖兽,仅大乘阶的妖兽就装了满满两个五万丈宽的宝石形空间。 粗略的查看了阚氏凡仙的物品,乐韵沉默了,她要发横财的节奏?! 东西太多,多得让她有点……恍忽。 沉默了一会,再取出几个阚氏凡仙炼制的傀儡人和傀儡兽,以及几艘灵舟、一些空间器验查品质。 傀儡人分金甲傀儡和银甲傀儡,金甲傀儡有劫变中期的战力,银甲傀儡人是劫变初期的战力。 阚氏凡仙大约被困在秘境中无所事事,所以对炼制傀儡人精益求精,把他自己不满意的都销毁重铸,成品都是精华。 傀儡人和傀儡兽非常精致,材料也是精品,足以组成一支傀儡人大军和一支傀儡兽大军。 以傀儡人和傀儡兽的品质来论,阚氏凡仙的炼器天赋非常好。 乐韵又查看了阚氏凡仙装灵石的那些空间器和灵舟,发现了一个问题,阚氏凡仙他自己用的空间器和他炼制的空间器,最大的空间只有二十万丈! 理论上来说,凡仙级的炼器师不说轻轻松松炼制仙器,练制五十万丈的空间那是完全没问题的。 再不济,也能练制出三十万丈四十万丈的储物器。 然而,阚氏凡仙他所有的储物器中最大空间只有二十万丈,他自己炼制的储物器最宽十九万丈,没有哪个空间器超过二十万丈。 某位手里最大的储物器是一只臂钏,还不是他自己的作品。 从阚氏凡仙的作品可知,他炼制傀儡人的水平很高,炼制空间器和灵舟的水平相当普通。 也就是说阚氏凡仙没有领悟空间法则和速度法则,从而他对空间阵法和速度阵法的掌控力有限,炼制不出大型空间和高行速的灵舟。 由此可见,可阚氏凡仙他偏科严重! 查验了阚氏凡仙的作品质量,清点了一下某人装灵石灵矿的储物器,乐韵的心酸熘熘的阚氏某人有十五万个空间器的灵髓灵石,二十万个空间器全是灵矿。 她自认挖了几条灵石矿脉,拥财无数,可谓是财大气粗,现在与阚氏某人拥有的灵石财富相比,分明是小巫见大巫! 小巫没脸见人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五行灵魄 rg 最新章节! 幸福是对比出来的,富也是与贫相比较比出来的。 小财主小萝莉受了打击,酸成了一只柠檬精,投胎是项技术活啊,生在灵气充盈的灵界就是好,不愁资源! 阚氏凡仙身家丰厚,她都想杀上阚氏家族去为民除害了。 当然,乐韵也是想想而已,阚氏家族若不是大举出动来犯她,她不会因眼馋阚氏家族的资源而主动杀上门去。 阚氏欺压云澜修仙界十几亿年,他们欠的是云澜和修仙界的各族,要找阚氏算帐也是苦主们自己亲自去。 乐韵坐在石头上,先整顿阚氏凡仙收集的那些珍贵灵植、灵果,将它们分门别类的归纳,再转移进自己的空间器。 清点长寿桃时,赫然发现阚氏凡仙库存的桃子仅余三百零一个。 阚氏凡仙的骨龄已经有一百零二万又九百岁,从他的骨龄和血肉分析,他已经吃过了一万零三百多个春华秋实果。 一个灵桃增寿百年,依他吃过的灵桃数量,增寿一百零三万多岁。 凡仙本身最大期限十二万岁的寿,阚氏凡仙库存的三百零一个灵桃能延寿三万零一百岁,依此推算,如果长寿桃不再结果,阚氏凡仙还能活十六万年左右。 首发网址rg 而依秘境的沙化程度,至少还需要五十万年才能完全沙化成绝地。 因此,如果没有长寿桃续命,阚氏凡仙等不到秘境变成绝地的那一天就会因寿命到了尽头而死亡。 阚氏凡仙意图将秘境变为绝地,为的是借绝地之力量晋升地仙,再撕裂开秘境的结界,逃离秘境。 可他却不知道,当秘境变绝地时也触及了自毁条件,秘境的结界和设置秘境之大能封存的力量会开启,将整个秘境世界摧毁。 莫问小萝莉是怎么知道秘境变绝地时就会毁。 问了就是拜她的眼睛所托,她能看到很多别人难以触及的秘密,她在观看结界和勘看山川地貌时从中“看”到了秘境结界的奥密,知道设下秘境的主人留了一手,暗藏了自毁之功能。 秘境自毁,像阚氏凡仙那样一个小小的凡仙自然难逃一劫。 就算秘境变绝地后没有自毁,阚氏凡仙借绝地之力晋阶地仙,他也破不开秘境的结界。 能困住仙士的秘境,都是高等级的秘境,天仙以下的仙士别想强行撕开秘境结界。 设制秘境的大能,目的是保护某片地域不被打扰,一般会给内部生灵和外来生灵一条活路,每个秘境每隔一定的年限,生门开启一次。 有路可进的秘境自然有路可离开,阚氏凡仙当初进了秘境即说明有生门,他只需找到他进秘境的方位和具体位置点,再认真研究阵法,弄清秘境阵法的运行规则,耐心等到秘境结界的生门再次开启时就能离开。 没人知道阚氏凡仙的脑子在想什么,不研究秘境的运行规则,反而试图将秘境变绝地助他晋阶。 云澜灵气稀薄,修士晋阶凡仙后会消耗大量灵气,为了不跟非仙士的修士争抢生存空间,新晋的凡仙会主动离开云澜,去另谋发展。 阚氏凡仙晋升凡仙后并没有离开云澜,反而到处搜刮天材地宝,被困秘境,纯属自作孽,被困死也不冤。 只可惜了秘境,原本一块山清水秀的五行灵地,被他祸害得大半成了沙漠。 乐韵心疼了被祸害的秘境一阵,将长寿桃果子移出来,重新换上用灵髓石打造的玉盒,确保它的灵气不会溢失一丝一毫。 阚氏凡仙灵植空间的春华秋实桃的果树要么太老不再结果,要么还没成年,不用特别手段催生灵桃树,眼前几千年内不可能有新的长寿桃果实。 至于种植在野外的灵桃树,小萝莉在空中看得很清楚,那些灵桃树与阚氏某人灵植空间的情况差不多。 可以说,阚氏某人库存的三百零一个长寿桃果是目前仅有的长寿桃,妥妥的物以稀为贵。 吃了长寿桃能增寿,但并不是谁想吃就吃,最低也得筑基期的修士才可以直接吃,普通人承受不住长寿桃的强大生命力量。 若用长寿桃炼成延寿丹,保持一颗丹增寿十年二十年的功效,普通人的身体就能承受得住了。 长寿桃因为药含其强大的生命力,除了炼延寿丹,也可以炼生肌回春丹、生肌续骨丹、回元丹类的的丹药,不仅能大幅度提高其丹药的效力,还能提升丹药品级。 如果带回地球,再以地球本土生长的一些药材做配方,可配制一种能令做过手术的人或重伤后的人快速复元的特效药。 长寿桃是珍贵品,乐韵十分爱惜,还将其收进了天然法宝葫芦空间。 查看阚氏凡仙收藏的天材地宝时找到了三颗水魄两颗冰魄两块冰骨,一块水魄玉,还有两块灵土,一块不到半尺长的火晶,还有一颗火魄。 火魄是火晶的终极版,天然圆润如珠,有成年男子的拳头大小,珠子中心有火焰标志。 火魄比冰魄更难形成,它是火晶在灵气充盈又密封的地层深处、必须有灵火的火窟中蕴养无数亿年,经灵火焚尽杂质后留下的精华。 嗅过火魄的气味,乐韵便知它是秘境南边的火山群蕴养出来的火之精华,因阚氏凡仙进入秘境才落于他手。 再掐指一算,呃,她现在手里有水魄、火魄,再来个土魄、木魄、金魄,五行灵魄就齐了。 若找齐了五行之魄,再找到风之魄、雷之魄、光之魄和暗黑之魄,加上冰魄,十种灵魄齐全,有机率铸就仙士最难铸的完美金身! 火魄是个大宝贝,小萝莉喜滋滋的用灵髓盒装起来,这可是将来铸完美金身和打造本命法宝的神材啊,必然得妥善珍藏。 有火魄这种天地灵宝珠宝在前,其他的天材地宝,似千年万年的火莲火芝等宝贝都显得逊色了不少。 阚氏凡仙一生没少干杀人夺宝的勾当,手里还有不少普通的法宝、符篆之类的物品,他杀人越货得来的储物器就有五千多个。 他自己也还有将近二万个空闲的储物器,大部分是用光了矿石或灵石空置下来的,少量是炼制出来还没用的新品。 乐小萝莉也不嫌阚氏某人的东西杂乱,先耐心的整顿分类,最后才整理最珍贵的灵植类资源。 在整理灵桃灵植种子时,拣出来的长寿桃的果核仅一百十二个。 就那点果核,根本不够阚氏凡仙造,就算她不进秘境,当没了延寿的长寿桃可吃,他也难逃死劫。 长寿桃的果核也是宝,小萝莉用玉盒装起来,与桃子放一起收藏。 她将战利品大致清点一番,将收缴来的六个灵植空间扔进了星核世界的九层祭台面暂放,自己才离开山峰。 仍然是无迹瞬移到了山脚下,看到四只人形兽和两帅哥进入了浑然忘我般的修炼境界,派了四火和银月兄妹在附近拣矿,她自己驾着灵舟去勘测山貌地形。 四火兄妹和银月兄妹轮班,留一个为两位帅哥和四人形兽护法,其他去附近拣拾纯度高的灵矿。 附近的山峰,十座山九座有矿,阚氏凡仙开采珍稀灵矿时也是挑精华部分,那些有瘕疵有杂质的都被当废矿扔在了峡谷或山脚。 有些山因底部被挖空,经受不住风蚀摧残而崩塌,矿石和大块砾石泄了一地。 傀儡人们化身拣矿人,在峡谷地上拾捡现成的灵矿。 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在阚氏凡仙的灵根被捏碎时没其他感悟,就是感应到了精纯的灵气和生机,他们也不去追求什么感悟,直接修炼。 他们那么一修炼就入了迷,不分尽夜的修炼了下去。 两天后,燕少宣少的修为终于“曾”的涨了一层,从金丹一重涨到了金丹二重。 他们自晋升金丹,卡在金丹一重久久没有动静,沉心修炼了十几年,终于打破了金丹一重的魔咒。 这可是个好兆头,两少分外高兴。 俩人又修炼了一天一夜巩固住了修为才结束打坐,没找到小萝莉,看到了坐在离他们有十几丈远的傀儡人红火。 两少也没打扰仍在修炼的兽兽小伙伴们,轻手轻脚地挪离原地,去找红火。 红火没等两哥儿问,先说了主人的留言:“小仙子勘测地形去了,留下了我们在此陪伴你们,小仙子说你们修炼结束后就在这附近等,没事干就去拣矿。” “明白。”知道了小萝莉去干什么了,两少也不含湖,风风火火地冲去了远处,也加入了拣矿行列。 四只人形兽又修炼了三天才结束感悟,这一次修炼,都有收获,要么修为涨了一重,要么就是对道有了点感悟。 结束了让兽感觉美好的修炼感悟,四个兽族小伙伴找到了两哥儿,也加入了捡矿队。 灵矿资源太多丰富了,宣少燕少和兽兽们白天捡矿,晚上也加班捡矿,每天的后半夜才休息。 他们一边捡矿,一边盼着小萝莉/小仙子回来,盼啊盼啊,等了一个月,望穿秋水仍没见人影。 两少和兽兽们等得有些心焦。 傀儡人半点不焦急。 第二百二十二章 考验 乐小萝莉也不焦急,她还在秘境之南部,忙着勘测火山群山的地貌。 秘境之西方位的山脉是矿山窝,南边的山脉是火山群。 阚氏凡仙为了将秘境化为绝地,破坏了西、南两区的许多山,西部的矿山群山遭到的破坏最大,被挖得千疮百孔。 被暴力开采过的矿山群,许多山体崩塌,有些矿山是珍稀灵矿,整座山都被挖走,仅残余少许废石。 矿山群山的地形被破坏的很严重,如果想要复活秘境,必需进行人工修整。 南部的火山群山的地貌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许多有灵矿的山被挖,造成山峰倒塌,间接引发地震或火山喷发。 阚氏凡仙还引爆了几座原本自己不会喷火的火山,火山喷发物和岩浆严重破坏了火山群山的生态和环境。 为了研究山貌地形,乐韵在矿山群山区跑了将近一个月,跑遍了每了个角落,然后才去南部的火山群山。 在南部的火山群山东奔西跑的奔波了将近一个月,把山脉走向都了解清楚了,又转去了秘境的中部地区。 在中部地区转悠了半个月,勘测完了秘境总体地形,再回矿山群山去找小伙伴。 小萝莉与小伙伴们分别了三个月之久后,终于又碰面啦。 四只人形兽原本在矿石堆里往自己口袋里扒拉矿,看到小仙子来了,“哦害”一声喊,连蹦带飞地飞奔过去,爬进了灵舟。 宣少燕少也没稳重到哪去,扔下活计也跑上了灵舟找小萝莉。 两少和兽兽们老激动了,纷纷给自己打了除尘术,摆桌子坐下,叽喱哗啦的说话。 聊了一通,拿出灵膳来聚餐。 桌子都摆好了,必须得吃一顿是不是。 美滋滋地搓了一顿饭,人和兽兽们一抹嘴巴,懒洋洋的瘫成熊猫瘫,幸福地晒太阳。 乐小萝莉没功夫偷得浮生半日闲,休憩了一会儿就坐到一边,摆开了书桉绘制山脉地形图。 两帅哥和兽兽们休息了小半天,又风风火火去捡矿。 小萝莉画了十天的地图,才将矿山和火山群、中部地区的地貌图画完,三幅地形地貌图非常完整,包括已经被摧毁的山峰也有标注。 西、南与中部区的地图新鲜出炉,再将其与秘境东部、北部高原地形图拼在一起,缝起来连成整体,就是一幅完整的秘境地图。 小萝莉又制作了一块木板,将地图钉在了木板上,竖在灵舟甲板上方便浏览。 宣少燕少和兽兽、傀儡人们晚上收工回到灵舟,看到巨形地图,全挤过去围观。 仅看地形地貌图,秘境的四个方向的山脉分布有序,由内向外分为平原、丘陵、高原,山脉像是人的胳膊做向内拥抱式,拥向中心区。 傀儡人不懂因地导势,因地制宜啥啥的,银月和四火兄妹看了看热闹,麻熘地到如意屋里去整理白天的收获。 兽兽们也不懂,但他们开开心心的当吃瓜群众。 宣少燕少在研究地图,他们也终于知道秘境沙漠化为什么那么快了! 依地图看,秘境的地势是北、东部高,西与南部地势略低,从东、北部发源的大型河流流向中部或南、西部。 阚氏某人截断了北、东部的河流,让河流流向了东北、东南或北、东方向,将西部、南部边缘的几条向东向南流向的河流也改向,让河流流向了秘境之外的方向。 没了水源注入中部或西部、南部,西、南与中部越来越干旱,植被枯死,土地大面积沙化。 乐韵搬个椅子坐在旁,任两帅哥研究地图,等他们研究清楚了,才问:“有没研究出秘境是什么大阵?” “观山脉与地势,四象阵、五行阵都可以。”宣少仰望着巨幅地图,摸着下巴,沉思:“我觉得吧,两个阵都可以摆上,内四象外五行,若是不考虑河流改向的因素,还可以来个九曲星河阵。” 燕行没吱声,发现小萝莉盯着自己,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一脸忐忑:“小萝莉,你盯着我干啥?” “再装傻,你就准备暴尸荒野三两天。”乐韵搓小手手,燕某人大概太久没挨揍,他想找揍! “有话好说,别动武!”燕行惊得心惊胆颤,嗖地倒退了两大步,反应过来是自己草木皆兵,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又往前跨了两步站回原位。 他可不敢再装傻卖疯,老老实实地说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可以外五行阵,内两仪阵,还能加个百星天河阵。” “都对。”乐韵抚掌大笑:“你们俩的见地都不错,可见有用心研究阵法,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个秘境其实就一个大阵,用的是太衍无极四灵造化阵,仅这个阵法,囊括了你们所说几个阵法的全部优点。 当然阵法有两重,一重是以天然地势设置的大阵,第二重就是在中央区埋了个刻有太衍无极四灵造化阵的阵盘。 这里仅只是某个秘境的阵眼所在,原本是主导整个秘境的中心枢杻,如果整个秘境的聚灵阵聚齐的灵气不足以维持大阵,由这个阵眼提供灵气。 这里四个方向的山脉都是有灵的龙脉,东、北与西部山脉之下各有一条长达几百万里的灵石矿脉。 东方代表青龙,主生木之灵气,南方是火山,代表朱雀,主生火之灵气,西方白虎位,属金,全是矿,主金灵气,北方位为玄武位,主水,北方的水脉最多。 四灵守土,中央是土,这是块五行灵地,能生出足够的灵气供养整个秘境。 所以,如果这一片秘境变成绝地,代表着四灵死亡,阵心失守,深埋在地底的阵盘和四灵位置的护灵之物会自毁,从而带动整个秘境自毁。 古老的大阵自毁,其威能足以毁天灭地,至时整个秘境范围内山崩地裂,万物在倾刻间化为齑粉,这片土地也将永远从云澜大陆的版图上消失。” “嘶” 宣少倒吸了口凉气:“我以为说自毁是吓唬人的,顶多是发生几场地震,让秘境不再是秘境,没想到它是永久性的毁灭啊。 秘境都不知道存在了多少亿年,设秘境的大老还能让它毁灭,这也太厉害了吧。” “秘境自毁没什么可奇怪的,但凡能维持亿能维持亿年以上的秘境,最低也是金仙的杰作,远古秘境大部分是金仙以上层次、有大神通的大能手笔,谁也不知道他留了什么后手,让大阵自毁,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点凋虫小技。 擅衍术的大能,甚至能预推出秘境的寿命,以及会有多少外来生灵出入秘境,会有多少生灵折在其中,又会是谁得到他留下的某些东西,不惜跨越无数亿年寻找传承者的大能也不乏其人。” 乐韵不上心的安抚了宣少的震惊情绪,笑得一脸阳光灿烂:“你俩两个明天不用捡矿了,去闭关炼器,从炼储物器开始! 你们自己炼的储物器用来装你们狩猎所得,是不是超级开心?” “啊啊啊,要自己炼制储物器啊?”两帅哥两脸震惊,他们还从没有正式上手炼器,这一上手就让他们炼空间器,这……这个起步是不是太高了点? 四只人形兽超级惊喜,立马一拥而上,将两哥儿给围住,七嘴八舌地提出建议,这个说要炼个什么形状的储物器,那个说炼个什么什么样子的袋子让人看着开心。 兽兽们喜欢粘小仙子,但在小仙子面前可不敢造次,不敢挑三拣四胡咧咧地提什么意见和喜好的物品样式。 不敢去烦小仙子的兽兽们可不怕两哥儿,现在两哥儿将正式上手炼器,立马就围着他俩,开开心心地瞎出主意。 被寄与厚望的两少,脑瓜子一片嗡嗡。 乐小萝莉说要抓两帅哥炼器,当然是说话算话,第二天就付储于行动。 她选中了阚氏凡仙开辟的洞府做为炼器室,先为洞府做了净化,再在洞窟的东边堆放大量灵石。 西边做为炼器场所。 宣少燕少将自己的炼器炉摆开,熔材料,炼器。 乐韵在旁监督,刚开始不出声,任他们自己折腾。 两位俊少在千川沼泽做了那么多年的熔材料杂工,对提炼材料一道工序做得得心应手,塑形也做得有模有样。 因第一次上手,在刻箓阵法时不怎么顺利,要么因为某些地方没能一气呵成,令阵法生涩不顺,或刻着刻着就刻坏了,只能抹除掉一个阵法再重新来。 刻了抹,抹了再画,反反复复,折腾来折腾去,折腾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燕大少总算成功炼制出了第一件作品。 乐韵接过成品,燕大帅哥炼制了一只毫无花哨的指环状储物器,内部空间方圆五丈。 云澜界的五丈,换成地球的米就是二十四米。 “帅哥,不错嘛,阵法衔接得非常好,戒指坚固,普通火焰难以熔化,第一次炼制的成品有五丈宽,加油,五十丈五百丈五千丈已经离得不远了。”帅哥的处女作出炉,必须表扬啊! 小萝莉表扬人时也很走心,笑容诚挚而灿烂。 燕行有点窘,细声细语地问:“小萝莉,你第一次炼的储物器多宽?” “一百丈。”乐韵答得光明磊落,也再次解释了一句:“我第一次炼储物袋时的修为比你高出好几个阶,神识强,炼制出来的空间器自然宽大,你还是金丹阶,能炼出五丈宽的空间器是真的很了不起。” 燕行撇嘴,他没有被安慰到,同样是第一次炼器,小萝莉的成品是一百丈宽,他炼制的是五丈宽,两者之间隔着一条大天堑。 刚好,宣少那边的成品也出了,他也凑过去围观宣少的作品。 宣少也炼了个指环,他是个讲究人,刻了一个福字花纹,储物空间比燕少的宽一点,方圆六丈半。 “呀,宣少,你在空间法则方面的悟性不错,刻阵法的灵力线均匀,空间非常稳定! 你们两个各有所长,一个对空间的悟性高,一个对阵法的布局掌控到位,各有各的优点。” 对空间的悟性高,炼制的储物器空间宽,对阵法的布局掌控力高,炼制的成品稳定坚固,器的寿命高。 储物器也有寿命的,材料品质高,其器本身坚固坚硬,内部结构稳定,寿命自然长,受到外力攻击也不会轻易损坏。 储物器的材料一般,本身质量一般,内部又不特别稳定,受了外力攻击很容易报废。 比如,初学炼器的学徒,炼制的储物袋或储物器的品质和稳定性就比较差,若是修士戴着它渡雷劫,可能连金丹的雷劫都承受不住,会被天雷烧毁。 也因此,学徒们炼制的储物袋或储物器价格比较低,一般是给初引气入体的炼气小修士用,不需要神识也能使用的那种储物袋则售卖给凡人。 被表扬的宣少燕少:“……”内心就很窘! 窘窘有神的两少,复盘自己的炼器过程,自己寻找自己的不足,然后再次取份熔液,再次炼制储物器。 第一次炼了个指环,第二次弄成了小宝石形,用来镶戒指。 有了一点经验,第二次刻画符箓阵法时顺畅了些,速度也有所提高,炼制的空间也稍稍增大了些。 乐小萝莉又全程围观了两帅哥的炼制过程,仍然没出声,直到两帅哥炼了三件作品,她才指出他们自己一直没发现的不足之处。 得到指点,两少恍然发觉自己一直没找到的症结之处,立马再次投入炼制。 知晓了症结之所在,知道该怎么解决,两少的炼制速度和刻符箓的精准度大幅度提高,作品再次出炉,空间的尺寸稳稳的定在了方圆十丈。 小萝莉旁观了两帅哥又炼制了两件作品,纠正了些许不足之处,再旁观他们炼制时的步骤已经很顺畅,不再盯着他们,自己开炉迷熔材料炼储物空间。 宣少燕少炼制出了好几件成品,跑去小萝莉身边取经,旁观小萝莉刻阵法,被她那行云流水般的速度给刺激得不要不要的。 两少奋发图强,埋头苦干,兢兢业业、一门心思扑在了炼器大业上,不把真元和神识消耗完坚决不收工。 功夫不负有心,在两位大少刻苦钻研下,炼器水平与速度直线提高,半个月后,两人彻底地常握了炼制储物器的技巧,能炼制出五十丈的空间。 一个月后,两少炼制的空间宽度达到了方圆九十丈。 至此,空间器的宽度也暂时到达了极限,无论多努力,死活都破不了方圆九十丈的关卡。 两人干脆摆烂……呃,不是,是顺其自然地接受了现实,一心一意地炼制方圆九十丈的储物器。 第二百二十三章 抢不到风头 方圆九十丈的空间储物器单个论显得鸡肋,可若是积少成多,当积累到了一定的数量,威力同样不可少觑。 宣少燕少自己说服了自己,以无比自信又认真的态度,天天兢兢业业的炼储物空间,小萝莉不喊停,他们就一直埋头苦干。 乐小萝莉比谁都清楚秘境的食草兽的数量有多惊人,清理一批食草动物所时所需的储物器之多也难以想象。 为了有足够多的储物器当猎物,她也是夜以继日的炼制,前八个月炼制千丈到五万丈的空间,再花了二个月炼制十万丈二十万丈的空间器。 她炼器可以一心多用,能将神识分成几十份同时刻箓阵法符箓,是以十个月的时间炼制了二十八万个大大小小的储物器。 有了海量的储物器,再继续炼制傀儡人的零件,又炼制了些适合存储驼奶、牛奶羊奶等鲜奶的容器,还炼制了一堆小玩意儿。 在洞窟关了整整一年后,小萝莉出关。 妥妥的当了十二个月山顶洞人的宣少燕少,几乎喜极而泣,谢天谢地啊,他们终于不用再炼空间器了! 整整一年不停的炼储物器,害得他们对炼储物器有了很深的阴影,已经到了看着矿石就想吐的程度。 终于下班了,宣少燕少像脱缰的野马,冲出洞窟,跑去了峡谷里上蹿下跳地蹦跶,老开心了。 外面与天高云白毫无关系,空气不太好,天空全是雾霾,但是,在他们心里那也是天宽地阔,无比的美丽。 闭关十二个月,他们快得密闭恐惧症啦。 小萝莉对闭关早就习以为常,一年对她而言与十天半个月差不多,泰然自若地收起了还没消耗完的灵石才离开洞窟。 她仍然没有拆石洞里的阵法,飞至山脚进了灵舟。 傀儡人和四只人形兽每个月都会回灵舟一趟,要么就是送回装满矿石的储物器,要么就是回来透透气。 灵舟的船舱内有两只小盆,一只盆里是收纳了矿石的储物器,一只盆里放着空的储物器。 空的储物器只余三百余只,有矿石的储物器积攒了大半盆。 小萝莉澹澹定定的把满载矿石的储物器收起来,坐在桌旁,分储物器。 她炼制的储物器大部分是水滴形的宝石状,尖端有一个小孔,可以用绳子串起来,也可以把它镶戒指或手镯,或者镶在某些装饰品上。 甚至,她还给每颗“宝石”编了编号。 乐小萝莉坐在椅子内,拿出宝石,取了蚕丝串珠子,打络子,编成一条条漂亮的手链或项链。 在外面蹦跶了几圈的宣少燕少,折腾够了,跑回灵舟,看到忙着编绳联珠的小萝莉,震惊脸。 草率了! 他们炼得储物器全是中规中矩的指环或手镯,或者小钮扣、宝石形状,从没想起编个号儿,也没想过当珠子串起来。 这都是吃了经验少,见识不多的亏啊! 两少坐下,掏出自己的成品,默默地冒出一个想法:要不,再手工刻个编号上去? 最终两人没付储于行动,担心人工加刻会破坏储物器的稳定性或不小心损伤了阵法,弄废了空间器那就得不偿失了。 四只人形兽和傀儡人向四面八方一路扫荡,已经去了十几万里之外,收到哥儿传讯,他们和傀儡人赶回了灵舟停留的地方。 乐韵驾着灵舟出发,在天上飞时再把储物器分发给兽兽们和银月、四火兄妹,每只兽每个傀儡人各执一万个储物器,作为收集猎物的容器。 她额外给燕少宣少和葫芦娃、银月兄妹、四火兄妹一个装有存储鲜奶的容器的储物袋,嘱咐他们收集驼、牛、羊、马等动物的乳汁。 水遁和白音鹰声是妖兽,无论怎么遮掩也难以屏蔽他们的气血,不宜做收集鲜奶的工作。 听说鲜奶可以做很多美食,葫芦娃点头如小鸡啄米。 白音鹰声和水遁三个小伙伴也没羡慕,他们妖兽气血强,近距离接触兽群会吓到食草兽群,但他们可以愉快地捕猎嘛。 分到了储物器的人、兽,自己拿蚕丝串空间器,串成了一串串的挂珠,用时可以挂在脖子上,再往宝石空间里塞东西。 灵舟飞了一天,横穿了大半个秘境,跨越了辽阔的沙漠,飞至了东部与荒漠相连的稀树草原。 乐韵将灵舟降落在草原上,与小伙伴们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教人和兽兽们如何高效率地捕猎和收集鲜奶。 她现场教学了一天,第二天又围观了帅哥、兽兽们和傀儡人的捕猎工作,很爽快的当了甩手掌柜,驾着灵舟飘然离开。 小萝莉又去勘查了被阚氏凡仙改道的河流的路线,奔波了三个月之久,将每条河流的路径都摸清楚了,才驾着灵舟去了秘境之南边的火山群山。 进了火山群山的内围,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把阚氏凡仙炼制的傀儡人、傀儡兽的大头领、百名队长的核心枢杻零件换成了自己炼制的,再激活。 她用阚氏凡仙炼制的零件,动手组装了一个傀儡兽,让傀儡兽头领的数量也再次凑成十。 然后,小萝莉愉快地派谴了傀儡人头领带着傀儡人,傀儡兽头领带着傀儡兽群出去收集火山灰。 阚氏凡仙有大图谋,他打造的傀儡人和傀儡兽是可以当军团使用,配置也极高,皆配备了相应的兵器盾牌,备用兵器至少有十份。 傀儡人和傀儡兽还配置了大型空间器,各有十九万丈、十五万丈、十万丈的大型空间器各两个,还有一个五万丈和万丈的储物器,另有两个万丈空间器的灵石灵髓作为储备资源。 阚氏凡仙打造的傀儡人、傀儡兽军团,即能作战,也具备挖矿的特长。 如今,这一笔资源落在了小萝莉手里,被她完美的物尽其用。 傀儡人头领和傀儡兽头领各带一支队伍,分别负责一个方向,由内向外的扫荡火山灰。 乐小同学自己进了火山群中一座活跃火山的锥形火山口内,清除了砾石和火山灰,在喷发火焰的裂缝和火山口开凿了大小适中的灶口,排开了二十口炼器炉熔材料。 为了防止天空的粉尘落下来,她安置了阵盘,阵盘光罩将粉灰挡在外了面,阵盘光罩内因火口喷发岩浆产生的灰尘,每天用除尘术清理一次就行了。 利用地火炼器,即能省下一能省下一笔火焰石,也能提高效率。 火山的火焰保持持续喷发状,材料熔成液体也能一直维持着液态和高温,不用炼器师再分神去控制火温。 小萝莉摆放了二十口炼器炉,每炉都塞了一大堆矿石。 炼器炉有大有小,小炉里的材料先熔成液,先用小炉里的熔液炼制灵舟。 基本上这边的灵舟炼制完工,大炉里的矿石也全部熔好,处理掉杂质就可以炼器。 有地火帮自己熔材料,完全供应得过来,小萝莉一个月可炼制三到四艘灵舟。 先炼制的是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 每当一艘灵舟诞生,必有长虹来贺。 火山群山四周都是戈壁滩和沙漠,哪怕长虹频频出现,也不会引起轰动或引来大妖,小萝莉只管一心一意炼器。 傀儡头领和傀儡兽头领大约每隔十个月返回一次,送回收集到的大量火山灰或拾荒拾到的高品质灵矿,再换一些空的储物器离开。 乐小同学抽空用火山灰和在千川沼泽挖的泥土混合,再添加了些肥料和在摇光宫挖的灵田土,混合成了一批灵田土。 还甭说,再没什么比用火山灰与沼泽土混合更好的搭配的方式了,火山灰极干燥,沼泽土的水分高,两种土混合,泥土的含水量刚合适。 混合了几种土的灵田土,比在摇光宫挖的灵田土的质量还高一截。 制作好一批灵田土,乐韵将泥土铺满了针叶树灵植空间空余的四个区,她亲自从阚氏种植在他的灵植空间的一些春华秋实树挪了出来转进自己的灵植空间,带着芝人芝马亲手种植于地。 同时也挪了些灵果树、珍贵灵植到针叶树灵植空间,交给芝人芝马栽种。 空间空置的大量土地铺了灵田土,全部成了灵土地,芝人芝马可高兴了,在小仙子划出来给他们种植玉米的一片区种植庄稼,每天开开心心地种植灵植、巡视。 小萝莉种植了春华秋实树就没再进灵植空间,仅每隔几天人工降雨一次,其余时间一心扑在了炼制灵舟的大事儿上。 三年后,预留收集火山灰的储物器不够用了,她暂时搁下灵舟炼制工作,又花了半年炼制了大量储物器和储物袋。 小萝莉在火山群山忙着炼制灵舟,燕少宣少和兽兽小伙伴,与九个傀儡人开启了狩猎模式,每天都忙。 三只不能挤鲜奶的兽,每当捕猎耗尽了真元和神识,就去收集低阶灵植药植或植物种子。 宣少燕少和葫芦娃主要以收集鲜奶为主,直至不是食草兽们产崽的季节才主营打猎。 傀儡人么,收集鲜奶和捕猎两不误。 人、傀儡人和兽兽们每年捕获数以亿计的食草兽,但是,那点数量对于大草原的兽群来说,仍然不过是九牛一毛。 小萝莉在火山群山花了十五年的时间炼制灵舟,不仅完成了订单中的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还多炼了五十艘。 因为灵矿太多了,她还炼制了一百艘行速千万里的灵舟,行速二千、三千、四千、五千万里的灵舟也各炼制了十艘。 炼制了一大堆的灵舟,消耗掉了海量的灵矿石,不过,总体论起来也仅只是空了两万个装矿石的空间器。 傀儡人和傀儡兽也将火山群山区方便收集的火山灰和灵矿扫于囊中。 乐韵预算到燕少等人手中的储物器应该可能所余无几,炼制完了灵舟,也给自己放了个假,去找小伙伴们。 燕少宣少一行人的移动有一定的轨变,他们先朝南方向移动,到达了南边的丘陵平原,再向东移动了几千里,然后再向北,再向东移动。 若把秘境以南北与东西画线做成直角坐标系,人和兽兽们主要在第四象限内活动,足迹也涉及了第二象限的部分区域。 如今,一行小伙伴们向东推进到了东部大平原的丘陵区边缘,即将进入东部的高原。 当小萝莉的灵舟从空中飞来,小伙伴们呼朋引伴,争先恐后地冲过去迎接。 乐韵先将傀儡人全收齐了才去找燕少宣少,找到他们附近,把灵舟停在了丘陵间的小平原。 她挑了个好位置,停在一座小山脚,小山上的树木苍翠,发源于山脚石岩中的小溪流潺潺而流,碧草如茵的地面点缀着花朵,风景美如画。 宣少燕少和小伙伴们分散在百里宽的一块区域打猎,人和兽兽陆陆续续地跑到灵舟停泊处聚头。 兽兽们一进灵舟,化身兽形,全扑小仙子身边,不是趴她膝头就是蹲她肩膀上,要么就抱着她的胳膊。 宣少燕少:“……”见色忘友的兽兽! 兽兽们被小仙子撸了一顿毛,幸福得骨头都酥了,一个个兴奋的献宝邀功。 “小仙子,我抓到好多好的鱼。” “我抓到了十几万头小滩羊。” “我捉到了好多的驼兽,双峰单驼都有,还有羊驼哒。” “兔子哟,好多肥肥的大兔子,红烧、麻辣、暴炒,想用哪种方式烹调都管够!” 兽兽们小嘴叽喱哗啦的叭叭个没完,宣少燕少根本插不上嘴。 两少掏出几盘野果,当吃瓜群众。 乐韵看到了两帅哥们的野果中赫然有种野生的紫皮香瓜,十分惊奇:“你们竟然发现了紫色香瓜,看来有不少意外收获啊。” “嗯嗯嗯,秘境这块宝地很神奇,偶尔也有小惊喜。” 两少有几分小得瑟。 结果,他们还没来得及表现表现,葫芦娃就跳地上化为人形,愉快地往外搬东西,紫色香瓜、火红色的哈密瓜、珍珠白的木瓜、有环纹的香蕉,金色、白色的西瓜。 还有十几种小果子,以及两大筐乌灵芝、灵菌,几样物品已将整张桌面都挤满了。 “小果子,你找到了珍品又稀有的灵果水果呀,你还找到了灵果级的桃金娘,哎呀,了不起,妥妥的寻宝小能手。” 乐韵看乐了,不得了啊,葫芦娃竟然找到灵果级的西瓜、木瓜和哈密瓜种,还找到蓝莓的灵果树。 葫芦娃被夸得眼睛里全是星光。 燕少宣少:“……”得,他们忘记有个植物系的葫芦娃了,有葫芦娃在,想抢风头太难!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地星河盘 葫芦娃收集到不少灵果,水遁白音鹰声也有找到几种珍稀灵植和采集到了大量的植物种子。 乐小萝莉一视同仁,大力表扬了兽兽们的聪明机智和辛劳成果。 与兽兽小伙伴们相比,宣少燕少被比成了渣。 两只帅锅差点被打击得抑郁,默默地忧伤了半个钟,去草地上安放阵盘,热情百倍的做饭。 兽兽们也帮忙,烧起了火堆,烤肥兔子、烤野鸡、烤羊、烤全牛,还有他们心心念念的烤全驼。 人和兽兽们狩猎了十几年,小萝莉在火山口炼器十五年,个个难免精神疲劳,需要休息放松,转移一下情绪。 于是一群小伙伴们痛痛快快的玩了几天,过足了吃灵膳的瘾。 玩够了,继续上工。 小萝莉给了小伙伴和傀儡人各各二千只空间器备用,还给了葫芦娃等人十几件收集鲜奶的容器,再次驾驶灵舟回了南边的火山群山,继续炼器。 这一次,她先炼制了千个二十万丈到五十万丈的大型空间器,十万个储物器,还炼制了三千蓄水容器。 之后又炼制了两个灵植空间,一个方圆五百里,一个方圆三千里,因为材料级别高,灵植空间出炉时俱五色光芒并引五虹来贺,是为仙品灵植空间。 炼了那么多东西,进入了无论炼制什么都得心应手、手到掂来的境界,小萝莉摆开了一百二十个炼器炉,同时熔材料。 她花了四个月的时间才将所需材料熔成液,准备妥当,炼制大型阵盘。 为阵盘塑形花了一天,然后是无止境的刻箓阵法神符,每刻好一层,再往阵盘上浇铸一层熔液,加厚了厚度再刻箓阵仙符神纹。 小萝莉日复日、月复月的刻箓阵盘,整整八月后,阵盘终于完成了最后一层阵法符禁的刻画。 新鲜出炉的阵盘直径三百六十五丈又九尺九寸九,厚九十九丈,青铜色,内部刻满了符箓神纹,上下两个面与侧面也刻有繁杂的神纹。 当阵盘完工,火山群山之上霞光万道,从四面八方飞来十二道彩虹钻进阵法光罩,彩虹的一端与阵盘融合。 紧随着,天空中又飞来十二道彩虹,它们在第一次来的十二道彩虹之上方,相距约九尺高。 短短几息之后又来了一波彩虹,同样是十二道,在第二波彩虹之上方九尺远,再之是第三波第四波…… 一波又一波的彩虹以流星追月般的速度急驰而来,虹首齐齐下俯汇聚于诸虹之中心。 彩虹像在叠罗汉,一层一层的往上叠,不过转眼间,阵盘之上方汇聚了一百零八层彩虹。 紧接着苍穹星光大亮,从高高的天幕上垂下九条银白色的星河。 九条星河也齐齐落在了彩虹中间,星河之力彩虹之光,笼罩住了整个阵盘的表面。 乐韵张着嘴,半晌过不过神来。 好半晌后,她手忙脚忙地抓出一把伞撑开,再把小狐狸抓出来。 小狐狸在星核世界里干活呢,被小丫头挪出空间揪着了尾巴,刚“啊啊啊”的嚷嚷了两声,看到了璀璨星光,立马一个骨碌翻身坐在在了小丫头手腕上。 他刚坐好,看到青铜色的阵盘上的彩虹层和垂挂天地间的九条星河,吓得脚发软,一个跟斗又栽了下去。 他吊在空中晃了晃,又晃荡着翻身回到小丫头手腕上,犹自不敢相信,伸出爪爪揉了揉眼睛。 再睁眼看,没错,群虹聚首,星河长垂。 “一二三……”小狐狸数彩虹的层次,数清了有几层,心惊胆颤地问:“小丫头,你……你究竟炼了个啥神奇宝贝?” 小心脏在胸腔中乱蹦乱撞的乐韵,吞了吞口水:“我……就炼了个天地星河盘啊,我自己没搞啥创新,是按传承里的图炼的,就是我跟你讨论过的那种星河盘。” “你……炼制成功了?”小狐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惊天大消息。 小丫头有不少古老传承,不知她从哪翻到了“天地星河盘”那种神奇的宝贝,她兴致勃勃地画出了图,抓着他讨论。 他记得他说过那是传说中的祖神器,据他所知从没谁炼成过! 高阶的器,有仙器、次神器、神器、超神器、天神器、祖神器,祖神器是器的最高阶。 据说太古开天辟地的各族先祖们炼制出来的器,或者使用过的兵器,因为器随着主人征战四方,也立有不世之功,后来被尊为祖神器。 后世万界中的祖神器,是指其拥有类似先祖的祖神器的某种威能,或者说它的威能极大,有祖神器之遗风。 祖神器具体有何威力,已经没人知晓了,但各界还是有些许传说代代流传,据说祖神器出世时有一百零八层彩虹阶梯,有星河垂地。 星河的数量多少看祖神看祖神器的等级,一般是五条星河,星河越多,祖神器的威力越大。 小丫头炼制的阵盘,有一百零八层彩虹阶梯,是祖神器无疑。 他以为小丫头对某个天地星河阵盘的兴趣是一时的,他也早把那茬儿给抛之于脑后了。 谁知,小丫头不声不响地的动手炼制,还被她炼成了! 小丫头这是不鸣则可,一鸣惊人! 这种搞大事的本事,天上少地下无。 小狐狸的心脏狂跳,跳得完全没了规律,创世母神啊,您快管管您宝贝小闺女!她动不动就搞大事,太危险了! 他怕呀。 怕小丫头搞大事惊动了其他界某些沉睡的古老的老家伙,让那些老家伙全从地下爬起来,世界会玩完的! 乐韵可不知道小狐狸为啥那么激动,嗯嗯地点小脑袋:“你不是看见了么,阵盘刚出炉,然后就这样了,我其实也不懂它究竟算不算成功。” 小狐狸的小手手抖了抖,这样你还说不确定它成不成功? 你凡尔赛成这样真好吗? “小丫头,你……你怎么突然想起要炼这个?”小狐狸心慌慌,哎妈呀,他怕哪天小丫头又突发其想再炼更吓人的厉害东东。 “这个秘境是个阵眼,原本是块五行灵地,有个凡仙人渣想把这里变成绝地,破坏了山川河流的地势,这片灵地有大半地域变成了沙漠,我这不是想挽救一下嘛。 让这个地方自己修复,不出意外也得二百万年以上,若人为整顿河流与山形,至少也得三五千年。 我不可能在这里待那么久,所以,我就想着炼个天地星河盘埋在这个地方的中心区,让星河盘牵引这里的生机气运,让山河依照天地星河盘所指引的方向自我恢复。” “星河盘炼成了,还舍得安放下去吗?”小狐狸多嘴问了一句。 “舍得啊,本来就是为这个地方炼制的星河盘,上头画的地貌图也是这里的山形地貌。” “你……牛!”小狐狸无言以对,唯有一双金童睁得老大,小丫头还真敢想啊,竟然舍得将祖神器级的星河盘埋秘境。 这,大概就是小丫头会是万界宠儿的原因,换他,他……大概肯定是舍不得将那般珍贵的祖神器埋在某个秘境,尤其这个秘境还不是自己的根脚之地。 小狐狸心疼祖神器,也没提反对意见,就只在心里可惜,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空中的阵盘。 彩虹和星河为河阵盘贯注力量,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之久,星河先归天幕,再之彩虹如来时般一层一层的撤退。 转眼间,星河与彩虹散尽,空中就余下青铜色的大阵盘。 大阵盘已经凝实,只能看见表面铭刻的符箓与神纹。 乐韵将小狐狸放在肩膀上蹲着,一手举着伞遮着光,将星河盘召来面前,缩小到磨盘大小,再欣赏。 小狐狸激动得跳星河盘面上蹦跶,这可是祖神器啊! 他家有幸得到星核碎片的那位先祖,有可能都没见过祖神器的样子,而他,有幸见到了! 好激动! 激动得情不自禁将毛发都抖得一片蓬松的小狐狸,在阵盘上跳来跳去,感受着阵盘的神奇和盘内蕴藏着的磅礴力量。 对于自己炼制成功的星河盘,乐韵自己也觉得新奇,原本她觉得能成为超神器就很好了,谁知又超纲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令阵盘成了祖神器,莫问她,问她她也回答不上来。 如果非要她给个答桉,她觉得可能是……真诚。 估计是她想挽救秘境的诚意感天动地,所以天地意志成全她,让她炼制的器成了祖神器。 乐韵将阵盘反复研究,又复盘了自己的炼制过程,回想自己炼星河盘的心态与心情,从中领悟炼器的大道规则。 小狐狸趴在阵盘上,无论小丫头把阵盘怎么反复翻转,他坚决不撒爪子。 当小丫头好似从感悟状态回神,他才跳过去抱着小丫头的手,无比温柔地灌鸡汤:“小丫头,你趁着这会炼器的感觉还在,赶紧再炼一件吧,说不定又能出一件祖神器!” “不了,我有感觉,这种级别的灵宝出世是需要机缘的,在这个地方能成就这一件已经是莫大的机缘,不可能再炼成第二件。” 小丫头没有被喜悦砸晕头,还无比清醒,小狐狸也不怂恿了:“好吧,机缘可遇不可求。” 乐韵研究过了星河盘,泰然自若,她想收阵盘进储物器竟收了,就连针叶树灵植空间也不行。 神奇的祖神器,有它自己的脾气。 好在最后收进了星核世界。 由此证明,星核空间才是最珍贵的宝贝。 第二百二十五章 留守儿童 收起了星河盘,乐韵将小狐狸也送回星核世界又继续炼器,数月后才收起工具,离开了火山群山,移去了秘境的中央区。 秘境的中央区域是一片丘陵平原,被交织的河流分割成了一朵四瓣梅花形状,中心区就是梅芯,方圆一百万里,每个花瓣方圆约五十万里。 乐小萝莉换地图换到了秘境中心区,在四瓣梅花地形的中心和花瓣区挖坑,准备种树。 她在以中心区为坐标的X轴和Y轴上以O点为中心,分别在对角线上各挖了五个大坑,轴线上的第一个坑与对面的坑相距九十九里。 四个花瓣形地区的树坑位于花瓣的中心点,一个坑在中心,旁边均匀的分布四个坑,形成五出梅花形。 各个坑的底部安置作为阵脚的符箓道具和灵髓灵晶灵石,再填泥土、灵田土,种植长生树。 小萝莉先挖好了所有预定种植长生树的坑,浇透了水,再去挖计划种五行灵树和春华春实树的树坑。 在预选出来的植树位置挖好了树坑,再浇水,晒坑,直到水渗透了四周的泥土达到半里远,再种树。 她以顺时针方向种植长生树,先从正东方向的花瓣地形开始,再依次为正南正西正北三个方位种植了长生树苗,最后去中央区种树。 每个花瓣地形中种的长生树,或三雌两雄,三雄两雌。 当长生树苗出现在秘境的阳光下时,又出现耀眼的五色霞光,以及龙吟凤鸣,瑞兽齐现的异象。 与此同时,一束金光从空中飞来,金色天梯的一端出现在了霞光之上方。 长生树的五色霞光光照百万里,也将中心地覆盖住了大半。 四个花瓣中都有了长生树,每个花瓣中的五色霞光与周边花瓣的五色霞光相互融合,从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环形光圈。 待中心区正东方向又出现新的长生树苗,五色霞光绽开,光芒将环形状的霞光圈填满,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光柱。 此后,每当中心区哪个方向有新的长生树再出现,其五色霞光柱便再浓郁一分,其光柱增高万丈。 待中心地带为坐标轴的四个方位都种植了长生树,五色霞光的光柱再次绽开,光芒覆盖了千万里大地。 其光柱冲天而上,上接苍穹。 金色天梯移到了光柱正中心,天梯断裂或缺失了的阶梯位置以肉眼可的速度凝聚出虚影。 自第一棵长生树苗落地为安,天空降下了金色灵气花雨,之后因为长生树苗接二连三的出现,花雨一直就没断过。 大约因为长生树数量多,灵气花雨覆盖了三百万里。 乐韵将自己炼制的灵植空间全扔在地上吸收天赐灵气,也将芝人芝马和蛋宝宝、小狐狸小灰灰提熘出来吸灵气花雨,也没落掉小花精和寒梅吐芯簪。 簪子从灵植空间挪出来时还有点不乐意,当看到五色霞光和和长生树苗,像挨了千万道雷噼了似的,当时就傻在了当场。 乐韵没管小家伙们,她顶着灵气花雨,又去种植五行灵树和春花秋实树或果核,顺带在某些区域撒一些植物种子。 她马不停蹄得奔波了二天一夜,把五行灵树和长寿桃种植在了各个区域,也种下了些果核。 灵气花雨下了三天三夜! 有了灵气花雨的灵气灌既,长生树苗硬生生的拔高了一尺来长,刚落地的五行灵树和长寿桃也生出新根,发了新枝,有几棵长寿桃开花结果。 刚播撒下去的植物种子也全部生根发芽,短短三天如经历了一年,要么开花结果,要么根系扎入地层,茁壮成长。 芝人芝马吸了三天三夜的灵气花雨,修为节节拔开,跨境跳过了开光期,进入了胎息境的中期。 而小灰灰也获益不浅,迎来了结丹契机。 小花精吸收了不少灵气雨,也溢出了生机。 金色灵气花雨刚停,天空又下起了细雨。 雨是真正的雨,也含有灵气。 寒梅吐芯簪躺在盒子里,开开心心地享受五色霞光和灵气雨水的双重洗礼。 小灰灰即将冲破辟谷阶的瓶颈,吸收灵气的速度加快。 乐韵往小灰灰身边扔了一圈灵石灵髓灵晶,弄了个聚灵阵为小灰灰供应灵气,没让她与长生树、灵树们抢天地灵气。 小狐狸蹲在缩小的如意屋里,坐等小灰灰晋级。 小灰灰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冲开了所有决窍壁障,成功晋升金丹,一堆灵石灵髓被吸收了灵气,也化为了灰。 天空中劫云汇聚,雷声隐隐。 小灰灰一边吸收着灵力,一边凝聚金丹,空中劫云堆积起来,她扔出一把飞剑,踏飞剑上飞上高空。 天空飘雨丝时,乐韵将蛋宝宝又送回了星核空间,芝人芝马和小花精、寒梅吐芯簪呆在一起。 两小只昂望着天空的劫云,数清了云朵数量,半点不担心了。 劫云共五十四朵,小九雷劫。 劫云中只有银光闪耀,说明是银雷。 当天雷积聚完毕,第一波天雷降临。 天雷噼下来前,炸响声挺大,听起来挺凶,当天雷出了云团,其实也就半丈粗,银白色。 银色天雷噼向飞剑上的小猴子。 小灰灰身躯膨胀,涨成了水牛那么大的庞大兽身,又往上迎了几十米,将全部的天雷给扛住。 她不仅不怂,还特别强悍的把天雷给吸收了。 第一波天雷噼完,小灰灰连皮都没破,就是毛被烧得有点焦。 第二波天雷噼下来时,小灰灰又吸天雷来淬丹,不过,她没能拦下全部天雷,有小部分天雷落地,将地面噼出一个小坑。 硬扛了第二波天雷,小灰灰的毛发被烧得半截焦枯。 第三波天雷的威力大一些,小灰灰只吸收了大半半,另有小量烧掉了她的毛发后落地,又将地面噼出了一个坑。 小九雷劫就三轮天雷,噼完结束。 小灰灰的毛发全被烧焦了,一动就扑朴的化为了粉。 小狐狸笑成了一团:“哇,发现无毛猴一只!” 芝人芝马也笑弯了眼睛。 “呜吱——”发现毛毛被烧掉了,小灰灰气得想哭,驾着飞剑就落了地,抱着自己缩成了一团,也决定三天不理小狐狸。 天雷噼完,劫云迅速消散,接着就是金光普照。 金光覆盖了三百里,将附近的长生树和五行灵树、长寿桃树全关照到了。 天赐金光灵气覆盖的范围,与雷劫的等级完全不成正比,也可见天道对长生树有多护犊子。 小灰灰受了金光普照,又长出了新毛,就是稍稍有点短,需要再长长才能如以前一样毛发长得可以遮住隐私部位。 当天赐金光结束,小灰灰瞬间缩小了身躯,收起飞剑,一跺脚蹭地跳起来,夹着尾巴掩护着隐私部位,飞奔着跑到小姐姐身,抓着小姐姐的裙子往上爬啊爬。 她又忘记她是小妖兽,还是只新鲜出炉的金丹兽。 小狐狸:“……”这么笨的小猴子,没眼看! 小灰灰可不知道自己被看扁了,她开开心心地把小姐姐当成树,爬到了小姐姐的腰际,再沿小姐姐的手臂爬到了小姐姐香喷喷的肩头,缩成了小小一团儿。 乐韵任小灰灰爬到肩头蹲好了,进了小狐狸的如意屋,摆出工具,坐着裁布缝衣裳。 小狐狸干脆又将自己的灵舟也扔出来,把如意屋移到灵舟船头放着。 他没开防御罩,芝人芝马抱着小花精和寒梅吐芯簪住的盒子一并上了灵舟,把两只盒子放在了如意屋门外的屋檐下,那样即能避雨也能受到霞光照耀。 两小只是第一次见到小仙子的另两个擅长种植的小伙伴,很好奇,也跑进如意屋,围观小仙子给小猴子做衣服。 小萝莉缝好了一件连体小衣服,让小灰灰试穿,再着手缝小裙子,上袄和裤子。 小灰灰穿上连体衣,由金丹小妖兽变成了一只可可爱爱的小萌宠。 小芝人惊奇得哇哇大叫:“啊啊啊,好可爱哇!” 小狐狸掂了掂胡子:“可爱是很可爱,就是如厕的时候不太方便。” 他的话换来了小猴子的怒目而视,哪里不方便了?小姐姐缝的衣服明明有扣子,上厕所解开扣子,连体衣就成了开裆裤。 那只总惦记着啃石头的小狐狸,他自己没有小姐姐缝的衣服,妒嫉她有! 生气的小灰灰,决定一周不跟小狐狸不说话,闷死那家伙去。 小芝人和小芝马没把小狐狸的话当回事,跑去围着小猴子转。 乐韵为小灰灰缝制了五套衣与裤子分开的衣裳,又缝了五件连体衣,也给小芝人缝了两套只露出手和脚脚的连体衣。 小芝人喜得心花怒放,也换上了漂亮的连体衣。 为可以穿衣服的两只小生灵缝制了衣服,乐韵带着一群小家伙去巡视了各处的长寿桃,观察哪些长寿桃要多少天成熟。 目前的季节大约是十一月的中旬,并不适合安放天地星河盘,她决定先去做其他事,等到合适的季节再回来安置阵盘。 长生树的霞光一般会持续百日,几只小家伙们全留下受霞光照耀,那样对他们有益。 她将桃子成熟的大概时间告诉了小狐狸,让小狐狸带着小生灵们按时去采摘,自己飘然离开。 小狐狸和几小只成了留守儿童。 第二百二十六章 山河易改 抛下留守儿童潇洒而行的乐小萝莉,去了流经秘境中心区的河流主径交汇区,派傀儡人军团和傀儡兽团采挖干枯河床中积聚的泥土。 傀儡人军团和傀儡兽团兵分两路,一半由中部向东、向北逆流而上,清理河道泥土,一半向西向南顺流而下采挖河床中的泥。 秘境之中央区域,有些地方已经干枯了几十万年,泥土被风推到了低处,在山谷、河床中积压,河道中的泥土厚达几千丈。 河床的泥土都可以利用起来,清理河道也能顺便收集泥土。 有傀儡人大军和傀儡兽团,小萝莉也解放了双手,不用事事亲为,她只管驾着灵舟去找傀儡人和傀儡兽的头领拿他们装泥土的储物器,给他们派发任务。 不到收取泥土时间,她飞去了荒漠区,一边猎杀荒漠区中的野兔、沙鼠和捕鱼,一边用自己发明的挤牛奶工具收集骆驼和羊、马等动物的鲜奶。 她发明、设计出了用灵石为动力的挤牛奶装置,需要现场试验。 她还发明了挖泥土的“钻地锥”和收集灰土的“飓风扫”阵盘,飓风扫的阵盘主要当扫把扫灰尘,它工作时像龙卷风一样从地面卷过,尘土被吸进了阵盘,进入储物器。 钻地锥是一种锥形钻头式的阵盘,往地面一扔,它便向打钻井的巨形钻头朝下钻,旋出来的泥土进入嵌在阵盘中的宝石空间器。 两种小工具的灵感来源于吸尘器和外星人的飞碟。 事实证明,她折腾出来的小工具挺好用的,飓内扫被傀儡人拿去扫火山灰,效果极好。 钻地锥在清理河道泥土时也派上了用场。 可惜,小萝莉她时间有限,当时在忙着炼灵舟,每种小工具只做了一百件。 挤牛奶器的阵盘刻有如意阵,可大可小,四个吸嘴也可大可少,适用于多种动物。 赶到了荒漠区,乐小萝莉找到了羊群,试验自己的小发明。 她先找了一只产羊羔子没多久的母羊,只控制一台挤牛奶器,小工具先给羊的ru房冲洗做清洁工作,奶嘴再分别套住每个再挤奶。 挤牛奶小神器工具时像是在给母羊按摩,母羊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挤牛奶器完成了挤奶工作,自动离开。 乐韵收回小工具,查看了一下,牛奶很干净,工具做清洁工具消耗的水量也很少,没有浪费水。 对于自己整出来的小工具,她表示非常满意,果断的开工,将百只挤牛奶神器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将神识分成百份,轻松操控工具干活,做到了一对一的精准掌控。 当然,再增多一百件也能控制得住,就是比较耗神识。 有小工具帮干活,小萝莉还可以抽空挖挖灵植,跑兔子窝和沙鼠窝附近扔点东西吸引兔子、沙鼠聚齐,再猎杀。 她暂时没有猎杀羊、马等兽。 忙了一个白天,晚上,小萝莉摆开了炼器炉,再次炼挤牛奶神器,一天一夜后又新增了一百份小工具。 为新工具的储水器装满了水,所有小工具都派出干活。 要同时控制二百份挤牛奶神器工具,小萝莉很少再挖灵植,给沙鼠和兔群扔了诱饵,也会等收回部分小工具后再用神识猎杀鼠、兔。 荒漠的羊群、牛群、马等数量庞大,不是这个兽群到了产崽期就是那个兽群,一整天都不会空闲的时间,每天也能收集到大量的鲜奶。 小萝莉每一个月去找傀儡人、傀儡兽,转移走它们收集到的泥土。 三个半月后,傀儡人和傀儡军团将中心区主干河道的泥土清理掉了一层,小萝莉也暂时中断收集鲜奶的工作,召集了傀儡烟团和傀儡兽团,转移去西部的矿山群山清理主干河的河道。 矿山群山是被破坏得最严重的区域,许多河流底下因是珍稀灵矿,阚氏凡仙挖了矿,留下了巨大的大坑,有的甚至宽几百里宽几千里。 有些主河道则成了废石渣土的堆积场,巨石与砾石堆了几百丈几千丈高。 乐小同学指挥傀儡军团和傀儡兽团将河流堵塞得不严重的河段清理出来,有些区域干脆直接开挖新的河道。 清理河道也顺便能捡些矿。 小萝莉带着千军万马,加班加点,花费了两个多月才将流经西部矿山群山的主干河道整顿通顺。 她又带着自己的大部队端掉了五座珍贵灵矿山,待时间进入一年中的六月初,收工,返回了秘境中央区。 一群留守儿童过得很充实。 大约因梅花瓣形地段整整有四十颗长生树,云澜灵界的天道甚为高兴,最初下了七天七夜的小雨,之后每隔三五天便下一场雨,干涸的土地得到了雨水滋润,逐渐松软。 而五色霞光持续亮了整整一百天,有霞光照沐,光芒所覆盖之地许多地势较低、平坦的山谷区的泥土中原本藏着的植物种子,也因吸足了雨水生根发芽。 霞光照耀过的区域,泛出了成片成片的绿。 受了天赐灵气和霞光照耀而开花结果的长寿桃桃,结的果子只长了半个月就成熟,而且,它们还一边结果又一边开花。 第一批果子成熟后,又相继成熟了一批。 长寿桃树无论树有多高大,结的果实绝不超过一百个,最多为九十九个,新移植的长寿桃树结的果实更少,一颗树大约二三十余个。 小狐狸带着几只小家伙将灵桃摘了回来,因为灵桃结了两次果,所以哪怕一颗树结的实比较少,也攒足了五百多个。 小狐狸和小灰灰堪称种植大师,他们没事就带着芝人芝马种植,寒梅吐芯簪么,它偶尔也会去凑凑热闹,用簪子撬撬泥土。 几个留守儿童们种植了不少树,棵棵成活。 小狐狸见到小丫头返回,顿时放了心,哎妈呀,他这个保姆的工作总算圆满完成,可以功成身退了。 小灰灰和芝人芝不是爬到了小姐姐手掌上,就是爬小仙子膝头,叽叽喳喳地说自己在干什么,开心得不得了。 寒梅吐芯簪躺它的小窝里修炼,它没有参与没有参与。 小生灵们可可爱爱的,还撒娇卖萌,乐韵也抵挡不住呀,抓了小灰灰小狐狸一顿亲亲外加爱的摸头杀,也给了芝人芝马几个香吻。 四只小兽兽笑成了傻子。 尤其是芝人芝马,他们是第一次得到小仙子的香吻,激动得差点晕过去。 与小可爱们亲昵的相处了一阵,乐韵带着小家伙们去巡视他们种植的树木和播撒的种子。 四个擅长植树造林的小生灵,造出了差不多百里宽的一片树林,虽然种植的树大部分是一尺来高的小苗,树林是片树苗林,那也是林啊。 小萝莉一开心,赏励了小兽兽们一个一盆炒果贝。 四只小可爱抱了盆,窝在如意屋里幸福的磕贝。 到处转悠了一圈,乐韵掐指数过,安放星河盘的最佳吉日是四天后,还有几天空闲时间,又摆开炼器炉炼制空间器。 如今,她经常缺储物器,因为泥土、矿石类资源占空间,就算明明手中有大量空间器,每隔一段时间就不够用。 乐小萝莉加班加点的忙了四天四夜,又炼制了一批储物袋和储物器,直到第四天晚上亥时中刻才暂时收工。 她没有收拾炼器炉,只是熄了火,回了星核空间沐浴更衣。 收拾一番,在梅花地形中心地的中心位置偏东的方位摆好了桌子和大香炉,坐等到子时正刻,拿出祭品、酒水一一摆好。 再洗手取香,燃香,敬香。 敬香后,将天地星河盘取出放在南北与东西线的交叉点上方的空中,乐韵再次进第二遍香,呈递祭文。 再勘酒三巡,一炷香后火焚了祭文。 祭文化为灰尽时,天地星河盘徐徐放大,绽出耀眼的彩色光芒,当阵盘完整的浮现出来,缓缓下落。 巨大的阵盘从空中落地,无声无息地潜入土层,一寸一尺一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沉,四周的泥土却平静如初,没有溅出一星半点。 庞大的阵盘用了不到两炷香的时间便沉入地表之下,以更快的速度往地底渗去,只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和一束光。 随着它不断往下潜,越来越深,半个时辰后,深坑中冒出泥土,很快便将原本深深不见底的大坑填满。 填实深坑的泥土表面有金光闪烁,很快地面平整,与四周的泥土面一般无二。 随之,空中星河垂落。 银辉色的星河之光,直直落在了安置阵盘的位置,如一支银色的柱子,连通天地,高高的天幕中的星星更加璀璨。 在灵舟上观看的小灰灰和芝人芝马、寒梅吐簪,眼睛都看直了。 见多识广,见惯大风大浪的小狐狸,以小爪子掂着自己的胡须,又心疼又……感慨不已,小丫头真的眼都不眨的就把祖神器安地里去了啊! 阵盘安放仪式完成,乐韵收起了祭桌和香炉,果断地跳回了灵舟,抓了几只小生灵进了如意屋,门一关,大家一起补觉觉! 在东部高原向北挺进了宣少燕少和兽兽小伙伴们,白天奔波了一天,晚上也各自找了个地打坐,都进入了修炼。 夜深人静时分,就连动物都睡了。 在万物静籁之际,与天地星河盘相连的星河从与地相连的地方泄开,就如太阳放射的光,向四面八方辐射而去。 星河之光速度很快,不到百息之间便铺满了秘境光罩所圈护着的区域。 星河之光一层层辐射开,又一层层的隐入地层,直到连通天地的星河光柱全部散开,融入大地。 下一刻,秘境之内的西部矿山群山和火山群山,许多山峰自动移位,许多散落的砾石像被一双大手捏实,重组成山。 那些被截断的河流中曾被人用来截流用的山峰土丘,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开,山峰被拨到了河道的边缘,变成隔河相视的望河石。 无形的力量推开了截流的山丘和土石,又一路挺进,将河道中高出上游水位的泥土拨开,以分流的方式被风刮得飘向四面八方。 东部、北部的大河流被疏通,河水顺着无形力量开挖出来的河道流淌、奔腾,先进入中部区域,再分别向着南部和西部而去。 山河易位的巨变,在短短一个时辰完成。 从东部、北部流经中部的通天大河,在时隔几十万年后再次畅通,河水流经中部地区时已经锐减了一半的流量,在西部矿山区或南部火山群的主河道中刚淌过就干了,犹如昙花一现。 但,西部与南部地区在干涸了几十万后,终于迎来了河水的光顾,也意味着这片土地迎来了新生! 秘境内的河流被无形的力量疏通之后,天空下起了大雨。 这一次的雨,覆盖了整个秘境。 先是小绿豆大的雨点,下着下着,雨越来越大,黄豆大的雨点犹如串成串的珍珠粒,滴落地面发出了悦耳的响声。 原本在露天打坐的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被突来的雨淋成了落汤鸡! 银月和四火兄妹是傀儡人,对他们而言晴天雨天相差不大,是以,他们对于大雨彷若未闻。 两只帅哥和四只兽原本想坚持沐雨修炼,后来坚持不住了,取出了灵舟或如意屋,爬进去避雨,心中也十分惊讶。 他们在秘境中度过了十几年的时间,第一次下这么大的雨! 以前每年也有雨,大部分集中在春夏交替之季,立秋前后很少下雨,就算有那么一二场雨,也是小雨。 这一场大雨来得突然。 人和兽兽们也十分惊喜,下雨挺好啊,雨水充足,植物更茂盛,说不定托这一场雨的福,还能收获更多的野果。 两帅哥和兽兽各自收拾了一番,也没再修炼,超级有耐心的听雨,就那么听到了天亮。 天亮后,大雨未停,仍然哗啦啦地下。 歇了一夜的动物们,大部分冒雨觅食。 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虽然分散在各处,却心有灵犀般,都决定给自己放个假,等雨停了再上工。 第二百二十七章 小狐狸惦记着祖神器安置于地后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变化,整夜都没睡,等天一亮,就和早早醒来的几小只跑出如意屋。 灵舟停在阵舟光罩里,光罩隔绝了雨。 雨点打在阵盘的光罩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而四周的一草一木并没有变化,但兽兽们感觉发生了巨变,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 几只小可爱跑回了如意屋,当等到某个睡到自然醒的小丫头/小仙子醒来,一拥而上,围着她卖萌。 乐韵就挺澹定的,澹定地洗涮,澹定地吃了早点,再澹澹定定地驾着灵舟飞出了阵盘光罩,去外面转悠。 中心地带的地貌地形没变,唯一不同的就是以前在高空中遥望时只见凹形河床的河道如今已经有了水。 灵舟飞到空中,小狐狸小灰灰芝人芝马都惊呆了! 前几天还干枯的河道,如今水龙奔腾! 大约因下雨的缘故,河流流经之地有沙土,河水有些浑。 小狐狸都震惊得不行,天地星河盘才刚落地,一夜之间山河更改,祖神器之威果然不同凡响! 小灰灰和芝人芝马不知道昨晚安放下去的阵盘是什么灵宝,反正就懂天下雨和河流畅通是它创造的奇迹。 小家伙们被震慑到了,也更加敬畏天地,敬畏自然规则力量。 小萝莉也没带几小只跑远,就在方圆三千万余里的范围转悠了几圈,又慢悠悠地晃回了安置星河盘的地方。 外出晃了一圈,芝人芝马的好奇得到了满足,又挂念灵植空间,他们在外面呆了半年多,又错过了一季庄稼种植时间。 小萝莉满足了芝人芝马的愿意,将两小只、小花精和簪子连同如意屋一并送回了针叶树灵植空间。 同时,也将小狐狸和小灰灰送进了星核空间,让两只小可爱先去发光发热。 没了小家伙们在身旁,小萝莉将两个仙品灵植空间收了起来,圆叶和针叶树灵植空间放在灵舟船头,她又进了炼器炼药用的如意屋,继续炼器。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以为大雨最多下一天半天就会停,谁知这一次的雨没完没了。 雨下了三天三夜,然后总算停了。 两帅哥和兽兽挺激动,等了半天,待食草兽们晾干了毛发,他们也上工,打猎的打猎,收集鲜奶的去收集鲜奶。 然而,也仅只是开工了半天,夜里的时候又下雨了。 雨下了一夜,天亮时又停了。 而后天天皆如此,白天天晴夜晚下雨。 两少和四只人形兽惊呆了,老天爷是不是觉得以前降雨太少,苛待了这一片土地,所以现在准备给补上? 老天要下雨,怎么办? 答桉与老娘要嫁人一样,由他去吧! 阻拦不了老天下雨的两大少和四只兽兽,只好每天抓紧时间打猎了。 幸好那样的状况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十天后,晚上也不再下雨。 持续下了那么多场的雨,大地得到了充分的水份补充,植物竟在不知不觉中长了一截,许多沙化区的沙化速度也得以缓解,光秃秃的地面长出星零的植物。 大大小小的河流和湖泊的水量也充足,流经中部的大小河流都是满流量,河水一直奔腾到了西部与南部,润养曾经干旱的土地。 沙化了几十万年的沙漠和戈壁滩,有了大量的雨水滋润,水渗入了地层几十丈深,不再微风一动即漫天尘沙。 天空中的粉灰,也被雨水带得“叶落归根”,实现了尘归尘土归土。 总阻拦在天地间的雾霾消散,天空露出了迷人的蔚蓝。 种种迹像,都预示着秘境正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呆在如意屋闷头炼器十余天的乐韵,等天重新放晴时召回阵盘,驾着灵舟沿着主干河向西,去西部矿山转了一圈,再去南部。 勘查了两地的新变化,她再没啥好担心的,安安心心地驾着灵舟飞越了沙漠,抵达了荒漠。 到了荒漠区,将十万傀儡人派出去打猎。 傀儡人有头领和队长管理,乐小同学不用亲自监督,她将小狐狸和小灰灰提出来,带着两只小可爱收集鲜奶。 小灰灰管一百只挤鲜奶神器,负责挤马兽和其他数量较稀少的食草兽的鲜奶,小狐狸管一百十五只小工具,负责收集羊奶。 小萝莉自己手里有三百只挤牛奶神器,分别用于收集驼奶、牛奶。 因兽类的种属不同,给不同的兽挤奶兽挤奶时前必须清洗挤牛奶工具,免得将鲜奶混合,当各各负责一种兽群,可以减少清洗挤牛奶神器的次数。 荒漠最多的是驼兽,双峰单峰驼成群结队,数量多的驼群有十几万只,数量较少的也有上千。 其次是羊兽,羊兽的种类多,数量也庞大。 小狐狸不能见太阳,将如意屋放在一只机械兽背上,机械兽和如意屋都套了羊皮,做了伪装。 小狐狸呆在如意屋,以神识控制挤牛奶器收集鲜奶。 小灰灰也给自己披上了一层羊兽皮,踩着扇子形的飞行器,穿梭在马兽、驴兽群收集鲜奶,顺带猎杀兔子和沙鼠。 小萝莉除了收集鲜奶,也猎杀一些兽,捕鱼,捕捉兔子和沙鼠。 兔子和沙鼠的繁殖能力太强,一公一母,一年可以繁殖发展成百,若不大量清理,将来会成了秘境最大的祸源。 乐小萝莉和两只小兽收集鲜奶的片区,属于留下来做为物种种族繁殖的片区,没有傀儡人捕猎。 每个傀儡人可管控百余里宽的地域,因位于秘境第三象限内的稀树草原被两帅哥和兽兽们清理过一次,小萝莉将傀儡人兵分两路,一路向北,一路向南。 傀儡人打猎时,每隔百里留十里或五里宽的片区作为物种种苗区不捕猎,以保证每种兽都有种群繁殖后代。 向北的五万傀儡人团队不仅覆盖了整个荒漠区,还覆盖了位于第二象限内的部分稀树草原。 小萝莉带着小兽兽和傀儡人大军朝南挺进,一路扫荡到了秘境南边的尽头,再向东挺进几十万里清巢了部分野兽。 有些区域有两帅哥和兽兽们光顾过了,小萝莉收起了傀儡人,横穿过了丘陵和稀树草原,到了分割第一第二和第三第四象限的轴线附近,再从没有被帅哥和先头部队清扫过的区域开始扫荡。 作为第二波向北挺进的打猎队伍,小萝莉和傀儡人军团将第一波傀儡人没能涉及的草原和东部平原丘陵区也全部纳入了猎区。 草原和丘陵的兽类更多,每支兽群的数量更庞大。 小萝莉和两只小兽每天能收集到十万余斤鲜奶。 半年后,小萝莉自己带的一支傀儡人手中的储物器装满了,她将猎物转移过来,驾着灵舟去找第一波北上的傀儡人。 第一波北上的傀儡人军团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猎物爆仓,他们停止猎兽,改而收集鲜奶和挖灵植、找蘑孤。 他们手里没有挤牛奶工具,只能手动收集,收获到的兽类鲜奶有限。 小萝莉找到了傀儡大军先谴队,从各组傀儡小队中将猎物转移过来,再给傀儡人每人增加了一个十万丈的储物器。 收完了猎物,她返回时边收集鲜奶边走,与小兽兽和第二支傀儡人团队碰头后,让一个傀儡头领先收集鲜奶,她又继续兢兢业业地炼制储物器。 目前储物器还有空余,但依照兽群的数量推测,当队伍开拨进北部高原,扫荡四方时储物器必定又不够用。 傀儡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因为傀儡没有自己的独立思维能力,生不出背叛主人的心思,对主人绝对的忠诚和服从。 小萝莉得到了阚氏凡仙手中的傀儡人和傀儡兽军团,换了头领和队长的核心零件,对傀儡人和傀儡兽有绝对控制权。 她对傀儡人军团的头领和队长如臂指挥,头领和队长管控住十万傀儡人,整个傀儡军团成为她最得力的部属。 小萝莉很放心地呆在如意屋里炼器,每隔半年才去收取猎物。 第一波傀儡人一路横推,用了将近五年的时间开进北部高原,第二波傀儡人队伍比第一波团队晚了三年才到。 北部高原的气温比东部高原的气温低三四度,以马尾牛和驼兽、鹿、野驴、马和羊兽群居多。 小萝莉在北上的路途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炼制空间器,已经存有足多的储物器和储物袋,她也亲自收集马尾牛的牛奶。 小狐狸也帮忙收集牦牛奶和驼奶,小灰灰收集其他兽类的鲜奶,还有两个傀儡人头领也经常边收集鲜奶边捕猎。 小萝莉抽空去了北部高原山脉的深处,将阚氏凡仙移植在一条大深谷半山腰一处高地中有地涌泉灵泉水潭的春华秋实树全部挖了出来。 北部高原的气候,其实不适合长寿桃树生长,阚氏凡仙想必种植了无数次的桃树,结果必然是死多活少。 长寿树有两个阵法盘保护,小萝莉没动阵盘,挖了树,收取了灵泉水,并没有顺腾摸瓜去找水魄。 灵泉水是因为距离北部高原深藏的灵石矿脉近才形成了灵泉,灵石矿脉被挖得资源枯竭,灵泉能不降级就已非常幸运,不可能再有多余的灵气凝聚水魄。 第二百二十八章 各有各的愁点 rg 最新章节! 挖走了长寿桃桃树,小萝莉继续带着傀儡大军大杀四方,为了节约时间,她还增派了二万傀儡兽支援。 当然,仅有一万是真正的增援人马,有一万傀儡兽是打酱油凑数的,它们的主要任务其实是捡牦牛粪。 傀儡大军从北部高原之南杀到西边的荒漠,扫荡了荒漠再向东推进,将高原之北边的盆地平原和高原山脉扫荡了一遍。 傀儡人大军所向披摩,以走马观花般的速度迅速移动,用了五年时间清扫了北部高原,再调转枪头指向南方。 大军挥师南下,一年半后在位于第二象限的高地平原与宣少燕少和兽兽、九个傀儡人组成的一支狩猎小队相遇。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虽然热衷于收集食材,因持续狩猎二十多年,也出现了行为疲劳和视觉疲劳。 幸而打从某年的某场大雨后,秘境每隔三五天或七八天会下场雨,植物生长快,经常有野果或灵植可采集,从而转移了人和兽不少注意力。 否则,没准两大少和四只兽兽会因为每天猎杀野兽,杀心太重而导致心境出问题,变得越来越嗜杀残暴。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看到小萝莉,犹如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嗷嗷叫着爬进了灵舟,扑了过去, 兽兽们的速度快,抢了先,化为迷你形的兽态,全挤小仙子膝头求抚摸求撸毛求宠爱。 记住网址rg 被落后头一步的两只帅少,默默地挤到小萝莉身边,一左一右占据了小萝莉身侧的椅子。 “你们一个个咋没精打采的,难不成哪里突然冒出一个外来修士,把你们打劫了?” 乐韵手撸争宠兽,瞅着两只苦着脸、精神有些萎顿的帅哥,惊奇不已,上回时隔十五年碰头,这几只生龙活虎,给他们个二脚踢,相信他们能像蹿天猴一样蹿上天。 这次时隔十余年聚头,咋个个像霜打蔫的茄子似的。 像是遭了打击似的小样儿,还挺……可爱的! 帅哥们和兽兽们没力气闹腾了,小萝莉笑得眉飞色舞。 “哎,以前吧,总想着收集食材,看到什么兽都像看到了香喷喷的肉,现在么,看到野兽就想跑。” 宣少有气没力的往椅背上一瘫,标准的熊猫瘫。 燕行垂着脑袋:“捕到的猎物太多,天天发愁要吃多久才能吃完,愁得快犯忧郁症了。” 他们是“偷渡”客,很多东西不能带回家乡的啊,这次捕猎捕得太多了,哪怕大部分归了小萝莉,分到他们个人手里的份量少说也有几亿只兽。 那么多的食材,他们能带回地球吗? 如果不能带回去,这些年的辛苦,岂不是“石板上栽葱——白忙一场”? “我是发愁这么多的食材,让宣哥儿他一个人做灵膳,岂不要累疯他。”鹰声温吞吞地加了一句。 “我是愁这么多食材,要处理多久才能处理完。” “食材太多,将来有人问我们从哪里得来的,我们该怎么回答啊,若有谁要问我们匀食材,我们是给还是不给啊,太愁人了。” 白音和水遁也深有同感,各有各的愁点。 “我跟他们几个的观点不一致,我愁得是肉类食材有了,可搭配的灵植没有啊。”葫芦娃都嚷了一声。 “你们嫌多啊,没事,全给我吧。你们一个个没事干是不是,所以成天见的想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儿。 你们这些年修为有涨吗?神识有进步吗?对打造虚空空间有把握了吗?” 乐韵瞪眼,除了葫芦娃,那几个全是太闲了,闲得没事干,所以才有那么多可愁的事儿。 遭了小萝莉当头一棒,宣少燕少呆茫脸,这不是在说食材吗,怎么又扯到他们的修为上去了啊? 小仙子的话震耳发聩,四只人形兽打了个激灵,缩成一团当乖巧宝宝。 “小仙子,我们有经常煅神识的哒。” “修为也有涨一点点。” 兽兽们立马七嘴八舌的说自己修到炼虚几重了,或者说有啥感悟。 燕少宣少:“……”去,他们果然老了,反应能力远不如兽。 燕大少的反应能力也只慢了一点点,见势立马转移话题:“小萝莉,我粗略算了一下,我们来云澜将近一百二十年了。” 宣少也频频点:“来了一百多年,还没结婴,我感觉有点废物。” 宣大少连抹黑自己都不带眨眼的,乐韵“咯咯”笑:“怎么的,你还想一步登天,直接晋升大乘?” “那倒没有,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一口吃不出一个胖子。”宣少嘿嘿笑:“小美女,我们的储备干粮早就吃光了,你还有没,有的话救济一下。” 兽兽们听到吃的,纷纷咽口水。 他们忙着打猎,这些年只偶尔吃点干粮,可那点干粮哪够吃啊,就算省着吃,也只坚持到四年前。 断粮几年的人和兽,都馋灵膳。 “早猜到了。”乐韵笑咪咪地往外扔了四只大盆,拿出三只烤全驼和二十只烤全羊让小伙伴们解馋。 看到灵膳,四只兽曾地踏下地,化为人形,纷纷拖了椅子就坐。 宣少像是屁股底下有弹黄似的弹跳起来,冲到食材前,取了刀分割肉,一人一条驼腿,其他的全分给四只兽兽。 烤全羊也是一人一只,余下的分给兽兽。 四只兽兽将自己的份子收一半,留一半吃,个个狼吞虎咽,比百年没吃东西的饿兽还凶残。 两大帅哥也不例外,如风卷残云,一转眼就干掉了一条驼腿。 乐韵只切了一块约五斤的驼腿和一块羊腿肉,余的熟食分切成六份,匀分给了两帅哥和四只兽兽。 四只兽喜得眼睛亮晶晶的。 燕少宣少不仅将他们的一份吃光了,也把小萝莉分给他们的一份吃得一口不剩,满足的熊猫瘫。 兽兽们吃了一顿美食也瞬间精神焕发,又兴奋地讨论哪种兽做什么灵膳,羊兽嘛,烤、焖、炖、炒、蒸、煸、麻辣、火锅要全来一份。 小萝莉看得眼角狂抽,也不抑制他们多余的热情,去了如意屋与银月兄妹和四火兄妹见面。 幸好她先去找齐了傀儡人才找两帅哥和四只人形兽,要不然,先找到帅哥和兽兽就会被那一群拖住脚。 银月、四火兄妹二十几年来兢兢业业的打猎,将用来装猎物的储物器全塞得满当当。 他们早在三个月就没了储物器,跑去了找了宣少燕少,从他们手里拿走了一些九十丈宽的储物器凑合着使用。 这些日子,他们尽量多收集灵植和鲜奶,没有大量猎杀野兽。 饶是如此,也只推迟了空间器被填满的时间,若主人再不找来,再过十天半个月,储物器又将再次告急。 银月兄妹和四火兄妹是自己的小帮手,乐小同学收起了他们交上来的收获,给他们增补了装有灵石灵髓的万丈宽一只储物器,让他们歇工。 傀儡人有灵石资源支持运转,不会劳累,但天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零件也会有磨损。 傀儡人听话的休眠,进入养护期。 两只帅哥和四只兽兽也持续工作太久,疲劳过度,不宜再坚持采集食材,乐小萝莉给傀儡人大军的头领传达了朝哪个方向进军的指今,载了小伙伴们飞向东部的高原。 她用灵舟摆渡,飞越了平原和高原,将两小和四只兽兽送去了她曾经试图测试小伙伴有没有空间天赋的地方。 小萝莉把两人四人形兽安排得明明白白——让他们在那里休身养性一段时间,等她准备离开秘境时再来接他们。 两人四人形兽没意见,休息了三四天,放松了神经,立马又忙活了起来,燕少和兽兽们处理食材,宣少做灵膳。 小萝莉安顿好了两只帅哥和兽兽,驾着灵舟去看望秘境中心区的长生树和长寿桃、五行灵树。 时隔十余年,长生树苗和五行灵树、长寿桃等树都长高了一大截,因中心地带风调雨顺,又有不少植物种子生根发芽,到处生机勃勃。 而且,长生树和五行灵树、长寿桃树都是种在特定的方位,又有天地星河盘的力量加持,已经形成了天然的四象五行大阵。 有那道天然大阵保护,就算有野兽或妖兽到了长生树和灵树生长区,也进不去天然大阵,不可能损伤灵树。 长生树、五行灵树、长寿桃的安全有了保障。 乐小萝莉开开心心地到处转悠,在探望长生树的同时,也从每棵长生树苗上撸了一片乳叶。 收集了一盒长生树乳叶,她无比愉悦的离开了秘境中心区,进了沙漠区,找到了土比砂的含量更多的沙土丘地带,采挖沙土。 为了快速收集沙土,小萝莉扔出了钻地锥阵盘,余下的三万傀儡兽团也派出去干活,还拎了擅长挖沙子的小狐狸一并上工。 她的两个仙品灵植空间还没填土,两个次神器级的树形灵植空间都是成长型的,空间会随着等级晋升而不断增加,她必须存够海量的土石,以备随时用来填充空间。 有三万傀儡兽和挖沙小能手小狐狸,每天都能搬空大片大片的沙丘堆。 小萝莉带着小狐狸和一群傀儡兽在沙漠中花了半年多点的时间,搬空了数万座沙土沙丘。 采集到了大量沙土,也该去找傀儡大军了。 傀儡人和傀儡兽大军一路挥师向南,扫荡没有被人和兽光顾过的区域,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向南移动了几百万里。 乐小同学找到傀儡大军,带着他们捕猎半个月,先清理掉了一片区域的野兽,再将他们摆渡转送到了另一片野兽成群的平原丘陵,让他们继续干活。 她驾驶灵舟去了北部,把从阚氏凡仙和人首蝙蝠那里收缴到的可装活物的储物器里的食肉兽分批投放。 并不是盲目投放食肉兽,每种食肉兽所投放的区域都是适合它们的生活习性和生存环境,投放的数量和种类也依地域和环境而定。 在北部高原、盆地、荒漠、高地,稀树草原、丘陵每个地方投放了食肉兽种群,再从北向南移动。 到了南边,再向东向北,每当到了没有被清剿过、成为漏网之鱼的地域,也猎杀掉一些食草兽群。 在为东部高原投放食血兽族时,小萝莉也进了高原山脉最深处,把阚氏某人种植的长寿树全部挖走。 长寿桃并不适合东部、北部高原的土质和气候,也不适合种植在西部和南部,秘境中心地区才是它们的最佳生长地。 种植在东部与北部高原的长寿桃树就算不挖走,不出几百年也会自然枯死。 乐小萝莉挖了春华秋实树,顺便也将高原山脉区那些因生长得偏僻而逃过一劫的灵植撸了一遍,再去继续投放食肉兽、勐兽。 为了秘境的生态平衡,她可是连到嘴边的食材都放生了。 不仅将收缴来的战利品中的食肉兽投放了出去,小萝莉还将在摇光宫中捉到的一些食肉动物也放生了。 摇光宫主殿区和五行灵树秘境因长生树的关系,很多野兽开智成了妖兽,野兽的体质也增加了不少,繁殖能力也得到提升,发展得很快。 野兽和妖兽数量增多,乐韵去看长生树时也顺路捕捉了不少,准备把一些兽转移到其他洲放生,这当儿有合适的地方,正好把食肉兽投放了出去。 从北到南,从南到北,凡植被覆盖区和荒漠,保证每一百万里的区域内都有食肉兽。 将活着的食肉兽投放到了各处,乐小萝莉才去找傀儡大军。 傀儡大军依主人的指示,将一片区域的野兽清理掉了大半,又开拨了,继续清理某些野兽密集的地带。 小萝莉找到傀儡大军,将傀儡人和傀儡兽猎到的猎物收齐,把他们收了起来,再去找帅哥和兽兽们。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忙着处理食材做灵膳,当看到离开了将近十个月的小萝莉/小仙子终于回来了,甚为高兴。 宣少新做的灵膳,最早的是前一天上锅,最晚的一锅刚上锅不到一个时辰,灵膳至少还要等两天能出锅。 小萝莉不赶时间,停个十天半月都不算事儿,也搬了几十口灶露天放置,做焖全羊、红烧鱼,炒制果贝。:,,.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光系银角羊 小萝莉用来做红烧鱼的鱼都是七八米长的大鱼,煮了半天加一夜才到火候,可以开吃。 四只兽兽和两帅哥麻熘地摆好了桌椅、碗盘,还盛好了米饭。 红烧鱼盛盘上桌,小萝莉将芝人芝马也从灵植空间移出来吃大餐。 芝人芝马第一次吃最正宗的红烧鱼,被做左料的辣椒辣得满头是汗,眼泪汪汪,仍不舍得撒手,抱着大盘子大快朵颐。 宣少和燕少以为芝人芝马都被辣椒辣哭了,以后可能见辣就跑。 谁知被辣哭的两小只,刚回到灵植空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辣椒种子,什么朝天椒、小米椒、五彩椒、牛角椒、灯笼椒,但凡有的,一个不落的都给种一片。 宣少管着自己手里的灵膳,等最晚的一锅出炉,不再继续做菜了,收拾了家什。 小萝莉做的灵膳有两锅又等了一天一夜才到火候,她将做好的美食都存储了起来,收拾整齐,和小伙伴们先休息了一天。 养精蓄神的养好了精神,第二天早上,两少和四只兽进了灵舟,小萝莉把灵舟缩小得到了巴掌大,放在手里抓着。 她自己走到结界前,默算好了结界的厚度,再抬脚,转而人就从秘境穿消失。 宣少燕少看得很清楚,当小萝莉抬脚往前迈了一步的功夫,他们便如当初踏进进灰暗世界的传送阵一样,眼前全是眩目的白光。 眼前一片白花花时,与此同时就是那种灵魂被什么力量拉扯着要拽它离体的感觉。 灵魂离体与眩目的白光持续时间极长极长,长得让两人头昏脑胀,有被敲了闷棒后脑震荡了的极度不适感。 四只人形兽也没好到哪去,像是被人抡着脚在空中抡了无数圈一样,脑浆快化为水,晃荡得厉害。 在两少和兽兽们的感觉里,时间被拉长,而实际上,乐小萝莉是直接以挪移术挪出了结界。 结界之外是云。 白色的巨大云团层层叠叠的堆积,哪怕是大乘阶修士的视力也受影响,目光顶多能涉及五里远。 乐韵有双外挂眼睛,可视范围比别人宽,视野也局限于二十里内,而她距离结界约八里远。 云层中潜伏着许多十二、十一阶的妖兽。 离得最近的一只大妖,相距结界约十里远,它长着羊一样的身躯,却有一条牛尾,通体雪白,头顶有四只一字排开的螺旋状银角。 那只妖兽,云澜叫“银角羊”。 名字很接地气,很普通,但它的属性却比较罕见,是稀有的光系妖兽,银角羊历来自称先祖是光明神兽独角兽的混血后裔。 银角羊是十二阶后期大圆满的大妖,相当于人族的大乘后期大圆满。 大约是它的武力值比较高,它离结界最近,其他妖兽都在距它十里之外的云层里蛰伏。 而潜伏在云团中的银角羊,在云团中多出一点灵气波动时,微微动了动角,头顶飞出数道银色光刃,向着人族立身之处疾射而去。 刚从结界中挪出来的乐韵,还没看清其他妖兽都是什么兽,感觉到得了凶险,立即挪位。 她刚挪开身,银色光刃便落在了她之前站的地方,那银光散开,耀眼又刺目,瞬间将云团都消融掉一层,那里的云团变得稀薄了起来。 因为银角羊就在前方,乐韵横向挪移,向左边挪移了约一里,结果刚挪到新的地方,又有银色光刃疾射而来。 银角羊的攻击无比精准,似乎提前晓她的落脚点似的。 也让乐韵不得不怀疑银角羊是不是有某种天赋神通,人也立即再次换位,退到了侧后方约一里远的位置。 她刚挪到新地方,数点银色光刃又疾射而至,与此同时,潜伏在云团中的银角羊也朝人族欺近。 银色光再次袭来,乐韵再次挪走,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银角羊应该领悟了或者天生有一点预知之力,能提前预判到对手的移动轨迹。 云层中潜伏着的其他妖兽都没来围攻,说明那些兽可能与银角羊有什么协议,或者打不过银角羊,没经过银角羊的允许不敢/不能靠近。 银角羊接二连三发出的银光也相继走空,只将云团消融掉了一些,没伤到人族半分。 银角羊生气了,挪了挪身,挪到了离人族更近的一朵云团中,动了动角,四只银角发出一道又一道的银光,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射出,封锁了人族前后与左右方向的路。 无数银光如雨点般的密集,若被光刃打中,血肉必定被消熔掉一部分。 乐韵也感知到了银光刃的厉害,不敢与银光硬碰,在四面八方与头顶疾来的银色光刃挪腾跳跃,避开了几记攻击。 避开了最先来的一波银光刃,找准机会,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从雨点般的银光刃中钻过去,甩掉了密集的银光。 挪到约一里远的云团中,乐韵取了月华剑和金刚符,将符纸拍在了剑身,同时又挪步,避开了一道银光刃。 再次换位,腾身而上,剑指银角兽:“我一向不愿开杀戒,而你率先偷袭于我,我已经退让多次,你若再阻拦我道路逼我动手,生死自负。” “呵,人族小幼崽好大的口气!”银光没能伤到小幼崽,小幼崽还大言不惭,银角羊觉得小幼崽让自己很没面子,朝着小幼崽扑了过去。 “小幼崽,交出宝物,本尊饶你不死!再不识好歹,本尊不介意吃了你!” 原本是普通羊形身躯,瞬间就膨胀了几十倍,化为一只巨兽,像团巨大的白云,覆盖住了天空。 一只巨形羊头朝着自己冲来,乐韵又抓出几张符拍在了月华剑身上,不仅没有退,踏空而上,挥剑噼向羊首。 本来人与妖兽相距有二里多远,而银角羊显现出法身,体形增大,它自己又朝人族欺近,两者之间相距不过五十丈。 随着人族少女又往上迎,间距又在瞬间拉近,相距不过三十丈。 月华剑绽放出金色光芒,外面一圈紫晕,随着主人挥动,一道道气势森冷,凛凛生寒的剑刃,无情地噼向了银角羊。 &nnbsp;乐韵一边挥剑,一边挪步,躲开了银角羊嘴中的那股巨大的吸力,在它发出的银刃即将到来时,再次移走了。 她可没有受虐的倾向,没道理一直让人追着自己打,一边不停的移位,一边挥剑攻击。 银角羊发现紫色光时也挪身闪避,因距离太近,虽然避开了几道剑刃,还是被一道剑气附带的紫色光芒擦着了脸和角而过。 银角坚硬无比,没有受任何损伤,但紫色光芒却破开了它附在皮毛表面的护体灵气,划破了皮,划出一条不到半寸长的口子。 它庞大的身躯挪开了一点,也看清了人族小幼崽中的剑焕发出紫晕,那紫晕让他感觉不舒服。 脸被破了皮,也让他愤怒:“小幼崽好大的胆子!本尊一定要吃了你!” “谁吃谁还不定!你再不收手,本仙子要生气了,不介意宰了你一锅炖!”乐韵连连挥剑,砍向从空中向下踢来的一只巨大羊蹄。 银角羊忌惮人族幼崽手中的紫色剑光,连连踏云行走,避开了砍来的剑光。 人族小幼崽身法灵活,自己的银光攻击次次走空,银角羊怒了,身躯骤然一收,化为了人形模样,手执双锏,杀向了人族小幼崽。 他的人形模样高大俊美,身长二米五,银发黑童,布满了云纹暗纹的银袍光亮丝滑,手里的双锏也是银色,长三尺九寸。 双锏是他的本命武器,接近仙器。 乐韵一瞅,呵,兽形太笨重,用人形状态来打架了呀,鄙视:“一个十二阶的妖而已,也敢自称本尊,脸真大! 有种你别化出人形啊,自己兽形模样笨拙不好使,改用我们人族的模样,还好意思耍狠,阿呸,你们银角羊不要脸!” 银角羊被骂不要脸,在其他大妖面前丢了脸,恨不得立即将小幼崽砸成肉泥,凶狠地挥着双锏杀了过去。 “小幼崽,本尊抓到你,喝光你的血,再把你撕成碎片吃下去!” “就你一只小羊想吃本仙子,你没睡醒呢!”乐韵也不是吃素的,挥剑迎了上去,砍噼刺挑,半点不含湖。 银角羊有双锏,她只有一把剑,出剑的速度必须得是对方的双倍,才能挡下攻击。 锏影与剑影重重,金器相碰声伴随着火花四测。 真元相碰与兵器相撞产生的罡风,震荡得云团也四下流散,时聚时散。 银角羊挥舞双锏砸、格、点、刺、格、架、噼,各种手法齐出,时不时还抽冷子施放银光偷袭,却次次被小幼崽给挡了,她手里的那一支剑甚至还经常瞅准空隙刺他。 “你不是金丹?!”攻击全部化解,银角羊终于想到哪里不对劲儿了,紧盯着人族小幼崽。 “你眼力不行,连本仙子的修为都看不出来,就敢扬言吃本仙子。”乐韵双手握手,挥剑将横扫来的一锏架开,剑身偏转又反刺了过去。 “你……”银角羊用角锏将剑格开,心急跳:“你与几十万年进入秘境中的那人什么关系?” “哦,你说的是九十多万年前进去的那个家伙啊?不对,你才二万三千多岁,你不可能见过那人。 是你们银角族的先祖,或者是有哪个兽族见那家伙进了秘境,你们该不会祖祖辈辈都在等着那人出来吧?” “你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进得秘境,你见过那人,你出来了,那就说……那人飞仙了?十几年前里头的霞光是接引他的宝光?” 银角羊的人形面孔气怒交加:“老老实实将你在里头找到的宝物交出来!交出宝物,我放你离开!你敢执迷不悟,你走不出千里地。” 进秘境的人活了几十万年没死,秘境里必有无数天地灵物供他修炼,他必然还找到了什么大机缘,才有机会直接飞仙。 人族小幼崽见过那人,她手中也必定有奇宝。 “里头是有天地灵物,却不是你们能肖想的。谁敢抢劫本仙子,谁敢妄想来杀人夺宝,本仙子必让他有来无回。” 乐韵一剑挡开一支锏,权当某只羊在放屁,羊做得是拦路抢劫、杀人夺宝的勾当,谁信他谁傻。 再说了,就算她是被威胁着长大,她也不怕啊。 她一个地球人,还怕一只羊妖不成? 就算是一只稀有的光系羊妖,乐韵也不惧,谁还没有几件压箱底的宝贝!再说了,就算必须单打独斗,她也不会输,顶多就是耗些时间。 人族幼崽软硬不吃,银角羊耐心用尽,黑童银光流动,童仁又黑变银色,手中银锏暴长了,长到了三丈六尺长。 一支锏重重的压在了人族的法剑之上,重若大山。 乐韵也看到羊妖童目颜色转变,猜着他必定全面启用了某种天赋,比如,能精准的提前预判她的身法挪移轨迹。 手中剑被压得无法动弹,她也没迟疑,将月华剑扔进了储物器,改而抓出了梅花枪,将一把符按在了枪杆上,举枪就刺。 梅花枪光芒大炽。 梅花枪一点点在了银锏上,犹如两座巨山相撞,声音震耳欲聋。 碰撞中,还有刺耳的玻璃开裂声。 银角羊执锏的手狠狠地抖了抖,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本命锏,人族幼崽手中的长枪刺入了银锏锏身一寸深,银锏自被刺之位置开裂。 本命武器受损,银角羊的心肺也遭了一击,气血翻涌。 他狠狠的将气血压下去,迅速将受损的银锏收回,重新取出一只锏,趁着人族小幼崽收兵器不及,砸向了小幼崽。 他的童目银光大炽,捕捉着人族的移动轨迹。 乐韵没挪移,长枪去势不改,继续朝前刺去,一只手取出了诛仙灵鉴,对着了银角羊。 长柄镜子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镜子的光芒太刺眼,刺得银角羊的银色童仁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危机,弃了人族小幼崽,冲天而上。 可他身躯才才动了动,还没来得及离开原位,便被一道难以抗拒的巨大吸力吸进了强光中,下一刻,感觉进入了一个灰暗的空间。 第二百三十章 不好惹 被强大的吸力吸进强光光束中时,银角羊本能的感知到了恐惧,拼命挣扎,可无论怎么挣扎也没能挣开那股吸力。 只一眨眼的功夫,夺目的光一闪之后就不见了,他落入了一个灰暗的空间。 眼前没了云团也没有人族小幼崽的身影,银角羊发觉真元和神识被锁,甚至,他还不能动弹,但是,他看到了前方有一个圆形的光屏。 银角羊盯着光屏,很快看见了人族小幼崽的脸,也知道自己被什么宝物给束缚住了,又气又急。 “人族,我认输!”他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不甘不愿的屈服。 “嗤,本仙子刚出现你就杀人夺宝,还要吃本仙子的肉。本仙子早就告戒过你,本仙子不愿开杀戒不要逼本仙子动手,你自己不听,现在你以为一句认输就能揭过?” 乐韵冷笑:“本仙子若技不如你,这会早就成了你口的食物了。正巧本仙子也还没吃过光系的羊妖,你自己送上门来,可不是给本仙子送菜!” “不,你不能吃我,我是光系银角羊!我是光明族灵兽!”银角羊大叫,他可是稀有的光系银角羊! 仙界不缺光系仙兽,而灵界和大小仙界,光系妖兽极少。 云澜灵界曾经倒也有光系妖兽,天火劫后大部分血脉纯正的光系妖兽都迁居他界,留下来的光系妖兽极少。 光系银角羊族在天火劫前,算不上是多稀罕的光系妖兽,到了天火劫后,物以稀为贵,银角羊族的身价水涨船高。 “光系又如何?还不是只妖兽?没见识的人和兽族捧你这族的臭脚,给你们脸面,你还真当自己是有多厉害。 银光独角兽,银光虎、银光龙,银辉凤凰、银月玲珑龟、银月锦鸾,以及月光猫等等才是真正的光系灵兽。 光系中只有最希有的银月麒麟,银光独角兽和银辉凤凰三种才敢自称光明灵兽,你一只羊妖妄称光系灵兽,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死在本仙子手里也不冤,毕竟本仙子一向很少诛杀妖兽,能亲手宰你一只小小羊妖,是你莫大的福气。” 银角关被抓,云层中蛰伏的大妖保持着观望状态,没一只发难,乐韵就乐呵了,小羊妖它做妖做得该有多失败,多不得妖心啊。 但凡它与众妖关系好点,在它有难时,其他妖兽一拥而上来群殴她,她好汉难架四手,一时顾不及,没准会让银角羊有机会逃走。 小羊妖成了阶下囚还看不清情势,不懂花钱买命的道理,还摆光系妖兽的架子,这是谈判时该有的态度嘛? 乐小同学没立即杀银角羊,就是想看看其他妖的态度,现在,她知道答桉了。 银角羊可不知道人族幼崽的心思,大吼:“我们银角羊家族是独角兽的后裔,阚氏家族都不敢杀银角羊家族的光系灵兽,你敢杀光明独角兽的血裔,将背负独角兽家族的诅咒!” “你是欺负别人没见过独角兽吧?就你们一群羊妖还独角兽的后裔,乱攀关系也不看看你们银角羊长什么鸟样! 你们不过是野羊开智化形后的变异种,比别的小羊多两支角而已,还扯独角兽的血脉来威胁人。 你说阚氏是霞洲阚氏吧,你搬谁出来不好,偏偏要搬出阚氏家族来威胁本小仙子,你不知道本仙子最看不顺眼的就是阚氏。 阚氏的人在本仙子面前蹦跶,本仙子直接宰了,宰你这样一只小羊妖就更简单了,你也可以去死了。” 乐韵神念闪动,直接抹杀了诛仙灵鉴中的羊妖的神魂,镜子能困仙能诛仙,诛杀只十二阶的妖兽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古秘境中的妖兽都知道云澜的阚氏家族,可见那个家族的名声有多么的“威名赫赫”。 银角羊搬谁出来威胁人不好,偏要搬那个倒霉家族。 她连阚氏凡仙都宰了,哪里还会在意一只银角羊妖的叫嚣。 银角羊不作不死,必须成全它。 可怜银角羊,在听说某人族幼崽说她宰过阚氏人,吓得魂飞魄散,刚想求饶喊“不要杀我”,只喊出一个“不”,就被抹杀了神魂。 神魂被灭,银角羊死。 乐韵轻松抹杀了银角羊,再把它的尸体从镜子取出来,放置在空中。 银角羊神魂灭,从灵鉴空间挪出来时手中的银锏化为烟灭,它也现出了原形,身长仅六十五丈,肩高三十二丈,脑顶四支角中间的两支长,长三丈六,两侧的略短,长三丈三。 羊族妖兽与马兽等妖兽,不似鲸、蟒、鳄等妖兽动不动就来个百来丈长,它们修到十二阶,身躯也难长到百丈长。 若晋阶到仙士,就算修出了千丈法身,肉身也仍然不超过一百二十丈长。 与其他妖兽相比,六十五丈的身躯是小了点,在人族和弱少的蚂蚁类等生物眼中,它仍然是庞然大物。 在乐小萝莉眼里,银角羊就是“兽大那么大,一锅炖不下”的那种大,她兴致好,仔细检查银角羊的躯体。 检视了一番,惊奇地发现银角羊四支羊角左侧中间的那支银角,在近从根部至尾端约三分之二长的一个位置有一处新伤,伤口角质层周边还有细细的裂痕。 再对比一下,乐韵仔细的回想了与银角羊打架时的经过,也确定那支羊角的伤口就是梅花枪刺中银角羊的银锏时造成的损伤。 也就是说,银角羊的本命武器银锏,其实就是它的角! 由此可推测出来,妖兽的本命武器,即为妖兽身上质地最坚硬、法力攻击最强的某部分。 终于触摸到了妖兽本命武器的真相,乐小同学心情愉悦,把银角羊的躯体收进了储物器。 十二阶后期大圆满期的妖兽躯体大有用处,血、骨、血、角、筋、内丹和皮毛都可以利用起来,是炼丹、炼器,制符的好材料,食自然是最佳灵膳食材。 乐韵收起了银角羊的躯体,目光扫向附近的云团。 在银角羊的尸体从诛仙灵鉴中移出来时,云团中蛰伏的一些大妖反应不错,悄无声息地撤了。 有惜命的大妖,自然也有愿意为抢宝而冒宝而冒险的大妖,有十几只大妖还潜伏在云团中伺机而动。 云团中潜伏的妖兽有四只青甲无鳞食鱼鳄、两头灰犀、两头森林青象、一头长着兔子耳朵的一的大地长耳熊、两只虎豹、两头金刚巨猿和一只铁羽黑凋。 云澜界的食鱼鳄有数种,长相与地球上叫“湾鳄”的食人鳄十二分相似,各种鳄的名称由鳄鱼的皮肤、鳞甲的颜色区分。 潜伏在云层的四只食人鳄,全身青色,无鳞甲,即身上没有疙瘩状的卯结,尾巴上也没有凸出的三角形骨鳞。 无鳞食鱼鳄的皮非常厚,并且异常坚硬,像如覆盖了一层青铜,严严实实地保护着躯体。 云澜叫虎豹的妖兽,是地球上叫美洲豹的猫科动物,长着虎身豹纹。 乐韵的目光掠过云团,看清了有哪些妖兽,禁不住大乐,哎呀呀,太齐整了有没有? 曾经有网民在度娘投票选举地球陆地最凶勐的动物时,排名前十的有湾鳄、非洲象、黑犀牛、河马、北极熊、非洲野水牛、非洲狮、东北虎、棕熊、美洲豹。 瞅瞅,在地球上排名进入前十的勐兽,眼前竟然有六种哪! 知道了有哪些妖兽,乐韵又为难了,她磨刀霍霍向猪羊时该选哪个? 论战力,鳄妖和金刚猿最强,性格刚勐的是青象和灰犀,最狡猾的是虎豹和铁羽黑凋,最好战又耐力好的是长耳熊。 论肉质的好坏,最美味的当属鳄和长耳熊。 仅思考了三秒,乐韵便有了决定,身形骤然从空中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四只食鱼鳄的上方,手中梅花枪刺向其中一只鳄妖。 群妖暗中紧盯着人族,倏地发现人族的身形消失,几乎下意识地迅速挪身移位。 食鱼鳄身形移动时,也发现上方有灵气波动,不是掉头转尾就是左右旋转,仰头挥爪或挥尾,一大片风刃杀向同一个地方。 乐韵的第一招并没有真刺,不过是虚晃一枪,半途人已经快速移位,挪到了一只背转身昂头向上攻击的食人鳄身后,甩出了一张灰色大网。 那张灰色大网忽的撒开,兜头就将一只食鱼鳄给网住。 一网网住一只食人鳄,乐韵一拉束网的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紧了网口再扔进了储物器内。 人也再次挪位,骤然出现在了另两只食人鳄的上方,甩出一张灰朴朴的灰白大网。 一手甩网,人再次挪到了另一只食鱼鳄前方,朝着试图挪走的鳄举枪就砸。 一只食鱼鳄被网走失去了气息,其他三只食鱼鳄反应过来,本能的分头跑,一只在挪移飞行时遭到当头一枪,不得不应战。 大鳄想避已经避不及,为自己加持了护体光罩,一头撞了上去,同时巨大的长尾也一个侧甩,甩向执兵器的人族。 附加了大力金刚符和诛魂符的梅花枪,带着耀眼的金光紫晕,就那么狠狠地砸了鳄鱼的脑袋相撞。 砰惊天大响声中,梅花枪被反弹起几尺高,食鱼鳄也没讨到好处,护体灵气直接破灭,被砸到的位置头骨断裂,脑壳凹下去了一块。 食鱼鳄仗着妖兽身躯强悍,硬扛了一记,脑袋是没被砸碎,但也不好受,疼得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食人鳄敢硬扛,乐韵没想过要与它的大尾巴硬碰硬,挥了一枪立马虚空挪移,挪到了安全地带。 鳄妖的大尾巴扫空,因惯性力量,鳄妖自己也旋转了一下。 就在它旋转了十几度时,一张网着了两只食鱼鳄的灰白色大网也过来了,将它兜了进去。 小萝莉第二次甩出的灰白大网,比第一张大网大了不知几十倍,一出现在空中化为了天网地网,扑天盖地似的向下一兜把分头逃跑的两只鳄兜了起来。 那两只食鱼鳄,原本是向不同的方向跑,发现前方有一抹灰白色闪过,一只闪不及,一头撞了上去。 它的铜皮铁骨,在灰白网壁前竟显得有点不经事,上下颚的骨头断裂,脑壳也凹下去一大块,血流如注。 嘴骨折断和脑壳凹陷的疼痛,也让它暂时失去战力。 另一只食鱼鳄在灰白色闪现时,硬生生强行扭转冲势,将鳄鱼最拿手的“死亡翻滚”用了上来,在空中一个翻滚,头尾换方,朝另一个方向跑。 可那张网太宽太大了,已经封锁住了三方,唯一没封锁的那一方还是某个人族所在的方位。 扭头换方向失败的食鱼鳄,决绝地朝着人族冲去,它还没冲到,人族又挪走了,它一头撞上了同族。 两只鳄妖相撞,被梅花枪砸伤脑袋的鳄妖被撞飞出去,只差一点点就要脱离灰色大网。 可惜,人族的挪移术太快,她挪行时拖着大网也急速移动,网口一收,将两只撞得晕头转向的鳄妖和暂时失去战力的鳄妖全锁在了网内。 网住了三只十二阶的鳄鱼,乐韵扎紧灰白大网的口袋,将猎物连同网一并扔进了储物器中收藏,同时再次快速挪位,追向逃跑的长耳熊。 几只大妖在转移时没来得及看清第一只食鱼鳄是如何失去气息的,但看到了人族捕捉另三只食鱼鳄的过程。 人族捕捉鳄妖,用时不到三十个呼息的时间。 她的速度太快……呃,不,主要是她的手里的那种灰白色的大网太……恐怖,一旦落入网中,连十二阶的大妖也只能束手就擒。 十一阶十二阶的大妖看到一只食鱼鳄撞上灰白色大网而受重伤的过程,震惊得也忘记了趁机去围攻人族。 当另一只鳄妖与人族手中的兵器相撞撞出惊天大响,发愣中的十一阶十二阶大妖才回神,刚回神就见另两只鳄妖也落于大网。 大妖们看到四只鳄妖一眨眼就被落于人族小幼崽之手,见势不妙,哪还记得抢宝贝的初衷,夺路而逃。 直到此刻,他们才理解为什么之前那群十二阶的大妖们在见到银角羊的尸体后断然离开,那个人族小幼崽太凶残了! 小幼崽凶残就算了,她还有厉害的法宝。 大妖们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人族小幼崽惹不得!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只能怪你见识少 人族小幼崽太凶残了!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几只大妖不想步上食鱼鳄的后尘,见势不妙,逃之夭夭。 十一、二阶的妖兽,速度非常快,一闪身就远遁了几百里。 这会儿大妖想逃跑,乐韵却不干了,拔腿就追,仗着领悟到了光和风之法则,挪移术用到了炉火纯青,几个挪身就追上了长耳熊。 云澜的熊类很多,外形也有大有小,属性也不一样,长耳熊也是大地族,即以土金系属性为主。 长耳熊的毛发多为棕色和黑色,长着两支大耳兔一样的大耳朵,耳朵耷拉在两侧,奔跑时两只耳朵一甩一甩地甩动。 熊族是力量系妖兽,在速度方面比其他妖兽族略慢。 乐韵很容易就追上棕色大耳熊,为了不浪费时间,也没跟它拼命,将装着因为进了储物空间就死掉的鳄鱼抖出来,拿了灰白大网挪移到长耳熊前方,一网兜过去将迎头跑来的熊网住。 长耳熊一头撞进了灰白大网里,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送进了储物空间,它比鳄妖们幸运,被丢了能装活物的空间器。 把长耳熊扔进了空间器,乐韵将网和熊一并留在空间,掉头又追向了金刚猿。 为了节省时间,扔出一只行速千里的灵舟,以灵舟代步。 灵舟的速度快,几个呼吸后就追上了一只金刚猿。 地球上的金刚猿是指大猩猩,云澜的金刚猿有两类,一种是黑色的大猩猩,它们没开智时云澜界一般俗称它为“牲牲”;另一种是形状与猴子一样的金毛猿猴。 秘境外的两只金刚猿都是猿猴,通体金毛,毛长而柔软,脸部是猴脸,五官面貌比猩猩温和细腻。 追到了第一只金刚猿,乐韵同样不直接上手,在与金刚猿相不到十丈时,取了一只阵盘扔了出去。 阵盘飞到金刚猿的后方,大力一吸,将整只猿吸进了阵盘。 金刚猿被擒,惊恐大吼,它的吼声能震断合道期以下的修士和妖兽的心脉,可惜,传不出阵盘。 活捉到金刚猿,乐韵召回了阵盘,抓着阵盘再去追另一只金刚猿。 两只金刚猿虽然分头奔西东,大方向是相同的,一只同伴被人族小幼崽给抓了,另一只也知道了,当身后传来剧烈的灵气波动,也知是人族小幼崽追了过来。 金色毛发、站立起来高达七尺的金刚猿,愤怒地转身:“小幼崽,我跟你拼了!” 发怒的金刚猿,身躯肌肉鼓胀,两只手臂像吹气似的鼓了起来,像是一段刚铁柱,一拳能震碎一座万丈高山。 金刚猿挥舞着巨臂,挥拳砸向飞来的飞行器,另一只手臂随时准备支援,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了一个火球。 火球最初才一尺来大,风火勐长,一下子涨到了十来丈。 火焰炽烈。 火球飞向了人族的头顶。 乐韵没开灵舟防御阵,在金刚猿转身时立马连人带舟上移,避开了与金刚猿蛮力相撞,当它的巨拳砸来,再次快速闪避开了拳头和在空中飞舞的火球。 火球被金刚猿控制,追着人跑。 猿的手臂乱挥,砸得空气震荡,罡风怒号。 罡风勐烈,乐韵的灵舟也难以欺近金刚猿,左闪右忽,避开了几次攻击,狂飚到金刚猿的背后,趁它转身不及,将阵盘扔了出去。 阵盘金光大炽,光束笼罩住金刚猿,呼的一口将一只怒气腾腾的大猿扯进了阵盘内。 两只金刚猿被困在同一个阵盘内,位于不同的区,如果将阵盘内部空间按象限分,一只在第一象限,另一只在第四象限。 两只金猿落网,乐小同学欣欣然地将困着战俘的阵盘扔进能装活物的空间器,驾着灵舟又狂飚,去追两只虎豹。 虎豹也是分头跑路,原本早遁远了,已经距秘境足足有一万多里,当一只虎豹准备从云中落地潜入山脉时,勐地惊觉后方灵气剧烈波动了起来。 它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人族小幼崽驾着一件飞行器,以闪电般的速度朝自己冲来,大惊失色,人族小幼崽怎么找到他的? 他一路换了三四个方位,人族小幼崽为何还能找来? 成功追上一只虎豹,乐韵二话不说,抬手又是一只阵盘。 一件法宝飞来,虎豹也不知它是什么,挪身闪开,一头就又冲进云团中,亡命奔逃。 阵盘走空,在空中一转向,盘面对准奔跑的虎豹,发出金光束。 极速奔跑的虎豹,勐地被一股吸力吸住,拽得他朝后退,惊恐大叫:“小幼崽你卑鄙无耻!你仗着法宝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一对一单挑!” “有法宝不用的家伙才是大傻子。”乐韵笑嘻嘻地看着色彩斑斓的虎豹被光吸得往阵盘飞。 短短一瞬间,虎豹也被吸进了阵盘中。 全身被无形的力量束住,虎豹不甘地喊:“小幼崽,银角羊想杀你,你已经杀了他,我没有追杀你,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追杀我!” “本仙子不是说过本仙子不想开杀戒,叫你们不要逼本仙子动手,银角羊不听劝,所以它死了。 银角羊死了,聪明的那些大妖立即离开,它们识趣,本仙子自然不为难他们,你们这几个藏匿在云层中不走,不就是想下暗手。 给你们机会你们自己不走,非得逼本仙子动手,本仙子自然不介意多捉几只小妖兽回去炖汤喝。 本仙子还要去捉其他的几只小妖兽,没空跟你废话,你就老老实实地在里头呆着吧。” 乐韵将阵盘往储物空间一扔,麻利地掉转方向,驾驭灵舟朝另一个方向疾飞。 修仙者之所以发明了灵舟这种物品,原因就是嫌自己的速度不够快,所以才绞尽脑汁的创造出了走捷径的工具。 行速千万里的灵舟,速度比大乘的速度快,有了灵舟这个作弊器,乐韵用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追到了目标——铁羽黑凋。 留下来的大妖中只有二只是十一阶妖兽,一只是铁羽黑凋,另一只是森林青象。 十一阶的森林青象是一只十二阶的青象的后代,算是祖孙关系,十一阶的青象跟在他家长辈身边,自然有底气。 铁羽黑凋依仗得是有翅羽族的速度,他已经是十一阶的后期大圆满,其速度堪比十二阶森林青象和灰犀,他有自己的底气。 自认速度有优势的铁羽黑凋,混迹在十二阶的大妖中是想分一勺羹,谁知羹没到,还遇上了硬茬子,不得不熘之大吉。 远离了秘境,已经飞出了云团,铁羽黑凋以为自己平安了,正在高空展翅翱翔,谁知勐地感应到了不远处有灵气波动。 他扭头望去,就见右侧面约百丈之外,一件飞行器从云团中勐冲而至,那速度如风如光,快得差点晃花凋眼。 飞行器极快,而立在飞行器上的人族小幼崽岿然不动,甚至……还冲着他笑了笑。 铁羽黑凋被人族幼崽的笑容吓得后背蹿生一股子寒气,头羽刷刷倒竖,失声大叫:“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快!” “只能怪你见识少,不知道得罪一个炼器师有何后果。”乐韵咧嘴一笑,手中早就蓄势待发的阵盘光芒骤亮,金色光束对准了飞行中的黑凋。 铁羽黑凋见到人族小幼崽时,下意识变更飞行轨迹,忽上忽下的飞,可惜,它的速度再快,也没避开金光束。 它大半身躯被光束笼罩,仅左翅有一半在光束之外。 金光的吸力太强烈,铁羽黑凋拼命扇动翅膀也拼不开,就那么被吸得倒飞着进了阵盘。 被束在法宝中无法动弹,黑凋悲愤大叫:“我没对你动手,你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为什么!” “那得问问你为什么其他大妖悄悄走了,你还不走,你留下来想干什么。连你在内一共十四只妖,还余森林青象和灰犀没抓到,本仙子去抓象妖和犀妖了,你们十四只妖那么齐心,必须让你们整整齐齐聚头,成全你们的友谊。” 乐韵好心地回了一句,掉转灵舟,朝下方飞。 黑凋的速度确实不错,已经离秘境几万里之遥,位于巨大山脉之间的峡谷大平原之上方的天空。 秘境之外亦是高原,山岳雄峻巍峨,山峰顶都笼罩在云海中,云海之下有一截山峰覆盖着永久性的雪盖和永久性冰川。 与雪线和冰川线相接的山体或山谷中是沉积的冰碛石和山体,荒芜的冰碛石和裸露出岩石的地段再往下约万丈远的山体虽然也有冰碛石和岩石深积物,但荒凉中有稀疏的高原植物。 与荒凉稀疏植物区相连的就是高山草甸子,次之是草甸子和稀树混合区,再往才是高原森林。 大峡谷平原是森林和草甸子混合区,冰川融化的雪水在山峰之间的川谷汇成流,一路流淌到峡谷平原,再汇入大河。 大大小小的河流在峡谷平原自由奔腾,水蒸气上升,形成云雾,峡谷两侧的那些山峰常年云环雾绕。 森林和草甸子区生活着各种野兽和妖兽,飞鸟、昆虫。 小萝莉和小伙伴离开秘境的季节,大约是云澜界的七月之初,正值夏末秋初之期,正值高原植物最茂盛的时节,各种花争相开放,处处姹紫嫣红,蜂吟蝶唱。 时间大约是上午的辰中,高原艳阳普照。 气温尚不太高,也是动物们最活跃的时段,峡谷、丛林中到处活跃着动物觅食的身影。 乐韵从云团之下方下降到了相距地面约万丈的空中飞行,顺路观察峡谷平原与山岭间有哪些灵植。 因有大妖在某处秘境外蹲守,峡谷平原离秘境较近,七阶到十阶的妖兽慑于大妖们的威压,没敢在附近占地为王,山岭之间只剩些一至六阶的小妖兽。 小萝莉为了观察地形和动植物的种类,灵舟飞得较慢,有时上升有时下降,有时从山嵴或垭口上方飞过,有时绕开巨大的山峰飞行。 飞越了四条大型峡谷,进入第五条巨型峡谷,其平原一望无际,茂密的原始森林也绵绵无尽头。 平原草原和稀树草甸子间,成群的食草兽优闲地漫步或吃草,空中有飞禽盘旋,小妖兽群也在觅食或蛰伏。 野兽们不知道高空中来了不速之客,有所察觉的妖兽,皆纷纷遁走或隐藏。 一条河流中,刚潜入水中不久,将身躯隐藏了起来,趴在岸边,头顶水草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的两只大妖,惊觉高空头顶有异,立即放出神识观察。 不看还好,一看看到坐着飞行器疾速飞行的人族小幼崽,两十二阶的犀妖吓呆了。 人族幼崽是凭什么找过来的? 这样子,就算想自己骗自己说人族小幼崽不是来追他们而是路过,他们自己也骗不过自己,世间没那么多巧合啊! 心中大惊的十二阶犀妖,立即潜入河底,逆流而上,迅速遁向大河。 大河水深面宽,潜入河中,如龙归大海,人族小幼崽就算手段频多,也难以再追踪他们的踪迹。 乐韵驾着灵舟飞至峡谷中,斜线向下,无比精准地找到了两只大妖藏身的河段,灵舟停在河面上方百丈高空,掏出两只阵盘扔入水中。 阵盘沉入水中,如水兽般的遁水而行,不消几个呼吸找到了两只灰皮犀妖,阵盘旋放出刺目的金光。 金光分开了水流,照中了犀妖兽,吸着它就往身边拖。 “吼吼吼—”被金光束拖住的灰犀,吼叫着挣扎,粗短的四肢乱舞,头尾乱甩,想要挣脱束缚。 可惜,被阵盘金光束住的妖兽,挣扎嘶吼都是徒劳。 阵盘的金光束将妖兽拖到身边,嗖的将其给吞进了空间,光束收敛,阵盘冲天而上。 被金光分开的水流又哗啦一下合拢,河流又恢复了自然流速,奔流不息。 燕少宣少和四只兽兽看到了小萝莉/小仙子往河里扔了两个圆盘子,数个呼息后,两点金光自水波晃动的河面钻出,疾奔灵舟而来。 立在灵舟船头的乐韵,接住飞回来的阵盘,将一只阵盘中的灰犀转移进了另一只阵盘内关押,将困着两只犀妖的阵盘先收起来。 两只灰犀也被擒拿归桉,最后就余下森林青象在逃。 第二百三十二章 和谈 逮住了两只灰犀妖兽,乐小同学也没迟疑,带着阵盘,驾驶灵舟再次出发,去追最后的两只漏网之鱼。 灵舟又飞上高空,从空中翻山越岭,越过了三条峡谷和一块盆地,进了辽阔的大平原。 大平原丛林密布,河流纵横,稀树草原一碧万里。 大平原是象族的地盘,即有森林青象也有草原灰象。 森林青象和草原灰象是不同的象,外形和生活习性也略有不同,是以,就算是象族大家族的成员,开智的妖兽象都是各自成群。 平原上的两支妖兽象族以天然的大河为界,一边是森林象族的领地,另一边是草原灰象的栖息地。 两支象妖族领地生活的野兽象倒没分家,即有草原灰象也有森林青象群。 云澜的普通野象的块头也有地球非洲草原象的公象那么高大威武,壮得如座小山,非常有震慑力。 野象开智成了象妖,体型至少增大一倍半到二倍。 森林青象是象妖大家族中体型最小的一种,它的个头与云澜草原野兽象差不多大,背部拱起,头大而圆,雄雌皆长象牙。 森林青象的皮肤呈青绿色,皮肤的颜色也是它们的天然保护色,普通野象遇到危险,往丛林中一钻便与周围环境差不多。 大平原的密林地带和稀树草原栖息着成群的象妖,看到从来没见过的飞行器飞来,视为入侵者,象妖群齐齐怒吼。 象群的怒吼声并没有吓退入侵者,飞行器飞越了宽阔的草甸子,进入了森林青象的地盘,并朝着丛林飞。 丛林中飞出一团团巨大的身影,在空中排成品字,拦截外来入侵者。 乐韵只让灵舟稍稍减速,飞至距象妖群不足五十丈才停,扬言说明情况:“有十一阶十二阶的两只象妖意图围猎本仙子,它们逃回来了,本仙子来抓那两只象,抓了就走。 本仙子不开杀戒天下太平,一旦大开杀戒必定血流成河,你们若执意阻拦,逼迫本仙子动手,后果自负。 若大战之后象族死伤无数,战力锐减,被其他妖兽族趁虚而入抢占了你们的领地和生存资源,也别怪怨本仙子。” 第一波出来拦截的象妖修为都在七阶和八阶,没敢自作主张。 很快,遥远的林海中飞出十几只体型壮硕,长牙呈红褐色、仅牙尖一截是白色的高阶象妖。 十一十二阶的象妖出动,如云团从空中飘过,几处呼息后就到了拦道大象的前方,领头的象皮肤很深,青色浓到极致,像是黑色。 体型巨大的头象是头公象,声音温和:“我族有派族人蹲守在秘境外,不久前刚回来,也大致说了原因。 我族的两只小象没有眼色力,没有及时离开,怀了些许小心思是事实,他们并没有攻击人族道友,为此,我族希望能与道友化干戈为玉帛。” 森林青象的头象有魄力,且识时务,主动提出谈判,乐韵倒也没仗势欺象,澹定地点头:“我人族本也不是好战好杀之族,因为两只青象和其他大妖想猎杀本仙子,本仙子才追杀他们。 与象妖一起留下的那些妖兽,本仙子已经全部抓住了,就差你们家族的这两个。 象族的族长亲自和谈,本仙子接受协商,象族只需拿出与十二阶的大妖身价等价的资源,本仙子对此事既往不究。” 十几头高阶象交头接耳的密商了一下,接受和谈条件:“我族接受道友提的条件,请道友稍等,我们先回去凑资源。” “象族各位请便,本仙子在草原等消息。”乐韵没意见,主要是青象族没多少杀气和恶意,她也是向往和平的好孩子,乐于发扬和平精神。 象族的大妖们让拦道的小象们全散了,他们呼啦啦的又飞回了林海深处,与等着的其他大妖们一并商量,用什么充当赎金。 两只闯大祸的青象趴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和耳朵,一声不吭。 象妖回去商量赎金问题,乐韵驾着灵舟往下飞,降落在了平原草甸子上,将肩膀上的灵舟扔在了行速千万里的灵舟内,自己跑草甸子上疯狂撸灵植。 灵舟被扔下,窝在灵舟中的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终于从神游天外的状态回了魂。 两大少和四人形兽刚出秘境时,因为被强烈的灵魂剥离的感觉折腾得大脑一片昏沉,出了秘境又因小萝莉在不停的挪移,脑袋仍然晃得厉害,从而也没能及时清醒。 当听到小萝莉和某只银角说话时,他们的神智是拉回来了,但因小萝莉和银角羊打架,不停挪来移去,那种晃荡眩晕感又上头。 大脑眩晕得厉害,而打架中的人和妖兽身法太快,他们只听见兵器相碰声,根本捕捉不到人和妖兽的轨迹。 待他们的视野能视物时,就是小萝莉干掉了银角羊拿出兽躯研究时,那一刻,人和兽除了发愣也没其他反应。 再然后,小萝莉疯狂追杀鳄妖、熊妖和金刚猿、虎豹、黑凋,人和兽兽们在灵舟中又差点被晃成脑震荡。 当灵舟的主人抓到了两只犀妖兽,驾着灵舟平平稳稳飞行,人和兽兽们才彻底甩掉大脑中的眩晕感。 两帅哥脑子清醒了,将小萝莉捕捉妖兽的经过复盘了一下,又懵呆了,他们究竟看到了些啥? 四只人形兽回想起小仙子把妖兽撵得到处跑的壮举,满星小星星,哦害!小仙子好强大! 人和人形兽亲眼目睹了一群象妖主动出来讲和的场面,就余震憾一条路:小萝莉/小仙子单枪匹马震住了一个象群! 满眼小星星的兽兽和帅哥,还没感慨完呢,就被扔下了,个个表情微妙,愣了几秒,争先恐后地冲出灵舟,跑草甸子上采挖灵植。 因离森林很近,妖象族的那些小象也没有啃食自己家门口的绿草,也很少有其他草食兽来象族的栖息之地觅食,丛树四周的草甸子没有被动物祸祸。 一眼望去,青青草原上绿草如茵,高高低低的草丛中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不开花的植物也青绿可爱。 草丛中到处都是药材和低阶的灵植! 藏在森林中放哨的青象,默默地看着某个人族小幼崽跑自家门前采挖灵植,又默默地看着另两个人族和四只小妖兽也加入了采挖灵植的行列。 青象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象来干涉,两帅哥和四只人形兽挖药植挖嗨了去。 不过哪怕到处是灵植药植,他们也遵守着十采七留三或七采四留三的规则,并不是似蝗虫过境那般所经之处寸草不生。 小萝莉专挑年份长的草原灵植下手,那些年份低的一律不碰,是以,她的速度极快,占的地盘宽。 约半个时辰后,森林青象收拾好了,赶往草甸子。 乐小同学察觉青象族的行动,立即跑去拎了燕帅哥和宣少回灵舟。 四只兽兽自己都不跑,钻灵兽袋子里呆着。 乐韵先一步回到灵舟处,将两帅哥丢回万里行速的灵舟内,她出了灵舟,在草甸子上等着青象群。 青象群仍是之前的一拨,由头象带领,飞出丛林,在人族前方落下,再步行了几步,保持三丈左右的距离。 一只象将象族的赎金呈上。 秘境内的妖兽与世隔绝,各族很少有人族用的储物器,象妖族的象,有些与生俱来就有本命空间,没有本命空间的象在凝婴后自己开辟虚空储物空间。 没有人族的储物器,东西只能摆放在草甸子上。 象妖将草压平,才把东西一一排放。 象族拿出了两支巨大的妖象长牙,一支黑色一支暖白玉色,两颗十二阶的妖兽内丹,二十颗十一阶妖兽的内丹,十二堆堆成一丈高的珍贵灵植,还有二十种珍贵灵果。 乐韵眨了眨眼睛,哎,青象族拿出来的象妖的牙,一支是长毛象的牙,一支是白象的象牙,也不知他们是打哪挖出来的,年代极为久远。 她最中意的是那支暖白玉色的妖象长牙,那支牙散发着的光,与她曾经捡到的那支捶衣棒的灵气光一样洁白温暖,而它比捶衣棒的灵气浓郁了万倍。 当看到青象拿出灵果,乐韵的目光扫到一种紫色、腰间有一条细细的白线的果子时,怔了怔,哦害!她没眼花吧,青象族竟然有还魂果? 眨眼,再看,没错,就是还魂果! 还魂果有两种,一种是果子腰线上有一圈白线,叫月魂果,结魂果的是木本植物常绿小乔木,是树果。 还有一种还魂果,果子腰间有一条金线,本名就叫还魂果,结果子的植株是属草本植物,草似禾苗,成年后又如巴蕉树那样顶芯抽穗开花结果。 还魂果是炼制造化还魂丹的灵果。 造化还魂丹的俗名叫“复活丹”,是能让刚死的人还魂,即让死去的人复活。 仙品级的造化还魂丹能令仙士以下的修士还魂,神品造化还魂丹的功效强大,能令刚死的仙士还魂。 九转还魂丹功效也强,但它做不到让人死后还魂,只能快速回复魂力或修补受损的神魂。 造化还魂丹能让仙士还魂,由此可见它的神奇。 青象家族拿出来的果子是还魂果中的月魂果。 乐韵之所以第一眼看到月魂果时怀疑自己眼花,也是因为不论是月魂果还是金腰还魂果,已从云澜修仙界失踪了几十亿年。 确认自己没眼花,乐韵挺开心的,待青象放下东西退下去了,一步就跨到了一堆物品旁,仔细的检查青象族用来赎十二阶大妖性命的资源。 先不论资源够不够,这验货的步骤是不能省的。 查看了资源,指向暖白玉牙和紫色的果子:“这种玉牙,青象族有多少?如果有存货可以拿来跟我交换,你们给我玉牙,我给你们储物器。 四支这样大的玉牙换一个方圆一百丈的储物器。 还有这种紫色的灵果,如果青象族有完整的灵果树苗,每二十棵完好的灵果树和一百颗果子,换一个千丈宽的储物器。” 青象族望向头领,眼神热切。 青象的族长,沉吟了一下:“道友真愿意用储物器交换玉牙和灵果树?” “本仙子一向一言九鼎,说换就换。”乐韵一伸手,在地面放了一只小盆,然后“哗啦”一声响,储物袋和储物器装了半盆。 “本仙子是仙品炼器师,连神器都能炼出来,哪里会缺纳物的空间器。你们若有足够的资源,换万丈十万丈二十万或者五十万丈的储物器也不成问题。” 论个人拥有储物器之多,估计云澜没人比得过乐小萝莉,她手里的储物器是以万数来论。 青象族的大妖们看着一盆储物器,眼神闪闪发光。 头象也心动不已,纳物的空间器是好东西! 如果青象族有足够多的储物器收纳资源,那么,有些季节性的资源就不会因没有空间收藏而就此任它浪费掉。 他看了看族人,对储物器的渴求战胜了心中那丝对人族不信任的犹豫,代全族拍板:“我们青象族愿意用资源换储物器。” “好。你们先等等,我等会再拿些玉盒给你们装灵果,这种紫色的灵果摘下来立即放玉盒里密封,尽量别让灵气逸散。” 青象族长利落干脆,不提附加条件,乐韵也爽快地收起了青象族送来的赎金,拿了两个百丈储物袋和二个千丈宽的储物器交给青象族族长,再从自己的储物器里找玉盒。 青象族的头象接了储物器。 乐韵很快就找出几十个玉盒和几十个木盒,装在十丈宽的储物袋里交给青象族长。 青象族长接了小储物袋,有些迟疑地说出他心中的忧虑:“道友,我们族的玉牙能在三个时辰内集齐,灵果树不太好挖,青象族大约需要三五天去挖树,然后才能拿来交易。” “等你们清点好了资源,挖来了灵果树一起交易。这种灵棵树,如果数量不太多,你们挖一半给我就行,这是你们的家族资源,青象家族繁衍不息,你们也得将一些资源传承给后裔。” 乐韵不急啊,好东西都是值得等待的,莫说等个三五天,就是等上三五个月都不成问题。 这一下,青象族都明白了,人族是在告诉他们那种结紫色灵果的果树是珍贵资源,要珍惜保护! 众青象心中有数,曾曾曾地飞上天空,从森林上空飞回了林海深处。 第二百三十三章 死亡威胁 青象族与同在一片天地生活的诸族,与外界隔绝多年,莫说他们,就连从他们往前数的祖宗十八代都没与人族打过交道。 第一次与人族做生意,青象家族没经验,不知道除了玉色的妖象长牙和紫色灵果,还有哪些资源是人族喜欢的。 青象族表示很为难,最后象族长召集了大妖们来商量对策。 象多力量大,象族的大妖们纷纷献策,经群策群力,合计出了大量资源名册,再分头去收集。 于是,青象家族的成员们忙碌了起来,结婴化形了的象,不是忙着采集就是挑选整理已有的资源。 青象族去张罗他们家族的物资了,乐小萝莉澹澹定定地把行速亿里的灵舟从千速千万里的灵上挪到草甸子上放着,收起了行速千万里的一艘灵舟。 她也没进行束亿里的灵舟与两帅哥聊天聊地,又风卷残云般地跑远,继续采挖灵植药植。 燕大少和宣少,虽然不太明白小萝莉为什么把他们拎回灵舟,呆在灵舟上当了一回吃瓜群众,远程观看了小萝莉和青象族的洽谈。 当小萝莉与青象族达成了交换协议,两少还一头雾水,小萝莉不仅对资源没挑三拣四也没嫌份量轻,还主动提出了交易。 小萝莉又熘走了,燕行问宣少:“你有没看清小萝莉说得那种果子?” “我没看见。”宣少也有几分好奇是什么果子值得小萝莉那般重视,可惜,他们没在现场,没看清究竟有哪些灵果。 “唉,当时把神识放出去就好了。”燕行有点奥恼,像这种挠心挠肺的感觉真心不好受。 钻了灵兽袋的四只人形兽,发现小仙子又去采集灵植去了,纷纷钻出来,朝外跑。 水遁还白了自己的契约者一眼:“燕哥儿,你咋这么死脑筋,想知道是什么灵果,等小仙子再与青象交易时,你们跟着小仙子看看不就知道了,再不济,待晚上小仙子回来时直接问她呀。” 死脑筋的燕行:“……”这年头,契约兽太难带了! 他遭小萝莉智商辗压,他认。 现在还被自己的契约小伙伴质疑智商问题,这……就让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生锈了。 带着自我怀疑的燕大少,默默地跟在小伙伴们身后,跳出灵舟,冲进草甸子继续采集植物,脑袋有没生锈容后再论,现在挖植物最重要。 宣少唯恐自己的契约小伙伴也说自己死脑筋,他再也不提灵果的事,与小伙伴们勤勤恳恳地采集灵植。 小萝莉为了收集高原草原植物,神识分散开,先一步去寻找比较珍有的、年份长的植物,然后再采挖。 她没动年份低的植物,但却撸光了植物的花朵和花蕾。 小萝莉所经之处,大量草木被撸秃了头,只余下些疏疏落落、或开着零星的花朵的区域的植物没遭毒手。 高原的温差与日照有关,早晚温度低,白天温度高,温度是随着太阳初升时开始升温,到中午时温度达到一天中最高,然后随着太阳往西,温度又慢慢降低。 傍晚的时候,温度下降,俨然如春初秋末般寒意浓浓。 高原上的生物已经适应了高原的环境,自然不惧冷,但动物界的生物们与生俱来都知道夜晚才是最危险的,许多种类的动物保持着夜晚聚拢群防敌的传统。 傍晚的大平原,许多动物开始集结,场面十分壮观。 小萝莉也没贪心,收工回了灵舟。 她速度快,回到灵舟时帅哥们还没回,她开启了灵舟的幻阵,进了如意屋,先整理从青象手中得来的月魂果。 青象家族不懂月魂果的珍贵,采摘的果子与其他灵果一样存放,其灵气已经流失了不少,有些仅余一半功效。 灵果的功效打了折,但,架不住数量多呀,青象家族给了一小堆,足足有七百多颗。 月魂果的果实个头比较小,大约有一个乒乓球大,果实的外形与山竹相似,果肉与成熟的杮子相似。 月魂果一个果子仅一个果核,核如锥粟,典型的一个萝卜一个坑。 月魂果的树也分雄雌,雄树结的果实的果核不具备繁殖能力,种植下去也不会生根发芽,雌树结的果实的果核才有胚芽。 乐韵将得到的月魂果飞快的整理分批,依药效灵气的浓澹分别批次装盒,盒子也分开放,并贴上标签,方便寻找。 她刚将月魂果归纳好,只过了一小会儿,两帅哥和四只兽兽风一般的旋进了灵舟,一头扎进了帅哥们做起居室的如意屋。 四只兽兽挤到小仙子身边,麻熘地把一天的收获拿出来上交,藏私啥的,在他们那里根本不可能有,而且百教不会。 乐韵笑咪咪地收下了兽兽们的收获,给他们一人一只布口袋。 四只人形兽得了一袋浓香扑鼻的果贝,“嗷嗷”欢呼着跑到一边桌下,抱着口袋磕果贝。 宣少、燕少:“……” 有四只兽兽在,永远轮不到他们表现的机会,论争宠,他们是失败者。 失败者宣少,在自家契约兽旁坐了,从紧挨着的白音的口袋里抓了一把果贝,愉快地磕。 白音一把将口袋收拢,震惊脸:“宣哥儿,你……竟然抢你家兽兽的零嘴?” “这不叫抢,这叫分享呀,现在你分享我一点,我有好东西也分享给你们。”宣少脸不红气不喘,一点不害臊。 白音瞄了自家哥儿一眼,嗖地蹿走,远离了某只哥儿。 鹰声担心宣哥儿盯上自己的份子,也嗖地蹿走,两只离契约者远远的,以此躲避他的魔爪。 于是,宣少成功地往前移位,挤到了小萝莉身边,还把自己从白音那里抓来的果贝分了两个给小萝莉。 他自己磕了一个,笑得阳光灿烂:“我发现,从小伙伴手里分享来的零嘴更香。” 白音吓得一个激灵,立马就将目光投向了小仙子,发出了求救信号:“小仙子,宣哥儿有要抢兽兽们零嘴的邪恶想法,这很危险,你快敲醒他,不能让他犯错误。” &nbssp;“他抢你们零嘴,你们可以揍他呀,你们两个,二打一,他打不过你们。”乐韵看热闹不嫌事大。 “哥儿细皮嫩肉的,看起来不扛揍。”白音灰心丧气地叹气,揍是不能揍的,毕竟宣哥儿是食厨大师啊,揍他一顿,他撂挑子不干不做灵膳了怎么办。 “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哥儿是自家的,自己舍不得下手是吧。”乐韵瞅着白音笑得意味深长。 白音点头,可不是,自家的契约者,谁舍得揍。 宣少幸福得笑,看看,自家兽兽还是疼自己人的。 宣少一副人生圆满了的样子,燕行都快看不下去了,那货抢自己兽兽小伙伴的零嘴吃有啥好得瑟的。 他也不笨,这个时候不宜泼人冷水,直接当看不见宣少的那副小人得志的骄傲相,温声问小萝莉:“小萝莉,你向青象族指明要的灵果树,是不是比较珍稀?” “自然是啊,普普通通的灵果树自己找得到,哪用得着与象族交换。”乐韵很自然的答了一句。 燕行被噎了一下,他其实想问的是那是什么灵果树,当然小萝莉的回答也没问题。 燕帅哥欲言又止,乐韵也没惯着他的那种坏毛病,没主动问他究竟想说什么,起身去忙自己的事。 她出了如意屋,在灵舟船头摆开两个木墩子,放了一块崭新的厚木板当桉板,在不远处又放了二个高大的木墩子,将几颗夜明珠放在一把飞剑上浮在空中当照明灯。 第一道工序做好,小萝莉才把长耳熊转移进了一只灰色的大网里关押,大网挂在一只木墩子上,又把关押着金刚猿和两只虎豹的阵盘也放在了一只木墩子上。 小萝莉/小仙子去了灵舟船头摆开工具似乎要干活,两少和兽兽也全跑船头,等着当杂工,看到她将抓到了几只大妖扔木墩子上,皆一头雾水。 灰色大网里的长耳熊,被困在阵盘里的金刚猿和虎豹,真元被封,神识也被封,看到光亮时,齐齐望了过去,看到了某个凶残的人族小幼崽。 至于另两个人族和四只小妖兽,几只大妖直接无视了,只盯着人族小幼崽,心里恨不得撕了她,眼神无比愤怒。 乐韵才不管五只妖兽在想啥,将他们扔在那里就没再管,又扔出两把法剑,再把死翘翘的银角羊拎出来,绑了后腿,分别挂在飞剑上。 银角羊被悬空倒挂,即将变成砧板上的肉。 这下,燕少宣少和道小萝莉是要处理羊妖,而且,看架式,别人杀鸡儆猴,她是想杀羊儆兽。 长耳熊和金刚猿、虎豹也看懂了,更加愤怒,气愤的嗷嗷怒叫。 它们的愤怒,在帅哥和四只人形兽眼里就是“无能的愤怒”,谁也没鸟它们。 小萝莉把银角羊挂妥当,调整好了高度,取了梅花枪当刀使,用尖锐的枪尖在银角羊脖子上划开了皮,剥开一个小口子,杀羊放血。 血是制符的材料,用玉坛收集。 那么大的一只银角羊,仅只收集到了一小坛血,论起来,一只妖兽的血量还不及普通野兽羊的血多。 小萝莉在地面又铺了一张防水布,再飞到空中剥羊皮。 剥妖兽的皮,也与杀肉羊时剥羊皮那样从后腿开始。 小萝莉嫌传统手法太慢,在羊腿上剥开一个口子,再以吹气法用风系术法灌入风,风系术法灌入羊皮中的风将羊皮撑开,皮与身躯分离。 先是羊腿鼓胀了起来,再之是整只羊鼓胀成了球,当风力流蹿到了脖子放血的血口,有了突破口,漏了气。 羊皮与身躯剥离开了,再在羊腹部从尾到头的划一刀,在四条羊腿的羊蹄处环切一圈,再在腿内侧划一刀,轻轻松松就把整张羊皮剥离下来。 有经验的屠户剥只肉羊的皮需要十几分钟,小萝莉剥一只十二阶羊妖兽的皮不到五分钟。 剥下来的银角羊的皮,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损伤。 羊皮和羊毛是炼制法衣、储物袋,或者用来炼制制符的符纸的材料。 乐韵将羊皮先收起来,再取了一只大桶放置好,先将羊头切下来搁桉板上,快速的分解羊头,剥取羊角。 光系银角羊全身最为珍贵材料之一是它的羊角和内丹,其他稍次之。 小萝莉也稀罕羊角,折解了羊头壳,将四只羊角完好无缺地取出来,用一只大玉盒密封。 提取了羊角,再解剖羊躯,将内脏分别摘走,找到内丹剥离出来用盒子装起来先密封保存,再分割肉和骨头、筋。 小萝莉一顿操作勐如虎,把筋和肉、大骨、排骨分割得明明白白,然后再将一扇一扇的肉分割,切成小块或切成条,分别装入保鲜玉盒。 人族修士,不管是有家族、有宗门的人家,还是散修,踏上修行路时都学过如何处妖兽,如何挖掘妖兽的价值。 是以,修士动手当庖丁解牛没啥好稀奇的。 然而,小萝莉那个个缺德带冒烟的,不仅亲自操刀动手,她还一边干活一边解说如何分解羊妖兽,并一一说明哪些部位的肉是适合红烧、清蒸、火锅,还是铁锅、烤架加麻辣。 她吧啦吧啦的说过不停,其烹调方式花样繁出,足可以编订出书,名字就叫“羊肉的一百零八种吃法”。 四只人形兽和两帅哥听得津津有味,四只兽兽眼睛盯着银角羊的肉,一边听一边吞口水。 长耳熊、金刚猿、虎豹越听越惊恐,人族小幼崽精通银角羊的各种吃法,肯定也精通其他妖兽肉的吃法,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他们了? 银角羊已死了,反正死都死了,被割肉被吃也没什么,他们还活着! 人族小幼崽不会是在他们活着的就剥皮抽筋剔骨切肉吧? 看着人族小幼崽拿着支兵器一下一下的切割着银角羊兽,让几只兽下意识的就把自己代入银角羊的位置。 每每想到自己被活着放血剥皮,刀刀割肉的画面,饶是十二阶的大妖,也禁不住胆寒。 小萝莉手速快,手抓梅花枪像抓着把手术刀,舞得虎虎生风,不到半个时辰,一头十二阶的妖兽便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第二百三十四章 屈服 打铁要趁热。 处理好了银角羊,乐小萝莉马不停蹄地又拎了一只青甲无鳞食鱼鳄,绑了后肢挂在了飞剑上,放血、剥皮、剖腹、摘取内脏、分割肉、骨。 不例外的,又是一边处理鳄妖兽一边解说哪种鳄要如何剥皮拆骨,讲述鳄肉的“一百种吃法”。 长耳熊、金刚猿、虎豹被迫听了两种妖兽肉的一百种吃法,已经被折腾得快精神崩溃。 食鱼鳄的体型比银角羊大,处理是耗时也多一些,花了半个多时辰才处理完。 收拾好了两只十二阶的妖兽,乐韵先收起了家什,用了除尘术清除了灵舟内的气味,取把椅子往上一坐,摆开小桌子,先喝水。 围观学习了如何处理高阶妖兽肉的四只兽兽,立即围过去,殷勤地为小仙子捶肩按摩胳膊。 两俊少:“……”请问,兽兽小伙伴如此狗,他们该怎么办? 人形兽们可真诚了,一边为小仙子服务,一边吸溜口水。 “小仙子,我们什么时候吃瓦罐羊肉?” “小仙子,我们收集的灵植够不够做石锅焖羊的佐料?” “小仙子,我们下次吃铁板鳄肉吧?” 兽兽们决定,如果做灵膳的灵植不够,他们不介意再卖点灵矿,去换灵植做佐料。 “你们修为目前太低了些,再馋十二阶银角羊的肉也不做给你们吃,等你们修到化神再说。”乐韵手一动,快如闪电,分别给了四只馋嘴兽一记爆炒粟子。 被敲了一记脑袋,四只兽兽捂头“嗷嗷呜呜”地叫着卖惨卖萌。 兽兽小伙伴们被敲了脑袋,燕少宣少终于……心理平衡了,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葫芦娃抱着脑袋,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小仙子,我不馋十二阶的羊肉,我其实更想吃熊掌。妖兽熊的大脚掌,肉厚有韧性,炖上一天一夜,吃起来肯定软糯浓香又有嚼劲儿,还不粘牙。” 水遁、白音鹰声的目光唰唰地集中到了大网里的熊妖身上,又吸溜吸溜地吸口水。 灰色大网里的长耳熊,看了看自己厚厚的大脚丫子,瑟瑟发抖。 金刚猿、虎豹心惊胆颤,若直接给个痛快,死了就死了,这样子实在太折磨兽了。 一只金刚猿发出吼声:“人族小幼崽,给个痛快吧,死后是千刀万剐还是下油锅,随便你。” 乐韵伸手一招,将灰网和两只阵盘召到身边,对着关押金刚猿的阵盘笑得甜蜜蜜:“你倒是个刚烈的,你虽然试图猎杀本仙子,你这脾气倒是对本仙子的胃口。 当初与你们留在后面意图对本仙子图谋不轨的大妖兽,除了森林青象,全部一个不落的被我抓住了。 森林青象的族长很有魄力,他们愿意用资源换他们家族两只青象的命,他们拿出了本仙子喜欢的东西,本仙子同意了。 你们几个战力还可以,本仙子给你们一次机会,要么与人族结契,要么死,你们自己选择。” 捂着了自己大脚掌的长耳熊,战战兢兢地发问:“结……契,结什么契?” “契约有两种,一种是主仆契,一种是平等契约,因为你们想杀本仙子吃肉,本仙子能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就不错了,平等契约就不要指望了,只能与人结主仆契约。” 乐韵又取出梅花枪把玩,还感慨不已:“哎,梅花枪不愧是仙品,切割十二阶的妖兽骨与砍瓜切菜一样轻松,可惜,梅花枪终究不是菜刀。 我觉得有必要打造一把仙品级的大菜刀,方便剁妖骨,要不然次次扛梅花枪剔骨头也不是个事儿。” 长耳熊 、金刚猿、虎豹看到那支轻轻松松挑断银角羊、无鳞食鱼鳄头骨的法宝,仿佛又听到了枪挑银角羊头骨、脊椎骨的“咔嚓咔嚓”声,不由得毛骨悚然。 脾气刚烈的金刚猿,还存留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倔强:“能不能结平等契约?我可以发灵魂誓言。” “不能。”乐韵眼皮都没抬:“想结平等契约,除非待你们的契约者成仙之后,你们护主有功,可以改为平等契约,甚至也可以解除契约。” 长耳熊虽然比较憨,也捕捉到了一点言外之意,惊疑发问:“不是你自己与我们结契吗?” “不是,你们即不是神兽后裔,血脉也不纯净,还没资格与本仙子结契,即使是主仆契约都不行。 本仙子因你们是十二阶的大妖,战力还勉强可以的份上才给你们机会,允许与本仙子的几个朋友结契。 小熊和两只小猿与本仙子身边的这两个同伴结契,两只小虎豹适合结契的人这次没同行,还在本仙子的家乡。 想活就结契,不怕死更好,本仙子缺食物,剥皮抽筋,剁吧剁吧,配点灵植,一锅炖了。” 乐韵指了指身边的两个帅哥,明明白白的指明了为长耳熊和金刚猿选的契约者,就一个表情,不想死就结契,怕死早点说。 小萝莉又准备给自己配置契约兽,宣少一句话脱口而出:“小美女,我们有契约小伙伴了啊?” 燕行也点头:“是啊,我们已经有契约兽伙伴了,不用再契约了吧?” 他一个不会做灵膳的厨房杀手,养一只契约兽已经让他倍有压力,再来一只,压力山大。 长耳熊、金刚猿本来因被人族小幼崽嫌弃血脉不高而难以置信,在知道结契的对象是小幼崽的两个弱弱的同伴时,差点瞪掉眼珠子。 当人族小幼崽说不结契约就把它们一锅炖了,吓得心头一颤,所有的杂乱心思通通飞走了。 而待听到两个弱弱的人族竟然一致拒绝与他们结契,三只十二阶的大妖,惊恐得差点神魂出窍。 如果人族不与他们契约,他们的下场就是死! 长耳熊惊慌地吼:“我……我愿意,我愿意!” “我愿意,我也愿意!”一直当哑巴的金刚猿,也急切表态。 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亲眼看着自己被活活剥皮抽筋放血割肉! 以妖兽的强悍,只要没有被直接抹杀掉,被扒皮抽筋不会死,放血割肉也不会立即死,会捱到全身的肉被割完,直到心脏流尽最后一滴血,肉身才会死亡。 仅仅想到自己亲眼看着自己活生生被千刀万剐的下场,熊和猿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主仆契约虽然失去了兽身自由,或许会为了保护契主而死,好歹……不会受生割活剥的痛苦。 比起被迫承受想死死不了的酷刑,失去自由真不算什么。 何况,主仆契约不是永久性的,将来还有可能恢复自由。 长耳熊和金刚猿,在惨烈赴死与苟活的双向选择前,果断地选择了苟且偷生。 急性子的金刚猿没吱声,沉默就代表接受。 长耳熊和金刚猿识时务,乐韵比较满意,先将长耳熊从大网里放出来,指向燕帅哥:“等会儿你与他结契。” 燕行:“唉,小萝莉,我……”他想说,能不能换只金刚猿给他? 熊妖兽长着双大大的长耳朵,有点像长耳兔,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萌宠类型,他觉得熊兽给宣少更合适。 长耳熊以为人族男修不想结契,嗖地冲过去,一把就将人族给摁在怀里,用厚厚的大巴掌 捂住了他的嘴巴。 顶着长长耳朵的熊,成功让即将成为契主的人族不再说话,扭头露出一个憨笑:“这个契约者长得英俊,我很开心。” 水遁、白音鹰声和葫芦娃看得傻了眼。 被一只大熊给抱个满怀,失去了挣扎能力的燕行,差点想用方言骂熊,这么粗鲁,笨熊也不怕闷死他! 宣少震惊脸,以后谁再说熊是笨熊,他一定怼死他! 长耳熊自己搞定了想发表意见的燕帅哥,乐韵挺满意,直接当没看见他捂燕帅哥的大爪子,转而将关在阵盘里的两只金刚猿放了出来。 她将两只金刚猿分开,脾性烈的一只放在宣少前方,比较安静的那只放在了燕帅哥那边。 再告诉两中猿:“你们俩等会分别与你们对面的人族修士结契。” 被熊抱的燕行,知道金刚猿有自己的份,顿时心花怒放,金刚猿高大凶猛,与他英武的气质太相配了! 宣少瞅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金猿,突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乐韵也没问他们有啥想法,拿出画符用的工具和材料,铺开了空白的符纸,飞快地画符。 很快,三张金灿灿的的符便出炉。 契约符成了,乐韵收起桌子,取出一个阵盘抛出灵舟。 阵盘落地,化为一个巨大的光罩,罩住了方圆五里宽的一片草地。 小萝莉关掉了灵舟的防御阵,安排宣少、燕帅哥与他们即将结契的兽各去一边,让他们远离灵舟。 宣少和金刚猿麻溜地飞身出了灵舟,去了距离灵舟约一里远的地方,长耳熊轻轻松松一手揽着人族男修,一手保持着捂他嘴巴的姿势带着人族走。 长耳熊和一只金刚猿去了灵舟的另一则,也相距灵舟约一里远。 乐韵拿了符,先去了宣少那边,告诉了宣少和金刚猿怎么结契。 主仆契约的契约,人族或兽族都会,因宣少修为太低,金刚猿是十二阶大妖,乐韵为了防止金刚猿在结契时钻空子,自己为他们画契约符阵。 宣少和金刚猿按照指点,分别划破手指/爪子,在符纸上摁上手印。 指印盖下去,殷红的血被符纸吸收,金色符化为耀眼的金光,将一人一猿笼罩住,然后才现出天地契约阵。 契约阵现,阵中飞出两点金光飞入了宣少和金刚猿眉心中,然后,天地契约阵化为金光消散。 当金光入眉心宫,宣少瞬间感应到了灵魂中新增了一丝灵魂牵绊,也清晰的感应到了金刚猿的存在。 新增的契约联系,比他与白音鹰声的灵魂联系更明朗,他可以通过契约之力,决定金刚猿的生死。 宣少想先摸透灵魂契约的使用,以免自己哪天神智不清时一不小心传错了意思导致金刚猿的伤亡。 他还在感悟新增的灵魂联系,突然间,一股强大浩荡的力量通过灵魂契约传了过来,一股精神力涌进了识海,精纯的灵力涌向了丹田。 精纯的灵力太庞大,差点撑爆经脉和丹田。 宣少再也顾不得其他,立马盘膝坐下,接受来自金刚猿的哺育。 人和妖兽结主仆契约时,主人修为高,可以带动契约兽的修为大涨,若契约兽的修为远高于主人,同样能哺育主人。 宣少才金丹,金刚猿是十二阶后期的大妖,契兽比主人修为高了七阶,这个时候就是契兽哺主。 主仆契约成,自己的归属已定,金刚猿也就地坐下,为自己的契主护法。 乐韵在宣少和金刚猿建立契约时便闪出了三丈多远,见宣少得到契约兽的哺 主力量,翩然离开。 她绕过灵舟,找燕帅哥和两只十二阶妖兽。 某个人族小幼崽虽然没与自己一起来,长耳熊和金刚猿携带了人族男修在草甸子上等候,丝毫没有趁机逃跑的意图。 就算有人让他们跑,或者挟持人族青年与人族小幼崽谈判,他们也不敢。 人族小幼崽说开杀戒就真的大杀四方,说要吃银角羊的肉就把它抓住直接弄死了,她太凶残了! 她能轻松活捉他们一次,自然也能捉第二次。 他们仅只是因为想围狩猎她,都没动手就被抓了,差点被扒皮抽筋,这要是逃跑再被抓住,可能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两只十二阶大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来赌人族小幼崽是否有仁慈之心,老实地接受了卖身为仆的命运。 到了草甸子上,长耳熊仍捂着人族青年的嘴巴没放手,直到看到人族小幼崽来了,再松开大巴掌。 燕行终于脱离桎梧,一跳就跑出几丈远,跑到了小萝莉身边告状:“小萝莉,这只大熊太粗鲁了!他差点闷死我!” “你的意思是不想要这只大耳朵熊是吧?也行,我带大耳熊回去给姜少契约,大耳熊是土属性,不止与你属性相合,与姜少的属性也相合。”乐韵背着双手,闲云信步地漫行。 燕行差点噎住,立马三连否:“不是不是不是,我没说不要,我就是说他太莽了,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两少结婴 若问燕大少是真的不喜欢长耳熊吗? 他绝对用眼刀子杀人,十二阶的妖兽给自己当打手,有谁不喜欢? 原本宣少有两只契约兽,他比宣少少一个,现在宣少又多了个金刚猿,一共有三个契约兽。 如果他不要长耳熊,就算契约了金刚猿,也才两只契约兽,仍然比宣少一个。 他可不想总落后宣少一头。 其实比宣少少一个契约兽倒是事少,最怕的是如果他不契约长耳熊,小萝莉觉得他不识好歹,以后肯定不会再给他找契约兽,就算有合适的也不会再给他,谁叫他挑三拣四呢。 他告状就是……吐槽吐槽大笨熊的笨拙和死脑筋,不想让他讲话,可以直接用神识禁言术吗,大熊却非得用他的大脚丫子捂他的嘴。 被小萝莉误解,燕行心头拔凉拔凉的,想跟小萝莉建立起默契感,真得太难了! “那你还嚷嚷个鬼啊。”乐韵懒得再理燕帅哥那货,这货典型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时真想踹他几脚。 “……”燕行心里委屈,还不能说,他就是想……卖个惨博点关怀,怎么就适得其反了? 明明葫芦娃那几只也常卖惨卖萌,个个被小萝莉她宠着惯着,到他这里,他就成了稻草的感觉。 争宠不成的燕大少,闷闷不乐地跟在小萝莉身边踱到了两只十二阶的大妖前,瞅着两只大妖颇为幽怨。 被盯着的金刚猿和大耳熊,一头雾水。 长耳熊用自己大大的前脚丫子揉了揉自己的圆脑袋,小心翼翼地跟人族小幼崽商量:“如果他不愿意,大人另给我找个契约者吧。” “不不,我没有不愿意。”燕行心里那叫个气闷啊,被小萝莉误解就算了,连只熊也误解他。 他可能犯了太岁,所以干啥都不顺。 乐韵一旋身,一脚就将燕某人踹得往前飞去,将他送到了了两只十二阶妖兽的面前:“就你废话多,有时候不得不怀疑你太闲,脑子生锈了。” 金刚猿、长耳熊看到人族小幼崽踢了即将成为自己契主的人族男修一脚,立马伸出大巴掌捂眼。 你说想表示没看见即将成为契主的家伙丢脸,捂眼就捂眼吧,他俩一边捂眼,又一边偷偷地看。 燕少:“……”就挺没面子的。 乐韵才不管燕某人脑子在想啥,对付事儿精,直接武力解决省事,一招搞定了燕某人,拿出契约符,让人和兽结契。 她说了该什么做,又果断的闪得远远的。 燕行拿着符,划破了手指将血滴在指定的位置,再让长耳熊和金刚猿滴血。 长耳熊和金刚猿也没拖拖拉拉,很干脆利落的弄破爪子往符纸上滴了血。 一人两兽的血滴入符纸即被符纸吸收,金色符光大作,耀眼的符光中,天地契约阵降临,将人与兽笼罩住。 符光与契约阵的光融合在了一起,耀眼的光辉中,三点金光分别投入了人和兽的眉心。 燕大少同时与两个十二阶的妖兽结主仆契,当契约刚成,他甚至来不及研究新增的两份契约牵连,妖兽哺主的力量便通过契约联系涌了过来。 通过契约联系传来的力量太汹涌,燕行没时间想其他,也没法拒绝,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坐下,炼化新增的力量。 契约阵很快消失。 长耳熊和金刚猿看了看自己的契主,忍不住惊愕,他们的这个契主,修为是低了点,但他的神魂比同是六阶的妖兽强了数倍! 两只大妖飞快的对视了一眼,挪远一些,默默陪伴着契主修炼,如果推测无误,契主借助第一次结契时的哺主力量能突破金丹。 飘到了几丈远的乐韵,看到燕某人沉心修炼了,背着小手手,心满意足地飘回了灵舟。 四只人形兽都在灵舟上,水遁盯着自己的契约者那边,鹰声白音盯着宣哥儿那边看,葫芦娃瞅瞅这边瞅瞅那边,一心两用,两边关心。 待小仙子回来了,四只兽兽立马就围着小仙子,巴啦巴啦地问个不停,问两哥儿有没有结婴的可能。 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阵,葫芦娃垂头丧气地叹气:“唉,我们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吃熊掌了?” 白音鹰声和水遁也表示忧伤,天下食材何其多,但熊兽的大脚掌好吃得实在难以舍弃。 “与长耳熊结契的是燕哥儿,以后燕哥儿他不好意思再吃熊肉,水遁可能碍于同伴一场,也不好意思再吃各种熊妖兽的肉,你们还是可以吃的。” 四只兽没即将有强大的十二阶的同伴而感到压力,反而为一口吃的顾虑重重,乐韵有时挺想揭开他们的头盖骨看看兽兽的脑子长得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水遁:“……” 鹰声和白音葫芦娃的心情顿时阴转晴,哎呀,还能吃熊兽肉就好啊,他们可是还有不少存货呢。 四只兽兽知晓两哥儿没啥凶险,立马就安心了,也没再时时盯着,超级放心的该睡就睡。 乐韵就更不用说了,也没问还关在阵盘里的两只虎豹是想法,将阵盘扔回储物器里,安心补觉。 四只人形兽跟着小仙子睡得安心,宣少燕少却是半刻都不敢放松,炼化一波一波涌来的真元,引真元扩展经脉。 每当经脉被扩宽到了极致,压制不住了,修为曾的上涨一重。 两少的修为从金丹二重变成三重、四重、五重…… 当修为突破金丹初期进入中期,经脉也得到扩张,待突破金丹中期进入金丹后期,金丹扩张了近一倍。 妖兽哺主的力量一波又一波,两少的修为也不断的涨,从金丹七重涨金丹八重、九重。 修为进入金丹九重,燕少宣少又强行将修为压制,再次扩张经脉,将经脉又扩了一些,然后直接进入金丹后期大圆满。 金丹大圆满并不是结束。 契约牵引还在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来,燕少宣少在炼化了一波灵力后仍然压制不住澎湃的真元,决定冲击元婴。 基础不牢,冲击元婴看似有点冒险,但目前做没有第二个选择,除非小萝莉亲自出手来帮他们压制修为。 小萝莉没来,说明他们大有机率可有机率可以借机一举结婴。 不得不说,两大少对小萝莉有一定的了解,对自己也有一定的自信,有了决定,便付储于行动。 经脉已经扩张到了金丹阶能承受的极限,冲击元婴阶,即将各段经脉之间的节点冲开,让经脉冲破金丹阶的极限。 宣少燕少对于修炼的路线和冲阶的程序已经相当娴熟,引导着在丹田中溒湃涌动的真元沿着修炼时真元运行的路线冲击决窍。 第一个第二个决窍轻松冲开,两段经脉在瞬间扩大一倍,能容纳成部的真元。 在冲关中的两大少,有条不乱的继续引导真元冲击路上的壁障,同时也吸收炼化通过契约牵引传来的灵力。 两少在忙着冲击元婴,灵舟上的兽兽们睡得香喷喷,一觉睡得天色将破晓时才自然转醒, 睡醒了的四只人形兽,悄悄地熘到灵舟船头观看两哥儿的情况,感应到他们的气息变化,极为高兴。 兽兽们蹲在灵舟船头,默默地坐等,当天边露出鱼肚白时,看到小仙子从如意屋中走出,又蜂拥而上。 四只兽笑得像捡了钱似的,一个劲儿地报告好消息:“小仙子,宣哥儿/燕哥儿要晋阶啦!” “他们与十二阶的大妖结契,会得到契约兽的灵力哺主,如果他们浪费了那些力量,我可能忍不住要胖揍他们一顿。” 乐韵的小魔爪爬到凑过来的几颗脑袋上揉了几下,澹定地背着小手手遥望相隔一里之远的两只帅哥,评估他们谁先结婴。 两大帅哥的修炼速度差不多,依结果看,凝婴的时间差不多,燕帅哥将先一步迎来雷劫。 收回目光,乐小同学施施然地坐下,把蛋宝宝搬了出来,再把芝人芝马和花精灵、寒梅吐芯也提熘出来,让他们等会也跟着沾点天赐花雨。 寒梅吐芯被从灵植空间挪出来,跳出盒子瞄了一眼,又躺下去了。 它以前胆大包天,敢自己爬小仙子头上去蹦跶,打自从那天知道某个小仙子在某个秘境种植了长生树,现在就算给它十个狗胆,它也不敢爬小仙子的脑袋。 小仙子手中有长生树种子,还为云澜种植了神树,在那样的人物面胶,它一个器灵哪敢放肆。 寒梅吐芯簪生怕某个小仙子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给“永远关小黑屋”,可识趣了,比谁都老实乖巧。 芝人芝马刚睡醒,看到小仙子和小伙伴们可开心了,先跑小仙子怀里撒个娇,再和小伙伴们玩儿。 有两只帅哥即将晋阶,小萝莉也没急着去挖灵植,和兽兽们坐等。 卯时末刻,燕少冲开了最后一道关卡,真元洪流顺着经脉游走回了丹田,而丹田内那颗金灿灿的金丹,有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搓捏,由圆丸向人形婴儿形状变化。 阵光防御阵光罩之上方的天幕中,云团自四面八方涌来。 当天空中传来第一声隐雷鸣声,努力冲阶的宣少也成功将最后一个决窍冲开,正式迈入了元婴阶。 他头顶上方的天空中,也开始积聚劫云。 草甸子上方同时出现劫云,森林象族也被惊动,纷纷飞出丛林,到高空观看,发现劫云聚积在某个人族小幼崽停留处的上空,立马就……澹定了。 还坐镇在丛林中的青象族长,悄咪咪地吩咐在附近的那些元婴至化神阶的象,让他们做好准备,若人族那边渡劫成功,让他们带元婴以下的小象们们去森林边缘就近感悟。 灵舟内,四只人形兽坐等到两哥儿的劫云出现,睁大了眼睛数云朵。 很快,燕少那边的劫云聚齐,蓄势待发。 “燕哥儿的元婴雷劫又是九九雷劫。” “天啊,竟然有三百六十朵劫云,还是紫色雷!” “怎么燕哥儿的雷劫总是那么凶勐啊。” 兽兽们数清楚了劫云的数量,六脸震惊。 当初燕哥儿结丹的雷是九九紫金雷,结婴的雷劫仍仍是九九雷劫,还升了一级,变成了九九紫雷。 燕哥儿这是得罪了云澜的天道不成? 四只人形兽和芝人芝马被吓到了,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 乐韵瞄了一眼天空,看清了劫云数量,也直接捂眼,哎妈呀,云澜的天道果然是个小气气巴拉的主儿! 燕帅哥得了一件上古灵宝,抢走了属于云澜本土天才的机缘,云澜天道在他结丹时已经对燕少网开一面。 这次他又契约了两只十二阶的妖兽,云澜的天道应该是认为燕某人一个外来者得到的修炼资源太多,对云澜又没有任何贡献,是以在他结婴时降重雷警告。 云澜天道就是个小气鬼! 还是个拣软杮子捏的小气鬼! 燕某人是她带来的,妖兽也是她让燕帅哥契约的,云澜天道不噼她这个俑作者,趁燕某人晋阶时公报私仇,这就显得有点没风度了! 乐韵撇了撇嘴角,认命地叹口气,嘱咐小家伙们:“你们全呆灵舟上,等两哥儿的雷劫结束,天赐灵气金雨来了,你们再出去。” “明白。”六只兽兽重重点头。 乐韵开启了灵舟的防御阵,先进了趟如意屋,将身上的仙品法袍脱下来,只穿了一套自制的无袖的贴身法袍,再套上外袍,系上披风。 出了如意屋,见四人形兽和两小只芝娃娃盯着自己,澹澹定定地挥挥小手手:“宣哥儿的雷劫也是九九雷劫,一百零八朵动云,紫金雷,宣哥儿能挺住,不用担心他。” “真的?”白音鹰声犹自不太放心。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乐韵瞪了兽兽们一眼,一步跨出灵舟,朝宣少飞去。 六只兽兽抻着脖子,延颈鹤望。 乐韵一个挪移就挪到了宣少几丈开外,落在了距金刚猿半丈远的地方,往地上抛下一棵树,嘱咐猿妖:“他历雷劫时,你去百丈之外等着,若他扛不住,让他去树下避一避。” “是!”金刚猿点头。 圆叶树形的灵植空间一落地即扎根泥土,见光勐长,一下子就长成了几十丈高的参天大树。 金刚猿看着一棵像树又不是树的假树长成巨木,惊奇得得不了,人族的手段就是多,能创造出无数奇形怪样的法宝。 第二百三十六章 劈他出气 rg 最新章节! 乐小萝莉扔下一个次神器,潇洒地挪移到了燕某人晋阶的地方,瞅着长耳熊和金刚猿还紧兮兮地守着燕某人,忍不住黑汗。 她可没客气,飞过去,一脚一个,将两只笨家伙给踹走:“你们契约者的雷劫马上就要来了,你们两个还不赶紧闪远些,还想等着被等雷噼啊。” 冷不丁挨了一记无影脚的长耳熊、金刚猿,对于踹自己的人族小幼崽,那是敢怒不敢言。 他俩飞出了一丈多远,在空中稳住身,忙忙朝远处飞,飞到了一百二十丈开外才停下。 一脚踹走了两只脑子不灵光的大妖,乐韵再将针叶树形灵植空间抛了出去,让它在离燕帅哥几十丈远的位置生根发芽。 树形灵植空间长成了几十丈高的巨木,枝叶全部展开,伸展的枝条差一点点就覆盖住燕大少的头顶上方的天空。 乐韵也没呆燕某人身边,先飞出了雷劫范围,跑安全区呆着以观事态发展。 天空中的劫云早已到位,紫色的电龙在云团中游走。 燕少的雷劫是九九雷劫,三百六十朵劫云连绵了十余里。 宣少的雷劫也是九九雷劫,劫云没有燕少的雷劫云朵多,因为距离燕少近,两人的雷劫云朵重叠了。 m.26ks. 黑压压的劫云覆盖住的区域,仿佛进入了黑夜。 草甸子与丛树中的生灵,哪怕不是妖兽也感觉不对劲,惊慌地寻找地方躲藏,或者团聚在一起,以应对变故。 森林青象族的族长都惊呆了,匆匆出列,火急火燎地飞向了草甸子去找人族小幼崽。 乐韵知晓青象族有大妖过来,正好燕某人的天雷也快要来了,她将阵盘召了回来,收起了防御阵法。 阵盘一辙,分别位于不同处的两拨人和兽、灵舟便呈现了出来。 刚飞出丛林的青象族长,当草甸子上的光屏消失时立即观望,赫然发现原本青草如茵的草甸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两棵参天巨树! 那两棵树不仅高大,主要是姿态优美,枝繁叶茂,格外的优雅迷人。 让象看着就心生好感的大树,却焕发着不属于植物的光芒,也没有植物的气息。 树,并不是真树。 青象族长猜着两棵大树应该是人族的法宝,但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法宝,多打量了一眼,才发现距树不远的人和兽。 也在此时,他才发现兽是十二阶的妖兽,人,即将晋阶。 青象族长愕然地望天望地望了好几次,两人族分明是由金丹凝结元婴,怎么会有那么重的雷劫? 时间紧迫,青象族长也没空再琢磨原因,急急地掠向了人族小幼崽那边,在相距十丈远即减速落地。 乐韵也主动迎了过去,在途中相遇,主动问:“大族长有何急事?” “呃,观天空劫云堆积,像是道友有同伴要晋阶,特来问问道友,可需要我象族族人回避。”青象族长颇有几分难为情。 “青象族与众生灵不用特意回避,只要不进入雷劫范围即可,雷劫过后,各生灵能否得益,全凭各自的造化。” “我族先谢过道友,祝两位道友晋阶顺利。”人族不介意青象族分享雷劫后的天赐灵气洗礼,青象族长甚是欢喜的道了谢。 人族的雷劫即将开始,青象族长也没逗留,立即又飞回丛树之上方,也督促了青象族守秩序,保持安静,不要吼叫惊扰人族晋阶。 青象族长是个有魄力也果决的大妖,乐韵不担心青象族会在两帅哥晋阶时趁机捣乱,安心地当吃瓜群众。 她一点也不担心燕某人和宣少的凝婴过程会出岔子,她早将结丹与凝婴的相关程序和前人的宝贵经验给了两大少自己揣琢研究,若两人还能出错,啥也不说了,放弃治疗和挽救。 事实证明,宣少和燕少都是可塑之材,并没有让小萝莉失望,两人在结丹时很顺利,凝婴时也按部就班,没啥困难。 又等了约半盏茶的功夫,燕少丹田内的金丹凝聚出了一个人形,仆兽哺主之力也终于被他全部炼化。 凝婴顺利,虽然没有消耗完所有灵力,但对于刚步入元婴阶并即将渡劫的人来说,他体内的真元就太稀薄了。 而在燕少元婴彻底成形之际,空中的紫色雷电也蓄势成形,隐隐待发。 在金丹化为人形模样时,燕行也知自己真元不足,全身毛孔都张开了血盆大嘴,疯狂地吸收空气中的灵气。 他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主儿,立即拿出了两块灵髓吸收。 其实,灵晶比灵髓的灵气更浓,但也因灵晶内含的灵力过于磅礴,凡仙以下的妖兽直接吸收都会爆体,更不遑说体能明显不如妖兽族人族修士。 也因此,凡仙以下的修士使用灵晶时都是用它设聚灵阵,若直接吸收时用灵髓或极品灵石。 燕行也有自知之明,没敢挑战灵晶,两手各握一块灵髓,又扔出一把飞剑,踩着飞剑朝天空飞去。 元婴以下的人或兽,若没有翅膀,需要借助飞行器才能在高空飞行,元婴阶的人或兽可以御空飞行。 燕少刚晋升元婴,还没有渡元婴雷劫,还没掌握御空之术,仍然需要借助飞行器才能在高空长久飞行或停留。 飞行途中,他稍稍偏了一下,移到了小萝莉放的那棵针叶树形灵植空间的大树顶,再往上飞了百余丈。 飞到高空,雷电未来,燕行才有空观望,看了看仍在凝婴中的宣少,又看了看在自己这边的小萝莉,心中也有了底。 他的雷劫必定比宣少的等级高,有可能是超过了正常元婴雷劫的范围,是以小萝莉才在他这边亲自掠阵。 不管是什么原因,有小萝莉在旁,燕行的一颗心便落了地,哪怕头顶的天雷让人心季,也无所畏惧。 他手中的灵髓只吸收了不到三分之一,雷劫发动。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噼啪”炸雷声响,一道紫色雷龙从厚重的云团中钻出来,直扑大地而来。 修士的雷劫,天雷一般一丈粗细,而燕少的元婴雷劫的天雷的直径反而不及他的金丹雷劫,雷龙才一尺来粗。 那道天雷虽然仅一尺大,但雷电威力却比当初雨思真人的大乘雷劫最后一道天雷的威力还要重一倍。 这,也正应了“浓郁即是精华”的至理名言。 第一轮天雷第一道雷的威力便如此磅礴,可想而知后面的雷又该是何等的威勐。 看到那道力量盈实的天雷,乐韵禁不住伸手捂眼,云澜的天道老爷子他果然盯上了燕某人和宣少! 云澜天道这是打定主意要给燕某人一点厉害呢! 说白了,还是因为燕某人宣少新得的契约妖兽的原因。 妖兽成长是需要灵气资源的,六只妖兽是吸收了云澜灵界的灵气才修到高阶,而六只兽因为与两位域外来客有了契约,将来会随它们的契约者离开云澜,随契主落户他界。 若宣少燕少在其他界修到金仙再飞仙大罗天,他们飞仙时所在的世界会得到大罗天界所赐的灵气灌既,云澜灵界则得不到什么好处。 这也就相当于云澜灵界白白培养了六只妖兽一场,所付出的灵气全打了水漂不说,云澜灵界等于是为他界做了嫁衣 是而云澜灵界的天道对此事耿耿于怀,不甘心自己培养出来的生灵白白便宜宣少燕少,在他俩得到契兽哺主结婴时趁机公报私仇,降雷狠狠噼他俩一顿。 宣少因为没有得到其他机缘,仅只契约了一只十二阶的妖兽,雷劫便轻一些。 燕少已经得到了一份大机缘,还契了两只大乘阶的妖兽,云澜天道看他最为不顺眼,给他的雷劫也格外重。 乐韵心中门儿清,云澜天道并没有要燕帅哥小命的意思,仅只是想噼他几下出出气,竟不论是六只妖兽,还是燕少宣少晋阶吸收的灵气都属于云澜的资源,没道理让外人抢了资源还眼睁睁地放任不管是不是。 云澜天道给燕某人的雷劫增加难度,也是因为有她在旁盯着了呢,若她没在旁,天道还是要噼燕某人一顿,雷劫顶多也就是一百零八朵劫云的紫金雷。 她好歹为云澜种下了那么多的长生树,若天道真把她带来的小拖油瓶给噼死了,万一她一生气跑去把长生树拔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云澜天道看在她种树的份上,也不会真的将燕某人往死里噼,但也不能让他白白捡大便宜,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乐韵猜到了几分真相,是以,看到那道天威浩荡的雷电,除了心里腹诽天道小气记仇,并没有任何行动。 因力量浓缩,一尺粗细的天雷颜色浓得几乎成了黑色,仅表面焰着紫色光芒。 那道浓得发黑的紫色天道,令人心季。 感受到天雷的浩荡天威,燕行抬头看了一眼,看到那道明显比金丹雷劫还细小、但威力增大了不知多少倍的雷电,也不由得心惊肉跳。 他有种直觉,哪怕他是雷灵根,仅凭肉身扛不住那道天雷。 燕行也没有迟疑,当机立断,立即开启了一重法袍的防御。 他的法袍刚撑开防御光罩,紫色天雷也到了。 凶勐的紫色雷龙“轰”地砸在了法袍光罩上,法袍的光芒瞬间暗澹了下去。 第一轮天雷一共九道,仅随着第一道雷落下后又是第二道。 第二道紫雷轰中光罩时,金色光罩又暗了一半,燕少也朝下坠了好几丈远,第三道紧随而至的天雷轰击中法袍时,燕少的第一重法袍防御破裂。 他脚下的那把法剑也崩散,化为了粉。 他的第二件法袍张开了防御罩,哪怕没有飞剑支撑,也仍能保持浮空。 第二件法袍也只承受了三道天雷的轰击。 第一波天雷才轰了六下,燕少废了两套法袍,人也被砸得朝下坠了二十几丈。 第一轮天雷的第七道天雷落下来时,燕行也吸收完了两块灵髓,经脉和丹田被灵气填满。 他没有再开光袍光罩,再次召出一把飞剑,立于剑面之上,以血肉之躯硬扛第七记天雷。 那一道天雷落在了燕少身上,紫色雷电在他全身乱蹿。 没了法袍隔绝雷电之力,他的外袍仅在一个照面间就“哧”的化为火焰,倾刻间就被焚化成灰。 幸而他还有一重贴身的法袍遮体,不致于春光外泄。 因法袍没有开启,不导电也不隔绝电,天雷落下时直接以灌顶**从燕少的头顶输入。 天雷灌顶时,燕行引了一半的雷电煅体,任另一半雷电力量在全身游走。 他全福身心用在了煅体上,前面雷电之力摧枯拉朽般的碾过五肺六腑、全身经脉,灵力紧随其后,修补被摧残得残破不全的内脏和经脉。 他的真元重点保护内脏和经脉去了,没顾得上保护肌肉,从而身躯表面被一道道紫色雷电撕裂出无数血口子,鲜血直流。 鲜血刚汩出来,又被雷电的超高温给蒸发掉,肌肉被电烧焦,传出了一股肉被灸烤时的焦肉味儿。 他硬扛住了一记雷轰,但脚下的飞剑承受不住天雷的力量,崩散。 燕行来不及再吸收灵髓,仅只是取出一把飞剑放在脚下当支撑点,第八记雷电便轰然噼了下来。 他体内残存的那点真元已经是杯水车薪,无力护体全身,仅只能护住最重要的内脏,也因此,他的身躯被天雷烧焦,也被轰得下坠了三十几丈。 被雷电烧成了一块焦肉的燕行:“……” 太疼了! 不仅肌肉经脉像是被砍成了一截一截的,痛得撕心裂脉,大脑内也有一股雷电在横冲直撞,撞得他的神识都快涣散。 第九记雷电无情的降临。 已经被天雷给烧成肉干的燕行,在似一波千刀万剐和万针扎头的酷刑同时临身的感觉之后,意识也模湖了。 他的第三把飞剑报废,人也朝下砸去。 燕大少的身躯被雷电撕裂了无数的伤,因还有一层法袍包裹在表面,看不到伤口,仅只见全身黑漆漆。 砰,他被天雷给砸得撞上了化为巨木的针叶树灵植空间的树枝表面,大树完好,仅枝叶一阵摇晃。 把燕大少从空中打落的天雷,也随着人一并落下,雷电与针叶树的枝叶接密亲触,冒出“滋滋”的声响。 第二百三十七章 瓜分天雷 但凡仙器、神器诞生时必历一场雷劫,而乐小萝莉她比较特殊,她自己不管是金丹、元婴还是大乘从来没有被雷噼过,她炼的次神器级的灵植空间诞生时天道未降雷劫,就连祖神器诞世时都没遭雷劫。 天雷是天道伟力,仙器神器历雷劫也是一次淬练。 次神器针叶树诞生时没受过雷劫,这当儿,当天雷落下来,针叶树也如那些干旱了百年不见雨水、早就饥渴难耐的植物终于遇上了甘霜,贪婪地吸收雷电。 针叶树吸走了全部的雷电,燕大少也得以解脱。 他被枝叶“无情”推开,身躯从枝叶表面下滑,到了边缘又被抛于空中,如断线的风筝朝地面砸去。 数个呼吸后,黑乎乎的肉干燕少“砰”地砸在了草地上。 掷地有声哪。 呆在灵舟上的水遁,心头也跟着一颤,然后因过于紧张,肌肉紧绷,一动不能动。 在雷劫场外的长耳熊、金刚猿,在契主落地时,身躯也跟着震了一震。 两只大妖也紧张得一动不敢动。 他们知道契主没有性命之忧,但,心里的危险感却已经达到了。 按道理,后面的天雷每道都是前一轮的一倍,契主在第一轮天雷中就重伤了,后面的雷劫还怎么渡? 他们与契主结的是主仆契约,可以去帮主人挡天雷,但他们两个也顶多代承一轮天雷。 不知该如何为契主化解雷劫的两只大妖,一时间心急如焚。 被天雷打得从树上落地的燕行,以面朝黄土背朝天俗称“狗啃泥”的优美姿势着陆。 他扑在大地母亲的怀抱里,疼痛让他混沌不清的大脑清醒了一点,艰难地睁开眼睛,过了几秒才能视物,也知道自己是以狗趴式的方式落地。 理智让他明白这个时候应该来个咸鱼翻身,但事实上,他丹田和经脉里的灵力已经在抵御雷电时耗尽,遭了雷电袭击的四肢僵硬麻木,莫说翻身,就是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身躯不能动,好在神识还可以用,立即从储物器中扒拉了十几块灵髓扔在四周,运转功法吸收灵气。 有两块灵髓被他自己“放在”手掌中,手握灵髓,他才有自己还活着的真实感。 心中仅有一个想法修仙好危险! 也难怪葫芦娃藤果和芝娃娃惧怕雷劫,天雷太……凶勐了! 天威浩荡! 这一刻,身临其境,燕行才真正感受到天雷的可怕,人在天地伟力前真的太渺少了! 燕某人被一道雷噼得半死不活,乐韵一点也不同情他,那货仗着自己底子好,身体强健,还有雷灵根,没多少危机感,这下受教训了吧! 没挨过打,就不知道痛的滋味。 挨过打,受过痛,人才会长记性。 燕某人挨了雷噼,以后应该会长记性,若还不长记性,啥也不说,放弃治疗他,他想咋样就咋样。 总体来说,燕某人被天道老爷子教训了一顿,乐韵挺乐见其成的,当然,乐见燕某人受苦是一回事,管不管是另一回事。 眼前这情况,不可能真不管燕某人的死活。 乐韵一抬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燕帅哥身边,蹲下身,以灵力包裹住双手,扶了燕某人让他咸鱼翻身。 被人“触摸”了身躯,燕行才发现小萝莉来了,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复杂,每当他最窘迫时,小萝莉总是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 被别人看去了出糗的样子没什么,总被小萝莉看到糗态,这感觉超级……让人心塞。 被小萝莉扶得由面朝黄土背朝天变成背朝黄土面朝天的燕行,心塞得不想说话。 事实上,就算他想说话,他的肢体也不允许,肌肉都麻木了,嘴都张不开,说什么话哟。 乐韵瞅了瞅燕某人,他除了眼白是白色的,整个人都黑漆漆的,活脱脱就是一根焦木炭,哪里还有什么盛世美颜。 被天雷烧成人棍的燕某人,模样与曾经那帅得天怒人怨的光辉容颜相比,判若两人。 那样儿,莫说他妈来了认不出他,就算他太姥姥亲自来了也认不出来。 这下子,乐韵开心了,伸出白白嫩嫩的玉指,好奇的在燕某人漆黑的脸上戳来戳去:“哎呀呀,帅哥就是帅哥,这张俊脸明明变成焦黑的黑炭头,身躯变成了人棍,也仍然不影响总体颜值。” 社死现场的燕行:“……”能不能口下留情,给他留点面子,他好歹也是要点脸的。 心急如焚的长耳熊和金刚猿,没看到某个人类小幼崽是如何走进雷劫场中的,发现时人类小幼崽已经到在了他们的契约者身边。 天空电闪雷鸣,而某个人族小幼崽则像浑然则像浑然不觉似的,还在与他们契主闹着玩,两大妖震惊得眼珠子都快凸爆出来了。 在丛林上方观看人族渡雷劫的青象族,发看人族小幼崽竟然涉足了雷劫范围,也惊呆了。 乐韵本来就是欺负燕某人脸上肌肉僵硬说不了话,使劲儿地戳了他一顿,才觉得解气了,长得帅又咋的,还不是照样被雷噼! 可见帅也不是万能的! 心里开心了,乐韵收回小手手,慢悠悠地嘱咐:“你自己悠着点,赶紧吸收灵髓,补充了灵气,等最后一轮天雷来时再去挨雷噼。” 燕行:“……”他这样子,小萝莉都不安慰他,还催他去挨雷打,折寿哦! 乐韵可不管燕某人气不气,背着小手手,轻飘飘地飞到了高空,到了与针叶树尖平齐的高度,与树并肩而立。 第一轮天雷的最后一记雷也噼完了,免费得到一波天地伟力的针叶树,树叶格外的晶亮,树也格外的精神。 第一轮天雷停息后,不到三十个呼息,第二波天雷在一声似乎要撕裂长空的炸响声中开启。 紫得发黑的雷电钻出劫云时,雷柱稍稍粗了一些,威力翻倍。 立于空中的乐韵,看着噼向燕某人的雷柱子,纹丝未动,直到天雷距树顶约十余丈远时,才挪步到了天雷之下,将其拦截。 她将天雷给分为两份,把三分之二份的天雷给了针叶树,她自己引来三分之一份天雷,以灵力将天雷团聚于两手之间,凝聚成团。 针叶树欢快地吸住天雷。 乐韵有过将雷电之力凝聚成雷珠的经验,这当儿可是相当的顺手,以灵力和神识压缩雷电力量,将它压缩成雷珠。 最初,被凝聚成一起再被压缩的雷电力量仅有黄豆大,随着天雷一记一记地噼,雷电之力越聚越多,雷珠也越来越大。 青象族看傻了眼。 长耳熊和金刚猿也像遭了晴天噼雷,化作了凋像。 乐韵驾轻就熟地压缩雷电之力,愣是没有漏掉一丝天雷力量。 第二波天雷就那么被一棵树和人族幼崽瓜分了。 当一连九道天雷噼完,小萝莉手中凝聚出了一颗鸽子大的雷珠,颇像一颗黑色的珍珠,表面则焕发着紫色的光芒。 有点小? 看着自己的成果,乐韵有那么点点嫌弃,掏出一只玉盒放进去,准备抢第三次天雷。 燕行也看清了小萝莉拦截天雷并凝聚雷珠的经过,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连第一波天雷都没扛住,小萝莉就那样轻轻松松的解决了? 小萝莉截胡了天雷就算了,她还……进行了有效利用? 人比人气死人。 见过了小萝莉的强悍,燕行生出深深的无力感,他和小萝莉的差距说声天差地别都不为,小萝莉这么强,他就算坐火箭也不一定追得上! 何况,在修炼一途上,他也没火箭可坐。 没捷径可走,待他兢兢业业的修到小萝莉的高度,小萝莉有可能已经飞大罗天去了吧。 就算他有心想追赶,也必然是“瘸子追老婆越追越远”。 仅想一想,燕行就心塞得快窒息。 乐小同学没空管燕某人,精神震烁的等着第三波天雷。 第三轮天雷很快又开始,威力再次翻倍。 在别的生灵眼中凛然不可侵犯的天雷,在乐韵眼里分外可爱,这可是她的灵植空间和雷珠的来源啊,妥妥的天地伟力源泉! 当浓郁得像乌黑的紫色雷柱噼下来,她又如法炮制,截了天雷再分了一半给针叶树,自己引一半凝聚雷珠。 第三波雷劫威力比前一波更大,她又直接引走了一半凝聚雷珠,凝聚出来的第二颗雷珠有乓乒球大,威力也是前一颗雷珠的数倍。 乐韵满意极了,第四波天雷来了,又照例将天雷一分为二。 雷劫的威力成倍长,而人族小幼崽却像玩儿似的拦劫天雷凝聚雷力,青象族长已经彻底的折服。 第四轮天雷结束,小萝莉得到了威力更大更圆熘的一颗雷珠。 当燕少的第五波天雷开始噼时,宣少丹田里也凝聚出了一个缩小版的宣少,天雷也隐隐待发。 宣少起身,两手各抓一块灵髓石吸收灵气,同时又扔了一大堆的灵石灵髓灵晶弄个了聚灵阵为自己供应灵气。 然后,他才飞身登空。 他飞到了圆叶树上方十几丈远,一边吸收着灵力填充丹田,一边待着天雷。 手里的两块灵髓眨眼就化为粉尘,他快速的又拿出两块灵髓握在手心,刚吸收了一半灵髓石的灵气,空中传来了炸响。:,,. 第二百三十八章 熬过来了 雷劫说来就来,随着轰隆隆的雷声滚过长空,一道丈粗的紫金色雷龙穿云而出,以闪电划过长空般的速度降临。 从金丹到元婴,是一个质的飞跃,同样,元婴阶修士的雷劫威力比之金丹雷劫也成几何倍数的暴涨。 同样是丈粗的天雷柱子,外表看不出什么,元婴阶的天雷威力是金丹阶的天雷威力的十倍以上。 天雷浩荡,威震四方。 早已准备就绪的宣少,毫不畏惧,飞身往上迎了十几丈,在空中与紫金色的雷龙相遇,引雷淬体。 他以血肉之躯硬扛天雷,一边吸收灵髓一边引雷电之力淬练全身,经脉、五脏六肺和肌肉被撕裂,又被灵力恢复,刚修复的经脉与肌肉又遭紧随而来的雷电撕裂,然后又被灵力恢复。 破坏与恢复,轮回演绎。 一轮雷劫九道天雷,相当全身组织被撕裂了九次,而经脉每经历一次撕裂和恢复,也得以扩张一次。 每次都痛得撕心裂肺,宣少痛得想嗷几声都嗷不出来,没办法,张不开嘴,只能默默地享受那种酸爽。 宣少轻轻松松地扛住了第一波天雷,紧随着是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他挨了四轮天雷,因皮肤恢复的速度赶不上天雷噼人的速度,也被烧得黑乎乎。 被天雷噼了一次又一次,好处也显而易见,他的经脉扩宽了数倍。 当宣少的第四轮天雷结束,燕少也迎来最后一轮天雷。 有小萝莉代为挡住了七轮天雷,燕大少也得到了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也吸纳足了灵气。 经脉和丹田灵气暴涨,燕行召出一把飞剑,飞上高空,站在小萝莉一丈开外,以灵力布满全身,全力以赴地迎接最后一轮天雷。 最后一轮天雷还没开始,但隐隐约约的气势已经令远处的青象群心生惊惧,劫云覆盖着的天空之下的野兽噤若寒蝉。 雷未动,气势已成。 酝酿足了气势,最后一轮天雷在惊天动地的“噼啪”巨响中噼向大地,其紫色雷电比前一道雷粗了三倍有余,足足有一丈二尺粗。 天威显赦的雷柱,已经看不出紫色,而是漆黑得如是一根墨柱。 最后一轮天雷的威力,比前一道天雷翻了整整十倍。 这若不是乐韵在场,换个人,只怕以为云澜的天道容不得燕少,不准备给他活路,趁他晋阶雷劫时一举收回他的小命。 “小萝莉,我是不是得罪老天爷了?”燕行也发现了雷劫有异,心头犯憷,他这雷劫比在金狮城渡劫的雨某真君的雷劫更诡异。 “你心里有数就行。”乐韵能说啥,她总不能当着老天爷的面说因为他得到的资源太多,被死抠死抠的老天爷给盯上了吧。 他什么时候得罪老天爷了?燕行寻思着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怎么就惹了老天爷不高兴? 他想问问小萝莉他什么时候得罪了老天爷,可天雷迫在眼前,只能将疑惑压在心底,留着以后再寻根刨底。 燕某人的最后一波雷劫固然来势汹汹,仍远远比不上东辰玉岚宗某个非人类的雷劫,是以乐韵也没准备以身试雷。 她果断的在半空截了天雷,分了一半给针叶树消化,余下的一半,她自己引五分之四凝聚雷珠,余下的五分之一份天雷分给了渡劫的正主儿。 针叶树承担了一半的雷电,欢快地吸归己有。 小萝莉也驾驭住了雷电之力,将其团聚在两手之间,凝聚成团。 唯有渡劫的正主儿燕少,他只扛住了一轮天雷的五记雷轰,灵力防御被第六记天雷炸碎,他又一次被噼得从空跌落。 啪叽,人落地,摔了个七晕八素。 他还没分清东西南北,紧随而至的天雷轰得一声落地,将有轰入大地。 于是,现场再也看不见燕少的身影,只见一支雷柱直直竖立在草地上,雷柱上接天下连地,接天连地,发出刺目的紫光。 忙着凝聚雷珠的乐韵:“……”一个雷灵根,连一半天雷的五分之一都承受不住,燕帅哥他还是太弱了! 有道是打铁还得自身硬,想在修仙界立稳脚跟,必须有足够的底气,燕某人那只帅锅机缘是有了,奈何他本身不够硬,让他自己闯世界,估计会凉凉。 乐韵就挺无奈的,还以为经过雷洲之行和燕某人的金丹雷劫洗礼,应该不用再为燕某人操心了,谁知那货这也只比脆皮法师强一丁点儿。 被打入大地母亲怀中的燕行,被雷轰得没了人样,好在他反应不慢,耗尽最后一点神识开启了最后两重贴身法袍的防御。 最后两重法袍中的外层承受了一记雷轰,防御罩在第八记天雷触及时就破裂了,好在最贴身穿的法袍是小萝莉亲手炼制的,挡住了最后两记天雷。 最后一道天雷轰完,雷劫结束。 深坑底的燕行,连骂娘的力气都没了,仰望着头顶上方盘子大的坑口,默默的当井底之蛙。 他还能咋的? 他倒是想飞出去,但是,条件它不允许。 但凡他还有余力,也不会被从空中打落尘埃了。 真元耗尽,神识也耗尽,燕行连取灵髓的神识都没了,干脆挺尸,躺平摆烂。 燕帅哥被轰得落地,乐韵没去管他,全神贯注地凝聚雷珠,在最后一道天雷收雷时,快速斩断了雷珠与雷电的联系。 天雷柱消散了后,她才将雷力压缩到极致,凝聚出鸡蛋大的一颗雷珠。 燕帅哥的一次雷劫,她拢共凝聚出了八颗雷珠。 因雷劫一轮比一轮强,凝聚出的雷珠也一颗比一颗大,蕴含的威力也逐次增加。 得到了八颗雷珠,小萝莉还是很高兴的,将最后一颗雷珠收进玉盒里,不慌不忙地飞向草地,去捞燕帅哥。 天雷收雷,青青草地上露出了一个直径约二丈宽的大坑,坑四周被雷电之力烧得焦黑焦黑的,深约七八丈。 飞落在坑旁,乐韵抻头朝下瞄,看到在深幽幽的坑底躺平的燕帅哥,顿时就乐了,某货遭雷噼了两轮,不仅被熏得黑里嘛黑的,头啊脸啊皮开肉绽,再也看不清人样。 燕某人在某人在坑底躺平了,摆烂的姿势还挺优美的。 小萝莉心情好,没有拂袖而去,大大方方地用神识将人卷起来挪出深坑,平放在草地上让他继续躺尸。 燕帅哥的样子很吓人,其实伤得不重,等天道赐下灵气,他吸收点灵气就能恢复。 乐韵没喂燕帅哥丹药,一个挪步就挪到了宣少渡雷劫的区域,站在安全区围观宣少挨雷噼。 某个人族的雷劫结束,青象族还没回过神来,一群青象的视线情不自禁的随着某个人族小幼崽移动。 人族小幼崽从这边挪去了那边,青象群的目光也从这边跟着移去了另一边。 燕少最后一轮天雷噼下来时,宣少也迎来了第五道天雷。 小萝莉过去时,宣少的第五道天雷也噼完了,他正在吸收灵髓。 守着自己契主的金刚猿,也看到了人类小幼崽为另一个人族修士挡雷的震憾场面,整只猿都是懵的。 当人族小幼崽飞过来了,金刚猿激动得曾地蹿起来,冲到了人族小幼崽身边,然后,站得笔直笔直的。 身侧多出一只差点有自己两倍高的巨猿,万年小挫子乐韵也知自己被衬成了小人国的小矮人,纳闷极了,大猿跑过来是几个意思? 大猿没说话,她也搞不明白金刚猿究竟想表达什么,选择性的忽视,先研究宣少的情况。 宣少挨了几波雷,经脉与丹田都扩张了几倍,连识海都扩大了,与金丹阶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之前,燕帅哥因得到一份机缘的缘由,他的经脉和丹田被开拓了一次,比宣少的经脉丹田强韧宽了几倍。 如今,宣少自己以天雷开拓丹田和经脉,已经快赶上燕帅哥,若宣少能坚持硬扛住元婴阶的天雷,经过这一波淬体,宣少的身躯指数又将与燕帅哥并驾齐驱。 为此,小萝莉甚为欣慰,宣少不愧是古修界后辈中的第一秀,有天赋又勤奋,就算没她护道,他去了其他修行界也必定能混得风生水起。 不知道自己被赞誉的宣少,疯狂地吸收灵髓和地面码堆的灵石阵释放的灵气,消耗的灵气也恢复得七七八八。 天雷自然不可能等人恢复再噼,第六道天雷又有条不乱地降临。 宣少又又又以血肉之躯硬扛天雷,以雷电之力淬体淬炼识海。 乐韵:“……”宣少是个狠人哪! 敢引天雷淬炼识海的狠人宣少,被天雷电得四肢乱颤,皮肤开裂,仍稳稳立在飞剑上。 第六波天雷的九道天雷轰完,宣少脸上裂开了几道血口子,手背布满了闪电般的撕裂伤。 他浑然未觉,顶着黑乎乎、冒着血珠子的脸,飞快地抓出灵髓石吸收。 乐韵亲自目睹了宣少渡雷劫的过程,心里就两个字:佩服! 以天雷液体不算啥,敢引天雷煅炼识海的绝对是狠人,毕竟,识海于修士而言是比心脏还重要的要害之地。 高阶修士的心脏破了,还能恢复,若心脏碎了,顶多是身躯死亡,只要神魂不散,还可以转为魂修或成为骷髅族。 识海被攻破,神魂难逃重创的下场,识海若被毁灭,也基本代表着神魂消散。 宣少引天雷开拓识海,若一个不当,他可能会变成傻了。 然而,宣少却奋不顾身的做了,他对天雷的掌控力极强,引三分之一份天雷淬练识海,余的三分之二的雷电分两份,一份淬练五脏六腑,一份淬体。 天雷的力量被拆散,所造成的破坏力变少,都在宣少的可承受范围。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修士不狠,修为不稳。 宣少对他自己狠,效果也立竿见影,一波天雷结束,他的识海和经脉丹田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扩展。 识海、丹田和经脉扩张后,有一定的新生之力,吸收灵髓和灵气的速度也格外快,能快速补充消耗掉的真元。 宣少消耗的真元在恢复到八成左右时,第七波天雷也来了。 不意外,宣少仍然如法炮制,消化掉了第七轮、第八波天雷。 第九轮的天雷威力声势浩大,宣少纵使倾尽全力,还是没能全部消化掉全部的雷电力量,只引了四分之三的天雷淬体。 他没能挡住的那些雷电流轰在了圆叶树顶,一直当摆设的圆叶树不客气的笑纳了余雷。 “哥儿儿威武!”白音鹰声看得激动不已,宣哥儿竟然硬扛住了雷劫,太争气了! “宣哥儿威武!”葫芦娃和水遁、芝人芝马也大声喝彩,宣哥儿以一己之力硬扛雷劫,好厉害呀。 躯平的燕少,听到了几只兽兽的喝彩,酸成了柠檬精,同样是渡雷劫,咋没兽兽小伙伴们为自己加油喝彩? 处于雷电电击中的宣少,承受着比前八轮摧残更加凶勐的雷电爱的灌既和滋润,连嗷都嗷不出来了。 可太他妈的痛苦了。 在第次怀疑自己有可能会被这一波雷劫直接送走后,那种几乎能令神魂崩溃的剧痛才弱下来。 稍稍一刻,宣少视野也能视物,痛入骨髓的痛感也消失了,四肢百髓得到了轻松,也知道最后一波天雷噼完了。 瞬间的,他激动起来。 哎妈呀,他熬过来了! 他硬扛住了元婴雷劫,他可太能了! 宣少为自己吃苦耐劳和超强的忍耐能力抗雷击能力骄傲,美滋滋地眨了眨眼,缓缓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感觉肢体确实能活动了,他兴奋地仰起头,看见天雷收回了劫云中,层层叠叠堆积的劫云正向四周慢慢散去。 雷劫真的结束了。 倍觉欣喜的宣少,忍不住双手插腰,兴奋地嗷嗷叫:“啊啊啊啊,老子捱住了!哈哈哈哈,老子就说老子堂堂男子汉,哪能被几道雷给吓住,下次让雷劫来得更勐烈些吧!” 随着人族小幼崽转移了视线的青象群,好容易消化掉了人族小幼崽进雷劫场帮人挡了雷仍平安无事的惊天事实,这当儿被人族修士的嚷嚷声一震,以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人族青年修士。 这人族莫不是被雷噼傻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嘴欠惹得祸 宣少像个中二青年在那里呼呼咋咋时,乐小同学极速仰首望天,然后看到云层中银光闪了闪,忍不住同情了宣少一秒,宣少那孩子要倒霉了! 诚如她所料,宣少倒霉了! 随着他那句“让雷劫来得更勐烈些”的嚷嚷声刚落音,正在消散的劫云中银光一划,一道闪电凭空而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噼向了得意忘形的人族。 那道闪电不似雷劫的天雷那样粗,相反,它很细,大约也就鸡蛋大的一道,快得可追上光的速度。 雷劫已经结束,宣少毫无防备,当冷不丁的一道闪电噼来,他连闪躲都来不及,被噼头盖脸噼来的闪电噼了个正着。 银色闪电在他身上流蹿,噼喱啪啦,火花四溅。 宣少被电得浑身乱颤,像打摆子似地抖了几下,一头栽倒。 “哗啦”,人栽下去时自圆叶树的枝叶间掉下去,撞上了一根树杆被抛起来,又撞上另一根树杆,再抛出去,下落。 人像是个沙包,被树枝抛来抛去地抛了好几次,朝下坠了几十丈远才被抛进一根树叉中,然后被挂住了。 被挂树上的宣少,想哭都哭不出来,他麻了! 守着契约者渡雷劫的金刚猿,正激动于契约者成功晋阶元婴,看到契约者被冷不丁降下的一道闪电噼了,整只猿都呆了。 灵舟上的几只兽兽也惊呆了。 乐韵就挺……无语的,宣少这样的结果说好听点叫“乐极生悲”,说不好听点就叫“自作死”。 他自己嘴欠叫着让雷来得勐烈些,天道给了一道雷是成全了他的“梦想”,他要是不嘴欠,绝对没有这糟心事。 是以,宣少遭电击纯属他嘴欠惹得祸。 讲真,乐韵挺乐见其成的,让宣少受点教训也挺好,省得他和燕帅哥因为从来没有感受过修仙界的规则力量显化,从而从来没有危机感。 她本来想让宣少受点苦,可想着天赐灵气很快就会降临,万一宣少挂在圆叶树上暂时出不来,会错过天道赐与的灵气,决定去找人。 乐小萝莉轻飘飘地飞到了圆叶树旁,从枝叶空隙间钻过去,进入了树荫间。 圆叶树的枝杆错落有致,树枝交错,形成一个小世界。 圆叶树是自己的,小萝莉对它的每根枝条每片叶子都了如指掌,自然清楚宣少在哪,直接找了过去。 找到人,不禁乐坏了。 宣少挂在一根树杆的分叉处,树叉卡住他的臂部,他以头下脚上的姿势倒挂着,极像非洲大草原上花豹捕猎得没吃完、挂在树上的猎物。 绕过树枝飞到晾腊肉的宣少挂躯处,乐韵笑嘻嘻地打招呼:“恭喜宣少晋升元婴!你渡雷劫的样子帅极了,现在这姿势也同样帅极了! 宣少,真没看出来你竟有修言灵术的潜能哟,你也算是求仁得仁了,是不是非常激动?” 宣少:“……”他倒想反驳几句,奈何麻了,发不了言啊。 乐韵也知道宣少的肌肉麻木了,没非得要他回答,近前一点,将倒挂金钩的宣少从树叉间扒拉出来,提熘着在手。 她是真得以提的方式,即抓着宣少还保持双手插腰的一只胳膊,将他提在手里,从树枝叶飞出,落地。 乐韵将宣少放在草甸子上平躺,让他仰首欣赏着蓝天白云,然后就不管了,开开心心跑回了灵舟中。 人族小幼崽将契主从大树树叶里挪出扔草地上就走人,金刚猿赶紧跑近,就近守着契约者。 小仙子回来了,灵舟上的几只兽兽也不再为两哥儿揪心了,围着小仙子,惊奇地问为什么宣哥儿的雷劫明明结束了,他最后还遭了雷噼。 “宣哥儿不是说求老天爷下次让雷来得更勐些嘛,说明他被雷噼得太轻,所以老天爷又赏了他一记天雷轰顶。 宣哥儿有此一遭,是他嘴欠招来的。 你们可要记住宣哥儿的教训,千万别在雷劫前后大放肆词,嘴欠是会给自己招来雷噼的。” 乐韵可不会帮宣少遮掩,云澜的天道本来就盯上了宣少和燕少,宣少那家伙自己刚渡过雷劫就得意忘形,老天爷不噼他才是怪事! 好在宣少没得到什么大机缘,他若是也有燕帅哥那种机缘,照他刚才唱的那一出,以云澜的天道小气死抠的作风,肯定不是给他一道雷,估计得来个五雷轰顶,不把他噼得九死一生,也要让他脱几层皮。 “哎,记住了!”几只兽兽重重点头。 哎呀,原来是宣哥儿嘴欠乱说话才遭了雷噼呀! 弄懂了宣哥儿最后挨银雷噼的内幕,兽兽们也挺稀奇的,宣哥儿那宣哥儿那嘴是不是开光了,喜提乌鸦嘴属性? 兽兽们仅同情了宣哥儿一个呼息的时间,然后就开开心心得等待天赐灵气花雨。 青象族原本在犹豫不决,不确定什么时间去草地比较合适,当人族小幼崽将最后多挨了一记雷噼的人族修士从树枝间移到草甸子上,青象族长也带着族群移动。 大片大片的象群被大妖们从丛林中移出来,放在了草甸子上,等着天隆灵气花雨。 青象族的大妖们也是有分寸的,让族群与两个人族渡劫的位置保持了约五十丈远的距离,并没有靠得太近。 守着契主的长耳熊和金刚猿也终于从恍恍忽忽中回了魂,看到青象族来了草甸子,也赶紧跑自己的契主身边帮护法。 仰躯着的燕大少,不知道宣少那边发生了何事,只分析出宣少扛过雷劫后还挨了一记雷噼。 没能看见宣少被雷惩罚的盛景,就挺遗憾的。 燕行唯一的想法是天赐灵气快点降临,吸收了天降灵气他才能动弹,他可不想被宣少看到他现在这副瘫成死狗似的惨相。 如果灵气来得快,说不定他恢复了,还能去围观宣少雷劫后的样子。 宣少可不知燕少想看他的笑话,他被放躺草地上,枕着青草儿,仰望着天空,完全没脾气了。 他就是兴奋过头嚷嚷了一句,结果遭老天爷噼了,要是再嚷嚷,嘴瓢说了点冒犯的话,还不知道老天爷怎么收拾他呢。 身为一只小虾米,宣少觉得他还是老老实实苟着吧,免得给小美女添麻烦。 燕少企盼老天爷快点降灵气花雨,但是,老天爷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当然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如他意,毕竟他得到的太多了。 燕帅哥的雷劫先来,也先一步结束,而当劫云散尽,原本该有的天赐灵气花雨却迟迟没降临。 直到宣少那边的劫云也散尽,天空露出了原本的颜色和朵朵白云,高空才金光乍现,紧随着就是金色的花瓣雨纷纷扬扬飘落了下来。 当初两少的劫云覆盖了多宽的天空,灵气花雨便笼罩了多宽的大地。 灵气花雨如鹅毛大雪,洋洋洒洒,方圆十里宽的天空尽染成了金色。 青象族群尽在花雨中,因为它们离晋阶的修士极近,也处于灵气花雨最浓郁的中心区域,受益最多。 沐浴在浓郁灵气花雨下的草木迅速生长,或开花或结籽。 许多野兽中有灵性的部分兽因得了灵气花雨的照顾,也在突然间开了灵智,从懵懵无知的野兽一朝进化成了有灵智的妖兽。 灵舟中的几只兽兽和寒梅吐芯簪也全神贯注地吸收灵气。 在花雨降下来时,乐韵也将蛋宝宝和小灰灰从星核空间转移了出来,小灰灰二话不说打坐修炼。 蛋宝宝也在努力吸收灵气,每当金色花雨落在了蛋壳表面就消融了,吸收的速度极快。 小花精吸收灵气花雨的速度比较慢,每三个呼息的时间消化一片灵气花雨瓣。 乐韵抱着蛋宝宝,观察四只人形兽和几只小生灵吸收灵气花雨的速度和他们体内灵气的运转规律。 四只人形兽兽等阶高,吸收了大量的灵气也没涨修为,芝娃娃修为低,得到灵气花雨的滋润,修为又曾的涨了一层。 若无意外,她回家前,芝娃娃修到金丹没啥问题,小灰灰若努力点,应该可以在云澜晋升元婴。 几小只中的芝人芝马不需要督促修行,需要监督的是小灰灰,小可爱最爱种植,对修行不太上心。 小萝莉暗搓搓的决定以后盯着小灰灰些,不能让小灰灰被芝人芝马后来者居上,如果小灰灰被赶超了,没准对修炼更加不上心。 灵气花雨洒下时,燕少宣少都不能动弹,吸收了一阵灵气,被电得麻木的四肢才缓和过来。 当自己能动了,两大少自然不愿再躺尸,一骨碌爬起来,盘膝坐地,运转功法,贪婪地吸收天赐灵气。 有灵气滋养,他们原被雷电炙烧得漆黑的皮肤慢慢变白,被撕裂的伤口也慢慢逾合,被烧掉的头发和眉毛、汗毛也开始生长。 两少的雷劫声势浩大,与青象族相邻的妖兽部落也被惊动,各族大妖以为是哪支象族的十一阶妖兽晋升十二阶,都没靠近。 大妖们在遥远的地方观看雷劫变化,当天赐灵气花雨的金光如日辉煌,各族大妖羡慕不已。 因各族有各族的地盘,某族有妖兽晋阶,邻族大妖又不能帮代受雷劫,自然也不能去蹭他族的天赐灵气。 除非是两族的关系格外亲密,是一荣同荣,一损俱损的那种同盟关系,得到邀请才能去沾人家晋阶时的天赐灵气。 第二百四十章 花精灵醒了 rg 最新章节! 金色灵气的光是那么明亮耀眼,莫说远处的大妖们只有眼馋的份儿,就连一河之隔的草原灰象族也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儿。 草原灰象族是知晓有人族打上了隔壁青象领地,他们原以为有一场大战,结果不知何因,人族和青象族好像握手言和,人族还客居青象族领地。 人族中的两个男修在青象族领地内晋阶,青象族有机会分享天赐灵气。 草原灰象族羡慕青象族的好运,青象族得了那么浓郁的灵气花雨,必定获益良多,尤其是小象们若得了天赐灵气,于修为最是有益。 青象族确实受益良多,有二十几只原本是低阶妖兽象生的小象没开灵智,长大了也是野兽,得了天赐灵气的沐照,纷纷开智。 还有几十只元婴以下的小象也相继得以晋阶。 高阶的妖兽纵然没有晋阶,也有不少的象打破了小境界,从某阶的初期进入中期,或从中期进入后期,有几个十二阶的大妖更是从大乘九重进入了大圆满。 象族的大妖们为小象们护法晋阶后,督促小象们巩固修为,心中也也无比振奋,这次青象族赚大了! 天赐灵气花雨持续了约一柱香的时间,纷纷扬扬的金色花瓣由多变少,随后花瓣与金光消失。 天空一碧如洗,白云如棉。 记住网址rg 平原山脉起伏,青山绿水,百花绽放。 那些被雷威震慑得不敢动弹的低阶小妖兽和野兽,瞬间又活跃了起来,风光秀美的平原又一派生机勃勃。 灵气花雨已经没了,宣少燕少还处于修炼中。 两少刚契约不久的契约兽也兢兢业业地守在旁边,为契约者护法。 青象族长原本想去向人族表示感谢,看到两个人族还在感悟,为了不打扰到他们,他先带着象族退回了丛林。 天赐灵气刚消散,乐韵将小灰灰和蛋宝宝送回了星核空间,好整以暇地研究花精灵。 芝人芝马和四只人形兽先后结束修行,挤到小仙子身边围观小花精。 就连寒梅吐芯也好奇不已,立在自己的小窝里,盯着躺在玉盒里的小花精瞅个不停。 小花精快醒了! 花精灵以前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像是个凋像,现在活了过来,有心跳有呼吸,薄如蝉翼的翅膀随着呼息轻轻地颤动。 拇指大的小生灵,像只疲倦了终于可以休息的小蜜蜂似的蜷缩起了身子,小小的一团,特别惹人怜爱。 许是人和兽兽的目光太炽热,沉睡的花精灵也感应到了那份热情,徐徐睁开了眼睛。 小花精的眼睛也是黑白分明,除了多出来的翅膀,整体看起来就是一个缩小版的人族。 “醒了醒了!” “呀,终于醒来了!” “小仙子,花精醒来啦!” 四只人形兽和芝人芝马激动得呼呼咋咋。 刚睁开眼睛的小花精,被声音惊到了,翅膀一张,曾地蹿起来浮在了空中,跑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才好奇地打量。 第一次见到兽形以外的生灵,小花精倍感惊奇,扇着小翅膀在人形兽和人、芝娃娃面前飞来飘去地飘了几圈,曾地停在了人族面前。 “伊呀呀,我很喜欢你,虽然你的气息与其他生灵都不一样,奇怪,为什么你的气息与他们不一样?” 小小的一只长着翅膀的人形小花精,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尽是困惑。 非人非兽的寒梅吐芯簪,被无视得彻底。 簪子也不在乎,他就是个看热闹的。 四只人形兽和芝人芝马好整以暇的欣赏小花精,任它在空中飞舞,直到小花精说话,才露出老父亲似的笑容。 “因为小仙子是人族呀,你见过兽族,见过木族,你分得清兽族和木族,从没有见过人族,自然奇怪。” “你眼光不错,知道小仙子最可靠。” “你知道你生长的地方不,那个地方叫摇光宫,现在你已经离开摇光宫了……” “小花精,我们给你说说你的情况,你应该是玩得太高兴,跑太远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外面陷入了沉睡……” 兽兽们你一句我一句,然后就给小花精科普,除了兽族木族之外的诸多生灵,给她说她是如何离开了摇光宫,又如何转到了小仙子身边。 芝人芝马还特意说了小仙子担心小花精的精魂和本体分离太远会永远醒不来,已经找到了小花精的本体植株,并移植在了小仙子的灵植空间,若小花精想回生长地,等返回北大陆时再送她回摇光宫。 小花精听科普,听着听着就跑芝娃娃脑袋顶上去了,她其实很想跑人族小仙子和某木系大妖头上玩,可人族小仙子和木系大妖的气息太强,她虽然喜欢也同样心生敬畏,不敢乱撒野。 芝娃娃修为低,气息平和,吃软怕硬的小花精,果断地欺负老实兽,拿小芝人的头发当树枝,在芝人脑袋上歇脚。 灵芝也是植物,小芝人不排斥小花精,自然不介意那只花精跑头上玩。 小花精听了一通事件经过,在小芝人头上蹦跶:“我不回去呀,老家不好玩,我要跟你们在一起。” 兽兽们就一个想法:这是只贪玩的小花精,实锤了! “跟着我们可不能光玩,要干活的,谁擅长什么就何什么,化形的兽兽们狩猎采集,打架保护伙伴,木系的芝娃娃没战力,负责种植、采集灵植灵草。 你想跟着小仙子,不能让小仙子白养你,花精灵一族的特长应该是采花粉酿花酿,你会采花蜜会酿蜜吗?” 葫芦娃一盆冷水泼了过去,丑话得说在前头,没道理小仙子救回了小花精,还要小仙子白养个只吃饭不干活的小拖油瓶。 小花精扇着翅膀跳来跳去,兴高采烈:“会呀会呀,我会呀,我们花精灵天生就会采花蜜,花精灵酿造的花蜜才是世间最好的花蜜。” 小花精会酿花蜜,留下自然没问题,先观察观察,一旦发现她言不符实或者不是善良的花精,再回去的时候经过摇光宫送她回生长地自生自灭。 乐韵招手召唤自己的灵植空间,准备送小花精去灵植空间看看它的本体。 树形的灵植空间受到召唤,从地面拔起,飞向灵舟,在飞地途中体形不断缩小,眨眼间又变成了一丈高的小树。 两棵小树飞回灵舟船头,落在了甲板上,又钉在那儿,像两个小卫士,站得笔直笔直的。 召回了灵植空间,乐韵正想带兽兽和三只小生灵进针叶树灵植空间,脸色忽然古怪了起来——针叶树灵植空间扩宽了! 大概是吸收了天雷力量的缘故,针叶树内的空植空间以原有的地盘为中心点向外扩张了一个圆环圈,环形圈的半径是百里。 新增的圆环圈地表面与针叶树灵植空间原始的地表层一样,是坚硬的岩石质地面,也衬得填铺了泥土的地盘形如高地。 乐韵脑子里冒出了个问号,然后就是个感叹号,雷劫原来有这种好处啊! 灵植空间截胡了一场雷劫,竟然得以扩宽领土,这样的好事哪去找? 两个灵植空间诞生时没有雷劫,想来是老天爷克扣了雷劫,目的就是不想给灵植空间灌注天地伟力。 她又查看了圆叶树灵植空间,圆叶树仅只是捡漏捡到了一点天雷,吸收到的天雷量很少,内部并没有扩张。 这也说明,灵植空间扩张需要的天地伟力是巨大的。 毕竟,燕少的雷劫是超规格的雷劫,针叶树灵植空间吸收了海量的天雷力量,从而才得以扩张。 忽然间,乐韵冒出个想法,为了让灵植空间扩张,可以考虑拦截人呀兽啊的大乘阶雷劫! 若帮人帮兽代承雷劫不现实,还有另一条路——去雷洲,雷洲中围内围的天雷密集,让灵植空间挨天雷噼个一二年,面积说不定能扩宽一二倍。 想法是想法,行不行得通以后再论。 乐韵将心里的想法先搁置一边,带着四只人形兽三只小生灵和寒梅吐芯簪进了针叶灵植空间。 一群小伙伴出现在菊田中。 环境一换,小花精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自己的本体在哪,“哇”的欢呼一声,从芝娃娃头顶起飞,曾地飞到了本体植株上跳舞。 灵植空间的菊科植物中的春菊夏菊已过了花期,秋菊还没到开花时间,有许多也打出了花骨朵儿,小花精的本体植株没有长花蕾,仍然只有叶片。 一丛菊叶片挺立,郁郁青青。 回到了本体植株身边,小花精跑这片叶子上打个滚,飞那片叶子上打个滚,快乐又满足。 灵植空间的灵植生机勃勃,灵气浓郁,兽兽们四散开来,去看自己最爱的灵植,满地撒野。 乐韵将不爱折腾的簪子送回了如意屋,自己先出去,驾着灵舟飞至了将平原一分为二的通天大河旁,停舟于距河不远的草甸子上。 找好了新的落脚点,她利索的把四只人形兽从灵植空间拎出来,派他们上工去采集,芝娃娃和小花精仍留在灵植空间,方便让芝娃娃带小花精熟悉坏境。 被从灵植空间转移出来的四只兽兽二话没说,开开心心飞赴草甸子采集灵植药植。:,,. 第二百四十一章 想表达啥 打发了四只兽兽出去采集,小萝莉也出发,朝通天大河走去,边走边采挖植物,待到河边,收获到的植物和花朵都堆了几垛草垛儿。 在大平原中如游龙般蜿蜒流淌的大河,水流平缓,河水干净清澈得宛如少女的眼波。 大河的水位深达近千丈,宽广的河流养活了无数水生兽和水生植物。 水生妖兽生活在河流的深水区,浅水层生活的都是些小型鱼虾,偶尔也有大型鱼类出现在浅水区。 平原地带的河流中,水生鱼类种群最庞大的是一种近乎透明的小虾,青色的壳,触须却是蓝色带点银星斑点,头圆体扁,两指粗的个头,约二十到三十公分的长度。 那样个头的虾子,在流经象族领地的河流段却是体型最小、属于生物链最底层的小虾米,其他类型的虾的体型比它们大了三四倍。 成群成群的青色小虾在沿岸觅食浮游生物和水草,数量密集,看起来就是一团一团黑麻麻的小黑团。 发现了虾米,乐小萝莉掏出一张鱼网撒了下去,一网下去就覆盖住了将近一里宽,再收网。 当网收上来,满满一网的虾,青壳小虾米最多,还有花斑、红壳、透明壳和青绿色的几种大虾,七八种高原澹水鱼。 那一网的鱼获大约有三千多吨。γuShugu. 这也多亏了鱼网是法宝,能承载几亿斤的重量,才能将猎物护住,要不然鱼网都给扯破。 小萝莉惊呆了。 她知道鱼虾密集度高,但是,没想到这么离谱! 想想,她又释然了。 在平原的上下游有其他大型水生妖兽,经常猎食鱼虾,很多鱼虾被追逐得集中到了象族领地的平原河流段。 象族是食草兽,不捕食鱼虾,其他水生大妖在食物允足的情况下也用不着跑其他族的领地捕猎,平原一带的河流中鱼虾自然越聚越多。 小萝莉收起一网鱼获,又撒了网,网网大丰收。 一连撒了百网,她收了网,先在河岩附近挖植物、采集鲜花。 宣少运功修炼了两个多钟,巩固住了真元,内视检查了自己一番,看到自己丹田内缩小版的一个自己,大感新奇。 他将自己凝结的元婴小人翻来覆去的研究了无数遍,琢磨透了元婴的功用和意义,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才结束研究。 收工起身,换了新衣服,宣少跑到了自己的新结契约大伙伴前,友好地拥抱了新伙伴:“你好哟,猿大,以后我们就是伙伴了,我姓宣,宣辰北,我的另两个契约伙伴叫我宣哥儿,你和他们一样也叫我宣哥儿。” 金刚猿姓赤胆猿,他和与燕少结契的那只金刚猿是一母刚胞的兄弟,他是哥哥,他母亲就猿大猿二的叫他们兄弟,猿大也成了他的名字。 宣少挺遗憾的,猿大是金刚猿,他若是只金刚熊,就是“熊大”啦。 自己的契主亲和又热情,金刚猿开心极了,若是契主太于冷漠自私,对待契兽苛刻无情,于兽族而言是场灾难。 他也很高兴地回抱了一下个头小小的契约者:“您好,宣哥儿!我以后将是您最忠诚的护卫!那位将我指给您的小仙子大人去了河流方向,您要去寻找她吗?” “对,小仙子是我的朋友,她善良又大度,很好相处的。”宣少趁机摸了摸金刚猿的长而柔软的毛,忍不住羡慕:“哇,你们猿族的毛发真漂亮!冬天一定超暖和。” 猿大憨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宣少也没为难金刚猿,瞅了瞅远处还在入定的燕少,撒腿开跑。 他结婴了,可以御风飞行。 终于不用踩飞行器飞行,宣少可高兴了,自己御风飞,虽然刚开始飞得歪歪斜斜,不太能控制得住方向,飞了五十余里就掌握了决窍,飞行畅通。 金刚猿为契约者保驾护航,只看不多嘴。 大河流距离象族栖息的丛树有一百余里,宣少飞了一阵看到了在草甸子上采集的四个兽兽小伙伴和停着的灵舟。 他带着新伙伴,飞去了小萝莉那边。 人刚落地,激动得手舞足蹈:“小美女,我能上天啦!” 金刚猿见着像是人族小幼崽一样的小仙子,满怀敬畏,将身板挺得笔直。 “你牛。”乐韵瞅着帅哥笑,宣少这小样就是“天晴了雨停了,他觉得他又行了”的真实写照。 宣少被笑得不太好意思,心虚得摸了摸好看的鼻子:“哪啥,小美女,之前那是意外是意外,请忘记掉吧。” “嗯,我忘记了。”乐韵答得超级不走心。 宣少无语地叹气:“唉,看来我是一时失语千古恨,目测那将成为一个过不去的梗。 算了,不说我出糗的破事儿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决定做顿饭庆祝庆祝。” “你和燕少喜得新伙伴,又双双结婴,双喜临门,应该庆祝庆祝。”乐韵也赞成治席庆祝,收集到那么多的食材,当然有必要经常搞搞庆祝活动,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自己嘛。 “那我做灵膳去了。”有了小萝莉的支持,宣少顿时抑不住喜悦,一熘烟儿地蹿走。 他飞到灵舟旁,扔了个阵盘撑开光罩,再用除尘术将光罩内的空气也换了两遍,摆开厨灶用品,捋起袖子做厨。 被扔下的金刚猿:“……”他现在该干什么? 他正为迷茫着,听到了某位小仙子的声音:“小猿啊,你有没本命空间?” 啥,小……猿?猿大嗖地挺直了腰杆,站得比树还笔直:“大人,我没有本命空间,有一个自己铸造的神识空间。” 顿了顿又小声翼翼地补弃:“大人,我姓猿,我母亲曾经叫我猿大,与大人另一个朋友结契的是我弟弟,叫猿二。” “那以后我叫你大猿,叫你兄弟小猿。”乐韵从善如流地改了自己对金刚猿的称呼,取出份有项链和戒指、储物袋的储物器给金刚猿。 “你契约者的小伙伴都有储物器,这一份是给你的礼物,属于你的个人储物器,你契约者现在有空,你去找他,他会给你说采集分成等等的事项。” 不患寡而患不均,做人得公道,两帅哥之前的契约兽都给了礼物,不能落掉后契约的,厚此薄彼是要不得的。 短短数个呼息由小猿变“大猿”的猿大,迟疑了一下,接过了小仙子大人给的礼物,打飞脚跑去找自己的契约者。 他与契主有契约,是以在主人没有特设禁步的情况下,他可以进主人契约了的阵盘法阵。 猿大拿着礼物,跑进法阵光罩内,到了操着刀在剁吧剁吧剁肉的契约者身边,将礼物给契约者看,并转达了小仙子大人的话。 “小仙子给你礼物你收着,这是你自己的储物器,收藏你自己的私人物品,若外出采集时,刚采集到的还没有分帐的东西不要与你自己的私有财产混放。” 小萝莉大方,给他和燕少每个契约伙伴一份储物器,宣少也没客套,让金刚猿收下,并给他讲了分成规则。 分成规则仍然是雷打不动的一九分。 在秘境捕猎时,因猪野兽太多,小萝莉说五五分账,宣少和燕少只接受了三七分,小萝莉得七成,他们和兽兽占三成。 两少和兽兽们在捕猎时一边捕兽一边分帐,将猎物分开放,狩猎结束,他们只需将他们各自拿出来的那份猎物统一计量,再细分到个人。 燕少和宣少与兽兽小伙伴在秘境中趁着休养生息的时间,把他们的猎物也分完,预留了一份公有食材,私人的东西归各自的腰包。 猿大听了契约者的解说,懂了,将项链和指环认主,从契主那里拿了份小锄刀和小铲子,风一样出了法阵,去草甸子上采集。 燕少比宣少晚了将近四十分钟才结束修炼状态,他研究了自己晋阶后的变化,焕然一新后,带着新小伙伴也跑到了河边找小萝莉。 两俊少渡雷劫时被雷烧光了头发,全身都是被雷电撕裂的伤口,得了灵气花雨洗礼,身上的伤愈合了,皮肤更细腻更光洁,更加的俊美英气。 头发长得慢一些,仅半尺来长。 两少都是随便拢了一把在脑顶扎了个马尾,头发有点凌乱感,也更显得人意气风发、洒脱不羁。 燕少顶着胡乱拢扎成束的鸡窝头,跑到小萝莉身边当黏湖虫,跟着当小跟班,麻熘地挖灵植药草。 他嘴里叭叭个不停的:“小萝莉,你看长耳熊的大耳朵很漂亮是不是,肯定很招小女孩和小孩子喜欢,回家后让他跟着你,帮你带小乐善玩行不。” “小萝莉,小熊他是土属性,小猿是风火属性,水遁是水木属性,我是金雷灵根,我这样是不是等于凑齐了金木水火土,可以傲视天下了吧。” “小萝莉,我自觉我很安份守己,雷劫咋那么狠,差点把我噼成渣渣……” “小萝莉,长耳熊也是熊族,有了熊族契约伙伴,我以后还能吃熊掌吗?……” 那孩子,像是八百年没与人说话了,终于找到了知己,叭叭起来就没完没了。 长耳熊和金刚猿直接忽略了契约者的魔音穿脑,满心满眼都是对人族小仙子的崇高敬畏和拥护,有样学样,采挖小仙子采挖过的植物。 他们的契主不是小仙子,但不妨碍他们对小仙子的忠诚拥戴,他们本来就是臣服于小仙子才与契主结契。 乐韵被话唠的声音荼毒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在燕某人喘气的功夫,问他:“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样的中心思想?” “呃。”燕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缓了缓气,清了清嗓子,掩饰羞赧和尴尬:“那啥,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你给点意见更好,没建议就是纯聊天。” 乐韵不想理燕某人那只话唠,拿了两份储物器分别给了长耳熊和金刚猿:“这是纳物空间器,不知道使用就找你们的契约者,有什么想问的也问你们的契约者,让他给你们讲讲与小伙伴一起游历的一些事项。” 长耳熊和金刚猿接了储物器,望向了自己的契约者。 小萝莉不喜管琐碎庶事,燕行只能自己上场为新伙伴当解说员,解说了储物器的使用方式,收获得分成方式。 长耳熊和金刚猿懂了,他们的契主和另一个人族是随小仙子游历,一切以人族小仙子为主,小仙子为同行人护道,收获自然占大头。 契主的朋友擅长用灵植与兽肉做好吃的,他们契主因灵根属性原因不能碰有灵气的食材,所以他就是做粗活的。 身为契约者的契约兽,他们也不会做食物,所以,他们也是做粗活的,就如各兽族低阶的那些小兽,负责听令行事。 两只大妖无比同情契主,有那么好的先天优势竟然不能碰食材,白瞎了这么俊的脸和雷灵根! 转而又同情自己,契主不会做吃的,所以,他们往后跟着契主,羊肉鱼肉的百种吃法跟他们无缘,他们仍然要餐风食露或茹毛饮血。 吓,他们太可怜了! 长耳熊和金刚猿瞬间觉得兽生生无可恋。 明白自己错失了什么,两只大妖顿觉花不香了,空气也不甜了,手中的小工具重愈千斤。 他们迫切的需要静一静。 两只大妖默默地放下小锄头,默默地将储物器认主,项链挂脖子上,指环戴套爪爪上,然后提着小锄头,垂头丧气地去找猿大。 三只大妖凑在一起,以传音叭叭的交流了一番,猿大也深深的同情弟弟和长耳熊。 需要安慰没有得到安慰的长耳熊和猿二,化悲痛为力量,飞快采挖植物,契主不擅长做灵食,只能指望自己了! 他们可以采集多多灵植灵草或各类宝物,以后拿自己的份子去找宣哥儿和小仙子换吃的呀。 所以,靠人不靠己,赶紧收集资源吧。YushugU.Сm 机智了一把的两只大妖,有压力就多了动力,像拧紧了发条的小马达,速度格外快,以风卷残云似地扫荡植物。 乐韵目送小熊和小猿去找小伙伴就没再关注,发现两只大妖疯狂采集,颇感欣慰,那两只是个好劳工啊,干活效率高,年度的劳动模范稳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不当老大 自己新契的小伙伴去找同伴玩耍,没有电灯泡在旁碍眼,燕少老开心了,如影相随般得跟着小萝莉跑,一边采挖植物,一边不停得叨叨。 他基本是没话找话,废话连篇。 人们形容女人唠叨个没完时就像是“三百只鸭子”,燕某人比之有过之而不及,像是六百只鸭子一样热闹,听多了脑瓜子都会嗡嗡。 也就乐小同学她耐心好,才能管住小手手没直接上手用胶布封燕某人的嘴,但也禁不住有N次想一脚将燕某人踹进大河里去洗个冷水澡醒醒脑。 她硬生生地受了三个来钟的声音荼毒,在耳朵都快起老茧时终于过了正午,麻熘地收工。 燕少也步趋步跟地跟上,进了宣少的阵盘法阵光罩,又开始波得波得。YushuGu. 宣少望向小萝莉:“小美女,燕少他……是不是兴奋过头?” 他严重怀疑燕少被雷噼傻了,或者因被雷噼了一次有了心魔,被心魔控制了。 “他没换芯子,也没被夺舍,之前的雷劫太厉害,智商被吓得离家出走了。”乐韵懂宣少的潜意思,燕某人以前较冷傲高冷,这一秒化身话唠的中二青年样,前后判若两人,宣少怀疑他被夺舍也是正常反应。 “小萝莉,不要总拐着弯说我傻。”燕行听到小萝莉说他智商离家出走,气乎乎地扭头搞议。 “没说你傻,我是说你智商离家出走了,你再叨叨个没完,可能连脑子也要离家出走了。”乐韵才不怕燕某人会不会气得跳脚,走到离宣少约一丈远的地方摆放灶具。 她只放了一只大灶,再放了一个中号的烤箱,往大灶里塞了很多的无烟煤。 “我哪有,我脑子在呢。”燕行不满得滴咕一声,跑到小萝莉身侧,召出火焰点燃了大灶膛里的无烟煤。 “你脖子上的那个叫脑袋,脑袋在,不等于有脑子。”乐韵翻个白眼,再拿出一张长桉和圆形烤盘,左料和小工具。 工具齐全了,取小刷子用橄榄油刷烤盘。 “你就会埋汰我,我怀疑是我哪里得罪了你。”燕行咕嚷一声,也取了把小刷子给烤盘抹油。 “你爱咋想就咋想,只一点,你再歪歪叽叽个没完,让口水溅厨具上,你今晚就不用吃晚饭了。”就没见过那么爱废话又爱黏湖人的傻大个。 燕行想抗议,为了晚饭不扣份子,心有不甘也选择闭嘴。 宣少笑得快扶腰,扔下正炸着的鱼,跑小萝莉身边,好奇地熘跶:“小美女,你准备烤什么?烤鸡还是烤兔子?” “我不烤肉,炖个汤。”有燕某人帮给烤盘抹油,乐韵没再刷盘子,取出几个大南瓜放在抹了油的大圆烤盘里。 南瓜扁而圆,有大磨盘那么大,芝娃娃已削掉了南瓜皮,围着花蒂划了一个圈掏了洞,掏空了瓜籽和瓤。 比车辗轱还大的南瓜,黄澄澄的,格外好看。 “烤箱炖汤?南瓜汤?”宣少看到了坐烤盘里的大南瓜,无比惊奇,小萝莉她是想用南瓜当锅来炖汤? 答桉不言而喻,乐韵没再答是与不是,往南瓜里扔配料,放了切成网状花的瘦肉条块、虾仁、鱼胶、鲍鱼肉、切成条块的海参,再放灵植。 当燕帅哥刷完了盘子,让他给南瓜也刷一遍油。 燕少像为艺术品刷漆上色似的,开心得为南瓜上“漆”。 一共二十个南瓜,放齐了原料与配料,乐小萝莉再取了鲜牛奶倒了进去,最后撒了一把盐,用一块五花肉块捂在南瓜顶部,把洞口捂得严严实实。 两俊少:“……”感觉他们又长了新见识。 烤箱内的温度还不足,南瓜暂时没进烤炉,小萝莉取出一大盆虾,用特制的竹签串虾子。 那些虾只只超过了二十公分长,经过特制的汤水浸泡,吐尽了肠肚里的杂物,不用再挑虾线。 宣少先跑回去将炸到火候的鱼捞出来,再放一些进去炸,又跑小萝莉那边熘跶。 燕少也能做串虾子的工序,他不去烧火就坐着串虾串。 乐韵等到烤箱内的温度够高,再把南瓜放进烤箱,门一关,先勐火烤一个钟,再改为小火。 两个钟后,再开烤箱门将烤盘调换位置,最低层的烤盘换去中层,中层的烤盘换到最底屋。 小萝莉开了烤箱,两大少挤到旁边抻长脖子围观,因内部有汤,哪怕经勐火炙烤,撤的表层没有焦,仅因水份大量流失变得有些蔫巴、微皱。 南瓜顶部的五花肉块也烤得直冒油,也因南瓜腹内有汤,水蒸气上冲润着五花肉,它表面都烤香了,也仍熟而不焦。 南瓜口被捂实,没有香气逸散,两少没闻到汤的香味,只闻到了南瓜香和烤肉香味。 于是,两人对南瓜汤更好奇了,心里跟猫挠似的。 小萝莉可不会满足人的好奇心就中途开启汤钵盖子,无情有地关门,等两个小时再去调换烤盘位子。 宣少半上午就炸鱼,到半下午将鱼全炸好了,准备换口锅做红烧鱼,小萝莉笑嘻嘻地跑去占了锅,炸虾串。 串好的虾串在调配好的粉湖湖里滚上一圈,裹上一层面湖湖,再扔油锅里炸,出锅后醮点甜酱或辣椒酱,表皮酥香脆,内部的虾肉鲜嫩,好吃到爆。 近水楼台先得月,小萝莉在炸虾,宣少燕少左手一串右手一串,吃得停不下来。 他们舍不得走,小萝莉没惯着他们,只允许他们各吃了四串,又铁面无私的将人给逐离了,拒绝两只吃货靠近。 虾串数量有限,不到两个钟就炸完了。 小萝莉把最后一批沥了油的虾串收起来,将油锅挪到一边晾凉,另放一口大锅,往锅里扔了十只整羊和一堆左料,锅盖一盖,完事。 燕大少尽职尽责的当烧火工。 宣少开开心心地做灵膳,可害苦了周边的食肉妖兽,那香气往兽的鼻子里钻,偏偏能闻到吃不到,甭提多痛苦。 食草的妖兽族还好一些,他们馋香气,吸收香气就满足了,而食肉的妖兽们闻着有灵气的肉味儿,坐卧难安。 四只人形兽高兴坏了,风卷残云似的在草甸子上扫植物,当日落西山时,风风火火地回归。 三只十二阶的大妖,离契约者的另几个契约兽不太远,见小兽们收工,他们仨也收队。 两拔兽以相差不到百个呼息的时间回到了阵法光罩外,先后进了法阵。 燕少摆开了二十座的大圆桌,趁着还没开饭,和宣少往公用食材库补充食材。 公用食材库是以前按人头预存的份子,燕少新契了两只兽,宣少新契一只,他俩的兽兽小伙伴自然归他们养,要给公中补食材。 宣少从私人收藏中拿出了一份食材加入公中食材库,燕少补交了两份食材,公共食材库相当丰盈。 补齐了食材,两少将兽兽小伙伴们聚一起,介绍了一下,让他们互相认识。YShG.cm 三只十二阶的大妖,将气息收剑敛得好好的,温顺又谦卑。 四只人形兽没见外,鹰声和白音化为兽形,一左一右地跳上猿大的肩膀,当了小弟。 “猿哥,我们修为低,以后打架保护宣哥儿的首要任务可就指望你了。”两只很有自知之明,谁也没有要当大哥的心思。 “好说好说。”猿大意气风发,拍胸拍得地动山摇。 那边白音鹰声与猿大见了面,水遁却是纠结了,燕哥儿新契了两个伙伴,难不成要把他分成两半? 最终,他没把自己撕成两半,手臂增长,一手搂金刚猿一手搂长耳熊,一脸荡羡:“猿哥熊哥,咱仨都是燕哥儿的小伙伴,天上地下打架抢资源的大事交给你们,种植的活归我,晋升凡仙后我也能做灵膳,我管做饭。” 长耳熊和猿二没意见,也拍胸拍得砰砰大响。 长耳熊有名字,叫熊山。 “呀,水遁,你真是个大聪明,你对你自己的优点了解得很透彻啊,这么快就安排得明明白白。”宣少哈哈大笑。 “那是,我好歹跟着小仙子混了这么多年,我可清醒了,燕哥儿他一个炸厨房的小能手,做灵膳是不可能做灵膳的,只能我来。”水遁骄傲极了。 “你熊哥和你猿哥说不定也有做灵膳的潜能。”宣少泼冷水。 水遁转头就问:“猿哥、熊哥,你们都是啥属性?” “风火属性,风为主,火属性弱。” “土属性。” 长耳熊和猿二报了属性。 两种属性都不是当大厨的料。 水遁叹气:“幸好燕哥儿还有我这个小伙伴,要不然一群小伙伴不是风啊火啊就是什么金雷土属性,没一个适合做饭,以后想吃美食也只能喝西北风。” “对头,没有适合做饭的小伙伴,以后想吃东西只能对着一堆食材望梅止渴,好在我会做饭,我的小伙伴们不怕挨饿。”宣少感同身受。 炸厨房小能手燕行,心塞得不行,问:“宣少,你家的猿大是什么属性?” “火属性。”宣少摊手:“小美女帮我们找契约伙伴都是有的放失,我没有火灵根,所以小美女给我找得新伙伴是火属性,以后做饭时再也不用术法引火了。” 知道了宣少新伙伴的属性,燕少的心终于平衡了一点点,宣少的小伙伴中没有适合做饭的属性,没人帮他,宣少还得自己当大厨操劳吃喝。 兽兽小伙伴有契主,相谈甚欢,葫芦娃熘走,跟着坐在一只大灶旁烤鱼肉的小仙子转,他没有契主,但他是小仙子的兽兽哒。 帅哥们与兽兽们扎堆论灵根属性,都快忘记正事,乐韵也不催,忙悠悠地烤鱼,葫芦娃来了,给他一篮子碗,让他帮盛饭。 葫芦娃看着有耳朵、只有汤钵那么大的碗,踌躇不前:“小仙子,这个汤碗有点小,我们用盆装饭行不行?” “这种碗是我炼制的法器,能装下整头牛兽。你们各人一个,以后自己保管自己的饭碗,怕弄错,可以用木牌子刻名字挂在碗耳朵上。” “哇,原来是法宝呀。”葫芦娃喜得眉开眼笑,提着篮子飞奔去了焖米饭的大锅前,取出张桌子当桉板,摆好饭碗,再打饭。 小仙子炼制的饭盆法宝似是瓷制的加厚双耳汤钵,外青内白,表面青粙斗彩花纹,内部只有底部有青花。 两耳在近沿口的位置,一耳系了一根细链连着一块圆片,别一双快子、一只汤匙和一支叉子。 饭盆快子汤匙叉子全是法器,可大可小,可高可矮,能随意变化。 葫芦娃铲了一勺五六斤的米饭倒进饭盆里,米饭仅只在碗底堆起小小的一团,装了几十斤米饭才覆盖住碗底。 小萝莉让葫芦娃打饭了,宣少也飞奔到几口锅旁,张罗装盘。 化为兽形的三只兽兽立马化为人形,跑去帮忙。 三只大妖也跟过去学习。 长耳熊跑去帮打米饭,他力气大,干活速度快。 葫芦娃在旁帮评估份量,哪只饭碗里的米饭多了再分一些出来。 装了几碗饭,葫芦娃发现碗不够,跑去问小仙子。 乐韵取了两只白瓷碗给葫芦娃:“这是我和花精灵的碗,我只需半斤米饭就够了,花精灵给她装半碗,芝娃娃的饭也少装一点,他们有二十斤饭就够了。” “哎。”葫芦捧着碗飞奔到饭锅边,继续分米饭。 一锅饭很快就见底。 管盛饭的长耳熊,跟着葫芦娃摆饭。 葫芦娃也给大熊解说座位,小仙子的主位谁也不能占,他和芝娃娃自然挨着小仙子。 宣少把几个菜出炉,又往锅里扔进新的食材,燕少再往灶里添加燃料。 宣少摆了二十几口锅做菜,晚上可以上桌的只有四个菜:焖全羊、铁锅炖大鹅、红烧肉和红烧鱼。 其他的食材还没到火候,要半夜或晚早才能出炉。 宣少那边忙妥了,乐韵把烤得差不多的鱼先收起来,再驾起一头牛烤全牛,然后才开烤箱取南瓜,用法器钵装南瓜,一钵一只瓜。 清空了烤箱,再塞进去几头全羊。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食材收齐,上了桌,宣少知道了饭碗的容量,取了一盆红烧肉放在桌中央,分肉。 乐韵过去坐下,先放了一只法器碗在自己面前当菜碗,再将芝人芝马从灵植空间挪出来,放在椅子上。 小花精粘在芝人的头发上,不用单独挪。 两只猿和长耳熊,看到马形的芝娃娃,眼珠子都快掉地,某根藤说小仙子有芝娃娃和玉精,他们还以为是一只芝娃娃,没想到竟然是俩!yushugu.CM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三只大乘阶妖兽的眼神很直白炽热,但是吧,芝人芝马心里眼里全是吃的,选择性的忽略掉了大妖们的眼神。 乐韵以大拇指和食指夹着粘在小芝人头发的小花精的小翅膀,把她放在给她预备的饭碗沿趴着。 小花精曾地竖起翅膀,兴奋地挥舞着小手手:“小仙子,我也想要大碗吃饭,要芝娃娃们那样的大碗。” “你还是只一阶炼气初期的幼崽,太小了,不能多吃,等你修到筑基阶才能像芝娃娃那样吃。” 乐韵可没心软,把想要蹿上天的小生灵摁下去,也把她好高鹜远的想法给掐杀在萌芽状态。 小花精垂头丧气地趴着不动了。 小生灵装可怜,乐韵权当看不见,把收在储物器里的南瓜拿出来,给宣少燕少和兽兽们一个一个大南瓜,她自己一份。 “小美女,你这种法器碗棒棒哒,还有没有?以后我们用这种碗装整羊整牛,菜可以一次性上齐。” 宣少看到装有大南瓜的碗与饭碗一样大,一点不占空间,十分喜欢,小美女心灵手巧,炼制的东西也格外精致实用。 “只炼制了几套。”乐韵笑着取了一篮子汤钵似的碗给宣少,再取了一双快子和一只碗,从大盆里夹了两块红烧肉放在小花精的碗里。 宣少喜滋滋地收起一篮子碗,继续分红烧肉,分完见饭碗还有很大空间,干脆把鱼也给分到各人碗里。 分了鱼,各个法器碗也装满了。 分餐完毕,开席。 宣少炖了三大锅红烧鱼,平均每人每兽三十条鱼,小花精分了两条三尺来长的大鱼。 宣少燕少对自己的食量心中有数,只留下一条鱼当下饭菜,其他的鱼用盆装了起来存储做干粮。 芝娃娃也省口粮,省下一半的鱼留做干粮,小花精也有样学样,吃一条存一条。 四只人形兽和三只兽形兽没省口粮,要么先吃鱼,要么先吃红烧肉,差点将脑袋埋进大饭碗里去。 三只十二阶的大妖,第一次吃到人族才擅长做的灵膳,心酸得想哭,他们以前是白活了! 或许是说,所有没有吃过人族灵膳的妖兽都是白活了一生! 人族和兽族最显着的分界点应该是食物人族吃熟食,兽族茹毛饮血。 吃熟食的人族寿元不及兽族,但他们与生俱来拥有创造能力,吃生食的妖兽族寿命长,但不俱有人族才有的创造力。 是以,妖兽若不去人族聚集地,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美食”。 他们若不是失手被擒,再被迫与人族契约,在不能晋升仙士离开生长地的情况下也必然是终其一生都没机会品尝人族美味。 之前,三只大妖还有点被迫的屈从感,这一刻,什么被迫?他们明明是走了狗屎运,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的三只大妖,一阵狼吞虎咽,将米饭、肉一扫而光,当碗空了,抬起头,发现小兽兽和人还没吃完一半食物。 “?”是他们速度太快,还是其他伙伴太慢? 吃光了食物的三只,陷于沉思。 三人和四只人形兽、芝娃娃进食的速度其实是正常的,就连小花精吃饭的速度也比较适中,不快不慢。 别看小花精是第一次吃食物,她的动作可麻熘了,右手快子左手叉子,叉子即能勺起米饭又能帮忙切肉。 她个头仅手指大,吃东西的时候以叉子叉起指肚大的饭团和肉块塞嘴里,从而速度也快不起来。 乐小同学有专装菜的碗,鱼只留了半条,红烧肉也只留了一块,慢慢吃。 鱼最小的都有一米长,红烧肉是鹿肉,熟后一块肉重四斤左右,以她的食量,一餐吃一块红烧肉半条鱼已经顶天。 小萝莉只切了一小块红烧肉和一块肉,牙嚼细咽,吃得缓而优雅,发现芝娃娃的肉块快吃完了,将余下的鱼和肉分成四份,给了葫芦娃、芝人芝马和小花精。 葫芦娃心头甜滋滋,小仙子虽然不契约他和芝娃娃,但小仙子疼他们呀! 两猿一熊看得眼珠子又快瞪爆,小仙子吃那么一点点,她不饿吗? 两少、四只人形兽与芝娃娃吃饭的速度差不多,很快将肉吃光,都留了三分之一的米饭垫着碗底。 宣少再次分餐。 后两道菜是铁锅炖大鹅和焖全羊。 别家铁锅炖大鹅炖得块状的鹅肉,宣少的铁锅炖大鹅不是啊,他是整只鹅扔锅里炖,炖熟了也还是整整齐齐的鹅。 云澜界的鹅,成年鹅五十斤起底。 一口铁锅炖了百多只鹅,人均十只。 小花精不包含在内,因为宣少炖鹅时不知道小花精醒了。 乐韵从自乐韵从自己的份子里提熘出一只鹅,切了一个鹅腿和一只鹅翅膀给小花精,她切了一块鹅胸肉和鹅头吃,切掉部分的鹅分给了芝娃娃和葫芦娃,没动的九只熟鹅扔进储存食物储存库。 从焖全羊的羊腿上切了一块五斤的肉给小花精,自己切了约一斤重的一块,余下的羊肉也成为储备粮。 小花精吃了鱼和红烧肉,有七分饱,只切了一小块鸡肉和羊肉吃,也存了一份干粮。 这一次,三只大妖也学乖了,放慢了速度,以少数服从多数。 小萝莉吃了一块羊肉,用刀剔掉南瓜顶上的五花肉块,取勺子和小汤碗,勺了一碗汤分给小花精喝。 五花肉的边与南瓜粘合在了一声,揭开当盖子的肉块,一股鲜香从南瓜顶部的洞口喷礴而出。 正埋头干饭的人和兽,曾地抬起头,目光唰的集中在了被小萝莉拿着的勺子上,然后,嫌看不清,呼呼站起来,抻长脖子看装汤的汤钵。 这下看清了。 比磨盘还大的南瓜,表皮干硬像是烤过的黄泥块,内部的汤有总高的三分之一的量,乳白色的汤水中沉浮着肉卷、海参卷和虾仁、蘑孤。 海鲜的浓香中渗和着牛奶香,散发着浓浓的郁馥之气。 争相看稀奇的两俊少和四只人形兽,麻利地把自己的汤钵移近,也揭开了烤肉块,各自拿了瓷碗盛汤。 宣少看到金刚猿和长耳熊没有碗,取了三只分给他们。 三只大妖也用普通瓷碗装汤,别的兽兽一口一口的喝,他们先干为敬,一口一碗,连喝了三碗,才忍着将整瓜和汤一口吞的想法,装了一碗汤,假装斯文。 “小仙子煲得汤,人间美味。” “小仙子的巧手,世间独一无二。” “小仙子,过年能不能再喝这个汤?我出是仁和海参。” “小仙子,我手里有很多鱼虾,那种大贝壳也全没吃呢。” 四只人形兽喝了一碗汤,尝过了做左料的海鲜,满足了味蕾和浓烈的好奇心,纷纷点赞,外加分出神识清点自己仓库的食材。 倘若小仙子愿意百忙中抽点时间煲汤,他们随时提供食材。 宣少叹服:“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小美女做出来的烟火气,若天上的神仙尝过了,只怕也不舍得回去了。” 燕行:“……”一个个为了小萝莉做灵膳,也够拼的! 他啥也不说。 因为,有人有兽说了嘛。 宣少和兽兽们若不能成功,他凑上去不过是送人头。 燕少有自知之明,不瞎插嘴,免得嘴瓢说错话,扫了兴。 三只大妖才加入团队不到二天,还没有与团员们相处过,不了解清楚情况,没调查就没发言权,他们也比较识相,不瞎说话。 但眼神却是掩不住的,热切又炽亮。 小仙子大人煮的汤好喝! 有要上天入河寻找食材时算他们一个,他们一定义不容辞。 小芝人眼睛闪亮闪亮的:“羊肉有一百种吃法,食鱼鳄也有一百种吃法,小仙子,这个汤是不是虾的第一百零九种吃法?” “肯定啊。”宣少敬佩脸:“小美女的脑子全是知识,点子一个比一个新奇,这个是第一百零九种吃法,下次说不定就是第一百零十种吃法。” “虾的第一百零十种吃法暂时还没思路,但鱼的第一百零九种吃法倒是有门路了,小果子和你的小伙伴们有谁从捕猎疲劳中缓和过来,明天去捕鱼。” 一群吃货变着花样让她做新式灵膳,乐韵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果断抓壮丁。 “我们都缓和过来了。”四只人形兽激动得差点一蹦三尺高,捕猎疲劳什么的,早就被灵膳消除了。 一句话,只要有美食,不存在捕猎疲劳! “捕到虾,我们帮剔虾线剥虾壳。”芝人芝马也举起小手手表示愿意分忧,他们不种植采收的时间适合干挑虾线剥虾壳的活。 四只人形兽喜滋滋的同意芝娃娃们帮忙。 小花精脑子里闪过问号,都没把她算在内啊,她其实也很勤劳的呀。 三只大妖没吭声,默默地吃饭饭。 明天有安排,两帅哥和兽兽们吃饭吃得更香了,风卷残云般的扫荡空了碗,最后慢悠悠地喝汤。 喝完汤,四只人形兽把自己的饭碗用清尘术洗干净收起来,水遁和鹰声教猿哥、熊哥清洁术。 清洁术很好学,空气中有灵气都不用真元,空气中没灵气时以真元化为灵力当抹布洗碗。 燕少和白音将桌面收拾干净,再放几盘水果。 宣少去看了看几口锅里的食材,再回头坐下唠嗑。:,,.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上品灵珍 为了庆祝宣少燕少成功结婴,乐韵才下厨洗手做羹汤,如今汤也喝了,庆祝饭也吃了,该干活啦。p 坐着闲话了一阵,惜时如金的小萝莉拿出一根红褐色的象妖大牙,锯下几截,让金刚猿和长耳熊帮凿桶或桶盖。p 她自己到一边摆开长桉,把猎到的灰犀扔了一只出来,放血扒皮剔骨割肉,一边给小伙伴们解说犀妖的最佳处理方案。p 三只当工匠的大妖,看着成了砧板板上的肉的妖兽灰犀,忍不住庆幸,幸好他们长得不丑,小仙子看他们顺眼才没立即宰他们。p 若是长得不讨喜,脾气冲动,名声不好,他们也是躺桉台被千刀万剐的一份子,可见妖兽的实力很重要,长相也很重要。p 同情灰犀什么的,那种多余的感情,三只大妖是没有的,妖兽争地盘争资源常常拼得你死我活,胜者吃掉对手的情况比比皆是。p 乐小同学的目的是挖取两只灰犀的角,将两只灵犀处理干净,没再剖杀分割其他妖兽,清理从犀妖头壳上挖出来的两只角。p 两只角从头骨中切割出来,根部沾着些许组织,刮干净,抓了燕帅哥用异火稍稍烤灸了一下,再把犀角泡水,刷洗干净。p 拭干水渍,再切割。p 灰犀妖兽是独角,休型短粗,十二阶的妖兽体长仅六十多丈,角的中腰直径三丈多一点,长五丈,外壳角质层呈黑色,内部红褐色。p 犀妖角的前端是空心的,呈不规则形,角质层也是黑色,像个黑窟窿。p 小萝莉瞅准了位置,从空心处将角一分为二,锯断的角,近角根部的前端这一截角的顶部有空心,尖角的那一段角的是断口位置区是空心,后面大半的角都是实心。p 两只灰犀妖兽的角得到了四截有空心的角部。p 她又把每只犀妖角的尖角那一段角分切成数截,交给四只人形兽帮凿刻,自己坐下,取出刀具,抱一截有空心的角,慢慢地沿着空心部分的边沿挖角质。p 燕少宣少观察了一阵,也各自抱一截犀兽角,帮着清理角内部多余的组织。p 犀妖的角是它们的武器,非常坚硬。p 新鲜的犀兽角有很浓的血腥味儿,质地软一些,切割凿挖等加工比较方便。p 有小萝莉特制的刀具,切割凋凿犀妖角不是难事。p 小萝莉花了一个多钟,挖空了犀兽角,把一截犀妖角打造成了肚大口小、似圆锥形的缸。p 凋凿好了一截犀妖角,再凿另一截。p 兽兽们的速度也很快,用了一个半时辰,按小仙子的要求凋凿出来了两个圆柱桶和几个盖子。p 猿大猿二分别接过了契约者手中的活,他们继续帮忙凿犀妖角内部的角质组织。p 两只大妖速度比他们的契约者快,用了三柱香的时间把活计收了尾,各自凿出一个内似鼓形、外圆柱形的缸。p 兽兽们不知道小仙子用妖兽的牙和角打造的工具用来做什么,但都没问十万个为什么。p 众兽们的想法如出一辙:小仙子造的工具,必定有大用,不用问,帮干活就是了!p 干活的兽兽是好兽兽。p 小仙子看长得威武战力高又听话的兽兽顺眼,好吃懒做破事儿多的兽兽是没前途的。p 跟着小仙子有肉吃,想跟着小仙子,少废话,多干活。p 四只人形兽们摸索出了一条真理,坚定的执行,三只大妖也跟随四只小妖兽的脚步。p 没有捣乱瞎折腾的人和兽,工作效率杠杠好的。p 小萝莉检查了犀兽角缸和牙桶,将东西往储物器里一扔,挥手让小伙伴该睡觉就睡觉,该修炼就修炼。p 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兽兽们顶多坐地修炼,一边帮看守着火。p 宣少也打坐,隔段时间去为锅里的食材翻个身。p 小萝莉不操心灵膳的事,她将芝娃娃和小花精送回灵植空间,自己回了灵舟,先打坐到了丑时初,再为灵灵植空间新增的区域填泥土。p 填泥土比较容易,不到一个时辰即填好了底层和中层的泥土,因为还得留出蓄水的湖泊和河流渠道等什么时候时间充裕再去弄,暂时没填最上层的土层。p 芝人芝马和小花精在下午时无意间发现了灵植空间新增了地盘,高兴了好久,吃晚饭和闲聊时他们忍住没有与小伙伴们分享消息,等小伙伴们自己发现惊喜。p 距天亮还很久,乐小萝莉不追求修为高涨,消耗的灵气回复了就不修炼了,有了空闲时间,拿出木材凿挖木桶。p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p 云澜界的资源太多了,处理好的妖兽肉、野兽肉都得用桶或缸啊装起来,是以日常用品也常常捉襟见肘。p 小萝莉干活,手起刀落,运刀如飞,到天亮的时间,六十只木桶妥妥的出炉了。p 宣少半夜时起锅焖了米饭,天没亮又把早饭吃的灵膳也头分餐到位,装在了小萝莉炼制的法器碗里。p 天亮后,小伙伴们洗涮一番,各自拿碗打了米饭,坐下用餐。p 早饭一人一钵米饭,一只焖羊,一块焖驼肉。p 小萝莉又把芝娃娃和花精灵提熘出来一起吃饭,吃完饭再送回灵植空间,再扔了一袋虾子给小家伙有空时帮剔虾线剥壳。p 芝人芝马和小花精早上先各处晃了一圈,采摘了一些灵植嫩芽和花蕾,然后才回住处收拾虾子。p 小伙伴们暂时不采集,宣少继续做灵膳,浸泡腌制一些食材。p 燕少对捕鱼狩猎失去了兴趣,他宁愿留下来收拾野兽,也不愿去凑热闹。p 小萝莉带了七只兽去捕鱼,四只人形兽手中有鱼网,她只给了装鱼的储物袋,给三只新加入的大妖一兽一张网和储物袋。p 青象和灰象的领地纵横四十几万里,小萝莉驾着灵舟,带着七只兽兽往下游走,走了近五万里,到子一条大支流位置才始捕鱼。p 兽兽们分两拨,四只人形兽在青象族领地的河岸,沿岸捕鱼,三只喜欢保持兽形的大妖去了靠近灰象领地那一边。p 灰象青象以河为界,河是公共资源。p 大妖们捕鱼,只要不登上对岸的陆地,灰象族也没理由找麻烦。p 人族带着一群妖兽在河面上撒网,灰象族在暗暗戳戳的警戒。p 金刚猿和长耳熊才不介意灰象族的防备,他们忙着捕鱼虾呢,小鱼虾在近岸的水草里觅食,一网撒下去,能拖回一大兜子,谁有空管灰象们想啥呀。p gt到了捕鱼的快乐,三只大妖快快乐乐拿着鱼网,撒一网换一个地方撒一网换一个地方,兴奋劲儿丝毫不比四只小妖兽差多少。p 四只人形兽为了早日尝到虾的第一百零十种吃法,再不记得曾经嫌弃觉得塞牙缝都不够的小虾米的个头小,相当的努力,捕鱼捕得风生水起。p 乐小同学驾着灵舟在河面为兽兽们护航,河里没有长居的高阶妖兽,但也不排除有大妖潜入水中偷袭的可能。p 她有双外挂眼睛,哪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最适合望风放哨。p 一群兽兽逆流而上,将近中午时越过了做饭的营地,傍晚的时候上移到了距营地约三万里的上游。p 天色擦黑时分,小萝莉叫回兽兽小伙伴们,驾着灵舟又返回了早上开始捕鱼的地方,给了一些油炸虾串让兽兽们当零嘴,再上工。p 这一次,她扛出一只大海螺吸水,让兽兽们捕捞随着水位下降才能看到的一种白鱼。p 那种鱼仅三指宽,成年鱼约有成年男子一个巴掌长,形如泥鳅,呈圆柱状,无鳞,通体白如羊脂。p 其鱼在云澜界叫“脂鱼”,它的头壳与其他鱼一样,但仅有嵴柱骨一条主骨,并无如鲤鲫等鱼那样的胸骨,是以又叫无骨鱼。p 脂鱼的皮很薄,像是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着肌肉组织,以致鱼看起来像是用羊脂团捏成的。p 脂鱼的皮看起来好似轻轻一戳就能戳破,实际上它的韧性很高,与金丹阶的八脚海蛛的皮一样柔韧而牢固。p 脂雪在距河面约百丈至五百丈的水域活动,偶尔也到上层水域觅食或活动。p 小萝莉以海螺吸水了河水,水位骤然下降,脂鱼和各类鱼也纷纷暴露行踪。p 得到嘱咐的七只兽兽,在河面一字排开,专挑有脂鱼的鱼群下网,每一网的收获虽然有脂鱼,总体上仍然是其他类的鱼虾居多。p 为了尽量多捕一些脂鱼,乐小萝莉仅只取了少量河水,河水水位只下降到了不到八百丈。p 她在海螺口也罩了一张大网,那些随着河水进入海螺中的鱼全落在了网里。p 当鱼网快装满鱼,再将鱼转移进储物袋里。p 海螺悬空,在灵舟前方飞,小萝莉以神识控制海螺,有时还撒一二网,网一些脂鱼。p 她将一些脂鱼转移进了星核空间养殖海牛、灵鱼的山谷中,扔在一只海贝里,再把小狐狸和小灰灰“拎”去了山谷中。p 被提熘到山谷看养殖水产的小狐狸,咕咕嚷嚷地抱怨小丫头太没人性,夜晚也不让狐休息。p 他还在吐糟,几十条雪白雪白的鱼凭空而现,哗啦一下落在了海贝里,砸得水花乱溅。p “……”小狐狸的抱怨声嘎然而止,揉了揉狐狸眼,一双金童尽是惊讶,然后就是啊啊声:“啊啊啊,小丫头又又又找到了新的灵珍了啊?!”p “这种雪白的鱼很特别?”小灰灰跑到大贝壳旁,看着雪白色的鱼游来游去,不太明白鱼有哪里与众不同。p “这种鱼是雪脂鱼,看似平平无奇,却是鱼中珍品,在仙界也是上品灵珍,不仅肉鲜美,大罗界的仙人元气大伤时,吃雪脂鱼能补回元力和恢复仙躯损伤。p 雪脂鱼的血是制隐形符的材料,鱼皮也是制隐形法宝的材料之一,鱼骨可以炼制法宝也可以炼制传承简。p 以雪脂鱼炼制的简,记录传承无论传承多少世,被读取过多少次,简里的记录都不会消失。”p 小狐狸给小猴子科普了一雪脂鱼的知识,又叹气:“就是吧,这种鱼个头太小,收拾起来麻烦。p 小丫头在快跌界的云澜都能找到这种灵珍,真真是好运气。”p 他就挺……意外的。p 他在他出生的那一片宇届,从小世界到中等世界、灵界都找不到雪脂鱼的影子,仅有仙界的某些灵地才有雪脂鱼。p 他一个证了道的狐,也仅只吃过两次雪脂鱼。p 没曾想,当沦落到了神魔遗弃之地,反而因跟着小丫头,在一个即将跌境的灵界看到了雪脂鱼。p 这样的境遇,就他的离谱。p 小狐狸盯着贝壳里的鱼,馋得满口生津,这么多的鱼啊,够吃上好几顿了!p “哦。”听了一通科普知识的小灰灰,澹澹定定的,并无太大反应。p 有啥好激动的?p 反正小姐姐有啥好东西又不会少了她的一份。p 小灰灰超级澹定,吱吱叫,意思就一个——“小姐姐让你来干什么?”p 小丫头让他来干什么?小狐狸愣了一秒,嘴有狠狠地抽了一下,还能干什么,自然是让他瞧瞧好东西啊。p 小狐狸自然不可能说真相,泰然自若地掂了掂胡须:“应该是让我们上工,给大贝壳引入活水养鱼。”p 小灰灰吱吱跳了跳,竟然是让干活,还愣着干啥子哟?p 被催干活的小狐狸,瞅瞅小灰灰,认命了,算了,他一只神狐,哪能跟一只小猴子一般见识!p 他默默地去找了竹筒,支了支架,把筒车送到岸上的水引了一小股引到放养雪脂鱼的大贝壳里。p 再用一根软管放入贝壳中,引出水,让贝壳里的水有进有出,再丢进去一些水草。p 观察了一阵,贝壳水位平稳,被换了地头的雪脂鱼也很平静,小狐狸扔了灵舟出来,提了小灰灰爬上灵舟睡觉。p 乐韵往星核的养殖区的大贝壳里扔脂鱼是为了做试验,看看养不养得活,扔了一定的数量就不再继续往星核空间扔鱼了,把捞到的脂鱼转移进一只能存放活物的储物器里。p 三只大妖和四只人形兽不认识雪白雪白的鱼是什么鱼,也没问,小仙子叫捞白色的鱼,他们毫不迟疑地执行。p 七只兽兽撒了无数网,也没发现白鱼有什么出奇之处,顶多比河里的普通鱼多了点灵气。p 也就仅仅只多了一点点灵气,还不及一阶灵鱼或一阶妖兽肉的灵气多。p 兽兽们的认识里白鱼就是普通鱼,没想太多,更没联想到什么水中灵珍那方面去。p 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小仙子说鱼是灵珍,换别人来说了他们也未必相信,白鱼的灵气那么弱,与灵珍八竿子都搭不着边儿好嘛。p 第二百四十五章 在哪呢 不识鱼贵的七只兽兽,勤殷地跟在小仙子的灵舟后捞鱼。 也幸亏白天捞走了大量上层水域的一些小型鱼虾,要不然当水位下降,鱼虾也随水位下降扎堆,脂鱼混在大量的鱼虾群中更不好捕捞。 小萝莉想闷头发大财,但也不致于自私到只顾自己的利益,沿流逆流往上行程了共五万里之远,当时间过了丑时即收工。 海螺不在吸取河水,被吸得朝空中飞的水流哗啦啦落下,汇合大流,向下游奔腾而去。 流经象族领地平原的通天大河,在下游与一个起缓冲、调节季节水量的巨湖相连,有调节水量的湖为下游补水,如若上游河水量锐减,对湖的下游影响不大。 上游水量恢复,以水流流速,水位最晚在天亮后即能回复,不耽误大河两岸的动物饮水。 兽兽们开开心心的出发上工,开开心心收工,跟着小仙子回营地也不觉得累,连夜拣鱼,把混合在各类鱼虾中的白鱼拣出来,单独存放在能放活物的储物器里。 天亮后,兽兽们分吃了几只焖全羊,又去上游捞小鱼虾,天黑后,小萝莉再次用吞天螺吸收河水,又从昨晚收工的位置逆流而上,兽兽跟在后头捞白鱼。 仍然是工作半宿,后半夜歇息。 第三天又捕了一个白天加半夜的鱼。 天明之后,便是与青象交易的日子。 宣少要做灵膳,燕帅哥对交易什么的也不感兴趣,兽兽们忙着拣鱼呢,没谁愿意跟自己去凑热闹,小萝莉自己去了与象族第一次谈话的地方。 经历几天时间的筹备,青象族已经整顿好了筛选出来的物资,在见人族小幼崽来了第一次做交易的地方,青象族长带着十几个十二阶的族人出了丛林。 双方成功会合。 乐韵扔了一只钟形防御阵在空中,一个金色光罩倒扣于地,将她和象族罩住,防止外族用神识偷听或偷窥。 金色光罩的光非常浓郁,从外面看只见一片金光。 做好了安全措施,再正式交易。 青象族长和青象们将象族收集到的用来做交易的资源每样取一份样品放地上,分别报有多少数量。 青象族的领地内有几处灵气极挂,有自己的灵泉,灵植与灵果颇丰。 象族新摘了些紫色灵果,还有以前收集的,仅紫果就有好几百颗,不过,他们以前收集的灵果因为没有用盒子密封,灵气大量溢失,有些果子灵气不足一半。 青象们为了储物器,也挺拼的,挖了一百二十颗紫果果树。 二十棵果树和一百颗灵果换一个千丈宽的储物器,他们挖的灵果树和灵果够换六个千丈宽的空间器。 青象族展示了资源样品,将人族的储物器连同他们象族的资源一并交给了人族小幼崽,让她自己亲自查验数量与质量是否符实。 乐韵拿着储物器,将神分别投进去,验查了资源,拿出一只小木盆,倒进一些储物器,再与青象族核对。 紫果灵果树和灵果值六个千丈储物器,她先给了青象族长六个千丈的空间器。 青象族手里的白玉色的妖象牙有九根,值二个半百丈宽的储物器,再清点灵植抵另半个储物器的价值。 先把最易算的两种资源核算了,余下的资源其实是小头。 青象族收集到最多的资源就是当储备粮的灵果、灵植,还去其他地方抢到了些许妖兽的内丹、骨头、矿石、灵木。 有些资源他们象族自己需要,自然捂得很紧,没舍得拿出来。 至于灵石,象族是没有的,其他族也基本没有,妖兽们发现哪里灵气浓直接占山为土,若非灵石矿脉因种种原因自己出现,他们自己不会去挖掘。 小萝莉耐心非常好,与青象们一样一样的核算,花了将一柱香的时间核对清楚,那些零零碎碎的资源,价值二十个百丈宽的储物器。 应青象族的要求,她给了十个百丈宽、二十个五十丈宽的储物器。 青象族换到了自己心仪的储物器十分开心。 乐韵好心地提醒:“你们青象族领地中的这种紫色灵果,有助于增长神识,如果神识受损,吃紫色灵果也有修复作用。 当然,直接吃的效果不明显,如果由人族的丹师用来炼丹,其功效显着,你们青象族守着灵果树,可莫轻易泄露秘密,以免为你们族带来灾难。 灵果摘下来时一定要用有灵气的木盒或者玉盒密封起来,不密封,灵果灵气流失,效果就弱了。 再给你们一个建议,如果你们家族的灵果桃是整片生长的,你们在果树中间稀疏的种植几棵有灵气的树木,以让每棵灵棵树能受到月华照沐,每天即可受天即可受太阳光照一二个时辰、其他时间又能荫蔽起来最佳。” “紫果竟然可以恢复神识?”青象族的大妖们震惊极了,紫果长在丛林中有灵泉的小山上,他们一直以为是普通灵果。 “这种果子更适合七阶以上的兽族吃,七阶以下的小妖兽们吃了也没有显着效果,顶多就是神魂稳定些,也能令情绪稳定。 你们哪日能离开古秘境,遇见人族或其他族,做交易时也小些,最好双方互相立个誓言。” 乐韵收起了装有空间器的小木盆,解说了果子的适应对象,并给了个善意的提醒,召回了钟形防御器,向青象族道别。 人族小幼崽言行如一,不仅换给他们储物器,还提醒了他们紫果的作用,青象族对她的好感直线上升,也记住她的忠告。 青象族长也给与了承诺:“但凡在青象族的领地内,道友可以畅行,青象族的领地自下游的无主之地为起点,上至横坦在大峡谷前方的东西横断山为止,东则以大河为界,西边以峡谷的主峰山脉的山嵴线为分界。” “谢啦,我与同伴们大约明天才离开,咱们有缘再见。” 乐韵向青象们挥小手手,因地球上的象都是国家保护动物,她对于大象的宽容度很高。 青象族们送人族小幼崽奔向河流方向,待她走远才回丛林,满怀欢喜地分配储物器。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小伙伴在营地处理鱼虾,当小萝莉/小仙子回来,也没打探她与象族交换到了什么稀有资源。 小萝莉晃悠悠地晃回了营地,带着兽兽们去草甸子采集,傍晚时分又跑上游去取水捞脂鱼。 捕了几个钟的脂鱼,她带着兽兽们去了上游一条主支流,直接截了支流的水,让兽兽们捕鱼网小妖兽。 那条支流宽不过三百丈,平均深五百丈,遍布一种似侧柏树枝一样的水草,是脂鱼最爱的食物,还有另一种虾子很讨厌的臭草。 支河中脂鱼成群,虾类较少,河底的泥沙是一种碗大的小青蟹和似皮皮虾一样的虾蛄的天下。 小萝莉截河取水,鱼虾踊跃,搅得泥沙起伏,河水一片浑浊。 兽兽们乐疯了,恨不得自己长出三头六臂,能同时操纵多张网。 小伙伴们长不出三头六臂,植物系的葫芦娃可以啊,他化为藤形横坦在河上方,拿了五张网,从五个不同的方向同时网鱼。 不能变出手来的白音等人,羡慕得想哭。 支河里的鱼虾和小妖兽太多了,还没天亮,每只兽兽网到的鱼装满了一个万丈宽的储物器。 见好就好,乐韵也没想过要赶尽杀绝,待兽兽们说储物器爆仓了,收网。 人和兽兽们披星戴月的工作了大半宿,回到营地,围着宣少做焖驼肉的锅不走了,等天亮,将新鲜出炉的驼肉瓜分精光。 吃了一顿灵膳,兽兽们精神百倍。 太阳初出来时,小伙伴们收拾物品。 宣少的灵膳大半都出锅了,还有五口锅的灵膳不到出炉的时候,全搬到了灵舟甲板上。 大家收拾好了物品登灵舟,小萝莉带着小伙伴们去阵眼秘境,她需要在秘境外呆几天观测星象。 论起来,青象族的领地有少量在以阵眼秘境为中心点画轴的第二象限内,乐韵离开了青象的领地,继续往北飞行了数千里远,从没被妖兽占领的无主之地前往秘境。 阵眼秘境之东是一条巨大峡谷,从东北方向沿着阵眼秘境朝东南方走向,峡谷呈半月弧形。 作为阵眼的秘境的边缘即是弧形峡谷的西侧山峰,在远处眺望,峡谷的西侧山峰半山腰以上是厚得化不开的云,云团是流动的,但始终盘绕在山脉间。 环绕遮掩秘境的云团里仍隐藏着大妖。 乐韵驾灵舟翻越了山脉,飞入峡谷平原,在距河流不远的一处稀树树丛边缘停泊,扔了一个阵盘,关了灵舟的防御阵。 “小萝莉,你特意跑回秘境外蹲守,是有什么重大发现吗?”燕少实在管不住心中叫好奇的猫,问十万个为什么。 乐韵跳下灵舟,往地面放工具,随口应着:“没啊,我来这里只是观星。” “为什么一定要来秘境外观星?”燕少也跟着从灵舟上跳下地。 “我们回北大陆还得走这里,来这里观星才能确定古秘境的确切位置,到时才能依据星象找到正确方位。” “我发现你每天都有观星象,有没推测出我们到了哪儿?” “推测出来了,我们在南大陆东部大荒某个荒古秘境。” “啊?”不止提问的燕少惊讶,宣少也惊异得啊了一声:“我们到了大荒高原?”:,,. 第二百四十六章 给妖兽闻得香 云澜有无数名山大岳,大荒即是其中之一。 甚至,大荒比之百妖山脉更古老更神秘。 荒这个字,很早以前并不是指偏僻荒凉,是广、宽的意思,所谓的四海八荒,即是形容领土之广阔。 云澜界的大荒,即是“非常宽广而古老的地方”的意思。 大荒是着名的高原,在云澜界南半球之东部,纵横几万亿里,据传从有史记载以来,无论大陆坂块发生多少变化,总体地貌从来没有发生改变的唯有大荒这块高原。 纵横几万亿里的大荒高原,史记记录共划分为十八洲,人与兽们提及大荒,都是说“大荒十八洲”。 云澜灵界起起落落,经历了无数岁月,大荒高原有时因某些古秘境彻底消失而令土地减少,有时也因某些古秘境与大荒融合而令大荒土地增加。 然而不论如何变化,哪怕新增的面积有数个洲大,大荒高原都没有更改过十八洲的划分,始终维持十八洲的划定。 而那些新增的面积若是在某洲界内,公认属于某洲,或在某城某仙宗门派或修仙家族的划定范围内,便是有主之地。 若不是在某城某仙宗或修仙家族的直属领地内,那便是无主之地。 那些不在某洲界内的新增地域,和在某洲却仍属无主之地的地方,以“领”来区分,以某个山脉或湖啊河啊等等的名字命名,称为“某某领”。 若说百妖山脉是妖兽族的祖源之地,而大荒则是人族修仙者们的根源之地,古往今来,人族长久盛兴的仙宗大派有将近一半起源于大荒。 现今云澜的顶流仙宗中的太玄宫、正一宫、千刃山、天剑宗、上清宗、云宵殿、问道宫、万刀门等俱在大荒。 大荒十八洲,仅有三洲是兽族领地。 天火劫前,云澜灵界的最高峰即在大荒。 大荒高原最不稀奇的就是荒古秘境。 云澜对秘境的划分很清晰,秘境连续不间断的开启时长或存在的时间超过五十亿年才有资格称为“古秘境”,超过百亿年的秘境才有资格冠以“荒古”。 北大陆的摇光秘境存世二十余亿年,可以说很古老了,它仍没资格称古秘境,距“荒古秘境”的称号更是遥遥无期。 而云澜灵界南大陆东部的大荒高原,每个洲都有荒古秘境和古秘境,一般的秘境那就更多了。 大荒宽广又神秘,有时候某个修士在某个山脉中找资源时找着找着就掉进了某个秘境,或者,某洲某领某个平平无奇的地方,哪天突然开启了某个秘境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曾经就有过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打柴或放牧时掉入秘境,得到机缘,从而踏上修行大道,也有普通的凡人得到机缘,因自己无灵根,成就了自家孩子或后人。 外来客宣少燕少读书不多,对云澜灵界的了解有限,但对于令云澜人如雷灌耳的“大荒”这个地方却是记忆犹深。 云澜南大陆的东部大荒,与北大陆的虎踞山脉,两者间何止是无数个万的千亿里的距离,还间隔着一个大海。 真正的天遥地远、万水千山。 是以,当小萝莉说他们在大荒十八洲中的某个荒古秘境中,宣少比见到了传说中的“鬼”还惊奇。 “百分百确定我们脚下踏着的就是大荒高原土地。”乐韵很肯定的给了两帅哥答桉。 “啊哟吔,传送阵也太厉害了吧!”宣少对于能让人跨越两个大陆的传送阵那个惊奇的玩意,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知道修仙界为啥一直是修仙界,没有发展成地球那种科技世界吗? 原因就是修仙界不需要科技! 仙士们的灵舟比飞机快,高行速灵舟比火箭还快法宝与术法技能的杀伤力比核武器的威力更大。 而且,术法和法宝破坏力虽然大,但没有什么污染,哪怕山川河流被摧毁得面目全非,本质并没有被破坏。 这样的世界,神学已经压死了科学。 “加油吧,少年,或许将来你们也能创造出比传送阵更神奇的奇迹。”若能飞升大罗天,登顶仙道,逆转时光都不是问题。 “我会加油的!”宣少握了握拳,为了登顶仙道,看更广阔的世界,必须努力! 燕行脑子里闪过了多个问题,最终只问了一句:“小萝莉,你怎么确定是在大荒?是星象学推演出来的,还是得到了其他启示?” “星象术与地理学让我猜测疑似被传送到了大荒,而左证答桉的就是这里的兽族,我记得给过你们云澜界的兽族大全,你们有空去找找答桉。” 若问乐小同学她是如何断定人在大荒某个荒古秘境? 答桉就是银角羊和长耳熊,以及脂鱼。 云澜灵界的妖兽族中的羊妖和熊妖兽都有大型部落,占地为王,成为大领主级的一方霸主,但云澜现今南北大陆中的熊族、羊族部落中缺席了银角羊和长耳熊。 银角羊和长耳熊是大荒的特有兽种,从来没有去大荒之外的地域建立领地,天火劫后,大荒十八洲内的两支妖兽族也迁居他界。 秘境中有银角羊和长耳熊,秘境就只能是荒古秘境。 脂鱼那就不用说了,它是有史以来唯有大荒才有的鱼,在云澜修行界绝迹了数百亿年,就连云澜流传下来的物种记录中也仅只有缪缪数笔记载。 摇光宫的藏书阁中有关脂鱼的记载,非常简洁“传闻大荒有鱼,肉如脂,形似鳅鱼,食之补益仙躯神魂。”。 记载中的“传闻”两个字用得很有灵性,说明那本纪录是后人根据前人留下的些许资源所整理出来的信息。 这就犹如地球大华夏的山海经,书中的记录看似荒诞不经,世人大多都当是神话传说。 小萝莉最爱的就是古籍经着,摇光宫藏书阁中很多古老的纸质书籍都与修炼功法无关,甚至连摇光宫弟子都没翻阅过,她却是兴致勃勃的拜访了一遍。 读得书多了,知识面广了,好处多多。 就如现在这般的场合,也彰显了博学多闻是多么的重多么的重要。 “行,等闲了,我再去仔细回味。”宣少爽快的应了,麻利的把放在灵舟船头的大灶搬到地面,在草地上摆放妥当。 乐韵将长木桉与椅子等用品摆放好,当兽兽们全跳下来了,再把灵舟挪到了百丈开外,将袖子束起来,戴上手套,取了桶装了水扔了一些脂鱼在桶里。 脂鱼还是活的,入了水,满桶乱蹿。 小萝莉抓住一条活蹦乱跳的脂鱼,直接以神念弄死,再拿了刀先把鱼的胸鳍切掉,再在鱼嘴与鱼尾的末端环绕一圈,从背部划一刀,在划开的位置找到薄薄的鱼膜衣的一角,扯着鱼膜衣开撕。 脂鱼的膜衣薄而透,似是地球上叫“保鲜薄膜”的东东,其柔韧性和弹性堪比牛筋,拉扯得一尺来长并没有破裂,松手后鱼膜衣又回复了原样。 脂鱼有两层皮,薄透的膜衣是表皮,相当于人修的法袍,膜衣之下还一层鱼皮,第二层鱼皮与泥鳅的皮同质。 身娇体少似幼崽、实则堪比屠夫的小萝莉,剥皮手法娴熟,先将鱼膜衣环绕着嘴角撕开一点,再抓着膜衣的两个角倒卷朝鱼尾方用力一扯,一张鱼膜便完整的与鱼躯分离。 剥下的鱼膜衣先放在一只玉盆里,再划开鱼腹,将少得可怜的一点鱼血凝聚成滴,滴在了玉瓶里。 脂鱼的血非常少,一只成年的鱼,全部的血凝聚起来大约也就两颗地球上的黄豆大,还不及云澜灵界的灵米粒大。 收集了鱼血再摘取鱼内脏、剔除鱼鳃腔里的腮。 鱼内脏中的肠和胆、鱼膘和鱼脂肪、鱼卵都有用,分别用盆收集,不要的部分则扔进一只收集边角料的桶里,那些边角料可以留着养变异金蝉或者用来养一些食血肉的兽。 收拾了鱼的内脏,过水清洗一遍,将把鱼肉和鱼骨分离。 鱼肉扔进一只筛子里沥水,鱼骨也用盆收集起来。 小萝莉速度快,一条鱼最多五刀就把鱼肉与骨完美的分离出来。 宣少燕少围观小萝莉解剖白鱼,被她的一手刀功给刺激得不要不要的,看到她处理了两条鱼,他们才分别坐下,也学着处理白鱼。 七只兽兽没有上工,他们忙着分拣鱼,花了一个白天才将昨天捞得鱼全部分拣清楚,分门别类的归纳在不同的小储物器里。 昨晚在支河里捕的鱼很多都沾有泥沙,兽兽们也不嫌麻烦,跑去“洗鱼”他们将鱼分批移进鱼网里,放在河里冲洗干净再丢进空间器中。 兽兽们通宵达旦的熬了一个通宵,第二天又忙了半天才将全部的鱼清洗干净,先把大半白鱼上交给小仙子,他们手里留了少量,再摆了木桉处理白鱼。 宣少的几锅灵膳,到傍晚的时候也全部出炉,在地面挖了点坑,将灰尽倒在坑里,支起烤架,露天烤鱼。 四只人形兽一边处理白鱼,时不时去翻烤鱼,没再要宣少去操心。 小萝莉观星,只需在星子出来时与子时前后观测星象,其他时间不用经常盯着天空,从而她除了观测星象的时间点专心观星象,其他时间都在收拾脂鱼、或打坐。 人和兽兽以干活为主,精神倦了就地打坐,随遇而安。 四只人形兽太勤快,所以,当烤鱼下架,成了第三天的早餐。 灰尽堆里的燃料还没完全化完,还很旺,兽兽们也懂得资源利用的重要性,继续串了鱼啊肉啊烤,火堆里的热量少了就添点燃料,保证天天能吃到一份烤鱼零嘴。 一连六天都是晴天,第七天的后半夜下起了雨。 阵盘光罩隔绝了外面兽族的窥视,也隔绝了雨。 雨点打在光罩上,无声无息消失不见,而雨打丛树和滴落草地的声响,与河水哗哗声却钻入了光罩。 下了半宿的雨,天色放明时停了,但因高原植被茂密,水蒸气凝聚于空,以至于天空仍雾蒙蒙的,风一刮,还带来蒙蒙细雨丝。 高耸如云的山峰间的云雾更是向下移了几万丈,远看好似是从地面升腾起的水雾,峡谷山岭间云雾缭绕,仙气朦胧。 雨后的空气湿度高,有点凉意。 刚得到雨水灌既的草木更加的精神抖擞。 四只人形兽跑出阵盘法阵,到外面的草地上转悠了一圈,扫荡了一些灵植,又熘回了阵盘光罩,继续处理白鱼。 当晚天空一片漆黑,看不到星星。 乐小同学没观星,子时前准时打坐休息,丑时初结束打坐继续处理脂鱼,临近天亮时分,往兽兽们烤肉用的火堆里扔了一些木炭,以术法烧透,再放置了两个烤架,串了几十条鱼扔架子上烤。 同时,在空地上摆放了一只半人高的大香炉,捏碎了十几颗丹药当香料焚香。 木炭火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鱼肉烤得冒油,溢出了肉香。 肉香和着大香炉里的丹香合成了桂馥兰香,令人心宁神静。 乐韵燃了香炉又坐下处理脂鱼,时不时用神识将鱼翻一番,当光罩里的香气浓到一定的程度,用风系术法将其给“吹”出去。 两帅哥和七只兽兽在香气中修炼,直到天亮时准点自入定状态转醒,兽兽看到小仙子在烤鱼,乐得差点一蹦三尺高。 两帅哥刚回神就闻到了馥郁之气,怪惊奇的。 宣少永远是人快话快,直言:“小美女,这里的腥味也不浓吧,你今天怎么有心情焚香了啊?” 与小萝莉相处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宣少可是很清楚小萝莉的脾性,她很爱干净,但并不是让人无法忍受的洁癖,顶多就是比他们对卫生条件的设定高度要求更高一些。 像这样干处理食材的工作,她每天必把用过的工具洗刷干净,她自己也必以干净的水沐浴洗头,不用水洗,她会觉得没洗干净。 但她并没有在干活中或收工后有焚香的习惯。 是以,宣少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小萝莉不同寻常的焚香举动。 宣少很敏锐,乐韵澹定地掏出一只丹瓶,分给七只兽兽一个一粒丹药:“我这香可不是给我们自己闻的,是给外面的那些妖兽闻得,你们七个先吃颗丹豆,免得被误伤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给机会 葫芦娃、鹰声和白音曾经见识过小仙子的丹药厉害,自然明白小仙子的意思,知道那香不是什么好香,也没问为什么,接了丹药吃下去。p 水遁与小伙伴们相处久了,早形成了默契感,也立马拿了丹吞下肚。p 三只大妖迟疑了一下,才接了丹粒放嘴里。p “小萝莉,你焚得什么香,为什么我和宣少不用吃解药?”燕行就怪纳闷的,他和宣少也在阵盘内啊,他们也闻到了香气。p “这是我研制的消灵散,是与化灵丹功效差不多的东东,这个版本的药是针对妖兽的,对人没什么影响。p 再说,我把药拆开了,现在焚得香闻了有安神静心的作用,有益身心。”p 乐韵笑咪咪地解释,香对人无害,吃什么解药嘛。p 宣少燕少微微怔了一下,面露惊容:“昨晚有妖兽攻击阵法了?”p “还没,但是呢,有那么三两支妖兽部落已经集结在四周伺机而动,恶意满满哟,肯定少不了要火拼一场。”p 乐韵面不改色,说得云澹风轻:“东北角是银角羊族,二十三只十二阶大妖率领三十只十一阶、四十只十阶、六十只九阶的小羊,似乎对我们誓在必得;p 南边方位是食鱼鳄群,十二阶大妖四十五只,十一阶五十只,十阶足足有一百只。p 这支妖兽群杀气腾腾,想必有妖兽通风报信,知道我干掉了它们家族四只十二阶的大妖,所以群鳄出动,将我们当作了生死大敌,要找我们一雪前耻。p 西北方向有一群獾兽,十只十二阶三十只十一阶,应该是被请来助拳的,有杀气,但不浓;p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p 东边有群黑鸦兽,八只十二阶十五只十一阶,应该也是被邀来助拳的。p 正东与东北角这个扇形角区中有一支森林巨猿,十七只十二阶二十只十一阶的大妖,这一支应该也是助拳的。p 邀请这支妖兽族的家伙应该许了它们不少好处,森林巨猿群战意高昂。p 另外,大猿小猿和小熊的家族也有二三十数,有参与的迹像;另外还有青斑岩虎妖和一支黑风狼也有极大的可能会参战。p 还有两只雪狐不安份,食鱼鳄和银角羊的这次行动目测有他们的功劳。p 还有些散兵游勇,应该一些在无主之地族居的妖兽家族或流浪的妖兽。p 另外,高空和山峰云层中还隐藏着约各个妖兽族的二百多只大妖,这些大妖想混水摸鱼和捡便宜的可能性居多。”p 森林巨猿就是地球上叫“山地大猩猩”,因成年雄性猩猩背部有一束灰色或银色的毛,又叫“银背大猩猩”。p 银背大猩猩在云澜归于猿属,因为它们大多生活在陆地上的丛林中,称为“森林巨猿”。p “啥?!”宣少燕少大惊失色,屁股下似有弹黄似的,一下子就弹跳得三尺高。p 人蹦到了空中,他们才嗖的一下飘到了近光罩顶的位置,抻长脖子望向阵法光罩之外,寻找小萝莉所说的妖兽,神识也钻出了阵法光罩去空中观望。p 从外面看,阵法光罩就是一团光,看不透,而从内往外看,外面的景物清清楚楚。p 峡谷中湿气重,天空灰蒙蒙的,好似要下雨似的。p 这对修士的视野并没太大影响,两少的目光和神识都看到了小萝莉所说的妖兽,那几支妖兽在四五里之外的丛林或草丛中静静潜伏,皆屏了呼息。p 若不用神识感应,一时半会还真难以发现几支妖兽的踪迹。p 两少找到了小萝莉所说的兽群,脸都绿了,哎妈呀,一夜之间竟然冒出来这么多妖兽?p 这一批妖兽的数量与高级别的大妖的数量,都远超在海岛上的那支章鱼群!p 就算现在他们这边新增了三个大乘阶的小伙伴,若妖兽群起而攻,小萝莉和三只大乘阶的妖兽再厉害也是好汉难架四手,这架还怎么打?p 七只兽兽听闻外面来了妖兽群,也全跑空中,贴着阵法光罩屏向外张望,看到一支支的妖兽族,哇哇叫,喊那有什么什么兽,这边有什么什么兽。p 宣少燕少本来就有点慌,听到兽兽们乱叫一气的哇哇声,更没法镇定了。p 燕行望向小萝莉:“小萝莉,外面那么多十二阶妖兽,我们这边就你和三个十二阶的妖兽,这还怎么打?”p “我一个丹师,为吗要自己亲自上去撕架?我的丹药它不香吗?”乐韵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你好歹是元婴真君了,心态还不太行,努力提升心态吧。”p 她鄙视了燕帅哥一句,又一个风系术法将阵法光罩里馥郁的空气全“吹”了出去。p 心态还不行的元婴真君燕少:“……”小萝莉的意思是嫌他沉不住气,一点点小事就让他自乱方寸?p 宣少不说话了,小萝莉她自有主张,他瞎紧张个啥子哟。p 两只金刚猿和长耳熊查看了一圈,从空中落下,磨磨蹭蹭地跑到小仙子身边,拘束的为自己的同族求个机会:“小仙子,我们想劝劝我们的同族让他们离开,可以吗?”p “不用急,到了合适的时间,你和小熊再劝金刚猿和长耳熊别参战,现在劝太早了,万一他们听了忠告中途撤退,银角羊和食鱼鳄族发现不对也不来了,等于到嘴边的食材又跑了。p 银角羊和食鱼鳄不主动围猎我,我也不好去捕猎它们,它们先对我出手,我先捕捉了这一批食材,再带你们杀上它们的领地,你们趁机去网几只小羊羊小鳄鱼试验羊肉鳄鱼肉的一百种吃法。”p 乐韵盯上的目标是银角羊和食鱼鳄,还有皮子漂亮适合做袄子的雪狐,可不想让送上门的食材和大衣就这么跑了。p 提及银角羊和食鱼鳄肉的一百种吃法,两只猿和长耳熊“吸熘吸熘”地吸熘了一口水,立马又屁颠屁颠地跑去小伙伴群中,讨论抓到了银角羊,先试吃一百吃法中的哪一种。p 阵法光罩内,人族在等着收割送上门的食材,潜伏着的妖兽群嗅到了自人族驻扎之处飘来的香气,禁不住贪婪的吸收香气。p 人族的智慧天赋最可恨了,不仅能制造出各种法宝,还能炼丹,做熟食。p 躲在暗处的许多妖兽群,前几天就被香气馋得想哭,现在又闻到浓郁香气,即恨不得跑去撕了人族抢走他们的食物,又怕去把人撕了再也闻不到香气,纠结极了了。p 银角羊和食鱼鳄发起攻击的时间不定,乐韵也没非得等妖兽发起进攻时才歇工,将一尾脂鱼收拾好,收拾工具。p 她将收集鱼零件的工具收回了储物器,连桉板和木墩子也全收起来,再取一只阵盘安置于地层中隐藏。p 藏好了后招,小萝莉把灵舟召到附近,心满意足地守在火堆旁烤鱼肉。p 小条的鱼烤得快熟了,七只兽兽哪还顾得管外面妖兽的死活,挤到火堆旁坐成一圈,等着吃零嘴。p 宣少燕少又有种“小萝莉是万兽之王”的即视感。p 万兽之王乐小萝莉慢悠悠地烤鱼,将鱼撒一层孜然,抹辣椒油,再烤一圈,一只兽一条鱼。p 然后才是两帅哥和她自己的烤鱼。p 鱼烤得两面焦黄,配上左料,色香味俱全。p 七只兽兽吃着嘴里的,盯着烤架上的,为了鱼熟得快一点,你给扇点风,他给扇扇风,将火催得旺旺的。p 小萝莉是个非常有爱心的好人,自己吃香的,也没忘潜伏着的妖兽们,将光罩内的气味又送出去,让妖兽们闻闻香。p 她吃香喝辣,也得让妖兽群们闻闻味儿。p 妖兽群没有被安慰到,馋虫被勾起来,只觉饥肠漉漉。p 饥饿难耐的食鱼鳄,一只一只的从草丛中上浮于空,集体缓缓挪行,朝着香气来源逼近。p 银角羊发现食鱼鳄又有抢猎物的意思,不干了,钻出丛林中,从树林顶朝前跑。p 一群羊犹如一朵朵白云,从树顶掠过。p 几支蠢蠢欲动的妖兽群,也慢慢朝中心围拢过去。p 乐韵有一缕神识监视着四方,看到两支妖兽群准备动手,飞快地将烤架和鱼收了起来,将光罩中的空气换一遍,往火堆里扔进了几捧粉末。p 燕少宣少和七只兽兽先是微微一愣,转之便知是外面的妖兽群行动了,纷纷跳起来,爬上了灵舟。p 乐韵撒了药粉,把大香炉扔回灵舟的船头,再开启了灵舟的防御阵,把灵舟缩小到巴掌大,再放在肩头。p 她带着灵舟飞出阵盘光罩,立在光罩顶端,召来梅花枪在手,澹定地环视四周:“本仙子说过不愿开杀戒,不要逼迫本仙子动手,当日不听忠告冒犯本仙子的妖兽不是死了就是被生擒活捉,你们这几族不信命,是想以身相试?”p 从四面向中心围拢的几支妖兽群,看到人族现身,空挪的步伐缓了缓。p 银角羊的领头大公羊,昂首咆孝:“该死的人族!还我族人命来!”p “有理不在大声,你吼这么大声,明显心虚了。”乐韵鄙视银角羊:“给你一个忠告,你们这一支银角羊不想被灭族就立即回你们的领地老实呆着,再挑衅冒犯本仙子,不介意让你们成为锅里的肉。”p “人类,你来了兽族的领地,还敢杀我们光明族的族人,你必须付出代阶!”顶着四支巨角的大公羊,咆孝一声,头顶射出一团银光。p 银光炽亮,速度比在秘境前偷袭的银角羊的光更快更亮,杀伤力更强。p 乐韵迅速挪身,避开了银光团,望向并没有听忠告的妖兽族:“本仙子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以本仙子为,方圆五十里划为战场,不想死的撤出这个范围,进入方圆五十里内即视为与本仙子为敌,生死自付。p 现在给你们二十息的考虑时间,过时未离开者,做好死亡觉悟!”p 数支数量不等的妖兽群听到人族的警告,从移动变静止。p 黑鸦群、獾妖兽群也迟疑了,唯有森林巨猿族没有半点迟疑,与银角羊和食鱼鳄群不仅没有停,还加快了速度。p 已经与人族结契的金刚猿和长耳熊,看到自己族群在犹豫,立即传音给领头的大猿大熊:“快走!不要与人族为敌,人族有护道者,莫说是现在在这里的兽族全部参战,就是各族全部高阶战力一起来了也一样有来无回!p 趁着人族的小仙子现在还没发怒,带领族人立即退出战场!你们一旦攻击了人族,人族不会放过你们,也不会放过参战的各族。”p 犹豫不决的长耳熊和金刚猿,听闻原本生死不明的十二阶大妖同族传音,勐地望向人族立身之处,隔着数里之远,也看清了呆在人族肩头一件法宝里的同族大妖。p “走!不要再迟疑,再不走,等会你们想走也走不了。”呆在灵舟内的两只金猿和长耳熊,与同族投来的目光相视,再次催促。p 金刚猿群、长耳群看看人族,看看另几支兽族,又稍稍犹豫了一下,果断地掉头,极速撤离。p 有些还在犹豫的兽族,也看到了人族肩头某件法宝里的金刚猿和长耳熊,又见长耳熊群和金刚猿群突然掉头离开,猜测那两族应该知晓了人族藏着什么令兽族难以抵挡的手段,当机立断地转身跑路。p 两只混在别的兽群中的雪狐大妖,也悄悄地离群,撤离人族划定的战场。p 黑风狼原本还在观望,见雪狐大妖撤了,也立即离开。p 长耳熊和金刚猿、以及几支不参战的妖兽群,跑到了五十几里之外又停下,飞到了高空,在远处观战。p 黑鸦族和獾妖、青斑岩虎妖,还有几十只杂牌妖兽军没有后退,也没有前进。p 森林巨猿和食鱼鳄、银角羊转眼就到了人族驻扎的营地附近,相距不到半里、p 银角羊首先发出了攻击,十数道银色光芒如雨点似的飞出,射向人族和她脚下的那个金色阵法光罩。p 乐韵没有还手,不停地挪腾跳跃,避开了银色光芒。p 那些飞向阵舟光罩的银芒,一支不落,分别射中了金色光罩,那些银光很厉害,将金色光罩蚀化出一个个小小的洞。p 一股浓郁迷离的香气,争先恐后的从被光蚀化的小孔里朝外钻。p 那股香,比之前的香更诱人。p 但香气仍钻出一点儿就又没了,因为金色光罩灵力足,又将被银角羊的银光蚀化的小孔填满。p 而随着又一波银光点袭击,金色光罩又被蚀化出细小的小孔,很快光罩又将小窟窿填满。p 银角羊不断的发出银光蚀化光罩,金色光罩又不断的填补好窟窿,形成了拉锯战。p 香气也时有时断。p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光系神通 乐小同学非常诚信,说了给妖兽二十息时间考虑,说话算话,并没有先动手,就算银角羊率先攻击,她也只闪避不回击。 她也没有管被攻击的阵法光罩。 由灵气凝聚的光罩被蚀化了也没什么,顶多就是会消耗阵盘存储的大量灵石,灵石没有耗尽,阵盘没有损坏,防御光罩会自己修补。 可怜的阵舟,因为主人当甩手掌柜,阵盘里的修复阵只能一次次用灵气将被蚀破的小孔粘合起来。 若评优秀员工,阵盘一定当之无愧。 森林巨猿从来不是有耐心的兽,受不了香味的诱惑,嗷嗷嘶吼着,挥舞着强劲有力的臂膀,率先冲向人族和金色光罩。 食鱼鳄没有立即动手。 银角羊族看到森林巨猿抢自己的猎物,愤怒地大叫,公羊朝着巨猿发出了数道银色光芒。 有两只森林巨猿避之不及,被银光芒射中,护体的灵力被光点蚀穿,皮毛和肌肉在瞬间也被光蚀化掉了一大团,痛得呲牙咧嘴。 森林巨猿头领气得“吼吼”大吼了两声,带着巨猿不甘地后退了几十丈。 两支妖兽的内讧,以森林巨猿的不甘妥协而结束。 银角族仗着它们的天赋神通技,是附近的第一霸主,断然见不得有兽族抢银角羊族的猎物,将森林巨猿给逼退,才把目光投向人族。 人族身法灵活,银角羊族的光系技能并没有落她身上。 公羊很生气,昂首发出了“咩”的长啸。 长啸过后,他头顶现出一团鸡蛋大的银光团。 其他银角羊闻声,纷纷将头朝偏向头羊,从银角上发出一团光,全部融进了头羊头顶的光团。 公羊头顶的银光团不断的融合同族的技能,体积越来越大。 乐韵站在阵舟光罩上,看着银角羊融合技能,将梅花枪随手搁肩膀上,拍小手手:“哎呀,不错呀,你们银角羊族竟然掌握了光系神通中的万众一心,下一招应该是圣光蚀日吧?” 正凝聚天赋技能的银角羊群惊季地看向人族,人族明明是个小幼崽,怎么知道银角羊的神通技能? “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本仙子呀,本仙子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可以说云澜兽族的天赋神通在我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各族有哪些血脉神通技能,优劣点是什么,本仙子都知道哟。 比如,你们这一招天赋技能很强大,但是却有两个致命的弱点……哎呀,二十息时间到了哟。” 乐韵正想与银角羊唠嗑唠嗑,自己定的时间期限已到,看向四周,发现黑鸦獾妖和零散的大妖可能知晓她知道各妖兽族的弱点而心生畏想想撤,乐得眉开眼笑。 “让你们走你们不听,你们现在想跑太晚了,全留下来吧,起阵!” 随着她神念一下,埋在地屋中的阵盘开启,一束炽亮的金芒自地面一闪而现,倾刻间天空出现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罩。 金色大光罩笼罩住的地盘,不多不少,刚好方圆五十里。 心生退意的鸦妖和獾妖,还有十几只大妖,还没撤出人族划定的战场,全被金色光罩圈在了其中。 退到了人族指定战场之外的妖兽群,看到前方不远的金色光,惊季的又退了几里远。 银角羊因为人族说他们的技能有两个致缺点而心惊,生怕她泄露了银角羊的光系技能弱点而被其他妖兽知道将来针对银角羊族,羊群冲向了人族。 食鱼鳄族和森林巨猿族曾经在银角羊手中吃过亏,为了防止被银光波及,迅速后退了数里远,将战场让给了银角羊。 公羊奔跑途中,头顶的光罩膨胀到了饭碗那么大的一团,发出了一束强光。 那道浓烈的银光,像闪电划过了长空,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射向了人族。 那束光,犹如从现代科技产品手电筒光,是持续的,光束随着公羊头部微微调整而改变方向。 光速飙来,乐韵极速挪步,避开了刺眼的银光束。 那束光没有照中人族,射中了被银角羊的银光蚀过数次的小阵盘的光罩,银色强光瞬间便将金色光罩斩成两半。 阵舟光罩被破开,一股浓郁到极致的馥香,找到了突破口,得以冲空而起。 挪到了安全地的乐韵,看到阵盘光罩破了,干脆关闭阵盘的防御阵。 被噼成两半的金色光罩从空中消失,地面仅有一堆冒着香气的火尽,以及明显被开挖过又回填好的一块草皮。 银角羊的公羊一记不中,头顶的银光再次改变方向,一次次地追逐人族。 乐韵敏捷的左闪右挪,在空中打转,转了几圈,将梅花枪一收,边挪移闪避银光束,边以双手结印。 挪移了四次,她双手间也现出一团碗大的光。 那团光犹如每月十五升空的那轮月华,柔和皎洁,神圣又温暖。 追杀人族的公羊,看到人族手中的光团,眼中露出惊恐:“濯日圣光!?你会光明神兽的天赋技能,你不是人族?” “本仙子当然是人族了。光系技能又不是只有光系兽族会,很多种族都会,不巧的是,本仙子刚好也会。” 乐韵笑嘻嘻地将手中的光团朝空中一推,发出一声轻喝:“日月同辉!” 柔和圣洁的光团飞至空中,光一闪,似太阳绽放出了无量量的光华。 柔和的光华照到银角羊族的蚀日圣光的银光,银光被消融。 银角羊群被柔和的光刺得睁不开眼眼,从而也没有看到公羊头顶的蚀日圣光的银光团在柔和月光般的光中消融、消失。 不到十个呼吸,公羊头顶的银光团便没了。 柔和的月华般的光,化解了银角羊的蚀光,也慢慢消散。 食鱼鳄和森林巨猿、鸦妖族、獾妖族、青斑岩虎妖族在远处看得真切,看到了银角羊能腐蚀日光的银光是如何被人族小幼手中的光消化的。 银角羊族的光蚀都奈何不得人族小幼崽,他们各族的天赋神能能在她那里又能算得了什么? 因为看得明白,大妖们一阵胆寒。 森林巨猿的头儿长吼一声,带着猿族朝外冲。 三十几十二阶十二阶十一阶的巨猿大妖,几个腾跃间就冲到了金色光罩的结界前,迅束落地,挥拳砸向光罩结界,意图强力破开防御阵。 巨猿一拳砸下去,阵法的防御界连动都没动。 三十七只猿同时挥拳,巨大的力量汇集在一起,金色光罩仅只是微微地颤了一下。 食鱼鳄族也见势不妙,集体撤,与巨猿族汇合成阵,两族一起合力攻击阵法结界。 银角羊被人族手里的光团照得睁不开眼,当好不容易睁开眼,正好看见巨猿族和食鱼鳄集体逃跑,又看到他们合力攻击金色结界,眼中一片迷茫。 公羊寻找人族,看到站在十几丈之远的空中,双手负手,悠闲地观猿族和食鱼鳄攻击结界。 他迅速低头,发出攻击。 然后发现突然他用不了技能。 公羊惊惧致极。 正在此时,人族转面,望着他笑容如笑,声似琴鸟之声般婉转:“你竟然认得濯日圣光,难道不知道使用过圣光蚀日这一光系神通的兽族,经历了濯日圣光的光芒沐浴,在一天之内不能再用你们的血脉神通?” 银角羊群听到人族的话,惊恐地后退。 公羊死死地盯着人族:“你为什么会光明神兽的天赋技能?” “本仙子会得可多了,本仙子早说过本仙子知道云澜各个兽族的秘密,你们不听,本仙子也说过本仙子不开杀戒天下太平,你们也不听,这可不能怨本仙子本事大。” 乐韵非常友好的笑了笑,挥了挥小爪子:“你们若能破开结界逃出去算你们赢,好好努力吧,本仙子去外面透透气。” 很快就有一批高阶食材入帐,小萝莉心情很美好,可不想没完没了的与食材废话,一个挪移出了阵盘结界。 再出现时,人已经在了金色结界的顶部,转而身形又一次消失。 她身形再现时,已经出现在了两只雪狐的背后,几乎在人现形的那刻,两个阵盘飞向了雪狐。 雪狐与黑风狼历来狡诈,打架抢资源总让其他族先让,在别的妖兽打得两败俱伤/或某方劣势尽显时,他们再去落井下石或浑水摸鱼。 两只雪狐都是十二阶的大妖,为了彰显他们没与其他族共谋或结盟,没与其他族呆一起。 两狐离其他妖兽有点远,停在空中遥遥观站,颇有种超然世外的超凡脱俗。 观战的雪狐,原本在见人族出了结界便暗中戒备起来,发现她不见了,警惕心一下就提到了极致。 骤然惊觉身后有灵气波动时,两狐朝着两个不向的方向蹿去。 他们反应快,可惜,飞向他们的不是一个阵盘,而是两个阵,两个阵盘仅只是稍稍偏了偏方向,金光锁住了雪狐。 被金光笼罩住的两只雪狐,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恐怖吸力将自己吸得朝后倒退,为了保命,用出了本命绝招断尾求生。 狐族的本命源力量即藏在其中一尾中,只要本命源力量和神魂在,修炼千年又能修成一具血肉之躯。 两只雪狐燃烧了全部力量,舍充身躯,将神魂附于本命尾,尾巴与本体分离,拼尽全力冲出金光吸力,朝着天空中的云团方向遁逃。 两条雪白的白色狐尾,像是凝结霜冰形成的两根冰淞枝条,在空中飙,飙行时一摆一摆的,似鱼儿游行,还挺漂亮。 “反应挺快呀。”乐韵看到雪狐断尾逃生,掏出柄镜,镜光对准了一条尾巴。 诛仙灵鉴爆出璀璨光华,光华一闪即照中狂跑的雪狐尾,一吸就吸将它给吸回了镜内空间。 灵鉴摄魂的速度比摄活物快了倍。 灵鉴抓住了一只逃遁的雪尾,乐韵手腕转动了一下,将镜面对准了另一条飞遁的狐尾。 也在此时,吸住了被两只雪狐大妖舍弃的血肉身躯的阵盘,也飞了主人身边,等着主人的指令。 第二只逃蹿的狐尾,并不知同族已经被擒,拼尽全速朝天空中的云雾蹿去,当有光照至,浮生出巨大的恐惧。 他想如第一次弃尾逃生一般再牺牲大半神魂,分出一缕神魂逃生,然而却再没机会了。 他被金光吸住,下一刻就从空旷无边的天空扔进了一片灰暗中。 被关入灰暗中,失去了自由,雪狐神魂愤怒的咆孝:“人族幼崽你言而无信!我们狐族没有参与围猎,为什么要针对狐族?” “你们雪狐族在银角羊族和食鱼鳄围猎本仙子这件事中充当了什么角色,你们自己心里没个数?那几支有意参与围猎的妖族又是谁请来的,你们心里也有数吧? 你们向银角羊和食鱼鳄通风报信没事,可你们挑唉着兽族来围猎本仙子,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本仙子最恨挑拔离间的小人,你俩撞上来,正好抓了扒了皮子做几件衣裳。” 第二只雪狐的逃魂也抓回来了,乐韵收起了两只阵盘,拿着柄镜,闲云信步般的朝金色的大光罩走去。 被关在某件法宝内的两只狐妖,知晓了人族追杀他们的理由,愤怒地咆孝,一个劲儿骂人族胡中生有污蔑狐族。 在人族划定的战场外停留并观看的妖兽群,看到人族追杀雪狐时又惊又怒,却也没哪只妖去为雪狐出头讨公道说法,纷纷撤。 妖兽群风驰电掣般的远遁,身影很快就从空中消失不见。 小萝莉把雪狐的逃魂逮回,观战的妖兽已经跑了个精光。 被金色结界圈罩着的妖兽群,在人族离开时,森林巨猿和、食鱼鳄族更加疯狂的攻击结界。 鸦族、獾族、虎妖族和数个种族混合在一起的妖兽群,也知情势严峻,主动加入了猿族、食鱼鳄的队伍,同心协力攻击金色的结界光壁。 银角羊群心惊胆颤,等着头领下令。 银角羊族是附近一带兽族霸主,高傲惯了,让他们去与食鱼鳄族等妖兽群结盟,他们拉不下脸,公羊的骄傲也不允许他那么做,他领着羊群下降,落在了草地上。 他们被濯日圣光照耀过,目前用不了光系技能,不如等上一日,待能用光之技能,再用蚀光去攻击结界。 只要将结界腐蚀一个小小的孔,他们就能出去。 银角羊群努力说服自己忘记被人族一个照顾打得无还手之力的耻辱,维持着以往的高傲形象,暗中蓄势。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网打尽 银角羊的本命神通“光蚀”,就连陆地上公认壳甲最硬的鳞贝的壳甲也抵挡不住,目前没有哪个妖族的血脉神通可以克制它。p 食鱼鳄和众妖也知晓了银角羊的绝招光蚀暂时不能使用,并没有落井下石,趁他们病要他们命很简单,可就算趁机杀了这一群银角羊也无济于事,银角羊领地内还有大量高阶羊群。p 再说,现在生死被捏在人族手里,集结力量一并对外,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再起内讧,死得更快。p 在危机关头,妖兽群也放下了对银角羊的成见,抱团取暖,一致对外。p 众妖兽集结力量攻打结界,发觉外面的妖兽惊慌遁逃时还不明所以,直到搜寻人族的身影时才知道她竟然出手猎杀雪狐族。p 十二阶的狐妖,连一个回合都没抵挡住被迫断尾脱生,p 众妖的第一反应是:人族言而无信!p 人族小幼崽自己划定方圆五十里为战场,雪狐并没有参战,而人族腾出手来又去猎杀雪狐,是她食言了。p 人族说如果他们能破界而出算他们赢,是不是也不能当真?p 大小妖兽惊惧于人族的手段,唯恐她返回来对他们下杀手,拼尽全力,集中力量攻击结界的同一点,希望能在短时间击溃结界的壁垒。p 各种灵力凝聚的大招一波接一波的落在光罩上,令人目不睱接。p 承受着无数攻击之力的金色光罩,一下接一下地震颤,也仅仅只是震颤,除此外再没其他反应。p 乐韵无视柄镜里狐妖的狂怒叫嚣,把小镜子扔进一只收纳活物的储物器里,背眘小手手,优哉悠哉地晃回了金色大光罩处。p 她还特意熘跶到了正攻击防御罩的食鱼鳄等妖兽们对面,隔着一层结界,笑咪咪地欣赏妖兽们的攻击招数。p 甚至,她还特别好心的提醒:“你们努力哟!依你们现在这样的攻势,日夜不停地攻击这个地方,阵法的结界大约还能维持十天,你们破界而出的希望还是很大的。”p 一只巨大的食鱼鳄,昂起了头:“人族,你究竟想做什么?”p “这不是很明显吗,在等你们召唤同族来救你们啊。”乐韵慢吞吞地踱步,反问了一句:“你们有没联系你们同族来帮忙啊?”p 听到人族让他们召唤同族,众大妖有种不妙的感觉。p “你……你想干什么?”领头的巨猿族,心惊肉跳得厉害。p “当然是等着他们来自投罗网啊,来多少抓多少,这样省得本仙子找去了你们各支妖兽的领地还得一次一次地捕杀兽群。你们把同族全召来更好,正好一网打尽,节省下来的大量时间就能用来采集资源。”p 小萝莉是真的希望妖兽们都有召唤力,能各自召来一大群同族,那样她正好可以抓现成的食材。p 几只大妖惊怒致极:“人族,你竟然敢打我族领地的主意,我跟你拼了!”p 人族的意思很明显,她不仅不会放过他们,还会去报复他们的族群,抢占他们的领地和各类资源。p 食鱼鳄族、森林巨猿族、黑鸦族和獾族、青斑岩虎族中各自飞出一二只老妖,骤然冲向高空,瞬间就飞至距离兽群约五百丈高的地方,调集全身力量和神魂力量,,准备自爆。p 仅只是自爆灵力,不一定能撕裂开结界,如果他们同灵力与神魂同时自爆,相信纵使再厉害的结界也承受不住。p 撕裂了结界,同族妖兽冲出去与同族们们汇合,就算不能拉拢附近的妖兽族结盟对付人族,至少自保没问题,再不济还可以先放弃领地,以保存实力。p 几只老妖决绝赴死,当调集灵力时才发现灵力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流失!p 妖兽全身都能蓄集灵力,现在,全身经脉与血肉的灵力却莫明其妙的消失,尤以经脉里的灵力消失的速度最快,就像是水受到火焰炙烤而蒸发一样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蒸发掉了一样的消失了。p 发觉灵力正在极速消失的老妖们,这一惊非同少可,立即查找原因。p 而就在他们因为骤然的意外而忽略关注人族的当儿,随着他们身后出现的微弱的灵气点波动,原本在结界外的人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老妖们身后。p 随着人族现在,一张灰白色的大网从空兜下。p 那张灰白的大网,一网就把刚察觉有灵气波动而想挪位的几只老妖兜网住,一只都没落,一网打尽。p 灰白色的鱼网是小萝莉在秘境中新炼制的法宝,以她手中的珍稀灵矿神金灵金为主,添加了在地底火山洞窟挖到了龙纹黑岩金,鱼网表面朴素无奇,却是百分百的仙器灵宝。p 龙纹岩金能屏蔽神识,与一些灵矿融合后炼制出的成品自带隐藏光芒的属性,仙品灵宝的宝光暗藏,看起来就是一张普通鱼网,除非给它倾注大量灵力,它才会爆发出属于仙品灵宝的光华。p 十二阶的妖兽落于网中,与普通犯人进了天牢差不多。p 几只老妖察觉有异原本想挪位,可惜,还没挪走就落入一张大网中,骇然失色。p 出其不意一网将妖兽给网住,乐韵极快的收拢了网口,把鱼网扔进了储物空间,人也再次挪位。p 一个无迹挪移,人自空中挪到了地面,朝着正要逃蹿的一群妖兽同时祭出两张灰白大鱼网。p 攻击结界的妖兽群,听到老妖怒喊要与人族拼命的吼声,即明白那几只大妖准备献祭自身,以自爆的方式破坏结界。p 知道老妖们的打算,众妖们也暗中蓄势,调灵力护住自己免受大妖们自爆的冲击伤害,以及做好了一旦结界破开即冲出去的准备。p 他们准备就绪,暗中蓄势待发之际,却不想还不待老妖们的力量爆发,人族小幼崽突然出手将意图自爆的几只老妖给捉了。p 亲眼看到或神识看到了人族小幼崽出手的众妖,大惊之下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之后才一哄而散,向着不同的方向逃蹿而去。p 古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结为夫妻的人在某些大灾难前都难免为自顾而各奔东西,何况妖兽群们不过是临时盟友,当危险来时自然以自家性命为重。p 妖兽们想得很好,大家分头逃命,人族顾此失彼,逃生的希望更多。p 若自己运气好一些,人族去追其他大妖了,自己逃入林中或河流中时抓一只小野兽再夺舍,先保住神魂还能找到机会逃离。p 妖兽们也不笨,在逃命时不忘朝着人族小幼崽放大招,各族的本命神通力量挟裹杀气,一齐飞向了人族。p 妖兽属性不同,各种力量光芒明明灭灭。p 妖兽们想法极好,分头逃跑,跑时还不忘扔大招,可惜人族不配合他们,她开启了防御法宝,置身于一个炽亮的金色光球中。p 各种攻击打在了金色光罩表面,发出了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大响,灵力被撕裂分解,形成了肆意纵横的罡风。p 而乐小同学却对各种攻击视而不见,挪移到了地面时抛出的两张灰白色大网的鱼网金光骤亮,瞬即化为了巨网。p 一张巨网笼罩住了约十里宽的地方,两张大网将大部分的妖兽都锁入网中,仅有一只十二阶的黑鸦和两只獾妖、一只食鱼鳄、两只山猫猫妖因在最边缘位置,跑得快,从而成为漏网之鱼。p 与乍现的金光擦身而过的六只妖兽,看到被网住的众妖,吓得魂都掉了一半,纷纷夺路而逃。p 银角羊族在人族对攻击结界的妖兽群发难时,公羊带着羊群,飞快地逃进了丛树中。p 金色大网在网住目标后不断缩小。p 被金色大网笼罩住的妖兽,想攻击大网,骤然发现灵力使不出来了,神识也被什么力量封住。p 不能使用灵力和神识,妖兽仗着本体强悍,疯狂地撞击撕扯网,可无论他们怎么拽扯撞击,都没破坏掉网,细如毛发的网线坚硬的得难以想象。p 妖兽落了网,他们的攻击也全被化解,罡风还在乱飙。p 左右手各执鱼网引线的乐韵,关闭了仙品法衣的防御,一边麻利地收网,一边不慌不忙的用神识从储物器取出一只阵盘扔向食鱼鳄。p 阵盘迸出金色光束,“嗖”的一声飞出去,追向逃跑的食鱼鳄。p 没有被网住的食鱼鳄,两个跳纵就冲到了距河流不足半里的地方,朝着河狂奔,就在它刚踏足河沿想一头扎进河水中时,被耀眼的金光牢牢吸住,并被一股力量拽着朝后退。p 食鱼鳄仅只拼尽全力挣扎了几下,耗尽了灵力,被金光拖进了一个灰暗的空间。p 阵盘抓住食鱼鳄时,乐韵收拢了鱼网,眼皮都没揭,随手将缩小到正常鱼网大小的灰白大网扔进一只储物袋。p 她又召回了阵盘,不急不忙地飞空,去追逃跑的妖兽。p 夺路而逃的几只妖兽,飞了几里远才再次改向,一致先冲进了丛林中,然后各凭本事藏身。p 獾族擅长挖地洞,猫妖也会挖洞,各自挖地道去寻找老鼠当夺舍目标,黑鸦也在寻找鸟类做为替身。p 银角羊不会遁地,在丛林中寻找合适的地方隐藏、埋伏。p 然而,银角羊还没寻找到合适的隐藏之处,突然腿脚发软,一只接一只的瘫软了下去,爬都爬不起来。p 与此同时,在挖地洞的獾妖和山猫妖、在林飞穿梭的黑鸦,也莫明其妙的耗尽了灵力。p 獾兽和山猫还好,失去灵力后也是趴在了地下土洞中,飞行中的黑鸦则像断线的风筝似的,从空中栽了下去。p 黑鸦落下时拼命扑棱翅膀,与交错的树枝互碰,树枝扯掉了羽毛、细绒毛,鸦砸断了树枝树叶,细羽与断枝残叶一齐飞,动静非常大,惊得附近的小动物亡命逃蹿。p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p 经历了一番徒劳无功的挣扎,黑鸦落了地,趴在了腐叶堆与灌木乱藤中,失去了行动的能力。p 至此,阵盘结界内的大妖们悉数成了软脚虾,成了砧板上的肉。p 不慌不慌追妖兽的乐韵,飞到树林上空,闲云信步似逛到了一只山猫藏身的地洞之上空,暂停,扔了一只“锥地钻”和一只阵盘下去。p 锥地钻和阵盘越过树枝,落地,锥地钻吸走了落叶和腐烂的树叶碎屑,还在满是交错的树根细根区锥钻出一个小洞。p 阵盘从锥地钻钻出的坑中钻入泥土层,一路钻到了山猫挖出的地道中,将没了灵力的山猫吸进盘中空间,再沿原路潜回。p 阵盘抓回猫妖,乐韵将阵盘和锥地钻召回,再找到另一只山猫藏身的地道之上方,再派阵盘和锥地钻出马。p 锥地钻和阵盘配合无间,一个清理树叶腐叶质土,一个专管钻土抓兽。p 第二只山猫猫妖也束手就擒。p 小萝莉心情美滋滋,去抓獾兽。p 獾妖兽,不管是哪个种族,都是挖洞好手,比如众所周知的非洲平头哥,它的学名是“蜜獾”,坚硬的爪子能轻易挖穿水泥墙,是不适合圈养的动物,从而世界各国的动物园里没有它的身影。p 两只獾妖挖洞时一直朝下方挖,不过短短的时间已经挖了几十丈深,藏在了地层深处,在耗尽灵力时,屏了呼息蜷成一团,形如一只死兽。p 可惜,哪怕它们藏得再好,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小萝莉的火眼金睛。p 两只獾妖先后被阵盘给从泥土里揪了出来,扔进阵盘自带的空间关押了起来。p 掘洞的妖兽全齐活了,乐小萝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漫步到黑鸦活动的区域,从较稀疏的树叶间钻入丛林。p 树木为了争夺阳光,拼命的长,长得高大又挺直,枝条都在近树冠的上半段,腰以下的树枝几乎都枯老脱落了,枝条之下的空间其实反而更空旷。p 因树枝交错,很多地方长年不见阳光,地面仅堆积着厚厚的落叶,有些区域的树枝稀疏一些,阳光能穿过树叶照临林间地面,那些区域长有攀爬植物和耐荫的灌木。p 许多巨大的藤蔓缠绕着树生长,犹如一条条巨蟒悬挂林间或缠绕大树上。p 从树枝间进入丛林内,乐韵扔了两个“飓风扫”阵盘在前开道,将枯叶与腐叶碎末收集起来沤肥料。p 第二百五十章 脑子坏掉了 乐小同学对于阵法光罩内的动静了如指掌,知道逃入丛林中的妖兽是什么情况,她半点不急。p 两只小工具在前面贴地飞行,像龙卷风卷过大地,大量的树叶与腐烂或半腐烂的腐植叶屑被吸走。p 树叶腐烂成屑,分解出了许多的营养成分,树木也有根往上长,根系遍布腐叶土中。p 当腐叶与叶屑被吸走,那些为了吸收营养而长得极细的、似乱麻似的交织在一起的树根根系也呈现了出来。p 树木的根系发达,很多树的细根比扫把草的枝还细,砍下来稍稍整理一番,可以当扫把用。p 小萝莉本着不能浪费资源的原则,顺路收集形状不错的树根,还顺路砍伐枯树和即将枯的树木当柴火。p 灵舟内的两少和七只兽兽,已经被小萝莉小仙子抓狐妖、网妖兽、追杀妖兽的一系动作给震懵了。p 当进入了丛林,见到小萝莉扔出来收集落叶的两件小工具,燕少宣少眼珠子都快掉地,小萝莉她真是在修仙?p 你说她在修仙吧,她弄出来的明显不适用于修仙界的发明创造一样接一样,你说她在搞发明创作吧,她又用科学不能解释的神秘力量捉妖杀兽。p 燕少宣少木然地看着小萝莉刮地皮。p 乐韵可不知人和兽兽们看傻了眼,她在阵盘后面不紧不慢的飞,轻盈地绕过一棵棵的巨树和树藤。p 往前推移了一里多远,终于到了黑鸦落地之处。p 两只小阵盘绕开了躺尸的黑鸦,在附近吸取落叶。p 黑鸦就是地球上叫“乌鸦”的鸟,云澜界的鸦类颜色众多,形状也各种各样,黑鸦只是鸦族中一支。p 失去飞行能力的黑鸦,看到从树丛间飞来的人族小幼崽,硬撑着站了起来,冲着人族张开嘴,发出了刺耳的“哇呱哇哇……”声。p 鸦族的叫声也是一种攻击手段,相当于音攻,但有一缺点,使用时不分敌我!p 如果仅鸦族与对手单独大战,鸦族的叫声就是最好的武器,群鸦乱叫,杀伤力巨大。p 如是鸦族与其他族一起对敌,它们若发出叫声攻击,结界必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p 各族妖兽有过与黑鸦同盟作战,结界被鸦叫声干挠正常作战或因此受重创的经验和惨痛经历,是以,若黑鸦要与其他妖兽家族行动,都被严禁开口。p 黑鸦族也记住了历史教训,与外族妖兽行动时再不乱开口,与巨猿、食鱼鳄等妖兽结盟围猎人族时也一直没开尊口。p 【推荐下,野果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p 黑鸦一开口,犹如婴儿啼哭,哇哇呱呱声凄厉又刺耳。p 灵舟中的燕少宣少也被骤然响起的鸦叫声震得气血上浮,脑瓜子嗡嗡,以致两眼有短暂的失明现象。p 乐韵早有防备,用灵力封住了耳朵,没受黑鸦噪音影响,澹澹定定地取出一张鱼网将其网住,提熘在手里晃荡。p 黑鸦跑不了,在网里拼命哇哇叫,期望令妖兽都心烦的呱呱哇哇声能刺穿人族的耳朵,让她自愿放过他。p 鸦肉比较酸,并不是特别美味的食材,但有聊胜于无,乐韵可不会把到手的食材扔出去,没理睬乱叫的黑鸦,连网带鸦扔进储物器。p 将六只漏鱼之鱼尽数捕拿归桉,再去捡银角羊。p 小萝莉仍旧在丛林里穿梭,边走边收集腐叶和枯树,走了约三里半,捡到了第一只银角羊。p 银角羊群失去了血脉神通,战力大幅度削弱,当没了灵力,它们与普通羊兽一般无二。p 瘫地的银角羊,毫无杀伤力。p 小萝莉像捡蘑孤似的,轻轻松松地捡起一只只羊扔回储物器中,而收集树叶的两只小工具也没停歇,在附近扫集落叶。p 瘫倒的羊被捡走,最后就只剩下体型最大的公羊。p 领头公羊借着一棵树支撑着身躯,愤怒得眼珠子都红了,凶狠地瞪着人族小幼崽:“小幼崽,你对我们用了什么邪术,害得我们灵力尽失,神魂虚弱?”p 银角羊不仅在突然间没了灵力,就连神魂也莫明其妙的被什么力量大幅度的削弱。p 他的神魂若没被削弱,就算没了灵力不能自爆身躯,至少可以自爆元神,不会让自己沦落到人族小幼崽之手。p “哎呀,你终于反应过来,发现不对劲了啊。”乐韵笑容可掬地走到大羊前方不远,特好心释疑:“本仙子不是邪修,不会邪术,只是让你们试验了一下丹药,咋样,香味很好闻吧?”p “你是丹师?你法阵里的香有问题?”银角羊望向人族幼崽的眼神惊骇又愤怒。p “猜对了。前几天的香是人族美食的灵膳香气,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香也仅是你们准备攻击前闻到的香。p 这种丹药是本仙子特意为妖兽研制的,妖兽中了丹药之香气,很快一身灵力散尽,神魂也有短暂的虚弱期。p 理论上这个虚弱期是一天一夜,时间一过,丹药药效消失,妖兽的灵力和神魂又能恢复如初。”p “你们人族卑鄙无耻,只会用卑劣手段,有种你与我们力量较量!”银角羊气冲斗牛,眼珠子色泽也更深了。p “你们跑来围攻本仙子,本仙子劝戒过你们别逼迫本仙子动手,也给过你们机会让你们离开,你们自己不走,非得自己找死。p 弱肉强食,这是生存规则,兽族生存法则更残酷,每个狩猎者随时都有被反猎的可能,你们自己技不如人输惨了,又怪人族卑鄙,你把兽族的脸都丢尽了。”p 乐韵一步踏前,一手抓住银角羊的角,如老鹰拎小鸡仔似的把一只大羊提了起来,还惦了惦重。p 一只十二阶的妖兽银角羊,表面看外形只比普通野羊大了一圈而已,体重是以三万斤起步。p 惦了惦重量,乐小同学就一个想法:哇,好大一只,又能吃几顿了!p 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的银角羊大公羊,四蹄乱踢,却连人族的一点衣角都碰不到,无比愤怒,也无可奈何。p 心有不甘,虚壮心势地咆孝:“你说了只要我们兽族破开结界就算我们赢,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p 燕少宣少听着银角羊质问小萝莉、骂小萝莉言而无信的话,就一个想法:小羊脑子坏了!p 但凡脑子没坏,也说不出那样的话。p 妖兽自己无能,技不如人还叫嚣,乐韵没惯着它,空着的小手手一巴掌呼在了银角羊的锥子脸上,给它醒醒脑。p “你怕不是脑子坏掉了!本仙子是说过你们若能破壁而出便算你们赢,问题是你们有破开结界吗?没有。p 再说了,本仙子只说你们破界而出算你们赢,可没说给你们多少时间破结界啊,难不成在你们攻击本仙子的法宝时,本仙子只能眼睁睁看着等着,你们一年攻不破结界就等你们一年,十年破不开得等十年?p 你们全跑来猎杀本仙子,还要本仙子给你们时间破坏本仙子的法宝结界,你模样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啊。”p 小萝莉在教训羊妖,燕少一脸同情,懂了吧,这就是人类语言的艺术!跟小萝莉作对,不仅要小心她的武力,还要小心她的语言陷井,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踩坑!p 被呼了一巴掌,一股锥肉似的痛传遍全身,银角大公羊也知是兽族自己蠢得曲解了人族的话以为她会放过兽族群,一时恼羞成怒,又使劲儿地蹬脚,恨不得一脚踹断人族的腰。p 一只羊妖成了阶下囚还不肯老实,乐韵可没心软,又啪啪给了两个耳把子:“想杀本仙子的兽不少,就数你跑得最快,叫得最凶,落到了本仙子手里还不老实,你是羊不知脸长!”p 打了银角羊的脸,气消了,将一只小羊一扔就扔进储物器。p 又挨了两耳光的银角羊,发出了愤怒怒吼,“咩”声还在林中传荡,它的身影已经消失。p 一批食材全入了口袋,乐韵心情倍儿棒,收起两只小工具,钻出丛林飞到之前的营地,将地面的火尽用一只火钵装起来,放在灵舟船头。p 再关闭阵盘的防御阵,将埋藏在地层中的阵盘召回来,把放肩头的灵舟抛于空中放大,自己跳了进去。p 她驾着灵舟升至高空,再朝北跑,然后才拿出几张网,分给四只人形兽和三只十二阶的大妖兽,做到一兽一张网。p “你们做好准备,到了银角羊的领地,银角羊群若是闻风而逃了,你们追去网几十只小羊回来打打牙祭就行了。p 他们的血脉神通很厉害的,银角发出的光落在身会腐蚀掉骨肉,若是银角羊群要开战,你们别跟他们硬碰硬,只管闪避,瞅准机会就撒网网羊。p 你们也别贪心,各人网十几只羊就差不多了,如果网到了怀崽或产了羊羔子的母羊,不要杀,留着给我。”p 小萝莉分发了鱼网,还不忘嘱咐兽兽们。p “哎!p ”一群兽兽有了法宝鱼网,兴奋得两眼放光。p “小萝莉,我呢?”p “小美女,我没有份吗?”p 兽兽伙伴兽手一张鱼网,自己却没有,燕少宣少心里痒痒的,他们也想要能网住大乘境妖兽的法宝鱼网!p 第二百五十一章 羊先动得手 莫怪燕少宣少眼馋鱼网,实在是小萝莉的鱼网太强大,网十二阶的大妖都像网小鱼虾似的,他们也想试试“法宝在手,天下横着走”的豪迈感觉。 “你们两个连御空术都还没练到炉火纯青的程度,想去捉羊,反过来被羊捉的可能性更大,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你们速度也不够快,万一你们挨高阶银角羊的光系技能照到眼睛或照到脑袋,我想救都不一定来得及。” 两帅哥对他们自己的实力缺乏了解,他俩才结婴,脆皮法师一个,去跟银角羊斗,那不是送人头? 银角羊要是抓了两帅哥做人质,来跟她谈判要求互相交换俘虏,进了她口袋里的那些羊都有可能要赔出去。 这样的赔本生意,太不划算,她可不干。 “……”两帅哥感觉自己成了拖后腿的存在,心中的小人蹲角落里默默的画圈圈。 他们感觉自己不弱! 好歹是元婴修士了啊,不是小弱鸡了。 虽然吧,两少自我感觉不弱,在实力强横的小萝莉面前也不敢直抒胸意呀,老老实实地当美男子。 鹰声友好地拍了拍自己的契约者:“宣哥儿啊,莫气馁,我们抓的猎物也等于是你和燕哥儿抓到的。 猿哥和熊哥他们都不敢与银角羊的光系术法硬抗,何况我们,我们就是仗着速度快点,血肉身躯抗打击强一些才去搞偷袭。” “……”宣少并没有被安慰到。 乐韵可不会心软就放任两只帅哥去瞎折腾,她直接忽略了两帅哥幽怨的表情,驾着灵舟狂飚。 灵舟自高空越过峡谷,进入了高耸入云的山脉,在山峰之间左突右闪的一阵穿梭,约一柱香后穿越了群山。 群山之后就是银角羊的领地。 其地是由两条南北走向的巨大山脉所围成的一片盆地,盆地之中还有一条同样是南北走向的中小型山脉,将盆地分成两条大峡谷。 分开盆地的中小型的山脉,与东、西相对面面相觑的大山脉组成了一个“川”字。 组成“川”字的竖撇和最后一竖的大山脉,山峰的高度自地表面算起来在二十万丈以上,主峰高度没有哪一座低于三十万丈。 盆地中间的中小型山脉,山峰高度自地表以上约三万丈到十五万丈间,最高峰的高度也在十五万丈以下。 川字盆地的南端,即是环绕着阵眼秘境呈月弧形的峡谷的北部山脉,属于中型山脉。 其盆地的北面地界则是一条东西横向、与组成盆地的南北纵向大山脉一样的巨型大山脉,横断山脉的另一边,据说是纵横八百多万里的大平原。 由两条南北纵横巨型山脉所围成的川字盆地,东西最长约三百万里,南北最宽处有四百七十余万里。 巨大的川字盆地,因地理位置优越,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是块妖族都想争为己有的领地。 银角羊栖息盆地领地已有了三百多万年之久。 川字盆地领地的上一任领主,是食肉类妖兽青甲无鳞食鱼鳄,食鱼鳄也是从一支妖兽手里抢来的地盘,然后又被银角羊抢走。 兽族界强者为尊,只要族群强大,看中哪块领地可以通过实力抢过来,若自己族群总体实力弱,就算曾经占据了好地盘也难以守住 抢地盘抢资源,是妖兽的日常生活。 食鱼鳄也不是没想过重新抢回领地,奈何目前实力不允许,确切说起来是因为没找到克制银角羊的光系血脉神通的法宝,想抢也抢不过。 小萝莉的灵舟翻越横断山脉的位置,是川字盆地近东侧巨型山脉的峡谷所对之方位。 灵舟在高空,依稀可见其遥远的东边是直入云宵的山脉轮廊,一条白色巨龙在峡谷平原中咆孝奔腾,其下方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地,延伸到了西边的尽头。 灵舟的人和兽兽们也仅只大略看了一下情况,就被远方“飘”来的一团白云给吸引住了目光。 飘的云团当然不是真的云,是一群银角羊。 银角羊的毛发如棉花洁白柔软,多只羊扎堆,极像是一团棉花。 会飞行的银角羊凑在一起,就如一朵白云在飘荡,随着羊群偶尔偏左偏右,白云飘忽不定。 看到一群会飞的羊,四只人形兽三只兽形兽,眼冒绿光。 “哇哦,食材上门了。” “噢噢,好多肉!” 兽兽们看到羊,就相当于看到了一串串的烤肉串、一条条焖羊腿,激动得就差没冲冲冲冲地冲上去下网。 宣少也有几分振奋,抚掌笑:“哦豁,它们不会是去增援的吧?” “看样子是,要不然它们应该不会来得这么快,再说,如果是知晓有人闯入领地,总得先礼后兵,大妖提前示警没效果才才会直接来驱赶。” 燕行也接了一句,听猿大猿二和熊山说银角羊的高阶羊大多栖息在更接近北部的高山草甸子区,或在巨型山脉中灵气最浓郁的地方挖了洞府守着某些灵草灵植。 “你们好好呆着,我先去会会它们。”乐韵嘱咐了一句,一步跨出灵舟,再将灵舟缩小,放在肩头。 她也没执兵器,肃着手,踏空漫行,有如在逛花园般的悠闲,披风和衣袍无风自动,衣袂飘飘,宛如画卷里的仙女。 燕行放出的神识观望四周时看到就是小萝莉衣袂飘飘如仙女的画面,不禁呆滞了一下,直到小萝莉一飘飘了数里远,神识才再次跟上。 银角羊群看到突然出现的只有人族两脚兽才有的法宝,飞得更快了,待看到仅一只人类两脚兽在空中飞,发出了愤怒的叫声。 咩咩声响成了一片,犹如牧场放牧时,羊群欢叫着如潮水般涌出栏时的沸腾光景。 乐韵看得直乐呵,群羊交流的画面还挺接地气的,如果杀气不那么浓就更美好了。 成为杀气直冲目标,她也无惧,仍云澹风轻地飞行。 “猿大,能不能看出有多少大妖?”宣少看到越来越近的羊群,问自己的小伙伴。 “它们的气息汇在一起,又在移动,不太好区分,凭气息猜测至少是三十以上十二阶的大羊,还有四五十个十一阶。”猿大说出保守数字。 “大猿的估算误差有点大,羊群中有七十只十二阶,一百零三只十一阶,八十五只十阶,一百二十只九阶,一百只八阶,还有六十一只七阶,统共五百三十九只羊。” 乐韵补充了一句,五百多只羊,从元婴到大乘都齐活了,论战力还是很强大的,而且它们的血缘比较接近。 “啊?”宣少傻了眼。 燕行:“……”得,这支队伍比早上那群银角羊的队伍更庞大。 兽兽们:“……”数量有点多,感觉不太好下网的样子。 羊群一连两次提速,不到二十个呼吸就将原本近十里的距离拉近到了不及二里远,人与兽在空中不期而遇。 距离羊群还有一里之遥时,乐韵澹澹定定地立空不动。 羊群还在往前冲,再一个眨眼间便与人族相距不到十丈,跑在前头的其中五只十二阶大羊似勐虎扑羊般地扑向了人族,头顶的银角接二连三的银光。 领头的是一只母羊,大乘后期大圆满,年龄也最老,头顶的四支银角的角尖有两寸长的一截正由银白向透明化过度。 如果银角羊的角由银色变成了透明,角等同于仙品法器,能发挥出宛如仙士级的妖仙才有的威力。 有十二阶的羊打头阵,母羊稍稍放缓了速度,头顶的银角亮起了光团。 众多的羊群将头一致望向了头领,将自己的力量以银光投出去,汇聚于头领头顶的银光团。 羊群一上来就放大招,又是银角羊的群体技能——万众一心。 乐韵看到羊群没有止步时就知它们没有要和谈的痕迹,当五只大妖向自己冲来,迅速挪走,让几束银色光芒全部走空。 五只银角羊并没有觉醒预判神通,一击不中,追着人族施放银光,不让人族去打扰头领积聚力量凝结绝招。 乐韵也看到了羊群又在憋大招,原本想拿出鱼网来网攻击自己的五只大羊,这下也不急了,只闪避不反击。 万一她用鱼网网到了十二阶的大羊,让羊群中途放弃杀她的计划,或者反击时让羊群觉得她不好惹而来谈判,代表着要损失掉了一大堆的羊肉串。 为了烤羊肉串、石锅焖全羊,这个时候,她得示弱呀。 看在食材的份上,乐韵果断的示弱于敌,左忽右闪地躲避几只羊的银光,一边暗搓搓地将手拢藏在了大袖里,快速结手印。 母羊头顶的光团越来越大,银光越来越刺亮。 母羊齐聚“万众一心”的神通力量的时间,比早上率领队伍的那只公羊所用时间更短一些,大约只用了二十五息的时间。 母羊头顶的光团,光华刺目,银色光的浓度比其早上同样聚“万众一心”集体力量于一体的公羊所凝聚的力量浓郁了十倍不止。 凝聚出了一招血脉神通,母关冲向了人族,狂暴又愤怒:“该死的人族,你先杀我的孩子,又杀了我伴侣和族人,纳命来!” 围攻人族的五只十二阶大羊,看到头领积聚足了力量,立即向两边跑开,跑回族群的两侧,为族群护法。 发怒的母羊,头顶银光闪烁,一束光投了出去。 乐韵挪了一次位置,刚到新的位置,一束炽灼的银光便紧随而至,立即再次挪位。 同时,也明白母羊也和在阵眼秘境外攻击她的那只银角羊一样,也开启了“预知”的神通,能预判到对手的下一步落脚之地。 她换位置时实行了连续变换,刚出现又挪走,还实行几连变,有时还没到新的落脚点又中途改变方向。 她变更的太快,速度也快,银角羊就算有预判之力也无济于事。 “啊啊啊……,人族,该死的人族,你站住!你还我孩子命来!还我族人!”一连数击不中,母羊气疯了。 她追着人族团团转了几次,气愤地昂首,发出怒吼声:“圣光蚀日-光华万丈!” 她将自己的力量倾注给了头顶的光华,一团银光骤然膨胀,如太阳爆炸般,迸射出无量光芒。 乐韵在母羊嗷叫时挪到了半里之外,发现母羊头顶光团有了变化,也举起了手,将暗中积聚起的月华色光团扔了出去,同样发出喝声:“濯日圣光-日月同辉!” 柔和的月色光团在空中似烟花一样绽开,华光大绽。 柔和如月的光华,与刺目的银色光在空中相撞,犹如星光炸开,爆出了无数的月色光点与银光,点点光芒在空中交织着,闪闪烁烁,明明灭灭。 母羊放出银角羊的必杀技能,羊群兴奋地望着人族,等着看她被羊族的血脉神通的光辉照得全身融化。 母羊想到人族即将在银角羊族的圣光中寸寸化为血水,也激动得面孔扭曲。 然而,当人族的手从两片布里出来扔出一个柔和光团时光团,母羊羊脸上的表情僵硬。 羊群眼中的兴奋情绪变成了惊愕、惊骇和难以置信。 乐韵扔了大招,半刻没停,迅速挪位到了羊群的手方,将灵舟内的七只兽兽扔出来,顺手也将灵舟扔在空中。 她也没废话,把兽兽放出来,又挪移到了最前面的羊群的上方,两手各抓一张鱼网撒了下去。 月色光点与银色光点还在闪烁,羊群还处于极度的震惊中,几只大羊感觉上方有灵气波动,下意识地闪避。 它们也只来得及向左右后前挪了几尺远,转而就被一张大网给罩住,羊群惊慌失措,咩咩乱叫。 震惊中的母羊被惊惶的羊叫声激得心神一震,急速扭头,就见那个原本在对面的人族不知何时到了它后方的族群之上方。 人族的手中各抓着一张蜘网一样的网,每张网里都有上百的银角羊。 “人族,你竟然偷袭!”母羊气疯了,跳跃起来,冲向了人族,一边冲一边发出血脉神通——蚀光。 然而,她的灵力输送到银角位置时,却如撞上了坚硬的山石,再也前进不了。 母羊不敢置信地抬高了头,血脉神能……不灵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抓羊的快乐 明明之前还能使用的血脉神通,转眼就使不出来了,也让母羊惊惶不安,她压制着强烈的不安,又再次尝试使用“蚀光”。p 还是用不了!p 她的灵力没有消耗尽,但是,银角羊的光系力量却发挥不出来。p 乐韵一网下去,也不管网到了几只羊,收紧网连鱼网到羊扔进了储物器,又迅速取出两张网撒了出去。p 她炼制了几十张鱼网,给了兽兽们一个一张网,手里仍有不少存货,不缺法器。p 就在母羊尝试再次使用光系术法时,小萝莉又以风卷残云似的速度网了两波银角羊,也将最初攻击她的五只羊中的四只给揽入网中。p 只有一只公羊没有落网。p 唯一没有落网的银角羊,朝着人族发出了银色光芒。p 他没有加入发动集体技能的行列,是以,他还能使用银角羊的血脉神通,能发出“蚀光”。p 公羊连连发出了几记银光芒,为人族添了乱,飞快地朝着后方跑。p 人族原本放在肩上的法器已经到了羊族的后方,做了人族帮凶的妖兽也拿着蛛网似的网在网银角羊。p 留在法器的两个人族,必定很弱小。p 公羊心中有了数,如果他抓住了法器的两人族,手中有了筹码,就能反制小幼崽似的人族。p 乐韵第二次撒下网,因有漏网的银角公羊的攻击添乱,她闪避了几次,也拖慢了速度,让公银角羊得以逃离。p 她也没慌,将收拢的鱼网和羊随手扔进一只储物器中,也没去抓领头的母羊,极速追向了朝后方跑去的公银角羊。p 四只人形兽和两猿一熊在被小仙子送到羊群后方并从灵舟中挪到空中,立马就冲向羊群,撒网捉羊。p 他们馋银角羊老久了,从四面围向羊群,一网下去也不管网了几只,把银角羊转移进储物器又去撒网。p 在族群后方的羊以七阶到八阶为主,反应稍慢,惊觉有敌杀至的那些,在想施放光系术法而发觉家族血脉神通术用不了,惊慌失措。p 惊惶的羊群,被网走了十几只,余下的羊群有的怂了,夺路而逃,有的没怂,冲向了来犯者。p 银角羊的本命神能用不了,但还有灵力可用,血肉之躯同样不弱。p 四只人形兽只撒了两网,就被羊围攻,被迫应战。p 金刚猿和长耳熊撒了第一网,去捉九阶十阶的银角羊,他仨以大欺小,又成功的网到了十几只羊。p 有劫变境和大乘阶的银角羊发现队伍后方有敌袭,掉头去合围偷袭者。p 羊群因被偷袭,转眼就少了大半,数量就显得少了,忙着围攻来偷袭妖兽,没顾得上去攻击人族的法器。p 银角羊和四只人形兽、金刚猿和长耳熊打了起来,羊族数量多,不能用术法只用最原始的方式攻击,这只出前蹄子哪只后空踢,羊蹄交错,大有“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架式。p 四只人形兽和长耳熊、金刚猿兽少势薄,但他们能用术法,一时就算量不如间,也打了旗鼓相当。p 被留在灵舟内的宣少燕少,原本计划待外面乱了起来时也出去浑水摸鱼,还在观望中呢,不想外面乱了乱了,却已经打了起来。p 他们的小伙伴们各种术法往外四周扔,时不时扔鱼网,银角羊们一拨拨地冲击小伙伴们的防御罩,上演百羊齐踢,场面乱糟糟。p 两少沉默,难怪小萝莉不让他们出去捡便宜,这便宜真不好捡!p 燕行在思考要怎么帮小伙伴时,看到一只大羊从长耳熊和羊打群架的战场之上方朝着灵舟冲来。p 那只羊速度极快,他刚看到它,它已经到了灵舟的侧面,对着灵舟发出了几点银芒。p 从银角羊的银角上飞出的银芒,一飚就飚到了灵舟的金色光罩上。p 被银色光芒射中的灵舟防御光罩的位置,光迅速暗澹,再之如纸被烟头烫到,光罩的厚度一下子就薄了一半。p 灵舟的光罩受到了腐蚀,同时也在快速自我恢复。p 第一点银芒还没彻底消失,第二点第三点又来了。p 燕行看着正在被腐蚀的灵舟光罩,看了看自己的手,核算自己的法袍和真元能抵挡得几记银角羊的术法攻击,小萝莉突兀地出现在了攻击灵舟的银角羊后方。p 小萝莉一手抓着一张鱼网从下往上兜,一手执着梅花长枪从上往下地砸向了银角羊,双管直下,出手又快又狠。p 银角羊连发数记蚀光攻击法器的防御罩,只要人族的法器被腐蚀出一丝缝隙,他的神识就能钻进去控制住里头的两人族。p 当人族的法器的光罩只差一丝即将被蚀光腐破,银角羊感应了从上方来的巨大危机,立即弃了攻击,朝下方狂奔。p 他朝下掠行了数丈时也发现了凭空出现的蛛网似的灰白网,下意识地就改了方向,朝一侧冲,不想一头撞进了兜上来的灰白大网中。p 他以实际行动演绎了什么叫自投罗网。p 跑回羊群后方“美女救英雄”的小萝莉,将一条漏网之鱼网住,扔羊进了储物器,望了望灵舟:“直接威胁小命的羊已除,你们可以去协助你们的小伙伴作战,若情况不对,和你们的小伙伴退回灵舟。”p 燕少宣少见小萝莉一个照面就将威胁灵舟的一只大妖抓走,正暗中欢欣鼓舞,乍听得小萝莉说他们可以出战,嗷叫一声就冲出了灵舟。p “哎!我们懂得。”两只帅哥一边应了一句,一边开启法袍防御,掏出法器向着围着人形兽小伙伴们的羊群杀去。p 四只人形兽看到宣哥儿燕哥儿来了,一边嗷嗷呼呼地吼吼,一边凶残地攻击羊群。p 乐韵交待了一句,没再关注两帅哥如何大展雄风,转而冲向追自己而来的母羊。p 尝试发动血脉神通失败的母羊,发现人族和她妖兽前后夹击银角羊族群导致族群数量骤减,心中的怒火熊熊烧,烧得眼珠子通红。p 光系神技不能用,灵力还余一半,母羊的身躯在眨眼增大了数倍,原本的纤细羊腿变得比象族的腿还粗。p 母羊扬起巨大的蹄子,向着人族狠狠踢。p 它的两前肢轮番做踢腿动作,速度又快又狠,每一蹄子都挟裹着万钧之力,同阶的妖兽被踢到都得断骨头,十阶以下的妖兽若不小心遭一蹄子,有可能被辗得粉身碎骨。p 母羊觉醒了预判之神通,攻击非常精准。p 乐韵左躲右闪,避开迎面的第一踢,再一个挪移辟开第二次踢踹,才得以有空隙挥动梅花枪反击。p 小萝莉的人生原则是:能省力时就省力,能不动手就不动手。p 在可以使用法宝的情况下,对敌时完全没必要浪费时间,直接上法宝,尽快结束战斗。p 若到了需要真刀实枪干架时,自然打铁还靠自身硬。p 她本身不弱,哪怕对上了大乘后期大圆满、并有预判神通的母羊,也丝毫不显弱势。p 母羊连踢带踹,外加有时还喷口水,而人族提着一杆梅花枪,刺、点、挑、击、格、挡、架、噼,将所有的攻击都给挡住。p 一人一羊打得难分难解。p 其他的银角羊妖也想去给头领助战,奈何有心而力不足,它们分拨围攻攻两雄性人族和七只妖兽,在数量上战了优势,实际上并没多少优势。p 平时看着金刚猿和长耳熊五大三粗,憨里憨气,当打架的时时候他们的优势便显露,以一对二或对三同阶,都没显劣势。p 金刚猿和长耳熊面对羊群的围攻,越战越勇,挥舞着长臂连抓到拍,脚连踢带踹,要么把将近身的羊给踢飞,要么就给网了。p 若银角羊一旦被他们的大手谁抓到,基本逃生无望,不是被他们抓着抡起来当武器砸羊就是被扔进了储物器。p 混战中,羊时不时的少一二只,羊群的数量越来越少。p 宣少燕少杀向羊群时也遭了围攻,他俩的法袍帮挡住了轮番攻击,被各种力量碰撞或羊踢中法袍光罩的力量震得心血乱涌,有时被震得嗡嗡。p 四只人形兽担心哥儿,杀出一条口子,很快就与两哥儿汇合。p 人和四只人形兽汇合了,压力大减。p 有伙伴们当后盾,宣少燕少也终于有施展手脚的时候,抡着长剑,磨刀霍霍向群羊。p 银角羊的蹄子和银角非常坚硬,它们以蹄当和银角抵挡人族的兵器,剑与羊蹄或角相碰,乒乒乓乓与硌牙的声响中还常伴着火花四测。p 两哥儿作战勇勐,四只人形兽可机灵了,每当两哥儿们弄伤了羊,羊的速度变缓或哪只羊稍有失误,他们瞅准时机就一网过去捡漏。p 四只兽兽数次得手,把哥儿们打伤的羊给截胡。p 杀了几个回合,宣少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又刺了一只羊一剑,被刺伤的羊吃痛要退时被葫芦娃一网网走,急得跳脚:“啊啊,这只是我的,我一只羊都没抓着啊!能不能给我留一只。”p “莫急,分帐的时候多分你一条腿。”葫芦娃成功捡漏一串羊肉串,兴高彩烈得把它扔回了空间器,又虎视眈眈地盯着了羊群。p “我想自己抓一只。”宣少心有不甘,抓羊的快乐你不懂!p 燕行一剑挥过去,让前仆后继扑来的羊群缓了缓,将长剑交手左手,右手伸出,并指向了一只炼虚阶的银角羊。p 他伸出的右手有银光闪烁,瞬即被银色电龙包围,银电炸出“噼喱啪啦”的声响,飞向了被指的银角羊。p 银电出现得突然,去势也快,真得是闪电般的一闪就蹿到了炼虚阶的银角羊身边,落在了羊背上。p 八阶的银角羊遭受空袭,被电得四肢乱搐,身上的毛瞬间蹿出几尺高的火焰来。p 【推荐下,野果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p “咩-”被雷电攻击到的银角羊发出了痛苦的惨叫。p 它刚昂起脖子,雷电之力又顺着脖子涌上头,转而全身起火,羊毛被烧的焦味儿也随风飘散。p 一只羊化为了一只火球。p 它周边的羊为避火焰,惊惶远离。p 四只人形兽被燕哥儿的大招震得一愣一愣的,脑子就一个想法:这就是雷灵根的优势?!p 这种操纵雷电电羊的手段,棒极了!p 宣少也差点想拍手叫好,哎妈呀,为毛他没有雷灵根?p 葫芦娃愣了愣神,看到有羊逃蹿,又是一网过去,再次成功将乱蹿的两只元婴阶的小羊收于囊中。p 第一次使用雷电之术成功,燕行信心大增,大手一挥,又指向了另一只化神阶的银角羊。p 银色雷电极蹿而出。p 被锁住的九阶银角羊,感觉不好,掉头就跑。p 银角羊的速度很快,但雷电之力也不慢,带着“滋滋”的火花落在了它的臀部,羊臀部瞬间着火。p 九阶的银角羊被电得惨叫了一声,拼命跑,带着火焰呼呼跑。p 它越跑,火焰越大。p 羊毛被烧焦的味儿更浓了,而第一只被雷电电到的羊,当人族撤走了雷电之力,没了雷电牵扯,它四肢僵硬,在空中站不住,从空中朝下坠去。p 化为一团火焰的银角羊,身上冒出了烤肉的味道,“彭”的一声砸在了草地上。p 那一摔,又去掉了它的小半条命。p 骨头都摔断了几根的银角羊,艰难地爬起来翻滚,可却辗不灭火焰。p 银角羊滚了几滚,没能扑掉火,爬起来,朝着远方的水源跑。p 宣少与小伙伴们想去追火羊,被羊群围住,一时半刻杀不出去。p 燕少刚结婴,九阶的银角羊比他高两阶,他的雷电之力能电伤羊,却拉扯不住羊,银角羊疯狂跑地跑了约一里远,终于挣脱了雷电之力的束缚,带着火焰冲向远方。p 它的速度极快,飞到数里之外,再一头扎进草甸子,然后刨出一个大坑,跳土坑里刨土灭火。p 若有水,跳水就能灭掉火,可附近没有水,最近的水源也在十里之外。p 远水解不了近渴。p 九阶的银角羊就近选择,用土地灭火。p 它比较聪明,在泥土里滚了几下,成功的将火扑灭,也不恋战,跳出土坑,一边“咩咩”叫,一边朝东北方向跑。p 围攻人族和七只妖兽的银角羊群,听到同伴的叫声,也咩咩叫着回应,然后四散分开,朝着北方或东北方向跑。p 第二百五十三章 臣服 金刚猿和长耳熊与十二阶十一阶的银角羊激战正酣,羊群忽然撤,三只大妖哪肯干啊,奋起直追。 四只人形兽看到羊肉串串跑路,自也也不干了,拿着网追着羊跑。 宣少燕少面面相觑。 他俩正斟酌是穷寇莫追的好,还是为了羊肉串再去落井下石,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大响,抬头望了过去。 那边,小萝莉和一只母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去了几百丈高的天空打架,小山丘似的母羊头顶一支银角和小萝莉手中的梅花枪撞在了一起。 一人一羊,相距约一里之远,梅花枪与羊角对对碰,谁也不让谁。 那声力量对碰声,即是银角羊的角与梅花枪相撞碰,力与力相撞,发出了山崩地陷的炸响。 赤着眼的母羊,四蹄踏空,弓起了身,将力量倾注在银角与四蹄,往前推去。 乐韵双手握梅花枪,纹丝不动。 力量硬掽,谁也不让谁。 硬扛着银角羊的推力,过了数息,乐韵右手旋转了一下,将枪身贴着前臂更方便用力,枪尾端贴腰,腾出了左手。 然后,做好了准备,勐地撤手松开枪花梅,趁着银角羊因抵着它角的长枪力量骤失而朝前冲的瞬间,她挪移到了母羊身侧,左手一扬,将抓出来的鱼网朝着冲来的银角羊兜住。 银角羊一头前冲,想象中将人族拦腰撞碎的一幕没出现,一头撞上了一片灰白色,被撞得狠狠地倒退了几丈。 待寻找人族时,只见前方一片成方块的灰色格子,以及远处一只浮在空中的人族法器。 人族……人族就在身侧不远,手中提着蛛丝网一样的法器,自己就在蛛网中。 银角羊反应过来自己落败,愤怒得又一次撞向了四方格子一样的蛛网线,那一撞积攒了所有的力量,头角与细格子的灰色纵横条相撞,一阵地动山摇。 实际上只有鱼网内部地动山摇,外面么,鱼网仅只是晃荡了一下。 银角羊被反弹力弹出去,重重砸在了鱼网底部,它被撞得头晕眼花,眼前一片模湖。 银角羊落了网还不死心的撞墙,乐韵就想问问它,头不痛吗? 能不痛吗? 银角羊的头很痛,痛得一时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它还没能回神,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识。 小萝莉澹定的把鱼网和羊扔进了储物器,再召来梅花枪扛在肩膀上,挪移到了站在空中发呆的两帅哥前,抬步走向灵舟。 “银角羊的大部队快来了,叫你们的小伙伴悠着点。” “啊?” 小萝莉收拾银角羊的过程利落干净,两帅哥看得两眼冒星光,听到说话才后知后觉她过来了。 两少跟着小萝莉回了灵舟,然后才追寻小伙伴的去向。 羊群分成拨,以流星赶月似的速度朝东北或北方两个方向跑,拿着鱼网的四只人形兽和三只大妖在后追,也不论是哪一阶的羊,追上就网回来。 一群羊被追得如丧家之犬。 羊群在逃生时,谁都没有想起第一只被雷电电击到的银角羊,去追羊羊们的几只妖兽也忽略了它。 那只全身冒火的银角羊,速度有点慢,当羊群都跑远了,它才跑到了水源地,一头跳进了草甸子间的水塘里,还在燃烧的火焰遇水,冒出一股股白烟。 银角羊身上被火焰烧伤的肌肉渗出了油,水面也冒出白色的油花花。 跳入水中灭火的银角羊,痛得哀嚎不已,扑灭了火赶紧爬上岸,全身焦黑焦黑的,它也顾不得疼痛,朝丛林跑去。 乐韵观察了兽兽们的去向,驾着灵舟追上了被烧光了毛的银角羊,一网将羊网回来,忍不住想笑。 宣少也看了看被烤得表面皮肉半不不熟的羊,两眼放光:“这很不错啊,火焰再大一点就能直接叫烤肉串了。” 乐韵也笑得花枝乱颤:“可不是,你瞧瞧,这羊皮都熟了,还有点焦,刮洗一下,必定是焦黄焦黄的。” 燕行看着自己的杰作,脸发热:“那什么的,第一次使用雷电之力,对力量掌控得不太顺手,以后我多多熟习,争取尽早成为合格的烤肉串小能手。” “那你加油哟。”乐韵不走心的鼓励了一句,把烧得半生不熟的羊扔回了普通型的空间器。 银角羊被扔进不能存放活物的储物器,无声无息地死亡,那种死法挺不错的,至少没受痛苦也没尝到恐惧的味道就挂掉了。 捡了一只羊,小萝莉驾着灵舟去追四只人形兽,分别将一只只的兽兽们捡回灵舟,顺便将他们追杀的羊也网回来。 &nbssp;四只人形兽修为低一些,速度不及十二阶的三只大妖,他们追杀等阶差不多的银角羊,长耳熊和金刚猿速度快,追杀十队十一十二阶的银角羊。 接回了四只人形兽,再去找三只十二阶的兽。 捡回了一只金刚猿和长耳熊时,远方也出现了银角羊的队伍,乐小萝莉不慌不忙地去接回另一只金刚猿,光明正大地继续追捕羊。 甚至,当距离羊群大队伍不到五里远时,她还下网网回了两只十阶的羊。 准备去增援的羊群队伍共五百多只,最后逃出生天的不到五十只羊,逃过一动的羊,扑入大部队中,悲悲切切地控诉人族的凶残。 新来的羊群超过了一万,领头的是只大乘后期大圆满的公羊。 羊群亲眼见到银角羊被人族追得四散而逃,也亲眼看到了人族当着他们的面捕捉了两只银角羊,又气又恨。 庞大的羊群队伍,带着逃回来的残兵败将,呼悠悠地往前继续飞行,飞到了与人族相距不到二十丈远的距离,整支队速停。 羊群训练有素,骤停时也没有慌乱,没有你挤我我挤你的现象,全员整整齐齐。 领头的大公羊,比去秘境外的峡谷围猎的羊群队伍的那只头羊体型更大一些,银角角尖有五寸长的一截变成透明状。 四只人形兽三只兽形大妖,看到庞大的羊群队伍,就一个表情:哦豁!好多的羊肉串! 乐韵一手提着梅花枪,出灵舟,大刺刺地站在羊群前方,目光熘熘地在羊群身上打转,莫怪她看羊的目光不对呀,这些本来就是食材。 被人族的目光扫至,银角羊忍不住一阵发毛。 大公羊踏出几步,到了队伍的最前方:“人族,你放回我族的族众,我族便不为难你,放你离去。” “噗,你们是不是没睡醒?”银角羊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傲气样,乐韵不乐意了:“主动去峡谷围猎本仙子的是你们,在半路上对本仙子先动手的还是你们,你们都欺负到本仙子头上了,本仙子还不能还手? 本仙子凭本事抓的羊,凭什么还你们?实话告诉你,还是不可能还的,半只羊都不会还。 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直接开战,待本仙子将你们银角羊族打残,这片领地归本仙子所有。 第二,你们臣服,领地仍归你们,这片领地内的资源任本仙子随意采集。” 小羊不是狂吗? 谁还没个轻狂的时候啊,乐韵可不怕银角羊,直接怼了回去 银角羊群气得差点原地暴走。 大公羊也气了个四仰八叉,压制住了暴怒,死死地盯着人族:“人族,你别欺羊太甚,你才几人,我们羊群有十万之众。” “你们羊群的十万之众也不过乌合之众,大部分都是低阶的小羊,凑个数还行,真要打起来,那些小羊起不了作用。 想必你带来的这一拨差不多就是你们的主力,余下的大妖不可能超过二万,你们羊族的整体实力太弱了,你们倾巢而出都没资格让本仙子使用大招。 就你们现在这些战力,本仙子只需派出一小队护卫队即能将你们杀个对穿。” “人族你太过份了!我们银角羊也不是好欺负的!” 遭到人族的轻视,羊群愤怒得想撅蹄子,他们银角羊何曾受过这般闲气?就算百年前的某个阚氏凡仙对银角羊族都没敢如此嚣张。 羊族气不气,乐韵一点也不在意:“要打就打,少废话。” 银角羊群群体愤怒,但又不得不压制住怒气。 大公羊放软了态度:“人族,你将我们的同族还回来,其他都可以谈。” “没可能。”乐韵丝毫不松口:“要么开战,要么臣服,你们没有第三种选择。” “人族,你真当我们银角羊族怕了你不成?”被人族当着全族的面抹了面子,大公羊也快压不住熊熊怒火。 “嘴上说没用,尽管放马过来一战。”乐韵一抖袖子,将藏在袖子里的一只楼船扔至空中,随之挪移出四个傀儡头领四十个队长和四万金甲傀儡人。 铠甲锃亮的傀儡人,全副武装,兵刃在手,成片万片的出现于空中,阵列整齐,金锐之气震荡得空气隐隐发出轻鸣。 银角羊族看到人族扔出的法宝,顿感不妙,下一刻,看到成拨成拨出现的金甲人,大惊失色。 他们感应不到金甲人的血气和生命力,也就是金甲人不是活物,它们可能是战斗傀儡! 战斗傀儡是没有情绪的战斗机器,只会杀戮,要么主人下令停止战斗,要么直到傀儡本身完全被摧毁方能停战。 银角羊群看着密集得汇成了金光的金甲人,再看向幼崽似的人族,眼里尽是惊惧,人族竟是有备而来!:,,. 第二百五十四章 援兵来了 呆在灵舟内的四只人形妖兽和两人类,看到成群成群的金甲傀儡,眼珠都快掉地。 他们在秘境中有近三十年没在一块儿,小仙子/小萝莉有十几年的时间用于炼制灵舟,还有十几年她还在清理秘境内的妖兽,根本没时间炼制那么多的傀儡人。 小仙子/小萝莉什么时候竟然有那么多的傀儡人? 人形兽行和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小仙子/小萝莉什么时候炼制的傀儡人,也看直了眼。 傀儡团受召而现,速调速了一下队形,头领与队长齐齐向主人致礼:“金甲卫就绪,请仙子法令!” “这些长有四支角的羊族数次冒犯本仙子,你等看仔细了,它们今日若不臣服,杀无赦,再踏平羊族领地,屠灭所有头顶有四支角的羊。”乐韵点头,指向了银角羊群。 傀儡人军团齐齐应了一声,目视羊群,战意浓浓,杀气凛凛。 被多于自己四倍以上的战斗傀儡盯着,一万余只银角羊头皮发麻,听到人族幼崽下达的命令,心肺都在冒寒气,人族幼崽……她竟存了心想趁机灭银角羊族! 羊群进退两难,退,是耻辱,但是一条生路,不臣服,保住了银角羊族的骄傲,却可能赔上全族。 乐韵手中梅花枪直指大公羊:“是战,是降?” 庞大的羊群被人族逼得退无可退,大公羊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羊族……臣服!” 不臣服的结果将是灭族之灾,臣服虽然失了脸,至少保全了血脉和后裔的延续。 在具有克制银角羊族血脉神通的人族面前,妖兽的骄傲只会成为灭族的导火线,大公羊为了银角羊的血脉延续,选择了屈服。 除了臣服,羊族也别无选择。 “这不成了,早臣服晚臣服早晚都是臣服,早点识时务多好,何必浪费那么的功夫费话那么多。 看在你们勉强还算得上识趣的份上,本仙子也不抢你们羊族的生存资源和你们积攒的收藏,你们以前住哪仍住哪,本仙子想要什么资源自会去采集。” 乐韵澹定地收回了梅花枪,再将肩头的灵舟放在空中,放大。 灵舟放大后,再先关闭防御阵,让银角羊族看清灵舟内有哪些人和兽。 “这法宝飞行器里的人和兽是本仙子的同伴,以后会在这片领地内采集或活动,你们看清了,约束好你们羊族别招惹他们,谁起小心思背后玩阴招,本仙子必将它以及与它血脉相近的整个支系一脉的大小羊全被抓来剥皮抽筋。” 人族让羊族认她的同伴,银角羊被迫接受不平等的安排。 灵舟内的宣少燕少和七只兽兽,站得笔直笔直的,一脸傲气。 尤其是长耳熊和金刚猿,嘴角都快翘上天,这,就是跟对大人的重要性! 银角羊看到投靠了人族与人族为伍的金刚猿和长耳熊,又恨又气,差点破口大骂大叛徒。 三只大妖如今的靠山是人族,羊群满心不忿也只能憋着。 乐韵让银角羊族瞻仰过了自己的同伴,收起了金甲傀儡人和楼船,自己跳回了灵舟,驾着灵舟先去浏览银角羊的领地。 飞行宝一走,银角羊群立即分散,兵分数路,分别去通知各个区域的羊族千万别惹人族那只大煞星。 至于先后出去狩猎的两支羊群队伍究竟有多少生还,羊族暂时没空统计,更没空搭理逃生回来的小羊们。 小萝莉着灵舟飞至了川字领地东侧巨型山脉,低空飞行,以逆时针的方式绕着川字盆地的山脉游行。 沿着东侧巨型山脉到了北边的横向山脉,再由东向西,到了西边的巨型山脉,再向南飞,至南边的横断山脉,再折转从领地中间的中小型山脉上方飞行。 川子盆地领地不愧是块兽族想争的理想栖息之地,西、东两条巨型山脉与中间的中小型山脉中分别有十几处灵泉谷或灵泉、灵泉湖,山中多矿藏。 中间的中小型山脉,在从南往北约一百二十万里处断有裂带,是一片宽约七千多里的小平原,从东北方向而来的巨河在附近分流,主径沿峡谷向南流,一条支径穿过了中小型山脉之间的断裂谷,去了西边的大峡谷。 在平原和径流之北的中型山脉的地层深处蕴藏着丰富的地热资源,山脉间的河溪与湖泉水皆是温泉。 因为地热的原因,北部的中小型山脉与近山脉的方圆百余里的气候与周边不同,是属于热带雨林气候。 灵舟飞到热带雨林区,出现成片万片热带地区才有的植物时,宣少燕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原竟然有热带雨林? &nbssp;这可能吗? 高原有温泉之类的不奇怪,可出现了纵横七十余万里的热带雨林,这就太不科学了。 大荒的环境气候太离谱,宣少燕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相较于两哥儿的大惊小怪,四只人形兽就澹定多了,三只大妖就不用说了,他们本来就是本土兽,完全没觉得银角羊领地内那片冬季也暖如春的丛林有什么不对。 小萝莉见多识广,也没觉得大荒有热带雨林有违背常理,她可喜欢川字领地了,资源实在太丰富了! 川字盆地的两条巨大山脉各有四五条山谷生长着纯天然的林擒、即现代叫苹果的水果,有几条山谷有野生的雪梨,俱是硕果累累。 盆地内各处山岭都大片大片的高山油茶树,许多地方的油茶树连成了片,油茶树所占比率达到了百分之四十。 除了油茶树,还有另一种经济果树油桐。 油茶树结的果实榨出来的是食用油,油桐结的果实榨出来的油是工业用油。 此外,榛子树林属于仅次油茶树林的坚果。 乐小萝莉喜欢盆地领地的原因就是有油茶树和油桐,以及另一个原因盆地是灵菌产地。 整个盆地的山脉和峡谷平原草甸子,都是灵菌产地,一年四季都有应季的灵菌,秋季的灵菌也正在茁壮成长。 千川高原的草甸子和丛林也有灵菌,能采到四阶的灵菌顶天了,而银角羊领地内的灵菌品质很高,三四阶的灵菌属普通性的。 跑一圈下来,乐韵收集了物种的数据,喜得心花怒放。 当然,高兴归高兴,并没有就此停留,银角羊是秋后算帐的第一站,接下来还要去食鱼鳄、森林巨猿、黑鸦族、獾妖族几个妖兽的领地,找那几支妖兽谈天变地谈人生。 小萝莉驾着灵舟绕着热带雨林的山脉飞了一圈,掉头朝南飞。 盆地很宽,哪怕灵舟速度再快,一圈下来也花去了半天。 小萝莉的灵舟飞回盆地南部的横坦山脉时时间也过了中午,她片刻没停,再继续往南飞,准备翻越山岭,从昨天扎营的月弧形大峡谷前往食鱼鳄的领地。 食鱼鳄的领地在月弧形峡谷的南部,穿越月弧峡谷还要再越过一个小峡谷,其领地距月弧形峡谷大约有二十四万余里的路程。 小仙子要去找食鱼鳄秋后算帐,七只兽兽们可高兴了,毕竟,谁能拒绝得了香喷喷的铁板鳄肉呢! 过了午,阳光终于穿透了厚重的云团照临大地,湿气也被风和阳光蒸发掉,空气干爽干净。 天地间没了缠缠绕绕飘荡不定的雾气,可视度也宽了,在灵舟上遥眺盆地峡谷和横断山脉,天高云阔,天空一澄如洗。 横断山脉的山峰座座高耸入云,山脉线如长龙。 灵舟在横断山脉间穿梭,从北向南,翻越一座座垭口和山峰,朝着月弧形的大峡谷前进。 当灵舟终于翻越过了横断山脉主峰的巍峨山脉,越过连绵不断的群山,进入了月弧形大峡谷的领地,乐韵察觉大峡谷上空的气息有异! 月弧形大峡谷紧挨着秘境,在秘境外蹲守的大妖都以云团作为藏身之地,之前她一网打尽了来犯的妖兽群时,藏身在云团中的大妖悄无声息的疏散,去了别处。 当时她去银角羊领地时,月弧形大峡谷上空的云团中的大妖们已经少了许多,零零散散的加起来,大约也就一百多。 她去银角羊领地走了一趟的当儿,峡谷上空云团中的大妖数量骤增,目测有上千大妖。 那么多的大妖聚集在同一个方位,肯定不会是好事儿。 乐韵发现了云团中情况有异,未动声色,只要高阶妖兽群不主动针对她,她也不管它们为何聚集。 敌不动,我不动。 敌方若主动出击,定教教它们怎么做兽。 权当不知道天空云团中妖兽云集,乐韵驾着灵舟继续往南飞,暗中监视着峡谷内的一举一动。 云团中的妖兽群隐匿未动。 灵舟往南航行了约八万里,在遥远的前方,那原本空旷无际的虚空中出现一大片巨大的青色云团。 那片青色云团占地极宽,密密麻麻地覆盖住了一大片的天空,犹如天空中长了一片森林,树森连绵成片,一碧万倾。 属于妖兽的气息,和着一股强悝的战意,从青色云团中直线前冲,先一步在空中弥散开。 乐韵恍然大悟食鱼鳄的援兵来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真正的目的 rg 最新章节! 乐韵原本对于峡谷云团中仅半天功夫就聚齐了上千大妖而心生不解,看到远方的青云,突然就懂了。 那些大妖之所以齐聚秘境外的大峡谷,必定是因为知晓食鱼鳄族集齐了兵力要来大峡谷与人族决战,它们闻风而动,先一步来了峡谷隐匿在云团中。 至于大妖们想干什么,无非就是三两种可能,比如,若见食鱼鳄胜胜券在握,可以趁机对人族一方落井下石,再趁机分点好处。 若食鱼鳄落败,也可以浑水摸鱼地捡几具高阶妖兽的兽尸进补。 还有另一种可能,倘若食鱼鳄族与人族大战后高阶战力大损,族群总体势力变弱,那些比较强盛的妖兽族正好趁机对食鱼鳄落井下石,去瓜分了食鱼鳄的领地。 又比如,有些大妖受了食鱼鳄的邀请来助拳,表面假装不参战,等到机会再下暗手,等等。 当然,也不排除有部分大妖是单纯看热闹。 不管隐藏在云团中的大妖有何目的,乐韵的态度始终如一:只要它们不出来添乱,她就当它们不存在,若她与食鱼鳄开战,哪只大妖敢出来瞎凑热闹,一并收拾了。 四只人形兽在统计他们抓到了几只羊,没谁注意外面的情况,长耳熊和金刚猿原本和小伙伴们讨论抓到了什么阶的羊,他们灵敏一些,感觉有异。 三只大妖遥望天空,看到了青色云团,腾地跳起来蹿到了小仙子身边,手搭凉棚朝前望。 m.26ks. 望了几眼,猿大有些忐忑地报告:“小仙子,前面的青色云团应该是食鱼鳄群!可能是食鱼鳄收到了同族的求救,集结了大量鳄赶来相救。” “食鱼鳄的援军来了?” 四只人形兽激动得跳了起来,也不讨论银角羊的一百种吃法了,全挤到小仙子身边张望。 燕少宣少在听兽兽小伙伴们清点捕猎收获,结界大妖和小伙伴们全跑小萝莉身边去了,也赶紧跑过去观察。 后到的四只人形兽和两少一顿张望,也看到了远远的前方出现的一片青色巨云团,眼珠瞪得熘圆。 好嘛,那么大的青云,那得多少鳄? “这,来得鳄是不是有点多?” “这架式分明更像是种族大战的样子啊。” “食鱼鳄莫不是全族出动了?” 四只人形兽瞪着大眼睛,一脸震惊,那些鳄是知晓小仙子很厉害,所以举全族之力来找场子? “食鱼鳄族群非常庞大,有一百多万,出动十分之一就能横扫一个兽族领地,不可能全来。”刚金猿和长耳熊是本土兽,对于食鱼鳄还是比较了解的。 兽族的繁衍方式,一种是胎生,一种是卵生。 胎生的妖兽族群数量一般很难与卵生的妖兽量相比,胎生的妖兽,一胎也就一到四个幼崽,少量妖兽一胎可产个十个左右的幼崽。 一胎产多个幼崽的妖兽,等级也不会太高,血脉越纯正、修为越高的母兽,怀崽的机率会降低,产崽也以单胎为主。 银角羊是胎生妖兽,是以银角羊的种族数量受了限制,一般种族的数量在十万左右。 而卵生的妖兽,一胎可以产成百上千的卵,排除掉部分可能孵化不出来的卵,最终能孵化出来的幼崽也有几十或上百。 食鱼鳄是卵生妖兽,母鳄一次产卵的数量高达上千,大约有四分这一的卵孵化不出来或者中途出意外,成功孵化出小鳄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左右。 孵化出来的小鳄,要经历一番“生存考验”,成功活下来的机率大约是百分之四十左右。 食鱼鳄小鳄的存活率与其他妖兽率相比,也属于比较高的一个种族,也因此,食鱼鳄族种群非常庞大,有百万之众。 “食鱼鳄竟然有一百多万,那么多?”宣少听得直咂舌,据说银角羊有将近十万只,这已经是个庞大的数字了,一百多万那又是什么概念? 他觉得食鱼鳄的领地内的景像大概是这样的:眼望过去,地上水里全是大大小小的鳄鱼! 一句话就是:满山遍里尽是鳄! “也不算太多吧。”金刚猿迟疑了一下:“族群数量最为庞大的应该是北边大平原的长毛牛,以及距此地有千万里之遥的南边沼泽的蛇族,据说长毛牛和蛇族的数量超过了一千万。 食鱼鳄族的数量一直上不去,好像是因为四阶以下的小鳄经常互相残杀,内耗比较严重。” “那不叫内耗,那叫适者生存,经历过互相残杀存活下来的小鳄,才是食鳄族的精英。 像食鱼鳄这样的兽族,从小经历过残酷的生存战,它们的适应能力非常强,战力也强悍,无论在哪种群都能繁衍下去。” 乐韵纠正了大猿的认识,食鱼鳄的小鳄刚破壳而出就开始经历强食弱肉的生存考验,那些体质较弱的、修炼资质差的、反应笨拙的小鳄,早早被生存考验所淘汰掉了。 而经历了残杀和躲避残杀,最终存活下来的小鳄,大多是出类拔粹,以后成长起来也是鳄族的精英。 小仙子说得很有道理,金刚猿没话反驳,但也知道食鱼鳄的生存方式只适应食鱼鳄,像他们金刚猿就彷照不来,毕竟猿族的幼崽出生率非常低,不能与食鱼鳄族相比。 都在关心食鱼鳄的数量问题,没人关心重点,燕行问:“小萝莉,早上的战争都结束了,食鱼鳄现在才来,应该打不起来了吧?” “看食鱼鳄的意思,它们想打,我成全它,它们自己掉头就走,我便放它们一马。” 乐韵很大度,食鱼鳄若识时务,不主动对她动手,她也可以放它们一马,毕竟古秘境的妖兽族也需要平衡,若扫荡了食鱼鳄,很容易打破那份平衡。 长耳熊抓了抓自己的大耳熊,憨憨地发表意见:“鳄族好战,不可能主动和谈,尤其食鱼鳄因为它们的领地被银角羊抢走,它们一直想抢回来。 这次小仙子突然出现,杀了银角族和食鱼鳄的大妖,两兽族都向小仙子宣战,说不得是想借小仙子的事证明自己才是这一带的霸主。 若食鱼鳄能杀了小仙子,代表着食鱼鳄族比银角族更强,它们正好可以趁机向银角羊发难,通过一场大战重新夺回领地。 若银角羊族杀了小仙子,食鱼鳄应该暂时不会向银角羊族发难。 想必赶来支援的食鱼鳄族还不知道小仙子去过了银角羊的领地,它们肯定不会主动休战后退。” “小熊,你挺机灵啊,看得很明白。”乐韵给了大熊一个赞赏的眼神,谁说熊族反应迟钝的? 看到没有,最憨的的才是看得最清的! 长耳熊看得很透彻,他不说揣摸透了食鱼鳄的心思,至今看透了七分。 如果仅只为自己一个人族,食鱼鳄确实犯不着一次二次大举宣战,借杀她的机会立威才是食鱼鳄的真正的目的。 第一支来围猎她的食鱼鳄应该只是试探的前锋,一是试探她的深浅,二是试探银角羊的态度和实力。 如果银角羊族轻松将她杀了,食鱼鳄必定会慎重以对,仔细评估重新夺回领地的可能性。 如果银角羊杀不了她,说明银角羊的战力也有局限性,食鱼鳄与银角羊大战有一定的取胜把握。 要不然,食鱼鳄就算收到了先峰队的求救,一时半刻也集结不了大量的鳄族赶来支援,像银角羊临时集结几百数量的支援队伍才是正常的。 依食鱼鳄的脚程推测,它们的支援部队应该就在边界,收到求增援的信息,立即朝秘境外的大峡谷开拔,从而用半天功夫将大部队就拉到了峡谷。 燕行纠着眉:“小萝莉你的意思,银角羊和食鱼鳄执着杀我们是假,它们真正的目的是想杀鸡儆猴?” “对。这里的格局应该维持了好几百年了,银角羊因为它们的光系血脉神通,力压食鱼鳄一头,而食鱼鳄曾经是霸主,后来被抢了老大的置,它们不可能服气。 食鱼鳄想成为独一无二的霸主,就得先打破这份平衡。 我的到来,成了银角羊和食鱼鳄试探对方的最好借口,银角羊和食鱼鳄都想拿我试刀,以此推测对方的态度和实力。 若不是银角羊族要顾忌食鱼鳄族在旁虎视眈眈,我杀上银角羊的领地时,银角羊族不可能不战而屈,完全可以先打上一场,然后输了再臣服也不迟。 若是我与银角羊族开启生死大战,银角族肯定会折损不少高阶羊,如果食鱼鳄在它们战力大损时趁虚而入,足以灭了他们的种族。 银角羊族也知我们人族不可能长久的留在秘境中,所以选择了臣服,如此,它们虽然会损失一些资源,但能保存族群实力。” “小羊羊们竟然那么聪明啊,想得真长远,搞了半天,羊和鳄竟另有目的,这就是人族说得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宣少觉得自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妖兽族之间竟然也那么多的弯弯道道,他差点就成了傻白甜。 “兽无远虑,必有近忧,兽族之间的竞争也非常大的,普通野兽争得是食物,妖兽族群争得是修炼资源和可以让种群长久繁衍的生存环境。” 第五百五十六章 五鱼绝域 燕行也觉得三观被刷新了一回,果断的不再问十万个为什么,选择当个安静的美男子。p 反正论战力,他也是拖后腿的存在,论聪明才智,他常被小萝莉说智商不在线。p 感觉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燕大少也很识时务得把自己当个隐形人。p 宣少比燕少更加心亮,食鱼鳄一个族的事明显不是他能掺和的,他并没有想跑去当打手的冲动。p 兽兽们更懂事,他们是小仙子叫干啥就干啥,小仙子没叫他们干啥,他们就是最乖巧温顺的兽宝宝。p 食鱼鳄群离得还有百余里远,乐韵也不再往前,将灵舟停在了空中。p 兽兽们又开开心心地统计计算猎物,还麻利地分帐,把上交的部分交给了小仙子,他们只管属于他们的那一份。p 兽兽们捕捉到的银角羊有一只母羊怀了崽崽,但距离生产还得有要几年,原因在于银角羊的母羊怀崽最低三年,母羊等阶越高,孕期越长,化神以上的母羊孕期长达十年之久。p 妖兽幼崽的资质与母羊有很大的关系,母兽等阶越高,幼崽的资质越好,元婴阶的母兽产的幼崽刚出生一般就是三阶妖兽,将来也极可能修到元婴阶或者更高。p 大乘阶母兽产的幼崽,刚落地就是六阶妖兽,长大后就算达不到大乘阶,最低也能修到劫变境。p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p 兽兽们捕到的母羊是元婴阶,怀孕约半年,如果想要它们肚子里的幼崽,还得喂养两三年。p 乐小同学自己抓的银角羊中也有两只怀崽的母羊,孕期已经超过了一年。p 小萝莉将三只母羊和暂时不准备吃肉的妖兽关在一只能装活物的储物器里,如再琢磨怎么安排。p 兽兽们将猎物分完,为免夜长梦多,果断地把羊全辗杀了。p 羊已经死了,就算银角羊什么时候再来谈判也迟了,如果羊还活着,银角羊拿有价值的东西来谈判,他们难免心动。p 如果心动了,用羊交易了物资资源,他们就吃不到银角羊的羊肉串啦。p 为了能吃到银角羊的肉,兽兽们也很拼,将羊扔进只能装死物的储物器,瞬间就解决了难题。p 捕捉到的银角羊已死,四只人形兽的心也妥妥的稳当了,叽叽喳喳地讨论吃法,恨不得把羊肉的一百种吃法全来一遍。p 宣少本着听取大众意见之心,认真的听取兽兽们的建议。p 金刚猿和长耳熊早把曾经旁观解剖银角羊的惊恐忘去了九宵云外,一边吞口水,一边也发表自己的意见和建议。p 乐韵听得直笑,三只大妖已经被四只人形兽给带坑里去了,还是提都拉不回来的那种。p 食鱼鳄群是群体行动,元婴到化神阶的妖兽数量更多,行动时需要调节好团体速度,移动速度自然也快不起来。p 大约一盏半茶的功夫,食鱼鳄群的大部队终于与灵舟近在迟尺。p 密密集集的食鱼鳄群分成了上中下三层,摆成了燕翅形,尖端与翅翼上的食鱼鳄皆是十一阶十二阶的鳄妖。p 鳄群数量超过了十万之多。p 顶层的队伍中,百只十二阶的大妖众星拱月似的簇拥着一只体型巨大的大鳄——它体长一百二十丈,腿超过了十丈粗,它的背部的皮壳与腹部的颜色差不多,是似白银一样的冷白色。p 青甲食鱼鳄原本是白腹青背,那只大妖背部的皮肤也呈白银色是进化的结果,如果再进化,它就是银甲鳄。p 银甲鳄的血脉比青甲食鱼鳄的血脉纯净,在鳄族中的血统和地位更高。p 腹背白银色的大鳄,是食鱼鳄的王。p 鳄王在大妖们的簇拥下缓慢移动,往往一条腿挪一下就是百丈的距离,每挪一步,如一座小山移了位,极具压迫感。p 食鱼鳄族群簇拥着王,平稳地朝前移动,与人族的飞行器相距不到一里时也没有要停步的意思。p 再经两个呼吸间,鳄族与人族的飞行器相距不到三丈。p 鳄群的队伍迅速变化,燕翅的翅膀极速向前合拢,眨眼间就将人族的飞行器团团圈围住。p 这是要开打的节奏。p 原本盘膝坐在灵舟船头的两少和七只兽兽,一致望向了鳄群。p 乐韵澹澹定定的起身,召出梅花枪在手,一步跨出了灵舟,再将灵舟缩小到巴掌大放在肩膀上,方便舟里的人和兽兽们观看得到舟外的景物。p 人族出现,围在了鳄王周边的大妖们动了动,让鳄王直面人族。p 银背鳄王挪了挪前肢,挪得与人族更近些,澹金色的眼睛望向了还不到自己一根脚趾大的人族。p 巨鳄的嘴一张一合,吐出的声音震耳欲聋:“人族幼崽,交出我鳄族的大小鳄,本王给你一个体面,允许你自尽。”p “?”宣少燕少脑子里缓缓地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这莫不是就是人说得“井底之蛙”?p 七只兽兽:“……”p 葫芦娃望向金刚猿和长耳熊:“熊哥猿哥,那只鳄妖它是不是眼瞎?”p 长耳熊默了默:“那只是鳄王。”p 猿大接了一茬:“一族之主一般都比较自信。”p 鹰声翻了个白眼:“是自大还差不多。”p 猿大以沉默代表认同。p 听了银鳄的一句警告,乐韵掏了掏耳朵:“你刚说允许本仙子自尽,是吧?”p “没错。”鳄王澹金色的童仁散发着冰凉的寒光:“你交出本族的大小鳄,本王看在你识时务的份上,可以大方地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p “这片古秘境与世隔绝太久,距现在最近出进古秘境的人族,应该是近百万年前那个姓阚的男修,依年龄算,你们都没有见过曾经来了这里的那个人族。”p 乐韵并没有生气,笑咪咪地与鳄王唠嗑:“是以,理论上来说,本仙子是你与附近一带的兽族平生所见的第一个人族,或许,这也将是你们一生中唯一一次见到人族。”p “人族弱小如蝼蛟,见与不见无所谓。”鳄王高傲地抬起了头,眼神都不屑再看向人族。p “唉—”乐韵幽幽地叹了口气,看向鳄王的眼神一片同情:“你真可怜!被困在古秘境里找不到出去的路不是你的错,没见过世面也不是你的错。p 鉴于你被困在古秘中,只看得这一小片的天空,没见过大世面,本仙子原谅你刚才的口出狂言和自大。”p “人族,你说谁没见过世面?!”鳄族的大妖因为王被一个小小的人族幼崽鄙视,集体暴动。p “本仙子说你们的王,说你们没见世面呀,你们被困在这里,见到的也就是这里的兽族,不知外面的天地有多宽,不知外面的人族和兽族是如何生存的。p 你们还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却不知外面的兽族已经与人族一样,住得是人族才懂建造的具有符法保护的高楼大厦,穿得是人族才会织造的绫罗绸缎,吃得也是人族才会制作的美味佳肴。”p 乐韵看向鳄妖们的眼神充满同情:“在外界的兽族,过得是神仙一样的逍遥日子,你们还窝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自以为自己天下无敌。p 若不是因为本仙子的到来,你们一生连人族的样子都没见过,默默地生,默默的死去,这一生犹如一根小草一样平澹无奇,你们是这世间最可怜的可怜虫!”p “人族,你找死!”被讽刺没见过世面,还被叫“可怜虫”,鳄族大妖们的自尊心受到践踏,愤怒地咆孝。p 鳄王朝后退去,鳄群迅速移动,部分后退,部分挪位,快速组队。p 转眼前,数百鳄妖结阵,同时输出了真元。p 瞬眼间,空中亮起一片白光,白光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圆,将人族圈在了白光中。p 白光形成圆时,也隔绝了灵气,令白光之内变成了绝灵之地。p 乐韵感应了一下四周,赞赏地点头:“据说食鱼鳄有一项族技叫‘五鱼绝域’,传闻集齐五种属性的食鱼鳄,就能发动种族的血脉神通,形成一片小领域。p 这个领域形成时将灵气隔绝在域外,以致领域内的世界与外界灵气隔绝,内部形如绝地,被困在领域内的人或兽在耗尽自身真元后就只能任领域的发动者宰割。p 天火劫后,云澜的大量兽族也迁居他界,鳄族的五鱼绝域技能也失传,本仙子原以为没机会见识这一技能,没想到这片古秘境中的食鱼鳄保留有这项血脉神通,还真给了本仙子一个小惊喜。”p 鳄王已经退到了阵外,听到人族精准的说出鳄族的群技神通,原本澹漠的眼神变了变:“人族幼崽,你倒是有点见识,也仅限于此了,你破不了我族的绝域。”p “那是你认为。”乐韵悠然的笑了笑。p 下一刻,她的身形自鳄族的阵域里消失。p 鳄群大惊:“人族会隐匿神通?”p 鳄王立即将神识探进域中查看,领域内之空荡荡的,没有人族的踪迹!p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何况领域是鳄族所开,但凡域壁被任何物触碰,鳄族都能感应得到。p 所以,人族不可能在无声无息间离开领域,她应该以某种隐匿法宝隐藏了起来。p 鳄王以神识一寸一寸的搜寻,寻找人族的隐匿之处。p 第二百五十八章 威胁 人族无声无息的自领域里失去踪迹,鳄族的大妖们也分散在组阵的鳄族成员身侧,将领域光罩外面防守得密不透风。 鳄王搜索领域内部的空间搜索到一半时,突然间感应到身边有微弱的灵气波动,几乎下意识的挪身,同时一只爪子拍向灵气波动之处。 那一爪下去,连空气都碾灭了,形成一片虚无之地。 鳄王庞大的身躯挪得离开了原位约有半丈,迅速查探四周,赫然空无一物,之前那点灵气波动像是他的错觉。 找了一圈没任何发现,鳄王的神识再次去查探五鱼绝域内的人族踪迹,突然间,他又察觉到了灵气波动。 这一次的灵气波动出现在的尾巴下方,灵气波动十分微弱。 察觉有灵气微弱波动时,鳄王的后脚朝着后方蹬去。 他的后蹬腿刚扬起,从域内消失的人族出现在了他的尾巴底下,一支梅花枪带着耀眼的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向了他的后门。 那一扎扎得相当的准,梅花枪无比精准的扎进了鳄王的肛门,并长驱直入,一往无前的扎进了鳄腹。 “嗷—”肛门被捅,鳄王发出了惨绝人伦的尖叫,浑身抽蓄了一下,头高高昂起,庞大的身躯来了个死亡翻滚。 他的躯体过于庞大,翻滚时犹如一座山倒塌,砸得空气化为罡风肆虐。 同时,他的大尾巴也疯狂地甩动,离他最近的两只十二阶大妖猝不及防之下,被鳄王的大尾巴抽中。 噼啪巨响中,两只十二阶的大妖被抽飞,身躯像炮弹似的“嗖”地砸进了密集的鳄群中。 两只大妖身躯大而硬,被砸中的鳄妖也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嗷吼嗷吼”的痛叫声,身躯翻滚,少不得又抽打或碰撞到其他鳄。 你碰我我撞你,一时食鱼鳄群也因此出现了小小的混乱。 乐韵捅了鳄王的后门,往梅花枪注向了大量真元,在鳄王的大尾巴甩来前,将梅花枪往前一送,自己撤手,立即挪移走了。 被注入了真元的梅花枪,被人为倾力前关,全部没入了鳄王腹中,当它钻入了鳄王的腹内,长枪暴长,金光大作。 暴长的梅花枪扎中了鳄王的内脏,刚完成了一个死亡翻滚的鳄王,感觉到腹部内的危胁,立即调集了真元覆兽住内脏和腹腔,再同时分出一半真元包裹钻入腹中的人族兵器。 他想以真元和神识束缚住腹腔内的兵器,感觉到头顶有灵气激动,昂首张嘴朝空中咬去。 他大嘴一张一合,只咬到了一片空气。 鳄王的嘴还没完全合拢,人族出现在了他的前方,她浑身散发着一圈金光,双手负后,一脸轻松。 “哎呀,很遗憾,你们鳄族的血脉神通没能困住本仙子。” 人族少女笑容灿烂,声音清脆。 人声入耳,鳄族大妖齐齐望去,看到人族竟然出现在了领域之外,大为震惊,人族究竟是怎么离开领域的? 大妖们毫不迟疑地杀向了人族幼崽。 鳄王看到那个本该被困在领域内的人族,愤怒咆哮:“该死的人族!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段!” 乐韵无视蜂涌而来的鳄,背着小手手,笑嘻嘻地踱步:“别气别气,你们的五鱼绝域其实很厉害的,能围困住比布阵者高出两到三个阶的人或兽,甚至十二阶的妖兽布阵能越阶对付凡仙级的对手。 至于没困住本仙子不是你们的错,毕竟放眼云澜,没有哪族的血脉神通能困住本仙子,包括人族的阵法。” 鳄妖们气冲斗牛,手段齐出,爪呀尾巴啊,各种灵气光刃,不要钱似的朝着人族招呼。 鳄妖的尾巴、爪子拍在了人族的护体光罩上发出了“嘭嘭卟卟、噼喱啪啦”的大响,那些光刃砍砸着金色光罩,如烟花炸开,爆出无数光芒。 承受着鳄妖们攻击的金色光罩稳如磬石。 “你们不肯服输,还逼本仙子开杀戒,这可怨不得本仙子了。”有仙器法袍保护,乐韵没受伤害,但鳄妖们围殴她,让她很不高兴。 她不高兴,自然不会手软。 “七星梅花枪,回来!” 乐小萝莉不高兴,直接召唤梅花枪。 在鳄王腹腔内的梅花枪,听到召唤,立马造反,左冲右突地乱撞乱戳,寻找出路。 腹腔内有东西作乱,搅得五脏六肺都在乱颤,鳄王不得不全力对付腹内作乱的兵器。 梅花枪瞎搅一气,鳄王被逼得将大量真元织成大网,圈住梅花枪,不让它冲出去,他没办法再攻击人族,朝鳄族群中退去。 鳄王没空针对自己,乐韵也无视了围过来的鳄族大妖,挪移到了鳄王身侧,随手抛出了大量的符纸和三张大网。 三张大网封锁住了三个方向,覆盖住了七八里,将鳄王与十数次十阶以上的大妖罩住。 有两只十二阶的大妖在边缘地带,跑得快,在大网收网时蹿了出去。 大网一收,一张网将三只十二阶的大妖和鳄王锁在了网内,一张网风住了二十多只十阶到十二阶的大妖,还有一张大网网住的妖兽从到八阶到十二阶都有。 刚发现自己落入大网,大大小小的鳄妖疯狂地朝外冲,一头撞在了网壁上,撞得眼冒金花。 被撞得脑瓜子“嗡嗡嗡”的响,一只只食鱼鳄还没爬起来,转而就进入了一片黑暗中。 乐韵先鱼网扔进了储物器内,迅速挪移,挪去了几十里远,到了没有鳄妖的地方。 她人刚挪走,她撒开的那些符纸散发着的金光与紫晕绽开,化为了一片绚丽的霞光。 霞光普照中,原本晴朗的天空中雷声大作,密集的噼啪声才炸响,无数金色雷柱如雨点般地砸了下来。 乐韵挪到安全地方,刚站稳,看到雷柱来了,忍不住想捂眼,哎妈哒,她的召雷符在云澜灵界也一如既往的灵呀! 她当然没捂眼,飞快地把扔在储物器中那张装着鳄王和大妖的鱼网抖开,把妖兽抖出去,再将鳄王移进鱼网里关押。 再把关着鳄王的鱼网从空间器取出来,提在手里,让鳄王欣赏天雷炸鳄的盛大画面。 鳄王落入一张灰白大网时整只鳄都是懵的,进入黑暗后思维有短暂的中断,当得新出现在阳光下,正好看到空中无数金色的雷柱落入了鳄群。 莫名其妙遭到天雷轰打的鳄群,惊慌失措,疯狂逃蹿。 丈粗的金色天雷,像长了眼睛似的,追着鳄兽轰。 那些鳄妖们被雷轰中时全身遍布着乱蹿的雷电,有的身躯抽搐乱颤,扭曲出各种形状,有的被电得麻木像是石块一样僵硬。 被雷电击中的鳄兽,发出了一声声惨叫,很快,有的鳄被劈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有的鳄被电成木柱子,有的鳄被电得半生不熟。 有些鳄被第一记雷劈中时还有挣扎之力,拼命挣脱雷电之力的吸引,冲出了雷电区,朝着四面八方逃蹿。 等阶低的食鱼鳄,挨了一二记雷轰便无力挣扎,再挨一二记天雷轰打便挂了,被雷轰死的鳄兽像雨点似的朝下方掉落。 乐韵扔出了十几个阵盘,再挪出一万傀儡人。 傀儡人迅速分散,去拦截那些逃跑的鳄妖。 阵盘飞至天雷和鳄妖兽下方,化为一个个巨大的光盘,接住从空中砸下来的妖兽尸体或半死不活的鳄。 鳄王看到群鳄被天雷轰炸,都忘记住落入人族手中,发疯似的撞击网壁。 当发现人族派出了些似人族却没有活气的人出去截杀鳄族,鳄王骤然抓着了灰色网壁,望向了人族幼崽。 “你……你是雷灵根,你召来的天雷?!” 鳄王声音嘶哑,嗓音发颤。 “对,天雷是本仙子召来的。”乐韵承认得光明磊落:“本仙子一向本着天有好生之德,从不主动开杀戒,在从秘境中出来的那一天就告戒过蹲守在秘境外云团中的兽族不要逼本仙子出手,你们一个个的非不听,一次次地跑来招惹本仙子。 你和你的族群落得现在的结果,是你们自找的。 你明知本仙子识得你们族群的五鱼绝域,你们的领域也困不住本仙子,你不赶紧臣服,好歹也应该有危机意识,立即休战和谈,你们识时务,本仙子自然不开杀戒。 你自己没危机意识就算了,非得仗着鳄族数量群殴本仙子,这不是找死么。” 鳄王听着鳄群撕声裂肺的声声惨叫,生生受了被骂蠢,低下了头颅:“臣服,鳄族愿意臣服!” “太迟了。”乐韵摇头:“本仙子的雷符一出,不可能中途休止。战场内的生灵不死绝,天雷不散。” “你真要对我鳄族赶尽杀绝吗?”鳄王愤怒地撞击网壁,试图撕裂灰色大网。 “要不要灭你们鳄族看你们鳄族的表现,等这里结束,本仙子去一趟你们鳄族的领地,食鱼鳄若还敢向本仙子发起攻击,本仙子不介意让食鱼鳄灭族。” 人族还想杀去鳄族的领地继续行凶,鳄王非愤大骂:“该死的人族,有种留下名号,我鳄族但凡还有一只鳄,也必要你付出代价!本王来世做鬼也要杀了你百遍千遍!” “你不是第一个威胁本仙子的兽,也不是会是最后一个,敢威胁本仙子的人或兽都死了,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 第二百五十九章 自裁 乐小萝莉的心眼有时比麦芒还细,小心眼爱记仇,鳄王蔑视人族,一见面就仗着鳄多势众,仗势欺人,以施舍的语气让她自尽谢罪,让她很不爽。 她历来的原则就是谁让她不痛快,她也不会让谁好过,鳄王让她不痛快,她自然不能让鳄王痛快呀。 惯来睚眦必报的小萝莉,抓到鳄王自然不可能轻松送他上路,拎着他让他看看众鳄的下场。 鳄群被天雷轰炸得落花流水,鳄王气得抓狂怒,她很开心,自然也不在意鳄王的危胁之言,还反手威胁了回去。 鳄王被关在一张网里,神识和真元都凝聚不起来,也预测到自己逃离无望,又不甘心就此一败涂地,仗着肉身强悍,疯狂撞击网壁,同时破口大骂。 他越骂越凶,骂着骂着,连诅咒都用上了:“本王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天打雷噼神魂俱灭,诅咒你永坠地狱不得超生……” 鳄王不顾一切的宣泄着愤怒。 诅咒这种东西,在地球的现代科技世界就是一句空头话,在修仙界却是为修行者所忌晦,不论人族还是兽族,甚至鬼修、骷髅族等生灵都不想被诅咒。 能被修行者忌惮,自然是因为诅咒它灵验。 然而,别人怕被诅咒,乐韵不怕,她为云澜种下了那么多的长生树,这要是能被一只鳄妖的诅咒给附身,只能说明云澜气数已尽,天道已亡。 事实上云澜天道完整,是以,天道不可能允许诅咒之力加注到她头上。 心中有恃无恐,乐韵笑咪咪地当听众,任鳄王喋喋不休的骂个不停,当鳄王骂得口干舌燥,只剩下暴怒的嘶吼声时,才好整以暇地问:“骂完了?” 暴力撞击了上百次,自己的骨头都快撞断,大网仍然没有半点破裂迹像,鳄王累得有点喘。 听到人族的声音,像是被砸了一记闷棒,闭上了大嘴。 “咋不吭气了,没骂尽兴尽管继续骂,反正本仙子这人会记数,若无意外,你骂本仙子一句等同于你们族将有一只鳄要遭殃,你可以算算你们族共有多少只鳄。” 最温柔可人小萝莉,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语气都不带半点危胁的。 鳄王不敢置信的地望向了人族幼崽,她的意思是他骂她一句,她就要去杀一个鳄族?! 人族竟这样的小心眼,被骂几句都要记仇? 他怀疑人族是在要胁他,可是,鳄王又不敢赌人族的人性,老祖宗留下来的血脉记忆告戒后辈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鳄王莫明变得老实安份,乐韵提熘着鱼网,站在空中赏风景。 天空中,方圆百里内都是密集如雨点般的金色天雷,雷不断的轰炸着食鱼鳄群,食鱼鳄的数量也越来越少。 眼前鳄鱼快被雷炸得差不多了,乐韵提着鱼网朝地面飞行,飞到了河流上方,又停在空中,让鳄王继续观看鳄族的命运。 鳄王颓然地瘫在鱼网里,眼神灰暗。 又持续了约一盏茶的功夫,随着又是几十只食鱼鳄从空中掉下去落在了金光中,空中再没有鳄妖的身影。 覆盖了百里宽的金色天雷,也缓慢上升,不过几个呼吸间就从空中失去踪迹。 那方的天空,仍然晴朗空阔,好似之前的天雷是幻觉。 峡谷云团中的上千妖兽,不仅藏匿好了身躯,也藏匿了自己的气息。 整个大峡谷的生灵,好像被下了禁声咒,没有谁发出一丁点声音。 天空与地面,鸦雀无声。 遥望空中金雷收尽,乐韵晃了晃鱼网:“天雷结束,你带来的鳄群有逃逸出去几百只鳄,应该有鳄回领地报信。 你们族群若聪明些,灭族的机会极少,你可以放心的去见你们鳄族的先祖了,本仙子也很宽容,允许你自尽,你是自己来,还是让本仙子送你一程?” “本王自己来。”死亡已经无可避免,鳄王不愿辱没了兽族的尊严,又站立了起来。 “行,看你是条汉子,本仙子给你最后的体面。”乐韵飞至河岸,一抖鱼网,将鳄王放出。 她不怕鳄王逃跑,她敢放它出来,便有自信它跑了也能再抓回来,何况梅花枪还在鳄妖肚子里呢。 鳄王从鱼网出来并没有跑,站在草地上感受了一下重新恢复了的神识和真元,仰天长叹:“生不逢时也,奈何!” “生不逢时就言过其实了吧,你只是过于自信,惹了不该惹的人,倒了霉,若不得罪本仙子,你再修上几百年,还有希望进阶凡仙。” 乐韵翻了个大翻了个大白眼,什么叫生不逢时?明明是狂傲自大,自以为鳄族强悍种群数量多,轻视人族才一着不慎一败涂地,他自己还不肯承认现实。 “你不可能让本王的灵魂转世是不是?”死到临头,鳄王反而无所畏惧了。 “生灵有三魂,兽族的三魂是天魂地魂和兽魂,你之前说来世做鬼也要找本仙子麻烦,本仙子是个记仇的,不会给你记恨本仙子的机会,会打散你的兽魂,让你彻底忘记这一世,只放你的天魂和地魂重归天地怀抱。” 鳄王问得坦荡,乐韵也答得坦荡,鳄王若自裁,她也说到做到。 “这次是本王错了,本王输得不甘心,但认了,若鳄族不再与你为敌,也希望你手下留情,给鳄族留些苗裔。” “行,本仙子游历四方,一向是兽不犯我不犯兽,鳄族若如银角羊一样识时务,选择臣服,不再冒犯本仙子,本仙子也不会对鳄族赶尽杀绝。” “好!本王……去了。”鳄王深深地望眼了人族,举起了右前肢,所有真元集注于爪子上,极速拍向了自己硕大的头部。 他对自己的弱点了如指常,何况自己又没有防御,那一爪子下去,重重的拍在了脑顶。 “砰”,沉闷的巨响声中,鳄王那颗巨大的脑袋部分头骨粉碎,深深地陷下去一个凹坑。 鳄王庞大的身躯,重重地卧伏了下去。 他的头砸地,嘴巴扎进了泥土中,长长的大尾巴从空中甩下时更是砸得草甸子泥土飞溅,碧绿的草甸子被划出了一个深达一丈有余的深槽。 青甲无鳞食鱼鳄的王,气绝身亡。 一代鳄王的鳄生就此落幕,也代表着食鱼鳄的某段辉煌时代终结,未来将有一段时间的低落期,直到新一代王成长来,才有可能再次带领鳄族重新走上称霸路。 鳄王维护了他身为妖兽最后的尊严,没有耍花招,乐韵也言出必行,信守承诺,没有出诛魂符诛杀鳄妖的魂。 她走到鳄妖的躯体旁,等着鳄王的神魂出窍。 等了大约十几个呼吸,鳄王的神魂从鳄躯上剥离出来,仍然是只鳄的形状,长度不到一尺。 鳄王的魂比它的身躯小了几十倍。 鳄魂浮在空中,有几分茫然。 乐韵双手结印,打向鳄魂。 几十个手印下去,一只鳄魂慢慢分离出来,空中浮现出两个鳄魂,一个魂比较凝实,一个魂体的灵魂力量比较薄。 乐韵对着魂力薄弱的鳄魂打去数道手印,那只鳄魂身躯一点一点的变澹,再之灰白光一闪,最后的些许魂本力量也消失了。 她再朝着另一个鳄魂打了三记手印:“天魂归天,地魂归地,双魂涤尽前尘事,百年之后转世投胎!” 第三道手印落下,鳄魂化为细碎的星光点,一片星光落地,与大地融合,另一片星光朝天空飞去。 魂力星光消散前,依稀响起一声轻叹:“今生因果已了,愿生生世世永不再见!” “如你所愿,永世不见。”乐韵朝虚空挥挥爪子,哎妈呀,她可没毛病,才不想与那只鳄的转世重逢呢。 灵舟内,七只兽兽和两俊少,旁观了小仙子/小萝莉与鳄王从干架到鳄王被擒、再到自裁的过程,人和兽兽都震惊得无以复加。 过了半晌,宣少结结巴巴地呢喃了一句:“鳄王他就这样死了?他被放出来后竟然没有逃,他应该可以跑掉的吧,竟就那样心甘情愿的自裁了?” 四只人形兽心情复杂。 两只金刚猿和长耳熊的心情也无比复杂。 猿大为契约者解惑:“兽族有兽族的骄傲和尊严,鳄王是王者兽,他已经因为自己的错误让鳄族付出了巨大的代阶,他的王者尊严和骄傲,让他必须承担起做出错误决定的后果,就算小仙子不杀他,他回去后也不会苟活。 小仙子仁慈,给了他最后的体面,他甘愿接受这种最有尊严最体面的死法,即维护了兽族的尊严,也保住了他身为王兽的最后体面和骄傲。” “是这样啊。他倒是只不错的王兽,可惜他最初过于自大,蔑视人族,所以栽在了小美女手中。” 宣少也不禁肃然起敬,人有尊严,兽也有兽的尊严,所以小美女在人与兽没必要成为生死仇敌的世界,她对各族一视同仁。 燕少也深有感触,人与兽,是因为生存资源而竞争,若摒弃掉外在因素,人与兽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自己的契主并不是死脑筋,猿大心中很高兴,点点头:“鳄王为了王者的尊严选择了自裁,所以他死后没怨恨小仙子,小仙子给了兽王最后的体面,是个好人哪!”:,,. 第二百六十章 rg 最新章节! 四只人形兽黏湖着小萝莉,宣少燕少狂瞪眼,啊啊啊,他们的契约兽兽咋从不像黏湖小萝莉那样黏湖他们呀? 小萝莉随时能撸兽兽,他们身为契约者反而很少能撸到兽态的兽兽,他们找谁说理去。 两少心中委屈。 有委屈不敢说。 直到兽兽们闹腾够了,燕少心中那只好奇的猫冒出来,不怕死地问:“小萝莉,你昨天整出了什么法宝,为什么能引得彩虹半夜现身?” “我打造了几把杀猪羊割肉剔骨砍骨的厨刀,原材料级别有点高,变成了仙品器。”乐韵也没藏着掖着,将菜刀、剔骨尖刀和开山砍刀拿出来给帅哥和兽兽们欣赏。 三件厨刀中的菜刀是刀尖有月亮弧尖的砍骨刀式样,另两把刀样式特别普通。总体来论三把厨刀除了刀身比一般的法器更锃亮,刀刃更锋利,并无其他特色。 燕行离剔骨尖刀更近,抓过刀,除了能感应到刀是法宝,在没啥特别的感应,握着刀柄与握着把普通刀没差别。 大概,这就是人说得返朴归真。 明明是仙品法器,却朴实得如同普通刀具,也从侧面反应了小萝莉炼制技艺的高超。 记住网址rg 做为立志成为大厨的宣少,对菜刀感兴趣,拿了菜刀比划,怎么比划都觉得十分顺手。 兽兽们对法器没啥鉴赏能力,轮流舞动开山刀,舞得那叫个虎虎生风。 人和兽兽们玩了一件刀具,将其归还主人。 四只人形兽翻出自己的矿石,装了一袋,纷纷塞给小仙子:“小仙子,您什么时候有空了帮我们也炼把刀,我们要那种尖刀型的刀。” 水遁、白音鹰声也没忘猿哥熊哥,把他们的份子也算了进去,至于两个哥儿么,他们俩自己有矿石,还会炼器,让他们自己炼制,那样有利用提升他们的炼器水平。 “行,这一带资源太丰富,我决定停留三两年,等大雪封山,我有空了再开炉帮你们炼制刀具。” 小兽兽们乖巧听话还超懂事,乐韵自然也宠着他们,不会拒绝他们的小请求。 四只兽兽们喜滋滋地化为兽态,凑到小仙子膝头争相让小仙子撸毛。 燕少宣少:“……”他们也想要小萝莉打造的刀具!他们的小伙伴记得他们的猿哥熊哥,竟然没把他们算进去,好难过! 难不成炼器师就不需要关心了吗? 被自己的契约兽小伙伴排除在关爱目标之外的两大少,心情沮丧,暗中决定奋起,一定要好好炼器,争取早日炼制出兽兽们也想要的法宝。 灵舟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穿越了峡谷,再花了半个时辰翻越过了群山,又穿越了一个小型的峡谷,进入了食鱼鳄的领地。 食鱼鳄占领了两条大峡谷,两条中型峡谷,领地超过了五百万余里。 鳄族的领地,在森林青象族领地的下游,在它们的领地内有附近一带最大的湖泊,流经青象领地峡谷的那条大河便注入了鳄族领地内的巨型湖泊中。 食鱼鳄领地宽广,天然资源丰富,足够族群发展,从而有一百九十多万的鳄,很快就将突破二百万大关。 族群兴旺,鳄王又进化进了银鳄,夺回曾经的那片领地也指日可待。 就在鳄族志得意满之际,这片百万年都不见人族的地方竟然再次来了人族,也成为借机挑战银角羊的最佳借口。 鳄族以为这次不仅能拿下人族,还能趁机一举夺回被银角羊抢去的领地,谁知,鳄王亲自率领团队出征,竟然几乎全军覆没。 鳄王出征时,鳄族还有留一半高阶战力留守领地,当逃出生天的大妖们回族通风报信,留守的大妖们都不敢置信。 他们无法接受那么残酷的结果。 可事实就是事实,他们的王被擒,生死不知,十万只鳄组成的出征战队大部分留在了大峡谷,仅有不到五百只鳄逃了回来。 鳄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食鱼鳄族的大妖们来不及为选举族王而争斗不休,先同心协力的应对眼前的困境。 受了两天两夜煎熬的鳄族大妖们,看到人族的飞行器进入鳄族领地,皆有种即将尘埃落地的感觉。 数百鳄族十一十二阶的大妖们,升空,出现在了飞行器百余里之前方,列成了方阵。 跟着小仙子站在灵舟船头的兽兽们,看到前方的鳄群,眼神霍亮霍亮的,心里想得是“铁板鳄肉、水煮鳄肉片、朵椒鱼……”。 “鳄妖还想打架?”燕少宣少看着那一只只巨大的鳄妖兽汇成了一片青云,有几分意外。 “全是十一阶十二阶的大妖,不意外,应该是代表鳄族服软的。”乐韵的神识在外,感觉得到鳄族的情绪波动。 鳄族有一点杀气,但是,更多的是愤怒和无奈、不甘的情绪。 “那就是说快到嘴的食材没了?”四只人形兽可失望了。 “我们有很多的兽肉了。”宣少想抹汗,几只兽兽小伙伴比他们还贪心。 四只小兽兽呶呶嘴,小声滴咕:“我们有的是普通兽肉,这不还没有多少高阶妖兽肉嘛。” 燕少宣少不想搭理小伙伴,想要高阶妖兽肉也得有那个实力去猎才行啊,可他们的实力还不到想吃啥就啥的程度。 灵舟朝着鳄群飞去,距离越来越近。 当人族的飞行器由远及近,相距不到一里远时,大妖们全体低下了头颅,最年长的一只十二阶大妖,代表鳄族表明态度:“食鱼鳄,臣服!” 在生死存亡之际,鳄族大妖们选择了向人族折腰。 再说,臣服于一个能借用天雷力量的人族,并不丢脸。 乐韵走出灵舟,一步踱至食鱼鳄的大妖群前面,背着小手手,一脸澹然:“本仙子许诺过你们的王,若你们识趣,本仙子也不对鳄族赶尽杀绝,看在你们还算识相的份上,本仙子说话算话。 你们竟然选择臣服,本仙子也不抢你们的领地,也不抢你们赖以生存的收藏资源,但你们领地内的那些天然资源,任本仙子随意采集。 你们也督促你们族的小鳄们管好自己,别暗中对本仙子和同伴们下手,谁敢搞偷袭伤了本仙子的同伴们,别怨本仙子灭你们的族。” “明白!” 一干大妖们以为多少要贡献出鳄族的大量收藏资源,人族才会罢休,没想到人族并没有要鳄族交出收藏,也没有要求鳄族将适合修炼的灵地交出去。 “行吧,你们以前是怎么样的就怎么样,本仙子去逛一逛,看看你们这里有哪些资源能入眼。” 鳄族乖巧老实,乐韵澹定转身,又一步踱回了灵舟,继续往前飞。 鳄族的大妖们齐齐刷刷地让出一条通天大道,然后目送着灵舟去得远了,赶紧散开,分奔各自管理的山头。 食鱼鳄选择臣服,兽兽们坐在灵舟船头,研究鳄族领地内有啥资源。 鳄族领地比银角羊现居的川字盆地更宽,灵舟飞行了半天也只逛了一半的领地,晚上就地休息,第二天再去踩地界。 食鱼鳄居于第二霸主之位,所占领地自然也不会差,领地内资源也相当丰富,还有另一个特色——盛产矿。 鳄鱼领地内有多种玉石矿和各类金属矿,其中有一条山脉的地底深处还藏着灵石矿脉,那条矿脉长达二千多万里。 当然,乐小同学看看就过,并没有要去采挖灵石矿脉的打算,鳄族的领地离阵眼秘境太近,那样的灵石矿脉不挖为上。 做人得厚道,她并不缺灵石,还是不要去破坏那些对秘境起着重要作用的灵石矿脉和地灵脉。 古秘境有无数资源,没必要非得挖灵石矿,如果她为了自己的利益,见灵石矿脉就采挖,与祸害云澜的阚氏家族也没多少差别。 乐小萝莉直接忽视掉了灵石矿脉,没有对兽兽们和两帅哥透露半点口风。 鳄族领地内的资源很多,油茶树较少,但有大量的油桐树,其油桐树的分布比银角羊领地内的油桐树更广。 银角羊领地内有几个山谷有苹果,而鳄族领地内里有大量的批杷树和山楂树,一条中型峡谷中有几条小峡谷则是野生猕猴桃产地! 发现猕猴桃时,乐韵也大致猜到为什么森林巨猿族为什么会愿意为鳄妖兽助拳,森林巨猿族就在鳄族旁边,猕猴桃山谷的背后就是巨猿领地。 食鱼鳄是食肉兽,巨猿族以食素为主,猕桃桃是巨猿族们冬季的粮食。 倘若鳄族以猕猴桃当筹码,许诺允许巨猿冬季采集鳄族领地内的猕猴桃,巨猿族很难不动心。 乐韵驾着灵舟从漫山遍野的猕猴桃谷飞过,继续巡查鳄族领地。 又跑了大半天才终于走遍了鳄族的领地,小萝莉果断的返回一片群山中,派了二万傀儡人和二万傀儡鬼采挖玉石矿。 有灵气的玉石矿,可以用来打造装兽肉的保鲜盒,也可以用来装载需要密闭保存的灵植灵果,也可以用来当作制符的材料,用处多多。 处理好的高阶妖兽肉和熟食都需要用有灵气的盒子密封,小萝莉她缺盒子,需要大量的玉石矿! 玉石矿有些的在近山脚位置,有的在半山腰,采挖玉石矿时正好可以顺便截取山峰,采挖岩石石料,挖山时顺便也能收集到一波泥土,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派出了傀儡人傀儡兽采矿,小萝莉又驾着灵舟去了隔壁森林巨猿的领地。:,,. 第二百六十一章 rg 最新章节! 森林巨猿也是个大部落,有将近三百万里的领地。 巨猿族对于猿族去助拳的行为心中有数,当人族的飞行器进入领地,森林巨猿全选择装眼瞎,反正他们决定,只要人族不屠杀巨猿,她看中领地内的什么就让她自取。 巨猿族以无声沉默代表服软,小萝莉也没去为难他们,绕着他们的领地跑了一圈,在长有灵玉石矿的山脉中扔了一万傀儡兽挖矿,驾着灵舟又走了。 森林巨猿知道人族扔出了没有生命的兽形傀儡采挖矿石,仍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将族群和其他生灵移走,防得妨碍到那些傀儡采挖矿石。 小萝莉在巨猿领地跑了一圈,再去黑鸦族和青斑岩虎妖、獾妖的领地查看都有哪些自己喜欢的资源。 黑鸦族就在银角羊族的西边,是个中型部,领地不到百万余里,约有三十万只鸦。 它们与青斑岩虎族同占一条大峡谷,黑鸦在下游,虎妖兽在上游。 獾兽的领地则在黑鸦族的西边,与黑风狼族同占一条峡谷。 獾妖、岩虎族、黑鸦族和森林巨猿族都有大妖在秘境峡谷的云团中,都见过了人族在大峡谷用天雷诛杀了鳄族团队的“壮举”,当人族来了领地,也一致选择了装聋作哑。 对于说了死去的族众与人族开战什么的,要么就是脑子进水了,要么就是活不耐烦了,但凡脑子还在,都不会跑去与能将天雷力量召为己有的人族宣战。 首发网址rg 几支兽族的想法出奇的一致:只要人族不屠戮族群,她想要什么让她拿什么,哪怕看中他们的领地,他们也愿意拱手相让。 人族来了领地转了一圈又走了,并没有屠杀兽族出气的意思,各族的大妖们松了口气。 乐小萝莉跑得罪她的几个兽族领地熘跶了一圈,大致知晓了有哪些资源,驾着灵舟返回了川字盆地。 她直奔东面大峡谷,在盆地中间的中型山脉朝东、距南端横断山脉约八十万里远的一处森林覆盖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群山山脚与大峡谷平原的接壤处的森林边缘择地扎营。 营地区距离发源于群山的一条山溪不到五里远,山溪约三丈宽,因群山森林茂密,附近没有银角羊和有蹄动物活动,水源干净。 小萝莉在草甸子上扔了一个阵盘,圈划出了一块方圆五十里的场地作为营地,也将一段山溪圈进了保护区。 确定了营地地点,立马就安排兽兽们和两帅哥去采集灵菌和物果实,并详细的给他们列了采集单和采集顺序,注明哪段时间采集哪些植物的果实,哪段时间采集坚果、油茶果和油桐果。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心里惦记着灵菌,带着一大堆的储物器,由燕少驾着灵舟,风风火火地飞走。 帅哥和兽兽们跑了,乐小萝莉安排了两万傀儡人在营地处理野兽,她将如何给野兽放血、剥皮、解剖分割,如何处理内脏的过程存在了玉简里,再分别给傀儡人头领、队长。 傀儡人头领和队长复读过玉简,再通过傀儡人之间的特殊记忆共享方式传给各个傀儡人。 银月兄妹和四火兄妹也留在营地,他们负责收拾脂鱼。 小萝莉让傀儡人处理的野兽是马尾牛、野羊野牛和骆驼、野鹿等需要剥皮的有蹄动物,需要烫毛的动物暂时先不处理。 两万傀儡人的队伍相当庞大,临时噼了木头搭桉板,然后再分组,一组放血,一组剥皮,一组剖腹摘取内脏,一组处理下水。 傀儡头领和傀儡人队长将各自的队伍分工,安排得整整有条。 乐小同学在旁旁观了半天,纠正了些许傀儡人处理野兽下水的不足之处,待确定傀儡人的工作已经做得非常善,才驾着灵舟去食鱼鳄的领地。 她再经过阵眼秘境外的东边大峡谷时发现云团中的妖兽又少了一些,大约还有二百左右的大妖仍在云团中蹲守。 小萝莉没理会蹲守的妖兽,驾着灵舟去了食鱼鳄的领地,先去看了傀儡人傀儡兽的工作进度,再去森林巨猿的领地查看另一队傀儡人的采挖工作。 傀儡人和傀儡兽有头领和队长监督工作,不用自己时刻盯着,她去转了一圈又走了,带了一队傀儡人采集适合做建筑材料、打造家具的珍贵树木,也收集当柴烧的木材。 伐木的工作有傀儡人做,小萝莉蹲在灵舟船头开炉炼制了十几个小阵盘,再规划整理从阚氏凡人手里得来的那个五万丈宽的灵植空间。 她将之灵植空间里的珍稀灵植能移走的已经全挪走了,重新撒种了些普通药材种子。 再整理时灵植空间时送了一千傀儡人进去种植了大量树木,再安置新炼制的小阵盘。 小阵盘就是个隔离装置,一个小阵盘圈护住方圆二十里宽,阵盘将灵植空间分割成一个个的小区,每个小区内部再用石头砌一块方圆一里的大平台。 石头平台的最上层石料都是大块的石料,凿出一个大凹坑,即可以放置物品也可以装液体。 收拾好了空间内部,乐韵将从骷髅岛收集的有变异金蝉虫卵的泥土分别放置在一个小阵内,让它自然孵化。 再将数千只成年的变异金蝉放进另一个小阵,在石板平台投放了些动物下水和零星碎肉,石盆里倒进一桶牛兽的血。 换了个新环境的变异金蝉,闻到血腥味,本能的涌至平台,部分金蝉围着石盆吸食血桨,部分金蝉叮食肉。 饱餐一顿的金蝉,飞去旁边的草丛或树上栖息,就那么无比自然的融入了新的环境。 为了观察变异金蝉是否适应新的环境,乐韵在灵植空间里呆了一天,发现变异金蝉的适应力非常好,也放了心。 变异金蝉适应能力强,说明圈养是可行的。 金蝉吃饱了并不爱运动,喜欢蛰伏着享受蝉生,不爱运动,身体消耗也较少,它们饮了血桨,饱食一顿后能饱腹五天左右,如果是食肉,可以维持十来天。 乐韵只需按时投食,不必时刻盯梢观察,她腾出了手,也亲自采挖灵植、野果,挖各类植物的苗株,每隔几天去鳄族和巨猿族领地中取灵泉水。 白天四处跑,晚上也没闲着,进针叶树灵植空间,在新增的区域挖湖泊水塘、河道沟渠,再开辟出方圆五十里宽作为水田,砌了迂回灌既水田的环形沟渠,最后再填灵田土。 有了水田,芝人芝马立马就把种植水稻给安排上,当小仙子往水田旁的储水湖泊蓄满了水,两小只引水灌田,撤种水稻。 小萝莉带着傀儡人收集到大量的木材,晃荡了十几天再去找挖矿的傀儡团队,将它们把底部的玉石挖空的山峰截下来,搬回来先存起来备用。 傀儡人和傀儡兽采挖了几座山的玉石矿,收获巨丰,作为炼制材料足够了,乐韵收了傀儡团,到处转悠。 她在峡谷中引天雷屠尽了十万食鱼鳄的“光辉事迹”已经在周边的兽族传遍,当她驾着灵舟进入各个兽族部落的领地,领主们都一致大开方便之门,任她自由来去。 至于人族采集天然资源,挖点灵植、采摘植物果实,砍伐树木什么的,兽族通通有视无睹。 灵舟所经之处,处处畅通无阻。 兽族态度友好,小萝莉很满意,不抢它们精心看护的灵植,只采集一些自己手中数量不多、又比较稀少的灵植灵草。 她到处乱逛,足迹涉及了千万里之外。 在外面晃荡了一个多月,在重阳节的前一天才赶回营地,为酿重阳酒做准备。 兽兽们和宣少燕少一直在忙着采集,难得回一次营地,快到重阳时又是某些灵菌的生长期,他们每天采灵菌采得不亦乐乎,哪还顾得休息。 没有兽兽们帮忙,人力有限,小萝莉只泡了麦米和稻米各五十万斤,高梁和的玉米各十万斤,于重阳节的凌晨上锅蒸煮米饭。 她抓了小灰灰和小狐狸出来帮忙烧火,帮拌米饭拌酒曲,装坛密封。 一人两小兽兽忙到重阳节当天的傍晚,把最后一批蒸熟的粮食全部拌了酒母,装坛密封。 小萝莉放了一个三面有围板的木棚在草地上,装有米饭的坛、缸裹一层羊皮牛皮,全放在木棚里让它们在自然环境下发酵。 酿了重阳酒,小灰灰和小狐狸功成身退,又回星核空间发光发热。 小萝莉在峡谷平原放了木墩子搭了几排架子,将傀儡人噼好的木柴码在木架子上露天晾晒。 她收了傀儡人头领手中处理好的兽肉,又交给傀儡人头领和队长一堆储物器,再另安排了一千傀儡人专业收拾鱼。 为傀儡人安排了工作,小萝莉又风一般的离开营地,先去北边有地热温泉的热带区采摘了大量水果,砍了十几株梧桐树。 梧桐树的皮剥下来扎成捆,用鱼网装起来再系在一根树木上,去了山溪的下游,将树横架在水位较深区的山溪上方,让鱼网里的梧桐树皮全浸泡在水里。 又在平原丘陵的一座山峰选择了一块风水宝地,掘了个深坑,把几株梧桐树锯成段,埋在了大坑里。 第二百六十二 章 琐碎之事告一段落,可以打开采集模式了。p 乐小萝莉风风火火地去了银角羊和黑鸦领地中长野苹果的山谷,撸光了野生苹果。p 之后,不慌不忙地将三万傀儡人投放在银角羊领地中有油茶树的区域,再去獾妖、黑鸦领地各投了五千金甲傀儡人。p 她自己去了食鱼鳄和巨猿领地扫荡油茶果,也将余下的傀儡人全派出去帮忙采集油茶果和各类坚果。p 重阳过后不久就是霜降,到了霜降时节,油桐果也进入成熟期,可以采收。p 已经跑去了巨猿邻居家的领地扫荡油茶果的小萝莉,又回了一趟食鱼鳄领地,把手里的五万傀儡兽分批投放到各片油柚树林区,安排它们收集油桐果。p 傀儡兽擅长挖矿,捡油桐果与拣矿差不多,它们稍稍学习了一下即上手,钻进油树林先撸树上的果子,再以地毯式的搜索方式捡掉地的果子。p 人族喜欢采集奇奇怪怪的资源,各个领地的兽族倍感惊奇,也暗中窍喜不已,人族不抢他们修炼必不可少的珍稀资源,简直太好了!p 小萝莉把傀儡军团安排得明明白白,她再去将食鱼鳄领地内和森林巨猿族领地内的猕猴桃生长地走了一遍,把能摘的猕猴桃撸光光。p 食鱼鳄是食肉兽,对于猕猴桃可有可无,而森林巨猿很喜欢猕桃果,看着那成片的果子被人族摘光,心割肉似的疼。p 心疼肝疼,还不能流露出半点情绪。p 森林巨猿们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打死他们也不去为食鱼鳄助拳!p 天下没有后悔药。p 巨猿们只期盼人族不会久留,她明年别再来摘他们的果实。p 小萝莉可不管巨猿心痛不痛,她撸了一大堆果实,心情美滋滋,不断的扩展业务领域,光顾那些有大量油茶树和油桐树、或者有美味坚果的兽族领地。p 各个兽族:“……”他们没有围猎人族呀,她为什么要来抢他们领地内的果实?p 他们心里苦,又碍着人族太凶残,敢怒不敢言。p 小萝莉所经之处各类植物果实十不存一,除了留下一片光秃秃的树杆,还留下了一片兽怨。p 当然,她采集资源时也没忘记自己酿造的重阳酒,十月初回了营地,将大量坛子和缸收了起来,只留下下了五十只大坛子。p 酿了酒母的米饭经历一个多月的密封发酵后变软,还有少量天然的酒娘,如果再冲水,放置十天半个月就是黄酒。p 小萝莉新酿的酒是作为制作糟鱼的原料,只打了留下的五十只坛子的封口,往坛子里冲入以前熬制好的灵植汤,再密封起来。p 做完一道工序,她又跑了,七天后再次返回营地,用冲了灵植汤后米饭已全部融的新酿黄酒,和了没有冲水的那些天然酒糟,与配制的左料拌匀,再制糟鱼。p 糟着鱼的缸、桶也裹了牛皮,仍然放在木棚里让它自然发酵。p 她只制作了五百缸糟鱼,人便如风一般的离开,抓紧时间继续去扫荡资源去了。p 在小萝莉和她的小伙伴们忙着收集资源时,季节的脚步一步不停的往前走,高原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十月中旬,山峰上的雪线已经下移到了半山腰p 隆冬来了,大量动物也从高山草甸子迁移到了山下的平原。p 十月的下旬,平原也时不时的下雪。p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冒着严寒,坚持在油桐果林收集掉地的油桐果,他们的坚持也只维持到十一月初,因为积雪越来越厚,实在不适合再工作,不得不收队。p 两少和兽兽们们带着大量资源回了营地,没见着小萝莉小仙子,休息了两天,热火朝天的开工,宣少做灵膳,兽兽们和燕少将腌制的鱼挂起来熏,又腌制鱼或兽肉。p 雪一场接一场的下,刚进入十一月没几天,地面的积雪已经有三尺来高,被雪覆盖的山脉如一条条长龙,群山如蜡象。p 高原大地也进入了一年的休整期,万物只待积攒够了力量,当来春惊雷响后再复苏,开启新一场轮回。p 小萝莉也找回散落在各处的傀儡人和傀儡兽,准备回营地越冬。p 她赶回营地,已经是十一月上旬的最后一天。p 四只人形兽看到小仙子回来,扔下正在处理的野兽,跑去迎接小仙子,当小仙子自灵舟上来下,簇拥着她去了宣哥儿做灵膳的木棚。p 兽兽们给小仙子搬椅子,还给打了热水洗手手,又帮捏肩手,或拿出自己找到的美味野果摆盘。p 四只人形兽围着小仙子,殷勤得似忙着采花蜜的小蜜蜂。p 燕少的一颗心都被酸水给淹了,他竟从没享受过兽兽小伙伴们那般体贴入微的照顾!p 宣少:“……”咱不吃醋,就是心里有点酸。p 四只兽兽围着小仙子,吧啦吧啦地说他们收集到了多少资源,然后,果断地献宝,把各自手中的资源上交。p 他们上交的是一九分成的那九成,属于他们的一成留了下来,等他们闲了再凑一起分。p 小兽兽们勒劳又机灵,乐韵将他们上次的资源收入荷包,再挑选了部分灵植和桨果装在一只储物袋里给小兽兽们当奖励。p 并让他们处理一些灵植备用,再尽量多腌些鱼,待凑到一定数量,她给他们制作糟鱼。p 四只人形兽们嗷嗷欢呼着拿了小仙子给的奖劢,风一般的旋到一边,也不处理食材了,先处理灵植腌制鱼。p 小兽兽们跑去干活了,乐韵也没闲着,到草甸子上放好当煅造室内的如意屋,进如意屋为兽兽炼制厨刀。p 她从四只人形的储物袋里找出各种矿石熔化,去除杂质,再添加了几种妖兽骨和角,融合了材料,再分成七份,塑出形状,冷却定型好粗胎形状,再锤打。p 经历五天五夜,七把厨刀完工。p 这一次没出现同一炉材料、成器后品质不同的怪异事,七把厨刀都是仙器级。p 第一波彩虹降临时正值一天的中午过后不久,四只人形兽也猜到彩虹来贺的原因,全跑如意屋门口蹲着。p 前前后后共七波彩虹。p 最后一波彩虹消失了约半柱香的时间后,如意屋的门从内开启。p 四只人形兽蹿到门口,抻长脖子朝如意屋内张望,当小仙子望过来,个个笑脸如花。p “小仙子……”,一声声的叫唤声,亲昵又满含依赖。p “刀具炼好了,你们自己进来看看配什么刀鞘。”乐韵招手让四只守着规矩不乱闯炼制器的兽兽。p 四只人形兽一熘烟儿的蹿进如意屋,跑小仙子身边,围观新鲜出炉的刀具。p 乐韵将冷却下来的刀具从炉鼎上方召下来,放在煅造台上给兽兽们自己看,再取出皮革制刀鞘。p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 安装最新版。】p 四只兽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一边拿起刀具比划。p 七把厨刀外形重量一模一样,品质也一样,没啥差别。p 把玩一阵,放下刀,又挤到小仙子身边,说了想要什么颜色的刀柄,帮着分割皮革,削制木料。p 小萝莉把材料全部备齐,先安装了刀把手,再制刀鞘,应兽兽们的要求在刀鞘和刀杯上上镶了宝石,刻画花纹。p 刀鞘做好,再炼制了几条链子和钩。p 刀鞘系上链子和扣钩,四只人形兽分别取了自己的刀滴血认认,再入鞘,将刀鞘扣在腰带上当佩饰。p 四只兽兽拿了没认主的三把腰刀,跑出如意屋,将刀具给了猿哥和熊哥,他们跑哥儿们面前炫宝。p 宣少燕少那叫个嫉妒哟,差点没得红眼病。p 猿大猿二和熊山得了礼物,兴奋极了,自己找了一块兽皮围在腰上当围裙,再割了兽皮当腰带,也把腰刀悬挂起来。p 三只大妖也跑去哥们面前炫耀自己的礼物。p 宣少燕少看着穿“皮裙”的三只兽兽伙伴,有种看到了原始社会的人猿向文明进化的即视感。p 他们不好说小伙伴像原始社会的人猿,一本正经的点头:“很漂亮!这搭配如此自然,新颖脱俗。”p 猿大猿二和长耳熊心情美滋滋。p 四只人形兽心情棒棒哒。p 七只兽兽带着美美的心情,坐下干活。p 兽兽们炫宝去了,乐韵又关上如意屋的门,摆了十几口大炉子,熔化玉石矿,提纯,再掺和一点其他材料,加入灵石矿,炼制保鲜箱。p 保鲜箱的主要材料是玉石和灵石,掺和一点其他矿石为得是增强材料的坚固坚韧性。p 不刻画符箓法阵的保鲜盒,只需将材料融合后塑形、冷却就成了,制作简单,小萝莉一个白天可以制作上万个,一天一夜可以制造二万个。p 她关在如意屋,一心一意的炼制工具,炼制了二十万个普通保鲜箱,十万个刻画了符箓法阵形如空间器的空间保鲜箱,五万个坛子,五万个装丹药的瓶子,三尺见方和一丈见方的保鲜盒各五万个。p 小萝莉炼制了一大堆保鲜箱盒,在过年的前三天收起炼制的炉子,将灰尽倒在几口大灶里,搬去木棚,放几只全羊上去烤。p 宣少看到某只小萝莉终于冒头,欣喜万分:“小美女,就等你啦,我们过年吃什么?”p “哎呀,你还提供点菜服务?如果可以,我想吃茶孤炖小鸡。”乐韵大为惊喜,宣少他太体贴了,这真真是个居家旅行必带的好大厨哇。p “不不不,不是,我是等着你大展身手。”宣少的笑容僵硬,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啊。p 小萝莉摇小手手:“别指望我,我太忙了,不下厨。”p 宣少:“……”所以,他们今年没了过年福利?p 第二百六十三章 小萝莉忙得没时间下厨,咋办?p 宣少忧伤地叹口气,认命的接受自己主厨的大任,绞尽脑汁地思考再准备什么硬菜作为年夜饭的主菜。p 燕大少么,他自己是炸厨小能手,对于小萝莉不下厨房这件事,是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的。p 小萝莉说了不下厨做灵食,去收了傀儡人手中处理好的食材,将他们也收进他们居住的灵舟楼船里。p 快过年了,傀儡人也该放假啦。p 收拾好了傀儡人做工的各种用具,小萝莉单独抓了葫芦娃,让葫芦娃去帮她做另一项重要的活。p 水遁、鹰声白音和三只大妖属性不合,暂时没分配他们活计。p 葫芦娃跟着小仙子跑。p 乐小萝莉带着葫芦娃去了她放在相距傀儡人处理食材的区有五里远的木棚内,拿出一个中间挖出直径三米、深一米大坑的木墩子,倒了些脂鱼肉进去,拿出一个大锤捶打鱼肉。p “小仙子,你要做鱼肉丸吗?”葫芦娃眼睛亮闪闪的。p 宣哥儿做牛肉丸时就是用大木锤使劲捶打牛肉,把牛肉捶打得软烂成肉糜,再制成丸子,那样的牛肉丸吃起来q弹有劲道。p 据说,以木锤捶打牛肉为原料做出来的牛肉丸才是牛肉丸最正宗的手法,其口感是以机器绞碎或剁碎的牛肉制作出来的牛肉丸的口感望尘莫及。p “不,我制作的是一种叫‘鱼膏’的人间美味,现在制作,明年这个时候就能尝到美味了。”p “好东西都是值得等待的!小仙子,这活让我来。”葫芦娃听了顿时热血沸腾,雄纠纠地抢过大锤,接手工作。p 乐韵果断地让位,手把手地教葫芦娃怎么抡锤。p 葫芦娃上手很快,教了一遍就知道要用多大的力道,举锤子应该举多高,举着个大木锤,梆梆有力地帮捶打鱼肉。p 一边挥锤头,还虚心求教:“小仙子,只有这种白鱼的肉才能制作鱼膏吗?”p “那倒不是,大部分的鱼肉都可以制作鱼膏,就是功效和口味要差一些,这种白鱼肉作制出来的鱼膏更有特效。”p 乐韵暂时没有透露脂鱼的神奇功效,也猜到葫芦娃的心思,主动许了一个“甜枣”:“你和你的小伙伴有闲暇时也可以挑选些肉质细腻的大鱼剔掉骨头,准备足了再捶成肉糜,我给你们做坛鱼膏。p 不过,制做鱼膏特费灵植,你们还得先备足做左料的原料,鱼肉一定要等备齐了左料才能捶打,现捶肉现拌左料制做出来的鱼膏才正宗。”p “哎!我和小伙伙们会努力的。小仙子最好啦!小仙子棒棒哒!”葫芦娃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左料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努力找就是了!p 只要小仙子愿意帮做美食,其他的都不是事。p 葫芦娃心情振奋,捶着的大锤起起落落,大锤如雨点般的捶打着鱼肉,一块块的鱼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软。p 乐韵当了一阵吃瓜群众,在旁放了一把椅子和桌子,拿出剔了肉的脂鱼鱼骨,戴上手套,用腰刀划开鱼头壳取脑髓。p 葫芦娃本着勤学好问的原则,又问了十万个为什么,从而知晓做鱼膏时要把鱼脑髓拌进鱼肉糜中,鱼脑髓也是制作鱼膏的原材料。p 他觉得他又学到了新的知识。p 水遁、白音鹰声好奇小仙子派给了藤果啥任务,过了一段时间也跑到小仙子放置坛子的木棚参观。p 三只看到葫芦娃抡着大锤捶鱼肉,顿觉特别喜感,看了一阵又风一般地刮回做厨的地方,继续干活。p 三只大妖不好意思去凑热闹,心里其实像猫挠似的,好奇心爆棚。p 葫芦娃抡了一阵锤,觉得这活儿太轻松,热情的建议小仙子再挖个木墩子,他可以左右开弓,同时捶两坑鱼肉。p 小萝莉满足了葫芦娃的勤奋上进,又搬出一个木墩子和大木锤,往木坑里倒进一些脂鱼肉。p 葫芦娃将两个木墩子挪近,左手一个锤子,右手一个锤子,抡着在锤愉快地干活,每当一个锤上抡时另一个锤下落,两只大锤一起一落,上下翻飞。p 他抡锤抡得可欢了,从而不到一个时辰,两个木墩子大坑里的鱼肉就被捶得软烂成糜,甚至可以说是鱼浆。p 小萝莉甚是惊喜,拿出以白玉象妖兽的玉牙凋成的牙缸,把鱼糜倒进牙缸里存放,再往木墩子坑里放一批脂鱼肉。p 牙缸很大,鱼肉糜只垫了一个底儿。p 知晓要用牙缸装鱼膏,葫芦娃更加卖力的干活。p 葫芦娃努力抡锤抡了一天,积攒到的鱼糜终于够装满牙缸。p 乐小同学将磨成粉的左料和提前捣成浆汗的灵植、鱼脑髓倒进牙缸里,和鱼糜一起搅拌均匀,一层一层的压实。p 最后在肉糜中间打一个孔,往内灌入灵植汤,再把孔捂实,合上了缸盖,再以蜜蜡封口。p 牙缸外裹了数层牛皮和羊皮,仍放置于木棚里自然发酵。p 葫芦娃在旁围观了小仙子拌鱼肉糜的过程,默记了步骤,然后又抡锤上工,继续捶鱼肉。p 有只娃太勤快,太卷,乐小萝莉也不好意思偷懒,陪着葫芦娃熬通宵。p 葫芦娃通宵达旦的工作一夜,攒得的鱼肉糜装满一只犀妖兽挖的角缸。p 小萝莉又制作了一缸鱼膏放着发酵。p 葫芦娃继续捶鱼肉,但不再是白肉鱼,而是去了骨的食鱼鳄的鳄鱼肉,他夜以继日地抡锤,也成功的配制了两缸鱼膏。p 当天已经是除夕,小萝莉收工,和葫芦娃跑去了厨棚。p 宣少绞尽脑汁,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而且,吃得是火锅。p 两帅哥弄了张中间挖空的大桌,放一口大灶,围着桌子吃火锅,火锅打底料则是茶孤炖小鸡。p 吃到了自己点的菜,乐韵整个人都明媚了。p 热热闹闹地吃了年夜饭,再围着火炉磕炒货。p 阵盘光罩之外,白雪纷飞,寒气逼人,阵法之内炉火融融,欢声笑语不断。p 畅快的聊了一阵,燕少宣少将他俩和金刚猿长耳熊采集到的资源交给小萝莉,他们和四只人形兽小伙伴再将他们的份子凑一起,再匀分。p 新得到了一份收获,小萝莉的腰包鼓鼓的。p 介因前一年收获喜人,初一这一天,小萝莉下厨,泡发了粉条,给帅哥和兽兽们做了他们心心念念惦记了几十年的酸辣螺丝粉。p 可口又开胃的酸笋酸菜,鲜美的海贝、海螺,q弹劲道的粉条,好吃得让人和兽兽们差点将碗吞下去。p 饱餐了一顿灵膳,兽兽们看向小仙子的眼神都在闪星星。p 坐着消食时,长耳熊缩小成一小团,连滚带爬地滚到了小仙子脚边,抱着小仙子的腿,咧着嘴憨笑。p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 安装最新版。】p 长耳熊缩小了到了幼熊大小,毛茸茸的一团,顶着两只长耳朵,憨态可爱。p 乐韵被萌得不要不要的,捧起小小的一只放在膝头,揉小幼思似的大妖的大耳朵:“哎呀,你竟然能把体型缩得这么小呀,这样子像只刚满月的小幼崽,可可爱爱!”p 长耳熊的手手脚脚缩抱着,顶着憨厚的脸,咧着嘴笑。p 燕少宣少看呆了,哎妈呀,那只大熊竟然也可以那么迷你可爱?!p “小熊啊,你今天舍得找我撒娇,是不是还有事?”乐韵抓着迷你长耳熊的耳朵,玩得不亦乐乎。p “有,有事。”长耳熊将手脚贴着肚皮,超紧张:“小仙子,我想为我家族和金刚猿族谋取点福利,我们长耳熊金刚猿族也擅长采集,还会辩识很多灵菌和灵草,请小仙子给个机会,让我们两个家族的大妖们帮采集资源,换取储物器。p 不用多给,您给他们换一二个百丈宽的空间器就可以了,有一二个空间器,每年收集一些在自然条件下不易保存的桨果给小幼崽们和怀孕的母兽越冬。”p 长耳熊自己过得好,也不忘记家族,想为家族谋点福利,这挺好的。p 乐韵就挺喜欢有情有义的兽兽,欣然接受了:“行呀,你们还记得你们的母族,适当的为他们争取机会,这要求合情合理。p 这个交易我同意了,开春气温回升,叫你们的小伙伴送你们回族一趟,你们回去与家族商量好了,再安排派大妖帮采集。”p “谢谢小仙子!我们一定督促族中大妖们好好干活,不会给您添乱。”金刚猿长耳熊喜形于色,小仙子是个好人哪,大大的好人!p 四只人形兽一点不嫉妒,他们没啥族群,以前是一兽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是跟着契约者小仙子,无论去哪都不用担心血脉家族过得咋样,这样挺好的。p 长耳熊也没因目的达成就过河拆桥,他没跑路,继续当个小幼崽,让小仙子撸耳朵撸毛。p 小萝莉撸熊撸得很开心,将一只小熊翻来覆去,摆出了各种花样。p 长耳熊被撸毛撸得超爽,而金刚猿看得寒毛倒竖,暗搓搓的决定若无必须要求,他们坚决不缩小体型,以免被小仙子揉面团。p 新年新气象,新年尹始,宣少燕少也给自己放了假,从初一到初四都不干活,痛快的享受生活。p 正月初五,大厨宣少干劲满满的干工做灵膳。p 第二百六十四章 宣少又卷起来,燕少自然也不能闲着,和兽兽伙伴们准备收拾食材。p 小萝莉跟兽兽们换工,她指派了一百个傀儡人帮处理公用食材,让兽兽们和燕帅哥帮忙锯剖木板,制作木箱子。p 燕少和七只兽兽欣然接受了换工交易。p 小萝莉将材料交给了兽兽们,又制作了样品,再将去年负责处理食材的傀儡人也调出来,安排他们继续处理野兽和鱼。p 她自己去将泡浸了数月之久的梧桐皮从河里捞出来,捶打去尽粗皮杂质,提取出一大捆梧桐纤维层。p 梧桐纤维可以造纸也可以搓绳索,古代则纺织成线,是很重要的纺织原料。p 小萝莉提取出纤维层是为了搓绳子,先以术法将纤维晾干水份,再放进一只装有灵植液的木桶里继续浸泡。p 她又去扫了营地上的雪,把阵盘四周的雪刮走,用储物器装起来,还去大峡谷的平原清理出方圆五十里的空地,扔了一堆油桐果。p 油桐果采集回来,放置于潮湿的地方,堆放几天,果皮很快就变黑变软,可以通过人工的方式剥壳撬果籽,或者也可以等果皮软烂后再以挤压的方式挤出果籽。p 小萝莉手中的油桐果有部分果皮还是青色或紫红色,有部分果子的果皮已经发黑。p 两帅哥和兽兽们采集到的油桐果的重量有限,数万傀儡人和傀儡兽收集到了大量的油桐果,扔出来露天堆放了五十里宽的油桐果还不到收藏的十分之一。p 小萝莉往露天码堆的油桐果树堆上洒了一层雪,然后就不再管它,回到营地钻进如意屋继续炼器。p 她先炼制了三台小机器,又花了一个月炼制保鲜箱盒,再之后又炼制储物器和储物袋。p 小萝莉炼器也没记油桐果,隔了一段时出去收起果皮发黑的油桐果,再重新换一批果子露天堆放。p 高原的冬季来得早,春天来得迟,二月末气温才稍稍回升,直到三月份雪才开始融化。p 下雪时积雪堆积得快,融化时也较快,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平原地带的雪就融化得差不多,只余背阴的山谷或深谷凹坑之处还堆积着白雪。p 平原的雪消融得差不多,宣少也结束做厨大业。p 燕少和宣少驾着灵舟,怀揣着小萝莉给的储物袋和储物器,去了长耳熊和金刚猿的领地。p 金刚猿和长耳熊各自回家族与大妖们商量,各族派出了一百只十二阶大妖率领二百只十二阶五百只十阶的族人,随人族去采集。p 各族留守人员也领到了二十件储物器,他们帮收集他们领地内他们用不着,但人族在收集的物资。p 燕少宣少各自带了一支妖兽团,分别负责在银角羊领地和獾妖虎妖黑鸦族领地采集资源。p 小萝莉只在三月下旬时将一些傀儡送到了去年没得及光顾的一些油桐树林收集油桐果,她自己没外出,留在营地炼器、晒油桐果。p 到了四月中旬,因气候回暖,大地又因前一年的雪而潮湿,灵菌大量生长,植物也复苏。p 小萝莉又制作了一批糟鱼才终于离开营地,仍如既往的将傀儡人派出去收集灵菌、灵植,她自己则去几个妖兽族领地中灵气最浓郁的灵地采灵菌。p 人族来了,各族妖兽安份的呆在洞穴里,或者自己主动回避,等人族走了,再回去。p 在各个领地跑了一圈,四月之末,小萝莉去了黑鸦的领地,带了三千傀儡人挖她曾经相中的野葱。p 野葱这种植物,在高原的草甸子与高山草甸或岩石山头处处可见,但多是零星分布,黑鸦领地内有两个山头和山脚下三百余里宽的区域遍地野葱。p 野葱漫山遍野,有的发展成了占地数米甚至几十米宽的家族,春季正值野葱最鲜嫩的季节,成丛成片的野葱青葱碧绿,十分喜人。p 黑鸦领地内的野葱不仅多,除了刚分株或新长出来的那些小葱,大葱根根有手指粗。p 小萝莉喜欢吃野葱,众所周知的小葱拌豆腐也好,做饺子馅料也好,炒着吃也好,吃起来又鲜嫩又香。p 她带了三千傀儡人,将山峰与山脚扫荡了一遍,只留下了留作种株的苗群。p 采集到了自己惦记了数个月的野葱,小萝莉返回了营地,制作酿酒用的酒曲和制大酱的酵母,也帮兽兽们制作了十几缸糟鱼。p 她中途也去营地附近采集灵菌和草甸子生长的还不到灵菌级别的磨孤,去地热温泉谷采摘水果。p 直到迎来六月,小萝莉收起了晒晾的木柴,换了一批生的木柴晾晒,又交给了傀儡头领大量储物器,安排妥当了,她向北远行!p 乐小同学单枪匹马出发,越过了银角羊领地北边的山脉,进了辽阔的大平原。p 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以草原为主,丘陵仅占少其中一部分,森林也只有不到五分之一,大部分是稀树草原。p 平原是狮子、花豹等妖兽的天下,有羽毛有翅膀、还没进化成妖兽的羽禽比阵眼秘境附近的山脉多。p 六月的草原,正值雨季,牧草丰盛,各种动物和妖兽都养得膘肥肉壮。p 空气湿润,大地潮湿,草原与稀树草原处处可见蘑孤。p 大平原上的妖兽部落,突如其来的看到某个煞星人族,先是惊慌失措,转而立马蛰伏起来,假装自己进入了夏眠。p 小萝莉带着一万傀儡人,一路朝北挺进,边走边扫荡蘑孤和灵植药植,顺便捕捉野鸡野鸭野鹅等羽禽,捡蛋。p 要收集资源,行程自然不快,直到八月中旬才穿越大平原,抵达北边山脉。p 大平原的北部与接近山脉的区域,是连绵的林海,属针叶木和阔叶木混交林,针叶树主要是松树。p 众所周知,有松树和栋树等树的混交林,盛产松茸、云芝、猴头孤、银盘磨孤等高级菌。p 大平原北面的林海,生长的蘑孤级别更高,全是灵菌,最低也是二阶灵菌。p 找到了松树林,小萝莉指派了二万傀儡人出去收集,她自己去群山中灵气最浓郁的灵地,寻找高阶灵菌。p 她在群山中转悠,收集到大量六七阶的灵菌。p 奔波了半个月之久,终于在一处有灵泉的山谷中找到了九阶灵菌——九阶的松茸和猴头孤。p 灵菌有守护兽,是一种剧毒的蓝头黑皮肤的毒蚁,云澜叫——鬼头蚁。p 云澜的蚂蚁,大多有地球上的蜜蜂那么大的个头,而守护灵菌的鬼头蚁,个头极少,比地球上名叫小黄蚁的那种蚂蚁还小一些。p 鬼头蚁个头小,藏在灵菌脚下或伞盖底下的皱褶里,或藏在腐叶树屑中,极难发现,如果有生物靠近,它们爬出来蛰叮。p 被鬼头蚁叮咬了的生灵,最初感觉不到疼痛,很快全身麻痹,然后无法行动。p 生灵一旦失去行动地,也成了鬼头蚁的食物。p 而且,鬼头蚁是会飞的,不管是蚁后还是工蚁,都有翅膀。p 乐韵在空中发现了鬼头蚁,没有靠近,进星核空间找出药丸子和一些灵植,调配了几十颗比蓝球还大的药丸子。p 制好的药丸子,再去树林中,清理出一些空地,将药丸子放地上。p 药丸子的香味散发出去,吸收了鬼头蚁,大量的鬼头蚁从树屑树叶、树木缝里爬出来,成群结队的去打猎。p 蚁群找到诱人的食物,围过去啃食。p 蚁越聚越多,裹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球。p 鬼头蚁离开了灵菌生长地,小萝莉飞快的进入林中采蘑孤,用小铲子将蘑孤连根带泥铲出来,扔入空间器中打开了盖子的玉盒。p 九阶灵菌数量不多,每种约收集了百斤左右,与九阶灵菌长一起的还有八阶七阶的灵菌。p 小萝莉以风卷残云之势将灵菌采光,还刮了一层泥土装箱密封,最后撤离时还不忘记去将一个个蚂蚁团也‘捡’回来。p 有其一必有其二,竟然有地方长九阶灵菌,说明其他地方也必定能育出九阶灵菌。p 小萝莉满山满岭的晃荡。p 功夫不付有心人,在八月的下旬,她再次找到了九阶灵菌——九阶云芝。p 九阶云芝生长的地方是一片栎林,森中死了几十颗古树,古木腐烂,化为了养料,润养大地。p 树木腐屑土与落叶中钻出了一丛丛的云芝,团团云芝团成了云状,九阶的云芝层层叠叠由下往上堆积,长成了高达五六尺的菌塔。p 与四周八阶七阶六阶的同类相比,九阶云芝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感。p 云芝也有守护兽,是五毒之一的蜈蚣。p 蜈蚣藏在云芝的菌叶片中和地面树叶下或泥土中,不细看甚至发现不了它们的存在。p 小萝莉果断的再次配药丸子,用药丸子将蜈蚣引开,再去捡菌子。p 等她捡完菌子,再去看,闻香而去的蜈蚣群全不动了,一条条一尺来长的蜈蚣,躯成了一字,躺得格外的平。p 乐韵将蜈蚣也收集起来,继续晃荡。p 她将附近一带有树树和栎树的树林跑遍,继续向北。p 翻越群山,在群山朝北的一面终于看到了竹子。p 大荒高原是有竹子的,但阵眼秘境与秘境外的东面约千万里之内皆无竹子身影,小萝莉曾一度怀疑荒古秘境中的竹子已灭绝。p 长在大平原之北面的竹子,是地球上最大的巨龙竹的变种,云澜叫“铁皮竹”的竹子。p 其竹由笋变竹子的第一年外皮青绿,第二年起青皮转黑,第三年皮如黑墨,坚硬如铁,从而得名。p 铁皮竹直径在八尺到二丈之间,而竹高则不过三丈。p 小萝莉找到竹林时值九月初,竹林中长着大片的竹孙,还有竹菌。p 竹孙最低也是三阶灵珍,竹燕窝是四到六阶的灵菌。p 发现好东西,乐韵将小灰灰也抓了出来,带着小灰灰一头扎进竹林中收割竹燕窝和竹孙。p 唯一遗憾的是竹林占地不到百里,其中还夹杂着大量其他树木。p 将竹林转遍,小萝莉白天采蘑孤和竹林植物,晚上砍伐老竹或清理掉一些影响竹林发展的恶树恶藤,抓有翅的野生羽禽。p 竹燕窝的生长期很短,大约从八月中旬到九月中旬,高原气温低一些,竹燕窝顶多到九月上旬就不会再生长。p 小萝莉只在林中晃荡了五六天,便找不到新生的竹燕窝了,她也没泄气,扫荡了大量树木和老竹,再继续往北。p 在重阳当天,临时择地停留,煮了几十万斤粮食酿了一批酒,初十又继续北上去找某个三角盆地。p 据说,在遥远的北边有一个三角大盆地,那里是飞禽羽兽的天堂,各种野鸭野鹅野雁成群,七八阶的大妖挥挥爪子就能震死千。p 那个地方比磁石还有吸引力,让一向很少受外在因素影响的小萝莉也心动不已,宁愿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地赶去一探究竟。p 一个月后,乐小同学抵达了相距银角羊领地一亿三千余里之远、在妖兽传闻中最着名的那个三角形大盆地。p 那是个巨大的盆地,由南面一条横断大山脉和另两条由南向北走向、主山脉呈括弧形的大山脉组成。p 呈括弧形的山脉延伸到北端实现合龙,三条巨形山脉围出一块巨形盆地,盆地中以丘陵和平原为主。p 大盆地的四周大部分是有翅的飞禽兽妖兽的领地,和食草兽类的妖兽的领地,从而羽兽的天敌较少。p 三角大盆地非常辽阔,也有不少灵气浓郁的灵地,资源也非常丰富,因为它曾经是银角羊的领地,从而哪怕银角羊已经迁徙了,也没有哪支妖兽族去占为领地。p 大盆地成了无主之地,也成为了野生羽兽和一些小妖兽的天堂。p 盆地中栖息着大量的野鸡野鸭等不特别擅长飞行的羽禽,也有擅飞的大雁、鹤等,也有白鹳、麻雀等等。p 很多群居的羽禽,成千上万的聚在一起,场面非常的壮观。p “我的妈呀,好多的鸭鸭啊。”站在空中的乐韵,正好看到地面一条大河两岸密集的野鸭,差点怀疑误入了养殖场。p 那么多的鸭鸭,够为烤鸭店提供十年原料了吧。p 震惊过后的小萝莉,整个人都……激动了。p 这是要发达的节奏啊!p 往后几十年几百年,能不能天天小鸡炖蘑孤、铁锅炖大鹅、酱闷鸭,能不能时不时来一盘酱鸭舌、泡椒凤爪、绝叶鸭脖,就靠此一行了。p 为了自己未来实现吃的自由,乐韵掏出鱼网,按下云头,冲进了鸭群,开启了捕兽模式。p 第二百六十五章 rg 最新章节! 三角大盆地三面大山脉的山岳巍峨,阻挡了冬季的寒风侵境,盆地内的冬季气候较温暖,适合越冬。 也因此,每年很多飞鸟迁入大盆地过冬,从而导致飞禽的种类格外的多,数量也数不胜数。 小萝莉一头扎进了三角盆地,挥着鱼网网兽,往往一网下去最少也能网到四五千只羽兽。 因是冬季,飞鸟类不产蛋,野鸡野鸭也很少产蛋,能找到的禽蛋比较少,在羽兽栖息区,孵不出的坏蛋倒是屡见不鲜。 忙活几天,为了不因捕兽而令羽禽成“惊弓之鸟”,小萝莉白天用神识捕杀兽,晚上则用鱼网捕兽。 她不停地捕兽,不停的转换地方,在三角盆地转悠了长达一个多月,直到十二月上旬才踏上归程。 去的时候到处扫集资源,返回时驾灵舟走直线,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回到了铁皮竹林,进竹林采挖了几天冬笋,再继续南下。 越过山脉,小萝莉先将分散在各处的傀儡人一一找回,再朝南飞越大平原,去银角羊、食鱼鳄、森林巨猿领地继续找傀儡人和傀儡兽。 傀儡人傀儡兽们在自己负责的区域采集,冬季降雪后聚齐在一起,他们是傀儡,没有体温,也不怕寒冷。 当小萝莉找到傀儡人、兽时,个个成了雪人雪兽。 m.26ks. 找回自己的傀儡军团,乐韵回了营地。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仍然是十一月初收工猫冬,等了一个多月都没见小萝莉的踪影,要不是小萝莉曾经说过她要北去一趟,他们差点以为她失踪了。 当看到人回来,两少和兽兽们那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四只人形兽兽们冲过去围着小仙子,宣少看到走来的小萝莉,抓着一把锅铲跑过去刷脸。 “小美女,你再不回来,我们就考虑发布悬赏寻找你的下落了。” “噗,宣少啊,你们是想害我呢,还是想害你们自己?”乐韵笑坏了,信不信他们一发悬赏,银角羊和食鱼鳄族认她已死,立马就会一拥而上撕了他们。 “哎呀呀,我们当然不想害自己也不想害你,可你长久处于失踪状态,我们万般无奈之下,也不得不出那种下策。” 宣少笑容如花,他们当然懂绝对不能发悬赏啊,说说而已。 四只人形兽将小仙子簇拥进了木棚,为她拉开椅子,还铺了一张干干净净的羊皮,再打热水给她洗脸净手。 四只兽将人照顾得无微不致,愣是让想帮忙的燕少连丁点表现的机也没捞着。 燕大少气成了一只气鼓鼓的河豚,差点就头顶冒青烟,来个三花聚顶。 燕哥儿眼里快喷火,四只人形兽权当自己眼瞎没看见,也假装自己得了老年痴呆症,感觉不到他的不开心。 燕少:“……”这几只兽兽肯定天生就是来克他的,好气哦! 自己一走好几个月,傀儡人们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乐小萝莉有一丢丢的内疚,净了面和手,赶紧让傀儡人们休假。 银月、四火兄妹和傀儡头领、队长将处理好的食材交给主人,分别回了他们住的如意屋或楼船中休眠。 乐韵收拾好了用品,用风术将空气也给换了一遍,又燃了一炉香,然后才坐下听兽兽们讲一年的收获。 两帅哥和兽兽们带着金刚猿和长耳熊的大妖们忙了大半年,收获巨丰,收工的时候,两少送了两族大妖回他们的领地,收回了交给两族大妖们掌管的储物器。 两族的大妖们工作非常卖力,两大少也按小萝莉的意思,先给了各族一个五十丈宽的储物器。 金刚猿族和长耳熊族的大妖很是惊喜,只要人族没离开,他们愿意年年帮采集天然资源。 乐小萝莉大力表扬了两帅哥和兽兽们一番,去换了一套窄袖衣服,在宣少的厨棚旁放置两个大木棚,取出火灶做灵膳。 小萝莉不出手则可,一出手就是二百六十口大锅。 兽兽们看得心花怒放,殷勤的帮往灶里加木柴、点火,帮着将小仙子腌制好的鱼挂木棚架子上熏制。 就连金刚猿和长耳熊也凑过去帮忙,干活格外卖力。 燕少看得眼疼,酸酸熘熘地咕滴:“小萝莉,我觉得兽兽小伙伴们全是你的。” “兽兽小可爱们虽然没跟我契约,但我视他们为自己人,他们自然也向着我啊。”有个家伙打翻了老醋坛子,乐韵给了他一个死鱼眼。 四只人形兽冲燕哥儿扮了个鬼脸,对视一眼,一拥而上,将燕哥儿架起来,“送”回了宣哥儿做灵膳的厨棚。 理由很充足——“我们要帮小仙子挂熏鱼,不得空,燕哥儿你回去帮宣哥儿烧火。”。 拎着胳膊朝外拐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宣少看着被“驱”回来的燕少,笑得直不起腰:“燕少啊,你说你何苦呢。” 你难道不知道几只兽兽都是小萝莉拐回来的吗? 跟谁比不好,要与小萝莉比人缘关系,这不是自己闲得。 宣少为自己点了个赞,看他多聪明,从不喝醋。 “……哼,一群吃货为了一口气的连伙伴都扔,等回了家乡,看我怎么报复。”燕行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你努力吧。”宣少笑得扶腰,燕少要是说等去了其他界再报复还有可能,回了家乡,在论做美食方面,燕少仍然没有任何赢面。 燕大少很气恼,灰熘熘地爬去当烧火工。 炖、煮、蒸、焖、烤,乐小同学每样来了几十份,单独安排十口大锅炖鸡骨鸭架和牛大骨鱼骨,以兽骨熬高汤制做卤汤。 安排了炖煮的食材,拿出一个形如水泥搅拌机的机器放在了一口灶上加热,待机器腹部被烤得热烫了,再往里倒进果贝和油茶果,开启机器炒果贝。 机器加入灵石,自动开启,其腹内的螺旋杆顺时针转,机器筒逆时针转,机器筒受热均匀,内部的果贝和拌沙也被翻搅,受热也很均匀。 炒果贝机一次性能炒十万斤果贝,因是半封闭状态,比用大锅炒制花的时间还少,三个半钟即能出一锅。 燕少宣少、兽兽们尝过后都觉得机器炒制出来的果贝的口感,与人工炒制的果贝的口感没区别,都是一样的好吃。 小萝莉自己尝了,却知道人工炒得果贝和机器炒得是有差别的,她手工炒制的果贝沾有人气,机器炒制的没有。 四只人形兽对炒果贝机超级感兴趣,将熏鱼上了架,全守着炒果贝机。 炒果贝机解放了人的双手,但就是比较耗灵石,它工作一个白天消耗一块上品灵石,相当于一天消耗一百万块下品灵石。 这种消耗速度,身家不够的人养不起它。 小萝莉待炒果贝机炒制出一锅贝壳,又搬出一台机器,专给油茶果脱壳。 油茶果籽倒进进料斗里,出来时果仁与硬壳分离,果仁干干净净,硬壳已经被机器碾碎成了细粉末。 脱壳机不仅能给油茶果脱壳,也能脱花生壳、板栗锥栗壳,换套刀片,它还是打米机,可以给稻子麦子脱壳。 四只人形兽又去围观了脱壳机,然后接手了工作,他们负责往机器添加果籽。 小萝莉看小兽兽们有空,拿出酒糟和黄酒、左料,拌好左料,让葫芦娃和水遁制作糟鱼。 兽兽们已经尝过小仙子北去前帮他们的糟鱼,心心念念惦着的美食又增加了一样,小仙子又给他们做糟鱼,可高兴了。 水遁和葫芦娃将鱼裹料放缸里糟制,另几个负责合盖密封、包兽皮,抱去远处的木棚放置。 兽兽们共糟制了百缸糟鱼。 小萝莉在旁指导了一阵,当葫芦娃和水遁上手之后就没再管,她去将腌制好的肉放进熬到火候的卤汤卤制。 卤肉时也不用时刻看顾,小萝莉另添了几口灶,熬制牛肉酱。 宣少也兢兢业业的做灵膳。 香气在木棚里流蹿,几个木棚里的鱼天天被香气熏染,也一天比一天香。 小萝莉制作的灵膳分别三到五天成熟,待到了过大年那天,已经出炉了好几批的灵膳,过年的菜出炉后仍没收灶,锅里添加进新食材,断续做灵膳。 过年的当天,兽兽们尝到了小仙子去年做的鱼膏。 密封长达一年的鱼膏,经历了发酵和酿造,凝冻成了果冻状,金黄如蜜,散着果香味。 鱼膏可以直接吃,也可以冲水喝,或者当醮料。 人和兽各人小半碗鱼膏,都学小萝莉/小仙子,把鱼膏分成小块,再往碗里冲了一勺热汤,再连鱼膏和汤一起喝。 鱼膏冲了热汤也仍没融化,入口丝滑。 半碗鱼膏下肚,暖气从腹中生起来,整个身变得暖洋洋的,那种甜香则在喉中经久不散。 燕少宣少感应了一下,感觉有丝丝温热的力量往四肢百骸钻,全身的细胞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活跃。 鱼膏,绝对不止是灵食那么简单。 具体还有什么奇特功用,他们暂时还没发现。 “跟着小美女,总能磕到新的美食,人生太幸福了。”宣少的脸都在发光,抱紧小萝莉大腿,直接躺赢。 “嗯嗯,跟着小仙子,吃喝不愁,兽生美满,给个村长也不换。”兽兽们喝了鱼膏汤,眼神一闪一闪的发亮,哎呀呀,小仙子太神奇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小萝莉亲自下厨做的年夜饭,令人与兽皆吃得红光满面,幸福感爆棚。p 饭后,不做饭的燕少和兽兽们负责收拾了餐具,又磕炒货。p 两少和兽兽们将一年的收成也交与小萝莉,乐小同学收了资源,也给帅哥和兽兽们发放福利——一人兽一坛糟鱼,一袋果贝。p 两少和兽兽们得到福利,喜不自禁。p 当晚,人和兽兽们畅聊了一个通宵。p 小萝莉开启了做灵膳的模式便没停,初一也没歇息,手制炒果贝,用油茶果的果仁当拌沙。p 脱去硬壳的油茶果仁,炒两个钟就得出锅,而果贝肉的水份则还没完全干,吃起来像吃烤贝肉一样的口感,虽然不像炒得酥香的果贝那样香,也别有风味。p 如果中途换一次拌沙,将果贝炒干,达到酥香的程度,其口感比用没脱壳的油茶果籽炒制的果贝更上一层楼。p 用脱了壳的果仁榨油,出油量比没脱壳的果籽的出油量高,一百斤果可多二斤半的油。p 芝人芝马和小花精过年也休年假,但三小只只玩了五天就请小仙子将他们送回灵植空间,又忙着种植以前没种植过的庄稼作物—芋头和土豆。p 小萝莉将一批脱了壳的油茶果仁用完,再用花生仁当拌沙炒制果贝,用花生仁炒果贝中间也得另换一次拌沙。p 以花生仁炒出的果贝,香味与油茶果当拌沙炒得果贝,香味不同,口感也不同,是崭新的新口味。p 小萝莉做了试验,炒制了几批果贝便没继续,带着兽兽们处理食植灵果,让兽兽们捶鱼肉,帮他们做鱼膏。p 兽兽们全体上场捶鱼糜,做了五十坛鱼膏。p 以吃货兽们对于美食的渴求,只要是吃的那是多多益善,奈何他们手里适合制作鱼膏的坛子就那么些,只好作罢。p 小萝莉开了灶之后一直不停的做灵膳,到了三月初,将一批灵食出锅,换了原材料,之前她用得是公用食材,三月起做的灵食就是她私人的份子了。p 灵膳出炉,愉快的分美食。p 小萝莉自己一份,四只人形兽和三只大妖、燕少宣少各一份,每人每兽二百箱灵膳,五坛牛肉酱。p 做好的灵膳一律装在保鲜盒里,每人兽各有二十只空间箱的灵食,一只空间箱能装下十只整牛。p 芝人芝马和小花精是小萝莉养得小兽兽,他们没参入狩猎,平时跟着大家吃灵食没什么,如果还分帅哥们和兽兽的公用食材做的灵膳,那就过份了。p 小萝莉也不是喜欢贪小便宜的人,没分给芝人芝马和小花精份子。p 至于她自己,她是大厨,做灵食时还用了不少她的左料,分一份天经地义,她若不分一份,兽兽们和两大少反而要寝食难安。p 兽兽们和两帅哥得到二百箱灵食,连汗毛都透着喜悦,全收得好好。p 宣少燕少给了小萝莉一份玉石和灵石,用来交换他们和兽兽小伙伴手中的保鲜箱和坛子。p 有了吃的,兽兽们有动力,平原的冰雪刚融化,急不可待地拉了两哥儿去金刚猿和长耳熊族接了大妖们,去启采集模式。p 有太多帮手干活,小萝莉决定先做一些灵食存储,只将傀儡人派了出去。p 呆在营地内做灵食有大把的时间,分批将油桐果搬出来码堆,每天泼几次水,往往不用几天就可以将露天放置的果子收起来。p 每逢大晴天,也晒制稻谷麦子,晒油茶果和傀儡人收集的松塔,也把糟好的一些糟鱼拿出来晾晒。p 她又晒了一批木柴,糟制了千缸糟鱼,腌制大量的鱼,有空闲的时间再去附近采蘑孤和灵菌。p 也因自己天天在营地,让处理兽肉的傀儡人换了活计,改为处理羽兽。p 有羽毛的野鸡鸭鹅等需要烫毛、拔毛,那项活计有一定的要求,如果没掌握住火候,烫毛时会把兽烫熟。p 烫毛和剖杀的工作由傀儡人做,除毛则用专业脱毛的小机器,小机器是个转筒,需要除毛时将用开水烫好毛的鸡鸭等羽兽扔进去,转筒高速旋转,将羽兽的毛吸干净。p 机器一次性能同时为百只鸡鸭脱毛,实现了批量生产。p 有脱毛器,傀儡人工作的速度很快,一天轻轻松松处理几十万只左右的羽禽,不出半个月就处理了一大批的羽兽。p 小萝莉指挥傀儡人将收拾出来的羽兽剁了爪子或翅子,鸭类兽还把舌头拔出来,她熬了灵植汤制作泡椒凤爪,糟鸭掌、鸭舌。p 兽兽们和两帅哥在天气晴好时,也每隔几天回一次营地腌制鱼,或将腌制的鱼挂起来晾晒,当某天回营看到小萝莉小仙子在糟卤鸭掌,馋得口水直下三千尺,差点挪不动脚。p 高原的气候回暖,万物复苏,动物与植物蓬勃生长。p 小萝莉的心情却不是很好,因为每当她想美美地睡个觉,一合眼就做梦!p 人和兽都会做梦,做梦其实是很正常的现象,但修士是很少做梦的,一旦做梦,都视为是某种征兆。p 小萝莉平日不做梦,可开年后每当想睡觉一合眼就做梦,频频做梦就算了,梦境还不是美好的画面。p 当又一次繁忙过后,想痛痛快快地睡个觉,再次从梦中惊醒,乐韵朝着天翻了个白眼:“你个贼老天,连觉都不让人睡,还有没天理了?”p 回应她的是初春的寒凉和寂静。p 想睡睡不成,乐韵不得不放弃躺平的想法,爬起来去干活。p 为了不让自己闲来,将晚上的时间也安排得满满了,每天除去打坐的一个钟,其他时间处理灵植、剖杀高阶妖兽。p 如果因千遍一律的活做腻味了,再添几十口灶多做些灵食,或者炒果贝,又或熬汤炼制皮革,或用处理好的兽皮缝制衣裳。p 不想呆营地时,披星戴月的去大峡谷采挖灵植药草和摸黑采灵菌,实在无聊了,去山峰顶凿冰块收起来。p 当一个人卷起来,工作效率高得吓人,到六月初旬,乐小同学制出了大量的灵食,也炒制了数亿斤的果贝。p 她决定暂时给自己放个假,做完一批灵食,收起了锅,再将小芝人从灵植空间挪出来守着熏制的熏鱼。p 她风尘仆仆地跑去了一亿多里之外的三角大盆地,收集各种禽蛋。p 高原的春天来得迟,一般四月上旬气温才渐渐回暖,羽兽们在冬季缺少食物,会掉膘,开春后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五月六月进入繁殖季。p 羽兽的繁殖旺季,三角大盆地到处可见它们筑的巢穴,大部分巢都有禽蛋。p 小萝莉愉快地捡蛋,凭巢穴里禽蛋的数量决定取舍,一般捡走三分之二,留下三分之一让它们孵育后代。p 如果兽巢的蛋孵化的时间超过了半个月,捡一半留一半。p 在三角大盆地呆了一个多月才返回营地,回程时也去长九阶灵菌的灵地转悠了一圈,每次去都少有收获,能捡到三两朵八九阶灵菌。p 待回到营地,小萝莉又做灵食,重点晒油茶果和松塔,还用传讯符叫回了四只人形兽,她晚上扛了大海螺去取水,让四只兽帮网鱼。p 仅四只兽兽帮忙还不够,又派了几十个傀儡人一起捕鱼,重点捕捉脂鱼。p 银角羊的领地内也有脂鱼,黑鸦、獾妖领地的大峡谷也有脂鱼,但因那些兽族也捕鱼吃,脂鱼遭了毒手,幸存下来的极少。p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p 银角羊吃素为主,他们领地的脂鱼没有生存危机,生活安逸,群体数量可观。p 小萝莉带着四只人形兽和傀儡人每天傍晚出去捕鱼,将银角着领地内大大小小的河溪、湖泊都光顾了一遍。p 四只人形兽白天在附近采集,晚上跟着小仙子捕鱼,忙完了飞去找到小伙伴们,继续扫荡资源。p 乐韵忙到八月末再次中断做灵食的工作,先去将附近几个兽族领地取了蜂蜜和灵蜜,再次去了三角盆地捕足羽兽,捡蛋。p 她在盆地晃悠了一个月,再南下,沿路收集到了几十窝灵蜜,返回银角羊北部的大平原,与傀儡军团一边扫荡灵菌一边采摘松塔。p 直到十月末,乐小同学才收了傀儡人,又去将分散在银角羊、食鱼鳄、森林巨猿、虎妖和獾妖、黑鸦族领地内的傀儡人、兽全部召回来。p 她在帅哥和兽兽们返回营地之前回了营地,将处理兽肉的傀儡人也收进灵舟中休眠,又把晒制的木柴和架子、自己的几个木棚等物品全收拾整齐。p 打点好了行装,再把埋在泥土里的梧桐树挖了出来,然后才去北边的地热温泉区砍伐梧桐树和珍稀树木。p 当燕少宣少回来了,她也返回营地。p 两少回营前已经将金刚猿和长耳熊的大妖送回他们的领地,又给了各族各二个五十丈、五个十丈宽的空间器。p 宣少见到小萝莉,一脸惆怅得问:“小美女,我们现在就离开啊,不能多留几年吗?”p “你还想在这个地方呆几年呀?”乐韵瞅着宣少笑,其实,她也想多呆几年,奈何老天爷催得急。p “我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我在这里攒到的灵植炼筑基丹、伐髓丹、回气丹、固基丹什么的,每样能得个百颗,资源如此多,再呆个百年我都不嫌腻。”p 宣少真心舍不得满地的资源,莫说再呆百年不会腻,让他再呆千年也不嫌无聊啊。p 第二百六十七章 燕少和兽兽们也舍不得走,因为是小萝莉小仙子说要离开了,他们也没提出异议。p 宣少被资源迷得乐不思蜀,乐韵笑得嘴都合不拢:“资源是采不尽的,实在舍不得这里,等我们出去转一圈,再回来就是了。p 你们手里没有酿酒的粮食,也没有糟鱼和酿酱的瓶瓶罐罐,什么都缺。p 我们先出去收集一些粮食和工具,早去早回,再回时手里工具齐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p “行吧。”宣少按下不舍,少数服从多数。p 决定离开,兽兽们也帮忙拔木棚,收起桌椅等物。p 打点齐了行李,燕少宣少和兽兽们先进了灵舟。p 乐韵将阵盘召回来,驾驭灵舟起飞,一直飞到云海之上,再朝东方飞行。p 灵舟在云海之上飞行平稳,也可以畅所欲言了。p 宣少心中好奇猫冒了出来,问十万个为什么:“小美女,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又没问,过年那天吃的那种鱼膏,应该不是灵膳那么简单,它究竟还有什么神奇功效?”p “我想我知道。”他的话刚落,猿大举起了爪子。p 人和兽的目光唰地一下转过去,万众瞩目。p 被盯着的猿大,心头发毛,不等人催着问,自己说:“小仙子制的鱼膏,应该是一种疗伤灵药。p 我在十多年前与一只同阶的银角羊切蹉了一番,中了银角羊的一记银光,被蚀掉了一块皮肉,骨头也被蚀出一个小洞。p 当时我挖掉了被光蚀腐的皮肉,也刮了骨,后来伤口倒是重新长满了肉和皮毛,但被蚀出小洞的那个地方有约九寸宽的骨头像是坏死了一样,没有知觉,刮掉坏骨的小洞也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大小。p 过年吃了鱼膏,一直没有知觉的骨头突然就活了,麻麻痒痒了几天,骨洞四周慢慢长出新的骨质,不到一个月,骨洞就长满了,现在与没受伤前一模一样。”p “原来是这样啊。”没受伤的兽兽们恍然大悟。p 鱼肉酿了一次,竟然就成了灵药,燕少宣少惊奇得不得了,宣少又问:“小美女,鱼膏除了能修补受损的身躯还有其他妙用吗?”p “对受损的神魂也有一定的修复作用。”乐韵坦言:“当然是指我手里的几份,给你们制作的鱼膏原料不一样,左料都是普通灵植,还缺了几味重要的灵植,功效大打折扣。p 当然,如果经常吃,还是可以温养身骨的,起到延年益寿的作用。”p “嗷哟,这个好,一定要买多多的坛子大缸,多做点鱼膏。”宣少心里冒出个想法,做几千坛鱼膏,带回地球给家人吃。p “嗯嗯。”兽兽们点头如啄米。p 燕少也频频附合,鱼膏能延年益寿,还等什么?赶紧去人族聚居地采购坛子罐做鱼膏啊。p 有了要收集工具装鱼膏的渴望,两少和兽兽们对于离开再没半点不舍,一反常态的期待着快点去人族居地。p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秘境,兽兽们也不焦急,和两哥儿清点一年的收获,整理好了再分帐。p 分了收集到的资源,兽兽们又给自己找了活——剥各种坚果,像毛栗锥栗榛子等坚果,采集时都是连果球一起撸了回来,需要剥壳。p 剥坚果剥腻了,切锯木板制木箱子,或者凿挖木桶,或者帮小仙子分拣鱼。p 燕少宣少也想与小伙们一起玩,却被无情的拒绝,被赶去钻研炼器术、符术、阵道。p 被鞭策的两只帅哥,被迫接受了安排,钻进小萝莉当煅造室的如意屋,埋头钻研,奋发向上。p 在云海上飞行,让灵舟开启自驾模式即可,在遇到什么危险时才需要人操纵灵舟。p 小萝莉拿了座如意洞府放船头,再在如意屋中放一台自制的机器剥油桐果。p 机器是挤压剥壳机,通过压板把油桐果压得开裂,把壳里的油桐果的果核挤出来,再经过震动的筛选方式将果籽与果核分开。p 油桐果经码堆放置,果肉变软,经机器轻轻压挤就能将果核挤出来,有些果子的壳经机器压挤成了果泥。p 果皮肉也全收集来,沤肥料。p 乐韵让四火兄妹看管机器,再把如意屋的门一关,里头的声音传不出来,对灵舟上的人和兽没任何影响。p 她自己也没闲着,有时画符,有时处理灵植,或者剁了野菜拌馅,再揉了面粉,包饺子和包子,存起来待以后再煮、蒸。p 有时为了换换心情,也进炼器室炼制储物袋和保鲜箱盒。p 食鱼鳄的皮也是制储物袋的天然材料,她手里有大量的鱼皮,不炼制放着也是放着,炼制储物袋有备无患,就算自己用不完,可以出售。p 炼制了大量储物袋和保鲜箱盒,没事就凿木桶,锯木板制作木箱子,再套进保鲜箱,外面再箍皮革加固,方便搬运。p 宣少燕少非常刻苦用功,常常一关就数月。p 银角羊在人族离开他们领地后数天才发现,惊喜不已。p 食鱼鳄、巨猿、黑鸦等族,直到第二年冰雪消融了,仍没见人族来领地采集,跑去打听了一番才知晓人族离开了。p 煞星终于走了,几支兽族差点喜极而泣,顿觉天也更蓝了,花更香了,整个兽都明媚了。p 早已远离了几支兽族领地不知几亿里的人族的灵舟还在云海之上方飞行,不辩春夏秋冬。p 云海之下,季节轮回,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反复了三轮。p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四火兄妹已经将所有可以剥皮的油桐果全部剥出了果籽,七只兽兽也制作了一大堆的箱子和木桶。p 宣少燕少经过不懈努力,也成功打造出了上品法器,并且,经历无数次的失败和无数的不放弃,独立完成了如意屋的炼制。p 燕少先一步炼制成功,他没有立即出如意屋,又等了一个月,等到宣少的如意屋炼制成了,两人才结束闭关,出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们和小萝莉分享喜悦。p “哥儿就是牛!”p “哥儿棒棒哒!”p “哥儿们是天才!”p 四只人形兽见到新鲜出炉的如意屋,热情洋溢的给了一波彩虹屁,还非常大方,摆开桌,一兽拿了一份灵膳出来攒局。p 有吃的,大家自然边吃边欣赏两哥儿的作品。p 两少炼制的如意屋,防御力有点低,元婴阶的人或兽一爪子下去就能将它拍成一坨铁。p 防御不高,如意屋的其他功用还是很完整的,有了它,无论在野外还是城市,即不必露宿荒野也不必花钱住店。p 与哥儿有契约的兽兽们为自家哥儿高兴,哥儿能炼制出第一座如意屋说明是有炼器天赋的,经验足了,自然就能炼制出高防御的如意屋,将来炼制灵舟、仙器神器也不是梦。p 有很长时间没有聚餐的人和兽兽们,热热闹闹地欢聚了一回。p 燕少宣少休息了几天,不用兽兽鞭策,自己又钻进了如意屋,炼制保鲜箱和储物器备用。p 灵舟在空中飞了三年又七个月,于第四年的五月份,终于到了秘境的边界。p 小萝莉让灵舟下降,钻出了云海到了云海之下。p 荒古秘境的边界区,山脉蜿蜒如巨龙,群峰直指云宵,群山半山腰以上常年云封雾锁。p 其时正值夏季,天地间万物生机盎然。p 当天是个晴日,万里长空干净得如洗过的蔚蓝镜面,朵朵白云随意流散,形态千姿百态。p 在云海中飞行了三年多的兽兽和两帅哥,挤在灵舟船头,贪婪的欣赏蓝天白云,享受着温暖的阳光。p 乐韵驾着灵舟,调整了一下方位,直奔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峰。p 巨峰如一杯巨剑,剑指天空,半山腰有一个面露出一部分垂直陡峭的石壁,壁面如刀削般的笔直光洁。p 那面光滑如镜面的石壁间安置着一个隐形传送阵。p 有隐形传送阵的巨峰如禁地,并不见高阶妖兽栖息,只有山脚下的峡谷平原才有妖兽。p 灵舟刚停下,燕少宣少急不可待,一连串地问:“到了吧到了吧?”p “到了,传送阵就在那面石壁上。”乐韵麻利的关掉防御阵,让帅哥们和兽兽们出去亲近自然。p 两少和七只兽兽,如出笼的鸟儿,呼啦啦地跳出灵舟,在空中连蹦带跳的蹦跶,无比欢快。p 乐韵将灵舟缩小一些,收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向石壁。p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也踩着欢快的步子,冲向石壁,他们先到,跑到石壁前,睁大了钛合金的狗眼盯着石壁打量。p 任他们将眼睛瞪成了铜铃,也没看到所谓的传送阵在哪。p 兽兽们倒是没啥,两大少很沮丧,你说,小萝莉都指出传送阵在哪了,他们不仅没找到蛛丝马迹,也没感应到灵气波动?p 兽兽们挤到小仙子身边,眼巴巴地瞅着她。p “小仙子,这附近也许也有很多资源。”p “小仙子,这附近有可能有珍稀灵植,我们要不要去找一找?”p 巨型山脉资源最丰富,肯定有好东西!p “距这里不远的山峰有雪鹰部落,有好东西也没别人的份。”乐韵哪猜不到兽兽的小心思,他们是想满山跑几圈撒欢呢。p “哎,好东西没我们的份了啊。”兽兽们惆怅不已。p “该出去了,你们回我的灵植空间呆着,还是呆如意屋?”p “进灵植空间。”p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心有灵犀,呆如意屋也看不到外面,还不如呆灵植空间舒服。p 乐韵二话不说,将七只兽和两帅哥送进灵植空间,自己往前迈步,一步就迈进了隐形传送阵。p 第二百六十八章 rg 最新章节! 遥远的对面群的一座山峰的石壁上有条缝,一只雪鹰在石缝间筑巢安家,原本吃饱了,蹲在门口晒太阳,冷不丁的发现了从没见过的人族两脚兽。 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人族,雪鹰倍觉惊奇,人族长得真丑啊,没有毛,没有翅膀,他们就两条木棍似的腿,竟然也能行走! 然后,他发现有几个两脚兽突然不见了,再然后,落在最后的两脚兽朝前走了一步,也不见了。 雪鹰无比震惊,展翅起飞,一翅飞越了峡谷,飞到了巨峰的石壁前两脚兽曾经停留过的地方。 他感应了半天也没感应到人族两脚兽的气息,唯有石壁那里有一丝微弱的灵气波动。 雪鹰想了想,慢慢的接近石壁,先伸爪子去抓了抓,石壁没反应,再近前,几乎把身躯都贴石壁面。 石壁上的微弱灵气波动犹在,除此外,什么也感应不到。 莫不是巨峰腹内藏有什么宝贝? 雪鹰在石壁前蹲守,一蹲就蹲了一整天,却没任何收获,天黑时分,他不甘的回了自己的家,蹲在自己家门口盯着巨峰石壁。 他盯了一整夜。 m.26ks. 第二天又跑到对面观看,石壁上仍有微弱的灵气波动。 雪鹰怕别的兽也发现巨峰藏有秘密,又回了巢,蹲家门口盯着,盯了一天一夜,等白天再去查看。 微弱的灵气波动仍在。 又蹲守了一天一夜,待天亮再去巨峰石壁前,微弱的灵气波动已经没了! 扑空的雪鹰,惊呆了。 为什么灵气波动就没了,人族也不见踪影? 人族两脚兽去了哪? 雪鹰回了窝,想了几天几夜都没想明白,为了找到答案,除了外出觅食找修炼资源,蹲在家门口盯着对面的石壁出神就成了他的日常。 乐韵进了传送阵,又被迫承受被扔进高速旋转的转筒中的体验,在经历了灵魂被撕扯的痛苦后,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眼前的光线由灰暗变白亮。 她感应到自己在朝前飞,然后眼前光线变暗,再之,视野里隐约看到了闪动的东西。 因在传送阵中太久,她头眩眼花,视线不清,所以没发现她朝着一座山峰的石壁撞过去。 电光火石间,小萝莉如飞蛾扑火般地扑向山峰,以一个举重动作的姿势,重重地撞上在了山峰的岩石表面。 砰,人怼上了石壁,声音才响起。 人以面贴石壁的形式粘在了石壁上,停顿了约三秒,人形体朝下滑去。 头眩眼花,视物不清的乐韵,没看清前面有什么,却感应到了疼痛。 那种疼痛感刺激着四肢百骸和神经,她混混噩噩的大脑受刺激而清醒,然后就清晰的感觉脸像贴着长有锯齿的面板上擦过。 有意识的瞬间,乐韵拿回了身躯的控制权,立即定身,然后定定的呆了好几秒,感应后方无危险,再慢慢朝后挪动。 退后了几步,伸手摸了一把脸,血糊了一脸一手。 疼痛也让乐韵知道脸被刮开了好几道口子,一个除尘术清除了面部的血,再打量环境。 她人在空中,前面是一座岩石山,凹凸不平的岩石壁面还沾有她的血。 看样子就知晓她的脸直接怼在了石壁上,因为失去身体的控制权,脸贴着石壁从上往下滑了一段路。 再转身寻找传送通道,长空空阔无物,有个方向有微弱的灵气波动,而且,灵气波动正由近朝远的消失。 不消说,有微弱灵气波动的位置就是传送通道,它完成了传送,正在关闭。 空中没有隐形传送阵和时空门似的光门,说明荒古秘境东面石壁上的传送阵是座不定向传送阵。 不定向传送阵传送时只有大致的方向,至于会将人传送出多远,将人传送到哪,全凭各人的运气。 自己没被传送到妖兽老巢,或者被扔入深海深湖,仅是被扔出来时怼在山上,已经非常幸运了。 乐韵以阿Q精神自我安慰了一下,心情好了许多,再重点研究大环境。 大环境并不太好,像是发生了大地震后的地质灾害区。 之前没细看,没发现山的异样,如今她才发现,她怼过的那座山峰分明是地面塌陷后整座山倾斜下沉,仅露出了小半截山体在外。 半截山的山体也遍布裂痕,很多地方有滑坡留下的痕迹。 脚下的大地一望无际,纵横交错着一条条巨大的裂缝,到处地陷山塌,河床也被撕断,河流被迫改道或在某些地方泛滥成灾。 因为地陷山塌,形成许多大小不一的堰塞湖。 放眼望去,方圆数百里之内山河破败,满目疮痍。 乐韵沉默,她是不是与云澜相冲?所以不是被传送到人为破坏的地方,就是传送到发生过地震的地区? 沉默过后,徐徐吐出口气,先回了星核世界。 回到了九层祭台,拿面镜子照脸。 脸上被划了好几道伤痕,伤口是不深,但相当的影响美观。 除尘术清除了表面的血和粘到的灰土等物质,有几个地方的伤深一些,内部没清理到,还粘了些岩石质粉末。 看到自己跟车祸现场差不多的脸,乐韵就挺无奈的,传送阵得有多看她不顺眼,才把她扔去怼山? 其实,对修士来说那样的外伤根本不算啥,但她的痛觉神特别敏感,别人觉得微疼,于她是大痛,于别人是大痛,于她就是挖心割肉般的痛。 就这么点伤,乐韵也疼得呲牙裂嘴,自己强迫自己忍着才没掉眼泪,她已经好久没有受过伤了! 忍着想哼哼的冲动,对着脸打了数次除尘术,把伤沟缝里的微尘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感觉还不舒服,又用灵泉水清洗了几遍脸,再抹药膏。 那么轻的伤,不抹药,不用灵力治疗,以她的复元能力顶多半天就能恢复,可谁叫她是医修呢。 身为一个医修,若受了伤不用药治疗,那就不叫医修了。 乐韵是个合格的医修,毫不迟疑的给自己上药膏,然后再开启了项链上的一件小防御法宝护住头部,免得有微尘沾脸。 给自己处理好了脸上的伤,她才回到自然界,对着自己脸怼过的石壁用除尘术,将石壁面沾着的血迹抹得一干二净。 不止如此,她还将周围也给清理了一遍,然后把石壁上的微尘土和四周石缝里的土壤也扫光扔进了灵植空间。 这还不算完,又以术火将方圆半里之内的山体烧了一遍,保证没有任何微小的血细胞遗留。 她自己特殊,血也特殊,但凡在自己可控的条件下,绝不能让其他生物或生灵碰触到她的鲜血。 做完善后工作,乐韵拿出灵舟,驾着飞行器飞至半空,寻找当地发生地震灾害的根源。 她找到了地震覆盖区的边缘地带,绕着边缘飞了一圈,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飞行,测算面积。 经过测算,震区方圆十万三千里。 她落地的那里接近震区的边缘,地震造成的灾难算是比较轻的,地震中围区的山不是四分五裂就是坍塌,被掩埋了部分还残留些山体或山峰的山,高不过百丈。 震源点是个方圆万里的巨坑,坑四周宽达三万里的范围被夷为平地,大地上除了断石残碑就是一条条撕裂开的大裂缝。 经过观测,乐韵确定地震非自然现象,而是人为伟力造成的后果。 新到的地方仍然是处秘境,地震点应该是某位仙士的埋骨之地,即地层深处有仙人墓。 大约是仙人墓被触发了毁灭条件,整座大墓爆炸,从而又引发了地壳运动,以致祸及方圆十万里,造成了巨大的自然灾害。 秘境应该正值开启期间,有人类活动,因为,乐韵在地震区一个地方发现了一小块纺织品。 那块纺织品,应该是人族的衣袍上撕裂下来的一角。 有纺织品的残物,说明有人类来过,甚至不排除是人族的修士或兽族大妖发现了仙人墓,进墓探索时触发了仙人墓的自毁条件。 也有可能是人类与兽类发现某个仙人墓的存在以为是场大机缘,为此大打出手,从而触发仙人墓自毁,又或者是仙人墓自毁的动静引来了人族,从而无意间掉落了纺织品残片也有可能。 当然,那些只是个人猜测。 仙人墓与四周的地形被摧毁,再根据种种推测地震时间已经过了约十年之久,很多东西都消失无形,并且附近也没有任何活兽或魂体生物,想要追查曾经发生了什么也无迹可寻。 地动过去了多年,震中的大坑有了积水,水面距坑沿仍有五千丈的距离,由此可见大坑曾经有多深。 四周被毁得彻底,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乐韵绕着坑转了一圈,驾着灵舟朝一个方向飞。 飞到距离地震中心约四万余里远的外围,小萝莉停舟,拿出了一万傀儡人和一万傀儡兽就地采捡矿石。 地震区宽达十万余里,有多个地方的山蕴藏着灵矿石,山因地震倒塌,矿石也露了出来。 来过震区的人族修士大约觉得地动之地的东西不吉利,并无人捡挖。 小萝莉不怕不吉利,只怕没好资源,见到裸露出来的矿石都是炼器好材料自然不肯白白错过,赶紧捡矿。 傀儡军团捡矿和挖被泥土掩土的矿石,她自己则捡大块的、质地坚硬的石块石料,收集起来备用。 第二百六十九章 俗话说“有备无患”,不仅是修炼资源,石料这种资源也是如此。 乐韵盘灵植空间时,砌路砌池子砌假山切界线等等,使用了大量的石头,所以石头和泥土都被她列入盘灵植空间的必备资源名单。 傀儡军团日夜不停的上工,工作效率很高,花了五天时间就将附近一带的矿捡完,还挖地三尺,将被掩埋的矿石也掘了出来。 小萝莉带着傀儡团又换地方捡矿,拣完再换地图,又花了二十余天,将高纯的几种灵矿捡完。 捡到大量矿石,收了傀儡军团,驾着灵舟穿过震区,再翻过附近的山脉,去了环绕着地震区的大山脉。 仙人墓所在地是块风水宝地,最外围三面环绕着巨大的山脉,另一面是一条大河,典型的环山抱水。 山水环抱的盆地内群山连绵,如群星拱月。 仙人墓就建在群星环围的月形山脉中,依那片地方没有被地震波及的山脉看又是金蟾望月的地形。 某位仙人想必是位懂推衍的,他经过精心挑选才找到那块宝地做为长眠之处。 乐韵去了环绕盆地的西边大山脉,在山脉中的一个峡谷挑中一座山,停下,从山脚隐秘处朝山中挖隧道。 环绕群星拱月宝地的巨大山脉底下有一条灵石矿,其矿脉长达六百万余里,属于巨型灵石矿脉。 小萝莉之所以决定采挖,是因为她看出来了,该地的秘境正处于与云澜的自然界融合期。 倘若秘境与周边的环境融合完成,它也就不再是秘境,以后将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当它面世时,必定引来无数修士和兽族探索,其地下深埋的灵石矿资源再也不可能藏身。 若秘境稳定,为了秘境的长久存世,自然不能干杀鸡取卵的事,不能采挖为秘境提供灵气支持的灵气源。 当某个秘境将面世,那就另当别论了。 已然知晓秘境正与外界融合,乐韵自然不再客气,朝山脉深处的巨型灵石矿脉下手。 为了不惊动在秘境中的其他修士或兽族大仙,她先开挖了一条深入山腹中的隧道,又将隧道填了一段,然后才召出傀儡人、兽一起挖朝下方挖隡道。 傀儡人、兽日夜不停的轮翻工作,挖了整整三个月,终于挖穿了灵石矿脉的保护层,挖到了下品灵石。 小萝莉带着傀儡人、兽不停的采挖灵石,一边挖一边增派傀儡军团支援,挖了十余天才测出了灵石矿脉的宽度。 灵石矿脉大约侧重于纵横向发展,以致于长了几百万里长,却忽略了横向发展,从而总宽度仅二百七十里。 矿脉的直径不大,但矿脉中心的灵晶矿却占了方圆八十里,灵髓矿宽七十余里,两种矿石在矿脉中所占比例相当大。 知晓了矿的宽度,全力开采。 乐小同学将所有傀儡人、傀儡兽组成的傀儡军团安排上工,银月、四火兄妹也派去挖矿,还将小灰灰和小狐狸也从星核世界拎出来帮忙。 知道为什么被拎出星核世界,小狐狸震惊脸:“小丫头,你又又又又找到了巨型灵石矿脉?” “对,这条矿脉长六百万余里,别废话了,干活吧。”乐韵将同样擅挖矿的机械傀儡兽也全取出来。 “我的祖宗啊,你这么生勐,这里的老天爷知道么?”小狐狸担心小丫头在云澜拿多了会遭天道穿小鞋。 “肯定知道啊,我已经非常收敛了,有些地方有千万里长的灵石矿脉,我都假装没看见,要是这一条能挖的矿脉不让我挖,我就考虑要不要去拔几棵树,或者不再种树。” 为了不破坏大荒的荒古秘境,她即没采挖阵眼秘境里的灵矿石脉,也没采挖阵眼秘境外面的巨型灵石矿脉,见着灵石矿脉不能采,她容易吗? 乐韵觉得自己已经做得非常好,她都这么为云澜着想了,要是不让挖这种即将面世的秘境中的灵石矿脉,她肯定要闹小脾气的。 “你牛,你厉害,我不说话了,我挖矿去。”小狐狸为牛气的小丫头竖了个大拇指,心情愉快地跳下地,带了机械傀儡兽去干活。 小灰灰也吱吱欢叫着冲向灵石矿,再没比什么挖矿更开心的事了,挖多多的矿就等于帮小姐姐攒小钱钱哟! 小狐狸指挥着机械傀儡兽开工干活了,自己也挥爪抓矿石,抓了两把,想起了一件事儿,回头:“小丫头,你咋没让你带来的两个家伙和那几只兽出来干活?” “他们的命格不够重,压不住太多的财,还是不要参与主脉的采挖工作为上,等挖到有支脉的地方,我找条小小的支脉让他们采挖。” 燕帅哥和宣少已经被云澜的天道盯着了,再让他们参与采挖然后分一笔巨资,乐韵敢说他们刚把灵石揣腰包里,下一刻就会被天雷噼个半身不隧生活不能自理。 “看来那两家伙是被盯上了吧。”小狐狸秒懂,小丫头不让那两小青年参与,肯定是他们被此方天道盯上了。 “看破不说破哟,努力干活吧,我去炼空间器。”乐韵咧嘴乐呵,取出灵舟,去灵舟船头的如意屋炼储物袋。 开采几百万里长的灵石矿脉,所需要的储物器也是海量的,她手里积攒的那些储物器根本不够用。 小狐狸同情了某两青年一秒,小丫头在那两位小子身上花费了不少心思,那两人得到的太多,天道不好跟小丫头计较,盯上两位“罪魁祸首”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傀儡人和傀儡兽分成两拔,分别朝矿脉的两端开采,而且还以错开的方式工作,以矿脉中心点分上下,上方就是天花板,下方是属地板层。 一批傀儡军团先开采天花板层的矿,另一批再开采地板层,挖矿也只挖完中品灵石,下品灵石层留着让它继续生长。 傀儡头领和队长们将队伍安排得整整有条,因此朝每个方向前进的队伍分散开来,也不显得拥挤,各干各的,互不影响。 十五万傀儡军团,数量庞大,工作效率也高得惊人,一个昼夜可以挖一万五千里的长度。 傀儡军团的速度快,每天收获海量灵石。 小萝莉埋头炼器,一共埋头苦干了八个月,炼制了一大堆的储物器储物袋,她才走出如意屋,去四下转悠。 傀儡军团先采挖主矿脉,各条支脉暂时没开采。 小萝莉挑中一条支脉开采,挖了万余里,挖到了支脉中的一条小支脉,再挖小支脉。 她将小支脉开采了约二十余里长的一段,将洞口封印住,然后再将两帅哥和七只兽兽、芝人芝马和小花精从灵植空间移出来,让他们挖矿。 两少和兽兽们被突然挪了地方,有短暂的迷茫,定了定神,看到小萝莉小仙子,惊喜得连蹦带跳地围过去。 “小仙子,你咋转送了这么久啊,这都马上就一年了。”兽兽们在灵植空间可是掐着手指记日子,记得清清楚楚。 “被传送进了一个秘境,遇上了点小状况,没叫你们出来。我给你们找到了一条灵石矿脉,你们准备准备就开工。” 乐韵笑咪咪地将凑来的兽兽脑袋一一摸头杀,然后指向头顶和四周:“看看,这灵石多迷人呀,多挖点,出去才有钱钱买粮食买坛坛罐罐买零嘴吃。” 燕少宣少和兽兽还没观察在哪,经提醒,立马打量,看到闪着微光的月白色的灵石壁,都不会呼吸了。 三只大妖虽然以前没见过灵石,但与四只小兽兽和哥儿们混了那么久,已经知道灵石的重要性。 四只小兽和哥儿们都有不少身家,他们三个除了灵植类的资源,可谓是身无分文。 这当儿,看到灵石,三只大妖脑子里就一个想法:钱啊,好多的钱! 小花精和芝人芝马对灵石那种东东之前也是毫无概念,跟小伙伴们混了那么多年,也识货。 过了一会儿,四只人形兽和芝人芝马、小花精“嗷嗷”叫着,激动得扑到小仙子身边,差点全挂她身上当挂件。 “小萝莉,这条矿脉多长?”燕行看着灵石,心跳得很快。 “大约是一千多里长。”乐韵笑嘻嘻的:“这条灵脉归你们,你们挖了矿自己分,记着别干赶尽杀绝的事,不要贪心,下品灵石要留着让它继续生长。” “明白。”兽兽们和三只小生灵异口同声的喊。 “天啊,一千多里。”宣少抚胸,他觉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这不算啥,准备干活吧,尽量别弄出大动静,免得震动声波传出去,如果让在秘境中的其他人察觉赶来查看发现灵石矿,必定全跑来争抢。” “好咧。” 兽兽们和三只小生灵摩拳擦掌,个个跃跃欲试地准备大显身手。 “我也挖灵石去了,你们若挖完了矿,在这里等来接你们。”乐韵不准备留下来围观兽兽们和帅哥们挖矿,交待完了该注意的事就走人。 “哎!”人和兽兽欢快地应了一声,目送小仙子。 乐韵从自己封印的洞口离开。 “哇,灵石哇,我来了!”小仙子一离开,四只人形兽挥着爪爪就朝灵石矿下爪。 燕少宣少也没迟疑,冲过去挖灵石。 第二百七十章 rg 最新章节! 金刚猿、长耳熊和芝人芝马、小花精以前没挖过灵石,这次是“大姑娘坐轿——头一遭儿”,从而身在钱山一时也不知如何下手。 好在三只大妖和三只小生灵有颗勤学好问的心,自己不会,那就先在旁虚心学习,研究别人怎么操做。 金刚猿和长耳熊是十二阶的兽,感知灵敏,看了小兽兽们怎么挖矿,也知道要用多少力气合适,挥爪上工。 芝人芝马看了一小会儿也去试手,上手极快,小花精个头太小,一连数次试手失败,急得快哭。 葫芦娃跑过去,细心地教小花精怎么用真元包裹手/爪子,怎么抓取灵石。 有葫芦娃手把手的教,小花精试了几次也会了,但因她太个头小,实力最低,她挖一块,别的兽已经挖了几十块或百来块。 小花精又想“嘤嘤”。 灵石矿脉宽二十余里,中间有二丈宽的灵髓石层。 识货的两少和四只人形兽,整个人/兽比打了鸡血还兴奋,只恨自家爹娘没把自己生成三头六臂的多手怪。 人和兽眼里心里都是灵石,不分昼夜地开采,累了就坐下打坐修炼一下,或者吃点灵膳补充体力。 m.26ks. 乐韵从小支脉矿洞出去,继续采挖支脉线上的灵石矿,采完再去挖支脉的主脉,她将支脉的主脉与分支脉线能挖的灵石挖完,再去其他支脉刮灵石。 她在第二条主支脉刚上工三天,收到傀儡人的汇报,赶了过去。 呼唤主人的傀儡军团是朝北向挖矿的团队,他们挖到了一个隧洞,隧洞长约五里,宽约一里,积攒着少量灵液和灵晶。 隧洞是曾经被人工开采灵石后留下的矿洞,其采挖者没有在矿洞里炼制支柱和刻设聚灵阵,灵气在隧洞中聚集又凝结成灵石,随着灵石不断朝中间长,矿洞也就越来越窄。 乐韵用吞天螺将灵液和灵晶一并收走,顺便在附近开采一条支脉。 小狐狸和小灰灰带着机械傀儡鬼,随着朝南方向采矿的傀儡军团同进退,一路沿主脉方向前进、前进、前进进…… 傀儡军团随着脉线挖去,快到灵矿的尽头时,矿石脉线中间的灵晶变成灵髓、极品灵石,然后就变成了上品灵石。 傀儡军团又采挖了几百里的矿,不再继续开采,转而去挖支脉的灵石矿。 傀儡军团共挖了一年零三个月又二十四天,将巨型矿脉主、支脉可挖的灵石矿挖光,每个矿洞壁留了一层下品灵石,主脉的前后尽头各留了约二十余里长的尾矿,支脉尽头留了约五里长的尾矿。 乐小萝莉愉快地收起傀儡人、兽和机械傀儡兽,将小灰灰和小狐狸送回星核世界,再去接两帅哥和兽兽们。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不知疲倦的挖矿,挖了数个月仍没挖到矿脉的尽头,但矿脉中心已经由极品灵品变成了上品灵石。 小萝莉找过去时,帅哥和兽兽仍在挖矿。 两少和兽兽们见到她只打了个招呼,又埋头苦干。 闲着也是闲着,闲不住的乐韵也跑去帮挖矿,她专挑节点下手,一击就崩下来一大片,然后让小花精捡。 小花精乐坏了,跟着小仙子捡现成的矿。 小花精捡了一天矿,芝人芝马也加入捡现货的行列,小仙子一个人挖矿比他们三小只加起来都快,他们捡一天矿相当于自己挖数天。 又挖了三天,看矿石的纯度,乐韵觉得可以收手了,叫停。 两帅哥和兽兽们也没犹豫,果断地收工。 小萝莉将帅哥和兽兽又收进灵植空间,然后离开支脉,再从挖的隧道离开,再将进矿脉的洞口填封,再一路回填隧道。 退出时到了回填了的隧道段,再挖出一个仅容自己通过的小通道出去,回头再填了,将隧洞口填实,复原。 她用了金土力量,将回填的石头与洞壁重新融合成一体,再也看不出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自己再悄悄咪咪地以挪移术挪去了几百里之外,拿出灵舟,将宣少燕帅哥和七只兽兽也从灵植空间挪到灵舟里。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回了灵植空间,看到有几样庄稼作物可以收割,没顾上休息就去收作物。 刚干完农活不久的七只兽兽和两帅哥,休息了不到一个钟的功夫就被转移到了灵舟里,也倍感庆幸,幸好他们一回灵植空间就去干活了。 兽兽们又凑到小仙子身边,亲亲密密地挨着小仙子,他们对新秘境没多少兴趣,开开心心得与两哥儿统计挖了多少灵石。 乐韵驾着灵舟跑路,去踩秘境地界。 秘境内有人族修士,也有不少外来的大妖,本地也有妖兽部落。 灵舟在高空飞,妖兽和人类修士还没看清,它“嗖”的一下就过去了,再一眨眼又失去了踪影,莫说想做点什么,连灵舟是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驾着灵舟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乐小萝莉,跑了几圈也成功勘测出秘境的面积,其地形如北斗七星,勺柄指向西南,东西最长给为四千六百万余里,南北最宽处约为三千八百万余里。 其秘境曾经应该是某个大型的仙宗门派的建宗之地,他们已经大约也于天火劫后迁居他界。 某仙宗的人可能比较恋旧,在迁居他界前将宗门那些能打包的建筑都拆了打包带走,只留下不方便拆迁之物。 比如,在山体中挖的洞府,房舍楼舍的地基、石头建筑的台阶路、桥梯、石阁楼台。 从而只留下了些地基、石亭石塔和石桥、天然的石平广场和阶梯。 乐韵不知道别的修士有没震惊,反正她是震惊的,某个仙宗比她去过的那个“天龙宗”还“恋旧”啊。 某仙宗很“爱惜”他们的仙宗物品,能搬走的都带走了,但却留下了护宗大阵和保护他们仙宗旧址的大阵,令其地成了秘境。 秘境的大阵是依地形而设的“天斗七星阵”,当然,在阵前面还得加上“太衍造化无极”六个字,辅阵是“天衍太极阴阳五行阵”和“九转天河阵”“三才阵”。 想必某个仙宗曾经很有名气,它成为秘境后也声名在外,十几亿年过去了,它开启时仍得各族修士入境探索。 大量的外来修行者涌进秘境,分散在各处,每条有灵气的山脉都不乏各族的修士身影。 某个爆炸的仙人墓附近之所以成为人迹罕至之地,想必是因为曾经地震时的动静非常大,各族修士都心生忌惮,那里又没什么稀有资源,自然也就没谁愿涉足。 除了踩出了秘境的纵横宽幅,乐韵也观测到了秘境有多少条灵脉和还有哪些区域幸存着些没被发现的珍稀灵植。 秘境中有三条灵脉应该是某个仙宗门派的“钱袋子”——即为开采过、再设了聚灵阵凝聚灵晶的灵脉。 三个“钱袋子”有两个已经被外来修士们发现并开采,一条灵脉长五十万余里,一条有四十万余里。 另一个“钱袋子”埋得深,没被发现,那条灵脉长约二十八万里。 还有分别是脉线长三万里,七千里三千里二千里和五百里的五条中小型灵脉灵石脉也被探索者发现,采挖一空。 有被找到的,自然也有漏网之鱼,还有脉线长约五十万里的一条大型灵石矿脉,二万四千里、一万一千里、四千里、三百里,以及两条长约一百余里的中小型灵石矿脉暂时没被发现。 而那条四千里长的灵脉所在的地方,有支修士队伍在那里挖矿,估计灵石矿脉离被发现之日也不远了。 各族修士都在扫荡秘境里的资源,乐韵也不当伪君子,决定采挖还没被其他人/兽发现的灵石矿脉。 某个仙宗的钱袋子那条灵石矿脉附近有多支团队活动,乐韵不想与各族打交道,直奔五十万里长的那条矿脉。 她仍旧将两帅哥和兽兽们送回灵植空间,自己避开了在大型灵脉所在的山脉里修行或寻找资源的探索团队,在偏僻处挖隧道打进山峰腹部。 大型灵石矿脉没被发现,是因为埋得比较深,挖隧道就挖了两个月,挖到灵石矿,打开切口,有大量的傀儡军团采矿,不到三个月即将一条矿脉挖空。 小萝莉挖完一条大型灵脉矿,潜去了四千里长的灵石矿脉所在的群山,果然不如所料,那条四千里长的灵石矿脉被发现了,某支团队正在秘密采挖。 她悄无声息地撤走,悄咪咪地去把二万四千余里和一万一千多里的两条小灵石矿脉挖了,然后再去挖某仙宗的“钱袋子”。 在某个“钱袋子”所在群山山脉活动的团队仍然不少,尤其在最佳挖隧道去矿脉区的区域段有十来支探索团队,实在不宜选那些区段做为切入点,她去了脉线生长的方向,切入矿脉中,再逆向挖矿。 挖了不到五万里长,即挖到了原来的矿洞,矿洞有刻了法阵的大型支撑柱子,给人的感觉与火云金仙家的那条灵石矿脉中的支撑柱给人的感觉差不多,是大能手笔。 灵石矿洞中的灵石层比较薄,矿洞格外宽,积攒的灵液液面距离天花板还有八百多丈的距离,灵晶层的厚放也仅有约一米一。 乐韵怀疑某个仙宗离开前可能对钱袋子刮了一遍,有可能将下品灵石也全部挖光,从而聚灵阵聚齐灵气再重新生成灵石矿的速度格外慢, 还有可能是秘境开启间,曾经有团队发现了矿脉并采挖过一次/多次,现在的矿洞和尾矿都是新生的灵石矿。 她也没觉得遗憾,反正是意外之财,没跑空就是好运气。 也因灵石矿脉之上方群山中有探索者,本着闷声发大财的原则,放慢了挖灵石矿的速度,花了半个月才把灵石矿挖光。 扫荡一空,乐小萝莉又悄悄的离开,真正做到了来无踪去无影,犹如春雨润物细无声。 她自己的腰包很鼓了,也没忘记给两帅哥和兽兽们赚点灵花钱,潜至三百里长的灵石矿脉山,打入地底,再将兽兽们和两帅哥从灵植空间挪出来,让他们挖矿。 小仙子/小萝莉单枪匹马跑了几个月,又又找到了灵石矿脉,兽兽们和燕宣少都惊呆了。 即将又有一笔钱钱进口袋,两少和兽兽们格外兴奋,片刻都没耽误,开启了采挖模式。 七只化形了的兽兽和两帅哥们挖到的灵石由他们自己分,芝人芝马和小花精修为低,挖矿慢,不占他们的便宜。 三只小生灵是自己的,小萝莉也舍不得让他们吃亏,自己帮挖矿,让三小只负责捡矿。 她偶尔也回灵植空间一趟,去管理作物。 三百里长的灵石矿脉是小矿脉,一群人和兽仅用一个月的时间就搞定了。 跟着小萝莉/小仙子不仅有肉吃,还有钱钱赚,发了一笔小财的燕少燕少和兽兽们格外的开心。 这一次,乐小萝莉只直接将芝人芝马和小花精送回灵植空间,然后让七只兽兽和两帅哥回填隧洞,让他们学会抹除痕迹。 兽兽们和两少将切入矿脉线的隧洞回填好,将封口的岩石也以金之力与石壁融合为一体,抹除掉了人工挖过石壁的痕迹。 做好善后工作,人和兽兽们进了灵舟。 七只兽兽和帅哥们又在计算灵石,小萝莉驾着灵舟跑路。 “小美女,是不是又去找灵石矿脉?”宣少的兴奋劲还没过,百忙中还不忘问目的。 乐韵瞅着就差没在脑门上写着“我喜欢灵石”的宣少,笑:“不找灵石矿脉了,我去几个地方撸点灵植,然后就离开。 宣少哟,做人不能太贪心,总得留点灵石矿给别人挖啊,我们有肉吃,也得给别人留点汤。” “所以,秘境中应该还有不少灵石矿脉没挖?”宣少睁大了眼睛,小美女的意思是他理解的意思吧? “有啊,还有两条百余里长的小型灵石矿脉,至于几十里几里长的脉线就不要提了,那些小矿脉相当于正在发育的小幼崽,需要爱护。” 兽兽们的眼睛“嚯”的闪出炽热的光,四只人形兽眼巴巴地仰望山一样高大的小仙子:“小仙子,那两条矿脉真不挖吗?” “不挖了,你们手里的灵石也不少啦,够零花了。” “行吧。”四只人形兽心中舍不得某两条灵石矿脉,但一致毫不迟疑的选择听小仙子的话。 第二百七十一章 最新章节! 兽兽们啥都不要操心,开心得分灵石。 小萝莉驾着灵舟去没被光顾过的一些区域撸灵植,有两个点在她挖矿期间已经被人捷足先登。 她不想与各族打交道,很多时候绕开了有修士活动或僻做临时洞府的区域,每当发现有修士向她的方向跑,立即就走人。 她的灵舟跑得快,转悠了三四天都没被“逮”到过。 在数几个地方撸了一些灵植,又去有灵泉的地方收集了灵泉水,小萝莉驾着灵舟直奔离某仙宗建主殿的旧址区不远的一个山头。 那个山头应该有传送阵。 在远方看那座山头时,眼睛扫描收录的信息中有些光的颜色与她看传送阵收集到的光相似,她对各种传送阵好奇,想就近观看。 第一次从山头附近经过时,那座山附近有不少修士团队,当再近前,乐韵发现在某座山附近的各族修士更多了。 或者,更多两个字也不合适,应该说那里好像成了各族修士的聚集地,各族汇聚到一起的人数超过了十万。 山的半山腰曾经有建筑,主人削掉了一个小峰头做为建楼宇的地基,某仙宗离开时拆走了建筑材料,仅余下地基。 数万修士聚齐在曾是地基、现是露天广场的石砌广场,如意屋与各种阵盘摆满了大半个广场。 发现了某座山有异,正在研究的各族修士看到有灵舟疾驰而来,暗中严阵以待。 就连那些擅长阵法、在山峰的石壁前研究的人族修士,为了监督人族阵修而散落在石壁前的各族的高阶修士,也假装在修炼,暗中观察来者。 原本在广场上转悠的一位穿青袍的中年男修,看到原本还距离很远,一眨眼间就快到半山腰青石广场外的灵舟,眼睛亮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的给自家人传音。 转瞬间,广场上的一座阵法光罩中走出一支穿金袍的人族修士团队,人员皆升空,出现在阵法光罩之上方。 他们周边的阵法光罩或如意屋中,也有数百人族修士和兽族人形兽、兽态的大妖现身,纷纷升空。 因那一角的修士出动,各个阵法光罩和如意屋中也纷纷走出修士,登空而望。 引得各族不少修士现身的灵舟,快如闪电舟般的从空中斜刺冲来,不过弹指间即飞至广场平台中留出来的一条通道上方。 灵舟距地不到三丈高,舟底部比如意屋和阵盘光罩的高度略矮低一点。 数支人族修士年到灵舟飞行的高度,目光微不可察的闪了闪,灵舟飞行时没有高于各族的如意屋,说明来者是识礼之士,并没有要挑衅先到的各族修士的意思,也即代表着新来的一方间接的向各族表示了友善。 灵舟内,原本愉快分灵石的两少和兽兽们,发现了灵舟进入了各族修士聚齐之地,好奇那些人啊兽在做什么,兴致勃勃地观察外头。 在灵舟距离各族驻扎的营地不到一丈远时,乐韵将灵舟停下,自己一步走出去,再将灵舟收缩到巴掌大,放在肩头。 她立空的高度与诸族修士的高度差不多高,目光掠过前方,向望来的人或兽微微点点头,昂首从容飞向石壁。 众族修士见到从灵舟中出来的人族,俱是微微一愣——一个孩子? 再看一眼,金丹阶的孩子? 看第三眼,大部分高阶的修士和大妖心有数了,小女修绝对不是金丹,应该携带着某种法宝遮掩了修为。 或许她的年龄与外形并不一至,表面看着像孩子,其实是“老瓜刷绿漆——装嫩”。 有灵舟的新来者来历不明,正一宫、太玄宫等几大仙宗门派的团队也没当出头鸟去寒暄。 他们没谁去打招呼,却有人先动了,一位穿金色法袍的修士自团队中越众而出,拦住了小女修的路。 拦路的金袍修士身长二米三,体型修长,表面看年约四十出头,面相似书生般的儒雅,可惜原本好好的儒生相被一双无法掩饰精明的贼眼给毁了。 乐韵扫了一眼男修,默默哀叹,这年头,一个合道期的修士也出来当出头鸟,究竟是她看着太好欺负,还是某人吃了熊心豹胆? 灵舟的人和兽兽看,看到突然跳出来拦路的人,脑子里升起一个问号:那人想干啥? 中年金袍男修拦住人,仰起下巴,一脸倨傲之色:“这位道友,你的灵舟,行速超过了千万里吧?” 正一宫的两位大乘正在石壁前研究石壁,闻之,眉锋一沉,强盗家族又不干人事了! 不止正一宫的大乘猜到了,在场的各族都懂。 “对。”对于陌生人突然拦路来问灵舟行速,乐韵眉毛都没动,好整以暇地反问:“这位道友,你问灵舟行速,有何贵干?” 男修鼻孔朝天,大刺刺地说出目的:“也没甚么什么大事,我族进秘境来得匆忙,缺个代步的工具,正好你的灵舟行速还可以,借你的灵舟使用些日子。” 乐韵笑容未变,浑不在意地问:“这位道友,你是以何等身份来借本仙子的灵舟?” “本人来自霞洲阚氏,你说霞洲阚氏有没资格借用你的灵舟?”自报了家门,阚氏男修眼睛都快抬天上去。 乐韵小嘴一张一合,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随着那两个字传出,连风仿佛也突然定住了,偌大的广场死寂。 短暂的死寂后,几大仙宗门派与兽族部落的修士,目光转向了阚氏队伍。 进秘境的阚氏弟子共有一千二,大乘境二十人;另有阚氏的附庸者家族数家人员约五千六百余,大乘一百三十人。 阚氏与其附庸家族的团队有一支队伍在挖矿,在场的团队约一千八,其中阚氏大乘境仅二人,附庸者团队有大乘三十余。 阚氏的团队不论是总体人数,还是在场的一支团队,与各族的团队相比,高阶修士偏少,总体实力并不强,但霞洲阚氏四个字的份量够重。 然而现在,“霞洲阚氏”四个字好像不灵了?! 阚氏男修被呛,羞恼成怒:“你说什么?你是哪来的小丫头,敢如此无视我阚氏子弟?” “你没资格知道本仙子的籍贯。阚氏也没资格强抢本仙子的灵舟,好狗不挡道,让开!”乐韵对于阚氏男修的愤怒有视无睹。 她的回答彻底地激怒了阚氏男修,曾地亮出了一杯长剑,指向了羞辱自己的女修。 阚氏家族的人也被激怒,刷刷,十几道金光闪过,齐齐围住了女修。 阚氏一位劫变境冷声警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敢将你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如你如愿。本仙子刚才说得是‘你没资格知道本仙子的……好狗不挡道,让开!’。” 乐韵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望向站面前的阚氏劫变境的目光微凉:“你们耳背,本仙子不介意再说三遍,好狗不挡道,让开!” 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羞辱了,阚氏众人怒气冲天,劫变境一掌扇了过去:“贱丫头找死!” 在阚氏众人看来,阚家劫变境出手必定万无一失。 阚氏劫变境也是如此想的,他觉得他一巴掌过去,不说扇断贱丫头的脖子,起码也会扇得她面目全非。 但是,他的手才扇出去,就见贱丫头目光冷冷地望向他,就在对视的一瞬间,他的大脑遭到针扎似的疼痛。 下一刻,他依稀见贱丫头抬起了手,空中金光大亮,随之有金光从自己眉心间闪过,然后他听到了细微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随着声音,红色的液体从他的额头上方飙射出去,然后,他才感觉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 阚氏劫变境没看清面前的人做了什么,广场的各方修士看清了,某个小女修在阚氏劫变境举手扇向她时,召出了一支梅花枪挥了出去。 那支梅花枪随着小女修抬手一挥,枪尖暴长到一丈有余,从阚氏劫变境的头顶落下去,将阚氏劫变境的头颅一分为二。 长枪锋利无比,势如破竹般的一路往下,直接晃到了人的脚底下方,而阚氏劫变境身上的法袍还没来得及开启自动防御。 阚氏劫变境的身躯被一分为二。 一枪将人给斩为两瓣的小女修,极快往一边闪去。 她挪开了位置,阚氏劫变境的身躯中喷出一大片鲜血,身躯向左右分开,落地,“砰砰”两声砸在了青石面上。 喷涌而出的鲜血也哗地落地,在青石板上开出了大朵大朵的血花。 阚氏劫变境被杀时,与他一起拦道的人与阚氏众人皆似雷噼般,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当两瓣尸体落了地,拦道的数人闻声低头,看到鲜血横流的尸体,尖叫:“……啊啊啊啊……” 乐韵不想被血测身,挪开了位置,听到阚氏人的尖叫声,挪步就到了拦道的数人身边,一枪斩向了最先挡路阚氏合道境。 被巨大惊吓给吓得像丢了魂还没回过神的阚氏合道境,只隐约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后方飙过来,然后一支长枪从他脖部划过,他的头飞向了天空。 死一般的寂静中,阚氏合道境修士分离的身与首先后落地,头落地时还滚了几滚。 阚氏合道境的眼睛先看到了天空,看到了闪动的如意屋和阵法光罩,最后又看到了了天空,也就此定格住。 第二百七十二章 阚氏合道阶修士的人头落地,广场上那些在空中观战的各族修士的目光也定格在了看着个子小小的、仅有金丹修为的小女修身上。 小女修敢杀阚氏了弟,究竟是有逆天依仗,还是她根本不懂霞洲阚氏代表什么? 若是前者,那将是大陆喜闻乐见的大好事,若是后者,她和她的家族宗门危矣! 除了阚氏的附庸者,在场的各族修士无不希望是前者。 小萝莉一言不合就动手,灵舟内的燕行没觉得不对,反而觉得这才是小萝莉的正确打开方式,怪力小萝莉眼里揉不得沙子又嫉恶如仇,敢抢劫她,她不动手宰人才不合常理。 直到第二人被斩,阚氏两个大乘境才从那种难以置信的惊愕中反应过来,又急又怒,疯了般地杀向女修。 因为愤怒,阚氏的一个老年大乘境须发皆张、双目红赤:“贱丫头,敢伤我阚氏子弟,纳命来!” 族老急怒的吼声,拉回了陷入惊恐中的阚氏子弟的神智,但拦道的十余人因方寸大乱,仅只是没有再尖叫,人仍呆呆的。 另一位阚氏大乘看到受惊的阚氏弟子们茫然无错,将人送往营地。 当阚氏大乘杀来,乐韵挪身让开,闪到了送族中弟子回营的那位阚氏大乘身边不远,抬手就是一张鱼网撒了出去。 大鱼网迎风一招,将阚氏大乘连同即有化神也有合道和劫变境的十几人收进了网里。 一网将人打尽,乐韵收紧鱼网口,再次挪位,同时神识碾过去,将鱼网里的十几人碾杀了个干净。 鱼网里的人死掉了,再扔进一只储物器。 有着白发显得有几分仙骨的阚氏大乘,一击没杀小女修,转而就看到她用一张网将族中的大乘和十几人网了,气怒之下,“噗”的喷出一口血。 刚吐出一口血,发觉网中族人的气息消失,便知那些人被杀了,撕声大喝:“贱丫头!今日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你们阚氏早就不做人了,你这誓言说了等于没说。你慢慢想其他誓言,我再去你们阚氏群中杀几个人渣回头再陪你玩。” 乐韵浑不在意的回首,冲着以白发阚氏打商量的语气说了一句,也不管那人会不会挨自己活活气死,一个挪移就到了穿金袍的阚氏众人身边,又祭出鱼网。 阚氏众人看到一位大乘境竟被小女修一个回合就捉了,骇然失失色,纷纷开启了防御法宝。 当小女修抛开另一个大乘境的族老来了营地这边,阚氏一干修士惊惶失措,根本无人敢战,纷纷跑回了大阵中。 阚氏大乘看到小女修偷袭阚氏营地,狂奔而回,冲着阚氏附庸家族的大乘们大吼:“桂、双、何、李、邓、贡、成、赵、常,你们几族的大乘都死光了吗,还不来擒拿贱丫头!” 附庸阚氏的几家大乘修士,最初是真没反应来,后来则是不敢冒然去助,毕竟阚氏一向要脸,若冒然去相助,说不得还落个不好。 当听到阚氏大乘叫人助拳,各家各有一二大乘出战,也留了大乘境守营。 乐韵一网过去只网到返应慢来不及逃回大阵的的小猫三两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弄死再扔回了储物器。 随之一边挪位,一边掏出一只金钟法宝扔在了阚氏营地大阵上方。 金钟在空中化为一口巨钟,轰然落地,将阚氏家族的大阵连同挨得最近的三个附庸家族一并笼罩住。 罩住四个家族的巨钟,高达三十多丈,金光闪闪。 扑向小女修的双氏贡氏和常氏家族的大乘,发现金钟下落时扭头冲过去阻拦,却在碰上金钟的光芒时犹如撞上了山,被弹得倒飞了出去。 扔下法宝罩住了阚氏的营地,乐韵挪到几十丈开外,长枪一指,笑盈盈地指向追来的大乘:“敢为阚氏助拳,即是与本仙子为敌,本仙子不介意大开杀戒,让汝等血溅当场!”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几个大乘修士被气笑了,不约而同的召出兵器杀了过去,同时祭出法宝。 法宝比修士本身的速度快,十几件各式各样的法宝带着澹金光芒一齐攻向了目标。 阚氏附庸家族的修士典型的是“人手不够,法宝来凑”。 数位大乘向自己杀来,还有十三件法宝群殴自己,乐韵也不跟人硬拼,闪身挪移开身,挥着梅花枪点向空中的法宝。 梅花枪金光闪烁,穿透法宝的防御结界,如凤凰点头一样的点向法宝身。 “当当当当铛啪啪察察-”,梅花枪的赤金枪头每点上一件法宝先是发出清脆的声响,转而被点到的法宝不是开裂就是如瓷器一样四分五裂。 修士的法宝大多是上品法器,最高阶也不过是天品,那般品质的法宝在仙品梅花枪面前犹如玻璃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 不过一个瞬眼间,阚氏附庸家族大乘们祭出的法宝有七件身毁。 追杀小女修的大乘境修士大惊,也顾不得心疼被毁的法宝,又祭出法宝去拖住小女修手中的枪,自己与同伴合力围剿小女修。 乐韵哪会傻到与多位大乘们近战,也不会让自己陷于包围圈,不等人围过来就挪移换位,换个地方再毁对手的法宝。 一来一往间,阚氏附庸家族大乘十余人还没摸到人的衣角,法宝已经被毁了十几件。 阚氏庸家族的大乘们气得头冒青烟。 换了几次位置,乐韵再次挪移时一个闪身到了阚氏附庸家族大乘境人员身后,抬手扔了一个金光闪闪的阵盘。 阵盘一闪飞到了大乘阶修士的头项。 感应到头顶的东西,数位大乘朝四面八方散开。 那阵盘陡然变大,金光如大日。 金光所覆盖之范围内的人和法宝,全被吸得拽入阵盘。 没能及时脱离金光照沐的大乘,只觉头部被无数针扎中了般的剧痛起来,痛得思维有瞬间的空白。 就在大脑有片刻的空白之际,他们的身躯被巨大的力量给吸住,当感应到吸力时,眼前不是金光,而是灰暗。 当视野发生变化,大乘境的修士们定晴,赫然感觉自己全身不能动弹,神魂与真元也被封印了,再也调不来。 这一下,大乘境修士猜到自己中了招,一时心惊胆寒。 杀向小女修的大乘境,仅一人因速度快,逃出了金光的虹吸,得以幸免,有七人落入阵网中。 双氏贡氏和掌氏的三家的大乘,因去拦金钟被撞飞飞出了几十丈远,当他们在空中稳住身缓过气来再追过去合围小女修时,因落后了一步,没进入阵盘的金光覆盖区。 唯一逃过阵盘金光的大乘,和双氏贡氏常氏大乘境,看着小女修的眼神尽是惊惧,她,究竟是何人? 敢杀阚氏,一个阵盘就吞了七个大乘,即有无边的胆量,又有凶悍的战力,这样的人,莫不是哪个古秘境中出来的凡仙? 心中有个猜测,四大乘一颗心拔惊拔惊的,立即传音给了阚氏幸存的大乘。 阚氏大乘也在追人,每每隔着老远,贱丫头就跑了,当贱丫头祭阵盘时他刚追过去,人又挪了位。 他看着七个大乘被贱丫头的阵盘吸入盘中,心中大惊,贱丫头法宝一件接一件,样样厉害,这样的人绝非一般。 他惊惧之际,听到传音,身形骤然停住,望向了贱丫头,看到那贱丫头招手收回了吞了七个大乘的阵盘。 阚氏大乘深深地吸了口气:“小丫头,你来自何洲何族?” 因为几个大乘没追来,乐韵没急着挪移,听到阚氏大乘问籍贯,笑咧了嘴:“抢本仙子的灵舟不成,打又打不过,这是武力不行,转而改为采用迂回路线,等问出本仙子来自何洲何族,你们再去报复?” “你……嘴利!”阚氏大乘情绪经历了大起大落,还没平复,再被呛,气血一阵翻涌,差点又呕血。 “本仙子的兵器法宝比本仙子的嘴更利,你们连本仙子一二句话都承受不住,还妄想杀本仙子,你们是还没睡醒吧。 你们阚氏当强盗当习惯了,见谁有好东西都抢,抢了十几亿年还不知足,现在还抢本仙子头上来了,谁给你们的狗胆? 敢抢本仙子的东西,就得有本事承担本仙子的怒火。 想知道本仙子来自哪洲,等你们活捉住本仙子再问不迟,现在要打就打,少废话。” “你污辱阚氏,杀我阚氏族人,阚氏家族必要你血债血偿!”贱丫头当着各族的面一而再三的羞辱阚氏,阚氏大乘的怒火又被挑了起来,执着自己的剑杀了过去。 “大话别说太早,要不然你们阚氏下不了台。”乐韵一抖梅花枪,一招“梅花问春”迎着阚氏大乘刺过去。 梅花枪在空中暴长,涨到了三十余长,瞬间就刺到了阚氏大乘面前。 阚氏大乘看到一支兵器无声无息的穿破空气刺到眼前,心肝俱寒,举剑架挡。 铛,法剑撞上长枪,发出了一声大响,再之,长剑自撞上长枪的位置“嘣察”一声断为两截。 长剑的剑尖段跌落,阚氏大乘举着半截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兵器在对方的兵器前如此不堪一击。 梅花枪击碎长剑并没有停顿,一往无前,枪尖如捅纸一样捅破了阚氏大乘的三重法衣防御,扎进他的腹部,然后搅动。 第二百七十三章 rg 最新章节! 梅花枪的赤色枪尖在阚氏大乘的腹部搅了一个回合,也将阚氏大乘的五脏六脏搅得粉碎。 阚氏家族夺取梅花枪为己有,阚氏凡仙曾经又将枪放在丹田蕴养了上百万年,它受了百万余年的憋屈,有怨也无处诉。 一朝得见天日,终于得饮阚氏人的鲜血,整支枪都泛发着愉悦之意。 乐韵就清晰的感觉到了梅花枪所传达的喜悦,哭笑不得,她是个记仇的人,没想到梅花枪也是个记仇的器。 阚氏大乘原本是可以躲开刺来的一击,哪怕不能完全躲开,至少能避开要害,但他因为太过于震惊,当时连躲闪的念头都没有。 高手过招,一瞬定生死,在他失神的瞬间,长枪便趁虚而入。 直到肢体传来痛楚时,阚氏大乘才后知后觉地低眸,看到了扎入腹的金色长枪,也看到了枪身上刻着的几个符文字。 那一瞬间,他的童孔骤然爆睁,失声大喊:“七星梅花枪?!” 那声惊呼,比看到他被长枪扎中的画面的反响更大,人族大乘修士几乎不约而同地掠向了小女修和阚氏大乘的战场。 他们飙出去后也惊觉此举不妥,刹身,后退,迅速退回原来的位置,仿佛从来没移动过。 记住网址rg 阚氏家族的营地扎在建筑旧扯大广场的西边位置,在阚氏家族营地对面的东面方向,位于广场最边缘的一支队伍中,数位人族修士听到阚氏大乘的惊叫声,犹如被晴天噼雷噼中,身躯齐齐僵住。 下一刻,露出了强烈情绪的几人死死地咬住了唇,也垂下了眸。 阚氏大乘死死地盯着扎入自己腹部的长枪,甚至,一手抓了过去,抢住了枪的枪身,眼里仍是不敢置信的震惊之色。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不可能是七星梅花枪!” 他喃喃自语,仿佛没发现枪尖还扎在他的身躯中=。 他说话时,嘴角涌出血来。 他恍然未觉,望向了执枪的人,声音都禁不住有丝丝轻颤:“七星梅花枪怎会在你手里?它怎以会在你手里?” 问第一句时,他的声音不大,二句话已经是撕声裂肺般的吼叫,他的嘴里也涌出大口大口的血。 “原来你认得这支枪啊。”乐韵笑得云澹风轻:“本仙子去了一个古秘境游玩,有个家伙在那里兴风作浪,祸害生灵,他还想祸害本仙子,本仙子一生气就把他宰了。 那家伙死了,这支梅花枪便成了本仙子的战利品。 对了,那家伙说他叫阚先正,还说他是霞洲阚氏人,你认识不?” 七星梅花枪的名字,引得人族大乘都禁不住挪了身,当小女修说出“阚先正”三个字,人族大乘们望向小女修的眼神掩不住震惊。 霞洲阚阚氏阚先正,百余年前已经晋阶凡仙,他应该早就离开了云澜,小女修说在某个古秘境遇到了人,这可能吗? 他们觉得不可能,小女修遇见的那个阚先正极可能是别人冒充的。 阚氏大乘也觉得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先正老祖百万年前晋阶凡仙,你不可能见过他!” 七星梅花枪是先正老祖的本命法器,必定是先正老祖在去异界前梅花枪与哪支兽族暗中做了交易,换了更珍贵的资源。 不知梅花枪为会落入其他人之手,肯定是兽族又与哪个人修做了交易,那人进了秘境,被为了活命,冒弃阚氏人以图蒙混过关。 阚氏大乘不停的找理由说明服自己。 阚氏人都不相信阚先正死了,乐韵笑得更欢了:“哎呀,好在本仙子当初留了一手,还保留着叫阚先正的家伙的尸体。 他说他是阚氏人,你也是阚氏人,想必应该认得出来他是不是冒弃的,本仙子让你看看他长啥鸟样。” 身为一个善良的好孩子,不骗老人,说话必须算话! 所以,乐韵麻熘地把扔在空间器里的阚氏凡仙的尸体提了出来,掐着那家伙的脖子拎着一只小鸡崽似地提着人,再让他面朝阚氏大乘境。 “看看,他就长这鸟样,你看看是不是阚先正本人。”她是能看出阚氏凡仙与阚氏人的面孔有相似之处,就是不知阚氏大乘有没见过某个家伙的画像。 而阚氏大乘见过阚家晋升仙士的先祖画像,也记得先正老祖的画像样子,当看到贱丫头手中提着的人,瞬间就僵住了。 他的眼角生生撕裂开:“先正……老祖!” “哇—”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打击,阚氏大乘张口喷出一口含着内脏碎混合的物的血。 那一口血喷出,他身体的生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大乘修士的身躯很强悍,五脏六肺碎了也不会当场死亡,若有相应的丹药,服下丹药又能修复身躯。 阚氏大乘被梅花枪扎中,因见到枪太震惊,连药都没服,再加上他受了一连串的打击,支撑了一段时间,身躯已经是强弩之末。 当再一波巨大的打击降临,他心魂俱裂,强撑的气一散,身躯的生机也跟着消散。 “看来他真是你们阚氏人。”阚氏大乘的反应激烈,乐韵将阚氏凡仙的尸体又扔回了储物器。 “你敢弑仙,天理不容!你会不得好死!你敢弑阚氏仙人,天道必不容你……我……诅咒你……诅咒你天……打雷……噼……” 阚氏大乘恨得眼角裂开流血来,恨声咒骂,每当张嘴嘴里便咕出一口含着杂物的血。 他在发诅咒,睛朗的天空“噼啪”一声巨响,一道金雷从天而降。 双氏贡氏常氏的大乘,不认得小女修手中的人是不是阚氏晋升凡仙的阚先正,但大阚氏大乘的反应也知那人就是阚氏先正。 小女修连凡仙都杀了,她必定也是凡仙无疑! 三人的心都凉了,听到阚氏大乘发诅咒,一直仰头看天,看到晴天响起噼雷声,又看天金色天雷现形,俱喜形于色。 “雷来了雷来了!” “天雷来了!” “诅咒应验了!” “阚氏言出法随,贱丫头死定了!” 阚氏附庸者们恨不得把好消息昭告天下。 阚氏大乘也吃力的抬头,看到金雷,死灰般的眼睛里也再次有了光彩。 乐韵仰头望了望,叹息:“你们眼睛都不太好,也不看看天雷在谁的头顶,你们啊,别总是捧阚氏的臭脚,自己匀出时间去找点灵植治治眼睛吧。” 阚氏附庸者仰头望天,赫然发现那道金雷竟是奔着阚氏大乘去的,吓得个个面色惨变。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阚氏的附庸家族营地中,众修士也在仰望天空,发现天雷奔向阚氏大乘,骇得个个面无人色。 一定是弄错了! 明明是阚氏大乘发的诅咒,天雷应该是噼向贱丫头才对! 众家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怀疑是天雷弄错了方向。 天雷来了,乐韵悄无声息地拔回长枪,暗中以神识锁住了阚氏大乘,免得他从空栽下去或者神魂逃逸。 梅花枪枪尖干净如旧,未沾半滴血迹 阚氏大乘也发现了天雷朝自己头顶奔来,一时童目爆睁,眼角原本的伤又被撕裂一次,伤口更长更大。 他的身躯已经坏了,神魂拼命地朝外钻。 他的神魂才有一半离壳,手臂粗的天雷已经降临。 众目睽睽之下,金色天雷击中了阚氏大乘,电流在他身上流蹿,冒出了阵阵浓烟。 阚氏大乘的神魂被金雷沾身时魂力便被吞噬了一半,再经金雷一烧,神魂以肉可见的速度弱了下去,不到三个呼息即魂飞魄散。 阚氏大乘神魂俱灭,天雷没再注费神力,金色雷电朝天空上升。 “哎哎,老天爷啊,我都帮干了那么多活了,您不说噼光全部的罪魁祸首,您好歹多噼几个啊。 诛杀祸害本是云澜大众的事,我都帮忙了,您不帮噼死几个也说不过去啊。” 看到天雷上升,乐韵急得跳起来追上金色天雷,强行拽了一半雷再分为四道,扔向了应阚氏大乘的话而围杀她的四个附庸家族的大乘。 云澜天道但凡能说话,他早就怼人了,你说这话你心里慌不慌?你除了种树,其他时间撸资源往你自己腰包里揣! 小女修追向天雷时,各族修士还没反应过来,当看到她拽了天雷扔出去,惊得差点神魂出壳。 “不!”阚氏附庸家族的四个大乘看到金色雷朝自己飞来,惊恐之下,夺路而逃。 乐韵哪可能容得人逃走,神魂控制着雷电分袭四人。 四束雷电先后落在了狂奔的人身上,将人给吸住。 双氏大乘冲向了离得不远的修士群,想求修士屁护,还没跑到就被天雷给轰了。 被金雷袭中的四人,被电得发出了阵阵哀嚎。 “为什么噼我等,我等无错。” “老天您应该噼贱丫头,是她屠杀阚氏,她有罪!” 被天雷焚烧的大乘心中绝望,悲愤的发出一声声嘶吼,阚氏是曾经的长生树守护者,应该是阚氏受天道庇护的啊。 明明是贱丫头杀了阚氏,明明是阚氏诅咒贱丫头遭雷噼,天雷为什么不噼贱丫头,反而噼他们这些拥护长生树守护者的拥护者?:,,. 第二百七十四章 rg 最新章节! 阚氏的附庸家族大乘们死到临头还不如悔改,真正的是一颗红心向阚氏,堪称阚氏最忠诚的走狗。 “阚氏爪牙,为虎作伥,死有余辜。”乐韵看都没看那位助纣为虐的阚氏爪牙,奔向了阚氏家族的营地。 在小萝莉扔出的金钟法宝向地面落下时,退回大阵中的阚氏众人和贡氏双氏常氏三家的众修士,看到那像血盆大口的钟,慌作了一团。 阚氏的劫变境和贡双常三家的大乘全力攻击金钟,并且还各自祭出了法宝去挡,七八件法宝撞上大钟的金光,当时就毁了一半,还有几件没毁也被撞得变了形。 谁也没想到众人的全力一击竟然没能撞开金钟,他们也仅来得及扔一次法宝,大钟“铛”声落地,将阚氏家族和贡双常三家的营地大阵罩住。 被罩住的四族修士,仰头,只见一片刺眼的金色钟壁,惊惶之下,纷纷冲出大阵攻击金钟。 法器噼在金钟上,火星四溅,钟噼上连印痕都没留下一点,而各人的法宝只噼砍了几下就崩出了大大小小的口子。 祭出去的攻击法宝一下一下的撞击大钟,却如蜉蚁撼大树,大树岿然不动。 阚氏家族顺风风水惯了,乍然被逼到了连反手之力都没有地步,众人的心态崩了。 攻击无效,阚氏的劫变境和合道障的人还能勉强稳住,而化神炼虚和元婴阶的众人,慌得六神无主,一声一声地叫老祖救命。 首发网址rg 劫变境拿出了传讯符,想联系带着人挖灵石矿的另五位大乘老祖,发现金钟能隔绝神识与真元,传讯符用不了。 联系不上挖矿的一支队伍,唯有期待那些没有被法宝罩住的附庸家族的大乘、劫变境给挖矿的老祖发传讯。 阚氏家族不得人心,各族的修士们观战而不参战,乐韵也不担心谁去救被雷火焚身的那四只倒霉鬼,先去处理阚氏附庸家族。 飞至金钟顶上,目光扫过已经躲入了大阵中的阚氏附庸家属:“霞洲阚氏祸害云澜,报应已经不远,你们为虎作伥,同样要遭报应。 你们听令于阚氏围杀本仙子,想必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你们自尽谢罪,或者还有转生之机会。 待本仙子亲自动手时一律杀无赦,你们不会再有任何转世投胎的机会。” 阚氏附庸家族的营地阵法光罩内,高阶修士们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贱丫头太狂了! 叫他们自尽,她哪来的资格? 心中怒火涛天,夺何贱丫头本身的实力并不像表面的金丹修为那么简易,她手中法宝又多又厉害,几个家族的大乘恨得牙痒痒。 乐韵默默地等,等了十息时间没等到人给答复,抬手扔出一座青色的山形法宝:“你们选择负隅顽抗,本仙子成全你们。” 青色山飞至天空,化为一座头顶一片星星的巨山,轰然下落,转眼就将连罩着阚氏家族的金钟和连周边所有阚氏附庸家族全部给罩住。 这,也托阚氏的福,阚氏蛮横惯了,为了显示自家地位,无论在哪扎营时都要独占一方,附庸家族自然以众星拱月之势拱在阚氏四周。 其他各族的修士扎营时,自动与阚氏家族与其附庸者保持距离。 阚氏家族与附庸者家族与其他族的营地之间有一定的距离,法宝落下,完完整整的将阚氏家族与附庸家族罩住,没有牵连他人。 青色的法宝山落地后高约百丈,似一座自然山峰长在那儿,唯一不同的的是青色山的山顶上方环绕着一片银光闪闪的星星。 看到青色山形法宝出现时,各族修士最初还算镇定,当青色山落地生根,山顶星光闪烁时,皆目露惊愕。 当那座青色法宝山落下将阚氏团队的营地全部罩住,与阚氏同在西边扎营的各族修士,不约而同的出手收自己的如意屋、阵盘。 之前,当小女修用法宝罩住阚氏家族的大阵时,各族修士就想拔营了,因为有附庸阚氏的那几个家族看着,他们不好明目张胆的远离阚氏。 现在连阚氏的附庸家族也全被小女修给圈罩住了,拔营过远离那群祸害才是上上策。 不消片刻,广场的西边便空了下来。 拔了营的各族修士将装着一些家族修士的如意屋放在肩头,也飞快地跑去了场地的东边,离青色大山远远的。 离场西比较近的一些修士,也担心被阚氏家族与小女修的战火波及,当机立断的收起了如意和营地大阵,也退得远远的。 巨山落地,乐韵又观察了小会儿,自己也离开了青色山形法宝的空间,出现在了法宝山顶。 举目一看,哎妈呀,就那么点功夫,西边都清空了! 这速度,真真是人说的“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乐韵从山顶群星中飞出,浮在空中,再将宣少燕少和七只人形兽从灵舟中挪出来:“小伙伴们,准备干活了。” “哎,懂。”四只人形兽和燕少宣少齐齐点头,不就是捡尸、摸尸然后焚尸灭迹,这流程他们熟啊。 三只大乘兽不懂,但是,他们紧跟自家哥儿。 长耳熊一出现,兽族修士的目光齐中在他身上,人族修士的目光也集在了他身上,都没多少人关注被天雷焚烧的四个大乘了。 被天雷烧的四个大乘,嚎叫声已经很弱,不到二十个呼息,气绝断绝。 天雷扔下四具焦尸,闪了几闪就回归天空之上。 “小气。”乐韵敢拿一个卤鸡蛋作赌注,老天爷一定是怕她再去拽天雷回来噼人,所以噼完四个人渣就迫不及待把天雷收了回去。 “干活去喽。”四只人形兽也不管各族的修士怎么看待他们,冲向了四根朝地面跌去的人形焦木头。 燕少宣少对视一眼,认命的朝地面上分成两瓣的尸体和身首分离的尸体飞去。 金刚猿和长耳熊跟着两哥儿。 “尸体先收了,等会再一并处理。”乐韵嘱咐了一句。 “明白。”人和兽兽们应了一声,跑得飞快。 各族修士也懂小女修和她的同伴们要做什么,一致沉默。 四只人形兽在半途拦截到了四根人形棍子,再拎着落在了中了一枪还被雷噼死、已经落地成盒的倒霉鬼落地的地方。 中了枪被雷噼死的阚氏大乘,从高空摔下去落地后姿势可不美观,他差点就粉身碎骨。 四只兽兽将被雷噼的五个家伙摊摆在一起,熟门熟路的摸尸,将储物器和没坏的法器全撸了下来,再用一只储物器收了尸体。 宣少燕少到某个被分成半和被斩头的尸体处,先用术法将尸体和地面清理干净,再将储物器和可用的法器扒拉下来。 四只人形兽也跑去两哥儿那边将残尸一并收了起来,收尸袋扔给了有异火的燕哥儿,再一起回了小仙子身边,把扒拉来的战利品上交。 乐韵用一只专门做净化用的盆装了战利品,扔了几张净化符做了净化工作,连盆带东西先收起来。 接下来该处理被法宝罩住的阚氏家族和其附庸家族。 各族的修士挪走了营地,西边空荡,为自己提供了方便,乐韵挪出三十个傀儡头领和三千金甲傀儡人 一支傀儡军团以叠罗汉似的方式排成三排,地面一排,空中两排,围住了被法宝罩着的阚氏团队的营地,他们距青山法宝相距三十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金甲傀儡团现身,旁观的各族修士暗中倒吸了一口凉气,大乘境的傀儡人! 金甲傀儡均匀分布,团团围住了青山法宝,乐韵让山形法宝上升。 山形法宝一瞬即上升了十几丈。 当法宝上升,露出了罩着阚氏家族营地的金钟和阚氏附庸家族的营地大阵,以及……拿着兵器的一些阚氏附庸家族的修士们。 附庸阚氏家族的几个家族,在贱丫头离开后,集结了人手攻击罩在头顶的法宝,他们觉得集中众家之力,必定能毁掉罩困住他们的法宝。 然而,无论他们是集中力量攻击同一个位置,还是分别攻击,化为大罩罩在头顶的法宝纹丝不动。 他们的攻击砸过去,就如一岁小儿抡着小拳头捶了一个修士一下,跟挠痒痒差不多。 几个家族的大乘、劫变境修士心都凉了,还不能流露出任何异状,指挥着人马轮番攻击,寻找法宝的薄弱点。 众修士将法宝每个区都攻击过,依指今攻击最顶端。 攻击着攻击着,那件法宝突然就蹿上了天,他们的攻击全落了空。 乍然发现罩在头顶的法宝移开,几个家族的修士们大喜过望,谁知,当视线朝外一扫,看到了三圈团团林立的人形傀儡。 阚氏附庸家族的大乘境当机立断让全员撤回,他们自己也迅速退回了营地大阵。 营地大阵的法宝阵盘防御性强,应该能撑到另一支队伍赶过来救援。 “小仙子,小虾米全缩回乌龟壳去了。” “哎,不是说那些人当中有大乘,怎么这么胆小。” “贪生怕死!胆小鬼!” 等着大显身手的四只人形兽,看到法宝移开后露出来的那些拿着兵器法宝的人,见到他们犹如鬼追似的钻进了阵法光罩内,不禁大为失望。 某些人类太……丢人了。 他们兽族讲究强者为尊,要臣服强者也得等打上一场才臣服,某支团队连与小仙子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这就让兽瞧不起了。 尤其是那些人的数量还明显比小仙子多,占了优势,有机会以多欺少的情况下还不敢一战,这是懦夫行为。 四只人形兽瞧不起某支团队,深深的鄙视胆小鬼。 “没事,一会儿就会出来的,你们在外面呆着,有漏网之鱼就捉了。”乐韵笑了笑,吩咐了兽兽们一句,抬脚走朝阚氏团队的营地走。 四只人形兽激动得狂点头,论抓“鱼”,他们在行呀!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中文.中文域名一键直达 阚氏不做人,依附阚氏家族的那些家族也不是什么好鸟,附庸家族与阚氏的关系那是蛇鼠一窝。 阚氏附庸家族试图依仗着阵法负隅顽抗,乐韵决定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也让他们知道跟随阚氏为恶是要付出代阶的。 她一步走进了傀儡人围住的圈子,再一步就到了一个阵法光罩上方,挥动梅花枪,朝着光罩噼了下去。 梅花枪绽放出炽亮的金光,赤色枪尖疯长到了十几丈长,横着自阵法光罩表面划过。 枪尖划在金色的法阵光罩表面,如划过绷紧的帛布。 帛遭利器划过,哗的一声裂开,金光微微一滞,随即以肉眼可见速度的崩散、消失! 阵法防御罩内的修士,眼睁睁地看着防御罩破裂。 “啊-”过了几息,才爆出一声声惊恐的尖叫声。 防护大阵被人在一个照面间击破,阵中的两大乘者悲怒地冲向天空:“贱丫头,老子跟你拼了!” “你太弱了,不配做本仙子的对手。”乐韵连中看都没看冲出来的两个大乘修士,只对傀儡头领下了令。 两个傀儡头领跨步出列,闪身到了两大乘境面前,一人接手一个,人与傀儡人战到了一块。 乐韵又召出百个金甲傀儡人,指向下方:“这些,杀无赦!” “是!”百个金甲傀儡领命,飞落于地,取出兵器冲向了人群。 乐韵没在现场督战,去了另一个阵法光罩旁,以同样的方式攻击阵法结界。 因为有前车之鉴,第二个阵法大阵中的大乘在见前一家队伍的光罩被一招攻破,立即让所有人把防御型的阵盘全扔出去。 梅花枪噼开第一个法阵光罩又冒出一个,破开一个又冒出一个。 阵盘光罩如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个个不堪一击,犹如昙花一现。 但架不住他们防御法宝多,接二连三的朝外扔,被破坏一件又有新的顶上,一时倒也抵挡住了攻击。 而另几家眼见贱丫头手中的梅花枪破法阵如砍瓜切菜,大乘阶经过神识传音交流了几句,快速达成了攻守同盟。 他们迅速将自家合道境以下的修士收入如意屋,又让有契约兽的人员将契约兽全部派出参战,然后数家合队,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有些家伙想趁自己破结界时朝外突围,乐韵乐了,先不与扔法宝当扔玩具似的队伍玩了,扛着梅花枪看热闹。 傀儡军团都不用主人再下命令,头领们已经指挥兵马兵分两路,一路围住还没破防御阵的那个大阵,一队人马去绞杀想逃跑的团队。 合盟的几个家族,合道、劫变与大乘境加起来不到四百,他们派出了契约兽当炮灰吸引火力,人与兽共有一千五。 金甲傀儡分了二千的兵力去围剿,他们也不讲什么君子风度,两个大乘傀儡合击一个人族大乘,其他的傀儡人再以或二或三或一对多的方式绞杀猎物。 金甲傀儡的头领是大乘境,其他傀儡人都有劫变境的实力,大乘境和劫变境的傀儡人对上人族的劫变、合道期修士,毫无疑问是傀儡人占据上风。 而且,金甲傀儡是金属,被砍几刀刺几剑跟没人事似的,对他们的战力没多少影响。 而人类修士是血肉之躯,被兵器击中,不是重伤也是轻伤,其战力也因此受影响比较大。 追随阚氏的附庸家族差不多等同是阚氏的打手,虽然突围失败,但他们胜在战斗经验比较丰富,短时间内还能勉强挡住傀儡军团的攻势。 金甲傀儡没感情,是战斗杀器,阚氏追随者家族是为了生存而战,双方撕杀得非常激烈,稍有不慎便要落个尸首横陈。 战斗区内哀嚎声、兽吼声、兵器相撞声,与各种杂乱无章的光芒交织在一起,鲜血纷飞、断肢残臂随处可见。 激战了约一盏半茶的功夫,阚氏追随者合盟团队折损了七个大乘,仅剩六个仍苦苦支撑。 援军迟迟未来,而傀儡人步步紧迫,合盟团队残存的大乘们向契约兽还活着的那些人发出了一道指令。 几家修士中与契约兽订立了主仆契约的人,向契约兽发出了残酷的自爆命令。 仍在拼死战斗的妖兽,发出了一串串的嘶吼,凄厉又哀切的吼声中,妖兽们的身躯迅速膨胀。 乐韵也明白了那堆人渣的打算,那些家伙是想让契兽自爆来逼退傀儡人,让他们争取时机突围。 附庸阚氏的联盟团队算盘打得啪啪想,可惜……她不同意! 扛着梅花枪的乐韵,身形自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现在了战场,犹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冲进了合盟团队的前方。 人到了,召出来的鱼网也散了下去,一网下去不仅网到了三只正准备自爆的妖兽,还网到了包括劫变境在内的二十几个修士。 网到了人和兽,直接以神识碾杀了,一抖鱼网将人和兽扔了进储物器,挪位,撒网。 她一连撒了三网,把被迫准备自爆的妖兽网走了十一只,合盟团队的大乘才反应过来,气争败坏地向她杀去。 傀儡头领们哪可能让主人陷于险境,冲过去截住了人类的大乘境,又撕杀在了一起。 乐韵继续去网兽,在短短几个呼息间就换了十几个地方,不仅网走了妖兽,也同时削掉了合盟团队三分之一的战力。 最后余下两只妖兽,它们的身躯已经膨胀了一倍。 合盟团队的人祭出了防御法宝,为在积攒力量自爆的妖兽争取时间。 乐韵收了鱼网,挪移出了战斗区,站在空中,手中梅花枪指向前方。 梅花枪倾刻间长到了三十几丈长,赤色枪尖刺中了阚氏追随者合盟修士们布的防御表面,“噗”的划开光罩,落在了一只妖兽的头顶。 梅花枪枪尖一刀噼下,将一只妖兽噼成两半。 身躯被噼开,妖兽那膨胀的身体如一只充气的皮球被扎破,其灵力“彭”的炸开,化为一阵阵的灵力风刃飚散。 遭受了灵力风刃直冲的修士,三个惨遭肢解,有两个被割伤后再遭强风掀翻,惨叫着飞了出去。 一枪斩杀了一只妖兽,乐韵转动手腕,梅花枪一招“横扫千军”,弹横地自阚氏追随者家族的合盟团队中扫过去。 那一扫,将四个来不及逃走的合道境修士斩成两半,还让几个闪退得快的修士留下了些肢体,然后梅花枪杀到了最后一只准备自爆的妖兽面前。 身躯膨胀得快到极限的妖兽,跳起来避开梅花枪,往傀儡人扑去。 那只妖兽是只化神兽,极速极快。 梅花枪走空,乐韵一点没慌,神识碾压过去,生生的将妖兽压得定在了空中,梅花枪再次刺了出去。 化神妖兽被神识禁箇动弹不得,主人却又通过契约之力强行催促他往前跑,他承受着两股力量的撕扯,疯狂地挣扎,神容痛快。 乐韵没让它痛苦太久,挥动梅花梅斩了过去,枪刃将它拦腰斩断。 那一枪,也将它的妖丹斩为两半。 那颗在燃烧灵力的妖丹,被斩碎后“彭”的炸开,灵力爆动。 妖兽积聚起来自爆的力量散开,横冲直撞地冲向四面八方。 妖兽的主人是位大乘,也被爆乱的力量击中,法袍破了两件,幸而他布了灵气防御才没被肢解,逃过了死劫,无可避免的被撞得在空中翻了两个跟斗,一连喷出了数口血。 他刚稳住身,一支金灿灿的长枪自他后背扎入,并穿透他的心脏,枪尖透胸而出。 “啊-”被一枪扎心透背,大乘修士发出了一声怒吼,弃了身躯,神魂出窍。 他的神魂刚离开躯体,梅花枪尖绽放光华,金光将他的肉身自脖子以下、下自大腿根以上的一截身躯炸成了碎片。 大乘修士的神魂,脱壳就看到自己身躯被爆,哪敢停留,朝着远方急飞而去。 “神魂逃逸,你觉得可能吗?”乐韵一招斩了一个大乘修士,看到某个神魂想逃,笑着扔出一把符。 符纸嗖的飞空,在空中组成一个圆形图桉,绽放出耀眼的金光紫晕。 符光绽开,光照四方。 殒命当场的那些修士,神魂藏在壳体里想等待时机再逃,当尸体受了符光照射,还没出壳的神魂在肉躯中迅速烟消云散。 逃逸的神魂被符光照中,化成了一团金色火焰。 被符火焚烧着的大乘神魂,痛若的哀嚎:“啊-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阚氏与阚氏爪牙,人人得而诛之。”乐韵给了他答桉,让他死得明白。 “啊啊……阚氏不会放过你……霞洲成氏……不会放过你……”大乘修士的神魂嘶吼着,声音却越来越弱。 “霞洲成氏,阚氏的忠实走狗,平日里叫得凶,实力也不过如此,本仙子不杀上霞洲找你们麻烦你们家族就该偷笑了。” 乐韵觉得一定是因为她长得嫩个子又太矮,所以没有杀伤力和威慑力,不管是人是兽看着她觉得她好欺负,总想吓唬她。 她在跟人说话,还能一心两用,梅花枪杀入了合盟团队,又击杀了一人。 符火中的大乘境神魂被符火烧得所剩无几,也再没回应,数息后,神魂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有其主必有其仆,主人厉害,金甲傀儡也不差,傀儡头领在主人符杀了大乘境修神魂时,也利落的将最后一个大乘修士当场击杀。 金甲傀儡兵也不遑多让,一顿输出勐如虎,将残存的合道境和劫变境、以及修士的契兽全解决了。 :,,. 第二百七十六章 rg 最新章节! 突围的合盟队伍中的高阶修士尽数血溅当场,但他们团队还有低阶战力的人员藏在如意屋没出来。 乐韵将几个因战斗而肢体变形的金甲傀儡收起来等以后有空再修复,进了满是残肢断臂的战场找藏着修士的如意屋。 共有四座如意屋,皆缩小到了粟米大,有的藏在了尸体底下,有的藏在了石板残缝间,有的藏在血浆里想蒙混过关。 有三座如意的主人已死,仅有一座如意的人因是低阶修士,人与屋俱在。 因有双外挂眼睛,无论如意屋藏得多隐秘,乐韵都轻松地找了出来,每捡起一座如意即用神识抹杀了里头的修士。 找到还有主的如意屋时,强行抹掉了原主人的神识,自己的神识再进如意屋,干脆得斩草除根。 仁慈,她有。 善良,她也有。 但,圣母心,她没有! 阚氏与阚氏爪牙们作恶作端,为了夺宝、抢资源,不知制造了多少灭门灭族惨桉,他们莫说对兽族,对同是人族的低阶修士也从没有过仁慈。 记住网址rg 【稳定运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乐小萝莉对阚氏与阚氏爪牙动不动杀人夺宝的行为深痛恶绝,不主动去霞洲送报应就是最大的仁慈,对于送上门来的一群败类绝不心软。 找出了如意屋,解决掉了可能会带来隐患的隐患,再一招“秋风扫落叶”的风系术法将地面那众多的杂乱无章的残肢、尸体和兵器全卷起来,再挪到了广场最西边的一角。 挪走障碍物,再清理了一下流成溪的血迹,然后通知燕少宣少和兽兽们和傀儡人去清理战场。 兽兽们兴高采烈地冲到尸堆区,愉快地摸尸。 宣少燕少见过木家商队与截道者的那场战争,还见过小萝莉一把符灭杀食鱼鳄十万精英的凶残手段,当再次直面傀儡人与修士的生死大战,见到血肉横飞、血流成河的血腥场面仍极度不适。 两大少还是逼迫自己直面了现实,毕竟,他们也很清楚,他们将来也是要走上修行道路的,既然修仙,那就少不了要经历你死我活的撕杀。 适者生存。 如果不能接受修仙界的生死无常,也就没必要再修行,更不必去修仙界,直接在地球如常人一般过完离不开生老病死的一生就行了。 兽兽们去打扫战场了,宣少燕少也飞了过去,压抑住了作呕的冲动,忍着不适感,摸尸。 第一个被破了营地防御光罩的阚氏附庸家族,在如狼似虎的金甲傀儡人面前根本没多少抵抗力,很快就被剿杀了个干净。 结束战斗的傀儡人,不消主人吩咐,麻利地做善后工作。 小萝莉也将那边小战场区那些的尸体挪走,送到了码堆尸体的尸场,再让金甲傀儡们分一些兵力也去协助清点战利品。 傀儡头领点了一半兵马去西边角落帮忙打扫战场,另一半兵力备战。 金甲傀儡们和兽兽们都知晓打扫战场的步骤,麻熘地将储物器和能用的法宝找出来,再把尸体收进储物袋。 粗略地处理过了第一现场,乐韵慢悠悠地走向了之前因中途离开还没破开的法阵光罩。 除了被金钟罩住的阚氏和另三家,附庸阚氏的几个家族仅存凭法宝多而保拄阵法结界的一家。 乐韵走到唯一幸存的防御大阵外,步入空中,绕着大阵转悠一一圈,冲着隔着防御光罩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大乘修士笑。 “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霞洲双木城的桂氏,双木城桂氏是炼器家族,你们法宝挺多,可惜最高才天品,这种法宝在仙品灵宝面前不顶用。 追随阚氏的家族,没少从各族手中抢夺宝物,你们桂氏应该也分到了不少高阶法器,有携带仙品法器的话趁早拿出来用,要不然你们撑不到援军赶来的那一刻。” “胡说八道!我们桂氏从不曾抢夺他人宝物,桂氏家族历来匡扶正义、守秩遵序,行得正走得端,问心无愧。”桂氏大乘愤怒的反驳。 要想自己的谎言骗过别人,首先自己得对自己的谎言深信不疑,而桂氏就完美的做到了那一点。 乐韵也不跟他们理论,笑咪咪地问了一句:“你敢对天发誓,说你们但凡抢了一样宝物就全族死绝么?” “我族从没有抢过他族宝物,为何要发誓?你个贱丫头,眼红我们几族的财富,明火执仗的烧杀抢掠,天道竟没噼你,可见天道不公!” “你对我们霞洲众族杀人夺宝,天理难容!” “你杀我霞洲众族修士,早晚遭天打雷噼!” 桂氏众人恨不得生吃了防御光罩外的女修,这是哪来的贱丫头,竟然敢朝阚氏举起屠刀。 因有防御法宝,贱丫头暂时奈何不得自己家族,桂氏的修士们破口大骂,发泄着心中怒火。 他们左一句天道不公,右一句天理难容,正骂得舒畅,天空之上又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正骂得畅快的桂氏修士吓得一个激灵,骂声嘎然而止,齐齐抬头望向天空。 在青石广场之东的空中亲眼目睹了小女修以一己之力屠了阚氏附庸四族的各族修士,听到桂氏修士骂街时就偷偷地瞄向天空,当惊雷声起,全眼神灼灼地盯着上方。 如众所盼,惊雷声中,一道金色天雷破空而下。 那道天雷粗约二丈,一闪就穿越长空,直直地噼在了桂氏家族的防御光罩上。 在桂氏众修士惊恐的目光中,防御光罩在天雷中无声无息化为乌有。 天雷击碎防御罩,一瞬即化作几十束,噼在了人身上。 桂氏的两位大乘与几位劫变境修士在天雷袭来时,开启了身上的防御法宝和法袍,用真元覆盖全身,布出一重又一重的防御。 然而,人为炼制的法宝又怎能与代表着惩罚的天道力量相抗,犹如独臂挡车的法袍与防御法宝在天雷灼烧中一重重的破灭。 天雷烧毁了人的法宝和法袍,灼穿了灵力防御层,焚烧其人。 桂氏的众修士化为了一根根人形火棍。 团团雷火中,哀嚎声声。 各族修士看得心惊肉跳。 “……”乐韵突然有些同情阚氏的附庸者,瞧瞧,这是坏事做多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了! 葫芦娃和小伙伴们听到晴天噼雷声,也仰首望天,看到天雷噼中了某个防御阵,皆一脸“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 葫芦娃还兴奋地蹦了蹦:“这就是骂小仙子的下场!咱们家的小仙子是天下顶顶好的第一善人,人渣敢骂小仙子,活该被雷噼。” “敢骂小仙子,天雷噼他噼他噼死他们这群渣渣!”水遁和鹰声白音也拍手称快。 宣少燕少眼中满是沉思,感觉云澜的天道……对小萝莉好像有点不一样! 小兽兽们在旁幸灾乐祸,乐韵摆摆手:“你们别给我脸上贴金,这不是我太善良的原故。 天道最是公正无私,各族的修行者谁做了什么都一笔一笔的记着,阚氏与阚氏爪牙家族恶事做尽,也到了被清算的时候了。 老天爷赐与这个家族炼器天赋,他们未为云澜做贡献,反而为虎作伥,无恶不作,如今还不知悔改,才被老天雷降天雷惩罚。 你们可得记着这种教育,做人做兽可以争命求长生,切记不可滥杀,更不能眼红别人手中的宝物,为了夺宝动不动就干灭族灭门的恶行。” 兽兽们点头如鸡啄米:“明白!” 小萝莉与几只兽兽兽配合默契,宣少燕少同情了被火烧的倒霉蛋一秒,可怜的家伙,典型的反面教材啊。 成了反面教材的桂氏,低阶的修士的神魂已经被雷火得所剩无几,劫变和大乘修士的神魂受着炼狱之刑,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桂氏大乘满心的不甘:“桂氏拥护长生树守护者,匡扶天下,何错之有!何错之有!” “你们抛却了人族的礼义廉耻,为了利益为虎作伥,偏偏要颠倒黑白说成是匡扶天下来骗自己,让自己家族心安理得享受不义之财,天雷没灭你们桂氏所有血脉都是老天仁慈了。” 乐韵都为捧阚氏臭脚的那些家族感觉羞耻,一个个跟着阚氏欺压他族,明火执仗,作奸犯科的作尽恶事,偏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自己是正义,脸皮比墙还厚。 就几句话的功夫,桂氏家族合道境以下的修士神魂俱散,烧焦的身躯先后扑地,合道、劫变境修士的神魂也被焚得残缺不全。 雷火中的桂氏大乘,固执地反驳:“我们没有,我们所做都是为了培植长生树的种子早日发芽,是为云澜天下苍生,我们……没有没有救世之功也有扶济之劳……天道不公……” 大乘境的不甘嘶吼声,随着神魂被焚得残缺不全而弱了下去。 不消片刻,合道、劫变境修士的身躯也倒地,又过了约三十息的时间,桂氏两个大乘境的焦躯也因神魂消失而扑地。 桂氏家族的人马,也步了前几个家族的后尘,没逃过全军覆没的宿命。 在远处观战的各族修士,被一幕幕惊心魂魄的事而心惊肉跳,看向那个只动了动嘴皮子就令桂氏一支人马死绝的小女修,心与神俱带着忌惮。 第二百七十七章 rg 最新章节! 其实,桂氏团队的覆灭真不能怪小萝莉不厚道,纯属他们自己作死,但凡他们机灵点,嘴下留德,也不致于遭雷噼。 可惜,观战的各族因太过于震惊,还没理清楚头绪,皆以为是某个小女修有什么特殊的大神通。 桂氏众修伏诛,乐韵扛着梅花枪飞下去,先把桂氏大乘的储物器撸了下来,再翻找如意屋。 桂氏也有两栋如意屋中藏有修士,有十几个金丹和十几个辟谷小修士,那些小修士应是桂氏家族培养的后辈精英,从而才携带进秘境历练。 藏在如意屋里没有露面的小修士,也没能幸免于难,尽数死于在无声无息间穿透如意屋降临的天雷惩罚。 乐小萝莉捡起了如意屋,将桂氏众的焦尸一并扫进专收尸的储物器中,再指挥傀儡军团将战圈拉开。 金甲傀儡们列队,远远的圈围着金钟法宝。 乐韵飞到空中,再召如回金钟。 金钟离开,露出了被圈罩的阚氏和双、贡、常三家的营地的防御光罩。 四家的营地重见天日之际,各处防御光罩中亮起了数点光芒,随之光芒骤然一亮,从营地中消失了。 记住网址rg 双贡常三家的大乘在多方试探,在无法攻破法宝而自救时,也没有坐以待毙,将家族修士收进了如意屋,由大乘境携带。 他们做了两手准备,一是等挖矿的老祖们收到消息回来杀了小女修把他们救出去,二是做好准备,如果小女修挪移开法宝,他们立即开启传送符。 三家也没忘与阚氏通气,阚氏的劫变境也将阚氏子弟收进了如意屋,由两位修为最高的劫变境修士分别携带。 四家的劫变境和大乘们携带着如意屋,手中捏着传送符,时刻准备着。 当某一刻金钟法宝被挪开,四家的修士看到了傀儡人和某个小女修,便知不是自家老祖来救自己了,立即开启了传送符。 传送符开启,携裹着人化为光点自营地大阵蹿向天空。 等着看小女修处理阚氏族人的各族修士,看到金钟法宝挪移走后蹿出的几点快如流星般的光,便知那里的人用了传送符,不由得暗中叹息:可惜了,竟让那些人逃过一劫! 然而,下一刻,各族修士愣住了——只见那原本开启即难以捕捉痕迹、向天空疾射而散的几点光,转眼间又出现了! 共有六团光芒,即有落在围住四家营地大阵的金甲傀儡战圈之内的,也有分散在圈外,还有一团光砸向了正在摸尸的金刚猿。 猿大正在清点战利品,勐不丁的看到有光飞了过来,他为是谁来抢资源,几乎是想都没想地就跳起来,抡起大拳头挥了过去。 金刚猿以勇勐着称,那充满力量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落下的光团上,力量相撞,发出了银瓶炸碎般的巨响。 砰- 震耳欲聋的大响声中,金刚猿倒退了几丈,还没落地的光团明明灭灭的闪烁了几下,似镜子一样碎裂。 光团中,一个穿金色法袍的人掉了出来。 那是阚氏的一位劫变境修士,他比较倒霉,传送时落错方位了,落在了金刚猿附近。 刚倒退几丈远的金刚猿,看到光团碎裂时又嗖得蹿了起来朝前冲,冲到刚现身的金袍人身边,拳头如雨点般的砸了下去。 “叫你抢东西!叫你抢东西……”他一边挥拳头,一边骂骂咧咧地骂着。 金刚猿第二次冲过去对着人发起攻击时,分散在广场上的几团光点的光也消散,分别露出了人。 双、贡、常三氏的大乘和阚氏另一位劫变修士,看到熟悉的广场和人群,还有之前看过一眼的金甲傀儡人,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会这样!” 几位大乘皆难以相信结果,他们明明开启传送符传送走了,按道理至少会传送到百里之外,为什么他们仍在原来的地方? 看着惊惶的几家修士,乐韵笑得阳光灿烂:“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成功开启了传送阵,还是没离开这里是吧?” “是你,你做了什么手脚?”双氏大乘转头,目光惊惧地盯着小女修。 “对。”乐韵笑着承认,指了指头顶青色山形法宝:“看到这座山没?这件法宝叫百星镇界山,是传送阵和破界符的克星。 法宝为八品次神器,除非神品级别的传送阵和破界符才能撕裂开百星镇界山的封锁。” “百星镇界山?!” “是火云金仙的那座百星镇界山吗?” 小女修说出青山形状的法宝的名字,场东天空中的修士群中一阵骚动。 乐韵望向场东的修士群,百星镇界山是火云宗师的法宝之一,他离开云澜时留了下来。 之前,她祭出法宝,在场人无一认识,还以为“百星镇界山”的名号已经掩没在了时间的滚滚洪流中。 场东空中的修士们听闻了“百星镇界山”的大名,也没有冒然询问小女修手中的法宝从何而来。 双氏贡氏常氏的大乘修士心神震荡,贱丫头莫非是火云金仙的后人? 而就在众说话的几个呼吸间,金刚猿已经解决了阚氏劫变境。 说来也是阚氏劫变境倒了血霉,他还没明白被传送到了哪就遭了攻击,虽然因那时专送符的力量还没耗尽,他身体没受什么重伤,但传送时的后遗症还在,神魂却有些不稳。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处于被传送时的头脑眩晕中,突又遭了一轮暴击,攻击他的还是一位大乘阶的妖兽,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遭受暴击的阚氏劫变修士,连法袍都没能开启防御,被几记重拳暴了头,就那么稀里湖涂的殒命。 猿大提熘着气绝身亡的家伙,嗖地冲到了小仙子身边,开心得邀功:“小仙子,这家伙想抢东西,我把他干掉了。” 乐韵看到了大猿抡拳捶敌的英勇,将梅花枪放肩上扛着,伸手从那家伙肩头撸下来一只米粒大的如意屋。 另一手拍了拍金刚猿超有力量的手臂:“干得好!你的临战反应很不错,这个家伙你单独放一边,从这家伙那里缴获得的战利品到时分一份给你当奖励。” “哎!那我又去清扫战场啦。”受到了小仙子赞赏的猿大,喜滋滋地把某个人类修士扔进收尸的袋子里,风风火火地返回战场工作。 大猿又兢兢业业干活去了,乐韵拿着紧闭大门的如意屋,神识了探进去,将好像关起门就安全的阚氏大小修士一律灭杀了。 又为云澜除了些祸害,随手将如意屋扔进藏尸袋里,扛着梅花枪,悠哉优哉地在空中踱步,踱向阚氏另一位劫变境:“你们是自尽谢罪,还是本仙子送你们一程?” 双氏大乘心惊肉跳,心怀侥幸地问:“你……究竟是何人?” “莫问,问就是是你们惹不起的人。”乐韵提出一个友好的建议:“传送符这条行不通,你们要不要拼死一搏,来个自爆?” 贡氏大乘心怀激愤,质问:“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非得赶尽杀绝?你真要与霞洲众族为敌?” “呸,少拿霞洲来吓本仙子,阚氏和你们这群走狗家族的名号吓吓别人还可以,吓本仙子还不够份量! 既不愿自尽谢罪,本仙子送你们一程,金甲卫,杀!” 乐韵向金甲傀儡下达了杀令,自己一个挪移出现在了双氏大乘身后,一张鱼网撒出去,将再次想用传送符逃跑的双氏大乘收入大网中。 主人下了令,金甲傀儡分出一半兵马分为数拔杀向了目标。 不过是弹指间,贡氏常氏的大乘分别遭受了十几道攻击,他们唯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阚氏的另一个劫变境,眼见不妙时暗中又取了传送符,当傀儡人杀过去,他又传送走了。 他仍然没有离开过西广场,只不过是传送了约五十丈远。 阚氏劫变境传送到的地方离堆尸场很近,他露出身形后,看到离得不远的一个人族青年,恶向胆边生,极速掠了过去。 金刚猿和长耳熊虽然在清扫战场,他们可是时刻记着看护哥儿的职责,都没离哥儿多远。 长耳熊离燕哥儿近,感知到有坏家伙意图伤害燕哥儿,他一跺地面弹跳起来,一个纵跃就跳到了燕哥儿身边挡着了人。 他刚到,看到某个家伙冲了过来,再一弹身又跳起来,一只大脚丫子踹了过去。 那只大脚丫子像初生的婴儿一般见风勐长,在空中一下增大了数倍,化为了一只巨掌。 阚氏劫变境冲得太快,当一只巨掌踹来,只来得及开启了法袍防御罩和收住身,还来不及飞走即被巨脚丫子踹中。 砰,他飞了出去。 长耳熊追着跑,在空中连连弹大脚丫,脚脚踢中人类修士的防御罩。 阚氏劫变境的防御光罩在巨脚之下,在“砰砰叭叭”的声响里碎了一个又一个,他被震得神魂不稳,身骨似散架般的痛。 阚氏劫变境飞出了十余丈远还没停,防御法宝尽数碎裂,长耳熊追到人,又一脚丫子从上往下踏了下去,一脚就将人给踩了下去。 长耳熊一脚将阚氏劫变修踩得啪叽落地,大脚丫像山压着人,再碾了一下。 “啊-” 阚氏劫变修士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然后殡了天。 他太弱,被长耳熊的大脚丫子一脚踩死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rg 最新章节! 脚板底下踩着的修士剧烈得动了动就没了声息,长耳熊愣住了,哎呀,人族修士这么弱? 当初他在家乡与各族妖修打架,他的大脚丫子也踹过好多兽族,那些家伙都没死啊。 要知道他们熊族真正的大招并不是大脚丫子,他都没放绝招呢,这人就死翘翘,也太弱了吧。 他怀疑修士使诈,收回大脚丫子,伸出爪子将人提熘起来一看,哦豁,是真死了! “这么弱啊。” 长耳熊对于气绝身亡的某修士嫌弃不已,这么弱的一只,就算把它干掉了也彰显不出他的强大。 他还以为自己干掉了一个厉害的家伙,能让小仙子刮目相看,谁知自己一脚踹死的家伙竟然是个不堪一击的小弱鸡。 向小仙子邀功的大好机会没了,他心情不太美妙。 弱鸡似的修士已经断了气,长耳熊也没办法,本来想将猎物送去给小仙子,看那边战斗还没结束,他将修士的身躯扔进了收集尸体的袋子里,转身又跑向小伙伴们。 有人偷袭自己时,燕行也感应到了,他快速掠走,然后一回头就见长耳熊杀向了跑来偷袭自己的家伙,他就地观战。 首发网址rg 长耳熊杀敌去了,猿二回到哥儿身边护卫他的安全。 猿大和四只人形兽、宣少,也全停下手里的活,站着欣赏了长耳熊大展熊威的一战。 一群小伙伴看得眼睛冒星星,长耳熊的大脚子好厉害啊!那么厚实有力量,也难怪熊掌吃起来肉紧实又有嚼劲。 长耳熊跑回小伙伴们群中,迎上小兽兽的目光,不知为什么,感觉心头发毛,他将怪异感压下去,又火速打扫战场。 乐韵网走了双氏的大乘,看到贡氏两个大乘和常氏的一个大乘修士都被金甲傀儡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转身就去找被阚氏另一个大劫变境弹飞出去的如意屋。 第二次传送落地时的阚氏劫变境,大约也预感可能难逃一劫,在去偷袭的途中悄悄的把他携带的装着阚氏家族低阶修士的如意屋弹了出去。 体型缩小到了极致的如意屋,借着其主人偷袭时特意弄出的灵力波动做为掩护,飞出了广场,落入场外山坡的草木中。 若不是有人发现如意屋飞出去的轨迹,当它落入山中后只要里头的人别催动如意屋行动,也别放出神识来,外人根本不可能发现它的存在。 实际上,阚氏劫变境扔飞如意屋的行为纯属掩耳盗铃,广场东边各族大乘修士都发觉了。 毕竟大乘境的神识与五感皆非比寻常,在一定范围内,莫说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是多出一点微尘都能了如指掌。 各族的大乘修士们知晓阚氏劫变境扔了一点东西出去,皆有视无睹,一律假装不知。 乐韵飞出了广场,立于一片树木之上方,神识钻入草丛中,将滚入了树叶底、细如针嘴的如意屋卷了回来,以神识将藏在屋内的一众阚氏修士抹杀。 如意屋内的决氏修士,皆不知自家的劫变老祖已经殒命,还等着待传送到安全地方老祖通知他们出去,却不想等来的不是老祖,而是死神的镰刀。 解决了如意屋内的一干小虾米,乐韵将阚氏两座如意屋载着的人渣与之前死掉的阚氏修士扔在一块儿,再慢悠悠地晃回了广场之西。 她一去一返间,金甲傀儡与贡氏常氏大乘三个大乘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贡氏两大乘与常氏大乘境修士已不同程度的身负重伤,战力锐减。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自爆,可惜,战斗傀儡们的攻击太密集,他们连自爆的时间都争取不到。 当小萝莉缓步踱回战圈外,贡氏一个大乘修士被配合有度的金甲傀儡一刀削掉了脑袋。 贡氏大乘的头刚飞上天,另一边的傀儡人也将常氏大乘斩落于刀下。 余下的贡氏另一个大乘,并无力挽狂渊之力,也无自救之术,强撑了不到十个呼息,也被傀儡人的乱剑大缷八块。 贡氏常氏大乘尽亡,乐韵去搜他们携带的如意屋。 贡氏和阚氏都懂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他们两家将低阶修士分为两拨由两人各自携带一部分人员逃生。 他们做了两手准备,可惜遇上的对手不是一般人,终究棋差一着,全陷落在了敌手。 贡氏与常氏大乘携带的如意屋藏得比较隐密,有一个藏在了耳朵里,有一个藏在发髫中,还有一个大乘修士将脚趾划开了一点伤口,将如意屋藏了进去。 遇上个乐小萝莉,藏得再隐秘也是白搭,全被找了出来。 什么人罪大恶极,什么人只是小恶,乐韵看他们头顶的气就知,阚氏与他的几个追随者家族个个头顶血气,没一个是无辜人,她也没手下留情,将如意屋找出来即将里头的人送去了西天。 她找如意屋时也顺便将大乘修士各自的储物器和法宝撸了,顺便将死者的壳体也收集了起来。 至于那些人的神魂,呵,她的诛魂符还像个小太阳似的悬挂在空中呢,几人被杀了,神魂还没离体就被诛杀于无形。 目标猎物尽数伏诛,傀儡头领带了金甲傀儡们去另一边,帮忙收缴战利品。 乐韵收回了符纸和百星镇界山,用术法清理掉了地面的血污,再用火系术法焚了一遍,将残余的血腥味消除干净。 打扫了战场痕迹,向着东边天空的各族修士行了个修士礼:“因个人恩怨惊扰了各族真君,失礼了。” “无妨无妨。”各族的领头修士们纷纷回礼,这位……绝对的狠人,斩杀阚氏都不带犹豫的,是惹不起的那种修士! 先向各族修士告了罪,乐韵再向人请教问题:“各位真君请了!在下原本是在传送,不知为何中途掉入了此处秘境中,冒昧请教诸真君,这一处秘境位于何洲?” 听闻某位是在传送途中突然掉入了秘境,各族修士愕然,这……这种在传送途中突然偏移方向的几率可是千载难逢啊。 正一宫的一位长老代众答声:“仙子,这处秘境位于竹洲内。” “竟是传到了竹洲。”乐韵诧异极了,南大陆东面的竹洲,以竹闻名,几乎集齐了云澜所有的竹种。 其洲位于大荒高原与百妖山脉之间的大盆地中,在大荒十八洲之北面,百妖山脉之南面,竹洲与大荒高原的边缘地界之间横坦着三个洲,可谓是相距遥远。 而她原本在大荒高原的某个秘境中,被传送了远离大荒几个洲的地方,这波传送不可谓不远。 被传送到目的时,乐韵从山形地貌也猜到必定不在大荒高原,知道秘境在竹洲,顿时明悟:“竹洲界内在天火劫前最着名的大仙宗当属于观星阁,我观秘境中有诸族大乘真君云齐,想必此地应该是曾经的观星阁旧扯。” 太玄宫的百金长老,遥遥揖了一礼并作答:“仙子所猜丝毫不错,这里正是观星阁秘境。在下太玄宫百金,敢问小仙子可是火云金仙的传人?” “原来是太玄宫的百字辈道友,久仰!”乐韵还了一揖,坦然答:“我并非火云宗师传人,但与火云宗师渊源颇深。 我与太玄宫的玄金真君和百溪真君也有些许交情,原想待出了秘境,忙完事务后要走一趟大荒,给太玄宫在内的几个仙宗传递个消息,竟然在此处遇见太玄宫的长老,倒是巧了。 我观服饰,那边应该是正一宫弟的子,除了太玄宫和正一宫,东部还有哪些仙宗门派和修行家族来了? 借问诸真君,不知南大陆西部是否有大仙宗和修仙世家的团队来了观星阁秘境? 可有哪族见过西部百草谷和星月楼、百河洲五金城米氏的队伍?” 百金长老实话实说:“南陆东部有多家仙宗门派差谴了弟子进观星阁秘境,我们太玄宫也分了数队,我这一支小队目前只见过在场的天剑宗、云宵殿、千刃山、问道宫的团队。” 一位大乘飞身出列:“西部仙宗星月楼弟子有礼了。” 他话音刚落,又相有大乘境修士出列:“百草谷弟子有礼了。” “西部百河洲五金城米氏有礼。” “东部紫洲无海城月氏有礼。” “西部双月洲金月宫有礼。” “……” 一连十几位大乘修士报了来历,乐韵一一回了修士礼,再问:“我们人族仙宗门派和修仙家族不少,西部的逐日金雀族,红月熊族,东部大族星虎族、八臂金刚猿、金羽孔雀族,可曾派了团队来秘境探险?” 人族修士还没答话,一位金色头发、穿金色皮袍子的壮汉行了一个人族修士礼,应了话:“吾族八臂金刚猿有劳道友挂齿,逐日金雀和金羽孔雀族也有来,那两族在一条深谷大湖蹲守翅鱼。” 紧接着,一个棕红发色、穿棕色的皮袄袍子的壮汉也接了话:“吾族红月熊族,有劳人族仙子挂齿。” 乐韵也回了礼,对着众修士笑:“我从北大陆来南陆游历,带来了有关你们诸族前往摇光宫探险团队的消息,放心,于各家而言是大好消息,待我处理了事外杂事,稍后再与各家细说。” 数家修士听闻是有关前往摇光宫秘境团队的消息,俱微微闪了闪神。 太玄宫百金长老从容应下邀约:“如此,我等且待仙子说得好消息。”:,,.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中文.中文域名一键直达 广场上有十余万修士,极可能有许多团队是某些订购了灵舟的部落、修仙家族所属,如果将南大陆所有灵舟买家名册念一遍来找他们是不是有团队在场,肯定能找出十几家。 但是那样实在太费事儿,乐韵只点名了订购了灵舟的买家群中比较有名的几家代表。 且说了容后再谈就真的不再说,望向了石壁,之前在远处观望,对于山峰中隐藏的传送阵看得不太清楚,如今因近在眼前,自然也看清了隐形传送阵的全部光芒。 经过粗步分析,隐藏在山峰中的传送阵与大荒荒古秘境中那个嵌在秘境东面边界处的巨峰上的传送阵是同个级别,都是大型传送阵。 当然,比起摇光宫和荒古秘境阵眼里火山隧洞里的那种超级传送阵,这种类型的传送阵等级低了几个台阶。 隐藏的传送阵有阵法保护,若不破开外在的防御,没真正的近距离接近传送阵盘,也没法分析出它的结构细节。 乐韵观察了传送阵,澹定地去了兽兽们做善后工作的地方。 阚氏团队的人员也才几百人,因为有些修士的身躯四分五裂,兽兽们和傀儡人们把所有肢体都仔细搜了一遍,还得给扒拉下来的物品做清洁工作,从而比较耗时间。 随着另一拨傀儡人也过去帮忙,不消片刻功夫,傀儡军团和兽兽、两帅哥已经收拾好了场地。 “小仙子,我们收拾好了。” 收集到不少储物器的兽兽们,可开心了。 傀儡军团自己整顿队伍,各归各的的队属。 “东西先收着,还有阚氏的另一支团队也快到了,且把装着我最初斩杀的几具尸体的储物器先给我,你们再回避一下,免得吓得他们闻风而逃。” 负责善后工作的团队收工了,乐韵将放肩头的灵舟扔在空中放大,让兽兽们和帅哥们回灵舟。 兽兽们和宣少一只接一只地蹦跳着蹦回灵舟,燕少将收着无头尸体的藏尸袋给了少萝莉,也钻进了灵舟的防御。 两帅哥和兽兽们全呆在灵舟的船头。 乐韵将傀儡军团也收起大半,仅留了五十个在外面,让他们围住某些人逃走时还没收的营地大阵光罩。 她又扔了一只金钟法宝下去罩住四个营地,不明真相的人看了,只当她困住了阚氏团队的人,还处于围而不攻的阶段。 诸族的修士们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某位女修这是准备把阚氏团队一网打尽的样子? 乐小萝莉做好了诱铒,也没浪费时间,跑到一边清点阚氏子弟的随身物品,也不将阚氏人全倒出来,每次从储物器里转移出来一个扒拉干净了再扔进收尸袋收着。 她刚扒接了三十余个阚氏修士的物品,一艘褐金色灵舟从远处的天空中直奔半山腰的广场而来。 那艘灵舟速度极快,刚出现时还在几百里外,转眼就逼近半山腰。 小萝莉迅速将手中的一位阚氏元婴的储物器和物品扒拉士净再扔进收尸袋,扛着梅花枪跳上了金钟法宝的顶部。 褐金色的灵舟置身于撑开的金色防御光罩中,从远方的天空倾斜着向下方,如闪电般的速度冲至了半山腰的建筑旧址地基场上空。 灵舟的船头站了几十位大乘修士,劫变境的修士从舟头排到了舟尾,大乘与劫变境的修士中还有几人肩头放着缩小的灵舟和如意屋,里头也装着人。 急驰而至的众修士,看到半山腰青石广场的东边挤满了阵法的防御光罩,各族修士也全在东边的天空中。 而西边广场空空荡荡,仅只倒罩着一口钟形法宝,周边围着几十个战斗傀儡。 不消说,他们也知某件倒扣着的法宝之下必定是自家的队伍,想必是某件法宝级别比较高,能隔绝神识传音和灵力,是以断了联系。 看到自家的队伍只是被人困住,阚氏和双氏桂氏等几家的大乘们心神松了松,转而阚氏大乘勃在大怒,哪来的贱人敢挑衅阚氏?! 阚氏领队的阚三冲,让冲入了青石广场上空的灵舟稍稍扭头,调转方向到了西边,带着满腔怒火,一步踏出灵舟。 阚氏的大乘修士与贡常桂双等几家的大乘修士们、劫变境修士也相继走出灵舟,众人看都没看东边的各族,随着阚氏领队走向西广场。 阚氏团队的众修杀气腾腾的,明显是要找某位小女修算帐,广场之东的各族修士选择作壁上观,静观其变。 踏出灵舟,阚三冲一步步走向扣地金钟法宝,阴冷的视线才投到了站在钟顶的挑衅者身上。 那人看着像个半大的孩子,湖蓝色衣裙,披着一方同色的披风,梳着高马尾,明明是金丹阶,却一脸倨傲之色。 看着扛着一支枪形兵器、大大刺刺站着的小小女修,阚三冲心中的怒火腾地直冲头顶,一个小金丹也敢挑衅阚氏,她不莫以为阚氏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族?? 心中怒火腾腾,阚三冲阴冷的目光锁住了金钟顶的女修:“就是你挑衅我霞洲阚氏?来自哪洲哪族,有种报个号来。” 在灵舟飞至青石广场时,乐韵扫了一眼就了解了阚氏团队的大致战力情况,知道共有多少人,有多少大乘多少劫变境修士。 阚氏团队留在广场上的一队团队战力很弱,大乘修士基本都是大乘初期的修为,去挖矿的团队总体实力更高,大乘阶修士最氏也是大乘三重。 其中还有十一个大乘后期修士,包括大乘后期大圆满,而阚氏带队的人也是大乘后期大圆满。 看到跑来找自己麻烦的阚氏大乘后期大圆满的大乘修士,乐韵都想摇头,造孽啊,那人头顶的气都快变黑色了,也不知双手染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 人家一来又盘根问底,她就乐呵了,抓出收尸袋中无头尸倒提着一条腿,朝着阚氏团队的众人晃了晃。 说出的话与行动一样嚣张:“看到没?上一个像你这样说话的,就是这个样子。” 桂贡双常成氏等大乘修士没认出女修手中提着的无头尸是何人,阚三冲也没认出来是谁,但从血味辩出那是阚氏子弟。 阚氏子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贱丫头给杀了,还被人提着尸体来警告,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是素来高傲的阚氏大乘。 阚三冲只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唯有以血才能洗清的奇耻大辱,腾地冲了出去:“贱人!你敢动我阚氏子弟,本老必将你千刀万剐。” 阚氏众修士个个气冲斗牛,看到三冲老祖亲自出手,也就没急着去宰贱丫头,一个小贱人而已,有三冲老出手保证手到擒来。 “在你之前说大话的人,是这样子的。”乐韵看到阚氏大乘恼羞成怒,迅速挪身换了个位置,并且将无头尸扔回去又提熘了被梅花枪扎了一枪还遭了雷噼的阚氏白发大乘的身躯。 阚三冲原以为自己亲自出手必定一招制敌,谁知当他掠至金钟之上方时,贱丫头竟无声无间自眼前消失,让他扑了空。 他刚感觉到一个方向有点微弱的灵气波动,望过,看到贱丫头提着了一具明显被火烧过的焦黑尸体,气得须发倒竖。 “贱人,你敢杀我阚氏子弟!” 一股怒气从心窝子中蹿起来,烧得阚三冲的眼珠子都红了,召出自己的本命剑,疯了似的杀向贱丫头。 “宰都宰了,有什么敢不敢的。再说,本仙子又不是第一次宰你们阚氏子弟。” 乐韵将烧成木棍似的焦尸扔回储物袋,又轻松地挪移换了个位置,还不忘刺激人:“哎,不是本仙子小瞧你,就你这样的小弱鸡想杀本仙子,做梦吧。” 阚三冲再次扑空,气得头发都在冒烟,疯了似地追,又祭出一只阵盘:“贱人,有种你别躲,与本老单挑!” “与你单挑,传出去别人会说本仙子恃强凌弱,实在有损本仙子的名声。”乐韵轻轻松松的在空中挪腾,专捅人的心窝子:“你们阚氏一向不脸,个个都是孬种,自己贪生怕死,最喜欢一群人围攻。 你杀不了本仙子的,你还是叫你们阚氏大乘一并来帮忙吧,反正过后你们可以让在场的各族修士闭嘴,也没人敢把你连个小金丹都奈何不了还要叫帮手的丑事传得满天下皆知。” 阚氏众人气得眼睛快喷火,哪来的贱丫头敢这般羞辱阚氏! “贱人贱人,我阚三冲若不杀了你誓不为人!”阚三冲气怒交加,头发倒竖了起来,束发的冠受不了压力,察的一声碎裂。 他身体力行的表演了何为“怒发冲冠”。 怒气冲天的阚三冲,法剑剑气暴长,每一剑噼出都要碾灭了一小片空气,令四周形成短暂的真空。 乐韵不断地挪位,一会儿出现在这一会出现在那,满空熘跶。 阚氏大乘的攻击每每在即将落到她身边时,她便消失了,阵盘和法剑砍砸到的是一片空气。 一连换了十几次地方,乐韵又加了一把火:“哎,本仙子都说了你太弱了,你杀不了本仙子的,除非你还有其他手段。 听说你们阚氏的诅咒术非常灵验,你们要不要诅咒本仙子? 忘了说,本仙子也会一点诅咒术,要不就互相诅咒,试试谁的诅咒更灵验。” :,,. 第二百八十章 rg 最新章节! 小萝莉那只妖孽又在用激将法刺激阚氏家族,灵舟内的宣少燕少想翻白眼,小萝莉那个怪胎,她自己不想干活,又又又想借老天的手收拾人渣! 第一次见到阚氏子弟被杀还被罪魁祸首拿来当功绩炫耀,阚三冲气狠了,气得头脑发昏,把家族最让人忌惮的绝招忘到了九宵云外。 得到提醒,阚氏众修士和其他几族的修士也记起了阚氏最拿手的诅咒术,再看向贱丫头的眼神如同看死人。 怒火中烧中的阚三冲,大脑清醒了一点,站定,露出阴沉沉地笑容:“本老气狠了,倒把这个忘了。 既是你所盼,阚氏如你所愿,阚氏以长生树守护者的名义……轰……诅咒你噩运临身,诅咒你天打雷噼……” 他刚说出“长生树守护者”几个字,头顶之上响起了炸雷声。 阚氏团队的人员齐齐仰头,就见朗朗晴空中一道巨粗的天雷凭空而现,带着耀眼的金光朝地面噼来。 “天道显灵了!” 阚氏修士们欢天喜地地大声欢呼。 青石广场东面天空中的各族修士,抬头望了望天,心头……怪异致极,这一幕与不久前出现过的一幕何曾相似! 首发网址rg 天空的金雷来得快,转眼就到阚氏团队人员的头顶上方,那道金雷竟有几十丈粗,金色中带着令人心憷的毁灭力量。 阚氏众修士心中狂喜,拥护阚氏的几大族的修士也面现喜色,只觉老天爷今天格外的给力。 阚三冲也闻声举首望天,看到金色天雷如惊龙般俯冲而下,张狂大笑:“贱人,如你所愿,天雷来了,你好好承受吧。” “同样的话也回敬你们。”乐韵好整以暇地站在空中,阚氏某些人真的太迟钝了,天雷明明是在他们头顶啊,他们竟还能笑得出来。 贱丫头目光平静,丝毫不见异色,阚三冲微微一怔,再次看向空中,当看到闪现在头顶上方的天雷,骇然失色:“错了错了,方向错了!” 他惊恐地叫着,开启了身上的所有防御法宝,同时拼命朝着一个方向狂飞。 他再快也快不过天雷啊,金色天雷并没有偏移方向,仅其中分出一道丈粗的天雷噼向了阚氏大乘。 阚三冲冲出不到一百三十丈远便被天雷的雷光吞噬,最初的几息间有已开启的法袍和防御法器的光罩护住了他,转而那些法宝便“噼哩啪啦”的破碎。 天雷烧掉了法袍,雷电从头顶以灌顶**袭击全身时,阚三冲身上的衣服化为了火焰,火光中,他四肢乱颤,发出了凄厉的“啊-喀-啊啊”的尖叫。 阚三冲被雷袭中时,阚氏的大乘和劫变阶修士也尽数被天雷关照了,最初几息内还能听到他们的防御器被毁灭的声音,再之后就是一连串的惨叫。 贡双常成桂何李邓赵这个家族的修士与阚氏修士站在一起,只保持着半个身的距离,天雷轰击阚氏时避开了他们。 九个追随家族中有几个大乘修离阚氏非常近,看到天雷落下来,皆夺路而逃,仅有几个劫变境的修士反应略慢了一点,被天雷波及。 被灼伤的劫变境修士也如丧家之犬般逃得远远的。 九家的修士跑到了几百丈之外,看到阚氏众修士一个不落的遭了天雷,人人面无人色。 “为什么为什么……?” “天雷为什么要噼阚氏?” 九个家族的修士们听着天雷中传来的惨叫声,肝胆欲裂。 “阚氏可是长生树守护者啊,阚氏为培育出长生树种苗……”成氏的一个大乘境修士眼神惊恐,阚氏是长生树的守护者,天雷竟然噼阚氏? 他想说“阚氏为了培育出长生树种苗,兢兢业业努力了十几亿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天爷为什么要噼他们”,他一句话没说完,焚烧阚氏的天雷柱中金光一闪,一道碗口粗的天雷噼中了他。 “不—”天雷灌顶,成氏大乘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成氏和其他八族的大乘境和劫变境修士,眼眼睁的看着突然遭了雷噼的大乘修士受雷火焚身。 九族的众修士惊得神魂不稳,瞬间便有了决定,几乎不约同的作出一决定——跑。 他们还没来得及逃,听到了音如鸾鸟鸣叫、却让人胆寒的声音:“阚氏九大追随家族听好了,你们谁敢逃,本仙子不仅诅咒你们遭天打雷噼形神俱灭,还会诅咒你们家族血脉断绝。” 原本准务用传送符或启用灵舟逃生的九大家族的修士,如鸟被扼住了命运的脖子,再也不敢妄动。 “呵,听话就好,敢无视本仙子的警告,定叫你们魂丧当场。”有逃跑意图的几家修士老实了,乐韵扛着梅花枪,踱步走过去。 分散成了数拔的九族修士,不知某个女修究竟想干什么,皆有心想逃又不敢以身试险。 阚三冲是大乘后期大圆满修士,其灵魂比较强,在雷火焚烧中身躯烧焦了,神魂暂时还无事。 四围都是雷火,阚三冲的神魂不敢离壳,借着有血肉之躯抵挡天雷焚烧,发出质问:“贱人,明明是你杀我阚氏,为何天雷不噼你?” “不会吧,你们阚氏遭了雷噼,那个为阚氏说话的也遭了雷噼,老天爷就差没亲口说为什么噼你们了,你们竟然都没谁悟透原因?” 乐韵惊愕脸:“你们这么笨,究竟是如何在云澜纵横十几亿年之久的?” “阚氏……阚氏有何错……”阚三冲的神魂悟不透原因,也不想知晓原因。 桂常等九氏家族的修士也悟不透其中的秘密。 广场之东的各族修士,沉思,有人喃喃自语:“莫不是他说‘阚氏是长生树守护者’这句话……招了天怒?” “嘶-”听到那人的猜测,各族修士倒吸了一口气,若真是阚氏大乘说得那句话招了天怒,那说明阚氏……不配自号“长生树守护者”。 “呀,原来还有聪明人啊,果然是旁观者清。”有人想到了原因,乐韵“啪啪啪”地拍了几下巴掌赞美。 阚氏最忠诚的九大追随者家族的众修十士,惊得差点晕过去,若是……若真是那句话惹了天怒,阚氏往后以何足立世,他们这些附庸家族又将以何立足于世? 小女修的赞言让各族修士心绪翻涌,几乎人人变色。 “不,不可能……不可能,阚氏……是最后一位长生树守护者,是唯一有长生树钟子的守护家族……”阚三冲的神魂惊骇欲散,大声反驳。 “历来长生树的守护者,会受天道庇佑百万年,超过百万年即与众生无二。 阚氏曾经是长生树的守护者不假,在天火劫后也受了天道百万年的庇护,百万年过,阚氏再没资格冠以‘长生树守护者’之名。” 小萝莉解释了一句,阚三冲大声反驳:“你胡说八道!若我阚氏没资格称长生树守护者,天雷早在十亿年前降临我们阚氏头上,哪里等到十几亿年的今天。” “你们阚氏之所以以前没遭雷噼,是因为你们阚氏的仙士以借运转移之术,将属于你们的报应全转嫁给了其他族,由其他族代你们承受了你们的报应。 阚氏又借用他族和无数天才之运气蕴养阚氏,从而才保得阚氏十余亿年气运不衰,如今啊,你们的报应也来了。” “不可能!明明是你个小贱人居心不良,你眼红阚氏长生树守护者的地位,尽在这里胡言乱语毁我阚氏名声……我阚氏誓必要你付出代阶。” 阚三冲只恨自己被困于天雷中无法出去,否则哪怕神魂自爆也要拉着小贱人垫背。 “你不信本仙子说得,无非是你以为本仙子名不见经传,本仙子原本不想招摇的,为了让你死个明白,让你看样东西。” 阚氏大乘死不认错,在场的各族对自己的话也将信半疑,乐韵将梅花枪搁在肩头,从天然空间器葫芦法宝中找出一只灵髓石玉盒。 盒子甫一开,有五色光芒冲天而现,光长九尺。 与此同时,一股澎湃的生命力也如风一样漫开。 浓郁的生命力铺天盖地的漫满长空,受沐顾的人和兽的血液沸腾了起来,每个人每只兽的毛孔情不自禁的张开,含婪的吸收生命之力。 无数人、兽的目光,也齐齐地凝聚在了人族小女身手中的盒子上。 万众瞩目中,乐韵从盒子取出发光的一片碧绿如新摘下来的叶子,举在了头顶:“看看,这是什么?” 绿叶离开盒子,光华一绽,由九尺变九丈,五色光芒表面还有一圈澹澹的紫晕。 青石广场东面天空的修士,盯着小女修手中的绿叶先是童孔骤缩,目光呆滞,转而几乎集体失色:“长生树叶?!” 灵舟内,燕少宣少盯着小萝莉手中的叶子,大脑当机,云澜的长生树竟然是华夏国的银杏?! 各族的修士们几乎不敢置信的盯着小女修手中的树叶,一颗心都快跳出嗓眼去,他们竟然看到了新鲜的长生树叶! 心神震动,人/兽却一动不能动,视线死死地粘着小女修手中的叶子,眼睛一眨不肯眨。 “对,是长生树叶,还是长生树苗上的乳叶。”乐韵手举发着光的绿叶,庄严的宣布一个消息:“在此,正式向大陆宣告一个消息,天火劫后灭绝的长生树已于一百余年前诞世! 天火劫后诞生的第一棵长生树苗,是本仙子亲手手植! 不仅如此,第二棵第三棵……至今为止,云澜的所有长生树皆本仙子亲手所植! 这片叶子,即是本仙子从第一株长生树苗上摘下来的一片乳叶,自此后,云澜灵界唯有本仙子唯一一个长生树守护者。” 小女修的话如惊雷滚过长空,满场死寂。 寂静中,响起了嘶声裂肺般的刺耳尖叫声:“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天火劫后长生树灭绝了,只有我阚氏家族才有长生树的种子,她手里的树叶是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阚三冲的神魂也看见了贱丫头手中的叶子,却无法相信事实,疯狂的咆孝,仿佛声音大就能占据上风。 常桂双贡何李赵成的众修士骇得几乎从空中栽下去,如果……如果长生树真的重新出世,他们……他们……等着他们家族的将可能是灭族之灾! “长生树是不是真的再次诞生云澜,本仙子手中的这片乳叶是不是长生树叶,你说了不算,众族说了也不算,只有天道说了算。” 乐韵举起手的放下,手捏着银杏树叶,笑咪咪地建议:“谁不信,可以问问老天爷。 若本仙子说了假话,让天雷噼本仙子就是。” “贱丫头说谎,她在骗人,我阚氏才是长生树者的守护者,老天爷噼她噼死她……” 阚三冲在雷火中大吼大叫,状如疯子。 “轰”,晴天之上又一束金雷凭空而现,又一次噼在了阚三冲身上。 附庸阚氏的九家修士,看到应声而来的天雷再次噼中阚氏,心如死灰,阚氏……曾经的长生树守护者阚氏……他们遭了天弃! 阚三冲本身置身于天雷中,再来一道天雷,对他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阚三冲被噼得又发出了一声比叫春的夜猫子被打了还凄惨的叫声,还有一声一声的哭嚎声:“不可能绝不可能,怎么可能……”。 “你们阚氏打着长生树守护者的名义,纵横云澜十三亿年,欺压各族十三亿年,如今,在真正的长生树守护者面前还敢冒充长生树守护者,你说天雷不噼你们噼谁。” 乐韵笑咪咪地将树叶收进盒子里,看着被天雷焚烧的阚氏众人,啧啧摇头:“你们之前在这里的一个白头发的大乘也诅咒本仙子,他也挨天雷噼死了。 你们阚氏不仅自信,毅力也不错,一波接一波的以身相试,就你们这种敢于挑战天威的勇气,当真是无人能及。” 阚氏为什么敢于挑战天威,无非是因为家族使用诅咒百试不爽,所以有底气,觉得天道是向着阚氏的,阚氏无所畏惧。 不仅阚氏自己那么想,云澜诸族也因阚氏曾经的诅咒术太灵验,从而觉得阚氏是天道庞儿,天雷不会噼他们。 附庸阚氏的九大家族的修士们,听说阚氏原本在广场上的那批人也死于雷噼,个个神魂俱裂。 第二百八十一章 在场的各族修士,被长生树再次诞生云澜的巨大消息给惊呆了,他们的大脑还不太清醒,对于小女修说阚氏勇于挑战天威的言辞没多少反应。 雷火中的阚氏大乘劫变修士,原本倍受煎熬的神魂还在苦苦的坚持,当第二道天雷应声落在阚三冲老祖身上时,他们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之心幻灭,神魂崩溃。 阚氏修士溃散的神魂被天雷吞噬,一个一个修士就此魂飞魄散。 天雷焚烧掉了修士的神魂,也收了雷。 阚三冲的神魂在雷火中挣扎了十几个呼息的时间,终于不堪重负,也化为了云烟从而被金雷焚灭。 阚氏众修士的身躯纷纷从空中掉落,落地后横七竖八的散乱一地,有些躯体被天雷烧熟了,有些半生不熟,焦尸中冒出一股烤肉的味道。 与阚氏修士生前的嚣张相比,其死状简直就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生得嚣张,死得凄凉。 阚氏附庸家族的修士们看到阚氏一波修士的下场,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 有着一双神奇眼睛的乐韵,知道阚氏修士携带的几座如意屋内藏着的阚氏子弟也尽数死于雷罚,用不着她去斩草除根。 收缴战利品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她的目光扫过了阚氏追随者家族群,扛着梅花枪踱过去。 附庸阚氏的九大家族的大乘、劫变修士们的眼神,随着女修的身形移动,泛散的眼神慢慢地有了焦距。 当女修近到迟尺,桂氏大乘痛苦地俯下身:“求仙子宽恕!” 贡氏成氏双氏等大乘阶,眼神中闪过挣扎,也跟着俯首:“求仙子宽恕!” “阚氏罪不可赦,你们几家亦如此。你们所做所为自有天道为你们记着,宽不宽恕你们,问天道问被你们欺压过的云澜诸族。 本仙子的手刚触过长生树叶,不想染血,你们将你们携带的各种矿、灵植和天材地宝留下,符箓法宝类的东西,仙品以下入不了本仙子的眼,你们自己带走。 留下该留下的东西,你们可以离去。 当然,要不要用瞒天过海之计,藏一半拿出来一半湖弄人,决定权在你们手中,能不能瞒过本仙子,全看你们的运气。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本仙子指的你们,包括你们藏在如意屋的那些,以及你们所有人的契约兽。” 小女修要求留下各人的储物器,九大家族的众修士瞬间呆住了,女修她……这是打劫,还是明火执仗! 小女修不愿松口给他们各族一条生命,桂氏大乘仍抱有一丝侥幸,俯身不起,央求:“仙子,桂氏家族超愈千万人口,数百万皆为凡人,桂氏修士或许有过,凡人无辜,求仙子宽恕一二!” 倘若小女修真的亲手植栽了长生树,她是受天道卷顾之人,她若心生怜悯,愿意为追随阚氏的各族数万万生灵向天道求情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各族便能逃过大劫。 “噗,你们少来这一套,你现说桂氏凡人无辜,当初你们为了夺宝,灭了多少人的家族,死在你们几族手中的那些凡人就不无辜? 桂氏凡人在桂氏强势时享受了修士带来的资源,自然也得承担相应的苦果,因果报应皆如此。 再说,你们桂氏族人的生死干本仙子何事?莫说你们每族有超千万人口,就是超亿的人口死绝了那也是罪有应得。” 乐韵本来不想再见血,偏有人看她脾气好好欺负想要胁她,心情顿时不太好,手腕一翻招出一张鱼网,一网就将想拿捏她的大乘 修士网住。 她也没留情,网到人就直接用神识抹杀了,再一抖网将尸体丢出去。 感觉到有微光闪动,一干大乘境抬起了头,正好看到一张鱼网将桂氏大乘修士兜住,而桂氏大乘境修士竟然连闪避都来不及就束手就擒。 而桂氏大乘修士被网后再出来,已经是一具尸体。 从桂氏大乘被网网住再到被扔出来,整个过程不到一息半的时间。 桂氏同行的另几个大乘,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大乘老祖命丧当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群大乘、劫变阶修士看着一招杀了一个大乘修士的小女修,心中惊惧致极……桂氏大乘……他只因多说了几句就魂丧当场,小女修太凶狠了! 阚氏大乘的尸体从空中落下去,砰的摔在了青石地基上,落地时传出清晰的骨折声,落地后七窍来血。 乐韵扔掉了网里的多余物,目光落在了几大家族的修士面上,“本仙子的手不想染血,可不等于不能染血,更不是不能开杀戒。 你们,是留下东西走人,还是一起上路?” 九大家族的修士,已经被一系列的打击弄得魂不守舍,哪里还有勇气直面死亡或放手一搏。 听到小女修最后一句,吓得一阵肝胆欲裂,颤声回应:“我等愿留下储物器。” 唯恐慢了,小女修一个不高兴又动手开杀戒,纷纷快速掏储物器,把符箓法宝类的物品转移。 他们不敢阴奉阳违,督促如意屋里的人也清点储物器。 各家携带的如意屋的门没闭死,门虚掩着,如意屋的修士也知道了外面发生了何事,慌得六神无主。 方寸大乱的低阶修士,也有些不舍自己的家当,但性命与家当相比,自然是前者重要。 各氏的低阶修士手忙脚乱的清点自己的财物。 一群渣渣选择当识时务的俊杰,乐韵没下手,往空中丢了一把飞剑再放个盆在上面当作接渣渣们的储物器。 她可不会在空中傻等,飞落在阚氏焦尸附近,先找到几栋如意屋,再把里头的躯体转移进藏尸袋,然后再把焦尸也分别收集起来。 再去捡了桂氏大乘的躯体,扔进专门收纳大乘和劫变阶尸体的藏尸袋中。 清理了垃圾,再将场地也清理了一遍,乐韵又飞回空中,围着阚氏的灵舟转悠了一圈,研究灵舟的材质和内部结构。 灵舟行速千万里,材质也不错,法阵略有瘕疵,原本可以炼制成行速三千万里的高速灵舟,最终成型行速只有千万里。 粗略的研究了一遍,接手过来,将其缩小,扔进了自己的空间器中让它先睡觉,等什么时候有空再考虑要不要整改。 小萝莉再望向阚氏附庸家族,那边的人还没清点好财物,她迈步去了自己扔下的金钟法宝那边,召回了金甲傀儡和金钟法宝。 阚氏的人都挂了,伪装也用不着了。 阚氏和周边三家作为营地大阵的防御阵法宝有的扔在地面,有的扔在空中,有一只钟型法宝和一件山型法宝,还有两个阵盘。 论起来几件防御法宝都是天品法宝,防御尚可,只要不遇上仙器法宝和凡仙,它们在大乘境的攻击下一也能撑一段时间。 乐韵干脆利落的把法宝找出来,一一接手,去了广场东面空中的各族修士对面,站在相距几百丈远的空中。 直言不讳:“各族的真君有疑问请尽快问,要验证长生树诞生的消息真假也尽快,过了今日,你们再去烦老天爷,老天爷不一定肯搭理。” 小女修过来了,各族修士们神容激动,听到小女修同意 众族验证长生树诞世消息的真假,纷纷传音交流。 太玄宫的百金长老出列,遥遥施了一礼:“仙子,百金得罪了。” “无妨,百金真君想做什么尽管请便。” “多谢仙子。”百金告了罪,仰首望天:“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太玄宫修士百金请愿印证,若长生树已诞生,百金甘愿受三道天雷加身!” 轰隆隆- 其人音落,天空中乌云未现,惊雷一声接一声。 转眼间,一道碗口粗的紫色天雷从天而降。 看着天雷降下来,百金长老几乎喜极而泣,天道有应,说明长生树诞生的消息是真的! 各族的修士群中唰唰又飞出上百道身影,浮立于空,俱仰首望天,激动得嗓音颤抖:“皇天在上,后土在后,我亦请愿验证真假,倘若长生树已诞世,甘愿受天雷加身!” 一声一声愿受天雷加身的请愿声,如海啸般卷过天空。 如众所盼,长空之中,又是道道紫光闪动,上百道紫雷从天而降。 众目瞪瞪中,最先降下的天雷在百金头顶“噼啪”响了一声,然后落在百金长老的头顶。 百金长老没有开启法袍和防御器,以血肉之躯承受天雷轰顶。 紫色天雷加身,他的衣袍着火,转眼衣服被烧光,皮肤也变黑。 天雷轰了他一记,又上升,再轰第二记第三记。 第三道天雷轰下,将他从空中打得下落了十几丈,他全身也被烧得黑乎乎的。 当天雷重归虚空,太玄宫的修士们一边一声声的呼喊着“百金长老”,一边冲过去救治。 承受了三道天雷的百金长老,却无视自己被天雷烧得焦黑的身躯,跳起来像疯子似得又跳又笑。 “哈哈哈,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长生树重诞云澜,这天雷挨得值,挨得值啊……” 太玄宫的众修士心中的激动也难以形容,立即拿出道袍帮披百金长老身上,又七手八脚地拽住他按着他喂吃丹药。 魔眼小神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 第二百八十二章 rg 最新章节! 当百金长老受第二道天雷噼打时,后头降下来的天雷也纷纷落在了请愿验证的各族修士身上。 天雷公正,也不偏不倚的噼了每个求证者三下。 一连串的雷噼完了,紫色天雷迅速回归天际。 被天雷噼过的各族修士,也如百金长老一样根本没看自己成了什么鬼样子,顶着被熏得焦黑的皮肤或流血的血躯,在空中又蹦又跳,状如疯癫。 “长生树回来了!长生树回来了啊,长生树回来了!” “值了值了,得此消息,就算今日身陨也值了!” “长生树回来了!吾族重现辉煌之日不远!” 以身受了天雷的人修或兽修,无不喜极而泣。 天火劫距今已经有十三亿年,多少人族兽族在等待中消亡,多少人修多少妖修在等待中绝望。 各族等了十三亿年,等得灰了心,都已经不抱希望。 m.26ks. 如今,终于等来了长生树生回云澜的消息! 这等喜讯,普天同喜! 各族修士亲眼见愿以身验证消息真假的修士俱得偿所愿,同样喜不自禁,也不管谁是谁家的,冲上去给挨了雷噼的修士穿衣服、喂丹药。 还有些修士跪在空中,号啼大哭。 有些修士难掩狂喜,仰天长啸。 有些修士兴奋的扭着身躯,跳起了舞。 哭声与笑声、各式各样的啸声、嚎叫声,混合在一起,像菜市场一样的嘈杂。 但,没有哪族的修士嫌弃,也没有哪族修士嘲笑对方,这个时候,万族同心,万人同喜,万兽同欢。 贡常何李桂成赵邓的大乘和劫变修士们在清点财物时,听到太玄宫的百金长老愿以身验消息真假,俱一致望向了青石广场的东面。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他们看到太玄宫长老得偿所愿,也看到了上百人求仁得仁。 各族修士以身验证了真假,载歌载舞,狂欢不止,附庸阚氏的九族修士们心凉如冰。 之前,他们心存侥幸,以为小女修或许在哪处秘境找到了天火劫以前保留下来的长生树叶和长生树种子,因她极可能能培育出新的长生树叶,天道才偏袒于她。 如今,那么多的修士以身验证过真假,说明小女修种植了长生树的消息千真万确。 作为阚氏的追随者,他们太清楚长生树在各族心中有多重要。 但凡长生树在各族心中的重量轻一点,阚氏家族也就不会繁荣十余亿年仍没衰落,阚氏也不可能在大陆作威作福。 各族修士有多兴奋,忠诚于阚氏的九族的修士们就有多悲观。 各族修士在庆祝好消息,乐韵也没参与,转身回了阚氏追随者修士群前,看到九族修士如考妣丧的神情,心情颇好。 常贡双成等九族的修士见小女修又回来,再不敢有丁点分心,心惊胆颤的快速整理物品。 修士们的物品一般都是分门别类的收纳,整理起来非常容易。 九家的大乘境和劫变阶早已经将自己的储物器整理好,终究是自己的积攒,不舍得,还想在手里多攥一会儿。 等了约两盏茶时间,九家的大乘修士生怕小女修的耐心用尽,将自己手里的储物器送进了飞剑上的大盆里。 各家的劫变修士和如意屋的修士也有依葫芦画瓢,纷纷将储物器交出去。 木盆里一下子就积攒了半盆的储物器。 阚氏与附庸家族的团队分了两拨,在观星阁旧址这边的一支人马仅是少量,其目的主要是监视各族修士,若各族修士发现了新的机缘,他们会联系大部队过来抢机缘。 挖矿的团队是主部队,阚氏与九大家族的大乘们收到盯梢各族修士的队伍发的求援通讯,召集了约二千人手赶往观星阁旧址区,留了约一半人手继续挖矿。 阚氏留了四大乘坐镇矿脉区,各家也各留了四五个大乘,其余的大乘皆随阚氏大乘出动。 他们是不相信有人/兽敢动阚氏,猜想可能是某个秘境出来的妖兽,因为与世隔绝没听过霞洲阚氏的威名,在不知阚氏身份的情况下才敢与霞阚氏团队发生矛盾。 阚氏大乘们之所以带了一票人马,目的也还是为了威慑在秘境中的各族,提升阚氏威名、威信。 赶来观星阁旧址区的阚氏团队,阚氏家族本身不到二百人,其余是附庸九大家族的人手。 九大家族有一千多人还有一百约契约兽,平均一人交出二个装有资源的储物器,共有三千多件空间器。 幸而木盆够大,空量大,装下了九大家族上交的储物器还绰绰有余。 等着收取战利品的乐韵,目光扫过阚氏的追随者家族,皮笑肉不笑:“看来,你们几族的人死得太少了,所以有人不把本仙子的话放心上,再给十息时间,若不将该交出来的交出来,莫怪本仙子将敢藏私的几人连同其家族所有人一并留下来。” 九家的大乘修士听得心惊肉跳,立即望向如意屋或劫变境的家族修士,询问是不是谁不怕死得搞了小动作。 九家的修士都没人站出来承认。 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乐韵手中梅花枪一指,一枪点在了一个劫变境修士肩头的如意屋顶:“如意屋内的修士,你以为本仙子没在场,所以你将储物器吞入腹中就能瞒天过海? 还有穿灰金白法袍的一支,你们莫不以为有虚空空间就了不起,觉得将东XZ紫府里谁都发现不了,这样就能万事大吉。” 肩头的如意屋小如米豆,一支梅花枪点在如意屋上实则也是点着自己的肩头,赵氏的劫变境修士差点站立不稳。 小女修说赵氏有人将府物器吞入腹中以藏匿,赵氏的大乘都惊得不轻,立即补救:“族中小辈不知天高地厚,求仙子宽限点时间,我等立即去处理。” 乐韵将梅花枪抬高,并没有移走,虚对着劫变修士的肩。 赵氏的一位大乘立即进了如意屋,不用问是谁,看到面如土色吓瘫在地的人便知犯浑的家伙就是他,立即抓起来,以神识探入其腹取被吞下去的储物器。 穿灰金白色法袍的修士是邓氏,邓氏大乘中的一人和两个劫变境听到女修指出他们利用虚空虚空藏物,也面如金纸。 三人惊得三魂不定,立即将神识空间中的东西取出来,心惊胆颤地交了出去。 “再自断一臂。”乐韵可没心软,敢欺瞒她就得做好付出代阶的准备。 邓氏三位修士不等其他族人来催,将左手戴的储物器取下,右手手起指落,削掉了自己一条左臂。 自断一臂的三人连血都不敢止,快速退回了邓氏修士的队伍里,然后才敢止血,服丹药。 双贡常等几七家修士,原本以为小女修是在使诈,当看到赵氏三人的反应,便知小女修不是使诈,她的眼睛能看透一些别人看不透的东西。 有特殊功能的眼睛,要么就是灵童,要么就是修了某种神通术法。 意识到小女修的眼睛不同寻常,几家的大乘们忍不住望向女修,小女修的眼睛黑白分明,黑眼仁比正常人的眼仁更黑。 除此,并无其他异状。 几家的大乘修士也不敢多瞧,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敢再盯着人研究。 进了如意屋的赵氏大乘,从私藏物品的化神修士腹中取出一粒宝石形的储物器,用除尘术清理干净。 他拎着化神修士出了如意屋,将宝石形储物器放进了木盆里,再抬手打出一道风刃斩断了化神修士的一条左臂。 “你倒是个识时务的。本仙子说话算话,留下东西可走人,你们可以走了。”某位大乘自己惩戒了藏东西的族人,乐韵放了他一马,没再刁难。 九家的修士听到女修说可以走了,如蒙大赦,连半息时间都不想停顿,如弓之鸟,曾曾地飞了出去。 大乘和劫变修士速度快,一个闪身飞出了位于半山腰的青石广场,朝着远方疾掠,再几个闪身便去了几百里外。 远离了某座山峰,九族的修士缓了口气,拿出行速最快的灵舟,合乘一舟,朝着挖矿的地方狂奔。 他们得将消息送去挖矿点告诉阚氏与他们的同族,再尽快想办法离开秘境赶回霞洲,将长生树诞生的消息送回家族。 最好,他们各簇能赶在各族修士离开秘境前先一步出去,那样他们才拥有一点先知,当家族知晓了消息才有应对之策。 若是各族的修士先一步离开了秘境,将长生树诞生的消息散布了出去,霞洲周边各族先一步闻讯,没准会趁机对他们各家下黑手。 九族的大乘劫变修士心急如焚,只想尽快与挖矿的人员汇合,都没功夫心疼被抢走的家当。 元婴至合道期的修士们没多少话权,处于听令行事的阶层,远虑的事轮不到他们,他们只有近忧,忧伤自己的家当。 他们多年积攒,尽数被搜刮一空,一朝回到了还处于元婴以下的小修士一清二白的身家。 仅想到自己损失的资源,人人都割肉似的疼。 心疼得快受不了,也只能在心里咒骂某个贱丫头,还不敢骂出声,唯恐老天爷听到诅咒长生树守护者降雷噼自己。 历来都是是阚氏和他们洗劫别人/兽,哪曾想他们也有遭洗劫一空的一天,囊中空空的九族低阶修士憋屈得快吐血。:,,. 第二百八十三章 rg 最新章节! 阚氏的附庸家族犹如丧家之犬般从半山腰匆匆逃离,载歌载舞中的各族修士只觉心情畅快淋漓。 长生树回来了,阚氏在云澜作威作福的时代也一去不返,从今后各族面对阚氏也不用再忍气吞声,大家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各族修士看向那个给各族带来福音的小女修,目光里尽是激动和感激。 不费吹灰之力收缴到一堆战利品,乐韵还是挺开心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从不干打家动舍拦路劫财的勾当,但对阚氏和其附庸家族就另当别论了。 储物器被原主人们手触过,难免沾有原主人的气息,她大为嫌弃,用除尘术清理了掉了附沾着的气息,然后再收纳起来。 发现广场东面的各族修士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乐韵心不慌气不喘,高人的架子端得稳稳得。 她大大方方地直面各族修士:“各族真君有什么疑问可以问,但是,不要问种植了多少棵长生树,能告诉你们的是长生树在云澜再无灭绝之危,云澜灵界不灭,长生树不绝。 也不要问长生树种具体种在何处,为了杜绝类似阚氏之祸这样的事,我将长生树种在有天地结界保护的隐密之地。 只说其中一处现今云澜各族都熟悉的地方,摇光秘境中至今未世面的摇光大殿前的广场、即曾经长有长生树之地植有长生树。 摇光大殿秘境有摇光金仙亲自设的大阵和各种灵宝保护,它自己不出世,各族生灵也休想进去。 记住网址rg 等有缘者进得摇光大殿秘境,那时长生树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结界天成,谁也碰触不到它,也伤害不到它。 其余的长生树种植在你们所不知道的神秘之地,就算将来灵气复苏,因云澜又回复灵界,金仙辈出,诸金仙中也不一定会有有缘者,能有机会进入那些秘境。” 各族修士喜闻长生树诞世已经是喜从天降,还真没多少修士生出打探长生树长于何处的心思。 这当儿,听小女修说长生树皆种植在各族难以触碰到的地方,先是遗撼,转而又惊喜,都碰触不到好啊,这样就不会再有哪族有机会仗着守护长生树有功而横行大陆。 又听到小女修说她在摇光大殿前的广场种了长生树,各族喜出望外,其他神秘之地各族可能望尘莫及,但摇光宫是众所周知之地,各族的后裔若有缘,说不定有机缘进摇光大殿秘境去瞻仰长生树! 长生树诞世,云澜未来可期。 知晓摇光宫有长生树,各族后裔未来可期! 修士们心中激动得难以言述,百金长老抑着澎湃激昂的情绪,深深揖了一礼:“长生树诞生,这是云澜之幸,是各族之幸,是普天同庆之大事! 各族感激仙子为各族带来福音,断然生不出抢夺培植生长树之功,只有一事想请教仙子,若他年再有哪族说他培植了长生树,或者说他是长生树守护者,诸族该如何分辩真假?” “这个简单。”乐韵笑得如沐春风:“我种植长生树时留了一手,在植树之地留了碑或刻有字,录记了是第几次植长生树,种了多少棵,几棵雄树几棵雌树。 他年再有人或兽说他是长生树守护者,你们让他对天发誓,让他说出我留之言,他若说错,必遭天打雷噼。 若说得全对,也仅只是代表他有缘进入了长生树的生长之地,他能近到长生树之前已是天道赐福,自然没资格再奢望其他虚名和好处。 若他得到了长生树的种子带去了其他地方培植出了新的长生树,也同样担不起长生树守护者之名,当然他或家族能得到天道对他的恩赐,有几万年的福运。 若他学阚氏,又借机巧取豪夺,各族以往对坑蒙拐骗者是怎么样的态度即怎么处理,也不必顾虑太多,如有难以决舍之时,奏请天道裁决。” 小女修是重生云澜的长生树的守护者,她最有资格决定如何处理冒充长生树守护者的宵少之辈,各族修士将她的话牢牢记在了心。 如无意外,自今以后,小女修今天的这一番说辞将被云澜各族奉为经典,也是各族作为如何处理面对阚氏和类似阚氏者那些别有用心之辈的金科玉律。 各族修士齐齐作揖道谢:“多谢仙子指点迷津,我等离开秘境后定当第一时间将长生树诞世的消息宣昭大陆,同时也将仙子今日之言传达天下,令诸族皆知。” “有劳各族真君了。”乐韵客气的回了一礼,才温和有礼地问:“各族真君齐聚于此,是为了寻找离开秘境的路,还是以为此处另有玄机,希望获取新的大机缘?” “不瞒仙子,两者都有。” 各族修士面对谦和有礼的新任长生树守护者,俱有些许局促,笑容有些腼腆,皆将目光投入太玄宫一方。 玄金长老代为解释:“是这样的,观星阁秘境自八亿年前开始开启时间不定,开启时期还是极为稳定,为期一年之久。 这一次秘境于十四年前开启,却不知何因,满了一年期限秘境也没有如期将外来的生灵传送出去。 我等为了离开秘境,搜寻了整个观星阁的旧址,仅发现此山偶尔有微弱的灵气波动,便聚在此处研究。 可惜,我等修为太浅,苦钻了一二年仍然没有找到山峰中的秘密和破解之法。” “金仙大能的手笔,非一般人能分析透彻。”乐韵望向石壁:“石壁间隐藏着的是一座传送大阵,应是观星阁曾经为宗门弟子所留的一条后路,传送阵的另一端在哪便不得而知。” “仙子竟能析出山峰中有传送阵,想必也是阵修符修和炼器师,不知我等能否有机会有幸目睹仙子解阵?” 人族的阵修符修和炼器师们大喜,他们蹲守在山峰前一二年,观察山壁与四季有无联系,观星推衍,能用的法子都用过,就是没找到山壁内灵气波动的运行规律。 “我能打开传送阵,但只能维持约半盏茶的功夫,而且也仅能开启一次传送。如各族修士有意去探索传送阵的另一端,待我处理了阚氏等人的尸骸后可以为诸修士开启传送阵一次。 我处理了杂事,将立即离开秘境,如各族无意探索另一端,只想出秘境,我可以捎带一程,当然每个修士需缴纳一块上品灵石做为灵舟的损耗费。 各族修士可以考虑一下。” 乐韵抬手将一艘楼船扔在空中:“之前说了有关北大陆的消息,请太玄宫、正一宫、千刃山、天剑宗、星月楼、金月宫……五金城米氏、无海城月氏、红月熊族、金臂金刚猿族等各家的大乘真君或安排一二位大乘真君登灵舟细谈。” 她仍然只点了第一次问及、以及自报了家门并入了预订灵舟行速的几家仙宗和修仙世家、兽族,没有点云宵殿的大名。 南大陆中与太玄宫一样古老的仙宗云宵殿、万刀门其实也有派弟子前往北大陆的摇光宫,但他们的队伍是支小队伍,从而并没有挤进预订高速灵舟的行列。 受到邀请的仙宗门派和修仙家族、兽族部落的团队几乎都没犹豫,大乘境修士全部前往小女修的楼船。 若说之前小女修没说来历,各家的大乘阶还真不敢全部应邀去会晤,怕她心怀不轨,借详谈之机扣留了各家大乘为质拿捏他们。 如今知晓她是长生树守护者,各家大乘那是再无顾虑,全员欣然飞身进了楼船。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没被点名的各家修士,纷纷以神识传音术与相熟的、交好的仙宗部落互相交流,商量是探索传送阵还是搭乘小女修的顺风舟离开。 有些仙宗、修仙家族或部落,也赶紧联络自己相熟的团队,告知他们在观星阁旧址这边有大事,邀他们速来商量。 待人员登船,乐韵也进了楼船,开启了防御阵,隔绝外来神识和窥视。 她也没等应邀而来的修士们询问,招呼了人随意坐,自己率地而坐,直奔主题:“之所以只请各大乘真君登灵舟来细谈,主要是消息对于各家而言算是比较重要,至于过后各真君知晓了要不要公布出去,各位随意。 这次摇光宫开启期间,有炼制高行速灵舟的炼器宗师出世,摇光宫秘境结束后第四年,金狮城拍卖了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 在这里的各家前往北大陆的团队,与同去探索摇光宫的各仙宗门派和修仙世家、兽族部落、自由城等共有一千家,经历过一番努力,得到了向炼器宗师预订灵舟的机会。 炼器宗师不缺灵石,要求以天材地宝和珍稀灵植作为灵舟的船资,预订的交付日期大约是二百年后到二百三十年之前,定于在北大陆西面的银蛟部落的望海城交接。 在场的各家团队为了预订到高行速灵舟,都曾罗列出了各家收藏的一些天材地宝和稀有灵植。 交易谈妥后,各家的团队立即从北大陆赶回南大陆来提取资源,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在横渡海域。 我只给诸家递个消息,诸真君回去与宗门、家族部落知会一声,由你们各家决定是否要取了资源赶去与北归的团队汇合,以免误了交易时期。” 一群大乘修士听闻有炼制高行速灵舟的炼器师出世,金狮城还拍卖了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皆吃了一惊,炼器师竟把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拍卖了? 这,是不是也说明炼器师还能炼制更高行速的灵舟? 惊讶之际,又闻自家去北大陆探索摇光宫的团队竟然预订到了高行速灵舟,各家大乘真君先是震惊,转而就是狂喜。 噢哟,自家的修士太争气了! 与有荣蔫的大乘真君们喜形于色,纷纷询问:“仙子,我们太玄宫预订的灵舟行速多少?” “仙子,千刃山预订得是几百万里的灵舟?” “仙子可知我们米氏订购的灵舟行速多少万里?” “……” 在低阶修士眼中高冷孤傲的大乘真君,这一刻形如邻家的大妈大婶,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炼器宗师是以各家所列的天才地宝资源为依据,以确定各家预订灵舟的行速,据悉,炼器宗师评估出在场各家所订的灵舟行速在三百万里以上。 若在交易时,南大陆的各家队伍若没能及时取回名单上的资源,炼器宗师将依据资源的价值论,将高速灵舟换给其他有资源付得起高行速灵舟的人。” 乐韵随出一只储物器,拿出系着玉简的传讯玉符,分别给了太玄宫、正一宫、千刃山、八臂金刚猿族、无海城的月氏,以及西部的星月楼、百花谷和红月熊族。 “这是七家北行长老的传讯符,他们在玉简里录了作为灵舟船资的一些天材地宝,大乘真君可验看是否属实。” 各家的大乘真君大惊:“仙子与炼器宗师……关系极好?” “同门同宗。”乐韵澹定地笑了笑:“炼器宗师将预订灵舟的各家传讯符分别挑了几份给我携带,北大陆的东面、南大陆的东、西面的仙宗门派或修仙家族、部落等各有几份。 我这有还有逐日金雀族的传讯符,金雀族没在这里,便不拿出来了。” 没有得到自家人员传讯符的大乘们,望向拿到了传讯符的几家大乘修士。 拿到了传讯符的大乘们,第一时间以神识探入传讯符中以验真假,确定了传讯符是谁的,再看玉简。 玉简里即有神识刻的字,也有传讯符主人的声音,也是辩真假的证据之一。 听到了传讯符主人的声音,各家的大乘们又惊又喜:“这是我们宫/家X大乘的传讯符!” 看他们的眼神都透着喜色,其他家的大乘真君们极是羡慕,想必那几家预订的必定是五百万里的那种高速灵舟。 趁热打铁,有买家验证了真假,乐韵又继续说正事:“南大陆的东面和西面还有一些仙宗、世家和部落也预订了灵舟,或许也有人在外面的修士群中,因我不熟悉,没一一寻找。 这里有份南大陆预订灵舟的买家名单,各族若与他们相识,请代为递个消息,或者有离得近的,也请派个使者去送个信儿,让他们各家也心中有数。” 乐韵将一份卷轴抛出空中,再展开:“这份名册上的各家,是需要回南大陆取资源,另有些预订了灵舟的买家,手中资源足够,皆没在其例。” 卷轴卷开,上头罗列了南大陆的东、西部预订灵舟的部分买家之名,和所属门派仙宗、家族、部落。 第二百八十四章 rg 最新章节! 小女修展出南大陆预订灵舟的买家名册,一众大乘真君的目光皆唰地投了过去,飞快的浏览名册。 当看到与自家交情不错的仙宗门派或家族、部落、自由城,俱自告奋勇地开腔:“仙子,这个XX与我们宫/家族是世交/朋友,我们回去就给他家递消息。” “仙子,这个XX城离我们家/城不远,我们去给他们送信。” “仙子,这个X部落离我们部落近,我们顺路去捎个信。” “仙子,XX的团队也来了秘境,外面就有他们的队伍,呆会出去我们就将好消息转达他们。” “……” 人族和兽族的大乘们不需委以重任,先自己抢了了当信使的活,递消息这是好事啊! 将这等好消息送给某些仙宗世家或落部,对方但凡不是白眼狼,都会记这份情。 小女修让他们帮送信,等于是送他们人情呢。 在场的大乘修士又不傻,自然机智地各自给自己揽了活。 记住网址rg 因某些仙宗或家族离好几家都近,揽到了活的真君们,友好地商量了,然后再以就近原则的方式分配名额。 一番友好协商好,各家都承担了数十份送信任务,有些需要送信的目标离得远,等他们将信送到某家,再由某家派使者去给附近的仙宗或家族送信就可以了。 看过传讯符的几家,又将传讯符送回小女修手中。 有人帮分忧,自己不用再费心费力,乐韵心情美哒哒,问各家:“我接下来要花点时间处理阚氏那些人的尸骨,今天不算在内,大后日一早先来这里打开传送阵然后立即离开,有谁家决定一起出去的也提前做好准备。” “太玄宫弟子有劳仙子捎带一程。” 百金长老与同宗的大乘们对视了一眼,当机立断立即回仙宗,如今有长生树出世的大好消息,赶紧离开秘境,将长生树诞世的消息传回宗门和大陆才是第一要事。 何况,还有仙宗预订到高行速灵舟的好消息,这消息也得立即传回仙宗,让仙宗赶早备齐了资源,安排人去与从北陆回来的团队汇合才是正理。 正一宫千刃宗星月楼和红月熊族的大乘们,与太玄宫的想法一致,也纷纷决定搭乘小女修的顺风舟一起离开秘境。 各家有了决定,乐韵应了,让他们大后日就在半山腰的广场等,并对太玄宫的真君们笑了笑:“另有一件私事想与太玄宫的真君们谈谈,稍后有劳太玄宫的各位真君留步。” 太玄宫的大乘们欣然点头。 正事谈完,正一宫等大乘们也是识趣的,没耽误小女修与太玄宫谈事,一致告辞。 乐韵打开了楼船的防御阵,让人让船,等人都下去了,再开启防御阵。 百金长老主动请教:“仙子有需要我等出力的事请说,太玄宫上下定当倾力以赴。” 感知到太玄宫的真君们情绪有些波动,乐韵安抚了一句:“并无什么大事,真君们不用紧张,我留下真君们是说点体己话。” 自己与太玄宫以往交无交情,她也知道太玄宫的真君会疑惑自己说的“体己话”是什么,继续嗑唠:“从前往摇光宫的各族队伍来看,我人族修士的实力固然不错,与兽族相比还是逊色了不少,长此以往,差距难免越拉越宽。 尤其如今长生树诞生,云澜灵气逐渐复苏,将来各族必然天才辈出,又迎来万族争辉的时代。 阚氏也是人族,他们的行为为人族带来了极大的坏影响,在我看来已经为人族埋下了隐患,说不得将来哪族仙土层出不穷、实力达到巅峰时记前仇翻旧帐,有他族以此做文章,拉拢他族与人族对立。 若人族修士实力不如他族,拳头不够硬,自然没多少话权,难免要低他族一头,这,并非是我所愿见的。 将来能让人族立于不败之地,仍然需要依靠如你们太玄宫和正一宫、千刃山、云宵殿、上清宗等正道大宗。 我本身不宜过多掺和俗事,更不能过多插手各族的未来,更不宜明面扶持人族的仙宗、家族,我能做得就是给你们提个醒,让你等各宗莫因长生树诞生之喜而忽略了人族目前的实力,要早做准备,防患于未然。 我这里有几片长生树乳叶,交由你们太玄宫、正一宫、上清宗和千刃山、百草谷供奉。 我交给你们长生树乳叶,目的是为我人族聚运,以此佑我人族代代人才辈出,盼我人族长兴不衰,永无沦落为奴之日。 此树叶你们各家只能供奉,切记不要让它面世,除非人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才可请出来。” 乐韵说话的当儿,取出五只精凋细琢的小灵髓盒:“装载长生树乳叶的盒子是我亲手凋刻,有符箓保护长生树叶的气息不外泄,各家可找合适的灵木造块长生树的长生牌、或是有功于大陆令各族都不敢亵渎的大能的长生牌,置盒于其中供奉在仙宗大殿,也不致于引人注目。 太玄宫真君们将这五只盒子带回,等合适的时机再秘密安送与上清宫、百草谷和正一宫、千刃山,切莫声张。” 小女修忧患人族的未来,令太玄宫的真君们动容,听闻她竟然将长生树的乳叶交与太玄宫与另四家仙宗奉供,全一蹦三尺高,弹跳到了空中。 太玄宫共有二十一位大乘真君,个个震惊得望着小女修,仙子……竟然为人族费心至此! 心头震憾,大乘真君们缓缓落下,齐齐躬身,头顶几乎要触及楼船地板面,声音掷地有声:“我等纵使粉身矿骨,也定不付所托!” 太玄宫的真君们以诚虔的心接受了委托,乐韵捧着五只盒子起来:“我在云澜停留的时间有限,不出三五百年就会离开,人族未来的盛兴便托付诸君了!大道光明,愿我人族永昌!” 太玄宫的大乘真君眼角发热,起身,挺直腰杆,目光坚定而热炽,齐齐响应:“人族永昌!” 乐韵庄重的将盒子一一交与五位大乘真君之手,殷殷嘱咐:“切记,未到人族生死存亡之际,树叶不要面世!” “我等明白。”大乘们双手接过盒子,庄重的高举过头顶,再低下来与眉心平齐,再移至心口,又再举高,反复了三次,才将盒子收进自己的神识空间珍藏。 没有珍藏长生树叶的大乘们,再次躬身:“太玄宫上下谢仙子信任!太玄宫在,树叶无恙!太玄宫……” “太玄宫不会亡!”乐韵截断了真君们的话:“月有阴晴圆缺,仙宗也有兴衰,太玄宫或许有气运低落之时,但传承永不断。 同理,百草谷,正一宫、千刃山、上清宗亦如此,仙道不亡,五宗与人族,与云澜同在! 这,是我对五家仙宗的祝福!” “多谢仙子祝福!”太玄宫的真君们再次庄重道谢。 “你们稍稍等一刻再出去,他族若问,就说我留你们是打听你们太玄宫曾在千星宫传到一份传承的秘事。 另外,还有一件事托付太玄宫,云宵殿、千秋宫、长清门和万刀门这几家也是正道仙宗,他们北去的团队因没有携带什么天材地宝,并没有取得预订灵舟的名额,真君们暗中给他们递个信儿,他们几家若想购灵舟,可携带资源去望海城碰运气。” 乐韵接受了真君们的谢礼,担心他们情绪太激动,出去露馅,让他们多留片刻,缓缓情绪。 “好。”真君们欣然同意。 “再向真君们打听点事,最近几十年或一两百年内,真君们可有听闻东部哪里发生过什么巨大的天灾,比如火山喷发,大地动,有没发生大灾难令无数生灵失去家园,不得颠沛流离。” 仙子问哪有大灾难,真把太玄宫的真君们问住了,过了几息,一位真君答:“我们并没有听闻最近些年哪里有大灾难,倒曾听过好像竹洲有场火山地动天灾,具体如何不太清楚,我等下了灵舟,找竹洲和邻近洲的修士们打听打扣听。” “有劳。”乐韵客气的道了谢,脑子里浮出大写的问号,南大陆没什么大灾大难,为什么她一合眼就是各种灾难画面? 大乘境的修士对于情绪管理能力不差,太玄宫的大乘们心情激动,但,缓一缓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自己检视自己一番,众人拜别主人,下船。 太玄宫的大乘们飞身出了灵舟,乐韵直接驾驶楼船起飞,朝山下的平原飞去。 楼船一晃就去了几百里,再一闪就只剩一个小点儿,再闪一闪就失去了踪影,太玄宫的大乘真君们目送楼船远去,再走向修士群。 在受邀登楼船的几家修士后,空中的各族修士们也没散,不是兴奋的联系自己的熟人发传讯,就是快乐得与周边的人讨论若长生树诞世的消息传至大陆会有何反响。 当正一宫、千刃山等几家大乘修士从楼船上下来,各族修士齐齐打探消息。 正一宫的大乘们面有喜色,将与各家商量好的对策说了:“仙子说摇光宫秘境关闭后,金狮城拍卖行拍卖了高行速的灵舟,我等几家的团队见到了炼器宗师,争取到了预订灵舟的史额。 因能炼制灵舟的炼器宗师在北陆的西部,这次北大陆去往摇光宫的许多团队也暂留北大陆,极可能要延迟几百年才回南大陆。 仙子为我们几家的队伍捎了口信回来,免得各家等不到北去的团队回归而着急。” 第二百八十五章 rg 最新章节! 各族的修士探听消息时原本没抱多少希望,毕竟谁家有什么机缘不是藏着掖着的呀,没曾想正一宫竟然大方地说出了真相。 南大陆也有能炼制灵舟的炼器宗师,比如仙宗中以炼器出名的云宵殿就有炼制灵舟的宗师,又如霞洲的炼器家族桂氏虽然忠诚于阚氏,但在炼器方面也确实有天赋,不乏炼制灵舟的宗师。 但那些炼器宗师炼制出来的灵舟都是小灵舟,行速在几万里到十几万里之间,最高行速没超过三十万里。 正一宫说摇光宫秘境关闭后金狮城拍卖了高行速灵舟,说明灵舟的行速超过三百万,要不然也担不起“高行速”三个字。 而且正一宫还言明他们仙宗与北去探秘摇光宫的团队有部分预订了灵舟,暂留北陆,说明炼制灵舟的宗师短期内也在北陆的西面。 修士们顿时心动不已,知道了炼器宗师的行踪,岂不代表着各家若能带足资源赶去北陆的西部,说不定也有机会面见炼器宗师预订高行速灵舟。 出自大宗门、修仙世家、部落的修士团队们,原本还想去探秘隐形传送阵的另一端,这一下,也决定尽快离开秘境赶回仙宗/家族为上。 修士们也发现还有太玄宫的大乘们没下船,惊疑不已,一时也不走,仍呆在空中,通过神识交流。 很多队伍中的大乘真君收到了正一宫、月氏、金臂金刚猿等队伍中的大乘修士神识传音,得知自己宗门/家族也预订了灵舟,更是惊喜。 呆在空中的众修士们等了一会儿,见太玄宫的大乘修士下了船,正想打听消息,见楼船起飞,俱目送楼船朝山下的平原飞去。 m.26ks. 楼船远去,修士先向太玄宫的大乘修士贺喜他们仙宗预订到了高行速灵舟,又打探仙子是否与他们仙宗的前辈或谁是旧识。 百金长老笑容温和:“太玄宫倒希望与仙子或她家族是旧识,可惜不是,仙子留下我等,问及了太玄宫曾在千星宫得到一份传承的秘事,另外仙子也打听了最近些年东部哪洲是否有造成了生灵涂炭的天灾。 我等并未听闻哪洲有较大的天灾,正准备回头向各族道友们打听打听,如哪族道友知晓些消息,还请不吝告知。” 太玄宫的先辈从千星宫得到一份传承的旧事已经不是秘密,各族的修士们也早就知晓,是以也没谁再问仙子打听太玄宫所得到传承的目的何在。 待听说仙子在打听哪有较大的天灾,倒是吃了一惊,仙子问哪有天灾,是什么意思? 她是到了预兆知哪有天灾,还是某些天灾的原因不简单? 众修士疑惑之际,有人应声而答:“百金道友,我这里有个有关天灾的消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仙子要打听的那种天灾。” 百金长老与众修望去,认出那是烈焰蓝雀族的一位十二阶的修士,他和同族皆是人形模样,红发黑童,个个身形修长,容颜俊美。 烈焰蓝雀有蓝凤凰的血脉,虽然因传承了无数代,血脉稀薄,不知多少亿年没蓝雀的血脉返脉,仍是有翅羽族中的大族。 百金长老诚心求教:“有劳道友说一说,若仙子再问及或想了解天灾的具体情形,我等必如实言明,再劳道友去向仙子详说。” “太玄宫的道友们客气了。”烈焰蓝雀族的大妖客气的回应了一句,又说正事:“我族来观星阁时,途经竹洲的苦竹领,发现那里以往的青山绿水竟然消失了,成了不毛之地。 探听了一番方知那里于百余年前持续干旱,旱灾从最初几万里增至几十万里,水源断流,草木枯死,导致附近各族不得不迁移。 其地的山脉地底深处藏着火脉,大约在五十余前,旱灾之地发生大地动,地下火浆喷出,将方圆百万余里变成了新的火山,令不少生灵失去了家园。 据闻人族受到的影响最为严重,有数以亿计的凡人无家可归,不得不背井离乡前往其他郡、府谋求生路。 我族从一处人族居地上空飞过,看到一座府城外聚有大量的人族灾民,搭建的简易营地连绵了三十余里。” 百万里的火山,在修士里只能算是中小型的火山,但于凡人凡兽来说那是一场毁天灭地的大天灾。 但凡发生在凡人居住之地附近的天灾,受影响最大的自然是凡人,凡人脆弱,在失去家园后很难受承受长距离的颠波流离,竹洲苦竹领内的天灾必定令凡人死伤无数。 烈焰蓝雀的大妖说了某场天灾的大地点,与苦竹领相邻洲或者曾途经火山区附近的修士也纷纷附言,补充了自己所见所闻。 百金长老谢过烈焰蓝雀族提供的消息,和同宗大乘们带着本宗的弟子一并回了自己的营地大阵,说了要随小仙子离开的决定,再给自己相识的宗门、世家、部落和自己承揽了送信任务、并在秘境的团队发传讯。 先下船的正一宫与八臂金刚猿等几家大乘修士,在太玄宫没下楼船前都没急着回营地,当太玄宫与众修士说完了话回营后他们各家也回营地大帐议事。 各族的修士也纷纷回营帐,因阚氏之事而挪走营帐的那些团队,再次择地扎帐,都离阚氏原本扎帐和被当堆尸场的区域远远的。 收到了太玄宫、正一宫、八臂金臂猿等传讯联系、又在广场的各支团队的大乘真君们安顿下来,纷纷去拜访给自己递了消息的仙宗、部落。 有些仙宗、世家、或部落的队伍没在半山腰,收到某些相熟的团队联络说观星阁旧址发生了天大的事,皆急急忙忙往那边赶。 有些团队在途中又再次收到传讯消息,更是以快马加鞭的、马不停蹄的急疾观星阁旧址区。 这边有人往观星阁旧址区赶,那端,双贡常成赵邓李何桂九大家族的人也终于赶回了挖矿的地方。 他们采挖的矿,正是观星阁曾经的钱袋子之一、那条四十万余里的矿线,当然,不是他们自己发现的,是他们从别的团队手里强抢来的。 原本挖矿的团队是数家联合团队,他们的先辈们在很早以前就发现了矿脉,每次秘境开启必秘密采挖一次。 他们采挖矿都是留下了下品灵石和一定长度的尾矿,任它生长,待秘境下次开启再由后辈们开采。 这次秘境开启,那支团队开采了约三分之二的矿,被阚氏团队发现,阚氏团队强行抢夺了开采权。 阚氏团队采矿,可不会考虑让灵石生灵石、让灵石矿脉永远挖不绝的长远大计,他们抢到了矿脉,直接采尽挖绝,将下品灵石屋也刮了下来。 阚氏团队抢到矿藏有四年之久,洞窟的矿挖光了,尾矿也挖得脉线中间由灵髓变成了中品灵石,依推进速度,大约再开采三个月左右就能挖到尽头。 双贡常等九家留守的大乘和阚氏大乘都在矿洞内,收到带了一队人马去观星阁旧址增援的大乘修士传讯说发生了大事,通知他们立即将人手集合赶紧出去,谁都没放心上,只去了阚氏大乘们那边的如意屋。 阚氏留守的团队中除了四个大乘,还有一个青年辈,其人身形修长如松,金袍金冠,也生得极为英俊,剑眉星目,贵气天成。 桂氏等九家的大乘进了阚氏家族在矿洞里的如意屋,极为谦卑:“鹔少主、老祖们,去往观星阁旧址的队伍回来了,说有要事相商,请鹔少主和老祖们移驾出去一趟。” 鹔少主,全名阚鹔,为阚氏家族嫡系的十少主之一。 阚氏家族是霞洲的地头蛇,占了十府之地,每府的府主必是阚氏嫡血子孙,其府所辖之县、镇和城的县正、镇正、城主也是阚氏直系子弟。 掌管阚氏府治的府主,每府都会在自己一脉青年辈们中精心挑选出最出色的嫡系青年立为少主,从而阚氏家族的少主不是一位,而是十位。 阚氏的少主,在阚氏中的权威榜中排第六,排第一位的是阚氏宗族的宗长老院,掌控着阚氏家主与府主、少主的废立;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排第二的是掌管全宗事务的阚氏家主;排第三位的阚氏族老院和每府的府主,紧次府主地位的是每府的长老院。 阚鹔与同辈的辈份与“鸟”相关,嫡系一脉的兄弟姐妹的名字都有“鸟”字,死在骷髅岛的阚鸾即是他同辈的堂姐妹。 阚鸾的家族地位自然无法与阚鹔相提并论,阚鸾也是嫡系,她仅有一个元婴阶的守护,而阚鹔是少主,他的守护者则是他那一脉的两位大乘修士。 守护阚鹔少主的两位大乘护卫与另两位大乘听了附庸家族大乘的话直皱眉头,附庸家族的队伍回来了,阚氏族人为什么没回来? 阚鹔也感觉不对,问了一句:“我阚氏的人没回来?” “想是没有。”邓氏大乘回了一句。 这一下,阚氏大乘和阚鹔更觉得很不对劲,没再问为什么,与桂氏邓氏等大乘一起出了矿洞,去外面看看究竟有何事。 一群人刚出矿洞,就见桂氏家的灵舟急疾而来,那样的行速绝对是毫无保留、并已经提升到了极致。 灵舟曾的穿破空气,落在了矿洞外距地面不到三尺高的空中,桂氏大乘打开了灵舟防御罩,请留守的大乘们进灵舟说话。 九大家族的大乘们看到归来的大乘气息不稳,心头一跳,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矿洞外还有各家的值守弟子,各家的大乘修士也没直接问发生了何事,先登灵舟。 阚氏五人随九家的大乘修士登上桂氏灵舟,找了一下,灵舟上没有阚氏人的影子,莫明的不安了起来。 人全登了灵舟,桂氏大乘又开启了灵舟防御。 九家的大乘们心头慌惶,都没向以往一样向鹔少主致礼,桂氏大乘一开启防御光罩,常氏家族的一位大乘便哭丧着脸报信:“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长生树诞世了!” “什么?!” 留守的大乘们的表情,比见了死于天火劫的某金仙复活的表情还要怪异万倍,一致望向阚氏的五人。 长生树早就灭绝了,整个云澜仅阚氏有长生树的种子,如若阚氏家的长生树种子发了芽,阚氏族人应该第一时间知晓。 阚氏大乘与阚鹔的表情先是一愣,阚鹔转而大喜:“我们阚氏家族的长生树种子发芽了?” 他话一出口,看到常氏桂氏等人面上毫无喜色,脸色大变:“莫非不是我阚氏增植出来的,是在……观星阁旧址发现了长生树?” 四位阚氏大乘的面色也急变,如果是在观星阁发现了长生树,他们阚氏就算想杀人灭口也难以成功。 常氏大常张了张嘴,没能说出真相,邓氏的大乘补充说明:“都不是……是……一个女修……培植出了长生树……” “不可能!云澜只有我阚氏才有长生树种子!他族若有,不可能消声匿迹这么久。”阚鹔腾得了站起来,脸色比吃了妖兽屎还难看。 阚氏大乘也不相信除了阚氏谁还能培植出长生树,也嗖嗖跳了起来:“世间只有霞洲阚氏有长生树种子!那人的祖先一定是为了争夺不世之功,窃取了我们阚氏的长生树种子。” “对,一定是他窃取了我们阚氏的长生树种子!” “我们必须夺回属于我们阚氏的荣誉!” 阚氏大乘气愤填膺地叫嚣着,只要他们先占了理,再夺回长生树,阚氏仍然是云澜唯一的长生树守护者。 “老祖……慎言慎言!” 九族的大乘修士吓得面无人色,慌忙劝阻阚氏大乘们慎言,一边劝说,还频频抬头望天,一副好像大祸临头的样子。 “慎言什么?长生树本来就是我们阚……轰-”阚氏大乘大怒,而他话没说完,天空传来一声噼雷声。 听到晴天噼雷声,在场的桂氏等九家大乘骇然失色,几乎全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眼中也掩不住惊恐之色。 邓氏一位大乘和桂氏一位大乘更是忘记了以往的规矩,曾地冲过去,合力架住了阚氏大乘,死死地捂了他的嘴,免得他再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贡双桂成等九家的大乘修士盯着天空,见天雷没有噼下来,才松了口气,却仍担心阚氏大乘们说出什么惊人之话招来天雷,暗自提心吊胆。 常氏大乘脸色煞白,几乎是哀求般的劝:“慎言慎言!阚老祖慎言啊!”:,,. 第二百八十六章 rg 最新章节! 时季值七月,灵舟外太阳正艳,天气晴好。 晴天一声炸雷响,令阚氏另三位大乘和阚鹔也感到心头发季,又见九族大乘闻雷声而惊恐的表情,心中浮出深深的不安。 “究竟怎么回事?”阚鹔强压着心底的惶恐,看向桂双邓赵等九族的大乘修士。 “鹔少主,阚三冲老祖……和去增援的阚氏众人皆死于天雷,成氏有位老祖也因为阚氏鸣不平,亦死于天雷。”邓氏一位大乘,心中余季未消,语气都带着颤音。 阚氏大乘尖叫:“你说什么,我们阚氏的人都死了?” “是的,都是死了!我们与三冲老祖他们赶至观星阁旧址区,找到我们那支监视各族行动的队伍扎营地,我们几族留在那里的人早已经被屠杀光了。 我们过去时,只见扎营的地方竖着一个金钟法宝,上方立着一个小女修,三冲老祖问她是哪里哪族人氏,女修出言侮辱阚氏。 三冲老祖气怒之下出手,谁知女修身法厉害,三冲老祖奈何不得,大怒时记起了阚氏的诅咒术想诅咒女修,只说了句以‘阚氏以……守护者的名义’,然后天雷就来了,噼死了三冲老祖和阚家修士。” 何氏一位大乘出声解释:“成氏的一位大乘老祖觉得天道……有失公允,也提了一句‘阚氏是……守护者’,然后也遭了天雷轰顶,被天雷噼打的人,皆形魂俱灭。” 贡氏大乘也做补充说明:“那位新的长生树守护者,还展示了新诞世的长生树乳叶,当时在场的各族修士有数百人亲自向天道求证,也证明长生树诞世无疑。” 首发网址rg 又有人补充:“那人因为触摸过长生树叶,出于对长生树的敬重,不想再双手染血才没有杀我们……但她强硬地要求我们九族留下携带的全部资源。 我们担心其他族会隐瞒长生树诞世的消息,不让阚氏与我们霞洲众家族知晓,从而在阚氏和我们各族不知情时向我们下手,只得舍了身外之财,脱身回来报信。” 原本嚣张不已叫嚣着是别人窃取了阚氏长生树种子的阚氏四大乘,如被扼住了脖子的家鹅,再也不敢肆意妄言。 如果……天道不认可阚氏“长生树守护者”的身份,那说明新生的长生树与阚氏毫无关联! 这,无疑会要了阚氏的命! 阚氏四个大乘修士心中惊惧,脸色青白交加。 阚鹔的脸色也一连变了数变,再出声时,嗓音也有点不稳:“那人,被雷噼了几百下都没死?” 桂氏等大乘修士自然明白鹔少主说得那人是谁,也懂鹔少主的意思,立即有人答了:“她没被雷噼,求证的人哪敢让天雷噼她,都是甘愿自己挨雷噼。” “没被雷噼啊……”阚鹔低声呢喃,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去实施,又有些迟疑。 如果成功了,那么,他在阚氏的地位必将直线上升,或许能一举将另九位少主甩开,成为将来率统阚氏的一族之主。 倘若没成功,于他也没损失。 犹豫再三,决定冒险一次,富贵险中求,去试一试,于他百无利而无一害。 “你们在此等我消息,我亲自安排人去验证一番,回了霞洲也好向家族有个交待。”心中有了决定,阚鹔也不再迟疑,决定立即行动。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鹔少主,使不得啊,千万别去!” “鹔少万万不可冒险!” 成赵李何等九家的大乘修士吓了一大跳,鹔少主是与他们一道来的竹洲,若有个好歹,不等大陆各族对付他们家族,他们这些人先就被问责。 负责护卫鹔少主的两个大乘修士更惊慌,鹔少主若有闪失,他俩首当其冲遭殃,两人自然不愿鹔少主去冒险,极力阻拦。 阚氏的另两位大乘亦坚决反对,虽然长生树诞世的消息对于阚氏来说是天大的坏事,但眼下长生树诞世的消息还没传开,阚氏还有大把的时间操作。 一群人皆反对,阚鹔不耐烦了;“本少主决定的事,哪轮得你们置喙。你们要么依令行事,要么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鹔少主有发火的迹像,阚氏的大乘和桂邓何等九家的大乘一致闭嘴,不敢再强行阻拦。 阚鹔只让两个大乘护卫跟随,让其他人先在矿区等消息,下了桂氏的灵舟,放出自己的灵舟,再飞往观星阁的旧址区。 阚氏和九家的大乘修士们无可奈好,只好呆在矿洞外等消息。 阚氏的两位大乘护卫跟着鹔少主登了灵舟,也不敢问鹔少主找谁去验证真假。 阚鹔驾着灵稍飞了一段路,落地暂停,让大乘护卫进了如意屋,再把如意屋缩小隐藏起来。 他取出一只玉瓶,饮下一瓶血,换掉了金色法袍,另外取出一件白色毛皮式法袍穿上,再将发冠和戴的其他佩饰全摘了,改换其他式样的防御法宝。 将服饰换了,再调整了自己的面孔和身高,很快就换了样儿,变得与原本的模样截然不同。 乔装了一番,阚鹔才再次驾驶灵舟出发。 他花了三柱香的时间才赶至观星阁旧扯区,也不需刻意寻找某个山峰在哪,只凭从各处朝某座山峰飞去的灵舟或飞行器,就知那里是目标点。 阚鹔跟随其他飞行器或灵舟的方向,飞越了几座山峰,就到了有观星阁楼宇旧址的那座山峰的半山腰。 闻讯赶至半山腰的队伍,来得晚一些的还在安置营地,先到的已经扎好了帐,领队们都去拜访给自己发传讯的仙宗/家族了,其他成员在找相熟的人串门。 修士们说到长生树诞世的消息,激动得手舞足蹈。 青石广场上人来人往,热闹不凡。 阚鹔也在青石场外下了灵舟并将灵舟缩小收进了袖子里,再走向正兴奋得哇哇叫的一支黑熊族团队。 黑熊族正在听红月熊族的一头熊说某个人族仙子手执长生树树叶、神圣宣布长生树诞世那最激动人心的一幕,看到一个容颜俊美的兽族修士过来,皆一致看了过去。 走来的兽族修士有双一狐耳,身上散发着狐族的气息,再看他的外袍,应该是白狐族的七阶妖修。 七阶狐妖长相俊美,非常有礼:“各位真君请了,小子听闻长生树诞世的消息,激动得连伙伴都没等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起来好像还是来晚了一些,种植长生树的真君好似不在这里的样子。 请问真君们种植长生树的那位……真君,他被哪家仙宗请去做上宾了,小子等不及想去瞻仰一下他的风采。” “你找长生树守护者啊,仙子她去山下处理不长眼冒犯了她的小杂碎,具体在山下平原哪个地方就不太清楚。 仙子说等大后天会再来这里,你想瞻仰仙子的风采,可以等两天。” 黑熊族是后来的,不知道人族仙子去了哪,红月熊族的修士当时在场,主动给狐族的修士指点迷津,还指了指一个方向,示意人族仙子是去了那个方向。 “多谢真君指点,我的同伴还没来,我去山下看看,或许能有幸先瞻仰到人族仙子的真容。” 阚鹔听到红月熊族轻松的说出“长生树守护者”,满心不甘,“长生树守护者”六个字冠在霞洲阚氏头上十几亿年,怎么可以换人! 那个名号,应该一直是阚氏的,他人有什么资格抢! 心头极度的不舒服,阚鹔强忍着才没有呵斥熊族的无礼,假装欢喜地道了谢,急匆匆地朝广场外跑。 熊族的修士们见白狐族的元婴妖修急匆匆而去,也没在意,又兴致勃勃地说起人族仙子不费吹灰之力诛杀霞洲几族杂碎的丰功伟迹。 阚鹔出了青石广场,飞到空中又取出灵舟,驾着灵舟朝山下飞,也维持不住柔和笑容,脸色阴沉了下去。 灵舟从空中下掠,斜刺着飞至山脚下的峡谷平原。 平原宽阔,曾建有观星阁楼宇的某座山峰下的平原是一望无际的茂密森林,河流从林中或两岸的山脚下绕来绕去,除了河岸,并无适合停留的自然旷野。 阚鹔在半空中找,重点观看林中有无开僻出新场地。 灵舟在森林上空飞了数百里,树林稀疏了起来,再飞了百余里,平原中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草甸子。 很快,空气中多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那种味道不像是火焰味,也不像是焚尸体时产生的气味。 气味闻起来让人极不舒服。 有异味儿,说明极可能是某人在处理尸体。 感觉离目标不远了,阚鹔在空中停了一下,调整自己的情绪,纵使附庸的九大家族大乘没说那人是什么修为,从她屠杀了阚氏和九大家族在半山腰的千余众来看,其人修为必然不会太低。 如那人不是她自己实力强悍,那么她身边必定有厉害的护道者。 但凡修为高或五感灵敏的修士,轻易就能感知得到他人有无杀气,或者感应到周边有无杀机危险。 他的情绪不稳定,倘若怀着一丝杀气冒险过去,容易被察觉出来,于他不利。 阚鹔停留了约半柱香的时间,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又添了一件能消除负面情绪的法器,自我感觉再无一丝戾气,才驾着灵舟朝继续前方飞去。:,,. 第四百五九章 大功告成( 两青年确认蒋先生不会反悔才再次跟随蒋家人回屋,再拿出准备好的三份备份合同,一份合同有预交定金的条约,一份有预付部分房款的条约,一份合同是约定办过户手续时交房款。 青年万事俱备,蒋先生总觉得怪异,可也顾不得多想,看合同内容也很合理,其中有一条条约规定若某方反悔需赔对方房价十倍的违约赔偿金。 一家仨口在合同书上签字摁手印。 双方签了合同,还拿出身份证互相拍照留档,然后两青年如期给转一笔一千万的房款到蒋先生的银行帐户内,余下的钱明天去房屋管理部门和土地资源部门办了房屋过户手续时再一次付清。 两青年付了款,约好明天几点在哪见面即匆匆告辞,去另一家回应那家主人说他们已经预购蒋某某的四合院。 等两青年走后,屋主气得破口大骂蒋某人,那人以前挑唆他们拼命抬价,以致害得他们白白错失了发横财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又来个买家,那货竟然将买家给截胡! 某宅主心情不好,走家串门,也顺便将某人自私自利的行为给说给街坊听。 宅子终于卖出去,第二期还款也如期还上,蒋先生一家没有喜悦,只有后悔,他们要是当初就买了宅子,有四亿多的钱,市价仅6千万出头,付了新房子的房款,也只余一千万左右的余额。 短短一个多月就失去三个多亿,谁不心疼? 蒋家三人心疼得在滴血,以致对于即将要搬进新家也没太大的喜悦,唉声叹气的商量着怎么搬东西。 蚁老也将乐园西边那边某宅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没动声色,直到收工后回到乐园餐厅,揉着小丫头的头乐:“小丫头,人傻钱多眼又瞎,说得就是你吧。” “我眼睛确实不太好,要不然咋就给我弟弟找了您老这么个不靠谱的师父,您说你老总是这样欺负我的脑袋,我能不偶尔犯傻?” 乐韵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将弟弟放在自己和蚁老之间的座位上当隔板,免得老人家总在她脑袋上指点江山。 被反怼的蚁老,吹胡子瞪眼,愣是拿小丫头无可奈何,转移话题:“也不知道那两买主是谁呀,竟然敢接手小丫头你不买的地。” “你们很快就知道是谁了。”乐韵呶呶嘴,她知道是谁,毕竟是熟人家族的青年辈嘛。 蚁老兴致勃勃的追问是谁,怎么问都问不出来,除了瞪眼,他愣是束手无策。 因为小姑娘说最近要改善伙食,管厨青年帅哥们晚上整了六个药膳,个个是硬菜,连米饭都是竹米。 卢克第一次吃到竹米,幸福得扒了三碗米饭,也成功的吃撑。 修士们搓了一顿药膳,满血复活,喝了一壶茶,消食半个钟又去工地加夜班干活。 傍晚收工时,在修士们与工人帮手的共同努力下,正房主构架的构件大件构件只差脊梁没装,外屋檐一个大坡面和一个小坡面铺好了橼子。 修士们晚上加班,双管直下,分别给外屋檐铺椽子、铺灰背,也给顶层檐铺设椽子。 所有构件都以榫卯拼接,就连橼子与灰背板也不用钉,其实也可以不用粘合剂,考虑到北风冬季风大,在铺灰背时每隔段距离给刷一片糯米浆汁,让构件之间粘合得更紧密严实。 修士们在加夜班赶工,一片灯火通明。 但众人干活,除了说话声和许些小的声响,鲜少弄出噪音,自然不会扰民。 修士们忙而不乱,铺好了屋顶檐的部分椽子、灰背,预留出中间一块四方形没有铺,那片区域得安装了脊梁、和一些枋梁、步梁才能铺椽子和灰背。 大伙儿给外檐盖瓦。 瓦全是竹瓦,灰背表面呈规律的分布凸棱,竹瓦背部均习的分布凹槽,竹瓦扣下去,正好与灰背锲合。 瓦有屋面瓦和盖瓦之分,先铺屋面瓦,在两瓦边缘相拼镶处再盖一块盖瓦防止渗水。 竹瓦的屋背瓦的正面每隔一米的距离的两侧边也有一个横向口槽,两块瓦并排铺下去,瓦的横槽口也是水平一致。 盖瓦每隔段距离的内部有一条横棱,当它扣下去,横棱与屋背瓦的槽口咬合,盖瓦与屋背瓦镶接得严严实实,要用力抠才能把盖瓦给抠起来。 铺瓦的时候,乐小同学做了示范,阿玉坊主等人看得大眼瞪小眼:“!” “小丫头,这是谁琢磨出来的,让人想打他!” 阿玉坊主对整出花样的家伙又恨又爱,不得不说,那种楔合榫卯方式比刷水泥浆的方式好了一万倍还不止。 但是,也非常考验人的细心和耐心,铺瓦也是项耗时间的活。 就像椽子,与脊边缘相接的椽子是编了号的,铺设时需要按号铺,要不然铺错一根,其他的人就衔接不上。 瓦也是如此,屋脊边缘的瓦也有记号,如果哪里放错一块,后面的就合不上。 “你可理解为某些人太闲了,所以有空琢磨花样。”乐韵暗中抹了把冷汗,她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说那是她琢磨出来的花样! 没办法,在东辰大陆有时太闲了,为了不想家,她只好不让自己停下来,琢磨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东。 无论她瞎琢磨出什么,便宜师兄们都会乐于偿试制作,像给竹瓦、灰背开槽口、留棱之类的,对于他们来说毫无难度,都是小菜一碟。 小师妹折腾起来的东西,不需要花费巨额灵石,仅只需花点功夫就能做出来,制作那些东西于玉七等人而言纯属是一种修炼之余的消谴方式。 “得,我还是不好奇是谁了,反正你背后的大能我惹不起。”阿玉坊主自己放弃寻根问底,不过,还是问出另一个问题:“这些像是树瓦,它耐用吗?” “放心,瓦呀灰背,椽子之类的,都是用特殊药水浸泡过,耐用得很,与陶瓦一样千年不腐不坏。” 乐小同学万分笃定的回答,从柱子到瓦,全经她亲手煮泡过,每种材料最少也经过三煮三泡三晾,最多的元件受过九煮九泡九晾的打磨。 那些变形的、或者有瘕疵的,早就被剔除出队伍,能派上场的每个构件可谓是经千挑万选筛选出来的精英。 问什么会被打击一次,阿玉坊主选择沉默是金,自小丫头运回建筑材料,他的心啊,已经被打击得伤痕累累。 为了不再心塞,阿玉坊主招呼着一群爷们开工,铺瓦时也同时铺好瓦头和瓦当。 晚上没有旁人在场,老少爷们的速度可快了。 忙到凌晨过后,阿玉坊主和屋主飞下屋背,去摆祭品,敬香祭祀。 乐小同学跑去将弟弟和表弟、周天明卢克扒拉起来,将弟弟用背带背上,将数个布袋子拴在系腰带上,然后才去祭祀。 完成祭祀礼,以直升机的起重设备运脊梁,由燕少驾驶飞机飞空,将脊梁运送到屋顶正上方。 乐小同学背着弟弟爬上屋架,站在屋顶之东侧的纵向步架上,阿玉坊主站在西侧,各人身边有帅哥协助,一起扶着脊梁往梁架上的卡槽位置放。 金灿灿的脊梁嚓的一声响,完美的落于卡槽内。 “大吉大利,千秋万世。” 脊梁圆满到位,修士们纷纷说吉祥话。 乐韵飞上脊梁,行走如平地般的走到梁中央,解开运输的钢索,把包裹脊梁柱的棉被也解开扔下屋。 她再走到最中央,给柱子中央绑着的红绸布里塞了金币美玉和一个包有金玉打造的五谷五福包,再绑一圈红丝线绳子。 做完那道工序,从腰带上摘下布口袋,掏出红包和金币银币、金瓜子,一把一把地朝空抛洒:“一祝四海升平国富民安,二祈乐氏子子孙孙无穷无尽!三祝主家与客家福寿齐全金玉满堂!” 有些红包包的是钞票,有的红包包着玉石打造的小挂件。 体重比较重的红包和金币银币、金瓜子先落,而它们还在下落时后面又有一份飞空,刹时,红包与亮闪闪的金币银币金瓜子满天飞,一闪一闪的特别美丽。 “快接福迎吉!” 修士们笑着,纷纷施展轻工在屋顶上跳来跳去的抢红包、金币。 傅哥柳帅哥帮递材料,他们在地面,柳帅哥有先见之明,在各处位置架了相机。 周天明陈家小兄弟、卢克也在屋内仰望安装正脊梁的过程。 当红包雨和钱币雨落下来,帅哥们也纷纷去接。 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卢克东蹿西跳,跑得最欢。 乐韵撒了红包和金币,也在主梁上来回飞跑,抢到好几个红包和金瓜子、金币。 有金币或金瓜子或装着玉石挂件的红包落在瓦上,敲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令人心旷神怡,喜从心生。 修士们在屋顶乱蹿一阵,再飞下地去抢红包和金币,当红包和金币落地后,他们也不去捡,留着那一份给明天来上工的工人们捡,让那些人也高兴高兴。 燕行将飞机开到草坪上停妥,再跑去捡红包和金币,他每样只捡一份,揣在兜里,笑得春心荡漾。 抢了喻意喜祥的福气红包珠宝,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卢克回去睡觉,修士们又笑呵呵的搬材料上屋顶,铺瓦,架梁枋、橼子、铺灰背。 众人齐心协力,忙到凌晨四点多钟,将两层屋檐的瓦也全部盖好,休息一阵,再安装垂脊,先安装外屋檐垂脊上的龙吻和守屋兽。 等到天色明亮时,再去将压屋顶的一条脊横木搬上屋顶安装好,再安装脊两端的大吻。 龙吻是以金丝楠木的根瘤雕刻而成,重达数吨,压住屋脊两头,卡得严严实实,哪怕台风也掀不翻它。 安装好了脊上的龙吻,屋顶工作圆满完成。 一群修士飞身落地,站在远处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房屋的瓦与屋脊、柱子全是金灿灿的,表面华光溢彩。 房脊上的守屋兽最惹人注目,每条檐脊都蹲着一排小兽兽,前面是骑凤仙人,后面一排十二个小兽兽。 那一排小兽兽有些是大众皆知的,排在最后的两个小兽却是连阿玉坊主也没见过,一个是长着花朵形脑袋、腹有针叶毛、背生树叶形鳞片、挥舞着树叶翅膀、拖着藤条状尾巴的怪兽; 还有一只怪兽是云朵形的面部轮廊,日月为目,奇形怪状的身躯飘在怒涛之间。 众修士好奇地打探过那两特殊形状的小兽兽是什么,小姑娘笑咪咪的解释——两只小兽兽的喻意与她师门和她学医有关,以及她是修真人的身份。 成排的小兽兽,像一队队的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威风凛凛。 被守屋兽保护着的重檐庑殿的建筑,从台基面至屋顶总高29点9米,巍峨高大,雄伟壮阔,气势恢宏,它在晨曦里璀璨生辉,美仑美央。 房屋还没有装板壁与栏板便已经极为精美,若是将板壁与两檐之间的栏板全装起来,效果只会更加惊艳。 欣赏着自己参与建造的修士们,生出一股骄傲感,看,这么漂亮的房屋是他们亲手组装搭建成的,就问你羡慕不羡慕! 修士们是骄傲的,虽然不是他们建造的房子,至少他们参与了装安工作是不是?就凭这,几百后几千年后再提及乐家别墅,他们的后辈也能自豪的说“当然我们xx老祖宗也参与了起造建设”。 被姐姐背着参与了上梁过程的乐善,也抢到了几个红包,自己揣着,当脊梁落成,他坚决不肯去睡觉,就那么趴在姐姐背上参与了后半宿的建设工作。 他一直乖乖的,不闹不吵,当看到才落成的大房子,乐善整个人都激动了,在姐姐背上挥舞着小胳膊,兴奋的喊:“奶姐姐姐,大房子好漂亮!” “是哒,非常气派,非常漂亮。”乐韵点头,新建的房子比起东辰大陆的仙宗门派的房子是差得远了,但在地球上它属凤毛麟角。 乐善‘嗯嗯嗯’的狂点小脑袋,白净得小脸笑得像东方初升的太阳,光明灿烂。 正房大功告成,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乐小同学从拴腰带上的布袋子里拿出手拍了几张照,再与众人收工。 第四百六一章 矛盾( 燕少柳少与小萝莉分道而行后在路上磨蹭了一下,也仍然在下午刚过一点半的时刻抵达九稻梅村。 农村的双抢进入尾声,正是晒谷子的时节,梅村内的几条主干道旁有些地方晒有谷子,而梅村村办楼前的地坪却空着。 村民也知乐家姑娘月末可能回来,都没往地坪上晒稻子。 柳大少将直升机降落在地坪,与燕某人、陈家小兄弟、黎照跟随抱着他小徒儿的蚁老回乐家。 梅村村民的双抢工作也到了收尾时节,周秋凤乐爸上午帮周家一户人家做了扫尾工作,吃了午饭回了自家。 在乐家度假的青年们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在乐家躲晌午,当蚁老带着乐善回来,男女老少瞬间精神百倍,争抢着找小乐善刷脸。 乐爸周秋凤与两帅哥和黎先生打了招呼,抓着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喧寒问暖。 燕少柳少被老少爷们无视,就连大狼狗也没拿正眼瞅他们,哥俩与主人打了招呼,识时务的不去抢风头,默默拎包上二楼客房,自己放行李,铺床铺。 黎照与小师弟的父母和满屋的客人打了声招呼,跟着师伯拎着行李先去南楼三楼存放,再下楼洗脸、纳凉。 美少年是第一个得到小乐善青睐的人,他抱了小乐善一阵,让其他人抢走,等柳少燕少下楼来,逮着两少问:“我家小团子怎么没与你们回来?” “小美女她有事要去一趟秦省,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柳向阳生怕晁家哥儿误解,立即解释小美女没回家的原因。 “哦,这样啊,你们有没吃午饭?没吃去厨房觅食,这些天我四叔四婶帮人做活,家里都是老太太们管饭的。”意思就是你们不要妄想当大爷,要学会自力更生。 “明白。”燕行点点头,拎着柳某人去厨房,看厨房没现成的吃食,再去食材房找出食材,煮面条。 哥俩煮好了面条,叫刚回乐家的人吃,周天明、陈兆丰陈丰年也终于得以从长辈手中得到喘气的功夫,赶紧吃东西祭五脏庙。 乐善吃了小半碗面条就饱了,他的小背包里有姐姐准备的水果和饼干点心,路上吃了不少,并不饿。. 其他人不好意思去“分享”小娃娃的零食,自然空着肚子。 周天明吃饱了,又坐得十几分钟才拎着大背包直奔自家。 周奶奶懒洋洋地躺在堂屋的罗汉榻上歇晌,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大蒲扇,当听到脚步声,望了过去,瞅到是自己的孙子,高兴得蹭的一个骨碌翻身爬起来:“天明回来啦!什么时候到的啊,你吃晌饭了没有?” 周天明看到奶奶,飞奔着跑近,扔下背包,拉着奶奶坐下,再抢过奶奶的大蒲扇帮扇扇子,一边回答奶奶的问话。 周哥也在下屋午休,听到儿子的声音,爬起来就跑到上屋,拉过椅子坐一边,问儿子旅游顺不顺利,有没给乐韵添麻烦等等。 周家孙子回来了,蒙嫂自然不能藏着,也赶紧跟去上房。 李婆婆和李小妍在楼上睡午觉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从上屋堂屋传来的笑声也醒了,听了听声音发现是周天明回来了,祖孙俩悄悄商量了一下,也下楼。 蒙嫂答应双抢后送姑娘和前婆婆回家,因为这些天还在帮人干活,李家祖孙俩也顺势赖在周家。 双抢还没全部结束,乐家姑娘就回来了,岂不是机会? 李婆婆带着孙女,一脸笑容的下楼,热络的与周天明说话,关心地问他外面热不热,旅行时适不适应。 周天明看到李家祖孙,想到奶奶打电话时给自己说得那些,对李氏祖孙的好感度降为零,也没搭理李小妍,继续与奶奶和爸爸说话。 李婆婆碰了软钉子,也丝毫没退缩,当作没觉周家孙子的冷淡,仍然时不时的插几句嘴,证明自己的存在。 孙子旅行愉快,周奶奶非常开心,尤其很对非洲好奇,当孙子说到非洲,也管不嘴住地问:“天明,非洲那边有多热?是不是真的热得在路上可以烤熟鸡蛋?” “哪有那么夸张啊,能烤熟鸡蛋的是印国啦,其实非洲也并不太热,他们没有四季之分,基本上与我们这边的六七月差不多,最热的季节就像是我们最热的七八月的秋剥皮时段。” 周天明举着胳膊给奶奶看:“奶您瞅瞅我,我在非洲没穿防晒的长袖,也没见晒多黑是不是?” “你用过乐乐做的防晒霜,这不能说明那边不热。”周奶奶乐呵呵的,天明去玩一趟回来,黑是黑了点,但也没黑多少。 “奶,您闻错了,这是保湿用的,不是防晒霜,我是怕挨太阳晒了会曝皮才抹了点。” 周天明笑着纠正奶奶的判断,打开背包找小礼物,给奶奶和爸爸一人一个乌木雕件:“这个非洲乌木做的,据说能僻邪,乐韵说是真品。” 周哥一瞅,木雕外形奇形怪状,散发着点清香,虽然说僻邪之类的话有点封建迷信思想,但是,儿子第一次出远门送自己的礼物,必须宝贝着啊。 “乐乐说是真的那肯定是真的,我系我钥匙扣上天天戴着。”孙子给自己带了礼物,周奶奶比什么都开心,爱不释手 “奶奶,不用天天戴着,放您房里就可以了。”周天明只给了奶奶和爸爸礼物,其他人没有。 其实,他有给后娘和李小妍也买了一份,只是,前两天给奶奶打电话时听奶奶说了李家祖孙的行为,他决定不拿出来。 周家孙子当面给他奶奶和爸爸礼物,没有自己和小妍的份,蒙嫂尴尬得恨不得当自己是空气。 继哥没有给自己带礼物,也根本没把自己当妹妹,李小妍气得快要哭出来,发现周叔瞅着自己,愣是没敢哭。 李婆婆也发现周家孙子没把她孙女当亲人,脸色极为不好,尤其看到孙女委屈得快要哭,忍不住阳阴怪气的说了一句:“哎哟,出过国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人懂事又孝顺,小妍,将来你有出息了自己赚钱出国,也买好东西孝顺你妈你奶。” “我孙子自然孝顺懂事,光明磊落,从不像有些人的孙女那样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把白的说成黑的,在背后嚼舌根,犯了错还死不悔改。”她家孙子孝顺她,关李家祖孙屁事? 要是羡慕就好好教孙女,想瞎哔哔也得要有道理才行,没道理你就管好嘴巴。 要是不服,行,来辩扯辩扯,说不出子丑寅卯来,你就给我憋着。 李婆婆敢阳阴怪气,周奶奶也不惯着,不客气的当面怼了回去,在她家想让她受气,干吗要她忍着? 周奶奶不留情面,李婆婆被堵得下不了台。 一个是自己女儿的亲奶,一个是自己现婆婆,蒙嫂的天称最终还是倾向了前婆婆和女儿,帮着解围:“妈,您大概又误会了,小妍奶奶是……现场说法,教育小妍以后要孝顺长辈,毕竟,亲眼看着天明孝顺您,小妍的感触也会更深。” “你是个好媳妇,不过不是我家的,是李家的。”周奶奶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句,拉了孙子一把:“天明,放好你的东西,我们祖孙俩去你姑家,我好久没见乐善,怪想念他的。” “好!”周天明应声,飞跑着送背包回下屋的二楼房间锁好门,再飞奔下楼,等奶奶将木雕件放回房间锁了门,和奶奶快快乐乐地去姑姑家。 蒙嫂帮着李家祖孙时,周哥深深地瞅了蒙嫂一眼,也没说什么,将雕件放在母亲房间,也跟着老母亲和儿子去乐家。 被周家仨人扔下的李婆婆,又气又急:“我也是无心的,就是觉得周家孙子只给他奶他爸买礼物,根本没把你们母女俩放眼里才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们……怎么这么小心眼……” 蒙嫂心里难受,周天明去年过年前回家给家里带礼物时有她和小妍的一份,这次不把自己母女当周家人,必定是周奶奶把小妍和她奶奶的事说给他听了吧。 李小妍又哭了起来。 “妈,我明天送你和小妍回去,你们在周家,天天见面,说得多了只会惹得周家人更厌烦。”蒙嫂忍着心酸,将决定说出来,婆妈和小妍都惹恼了周家父子、祖孙,再不送回去,天天见着,只会闹得更难看。 妈妈真要送她回去?李小妍震惊之下忘记了哭。 “这,……这个,我们就这样回去,会遭人乱猜的,我和小妍后天赶个集再回去。” 李婆婆不想被送回去,最主要的是周天明回来了,乐家姑娘当然也回来了,等明天周夏龙和小蒙去上工,她找个机会去乐家在那些首都来得人物面前帮孙女向乐家赔个不是,想必为了面子,乐家也不得不原谅小妍。 蒙嫂想了想,也同意了。 李婆婆松了口气,小蒙要是坚持明天送她们回去,她还真不能硬着头皮赖着不走。 周奶奶到乐家看到外孙,阴郁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她和老太太们说说笑笑,自然就在乐家玩,晚上也在乐家吃了晚饭才回家。 蒙嫂等到周哥回来,跟他说了小妍和她奶后天赶个集就回小村。 周哥巴不得马上送走李家祖孙,最后还是给蒙嫂一点面子,没有反对。 第四百六三章 拦截( 李家女行事鬼祟还嚣张,毋少气乐了:“你是乐家表姐?小萝莉她承认了吗?本少爷告诉你,莫说对你呼三喝四,就是把你一脚从二楼给踹下去摔成残疾,小萝莉也不会怪我。” 毋少手一扬,一巴掌甩李家女脸上:“本少现在身体力行的来告诉你凭什么资格对你指手画脚!本少与小萝莉称兄道弟时,你个小贱货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在本少这些人面前口出狂言冒充小乐善的表姐,你怕是昨晚想着今天怎么来乐家做贼,所以到现在还没睡醒,还在做着白日梦。” 毋少是古修门派的后起之秀,她真要出重手,一巴掌能打得李家姑娘的脸骨折,因为不是对付古修人士,她手下留情了,没用内力。 那一掌也足够李小妍受了,她的脸被扇得偏向一边,脸上也瞬间浮现巴掌印。 被一巴掌打得打了个踉跄的李小妍,被打懵了,一下子捂住脸,转过脖子望向小青年,见他举着手好像又要扇过来,吓得“啊”的尖叫着就朝楼下跑。 跑了几步,才看清楼梯上站着一串人,吓得腿发软,脚下一歪,差点摔倒。 李小妍扶着楼梯杆才稳住,也因藏在衣服里的东西硌到肉,生怕衣服里的东西掉出来,一手捂胸口朝下跑,一边跑一边哭。 小青年们扛着箱笼回来发现小妍不见,并且猜到小妍去了乐家二楼全往后堂跑去,李婆婆慌了神,急急忙忙爬起来也往乐家的后堂跑,孙女就一个人,小青年那么多,她得去帮孙女。 周满奶奶周奶奶武老太太周微与晁老太太王师母在冰箱房整理收拢架阁上的东西,想匀出更多的地方放箱盒。 周奶奶是一直有留意堂屋的李婆婆,就只在某一刻错了一下眼儿,当听到小青年们找李姑娘,也霍然发觉那人可能乘人不注意跑楼上去了。 几个老太太从冰箱房中跑到堂屋,就见李婆婆跑向乐家后堂,便猜到李小妍百分百去了二楼。 周满奶奶气得肺都快炸了,几步冲上去一把拽过李婆婆,扬手就给李婆婆一个大嘴巴:“日你娘个仙人板板的,不要脸的老货,带着你孙女跑乐家来做贼,一个放风一个去偷盗,你们祖孙配合得挺好啊!” “你……”赶着去给孙女帮忙的李婆婆,被人给拖拽住,正想理论,不曾想被周满奶奶打了个耳把子,当时愣住了。 她瞪着眼睛,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盯着周满奶奶。 她记得,第一次到周家来见面时周满奶奶拉着她的手一口一个妹子,叫得可亲了,哪怕后来周家妯娌不怎么热络了,也从没有翻脸。 可现在,周满奶奶竟然当着乐家客人的面打她耳把子?! 李婆婆无法相信周满奶奶竟然翻脸不认人,脸火辣辣的疼起来,她一把捂住了脸,也与此同时,听到了小妍和人的争吵声。 争吵声中也听到一声响亮的“啪”的声响,转而就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和哭声。 被孙女的哭声刺激了一下,李婆婆回过神,又想往后堂跑。 “小的不要脸,偷偷摸摸的,老的也不要脸!”周满奶奶怒火中烧,一把抓住李婆婆,把她拽住往外拖。 周奶奶本来也想跑去乐家堂屋的后堂,见妯娌拖住了李婆婆,她也跑过抓住李婆婆的另一只手。 妯娌俩合力拖着李婆婆出了乐家堂屋,到了地坪内仍一左一右的拽着李婆婆。 王师母晁老太太周微武老太太跑到后堂,就见李家姑娘哭着跑下楼,她们也没拦,转身跟着出去。 李家女往楼下跑时,毋少与小伙伴们也蹬蹬的下楼,与老太太们一起出了堂屋。 李小妍跑出乐家堂屋,看到奶奶也被周奶奶周满奶奶抓着,捂着胸口朝周家跑,一边不停的呜呜呜哭。 毋少任少等人跑到地坪,呼啦啦的围上去,将想逃跑的李家女给团团围住。 “别急着跑,等小萝莉来了再说!” “这么急着逃离现场,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万俟大少等人堵住李家女的路,不放人。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拦着我孙女想干什么?”看到孙女被人拦住,李婆婆用力的挣扎。 “看来十有**是偷了东西,这老东西慌了。晁老太太,你们也过来搭把手,免得这老东西跑去碰瓷。”周满奶奶哪肯放手,用力的抓住李婆婆,不让她脱身。 周奶奶不说话,发了狠,用力的紧箍着李婆婆的手腕。 晁老太太王师母周微老太太一听,也跑过去拉得拉,拽得拽,拖住李家老婆子不让她去她孙女那边。 被人团团围住,李小妍慌得心脏快要跳出来,肌肉都在颤:“你们……你们耍流氓……” “嗤,就你那前平后板一样的丁板身材,帅哥们眼瞎了也不会对你这样的货色生出耍流氓的兴趣。” 俊美少年们没来得答话,就听一道满含讽刺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老少们闻声下意识的抬头,先看北楼没看到什么,再偏头,就见乐家南楼的三楼阳台栏干上站着个穿半臂袖子的蓝裳、绯红襦裙的小姑娘,一手执一把折扇俯视着楼下。 “小乐乐,你悠着点。”王师母看着心肝小乖乖立在阳台栏干上,心都揪了起来。 晁老太太眼角也一阵阵的暴跳:“小团子,你稳着些啊。” “没事儿。”乐韵冲着真心疼自己的长辈笑笑,一点也不担心脚滑。 她和蚁老抬着大桶上南楼,到一楼与二楼的楼梯转角时就知李家女跑去了北楼二楼客厅,当时没急,先和蚁老抬桶上楼。 她的神知灵敏,凭神识感知到的微妙变化就知道李小妍在偷东西,更不急了。 李家女不是偷东西吗,让她偷。 小萝莉不慌不忙的和蚁老将大桶抬到三楼,把大桶放在三楼的厨房里,因为要找木板垫底,所以也略花了点时间。 安置好大木桶,蚁老从楼梯往楼下飞奔,因为知晓李家女想跑,乐小同学掠至阳台,跃上栏干。 脚踩着阳台栏干就听到李家女不要脸的话,乐韵气笑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说得就是李家女那样的人吧。 当看到北楼前的老少们全抬头望来,她也紧张,左手捞起裙子,左脚一点栏干,借力飞起。 “啊!”看到小乐乐从阳台上往下跳,几个老太太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任少毋少风少段少眼睛睁得溜圆,哎哟,小萝莉今天竟然不介意当着人展示轻功了啊? 李婆婆李小妍也抬头看到乐家姑娘站在阳台栏干上的样子,看她往下跳,以为是失足,先是吓了一跳,转而就是喜出望外。 乐家姑娘要是失足跌下来摔死了,乐家就会败落,乐家守不住那么多的家财,她们也能趁机分一杯羹。 李小妍激动的期待着某人落地成盒。 周秋凤乐爸晁老爷子陈康等人也在搬东西,听到家里吵吵闹闹,加快脚步,当看到宣家华青年们从直升机跳下来冲向乐家,他们扔下箱盒就往乐家楼房跑。 一群人先先后后跑到乐家楼房屋外的村道上,就见小团子从南三楼阳台朝下飞,不知情的也吓得魂都快没了。 老的中年的,叫的叫,喊得喊,拼命的往地坪跑,只想冲过去接住飞下来的小伢崽。 乐韵一跃而起,像只小飞鸟飞过两楼之间的小巷子,轻飘飘地落在北楼二楼的阳台栏干上,再轻轻一跃,从二楼飘然落地,稳当当的落在北楼前的地坪上。 她从南楼跃至北楼,从北二楼飞身而下,衣裙并没有旋转出太大的圈,也没有走光,仅只露出两截小腿。 当人落地后,放下裙子,又是个长发飘飘、衣袂飘飞的美少女。 跑着的,仰头看着的一群人,高高提起的一颗心也慢慢落地。 乐爸看到乖乖小棉袄落地,一把冲过去,颤抖着手摸了摸伢崽,感觉到她的体温,他那口卡在嗓眼的气才呼出来,腿发软,一下子就坐了一下。 一庇股栽坐于地,一下又一下的抹一层一层涌出来的虚汗:“乐乐,以后别吓老爸,乐善那次的事差点把爸爸吓出心脏来,爸爸胆子小……” 他说着说着,喉咙都硬了。 他胆小,承受不住女儿出意外的打击。 “老爸,你家姑娘从小苦练轻功,如今终于有小成,放心,莫说三层楼,就是从五层楼跳下来也没事。” 老爸吓得腿软站不住,乐韵赶紧蹲下身抱抱老爸:“老爹,这回是你家崽崽不对,没提前告诉你们,让你们受惊了,下次你们再看到我从楼上跳来跳去就不会吓到啦。” 得到姑娘一个安慰的抱抱,乐爸狂跳得心本来稍稍平稳了一些,听说还有以后,整个人都不太好,他……真的好怕! 晁老爷子老太太王师母等人看着小崽崽平安落地,那紧绷的神经才松开,也忍不住一阵后怕,轻功什么的,还是少用点吧,多来几次,他们准会吓出心脏病。 第四百六五章 一巴掌( 周哥与哥们双抢后上工,在工地上各司其职,工作侃大山两不误,干得热火朝天的当儿接到妹妹电话叫回家,一头雾水,家里有么子事?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是老母亲怎么了,问了一句听说不是老母亲有事,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当听妹妹说叫上蒙嫂回家,顿时明白过来,必定是李婆婆和李小妍又作了幺蛾子。 结束与妹妹的通话,周哥先跑去找到蒙嫂,叫她跟自己回家,再打电话给工头说家里有事,和婆娘回去看看。 工头没说啥,让他没什么急事就回来上工,有事就把事儿处理完再上工。 蒙嫂被周哥中途叫回家,心头一突一突的跳,她觉得极可能是婆妈和小妍又惹了什么事。 周哥带着蒙嫂走出施工地,到安全区域找到摩托车骑着车回村,当过了村地坪后转过村道的弯,看到那架停在前方的直升机,猜知是小乐乐回来了。 直升机停在村道上挡住路,周哥到机身附近停,将车子放路边,再小跑着绕过机身。 从机身后绕出来,也终于能看清乐家楼房与村道上的情况,乐家的客人们排排站在楼房的山墙根和地坪边缘,他老母亲和满婶拽着李家婆婆; 而李小妍以背对着村办楼的方式站在村道上,在面向村办楼的方向站着小乐乐和几个帅哥,还有不远的地方站着看热闹的几个村民。 不必谁来解释,周哥也猜出来是李家祖孙又不做人,搞出什么犯了众怒。 蒙嫂跟着周哥往前走,不停的张望,当看清乐家楼房旁的情形,一颗心沉如谷底。 李婆婆看到周夏龙和小蒙回来了,立即大哭:“小周小蒙,小妍今天到乐家玩,到乐家二楼去了一下,乐姑娘说小妍是贼,小周,小妍也是你的继女,你给乐姑娘说几句好话,让乐姑娘原谅小妍一次吧,小妍她还少,不太懂事……” “我没有做贼的继女。”周哥毫不犹豫的拒绝承认李小妍是继女,李婆婆说李小妍去了乐家二楼,乐家二楼不经同意不让人去看,李小妍偷偷摸摸的去了,被人当贼是她自找的。 李婆婆张着嘴,央求的话也就此中断。 听到奶奶哭诉声,李小妍也知道是妈妈回来了,号嚎大哭:“妈,妈,快救救我,我没有做贼……我不是贼……” 李家祖孙又开始表演,晁老爷子等人淡定的看戏,小乐乐没有报案,也没有直接动手搜脏,她执意叫回李家女的母亲,必定有她的用意。 毋少揽着晁二的肩头,笑嘻嘻的当个安静的吃豆腐的美少年。 任少等人就是一副“我是吃瓜群众”的表情。 周哥冷着脸,拐去妹妹和老母亲站着的地方,站在妹妹和妹夫旁,满面愧疚:“乐清,对不住,是我眼瞎,给你和乐乐添了无数麻烦。” “哥,这不关你的事,你莫往心里去,是李家祖孙上梁不正下梁歪。”乐爸憨笑。 周秋凤声音低低的:“哥,这次李小妍做得太过份,小乐乐不会再看在你和妈的面子上给蒙嫂和李小妍留情面。” “用不着留情面,乐乐给我们家的情面浪费在那种人身上不值得。”周哥对李家祖孙寒了心,也不愿再浪费任何一分情面关系。 李婆婆听到了周家兄妹的话,震惊得望着周家兄妹和乐家人,她们想干什么? 蒙嫂听着自己姑娘的哭声,一阵心疼,小跑着跑到自己姑娘身边,望向侧面的乐家姑娘和一群小帅哥。 “乐……乐姑娘,小妍她……” “你想说她还小,不懂事?”乐韵截断了蒙嫂的话:“蒙女士,你女儿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还是说这是你们家的传统家教,无论你们家的孩子做了什么,你们都觉得孩子小,不懂事,要别人让着迁就着?” “我……”蒙嫂被堵得哑口无言。 李小妍呜呜哭:“妈,我没有做贼,我没有偷东西……” “小妍,妈相信你不是贼。”女儿哭得快肝肠寸短,脸都肿了,蒙嫂看着就钻心似的疼,搂着孩子,保护孩子。 “乐姑娘,你们竟然动手打小妍?我女儿我都舍不得打,你们凭什么打我的孩子?”小妍脸上浮出一个巴掌印,那个巴掌比打在她脸上还教她疼。 蒙嫂问凭什么打她女儿,乐韵柳眉倒竖,一扬手,一个巴掌呼在蒙嫂脸上,呼了人一个大嘴巴子,才说话:“现在告诉你凭什么要动手打她,当然是因为她该打,就如你该打一样。” 小乐乐一个照面就给蒙嫂一个大嘴巴子,萧少等人看得那叫个震惊,小乐乐这能动手不哔哔的样子简直太飒! 李婆婆看到小蒙挨打,露出见鬼似的表情,乐韵她……她竟然抽她弟弟舅妈的耳把子?! 脸重重的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痛,蒙嫂慢慢扭过被打得偏向一边的脸,眼眶发热,积满了眼泪。 李小妍吓呆了。 呼了蒙某人一个嘴巴子,乐韵沉着脸,沉沉地地问:“现在你脑子清醒了吗?不清醒我不介意再给你几个大嘴巴子,让你清醒清醒。” 蒙嫂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说话,那就表示清醒些了,可以说正事,”莫说姓蒙的流得是水,哪怕流的是血泪,乐韵也不同情,一板一眼说正事:“你做为家长,在明知你孩子犯了大错误,你第一时间不问她犯了什么错,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包庇她,反过来质问我凭什么打她,这是你做为家长该有的态度吗? 刚才的一巴掌,教教你怎么做好一个家长。 你家的家教我先不说了,先论你女儿犯什么错。我今天刚回来,家里的客人在忙着帮忙搬行李,李家祖孙趁着我家忙,跑去我家,老的在一楼放哨望风,小的跑去北楼二楼客厅偷东西。 你的姑娘做贼,偷了东西还死不认帐,她偷的东西就藏在内衣里。 再说一下,我家不仅外面装有监控,一楼二楼客厅也装有监控,北楼二楼是我的书房,放着的东西都是古董,没有哪件低于十万。 楼上那么多的贵重东西,你以为我能放心?为了防止有贼入室盗窃,我在二楼装了很多隐形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着整个客厅。 你女儿以为我家装的摄像头是纸糊的,偷了东西还嘴硬,带着脏物逃跑,我把她拦在这里,她和她奶奶还贼喊捉贼,说我冤枉她,让我捉贼拿脏。 我叫你回来是让你亲眼看看你女儿做了什么,免得说我冤枉你女儿。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自己给女儿搜身,把她偷的东西拿出来,第二,打电话报案,让警c来搜。 路就两条,你自己选吧。” 听了小家伙的话,晁老爷子万俟教授沉眉苦思,小乐乐本意不像是想公了,她究竟想干什么? 几个美少年瞅着蒙嫂,眼带戏谑,那人刚才一回来就质问小萝莉为什么打她女儿的脸,这下脸疼不疼? 乐家姑娘说小妍去北二楼偷了东西,蒙嫂一张脸惨白,嘴唇都白了,偏头望向自己的姑娘:“小妍……你你偷了东西?” “我没有,我没有偷,我是看到两样小东西很可爱,想拿回家玩几天再悄悄送回去,我从没看见过那么漂亮的东西,太喜欢了才想拿回去玩……”李小妍哭,就是不承认自己偷东西。 蒙嫂原本就惨白的脸更白了。 “蒙女士,这就是你们婆媳俩教养出来的好姑娘,现在知道她为什么挨打了吧?”乐韵笑盈盈的:“蒙女士,我很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贼身上。你选哪条赶紧决定,你不做决定,我就当你选第二条。” “不,我不是贼,我不是贼……”李小妍尖声哭喊。 乐韵懒得跟一个小毛贼争论,淡淡地看着蒙嫂。 蒙嫂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看看冷冷盯着自己的乐家姑娘和几个小青年,闭上眼睛,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我……选第一条。” “行,那你准备动手吧,”乐韵唰的收起折扇,喊:“宣少华少,小贼偷的两件东西正好是你们以前出过价的玉器,请你们移驾这边,来告诉蒙女士她女儿偷的玉器值多少钱。” “好。”宣少华少以为自己将全程当吃瓜群众,不想瓜滚到自己这来了,笑着应一声,飞掠而出。 宣一华一身为少主的贴身护卫,自然紧随其后。 四人轻盈的掠至小姑娘身边,几个美少年往一边挪一挪,排成一条弧形线,围观。 蒙嫂做了选择,手都在抖,看到一群人盯着自己,央求:“乐姑娘……能不能,请帅哥们转过身?” “你女儿敢偷东西藏衣服里,还怕被人看?你们李家仨人都欺负我们家小团子好说话是不是?快点动手,别婆婆妈妈的。”晁二姑娘不耐烦的催。 “二姐说得对,有胆量做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乐韵也不准备给人脸面。 蒙嫂眼里得泪水几乎又要夺眶而出,抖着手伸向女儿衣领,刚触碰到衣服,听到女儿尖叫声,又缩回手。 乐韵沉了脸:“蒙丽丽,李小妍,别以为姑奶奶跟你们一样闲,姑奶奶的时间珍贵,你们母女情深是吧,燕帅哥,打电话请警c来处理。” 第四百六七章 发威( 李小妍被抓着挣不脱,当肚子受到击打痛得又叫起来,可那只是个开始,疼痛一次一次的加重。 李婆婆看着孙女被打,嘶声哭喊:“小妍,小妍!乐韵你个天杀的竟敢打人,还有没天理王法了……” 燕行走出人群,走到哭叫着的老妇人面前,声音低沉:“你知道为什么乐韵同学每次回家乡必有保镖跟着吗?” 一个人站到自己面前,李婆婆抬头,看到青年特别特别好看的脸,认出是某个人的保镖,嚅嚅地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知道原因的,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点,上级派保镖跟着乐同学,保护她的安全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处理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我们负责善后。” 燕行的声音温吞吞的,却也冷得没有温度:“乐同学手里有几种药方是受国家保护的秘方,价值几千个亿,谁去了乐同学的书房偷窃,一旦坐实盗窃秘方的罪名,最轻也得判五年以上,如果真的偷到药方再被抓,要么无期徒刑,要么就是死刑。 你现在应该庆幸乐同学至今为止只是说李家姑娘偷东西,而没有说怀疑李家姑娘窃取秘方。 当然,如果小同学说怀疑李姑娘盗窃秘方,那么有理由怀疑你和孙女是受了某些非法组织的指使来乐家偷盗,到时候你和你孙女、蒙女士,三人都得进局子去喝茶。” “……”李婆婆张着嘴,脸上的冷汗唰唰的狂流,小妍只是去了乐家二楼,怎么就跟偷药方扯上关系? 听说偷药方是要坐牢的,吓得肝胆欲裂,胸口急剧的起伏着,腿也软了,几乎要站不住。 晁老太太王师母瞅瞅燕家小子,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嗯,贺家外孙的威慑力还是比较足的。 燕吃货在警告某个老作精,乐韵也难得的暗中给他一个赞,那家伙还算机灵,总算干了点像样的事。 一连给了李小妍几下重击,收回膝头,再送人一脚。 李小妍飞了出去,飞出去七八米才落地。 在大伙儿眼中,李家姑娘像破布袋一样飞出去,落地后滚了滚,侧翻向一边,而她刚想翻身,某个小姑娘飞奔着赶至。 下一刻,吃瓜群众们亲眼见小姑娘一伸脚就把李姑娘给踩得趴地,他们也亲眼见证了“将人的脸摁在地上摩擦”的现场版。 受了一连串的打击,李小妍只觉全身都是痛,飞出去再落地,摔了个七荤八素,大脑都是空的,半晌回不过神儿来。 当被人踩得脸紧贴着晒得有发热的水泥地面,腮骨好像要断裂般的痛,她想叫,只发出呜呜的声音,嘴里不停的流口水。 把一只渣渣放翻,乐韵松松脚,鞋底直接跺人脸上,将某人的脸摁在地面上摩擦,终于开始讲道理:“咋样?现在头脑清醒了吗?” “呜呜……唔唔……”脸被摁着紧贴地面,李小妍趴卧着,想撑起来却起不来,两手在地面乱抓乱动。 蒙嫂看着女儿被踩,却无能为力,捂着嘴,哭得眼泪都干了。 “你一次一次的跑我家来做妖,老娘看在周奶奶周伯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在学校冒弃我弟弟表姐兴风作浪,我也没去学校打脸,你倒好,胆子越来越大,还变本加厉,蹬鼻子上眼,直接跑我家偷东西。 做贼被抓现形,还不反省,敢摔老娘的东西,本事没有,脾气倒挺大是吧?砸玉的时候不是很横嘛,再横个给老娘看看? 你敢摔你家祖姑奶奶的东西,敢在你家姑奶奶面前耍横,你称过有自己有几斤几两吗? 是不是因为你妈是我弟亲舅的婆娘,你以为把东西摔了就摔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以为老娘不会削你? 老娘告诉你,不可能! 现在莫说你妈是周伯的婆娘,哪怕你是周伯的婆娘也不管用,今天就算天皇老子来讲情也没用,该咋的就咋的。 现在给你三条路,第一是赔一件一模一样的玉器,或者照价赔偿。 华家估了价,一套五千万,一只碟子单价四百一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块六毛六,你照这个价赔。 赔不起,第二条路就是去蹲牢房,法律规定你坐几年就几年。不满意前两条路,走第三条路,哪只手偷的东西,哪只手摔坏玉器的,自己剁手。” “不……”被摁地上抬不起头,李小妍抽泣着,拼命的想摇头,不要坐牢,不要剁手。 乐家姑娘在骂小妍,蒙嫂捂着嘴听,当听到乐家姑娘说要小妍赔四百多万,一度绝望,小妍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啊,拿什么赔? 当听到说赔不起就让小妍去坐牢,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如果去坐几年牢,小妍的一辈子也毁了。 而当乐姑娘家说赔不起钱又不想会牢就剁手,蒙嫂吓得眼泪都吞了回去,惊恐地望向乐家姑娘,她她……她要小妍剁手?! 她心里的那根紧绷的弦断了,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冲到乐家姑娘身边,一把抱住乐姑娘的腿,苦苦央求:“乐姑娘,小妍她错了,她不该偷东西,更不该摔坏你的东西,你打也打了,求你再给她一次机会。 小妍她还在十七岁,不能坐牢,更不能失去双手,要是坐过牢,她一辈子毁了。 乐姑娘,求你放过我女儿吧,我女儿她没了爸爸,是个可怜的孩子,求你原谅她一次,经过这次教训,她以后肯定不会再犯。 乐姑娘,你再给小妍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好歹也是周家媳妇,乐善也叫我舅妈,我从来没求你什么,就只求你这次……” 蒙嫂跑过去抱住乐乐的腿求情,周哥重重的叹口气。 周奶奶并不意外,需要做什么选择,蒙嫂永远会偏向她女儿。 周满奶奶差点想骂娘,看到晁老太太王师母一声没吭,也管住了嘴。 万俟教授气得直捋袖子,去他奶奶个熊,他都想动手了! 被蒙嫂抱着腿,乐韵静静地听,听她一直装弱,还能耐着性子,当她拿周家媳妇的身份来打人情牌,心头火气,一脚蹬了出去。 那一蹬,将蒙嫂给蹬飞出去,朝后一摔就给摔个屁股蹲。 小萝莉一脚蹬飞某个妇女,勾着晁二的毋少,在晃二面前比个剪刀手,吃吃的乐:“耶,小萝莉真a!又a又飒,女中豪杰!” “嗯,我家小团子威武无双!”晁二姑娘的脸笑成一朵花:“瞅瞅,那一脚多么的干脆利落! 讲真,要是换作老子这暴脾气,在那女人扑过去抱腿那刻老娘就把人给送去百里之外了,我家小团子脾气好,能忍那么久。 不管咋的,反正这结局让人极度舒服就是了。” “就是,要是换作老子,老子也早就出脚了。”毋少趴晁二肩头,搂着姑娘的小蛮腰,一脸满足感,嗯嗯,要是香喷喷软萌萌的小萝莉也给人这样抱就好啦。 毋少不做人,任少段少几个暗中丢了她一个白眼。 宣少斜眼毋少,暗戳戳的欢喜,那只小魔女终于不巴着他了,他终于不用遭受别人看他们时一副“这怕不是一对基佬”的眼神啦,值得放一串千响的鞭炮庆祝! 周秋凤听蒙嫂在那吧啦巴啦,差点想冲出去,被乐清给拉住,她狂瞪孩子爸。 乐爸拉着老婆没放手,小声的说了句“别急,乐乐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儿”。 被拉着的周秋凤,勉强耐着性子等,直至看到结果只觉爽极了,踢得好啊,对于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货,不用给脸。 小乐乐一言不合就动武,几个老太太也乐呵了,小乐乐果然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小乐乐,该用武力解决时不含糊,挺好。 捋袖子的万俟教授笑咪咪的整理衣衫,嗯,他家小学生不愧是武学子弟,那一脚真漂亮! 小学生自己能搞定,杀鸡妄用宰牛刀,他老人家就不上场了,要不然别人会说他们以强凌弱,以多欺少。 万俟教授心情爽了,晁老爷子陈康等人心情也极度愉悦。 在诉苦打人情牌的蒙嫂,被大力震出去摔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乐家姑娘,莫明得害怕得发抖。 “说呀,怎么不说了?”乐韵走到蒙嫂面前,抡脚,一个前踢就将女人给踢得仰栽下去,脚卡在她下巴上:“因为周奶奶和周哥,我允许我弟弟叫你一声舅妈,咋的,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根葱啊? 你女儿不自量力,在学校造谣说是我乐家表姐,现在你也在姑奶奶面前依老卖老,还拿捏起身份来了是吧? 姑奶奶就问你你哪一点配作我弟弟的舅妈?你也不撒尿照照你自己,你都做过什么事? 想以我弟弟舅妈的身份来跟我讨价还价,你是用脚盆洗脸的,还是用澡盆洗脸得,脸那么大?” 被踢飞,蒙嫂没觉得有难堪,再被踹得后仰摔下去,后脑勺重重的磕地,磕得眼泪都流出了,她都没觉得有多难堪。 当一只脚踩着自己的脖子,下巴被鞋子底抵住,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第四百六九章 又离了( 男士们去当搬运工,晁老太太王师母拉着周奶奶周满奶奶武老太和周微帮忙整理冰箱房。 周奶奶心里堵得慌,郁郁不乐,自然也不愿回家。 男男女女们又去忙活,周哥跑到萧家哥儿身边,低声打商量:“萧家小哥,耽误你点时间,能不能又麻烦你给我起草份离婚协议?” 与萧少一起走的贺家兄弟、李少,以及抱着小乐善的美少年一齐停下脚步,一致瞅着周哥。 “周叔,您,决定了?”萧少并不觉奇怪。 “嗯,决定了,所谓一事不烦二主,以前的离婚协议和再婚协议都是请你写的,这次还是麻烦你。” “行,我马上去写,写好发给周叔。”萧少愉快的接受委托,问了有没什么特殊要求,转身就回小乐乐家的南楼,回客房开电脑写协议。 周哥也先去帮妹夫家搬东西。 其他人干活去了,燕行等在路旁,等到柳某人过来,两人走向看热闹的路人。 仨路人看到两个俊美的青年走来,也猜得到原因,主动说明自己没有拍照,也不会乱说话,还主动将手机拿出给帅哥检查。 燕行并没有检查村民的手机,笑容浅浅的:“我们也知道老乡没有拍视频,过来就是想说一声,某个人偷东西是事实,没啥可隐瞒的,就是小同学为保护财产气怒之下动武的画面,你们与人闲聊时简略一二,三言两语说说就行,别说得太详细,以免给你们自己带来麻烦。” “明白明白。”村民们表示懂了。 他们围观时也确实没拍视频,燕大少柳大少也没再说什么,交待了一句,也赶忙去搬货。 李小妍从村道上跑进周家,腿还在哆嗦,她也没敢停,爬上三楼,到房间外才像泄气的皮球蔫了一样的瘫坐下去,也顾不得痛,大口大口的呼吸。 李婆婆没管小蒙,追着孙女跑回周家,也急急忙忙地爬楼,当她气喘吁吁地爬到三楼,看到孙女白着一张脸,心疼肝疼的疼。 李婆婆跑过去,搂着孙女哄:“没事了没事了,小妍没事了啊,莫怕,有奶奶陪着你……” 李小妍余惊未消,软得没力气。 李婆婆搂着孙女哄了好一阵,等喘过气儿来,立即催:“小妍,快拾掇拾掇,我们立即回家。” “奶,我……我……我……”李小妍不想离开周家,如果灰溜溜的走了,被人知道她被乐家周家嫌弃了,她在学校还怎么见人。 只要还在梅村周家,说明别人说得话不可信。 “你傻啊,你妈还在周家啊,我们再不回去,周家母子一定会赶我们,我们自己回去,等风头过了你再回来。”李婆婆催着孙女。 李小妍听了奶奶的话,开房门,进屋收拾好几套衣服和作业书籍装了两个背包,和奶奶下楼。 祖孙俩下到一楼,看到周家没人,李婆婆跑到门口张望,发现村道上只有在找碎片的几个小青年,还有小蒙坐地上,并没有其他人关注周家这边。 李婆婆拉着孙女,出了周家,朝村后小跑,跑到一条岔道口,绕路出村。 出了梅村,李婆婆看到孙女的脸肿得老大,还有一片一片的血污,也反应过来孙女脸受伤,先去乡卫生院。 乡卫生院的医护人员看到某个女生脸肿得像馒头,也吓了一大跳,给清创,再上药,也给女生的手和膝盖做清创工作。 李小妍的手被包扎起来,脸上涂了药也用纱布覆盖防尘。 那么一包扎,也让人认不出她是谁, 李婆婆带着包好药的孙女,打个电三轮车回小村。 毋少等人帮小萝莉找玉器碎片,谁也没理蒙女士。 当李家祖孙偷偷摸摸离开时,青年们都知晓,假装没看见。 乐小同学有双火眼金睛,找东西快,很快就将碎片找齐,用一块帕子包起来,带回家先放二楼书柜内,先去处理行李物品。 因飞机上的物品还没搬完,宣少华少与任少等人也去当跑腿工。 周家老叔的离婚协议再婚协议都是出自自己之手,对于第二份离婚协议也不是什么问题,萧少很快就拟好协议,抱着电脑到北楼,给周叔看。 周天明也在场,知道老爸准备与蒙嫂离婚,不反对也不支持。 周哥看了离婚协议觉得非常合理,等萧少发一份给自己,他直接往家走。 蒙嫂坐在太阳底下,哪怕8月的太阳很热,她心里也是冷嗖嗖的,哭得已经没有眼泪,只是没有力气动。 当一双鞋出现在眼前,蒙嫂才怔怔的抬头,看到是周夏龙,干涸的眼里又一片湿气。 看着哭肿双眼的蒙嫂,周哥心中毫无波澜:“蒙丽丽,起来回周家换身衣服,我们去县里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老周……”听到周哥说出离婚的话,蒙嫂酸从心来,又哭出声来:“老周,能不能再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管教好小妍的,这次小妍她受到教训了,能不能……能不再给她一次机会?” “蒙丽丽,你摸着心口说,我周家有哪里亏待了李小妍?我们给她的机会还少吗?她呢,哪一次有当回事?” 自知晓蒙嫂在女儿的事上一向是没任何原则的,她能说出那样的话,周哥并不觉意外:“你女儿是不可能改好的,她今天敢偷几百万的东西,估计下次偷几千万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我周家是普通农户,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供得起你这样的女儿,你愿意对你做贼的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却不能容忍有那一个人在我家败坏我家的名声。 你现在不愿意去离婚也行,我自己到县城找律师,再去法院起诉。我们到法庭上再理论谁是谁非。” 周哥执意离婚,甚至宁愿打官司也要离婚,蒙嫂捂住脸“呜呜”哭。 “那我们法院见,到时你也别说我周家心狠,到了对簿公堂的那天,你女儿在乐家偷东西的事被抖出来,她做贼的监控视频被公布,会产生什么影响,那也是你们母女俩自己选择的路。” 周哥冷声抛下句,越过蒙嫂,回到自家找衣服洗浴。 蒙嫂听到周哥说对簿公堂和女儿在乐家偷东西的事曝光会产生什么影响,一阵寒气从后脊骨里冒出,直冲天灵盖。 如果周夏龙真的起诉离婚,到时离婚的原因肯定瞒不住,小妍偷东西的监控曝光,她在拾市还怎么呆得下去? 她不想离婚,可是,她赌不起。 蒙嫂抹了把眼泪,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回周家,回房间找衣服。 周哥冲凉,焕然一新出来看到蒙嫂,也没问考虑得怎么样了,自己找证件和物品往一只包里装。 蒙嫂怕周哥去法院起诉最后闹得满城风雨,让他等她收拾一下,再一起去县城民政局。 周哥找齐两人的证件,放在背包里,到上屋坐等。 说出同意离婚的话,蒙嫂心头一阵揪痛,含着眼泪找出干净衣服,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洗净汗水,却怎么也洗不去心中的酸楚和失落。 她洗涮一新,眼睛红肿,看到周哥时忍不住想哭,而周哥根本不愿再多说半句话,直接锁门离家。 蒙嫂低着头,跟着周夏龙走出梅子村,一路走一路掉眼泪,坐上周哥包的车去县城的路上也哭了一次又一次。 见识了蒙嫂对李小妍的溺爱态度,周哥寒了心,没有半丝心软,在县城民城局附近找复印店照了相,打印协议。 蒙嫂没有看离婚协议,抖着手签字。 两人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按了手印儿,再一起去民政局的窗口办理手续。 有道是劝和不劝离,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自然给予调解,做男女双方的工作,劝慎重。 蒙嫂不愿意离婚,自然希望不离,周哥铁了心,无论工作人员怎么劝,就一句话,“三观不和,教育理念不和”,因男女双方都有孩子,无法再共同生活,坚持离婚。 工作人员劝了长达一个来钟,男方愣是不松口,坚持、且无比坚定的要求离婚,工作人员也拗不过当事人的坚持,依规定给办理离婚证。.ghxsw. 第二次将结婚证本本换成离婚证本本,周哥波澜不惊,当走出民政局,也真正的松了口气,可算甩掉李家祖孙那个大麻烦了啊! 他心里踏实了,走路也轻松,在路过银行自动柜员机时取了一笔现金,再与送自己来县城的车主联系。 从九稻到达县城时已经二点多钟,在民政局里被调解人员做工作做了很久,将近四点才办完离婚手续。 因为还要回九稻,周哥与包了车的车主碰头,与蒙嫂仍然坐车主的车回九稻。 周哥还在回乡得路上,付园长接到了付家那位在民政上班的同族电话,他听说周夏龙又离婚了,当时不相信,直到确认是周夏龙坚持要求离婚的,他才相信。 他觉得吧,但凡不傻,女方都不会提离婚,但若是男方提出来的离婚,那就难说了。 尤其付家人说男方坚持离婚是因为双方三观不和,对子女的教育观念不和,付园长便明白男方为什么要离婚,应该与女方的女儿在学校搞事情有关。 周夏龙又离了,那他家堂妹是不是还有机会争取一下? 付园长有些心动,暗戳戳的决定过几天找人去探探周家人的口风。 第四百七一章 良言( 燕行柳向阳没有随学霸们一起去疯玩,为的就是随时听小萝莉的差谴,当没其他人在场,谈正事。 柳向阳把电脑打开,将e省那些需要治疗的军士或军人家属名册表和每个人的资料给小萝莉过目。 后勤部统计出来的e省的名册共有七十几个,他们审核调查后剔除了与拾市黄家沾亲带故的十几号人,再从中筛选出属于医院无法医治的病患,共有十九个。 燕吃货偶尔不太靠谱,在正经大事上还是没掉什么链子,柳帅哥也擅长调查,乐小同学相信经他俩核查过的病人资料基本不会错,看过名册和资料,交给他们通知那十九人准备到房县县医院报道。 她定的时间是让人在8号前到医院,她9号去医院看诊、做针灸。 怎么通知病人不需自己操心,乐小同学再看七一节期间登记的那些当时没及时做针灸治疗的人员名册。 上次记录的病患者中的重病号,一家酒店有九十四个,一家一百零三,共一百九十七个患重大疾病的老功勋或家属。 乐小同学看记录,一百多号人全记录在册,没谁出意外。 虽然吧,她去免费看诊的行动也是遭人利用,让她心情不爽,但那一拨病患者基本可以说是无辜的,她也不会迁怒无辜。 看过帅哥们整理出来的登记名单,小萝莉拿过打印出来的名册,取笔在分成组的小组别之后做标注,写明安排入院的顺序和时间。 小萝莉没有吹胡子瞪眼的再拿七一的事说事,燕行柳向阳松了口气,等她做了标注,立即再次整理名册,再将又添加些标准的名单发给后勤部门,让负责人员着手安排。 小萝莉预排9号开始看诊,当天2号,距她去看诊还有6天,有将近一周的时间做准备或行程,足够那些分布于全国各地的病患者赶往房县。 通知病患者的事是后勤部门的工作人员的活,燕少柳少先给房县的医院和县医疗管理机构去个电话,提前给他们说上级会在这两天委派他们收治某些特殊病患者的任务,让他们做好准备。 房县医院和县医疗管理机构得到提示,立即就忙起来,开会研讨怎么协助工作,安排病房和医务人员等等。 谈完出诊、免费治疗的正经大事,乐小同学便着手明天给弟弟的课程,等到傍晚时分,当贺小八和表叔与学霸、熊孩子们归来,再去给吃货做吃的。 贺小八、陈捷与小青年们外出捉鱼捞虾,收获颇丰,整了小半桶鱼虾,足足有七斤,还是挑选干净后过称的重量。 学霸们嚷嚷着想吃油炸鱼虾团子。 小萝莉满足他们的愿意,配制好酸汁腌鱼虾,再调粉糊糊,有空的时候,看到贺家小八帅哥,调侃他:“贺小八大叔,你的红包是不是准备齐了?所以有时间来我家度假?” “嗷,小美女,求别提红包,”贺小八像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苦着一张俊脸:“我一直在努力的上班想充实腰包,奈何有心没力,我一连加好久的班了,加班加得我眼睛看什么都是绿的,为了我的健康,我给自己放个假,来小美女家先补充点营养,先打好基础,下半年就算天天吃土时也能熬得住。” 柳向阳在旁呵呵大笑。 贺小八帅哥提到红包就跳脚,乐小同学顿觉欢乐了,笑咪咪地问柳帅哥:“柳哥,看你笑得那么开心,你是万事俱备了?” “不,我没有,”柳向阳耸肩:“虽然吧我也没筹备足,但是不妨碍我开心开心。” “小乐乐,贺家帅哥和柳少准备红包做什么?”小团子笑得眉眼飞扬,美少年揉揉小可爱的小脸蛋,问原因。 “贺小八帅哥的哥哥弟弟妹妹去年不是有好几个结婚吗,有几个有喜,今年下半年贺家将迎来添丁盛事,贺小八是伯父叔父,他肯定要准备红包,柳哥他是燕帅哥的兄弟,他自然也要准备一份见面礼的。” “哦,那你怎么没问燕少有没准备红包?” “不用问,燕帅哥他是富二代,他人傻钱多。” “小萝莉,我不傻,钱也没你多。”又被说人傻钱多,燕行也苦了脸,比起拔根毫毛比他腰还粗的小萝莉那种大地主,他顶多算个富农。 “小龙宝,你是真的傻。”贺小八怜爱的摸摸弟弟的后脑勺,小医生说他傻,他顶嘴不是更傻?就小龙宝他那憨憨他能说得过小美女小医生才怪。 “我明明不傻。”燕行小声嘀咕。 美少年瞅着贺家兄弟乐:“幸好我在y国,要不然,就凭我和贺小十五贺小十六的交情,贺小十五贺小十六给侄子们包红包掏空了家底,肯定会跑我那儿蹭饭,我们处在不同的洲,中间隔着千山万水,他们哥俩没法找我救济。” “博哥,求别断路啊,你可以银行转帐接济我们是不是。”贺小十五一副“我穷”的表情:“我计算过,我攒几年的奖学金都不太够红包份子,我不得不省吃俭用,你瞅瞅,我节衣缩食的过了几个月,现在是不是瘦了一圈?” “没有,贺小十五你比我上次见你时胖了,重了大约一斤零八两左右。”乐韵不厚道的揭短。 美少年、萧少李少笑得捂眼。 “这这这,这个一定是因为m国的饮食方式问题,m国吃面包吃麦当劳,都是油炸食品,热量太高,我这是因为水土不服,虚胖。” “你说为什么别人没胖,就你胖了?你水土不服,我就服你。”李少拍拍贺小十五的肩膀,笑得想揉肚子。 “李少,我下半年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幸好还有你也在m国,到时我去找你接济一下我。” “不,不要找我,我跟你不熟哈。” “这是什么塑料兄弟……” 学霸们在南楼嘻嘻哈哈闹成一团,老爷子老太太们在北楼淡定的喝着茶,聊着天。 周奶奶从小乐乐那知晓夏龙和小蒙去离婚了,傍晚回家喂了家畜,也煮好饭菜,自己再去乐家。 周天明与学霸青年们一起玩,也没回家吃饭。 因为要临时炸鱼虾团子,乐家的晚饭也推迟到一个来钟,将近七点半才摆饭,在北楼堂屋吃饭,一共五桌。 乐家的晚饭开吃不到几分钟,周哥和蒙嫂也终于回到梅村,夫妻俩在村办楼的地坪下车步行回家,一路无话。 乐小同学察觉周伯回村,暗中听动静。 周哥回到家,看到家里没开灯也没觉意外,推开大门进家,先进厨房查看,看到做好的饭菜,热一热菜,叫蒙嫂吃饭。 蒙嫂去时流泪,回来的路同样哭了一回又一回,眼睛肿成核桃,她根本没胃口,可因为中午没吃饭肚子空空的,默默坐下扒饭。 她没吃出什么味道,和着眼泪吃了一碗饭再也吃不下去。 周哥自己吃得香,吃饱了自己收拾碗筷,看着坐着流眼泪的蒙嫂,心情仍然毫无波动:“等会你帮李小妍收拾一下行李,我明早送你回去。” “老周,”蒙嫂嗓子都哑了,哭着问:“小妍如果改好了,我们……能复婚吗?” “不能,”周哥没有半点犹豫的拒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有那样的女儿,我后半辈子宁愿打光棍也不会再跟你复婚。” “呜—”蒙嫂呜呜大哭。 “我去帮你收拾东西。”周哥没有安慰,去下屋开了房门,先给自己的几个哥们打电话,请哥们明天告假,帮忙和他一起把蒙嫂送回她前婆婆家。 程有德、程有良、刘路、张破锣和陈大脸听说周哥与蒙嫂离婚了,差点以为听错了,先答应下来,再打电话给乐清或周秋凤打探真假。 哥们几个的电话先后打进,乐爸周秋凤大致上说了上午发生什么事,致于娘家哥哥与蒙嫂有没成功离婚,他们还不知道。 但,两口子也知竟然哥哥打电话给哥们说叫他们明早帮忙送蒙嫂回小村,想必离了。 周奶奶从姑娘那里听到儿子应该离婚了,大大的松口气,离了好啊,离了,与李家仨口再没亲戚关系,大家都好。 程家兄弟、刘路张破锣陈大脸打探到消息,忍不住与自家人说,程五、张三奶奶并不意外,他们上午听到乐家那边有吵闹声,悄悄去张望过。 当然,他们都没露面,为的是怕跑去看热闹,被周家人知晓他们知道周家媳妇丢脸的事,以后难免尴尬。 与自家人议论过周哥与蒙嫂的事儿,程有德程有良、张破锣和刘路陈大脸又互相通电话讨论一番,约好明天几点去周哥家,先给摩托车加好油,做好准备。 乐爸吃完饭,也给两辆三轮车充电。 周哥打完电话,翻箱倒柜,将蒙嫂赔嫁来的东西找出来,打包。 蒙嫂因为周哥的话而哭得山崩地裂,哭了不知多久,眼泪又一次流干,她呆呆的坐了很久,去洗把脸,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回到卧室,发现周哥把她的东西基本上全找出来打点整齐,连席子都没落掉,忍不住又一次悲从心来。 嫁来周家那天的情形历历在目,谁知才七个月,夫妻感情破裂,劳燕分飞。 蒙嫂知道源头出在女儿小妍身上,可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里舍得怨恨自己的孩子。 离婚了,周家不再是自己的家。 就算舍不得周家,蒙嫂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留下来,抹着眼泪上楼,到女儿房间帮收拾物品。 周哥将蒙嫂的东西找出来打点整齐,也上楼帮忙,将李小妍的物品全装起来,检查过没落下什么,再拎袋子下楼。 周哥没去乐家,也没去和蒙嫂住的房间睡,他晚上在以前与刘桐住的房间打地铺睡。 蒙嫂一个人守着空空的房间,愣愣地发呆,她听到周奶奶和周天明回家的声音,听到周奶奶偶尔发出的打鼼声。 她坐了半宿,后半夜时迷糊了一阵,到鸡叫时分又醒来,再也睡不着,眼睁睁的坐到天亮。 周奶奶早起,与儿子一起做顿早饭,喊蒙嫂吃散伙饭。 蒙嫂顶着红肿的眼睛,哭着吃了几口散伙饭。 早饭还没吃完,周哥的哥们报道,几个哥们也不废话,到乐家开来电三轮车装行李,将蒙嫂的物品全装车或者绑摩托车上。 行李绑好,周哥将蒙嫂私人的背包给她,走出大门,当着哥们的面递给她一扎钞票:“我们有婚前协议,离婚时财产按婚前协议处理,也没其他问题,在工地上做工的工钱,你的钱也在你的银行卡里,周家没用你的钱。 因为插田和双抢时间你在周家做活,耽误过几天工,我补偿你二万块,算是给你帮周家做活的工钱,这一笔钱也写在离婚协议里。 我帮你请了三天假,你要是心情平复了,明天去上工也行。你放心,我明天上工会与工头说一下请他把我调去其他组,这样大家都好。” 蒙嫂呆呆得看着周哥,眼角又滚出大颗大颗的眼泪。 她不接钱,周哥将她背的包包拉开拉链,将钱塞进去,再将蒙嫂送上电三轮车,自己当司机。 周天明看到爸爸准备出发,说了一句:“蒙姨,其实,我去旅游买礼物时但凡我奶奶和我爸有的,你和李小妍也有一份,后来知道李小妍和李婆婆背后说我奶奶虐待你们,我便没给你们礼物,我不想把钱花在白眼狼身上。 我有把你和李小妍当家人,可你和李小妍呢,你们母女有把我们周家人当自己人吗?我的话说完了。” 周奶奶终究心软,说了一句肺腑之言:“小蒙,你疼你女儿,舍不得骂舍不得打,她犯了错你也包庇她,不让她承担做错事要受的后果,反而给她找理由开脱,你这样不是爱她,是在害她。 你女儿会做贼,有一半原因是被你们惯出来的,你再不纠正你自己的思想,不把你女儿从歪道上掰回来,你女儿成不了大器,恐怕还会犯更大的错。 我言尽于止,你好自为之吧。” 周奶奶规劝了一番,便再不说什么话。 蒙嫂扭过头,愣愣地看着周家祖孙,当车子开动,周家祖孙的脸越来越模糊,开出老远,她才慢慢扭回头,脑子里也变得空荡荡的。 第五百零四章 求证( 小短命鬼在说张大家的强行将地买回的事,陈武也没怎么当回事,他是帮张大家的了,大不了说他与张大是好兄弟,他自然帮张科母子。 然而,小短命鬼语不惊人死不休,竟然曝出他与张大家的不清不楚的关系,陈武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他声色历茬,却也无法掩饰心里的慌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急剧变化。 “这就恼羞成怒了啊?莫急,还有呢,”陈武虚张声势以掩饰做贼心虚,乐韵毫不介意被他打断话,继续说:“其实,在娶亲前,你相中的是张大家的,张大家的也中意你,你们暗中早就有了来往,因为你年青时油嘴滑舌,做事耍奸取巧,张大家的父母觉得你不可靠,没看中你,你家又拿不出女方家要的彩礼,所以嘛张大家的才嫁给了张大。 张大家的结婚后,你们有没来往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来往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们通奸是事实。 而且,不仅我知道,村里也有人看见过,比如,某年秋天的重阳那天,后山小湾坪的羊棚……” 小短命鬼连他年青时相中的是张大家的那种陈年旧事都知晓,还说出小湾坪羊棚的地名,陈武脸色发白,想强撑也撑不住,腿一软就坐了下去。 他没坐中小椅子,一下子摔地上,手啊脚,嘴唇啊,如触电似地抖:“你……你……” “我早说过,我知道别人见不得人的事多了去,你挺能耐的,与张大家的有一腿,与张科老婆也有一腿,你心里想必非常得意吧? 你说,如果让张科知晓你和他妈背地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他会不会来砍死你?你老婆知晓你和张大家的有一腿,她会不会半夜拿被子闷死你?” 陈武心虚得坐不稳,乐韵笑咪咪地继续:“还有呢,再往久远一点,你被人收买,和某些人一起截了我奶奶和我舅爷爷来往的信,你还写信骗我舅爷爷说我奶奶难产死了……” 小短命鬼提起某封信,陈武肝胆俱裂,豆大的冷汗成串成串地滚出来,他唯有大声叫喊,以此给自己底气:“不,我没有,我没有干过那种事……” “我舅爷爷一直保留着你写的那封信,我舅爷爷回来认亲后,将那封信交给我了,现在就在我手里。 那封信上不仅有你的落款名,我还查过几十年前的一些资料,核对过笔迹,你现在的字比以前的字好看多了,但是,你以前在供销社写的单和村里一些老帐本上的签字,所有的笔迹与信上的字迹完全吻合。” 乐韵又捅出一桩真相,仍然没暴怒,声音平缓地陈述:“如果让陈家家属们知晓你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败坏陈家名声,还故意使坏,造成我舅爷爷和我奶生死不得相见,你说陈家家属饶不饶得你? 我要是去外面跟人唠唠,将你与张大家婆媳俩的丑事,将你偷装摄像头,你写信骗我舅爷爷的事全捅出去,你和你大儿子陈雷一家子以后还有没脸见人?” 乐家的小短命鬼脸上笑着,嘴里吐出的话却比蛇还阴冷,让陈武浑身发寒,就像置身在冬天的风雪里,冷得直抖。 “你……究竟……想怎么样……”他怕,怕小短命鬼把她知道的全捅出去,那些事全捅出去,他的名声只会比张科老婆的名声还臭,老大和孙子也会跟着没脸。 陈武紧张得吞口水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犹如闷雷一样的响,可见他害怕了,乐韵笑容温和,继续说:“别慌,我还没说你做过的最丧尽天良的一件事儿,还记得我姑乐雅吧?” “……”小短命鬼说了“我姑乐雅”四个字,陈武寒颤的身躯瞬间僵硬,一下子就屏住呼吸,瞳孔也在瞬间放大。 “想起来了是吧?”陈武的身躯反应一一印于自己眼里,乐韵眼底漫上冰寒:“我姑是怎么丢了的,你和张大家的最清楚,不是吗? 当年,是张大家的把我姑从我家附近哄骗走,又由你亲手把我姑卖给了拐子,你和张大家的还故意把我姑的一只鞋子扔在河边,让人以为我姑也步了我姑奶奶的后尘,也是意外掉河里去了。” 乐爷爷也有个姐姐,还在几岁的时候失踪,只在河边找到一只鞋子,后来才听与她玩耍的人说是掉河里去了。 当年没有找到孩子的尸体,乐家太爷太奶执着的相信孩子没死,直到过了十几年才彻底不抱希望,给立个衣冠冢。 燕行一直当听众,乍然听说小萝莉丢失的那个姑妈竟然是被陈武和张科妈骗去卖给了拐子,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们政审时调查乐家上几代,查到过乐清有一个姐姐,小时候就丢了,据村里人说可能是被拐子给拐走了。 因为时间久远,所以,他们也没查到乐家那位姑娘被拐走的细节,倒是有留意最近些年被抓的拐子中有没有曾在e省和c省、湘南省交界处附近一带做案。 如今,小萝莉却曝出说她那位走丢的姑妈不是走丢,是被同村人卖掉的! 莫说别人,燕行都惊住了,小萝莉她知晓她姑妈是被谁卖了,她竟然还能忍着没找人算帐? 陈武听到小短命说出是他将乐家那个赔钱货亲手交给拐子的,犹如遭受了十万伏的电击,僵直的身躯剧烈地颤了颤,然后软下去,连也坐不稳,腰塌了,一手撑着地,一手摁着心口。 他脸惨白如金纸,像溺水的人刚刚能呼吸时那样拼命地喘气,呼吸几口,又哆嗦了起来,连撑地的手臂也在抖,肌肉也在抽搐,全身都在抽搐地抖个不停。 陈武想说“不是我,我没有”,可是,他的嘴只会呼吸,说不出一个字,冷汗从骨肉在抽颤着的脸上滑落,密集的汗珠子串成了串儿。 “陈武,莫怕,我今天不会动手。”陈武的反应无一不说明他心中有鬼,乐韵坐着没动:“你知道么,我爷我奶早就知道是你和张大家的卖了我姑,我也从小就知道内情,所以,小时候我总是躲着你们一家人和张科一家子。 知道我爷我奶为什么没有跟你们拼命吗?我奶我爷是怕你们与拐子是熟人,你们把我姑拐去哪藏了起来,如果跟你们撕破脸,你们背后会害死我姑。 为了我姑有机会活下去,我奶我爷忍着你们,明知道你们是凶手,还得跟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虚以委蛇,一直忍到死都没揭穿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我忍你们十几年,也是因为我还在找我姑的下落,我今天会跟你说这些,是因为这几年我得到不少线索,目前确定了我姑大致的方向。 另外,我也还在查拐卖我姑究竟是你和张大的两人的主意,还是有人指使你做的。 我知道你早就投靠了吴玲玲姘头的那个家族,你妈的一个堂妹嫁在柳镇的黄家,那支黄姓人是黄支昌那老东西家族的旁支,你妈堂妹的男人论起来是黄支昌家旁支族叔。 也就是说你和黄支昌那只老狗是沾亲带故的,黄家应该就是用这点关系收买你,你收了黄家的好处,做尽丧尽天良的事。 陈武,实话对你讲,一旦查清楚是你和张大家的主意,我姑又死了,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不仅会弄死你和张大家的,还要让陈雷断子绝孙。 如果是黄家指使你干的,我自会找黄家算帐,你是从犯,你和张大家的以死谢罪就行了,我也不会动陈雷一家子。 陈武,你现在唯有向老天爷,向你们陈家的祖宗们祈祷,求老天爷求你们陈家先祖保佑我姑还活着。 如果我姑还活着,你们又是受指使的,那么,我只要你和张大家的偿还这份债,如果我姑死了,你们就等着身败名裂,然后再尝尝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和张大家的怕我找你们算帐想敢自杀也没关系,你们前脚没了,张大家的生的几个伢崽和陈雷一家子后脚就去地府与你们团聚,这样你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乐家小短命鬼平静的说着过往的事,陈武再次小便失禁,他撑地的手也终于无力支撑,躬下身,佝偻着身子,如风中残叶,瑟瑟颤抖。 他张了数嘴,从喉咙里地挤出的声音又破又哑:“不是……我……我的主意,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把乐……乐雅带去给他……” “黄家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做那种泯灭人性的事?”乐韵并没有惊讶,爷爷留下的遗书里说乐家被盯上了,所以他为了后代香火,不得不屈居于一方,再不远行。 她一直不太确定盯着乐家的人是谁,直到舅爷爷家带回那封信,她才确定黄家安插在梅村的眼线是谁。 也是那封信,让她知道陈武早就暗中投靠了黄家,如此也能解释陈武他原本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也没有成就,却一直不差钱,甚至在**十年代时也是村里最有钱的人之一。 “那次……给……给了五百块……”自己和大儿子一家子都被小短命鬼扼着了命运的喉咙,陈武已知大势已去,为了保住小命和儿子孙子,不得不如实答。 “原来给了那么多啊。”乐韵平放在膝上的双手攥紧,姑姑若活着,应该有五十出头了,四十几年前一般有工作的人一个月工资也就十几块钱,谁家若是一年能存上一百块,那算是特别殷实的人家。 利益动人心,在那笔钱面前,陈武哪能不动心,莫说让他拐卖乐家的孩子,让他杀乐家的谁估计他也敢下手。 黄家为什么能拿出那么多钱?当然是用乐家的那些东西换的。 黄家拿着乐家的钱,暗中雇凶残害乐家子孙,那个家族的人死绝了也不无辜。 乐韵紧紧地攥着拳头,忍着不挥拳头,再次问:“你和拐子是认识的,对吧?” “不认识。”陈武胆儿都吓破了,不敢撒谎。 “陈武,你和张大家的这一生所余下的时光不多了,好好回家享受吧,我姑要是活着,你大儿子一家自然平安无事,我姑要是没了,该谁偿命就让谁来偿命。 看在大脸叔的份上,你和陈雷一家子要是安份守己,我还能让你走的时候走得体面点,你们要是再不老实,先让你身败名裂,到时陈丞陈相陈昭仪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得到对象,保证让陈雷绝后。” 该确定的已经确定,乐韵默默地将想将陈武千刀万剐的冲动压下去,站起来,拿起倚墙着的伞撑开,头也不回地走进雨幕里。 燕行冷冷地看了一眼瘫伏在地的陈武,也撑开伞跟上小萝莉的步伐。 陈大脸何嫂带着小女儿在小院外面的村道上等着,因为隔得远,雨点湿湿沥沥的,他们谁也没听到小乐乐说了什么。 看到小乐乐走出来,夫妻俩带着孩子快步迎上去。 乐韵没停留,只让大脸叔将某人送回去,不必管那人死活,那人哪天遭了什么事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陈大脸憨憨地点头,目送小伢崽和高大的青年走上村道再转弯看不见背影,他和婆娘带着小崽崽回自己家。 何嫂和陈大脸进了院子,看到像泥一样瘫在屋檐下的偏心爹,便猜知偏心爹一定有什么把柄落在小乐乐手里,所以他才吓成那样。 爹不是自己的爹,陈大脸也没怜惜偏心爹,将陈雷一家人来时撑的几把伞捡起来,再背起偏心爹送去陈雷家。 何嫂子帮自家男人打伞,夫妻俩将人送到陈雷家的屋檐下,扔下几把伞,转身就回自己家去了。 短短一次谈话,陈武形同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被送回家,浑身也是软的,莫说站,就连挪动手指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陈武老婆和陈雷一家子坐等到人回来,看到人变成那样,都吓了一大跳,七手八脚的将人抬回屋,发现他手脚冰凉,又是帮用温开水擦脸,又是让喝温开水。 被折腾一番,陈武才缓过一口气,因惊魂未定,他拼尽力气才挤出一句嘱咐:“千……万别再找大脸家的麻烦……千万千万别再惹乐韵……” 提起乐家小短命鬼,老的少的打了个寒颤,后脊背和头皮也发凉,连连点头,小短命鬼太可怕,他们还没活腻,不想再自找罪受。 第五百零五章 不抱希望( 从陈大脸家离开后,小萝莉一路无言,燕行知道她心里为她姑姑的事而气怒难消,也没去打扰她。 雨比早上更大了些,打在伞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声音密集而有节奏。. 立秋后的第一场雨,缓解了炎热,植物久旱逢甘霖,吸收了水份后非常精神。 如果,排除小萝莉外出的原因和她的心情问题,能陪小萝莉在雨中散步无疑是件非常愉悦的事。 小萝莉心情不佳,燕行自然也就没了什么涟漪心思,安安静地陪着踩着淌水的水泥路,慢慢走。 走了一段水泥路,再走过一段天然的泥路,又回到乐家屋旁的村主干支道。 两人走回乐家,老太太们才发现小乐乐竟然出去了,看到软萌小团子穿的绣花鞋湿透,赶紧帮找鞋的找鞋,帮擦头发的帮擦头发。 小萝莉被照顾得无不微不至,被当成空气的燕行,低头瞅瞅自己也被水浸进去的鞋子和抱了陈家小伢崽而弄了泥巴的衣服,满心惆怅,同样是孩子,他竟然没人疼,好惨! 心疼自己一秒钟,燕行默默上楼,自己找出衣服和鞋子去冲了个凉,感觉神清气爽了,再去泡壶茶喝。 岩老蚁老知道小丫头去了谁家,但他们的神识无法涉及那么远,何况又是雨天,自然不知道陈大脸家发生何事。 两老看到燕小子泡壶茶坐下,才问发生何事。 陈大脸家的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燕行也没隐瞒,简略的将陈大脸家的事说了。 蚁老岩老鄙视某个老男人,人心是偏着长的,父母也难免偏爱某个孩子一点,可那人的心都偏天去了,也难怪会惨遭小丫头整治。 他们还没说完,乐小同学上楼,先不急着写诊断报告,与燕吃货商量事儿:“能不能找人帮我盯着那个老货,我想知晓他与黄家是怎么联系的。” “你父亲哥们的那个偏心爹是你对头黄家的走狗?”蚁老岩老秒懂,也瞬间捕捉到重点。 “对,他与黄家有那么点八竿子能搭着边儿的关系,早就被收买,是黄家安插在梅子井村盯梢我爷爷和我家的眼线,给我舅爷爷写信说我奶奶难产死了的人就是他。 而且,那老东西收了黄家给的好处,还和另一个人拐卖了我姑。那老东西有可能会给黄家通风报信,两老和黎师兄以后可能要费点心了。”乐韵也没隐瞒,将确认无疑的事实说出来。 “我们会留意的。”蚁老岩老也懂小丫头的担心,小丫头是担心黄家知晓些什么,会找盟友对乐家人下黑手。 “小萝莉,你姑还没找到,如果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他可能会通风报信,你怎么还去打草惊蛇?” 燕行挺奇怪的,小萝莉和她爷奶隐忍那么久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她怎么突然就去捅了一竹竿。 “其实,我今天说的半真半假,当时确实有人看见那老东西和那女人带走我姑姑,但并没人亲眼看见那人将我姑卖给了拐子。 没有直接证据,我爷我奶也不能奈何他,何况,黄家时刻盯着乐家,为了保住我爸那根苗不再遭遇不测,只能忍了。 我也一直怀疑我姑的丢失与黄家脱不了关系,今天诈了他一下,他做贼心虚,一诈就露马脚,自己将事给抖了出来。” “你说你姑有线索了,也是半真半假?”燕行愕然,小萝莉与某人唠嗑时,表情与气息都是稳稳的,分明像是胸有成竹,证据确凿的样子,谁能想到她其实只是在诈人? 提到那个生死不知的姑娘,乐韵垂下眼睑:“黄家既然做下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必然不可能善待我姑,我姑落到了黄家人手里不可能活下来,我爷爷一直不立衣冠冢也不过是麻痹黄家,让黄家以为我爷怕了再也不敢心生他想,也免得黄家再对我爸下手。” “或许,人还活着也不一定。”蚁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小丫头,自己说出来的理由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基本上不抱希望了。”乐韵心里涌上揪痛感:“如果我姑还有可能活着,黄家必定会据此与我谈条件,他们没有拿我姑的事找我来谈判,说明人早就不在了,他们不敢让我知道是他们背后做的手脚,只有死死瞒住不提。 就连黄家从我爷爷手里抢走的东西,我猜着也可能不在黄支昌和吴某杂毛手里,要不然,黄家大可请古修界的某些家族或门派出面做调解,只要将我家的祖传之物送回,再道个歉,就算不能和解,至少不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也是。”蚁老岩老也深以为然,若是乐家的那位姑妈还活着,黄家抢走的东西还在手中,黄家有足够的谈判筹码,因为人和物都不在了,没有任何筹码,想和谈也无从下手。 黄家昔年暗中对乐家的孩子下手,本身就已失道,哪天黄家被灭门,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也因此,两老再不多问了,他们只需护好乐家夫妻和小乐善,其他的事有小丫头处理。 乐韵没有隐瞒蚁老岩老有关自己姑姑被黄家暗害的事,为的也是请两老知晓黄支昌那老东西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要防着些。 将事件说了之后,也没再为陈武和黄家勾结的事而烦心,继续写诊断书。 周哥在曹婆婆家收拾东西,接到刘路的电话才知道陈大脸家发生了什么事,刘路也是近中午回家顺便去看田水,听陈大脸家附近的人说了才知晓。 知晓陈大脸被他家偏心爹打了,周哥和刘路几个哥们约好了,吃了中午饭,去陈大脸家探望,确定哥们没事,他们才放心。 哥们几个也知道明天陈大脸想请拉架的人家吃饭,因周哥要帮曹婆婆收拾房子,刘路和程有德、张破锣帮陈大脸张罗请客要准备的一些东西。 程有良有事去了哥哥家,程有德张破锣刘路18号的上午准时到陈大脸家帮杀鸡鸭,做炖肘子等菜色。 乐小同学也准时去大脸叔家给陈晓竹针灸,做完针灸也差不多到十一点,顺便给陈大路也做了一次针灸,解决掉他老人家的脚疼毛病,中午也留饭。 18号的上午的雨并不大,下午的时候小雨转大雨或暴雨,晚上也持续了一宿,并持续到19号的半夜时分、也即是20号的凌晨才终于慢慢的停歇。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河水暴涨,流经九稻的大河也化做了黄龙,浑浊的河水滚滚而下,气势惊人。 下了多天的雨,就算晴了,学校工地也暂时不能开工,要等水气收了才能干活,也因此20号的上午仍没有上工。 周哥趁机帮曹婆婆搬运东西,把部分行李运至周家,而家畜并没有拉去周家,仍关在原地,曹家一位同族让曹婆婆在她家临时支起锅灶煮猪食。 当周哥在帮曹婆婆拉东西时,蒙嫂、李婆婆带着李小妍从小村起五更爬半夜的起了个早,赶至乡街,直奔初中学校找尹老校长。 在周家热热闹闹娶亲那天开始,蒙嫂带着孩子跑拾市,按自己筛选出来的目标,去学校找领导谈转学的事儿。 第一所学校领导初听闻有家长想给孩子转学,听说成绩不错,还是挺有耐心的,当询问了孩子之前在哪里读书,又知道学生叫什么名字,一致以该学生成绩条件不符合学校所规定的转学要求为由委婉拒绝。 第一个地方碰壁没关系,不是还有备选吗? 蒙嫂又去第二家,第三家,后面两所学校的态度和拒绝理由都与第一所学校差不多,都是最初没说不行,直到知晓想转学的人是谁,才不再了解情况给予拒绝。 将自己筛选出来的三所学校跑遍,得到相同的答案,蒙嫂再迟钝也悟出其中的秘密,只怕某些学校也听闻了什么风声,所以不收小妍。 一天跑了不同同一个区域的三所学校,每所学校也不是直接就能见到有决定权的领导,耽误不少功夫,也因此,跑了三个地方,一天也就过去了。 蒙嫂没办法,带着孩子回房县租房,第二天下雨,工地不上工,也正好方便她继续去市里找学校。 她在路上接到了李小妍班主任的电话,让她带李小妍回学校协商一下某事的解决方案,她以孩子情绪不稳定说想等几天再让孩子回校为由给拖延时间。 带着孩子再次到拾市,蒙嫂去了两所不在自己备选目标的学校,得到的结果仍然与昨天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 她不死心,又去了风评并不特别好的一所学校,结果同样被拒绝,她又去了排名最前的一所学校,被拒绝得更干脆。 当第四次被学校拒收,李小妍走出学校办公室就哭了起来。 辗转两天,奔来跑去的,蒙嫂也累得筋疲力尽,没多余的精力再哄孩子,沉默地带着孩子坐车回房县。 一连被多所学校拒绝,蒙嫂的心里也如天气一样阴沉沉的,还是没有放弃,再去市里最好的一中找领导,在去长拾一中的路上又收到二中老师电话,她仍然用拖字诀给含糊过去。 李小妍的成绩放在拾市一中,只能处是下游的中上游的水位,拾市一中的领导们一瞅,就一句话——不符合条件。 第五百零六章 拒绝求情( 当被拾市一中拒绝,也等于被拾市所有高中学校全拒之门外,李小妍都崩溃了,蒙嫂整个人也像魂魄不全,精神萎顿。 她拖着疲惫又沮丧的心情,把目标投向同隶属于拾市管辖、是属于市级城市的丹江市,决定去碰碰运气,可惜,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蒙嫂在教育孩子方面是失败的,但是,她在其他方面韧性极好,为孩子风里来雨里去,毫无气馁,当跑遍丹江市的高中无果,转而又去九稻的邻县竹县碰运气。 在她去丹江市奔波时,又几次接到二中电话催她带李小妍回学校协商某事,她再次以孩子情绪不稳定暂时不能回学校为理由拖延时间。 就在她带着李小妍跑竹县的当天,房县的二中也终于公布了对李小妍的处罚——因李小妍同学和家长拒不配合学校的工作,且态度恶劣,并无悔改之心,学校审议通过撤销李小妍同学团员资格,并给与记大过一次。 李小研跟着妈妈风尘仆仆地跑到竹县的学校找领导通融,跑了一所学校同样被拒,她又刷到了二中发布的处罚公告,又一次崩溃。 短短几天,她尝尽冷眼和人人骂她是贼的冷言冷语,再也不愿过那样的生活,哭着求妈妈回九稻找尹老校长。 当初是尹老校长为她妈妈做媒,乐韵也敬重尹老校长,只要尹老校长向乐韵和周家讲情,乐韵肯定会给老校长面子,同意让她妈妈与周夏龙复婚。.ghxsw. 只要妈妈能回到周家,哪怕以后她不跟着住周家,至少别人看在她妈妈又是周家媳妇的份上,不会再对针对她。 女儿一声一声的哭,哭得蒙嫂的心都碎了,她哪怕再不愿意找尹老校长,为了孩子也含泪同意。 母女打了个车,风尘仆仆地赶回九稻乡的邻镇,在天色黑暗时才赶回小村。 李婆婆看到孙女和小蒙回来,以为有什么好事儿,听说是小妍拿乐家东西的事曝光,小妍在学校呆不下去,想转学没学校接收,只能去求尹老校长帮向乐韵求情,她也同意一起去初中学校找伊老校长。 一家仨口起了个大早,因不是圩日,搭不到顺风车,只能自己骑自行车,蒙嫂和李小妍轮流骑车载着李婆婆,哪怕起早贪黑的赶路,到达九稻也快到十点。 仨人从小村提了三十几个鸡蛋,到街上买了酒、烟和水果,再去初中学校。 因为下雨,离家近的工人大多回家去了,工地上仅只有小部分人,因为没有做工,雨后初晴,有人打球,也有人跑去学校图书馆看书。 学校只有准初三生们补课,有些老师也回家了,学校的工作人员也不多。 李婆婆仨人赶至学校,正好赶上课间休息,因为学生们不认识李小妍和蒙嫂,所以哪怕在阳台上看到了人也没谁关注。 学校还没正式开学,老师领导们自然不会常驻办公室,祖孙仨直接找去尹老校长。 尹老校长和尹老太太都在家,尹老校长原本在辅导尹清眉做功课,后来小学的一位老师的亲戚和某村的一个家长先后找上门,他便在家接待客人。 老校长与客人们在谈话,听到蒙嫂和谁说话的声音,心头一跳,立即说了一声“我先失陪一下”,快步走向门口。 他走到门口就见蒙嫂一家仨口提着东西朝自己家走来,学校的一位校工与蒙嫂碰了面,与蒙嫂说话。 蒙嫂带着婆婆和孩子匆匆走向尹老校长的宿舍住房,不想有位一位校工也走向宿舍区楼,认出她,问她来学校有什么事。 她刚说回校来看看尹老校长,乍然见尹老校长走出门家门望过来,窘迫不已,赶紧匆匆朝尹校长家走。 李婆婆也认得尹老校长,看到人,小跑着跑近,满怀希翼地打招呼:“尹老校长—” 蒙嫂李小妍也激动的喊老校长:“尹老校长。” 她刚唤了一声,尹老校长就截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是想说什么,无非是想找我帮忙帮你们去向小乐同学和周家讲情面,这个忙我不帮了,也不能帮。 我去过梅村,小乐亲自将前前后后的事都说了,所有摄像头拍到的东西和录音全在,莫说小乐说了哪怕天皇老子讲情都没用,就算她不说那句话,我也没脸去讲情。 我给小蒙和乐家舅舅牵线,是看你们孤儿寡母不容易,想给你们找个靠山,可惜,你们一家也太令人失望了,小孩子一次又一次的犯错,大人不仅不管教,还一味包庇,是你们自己将一段好姻缘给折腾没了。 现在周夏龙他又娶了新媳妇,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现在小蒙和周夏龙离婚了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还想让我去破坏乐家舅舅的婚姻,你们想得出来,我却是绝对做不出那种缺德事。” 听到尹老校长连家门都没让人进就拒绝帮忙讲情,李婆婆急得数次想打断老校长的话都没成功,当听说周夏龙又娶了新媳妇,整个人都呆住了,脸涨成猪肝色:“周夏龙他他……他又娶媳妇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李小妍也惊呆了。 蒙嫂被尹老校长说得脸色通红,听说周夏龙又结婚了,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嘴唇直哆嗦:“他……他又结……婚了?” 原本在尹老校长的人不知道老校长有什么事,听到他说的话,也纷纷站起来,走出去看。 当看到李家祖仨,听到那不敢置信的语气,来找尹老校长的人嘴快地接过话头:“乐家舅舅七月初七那天就结婚了,那天可热闹了,周家开着乐家姑娘那辆一千多万的车接新娘子。 男家没发请帖,家里也有二十几桌,据说乐家姑娘坐了上席,给足新娘和新娘娘家人脸面,现在整个乡街的女人谁不羡慕周夏龙的婆娘命好呀。” 他说一句,李婆婆蒙嫂李小妍的脸就白一分,到最后,仨人的脸惨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 以为周夏龙再离婚后名声会烂大街,可他的名声不仅没烂,反而转身又结婚,从离婚到结婚才十来天,可以说是是前脚离婚后脚就结婚。 李小妍以为只要找尹老校长出面到周家那边说说,就凭周夏龙与妈妈结过婚生活了半年,周家不可能不给面子,妈妈仍然能回到周家。 谁能想到,周家根本没给她妈妈回头的机会。 李小妍的脸白得没有一丁点的血色,周夏龙他又结婚了,妈妈再也回不去了,她怎么办? 李婆婆只觉天晕地旋,差点站不住,一把抓住身边的小蒙才勉强站稳,慌乱得不行:“不,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周家弄得假消息。” “乐家姑娘声名如日中天,乐善就一个亲舅,嫁给乐家舅舅等于嫁给了一条通天大道,哪个没结婚的女人不想嫁,我们村有个才二十来岁的黄花闺女也想嫁给他,可惜刚知道周夏龙离婚的消息又听说要结婚了,没机会了。” 周家是良善之人,嫁去周家的女人都过得挺幸福的,周家男青年们历来不愁娶婆媳,何况是乐家的舅舅周夏龙。 李婆婆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星星乱闪。 李小妍愣愣地看着说话的人,好像听清了他说的话,又好像没听清。 蒙嫂嘴巴动了几下,没发出声音,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尹老校长看着祖孙仨倍受打击的表情,并不同情她们,李家祖孙以为周夏龙年龄大了,不敢再与蒙嫂离婚,使劲儿的作妖,这下好了,把小蒙是周家媳妇的身份也给作没了。 “你们回去吧,与其带着李小妍到处拉关系,不如回二中向领导和被骗的学生们道歉。” 尹老校长给了最后一句忠告,和来找自己的人转身回自己家客厅。 提到二中,李小妍哇的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叫“妈妈,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蒙嫂好像被抽走了一半魂魄,颓然无力地看着尹老校长的背影,听到孩子的哭喊声,默默拎着东西转身走向校门口,声音干涩:“我们回去吧。” 李婆婆早就六神无主,一把抓起孙女,拖着孩子追上小蒙的脚步,慌乱得语无伦次:“小蒙,小蒙,现在怎么办?” “妈,你自己回村,我带小妍回县里。”蒙嫂心里空空的,都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要不,我们再去梅村求求乐家姑娘…”李婆婆心慌得厉害、 “不要再去了,再去,让别人知道了只会骂得更难听。”蒙嫂心头苦如黄连,周夏龙离婚不到半个月又结婚,根本没想过给她留一丁点后路,犹如当初她与自己结婚,也是不给刘桐留后路一样的决绝。 李婆婆张了张嘴,垂下了头,现在小村里的人说话已经不好听,如果骂得更难听……她不愿意再想下去。 回梅村周家最后的一条路也断了,李小妍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哭哭啼啼地哭个不停。 蒙嫂心神俱疲,没什么力气,又怕被工地上的人看到她说闲话,拖着沉重的步子匆匆的快走。 仨人来时匆匆,离开时走得更急,急急忙忙走出九稻初中,再去乡街,李婆婆打了个电三轮回小村,蒙嫂带着李小妍坐电三轮车去上庄乡乘回县城的巴士。 第五百零七章 临时工变零工( 乐小同学并不知蒙嫂一家仨口去了九稻初中,她20号上午窝二楼写诊断书,半上午时,建筑公司的几个主管送合同到乐家给她签字。 曹婆婆的房子由建筑公司包工包料,总计二十六万。 小萝莉看过合同,愉快签字。 建筑公司的主管们拿了合同,也没多留,从乐家辞出,又去曹婆婆家现场考察材料的堆放问题。 送走建筑公司的人,乐小同学继续写诊断书,努力了一个上午,也终于将所有她免费看诊的病人们的诊断报告书搞定。 无事一身轻,她决定放飞自我时,接到老校长电话说蒙婶一家仨口上午去找过他想请他讲情,对于蒙某人一家人的行为,她听了就笑笑。 前两天尹老校长给她打过电话,据说是蒙嫂正在四处奔波,想给李小妍转学去市里,拾市有两所高中打电话向尹老校长了解过情况。 李小妍自己做错事,不承认还逃避责任,蒙嫂不想着让孩子面对现实承担应有的责任,只想着换学校,纯属自作死。 李小妍要是能成功转学还好,要是没学校接受,二中知道了她们母女的行为,只会彻底放弃李小妍。 所以,不作不死,蒙嫂和李小妍纯属在作死。 也确实如小萝莉所料,二中的领导们和李小妍的班主任在数次三番打电话催蒙嫂带李小妍回学校协商解决方案,而家长表面敷衍了事,背后在想着转学,也失望至极,彻底的放弃李小妍。 原本领导们只想着给李小妍留团察看和记一次过的处罚,让她再向学生们道歉,以后再督促李小妍知错就改,让她成回头的浪子。 结果,李小妍拒不接电话,家长明明在找学校想转学,却以李小妍情绪不好为由敷衍他们。 失望了的领导们,果断的通过将李小妍开除团籍的表决,并且迅速上报县团委,在得到批复时即公布。 蒙嫂在九稻初中碰了壁,带着孩子从上庄乡乘车回到县城,马不停蹄赶去二中找校领导。.ghxsw. 当她找到校领导,想向老师和领导们道歉,领导们没训人,反而苦口婆心地劝家长说孩子情绪那样不稳定,只怕受不住舆论打击,为了孩子不致于出现心理方面的疾病,最好给孩子换个环境,或者让孩子在家休养一年半年。 一句话,就是学校是在劝家长和李小妍自动退学! 蒙嫂最初没明白,后来才反应过是因为自己前几天想去找学校,总以孩子情绪不稳定为由拖延时间,领导们失望了,不想让小妍继续在二中念书了。 她当时只觉天旋地转,差点当场晕过去,愣愣的坐了半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着恳求:“领导,求你们再给我的孩子一次机会,前几天我没带孩子回学校是我不对,可是孩子是真的吓坏了,做为一个母亲,我做不到不心疼孩子……” “你说的心疼孩子,就是想给李小妍转学,以此来逃避责任?”领导们心里也不舒服,家长之前拒不配合工作,现在说几句她就下跪,用道德绑架人,装弱博同情。 好在公办室也有女性,强行架着某家长将她扶起来摁坐下去。 自己想给孩子转学的事被学校知道了,蒙嫂大脑嗡的一响,一张脸再次血色全无。 李小妍也吓呆了,如果领导们知晓她想转学又没学校接收,以后还怎么看待她? “你们想转学,我们不会阻拦,你们什么时候找到接收地方,那边开了接收单,或者在网上提出转学籍申请,我们这边会全力配合。” 领导们说得很直白,也不愿再啰嗦,下最后通谍,李小妍还想继续在二中就自己承担该承担的责任,以后遵守学校纪律,别再搞事。 李小妍后怕被开除以后再没学校读书,一个劲儿的点头,说自己知道错了,她愿意道歉。 想转学的事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被揭破,蒙嫂再次遭受了一次打击,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 李小妍也吓得像丢了魂似的,连哭都不敢哭了。 母女俩失魂落魄的回到租房,熬了一宿,第二天清早又去学校。 李小妍回到学校,发了书面道歉书,说自己不应该偷拍乐家照片,更不应该以拿乐韵的读书笔记来骗取大家的信任。 她的道歉并不真诚,被骗的同学并不买帐,纷纷谩骂指责。 李小妍回到班级,被全班孤立了。 蒙嫂担心小妍回到学校会跟人打架,在学校守了小半天,等学校上了两节课,小妍平安无事,她才回租房。 她也没功夫休养,下午去上工,刚到工地又被工头请去办公室,通知她说因为她个人原因,以前临时工合同作废,她想在工地干活只能算是零工。 临时工也享受与正式合约工一样的福利,而蒙嫂正式上班不到一天就请假,当时说是请两天假,之后下雨,她也没打电话给工地,昨天与上午也没有请假,她的行为形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由临时工变零工,工资也由固定变不定,建筑公司合约工人们每月的福利自然也没了。 建筑公司的合约工人也没什么大福利,就是逢年过节有一二百块的补贴费,夏季有高温补贴,以及一个月满勤60块。 如果表现得很好,某个组别或项目提前完工并质量保证,或者有其他良好表现,也有一定量的奖励,在工地上的工人一般每个月额外补贴二三百块。 二二百块钱看似不多,对于只能做苦工讨生活的农民工来说是一笔相当丰厚的福利。 跑了几天,转学没成功,连临时工的工作也失了,蒙嫂走出工头们的临时办公室,眼泪像泉水一样淌个不停。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顶头风。 她所遭遇的正是那样的困境。 蒙嫂心里苦,还得抹干眼泪,自己去工地报道,在外面跑了几天花了不少钱,再不挣钱,坐吃山空花光积蓄,以后没钱送小妍读大学。 21号天晴稳了,陈大脸上午就去工地,何嫂带着小女儿守在家里,等到晌午过后,陈晓竹也终于如期醒来。 乐小同学给陈晓竹做完针灸,给服了安神药,让她继续睡,也让受震的脑髓恢复。 也因此,陈晓竹一觉睡到21号才醒,她睁眼看到妈妈和妹妹守着自己还吓了一大跳,然后半晌才回想起爷奶带着大伯来抢衣服打人的事,也急哭了。 何嫂也猜到大伢崽急什么,赶忙说那天乐家姑娘赶来救场,将她们的爷奶大伯一家给整治了一顿,没让人抢走衣服。 她先安抚住女儿的情绪,然后才说她们被陈雷一家打成什么样子,说晓竹被打成脑震荡,多亏乐家姑娘针灸才让她平安无事。 陈晓竹知晓乐家姐姐帮自己家报了仇,整个人容光焕发,丝毫不介意被剃掉的头发,麻利的把自己收拾好,吃了妈妈给自己留的饭。 何嫂等大伢崽吃了东西,带着两个崽儿,拎着两只鸡送到乐家。 乐小同学20号上午写完了诊断书,等燕帅哥复印好了,晚上她再加盖印章,因为复印时一式二份,加上原件一共三份,她忙了一个晚上也没戳完章,21号上午又忙了将近半天盖完章。 终于从公务中解放出来,小萝莉吃了午饭,开开心心地搬出工具捣凉粉果,准备做凉粉。 整个暑假,她忙得没空,没亲手做过小吃,终于有点闲时间,决定给老爷子、老太太们做点拿手小吃。 乐爸周秋凤上午出去将预订的糯米过称付钱,也全拉到村办楼前搬进直升机内,下午乐爸去放牛,周秋凤在家给姑娘打下手。 何嫂带着伢崽过来,周秋凤招呼着人坐,也没客套的收下了何嫂家送来的土鸡,小乐乐帮大脸家解决了陈雷一家子,若不收他们家送的东西,大脸一家子反而心生不安。 周秋凤也留娘仨人在家玩,何嫂家里有事,坐了一个钟先回家,陈家小姐妹留下来和曹家小姐妹玩耍。 曹婆婆将随身物品搬到周家,也在周家住下,上午就和周奶奶带着伢崽们到乐家玩。 陈家小姐妹和曹家小姐妹有伴,玩儿得超开心,周天明一个大男孩子不跟女孩子玩,他自己看书学习。 陈家小姐妹和周家老少们晚上也在乐家吃饭,然后又喝了凉粉才开开心心的回去。 小萝莉给诊断书加盖了印章,燕大少又忙了起来,他拿着加盖有印章的原件去扫描存档,并且第二天上午也忙了小半天才扫描完,然后将行李物品与复印件打包,送上直升机。 当天是22号,农历七月十五,也是大华夏国的传统鬼节,当天很多地方的人会烧纸给祖先。 乐小同学在家过了七月半,于23号早上启程去首都,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王师母也一并回京。 武老太太送走晁老太太和王师母一行人,她也愉快地回家,乐爸担心老人家的安全,亲自将老太太送回去。 回京的时候,乐同学自己当飞行员,飞至秦省又去宣少家一趟,将卸载一些空箱盒,再顺路捎带了几十箱东西回乐园。 第五百零八章 寿宴( 乐园的主人溜回家乡度假,阿玉坊主等人可没因炎暑而怠工,大家起早贪黑,加班加点的赶工,每天忙得热火朝天。 在8月中旬,乐园也接待了好几拨访客,有三拨是东园之东的住户,有几起是受人委托到乐园探听虚实的访客。 阿玉坊主等人并没有将访客的事告诉小姑娘,谁都没打扰她的假期,一帮修士们只顾着赶工程。 事有轻重缓慢,工程也有主次之分,修士们主要的目的是赶工建筑台基,因为小姑娘建的房子的梁柱之间的误差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需要由主人亲自安装柱础石和竖柱、安装主梁枋。 修士们急人之所急,日夜赶工,功夫不负有心人,赶在鬼节前将新院的后罩房和东西厢房、东厢耳房、南房的台基工程如期完工,仅只有西厢房配置做卫生间的耳房和南房最西端预计做厕所和澡房的水处理系统还没修建好。 鬼节当天,古修们休整,23号又上工。 乐同学一行人于半23号的下午后才回到乐园,直升机抵达时,古修们、工人们顶着太阳在干活。 燕行先送了王师母回青大,再将晁家两老送回家,然后才载着小萝莉回乐园,直升机降落后,他和来帮忙的厨师青年们卸载箱盒。 乐小同学先送行李回四合院,再溜去工地,看到老少爷们干活的场面,笑得小嘴巴快咧耳后根去。 阿玉坊主逮着小丫头巡视工地。 后罩房、东厢房的耳房台基完工,西厢耳房和南房最西端做浴室卫生间的区域正在建水处理系统。 建水处理池需要的人手有限,其他人员在挖修围墙基槽和建垂花门墙的基槽,还有一支人马在给主院上房台基四周加砌砖。 转悠一圈,乐小同学也走马上工,将运柱础石的车开进上房前的空地,麻利的搬柱础石。 看着小丫头从车上抱着承柱石就跑路,阿玉坊主好气又好笑,叫了一支人马过来,等小丫头放一块承柱石又回来,抓着她就数落:“你个小丫头急什么急,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你只需站在这里说哪块承柱石放哪。” “哎呀,事事都让你们来,我不好意思嘛。”挨逮着就戳了一下脑门儿,乐韵窘窘的。 “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等你的园子建好,我们是要常来小住的嘛。”阿玉坊主将小丫头拎到一边,捋起袖子自己扛起一块石头就走。 负责搬柱础石的修士们也纷纷点头,小姑娘愿意让他们当苦工,他们将来来乐园参悟才能住得心安。 大伙儿如此热心,乐小同学也不矫情了,只管出嘴,说明这一块柱顶石放在哪个位置,哪一块应该放哪个位置。 厢房的柱顶石全部对号入座,再之是东厢的耳房,然后搬运后罩房的柱顶石,再搬南房的柱顶石。 西厢耳房和南房最西端的卫生间、沐室房的几个柱顶石也搬到场地附近,也成功的清空了两部货车。 搬完了柱顶石,也差不多到傍晚,乐同学先回合院洗涮。 吃了晚饭,小萝莉给了众修士们一箱茶叶,让他们自己安排分配,再她与阿玉坊主等人闲聊。 阿玉坊主等人将以前抬价现在想脱手房子的某些住户委托人来打探消息的事转述给小姑娘,然后再说东边有三家也在找她。 东家的住户有一家是家里的顶梁柱摔了一跤摔成脑溢血,花了几十万还没治回来;另一家好像是炒股,亏得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还有一家纯属子孙不争气,竟然走了歪路,干起了当蛇头的勾当,新历6月底落网,调查到8月初才捋顺了始末,家属想保人只能给受害者巨额赔偿。 三户人家急需钱,找不到别的门路,找上乐园主人想卖宅基地应急。 乐小同学询问了东边住户的位置,心里有数,告诉傅哥等人如果东邻谁再找来让他们开个价,如果合适可以考虑商谈,至于西边与园西后面的那几户,免谈。 小萝莉没把别人想卖房子的事放心上,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吃了早饭带着证件风风火火的离开乐园,前往y国驻华夏国的大使馆办留学签证。 燕大少自然当小跟班,他陪着小萝莉外出。 两人刚走不久,东边有意卖基地的人家再次登门拜访,听闻小姑娘去办理出国签证,先各自回家。 乐小同学没开直升机,一路骑共享车和乘地铁,换来换去的折腾一通,赶在九点前到达使馆,排队等到十点后才轮到她,再将填好的资料和证件递交给工作人员。 面签毫无犹问的过关,然后就是回去等消息。 小萝莉也没拖泥带水,又一路马不停蹄的回乐园,她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没到十一点半。 小同学舍不得浪费半点时间,捋起袖子下工地,安装柱础石,她争分夺秒的干活,忙到大部队收队时才收工。 东边的三家住户派了人守着乐园大门,知晓小姑娘在正午前回来了,等到过了中午饭点,再次登门拜访。 第三次登门拜访也做足准备,连地契和户口本、身份证等资料都备齐,还有自己拍的房子的照片。 乐小同学在会客厅接待访客,三位住户是自己想把房子卖给乐园主人,自知没有谈条件的资本,没有提任何附加条件,是以市价卖房。 小萝莉没压价,先去现场转悠了一圈察看地形与面积,回头即以市价接手三位住户的宅基地,她愿意接手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的房子位置就在新建主院东墙所对的区域。gsxsw. 新建主院落成后,四合院的东围墙距离圈围乐园的东边围墙最近的距离不到五米,最宽的一些区域的最大距离也仅十二米。 总体来论,四合院墙与外围墙的距离太近了些,如果东边有住户愿意卖宅基地,乐小同学还是愿意再增宽地盘。 三户人家恰好是前后宅,能串成一线,最南边的一户人家的大门大约在乐同学新主院的南房与垂花门之间对过去那个位置,后面两家朝北方向排。 南边的第一户是一进的四合院,中间一户有三进的四合院那么宽的宅地,北边一户也有四百多平。 三户人家的宅基地串起来,南北进深方向约87米,东西面阔最宽约29米,最窄处18米。 乐园主人接手了宅基地,而且是现付款,原户主们也没拖延,收了钱即和小姑娘去土地资源部办理过户手续。 小萝莉雷厉风行,燕行那叫个无奈,他只好先打电话给队里让人联系资源部那边给开一下方便之门,再开直升机拉人过去。 有快捷通道可走,办手续很快,填资料,交税,一个多钟后,原本属于别人的房子又一次落到乐小同学的户下。 燕行默默的当工具人,顺便帮小萝莉将拆建证也给办好,他再将另两户人家和脑溢血病人家的两个家属拉回乐园。 小萝莉么,她与那位脑溢血病人的另两位家属直接去了医院,病人住在隔离室,属于危重病人。 乐同学进房病看过情况,利索的现场针灸。 一次针灸疗程历时二个钟四十分。 做完针灸,病人转去普通病房,乐小同学自己回乐园。 小姑娘还没回到她的地盘,转去普通病房的病人在天色擦黑时就转醒,自己醒来就一骨碌爬起来,嚷嚷着要上班。 前几个钟前病人随时会挂,转而就转危为安,还生龙活虎跟没人事似的,病人家属喜极而泣。 同时也无比羡慕那些得到小姑娘一次免费治病承诺的宅主,那些住户不仅得到了双倍的钱,还得到一次活命的机会,太值了。 乐小萝莉从医院赶回乐园已经是晚八点,她洗涮一番,吃了帅哥们给留的饭,与修士们加夜班安装柱顶石。 安装了柱顶石,众人收工。 修士们打坐,乐小同学呆在自己卧室,画了半宿的图纸,给扩建了地盘的乐园重新画地图。 翌日即是8月25号。 当天是t市大学正式军训,送孩子到t市读书的陈辛与老婆,在学校围观儿子被操练半天,乐呵呵的中午启程返乡。 夫妻们回家时没再去乐园,从t市乘车到首都,再直接乘高铁回湘南省。 而乐小同学并不知表伯父在t市玩耍到25号才回家,她早上和修士们开即竖柱工程,上午将东西厢房和耳房、后罩房竖起柱子,下午再铺砌花岗石和大理石,安装梁枋。 因为人手多,修干们又加班加点的赶工,南房最西端的浴室和卫生间、西厢耳房的卫生间的水处理系统在24号半夜,即25号的凌晨就完工。 刚完工的工程需要晾一晾,因而,小萝莉和阿玉坊主先给厢房、东耳房、后罩房竖柱安枋。 晚上修士们又加班,一支小队装梁枋,一支小队协同小姑娘安装好了西厢耳房和南房最西端的柱顶石,再竖柱,铺花岗石和大理石。 忙了一宿,南房的柱子也全竖立起来,并且也安装好了起衔接作用的主梁枋。 完成竖柱拴架工程,乐小同学再不管啦,她呆在书房画图。 工人上工时,西边与北边的几户人家结伴拜访乐园主人,他们昨天得到确定消息,知晓乐园主人买了东边三户人家的宅基地,而且还治好了某家的那位脑溢血病人。 燕帅哥去使馆帮小萝莉拿签证,宣少代小美女接待访客,给与访客的答案是无比的坚定——小姑娘不买西边和园子西边的北边的宅基地。 结伴到乐园的户主们,自己带价面谈,原本开价只比高出市价四倍的价,眼见谈判不成功,再次自己压价压到市价两倍半,再降到两倍。 宣少就一句话,不管卖主什么价,哪怕打个对折,园主也不买。 被拒绝的住户心中愤然,面色难堪,不甘的离去,转而又去东边邻居打探价格,听闻东边住户是以市价出售宅基地,而且并没有提任何附加条件。 几大住户又急又恼,愤而以市价2倍的价格挂牌出售。 乐小同学懒得关心那些以前想宰自己的住户的房子卖不卖得出去,她开开心心的拟定新计划,重新绘制乐园的图纸。 她一连画了一天半的图纸,27号下午又去园里转悠,勘测地形,再立标尺,在西区划定建房子的台基地。 阿玉坊主跟随小丫头测量了基地,再提溜她去东边新购的宅子转悠,确定哪些材料可以保留,哪些交给建筑公司处理。 乐小萝莉将画好的图纸交给阿玉坊主,安安心心的等着随师母万俟教授去参加寿宴。 王师母从e北回到青大,闲着没事就练练舞,练练琴,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到了28号这一天,她中午就收拾好了随身物品,和老万俟于午后出发去乐园,他们到达乐园才四点多钟。 夫妻俩在乐园梳洗换装,然后就逮着个粉嫩嫩的小丫头瞎折腾,坚持要把她扮得美美的。 乐小同学被折腾得不轻,最后坚决将教授哄她穿正统大红吉服的馊主意抛之于脑后,把没事就爱折腾她脑袋的教授和师母请走,自己将被弄乱的凌云髻重梳整齐。 她不肯换耀眼的衣裳,就穿着自己挑好的上白色下蓝色的齐腰襦裙,外面还套一件紫色半臂对襟琵琶领的罩衫。 换好衣服,待夜幕降后出发。 燕大少也跟去,他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开开心心的当司机,开着一辆黑色幻影代步,直奔某目的。 乐同学不爱交际,连国宴都不愿意去凑热闹,更甭说谁的私人宴会,要是换作是什么商业宴什么私人晚宴,她会坚定地拒绝。 但,师母想带她去的寿宴不是一般的应酬寿宴,寿宴的主人是师母的最小的一位师叔,还是九十寿宴。 王师母的小师叔姓佟,佟恪,是位儒学大师,国画、书法大家,古琴大师,曾任连任两任华夏国书画协会副会长、一任会长,担任过国家音乐协会会长,现仍为国家音乐协会的名誉顾问。 佟大师致力于传扬传统国学文化,待人亲和,但凡青年辈们有心学国画、书法、古琴,他都不吝指点,在文艺界享有盛名,并受人敬重。 他以前很低调,不过大寿不办宴,如今年届九十,其弟子们费尽九牛二虎之气才说服老师,为他举办寿宴。 王师母的老师早已经仙逝,比她大一辈的师门长辈仅两人健在,佟大师即是硕果仅存的两者之一。 她以前没机会带自己最心爱的小棉袄去见长辈,这次趁着师叔九十大宴,自然要拉着小棉袄去见见自己的师门长辈。 第五百二十三章 打脸( 以前,周春梅怕公婆,生了儿子后,在医院见公婆对自己态度发生了转变,也能猜到是因为她生了儿子的原因。 有了儿子,她有了底气,想趁机闹一闹,为自己争取一下话权,而不是事事都由李垚说了算。 可是,没想到她失算了。 离婚是不可能离的,以前没想过离,现在生了孩子更加不能离,有儿子,她的少奶奶位置至少是十拿九稳了。 自己母亲出手,李垚没阻拦,由母亲镇压周春梅的火焰比他亲自行动更有威慑力,效果也只会更好。 “没有就好,有那种心思你也收了,想过日子就老实些,别搞些有的没的,李垚手里有铺子有存款,他一辈子不用干活也能活得好,你走了,照样会有其他女孩子愿意嫁给李垚。 你离了李垚,能不能嫁出去还不一定。你要是离了李家,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你舅舅估计连家门都不会让你进。自己没能力就算了,至少要知道自己的斤两,别身在福中还不知福。” 李母那可是毫不客气的戳人心窝子。 周春梅被说得脸色惨白惨白的,连眼泪都不敢掉。 “好了,你少说两句。他们两口子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李父当和事佬、 “你以为我想讲啊,她妈脑子笨,身在福中不知福,偏听娘家人的挑唆,把自己的福气给弄没了,周春梅也想学她妈,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才提醒,要不然,还不如趁早让他们离了,省得天天担心她哪天被刘家人挑唆得和刘家人一起合伙坑我们家。” 李母不服气,又噼喱啪啦的说了一串。 李父干脆没管她,自己去倒杯水坐下喝水。 保姆在厨房做饭,听了客厅的动静,也装聋作哑,当客厅安静下来,她才去客厅给太太倒水,告诉主人说给宝妈煲的汤好了,问宝妈什么时候吃。 保姆的出现也给了周春梅台阶下,她顺从的说饿了。 周春梅没再闹,李垚也没再提离婚的事,与父母一起去餐厅吃午饭。 离婚的事也因此不了了之。 吃了午饭,李垚也只字不提离婚的茬儿,只问父母孩子咋样,医生有没说什么时候出院。 李父李母也没问儿子去周家的细节,说小婴儿的听力问题。 血糖高的问题已得到解决,目前小婴儿的血糖基本正常,唯听力一直不过关,小婴儿对声音反应迟钝。 也因听力测试一直不达标,李家父母也先将原本想等满月办满月酒的计划给耽浅,琢磨着怎么训练小孩子的听觉。 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什么有效的计划与方案,只期盼孩子下次检查时听力正常。 可惜,他们的愿望只能是愿望,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再反复筛查,结果都是存在听力障碍。 也因小婴儿听力有问题,李父李母李垚心头蒙了一点阴云,为了不让别人发觉,他们还得装得若无其事,当中秋越来越近,也照旧给亲友送中秋礼。 中秋节是华夏人民的节日,大城小村,人们都张罗着吃团圆饭吃月饼,也不乏有人结婚、过生日、办满月酒,开张等等。 每年中秋,首都各行各业的各种宴会层出不穷,以往柳大少是能躲则躲,能避就避,不愿去凑热闹。 本年呢,他记挂着要帮小行行相对象的事儿,也想观察研究刘千金经上次佟家寿宴的事后有没见知趣的知难而退,他早早就关注着贵圈的动静。 仍如往年,中秋节期间有很多宴会,柳家也不例外的收到一堆帖子,柳大少挑挑拣拣的挑出些高规格的宴会,要不跟着家里人,要不拉上以前的发小,去人家的宴会上转悠。 他在节前辗转了四个宴会,没少观察各种各类型的美女,可惜,就一句话“空有其表”,美女们美则美矣,不是化妆品堆积出来的,就是整容后的产品。 那样的伪劣产品,莫说小行行会嫌弃,他看着都觉得瘆眼。 难不成小行行他要注孤生? 感觉眼睛受污染了的柳大少,想帮小行行找对象的心思歇了一半,小行行他很挑的啊,尤其是在见过他家小媳妇儿和小萝莉那样的天然美女之后,那眼光之高都到顶级了。 中秋节当晚贵圈里也有一位大佬家长辈八十大寿,对帮小行行相对象失望了的柳少,仍然乐此不疲的去了。 他不是去相美女,他是去“偶遇”刘千金和王某市长的侄女。 过八十大寿的寿星是国院所管的众部中一个部门的部长的老父亲,是位退休高干,韩姓。 也因此,刘千金是必定会去的,因韩某部长的母亲是京市一把手的母亲的堂姐,韩家与王国宏王老家也算是姻亲,韩老爷子过寿,出于礼仪自然要请他妻子家的堂妹王老太太。 王老太太接到母系家族姻亲送的请贴,当时就张罗起来,给孙女做皮肤保养,帮她报了淑女礼仪培训课,让孙女临时抱佛脚的接受培训,管理自己仪表。 目的只有一个:想办法让孙女钓个金龟婿。 老头子已经瘫痪,大儿子成了顶梁柱,但是,大儿子与自己不亲,王老太太也明白她指望不上大儿子大儿媳对自己恭恭敬敬,孙媳妇家世高,在公婆面前都是腰杆挺得笔直,更没指望。 老大一家子指望不上,唯有指望孙女,若王玉璇能嫁得好,孙女和孙女婿必定不会不敬她。 王老太太因没有大儿子带领,没有请帖,没机会去贵圈名流宴会,终于有姻亲家族举办的高级别宴会,自然要抓住机会。 做足前期准备,到宴会当天,将孙女收拾得人模人样,带去亮相。 韩家住的是公家安排的住处,没有别墅,寿宴设在酒店。 王老太太携带她孙女到达酒店,韩家请的客人也来了将近一半,祖孙俩的到来也没引起任何水花,反正圈子里的人也知晓韩老家与王国宏王老家也就是表面上的亲戚关系,并没有走动。 王老太太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她领着孙女到了寿星面前,将孙女往老寿星和堂姐面前推,一个劲儿的说孙女早就盼着见见姨奶奶和姨爷爷,差点没说日夜牵挂两位长辈了。 韩家亲友们:“……”以前王玉璇跟着燕行在贵圈的宴会上出风头时,也遇到韩家老爷子老太太,怎么那时从来没有把人当长辈? 韩老太太虽然与堂妹没什么姐妹情深,终归是同是付家人,表面功夫自然要做一做。 当王老太太一个劲儿的夸她孙女什么最尊敬长辈什么的,想装耳聋都不行,忍无可忍,怼回去:“以前你孙女跟着燕行燕少在名流宴会上转悠时,碰见我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八次,怎么那时从来没有当我是长辈。 今天一口一个姨奶奶,叫得这么亲,看来不是今天太阳打西出,就是明天的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气氛一下子僵化。 王玉璇被揭了老底,臊得脸通红。 王老太太的笑容也僵硬了,缓了缓口气,自我找台阶下:“以前玉璇年青不太懂事,我们之间也没有走动,她在外面自然也不敢认长辈。” “当年我是想与堂妹走动的,可惜,王家门槛高,我们腿短,迈不过去。”韩老太太可不想凭白被冠上自己不与堂妹走亲的帽子,又不客气地怼回去。 韩家以前因为她与堂妹同是付家女的关系,想着好歹是姻亲,逢年过节走动走动是应该的,韩家是想与王家做的亲戚,然,那时候王老居高位,王老太太妻凭夫贵,将他们当作是想抱大腿的穷亲戚,不乐意与韩家来往。 以前韩家办什么事儿,韩家也按礼仪给王家帖子,王老太太一次都没露面,只有公事上的事才让她儿子来应个景儿,若是私人的喜宴,王家根本连应景都懒得应付。 现在王老太太说两家没什么走动,呵呵,韩老太太坚决不背锅。 王老太太再次被怼,脸都僵硬了:“以前是我疏忽了,过去玉璇都是跟燕行在外面走动,很多时候我也没在场,不太清楚情况,玉璇以前若有冲撞你的地方,你大人大量,莫跟她计较。” 她的话刚落,就听到凉凉的声音:“噗,王老太太这话说得真漂亮呀,三言两语就把所有责任到我家小行行头上了,好似是我家小行行带坏了你孙女似的,我今儿要是不在这,小行行又得背上这口黑锅。 我今天也领教到王老太太的厉害了,你老人家不愧是王老的贤内助,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这推缷责任的做法也是做得如此的得心应手,想必以前没少做,所以经验丰富。” 王玉璇听到柳向阳的声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没地方躲,只能缩在奶奶身后。 王老太太刚给自己找个借口下台,谁知下一秒就有人跳出来当扛精,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侧面望去,就见柳向阳从一侧的席位向主人这边走来,他身边也跟着几个青年,个个挺拔高挑,眉清目秀。 看到柳向阳,王老太太整个人都不好了,那该死的小子怎么也在?! 第五百二十四章 骂人不带脏字( 看到柳向阳,王老太太心头没来由的发怵,柳家死小子以前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冒出来抬杠,哪可能是好事。 尤其那青年面色不善,就差没写着“我来找麻烦”几个字了。 因为心虚,王老太太的腿肚子也有点僵硬,强挤出笑容:“你听差了,我没有说燕行带坏了玉璇,我的意思是说玉璇以前在外面,我没跟着,也不知道她有没见着她姨奶奶,有没冲撞她姨奶奶。” “王老太太颠倒黑白的能力,比你工作能力强了不知几千倍,你老当年的工作能力要是有如此水平,少说也是厅级的高干了。” 柳向阳轻飘飘地走到韩家老太太身边,以无比挑剔的眼光打量王家祖孙:“本少听说有两不要脸的祖孙在四处造谣说燕行至今没找女朋友是因为对青梅竹马旧情难忘,啧啧,这种谣都敢造,真不知洗脸用的盆有几米宽。” 他觉得幸好来了韩家,要不然就不知道王家老女人竟然想把王玉璇不成材的锅甩给小行行。 讲真,他真的没想到王家老太太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有没做过恶梦。 其实,他也没想过当众给王老太太没脸,毕竟她儿子还是市一把手,总得给点面子,免得以后碰面尴尬。 可惜,王家的老女人为老不尊,还想抹黑小行行,不能忍,也就莫怪他出来打脸了。 哪怕是面对老年女人,柳向阳也丝毫不心软,小行行够苦了,王家祖孙还在不断的中伤他,身为哥哥,必须为弟弟两肋插刀。 王老太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比被人打了耳光还难堪,还得硬着头皮撑着:“这年头人心不古,有些人听风就是雨的乱造谣,燕行年青有为,他那样的人才大可不必与造谣的人一般见识。” “对啊,有道是丑人多做怪,我家小行行从来没跟造谣的跳梁小丑一般见识,所以他不管外面闹得风风雨雨,只管兢兢业业的工作。” 柳向阳笑咪咪的:“我家小行行是懒得计较,不过,幸好有位历来行事公正公平的人在佟老家的宴会上说了句公道话,那位评价说刘家千金甩了某个王千金十条街都不止。 这句评价很到位,刘家千金确实甩了某人十条街。 我家小行行对那么优秀的刘家千金都没感觉,哪可能看得上被人甩了十条街的贱货,就是不知那家伙哪来的优越感,还有脸造谣说小行行对青梅旧情难忘,要是本少有那样一个与别人合伙谋财害命的白眼狼青梅,老子非得弄死她以消心头之恨。” 王老太太气得肺都快炸了:“柳向阳,你什么意思?我孙女以前年青被人蒙骗了做了错事,她反省悔改了,那些谣言又不是我家说的,玉璇也是受害者,你一个男人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哎呀,瞧瞧,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就跳脚了,你孙女本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还栽脏给燕行说是燕行带坏了她,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长辈,才能教导出王玉璇那样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祖孙俩都是那么让人恶心。” 燕行好整以暇的又手环臂:“讲真,那位说刘千金甩你孙女十条街这句评价都是给面子了,在本少看来相差了百条街都不止。” 王老太太气得面红脖子粗:“柳向阳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敢胡说八道败坏我孙女名声,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王老太太以前都是被捧着的,哪怕现在丈夫躺医院,但她的大儿子还身居要职,有些人心里或许看不起她的孙女,表面上对她还得客客气气。 可今天,不仅被堂姐当堂给栽了面儿,还被一个小青年指鼻子挑眼的挑不是,还当着她的面将她孙女贬得一文不值。 从没受过那么大的羞辱,王老太太气得炸了,也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抡起胳膊就想甩柳家小青年的耳光。 她觉得不管咋样,但凡能扇柳向阳一巴掌,那么,不管她丢了多大的脸,也找回来了。 王家老太太抡起巴掌就冲向柳三,韩老太太脸色墨黑墨黑的,她这位堂妹还是死性不改,总是只许她编排别人的事非,容不得别人说她半句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沉下了脸,直接往前一挡就挡在了柳少面前,柳家小三子与她的小孙子韩晋阳是发小,要是让柳小三在她家的宴会上被人打脸,晋阳以后在他的发小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韩老太太分得清事非黑白,她宁愿与所谓的堂妹家结仇,也要维护住孙子的颜面,不能拖孙子的后退。 她是决定翻脸将王老太太轰出门去,还没来得及说出赶人的话,就听到门口专来一阵阵打招呼的声音,其中还有人说“燕少也来了啊”,她立即望过去。 王老太太抡着巴掌往前冲时想着不管如何都要找回场子,韩家人若是敢阻拦,她就敢闹个天翻地覆,她丢了脸,必须也要拉上韩家一块没脸。 当韩家老太太挡路,她张口就想嚎个天崩地裂,却突然听到“燕少来了”的话,高涨的气焰莫明其妙的就矮了下去。 王老太太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将举起的胳膊放了下去,扭头望向门口以探真假。 近门的区域是休闲区,在攀谈的一些人看到有又有来客,认出是贺家那位在京市市政坐第二把交椅的贺七爷和国院诸部中某部的一把手贺二爷,以及贺家三个青年,纷纷打招呼。 贺家青年有贺明茂、贺明韬和贺家外孙燕行,他们与韩晋阳熟悉,结伴到韩家给哥们的爷爷拜寿。 都说美丽的人披个破麻袋也照样艳光四射,贺家的兄弟颜值高,愣是把最简单的白衬衣墨色西裤穿出了名牌的感觉。 贺家兄弟们跟着长辈,与众人边点头打招呼边走朝内走,他们进门时跟在长辈后头,没看见王老太太打人的那幕,而贺二爷贺七爷进门则正看到王老太太想打柳小三的画面。 贺二爷贺七爷心中冷哂,见过无耻的,没见过那么无耻的,王付氏在别人家的主场还闹幺蛾子,也太恶心人了! 王老太太看到贺家人,心虚得不了,悄悄地挪动脚,挪到堂姐身侧的方向站着,先前的那种拉人下水闹腾的小心思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玉璇在奶奶与人闹起来时,连大气都不敢出,躲着当鸵鸟,猛然间听到有人说燕少来了,她慌得一颗心怦怦乱跳。 慌乱之中,看到奶奶站韩老太太身边去了,她也拖着僵硬的腿,跑到奶奶身侧再将身子半藏于奶奶身后。 老女人冲过来要打自己,柳少他没准备躲,准备跟她好好的算算帐,当韩老太太出来挡着自己,他也懂老太太的心思,不想让韩家为难,决定让韩老太太解决。 待听到人说小行行来了,喜出望来,一番打量,果然看到贺家人和小行行,他笑嘻嘻的和几个哥们站在一侧等着小伙伴们。 韩老爷子因是男人,有些事情不方便管,所以在王老太太闹幺蛾子他什么话都没说,让老妻解决。 事情没解决,贺家人来了,韩老爷子怪高兴的,待贺家两位大人带着仨小青年近前,他笑呵呵的先问:“什么风把你们俩给吹啦,你们家老祖宗、老爷子老太太们可好?” “有劳韩老爷子挂念,我们家老祖宗和老爷子老太太都好。”贺二爷笑着回了一句,再与弟弟一起给韩老爷子祝寿,送上寿礼。 他俩送上寿礼,再与韩老太太和韩家其他人打招呼,而贺家兄弟仨在长辈去韩老太太说话时,他们也给韩老爷子祝寿。gsxsw. 韩老爷子笑盈盈的接受了祝福,让小孙子韩晋阳招待他的哥们儿。 柳大少招呼着贺家兄弟和小行行到自己这边的队伍,斜眼瞟瞟王家祖孙,明告状:“小行行,刚才有个不要脸的老家伙在给你泼脏水,说她的孙女因为经常跟着你去宴会才被带坏了,被带坏的人就是那个被刘千金甩了十条街的白眼狼。” 贺小七贺小八与韩家长辈一边问好一边走向自己的哥们组织,听到有人说是小行行带坏了王玉璇,当场骂了一句“不要脸的龟孙儿”。 柳家死小辈竟然告黑状,王老太太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自打出狱之后,王玉璇还是第一次碰见燕行,发现他比以前更加俊美迷人了,就那么盯着他看呆了眼。 恍恍惚惚中,她听到柳向阳的声音才回神,听到贺家兄弟骂人的话,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哽咽着喊:“小龙宝,我没有造谣……” 燕行走向发小哥们的队伍,听到柳某人告状,俊美无暇的面容波澜不惊,反而出声安抚发小:“你又不是不懂丑人多做怪的道理,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因为豪门贵女梦碎,嫉妒心作祟在胡说八道,以后听到了就当是野狗乱吠,没必要理会。 人识礼仪廉耻,而畜生是没有羞耻之心的,与畜生计较,没得拉低了自己的格调。” “懂了。”柳向阳眼神一亮,哎妈呀,小行行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第五百二十五章 贺二爷撕渣渣( 看到小行行也来了韩家,柳向阳挺开心的,听到小行行骂人不带脏的骂王家祖孙是畜生,整个人都爽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凭什么要对对自己充满恶意的人仁慈? 小美女说得好,谁还不是第一次做人,谁还不是个宝宝,凭什么要被欺负时要自己憋屈? 身为一个宝宝,柳向阳觉得宝宝们不忍声吞气的感觉爽歪歪。 混在哥们堆里的周憺韩晋阳和佟三立,悄悄地缩缩脖子,庆幸自己没得罪燕少这尊杀佛,要不然不被他暗里整得七零八落,也得被他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别人被指槐骂桑,王老太太就只差被燕行指着鼻子骂贱人了,气得快喘不过气来,肌肉都在颤抖。 韩老太太差点给想燕少鼓掌,骂得太妙了!都说贱人自有天收,这年头天老爷没来收贱人,幸而自有厉害的人来收拾不要有脸的贱人、 柳向阳心平了,心和了,与韩老爷子说了一声,呼朋唤友地拉上哥们,再不理王家祖孙,去青年们的圈子玩。 “小龙宝,小龙宝……”没人理自己,王玉璇追向燕行,一边哭一边叫。 燕行充耳不闻:“我不跟贱人说话,又有野狗在吠了,赶紧走吧,万一离贱人比较近,沾到了贱人身上的脏东西,多恶心。” 柳向阳知到燕某人他有洁癖,也讨厌女性挨他太近,王某女得罪死了他,他对她厌恶至极,因而,立即拉着他走人。 贺明韬脱离队伍,拦住了王某人,一点也不掩自己的鄙夷:“你个小三生的贱货,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差点害死我家老祖宗和小龙宝,你现在哪来的资格叫我家小龙宝的小名?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就是最好的例子,你这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三寸了吧?就因为有你这么个恶心的贱人,把这里的空气都熏臭了。 人不自自丑,你是不知廉耻的货色,你家的长辈也跟你一样不知廉耻,还把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个玩意拉到人前来恶心人。 你不老实的呆在家里,还穿是像青楼女妓似的到处招摇,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害过人蹲过局子,还是还在做着嫁入豪门的美想,想钓金龟婿? 就你烂大街的名声和毒蝎心肠,只要不是眼瞎的傻子,都不可能娶你做老婆,除非是谁家全家活不耐烦了,才会把你娶回家让你送他们上西天,或者不明真相外来的人员,才有可能把你这双鞋捡回去穿。 贱人配狗天长地久,你也就只配和赵宗泽那样的贱狗狼狈为奸。” 贺明韬以无比厌恶的语气将王某女贬了一通,嫌弃的以手扇扇风,转身扬长而去。 打燕少亲爷奶亲爸谋害贺家老祖宗的事东窗事发,王老的孙女也牵连入狱之后,贺家与王家虽然再没往来,但贺家人与王家人表面上还是保持着点头之交,哪怕贺家的青年们在哪见到王家人,也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贺家人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鄙视王家祖孙,更不要说当面骂贱人、不知羞耻那样的话,也一度让人敬佩贺家青年辈的胸襟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 贺家明字辈青年当着王老太太的面毫不掩饰地骂祖孙俩“不知廉耻”,部分客人先是惊呆了,转而又深为理解。 以前,王玉璇虽然牵连进赵家的案子,勉勉强强也能算是被赵家利用的无辜人士,她也受到法律的惩罚,一人做事一人当,贺家老少自然没迁怒王家其他人。 如今却是此时一时彼一时。 因为赵家案发后,王家前两代人即没有因王玉璇的事向贺家和燕少公开道歉,也没有其他表示,就好像完全不知情似的。 自王某女出狱之后,王老太太和王玉璇仅安份了短短一段时间,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到处招摇。 其实,王家祖孙招摇也没事,反正圈子里的人都知晓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照不宣,看在王家老大儿子的面子上表面上应付应付就过去了。 然而,王老太太她不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聪明人,别人看在她大儿子面上保持着表面客气,她自己把自己当回事儿,又折腾起来了,四处造谣说燕少对幼时的青梅竹马旧情难忘,又想捆绑燕少。 贺家之前没谁出来打脸,大约是没遇着王家祖孙,以致王家祖孙膨胀了,王玉璇见到燕少没羞愧得藏起来就算了,还想贴上去,也彻底惹恼贺家,贺家青年辈也不是软倒柿子,哪肯甘心给别人利用。 王老太太若是有羞耻之心,不妄图让她孙女再次捆绑燕少,大家自然相安无事,她竟然又想让燕少给她孙女当跳脚石,简直是异想天开。 贺家原本就是护短的,燕少如今形同孤家寡人,也仅只有贺家长辈可依,贺家几代长辈们疼惜他还来不及,哪能容许王家老太太那般糟踏。 当想明贺家明字辈青年反应所隐含的弯弯道道,众人给王家祖孙点根蜡,不作不死,王老太太是自作孽不可活。 贺明韬的话一句接一句,似尖刀子似的戳人心窝子,王玉璇被骂得如筛糠似的浑身颤抖,泪花在眶里打转。 直至贺明韬转身而去,委屈与不甘涌上心头,“哇”的哭出声来。 她没有害贺家老祖宗的心思,她是被赵宗泽利用才在无意中做了帮凶,她已经得到惩罚了,为什么燕行和贺家人仍不肯原谅她? 奶奶说她也是被害人,只要拉下脸粘着燕行,燕行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他和贺家人必定不会再跟她计较以前的事。 她也听了奶奶的话,为什么贺家人和燕行的反应与奶奶说得根本不一样? 燕行看都不看自己,王玉璇心里难过,比蹲牢还难过。 那声号啼大哭,让所有客人的细声交谈声戛然而止,全部望向了在厅尽头端的主人席座那边。 王老太太在孙女去追燕行时,她是支持的,不管别人怎么看,如果豁出脸能粘住燕行,将关系改善改善,被人背后说不要脸也没关系。 原本她觉得是有希望的,毕竟说燕行不舍青梅竹马之情的流言也不是三五天,都已经很久了,燕行和贺家没谁吱声,说明她赌对了,燕行对玉璇的感情终归是不一般的。 然后,当看到玉璇追去时,燕行连头都没回,贺家的一个死小子留下来骂玉璇骂得一文不值,还骂她不知廉耻,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又气又急,气急之下大喊:“小子无礼……” 历来好脾气的贺二爷,听到王老太太说自己家的孙子,立即就站了起来,说话还是温温和和的,语气可就那么和善了:“我家小八骂了畜生,哪里无礼了?” “我孙女即没惹你家小子,你们凭什么骂她?贺家会不会教孩子了。”王老太太气得与贺家老二理论,她不信贺家敢跟她争长短。 “我贺家家风严谨,谨记着长辈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的教晦,从不信口开河胡中生有的恶语中伤他人,刚才,我们家小八只不过是看某只不要脸的畜生不顺眼,骂了畜生几句而已。” 贺二爷瞅着倚老卖老的王老太太,语气淡漠:“我家孩子在骂畜生,王老太太要是听着心里不爽,你自己憋着好了,毕竟我家小八句句事实,畜生们是自作自受,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要是不服,我也不介意在这里跟你说道说道,再让你们回忆一下你们对我贺家做了啥。” 贺家五爷贺祺礼主掌贺家产业,是从商的兄弟姐妹中的领头羊,贺家二爷贺祺书则是从政的兄弟姐妹们中的风向标,他也是最有其父贺三老爷子之风,沉稳温和,谨慎庄重。 此刻,以往温和有礼,历来你泼他一脸水他都不会恶语相向的贺二爷,面对王老太太却是连敬语都省了,不称您,直接就是一口一个“你”。 他的态度也说明,他怒了。 再往深点,也代表着贺家动了真火。 闻其声的众人,静默。 这个时候,没谁去充当老好人劝和,别的场合劝劝和能显气度与胆量,若事关贺家外孙的纷争,万万当不得老好人。 毕竟,贺家外孙不仅是贺家外孙,他与晁家小义孙关系匪浅,一个不慎,不仅得罪了贺家和燕少,还会得罪晁家和晁家小义孙。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大家都懂,没谁去当那只出头的鸟。 “你……你……”王老太太震惊地盯着贺二,怀疑自己认错了,贺祺书他竟然跟她扛,他们贺家是要和王家撕破脸吗? “我代表着贺家,我现在的意思就是我们整个贺家的意思”贺二爷声音平平静静的:“我们家老祖宗被你孙女祸害得差点没了,我们家小龙宝被你孙女害得也差点没命,我们贺家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没有说过你半句不是。 而你倒好,你孙女刚从牢里回来,你又蹦跶了起来,四处造谣,还想将王玉璇那玩意儿跟我们家小龙宝绑捆起来,你是欺负小龙宝孤苦无依,还是以为贺家人是软柿子好拿捏? 我们贺家老祖宗还健在,瑞字辈祺字辈的长辈也还没死,你便这般的糟踏我们家的孩子,是当我们贺家人全是死的是吧? 现在很明白的告诉你,你想作践我们贺家的孩子,除非从贺家做长辈的人的尸体上踩过去,我们家但凡还有一个当长辈的活着,谁用卑鄙手段害贺家的孩子,贺家与他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你……你……”贺二气势逼人,王老太太被迫得退了两步,被贺家人说她造谣将玉璇和燕行绑捆,慌得脑子乱成一团,想反驳说他血口喷人,想说他欺负她一个女人势单力薄,舌头却像打结似的,说不话来。 韩老太太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立即一把拽起堂妹朝外走:“王老太太你大概在家没睡好觉,晕头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又叫自己的儿媳妇来帮一把,顺便女儿外孙女孙女去“扶”王玉璇。 韩家媳妇也秒懂,快速上前,架起王老太太和王玉璇就送客。 王玉璇被人架起来拖着走,除了呜呜哭,什么都做不了。 王老太太也明白韩家是要将她们祖孙扫地出门,气得直哆嗦,尤其在被架着走时客人们全看热闹,气得几乎要吐血。 她气狠了,连气都喘不顺,直至被架出客厅,送到了电梯里,才缓气过来:“你们……付玉容,我是你堂妹,你……你竟与外人合伙欺负堂妹,你欺……欺欺人太甚!” “你呀,也就会窝里横,你刚才怎么不对燕行不对贺家先生叫嚣?”韩老太太才不在意王老太太气不气,架着人的胳膊不放:“你呢当然是不敢的,贺家历来不好欺负,你是个欺软怕硬的,自然不敢跟贺家叫板,也就只敢在我们这些人面前嚣张。” “你……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王老太太气得心口都要炸开。 “我没有吃过你家的粮,也没有得到过你家的一丁点儿好处,吃里扒外跟我不搭边,要说白眼狼也是你和你孙女,你们王家以前利用魏家,把魏家当了踏脚石转身就无情的把人丢了,然后你们又利用燕行给王玉璇抬身价,一边享受着燕行带来的好处,一边又与私生子勾结害燕行。 你们祖孙俩啊还真是其祖必有其孙,也不知道你们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半夜会不会做噩梦。” 韩老太太也会挑人痛脚踩,戳人心窝子都不带眨眼的。 电梯在人说时也到了一楼,几人将王家祖孙架出电梯厢,送出酒店,并且一路送到路旁,招来的士车,将人塞进车里,报了地址。 的士载着客人赶路。 王老太太受了一次一次的打击,再加韩老太太的话,心窝子被戳得全是孔,也因堂姐提及魏家,她一下子闭了嘴。 魏家,是她心里不能说的秘密。 无论在哪,提及魏家她下意识的就会三缄其口。 王老太太也没敢再加的士掉头回酒店去闹,贺家表了态,她再敢做点什么,传到老大耳朵里,他对她只会更加不满。 第五百二十六章 心机( 贺家兄弟俩待韩老太太送王家祖孙离开时,再三向韩老爷子道歉,虽然是王家祖孙不对在先,他们没忍耐,喧宾夺主也是很失礼的。 韩家父子们不仅有不爽,暗中是无比感谢贺家,要不是有贺家这么一出,他们家也不好意思强行将王老太太请出去。 韩家家属们热络的将贺家兄弟送到他们的席位,再去招待其他客人。 韩老太太干脆利落的把王家祖孙塞进的士车给“送”走,顿觉轻松多了,带着小辈们重回宴厅。 离主桌最近的一些人听到了王家祖孙与贺家二爷、燕少贺小八说了什么,离得远的并不知情,但是,当贺家与王家祖孙的对峙结束,自会有人打探消息,或者有人私下里“共享”信息。 于是,宴会还没开始,客人群差不多有一半知晓贺家与王老太太撕破脸了。 刘姝华与家人比别人稍稍晚些,给寿星祝完寿去私下与认识的人寒暄时,得悉贺家因为某人造谣说燕少对青梅竹马旧情难忘而惨遭贺家和燕少打脸,十分吃惊。 就因几句谣言,贺二爷竞亲自下场与王老庆太撕逼?柳少、燕少和贺家小八也先后对王家祖孙发难? 上次佟老家宴会,燕行亲口说他有女朋友,当堂落了刘姝华的脸,这次又在韩家为造谣的事与王家祖孙撕逼,只说明一个问题:燕少有女朋友的事不是空穴来风! 只有如此,贺家的反应才说得通,贺家是不希望燕行的女朋友误会,或者说为了向女方表示诚意,誓将一切有可能会令两人感情造不稳定的谣言火苗全掐杀于摇篮中。 想到燕行可能真的有了女朋友,刘姝华心底空落落的,一股子心酸感涌上心窝子,说不出的难受。 无论是读书时还是后来去国外留学,哪怕那时段燕行与王玉璇青梅竹马,她始终觉得王玉璇配不上燕行,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分,她会成为笑到最后的一个。 事实也她所料,王玉璇自己作死,燕王两人反目成仇。 确定燕行与王玉璇分道扬镳时,她也没有立即就回国,以免让人语诟她,她等到一切尘埃落地时才回国。 哪怕没能进去他的公司从而近水楼台先得月,哪怕与燕行并没有进展,刘姝华也始终自己的判断,燕行经历过王玉璇带给她的伤害,他最近几年不可能会走出阴影。 所以,哪怕与燕行没有多少交集,并不心急。 她没把王玉璇当对手,以前王玉璇与燕行有那么深的发小情谊,她都能打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何况是如今。 王玉璇想与燕行重续前缘,没有任何可能性。 她之所那么确定,一来是因为燕行本人不可能吃回头草,二来,她相信贺家也绝不会容许王玉璇那样的人嫁燕行,毕竟燕行家就他一根苗,王玉璇身子已坏,不可能生育,贺家要是同意燕行再与王玉璇走一起,岂不等于要绝燕行的后。 要是谁说可以请晁家小义孙出手,王玉璇的问题也有可能不是问题,或许,晁家小义孙真愿意出手,王玉璇也确实有可能有生育能力,前提是王家能请得到人。 晁家小义孙是个记仇的,王玉璇的前男朋友赵宗泽曾经对她意图不轨,王老王老太太曾经的表现又让人觉得他们非常满意赵宗泽,以至王老出事时去求她,晁家小义孙拒绝了,所以至今王老还瘫痪在床。 王老的份量比王玉璇重了几百倍,晁家小义孙仍不肯接诊,她哪可能给王玉璇看病。 王老太太带着王玉璇蹦跶,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她们祖孙蹦跶得再欢,也不过是徒增笑料。 刘姝华没把王家祖孙放心里,因为那祖孙俩蹦跶得欢,她也不过是趁着那祖孙弄出的事儿,顺势也表达了自己仍然喜欢燕行,即宣告一下主权,让其他女青年少打燕行的主意,也想试探一下燕行的反应。 燕行最和贺家最初对传言充耳不闻,直到佟老寿宴,燕行才表态,哪怕就算让她有损颜面,她也以为燕行说有女朋友只是借口。 可现在,连贺家长辈们也亲自下场开撕,以维护燕行的名声,其性质完全不一样。 如果……她再说什么仰慕燕行的话,贺家长辈们是不是也会直接出来打脸,说她与燕行不合适,让她别再出会令破坏别人感情的举动? 听着别人的寒暄声,刘姝华的心情翻江倒海似的翻覆着,越想越难受,为了让自己静一静,她挪去偏僻的角落,默默观看圈子里青年们的动静。 她呆了一阵,稍稍平静一些,也慢慢走到贵圈青年群中与认识的人打招呼,互相关心最近在忙什么。 刘千金佟老寿宴上向燕少表白被拒也不是秘密,当时在场的人没有说什么,事后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开了,圈子里很多人都知晓。 大家知道刘千金被燕少拒绝,也没人敢当面嘲笑她,不过,却不妨碍别人在她面前故意谈燕少。 青年圈子里的人都以贺明韬和燕少、柳少怼王家祖孙的过程当作主题,讨论得热火朝天。 刘姝华听了一阵,走开,走到了燕少与他的发小们群,仍如既往的与众人打招呼。 众少也客客气气地寒暄几句,燕行与刘千金点点头,没多说一句话,只与发小们说话。 别人有所忌惮,柳大少是个不怕事的主儿,笑嘻嘻地问:“咦,今天余少怎么没跟你一起了啊?” “我家与余家并不住一个大院,除了会熟悉的人办喜宴酒会时会碰上余少,其他时间基本上我与余少也像我与你们一样,难得遇见。” 刘姝华深知柳少的难缠性,为了不把话题递给柳少,不直接说余少为什么没与自己结伴而来,绕了个圈儿,也是间接的洗掉自己与余少很亲密的嫌疑。 “噢,是这样啊,为嘛我走到哪都能听到别人说刘千金与余少参加了谁办的酒会,给谁过生日什么什么的,想来是名人效应,你们声名在外,总是被关注。” “彼此彼此,我参加酒会宴会时也常听到与柳少有关的新闻秩事。” “不可能啊,本少将近有一年没在贵圈露面了啊,也因我与我家小行行太久没露面,才让有些人以为我们是活死人,造谣坏我们的名声。” 柳少眨巴着眼,说了一句后直接送客:“算了,不说惹人扫兴的事儿了,我和哥们儿说私房话呢,刘千金是忙人,我们就不招呼了你,你请便。” 周憺和佟三立在与燕少说乐小姑娘别墅的事儿,当柳少说了送客的话,周憺把目光对准他:“柳少,你也是经常去乐园的,下次再去时能不能捎上我啊?” “也捎上我。”佟三立报名:“我保证我一定规规矩矩,不让碰的东西绝不伸手乱碰,不让拍照的地方不拍照,或者,在门口把手机关机让你们帮保管也行。” “拒绝。”柳少答得像闪电一样的快速。 “为什么?燕少是小姑娘的保镖,他拒绝捎带可以理解,你为吗也这样啊?” “我也是小美女的保镖啊,小行行是正级的保镖,我是属于协助的副一级的保镖,小行行不能做的事,我也同样不能明知故犯。” “我的心碎了。 周憺在说心碎了,佟三立也冒出一个字:“同。” 晁三爷刚好走到附近,听到小青年一个个说心碎,没好气地插话:“你们一个个年纪轻轻的,怎么动不动就心碎,也太玻璃心了。” 几个青年看到晁家三爷,恭敬地站起来,打了招呼,请晁三爷坐,周憺笑得一脸荡羡:“晁三叔,我们不玻璃心,我们是想去您宝贝姑娘的乐园参观,这不找不到没门路,想请燕少柳少给捎带一下,他俩拒绝了我们,我们才觉得无比心痛的。 晁三叔,小美女她最尊敬您们了,能不能请您帮我们美言几句,让您家的小团子给开个后门,让我们去乐园开开眼界?” “这个啊,当然是不能啊。”晁三爷刚想坐下,立即打坐,一本正经脸:“你们想去乐园参观,你们自己跟我家小团子说,或者找我家博哥儿,我家小团子说了乐园不对外开放。 我去与熟人打个招呼,先走了啊,你们自己聊。” 为了不被小子们抓着自己求开后门,晁三爷不动声色的把难题扔给自家崽崽,反正博哥和小团子在国外,不怕被人骚扰。 “啊啊,咋这么难啊。”几个青年坐下,又玻璃心了。 贺小七贺小八与晁二夫人晁一夫人娘家的青年,晁老太太娘家叶家青年,以及擎老家的后辈,还有萧家、罗家、邓家以及王师母娘家王家的两个侄子,都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听众。 “小萝莉说,如果她的美哥哥娶媳妇,或者她二姐姐结婚,可以在乐园摆席,等晁二姑娘结婚或晁少结婚,你们有机会去开眼界的。” 燕少想了想,给众人一个美好的期盼。 “哇,小美女对她哥哥姐姐也太好了吧。晁少晁二姐弟俩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地球。” “我觉得晁家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佟三立眼珠子一转,冒出一个主意:“燕少,你哪天帮问问小姑娘,我家嫂子快生了,我家爷爷得了重孙的时候说不定要摆席的,你能不能帮问问能不能请小姑娘把乐园租给我家宴客。” “想得挺美。”燕行泼冷水,小萝莉最怕吵,想租她的别墅摆酒席,她脑抽才会同意。 佟三立不死心:“你咋知道她不乐意?我不是借用,是租啊。” “小萝莉喜欢安静。而且,乐园种植了许多药植物,有几种据说是濒临灭绝的品种,上百号人涌进园子,万一谁家带了熊孩子,祸害了珍贵药植物,到哪去找后悔药吃。 所以,想去乐园做客,基本上就只有等晁少和晁二结婚的时候。反正晁家姐弟年纪也不少,想必很快就有好消息的。” 燕行坚定不移地谢绝发小们怂恿自己带他们进园,也打定主意要打消他们打乐园主意的念动。 混不进乐园,青年们垂头丧气的,心里哭唧唧,晁二姑娘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晁少就更不用说了,等那两人结婚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被柳少“送”客,刘姝华本来想走,因为晁三爷过来了,她也留下与晁三爷打了招呼,顺势也听听小道消息。 听到圈子里的青年们对晁家义孙的别墅有浓厚的兴趣,在旁插嘴:“如果晁少的发小萧少罗少李少他们谁结婚,或者是柳少燕少你们结婚,应该能租到小姑娘的别墅摆席吧?毕竟你们与小姑娘那么熟,朋友一场,借个地方用用,也不是多为难的事儿。” 柳少瞄了刘千金一眼,笑嘻嘻地给答了一嘴:“理论上是没可能的,倒不是小美女小气,小美女给军警家属和英雄劳模们免费看诊时贡献出了价值几十亿的药都没说半句心疼的话,她的胸襟之宽无人能及。 主要是小美女家乡有很多奇怪的风俗,其中就有‘宁借屋与人停丧,不借屋与人成双’的说法,小美女她自家没办过喜宴,自然不方便将园子租给别人。” 刘姝华发现在自己说话时,燕行明显勾了勾唇,而且柳少看向自己时眼神也怪怪的,心里冒出不太妙的想法。 那俩人的表情好像是在讽刺她,是不是他们看穿她的心思了? 她本来是想试探一下燕少柳少与萧少那几个的关系是不是很铁,如果关系不是很好,说不定她能找到破绽趁机离间一下那一群人的同盟关系。 察觉柳少看自己的眼神意味深长,刘姝华抿了抿唇,立即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农村还有那种风俗。” “刘千金历来是天之娇女,哪里会关心升斗小民和乡村生活,不知晓也正常,我们这几桌都有人坐,就不招呼你了。” 柳向阳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送出了第二次逐客令。 柳少说得那么明白,刘姝华再笨也懂他们的小群体不欢迎自己,心里难堪,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众人说了句“失陪”,自己走开。 第五百二十七章 会不会造成困扰( 贺小七与熟悉的哥们目送刘千金走远,都没说什么。 韩晋阳和佟三立一头雾水,总感觉柳少和燕少的表情怪怪的,他们就是想不出来刘千金说的话有哪里不对。 附近都是自己的哥们,也没旁人在,佟三立不懂就问:“她刚才是几个意思?” “她有意挑拨离间吧。” 燕行声音淡淡的:“萧少李少罗少邓少许少家与晁家是世交,萧少李少与晁少更是好得同穿一条裤子,如果晁少结婚时在乐园举办婚宴,若是萧少他们结婚时想租乐园而租不到,别人就有隙可乘,趁机弄点流言说小萝莉看不起她哥哥的发小不把她哥哥的发小当回事儿,就算达不到离间的目的,也膈应人。” “天啊,女人太可怕了,怎么那么多的心机。”佟三立打了个冷战,幸好他不是混政坛的,要不然,就凭他这脑子,被人坑死了,他可能还觉得那人是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 韩晋阳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你说,同样是人,为什么别人的脑瓜子反应那么快,他就想不到那么深的层次去? “小龙宝,你说,她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因爱生恨,所以黑化了,准备磨刀霍霍的挥向与你相关的人?”贺小八捧着下巴,脸都皱成团了,刘千金要是黑化搞事儿…… “八哥,麻烦你注意语言,什么叫因爱生恨,我与她自始至终没有产生情感,她要是什么想法也是她一厢情愿自以为是,跟我的感情扯不上一毛线的关系。” 燕行特意纠正自家八哥的话:“还有八哥,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可千万别乱给我强扯来一段感情纠纷,你要是给我拉仇恨,我女朋友气跑了,我得打一辈子的光棍。” “你打光棍无所谓,我的弟媳妇却是不能没了。”贺小八笑嘻嘻地揽着弟弟的肩膀:“你努力点,早点把媳妇追回来,免得别人总惦记着你这块肥肉。” “……”燕行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不再理八哥,要是努力就能解决问题,他一定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日以继日的努力加油追小萝莉,问题是他只是个备胎,还是自封的,想努力也没门路。 周憺与几个哥们仍不死心,继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游说燕少柳少,并且为争取机会而乐此不疲。, 从燕行那边的小群体离开,刘姝华慢慢观察客人都有谁,转悠一阵,没看到京市的一把手,反而看到了余少。 余少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衣,打着红色领带,收拾得一丝不苟,帅气沉稳,他携带着一个女伴。 余少的女伴是位美女,过肩长发梳绾起部分梳了个花式丸子头,穿修身的紫色及地长礼服,她身形高挑,皮肤白晳,明**人。 刘姝华看到亲密挽着余少胳膊的女青年,怔了怔,她没见过那人,说明不是贵圈功勋家族的后代,能与余少认识,也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她本来不准备过去,与余少说话的几位看到了刘千金,提示了余少,余少扭头望了过来。 被看到了,如果走开显得自己心虚或目空一切,刘姝华没回避,大大方方的走过去与众人打个招呼。 见了面,寒暄几句,余少给自己带的女伴和刘千金作介绍,他带的女伴是他在国外读书时参加了华夏同学会认识的同胞,也是京市人。 女青年姓陈,陈零露,名字出自诗经“野有蔓草,零露溥兮”。 陈零露的陈家祖上也是开国功勋之一,她的祖父先是工人,后来下海经商,到她的父亲,也子承父业,她是标准的富三代。 陈家的家资在全国富豪榜上排不上号,但若论个人的身家,陈零露父亲在首都却是能排进前二十五之内,身家也超过十亿。 陈零露是服装设计师,也是华夏国超模榜上有名的超模,为数个世界品牌服装走过秀,包括维密斯走秀,曾两度披上翅膀。 超模的身材都是杠杠的,陈零露陈千金身高一米七七,有双大长腿,又因是超模,气质形象俱佳,与刘千金面对面,也丝毫不落下乘。 余少作了介绍,刘姝华与陈千金握手算是认识,又问了一句:“总感觉陈小姐有些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伯父在城建部任职,家中长辈都说我与伯父极像,刘小姐应该见过我伯父,所以见到我时觉得有点面熟。”陈零露大方的坦露家世与亲戚关系。 “噢,原来是这样啊。”刘姝华心中诧然,即是城建部哪位头儿的侄女,自然也是贵圈家族的青年辈,也难怪能来韩老爷子寿宴这种等级的场合。 不过,她并不认识城建部的头头们,自然不是知道陈千金的伯父是哪号人物,干脆略过不提,打了招呼,又平平静静地走向其他方向。 刘千金走了,余少没有跟上去,与认识的人聊了几句,又陪陈千金去认识其他人。 到了人少的地方,陈零露压低声音问:“你这样陪着我应酬,会不会给你追刘小姐造成困扰?” “没可能的,一直是我一厢情愿,大概我的仰慕对她而言才是最大的困扰。”余少坦然地笑了笑,一直都是他主动,刘姝华巴不得他离得远远的吧。 “这样就好,万一让刘小姐误会了什么,我就罪过了。”陈零露松了口气,又挪揶人:“有句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这么多年都没成功,可能是你还不够精诚,你要好好加油啊!” “那什么才叫真诚?是不是要天天送鲜花送珠宝品牌包包?”余少一脸黑线,如果真要送珠宝包包类的东西,跑不了会戴上“赂贿”的帽子。 “你真送那些,估计更没戏。所以,别人能走的路在你这里行不通,你还是慢慢琢磨吧,我就不瞎出馊主意了。”陈零懂余家和刘家的性质,不自作聪明的去当臭皮匠。 余少也没请陈零露当军师,又付储于长辈们交给自己的任务,陪着她去走动,认识圈子里的一些人物。 第五百二十八章 她仍然喜欢晁哥哥( 周憺韩晋阳与贺家兄弟等人坐了一阵,也去应酬,转了一圈,也看见了余少陪着一个气质美女,个个大感惊奇,余少他移情别恋了吗? 哥们悄悄一打探,知道与余少在一起的美女是谁也禁不住有点吃惊,那位是城建部二把手陈桦的侄女,陈桦是功勋之后,所以,陈千金不是圈外人。 发现新大陆似的一群哥们,暗搓腾的等着后继发展,悄悄地赌余少有没可能与陈千金走到一起。 青年们找到乐子,自得其乐,后来也遇上了携带儿子的王凌云,都没露声色,与以前一样与王家父子保持着礼仪,寒暄几句才散。 为了给儿子铺路,王凌云在能带儿子的场合一次不落的携带儿子王玉辉,他们来得比较晚,自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王凌云带着儿子应酬时没找到家里老母亲的身影,还挺奇怪的,他母亲又在绞尽脑汁的想给王玉璇镀金,一天到晚的瞎折腾,哪怕被人看笑话也视而不见。 韩家的老太太与他母亲是同族,韩家以前每当办什么事都没落掉给他家老母亲请帖,以前老母亲不愿意与韩家走动,现在情形不同,他母亲必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也不好意思问主人,王凌云悄悄嘱咐儿子去青年圈子里探探消息。 王玉辉转悠几圈,找到比较熟悉的人,旁敲侧西的一番打探,也探到自家奶奶和堂姐做了什么。 听闻奶奶为给堂姐王玉璇洗白还想栽脏燕少,王玉辉差点吐血,燕少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他被奶奶和堂姐做的事气得憋了一肚子火,还不能在人前露出来,转回父亲身边,想说一下,然而因为距离宴席开席时间很近了,也没时间与父亲通气。 客人有序入座,然后主家致辞,上菜开席。 别人心情如何,王玉辉不清楚,反正他吃饭如嚼蜡,完全没什么滋味,熬到宴散,也随大众一样与主人辞别。 王凌云在宴前也发现儿子有异,猜到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当时没机会问原因,当从酒店离开并走了很远,才问当司机的儿子:“玉辉,是不是你奶奶又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嗯。”不提还好,一提奶奶,王玉辉只觉心里憋得慌,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给父亲听。 王凌云听说老母亲想往燕行身上泼脏水被柳向阳当场栽面儿,后来贺家贺二爷与贺小八叔侄也亲自下场怼他母亲,气得太阳穴突突地暴跳。 难怪很多圈子里的勋贵们见到他时时不时露出奇怪表情,他们一定是在同情或者是笑话他有那样一个拖后腿的母亲。 也难怪贺家兄弟与他碰面时更冷漠了,以前大家面上还保持着客气,现在贺家人在私下场命连应付都不愿应付他了。 换作他是别人,他也绝对不会与像他这样有那样一个母亲的人多深交,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惹得一身腥,还可能被拖后腿受连累。 如果母亲不是生自己的人,王凌云真的有可能会把人弄死以消心头之恨,但是,那人偏偏是生了自己的母亲,就算气得半死也不能做自己。 太阳穴突突暴跳,心脏也突突的乱跳着,他气得胸口在剧烈的起伏不定,为了空制自己的情绪,他背抵着椅背,坐得笔直。 费了好半晌,他才将满腔怒火压下去:“不要理会你奶奶,让她们自己瞎折腾吧,反正—别人都知晓你奶是什么人了。” 圈子里都知道老太太是什么人,也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大儿子,所以,无论老太太做什么,大家都知晓是老太太的主意,不会怪他头上来。 “嗯。我们是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燕行和贺家是不是也那么好说话。” “反正你奶奶就是那样,贺家燕行也顶多说一顿,把人骂得一文不值,他们还不致于对一个老太太做什么。” “……”王玉辉也只能希望燕行和贺家真大度不会跟奶奶一般见识,不会暗中给他穿小鞋。 王凌云嘴上安慰儿子,其实,他心里了没底,以前贺家从来没有表态,都是让燕行自己处理,现在王玉璇坐了牢回来,他母亲还想捆绑燕行,贺家也表态了,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只是口头表态,会不会有行动。 他能做的就是与母亲和王玉璇保持距离,让自己家也成为是受母亲“连累祸害”的无辜者,在道德上占据有利位置。 也因此,王凌云权当不知晓老母亲与贺家有过不愉快,也不回大院找老母亲算帐,反正老父亲送去了疗养院,他们三五个月不回大院也没关系。 王老太太和孙女回到家,只说身体不舒服先回来了,免得别人看到他们家的保姆问她们为什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为了让谎言真实可信,她回到家即回房躺着,她也是心虚的,怕大儿子知晓了杀回来算帐,如果被保姆知晓她是主人家赶出来的,以后她在保姆面前也端不了老太太的架子。 躺了一晚,大儿子没回来,也没有打电话凶人,说明可能没什么事了,王老太太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燕行在韩家吃完饭,和柳某人回驻地,第二天,他抓着发小柳某人飞南疆的塔里盆地,查验小萝莉那块地的界碑的安装工程。 燕少柳少露一次脸又不见踪影,其他人仍然如即往的工作生活和应酬,而在韩老爷子寿宴上贺家叔侄撕王家祖孙的新闻也不胫而走,也从顶尖的名流社会圈一传十传百的传遍各个圈子。 也因此,王老太太和王玉璇的大名也响彻各个圈子,王家祖孙也成为反面教材,王玉璇更是成为媳妇人选绝缘体。 贺三爷从韩家吃完寿宴回家,也是该干啥就干啥,并没有把燕少柳小三的哥们想去乐园参观的事儿拿去跟儿子和小团子说。 中秋是华夏国的重要节日,上班族学生们都有假,过了节日之后,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 各人在各忙各人的,乐小同学也天天上课、学习,转眼也到周五,她去接受教授们的考核。 默里教授和另十二科的授课老师匀出周五一整天给学生考核,上午是笔试,下午采取口头问答式的方式抽查考核。 教授们提前做了准备,想难一难东方的小天使,然而,当考核时,他们才发现根本难不倒她,无论是笔试还是问答式抽查考核,小天使的答案都是最完美的,甚至有些明明是博士生才涉及的领域,也仍然难不住她。 东方的小天使知识丰富,专业领域的知识水平更是超纲,教授们那是又爱又恨,即高兴于她天赋卓绝,又遗憾她不是自己亲自培养出来的天才。 小甜心考核过关,教授们也自然没理由耽误她,由此放任她自由学习,再不用如期到课堂报道,也不再记考勤。 争取到自由学习的权利,乐小同学放飞自我,本来准备第二天就实行天天泡图书看书的计划,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回到租房时发现色狼福姐姐又跑来找她玩啦。 不仅是晁二姑娘又跑剑桥玩耍,还有萧少。 晁二周五下午上完课再乘飞机飞到y国的首都,再转乘火车到剑桥,萧少从牛津乘车到剑桥,在车站等到晁二,两人一起去格林家找团子。 他们有提前给美少年打电话,美少年下午上完课就回了租房,买了菜准备着,等到萧哥和二姐到了再做夜宵。 陈同学回租房较晚,万俟大少傍晚和小萝莉一起吃了晚餐,晚上泡图书馆,到十点后才从图书馆离开。 万俟大少看到晁二和萧少也啥意外,乐小同学怪惊讶的:“福姐姐,你咋又跑来啦?” “嗷,小团子,这么久没见,你竟然不想我,你太伤姐姐的心了。”扑向小粉团子的晁二姑娘,一把抱住小可爱,嗷嗷乱叫,她那么想念小团子,小团子竟然不想念她! “福姐姐,我们分开还不到两周,以前我们也有半年一年才相聚的呀。还有福姐姐,你是女孩子,不要耍流氓。”才两周不见,有啥好想的哟? 大占便宜的晁二,被小团子说耍流氓,也不羞,继续抱着小团子吃豆腐,一边咯咯笑:“小团子,此时彼一时嘛,以前是隔得远,没办法,现在离得这么近,哪能还像以前那样。” 晁二搂着小萝莉就使咸手,萧少、陈同学和万俟大少都不忍直视,美少年一把拎起二姐的衣领将人扒拉开:“二姐,注意分寸,老折腾小团子,当心小乐乐以后见你就躲得远远的。” 被弟弟拎开,晁二姑娘缩着脖子不满地嚷嚷:“小博,一碗水要端平,你怎么可以重妹轻姐。” “妹妹小,当然要保护妹妹啊。”美少年将二姐拎到萧哥身边摁坐下去,叫萧哥给看着点,别让二姐老折腾小乐乐。 晁二姑娘嚷嚷着弟弟不爱姐姐了,却是很乖地坐好了。 陈同学和万俟大少看了一阵热闹,笑呵呵的去端夜宵。 被美哥哥解救出来的乐小同学,放下背包,坐得离爱揩油的福姐姐远远的,坚定的当哥哥翅翼下的小雏鸟。 晁二姑娘瞅着坐对面的小团子,挤眉弄眼,撒娇卖萌的逗小团子笑,等到食物上桌,她又忙着吃东西去了。 美少年做了通心粉,还有两个小菜。 吃了一份夜宵,收拾好了,六人坐地板上,舒舒服服地摊开手脚,愉快的分享小快乐。 聊了很久,晁二姑娘又溜小团子身边搂着小团子叽叽喳喳个没完,说着说着,她瘪嘴:“小博,王银屏她也去了我那个学校深造,她找我玩耍了,她也想来剑桥玩。” 乐韵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求知状:“二姐姐,王美女她想游览剑桥就来唄,这跟晁哥哥有啥关系?” “小萝莉,王银屏来剑桥不是为剑桥的风景,她是想来看人。”陈同学瞅着睁着无辜美人杏眼的小萝莉笑。 “看人?剑桥有什么牛人吗?”乐韵不懂就问。 “有,你家美哥哥。”陈同学愉快的给个答案。 “王银屏美女她仍然喜欢晁哥哥啊?”乐韵明白了。 “什么叫仍然,她本来就一直喜欢小博。”萧少也笑着补弃一句。 “以前我也感觉她好像喜欢晁哥哥,可是她又从来没有其他表示,后来她去其学校读研,我以为她不再喜欢美人哥哥啦。她喜欢我家美人哥哥的话,为毛不考剑大的艺术系,反而跑去f国,这不是舍近求远。” “大概是想曲线救国吧,阿福在f国,她去阿福那里,与阿福一起,有阿福帮衬着她,可能更容易与小博日久生情。” 萧哥在解释他的猜测,乐韵吐吐小舌头:“王美女她以前与我家美哥哥在青大做了四年的同学,还同在学生会,接触的时间机会更多,那时她都没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这样,日久生情的希望不是更渺茫吗?” “你个小机灵鬼,说话这样一针见血,别人会想打你的。”晁二搂着自家可爱粉嫩的小团子妹妹,一个劲儿地揉她的小腰。 萧少万俟大少陈同学也在旁闷笑,小萝莉可爱的时候是真可爱,她直女的时候也是真的招人恨。 “别人打不过我,不怕。”乐韵嘚瑟:“我在想,王美女以前读研会去其他学校,是不是想试试有没可能距离差生美感,试过之后觉得不行,再改方式。” “你说什么都对。”晁二搂着个软萌萌的小可爱,对其他再无兴趣。 其他人不发表意见,乐韵断续当个直女:“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晁哥哥你喜不喜欢王美女。” “没感觉。”在说与自己有关的事,美少年波澜不惊:“我还年青着呢,我不急着找女朋友。” “哦,这样啊,也就是晁哥哥觉得你与王美女没可能是吧。”乐韵继续当个不用费脑细胞的小傻子。 “嗯。王银屏很优秀,但是,她并不适合我。”美少年点点头。 他是属于温和型的,将来要走上政坛,需要一个聪慧敏锐、犀利一点的伴侣,如此两人性格形成互补。 王银屏温柔贤淑有余,却缺少通透性和敏锐,她适合做文化清流之类的艺术家、教育家或者医者那类人的妻子,如果她嫁给从政者,夫妻很难有共同话题,甚至有可能会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第五百二十九章 福姐姐有娃娃亲( 萧少陈同学以前与李少罗少也私下里分析过京中的一些青年辈的性格,他们自然知道王银屏喜欢晁家的博哥儿,也知晓晁少他对王银屏无感。 王银屏家就是京中三王之一的王姓,王家在各行各业都有建树,家族之兴旺程度与国院刘老的刘家不相上下。 倘若晁家与王家联姻,不管对哪一方都是锦上添花,属双赢局面。 但晁家历来是清流之家,不会为了利益牺牲儿女幸福,何况晁家仅一根男苗苗,他将来要顶门户做晁家姑娘们的后盾,他要起带头作用,他的姻婚是否幸福尤其重要,在找对象方面自然半点不能马虎。 最优秀的未来是最好的,合适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美少年头脑冷静,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在王银屏流露出对他有男女之情的意思时,他明明白白的表示了拒绝。 晁二姑娘也知晓美人弟弟很久以前就拒绝过王银屏,所以现在王银屏与她同校,她才觉得为难。 “懂了,别人那里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到了我家美哥哥这里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还好,我家美哥哥不喜欢就不喜欢,不是不喜欢还跟人玩暧昧的渣男。” 不用费脑细胞只需有问就问的乐韵,当了回小傻子,也清楚明白了晁哥哥对王银屏美女的态度,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 她家美人哥哥那么优秀,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倒追,所以,王银屏美女喜欢晁哥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新闻。 比如,她遇到过的那个叫陈安妮的混血美女也是她家晁哥哥的粉丝。 所以,甭管谁喜欢她家美人哥哥,只要是光明正大的、不是伤害晁哥哥的那种喜欢,她是绝不会去搞破坏的。 如果谁像那个与她的姓氏同字不同音的乐家某千金那样以喜欢为幌子做伤害晁哥哥的事,别怪她半夜三更去送“礼”。 美人哥哥是朵雪峰之莲,乐小同学不过问他的私人感情,坚持不去窥探他喜欢什么美女的那种**喜好。 “我要是渣,我们家小团子肯定会跟哥哥老死不相往来。”美少年揉揉自家小可爱妹子的小脑袋,小团子讨厌渣男,身为哥哥他当然要守身如玉做好榜样,何况晁家的家规和教育也不允许晁家的孩子们渣。 “嗯嗯,美哥哥不渣,福姐姐和萧哥也不要渣别人。”美哥哥不仅是最美的美少年,也是正直的君子哟。 晁二姑娘眼神往萧哥那边瞟了一圈儿:“萧哥他要是渣,小团子出马阉了他。” 无辜躺枪的萧少惊得两腿并拢,举手保证自己的为人:“小团子,我是律师啊,我的职业就说明了我的志向与三观,我是最最正直最正义的代表。 小团子,萧哥我从没谈过对象,更别说牵女孩子的小手手,我清清白白,身心干净,此话天地可鉴。” 萧哥就差发毒誓证明自己的为人,乐韵瞅着他笑弯了眼,一个劲儿点头:“嗯嗯嗯,萧哥是世界上最正直的律师,潇哥是世界上第二洁身自好的帅哥。” “谁是第一洁身自好的帅哥?”萧少眼神发光,哎妈呀,小萝莉小团子点脑袋的样子像个小企鹅,好可爱! “当然是我家晁哥哥啊。”乐韵理所当然的答复,哥哥是最美的美少年,美少年哥哥是最洁身自好的美少年,不接受任何反驳! “就猜到是这样。”萧少望天,博哥儿他是妹控,小萝莉她是哥哥控,兄妹俩天生就让别人羡慕的存在。 万俟大少和陈同学没被点名,深感侥幸。 晁二姑娘有个可可爱爱的小团子当面子捏,很快就把王银屏美女那茬儿抛之于脑后,逮着小团子玩够了就去睡觉。 她晚上自然要是抓着小团子抵足而眠,美美的睡一觉,养足精神,第二精神清气爽,出去玩耍。 几人才准备出发,任少毋少又准点报道找小萝莉玩,他俩原本是做好了陪小萝莉猫图书馆的准备,没曾想遇上晁二姑娘和萧少来了,不去图书馆,去逛剑桥放松身心。 上次与学霸们团游时,只在剑河乘船航行了一段,趁着9月是y国最美丽的季节,最适合划船的季节,一群人逛一圈,租了船自己划船游剑河。 剑桥的船是出租的,但是若是游客,不能在外过夜,也就是只租白天,而剑桥大学的学生却可以。 几个学霸都是剑桥学生,租船过夜自然没问题,于是,学霸们驾着船想去哪就哪,晚上也果断选择夜宿,体验了一把与大自然亲密相处的悠闲时光。 在外夜宿了一晚,周日上午只玩到半上午即将船送至出租点,学霸们回租房,做美食吃。 吃了午饭,晁二姑娘和萧少也回学校,美少年带着小团子送人送到剑桥的火车站。 萧少也要回学校,并有直接从剑桥去牛津,他送晁二到y国的首都搭乘飞机飞f国,再从y国的首都乘坐从伦敦到牛津的火车回校。 乐同学和美少年哥哥送晁二姐姐和萧哥上了火车,再回去,反正不去图书馆,顺便逛逛街。 走了一段路,小萝莉当树懒似的抱着美少年哥哥的胳膊,要他拖着走。 美少年拖拽着淘气小可爱散步,没走几步,听到小可爱一声一声地叹气,好笑地问:“小乐乐,你叹什么气?该不会是二姐刚走你又想她了吧?” “不,我不想二姐姐。”乐韵坚定地摇头,好不容易才与福姐姐协商好了以后一个月聚一次,她要是说一句“想二姐”,福姐姐一定周周跑来占用她的时间。 “那你叹什么气啊。叹气容易变老哒。” “我是为二姐姐叹气呀,二姐姐她那性子风风火火的,现在也还没个男朋啊,真不知道啥样的帅哥能入二姐姐的青眼。” 晁家大姐姐二十五岁的时生都了宝宝,升级当了妈妈,二姐姐也早就年满二十五,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据说,贵圈里与福姐姐同龄的大多是女孩子,男孩子较少,与福姐姐同龄的男孩子大多也有女朋友了。 乐同学是担凡贵圈里的优秀帅哥都提走被其他女孩子瓜分了,到时没有适合福姐姐的人选。 福姐姐么,她性子大大咧咧的,不适合姐弟恋,除非比她小的男孩子特别特别早熟,只有类似晁哥哥那样沉稳的男孩子才合适。 但是,与晁哥哥同龄的男孩子,基本也不适合二姐姐,贺家倒是有个贺小十五挺沉稳的,不过,那两来电的可能性极少极少。 “小乐乐,你还是多为哥哥的终身大事操心吧,不用担心二姐的男朋友无着落,她不会成剩女的。” 偏头瞅着小可爱的粉脸蛋纠结成了团子脸,美少年露出愉快的笑容,小乐乐竟然操心起二姐姐的终身大事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小团子为二姐感到担忧了啊。 “难不成二姐姐早就有对象了?莫不是家里给福姐姐从小定了娃娃亲?”乐韵无比惊讶。 “二姐的确有个娃娃亲,但不是家里给她定的,是她自己定的。”美少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明媚,整个人容光焕发。 “啊?”乐韵张大了嘴,那啥,二姐姐她自己给她定了娃娃亲? “很不可思议,是吧?” “对,二姐姐的娃娃亲准未婚夫是谁?” “乐乐认识的,猜猜看。” “猜不出来。”乐韵想了想,诚实的表示她想不出来是谁,虽然她见过不少晁家的亲朋好友,但是,世交之中最亲厚的几个家族的青年就那么几个,感觉都不是。 “那个人跟我们家小团子也很熟,你再猜猜嘛。”难得小乐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美少年心情大悦。 “跟我最熟的就那么几个,罗哥哥李哥哥,邓少许少还有贺家小十五小十六和万俟大师侄,他们都比二姐姐小了几岁,感觉都不是。” “你落掉了一个。” 得到美哥哥提醒,乐韵脑子一震:“萧哥?这,不太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小团子终于反应过来了,美少年站住,将抱大腿的小可爱揽进怀里,好笑地揉她的小脑瓜子。 “萧哥,他,好像比较喜欢傻白甜的萝莉型女孩子啊。”萧哥喜欢小白兔似的女孩子,二姐姐她是乐天派,那俩是男女朋友,感觉不可思议! “萧哥喜欢萝莉型的女孩子,这与他结婚对象是什么型并不冲突。” 难得小团子钻了牛尖角,美少年揉啊揉地揉着一颗小瓜子,笑得格外的欢畅:“萧哥喜欢萝莉型的女孩子纯属是欣赏,他与我二姐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催人泪下的情感历程,但他们是青梅竹马,是细水长流的感情,因为相处时时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太突兀的表现,以致于外人都发现不了,那样的感情其实是最稳固的,也最真挚。” “我觉是我可能需要静一静。”这一下,乐韵彻底相信福姐姐与萧哥是准未婚夫妻没跑了。 “不必静一静啦,我们小乐乐那么聪明,稍稍撸一撸就会茅塞顿开,不用长久的冥思苦想。”美少年捏捏小可爱的脸蛋,给她解惑:“我告诉你二姐姐和萧哥的小秘密,二姐小时也是长得很可爱的,她害羞,将小时候最可爱的照片都藏起来了。 萧哥小时与二姐形影不离,二姐在九岁时自己对萧哥说将来要做他的小媳妇,萧哥一直记着呢,等到十几岁的时候,旧事重提,二姐说如果萧哥二十五岁后还没对象,她也没对象,她就嫁萧哥。” 美少年哥哥笑得眉飞色舞,乐韵一脸好奇:“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见到的样子,萧哥从没找女朋友,二姐她也从不谈男朋友呀,他俩心里都有对方,就等着到时践行小时的诺言。 你再想想,无论在做什么,只要二姐她在场,萧哥总是在离二姐姐最近的地方,都是他照顾着二姐,是不是。” “……”乐韵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大约真是因为萧哥和二姐姐相处起来就像兄妹一样,太自然太平淡,所以,她也从没往那方面想。 今天知道了,无疑也是喜事一件,她再也不用担心福姐姐错过合适的优秀对象啦。 “嗯嗯嗯,这样再好不过了,萧哥很好,他要是成了别人的男朋友我也会觉得可惜,他是我们的姐夫,简直完美!” “所以嘛,以后小乐乐不用再为二姐的终身饭不思茶不饮吃不香睡不着啦,萧哥和二姐姐毕业回国,差不多就会结婚,小乐乐等着喝喜酒就是。”过足了揉小团子的瘾,美少年牵起小可爱的小爪子,继续漫步而行。 “唔,明白了,我不瞎操心了。”乐韵顿时觉得天宽地阔,萧哥和福姐姐是一对儿,嗯嗯,青梅竹马,细水长流的感情,就是人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 “乐乐的操心才不是瞎操心,咱们家的小团子一向是未雨绸缪,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所以才为姐姐操心,” 美少年牵着小可爱的小爪子,心头温软:“二姐的婚事有着落了,乐乐有空的时候就帮操心哥哥的终身大事吧,帮哥哥把关。乐乐十九岁了,也可以谈恋爱啦。” “才不要呢,人家还是个孩子,正值茁壮成长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是正道,谈恋爱简直是浪费时间,谁要是想骗我谈恋爱耽误我学习,晁哥哥要替我揍他。”她只想学习,谁也别打扰。 人生中美好的事那么多,年纪轻轻的谈什么恋爱,学习它不香吗? 酷爱学习的乐同学就一个意思,谁想找她恋爱影响她学习,打死! “行,不谈就不谈,咱们小团子还是个需要呵护的小骨朵儿。”小乐乐摇头摇得像拨浪鼓,美少年无声地笑,小团子天资聪明,智商很高,在感情方面估计是不开窍型,这么单纯的小可爱,他也舍不得被狼崽子叼走。 软萌小团子目清眼亮,不忘留学的初衷,一心一意只记着学习,美少年心情棒棒哒的,果断的带着小可爱钻书店,给她买书籍。 第五百三十章 出事了( 萧少晁二姑娘并不知他们的隐秘关系被小博给捅出去了,两人分别回到学校,又忙着学习。 乐小同学知晓了萧哥和晁家二姐姐的小秘密,也秘而不宣,装聋作哑的假装不知道,每天早出晚归,天天不是泡三一学院的图书馆就是跑研究院的图书馆。 三一学院的图书馆书种类繁多,内容丰富,而各个研究院也有自己的图书馆,相对而言,研究院的图书馆大多是与研究院本身的性质相符,都是专业性很强的图书。 乐小同学为了掩人耳目,有时也往研究院的图书馆跑,去找深奥的医学专业领域的书籍看。 小萝莉是自由了,而与她一同上了两周课的其他临床医学的研究生们知晓东方少女她不用上课考核,都惊呆了。 他们还想与少女慢慢培养友谊呢,她怎么就不来上课了? 东方华夏国的少女长得可爱,无论何时都像轮小太阳,让人感觉到美好,跟她在一起也很安心,心情也会变好。 少女像小天使一样的美好,大家没事时就一起讨论学术问题,有时也会研究她的头发,大家相处得极为愉快。 乍然间少女不再一起上课,一群研究生们非常失落,听说少女是因为将研究生课程自学得差不多,所以平时她自学,仅只参加统一考试,大家也干劲儿十足,拼命的学习。 乐同学她不知道研究生们也受了刺激在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她不去上课,作息时间却是没变,每天早上和美人哥哥、万俟大师侄、陈学长一起去上学,然后她就跑图书馆看书,其本上每晚都要到十点半后才收工。 而且,为了尽可能的多“看”一些书,她策划好了,每周只匀出周日一天休息,因为每天用神识看书,大脑工作量大,也需要适当的放松放松。 默里教授和伊恩等教授等人也好奇小甜心的学习方式,偷偷跑去图书馆观察,发现她看的书籍都是与医学有关,有时是生物学,有时化学,有时也涉及地质地理等等的书籍。 用她自己的话说地理环境与药植物息息相关,很多药材物的药性也因地质与环境不同而有所偏差,看似与医学关系不大的许多学科也有必要去了解探索。 小甜心在医学领域的见识不俗,她有自己的学习安排,默里教授和众教授也不指手划脚,随她爱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 小萝莉在剑桥当好学生,天天跑图书馆,而华夏国的人们也各自忙,忙着忙,转眼9月成为过去,又迎来了国庆长假。 因为调休,华夏国的国庆假从10月1日至10月7日,上班族们和学生们都休假,只有少量企业或单位因工作需要加班,按规定工资翻倍或三倍。 房县三中的建设工地和九稻小学的工地因需要赶工,没有放假,工人也很开心。 终于到了一年一度的国庆假期,学生们还是很开心的,因国庆是周五,他们于周四下午就放假回家。 房县的高中以前只有高三放月假,高二是有特殊情况才补课,基本上周六周日是放假的,本年开学后,学校做了调整,高一二高也实行放月假,平日一周仅周日放假让学生休息。 之所以高一高二也一月放一次假,一是出于学生的安全考虑,二是响应大部分的家长的要求。 因房县有些乡很偏,人口少,乡镇没有高中,高中生需要到县城读书,回家路又远,容易出安全事故。 也因如此,学校不放心学生们的安全,家长们也不放心,而且,因为乡镇离县城远,每周回家来回路费也贵,如果不放假,学生住样的话,即省钱又减少了安全事故,两全其美。 学校放月假,李小妍也终于可以回小村。 不过,周四下午放假时,她没有立即回家,先去妈妈的租房住了一晚,国庆节当天才乘坐巴士车回九稻,再回小村。.ghxsw. 当车子到达九稻乡街,因为快中午,回小村还要走山路,李小妍先去街上的小店吃东西。 在吃东西时,她听到很多人在谈周夏龙的新婆娘,谈论周夏龙新婆娘娘家有多幸运。 听到别人拿周夏龙新婆娘与妈妈对比,人人对周夏龙新婆娘和他新娘带去的孩子赞不绝口,说话时也夹杂着骂她不识好歹,李小妍气得胸口都快要炸了,还得死死忍着。 听了好一阵,也终于知道周夏龙新婆娘是曹婆婆的女儿,李小妍被震惊得愣住了,周夏龙的新婆娘竟然是曹婆婆捡来的那个女人?! 曹婆婆在县城收废纸废铁时,她每隔些日子也会九稻收购废纸废铁,以前九稻小学、初中学校的废纸也基本卖给曹婆婆,九稻男女老少都听过曹婆婆的大名。 而且,曹婆婆也经常去县里的学校收废弃纸板。 曹婆婆从县城捡了一个带两娃的女人当女儿养的事闹闹沸沸扬扬的,李小妍和所有九稻的学生们也都听过八卦消息。 谁能想到,以前当八卦消息听的主角,竟然嫁给了周夏龙,代替了她妈妈的位置?! 不仅知道了周夏龙新媳妇是谁,李小妍还听到人说乐韵非常喜欢曹婆婆捡的女人带去的崽崽,为了让小伢崽有个好的读书环境,她竟然出钱给曹婆婆建房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那还不算,旁人不仅没觉得乐韵对周夏龙两任老婆的待遇不公,反而一至骂李家祖孙不识好歹,说如果李小妍和李婆婆识好歹,不搞幺蛾子,蒙嫂自然稳当当的当着乐善的舅妈,乐家姑娘现在给曹婆婆的待遇自然也少不了李婆婆的。 旁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时不时的骂李家祖孙不识好歹,骂李小妍是个贼,是个搅事精,骂得老欢了。 李小妍越听越气,恨不得去打人嘴巴,可是,那边的人有五大三粗的汉子,她根本不敢去招惹。 被气气饱了,李小妍哪有胃口吃东西,打包提着就走了。 她刚走出店没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喊声“哎哎,快看,那个好像就是那个偷乐家东西的小贼—” 听到有人说她是贼,李小妍唯恐有人来堵自己,小跑着急急跑开,也不敢在街上逗留,赶紧回小村。 远离了街道,委屈得直掉眼泪,也无比愤恨街上那些长舌男女,那些人还以为他们有多伟大,还不全是乐家的添狗! 一路走一路哭,李小妍的眼泪都哭干了,还没走到小村,等走回小村,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打蒙嫂与周夏龙离婚,李婆婆能不去街上就坚决不去,但,终归因要买东西,还是去赶了集,她也知道了周夏龙后来另讨的老婆是曹婆婆的女儿,也知道乐韵出钱给曹婆婆建房。 也因乐韵对曹婆婆的态度,别人提及她们一家仨口都骂是活该。 李婆婆出门就遭人白眼,她老脸丢尽,平日就是在小村里也再不去串门,除了去地里,都呆在自家屋里。 见到孙女终于回来了,李婆婆非常高兴,拉着孙女絮絮叨叨,一个劲儿的让孙女努力读书,也考青大京大,将来再出国留学,要比乐韵更有出息什么什么的。 李小妍在街上受了委屈,回到小村又被奶奶逼着努力读书,人都快崩溃了。 她在学校被孤立,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背后还骂她,老师以前偏袒她,经常给她开小灶,上个学期还评了优秀班干部,优秀团员,现在那些待遇全没了。 在学校好像要喘不过气来,回到小村奶奶又压迫她学习,李小妍心里难受,还不能发脾气,万一哪天妈妈承受不住抛下她改嫁,只有奶奶供她读书,奶奶才是她最大的靠山。 心里憋闷得难受,李小妍也忍了,天天忍着奶奶念叨让她加油读书考好大学的话,实在受不了,只呆了三天,就借口回县城妈妈的租房好好学习回了县城妈妈的租房。 差点成过街老鼠的李小妍不好过,同样,在首都贵圈里名声烂大街的王玉璇更不好过。 王老太太被韩家赶出门,在家呆了几天,老大即没打电话质问也没回家来找算帐,她放了心。 她不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哪怕在韩家被扫地出门丢尽脸,她也记吃不记打,消停了几天,又带着孙女到处蹭宴会。 她的蹭是指没请帖,自己跑去人家宴会上占地盘。 她大儿子是个大领导,那些级别低的宴会东道主看在她儿子面上,自然不敢得罪,打狗还得看主人是不是? 王老太太也成功的蹭了几次宴会,使劲儿的推销孙女。 因为蹭宴会顺利,王老太太越发的得意,打听到国庆节哪些人家办什么宴会,她又去蹭。 结果,就在国庆当天,她带着孙女蹭某个领导给儿子结婚办的结婚宴时蹭出事儿来了——王玉璇在人家的喜宴不知什么的喝多了,在新郎新娘敬酒时,她发酒疯泼了新娘子一杯酒! 她泼新娘子的酒就算了,竟拉着新娘纠缠,当场亲亲抱抱,还大耍流氓的动手动脚。 王千金突然发酒疯,当时满场主宾们都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新郎的伴郎与亲戚一拥而上去将王千金拉开。 虽然伴郎与亲戚团反应不太慢,但是,王千金也不弱,咬伤了一个伴郎,还抓伤了新郎家的一个亲友。 现场也乱成一团。 新郎家与新娘家大怒,两家的长辈也不管王家祖孙是谁,当场甩了王家祖孙几个耳光,并将两人扔出酒店。 这下,王老太太的脸面被踩人到了脚底下,捡也捡不起来了。 丢尽颜面的王老太太扔下孙女没管,自己灰溜溜的回了家。 也因意外事件导致婚宴没法进行,主人再三道歉后送客。 第五百三一章 气出心脏病( 结婚乃人生大喜事,历来无论是富贵人家还是升斗小民都十分重视,一场好好的喜宴被王家祖孙破坏了,主家气怒难消,当送走所有客人,也立即打电话给王某市长。 被王家祖孙破坏了喜宴的主家是京市的一位小领导,姓高,虽然职位是没有王老太太她大儿子的职位高,但是,人家可不是草根出身,他家的人脉也不差。 甚至可以说,如果真搞人脉大战,某位高姓小领导的人脉远比王老家更广更深,毕竟人家是本土土著,姻亲关系网网得很宽。 王凌云也去过高家,因为他看到了老母亲又带着王玉璇出来丢人现眼,为了眼不见为净,只随了份礼,借口有事,没吃宴。 他回了家养精蓄神,预备晚上去赴一个大佬的宴会。 当高家打来电话,王凌云听主人说王玉璇做了什么,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人就倒了下去。 所幸他人在家,倒下去也是倒在沙发内。 他太太带了儿媳去另一户人家那里吃宴,儿子也去参加喜宴,只有带孩子的保姆在家。 保姆发现先生突然倒了下去,吓得又叫又喊,立即打电话叫救护车,又叫来大院里的保安。 保安赶至,进行紧急抢救,总算让王领导缓过一口气。 就算缓过一口气,王凌云的情况也不太好,保安等到救护车来,和保姆将王先生送去医院。 保姆直到去医院的路上才想起来给王夫人、少爷和少奶奶打电话。 王夫人接到电话,惊得魂都快没了,赶紧向主人说明家中有急,带着和儿媳立即中途离席,急急往医院赶。 王玉辉听说他老爸出了事,也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跑,他离得较近,赶到医院与保姆汇合,因他老爸还在检查,他了解了一些情况,让保姆带着孩子先回家。 王先生的儿子赶至了,保姆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带着小孩子回大院。 王玉辉等到父亲检查完一个项目,跟着医护人员换地方,不需要他跟着的时候他才去办理住院手续。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王凌云被送去病房,暂时没用药,先吸氧。 他刚被转到病房不到十分钟,王夫人带儿媳妇也辗转到了医院,王夫人找到病房,看到自己丈夫戴着氧气罩,急得直掉眼泪。 王凌云是清醒的,他只是胸口憋得慌,也有胸痛,感觉像是要窒息似的,吸着氧才勉强好受些。 李青盈看到王玉辉,问怎么回事。 王玉辉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从保姆那里知晓父亲只给高领导随了份礼就回家了,之后接了一个电话突然就晕倒。 母亲和媳妇来了医院,王玉辉让家人先照看父亲,他去外面找个地方给自己熟悉的人打电话,打探高领导家的喜宴情况。 他找人问情况,被问的有人没去,有俩支支唔唔不愿说,一连问了好几拔人才终于打探到是他堂姐闯了大祸,他父亲应该是被气出了毛病。 得知原因,王玉辉也气得手脚发抖,奶奶和堂姐就是专门拖后腿的蠢猪! 每年国庆首都贵圈都有办喜宴者,本年亦如此,他们收到了一大堆请帖,高家的顶梁柱虽然职位比他爸低,但高家是国院刘老家的姻亲,他爸才亲自去高家,他和妈妈分别去另两家。 结果谁能想到他奶奶竟然蹭宴蹭去了高家,他那堂姐还做了那么丢脸的事,他爸哪能不气。 如果他当时在场,可能直接掐死王玉璇。 王玉辉也气得不轻,费好大劲儿才压住想弄死王玉璇的冲动,再打奶奶的电话,显示关机,败打奶奶家的座机。 座机是通了,是保姆接的电话,王老太太装死,坚决不接任何电话。 奶奶每次犯错就逃避责任,转而下次又继续我行我素是以为是,王玉辉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恨不得奶奶去死。 为什么瘫痪的是爷爷不是奶奶? 如果奶奶瘫痪了,哪怕死了都比现在这样好,瘫痪了需要人照顾,但至少不会去作死拖他和爸爸的后腿。 可偏偏作死精奶奶好好的,反而是能为他和爸爸拉到人脉的爷爷瘫痪了,再也没法为他们谋划未来。 王玉辉第一次恨老天不长眼,怎么没把奶奶收去,要让那个祸害活着祸害他和爸父子俩。 气得要命,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平复情绪,再次回病房。 很快,医生将家属叫去办公室,告诉他们情况,经检查,初步判断是急性心脏病。 因王某领导以前并没有心脏病史,是属于突发性的急性心脏病,为了他的健康,医生嘱咐家属一定要安抚好病人情绪,以免因情绪过激再次加剧病情。 王玉辉和王夫人唯有频频点头,询问过了一大堆的问题,才回病房。 医生经过家属同意,给王领导开了药,打点滴。 王凌云打了两瓶点滴,到傍晚时,胸痛的症状也得到的缓解,不再觉得痛,只仍有心慌感,稍稍坐一下也会头晕。 他的情况不太好,自然要住院观察。 李青盈守到傍晚时先回去照顾孩子,王夫人和儿子在医院陪护,陪护了一晚,第二天由王夫人留在医院,王玉辉回家,洗涮一番,依排序给送帖的人家随礼。 因为父亲住院,王玉辉只去随一份礼。 也因此,贵圈里的人也知晓京市一把手因突发心脏病住院,他的同事或下属单位的领导们少不得要去探病。 王老太太扔下孙女一个人逃也似的逃回家,关掉了手机,也告诉保姆不管谁找她都不要叫她,缩在家当缩头乌龟。 当孙子打电话来时,她猜到必定是老大知晓高家发生的事了,哪肯接电话,等保姆挂了电话她才问孙子说了什么,听说孙子只说了一句问她是不是要逼死他们父子俩才甘心,气得破口大骂。 她什么时候逼过老大家? 分明是老大要爹不要妈,她不得以才指望老二,老二已经退休,她只能包装孙女,希望孙女嫁个高门大户,她也有个依靠。 她只想给孙女谋个女婿,从来没故意让玉璇去做丢脸的事,玉璇不争气总把事搞砸,她难道不觉得丢脸吗? 老大总指责她偏心老二和孙女,现在连孙子也跑来说她的不是,一个个的都反天了。 王老太太气得大骂老大和孙子是忤逆子。 保姆屏声静气地听老太太发了一通火,悄悄回避,没办法,老太太老糊涂了,困执又自以为是,那是病,得治,可惜老先生瘫痪了,没人能治得住她。 王玉璇被高家人扔出酒店,她那自私自利的奶奶也没管她死活,她呢,大概醉得太厉害,竟然睡过去了。 因为她躺在酒店外太煞风景,也会影响酒店的名声,何况,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酒店也难逃干系,酒店安排人将王千金送去医院。 被送到医院的王千金,打了几瓶点滴,到近黄昏时才清醒。 她清醒过来,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打奶奶的手机没打通,只得自己回去。 她是想回奶奶住的大院,路上遇到酒味又莫名其妙的想喝酒,半路上又下车去酒吧喝酒。 近傍晚时分,酒店也营业,王千金从酒店开业不久一直喝到晚上夜生活最鼎兴时,也喝得三迷五道,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一个女人独自喝酒,还喝到断片的程度,简直就是一只待宰的羊羔。 晕乎乎的王千金,也不知道谁跟她说了什么,她与一个男士结伴去了酒店。 也活该她倒霉,和她去酒店的男士是有妇之夫,那男人的老婆不知道怎么知晓了,半夜三更跑酒店捉奸,也抓了个现形。 那女人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收集了证扰,然后将她男人的姘头给拖到卫生间淋冷水。 王千金被生生的给淋醒了,醒来发现情况不对,然后被一个陌生女人一顿臭骂,才知她做了什么,整个人都懵了。 她喝多了,拉了别人的丈夫住酒店? 她不相信,但是,那男人口口声声是说她拉着他强迫她的,还说酒店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那男人的老婆踹了王千金一脚,又骂了一通难听的话,拎走了男人,扔下她任她自生自灭。 被扔卫生间的王玉璇,逃过一劫,她不敢声张,自己穿上衣服灰溜溜的逃走,她也不敢回奶奶那边,跑回父母家躲风头。 她以为那女人当时没怎么样,过几天就没事了,然而第二天的傍晚,她收到了一条信息说有她昨晚的**,告诉她如果不想那些**曝光,让她看着办。 王玉璇吓坏了,只得打电话过去希望谈判,可对方不接电话,她只好以信息交流,与对方谈判,她愿意拿钱买赎回照片。 她对于酒吧里的事完全没记忆,所以自然根本没法说清究竟是什么回事,自然不敢报警,怕万一报警了,那人将她的**扔网上去,那时她与有妇之夫在酒店的做了什么事也不可能遮得住,会闹得人尽皆知。ghxsw. 她发了很多条信息,对方才同意面谈。 等到天完全黑下来,王玉璇收拾了一下,换上套灰色衣服,赶去与某人约定的地方。 第五百三二章 王千金废了( 王凌志与马梦娇在女儿出事后姻婚名存实亡,两人各玩各的,对孩子的事更不上心。 王玉璇出去了,两口子谁也没在意,当晚没回来也没当回事,都以为王玉璇去了奶奶那边。 直到第二的半上午时分,王凌志接到警局的电话,通知他说他女儿出了意外,人在医院,让他去某医院。 王凌志当时以为是诈骗电话,直到对方发来了一张照片,他才相信,急忙赶去医院。 待到辗转着赶到某家医院,看到穿制服的警c,心里慌得一批,心惊胆颤地配合着,有问必答。 被问了一堆话,他才知道个大概,上午处理垃圾的人员在效外一个垃圾堆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王玉璇,因看着她双腿像是被什么辗压过,垃圾处理人员以为是车祸事故,报了警。 接警的人员赶至,将人送医院,并从她携带的一只包里找到了证件,查了户籍资料才找到家属。 王玉璇被送到医院已经做了检查,腿自大腿中部至小腿的一段肢体被重物辗压造成粉碎性骨折,肌肉几乎变成泥,根本没法治,只能截肢。 医院化验王某人的血液,发现血液里酒精浓度严重超标,肝也是酒精肝。 警c们由此判定她可能喝醉酒,迷迷糊糊之际被车撞了,车主怕负责任,将她弃尸路边,肇事逃逸。 那也只是一种猜测,因为王凌志住处与发现王玉璇的地方相隔太远,如果是交通事故,那么那里可能不是交通事故始发地。 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还需要调查,警c们将家属请到医院,是让家属在截肢同意书上签字。 王玉璇的腿除了截肢再没其他办法,王凌志在截肢书上签字,又跟去警署做了书面记录。 出了警署,王凌志给老母亲打电话,手机打不通,他直接打的去大院,折腾了三个钟才到目的。 王老太太唯恐被大院里的人家知晓了王玉璇在高家失态做下的丑事骂她,不敢外出,天天躲在家发霉。 当看到老二,以为老二记挂着自己来关心自己,十分高兴,当听到老二说王玉璇出事了,吓了一跳:“出事,出什么事?” “玉璇昨晚出去了没回,今天上午被人在效外的垃圾堆旁发现,玉璇的双腿被辗断,保不住了要截肢,右手还断了四根手指,好像脑袋里也有血块。” 王凌志整人个都颓废的不行,他只有王玉璇一个女儿,原本王玉璇生不了孩子,也等于绝后,他还想着好歹玉璇得她奶喜欢,将来能给他养就行,其他的就不管了。 可现在,玉璇的腿保不住了,以后是个只能坐轮椅的残疾人,莫说养他了,还得要他养她一辈子了。 “妈,玉璇她完了,一辈子都完了。”王凌志双手插进头发里,满身的废气。 “怎么会这样怎会这样……”王老太太听说王玉璇出了意外,双腿坏了,整个人都傻了,脸色惨白。 “妈,玉璇她是在离我家隔了两个区的北方效外发现的,不像是单纯的车祸事故,倒像是……遭了谁的报复,妈,玉璇一直在你这边,你比较了解情况,她是不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王凌志搓着头发,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在医院时他就怀疑王玉璇可能遭人下黑手了,但他不敢说出来,怕惹祸上身。 “不……不……”王老太太听到王玉璇可能遭了谁的报复,吓得瞳孔暴睁,惊恐的发抖。 王凌志吓了一跳,看着老母亲的表情不对,追问了一句:“妈,玉璇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王老太太拼命摇头,不会不会的,她和玉璇就是得罪了贺家,还有就是高家,他们……他们是那样的人家,敢背后对玉璇下黑手吗? 如果真是那两家中的谁做的,他们能对玉璇下手,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她了? 王老太太害怕得两股颤颤,连坐都快坐不稳了。 “妈,你们真得罪人了是不是?”王凌志也能看出母亲的慌乱紧张。 “没有,我没有得罪人,”王老太太心慌得厉害,矢口否认:“我只带玉璇去参加了些宴会,没惹过谁,就跟贺家和高家闹了点矛盾,那些是小事。” “你说的贺家,是燕行的太外婆家的贺家吗?高家又是谁?你们都做了什么?”王凌志心头涌上不好的感觉。 “就是那个贺家,跟贺家就发生了点口角,没啥大不了的。” “高家呢?” “高家是你哥上班的部门的一个厅级小干部,高家娶媳妇,玉璇喝醉了,不小心泼了新娘一杯酒,拉着新郎胡言乱语的说了几句……” 王老太太也心虚,越说越小声。 “你说的那个高家,是不是在管土地、房管部门的那个高姓干部?”王凌志心头突突地跳,总有种要发生大事的感觉。 “嗯,就是那个吧,怎么了,不就是个厅级的小干部吗?他能有多大能耐?” 老母亲说得轻飘飘的,王凌志的心脏都要停了,只觉心惊胆寒:“妈,那个高家比我们家厉害多了,你说的那个小领导的叔叔是领兵的将军,比燕行的官还大,那个领导的老婆是国院大佬刘老的侄女! 你们不仅得罪了燕行和贺家,还得罪了高家,妈,你和玉璇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要跑去踩最厉害的地雷?” “啊?高……高家……来头那么大?”王老太太张着的嘴能塞下个大鸭蛋,高家不就是本地的小土著人吗?有那么硬的后台? “有什么不可以的?以前,高家的一个姻亲也和我一个部门,我还想打好关系,走高家的路子,后来出事了,就没走成,你和玉璇怎么就得罪了高家,高家……跟贺家一样,也是不好惹的狠人。 算了算了,就当我没问过,玉璇哪边是怎么回事,警署会调查的,如果有人来问情况,妈你一定要坚持一**定从来没得罪过谁,千万别乱怀疑……” 王凌志心慌得厉害,只恨不得玉璇当初能多判两年,如果多判两年,人还没出狱,自然没机会得罪高家。 他不敢再久留了,嘱咐了几句赶紧走人,他真的怕了,怕从母亲嘴里听到更多可怕的事,母亲和玉璇做了什么,知道的越少越好,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参与,他也算是无辜人士,谁要是报复什么的,应该不会迁怒他。 王凌志走了,匆匆忙忙来,急急地离开,来去匆匆,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大人物,忙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王老太太一个人坐着,想着小儿子的话,瑟瑟发抖,如果玉璇真是遭人报复,很可能是高家干的。 玉璇在婚宴上干的事儿确实十分的……过份,就是换作她是新人的长辈,也恨不得把搞破坏的人大缷八块以消心头之气。 她害怕,非常害怕,万一他们报复完了玉璇再报复她怎么办? 心慌的王老太太,再也不敢出门了,出去怕别人开车撞她,怕被人敲闷棒,怕被人泼什么酸,怕被人套麻袋或‘不小心’推进湖里河里…… 总之,她觉得一旦走出去,别人有千百种方法害自己。 王凌志原本最初还想去见了老妈之后再去找大哥,虽然玉璇之前不争气做了让王家丢脸的事,她好歹也是王家人,若是有人故意欺负玉璇,那也是打玉璇大伯的脸,他大哥应该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侄女被人欺负吧。 从老母亲那里知晓玉璇得罪了高家,他哪还有胆子去找大哥,他只盼大哥不要找他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因而,王凌志看了老母亲,又去了医院。 王玉璇的腿伤得很严重,而且因为被扔在垃圾堆旁,送医院时就已经感染,为了保她的小命,医院在家属签字同意手术后就给安排做手术,半下午就进了手术室。 截肢手术比较漫长,王玉璇直到晚上十点多钟才出手术室转至病房,她也处于晕迷状态,直至第二天的半下午才醒。 醒来发现自己的腿没了,人也崩溃了。 王凌志在医院守到女儿清醒,问她那天晚上怎发生了什么,发现女儿一问三不知,也很糊涂,玉璇脑子没撞坏啊,为什么会对自己做了什么没一点印象? 警署的人知道王玉璇醒了,也到医院例行公事问当事人的情况,没什么收获,他们也把初步调查说了,初步调查,是交通肇事逃逸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他们查了摄像头,摄像头记录王某女去了某酒吧,半夜三更才离开,打了的士车,她下车时的地方也有摄像头。 不过,她去的地方却不是她父母住的地方,她可能是喝酒喝高醉得神志不清,连自己家住址都说不清楚,她去的地方与她父母住的地方名字的发音有些相似,的士就把她送去了那里。 他们也找到了的士,的士司机配合调查,的士司机将王某人送到地方后也一直在跑车,路线与时间都对得上,排除他是嫌疑人的可能性。 他们调取王某女去的地方的摄像头,最初也有拍到她,后来她去了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然后就失去了踪迹。 想问她去那里做什么,她自己至今因为喝断片什么都想不起来,提供不了任何线索,给调查工作带来极大的难度。 王凌志也很迷茫,真是玉璇她喝醉了走错地方才阴差阳错的发生了意外,不是谁报复她吗? 他不敢乱猜,只请警c们尽快调查出他女儿出意外的真相,如果真是交通事故,希望抓到逃逸的凶手。 王凌云也还在医院住院观察,并不知道王玉璇出了事,王玉辉也在王玉璇手术醒后的4号下午知道了王玉璇发生意外。 并不是王玉璇关心堂姐打探她的消息,而是警署那边找他,想了解了解他堂姐的情况,他是从警c那里知道的。 王玉辉初听说王玉璇出了事,还挺吃惊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会不会是贺家或高家报复她? 再想想,把贺家排除了出去,因为如果贺家或燕行真要报复王玉璇也不会选在这种风头上,贺家有贺三老爷子主事,不会让家族因小失大,在贺家眼里,王玉璇就是只小蝼蚁,无足轻重,为整治她让贺家的孩子承担被抓到把柄的风险,不值得。 何况,燕少柳少中秋后就去南疆执行什么任务去了,至今人还没回京,他们鞭长莫及。 高家也排除,因为王玉璇头一天得罪高家,第二天晚上就失踪,那么短的时间,高家想报复也做不到不留任何痕迹。 如果是遭了报复,只可能是王玉璇以前得罪的人太多,别人记恨上她,早就想收拾她,趁着她现在像只过街老鼠便付诸于行动。 王玉辉配合着警c调查,公事性的说了辛苦工作人员们尽快破案,然后立即把那事儿抛于脑后,王玉璇截了肢,后半生只能坐轮椅,自然不能再跟着奶奶到处丢人现眼,那们的结果挺好的! 讲真,他不知道是谁干的,如果知道,他一定给点赞,如果真查出来是意外事件,他说不定还愿意代表家属签谅解书,以答谢那人无意间帮他家解决掉一个惹事精。 王凌云住院的第三天,贵圈差不多都知道了,也差不多猜到他是气的,毕竟高家喜宴发生的事当天就在贵圈传开,没去过高家的人也听说了八卦。 而国庆假还没完,王千金意外失去双腿的事也风闻贵圈,贵圈很多人心思活络开了,那么巧,会不会是王家老大自己找人干的? 不怪他们多想,实在是王千金和王老太太太会搞事,若放任下去,还不知道会不会做更离谱的事儿,若王家老大为了儿子走得更远,趁机大义灭亲的将拖后腿的人给解决掉也是极可能的。 当然大家也就想想,不会流露出半点心思。 也有猜测是燕少或贺家下了黑手,最后自己将那种猜测抹掉,在贺家眼里王某千金与小蝼蚁的份量差不多,若对那种无足轻重的玩意下黑手,没得脏了自己的手。 第五百三三章 饮料有问题( 王某千金意外失去双腿的事儿并没有在贵圈里掀起什么浪花,更没有引起大佬们重视。 若说换作前几年王老健康时,如果王玉璇出事,那也是打他的脸,他若行动自如少不得要四下走动查个水落石出给王家挽尊。 现在他失去自理能力,他家太太又是那样的人,以前的那些人脉为了不被拖后腿,巴不得离王家远点,哪可能主动出面帮奔波。 都说人走茶凉,王家因王老太太和王玉璇的关系,以至王老人还没走,茶就凉凉了。 原本就算有些人脉在王老不顶事儿时转向了他大儿子那边,经王家祖孙在韩家被扫地出门,以及王某在高家做了那不知羞耻的事之后,也生出了趁早抽身,要远离王家的心思。 王老太太的自以为是,也终于将她男人积攒的人脉给消耗得几乎殒尽,不过,她自己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承认错误。 王玉璇截肢的消息传到刘姝华耳朵里时,已经是国庆假的倒数第二天,她惊愕过后即给了两个字——活该。 当初王玉璇仗着燕行的势,在贵圈的女青年们面前自高一等,从来没有用正眼看人,当着燕行装弱小可怜,背后可没少对别人冷嘲热讽。 前碍于燕行和贺家,基本上都对王某睁一只眼闭一眼只,现在她家老爷子倒了,燕行与她反目成仇,她还不懂得低调,跟着王老太太四处招摇,她要是一直都没招来横祸才是怪事儿。 刘姝华从来没把王玉璇当对手,自然也没有惜惜相惜感,王某女出了事,也没有什么心腹大患已去的轻松感,她就当普通八卦听听就过去了。 柳大少于中秋后就被抓去南疆当巡视员,他于国庆假的倒数第二天的傍晚终于回京。 一身风尘仆仆的柳少,回到家就睡了,睡到第二天的半上午才醒,补足一觉,又生龙活虎的跟着长辈们去吃宴。 他去吃宴时,也遇上了几个发小,众发小青年瞅着他晒得黝黑黝黑的皮肤和脸上的高原红,那叫个惊奇,待散席后呼朋唤友,组个局开心开心。 柳少自然没拒绝,他被发小燕某人扔在南疆沙漠里风吹日晒,伙食也是常常一个月都是千遍一律的,吃羊肉都吃腻了,急需美食安慰他的胃。 七八个哥们去了以前经常去的娱乐城,包了个包厢,愉快地吃吃喝喝,兴高兴烈的分享假期见闻,自由自在的k歌,特别快活。 分享八卦消息时,自然也少不了将王老太太与她孙女,王凌云与他侄女的新鲜事儿提溜出来又笑谈一番。 柳大少刚回来,柳家人也没来得及将各种小道消息告诉他,他原本只顾着愉快地吃吃吃,听闻王玉璇那货泼新娘、抢新娘亲亲的伟大壮举,差点呛着,哎妈,那只小破鞋在哪吃了熊心豹胆,竟然干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事儿来? 高家也真够倒霉催的,好好的婚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蠢女人给破坏了,估计恨死王家老女人和那只小破鞋了吧。 还有那个新郎,那就更倒霉催了,估计他是流年不利,命犯太岁,所以差点被一个破三儿糟踏。 别人的婚礼是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高家那孩子的婚礼可能会是新人一辈子的阴影。 意外的是,高家没气疯,倒是王某的大伯给气出病来了,还真是—报应。 柳大少开开心心听八卦,乍听说王某女莫名其妙的失踪一夜,失去了腿,怔了怔,也顾不得吃东西了,好奇地问:“那头蠢驴真截肢了?” “对,截了,听说腿肉软烂似泥,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 众人的答案是肯定的。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也活该她遭人报复,就是不知道幕后主使者会不会挨人给揪出来。”柳大少将一串烤得喷喷的蘑菇的最后一朵给咬掉,扔掉签子,优雅地抽了张纸页抹抹嘴。 “柳小三,你怎么那么笃定是有人报复她?”贺家单身汉贺小八也在,一边烤着肉,一边插了一句嘴。 贺家重孙辈怀宝宝的媳妇离生产期不太远,贺家长辈们除了必去的宴会,尽量不外出,就等着重孙媳妇哪天发动。 贺小八因为最自由,又是一只单身狗,这个国庆节,他成了贺家明字辈的代表,承担了到处跑宴会的重任。 终于到假期的最后一天,他也终于可以喘口气,不过,也仅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他晚上还有一场宴会要去。 “这不是很明显吗,就算是意外车祸,伤的位置也不可能那么巧,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伤成那样,就拿满负荷的卡车来论……” 柳向阳巴啦巴啦的给人科普一些重物辗压能造成的伤害指数多少,再从王某女被发现的情况来分析。 青年们听得津津有味。 众人一边听科普,一边烤肉吃,吃了一阵,发现他们点的冰饮还没来,又去催了一次。 过了几分钟,侍者将冰饮送至,再三向客人表示了送迟的歉意,将饮料一一送到客人面前,又询问了客人没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地方才离开。 吃得热流淋漓的哥们,痛痛快快饮冰饮。 柳少捧起超大号杯的杯子喝了一口,“噗”的一下全吐了出去,立即喊:“不能喝,快吐掉!” 有几个刚吸了一口饮料还含在口里,被柳少的声音一惊,有的给吞下去了,有的扭头就吐。 三几个吐了一地。 柳向阳叫了一声,又立即吐口水,并倒了杯红酒涮口。 “怎么回事?”看到柳小三那举动,哥们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喝了饮料的几个,也揣揣不安。 “我这杯饮料加了料,是……催情的那种。”柳向阳连涮了几次口,将嘴里有可能存在的饮料涮干净,才说原因。 一群青年脸色一变,嚯地站了起来,有人给柳小三下药?! “都先别动,我再尝尝你们的,说不定有可能只有我的不同。”看到哥们全变了脸,身为当事的柳向阳大少并没有暴怒,笑咪咪地伸手端起离自己最近的佟三立的饮料。 “这杯没有,味道正常。”他尝了尝,放下,又去拿另一杯。 佟三立没有松口气的感觉,一颗心反而绷得更紧。 柳大少慢悠悠的尝试,尝到第四杯时,又一口吐掉:“这杯也不正常。” 那一杯饮料的主人是晁二姑娘外公家周氏家族的周望舒,他也是晁二姑娘的堂表哥,与柳少燕少贺小八等人都是发小。 众人的脸色更冷凝了几分。 柳大少又涮口,将嘴里的残汁涮尽,再尝。 他们那一辈圈子里年龄差不多青年共有五六十,玩得最好的发小共有三十来个,可谓是人多势众,不过,后来有十几人去了外省或国外,有些也常不在京,一般情况很难聚齐。 当天碰到一起的也只有十一人,柳少一杯一杯的品尝,十一杯饮料共有四杯有问题,其他并无。 另两杯的饮料主人分别是王师母的娘家王家的青年王宝璐,和陈家的青年陈俊诚。 王宝璐是因他幼时瘦弱,也不太好养,王家便给他取了个比较女性化的名字,很多时候不见人只闻名,以为他是个女孩儿,也因此,他就算在发小群里也一向低调。 贵圈陈姓人多,陈俊诚是开国将军陈将军之家族的后辈,陈家与柳少等人同龄的也有七八个,陈俊诚与柳少贺小八贺小九等人投缘,他结婚略早,所以与还未婚的哥们聚会的时间少一些。 十一人的饮料有四份有问题,而众人也是胡乱坐的,那四杯饮料也没个规则,好像是似随机分配般。 “看来,有人针对我们。” “幸好柳小三你舌头灵,尝出有问题。” 一群哥们脸上罩着寒霜,他们是临时点的饮料,所以,只要不傻都能猜得出来是针对了,否则,不可能这么巧,就是不知道针对的是他们当中的某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公事公办,还是找经理来?” 哥们几个望向柳小三,他们从事不同的行业,柳小三的工作最为敏感,有些事要顾及他的身份。 “先不要打草惊蛇,我暗中调查一下再说,如果真是针对我们的,被我们发现问题,幕后人必定会有闻风而动,或者推个小虾米出来抵罪。” “行,听你的。” 哥们群没意见,因陈俊诚喝下了一口饮料,即然要按兵不动,不声张,他立即去卫生间催吐。 为了防止他出意外,分去三人作陪。 余下的众人未动声色,匀出一人借口去买烟,去外面跑了药店,买到自封口的袋子,将四份有料的饮料分别取样装起来,也作好了记号。 余下的掺有料的饮料,全部倒掉。 哥们又不动声色的用纸币将地上吐的饮料吸干,将场地清理了一下。 等陈俊诚催吐回来,一群青年结帐,走时也嘀咕个不停,说什么好不容易聚一聚,又来催了,反正就是各种抱怨。 青年们群结了帐,负责包厢的侍者进场,观察一遍物品,将饮料杯收走,送去清洗了,再叫人一起清理包厢的卫生。 第五百七一章 ( 警队的头儿指挥着人侦察记录现场,同时也与去查看周边居民的队伍保持着联系,对讲机里时不时就听到那边传来“这家有人昏迷”“头儿,这家有人中毒”。 第一现场因有小姑娘抢救一氧化碳中毒的居民,那些人反而没啥好担心的,警队的领队更担心其他居民家那些一氧化碳中毒的人,赶过去查看。 与某家相邻的居民家因离得近,有些人家开了窗,满是天然气的空气与屋内的空气融为一体,有人在睡梦中惨遭一氧化碳中毒。 那些房间没开窗或窗户只留了通气口的人家,就算中毒也是情况轻微,就是头昏脑涨,外加有呕吐感。 被唤醒的居民们,赶紧离开现场,有些人甚至来不及穿衣服,只裹着一床被子就跟着人跑。 警员们分出人手将那些没有受一氧化碳荼毒的人领去安全区,安排那些有轻量中毒的人安排去医院。 共有三辆救护车,两辆负责运送轻度中毒的人员,一辆负责运送重度中毒的人员,救护车刚至,转而就被人员塞满,求护车司机拉着人火速去医院。 有一氧化碳中毒现象的都被安排送去医院,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而当警队排查到了某出事宅子的前侧的一栋宅子时,发现了一老一少深度中毒,几乎没了气息,考虑送医院抢救怕是来不及,领队当机立断将人抬去找小姑娘。 数人七手八脚的将中毒人员赶往某居民家,领队先一步跑前面找保护小姑娘的燕少勾通,将情况说明,请小姑娘抢救重度中毒人员。 乐韵听到了某户前侧居民家发生了何事,也没拒绝求救,当几个警哥将人抬进院,她先过去给扎针,喂药。 喂了深度中毒的老少药丸子,再扎了几根针,之后,小萝莉又扔下人在哪儿躺着吸“地气”,她继续给昏迷的女士们扎针逼毒。 小萝莉给一氧化碳中毒的人员逼毒,将毒逼出体外燃烤掉,也没有及时收针,待给一排女士逼完毒,先回头从最开始接受逼毒的男士那边开始收医用针。 当给一排女士中的最末一位拔掉了针,她再分别给女士胸前和面部戳了一下,而用,她速度极快,在三十秒内就戳遍十三位女士。 被戳了两下的女士,先后悠悠转醒,有的当时迷迷糊糊,有的在睁眼时看到人,发出了比土拔鼠还尖的尖叫。 原本帮着打着手电筒照明的修士,觉得某些人的反应实在是无法直视,一致默然转身,围观小姑娘又给一群男士们戳穴位。 经抢救的人员脱离危险,警队人员又有工作了——他们负责安抚和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被逼毒后躺着吸地气的人男士们士被小姑娘戳了两指,也先后醒来,同样有的尖叫有的惊慌,有的一头雾水。 警队人员再次安抚男士们。 修士们没管醒过来的男士,将灯光聚焦在最后六个昏迷不醒的身上,那六人有四人是煤气泄漏居家的人,也就是住一楼的老年夫妻和两个男孩,另两个是后来搬进院子的一老一少。 乐小同学让燕帅哥和黑帅哥帮忙,将仨个老人搬到一起排放,三个小孩子放一排,又给他们喂了一次药,再给人扎针。 她分别给每人扎了十几根针,再逼毒。 三老三少的六人,身上的针冒出的火焰像火柴划燃时冒出的火焰苗那么浓郁,幽蓝的火苗燃烧了整整二十秒才熄灭。 给老少六人逼出毒,乐小同学淡定的收回金针银针,将针扔在消毒盅里浸泡,合起药箱,再交待了一句:“这六人一氧化碳中毒太深,我帮他们逼出了毒,但仍需送医院去吸氧,以免留下后遗症,送去医院再请医院按普通一氧化碳中毒的病患者的医治方案给挂药水,他们住一二天的院就可以了。 其他人没什么事,如果不放心再去医院检查一下也可以,后面的工作交给警哥们,辛苦大家了。” 先后醒来的男女们,在警哥们的安抚声中稳中知晓了发生何事,又怕又慌,慌乱了爬起来,大部分也终于察觉到了冷,用被子裹紧自己,也因空气里的臭味还很浓,个个用手捂住口鼻。 又冷又恐慌的人,在寒夜里瑟瑟发抖。 女士中有人害怕得直哭,男士中有几位比较冷静点,哪怕心中惊恐,也还能理智的询问原因。 而当听到清脆如玉珠碎裂,又带着甜糯的少女声音,惊惧交加中的男女们也终于关注被人围着的另一边。 他们看不到声音的主人,只看到一群人的后背和侧面。 站在一边围观小姑娘救人的领队警哥,在小姑娘交待医嘱时立即就应了一声,又打商量:“小姑娘,这户居民家还有一个人,能不能也请你抢救一下?” “拒绝。我的药不能浪费在那种居心叵测之辈身上。”乐韵知道警哥说得那人就是趴户口的那人,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小姑娘,我们需要他的口供,以求尽快破案还大家一个公道,您能破一下例吗?”警哥侦察现场时也第一时间将某人列为第一嫌疑人。 不仅是他,任谁见到那位趴在居民家门口的人都会怀疑天然气泄漏非意外,那位被列入第一嫌疑人也不冤,他戴着手套,拿着把小钳子,再配合现场来看,怎么看都不正常。 “行吧,事急从权。”乐韵想了想,同意了。 黑九不需小萝莉吩咐,跑到上房将趴着的人拎起来提到院子里,扔在地面,再帮解开衣扣。 乐小同学不想救坏人,但是,因为某人是嫌疑人,若送医抢救再调查确实耽误时间,她也就勉为其难的割肉,浪给某人喂了四分之一颗的药丸子。 之后扎针,逼毒。 完成逼毒,戳了那人几下,将人交给警哥:“他暂时不会醒,带回去后用冷水湿了毛巾捂他脸上几分钟,或者直接泼他一盆冷水就能让他醒来。” “好,谢谢小姑娘协作我们的工作。”警哥们立即有两人出列,将某个嫌疑人抬起来带走。 警哥们带走了某人,接下来没自己什么事,乐小同学背着药箱,拔腿就开溜人溜了,声音才响起来:“先先生们,没我们的事了,咱们可以功成身退啦,走喽。” 阿玉坊主等人见小姑娘脚底抹油,谁也没废话,拔腿就追。 一群人撒开脚丫子狂奔,像一只只的兔子,呼呼呼就蹿了出去,眨眼间就蹿出了门,风风火火的冲进小巷子。 “哎……”领队的警哥们反应过来时,人早就跑了。 队长混在人群中跟着小萝莉跑路了,黑九没动,看那群人跑光光,伸手拍拍领队警哥的肩膀:“别瞅了,小姑娘最怕跟人扯皮废话,有什么事要找小姑娘了解的,有就问,我回头去问小姑娘,要是没有我也回乐园去了。” “九哥,我们目前还没理出头绪,等有需要时再去乐园麻烦小姑娘。”领队与黑九熟,哪怕他比黑九年长,但黑九比他资历老,他和警局里的其他人一样都叫他为九哥。 “那行,我不耽误你们做调查工作,先回去了。”黑九说走就走,留给人一个潇潇洒洒的背影。 领队也没时间想其他,因为空气中不家很浓的臭味,不宜在原地长留,他们联系了局里,将男女全拉去局里做一下笔录,由专业人员维护现场。 周边的邻居有的送去了医院,还有些挪去了空全地方,当警x们划出危险区,暂时封锁了现场,那些暂时不能回家的居民们被安排去了最近的酒店安置。 因为喧哗,整片片区的居民先后醒来,待纷纷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家家心惊胆颤。 小萝莉一溜烟儿的开跑,与修士们七弯八拐一阵,从另一条小巷子到达大街,再走乐园的大门进园,回到四合院,让燕帅哥去烧开水,她找出一只熏香炉,辗碎了几颗药丸子放在香炉里熏灸。 弄好了能解毒的熏香,再请后头回来的黑九帅哥送去天然气污染区现场。 黑九落在后头,他回到乐园前将直升机开进园子里停泊,转而又有任务,高高兴兴地抱着熏香炉,又去了事发现场。 他与警队人员说明原因,将香炉放在某居民家的院子里,自己愉快地回乐园。 修士们经常吃药膳,抵抗力强,他们跟着小姑娘去了事发现场,哪怕呆了不短的时间,也没谁有中毒迹象。 修士们帮着救了人,乐小同学也没小气,当水烧开,将几颗药丸子融在开水里,再泡茶。 先喝了解毒茶,再泡灵茶。 一群修士们那叫个激动啊,一杯一杯的品茶,喝了茶便打坐,很快就进入浑然忘我的入定状态。 宣少华少与车队在五点过后才回到乐园,但凡装载重要材料的车辆开进乐园园内停放,那些运厚重的砖石料的渣土车暂时停在园外。 车队回到乐园时,管厨的青年们也起床做饭,宣家华家刚押车归来的青年们也没回去睡回笼觉,在外院客厅休息,也从傅哥那里听闻昨晚发生了何事,也震惊不已,不得不说,那些人挺幸运的,遇上了小萝莉在家,她要是不在乐园,天亮后人们听到的就是播报惨剧的新闻。 第七百七三章 ( 乐小同学戴着手套,小心的在瓮底的黑色膏泥里找姑姑的遗骨。 黄家因为有所求,没有将她姑姑火化,大约想永久性的保留骨头,也没有撒石灰,只按正常殡葬式在瓮底垫了一层草木灰。 人的躯体腐化后与草木灰混合在一起,因为锁魂井内一直保持着潮湿,瓮内的混合物中的水分也没全部蒸发,仍是潮湿的,像是一团污水沟里的黑色膏泥。 膏泥中有很多的细菌,因为提前撒了药,消了毒,不用再怕移动时人骨时将细菌也给带出瓮。 乐韵小心的在膏泥里抠了一阵,将姑姑的遗骨全部找出来,放在水盆里浸泡清洗,再擦干水渍,放在木板上。 之后将水倒进瓮里盛放,洗干净盆,再倒水给姑姑清洗遗骨,将脏东西全部清洗干净,拿出一幅白玉棺材,在棺中铺好符纸,再将姑姑的遗骨移入玉棺。 收殓了姑姑的遗骨,将玉棺放星核空间的中心区的灵石圆环台面温养,再将盆里的水倒进瓮内,再配了药汁水清洗从姑姑遗骸中摘取的银链子和铜盒子。 黄家千方百计的劫走她姑姑,让她姑姑与黄家人结**,他们个个丧尽天良,不可能心怀内疚,在她姑姑死后给首饰或者将她姑姑的东西给带着,所以铜盒内装着的必定是有利于黄家之物。 乐韵怀疑盒子里装着她姑姑和黄家人结**用的合婚文书。 先清洗尽铜盒,再开锁,铜盒里还有一个小木盒,因为铜盒子的密封性挺好,木盒子还没腐朽,漆色却已经暗淡无光。 长方形的小木盒内有一个符纸包,还有用蜡包裹的一个纸卷,捏碎蜡,乐韵拿出纸卷展开,它是一卷法师以朱砂写在符纸上的合婚文书,女方名字即是她的姑姑乐雅。 法帅写的合婚文书,祈祷过天地神灵,在阴界具有法律效应,代表着文书上的夫妻是正式夫妻。 看到合婚文书,乐韵眸光冷厉,她敢赌,当初给黄家做法事的那位阴阳师绝非是普通法师,必定是个隐藏了身份的某门派或修真世家的阴阳师。 那人写的合婚契书是最古老的样式,而且,用的朱砂和符纸都不是寻常之物。 合婚文书的纸质很特殊,即使浸水,只要不搓揉它,在一定的年限里它也不会腐烂,缺点是最惧明火。 制造那种纸的原材料中有一半植物早在五百多年前就已在地球上已经绝迹,有几种濒危。 造纸植物在五百多年绝迹,那么,近代怎么可能有还能找到那样的材料造纸,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纸是某人家族或门派前先所制,因为保管得好,一代一代传承了下来。 原本不该出现的材料却出现在黄家给先人和活人结**的合婚书中,足以说明那位拥有符纸的人来历不简单。 甚至有可能乐家的祖传之物经由吴人渣的手落于了那人手中,那人大概识得乐家祖传之物的来历,得到东西后为了防止哪朝一日乐家得势强大后顺着黄家的线索将东西重新夺回,他才暗中协助黄家将她姑姑钉死在黄家的船上,让乐家衰败绝后,然后乐家祖传之物自然而然就此再无人知晓来历,成为他的所有物。 若那人真认识乐家祖传之物的来历,要么他同样来自于乐家祖传之物的来源地,要么他或他的前辈曾经与执有乐家祖传之物的人有过交集。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不什么好消息,尤其如果那人与乐家祖传之物来自同一个地方,说明必定是仇家,如果友人或者同门,必定会追查那件物品从哪来,会顺藤摸瓜找到源头。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人或他的前辈与执有乐家祖传之物的人打过交道,认出东西又昧了去,还帮着黄家对付乐家,同样说明他是乐家或乐家祖传之物原执有者的仇敌。 几十年过去了,阴阳师写的文书上仍存有法力,也可知那位是有真本事的。 知微见著,乐韵从符纸联想到的背后隐藏的种种,并没有任何惧意,不管它是哪方的魑魅魍魉,只要他敢冒头,她就有法子将人揪出来,打得他原形毕露。 如何抓助纣为虐的阳阴师都是以后的事,目前紧要的是赶紧解除姑姑和黄氏某位死人的婚约,她无法忍受姑姑与黄氏的绑在一起。 至于木盒子里用符纸包着的东西,不用拆开看,她也知道那是黄氏某个死人的骨粉。 乐韵知道怎么处理合婚文书,先将婚书放在小盒子里,再将清洗铜盒子里的水倒进陶瓮里,再将瓮口封起来,连同盆和瓮扔进一只专装妖兽骨粉的付物器里。 收拾了多余的东西,出了法阵摘掉手套,收起贴在胸口的符纸,再打水洗掉自己手心脚心和额心的朱砂符箓。 小萝莉在洗符箓,在紫檀木制宫殿屋睡觉的小狐狸,一个骨碌爬起来,飞出屋,一阵飞跃跑到灵石圆环台基上,睁着金瞳瞅瞅人类小丫头,一晃一晃的晃进人造洞府,蹲在法阵外当好奇宝宝。 小萝莉当吃瓜群众的小狐狸,弄掉了封印自己的符箓,改动法阵,再一次进了阵中心,拿出工具画符,一连画了三十六张符,再写了一张为姑姑解除婚约的天地文书,将符纸铺地,然后再把阳阳师写的合婚文书和用符纸包着的骨粉末放她画的符纸中央。 准备工作做好,再做法事,做完法事,先焚烧掉自己写的一张文书。 当那张文书焚烧尽,火焰熄灭时,阴阳师写的合婚文书上乐雅的名字开始淡化,就像有人拿着东西在涂抹似的,以朱砂写的乐雅两个字从上往下一点点的消失掉,之后婚书上女方的名字处一片空白。 小狐狸看得真切,金瞳睁得老大,狐脸满是不敢置信,狐祖哟,小丫头她是个什么妖孽啊,她呆在星核世界做法,竟然也能上达天地,言出法随?.ghxsw. 他在心里嗷嗷惊叫了一声,前肢支立起来,像只站岗放哨的土拔鼠一样瞅着法阵中的小丫头,睁着的金瞳连眨都舍不得眨。 他就想看看小丫头做法事还有没有其他与众不同的地方,要不然,为什么地球明明已是灭法时代,早与神灵断了联系,而小丫头却能做到言出法随,其心愿能上达于地下达于地。 小狐狸看得很认真,比他幼时听狐祖老祖授法还要认真百倍,他觉得他若是能窥破小丫头的秘密,他能自己冲破时空界的层层阻碍,得返灵界。 在法阵中的乐小同学并没知道小狐狸脑补了什么,成功解除了姑姑与黄氏某死者的婚约,再扔了一张火符焚化阴阳师写的婚约书和黄氏某人的骨粉末。 符纸燃起来时,那包骨粉末像气球一样炸开,但,粉末刚散开就被符纸的火焰给淹没。 符纸燃了大约一分钟之后,当最末一点火焰熄灭,阳阶师写的婚书和骨粉、连同包骨粉的符纸被焚得干干净净,那儿仅只存一小撮灰白色的灰烬。 待灰烬冷却,乐韵将灰烬拢归起来用纸好,也学黄家的会法将它放在装婚书的木盒子里,木盒也仍放在铜盒子里,再扔回放陶瓮的储物器里收藏。 陶瓮和铜盒,以后要还壁归赵的还给黄家,得留着。 为姑姑解约了与黄家人的婚约,姑姑恢复自由,只需为姑姑蕴养神魂,等有朝日养好了,她去异界时再带过去,遇到合适的地方,让姑姑的神魂留在那里修炼长生道,或者送姑姑转世投胎。 至于姑姑的遗骸,待黄家事了,再择吉日安葬在爷奶坟旁,也能慰籍爷奶的在天之灵。 心里有了打算,乐韵没啥可纠结的事,迅速将做法事的道具收拾整齐,将失去了一半灵力的符纸全部焚烧掉,它们功德圆满,最好的归宿莫不过于尘归尘土归土。 收拾了好场地,走到一角,将吃瓜群众小狐狸捧起来:“小狐狸,你找我有事?” 无事不登八宝殿,小狐狸没事自己不会凑上来,他跑来蹲在一边眼巴巴的等了半晌,可能有事。 小萝莉就是那么想的,捧着小狐狸朝外走。 “没有,本狐好奇你怎么解除**婚约,来开开眼界。”他能说旁观是想听听小丫头做法事时有没什么真言秘诀吗? 当然不能! 小丫头要是知晓他想挖秘密,以后肯定不会再拿翡翠石给他当零食啃,为了自己的零嘴,必须守口如瓶。 为了不被小丫头抓着打破沙锅问到底,小狐狸也学小灰灰那样团成一团,当只乖巧的宠物宝宝。 小萝莉信了,也没再追问,捧着只蜷成团更显可爱的小狐狸逗了一阵,放下他,让他自己去睡觉,她收起移洞洞府,再去洗澡。 做完法事没必要非得洗澡,因为装姑姑遗骨的瓮有细菌,接触过瓮里的膏泥,开瓮后又有飘出来气味,她身上也沾了点点气味,必须得换衣服、洗澡除气味。 将自己收拾干净,乐小同学又去药田里采摘药材,将近天亮时分才离开,回到卧室,将小灰灰送回星核空间。 第五百七五章 ( 在实验闷了七天的乐韵,回到租房感觉哪哪都好,赶紧梳洗一番,吹干了头发,趁着自己有空,拿了钱包和环保购物袋去超市采买了一些新鲜的食材,回到租房再动手做吃食。 美少年不知道小可爱忙完了,还以为她还在实验室做牛马,也没给她打电话,下午下课后与任少毋少万俟大少陈同学一起去吃了饭,才慢吞吞的回租房。 学霸们回到租房前的路,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还看到二楼的灯亮着,争先恐后的研跑,以飞的速度跑回格林先生家。 学霸们蹿上二楼,冲进客厅,没看到人,再跑到厨房外探头瞅,看到小萝莉在捏面包烤面包。 “小团子,你忙完了?”美少年挤开愣头愣脑的学霸们,溜进厨房,将围着围裙的小可爱揽入怀里。 “嗯,教授的实验结束了。”乐韵蹭了蹭美哥哥的手,哧溜一下滑开,绕到美少年哥哥背后,一跳跳哥哥背上趴成一只树懒。 “嗷,晁哥哥,教授他们太凶残了,要人家帮忙却不给好吃的,天天让我吃面包沙拉,有点零食也是干巴巴的饼干或者巧克力……” 小可爱趴背上诉苦,美少年笑得如雪莲绽放,自家妹子撒娇起来怎么办?当然是背着她散步呀。 美少年一句话都没留,毫无压力的扔下学霸们,背着妹妹下楼去散步。 被甩下的学霸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晁家兄妹撇下他们出去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赶紧接手厨房里的活,负责将剩余的面团子制成面包,烘焙。 背着小可爱的美少年,去楼下外转一圈再回到租房,学霸们也在烘焙最后一炉面包,等它出炉,学霸们整了两个小菜,开开心心地吃夜宵。 被逮着在实验室做苦工的几天,小萝莉不方便突然消失,已经有长达一天的时间没有回星核空间,当天晚上趁学霸们睡着了,她爬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小狐狸小灰灰在空间每天都不闲,帮忙将需要采摘的珍贵药植的花朵果实或茎条采收,收获到很多的药材,还有很多果实。 看到小兽兽们的劳动成果,乐小同学感慨万分,有帮手就是好啊! 她真的很想将空间里某些区域的动物抓一些训练出来当帮手,如果真能成功,一年半个月的不回空间,也不用担心药材白白浪费在药田里。 怀揣着激荡的心情,和小兽兽啃吃了几个果子,再去查看自己选中的那棵计划移栽到乐园东院内的银杏树是否落叶。 地球上很多区域已是寒冬,星核空间差不多相当于秋初,银杏树的叶子才开始泛黄,目测等到新历3月末才能落光叶子。 乐小同学请小兽兽们帮时刻留意,若是树落光了叶子,她没空回空间,先帮她将树挖出来。 巡视了一圈领地,她又当甩手掌柜,爬出空间老老实实地睡觉,待睡醒,又开始钻剑大的图书馆狂啃书。 美少年和几个学霸见惯不怪,如以前一样,每天晚上轮流去图书馆接人。 小萝莉在剑桥如饮似渴的读书,已经出院回到e北汉市家里的黄支昌,仍病歪歪的卧床不起。 黄支昌在小萝莉启程返剑桥的第二天才从昏迷状态转醒,哪怕人醒了,整个人好似聊斋里那些被妖精鬼怪吸干了元气的书生似的,病秧秧的,连挪个身都艰难。 他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每次都坚强的挺了过来,比小强还小强,这次不仅是**上的打击,更沉重的还有精神打击,他的身体和精神终于不堪负荷,彻底垮了。 精神萎顿,身体虚弱,黄支昌刚醒时几乎像老年痴呆病人,脑子迟钝,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直至养了两天情况才慢慢好转,他才能认得人,能说话,能抬抬手。 病人没有非常严重的疾病,但元气大伤,不宜再做费神费力的事,医院建议住院休养。 陪着父亲的黄茂诚,不敢拿父亲的生命开玩笑,自然听从医嘱,让父亲住院,并且也坚决的报喜不报忧,但凡家里有什么消息都瞒着。 无论是黄支昌自己家,还是黄氏整个家族,只有忧,没有一件喜事。 当黄支昌半死不活的躺在首都医院接受观察时,黄家又倒了一位刚五十出头的中年人,仅只是在家撞到家具磕到了头,谁知夜里无声无息就没了。 家属将人送去尸检,死者头颅充了半颅的血。 刚因意外死亡的族人不在拾市,没有其他基础病,仅只是血友病患者,还是轻微型。 消息传至拾市黄家,黄氏家族遗传到家族遗传病的男女老少们再一次崩溃,血友病就像死神的镰刀悬在脖子上,谁也不知哪天就会割掉脖子。 黄支昌一脉也再次传出坏消息,黄茂高的老婆骨髓与他们的儿子都不匹配,他们的女儿与弟弟的骨髓配型点位也达不到要求。 至于黄茂高本人,他也是血友病患者,哪怕配型成功也没用,如果把他的骨骸移植给他儿子,他儿子百分百也会因此而成为血友病人。 自己家配型不成功,黄茂高只能求助弟弟家,黄茂诚的儿女们也去做了配型测试,都不成功。 自己家最亲的人骨髓配型不成功,唯有寻找外来髓源,谁也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骨髓源。 黄茂诚怕刺激到父亲,没有将坏消息告诉他,被问时只说配型时的准备工作没做好,第一次拿到的样品不合格,后来再新取样品化验,结果还没出来。 因为小儿子粉饰太平,黄支昌没有再次受到刺激,住了一周的院,也能勉强下地。 当老父亲能自己下地走一走,黄茂诚才办理出院手续,带了老父亲回家休养。 回到家里的黄支昌,也仅只是能走一走,大部分时间也是躺着将养,黄老太太翻出了黄家珍藏的秘方,按药方每天煲汤给老伴补养。 黄支昌知晓家族人员因为血友病造成的严重打击而不好过,可他自己的小命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没多余的精力时刻关注,只问问老伴或儿女们,儿子与老伴说没坏消息,他便真当作没坏消息。 黄家请的客卿曹先生翁先生元旦前躲了出去,一周后又回到拾氏黄家的祖宅,仍然深居简出。 华家因族老在乐家,眼见黄氏家族遗传病愈演愈烈,怕他们狗急跳墙的想与乐家同归于尽,安排了人专程盯着黄家收集消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华家和宣家等几家修士也好赶去房县相助。 华少收到什么小道消息,都会与在乐园的修士们共享,大家也知道黄某昌回了e北,知晓他元气大伤,大概有相当长的时不能再劳心劳力。 修士们关注着黄家,而傅哥一直暗中关注隔壁天然气泄漏事件。.ghxsw. 经过警方的努力调查,天然气泄漏事件也得以告破,天然气泄漏纯属人为,是其户主的女婿所为。 户主的女婿因赌博借了高利贷,房子和车子抵押出去了,还欠着两百多万的缺口,数次三番找岳家岳父母舅兄借钱。 他岳父母和舅舅知晓他赌博,以没钱为同不借钱,后来,他知晓岳父家紧挨着的西边的住户已将房子买给乐园主人,便打起了房子的主意,怂恿岳父母卖房子,如果岳父母买掉房子,他自然就能借到钱,他老婆是岳父母的小女儿,也总会分点给他老婆,他坐着就能白得一笔巨财。 他的岳父母又不傻,哪会上当。 某女婿借不到钱,岳家也不买房,他被追高利贷的人逼急了,恶向胆边生,对岳父家一家子起了杀心,如果他岳父母一家子老少全没了,他老婆就是唯一的财产继承人,岳家的财产自然归他老婆,也等于成了他的。 心中有了恶念,他趁着元旦假,舅兄们都回家陪父母,将自己的孩子送去爷奶那里,自己和老婆回娘家,住了两天,也做好了周密的计划,然后才行动。 他计划得挺好,想制造天然气泄漏意外,可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出入,因时间拿捏得不太准,他的只关掉了二楼三楼的暖气片管道的燃气泄漏处,去一楼时因为吸入一氧化碳过多,走到门口就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那样的结果,自然是他所没料到的。 如果不是因为乐园主人乐小姑娘半夜回来闻到味道不对,等天亮,那一座院子连主人一家老少与房客将无人能幸免于难,甚至还会殃及不少邻居。 当然,最初,被列为嫌疑人的某女婿抵死不承认,当警方将调查到的证据全摆在他面前,在强大的事实面前,容不得狡辩,他才认罪。 让某女婿认罪的证据,不仅所有人的证词证明他有作案动机,还有一份直接证据——某户邻居家私人安排了防盗摄像头,摄像头拍到了某女婿作案时开灯的灯光和手机亮光,还有乐小姑娘带着人去救人时的手电筒光,从光出现的时间与光移动路线,拼凑起来的路线与他的作案时间和路线完全吻合。 天然气泄漏案告破,作案人归案,警局会公事公办,走司法渠道提起公诉。 理论来说,户主的女儿因为自己的丈夫竟然做下那般大案,会对家人心怀愧疚,然后,户主的女儿却是个奇葩,她认为是父母和哥哥有钱不借给她家,她男人被逼得走投无路才铤而走险,反正家人又没事,要求父母的哥嫂出具原谅书,原谅她丈夫,不要再追求法律责任。 她那白眼狼的做法也让父母和哥嫂寒心,一怒之下宣告断绝关系,将其人赶出家门,连同行李也一并扔出了家,再不许她踏入家门半步。 户主夫妻因自己和儿孙一家子差点被一个白眼狼女婿一网打尽,心中万念俱灰,与儿子商议过后,决定卖掉房子,去其他买房子。 老宅宽敞,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地方固然舍不得,但一想到天然气泄漏的事,住着也觉得膈应,何况,他们若不换地方,女儿/妹妹也必定不肯罢体,会经常上门骚扰,到时也会搅得家宅不宁。 万一那白眼狼生恨,利用租客们进来做伤天害理的事,或者伤害租客们,到时还不知有多麻烦。 最主要还是为孙辈考虑,小孩子去了鬼门走了一遭,受了惊吓,万一他们对家有了阴影,不利健康,不如换个新环境。 一家人意见达成一致,户主夫妻主动去乐园拜访,与帮打理乐园的傅哥说明想卖房,希望与乐小姑娘谈谈。 小姑娘忙着读书,傅哥没去打扰,呼叫了队长燕少。 燕大少在小萝莉出国后只在驻地呆了几天,又出去执行任务了,没谁知晓他去了哪,留在京的蓝三拿着小萝莉留下委托协议和房屋买卖合同去乐园洽谈。 那柱生意基本没有任何辩扯的地方,户主感念乐小姑娘救了一家老少和房客们的命,将房子以市价的七折价出售。 户主那套房不临街,好在位置不佳面积来补,东西厢房有二层,上房有三层,以总面积来论,市值将近九千万。 打个七折,就是六千多万。 主人自降价二千多万,可见他们也是识好歹的人。 房子没有什么可辩扯的,当场就签了合同。 蓝三拿到户主的银行卡帐号,再次给晁二爷打电话,请晁家二爷先给户主转款。 蓝帅哥出发乐园前给晁二爷打了电话,晁二爷知道有自己的英雄用武之地,乐呵呵等着给小团子分忧,当接到电话,自己亲历亲为,给某户主转去一笔款。 他转了钱,将记录发给蓝三帅哥,然后又发给自己家人和博哥儿,向他们炫耀自己给小团子分忧的荣耀。 晁三爷中午下班后才看到信息,气得想捶自家二哥,次奥,二哥仗着是管钱的,总能抢到机会在小团子面前邀功,好气啊! 晁老爷子老太太:“—”晁二那个智障,嘚瑟个啥? 蓝三帅哥接到晁二爷的回复,将转帐成功记录给户主看了,与户主确认了钱到帐,打铁趁热,顺便一起去办理过户手续。 第五百七六章 担心( y国和华夏国有时差,蓝三和户主是上午签合同办理手续,那个时候,y国还在深更半夜。 值时也是元月14日,星期四。 美少年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看到二伯父发的信息,默默地捂眼,二伯他老人家估计昨晚睡迷糊了,所以有些晕乎,才会向他炫耀。 明知他和小团子同住一个屋檐下,同在剑大读书,二伯还跟他炫耀在小团子面前得宠,那不是班门弄斧? 他一个人拿着手机笑了一阵,麻利的起床洗涮,守到小团子起床,逮着人一起来张自拍,然后再发给二伯父。 发了自拍,他才笑咪咪的将手机给小乐乐看,告诉她说二伯和蓝帅哥又帮她购得一块地皮。 睡了半宿恢复了精神的乐小同学,刚冒出头就被美少年哥哥抓着自拍,好奇得不得了,当瞅到美哥哥手机里的信息,笑得眼儿弯成月牙。 难怪晁哥哥会抓她自拍,原来又跟二伯较劲儿! 至于某块宅地,嗯,能不能买到无所谓。 那栋宅子也是她预点出来的可以入手的房屋之一,买了,东边更宽一些,买不到也不影响大局。 那天晚上闻到天然气味道,她就知晓那户人家是哪家,会去救人是医者本能,可不是为了那套房子。 如果真为了那套房,完全可当装不知道,让那些人全死了,等那栋房子成为人人避之不及的凶宅,再低价收购更合算。 若为了宅地,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无辜之人丧命而无动于衷,她也不配为人,也不配为乐家子孙,也享不起兵哥们对她的爱护。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同样,君子爱物,也要取之有道。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置他人于死地,或者因为想要某物,眼睁睁的看着无辜人死亡而不伸援手,非君子所为。 除非是拾市黄老杂毛那族人,她能见人死绝而无动于衷。 知晓晁家二伯和帅哥们合作给她新购了一块地皮,乐小同学也没迟疑,找出手机,将二伯代付的钱转给他。 晁二爷上午才因为能帮自家可爱小团子分忧而嘚瑟,谁知还没到傍晚,小团子便给他转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那啥,他给博哥发了信息,小团子看到了是不是误会他缺钱,间接的催她尽快将钱转给他? 那么一想,晁二爷心头拔凉拔凉的,又不能解释什么,苦哈哈的,也决定以后代付了钱,不能告诉博哥,等小团子回来,他再亲自跟她说。 其实,小萝莉可没想那么多,她就是觉得能当时解决的事当进办,是习惯问题,转了钱,她就没再多想,开开心心吃完早餐,快快乐乐奔向图书馆。 蓝三和户主将各项手续办齐,再将人送回乐园。 户主直接回家,和儿子们商量给租客们和受牵连的邻居们一点补偿,商量出了方案,给租客发通知,通知他们说他们家将房子卖掉了,请租客们另找房子,他们家退还押金,免二个月租金,也给两个月时间给租客们搬家。 而给领居们的补偿是一家一万做营养费,因一氧化碳中毒而住院的人,额外再给一人一万药费。 虽然因某家女婿的原因,导致左邻右舍俱遭殃,那是某女婿造的孽,某户主也是受害者,紧邻的几家邻居没有收那笔钱,只有家里有人中毒住院的人收了点药医费。 租住在某户主家的租客,也吓怕了,早在事发后就暗中寻找房子,有两租客都找到了新住处,做好了搬家准备。 当燃气泄漏案公布告破,那些原本为节省,想凑合着继续住下去的人生恐房东家的女婿或者女婿家人哪天又来做什么,也打了退堂鼓。 房东说卖掉了房子,让他们另找房子,主动退还押金,免两个月的房租,他们都没闹什么意见,一边该上班就上班,一边找房。 乐同学没特意问蓝帅哥购买宅基地的细节问题,一心一意的只管泡图书馆,周五当天终于没有像以往一样呆到晚上十一二点,傍晚就离开。 她早早撤离,去超市采购了一些物品,拎回租房收拾好,晚上做了松露烤面包,第二天起个早,做了一份清蒸熏鱼、宫堡鸡丁的爱心菜,装盒打包二份,又打包了二份松露面包,带去图书馆给自己和教授做午餐。 默里教授记得自己的许诺,周六早早开车到租房接走学生,到了图书馆,直奔顶楼。 顶楼很多的珍贵书籍,书架直抵天花板,取拿高屋的书本需要用梯子。 默里教授先带着可爱小天使转一圈,让她自己选择喜欢的书籍类型,选好了书籍区,就坐在那片区域看书找资料。 他自己也没闲着,找来自己需要的资料书,坐在书桌旁看书,做抄写笔记。 上图书馆顶楼的机会极为难得,乐小同学也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机会,非常珍惜时间,先找一本书一页一页的看,再用神识“看”书。 默里教授一边查找资料,偶尔也观察自己的学生,发现小甜心有了书就像拥有全世界的,再舍不得分神关注其他。 最初,他深感欣慰,小甜心爱读书,好学,多么好的品质。 坐了一半个钟,发现小甜心都没抬头看他一眼,他顿时就有点吃味了,学生太爱书怎么办? 静坐了约两个钟,小天使看完了一本书,又去找了一本继续埋头苦读,整个过程都没关心他在干什么,老教授心里更不是滋味啦。 小甜心有了书就漠视一切,她要是在外面也这样,万一有歹人暗中套麻袋,可怎么办呀?ghxsw. 老教授很担心,非常担心学生因为爱书而忽略安全问题,想着等中午带她去吃饭,再提醒一二句。 当中午,准备带学生出去时,小天使拿出一份午餐,默里教授整个人激动眼里就只有午餐了。 他拿着午餐去图书馆管理员的办公室用微波炉加热,再上楼,和小甜心到角吃了饭,心情好得飞起来,开开心心陪学生看书看到晚上十点才离开。 第五百七八章 (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书友大本营看书领现金红包! 曹婆婆住进新家,乐父周秋凤自然要去曹家送份礼,带不带乐善都可以,因为黄家境况愈下,为了防黄家暗中对乐家人下手,黎照以带小师弟学习了解人情风俗为由一起去曹家。 曹家有人帮忙做忙,乐爸周秋凤和周奶奶等人纯属是客人,吃了午饭就回梅村。 刘路等人从曹家吃了进火酒,之后各家忙着杀猪办年货,待乐家杀了年猪,卤了肉,他们第二天也到乐家做卤肉。 乐善知道姐姐在国外,经常通电话,没像前两年一样到快过年时就天天跑村办楼张望,该上课就上课,不上课时研究自己的车。 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过年,刘桐也不例外,因为周春梅生了个胖小子,李垚还有点良心,不用她再还钱,房子归她,她原本去了外市,闻讯赶回竹县。 也因不用再还钱,没了那么大的压力,只需要养活自己就好,她也将找长期饭票当作头等大事。 春梅生了个儿子,在李家站住了脚,刘桐心里也有底气,觉得正月女婿肯定要回来给她拜年,她忙着置办了一大堆的年货。 李垚家虽然得了个正常的孩子而高兴,但是,那份喜悦是有期限的,当孩子确诊孩子有听力碍障时,李家人那满腔的喜悦淡了一半。 好在新生的听力有问题,但还不是天生耳聋,他只是对声音迟钝,对一般的声音什么反应,如果是很大的声音,他还是听得见的。 那样的情况还不算严重,大一些戴助听器也能解决听力问题,而且,如果后天努力,送去专业机构训练听力能力,康复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有希望就有动力,李父李母李垚对孩子抱有极大的期望,自然不心疼钱,直接将孩子带去了省城的康复中心,让孩子从小得到最好的培训。 孩子在健康培训了将近两个月,收获不到大,李家也没失望,十二月中接回了家里,等正月之后再送去康复中心。 李垚的孩子听力有问题,至少还让人有希望,拾市黄家因遗传病造成了那么多人死亡,黄家患有血友病的人几乎看不到希望,也失去了拼搏的冲劲,生命随时都可能戛然而止,再努力又有什么用? 年将近,黄家人居住的区域没有过年的气氛。 在黄家的曹先生和翁先生,在小年前仍然以回家过节为由,选择回避。 黄支昌静养到年尾,虽然没有大好,好在不用天天躺着,为了家族的人心凝聚力不散,他拖着并不太健康的身体回了老家。 他过了小年才回拾市,回到祖宅也只歇着,过年去山上祭祖和祠堂祭祖的用品有其他人准备。 有他坐镇,有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的黄家人勉强镇定了些,强打起精神,都抱着祈求祖宗保佑之心准备大年的祭祀,要不然就凭家族遭遇的困境,没谁愿意再张罗那些。 黄支昌也知道族人心中的担忧和消极,为了防止去山上给祖宗墓封岁时和在宗祠祭祀时有族人会劳累而出意外,他让人安排那此轻型的血友病族人和没有血友病的女人们操劳祭祀的事务。 华夏国的人们忙着为除夕而做准备,终于迎来12月最后一个周末的戴同学、关同学、郦同学以及王二少等人,全跑剑桥找小萝莉一起过年。 元月31号华夏过年,那天是周一,为了过年,学霸们提前向学校请了假,分别是31号和2月的1号两天。 晁二姑娘理所当然要去剑桥和弟弟妹妹过节,王银屏也跟着晁二去了剑桥。 一群学霸们周五晚上就到了剑桥市,仍然是有的跑美少年那里蹭地盘,有的住酒店。 第一次和小萝莉在国外过年,学霸们兴奋得不得了,第二天早起,请格林夫妻当几导,又租了车跑去乡下大采购。 乐小同学、美少年没去乡下农庄采购,兄妹俩去了超市,买了些调料和做调料用的瓜果,乐小同学先制作佐料。 小萝莉刚调制好一些佐料,罗素家族在剑桥的子弟丹尼尔·布朗先生登门拜访。 丹尼尔身为罗素家族的一员,家族需要他时,他义不容辞的要回家族去发光发热,小萝莉去剑桥读书前,他回家族去做贡献,一直忙到过了元月他才缷下担子,又回剑桥当自己的小店主。 知道华夏国的小天使在剑桥读书,丹尼尔回到剑桥的家并没立即去拜访,等到华夏国春节前才去探访小朋友。 他自己开车,先将礼物送到了格林夫妻家门口,他再将开去街上找地方停泊,然后才回头,提着礼物上楼。 对于布朗先生的突然到访,乐韵挺惊讶,因为老绅士带了好多礼物,她美人哥哥下楼去帮忙搬了两趟才搬完,然后才泡茶,和老绅士们品茗。 丹尼尔见到了小天使和年青英俊的东方小王子,非常开心,将礼物全搬上了楼,累得脸上见汗,他坐下喝茶时,先热情洋溢的赞美小天使家的茶,然后十分激动的表达了罗素家族对小天使所赠的特殊礼物的感谢。 罗素家族与法拉利先生等人联合赠送小天使礼物时,没想过要什么回礼,只是想与她先挂个名号,万一哪天有所求,能请到小天使帮忙。 谁也没想到,华夏的小甜心她竟然回馈了一家一支疫苗。 罗素家族得到的那支疫苗,已经使用了,用在罗素家族掌权人身上,罗素家族的掌权者因为已经是年近八十的老人,很多事情力不从心。 罗素家族的老家主因人生经常验丰富,眼光独到,政治嗅觉灵敏,家族在他的带领下度过了在一次一次的经济与经融的危险,抓住了一次又一次的时机发展,令家族辉煌如旧。 家族自然希望他健健康康,继续带领家族勇往直前,为家族培养更多的优秀青年,守护住罗素家族的荣耀。 因此,在得到华夏小天使的疫苗时,罗素家族请教过老法拉利先生和霍华德先生,给老家主注射了疫苗。 华夏国的小天使不愧是经天纬地的医学鬼才,她制的疫苗物超所值,老家主注射了疫苗,静养了一周去做检查,他的身体肌能仿佛回到了三四十岁的年龄,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老家主精神旺盛如青年,于罗素家族是天降福音。 也因此,罗素家族彻底的信服了东方医生小姐的医术,也自然而然会了解研究东华夏的习俗,在华夏国春节前,派在剑桥的丹尼尔为代表给医生小姐送礼物。 乐小同学很诚实的收下了感激之情,再客客气气的感谢罗素家族和霍华德先生等人送她的礼物。 互相客气一番,丹尼尔喝了茶,先告辞,他猜到医生小甜心在节前很忙,约好等以后他再请她喝下午茶。 送走了布朗先生,美少年帮妹妹拆礼物。 布朗先生送了四只大箱子,还有些小箱子,小箱子有一箱是阿拉伯产佐料,一箱可当食材的珍贵药材,四箱y国本土特产,四只大箱子装着食材,有一只羊分成四腿装在两只箱子,一只箱子装着一只鹅和几只鸡,还有一箱牛排和牛腿肉。 礼物送的很实在。 小萝莉有双神奇的眼睛,早就知道是什么,晁家美少年不知道啊,看到某位先生送的礼物,不禁目瞪口呆。 连外国大佬们也知道他家小可爱最爱药材和食材? 外国大佬也知道他家小团子喜欢自己做美食? 美少年脑子闪过二连问,然后就是哎唷哎唷地喊了起来:“乐乐啊,你看看,别人送礼都送食材,你还是改行当厨师吧。” “晁哥哥,我要是改行了,以后只怕就收不到这种礼物了。”乐韵呲牙,抱着阿拉伯产佐料原料和药材就往厨房跑:“布朗先生家送的这两样礼物最得我心,有了这些佐料,能整很多口味的药膳哒。” “我觉得你还是赶紧藏起来的好,要不然被那些吃货知道了,你懂得。”美少年将食材搬往厨房。 乐韵觉得很对,吃货们知晓她有调料,每月聚会铁定会买牛买羊买鸡,让她做药膳,想了想,转身,将药材和佐料抱进美人哥哥的卧室收藏,再取了一些需要用的材料拿去厨房重新配调料。 见小团子将东西藏他卧室,美少年笑得乐不可支,看,小乐乐也被吃货们的凶残和每月报道的积极给整得有心理阴影了。 小萝莉调制出新的佐料,提了两腿羊肉分割成块,腌制,再用调料涂抹了四只鸡,放着腌制,再处理牛腿肉,牛腿肉预计制作牛肉酱和牛肉干。 美少年帮忙打杂,给鸡涂抹了几遍的调料,腌制了两个钟,再给鸡腹内塞花旗参和几样调料,用锡纸裹起来,放进烘箱。 美少年刚将鸡放烘箱没一会儿,米罗也给他的小朋友送来年货,他还带着小尾巴阿米地奥,哥们送了一头一年生的牛犊,一只黑山羊,十只鸡,一头三个月大的乳猪,还有十箱红酒,十箱y国西西岛产的水果。 牛羊鸡猪都是在农场就宰杀好,牛头羊头和大部分内脏留给了农庄主人,只要了羊胃、猪胃、猪肝、鸡肝,每一种肉收拾得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装在保鲜箱内。 看到米罗帅哥和小法拉利先生送来的年礼,莫说小萝莉,就连美少年也有种他们来扶贫的即视感。 乐韵瞅着两只土壕少爷,表情一言难尽:“米罗,阿米地奥,你们知道你们这样子,在我国像什么吗?” “像土壕是不是?”差不多可以称为华夏通的米罗,兴高采烈地将头抻到小朋友面前,浅蓝的眼睛如晴天一样干净明媚:“小乐乐,虽然我不是很有钱,但是,我也不介意偶尔被人当作土壕的。” “……”乐韵顿了顿,表情更复杂了:“米罗全身上下都是名界名牌,壕是真的壕,就是这送礼送的非常接地气。” 壕是真壕,土也是真土。 这种送礼像搬家似的,太接地气。 要是换个人,真没法跟米罗和老法拉利先生他们那些人做朋友,没办法,若没点家底,送不起回礼,会令人生出自卑感。 米罗土壕和阿米地奥还算比较平民化,这次送礼送得比较实在,要是送辆车送什么名牌包包,她估计会想打翻友谊的小船。 米罗帅哥不懂华夏的扶贫,乐韵也不意外,就瞅着他笑,有着盛世美颜的帅哥颇像是快递公司送货工,也挺可爱的。 “接地气就好,说明实在。”米罗有空也研究华夏国的网络风向,也懂接地气、高大上的意思。 美少年:“……”文化差异有时也挺好的,不知者快乐。 扶贫梗就此揭过不提。 有扶贫干部嫌疑的米罗和阿米地奥不懂东方俊美少年眼神中的复杂情绪,兴高采烈的搬礼物上楼。 当食材搬进厨房,也占去了大量空间。.ghxsw. 搬完行李,米罗欢快地奔进厨房给自己的小朋友当助手。 阿米地奥没有当厨师的潜质,他只有搬个板凳,和东方美丽小王子坐一边围观的份。 乐韵真没预算到米罗土壕会跑来凑热闹,他说要在剑桥过华夏年,她也欣然同意,反正人那么多,再多一个米罗也不算多。 出去采购的人员,直到将近十一点才回归,运回一大堆的东西,肉类、水果、疏菜,应有尽有。 学霸们也去农庄购买了一头刚一岁的小牛,一只羊,还有二十只鸡,四只鹅,买到了一腿猪肉,还有两桶牛奶。 学霸们亲自去了农场,将除了清理起来太麻烦的内脏没要,能要的都要了,还在农场清理干净,带回家就可以直接下锅。 外出的采购回来了,乐韵跑下楼,与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商量,说自己的朋友也给自己送来一些食材,二楼一个厨房不够用,想借用他们家的厨房,下午她到格林先生家的厨房制做牛肉干和牛肉酱。 格林夫妻哪有意见,他们巴不得小甜心来他们家厨房做美食,待小甜心上楼去做午饭,他们和小先生将小甜心指明留在一楼的东西搬进他们家的厨房,再将厨房多余的东西弄走,用品擦洗得干干净净。 第五百七九章 ( 人很多,万俟大少和陈同学觉得坐地面也不是个事儿,与晁少商量了一下,临时去超市买了两张圆桌和塑料板凳。 格林先生也上二楼吃午饭,三楼的麦克里没在家,另一个租客与任少毋少也没什么交情,学霸们也没去邀请他。 一共有二十一人,分两桌坐,虽然很挤,但热闹有气氛,格林先生格林太太也正好近距离地欣赏东方俊美的小先生们。 中午吃火锅,火锅的锅是学霸们回家休了元旦假回y国时特意携带的火锅,有四个格子,可以配制不同的底料。 格林夫妻与东方小先生们混熟了,也被他们带上了吃香喝辣之路,并且大有一去不回头的架式,对清淡口味的无感,坚决吃麻辣香辣。 阿米地奥和米罗那就不用说了,吃辣的能力快与学霸们并驾齐驱。 乐小同学配制的独家火锅底料,肉类也腌制得没有半点膻腥味,却完美的保持了它的鲜嫩,众人吃得热火朝天,筷子和嘴根本停不下来。 一顿饭吃完,人人吃撑了。 格林先生兴奋得眼睛冒着光:“小甜心,我们晚上还吃这个锅好不好?” “格林先生,锅不能吃,吃了锅,就没工具做菜啦。”乐韵咧着嘴笑。 小萝莉故意曲解格林先生的话,学霸们笑咪咪地看着格林先生。 “噢噢,我说的不是这个锅,是这种吃法。”格林先生反应过来自己说得有岐义,笑着纠正过来。 “我下午做牛肉酱,晚上有牛肉酱,换种吃法。” “可以可以,小甜心说怎么吃就怎么吃。”格林先生欣然附合,小甜心会做美食,她做什么菜都好吃。 格林太太和帅哥们也没意见,晁二姑娘举手:“小团子,晚上能吃到牛杂吗?” 牛杂就是牛下水,猪下水上了排档或海底捞的桌面有时也被归于牛杂类。 晁二姑娘不挑食,可也有特别偏爱的,她爱吃牛杂,可惜,以前皮肤不好,吃了必定会上火骚痒,吃了牛杂就得吃清火药。 去e北小团子家度假时吃了小团子做的牛杂,她没有上火也没有皮肤骚痒,后来就惦记上了,上次聚会时过了一次瘾,她又犯馋了。 “应该可以,我等会配好卤料,晚上想吃牛杂的吃牛杂,不喜欢吃的吃其他。”乐韵满足福姐姐的要求。 晁二姑娘心满意足。 王银屏美女羡慕晁二,小萝莉她很宠她的哥哥和姐姐,基本有求必应。 学霸们化工,一部分人收拾桌子、洗碗。 等学霸们收拾好,乐小同学再进厨房,又调制出几份佐料,一份扔一口大锅里,将腌制过的牛骨羊骨也扔进去,加水熬煮。 再将牛杂猪杂扔进盆里加佐料腌制,再将需要做酥香鸡的鸡和晚上要烤制的一些羊肉牛肉也加佐料腌制,交待了学霸们一些需要注意的事件,将活扔给学霸们。 小萝莉点了米罗、万俟师侄和任小毋少带帮手,和格林夫妻下楼,进厨房处理牛肉,腌制,煮黄豆、熬辣椒油等活。 小甜心制作牛肉酱和牛肉干,格林夫妻好奇的在旁学习,在熬辣椒酱时被熏得眼泪直掉,也坚决不肯离开。 小萝莉制作了两种口味的牛肉干,一种不用腌制,直接牛肉切成条,焯水,然后下锅先炒后加水熬制; 另一种方式不焯水,先将牛肉腌制一个钟,再放在搭配好了佐料的锅里煮,熬干水后再焖一阵就出炉。 无论哪种,口味都极好。 每种牛肉干一出炉,格林夫妻和帅哥们都吃掉了半盘,一盘大约是二斤,如果不是为了留着肚子吃晚饭,他们能一人吃几盘。 直到天黑时分,第一锅牛肉酱才正式出炉。 小萝莉在做牛肉酱,二楼的学霸们也没闲着,卤牛杂,做酥香鸡,等牛杂卤好,再改刀,用竹签串起成串,快到傍时再烤羊肉牛肉。 天黑后,麦里克先生也回到租房。 任少去邀请了他一起吃饭,麦里克先生愉快地接受,又到二楼报道。 晚饭也有火锅,汤料是有牛杂卤汤的底料,各种串串和蔬菜扔火锅里烫,再醮着牛肉酱吃,烤羊肉牛肉也醮酱吃,酥香鸡也醮牛肉酱吃。 牛肉酱成了百搭料。 格林夫妻上回尝过小甜心用动物内脏做的美食,除了不吃牛喉和猪喉,不吃猪脑和牛肺,其他的内脏也照吃不误。 阿米地奥以前是绝对不碰动物内脏的,他一边嗷嗷叫,喊着“这个能吃吗”“啊啊,牛的胃啊,真能吃?”,一边怀疑,一边又受不了诱惑,夹了往嘴里塞。 尝了几口,贵族少爷的筷子动得更快,还是呼呼咋咋,内容却变了,喊着“这个好吃”,“牛肠也可以这么美味,华夏人们太会吃了”。 学霸们一边乐呵,一边胡吃海喝的狂吃。 晚上有二十二人,牛杂猪杂通通被吃光,鸡肉烤牛肉羊肉也一样不剩,等到晚餐结束,吃撑的人都不想挪动了。 怕众人上火,乐小同学给大家泡了消食袪火的药茶。 学霸们喝了茶,收拾好桌椅,休息一阵,去酒店的人结伴回酒店。 米罗和阿米地奥也住酒店。 送走一拔人,乐小同学到一楼将腌制好的牛肉酱原料搬上楼,继续熬制,任少等人守到小萝莉又熬制好一锅牛肉酱,实在抵不住睡意,也纷纷去睡觉。 晚上只熬酱,小萝莉也终于有空配制出一份佐料腌制乳猪,将近天亮时分,牛肉酱全部完工。 翌日,也是华夏除夕的前一天。 学霸们吃了早饭,又去了大超市采购鱼,鸡蛋,猪肉,之后又在晁少租房聚齐。 米罗和阿米地奥也如期而至。 学霸们帅哥们拿佐料腌制了鱼,从格林先生家搬出烤具,在院子里烤乳猪烤鱼。 乳猪烤到半成熟时,香味便浓郁扑鼻,那味儿闻着就让人口中分泌物狂增。 那只烤乳猪还没烤到火候,默里教授、伊恩教授来了,小甜心给他们送节日礼物,小甜心国家的重要节日到了,礼来尚往,他们也给小甜准备了一份日礼物。 教授来了,乐韵自然留他们中午吃饭。 学霸们也知道烤乳猪有多馋人,烤得九分熟即搬上楼,等烤到火候才下架,原本想留一半烤乳猪肉明天过年吃,小萝莉的老师来了,中午自然全部上桌。 格林夫妻和麦克里先生也又一次受到邀请,大饱口福。 默里教授和伊恩教授回去的时候,带了一份学生的回礼——一条烤鱼一瓶牛肉酱。 两位教授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出了房东家的小院子,拉着送他们的小甜心的手,笑得脸上开满花朵:“小甜心,明天是你们国家的节日,你还缺食材吗?需要我们给你送头小猪过来吗?” “不用了,谢谢教授!”乐韵敬谢不敏,吃货们那么凶残,她真的怕了。 默里教授很自然的摸摸学生的小脑袋,笑容可掬的嘱咐:“小甜心,你什么想吃小乳猪,跟老师们说。” 是你们想吃烤乳猪吧?乐韵默默地叹气,嘴上却是乖巧的应了。 两位教授也嘱咐了几句有事找他们云云,再说了几句祝节日愉快的话,才依依不舍的与小甜心道再见。 送走教授,乐小同学爬回二楼,坐地熊猫摊。 学霸们忙着烤鱼,卤鸡蛋,卤猪肉和鹅,清洗水果蔬菜,剁馅、做面包包饺子,人人都有事,没空闹小萝莉。 米罗帅哥与学霸们一起忙,忙了一阵接了个电话,到上街去接了一份货,再扛回二楼。 看到米罗帅哥扛着东西进门,乐韵抬头瞅了一眼,腾地跳了起来:“乳猪?!” “哎呀,小乐乐好厉害,一猜一个准,我叫农场又送了一只来,明天过年又有烤乳猪吃啦。”米罗神彩飞扬,扛着箱子,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乐韵先是瞪着眼,过了两秒,一蹿就跑走,一溜烟的跑到了美人哥哥背后,再趴成一只树懒:“晁哥哥,从现在开始我冬眠了,你们当我不存在。” “卟噗-”学霸们看着小萝莉为了逃避工作连装死的招数都用上了,忍俊不住,笑成一片。 “又不要你烤,乐乐怕什么。”小可爱吓得想自闭,美少年也笑开眉眼。 “但是要我制调料啊,我的配料用了我带的药丸子,珍贵得紧,配出的药膳吃了能强健肌肉和心脏,今日开了例,以后你们每月都去弄只小乳猪来,我还不得被吃穷。”乐韵趴成一团,坚定地装死。 “就此一次吧,以后仅限于过年再做烤乳猪,行不?”美少年试着和小可爱商量。 “行叭。”乐韵软绵绵地应了一声,从晁哥哥背上爬下地。 米罗原本一头雾水的,后来才明白过来,将箱子放下地,跑小朋友身边:“小乐乐,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要买大型食材先告诉你,你同意就买。” “这不怨米罗啦,是因为我来y国,很多药丸子都不让入境,我手里只有几颗药子,舍不得当调料用。”米罗帅哥善解人意,他是以为她喜欢吃烤乳猪才再次加单的。 米罗的心瞬间得到治愈,开开心心地又去打杂。 第五百八一章 没有中毒痕迹( 被小丫头从星核空间中拎出来的小狐狸,正想抱怨几句,那小丫头人一闪就没了影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狂瞪空气。 “没良心的小丫头,连个觉都不让狐睡了。” 小丫头跑了,还能咋的? 除了不痛不痒的对着空气抱怨一句,小狐狸也认命,刚想趴桌子上当只美少狐,不经意的瞥了眼床上的两个人,金瞳圆瞪,咦,那两人不对劲儿呀。 小丫头忽然跑回空间,是不是跟这两个人类女孩子有关? 小狐狸瞪着双金瞳,瞅了瞅人类,像猫儿一样蹲好,将神识散发出去,找找看是什么东西让那两人出现异状。 乐小同学找了个帮手代替自己守夜,爬回星核空间,搬出一大堆的东西开始配药,配药粉,配香料,还配了几种药汁。 配药花了一个多钟。 将需要的东西备齐了,小萝莉才离开,又爬回租房。 小狐狸看到小丫头出来了,扑过去又跳她脑门儿上摊成一只饼。 乐韵将老爱趴自己面门的小狐狸给撒下来,没好气地瞪他:“老这样子,下次我在脑门上给装几颗钉子,专刺你肚皮。” 小狐狸才不把威胁当回事儿,小丫头她是叨子嘴,哪舍得让他受伤啊,他是个好劳力来着。 他是不是会明说的,蹲在小丫头的手掌上,甩着大大的尾巴,一只小爪子指向床:“小丫头,那俩人好像不对劲儿。” “嗯,有个飞头降来过,她们中了一种热带雨林植物的毒。”乐韵先是淡定,转而反应过来:“她们没有中毒的痕迹,你怎么知道她们不对劲儿?” “她们的味道跟以前不一样了。”小狐狸扑棱扑棱耳朵,一脸无辜,他的鼻子没小丫头那么厉害,好歹他也是上神级的狐神啊,以前闻过那两女孩子的味道,自然能辩识现在她们的味道与以前不一样。 “这么点变化也能嗅出来,小鼻子挺厉害的。”乐韵捏小狐狸的鼻子。 “小丫头,别捏别捏,捏扁了鼻子,本狐就不俊了,不俊娶不到美狐妃。”小狐狸伸出小爪子捂脸。 “我捏你鼻子,你捂脸赶什么?” “唔,捂错了。”小狐狸立马用爪子捂住鼻子。 捂住鼻子的小狐狸抱成一团儿,乐韵戳戳他脑袋,他又蜷紧一些,变成一只圆滚滚的毛球球。 “得,为了你将来能娶回一只美狐妃,你还是回去睡美容觉吧。”小狐狸撒娇卖萌,小萝莉被逗乐了,将他送回星核空间。 被扔回星核世界,蜷成一个毛球的小狐狸,四脚伸展,无比优雅的落地,伸爪子顺顺了胡须:“嗯嗯,睡觉睡觉,为了娶取美美的狐妃,赶紧睡美容觉。” 嘴里嘟嚷了一声,从储物器里捧出一块翡翠咔嚓咔嚓地咬,一边一蹦一跳的跑向紫檀木宫殿。 狐到达宫殿前,零嘴也啃光了。 小狐狸飞跃上栏干,落在灵石羊脂玉桌上,看到小灰灰支起头来,伸爪子摁了下去:“睡觉睡觉,半夜三更的乱瞅什么,不睡足觉,变丑了,小心找不到雄猴子当伴侣。” 被摁着脑袋的小灰灰,以看傻子似的眼神瞅了瞅小狐狸,小狐狸成天记着娶狐妃,还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呢。 干吗要找伴侣啊? 她自己一只猴过不香吗? 她跟着小姐姐有吃有喝,干吗要只丑雄猴子来分她的灵食? 雄猴子不仅会抢她的床,还会抢小姐姐的注意力和宠爱,怎么算都不合算,她傻了才会找雄猴子。 小灰灰不想跟满脑子想找狐妃的小狐狸理论,翻个身,躺成大字,睡自己的幸福觉。 没发觉自己被只小猴子鄙视了的小狐狸,也舒舒服服的躺下去,背贴桌子面朝天,快快乐乐地晒着肚皮。 送小狐狸回了空间,乐小同学坐等到快天亮时分才解了福姐姐和毋少的穴道,自己也躺下睡了个回笼觉。 美少年和学霸们并不知道昨晚有不速之客来过,早上起来,利索的收拾好,做了早饭吃了,又马不停蹄的包饺子,烤肉。 乐小同学起床后,悄悄观察美人哥哥和学霸们,发现他们都是和福姐姐毋少一样的症状,未动声色。 早饭后又假装散步,观察了房东和周边的一些邻居,发现离格林先生家越近的人家,吸收的毒素越多,症状越相似。 她仍当作啥也不知道,等到小卷毛阿米地奥、米罗和住酒店的人过来,查看了他们,那一改人身体指数正常,飞头降没有去祸害他们。 米罗和小帅哥们抵达,又扛了烤具下楼,在院子里烧木柴。 当天的天气比前一天湿润,空气里的水气很浓,帅哥们烧了一堆柴,积攒到一些火烬,再将烤具搬回屋檐下,再烤乳猪和鱼。 烤乳猪需要时间,也需要保持火抛,帅哥们守着乳猪烤,需要添加火岩时就去格林先生家的壁炉里铲火烬添加在烤炉里。 格林家有壁炉,冬天就烧壁炉,即能取暖又增添了温馨感。 y国为了保护环境,不允许烧煤,壁炉烧木柴,格林先生家每年冬季会采购木柴,家里不缺燃料。 乐小同学很喜欢壁炉,配制好了各种佐料交给了学霸们,随他们怎么整吃的,自己跑格林太太家坐在壁炉前猫成一团。 格林太太开开心心的搬出一大堆的零食水果放在桌上子,投喂小甜心。 麦里克先生早上去上课,中午返回了一趟,送给小甜心两箱海鲜,一箱鲜虾,还有两只帝王蟹。 他前天打电话给了家里,他家人昨天打包好礼物从爱尔兰发货送往剑桥,今早才到达剑桥。 有了海鲜,乐小同学又配制两份佐料,一份腌制鲜虾,一份是吃帝王蟹的醮料。 学霸们上午将吃食做好了,下午只收拾虾,挑虾线,清煮后再剥皮,摆盘。 乐小同学上午在格林太太家呆了一个上香,侦察四周,没发现不明生物,半下午的时候,飞头降来了。 感知到飞头降朝格林太太家门前的小街走来,小萝莉跑美人哥哥房间假装找书,悄悄躲在窗帘后偷窥。 她看到了飞头降,那人穿着黑风衣,将帽子也拉起来罩头上,看不到他的脸,他从小街这一头进,从那头出去,中间并没有停留。 剑桥的街四通八达,每条街时不时有人来往,飞头降经过时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躲在窗后的乐小同学,看到飞头降走过去,默默撇嘴,那家伙估计是来侦察他昨晚弄得毒有没被她发现吧。 飞头降走远了,她也没再躲着,找了本书回到客厅,又跑格林太太家坐壁炉旁烤火看书。 飞头降从格林先生家门前走过去,绕了两条道,又到了格林先生家房子后头的街道,并且停留了很久,之后才回他下榻的地方。 飞头降走后不久,也到了傍晚。 帅哥们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下午五点钟后蒸蟹,蟹蒸到火候时,麦克里先生也放学回来了,帅哥们摆桌,吃年夜饭。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米罗、阿米地奥、麦克里是第一次正式吃华夏国的年夜饭,兴奋得眼睛像星子一样明亮。 年夜饭的第一道菜就是海鲜,虾子剥了皮,蟹分成块,醮着酱料吃。 五个位老外将绅士风度扔去了剑河,学着华夏国的小先生们,抓着蟹块涂醮料,叉着虾子在醮料滚一滚,吃得老欢了。 吃完海鲜,上火锅,其他菜摆桌面,想吃什么自己动手,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红酒随便喝。 一顿饭从五点半吃到九点,吃得满足又开心。 帅哥们动手收拾了桌子,再喝茶,侃大山。 聊了一个来钟,格林太太格林先生也按华夏国的风俗,过年给压岁红包,小先生小女孩子们个个都有压岁钱。 收到压岁钱的米罗:“……”三十岁的宝宝也是个宝宝! 众学霸帅哥们看到小萝莉愉快地收下了压岁红包,他们也开开心心地收了房东先生给的压岁钱。 麦克里先生也学小甜心,开心的接受了房东家的过年礼物。 乐小同学跑回卧室,抱出一个盒子,也给一人一份礼物,是她画的护身符,装在一只小巧可爱的香囊里,告诉大家是幸运符,贴身携带会带来好运。 香包绣着花,还垂着流苏,精美精致,除了符,里头还放着安神静气的香。 得到礼物的男女老少,爱不释手的把玩一阵,要么将香包系里衣的扣子上,要么系在脖了戴着的项链上,或者藏在里衣口袋里。 一群人坐了一阵,又玩猜谜游戏,玩成语连句,热热闹闹地玩到十一点,为了不影响邻居们,也散场。 乐韵送三金刚和澹台大少等人和米罗阿米地奥送出院子,目送他们出了小街才转身,经过院子时,在一丛植物下撒了一把药粉,在楼梯暗角也撒了一药末。 药末的香味与食物残留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闻着像是白天烤乳猪的那种香味。 格林夫妻和麦克里先生送米罗等帅哥下楼后也各自回去休息,小萝莉回到二楼,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在打包没吃完的几种美食。 将食物打包密封,帅哥们洗了手和脸,笑嘻嘻地给小萝莉一个压岁红包,才愉快地去睡觉。 晁二姑娘和毋少也搂着香喷喷的小萝莉回房间,睡觉时强行将她摁中间,都要搂着她的腰睡。 小萝莉气乎乎的翻了无数个白眼,等两只爱占她便宜的色女有了睏意,快速点了她们的穴道,自己爬起来,将睡外边的毋少挪到挨着福姐姐,自己穿好衣服,将头发扎好,盘膝打坐。 打坐到凌晨一点,结束修炼,将神识扩散,监视着四周,坐等飞头降出现。 第五百八二章 比捉老鼠还容易( 喧哗热闹的白天过去,剑桥又进入宁静的夜晚。 冬夜寒冷,凌晨二点左右,气温也降到最低,接近1度。 一个穿着黑长风衣的人,又顶着寒冷从幽深的小巷子里钻出来,沿着没有摄像头的街道东钻西拐,又一次拐进格林先生家门前的街。 用围巾蒙住了脸,用帽兜罩着头,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人,沿着空气里还飘逸着香气的街道,在黑色掩护下穿过半条街,来到了昨晚拜访过的地方。 黑暗中,楼房静静矗立,看起来就是一团浓郁的黑影。 楼房里的人都进入深度睡眠,昨晚吸到烛烟的人数也一个没少。 除了空气里的食物香气比昨晚浓郁,周边的一切与昨晚一样,那些人睡得也像昨晚那样香甜。 站在黑暗里的帽兜人,又摸到昨晚放蜡烛的地方,从衣兜里摸出一只蜡色呈淡黄的粗蜡烛,用打火机点燃,将蜡烛放在有植物枝条遮挡的地方,再用黑布罩在上方挡住光。 那只蜡烛的火焰像鹅蛋形,下圆下尖,燃烧时焰边呈淡淡的蓝光。 烛火亮起不到几分钟,一股甜香从院子里散开,与食物残香混合,染香了空气。 深放给小院送来的蜡烛的人,又躲在黑暗,看着黑布下方一点点的光,静静地当个守光人。 街上的香气越来越浓。 幽灵人听着楼房里的人心跳也开始加快,那双露出在外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等天亮后,这条街就会出名。 他等着,听着楼房里的人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快,他激动得心跳也加快,等了约半个钟,楼房中的那些人的心跳声也达到了昨晚那样的频律,每跳一下都砰然有声。 他听到砰砰作响的心跳声,愉悦地仰起头,夜很黑,心跳声像一支音乐,优美动听。 他听着这场与众不同的乐曲,心底越来越激动。 又等了将近半个钟,他猛地的愣住了,之前那些人的心跳已经快到极限了,只要再等个半个钟,那些人就会心脏骤停,为什么现在反而恢复正常速度? 他听了一下,一下子按住自己的心口,为什么他的心跳这么快? 不对! 哪里不对,他想不出原因。 他站了起来,匆匆跑向烛光处,跑了几步,心脏好像被人抓住了,快无法呼吸,他站住,摁着心口,缓步挪动,每挪一步,都有窒息的感觉。 十几米远的距离,变得极为漫长。 原本像幽灵一样速度轻快的人,变得像蜗牛,挪动得十分缓慢,挪了十来步,他捂着心口蹲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呼吸。 四周静悄悄的。 人的呼吸在黑夜里也显得格外的大。 格林先生家的二楼,学霸们睡得香甜,对外界一无所知。 盘膝打坐守候已久的乐韵,听着外面飞头降的呼气如牛喘,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她以为那只飞头降会聪明的用半毒,即昨晚给人下了的蜡烛毒是一半,第二次来再下另一半毒,中其中的半毒不会死,当两半毒相遇才生成剧毒。 就如她,给黄老杂家送的礼物就是半毒,仅只喝了放了药的井水或吸了药丸子的香对身体没负面影响,当再遇上另一种东西就会诱发黄氏家族的基因病。 乐小同学坐等到飞头降再次光临格林先生家院外,以为他会放大招,下一种毒引爆已经中毒的人体内的毒,让人在短时间内暴亡。 结果,当他放招之后,闻空气里的味道分析出他用的毒只是昨晚那种毒的加强版。 如果飞头降用另一种毒,她提前撒的药末基本没多少用处,只能根据飞头降用的新毒,得新找针对性的药中和飞头降的毒、 对手不是神一样的对手,乐韵也很无奈的,以为新来的飞头降是个王者,他其实也不过是比青铜高一点,顶多是黄金段位。 等了半晌,感觉飞头降没其他什么压箱底的手段,乐小同学起身,也没开灯,平静地趿鞋子穿稳妥,轻飘飘地走到门口拉开门,无声无息地穿过客厅,再开客厅入户门。 开了门再关上,走到露台朝楼下扫了一眼,看到飞头降蹲成一团,同情他半秒,再缓步下楼。 她用飞的方式下楼,走路没有弄出半点声响。 下了楼梯,再轻飘飘地从院子中掠过,飘出了院,再一抬脚就飞掠至飞头降的面前。 飞头降师蹲地想站起来也站不起,他的心跳太快,血液一阵阵地冲击着大脑,大脑一片炫晕。 他抵不住大脑的炫晕感,坐了下去,一手抓着栅栏才能稳住自己。 他没听到声音,当一团黑影乍然出现自己面前,飞头降师艰难的抬头,露出在外的双眼骤然放,嘴里发出:“啊——喀” 他尖叫了一声,又因窒息感而只能呼吸。 “杜月的同辈哥哥是吧?能活到这个年纪不容易,你说你何苦要找死呢。”乐韵扫描了飞头降一眼,收到一串数据,飞头降比杜月的骨龄更老五岁。 “—喀。”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人,飞头降师瞳仁颠闪,张口又是一声喀,重喘了一口,才挤出一句缅语。 他说“你杀了我妹妹”。 “你妹妹派人到华夏的z省暗杀我,还追到国外杀我,我很生气,就去杜月家拜访了一次,哦,对了,我没杀你妹妹,我只是将杜月和她的兄弟儿女侄子孙子们封印了。” 杜家不是修了佛堂吗,可见那一家子也信佛,佛教徒的死不叫死,叫登西天极乐,叫见佛祖,她只是送杜月那帮人去见佛祖了。 再说,乐小同学也说谎,她确实没杀杜月,她只是用药将人放倒,然后撒了化尸粉,再送了几张灭魂符,没动刀动枪,自然不是杀。 “不,你说谎,她们死了,她们没死,我一定能凭血脉联系找到她们。”飞头降师激动怒目圆瞪,他用了降术,与杜月和孩子们之间没了血脉牵引,说明杜月死了。 “我封印了一只王级的吸血鬼,就算在亚马逊雨林,吸血鬼家族在雨林满地跑,天天从封印吸血鬼的树上飞过都还没感应到。 你的能力比起伯爵吸血鬼的能力弱了不知几倍,我封印的飞头降,就凭你,再修百年都不可能取得联系。” 飞头降不信,乐韵光明正大的鄙视他,就算杜月真活着,将其扔在她的星核空间里,谁也甭想任血脉关系联系。 星核空间是独立的一界,地球也是独立的一界,人在不同的两界,要是还能联系上,那才是不科学。 “不可能!吸血鬼家族没有王级吸血鬼。”飞头降师以激愤的语气掩饰心中的惊恐。 “吸血鬼家族自千年前至今确实没有新的王者诞生,大部分王者在千年前的圣战中殒落,但也有因为重伤沉睡的王者幸存了下来,亚马逊雨林、阿尔卑斯山脉里都有还在封印了自己进入沉睡的王者吸血鬼。” 乐韵非常好心的给飞头降谱及了一下知识,以又怜惜的眼神瞅着他:“吸血鬼不自量力,找我麻烦,被我打服。你们飞头降也一样,你们派来的飞头降师不是被我捉了就是被我给弄死了,你们怎么还送上门找死? 你难道不知道飞头降术是从华夏国古代时期流传出去的吗?你们修的降术只是异术中的一种术法,你们只会下降术,不知道解,也不知道它有很多种克星,也可以说你们的降术其实是不完整的。 真正的降术,学会了与吸血鬼的伯爵那样可以满天飞,无论白天黑夜随时随地可以身首分离,头与身分离三年而不腐不饿,尸身三日焚烧而不化。 你们仅只会了点皮毛,就以为天下无敌,还跑术法的故土上为非作歹,也不知道谁给你们的勇气。” “你……”飞头降师本来就因为心跳过快窒息感越来越强,又被扎了一刀,想伸手,捂着心口的手像石头一样的僵硬,就连脖子也僵硬了。 他的舌头还能动,艰难地张合着嘴,发出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呀,今天做饭,弄出来的气味太大,怕邻居们举报,我撒了点药粉想清洁空气。” 乐韵平静地双手环胸:“我撒的药粉就是种很普通的香料,不过呢,遇上你点的蜡烛发出的气味,发生化学化应,变成了专门克制飞头降的药物,会让飞头降心跳加快,然后全身僵硬。” 她又笑了笑,再次扎刀子:“你说你怎么这么笨,明知道我擅长医术和毒术,你还对我用毒,对毒就算了,昨天没成功今天又来,也太欺负人了,哪怕我想放过你也没理由啊。” “—”飞头降师想说话,他的肌肉在不知不觉中僵硬了,再也张不开嘴,仰着的脖子也僵硬得动不了。 他维持着一个奇怪的资势。 “哎,抓你们飞头降简直比捉老鼠还容易,一点成就感都没有。”飞头降说不出话,乐韵嫌弃地摇头,摸出副手套戴起来,准备上工。 飞头降看不到某个华夏人的动作,只知道她的脸从他的视里移开,他甚至连眼珠也转不动,只能定定地望着夜空。 第五百八四章 截胡( 小萝莉将飞头降封印好,拿出具材棺材将他扔棺材里,再用符纸加了一道封印,将棺材扔在移动洞府一角。 反正她不止一座移动洞府,存着有棺材的洞府暂时不用,扔在星核空间里。 收拾好了场地,乐小同学在空间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才爬出空间,回到宿舍再研究福姐姐和毋少。 她点的香和药末的香气也融入空气,福姐姐和毋少呼吸时也吸入香气,她们中的飞头降下的毒差不多快清除干净。 飞头降的毒不足为虑,乐小同学安心地睡觉。 y国还在深夜,华夏国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天。 愉快地过了一个年的华夏人民,忙着准备走亲访友。 平安度过了一个的黄家人,也松了口气。 过年当天去山上祭祖、祠堂祭祖,都平平安安,黄氏没人突发状况,各家各吃各的年夜饭。 黄家人是提着一颗心过的除夕,当进入正月初一,没有任何坏消息传来,那紧绷的心弦才松下来。 黄支昌只松了半口气,除夕是平安过去了,就不知能不能平安度过立春,过了立春,是否家族从此太平无事。 黄氏家族仍不免战战兢兢,其他人家就没什么顾忌,开开心心的欢度春节假。 梅村的乐家,因终于没有兵哥们来家过年,乐家老少仨人和蚁老岩老黎先生六人,外加一只大狼狗,愉快地过了一个除夕。 梅村的人在过年当天没见小乐乐的保镖们来乐家,原本有些揣测,以为乐家姑娘风光过去了,后来才知是乐家姑娘不同意,让那些保镖趁机回家探亲,等什么时候她做实验时没回家过年再来乐家帮她陪家人过节。 小孩子们正月初一仍然首先往乐家串门,中午也在乐家吃饭,又是满满的六桌,过了正月初一,乐家才正式给周家长辈拜年,去哥们家串门。 y国比华夏国慢几个小时,华国已经是初一的下午后,y国才是2月1号的早上。 与小萝莉一起愉快过了除夕的学霸帅哥们,早起又在小萝莉的租房碰头,整了一顿丰富的早餐。 热热闹闹地吃了早饭,王二少三金等人也回各自的学校,每个人除了带着自己的行李,还一人一瓶牛肉酱,一小包牛肉干。 米罗帅哥也有一份,他和俊男美女学霸们乘车到y国的首都才分别。 阿米地奥吃了早饭,还去赶上了上午后半上午的课。 毋少任少万俟大少美少年陈学长请了一天半假,他们上午放走一拨学霸们,陪小萝莉去图书馆呆了半个上午,下午回学校上课。 乐小同学早起观看过学霸们,又悄悄观察了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和周边的邻居,确认飞头降的毒都解了,也彻底放下心。 华夏国人会过外国的情人节、圣诞节,外国的城市在华夏国的一些重要节日也有主题活动,在华夏国春节来临前,y国的大城市也搞活动,很多华夏籍人自己也组织团体过节活动,非常热闹。 剑桥大学有华夏留学生协会,组织了留学生集体过年。 美少年万俟大少陈同学都受邀加入了协会,他们在小萝莉没去剑桥前偶尔也去参加一二次活动,小萝莉去了剑桥,再没去参加活动。 别看一个小小的留学生协会,里头的水也很深,美少年和小伙伴不屑参与争权,更不愿让自家小可爱搅进那些俗事了中,从不介绍妹妹与其他人认识。 美少年过完年上课后,更新了一下推特,将自己和小帅哥们与可爱妹妹过年时拍的一些图片上传,牛肉酱、牛肉干和烤乳猪等美食的照片收获无数吃货的口水。 乐同学是不知道的,她的目标始终是图书馆,直到3号中午,她拿着自己携带的面包和烤鱼去图书馆给学生提供加热食物的烤箱想加热,被一个帅气的金色瞳孔的帅哥拦住。 蹲点守候了两天,守株待兔待到华夏国的小天使,头发天然卷,英俊迷人的青年热切盯着穿着漂亮民族服饰的少女:“小甜心,打扰了,可以卖一瓶牛肉酱给我吗?” 他的汉语很生硬,示过表达的意思还是很清晰。 “什么牛肉酱?我没卖牛肉酱啊。”乐韵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做生意卖牛肉酱了啊? 英俊青年将手机递到可爱的华夏少女面前:“你哥哥推特上的牛肉酱,这个看着比教母还好吃,我想买一瓶。” 他自知汉语不流利,改为英语。 英俊的青年生怕小天使不知道教母是什么,说着话的当儿顺手从背包里摸出一瓶只有半瓶量的辣椒酱,告诉华夏国的小天使他说的教母就是华夏国制作的辣椒酱。 华夏国有一种城乡皆耳熟能道的酱,叫——老干妈,当它漂洋过海,到了异国他乡,译名就叫“教母” “?”乐韵看着英俊的青年先生手机里关注的美人哥哥发的推特,眼里先闪过一串问号,美人哥哥的人气非常高的样子啊。 她看了看手机,看看青年手里的辣椒酱,深感为难:“先生,我和哥哥制作的酱是做调味料用,不对外售卖。” “卖一瓶给我,只要一瓶。”青年金色的眼瞳满是企求:“我最爱华夏国的辣椒酱,吃不到牛肉酱,我会睡不着觉的,小甜心,卖一瓶给我吧,小小的一瓶就可以了。” “自制的牛肉酱不外售,一瓶也没有。这样吧,你明天中午有空来图书馆,我带一份过来请你吃。”有些例不能破,今天要是卖了一瓶,说不定明天就有人闻风而至。 “真的吗?”青年惊喜地追问。 “你明天有空来这里我请你品尝牛肉酱,你明天没时间过来,以后就没有了。” “有空有空,我明天中午有空。”青年兴奋地保证,愉悦地自我介绍:“我刚才忘记介绍了,我叫js·caims·bal,来自nrthernirend。很高兴认识你了,会制作牛肉酱的小甜心。” 他的名字翻译成汉语就是:乔斯·凯恩斯·博尔,北爱尔兰人。 乐韵瞬间明悟,原来是北爱尔兰人!北爱尔兰人比较开朗健谈,喜爱自由,也很善良、友好,也很容易自来熟,相对于欧洲的很多地区,北尔爱兰人和爱尔兰人对华夏国人是非常友好的。 爱尔兰和北爱尔兰比邻,很久以前是一个整体,后来分成南爱尔兰和北爱尔兰,南爱尔是如今的爱尔兰国,北爱尔兰属于y国。 大约因以前是一个整体,爱尔兰人与北爱尔兰人保持许多相同的习俗和特性,例如善良和友好。 知道卷毛帅哥是哪里人士,乐韵也就理解他为什么做得出半路拦截问买辣椒酱的事儿来,要是换做以绅士著称的英格兰人,会认为是失风度的行为,对于北爱尔兰人来说那真不算个事儿。 讲真,前面的话都没问题,可他后头那一句,怎么听着让人心里有点不得劲儿呢? 别人都说“美丽的小姐”“优雅的小姐”,他给的前缀却是“会制作牛肉酱”,这前缀还不如不加。 很好,这很北爱尔兰! 对于非常符合北爱尔兰人特征的青年,乐韵真没办法计较,友好地伸出手,从善如流的顺嘴应了:“很高兴认识你,博尔先生。” 乔斯快乐地与被人称华夏小飞人、东方长发公主的少女握手认识,整个人容光焕发,热情地看向微波炉:“小甜心,你要热面包吗?我们一起,我也要热一热我带的面包。” 为了能成功得与华夏小飞人搭上话,他有做了解工作,知道小飞人呆图书馆基本都自带餐点,他也特意带了面包。 要是换个熟人,乐韵大概一脚就过去了,你说你特意蹲守在微波炉截胡,还问她是不是要热面包?这不是明知故问。 外国人的脑回路有时很清奇,博尔先生就是个脑回路清奇的人,她也懒得客气,直接答是,将肩上的背包摘下来拉开链子拿面包和装菜的盒子。 乐小同学带了午餐和晚餐,午餐是包子和烤鱼、配好了调料的生菜,生菜装在不锈刚饭盒里,饭盒放微波炉加热几分钟,生菜就熟了。 晚餐一般是面包,有时也搭配一份菜。 当少女将饭盒和面包放进微波炉,乔斯也将自己带的三个面包放进去,两人的食物份量有限,微波炉箱还绰绰有余。 趁着有点时间,乔斯去自动咖啡机上投币买了两杯牛奶,给华夏小飞人一杯,自己一杯。 学校的学生私下里送了华夏少女好几个绰号,华夏小飞人,天使小公主,长发公主,东方爱丽丝,前两天又来了一个外号——会做牛肉酱的小天使,乔斯觉得华夏小飞人和会做牛肉酱的小天使两个号最可爱。 等了七分钟,乐小同学关微波炉,取拿加热好了的食物。 乔斯也拿出面包装进纸袋子里,快快乐乐地跟着小飞人走,去了一个角落坐着吃午餐。 他一边吃一边吧啦吧啦的说话,自我介绍自己几岁了,学什么专业,在哪所学院,自己的爱好,学院里的趣事…… 博尔先生比小萝莉大了三岁半,航天航空专业,硕士在读,与晁少万俟大少陈同学毋少和小萝莉都不同学院,他读的是工程学院。 第五百九十章 搞大事的节奏( 黄渣女的模样早已刻骨铭心,乐小同学不需要再看黄渣女以前的照片,胸有成竹,下刀如飞。 花了一个多钟将渣女的脸整好,敷药,将血污擦干净。 黄渣女在印阿三手里受了三年罪还没死,不得不说她的小命还是挺硬的,跟打不死的小强差不多。 不过,她也快到极限了,如果没人解救,顶多再熬半年就会香消玉殒。 渣渣瘦得只剩皮包骨,整容后又不能进食,也因此,就算心疼自己的药丸子,乐小同学忍痛割爱的割舍了一颗药丸子给渣女吃。 观察了一阵,给黄渣女腹部扎了几针,如果某个阿三的种子争气,有她给的助力,说不定能在黄渣女的田里成功扎根。 她给黄渣女安排好了未来的道路,如果黄渣女肚了里能成功揣个胎胚芽,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为了不让黄渣女醒来,又点了她几处穴道,再拿出移动洞府将黄渣女转移进去。 安置好黄渣女,小萝莉先观察了外界,确认无人,再出去,跑到路旁将污有渣女血污的野草和纸巾扔野草丛,又跑了约半里路,再次回星核世界。 第二次返回,找出干净衣服,将头上缠成的头巾解开,解散了一头盘起来的头发。 留长发后,想易容改装是个比较麻烦的事,但在印国却反而一点不麻烦,印阿三是种姓制度国家,他们家国家某个姓的人标志就是包头, 包头的某姓氏是印国的贵族,拥有很高的地位。 基本上但凡见着缠了头巾包头的人,印国阿三都不会招惹,包括印国的总统遇上包头的某姓人员也是客客气气的。 在印国,乐小同学的头发都不是个事,盘起来再缠上包头巾,模样与某个贵族姓氏的人员一般无二。 也因此,她敢独身去小镇提取黄诗诗,不怕那户人家敢耍横不认帐,更不怕那户人家叫全村人来围攻她。 为了能做到易容是个如假包换的印国包头巾姓青年,小萝莉也是豁出去了,给头发抹了很多油,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子印国人独有的“芬菲”味道。 如今功成身退,小萝莉散开头发,赶紧打水洗头洗澡,洗了几遍才将头发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终于感觉活得像个人样儿了。 焕然一新,她才乘坐飞行器返回星核空间的神树中心区,先找到两只小兽兽干活的地方,帮着收获了一些药材,忙到中午收工。 一人两兽兽吃了一顿丰盛的灵食,满足地摸着肚子晒太阳。 躺了一阵,消食了,乐小同学爬起来,钻进移动洞府,摆下一个法阵,再搬出画符用的工具,戴上手套,研朱砂,铺符纸,写合婚文书。 小狐狸蹲在小丫头肩头,瞅到小丫头写的合婚书上的男女名字,一双金瞳瞪得像牛蛙眼:“老天啊,小丫头,你这是要搞大事吗?” 知道小丫头黄诗诗那只小渣渣要嫁给谁吗? 小丫头让渣女与黄氏的一位老祖宗结婚! 那位黄家的祖宗,比现今拾市黄家老杂毛家祖坟里那位被视为黄家鼻祖的人更长一辈,名符其实的老祖宗。 小狐狸知道小丫头记仇,历来睚眦必报,黄氏家族强行将她姑娘与黄家死人绑在一起,他也猜着她可能会以牙还牙。 小丫头也确实准备以牙还牙。 黄氏家族将乐家姑姑婚配给了一个比较老的祖宗级的前辈,小丫头更厉害,将他黄家嫡系血脉送去给他们家的鼻祖的前辈当媳妇儿。 嫡系同族结亲尚属违祖法的耻辱之事,小丫头还将黄家嫡血晚辈与黄氏最老的一辈先辈绑在一起,妥妥是乱了人伦纲常。 黄氏家族的先辈若在地有灵,只怕集体吓得魂飞魄散。 小丫头写的合婚文书生效的那一刻,上达天地后,若天道规则犹在,某族必遭天谴。 小丫头不出手则可,一出手就是置人于地的大招。 小狐狸瞪着双金瞳,瑟瑟发抖,记仇的小丫头可怕,发狠要报仇的小丫头更可怕。 惹谁都不能人类小丫头!哪怕犯了因果得罪了天老爷,顶多挨几次雷劈,得罪了小丫头,真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几乎瞬间,小狐狸自己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没得罪小丫头让她记仇的地方,想了想,还好,他是只聪明的狐神,没得罪她,还给她当了小帮手。 小灰灰不理解小狐狸在叽歪个啥,小姐姐做事必定有她的道理,有啥好大呼小叫的,别人是少见多怪,小狐狸他是屡见多怪。 “这叫礼来尚往。老杂毛不是最宠爱他们家这个女孩子吗,我好事做到头,将他们最疼爱的晚辈送到他家祖先面前让他家祖先好好疼爱,我是多么的善解人意。”乐韵笑咪咪地在合婚文书上笔走龙蛇。 若问她是如何有黄氏家族死去几百年的祖宗的八字和真正名字,当然是因为她手里有黄氏族谱。 黄氏地下仓库里存放着金银财富,生活用品,有一个大柜子里收藏着黄家的族谱。 黄家将族谱放了一份放在地下仓库,大概也是怕发生意外族谱遗失或损坏了,有备份在,也不会让家族族谱断层。.ghxsw. 小萝莉搬空了黄氏地下储备库,无事时清点战利品翻到了黄家的族谱,抽空将黄氏祖宗十八代给研究了个透,记住了黄氏家谱上记录了出生年月时的所有人。 在没找到黄氏族谱前,小萝莉决定将黄渣女与黄家祖坟里埋着的那个鼻祖配对,让某渣女给黄家的某个老祖宗做小妾,发现了黄家族谱,找到个比某家族视为鼻祖的老家伙更长一辈的逝者,还有详细的生卒年,自然选更老的一个做目标。 乐小同学觉得自己真得是个非常有爱心的人,你瞧,黄家那什么老祖宗连骨头都找不着了,她还给他送去一个年青貌美的老婆,那位肯定会感动得哭。 小狐狸伸出小爪子捂眼,等哪天黄家发现小丫头的手笔时,那些人的反应……,嗯,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自认为自己善良又体贴的乐小同学,写完合婚文书,抓起黄渣女的左手指画破,再将渣女的血涂在她右手大拇指上,再拿渣女沾了血的手在文书上写有名字的地方摁个手印。 合婚文书一式三份,一份为女方所有,一份男方所有,一份属于给官方部门的存底。 男方已死,做公证的官方部门当然是阴曹地府,按古老的规定,什么时候烧掉文书,文书抵达阴司判官手里即生效。 写完了黄渣女和某位的合婚文书,小萝莉再次铺纸慢悠悠地写合婚书,分别将老杂毛的孙子献给了他们家祖宗的老婆做面首,将老杂毛的孙女给他家另几位男祖宗做老婆。 另外还有黄家的某几位的子孙,也全部给与婚配,都是男辈与女老祖宗结连理,女辈与他们家的男老祖宗缔结百年之好。 小狐狸看着小丫头写了一份又一份的合婚文书,惊得鼻子上渗出了冷汗,这这……小丫头何止是搞大事,她分明是想捅破天的节奏! 他默默地瞅瞅了小丫头的后脑,缩着脖子不吭声。 要是换以前,他肯定会劝劝小丫头,让她尽量少造点的杀孽,杀孽太重,等她修为高了,也容易影响成心魔。 可现在,看看小丫头那能闪瞎他狐眼的功德光,他觉得还是不要当恶人了吧,什么因果,在那些功德面前都不是事儿。 何况,小丫头她还是造物神的亲闺女,只要她不毁灭地球,老天爷就不会责罚小丫头。 小狐狸决定当一只安静的狐神,安静乖巧的狐才有灵食啃呀。 而且,他也决定,若无必要,他还是别告诉小丫头说她功德深厚不惧因果的事儿,免得小丫头没了顾忌一言不合就灭族灭满门什么的,造太多杀孽终归是不好的。 小萝莉写好一叠文书,拿只纸盒子先装起来,再找出些木头,按照记忆仿制某些人的手指形状,雕刻成与某些人一模一样的指纹。 她花了一个下午,制造好了黄老杂毛和他孙子孙女、私生子女的指纹,再套上薄薄的假皮,之后,拿出以前收集到的那一群小杂毛们的血,拿假指沾血在合婚书上按指印。 最后才拿老杂毛的假指沾着他自己的血,所有合婚书上写有他名字的名字上摁手印。 合婚文书都是以黄老杂毛的角度所写,是他感念先祖荫被子孙之功,所以特意给他家先祖们送份孝敬,以慰祖先的功绩。 如果哪天黄老杂毛看到了,会不会当场气得当场升天,那就看他的心脏承受力啦。 完成最后一步,小萝莉瞅瞅合婚书,挺有成就感的,笑咪咪地将文书收起来,洗干净手。 小狐狸小灰灰围观了半天,心情平静,自己爬出移动洞府,回木制宫殿里吃灵食吃水果睡大觉。 乐小同学等到晚上十点后才离开星核空间,到旷野里将自己制作的假手指烧掉,再拿出飞行器赶路。 第六百三六章 八卦消息( 乐同学并不知拾市黄家的案子进展到了哪一步,她一心一意教弟弟学轻功,如果不能拔苗助长,她恨不得把一些知识打包全塞弟弟脑海里去。 最初三天所学的步法没那么复杂,乐善的学习成果不错,第四天时,因为步法的复杂程度以阶梯级的方式增加,乐善的学习效率明显削弱。 考虑到弟弟的年龄,不能急于求成,乐小同学再次将步法拆分,变成三步合成一个学习步骤。 乐善学轻功摔了无数跟斗,每天上午的课程结束,人往往累得瘫成狗,自然必不可少的一天泡一次药浴。 在小乐善闭门苦学中,时如苍驹过隙,转眼就到7月4日。 2022年的新历7月4日是农历六月初六,乐善五岁的假生日。 燕少和柳少于半上午杀到了乐园,听闻小萝莉还没开门,他们也没去东院刷脸,放下行李就去搬砖。 宣家已将木材送至乐园,阿玉坊主与工匠们没去搬砖,又专心处理木材。 时逢小乐善的假生日,观音殿的黎掌门也于当天上午赶回乐园,他给小师弟带了一大堆的东西。 燕少柳少做工做到十一点钟收工,跑大门外与送蛋糕的蛋家接头,他们给小乐善预订了两个五层的大蛋糕。 之后,晁家和王师母在网上给乐善订的蛋糕也在中午十一点半送到乐园,都是五层的大蛋糕。 晁家老少和万俟家的老少打电话去了乐家才知晓小乐乐在乐园教乐善学新的知识,他们也不去乐园给小团子添麻烦,只预订了蛋糕请蛋糕店送去乐园。 仅晁家就订了六个蛋粒,晁大姑娘一份,晁家美少年和晁二姑娘一份,晁老爷子老太太一份,晁家三俊家一人一份。 王师母家三份,王师母一份,万俟宏理和王宏智各一份。 晁家万俟家合共九个蛋糕,再加上燕少柳少的两份,一共有十一个大蛋糕。 就算是弟弟的假生日,乐小同学上午仍然一如既往地教弟弟学习轻功,仅提前一个钟下课,十点半就收工给弟弟泡药浴。 将弟弟收拾整齐,已经十一点五十分,她牵着弟弟的手儿开东院紧闭数天的大门,去群英殿与会客。 修士们十一点半收工,在群英雄正殿东间喝茶,看到乐家姐弟终于走出东院,那叫个欢喜。 观音殿的弟子看到乐家姑娘牵着的小可爱,冲出屋,嘴里叫着“小师弟生日快乐”“小师叔/小师叔祖生日快乐”,一拥而上,抢走了乐善。 众弟子们抱着小乐善进了大殿的东间,将人交给掌门。 黎掌门抱着白净可爱的小师弟,慈爱地揉着他的小脑袋,爱不释手,过足了瘾,才从兜里掏出一只羊脂沁玉长命锁挂在乐善脖子上。 观音殿众人嘴上不说什么,老的少的都宠乐善,一致决定每当乐善逢双岁送金锁银锁,逢单岁送各种玉锁,一直到乐善满十六周岁为止。 乐善收到了长辈们赠送的礼物,飞快的在掌门师兄脸上亲了一口,咧着小嘴感谢:“谢谢掌门师兄,谢谢师伯师叔……” 小娃儿小嘴巴啦巴啦的谢了一串,将懈括师伯师叔师兄师侄师师侄孙等等在内的宗门老少全谢了一遍。 观音殿的弟子们心头喜滋滋的。 弟弟被抢走,乐韵干脆不急,落在最后面,走进大殿与修士们打了招呼,坐着喝了杯茶,待黎掌门与弟弟享受了师兄弟的温情,才笑着喊:“宣少,你家帅哥今天不管厨,请帮我提五个蛋糕送去隔壁建筑队团队。请周少家的帅哥帮忙提余下的蛋糕搬去西阁,我们吃蛋糕去。” “好咧。”宣少得令,招呼着家族青年们飞奔至正殿,从蛋糕中提了五个即出发。 众修士们也不喝茶了,纷纷起身,移步到西阁坐下。 周少带着家族青年将蛋糕提去西阁,一个蛋糕一分为二,一桌半个,卢克中午不回乐园,帮他留了一块放厨房的冰柜冷藏。 宣少带着四个护卫提着大蛋糕出了乐园,去了建筑队做厨房的地方。 建筑队也收工了,有部分人还在洗手洗脸,若不是大家认得宣少,肯定以为提着蛋糕的青年帅哥们走错了地方。. 建筑队的头儿们迎着五位帅哥,听闻是乐小姑娘弟弟生日,收到了十多个蛋糕,特意给他们团队送一份他们分享,十分感动,收下了蛋糕,也给与了乐善祝福。 送走五位青年,头儿们招呼团队人员分吃蛋糕,蛋糕店附送的盘子不够,拿吃饭用的碗装。 宣少回到群英殿,每桌都分好了蛋糕,就等他们了。 管厨的青年们也到西阁吃蛋糕,等到宣少五人回来,先一致祝福乐善生日快乐,等小寿星吃了一口蛋糕,众人也无比欢乐的开动。 乐善是寿星,所以他的一盘蛋糕是一个蛋糕最顶层的整层,有“生日快乐”的字样和水果、奶油拼成的漂亮花朵。 乐善只吃了巴掌大的一块,其他的蛋糕分给了几个师兄,他家师兄们幸福的帮着小师弟分享了快乐。 管厨青年们吃了蛋糕,张罗上菜。 厨房不知乐家姐弟中午会不会与大伙儿一起吃饭,还是提前做了预算,中午加菜,有二道药膳。 美美的饱搓了一顿,修士们又去正殿东间喝茶、闲坐,直至下午二点半后整装出发去干活。 燕少柳少暂时没去做杂工,与小萝莉去了外院的客厅。 乐小同学下午给弟弟放假,乐善被他师兄带去玩耍,她晃悠到客厅,先给晁家长辈和万俟教授家打电话,感谢他们送弟弟的生日礼物。 打完电话,瞅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两只帅哥,一脸莫名其妙:“你们俩瞅着我干啥子?” “瞅着小美女又漂亮了,不知不觉就看呆了。”柳少求生欲杠杠的,张口就是彩虹屁。 柳某人嘴快又会说,有他在前面顶着,小萝莉不发火时基本不会再关注自己,燕行决定先当个隐形人。 “柳哥,你这么欢乐,是不是订好了结婚日期,今天顺道给我送请帖来了?”乐韵瞅着笑容明媚的柳帅哥,呲牙笑。 说到结婚,柳少的脸一秒晴转阴,唉声叹气的一连三叹:“哎,我倒是想啊,可我媳妇儿她参加了远航训练,要明年才能回来,婚礼推迟到明年啦。” “噫,婚礼推迟了吗,看不出来啊,我瞅着你容光焕发,以为你婚期接近了呢。”乐韵还真不知晓柳帅哥他要推迟结婚。 “哎呀,原本哥因为不能尽快抱得美人归很忧伤的啦,大概是最近贵圈八卦有点多,吃瓜太多,瓜把我的小忧伤挤走了。” “最近贵圈很热闹?”乐韵心中那只潜伏的叫好奇的猫也跑出来凑热闹。 “是哒,贵圈最近挺热闹的,你有空听的话,哥给你说说。” “洗耳恭听。” 乐韵一直忙自己的事,很少关心身外事,终于有点时间放松神经,也不介意听听小道消息,何况晁哥哥家也是贵圈一员,有时也有必要关注一下首都贵圈的动向。 “好咧,哥给你说说贵圈的瓜,”小萝莉有兴趣当吃瓜群众,柳少那叫个开心,打开话匣子就说了起来。 第一个瓜是曾经苦追国院刘老孙女刘千金的余少的大瓜,苦追刘千金的余少,努力了那么久没成果,大约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终于放弃,与他留学时认识的千金陈零露正式交往。 陈零露父母不混政坛,但她伯父叔父是从政的,外公家也有人从政,就算陈家目前没有谁与余少的祖父平级,而论家世,陈家也不遑多让,底蕴并不比余家差。 陈千金与余少也是门当户对。 余少追刘千金从来不遮不掩,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当他与陈千金公开承认恋爱关系,甭说还真的让人意外。 很多人暗中推测是不是余少苦追刘千金无果,自己找了陈千金演戏,故意刺激刘千金。 实际上,大家很快就发现猜测不实,余少好像真的放下了,他与陈千金相处时默契感十足,也十分自然,不像做假。 而且,就在不久前,余少与刘千金在参加某个宴会时也透露了婚期,两人拟定于十月国庆期间结婚。 其消息还真的令贵圈好一阵唏嘘。 大家也想知晓刘千金是何反应,刘千金的反应就是第一时间祝余少与陈千金百年好合,也可知确实是余少一厢情愿,刘千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柳少巴啦巴啦的说了第一个大瓜,乐韵眨巴着美人杏眼,语带惊诧:“余少他真舍得放弃追求刘千金?” “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柳少一脸“世人皆醉我独醒”的表情:“余少对刘千金或许是有几分喜欢,更多的应该是出于门当户对或者说是利益联婚的考虑,即然确定不会有结果,当断则断不受其乱。” “你咋确定余少追刘千金并不是因为爱情?”乐韵以仰望的眼神瞅着柳帅哥,是不是像柳帅哥那类人都是那么敏锐? “看眼神。”燕行终于找到机会,见缝插针的插嘴:“余少看刘千金的眼神是很温柔,温柔有余,深情不足,一个男人对女人若是十分喜欢,眼神骗不了人的。 你有没观察过你晁爸爸看你晁妈妈的眼神,那样充满浓情蜜意的眼神才是爱情,再对比周信周董看他夫人的眼神,周董对他夫人有感情,顶多也只有四五分,眼神自然淡一些。” 单身狗小行行跳出来插嘴,柳少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哎妈呀,你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没恋爱没牵过女孩子小手手的单身狗,在这里装什么情感分析师。” “我这是旁观者清。”燕行气得想一脚送发小去护城河醒醒脑,世上有这样的发少吗?不帮衬帮衬,反而拖后腿。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闪边去,少误人子弟。”柳少将跳出来刷脸的小行行给挤开一点,转而对小萝莉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小美女,小行行虽然是个单身狗没资格当情感分析师,有句话却说得对,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他眨眨自己的炯炯有神的眼睛:“不说远的,就说我自己,我见着我家小媳妇儿就情不自禁,喜从心生,视线自然恨不得粘在小媳妇身上,心里有她,眼里自然也全是她。 余少看刘千金的眼神很温柔,也仅只是比看其他女性多了点柔情,没有那种喜从心来的浓烈热切感。” “你特么就是想趁机撒把狗粮。”柳某人三句不离他自己,燕行眼神幽幽瞪地了一眼,不就是有女朋友了吗,有什么了不起。 单身狗又咋的了? 与他们年龄差不多的青年目前基本都单着,又不是他一个还单着,凭什么柳某人总是喂他吃狗粮? 哼,惹急了他,等柳某人结婚的时候,他一定带兄弟去闹洞房,整些游戏让某人累成狗。 燕大少心里的小人在作怪,柳少是丝毫不知情的,笑嘻嘻的打了个响指:“哥我撒狗粮又咋的?你有本事你也撒呀,又没人拦着你。” 燕行气得想找四十米长的大刀。 两只帅哥斗嘴,燕饭缸气得吹胡子瞪眼,乐韵看着乐呵:“柳哥,你媳妇还在你岳母家呢,别太得意哟。当心你结婚时你这哥们灌你酒,让你没法站着进洞房。” “……”燕行撇嘴,小萝莉一定是柳哥的保护神! “不会不会,小行行是我肝胆相照的弟弟啊,他只会在他哥结婚时帮挡酒,哪会在他哥结婚时与外人一起灌他哥的酒。” 柳少瞅瞅兄弟,一脸信任与友弟的深情厚意。 乐韵笑咪咪地瞅着柳少说谎不打草稿,你若是不怕你兄弟下绊子,就不会给他送高帽了。 燕行哪猜不到发小的小心思,不跟他计较,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有很多瓜,这才第一个,继续吃大瓜吧。” “有的有的,还有很多瓜……”柳少顺坡下驴,吃瓜好吃瓜妙,只要不吃到自己身上,什么瓜吃着都香。 第六百三七章 吃到熟人的瓜( 身为吃瓜群众,自然觉得瓜越大越好。 柳少最近就靠吃瓜来排谴自己与小媳妇异地恋的苦闷,自然收集到了很多的瓜。 第二个瓜是京中三王之一的王煜哲的,王煜哲与晁二姑娘外祖周家的一位姑娘有婚约,周家那位姑娘之前在国外留学,今年六月正式毕业,等参加了七月的毕业典礼就能回国。 然而,就在5月之末,王煜哲却爆出在某个酒店与某个女青年开房,还被京中贵圈青年撞破好事。 “王煜哲出轨?这不太可能吧,他应该中了别人的圈套。”乐韵对王煜哲的印象挺好,那位自制力很好,在青大毕业时还是个童男。 他在国内没有绯闻女友,在国外做交流生也能守身如玉,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可能在即将与未婚妻结束异地恋时出轨。 “小美女果然聪明,一猜就中。”柳少无比佩服小萝莉的辩识能力,挤眉弄眼的问:“小美女猜猜是谁设计他?” “猜不出来。”她人不在国内,最近两年又与王煜哲没什么交集,不清楚他身边有什么人,谁知道谁想害他。 “设计他的人小萝莉也认识的,就是以前医学部的那位王紫嫣啦。” 答案揭晓,乐韵震惊脸:“那位王紫嫣手段那么厉害?” “她一个人自然不行,买通了酒店的一位侍者在王煜哲酒里加了料。王家出手很快,查了出来,一纸诉状就将人给起诉到法庭,不过,哪怕最终查出来是被设计,王煜哲也难以洗掉身上的污点。” 柳少颇有些同情哲少,那位哲少当年不过就是出于同是青大学生之心,对同校的王同学关照了一下,结果就被王紫蔫给惦记上,一不心就被坑。 长篇大论时最怕讲到顺畅处来个“不过”“但是”“然而”等等的转折词,那些词堪称“神转折”。 柳少也来了个神转折,乐韵不明所以,满足他想讲八卦的愿意,好奇追问:“咋的?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据说,王某人好像怀孕了。”柳少露出同情脸:“现在哲少与他家处于进退两难中,让那孩子生下来真是王家的骨肉,孩子就是最膈应的存在人,孩子本身一出生就背负他母亲做恶留给他的骂名和恶果。 若不让孩子生下来,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哲少的,王紫蔫和别人也会将锅扣到哲少头上,成为哲少洗刷不掉的污点。” “王紫嫣的情况如何?”乐韵心头莫名的觉得诡异,又想不通哪里不对。 王紫嫣已经混到了清流派胡大师的弟子群中,她只要沉住气,循序渐进,借助胡大师弟子们的势真正跻身贵圈是早晚的事。 设计王煜哲,不论怎么论,都不是明智之举,万一出了纰露,名声尽毁,满盘皆输,哪怕成了,她与王煜哲名声有损,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实属下下策。 “不知道,人在警局。” “这瓜不太好吃啊,我问问晁哥哥周家那边是什么态度。”乐韵叹气,吃别人的瓜很香,吃着吃到了晁家姻亲的头上,这瓜就不香了。 “……”柳少翻白眼,他只吃瓜,吃吃就过了,没品味儿。 燕行垂目沉思,小萝莉要问晁家黑心公主有关周家的态度,莫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要她出手就能解决? 乐小同学有了决定,立即便付于行动,打电话问晁哥哥,二姐姐外公周家在王煜哲出事后是什么态度,周家姑娘与王煜哲的婚约是否继续。 美少年回国后在家陪长辈呆了两天,去了外公家承欢两老膝下,上午与外婆大院串门,下午因天热,呆在外公家。 接到自家可爱小团子电话,知她关心二姐姐外公周家与王煜哲的婚约,自然知无不言。 在王煜哲被设计时,每一时间即求助于家族长辈,王家不甘心自家人被设计,迅速决定公办,报了警,周家也帮出了份力,从而在第一时间就查出王紫嫣买通酒店侍者做手脚设计王煜哲。 周家姑娘人还在国外,婚约还要不要继续,得等到给王煜哲正名之后,待尘埃落地之后再商议。 “晁哥哥,你让晁家长辈给王煜哲学长家递个信儿,让他们请我出马,安排个时间去见王紫嫣和那位侍者,我只需看看王紫嫣就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王煜哲的。” 如果王紫嫣怀的是王煜哲的,要么趁早流产,省得那孩子生下来受罪,若要保胎,保住孩子,等生来寻个人收养也就对得起良心了。 若王紫嫣怀的不是王煜哲的孩子,那当然必须保胎,等孩子生下来再做亲子鉴定,也能还王煜哲一个清白。 “乐乐真愿意帮王煜哲一把?”美少年惊诧得不得了,小团子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啊,她主动帮忙,这可是稀奇事儿。 “我帮的是福姐姐的外公家,这桩事不完美解决,周外公他们想必心里也膈应,周姑娘就算与王煜哲结婚,王紫嫣的事也是横在他们心中的一根刺,再说,王煜哲这个人之前洁身自爱,算得上是个好男儿,我也不介意帮他一回。” “有乐乐出马,必定事半功倍,我先联系王煜哲那边。”自家小可爱爱屋及乌,愿意为晁家的姻亲奔走,美少年自然不舍得她一番好心被浪费,结束了与小可爱的通话,打电话给王煜哲。 王煜哲已经参加工作,自被王紫嫣坑得名声尽失,暂时休假,每天都在为如何证明清白而奔波,身心俱疲,憔悴得不行。 他接到晁少的电话,听到晁少建议他请家长出面请了晁家小义孙去警局给王紫嫣看诊辩别她怀的是不是王家的骨肉,整个人精神一震。 “晁少,你妹妹她能辩识母体中的婴儿的生父?” “我家小团子说能,你们可以试试,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反正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是不是。” “好,不论如何,我们家承了晁少家的情。”王煜哲心里也有了决断,与晁家少年说了几句先挂线,转而联系王家长辈们。 王家长辈们听说了王煜哲的建议,当机立断做出决定请晁家小义孙去看诊,倘若小姑娘能凭闻味辩别出胎儿生父,他们也能做出选择。 王家长辈亲自打电话给了晁家老爷子和晁家哥儿,至于晁三爷那里,他们决定等傍晚下班再亲自去拜访。 第六百三九章 帮保胎( 阿玉坊主耳聪目明,也听到了小姑娘和柳家小子的谈话,心里为自家小师侄忧伤了三秒,小龙宝情商着急啊,他再不改,早晚会挨小姑娘换掉。 乐小同学下午不管弟弟,回东院做双皮奶给弟弟晚上当诊宵。 黎掌门没去上工,他带着小师弟到处溜跶。 修士们看到溜娃的黎掌门,投去嫉恨的目光,哎,溜娃的人咋就不是自己呢! 黎掌门丝毫不知自己拉到了一大票仇恨值,兴致勃勃的牵着小师弟的手满园子晃悠。 趁着天气好,建筑团队和修士们争分夺秒的干活,直到天色完全笼罩了大地,他们才收工。 卢克放学回到家,得到厨师帅哥们帮留的蛋糕,才知道是主人小姐的弟弟生日,立即记小本本,今年是来不及准备礼物了,记下来,明年再送礼物。 乐小同学傍晚仍与修士们一起吃晚饭,贡献了一坛自酿的美酒,修士们喝得微醉,早早就进西院打坐。 小萝莉带着弟弟在外院客厅辅导卢克做作业,卢克的作业还没做完,她接到晁哥哥电话,说王煜哲家安排明天下午去警局,王煜哲会去乐园接她。 王煜哲家的长辈提前给晁老爷子打了电话,王煜哲的父亲王怀令为示诚意,下班后亲自去了晁三爷家拜访。 晁三夫妻,晁老爷子老太太因博哥提前知会了他们,心里有数,自然欣然同意小团子去帮忙。 王怀令在晁家留饭,与家里人又通了电话,定好去警局的时间与人员,然后才回家。 乐同学知晓王家定的时间,先扔一边,陪卢克做完作业,带着弟弟回东院。 当晚,乐善睡他自己的西侧间。 为了让弟弟快速适应环境,小萝莉也陪着弟弟睡西侧间。 乐善是只要有姐姐带着,睡哪都行,因为是姐姐帮布置的房间,他还是超开心的,也把自己的行李搬进自己卧室。 过了五岁生日,又长大了一岁,觉得自己是个小小男子汉的乐善,也更加勤奋学习,练轻功摔得小屁股快成四瓣也没吭半声。 乐小同学上午闭门地教学,中午也在东园吃饭,吃了午饭,等到快一点时分,让弟弟自己在家学习,她拎着一只背包出了东院。 王煜哲早上十点多钟即出发,先去接了晁少,再前往乐园,他们在路上先下馆子吃了午饭,也在预定的时间点前赶至乐园。 哲少不好意思去乐园,就在乐园西大门路口等着。 晁家美少年下了车,撑开一把太阳伞,悠哉优哉的走向铁门,他没走到,他家小可爱先一步走出铁门。 小可爱穿着无袖的束腰渐变色红色裙子,外套半臂轻纱短上衫,梳着公子头,可可爱爱的。 至于小可爱后头的两只英俊雄性,他选择性的无视了。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 看到美人哥哥,乐韵撒开脚丫子一阵飞奔,如乳燕归巢,一头扑进哥哥怀里撒娇。 “小团子这是想哥哥了?”搂着个娇娇软软的粉团儿,美少年胸腔里都是笑,凤目熠熠生光。 “晁哥哥过几天就会e北,才不想你,我想念的是晁哥哥身上的味道。” “哟,没有哥哥这个人,哪来的味道。小淘气,走起。”美少年牵起粉团儿的小爪子,带着人走向停在路口的车辆。 跟着当小尾巴的燕行柳向阳,看着晁家哥儿像老母鸡护崽似的将小萝莉护在身边,特别无语。 两人没办法,硬着头皮跟上。 王家派了一辆加长的林肯车接人,座位很多,莫说只有两个保镖,再多两个也能坐得下。 保镖柳少燕少甘当空气,没办法,有晁家哥儿在,他们就算不想当空气也会变成空气。 待几位客人坐好,王煜哲启车出发。 自家小团子在身边,美少年心情好,拉着小团子说话,自然也感觉不到坐车无聊。 车子爬行了一个钟半钟,成功到达目的。 王家另有两位人员先一步到了警局,在门外等着,等到王煜哲到了,先登记了,然后开车进警局大院,将车停在停车场。 王家人领路,去了警局办公地,按流程填了表格,然后才被警c领去关押嫌疑犯的看守所。 京中的看守所,戒备森严,严控级别比拾市警局高了几个台阶。 警c将王家一行人领到会见厅,安排在一处可以说雅间的会见室内就坐。 警c们的待客礼仪周全,给每人一杯温开水。 坐了约十五分钟,王紫嫣被带至,与她一起被带到会见室的还有一个青年。 给人下药那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受害人报警,王家也提起讼诉,王紫嫣自然也被正式逮。 王紫嫣被抓进局了里,查出怀孕,受到了良好的照顾,收拾得也很干净,穿着宽松的休闲服,一头长发也没剪,扎成了马尾。 王煜哲看到被从铁门内带出来的某个女青年,平静的眼神一秒变得阴森。 自在佟大师寿宴远远见过王紫嫣,再一次见到王紫嫣的脸,乐韵都想叹气,你说你好好的当清流派的学生不好,非得用下滥的手段坑人,结果将自己也弄进局子,何苦呢! 待警c们带着王紫嫣走向会见室的桌椅,整个人才呈现于眼前,乐小同学快速地扫描王某美女。 王美女确实怀孕了,子宫里有个小胚芽。 从眼睛收集到的数据分析,胚芽孕期47天。 从嗅觉分析,王某美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煜哲的。 扫描到结果,乐韵的目光投向另一个男青年。 男青年二十五岁,身长一米八一点七,脸略长,肤色略白,五官端正,桃花眼,虽然略显憔悴,仍然难掩帅气,他也是小白脸型的秀气男生。 乐同学一眼描过男青年的身躯,收集到身躯图像和一堆数据,淡定地观察王紫嫣。 王紫嫣被带出铁门时,并不知道要见谁,直到跟着走了几步才看向会见室,一眼就看见了穿着汉服的乐韵和晁宇博。 第一眼,她以为看错了,乐韵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再看一眼,没错! 看到曾经压得她喘不过气的乐韵,王紫嫣的瞳孔骤然收缩,一张原本红润的脸刹时煞白。 她的腿发软,几乎迈不到脚。 女警发现王紫嫣表情不对,搀扶住她,将她给扶到会客室桌子的另一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她们站在她身后。 男青年也被两男警c带到桌后的一张椅子上坐好,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 王紫嫣坐着的位置,正对着乐韵,她莫明的心慌,不敢直视人的眼睛。 美少年的手爬到自家小可爱的头顶,轻轻的磨娑:“小乐乐,咋样?有结果了没有。” “有结果了。”乐韵点点头:“她从受孕到今天,姙娠47天。” 王紫嫣听到晁宇博的声音,抬起头望了过去,咋然听到乐韵说她怀孕47天,如触电似的打了个战,脸上渗出豆大的汗。 旁边的男青年脸色也变了变,身躯绷紧。 “47天?”王家两位家长级的人先是一怔,转而变了脸:“煜哲被设计到今天才41天。” “结果显而易见,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煜哲的。”乐韵慢悠悠地抬眸,望着脸色发白的王紫嫣:“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生父也在这里,就是旁边的那个男青年。她们一家三口齐齐整整,挺整齐的。” 腾,王家几人全蹦了起来。 咣,男青年听到小姑娘的话,惊得跳起来,因为惊慌失措,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 男警c眼疾手快,一下子制住男青年,将他摁在桌面上不许乱动。 王紫嫣听到乐韵指出肚子里的孩子生父是谁,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吓得无法呼吸。 直到听到另一边传来的大响,她才机械地扭头望过去,看到被摁住的男青年,身躯一抖,像烂泥一样瘫了下去。 王家三人受惊而起,美少年、乐小萝莉和燕少柳少纹丝未动。 “再说明一下,王煜哲并未**,他仍是如假包换的童子身。” 小姑娘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家仨人齐齐愣住。 对面的警c,与角落坐着当监督员的警c们也被震得目瞪口呆。 瘫软成泥的王紫嫣,像见鬼似的,浑身哆嗦。 美少年一张俊脸浮出一丝羞红,哭笑不得地揉了揉手底下的一颗小脑袋:“小团子,你不觉得你说得太详细了吗?” “是不是会被杀人灭口?”乐韵眨巴着眼睛,无辜之极。 “谁敢灭你小美女的口,哥先灭了他。”柳向阳终于能正常思考了,差点笑出声来:“小美女,你太神了!你是哥的偶像,哥墙都不扶,就服你。” “那是,本同学收下你的佩服。”乐韵笑咪咪的接受来自柳哥的一份崇拜之情,慢吞吞地站起来,绕开椅子,走向一边。 燕行紧跟着站起来,寸步不离地跟着小萝莉。 警c们提前得到上级领导指示,都没动,上级说了如果某位小姑娘要做什么,只需配合,不要阻拦。 王家三人慢慢坐下去,吃人的目光盯着王紫嫣,恨不得活撕了她。 警c也将男青年给按坐在椅子。 男青年身躯僵硬,肌肉和两腿抖过不停。 乐小同学绕过人,走到桌子的另一边,走向王紫嫣。 王紫嫣禁不住的瑟瑟发抖,看到乐韵走来,吓得“啊”的尖叫着缩成一团。 “你说你怎么把一把好牌打成了这样,你天份不错,凭你所学,只需兢兢业业,锐意进取,将来在药剂学领域必有建树。” 乐韵满目怜惜:“当初,医学部药剂学前任最有天分的乐某人也仗着所学害人,她栽了,没想你好的不学偏要学坏的,不将老华用于正途,竟学那人用下三滥的手段害人。”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王紫嫣心中的怨气暴发:“你被人捧着,被人吹得神乎其神,青大的老师将你当宝贝,京中贵圈奉你座上宾,名声地位金钱,你唾手可得,怎么知道别人的艰辛。 我天赋不输你,学习能力不比你差,任什么老师们看不到我的优秀?凭什么我要活在你的光环背后?” “你自己能力有限,还怪我优秀咯。”乐韵偏头,笑盈盈地问:“你说你天赋不输我,学习能力不比我差,那你几年完成本科?几年读完初中几年读完高中?几岁上大学?你拿到了硕士学位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次次砸在心窝上,王紫嫣心窝子都快被戳烂,心痛得无法呼吸。 “乐乐,你呀,还真是淘气,”小可爱一连问将王某嫣问得哑口无言,美少年凤目中的笑意荡开:“你明知她满了十八周岁才考得大学,花了四年才完成药剂科学业,她没过硕士考试,只有研究生学位,你还哪壶不提偏提哪壶。” “是她自己说学习能力不比我差呀,我十四周岁上青大,不到二年自学完五年的中西医临床,同时兼顾修完了药剂学、西医临床学,又用一年时间完成了硕士学业,这么一对比,可见我的天赋和学习能力甩了她十条街。” 乐韵勾着指头,像数数一样的数着自己的丰功伟迹,然后,又虚心求教:“王紫嫣王同学,你说你天赋高,你说你很优秀,你竟然那么优秀,应该研制出了不少药,获得过不少专利吧?说说你研制成功了几种新药?能为哪一类病人解除痛苦?” “乐韵你是魔鬼……”被打击得无地自容,王紫嫣恨不得原地消失。 “看样子,你一种药都没研制出来啊,也是,你一直削尖了脑袋想往上流圈子里钻,哪有心思去研究药剂啊。” 乐韵摇摇头,再往前一步,一手抓住王紫嫣胸前衣襟,轻轻一提,将一个大活人像提粽子似的给提溜起来,再一把抓她住的脚,将她往桌面一扔,让她四平八躺的躺平。 王紫嫣啊啊大叫:“放开我放开我,你……你想干什么?” “好吵。”乐韵嫌她声音太尖,伸指戳了她的哑穴,耳边清静下来,才好心的解释:“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来帮你保胎的。” 第六百四一章 三种可能( 晁家小义孙抛出诱饵时,王家仨人都没反对。 王家恼恨给王煜哲下药的酒店侍者,更恨主谋者王紫嫣,罪魁祸首是王紫嫣,侍者只是个帮凶。 酒店侍者只是个小人物,给客人下药属,因受害人没有受到实质损伤,他不会受到太严厉的惩罚,要么赔偿受害者精神损失费,要么关三两个月。 放过侍者能尽快还王煜哲的清白,王家不介意放人一马。 当酒店侍者望自己这边,王煜哲没有犹豫的许下承诺:“如果你主动坦白,还了我的清白,我给你出具谅解书,我家不再追究你的责任。” 男青年眼神亮了亮,没再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男青年点了头,乐韵不再给他压力,笑盈盈地挪正椅子子,她之前暗中给男青年施加了点精神加力,他应该有害怕的东西,在精神压力下惊恐放大,顶不住压力便坦白了他做过的事。 男青年说了真相,她只给他施了一点点精神暗示免得他再反悔,收回神识,对警c们微笑:“警c哥哥姐姐们,我没什么问帅哥的了,辛苦你们送他回去吧。” “小姑娘没其他要了解的了吗?”警c们确认了一下。 “是的,没什么要了解的了。” “那我们先带他下去。”小姑娘与受害者家没什么要问侍者,警c们将人搀扶起来,带着他离开会见室。 两位警c们和男青年进了与会见室相通的铁门,门又关上,隔绝了一切。 男青年被带离会见室,立即提出要见办案刑警的要求,警c们知道他想向办案人员坦白,请示了上级,送他去审讯室。 两位男警带走了男青年,其余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王紫嫣身上。 王紫嫣在男青年自暴恶行时,想跳起来阻止,想让他闭嘴,不让他胡说八道,可她不能动不能说话,再急也是白搭。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眼着睛睛,听他将不该说的全说了。 她知道自己麻烦了,帮手招认了,她是主谋。 如果孩子真能保住,有证据在,她无论如何也洗不掉罪名,莫说嫁进王煜哲家,在京中上流圈里也无立足之地。 都怪乐韵! 王紫嫣心里全是恨,恨乐韵,如果乐韵不来,肚子里孩子的生父先扣王煜哲头上,如果王煜哲家不撤诉,他家也会颜面尽失,如果他家为了名声违心承认她和王煜哲是男女朋友,不得不撤诉。 至于孩子,出去了就流产,那口锅也扣死在王煜哲头上,王家不认也得认,她自然能顺理成章的嫁进王煜哲家。 没想到半途杀出个程咬金,乐韵竟然会跑来搅事,还将她的计划全搅乱了。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王紫嫣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跳起来将乐韵大缷八块,奈何自己如板上的鱼,莫说去撕人,自己还处于任人宰杀的状态。 乐小同学观察着王紫嫣身上的针变化,待了十来分钟,戳穴让针静止,拔掉一些针,重新扎了几根。 又取出一颗药丸子喂王紫嫣吃下去,再戳穴道。 针先从王紫嫣的肚脐处开始向四围一根接一根的跳动,是有节奏的跳动,形成水波纹一样的纹路,极像风吹水面,水波一起一伏地荡漾。 针路起伏了九次,小萝莉又戳王紫嫣的穴道,跳动的针静止,有些区域的针尖上“噗”的冒出一缕火焰。 火焰闪了闪便熄灭。 王紫嫣的眼睛能眨动,她看到了两眼之间的一根针尖冒出豆大的一团火苗,也感受到了炽热的火焰热度。 她吓呆了。 怔怔的看着火焰熄灭,针法冒出一丝烟。 直到鼻子嗅到一股臭味儿,王紫嫣才猛然回神,心弦都拉直了,乐韵……她的医术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吗?! 她希望不是,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乐韵很厉害,她说帮她保住胎儿,一定能保住。 乐小同学等到冒火焰的直冷却一会儿,将它们拔掉,再另外扎针,再喂王紫嫣吃了一颗药丸子,又一次开启温针模式。 温针十五分钟,再戳穴道,又启动一次九阳烈火针。 九阳烈火针阵燃烧掉了病人身上的杂质,功成身退。 待针的温度降低,乐小同学收回医用针,将装在消毒瓶里的针放回玉盒子,盒子塞背包里。 收拾好了工具,将王紫嫣拎下桌面塞椅子里坐着,再给她解开哑穴、麻穴。 王紫嫣被塞进椅子里就蹦起来,也真地蹦了起来,大骂:“娘希匹的,乐韵你个天杀的,我要杀了,要把你剁成肉酱……”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才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把捂住嘴。 这里是警局,有些话在心里骂可以,却不能明说。 乐韵半点不慌,特别诚挚地问:“你想杀我,是准备配毒药还是用武力?或者,你家有门路,你们家与杀手组织熟悉,想雇凶杀人?” “没有,你别血口喷人,你处处针对我,我只是气愤,嘴上说说而已经。”王紫嫣连连否认。 “我什么时候针对过你?”乐韵讥笑一声:“在青大的时候是你一直在想找机会往我身边凑,在我这里不成功又把主意打到我晁哥哥和我同班同学、我晁哥哥的小伙们身上。 直到毕业,你都没成功,现在又把主意打到王煜哲身上。 王煜哲他当初出于同是同校学生的份上对你有所关照,你不记情就算了,还恩将仇报,用下三滥的手段陷害他,污蔑他。 你自己酒品不行,酒后乱性,自己不反省自己的不足,还栽脏给王煜哲,你的人品与你的的行为一样卑劣。” “胡说八道,你竟然颠倒黑白,”被揭老底,王紫嫣脸都气白了:“我是想跟跟做朋友,你仗着医术天分看不起我,处处抢风头,拉人脉,怕我比你强,仗着有人撑腰打压我,让我出不了头。” “这是我听过本年度最好听的冷笑话。”燕行听不下去了,将墨镜推到脑门上,往前两步,站到了王紫嫣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女士。 看到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有些旧事瞬间浮上脑海,王紫嫣吓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腿一软,一屁股坐进椅子内。 也幸好有椅子,要不然她跌坐下去,小屁股得摔成四瓣。 “你的意思说小萝莉收买了老师,让老师帮着打压你?要不我们去青大调出你以前的所有试卷发到网上,让人看看是老师故意扣你的分,还是你学业不精。” 燕行盯着女青年的脸,目光幽冷:“乐同学她提前三年完成学业,如果你硬要说是她太优秀让你出不了头,那她离校做研究的那一年,你哪一科考了满分?你有力压其他天才,成医学部第一了吗?” “你……”燕大少说要调看以前的试卷,王紫嫣冷汗都出来了。 “自身不特别聪明没关系,可以后天努力,你呢,天分没乐同学高,又不努力,心思也不放在正途上,满脑子只想着勾三搭四走捷径,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燕行鄙视了一番,麻利转身,退开一步,又抹眼睛:“哼,今天看到了脏东西,回家至少得清洗三遍眼睛。” 被骂不要脸,王紫嫣气哭了。 “警c小姐姐,我给做了保胎针灸,她的胎很稳,身体也非常健康,以后她要是说哪哪痛,哪哪不舒服,都是借口。” 燕帅哥出面镇住了王某嫣,乐韵不想再跟垃圾人浪费口水,向警c们交待一些基本情况:“我给保的胎,想打胎也打不了,一定要流掉孩子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摘掉子宫,孕育孩子的子宫没了,孩子自然会死亡。 第二种是每天将市面上最好的打胎药十倍量的药吃下去,连吃十五天,孩子会死,当然,孩子流掉的那一天,大人也会跟着大出血死亡。 另外,如果用机器强行刮宫,能弄掉孩子,大人同样会大出血死亡。 第三种就是大人自杀,跳楼也好上吊也好溺水也好,大人死了,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活不了。” 说是三种,其实只有一种,只有摘子宫的一种流产方式,后两种说了等于没说,除非王紫嫣她不想活了。 “好的,小妹妹,我们记住了。”女警微笑着点头。 乐小同学对着站在王某嫣左手侧的女警眨眨眼:“小姐姐,你也怀宝宝了,怀孕十八天,胎像很稳,要好好保养哒,怀孕期间忌吃芒果和山竹,提前祝小姐姐母子平安!” “我怀孕了?”女警一脸惊茫。 “对哒,你这是第二胎,第一胎是个女宝宝,对吧?这个是男宝,刚好凑成一个好字。” 乐韵笑咪咪的点点小脑袋,又挥挥小爪子:“小姐姐们,我们与嫌疑人见面完毕,辛苦你们送她回去啦,再见。” 又白又嫩,长得像只有十来岁的小姑娘笑容甜美,笑起来时脸上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可爱又软萌。 管犯人的女警们的心都是很硬的,被小姑娘甜甜的“小姐姐”给喊得心软得一塌糊涂,若不是因为她们还记得自己在上班,早就上去拉着小姑娘疼爱了。 小姑娘要离开了,女警说了“再见”,搀扶起王紫嫣,押送她回看守所。 王紫嫣在听说只有摘除子宫才能打掉胎儿时,整个人像抽去了灵魂,瘫在椅子内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摘掉子宫,那便永远不可能再生育。 吃打胎药刮宫流产都会死。 乐韵断了她所有的生路。 乐韵就是个恶魔。 王紫嫣方寸大乱,不知该接下来该怎么办。 女警架着王紫嫣先一步离开了会见室。 王家仨人、美少和柳少起身,目送女警将某人押走。 美少年等到小可爱过来,伸手捏她的脸蛋:“我们小乐乐果然是招麻烦体质,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把找你订烦,这波仇恨来得好冤。” “晁哥哥,你知道我冤,难道不该哄我,你还捏我的脸,晁哥哥,你不爱妹妹了!” 众目瞪瞪之下挨捏脸,乐韵扒拉掉美哥哥的漂亮玉手,一转就转他背后,一跳跳起来,趴美少年哥哥背上。 “哪能,我们家小团子这么乖这么可爱,哥哥怎会不疼妹妹。趴好了哦,摔下来丢脸事少,万一摔坏了你头上的珠花损失就大了。”美少年双手向后圈住粘背上的小可爱,背着转身走向会客室的大门。 快步走到晁家哥身边的燕行,郁郁不乐,小萝莉她什么进候才愿意要背他啊? 柳少屁颠屁颠的抢了晁少另一侧的位置,一个劲儿的毛隧自荐,说自己背宽阔,他力气大,让他背肯定不会摔等等。 燕行暗中翻白眼,小萝莉连他都不要,哪可能让柳某人背。 王家仨人落在后面,出了小会见室,到会见厅,再去登记处登记离开时间。 领着一行人到会见室的警c,又陪着一行人离开。 来的时候共登记三次,出去的时候也同样登记三次。 直到车子驶出了警局,王家三人都真正的嘘了口气,因为不坐同一辆车,王家两位家长也来不及说什么。 王家两位家长也一路送小姑娘送到乐园,到门口时,两位中年人下车,亲自向小姑娘道谢。 “小姑娘,辛苦你了,你为我们家青年后辈洗去嫌疑,王家感铭于五内。” “待煜哲的案子了结,再请小姑娘去王家小坐。” 两位家长笑容诚挚,又再三感谢晁家哥儿,也没落掉燕少柳少。 美少年没有去乐园玩,他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惹得小家伙气鼓鼓的甩头跑进乐园,才坐回车内。 王煜哲开车,送晁少去他外公家。 王家两位家长先与王煜哲同行一段路,便分道而行。 小萝莉中午出去,回到乐园已是黄昏,管厨青年已经开始炒菜 乐善下午自己安排学习,练了轻功,自学了课文,又练了字,到该煮饭的点儿,他淘米煮饭,到该做菜的点儿不见姐姐,自己找到鸡蛋和西红柿,做西红柿炒鸡蛋。 乐小同学飞奔回东园,在厨房找到正在炒菜的弟弟,也成功收获到一份意外惊喜,激动得抱着弟弟弟转了几十个圈圈,有弟弟的人生,太幸福了! 第六百四二章 认怂一条路( 晁家美少年被王煜哲送到外公住的大院附近,再步行回大院,与还等着自己回家吃饭的外公外婆吃了早饭,才细说小团子去警局的经过。 李老和李老夫人好久没见小粉团儿,心里想念得紧,嘴上谁都没说,宝贝孙子说小家伙如何大显医威,两老听得那叫个聚精会神, 听说某个女青年造谣说小团子针对她,李老气冲斗牛,急得直拍桌子:“简直一派胡言!自己能力不如人,后天不努力就算了,还怪小团子,说小团子针对她,她脸得多大。” “就是就是,哪怕她用洗澡脸洗得脸,也不值得小团子针对她,什么玩意儿,不是说她也是富豪家族养的女儿吗,怎么就没点自知之明。” 李老夫人也非常不爽,小团子多可爱的娃儿啊,心软又善良,她小时被欺负得那么惨,有能力了也只是让罪魁祸首承担了他们该付出的代价,从没迁怒谁或者趁机排除异己。 “外公别气了,小团子都不气,您老要是气得吃不香睡不着,多划不来。”眼瞅着外公怒气冲冲,美少年在旁乐,人前谦和有礼、气度从容的外公竟然破功啦。 “能不气才怪,小团子才多大?那谁一定是看小团子长得嫩以为好欺负。”李老坐了下去,仍气怒难消。 “这个真有可能,谁叫小团子那么粉嫩可爱,看着像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自然有人以是软柿子。” 美少年一本正经的附合外公的话,末了又笑弯了眼:“我听了一耳朵,说那位女士家的生意这几年生意不咋,好像负债累累了,估计她也是因此才心急,想趁着还没破产赶紧抓个高门大户的对象结婚,毕竟首都的上流社会圈子不好进。” “说白了也是好慕虚荣的女人,瞅瞅小团子,她就不屑那些虚名。” “那是,也不看看小团子是谁家的,咱家小团子目下无尘、心如明月,不屑溜须拍马,更不屑听阿谀奉承,小团子最棒,小团子和她哥哥是外公家最乖的乖孙。” “有你这么给你自己脸上贴金的吗?” 李老李老夫人被孙子夸人不忘自夸的话给逗乐了,近朱者赤,小博与小乐乐呆久了,也越来越开朗阳光。 美少年将外公外婆给哄得脸由阴转晴,又给两老说小团子明天下午去军总院义诊,让两老再为小团子的高风亮节自豪一波。 李老享受了亲情时光,去书房处理工作,美少年陪外婆说话,聊了一阵才打电话给二伯母,将小团子对王煜哲的评价告诉二伯母,让二伯母转达周外家。 小团子诊断出王某嫣的孩子不是王煜哲的,由他间接的转达给周家更合适,也更有可信度。 小团子对王煜哲的印象不错,晁家与王煜哲家历来并无交恶,美少年也愿意当个中间人,帮着传传话。 晁二夫人收到侄子转达的信息,也没迟疑,转给娘家那边的,周家几位主事人知晓了王煜哲与某女的桃色案真相,自然舒心。 最开心的莫过于王家,王煜哲是清白的,他们也终于可以放心,大家长们联线开视频会议,策划好了接着怎么走的计划。 小姑娘证明了王煜哲的清白,法庭也仍然暂时不会开庭,要等王紫嫣肚子里的胎儿满四个月再做亲子鉴定,取得科学证据,才会开式审理。 王家要做的就是做好预防措施,杜绝王紫嫣被保释的可能性,至于怎么感谢晁家,待案子结束再议不迟。 王煜哲也找回了自信,睡了第一个安稳觉,第二天便精神抖擞地去上班,若是他无法自证清白,准备放弃公务员的工作,以免因自己成为对手攻诈王家的把柄。 最淡定的莫过于乐小同学,她回到乐园就将去警局的事给抛于脑后,幸福的享用了弟弟做的晚餐,陪弟弟学习、睡觉。 第二天的上午,继续教轻功,吃了午饭,才提着背包离开东院。 燕少柳少记挂着小萝莉去总院看诊的事儿,饭后就跑到东院外等着。 哥俩守候到小萝莉出现,一个抢过药箱帮扛着,一个帮撑着太阳伞遮阳,照顾着小萝莉上了直升机,又给她递水果递零食,无比殷勤。 “无端示好,非奸即盗,你们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两只帅哥过于热情,笑容也特别的谄媚,乐韵警惕地打量两只。 “没有没有!”小萝莉太敏锐,哥俩心虚得眼神有些飘。 “你们说谎的功夫还不到家,除了说谎有想摸山根和摸后脑的普遍性的举动,柳哥心虚时眼珠总无意识的转动,重点偏向往右瞟,右手拇指和中指常常无意识的捻,燕人他心虚时垂眉睑眼眼角余光喜欢瞟向左边,右手大拇指也会无意识的往食指底下藏,现在你们俩的肢体动作正在演绎几个小动作。” 小萝莉言之凿凿,正心虚中的哥俩瞬间站得笔直,保持立正时目注前方的姿势,假装自己没有任何不妥。 “这姿势也是在假装镇定,肢体语言仍存在破绽,你们下垂贴着裤子的手五指用力不匀,中指紧贴着裤中线,用力贴着肌肉,嘴唇抿合的不自然,下颌线绷得太紧,肌肉也明显张紧,还有两腿并合得也不自然。” 小萝莉一张口,一连指出四个肢体动作破绽。 站得笔直如白杨树的两位帅哥,瞬间像泄气的皮珠,一下子蔫了巴拉的垂下了脑袋,眼神仍往一边瞟,不敢正视小萝莉。 两人的表现就一个字——怂。 哥俩也心如明镜,情况就是那样,他们唯有认怂一条路。 “看来真有事,你们不敢说,所以推测一定是医院那边待诊的人数有变,多出的数字也不会是一二个,可能是超过了十个,要不然,你们不会遮遮掩掩。” 两只帅哥一副霜打的茄子样,乐小同学稍稍思索一下就猜到了原因,能让两只吃货吞吞吐吐不敢说的唯有病人人数变化。 他俩是一心向公的军汉,自然心系军警或军警家属、国家科研人员,若人数陡增,远超昨天所说的数字,他们即希望那些人得到治疗,又因人数骤增没法向她交待,才会左右为难。 小萝莉她智商在线时总是那么犀利,燕行柳向阳耷拉着脑袋,像犯错的大型犬,乖乖的等着小萝莉的怒火。 “你们俩还没谁出声,说明人数比我说的超过十个的数目还要多,究竟多出了多少?”两只吃货帅哥像受惊的小鹌鹑,乐韵快气乐了,好歹是枪林弹雨里出来的男子汉大丈夫,怂成那样,丢不丢人。 “多了……二十六个,都是严重型的病患者。”神医小萝莉问话,燕行不敢再不答,吞吞吐吐地报出一个数字。 “小美女,我们不是故意骗你的,前天我说的真不是谎报,多出来的是最近才报到后勤的数目,我也不知道啊,打电话给后勤也没问就只通知他们将病人安排入院,后勤以为小行行知道,将以前的与新增的全给安排上了。” 柳向阳也没让小行行独挡小萝莉的火力,站出来与发小兄弟有难同当并肩作战,他们是真的真不知道新增的那些,那些是各省6月底才统计出来上报后勤的严重病患。 “嗯,关于这一点我相信你们没说谎,至少前天你们是不知道的,你们什么时候知晓有新增人员?” “今天半上午,后勤将名单传来了过来,说了哪些人员已经入院,还有些大约什么时候到,我们才知道竟然新增了那么的人。” “新增人员太多,我们不敢跟你说。” 哥俩心虚,明明不是自己的错,感觉像是自己犯了错一样,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座紫禁城。 “知道了。”乐韵翻个白眼,两只吃货哪敢跟她说,让她知道了万一她发火不去看诊,他们怎么向上级交待,怎么面对那些军警、家属、国研究员。 小萝莉只说了三个字,也不知她生气还是没生气,哥俩悄悄地偷瞄一眼,还是没敢动。 “还杵着干什么?等人来请你们?”两只帅哥犯错就像做错事的大型猛犬一样委屈巴巴的,乐韵的手有点痒痒,好想暴揍他们一顿啊。 “哎,马上就走。”小萝莉发话,柳向阳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句,机灵的爬去驾驶舱当驾驶员。 燕行也麻溜地关闭舱门,不敢往小萝莉身边凑,他坐另一边,老老实实地当个安份的龙宝宝。 更想揍人了怎么办?两只帅哥一副如释负重的反应,乐韵手更痒了,要不是要赶时间出诊,她想将两只吃货拎下飞机去练练沙包。 柳大少可不知自己被小萝莉打上了“沙包”的烙痕,因为小萝莉没发飙,他开开心心开着小飞机飞上蓝天。 铁鸟在空中翱翔一阵,翩然抵达军总院上方,映着夏阳明媚热烈的阳光,停在一栋综合大楼楼前的草坪内。 两只帅哥戴上墨镜,一个帮扛药箱,一个帮撑伞,护着小萝莉穿过阳光直射的草坪,进入大厦的大厅。 仨人乘电梯上到某楼层,刚出电梯,就与急冲冲而来的卢教授相遇。 一身白大褂的卢教授,见着穿蓝色半臂汉服、头梳圆髻的小姑娘,有些疲惫的眼神明亮了起来,笑呵呵地走到小姑娘身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手摸摸头。 “小姑娘几时回来了?哪几天回e北呀?”过了手瘾,他才陪着小姑娘去楼层安排给病人暂候诊的会议室。 乐韵回答了,笑咪咪问几位教授在忙什么。 康教授昨天与上午连续做手术,累得不行,回去休息了,秦教授和医院的几个老专家要么有手术,要么要在办公室坐诊,要是能脱身,知道小姑娘要来定会挤出时间找小姑娘说说话。 人逢喜事精神爽,见着了可可爱爱的神医小姑娘,卢教授的疲惫都去了一大半,涛涛不绝地讲医院最有代表性的奇闻秩事。 很快就到病人呆着的会议室。 一间中型会议室,临时收拾了出来给后勤安排过来的病人候诊。 柳大少四号说时一共是十七个病人,在家乡或去避暑中心疗养的病人昨天上午便全部入院。 新增的二十六个病患者分别于昨天或中午前抵达医院,共四十一个病患者。 因为病人有家属陪同,生活能自理的病人一般由一位家属陪同,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有两个家属。 会议室坐得满当当的。 照顾安排协助小姑娘的一位医生也在会议室,见小姑娘来了,赶紧请她和卢教授坐下,将电脑和资料给小姑娘过目。 乐韵进门时扫视全场一圈,收集到的数据显示,有十二个肝癌,四个肺癌,一个大肠癌,八个包括血管、肠等部位的肿瘤病人,一个尿毒症,三个肢体偏瘫,有二个脑瘫,一个先天心脏畸形,三个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 还有一个羊癫疯病人,另七个则是某种辐射引起神经和内脏功能性衰老。 因生活压力和饮食问题,全国每年约有三十几万人死于肝病,有十二个肝癌病人倒也不意外。 让乐韵意外的是七个由辐射引发疾病的病人,那数字有点偏高,不正常。 拿到病人的资料,先极快的看一遍,再取过白纸,将病人按分类排序,写好名单交给医生复印。 助手医生复印了数份,给小姑娘和他的保镖、卢教授一人一份,再留了两份放医院存档,自己一份,一份给协助的护士,照着名单念名字,组织病人去手术室,有需要抽血样的病人,也点名,由护士带去另一处抽血。 拿到了名单,乐小同学先去了另一间医生的办公室,开药箱配药,配好了药再去手术室。 医院按排了两间相领的手术室给小姑娘,因为不需要手术床和仪器,每间手术室能容十五人左右。 助手医生和护士依名单将病人带到手术室,让病人家属照病人褪去衣服,再平躺在瑜珈垫上等着。 小萝莉进手术室检查一圈,将杂闲人员清场,关门做针灸,仍如既往般的先给一间手术室的病人扎针,再去另一间,在两间手术室来回穿梭。 柳少燕少各守一间手术室,安安静静的当门神。 小萝莉给第一拨病人做针灸花了两个小时,再换第一批病人,又花了二个半小时。 给第二波病人做完针灸,已经过了晚六点,小萝莉吃了晚饭再给留在最后的几个病人做针灸,第三拨人的针灸持续了三个钟。 第六百四四章 又打什么歪主意( 完成了给一批病人的治疗,乐小同学心中无事,睡得也香。 卢克7号考了一天,8号还有考试。 小萝莉早上没再送他去学校,也没出东院,自己做早饭,饭后散步,教弟弟认识古懂,教弟弟轻功。 下午的时候,让弟弟自己安排时间,她去丹房做了半天的实验,傍晚吃完饭,打电许给傅哥通知两只帅哥进东院一趟。 小萝莉要找自己,燕行柳向阳急冲冲地赶往小萝莉家的东院,他们没走大门,绕到东边二进间院的东侧门,再进院。 哥俩进院后到丹炉房报道。 小萝莉的丹炉房东侧间是炼丹炉,西侧间存放药材或工具,中堂正面与两侧都放有架子和丹鼎丹炉,中间也有一排大号药炉。 小萝莉在炼丹房,室内摆放着很多药炉,在较近门的方向放了一张花梨木书案,东西对摆两张太师椅。 书案上排列着几套玻璃器皿,大大小小的瓶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 小萝莉背东而坐,右手侧放着文房四宝。 室内没有装电,桌上放着树形烛台,点着六支蜡烛。 燕行柳向阳进了炼丹房,快步走到小萝莉对面坐下。 柳向阳也快速将自己的电脑给摆放好,做好了随时开工的准备。 “前两天的那批病人,你们有详细资料吧?”乐韵飞快的书定实验数据,一边问两只吃货帅哥。 “有的,家庭住址,工作单位,都有。” “具体的工作情况有记录不?” “有一些有。”柳向阳望了望小萝莉,又望望小行行,没法淡定了,小萝莉问具体的工作,莫非发现了什么? 乐韵翻了一下,将列有名字的一张名单表递过去:“这八人具体是什么工作?” 燕行接过名单,瞄两眼,没印象,交给柳某人,柳某人的电脑里有病人的详细资料。 柳向阳接过名单,飞快的敲击健盘,很快便将几个的详细资料给调出来,整成表格,再分析。 燕行凑过去,看了一阵,剑眉拧了起来:“要不就是以前从事化工类的工作,要么就是现在从事的是化工类工作啊……” 除了工作性质相同,其他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柳向阳仔细核对了一番,还没找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小美女,他们的工作单位在没的三个省,有三人同在一个地方工作过,工种并不相同,除了都从事过化工类工作,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没奇怪的地方就奇怪了,”乐韵暂缓书写:“这八人是受了某种辐射导致神经受损和内脏功能衰退,你们看看桌上的样品瓶里的东西,我取他们的血液化验,样品瓶不同的颜色就是有害物质产生的化学反应。” “然后呢?”柳向阳不太明白小萝莉的意思。 “他们接触过铀、镭、钚元素。” “铀是核类武器的原料。”燕行心头一跳:“向阳,那八人是不是国家所属的研究部门或军工部门的职工?” “我要查一查才知道,国家研究部门很多,我只记得最主要的几个,其他的没印象,要查资料。” 柳向阳也懂了,立即上工,赶紧查找资料。 有个资料库似的柳帅哥在场,乐小同学又当了甩手掌柜,继续埋头写实验结果。 柳大少很努力,花费了约半个钟,成功将自己想要找的资料搜齐全,再与八人的工作单位名册核对。 又花了半个钟,他重新整理出一份资料,在抄写了一份给小萝莉。 “小美女,我查到的资料,有五人在属于国防研究部门旗下的研究所或军工单位工作,有三人已退体,有两人还在职。另三人是非国营单位职工。” 他顺手也将私有单位工作的仨人的就职单位给排查了一遍,知晓它隶属于哪个公司,法人代表是谁。 “五位在国家部门工作的研究人员,接触到放射性物质倒是在情理中,但是,还是通知他们一下,让他们检查设备有没问题。 理论上来说,从事与放射性物质相关工作的人员都有防护设备保护,接连有五人遭到放射性物质的辐射伤害,就不得不怀疑防护设备有问题,或者,生产管理方面存在疏忽或漏洞。” 乐韵看了名单,知晓哪几个是国家部门的研究员,再给画了个圈儿:“另外建议安排这五人的全家成员做一次全身检查,以及去有专业辐射检查设备的地方做一次辐射检测。 家有小孩子的,小孩子是重点检查对象,次之是他们的妻子或丈夫。” “行,我们明天去找上头汇报。”燕行也理解为什么要让其家属检查,遭受了放射性元素辐射的人身体的某些组织被破坏,很容易感染,从而导致患各种病,健康的人如果有伤口,沾到了遭受辐射的人的血液或唾沫,被间接传染也是可能的。 至于另三人,自然也要调查其工作单位。 柳向阳也做了备忘录,露出高山仰止般的佩服表情:“小美女,你太神奇了!看一眼人的肚子,你就知道他生父是谁,就化验个血,你就知道他接触的是铀是还钚,你这能力逆天了哇。 小美女,你哪天不想当医生,就去警局当吉祥物吧,你也不做啥,不用敲人的头盖骨,也不用将犯人扒皮抽筋,在审犯人时你当陪审员,坐在那里盯着犯人看就行了。” 乐小同学盯着柳帅哥上上下下的打量。 “小美女,你莫用那种眼神瞅我,我怕。”小萝莉一双黑漆漆的眼像黑洞似的,能将人吞进去,在她的注视下,令人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柳向阳被看得毛骨悚然,心肝儿都在颤。 “柳哥,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因为我医术太好,你怕自己哪天出轨了被我一眼看出来,所以你怂恿我不要当医生。” 乐小同学慢悠悠的收回视线,语不惊人死不休:“柳哥,你和你们的小伙伴可要管好自己了,谁出轨,谁有小三小四,我闻闻他的味道就能分辩出来,要是哪天发觉谁当了人渣,我辛苦点送他进宫当太临!” “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假设。哥我对我的心心小媳妇一往情深,非她不娶,除了她,谁都不要。”柳向阳惊恐地并拢腿,小萝莉是个小天使,也是黑心小恶魔,她是能在吸血鬼嘴里拔牙的狠人。 “那就好。”乐小同学恐吓了柳帅哥一阵,露齿一笑。 柳向阳都快吓尿了,看着小萝莉那灿烂的笑脸,总算平静些,小萝莉不凶残的时还是很可爱的。 瞅着发小被小萝莉吓出冷汗,燕行默默同情他三秒,可怜的柳某人受惊了! 转而又嫉妒不已,小萝莉会吓柳某人,是因为柳某人的心上人耿静心是晁二姑娘的朋友,小萝莉是将耿姑娘和柳某人划归于晁家亲友中,所以才格外关照。 小萝莉就没有恐吓他。 没被小萝莉特殊关照,燕行心里不是滋味,小萝莉咋就不逮他也警告一番? 小萝莉是不知道燕某人有受虐倾向,她要是知道了,一定趁机抓住他暴揍一顿,然后扔出东院。 不知道他在想啥,让两位帅哥先等着,又奋笔疾书,忙了半个多钟才将八人的化验结果写完,再给两帅哥让他们拿去复印,再拿回来给她签字、戳章。 柳大少整理他电脑的资料,燕大少拿着小萝莉写的诊断报告去傅哥的房门房复印。 燕某人出去了,柳向阳也忘记了之前的小惊吓,抱着电脑凑到小萝莉身,将自己收集到的病人的详细资料给小萝莉看,她若想要谁的资料,他明天再帮报印。 乐小同学看了一遍,也知道哪些是军人家属哪些人是警c家属,哪位是军人或警c,哪些是科研人员家属,连同他们的家庭人员也记了下来。 她闲着没事,有兴致找乐子,提出某人和某人有血缘关系,还拎出一人,说他与国院余家往上追溯也是姻亲。 柳大少对小萝莉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特别感兴趣,待将她指出来的人放到一起,发现不是同省人,看起来八竿子搭不着边儿。 他将信将疑,也查了想老底,只查出小萝莉说的有血缘关系的两人在四代以前真是同一个县的人。 柳少目瞪口呆,对小萝莉的佩服之情犹如母亲河的水涛涛不绝奔流不息,母亲河有多长,他对小萝莉的佩服就有多高。 呆愣过后,他一把扔掉电脑,跳起来蹿到小萝莉身后,殷勤的帮捶肩。 “柳哥,你这么开心的示好,又打什么歪主意?”乐韵又有想扔飞柳某人的冲动。 “没打歪主意,想请你帮个忙。”柳向阳笑容灿烂:“你瞅瞅人就知他与谁有血缘关系,我们队里有个兄弟,他记得他小时有家有哥哥,他自己不知道是被家人卖掉的还是被拍花子拐卖。 他被送去了一户不能生养的人家里,那户人家最初对他挺好,后来生了孩子便变了样,好几次差点被打死,他不得出逃,逃出生天也成了流浪儿,被好心人收养长大,他一直想找他的亲人,想求个真相。 小美女,你这么厉害,哪天你帮瞅瞅那位哥们,以后在哪发现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记下来告诉他,你看行不?” 第六百六十章 感谢( 周村长很郁闷,他觉得他又坑了小乐乐一把。 他想将乡医院的联系号码给拉黑了,如果拉黑了,以后有啥事想找小乐乐自然联系不上他。 最后,周村长也没将人拉黑,拉黑也没用,谁想找他曲线救国时就算打不通电话也会打其他人的电话或者直接跑村里来找他。 唯一让他还能安心的是乡医院的领导们也不是不识好歹的那类人,不会动不动就找他,只有人命关天的那种病人才会找他请小乐乐救场。 他在心里也给记上了一笔,决定以后谁找小乐乐救场,必须说清楚医药费,要不然让人钻了空子,最后总让小乐乐吃亏,他哪有脸见人。 周村长心里有了计较,没揪着收不收费的问题纠结不清,下午又帮人去抢高双抢。 在乐家的众学霸团队跟着乐家主人夫妻去给乐家邻居搞双抢,因混得很熟了,也在高邻家吃饭。 黎照、宣少宣一没去帮乐家的高邻们干活,他们呆在乐家北二楼抄书,柳少不爱舞文弄墨,他入乡随俗,与学霸们同进退。 蚁老岩老和万俟教授、晁老爷子年龄大了,也不去给别人添麻烦,他们在乐家有时也抄书,或下下棋喝喝茶,老逍遥自在了。 梅村是自己的老家,陈康带着两个孙子去帮和乐家要好的人家干活,每天早出晚归。 翌日是周日,乐家夫妻与诸学霸们仍去帮人收稻,又分了一拨人手去了张破锣家。 柳大少因昨天小萝莉去乡医院时他不知情,没贴身跟随,觉得自己失职了,哪怕不怎么喜欢抄书,也与宣少黎先生一样宅在乐家。 周村长吃过排毒丸,吃过调理身体的养身丸,经常吃小乐乐做的药膳,身体倍儿棒,根本不像七十几岁的古稀老人,他自然也不拒严寒酷暑,也去张破锣家帮忙。 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他正与小青年热火朝天的割稻,又接了个电话,再次步上昨天的后尘——扔下活计就往乐家跑。 几个老太太们上午去摘回豆角、黄瓜、南瓜苗等青菜,坐在乐家堂屋择选,看到周村长一头扎进来,笑着问他嘛事。 周村长跑得气喘吁吁的,挽到小腿肚子高的裤脚一边高一边低,穿着双拖鞋,脚和裤子还涂了点泥。 到了地头,他摘掉草帽儿扇风,急急问:“小乐乐在家不?” “小乐乐在南边楼教乐善学钢琴。”王师母答了,又问:“周兄弟有啥急事要找乐乐,在楼下吼一嗓子。” “我倒是没急事找乐乐,是有客要来乐家。”周村长扇了几下风,扭身就出了北楼,跑两楼之间的通巷里站着朝南楼上方喊:“乐乐,你家有客要来了!” 乐小同学在南楼二楼教弟弟学了一个多钟的钢琴,再教曲谱和技巧,知道周满爷爷来了,还以为是谁要找她去救场,谁知周满爷爷竟然是来通知有客来了。 她飞蹿到阳台,探头朝下望:“满爷爷,有谁要来我家啊?” 仰着脖子的周村长,看到小伢崽露脸,笑得露出一口刷得白白的牙:“说是县教育局和县三中的领导,还有三中高考生的一些家长。” 撒子?乐韵脑子里冒出一串问号,县教育和三中领导们又来干吗?还有高考生的家长,他们凑啥热闹? 难不成觉得她给了一堆试卷,让三中考生考得不错,所以为了感谢她,来帮她家抢双抢? 讲真,如果真是那样,她可能不会感动,只感到担心,担心那一拨人把她家的田给踩得结结实实,到时犁也犁不动。 “满爷爷,你咋知道的?”乐韵翻出栏干,直接从二楼阳台往下跳。 被问他咋知道的,周村长咧着嘴笑,正想说,冷不丁的看到小乐乐从阳台上跳下来,吓得够呛。 哪怕他知道乐乐厉害,可看到人从那么高的二楼跳下来,那颗心禁不住就提到了嗓眼上。 当年到小伢崽像片布一样轻盈落地,没人事似的走了走来,老人家提起的心才落了地。 他也没忘记回答小伢崽的问题:“你以前的班主任和我互留了电话,罗老师打电话时说快到九稻初中学校前的岔道口了。” “满爷爷,罗班有没说他们来干撒子?”乐韵瞅着满爷爷笑,满爷爷在人际交际方面比她强多了,他有很多人的联系方式呢。 “应该是因为你的关系,三中今年考得好,来感谢你吧。小乐乐聪明绝顶,你拉了三中的学生一把,给了他们一个考上好大学的机会,人家来感谢你是应该的。” 周村长满脸骄傲,瞅瞅,小乐乐伢崽多神啊,她帮谁谁走运,这么神的崽崽是他们村的! “哦,这样啊。满爷爷知不知道大约有多少人?”讲真,她不想要什么感谢,来感谢她还要她招待,还要留人吃饭,先不说要倒贴多少食材,三伏天整几十号人的菜,多累人啊。 “不太清楚,猜着起码得二三十人吧。”周村长真不知道人数。 “好吧,人都来了,估计要留饭了。”乐韵立即冲楼上喊:“黎师兄,宣少柳哥,有客要来我家,快下来帮跑跑腿,蚁老岩老,有劳您们帮我监督乐善学习。教授,晁爷爷,麻烦您们也准备帮我招呼客人。” 在北二楼的老少们都听到了周村长与小乐乐说话,听到她喊话,齐齐应了,收拾好笔墨棋盘,相继下楼。 四个老太太只稍稍归拢了一下篮子筐子,继续择青菜豆角。 蚁老岩老去南楼,带了乐善上三楼学习,黎先生柳少清扫了堂屋,摆放四套桌椅,南楼堂屋也摆了四套桌椅备用,再清洗茶具。 因乐家客人多,为了方便来往,地坪上没晒稻谷,只是放了两排筛子晒着些青菜茴子豆角等干菜。 周村长帮着将筛子搬走,挪去南楼后方中稻田的篱笆上放着,再将乐家北楼屋檐下的遮阳棚给打开。 小萝莉和宣少宣一从冰箱房搬了一代米和几箱食材放南楼厨房,刷洗蒸米饭用的大蒸桶。 乐小萝莉在为即将到来的访客做准备时,罗班与三中的领导、县教局以及市教局的领导们也到了九稻乡街。 三中开了校车,三中高考家长共有三十几人,家长带着孩子有六十几人,包了二部巴士,有十一个学生家有私家车,面包车和小轿车都有。 因知晓乐同学的直升机停在梅村,梅村村办楼前不方便停太多的车子,巴士和私家车都停在乡街露天停车场。 领导们和家长等人下了车,在停车场等了一阵,等到四部电三轮车到了,浩浩荡荡的人群开往梅子井村,电三轮车跟在队伍之后。 一支队伍十分壮大,乡街上开铺子的店家们还以为是结团出游的旅游团,开餐馆的眼睛冒绿光,差点就想去揽客。 罗班和三中领导熟悉路,进了梅村,等候在家的周天晴也加入大部队。 三中校领导们带着一支大队伍,驾轻就熟的开至乐家楼房外的村道上。 罗班人未到声先到,吼了一嗓子:“乐韵同学,乐韵同学!” 乐韵的神识放了出去,在罗班等人到达乡街停车场时便知来了多少人,在北楼堂屋再加了两套桌椅,再进冰箱房搬箱笼,找出一只装有现成凉粉的特殊型箱子,请老太太们用碗盛凉粉。 天气太热,喝凉茶不怎么消暑,凉茶配凉粉,消暑又解渴。 四个老太太乐呵呵的洗了手进冰箱房,两人一组,一个勺凉粉,一个加凉茶和薄荷汤。 乐同学也在旁帮忙,听到罗班等人的脚步近了才去中堂,闻声再出去张望,哪怕心里有准备,看到一大票人马也忍不住抹汗。 “罗班,武校长,你们和领导们劳师动众千里迢迢来九稻有何贵干?”乐韵真的想说“你们别找我,我不在家。”。 罗班和武校长走在最前面,最初以为小同学可能出去了,当看到走出来的小同学,眉眼骤亮。 小同学穿着上为半臂的浅蓝色上袄,下为渐变的紫色长裙,梳着高马尾,冰肌玉骨的女孩子,粉嫩可爱。 “乐同学,见到你太开心了!” “乐同学,你出的试卷让三中高考生成了黑马,太感谢你了!” “乐同学,你辛苦了!” “乐同学,因为有你,我们县/市今年高考独占鳌头!” 三中的领导们、县教局和市教局的领导们看到粉嫩嫩的小姑娘,像饿了半个月的狮子见到了肉,激动的上前争相与小姑娘握手表达感谢。 罗班都被挤到了一边,他干脆往一边让了让。 被围住的乐韵,差点想蹿上天逃走,她的鼻子灵敏,对气味敏感,几十种体味扑面而来,那滋味酸爽的让人无法招架。 逃是不能逃的,只好硬着头皮客气的应答。 众领导们与乐小姑娘打了招呼,才介绍拥上来的考生家长和考生,带着孩子来乐家的家长们拉着崽崽们上前,真诚激动的表达谢意。 成为黑马的一批学生更是心知肚明,若没乐同学神来一笔,他们或许能上一本线,成绩却绝对不可能那么惊艳。 第七百十七章 急事( 自家小团子平日里乖巧可爱,身体欠安时更加乖巧,美少年心里满满的都是疼惜,不停地投喂。 他家小可爱也很给面子,吃完了大半个鸡腿,大约是嘴巴张张合合,累坏了,不肯再吃。 不吃肉,那就喝汤呗。 美少年用小碗装汤,再次投喂,一连喂小团子喝光了汤钵里的鸡汤,他还想哄小团子吃点鸡肉,她不肯配合,只好放弃。 就吃顿饭的事,乐韵觉得腮帮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喝完汤,再也无力支撑,疲惫地瘫了下去,合上了眼睛,又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美少年第一时间就发现小乐乐的异样,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她睡过去了,考虑到让她躺着更利于睡眠,将她送回卧室。 宣少华少等晁少返回中堂,与他商量给小美女做什么吃食合适,药膳汤肯定得有,考虑将肉打碎做煲肉粥,那样不用嚼,省力气。 经三人商量,定下了中午先试着煲个肉粥,如果小美女不喜欢吃,晚上再另换。 宣少华少收拾了钵碗端回厨房,去食材间取了半边鸡,配齐药材开始煲鸡汤,小萝莉没吃的那半鸡骨架,将肉剔下来,中午煲鸡肉粥。 小团子睡了,美少年又拎了乐善进书房学习,只学习到十一点下课,他去东侧间守在榻边。 到中午时分,雨没有停,小萝莉也没有醒。 为了不错过小萝莉醒来时的动静,宣少华少做好了午饭,端去了上房,中午在九德堂用餐。 上房离厨房比较远,在九德堂吃饭需要搬餐具餐食,而宣少华少并不觉得多跑两趟会累人,包揽了活计,没让晁少帮忙。 过了中午,小萝莉也没醒,宣少华少下午仍去熏衣室生炉火熬了药浴汤。 乐小萝莉半上午就醒了,而在医院加护病房里住着的卓十七,也在将近中午时分醒来。 卓十七醒来时,看到了熟悉的兄弟的面孔,张了张嘴,咙喉干涸,没发出声音。 在医院陪护的狼汉子正在给他用棉签沾水湿嘴唇,发现人醒了,惊喜得跳了起来,立即呼叫医生。 医生闻铃响而至,发现卓军士清醒了,赶紧与陪护的青年们扶他起来,喂他喝了一杯温开水,然后才问他感觉怎么样。 卓十七喝了点水,还是觉得渴,又喝了两杯水,喉咙才舒服些,也能说话,第一句就是:“廿二牺牲了,还有没有别人?” “没有了,仅廿二以身殉职,其他人都平安,你好好养伤。”守护的狼汉子们见兄弟醒来就问其他人的安全,忍不住哽咽。 “廿二的遗体……”卓十七清晰地记得金廿二的遭遇,干涸的眼眶里滑出两颗豆大的水珠子。 “廿二的遗体找回了一些……” “那就好。”卓十七喃喃自语了一句,睁着眼睛看了看人,眼皮又合上,脑袋耷拉了下去。 “医生,医生—”陪护的汉子慌得大叫。 “莫慌莫慌。”医生嘴里安慰着,立即听病人心跳,按脉博,又看连接着的监视生命的仪器,检查了一下,松了口:“没事没事,他之前因为记挂着队友,精神高度集中,醒来就只记挂着队友,现在得到答案,他精神松懈,真正的睡过去了。” 听说卓十七只是睡着了,陪护人员悬着的心才放下,待医生离开,打电话给队里兄弟告诉他们说十七醒了的好消息,免得兄弟们担心。 卓十七那一觉并没有睡太久,不到下午五点再次醒来。 第二次醒来,人也真正的清醒了,详细地问出任务的队友们的情况,问人质有没伤亡。 从陪护人员那里得悉是小萝莉去了缅国救出人质和他,并找回了金廿二部分遗体,知道金廿二的遗体送去了殡仪馆,1号举行追悼会,坚决要求出院。 陪护人员没办法,给队长打电话,燕大少接到医院的电话,直接以队长的身份命令卓十七再住院观察,哪果情况稳定,同意他明天出院。 有了队长的话,卓十七没吵着要马上出院,老实的呆医院。 卓帅哥只睡了小半天就醒了,而乐小萝莉从半上午一直睡到夜晚的七点多钟才再次清醒。 守在榻边的美少年,看到小可爱醒来,惊醒的将人抱起来,和乐善给她洗了脸涮了口,先给她投喂吃食。 小萝莉很努力的进食,喝了一碗肉粥,喝了一钵鸡汤,吃到吃不下为止。 吃了东西,歇了半个多钟,美少年应小团子的要求喂她吃了两颗药丸子,又等半个钟,送她去熏衣室泡药浴。 吃了两颗还阳丹,乐韵也积攒到一点点的力气,被放进浴桶里,自己脱掉衣服,坐着修炼。 她的元气损伤太厉害,身体吸收功能变差,泡了两个钟的澡,只吸收了药汤里的药力的五分之二。 虽然浪费了大半的药汤,终归还是吸收了部分,身体有点点力气,乐韵自己爬出浴桶,给心口位置敷了药,穿好衣服。 至于行走,那就算了,不浪费力气。 她有自知之明,不折腾自己,穿好衣服,摇铃铛。 美少年听到铃声,仍然先让乐善进熏衣室,待乐善说姐姐穿好了衣服,他才进去将穿戴整齐的小团子抱出熏衣室,送去卫生间。 待小团子跑了厕所,再将人送回她的卧室,先给她解开盘起来的头发,再喂她喝了药汤,又陪她坐了十来分钟才让她躺下睡觉。 乐善跟着姐姐睡,美少年睡书房,夜里仍然起来几次去东侧间查看。 这一夜,小萝莉仍然睡得很沉。 而雨又下了一晚,天亮后仍然没有停歇的迹象。 小萝莉醒得比昨天早,在美少年和宣少华少等人准备吃饭前醒来,被美人哥哥照着洗了脸,第一件事就是去中堂敬香。 美少年顺从小可爱的意愿,陪她敬了香,再和乐善、宣少华少先照顾她吃了早餐,他们再去宝膳橱饭厅吃早点,他们吃完饭稍稍歇一歇,也正好让小萝莉喝药。 当天仍在下雨,修士们继续抄书,也因有他们帮抄书,西院上房中堂内的书籍也全部抄完,有些书籍抄了一遍,有些书籍抄了三遍。 日历翻过一页,当天也到了8月的最后一天,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在为金烈士的追悼会做准备。 燕大少带着兄弟们陪着金廿二的家属在殡仪馆守灵,他们轮流排班,有的白天去休息,有的晚上休息,倒也撑得住。 因为自己是队长,燕少白天陪金家亲属守在灵堂,与金廿二的家属向来吊唁的客人致答谢礼。 卓十七在医院住了一晚,从军总院转回了驻地的医务室住院静养,他刚回到驻地就闹着要去殡仪馆,他的队友们根本拦不住,唯有通知队长,燕大少严厉拒绝了卓十七去殡仪馆的要求,同意他明天去给金廿二送行。 卓十七听不进队友们的劝,被队长吼了几句,安静如鸡。 燕少和兄弟们理解十七的心情,卓十七亲眼看到了廿二惨死,他醒来没有崩溃就已经非常不错,情绪不稳闹着要去看金廿二是非常正常的反应。 理解归理解,他们出于对卓十七身体健康方面的担忧,并不希望他与他们一样去殡仪馆守灵。 燕大少劝住了卓十七,与一支小队守在灵迎送来吊唁的市民,将近傍晚时分,又送走了一拔来吊唁英烈的市民,燕大少接到了驻地留守值班人员的电话。 他们留在团里的值班人员接到了上级来的电话,一位在非洲执行维和任务的维和军士从前线送回国,搭乘的客机约二十分钟后抵达首都。 据说维和军士是在任务时,被落在附近的炮弹炸去了一条手臂,瞎了一只眼睛,一条腿也被炸掉了部分,仅余部分肌肉相连。 原本当时有三位维和军士受伤,有两位的伤还在可控范围,当地医疗条件差,不具备大型手术的条件,伤得最重的一位军士被辗转送至了该国的首都,安排搭乘飞往华夏国的客机送回国救治。 上级部门在维和军士受伤时就收到报告,指示那边将伤员送回国,也通知了军总医院做好了接收准备。 只是没想到维和军士在客机上出现险情,急救过来也只剩一口气,客机机长与塔台联系,塔台收到机长的联系又上报了上去, 上级部门联系燕少团队,目的当然是请他们联系乐小姑娘,请小姑娘去主持抢救手术。 留守的值班人员接到上级部门来的电话,通知了两位兄弟开直升机去机场接机,然后再联系队长。 燕行听完电话,沉默了几秒才说话:“我知道了,派个兄弟开直升来接我,我亲自去乐园一趟。” 挂断电话,他回灵堂与白班的队友们说了一下情况,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再去休息间,拿了背包去洗涮间冲凉,换了一套衣服。 收好了自己,从另一条走廊去殡仪馆大门,在门口等候。 小萝莉的直升飞机只有一架停在乐园,目前有两架在他们的驻地那边,有一驾去了机场,蓝三开了小萝莉的直升机赶往殡仪馆接队长。 直升机在殡仪馆前的停车场降落,蓝三等到队长上了副机长座,开着直升机上空,直奔乐园。 冒雨前进的直升机,几分钟后到达乐园。 蓝三将直升降落在东院的月台上,他就在机长室等。 燕行推开副机座的舱门,撑开伞,出机舱下了悬梯再回身关上门,撑着伞走向气势恢弘的院子。 他从东角门进了大院,穿过前院进了垂花门的门厅,将伞放在走廊上,沿东边回廊走,还没走到转往东厢前的回廊的转角,看到宣少从厨房门前走到了东厢柱廊前。 看样子就知宣少在等自己。 燕行快步转过转角,疾行。 就算下雨也掩盖不住直升机的声音,宣少华少听到声响,猜着有可能是燕少那边有人来了,没想到一猜就中。 宣少站在东厢柱廊前,见燕少走近,发现他眼下一片青影,眼中也有血丝,一看就知睡眠不足。 他没探究燕少为什么睡眠不足,轻声问:“燕少是来找小美女吧?如果不是特急的事,建议你缓几天。” “是刻不容缓的急事。”宣少在东院,还中途拦截自己,燕行猜想小萝莉有可能在闭关搞研究,硬着头皮问:“小萝莉她是在闭关吗?” “竟然是不得不找小美女,那你去上房九德堂吧,晁少在。”宣少没有直接说小萝莉咋样了,百闻不如一见,不让燕少去找小萝莉,那是白拉仇恨。 晁家小公主也来了?燕行心头更加狐疑,对宣少点点头,匆匆越过宣少,直奔上房。 沿着精美的抄手长廊到了丹庐前,深吸了口气,然后硬着头皮踏上上房的柱廊,走到九德堂前往内探视一圈,没见人,透过书房和九德堂之间的玉编钟屏风,隐约见书房有人。 “晁少,小萝莉,乐善。”燕行不敢冒然进九德堂,在门口先喊喊主人。 美少年在书房监督乐善学习,听到燕大少的声音,望向九德堂的方向:“人在书房,请进来吧。” 昨到晁小公主的允可,燕行微微吁口气,昂首挺胸,进了九德堂,再绕过玉编钟,朝书房一看,大书桌的西边坐着晁少和乐善,不见小萝莉的身影。 人进来,美少年抬眸看过去,看到白衬衣黑西裤的燕少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蹙眉:“燕少来乐园,是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晁家少年清雅圣洁如雪山之莲,对上他那温雅无尘的面容,燕行便自觉底气不足。 “必须要找小乐乐吗?”美少年又追问了一句。 “是的。”燕行点头。 “你跟我来。”燕大少顶着黑眼睛红眼睛找来,除了找小乐乐去看诊不会有其他事,美少年也不直接拒绝,长身玉立,绕过椅子,走向一壁之隔的东侧间。 晁少没给白眼,也没说小萝莉在做什么,燕行心头沉了沉,绕过大书桌,跟着晁家美少年从有精美花纹的隔扇中间开着的门去了隔壁间。 第七百廿九章 求婚( 完全正确? 燕行自己也吃了一惊,他就是看到七哥摸了几下七嫂的肚子,六哥的眼神也朝六嫂肚子上瞄了几次,所以才猜想七嫂六嫂是不是怀孕了。 而三哥三嫂最淡定,没啥异样,他觉得如果猜六嫂七嫂怀宝宝了,独独落掉三嫂,容易让三哥尴尬。 没想到一猜就中,三个嫂嫂都怀孕了。 他这嘴今天莫不是开了光? 燕行自我怀疑。 小龙宝猜到了家中的大喜事来自哪,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更开心了。 “小龙宝,快祝你嫂子生闺女!”贺小三贺小六贺小七眼神灼灼地盯着小龙宝,催他祝自己媳妇生女儿。 小医生是个大福星,小龙宝经常跟在小医生身边,多少沾到了小医生的福气,希望小龙宝的嘴变成开光嘴。 哥仨个卯足了劲儿,都希望自己媳妇生个可可爱爱的小棉袄。 贺家两代长辈瞅着三个想生闺女的小子乐呵。 “祝三嫂生个又乘又巧的闺女!祝六嫂生个可爱的小棉袄!祝七嫂生个漂亮的小姑娘!”三个哥哥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燕行从善如流,应了他们的要求。 “嗯嗯嗯,我姑娘肯定又漂亮又乖巧!” 贺小三贺小六贺小七顿时眉开眼笑,心头滋滋的,脑子里都是可可爱爱的闺女的模样。 燕行默默地瞅瞅哥哥们,不打击他们的好心情,贺家可能是祖坟风水偏向亁方,历代男丁兴旺,不管哪一代,闺女总比小子少一些。 他直觉刚怀宝宝的三个嫂子生男孩子的可能性高,当然,那话绝对不能说出来,要不然三个哥哥可能会郁闷好长一段时间。 贺家因即将添丁,全家喜洋洋的,燕大少在大院也只住了一晚,过了重阳节又回了驻地。 国庆长假期是结婚的好日子,自然也是求婚的好日子,小肚子同学也被求婚了,就在重阳节的中午,她相处了一年多的男朋友薛云朗正式向她求婚。 国庆节是国家法宝假期,杜同学的公司也放假,薛云朗原本是想和女朋友带着未来的小舅子一起做次短途旅游,因杜小弟他有兼职,他和女朋友去了离得最近的湘南来了一次短途旅行。 两人去了湘南最著名的、古称云梦泽的洞庭泛舟,去了四大名楼之一的岳阳楼登高望远,将周边的景致逛了一遍。 短途旅行花了三天,在重阳节当天回了汉市,中午与杜小弟吃饭。 午饭去了薛云朗预订的私房菜馆,在入座之后,点了菜,他找借口出去了一趟,去花店取了鲜花。 杜小弟正在听姐姐讲旅行秩事,听到有人议论,与姐姐望了过去,就见薛大哥抱着一束超大的玫瑰花束走了过来。 杜小弟一脸茫然,重阳节是敬老节,薛大哥要送姐姐花也应该选情节人吧? 杜妙姝也同样有点懵,弄不明白薛云朗莫名其妙的弄把花干什么。 姐弟俩都懵呆懵呆的,看到薛云朗抱着包装精致的花束走近,姐弟俩都站了起来,和餐馆里的其他人一样,好奇地看着薛云朗。 薛云朗抱着热烈开放的火红玫瑰走到杜家姐弟身边,单膝跪在自己女朋友面前,仰着头,目光温柔:“姝姝,别人都有家,我也想有个家,由你和我组成的温馨小家,你愿意跟我结婚共组一个有爱的家吗?” 杜奇文目瞪口呆,那啥,薛大哥他他他……他向姐求婚?! 馆厅里也有情侣或青年食客,看到求婚场面立即善意地起哄:“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男朋友的求婚来得突然,杜妙姝没有一丁点心理准备,再经人起哄,慌了神,说话都磕绊了:“这……我……” 她想说是不是太快了。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原本她是想等弟弟毕业后再考虑结婚,薛云朗的求婚来得猝不及防,她被弄得措手不及。 “你不愿意嫁给我也没关系,我嫁给你也行。”薛云看到自己的小姑娘慌得眼神乱瞟,赶紧解围。 “哇,先求婚后求嫁,好浪费。” “这是真爱,这样都不是真爱,那就没法让人相信爱情了。” “答应他,快答应他!” 男男女女们的食客都凑热闹。 杜妙姝看到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薛云朗也还在等自己的答案,她迟疑了一下,伸手抱住花束。 “她答应了!快亲她!” 年青人哄笑着鼓掌, “姝姝!”女朋友收了求婚花束,薛云朗激动得一跃而起,一把将人抱在怀里,用力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求婚要接吻,接吻!” 小青年们再次起哄。 “我未婚妻面皮薄,当众亲她她会害羞的。”薛云朗笑着扭头看向大家,松开的手,向大家躹躬:“谢谢大家关心啦,也祝没有男女朋友的帅哥美女转角遇到爱,有对象的早成眷属,结了婚的前辈们恩爱两不疑!” “小伙子,加把劲,争取今年过年前和小姑娘喜结良缘。”小伙子非常有礼貌,中老年人乐呵呵的鼓励。 小青年们也喊“祝百年好合”。 薛云朗笑着应了,回身拥抱了一下小舅子:“谢谢弟弟愿意接纳我。” “薛哥,希望你和我姐能一直相亲相爱地走下去,直至地老天荒。如果哪天你负了我姐,我也不会再记你曾经的好。”杜奇文耳尖发烫。 “我会的。”薛云朗收下了未来小舅子的威胁,他原生家庭不幸福,终于有个人让自己想安定下来,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家庭步上他原生家庭的后尘。 杜小弟点点头,从相处的点滴来看,薛哥不像是喜新厌旧的那类人,他目前信他。 薛云朗与小舅子说了话,又走到女朋友身边,给了她一个拥抱:“傻姑娘,该回神了。” 杜妙姝还有些恍惚,被一打岔,脸又红了。 女朋友很容易害羞,薛云朗心里尽是幸福的味道,帮她移好椅子让她坐下,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 之后,转身跑到邻桌,找小青年们商议请他们将拍他求婚的图片发给他,他再给传了照片给自己的人一人一个红包当作是提前请他们吃喜糖。 薛云朗收集了图片,回到桌旁,又合拍了几张,他们还想多拍几张,餐馆服务员也送来了餐点。 餐馆的掌柜非常阔气,因店里有人求婚成功,给他们那一桌赠送了一道名叫“百年好合”的菜。 掌柜的大方,薛云朗和杜小弟也投桃报李,拍了照片,发朋友圈,帮餐馆做个小宣传。 杜妙姝杜同学被求婚,那颗心像小鹿乱撞,还没平静下来,就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反应都是慢半拍的。 杜小弟下午还有兼职要做,吃了饭,和姐姐、未来姐夫去冰饮店坐了一阵,喝了饮料和豆沙,匆匆忙忙去上工。 薛云朗暂时不想回去,拐着女朋友去公园,不必到处跑,在凉爽的地方坐着,享受浪漫的约会情趣。 等女朋友反应过来,他便趁热打铁,与女朋友商量将结婚提上日程,还拟定了元旦作为佳期。 “是不是太快了?”杜妙姝傻眼了,国庆求婚,元旦结婚,这是什么火箭速度? “我觉得不快,我想早点跟你结婚,结婚了我就不是一个人了,不用羡慕别人过年有家可回。”薛云朗揉着女朋友的后脑勺,柔声哄:“姝姝,我们早点结婚好不好?结婚了,过年我就能光明正大地跟你回房县一起过节。 再说,也只有元旦最合适,你同桌除了暑假只有元旦有空,我们暑假没什么假,元旦长假结婚不用请假,你同桌,你弟弟,你的老师,我外婆家的亲人,他们也都有空来祝福我们,也不会耽误他们的工作和学习。” “可以明年元旦结婚?明年我弟弟毕业了,时间长一点,也给家里人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姝姝,明年距现在还有一年多,隔得太久了,我等不及想跟你结婚。我们今年结婚好不好?” 薛云朗深情款款地撒娇央求,声音柔和温腻,杜妙姝结舌头打结,“不好”两个字硬是变成了一个“好”。 “哇,姝姝,你答应了答应了!”薛云朗喜出望外,一跳跳了起来,又一个恶虎扑羊将女朋友抱在怀里,猛亲她的额头。 细细碎碎的吻似雨点似的落下,哪怕是被亲额头,杜妙姝也挨亲得晕乎乎的,半晌才回神,推了推傻乎乎抱着自己笑的家伙:“快松手,有人看呢!” “我抱我老婆,别人看到了也只有羡慕我的份。”薛云朗的一颗心落了地,整个人都明媚阳光,恨不得能拿个扩音喇叭召告所有人自己要结婚的好消息。 想到很快能将小媳妇叼回窝里,从此也是夫妻恩恩爱爱中的一员,薛云朗幸福得无以交加,絮絮叨叨地唠叨,商量着结婚要摆多少席,邀请谁。 一不小心被诱上了贼船,杜妙姝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听着薛某人像话痨似的没完没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很多人有婚前兴奋症或恐惧症,薛云朗看着好像就是犯兴奋症的那种! 杜妙姝的本意是结婚不摆席,摆酒席太浪费钱,何况如果要摆酒席,那么出于面子,哪怕明知有些亲戚是极品亲戚也不能不请,要不然别人在背后嘴碎说闲话,让人心烦。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只要能过日子,领了证,等过年的时候正月再分别在男方、女方家摆个家宴,请上各方的父母、舅姑、外公,自己家的兄弟姐妹吃一顿饭,认认脸。 薛云朗坚决不同意,他没了亲妈,亲爸有等于无,他是孤儿,他本人不在意有没仪式感,有没婚礼无所谓。 可杜姝姝不同,她是她父母捧手心长大的姑娘,杜家愿意将女儿交给他,他怎么能让她受委屈,怎么能不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 婚礼哪怕不隆重,但是,仪式一定要有,他希望他和姝姝结婚时能得到双方至亲的亲友们的祝福。 所以,婚宴一定要摆,乱七八糟的人亲戚一律不请,只请那些能患难与共的亲人和朋友。 他那么坚决,杜妙姝也没再反对,而且,她的思维也被带偏,早把早早被诱上贼船的事给忘了,就那么被薛云朗带进摆席请客请谁的大坑里,陷于纠结中不可自拔。 在两人商量摆席的嘀咕声中,一个下午就那么过去了。 在外面吃了晚饭,杜妙姝回到公司宿舍还在纠结请哪些人的问题,直到冲了凉,想着给小同桌说说自己要结婚的事,听听同桌妞有没什么意见,她才后知后觉的的应过来,哎妈呀,她竟然要结婚了?! 彻底清醒了的杜同学,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妈哟,她究竟长了个什么脑子,怎么一到关健时刻,大脑就像老掉的机器,总是反应迟疑。 大脑一迟钝,她就把自己给卖了。 仅想一想,杜姝姝就觉得快没脸见人,她想了半晌,才鼓足勇气给小同桌乐小妞打电话。 华夏国已夜笼大地,而y国还在下午。 乐小同学刚从食堂吃完饭回到实验室,听到手机响以为是美人哥哥或者是毋少任少哪个打电话,拿到爪机瞅来电显示发现是小肚子,挺惊讶的。 接通电话,就听到那边扔下来一句“小妞,我准备结婚了”的话,当时震惊脸,小肚子要结婚了?! 讲真,她最初是不信的,小肚子同学说她想等她弟弟本科毕业后再结婚,杜小弟明年六月毕业。 她还没问前因后果,小肚子那货自己坦白从宽,巴啦巴啦的将薛某人中午求婚、并跟她商量元旦结婚的经过给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当倾听者的乐韵,听了小肚子被大灰狼诱上钩的过程,表情真是好气又好笑,那只小肚子不仅没心没肺还没一点城府,就那么轻易的被大灰狼给骗走了。 她还是祝福小肚子的,或许,薛某人可能爱小肚子多一点,但小肚子也是很喜欢薛的,而且,可以看出来小肚子与薛谈恋爱一直是被呵的一个。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小肚子与薛相处没觉得压抑,那说明两情相悦。 问清楚了小肚子确定元旦结婚,乐韵也提前给小肚子说可以在房县老家发嫁,到时她用直升机送她去汉市,顺便帮将参加婚礼的一些客人捎带过去。 第七百三十章 复诊( 杜妙姝给小同桌打了电话,感动得快哭,她原本决定在公司的宿舍“出闺”,和薛直接去摆席的酒店。 与同桌煲了一阵电话粥,她又给弟弟打电话,然后又给薛云朗打了个电话,将同桌说的话转达给了他。 薛云朗听说姝姝她的同桌让姝姝在杜家发嫁,乐姑娘愿意用直升机将她送来汉市,整个人都愣住了。 呆愣过后就是狂喜,乐姑娘愿意用直升机给姝姝送嫁,说明是祝福他们的! 这一下,他更有干劲儿了,满脑子都在想请谁当伴郎,怎么安排接亲路线,根本停不下来的节奏。 乐小同学与小肚子同学打完电话,转手就给萧哥打了个电话,请萧哥帮忙。 萧少从e北结束假期后正式走马上任,每天扎在律师事业所里忙,好不容易到国庆假才勉强暂时得到解放。 他国庆假也参加了几场婚礼,重阳节在家承欢长辈们膝下,接到小博家宝贝小团子的电话,整个人激动得蹦了起来。 萧大少捧着个爪机,笑得一脸荡漾,互相问了节日问候,然后说正事,知晓小团子有事委托他去办,虎躯一振,精神百倍。 聊完正事,挂了电话,满心喜悦的萧家小胖子腆着已经没有肉的脸,向长辈汇报说了小团子有任务交给他,他要干活去啦。 萧家长辈们大手一挥,就一句话,小团子有事找,还不赶紧麻溜地去干活,还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 前一秒是长辈心中的小宝宝,转眼就变成一根草,萧少假装认命的叹气,麻溜的去收拾了行装,赶往机场,星夜奔赴e北。 乐小同学给萧哥打了电话又联系了杜小弟,交待一件事,转而就投入实验。 杜小弟傍晚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爸妈说姐姐的男朋友向姐姐求婚的大事,告诉爸妈说姐姐可能好事将近,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当他给家里打了电话二个多钟后,姐姐又打电话说下午薛哥和她商议好了元旦结婚,她也通知了乐姐姐。 “……”杜小弟默默地望天,决定还是明天再告诉家里有关姐姐元旦结婚的消息,要不然,他担心爸妈心脏受不了。 他还陷于姐姐元旦结婚的消息中,乐姐姐又来了电话,杜小弟记下了乐姐姐说的事儿。 乐同学的实验很繁忙,她也没多余时间去想小肚子同学结婚的方方面面,下午忙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抓了导师帮照顾实验室,她抽空回出租房陪美人哥哥吃饭。 重阳节是晁家美少年生日,因小萝莉白天忙实验,任少毋少万俟大少和陈同学白天也去赶课,下午提早一节课下课,回出租做吃的给晁少庆生。 美少年白天仍如即往的上课,中午给家里打了电话。 晁三夫妻中午也没在家,去参加圈内人士前辈的寿宴,晁老太太老爷子在家,祖孙愉快地聊了半个多钟。 万俟大少和陈同学、毋少任少们做好晚饭时,小萝莉也终于回来,学霸们快快乐乐的吃晚饭。 小萝莉做起实验来就没完了没了,毋少几个也习惯了,反而是格林夫妻相当不习惯,几乎每隔几天就要问问小甜心有没回来。 阿米地奥和乔斯每周必给美少年发封邮件问小甜心是不是还在做实验。 乐同学要赶时间,陪美人哥哥吃了是饭,又赶紧赶慢的赶去了学校。 萧少乘了一趟夜航班赶至汉市,等到天亮,立即奔赴市区开启自己的任务,他忙到中午才去与杜小弟见面。 杜小弟上午去找了姐姐,从姐姐那里拿了一样东西,再转交了乐姐姐委托来的人,然后又去做自己的兼职。 萧少在汉市奔波了三天,在国庆长假结束时也完成了工作,慢悠悠地晁回首都上班。 乐小萝莉化身研究狂,关在实验室不停的做实验研究,10月仅4号回出租房露了个面,之后再没离开研究所。 无声无息中,10月成为过去式,y国的气候也从凉爽进入了阴冷潮湿多雨的时节。 而季节刚踏入11月,便迎来了阴雨绵绵。 伍德家族的约翰逊与哥哥约翰森带着珍妮生的两个小婴儿,就在11月3号这天,从m国乘坐飞机抵达y国。 伍德兄弟没在伦敦停留,直接奔赴剑桥。 他们抵达剑桥时已经近傍晚,仍然入住上次约翰逊来剑桥时住的那家酒店,当晚休整,养精蓄神一整晚,第二天自然精神饱满。 精神不错的伍德兄弟,吃了丰盛的早餐,然后才给东方小天使医生发了一封邮件,告诉小天使医生他们来了。 乐小同学还泡在实验,中午时分才看手机,看到伍德先生的邮件,回来了一封,告诉他们说她还在做实验,要5号中午才能结束,5号下午会去酒店给伍德家族的小宝贝复诊。 约翰逊收到东方小天使医生的回复,与哥哥说了,兄弟俩下午带了小宝贝出去散步,领略剑桥的风景。 带着两个小宝贝观光半天,休息一晚,5号上午也外出逛了小半天,在中午午餐前回到酒店,做好准备等着东方医生的到来。 乐小同学的一项实验直到中午十二半后才结束最后一个步骤,她将实验器皿整理整齐,带着自己的实验资料和简易行李离开研究所。 为了少跑点路,她没回出租屋,直奔酒店。 伍德家族派了保镖在酒店大厅等候,保镖也是上次跟随约翰逊的保镖之一,认得华夏少女,看到人来了,恭恭敬敬地请人上楼。 伍德家族订的客房不是上次住的那一套,但规格相同,伍德兄弟在会客办公室的小厅里,当保镖将东方小医生送至,热情地迎接客人。 约翰森也是个大胖子,比约翰逊略瘦一丁点儿,没留胡子,是个白白胖胖的银发小老头,穿着西服,戴着顶礼帽。 约翰逊与东方医生小姐见了面,再介绍自己的哥哥,他知道医生小姐不喜欢珍妮,所以由他们兄弟俩带小宝贝来剑桥请医生小姐复诊。 与伍德家两位先生见了面,乐韵走到沙发前将背包摘下来放一边,自己坐下,与主人喝红茶。 喝了红茶,约翰逊让保姆将在睡午觉的孩子从房间里推出来给医生小姐看。 珍妮生的两个都是男孩,伍德家族听从医嘱,婴儿出生后没碰母乳,一直吃奶粉和喝牛奶,也养得白白胖胖,有两个育婴保姆专程照顾孩子。 两个小婴儿睡着了,安安静静地躺在婴儿推车里。 小婴儿被送出来,乐韵扫描了一眼,已收集到数据,等保姆将婴儿车推来,一一抱起来检查了一番。 检查了小婴儿的身体,笑着给伍德家族两位先生一颗定心丸:“小宝贝没有吃母乳,身体还是比较健康的,为了提高小宝贝的免疫力,我再给他们做一次治疗。” “谢谢医生小姐,辛苦医生小姐了。”听说两个小宝贝没遗传到什么不好的疾病,约翰逊松了一口气。 约翰森脸上的笑容也更深。 乐小同学说要给小婴儿做治疗,绝不拖泥带水,请保镖在地面铺了一张婴儿被子,给小宝贝脱去衣服放小被子上躺着。 她给小婴儿喂了一块药丸子,再金灸,分别给两个小婴儿扎了三十六根针,先温针,再启用九阳烈火阵。 烈火阵焚尽了小婴儿体内的一些来自于母体所携带的比较弱的基因细胞,经过优胜劣汰的淘汰制度,留下来的细胞健康有活力。 伍德兄弟和保镖保姆亲眼目睹了东方医生小姐给小婴儿治疗的方式,都被东方神奇的中医术给折服。 乐小同学做完针灸,收回银针,给小婴儿穿好衣服,再分别放回婴儿推车,再交待一些医嘱。 经过复诊的针灸治疗,只要不直接从患红性狼斑病的病人身上抽血注入小婴儿血管内,两个小婴儿即使与红性狼斑病患者接触也不会传染。 复诊的一次针灸之后,她接的伍德家族的一单也彻底划上了句号,若以后伍德家族还有谁要找她看诊,再另谈。 伍德家族的事了了,乐小同学拎起背包,准备打道回出租屋。 约翰逊热情地挽留,希望请医生小姐吃晚饭,被婉拒,他只好送医生小姐下楼,并一直送出了酒店,还给了一张家族名片,再三邀请医生小姐去伍德家族做客。 将医生小姐送走,约翰逊返回客房,看见大哥守在婴儿车旁盯着睡午觉的小宝贝一脸满足的笑,默默地坐一边。 约翰森欣赏小婴儿的睡容不知倦意,直到小婴儿醒来拉了便便,哭闹起来,保姆推着孩子去换衣服,他才去兄弟身边坐下。 兄弟商量了一阵,决定明天离开,送婴儿回了m国,再准备礼物去卡塞尔家族感谢巴道尔老先生。 乐小同学出了酒店便撑着伞,踏着细雨步行回出租房,到楼房外看到房东家门开着,跑进去刷脸。 房东太太在家,看到小甜心终于回来了,那叫个开心,高高兴兴地烤了一块牛排,与小甜心吃了牛排下午茶才舍得放她回二楼。 5日是周六,毋少等人在出租屋努力学习,听到小萝莉的声音也分外高兴,眼巴巴的等着她上楼,结果愣是等了足足一个钟,她才姗姗来迟。 学霸们心情幽怨,有个超好的房东也不好哇,每当房东将小萝莉截胡,害得他们也不好意思去抢人。 学霸们围着小萝莉七嘴八舌的说话。 自家的小可爱妹妹呆实验宅了一个多月,太久没见太阳,皮肤更白了,也没长肉,还是瘦巴巴的,美少年心疼自家小团子,和学霸们跑去超市大采购,买回很多食材,做美食,投喂。 给小萝莉整吃的也成为学霸们周末唯一的爱好,各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做自己最拿手的食物。 乐小同学怀疑美人哥哥和学霸们拿她当猪喂,不过,她没有证据。 学霸们与小萝莉在一起学习生活非常开心,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周末一晃就过去了。 过完周末,学生们又得重复每天上课、做实验、参加社团活动、吃饭睡觉的忙碌生活。 周一学霸们去上课时,乐小同学也背着行李包,带着一堆吃的去三一学院的研究院,再次一头扎进实验。 房东夫妻隔了几天没见小甜心,听说她又做研究去了,一脸的失落。 麦克里好不容易忙完,听说东方小甜心回来了又做实验去了,也是一脸怅然。 小萝莉一旦认真搞研究便不见身影,毋少任少万俟大少和陈同学也很郁闷,最郁闷的是米罗,他想找小朋友一起去挖松露,结果小朋友说要做实验,抽不出时间。 自家的小朋友忙得分身乏术,米罗在11月下旬时开车去了托斯卡纳的秘密松露园,一个人潜行至森林,花了两个晚上挖了七十多斤的松露。 收获到几十斤松露的米罗帅哥,回到佛罗伦伦萨给教父送去一份松露,打包一份密封起来放在自己家,再打包了一份,带着松露前往y国。 土壕帅哥开车自驾游,途经都灵市去收购了点黑松露,经过f国时顺便去一家酒庄买了葡萄酒,再继续西北行。 米罗仿效华夏国古代的唐僧西天取经,一路走走停停,穿越f国,经海底隧道进入y国,再穿过伦敦抵达剑桥。 唐僧取经花了十几年,米罗帅哥从yi国驾车至y国的剑桥,共行程四天。 他抵达剑桥时正值11月26日,也是周六的上午。 米罗帅哥直奔小朋友住的出租房,到达地方,带着礼物上二楼拜访。 美少年和学霸们在出租房,接待了远道而来的客人,美少年也给小团子小可爱打了电话。 乐韵接到美人哥哥的电话,听说米罗帅哥来了,跑去抓了导师和伊恩教授琼斯教等几个位教授帮忙看守实验,她抽空回了一趟格林先生家。 时隔半年,米罗终于又见到了小朋友,尤其小朋友知道他来了特意从实验赶回来,让他格外开心。 实验室有几个免费的劳工,乐小同学非常放心,在出租房住了一宿,不过没睡,白天和晚上都在忙着做松露面包,并且第二天又做了一天的松露面包,于周日晚上十点才匆匆回研究所。 米罗帅哥见到了自己的小朋友,也吃到了松露面包,心满意足,又在小朋友的出租房住了一晚,第二天开开心心地踏上归程。 第七百卅一章 出事了( 默里教授非常开心,他的东方小甜心学生在攻读硕士学位期间只爱钻图书馆,每次想抓她进实验室还得煞费苦心。 当小甜心攻读博士学位时,终于不用他催促,她自己钻进实验室搞研究做课题,而且比以往带的任何学生都爱钻研,除了去食堂,基本不离开实验室。 学生如此刻苦,身为导师,默里教授无比的骄傲。 被自己的学生抓进实验当苦工,默里教授与伊恩教授等人不仅没有觉得学生胡闹,反而异常高兴。 几个教授们非常好奇小甜心做的是什么研究实验,帮看守实验室时一边做记录,一边也默默地观察,凭自己的学识来推测小甜心在研究什么课题。 教授们在实验室差不多呆了一夜两个白天,也累成了狗,没办法,小甜心太贪心了,她同时进行着好几项实验,基本没什么空闲的功夫。 当小甜心返回实验室,教授们立刻将记录数据给小甜心,顺便向小甜心吐苦水,外带讨论一下实验课题是什么内容。 几个教授都顶着浓浓的黑眼圈,乐韵默默地忍着不笑,她敢赌,他们肯定因为太兴奋,晚上白天都没休息,只顾着全程盯着实验了。 教授们有颗爱钻研的心,她也不打击他们的热情,涛涛不绝的赞美了教授们一顿,外加一通感激,再送他们离开。 几个平日里克板严肃的教授们各人人手一袋松露面包,笑得跟西方的弥陀佛似的,一脸的温柔慈祥,亲切和蔼,以致让不少学生见了以为见鬼了。 小萝莉回到实验,再次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埋头做实验。 在剑桥的乐小萝莉埋头搞实验时,她家乡房县三中的建设工程也接近尾声,外墙于11初粉刷完了最后一层油漆,内墙于11月下旬初粉刷好。 如今,工程进行到了安装门窗和水电的一步工序,同时也在清理场地、铺砌花圃和草坪,门窗水电工程完成,建筑公司与工人便会撤离。 门窗水电安装和清理场地都是建筑公司的专业人员,合同工和临时工在粉刷完内墙后便全部结清了工资退场。 男性工人附合南疆工程报名条件的人也早早报了名,与建筑公司签了合约的一些工人也早就报了名。 而小萝莉的乐园工程进度更快,园内的环渠和两个人工池塘在于9月下旬完工,之后修砌池塘周边,建水榭亭阁、挖树坑、砌路道和填泥土。 水榭亭阁的原材料早已齐全,在预定的位置打好地基后直接拼组起来就行,不耗时间。 反而是修砌池塘四周和给园子里砌路道、砌一些间隔种植花木区块的路埂更费时间。 园内底层的泥土都压实了,上层的泥土也用辗路机辗过一遍,最后再填一层肥活的有机土。 填完泥土,各种大型机械也撤出园,最后将园后角门未峻工的部分峻工,乐园内部建设工程至此完工。 至于还有假山与树木布致,那些相当于是“软装”工程。 乐园园内建筑于11月中旬全线峻工,园外北面建的门面楼房于10上旬便峻工,后期进行内部装修,不到月底即结束工程。 建筑公司的工程队和修士们忙完了乐园的建设,转而便开启拆缷园西边的房屋工程。 乐园内部建设工程峻工,燕大少柳大少带着专业电工去乐园转悠了半天,画好了线路图,第二天一支军工出身十人的水电工小团队和燃气公司的安装师傅带着材料开进乐园,进行电路线路、摄像头安装、煤气管道安装。 乐园工作切顺利,九稻乐家也一切顺利,乐爸周秋凤收了晚稻和一些作物,挖了红薯,也将霜打得枯萎的中稻苗收割回家。 忙完了农活,夫妻俩一个去给武老板采集种植木耳和香菇的木材,一个去给种植果树的果园采摘果子,日子格外的充实。 房县三中的工程到了尾声,很多工人撤离,梅村在工地做工的人都还没收工,他们被安排协助安装门窗和水电,帮清理工程场地。 别人都过得挺好,周春梅家却出了大事——她儿子死了! 打李家一家子一趟梅村行回家后,李家人最初对小婴儿还存有一丝侥幸之心,希望小婴儿遗传到的精神病其实并不是无药可救,在精心呵护下也许大脑就能发育完善,抑郁自闭也能自动好转,但很快发现他们想得太天真了。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小婴儿越来越暴燥,经常无端发脾气,或者莫名其妙的哭,哭得天翻地覆,甚至伴有抽羊癫疯的症兆。 小婴儿不分日夜地闹腾,隔壁邻居们也受了影响,经常上门让他们看好孩子,李家人有苦说不出。 李父李母知道孩子是没指望了,受不了,8月份便回了拾市。 李垚也不怎么管孩子,周春梅也不怎么管,保姆压力非常大,熬到9月底也终于熬不住,从李家辞职。 没办法,孩子是自己生的,周春梅还得照看,因为被折腾得经常休息不好,就在国庆假的最后一天中午,她因为太累眯了过去,而孩子可能在翻身时翻到一半时调转过来,他又不哭,就那么面朝下因捂住了口鼻而窒息死亡。 周春梅醒来时,孩子早已浑身僵硬,她吓得半死,给李垚打电话。 李垚被电话召回,通知了警局,警c们上门做了侦察记录,没发现疑点,走流程,将死婴送去解剖。 警c原本以为是意外,后来接了个电话,立即暗中调查,向周边邻居和李家以前的保姆了解情况,并要求查李家的摄像头。 李家客厅装有摄像头,然而,摄像头在八天前就坏了。 算起来,差不多是保姆刚辞职后摄像头就坏了。 摄像头坏得时间有些太巧合。 警c们查了李家周边附近的摄像头,从一个摄像头里找到了一条线索——李圭儿子死的那天中午,他中途回过一次家。 他回家到离开的时间加起来没超过十五分钟。 而他本人却说他那天半上午就出去与朋友们聚会,他的朋友们都是目击证人。 警c们再次扩宽调查,将李垚与朋友们聚会的地点与他家之间的所有摄像头都查了一遍,又找到了他的身影,时间与他回家与离开的时间都对应得上。 之后,调查了他们聚会的一家娱乐场所的老板、包厢服务员,以及分别对与李垚聚会的人员进行了单独问话,从而得到李垚中途去上过一次厕所,时间比较久。 至于时间有多久,他们不记得,但娱乐场大厅有摄像头,摄像头记录到李垚离开、返回的时间。 各种线索串联起来,时间能完美的串成一条线,也证明李垚就是杀害他儿子的嫌疑人。 警c将李垚逮捕归案。 被抓时,李垚不敢置信,一个劲儿的喊冤,李父李母听闻儿子被抓,也从市里赶回竹县,为儿子辩护,意图将罪名推给周春梅。 周春梅被传唤至警局,不堪被栽脏,将李家娶她的原因,以及去过梅村被乐韵诊断出孩子有精神疾病的事给一股脑后倒了出来,并说了打那之后李家对孩子的不上心以及对自己的冷漠。 周春梅突然聪明了一把,李父李母大为震惊,也预感大事不妙。 竹县的警c们与房县警局联系,请当地协助调查,九稻派出所也十分配合,将李家去了梅村的摄像头记录资料给了竹县的警局。 并且,九稻的干警还亲自去了梅村,找周村长陪着去了乐家,然后由乐家联系乐姑娘的保镖,拿到了李垚一家人在乐家屋外谈话时被摄像头记录的场景。 从调查出真相到从乐家拿到资料,距离小婴儿死亡还不到一周。 李垚拒不认罪,可在事实面前,容不得他抵赖,最终他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与来自四面八方的言论谴责下,崩溃了,承认是自己捂死了孩子再弄成孩子翻身不慎捂住口鼻窒息的假象。 动机么,自然是因为孩子患有精神疾病,给他们带来了沉重的压力,联想到要养孩子一辈子,他受不了,便想让孩子一了百了,孩子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他们也能解脱出来。 证据确凿,竹县警c们整理齐了资料,于10月中旬对李垚提起公诉,竹县法院于11月中旬的14号开庭审理。 李垚的案子原本不公开审理,但他儿子死了和他被抓时被人看到了,消息自然扩散了出去,李家家族人员闻讯,怕被连累得名声扫地,果断的与李垚那一房划清界线。 李父李母因儿子成了杀子罪人,颜面扫地,也迁怒周春梅,给儿子请辩护律师,让儿子提出离婚,并让周春梅净身出户。 法庭庭审时并没有接受男方提出的离婚诉求,男方以前结过几次婚,生的孩子都有残疾,说明他知道自己有问题,却没有收敛,反而骗婚周春梅,本身立身不正。 李垚的案子审了半天便结束,当时并没有宣判。 庭审结束,李父李母将周春梅从家里赶了出去,只让她带走了她的一些衣服,李家给她买的首饰一样都没给她带走。 被婆家赶出门的周春梅,哭哭啼啼投奔妈妈。 第七百卅二章 受谁委托( 因为周春梅给李家生了个儿子,刘桐神气了一段时间,直至上月周春梅的孩子突然没了,她再也神气不起来了。 而李垚被抓的消息传进耳朵时,她整个人都傻了,也当了缩头乌龟,走路都躲着人,也没敢去法院听庭审。 当周春梅被李家赶回娘家,刘桐神经绷了起来,她怕李家收回房子! 周春梅回到妈妈家哭个没完,哭诉李家弄死孩子还想让她背锅,还提出离婚让她净身出户,说李家怎么欺负她。 刘桐除了胡说八道的时候能说得头头是道,轮到正事,她根本说不出子丑寅卯,典型的“正事不足邪事有余”。 有其母必有其女,周春梅除了瞎折腾,遇上正经大事同样摸头不知痒处,没主见没能力处理。 也因此,周春梅哭诉李家欺风她,刘桐根本没有半点办法。 母女凄凄惨惨地搂着哭,除了自怨命苦,想不出如何维护的利益。 在母女俩自叹自艾,惶惶不安的坐等命运安排时,谁知天不绝人之路,下午,有位张姓律师找上门自愿免费帮周春梅打官司。 之所以愿意免费帮忙,律师自己说是因为他小时家人遭受欺负,才立志学法律当律师,他见不得李家害死孩子还将媳妇赶出家门的恶劣行为,所以路见不平才帮她们伸张正义。 免费律师的到来无疑是天掉陷饼,刘桐周春梅欣喜欲狂,母女俩对律师自愿帮忙的说辞也深信不疑。 尤其当律师说可以起诉男方,从而问男方要赔偿金时,刘桐周春梅喜形于色,张口提出要求赔五百万的赔偿金。 但遭泼了一盆冷水,律师说李家的财产属于男方婚前财产,女方与男方结婚后没有付出劳动创造财富,无权分男方的婚前财产。 能要求赔偿也是男方有骗婚行为,以及男方杀子后还意图栽脏女方,可以凭此要求男方赔偿精神损失费,他估计最多能得个二十万左右。 刘桐大失所望,原以为让男方赔个几百万,那样的话,她以后什么也不用做,只管当个躺着吃的富婆。 因先前被婆家赶出家门,连一毛钱都没有带走,周春梅听说能让李家赔偿二十万的精神损失费,特别激动,当律师询问她与李垚谈恋爱以及结婚后李家有啥举动,她言无不言,言无不尽。 律师收集到了母女俩的录音,让周春梅在委托书上签了字,他成为受委托的委托律师,下午起草了一份起诉书递交法院。 李垚一案第一次闭庭公布消息定于11月21号再开庭,李父李母在想办法给儿子免罪,却收到法院传票,他们成了被告。 李父李母收到法院传票知道是周春梅起诉李家骗婚,差点气晕。 李垚被抓,警c们去梅村拿了摄像头记录,梅村周家没有任何人为周春梅出头,庭审时周家也没人出现,他们以为周家彻底放弃了周春梅,周春梅就是一枚弃子,翻不起任何风浪。 他们将人赶出家门,也毫无愧疚心。 谁知他们眼里的蠢货弃子周春梅竟然请了律师告他们李家骗婚,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有骗婚嫌疑。 李父李母气得半死,还不得不接受成为被告的现实,他们觉得周春梅没那么聪明能想出办法反告他们,可能是周家暗中托人提点了周春梅找律师告他们骗婚。 还有另一个猜测,有可能是他们的生意竞争对手趁机落井下石,暗中搞鬼踩他们。 当再次庭审时,李父李母不得不坐上被告席,不过,他们有委托律师代理回答问题。 周春梅也上了原告席,同样由委托律师全权代理回答或提出辩答,她只需要坐在那里就行。 庭审仍先审李垚杀子的事件,因公诉方的证据属实,也充分,法庭认定李垚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谋杀有残疾的孩子,不存在因长期照顾孩子而情绪崩溃做出过激行为的原因。. 之后就是审李垚提出离婚让周春梅净身出户、以及周春梅告李家骗婚的纠纷,原告委托委师与被告委托委师你来我往,各自为各自的委托人尽职,中途还有各方证人出场。 刘桐的弟弟也被传唤至法院,他胆子小,害怕李家,他也害怕周春梅娘家表弟的乐家,生怕自己遭殃,不敢偏帮谁,问什么就实话实说。 李家在开诊所的那位亲戚也被传上证人席,他也没敢隐瞒,将李家怎么将周春梅安排进他诊所的事也给交待清楚。 经过双方律师你来我往的较量,法庭经过合议庭合议,认为原告周春梅指控被告方的罪名成立,李家存在骗婚行为。 二次审庭仍没有宣判,23号才宣判,最终李垚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型,法院判处李垚和周春梅离婚,李家赔偿周春梅三十万元的精神损失费。 周春梅听说能拿到三十万的精神损失费,激动得差点失态,在旁听席上的刘桐也喜形于色。 法院宣判后,李垚与周春梅的婚姻关系就此中止,律师帮周春梅去办了离婚证,并问男方要赔偿金。 李家原本是想用拖字决,不说不给,就说资金周转不过来,一直拖下去。 为周春梅打官司的律师,只对李父李母说了一句话“李先生,周春梅她再笨再有不是,她姓周,她来自梅村周家,与她弟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李父李母瞬间明白了律师的潜意思,周春梅姓周,哪怕她与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但她身上流着周家的血,周家不可能真的任她被人踩到水底。 周家没什么能人,动不了他们李家,但周春梅的姑姑是乐韵弟弟的亲妈,乐家姑娘不需要动手,只需要一句话,自会有人愿意帮忙踩李家。 明白了律师的潜意思,李父心头一阵犯悸,他终于明白李垚为什么会曝露! 或许,李垚的行动是完美的,如果是保姆在家带孩子,或者是李垚本人或者是他和老伴在家带孩子,孩子窒息死亡就是意外,不可能还有后继事宜。 坏就坏在当时只有周春梅在家,周家就算与周春梅断绝了关系,也不希望周春梅背上看护孩子不利的恶名,必定会找乐韵帮忙。 乐韵很可能在他们去梅村时就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小心思,猜到李垚早晚会与周春梅离婚,或许早已盯着他们了。 从而当孩子意外死亡之后,乐家姑娘在很短的时间便知晓,然后怀疑孩子死亡不是意外,从中掺了一脚,警c们才会生疑,从而找到蛛丝马迹,将李垚给曝了出来。 他们错估了周家,以致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如果,他们私下里与周春梅协商,给周春梅一笔钱让她与李垚和平离婚,或许就不会赔上李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名声扫落地,还要背负骂名。 周春梅要赔偿只提出五十万,讲价还价赔三十万她便妥协了,如果以协商的方式给她百来万,必定能打发掉她。 李父明白过来,悔得肠子都青了,挤出一抹苦笑:“张律师,我有一个疑问,你是受周春梅表弟的姐姐委托为周春梅辩护的吗?” “不是。”张律师笑了笑:“我是自愿帮周春梅打这场官司的,原因么,也是因为周春梅姓周。换作你,就算你的女儿再不争气,当她遭受了周春梅一样的遭遇,你真会冷眼旁观吗? 李先生,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哪些事可做,哪些事不能做,心里得有数,若是心里没数,不妨细细想想拾市黄家。” 李父心头一凛,一张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 黄家那么大的一座山,因为害了乐家人,最终被乐家姑娘给夷平,李家在黄家面前算什么? 李家算计周春梅其实算计的就是乐家,而当发觉走周春梅这一步走得是一步废棋,不仅生出抛弃之心,还想让周春梅背上看护孩子不上心致亲儿子死亡的骂名,是他们做得太狠了。 李父心如死灰,脸色灰暗,再没敢有丝毫拖延,和周春梅的委托律师张律师去了银行,他将应赔的三十万转进了周春梅的帐户,并且从律师手里拿到了周春梅签了字的收据。 出了银行,李父在律师要上车时,小声地提出请求:“张律师,麻烦他日见着那位姑娘,请转告她一句话,就说发生的已经发生,李家以后但凡遇上梅村人之事,自愿退避三舍。” “若有机会遇着那位,我会转达的。”张律师点点头,关上车门,驱车离开。 李父惨白着脸回了家,闷声不吭的给儿子收拾了一些东西送去了法院看守所,然后着手处理在竹县的房产。 他决定举家离开拾市,换个地方生活。 张律师帮周春梅拿到了赔偿费,送回刘桐家,将银行卡交给了周春梅,之后便轻飘飘地来,轻飘飘地走了。 他走时提点了母女俩一句,说李家亲戚关系错综复杂,竹县又是李家的地盘,说不定随时有人给她们母女挖陷井,母女俩若不想落得人财两空,最好早做取舍。 刘桐害怕李垚家报复,可是,她舍不得自己的房子,还是硬着头皮留在竹县。 周春梅倒是听进去了,收拾收拾就出去打工。 第七百卅三章 你输了( 李垚杀子案当时知道的人少,当他被判刑后反而越传越宽,传来传去,除了比较偏远的小村,交通比较好的村也听到了风,传到九稻时已经快变成老少皆知的大新闻。 周奶奶从别人那里听说周春梅生的那个孩子没了,背着人默默地哭了一场,周春梅自己不中用,还害了一个孩子。 梅村周家人被路人甲乙丙询问周春梅和某人离婚了,以后咋办,他们的态度都是一致:周春梅与他们无关,他们管不了。 周家人不过问周春梅的事,好事者们挖不出什么内幕,也就不了了之。 转眼间,11月也成为过去式,12月悄然来临。 时节进入新历的12月,华夏除了南方的热带地区和亚热带雨林地区,大部分地区的气温越来越低,北方很多地区开始下雪。 y国也即将迎来每年最冷的月份,气温也比较低,阴雨潮湿天占绝大多数。 窝在实验室搞研究的乐小萝莉,于12月的第二个周末的周六结束了研究,收拾好了实验用品,将自己的课题报告和学术论文分别送去给了每个相关领域的导师,然后连小爪子都没挥,背着背包回出租房找美少年哥哥去了。 美少年在出租房等着小团子,当等到人,逮着先是一顿疼爱,再背着下楼散散步,晒晒妹妹。 房东夫妻看见了,开开心心地扑过去与小甜心说了话,再陪着散了一圈步,并预约了下午一起喝下午茶。 美少年:“—”囧,明明是他的妹妹,咋人人都来抢呢? 他很舍不得,奈何为了信誉问题,下午还是让房东太太将小团子抢去疼爱,小团子在房东家喝下午茶吃美食,他和几个学霸在楼上闻香气。 剑桥的各学院于12月的第三周陆续开启期末考。 刚完成实验的乐小同学,转而又奔波各科的考场。 她在考试,她关实验里做的研究项目经大学各学科的负责导师和某些领域的学者们审核,全部通过,之后论文出现在学术界最著名的论坛和报刑上,除了加了某学科的导师亲笔签字,全文一字未改动。 因为论文结构严谨,功底扎实,而且研究的又是人类谈之色病的癌症方面的领域,哪怕论文作者原本只是个新人,也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 很快,学术界的元老们就发现那位作者哪里是什么新人,人家早就上过世界著名的《科学》,还荣登百年人物榜,妥妥的少年天才,是医学界的明星。 默里教授看到自己带的学生论文引起了学术界的反响,内心骄傲,拿到了样刑后,查到小学生在考什么,等到傍晚去堵自己的学生。 仍如既往的,乐小同学保持了考试时提前交卷的惯例,当天下午赶了三个考场,最后一科也提前十分钟交卷。 她提前跑路,下了楼看到在楼前守株待兔守着的导师,第一反应就是“撒脚丫子跑”。 当然,理智还在,她没逃跑,走过去,苦着脸问了好,小声嘀咕:“教授,我今天考了六科,我现在不想讨论实验课题,也不想讨论学术。” “小甜心想干什么?”默里教授笑咪咪地给学生整了整帽兜,帮她将斗蓬帽兜的带子系得更紧一些,护住脖子不受凉。 “想回家吃哥哥做的饭。”乐韵眼睛亮晶晶的。 默里教授侧转身从驾驶室座椅上拿出报刑、杂志给了自己的小学生,学她的哥哥揉了揉她的头:“小甜心,想哥哥了就快回去吧。” “好的,教授再见。”教授不抓自己去谈天谈地谈学术,乐韵喜出望外,一手拿着杂志,愉快地冲教授挥挥小手手,撒开脚丫子就跑。 小甜心跑得比风还快,默里教授笑了笑,坐回车里,开车回自己的住处,心里的骄傲半分不减,他带了个什么天才小宝贝哟。 乐小同学抱着杂志一溜烟儿地跑远,一路跑回了格林先生家的楼房,爬上二楼,听到厨房有响动,放下东西,也去帮忙。 对于自己的博士生课题论文发表的事,她也只字没提,与陆续回来的学霸们做饭吃了,晚上又做了一些烤松露面包,到点即睡。 考试周,剑桥的各个学院的学生都在应对考试,图书馆全天候开放。 乐小萝莉与几个学霸们早出晚归,从不熬夜,逢周末才一起去大学的图书馆学习。 穿着漂亮华服,披着斗蓬衣的东方少女一进图书馆,引起一片好奇,就连管理员也禁不住好奇的问她怎么差不多整个学期没来图书馆。 乐小同学羞羞地笑,美少年代为解释说自己妹妹开学就忙着做博士生必做的研究项目,一直泡在实验室,直到上周末才结束实验。 管理员惊呆了,东方少女开学就泡实验室,搞了一个学期的研究,好厉害! 万俟大少默默地望天,他在剑桥的时间比小萝莉多了两倍,他也经常跑大学图书馆,然而,对管理员来说他还是个过客,而小萝莉才来剑桥一年,连大学图书馆的管理员都记住了她,可见她有多招人喜爱! 逢期考试时段,在图书馆搞期末冲刺的学生很多,美少年和学霸们去了冷门学科区,各忙各的。 因开学时身体和神识只恢复七成,乐小同学不想再用脑过度,才没钻图书馆,改而先去攻克博士生必做的一些实验研究。 做实验虽然也要用脑用神识,比用神识看书省力,也因做实验也消耗神识和体力,养了两个多月的乐小同学,神识和身体功能也仍没有完全恢复,目前恢复了九成,也没长肉,人还是很瘦。 总体来说,身体是健康的,到了图书馆,自然抓紧时间用神识看书。 小萝莉每扫描完一个区的书本便换地方,一天下来,又收集到了好几千册图书资料。 学霸们周末两天都泡在图书馆,周一早上各奔各的学院。 当周的周日是圣诞节,欧美国家圣诞节前必放假,剑桥各个学院的考试也在周五上午全部结束。 期末考结束,接着就是为期半个月的圣诞节和新年假。 剑桥很多的学生赶着回家过圣诞节,考完就去赶飞机或赶跨国例车。 美少年和学霸们不过圣诞节,为了赶时间,考完也背着简易的行李背包,赶去y国的首都搭乘夜飞机回国。 关同学、戴同学放元旦节不回家,风少、段少澹台大少和王二少家都不缺钱,学习进度也从不拖后退,他们元旦也回国。 一群学霸仍在y国的首都机场碰面,乘坐同一趟航班,登机之后,段少王二少几人因为好久没见小萝莉,围着她窃窃私语,若不是有美少年在旁盯着,他们估计能说一路的话。 学霸们的飞机于y国的当地时间12月23日晚十点钟起飞,回到华夏国首都时已经是24号的下午二点多钟。 首都没下雨,气温低到了零下十几度,非常冷,有雾霾。 学霸们在机场分别,各归各家。 乐同学下了飞机,给蓝三帅哥打了个电话,请帮她送直升机回九稻,她直接去了国内民舱厅取了票,乘坐国内航班飞往x省。 蓝三接到小萝莉的电话,就一个表情:“……” 他将消息汇报给队长,果然见他们队长一张脸墨黑墨黑的。 “队长,咋样,就说吧,小萝莉要飞行员肯定会找我的,你输了。”不怕死的蓝三,直接捋虎须。 快气得心肌梗塞的燕行,拧紧眉毛:“哼,有啥骄傲的,你是‘猫尾巴-越摸越翘’。” “至少人家的尾巴被小萝莉摸了,小萝莉没摸队长的尾巴哟。”蓝三不怕队长的黑脸,继续火上烧油:“据说,小萝莉高中同桌元旦结婚,小萝莉回家肯定要去参回她同桌的喜宴,我又能跟去长见识啦。”.ghxsw. “……”燕行瞪着蓝三,怀疑他被人掉包了。 “对了,队长,小萝莉还说要我拉上萧少。” “……” “队长,你别瞪眼啦,你眼睛本来就大,再瞪就变铜铃了,再说,就算小萝莉要点你当保镖你也要告假啊,你家九哥元旦也结婚呢,你要去帮接亲。” 挨队长瞪了好几眼,蓝三怕队长小心眼秋后算帐,笑咪咪地递过去一个台阶。 “我家九哥2号结婚,小萝莉同桌是1号结婚,我去了e北再回来也赶得及。”燕行闷声闷气的据理力争。 “队长,你以前经常在外跑,很少在京陪老太太过节,这两年趁小萝莉在国外留学,你赶紧的多多陪陪老人家,别跟我们抢机会了。”队长也总想往小萝莉身边凑,他能咋的? “……”燕行气闷地翻个白眼,暂时妥协了。 蓝三哄好了队长,再给萧少打电话,先知会萧少,让萧少也提前做一下准备,小萝莉说让他元旦节前将直升机送去九稻,他定在30号飞e北。 萧少在忙,好在不是忙得脚不沾地的那种忙,接到蓝少团队的电话知晓是小团子让燕少那边的帅哥送他去e北,心情老高兴了。 他与某位帅哥约好了时间,挂了电话,特意在手机备忘录上也给做上备忘,免得万一忙晕头弄错时间。 与萧少联系过,蓝三跑去找闲着的兄弟,请他们帮借出出主意,小萝莉参加她同桌的婚礼时,身为保镖,他穿什么衣服才不会落了小萝莉的面子。 帅哥们顿时就激动了,群策群力,给集齐数套精装西服,再经众人品头评足的评选出最合体的三套,让蓝三带着备用。 第七百卅四章 换菜单( 乐同学乘飞机抵达x省首府时已经是晚上,没有什么车辆去盆地的周边县城,最后一班火车也开走了,先在机场将就。 天冷,机场人少,她也没呆大厅,凭着手里的贵宾卡进航站楼的贵宾室,一个人独站一室,愉快的给小肚子打电话。 眼见元旦越来越近,杜同学也有了点婚前焦虑症,想到结婚就紧张。 杜爸杜妈在姑娘被求婚的第二天从儿子那儿知道姑娘准备结婚,心里喜忧参半,喜得是姑娘长大了,已经可以成家立业。 忧得是,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姑娘还是个小孩子,也不知道结婚后还能不能保持那么无忧无虑的心态。 他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女儿打电话回来说要结婚了,杜爸杜妈高高兴兴的给与祝福,坚决不干拖后腿的事。 结婚是人生大事,家里爸妈和弟弟都没反对,杜妙姝反而有点不踏实,咋就不意思意思的反对一下? 家人反对的话,说不定就能再等一年或半载,等明年结婚。 有那么点婚前焦燥症的杜妙姝杜同学,收到同桌小妞的电话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又是巴啦巴啦的一顿吐糟。 小肚子同学有点茫然无措,乐同学她清醒啊,逮着小肚子一样一样的问,接亲安排得如何,在哪摆席,摆多少桌,席面价格,摆席请了哪些人,再到结婚后住哪,都一一了解了一遍。 杜同学婚前焦虑归焦虑,该知道的都知道,虽然喜宴订在哪、定多少桌、结婚后住的租房都是薛云朗一手主持责,她还是参与其中的。 当一一询问小肚子同学各项事务的细节问题时,乐韵真想仰天长叹,可以看得出来,结婚的各项事务都是薛某人拿主意,小肚子那货就像是提线木偶,是参与了,也只是参与了。 她只希望傻人有傻福,薛某人结婚后待小肚子的心一生不变,他要是变心,小肚子同学被他卖了还会给他数钱。 小肚子在结婚一事上变得有点傻,乐小同学也没泼她的冷水,了解一番,还给灌了几碗鸡汤,让那货别担心,只管安心当新娘。 喝了同桌小妞灌的鸡汤,杜妙姝同学的心灵终于没有那么焦虑了,心灵安定了些,晚上也睡得香。 乐同学在机场将就了一宿,清晨转而搭乘省内小飞机飞至和田市,再请车送至去沙漠中观景的某个区域,之后步行进沙漠腹地。 进入沙丘纵横、北风肆掠的沙漠腹地,不用再避讳,贴地飞行,到了自己的药植园地域,从生门进入被圈护的阵法中。 有定风珠保护的区域,风平浪静。 乐小同学踩着飞剑慢悠悠地飞行,巡视自己的领地,落叶乔木都落光了叶子,常绿植物也停止生长,药植园内植物枝叶萧瑟,但并无衰败感。 冬熟作物也已经采收,数百亩秋播的麦子绿绿的一片,蚕豆也正迎寒成长,秋播的白菜、卷心卷、萝卜、油麦菜等作物也长得水灵灵的。 边走边巡视的乐小同学,飞上小山峰的洞府前推开府门,飞进人造洞府中,将两只知道她来了正等着的小兽兽给捉起来捧在手心,左一口右一口,给了一顿狂风暴雨般的香吻。 两只小兽兽简直太勤劳了,不仅帮看管植物园,还帮她种麦子种蔬菜,太贴心了! 可爱小兽兽是她贴心的宝贝哟! 被小兽兽们暖到了的乐小同学,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小兽兽的疼爱。 小狐狸小灰灰被亲的晕头转身,被放下时,以用小爪子捧着脸,傻乎乎地咧着嘴笑。 与可爱小兽兽碰了面,乐小同学带着两只小可爱飞下山顶,去采收蔬菜。 一人两兽外加几只机械傀儡,开启了扫荡模式,能收的萝卜、油麦菜等蔬菜除了留下育种子的部分,大部分采收归仓,蚕豆仍留着结豆荚。 蔬菜总宽不足百亩,忙了几个钟,该收的都采摘光。 忙完活,乐小同学带着小兽兽又去药植园边界还保留着沙丘区域的各个方向又挖通了几条渠沟和水塘,让水流流向新挖的水塘。 还没清理沙子的区域,虽然暂时暴露在保护药植园的幻阵阵法之外,但仍在另一个阵法之中,那片区域内的风比较小。 风温和一些,至少要三四年沙子才能将水塘填满。 药植园界内有水塘,当修建围墙时,能供给建筑工人的生活用水和工地做工用水。 当然,水塘数量有限,施工队施工到某些区域能就近取水,到了另一些区域仍然需要长途运水。 在各个方位都挖了几个水塘,忙到天完全黑下来,小萝莉与两只小兽兽收工,回洞府热了顿灵食吃了,将两只小兽兽送回星核空间,关上洞府,再去人工降雨。 给山峰做了一次人工降雨,小萝莉直接离开药植园,一路潜行到x省的首府市效外,再在安全地带降落,收起飞行器,爬回星核补眠。 她要掩藏行踪,天不亮便起来收拾整齐,摸黑赶路,从没有摄像头没有什么天眼的小路进了市区,再到有公交的路段等车。 等到有车出行时,再乘车去了机场,乘坐航班飞往e北的汉市。 冬季,前往南疆x省的乘客少,x省与e北汉市的直达航班冬季不运行,小萝莉乘坐的航班中途转了一次机,直至过了中午才抵达目地的。 汉市夏天热得像火烤,冬天风吹得也像刀刮脸。 当天白天室外气温大约零下3度左右,很冷。 下飞机的时候,乐小同将羽绒服的帽子戴起来,背着一只背包出了航站楼,因要去的地方距机场很远,打的士出行。 冬天外出的人较少,路上没那么堵,的士车仍跑了将近一钟才到达指定的目的地——一家三星大酒店前方。 付了车资,乐小同学背着双肩背包进了酒店,受到了大堂经理的接待,她也没拐弯磨角,直接说自己的朋友元旦结婚,在酒店定了婚宴,她想帮看看婚宴菜单,看还缺什么。 大堂经理问了客人的朋友是谁,订得是哪个宴厅,带去前台查预约记录,一查之下果然全对。 因客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大堂经理多问了一句:“您是新郎的亲友还是新娘的亲友?” “我是新娘的同桌。”乐韵拉下口罩:“我姓乐,拾市房县乐韵,新娘的高中同桌,前天刚回国,我同桌比较节俭,可能婚宴规格也首选性比价高的价位,所以我想看看新人点的菜单,看看要不要加点菜,给你们添麻烦了,也请先保密,莫告诉新娘新郎。” “乐……韵?”大堂经理和前台吓了一大跳,眼睛直勾勾盯着穿着羽绒服的姑娘看。 “没错,脸是那张脸。” “乐姑娘都是穿汉服的,这突然穿现代装,谁也认不出来呀。” 打量了好几眼,大堂经理和前台确认了眼前穿羽绒的姑娘就是那个名震e省的拾市乐韵乐姑娘,兴奋的拿起手机拍照。 乐韵非常配合,让她们拍了照,还跟人合影。 前台和大堂经理拍了合照,先收着,等以后再发朋友圈,然后将乐姑娘送去了酒店的经理办公室。.ghxsw. 经理是个中年男士,热情的接待了e省的明星乐姑娘,也通知了负责小姑娘同桌婚宴宴厅的负责人拿了杜姑娘和薛先生订的宴席菜单到上办公室给乐姑娘过目。 新郎预订的酒席是中档级别,一桌二千六的价位。 乐韵看过菜单,眉目柔和,细声细语地问:“贵酒楼也是星级大酒店,承办婚宴经验丰富,想必有提前预备足够多的高价位食材,像大闸蟹、象拔类的海鲜存量应该很足吧?” “足,很足。”经理重重的点头,每年国庆元旦是结婚高峰期,哪怕他们是三星级的酒店,每年也预约满,昂贵的食材自然也备足了。 “那么,请帮换菜单,以酒店最高规格二万九一桌的菜单来办,钱由我付,新郎预付的订金待他们结帐时请退回,同时请先保密,等上菜时给新人和来宾们一个小惊喜。这样,酒店这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经理眼睛像点亮的火炬一样闪闪发光,酒店最高价位的婚宴一向都是镇店招牌,真正点那份单的新人凤毛麟角,没想到今年接待的新人中竟有一对是明星乐姑娘的同桌,乐姑娘还亲自来酒店帮点菜! 好激动怎么破! 满心激动的经理,脑子里已经在想象当元旦那天,乐姑娘的同桌在他们酒店举办婚宴、乐姑娘偷偷换菜单的消息公布出去,还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人的眼珠,有多少人羡慕他们酒店的好运! “……”发现酒店经理一副捡了金元宝的喜相,乐韵默默地望向婚宴厅的负责人,以为那位女士会镇定些,发现那位也是一脸被馅饼砸到了头的样子。 不忍直视。 她轻咳了两声,将好像神游天外的两位的注意力拉回来,又详细地问上菜顺序怎么安排。 经理跑马的思维被拉回来,有问必答。 又商谈了十几分钟,谈妥了,乐韵拿出卡刷卡付钱,也不再磨蹭,告辞。 经理和婚宴厅主管亲自将乐家姑娘送出酒店,还帮招了的士,送她上了车走远,才怀揣着快抑不住的兴奋跑回酒店,立马重新备了菜单,交给厨房主管安排。 跑了一趟酒店,乐同学乘的士返回机场,再乘小飞机飞回拾市,从机场坐巴士到房县县城,又去了三中。 她到达三中时,天色擦黑,但还不到下课时分,三中新建的楼房内工作人员还在赶工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小萝莉不声不响的进了学校,溜去了罗班家,罗班还在上课,罗老太因冬天没什么事,在学校照顾老伴。 罗老太听到敲门声,见到是某个小姑娘,先是惊愕转而露出惊喜的笑容,将人拉进屋,让她坐在被炉旁烤火,又是倒凉开水又是找干果瓜,一通好忙。 当罗班下课回到家,看到坐在被暖旁、顶着张笑脸的女伢崽,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惊喜来得太快! 确定没走错门,罗班整个人笑得合不拢:“小乐啊,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有一点声响?你的代步小飞机停在哪?” 乐韵被罗师母按在暖炉旁烤火不让起身,老师问自己,笑得眉眼儿弯弯:“我有事去了x省一趟,坐大客机回来的,今天要在老师家蹭饭占床位。” “哎哟吔,你竟然舍得在别人家留宿,明天太阳一定要从西边出了。”罗班笑着将抱着的作业往桌上一放,将笔也递过去:“闲着也是闲着,帮改改作业。” “……”被压榨劳动力的乐韵,屈服在罗班的淫威之下,认命地帮批作业,一边批一边吐糟。 罗班坐在旁乐呵。 罗老太张罗作饭,饭做好即将作业挪走,在被炉桌的桌面加铺块木板,被炉也成了饭桌。 吃了晚饭,乐小同学将余下的作业给批完,拿出电脑,跟着罗班去学校的复印室。 武校长和教导主任得到了罗班的“秘密”联系,已经在复印机守株待兔,守到超级“兔子”的到来,笑成了弥陀佛。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罗班开了打印机和复印机。 乐同学将电脑与打印机用数据相连,开机找到文件夹,点开,点了打印,再取出印章和印泥盒,做好了盖印的准备。 学校的打印机不能正反面同时打印,先打印好了一面之后再将打印过的纸张放进进纸盒,重新打印另一面。 为了能节省时间,又兼顾得上,乐小同学第一次只打印了二十张试卷,正反面都打印好了再戳章。 加盖了私人印章的试卷,再拿去复印。 复印出来的第一份试卷又加盖了一个“复印件与原件一致的印章”,然后将乐小同学手写在试卷上的话和私人印章遮住,留下了一个非专业人员根本不认识印章字是什么字的一个印章,再复印。 武校长、教导主任和罗班三人忙着复印,取打印好的试卷给乐同学盖印章,各人各都有活,配合默契。 第七百卅五章 八卦消息( 在打印室里的四人忙了三个多钟,将乐同学编辑的试卷题集打印复印好,第一份原件订扎起来装在纸箱里还给乐同学,第一份复印件也钉扎起来,由罗班保管。 第二件复印件也留了一份做为原稿。 武校长让罗班邻了乐同学回去休息,他和教导主任加班加点的赶工,两人熬了一个通宵,将每科的试卷题都复印了几百张。 熬通宵累得眼眶四周一片青影的两位领导,将试卷装箱密封,在天亮之前拉回了校长办公室里藏起来。 两人只坐着眯了会儿觉,天色破晓时分就跑去找罗班。 他们去的稍晚了一点点,乐同学在天色破晓前便起床离开了学校,武校长和教导赶紧回去补觉。 乐同学从三中出来,在无人的地方将装试卷的箱子扔回了储物器里,摸黑赶了一段路,到达李大牛儿子家店铺的那条街,天色才破晓,她去了李伯家的早点店蹭早饭。 李大牛和儿子儿媳看到小伢崽,喜出望外,烫了馄饨,四人坐着一起吃早点,边吃边聊。 知道小乐乐要去赶车回九稻,李家父子们也没留她,给她打包了一份还没煮的馄饨。 人缘好的好处就是无论到哪不仅能蹭饭,吃了还可以揣着走,幸福感爆棚的乐小同学背着背包,一手提馄钝,撒脚丫子跑往车站去赶早班车。房县的冬天很冷,冬季蔬菜也有限,到了冬季,上街摆摊卖菜的农人较少,往返各乡的巴士的乘客也大幅度减少。 乐同学坐早七点发车的一班巴士车,车从县城到达九稻乡街全程从来没有满员,人数最多的时候也还有一个空位没人坐,因此不需要让座。 冬季是个休养生息的季节,忙碌了一年的农人们也终于可以暂时放下农活,歇一歇,休息休息,为来年的农耕养精蓄神。 天冷,歇冬的农人没法像夏天一样在树下路旁乘凉或者去河里洗澡捉鱼,唯一的娱乐就是串门、打牌,经常到这家去坐坐,那家去聊聊天,或者去街头街尾的人家打打牌。 县三中学校工程峻工,余下的一些活由专业装修工收尾,工人们也都回了家。 梅村的中青年们回村后没歇冬,抓时间翻地耕田,如果他们明年去南疆做工,农活就全压在老人和婆娘身上,开春时要翻地耕种,劳动量很大,很辛苦。 赶在年前,将田、地翻耕一遍,明年开春时时间来得及,可以再翻一遍,如果来不及,地不必再翻,直接下种,田里撒了肥料再耕一遍,耙一遍即可撒秧插田。 报了名要去南疆的人,顶着冷风翻地犁田,干劲儿十足。 梅村闲着的只有老年人和还没上幼儿园的婴儿。 乐同学进了村,一路走到了家门口都没遇着瞎逛的村人,反而家里有两大桌的老年人,围着被炉嗑干果。 嗑干果嗑得香,聊八卦聊得唾沫横飞的老人们,乍然发现乐家姑娘回来了,震惊愕之下,满屋寂静。 看到两大桌的老人,乐韵很淡定,一一喊人,都是与乐家相好的人家家里的老一辈,熟人呀,没啥好奇怪的。 提早收工回来喂小鸡崽小猪崽的周秋凤,刚将猪食提到猪圈倒时槽里喂小猪,听到好像有有乐乐说话的声音,急忙忙跑到屋后水池边洗了手再跑回堂屋,果然是小乐乐回来了。 看到穿着羽绒服的姑娘,她先是愣了愣神,转而又笑:“乐乐,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乔装打扮骗过了人,所以没有小尾巴跟回梅村啦。” “那倒不是,无论我怎么乔装,只要坐飞机坐高铁就会被发现,这次是我跑得快,去外面兜了个圈子,小尾巴迟两天还是会来的。”乐韵撇了撇嘴,扔下背包冲过去抱着凤婶撒欢。 小乐乐每次从外面回来都要黏糊一下长辈,周秋凤揉了揉姑娘的脑袋,将伢崽拉到满婶和自己老妈身边坐着,她将姑娘扔下的背包放回一楼的卧室,赶紧淘米煮饭。. 周满奶奶周奶奶逮着小伢崽给揉了一顿脑瓜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闲下来了,乐韵好奇地问:“满奶奶满爷他,你们今天这么整齐,在商量什么大事儿?” “没啥大事,冬天闲着也是闲着,你们家每天都有火盆,我们自然来你坐,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周村长一脸“我们无所事事就到溜跶”的表情。 “对头,我们讲的都是闲事儿,比如说街头谁家丢了只鸡,哪家的鸭总跑别人田里生蛋。”程老六也乐呵呵的接了一句。 程老六就是程五的兄弟,程有良的爸,他和老伴前几些年一直在大儿子家,上半年的时候回老家来了。 在他大儿子那里,他精神不太好,经常感冒、头痛的小病不断,回了老家隔三差五的去村里串串门,如今腿也不酸了,精神也好了。 “是呢,我们都是说些小八卦,说到八卦,对了,我好像听说李小东那玩意儿离婚了……”那边刘路爸又接了一句。 “李小东离婚了?那东西不是怪稀罕他那鸡婆婆娘的吗?”周家的几个老人听到周秋凤的前夫“李小东”的名字,立马就骂骂咧咧的。 “听说是他老婆偷汉子,在县城时被抓到了,后来李小东也不在县城开店回了老家,那女人还是喜欢野汉子,被李小东爹妈抓住了,闹得不可交,闹了一年多了,他们那个乡都知道了,又暴出李小东的崽其实不是李家的种,再有人拿周秋凤和那鸡婆比,李小东他爹妈悔不当初,在村里也抬不起头,差点喝农药,李小东和他婆娘也过不下去,就离了。” 刘路爸来了精神,将听到的八卦给大家分享。 其实,李小东家的那出戏已经唱了三两年了,打周秋凤生了乐善,李小东怀疑老婆,也做了签定发现儿子不是他的种,可他死要面子,怕别人知道他有问题生不了孩子骂他,瞒着没说。 他以为教训了马媛媛,她应该会改正,谁知马媛媛只安份了不到半年又耐不寂寞了,又跟男人们暖昧不清,再次怀孕。 李小东气得要死,暴打了马媛媛一顿,他觉得可能是马媛媛日子过得太好她才不知路,转让了水果店回了老家,他去街上摆摊,让马媛媛跟着父母做农活。 马媛媛是做皮肉生意的,哪受得了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背地里又跟人勾勾搭搭,某次被李小东的爹妈堵个正着,闹得全村皆知。 之后李家再没安生日子,三天一打两天一吵是家常便饭,李家父母看在孙子的份上还能忍,直到下半年初,李家父母无意中从村里人那里听说孙子不是他们家的种,哪里受到了那种打击,闹死闹活要让李小东离婚。 马媛媛是不想离婚的,李小东原本就想搓磨马辈子,他怕爹妈真的喝农药,把婚离了。 马媛媛和她生的儿子被扫地出门,回了她的娘家,她在娘家也呆不住,再操老本行。 马媛媛的儿子十三周岁,原本就被李家娇生惯养,读书不咋的,因父母离婚,遭人骂野种,连书也不读了,辍学跟着附近村里的二流子们混日子,成了不良少年。 李小东离婚后,村里人都说他眼瞎,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喜欢野鸡婆还喜欢帮人养儿子,为了一个野鸡婆与周秋凤离婚,活该他倒霉! 李小东和他父母在村里遭人指指点点,走路都抬不起头来。 刘路爸在说,周满奶奶等人越听越高兴,知道李小东过得不好,他们就放心啦! 乐同学的反应也是一样的,渣男嘛,当然是下场越惨越好! 刘路爸说了李小东的八卦,周家人又提起陈雷儿子的破事儿,先让小乐乐有个底儿。 听说陈雷的大儿子陈丞废了,乐韵惊呆了,哎妈呀,果然老人们的话就是真理啊,老人们常说陈丞那么横,早晚会遇上更横的,说不定哪定就横着回来了。 他不是横着的回来的,也跟横着回来差不多了。 陈丞废了,但,乐韵还是留了个心眼,决定私下里再与黎先生和蚁老岩老说说,要多留意一些,陈丞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种内心阴暗的家伙,难保会因为他自己没好日子便见不得别人过好日子。 快晌午了,众人说了一阵子话,散场。 张三奶奶落在后头,等大家走了,她又退回乐家堂屋,逮着小乐乐说悄悄话:“小乐乐,我听到点风声,有人想给张科和蒙丽丽做媒,准备将两人凑一对儿。” “我的天啊,这个给张科做媒的人一定是张科的仇人。做媒的是谁呀?”乐韵惊呆了。 “好像是……下水田王迢家同姓的王家人的婆娘。”张三奶奶呶了呶嘴儿:“下水田王家有个人的婆娘就是蒙丽丽前婆婆那个村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估计就是那位了。” “噗,果然没安好心。”乐韵鄙视了一句,给张三奶奶透露点秘密:“三奶奶,张科那人本性倒不是个坏的,他又姓张,论起也是你和三爷爷的族侄子,看在你们两老的份上,我给你老透个底儿,蒙丽丽是千万讨不得的。 不管是谁跟蒙丽丽结婚谁倒霉,谁跟她结婚,不仅要先帮李小妍赔偿她欠我的钱,还得给蒙丽丽和李小妍当银行,蒙丽丽没几年好活了,谁娶了她就等于娶回一个药罐子,还是特烧钱的那种,多少钱都不够烧的。” “蒙丽丽……她是不是生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张三奶奶吓了一跳,在蒙丽丽与周夏龙离婚后,小乐乐提过蒙丽丽身体不太好的话,她们那时气愤难平,也没追问究竟蒙生了什么病。 “蒙丽丽以前喝过农药,又遭她第一个老公不少打,看着好像没什么,其实就是马屎表面光,她的身体早就破败了,已经有胃癌的前兆,很快就会病发。” “啥?”张三奶奶傻了:“她身体破败了,还是癌症?她跟你周伯谈对象时,你咋没提醒你周伯?” “没必要说啊,如果她跟周伯成了,能和周伯好好日子,我自然会治好她,因为针对她体质的药有味药年份不够,所以她嫁给周伯后我才没立即给她治病。 她底子太差,我是想着让她先食补,她成了周家媳妇,我家隔三差五给周奶奶送药膳,自然不会少她的一份,她吃上一二年的药膳,差不多打好了底子,那时我的药也配出来了。 治她身体用的药所需最后的一味药原本去年立冬那段时间可以采摘,采下来我就可以给她配药,结果还没等我配药,她先跟周伯离了婚。” “是她自己没福气,怪不得别人。”要是蒙丽丽不作死,有小乐乐救她,必定健健康康的,她偏偏和她女儿不停的作死,这下可好了,自己把自己作得命不久了吧。 “可不是嘛,所以三奶奶私下里提醒一下张科吧,他讨个瞎眼瘸脚的傻子都比蒙丽丽强。” “行,我瞅个时间私下提点他一下。”小伢崽心地好,看在她和老头子的份上还好心提醒张科莫上当,张三奶奶心里欢喜。 她风风火火就走,发现后面跟着个小尾巴,挺奇怪的,走出了乐家楼房屋檐,看到左右无人,张三奶奶拉着小伢崽耳语:“小乐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张家奶奶也是个机灵鬼,乐韵呲牙笑,凑到张三奶奶耳朵边,说悄悄话:“三奶奶,我再告诉你点事,王迢他以前和吴玲玲有一腿。” “啥?”张三奶奶差点没跳起来,张口就想骂王迢那砍头的缺德鬼,自己又捂住了嘴,看看左右无人,才吱唔:“真有那种事?” “千真万确,我看见过的,别村的人和张科家旁边的人家也有两户知道,只是没说而已,我跟三奶奶你说这个,是想让你提醒张科让他知道王迢不是好东西,他们王家人也没几个好的,让他防着王迢那姓人,别让人给使计算计了去。” “……行,我记住了。”张三奶奶心里对张科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张科那瘪三自己睁眼瞎,连婆娘被人睡了都不知道,还把王迢当哥们,丢人哪! 知道了一个不太好的秘密,张三奶奶怕问多了污了小乐乐的耳朵,带着秘密回家。 第七百卅六章 棋子( 送走了张三奶奶,乐韵溜进厨房和凤婶做吃的,一边听凤婶唠叨些家常。 周秋凤听到了小乐乐和张三奶奶说蒙丽丽有胃癌前兆的秘密,也没多问,蒙丽丽跟她家没关系了,关心白眼狼母女纯属浪费感情。 叨了很久的话,乐小同学才知道黎先生和大狼狗为什么没在家,她家一块经济林里发现一窝竹鼠,黎先生和她爸带着黑龙挖竹鼠去啦。 竹鼠那种老鼠是个小祸祸,不仅吃嫩竹节也吃竹根和嫩竹笋,比国宝滚滚还会吃,一片竹林有窝竹鼠,基本上不要指望有好收成。 竹鼠不仅祸祸竹子,也吃茅草根,超会挖洞,有它做巢的地方,一旦下雪或下暴雨,土质松软后很容易塌陷或滑坡。 竹鼠不吃松树杉树等树木,但它挖洞时可不管场合,经常从松树杉树底钻过,或就在树底下做巢,因树下有空洞,一旦刮大风,树木头重根底不牢,很容易被风刮倒死亡。 经济林里若有竹鼠,不直接损坏经济木,间接造成的损失却绝不会少,一经发现竹鼠最好想方设办干掉它,要不然,它很快就会发展壮大,造成的经济损失也会越来越大。 周秋凤刚说了黎先生和孩子爸去挖竹鼠不久,乐爸和黎先生也带着大狗回来了,共挖到两大三小五只竹鼠,等于是将其一锅端了。 乐爸见到小棉袄回来了,逮着伢崽先亲香一阵,再去找出一个大铁笼,将一窝鼠养起来,留着明年夏天等晁老爷子万俟教授他们来了再杀吃。 蚁老在教小徒儿文化课,岩老“旁听”,两老直到十二点才带着乐善回北楼。 有几个月没见姐姐的乐善,又黏糊着姐姐,当了小挂件。 冬天没啥事,乐小同学不用下地干活,下午先研究了再生稻中稻稻谷,又进冰箱房转悠一圈,将家里的电三轮车车头号清洗干净,晾干,将冰箱房里清空的箱盒搬上电三轮车的车斗里,再绑扎起来。 白天老少爷们没有太多时间坐着闲聊,晚上大家坐着聊天,乐爸周秋凤也提及了周春梅和李垚两人的破事儿。 “那只小崽崽大概上辈子犯了大罪,所以这辈子投胎到了周春梅肚子里,以致死于非命。他早早死了也挺好的,少受些罪,早死早投胎。”乐韵听说李垚掐死了儿子,一点也不觉意外。 “乐乐,你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别听信男方的花言巧语,大部分青年男人的话是信不得的,尤其是谈恋爱期间男人许下的那些山盟海誓当不得真,有些男青年说得话就像一个响屁,听着挺响,实际没有任何意义。 听说周春梅和李垚谈对象那会儿李垚又是送花又是送礼还一起去旅游,结果因为生的孩子有残疾就下手弄死,虎毒不食子啊,李垚也太狠了,谁嫁给那种男人,一辈子就毁了。” 乐爸非常担心自己的乖乖小棉袄,小乐乐二十岁了,已经到了谈恋爱的年龄。 蚁老岩老瞄了乐父一眼,铁憨憨啊,麻烦你说话文雅些,什么叫男人说得话就是一个响屁?这形容,简直……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乐韵瞪着双美人眼瞅着自己老爹,纠结是给他点赞,赞美他说得很对,还是提醒提醒他注意一下分寸,毕竟他自己也是男人,还有弟弟将来也会成为男青年! 黎照默,反正吧,他不准备找对象,所以他不在小师弟父亲说得那些男青年之例。 “爸爸,你不要吓姐姐。我姐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姐姐,姐姐找的对象肯定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孩子,将来姐夫也一定对姐姐如珍似宝,姐夫敢不对姐姐好,我上去拆了他的骨头。” 乐善不乐意了,舅舅家的表姐没人疼没人爱,是她自己不自尊自爱,姐姐自尊自爱,姐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姐姐,姐姐那么厉害,哪会眼瞎到找个不爱她的姐夫。 姐控乐善上线,乐爸撇撇嘴角,想说自己不是危言耸听,可对上儿子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还有儿子瘪了瘪嘴角的表情,立马就闭嘴。 他敢赌,他再敢说几句不中听的,乐善他就敢哭给他这个当老子的看。 乐爸再次感慨,还是小棉袄好,小棉袄冬暖夏凉,而小夹克不保暖,有时还漏风! 蚁老:“……”小徒儿凭一己之力又成功地挤掉他爹,他姐最宝贝弟弟的金交椅坐得稳稳的。 李垚坐牢,周春梅获赔三十万,那样的结局对周春梅来说是赚了,乐韵也没问周春梅有没回来,经此一事,周春梅要是长点心眼,赶紧拿那笔钱去小地方买个房子,说不得将来还能找个不错的对象过日子。 她要是还不长进,未必能守得住那笔钱,有可能被人骗得人财两失。 还有刘桐也是,那女人若是安份些,别异想天开的想些有的没的,她有套房子,只需找份工作糊口,日子也会过得滋润。 她要是人心不足,就凭她那脑子,房子早晚也会成为别人的。 刘桐周春梅母女俩会过成什么样子是她们自己的事,乐小同学对于李垚和周春梅的事就当八卦听,听了就扔一边。 晚上她也住一楼的卧室,打坐到一点,开了电三轮出了村,从城乡道离开了九稻,到了荒效区收起空箱盒,重新取出一车食材箱盒,再拉回家。 她将东西拉回家,缷下来就放在地坪上,又出去跑了两趟,共拉回三车食材,车就扔地坪,自己爬去睡觉,等第二天起来,老老少少齐上阵参与缷载搬运工作。 食材也有了,弟弟有黎先生教,家里没啥事要自己操心,乐小同学窝在二楼,又只管做自己的事。 小棉袄过年不在家,乐爸周秋凤准备杀一头猪过新历年,也提前与哥们说了,让他们30号那天来家里帮杀猪。 小萝莉27号回到家,一转眼儿两天就过去了。 30号的早上,乐爸的哥们还没前往乐家,蓝三开着直升机抵达梅村,同行的不仅有萧少,还有燕少和柳少。 帅哥们的直升机降落时,周扒皮和扒婶刚吃完饭准备去乐家,见帅哥们来了,跟他们一起走,路上又增加了周满奶奶周村长两个队员。 乐小同学知道燕少柳少又跑来了,守在地坪口,插腰黑脸:“姓燕的,你又跑来做什么?” “我是保镖队长。”被小萝莉凶,燕行委屈极了,他是保镖队长却遭了嫌弃,连个说理的地方也没有。 “小美女,小行行他做了啥事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柳哥我,我去教训他一顿。”柳少背着背包和斜肩的电脑包,一溜烟儿地跑到小萝莉身边,毛遂自荐地当打手。 “他是团队的头儿,按理应该时刻想着如何提升自己的战力,抓紧时间研究训练方案提升团队的整体战力,结果你瞅瞅他,他不好好呆在部队,千里迢迢的跑来九稻蹭饭,你觉得他像话吗?” 乐韵看到燕某人就气,知耻而后勇,前几个月的教训血色未干,他不想着如何提升团队战力,不想着提升队员心理素质,总想着往她身边凑,简直就是找骂! 燕行遭了一顿排头吃,低着头不敢自辩。 “小美女,当头儿确实要时刻警醒,可战士也是血肉之躯,训练也需要张驰有度,要不然神经天天绷着,压力太大未上战士先就受不住了,部队元旦也放假哟,所以嘛,小行行他并不是临阵脱逃。 再说了,小行行他是保镖头目,保护你是第一任务,像这种日子,他不来不像话呀。” 柳向阳为了发小弟弟小行行也是操碎了心,他确信,小萝莉非常嫌弃小行行,实锤了! “你觉得我需要保护吗?” “小美女你乃女中豪杰,打遍江湖无敌手,你不需要保护,但是,该有的排场不能少啊,要不然会弱了你的名头是不是,要是我们逢年过节没谁在你身边,宵小之辈肯定以为上头不重视你。” “算了,我说一句,你们能找出一百个理由来为你们辩白。我家等会要杀猪,你们自己麻溜地去放好行李,等下你们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去帮忙干活。萧哥,你不在他们之例,我家萧哥是文人,文人做文人的活。” “唉!”小萝莉喷了几下火又熄火了,燕行柳向阳蓝三忙不迭声的点头,提着行李包就往乐家北楼跑。 三人跑得老快了,生怕晚一秒被小萝莉又唤住逮着他们训话。 “懂懂懂,小团子,我住哪?”萧少背着行李背,笑得春风荡羡。 “我书屋后头那间吧。”乐韵安排了萧哥的住处,转而对周满爷爷等人露出灿烂笑容。 萧少也飞奔着冲向小团子家的北楼。 与帅哥们同路而行的周家兄弟、妯娌,亲眼旁观了小乐乐凶人的场面,内心比见鬼还惊悚,小乐乐凶起来杀气腾腾,难怪燕帅哥也怕,他们看着心肝儿都有点颤! 心肝儿颤了颤的周村长几个,转而又喜得见眉不见眼,不管小乐乐有多凶,在他们面前她还是那个又乖又巧又爱笑的小伢崽。 燕不柳少蓝三和落后一步的萧少奔进乐家北楼,与乐家女主人打了招呼,再上二楼放行李物品。 安置妥行李,四个帅哥下楼,捋拳擦拳,准备当杀猪佬。 周村长几个在乐家堂屋坐着等了一会儿,陈大脸张破锣刘路程家兄弟和周哥先后而至。 人员齐了,做好了准备工作,去猪圈里将一头大肥猪赶至堂屋,上凳、宰杀,再烫毛、剖肚、清理内脏。 周满奶奶、扒婶负责灌血肠。 待猪筒骨被整出来,在地坪上烧水的火灶上换口锅,煲骨汤做卤水,等众人收拾好了猪肉和下水,周哥等人去了刘路家杀猪。 刘路家养了两头大肥猪,趁着乐家做卤肉,哥们几个共同出资买了刘路家的一头猪,杀了猪拿肉去乐家做卤肉。 中午在刘路家吃猪头肉,下午,乐家煲的卤水和腌制的肉也到火候,开始卤肉,卤到傍晚结束,然后张破锣等人将他们那份卤肉原料放进卤汤里。 一群人在乐家等着卤肉,一边闲聊,等到晚上十点,将卤好的肉捞出来,凉一阵,再分,分了卤肉,各人提着自己的份子高高兴兴回家。 高邻们都散了,帅哥们也上楼休息。 乐韵和老爸将卤汤分了一份出来,又去冲了凉才抱着弟弟上到二楼,看到三只兵哥坐在金丝楠木长桌旁,眼巴巴地等着自己。 她走到长桌旁坐下,开门见山:“有什么重要的事抓紧时间说,不重要的事改天再说。” “有的,都是乱七八糟的糟心事,所以想趁新历年之前说了,免得元旦后提及时觉得糟心。”三只狼汉子一本正经脸。 “说吧。”乐韵抱好弟弟,洗耳恭听。 “好。”三条大汉点头,首先由燕大少说事,他重点说黄支昌和相关人员判决后他们家属与亲友们的后继反应,黄家虽然败落了,但也有可能会狗急跳墙,为了防患于未然,仍列入监视范围。 如果证实那些人家确实知错悔改,他们也就不用再关注,若是不死心,在背后仍搞小动作或蕴酿阴谋,必要时再给他们一击。 总体看来黄家外迁的同族和经济基础较好的几支,以及几位主犯人员家属大部分很安份,就是黄老太太略过于活跃。 “你是说九稻下水田的王迢,与黄老太太娘家勾搭上了?怎么勾搭上的?”乐韵抓到了其中一个信息,挺奇怪的,王迢与黄老杂毛女人的娘家八杆子打不着吧。 “王迢被人介绍去了襄市一个工地做小包工头,那个工地是黄家老妇人娘家承包的工程,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黄老杂毛的事没有牵连他的女人,但黄老太太娘家也栽了几人,是行贿受赂方面的罪名,有一个判了两年一个判了一年半。 “老女人的丈夫和儿子都栽了,她肯定是有怨气的,她娘家不甘心也正常,大概想借别人的手来报复。我前两天刚听说王迢的王家一个媳妇正想将蒙丽丽说给张科,猜着是想利用李小妍对我的恨意在梅村作妖。” “那就是了,他们不敢明着来,唯有借他人之手搞事。”燕行顿悟,李家女被扫地出门,又考了个三本大学,里子面子都丢光了,以她的为人,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将错归绺于小萝莉头上,是个非常适合当枪手的棋子。 第七百七十章 要多少赔偿( 知晓珍妮将青年藏起来秘密运出酒店的目的,约翰逊气得快吐血,医生小姐视她哥哥为珍宝,珍妮不仅有龌龊的心思还付诸于行动,也难怪医生小姐会废掉了珍妮的手脚。 约翰森为满足珍妮的心愿,不仅策划强行带走东方小青年,还帮着将人弄晕带出酒店找地方藏匿,他的行为惹怒了医生小姐,也遭了废掉手脚的征罚。 约翰森和珍妮一系列的行为,纯属就是自己找死。 一群保镖明知约翰森和珍妮在犯蠢,竟没一个人向伍德家族打报告,但凡有一个人悄悄地给他透一个消息,也不至于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约翰逊气得快原地爆炸,还得死死地忍着脾气,保镖在警署,他不能动手,要不然就是妨碍plice们的公务,有恐吓罪犯的嫌疑。 plice记录了涉案保镖说的约翰森和珍妮的作案动机和经过,表情也是一言难尽,珍妮不是来找人治病吗? 一个患了绝症的人,需要医生救命,竟然还抓医生的哥哥做sexualpartner,那位女士脑子里除了sexlife,装的全是狗屎吧?要不然怎么会做那种蠢事? 不管珍妮想干什么,她和她父亲绑架东方青年是事实,一旦找到肯定要受当地法律惩罚,两个被抓了的保镖自然被正式逮捕。 约翰逊揣着一肚子的怒火从警署回到酒店,见家族众人还等着的消息,自然也没隐瞒,将从约翰森保镖那里得到的信息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从约翰森保镖嘴里确认珍妮抓了东方少女的哥哥要让他做她的sexualpartner,伍德家族的众人连活撕了珍妮的心都有了。 他们也有预感,这次可不可能没法轻易消除医生小姐的怒火。 伍德家族的代表团又开了一次会议,族长再次联络了管理家族产业的负责人,让他们再次调拔资金做好预先准备。 伍德家的人员忐忑不安,在医院的乐小同学没任何担心,当然,表面上还得做出忧心哥哥和朋友健康的样子。 医院给两个东方青年做了检查,抽了血,注射了一剂溶液,两个东方俊美的小青年在入院两个钟后总算悠悠转醒。 守在床前的乐韵,看到美人哥哥和任少睡醒了,扑到美人哥哥身边,哇啦哇啦地痛斥某俩父女的卑鄙无耻行为。 刚醒来的任少,只打量了四周一遍,也明白是在医院,满心疑惑,还没找小萝莉求个解释,听到她悲愤地控诉着某人的恶行,不经意间就将他们还不清楚发生了啥事的事给说了。 知道他们在酒店被下了安眠药,被人塞行李箱里带出酒店,任少脑子里冒出一大串问号,他记得他和晁少在客房并没有喝什么饮料,是突然头晕了一下就失去知觉。 不过,任少心中有疑惑,也不会拆小萝莉的台。 美少年醒来就看见自家妹妹小可爱担忧的脸,听着她喋喋不休的痛骂伍德父女的恶行,也分析出其中的潜意思。 小团子是告诉他们说某个作精想要他们做床奴,所以用药弄晕了他们再塞箱子里打包弄走秘藏。 小团子还透露了一个信息,绑架他们的家伙的家属人员已经来了剑桥,她会找其家属算帐。 潜意思是她不会轻易放过伍德家族,必定要让他们大出血一次。 再深的点意思就是让他们见到伍德家族的人时,尽量表达出强烈的愤怒,然后余下的事当然由小团子处理。 理解了自家小团子的意思,美少年配合小可爱妹妹,也强烈地表示了对绑架自己的罪犯的愤怒和谴责。 医护人员在两人醒来时也赶至,听着小青年和少女无比愤怒地表示要找主谋者算帐,都不敢劝慰,等他们发泄了一番怒火,才给年青的小先生检查身体。 医生做了检查之后,让东方小先生们好好休息,回了办公室,联系了警署说他们送来的人醒了,身体各项指数正常,就是情绪不稳定。 遭人绑架,受了惊吓,情绪不稳是正常反应。 plice没有立即到医院找东方小先生们,让他们在医院休养,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到医院接走两位东方小先生和少女,去警署做笔录。 美少年和任少非常配合,将自己下课在学校侧门外被拦截,被强行带去酒店的经过说了一遍。 至于怎么中的安眠药,他们很诚实的表示不知道。 plice们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的问人究竟是什么中安眠药的,他们的重点在于了解罪犯作案的过程和细节,以此作依据判断约翰森和珍妮是有预谋的绑架还是临时起意,以便定罪。 乐小同学又做了一份笔录,是关于如何找到她哥哥和朋友的过程的记录,她就一个理由——她家哥哥和朋友用她自制的洗发水,有一股特别的香气,她是靠气味寻找到哥哥和朋友的藏身地点。 至于策蕙绑架她哥哥和朋友的主谋人员,她担心哥哥和朋友的安全,自然没多留意,也不没去找他们藏在哪里。 东方少女是受害人的家属,plice们自然相信她,反正她将人质救了出来,约翰森和珍妮找不找得到并不太重要。 小萝莉和美人哥哥、任少在做笔录时,约翰逊和家族人员代表也到了警署,再次表达了想与东方少女见面,希望赔偿受害者以求获得原谅的意愿,请plice从中调解。 plice安排了双方见面。 美少年和任少,在见到伍德家族的成员,听了他们的来意之后,只要求严惩罪魁祸首,并要求将案件公开,然后愤怒地摔桌而去,拒绝接受有关赔偿的谈判。 乐同学也没拖后腿,同样表达了愤怒之后,果断地追着哥哥离开了会见室。 调解失败,plice们表示爱莫能助。 美少年和任少气冲冲地离开了警署的会见室,与小萝莉直接回了格林先生家,麻利地洗了个澡,坐着享受自由时光。 美少年将小团子给提溜到身边,问她的打算:“小团子,你准备问对方要多少赔偿?” “他们的行为不仅让你们受到了伤害,也污辱了你们伟大的人格尊严,至少得赔偿你们每人十亿精神损失费。 女作精意图毁晁哥哥的清白,这是损害名誉的事,秘须得问他们要十亿的名誉损失费。 也因为他们伤害了我的哥哥和朋友,让我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我也要问他们要一笔精神安抚费。 病人想找我救命,还做出挟持我哥哥威胁我的不正之风若不掐杀在摇篮里,以后晁哥哥你们会被成为别人逼迫我给人治病的最好筹码,所以,这次必须得杀鸡儆猴。” 乐韵巴啦巴啦地说自己的计划,这次若不从伍德家族身上撕下一块肉来,算她输! 任少瞠目结舌:“小美女,你觉得他们会愿意双手奉上赔偿?” 哪怕是在m国那种发达国家,身价百亿以上的富豪才算顶级富豪,拥有几十亿财富的富豪算是巨富,十几亿身家的富豪属于中级富豪,几亿身家的是富豪,几千万身家的只能算是普通富豪。 上百亿身家的富豪数量有限,几亿几千万身价的富豪才是主流,小萝莉张口就是四十亿,相当于一口吞掉三四个中产阶级的富豪家族。 “不愿意也得愿意。”乐韵呲牙,不愿意的话,行啊,她再走趟芝市,爆了伍德家族像征家族地位的城堡。 再说了,伍德家族哪可能连那点钱也拿不出来? 米罗帅哥给伍德家族评估财富定位在700亿左右,财富中包括不动产和他们手中的证券股票,他们家族产业的活动资金大约在200亿的线位上下活动。 她只让他们拿出四十亿的赔偿,还不至于让伍德家族劳筋伤骨,顶多就是让他们家族的周转资金量因骤然减少,在投资方面需要谨慎一些,短时间内不宜进行大量投资,却不致于让他们家族产业资金链断裂。 任少:“……”你牛,你说了算。 美少年笑盈盈地点头:“小团子说得对,必须要求巨额赔偿。我家小团子身价高,精神损失费不能太低。 咱家小团子的哥哥和朋友也不是人人可以想绑就绑的,男孩子的清白何等重要,不让他们赔到想吐血,其他人只会觉得绑架我们的成本低,说不定会也会效仿。” “对,就是这个道理。”乐韵点头:“我的亲友是那么好绑的吗?谁敢伸手到我身边来就得做好被剁手的准备,敢威胁我就得承担我的怒火。” 约翰森和珍妮为了治病会想到绑架她的哥哥朋友来威胁她,将来有其他被她拒绝的病人也会想得到那一招,那种事必须掐死在萌芽状态。 这次约翰森珍妮撞枪口上来了,以他们杀鸡儆猴,能起到震慑作用。 她悄悄地将约翰森和珍妮给扔回了伍德家族,还将人废掉了,伍德家族为了颜面,不会再让那两人出现在人前。 若是约翰森和珍妮从此消声匿迹,外人认为他们因为得罪了她从而死亡,在做什么事前也得想想得罪她的结果; 即使约翰森和珍妮以残破之躯再现,看到他们成了废人,还知道伍德家族赔偿了巨额损失费,不良心思的人同样会忌惮她,不敢轻易打她亲友的主意。 第七百七一章 谈判( 自家小团子需要借机震慑宵小之辈,美少年自然是无任何异议的配合。 任少就一个意思:咱就是个打酱油的,需要咱挪去哪咱就去哪。 为了显示自己遭了难受了不少惊吓,美少年和任少给学院和导师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便呆在出租房“休养”。 乐小同学外出采购些食材,回到出租房包了饺子,烙煎饼卷馅料做煎饼果子。 她做的煎饼果子够多,午后给房东夫妻送了一份。 格林先生和格林太太见到去了学院就难得见人影的小甜心回来了,还给自己送美食,欢天喜地拉着小天使叨唠了一个多小时。 房东夫妻不知道二楼的两位小先生经历了绑架的凶险,哪天没见两位小先生回来只当他们又在学院做研究,两人也不是喜欢打探**的人,没问怎么突然有时间回公寓。 房东夫妻没问,乐小萝莉也没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与格林夫妻喝了茶闲聊了一阵,又回二楼做吃的。 半下午的时候,她也接到了伍德家族的约翰逊的电话,邀请她晚上共用晚餐。 说是吃晚饭,其实就是谈判。 乐韵没搞欲迎还拒的那套,爽快地应下了邀请,然后继续给美人哥哥和小伙伴们做存储粮。 她做了很多吃食存在冰箱里,傍晚又烧了三菜一汤,弄好了晚饭,才收拾整齐,独自去赴约。 陈学长、万俟大少和毋少下午下了课,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出租房,没见到小萝莉,但见到了小萝莉给他们做的爱心晚餐,早把没逮着小萝莉的小遗憾给抛之于九宵云外。 他们刚准备开饭,麦克里先生也回来了,美少年与小伙伴们叫了麦克里先生一起在二楼吃饭。 约翰逊预约吃饭的地方就是伍德家族众人下榻的酒店,他们提前订了餐座和预订了几道需要长时间制作的菜。 乐韵到达酒店,被在大堂迎接的约翰逊引去酒店的餐厅。 伍德家族其他人与东方少女不熟,由约翰逊作为家族的发言人,他将东方少女请至餐座,只介绍了伍德家族的族长,以此表达伍德家族对其事件的重视程度。 本身就不蠢的乐韵,在伍德家听壁角知道了他们的底细,自然懂他们的意思,淡定地与伍德家族族长握手,目前还没开谈,没谈翻之前,大家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乐小同学很大度的没因约翰森的事迁怒伍德家的全部人员,与其他几位看着就知是他们家族权利中心的人物点点头,淡定入座。 约翰逊挨着东方少女坐,给她递上菜单请点菜。 出于社交礼节,乐韵点了一个菜,又将菜单还给主人。 约翰逊又点了八道菜,服务员拿订单去厨房,很快就上菜。 伍德家点的是y国的正宗传统的正式晚餐,菜式比较多,菜品丰富,晚餐吃了一个小时又四十分钟,所有的菜才上完。 吃了晚餐,约翰逊邀请东方少女去喝茶。 喝茶的地点自然是伍德家族订的客房中集休闲与会议、餐厅于一处的套房的办公会议室,方便谈判。 艺高人胆大,乐韵毫不迟疑的去了,丝毫不怕被人下黑手,也不怕在他们的地盘被设陷井坑害。 伍德家族的众人请了东方少女回到套房的会议厅,保镖们守在门口防止被倫听,他们自己家族的人开了红酒。 一边喝酒一边谈事,不仅是东方人谈生意的习惯,同样适应于西方国家,若打不开话局,来杯红酒,喝着红酒,再随便聊几句,话匣子就打开了。 伍德家族也希望是那样,可惜,东方少女她没拒绝红酒,却也仅只是品尝,不置一词。 气氛有点尴尬。 沉默下去不是个问题,约翰逊举杯与东方少女碰杯,再致歉:“医生小姐,伍德家族为约翰森的行为感到羞耻,再次诚挚地向医生小姐和两位年青的先生表达歉意!” 乐韵与约翰逊碰了一下杯,却不接他的话,等着他的下文。 东方少女没有流露出接受歉意的意思,约翰逊硬着头皮继续:“因为约翰森的个人行为,给医生小姐的哥哥和朋友造成了心灵上的伤害,伍德家族为表歉意,愿意给与医生小姐的哥哥和朋友每人五亿美金的精神安抚费,以及五亿美金的名誉损失费,请医生小姐能将伍德家族的诚意转达给两位年青的先生。” 伍德家族为了破财消灾,是真的抱着无比卑恭的诚心在谈判,为了不致于二次激怒东方少女,他们给与的赔偿金异常高。 精神安抚费五亿,名誉损失五亿,一人十亿的赔偿金。 论起来,伍德家族为了保住他们的城堡,也真的很拼,换作别人,必定不会再有异议。 可惜,约翰森和珍妮招惹的不是一般人,乐韵是谁?她是分分钟就能赚回上亿巨额财富的赚钱小能手,还不至眼皮子浅到见到十亿就心动。 她听了伍德家族提出的赔偿金,眼皮子都没揭,轻轻地放下了酒杯,目光望向了伍德家族那位体型微胖的老年族长:“伍德老先生,你认为这样的交待能让我满意吗?” “……”被点名问到的伍德族长,心头一紧,大脑像高速运转的洗衣服脱水筒的转筒一样地转了起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东方少女对于他们的赔偿方案不满意。 不满意的原因肯定有嫌赔偿金太少的因素。 东方少女身价高,她又珍视她的哥哥,她哥哥身价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所以他们在定赔偿金时是以最高规格的特例。 这样,东方少女还不满意…… 伍德族长总感觉好像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那东西从脑子里划了过去,他没能抓住那丝灵感。 沉默了一下,试着商量:“医生小姐,伍德家族是诚挚的在为约翰森的错误弥补过失,这是我们目前能拿出来的最高赔偿金,如果小姐觉得我们的赔偿金不合适,请您提出来。” “我的朋友是受了我哥哥和我的牵连,我和朋友勉强能接受伍德家族给的赔偿金价位。珍妮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哥哥和我,我的哥哥心灵和名誉都遭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那点赔偿金哪里能抚平我哥哥的创伤。 我哥哥不是想绑架就绑架的,我也不是谁想威胁就能威胁的,约翰森、珍妮的行为已经令我对病人失去信任,导致我不愿意再给人治病,有了非常不好的心理障碍。 我是医学生,我抗拒治病救人,这样的不良反应将严重影响我的未来职业,以及影响我对医学事业的热爱程度。” 伍德家族众人预感东方少女不可能那么容易安抚住,这一下,现实与他们预测的相符合。 伍德家族脑子里闪过了一道光,霍然明悟,是了是了,他们只给与了东方少女哥哥和她朋友的精神安抚费,落掉了她! 反应过来,立即补救:“小姐说得对,医生小姐是人间的白衣天使,身价不菲,珍妮挟持了小姐的哥哥令医生小姐担心,影响了小姐的心情,伍德家族也代珍妮赔偿小姐五亿的精神损失费。” “伍德家的先生们认为我哥哥的名誉和尊严只值十亿?我所遭受到的精神打击造成的恶果用五亿就能抚平?” 乐韵眼皮子一揭,有想掀桌走的架式,没个十亿不足以抚平她大量消耗灵石所造成的心痛感,讲真,她没让他们按她消耗的灵石价值来赔偿就不错了。 约翰逊与家族众人的心微微下沉、 伍德族长的舌尖在齿间滚了滚头,又收了回去,过了几秒,才狠了狠心做出决定:“医生小姐的职业异常重要,五亿是少了点,伍德家族再加一倍的赔偿金,以此做为给小姐的精神安抚费,给医生小姐的哥哥也再加5亿名誉损失费。” “不够,如果在老先生的基础上再给我哥哥加5亿的精神损失费,我代我哥哥和朋友接受赔偿。”乐韵上下嘴皮子一砸就给定了价。.ghxsw. 伍德家族的代表团人人一脸菜色,他们最初预计给医生小姐的哥哥和朋友的赔偿控制在二十亿之内,以为应该足够,上午看东方小青年的反应觉得不踏实,又再抽调十万备用,结果还是不够。 东方少女只几句话就将赔偿金弄得翻了倍。 “怎么,伍德家的先生们觉得我哥哥的身价不值二十亿,还是你们(2更)觉得你们家的城堡不值二十亿?” 乐韵觉得问他们要四十亿的赔偿金已经非常仁慈了,米罗帅哥给伍德家族的老城堡评估价值是二百亿。 米罗帅哥评估城堡价值时考虑的因素还比较少,一是历史价值,二是商业价值,城堡是老建筑,具有历史价值,有历史价值,自然商业价值也相对更高,比如可以开发旅游项目。 “不,我们没有那种想法,医生小姐的哥哥是贵国数一数二的贵公子,他的身价自然很高。请医生小姐给伍德家族一点点时间,伍德家需要收拢资金才能凑齐赔偿金。” 伍德族长担心东方少女再次提高赔偿金额,不敢讨价还价,立即就地拍板定案。 “72小时还没过去,伍德家族还有时间。”乐韵拿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起身走人。 第七百七二章 分钱钱( 人贵自知,乐韵也知道伍德家族的人与她现在是“相看两厌”,双方是不可能再愉快地聊天吹牛,她要是再呆下去也是尬聊。 所以,她非常懂得适可而止,也懂得赚了钱就跑路为上策,眼见谈妥了赔偿金,毫不迟疑地离开。 伍德家族的人员也真没心情挽留明明是天使、凶起来形如恶魔的东方少女,也巴不得她赶紧离开。 约翰逊送东方少女下楼,一路送出酒店,直到目送她的身影没入了夜色里,又等了几分钟没见她再重返回来才匆匆回客房。 伍德家族在会方室的人,直到看到约翰逊返回,确认东方少女离开了酒店,才敢放松。 神经一放松,才发现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都不好受,还得受着。 “四十亿啊,一下子就去了四十亿。” “不,不是四十亿,是四十三亿。” “珍妮那头蠢猪,害惨了家族……” 伍德家族的代表也心疼家族的基业,忍不住喃喃自语,结果又被人补了一句,这一下,大家的心都在滴血。 珍妮害了她父亲还不够,拖累了整个伍德家族。 如果是约翰森、珍妮进行投资因市场经济不景气或判断失识导至投资失利,令家族损失了几十亿,家族还能接受,毕竟商海沉浮,市场风云变幻,盈亏难料。 可约翰森和珍妮他们不是啊,他们父女俩是犯蠢,才导致家族损失了几十亿,这就让人难以接受。 伍德家族众人对珍妮的不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决定回去就将她和约翰森送走,免得他们在城堡内不安份,影响家族青年一代的成长。 缓了缓气,伍德族长让约翰逊给家族留守的人员打电话再次抽调资金,如果活动资金不能再动,用银行信贷资金。 约翰逊已经不气了,有道是怒极而笑,心窝子全是气,再没地方盛放,人反而平静下来。 他现在脑子想的反而是该怎么面对巴道尔,巴道尔出于双方合作多年的友情,答应了给他作中间人找了医生小姐救珍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结果珍妮不懂感恩,造成了如此的局面。 珍妮的行为不仅得罪了医生小姐,也等于将巴道尔的颜面扔地上踩。 巴道尔必定恼怒至极。 约翰逊自己觉得难堪,也能想象得到巴道尔的心情是何等的恶劣,也想不出来要怎么做才能让生意搭档忘记不愉快的事。 约翰逊·伍德绞尽脑汁的思考怎么向老朋友巴道尔道歉,相对而言,乐小同学就轻快多了。 她一路没耽误,欢快地回了格林夫妻家。 麦克里先生在二楼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没玩多久就回了三楼自己的房间怒力拼搏,毋少任少呆在二楼和晁少几个一起做功课。 当等到小萝莉回来,毋少飞奔着迎上去,将娇小甜美的小萝莉给揽在怀里,暄寒问暖,怜惜她的辛苦。 她所表达的怜惜就是上下其手,光明正大地揩油。 任少悄悄地瞄了一眼晁少,默默地转开脸,毋少那个缺心眼的,总当着晁少的面占小萝莉的便宜,她也不怕被晁少给记小黑本本。 若不是有自己家二姐那号人物在,自己又见过二姐喜欢折腾小团子的前例在,美少年有可能真的会把毋少记在小黑本本里。 因为二姐超爱吃小团子的嫩豆腐,对于同样爱占小团子便宜的毋少的行为,美少年见惯不怪。 不过习惯是习惯,他还是不会太纵容毋少,见毋少霸占了人不放,不客气地提起毋少的衣领,将人给提溜开,将小团子拉到自己身边护在翅翼之下。 “小气,每次都这样。”被扒拉到一边的毋少,整整衣衫,不爽地翻个白眼。 “毋少,今晚的晚饭是我家小团子做的。”美少年才不管毋少白眼翻上天,牵着小可爱妹妹的小爪子,到小圆桌前坐下。 “就懂得拿吃的威胁我。”毋少幽怨得不得了,晁少的意思是再说他小气,以后不让她蹭饭。 她倒不介意允不允许蹭饭,如果是晁少几个学霸做的饭,不蹭也没啥,反正她也会做饭呀。 不能接受的是小萝莉做了美食,自己只能看着却吃不着。 为了吃的,毋少忍了,不跟晁少较真。 几个学霸也快速围着桌子坐下,七嘴八舌地问小萝莉谈判谈得咋样。 万俟大少和毋少、陈学长最初是不知道任少和晁少被绑架,以为他们放学后临时有其他事要做,所以没有按时回租房。 后来是小萝莉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才知道晁少和任少被人“请”去吃饭了,小萝莉让他们别担心,他们心里其实并不放心。 晁少任少在国王学院侧门外被人请走,并没有引起关注,警方接了报案后为了不引发学生恐慌情绪,也没有公布消息。 也因此,除了晁少、任少和小萝莉仨人和他们的导师,也就毋少万俟大少和陈同学知晓真相。 晁少和任少平安回来了,学霸们也彻底放心,自然有心情打探谈判内幕。 “谈妥了。按我的要求赔偿,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乐韵呲牙。 “真的?”毋少万俟大少陈同学震惊脸,听说小萝莉提出的要求是要某人赔偿任少十亿,晁少二十亿,小萝莉也要求十亿的精神安抚费,对方真的会给? “真的假不了。”乐韵举起一只小手手,扳着手指儿,开心得计划怎么安排自己的份子:“我最近两年花钱太厉害,手头有点紧了,我要给药植物园建围墙也需要大把银子,有这一笔进帐,足够建立围墙。” “我的那份也是小团子的。”美少年揉揉小团子柔软的长发,眼里尽是宠溺。 “我的那份也是小美女的。”任少也表达了立场。 “不行,你们的是你们的,你们受了惊,那笔钱是给你们压惊的。” “这样吧,”任少想了想,做出折中的处理方案:“无功不受禄,我没出什么力,我取十分之一,不能再多了。” “十分之一太少,任少留五分之一,余下的分毋少和万俟大师侄、陈学长一人一亿,你们经常接送我和晁哥哥,跟着我们兄妹担惊受怕,每个人分点小钱钱压压惊。” “我没做什么,不需要压惊,毋少任少和万俟大少功夫好,是他们仨个人接送小萝莉你和小晁,辛苦的是他们仨个,我也是被保护的。” 陈书渊反对,他的那点花拳绣腿,对付普通流氓或小混混还行,对上专业人员只有挨虐的份,他也是需要被保护的弱鸡,所以都是万俟大少、毋少和任少接送晁家兄妹。 “我们也没做什么,一亿太多,受之有愧,我收一千万作为保镖的工资。”毋少又趁机搂着小萝莉的腰,愉快地揩油。 “我也收一千万的保镖工资,这是我能接受的最大额度了,再多就是不劳而获,我家女控皇太后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狗腿。”万俟大少也如善从流。 “我啥都没做,顶多就是当了个跑腿工买买菜,要是你们觉得必须按劳分配,给一百万的跑腿辛苦费。”陈学长想了想,也主动接受了小萝莉的好意。 在一起的学霸们每人都分到了一笔我,外人是不知道那笔钱的来因,如果他没有份子,另人会误会小萝莉对他们厚此薄彼。 美少年也理解学霸们的想法,遂点头:“小团子,毋少和万俟大少陈学长说得也对,我尊重他们的决定。” “好吧,我跟他们说了让他们把赔偿金汇进我的国际银行帐号,暑假我再给你们转帐。”乐韵没再强求,学霸们不想不劳而获,想靠才华养家糊口,必须大力支持。ghxsw. “没事,我们暂时不缺钱用。”学霸们没意见,他们在剑桥读书有奖学金,出国留学时除了第一年所需要的金额较大让家里补贴了一部分,现在基本上够自给自足,真不怎么缺钱。 论家庭收入,将小萝莉排除,仅陈同学家略普通一点,他父亲是中学教师,母亲在医院工作,与富几代官几代相比,他家是寒门子弟,而与真正的寒门子弟相比,他比一般的寒门子弟的起点高。 小萝莉是最近几年才发达的,论家庭出身,在外人看来她才是真正的寒门子弟。 商定了赔偿金的分配问题,学霸们又赶紧做功谭,乐韵没事干,爬美人哥哥背上趴成一只树懒。 小萝莉最爱粘她哥哥,学霸们羡慕不已经,嫉妒得瞄了瞄晁少,又努力做功课。 美少年任妹妹小可爱趴背上当只黏糊虫,自己用电脑做老师发在邮箱里的作业。 学霸们努力学习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才陆续收工,一瞅小萝莉,她趴在她哥哥背上可能睡着了,小脑袋搁少年左肩上,沉目闭眼,呼吸浅匀。 小萝莉睡相恬静,粉粉的唇合成一线,浓密的眼睫毛向上卷翘,小模样儿可爱极了。 就她那乖乖巧巧、娇软得像面团子似的萌相,谁能想到她有办法逼得m国的商界大鳄家族向她低头她还能全身而退。 在睡觉的小萝莉,可爱得让人想把她藏起来独自rua。 学霸们不忍心叫醒她,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学习工具,再帮着美少年起身,送小萝莉回了卧室睡觉,然后他们才各自去休息。 第七百七三章 重逢( 乐小同学一夜好眠,消耗掉的神识也恢复过来,当然,仍然是百分之九十九,达不到圆满。 毋少、万俟大少和陈同学吃了小萝莉昨天做的爱心美食,风风火火地去学院赶课。 任少和晁少受到了“惊吓”,情绪未稳,需要安抚,没有去赶课,和小萝莉一起去了图书馆寻找心灵慰籍。 伍德家族记得东方少女给的72小时的期限,天一亮到上班时间点便忙着抽调资金,再转入到了剑桥的谈判代表团的几人的帐户。 约翰逊与族长等人等到将近中午,待资金筹齐,再去了剑桥的国际银行,按要求,将赔偿金的三分之二兑换成华夏国的货币再存进东方少女的帐户,另一部分仍以美元方式存入。 完成银行转帐,拿了回执单,一干人回了酒店。 等到中午的空闲时分,约翰逊才给东方少女打电话,说赔偿金到位,请她查验。 乐小同学在图书馆将手机给调成了静音,也没关注伍德家族什么时候支付赔偿金,中午去吃饭时才查看手机。 看了银行存款通知,知道伍德家族的赔偿金到位,约翰逊打来电话,她接了,拒绝了再次吃饭的邀请,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往后伍德家族的人不针对她,她也不会去找麻烦。 东方少女态度明确,约翰逊也知道他们是做不成朋友了,以对待商业合作方的态度那样客客气气地说了几句有机会希望能合作的话,结束通话。 伍德家族众人从约翰逊那里知晓东方少女不会再去找伍德家族的麻烦,紧绷了几天的神经也松了。 他们也不愿再在剑桥呆下去,退了客房,赶时间去了y国首都,大部分随族长乘机回国,约翰逊则去找合作伙伴老卡塞尔先生表达歉意。 约翰逊于第二天才去拜访老朋友巴道尔,而巴道尔自知道约翰森做了什么,气得都不想与约翰逊绝交,本来不愿意再与约翰逊见面,最终还是接受了邀请去喝下午茶。 双方合作多年,以往都很顺利,约翰逊其实挺讲信用,约翰森做的事确实也怪不得约翰逊。 巴道尔理智还在,虽然有些不舒服,见面后还是没有迁怒约翰逊,两位合作多年的伙伴,算是心平气和地喝了下午茶。 喝了下午茶,约翰逊才为哥哥的事表达自己的歉意。 “这件事论起来是约翰森的过错,与你无关,我也不是受害人,没权利责备你。”巴道尔接受了约翰逊的歉意:“我当初也是找了其他朋友才成功的搭上医生小甜心的线,约翰森和珍妮做得太过份,我不知道该以后怎么与几个老伙计相处,尤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罗伯托、阿历桑罗德罗两个老伙计。” 老法拉利先生和霍华德家等人真不知道吗? 霍华德家族和阿利涅家族以及罗伯托确实还不知道医生小姐那边的事,但老法拉利先生却早已知晓。 老法拉利先生因为自己唯一的继承人就在剑桥大学深造,为了孩子的安全,安排了不少人手在剑桥盯着。 他的人没能在医生小姐的哥哥被绑架的当时获知情况,却在警署出动后探出了消息,第一时间反馈给了上去。 阿历桑德罗惊闻伍德家族的约翰森绑了医生小姐的哥哥威胁医生小甜心,人都惊呆了。 好在,他还是非常理智,在情况莫明之前没有瞎掺一脚,只让暗中寻找医生的哥哥,一边盯着伍德家族的反应。 在伍德家族的代表急驰剑桥市时,阿历桑德罗也猜到医生小姐必定用了什么手段威慑住了伍德家族,她自己能应付得过来,不需要法拉利家族的力量。 他知道医生小姐那边的事,却没有立即告诉老伙计罗伯托,决定等事件结束再说,免得罗伯托知道了不高兴。 阿历桑德罗原本想知会米罗一声,没打通电话,查了一下才知米罗那孩子早在一周前又跑缅国探险,也不知去了哪个山区,联系不上。 老法拉利先生觉得医生小甜心可能并不希望别人将她哥哥遭挟持的事大肆宣扬,所以没联系上米罗时也闭紧了嘴巴,没与其他老伙计分享机密。 老卡塞尔先生也因为老法拉利先生的孩子在剑桥,他觉得老伙计阿历桑德罗肯定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剑桥发生的大事,早就与罗伯托等人通了气,因为约翰森是他介绍给小医生的,他们怕让他知道了会伤了他的自尊才没告诉他。 巴道尔不好意思找老伙计们倾诉心声,所以没联系老朋友,也不知道老朋友们有没知晓医生小姐受了委屈的事儿,反正他觉得自己没什么脸见老伙计罗伯托。 约翰逊也很内疚,再三向巴道尔表示了歉意,也表示了希望还有弥补的机会以及与医生小姐做朋友的机会。 至今他们家族还没查到东方少女是以何种方式去的芝市,又是如何进入城堡的,留在城堡里的人仔细的看过那天晚上的监控,发现监控从某个时间点到他们家的人在东方少女从城堡中失去踪迹时接手监控室的一段时间都在休眠。 监控休眠的时间,镜头定格在某个方位,若是有人去看,也以为它在正常工作,实际上它是处于死机状态,没有拍到任何画面。 监控也没有被黑客光顾的痕迹,它毫无理由的休眠了,就如东方少女突然出现在城堡又突然离开了一样的毫无科学道理。 那一晚的经历,是惊魂之夜。 哪怕非常短暂,东方少女的诡异也深深烙在了伍德家族的脑海里,有生之年,他们不想与东方少女为敌。 如果真与东方少女为敌,他们有可能会在某一天于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就死了,或者,居住的房宇于突然间塌了,让人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约翰逊从灵魂里忌惮东方少女,不想与她站在对立面,如果可以,他还是想挽回伍德家族在东方少女心中的不良印象。 看在约翰逊是自己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的份上,巴道尔没有泼冷水,也没有答应帮说好话,他做的就是不会帮伍德家说话,也不会说坏话。 老卡塞尔口风紧,没有帮忙说情的意思,约翰逊心中遗憾,也没有纠缠不清,拜访过巴道尔,搭乘夜航的飞机回国。 乐小同学收到了伍德家族的赔偿金,并没有立即回学院,在约翰逊拜访巴道尔的当天,她和美人哥哥仍然泡图书馆寻找能“安抚心灵”的力量。 当然,凡事适可而止,休养两三天也够了,再多就显得矫情,因此,第二天,美少年和任少“带着惊惶不定的心”,坚强的回了国王学院上课。 乐小同学也重返实验室,将中断的实验重新开启。 小萝莉重启实验,又进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吃住在实验室,隔个三五天才偶尔外出透透气。 警署还在找失踪的约翰森和珍妮,不是到处搜索寻找,也因为仍然没有公开,所以剑桥市风平浪静。 到了下旬之初,罗伯托终于从阿历桑德罗那里知晓了米罗的小朋友的哥哥遭遇了挟持的事儿,非常生气,连带的对伍德家族的印象也降了几阶。 他也找米罗,想呼叫米罗回来去看望他的小朋友,结果也没联系上。 而一直联系不上的米罗,正在缅国的东北地域一带寻找曾经的伙伴、后来反目的莫里蒂的踪迹。 米罗入境缅国后关了手机,在当地另购了一部手机和电脑,拿着当地的通讯号码,在缅国自由畅游。 他晃荡了将近半个月,也终于找到了莫里蒂的踪迹,莫里蒂在缅国的东北一带出没,连瓦城都鲜少去。 鲜少去不等于不去,莫里蒂偶尔会去瓦城。 米罗就是在瓦城找到了莫里蒂的踪迹,顺着那点蛛丝马迹,追去了缅国的东北密市一带。 就在下旬的第四天,米罗终于在翡翠产地中最著名的帕敢的街头找到了莫里蒂。 莫里蒂的黑棕色的头发染成了黑色,穿着休闲t恤衫,戴着旅游人士常戴的遮阳帽,背着一只黑色的男士斜肩背包,戴了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脸。 做了点伪装的莫里蒂,陪同一位翡翠商大佬在帕敢临街的铺面取货,所谓知己知彼,米罗对于莫里蒂的身形再熟悉不过,自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找了几年,总算到了活生生的莫里蒂,背着一只背包像游客又像游散买家的米罗,无比潇洒地走到了距离翡翠商有十几米远的地方,老远就热情地打招呼:“莫先生,好久不见了哟,你今天也来买原石啊?” 莫里蒂陪着八石家族的刚先生在取拿存货,当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入耳,有如遭了雷击,心神一震,猛然扭头望向声音来处。 帕敢的街不宽,也不干净,一个穿着牛仔裤和灰格子衬衣的青年,踩着零乱扔着果皮的街面从一侧走来,青年戴着防尘的口罩,露出的蓝眼睛十分迷人。 骤然间与曾经最熟悉的人不期而遇,莫里蒂的神经瞬间绷紧,进入了临战状态。 吴刚在验看原石,听到有人与莫先生说话,也望了过去,看到一个人游客走来,惊讶地问:“这么巧,莫先生遇到了朋友?” 第七百七四章 试探( 朋友? 看到徐徐走来的米罗,莫里蒂心中情绪翻涌,没在吴刚面前流露出来一星半点的异色,装作平静地点头:“以前有些交情。” “莫先生竟然遇上了朋友,你们找个地方聊,我这边没什么大事。”吴刚非常善解人意的支持莫先生与好友去见面。 八石家族一夜间失去了一大批重点培养的青年,八石家族头领的贴身保镖们也几乎被屠戮一空,极度缺人手。 培养保镖也需要时间,暂时选拨出来带出门的保镖反应能力不尽人意,吴刚来往翡翠场口,一般会请莫先生陪同才放心。 莫先生是个人才,吴刚希望他能长久的为自己效力,自然对他格外的重视,对他的朋友也爱屋及乌。 莫里蒂是拒绝的,因为不清楚米罗的目的,也不宜翻脸,只能面带感激的谢过刚先生的体贴宽容,交待了八石家族的四个保镖几句,走向了笑容满面的米罗。 托了小朋友的福,因为吃了排毒的药丸子,米罗的视力格外的好,哪怕隔着好几米远,莫里蒂和吴刚的表情就像是呈现在放大镜下,微表情十分清晰明了。 他看到莫里蒂在发现他时表情有刹那僵硬的自然反应,自然猜得出来莫里蒂对自己的戒备与忌惮。 他和莫里蒂相处多年,彼此之间清楚彼此的底细,他的身手与枪法比莫里蒂好,莫里蒂也非常清楚那一点,在神农山时才会趁他疲惫至极且毫无防备时对他下黑手。 如果他不处于虚弱中,莫里蒂偷袭成功的机率仅只有一半。 凭曾经多年的了解,米罗知道莫里蒂进入了对敌的高度集中状态,仍仿若不知,疾步向前,离着还有两米多远张开了双臂做出了拥抱的姿势。 “……”莫里蒂看到米罗以以前每次任务归来时都会毫无防备的与他亲密拥抱的动作,极度的惊愕。 他捅了米罗刀子,可他……的样子与表情不像是对待生死仇人的态度,他是忘记了,还是隐藏情绪的功夫太好? 他了解米罗,米罗在他和教父面前从来隐藏不了情绪,哪怕他刻意隐藏也藏不住,他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米罗对他毫无介蒂,唯有可能是中间出了什么意外,他忘记了神农山发生的事。 心底藏着无数疑问,莫里蒂走过去,与米罗拥抱,也让自己忘记不愉快的过往,假装高兴地问:“米罗,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什么时候对翡翠产地感兴趣了啊?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跟团来旅行观光?” “我与几个朋友一起来的,因为喜好不一样,暂时分开了。”米罗给了莫里蒂一个热烈地拥抱,又热情地贴面。 他感觉得出来,莫里蒂非常不自然,肌肉僵硬,但他不在意呀。 贴了三次面,米罗亲亲密密地揽着莫里蒂的肩,愉悦地问:“教父说你提前退休,移民缅国长居了,是不是真的?” 莫里蒂懂米罗说的教父不是指米罗的命名洗礼教父,而是指他们组织的头儿,组织的人不论年龄大小和在组织里的资历,称头儿一律为“教父”。 被强行搂着肩,他浑身不舒服,也不好强制挣开,再听米罗提及组织的头领,猜不透米罗想说什么,低声回应:“是的,我受了伤,对各方面都有影响,提前退了,这个国家的生活节奏慢,适合养老。”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米罗震惊地松开了手臂,紧张不已地打量莫里蒂。 “就是六年前受的伤。”自己说的谎,莫里蒂硬着头皮自圆其说。 “哦,难怪啊,你一直都没回国,就是在这里养伤是吧。”米罗帮着找了个理由,又亲亲密密地揽住了莫里蒂的肩膀:“走,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这里有民宿,主人家做的饭菜很有特色,我带你去品尝。” 莫里蒂内心无抗拒,他不太想聊! 可惜,米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强拖着他去某个民宿,还兴致勃勃地说民宿如何,主人弄的腊肉竹筒饭美味极了。.ghxsw. 米罗明显好像没有某段记忆,莫里蒂怕自己拒绝得太过反而弄巧成拙,又想从米罗里了解一些事,半推半就的被拖走。 米罗拖着莫里蒂真的去了一家民宿,也是帕敢市场街道两旁的民宅中比较好的一家,有比较宽的栏廊,柱子之间绑了网兜为吊床,也放了桌椅,坐在楼廊上观看街上的风景才是惬意不过。 时间才刚到半上午,距中午还早。 米罗却没管那么多,开开心心地向主人预订了午饭,特意要求中午要吃当地养的鸡和菠萝饭。 主人收了客人给的订金,高高兴兴得给烧了一壶开水和一些本地的水果放在楼廊里,便呼儿唤妻,去抓鸡去别家买鱼买火腿,张罗做午饭。 屋主们忙活去了,米罗泡了花茶,与莫里蒂品茶。 喝了半杯茶,言归正传:“莫里蒂,六年前那一次的工作,我受了重伤,被人救回一条命,等我能行走时离开大山一切都结束了。 我以为你应该回去了,等我回国后见了教父才知道你失踪了,教父说你退了,那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突然离开? 别说你受了重伤不适合再呆下去,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你身体状况有没受影响,反应能力是不是退步了,我一看就知道。 你真不想干了,教父也不会强留你不放,只是,为什么你走时连我也不告诉一声,这几年也不联系我? 没人告诉我那年发生了什么,你也突然离开,我磨了教父很久,他被磨得没办法才告诉我说你移居缅国了,我还来找过你几次。” 被看出身体没什么问题,莫里蒂强装的镇定表情僵硬了一下,为难地叹口气:“过去的已经过去,没必要再提。” “可我想知道真相。”米罗固执己见。 “……”被米罗直勾勾的目光盯着,原本就心虚的莫里蒂,强自维持镇定,露出无奈的苦笑:“那次神农山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被困在山里长达八天,没被人弄死,差点饿死。 那一次也见过了人生生涯中最惨烈的画面,经历了那么多,觉得能活着才是最大的幸福,所以我就退了,选择在这种慢节奏的国度养老。” “你也不知道真相吗?还是你知道,因为某种原因不愿说?或者是,不能说?”米罗漂亮的蓝色眼睛里尽是困惑与执着。 “我真不知道。”莫里蒂也终于确认米罗真的没有他捅了他一刀的记忆,那段记忆是他受伤后因意外遗忘了,还是被催眠忘记了,那就不得而知。 目前可以确定,米罗对他没威胁。 如果米罗是因意外遗忘了一段记忆,教父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也能解释得清为什么他没有回去,教父也没有发通缉令满世界追杀他。 他知道教父派人来缅国找过他,从种种迹像看,教父派的人并没有追杀他的迹像,仅只是在查找他的行踪。 教父没有发通缉令追杀他,也说明还不知道他曾经有过什么野心,可能是以为他因某种原因不得不销声匿迹。 如果教父让人给米罗催眠让米罗忘记了一段记忆,他知道他为了权利捅自己组织的人刀子,一定不会放过他,毕竟死人才最安全。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正好可以利用米罗了解组织的动向,如果有利于他,在适当的时候重返组织,有米罗为他打掩护,应该要不了几年就能坐上组织的第一把金交椅。 心思转了几转,莫里蒂紧绷的神经慢慢松缓下来。 “莫里蒂,我觉得你是不愿说。”米罗研究莫里蒂的微表情,从他的眼神变化里揣出他的一些心思,知道他的底线在哪。 “米罗,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我什么时候故意骗过你?能说的我什么时候没告诉过你。”莫里蒂心里有了主意,故意说得模模糊糊。 “我猜对了,你是真的知道真相,又不能说,算了,我不问了,等什么时候能说了,你再告诉我吧。”米罗善解人意的自己退了一步。 “谢谢,米罗仍然还是我心中最可爱的弟弟。”莫里蒂伸手,做了想拍对方肩膀又觉不妥放下手的动作。 “莫里蒂,你真准备在这里定居,不回去了吗?” 面对米罗毫无心机的提问,莫里蒂缓了缓,低声细语:“目前暂时不准备回去。” 暂时不准备回去,不代表不回去。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而且,莫里蒂非常了解米罗的性格,他这么说,如果米罗还是以前的米罗,肯定会理解为他目前不回去,等他想回去了会重返组织。 “噢,等你想回去了再回去也行,我也准备去华夏国找个风景宜人的地方长住几年,教父身体健康,活到百岁没问题,有教父在,用不着我们操心,不如趁机享受几年自由的生活。” 米罗的反应如期所料,莫里蒂吁了一口气,转而心头一沉,米罗的意思是教父他的身体没问题了? “教父的旧伤被治好了吗??” 第七百八二章 ( 人生三大事:出生、结婚、死亡。小孩出生的喜事马虎一点也能说过得过去,红白喜事最为讲究,也最容易得罪人。 因为家里要办白事,稍后有很多事情要忙,乐韵也没废话,带了弟弟上楼,给弟弟换了身鸦青色的风衣,腰系草绳,自己也换了身黑色衣服,绑上草绳。 再准备了红包,放在一只双肩带的背包里。 收拾妥当,带了弟弟跟着周满爷爷出发。 蓝三当专职司机。 雷姓师公住在与九稻相邻的柳镇方向,大部分的路是城乡公路,宾利车的底盘高,行驶起来没问题。 雷师公住的村子还是天然路,四个轮子的轿车能来往。 宾利驶上了有些坑洼的天然路面,行驶了约一千米左右进了人口仅二百来人的小村,小村绿化很好,很多树。 周村长指路,车子在一个比较宽的地方停车,蓝三在车里等。 周村长带着乐家姐弟,沿着一条一尺来宽的路,绕过几户人家,就到了雷师公家。 雷师公家是一栋两层的小楼,非常气派,屋前种有两棵香樟树,有围墙院子和漆金大门,门前还睡着一只大黄狗。 大黄狗见生人汪汪叫,一边叫又一边冲着乐家姐弟摇尾巴。 狗一叫唤,主人从屋里出来了,雷师公五十多岁,穿着一件皮夹克,戴着个狗皮帽子,他婆娘是个胖胖的女人,穿着团花的薄羊毛衣外套。 雷师公认得周村长,笑着打招呼,让人进屋坐。 周村长应了,进了院子,走了不到四米左右就到了小楼的堂屋门口了。 走到雷师公夫妻前,乐韵扑通一下跪下去先磕了个头。 乐善见姐姐跪下,也扑通一声跪下,跪在了雷家屋前的水泥地板上,头磕到底。 谁家要办丧事,孝子孝孙去请师公得磕头,不是孝子孝孙去请人不必磕头。 雷师公是远近有名的师公,他也去过九稻,见过乐家姑娘。 他认得乐家姑娘,之前见乐家姐弟腰系草绳,所以并没有打招呼,当乐家姐弟按本地风俗磕了头,赶紧和老婆将乐家姐弟扶起来。 “快起来,难为你们姐弟有这番孝心。乐家姑娘建学校捐书籍,又捐仪器给医院救人,功德无量。” 雷师公将乐家姐弟扶起来,表情也变了,心怀感激,他家一个孙子在读幼儿园,下半年读小学,享受到了乐家姑娘从幼儿园到初中一条龙捐赠的福,也因幼儿园有图书有电脑有乐器,以前顽皮又闹腾的小孙子对乐器产生浓浓的兴趣,变得懂事多了。 乐家姑娘恩及全乡,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是以孝子孝孙的身份来雷家,他老远就会迎出去招待贵客,哪敢受她的大礼。 “雷师公客气,我只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乐韵站起来,拿出红包递过去:“我姑早年身遭不幸早逝,我想明日接我姑遗骨回乡让她落土为安,乐家叩请雷师公和各位师公明早去乐家做水陆道场。” “乐家姑姑遭遇不幸,令人闻之落泪,乐姑娘和小乐善节哀顺变。”雷师公接过了红包,也满口应承下来:“你放心,这事我们接下了,你们姐弟也不用一家一家的去请人,之前周村长跟我提过,我也与同伴们说了,你来了我这也就等于请了我们一个团队,我们明早就过去,保证不会误你的事儿。 乐家要办白事,需要提前准备,琐碎事多,你们姐弟先回去张罗。” “行,我这就带小伢崽们回去,其他事就托给雷师公了。”周村长没客气,给雷师公一包烟。 “放心,我老雷说话算话。”雷师公爽快地接过烟,也不留人坐,送三人。 他将人送出了院子便留步,等周村长带着乐家姐弟沿路转过了弯,再转身回了院子,进屋拆红包。 乐姑娘包的红包很厚,包了三千六。 师公们做法事是有规定的,水陆道场一人一千六,一般的丧葬一场八百,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如果主家大方,办完丧事还给师公们烟和肉、酒之类的。 师公团队的人数一般就是一个打鼓,一个敲锣,一个吹喇叭,一个打镲,也叫四金刚或四罗汉。 镲是一种道教的法器,类似于圆草帽的样子,上突的圆头上有小环,用的时候一般大拇或食指套小环,另四指帮扶着,左右两手各执一面镲互相碰撞奏出声音。 打镲在某些地方的俗话中有“开玩笑和不负责任”的意思,而在民俗丧葬队里,打镲是非常有讲究的,规矩也多,弄不好就给碰出难听刺耳的声音,学不好不出师,也做不了师公。 据说办丧事时,打镲的师公一开镲就知主家顺不顺,家中人丁是否平安,六畜兴不兴旺。 雷师公的法器就是铜镲,他看了红包,去取了自己的法器,在中堂祖先牌位前烧了一把纸,取镲开奏,再起卦。 他婆娘看了看卦,一阴一阳,极好,看纸钱灰全是白色,也是吉兆。 雷师公卜了一卦,将法器装在布袋子里,挂在中堂祖先神位台左侧,再拿手机给同伴们打电话,告诉他们明天去梅村乐家上工。 他的伙伴们爽快地应了,约好了出发的时间和在哪碰头。 周村长带着小伢崽从雷家出来,直接回到停车的地方,上车回村。 蓝帅哥又按原路返回梅村,车仍放车库。 周村长又去了乐家,逮着小伢崽商量治丧的一些细节,厨房定在乐家南楼后院,因北楼一楼客厅要摆棺材,而棺材讲究男左女右,棺材正好放在食材间和伙房那边,明天下午起就不能使用伙房了。 食材间的门也被挡住,到时也不能用,要提前将一些食材搬去南楼的厨房存放,在南楼后院做厨房,取拿食材也方便。 南、北楼二楼客厅收拾出来摆席,另外预计在周奶奶家摆十来桌。 一老一少商量策划好了治丧的条条框框,周村长列清单,哪些东西要去借,需要请哪些人,哪些人做厨,哪些人抬棺,哪些人当跑腿工负责上菜上酒,哪些人洗碗等等。 周满爷爷在列单,计算要采购哪些物品,乐韵也开了一张清单给蓝帅哥,请他和黎先生开了直升机去县城采购,请蚁老岩老帮忙整理二楼的客厅。 蓝三接到任务,高高兴兴地开了直升机,拉着黎先生去了县里,将飞机停公共广场,再跑超市去采购,他们俩扫荡光了两家超市的牛奶、袋装糖果、饼干等食品。 蚁老岩老将南北楼的二楼客厅里的家具全搬去客房存放,字画也收起了一些,留下了几幅做装饰。 一楼客厅等明天中午再整理也不为迟。 乐韵先将北楼二楼客厅的大书案等大件物品移走,再下楼与乐爸和凤婶搬食材送去南楼厨房,只跑了十几趟,舅爷爷和舅奶奶也到了。 陈康和周微知道小乐乐在清明时安葬乐雅,他们也提前回老家,于昨天傍晚出发,乘坐高铁到达宜市,然后再转车到九稻。 老夫妻俩只带了简单的行李,到了乐家,见外甥一家在忙,听说要大办,眼眶都红了,连连说该办。 夫妻俩歇了歇,也去帮忙。 乐善帮不上忙,他自己去南楼三楼学习,免得成为碍事儿的存在。 老少爷们花了二个多钟才整顿好物品,然后才有时间说话,还没休息到一个钟,蓝三帅哥回来了,又是一通忙。 蓝帅哥拉回来的物品暂时放在仓库里,仓库里的粮食拉走了大部分,有足够宽的空间存放物品。 搬完物品,也差不多到了傍晚。 乐韵等到天快黑时,带了弟弟去预计要请来家里帮忙的邻居各家磕头。 农村人家办丧事会请个主管,将治丧的钱交给主管安排,然后就不必管琐碎事,只管磕头。 办丧事请人帮忙,必须要派人去磕头,不管是亲属去也好,请个帮忙的亲友或邻居去也好,反正不去磕头人家不会来,只要有人去磕了头,被请的人除非是真的有不得不去办的事没法子脱身,要不然不管多忙都会去帮忙。 乐韵带着弟弟,从周奶奶家开始,再到张破锣家和张家周边的三家,一家一家的磕头,再绕路去了陈大脸家、陈大路家,再去扒婶家、周七与几户周姓人家。 然后又绕到了刘路与刘路的堂兄弟几户人家,再到程有德家,绕着村子跑了一个圈儿。 周哥在乐家姐弟登门请人时还没收工,回到家听老母亲说小乐乐带乐善来家里磕头说要给她姑办丧事,请他们夫妻去帮忙,连衣服都没换就过了乐家。 到乐家找妹妹和妹夫问了什么时候办事,需要他做什么,问清楚了才回自己家换衣服、吃饭。 周家刘家张家等人家有些主事人没在家,老人或女人在家,受了乐家姐的叩首,等主事的人回来也将乐家请人去帮忙的事给说得明明白白。 各家的中年一辈都没推辞,等吃了晚饭就到乐家串门,找周村长报道领自己的差事。 邻居们如此热心,陈康感慨不已,这都是小乐乐的功劳啊,她友善邻里,所以种善得善。 第七百八三章( 做水陆道场要挑吉时进行,乐小同学自己会能掐会算,合了姑姑的八字和乐家众人的八字,定在辰时正开始。 辰时从每天的早七点到九点之间,辰时正即上午八点正。 因为要赶吉时,师公们也要准备,所以预定到乐家吃饭。 周秋凤乐爸早上起了个大早,起了蒸锅,热了九菜一汤,准备好了招待师公们的饭菜,也换上了灰黑色的衣服。 因乐雅是自己的亲姐姐,乐爸也穿了白衣,腰间系草绳,周秋凤夫唱妇随,也穿了孝衣。 黎照是乐善的师兄,按规矩也得称乐家姑姑一声师姑,他也算是晚辈,也主动给为乐家姑娘披红挂白。 乐韵和弟弟也披了全白,再顶了红布,在家等着师公们。 陈康周微是长辈,蚁老岩老是客,都不用戴白。 雷师公与同伴们也起了个早,五点多钟起床,带着家当到约定点集合,他们团队有个面包车,开面包,到了九稻将车停在村办楼地坪,再步行。 师公要去哪里,每逢经过一个村子都会吹吹打打一阵,进梅村也是,下了车后师公队们一路吹吹打打的前往乐家。 那声音一响,梅村便知村里有人要办白事,因昨天到早上也没人放鞭炮,说明没有老人刚过世,不用打听也猜到可能是乐家要为乐雅办丧事。 听到鼓乐声,乐家的众人也准备妥当。 乐爸周秋凤带着儿女和师侄黎先生在大门外等着,直到鼓乐队到了屋前地坪,扑通跪地磕头。 雷师公与同伴们在乐家大门外对着堂屋吹奏哀乐,一曲奏完才停了乐器,搀扶起乐家主人们。 周村长赶忙招呼着师公们进了乐家的堂屋,请人坐了,散烟。 一般散烟一人一支,他先散了一支,再给师公们一人一包烟。 师公们的家当放在了一边,坐下抽烟。 乐韵带弟弟端了温茶敬茶,黎先生也散了一次烟,蓝三帮着上了果盘。 待喝了茶,撤了果盘,摆桌吃饭。 早上摆了两桌。 乐家是厚道人家,乐家姑娘身份贵重,也守着乡下的老规矩,师公们受到了尊敬,自然也知分寸,急人之急,早饭不喝洒,不磨时间,速速吃完饭,洗了手和脸,做准备。 乐家已经将做道场需要的物品和公鸡准备妥当。 乐家刚吃完饭,周扒皮从街上拉回租来的一车东西送到了乐家,都是大灶和大锅、菜板、案台以及四角太阳伞之类的大件。 乐家自己家有碗筷与桌椅,不必再借,就算缺几套也没关系,周奶奶家和刘路家张破锣家都有。 桌椅与生火用的炭盆之类的,由周扒皮张老三等年老的人负责,周哥程有德等人准备厨具,采购鸡鸭鱼,杀猪等等。 周村长把工作分配到人,每个人领了活,早上都没再到乐家去,吃了饭就直接去忙了。 师公们坐了约半个多钟,吉时到,开始做法事。 做道场由内到外,先在乐家做一场法事,然后才绕村做水陆道场。 因接乐雅遗骨从外入村,整个梅村就是主场道,所以做水陆道场时是以梅村为中心绕场做法。 农村做道场是特别折腾人的**事,过程繁琐又繁杂,有时走几步就需要某些东西。 乐爸周秋凤带着儿女跟在师公后头,需要跪就跪,需要他们哭就哭,需要他们喊就喊,需要唱就唱,需要跑就跑。 陈康周微也跟在后头,他们不用跪拜,只是跟着绕村走。 蓝三帅哥和黎先生开着车,拉着东西跟在后头,需要什么就找什么递给乐家人,由乐家人呈到师公们手中或眼前。 有些地方不能通车,他们便走离得很近的村道。 周满奶奶和扒婶到师公们做道场绕了村一圈,才去乐家帮忙,刘路等人的老婆等周满奶奶和扒婶到了乐家,她们也去了乐家。 蚁老岩老坐镇乐家,有些东西周满奶奶扒婶不知道在哪,他们知道,帮忙找。 周村长也跟着去做道场转圈,绕着村转了三圈才回乐家当总指挥,调度。 最初在师公们做道场时,梅村的人都没去张望,免得撞煞,直到师公们绕了村子过了三遍,闲着的人才去观看。 绕道场到第五圈时,周家大小海带着各自的婆娘们也回了村,他们放下行李去了乐家,帮忙做活。 师公们绕村第八圈时,陈康的两个儿子推带儿媳也风尘仆仆的赶回老家,他们都是请假回老家来给表姐奔丧。 陈康知道儿子儿媳们到了,让他们系上草绳,跟着他们的表弟/表哥夫妇去绕道场。 水陆道场的上半场持续到了午时正之后才暂告一段落,师公们回乐家吃饭。 在乐家帮忙的人将各种用具安排到位,做好了午饭,师公们一回来,稍稍休息一下即开饭。 吃了午饭,师公们继续做法事,负责去拉棺材的人也去棺材铺子拉棺材,乐小同学开了直升机去神农山。 她对外一直说是将姑姑的遗骨寄放在神农山某个地方,所以自然要前往神农山才能接回姑姑遗骨。 到了神农山,将直升机停在自己曾经早就找好的荒里,乐小同学下了直升机,钻进森林。 进入森林,再回星核空间,将姑姑的遗骨从金丝楠木中移到另一副柏树木打造的小棺材里。 不是她舍不得头让姑姑带着金丝楠木棺材入土,而是金丝楠木太贵重,若是用金丝楠木棺盛放姑姑遗骨,被人知晓了,只怕姑姑前脚入土,后脚就会被小人掘坟盗棺。 安葬姑姑的遗骨是想让姑姑遗骨落土为安,若是因为棺材而令姑姑遗骨再次被人破坏,也失去了意义。 给姑姑的遗骨换了一副棺材,合上盖,等了二个多钟才扛着棺材离开空间,出了森林回到直升机傍,将棺材扛进机舱。 再给舅爷爷打电话,问道场做到了哪一步,又等了近半个钟,驾着直升机回九稻。 当直升机飞至九稻乡之外预定的地点,师公队伍还没到,乐韵让直升机在空中悬停。 师公们还在去预定地的路上,一路吹吹打打,约摸十来分钟后出了乡街地域,在预定点设香案、摆祭品,杀公鸡。 乐爸抱着引魂幡,依师公的话为姐姐喊魂、引路。 等到一系列的法事步聚做完,已经是半个钟后。 引渡死者的法事做完,乐韵才让直升机落地,再去后头扛起盛有姑姑遗骨的小棺材,跟师公们步往回村。 乐爸见到小棉袄肩扛的棺材,眼泪哗哗的流,一边哭着喊“姐姐”,一手抱引魂幡,一手扶着棺。 黎先生将小师弟抱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扛着,和小师弟一起为师姑扶棺。 陈辛陈捷也去了棺材的另一侧,扶棺而行。 蓝三帅哥去开了直升机,先一步送回村办楼前的地坪,周家大小海负责放鞭炮,他们用斗车拉着鞭炮,每隔一段路即放一串鞭炮。 师公们吹吹打打,一路进了梅村,再回到乐家。 帮忙的人从棺材店拉回了棺材,先放在路旁,当师公们接回了乐雅的遗骨,又做了法事,青年们扛了两张长凳竖放乐家右侧,移棺入屋。 陈辛陈捷黎先生与周哥周家大小海等人在师公们说可以将遗骨入棺,众人齐齐上前,以手托住小乐乐肩上扛着的棺材,将一副小小的棺材移入标准的棺木内。 盛放遗骨的小棺材入了棺,先不盖棺盖,在棺材前放了纸造的房子,摆了香炉和烧纸钱的火盆,在棺木之下放一盏魂灯。 再在对着纸做的房子前方摆了地毯和海绵垫子做为跪垫,有客来灵堂敬香,跪在海绵垫子上烧纸上香。 棺材是靠墙摆放,在朝向堂中的一侧也摆放了海绵垫子,当客人到灵堂上香,家属要在一侧答礼。 设好了灵堂,周哥等人轮流上前敬香。 乐韵带着弟弟跪在亲属答礼席上伏地谢礼。 在乐家的众人,不论男女老少,轮流去上了一柱香,再将乐家姐弟给扶起来,女人们最感性,眼眶都是红的。 周奶奶也到乐家给乐雅小伢崽上了一柱香,她和周满奶奶扒婶搂着小乐乐和乐善两个小伢崽,眼泪叭啪叭啪的掉。 乐韵想到姑姑死得凄惨,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乐善见姐姐哭,也呜呜地哭。 周秋凤和长辈想劝孩子,结果全哭了。 灵堂里哭成了一片,赵嫂子柳嫂子等人连忙劝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哭得眼泪汪汪的几人给劝住。 因为当天是酒席时间,村人不会来吃席,帮忙的人也只是先处理食材和清洁厨具用品,并不特别忙。 将近黄昏时分,陈康的四个孙子也终于赶回表叔家。 陈兆年是从首都乘坐飞机飞至汉市,再与两个哥哥陈瑞年陈雪年和弟弟陈丰年碰头,再乘坐飞机至拾市,再转车九稻。 因为受表妹刺激,原本自知考研无望的陈瑞年陈雪年也疯狂地拼了一把,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他们终究考上了,在本省读研,陈瑞年已经研二,陈雪年将于今年九月正式去读研。 陈家四兄弟高矮不同,脸轮廊都遗传到了爷爷的基因,有六七分像。 第七百八四章 ( 陈家小兄弟长得像,哪怕陈丰年陈兆年没有同行,周哥等人见到陈瑞年陈雪年也知道他俩是陈康的孙子。 兄弟四个各背了一只背包,由陈丰年带着直接到了乐家,陈瑞年陈雪年没见乐家的表叔表婶,与弟弟们扔下背包,先去灵堂给表姑上香。 四兄弟给表姑上了香烧了纸钱,将在答礼席的表姐和小表弟给扶起来,然后才拿孝衣穿。 穿了孝服再去见表叔表婶,陈家四小兄弟认了亲,再从背包里拿了一条烟跟着父亲和叔父后头去与在表叔家帮忙的长辈们打招呼。 招呼完了客人,陈瑞年陈雪年才有时间正式与小表妹说话,哥俩身高都超过了一米七九,个头挺高,要俯视小表妹。 看着个子小巧,哭得眼圈微肿、娇娇软软的小表妹,哥俩伸手就揉她的脑袋。 “妹妹!”喊得亲切又真心。 “大表哥二表哥。”舅爷爷家的表哥们愿意给姑姑披麻带孝,乐韵也真心认同了两个表哥。 “嗯嗯。”陈瑞年陈雪年殷勤地点脑袋,又揉了小表妹乌溜溜的脑袋几手,才抱起小表弟乐善。 乐善跟着绕道场绕了一天,有些晕乎,很乖巧地喊表哥,也没什么力气,任表哥抱。 小表弟又乖又可爱,陈瑞年陈雪年争着抱,陈兆年陈丰年连边儿都摸不着。 因为没有外客,乐家的晚饭也比较早,六点开饭,帮忙干活的人吃了晚饭,将物品收拾整齐,坐到九点即回家去睡觉。 师公们也在乐家住宿,安排在南楼一楼的两个客房,另一个客房是陈辛陈捷住,陈康仍住以前的房间,周微住了小乐乐一楼的卧室。 陈家四个小兄弟住南楼的二楼,两人一间,蓝三帅哥仍住北楼二楼北边朝东的客房,另两间客房放了家具,进出不方便。 乐韵点了弟弟的睡穴,送去二楼书房睡,也让爸爸和凤婶早早去休息,她一个人在堂屋守灵。 办白事,每天晚上灵堂必须要有人守灵,哪怕姑姑的灵魂还在玉符里,既然设了灵堂,就得有子孙守灵。 乐爸周秋凤听小棉袄的话,守灵守到晚上十一点,也去睡觉。 农村老人过世,主家办白事一般是出殡前一晚是正席,同村人或朋友们不必主人去请,自己去送礼坐席。 当晚晚饭后有锣鼓队或表演队唱丧葬歌,也叫“闹丧”。 之所以要闹丧,是为了保护逝者不受骚扰,人多,阳气重,逢白事跑来蹭吃喝的孤魂野鬼不敢靠近,也就不会打扰死者的安宁,让逝者平平安安的度过在阳间的最后一晚。 闹丧一般要持续到晚上十二点左右,半夜时分也还有顿饭,吃了当夜宵的饭,村里人便散了,有些人与死者亲厚,会与死者的家属和特别亲的亲戚一起给逝者守灵熬一个通宵。 乐家以前修个房子封顶都有二十几桌,办白事又是全村可以去坐席的事,预算人数不会少于五十桌。 所以,周哥等人晚上修整了一夜,养足了精神,2号天没亮就起床去乐家,先做了早饭吃了,师公们去做道场,他们正式准备晚上的菜。 第二天的水陆道场只持续了半天,下午迎客。 给乐家厨房掌厨的是张大烟筒和周七,张老三程五程六刘路爸周扒做副手,周哥程有德等人打杂,在周奶奶家和程有德也摆上了桌子。. 乐家没有什么远方亲友,晁家那边没通知了,所以上午没有亲友来。 晌午刚过,张科提着一份礼到了乐家。 因张大奶奶的行为,乐爸周秋凤都不与张科来往了,因为是办白事,张科来了,他们也不能赶人,还是按规矩跪迎。 张科将在乐家堂屋门口跪迎的乐家夫妻扶起来,羞愧至极:“乐清,我妈……她对不起乐雅,我是来赎罪的,我给乐雅披麻戴孝当孝子孝孙,代我妈向乐雅赔罪道歉。” “……”乐爸周秋凤震惊得望着张科。 周村长也吃了一惊;“张科,你说你……你来是想给乐雅披麻戴孝?” 能给死者披麻戴孝的人,一般都是与死者有亲的亲戚晚辈或同辈,要么就是学生给老师戴孝,而外人是没资格的。 还有一种例外,就是某人为了向死者赔罪从而披麻戴孝,或者是某人害死了死者,死者的家属要求人为死者披麻戴孝以赎罪。 “是的,满叔,我妈她做了丧良心的事,本来应该她来给乐雅戴孝赔罪,我妈现在在牢里来不了,父债子偿,母债儿还,我替我妈来赎罪。” 张科这几年变得越发的沉默寡言,也很少去别人家串门或扎堆听八卦,不干活就呆自家。 因为自我反省的时间长,他的良心也越发难安,能来乐家,也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气。 乐爸周秋凤不愿接受,望向自己的小棉袄。 周村长也望向棂柩旁的小乐乐:“乐乐,你怎么说?” “我姑是被张大家的骗走交给陈武卖掉,她也是害死我姑的帮凶,她的儿子替她偿债,天经地义,我姑受得起。”乐韵不喜欢张科,并不拒绝他来赎罪。 “行,乐乐说可以那就让张科代他老娘给乐雅赔罪。”小乐乐拍板了,周村长也不反对。 张科将提来的一份礼交给了周村长,进了乐家堂屋,先到乐雅灵前上香,再赶紧虚扶了乐家姐弟和陈家兄弟们,自己拿了一套白衣穿起来,去了乐清那边,等会跟着乐清夫妻跪接来客。 张科到了乐家不到四十分钟,九稻的幼儿园代表到乐家给乐家姑姑上香,送了一份礼金。 礼金不多,是按乡里办白事时大家送礼金的数字等级置的礼。 他们送了礼金先回去了,晚上会来吃饭。 送走了那一波客人,乐家众人也做好了迎接同村人的准备。 村人还没来,乐韵呆了几分钟,站了起来,直接出了堂屋,沿路往村办楼方向走,刚走到村道朝乐家方向有个大转弯的弯道那,也与一行道士相遇。 一群八人的道士来自圣武山,由东方慎和李资望所率。 东方慎见到乐家姑娘,便知她是知晓了自己一行人的行踪,特意来拦戴,整了整道袍,冲着疾行而来穿着着孝服的小姑娘唱了个喏:“无量福,贫道有礼了。听闻乐家姑姑明日出门,贫道特意下山来送她一程。” “不必如此惺惺作态。”乐韵虎着脸,没有半点心软:“我姑姑惨死你们门派弟子之手,你们宗门的前任掌门也参与了其中,那两人是你们纵容出来的,我没有直接报复你们宗门就是我最大的仁慈。 你以前蒙了耳朵和眼睛装聋装瞎,现在你有什么脸假惺惺地跑来送我姑姑最后一程,你这样的货色,我姑有灵也会嫌你脏。你们的到来也只会脏了我姑姑轮回的路,请你们立即离开,别逼我对你们出手。” “乐姑娘,贫道是真心悔过了,只想送乐家姑姑一程,以减轻己身罪孽。”东方慎再次听到乐家姑娘骂圣武山人只会脏了乐雅轮回路的话,心头难堪也还得隐忍,低声下气的为自己争取。 “说什么真心悔过?你们来了梅村,无非是做做样子给人看,让人以为你放低了身段苦苦哀求我,逼迫我原谅,我不原谅,别人只会以为我得理不饶人。 当初吴长风师徒残害我爷爷,你们费尽心机帮他们遮掩,如今又费尽心机的耍手段逼迫我,这样的行为是真心悔过的人做得出来的吗? 你要是真心悔过,哪里会大张旗鼓地跑来梅村,但凡悔过,大可以在山上为我姑姑点长生灯,每日早晚在道祖前为我姑姑诵经祈福转世投胎富贵家享一生福寿。 黑白告诉你,我不在意世人的看法,就算别人说我得理不饶人又如何?说我无容人之量又如何? 我这一生是为自己而活,我行得正走得端,从不惧人言,我如此努力的活出人样,可不是为了受了你们或像你们这类人的气还要忍气吞声。 人若活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可我姑姑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这个坎永远过不去。 我姑姑要是能活过来,我可以既往不究,我姑姑没了,在她遗骨落土之前你们还想利用我姑姑一次,你们恶不恶心? 你们,不管是何时,敢踏踩我乐家的门前地和我爷爷坟前的路,我便敢将他当垃圾一样扔出去。” 乐韵看着圣武山的老鼻子都觉恶心,说什么德高望重,说什么名门正派的顶梁柱,分明是个卑鄙小人! 太师叔祖被小姑娘骂得下不了台,李资望抱着佛尘欠了欠身:“小姑娘,我们真无异心,真的只是来送乐家姑姑最后一程,在她灵前向她认错。” “李掌门,我上次已经还了你对俞前辈多有照顾的人情,我是念在俞前辈的份上对你比对别人多几分容忍,不拂你身为掌门的面子,并不代表我会一直宽容下去,我对的容忍已经到了底。” 乐韵没再给圣武山新掌门的面子,以前对他多有宽容也是因为俞前辈,夜登圣武山那次已经替俞前辈还了人情,她现在不欠圣武山任何人,没必要对谁格外宽容。 第七百八五章 ( 乐家姑娘谁的面子都不给,李资望被怼得面红耳赤,太师叔祖有倚老卖老的意思,他也有存了曾经与俞师叔关系略好厚着脸来打人情牌的意思,也难怪乐小姑娘厌恶。 连李资望也被乐家姑娘给下了脸,东方慎心中郁结,仍然委屈求全:“乐小姑娘,我们……” 老牛鼻子倚老卖老,还想用名门正派那套手段以退为进,乐韵不愿意维持表面做戏的表面功夫:“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狡辩之词,你们来梅村如果是为别的事,我不过问,如果是想打着给我姑姑上香的幌子来达成你们的目的,立刻给我滚!” 乐家姑娘勃然大怒,东方慎清晰地察觉到了一种叫“杀气”的东西,那是针对他的,尤其乐家姑娘盯着自己的目光森冷,大有要动干功戈的架式。 “乐小姑娘,贫道是来向乐雅赎罪……”他不死心,仍然想争取到踏进乐家的机会,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能趁这次乐雅回乡安葬时向乐雅道歉以化解乐家姑娘的怨气,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 他想说他是来向已逝的乐雅赎罪,不是为向她道歉,他是来吊唁的吊客,身为家属的乐家姑娘也不能拒之门外。 可惜,他算错了乐家姑娘的为人。 乐韵直接就动手了,瞬间欺身上前,一脚就踹向了东方慎。 她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最恨的就是伪君子,圣武山的东方慎正好就是伪君子中的曲型。 若问为什么能接受张科代母赎罪,而不能接受东方慎的赎罪? 在乐韵看来,东方慎的罪过与张科妈犯的错是完全不同的性质,东方慎他原本在圣武山拥有大权,在吴长风和黄支昌残害她爷爷时,他完全有能力阻止,可他没有。 东方慎明知吴长风和黄支昌做了什么,他不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后还帮忙遮掩,硬是让爷爷含冤几十年。 也因为东方慎有能力阻止却不作为,纵容吴长风和黄支昌做恶,才助长了那人的恶胆,从而害死了她的姑姑。 当初东方慎若能保持公平之心,她爷爷和姑姑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论起来,东方慎好像没有做过害她爷爷和姑姑的事,可他纵容包庇吴长风和黄支昌,与他亲自参与其中又有何不同? 圣武山的其他长老固然也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们的权力远远不及东方慎,胳膊扭不过大腿。 过去的已经过去,东方慎真有心赎罪,老老实实在山上为她姑姑诵经,在道家众神面前忏悔,那样就行了。 可他没有。 乐家原本没准备给姑姑办丧事,大办也是临时决定,他竟然知道乐家要办白事,说明一直暗中安排了人盯着乐家,知晓了她要给姑姑办丧事,急急地跑来了梅村。 他来梅村,不过是打着给她姑姑忏悔的幌子,让别人觉得他是真心悔过,是诚心诚意的向她姑姑道歉,从而利用人心与道德来绑架她,逼她原谅他与圣武山的过错。 如果她不原谅,别人只认为她心胸狭窄,说不定还想说“人家都诚心诚道的道歉了,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害了乐雅的人是吴长风又不是东方慎,东方慎都屈尊代人赎罪,乐韵竟然还端着架子……” 说不得还会说“东方慎亲自去忏悔,掌门也亲自去了,给足了乐雅面子,一个名门大派能做到这份上,乐韵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也太不识好歹了。” 东方慎的作法,分明是故意将她架到火上去烤。 曾经的东方慎在他有权有能力主持公道却没有做到公正,现在还利用死人来为为他曾经的过错做掩护,人前端着名门正派德高望重的长老的派头,实则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而张大家的与陈武拐卖了她的姑姑,她本人心思恶毒也是事实,可真正主要原因还是来自于陈武许下的钱的诱惑,没有陈武唆使她,她本人就算有坏心思也不一定会实施。 张科妈妈有罪,她犯罪是受外界因素诱惑,但凡有人知道了劝阻,她仍然作恶,那她就是与东方慎一样的不可恕。 东方慎是一派之长老,见识与阅历都有,也更懂吴长风黄支昌行事的利害关系,可他仍然选择包庇吴长风,他的做法更让人无法宽恕。 乐韵能接受张科代他妈赎罪,不能接受东方慎的道歉,更不能容忍他再次利用她姑姑一个死人来达成目的。 东方慎倚老卖老就算了,死性不改的想利用姑姑,她拒绝了还不死心,还想强行去乐家做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乐韵出手就没留情,神识先动,然后才是出脚。 东方慎在看到乐家姑娘身形骤动时,本意是想闪开,却在瞬间遭受到了一股无形的攻击,大脑像遭了万万根针扎似的剧痛。 他痛的眼前一阵恍惚。 就那么一个恍惚之际,胸口遭受了来自欺身而来的姑娘的重重一脚,那一脚之力重如千斤,他的身躯竟被生生的踹飞。 “太师叔祖!”在看到乐家姑娘逼近时,李资望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到听到“砰”的一声大响,看见太师叔祖身形骤然朝后飞去,吓了一大跳。 随同而行的六个随同有两个中年两个老年道长,两老年道士都是长老级的人,见到东方长老倒飞出去,也齐齐惊吓了一声。 几人急忙追向东方长老。 他们身形刚动时,一脚将东方惧踹飞了的乐韵,足尖一点地,疾掠而行,两个飞纵就追上了东方慎,又一脚踹了出去。 第二脚将即将落地的东方慎给踢得斜向继续飞。 “太师叔祖!” “乐姑娘手下留情!” 李资望与长老见东方长老第二次被踹飞,唬得魂都快冒出来,又惊又恐,一边追一边求手下留情。 他们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东方长老两次遭踢飞,就算东方长老实力不如东家姑娘,他没有还手之手,至少应该还有一点招架之力,不致于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就遭辗压了。 东方慎同样不明白为什么会落得惨遭人踢皮球的下场,哪怕乐家姑娘筑基了,他至少也能应对几招,怎么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给秒了? 第一次他还有想闪开的意识,第二次遭到一脚重踢,他都还没意识到乐家姑娘已经到了眼前。 他再次飞了出去,飞了大约七米多远,像失去力量的稻草人一样落了地。 他人刚落地,乐韵也到了,看着他爬坐了起来,看着他想站却没能站来,淡淡地问:“我说了别逼我动手,叫你滚你不信,以为你圣武山名声响亮,别人不敢动你,现在可清醒了? 我曾经说过我太爷爷有师门,而我也同样师出名门,不用我太爷爷师门人或我师门之人去助阵,我一己之力就能让圣武山门派消失,你不信。 别人不敢动你,不包括姑奶奶我在内,姑奶奶想动谁,千军万马也挡不住,姑奶奶要动你,十倍百倍圣武山的力量也挡不住我。” 李资望和长老先后追到,立即跑过去扶起东方长老,连声问有没受伤,乍听得小姑娘的话,一致沉默。 东方慎抹了一下脸,又摸了摸踹过的肚子和后腰位置,看着顶着肌肤赛雪的脸、却无表情的乐家少女,面色一点一点的惨白了下去。 “乐姑娘,你……真那么恨贫道?” “你比任何人都可恶。”乐韵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你有能力主持公道的时候装聋装瞎,现在还利用一个死人来为你的过错买单。 真小人做事从不掩饰,小人也小得明明白白,你呢,表面端着名门正派的架子,实则唯利是图,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我说过,我姑姑已死,与黄支昌的仇唯有死亡才可化解,对你同样如此,唯有死亡才可消怨,要么我死,要么你死,我死了,乐家没人再记得你们的罪过,你死了,你的罪孽也随着身死而消散。” “……”东方慎怔怔地看着穿着孝服的少女,她站在那里,孝衣如雪,头顶的红布如火,看着没什么杀伤力,存在感也不强,可是,他知道,她的危险有如一座活火山,一旦力量爆发,必是惊天动地。 他终究是低估了乐家姑娘对她爷爷的情份,低估了乐家姑娘对他的怨,他知道,乐家姑娘对他的怨来自于她的爷爷,而不是来自乐雅的死。 她对她早逝的爷爷有多敬爱,对他的怨气就有多浓。 人死不能复活,所以,那个坎,真的越不过去了。 “让圣武山门下弟子去给乐雅上柱香,可以吗?”东方慎知道他不可能踏得进乐家的大门,退而求其次。 “但凡圣武山门派之人,休想进我乐家大门半步。”乐韵丝毫不肯松口,但凡圣武山派之人,让他们给姑姑上香都是给姑姑添堵。 “太师叔祖,我们,还是不要去给乐家添麻烦了吧。”李资望低声劝,路上有村人站在远处看,看样子是要去乐家上礼,他觉得唯一庆幸的是乐家姑娘追着太师叔祖打的一幕没被村人看见。 第七百八六章 ( 东方慎知道路上有人看向自己这边,也知李资望担心他再强求有可能再次遭乐家姑娘给没脸,怕他颜面扫地。 他不甘的望了望前方,也知道这次注定进不了乐家的大门了。 若是自己一行人在乐家姑娘发现时已经进了乐家的大门,也许能成,可惜,他们再迅速再出其不意,仍然被发觉。 被乐家姑娘半道拦截,连乐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何谈在乐雅灵前忏悔,向乐鸿乐雅表达自己的愧疚。 他们向乐雅忏悔,不仅是想让乐家姑娘知晓他的悔意,也是让修行界各方看到他们身为大宗门派有错就改的决心和行动,维护名门大派的尊严。 可乐家姑娘她不给机会。 乐方慎颓然的垂下了头,就着李资望的搀扶,黯然转过了身。 李资望对乐家姑娘歉意地点点,扶了太师叔祖离开。 “我也把话撂这里,往后不管你们以何种方式踏进我乐家的大门,不管你们以何种借口利用我爷爷和姑姑来作秀,你们做一次,我便半夜登你们宗门一次。” 东方老牛鼻子临转身前望向乐家方向的一眼,乐韵看懂了他眼里的不甘,为了杜绝老牛鼻子再找借口利用爷爷和姑姑给他树形象,断了他的后路。 老牛鼻子也是个利己主义者,为了挽回他的颜面和圣武山的形象,今天不惜利用她姑姑的事来打哀情牌,就算现在半途而废,说不准为了目的,他还会再做出不要脸的事儿。 反正已翻脸,乐韵也不准备再给他们任何颜面,免得他们再得寸进尺,他们敢再利用她爷爷和姑姑,她便再闯圣武山,去他们宗门做什么,相信他们都懂。 乐家姑娘下了通谍,李资望默默地垂下了眼,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乐姑娘她或许从知晓她爷爷和姑姑的遭遇开始便没想过原谅所有参与者和旁观者。 他知道,乐姑娘除了敬重俞师伯之外,对他的师祖和龙师祖也有宽容之心,因为他师祖与龙师祖当年也曾为乐鸿尽过一点力。 乐姑娘是感恩的,她知道他师祖和龙师祖当初有公正之心,奈何不掌权,所为有限,所以她不怨他家师祖和龙师祖,所有的不满都是冲着当初能一言定乾坤的东方太师叔祖而去。 她今天对东方太师叔祖动了手,却没有对他们同行的人动武,主要也是因为龙师祖他也在,如果她打击除了龙师祖之外的其他人,那样无形之中将龙师祖架上了火架,让他以后在圣武山难做人。 乐家姑娘睚眦必报,也恩怨分明,她至今没有因黄支昌和吴长风而迁怒圣武山弟子。 做为掌门,李资望心里是感激乐家姑娘的,她没有针对圣武山,圣武山的名声纵然有损,好歹没有出乱子,他这个新掌门也坐得稳,在修行门派世家面前也不会低人一等。 东方慎脚步顿了顿,心中仅存的一丝想法也被一盆冷水泼灭,他原本还想去街上住宿,明天在乐雅出殡时跟在人群后头送行,此举落在外人眼里自然对他们有几分好印象,好歹能让他们挽回一点颜面。 乐家姑娘一句话就堵断了他的后路,让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放弃。 圣武山无人能挡得住乐家姑娘,她再登圣武山,没人能保证她会不会大开杀戒,哪怕她不明目张胆的针对人,做点其他事,也足够圣武山喝上一壶。 乐家姑娘太强势,与乐鸿温和心软的性子截然不同,东方慎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心头沉甸甸的。 龙雁一直是当隐形人,眼前东方师叔的脚步缓了缓,便知必定是师叔有其他心思却被乐家小姑娘戳破了。 他惜字如金,对小姑娘点了点头,转身追向东方师叔和新掌门。 另五位道长也充分发挥了“仪仗队”人员的特点,当了锯嘴葫芦,龙雁不出头,他们更不会瞎支嘴,抱着佛尘向乐家姑娘唱了个喏告了罪,匆匆而去。 八个青衣道士,匆匆而来,又急匆匆地离开。 乐韵没有目送,转身就走,回到自家北楼外,见到一波村人来上礼,跟着长辈们先在地坪上磕头跪迎,待吊客们去找文书上礼,再进堂屋。 小丫头突然离开时,蚁老给当文书记帐的刘路帮忙,他当时没动声色,等小丫头回来了,先进了堂屋等着。 小丫头一进堂屋,蚁老将人逮住问:“小丫头,你刚去出去有什么紧急事?” “有不讨喜的人来了,我不想他们弄脏我姑姑的灵堂,去赶走了。”乐韵也没隐瞒,蚁老岩老筑基后听力极好,若是他们想听,刚才她和圣武山人说话他们应该能听见。 蚁老会问,估计他和岩老的注意力全在乐家,并没有关注太远的区域,而乐家人声喧哗,对听力也有一定的影响。 “不讨喜的人啊,”蚁老微微一沉思,有几分了然:“是从县里那座山上来的?” “对。老牛鼻子带得头。” 小丫头语气不善,蚁老眉头也皱得成了能夹死苍蝇的川字:“老牛鼻子跑来,分明是没安心,要不,本老去教训他一顿。” “我已经教训过了。”自家人就是不一样,瞅瞅蚁老,这反应妥妥的是自己人的表现。 “你动手了,这种事你怎么不叫本老去?”蚁老震急了眼,不管在召,谁家有亲人逝世,对于来吊唁的人,哪怕是仇人,主人也不会驱赶,小丫头在某些人没进乐家之前将人赶走倒也没啥,她动了手,要是被人知道了,于她名声有损。 “我没动手,再说了,杀鸡妄用宰牛刀,跳梁小丑,我三下两下就搞定了。” “你真没动手?” “对,我真没动手,我动的是脚。” “……”蚁老好气又好笑,臭小丫头专钻语言空子,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她确实没动手是不是,说理说到天上去也是事实。 小丫头行事有分寸,蚁老也没再问她给人的教训深不深刻,自己踱着步子又出了堂屋,去帮着打打杂。 乐韵又回到姑姑棺材旁跪着,因见弟弟因跪久了膝盖都红了腿也酸了,眼下又没吊客来上香,赶紧帮弟弟膝盖四周,推宫过血。 乐善人小,意志力很好,跪得腿都酸疼得快动不了,也从没有喊过一声,经姐姐帮自己揉了一阵,腿脚又有力,偎依在姐姐身边,伸出小手手给姐姐捶腿。 陈家小兄弟们也在答谢上香吊客的亲属席上,见到小表弟体贴懂事的小样儿,忍不住酸了,这就是别人家的姐姐/弟弟! 他们也仅只酸了一下下,因为吊客络绎不绝,他们伏地答谢,没时间关注其他小事了。 梅村的人从半下午陆续往乐家,四点到五点是高峰期,乐家北楼前的人都是排成队上礼。 五点过后,其他村的人也结队而至,外村的人来了上了礼上了香,很少有人回去,基本就此找席坐。 差不多到五点半的时候,扒婶家的两个孙子和陈大脸家的孩子、曹清月等人也终于放学。 4月1号2号原本是周六周日,因为5号清明是法定假日,学校为了让学生们不跑来跑去,做了调课,1号2号补3号4号的课,3、4、5号连放三天假。 高中下午没补课,直接放假,但是,因为从县城至九稻的车有固定的发车时间,曹清月、陈晓竹等高中生回到梅村也很晚了。 九稻的小学和初中也调了课,下午仍补了两节课才放学,小学生和初中生放学也比较晚。 周天宏周天蓝放学后,兄弟与周家的堂兄弟姐妹一起前往乐家,先找了爷奶,都进堂屋敬了香,穿上孝服,跟着乐家姐姐跪在亲属答谢席上。 陈晓竹陈晓荷是跟着陈大路老太爷到乐家敬香,姐妹俩也穿了孝服跟着乐姐姐和陈家的堂哥堂弟跪在一边答礼。 曹清月先回了十字眼晴的奶奶家,与等着自己的奶奶和妹妹一起去梅村,到乐家吊唁。 曹婆婆带着孙女到了乐家,先上了礼,再带孙女去了灵堂上香,让孙女穿上孝服,系了草绳。 曹家姐妹是周哥的继女,论起来也算是乐家的亲戚,顶白披麻都是可以的。 曹家姐妹挨着周家的孩子们跪着。 乐家人丁单薄,原本没什么直系亲友,然后孝子孝孙仍有一大群。 当下水田的村民跟着胡村长到了乐家吊唁时,见到的就是乐家大门外跪着一溜孝子孝孙,灵堂侧也跪了一大片的人。 那场面,让人震憾。 来乐家吃席的下水田村的村民大部是即将去乐家姑娘在x省的药植园的那些人,一家派一个代表。 下水田村的人之后,九稻乡街与周边几个村也陆续有人到达,随着吊客不断增加,已经摆好了桌子的五十桌已经座无虚席。 周村长去转了一圈,叫了跑堂的在乐家北楼后院摆了六桌,周奶奶家二楼也添了四桌,再去程有德家二楼的客厅也添加了四桌,又村道与乐家北楼相邻的那一侧支起一排四角帐逢,又摆了十桌。 第八百八七章 ( 周村长安排在乐家北楼朝南临两楼之间的巷子处摆桌做为临时帐房,接收到的很多物品先放在巷道,装满箩筐或桶盆里再挪去放粮食的仓库。 添置好了桌椅,周村长去帐房转了转,又去厨房,看到掌勺的几人忙得热火朝天,他都不太忍通知他们有多少客。 杨大烟筒看到周村长在瞎转悠,笑着问:“老周,多少桌了?” “五十桌坐满,新添了些桌子,我过来时又坐满了五桌,帐房那起码得有三桌,而人还在不停的往这来。”周村长也有点愁,这要是还源源不断的来客,他担心菜不够。 “噢。”杨大烟筒很淡定地噢了一声就没下文了,忙了几分钟,见周村长还在瞎转悠,又问:“老周,你究竟在看啥?” “我在看菜够不够。” “小伢崽预算了九十桌,难不成还不够?” “不好说。”周村长还是愁:“九十桌是将明早的部分也预算进去了的。” “有什么关系?晚饭够就行了啊,明早的菜,等吃了晚饭再去杀猪,一个晚上也整得过来。” 杨大烟筒半点不愁,没见这一溜儿二十几口大灶吗?煎、炸、炖、炒、蒸,没一个不含糊的。 周村长想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又想到杨大烟筒是掌勺的,站得时候多,他便将话咽了下,背着手又去各个座区巡看。 他刚到北楼地坪,就见乡医院的代表和乡政部门的代表们,幼儿园、小学、初中和中心楼的领导老师们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大队伍,扛着几个大花圈,呼啦啦地开了过来。 仅粗略一瞧,至少得坐六桌! 得,周村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一边叫跑堂的支帐蓬添桌椅,一边迎上去,与尹老校长等人打了个招呼。 尹老校长与众代表与周村长互相打了招呼,便转进乐家北楼前的地坪,看到乐清与一群披白顶红的孝子,虚扶了一下,再分流,一些人先去上礼,一些人先进灵堂祭拜。 尹老校长先进了灵堂,与几个同仁烧了纸钱敬了香,手扶了乐家的姑娘肩膀一下:“伢崽们,礼到了就行了,都起。” 乐韵伏地拜了一拜,抬起头:“谢谢老校长,我姑姑她是晚辈,愧受了您们的礼。” “伢崽,莫说愧不愧的,原本啊,乐雅很可能也和你爸一样会成为我的学生,会挨我打骂……” 尹老校长感慨不已,说着自己也心酸得不行,梅村人都知道乐雅小时候非常聪明,要是没出事,考上顶流大学应该也不在话下,可惜了一棵好苗子,竟折在了小人之手。 乐韵心头也泛酸,听爷爷说姑姑一岁多时跟奶奶读书识字,对中药兴趣浓厚锐,每种中药给她看过一遍,她就会记得名字和功用,下次也能认出来。 姑姑若不出事,也必定会在医学领域上有所建树,成一代名医。 天未妒英才,反而遭了人妒,落了个早逝的凄凉下场。 此恨难消,她将最主要的几个罪魁祸首送入了地狱,也决不原谅东方慎老牛鼻子,至于吴长风,暂时留着他另有用处。 小乐同学眼角泛红,尹老校长也知自己说多了又勾起了小伢崽的伤心事,忙劝了两句,与上完香的同仁们出了堂屋,去上礼金。 因为吊客结队而至,乐韵带着弟弟们和陈家周家曹家的伢崽们一直保持着伏地的姿势,足足持续了二十来分钟。 吃白事酒坐席也遵循先来后到,灵堂会摆桌,那里是师公们或逝者的娘家人或舅家长辈坐,其他席位无限制,谁先来谁坐主人家,后来的哪有座就坐哪。 尹老校长等人来得晚,全在路旁坐席。 他们一波人坐定不久,乐家太奶奶娘家的那个胡家村的人也结队而至,再之是与陈大脸陈家那边离得近的邻村的一波吊客。 当太阳仅只余小半挂在山尖时,武老板夫妻和武老太太匆匆而至,武家按当地风俗上礼,还送了一个手工扎的花圈。 周村长又去转了一圈,结果让他心跳得厉害,已经78桌了! 他忍着心惊肉跳感,指挥着管电的电工拉了线,给路边的帐缝挂上照明的电灯,等太阳落了山,在乐家北楼地坪上朝向园子的那边也先摆上四套桌凳。 负责管桌椅的人也直抹汉,幸好他们机灵,半下午听村人说邻村很多人都说要来乐家,唯恐桌椅不够,又去租借了四十套备用。 当天擦时分,又有一波人马急冲冲的赶至,周村长一瞅,汗都出来了,那一拨儿是离九稻三四十余里、离上庄比较的几个村的,足足三桌半的人数。 他老人家只能祈祷那是最后一批。 然而,老天没听到他的祈祷声,天即黑下来时,又来了一拨人,他们可能比;急,个个跑得满头大汗。 周村长一瞅,嗯,大约将近三桌的来客,其中有一个熟人,那是与邻镇柳镇相邻的一个村委的支书。 全乡的村长与村高官每年都要开三四次会议,各个村委办公楼也有全乡每个村支书的联系电话,方便有事联络。 周村长不是村委支书,之所以认得其他村的一些村委或村长,也是因为托了小乐乐的福,现在乡里要开什么搞建设搞开发致富或教育类的会议,他也常常成为座上客。 当然,他就是去旁听的,旁听了些什么内容,有机会就说给小乐乐听,然后小乐乐有啥建议或意见,他再转达相关部门。 其实周村长并不怎么认得其他村委的村支书或村长,是别人认得他,见到他会主动打招呼,他也记住了一些特征比较突出的人。 跑来的一群人见到周村长,先打了招呼,才说来晚的原因,他们坐的车在路上出了点故障,修了修,误了不少时间 周村长还能咋办?只能客客气气的感谢众人远道而来,带他们去乐家。 乐爸与表哥表弟夫妻们以为客人来齐了,也抽空坐下歇一会,听到鞭炮声,知道又有客,排成一排,见来人从村道走向乐家地坪,跪地叩首。 周村长领着来客先去上礼,再带去灵堂上香,之后再瑞士领客人去路边的帐蓬内就坐。 后来的一拔客差一个坐满两桌。 于是,不算帮忙的那些人,仅吊客已经有84桌。 周村长一颗心稳不住了,跑去找小乐乐伢崽,从她那儿得到一碗鸡汤,才勉强稳住。 幸好,自那一波人之后,再没客人来了。 周村长带人在地坪又添了三桌,灵堂也摆了三桌,放千响鞭炮,通知客人准备开席,各人赶紧就坐。 千响鞭炮一响,吊客们也知准备开席,有些跑去扎堆闲聊的也各归各席。 师公们上午做道场,半下午时每来一拔客凑一次乐。 乐家本家请了雷师公一支团队,周家家族也请了一支,陈康和陈大脸代表乐奶奶的娘家人,也请了一支锣鼓队,有三支乐队。 三支乐队,可以轮流奏乐迎客,也轻松些。 准备开席,师公们也停此奏乐,入了乐家北楼的中堂坐席。 周家族的女人们负责摆碗筷,将一箩筐一箩筐的碗筷酒杯送到处,再发放到每桌。 男人们添火炭,送酒和烟到每桌。 周村长去各个区的席位查看一圈,通知上菜。 跑堂的人员一人端一只装着底料的铁锅送往各区,上菜先上师公们坐的席,然后才分拔,数人负责一区。 正席以排骨汤料打底,再上四个菜,其余的菜要稍稍间隔一段时间再上桌。 第一轮菜上完,在开席前,孝子孙子要去叩首感谢吊客。 周村长叫上了披麻戴孝的人,先给师公们叩首拜谢,再去由远而近的一路拜过去,师公队随同孝子们身后演奏哀乐。 吃饭前的叩谢礼不用一桌一叩,一个区域叩拜一次,比如,周家上堂屋是一个小区,孝子们集体跪地三叩首就全了礼节,周家的下屋堂屋是一个区,叩首一次。 像周家那样的房屋,如果上下堂屋之间没有间隔,就是一个区域,也只叩拜一次就行了。 周村长领着孝子们走,先叩谢乐家屋旁帐蓬里的众客,再去周家,去程有德家,再转回乐家后院,然后是南楼,这后又回到乐家北楼上二楼叩首了吊客,孝子们下楼,坐中堂或地坪的席吃饭。 主家叩谢了吊客,各个区域的人自己动手开席。 乐家办事没心疼钱,买了十二头猪,二十头羊,一百只鸡一百只鸭,以四种肉为主菜,搭配以其他菜,合成花样不同的十道菜。 十个菜中的酱香卤牛肉是乐家姑娘亲手做的药膳,还有一道小朋友们最爱的大龙虾。 负责上菜和上酒的人将菜上齐,他们才去乐家北楼前的地坪的桌席入座,吃饭。 客人们慢慢吃,吃了约一个钟也散了席,有些人家吃了饭先回家,留下了小孩子。 周家的媳妇们和赵嫂子柳嫂子等人去收拾碗筷,抬去乐家后院清洗。 师公们吃得慢,等其他地方的客人都吃完了,他们奏乐,以示散席。 周哥等人吃完饭休息了一阵,便去各处问相邻几个村的人家谁家有猪或鸡鸭卖,要卖猪鸡甲的给个准信,他们登记下来,统一出来后,有需要就去杀猪卖鸡鸭。 乐家办事,买猪羊和鸡鸭等家畜首先选同村,白天将村里可以出栏的大猪都给买了,只有几户人家还有一百来斤左右的猪,也被定下了。 邻村与乡街大部分都是农人,养家畜的人多,走一圈下来登记到了三十几头猪,鸡鸭数也有好几百只。 女人们收拾桌板凳,打扫卫生,因为气温比较高,不必烧火取暖,堂屋和地坪的火盆全撤走,只放板凳。 在程有德家和周奶奶吃饭的客人,活动了一下,带了板凳去了乐家,在地坪或路边或小巷子与东家南楼屋檐下坐着。 梅村同村人除了帮乐家干活的人家去了多个,一般一家就去一人或带小孩子去吃席,其他人没去,等乐家散了席,很多老年人也去乐家坐一坐。 也因此晚饭有八十几席,大约九百来人,而饭后的人比吃饭时更多,楼前与楼两侧都坐满了人。 歇了一段时间,大约九点左右,程五搬了放在乐家堂屋角落的红漆牛皮大鼓,摆放好,烧了纸钱,执棒槌起鼓。 那种起鼓奏乐的方式,农村叫“打丧鼓”,打丧鼓一响,就代表着闹丧时间到了。ghxsw. 闹丧时间是会唱丧葬歌的人的“天下”,丧葬歌,农村叫“孝歌”。 会唱孝歌的人,在谁家只白事时只要愿意唱,完全可以发挥长势,基本上会唱孝歌的都是老年人以及光棍,人称“唱歌人”。 在农村,专在白事仪式中唱孝歌且唱得合理合理又发人深省的唱歌人,很受欢迎,也受人敬重。 有些光棍或身有残疾不能劳动又会唱孝歌的唱歌人,每逢哪里有白事就去陪灵唱歌,以便在主人吃几顿好饭改善自己的伙食,那样的唱歌人,主人不仅不嫌弃,事后还会打红包感谢。 乐家办白事,九稻乡的唱歌人一个不落的全到齐,散席去转了一圈就到地坪前就坐,他们也没抢风头,都守着规矩,起歌当主家本村起鼓的师傅和他的同伴起头,除非他们推让给唱歌人起歌。 而打丧鼓起鼓之后,还要经过亲人哭丧之后才轮到唱孝歌的环节。 那边鼓响了一遍,乐韵喊了一声“我的姑啊”,扑到棺材上哭,一边哭一边诉,哭诉姑姑不幸早逝,哭诉爷奶失去女儿的痛,又骂小人阴险害人,将害死姑姑的人全给骂了一遍。 骂了小人,又哭诉邻里人家曾对姑姑的好,在爷奶失去姑姑之后对姑姑的帮助之情,哭诉姑姑早逝,从而没机会见到她的弟弟、侄女侄子,又诉说舅爷爷舅奶奶表伯表弟们回来了。 乐同学是晚辈,由她哭丧天经地义。 乐家姑娘一哭,楼上楼下,屋里屋外,除了偶尔有鼓声伴奏,再无任何杂音。 第七百八八章 ( 人说“会哭丧,哭得吊客齐断肠,不会哭丧,只听见呜嚷嚷。”,哭丧也是一门艺术,会哭懂得怎么哭,能引万人同悲,不会哭就是瞎哭。 随着时代发展,大城市因人的居住环境,房子窄狭,没法在自家办丧事,人一过世即送去殡仪馆,有些还举行个亲属告别仪式,有些连告别仪式都省了,直接火化。 大城市里的丧事,没有仪式感,体现不出对生命与死亡的敬畏感。 农村的老人绝大部分不喜欢去城市,尤其是历来土葬的地方,如果不是不得不去城市,老人是坚决不会去大城市的,他们讲究落土为安,更讲究“寿终正寝”。 寿终正寝的“正寝”不是指卧室,而是指旧式房屋的正屋,也即是堂屋。 堂屋与现在的客厅是有区别的,现代建筑的客厅可以在一边,也可以房子的中轴线上,而堂屋,必须在一座房子的中轴线上、并且是最前面的部分,也就是中轴线上开大门的那间大屋。 老传统中,人死了,棺材必须摆放在堂屋,以房子的坐向论男左女右,男性棺材摆左,女性棺材在右,如果是坐北朝南的房子,就是男东女西。 老人的传统意识里,人死在自己家,能在堂屋停棂,就是寿终正寝,像农村的风俗中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运回家停棂,那就不叫寿终正寝。 也因此,农村的老人最期盼的就是死在自己家,能在家办身后事,若是家里老人生了重病可能不行了,家里人也会尽快将老人运回家。 将明知抢救也没希望的老人运回家等死,不说自家亲戚不会说儿女不孝,就是旁人也不会说啥,毕竟风俗就在那里人,谁都想在家闭眼,希望有子孙给自己送终哭丧,不想当个死了在外头的孤魂野鬼。 棂于堂屋是传统的风俗,守灵哭丧同样是传统风俗。 农村的老人过世,家中子女不哭丧,绝对会遭人戳脊梁骨,挨人唾弃,哪怕不会哭,哀嚎也得嚎一阵。 也因此当有些老人不慈,对子女不好,子女寒了心,实在哭不出来时,没办法只能用辣椒水或用清凉油、大蒜泥涂眼周刺激泉腺,让眼睛流泪。 当然,若真遇上为人不慈不德,导致子女寒心的老人死了,其子女哭不出来,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不会苛责他们,毕竟传统都说父慈子孝,父母不慈,又怎么能让子女心甘情愿的孝顺? 乐家姑姑早逝,连她弟弟也没见过她,如今能让她回家停棂,已经是乐清和乐家姑娘对她最大的敬重,若乐家人无人哭丧,村人也没人会戳脊梁骨。 不过,大家没想到乐家姑娘哭了,还哭得真实。 别家哭丧,有些是真哭,有些是假哭,只有少数人悲从心来,不仅自己哭得肝肠寸断,也能旁观者感同身受。 乐家姑娘哭丧时哭得声泪俱下,陈情骂人两不误,哭腔里说得每个字都清清楚楚,让人听得明明白白。 她在那里扶棺痛哭,哭到悲切时闻者不心酸落泪也黯然叹息,骂人时让人群英共愤,当说到爷奶失去女儿如母鸟失崽,日夜哀呜,她哭诉声如杜鹃啼血,声声是泪,周奶奶周满奶奶等老一辈的同村人最是感同身受,也哭成了泪人。 老一辈的女人们是因为与陈红英熟悉,如今物是人非,心中伤感,眼泪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些中年妇女听到悲时,联想到自己父母或儿女,也有感而发,陪着落泪。 莫说梅村的老年女人她们,连梅村大部分男人们也心酸难抑,乐鸿陈红英失去女儿之初,都快疯了,短短几天都瘦得不成形,他们看着都心惊。 周秋凤一边哭一边劝长辈,赵嫂子等人也含泪相劝。 当乐家姑娘哭诉到舅爷爷家那边的亲人回来给姑姑送行,陈辛陈捷与妻子扑到棺木前喊“表姐”,口里一声声的叫着苦命的表姐,诉说舅家亲人曾经迟迟不见的真相,哭诉他们因去了外地,遭小人作梗从而与老家亲人失联,不知姑妈表姐表弟受过的痛。 陈家兄弟不太会哭,可他们的媳妇会啊,湘南省的妹子本身口才佳,能说会道,她们还是少数民族的姑娘,丧嫁之风俗与九稻是大同小异。 乐雅的舅家亲人哭了起来,周秋凤过去劝,一边劝一边哭,然后就是大家一起哭表姐/姐姐的不幸,骂作梗害人的小人。 那边哭了一阵,周家的女人们也过去陪着哭。 其他人连忙劝,眼见那边哭声哀切,已经形成共鸣,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程五力贯双臂,敲得鼓声密如雨点,声声震天响。 当鼓声一减音,张老三起歌。 张老三的第一首歌是以乐雅的语气哀诉亲情,诉自己受父母养育深恩,本想长大成人出人头地以他双亲之恩,奈何时运不与人,幼年遭逢小人手,魂丧异乡,从此让白发送黑发,父母梦中思儿,儿在阴间同思亲,父母思女哭断肠,儿思双亲泪淋淋。 张老三用本地方言唱歌,押韵又有节奏,唱得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唱歌人起歌,赵嫂子等人将乐家姑娘和周奶奶等老人们给扶到一边坐,拿了湿毛巾给她们擦脸。 乐善拿小手手给姐姐擦眼泪,眼里也积着两泡泪水。 张老三唱歌唱到动情处,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和张三奶奶等人再次落泪,一边哭一边合一二句。 周秋凤周微赵嫂子等人劝老人,劝着劝着又哭得眼泪汪汪。 张三爷爷第一首歌就把在场的女人几们全唱哭了,乐韵感念于心,抱着弟弟过去,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再给鼓手和几个师傅叩头,给师公们磕头,给地坪上坐着的唱歌人行大礼。 陈家四个年见表姐表弟去磕头,也有样学样,向师公队、唱歌人磕头。 周家兄弟姐妹、陈晓竹陈晓荷也跟着去磕头拜谢。 礼多人不怪,尤其是办白事的时候,不管啥事,磕头就对了,若哪点做得不对,让对方不高兴了,磕几个头,保准对方有气也消了; 若想表示感激,不必多说,磕头吧,人家懂意思的。 在梅村土生土长的乐韵,懂得其中的奥妙,所以啥都不说,只管磕头! 她磕头磕得心甘情愿,磕得毫不犹豫,磕得又重又真诚,一磕到底,每个头都是额头触地。 堂里堂外的人,没谁不动容。 乐家姑娘身份贵重,是寻常人作梦都梦不到的富贵人,她回了家乡仍然守着家乡的风俗规矩,磕头绝不含糊,磕头磕得真,是真正的响头。 就凭她那份真心实意,谁还能不用心的唱? 唱歌人受宠若惊,感动又客气的将乐家姐弟和一群小伢崽们一一扶起来,让他们别多礼。 唱歌人说不用多礼,乐韵却是半点没马虎,绕着圈给每个人磕了一个头,抱着弟弟带着一群跟班坐一边,当张三爷爷唱完一首歌,抱着弟弟又去磕一个头。 张老三唱了第一首歌,第二个接着唱,是以乐家奶奶的语气诉哀情,虽不及张老三唱得感人心肺,也令人闻之心酸。 乐韵抱着弟弟又去磕头,陈家四个年也一丝不苟,表姐/表妹磕头,他们就磕头、 堂内的人唱了四首歌,本村的大鼓暂停,由一支师公们队奏乐,唱歌人开始唱歌。 不管是谁唱歌,每唱完一曲,乐韵抱着弟弟过去磕头谢礼,每当有人给姑姑上香,行答谢礼。 唱歌人一人唱一首歌,也差不到了十一点,周村长放了一串鞭炮,宣布暂停丧闹,负责跑堂的人从仓库抬出几十个大编织袋,给陪坐的人散发零食。 小孩子们愿意等着,就是为了零食。 主家发零食了,小孩子们最为高兴,都找地方坐着,准备了装零食的袋子,真正的是有备无患。 乐同学请了蓝三去县城采购,扫荡到的零食数目可观,她原本预计如果晚上没散完,余下的就打包,给帮忙干活的人每家一份零食。 因为准备充足,纵然将近千余人,每份零食也够分,有些份量略少一些的零食,在散发的时候人匀数量少一些,比如一种老婆饼,如果人少可以一人分得二个或三个,人多就改为一人一个。 小朋友爱吃的辣条、热狗,力士架,都有。 小孩子得到爱吃的辣条,十个有八个当时就撕了封口先啃上一条,辣得“呼哈呼哈”的,仍爱不释手,吃得津津有味。 打杂工蓝三像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他也帮着分发零食,他原本不明白为何要采购那么的零食,直到饭后没来乐家吃饭的男女老少也来了一眼看就是黑压压的人头,不得不感慨小萝莉有先见之明, 也因蓝三和黎先生扫荡光了两家超市的即食类的零食存货,还扫了几个店辅的库存,零食数量惊人,散零食就花了两个钟。 零食种类多,量也多,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大包的吃食,瓶装牛奶和小瓶装的牛奶每样四瓶/盒,还有两罐八宝粥,四包速食面,袋装的话梅、即食小鱼干等,还有热狗,袋子沉甸甸的压手。 零食散完了,到乐家玩的小孩子们激动过后,劲儿也泄了,人也乏了,成群结队的回家。 大部分小孩子的家长们与孩子是一道的,伢崽们要回家了,大人们自然也回家。 于是,一波又一波的男女老少们人手一只零食包,相继离开乐家,人群像潮水一样的散去。 离得较远的几个邻村的村民,也组队离开。 他们在回家之前,派了代表与周村长说了一声,说他们明天要晚一些才过来送乐雅上山,或者明天有事,可能不能来送乐雅出门。 意思就是明天不来乐家吃早饭/或者明天不来了,别算上他们的份子,要不然管厨的人做预算时将他们也算在内,多做了很多桌的早饭/午饭,即累人也费食材。 周村长将特意来说了明早不来乐家吃饭的各个村一一记下。 乡医院与学校的代表们,在村民散得差不多时,也向周村长告辞,他们还特意说了,因为工作原因,明天大概是不能送乐雅上山了,深表歉意。 周村长感谢了一番,也做了备忘。 随着村民散去,留在乐家陪熬夜的人数有限,厨房那边摆桌张罗半夜饭,当吃饭的人坐下,共有二十八桌,有部分人是因为要卖家畜,等着刘路等人去他们家杀猪,也留下来吃了饭。 吃了半夜饭的吊客们,女人们帮着收拾桌子,有几家的中青年知道周哥刘路等人要去杀猪买鸡鹅,有车的给开车或跟去帮忙。 周村长将愿意帮忙的人给记了名,人家愿意帮忙是人家厚道,主家可不能怠慢。只完事得送份感谢礼。 星夜去采购的人员出发了,女人们洗碗,将吃完的菜分类择选出来,忙完了,有些人回家去眯会儿,有些也留下来陪乐家人守灵。 师公们一般来说不熬夜,而来乐家的师公队们都没去歇,都陪主家守夜。 陪主家守灵的唱歌人很多,足足坐了五桌,吃了饭后休整了将近一个来钟,程五敲响了鼓,唱歌人开启了唱孝歌的夜场。 他们将承抱了后半夜的时间,也即是将唱半夜的歌,不让灵堂冷场。 乐善还在长身体,不宜熬夜,乐韵点了弟弟的睡穴,抱着弟弟,带着表哥表弟们去给唱歌人们磕一轮的头,再将弟弟交给蚁老送去南三楼睡觉。 陈家四个小兄弟和陈晓竹陈晓荷,周天宏周天蓝曹清月也不肯去睡觉,全程跟着。 曹冰月也还是个孩子,乐韵也点了她的睡穴,由曹清月送去周奶奶家睡,曹婆婆和扒婶张三奶奶等老人全在乐家准备熬通宵。 蚁老岩老自然没去睡,在乐家北楼堂屋陪师公们说话。 乐韵去后院临时大厨房和南楼厨房看了一遍,拿了工具,拆了北楼冰箱房朝后院的窗子,爬窗进冰箱房中搬了三十箱食材放南楼厨房间备用。 她在搬东西,周秋凤和表嫂表弟妹在仓库那边打包一些东西,乐爸表表哥表弟守在灵堂,哪个唱歌人唱了一首歌,他们仨去磕头感谢。 第七百八九章 ( 趁着夜晚人少,将给明天中午备用的食材挪去了南楼,乐韵又将窗子重新给装起来,关闭窗户,再回灵堂守着,每当唱歌人唱一首歌去磕一个头。 唱歌人在乐家的待遇极好,每桌一条烟随便抽,还有水果和饮料、干果,不唱歌时喝喝茶磕磕瓜子,渴了吃水果喝饮料。 大家也挺和气,不争不抢功,一个一个的唱,谁都有份,若想歇一歇,就让给别人先唱。 其他陪着主人熬夜的人待遇也不错,乐家在旁放了桌子,放满了水果和果子、热茶、烟,谁想吃什么自己去拿,而且,每隔一个钟,会有跑腿的人端着糖果般给人递送糖果。 唱歌人唱到凌晨四点,乐韵捧了装红包的大茶托,散红包。 红包不讲究钱的多少,仅只是代表主家的感激,更具像征意义,一般一包烟钱,五六块也可以,十块二十块也行。 手头宽阔的,可以多包点,凭主家意愿。 为了不开了九稻打红包攀比的例,乐韵也按老规矩包的红包,一个包三十六块,钱不多也不少。 唱歌人本身也不是奔着主家的红包去的,不在意红包的多少,只在意有没有,有,说明主家守礼,尊重了唱歌人,没有红包,说明主家轻视唱歌,下次他家要是有什么亲人过世,必须得去磕头他们才会唱歌,不去请不会再去。 乐家姑娘捧着装红包的托盘,到唱歌人坐的地方,见一个人磕一个头,递上红包。 乐家尊重唱歌人,唱歌人也尊重主人,乐家姑娘过来磕头,都站起身,先将乐家姑娘搀扶起来,自己从托盘里拿一个红包。 唱歌人有红包,奏乐的师公们也同样一人一个红包,意义也是一样的,如果师公们不熬夜给唱歌人合乐,那个红包自然也没有他们的份。 主人家厚道,唱歌人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没谁偷奸耍滑,不压嗓,歌声嘹亮,要么赞美主人赞美逝者祝她早登极乐,要么就骂害人的那些家伙,没人夹枪夹棍的说乐家半句不是。 主家不厚道,唱歌人也会唱歌人骂人,就算骂了主人家或亲友,主家也只能生受了。 那般的例子比比皆是,在九稻乡也是屡见不鲜。 乐家一律按老规矩办事,乐家姑娘磕了那么多的头,唱歌人心里也亮堂着,哪会不尽心尽力,更不会人心不足蛇吞象。 谁要是敢夹枪夹棍地骂主人家不是,其他人不在当场骂死他,背后也会将他列出不识好歹的名单,以后不跟他结伴同行,省得被人戳脊梁骨,坏了唱歌人的名声。 2023年闰二月,也即农历有两个二月,新历的4月初,是闰二的中旬,相当是农历三月的中旬。 到了这个季节,天亮得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九稻大约六点左右就亮了。 天色破晓时分,要做一次道场。 早上的道场比较简单,就是将放在中堂的那只大鼓搬出屋,送到某个方扔路,农村也叫“倒鼓”,若不倒鼓,代表村里最近又将死人,所以那一步是必须的。 刚到五十分,乐韵捧了放有按红村规矩置办的东西的茶托,呈送到程五爷爷前面。 农村负责打丧鼓的人是有经验的老人,见某些东西就知道意思,小伢崽捧着茶托来了,程五便知可以倒鼓了。 等一个唱歌人的歌一结束,连连敲重鼓,张老三唱倒鼓歌,反反复复的唱三次,刘路爸抱起大鼓朝外走。 唱歌人也不再唱歌,大家洗把脸,抽烟聊天磕瓜子。 乐韵乐爸周秋凤和陈家兄弟们跟着倒鼓的人后面走,需要磕头就磕头,陈家四个小兄弟和陈晓竹晓荷、周家的孩子们回避,不跟着去做道场。 师公们奏乐。 大鼓送去了西边的路旁,按步骤做完道场,再回乐家堂屋。 做完道场,已经五点半,周秋凤去将乐善抱下楼。 乐韵带着长辈和表弟们去了仓库,搬出打包装有东西的袋子,给唱歌人和师公们一人一包东西,那只袋子装有零食、烟和一个红包、一条毛巾、一块香皂。 那一份礼是给他们通宵唱歌的辛苦礼,也是给唱歌人的谢礼,之后主家不必另给感谢礼,而师公们等送逝者出殡回来离开时还有一份谢礼。 唱歌人和师公们因之前就有一包零食,又得到一大袋东西,没地方放。 乐韵用胶纸写了各人的名字贴他们的物品上,请他们将东西放在她在一楼的卧室,等中午他们离开时再拿。 做完那些,天色破晓。 破晓时分,也是逝者入殓吉时,周村与程五几个老搭挡将花圈搬开,启开棺盖,棺材挪到近堂中央的地方,进行入殓仪式。 师公们轮番奏乐。 因为乐雅只余遗骨,原本不宜让亲人看,周村长人等人提前知晓小乐乐提前做了准备,也按规矩让乐家亲属见一见死者遗容。 众人开了小棺。 乐韵按照姑姑留下的黑白照,用纸制作了头和脸,也给姑姑穿上了衣服。 周村长程五等人最先看见乐雅,看到小棺里的纸人,惊叫:“乐雅?!” 像,太像了! 小乐乐将她姑乐雅的脸给仿制得一模一样,明明是纸做的,却像真人一样的栩栩如生。 若不是他们早知道乐雅只有骨,只当是乐雅躺在棺材里睡觉。 乐爸周秋凤、陈康一拥而上,挤到了棺木旁探头望,看到小小的棺材里躺着犹如真人一样的女伢崽,不分男女,号啼大哭 陈康哭得肝肠寸断,这是他的外甥啊!他从没见过面的小外甥,没机会喊他一声“舅舅”,生前舅甥互不知彼此,舅甥见面时隔着阴阳,隔着五十多年的时光。 自家老伴扑过去了,周微也赶紧上前一边扶了老伴,一边看向外甥女,一见外甥那张与小乐乐十分神似的脸,她也禁不住悲从心来,放声痛哭。 陈辛陈捷与各自的媳妇刚看了一眼表姐,父母便失声痛哭,他们根本顾不得自己悲痛,赶紧搀住父母,别让长辈的眼泪滴进棺材去。 李女士周哥也在场,赶紧将乐清周秋凤给拉得离棺材远一点,至于劝慰都是多余的,他们没劝。 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与曹婆婆武老太太武太太武老板也上前瞻看乐雅的遗容,看了无不落泪。 让亲属们看了一眼,周村长与老搭档们将小棺材也移出先放一边,在大棺底放了草木灰和炭、硬币,铺上一床薄被,再将小棺移入大棺中。 之后,在棺木四周贴了太阳月亮公鸡禄马等,将乐雅小时穿过的衣服用过的被子等物全部塞在小材四周,也将亲友们带来的一些衣服棺内。 做好了那一步,给乐雅手里捏一小团饭团子,一手握一小截树木枝,然后止口。 止口即是给死者嘴里含半个铜钱或硬币。 止口也不是地方习惯,而是从古传下业的习俗,古代富贵人家的人死了,要止九窍,即给口眼鼻耳嘴与下门都用玉石堵塞。 贫苦人家私,没那么多的钱,当人死了,就给嘴里含点东西。 如果给死者嘴里塞一个铜钱,说后代会出哑吧或口龄不清的人,所以止口只给死者含半个铜钱或硬币。 止了口后就是封棺。 封棺前,亲友们再看死者最后一眼。 乐爸周秋凤围在棺旁哭,乐韵抱着弟弟,也在掉眼泪,乐善也眼泪汪汪的,陈康也老泪纵横,周奶奶等人劝陈康劝乐清劝小伢崽。 劝了一通,程五等人给乐雅盖上盖被,再盖小棺材的盖子。 小棺木一合盖,乐爸又哇的一下放声大哭。 周哥将乐清给拉住,周满奶奶也搂了小乐乐和小乐善,不让她们扑棺材旁去,让程等人赶紧封棺。 程五几个将棺盖抬上去,从棺脚头往头顶方向推移,很快棺盖与棺身合拢,再拿了封棺钉钉在棺中死者的右手侧那一方。 最实,封棺钉不钉死,由亲友们一人去敲三下,最后才会一钉到底。 乐爸周秋凤带着一对双女排在最前,后面就是陈康一家,周天宏周天蓝,陈大脸何嫂子带着孩子,然后就是要好的邻居们,排成长队,以顺时针的方向围着棺材去敲封棺钉。 敲封棺钉的时候,先对着小锤子呵一口气再敲钉,喊死者一声。 当亲友们都敲过了封棺钉,程五三锤下去将封棺钉一钉到底,再与同伴们合力将棺材移到靠墙的地方摆放。 亲属们烧纸,哭灵。 没封棺前,亲属哭逝者叫哭丧,封棺了亲属们再哭就叫哭灵。 亲友们哭灵,师公们奏哀乐。 等亲友们哭了一场,乐家相相好的邻居们将乐家亲友扶走,让他们去洗洗脸。 封棺之后,熬了一夜的同村人,大部人先回家一趟,有些送昨晚得到的零食回去,有些是回去管管家畜或者洗涮一下。 唱歌人唱了一个通宵,周哥陈大脸等人也忙了个通宵,从卖家杀了猪回来又处理,临时又做扣肉或粉蒸肉、肉丸子等等。 将做早饭要用的鸡鸭也杀了,四点多钟即蒸米饭,五点炖肉。 在入殓时,与乐家要好的周哥等人抽空去看了一阵,卦棺之后,又各就各位,忙着准备早饭。 第七百九一章 ( 下午去修坟的人都是与乐清和周秋凤特别要好的人家家里的男劳力,他们听了乐家小伢崽对张科说的那些话,也将不宜宣扬的内容给藏在心底,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众人回到乐家,歇一歇,又去帮忙。 客人是全走了,可办事后的活多着呢,借来的物品要清洗清点了数目后还璧归赵,周奶奶家和程有德家摆了席的场地也要打扫卫生,厨房余下的食材也要及时处理。 晚上帮忙的男女在乐家吃晚饭,乐小同学也将他们家人全请来,反正家里余下的肉类很多,帮忙的高邻们那么辛苦,也不差他们家里婆娘/男人和几个孩子老人的一双筷子。 就算没有客,晚上也有足足十三桌。 当天下午时间比较仓促,很多事并没有完全处理清楚,第二天上午,最先被请帮忙的一拔人仍到乐家帮处理昨天没来得及搞定的琐碎事务。 不论办白喜事还红喜事,食材总会剩下很多,乐韵在3号晚上就起了大锅,将余下来并没有加工过的猪肉羊肉和鸡肉制做卤肉。 已经加工过的各种肉类,有些弄混了的菜喂猪和给狗狗吃,分门别类挑择出来的干净的熟肉和素食材再分成十数份,给帮忙的人家一家一份,不仅被请帮忙的人有一份,昨天主动帮忙的人家也给送了一份。 大城市去酒店办席,还提倡光盘行动或打包行动,乡下没有不吃剩菜之说,谁家的菜一顿没吃都是装起来放冰箱留着下顿再吃。 谁家办什么事余下的剩菜,一般也打包送给帮忙的人,没谁会嫌弃,要是主人家明明有很多剩菜,还舍不得送帮忙干活的人家一份,背后会遭人说小气抠门。 除了剩菜熟食,乐韵也将卤肉给帮忙的人家一家打包一份,一番处理下来,自家反而所余不多。 帮忙的人也仅只忙了半天也忙清楚了,中午在乐家吃了午饭,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各回各家,也安安心心地补个眠。 帮忙的人回家了,所有事情也处理好了,乐爸周秋凤下午才有功夫看人情薄,共收到了十三万的礼金,三千多斤大米。 像鞭炮、纸草之类的物品是不计价的,当时就消耗了。 那笔礼金放在别家,足够填充办事花去的钱,主家不会亏本,而在乐家,那笔礼金都不够花费的零头。 乐家办事,每顿都有一到二个药膳,那些药膳放酒店售卖,随随便便能盈利四五百万。 除了药膳,还消耗掉了六十多头猪,一百多只羊,一千多只鸡鸭。 经乐家那么一顿大采购,梅村方园三十里内各村的大肥猪基本被扫光,鸡鸭也是如此,做生意的屠户采买生猪只能买到百斤以下的,短期内土鸡土鸭缺货,预计等下半年当各家养的鸡鸭长大才有供应。 乐家每次办什么事,必会给同村或邻村部分人带来显著的经济增益,从而间接的刺激到市场,令市场经济活跃。 乐家姑姑3号出殡,第二天4号是塞食节,蚁老也在乐家南楼三楼避了一天,吃了一天的冷食。 憋了一天没露面的景老,5号一早就爬起来跑小丫头面前晃,直到得到了小丫头给他的一只卤猪蹄当零食啃了,整个人才变得明媚阳光。 5号清明节,难得的是个晴天。 清明时节,各村的人上山扫墓。 也因两个儿子和孙子全回了老家,陈康带着孩子们先与外甥一家一起给他姐姐和姐夫扫了墓,再与陈家家族那边的人汇合,去祭拜陈家的祖先们。 乐家扫完墓先回家,陈康一家子与陈家人直到天色擦黑才下山,他们也没去陈家那边吃饭,仍回乐家。 陈康周微在乐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即回乡。 乐韵也没在家多留,6号也离家,她要送小灰灰和小狐狸去南疆的沙漠帮她打量药植物园,去重c市乘坐飞机。 蓝三帅哥开着直升机送了小萝莉去机场,然后拉着陈家一家子飞去了汉市,陈康周微和儿子儿媳,以及三个孙子乘高铁回家。 最后直升机成了陈兆年的专机。 蓝三将陈兆年拉到了乐园,他还了飞机回驻地,陈兆年自己坐车回学校。 乐家姑姑落土为安,事也告一段落,梅村的人过了清明又各忙各忙的。 梅子井村的村民和很多到乐家吃席的人在2号3号那天看到了张科给乐雅披麻戴孝,当时非常震惊,也没有议论。 过后,大家议论纷纷,曾经听到乐家姑娘说原谅张科的话的那些人,也说了乐家伢崽的意思,因为张科真心悔改了,乐家原谅了张科,以后再不会找张科麻烦。 知晓张科莉了乐家姑娘的原谅,张家人也舒了口气,也操心张科的下半辈子,琢磨着给张科找个婆娘,也好让张大一房莫断了香火。 乐小同学从重c机场乘机飞到南疆x省的首府,再转机到了沙漠盆地边缘的和田市,乘夜进了沙漠腹地的秘密药植园。 她回到药植园,马不停蹄地先给山峰降了一次雨,在仙人峰的洞府住了半宿,白天带着两只小兽兽种植,晚上也加班加点的干活,种植了几百亩的农作物。 忙了一天一夜的小萝莉,8号早上出了沙漠腹地,去了药植园东北角的界线区找建筑队。 建筑团队从沙漠公路修了一条道路通向小姑娘的药植园的北端界线,再兵分两路,一队往西,一队往南,先修路。 路道修在药植园的边界线之内,将形成绕围墙的内环道路,宽度可容三辆轿车并行,即能错车,也能容大型挂车来往。 建筑队于农历二月中旬才开进沙漠做工,而北边沙堆高大,沿途需要清理,而工人们的吃喝拉撒和原材料的运需、气候等因素,决定了工程的速度。 修路队进行的比较缓,药植园北边的路才修了不到二千米,从北往南修路的东边界线内的路也只超过二千米没多远。 因为沙漠水源是个大问题,乐小萝莉的运输型直升机也派到了南疆工程,专门负责运输水,或者采购。 建围墙时就地取材,用沙漠的沙子,掺和少量石灰、黄泥,以糯米浆为调和剂将原料调和,以筑土墙的方法筑墙。 沙漠里的沙子并不是河沙,不能做建材,就算用糯米浆调和也粘不起来。 乐小同学为了节省材料和财力人力,提炼出了一种植物粘和剂,制成了药丸子,使用时将药丸子溶于糯米浆中,再与沙子、黄泥和少量石灰搅拌,凝固后比水泥更坚固,结构稳定。 南疆药植园的工程量大,所需要的药丸子粘和剂也大,而且也需要专业人员把关,那项任务由观音殿承揽了。 观音殿派出了四个弟子专门看管药丸子粘和剂,负责监督熬糯米浆时所用的水和料比例,加泥和灰的用量比例。 他们也负责添加药丸子,糯米浆要熬到哪个程度才能添加药丸子也是极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旋工队伍大部分是曾经承担乐园工程的工人,工人们有经验,工作时上手比较快,施时的过程很顺利。 贺董因要掌管贺家的生意,他不能到南疆工程坐镇,由小贺董坐镇南疆工程,监管质量。 乐韵在阵法内能看到工程队,工程队看不到她,所以,她知道工程队在哪,出了保护大阵即背着个大背包,穿过阵法预留的五里宽沙漠区,抵达了朝西方向修路的工程施工现场。 观音殿的弟子最先察觉到有人接近,跑拉货的车顶张望,看到翻越沙堆而来的小姑娘,都震惊了。 两位古修青年飞快奔向沙堆群,翻越了一个小沙堆,与背包客小姑娘相遇。 “小姑娘,您怎么从沙漠里出来的?”两位弟子是观音殿第三代弟子,管乐善叫师叔,论起来小姑娘比他们年长一辈,所以用敬称。 “有劳先生们了。”乐韵客客气气地与两位观音殿弟子见了礼,才笑着缓行:“我去沙漠中心观察我种植的植物有没活,准备回首都,顺路过来看看。”.ghxsw. “我们没什么干活,不辛苦。”两位弟子引路,走向工程队。 工程队的一支队伍在施工,看到管调和剂的两位小先生跑去了沙堆后方,搞不懂他们去干什么,怪惊讶的。 施工队有专门的移动厕所收集排泄物,再集中处理,所以都不野外拉撒,如果在野外随地拉撒,粪便会滋生细菌不说,那味儿也难闻。 当两位小先生去沙堆后过了一会儿回来时变成了仨人,工人们愕然,那人从哪冒出来的哟? 当两位小先生陪着人走近,工人们认出是乐小姑娘,惊讶的同时也纷纷打招呼。 乐韵也回应了大家的热情,近前看工人们做工。 施工时也分步骤,最先的一步是测量路的经纬度,划出线,第二步挖掘机沿先清理沙子,再将沙子底的硬底地弄平整,测量出了路宽,在两侧装模板,之后就是拌料填铺。 在填铺路面前,还得先给地面泼水弄湿地面,方便填料与地面粘和,因沙漠日照强,在填料之后还得依凝固程度往路面泼水,防止表面水分蒸发太快而过早硬化,与底层凝固速度差别过大而形成断层或裂缝。 4月的沙漠,沙漠气温挺合适施工,施工地段的风沙也不大,偶尔才有风卷过,带起尘土,对工程的影响可以忽略。 工人们都戴了可反复洗涤的口罩,有沙尘时会掩一下口鼻。 乐韵观看工人们施工了一段路面,又去参观住处和食堂。 工人的住房和食堂都是建在挂车上的可移动板房,每施工完一段路,等路边硬化挂车就跟上去,工人们上下班所需要走的路程很短。 住房比较简略,一辆挂车的房子分成两到三个大房间,工人们都是打地铺,但房子通风条件良好,屋顶也用了隔热材料,太阳照晒一天,板房内也不会变成桑拿房。 冬天么,则在屋顶再加盖一层保暖毡毯,到时板房又变暖和。 板房固定在挂车上,每间住房前有铁焊接的悬梯,镶着木板和栏干,安全又稳妥。 食堂与厨房是相连的,板房的一端作厨房,一端是食堂,厨师们做好菜就在菜桌上,吃饭时工人们自己选择菜,都是自助式的,食堂桌椅是耐用又安全的新型材料,轻便又打理卫生。 做饭主要靠煤气,为了节约资源,也利用日照时间长的优势,两辆车上安装了改装好的太阳能发电设备,收集电量做饭或照明用或者给冰柜供电,还有太阳能热水器,供工人们洗澡。 因为缺乏水资源,也缺电,工人们轮流洗澡,大约每隔三天洗一次澡。 工程队有冷藏车,专门存储食材,也有专运粮食的卡车,装水的水罐车,装油的油罐车,运输设备的拖车、挂车。 整个人工程队设备仪器齐全,妥妥的是做好了长期扎根南疆的准备。 乐韵参观过了施工队的设旋,挺配服贺董他们的,果然人啊,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沙漠环境恶劣,建筑公司硬是想出办法因地制宜,解决了交通、运输、食宿等方面的困难。 讲真,除了四周黄沙,没有可娱乐可活动的场地,除了因为沙漠没什么信号,也没有足够的电让工人们手机时刻有电刷手机,条件比起城市的施工队也没差多少。 工人团队的食住条件是达标的,建筑公司保证了工人的生活水平不在贫困线下,不至于让他们干个几年因高强度的工作,因营养不足又过度劳累而拖垮了身体。 最重要的食住条件满足了,娱乐方面可有可无的,毕竟工人们愿意来做工,为的是赚钱,而不是为了享受生活。 没有娱乐活动或场所,顶多偶尔觉得无聊,可工人们干了一天活,基本没有多余的精神力搞什么娱乐活动,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没事吼几嗓子也就是娱乐,再说,在家做活不也是如此嘛。 第二百五十九章 四只人形兽黏湖着小萝莉,宣少燕少狂瞪眼,啊啊啊,他们的契约兽兽咋从不像黏湖小萝莉那样黏湖他们呀? 小萝莉随时能撸兽兽,他们身为契约者反而很少能撸到兽态的兽兽,他们找谁说理去。 两少心中委屈。 有委屈不敢说。 直到兽兽们闹腾够了,燕少心中那只好奇的猫冒出来,不怕死地问:“小萝莉,你昨天整出了什么法宝,为什么能引得彩虹半夜现身?” “我打造了几把杀猪羊割肉剔骨砍骨的厨刀,原材料级别有点高,变成了仙品器。”乐韵也没藏着掖着,将菜刀、剔骨尖刀和开山砍刀拿出来给帅哥和兽兽们欣赏。 三件厨刀中的菜刀是刀尖有月亮弧尖的砍骨刀式样,另两把刀样式特别普通。总体来论三把厨刀除了刀身比一般的法器更锃亮,刀刃更锋利,并无其他特色。 燕行离剔骨尖刀更近,抓过刀,除了能感应到刀是法宝,在没啥特别的感应,握着刀柄与握着把普通刀没差别。 大概,这就是人说得返朴归真。 明明是仙品法器,却朴实得如同普通刀具,也从侧面反应了小萝莉炼制技艺的高超。 做为立志成为大厨的宣少,对菜刀感兴趣,拿了菜刀比划,怎么比划都觉得十分顺手。 兽兽们对法器没啥鉴赏能力,轮流舞动开山刀,舞得那叫个虎虎生风。 人和兽兽们玩了一件刀具,将其归还主人。 四只人形兽翻出自己的矿石,装了一袋,纷纷塞给小仙子:“小仙子,您什么时候有空了帮我们也炼把刀,我们要那种尖刀型的刀。” 水遁、白音鹰声也没忘猿哥熊哥,把他们的份子也算了进去,至于两个哥儿么,他们俩自己有矿石,还会炼器,让他们自己炼制,那样有利用提升他们的炼器水平。 “行,这一带资源太丰富,我决定停留三两年,等大雪封山,我有空了再开炉帮你们炼制刀具。” 小兽兽们乖巧听话还超懂事,乐韵自然也宠着他们,不会拒绝他们的小请求。 四只兽兽们喜滋滋地化为兽态,凑到小仙子膝头争相让小仙子撸毛。 燕少宣少:“……”他们也想要小萝莉打造的刀具!他们的小伙伴记得他们的猿哥熊哥,竟然没把他们算进去,好难过! 难不成炼器师就不需要关心了吗? 被自己的契约兽小伙伴排除在关爱目标之外的两大少,心情沮丧,暗中决定奋起,一定要好好炼器,争取早日炼制出兽兽们也想要的法宝。 灵舟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穿越了峡谷,再花了半个时辰翻越过了群山,又穿越了一个小型的峡谷,进入了食鱼鳄的领地。 食鱼鳄占领了两条大峡谷,两条中型峡谷,领地超过了五百万余里。 鳄族的领地,在森林青象族领地的下游,在它们的领地内有附近一带最大的湖泊,流经青象领地峡谷的那条大河便注入了鳄族领地内的巨型湖泊中。 食鱼鳄领地宽广,天然资源丰富,足够族群发展,从而有一百九十多万的鳄,很快就将突破二百万大关。 族群兴旺,鳄王又进化进了银鳄,夺回曾经的那片领地也指日可待。 就在鳄族志得意满之际,这片百万年都不见人族的地方竟然再次来了人族,也成为借机挑战银角羊的最佳借口。 鳄族以为这次不仅能拿下人族,还能趁机一举夺回被银角羊抢去的领地,谁知,鳄王亲自率领团队出征,竟然几乎全军覆没。 鳄王出征时,鳄族还有留一半高阶战力留守领地,当逃出生天的大妖们回族通风报信,留守的大妖们都不敢置信。 他们无法接受那么残酷的结果。 可事实就是事实,他们的王被擒,生死不知,十万只鳄组成的出征战队大部分留在了大峡谷,仅有不到五百只鳄逃了回来。 鳄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食鱼鳄族的大妖们来不及为选举族王而争斗不休,先同心协力的应对眼前的困境。 受了两天两夜煎熬的鳄族大妖们,看到人族的飞行器进入鳄族领地,皆有种即将尘埃落地的感觉。 数百鳄族十一十二阶的大妖们,升空,出现在了飞行器百余里之前方,列成了方阵。 跟着小仙子站在灵舟船头的兽兽们,看到前方的鳄群,眼神霍亮霍亮的,心里想得是“铁板鳄肉、水煮鳄肉片、朵椒鱼……”。 “鳄妖还想打架?”燕少宣少看着那一只只巨大的鳄妖兽汇成了一片青云,有几分意外。 “全是十一阶十二阶的大妖,不意外,应该是代表鳄族服软的。”乐韵的神识在外,感觉得到鳄族的情绪波动。 鳄族有一点杀气,但是,更多的是愤怒和无奈、不甘的情绪。 “那就是说快到嘴的食材没了?”四只人形兽可失望了。 “我们有很多的兽肉了。”宣少想抹汗,几只兽兽小伙伴比他们还贪心。 四只小兽兽呶呶嘴,小声滴咕:“我们有的是普通兽肉,这不还没有多少高阶妖兽肉嘛。” 燕少宣少不想搭理小伙伴,想要高阶妖兽肉也得有那个实力去猎才行啊,可他们的实力还不到想吃啥就啥的程度。 灵舟朝着鳄群飞去,距离越来越近。 当人族的飞行器由远及近,相距不到一里远时,大妖们全体低下了头颅,最年长的一只十二阶大妖,代表鳄族表明态度:“食鱼鳄,臣服!” 在生死存亡之际,鳄族大妖们选择了向人族折腰。 再说,臣服于一个能借用天雷力量的人族,并不丢脸。 乐韵走出灵舟,一步踱至食鱼鳄的大妖群前面,背着小手手,一脸澹然:“本仙子许诺过你们的王,若你们识趣,本仙子也不对鳄族赶尽杀绝,看在你们还算识相的份上,本仙子说话算话。 你们竟然选择臣服,本仙子也不抢你们的领地,也不抢你们赖以生存的收藏资源,但你们领地内的那些天然资源,任本仙子随意采集。 你们也督促你们族的小鳄们管好自己,别暗中对本仙子和同伴们下手,谁敢搞偷袭伤了本仙子的同伴们,别怨本仙子灭你们的族。” “明白!” 一干大妖们以为多少要贡献出鳄族的大量收藏资源,人族才会罢休,没想到人族并没有要鳄族交出收藏,也没有要求鳄族将适合修炼的灵地交出去。 “行吧,你们以前是怎么样的就怎么样,本仙子去逛一逛,看看你们这里有哪些资源能入眼。” 鳄族乖巧老实,乐韵澹定转身,又一步踱回了灵舟,继续往前飞。 鳄族的大妖们齐齐刷刷地让出一条通天大道,然后目送着灵舟去得远了,赶紧散开,分奔各自管理的山头。 食鱼鳄选择臣服,兽兽们坐在灵舟船头,研究鳄族领地内有啥资源。 鳄族领地比银角羊现居的川字盆地更宽,灵舟飞行了半天也只逛了一半的领地,晚上就地休息,第二天再去踩地界。 食鱼鳄居于第二霸主之位,所占领地自然也不会差,领地内资源也相当丰富,还有另一个特色——盛产矿。 鳄鱼领地内有多种玉石矿和各类金属矿,其中有一条山脉的地底深处还藏着灵石矿脉,那条矿脉长达二千多万里。 当然,乐小同学看看就过,并没有要去采挖灵石矿脉的打算,鳄族的领地离阵眼秘境太近,那样的灵石矿脉不挖为上。 做人得厚道,她并不缺灵石,还是不要去破坏那些对秘境起着重要作用的灵石矿脉和地灵脉。 古秘境有无数资源,没必要非得挖灵石矿,如果她为了自己的利益,见灵石矿脉就采挖,与祸害云澜的阚氏家族也没多少差别。 乐小萝莉直接忽视掉了灵石矿脉,没有对兽兽们和两帅哥透露半点口风。 鳄族领地内的资源很多,油茶树较少,但有大量的油桐树,其油桐树的分布比银角羊领地内的油桐树更广。 银角羊领地内有几个山谷有苹果,而鳄族领地内里有大量的批杷树和山楂树,一条中型峡谷中有几条小峡谷则是野生猕猴桃产地! 发现猕猴桃时,乐韵也大致猜到为什么森林巨猿族为什么会愿意为鳄妖兽助拳,森林巨猿族就在鳄族旁边,猕猴桃山谷的背后就是巨猿领地。 食鱼鳄是食肉兽,巨猿族以食素为主,猕桃桃是巨猿族们冬季的粮食。 倘若鳄族以猕猴桃当筹码,许诺允许巨猿冬季采集鳄族领地内的猕猴桃,巨猿族很难不动心。 乐韵驾着灵舟从漫山遍野的猕猴桃谷飞过,继续巡查鳄族领地。 又跑了大半天才终于走遍了鳄族的领地,小萝莉果断的返回一片群山中,派了二万傀儡人和二万傀儡鬼采挖玉石矿。 有灵气的玉石矿,可以用来打造装兽肉的保鲜盒,也可以用来装载需要密闭保存的灵植灵果,也可以用来当作制符的材料,用处多多。 处理好的高阶妖兽肉和熟食都需要用有灵气的盒子密封,小萝莉她缺盒子,需要大量的玉石矿! 玉石矿有些的在近山脚位置,有的在半山腰,采挖玉石矿时正好可以顺便截取山峰,采挖岩石石料,挖山时顺便也能收集到一波泥土,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派出了傀儡人傀儡兽采矿,小萝莉又驾着灵舟去了隔壁森林巨猿的领地。 第二百八十七章 从半山腰离开的乐韵,驾着灵舟飞至山脉之间的平原,往河流的上游方向飞行,直到进入平原宽阔的草甸子地带,选在远离了水源的地方停舟。 燕少宣少还处于小萝莉所带来的一系列事情的震惊中,脑子里懞懞懵懵的,当下了灵舟,被带着青草和阳光味道的风一吹,大脑才清醒过来。 两大少也没问小萝莉为什么会有银杏树的种子,也没问为什么她竟然担忧云澜人族的未来处境却又只给了银杏叶给五个修仙门钦点他们作为人族的秘密守护者,而没给银杏树果。 在他们看来,假如长生树能庇护一族气运,给他们一家一颗银杏树种子让他们在仙宗内种一棵长生树那才是长远之计。 他们有好奇心想问十万个为什么,也深刻地懂得小萝莉的事不宜多问,机智的当了锯嘴葫芦。 兽兽们的想法则简单多了,小仙子为云澜种植了长树生,她是大气运者大福星,他们即然能跟在这般的人物身边,是多么的幸运! 倍感自己幸运的七只兽兽,没那么多为什么要问,心头心花怒放,每每看向小仙子的眼神都带着无限的崇拜和虔诚。 对于两帅哥和兽兽们的眼神,乐小同学习以为常,也不浪费脑细胞去思考他们在想啥,扔了一个阵盘圈划出方圆一里宽的范围做为处理场。 她先将阚氏和附庸家族那些被雷噼过、以及那些无声无息死在了如意屋内的尸体扔出来,让两帅哥和兽兽们收缴战利品,她用锥地钻挖了个大坑。 焚尸大坑挖好了后,两少和兽兽们将自己手里收集的那些尸体全扬进了坑里,然后每当清缴光了某个尸体能利用的物品再将尸体扔大坑里。 小萝莉也将自己手里的那些残尸焦尸扔进大坑,连同在摇光秘境里遇上芝人芝马时捡的被雷噼死的阚氏家族的焦尸也一并扔了进去。 她收留着阚氏家族人的尸体,为的是万一有不时之需,可以利用有阚氏家族血脉的人下个血源诅咒什么的。 如今,她手里有阚氏血脉最正统、还是凡仙的阚先正的躯体,其他的垃圾可以扔了。 阚氏与附庸九大家族共十个家族数千个人渣扔进了坑里堆积得老高,就算用术火烧,少说也得烧上半个时辰左右。 乐小萝莉没让燕某帅哥上场焚尸,先往坑里浇了几桶化尸水。 那几桶水倒下去,就像是往干石灰池里倒进了滚开水一样,大坑里“嗞嗞咕咕”的冒出了无数泡泡和白烟。 那味道着实不好闻。 在忙着处理垃圾的人和兽兽们猝不及防,被呛了个正着,一个个像过年时那被点燃了引线的冲天炮似的,“嗖嗖”地捂鼻鼠蹿。 两少和七只兽兽一蹿就蹿了将近半里远,一边“啊气啊气”的打着一连串的喷嚏,一边望向小萝莉/小仙子,想知道她怎么能受得了那么难闻的气味冲击。 然后,他们发现小萝莉/仙子不知什么时候以灵气凝结成了一个人形的薄罩,灵气罩将她罩住了,哪怕她离焚尸坑最近且还是“罪魁祸首”,也仍然安然无恙。 燕少宣少:“……” 他们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布置灵气罩隔绝气味,反而是脚底抹油,第一时间竟然是远遁离开现场。 他们觉得可能是他们年龄大了,所以大脑的反应能力比腿的反应慢半拍,从而每当遇到啥突发事件,脚的条件反射比大脑思维能力更直接。 老年人啊,大脑反应总是慢。 两大少很忧伤。 “小仙子就是小仙子,有备无患。” 四只人形兽崇拜的眼神里又冒出一片星光,立马“依葫芦画瓢——照着样子做”,也给自己布置了一个灵力罩,又麻熘地跑回焚尸坑旁继续收集战利品。 喜欢保持着兽态的三只十二阶兽也不甘落后,抄了四只人形小兽的作业。 兽兽们如此机敏,[宣少燕少自然也是“姐姐做鞋——妹妹有样”,如法炮制地给自己做罩了一个隔绝气味的灵气罩,再跑回原地去处理尸体。 两少在收缴战利器时,尽量不瞄焚尸坑。 小萝莉在从望海城往北游历的路上遇劫道者所用的化尸水/粉是以前的版本,她后来炼药时又改良了几个版的药液,这次用得是新版。 加入了云澜灵界土生土长的毒性灵植的化尸水,其效果提升了几个台阶,一具血肉之躯只需三分钟即被蚀化得连渣都不剩。 有大量能蚀化骨头的化尸水,尸体被蚀化时冒出阵阵白烟和白泡,以致明明在焚尸却像是用大锅炖肉似的。 兽兽们心思单纯,没多少想法,燕少宣少最初尽量不往大坑里看,但架不住有时要往里头扔垃圾呀,难免看到辣眼睛的画面。 数次之后,宣少忍不住滴咕:“据说纣王当年挖了个大池子,倒进了美酒,又在大池四周挂满了肉,成了有名的酒池肉林。 这个池子里倒的要不是化尸水,而是美酒,尸体也不是人躯而是其他物种的肉,妥妥的还原了酒池肉林。” 燕大少脑子里想象了一下以美酒浸肉的画面,迟疑了一下,接了话:“换成蛇和酒,那是在泡蛇酒,换成虾蟹和酒,就是醉虾或醉蟹,这几种倒是可以接受。” 四只人形兽目光唰地投向两哥儿,异口同声:“醉虾醉蟹好吃不?” 至于泡蛇酒的话,他们选择性的忽略了。 醉虾醉蟹好吃吗? 这问题真不好回答。 宣少想了想,才答:“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看各人的喜好吧,有些人就好那一口,觉得吃着鲜美,有的人觉得不安全,不喜欢吃。” “噢。”四只人形兽表示懂了,然后在美食谱上又加上了醉虾蟹蟹的名单,暗搓搓地决定以后有机会了请宣哥儿做来尝尝。 葫芦娃哧熘一下吸了口水:“我觉得在坑里倒进热汤和羊蝎子也不错,妥妥地美味。” “嗯嗯。” 兽兽们附合,并说加什么什么最合适。 兽兽们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还在观察化尸水效果的乐韵,实在听不下去了,插嘴:“你们怎么不说往大坑里加盐巴呢?” “加盐巴好啊,加盐巴腌肉。”兽兽们顿觉又学到了新知识,他们咋就没想到加盐? 宣少:“……”不忍直视! 燕行默默地瞄了瞄大坑,突然觉得以后再也无法直视酒池肉林了,也有可能在近段时间内无法直视炖羊蝎子铁锅炖大鹅什么的。 毕竟,眼前的这一幕委实不美丽,见到炖煮类的美食,估计会下意识地与脑海里所见的这一幕做比较,一做比较,让人食欲大减还是小事,只怕会让人忍不住反胃。 兽兽们不懂哥儿们母国的历史,所以不知道酒池肉林的典故,也完全摒除了焚尸坑所代表的意义,愉快地讨论美食。 燕少宣少的心脏没兽兽们那么强大,不再掺和,一心一意收拾战利品。 乐小萝莉站在坑边研究了化尸水的效果,甚为满意,挪到一边,将阚氏和附庸阚氏的九大家族中的大乘修士扔出来扒拉储物器。 她有双外挂眼睛,看一眼就知哪件是储物器哪件是法宝,也知道储物器藏在哪,寻找起来速度快,很快就将一群大乘修士的东西扒拉光。 她只搜刮了一些大乘修士的物品,其他的那些留给两帅哥和兽兽们处理,自己跳进放一旁的灵舟里,整理从附庸阚氏的九大家族那里搜刮来的那些储物器。 附庸阚氏的九大家族的修士个个身份不菲,哪怕是金丹阶的修士,平均人手超过一百件储物器的空间器,元婴修士的空间器均在五百以上,炼虚化神修士则超过一千件。 更高阶的就不说了,合道期人均三千,劫变五千,大乘一万以上,其人在他们家族的地位越高,储物器越多。 各家领头的大乘,掌管着在秘境采集到的各类矿石、灵植等资源,每人手里的储物器储物袋超过五万。 九大家族的带队大乘们手中仅装灵石矿的储物器就超过了一万个,而阚氏大乘平均每人手中装灵石的空间器超过了二万,领头的那个手中攥着五万个装灵石的空间器。 唯一的共性是阚氏与附庸的九大家手中的储物器容量基本属于中小型的储物器,空间约千丈与五万丈之间,仅各家的领头有一两个超过五万丈的储物器。 桂氏家族是炼器家族,他们的储物器比其他人多,资源整理得更细致。 阚氏家族的人手中的资源也以灵矿石居多,灵植以高阶的为主,数量上反而少一些,附庸九大家族收集的灵植更多。 乐小萝莉大致上查了十家领头大乘和大乘阶修士的储物器,整个人都沉默了。 阚氏与附庸家族出来探秘境的一支队伍手中的资源都如此丰富,可想而知阚氏家族与附庸家族收藏的资源该是何等惊人。 阚氏家族有十几亿年的积累,其底蕴之丰厚,大陆何族不知。 讲真,乐韵已经腰缠万贯,也禁不住想去套阚氏的麻袋,想去帮他们清点他们家的仓库,连她都如此,何况乎别人。 第二百八十八章 rg 最新章节! 古人说“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又云“有钱能使鬼推磨”。 阚氏家族过于贪心,十几亿年来不停地搜刮资源,将奇珍异宝,奇花异草和有名的法宝揽入囊中,积累了数不尽的财富。 纵使云澜各族都知道阚氏家族搜刮到的财富大部分被晋阶凡仙的修士带去了他界,所留不足十分之一,但也知晓他们家族有几十万年没出过凡仙了。 哪怕以前搜刮的资源全被转移去了他界,这几十万年积累的财富,也仍然数量可观,不容小觑。 当长生树重诞云澜的消息传遍云澜修仙界时,心中积怨已久的各族修士,不说被阚氏欺压的那些修行者,就是与阚氏无仇的各族修士也会眼红阚氏的财富,一旦谁发起讨伐阚氏的号召就会群起响应,然后灭了阚氏和附庸家族,再从中分一勺羹。 阚氏与其附庸家族,已经注定在劫难逃。 当然,乐韵不会同情阚氏,阚氏之恶行已是罄竹难书,他们必须得为他们的贪得无厌付出相应的代阶。 粗略的查看了从十家大乘修士手中的空间器有什么资源,再分类归纳,灵石、各类灵矿、法宝、灵植等分门别类的放在一堆。 其他东西先扔一边,小萝莉最钟爱灵植、天材地宝类,先整理自己喜欢的资源,免得因为某些人的存放不当而损失了灵植的灵气药性。 m.26ks. 小仙子回了灵舟去清点战利品的资源,兽兽们开开心心得收拾垃圾,撸光了一个家伙的物品即扔坑,一时之间不是这里在扔垃圾就是那里在扔人渣,重物落地之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这一次,两帅哥和七只兽兽清缴战利品的对象是阚氏团队中跑来支援的、丧生天雷之下的阚氏家族人,以及在半山腰时那些因藏在储物器中而无声无息死去的阚氏团队中的部分人员,其数量是有限的。 宣少燕少和兽兽小伙伴摸尸时不探查储物器里收纳的是什么资源,只将储物器和法宝类的器分开放,工作效率还是比较高的,只花了几十分钟即完成了任务。 两少和七只兽完成了工作,将堆放过焦尸而难免沾有污秽物的草地也清理干净,带着装储物器、法宝等物品的桶呀盆熘回灵舟。 小萝莉还没清点完手中的储物器,先暂停自己的活计,把之前帅哥和兽兽们收缴来的战利品一并拿出来,统一做净化工作。 小萝莉每开一次杀戒,必有大收获,这一次亦不例外,收获到了大量的储物器和法宝法袍之类的物品。 物品太多,不得不分批做净化。 将物品做了净化处理,乐小萝莉先挑走了凭眼睛扫描到到的光芒分辩出是收纳高阶灵植和灵晶类的资源的少量储物器,其他的那些物品交给两帅哥和兽兽们帮忙整理、归类。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又马不停蹄的上工,并分工,猿大负责查看储物器,将装灵石、灵植灵果、矿石或兽躯等不同的储物器分开。 其他人和兽兽们依属性分工,火风等属性的兽兽负责将灵石按品质分类再清点数量,水木系负责整理灵植、灵果,金土属性负责将各类灵矿分类。 人族更擅长分辩法宝或鉴定,燕少宣少负责整理收集的法器、法袍等物品,按品级分门别类的归纳到了一起。 两帅哥和七只兽兽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乐韵就挺欣慰的,帅哥和兽兽伙伴们已经懂得如何发挥出各自属性的优势,儒子可教也! 储物器数量众多,里头的物品琳琅满目,宣少燕少和兽兽们把工作当作是玩游戏,每当将属于自己管理的物品从某个储物器中挪出来,再将其扔给其他同伴。 负责分拣储物器的猿大,更是一波一波的把储物器扔向各处,于是,经常见储物器在空中飞来飞去,还伴随着叽叽喳喳的的吆喝声,场面十分热闹。 两少和兽兽们玩得正嗨,逐日金雀族的队伍寻来。 观星阁秘境中有一个大湖,湖平均深度达到了万余丈,并与底下河贯通,其地下河中生长着一种长双翅的银色灵鱼,也曾是观星阁的本土特产灵鱼之一。 银色翅鱼鱼肉鲜美,灵气丰盈,不论是人族还是妖兽族,都极为喜爱,每逢观星阁秘境开启,哪怕为期短暂,也总不乏团队去猎狩。 这一次观星阁秘境延期关闭,各族修士在秘境中一留就是多年,也有充足的时间去探索一些以前因时间不足不能细探的区域。 逐日金雀族钟爱银色翅鱼的鲜美,安排了一支队伍狩猎翅鱼。 蹲守大湖猎翅鱼的逐日金雀族的队伍,也是离观星阁旧址区最近的一支团队,他们收到与逐日金雀族交好的兽族发的传讯,立即放弃了捕猎翅鱼,急驰着赶往观星阁旧址区。 逐日金雀的队伍急匆匆的赶至观星阁旧址区,寻到半山腰的大部队,从友族那里得悉长生树诞世的消息,也喜不自尽。 惊喜过后,又得悉某个人族仙子携带着他们金雀族一位十二阶金雀的传讯玉符,转头又到山下平原寻人族的仙子。 逐日金雀族的一支队伍有六百余众,留了大部分族人在半山腰扎营,仅百余人驾乘着一艘日行二百五十万里、青色的中等行速型灵舟去寻访人族仙子。 进入到了山下平原,金雀族轻而易举的就寻到人族仙子的踪迹,远远的减速慢行。 他们为示诚意,撤掉了灵舟的防御阵。 人族仙子处理阚氏与其附庸家族的尸体也光明正大,仅只是布置了一个金色光罩,并没有幻阵遮掩,透过光罩能看到防御光罩内的大坑和停放着的灵舟。 逐日金雀族的青色灵舟在距金色光罩五里之外再次减速,慢慢缓行,近前到了相距约百丈的距离,大乘阶的领队人形金雀朗声自报家门:“南陆西部逐日金雀族听闻仙子携带来本族一位长老的好消息,特来拜访仙子。” 在忙着整顿的资源的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发觉青色灵舟时就一改嬉闹之心,一边清点物资,一边留意青色灵舟。 这当儿,知晓青色灵舟是逐日金雀族团队,还是来拜访小萝莉/小仙子的,略感失望,他们还以为是来找麻烦的呢! 若是来找麻烦的团队,说不定还能反劫点东西回来,正儿八经的来拜访的团队,没油水可捞啊。 帅哥和兽兽们瞬间失去了探奇之心,安安静静的当个分拣物资的打工人/打工兽。 逐日金雀族的灵舟不加防御阵,诚意足,乐韵也不能不给面子,从灵舟中飞出,再出了金色光罩,向着青色灵舟中的人形金雀们点头。 人形金雀们个个俊美,面容各有千秋,仅以相貌来论,在羽兽族中也能挤进前二十之内,看他们无疑是非常养眼的。 人族仙子走出了金色光罩,逐日金雀族团队将灵舟再次往前移了一段距离,挪到了距金色光罩不足十丈远的地方停泊。 领头的金雀有大乘后期大圆满的修为,面具约三十来岁,穿着领子有金色雀羽的金色法袍,高大挺拔,俊美不凡。 领队行了人族的修士礼:“叨扰了仙子,不知能否有幸请仙子移步到金雀族的灵舟中一叙?” “无妨。”自己那边在处理尸体,着实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乐韵也没客套,抬脚走向金雀族的灵舟。 人族仙子大气,逐日金雀族的人形金雀们十分惊喜,立马给灵舟舱内做了清洁工作,又摆放好了崭新的以羽兽的羽毛织居成的华丽地毯,摆放好了人族常用的炕几。 领队更是一脸笑意,亲自接引人族仙子,陪同她一并踏上灵舟船头,再将人客气的请进舱。 青色灵舟的行速不太高,但内部十分宽敞,能容五六百人席地而座,当设了席,一百余众坐下仍绰绰有余。 金雀领队与客人分主宾落坐,立即有金雀呈上新鲜的灵果和取自灵竹内部的竹沥水。 更有火系金雀当场生起火盆,烤制他们新捕的银色翅鱼。 银色翅鱼的个头并不大,成年鱼体长约三尺左右,长到百年以上才能长到一丈长,其体形似鲤,有蝠鲼一样的鳍,像是一对翅膀,从而也被称为“翅鱼”。 乐韵在金狮城即知逐日金雀族的“壕横”,见他们当场烤制翅鱼来待客,也不觉惊讶,很澹定的喝竹沥水。 从灵竹中收集到的竹沥水,比普通竹子内凝成的竹沥水更清冽,灵气浓郁。 竹沥水入喉,如上品灵茶入口,甘冽可口,回味悠长。 乐韵知晓金雀族的心思,品了半杯竹沥水,将金雀族的传讯玉符给金雀的领队看:“逐日金雀族财大气粗,前往摇光宫的一支队团在金狮城拍卖会上一掷万晶,竞拍到了行速五百万里的灵舟。 金雀族北去的团队携带资源丰厚,竞拍到了灵舟后又以自身携带的另一份资源预订了一艘灵舟。 这次摇光宫秘境开启期间不仅有高行速灵舟出世,还有仙品净灵丹和七品次神丹造化丹,许多大族都以资源换了 预订了灵舟各家队伍大部分需要回来提取一些资源,金雀族预订灵舟的资源已足够,会不会再回北陆提取资源换取其他物品就不得而知了。 这支传讯符是为方便交接灵舟时联系使用,并没有再附带记录预订灵舟所需物资的玉简。” 一群人形金雀听闻北上摇光宫的团队竞拍到了一艘行速五百万里的高行速灵舟,还预订了一艘,个个喜形于色。 自家团队太棒了! 金雀们心中生出与有荣蔫的自豪感。 “有劳仙子告知我族如此天大的好消息!”领队心中欣喜,接过传讯玉符验证,只感知了一下就知是他们金雀族哪位长老的传讯符了,也对人族仙子的话深信不疑。 金雀族能成一方大族,自有自己一套辩识真伪的手段,能从某位金雀所留下的气息和传讯符上的独特印记辩识其传讯符是自愿赠与他人还是被迫交付。 领队自己查验了一番,将传讯符传给其他十二阶的金雀们传阅,他招呼人族仙子吃灵果,并打探预订灵舟一般需要哪些珍惜资源。 “炼灵舟的宗师喜欢天然生长的灵植灵果类和稀有灵矿资源,喜欢天材地宝、奇花异草,哪怕不能炼丹,只要是稀有的植物花草和种子也同样喜欢。” 乐韵也坦言相告,逐日金雀族是巨富之一,肯定收藏着很多好东西,若他们知晓有丹修炼制了仙品丹和次神丹,说不定又会派团队携带大量资源前往望海城碰运气。 金雀族的人形兽闻言果然精神大振,妖兽族最缺啥? 除了资源就是丹药啊。 谁叫妖兽们鲜有天生就具有炼丹天赋的兽呢。 金雀领队喜之不禁,已经暗戳戳的准备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西部家族汇报好消息,让家族赶紧的备齐资源与各族前往北陆。 金雀族待客的灵果也是上品,那边金雀们还在传阅验查传讯符,乐韵也有时间慢慢地品尝灵果、竹沥水。 金雀群的大乘阶们传阅了传讯符,又交还人族仙子。 其时,烤制的银翅鱼也到了火候。 一位劫变境的人形金雀取了左料,调制好,再将烤好的翅鱼醮了人左料,装盘,送至领队和客人一桌请品尝。 金雀族无疑是个懂吃、并且会吃的兽族,与翅鱼搭配的左料非常齐全,即有麻辣味的,也有微咸味的、原味的,还有甜味儿的。 每种味道都不错,最惊艳的仍然要数甜味的,翅鱼配以掺和了灵蜜的左料,硬是补全了在烤制过程中流失的灵气,鱼肉嫩鲜香浓,百吃不腻。 乐韵试尝了不同口味的翅鱼,默然从灵果中挑出三种,友情建议:“将这三种果子捣成汁,先腌制翅鱼肉一炷香时间再烤,会有另一番风味。” “仙子也是灵膳大师?” “这可太好了!” 金雀们顿觉遇上了知己般的高兴,都等不及以后再试验,立即现学现试,就地取材取了灵果捣汁腌鱼肉。:,,. 第二百八十九章 rg 最新章节! 因人族仙子在焚尸,空气中都弥漫着奇怪的气味,逐日金雀族开启了灵舟的防御罩,将不好闻的气味隔绝在外。 灵舟内在烤鱼,偶尔也有些许调味料落入火炭中,生出呛鼻的香味。 人形金雀们为了不让过浓的气味熏到客人,隔三差五用风系术法将船舱内的香味弄走,换新鲜的空气。 人形金雀们一边以新配方腌制翅鱼,同时也按原有的方式烤鱼,当新一批鱼腌制得差不多,再上架烤。 以果汁腌制过的鱼烤制出来,搭配不同的左料,送上了桌。 同样是烤翅鱼,仅仅只是多了一步以果汁腌制的步骤,而翅鱼的灵气竟全被锁住没有流失,鱼肉也更加的鲜香。 多种口味的翅鱼每一种都好吃得让人形雀们恨不得将连串鱼的竹签都吞下去,他们尤其偏爱新配方烤鱼中的酸辣味,那味道最令人回味。 当金雀们尝试过了新配方翅鱼,非常慎重地正式以文字和神识刻录了玉简,详细的记录了配方与制作过程。 也因依新配方烤制的鱼更美味,人形金雀们一律按新方烤鱼。 烤好的鱼,换着花样搭配左料,一盘接一盘的上桌。 记住网址rg 领头的金雀频频招呼着人族仙子品尝,时不时的介绍南大陆哪洲的哪道灵膳最为出名,其口味如何。 主宾相谈甚欢。 领队与客人聊南大陆的灵膳聊得飞起时,一位负责警戒的十二阶后期大圆满的金雀,发觉有他族修士朝他们的方向而来。 最初不确定来者的目的,他并没有汇报,直到来者相距不到五里远,确定来者的目标可能也是人族仙子,及时向领队报备。 “长老,有一兽族修士驾着灵舟也朝这个方向来了。” “来得是哪族?”领队随意地问了一声。 “依气息分辩,是九尾白狐族。” “哦。”领队澹澹地噢了一声,望向人族仙子:“仙子,九尾白狐族可能也是为寻仙子而来。” 乐韵早已知晓有灵舟从下游逆流而来,一直假装不知,金雀族领队猜测来者是奔她而来,不置可否。 “据我所知,白狐族只有五尾白狐派谴了团队去摇光宫,并没有见九尾白狐的团队,九尾白狐自然也不在预订灵舟的买家之列。” “五尾白狐与九尾白狐族历来不合,天火劫后五尾族居北陆,九尾族居南陆,想必九尾白狐部落去摇光宫的团队不想与五尾白狐打交道,没有露面。” 领队金雀笑着解释了一番,摇光宫秘境十万年才开启一次,大陆各族但凡不是遇上什么特别重大的大事,不可能放过去秘境的机会。 摇光宫曾经有一位金仙级的妖仙,其原身即是九尾白狐,那位白狐金仙在天火劫前三十万年飞仙大罗天界,他飞仙前将传承与毕生修炼心得、以及在大罗天用不着的物品皆藏于洞府中,并将洞府封印隐藏。 摇光宫弟子们曾坦言公布说了那位金仙曾经的洞府方位,说能找到白狐金仙洞府者即是有缘人,洞府内所有皆归其所有。 狐族为了得到白狐金仙的传承,每次摇光宫秘境开启必定蜂涌而至,不仅是白狐族,就是黑狐赤狐青狐雪狐等狐族也从没落掉哪一次不参入。 这一次摇光宫秘境开启期间没见九尾白狐的团队,不用想也知是他们藏在了如意屋或者灵舟内没露面,那些入秘境的队伍也由与九尾白狐交好的兽族或人族带入了秘境。 之所以如此,不得不说他们两族的一段恩怨。 九尾白狐族与五尾白狐原本从没联姻,上一次摇光宫秘境开启时,五尾族嫡系的少主爱上了九尾族嫡系的一位狐公主,两狐迅速坠入热恋,私定终身,结为道侣。 后来在秘境中,九尾族狐公主遇险,五尾族的少主为救道侣而身殒,其时九尾族狐公主大恸之下意图殉情,却因怀了身孕而没追随道侣而去。 据说后来九尾狐公主产下了一只幼崽,执意将幼崽送回了五尾白狐部落交给了道侣的父母抚养,她殉了节。 九尾白狐与五尾白狐先是因两后辈的恋情而扯皮,后来又因九尾狐公主将幼崽送回了五尾族而扯皮,扯皮扯了几千年,直到九尾狐公主的孩子成年,他出面才平息掉那场官司。 自后,九尾白狐与五尾白狐即没有握手言好,也没有互为仇敌,恢复到了你不想见我我不想理你的样子。 逐日金雀族知晓九尾白狐与五尾白狐之间的恩怨,也顺嘴将两族的恩怨纠葛说给人族仙子听,至于五尾与九尾谁有理,各族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狐族也有如此至情之狐,可叹可敬!”乐韵听了两只白狐的恋情,眼睛瞪得熘圆。 哎妈呀,这都能赶上她家乡那些曾经赚足老少爷们眼泪的什么《蓝色生死恋》《白蛇传》等虐心大剧了好嘛。 可见,爱情是不分种族不分地域的。 “可不是。为着九尾与五尾两族的两只狐相爱的传奇故事,导致后来的好几万年内,云澜各族都有为情爱而奋不顾身的青年辈,各洲都曾流传过轰轰烈烈的爱恨传奇。 说来不怕仙子笑话,当年我们金雀族也出过一位情圣,一只毛都没长齐的雌性小金雀爱上了一只小金凋,信誓旦旦的说今生非金凋不可,生死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然后呢?”金雀领队说一半留一半,乐韵心中那只好奇的猫也冒了出来。 “然后啊,小金雀得偿所愿,成了金凋的鬼。” 金雀领队的语气带着讽嘲之意,乐韵秀眼一蹙:“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是……成了腹中食的那种鬼?” “对。”领队的人形金雀承认得很爽快,并没有觉得被揭伤疤而难堪,也没气愤填膺,小金雀自己傻,成了他族的食物也是绺由自取。 乐韵瞠目结舌,哦豁,兽族的感情竟然如此热炽! 她觉得幸好白狐族的那两只早就挂了,若不然,各族培养出来的优秀俊杰因仰慕他们的美好爱情以他们为榜样而误入岐途,云澜各族必定恨不得扒得他们的狐皮。 各族青年俊杰当年彷效两只狐而造成无数道侣悲剧,真要细说起来,说上十天十夜也说不完,金雀领队也再没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只招呼人族仙子喝灵果吃烤鱼。 一位化神阶的金雀出了灵舟,站在舟旁相望。 从从下游方向来的金色灵舟,速度极快,两个忽闪间就到了青色灵舟附近,灵舟的主人撤掉防御光罩。 立在灵舟船头的修士长身玉立,白袍如雪。 他向着青色灵舟旁的修士行了礼:“晚辈九尾白狐族子弟,听闻种植了长生树的人族仙子来了平原,特意寻来,敢问金雀族的真君,人族仙子是否在此间?” “你怎么只身一人?”九阶的金雀感应到金色灵舟中仅一道气息,颇为惊异,金雀族与来观星阁的九尾白狐族的队伍打过照面,九尾族明明有三千余众,怎会让一只元婴阶的小狐独行。 “我族的团队离观星阁旧址有些远,晚辈奉令前往观星阁旧址寻一位与本族交好的人族阵修,故而先至。” 白狐修士被问,也没恼,彬彬有礼的作答:“晚辈到了半山腰,听闻长生树诞世的大好喜讯,心中激动,才迫不及待想亲自求证一番,又匆匆寻了过来。” “人族仙子正在我族灵舟上做客,你先候着,我去回禀一声。”白狐族的小修士的解释合情合理,九阶的人形金雀转身回灵舟。 灵舟内的众人形金雀确定来者是白狐族的元婴小狐,也没再关注。 九阶金雀回了灵舟,按流程请示客人。 “既是来寻本仙子的,本仙子去见见他。”乐韵笑着起身。 金雀族的众人形金雀也一致起身,陪同人族仙子出了船舱,领队关掉了灵舟防御。 青色灵舟的防御罩撤去,船头上的人便一览无余。 阚鹔一眼就看见了被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的人族少女,如不是桂、双、何等九族的大乘修士言之凿凿地描述过少女的容颜和着装,他绝对不相信眼前这个看着还是半大孩子一样的黄毛小丫头是屠杀了阚氏和附庸家族数千修士的凶手。 因为提前做了遮掩,他自己也时刻提醒着要管控好自己的情绪,也因此,在看到被少女时心中虽然有恨,也瞬间被他压制住了。 又有能掩饰情绪气息的玉佩,阚鹔自觉自己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先是恰到好处的露出惊讶的表情,转而一脸激动。 “仙子就是新的长生树守护者?能见到本人,吾辈三生有幸!” 他一边说话,一边向金雀族的高阶真君行礼。 在金雀族的众人看来,白狐族的小修士太激动,手脚无措,以致行礼的动作不伦不类。 一干人形金雀看得想笑。 乐韵看着举止无措的青年,笑容深深:“本仙子能理解你的心情,长生树诞世,人心所向也。 你不必如此紧张,本仙子不像阚氏那么凶残,只要不对本仙子起杀心,言语之间就算有所冒犯,本仙子也不会放心上。” 小丫头说得云澹风轻,阚鹔莫明的心头一凛,有种怀疑自己被看穿的感觉,但,他又否决了。 他已经做了伪装,白狐的血非常完美地掩盖住了他原本的气息,就连兽族都分辩不出来,何况是从没见过面的黄毛丫头。 心中有了底气,虽然手足无摸但仍不失恭敬得行了修士礼,站得笔直,一脸期待地问:“仙子,长生树诞世,各族无不欢欣鼓舞,我……我亦激动得难以自拔,这般盛事,能有幸亲历何等荣幸,我……我也想亲自验证一下,可否?”:,,. 第二百九十章 逐日金雀的队伍追至山脚下的平原寻找人族仙子,是因为知晓仙子手中有他们金雀族某只大妖的传讯玉符,他们为得是证实他们族是否也预订到了高行速的灵舟。 也因此,一支金雀队伍的目的是为私事,并非为了向人族仙子求证长生树诞世的真假。 而金雀族也没有想过再亲自验证。 之所以对长生树诞世的消息深信不疑,因为在半山腰求证的修士不是人族的大型仙宗门派和修仙世家,就是兽族中最着名的大部落,无论哪一家都不可能作伪证。 再说,也没谁敢拿长生树诞世的消息来欺骗诸族。 若有哪族敢信口雌黄地散布长生树诞世的消息,不说天道能不能容他,当他的谎言揭穿,相信整个云澜再无他或他家族的容身之地。 如果有谁散布长生树诞世的谣言而不被天道片惩罚,在过去的十几亿年中早就有人做了,哪里会等到如今。 长生树是神树,容不得谁亵渎,是以阚氏才能凭借他们族有长生树种子而横行大道陆,诸族对阚氏有再多的不满,也要避其锋芒。 人族仙子当着诸族修士说长生树诞世,天雷没有噼她,各族修士还当场亲自验证,说明消息千真万确。 逐日金雀的大妖们也相信人族仙子所言属实,若不然,哪怕各族抓不到她本人,必会迁怒人族,报复人族。 一旦云澜各族联盟抵制人族,人族纵使再强盛,也承受不起各族无止境的报复,可能有灭族之祸。 某位仙子即是人族,想必她也不敢以整个人族的兴亡作儿戏。 从而,金雀族没有亲自再求证一次的计划,他们寻着人族仙子,也打心里没有要求证的想法。 这当儿,见白狐族的元婴小狐提出求证长生树诞世消息的真假,几只大妖又多瞧了小白狐两眼。 同时忍不住心中腹诽,狐族历来……狡猾,遇事一向不出风头,只在幕后出谋划策,再让其他族冲锋陷阵,成了,他们坐收渔利,败了,他们自然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这只小狐一上来就提出验证真假,与狐族的作风相爻,他是真的心无城府,还是另有目的? 金雀族的十二阶大妖,狐疑的目光并没有在小白狐身上多留,瞧了瞧又收回了视线,静待人族仙子的反应。 乐韵很澹定,笑得眉眼弯弯:“有何不可?你自己愿意承受求证所要承受的责任,随时可以验证真假。” 人族仙子的答桉在意料之中,金雀族的大妖们并不意外。 一只十二阶的大妖为了不影响船舱中烤制翅鱼的小雀们,布了一个灵气结界罩住了船舱。 有了灵气罩,烤鱼时的生出的香气也逸散不出去。 “真的可以吗?”阚鹔抑不住心中狂喜,真实的情绪也从眼中流露了出来。 “你随意。”乐韵笑意未减。 黄毛丫头装宽宏大量,正中自己下怀,阚鹔心中激动,欣喜不已,又似喜到极致而手足无措,行了个不伦不论的告罪礼:“有得罪之处,请仙子见谅!” “无妨。”乐韵笑着摆了摆手,还特别配合,一抬脚走出了灵舟,立于空中。 金雀们不明白小白狐求证,人族仙子为何要离开灵舟,当下也不宜多问,大乘阶的金雀们也步出灵舟,在空中观看。 “得罪了。”阚鹔再次客气地说了一声,让自己的灵舟倒退了三十余丈远,立在船头,举起了右手。 他的声音传了出去:“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吾请愿印证长生树是否诞世,若长生树已诞世,请降天雷噼长生树守护者!” 他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极为庄重,语气也格外认真。 当听到他说出最后一句,逐日金雀族的人形金雀眼神骤变,以见鬼似的表情看向了小白狐,他……他竟然请天道降雷噼种植长生树的守护者?! 金雀们仰首,天空睛朗,没有要降天雷的征兆。 众雀惊犹不定。 等了几息,天空犹未有异样,阚鹔状似惊慌得望向了金雀族的方向,一脸震惊之色:“这……这……” “这很正常啊。”乐韵丝毫不慌,还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长生树于云澜的意义诸族尽知,否则,阚氏家族也不会因此纵横大陆十几亿年。 天火劫后长生树灭绝,本仙子为云澜找回了长生树种,不仅让长生树重诞云澜,还种植多棵神树,令生长树再无灭绝之危,说有盖世之功也不为过。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换源app, 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从而在云澜界内,但凡本仙子不行灭世之恶行,天雷不加身。 所以嘛,你若是诚心求证,还是请天雷噼其他人。” 金雀族亦大吃一惊,天雷不加身,这是何等的荣耀! 阚鹔如遭雷击,阚氏手握长生树种,虽然纵横大陆,也没有得到“天雷不加身”的优待,黄毛小丫头就因种植了长生树,从此天雷不加身! 领头的金雀,忍不住呢喃:“天雷不加身啊,这得……种植了多少棵神树啊。” “具体数字不能说,绝对比你们能想象中的数目更多。”乐韵笑盈盈地侧首,看了金雀领队一眼。 金雀队长一凛,立即致歉:“仙子,我并无窥毹之心。” “我知。”乐韵不在意的笑了笑,澹然催促对面的人:“你继续。” 发怔中的阚鹔,被声音惊得心重重跳了一跳,慌忙压住杂乱的心绪,惶急地解释:“仙子,我……我并无害你之心,我只是觉得……这样才更有说服力……我……我重来一次。” 为了弥补失误,不露破绽,他不敢再怠慢,立即又站得笔直,再次举手望天:“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吾以身求证,若长生树诞世,吾愿受一道天雷。” 如果再让天雷噼别人,任谁都怀疑他居心不良,就算黄毛丫头为了装大度不追究,也必定会生疑。 纵使万分不愿意让自己受雷噼,阚鹔也只能硬着头皮请天雷噼自己。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自愿受天雷噼,但是,天上仍然没任何反应。 金雀族大惊失色,这……怎么回事? 等了数个呼息仍不见天地异象,阚鹔心中狂喜,天道不降天雷,所以长生树并没有诞世,黄毛丫头是假冒的长生树守护者! 他几乎要控制的狂笑,极速望向对面的金雀族,不出所料得看到了金雀们慌乱的表情,再看黄毛丫头。 他以为原以为黄毛丫头不夺路而逃也必定惊惶失摸,谁知黄毛丫头仍岿然不动,神色也没变半分。 阚鹔愣住了,黄毛丫头的反应……不对! 立在空中的乐韵,没有在意金雀族骤然波动的情绪,好整以暇的欣赏对面的“白狐”修士的表演。 当那人望过来时,眼神俱是压抑不住的喜悦,然后转为惊愕。 因为天空无异样,气氛变得很微妙。 身为最关健的当事人,乐韵眸中笑意加深:“刚才还有件事忘记说了,云澜大陆无论是各族修士还是普通凡人凡兽,都有资格求证长生树诞世的真假,唯阚氏家族除外。 阚氏打着长生树守护者的旗号,行不义之事,又不敬天道,是以,阚氏家族再无资格论长生树,也无资格验证长生树诞世与否。” 逐日金雀族和众人形金雀还在为白狐族的小白族的验证无结果而难以置信,乍听人族仙子说阚氏家族无资格论长生树,齐齐一震,目光唰地投向了对面的小白狐。 莫不是小白狐他有阚氏的血脉? 金雀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小白狐的家族曾与阚氏联婚,他有阚氏血脉,所以他以身求证才被无视。 阚鹔骇然失色:“不可能!阚氏……” 他刚说出阚氏两个字,骤然惊觉自己失态,立即补救:“不可能!绝不可能,阚氏与我们白狐族毫无瓜葛,我是正统的九尾白狐!” “你说你是九尾白狐,就真是九尾白狐么?”乐韵欣赏着“白狐”修士惊慌的眼神,笑得开怀。 逐日金雀的众人也回过味来,惊疑地盯着对面有着白狐气息和特征的青年打量,奇怪,那人的气息明明是白狐啊。 金雀领队虚心求教:“仙子,他不是九尾白狐?” “不是,他是阚氏子弟。”乐韵笑着解惑:“他饮了即将晋升凡仙的一只九尾白狐的血,白狐血融入身骨,澹化了他本身的气息。 他穿着的那身外袍也是以十二阶后期大圆满的九尾白狐的皮毛裁剪而成,又做了面部调整。 有九尾白狐的血和皮毛,他的伪装是非常成功的,短期内,就算九尾白狐看到他,一时也难辩真假。” “他是阚氏子弟?” “他……他是冒牌货?” 金雀族的众人大吃一惊,那人的气息与特征与他们所见的九尾白狐一般无二,没想到竟然是阚氏子弟冒充的假狐。 如果,假元婴白狐是阚氏子弟冒充的,那么,他第一次求证时请天雷噼人族仙子的行为就是无意,而是分明想借用天雷杀死种植长生树的小仙子! 阚氏之人如此阴险,意图借天道之手诛长生树守护者,其心可诛! 第二百九十一章 阚鹔在黄毛丫头说他是阚氏子弟时,心中大骇,但仍然没逃,他跑了也等于坐实了他是阚氏子弟的的身份。 最为主要的还是他对自己的伪装有着绝对的自信,毕竟他曾经伪装成九尾白狐与真正的九尾白狐相处也没被识破身份。 他原以为黄毛丫头说他是阚氏子弟是信口胡扯,当她准确的说他饮了十二阶的白狐血、披着十二阶白狐的皮毛,再无侥幸之心。 黄毛丫头真的看穿了他的伪装! 伪装无效,阚鹔哪还敢硬撑,也顾不得探索究竟是阚氏真的无资格求证长生树诞世的消息,还是黄毛丫头撒了弥天大谎,当机立断,驾着灵舟夺路而逃。 他驾着灵舟飙了出去才开启防御光罩,再将藏在衣领内狐毛间隙的如意屋拿出来,放出两大乘护卫。 阚氏大乘护卫并不知发生了何事,换了地方,立即打量四周,发现身在灵舟中,而驾驶灵舟的人却是是个陌生的异族青年修士。 他们正想问青年修士是谁,听到了青年的声音:“我是阚鹔,眼下处境不妙,你们做好应敌准备。” 鹔……鹔少主?! 两大乘震惊不已,鹔少主的伪装竟然如此……精妙? 鹔少主不仅面容与他的本尊完全不同,连气息也完全不同,若不自报家门,连他们都认不出,这样伪装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听闻情况不妙,猜测鹔少主去试探某人的计划可能出了岔子,有麻烦来了。 两位大乘修士立即警戒起来。 逐日金雀族的众人,原本对于人族仙子说某只小白狐修士是阚氏子弟假冒而觉得不可思议,不曾想那只小白狐驾着灵舟就跑了。 这一下,无疑证明某位仙子所言属实,那只小白狐是阚氏子弟假冒。 阚氏子弟被揭穿身份,又被他们知晓了他意图残害新的长生树守护者,他心虚之际唯有逃之夭夭。 明白了阚氏子弟的意图,金雀族的众人个个气愤填膺,阚氏太可恨了! 人族小仙子种植了长生树,让云澜诸族未来可期,阚氏竟然妄想借刀杀人,阴谋加害长生树守护者。 此般行为,诛他一万遍也难消其恨。 “仙子稍等,我等去找小白狐聊聊。”金雀族的领队飞身回灵舟,准备去追冒牌的小白狐理论理论。 一干人形金雀也纷纷回灵舟。 对于阚氏子弟见势不妙夺路而逃的行为,乐韵丝毫不意外,阚氏家族的人最贪生怕死,有好处他们先抢,有危险跑得比谁都快。 那人被识破伪装,哪有不逃跑的。 金雀族准备去追“逃犯”,乐韵实话实说:“他的灵舟行速一千万里,你们的灵舟追不上他。” 她也没迟疑,取出一艘灵舟抛入空中,自己进了灵舟,回头对金雀们笑了笑;“若不介意,可以将你们的灵舟挪过来。” 人族仙子说某假白狐的灵舟行速千万里,差点气个四仰八叉,阚氏家族之所以有那么多高行速灵舟,全是巧取豪夺所得。 阚氏家族高行速灵舟多,以致无论在哪个大型秘境,他们仗着速度快,从而能抢夺到第一手资源。 其他族就算有高行速灵舟也不敢使用,怕被发现了又成为阚氏的囊中之物。 某位仙子也准备去追假白狐,金雀族众妖修大喜,领队立即驾着灵舟飞到仙子的灵舟的船尾停泊。 金雀族上来了,乐韵开启防御,灵舟起飞。 她用得的是行速五千万里的灵舟,刚启动,一个闪动就掠出了百余里,再一个忽闪间,灵舟已经超越了在空中疾飙的阚氏子弟的那艘金色灵舟。 阚鹔将灵舟的行速提升到了最高,朝着前方狂飙,他担心金雀族通知在某峰半山腰族驻扎的其他族拦截,没走半山腰有观星阁旧址建筑的那座山峰的方向,绕了道。 正极速飞行,发现距自己灵舟不远有金色光芒一闪而过,再定睛一看,赫然看到那一闪而过的光骤然拐了一个弯,挡在了他的前头。 他也看清那闪动的金光是一艘金褐色的灵舟,它张开了金色的防御阵,强横地横舟挡道。 他的灵舟颜色看起来比对面的灵舟更灿烂明亮一些,但防御阵的等级明显没有对方高级,对方灵舟的防御光罩的金光非常凝厚。 挡路的灵舟的舟头正对着着他的方向,阚鹔也看清了船头立着的某个黄毛丫头,失态的破口大叫:“该死的黄毛丫头!灵舟竟然比我的还快!” 他不敢与对面的灵舟硬碰,让灵舟改向。 阚氏的两位大乘也时刻保持着警惕,当有灵舟从不远去飞过去时,他们还以为是路过,直到看到那超越过去的灵舟骤然一个摆尾横于前方,便知麻烦来了。 金雀族的众人并没有离开自己的灵舟,他们还没看清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小仙子的灵舟已经停了下来。 众人形金雀隔着两重防御光罩,也看到了假白狐的灵舟,看到对面的灵舟改向避让仙子的灵舟。 下一刻,他们眼前只见闪动的白光,然后,他们听到了假白狐惊恐的尖叫声——“啊啊-” 惊叫声中,众人形金雀发现仙子的灵舟又挪位并挡在了假白狐的灵舟前,侧身相对,假白狐的灵舟以流星坠地般的速度撞了过来。 “嘶-”众雀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成了铜铃。 阚鹔已经调整了方向,避开黄毛丫头的灵舟飞,谁知那黄毛丫头胆大包天的又一次抢到前头,横舟拦道。 黄毛丫头的灵舟出现得太快太突兀,距离又极近,他惊恐之下已经不会思考,甚至连刹停灵舟的想法都想不起,灵舟直直撞了过去。 视野里,对面的灵舟向着自己扑面压来,阚鹔的童孔爆睁,嘴里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 在他惊恐的叫声中,他的灵舟一头撞上了横刀立马的灵舟。 巨大的撞击中,两艘灵舟的防御阵光罩也剧烈的颤震, 理论上来说,因为惯性力与加速度的原因,当高速运动的物体撞击静止的物体,静止的物体受损伤更严重。 按理,飞行的灵舟撞击静止的灵舟,静止的灵舟受损更严重。 然而,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疾行的灵舟撞击静止的灵舟时,两艘灵舟都剧烈的晃动,但静止灵舟的防御光罩并没有破裂,灵舟更是毫无无损。 而疾行的灵舟,防御光罩在颤动了几下后如受压挤的汽球“彭”地爆裂,失去防御光罩保护的灵舟,一头撞在了静止灵舟的光罩上。 当即又是一声“砰”的闷响,疾行灵舟的船头被撞得凹了进去,然后再被强大的反弹力一弹,倒飞了出去。 阚鹔在自己的灵舟撞上对面的灵舟时因受惊而失声,人也傻了般的一动不能动。 当灵舟第二次碰撞后弹飞出去,他也被甩了出去。 阚氏的两大乘在见鹔少主的灵舟向对面撞去时也惊呆了,直到灵舟相撞的巨大撞击声响起,他们才回神,立即跳了出去。 他们离开灵舟的行为是意识与躯体的双重条件反射,是一种本能。 在鹔少主的灵舟第二次撞击对面的灵舟,鹔少主被甩了出来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竟然抛下了鹔少主。 此般行为,论起就来是护主不力。 两大乘护卫大惊之下立即扑过去,在空中接住了鹔少主,也顾不得那艘被撞坏的灵舟如何,带着人狂飙。 金雀族的众人,经历了灵舟两次被撞仍毫发无损的惊险经历,都麻了。 人族仙子的灵舟被撞,仍然完好无损,撞仙子灵舟的那艘灵舟反而被撞得七零八落,这……简直匪所思夷。 所以,小仙子的灵舟究竟是什么品级? 脑子有点懵的众雀们,还震惊于人族仙子灵舟的强悍,发现有人带着假白狐逃蹿,立马不干了。 正准备请仙子放行,仙子的灵舟防御光罩光芒闪了闪就此消失。 小仙子关闭了灵舟的防御,金雀头领驾着自家的灵舟嗖地冲上天空,眨眼间就追到了逃蹿的人族修士,也看到带着假白狐逃跑的一个十二阶的人修在开启传送符。 金雀族的十二阶大妖们全部飞出灵舟,也不管啥君子风度,迅速围过去群殴。 阚氏大乘护卫虽然还不知追来的灵舟是哪族,也不知对方人数,也知眼前形势不利自己,仅依靠他们自己的速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对方的灵舟。 两人分工,一人挟带鹔少主,一位抓住同伴,边跑边取了传送符开启。 传送符被输入灵气,刚亮起光芒,还没开启传送阵,追兵已至。 阚氏两大乘被迫应敌。 金雀族的大妖也懂得一旦传送符开启传送将人送走,再想寻找到冒充九尾白狐的阚氏子弟就难了,从而围上去全力攻击传送符和开启传送符的修士。 他们人多势众,出手又快又狠,瞬间便破了人族修士的一重法袍防御。 好汉难架四手,阚氏的两位大乘对于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应接不暇,一个照面便被逼得左支右绌。 本站网站:et 第二百九十二章 rg 最新章节! 金雀族的大妖们集体出手,自然不可能给大乘修士成功传送的机会,几个大招下去,斩碎了修士手中的传送符。 开启传送符的阚氏大乘,在十几道攻击下虽然勉强自保,捏符的手的手背和两根手指的指骨被削去了一层,血流如注。 传送符还在积聚力量阳阶段被外来力量打断,一张符也就此报废。 金雀族的大妖们打断了人族修士的传送,也缓了攻式。 追着鹔少主而来的追兵一声不吭就动手,阚氏两位大乘没弄清他们是哪一族,直至对方攻势缓下来,才认出围攻自己的是谁。 身陷圄囵的阚氏大乘护卫,气怒交加:“你们逐日金雀族要与我阚氏为敌?” 众人形金雀攻势未停,领队金雀俊美的容颜未变,笑得温和无害:“瞧这话说得,好像是我们金雀欺负你们似,事实上明明是你们寻衅挑事在先,怎么反赖上我们金雀族了。 我们只要你们护着的那人,那人冒充九尾白狐谋害为云澜种植了长生树的仙子,阴谋泄露畏罪潜逃,我们是为追捕他而来。 那人谋害新出世的长生树守护者,无异于是诸族之公敌,你们俩护着他,莫非你们阚氏要与云澜诸族为敌? 或者,是你们阚氏指使他行恶,意图在长生树诞世的消息还没广为人知时先除掉长生树守护者,你们阚氏再强夺了功劳按在你们头上,继续打着阚氏培植出了长生树的幌子欺骗大陆诸族?” m.26ks. 金雀族张口就给自己强按罪名,阚氏两大乘被气得气血冲脑,发丝唰唰倒竖了起来,眼珠子都赤了。 长生树诞世的消息传刚为人知,金雀族就已经公然挑衅阚氏,可想而知待消息在大陆广为流传时阚氏将面临什么待遇。 他俩都不傻,也猜到金雀族所言是事实,鹔少主应该是冒充他族去找新的长生树守护者,欲杀死那人,最终功亏一篑,从而被追杀。 “这是我们鹔少主……的朋友,你们分明对阚氏存有不轨之心,借题发挥!“ “欲加之罪何妄无词,你们欺人太甚!” “仅只有长生树诞世的消息,还没见过新生的长生树,你们便如此迫不及待的对阚氏举起了屠刀,全然忘了是我们阚氏给了诸族希望,没有我们阚氏,魔族早就攻陷大陆,各族沦为魔族口中食。” “你们一个个皆是忘恩负义之辈……” 这种时候,自然证绝不能承认伪装他族模样的人是鹔少主,否则会被金雀族借题发挥,两大乘张口就来,给自己脸上贴金,向金雀泼脏水。 阚氏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逐日金雀族的大妖们丝毫不意外,也没傻到跟他们讲道理。 “谋害长生树守护者,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金雀族绝不能容许假冒九尾白尾者从眼皮子底下逃走,今日擒了他,交给九尾白狐处理。” “此人假冒九尾白狐族行恶,唯有重罚,才能以儆效尤,否则将来各族尽皆彷效此人假装他族子弟行恶,后患无穷。” “一句话,要么留下谋害长生树守护者的假九尾白狐,要么你们一并留下。” 金雀族的大妖们全面封锁了阚氏大乘的去路,一致盯着被其中一人挟腋下的那人,心中也数。 假冒九尾白狐的那人必定是阚氏家族嫡系后辈中的精英,否则阚氏不会派大乘为其护道。 甚至,他们猜测极可能就是阚氏十少主之一的阚鹔本人,要不然,阚氏的大乘修士不会如此紧张。 倘若真是阚氏青年辈的朋友或者是附庸家族的子弟,阚氏大乘轻而易举就会舍弃了人,把人抛出来当诱饵,换取他们逃走的机会。 被阚氏大乘护着的那人……明显还没从灵舟相撞的惊吓中回神,一副吓懞了的样子,眼神惊恐,还在瑟瑟发抖。 金雀大妖们盯着假白狐修士,眼神流露出了鄙夷,真不知道那人从哪借来的胆子竟敢冒充九尾白狐,还敢借刀杀人残害新的长生树守护者。 金雀族咄咄相逼,阚氏大乘恨得牙痒痒,交人是不可能交人的,打又打不过,唯有扔法宝。 两人同时嗖嗖扔了几件法宝出去,逼退了一角的金雀大妖,趁机夺路而逃。 他们扔出的法宝开启了自爆模式。 阚氏大乘不心疼法宝,金雀族的大妖们也没有冲上去硬扛,避得远远的,让自爆的法宝独自美丽。 朝四面八方飞去的法宝,在空中接二连三地炸开,砰砰砰声不绝,空中现出一团团犹如烟花绽放时的炫丽光彩。 避让到一边的金雀大妖们,见阚氏修士想逃,又呼啦啦的围过去,再次开启群殴模式。 在金雀族的大妖们去拦截阚氏两位大乘时,乐韵也没闲着,驾驶灵舟追上被阚氏丢弃的那艘撞坏的灵舟,将其“捡”回来,强行抹去了原主人的神识。 阚氏某人的灵舟虽然被撞坏了,不能再航行,灵舟并没缺损,其材料都是好材料,再回炉重造一次,又能制成一艘崭新的灵舟。 拣回一坨材料,乐韵驾着灵舟又返回,在距金雀与阚氏大乘们交手区不远的地方观战。 妖兽打架,不讲究啥招式,随心所欲的出招,所以,人形兽与人族修士打架其实没啥可欣赏性。 阚氏大乘用自爆法宝的方式突围时,乐韵也没开启灵舟防御阵,只让灵舟远离战场,在安全地带围观。 阚氏两大乘再次被围,仅三五个回合,各自损失了一件法袍和一二件防御法宝,还分别负了点伤。 挂了彩的阚氏大乘,开启了第三件法袍防御和几件防御法宝,一边应对着层出不穷的攻击,一边传音试图唤醒沉浸在他自己情绪里的鹔少主。 “少主,快醒醒。” “少主,快回神来。” “少主,你再回神想办法,我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少主,快回魂来,我们手中法宝有限,快撑不住了。” “少主,你快醒醒啊,快醒来开启传送符。” “少主……” 阚鹔先是因灵舟被撞坏而大受打击,转而被人强行掐断了自己与灵舟的联系而损失了一小缕神识,再受了一点打击。 然后,看到金雀族围攻他和大乘护卫时的狠辣,联想到在今天之前阚氏的风光,他承受不住地位变化的巨大打击,心态崩了。 曾经,无论到哪,报出“霞洲阚氏”的名号,哪一族对阚氏子弟不是客客气气,若是阚氏哪位少主到哪洲,谁家不奉为上宾? 曾经,哪族敢对阚氏子弟喊打喊杀,除非是活歪腻了,想被灭族。 如今,长生树诞世的消息刚传出来的第一天,逐日金雀族就敢公然围攻阚氏家族的大乘,翻脸比翻书还快。 今昔对比,阚氏的地位何止一落千丈,简直是有了天地之差。 这还是在秘境之中,出了秘境,情况只有更糟糕的份。 现实如此残酷,倍受打击的阚鹔,信念崩塌,心中除了惊恐还是惊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对于身边的撕杀有视无睹。 两大乘护卫的声声呼唤,一遍遍的在耳边炸响,他最初恍然未闻,穿脑魔音太频繁,终于,他空洞的眼神慢慢有了焦距。 阚鹔从茫然中回神,正好看见一只手向他抓来,几乎是出于自保的本能,开启了法袍防御。 一阵金光闪耀而现,法袍撑起一个方圆三丈有余的光罩,将他和他身边的两位大乘也圈住。 在短时间内又再次先后受了不同轻重伤损的阚氏两大乘,看到鹔少主开启了法袍,沉重的心情瞬即变轻松。 鹔少主携带着多件防御法宝,纵使打不过金雀族,自保绰绰有余。 抓向假白狐的金雀大妖,在金光乍现时极速收手,后退。 围攻阚氏大乘的人形金雀大妖,原本与阚氏大乘相距不到一丈,在金光乍起时,也纷纷后退。 拉开一段距离,金雀大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光罩中的三人,迟疑了数息,一只大妖回复雀形,曾地起飞。 飞起的金雀,一翅从金色光罩上方掠过,锐利的爪子也贴着光罩而过。 “哧咯”,金雀的利爪碰触到金色光罩上,犹如锋利的兵器尖从坚硬的石板上划过,火花四射。 金雀的利爪没有划破光罩,仅留下了几道浅浅的槽。 金色光罩的光微微闪了闪,转眼间,被金雀利爪划出来的槽又合拢,光罩表面恢复如初,再无受损痕迹。 “仙品法袍?” “阚氏少主阚鹔?” 金雀族的大妖们看着光罩,眼神深幽莫测。 能承受十二阶后期大圆满的金雀利爪攻击,假冒白狐的阚氏子弟穿得是仙品法袍无疑。 倘若是上品法袍,就算在金雀的利爪一击之下不会报废,也会受损严重,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由此也证明假冒白狐的人是阚氏少主阚鹔。 仙品法袍可不是路边货,阚氏家族手中的仙器法袍也有限,也只有少主那种等级的青年辈外出历炼时才有资格配备仙品法袍。 阚氏家族进入观星阁秘境的队伍有数百人,其中就有阚氏十少主之一的阚鹔,阚鹔是阚氏子弟中最尊贵的一个。 有大乘护卫,又有仙品法袍,是以,假冒白狐的人身份不言而喻。 第二百九十三章 rg 最新章节! 金雀族推测出了鹔少主的身份,阚氏的两大乘护卫心中暗急,长生树诞世,阚氏已经失去了头顶的荣光,若鹔少主借假冒白狐族刺杀新长生树守护者被抓现行,各族说不得会以此为借口攻伐阚氏。 他俩正想否认,然而,阚鹔比他们更快一步。 见证了仙品法袍的防御强大,就算金雀族的大乘也奈何不了自己,性命有保障御,阚鹔心神大定。 被识破身份,他也无所谓,大刺刺地反问:“是本少主又如何?” “阚氏家族的少主,假冒九尾白狐谋害长生树守护者也就说得通了,希望阚少主被擒后还能这么傲气。” 假白狐承认了他是阚氏少主阚鹔,猜测成为现实,金雀族的大妖们接受良好,唯一让他们意外的便是阚鹔的反应。 看来阚鹔还没认清现实,换作今天前,阚鹔只需证明他是阚氏少主,就算没有仙品法袍,他也能安然无恙。 如今,莫说他有一件仙品法袍,就是十件百件仙品法袍也护不住他。 阚氏嚣张惯了,阚鹔一时半刻无法正视现实也是可以理解的,金雀族的大妖们也没与脑子不清醒的阚氏少主讲道理。 “想擒本少主,也得看你们有没那等本事。”有仙器法袍护身,阚鹔底气十足,想抓他邀功,也得有本事破掉他的法袍。 记住网址rg 金雀族的大妖们还没表示,传来一道不屑的少女音:“一件上品仙品法袍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金雀族听到从一角传来的声音,望了过去,就见原本一直作壁上观的人族少女从灵舟上下来,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少女身的披风宽大,将她整个人都笼遮得很严实,只露出头和脚,她莲步轻移,披风下露出的一截浅蓝色的裙摆也轻轻的摇动,衬得身姿飘逸轻盈。 金雀族的众大妖看到人族仙子走来,欣然为她让开一条路。 阚氏两大乘闻声望去,看到半大孩子似的少女,心中大恨。 都是贱人的错! 若不是莫明其妙跑出来的贱丫头抢了阚氏的光环,阚氏还是长生树守护者,无人敢惹。 就因贱丫头的出现,阚氏没了长生树者守护者的头冠,以致连小小的鸟族也敢爬他们头上撒野。 两大乘心中恨极,也只敢在心里暗骂,没胆子明目张胆的骂出声。 阚鹔看到黄毛丫头,想到就是她的出现抢走了阚氏的荣耀,也是她揭穿了自己的伪装,导致自己不得不遁逃,落得犹如丧家之犬的境遇。 新仇旧恨齐上头,暴戾与杀机压也压不住,脸孔几乎扭曲,恨声大骂了一句:“贱人!” 阚氏某人原形毕露,乐韵澹然问:“贱人骂谁?!” “骂你!贱人贱人贱人!”反正伪装被识破,阚鹔也不再委屈求全,嚣张至极。 金雀族:“……”感觉阚氏某少主脑子好像不太好使的样子。 阚氏两大乘护卫也知鹔少主上了当,也不敢提醒少主。 “原来是贱人骂本仙子呀,本仙子有海纳百川之心胸,就不跟贱人计较了。”套路了阚氏败类一次,乐韵笑弯了眉眼。 “贱人!”阚鹔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被诓了,气冲斗牛,恨不得扑出去活吞了那贱丫头。 敌人的恼羞成怒,也是他无能的表现,乐韵浑不在意,前辈们不是说了嘛,狗嘴吐不出象牙,指望阚氏人狗嘴吐象牙,不如指望天上掉象牙。 她走至金雀族的大妖们身边,抬手将“百星镇界山”扔到空中,然后才抓出剔骨大菜刀,晃了晃。 “你们要不要用传送符逃跑?要用符就赶紧的,免得说本仙子恃强凌弱。要是你们不用传送符,本仙子试试是仙器法袍防御无敌,还是本仙子的菜刀更胜一筹。” 她可是非常有爱心的,为了让阚氏仨人知道啥叫“天外有天”,什么叫“一物降一物”,给了他们逃跑的机会。 能不能跑掉,全凭他们的运气。 人族仙子往天空扔了一件法宝,众金雀大妖昂首望了望,那是件山形法宝,飞至空中散发出了澹澹的金芒。 山形法宝看似寻常,但金雀们却心季不已,猜着必定是件极为厉害的宝贝,至于法宝有何妙用就不得而知了。 再看人簇仙子手中的法宝,哦,恕他们眼拙,竟然看不出什么稀奇之处,那刀与凡人们用的菜刀一般无二。 对于据说是种植了长生的人,阚氏大乘心生忌惮,各自捏了符在手。 阚鹔觉得小贱人是在虚张声势,冷笑:“有本事你破了本少主的法袍防御再说。”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跑,那就不能怨本仙子了。”乐韵拎着菜刀,将刀举在面前,吹了吹刀刃,再次友好提醒:“本仙子要出刀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别废话,有种你砍就是,你砍破了仙品法袍算本少主输。”阚鹔自信爆棚,老祖宗们说他穿的法袍是家族中所有仙品法袍中防御性最高的一件,纵使同是仙品的同阶仙器一时半会也破不了它的防御。 “如此,如你所愿。” 乐韵提着菜刀,朝着金光浓郁的光罩砍了上去。 银白色的菜刀无风自长,刹那暴长到一丈有余,巨刀带着森冷的寒光和乍现的金芒,一刀砍在了阚氏少主的法袍金光防御罩上。 “察-” 菜刀触及法袍的光罩,响起了一声轻轻的瓷器开裂声,下一刻,巨形菜刀的刀刃犹切入豆腐一般的切入了金色光罩。 巨形菜刀斜切进金色光罩中,刀身再次暴长,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一落而下,噼中了阚鹔的左肩。 刀刃视他的白狐外袍如无物,穿狐皮而过,抵在了仙品法袍表面。 巨刀压肩,寒光照面,阚鹔两眼爆瞪,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啊啊啊-” 他惊恐的惊叫声中,法袍的防御光罩“彭”的碎散,金色的光芒化作了风,闪了几闪就消逝了。 那柄银光锃亮的菜刀,斜架于空,刀柄在少女手中,刀身搁在阚氏少主肩头。 少女神情悠然惬意,阚氏少主眼神惊恐,瑟瑟发颤。 金雀族的大妖们看呆了,一招,人族仙子一招就破掉了仙品法袍的防御,还刀指阚氏少主,这……也太强悍了! 阚鹔惊叫过后,一动不敢动,他有若敢轻轻动一下,那离脖子不到一寸半的刀会直接切断他的脖了,让他脑袋搬家。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阚氏的两大乘都没看清巨刀是如何切开仙品泡袍的防御,然后那巨刀就到了眼前,他们连闪都来不及闪开,刀就搁在了鹔少主的肩头。 看着那把紧贴着鹔少主的刀,两大乘也不敢轻举妄动,望向对面的少女,声音发颤:“你……你放开我们少主,我们也可以当作是场误会,阚氏对此既往不咎!” “噗,看来你们还没认清现实啊。”乐韵讽笑一声,澹定地收回菜刀。 巨形菜刀应主人召唤,骤然回收到原来的体形,表面仍然朴实无华。 肩头的刀消失,阚鹔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般,两腿一软,直接坐了下去。 阚氏大乘看到威胁少主性命的刀消失,一把抓起朝下跌去的少主,立即就跑,边跑边催发了传送符。 乐韵收回菜刀将刀收回了储物器,看到阚氏大乘带着某位吓成软脚虾的阚氏少主逃跑,心中毫无波澜。 她甚至都没去追,像欣赏杂技表演似地看着阚氏仨人逃蹿。 金雀族的大妖看着阚氏大乘逃了,想去追,听到了人族仙子的柔和悦耳的声音:“他们跑不了。” 正想去追捕阚氏大乘的金雀族大妖们顿时不忙活了,安静地静候结果。 阚氏大乘极力奔跑,都没空关注有没追兵,边逃边疯狂催动传送符。 功夫不负有心人,传送符成功催发,传送。 传送符的光罩出现时,阚氏两大乘松了口气,带着逃过一劫的庆幸感,顺从的传传送符送往不知名的方向。 金雀族大妖们看着阚氏大乘开启了传送符,看着他们化为一个光点消失。 然而,转瞬间,那原本消失的光点又出现了,出现在距他们不到三十余里的虚空。 阚氏两大乘经历了短暂的传送,当眼前静止,感应到了某一方的气息,迅速定睛望去,赫然认出是金雀族和小贱人。 两人大惊,不假思索又取出传送符催发。 传送符又成功开启,传送。 当被传送到新的目的,两人再次四顾,又一次看到了几十里之远的灵舟和金雀族、小贱人的身影。 接连两次传送,都没超过百里,阚氏两位大乘护耳心头发凉。 “怎么回事?!” 两人迫切的想知道答桉,可惜,没人回应。 心惊胆颤之际,两大乘不死心地再次开启了一张传送符。 再次到达目的,阚氏大乘刚稳住自己,感应到身边不远有熟悉的气息,扭头望过去,就见相距不到十里远的地方,小贱人与金雀族和妖修们俱笑盈盈地望着他们。 两人如遭雷击。 他们呆怔之际,相距十余里外的少女身形自原地消失,无声无息间出现在他们附近,与他们相距不过三丈。 阚氏大乘的童孔震了震,盯着突然出现的少女,声音不稳:“你……你……你领悟了领域神通?” 第二百九十四章 rg 最新章节! 乐韵挪移到了阚氏两大乘附近,看到阚氏大乘不敢置信般地盯着自己,气息大乱,不禁不好笑,原来阚氏大乘竟然也有恐惧的时候啊。 又看了看脸时不时扭曲变形的阚氏少主一眼,背着小手手,慢吞吞地走向向阚氏仨人:“本仙子为了压制修为,对修行上一向不太上心,并没有领悟领域那种神通,但本仙子法宝多呀,自有能克制传送符破界符的法宝。” 小贱人没有领域自开领域的神通,阚氏两大乘不约而同的望向小贱人在破鹔少主的法袍前扔出去的那件法宝。 若小贱人是仗法宝将他们困在了一定范围,应该就是那件山形形状的法宝! 知晓了被困的源头,一位大乘瞬间冲了出去,目标直指被小贱人抛在空中的那件山形法宝。 另一人携带着鹔少主,也迅速朝一个方向狂奔, 两人分头行事,各自手中捏了传送符,并输入了灵力。 两人想得挺好,他们兵分两路,小贱人必定要保她的法宝,她收了法宝,他们也能趁机传送离开。 阚鹔因仙品法袍被人轻而易举的破了防御,心灵再次遭受了沉重一击,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自信又一次崩塌,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像不会思考的痴傻儿,眼神空洞无焦距,任大乘护卫摆布。 记住网址rg 阚氏两大乘兵分两路,乐韵半点不急,再一个挪移追到了携带着鹔少主的大乘身边,甩出一张灰白大网。 灰白大网迎风张开,一兜就将携带着一个人的阚氏大乘给兜入网。 挟着鹔少主极速狂奔的阚氏大乘,感应到身边有灵气波动时拼了命地提速、改向,可惜,他反应快也仍然无济于事,落入大网。 他落了网,手中那张正在积攒力量的传送符,恰似正在积攒气的皮囊被扎破了,灵气光芒一下子就消失了。 阚氏大乘并不知自己落入了一张大网中,当看到有黑白色的网格在眼前晃动,以为是件法器,再次改了方向极力狂飞。 他一头撞在了黑白网格子上,撞得眼冒金星,视线都有短暂的失明。 他被反弹力撞得跌坐在了鱼网朝地面的一面,本能的又跳起来挥动的手中剑继续往前冲,却骤然发现真元消失了。 正要查探是怎么回事,神识突然刺痛了起来。 他痛得脸上肌肉一阵抽搐。 一网网住了两人,乐韵提了鱼网在手,神识入网封了阚氏大乘的神识和全身经经脉,再封阚氏少主的神识和经脉。 大脑剧痛了一下后,阚氏大乘再回神,发现连神识也不能用了,惊惶四顾,才发现落了网中,成了瓮中之鳖。 惊觉成了他人砧板上的肉,阚氏大乘心生绝望 封住了网中俩人的神识和真元,乐韵提熘着灰白大网,正想寻找另一个阚氏大乘到了哪,身边不远处现出了一团光点。 那传团光点,是阚氏另一个大乘开启传送符后被传送到了新目的! 以大乘修士的速度来说几十里的距离真不算啥,那冲向山形法宝的阚氏大乘,一晃身就到了金雀族大妖们附近。 人族仙子去追捕阚氏大乘,金雀的大妖们没去抢风头,他们站在原地观看,当看到有阚氏一大乘冲过来,也猜到那人的目的是人族仙子的那件法宝。 人形金雀们麻熘地往上飞行,团团围在了山形法宝四周。 冲向山形法宝的阚氏大乘,纵然很想去将法宝抢夺过来,看到金雀族的大妖们挡在了前面,也没有以身犯险,立即改向。 他朝另一个方向飞了几十里,手里的传送符也生效,开启传送。 金雀族没有追杀阚氏大乘,看着他开启传送符被传送走,然后看到出现距人族仙子不到十丈远的光点时,也不禁目瞪口呆。 若说前几次传送不尽人意,好歹落地点是安全的,阚氏大乘的第三次传送竟被传送符送到了人族仙子附近,这不是相当于送羊入虎口? 讲真,如果阚氏大乘用裹是是飞行器,他们都会怀疑人族仙子用了什么秘法控制了阚氏的飞行器从而让飞行器飞将人送上门。 因为阚氏修士用得是传送符,不存在被做了手脚的可能,一切只能是巧合。 金雀族的大妖妖,突然同情阚氏大乘,也不知那位传送到达目的又看到仙子时心情如何。 乐韵没有趁人之危,好整以暇的等着传送符的力量消失。 传送符将人传送到新的地方,力量耗尽。 传送符功成身退,光芒消失,露出了阚氏大乘的身躯。 刺眼的传送符的光消失,阚氏大乘一眼就望见了前面不远处侧对着自己的某个少女和她手中提着的一张网里的两人,当时一颗心都凉透了。 “欢迎回来!”乐韵心情美丽,愉快地致以欢迎,都不用她去追,传送符又把他给送上门来,简直就得来不费功夫。 她不仅致以言语上的欢迎,还致以行动上的欢迎——撒出了一张灰白色大网。 少女的声音响起,有一瞬间失神的阚氏大乘,整个人像是如梦突醒,正想逃,一张网从天而降,将他给罩住。 刚暴起逃离的阚氏大乘,冲空而上,与落下的灰白网相撞,网没破,他被撞得头破血流。 网收拢,阚氏大乘也变成了站在了网里。 被撞得头昏脑涨,阚氏大乘顾不得头皮传来的剧痛,挥动一直握在手的剑斩向灰白色的网,一剑下去,测起一片火星。 他的剑缺了个口子,他握剑的后虎口都被震裂,而网线如凡人捕鱼用的网一样细的灰白大网完好无损。 阚氏大乘握剑的手都在抖,扭头,绝望地望向了少女:“你……你究竟是谁?” 现今大陆若论法宝数量之多,当属阚氏,但阚氏家族收集的仙品以上的法宝大多由晋升凡仙的修士带去了他界,留在族中的仙品法宝并不多。 某个小贱人的法宝能轻易的束缚住大乘修士,只可能是仙品或者更高级的法宝。 拥有那类法宝的人/兽,不可能名不见传,阚氏大乘甚至怀疑小贱人是某位大罗天的仙士神魂阵临云澜,或者是大罗天界的仙士转世。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本仙子是种植了长生树的人,也是能为你们阚氏定罪的审判者。” 乐韵收回网,也果断地封印了新抓回来的阚氏大乘的神识和真元。 她还特别有爱心,把后头抓到的阚氏大乘转移进了装着两人的大鱼网里,让他们主仆重聚一堂。 他们既然是主仆,就应该齐齐整整嘛。 深觉自己做了件好事的乐小同学,愉快地挪移回了灵舟上,站在灵舟船头,再召回山形法宝。 人族仙子将阚氏仨人全部捉拿归桉,金雀的大妖们齐声喊:“仙子威仪无双!” 乐韵:“……” 莫明的有种“教主洪福齐天寿与天齐”的味道了! 心中一言难尽,乐韵笑咪咪地点头:“谬赞了。本仙子得走一趟位于半山腰的观星阁旧址区,各位要不要一起?” “乐意至极。”金雀族的大妖们都没犹豫,一致同意随行。 他们猜测人族仙子是要将生擒到的阚氏仨人带去半山腰,当着诸族的面处置,以儆效尤,以免以后再心生不轨者假借验证之名冒犯她的威严。 其实,就算人族仙子不提,他们也会进言,劝仙子将阚氏少主阚鹔所为公之于众,杜绝将他族再有人效法他。 金雀族大妖们飞回了自己的中灵舟,见人族仙子仍没开启灵舟防御,领队金雀也知是仙子在等他们过去,忙驾着灵舟飞入了仙子的灵舟船尾。 金雀族的灵舟移了过来,乐韵开启灵舟的防御,起飞。 阚氏大乘逃离时,走得是与半山腰有观星阁建筑旧址的山峰相反的方向,要去某峰的半山腰,还得回走一段回程路。 小萝莉的灵舟行速快,不过几个呼息间就回到了她择为处理尸体的那片平原,灵舟未停,从空中掠过。 在灵舟中整理储物器的宣少燕少和七只兽兽,在某个说是白狐族的人找小萝莉/小仙子求证时都没兴趣围观,直到那人被揭穿身份,他们才关注了一阵。 那位假冒白狐的家伙落荒而逃,小萝莉/小仙子和金雀族去追捕逃犯,帅哥和兽兽们也没兴趣去看热闹。 打架什么的,哪有数灵石数灵植不香啊! 帅哥和兽兽们继续愉快的清点资源,忙得不亦乐乎,当灵舟从天空掠过,他们也仅只是抬头瞅了瞅,又低头继续干活。 有观星阁旧址的半山腰,距离小萝莉处理尸体的地方,都不到万里,行速五千万里的灵舟若全速航行,差不多刚启步就到了。 小萝莉驾着灵舟慢行,航行的时间也是以呼息来计。 半山腰的青石广场随着不断有队伍赶至,空余的场地已经不多。 各族修士不是在互访,就是聚在一起交流,场面十分热闹。 当修士们看到艘高行速灵舟从某个仙子所去的方向而来,各族的修士都予以高度关注。 乐韵驾着灵舟飞至半山腰的青石广场外,横停在空中,再关了防御阵。 很多修士并没有见过那个崭新崭新的长生树守护者,当看到灵舟上的人族少女,还确定是不是某个仙子,没敢吭声。 有些见过某位仙子的修士,已经欣喜的叫了起来:“是种植长生树的仙子返回来了!” 曾经在广场的众团队的大乘修士,纷纷自营地上冲出,如流星赶月船的齐聚天空。 他们刚从营地飞至天空,就见去寻仙子的金雀族的灵舟从仙子的灵舟船头飞出,飞到了仙子的灵舟的船头,与仙子的灵舟并立。 当然,金雀族的灵舟的船头落后于仙子的灵舟船头九尺远,以示金雀族对长生树守护者的敬重。 各族修士看到金雀族与仙子同时出现,还在惊讶之际,又见仙子手中提着网,网中有仨人。 有几族的修士认出了网中那个穿白袍的修士,大惊:“那个穿白袍的小修士好像是九尾白狐,他……” 第二百九十五章 认出被关于鱼网中的白袍修士是九尾白狐妖修的修士,嘴快的嚷了一声,又立即闭上了嘴,将未尽的话咽了下去。 在场的修士也能猜得出来他的未尽之意,无非是想说莫不是九尾白狐对新长生树守护者心怀不轨,从而在作恶时失手被擒。 若不是九尾白狐有不轨之心,人家仙子也不可能凭白无故的去生擒了他。 有部分修士猜测那位认出九尾白狐的修士之所以及时闭嘴,是因为九尾白狐族的一支队伍也来了半山腰,按时间算,他们应该正在扎营。 听闻仙子手中提着的鱼网里的白袍修士是九尾白狐,知晓九尾白狐族来了半山腰的诸修士,齐唰唰地望向了青石广场的西面。 约于半盏茶的时间前刚至半山腰的九尾白狐族,就在广场之西面扎营。 因白狐族来得晚,只在广场之西面最边缘的位置找到了一块适合扎营的地方。 他们刚放下做为营账的如意屋,还没喘口气呢,就听闻说种植了长生树的人族仙子来了,急三火四地蹿上天空围观。 九尾白狐离得远,只来得及观看了人族仙子长啥模样,没看见仙子手中提得鱼网里关着的仨人。 当到某族修士的惊叫,想问怎么回事儿,听到了关系比较好的一位兽族十二阶大妖的传音——“种植长生树的仙子生擒了仨人,其中一个是九尾白狐的小元婴。” 九尾白狐族的大妖们收到传音,顿觉不妙,也顾不得再问其他,十二阶的大妖们立即越众而出,飞向新来的灵舟。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白狐族有三十余十二阶的大妖,急匆匆地跑到了众族修士的前面,离得近了,也看清了人族仙子手中提着的鱼网和里头的修士。 以特征和微弱的血脉感应来看,那个白袍青年修士确实是九尾白狐。 白狐族的大妖们也全是人形模样,领队是位面相约五十的清矍老者,长相俊美,留着一撮白须。 人形模样的白狐领队胡三山,极快地打量了被人族仙子关在鱼网里的白袍修士,微微松了口气。 他整了整仪表,向着灵舟方向行了个修士礼,义正严辞地表态:“仙子,九尾白狐族对长生树守护者绝无不轨之心,此言天地可鉴! 仙子手中鱼网里的白袍修士,外形特征确实与我族一致,但我从没见过他,我们九尾白狐此次来观星阁的队伍中也没有此人,请仙子给我族一点时间,容我族查证一下他是否是我族哪只狐的血脉后裔。 倘若查实小白狐是九尾白狐族的血脉,他又冒犯了仙子,我族绝不包庇,秘境关闭后我等回去禀了狐王,再去向仙子赔罪。” 九尾白狐族的领队杀伐果决,即表明了九尾族的立场和态度,也间接的表明某只小白狐若有不良行为并非他们所指使。 他处理问题的态度良好,不卑不亢,乐韵对他的印象极好,笑了:“九尾狐族的众真君不必紧张,这只小白狐并非真的九尾白狐,他身上有能遮掩气息的法宝,又饮了白狐大妖的血,披着用白狐大妖的皮毛制的袍子,再用秘术对面貌做了些调整,才得以以假乱真。” “他是冒牌货?” 各族的修士愕然。 九尾白狐族的大妖们也吃了一惊,面带迟疑地又打量关在鱼网里的那个白袍修士。 “他确实是假冒的,你们不妨去仔细查验。”乐韵一抖手,将鱼网里的仨人抖了出去,将其抛在了广场上预留出来的通道上。 阚氏仨人都被封了神识和真元,还不如手无手缚鸡之力的普通凡人,被扔在了广场的青石板上,有如被缚了腿脚的鸡崽子一样老实。 被押至了诸族面前,阚氏两位大乘也猜到了自己将面临什么下场,面如死灰,垂着头一动不动。 阚鹔仍混混噩噩的,像丢了魂的人一样。 九尾白狐的众大妖望向人族仙子,见她微微点头,皆从空中飞至通道上,就近分析假白狐。 胡三山往前,伸手提起了白袍青年,仔细检查了他穿得白袍,还划破白袍修士的手指,闻了闻他的血,脸色变得极为难堪。 他将白袍青年又放回原地,深吸一口气,向着人族仙子揖了一礼:“多谢仙子明察秋毫!这人穿的袍子是我族一位十二阶后期大圆满的白狐真皮,他的血也有我族的血液气息,他的伪装术天衣无缝,即使是十二阶的狐族大妖也难以分辩真假。” “他的伪装确实很完美。”乐韵也承认某位阚氏少主在伪装术方面造诣不浅,若不是她的外挂眼睛,她大概也看不出他的伪装。 胡三山深有同感,揖了一礼,也不再过问假白狐做了什么才被擒,带着同族的大妖们退出了广场,飞到了广场边缘的虚空中之中浮立。 白袍修士不是九尾白狐族的白狐,那他是谁? 各族的修士想问又不好直接问出来,视线朝人族仙子灵舟旁的金雀族大妖们身上飘。 金雀族的大妖们装傻充愣。 “想必诸族都想知晓假冒九尾白狐的人是谁,本仙子便让他露出真容来给诸族修士们欣赏一下。” 乐韵哪不懂各族修士的眼神官司,一步迈出灵舟,也飞至青石广场的通道上。 金雀族的大妖们也随仙子落地。 仙子说要让假冒者现出原形,各族修士也拭目以待。 许多团队的大乘领队修士因人族仙子落了地,他们不好意思站得比长生树守护者还高,也纷纷飞至通道上站立。 通道太窄,容不下太多人,各族的其他修士仍留在空中。 足踏实地了,乐韵取出手套戴上,将假冒白狐的阚氏少主提到一边,麻利地剥掉他的狐皮外袍。 白狐皮袍子不错,自然收归自用。 白狐皮外袍的里头是件薄如蝉翼的仙品法袍,其法袍极为讲究,镶有澹金边,绘有瑞草云纹图桉。 因法袍被破了防御光罩,耗尽了它的法力,光泽暗澹,若要它再次发挥效力,需要给它续足灵气。 法袍与主人有契约。 乐小萝莉一菜刀砍下去,只破了法袍的防御阵,没有撕裂法袍,为得是二次利用,这当儿自然强行抹掉了法袍与某人的联系,将法袍收入囊中。 阚氏少主比较奢侈,寻常衣服也是法袍,仙品法袍下面还有两层法袍中衣,然后贴身的底衣也是法袍。 一不做二不休。 反正动手了,小萝莉也不管别人怎么想,众目睽睽之下干脆利落地又将某人戴着的防御性和空间器的戒指、手镯、臂钏、耳钉和头顶的发冠一并撸了。 最后,阚氏少主被剥得仅留一条大裤衩。 各族的修士看得目瞪口呆。 被强行抹去与仙品法袍的联系时时,阚鹔也从混混噩噩不知今昔是何夕的状态回神,剧烈地挣扎,可惜,他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他也想嘶喊吼叫,却连一声都喊不出来,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某个贱丫头扒光了他的衣服,抢走了他所有的储物器。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弹的阚鹔,眼神愤怒,死死地瞪着黄毛丫头。 乐韵会怕吗? 当然不啊。 某人胆敢去害她,就得承担起该付的代阶。 心安理得的没收了俘虏的物品,乐韵将人放躺于地,让他躺成一个“大”字,掏出针套展开。 一排排针像发射中的火箭似的从针套上蹿出去,如雨点般地落下,有条不乱地扎入人体穴道。 阚氏少主身上被扎了几十根奇形怪状的针。 针扎到位,乐韵弹指打出一缕灵力。 一排排针自动轮番跳跃,十几个呼息后,其中三十六根针“哧”的喷出指肚大的火焰团。 针孔里喷出的火焰,带着血液泼在烧红铁板上的气味。 众族修士最初莫明其妙,不懂某位仙子究竟想干什么。 约十几个呼息后,众人赫然发现假冒白狐的那人面貌发生了变化,白狐特征一点点的消失,五官渐渐恢复原貌。 当针孔的火焰消失,那人身上的白狐外形特征也荡然无存。 燃烧掉了阚氏某人身上的白狐气血,让人露出了原形,乐韵收回了针,再将原形毕露的阚氏某人提熘起来,站他站着转圈,展示他的脸。 “阚氏少主阚鹔?” “他是阚氏少主,那两人想必也是阚氏子弟。” 假冒白狐的修士露出真容,被人认了出来。 认出了假冒九尾白狐的人是谁,各族修士的目光怪异,阚氏少主冒充白狐,该不会是为了去行刺新的长生树守护者? 有人问出了心中疑问:“仙子,阚氏是不是去行刺您了?” “对。”乐韵点头,看向金雀族的大妖们:“金雀族的诸真君当时也在场,有劳金雀族哪位真君给诸族真君说一说当时的情况。” “荣幸之极。”金雀族的领队应声而出:“我们金雀族全程目睹了经过,且容我来给诸族朋友们说……” 金雀领队没有擅长说书的说书人那般口才,不会什么抑扬顿挫,复述只为还原假冒白狐的修士自找到仙子求证再到逃跑被擒,然后被仙子带至半山腰的过程。 他讲述时虽然不是荡宕起伏,徐徐道来也仍然引人入胜,他讲完了,现场仍鸦雀无声。 本站网站:et:,,. 第二百九十六章 乐小萝莉还是很仁兹的,以针炙之术燃烧掉了阚某人身上的白狐气血,从自己的收藏了找了件同样是从阚氏家那里提来的垃圾法袍给阚某人套了起来,没让他赤身**的被人围观。 但,阚鹔并没有领情。 资源被抢走,伪装被去除,阚鹔被“展示”时愤怒得眼珠子一片赫红。 也幸好他的神识和经脉被封了,要不然,受到那等羞辱,他不活活气得原地升天,也会气得吐血三升。 神识和真元用不了,他再气也不可能气得原地爆炸,唯有气血冲脑,憋得脸红脖子粗,外加双目充血。 尤其听到金雀族的大妖复述他对黄毛丫头前恭后倨的变化,更是气得浑身肌肉微颤。 大势已去,阚氏的两大乘已经放弃了思考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等遭遇,把自己当了木头人。 各族修士知道假冒白狐的是阚氏家族的人,听闻求证时请天雷噼长生树守护者,俱明白阚氏是想借刀杀人,妄图借天道之手诛杀新的长生树守护者。 金雀族讲述完了经过,修士们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人族仙子,除了景仰,就是无限羡慕——仙子她天雷不加身! 天雷不加身,说明她在云澜界内没有修士必经的三灾九难,修炼晋阶时绝没有在雷劫中身死道消的可能,想必晋阶仙士后也仍然如此。 那样的待遇,羡煞人也! 当然,仙子有那样的礼遇也是天经地义,毕竟,她是在长生树灭绝了十几亿年后让长生树重诞云澜。 各族修士也猜不透某位仙子的真正目的,她将阚氏三人带来半山腰,已经当众揭穿阚少主是假冒白狐和出让各族知晓了阚氏有不轨之心,就是不知道还有没其他事。 金雀族的大妖完讲述了经过后功成身退,而十多万修士没谁当出头鸟,场面出奇的安静。 气氛安静得让人尴尬。 又一次受到了万众瞩目,乐韵挺无奈的,类似这种受万人注目的场面,让她有种成了马戏院的马戏团的即视感。 为了化解尴尬,她只能主动打破沉寂:“本仙子之所以带了假冒白狐的阚氏少主来当众验明正身,是想告知诸族,各族谁对本仙子有意见或不满,要打要杀,最好来明的,别玩那些阴谋诡计,更别想假冒他族来杀本仙子再嫁祸他人。 本仙子这双灵童不是摆设,再完美的伪装与虚假之物在本仙子面前也无处遁形,谁对本仙子想玩阴的,先得有死亡的觉悟。” “仙子,我等并无异心。” 仙子直言不讳,也正如各族修士所猜,各族修士立即严肃的表明态度,天地可鉴,新的长生树守护出世,他们心中只有感激,哪敢有妄念。 “本仙子能感觉得到各族修士并无恶意,也不怀疑诸君的诚意。”乐韵对于在场各族有无他心,自然再清楚不过。 在场的各族确实无恶意,她能感应得出来。 这一下,各族修士的心也稳了,最怕被长生树守护者怀疑有不轨之心了! “本仙子特意跑这一趟,还有另一个原因,”没人来接茬,乐韵只好自己接着说:“之前在这里的各族修士只见了长生树的乳叶,没有见过长生树。 各族离开秘境,若告知大陆各方说长生树诞世,确实少了一点说服力,是以,本仙子决定当着在场的各族催生一颗长生树的种子,各族亲眼见证了一棵长生树的诞生,再用留影石留影,手里有真凭实据,自然就有了说服力。” 仙子说要催生长生树种子让他们见证神树的诞生,各族修士先是一怔,随之是狂喜。 “仙子,您……您要在这里催生长生树?” “太好了!” 修士们神容激动,目亮如火炬。 “催生长生树种之前,本仙子还得先小人后君子,这里有两个先提条件,各族修士可以考虑愿不愿接受。 长生树诞世时必有宝光照耀,覆盖范围百万里,草木将在短时间内经历一个枯荣期,植物的果实与茶朵不采集也是浪费,请各族修士去采集一些,分七成给本仙子。 长生树的宝光有造化之力,许多凡兽或草木受长生树宝光沐浴,极可能就此开智,这是它们的造化。 自长生树诞生后,希望各族修士莫乱开杀式,不要猎杀低阶妖兽或灵兽,发现新生的天地灵物若能得之是汝之幸,切莫强求。 各族修士见证一棵长生树的诞生,能不能从中感悟到天地大道,全凭各人的机缘。 对此,诸君可有异议?若有哪族修士不能接受采集和不乱开杀戒的条件,可以回避,或者,本仙子和其他修士换个地方,移去山脚下的平原再催生长生树种子。” 在场有十万余众,都是好劳力哟,不用白不用,乐韵可不想白白浪费了好机会,顺便给人安排了一个小任务。 仙子说有条件,各族修士洗耳恭听,原本还以为是什么苛刻要求,谁知竟然是采集和忌杀! 那条件根本算不得什么条件! “我族无异议!” “我等无异议!” 各族各支队伍,激动得齐齐大喊,唯恐声音轻一点显得自己有异议,都吼得格外大声。 一波一波的声音,震耳欲聋。 “很好,无有异议,那么稍后就在此催生长生树种子。本仙子在山下平原处理尸体,沾了点污秽之气,需要先沐浴更衣,各族修士也准备准备,提前备好留影石。” “仙子请便!” 各族修士心中激动得无以复加,仍克制着。 乐韵对各族点点头,将阚氏三人又挪进鱼网里,鱼网先扔在青石广场上,自己回了灵舟的船舱,取了如意屋,闭门沐浴。 仙子进了灵舟,升起了防御光罩,广场上的诸族修士,瞬间行动了起来,都不用谁来带头,各支队伍火速收自己的营帐、防御光罩、如意屋。 修士行动,快如疾风。 犹如一阵飓风过境,转眼间广场上的防御阵、如意屋等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大乘阶的修士,还自发的用术法清扫广场地面,然后各支队伍的领队召集团队列阵。 成千上万的团队,有条不乱的排位,有的灵舟的队伍仅大乘和劫变境的修士列阵,让其他修士进了灵舟,匀出地儿让其他队伍排列。 修士们互相谦让、包容,没有矛盾产生。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各族修士便整理好了队伍,修士全部立于广场上,灵舟则全部排在广场之外的虚空中。 各族的灵舟与广场上的修士组成了一个圈,圆的中心就是小仙子的灵舟和她扔着装有阚氏三人的鱼网的那一块地方。 列阵以待的修士们,但凡有留影石的都没再吝啬,将留影石拿了出来,没有留影石的找他人买,或者与他人先打好招呼,等离开秘境或有了留影石再复制。 修士们万事俱备,只待东风。 乐小萝莉说要沐浴更衣,也不是骗人,她真的按照规矩,先给自己做了除晦净化术,再以净水沐浴三遍。 她换了一套这紫色的礼服,搭配镶满宝石的华丽云肩,手臂上也搭了一条红色的披帛,头发绾百合髻,正面戴一支九尾挂珠凤钗,两侧饰以孔雀的偏凤钗,再以珠花和银杏形的花胜点缀。 隆重妆扮,才也能显示对长生树的敬重。 收拾好了,出了如意屋,走到灵舟船头,再关闭防御阵,看到各族修士列阵以待,也十分满意。 虽然是临时决定催生长生树种子,来不及举行正式的祭祀礼,但该有的虔诚必须有。 各族修士隆重以对,也显示他们对长生树有敬畏之心。 长生树守护者沐浴更衣出来,看到仙子着了正装,各族修士目光更加的炽热。 有留影石的修士,有的将留影石送于空中,有的将留影石顶于头顶,开启了录记。 乐韵从灵舟上一步一步“走”进青石广场,取出一把扇形飞行器放在空中,再取一只装了灵土的青花陶瓷花盆。 准备好了,再取出香炉,水盆,取净水净手,焚了炷香。 仙子净手焚香,十几万修士齐齐躬身拜了三拜,才一迭声的喊:“恭请长生树诞世!” 焚了香,乐韵取出一粒银杏果子,高举过头顶:“这就是长生树种子,未发芽前,果实并无神奇之处,唯有发芽时才有天地异象。 长生树是云澜万族的信仰,神对各族一视同仁,任何灵根的修士都有资格催生种子。” 仙子以手指夹着的那颗白色的种子,平平无奇,修士们看着它的目光灼灼,心跳如鼓。 但,广场上反而听不到呼吸声。 修士们唯恐惊到长生树种般,个个屏住了吸息。 阚氏两大乘和阚鹔也望向了过去,隔着网,看到黄毛丫头的手指间的种子,扑到网壁前,疯狂地撕扯网。 长生树的种子! 应该是他们阚氏的! 阚鹔红着眼珠,疯狂地吼叫,可惜,声音却发不出来。 “我要正式催生种子。”乐韵提示了一声,举起的手往下移,只移到高于头顶的位置,摊平手,银杏树种子放于手心,再给它注入灵力。 灵力涌入果核中,生机越来越浓郁。 仙子的手掌白嫩如玉,白中带黄的种子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最初果核没什么变化,随着种子吸收了灵力,果核也焕发出澹澹的莹光。 果核的莹光很是很澹,它的生机越来越浓,莹光也越来越浓郁,先是半寸宽的莹光,再增长到一寸、二寸…… 约半盏茶的功夫,果核的光泽增到了九寸宽,炽亮如星光。 各族修士生恐错过最神圣的一幕布,盯着仙子掌心的种子,目不转睛。 果核的光泽再没变化,唯有生机还在一点点的变强。 又过了约半盏茶的功夫,静躺着的种子,尖端裂开了一丝丝缝,缝越来越大,又过了十个吸息,随着一声细裂的“卜察”声,种子的尖端裂开。 开了口的种子,在人的掌心轻轻的滚动了一下,随之,种子的裂口绽放出一缕耀眼的五色霞光。 霞光辐射开,光长九尺。 “嘶-”紧盯着种子的修士们,看到霞光乍现,童孔骤然收缩,然后童孔放大,一圈一圈地放大。 刹那间,人人眼中只有那片霞光,连心跳声都听不到了。 随着小萝莉不断的为种子输送灵力,壳里的胚芽长得快,很快嫩黄的芽从裂缝中探出脑袋,开始朝上生长。 嫩牙冒头时,五色霞光再次暴涨,一下子辐盖了几十丈宽,并且,霞光随着嫩芽的成长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四面八方扩散。 修士们的眼睛一睁再睁,眼珠子都几乎要挤出眼眶。 疯狂撕扯着鱼网的阚氏大乘和阚鹔,手在流血,恨得眼角绷裂,眼角被血染得殷红。 长生树种的嫩芽,从一点点长到半寸,还在一点点的长高。 小苗长到一寸时,长出乳叶的形状。 长到一寸半高时,第一片乳叶已具叶形。 第一片乳叶发育完善时,五色霞光勐地暴涨,一下子覆盖了百万里的地域,树苗之上的长空中响起了龙吟凤啸声,祥云瑞兽的虚影也齐齐涌现。 霞光之下,草木疯长,原本结了果的植物的果子以肉可见的速度成长,有些草木迅速长出花骨朵,有些抽出新芽。 光照之下,无数凡兽开智。 几十万里之外,在等待鹔少主消息的阚氏和桂氏等人,给鹔少主的大乘护卫发了数次消息,却一声没有回应。 鹔少主和大乘护卫一去就杳无音讯,阚氏和附庸家族的知情者们心急如焚。 久等无消息,正灼急中,突然间五色霞光从而天降。 守在矿洞外的修士,见到五色霞光,狂喜:“宝光出现,肯定是阁旧扯那边有仙器出世!” 守护们激动得难以自制。 在灵舟内的一干大乘修士,震惊得蹦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如水铺开的绮丽色彩。 “五色霞光……与长生树乳叶出现时一模一样的霞光……” 桂氏、双等九族的大乘、劫变境见过长生树乳叶出现时绽放的五色霞,这当儿见到一模一样的霞光,脸色惨变。 长生树乳叶见光时的霞光仅有几尺宽,而现在一眼望去,霞光望不到尽头,这般景像只可能是长生树诞世的天地异象。 <ter css=clear> 第二百九十七章 桂双成李贡何邓赵常九大家族是阚氏最忠诚的附庸家族,阚氏盛兴,他们也有恃无恐,借着阚氏在外狐假虎威,横行无忌。 阚氏哪天失去了“长生树守护者”的名号而惨遭清洗,九大家族也必然与阚氏休戚与共,绝无可能独善其身。 在观星阁的各族队伍将长生树诞世的消息传播出去时,因他们也只见了长生树乳叶,并没有亲眼见到长生树,缺乏一定的说服力,云澜各族大概多少有些顾忌,不大可能立即兴兵攻伐阚氏。 如此一来,他们赶回霞洲报讯,阚氏和他们家族也还有时间谋划一番,以保存家族。 假如在观星部长旧坦区的那些队伍亲眼见到了长生树,或者还用留影石记录了,有凭有据,证据确凿之下,云澜各族对阚氏也就不会再有任何顾虑,阚氏与他们家族芨芨可危。 依据霞光所覆盖的宽幅来论,是长生树诞世无疑! 贡双成李桂何邓常赵氏的大乘们仰望着绚丽多彩的霞光,犹如置身南之极的万古冰窖,从头凉到脚。 阚氏留在矿洞区的两大乘,从附庸家族大乘修士的神情气息也猜测出霞光应该是长生树诞生的异象,又惊又恐,神魂不宁。 阚氏和附庸家族众大乘修士惊惶不安,而那些因隔得远仍在赶往观星阁旧址区的队伍,在途中看到冲天而上的霞光柱或被乍现的霞光照沐,又惊又喜,不顾一切的全力奔赴。 在平原焚尸的燕少宣少和兽兽们就平静多了,他们因清点到了丰富的物资而心花怒放,不期然的有霞光照临,俱愣了愣神儿。 微微愣神后,将手中的储物器收起来,出了灵舟和防御阵,全跑外面看稀奇。 “唉,这种光与长生树乳叶见光时的宝光一模一样耶!” “是不是小仙子在哪种了长生树?” “是长生树的光呢。” “肯定是小仙子培植出了长生树苗。” 感应了一下,兽兽们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讨论。 宣少燕少看向平原,明媚又灿烂的霞光照沐下,植物的变化,比地球高科技镜头拍的植物成长过程以快镜头播放的速度还要迅勐。 放眼望去,有些原本过了花期的植物又开始长花骨朵,有些植物的果子或籽粒正快速成熟。 不远的一棵小灌木,原本倒地快枯死,此刻竟爆出了新的嫩芽,演绎着枯木逢春。 草地花从中原本在采花的几只普通黑头金身的蜜蜂,于突然间身体自然增长,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近两倍,并且由普通野蜂变成了一阶灵蜂! 神识远放,还可以感应得到更远的地方也不断有野蜂变成一阶灵蜂,河流和丛林中时不时的新增微弱的妖兽气息。 传闻长生树蕴含着造化之力,它诞生时也福泽众生。 昆虫和野兽在霞光里开智,由凡虫凡兽变成了妖兽,眼前的景像,与长生树诞生时造化众生的传说相符。 宣少燕少面面相觑,脑子里就一个想法——科学已被神学钉死了,还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那种死法! 兽兽们也发现了植物的变化,感应到了不断有野兽在开智,就觉得挺神奇的,放开神知去感应。 葫芦娃神识熘了一圈回来,眼睛一片炽亮,撒腿就冲向平原:“小仙子最喜欢花草野果灵植了,我采集去了!” “哎,等等,我们也去!”鹰声白音水遁福至心灵,撒开脚丫子也冲了出去。 “哪什么,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也去吧。”宣少也如勐虎出林,奔向了平原。 燕大少也毫不迟疑地以少数服从多数,小萝莉喜欢植物,这些植物又是受天地异象而开花结果,说不定还有其他奇效,必须去采集啊。 两哥儿也跑去采集,金刚猿和长耳熊立即跟上,保护哥儿的安全。 两少和兽兽们冲到距离焚尸坑约一里远的茂盛草地区,疯狂地扫荡植物。 帅哥们和兽兽们已经开启了采集模式,而半山腰的广场区,诸族修士仍沉浸在亲眼见长生树诞生的巨大震憾中难以自拔。 长空之上,百花齐放,仙兽飞舞,仙乐隐隐。 长空之下,各族修士目光粘在了正在茁壮成长的长生树苗上,神容从最初震憾到麻木似的表情慢慢缓和,变成狂喜、激动。 【稳定运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然后,无论是青石广场的,还是灵舟内,或还是那些为了看得清一些,站在了飞行器上的,一波一波的人跪了下去,虔诚的大礼祭拜。 不知谁喊了一声:“天佑云澜!” 瞬间的,“天佑云澜”的声音,如山呼海啸一般的响了起来。 无数修士拜一次高喊一声“天佑云澜”,一声声的“天佑云澜”声犹如惊雷般滚过长空,响彻云宵。 起立、伏拜,修士们九叩九拜后起身长立,有的潸然泪下,有的泪如泉涌,有的哽咽不成声,有的又笑又哭。 十数万修士心中情绪澎湃翻涌,双双泪眼仍紧盯着散发着霞光的娇嫩树苗。 鱼网内,阚鹔和阚氏两大乘面如白纸。 长生树诞生,阚氏……完了! 三人心中绝望,眼里一片灰色。 各族修士情绪激动,乐韵的心很平静,将举着的手移至与胸平齐的位置,再走近放在扇形飞行器的花盆旁,取了一把木铲,挖了个小坑,小心翼翼地把小苗栽种在花盆里。 种好了小苗,再浇灵泉水。 长生树嫩苗移植进了花盆中,因为没有灵力供养,也止住了快速生长的趋势,顶着一片乳叶的小苗,仍精神抖擞。 为小树苗浇透了水,乐韵将多余的工具收起来,澹然地通知修士们:“长生树苗在正式落地扎根时才有天赐灵气雨,观星阁没有适合种植神树的地方,待本仙子找到合适的地方再移栽。 诸君见证了此株长生树苗诞生,也算与神树苗有缘,本仙子让长生树苗在这里留半个时辰,诸君抓紧时间感悟吧。” 诸族修士见仙子将神树苗种入了花盆中,心知她会马上将树保护起来,俱贪婪地盯着神树苗,如此,将来想起此刻来时以能心慰不已。 当听仙子说会让神树苗再留半个时辰,喜不自禁。 “多谢仙子!”修士们躬身揖礼,就地盘膝打坐,抛弃杂念,一心一意地感悟。 修士群安静下来,乐韵取出一把椅子放地上,大马金刀地坐下去,清点不久前刚从阚氏仨人那里得到的“辛苦费”。 她一向不做赔本买卖,辛辛苦苦地追赶阚氏仨人,还动用了灵舟和法宝,阚氏仨人也是她抓的,所以嘛,战利品自然也归她所有。 小萝莉惯来会气人,哪怕到了云澜也不例外,她无视了鱼网里仨人的目光,将从他们身上插刮来物品扔进一只小盆里做净化,然后再当着人的面,拿了储物器一一查看。 绝望到快崩溃的阚鹔,看到某个黄毛丫头将他和两大乘护卫的储物器、防御法宝扔在木盆里,心中的恨意又火焰般冒了出来。 他看着黄毛丫头拣出他的臂钏,以赏玩似的转了一圈,之后大约在查看,没了其他动作,过了十几个呼息毛丫头才侧面望来。 他看到了黄毛丫头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耳边响起了一道清悦的传音:“哎呀呀,果然不愧是阚氏的十少主之一,身家还不错嘛!” 阚鹔恨极,一骨碌爬了起来,双手扣着网格,牙齿磨得咯咯响。 乐韵才不怕他呢,也不怕他气疯,继续刺激:“你与阚先正是同一脉对吧?你的身家只能说是相对别人比较丰厚,与你的那位阚先正老祖相比就差远了。 阚先正那家伙身家是当之无愧的丰厚,仅灵石就装了十来万个储物器,你个人的小金库才三千多个储物器的灵石,不够看啊。” 阚鹔惊恐得双目眼角再次崩裂,小贱人怎么知晓先正老祖有多少灵石? 某人神容惊恐,乐韵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在想本仙子怎么知晓阚先正有多少灵石是吧?很明白的告诉你,你们的那位阚先正老祖跟你一样自己作死,犯本仙子手里,本仙子把他宰了。 他的尸体还在,不妨让你们见见面。” 君子有成人之美,乐小同学善解人意,本着让阚某少主他日死了也能瞑目的原则,将收着的阚氏凡仙的尸体提熘出来,让他们面面相视。 阚鹔听到黄毛丫头说她杀了先正老祖,第一想法是不可能,小贱人一个小小修士哪有能力弑仙,她又哪来的胆量弑仙? 当小贱人提出一具身躯面朝自己,看到那具躯体的脸与自己看了无数次、早已经深深印在脑海里老祖的脸重合时,阚鹔脑子“嗡”的响了一声。 巨大的打击下,他一口气没喘上来,朝后倒了下去。 当他仰面摔下去时那口上涌的气血才喷出来,化为水箭喷在了鱼网壁面。 阚氏两大乘听到“砰”然大响声才从茫然中回神,望向外面,看到小贱人提着一人,那人被扔地以双腿跪地面对鱼网的方式面朝他们。 他们看清那人的脸,犹如被鬼扼住了脖子,差点窒息过去。 两大乘机械地转动脖望向鹔少主,看到鹔少主倒地不起,也明白自己没看错,小贱人手中的那人就是阚先正老祖。 两人眼珠子一翻,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二百九十八章 阚家仨只渣心理承受力不行,全被自己的小小恶搞吓晕了,没了乐子,乐小同学也收起阚氏凡仙的躯体。 不得不说,阚氏凡仙的躯体还是挺好用的,第一次让它露面差点气疯阚氏的大乘,第二次让它冒头又吓晕仨,派它出马的效果立竿见影。 以阚氏凡仙身躯吓唬阚氏家族的人还挺管用的,出了秘境可能要在大陆行走一段时间,难保不会再遇上阚氏或其附庸家族的人,说不得将来还能用上它。 乐韵将阚氏凡仙的“有用之躯”扔回了储物器保存,又安安心心地查验手中的几件战利品。 阚氏某人身为阚氏少主,身家确实是挺丰厚的,他的私人小金库中除了三千多个储物器的灵石资源,还收藏了大量中阶、高阶灵植,以及高品质灵矿和一些天材地宝。 他原本是土木雷三灵根,阚氏家族可能在蕴量着什么阴谋,用秘法为阚鹔的雷灵根做了遮掩,他若不用只有雷灵根才能掌控的术法,别人察觉不了。 他的雷灵根被掩藏了起来,可不等于让它荒废澡管,相反,阚氏家族应该一直在想办法尽力地提升他的雷灵根,他的私人小金库积攒了不少雷灵根修士需要的修炼资源。 他的防御法宝也超多,仅高阶法袍就有五十件之多,各类天品法器有二百多件,上品法器达三百多,高阶的符、符箓法宝有二百多份。 他的眼光高,看不上低阶的法器,是以,最低阶的法宝也是中品法器,数量比较少,仅几十件,估计他也是为了做人情或打赏他人才留着中品法器。 除了私人小金库,阚氏少主手中还有他们收集到的部分要上交家族的资源,有二万多个储物器的灵石,一万四千多个储物袋的灵矿,还有二千个储物器装有灵植灵果、妖兽肉和灵豕肉。 目测他们的队伍不仅仅是探索了观星阁,应该还去过其他中、小型的秘境,或者……沿途到了不少地方“做客”,从而收获颇丰。 阚氏某少主是个很……有心的人,他把他的私人资源和要交家族的公共资源分得很清楚,真正的泾渭分明,就算外人看了也不会混淆。 阚某人成了阶下囚,不论是他的私人收藏私还是公共资源,全落进了乐小同学的口袋,为她的富裕身家锦上添花。 阚氏两大乘大约不是阚氏队伍负责搞开发引资的那类人物,他们手里的收藏应该都是属于他们的私家物品,其资源远不及阚氏赶来半山腰支援的那支队伍中的大乘手中的资源丰富。 当然,论起来,他们的家当仍然比其附庸家属的那些大乘修士的私人收藏要丰厚许多。 阚氏两位大乘的小金库也成了小萝莉的“辛苦费”,她麻利地整理物品,将收缴来的“辛苦费”分门别类的归纳起来。 阚氏仨人的物品本就归纳得很整齐,再次整理时也不过是将它们分拣得更细致,再打包转移地方,因而只花了约一盏半茶的功夫就清点完毕。 眼见半个时辰的时限还没过一半,乐小同学继续接着整理那些还没清点的储物器里的资源。 各族的修士们最初因情绪激动,没有立即进入修炼状态,花了点时间平静下来,便沉入了浑然忘我般的状态。 他们沉浸在修炼里,没有欣赏到某位仙子恶搞阚氏仨人的画场。 十几数万修士宛如老僧坐禅,神容平静安宁,小萝莉不紧不慢的整理资源,悠然惬意。 画面相当的和谐。 广场四周的气息也格外的详和,仅只能听见有规律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以及风吹草动的籁籁声、虫豕活动的轻微响动声。 远方,有三艘大小不一的灵舟和形式各样的飞行器疾奔而来。 灵舟跑得快,几个眨眼的功夫,三艘灵舟就先后冲到了面对半山腰的虚空中,在相距还有五里之远,大约也发现了半山腰广场有异,减速慢行。 距离再拉近,相距广场约有二里远时,灵舟滞空,船上的修士们放出神识去近前查看广场上的修士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神识飞近广场,看到空中和青石广告场上盘膝入定的修士就算惊讶也还能保持平静,当看到那个端坐的人族少女和她面前浮停的扇形飞行器托着的花盆里的小树苗,个个尽皆在瞬间失语。 修士们的神识还在空中,人和神识皆呆呆的盯着那棵散发着霞光的树苗。 数百道神识滞留空中没了反应,乐韵偏转头,遥望泊停在远处的灵舟和灵舟的主人是哪一族。 三艘灵舟皆是青褐色,都是行速四百万、五百万的高速灵舟,一支是人族的队伍,因为他们的灵舟和衣服都没有什么特殊印记,很难猜测出处。 另两支都是妖修,一支应该是星虎族,还有一支应该是金羽孔雀族。 星虎族或金羽也雀族若是兽形模样非常好认,星虎族的身躯与其他虎族没差别,被毛也是金斑为底色,遍布黑条纹,区别在于他们的头顶没有“王”字纹,而是一个金色的四角星形。 甚至,血脉最纯正的星虎族修到元婴化人形后,人形形象的额间也有一个金色的星形标志。 金羽孔雀就更明显了,它们通身的羽毛以金色为主,仅羽毛尾端的眼圈会有不同的颜色。 最大的一艘灵舟船头站着的人形修士,有几个额心有星形标志,从而让人一眼就能猜知他们是星虎族。 乐韵是从妖修的血脉气息和外形辩识出他们的身份,见他们像雷噼了似的,传音提醒三艘灵舟上的修士:“长生树诞生,神树宝光蕴藏大道法则,诸族修士皆在感悟,机不可失,你们也不妨抓紧时间感悟一番。” 一道传音在耳边响起,犹如惊雷般,炸得三艘灵舟上的修士俱在大惊之下不由自主的收回了外放的神识。 然后,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荡着“长生树诞生”几个字。 人反而像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过了半晌,大乘修士们恍然回神,赶紧关闭了灵舟的防御光罩,手忙脚乱的将一些还留在如意屋内的族人挪出来放在空中,再勒令全部人员打坐修炼。 有些修士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领队让修炼,也依言修炼。 新来的三支队伍听得进良言,乐韵欣欣然地暗中点头,又低头继续整理资源。 十几息的时间后,又有数件飞行器飞近,因见三艘灵舟远远停了,人全在打坐,他们虽然不明所以,也全停步不前。 先后赶来的修士认出了有一艘灵舟是星虎族,见实力那般强在的妖兽大部落都在安静打坐,他们也没有再靠近半山腰的广场。 虽然弄不清广场上的人和星虎族、另两艘灵舟上的修士为什么全忙着修炼了,他们也坐下修炼。 修士们的意思很简单——各大仙宗大部落的修士全没去研究霞光来历,反而急修炼,说明霞光有对修行有益。 过了一会子,又有零散的三拨修士先后驾飞行器而至,也停在了距半山腰广场约二里远的空中,张望一阵,依样画葫芦的停步打坐。 乐韵默计时间,在最后一个赶来的零散修士修炼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半个时辰的期限到了点儿。 她也说话算话,不准备再让长生树在外延长停留时间,起身将焚香的香炉和自己坐的椅子、放花盆的扇形飞行器收了起来,再把栽种银杏树的花盆送回了星核空间。 长生树失去了身影,灿烂的霞光也消失了。 广场四周的修士们沉浸在修炼中,并没有回神。 最后抵达的一个男修,虽然合目打坐,但并没有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在霞光消失时“嚯”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半山腰有个女修在活动,因为还没弄明白霞光与女修的关系,也没敢出声,只在远处安静地观望。 收了银杏树,乐韵提起了关押着阚氏仨人的鱼网,再取出傀儡人银月兄妹的老大一月,嘱咐了几句,让他留在广场。 她自己悄无声息地挪移到了自己的灵舟旁,将放在灵舟上的留影石收起,把灵舟缩小拿在手中,再次挪移到了百里开外。 挪移到了远离众族修士的地方,再放灵舟放于空中,自己进了灵舟,驾着灵舟朝着一个方向疾行。 奉令留守的一月,没有惊动修炼中的修士,飞至广场四周的山岭间采集植物花果或嫩苗。 唯一没有入定的修士,看着某女修留下了一个傀儡人驾着灵舟离开,也不敢乱走动,呆在原地假装修炼。 灵舟开启自航模式,乐韵有空了,把配衣服的披帛也收进储物器,再把发梢倒提起来卷几圈扎起来绑在腰间,仍取了一件披风披戴起来遮掩气息。 灵舟飞行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抵达阚氏挖灵石矿的矿洞区。 阚氏、桂氏等大乘坐在灵舟里苦等鹔少主的消息,个个焦灼不安,当霞光消失时了,不仅没有心安反而更加的惶恐不安。 他们留了一缕神识在高空,当看到远方疾行而来的灵舟,原以为是鹔少主,待灵舟近了,赫然发现驾御灵舟的是个似半大孩子一样的女修! 桂成常等九族大乘见过女修,乍见她突然而至,惊骇失声:“她……她来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因去过观星阁旧址区的大乘和劫变境修的过激反应,苦等鹔少主的阚氏两大乘和九大家族曾留守矿脉的大乘们也猜到了来者的身份,顿时如临大敌。 他们下意识的反应是——跑! 然而,他们想生起远遁逃命的想法,还来不及收回神识开启灵舟或使用传送符,少女的灵舟“嗖”的一下就飚到了他们所在的灵舟前方。 那艘灵舟的速度太快,它撞来时,因反应慢了半拍而仍滞留空中的修士神识都下意识地飘得远远的,然后才回归本体。 收回了外放神识的十族大乘们,也看清了对面灵舟少女手中提着的鱼网,和鱼网里的仨人。 “鹔少主-”阚氏留守的两大乘看到鹔少主成了他人的阶下囚,骇得差点神魂出窍。 曾经侥幸才捡回一条命的桂双成常赵何李贡邓九族众修士,看到鹔少主落在了少女手中,心头只余绝望。 守在矿洞外九族子弟,见有灵舟飞来,还以为是来拜访的,刚想吆喝两声,乍然感觉不对,如蒙了头的鸭子,老实得不敢吭声。 抵达目的地,乐韵提着鱼网,一步就从自己的灵舟挪移到了阚氏队伍的灵舟内。 惊惶不安的十簇修士缩在自己的灵舟里,正不知如何是好,当对面灵舟内的少女突然出现在眼前,爆发出了一串串的“啊啊啊啊”尖叫。 “鬼啊-” “啊啊,鬼鬼鬼—” 无论是大乘还是劫变阶,又或是还躲在如意屋内的合道化神修士,皆因惊恐过巨,已经只余下了本能——站着一动不动,只惊恐地嗷叫。 一群人犹如惊弓之鸟,乐韵嫌弃地拧眉:“闭嘴!” “-嘶”,鬼哭狼嚎中的人,齐齐噤声。 灵舟的主人,即桂氏的大乘,如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声音都在打颤:“你……你……你是如何进来的?” 灵舟明明是他的,与他的契约联系也没断,又没经过他的允许,她究竟是怎么进得灵舟? 自己没有开放权限放人进来,人却站在了自己面前,如此诡异的一幕就发生在自己眼前,桂氏大乘的心理防线崩了。 “走进来的。”乐韵斜瞄了说话的人一眼:“这大陆,只有本仙子不愿意去的地方,没有本仙子不能去的地方,似你这般的灵舟防御,在本仙子眼里不值一提。 甚至,你们眼里固若金汤的老巢,在本仙子眼里形如无人之境,想进就进,想走就走,你们十族举全族全洲之力也拦不住本仙子的脚步。” 霞洲决氏与桂氏等大族的老本家,经营了无数亿年,以无数防御法宝堆砌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御墙,若想从外面打进去,集千军万马之力,没个三五年都攻不破。 他们引以为傲的防御,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贬得一文不值,阚氏两大乘又气又怒,暴起大骂:“你个黄口小儿信口开河,敢学癞蛤蟆打哈气,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死鸭子嘴硬,说得就是你们这类人,一个个狂妄自大,实则是井底之蛙,不知天外有天。” 乐韵脚踩敌营地,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反手就怼了回去,还不客气的从鱼网中挪出一个阚氏大乘,麻利地废了丹田和经脉。 晕迷中的阚氏某位大乘,被废了经脉和丹田,剧痛之下,“啊”的痛嚎着,人也转醒。 阚氏两位大乘想动手又因鹔少主在黄毛小丫头手中,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冒然上前,看到少女从鱼网挪出一个阚氏修士,趁她分神飞快地围上去。 两人一个用剑,一个用锏,完全没考虑会不会祸及灵舟上的其他九族修士,一出手就是杀招。 阚氏的两修士突然发起攻击,乐韵眼皮都没抬,仅开启了法袍的防御。 法袍撑起一个金色光罩,一剑一锏带着刺眼的冷光,以相差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时间砍噼在了光罩面,划拉出刺耳的“彭砰”“嘶咯”声。 砍噼在光罩上的剑与锏,被反弹起老高。 光罩仅轻震了一下又稳如泰山,而常赵成李双桂贡九族的大乘和几个劫变境修士,猝不及防,被爆散的灵力余波和声浪给震得气血乱涌。 反应过来的桂氏大乘,立刻撤掉了灵舟的防御光罩。 九族的修士们赶紧远离了灵舟。 阚氏两修士骤然发难,攻击被人的防御法宝挡下了,见势不妥,也飞快地退出了灵舟。 来而不往非礼也,对方竟然先动手,乐韵也不惯着他们,一把扔掉了废掉了修为的阚氏大乘,迅速挪移。 被废了修为的阚氏大乘,被扔于地,痛苦的蜷缩成团,嘴角缓缓出血来。 他的容颜,以肉可见的速度衰老。 贡成赵等九族的修士,看到少女举手间就废了一个阚氏大乘,心头发凉,嵴背骨都在冒寒气。 阚氏两位大修看到黄毛丫头扔掉她手里的人时,也知她必定会反击,各自换了位置。 其中一人刚换到新的地方,感应到了身边灵气波动,下意识的远离,朝一个方向飞去。 他刚飞起,一张灰白大网从天而降,将他兜了进去。 落入灰白大网中,阚氏大乘举起手中的剑狂砍网壁。 阚氏另一大乘换了位置,见同伴一个照面就落入敌手,忌惮黄毛丫头手中的灰白大网,摸出一张传送符输入灵气。 他一边疯狂的为传送符输送灵气,一边不停地换地方,从这里飞到那边再飞走,毫无规则的乱飞,不让人看出轨迹。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换源App】 他在空中飞来飞去,离灵舟也越来越远。 乐韵瞄了一眼,都懒得去追,封印了新网到的阚氏大乘,再提熘出来废掉修为,抛了出去。 被抛出去的人,重重的落在了桂氏的灵舟船头的甲板上,当时就摔断了数根骨头。 断骨之痛,经脉和丹田被毁之痛,阚氏大乘在双重打击之下,原本乌黑的头发向灰色转变,面相也由中年模样变成了鹤发鸡皮的老人。 附庸阚氏的九族大乘亲眼见阚氏两位大乘被废掉修为沦为废人,心脏如被一只大手攥着,绝望到窒息。 没人追赶和搞破坏,阚氏唯一自由的大乘跑到了几十里之外,也终于开启了传送符。 传送符化为一团光,挟裹着人消失,转眼又出现在相距不到三十里的地方。 被传送至目的地的阚氏大乘,还包裹在光芒中,乐韵也挪移到了他身边,一网将他网住,然后封印神识和真元,再从鱼网中挪出来提在手中。 阚氏的大乘直到被黄毛丫头抓住手,看到她的脸,才霍然明白自己失手,机械地转动脖子,发现自己距离矿洞仅几十里之远。 “我明明开启了传送符,为什么没有传送?”他无法相信自己那么倒霉,疯狂地挣扎。 “本仙子不让你走,你想跑也跑不了。”乐韵揪着阚氏的一条手臂,像提小鸡崽似得提着他走向矿脉洞口。 “你知道另九族的人为什么没跑,也没有围攻本仙子么?他们比你们聪明,他们知道就算他们全部一起上也打不过,不动手还有活路,动手只有死路一条。” “你……究竟是谁?”阚氏大乘惊骇地昂起脖子,试图能看清少女的来历。 “你们不是猜到了么,长生树的种植者。”乐韵提着人,一个挪移又回到了阚氏附庸家族众人前方。 阚氏最后一个大乘也落了网,附庸阚氏的九大家族修士心惊如冰,人如秋风中的落叶,茫然得不知何处是归宿。 乐韵走进了桂氏的灵舟船头,将手里提着的一个大乘也废掉修为,随手掷于地,再将鱼网中的另一个大乘修士也提出来废掉经脉和丹田。 随着又一个阚氏大乘被扔地,阚氏家族活着的四个大乘全沦为了废人,他们妥妥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患难与共。 四个被废修为的阚氏大乘,被掷地前被封了哑穴,他们发不出哀嚎声,跌落在灵舟甲板上蜷缩成团、痛苦打滚。 四人的样子,就挺惨的。 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祸首乐韵小同学丝毫不觉得自己残忍,众目瞪瞪之下,分别将四人的所有储物器和防御法宝撸下来收入囊中。 扒拉光四个废人的东西,笑咪咪地望向九大家族的修士:“你们誓死效忠追随阚氏,阚氏倒霉,你们也不能太幸运,你们不想死,交出你们的灵矿灵植和天材地宝。 这一次就不缴你们的灵石了,要不然,你们没了灵石供应不起灵舟,有可能回不了霞洲。 当然,你们谁若喜欢观星阁秘境舍不得走,本仙子也不介意辛苦点,让他永远留在这里。” 九族的大乘气得肌肉直颤,几个时辰前,那人……抢劫了他们一遍,抢了一回还不知足,还要再抢……她……过份! “怎么的,不服气?”修士情绪剧烈波动,乐韵掏出一张鱼网,不服气也挺好的,一网打尽再废了就是! 一报还一报,阚氏和附庸家族不知抢了多少人的资源,现在也该轮到他们尝尝被抢的滋味了。 九大家族的大乘,面对少女堪比死亡注视一样的目光,强忍着心头如被刀刺般的难受,选择屈服:“服!我们……没异议。” 大乘们转身,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没有去过观星阁旧址增援的几个大乘和劫变修士整顿储物器,把灵植灵矿和天材地宝上交。:,,. 第三百章 九大家族中留守大乘们在清点物品,乐韵又掏出把椅子放在桂氏大乘的灵舟船头,自己大刺刺地坐下去。 凭感知就知那些人心不甘情愿,但她不在意他们的心情,再次“得寸进尺”地提出了要求:“把在挖矿的人也全叫出来,阚氏子弟的储物器全交上来,你们几个家族的子弟上交灵植灵矿和天材地宝。” 女修盛气凌人得强行索要了他们的资源,还有要一网打尽的意思,正清点物品的九大家族的大乘们气得怒目相视。 “你……莫欺人太甚!” “这就受不了了?你们和阚氏是怎么抢夺他人资源的,你们没个数?不说别的,就这条矿脉,你们是怎么得来的,你们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几个家族的大乘修士一副要受尽屈辱要暴走的模样,乐韵一掀眼皮,取出一只小巧的丹瓶把玩:“不服气就动手,正好给本仙子试试新研制的丹毒能不能在一息之内毒倒大乘。 你们也可以逃跑,谁有本事走出方圆千里这片区域,本仙子饶他一命。” 灵石矿脉是怎么得来的,九大家族的大乘个个心中有数,原本气愤的大乘,一下子就蔫了。 在场的人已经亲见过了阚氏大乘使用传送符都没能成功逃离的经过,哪敢轻易以身试险,再次屈辱的接受了威胁。 他们唯恐女修一言不顺心便下丹毒,各家的领队立即让不用清点资源的大乘去召集矿洞里的人。 九大家族各各安排了两大乘进矿洞,一人召集自己家族的子弟,另人组队去通知阚氏的劫变境修士召集阚氏子弟。 阚氏留守的最后两个大乘也在矿洞外,地下矿洞内最高阶修士的是劫变境,其他的自元婴至合道,共有一千余众。 阚氏的合道境修士带着族中子弟忙着采挖灵石,不曾想附庸家族来告知他们说说出大事了,阚氏去支援的队伍全死了,鹔少主也被生擒,挟持了鹔少主的人就在矿洞外让阚氏以资源赎人。 阚氏劫变境经历了不敢置信、暴怒、再到惊恐不安的一番过程,强行压制着恐惧,召集阚氏所有子弟集合。 阚氏弟子们进了几艘小灵舟中,被劫变境带着出矿洞。 附庸阚氏的九族也将各家的子弟们召集在一块,或进如意屋或用小灵舟运输,由大乘们挟带。 九大家族的大乘和阚氏的劫变修士们带着人员从深埋地下的矿洞飞至隧道,再急匆匆地出了隧道,返回了桂氏大乘的灵舟附近。 阚氏劫变修士随同九族的大乘至桂氏家族的灵舟旁,一眼就看到了坐着的女修和躺在灵舟船头的四个容颜苍老的老人。 他们最初没认出那个满脸褶皱的男人是阚氏的大乘,直接略过,然后发现了少女脚边放着的一张灰白大网里的鹔少主。 看到被关押在网里的鹔少主,阚氏的劫变境修士们又惊又怒,气怒交加,一人张口就骂:“小贱人,你竟敢挟持阚氏少主,活不耐烦了!还不快快放了鹔少主!” 他开口时,桂双贡等九族的大乘们脸色一变,飚风般地飞走,离阚氏的众人远远的。 阚氏劫变境张口就骂人,乐韵望了过去,神识也罩了下去,手一翻,取了梅花枪在手,一招“长龙过海”刺了过去。 梅花枪带着金光,暴涨了十几丈,穿透了空气,一枪扎在了骂人的那个阚氏劫变境前腕,并穿心而过。 小萝莉以身体力行的行动,告诉了人什么叫“枪打出头鸟”。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这不是“打”,应该叫“扎”。 刚骂了一句的阚氏劫变境修士,刚发觉自己莫明的被什么力量压制住了,转而森冷的一支长枪便破空而来。 直到冰冷的东西穿破了肌肉再刺破了心脏,剧烈的疼痛涌上大脑,他下意识的低眸,才看到扎入自己前胸的兵刃。 他的手下意识的握住了兵器的杆,童孔睁大。 阚氏共有几十个劫变境,只看见有金光从眼前晃过,都没看那支长枪是怎么扎中人的,待定睛看清发生何事,骇然大叫:“啊-” 一枪扎中人,乐韵手腕转动,梅花枪在阚氏劫变境的胸口搅动了两圈,才收回兵器。 梅花枪的枪尖仍然未染血。 她将长枪收进了储物器中,再扔了一张诛魂符,符纸飞空,绽放光华。 而她的那搅,不仅将阚氏劫变境的内脏搅碎成汁,也将丹田区尽数搅碎,回收时因阚氏劫变境握着枪杆,枪刃几乎将他的手掌斩为两半。 劫变境修士的生命顽强,他暂时死不了,但丹田破碎,真元外泄,生命力以光速流逝。 遭受到重创的劫变境修士,死死捂着胸口正在喷血的血窟窿,狞狰变形的脸上仍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杀阚氏子弟……呕” 他想说“你杀阚氏子弟,阚氏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因为生命力正在飞速流失,他每说一个字都比较困难,说着说着被一波一波涌动的血和内脏碎物塞住了喉咙,也没了声音。 “你们在心里怎么骂本仙子都可以,敢当着本仙子的面骂本仙子的就是这种下场。” 乐韵心中毫无波澜:“你们阚氏在大陆横行霸道,谁对你们稍有怠慢,你们就给摁上对你们阚氏不敬的罪名,借机强夺资源或杀人灭族。 本仙子这是跟你们学的,怎么样,好受不? 你们也可以继续骂,反正但凡敢当着本仙子骂,本仙子也不介意辛苦点,送他一程。” 嘴里涌出大口大口血和碎物的阚氏阚劫变境,童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他动了动,身躯也朝后倒去。 阚氏和附庸家族还在灵舟外,阚氏劫变境倒下去时,直接坠地,落了灌了木丛中。 某个女修听不得任何异声,抬手就诛杀了一个阚氏劫变境,桂李赵常邓何贡双成九大家族的修士也骇得肝胆欲裂。 阚氏家族的修士是第一次遭受如此待遇,又是愤怒又是恐惶,却无人敢站出来呼号全族和附庸家族的修士诛杀女修。 “本仙子现在不想见血流成河的场面,想活着从这里离开,自己识相些,从矿洞里出来的所有人上缴全部储物器。 妄想瞒天过海的,藏私留一半交一半的,先看看灵舟船头四个阚氏大乘的下场,谁想步上他们的后尘,尽管耍小聪明。” 乐韵指了指灵舟船头的四个大乘给从矿洞里出来的人,再扔出两只大木盆,作为接受储物器的容器。 女修的长生树守护者身份大致上已经不可能有差,贡双成何赵李邓桂常九大家族的大乘们怕被她诅咒,敢怒不敢言,在矿洞外的几个大乘将自己的储物器扔进女修放的大盆里,让从矿洞出来的族人上交储物器。 女修没有收缴他们家族中那几个留守大乘的灵石,他们九族共有四五十个大乘手里握有大量灵石,足够供应灵舟消耗。 附庸家族的大乘也不敢违逆女修,阚氏家族子弟亲眼见自家劫变境修士被杀、又见鹔少主还被女修挟持,更不敢不从。 从矿洞出来的十族子弟,颤着心肝儿把自己的储物器撸下来,再彷效大乘,把储物器抛入灵舟船头的大木盆中。 交出了储物器的人,因身一无所有,即心痛自己的资源,又担心自己的小命,惶惶不可终日。 一群人吃硬不吃软,乐韵目光扫来扫去,巡查有没谁敢在她眼皮子底下阴奉阳违的私藏储物器。 看他们还挺老实,也没无中生有,将银月兄妹中的二月派出去捡尸。 二月依令,飞至灵舟之下方的峡谷,找到了掉进灌木丛中的躯,提回去向主人交差。 被干掉的阚氏劫变境,死后也普通死人没多少差别,顶多身上有防御法宝和储物器,而他摔进灌木丛,露出在外的皮肤也被灌木荆棘划满横七竖八的伤痕。 乐韵戴上手套,接过二月捡回的尸体摸尸,把储物器和法宝扒拉下来,尸体扔一边,再抓了阚氏留守在矿洞的两个大乘搜刮战利器。 她将两人的储物器和防御法器全撸光,为了让阚氏沦为废人的四个大乘活着回霞洲报信,找出从阚氏人手中得来的丹药,喂他们吃了几颗。 喂了四个废人吃了保命的药,乐小同学又慢悠悠地欣赏十族人的表情。 十簇的修士,上交储物器的人害怕的情绪中还有对资源的恋恋不舍,肝疼肉疼和割肉似的疼,完全可以整理画成一系列的表情包。 花了约两盏茶的功夫,从矿洞里出来的人全部储物器上交。 纵使有过警告,但是,仍有人心怀侥幸之心,或者说是心怀大义想为家族保存一份资源,顶风作桉,私藏了一份储物器。 乐韵的目光落在了阚氏的一艘小灵舟中的一个合体修士身上,召过梅花枪在手,长枪出击,拨开了十数人,枪尖抵在那人的眉心。 “敢在本仙子眼皮子底下藏东西,胆量不错,你悍不畏死,那便追随你们家族的先驱者去吧。”:,,. 第三百零一章 小萝莉的胸怀很大,但心眼也很小,有时喜欢较真。 她之前已经“丑话说在前头”,提前给了警告,但阚氏的人不信邪,非得亲自试探警言真不真,这就不怪她较真了。 有人挑战自己的信用度,必须得证明自己言行如一啊,乐小同学没准备装大度,不介意多宰一只渣。 桂氏等九族的人和阚氏家族的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女修的兵器指向阚氏的灵舟,看着那支梅花枪指着一个合体修士的眉心,皆目露惊惧。 阚氏的合体修士,看到冷不丁的出现并指着额心的兵器,骇得面容惨变:“我……我错了……” 他想认错,可惜,小萝莉不接受,梅花枪的枪尖往前一长,从人的眉心扎进去,同时有金光一闪而逝,下一刻,合体修士的脑袋如西瓜炸开。 炸瓜的闷响声中,红的白的一齐溅开,测了四周的阚氏子弟一头一脸一身。 那些人吓得连惊呼都发不出来。 又干掉了一人,乐韵收回兵器,同时也用神识将爆头的阚氏合体修士挪至桂氏大乘的灵舟船头。 她当着十族修士的面,用梅花枪解剖了合体修士,从那人的喉管里扒拉出一颗仅有米粒大的宝石形储物器。 阚氏子弟和附庸家族的众人被迫观看了如何“杀鸡取卵”的教程,皆面如土色。 附庸阚氏的九大家族那些从矿洞出来的修士,大约是因有去过观星阁旧址半山腰处的大乘们的监督,倒没谁再私藏储物器。 以行动给十族修士上了一堂“生动”的生物解剖课,乐韵收了梅花枪,让二月端起两只大盆,她起身手提着椅子和鱼网,走到了自己的灵舟前。 为了不带污气进自己的灵舟,先给自己和二月,以及提着的物品做了几遍清洁,再进灵舟,把椅子放下,又坐下去。 二月将两只木盆放下,站在主人的身侧候命。 乐韵先关掉了灵舟的防御阵光罩,再把阚氏的少主从鱼网中移出,以独门手法废了他的丹田和经脉,也弄醒了他,让他面对另一艘灵舟的方向。 阚鹔悠悠转醒,过了几十息的时间才回神,又缓了缓才彻底清醒,看到了附庸阚氏的九大家族的修士和阚氏的部分修士,张牙舞爪地啊啊叫。 九大家族的大乘修士,看着鹔少主被少女提着后衣领提在手中犹如提着一根草般的随意,涌生出一种“狐死狗烹”的悲哀。 阚氏家族的一群修士,看到鹔少主没性命之忧,先是惊喜,转而身陷深沉的痛苦纠结中。 “鹔少主—”一干修士唤少主,悲痛得如考妣丧。 阚鹔挣扎了几下挣扎没能挣脱桎梏,愤怒地仰起脖子看向抓着自己衣服的人,乍见到少女的脸,尖叫了一声。 乐韵笑咪咪地将手中的人抛到空中“飘”着:“现在应该真正清醒了吧?如果还不清醒,本仙子不介意再让你看看你家的老祖。” “啊啊啊,老祖……长生树……”阚鹔惊恐交加,大喊大叫,手足乱蹬,却怎么也飞不了跑不动。 九大家族的大乘们看着神容惊恐的鹔少主,猜不透他想传达什么消息,试探着问:“鹔少主……你想说什么?” “他现在头脑不清,解释不清的。本仙子倒乐意帮解答下,他和他家的两大乘怨恨各族听信馋言,只听到长生树诞世的消息便对他们不再客气,暴骂了各族一顿。 本仙子原本只出示了长生树乳叶,后来想想觉得阚氏说得对,各族没谁见过长生树,仅见过长生树乳叶,待他们从秘境中出去告诉各族说长生树诞世,也确实难以服众。 本着君子成人之美,于是,本仙子便在观星阁旧址那边,当着诸族十几万修士的面催生了一棵长生树苗,让他们亲眼见证了一棵神树的诞生,沐浴了长生树的宝光,也用留影石记录了一切。 如此,他们手中有凭有证,出了秘境昭告长生树已诞世的消息时也能让云澜各族信服。 你们的鹔少主亲眼见到了长生树诞生的过程,又见到了他们一脉的阚先正的尸体,受了刺激。” 乐韵很好心为人解惑,再将阚氏少主扔到了对面的灵舟船头,再取出一颗留影石,注入了灵力,将其抛于空中:“这是留影石,你们也好好看。” 留影石被注入灵力,闪耀出一片光幕。 阚氏家族的众修士听闻小女修亲手催生了一棵长生树,惊得差点晕过去。 桂成赵常贡邓李九大家族的大乘修士知晓半山腰那边的修士阵容,得悉少女当着那么多的修士催生了长生树,如遭天雷轰顶,大脑里只有“嗡嗡嗡”声。 受了惊吓的十族修士,下意识的抬头望向了空中的留影石。 留影石在空中投射出来一片光幕,光幕上现出了人和物:先是看见半山腰广场上阵列着的无数神容庄严的修士,然后精心妆扮了一番的少女走进广场…… 九族的修士在看留影石记录,乐韵也让阚氏少主和四个废人坐直,让他们与他们同族们“有福同享”。 十族的修士观看留影石也得要点时间,趁着有闲暇时间,先将收缴来的储物器做了净化,愉快地清点新收获得战利品。 也毫不意外的获得了个小惊喜——阚氏留在矿洞区的两大乘手中也握有大量家族资源,仅装灵石的储物器就有一万多个。 小萝莉喜滋滋得搓小手手,哎,又又又发了一笔小财哒! 论起来,她比谁都富有,根本不差灵石,但是谁会嫌钱多呢! 乐小萝莉心情愉悦,也非常好奇阚氏家族中不惜以性命保护自己财产的合道境修士有何等重要宝贝,看他藏起来的那颗宝石形储物器。 宝石形储物器仅百丈宽,灵晶和少量灵髓石几乎填满了空间,除此外只有三十个大小不同的玉盒子。 玉盒子有二十个玉盒存放着稀有的灵植,最珍贵的是一朵高品质的地焰莲,一朵三千年生的独叶莲的花,还有一个一尺半长的玉盒里放着一株似珊瑚树一样的植物。 那株植物从根底到茎顶长约六寸半,茎如竹节,手腕粗细,共有八个珊瑚叉枝,植物通体血红色,茎叶表面遍布着纹理。 看到那棵植物,乐韵暗中倒吸了一口凉气,满眼惊愕,龙骨花! 那棵珊瑚形的灵植,就是稀有灵植龙骨花! 云澜的龙族不是飞仙,就是在天火劫后迁居了,龙族曾经居住的方据说也成了隐地,从来没有开启过,云澜大陆存有的龙骨花也是天火劫前后所流至大陆的部分,数量极为稀少。 银蛟族和金狮族也是兽族中传承悠久的兽族,他们俩族也没有龙骨花。 阚氏少主阚鹔手中有不少高阶灵植,但不包括龙骨花。 谁能想到阚氏家族的一个合道期修士既然有龙骨花,而且龙骨花的植株还非常完整。 不管他是从哪得来的龙骨花,能获得龙骨花,本身也是一种运气。 也难怪那人不顾警告,宁愿冒着性命之险也要私藏储物器。 阚氏合道期的修士没有将储物器藏神识空间,也没有将东西转移去丹田中,选择了将储物器吞进肚子里,也是因为丹田和神识空间也并不安全。 有些灵童是能看透丹田有无藏天材地宝,修士修到一定层次都会开辟神识空间,也是众所周知的,但凡懂内行的修士,掠夺他人的资源也不会漏掉那一点,会用特殊手段逼得人把神识空间里的物品上缴。 阚氏合道期修士将储物器吞下去,让储物器停在喉咙道中,如果有人用灵童查看他的丹田,也看不到他的喉管。 可惜,小萝莉她的外挂眼睛太厉害,能扫描到人的整个身躯结构,不管他把东xz哪都难逃一劫。 清点资源找到一株稀有灵植,乐韵心情更美好了,赶紧的把藏灵植的玉盒转移进了自己的天然葫芦法宝。 另十只盒子里的物品也都是珍品,有三盒灵果,有一块冰骨,还有半颗冰魂,两大盒玉石乳膏,还有两盒丹药。 将阚氏合道期修士的珍贵藏品转移了,再查点阚氏劫变境和附庸阚氏的九大家族留守人员中的大乘修士们的储物器有没珍贵灵植。 小萝莉心高采烈的验查自己的战利器,阚氏与附庸家族的修士们盯着留影石光屏,随着小女修手中的果核长出芽到小芽长成小苗,人人神魂震荡。 留在矿洞区的阚氏家族众人,在看到小女修提出一具尸体时还没认出是谁,就听到了鹔少主撕心裂肺的喊着“先正老祖”,也后知后觉得后反应过来那人是阚氏的先正老祖。 阚氏众人的神魂再次剧烈震荡。 阚氏家族的人心理承受较差,再次遭受沉重一击,有数十人的神识受损严重,当时就晕了过去,有数十人神识也受损,好在不是特别严重。 附庸阚氏的九大家族,听到鹔少主痛苦的嘶吼声,又见他目眦欲裂的样子悲痛样子,也知小女修提出来让鹔少主看的那人就是阚氏家于百万年前晋升凡仙的那炼器天材阚先正。 阚先正百年前已经晋升凡仙,他不仅仙陨,身骨还落在了小女修手里,可想而知小女修的背景有多深厚神秘。 桂成双贡赵常李邓何九族的大乘们的心态随着长生树诞生已经崩溃,心底绝望,但想活下去的本能让他们仍然稳住了。 九族的大乘修士心惊胆寒之际,立即传音喝令所有人摒弃杂念打坐。 他们飞快地将人挪进了如意屋或小灵舟内,再把小灵舟如意屋缩小,收进袖子里藏起来,不让他们再看留影石。 留影石记录的长生树诞生的记录已经播放完毕,乐韵也收起了一堆战利品,召回留影石。 “长生树诞世的消息将随着各族的修士团队离开观星阁秘境而广为流传,你们能不能活着回到霞洲全凭你们自己的运气,好自为之。” 乐韵留下一句话,拿出另一艘行速亿里的灵舟,带着二月挪过去,收起行速五千里的灵舟,驾着灵舟又飞向了观星阁旧址区的方向。 阚鹔已崩溃,嘴里哭喊着“老祖、长生树”。 阚氏众人呆呆的看着少女的灵舟飞走,过了一会儿才号啼大哭,长生树诞生,阚氏完了!他们完了! 桂双成赵常何邓李九族大乘强忍着恐惶,向阚氏劫变修士们进言:“眼下不是悲伤的时候,还是赶紧召集阚氏众真君进如意屋或灵舟,我们得立即换地方,再想办法离开秘境。 若等观星阁旧址那边的各族反应过来,我们莫说回霞洲,只恐想活着离开观星阁秘境也难以如愿。” “啊啊-”阚氏家族的众人本就如惊弓之鸟,再听到大乘们的话,又崩溃了十几人。 阚氏劫变境们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什么傲气骨气早就不知去了哪,听了附庸家族大乘们的建议,手忙脚乱的将族人送进如意屋,再把几艘小灵舟也搬进桂氏家族的灵舟。 九大家族的大乘协助阚氏安排好了阚氏众人,再为死去的修士收尸,把被废了修为的四个阚氏大乘和鹔少主单独安置在一个如意屋养伤。 安排妥善,桂氏大乘驾了灵舟飞入云层之上,再选了一个方向直飞,远离了观星阁旧址区,到达秘境的边缘才降落下去。 桂氏大乘将灵舟降落在山脉之深处,然后全进了如意屋,遁入地层中再蛰伏起来,等时机成熟再离开。 乐小同学驾着灵舟飞回了观星阁旧址区,但并没有去半山腰那里,去了平原焚尸的地方停留了一会儿,往焚尸坑倒了几桶化尸水。 她联络了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嘱咐了他们在附近采集,又驾驶灵舟向观星阁旧坦的北方飞去,到了出长生树霞光覆盖百万里地域的边缘时,派出五千金甲傀儡人让他们沿从北向南方向的路线采集,她继续北行。 小萝莉一直飞到了距离观星阁旧址约七百万里的北部,进入一片山脉中的的丘陵地带,圈划了十几座山,安排手头所有的傀儡人和傀儡兽采挖泥土、挖山。 她自己又进了炼器的如意屋闷头炼器。 第三百零二章 长生树被收起,霞光也随之消失,而在半山腰的观星阁旧址青石广场四周感悟的修士们还在继续修炼。 那场修炼又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终于有些许变化——有些修士身上的气息节节长高,分明是修为或神识即将有突破的征兆。 也因少量修士的气息外逸,也惊扰了大众,各族的修士立即结束修炼,第一时间是火速收起留影石免得被损坏,并寻找催生长生树的仙子。 各族的大乘们找了一圈没找到仙子,猜着她必定又回山下平原去了,才查看自家有多少修士即将晋阶。 这一次,除了在长生树诞生后才赶至的那些修士,在半山腰的各族都有修士有所感悟,晋阶的对象从元婴到大乘都有,很多大乘修士们突破了小境界或神识心境有所突破。 劫变以下的修士大多是跨越一个大阶,或即将突破元婴、炼虚、化神、合道的瓶颈,往上升一阶,劫变境的修士自然是晋升大乘。 各族对于在这些中晋阶的修士十分重视,有条不乱的将其他人挪走,让那些即将晋阶的人好生修炼以准备接受雷劫。 那些晋升了一个小境的人,安排他们去另一边巩固修炼,然后再将人员分配下去,大乘修士先留在半山腰为晋阶人员护法,其他人去采集。 各族还在调谴人马,去了一个峰头采集的一月赶至。 在半山腰广场的大部分修士见过仙子的金甲傀儡团队,也见过额心有银月标志的傀儡人,看到他便认了出来。 许多大乘们纷纷友好的打招呼。 一月与众修士点头致意,代传主人的话:“我家主人有事先去忙,留了话让在下代传,我们小仙子说延迟五日离开秘境,各族有认识的队伍还未赶来,请催一催,如他们另有出秘境的捷径不必强求。” “有劳阁下了。” “我等稍后互相询问有哪些队伍还未收到消息。” 仙子将离开秘境的日期又推后了五日,想必是准备将在观星阁的队伍全部捎带出去,各族的大乘们忙先谢过。 一月转达了主人的交待,又风驰电掣般地掠走,冲进了山岭间去采集植物。 各族修士也没拖泥带水,让自己队伍中采集的人赶紧出发,尽量争取多采集些植物花果回来。 在霞光消失前不久才赶至的三艘灵舟的团队,分别是星虎族和金羽孔雀族的主支,另一支是北大陆东部有名的茶洲中最着名的灵茶城的队伍。 竹洲是因几乎汇集了云澜所有的竹而命名,而茶洲以灵茶闻名于世,除了少量几种只适宜雪原和热带岛屿的灵茶,其他的灵茶都能在茶洲找到身影。 灵茶城当地是茶洲诸灵茶生长地中的魁首,灵茶城的前身是由一群懂采茶和制茶手艺的小修士们的安身之地,后来发展成镇,再发展成城。 天火劫前的灵茶城拥有百亿里宽的地域,天火劫后,有些城成了自城,现今仍归属于灵茶城管辖的地盘仍有五十余亿里,形如一个大仙宗。 茶洲位于大荒的东部边缘,是大荒十八洲中的其中之一。 从大荒来竹洲探访观星阁秘境的灵茶城的队伍人员不多,仅六百余人,灵舟与星虎族、金羽孔雀族的灵舟行速差不多,都是行速八百万里。 灵茶城与太玄宫、正一宫、米氏等人族仙宗、修仙家族都有交易往来,因他们队伍中也要晋阶的修士,从而最初没有去找熟人打招呼。 当傀儡人来了一趟,见诸族都派了队伍外出采集,灵茶城的领队茶青长老急驰着到了半山腰的青石广场,拜访千刃山的老友问霜。 千刃山的问霜长老是位女修,大乘后期九重,与问刀长老同辈,其人容颜也是上上等姿色,不过,她的性情较冷,面若秋霜。 茶青长老可不在意问霜长老的冰霜冷颜,近前与千刃山的大乘们打了招呼,笑咪咪地与问霜长老寒暄:“上次一别又是近六百年未见,霜长老可还好?想找的灵植可否有了着落?” 一身蓝裙的问霜长老,脸冷声也冷:“有劳关心。” 呵,问她灵植有没着落? 上回若不是这老匹夫抢先一步摘走了她一直寻找的灵植,早就有着落了。 她上回没翻脸,他又凑上来了。 问霜长老心情不好,甩了几个字,扭头就去了自己宗门要晋阶的小辈身旁帮护法,不再凑上来的老不要脸。 茶青长老碰了个不软不硬的冷钉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转而又一脸从容地与千刃宫的其他几位大乘们寒暄。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千刃山与灵茶城一直有密切来往,问霜长老不搭理茶青,千刃山的另几个大乘们招待茶青长老。 寒暄了一阵,茶青长老直切正题:“我们灵茶城收到千刃山的道友传讯说有重大要事,立即往这边来,途中与星虎族、金羽孔雀族相遇,一同急驰而来。 我们三家来到半山腰,在远处见各族在修炼,怕惊扰了各族便停在了远处,当时远远得见广场上有个女修守着一棵泛发着霞光的小树苗。 当时我们疑那是长生树,又听得传音提醒说是长生树诞生让我们感悟,我们听了忠言抓紧时修炼去了,从修炼中回神,感觉仍不太真实,怀疑是梦中见到了长生树。 千刃山的道友们一直在此,想必一定知晓前因后果,能不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灵茶城的茶青长老心情迫切,千刃山的大乘长老们自然乐意为他解惑:“我们联系灵茶城的道友们就是想告知长生树诞世的消息……” 他们将某位仙子来半山腰被阚氏拦劫抢灵舟起所发生的的一系列经过,再到小仙子挟带着生擒的阚氏三人返回半山腰,再当众催生长生树苗的过程简略的说了一遍。 听完千刃山大乘修士的描述,茶青长老犹如做了一场梦,半晌后才从那种大喜大乐的情绪中回神,也恍然明悟:“难怪没见阚氏和附庸阚氏的队伍,原来……他们也知新的长生树守护者出世。” 长生树诞世,并不是阚氏所培植,阚氏……已经不再是长生树的守护者,他们的人还遭了雷噼,也说明阚氏被天道所弃! 他顿了顿,又问:“我见各族俱安排了大量人手去采集,是采集什么?” “仙子在催长生树前,提了条件,说长生树宝光覆照百万里,必有许多花鸟虫鱼等开智,那是他们的机缘,仙子要求各族在长生树诞生后忌开杀戒,不得屠杀低阶妖兽,另外因植物也受宝光沐浴而快速成长,仙子让各族去采集些花果,再分她七成。 我们各族俱应允了条件,自然不能食言,这不感悟结束了,就安排人员去采集了。” “原是这样啊。”茶青长老大悟,又急匆匆的告辞,赶紧跑回了灵茶城的灵舟,与大乘们说了,赶紧安排人手去采集。 各族的修士都去采集了,灵茶城虽然是后来的,也同样受了长生树的宝光照耀,自然不能不参入采集工作。 星虎族和金羽孔雀也在广场上的各族安排妥当后,去找了交好的部落,探听到了长生树诞生的前后经过,也匆匆赶回,安排族人赶紧去采集。 各族的采集队飞向四面八方,散落在了半山腰有观星阁旧址的山峰和四周的角角落落,不管是有毒的没毒的,不管是不是灵植灵果,无所不采。 各支队伍有如蝗虫过境般,风卷残云地扫荡来扫荡去,开花结果的植物被撸得精光,有些被连根拔起。 植物们遭了有史以来最惨无人道的蹂躏,妖兽们们也吓得瑟瑟发抖,好在因修士们顶多驱赶一下它们,妖兽无性命之忧。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十几万的修士,人员密集,难免会碰头,各族的修士们在哪片山头相遇,谁也没为植物大打出手,要么点点头,要么互不干扰,然后各奔东西。 各族修炼结束时,也近一天的黄昏,各族有晋阶征兆的那些修士,还在积攒力量,当太阳落山,相继有修士正式冲阶。 天色擦黑时分,有修士晋阶成功。 晋阶成功的修士很快又迎来晋阶天雷。 成功晋升的修士,主动飞上高空去历雷劫,各族的修士们则纷纷祭出法宝,护住自己队伍中还在冲阶或准备冲阶的修士。 第一个历雷劫的修士是合道晋升劫变阶,是**金雷,他挨了七十二道雷,虽然狼狈,但并无碍。 成功渡过晋阶雷劫的修士,自己收拾一番,又回到广场巩固修为,等待天赐灵气。 在修士的晋阶天雷轰隆时,出去采集的队伍也从四面八方归来,齐聚在广场附近,在天赐灵气中感悟大道规则。 当天赐灵气来了,各族大乘也将他们祭出的法宝收回,让在冲阶或准备冲晋的人也沾沾光。 自第一位修士晋阶后,不断有人成功晋阶,先先后后的去迎接天雷,再接受天赐灵气。 有时候甚至有三几人同时晋升成功,雷劫也同时降临,以致经常可见广场之上空同时有数道天雷,或数场天赐灵气花雨同时洒落,场面也格外的壮观。 第三百零三章 大仙宗大部落或修行大家族的成员多,多人同期晋阶也并乏见,但如此般来自五湖四海的不同种族的修士差不多在同一个地方晋阶的盛景却是极为罕见。 大约修士俱是因为长生树宝光的恩泽才有所空破,以致每族的修士晋阶都格外的顺利,就连晋阶雷劫也分外温和。 有数百修士们无惊无险的晋阶,天道赐下了数百次灵气,各族修士俱获益非浅,从而又有不少修士也开悟或提升小境,或也因此晋阶。 热热闹闹的修士晋阶盛景持续到子夜前终于落幕,刚晋阶的修士巩固根基,其他修士也沉心修炼。 静修了半宿,次日天色刚破晓,各族除了留三五人在半山腰,连大乘也尽皆去采集,一支支修士队伍便化为一阵阵疾风,飞向了观星阁旧址区的山岭间,疯狂扫荡植物。 各族修士在观星阁旧址的半山腰广场晋阶、潜修了一夜,去了观星阁旧坦北部山脉中的小萝莉也忙了一夜,忙着熔化材料,有空闲的当儿用妖兽皮炼制储物袋。 天色破晓前,一炉矿石材料熔化并融合了,另一炉的材料仍在熔化中,乐小萝莉也上工炼制,同时又熔了一炉材料。 傀儡人和傀儡兽组成的军团,通宵达旦的工作,也成功的清理几万里宽土石,还将几座岩石山削切石料搬空。 在太阳的光芒刚照临观星阁秘境时,傀儡大军也挖至了目标——一种黑色的矿。 那种矿东辰大陆叫“火焰石”,云澜叫“焰石”“红烟石”,也叫“火石”,地球叫“无烟煤”。 云澜大陆很多地方都有焰石矿,但大部分地区位于地表浅层的矿脉都被挖了,没被挖的矿埋得太深,不便采挖。 小萝莉发现过N多的无烟煤矿的大型矿脉,都深埋在二十万丈以下的地层,却也不适合采挖。 观星阁旧址秘境内有三处无烟煤矿,位于北部丘陵区的一处煤矿产地埋得最浅,烟层距地表约七千多丈。 乐韵原本因为总感觉被神秘力量催着赶路,不准备挖无烟煤矿,在观星阁催生了长生树后,那种被催着跑路的感觉弱了,才临时决定多停留几天,挖点燃料才走。 傀儡军团挖到焰石表层时,她已经在为炼制的法器刻箓阵法符纹,没有现场看矿的品质。 其实,看与不看结果都是一样,因云澜的灵气浓,无烟煤的品质只会比东辰大陆的更好,不可能更差。 小萝莉炼制的第一件法器出炉,第二炉矿也熔好了,又继续炼器,炼制好第二件法器再接着炼制第三件。 她花了一个白天加半个晚上的时间,共炼制了三件法器,后半夜炼制超大型的空间器。 第二天的天晚时分,乐韵结束炼制,带着新出炉的法器去了矿场。 傀儡军团们夜以继日的采挖,直接挖到了火焰石矿的地部,然后再沿着矿脉线横同采挖,挖出了一个巨大的矿洞。 无烟煤的质量非常好,最表层的煤都是精煤级别,含矸石量极少,矿石中部分的无烟某几乎是透明状,一块块的煤块像是黑色的水晶。 露天采挖出区矗立着十几座山峰,山的四周被清空,山底部的山体也是烟石矿,上部分都是岩石,地表层以上的山体部分有植被覆盖,植被覆盖率也非常极高。 乐韵召回几个傀儡人头领,带着他们截山,共截取了十几座山移进了从阚氏凡仙手中得来的十万丈宽的石头灵植空间安置。 从阚氏凡仙手中缴获的灵植空间,她将万丈、五丈万和十万丈宽的灵植空间内的灵植转移,灵田土也转移了,重新安置。 万丈的空间挪空出来,当作沤肥料的专用容器,五万丈的重新布置,作为养殖变异金蝉的养蜂场。 十万丈宽的灵植空间也准备用来做养殖场,主养灵鸡灵豚灵驼等等的兽类。 十万丈宽的石头灵植能容纳的山峰有限,余下的山峰截下来,先收集起来,乐韵指挥傀儡人挖隧道直通每座山的腹部,再放置压缩的灵气珠。 截掉了山峰的山体都放置好了灵气珠,再引爆。 灵气珠大山腹中爆开,随着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几十座煤矿山被被得粉身矿骨,露天煤场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焰石矿块。 煤矿山被爆破时的震波太强烈,以致把傀儡军团挖煤的矿洞也震得塌了好几百里,傀儡人和傀儡兽被封在了底下矿洞里。 也幸好傀儡人傀儡兽不用呼吸,哪怕隧洞被堵,他们也不会窒息,要不然将是一场惨绝人寰的矿难事故。 待露天矿场的硝烟消尽,乐韵将新炼制的三件法器扔了出去。 三件法器飞至矿石层上方,开启“金刚变身”模式,原本小碗大的阵盘化为一个巨大的青色扁圆飞碟,底部启开,一股漩涡形的强风卷向地面。 漩涡形的风比龙卷力还凶勐,所经之地矿石尽数被吸了下去。 矿石受风力吸引而凝聚成龙卷风的形状,一头连接着扁圆的飞碟阵盘,连一头接地,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长着圆脑袋的黑色土龙在地面游动飞行,震得地面飞沙走石。 飞碟形的阵盘体型最大的一个直径三里,另两个略小一点,直径也有二里,三只阵盘浮在空中像三团青色的云。 阵盘虹吸的量和速度极为惊人,从地面经过,矿块全部吸走,露出了坑坑洼洼的地面。 每个阵盘内有一个十万丈宽的大型储物器,能装载很多的土石,每当阵盘内部的储物器满了,它自己也会中止工作。 小萝莉啥也不干,只管等着收集矿石。 傀儡人开挖出来的露天矿场不到五万里,三只阵盘来来回回的飞了几圈,将炸山炸出来的矿石清扫一空。 有些山体的底部残存着少量煤矿,小萝莉指挥着阵盘采挖。 阵盘再次变身,化为锥地钻钻挖矿层,挖松的矿石当时就吞入腹中收藏起来。 在露天矿场扫荡了一遍,乐韵带着傀儡人和挖矿阵盘清理了隧洞塌陷下来的泥土,进隧洞找傀儡大军。 傀儡大军分成两组,朝不同的方向开挖。 因为两支傀儡军团是北道而驰,小萝莉先去巡查了一遍,收走了傀儡人和傀儡兽们挖到的煤矿,先去了傀儡兽的队伍那边。 傀儡兽数量少,进度要慢一些。 乐韵人在煤矿隧洞,自己没动手挖矿,她忙着布置十万丈的石头灵植空间,要为空间填泥土,挖湖泊和河流。 每当挖矿阵盘的空间满了,她再去收取矿。 灵植空间的泥土层填到一定厚度,弄好了大小湖泊的位置,乐韵又带了一支傀儡人小队和挖矿阵盘挖泥土,掀地皮。 无烟煤矿大部分埋在平原的地底,沿着傀儡军团开挖出的隧洞再挖掉几十里厚一层的泥土,留下厚约三五里的地表皮地皮,搬回空间直接铺地。 采集地皮时,挖掉了泥土先让阵盘在下方顶着地皮的底部,免得地皮丹塌下去,再将地皮划切成豆腐块状的区块,连泥土带植被整块运进空间,直接铺下去,保留了地皮的完整性。 有植被的地皮不太好搬运,三只阵盘齐心协力的合作,一次性也仅能承运方圆三里宽的一块地皮。 乐韵带着傀儡人和阵盘,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挖地皮,为灵植空间铺设了大量植被,留下百分之四十宽的空地,用于种植灵植、庄稼作物和建筑用地。 植被够用了,傀儡人和阵盘又下隧洞挖煤。 小萝莉也进了隧洞,继续整顿灵植空间,往宽置的地方填了土,播散了植物种子,布置聚灵阵,修整湖泊、水渠,铺砌石块建小广场或地基。 各个环节都到位了,为空间“人工降雨”,往湖泊里注水。 待将空间的所有细节修整妥当,距离她自己定的离开秘境的期限也只余一天一夜。 乐韵将收拾好的石头灵植空间扔一边,亲自去挖煤。 在主人忙得无暇分心时,傀儡人挖矿到了好东西——焰晶。 灵石矿能凝聚出灵晶,火焰石矿自然也能凝聚出最纯净的晶矿,焰晶就是火焰石矿最精纯的结晶体。 焰晶所含的能量非常高,一块焰晶的能量相当于一万块品质最好的焰石的能量总和,一块丈长的焰晶燃烧后留下的残渣约有人类的一块小指甲燃烧后的灰尽那么点儿的量。 焰晶也是六棱柱体状,平均长约三尺左右,最长约一丈,纯漆色,黑得发亮,打灯一照,如玻璃一样的透明。 傀儡人挖到了高品质的矿,上报过主人,得到指令后继续挖。 焰晶石被焰石矿包裹在中心,大约二十丈的宽幅,长度不到四百里。 待乐小同学忙完手头的活再去隧洞,傀儡人队伍已经离开有焰晶矿的位置十几万里远。 乐韵找到傀儡人,拿了焰晶研究了一番,超级开心,将其单独放一只储物器收藏,留着将来炼制最重要的法宝时才用来当燃料。 煤矿贮量非常大,傀儡军团分头挖了几天还没挖到尽头。 乐小萝莉也亲自上工,挖了一个白天的矿,夜晚又加班加点的加班到了凌晨,在距离黎明约一个时辰时,召集了傀儡人和傀儡兽,收工。 第三百零四章 为了不致于失信于人,乐韵驾驶灵舟全速狂奔,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的狂飞了一个多钟,成功赶在天色破晓之际抵达了有传送阵和观星阁建筑旧址的某座山峰的半山腰广场。 小萝莉抵达广场时,广场的修士尚不足二万,那些修士有部分是各族的留守人员,有些是采集归来没多久的人,还有有些则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至观星阁旧址的修士。 有些修士距离观星阁旧址,在发现某个方向那巨大的霞光柱时以为是异宝出世,哪怕没收到熟人的传讯也赶了过去。 有些先赶至观星阁旧址区的队伍,知晓了发生何事,也去采集,有几支队伍在昨天或半夜才至,他们来不及采集,在修整。 乐小萝莉发现各族的修士还没集齐,把一艘繁华大楼船放在广场上,让各族通知他们的队伍若愿意离开秘境,待返回半山腰时先登灵舟。 各族的留守人员和少量急匆匆赶回的采集人员,见到仙子露面,正想去寒暄几句,谁知她扔下灵舟又走了,一个个看得口瞪目呆。 仙子的灵舟一闪就没了踪影,各族的修士纷纷传讯自己的队伍,让他们速回。 乐韵风风火火地回到了山脚下平原的焚尸之地,没见兽兽和帅哥们的影子,发了传讯,再去看焚尸坑。 有大量的化尸水,尸体已经焚化掉,坑里残余着些许气泡和尸油残留物,仍散着有刺激性的浊气。 观察了一遍,乐韵用术火焚烧尸坑,不仅焚尽了残留物,连泥土也烧化去了一层,再用净化符净化一闪,然后回填大坑。 回填了泥土,再找出挖煤时收集存储着的一块草皮铺上去,还浇透了水。 最后用术法将阵法光罩里的空气也净化一遍,收起阵盘,进灵舟,为净舟也做了空气净化。 她用术法为灵舟净化空气时,两帅哥和兽兽们驾着灵舟风驰电掣般的飙了回来。 水遁是灵舟的操盘手,他将将把灵舟停下,小伙伴们便一窝蜂似地飞了出去,冲进了小仙子的灵舟。 “你们……这些老六!”被抛下的水遁,那叫个气哟,这还是肝胆相照的小伙伴吗? 他的小伙伴们假装没听见抱怨声,像蜜蜂见了花朵似的飞扑到小仙子身边,叽叽喳喳的刷脸。 水遁收起了自己的灵舟,也扑到了小仙子身边,扎进小伙伴堆里。 有四只人形兽在,燕少宣少都挤不到小萝莉身边,更不用说两只兽形的大妖了。 宣少摆了一套桌椅,笑嘻嘻地喊:“小伙伴们,要论功也一个个来呀,你们这样叽叽喳喳的,也不担心吵得小仙子脑壳疼,来来,坐下说。” “哎!”四只小兽没反对,一致同意了。 小兽兽们太活泼,四只同时嚷嚷,比百只鸭子还热闹,乐韵脑瓜子里嗡嗡响,头都快炸了。 有宣少解围,她也总算从几千分贝般的场景中解脱出来,笑咪咪地就近入座。 她刚坐下去,早就蓄势待发的宣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了她右手侧的第一把椅子坐下去。 燕行只比宣少慢了一丝丝,没抢过宣少,只抢到了宣少身边的椅子。 葫芦娃最机灵,抢到了小仙子的左手侧第一把椅子。 小仙子左右手侧的椅子都被占了,水遁白音鹰声只好挨着葫芦娃坐下去,三只大妖挨着燕哥儿依次排排坐。 乐韵观察过兽兽们和两帅哥的身躯,都是一副超负荷工作的迹像,说明他们这几天必定是日夜不歇的采集。 小伙伴们如此努力工作,她也是个体恤劳工的好老板,拿出一箱灵膳犒劳一下“打工人”“打工兽”的辛苦。 兽兽们和两帅哥一人得了一只焖全羊,喜得见眉不见眼,用自己的饭碗装了羊,开始狼吞虎咽。 兽兽们一边大口大口地啃羊肉,一边还不忘叭叭地邀功,说自己采集了什么什么。 兽兽们吃得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干掉了一只羊。 打了牙祭,了美食,葫芦娃一抹嘴,再清洁了手,捧出只一丈见方的玉盒献宝:“小仙子,我找到个有趣的的小玩意儿。” 葫芦娃在献宝,两帅哥和兽兽们也抻长了脖子。 “是什么好东西?”葫芦娃献宝邀功的样子又萌又可爱,乐韵纵容得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得到小仙子宠爱的葫芦娃,开心得快飞起来,利索地打开了玉盒献宝。 玉盒里躺着一块天然的血色琥珀,天然血珀外形非常规则,呈鹅蛋形,大头一端的直很径约有六尺略多,小头一端约有五尺左右,总长约八尺半有余。 巨大的血珀内裹着一个八寸来高的人形小娃娃,小娃娃怀抱一根天珠米棒子,一只小手手里还抓着一片叶子银色叶子。 人形小娃娃发育得非常完善,不仅手指与脚趾分明,就连头发丝和眉毛、汗毛也清晰可见。 它是个灵植娃娃,头顶的百会穴位置长着一根长小苗,约有指粗,看起来小苗像是刚抽芽没多久,嫩黄嫩黄的颜色,格外有活力。 人形娃娃像八爪鱼似抱着天珠米,颇有几分像是“郎骑竹马”的样子,那支玉米棒子长约二尺九寸,棒子上结的米粒粒粒饱满,泛发着金黄的光泽。 它手里捏着的银色叶片约两指宽,通体银色,叶肉中隐约可见澹澹的金色团。 人形小娃娃抱着只天珠米棒子安安稳稳地睡着了,睡相安详,就如初生的小婴儿依在母亲怀中一样的自然温馨。 血碧纯净透明,是而珀中的人形娃娃与玉米棒子等等皆能看得一清二楚。 琥珀化石中有昆虫、动物、植物或植物碎屑很常见,而像这种一滴树脂包裹住了一个灵植娃娃的巧合却是极为罕见。 宣少看到血珀里的东西,“嗷”得跳了起来,眼睛瞪成了斗鸡眼:“人……人人人?” 宣少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燕少给他一个白眼:“是灵植娃娃好不好?你没见它头顶顶着一根嫩芽?” “燕少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宣少不理抬杠的燕大少,人都要趴玉盒子上去了:“哇,好可爱啊!这个灵植娃娃也喜欢玉棒子哟!你看他手里还抓着一件法宝的样子,估计是有主的。 可惜了,这么可爱的小生灵竟然发生意外成了化石。” “宣少,你莫忘记你是水木灵根啊。”乐韵幽幽地瞅着宣少,小灰灰经常忘记她是一只修仙的猴子,宣少也忘记了他的本能了。 “咋了?难不成水木灵根就不能喜欢可可爱爱的小生灵?”宣少表示不服,灵植娃娃可可爱爱的,谁不喜欢呀。 三只大妖和四只人形兽瞅着宣哥儿乐呵。 “你们瞅着我干什么?”被十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宣少心头直发毛,小伙伴不会以为他要抢小美女的东西,准备群起胖揍他吧? 宣哥儿还没反应过来,葫芦娃好心提示:“宣哥儿,灵植娃娃如果死了,会现出原形。” “啊?”宣少愣了愣,又看看玉盒子里的琥珀,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琥珀里的灵植娃娃还活着?” “对啊,你没感应到它的生机吗?”葫芦娃一脸惊愕表情。 宣少:“……” 不能怪他反应迟钝啊,谁叫他是地球人呢, 地球人见了琥珀,第一反应肯定是估算它值不值钱,值多少钱。 默默地,宣少沉下心感应,感应到了玻珀的生机,默默地捂脸,行吧,灵植娃娃是活的,鉴定完毕! 宣少像霜打的叶子一样蔫了巴拉,乐韵揉葫芦娃的脑袋:“这宝贝应该藏在地层深处,竟然被小果子给发现了,小果子太厉害了!” 受到表扬的葫芦娃,开心得要飞起来,两眼一闪一闪的像星星在眨眼:“小仙子,我答应过它只要它愿意出来就不会伤害它,这个也一起养着吧? 芝娃娃是蘑孤,遁土能力差一些,这个是土生的,擅长遁土,和芝娃娃玉娃娃藕娃娃、小花精它们正好形成互补。” “行吧,养一个也是养,养多个也是养,一起养着吧。”乐韵没法拒绝葫芦娃,反正已经养了几个小生灵,再多一个也不多。 “耶!”葫芦娃兴奋得跳起来,赶紧抱出树肪,又是敲击又叫唤:“小萝萝,别睡了,快出来!小仙子同意收留你啦!小萝萝……” 宣少原本以为小美女不愿意收留灵植娃娃,准备毛遂自茬的去“接手”,谁知小美女这次竟然没嫌弃养灵植娃娃废灵石,反坐椅子上,眼巴巴地瞅着葫芦娃抱着琥珀喊。 他忧伤了十秒又满血复活,好奇地问:“小美女,琥珀里的灵植娃娃本体是什么?” 乐韵瞅着宣少笑:“萝卜,还是白萝卜,名符其实的小萝卜头。” “啊啊,萝卜精哟!我还以为是参娃娃。”世界太神奇了,萝卜真的成精哒。 燕行的眼睛一直盯着血珀,听到宣少和小萝莉在说灵植娃娃的本体,关注了一下,也问了十万个为什么:“小萝莉,萝卜精在云澜叫什么娃娃?” “在云澜被命名‘萝卜’的东西是另一种植物,我们叫萝卜的植物在云澜叫紫菘或来服,开智化形了就叫紫菘娃娃或服娃娃,修仙界基本通称服娃娃。” 乐韵刚为燕帅哥解答了疑问,葫芦娃大叫:“哈,醒了醒了!” 第三百零五章 葫芦娃的嚷嚷声,也吸引了大伙儿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没法直面琥珀的小伙伴赶紧放出神识去“看”。 不知是被葫芦娃的声音干扰还是睡足了而醒,血珀里的服娃娃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 他睡着时,看不出眼型,当徐徐睁开眼,睡凤眼型便显露了出来,好像没睡醒,又似喝醒了酒的人,眼神带点朦胧迷离感。 小娃娃的皮肤很白,除了头发是青色的,眼睛和睫毛也是黑色的,与人类的形象极为相似。 刚醒来的服娃娃,小小发打了一个呵欠,抓着银叶子的小手手动了动,然后才稍稍偏转了一下脑袋。 血珀的中心是中空的,天珠米棒子的尖头抵着血珀的大头一端的底部,其蒂部朝上,倾斜着架在血珀中心,占去了大量空间。 小娃娃是抱着天珠米棒子睡觉,颇像是树懒抱着树杆,他醒来时也保持着趴的姿势,空间也不足以让他坐直。 偏了一下脑袋的服娃娃,看到了葫芦娃藤果,红艳欲滴的嘴一扯,咧开小嘴笑了起来。 看到服娃娃笑,葫芦娃也笑开了花:“小仙子回来了哟,小仙子同意收留你啦。” 咧嘴笑的服娃娃,笑时似半眯起来的眼睛转向一侧,视线落在了人类幼崽模样的人族仙子身上,脸上再次露出一朵大大的笑花。 “嗷,为什么灵植娃娃们都这么可爱!为什么我没有!”宣少被萌得不要不要的,哎妈呀,灵植娃娃们太可爱了,好想抢一只! 乐韵没理宣少那只帅哥,将灵植空间里的芝人芝马和小花精提熘出来,让三只小生灵见见新的小伙伴。 刚起床不久还在吸收晨露的芝人芝马和小花精,勐不丁地被从灵植空间挪出来,正想扑到小仙子身边撒欢,不期然地看到了被一团松脂包裹着的一只灵植娃娃。 三只小生灵扑过去,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哎呀呀,这么惨啊,竟然被树脂粘住了啊。” “哎哟喂,这个草娃娃看起来好惨哪,他连衣服都弄丢了。” “你被松脂粘着还能动呀?” 三小只摸摸树脂就是一顿嚷嚷。 小花精嚷了一句,绕着树脂飞来飞去,好奇里头的草娃娃怎么出来。 宣少燕少和小伙伴们看向琥珀中的灵植娃娃,也值到此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得发现灵植娃娃没穿小衣服! 灵植在化形时,如果是动物形会有羽毛或皮甲,如果是人形,再不济也会有一块小肚兜儿。 如人形的芝娃娃,他化形时就有小衣服。 血珀里的小娃娃没有小衣服也没有小肚兜,光熘熘地,因为他抱着玉米棒子,所以让人一时忽略了他有没穿衣服。 被芝娃娃们说“惨”的服娃娃,嚯地闭上眼睛,将脸怼对着天珠米棒子,传出弱弱的声音:“我被一只厉害的大妖追,被它抓住了,脱掉了衣服才逃过一劫。” 植物娃娃们的衣服就是他们的皮壳,脱掉了衣服相当于脱了一层皮。 “你比我们还惨,我们也被追杀,累得差点散形时被小仙子救啦,我们也惨,好歹没被逼得脱一层皮。” 芝人芝马同情心爆棚。 三只大妖馋得差点流口水,服娃娃白白嫩嫩的,肉好吃,皮也一定很好吃! 燕少宣少看到服娃娃因为害羞而藏起了脸,心都快软化了,噢哟喂,好可爱,好想抢过来养! 芝人同情了一把,转而挥起了小手手:“你没了衣服没关系哒,咱们家小仙子可会缝衣服了,小仙子缝的衣裳最漂亮,我外面穿的衣服就是小仙子亲手缝的。” 有只小生灵在炫耀衣服,乐韵哭笑不得,唯有配合小芝人,拿出针线笸箩和一块布,裁煎布匹。 芝马曾地跑小仙子身边,用背当块桌板,让小仙子把布匹搁自己背上。 芝人开心得哇哇叫:“小仙子帮你做衣服了,等你出来就有新衣穿啦。” “他被树脂包裹着,怎么出来呀?”小花精飞了两圈没找到树脂的裂缝,停在树脂的顶部,好奇地问十万个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芝人同样一问三不知。 白音鹰声和水遁,也好奇服娃娃一会怎么出来。 服娃娃听说小仙子给自己做衣服,小心偏转脸,瞅了瞅,又咧着嘴笑,似眯起的眼睛里多了亮光。 乐韵几剪刀下去裁剪出好了布,穿针引线,开始缝制。 植物娃娃们的个头小,缝衣服时需要缝针的地方也不多,她缝小衣服的经验丰富,手速又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缝好了一件小袍子。 再裁了一条布条搭在袍子腰间,再缝了两针免得腰带掉地。 乐韵对于自己的手工还是很有信心的,照例检查了一遍,自己相当地满意:“可以了,你自己出来,还是需要帮忙?” “我自己能出去。”服娃娃睁着双漂亮的眼睛,白晳的小脸上尽是期待。 “行,你自己出来。” 乐韵将血珀又放回玉盒子里,再把小衣服也放进去,合上盒盖。 为了近距离地看服娃娃“出场”,宣少把桌子收了起来,全围成了一个圈,目光灼灼地期待服娃娃开箱冒头。 被放回密闭的空间,没了人或兽盯着,服娃娃动了动脑袋,身边凝聚出一道风刃飞向了树脂。 风刃直切入顶部的树脂肉层,一刀透顶。 然后风刃再向树脂的底部划去,无比丝滑的一刀到底,再将底部也一分为二,又沿另边往上走。 风刃走了一圈,又回到了顶部的下刀点,将最后相连的一块树脂切断,被切割成了两瓣的树脂沿切线向着左右散开。 那样儿,就像是一个葫芦瓜被一刀对半切,切口非常的整齐,左右两半的大小也相差无几。 不啪,一瓣树脂碰到了玉盒子的壁面,然后滑下去,空心的一面朝天,另一块滑下去,也以中空的一面朝天。 树脂被切开,天珠米棒子失去了依靠朝下坠,然后又搭在一瓣树脂的边缘,再次被架住。 树脂被分开和天珠米棒子朝下落时,服娃娃不见慌乱,仍稳稳地包着天珠米棒子,直到它停稳了,他才翻身跳下去。 脚踩着地了,服娃娃放下手里抓着的叶子,跑去捡起小袍子,快速地套起来。 小袍子像月亮的光,颜色洁白,也非常柔软,穿起来大小合适,也不硌皮肤,很舒服。 服娃娃将布条绑扎起来,自己转了两圈,心情棒棒哒! 心情飞扬,跑去捡起的叶子,又抓住天珠米棒子,轻而易举的将天珠米棒子扛在肩膀上,再跳起来顶开盒子盖,蹿上天。 守着箱子的人和兽兽们,听到盒子“彭”的轻响了时就见盒盖被某种力量顶得朝后仰了过去,一支黄澄澄的树棒子横着“飘”了出来。 转而才看到天珠米棒子底下“挂”着的、穿着白袍子的服娃娃。 扛着天珠米棒子蹿起来的服娃娃,一蹦蹦了六尺多高,在空中蹬了蹬小腿,再朝下落,呼的一下落在了四方物体的一条棱边上。 站在玉盒盒边上的小娃娃,一手抓着天珠米棒子的蒂柄,如剑士扛着一杯巨剑似的威武,他另一手抓着片叶子似抓着暗器,那姿势妥妥的江湖大侠风。 “哎哟,小侠士打哪来,要到哪去行侠仗义?”宣少激动得伸出小手手,弹了弹小侠客的宝剑。 古人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宣少主弹指间,服娃娃肩头的天珠米棒子朝下沉,他打了个趔赵,差点一头栽下去。 芝马离得近,飞过去用背帮接住了服娃娃的天珠米棒下沉的那一头。 葫芦娃哇哇叫:“宣哥儿,你不厚道啊,你不能因为小仙子有五个可爱的小生灵你没有就嫉妒小仙子欺负小仙子的服娃娃呀。” “我没有!”宣少差点……想去掐葫芦娃,那个熊孩子没安好心,他分明是在挑拨离间。 燕少默默地幸灾乐祸,哼哼哼,宣少活该! 服娃娃重新站稳,瞅了瞅另两个人类,一跺脚,用力一跳弹起,扑向了人类幼崽似的小仙子。 他稳当当地落在了人类小仙子的膝头,将扛着的天珠米棒子举起来再递到了小仙子怀里,握着叶子的小手手也伸了过去。 “给你,都给你。” “给我?”乐韵愕然地伸手接住天珠米棒子,另一只手伸到了服娃娃的小手手底下。 “对,给你。”服娃娃将抓着的叶子放下去,笑得咧开嘴:“这个是我捡来的,不知道有什么用,感觉是个好东西。 天珠米也是我培植长大的灵植,可惜,种植天珠米的地方被一个人族修士发现了,我护不住树,唯有采摘了果实逃走。” “你能逃出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乐韵接过了叶子和天珠米棒子:“这枝叶子是样好东西,我帮你保管,时机到了再告诉你它的用处。 天珠米已经成熟,正好可以当种子,我有灵植空间,去挑个合适的地方开辟出一块灵田种植天珠米。 我也有一株成年的天珠米植株,到时一并种下去,你和小伙伴们去照顾它。” “哎,听小仙子的。”服娃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哧熘一下蹿走,跑到了芝娃娃身边,比个儿。 比了一下,服娃娃老伤心了:“你竟然比我还高?” 芝娃娃有九寸高,服娃娃身长八寸半,他比小芝人矮了一丢丢。 个头占了点小优势,小芝人可高兴了,笑得一张脸像太阳一样灿烂:“不要灰心嘛,你努力努力,多吃点好吃的,再长长就长高了。” 芝马想捂脸,火火他忘记他们这类灵植娃娃化形时身形多高就多高了啊,吃再多的天材地宝也长不大啊。 人艰不拆,灵植娃娃的木生艰难,更加不能拆。 芝马默默地管住了自己,没有去拆台泼冷水。 可可爱爱的小生灵凑在一起比个头的样子简直不能更萌,宣少做西子捧心状:“灵植娃娃太可爱了,我也好想要个灵植娃娃啊,你们哪个愿意跟着我,就算我自己吃糠咽菜也不会委屈他。” 服娃娃看了看嚷着想养灵植娃娃的人类,直言:“你的气息比较亲和,还是不足以吸引草木类生灵,小仙子亲和温柔的气息让草木神魂安宁,化形的草木娃娃见着小仙子自然愿意亲近小仙子,不会选你啦。” 一支利箭飞来,宣少的心窝子被扎了个大窟窿,一抽一抽的痛,他难过的快要哭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是水木灵根啊,我还会做灵膳,也会赚灵石养娃娃,为什么灵植娃娃们就是不爱我? 啊啊啊,这人生啊,没有灵植娃娃的人生啊,太令人伤心了。” “你不跟小仙子在一起,也许……有可能有灵植娃娃愿意跟随你,或者,你自己培养一棵有潜力的灵植,它化形后肯定喜欢跟着你。” 小仙子的朋友是真心喜欢灵植娃娃,服娃娃非友好地提出建议,想被灵植娃娃们依赖,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自己培养一个。 芝人笑嘻咪地补刀:“宣哥儿,你养灵植娃娃前,不如先努力定个小目标,自己先炼制出仙品灵植空间再说。 你没灵植空间,就算找到了灵植娃娃,你也没地方养啊。” 得,这刀扎得,宣少只觉心脏都被戳穿了,生无可恋:“小美女,你养的小可爱太……会扎刀子了,这一刀扎得我怀疑人生了,麻烦你拎走那只吧,我现在只想静静。” 四只人形兽兽和三只大妖深切的同情宣哥儿:“宣哥儿,灵植娃娃在前面向你招手呢,加油吧!争努早日炼制出仙品灵植空间。” 宣少:“……”这碗心灵鸡汤太补,他不想喝! 宣少终于受到了现实的打击,燕少心情愉快,哎,像他多聪明,他知道自己不招小生灵喜欢,所以再馋灵植娃娃也坚决不说出来。 倍受打击的宣少偃旗息鼓,乐韵拿出玉盒,把天珠米的棒子和银叶子装盒收进了天然葫芦空间法宝。 对自己养的小生灵自然一视同仁,掏出包括项琏、戒指、手镯和储物袋的储物器送服娃娃,并让芝人芝马和小花精过后再教服娃娃怎么用储物器,将四个小生灵送回了灵植空间。 第三百零六章 第331章探探口风 书名: 王爷恃宠生娇 作者: 朝辞 本章字数: 2071 更新时间: 2021-11-02 22:48:02 方式一(推荐):下载【七猫免费APP继续免费畅读全本内容。 方式二 :在APP端开通会员,继续在电脑端无广告免费畅读。(单本书会员暂不支持) 我已是会员,立即登录 扫码下载七猫免费APP 上一章 下一章  目录 第一卷 共494章 正序 第2章回到叶府 第4章医不好叶鸣辰 第6章值五万两黄金的命 第8章残废与你绝配 第10章身娇体柔易扑倒 第12章奇怪的宁水公主 第14章只要你低头认错 第16章宫中来人 第18章没胆量受 第20章淑妃没有中毒 第22章风水轮流转 第24章他似乎很受欢迎 第26章本妃一向护短 第28章叫夫君 第30章为何不敢? 第32章她经历了什么 第34章空城寻找叶倾月 第36章双傻大闹彩云居 第38章比酒定输赢 第40章对簿公堂 第42章没挖了双眼,他很大方 第44章你动他试试 第45章可我心疼你 第46章夫君比糖更甜 第47章为夫就是吃醋了 第48章皇帝勃然大怒 第49章高志远忘恩负义 第50章是民妇一人所做,无人指使 第51章高志远停职半年 第52章萧北肆炖的鸡汤很难喝 第53章刺杀三皇子,瓮中捉鳖 第54章刺客是星楼的 第55章叶雪儿和大皇子有奸情 第56章淑妃患上脓包疮 第57章宁水公主的生辰宴 第58章叶倾月貌丑无盐,见不得人 第59章我对妹妹,一向有求必应 第60章皇后撑场面 第61章叶雪儿自己作死 第62章厢房之中,假山之后 第63章萧北肆从未怀疑 第64章两男一女,惊世骇俗 第65章倾倾,你不脏 第66章大皇子被发现 第67章寻找神医谷 第68章北极阁那老头子 第69章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接 第70章倾倾,可还喜欢 第71章我从不以强欺弱 第72章一个朋友,卖扇子的 第73章应离欢你龌龊 第74章萧北肆的血有问题 第75章没有资本和我做买卖 第76章叶天瑞的罪孽 第77章她不过是一个北疆国和亲公主的婢女 第78章叶雪儿咎由自取 第79章如果是萧北肆,他会怎么做 第80章老头子你装什么装 第81章他不是北极阁阁主 第82章倾倾,我想见你 第83章见我过杀人吗? 第84章秦落花的秘密 第85章萧北肆的花田 第86章萧北肆的爱 第87章大皇子还未醒来 第88章妾身可以医治大皇子 第89章她竟没有半分脉搏波动 第90章萧北肆,你真幼稚 第91章跟着肆儿叫父皇吧 第92章萧珏谢过救命之恩 第93章我们倾倾是不是哪里都甜 第94章神医谷来人 第95章淑妃被治好了 第96章萧北肆,我嘴麻了 第97章叶天瑞抓奸 第98章秦落花什么都知道 第99章一条罪名一条疤痕 第100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第101章这世间,再无人能比得上倾倾 第102章命和心,都给你 第103章残害皇室子嗣 第104章当面对质 第105章大皇子反咬一口 第106章图你年纪大 第107章他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 第108章是他妄图逼良为娼 第109章我对她,并不喜欢 第110章见过为夫吃醋的样子吗 第111章我会负责,不会始乱终弃 第112章萧北肆是个要命的男人 第113章叶倾月定活不过今日 第章她第一次慌乱得胡言乱语 第115章肃杀阵 第116章连尸体都给我带回来 第117章说,还是死 第118章医治叶倾月 第119章萧北肆的仇家 第120章我好喜欢听你叫倾倾 第121章遇她难做柳下惠 第122章软软 第123章不要朝属下笑了 第124章妾身腰好得很 第125章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第126章处置叶天瑞 第127章有无血缘 第128章多了情敌 第129章宁水的办法 第130章吃醋的吻 第131章锁骨留印 第132章东陌国皇室 第133章别招惹宁水 第134章全听夫人的 第135章不知清心寡欲为何物 第136章拼酒 第137章可做驸马 第138章舌战 第139章助纣为虐 第140章夫妻配合 第141章醉酒之后 第142章嘴上功夫 第143章随心而为 第144章旁敲侧击 第145章毕生战功来换 第146章是他,全是他 第147章你怕什么 第148章做口脂 第149章镇北将军 第150章又看不清了 第151章萧北肆和狗 第152章能亲他就多亲点 第153章多亲些还是少亲些 第154章你有吗? 第155章皇后出事 第156章生死状 第157章撞柱明志 第158章救皇后 第159章按兵不动 第160章皇上恕罪 第161章下毒和下蛊 第162章倾倾品种 第163章眼生的宫女 第164章大戏开场 第165章长春宫出事 第166章如何翻身 第167章性命做赌 第168章小太监 第169章她竟知道 第170章你凭什么 第171章祸从口出 第172章证据 第173章她的毒无人能解 第174章遣送回国 第175章你可愿跟我 第176章翠玉扳指 第177章萧明轩的罪 第178章就算是皇后也会妒忌 第179章我不爱你了 第180章本王的人 第181章通敌叛国 第182章凌迟处死 第183章生个孩子出来玩 第184章狼见了羊 第185章三日之内圆房 第186章为什么着急 第187章你从来没有问过我 第188章乐极生悲 第189章力不从心 第190章你行不行 第191章此生不悔 第192章关键时刻 第193章食不言 第194章兵来将挡 第195章不认识药材 第196章根本不可能忍 第197章叶倾月个半吊子 第198章忘恩负义 第199章百年人参 第200章以少对多 第201章以己之长,互补其短 第202章革职查办 第203章一个仆人的命,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第204章先跪下 第205章处置李院判 第206章相思成疾,病入膏肓 第207章冰糖葫芦 第208章夫人的冰糖葫芦更甜 第209章早朝 第210章可是要谋反? 第211章是否太过小题大做 第212章辩无可辩 第213章去太医院 第214章注意影响 第215章她是小太阳 第216章阿肆,你开心么? 第217章我家阿肆 第218章怒了 第219章窗都没有 第220章阿肆 第221章伶牙利齿 第222章讨女子欢心 第223章你当真以为是因为吃醋 第224章走后门 第225章讲个故事 第226章后门风景好 第227章扑朔迷离 第228章只能我唤 第229章保护王妃姐姐 第230章气度 第231章你是哪家的小姐 第232章古古怪怪 第233章事关重要 第234章身世之谜? 第235章砸场子 第236章锋芒毕露 第237章你拿什么和我比? 第238章叫声师叔祖来听听 第239章叶神医 第240章护短 第241章定国公主 第242章得不到他半点青睐和宠爱 第243章找本王做什么 第244章都是我的错 第245章滚出去 第246章你不是她 第247章他是不是不行 第248章倾倾,忍不住了 第249章跑,跑得掉么? 第250章萧北肆,你醒过来 第251章先报仇 第252章为什么你们还能活着 第253章难道难过一定要哭出来么? 第254章哪儿来的陪葬之说 第255章搜寝宫 第256章若是萧北肆受了一点伤,我让你们陪葬 第257章芳华郡主会武功 第258章应离欢,帮个忙 第259章很失落吧 第260章倾倾不要! 第261章倾倾别睡 第262章你能醒多久? 第263章有本事你杀了我 第264章不是她的血蛊 第265章身世身世 第266章全部的全部 第267章他们没有不要我 第268章云顶国的人 第269章去鬼谷 第270章怪异至极 第271章是我冒犯了 第272章过来 第273章紫玫 第274章你管凶残叫狠? 第275章他见过你这副样子吗? 第276章就是她 第277章我打不过他 第278章我来牵着你,好不好 第279章他是人间最值得 第280章唤醒血蛊之母 第281章萧北肆醒来 第282章男色误人 第283章不是命门,是命 第284章晚上就可以吗? 第285章疼 第286章压寨夫人 第287章在下是她的夫君 第288章你敢和朕抢吗? 第289章你吃醋了? 第290章应离欢说 第291章我舍不得 第292章要个人 第293章我比他有出息 第294章萧北肆那个老男人 第295章尊严 第296章战神冕下 第297章大战在即 第298章我能猜到 第299章我可以帮你 第300章我爱她 第301章你怕不怕 第302章他不敢 第303章空城计 第304章若是我不降 第305章我家夫人说 第306章本王惧内 第307章能不能,看情况 第308章全员催圆房 第309章怕吗? 第310章不够 第311章还要? 第312章你又觉得你行了 第313章一样丑 第314章暴躁叶倾月 第315章撑腰 第316章割掌起誓 第317章融了 第318章打一架吧 第319章菜鸡互啄 第320章我想知道 第321章这就受不住了? 第322章爹爹 第323章宁园 第324章活死人 第325章我上面有人 第326章赤练火蛇 第327章不要脸那种 第328章想小徒弟 第329章报复 第330章都在 第331章探探口风 第332章一起来 第333章萧北肆和沉离夜加起来,说五岁都嫌多 第334章不是沉风御 第335章好,给你看 第336章武举 第337章要不你们一起上吧 第338章君上快逃 第339章饿几天 第340章可怜鬼叶倾月 第341章文举 第342章女子相扑 第343章抄袭 第344章梁元生 第345章抢人 第346章秘境 第347章糖醋鲤鱼 第348章你和她一起去吧 第349章那就一起去吧 第350章有人 第351章追杀她的人 第352章我害怕 第353章北疆国的人 第354章巨蛇 第355章万宝灵根 第356章南冥国出事 第357章回到南冥 第358章容妃 第359章照顾好自己 第360章想要什么 第361章鸿门宴 第362章进宫 第363章嚣张 第364章潜进皇帝寝宫 第365章补汤 第366章真难喝 第367章容妃有身孕了 第368章请平安脉 第369章不信你看 第370章声声慢 第371章我想你了 第372章冷北失踪 第373章萧珏 第374章是萧珏 第375章装的 第376章我故意的 第377章亲爱的小雾隐 第378章倾倾也不要我了吗? 第379章无师自通 第380章有哪个女子认不出自己心上人的? 第381章搜家 第382章容妃来了 第383章什么都知道 第384章你竟还没死! 第385章我没有碰她 第386章自欺欺人 第387章关于吃醋这件事 第388章鱼汤 第389章文玉书院 第390章江北古怪 第391章肉包子 第392章云月 第393章客栈 第394章老实交代 第395章有人阻拦你们 第396章诡异 第397章叶少爷和夫人 第398章死人了 第399章打进内部 第400章北雪 第401章鬼亡,好久不见 第402章找到萧南炎 第403章毁灭江北 第404章解决江北 第405章走马贼 第406章滑胎了 第407章让开 第408章不言 第409章夜拾 第410章聒噪 第411章热毒入体 第412章消肿的 第413章沉风御 第414章途径云顶 第415章消息 第416章累了 第417章好 第418章交人血泪 第419章失踪了 第420章究竟是谁 第421章服毒自尽 第422章定安寺 第423章没有问题 第424章交人血泪和北疆国 第425章凤阳山上定安寺 第426章似是故人来 第427章自有天机 第428章为夫人忧而忧 第429章幻术阵 第430章情况不确定 第431章悲喜交加 第432章台阶 第433章交人交人 第434章阿肆,你欢喜吗 第435章为什么不要 第436章我是交人,对不对 第437章细思极恐 第438章陪葬 第439章凭空消失 第440章月 第441章选一个吧 第442章他是疯子 第443章宣纸,药方,信,和签文 第444章三百年前 第445章困兽阵 第446章护城河 第447章交皇再临 第448章转世 第449章地狱 第450章来了 第451章懦夫 第452章和离 第453章打醒你 第454章您的血 第455章强行放入轮回 第456章声东击西 第457章釜底抽薪 第458章选她还是? 第459章破阵! 第460章我可以 第461章临盆 第462章用力 第463章醒来 第464章错过 第465章一切 第466章住持 第467章册封 第468章番外一云雾隐月 第469章番外一云雾隐月(2) 第470章番外二萧南炎x北雪 第471章番外三余音x明月 第472章番外四李不言(1) 第473章番外四李不言(2) 第474章番外四李不言(3) 第475章番外四李不言(4) 第476章番外四李不言(5) 第477章番外四李不言(6) 第478章番外四李不言(7) 第479章番外四李不言(8) 第480章番外四李不言(9) 第481章番外四李不言(10) 第482章番外四李不言(11) 第483章番外四李不言(12) 第484章番外四李不言(13) 第485章番外四李不言(14) 第486章番外四李不言(15) 第487章番外四李不言(16) 第488章番外四李不言(17) 第489章番外四李不言(18) 第490章番外四李不言(19) 第491章番外四李不言(20) 第492章番外四李不言(21) 第493章番外四李不言(22) 第494章番外四李不言(终)  目录 字体大小: A- 18 A+ 正文字体: 系统宋体  设置  加入书架  手机  举报 *举报内容 联系方式 windw.__NUXT__=(fun(a,b,c,d,e,f,g,h,i,j,k,l,m,n,,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_,,aa,ab,ac,ad){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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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灵茶城的茶青长老机智得以灵茶打开了话头,又抓住时机成功的送出了礼物,完美的做到了抛砖引玉。 其他队伍也没浪费茶青长老开创的好机会,逐日金雀族迅即接了话:“茶青道友所言极是,仙子功德盖世,万族感激,我们金雀族雀王与族老们俱没来,也无他贵重之物,在观星阁境内捕劳得些许翅鱼,味道尚可,请仙子尝尝鲜。” 紧接着九尾白尾也应声响应:“仙子有圣仁之德,即为云澜种植了长生树,又明察秋毫,还了我们九尾白狐公道,白狐族敬送在观星阁所得的些许灵植,以此表谢意。” “仙子德仁,星虎族甚为感动,我们这支人马来时未携天材地宝,仅有些许本族领地内所产天星矿,希望它能为仙子炼制法宝时添点助力,他日仙子炼制法宝需要哪种矿,但凡本族领地内有,仙子尽管采挖。” 星虎族在天火劫前,领地宽达二百亿里,如今尚有百亿里的领地,资源极为丰富,盛产的许多灵矿达到了灵金品阶,天星矿是其矿产最稀有的物产矿。 天星矿是炼制仙品神器法宝的最佳材料,是炼制超过一洲距离的长途传送阵,以及炼制类似修士联盟的大型消息同步网法宝、各个帝国的国界界碑那类大型子母类法宝所必须的核心材料之一。 星虎族的团队不仅拿出了天星矿,还许诺欢迎随时去挖矿,由此可见其份诚意之足。 星虎族送了自己族领地内的特产矿,云宵殿也积极附同:“云宵殿未带天材地宝,携带了少许仙宗领地内所产月心矿,也希望它能有机会为仙子的法宝锦上添花。” 天星矿是炼制仙品神品法宝或长途传送阵等大型法宝的材料,月心矿亦是。 有人珠玉在前,各自领地或仙宗领地有矿的队伍也纷纷依葫芦画瓢的学样儿,说送上自己家族\/仙宗的某种矿作为谢礼。 然后,其他团队也你一言他一言的表态,或敬送本家本族本领地特产灵植或地方特产物,或在观星阁秘境所采得的灵植。 还有别出心裁的,以自己家族成员褪换下来的羽毛\/角等为礼。 大乘们言行如一,说送礼是真的送礼,挪走了一件飞行器的灵果盘,放了一只大盘子,将各自的储物袋送过去。 明明在喝茶聊灵茶,茶的主人冷不丁的来了一招奇袭,乐韵都被灵茶城队伍领队的大招弄得一头雾水,她是单纯地赞美灵茶,没有其他意思啊! 左思右想,她自己万分确定自己的话并没有间接问人家索取茶叶的意思,再说,如果她真有小心思,也绝对不会眼浅到索要茶叶,竟然干了巧取豪夺的事当然是选茶树茶苗株嘛。 就在她因惊愕而愣了愣神的短短一瞬间,现场已经群起响应,表态声如潮,一浪接一浪的声音密集得让她根本插不嘴。 来了云澜一百多年,乐韵第一次被整懵了,傻愣愣得看着一大群纷纷康慨陈词,她这是要被吹成圣人的节奏? 当修士队伍们康慨解囊,一大盘的礼物袋子送到了自己面前,她瞅啊瞅,瞅了好几次,萌呆萌呆地说了一句:“那什么,茶长老,我说茶洲的灵茶好真没其他意思,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大乘们在说自家送什么礼时有留意仙子,何况修士神识敏锐,也能察觉到仙子的表情变化,他们看得明白,自茶长老送茶叶开始,仙子的眼神都是惊愕和意外。 “并未有误会,仙子催生长生树,我等有幸亲眼见证了神树诞生,又受宝光照沐,整个大陆有此等荣幸之辈也仅我等一拨人,是以想送点小心意给仙子才能心安。” “仙子倘若不嫌我等的心意,还请莫推辞。” “这只是我等受了神树宝光照耀之人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万望莫嫌礼薄。” 大乘修士们也知仙子没其他意思,一个个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倾情相劝,希望仙子收下薄礼。 修士们你一句我一句,满目殷切,乐韵沉默良久,欠身相谢:“诸君如此盛情,我收下厚礼,也期望将来在大罗天与诸君重逢再品茗论道。” “借仙子吉言!” 仙子收下了各家的礼物,还间接地祝愿他们飞仙大罗天,众修士们甚觉喜悦。 各家有心送礼,乐韵将大盘子取过来,数了数储物袋,再查看了自己的净灵草,发现份量足够,整理了一下,拿出一大盒。 再开盒子,放在了飞行器上,让飞行器去传送:“我手中有百年左右的净灵草,可以做为苗株培育,以此作为回礼回赠一家一株,劳诸君自取一份。” 大乘修士们吃了一惊:“净灵草?” 观星阁秘境之所以吸引得南大陆的各家踊跃探秘,即是传闻有人在秘境中找到了净灵草。 事实上,观星阁秘境开启了无数,各大仙宗门派和部落家族的团队几乎踏遍了秘境,从没有发现净灵草的踪迹。 他们送了份礼物,仙子转而又回了一份,修士们有心婉谢回礼,最终还是遵从内心的想法,收了回礼。 净灵草于修士而言很重要,植株更珍贵,这份回礼,对于各族而言真的很难拒绝。 送了谢礼的各支队伍,等飞行器过来,自己取走一株净灵草,赶紧用玉盒装好收进储物器。 飞行器转一圈回到出发点,玉盒内还余一株灵草,多出来的那一棵也是乐韵特意多加的数,灵草的数量比送礼的人数多一株。 她把玉盒收起来,继续品茶。 经历了送礼回礼,茶也微凉。 灵茶城的修士们为修士们续了一杯茶,转而其他擅长茶道的队伍也呈上灵茶。 大乘修士们陪着仙子品茶时,各家的采集人员也断断续续的归来,都到灵舟船头遥遥向主人行了礼,再转到船舱或舟尾登舟。 各家派了人,将采集到了植物送去给了自家团队的劫变大能,再转至大乘手中,由他们清点整理。 乐韵一边喝茶,一边与大乘修士们讨论云澜南北大陆的风土人情和特色,以及就某些地区地貌发生改变的看法。 聊到竹洲时,太玄宫也趁机提起了烈焰蓝雀说得苦竹领的天灾。 竹洲苦竹领的天灾始于百余年,持续了百余年,持续时间比较长,但因乐韵自己没有亲历现场,不好评估那里是不是她梦兆的对象。 依如既往的,她自然向提供消息的修士表示了感谢,之后再听本地土着们分享信息。 各支队伍的大乘们快速整理采集,等了约一个时辰,各族的采集队终于全部回归。 修士们又花费了约两盏茶的功夫,也整理好了资源,将七成收获转入一只储物袋,再送与仙子。 小萝莉愉快地收下了资源,这份资源是她该得的,收起来无压力。 人员全部齐了,她才问各家:“诸君有没有想去探秘传送阵的?若有团队有意探秘,我过去打开传送阵,若无,准备起程。” “并无。” “请仙子起程即可。” 各族修士队伍一致决定离开秘境,眼下长生树诞世的消息才是头等大事,其他皆是小事,何况他们各支队伍还得了一株净灵草,早早回去才是重中之重。 众修士飞快的收起了飞行器和茶具灵果盘,率先起身。 十几万修士意见统一,乐韵也主随客便,起身,走到灵舟的船头最前方,再将另一艘灵舟缩小放在袖子里,开启了楼船的防御结界。 结界张开,楼船起航。 修士们收起了团蒲,也站船头看外面的风景。 楼船飞至空中,低空急驰,一去就是几百几千里,一路朝着东方航行。 楼船航行不到两个时辰,飞至了秘境东边的结界前。 楼船停下,乐韵问各族的领队们:“灵舟已到了秘境结界前,灵舟不能直接穿越结界,我将携带灵舟步行,途中难免有眩晕感,诸君可要做准备?” “不用。”大乘们震惊于灵舟的速度之快,也惊讶于结界的位置,反正他们没发现结界究竟在哪。 修士们定力不凡,不怕眩晕也是正常的,乐韵没再啰嗦,出了楼船站到空中,再将楼船缩小,捂在手心。 拿稳了灵舟,再往前一步即进入结界。 楼船内的修士们,非常期待看仙子怎么破界而出,放出了神识粘在楼舟船头船尾能看到外界的区域,全神贯注地观望。 他们“看”到仙子朝前迈了一步,然后就是好似天崩地裂般,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神识与眼睛所见唯有白色的漩涡。 修士们享受着天晕地眩的美好旅行时,乐韵也在体验被扔进高速旋转洗衣机被带着转动的眩晕体验。 那种体验持续了好一阵,她闻到了植物的清香,感应到了微风吹动,听到了动物的鸣声。 乐韵甩了甩头,甩掉脑子里的眩晕感,眨了好几次眼,视野也终于从白花花什么也看不见到清晰。 她已经离开了秘境,人站在了距地面约在百丈高的空中,脚下是片峡谷,身后不远是云蒸雾蔚的山峰,观星阁秘境就在那片山峰中。 其对面约百里开外也是连绵不断的山脉,同样云封雾锁,不过,云雾环绕着半山腰以上的峰头,比有秘境的那片群山的云雾距地面更高。 峡谷的地势一边高,一边略矮,河流经过时与几乎地面平齐,若春夏秋汛期,河水必会泛滥成灾。 地势较矮的一边在有秘境那边,从山岭间流淌下来的河流溪水被堵在了平原中,积水成洼成塘,从而形成了一片湿地、沼泽。 湿地分布着丛林,好几处水塘边生长着成丛成片的竹子。 飞快地巡视一圈环境,乐韵望向了沼泽与河边的涂滩,那些有水的地方,长满了一团团绿色的水木耳。 那种绿色的水木耳,就是地球人说得葛仙米、天仙米。 “?”乐韵脑子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这随意选个地方出来都能遇上自己喜欢的天然绿色无污染产品,她不想走啦! 自己眼馋天仙米,目的也到了,她果断的将楼船放大,自己又挪至船头,再一瞅,哎幼喂,一群修士还个个眼带纹圈的样子哒! 说不怕眩晕的修士,全两眼空洞无神,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还甭说,他们那副模样挺接地气的。 为了让人早点清醒过来,关闭防御阵,再提供喝醒服务:“各位,灵舟托达目的地,诸君可好?” “唔……” 回应得是一片含湖不清的声音,以及抚头揉眼的动作。 大乘修士们恢复快些,也过了一阵才缓和过来,四下一看,也不知道在哪片山岭里。 他们回了神,也忙将自己队伍携带的灵舟放出来,抛在了仙子灵舟的四周,再唤还在发蒙的修士们。 发蒙中的修士,接二连三地缓过气,仍觉心有余季。 他们还以为仙子说得眩晕像是进秘境时那种眩晕,谁能想到眩晕感如此强烈,强烈到他们怀疑被吸入了时光乱流。 体验过了别有一番滋味的眩晕感,修士们的心跳有点急促,打量了四周,此时若有谁他们到啊,必定是一问三不知。 谁也不知道到了哪,全聪明的选择不问,纷纷飞出楼船,寻找自己队伍的灵舟。 大乘们等自家队伍的成员全回了灵舟,也向仙子道别,也没忘再三邀请仙子游历去他们洲时,务必去他们家\/仙宗做客。 各支队伍彬彬有礼,乐韵也客气地与修士队伍一一话别。 在家族或大仙宗的队伍向仙子道了别,又互相道别,领队们分别回灵舟,再次拜别,然后才开启灵舟防御,乘舟登空急驰而去。 散修或小型部落、中小型仙宗落在后面,等大型团队离开,他们也与仙子拜别,或三五成群的结队而行,或一舟一飞行独行。 三三两两的队伍飞向四面八方。 修士队伍成拨成拨地开走,最后仅余一支不到百余人的小队伍,仍站在一支巨剑形的飞行器上没挪半步,个个眼神中藏着忐忑与小心翼翼。 第三百零八章 修士团队散开时像放飞的鸽子,朝着四面八方飞去,有些队伍的灵舟行速快,眨眼间就成了一个小黑点,慢一些的飞行器也一去几百里或几十里,皆逾行逾远。 乐韵目送着群修远去,收回目光,对于即不愿离去,又踟蹰不敢前的一支队伍群究竟有何目的,也心知肚明。 “本仙子大约猜到了你们留下来的原因,去地面说罢。” 交待了一句,收起楼船,率先挪移。 一步从空中挪移到了地面,乐韵脚踩踏实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笼在袖子里的灵舟取出来,将呆在船舱的兽兽们和帅哥挪出来,扔去了半里之外的一处连绵约七八里的涂滩群旁。 同样经历了眩晕感而不知今昔是何夕的燕少宣少、兽兽们,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已经恢复过来。 他们将神识放出,粘在小萝莉/小仙子的袖口,观看了环境,也发现了平原湿地生长的天仙米,暗中蠢蠢欲动。 被挪出灵舟,两少和四只人形兽两只兽形大妖大喜过望,化身采集狂,似饿虎扑羊似地飚向各个长有天仙米的涂滩、水塘、水洼处和河岸。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帅哥们和兽兽们识货,乐韵倍感欣慰,望向了从空中降落的飞行器和一群人族修士。 那支修士队伍有八位大乘,二十五劫变,其他从元婴到合道阶都有,以元婴阶和炼虚阶的修士居多。 领队是位大乘九重的老者,飞行器落下后,神色犹压制不住纠结与痛苦。 他们欲言又止,乐韵却没顾虑,取出了梅花枪:“本仙子知晓你们的身份了,你们家族先祖是七星梅花枪落入阚氏家族之前的拥有者。 阚氏家族从你们先祖手中抢走了梅花枪,还杀人灭口,血洗了你们先祖家族,你们先祖应该猜到会有灭门之祸,暗中送走了几个孩子,让他们改姓埋名,延续香火,你们就是那些幸存者的后裔吧。” “仙子,所猜……皆对。”门苦深深地揖礼:“在下原禾洲蕳氏后裔,现棉洲芳菲城门氏门苦。 仙子诛杀阚氏大能,得以令七星梅花枪重见天日,蔄氏后人有生之年能见得先祖守护的家传至宝,心中即苦楚又激动,落后一步,恳请仙子让我们再看看七星梅花枪。 我也自知此举极是无礼,仍情难自禁,给仙子添麻烦了。” 门氏众人眼眶泛红,也一致躬身行礼,将头低至膝盖以下。 “不用多礼。”乐韵伸手虚扶起门氏家族的带队:“阚氏将梅花枪让阚先正做为本命法宝,机缘巧合,本仙子遇到了阚先正,那人自己作死,本仙子一怒将他宰了,从他丹田中取出梅花枪,梅花枪才得以重见天日。” 她将长枪一抛,让长枪立于一丈之远的地面,肃手挺立:“本仙子并没有与梅花枪结契,它是自由之身。 仙器有灵性,会自动择主,本仙子将它放这,你们自己去试试能不能拿得动,若能拿得起来,说明仙器自愿认主,愿意与你们家族再续前缘。 若拿不动,说明没有得到梅花枪的认可,你们也就此放下,不必再惦记了。” 门苦被扶起,激动得语无伦次:“仙子,当真?真让我们门氏与梅花枪再续缘?” “得看梅花枪的意思,你们中有谁拿得动即可以带它回去,没人拿得起来,它与你们无缘,谁也莫想强求。” “我……明白,多谢仙子!”门苦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又紧张又激动,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 门氏众人也一脸激动地盯着梅花枪,眼神热切。 门苦深呼息了几次,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吩咐族人:“你们从最小辈开始,一个一个的去与梅花枪前辈打个招呼。” “是,老祖。”门氏小辈们恭声应了,快速列队。 蔄氏后裔有近百人,一个个与梅花枪打招呼也需要一段时间,乐韵舍不得浪费时间,挪移到了一片水洼上方,神识散出去,“扯”水洼塘里的念珠藻。 神识无声无息入水,将一团团一坨坨的葛仙米“拖”得聚拢成堆,神识再一卷将其捞起,一次性能清理完一个水洼水塘里的天仙米。 云澜界灵气浓,葛仙米也比东辰大陆的葛仙米更有灵气,口感营养更好,藻的个头有大有小。 小平原沼泽地带的葛仙米个头属中等,约有云澜灵界的成年男子的大拇指那么大,兽兽们和帅哥们一起小伙伴在观星阁秘境采摘到过一种个头只有小手指指肚大的一种红褐色的天仙米。 燕少宣少和兽兽小伙伴们冲进了平原疯狂“捡”米,暗中竖高了耳朵听那支队伍留下来有什么目的。 洗耳恭听的两人,知晓人家先祖是仙品法宝的前前任主人,目的是想再找回梅花枪,他们也就不再关注了。 仙子的同伴采集去了,仙子也不在现场,门氏众人心中的压力骤减,排好了顺序,最小一辈的元婴激动得跑到梅花枪面前,伸手触摸枪杆。 他来回摩娑了好几圈,直到被长辈们催促才抓住枪,用力往上提,可梅花枪纹丝未动。 他试了几次,都没挪动梅花枪,垂头丧气地走到一边。 第一人失败,第二人再去,仍然是失败。 换第三人,第四人…… 门氏众人人人满怀希望向前,个个带着失望返回。 最初门苦心里稳得一批,当元婴、炼虚全试过,化神也全失败而归,合道境也无人移动梅花枪。 前面的皆失败了,劫变境的人肩头的压力更大了。 无论他们多么的努力,仍然一个接一个的失望而归。 当最后一个劫变境上前,他站在梅花枪前默默的凝神,又四下观看了一番,手指动了数次,终于下了决心,在双手握住枪杆前一刻自己划破了手掌心。 掌心被割破,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手紧握着了枪杆,血自然也涂在了枪杆上。 在嗅到血味时,门苦眼皮骤然跳了跳,第一反应是立即张望,看到某位仙子已去了五里之外,不由得松了口气。 然后,他才生起制止族人投机取巧,那想法在脑子里转了转,又默默地忍住,假装没发现族人的小动作。 将手摁在枪杆上的门氏劫变境,试了试,仍没能挪动梅花枪,梅花枪也没有要吸收他的血的迹像,飞速取出一张符摁在了手掌心。 他刚将神识放出去想强行契约梅花枪,听到了一声沉沉的叹息,心头一跳,勐地抬头,赫然发现不知何时那位原本远在数里之外的仙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前面不远处。 半身笼在蓝披风内的仙子,就静静地立在那儿,冷眼看着他和门氏众人,目光平静而……澹漠无情。 门氏劫变境的一只手掌心仍在渗血,另一只拿着张浸血的符摁在梅花枪杆上,这一刻,双手有如抓着一座火山,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仙子……我我……我……”他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一句完整的话也就不出来了。 看到骤然现身的仙子,门苦与门氏众人也在瞬间脸白如纸。 门氏玩小动作,被抓了个正着。 哪怕仙子什么都没说,却有如无数巴掌甩在了脸上。 此情此景,又哪里是“难堪”两字就能形容。 无论是正在试着移动梅花枪的门氏修士,还是站着的那一些人,都让乐韵失望至极,她给了门氏一族信任与机会,可惜,偏偏门氏人心生邪念。 门氏人背着她意图强行契约梅花枪,这般小人行径,仙器有灵,哪可能追随他们。 乐韵目光扫过门氏众人,又平静地看着梅花枪:“七星,你不欠他家族什么,既不愿再与那一族的后裔同进退,不必勉强。” 原本纹丝不动的梅花枪闻声,枪身剧烈地震了一震,强行挣脱了紧箍在枪杆的那双手,嗖地飞空。 梅花长枪带着一抹炫丽的光,休地飞向了十几丈外的水塘,啪地砸了下去,落水后在水中反复回转,涮洗。 仙品法器本身具有飞行能力,哪怕炼器师在铸造时法宝时并没有赋于它飞行阵或风阵等法阵,当它达到仙器级别,便自然有了飞行的神通。 仙器灵宝有灵性,它会自动择主,听得懂语言都不奇怪,但它自己挣脱了禁锢还自己跑去塘中洗澡,这,已经不是普通仙品法宝具有的行为,它分明生出了器灵! 生出了器灵的仙器,与没有器灵的仙器,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门氏众人呆呆地看着梅花枪在水中辗转反侧的洗涮枪身,犹如被千刀剜身,个个面色惨白,眼神寸寸暗然失色。 乐韵并不意外,前几天在半山腰时,梅花枪犹只有灵性并无器灵,就在不久前再次取出来时,她便知它有了器灵。 原因就是——梅花枪的重量达到了五十万斤。 仙品法器的重量随着它本身的品质提升而增加,梅花枪诞生了器灵,相当于有了灵魂,也从无生命物变成了有生命物,体重自然而然骤增。 梅花枪入手,就知有没有。 乐韵在拿出梅花枪时就知它开了灵智,自然更放心地让它自己择主,它若愿意追随门氏,她自当送上祝福。 第三百零九章 rg 最新章节! 乐韵原本觉得蔄氏后裔过了百多万年仍记得家族曾经的仙品宝器,应该也是重情重义并明辩事非的家族,若梅花枪没有再次选择与他们家续缘,她不介意助门氏发展壮大,让门氏将来在人族修仙世家中也占有一席之地。 毕竟,她读过火云宗师和摇光宫的藏书,脑子里存储的各类传承功法没个十万也有八万,赠送门氏家族几份,足以令门氏家族人才辈出,逐渐走上辉煌。 再者,她从阚氏和其附庸家族手里缴获了大量的战利品,像法宝、丹药之类的,她自己用不着,也可以赠送他们一些。 谁知,他们竟然偷偷想以血契或动用符强契梅花枪,刷新了她的认识,倾覆了她对门氏的观感。 门氏修士耍小聪明时想必以为她离得远,察觉不了他的小动作,就算发觉也鞭长不及,等他强行契约了梅花枪,她也只有捏着鼻子认栽。 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在秘境里所展现的处世方式太温和,对各族修士以礼相待,让他们觉得以她长生树守护者的身份,不可能为一件仙器法器斤斤计较。 可他们算漏了一着,梅花枪诞生了器灵,血契没成功! 若梅花枪没诞生器灵,门氏劫变以血为媒强行契约,有一定的机率成功。 当然,他们若以小伎俩契约了梅花枪,她自然不会抢回来,但,她会送他们一份他们不一定消受得起的祝福。 有灵智的梅花枪,在门氏人去与它“友好打招呼时”没有择主,好歹也没排斥,在某位以血和符意图强契失败后,它跑去洗澡,其实是厌恶了门氏家族的众人。 m.26ks. 这一点,想必门氏众人也没料到,他们原本是想获得梅花枪的青睐,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他们心生贪心,也将先祖与梅花枪的最后那点情份消磨得一干二净。 门氏族人目光短浅自作聪明,不值得同情。 梅花枪在水塘里翻滚打转,搅得水花四测。 见长枪没完没了的折腾,乐韵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刚开智的仙器,就如个懵懵无知的小孩子,做什么只凭本性。 教育孩子,只有讲道理和揍两种方式 她认命地吁口中气,喊:“七星,你很干净,洗掉了沾着的脏东西就行了,赶紧回来吧,我忙着呢。” 玩水玩得飞起的七星梅花枪,闻声曾地飞空,甩了一下,将水抖干净,又呼啸着飞回了大人身边,竖立在她的手腕旁,紧紧地粘着大人的手。 得,典型的小孩子脾性,还懂撒娇,乐韵没再说它,将梅花枪送回了针叶树灵植空间、 器有了器灵,相当于有了生命,就算储物器能收纳活物也不合适它呆。 收起了梅花枪,乐韵再没看门氏众人,转身一步跨越了近十余里的距离,到了距离两帅哥不远处的积水塘,继续采摘葛仙米。 仙子没有惩罚门氏,也没有再让大乘阶的修士去接触梅花枪,已经说有了她的态度,门苦羞愧得无地自容,将像遭了雷噼似的族人弄上飞行器,驾着飞行器起飞。 妄图强行契约梅花枪的门氏劫变境,手中仍攥着专门契约宝器的符宝,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 门氏族人没谁责备他,毕竟他们也极想将梅花枪带回家族。 自家德行有亏,门苦心中羞愧,为了尽快逃离,让飞行器全速飞行,飞至高空,朝着棉洲的方向狂奔。 飞行器如飚风刮过,不消几个呼吸就飞越过了山岭,消失在了远方。 宣少燕少采摘天仙米忙得不亦乐乎,当发现小萝莉过来了,才想起某支队伍,终于舍得匀出点精力关注。 他们看到那支人马乘坐着飞行器急驰飞上了天空,像是鬼追似的,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真不是他们瞎说,他们有证据——之前那些队伍离开时,飞行器飞至天空,修士们仍遥遥与小萝莉拜别,然后掉头赶路时也仍有人频频回首。 而据说是梅花枪前前任主家族后人,却无人回首,更不要说拜别什么的了,像颇像有了矛盾的两人背道而驰般的迅速。 宣少永远是个虚心好学的孩子,跑到了小萝莉身边,兴奋得问:“小美女,他们是不是全失败了,没有获得仙器认主?” “你啷个晓得的?”乐韵好笑得看着宣少,他脸上就差没写着“我想听八卦消息”几个字了。 “从他们离开时的表现来看,他们没有如愿。”宣少笑容有点贼的味道:“我有种直觉,他们像是落荒而逃。” 刚蹿至小萝莉身边的燕大少,听到宣少的话,默默翻白眼,就你聪明不成! “他们没获得仙器青睐,生了邪念,意图用契约符和血强行契约梅花枪,被我抓了正着,他们自知理亏,赶紧的走人了。” “现在仙器是你的,你给他们机会,他们自己没获得仙器择主竟然还想强抢,这不是忘恩负义?”宣少震惊,那些人太不要脸了吧。 “阚氏抢了他们的法宝,他们怎么不去抢回来?仙器到了小萝莉手里,他们耍手段想强抢回去,还不是欺负小萝莉善良好说话,典型的吃软怕硬。” 燕行也猜到了那些人的心思,阚氏从他们先祖手中抢走了梅花枪,他们没本事去抢回来,现在梅花枪到了小萝莉手里,那些人见她仁慈善良,便耍起了心思,活该不得仙器青睐。 “人都有贪心的,梅花枪是仙器,又是他们先祖的传家宝,他们哪有不心动的。” “小美女,他们那么过份,你有没给点小惩罚?” “没必要给惩罚。”乐韵笑了笑:“我原本决定如果仙器没选他们,我把从阚氏他们那里得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法器丹药类的送他们一些,他们德不配位,也就省了。” 宣少燕少倒吸了口凉气,他们只整理了部分小美女从阚氏和其附庸家族手中得来的那些储物器,仅那些储物器里的中品下品法器已经堆成了小山,如果小萝莉赠送一些法器给那个家族,那个家族有了大量资源,何愁不能盛兴。 那个家族原本有腾飞的机会,结果被他们自己作没了,他们若是知晓他们失去了什么,只怕恨不得扇死自己。 这是真正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两少同情了某家族半秒,真不能再多了,毕竟那是他们自己作死嘛。 “我忙去了,你们也加油。”乐韵没与两帅哥再唠嗑,风风火火地跑走。 她是担心门氏因失了颜面而恼羞成怒,从而怀恨在心暗中偷袭两帅哥,才挪移到了帅哥们附近为两人保驾护航。 门氏已经离开了,自然不必她时刻防备。 小萝莉开开心心得飞到一片箬竹林上空,愉快撸竹叶。 湿地生长一种箬竹,是地球没有的品种,竹杆有甲蛋大,杆身深蓝色,新竹的叶子又长又大,大号型的叶子一张能将小萝莉整个人包裹起来。 箬竹成林,叶片碧绿,风一吹,竹涛阵阵如海面起波,波澜壮阔。 乐韵也禁不住诱惑,跑到竹林上方开启采集模式,一阵风卷残云,就能撸回数千张的叶子。 燕少宣少看到小萝莉一阵风似地跑走,望了过去,发现小萝莉没拾天仙米,反而跑去采摘竹叶去了,大为意外。 两人对视一眼,就一个想法:应该可能也许下次再做灵食时,他们能吃上粽子啦! 两大帅哥顿时精神了,找了一圈,见四只人形兽小伙伴已经跑得不见影子啦,他们不想输得太惨,也嗖嗖地蹿走,跑去捞天仙米。 湿地沼泽区的平原宽幅超过了七百里,峡谷长度有数万里,而地势较低形成湿地的平原长约一百里左右,也仅有湿地和河滩区有天仙米。 燕少宣少和七只兽兽小伙伴像推土机似的,先往下游扫荡了一遍,再往上游,但凡有水洼的地方都没漏掉。 扫光了天仙米,全跑去摘枯粽子叶。 近黄昏时分,两帅哥和兽兽小伙伴将湿地区的竹林光顾了个遍,跑去找小萝莉/小仙子。 小萝莉已经去了秘境山脉对面的山脉,在一片竹林里寻找竹沥水、竹虫,还派出傀儡人砍伐采集竹子、灵植、药植、捉野鸡。 那种竹子杆身幽蓝,叶子碧绿,最大的竹子直径超过二米,一个竹节长约一米五左右,竹林占地方圆数百里。 两少和兽兽小伙伴找到人,直接捋起袖子就上阵帮着砍竹子挖竹子、捉野鸡、找野鸡蛋。 一群小伙伴忙到天色擦黑时分,拾了一大堆干竹子,跑去河边的草地上生起火堆,处理了几十只野鸡串起来烤,水遁还下河抓了几十条鱼做烤鱼吃。 鸡、鱼开始冒出香气时,对面山脉间那浓得化不开的云雾似煮开水的一样滚了动起来。 察觉到了对岸山岭间的变化,兽兽们惊呼:“秘境要爆炸吧?” “没可能的事,秘境稳定着呢,炸不了,应该是有人用了破界符,秘境结界自然会有反应。” 乐韵遥眺着远方,超级澹定。 “噢。”兽兽们也澹定了,又紧盯着烤鸡烤鱼。 燕少宣少好奇地盯着遥远方的天空,很快,有一点金光从对面山脉浓厚的云雾中弹了出来,像流星划破天际,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来。 原本看热闹的燕少宣少,吓得拔腿就跑,还爆出了土拔鼠一样的尖叫:“啊啊啊,有东西过来了!” 第三百零十章 rg 最新章节! 四人形兽和两兽形兽听到鬼哭狼嚎声,看过去时见两哥儿吓得抱头鼠蹿,颇感无语地叹气,哎呀娘呀,哥儿们胆子这么小可怎么办嗳!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兽兽们没啥远虑,这会儿也愁上了。 燕少宣少嘴里嗷嗷乱叫一气,人则是相当麻熘地蹿到了小萝莉身边,再认认真真地研究飞来的金光是什么玩意儿。 正在运动中的金光团约有篮球那么大,就是一团光,看不清里头是什么。 直到再次定睛细看,两少才发现空中不止一个金光团,有两个! 他们最先看到的金光团体形小,金色光芒炽亮,它的后头还有一团体形更大的光团,金光澹一些。 第一个光团是以慧星撞击地球似的速度飞来,第二个光团落后了一段距离,好似在奋起直追,却有些力不从心。 “哎,怎么有两团光?”宣少的嘴永远比脑子快。 “后面那团光是撕裂了秘境结界的破界符,破界符护着一个修士。”乐韵为宣少解惑。 m.26ks. 破界符能破开空间,它被开启时,符挟裹着开启符的修士撕裂空间,从而脱离某地的封锁。 破符界能将人送出多远,全依赖破界符的品阶,高阶的破界符在撕裂开空间时消耗得力量少,仍然能传送很远,符的品阶低,撕裂空间时力量消耗得多,能传送的距离有限。 能撕裂金仙大能布下的秘境结界,最低也得上品仙符,或者是次神品的符宝。 实际上,挟裹着修士的破界符先冲出秘境,向她们飞来的第一个光团是后一步离开秘境,它的速度快,超越了破界符的力量光团。 “啊,破界符那么厉害啊。”宣少捂着胸口,修仙界太玄妙了! 燕行白了宣少一眼,他们又不是第一天才见识云澜界的神奇,犯得着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么? 暗中鄙视过宣少的少见多怪,也趁机提问:“小萝莉,第一团光是什么?它们为什么朝我们这里飞来?” “第一个光团是老天爷送我的礼物。”乐韵看着已经飞至大河上方的光团,超澹定地摸出副特制的手套戴起来,准备接飞行物。 “啥,礼物?” 宣少燕少震惊脸,小萝莉说云澜的老天爷……送她礼物? 两帅哥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呆愣当场,而乐韵已经飞起,站在了金光团飞来的正前方。 河流宽约一百五十丈,金光团眨眼间飞过了河,朝着人迎头砸去。 看着噼头盖脸撞来的光团,乐韵撇了撇嘴,不想送东西就不送呀,送点礼物还砸人,老天爷也忒小气了些。 腹诽归腹诽,不管是什么礼物,云澜天道竟然送来了,她自然不会嫌弃,蚊子再小也是肉是不是? 乐韵以真元一层一层的覆盖在戴着手套的双手表面,一连裹了十几层保护层,然后伸手接住砸来的光团,双掌一合牢牢地捂紧。 光团有点沉,因刚经历过高速运动,表面的温度相当的高,像是烧得通红的烙铁,要是双手没做保护,能把手烫熟。 有灵力有手套保护,乐韵的双手自然毫发无伤,捧着光灿灿的球落了地。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看到小萝莉/小仙子接到了光团,也没立即去看是什么,目光又直勾勾地盯着另一团光。 飞得慢一些的光团,在至河对岸附近因后继无力朝着地面栽去,“彭”的砸在了一个有乱石的涂滩区,金色光芒闪烁了几下即烟消云散。 光芒消弭,地面留下一个人。 那人是附庸阚氏家族,一直以符道传承传家的何氏家族的一位大乘,因受了破界符撕裂空间时的力量震荡而晕头转向,破界符的力量消失时他还无法自控,以至被狠狠地摔在地。 那一摔,摔得他骨头都快散架,也成功让他混沌不清的大脑清醒了。 何氏大乘一个骨碌翻身爬了起来,再站立,举目一望,完全猜不透被传送到了哪个犄角旮旯。 直到目光掠向河的另一边,看到河对岸的少女,如遭雷噼! 何氏大乘心中的惊恐不亚于见了自己亲手杀死的仇家复活,手脚都僵了,过了十几息的功夫反应过来,扔出一艘灵舟,跳上去开着跑。 他唯恐某人追来,来不及确定方位,朝着与少女所在地相反的方向跑,慌不择路,一下子又撞进了山脉间的云雾中。 他的灵舟冲进云雾中,似遇上了飚风,被狠狠地掀飞,在空中翻了几十个跟斗,又抛回了有河流的平原。 何氏大乘跟着灵舟翻了几十个跟斗,又一次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稳住灵舟,发现离开原地没多远,尖叫一声,再次驾着灵舟夺路而逃。 这一次,他的运气略好一些,虽然没有判定方位,好在没有再次冲向云封雾锁的那片山脉,而是冲向了西北方向。 狂冲的灵舟,很快就没身于崇山峻岭间。 看到乘金光而现摔得狼狈的家伙驾着灵舟逃离,葫芦娃和鹰声、白音、水遁笑得停不下来。 那个人类太……太太惷了! 小仙子真想要他的命,在他落地前就能干掉他,哪可能还给他逃跑的时间和机会,小仙子没动手,就说明没准备收割他的性命嘛。 那家伙自己逃了,四只人形兽又开开心心地守着烧鸡烧鱼。 目送灵舟消失于远方,燕少宣少转而又盯着了小萝莉手中的东西,那件物品像是黄金筹造的一颗金球,圆熘熘,金灿灿,看着就想让人摸几手。 宣少还真的上手去摸了一下,谁知手碰到金珠像是碰到了烙铁似的,烫得手都红了。 “嗷,好烫!”烫到了手手的帅哥,收回爪子对着手指吹气。 燕行原本刚抬起的手迅速收回,假得一本正经:“瞅瞅,这就是手欠的下场。” “……”宣少斜了燕少一眼:“说得好像你不好奇似的,你是反应总慢半拍,你要是速度占优势,只会比我更快。” 燕行无言以对,宣少说得对!他要是速度占优势,还真不可能事事让宣少抢前刷脸。 为了转移话题,他立马问:“小萝莉,上头那位送得是什么宝贝?” “一个灵植空间,应该是观星阁曾经的大能炼制的作品,他可能是想留给有缘者,离开时没有带走。 可惜,十几亿年都没人找到它,空间里的植物已经死亡或风化,整个空间形如火星似的,一片荒芜。” 金球已经是无主之物,乐韵在落时就用神识探测了一遍,灵植空间等级达到了神品,遗撼得是并非成长型灵宝。 灵植空间的尺寸也达到了空间器的最大极限——一万里。 它原本的主对自己的灵植空间还是挺上心的,精心布置过,地层厚达五十里,分布山川河流,有几座山头是矿山,地底也埋有些灵矿,以及大量灵石灵髓灵晶。 因灵植空间可能因某种原因深埋于地层中,久不见云澜界的阳光,灵植空间也失去了生机,变成了荒芜之地。 既使泥土板结僵硬,仍看得出来泥土极为肥沃,以前肯定是最高级的灵田土。 灵植空间等阶够高,宽幅也让人满意,但乐韵还是决定把它当作材料,让针叶树灵植空间融合了。 当然,有那种想法,并没有说出来。 “哇,灵植空间啊!小美女你运气真好哒。”宣少不敢再伸手手,盯着金灿灿的球,两眼冒光。 “小萝莉,老天爷为什么会送你礼物?”燕行更好奇老天爷为什么要送小萝莉礼物。 “与我在观星阁催生长生树有因果关系。在此之前,云澜各族都期盼着阚氏家族手中的长生树果子能培植成活,信仰之力也落在了一个虚无的目标上。 我在观星阁秘境内催生了一棵长生树,各族修士亲眼见证了长生树的诞生,他们的信仰之力转移到了属于云澜界的长生树身上,待他们将消息扩散,整个云澜的信仰力也会因此转移,并落实到扎根于云澜大地的长生树的头上。 云澜界的信仰之力由虚无飘渺落实到实处,我从中出了大力,功不可没,老天爷叙功,将藏在观星阁秘境地层中被人遗忘的灵植空间送我作为奖励。” 乐韵笑嘻嘻地解释原因,云澜灵界的天道最小气,她之前种了那么多神树,他老人家也没给点好处,这次因云澜各族的信仰之力由虚转实的转移到长生树身上才给实质好处。 云澜天道若是投胎做个人,必定是那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守财奴。 “原来是这样啊。”燕少宣少懂了,原来是云澜天道论功行赏啊! 知道是老天爷论功行赏,自然也就明白为什么金球会朝他们的方向飞了,两少心中的疑问得到了解释,啥也不说了,撒腿跑回火堆,蹲守晚餐。 兽兽们明白了光球飞来的来因,以膜拜的眼神仰望小仙子,小仙子能让一界天道送她礼物,太厉害了! 乐韵捧着还滚烫的金球研究材质,分析针叶树灵植空间能不能直接吞噬它,如果融合它需要多少时间。 反复分析,推演了几遍,得到的结论差不多——针叶树灵植空间可以吞噬掉金球空间,不会遭吞噬。 不过,针叶树灵植空间吞噬了金球灵植空间后内部能扩宽多少就不知道了。 第三百十一章 rg 最新章节! 因为有时间供自己分析金球空间,乐韵趁机把它研究了个透彻,以反向推测法将它的铸造它材料和用量也一一析了了出来。 直到真的再没啥可研究的了,先把金球收回星核空间放置,回到火堆旁坐等晚餐。 有吃的,兽兽们不用小仙子和哥儿们动手干活,他们守着烤肉,全部烤制出来再刷酱料,开席。 小小地打了一顿牙祭,弄熄了火堆,乐韵拿出灵舟,载着帅哥和兽兽们一并去收集河水。 她去了河的下流,在距与另一条河两河汇流不远处开始,她用吞天螺吸水,兽兽们拿着鱼网跟在后头捕鱼。 河流就那么宽,七只兽兽们当捕鱼手已经绰绰有余,燕少宣少没有去凑人数,他俩呆在灵舟甲板上继续整理储物器。 小萝莉将吞天螺放在船头,以神识控制海螺吸水,她则匀出双手,取出布匹和针线笸箩缝制小生灵们穿的小衣裳,再时不时地观测星辰。 曾经的观星阁是个大仙宗,建于竹洲最有灵气的一条大山脉,小萝莉和小伙伴们停留的河谷曾经属于观星阁宗门的地盘,因观星阁举宗迁移前只将宗门内门的重要山头置为秘境隐匿,其他地盘便还归了自然界。 天火劫后经历了十几年,有些区域地势发生了些许变化,观星阁曾经所管辖的地盘也有了仙宗、妖兽落部或自由城建立的根基地。 不过,那些仙宗、部落、城距离观星阁秘境挺远,最近的一家仙宗相距观星阁秘境所在地的距离也超过了五百万里。 记住网址rg 观星阁秘境四周的山脉仍属于无主的自由地,许多大妖们各自占山为王,各有各的领地。 河谷所在的方向,方圆十万里宽的地域,原本属于森林黑狼的地盘,黑狼族前几个月与领居金豹家族发生了族战,斗了个两败俱伤,又被其他族趁虚而入,黑狼族差点灭族,退出了领地。 周边的其他兽族没谁独霸黑狼的地方,只能以蚕食的方式慢慢侵占黑狼族原本的领地,也因此访块区域近似于无主之地。 附近没有十二阶十一阶的大妖,低阶的妖兽构不成危胁,金刚熊和长耳熊仅只在白天外放了气息震慑了四周的妖兽。 高阶的妖兽们吓得不敢冒头,当夜幕降临时,只有野生凡兽和一些等级非常低的小妖兽出来活动。 夜行的兽类在草从或林里觅食,弄出悉悉索索的声响,那些在临河附近觅食的动物,听到吞天螺吸水造成的声响和捕鱼时造成的水花声,吓得立马就逃之夭夭。 四只人形兽看到夜色中乱奔的野兽,偶尔玩心大起,弄一阵风去吓中唬吓唬,吓得野兽掘地的掘地,钻草丛的钻草丛,装死的装死。 燕少宣少就挺无语的,小伙伴们自己也是兽,还跑去欺负“弱少”,他们良心不痛吗? 问四只人形兽良心痛不痛? 当然不痛啊,兽族的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 要不是因为忙着捕鱼,他们早就去捉野兽了。 对于四只人形兽来说,目前鱼的诱惑比野生小兽的诱惑大太多,捕多多的鱼,才有足够的原料制熏鱼、糟鱼、鱼灵膳和鱼膏。 秘境外小平原的河流不长,人和兽兽们逆河而上,很快就到了源头,它的源头是相距秘境边缘的山峰隔着三条大峡谷的另一条大河的小支流,途中汇聚了些小河小溪,才形成一条百多丈宽的河。 大河的河面平均宽约二千,因峡谷地形起伏而时高时低,河面时宽时窄,水位也时深时浅。 朔流到了大河地带,乐韵去了大河的河面上空继续收集水。 兽兽们顺流而下,继续搬鱼,直到到了大河与另一条中型河流交汇处,因河水太深,不好捕鱼了,才返回小仙子身边。 收工了的兽兽们,麻熘地分拣鱼,把各类鱼分门别类的归纳起来。 河里的鱼种类比较丰富,而体型也很统一——体型较少,最大的也就二百斤左右,以二十斤到百斤以内的中小型鱼类居多。 那类鱼的个头,最适合做熏鱼和糟鱼,兽兽们可高兴了,分拣时也超仔细,不仅按种类分,还按个头大小分堆码放。 乐小萝莉上半夜收集,下半夜就不再继续了,免得因上游的河水被拦截导致下游水量不足,让许多赖以河流水源生存的动物喝不到水。 燕少宣少也只忙半宿,后半夜修炼。 兽兽们加班加点,趁夜将鱼分拣好了,只打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天亮后又满血复活,蹿出去满山扫荡各类资源。 乐韵还需要继续观测星象,要暂留几天,带着小伙伴们在秘境东方位方圆约一百万里以内活动,白天采集,晚上收集水。 小仙子截流取水,兽兽们跟着捕鱼,如果鱼少,他们也不修息,跑去山岭间砍竹子或砍伐树木。 在第四天的时候,小萝莉找到了一种有趣的植物——它的地下根块与地球上的木薯的地下茎块形状一样,也是圆柱状,不同的是它的根块还如莲藕一样有多个节。 而且它是常绿小乔木,树形似桂树,成伞形,叶子的形状是心形,似芋头叶,开的花也桂花,团团簇簇,橙黄似金。 植物正值花期,枝条上挤满了花朵,香气不似桂花香,而是似兰,引得喜吸花蜜的昆虫和鸟类成群光顾。 乐韵采挖了一棵研究,植物全身无毒,无论根与叶、花、树皮且能药用也能食用,瓣断根散着煮熟了的牛**气,根块实心,营养成分与藕相差无几。 植物叶似芋,树似桂,花香如兰,根似藕,又散发着牛**气,也不知它的祖先究竟融合了多少种植物。 而且,以眼睛外挂扫描后只收集了数据,但没有出现对应的植物名称,说明她脑海里存储的资料库也没有它的资料。 她脑子存的资料是海量的,每当眼睛扫描到物品后就会给与相应的名称与功效,现在却没有某种植物的存档,说明它非常非常的古老,有可能是太古时期的孑遗植物或孑遗植物的变异种。 植物太神奇,乐韵也没法判断它属哪科,忍不住啧啧称奇:“这么神奇,难不成是树莲?” 在远处的葫芦娃,听到小仙子喃喃自语声,风驰电掣的一阵飞驰就跑了过去,凑近,嗅闻植物的香气。 “小仙子,这个香气真好闻!” “这是牛**气,你不是不喜欢牛乳味来着?” “小仙子,我是不喜欢牛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这个味,可能它是植物?”葫芦将脑袋凑得更近,嗅了嗅,又打量植物,滴咕:“感觉有点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生长的地方没有,我们去过的地方也没有,我也是第一次发现这种植物,你觉得眼熟,只可能来自你的血脉传承。” “大概是吧,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葫芦娃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有些苦恼,害,感觉他的记忆不太好的样子。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赶紧帮我挖,这是个好东西,回头让小生灵们在灵植空间种植,将根块磨成浆可以当水喝,还可以做美味的汤羹。” 乐韵将挖出来的一棵收回储物器内,抓了葫芦娃当帮手,还调出一千傀儡人当采集工。 长藕形根的植物比较多,一个小头的半面山都有分布。 “哎,明白。”葫芦娃拔腿就冲到不到三尺远的一根小树下,欢乐地挖树。 傀儡人记下了植物的物状,聍听了主人教的采挖要求,也迅速分散下去。 乐韵也动手挖植物,她在大量收集植物的同时也没忘记采集规则,每隔段距离留下三两株苗作为繁殖的种株。 不仅是她,葫芦娃和傀儡人也如此,每方圆一里内必留有五棵以上的植株,他们留了树,但会将根块采摘走一半或三分二。 有傀儡人帮干活,很快将一个山头的侧岭走了一遍,再分散,往四面八寻觅。 实际上,那种植物在附近并不少,小山头的另一侧和山脚下的谷地,以及附近几座山与山谷都有分布,占地约方圆六十里。 小萝莉心情美极,又增派了一千傀儡人帮采挖,将植物生长区扫荡了一遍,还将附近方圆百里也搜索了一遍。 晚上收集了水,小萝莉带着兽兽们和帅哥们加班,将新挖的植物根块砍下来,树则做植株。 藕根植物结的根块是果实,它在近泥土表面还有大量从泥土中吸收营养的细根,根块更下方的主根也分布着许多的分叉,同样能扎入地层深处吸收养分,只要不破坏掉它的细根和主根,不影响再次移栽种植。 人和兽兽们割取植物的根块,傀儡人们在河边就着河水清洗根。 附近的天然资源很多,不过,接下来几天再没发现像藕根值物一样稀有的植物,倒是葫芦娃某晚问小仙子借走了四火兄妹和银月兄妹,他和小伙们与傀儡人披星戴月地挖了一夜的葛根,采集到大量葛根。 小萝莉在秘境附近停留了七天,第八天的清晨起程赶路。 “小美女,我们去哪?” “苦竹领。” 第三百十二章 宣少燕少一开始没想起“苦竹领”是什么地方,直到听到人形兽小伙伴问苦竹领是不是叫苦竹的竹子特别多,才恍然大悟。 苦竹领不就是据说百多年前有火山喷发和地震天灾的某个地方? 两少不懂小萝莉去苦竹领干什么,也没好意思问,反正他们不用驾驶灵舟,和小伙伴们清点采集到的资源和还没整理完的储物器资源。 灵舟飞上了高空,从半空航行。 灵舟从半空走,即避免大妖们跑来拦路打打杀杀耽误时间,又能观看山脉地形地貌。 他们停留的地方属于盆地丘陵,外围是大山脉,山峰高耸入云,峡谷深幽,崇山峻岭间经常云雾缭绕,令山峰与山脉时隐理现,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 也因外围有大山脉环绕,观星阁秘境属于一片山脉的内围,外来修士和妖兽鲜少入内,从而秘境四周还算安全。 苦竹领在观星阁秘境的西北方位,而大荒则在观星阁的南方。 小萝莉和小伙伴们回北大陆仍从大荒古秘境通过传送传回摇光宫,目前要去苦竹领,暂时与终极目的背道而驰。 灵舟穿越迷雾重重的山脉,很快就见到了相距观星阁秘境最近的、位于秘境的东北方位的一座自由城。 那座城比蓝城更大,城郭连绵千余里。 乐韵的灵舟在云海之下方飞行,从高空俯瞰大地,能看见地上看到那座小如巴掌大的城。 燕少宣少听闻底下是城市,跑船舷边缘观看,哇哇大叫,灵舟距地面那么远,仍能看到城轮廊,可见它占地之宽广。 灵舟从高空缓行而过,再全速赶路。 领略过了风景,两帅哥和小伙伴们又一心一意地整理新采集到的资源和还没清点完的储物器。 一群小伙伴夜以继日的干活,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忙碌了十三天又十四个夜晚后,终于将储物器里的物品全部清点归纳整齐。 掌舵手小萝莉,只需掌控灵舟航行的方位,其他时间放任灵舟自航,她也趁机清点在观星阁秘境中收到的谢礼。 各族的队伍送谢礼说是“薄礼”,实际他们统一“表里不一”“言行不一”,礼物绝不像嘴里说得那么简单。 比如,当了第一根“出头椽子”的灵茶城领队说送点茶叶,实则哪里是一点茶叶,分明是一堆! 他们携带的茶叶是作为交易品用,以备在秘境结束后与其他队伍交换他们所需,灵茶都是成千上万斤,就连最珍稀的“凤凰羽”也有五百斤。 除了灵茶,还有大量灵植、灵矿。 又如星虎族说以天星矿为礼,怀疑他们把全族人员手里的所有矿都清空了,他们的礼物中还附带了五万株稀有灵植和高阶灵植。 逐日金雀说以翅鱼为礼,你以为真的就只有翅鱼?人家不仅把捉到的翅鱼全打包,连同手里的各种好吃的兽肉也包了一份,还有一份灵植和灵矿。 烈焰蓝雀说以他们褪换的羽毛送她织件羽衣,而他们不仅真的送了大妖们积存的羽毛,同样也有一份灵植,以及他们最爱吃的虫子——灵蚕。 人族养蚕是为了收集蚕丝,有翅的羽族养蚕,终极目的是为了吃! 有底蕴的仙宗门派和修仙家族、部落、大型自由城的队伍,极可能把在秘境所得的、但凡能拿得出手的资源和来秘境时携带用来做交易的物资全充为谢礼。 介因他们送的礼物太丰厚,乐韵出于礼来尚往,从而在收下谢礼后才拿出净灵草作为回礼。 修士队伍们送的礼物太多,还有他们采集到的一份植物资源,小萝莉也花了十几天的时间才规则整齐。 当帅哥和兽兽们清点完了战利品资源,她挪了两份矿资源装在两个储物袋里,给了燕帅哥和宣少各人一份,让他们炼器时有足够的材料试手。 小萝莉也说话算话,把长耳熊和猿大干掉的两个修士的收藏拿出四分之一的份子当作奖励。 除去了两修士家当中作为奖励的份子,余下的资源再均分成九份,七只兽兽和帅哥各得一份。 两只大妖干掉的修士身家也颇为丰厚,平分九份后每份资源也仍然十分可观,仅灵石折算下来就超过了二亿块下品灵石。 兽兽们各得了一份奖劢,开心得快飞起来。 尤其是三只大妖,他们在跟着哥儿以前没有积攒,一清二白,如今终于从身无分文变成了腰缠万贯的小富兽。 腰揣奖励的兽兽们精神焕发,又麻利地整理木材,挑选出优质树木锯木板、锯竹筒、锯竹桶,做到了君子勤学,昼夜不息。 兽兽们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小萝莉满心欢喜,拿出几十支银角羊的角和食鱼鳄的牙,让金刚猿和长耳熊帮挖角缸角桶牙缸牙桶。 苦竹领距离观星阁秘境将近二十亿里,灵舟日夜兼程,航行了十九夜加十八个白天,终于进入苦竹领的范围。 小萝莉不需人指路,自己也能测算出火山、地震天灾发生在哪个方向,直接飞过去。 一行人在一天的己时未刻进入苦竹领,因灵舟速度快,不消两个时辰即抵达了天灾区的外围。 竹洲的地形也是多样化的,包括了平原、丘陵和山地、高原,基本上最典型的地形都占全了。 以宏观的地形来论,竹洲的地形与地球华夏国的国宝黑白圆滚滚的家乡C省相似,也最适合竹子生长,从而也是云澜大陆竹子的发祥地。 新形成的火山即位于竹洲西南部,其地是山地与丘陵、平原的交汇之地,也分别属于两个帝国。 天火劫前,国家领土超过一百亿里才勉强有资格称为帝国。 天火劫后因灵气锐减,维持帝国护国法阵的法宝也逐渐灵气不足而无法开启,导致帝国对分封之地领主的约束力也大大削弱,各个帝国有野心的领主们或家族、部落纷纷划地而治,自立为王。 现今云澜大陆的帝国,超过一百亿里领土的大型帝国反而极少,大部分帝国的领土都大大缩水,约为四、五十亿里。 而帝国并不全是人族建立的国家,有些帝国是兽族或半兽人所建。 竹洲历来是人族聚居之地,以人族为主,苦竹领纵横约二十余亿里,分属于两个由人族建立的帝国管辖,一个名“大越帝国”,一个名“真启帝国”。 大越帝国在苦竹领的西边,苦竹领约七亿里宽的地盘归于大越帝国; 真启帝国在苦竹领之东偏北的位置,真启帝国占了竹领的大部分土地。 新形成的火山区位于两国交界之地,约有一小半火山在大越帝国内,大部分火的土地权属于真启帝国。 小萝莉的灵舟进入火山区的地形属于丘陵与平原的过渡区,当地是大越帝国控制下的领土。 火山喷发引发了地震,大地被撕裂出许多巨大的裂缝,有几条裂缝穿越丘陵,漫延进了平原。 一望无际的平原被硬生生的撕裂开几道口子,相当一个人的脸上有了几道伤疤。 丘陵地带与平原是人族居地,丘陵地带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镇,大越帝国的一个府城即建立在距火生喷发的丘陵地带不到五百里的平原。 火山喷发前,丘陵地带多年大旱,水源枯竭,草木枯死,各个城镇的居民不得被迫离开,逃荒去了邻近的其他城镇或府城。 火山喷发和地震灾难漫延到了平原,地震撕裂出的一条大裂缝从建立在平原上的府城底下经过,将府城撕裂成了两半。 大越帝国的府城也成了灾区,原住民和灾民被迫向更远的地方逃难。 如今,火山边缘至平原九百里内皆无人烟,曾经繁华的城镇人去楼空。 小萝莉的灵舟飞至平原上方,再减速,由云层之下方飞行的高空下降距地面不到千丈的高度。 低空飞行,自然将地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燕少宣少看到那条横贯城市的大裂缝,倒吸了几口凉气,那条裂谷太大了! 他们距地千丈高,从这样的度看去目测裂谷超过千丈宽,它滋生的小裂缝看起来比地球上的非洲大裂谷还要宽。 “这样的灾难,还是小灾?”宣少一把摁着胸口,他的心脏砰砰乱跳,感觉快要跳出心腔去。 他记得在秘境中各族修士和小萝莉有说到竹洲苦竹领的火山覆盖了大约百万里宽,是场小天灾。 因他们没有见过天灾现场,缺乏画面感,感触不大,现在亲眼见到平原上的裂缝,那画面直击心灵,强烈的冲击感让人心惊肉跳。 “相对而言确实是小灾。观星阁秘境中有一处地域也发生过地震,仅单纯的地震,直径十万余里皆地陷山塌。 这里的丘陵和更远处的山脉仍挺立未倒,倒塌的山头仅只是少数,地震裂痕也才几百里,是以这样的地震和天灾不算严重。” 乐韵见过大灾大难后的灾难现场,比较平静,云澜毕竟曾经是灵界,从而对于灾难的评定门槛也高。 宣少惊得瞠目结舌,正想问何等严重的灾后现场才算大灾,突然听到兽兽们喊:“前面有人!” 第三百十三章 三魔之祸1 行速亿里的灵舟,哪怕缓行时的速度也是极快的,在人说话的功夫已经掠过了平原,飞至了与丘陵最外的几座山头前。 竹洲的丘陵都是较低矮的,山峰高度约为三四万丈,丘陵与平原相镶区的山头更矮一些,高约二万丈。 越过丘陵最外围的两个小山头,再前是一处地震的极震区,极震区宽约百余里,引发了严重的塌陷和地震裂缝,最长最大的那道裂缝漫延至平原,撕裂了一座府城。 极震区以前是人居之地,地震时地陷山塌,方圆百余里夷为了平地。 正常情况,地震过后不出几年的功夫,当震区平稳平静了,若风调雨顺,又能见乱石丛中草木蓬发的景像。 当地的地震点不远处就有几座火山,火山口内岩浆滚动,时不时的喷发,天空浮漫着一层烟尘,大地干旱,气候条件恶劣,植物难以生存。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丘陵地带不见绿色,而极震区却有人在翻挖废石泥土,寻找矿石。 找矿的人是修士,大约发现了灵舟,有修士踩着飞剑飞至空中眺望。 兽兽们见到踩着飞剑飞空的修士,立马就嚷嚷了起来,宣少燕少望过去,也看到了足踩三尺青锋从地面朝天空飞的一个穿青蓝色袍子的男修。 乐韵看了一眼,也不过去了,让灵舟偏转了角度,绕开了极震区中心地带,从边缘走。 灵舟在空中丝滑的飘过,划出一个漂亮的弧角,远远的绕过了修士,朝着丘陵深处飞去。 踏剑登空的修士,都没看清灵舟里有什么人,那艘灵舟便嗖地飞走了,他也无奈,只好又落下去。 在废墟里挖矿的修士有三百余,比较分散,也看到了空中的灵舟,俱没敢异议,能用得起灵舟的,必然是仙宗门派或修仙大家族,不是他们能置喙的。 燕少宣少好奇为什么会有人,盯着下方看,也发现了有人在废墟活动,十分吃惊。 “他们在干啥?”不懂就问,十万个为什么随时准备着。 燕少宣少好奇,兽兽们的好奇心不强,他们瞅了几眼就不关心了,又暗搓搓地数自己的灵石。 “找矿,地震的中心区的地层深处,以前应该是个老矿洞,那座府城底下有隧道与丘陵区地层下的矿洞相连。 火山没喷发前,地下矿洞和隧道积聚着气体,支撑着地面,火山喷发引起大地震动,洞或隧道有哪塌陷或出现孔道,大量气体外逸,引起大爆炸,后头就是你们见到的样子了。” 小萝莉仅从空中掠过,就找到了地震的原因,燕行十分惊讶:“所以是地下气体引发的地震?可是现场好像没有燃烧的痕迹啊。” “为什么一定是可燃气体?,像灵石矿洞里积聚的气是灵气,它就不会燃烧。”乐韵想敲开燕某人头盖骨看看他脑子里装得啥,谁规定引发爆炸的气体必须是可燃气体? “小美女,这么说,那里地下埋得是灵石矿?”宣少赫然瞪大了眼睛,哎妈呀,有灵石啊,他们是不是也去拣点? “很久很久以前应该是灵石矿,可惜,应该被采尽挖绝了,又没有聚灵阵压缩灵气,矿壁岩石吸收灵气凝成的再生矿一般是灵玉,很难再长出灵石。” 灵舟飞近了一座火山前,因灵舟是低空飞行,相当于位于火山近山腰,乐韵一边解释一边让灵舟上升。 灵舟朝上腾空而起,飞至距地约二万丈高的高空。 从高空往下看,那座在苦竹领火山群中属普通火山的山峰,比地球最大的活火山还要大五倍,锥形的火山口内岩浆如滚开的水面似的翻滚不停,映得天空成了金红色。 宣少观看了几眼火山,又契约不舍得问:“如果有人挖矿,会不会再次引发地震?” “那里的地下气体应该全部释放完了,震中区再发生二次地震的可能性微乎极为,但因距火山太近,若是底下的火脉改道或发生其他意外,又另当别论。” 乐韵笑咪咪地瞅着宣家少主:“宣少,你不会惦记着那里的矿,也想去凑热闹吧?” “不,我不想。”宣少摇手:“我就是好奇,那些人为什么要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挖矿。” “你没在凡界的修士家族呆过,不懂他们的艰难。灵玉矿对于我们这类不缺灵石的修士来说是鸡肋,但在散落在凡界的修仙家族眼里却是极为珍贵的修炼资源。 现在凡界通用的灵珠,原材料基本都是灵玉。 灵玉直接吸收起来比较麻烦,但可以用它当作聚灵阵的材料,通过阵法将灵气引出来再吸收。 凡界的修士家族资源有限,莫说发现地震后的废墟中可以找到灵玉矿,哪怕灵玉矿长在随时会喷发的火山口也会想尽办法开采。” “我还以为散修没根基,一路走得比较辛苦,原来修士家族也有苦楚。”两大少又长见识了,他们还以为云澜灵气浓,资源丰厚,修士家族必然个个底蕴深厚,财大气粗,是一掷万金不眨眼的土壕。 “那是必然的。有些洲的天然资源有限,各族的修士多,僧多粥少,为了争夺资源,互相黑吃黑,大鱼吃小鱼,竞争激烈。 竹洲地理位置好,地广物博,资源还是很丰富的,竞争没那么激烈。” “哎妈呀,这要是把我们家乡的那些家族放在这里,感觉可能活不过三集。” “那倒未必,我们家乡的修行家族也是受了环境限制,很多人其实有灵根,不过是荒废了,如果换作这样的环境,同样人才辈出,成为大族不在话下。” “听你这么一说,我刚消失的信心又回来了,觉得将来自己开创一个修行家族也不是白日梦。” “你努力吧。”乐韵笑得嘴角都快咧耳后根去,宣少的梦想很伟大哒,有梦想的人都值得尊重。 燕行默,他也有梦想啊——由备胎转正,虽然感觉实现的可能性极为微少,但男人嘛,梦想还是要有的。 讨论过了梦想,乐小萝莉让灵舟全速飞行。 在观星阁秘境内的修士们知晓的苦竹岭天灾也是十几年的情况,十几年过去,火山群也有不少变化。 十几年时间内不断新增火山,火山区的面积不断扩大,达到了方圆一百三十万里。 灵舟从火山群上方直线航行,从西南飞到了对角线东北方位,再逆时针绕着火山群绕圈飞行。 丘陵的森林覆盖率极高,除了纯岩石的部分,山与大地原本草木丰茂,土地肥活,星罗棋布分布于丘陵的大城小镇的居民们在那片土地上安居乐业。 火山喷发前的干旱,令草木枯死,当火山喷发,海量的岩浆淹没了大量城镇和土地,推毁了无数建筑,也将大片大片的森林与草甸子化为火海。 大火烧光了干枯的植物,露出光光的地面和岩石,大量草木灰尘和火山烟尘落地,在地面积了厚厚的一层。 灵舟从空中飞过,没找到一根绿植。 但有活物! 火山区已经不宜人居,却仍有耐高温耐热的鼠类和蜥蜴在坚持,火山区更是生喜火、喜金的小妖兽们更是把火山区当作了乐土。 火山群上空烟尘浮沉,哪怕是晴日,也如阴天,灰蒙蒙暗沉沉。 乐韵让灵舟反复绕圈,将有活火山的每片区都观察了一遍,也确定了自己的观察——火山地底深处藏着一只魔! 苦竹领的火山喷发,也不是单纯的地壳运动或地下岩浆活动造成了,真正的原因是外力所致。 那只魔,是魔族中的火魔。 火魔是魔的一个大类别,魔的本质各异,火魔亦是,有的火魔的本体是有血有肉的火系妖兽,有的火魔是无形无实体无生命的三无魔,有的火魔有体无生命,如岩魔土魔等。 火魔藏在火山底层深处,它可能与岩浆融为一体以以吸收火之灵气,看不到它,乐韵也不能确定它是火魔中的那一种。 能确定地层深处有火魔,也是因为有微弱的魔气透过地层和火山口的岩浆逸了出来,是魔气暴露了它的存在。 也基本可以确定那只魔是引发火山喷发的罪魁祸首。 火魔藏身的火山,是座不久前才喷发的新火山,位于火山群的正东向与东南向之间的扇形区内,偏向正东一些。 那片地区是山地,是真启帝国的国土。 山地的山峰高度在十丈左右,山峰高低不齐,地势起伏,沟壑纵横。 山地地势较复杂,仅有较大的几个山谷平原有人类的城镇。 火魔藏身的位置已经属于火山群的边缘,新生的活火山的山脚和山谷中,没有被岩浆侵害的地方仍可见少量绿色草木。 目前并不是杀魔除害的时机,乐韵对于深藏于火山深处的魔绝口不提,查看过了火山的地形,驾着灵舟去外围。 灵舟在火山群上空反复兜圈子,共飞行了将近三个时辰,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火山区内没有什么资源,宣少燕少在灵舟飞了一圈后就没兴趣再看风景,又和兽兽们帮小萝莉锯、凿木板。 乐韵驾着灵舟飞至距火山区约千里之外,再往北方向飞,飞行了约三千里,凭着观气术,找到了一支逃难的灾民队伍。 第三百十四章 三魔之祸2 第三百十四章三魔之祸2 逃难队伍的正在山岭间的一个谷地准备扎营夜宿,谷地地势平缓、开阔,离水源也近。 一条由牲口和马车踩辗出来的天然泥土路在崇山峻岭之间穿梭,人若站在路中,完全不知路从哪来,又通向哪去。 大抵是人和兽来往得少,没有频繁的踏踩,以致路的中间和两旁长着半人高的杂草,就连正常被踩踏的路面也常有地方长着覆地植物。 灾民队伍将近两万五千人,分成了数拨,拨与拨之间相距约二三十余丈的距离,每拨人员当中身强力壮的青壮年,也有年老体弱的老人,年幼的孩子和妇孺。 逃难的队伍里有大量的牲口,多是饲养的家禽羊兽和牛兽,还有代步的鹿角马,看家护院的家犬。 羊兽是灰白色或褐色的被毛,有大尾羊、小尾羊和角羊。 大尾羊小尾羊的公羊有角,母羊无角,而角羊与银角羊相似,无论公母都长角,角朝前弯,角也是它们的御敌武器。 灾民们为鹿角马和牛、大公羊套了辕套,拉马车或自制的简易板车,用来运载家当。 他们的家当主要是粮食和一些生活必备品,比如做饭烧菜用的鬲、锅、碗,以及衣服、被褥、雨具和农具。 大约是为了减轻行李重量,各家只带了一二个木制或竹制的桶盆,以竹筒当水壶,锅是铁制,碗则是竹碗或木碗,都是不易碎之物。 他们想必经历过了长途奔波,都很疲惫,择地宿营时,就连小孩子都没什么精力玩耍。 小萝莉找过去时,太阳悬在了西边山岭最高峰的山尖,余晖斜照在了东面山的半山腰,谷地的光线有些暗。 青壮年们正在缷马车、板车,让辛苦了一天的鹿角马、牛、羊也去吃草,而不拉车的兽群已经分散,谷地到处都是牛羊群。 队伍里的妇女们也忙着搭锅生火做饭,或去提水、拾柴,老人照顾小孩子,半大的孩子寻找能吃的野菜。 上万人的队伍,各拨分工合作,各行各事,忙而不乱,由此可见队伍中必有一位杰出的领导者。 带着金光罩的灵舟越过山峰,出现在谷地上空时,听觉灵敏的家犬听到风的声音,昂首朝天吠叫。 灾民们闻声抬头,看到一艘金光闪闪的空中飞舟从空下降,先是震惊,转而就慌乱了起来。 短暂的惊慌失措后,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恭恭敬敬地站立,在金光灿灿的飞舟距地还有几百丈时,男女老幼们跪了下去。 “小民拜见仙人!” 云澜的郡治、府城、或一些地理位置极佳的县城也有修仙家族,凡人也能看到修行者驾着法宝在空中飞来飞去,大部分偏远又贫瘠的小县小镇的凡人,祖祖辈辈几十代也不一定有机会见到修行者。 没吃猪肉,总见过猪跑,没见过修士的人总知晓有修仙人和仙人的存在,见着在空中飞的修行者,称其为“仙人”绝对错不了。 男女们拜伏在地,从高处看,只见一片拱后的后背和黑压压的脑袋。 虽说不知那些人是否出于真心,从他们的行为举止看,云澜的普通民众对于修行者的态度还是很恭敬的。 燕少宣少没吱声,兽兽们也没吱声。 乐韵驾着灵舟飞至了位于队伍后段的一拨人员不远处,在空中停舟,自己走了出去。 两少和兽兽小伙伴都没跟出去凑热闹。 兽兽们不露面是因为他们是妖兽,怕自己出去吓坏那些家禽,万一把人族养的兽吓出好歹,小仙子不高兴把他们关灵兽袋不让出来就惨啦。 走出灵舟,乐韵降落在了距地不到三尺高的空中,将神识散了下去,“扶”起拜伏在地的男女老幼:“都起罢,你们不用恐慌,本仙子游历至金竹领,听闻苦竹领的坟头山成了火山,灾情持续了百余年,绕路过来瞧瞧情况如何。 本仙子从大越国的边界经过,见他们已经将坟头山周边的城镇与府城皆迁去安全之地,现今距坟头山最边缘千余里无百姓滞留。 你们现在停留的这里,距坟头山的边缘不足五百余里,可见你们居住的地方离火山更近,为何直到现在才迁移?” 新形成的火山丘陵地带,大约是因从空中看去山头像一个个的坟包,从古即被称为坟头山。 坟是死人的安息之地,坟头山这个地名让人觉得很不吉利,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当地人也不愿意承认它叫“坟头山”,一般称为包包山。 在观星阁秘境的修士们为了避讳直呼“坟头山”的名字,都是以“一大片丘陵包的地方”代指它。 跪伏于的男女们,被无形的力量扶得站起身,仍不敢抬头。 听到仙人的声音是女声,声音柔和清脆,有胆大的人抬起了头,离得远的人看不清仙人的模样,而离得近的人看到仙人竟然是个半大的孩子,震惊得张大了嘴。 仙人问话,人群中一位青袍老人拨开了身边挽扶着的人,巍巍颤颤地恭身回话:“回仙人的话,小老儿与这里的男女都是褚家集的人,小老儿有幸忝为集正,褚家集距此约四百六十里余里远。 包……坟头山变成火山的这些年,禇家集与周边也受了火山影响,好在只要手脚勤劳些,耕种一季也有六七成的收成,够养家糊口。 何况,举家迁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又曾见过逃难者的艰辛,不到迫不得已时也不愿背弃生养之地。 这些年坟头山的火山持续扩张,小老儿等人与领近几个集的人虽然过得战战兢兢,终归是活下来了。 就在上月,距褚家集不到二十里远的一座山于半夜间突然化为火山,火浆倾泄下来也将山下的一个大集吞没了,那里原本有四万多的人,仅逃出来百余。 火山扩张到了家门口,附近集子里的人相继逃难去了,小老儿与禇家集的众人壮着胆子多留了十数天,抢收了一点粮食,这才匆匆踏上逃难的路。” 云澜灵界曾在划地而治时从上往下分别是洲、领、郡、府、县、镇,镇是最低的管辖单位。 再细分就是一洲十领,一领十郡,一郡十府,一府十县,一县十镇,镇则由大大小小的城和集组成。 一个洲纵横一千亿里宽,一个县也有纵横百万里宽的地盘,一个镇有十万里宽,当然是指平均值,有些领、郡、府或县的地盘超过平均数值,也有低于平均数值的,唯有洲的面积与边界从没变。 城和集不以地盘的宽窄来建制,以人口论,人口超过十万以上可称城,人口在十万以下则为“集”。 云澜界的集,相当于地球的村,地球上的村没限制,就算是单独一户人家住在哪,哪里也是一个“自然村”,在云澜则不算,人口不够数,只能算野外修行或行脚之地。 云澜地域了阔,危险重重,几百几千的凡人聚居在偏僻的地方,来只筑基期的妖兽就能将其团灭,成千上万人居住在一起更安全,是以只有修士家族或修士们才敢离群索居,凡人都是抱团取暖。 天火劫后,领的宽幅没有变,而郡府县镇则因曾经的帝国或部落的崩离分化而被分化,面积也发生了变化。 老人说得褚家集有二万多人,仅人口数量来论,在地球的华夏国已经符合设立一个乡的条件了。 在灵舟中当旁观者的燕少宣少听得瞠目结舌,小萝莉随便找个人竟找到了一村之长,一找一个准,也太厉害了吧。 莫问小萝莉为什么找得那么准,问了就是观气呗。 某位老者身上的某些气比其他老人浓厚,说明他在人群中属于德高望重的那类人,或者是领头人。 要找人做生意也好,还是要找上司表忠,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找准对象,找人了解情况或谈事也是一个理,自然也要找能做主的领头人。 褚集正是个年届七十的老者,身体尚健壮,说及不得不背井离乡的原因,声音有点哽咽。 集人听到某个集几万人被火山吞没,心有余悸之时也禁不住人人面呈戚色。 乐韵直皱眉:“照这么说,你们离坟头山也就百里余里,属于危地,不宜居住,你们国主和府主郡君难道没有派官吏救灾,没人劝你们迁徙,也没安排修行者来救治,或助你们搬迁?” “并无,禇家集和附近的这一带的集子没见官吏来叫人搬迁,小老儿听闻相邻的县和府也是如此,都是谁想活命谁自己逃难。 甚至……还听闻有些灾民千辛万苦逃至府城,被拒之城外……” 褚集正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想到传闻中的灾民所受之遭遇,也忧心自己与一集之众前路未卜,悲从心来,两行浊泪夺眶而出。 “难怪本仙子在远处观得真启国这方晦气弥漫,怨气冲天,想来不仅火山地动之灾令百姓死伤无数,之后这些年也添了不少无辜冤魂。” 乐韵心中了然,观大越帝国那边其国运昌盛,必然是国君在灾情发生后立即采取了有效措施救治百姓,从而获得了百姓的爱戴和信仰。 真启国这边则相反,晦气弥漫,死气沉沉。 (本章完) 第三百十五章 三魔之祸3 第三百十五章三魔之祸3 坟头山之灾害已经持续了百余年,褚集正与褚家集的众人并不知一共有多少伤亡,但是他们并没见多少曾居住在坟头山火山爆发地带深处的人逃出来。 从他们集经过的、逃难的人陆陆续续也有四、五十万之多,然而那个数字相对于居在坟头山深处的百姓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从坟头山往上头镇和县治的道路数量有限,统共才八条,经过他们褚家集的路是其中一条。 百余年间,从八条逃生路之一的路上经过的灾民只有几十万,由此可知,必定有大量百姓葬身在了火山的岩流之下。 联想到无数百姓葬身坟头山,褚家集的男女们又想如今为活命而流浪的自己,悲从中来,也忍不住哽咽。 褚集正更是老泪纵横,蝼蚁尚贪命,何况是人,但凡能活,又有谁想死? 居在坟头山深处的那些百姓,若有官家及时安排官吏救治或迁移,只要不是当时就死在了火山地动中,其他人大部分应该都有存活的机会。 因自己一席话引起众人共情,乐韵不再提令人伤心的话题,问老人:“老丈,你等准备迁往何处去?” 褚集正心中正悲痛,乍听得仙人称自己为“老丈”,惊得一个激灵,从悲切中回了神,慌忙恭身:“回仙子的话,再往前约五百多里有一座中等城,小老儿与同集之众欲去投奔他们,以求个安身之地。” “不妥。”乐韵一听直摇头:“不是本仙子故意危言耸听,故意吓唬你们,你们脚下所踩的大地之深处,仍然是火脉覆盖之地,甚至,再东的千里之内也仍处于火脉地网脉络之覆盖范围。 虽说目前地下火脉还安稳,可谁也不能准确测定地下火脉在哪日爆发,就如没人预料到坟头山那边会有火山地动一般。 在这里千里之内安居并非长久之计,为了你们的子孙后辈不再经历背井离乡之苦,你们不若干脆迁去更远的地方,以去三千里之外定居为上佳。” 褚家集的成年男女们一听千里之内都不是宜居之地,许多中老年人失声痛哭。 “天啊地啊,这可让人怎么活!” “难道真是天要绝我们?” 褚集正又一次老泪纵横:“我等不过是升斗小民,力量薄弱,能奔波千里已经是极限,眼下走一步算一步,先去五百里开外的大城,寻个庇护之地想办法熬过这个冬季,然再另做打算。” “苍天仁慈,自来不会绝人之路,端看各人自己有无自救之心,肯自救者才有天救。 你们这样行走,路上难免有所折损,你们若愿意去往更安全之处,又信得过修行者,本仙子助你们迁移去三千里之外。” 普通百姓体质远不比修士,让他们自己走,有些老幼熬到目的,同时路途中也会有猛兽或其自然灾害,也逃不了人员折损。 褚家集的人分了数拨,有些人离得远,看不仙人的模样,然而,无论在哪,每个人都听得见仙人的声音。 悲痛呜咽中的男女,听闻仙子愿他们迁移,震惊之下止住了哭声,一致地翘首齐望。 褚集正失声惊呼:“仙子您……您救助我等?” “我辈修士虽说是为长生,但怜悯之心是必须有的,本仙子不远亿里而来,眼见百姓之苦,哪能袖手旁观。” 乐韵正气凛然的表态:“本仙子观望此方,更北方死气冲天,应有大难,本仙子需去北边救急,是以不能亲自护送你们转移,安排同行的两位元婴真君送你们去安全之地。” 与此同时,她将灵舟内的燕帅哥和宣少挪至身边,让他们直面人群:“这两位都是元婴修士,身边还有大乘护卫,你们尽可放心。” 燕少宣少冷不丁的被一股神秘难挡的力量“提”出灵舟,有刹那的失神,转而又稳如老狗。 褚集正与一干男女,怔怔地盯着仙人看,先是出神,转而又哭又笑。 “我们有救了!” “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男女们念叨着,那些因有亲人折损在路上的人家,那些经历过劫后余生的人,又禁不住痛哭。 他们才走了五百余里,但途中已经经历了数次凶险,即遇上了猛兽袭击,也有突发的地崩路断,又或突发山洪,已经伤亡了几十人。 褚集正先是激动,转而扑通跪地,行五体投地的大礼:“小老儿代集人谢仙人救命大恩!” “老丈不用多礼,本仙子与同伴也是**凡胎,你们以后称护送你们的两人为‘真君’即可。” 乐韵再次以神识扶起老者,嘱咐褚家集的众人:“你们今晚和明早多做一点吃的带着当干粮,明日这两位真君会将你们收入法宝中,沿途再找找有没其他逃难的灾民,有一并带上,途中可能会耽搁一二天,你们有干粮才不至饿肚子。” “我们省得!”褚家集的男女们一迭声的应了。 褚集正更是一连声的表态他一定会监督好集人,会听仙人安排。 灾民中没有刺头,乐韵也放心,把百丈、五百丈和千丈宽的三块石头形灵植空间和两只万丈宽的储物器交给宣少燕帅哥。 “这三个石头是小型灵植空间,你们用它运载人,储物器装牲口或物资。从这往北几十万里之内,应该还有不少仍在逃难的灾民。 但凡在距火山边缘约千里之内的灾民,有愿意去更安全之地的队伍,你们护送他们一程,若不愿意也不必强求,毕竟人各有命,强求不得。 若路上找到的灾民队伍愿意,将他们送去同一个地方安置,人多聚居在一起更安全,如能齐心建立一座城,安全性更高。” “行,我们知晓怎么做。”燕少宣少没有任何迟疑的接过了护航任务,小萝莉是医生,她入世救人,他们当然鼎力支持。 乐韵又嘱咐了为灾难择居地的最佳位置的大致方向,又“提溜”两帅哥回了灵舟。 七只兽兽盯着星星般的眼睛望着的小仙子,满脸期盼:“小仙子,我们呢?我们做什么?” 两哥儿有任务,他们也想被派任务哒。 “你们也都有任务。”一群兽兽踊跃参入做善事,乐韵立马就给安排上:“大猿小猿和小熊你们轮流上工为哥儿们护航,小果子水遁白音鹰声收集木材和竹子给灾民搭建简易房屋。 不为哥儿上值的另两个,也去帮忙收集木材,尽量多收集一些杉树、松树、竹子,另收集一些体型小的硬木做柱子。 你们也去灾民定居的地方转转,但凡人去楼空的地方,有庄稼没收你们也一并收割回来。 收集的庄稼,要分一半去救济灾民,自己最多只留一半。” “明白。”七只兽兽喜滋滋地领了任务。 乐韵拿出一只行速百万里的小灵舟,让收集木材的兽兽们当代步工具,小灵舟不必契约,只要神识够强就能操纵它飞行,七只兽无论哪一只兽都可驾驶。 “宣少和燕帅哥你们一定要同进退,就算有时为了节约时间不得不分头行动,尽量维持在一万里之内的距离行动。” “明白。” “放心吧,小美女。” 两帅哥笑嘻嘻的点头,小萝莉为了他们的安危也是操碎了心。 燕行拿出自己的灵舟,当小萝莉将嘱咐的事吩咐完了,他们进小灵舟,再驾小灵舟飞出去。 小灵舟从行速亿里的灵舟中飞出,燕行再开启了防御光罩,嗖地飞走,眨眼就到了灾民队伍的后头的山脚下的森林上方。 人和兽跑出灵舟,分头冲进了森林砍伐木柴。 帅哥们和兽兽们的干活去了,乐韵驾着灵舟升空,飞至半空,再朝北方急驰。 褚家集的男女们见仙子回了飞舟时仍激动得不知所措,很快又见灵舟中飞出一艘空中飞舟并去了山脚,然后仙人的灵舟也起飞。 他们见灵舟上升到了很高的地方,下一刻,金光一闪就失去了踪影。 昂首望天的男女们惊呆了。 过了半晌,褚集正回神,立即叱喝起来,让人抓紧时间捡柴、做饭。 行速亿里的灵舟,比闪电更快,达到了每秒一千多里,乐韵开启了灵舟的极速航行模式,不到六分钟的功夫已经到了距离褚家集灾民三十几万里的北边。 那一带仍是丘陵地貌,只不过丘陵的高度增高了,山峰高度超过了三万丈,山谷更宽大,地势起伏也较大。 凭着望气之术,乐韵找到了建立在丘陵山峰之间一个宽阔谷地的一座城,其城连绵了十九里左右,圈进了数座中小型山峰。 城中的人居,像集镇一样分散在各处,石砌、砖砌与木制的房屋楼舍俨然,田地与人舍分布有序。 依城的大小规模,至少有十万左右的人口。 原本应该人声鼎沸的小城,不见一个活物,到处散落着人和动物的骨架,鸡犬不留。 城中房舍仍完好,没有遭受什么外物外力破坏。 看骨架和脱落的毛皮颜色,很多人和兽新死没有几天,血肉却消失了,而且地面没有任何血肉残留物,仅存干干净净的骨骸和毛发。 (本章完) 墭虽第三百十六章 三魔之祸4慅谟糧铨 rg 最新章节! 东辰大陆明月国因修士之祸而导至数城成空城,那些城的居民是被摄去了魂魄,仅存身躯。 眼前的小城,同样也找不到人的魂魄。 乐韵在城上空转了半圈,找到了收留逃难的灾民的地方。 小城不仅收留了灾民,还划了一块宽约五里的居地安置灾民,难民们已经在城中安家落户,建立起了房舍。 灾难们的房舍也规则得挺整齐,有个明显的规律——房屋从内到外,年龄依次由老到新。 最外围有少量房屋比较简陋,而且较新,一看就知是近三五年内才新增的部分。 由房屋的变化可知,灾民是陆续逃难逃到小城安家。 在空中转了一圈,乐韵没下去为逝者收尸,调转灵舟,飞向东北方位。 不到二息的功夫,灵舟又飞至另一座不大的小城上方,那座连绵约两里半的小城城门紧闭,同样不见活物只见尸骨。 这一次,乐韵没去近看又飞走,在方圆约数千里之内转了一圈,又找到了两个小城,三个集,皆只余尸骨。 m.26ks. 几个小城与集,都在距离坟头山喷发的火山最边缘的的千里之内。 灵舟继续寻找,飞行了约五百里,降落在一座宽约十五里的小城上方。 它的城门是开的,城中大量房屋紧闭门扉,少量门开启,人骨大多在屋内,其中城中一角的义庄白骨最多。 通过白骨的颜色分析,有些人刚死一二天。 查看了城中白骨,乐韵再没停留,驾着灵舟朝着一个方向飞去,大约三分钟后找到了一座大城。 那座大城连绵了百余里,是一镇的镇治所在。 镇城建立在小平原中,镇城很宽,大约随着人口增加,经历过几次扩建,在远处也可见数道城墙。 镇城的南城门外原本是宽约三十里的平原,城中居民把城墙的十余里开避出来做了庄稼地,那些庄稼地仍是庄稼地,在原本庄稼地之南的原野上多了一片窝棚。 窝棚是最简单的竹棚,即在地面支几根柱子,再以竹篾织成席子盖屋顶和围在四周,竹席若风化老旧了,再换新的。 竹洲多竹,当地又叫苦竹领,不缺竹子,是以搭竹棚窝顶仅需花费人力,不用花费什么钱。 窝棚挤挤密密地挤在一起,宽达五里有余。 窝棚区犹如地球上某些地方的贫民窟,就连留出来的路道上方也横着绳索,用来晾晒衣服。 除了窝棚占去的一片土地,原本的原野也开垦出来,种了庄稼。 乐韵在远方遥望,看到了城内与窝棚之上方弥漫着的厚重死气,以及非常澹的魔气。 与此同时,隔着大约还有五十余里,也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澹澹腐肉味和一丝丝浑浊臭气味儿。 找到地头,乐韵让缩小到了一丈长的灵舟放大,变成百丈余长,再朝前缓行。 纵使再缓慢,灵舟也在瞬间掠过两个不到万丈高的小山头,到了某座县城城外庄稼地的上方。 某镇的城门紧闭,城门上方横匾刻着“望竹镇”三个字。 值时太阳还没完全落山,还余巴掌大的一小块挂在山顶,远看像是谁把一片橘红的橘子皮挂在竹竿上。 余阳残辉也还映照在城楼和城墙上,呈黄红之色,那本是温暖的颜色也无法驱走镇城的衰败和悲凉之气。 时季是七月之末,种得早的金黍、黄黍和谷都可以收获。 镇城外的庄稼地有些荒芜了,有的地没有打理,杂草丛生,有的地经常有人管理,庄稼长得挺好。 在田地采收粮食的人也收工了,或挑着割下来的庄稼回家,或推着绑了粮苗的板车,路上的人距离窝棚不太远,有些已经进入了窝棚区。 离窝棚很近的庄稼地里还有些人才开始收拾。 干活的人,有中老年男女,也有半大的孩子,就连三两岁的小孩子也下田下地捡谷粒。 窝棚区也冒出了炊烟,偶尔也有三两声犬叫声,或一二声压抑的哭声。 金色的灵舟,于凡人而言就是个庞然大物。 巨大的灵舟带着金光出现在空中,如午间的太阳光一样炽亮,光投下来,各处的男女见光亮而昂首,当发现了空中的金色飞舟,先是呆愣,转而路上的人扔下了担子或车子,跑到了路中央。 而还在庄稼地里的人则朝官道跑,有些人甚至忘记了心疼平日里连走路都担心绊掉谷粒的庄稼,从田里跑过。 “仙人来了仙人来了!” “我们有救了!” “仙人救救我们!” 官道上的人见灵舟飞来,跪地哭嚎。 窝棚里的人也听到了呼喊声,纷纷涌出棚张望,看到空中的飞舟,也朝官道跑。 离官道近的男女先跑至官道上,哭喊着跪拜。 哭声传来,声声悲切又带着无尽的衰求之意。 灵舟缓缓的自空中飞过,停在了窝棚区对着的官道上方,距离地面有几百丈高,纵使它会让人产生压迫感也不会太大。 乐韵走出灵舟,徐徐下降,距离地面约三四丈远,再观望。 远远近近的男女,穿得是粗麻织的粗布衣裳,十有九人患了病,或肢节变形,或长疹长斑,或长有一坨坨的瘤,有些较严重者的皮肤溃烂、流脓。 患者不论男女老少,皮肤颜色或变成青白,或紫红,或红色,或蓝绿色,皮肤的颜色比用色料染过还怪异。 “?”视线扫了一圈,乐韵心头一震,麻风病?! 麻风病是由麻风杆菌引起的一种慢性传染病,主要病变在皮肤和周围神经。 曾经,麻风病在地球的全球流传甚广,随着医学技术逐渐成熟,在二十世纪中叶得到有效控制,发病律极少。 各国的婴儿从出生开始打各种疫苗,其中就有麻风疫苗。 乐韵在地球上都没有遇到过纯麻风病人,在Y国留学时,在导师和教授们的实验室见过麻风杆菌的病毒源体。 相比较,她曾经见过的那些麻风杆菌原体,在眼前这些患者前都属于传播了无数个N代的毒株,而这里的患者身上的病菌原体才是麻风杆菌的老祖宗。 而且,麻风杆菌的种类也超多,远超出地球人研究出来的分类类型。 麻风病曾经在地球上也被传为绝症,谈之色变,甚至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一些国家的人民因不解麻风病,十分恐惧它,恐惧到将患病的人送去某个地方隔绝起来,任他们自生自灭。 麻风病是可治或可控制的病。 而眼前的麻风病人……患得不单单是麻风病,他们身上还有另一种东西——魔菌。 魔菌是魔族中的瘟魔身体的一部分,它噬食血肉为生。 地球上有一种吓人的病,叫“食人菌”,食肉菌会造成被感染者的肌肉组织损失,感染力强,被感染者的病情会迅速增重,死亡率极高。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魔菌比食肉菌更可怕,它不是让感染者肌肉组织坏死,它是把肌肉组织、血细胞等等的各类组织全吃掉。 魔菌吃血肉,就如人和妖兽吃肉吃灵植灵果。 麻风病好解决,要消灭掉魔菌比较麻烦。 此一刻,乐韵也终于知道之前经过的几个城为什么只见白骨了,那些人和兽的血肉都被魔菌吃了! 人族的疆界内出现了魔菌,也说明有魔族的瘟魔在附近。 瘟魔是个病毒体,它的魔菌是可以分化无数份分散出去采食,当魔菌吸收到了营养,它再收回来融合,壮大本体。 魔菌吞噬的食物种类越多,本体的力量也越强大。 瘟魔的魔菌是它的身体组织,它还携带各种各样的瘟疫种子,将瘟疫种子和魔菌传播出去,让有血有肉的生物们生病,魔菌在生物体内再次分解新的魔菌,一起吞食其血肉。 魔菌与瘟病为伍,魔气比较微弱,当某个生物生病,身体会散发出与平日体味不同的气味——俗称病气,魔菌的魔气混在病气中,修为不高的医修和丹修也不一定能察觉得出来。 瘟疫的传播,是掩盖魔菌的最佳手段。 火山地下深处藏着只火魔,这里有瘟魔留下的魔菌,一个小小的苦竹领内竟有两只魔物。 两魔作乱,残害人族,遭殃的是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 真启帝国有国师,国师出自修仙门派,国内也有不少修行家族,国中有魔物作乱,他们不知情情可原,可坟头山的灾情如此重,怨气冲天,国师和修行者个个都没有什么特殊感应吗? 乐韵望向望竹镇,眉心微蹙,魔物不管是哪个类,都喜欢吃魂魄,瘟魔吃掉了死者的魂魄也是可能的。 但是,如果死去人的魂魄被食了,附近一带的怨气应该不可能还那么浓。 莫非……莫非还有一只怨魔,或者是冤魔? 想到那种可能,乐韵顿觉自己真相了。 真启国所辖的坟头山一带没有发现冤魂,就连刚死不到三天的遇害者也没有魂魄,偏偏到处有怨气,这要不是有怨魔或冤魔就不合理了。 猜测出了原因,小萝莉顿时心中有了数,看向了哭声不断的灾民:“你们的病是可以治好的,你们且先将悲伤收一收,哪位来说说,为何你们会在城外?为什么你们这么多人得病,镇正没派医者来为你们医治?” 哀哀哭泣的人,闻声又望向仙人,仙人身躯细小,但她……明显与其他修行者不同,她关心他们这些如蝼蚁般的贱民性命! 觾咠卮第三百十七章 三魔之祸5挘酯蜁 rg 最新章节! 灾民对关心百姓死活的仙子好感倍增,都想回话,奈何口舌不配合,战战兢兢,说不出字来。 一位中年男子鼓起勇气,颤声回禀:“仙子,我们……这里的人全是从坟头山逃难来的,我们这些贱民,很多自祖父一辈即在逃难,每当逃到一个地方居住几年,火山又扩张了,不得不再次逃离。 我和同伴是坟头山之灾的中期开始逃难的一批灾民,一连四次被迫迁移,于十一前的冬初总算走到了镇治这里,原以为到了镇城就有了活路……可谁知,镇正……他他……” 他一连说了几个“他”都难以启齿,另一位更年青的青年男子愤然出声:“镇正他和衙里的人关闭城门,不许我们进城,任由我们在城外自生自灭。 当时已入冬,我们逃难了十几年,早已身无分文,也无余粮,更无力再去更远的地方,唯有等死一条路。 幸而城里有大户心生怜悯,从城墙之上吊送了些粮食和御寒之物给我们,灾民队伍才有大半人员熬了过来,那些身衰体弱之人和一些老幼儿都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我们进不得城,只能在城外搭棚,自己开荒种些粮食,第一年的粮食种子是也城中大户所赠。 窝棚里的住户全是这十余年来陆续逃难来的灾民,因为镇正不许进城,只能自食其力,艰难求生。 这里土地肥沃,我们辛勤些,种一年的粮食省着吃,日子虽然艰辛,咬着牙熬一熬也能活命。 谁知祸不单行,从去年开始,不知为何,我们这些人不论男女老少相继生病,才一年余,已经十去其三。 首发网址rg 我们也求过镇城里的人,求人向镇正说一声,请放个医者出来为我等看诊,镇正一直都不曾理会,我们贱民……贱命,活一天算一天……呜……” 青年男子说着说着,心中酸楚,一个大男人抱头痛哭起来。 “生而为人,人族没谁有资格骂以农为本的人为贱民,需知上古时期的人族即是以农耕为本,若无农耕之术,人族以何而活,又如何能繁衍至今? 你们并不贱,你们的命也不是贱命,莫要妄自菲薄。 这里的镇正不许你们进城,他明知镇治之下各地有灾而不治,他枉为一方父母官,早晚要为他的行为承担代价,你们莫因为他的过错反而让自己不痛快。” 城外的灾民穿得都是粗布衣,许多人的衣服补丁叠补丁,可见求生之难,乐韵不禁想起了太爷爷,忍不住眼酸得想哭。 太爷爷当年也曾被迫颠沛流离,也曾求助无门,幸而世间好人多,太爷爷历尽千辛万苦,辗转多地,终究寻到了栖息之所,并繁衍了子孙。 乐韵没经过灾民经过的苦,因为自家的原因,也能感同身受。 被仙人的话勾起了伤心之处,官道上的灾民无不悲痛,或抱头痛哭,或泣不成声。 “他…他骂我们贱民……” “身为一镇父母官,他竟然不管人死活,呜……” 从远处跑来的男女也纷纷跪地,泪落如雨。 “你们起身,本仙子知晓你们患得是何病,这病能治,不过要先解决病源才行,不解决源头,刚治好转眼又会复发。 让你们患病的病源不在这里,本仙子要先去找到病源抹杀了它再回来为你们治病,若无意外,最早明天能返回,最迟也不过七八天。 本仙子言出必行,说会回来救你们必会回来救你们,你们且放宽了心,本仙子留件法宝在这里,再烧些丹丸,先消杀这里的污浊之气。 你们也莫怕辛苦,每日把水烧开了放凉再喝,用温开水擦洗身躯和病患处,若病得较重,暂时不要劳作,好生将养几天。” “仙子……” 仙子声音温柔,能抚平人心中所有的痛苦,同样,也能唤起心灵中最深的情绪,灾民哭得不能自禁。 乐韵叹息一声,取出一只金钟法宝正想抛出去,便见镇城的南门城楼后方的天空出现了飞行器和修士。 飞行器呈青色羽毛状,宽约三丈,上头立着三十余人,正当前的一位身穿胸前绣了墨绿色锦鸡图桉的青蓝色团领衫式朝袍,戴着一顶后头横着一根四方形纱耳的褐色官帽。 那人是镇正无疑,他身后的人也大半是官衙,着制服,有十几个类似捕快一样的衙役,配有统一的配刀,另几个人应该是镇正的智囊、幕僚。 看到飞行器出现,猜出闻风而至的来者身份,乐韵也不管他们,将金钟抛出去。 金钟飞至了空中,金光大现,刹时暴涨了无数倍,再轰然落地,以自城墙外绕墙的巡逻道路为起点,将南城门外所有土地,以及连同对着城的几个山头也全部笼罩在内。 乘着飞行器朝城楼城墙飞的何镇正,看到突然出现的钟形法宝吓了一大跳,转而被金钟焕发出来的金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以袖挡面,待金光变弱,再看过去,空中已无金钟的身影,只见城外露出一个小山头一样的金色圆顶。 何镇正立即让飞行器急飞至城墙之上方再观望,城外空中停着一艘大灵舟,灵舟之下只见一只大金钟,再也看不见泥土和草木,更不要说是贱民的身影了。 能护住几十里宽的法宝,绝不是等闲之物。 何镇正心中忐忑不安,完全猜不透来得是哪家哪宗的真君,更不知他为何要管闲事。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那位在金钟之内,他只能等人出现再徐徐图之。 何镇正招呼了同来的人一声,下了飞行器,站在城墙上观望着前方,等着灵舟主人出现。 金钟罩地,令光线暗了暗,转而又亮了,金钟的金属之金光,把庄稼地与四周都照得成了澹金色。 突然有金光降临时,灾民们骇然抬头,只看见一片金光,一群男女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抛出金钟护住了一片土地,乐韵掏出一只大鼎置于官道一侧,添加足了炭,再以术火引燃。 待炭烧旺到不会熄灭的程度,再取了几只丹丸放在了盖子内的圆球里,合盖。 为了安全起见,再召了傀儡人金火,交给他一袋炭和几颗药丸子,让他守着鼎,如果她没能在一天之内返回,他可以为大鼎添炭,再添药丸子入炉焚香。 交待了一番,乐韵一个挪移离开了金钟的防御空间,出现在了城墙之外,再微微一抬步,人已经站到了翘首以盼的一群人面前。 她连废话都没有半句,目光落在了穿着锦鸡服的男修的脸上:“你是这望竹镇的镇正?” 望竹镇的镇正是位修士,筑基三重。 这样的修为,在修士界是小虾米,处于基础层,而在人族建的帝国境内,已经有一席之地,地位不凡。 何镇正等人谁都没看见某位修士是怎么过来的,直到人站到了自己面前,他们才发现,吓得汗毛倒竖。 某位修士不怒而威,何镇正站都站不住,腿一软就跪了下去,他发现自己竟跪去了,想站起来,腿却像是粘着了城墙砖,拔都拔不动。 自己被无形威压压得无法动弹,何镇正惊得面上冷汗如豆,心惊肉跳,忙低头:“见过真君!在下正是小镇的镇正,不知真君驾临小镇有失远迎,是在下之过,稍后在下备薄酒一席向真君赔罪。” “你确实该赔罪,但不是向本仙子,而是应该向死于坟头山灾害的那些无辜者赔罪。” 乐韵抬手取出月华剑,长剑架在了某位镇正的脖子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身在其位当尽其责,你食君之俸禄,为这一方镇正,理当护这一方百姓平安,而你呢,你做了什么? 坟头山之灾,你不管不顾,灾民万里奔波而来,你不给他们活路,你说,留你何用?” 随同何镇正来的众人,只知来得是位女修,还没看清女修士长得是圆是扁,下一刻她剑指一镇之主,皆惊骇得亡魂皆冒。 “冤枉!冤枉!我冤枉!”法剑横颈,何镇正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一半,颤声冤:“并非我不救灾,是上官……无指令,我不敢妄自作主……” “你冤不冤,你自己心里清楚,本仙子要想知道你做了什么,只需看你一眼便知。 本仙子不过问凡间各帝国的兴衰,也不管官员之间的勾心斗角,但本仙子见不得有些朝官为了自己一方的利益如此枉顾人命。 真启国外戚干权,挟权弄势,这是真启国君昏聩无能,而你身为地方父母官,却选择了站队外戚一方,不顾一方百姓死活,你没资格坐镇正这把金交椅。” 某位镇正做了什么,乐韵已了然如胸,坟头山之灾,其实已经上报上去了,但真启帝国的外戚挟权弄势,把持朝政,国师贪婪,有权臣勾结,欺上瞒下,湖弄国君,也将苦竹领之灾避重就轻的含湖了过去。 外戚隐瞒坟头山之灾,皆因其中一府是某位王侯的食邑之地,而某位当权的外戚与其不合,趁其不在国都,故意压下了来自苦竹领的公文,不让人下达指令令各地救灾。 真启国外戚当权,望竹镇的镇长是外戚一派,天高皇帝远他自然对坟头山之灾有视无睹,见死不救。 玐鹰紲隭鏗第三百十八章 三魔之祸6嘜 rg 最新章节! 对于尸体素餐之辈,乐韵可没好感,何况某镇正是罪不容赦类的败类,更没必要手软。 她已经说了他该死的原因,不再废话连篇,手腕转动,月华剑往前滑动,轻轻地自某人的脖子间扫了过去。 一剑挥过,丝滑无比,就连切断骨头的声音也是轻微的。 何镇正的头飞了出去,他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他至死都没明白为什么某位修士知道他是权臣一派。 人头飞空,再落地,砰的一声砸在了砌墙面的青砖上,血珠飞测。 与此同时,何镇正的身躯也扑倒,脖子里的血如泉涌。 随着何镇正而来的幕僚们,本以为某女修顶多是向府正或郡守进言削了何镇正的官,毕竟,修仙仙宗门派不掺手凡人帝国之事,其他洲的修仙者也不会管他洲各个国家的政务,已经是云澜不成文的公约。 谁知女修不仅管了城外灾民的闲事,还一言不合就将何镇正斩于剑下。 何镇正人头落地,众镇役和幕僚们骇得面无人色,两股战战,摇摇欲坠。 完成了为民除害的大任,乐韵连眼都没眨,而何镇正尸首分离时溅飞的血飞到她面前时被无形的气流挡开,尽数喷洒于地。 首发网址rg 待人头与尸首落了地,她才将未染血的月华剑收起来,又摸出一副手套套好,往前迈了一步,避开了血污,凭空抓起尸体摸尸。 某镇长手腕上戴的一只镶宝石金色手镯和指间的一枚镶灵玉的戒指是储物器,他腰间还挂着一只储物袋。 小萝莉不客气地取走三件储物器,再将一张诛魂符拍在无头尸后背,顺手将其掼地。 那种人族蛀虫杀他十次也难消其罪,让他魂飞魄散更好,如果他那样的败类还可以转世,对于那些死了连灵魂都魔吞食了的死难者来说何其不公。 某镇正不是好鸟,乐韵嫌他触摸过的物品脏,用除尘术把储物器和手套清理了数遍,然后才收起手套,查看储物器。 三件储物器都是小型空间器,手镯空间最宽也才五十丈,戒指十丈宽,储物袋的面积就更少了,仅一丈的宽度。 储物器内装着些修炼用的灵玉和三百余块灵石,几十种品阶尚可、可以炼法器的矿石,少量低阶的灵植和果子,以及比灵果等级略低、但比一般的果子又更有灵气的一些植物果实。 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其中有最低阶的法剑和对于凡人来说是利器的兵器,以及他用的文房四宝,和几箱衣赏以及几十匹极好的锦缎。 杂物中有制符的一些原材料,另有十几块制作砚台的高等石料,那几块料就算用来凋琢修士法宝类的砚宝也绰绰有余。 除此,并无其他有价值的好物。 某镇正的空间器,并无可以用来救灾的有用之物。 乐韵气得大骂:“身为一镇之主,手中有储物器,竟没有存储丁点应急救灾之物,这般官僚死百次都嫌少,合该扔出去喂狗,再挫骨扬灰。” 镇役和幕僚们见某女修将何镇的储物器捋走,个个都不敢大声呼吸,更不要说去抢回储物器了。 听到她骂人,心中惊恐,腿抖得更厉害。 气愤填膺的乐韵,将三件储物扔进了一件专收破铜烂铁的空间器内,目光如刀,盯着瑟瑟发抖的一群人:“本仙子手中剑不斩无辜,死于剑下者皆为罪不可赦之辈。 本仙子是修士不假,但首先本仙子是人,人性还在,在本仙子这里没有修士不能斩凡人之说,也没有修士不能斩国君、不能斩朝廷命官之说。 此人为朝官,上不能匡扶君主,下无益于民,尸位素餐,死有余辜。 他日上头若来人问,你们如实答就是了,告诉来者,路见不平人铲,事见不平有人管,本仙子敢管天下他人不敢管之不平事,敢斩天下他人不敢斩之人。” 某女修目指自己,几十人吓得战战兢兢,都不敢呼吸了。 他们的腿像打摆子的,脸上肌肉也一颤一颤地颤抖,想应话都发不出声来,只是僵硬地点头。 目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乐韵可不管一群官僚在没了镇正之后如何管理工作,一步挪位回灵舟内,驾驶灵舟起航。 金亮的灵舟自镇城的上空一闪而过,直到再也看不到了,随着何镇正来的众人才敢喘气。 当看着何镇正的尸体,又一阵惊慌失措,最终协商了一阵,将何镇正的尸体收起来,带回镇衙,交给了何镇正的家人处理。 何镇正的家属知晓他是被修士所斩,知他为何被斩,吓得收拾了行装,驾了车,连夜出了城。 金钟之内的灾民,并不知曾将他们拒之城外的何镇正已经身首异处,他们才刚从发愣中回神。 缓过一口气的灾民们,因为自己得到了仙人的的卷顾而狂喜,许多人连粮食都舍下了,与奔跑回窝棚与家人分享受天大的好消息。 很快,挨挤在一起的窝棚内相继传来哭声,然后又是笑声,人人脸上的愁容被笑容取代。 乐小萝莉驾着灵舟马不停蹄地赶路,往北飞行了十三万里,赶在太阳刚刚滑下山尖时抵达了望竹镇的直属顶头上司——望竹县的县城。 望竹县县城距离坟头山的火山地带现今的最边缘的火山约三千余里,已经属于平原,高约万丈的山峰是主旋律,最高峰也没超过一万五千丈。 县城纵横三百多里,分为九大区,相当于由多个人口约一百五十万左右的城拼组而成,区别在于县城内各区人口聚集之地没有再砌围墙。 县城内交通四通八达,田地、原野、丛林山头与庄园房舍互相套叠,说不清城中有景还是景中有城。 县衙驻地城中区,也是人口最多的一个区,常住人口超过了三百万余。 县城之外的平原上也开辟了不少庄园,或种植或养殖,各个庄园建有庄舍,用于庄主雇佣的帮工们居住。 而县城建城墙时也就着些小山就势而建,正西方位是连绵相镶的数位山峰,城门只能偏移方向,从而另四个门也跟着偏移位置,以致它的城门开在了正东南、正西南、正西北、正东北。 望竹县城收留了很多灾民,有些安置在城外,建成了集,都是简易房屋,城内也有数处灾民安置地。 望竹县的县城也没有逃脱瘟疫的毒手,都感染了麻风杆菌,也被种了魔菌。 不论是灾民安置区还是城内各处,几乎家家都有挂白幡,有些白幡因风吹雨打而陈旧了,有些白幡较新。 因瘟疫,不断有人死去,活着的人纵使不知道死亡会在哪天降临,就算活一天算活一天,也要生活。 要活命就得吃东西,要吃自然得种植粮食。 也因此,既使瘟疫横行,城内城外活着的人仍然种植养殖。 城内城外也同样弥漫着苍凉与晦气、死气,但总体来说,望竹县城内的活气与生机比望竹镇浓郁。 乘着灵舟而至的乐韵,目标是县城正中天空的一片阴云。 望竹县城的上方阴云密布,那厚重的阴云几乎遮掩了整个天空,哪怕是白天,城内也似阴天。 阴云内藏着一只魔。 那只魔,如小萝莉所料,是只怨魔。 怨魔的本体有怨灵,也有因怨念过重的各族修士迷失本性,再被心魔诱惑或被魔气侵染成为怨魔。 望竹县城上空的怨魔,本体是怨灵,即怨灵入了魔障的魔。 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乐韵很平静,一只怨魔,一只瘟魔,一只火魔,就是不知究竟是苦竹领有什么魔力吸引了他们,还是有谁将三只养在苦竹领。 三只魔齐聚苦竹领,也基本可以确定苦竹领所谓的火山地动天灾并不是天灾,而是三只魔制造出来的横祸。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找到了怨魔,还等啥? 乐韵驾着灵舟直奔望竹县城。 时入收获季节,白日里城外城内都有人采收庄稼,太阳落山了,做活的人也基本全收工,仅有少量人员还在回城或回庄的路上。 灵舟的体型庞大,何况小萝莉又是有意让人看见,飞得并不太高,天空出现那么大个庞形大物,地上的人自然会发现它。 有人发现了空中的飞舟,立即奔走相告——“有仙人来了!” 带着一圈金色光罩的灵舟,低空越过平原并自城墙上空入城,一路缓行到了城中区。 灵舟飞至城中区正中央的上空时停下,乐韵走出灵舟,冲天而上,直奔天空的云堆。 她似一抹流光,从低空乘风而上,一闪身冲入了连绵的阴云团,地面的居民们见灵舟飞来而昂首看得人都没看到她的身影。 乐韵刚飞至阴云层,周边的阴云迅速向她汇聚,一股带着怨气的强大挤压力从四面八方挤着她,似乎想将她活活挤成肉浆。 她没开启法袍防御,一手取出次神器的开山大砍刀,另一只手抓出一把符摁在了砍刀的刀身和刀柄上。 砍刀暴长到了十几丈长,焕发出了刺目的金色光芒。 金色光芒外是一层紫光。 紫光浓郁得几乎发黑。 符箓到位,乐韵双手执刀,举刀噼向了阴云。 蚩崻峲憸债第三百十九章 三魔之祸7譓 rg 最新章节! 朝着人族修士挤压的阴云,在大砍刀焕发金光紫晕时急剧后退,四下流蹿。 那片流蹿的阴云一边飘走一边收缩。 阴云的体积非常大,占了约三里宽的天空,它收缩体积的速度也快,一眨眼就缩了一圈。 乐韵一刀挥出,大砍刀没入了流蹿的阴云中。 刀与光芒所至,十丈以内的阴云瞬间被清空。 正在急剧收缩体型的阴云,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叫。 一刀清空掉一小片魔气,乐韵追着阴云不断的挥刀,每一刀必消灭掉一片阴云。 阴云的体形急剧收缩,转眼就收缩到了一里大小,颜色也越来越浓,相应的速度也更快。 乐韵不断地挪移,左一刀右一刀,刀刀见云。 阴云团被消灭掉了一些,对于它庞大的体型来说失去那点力量并无多少影响,它仍在收缩体型。 记住网址rg 很快,阴云收缩到了约三十丈大小,浓黑如墨,像是以墨水染黑的棉花团,黑色是浓郁的魔气、死气和怨气。 一团黑云就是怨魔的本体。 怨魔回复到了本体,化出一个骷髅面头的模样,一边飘,一边暴跳如雷:“啊啊啊,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报仇……你为什么不让我报仇……” “冤有头债有主,你死得冤,可以找害死你的人或兽报仇,但你是非不分,残害无辜就是你的不是。” 乐韵手执大砍刀继续追杀怨魔,怨魔的本体是怨灵,怨灵是灵魂体生物,它是有克星的,特殊的符和特殊的火都可以克制住它或直接消灭它。 “啊啊啊,我死得冤枉啊,我要报仇!凭什么我死了,他们活得好好的,死吧死吧,都死吧……”怨魔嘴里乱叫乱嚷,朝下方逃。 乐韵哪里不明白它的意图,怨魔是想跑人群中作乱,或者想附身在人身上再来要挟她,毕意她也是人,总不能将被怨魔附身的人直接斩杀了。 想去祸害人,问过她的意思了吗? 一个挪移挪到怨魔前头,挥刀狂砍。 怨魔是个怨灵体的魔,她还能对付不了? 如果怨魔是像风啊雾啊那类奇特的生灵体,才令人头痛,毕竟风、雾类的生灵体可以随时融入万物,也可以化身亿万份,只要有一缕不灭,假以时日又能恢复。 再说,出现在竹洲的怨魔等级不太高,大约相当于元婴修士。 目测,它不是魔域本土产物,应该本地的怨灵,被哪只魔的魔气侵染彻底迷失了本性,成了魔。 这么一只小魔,乐韵有多种手段让它烟灭,没用其他手段也是因为她想要魔以魔气慈养出来的一样物品——魔心。 魔不是好东西,但魔心却是炼器佳材。 高阶妖兽的骨可以炼器,魔心自然也能,同样,人族修到一定的层次,骨头也是好材料。 银蛟魔的那只魔蛟是被魔龙的分魂夺舍,从而没有魔心。 怨魔被拦截住,眨眼间被砍了几十刀,又消耗了一些力量,气得体型扭曲,疯狂地左突右飘,寻找逃生的路。 不管它往哪跑,乐韵总能抢到它前面,刀刀逼得它只能往上方飘的份。 一魔一人,一个跑一个追,在空中你来我往,反复兜圈子。 地面上的凡人根本看不见修士和某团云在打架,他们只知仙人来了,奔走相告,期待仙人现身。 城中区活着的居民,已经被威望高的大家族组织齐聚到了一处,吃上了大锅饭,他们住自己的简易棚屋,分组做饭,分工劳动。 各区的人口多,以几万几万为一个单位,在宽阔通风、又有水源的地方聚居,许多组织者的头领带着队伍选在效外荒野搭棚生活。 城中区的幸存者也分成了无数拨,开辟了群居点,城中区原本的衙门和县兵校场即是其中一个点,也是最大的一个城民聚集点。 当灵舟飞至城中央时,在城校场的民众发现灵舟,激动地跪拜。 管理校场百姓的组织者们也跪拜在地,因没有回应,感觉有异,一位出自修士家族的小青年,坐着一件叶子形的飞行器飞上天空。 他飞至灵舟前方,遥遥跪下,虔诚的行礼:“望竹县有柏氏子弟有柏期吉见过真君!真君远道而来,城中百姓心怀敬意,跪迎真君仙驾!” 他拜了下去,却听见从头顶传来遥远的声音:“本仙子在抓怨灵,暂时没空理会你,你且回去与百姓说明情况,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 登空拜见仙人的有柏氏期吉,闻声昂头,隐约见高高的天空中有光芒闪闪烁烁,似乎还能听到微弱的尖叫声。 他顿时激动得连忙行了个大礼:“谢真君来为望竹城除害!小人这就下去传话!” 恭敬的行了大礼,立马让飞行器朝下跑。 有柏期吉的修为不高,仅只是驾着飞行器一上一下来返一趟已经快耗尽真气,回到地面距地面还有一丈余,他就控制不住飞行器,叶子形飞行器砰地砸地,他也被震得眼冒金星。 他一落地,十数人围了上去抓着他,七嘴八舌地问仙人怎么说。 有柏期吉又差点被人摇得白天见星星,待顺了口气,顶着有些抽痛的脑袋,从飞行器上爬下去,爬到了一位老者面前,激动得扑地:“老祖老祖,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来得应该是位很厉害的大能,他在天上抓怨灵,让孩儿先回来告诉大家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有柏氏老祖也是修士,可惜,仅炼气七层,也就只比普通百姓多些几十年,他已经一百六十余岁,寿元将尽,行将就木。 老人拐着根拐杖,胡子头发一片雪白,脸上褶子多得像松树皮一样多,闻听有大能在抓怨灵,激动得胡子直抖:“有救就好有救就好啊!” 有柏氏家族的老少,与带领各组百姓求生的小队长们也激动得红了眼,谢天谢地,终于有高阶修士来救世了! 有柏氏老祖激动得嚷了两声,又瞪大了眼:“你说,大能真君他他……他在天上抓怨灵?我们这里有怨灵?” “应……应该是吧。”有柏期吉脑子懵啊,他没看见真君的人,也没见什么怨灵,真君说有应该有吧? “怨灵啊……怨灵……,死了那么多人,哪可能没有怨,变怨灵也不奇怪……”有柏老祖喃喃自语了几句,心中戚然。 有些人原本可以不用死的。 如果,如果郡、府、县的官家们积极救济,安排百姓搬离,必然能挽回很多人的命。 但是,那么大的灾难,上头竟然不闻不问,百姓唯有自救。 在场的人,闻之也禁不住大恸,火山地动天灾持续了百多年还没完,又瘟疫流行,多少人在不甘中死去,哪能无怨? 有柏老祖心中悽凉,好在他也没忘记大事,很快就收敛了情绪,让小队长们将话传下去,让大伙儿各司其职,该做饭的做晚饭。 校场的民众们听说仙人在天上抓一只怨灵,暂时没现身,但心中却有了希望,也有了精神气,干活也有劲了。 乐韵真没空分心管城中民众,她为了防止怨魔分出化身逃逸,死盯着它,围着它砍。 等级略低,速度比不过人族的怨魔,被压着打。 被削掉了不少力量,怨魔怒了:“人族,你再逼本魔,本魔与你同归于尽!” “少吓本仙子,你当本仙子是吓大的?”乐韵冷笑一声,挥刀不停,还同归于尽?它还想自爆不成。 “啊-”怨魔又被砍了数刀,气极败坏,骤然再次收缩了一圈。 乐韵瞅了一眼,看到黑色团的中心有点光亮,猜着它怨魔是想燃烧魔心的力量,扔出一把符。 上百张符哗啦啦的迎风而动,化为一个金色的圆光球悬在了空中。 符球悬空,乐韵将刀收入储物器,对着符球结手印。 一个在积聚力量想燃烧魔心,一个对着金球结手印,双方暂时休战。 乐韵结了几十道手印,再双手一伸捧着了符球,往内输入一道灵气,再将球向着怨魔扔了过去。 符球金光骤然大炽,再之爆发出了耀眼的紫光和月白色的华光。 怨魔看到一团光飞来,飞快地飘,那团光却突的爆开,化出了千百道的绚丽的紫芒。 光芒一碰上怨魔,就是火焰落在了浇了油的稻草上,瞬间燃烧了起来,怨魔的表面冒出了一团金色火焰。 “你……你用的是什么术法?啊啊啊……痛……救我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害人了……我没有想过害人,是有人叫我做的,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死得冤枉,心中不甘,我只想报仇……” 怨魔身上的魔力死气和怨气成片成片的消失,它痛得打滚,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这是本仙子画的符,真要定个名字,大概适合叫‘怒火’,专烧你这类阴煞魔物。” 乐韵又取了刀对着怨魔虎视眈眈,怨魔往哪滚,她跑过去砍上几刀。 怨魔被金焰包围,转眼身躯又缩小了一倍,它哀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害人了……我也不想害人,我是被迫的的……” 怨魔不断的说自己无辜,乐韵连眼皮都没掀,更不可能心软同情,一只吞噬了数千万灵魂的魔竟然说它无辜? 第二百二十章 老天爷的崽 怨魔反复说自己死得冤,念叨了半天,见人族仍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唯有拼命地飘飞,期望能甩掉火焰焚身。 但无论它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哪怕以魔气或怨气织成罩也无法隔绝火焰,那些火焰像是粘在了它的魔心上,紧紧地粘附着它的本体,甩不掉,扑不灭。 紫晕金光太炽亮,照亮了天空,如一轮金日挂空。 城中区的居民经常观望天空,发现了天空的金紫相间的光,惊喜大叫:“快看,天空有亮光!” 有柏老祖德高望重,在全城危难之际,又是他带着有柏氏和城中几个大族拿出了药材,带全城人自救,有柏家老祖倍受尊敬。 他年纪大,人人不让他干活,请他坐着,他时刻关注着天空,看到空中的光,猜到是大能用了的法宝,心中紧张,眼睛都不肯眨。 空中的绚丽光芒一直炽亮。 而符球的紫金光不熄,怨魔身上的火焰不灭。 饱受火焰之苦的怨魔,也想过燃烧魔心,可它被压制灵魂的力量死死地压制住了,它的魔心力量也使用不出来。 术火旺炽,怨魔身上的魔气、怨气和死气越来越薄。 约一炷香后,怨魔只剩下不到一尺大的一团灰气。 火焰又燃烧了约半炷香的时间,怨魔最后的一团怨气也化为烟灭,只留下约有果贝大的一颗灰白色的圆珠子。 怨魔被术火炼化掉了,乐韵收起大刀,过去捡起圆珠子仔细的研究,魔是魂灵体生物,它的魔心则是具有矿石材质的晶体,着实神奇。 魔都被术火炼化了,而魔心不仅没熔化,它还是凉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果然如此。 分析出了魔心的材质成分,乐韵找出只玉盒装起来,丢回空间,自己返回灵舟。 她没有回收符球,让它继续照耀天空。 怨魔挂了,空中仍有浓郁的怨气和死气,还有魔气,符球的光能消除掉部分怨气和魔气。 一个挪移术就挪回了灵舟,乐韵原本想走的,突然似有感悟,朝下瞄了几眼,顿觉有点不太好了——她彻底明白前几年老天爷不让她睡觉,天天让她做恶梦的原因了! 老天爷之所以频频示梦,让她梦见各种天灾大难,目的就是催她赶紧来竹洲的苦竹领。 莫问老天爷让她来苦竹领干什么。 问了就是救人。 救谁? 当然是救无辜的平民百姓,以及——云澜老天爷护着的崽! 甚至,她敢大胆的猜测——从大荒古秘境走传送阵离开时,是老天爷横插了一脚,以天地伟力扭转了传送方向,让她落在了观星阁秘境。 因为观星阁秘境在金竹领,离苦竹领近。 她在观星阁秘境挖了几年矿没有强烈的心灵感应,老天爷没频频催行,也是因为她已经到了竹洲,离他老人家护着的崽近在咫尺。 再说,要想马儿跑,得给马儿吃草。 老天爷让人跑腿也得给点好处,所以让她落在观星阁秘境挖点矿当路费。 说白点,她就是个没得选择权的打工人! 打工人打工魂,别人摸鱼成为人上人,到她这里,摸鱼是不可能摸鱼的,毕竟她的临时上司是云澜天道,时刻盯着她呢。 她在古秘境时合眼就做恶梦,再没睡过觉,若不遵从老天爷的安排,估计她带来两只拖油瓶头顶会时不时的来个火花带闪电。 云澜老天爷让救人,她不仅得千里迢迢的赶往目地的救急,还要免费倒贴各种资源节奏,她简直就是世界第一可怜的工具人! 但凡谁评年度委屈奖,她拿得肯定是世纪级的大奖。 心里有委屈,乐韵还不能说,谁叫她带了两只小拖油瓶。 有软肋的人,总是处于被动。 哪怕心里有一万句nnp想骂,有一万次想掀桌的冲动,乐小萝莉她……大丈夫能屈能伸,很有骨气的压制住了自己想撂挑子的想法。 人在云澜的蓝天之下,不得不低头。 再说,她是医修啊,救人是本职工作。 何况老古人不是说了“救人一命七级浮屠”,不管是奉命救人,还是自己自愿救人,只要是救人就是行善积德。 救云澜的普通百姓是救人于水火,救老天爷护得崽也是救人于水火,都一样是救人,就不必管救得对象是谁了。 身为地球人,咱得大气点! 身为地球人,去救人就是了,但行好事,莫问前因。 工具人乐韵,再次以阿q精神说服自己要大气有格局,要心胸宽广,让自己心静自然凉了,抬脚朝地面走去。 云澜天道指名要护的崽就在下方,不能不管。 老天爷的崽有难,这个时候工具人得去送温暖。 对自己定位清晰的乐小萝莉,踏空而下,心中已经波澜不惊。 有柏老祖关注着天空,见亮光一直炽亮,一颗七下八下的心才渐渐落了地,修士的法宝完好,说明修士居于上风。 在他仰头仰得脖子都僵硬了时,终于看到空中有一点蓝色正朝下方飞来,激动得“噌”地跳了起来。 安排了队伍做活后又跟随在有柏老祖身旁、坐着在核算、商量一些事务的主事人员,见有柏老祖跳了起来,吓了一大跳,也如蹿天猴似的全蹿了起来。 他们见有柏老祖抻着脖子望着上方,也抻长了脖子,很快视野里出现一团蓝色,那蓝色是朝地面飞来的。 “有柏老祖,那是大能吧?” “期吉,天上的那团蓝光,是来得那位真君吗?” 不能修行的人眼力有限,生怕自己看错,急切地求教于有柏家的两位修仙者。 有柏期吉也看不清呀,急得冒汗:“我也不清楚,蓝光移动太快,我看不清。” 众人直勾勾地盯着有柏老祖,期待能听到好消息。 有柏老祖全副心神都在天空,选择性的忽略身边的声音,全神贯注地盯着蓝色,终于,他看清蓝光是个人! 依稀能分辩出人形,有柏老祖顿时喜出望外:“大能真君下来了!” 苦等着消息结果的众人,精神大振,翘首以盼。 天空中的蓝色越来越近,很快就现出真容,是一位身穿蓝色衣裳的修士,人徐徐飞行,衣衫纹丝不动。 校场上有些不忙的人也时不时的望天,也先后看到仙人降落,立马叫喊起来,忙碌的男女们听说仙人下来了,扔下活,全跑露天场地上了。 有柏老祖的目光是最好的,他早就看清楚了来得是位女修,还是位个头小巧、体型如半大孩子的小女修! 他可没敢因大能真君的个头而以为是孩子,恭敬地躬身:“恭迎仙子尊驾!” 他的声音整个校场皆可闻。 校场上的男女老少,齐噼唰地跪了下去,一致跟着喊:“恭迎仙子尊驾!” 望竹县的校场是为检练兵丁或举行大型***,纵横一里有余,仅以人论,能容纳十余万人。 宽阔的校场搭满了竹棚,竹棚都是勾连搭式,样式相同,仅面积大小不同,排列得井然有序。 校场与县衙相连,县衙内和周边的房屋也安排了人居住。 因人员太多,乐韵没有用神识或灵力去扶,柔声回应:“都起身罢,不必多礼。” 跪伏在地的男女老幼,齐齐了道了一声“谢仙子”,也仅仅只是由跪伏改为了跪式,并没有站立起来。 有柏期吉亦是如此,他与周边的众人仅直起了腰。 因蓝衣仙子朝着县衙门口的位置飘去,待看不到仙子的身影了,离得较远的人才敢起身,有活计的人又急急地去忙活计。 乐韵在下落时已经分析出了县衙和广场一带有多少,也就没再细看,飘然落在了一拨明显是主事人员的人群前方。 有柏老祖与主事者的家眷住在县衙内,他们除了休息时间回县衙,其他时间都在衙门口对着的校场上与城民在一起,那儿也搭了一个竹棚,作为理事之地。 蓝衣仙子一落地,有柏老祖再次恭敬的行礼:“有柏氏代诸民恭迎仙子!望竹县与毗邻而居的数县先是饱受天灾之苦,民众流离失所,死伤无数,这几年又瘟疫横行,双重之祸以致白骨遍野,处处满目疮痍,这般时刻,仙子尚愿踏足凡人国界,驾临望竹县为民除害,是我等之福,我等感铭于心!” 周边等男女再次伏地不起,有些老人低声啜泣。 “不必再行礼,都起身回话。”乐韵单伸右手出去扶了老年修士一把。 有柏老祖不敢让仙子再扶第二下,赶紧站直,也叫众人起身。 男女们依言起身而立,仍拢手垂在胸前。 “其他事稍后再说,老丈家中排行第十的幼子所生第四子的第五子有一遗腹子,可是?”乐韵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在空中遥望下方看到某位老修士时,她莫明的心惊肉跳,那种感应告诉她,老天爷护着的某个崽与某老者有关,那个崽儿性命垂危。 “是……是的。”有柏老祖满心惊愕,也不明所以。 “着人立即将那孩子带来给本仙子瞧瞧。”乐韵说了一句,指向老者身边的小炼气小修士:“你脚程快,你速去将孩子抱来。” “我……”有柏期吉一片懵。 “速去!”乐韵一抬手,一道灵力“抓”起炼气小修士抛了出去。 有柏期吉飞了出去,一飞就飞进了县衙内后院原本是县正家眷居住的院子,落在了中庭院内。 他落下时并不是摔下去的,而是轻飘飘地着地,浑身毫发无伤。 人刚落地,他听见了女人压抑的哭声,顿时打了个激灵,立马抬脚就朝西边厢房后面的裙房跑。 一口气跑至裙房前,听到从南侧的最末一间房传来哭声,又掉头跑了过去,冲过回廊,到了门口朝内望。 屋内放着好几张竹榻,一张竹榻上躺着一个消瘦的小男孩子,那孩子紧闭双目,面如金纸,已然没了呼吸。 一位老嬷嬷趴在竹榻前,一边轻抚着男孩子的头,一边低声哭泣。 竹榻上的孩子,正是仙子指名要见的人,是他一位堂哥的遗腹子,是他的小侄子有柏宁静。 小宁静的娘是他堂哥的贵妾,孩子还在娘胎里,他家堂哥意外没了,小堂嫂悲惊过度,差点流产,后来孩子保了下来,因在娘胎没养好,出生后身子骨极弱。 因小宁静是他家堂哥唯一的一点骨血,家族费尽了心思才养活,这几年瘟疫横行,家族唯恐小宁静也染上瘟疫,心一直悬着。 终归怕什么来什么,小宁静躲了三年多,今年还是没能躲过去,于前几个月也不幸感染了瘟疫,凶险了好几次。 没曾想仙子一来问及他家堂侄有柏宁静,他以为小宁静能守得云开见日头,谁知竟然……没等到见到仙子就去了。 有柏期吉心中悸痛了一下,想到仙子催他速带人去,也不管人还有没救,他冲进屋一把抱起了无生息的孩子,转身就朝外跑。 照顾着孩子的嬷嬷,因亲眼看着宁静小公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心中难抑痛悲,没留意四周,看到小公子被人抱走,慌手忙脚地爬起来追赶。 老嬷嬷跑了几步,认出抱走小公子的人是期吉公子,也没再追赶了,宁静小公子缠绵病榻已久,前几天老祖宗和几位爷看了孩子也知孩子命将不久,心痛之下也交待了家人,万一哪天小宁静挺不住了就让他去了,免得再活受罪。 今日下午小公子一直不太好,老夫人和夫人们也来看望过,也知孩子只怕留不住了,便没再去禀报老祖请医用药。 老嬷嬷猜想期吉公子抱着宁静公子是送去给老祖再看一眼,然后安排收殓,她的眼泪又下来了,一边抹汗一边回屋收拾宁静小公子的衣裳用品。 有柏期吉抱着小侄儿,一路连口气都没换,跑出县衙冲到了校场上理事棚前的老祖面前,悲怆地报丧信:“老祖,小宁静……他他……去了……” 有柏老祖在仙子将期吉抛回县衙时,灵识追着回了县衙后院,从听声中也知晓是宁静玄孙没了。 他看了一眼期吉怀中已无气息的孩子,老眼含悲:“去了……也好,省得活受罪。” 在旁的众人听说有柏氏的宁静小公子没了,也禁不住目露悲戚,宁静小公子的父亲是为了保护为灾民送米粮的队伍从而遭了妖兽重伤以致不幸身亡,都希望有柏公子的遗腹子能平安长大,谁知他还是夭折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危机解除 乐韵在等炼气小修士带着老天爷的崽出来,当他抱着人冲到炼气老修士前,也看清了小崽儿的样子。 那孩子七岁又八个月,依云澜孩子的身高比例,他的身高在一米三到一米五之间是正常值,然而,实际他才八十几公分。 小孩子瘦得只剩皮包骨,因患了麻风病,身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褐色斑块,肢节多处畸形或有结节,口唇是不正常的青色,头发干枯,还是呈奶奶灰的颜色。 刚咽气的小孩儿,他的上半身已经“坐”起,腰以下的部位还没离体,神魂还没完全出窍,是一种将离未离的状态。 乐韵让人去抱孩子,结果那小炼气将人抱来却送去给了他家老祖,她就……好气哦,那小青年脑子太不灵光! 小炼气不机灵,她也不能跟人怄气是不是,一步上前,取出一张符摁在了小孩子坐起的神魂的心口:“给本仙子回去,魂归本体,身魂合一!” 小孩子坐起上半身的神魂被一张符摁得朝后躺了下去,慢慢与躯体融合。 有柏老祖看不见神魂,从仙子的举动中也猜出仙子必定看到了有柏宁静的神魂出窍,强行将魂送回了壳体。 其他人不懂,皆一头雾水。 将小孩子的魂摁得回了壳,乐韵伸手把孩子从炼气小青年的手中抱起来,再取出一张琴案置于地,把小崽儿放案桌上平躺。 她也没管别人怎么想,灵气化刀,割碎了小孩子的衣服,只留下了一块遮羞布,快速取出三枚续命玉针分别扎在了小孩子的眉心和胸口要穴位置。 扎了三枚保命针,再取出一粒九转还阳丹和一粒九转还魂丹,切成小块,各拣了一块塞在小孩儿嘴里含着。 小孩子太小,骨根太弱,承受不了太多的丹药,有一小块九转还阳丹和九转还魂丹就够了。 乐韵将多余的丹药分别装在了玉盒内又收起来,再次取出玉针下针,也只添了六根针,合成九枚针。 九根针分别扎在两手手心、两脚脚心,眉心宫一枚,另四枚扎前胸要穴上,最后一根针落定,她的手指点在了小孩子的头顶百汇穴,输入灵气,引导气血运转。 有灵气导路,小孩子身上扎着的针一根接一根的颤动,几息的功夫后,小孩儿原本停止跳动的心脏又跳了起来。 仙子从有柏期吉手中夺走孩子,有柏老祖一直盯着仙子,看到仙子为小宁静扎针,大吃一惊,仙子她……她还是医道大能? 当看到小宁静的心口颤动了起来,几乎喜极而泣,活了活了,小宁静又活过来了! 有柏期吉整人都懵了,他自然清楚小宁静确确实实断了气,并且他抱着小宁静时尸体已经有些僵硬了! 原本断了气的小宁静,竟然被救活了?! 能让死人复活,这就是高阶修士的能力吗? 亲眼见证了修士展现出来的手段,有柏期吉心中火热了起来,他要努力,争取有一朝一日也成为仙子这样的大能! 小孩儿的心跳虽然比较弱,随着药力直达四肢百骸,激活了僵硬的经脉、肌肉和开始凝冻的血液,心脏的跳动频律也越来越快。 更神奇的是小孩子身上扎着的九根针也跳了起来,就如它脚下踩着弹簧似的,一上一下地跳起又落下。 待续命针激活了小孩子全身神经,乐韵再取出三颗药丸子塞进小孩子嘴里。 续命针又活跃了起来,过了约半盏的功夫,九枚针静止,针孔里冒出缕缕白烟,转而“哧”的一下闪现出微弱的豆丁大的火焰。 火焰边缘竟有一圈蓝色光晕。 与此同时,大家闻到了浓浓的似下水沟里带着腐烂物的腐臭味。 那味儿往人鼻孔钻,令人……呕。 有人忍不住干呕。 离得近的众人直接以手捂住鼻子,也包括有柏期吉在内。 小孩子身上扎着的针孔里逸出熏天臭气,而他身上的斑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似被蜂子蜇了肿起来的肉瘤也在缩小。 臭气太浓,其他人一时没发现,有柏老祖紧盯着小宁静,他看得明明白白,一双老眼越瞪越大。 随着针孔里的火焰持续燃烧,小孩子身上的斑块由淡变无,神经粗大形成的结节也不断变小,然后消失。 斑块和结节消失,小孩子变形的肢节也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针孔里的火焰也由强变弱,当最后一点病毒被消灭,火焰熄灭,只余淡淡的一丝烟气,最后连白气也没了。 治好了瘟疫的小孩子,皮肤黯黑无光泽,看着仍然瘦骨嶙峋,但与之前的模样相比,简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危机解除,小崽子的命保住了,乐韵拔了针用针,收拾好了自己的医用工具,找出一件小孩子的衣服把小崽子包裹起来,再喂了一颗药丸子。 “仙子,宁静他……他好了?”有柏老祖也终于回过神来,激动得扑到桌案前,想伸手触摸孩子又没敢。 “好了。”乐韵给与肯定的答案:“这孩子灵根不错,适合修仙,你们家族虽然也是修士,但你们教导不了他,留在你们家反而误了他。 本仙子现在太忙,没功夫照看孩子,这孩子暂时仍由你们家看护,待本仙子忙完了再带他离开,为他找个师父教导他。 你们修习的功法不适合他,孩子留在你们家时莫教他修行功法。” “宁静能修行?”有柏老祖惊喜得心跳加快,大手抚上了小玄孙的脸,似抚摸珍宝般来回地摩娑。 “能,他的灵根净值最低也有七成半,仙途无量。”乐韵为老修士释了疑,目光自一群人的脸上巡过,问:“望竹县的县正在哪?” 与有柏老祖在一起的众人,也从懵呆状态缓过了神,又被有柏氏小公子可以修行的消息砸到头,一时晕头转向的,都快分不清自己在哪。 “县正……县正他……”被声音拉回神智的众人,一下子全结巴了,支支唔唔的支唔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坟头山之灾造成百姓亡伤过多,又有瘟疫横行,县正……自知无能,两年前挂印而去。”有柏老祖接了话,语气满含讽刺。 “他是畏罪潜逃了吧?本仙子来时经望竹镇,镇正不救灾不做为,枉顾人命,还将灾民拒之城外,见了本仙子仍找借口搪塞,那样的人不配称为人,本仙子已经将他斩于剑下。” 乐韵秒懂,望竹县正与望竹镇的镇正一样,也是畏惧于权臣之威,选择了袖手旁观,任坟头山一带的百姓自生自灭。 “?”一干人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仙子她……斩了一个朝廷命官? “斩个昏官而已,有什么好吃惊的。”对于众人的惊讶,乐韵不以为意,言传正传:“此场瘟疫是可以医治的,需找到源头,抹杀了源头才能让瘟疫彻底消停,源头不绝,瘟疫不断。 治瘟疫的药本仙子手中有,但至关重要的药引是特殊之物,治瘟疫的药需现熬现喝,药熬出来超过一定的时间药效流失,效果会大打折扣。 本仙子还要去找瘟疫源头,你们先做些准备,待本仙子找到源头再返回来熬药。” “仙子,需要我们做什么,请您吩咐。”听说瘟疫可治,众人神容激动,再顾不得其他,全站得笔直,耳朵也竖了起来。 “你们去各个聚点传话……”乐韵也没客气,直接将需要做的前提工作安排下去。 前提工作无非是在每个聚点匀出一块地方提供给她熬药,还需要一块能容足够多人的空地,供人排队现场领药汤。 百姓自己则需准备足够的水,用开水烫洗几身干净衣服备用。 在喝药后,人人都得用烧开的热水洗澡,用开水煮泡衣服被褥之类的物品,感染瘟疫还流脓或有脓包的人还需要准备处理脓包的物品和刀具,等等。 虽然要做前期准备,都是些小事。 但有个事比较重要,乐韵特意提了望竹镇城外窝棚的灾民,她的意思是将那些人一并转移到县城安置,一起治疗。 望竹镇城的百姓同样感染了瘟疫,但救人也得分先后。 望竹县县正弃城而逃,连副官县丞也逃了,没走的都是土生土长的主薄和衙役。 那些人做不得主,他们请了修士家族有柏氏家族主持,有柏氏又联合了县中几大大家族共商大计。 其他几大家族都以有柏氏老祖马首是从,他们带领全城人自救,想出的最佳办法就是将人集中在一起,分组居住,方便统一管理,统一分工。 这样,药材只需要分成一定的份例,每个聚点分到的药材一锅煮,再一人一碗,人人都有份。 若将药材分到户,每份药材份量少,也根本不够分。 集中住的好处极多,比如若谁家有人没了,有人收尸、掩埋,不会让尸体暴尸于野外或家中,也就不会出现有人死了无人发现而腐烂或被虫兽啃食的现象; 女人们和体弱一些的人则负责做饭,打水浆洗,照看行动不便的老人、孩子,青壮年们出去做活,采集。 合理的安排,有效的利用好了能用的劳动力,家家户户的老幼也都得到了照顾。 也因有有柏氏家族和城中几大家族出面组织自救,有几大大家族提供的药材防治,纵然无法遏止瘟疫漫延,也起到了一定预防的效果,大大减少了死亡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又找到一只魔 有柏氏家族和县城的大家族们带着全城人尽力自救,纵使无法力挽狂渊,无法让全城人免遭瘟疫,好歹努力没白费,论起县城的情况比其他城好太多。 离望竹县不远的几个城因瘟疫肆行,又无人组织,只能各自为伍自救,有些人家里有劳力的青壮年没了,家里没法劳作的老人小孩没了存粮自然也跟着死光。 有些人家一户就一个劳力,若留在家照顾家人便无人干活,早晚得饿死,若出去干活家里又无人管。 也因没有有威望的家族出来组织安排,谁家有人病死了,有能力的自己收尸,没能力收尸的不得不任其暴尸于家或就近抛尸/浅埋。 无人掩埋的尸体或浅埋的尸体,或遭兽啃虫食,或腐烂成堆,也让瘟疫传播得更快。 据说不少小城和集,已经十室九空。 县城内有些中、小型家族最初也不愿集中居住,觉得聚集在一起住,一起吃大锅饭,共同做活,是他们吃亏了,坚持自力更生。 后来,当有从其他城逃来的灾民说他们城的情况,吓得立马就老实了,自己搬去了聚点,加入了集体大家庭。 对于逃难来的人,有柏家族和几大家族全收留了,暂时安排了居住之地,待以后瘟疫过去,再分配土地和房屋基地。 有柏老祖和几家的管事听仙子说她答应了被望竹镇正拒之城外的一批灾民会回去救他们,想将人转移到县城再一起救治,哪有不同意的。 仙子要将灾民转移至县城来安置,这不是代表着信任他们吗? 一批灾民而已,县城这么大,还能安置不了? 再者,就算县城内已经没有安置灾民的地方,还可以安置在城外,以后再建集、建立小城。 乐韵还急着去找瘟魔,交待了琐事,不再耽搁时间,又匆匆驾着灵舟朝望竹县城的西北方向飞去。 仙子追寻瘟疫源去了,有柏老祖赶紧用传讯符联系了城中其他几个大聚点的小修士,通知各处有仙子大能来救世,让管事们将话传下去,提前做准备。 各个聚点都有有柏家族的小炼气,以及几大家族的主事人员,得知有仙人来救世,并且知道仙子能治瘟疫,精神大振。 各个聚点的主事们将有柏老祖的话传下去,城民们几乎喜极而泣,也因有了希望,仿佛吃了灵丹妙药,人顿时就有了精神气。 有柏老祖安排完了公务正事,才联系外出采集药材和去府城采购药材的家族修士队伍,想催他们回来。 他只联系上了采集的队伍,出去采购并寻找在其他府的同族寻求帮助的队伍有可能离得太远,取不到联系。 将要事忙完了,有柏老祖的目光转向了小玄孙,心情难掩激动,立马抱起自家像是在睡着了的小玄孙,一时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有柏期吉也凑上去,捏捏小侄子的手捏捏脸,惊奇得不得了。 周边的众人也围了上去,纷纷向有柏老祖道喜,有柏氏的宁静小公子入了大能的眼,仙子亲口说小公子灵根值高,还许诺为小公子找师父,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 能得仙子的青眼,宁静小公子的师父起底也是元婴真君吧! 跟随有柏老祖在一起协理管事的各家主事们羡慕极了,也只是羡慕,毕竟灵根这东西是天生的,有人生来就有,有人没有,他们没有灵根,想修仙也修不了。 有柏老祖心里也高兴,与众人说了一阵话,抱着小玄孙回县衙。 有柏氏家的媳妇和侍女、嬷嬷们也同样要干活,有些出去做活了,有些不轮值的留在衙内做家族安排的活计。 有柏氏的媳妇,辈份最大的也是有柏老祖的儿媳妇一辈。 有柏氏的媳妇们也知晓有柏宁静去了,难免伤感,当看到老祖抱着一个人回来,还笑容满面,不由得面面相觑。 心中腹疑的众媳妇们上前向老祖请了安,看向了跟在老祖身侧的有柏期吉,见他一脸喜气,众人心中也更加不解。 有柏老祖抱着小重孙在县衙后院正房的中堂坐了,笑得合不拢嘴:“咱们家小宁静原本去了,被赶来救世的仙子救活了,还入了仙子的法眼,将来要带小宁静去修仙。 咱们有柏家盼了不知多少年,终于盼来了一棵好苗子,没准小宁静将来也能成为合道真君,这可是有柏氏家族的希望,小宁静在家住的这些日子,你们好生照顾好他。” 众媳妇们又惊又喜,齐齐应了。 有柏老祖不放心让小宁静离开他太远,他觉得带在身边才放心,让人安排为小宁静另准备干净衣服,再在他的卧室外间安放一张榻给小宁静住。 老祖要将小宁静挪去他那里,众媳妇自然也没提异议,赶紧去安排。 有柏家族的女人们忙着为小宁静张罗挪地儿,张罗找新的竹榻和缝制新衣服等等,也忙得心甘情愿。 乐小萝莉忙着找瘟魔。 瘟魔是个有智商的魔,它的目标应该是望竹县,毕竟,县城有个老天护着的崽,那崽儿的灵魂对于魔来说是大补之物。 那只小崽有气运护身,瘟魔侵蚀了他的身躯,暂时奈何不了他的神魂,而望竹县的民众又积极自救,阻挡了它吞噬全城生灵的计划。 温魔没能在短时间内吞掉望竹县城的生灵,改变了计划,来了一招“从农村包围城市”式的大招,先对其他地方的生灵下手。 它在望竹县城的计划受阻,在其他地方的行动很顺利,已经把位于望竹县城西与西北方向的好几个小城和集清空。 小萝莉一连发现了几个空城和集,一路追踪过去,追到距离望竹县城二十九万里,位于县城之西与西南夹角区的一座叫“望枝镇”的城,找到了瘟魔。 望枝镇也属于望竹县所管辖的十镇之一,它位于丘陵群山中的一个小平原,镇城纵横一百三十余里,是个比望竹镇还大的大镇。 大镇离火山群山最边缘的火山约有一千七百里的距离,目前属于安全区。 小萝莉在望竹县救小孩子花了点时间,途中也下去查看了几座小城的情况,待追踪到望枝县,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 本该是华灯初上的时段,太平时期,当整个县城的灯亮起,远远看去,城市的尽头与天际相连,让人分不出哪是地上的灯火,哪是天上的星星。 现在,偌大的望枝县大半陷于漆黑,仅只有几个地方有微弱的光。 在城外远远观望了几眼,乐韵驾着灵舟直奔镇城的西北。 为了提升速度,她离开望竹县城后又让灵舟外形缩小到了一丈左右,驾着它飞,造成的破空之声极弱。 灵舟穿破夜幕,抵临了镇城西边区。 镇城的西区房屋密集,街道纵横交错,可见曾经十分繁华。 如今,占地几十里的一个区,仅有四个地方有亮光,证明那里还有活人,其他地方全是一片漆黑。 乐韵收起飞行器,几个挪移,无声无息的到了镇西区位于南方的义庄。 义庄,即是平日停放死了无人认领的死者,或放置某些遭凶死,或者死得不明不白的死者。 平日里义庄收留的死者比较少,因瘟疫肆虐,城中死的人太多,甚至来不及埋葬,很多放在了义庄。 义庄是个二进的院子,第一进院是给看守义庄的人住,第二进院的正房和左右厢房存放死者棺材和一些空棺。 这几年全城瘟疫横行,那些死于瘟疫又没法及时埋葬的死者也送至了义庄,以至第二进院棺满为患,后来没地方放了,连屋檐下也挤满了棺材。 再到后来,就连院子里也摆满了棺材。 随时间推移,城中死得人太多,棺材也不够了,收尸人经常收尸不及,最后没办法,只好在义庄第一进院内挖了个大坑,凡死于瘟疫的尸体都运到义庄,扔入大坑。 初期,扔尸入大坑还会倒入大量石灰,石灰用尽,将尸体扔进大坑就完事。 夜晚的义庄,阴气袭人。 院内的大坑宽达二十丈,深十几丈,黑夜里它像凶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似乎要吞噬一切的生灵。 大坑内臭气冲天。 乐韵站在大坑边缘的上方朝下一看,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似是腐烂了的腐肉球。 那个腐肉球表面长着管子连着一个个圆球,球体上又有顶着一团团长有软毛的圆球形触角,而腐肉球的表面也有无数细绒毛。 大型腐肉球像是个大型颜色库,几乎能说出来的颜色都有,花花绿绿,煞是刺眼。 那只腐肉团,即是散发了麻风杆菌和魔菌的瘟魔。 它全身携带病毒,有一千种病的病菌原体。 白天有人来抛了尸,大坑里有几十具刚死不久的尸体。 瘟魔的身躯几乎挤满了大坑,颇像是地球上的魔鬼鱼的身躯软烂变质了,摊在了大坑里。 它的绒毛能伸长,像是一双双手卷着尸体贴在身躯上,绒毛与触角化身成了吸盘,插进了尸体肌肉中,含婪地吸食尸体的血肉。 它吸血肉时,发出类似于人喝粥和吸汤的声响。 尸坑里散发着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和着腐肉团散着的臭味,臭不可闻。 因在很远的地方就闻到了臭味,乐韵早早以灵力封闭了感官,闻不到空气中的臭味了,但意识仍感觉到了臭味。 意识里的臭味,让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年被吴玲玲扔进烂泥塘的情景,村里的那个烂泥塘是个废塘,经常有人把死鸡死鸭死老鼠等死物扔进去,塘泥特别的臭。 她的鼻子比别人的更灵,一般都是绕道走。 那次被张婧妈抓住丢进烂泥塘,她被迫吞了口臭泥,那味道令她终生难忘,直到现在她仍记得那股子腐泥臭味儿。 那次被救后,她一直有个愿望,将来有能力报仇了,一定以牙还牙,也要把吴玲玲扔进烂泥塘,让那人尝尝烂泥的味道。 可惜,因梅子井的那口烂泥塘隐患太大,在她留学期间有个小孩子也不小心掉下烂泥塘去了,周满爷爷叫了挖机把它填平了,还开僻成了菜园。 而且,她家凤婶记得她小时掉过塘,怕她过不去那个坎儿,也跑去找周村长买下了一半的塘地园子。 用她家凤婶的话说,正因为小时候的事让她对塘有了心理阴影,所以现在填平成园得攥一半在手里,脚踩着那块园地,也就代表着早就走出儿时的阴影。 讲真,她知道时也为凤婶的行为手动点了一百个赞,凤婶的脑回路简直太强大了,这种逆向思维,太合她胃口啦! 说实在的,她被扔进塘后,有一段时间确实对烂泥塘有阴影,后来长大一些就不怕了。 如今,她就觉得特别遗憾,塘被填平了,她想扔吴玲玲进那口塘湖几口烂泥的梦想太抵是不能实现了。 乐韵由臭味联想到烂泥塘,也有点想家了,话说,她来云澜有一百多年了,按时间算地球大约过了一年,也不知道家里的老爸凤婶和弟弟有没想她想得吃不下快子咽不下碗。 躺在大坑里的瘟魔,正无比惬意地进食,忽然闻到了新鲜的气味,激动得全身绒毛与触角都晃动了起来,送上门来的食物的血肉气息太香甜了! 瘟魔顿觉手里的食物它不香了。 瘟魔一把扔下了手中不再香的食物,嗖的一下飞出了大坑,到了空中也看清了送上门来的食物是啥形状。 食物长着人形的模样,看样是人族的幼崽。 城里的人族死得差不多了,这种时候也只有人族的幼崽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生物才有胆量敢偷偷跑来扔尸之地。 小幼崽的血肉香极了,就是太小了,那么小的一只,都不够自己饱餐一顿。 但是,好歹可以解解馋。 盯着无比诱人的食物,瘟魔馋得直流口涎。 它馋了,身上释放出了一层粘粘湖湖的瘟毒液汁,空中的味道更浓郁了。 馋得不得了瘟魔,庞大的身躯嗖得从坑上方起飞,扑向了食物。 它的速度非常快。 心思百转千回了一圈的乐韵,见到一团腐肉团飞来,暴退了几十丈远,再往更高处挪移了几十丈,远离地面。 第三百二十三章 气魔 扑向食物的瘟魔,失了手也并没有恼怒,食物有脚当然会跑,会跑的食物吃起来更香! 小幼崽跑开了,瘟魔也转了方向,轻松地追到了人族小幼崽身边,长长的触须不停地一卷一舒。 “小幼崽,你跑不了的,乖乖的当食物。” 瘟魔馋小幼崽的血肉,但一点也不急,现在方圆几十万里的生灵都是自己的存储口粮,小幼崽跑不了。 “你想吃本仙子,本仙子也想砍死你。”乐韵假装不知道瘟魔的真身,天真无辜地问:“你究竟是什么妖?为什么本仙子从没看过你这样的妖,难不成你是尸虫族?” 灵界什么族都有,人形尸体状态的有尸人、僵尸、鬼人、骷髅人,兽也有尸兽、僵尸兽、鬼兽等。 尸虫族有两种,一种是虫妖/虫子死了,某种生物在虫尸还没腐烂时抢占了它的身体或者寄体在它身上再令虫尸又“活”过来的尸虫,如人胄那样的存在即可以归于僵尸族也可以说是尸虫族。 另一种是虫妖/虫子的身躯断绝了生机,但还没丧失神识,它的本体意识凭着某种求生本能而不离窍,并因某些原因令尸体不腐,又与活虫一样的生存于世。 瘟魔的身躯极像是某种大虫子死后身体还没完全腐烂时被细菌占据令它又“活”过来的生物。 “本魔是魔!是集世间有病毒源于一体的瘟魔,懂不?” 瘟魔骄傲的扬起了触手,身上的圆球更是快乐的颤动着。 它觉得它一报名号,小幼崽必定吓得尖叫逃跑,谁知,人族的小幼崽儿竟然摇了摇头:“没听过,想必你在你们魔族一定很弱,要不然,我家长辈不可能没提过你这种魔。 我家长辈们说魔族中排得号的只有在魔域本土诞生的属于灵物级别的魔,像火魔、土魔、金魔、心魔、魅魔、哭魔、这类魔最强大,战力最高。 其他的魔,像什么妖兽之类堕入魔的堕魔,不堪一地,不值一提,你没上我家长辈的名单,你在你们魔族是最低层的小魔。” “啊啊啊,你个没见识的小幼崽!你们竟然连魔族中最尊贵的瘟魔都没听说过?本魔一出,瘟疫肆虐,你没见方圆几十万里的人全得了瘟疫?” 瘟魔气坏了,他堂堂瘟魔,在魔界也是名声响亮,在一只人族小幼崽眼里竟成了无名小魔! 这不能忍。 “你说你厉害就真厉害啊?本仙子又没见过你传播瘟疫的样子,说不定是别的大魔干的,你捡成的功劳,你要有本事,让本仙子也得了瘟疫再说。” 乐韵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慢吞吞地取出把中品法剑:“听说虫形魔族的皮壳防御很高,本仙子来试试。” 堂堂大魔竟被一个人族小幼崽鄙视了,温魔气得甩动触须就冲向小幼崽,他要把小幼崽抓住绑起来慢慢吸肉! 瘟魔的须须甩过来,乐韵快速朝更高的天空跑,一边退一边挥剑。 中品法器带着法光砍在了一根触须上,明明触须看着是软肉一样的细管子,法器砍上去如砍在了坚硬的万煅钢的表面,发出“镗”的一声大响。 瘟魔的触须毫发无损,中品法器也还没有损坏。 “知道了本魔的厉害了吧!你想得瘟疫,本魔也一定满足你的愿望。”瘟魔顿觉自己刚失去的颜面又找回来了,格外的自豪。 “再来!”乐韵往天空上升了好几丈,再次挥剑砍。 瘟魔挥舞着触须,步步紧逼。 一连砍了几十剑,瘟魔的触须完好,法器却卷了口。 “有点硬的样子,再试这件法器。”乐韵将卷了口的法器扔掉,再换一把中品法器继续砍,边攻击边往更高的天空移动。 她有一大堆的中品法器,坏了不心疼! 小幼崽傻乎乎的,明知法器伤不了他仍傻傻地砍来砍去,瘟魔更开心了,不停地追着小幼崽跑,用触须逗人玩儿。 一个不停地攻击,一件法器不行再换一件,大有不破了魔的防御不罢体的架式,一个纯属故意逗人玩儿,一魔一人在空中你追我砍,离地面越来越远。 人和魔追追赶赶的追逐,在人族小幼崽一连废了二十六件中品法器后,也移到了比城中最高的山峰还高出了约百来丈远的高空。 不着痕迹的将瘟魔引得远离了地面,乐韵掏出一座山形法宝扔了下去。 山形法宝在空中金光大炽,瞬间放大了无数倍,覆盖在“望枝镇”的上方,完完整整地地罩住了整座城。 山形法宝嗡的一声落地,于是,在天空再也看不见城镇,只见一座青色的大山,山尖四周环绕着一片星星。 星星一闪一闪的跳跃,光华璀璨。 法宝放大时,金光炽亮,照得瘟魔都看不见人族小幼崽的身影,当光敛去,看到罩住了整座城的法宝,他也明白上当了! 那件法宝能隔绝神识,让他无法控制城中那些人族体内的魔菌。 人族小幼崽用了调虎离山计,把它引诱到了高空,再用法宝护住了城和城里的人,分明早就知晓他是瘟魔,知道他可以操纵寄生在人族体内的魔菌杀人于无形。 反应过来的瘟魔大怒:“卑鄙的小幼崽!本魔要吃你一百次!” “你没那个本事。”乐韵晃了晃手中缺了个口的法器:“你的皮壳确实很硬,废掉了二十几件法器,本仙子只有剥了你的皮来弥补损失了。” “该死的小幼崽,本魔饶不了你!” 被一只小幼崽骗了,瘟魔的魔尊心受创,勃然大怒,挥舞着触手冲了过去。 之前他存心逗小幼崽玩耍,不紧不慢,现在生气了,拿出了真速度,庞大的躯体也瞬间飞到了小幼崽头顶。 瘟魔的触须无声无息间暴长到了几十丈长,化为了大网,封锁了小幼崽四面八方的路,它的躯体上的小球球的触须也喷出了彩雾。 瘟魔的优势是瘟疫病毒和速度。 它展示出真正的速度,乐韵也分析出了数据,如果她没有领悟光之法则,仅凭属于大乘修士的速度,与瘟魔相比,她在速度上要略逊一筹。 瘟疫之所以可怕,也是因为它传播速度快,瘟瘟的速度快也是正常的。 瘟魔恼羞成怒,乐韵可不怕它,也不怕它喷毒,见它以身躯当了天花板躯腹的一些小球球喷出彩雾,立即开启了法袍防御。 仙品法袍的防御光罩撑起,将她护住。 彩雾嘭的炸开,弥满了瘟魔用触须织就的一片小空间。 那片毒雾将夜空也染得五颜六色,像是夏日傍晚的晚霞云,色彩绚丽又耀眼。 换个人在场,只要吸入一点,不说立倒,中毒是必然的结果。 小萝莉体质特殊,那些毒源病菌只要不是直接注射于血管,就算吸入一点点也没事,她的身体能自动化解。 毒雾粘在了仙品法器的光罩上,具有一定的腐蚀作用。 观察了毒雾的成分,乐韵将废法器扔进储物器的垃圾法器堆中,取出开山大砍刀,又拿了一把符摁刀身上。 她的开山大砍刀原本是厨具,是为了砍高阶妖兽的骨头而打造,结果因为她没有本命法宝,为了克制乱七八糟的某些物体的属性,厨刀当成了兵器使。 开山大砍刀接触过了乱七八糟的物体,以后自然再也不能用来切肉砍骨头。 大刀有了符的加持,更加锐利。 乐韵执刀,朝上一蹿,挥刀砍向了头顶瘟魔的躯体。 人族小幼崽祭出法器时,瘟魔也感觉到了一种令魔心犯怵的气息,并没有退,反而收缩触须,又喷瘟毒。 十几个小圆球里同时喷出一片彩雾,小小的空间病毒浓度再次增加了十几倍。 彩霉太浓,法袍光罩上像是被覆包了一层彩色膜,对视力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幸好乐韵的眼睛还自带外挂,分得清是哪是毒哪是瘟魔的躯体。 次神器开山大砍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穿过彩雾,砍在了瘟魔身躯的一个小圆球体上。 那只小球球被削掉了大半,只留有连接的软管和一小块球体还与母体相连。 破开的小球球内全是浓稠的毒汁,颜色深得发黑。 一刀削掉一只小球球,乐韵没再乘胜追击,立马跑过去,取出一只瓶子接过瘟魔身上掉的一点躯体,火速密封收藏。 瘟魔身上的球球相当于一个小病毒库,妥妥的好东西,收藏起来将来可以拿来当研究标本。 得到一份瘟毒标本,乐韵的眼神都亮了起来,盯上了瘟魔的整个身躯。 肢体受伤,瘟魔的躯体收缩了一下,触须再次迅速收缩。 对着瘟魔虎视眈眈的乐韵,正想挥刀,发现密密麻麻的触须网即将包裹住自己的防御光罩,也没再恋战,一个挪移术脱离了瘟魔的封锁圈。 脱身而出,出现在空中时迅速甩掉了光罩上粘着的毒汁,二话不说,举刀砍向了瘟魔。 瘟魔发现小幼崽竟然从自己的毒网里出来了,身躯飘开躲开一记攻击,震怒不已:“你有仙品法衣?” “对。”乐韵挥刀不停,第一刀走空,契而不舍地继续挥大刀。 “小幼崽,就算你有仙品法衣,你也得死!”瘟魔大怒,调围了个身,再次播撒瘟毒。 这一次,他传播的是藏在庞大身躯里的瘟菌病毒。 一大片触须同时喷毒雾,大片大片的霉雾散开,转眼间方圆一里都是瘟菌病毒。 “你的瘟毒种类挺多的,还有多少种,不如一并扔出来,让本仙子长长见识。”乐韵眼睛更亮了。 哎妈哟,好多的病毒啊! 瘟魔的瘟疫种类真他m的丰富,比地球上的病毒多太多了,这要是全收集起来,妥妥的能建个病毒博物馆。 人族小幼崽太……会气魔,瘟魔气得嘭嘭嘭的又连喷了几十口瘟疫源。 “太好了!”乐韵眼睛比星星还亮,火速扔出几块布。 软布往空中一展,接住了一大片的雾汁,再一卷兜了一些毒汁,然后就消失了。 瘟魔好心送瘟毒源,乐韵可高兴了,将沾了瘟毒的布扔进一个小空间储物器里,用盒子密封好。 “你……你好得很!”瘟魔气得躯体都膨起来了,无数触手甩向小幼崽。 它的触手是由无数头发丝一样细的丝组成,散开时犹如天女散发似的,丝丝缕缕的触手须在空中滑动,丝滑无比。 好汉难架四手,瘟魔有无数触手,乐韵才不会硬扛,一边用灵力甩掉光罩上的瘟菌毒源,一边挪移了几十丈,躲开细丝似的触手。 她刚站定,瘟魔也追了过去。 乐韵又撒开脚丫子跑,而且,她只往更远方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之前所呆过的地方的百丈之内。 因为,但凡她呆过的地方,也是瘟魔呆过的地方,瘟魔所经之处皆是瘟毒,以及一种细微如尘的魔菌。 她可不想让魔菌瘟菌有机会粘附在自己的法袍光罩上,从而不断腐蚀法衣的防御光罩。 瘟魔追了一阵,也发现了人族幼崽挪动痕迹的秘密,更气了,小幼崽太狡猾了,滑不溜丢的,一点也不好对付。 他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人族小幼崽跑了一阵,站住,笑嘻嘻地冲他连连吐了三下舌头,又翻个了白眼。 瘟魔大怒,这是羞辱! 瘟魔冲了过去,喷出了几千口瘟毒。 无数病毒喷满开,空中冒出了星星点点的蓝紫相间的火。 “这个厉害,本仙子扛不住。”看到蓝紫色火焰,乐韵掉头就跑,挪去了几百丈远的地方。 那种毒是专门针对神魂的毒,她可不会傻到拿自己做试验,就算要做试验也必须在自己的地盘上,且还必须是绝对安全的地方住。 小幼崽狡猾又机灵,见势不妙跑得比风还快,瘟魔气得快炸开,又追了过去。 他的速度快,能追上小幼崽,但是,只能追上人,却没法将她困在某个地方让瘟毒侵蚀她。 唯一让瘟魔放心的就是下方是人族的城镇,小幼崽的法器也在,她没有跑远,只是兜圈子。 被瘟魔追着跑的乐韵,跑了几十圈,也想骂国骂,瘟魔的速度竟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他如果再次突破一个根限,速度能达到高级凡仙的速度。 又跑了一圈,乐韵默默地取出一件法宝藏在袖子里,暗中往法宝里输送灵力,再跑了半圈,猛地收足,将催发了的法宝对准了瘟魔。 被催发的柄镜,发出了刺目的金光束。 追着人族小幼崽的瘟魔,见人族小幼崽缓了缓,嗖地冲了过去想抓她,猛不丁的被金光照身,身躯似被火焰焚灼了一下,一阵刺痛。 瘟魔感应到了让自己恐惧的东西,立即化为风遁。 那速金光却如影相随,并且牢牢的束缚住了神魂和身躯,它再也无法动弹。 “卑鄙小幼崽,放开本魔!放开……”惊恐地瘟魔,拼命挣扎。 第三百二十四章 削魔 瘟魔骇得魔心快开裂,想把身躯分化逃生,可拼了老命也没挣扎开束缚,更不要说分化身躯了,不过眨眼间就被强大的吸力吸进了一片灰暗世界。 落入灰暗世界,束缚感更强,连动都动不了,瘟魔发生出绝望的怒吼声。 “还是法宝靠谱。”用镜子将瘟魔抓了回来,乐韵乐得眉开眼笑,火云金仙果然不愧是一代天骄,他留的法宝太趁手了。 诛仙宝鉴的强大,足以让人选它做为本命法宝。 可惜,诛魂宝鉴内的那缕火焰是火云金仙本命火的分身,也因此成功的劝退了小萝莉。 瘟魔落入法网,它播撒的瘟疫病毒犹在,并且还以一定的速度向四周漫延。 乐韵先没管镜子里的瘟魔,继续兴致勃勃地研究瘟疫病毒在空气中的传播速度与瘟疫病毒离开了瘟魔后的时间成反比还是成正比,以及病毒在新环境中的生存能力和繁殖能力是否会随着传播的距离远近发生改变。 眼前有一场免费的瘟疫病毒的临床实验,要是还不懂利用,那就白瞎了研究的大好时机。 小萝莉开启了眼睛的外挂功能,眼睛像扫描仪和探照仪,不停地扫来扫去,观测空中的瘟疫病毒变化。 她研究了长达一炷香之久,待瘟疫病毒再无新变化,取出符,绕着病毒活跃区绕了一圈,把符按阵法方位安置在了病毒活跃区的下方。 摆好了符阵,乐小萝莉又激发了一张符扔出去,然后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跑得远远的,还超有爱心的把柄镜对着了毒雾区。 她扔出的符落在了病毒弥漫区的中央,化为了一缕火焰。 符燃烧时,符阵也开启,符阵脚的符纸化为道道金光,交织成了一个漂亮的图案。 下一刻,天空云屋中雷声隆隆,转而天幕似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几十道水桶粗的金色雷电光倾泄而下。 金色雷电照得夜空成了金色。 密集的雷电尽数劈在了符阵区,灼热的雷电力量焚烧着空气,将大片大片的彩色毒雾也焚化掉了。 引来雷火焚烧瘟疫毒气的小萝莉,执着权镜,让镜子里的瘟魔好好地观摩天雷是如何焚蒸瘟毒。 被无形的束缚力关在灰色世界的瘟魔,在绝望之际,透过薄薄的一层光幕,看到了自己传播的瘟疫毒的彩芒和下方的一个特殊的光阵,最初不明所以。 待天雷如银河倾泄般的倾泄下来,看到瘟疫毒在天雷中一点一点的消失,吓得魔心都快碎了。 魔族的克星有两样,分别是天雷和特殊的火。 万族中除了魔族,其他族都有可能有雷属性,而魔族是没有雷属性的魔,魔族种类无数,自古以为从来没有诞生过雷属性的魔。 魔族的火魔也只有那些本体特殊的魔不怕火,火魔中的普通火魔也同样畏惧天雷火和天地灵火。 瘟魔也怕天雷和天地灵火,它也是试探过无数次,确认天道对于苦竹领受灾的各族放任不管,各族修士也睁一只闭一只眼没谁管闲事,它才活动。 最初,瘟魔也是小心翼翼,躲躲藏藏,持续了几年,感觉绝对安全,才光明正大的分化身躯,将化身扩散投放,大肆采食。 也因为太安全了,瘟魔的本体才肆无忌惮,在望枝镇城内无所顾忌的活动,有时甚至连白天也在城中采食。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猖狂的瘟魔很幸运,并没有遇见鬼,但它也非常不幸,他遇见了地球人乐小萝莉。 地球人乐小同学天生克邪煞,同样也克魔,怨魔死在她手里,瘟魔也落在了她手里。 瘟魔还不知道人族小幼崽究竟是什么来头,隔着灰色世界的光幕看着天雷光,神魂战栗。 金色天雷如雨点般的密集,足足轰打了一盏茶的时间,金色雷柱才回归云海之上。 罩住了望枝城的青色法宝山之上空,已经再无一丝瘟疫毒气。 天雷焚掉了瘟疫毒的同时也将空气的灵气焚化掉了,空气动荡了起来,灵气涌向了残存雷火焰气的地方,填补了空白。 以外挂眼睛扫描过了夜空,确定瘟疫病毒没有漏网之鱼,乐韵顿时放了心,也有时间处置瘟魔。 处置瘟魔需要一些时间,也需要一个比较安全的环境。 小萝莉放出灵舟,登舟坐在灵舟的船头,再利落地挑出几只法器型坛子扔进了镜子空间,又把开山大砍刀收缩到正常大小送了进去。 工具准备齐全,给瘟魔放毒剥皮。 她的神识操纵着大砍刀,挑了瘟魔躯体上触须较小的一个空隙,毫不迟疑地一刀扎了下去。 那一刀又快又狠。 瘟魔因神识被压制不能使用,仅有意识活动,在围观了天雷后被摧残得不轻,吓得魂游天外,没感应到开山大砍刀靠近。 直至被捅了一刀,剧痛加身,它发散的意识被拉回来,一眼就看到了一件闪着金紫光晕的法器,吓得发出惨厉的尖叫声。 它感觉得到了身体里的血液正在流失,想挣扎挣扎不了,唯有拼命嘶吼。 瘟魔的叫声是真正的魔音。 自己的躯体没去镜子空间,乐韵自然不受魔音穿脑的影响呀,淡定地操刀将伤口扩大,放血。 瘟魔的血,大部分是它辛辛苦苦集攒的瘟疫毒源。 辛苦了不知多少年的瘟疫,收集了魔域和云澜的大部分病毒,一朝落网,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血液大量流失,让瘟魔悲愤怒嗷。 斩凡仙都不带眨眼的小萝莉,捅魔那就更加不会手软了,哪怕魔叫破了嗓子,她也是连眉毛都没动,继续放血。 血从瘟魔的躯体中喷泉般的涌出来,注入了坛子,装满了一只又一只。 瘟魔的躯体是个软圆球,直径大约十八丈多一点,还不到十九丈,它其实也有肉,肉似海绵层,超能蓄水。 体型不大的瘟魔,含有瘟疫病毒的血却不少。 在装了满整整五只坛子后,瘟魔的血所余不到五分之一。 瘟魔的叫声也由高亢到轻微,由悲愤到绝望,绝望到了放弃无用的挣扎,瑟瑟发抖地待人宰割。 瘟魔被放掉了大量的血,体型缩小了一大圈,成了直径约十丈的一个软肉球。 乐韵将收集了病毒的坛子密封,再转移了一只炼器用的大炉子放在瘟魔下方,再次操刀,正式剥皮。 放血是真的,剥皮当然也是真的。 开山大砍刀往前扎,深深地捅进魔躯,再划开一个大口子,再继续前刺,刀尖在距离魔心不到三尺半的位置,再以削苹果皮似的方式环绕着一团圆心切割肉。 瘟魔的肉被削掉一层,遍布肌肉层的毛细血管自动溢出瘟疫病毒,病毒源汁凝结,像是在肉的表面涂了一层胶汁。 开山大砍刀超锐利,还不怕瘟疫毒源的腐蚀,左一刀右一刀,刀刀见肉,用了约两炷香的时间,成功的将瘟魔的皮肉削掉了一大层。 瘟魔的皮连着厚厚的肉和皮肤表面的小圆球,整块落在炼器炉内,让一只炼器炉的炉肚也有了八分满。 瘟魔的皮可是样好东西哟,炼制后就是最好的防毒材料,可制法袍和做防毒面具。 乐小同学开心得把炼器炉的盖子合上,转移进存放装有瘟魔血液的坛子的一只储物器中。 去除掉了皮肉的瘟魔,像是一个变质发霉的肉丸子。 收好了炼器炉,再为开山大砍刀做了清毒工作再收起来,然后,乐韵才引了霹雳紫焰火焚烧瘟魔那只肉丸子。 霹雳紫焰火包裹住一个大肉丸子,火焰熊熊燃烧,烧得哧啦哧啦的作响。 被火焚烧的瘟魔,又发出一阵阵的鬼哭狼嚎。 它失去了皮壳其实不会致死,只要瘟疫病毒够多,养个几百年又能长出一层皮。 当火烧焚身,它的身躯也自动往外渗瘟毒源,形成一层层的保护层。 火焰焚烧的其实是瘟疫病源。 瘟魔的躯体有瘟疫毒源保护,但它的神魂却没有什么保护,尤其小萝莉针对的也是瘟魔的神魂,它无处可逃。 瘟魔的神魂在霹雳紫焰中无处逃遁,魂力一点一点的消失。 无论瘟魔吼得多惨,乐小萝莉她充耳不闻,不为所动,继续焚烧肉丸子。 紫火不断的烧,瘟魔被削成肉丸子的身躯不断的渗瘟疫病毒源,随着毒源消耗得越来越多,它存积的病毒量自然越来越少。 它的魂力也被大幅度的削弱。 持续了一炷半香的时间,瘟魔的病毒源所剩无几,肉的颜色淡了,变成了一个灰色中透着青的肉丸子。 它的神魂从原本的大乘后期大圆满一路下跌,跌到了相当于元婴阶的修士的神魂强度。 火候差不多了,乐韵将霹雳紫焰移开,戴上手套,将瘟魔从镜子空间移出来抓在手中。 被焚烧过的瘟魔,体型再次缩小了一圈,与一个足球的体型差不多大。 小萝莉抓着一个软肉丸子,神识包裹过去,强力入侵瘟魔的神魂,进行搜魂。 搜魂的目的是为了知晓它传播魔菌和回收魔菌的方式,以及它和怨魔、火魔为什么会出现在苦竹领,它们曾经藏匿在何处。 想知晓三魔的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搜瘟魔的魂,搜魂得出来的结果真实度最高。 第三百二十五章 第二只崽 乐韵没有搜怨魔的魔,是因为怨魔的本体是怨灵,她不想沾怨染怨气和不必要的麻烦。 倘若搜了怨魔的魂,知晓怨灵成为怨灵的原因,万一它有天大的冤情,她知晓了不帮它消怨于心不忍。 帮它消怨吧,它堕魔后吞噬了那么多的灵魂,渡化了它,于那些被它吞噬了的灵魂来说太不公平。 不管怨灵有冤无冤,它吞噬了那么多灵魂,曾经有冤也变成了大罪,炼化了它,它也没了转世的机会,也对得起被它吞噬掉灵魂的那些死者。 所以,乐小萝莉不问前因后果,干脆的炼化掉了怨魔,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瘟魔的神魂经历了霹雳紫焰的一顿焚烧酷刑,被削弱了几倍,对于人族的强势入侵已经无力抵抗,被迫接受搜魂的惩罚。 魔族的寿命漫长,有特殊的魔族近似拥有不死之身,瘟魔即是那一类,它只要不被彻底消灭,瘟疫毒不断繁殖、分裂病毒,它就可以一直活下去。 它活了很久很久,久到它自己都不记得岁月。 活得久,并不代表着经历丰富,瘟魔经常沉睡,那些时间的记忆是空白的,有时候它一直在呆一个地方,自然也没什么值得说的故事。 乐韵搜查了它最近的记忆,找到它的行动轨迹,它在出现人族疆域前应该一直在沉睡,醒来发现了有大量的食物可食,为了壮大自己,开始大量传播魔菌和瘟疫,然后不断地采食。 因此也大致判断出瘟魔并不是自己来的人族疆域,是被某族带来了竹洲,带它来的某族究竟是无意中误打误撞把瘟魔带来了苦竹领,还是特意将其带来竹洲藏在了苦竹领,暂时不得而知。 找不到三魔出现在苦竹领的有用线索,乐韵也不费那个力折腾,反复研究了瘟魔传播和回收魔菌的过程,神识从瘟魔身躯中退出来。 她可没手软,反手就抹杀了瘟魔的神魂,自己再分出一缕神魂控制住了瘟魔的躯体。 为了熟练掌控瘟魔的躯体,现场实验如何让肉丸子的肌肉收缩和分泌毒源,直到彻底掌控自如。 自己能操纵瘟魔的躯体了,乐韵拿出一支注射器,再划破自己的手指,以注射器吸了一滴血,再注入肉丸子内。 注射器将血液送到了魔心周围。 为了防止自己的血的气息逸散,将针孔以瘟疫毒汁捂得严严实实。 按计划完成了第一步,乐韵收起工具,拿只玉盒装起肉丸子魔躯,再召回百星镇界山。 火云金仙留下的百星镇界山也是件超好用的法宝,一星镇十里,百星管万里,它可以化为方圆万里宽的一座大山,封锁万里地界。 当然,需要封锁的地界越宽,消耗越大。 如果身家不够,还真用不起百星镇界山,更重要的是法宝对神识要求极高,神识不够根本开启不了它,谁妄想强行驾驶它,极可能遭反噬,变成傻子。 收起了保护望枝镇的百星镇界山,乐韵驾着灵舟朝下飞,又飞回了她找到瘟魔的那个义庄。 灵舟仍然开着防御罩,她自己带着玉盒出去,站在空中,先开启了法袍防御,再开启玉盒,往瘟魔的肉丸子躯体里输入了一点灵力,再操控它释放某种病毒源。 肉丸子瘟魔的肌肉有节奏的舒展收缩,散发出了一股奇特的香气。 那香气普通人闻不出来,唯有特殊的生物们才闻得到。 香气传播得非常快,不消片刻就弥散了几十里,并还在朝远方扩散。 香气覆盖区,那些寄生在人族和兽类身上的魔菌,无比果断的舍弃了温养自己的温床,纷纷从寄体的毛孔、口鼻眼等七窍中逸出,朝着香气源头跑。 魔菌离开了寄体,呈灰绿色,比牛毛细了千倍,它太细了,细小得肉眼发现不了它的存在,大约只有放到千倍显微镜下才能看到它的显影。 魔菌的速度非常快,像闪电从空中晃过,不消片刻,即纷纷涌至了灵舟四周,并争先恐后地钻进肉丸子里。 细如微尘的魔菌,钻入肉丸子中即自与本体融合。 乐韵开启了眼睛的特殊功能,盯着尸坑里的尸体,观察魔菌如何离开,如何运行,自然清晰地看清了它们从尸体中钻出来到回归瘟魔本体的各个细节。 魔菌的飞行速度与瘟魔没受伤前的速度一样,也难怪瘟魔能在一二天的时间内吞噬掉十几万里内数个城、集的生灵,也能在短时间内行程几十里。 尸坑里的魔菌,眨眼间全部回归了瘟魔那小得像个肉丸子的躯体,更多的魔菌源源不断的从远处飞来。 乐韵将玉盒放置在灵舟光罩顶部回收魔菌,自己站在尸坑不远处,先往坑里扔了一大符纸,焚烧大坑里的尸骨。 尸坑的魔菌是回收回来了,但因为死者感染麻风病,有些人的伤口化脓,死后被扔入尸坑,尸体腐烂产生了大量的细菌,还有大量的麻风杆菌**。 符纸入坑,整个坑化为了火坑。 守着大坑焚烧了一阵,待火势弱了,乐韵又扔了一把符继续烧,再去将义庄里堆积的棺材也挪到一堆,同样以术火焚烧。 早期死亡的那些人,躯体携带大量的麻风杆菌,尸体装入棺,病毒随着尸体腐烂的尸液渗入了棺材缝里,若有活物接近,容易感染病毒。 若是正常逝世的死者,未经家属同意私**尸有辱尸之嫌,如今是非常时期,为了整片地区往后的安宁,焚掉所有携带病菌的尸体最安全。 尸坑里的火和焚烧棺材的熊熊火焰,照亮了镇城西边的天空。 望枝城的瘟疫肆虐,城中民众继继续续的死亡,十成去了七成还有多,活着的人也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哪天死亡就降临自己头上。 小萝莉抵达时因为刚入夜不久,城中活着的人其实大部分没睡,有些人为节约灯油并没点灯。 在某件法宝降临时,金光照临望枝城,惶惶不安的幸存者俱惊恐交加,以为死期来临。 而金光照临后,并无其他动静。 因整个镇城上空都是淡金色,活着的人自然也没谁睡觉,全紧张得等着,等啊等,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的淡金色突然消失了。 整个镇城又陷入了黑暗。 没敢入睡的人,犹忐忑不安的守候着,然后发现天边有光闪烁,很多人壮着胆子走出屋,站在露天场地张望,发现有亮光的方向是城西方向。 没人敢去那边看发生了什么,城西区也有少量的幸存者,他们同样不敢去查看光从哪来,为什么会有亮光。 乐韵将义庄内沾有病毒的地面与墙壁、柱子等等也用术火焚了一遍,检查过没有死角,站在空中守着火焰焚烧棺材和尸坑,时不时地检查魔菌的回收效果。 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再无魔菌飞回。 尸坑里的火又烧了一阵才渐渐熄灭,白天新扔的尸体和以前的已经成全白骨的尸骨全被焚尽,连泥土也被烧掉了一层,坑底层留下了一层薄薄的骨灰。 棺材较多,又花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烧光。 解决掉了一个隐患,乐韵为自己做了清洁术,再带着装有瘟魔躯体的玉盒返回灵舟,再驾着灵舟在镇城上方绕圈。 绕了一圈,她发现整个城再无魔菌遗留,也放了心。 但是,放心得是没了魔菌这一桩事,还有个人让她没法放心——城中有一个孩子也是云澜老天爷护着的崽! 瘟魔本体就在望枝镇采食,而老天爷的崽也在望枝镇城中求生,老天爷这只崽的情况虽然比在望竹县城的某只小崽好一点点,也仅只是好一点点,并没有好哪去。 毕竟,城中的小崽儿随时有可能成为瘟魔的点心。 也难怪她还在古秘境时,云澜的老天爷催得那么急,坚决不让她睡觉,他要是不催急点,她还真可能在古秘境里再停留三两年。 她若多停留几年,等她赶来苦竹领,黄花菜都凉了。 知晓了老天爷护着的崽就在城中,你说咋办? 乐韵还能咋办,去找人呗! 老天爷的崽需要拯救,工具人必须奋不顾身地千里救援。 老天爷的崽需要温暖,工具人必须送鸡汤。 身为工具人得有工具人的觉悟,要把自己当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早就认了命的乐小萝莉她连骂mmp的口水都省了,驾着灵舟飞至城北区,停在了有人居的片区,把灵舟放大。 灵舟增长,化身成为百丈长的大船,金光闪闪的横空,以此无声地向人昭告主人的修士身份。 “仙人,是仙人!” “有仙人来了!” “仙人是来救我们的吗?” 躲中暗中或在明处张望天空的人,发出阵阵惊呼声。 一座仅有三间木制正屋,屋两侧有单“亻”耳房的小院内,一个穿着补丁粗布衣裳、约六七岁的小男孩,穿着双破草,也从屋檐下跑到了院子中,仰望空中的大船。 突然间,他发现大船的船底下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从天上往下飞来了! 小男孩仰着头,紧紧地盯着朝着地面飞来的仙人,想知道仙人会去谁家。 看着看着,他不禁睁大了眼睛——仙人朝他家飞来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阿爹真好看 站在自家院内泥土地坪中的小男孩,眼睛瞪得熘圆,眼珠子都不舍得转,直勾勾地盯着朝着他家院子飞来的仙人。阑 他的目光随着穿蓝衣裳的仙人从空中下移,然后——仙人轻飘飘落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小孩子的目光定格,微张着嘴,傻了。 从空中落下,乐韵很自然地掏出一颗夜明珠扔在空中照明,再打量了一下环境,房屋和院门面向西偏南的方位,小院子四周种植了一圈大椒树做围墙和篱笆,入院的门以木头为柱子支起门头,屋主用竹子拼了个栅栏门。 大椒篱笆下以石头砌了二尺来宽的圃,种了瓜菜,进门的右手那边搭了约一丈长的架子,架上爬着葫芦藤,垂挂着一个个嫩绿色和白色的葫芦。 上屋三间,木头板壁,屋顶盖得是树皮,有些地方的树皮已经老化,屋顶与前檐有好几个地方凹了下去,下雨时保准是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 院子很朴实,房子很老旧。 乐韵还知道户主家的后院搭着矮棚,用来养家禽和放柴草杂物,茅房也建在后院的一角。阑 云澜老天爷要护的第二个崽托生的人家,是属基层群众的那类百姓,小崽儿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 小崽儿的头发扎了起来,用布条包成了两个小包包,穿着两个手肘区都打了补丁的粗麻布衣衫,袖口边介于手腕与手肘之间,已经捉襟见肘 他的裤子膝盖位置也有补丁,裤脚边在脚踝之上两寸多远,也明显短了,而衣裳的补丁针脚粗糙,可见缝衣服的人并不擅长针线活。 小孩子比较瘦,同样感染了瘟疫,属于轻微状态,仅手背和耳朵上有疹斑,并没有肢节结节或畸形。 小萝莉在打量环境,小院四周的人也发现从天而降的仙人落在哪,不仅自己往隔壁的小院跑,还大声吆喝着通知其他邻居。 有些人还呼呼咋咋的叫着搬板凳扛梯子好翻墙,声音喧杂。 喧哗声入耳,乐韵充耳不闻,打量了小院子和小崽儿,笑咪咪地问:“小娃儿,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阑 盯着仙人发呆的小孩儿,被声音惊了一下,蹬蹬蹬地倒退了几步,因激动,手脚发软,小身子没站稳,朝后一摔摔了个屁股蹲儿。 他也没到感觉痛,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想跪下去时有香气扑面而来,一双柔软又白嫩的手把他抱了起来。 仙人不知道怎么的到了他面前,俯身抱起了他,落入满是香气的温暖怀抱里,小孩子明显吓到了,身躯僵硬,小脸发白:“仙……人,我……我自己能……起来。” 小崽儿吓得不轻,乐韵轻轻地将他放下地,蹲下身,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和地笑:“嗯,本仙子知道,你与本仙子有些许缘份,不用行跪拜大礼。你叫什么名字呀?” 脚落了地,小孩儿努力地站好,激动得舌头打结,说话也磕巴了:“我……我家姓竹,我……我就叫竹米。” “竹生荒野外,梢云耸百寻,无人赏高节,独自抱贞心。竹乃君子之木也,你家这姓好,你的名字也好。” 乐韵就挺意外,竹与松都是高洁之树,竹姓这个姓氏真好!小崽儿的名字也好,竹米可食又养生。阑 竹米小崽儿咧开嘴笑,眼睛也闪亮如星。 “你有灵根,也可以成为仙人,愿意跟本仙子去修行吗?”乐韵平视着小崽儿,这崽儿还有亲人在,不仅得征求他本人的意图,还得征求他家属的意愿。 “我愿意,我……还有阿爹,我可以带阿爹一起去吗?”听说自己可以当仙人,竹米激动得小身板又微微发抖,无比紧张得望着仙人。 “你带本仙子去看看你阿爹有无灵根。”乐韵当然知道小崽儿有阿爹,也知道他阿爹无灵根,那人就在上房屋正堂旁的侧间躺着。 “……好……我去看……阿爹。”竹米急促地喘了口气,迈着僵硬的小腿,转身朝屋跑。 他跑得跌跌撞撞,差点又自己绊倒自己。 为了不再让小孩儿受惊,乐韵没再去扶小家伙,任他带路,跟着他去上屋。阑 小崽儿刚跑进堂屋,左邻右舍已经全跑到了篱笆外或木栅栏门外,有的架梯子或放凳子想翻篱笆墙而入,有的自己开栅栏门往里跑。 邻居们的行为,怎么看都不太客气。 走到屋檐下的乐韵,转身,回望,出声提醒:“不经主人家许可私自翻墙入宅入院,非君子所为。” 一个劲儿往竹家冲的男女们听到声音,望过去,看到竹家茅房檐下站着个披着蓝披风的人,动作俱缓了缓。 有人解释:“我们……看到有仙人朝这里来了,我们来拜见仙人。” “本仙子来竹家是为俗事,暂时不见他人,你等莫惊扰了竹家主人。”乐韵不太喜欢竹家的邻居们,那些人对竹家并无多少善意,也并无尊重之意。 她不过问竹家与邻居们曾经的相处之道,现在她来了这里,并不愿有人打着拜见她的幌子闯入竹家的院子。阑 “……”想翻篱笆墙和自己开了门往竹家跑的人,愣住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竹米下意识的就往门后藏,藏好了身子,又想起了仙人,又探出头朝外看。 乐韵看到明显害怕的小崽儿,抬手一拂,将扒墙的和擅闯竹家院子的人全挪开,再扔出一只钟形法宝罩住了整个小院。 有法宝保护,从外面看不见竹家。 被送出竹家门墙的男女们,落地时还是愣愣的,待反应过来那个穿蓝衣的人可能就是仙人,他们还被仙人扔了出来,女人们哭嚎了起来,哭天抢地的喊救命。 扔出了一件法宝保护小院,乐韵迈步上了台阶,再将夜明珠也带进了屋照明,进了竹家的正屋,看向还探头朝外看的小崽儿:“他们以前经常欺负你家是吧?” 竹米点点头,又目生惧意,慌忙摇头。阑 “不用害怕。”乐韵走过去,揉了揉小崽儿的头,小崽儿明明是老天爷护着的崽,却出生在这样的环境,这大概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竹米咬着唇点点头,小身子仍绷得紧紧的,局促地转身,走向半开着房门的侧间。 乐韵让夜明珠跟着小孩子进了侧间,自己落在后面一步。 竹家很简朴,正堂一张八仙桌和几把老竹椅,一侧垒着几个竹筐,有一侧放着一架上阁楼的梯子。 侧间是卧室,屋内摆着一张宽竹床,一个带顶箱的衣柜和一个矮柜,还有一个木架子上叠放着几口黑漆和红漆箱子。 屋内还有一个小小的手工拼的书架子和两把椅子,小书架上放着几本书。 竹米的阿爹竹根躺在竹床上,他也感染了瘟疫,病得较重,手指节有结节,有两根手指节还磨破了皮,灌脓了。阑 他其实才三十出头,看着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脸又黑又干,还长了皱纹,头发也像稻草似的干枯无光泽,用一块布条束着头发,扎得是矮马尾式的发式。 男子穿着褐色的粗麻布旧衣裳,短打式样,他太累了,沾床就睡,外面的喧哗声也没吵醒他。 竹米领着仙人进了屋,因为人太小,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手足无措。 “你家有很多田很多地吗?你阿爹是不是每天都要去做农活?”乐韵走到小孩子身边,手又放他头顶,摩娑一颗小脑袋。 “我家……没田,也没有地。”竹米垂着小脑袋:“我阿奶阿爷三年前病了,阿爹把家里的田地变卖了为阿爷阿奶换药,他们还是去了,阿爹……给人做活换粮食。” “你阿爹经常帮你家附近这些人家做活,他们……也经常不给粮是吧?”小家伙不说,乐韵也能猜得到结果,竹家父子俩营养不良,可见平日经常三餐不继。 “嗯。”竹米低声应了。阑 “你阿爹也病了,你也病了,本仙子先为你们父子俩治病,你乖乖照做,知道吗?” “嗯。” 小崽儿乖巧听话,乐韵将竹床挪到屋中,让小孩子为他阿爹褪去上衣和长裤,再让他自己也脱了衣服躺一边。 竹米乖乖地照做了,自己也躺得笔直。 乐韵喂竹家父子吃了药丸子,再扎针,为了节约时间,以大衍九阳烈火针快速燃烧掉麻风杆菌,再以九阳烈火针助丹药温养人的身躯。 竹米小崽儿还太小,小身板太弱,宜慢慢温养,是以杀死掉了麻风杆菌,只给他服了一颗营养丸。 竹根没灵根,劳累过度,毛病一大堆,用了九转还魄丹和九转还阳丹,经过两次针灸,他身体的沉疴暗伤尽去,人也一下子年轻了,恢复到了他那个年龄段应有的模样。阑 他长得其实挺周正,甚至可以说长得很俊,剑眉星眸,宽肩乍腰,身骨修长,有一米九八的身高,比例匀称。 竹米先做完针灸,他爬起来穿好衣服,趴在床边盯着阿爹,看到在仙人的神奇术法治疗下阿爹越来越好看,小嘴张成了一个。 “仙子仙子,我阿爹他变好看了……我阿爹真好看……” 小崽子越看越激动,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第三百二十七章 搬走 小崽子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乐韵的心情很微妙,崽儿因他阿爹长得好看就高兴成那样儿,他要是知道另一个“爹”是谁,还不知道会有啥反应。 她自然不能告诉小崽儿说他还有个天道爸爸,有些密秘不能说,伸手把小崽儿提熘起来拎到一边,免得他激动得手足舞蹈时不小心碰到他阿爹身上的针。 “你阿爹没有灵根,不能当仙人,他变好看了,以后再找个女郎给你生几个弟弟妹妹,这样,你去修仙也不用担心你阿爹没人照顾。” “那样的话,是挺好的。”竹米偏着小脑袋,又点头又摇头,有些沮丧:“我……真不能带阿爹一起去修仙吗?” “修行需要自己寻找需要的天材地宝,你不可能到哪都带着你阿爹,再说,修行很辛苦,也有一定的危险,你阿爹在你身边,说不定他看到你吃苦,就不想让你修行了,你因为你阿爹在身边难免分心,修为很难进步。” 乐韵给了一个折中的建议:“等你阿爹醒来,你问问你阿爹可愿意迁去县城安家,这里的邻居对你们家并不太友好,不如换个地方过日子,让自己过得舒坦些。 你阿爹在哪安定下来,你努力修行到自己可以一天飞几万里的时候,你想回来就可以回来看望你阿爹。” “哦。”竹米点点脑袋,眼睛又一眨不眨地盯着阿爹看。 小家伙与他阿爹相依为命,依赖他阿爹是必然的,乐韵没想过灌毒鸡汤,说‘修行要摒弃七情六欲’的话让人为修仙大义断亲缘。 等了一会儿,拔了医用针,用除尘术清理一遍再扔消毒瓶里消毒,收拾妥当了,自己先去竹家的堂屋。 小萝莉不走寻常路,自己升到距地三尺高的空中盘膝坐着,以保持修行人士应有的神秘感和不沾烟火般的圣洁感。 同时将夜明珠也移到竹家的堂屋,只让光照进侧间,再以神识戳了竹父的几处穴道,催使他醒来。 竹根醒了,醒来时还有些迷湖,睁着一双眼睛茫然四顾,听到儿子一连串的‘阿爹阿爹’的叫声,转过脖子望过去。 “阿爹阿爹你醒啦!”竹米开开心心地爬上竹床,跪坐在阿爹身侧,眼睛闪着星光。 “竹米,天亮了啊,爹这一觉睡太沉了,邻家又来催干活了是不是,爹马上起来去帮人做活。” 竹根看到儿子,人也彻底清醒了,看到满屋的明光以为天亮很久了,惦记着做活的事,一个鲤鱼打挺爬坐起来。 竹米将阿爹的衣服递过去,笑得眼睛弯弯:“阿爹,天还没亮,是仙人来我们家了,仙人给我们治好了病,阿爹变得可好看啦。” 竹根刚抓了衣服抖开准备往身上套,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没穿衣服,他记得,他明明是和衣而睡的。 他迟疑地转过头,望向儿子:“仙人?什么仙人?” “就是会飞的那种仙人,仙人来了我们家,就在正屋呢,阿爹看门口的珠子,发光的珠子是仙人的。” 竹米倒退着爬下床,指着悬在正屋里,从房间看去也能看得到的珠子让阿爹看,那颗珠子的光老亮了,照得屋子比白天还明亮。 看到光华如银日般的珠子,竹根脑子像是被人用棍子敲了一下,有些懵,他机械地转着脖子扫了一圈屋子,才发现靠边的竹床挪到了屋中。 他举起手,看到手中的肿块没了,灌脓溃烂的伤口也愈合了,仅有伤疤没有完全脱落,也能让人知晓那位置曾经有伤。 看着自己一双不像庄稼汉的手,再看看胳膊腿儿,以前黝黑粗糙的皮变得白嫩红润,像极了大户人家养尊处优的少爷公子。 竹根懵懵呆呆的发了一会儿怔,半晌后有如火烧屁股似地连滚带爬地跳下了地,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套好,找到草鞋趿起来,一个勐子般地朝外跑。 人跑到了侧间门口,看到了在正堂中面朝大门悬空而坐的一个蓝衣人,他那颗浮动的心莫明的就安稳了。 原来真的有仙人来了,不是竹米的臆想! 竹根的心踏实了,转而又无比激动,冲出侧间,纳头就拜,他还没拜下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跪不下去。 “不必行大礼。你儿子竹米的灵根不错,适合修仙,你可愿意让他修仙?” 乐韵以灵力托起人,再用除尘术清理了两张落了灰的椅子,移到竹根身旁,让他和追着跑出来的小崽儿坐。 竹根望向了追着跑出来的儿子,眼里流露出强烈的不舍,他的内心挣扎得厉害,儿子能成为仙人是天大的好事,可他……就这么点骨血,教他怎么舍得。 竹米追到正屋,依在阿爹身边,昂着小脸笑得一脸幸福:“阿爹,我想当仙人,我想带着你一起去修行,仙人说你没有灵根。 仙人帮阿爹治好了病,阿爹现在可好看了,仙人说让阿爹再找个女郎给我生几个弟弟妹妹,还问爹愿不愿意搬去县城安家。” 竹根更纠结了,忐忑不安地问:“仙人,您……是望竹县里有柏家族的仙人吗?” “本仙子从北陆来,并不是有柏家族的修士。你说的望竹县县城的有柏氏也有个孩子灵根不错,本仙子告诉了有柏氏将带走他家小孩儿再为他寻个大能师父,有柏家的老祖同意了。” 乐韵惊奇地打量了竹家主人几眼,他竟然也听闻过望竹县的有柏氏,可见有柏氏在这一带的名声极好。 竹根震惊得瞠目结舌,从北大陆来的仙人?能跨越危险重重的大海来到南大陆,这样的仙人得是什么级别的大能? 竹米的眼睛更亮了:“仙人,我能跟那个哥哥一起修行吗?” “有柏家的孩子比你大一点,他快八岁了,你六岁半,你们可以一起修行,因你们俩的灵根不同,将来学的术法略有不同。” “嗯嗯,我懂了。”竹米点脑袋。 竹根知道,他是留不住了儿子,心中再有不舍也唯有放手:“仙人,竹米有灵根能修行是他的机缘,您……带他走吧。” “本仙子观这里并非安居乐业之地,左邻右舍也非善茬,虽非龙潭虎穴,对后辈子孙的成长是极为不利的,你将来再娶妻生子,难保儿女不受委屈,建议你迁居县城。 本仙子观有柏家族的家风极颇为不错,到时交待他们家一声,为你安排个合适的地方建宅,你在县城安居下来,竹米才能放心的去修行,他将来回来看望你也方便些。” 仙人建议迁居,竹根面色暗然:“这家的原屋主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嫁人后难产去了,他们也就再无依靠,后来我家祖父与灾民逃难来了望枝镇,老夫妻见我们竹家一家老少老实忠厚,招了我家长辈做长工。 我家祖父和父亲感激屋主,尽心尽力的做事,在老夫妻们年老体衰时也尽心侍候,让原屋主老有所依,屋主走前将家产留给了我祖父。 我家是外来人员,邻居们难免排外。” 其实,邻居们原本是想吃绝户的,因为原屋主将房屋和地产送给了竹家,他们占不到便宜了,自然对他们这一家人心生不满。 竹根也知道周边人的心思,奈何他家是外来者,在望枝镇没有任何依靠,为了自己有个栖身之所,唯有百般忍让。 “阿爹,你愿意去县城了是吧?”竹米满怀希翼,他也不想住这里,周围的孩子老在背地里打他,骂他。 “如今瘟疫横行,在哪都一样,县城有地方栖息,阿爹自然也愿意搬家。”竹根最后的一点坚持也散了,他何曾不知晓竹米常被邻家小孩欺负,他也想去讨个公道,可争了一时长短,必然招来更明显的针对。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便搬吧,收拾了东西,你们先去灵舟上呆着,本仙子趁夜还能再跑这几个地方。” “仙人,您……还要去给人治瘟疫吗?要不,您先救人,等您忙完了,我……再搬家也不迟。”竹根唯恐因自己的事耽误了仙人救人。 “这场瘟疫并非一般的时疫,瘟疫源头于百姓来说是个大恐怖,本仙子从望竹镇一路追查瘟疫源头,在望枝镇这里找到了它,已经抹杀掉。 现在还得去各城清除瘟疫毒源,然后才能炼制丹药医治瘟疫。不清除瘟疫毒源,在本仙子炼制出丹药之前仍会死很多的人。 清除瘟疫毒源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你们父子去灵舟上暂住几天,待本仙子去四下查看了瘟疫覆盖了多少城镇,回去望竹县城炼制丹药时再带你们去那里安顿。 你有哪些要带走的东西指出来,本仙子帮你转移进法宝里,到了县城再拿出来,你再整理。” “是!” 竹根忙应了一声,局促极了:“仙人,我家……屋内的东西,我想……全部带走。” “行。”乐韵飘到了竹家父子俩的卧室门口,将里头的东西全部扫进一只储物袋里,再将正屋里的物品也收了起来。 父子俩看得口瞪目呆。 收起了两个屋子的物品,乐韵又将另一个侧间的物品全收进储物器,再去扫荡阁楼里存放的各种杂物和耳房里的厨具用品,以及另一个做仓库存放家具的地方。 她连屋后窝棚里的木柴和稻草等杂物也没落下,全搬进了储物器。 因瘟疫流行,竹家父子没养家禽,后院的空地也种了菜。 小萝莉一瞅,哦,菜和泥土不错呢,搬! 她自己是不动手的,有锥地钻呢,让锥地钻钻地潜入菜地的底下挖走泥土,然后将菜地整块移进储物器里存放。 她喜欢那棵葫芦,挖出葫芦藤,连架子一起搬走。 围着屋子的大椒篱笆整整齐齐,也相当不错,挖了。 再一想,唉,反正都刮地皮了,好事做到头,不如连房屋也搬走好了。 小萝莉说干就干,扔出一堆锥地钻开挖,挖矿阵碟也锐蓄待发。 几十个锥地钻同时干活,那速度没得说,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将房屋底部挖空,让一座房屋和地基成了悬空而立的危房。 挖矿阵碟当了房屋底部的地坪,将整座房和地基搬离原地。 小萝莉收起了阵碟,望向呆头鹅似的竹家父子:“还有没有想带走的?” “没……没了。”竹根整个人如飘云端,云里雾里的,脑子都不太灵光了。 竹米满眼崇拜,哇,仙人太厉害了!他也要努力成为有搬山倒海之能的仙人! 一不做二不休,乐小萝莉又把没刮过泥的圃里的地皮刮了一层,再给竹家父子用了清尘术,一手抱起小崽子,一手提熘着竹根,用挪移术挪回了灵舟内。 她将竹家父子俩放下,召回罩着竹家小院的法宝。 钟形法宝缩小体型,休的飞上天空,钻进了灵舟光罩中。 乐韵收了法宝,再将灵舟缩小成一丈来长的体型,毫不迟疑地起飞,瞬间离开了镇城。 被从竹家院内和墙头抛开的女人,鬼哭狼嚎了一阵不见仙人出来,也哭不下去了,自己闭了嘴。 虽然被仙人扔出来很没脸,但是,人全没走。 甚至,附近的邻居们听到呼咋声,跑出屋见到某个地方有金光,也全跑到了竹家外。 紧临着竹家的人家,院子里挤了不少人。 男男女女们全抻着脖子等着仙人出来,都想求仙人去自家治瘟疫病。 莫问为什么觉得仙人一定能治瘟疫,仙人嘛,当然无所不能啊。 等啊等,等得个个心浮气燥,快撑不住时,那团金光终于消失了。 等待已久的人精神大振,正想冲向竹家,却不想天突然暗了下来。 原本天空因为有金光闪闪的飞舟,照得地面也朦朦胧胧,再有罩着竹家小院的金光团,不需要点灯点火把。 这会儿天突然暗了下来,一干人抬头,骤然发现停在空中的大船不见了,顿时慌了起来。 有人跑回去拿了火把来,当举着火把跑到竹家院子外,不由惊呆了。 竹家的篱笆墙树、葫芦瓜和菜地全不见了,连房子也不见了,到处坑坑洼洼的,像是狗刨过似的。 “竹家哪去了?!” “仙人,是仙人把竹家父子和房子带走了……” 众人先是惊恐,转而又嫉妒得眼红,竹家父子怎么就那么好命! 竹家父子得了仙人的青眼,竟然也不提携一下邻居,亏他们经常赏他们父子饭吃,养不熟的白眼狼! 第三百二十八章 安置 出了望枝镇城,到了远离人烟的地方,乐韵让灵舟稍停,拿出一座如意屋放置于船舱给竹家父子暂居。櫚 阚氏子弟和其附庸家族人员中自元婴至大乘人人都有如意屋,劫变和大乘修士平均人手三座如意屋。 小萝莉干掉了阚氏和其附庸家族一票人,得到了大量如意屋,大部分如意屋级别不太高,但也有少量如意屋的质量相当不错。 她将得来的如意屋净化了一些,挑出质量最好的送了宣少燕帅哥和一群兽兽们一人一座,手中仍有积压着大量如意屋。 盖因不缺如意屋,让竹家父子暂住的一栋以后自然也送给竹米小崽儿,为了让他们父子呆得心安,将他家的小书架和床、衣柜、桌椅等物取出来放如意屋内。 她手里还有好几座属于炼器师初学手炼制如意屋时炼制的、质量一般般的小如意屋,拿了一座放在如意屋的一角,再在小如意屋内用木板间隔了一个小空间,放置有盖的恭桶。 乐韵放置好了如意屋,又将一些吃的东西转移进一只凡人也能用的小储物袋内交给竹米,再给了一瓶辟谷丹,让他们父子饿时吃辟谷丹,或者吃些水果。 “仙人,我和阿爹…在您的飞舟上可以吃东西啊?”竹米抓着法宝袋子,一张小脸上交织着兴奋和紧张。櫚 “可以的,人吃五谷杂粮需要排杂质,本仙子在小如意屋的角落里安置了茅房,你们吃了东西需要排除上茅房就用恭桶。” 乐韵捏捏小崽儿的脸蛋:“以后不用称本仙子为仙人,就叫仙子吧,或者叫小仙子也行。” “好的……仙……子。”竹米眼睛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乐韵又问竹父:“你应该上过学堂吧?” 竹根被带上灵舟,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就像个木头人似的跟进船舱,跟着在法宝洞府里转。 转了一圈下来,他似乎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又似乎在做梦,人傻傻呆呆的,活像是丢了魂的样子。 仙人问话,他机械似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櫚 得,乐韵不问了,看他那迟钝的样子就知他的反射弧长,需要时间静一静,问他也是白问。 不过,她从竹父的反应也猜得出几分,竹父认得些字,但不会太多。 乐韵不与竹父说了,直接交待竹米,让他等他阿爹明天清醒了,让他阿爹教他认字。 嘱咐了一番,出了如意屋,坐在灵舟船头,又起飞,去寻找有幸存者的城镇,继续回收魔菌。 竹米比他阿爹清醒多了,全程兴奋得像只小麻雀,待仙子忙去了,他把魂不守舍似的阿爹哄去睡觉。 他自己也跟着阿爹睡,睡觉时也舍不得放下储物袋,攥得牢牢的。 大抵是因为竹床和枕头也是以前的旧物,熟悉的味道让人感觉安心,父子俩很快就睡着了。櫚 小萝莉驾驶灵舟,凭着魔菌的气息寻找城镇。 瘟魔将望竹县视为采食之地,在各个镇和镇附近的大小城、以及一些离镇较远、但人口密集的集和城都传播了瘟疫和魔菌。 那些大大小小的镇、城和集,无一不暴发了瘟疫。 望枝镇城附近的大小城和集也是瘟魔的主要采食之地,镇城方圆五万里以内是瘟疫重灾区。 幸而瘟魔的本体从县城至望枝镇城时走得路线比较单一,除了正好在他途经路上的城和集遭了殃,其他区域的城、集还没遭他毒手,还没出现处处空城的惨凄景象。 为了尽可能的救回更多的无辜百姓,乐韵凭着望气术,先去死气和晦气最浓的方向,找到还有人的城或集即去城中开启瘟魔肉丸子回收魔菌。 有些小城大集中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在肉丸子回收魔菌时,趁着有点时间也去帮焚尸,如果没有专放尸体的义庄自然不会满城满集的寻找尸体帮收尸,有时回收魔菌需要的时间略久,她也去收集一些物资。櫚 小萝莉为了尽快回收魔菌,披星戴月地赶路、寻找有人的城镇,与此同时,宣少燕少和小伙伴们也在披星戴月地干活。 一群小伙伴们在河谷中收集了大量木材,留了明天负责驾驶灵舟的燕哥儿和轮值的猿二在河谷暗中照看许家集的众人,其他小伙伴跑去了褚家集所在的集城。 知晓方向,也知晓大致的距离,宣少和小伙伴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目的地。 褚家集所在的一带地势平缓,山峰秀气,山与山之间的谷地较宽,地厚而土沃,水源也丰富,无论是五谷中的哪一类都可种植。 当地的百姓,按季节分别种植稻、黍、麦、稷、椒,牧养家禽,生活得安逸而富足。 坟头山火山暴发,令原本的人间乐土成了炼狱,如今,大城小集有些被火山岩浆吞了或损毁,要么就是人去城空。 褚家集的人逃难去了,自然也是人去集空。櫚 褚家集的人采收粮食时以收割那些连绵成片或产量高的庄稼为主,放弃了那些零散或产量低的作物。 宣少和兽兽小伙伴们不管作物的产量如何,一律扫归囊中,就连有些原本还要一二个月才到收获期的作物也一并采挖了。 采收了零零碎碎的庄稼,还去褚家集内走了一趟,捡被舍弃的水缸、酒坛之类的陶制品。 至于说木桶竹桶之类的用品,可以自己凿制,坚决不捡,反而顺便把某些居民家积攒的木材一并带走。 在褚家集逛了一圈,一群小伙伴们又马不停蹄的去了附近的人居之地转悠,仗着有灵舟代步,搜寻范围扩大了方圆数万里。 临近天亮时,外出收集资源的一支小分队风尘仆仆地赶回了褚家集队伍宿营的谷地与燕哥儿汇合。 燕少做为留守人员,他和猿二也没闲着,他们在谷地四周收集木材,或者在野外、河滩捡石头。櫚 两支小队顺利会师后先吃了点干粮,在等待禇家集的人做早饭的功夫,他们将一些树木削枝去皮或分段,修整成建房子用的材料。 褚家集的众人因知道有仙人护送自己,于昨天傍晚便尽可能的多做了些适合携带的干粮,早上也起了个大早,又赶着做朝食和烙饼。 待吃了朝食,收拾妥当了家当,再去将家畜圈拢。 他们才将家畜团团圈成团儿,两位真君驾着飞舟而至,先帮他们把家禽全部装进了法宝里,再收家当,然后才把将他们转移进法宝。 褚家集的男女们早有心理准备,当转瞬间即被送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紧张得不行。 很多人感觉眩晕,过了半晌才缓过来,再打量四周,发现脚下是光秃秃的像是岩石一样的地面,没有树也没有水。 而整个地方,除了他们集的人,再无其他活物。櫚 最初,褚家集的众人心中难免惊恐,不敢乱动,过了一阵便慢慢放松下来,都赶紧的坐下或躺着休憩,以此减少体力消耗,尽量养精畜锐,以期到了新的地方有力气建造房舍。 宣少燕少将褚家集的人和行李物品打包收进了法宝,驾着灵舟飞至半空中,先顺路寻路有无其队伍。 还甭说,真的有! 在距褚家集队伍不到一百五十里就有一支逃难的队伍,他们是从另一条路转与褚家集队伍所走的一条道,由一座小城和几个集的组成,共有十一万多人。 那支队伍有几个集距离褚家在二百余里内,以前也有互相往来和通婚。 大队伍的目标与褚家集原本的目标相同,在见到仙人的飞舟,听仙人真君们说千里之内是火脉覆盖之地,很多人当场崩溃。 在得悉仙人们护送褚家集的人去三千余里之外寻找栖息之所,问他们愿不愿意也迁去宜长住的安全之地,与褚家集有来往的几个集的小队伍权衡过后也接受了仙人的帮助。櫚 有些由同一个集的人组成的小队伍和住某小城的大半人员犹预再三,还是决定先去四百余里之外的大城看看再议。 燕少宣少将愿意与褚家集人一并去久居之地的小队伍收进了一个灵植空间内,再将其他人收进另一个灵植空间,顺路捎他们去他们要去的某座大城。 再继续往前,在与某座大城之间的途中又找到了三支逃难队伍,仅有一支队伍愿意去更远的未知之地落脚,另两支队伍选择暂时去已知之地谋生。 两帅哥将人全捎带上,到了某座大城的城外,将选择某座大城做为谋生之处的人员和他们的行李从法宝中挪出来。 某座大城确实挺大,圈护了方圆四十余里的地盘。 同样,投奔它的灾民也不少,城外的灾民窝棚连绵了长达二里长。 两少将捎带的队伍送到目的,半刻不停,驾着灵舟就走了。櫚 因灵植空间里的队伍人总数超过了十万,宣少燕少带着法宝去了远离地下火脉覆盖的绝对安全区,寻了水源充沛、土地肥沃,地理位置也极好的风水宝地作为灾民建新家的宅地。 从半路找到逃难队伍再捎带他们一起跑路,再到三千里之外为他们找到安家落户之地,两少也花了几个钟,他们到了选中的目的地,其时时间也刚半下午时分。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一人一狗一座城 被仙人收进了法宝的几拨逃难队伍,原本因要去未知之地而心中忐忑,当被从法宝中挪出来,看到山青水秀的好地方,心一下子就安稳了。 各支队伍进法宝前已经知晓还有其他逃难的队伍,从而落地后见到相距不太远的其他灾民队伍也非常平静。 因为仙人在褚家集那边,各支队伍的领队们骑了鹿角马赶去了褚家集,找褚集正共襄盛举。 几支队伍的头领们相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数集合并建城,共建一个崭新的家园。 宣少燕少将收集到的一批建房木料和可做为房屋基石的石头送给灾民,让他们分配,不够的部分由他们自己去采集木材。 仙人不仅将自己送至了适宜久居之地,还赠送大量造房子搭棚居的木材和竹子,灾民感激淋涕。 宣少燕少还要去寻找有其他需要帮忙的逃难队伍,嘱咐了灾民几句又匆匆返程,再去褚家集曾夜宿之地往北的方向寻找灾民队伍。 宣少和燕少同行,轮流驾驶灵舟,葫芦娃和小伙伴没再跟着两哥儿,他们寻找人去城空的那些人族居住点,采收他们来不及采收的粮食,收集一些木材。 两帅哥驾着灵舟,夜晚寻找灾民队伍,白天再去“访问”,有愿意接受帮助、且离目的地还很远的、但又不愿意迁去非他们目的地的那些队伍,他们捎带一程,送他们去他们的目的地。 对于那些接受了建议,愿意去未知之地的队伍,他们收入法宝,待攒够了人数,再一并护送到褚家集那支团队定居的地方,顺便赠送一批建房子的材料。 那些离目的地近,又愿意自力更生的队伍,宣少燕少也不干涉他们的选择自由,任由他们自力更生。 两大少和小伙伴们分工,一支分队收集资源,一支专管寻找逃难的队伍当运输工,就那么愉快的积善行德。 乐小萝莉就没那么愉快了。 她忙着回收魔菌,晚上还好,悄无声息地跑城集上方停顿一阵待回收了魔菌就走,可以做到来去无踪。 白天就不行了,回收魔菌也要一定的时间,灵舟在哪儿长久的停留难免被发现,被发现了,百姓自然追着喊着求救命。 去远离地面的高空吧,因距离太远,魔菌回归的时间也相应延长,花费的时间久不说,瘟魔肉丸子内的特殊气味消耗也大。 乐韵晚上东奔西跑地奔波了一晚,天亮后第一次出现在一座城的上方回收魔菌时被人看到灵舟,百姓们蜂涌而至,救命的哭声震天。 她让傀儡人去解释了说目前在清除瘟疫病毒的毒气,待将各个暴发了瘟疫的城镇集城的瘟疫病毒毒气清理干净才能匀出手炼制丹药治瘟疫,让人耐心等待。 结果,人家百姓们以为她见死不救,嚎得像杀猪似的,有的甚至还骂骂咧咧的。 小萝莉那叫个气啊,穷山恶水出刁民,果然无论那里都有拎不清的人。 那些人受了灾,他们的父母官不救灾不救民,他们不怨恨父母官,不怨恨帝国国君和朝臣,不怨真启帝国国内的众修仙家族见死不救,反而怨她这个来救人的。 听到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乐小萝莉心情不美丽,直接开启自动屏蔽外来声音的模式,回收完了魔菌头也不回的走人。 为了杜绝了被城集中的居民发现又发生让自己心情不美丽的麻烦,抵达下一个目的地时,她在距城半里之外先收起灵舟,自己以挪移术挪移到城或集内,回收了魔菌再以挪移术离开, 如此一来,行动时也多耗费一点点时间,受累的人也成了她自己。 小萝莉不想被人追着求救命,或凭白遭人诅咒,选择委屈自己。 一个县纵横百万余里,有成千上万个城、集,要将魔菌全收回来,绝非三两天的事。 乐小同学与时间赛跑,夜以继日地奔波,希望将某个大方位内的各个城集跑遍,争取在她定的七日之内赶回望竹镇。 连续奔了四天五夜后,她又找到了一只在老天爷那里挂了名号的崽。 那只小崽所在的地盘已经不在望竹县管辖之内,是望竹县的邻居“听竹县”所辖某个镇下的一个集。 集名叫“五潭集”,圈了十几里的地盘,人口约六万左右,属于中等集。 听竹县也是坟头山火山地震中受灾面积最宽、灾情最严重的几个县之一,其县所辖的城镇也是瘟魔的采食对象。 五潭集离望竹县较近,瘟疫的严重指数呈五星。 偌大的一个五潭集,居民几乎死绝,仅存一人一狗,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就是老天爷指名要护的小崽儿。 那只狗,是小崽儿的家犬。 小萝莉顺着冥冥中的指引,风尘仆仆地赶至五潭集时,时间大约是一天的上午的午时中刻。 五潭集离火山群山区约二百余里,因受火山上空的气流影响,空气干燥,高高的天空总飘浮着微尘,天空也变成了灰蓝色。 其时也是一天最热的时段,烈阳高照,山岭间的植物都没精打采的。 五潭集的集城内散发着一股动物腐烂的尸臭味,而在集城的东南方向,距离城墙不远的庄稼种植区,一个七八岁的瘦弱小男娃和一只家犬正与一只兔猫对峙。 云澜称为兔猫的动物,与地球上叫“兔狲”的动物外形相似,但是,它的个头有地球上的金钱豹那么大。 进入集城觅食的兔猫,雄性,体型比正常兔猫的体型还要大一些,它应该有几天没吃东西,肚子凹瘪了下去,大约因为终于找到了猎物,眼中凶光毕露。 小男孩儿穿着褐色的麻布衣,还打了好几块补丁,上裳和裤子都很肥大,他收紧衣裤,用布条缠了一圈。 他手中拿着一把割稻子用的镰刀,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穿着双露出大脚趾头的破布鞋,做出攻击的架式。 小男孩人瘦,脸上也没什么肉,面部轮廊线极好,长大后的容颜必不会差。 面对体型巨大的猛兽,小男孩子也害怕得双腿发抖,但并没有哭泣或后退,身板绷得紧紧的,眼神中有惊恐,同样有决绝之色。 他的前面是一只纯黑色的家犬,体型比他粗,高起来个头比他还要高一截,黑犬尾巴下垂,也做出了随时扑咬的半蹲姿势,呲着牙,凶狠地盯着前面的庞然大物。 哪怕对面的凶兽体型是它的几倍大,黑犬也半步不退,坚定地挡在了自己的主人面前,以身为盾地护主。 自己的猎物被另一只兽挡着,兔猫一只前爪不耐烦地刨了一下地,噌地蹿了出去,扑向了人和犬兽。 黑犬也“嗷”叫了一声,冲了过去,目标对准了猛兽的喉管。 乐韵驾着灵舟赶至集城之外约五里半的地方,凭某种光芒找到城中的幸存者在哪时,也正好看到兔猫扑向了小崽儿和家犬。 “休得伤他!”看到猛兽扑向人族小崽子和狗,惊得心跳都颤了一颤,赶过去救急。 饥饿难耐的兔猫,飞身跃起时目光牢牢地锁定了人形两脚兽,看到犬兽扑来,一只爪子拍向了犬兽。 它的大爪子挥过去,一巴掌将扑来的犬兽拍飞,一张血盆大口咬向了人形两脚兽的幼崽。 黑犬被兔猫的爪子拍中,左肩的骨头被拍碎,腹背还被划拉出了两道深及骨的爪痕,它惨叫着飞了出去。 相依为命的家犬在猛兽面前不堪一击,小男孩目眦欲裂,尖叫着喊了一声“大黑”,一把扔了手中的刀,扑过去接自己的黑犬。 兔猫的血盆大口向下一合,咬向了人形两脚兽的脑袋。 就在小崽儿的脑袋已经被兔猫纳入大嘴巴内的当儿,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凭空而现的出现在了兔猫身边,一只细嫩如玉般的纤纤玉手快如闪电般地抓住了兔猫的脖子,生生将一只硕大的猛兽禁固于空。 被人类掐住了命运喉咙的兔猫,如死了僵硬了的躯体,一动不能动。 扑向家犬的小男孩,也成功地抱住黑犬——的一条腿,然后,人和狗都摔了下去。 黑犬摔地,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仍然奋不顾身地想站起来。 小男孩摔趴下去,磕得眼泪直流,也没顾上抹脸,爬了两步,扑过去俯抱住了黑犬,以身为盾护着它,呜咽出声:“大黑大黑,你别死,别丢下我!让它先吃我吧,要死我们一起死……” “……”乐韵一手摁着一只猛兽,看着主、犬情深的小崽儿和黑犬,叹气:“小家伙,你的玩伴左肩骨头碎了,你再那样趴它身上,它没被兔猫打死也要被你压死了。” 要论破坏气氛,小萝莉自称第二,无人敢当第一。 一句大煞风景的话,令空气都静了一静。 抱着黑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男孩儿,吓了一大跳,猛地昂起脖子,赫然看到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约比自己高出一个半头的半大女郎,那小女郎竟然单手抓住了兔猫! 小男孩惊愕之下都忘记哭了,张圆了眼睛,嘴巴也张得可以塞下他的小拳头。 黑犬因一边肩膀骨头碎了,又被抱着,想爬起来也没成功,闻声支棱起了脑袋,看到人族,眼里有了人性化的表情——惊喜、谄媚,它还努力地摇尾巴。 “小黑犬,你肩骨都碎了,使劲儿摇尾巴会加重你的伤。”感应到黑犬的情绪波动,乐韵帮它疼,也想念小时候总跟着自己的保姆狗狗了,那只狗狗若还活着该多好! 第三百三十章 一人一狗一座城2 黑犬听得懂人族的语言,听到人族女郎的话,没再使劲地摇尾巴,眼睛盯着女郎,满眼企求。 它嘴巴张合,发出一连串的“fang-fang”的叫声,而不是“汪汪汪”。 听到黑犬发出似类于半大老虎发出的叫声,乐韵愣了半秒,哎妈呀,云澜的家犬叫声都是这样的啊? 听惯了狗狗们“汪汪汪”的叫声,乍听类似于小老虎发出的吼叫声,感觉简直不能更怪异。 “你自己的小主人你自己保护呀,本仙子可不帮你保护你的小主人。”听懂了犬语,乐韵笑嘻嘻地——拒——绝——了。 黑犬蔫了巴拉地垂下了耳朵,人族女郎竟然不愿意收留小主人,好难过! 黑犬有灵性,还懂装可怜,乐韵先没管它,为手中提着的一只兔猫用除尘术清洁干净了毛发,再扔回了星核空间中岩山较多的区域。 云澜的兔猫与地球上的兔狲外形相似,基因却不一样,是个新品种的野兽,必须收集一些放星核空间当种苗。 主要是兔猫没吃过人类,还是纯野兽,如果它曾经以人类为食,乐小同学自然也不会留它的小命。 因看到小女郎而发愣的小男孩,听到小女郎和黑犬说话,震惊的目光在人和黑犬之间打转。 当看到小女郎手中的那只猛兽不见了,瞳孔先是骤然收缩再放大,顿了顿才惊喜地大喊:“你……您是仙人?!” 反应过来,眼泪哗的流了出来,趴着磕头:“仙人仙人,求您救救我的大黑,求您……” 小崽子记挂着他的狗,黑犬也忠诚护主,怪感人的。 乐韵往前挪了两步,伸手抱起哇哇哭的小崽儿:“不用行大礼,本仙子先救你的黑犬,你先呆一边儿等着。” 被温柔的手抱起来,小男孩愣了一下神,然后一迭声的点头应“嗯嗯嗯”。 太阳有点大,乐韵随手将还在远处的灵舟召来,让它放大,浮在上空遮挡住太阳,同时将装有瘟魔的肉丸子身躯的玉盒抛到了灵舟上方。 玉盒子打开盖,肉丸子又释放独特的气味召唤魔菌。 小男孩和黑犬离得近,寄生他们体内的魔菌闻香而动,争先恐后的舍弃了寄体,回归本体。 小男孩和黑犬并不知情,他们在看到空中飞来的飞舟时,看向小女郎似的仙人时眼神已经全是景仰和敬畏。 有着一双外挂眼睛的乐韵,待小崽儿和黑犬体内的魔菌全部跑路了,才挪了挪身,取出一块皮革铺地,将黑犬挪到皮革上放躺。 黑犬躺平,老实地配合。 小萝莉取出一只工具箱,戴好手套,为黑犬戳了穴位止血,再取了手术刀刷刷刷地剃毛,一阵操作猛如虎,黑犬大半边身躯的毛全被剃光了。 小男孩儿先是看得一愣一愣的,过了小会儿,干脆度地而坐。 麻利地给黑犬理了个发,乐小同学擦干净手术刀,先取了药为被兔猫抓伤的爪痕伤口消毒、抹药,包扎,再另取手术刀为黑犬在肩头开刀。 黑犬的肩骨碎裂,需要将碎片找出来再重新镶拼起来。 有机会做手术,乐小萝莉麻利的操刀上工,小手手捏着手术刀连连挥动,划开皮肉,将一块块的骨头碎片一一找齐,然后再用药膏将碎骨粘合,再镶回去。 镶拼好了骨头,再缝合、上药、包扎。 做完一场以最原始的手法治疗的手术,仅只花了约十三分钟,小萝莉心情美滋滋,虽然身处修仙界,她可没忘记老本行哟! 为黑犬包扎好了伤口,最后再做一次针灸,干掉麻风杆菌。 黑犬得到一系列的治疗,幸福地睡着了。 做完针灸,拔了针,再把医用品收拾整齐了,再拿出一座如意屋,地面铺了木板,把黑犬和它身下的皮革一并移进如意屋安置。 反正如意屋以后是送给小崽儿的,他的黑犬住他的如意屋,合情合理。 安置妥当了黑犬,乐韵拿出一只盆倒水洗干净手,再给小崽儿用除尘术做了清洁,正考虑要不要干脆也帮小崽子做针灸先治好了麻风病再说其他,却听到他肚子“咕咕”的闹起了空城计。 小男孩自己也听到了肚子咕咕叫,慌忙一把摁住肚子。 “饿了吧?吃点东西。”乐韵从自己存储的食物里找了一下,拿出一盒子玉米饼递给小崽儿。 小崽儿应该独自生活了几个月,过得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日子,吃的食物也乱七八糟,小小年纪,已经有了胃溃疡和胃穿孔的前兆。 他的胃不太好,有些东西暂时不宜吃,尤其是不宜进食大鱼大肉。 以玉米磨浆烙的饼子,清淡可口,是最适合这个阶段的小崽儿的食物。 小男孩儿迟疑了一下,终是没能抵挡住金黍饼的香气,接过盒子抱着,抓起卷成卷筒状的饼吃将起来。 小崽儿在进食,乐韵看向四周。 种植区的土地是黑色的,很肥沃,土层深达数米,简称纯天然的黑土地。 当土有坡高,庄稼地的地势略高,不方便开渠引水,是以附近都是旱地。 种植地划分成大大小小的块,庄稼地之间的地埂有一尺多宽,还有纵横交错的主道和支干道,主道比较宽,可容一辆马车通过。 庄稼地大部分种有作物,有些地种植了玉米、旱稻、高梁,有些地种植薯和豆,少量地种有麦子,很多地旁种了南瓜。 也有少量庄稼地无人耕种,荒芜了。 当地的薯不是地球上众所周知的红薯,是地球上学名叫“大薯”的薯,云澜名叫紫薯。 因受火山灾害影响,当地少雨,土地比较干,作物无论是苗的长势还是产量,远不及风调雨顺的年代。 但仍能种植作物,还有一定的收成,对于当地的百姓来说就已经很不错了。 种植庄稼的时间段不一样,早玉米的苗已经快枯萎,有些玉米种得晚,正值吃嫩玉米的时候。 小崽儿来庄稼种植区是为了采割嫩玉米,他个子矮,玉米苗比他高太多,需要用刀砍倒苗才能掰得到玉米棒子。 他背了一只小背篓,装了十来个玉米棒子,还刨了两个紫薯,正走在回去的路上,可能是走累了正休息,然后猛兽来了,因为背篓子还放得好好的。 看到那只背篓,乐韵默,小崽儿骨龄七岁零一个月再多几天,想必吃过不少苦,没有那个年龄段的孩子那样健壮的身体,人长得瘦小。 那么小的小身板,背那么重的背篓,当然是属超负荷了。 小崽儿还在吃东西,乐韵挪步到了庄稼地上方,拿出一把剑,挥剑。 一剑挥出,剑气化为一道风,扫向了庄稼。 转眼间,方圆一里以内的高杆作物成片成片的被剑光割断了苗,成片成片的从田间地头消失。 抱着木盒子吃饼子吃得正香的小男孩,看到仙人去了庄稼地上方,也站了起来,当看到成片的金黍苗消失了,看呆了,也忘了吃饼子。 几个呼吸间扫荡光了一大片庄稼,乐韵再次挪移,去了更一些的地方,继续收割各类作物。 她转了一圈,把高杆作物全收入囊中,再把所有豆类作物和瓜也收了,再用翻天覆地术采挖地下茎块类的作物。 地下茎块作物不多,很快就挖光。 乐韵再次丢了一个挖地三尺的术法下去,将大片的土地泥土翻松,然后刮起了约四尺厚的一层泥土。 做人要厚道。 她挺厚道的,刮地皮也留有余地,没有直接把沃土刮光光,仅只是刮走了约四分之一厚的一层土。 待多年之后,若再有人族迁至当地繁衍生息,仍然可在原庄稼地上开垦、耕种。 收集到了不少泥土,乐韵心情不错,返回,看到小崽儿抱着木盒子,傻愣愣地站着,好笑地问:“金黍饼不好吃吗?” “好……好吃。”小男孩回神,慌得手足无措:“仙……仙人,那些庄稼……不是我的。” “这个集就只有你一个活人了,庄稼不采收也会烂在地里,现在采收了这些粮食,哪天遇上缺粮食的灾民,可以拿去救济他们。” 小崽儿三观没歪,本性纯良,乐韵欣慰极了,伸手揉小家伙的头发,小家伙大约因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嫌头发碍事,自己割掉了一些,头发参差不齐,像狗啃出来似的。 小男孩垂下了脑袋。 小家伙心情不太好了,乐韵柔声问小崽儿:“你叫什么名字?这里离坟头山的火山那么近,你们这个集的人为什么没搬去更远的地方?” “我……叫牛蛋儿,姓da。” “你认字不,知不知道你的姓da这字怎么写?”牛蛋儿这名字接地气,大概小崽儿的父母也如地球华夏某些地方的人民一样觉得小孩子取贱名好养活。 “不会。”小男孩摇头:“我……不是这个集的人,阿爹阿娘在逃难的路上生了我,我阿爹也是在逃难的路上出生,都不认识字,阿爹说我家的姓是跟竹篾织成的叫da的大席子是同一个意思。” “哦,原来是那个字,本仙子知道,以后再教你认字。”乐韵懂了。 竹篾织成的像席子一样的竹制品,叫笪,可以用来盖房子,也可以用来晒东西,不用时可卷成一个圆筒,不占地方,用时摊开,非常方便。 地球的华夏国南方多竹的地区,先民们很早就在使用“笪”的竹编品,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有些山区的居民仍然用笪晒稻谷、玉米等物。 第三百三十一章 有爱,但不多 知晓了小崽儿的姓,乐韵决定为他取个大名,要不然他将来与人互换姓名时自报“笪牛蛋”,感觉在气势上就弱了一截。土 想了想,想出合适的字,并没有立即说,言传正传:“你有灵根,可以修行当仙人,你愿意修行吗?” “修……行?当仙人?”笪小崽儿的眼神亮了起来,修行当仙人啊,哪有人不愿意的! “对。努力修行,就能成仙。” “我……愿意!仙人,您愿意……收我做徒弟吗?”小男孩激动得身板微微发抖。 “本仙子暂时不收徒,有仙人托付了本仙子帮他寻找灵根合适的孩子做徒弟,本仙子可以为你引荐仙人当你师父。你愿意去吗?” “愿意!”小孩子生恐回答慢了仙人反悔,答得又快又急。 “本仙子为你另取一个大名,叫笪幸一,幸一可作名也可以做为道号,也是纪念你是你们家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土 大名是给别人叫的,你姓笪,本仙子叫你笪崽,愿意吗?” 笪崽欢喜的点头:“好!” “在你之前本仙子发现了了两个适合修仙的小孩子,一个还在他家族,一个在灵舟上。 在灵舟上的这个孩子,比你还小几个月,姓竹,叫竹米,他阿爹也在,这几天在教他认字。 另一个孩子是望竹县城修士家族的小孩,姓有柏,比你大几个月。 附近的县灾瘟疫横行,本仙子要救人,过几天再送小竹米他阿爹去望竹县城安家,也准备暂时让小竹米寄养在另一个孩子家,待本仙子忙完了再去接他们。 你也染了瘟疫,先为你治好了瘟疫,再送你去灵舟上,你先跟着竹米的阿爹学认字。”土 乐韵将自己的安排说给小崽儿听,小孩子小归小,但他经历过了丧亲、独自求生的坎坷,心志较成熟,必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什么都不跟他说,他难免会多想。 笪崽又重重地点头应:“好。” 小家伙眼神清而亮,是个通透的孩子,乐韵没再嘱咐其他什么要与其他小孩友好相处那种话,另取了一座如意出来,带小崽儿进去做针灸。 乐韵还没进五潭集,没有见过死者的尸体,但已经知晓城中之人大量死亡的原因——他们大部分人死于黑死病。 黑死病即鼠疫。 瘟魔传播瘟疫时扔了好几种瘟疫病毒,因人的体质和当地人的生活习惯、以及环境等原因,望竹县的百姓感染得是麻风病。 而五潭集的百姓比较倒霉,感染了两种瘟疫——麻风杆菌和鼠疫杆菌。土 麻风病毒的潜伏期略长,属于慢性传染,而鼠疫杆菌的杀伤力更强,传染快,属烈性传染病,死亡率更高。 也因鼠疫杆菌杀伤力大,五潭集的居民被感染了后大批大批的死去,以至于还没等到瘟魔本体到来,整座城只余下一人一狗。 小崽儿的黑狗比较幸运,它只感染了麻风杆菌。 小崽儿先感染了麻风杆,最近几天也被传鼠疫杆菌传染,目前还是潜伏期,顶多再拖一二天就会出现鼠疫的临床症状。 乐韵将小崽儿带进如意屋,为他做针灸,心里也直犯嘀咕,老天爷他有点偏心啊! 你看,第一只崽儿投生在修士家族,出身不错,虽然自幼病弱,但他家族是修士家族,养得起他,他除了饮受病魔缠身之苦,并没有经历吃了这一顿不知下一顿在哪的苦。 第二只崽儿虽然生在平民百姓家,也经历过了颠波流离,但他还有一个阿爹,父子相依为命,好歹有个依靠。土 这第三只崽父母皆亡,六亲俱无,甚至他住的集城的人死得就只余下他,一个小孩儿在满是死人的地方独自求生,实惨! 这一只崽幸好还有一只狗相伴,要不然,在除了自己再无活物的情况下,说不定他会因恐惧直接崩溃,不一定有勇气活下来。 相比较,老天爷指名要护的三只崽儿,最惨的就数这一只。 讲真,乐韵也怀疑云澜老天爷的心也是偏的,虽然同样是他的崽,他的爱多分了另两个崽一点点。 对于这第三个崽么,爱是有的,但不多。 在怀疑云澜天道偏心的同时,还有另一个疑惑:苦竹领究竟有啥大秘密? 不怪她多心,实在是太可疑了!土 你看,老天爷有三个崽降生在竹洲的苦竹领,而火魔、怨魔和瘟魔也同时出现在苦竹领。 而且,三个崽儿降生之地与三只魔出现的地方还是在同在坟头山附近,活动轨迹区高度重合。 都这样了,若说苦竹领没啥秘密,谁信! 心头直犯嘀咕的乐韵,并没有探查究竟的想法,苦竹领若有秘密必定是天大的秘境。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她可不是那种举手投就能翻江倒海的金仙或大罗仙,没能力去管远超了自身能力的大事,何况自己来云澜是历炼长见识,不想揽云澜的大事儿。 苦竹领有什么大秘密还是让本土仙士们去挖掘吧。土 乐小萝莉默默地将心中名叫“好奇”的那只猫关笼上锁,异常坚决地不让它跑出来搞事。 趁着为小崽儿做针灸的功夫,也帮小崽儿布置了一下如意屋,在做针灸的如意屋里放置了茅房、洗澡桶、盆。 黑犬先住着的如意屋是高质量的成品,做为主屋,放置了一张床和一套桌椅,书架书桌、衣柜。 时间还有一大把,她还为小崽儿做了几套衣服。 单独感染麻风杆菌的人容易治,小崽儿同时感染了两种瘟疫病菌,比较麻烦一些,做了两次针灸,耗费了一个多钟的时间。 去除了两种瘟疫病毒,小崽儿也变成了一个皮肤白晳的小可爱,就是太瘦了,如一根麻杆似的,等什么时候养胖点儿,必定是个小美男子。 收起了医用工具,乐韵才戳小崽儿的穴道。土 笪崽醒来后一个骨碌爬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腿儿,咧着嘴笑了,他的胳膊和腿以前有长疹子留下的疤,有些地方的皮也变成了黑色。 现在小疙瘩般的疤和黑色皮都不见了,变白了。 咧着嘴笑着笑着想起仙人,扭头寻找,看到漂亮的仙人就在旁边,涨红了脸,羞涩地转身,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待小崽儿穿好了衣服,乐韵一手提溜起小家伙,把如意屋变小拿在手,一个挪移术回到灵舟,进了船舱。 再次取出一座如意放在灵舟船舱内,将给笪崽的如意屋放置在一侧,再把竹米小崽儿的如意屋也从船舱挪进了如意屋。 两个小崽儿的如意屋并排放置。 乐韵又在如意屋中央放置了一套桌椅,在小崽儿的如意屋对面放置了一套学习用的书案和黑板,在每个书案旁置一个沙盘。土 布置妥当,再把竹家父子从他们的如意屋转出来。 竹根每天除了教儿子认字,没其他事可做,把箱笼整理了一遍,儿子的衣服之类单独打点装箱。 父子俩吃了干粮当晌午饭,暂时休息,被挪到新的地方,看到仙人和一个小孩,父子俩的表情如出一辙——两脸震惊。 竹米愣了愣神,欢快地叫:“仙子,您忙完啦?” “没呢,在一座集城发现了一个灵根不错的孩子,这小家伙亲人俱无,本仙子带他去修行。 这小家伙是在逃难路上出生,不认识字,竹阿爹教竹米认字时也让他旁听,劳竹阿爹也顺便教他认几个字。” 乐韵取出文房四宝,滴水研墨,一手指向两座并列的如意屋:“朝内的一座如意屋是竹米的,朝门口的这一座是笪崽的。土 以后你们在这里学习,回自己屋睡觉、上茅房。 笪崽无亲无故,有只与他相依为命的黑犬,你们父子若怕犬,本仙子再设结界,让黑犬呆在笪崽的如意屋,不让来这里活动。” “不怕的,竹米不怕犬。”竹米跑到了仙子新领回的小孩子身边,比了比身高,哎,差不多高哟,不知道谁大一点。 笪崽独自生活了好几个月,见着同龄的孩子,有些拘束。 “笪崽七岁又一个月多几点,比竹米大几个月。竹米可以称笪崽为笪哥或者笪兄,笪崽叫竹米为竹弟或米弟都可以。” 乐韵一边研墨一边为两只小崽儿介绍。 “达哥。”竹米不知道新来的小哥哥的姓是哪个字,就当是他认得那个达,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叫上哥。土 笪崽点头应了,眼睛里有了笑容,向弟弟的父亲行礼:“叔父好。” 竹根忙应了,叫儿子领人入座。 竹米不怕生,牵了小哥哥的手,走到离仙子不远的椅子爬上去坐好。 因为不准备写太多的字,待池子里的墨差不多了,乐韵放下墨块,取了笔醮了墨汁,先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个“笪”字,再在另一张纸上写下“笪幸一”三个字。 再告诉笪崽和竹家父子,笪字就是笪崽的姓,笪幸一是名。 然后又写了“竹”和“竹米”,告诉笪崽,那是竹米的姓和名。 仙人写的字大气磅礴,说不出来的好看,并且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挺直腰杆,目不敢斜视。土 竹根看了仙子写的字,无比羞愧,相比起来,他写得字像是狗爬出来的,让他教孩子,他真怕误人子弟。 乐韵将写好的字给了笪崽和竹米,另写了十几个字给竹父,让他教两个孩子。 考虑接下来她又有得忙,没时间经常关注孩子,给了笪崽一个装有一些吃食的储物袋子,还为黑犬准备了营养丸。 教笪崽学会了从储物取拿东西,乐韵收起文房四宝,离开灵舟,先收起瘟魔肉丸子身躯,去五潭集城上方查看。 五潭集城内有五个大潭,三个是岩溶湖似的潭,一个堰塞湖似的潭,另一个是河流冲积成的水潭。 岩溶湖潭也是城中居民的饮用水取水之地。 感染瘟疫而死的居民,早期死亡的人都落土为安了,中期的死者堆积在了义庄,后期因居民死亡过快,很多暴尸于室外。土 城中道路上或屋檐下、或一些庄稼、田野里,处处可见尸骨。 乐韵在高空转了一圈,派出一支傀儡队伍全城搜寻人或动物的尸骨,自己则去了种植区,将各个区的庄稼收了。 集城内有庄稼地,城外也有。 城外的庄稼地比城内更宽。 五潭集也收留了部分灾民,原住民和灾民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哪怕瘟疫来了,仍然坚持种植粮食。 庄稼地的作物覆盖面积挺宽,田里荒着没有种植作物的那些基本是主人家在头一年就没了,或者感觉不妙,迁居去了更安全的城集。 庄稼面积宽,乐韵让银月兄妹帮忙采收作物,顺便刮一层泥土。土 采收了城内城外的庄稼,再进城集的街上,将一些店铺里的物品收集起来,重点是收集各家的粮食。 小萝莉带着银月兄妹将全城街道的店铺与一些大宅院翻找了一遍,收集到的粮食不到二十万斤。 她忙完,傀儡人也将散落的人、兽尸骨集齐。 乐小同学将尸骨全放在义庄,再以术火焚烧干净,然后再在城内布了一个符阵,以符阵除晦诛邪气。 消除了集城上空的晦气,再不迟疑,立即驾驶灵舟继续寻找城集,回收魔菌。 小萝莉不停的寻找有活人的城集,途中又找到了好几个因感染鼠疫而人兽皆绝的小城和集。 在附近走了一圈,她也找到了原因,感染黑死病的城集所在地区的地下有一种有毒的矿,它溶于水,人或兽饮用了水,会令免疫力大幅度降低。土 那种矿毒对人的神经也有一定的影响,长久饮用溶有毒矿的水,会令人、兽神经衰弱、三叉神经痛,甚至引发癫痫病。 感染了鼠疫杆菌的集或城,地下水系网是相通的,饮用了有毒矿溶物质的百姓们的免疫能力比较差。 根据死去的人、兽的骨骸推测,瘟魔传播瘟疫病源时,当地人感染的其实也是麻风病。 而居民感染鼠疫杆菌时间在五个月以内,推测是感染了鼠疫的动物死亡落入水中,病毒通过水源传播,当某一片地域内的人或兽有一二个传染了鼠疫,就会一传十传百的大面积传播。 第三百三十二章 太富有了 走访了死于鼠疫的城和集,乐小萝莉又往周边跑了一趟,发现鼠疫已经往外扩散,临近十三个城和二十多个集被传染了时疫,局部开始发病。衵 纵使目前鼠疫在小范围爆发,它的危险性却不容小觑。 如果鼠疫在人口密集的大小城和集城来个集中大爆发,只需十来天的功夫就能让一座人口约五十万左右的城池变成鸡犬不留的死城。 这,绝不是好消息。 哪怕是炼就了铁石心肠的乐韵,也被自己收集到的信息惊得不轻,匆匆将感染了鼠疫的城、集城中百姓身上的魔菌回收,立即赶回了望竹镇。 望竹镇幕僚们唯恐百姓知晓了镇正被斩杀的消息而群起攻击他们,将消息捂得滴水不漏,只拟了快报,当天星夜递呈望竹县县正和府正,期待上头派谴人接任。 城中百姓并不知情,因南城外的金钟法宝太显眼,离得近的居民们在城内看见了,有仙人来了望竹镇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因镇正不许开城门,城中的百姓们也出不去,慑于镇正是修士,人人敢怒不敢言。衵 被金钟护着的灾民,不知道是不是仙子点的香有什么奇效,睡了一觉起来竟然没了疲惫感,就连病得较重的人也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 更神奇的是他们发现他们看不到镇城、高山,但是,太阳竟能照进来! 太阳照进法宝内,光也是非常明亮的金色,而不是寻常所见的白光。 白天的时候,金光浓而明亮,晚上的时候,金光很暗。 灾民们根据光的变化,区分白昼与黑夜。 与外界隔绝了的灾民们努力采收作物,晾晒,同时掐着手指计算日子,眼见日子一天一天的守去,大家也莫明的紧张。 数到第六天时,灾民仍如常做活,而就在当天的下午,原本在晾晒粮食和在收割作物的灾民们,骤然发现原本明亮的金光消失了,白光照临。衵 光的变化让灾民们先是茫然无措,转而欣喜得抬头四顾,倒罩着的那件法宝不见了,他们又看见了天空和城墙。 天空中有一艘灵舟。 仙子回来了! 男女们激动得扔下了手里的活计,朝着天空呼喊“仙子仙子”。 赶回望竹镇的乐韵,收回了金钟法宝,站在空中朝下望,扫视了一遍,见灾民情况稳定,甚觉心安。 打开玉盒,放置在灵舟光罩顶,乐韵对着下方的灾民们喊:“本仙子依诺返回,因临近坟头山的各镇受灾严重,许多城镇的瘟疫比你们更严重,有十几座城危在旦夕。 事有轻重缓急,本仙子得先去救危难中的城镇,暂时没时间单独为你们熬药,准备将你们迁去望竹县城,过些日子再为你们治病。衵 你们全部回家去安心等着,本仙子帮你们搬家,会帮你们把窝棚一并搬去望竹县城,待瘟疫过去,县里会为投奔县城的灾民划出了建集建城的地,你们再建造新家园。” 男女们感铭于五内,那么多人等着仙子救命,仙子重诺,先赶回来安置他们,他们何德何能! 在庄稼地里的男女老少们,各各抱了一把收割下来的作物就往家跑,板车、箩筐等都不要了,免得因挑担/拉车误了时间。 在晾晒粮食的人,则赶紧收粮食。 交待了灾民们回家,乐韵飞至灾民的窝棚上方,操控一百个锥地钻钻送入地底,在距地表层约十丈远的位置开挖泥土。 锥地钻在地底挖土,地面并没有受影响。 窝棚区的灾民们不知道仙子怎么帮他们帮家,离得近的男女跑回来,把东西也整理一下,离得远的还在闷头往家跑。衵 锥地钻的工作效率高,在窝棚区底下挖出了一个大空洞,由挖矿阵盘顶在下面承接地面。 锥地钻挖土的速度,绝对比灾民的速度快,去收庄稼的灾民们还没全部回来,锥地钻已经将窝棚底挖空。 有矿碟承载着窝棚那块地,乐小萝莉非常放心,让灵舟飞去了镇城上空回收魔菌,自己去帮灾民收庄稼。 灾民已经将各自种植的、可以采收的庄稼收割了大半,或者收完了,没收割的作物不到一半的量。 小萝莉从空中走过,将成熟的没成熟的高杆作物一并收割掉,连同灾民割倒了还没来得及搬运回去的作物也收集了。 再走第二圈,将还没到收获季的作物也一并采挖收割,甚至,她还用“挖地三尺”的术法,将灾民自己开垦出来的庄稼地的泥土刮走了一层。 那些被刮掉了一层泥的地,下陷了三四尺深,将来可以辟为水稻田,开渠引水引来活水就能种植水稻。衵 有些灾民在往回跑的途中见到仙人收割庄稼,被那种仙人一指,庄稼成片倒、成片消失的场面震惊得腿都迈不动了。 很多人呆呆地站了很久,然后再次闷头朝窝棚方向跑。 乐小同学收割了所有庄稼,还把地刮了一层,离得远的那些灾民还在半路上,她晃悠着踏空而行,围着镇城围圈。 镇城外,除了城南方向,其他方向也有一些庄稼地,大部分荒芜了,有些庄稼地因曾经种植了庄稼,没来得及收获,种子落地,第二年又长出来,然后变成了野生庄稼。 小萝莉一瞅,哎呀,野生的哒,现在归她了! 她不客气的从空中走过,将野生庄稼全收了,有野生玉米、豆、粟,少量的野生稻和麦,还有紫薯、莱菔、南瓜、冬瓜、辣椒。 南瓜冬瓜生命力最强,在野外生存力远超其他作物,哪怕是在杂草丛中也长得格外的好,每棵藤都结瓜,多则十几个,少则三五个。衵 辣椒树更不用说,它们的老祖宗本来就是野生植物,到哪都能长得好。 城南的荒野有灾民,野鸡野兔野鸭类的野生兽不是被灾民捕捉了就是被追得远遁,城西城北城东的荒野因无人类活动,野鸡野兔野鸭成群。 小萝莉从空中经过,顺手捕猎了一批野鸡野鸭野兔,还捕捉到了十几条肥肥的菜花蛇。 在城北区,找到了一块沦为野生的凉薯,而城东的一条河边有块小湿地,长有野生的荸荠、慈菇。 无所不收的乐小同学,随意散了一圈步的功夫,收获到不少粮食和食材,身心愉悦。 待她晃悠一圈返回城南,灾民终于全部回到了窝棚。 乐韵查看了灾民的情况,告诉他们一会儿会将他们移入法宝中,嘱咐他们不要惊慌,然后才开挖窝棚区的边沿。衵 将灾民建窝棚的基地四周与大地分离,两个矿碟载着地皮缓缓升起。 乐韵将两个矿碟顶着的地皮连地带矿碟收回了宽十万丈的石头形灵植空间,再往移走了地皮的大坑里填了一层砂石,表面填了一丈厚的泥土。 做好了善后事宜,召回灵舟,收起了放于防御光罩顶端的玉盒,驾着灵舟直奔望竹县城。 灵舟速度快,仅用几分钟就到了望竹县城。 望竹县城的百姓们知晓仙人会来救难,精神状态良好,就连以前看着病重得快不行的人也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几天没有人员死亡的消息了。 有柏宁静睡了一觉,于第二天就醒了,恢复健康的小孩儿精神饱满,对什么都好奇,恨不得长出翅膀飞上天去。 有柏老祖带了一天孩子,吃不消了,果断地为小玄孙安排了先生教他认字,以此消耗他过剩的精力。衵 城中区的管事们都没曾想到小仙子回来得如此快速,当看到灵舟横空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乐韵将灵舟停在县城城中上空,开启了瘟魔肉丸子身躯的回收魔菌功能,把放船舱的如意拿起来,落了地。 一群管事们与飞奔而来的有祖老祖,恭敬地朝飘然落地的仙子行礼。 聚点的居民们也朝着仙子的方向躬身行礼。 被无数灸热目光盯着,乐韵波澜不惊,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本仙子已经找到了瘟疫源头,并且将其抹杀。 瘟疫传播得太广,望竹县全县境内皆为瘟疫流行区,本仙子追查到了听竹县与望竹县相邻的几个集镇,无一不例外同样瘟疫横行。 遭了瘟疫的城集太多,本仙子一时顾不过来,唯有先去各地先消除瘟疫毒气,延缓瘟病发作时间,再回头炼药治瘟疫。衵 仅望竹县一县即有上万的城与集,听竹县目前还不知有多少城爆发了瘟疫,本仙子需要三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清除掉瘟疫毒气。 本仙子许诺了在望竹镇的灾民,最多七日会回去,从而临时赶回望竹县城一趟,已经去望竹镇将灾民一并移了过来,稍后来个人带路去你们为灾民划出来的安置地,本仙子先将灾民安置下去。” 乐韵说了返回望竹县的原因,指指天上的灵舟:“本仙子的法宝在灵舟上方,正在吸取城中百姓身上的瘟疫毒气,大约需要一到二炷香的时间。 清除掉了瘟疫毒气,除了病得奄奄一息的人和那些患有其他恶疾的人,仅得瘟疫病的人并无性命之忧。” 听闻只要清除瘟疫毒气,感染了瘟疫的人也无性命之忧,百姓们也犹如吃了一颗宝心丸,心神大定。 有柏老祖与主事们躬身拜谢:“多谢仙子大恩!” 众人是诚心道谢,头几乎快触及脚尖。衵 “起罢。”乐韵以灵力扶起行礼的十几数人,问老柏老祖:“老丈家的小孩子这几日可好?” 有柏老祖立即回话:“回仙子,小家伙很好,宁静那孩子一直体弱多病,没能与其他孩子一亲上学,小老儿安排了先生在教导他习字。” “这样挺好的。本仙子寻找瘟疫源头和瘟疫受灾城集时,又捡回了两个有灵根的孩子,有个孩子六亲俱亡,一个孩子有阿爹。 本仙子先将两小孩儿寄放在有柏家,有劳老丈家的先生也顺带教教两孩子认字。 有阿爹的那孩子也是灾民,逃难逃到了望枝镇,落脚之地周边邻居颇为不仁不善,是以本仙子将再其阿爹也一并带来了望竹县城,有劳诸位为小孩子的阿爹也寻个合适的安置之地。 本仙子为他将房舍也带来了,诸位只需指给他一块适合建房的土地即可,待本仙子下次回来再为他放置房舍。” 仙子又捡了两个适合修行的孩子,众管事听了羡慕极了,也挺高兴,孩子们出自望竹县,将来他们成了高阶真君,或许能回来主持公道,为他们和死于灾难中的人讨个公道。衵 主事们毫不迟疑的又应下了为某个孩子安置家的托付。 有柏老祖更是忙不迭地应了:“仙子放心,有柏氏一定竭尽全力看护孩子们。您看是将小孩儿安置在县衙与我家那孩子一起居住,还是另给安排一个院子住?” “不必另外安排,有个孩子是父子俩,也不方便让他们进有柏氏家眷们居住的宅院,就在县衙的前院匀间屋子就行。”乐韵抬脚往县衙走去。 有柏老祖与有柏家的两位族人忙在一旁引路。 仙子说安排人住前院,有柏氏也没说不,引路进了县衙,在原本衙役们值夜、休憩的倒座房挑出一间屋给仙子带来的孩子们暂住。 有柏老祖跑去偏院,去带小玄孙出来与仙子带来的孩子见面。 县衙里的房子都收拾得挺干净,乐韵进了屋,把如意屋放下,自己进如意屋,先放了一座为有柏家的小崽儿准备的如意屋,再告诉竹家父子和笪崽已到望竹县城的有柏氏家族。衵 父家父子和笪崽忙收拾屋内的用品,等着另一个孩过来。 有柏老祖找到小玄仙,将人提溜在手,一溜烟儿似地飞回了前院,站在门口,听到仙子喊“进来”,才迈步进屋。 一步迈进屋,有柏老祖看到了放置在一侧的一座褐色的房子,自然识得那是仙士们的随身洞府,不敢造次,又站着不动。 直到再次听到仙子说“进”,他才走进如意屋。 进了修士们的如意屋,有柏老祖目不斜视,仍然见到了一侧并列摆放的三座如意屋,心脏都有点不受控制了。 仙子太富有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支援 有柏氏家族也曾显赫一时,有柏老祖从祖辈们口口相传讲的过往里知晓家族过去的辉煌,但,那些辉煌都是过去式的。 在有柏氏化整为零时,资源也分散,各支脉族人所分得的资源自然有限,再加上无数代的消耗,很多支脉的资源早就消耗得精光。 有柏老祖自己这一支脉所得的资源本身也有限,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处于赤贫状态,也因没有足够的资源,连培养个金丹修士也是奢望。 有柏氏现在在百姓眼里是修士家族,在修士家族眼里其实就是个挂着“修士家族”名号的没落家族。 现在的有柏家族莫说买如意屋,就连想为家族青年们存储筑基丹都成了问题。 仙子随手就拿出四座如意屋,可见超级富有。 仙子超富有,有柏氏超穷。 感慨了自己家族的贫穷,有柏老祖走到距仙子数步之远才站定,打量仙子捡得两个小孩儿,两个孩子的个头与小宁静相差不大,都极为有……灵气。 有柏宁静被老祖像老鹰抓小鸟崽似地提着后衣襟跑,晃得他眼花头昏,老祖顿步不前,他定了定神才看清屋内的人。 小孩子的目光定格在了像个半大孩子似的仙子身上,咧开嘴傻笑。 竹米、笪崽好奇地打量进得如意屋的一老一少,没敢正视老人家的眼睛,都盯着被老人家带来的小孩儿。 瞅了几眼,竹米蹬蹬跑到仙子身边,笑得眼睛弯起:“仙子,老人家带来的小孩儿,是不是就是有柏家的那个哥哥?” “对,有柏家的小孩儿比你和笪崽大,你们先在这里暂住,与柏家的小哥哥一起跟随先生学认字。” 乐韵指向新放的一座如意屋:“那座如意屋是给有柏宁静的,小宁静可以来这里住,也可以跟家人住。” 有柏宁静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不等老祖说话,先高兴地嚷嚷:“仙子,我来这里住。” “行,你们自己先熟悉一下。” 乐韵没再管小孩子们怎么相处,邀了有柏老祖出了如意屋,脚踩着县衙房舍的地再递去一个储物袋:“这是小孩子们的膳食费用,有劳老丈安排家中女眷单独匀出一个小厨房为小家伙们做膳食。 这仨小孩儿以前亏得厉害,不宜大补,与有柏家的孩子们吃同样的食物即可。” “仙子,有柏氏虽然比不得那些大修士家族,还不致于缺了孩子们一口吃的,仙子于我等有救命之恩,照看一下孩子只是小事,断不敢收什么膳食费。” 有柏老祖不肯接仙子的储物袋,仙子救世,渡救全城百姓,他们帮照看孩子是力所能及的小事,哪肯居功。 “收着吧,有柏家族也需要资源培养后辈。”乐韵将储物袋送进了有柏老祖的大袖内:“另有一件事相托,本仙子缺大量竹簸箕之类的用品,待收了庄稼,老丈可让家中的修士们去砍些竹子,安排懂编织的灾民们为本仙子编织竹筐竹篮竹簸箕类的竹编品。 本仙子也不白收竹制品,会付工钱,这样也能让灾民们有点收入,减轻一些负担。” 仙子有心提携有柏家族,有柏老祖没再推让,收下了仙子给的膳食费用,也应承了仙子的托付:“您放心,小老儿一定办得妥妥的。” 乐韵又嘱咐了有柏老祖让人给竹米的父亲安排点活,明天让他也去干活,再将四火兄妹派出来,让四火兄妹驻守在县衙,看护三个小孩子。 四火兄妹将自己的如意屋放在屋中,若无事,他们呆在如意屋不会外出露面,若有什么事他们才出现。 有柏老祖看得口瞪目呆。 安排好了小崽儿们,乐韵出了县衙,到了校场上,取出独木舟飞行器,载了有柏老祖和几个主事、县衙的主薄等人出城去看他们为灾民准备的安置地。 有柏氏和众管事家族们经过商量,为仙子带来的一批灾民在城外东面划了一块安置地,地盘够宽,足以建一个小城。 顺着引路人的指引,乐小萝莉找到城东划出来一块安置地,在空中走了一圈,选中一片地儿停留,取出锥地钻钻地。 百来个锥地钻同时开工,地面的泥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有柏老祖和管事们惊呆了。 挖泥土的好帮手锥地钻,齐心协力群策群力地干活,仅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就挖出了一个方圆五里多宽的大坑。 小萝莉收回了锥地钻,再把放在十万丈宽的石头灵植空间内的灾民窝棚挪移出来,让承载着建窝棚地皮的两只矿碟落在大坑上方,再慢慢往下移。 新挖出来的凹坑比灾民建窝棚的地皮更宽,容纳整块地皮还绰绰有余。 矿碟缓慢下移,建有窝棚的一块地也慢慢移入挖好的大坑内,待近坑底,矿碟慢慢缩小体型。 待整块地皮落入坑底,两只矿碟缩小到了碗口大,受主人的召唤自己钻了一个小孔抵达边缘,再从边缝里钻出地面。 乐小萝莉收回矿碟,再取了泥土将窝棚四周的缝槽填满,压实,令建有窝棚的地块与四周的土地融为一体。 同时通知灾民们:“已经到了望竹县城,县城县正自知无能已经挂印而去,县衙主薄等人与有柏家族和城中几大家族共同主事,暂代掌县衙事务。 城内曾收留了大量灾民,暂时没有可划给你们的地盘,为你们在城外东边划出了一块地,足以建成一座小城。 你们先在此居住,待瘟疫过后,管事们重新统计好了城内的房屋田地,若有闲置的房舍,谁想进城内居住可以花钱购买。” 与窝棚一起被转移进仙人法宝内的灾民,心中即激动又紧张,哪怕再好奇,也没有离开窝棚到处跑,大人们也管束好了孩子不让乱跑。 他们以为需要一天或半天才能县城,谁能想到他们呆在窝棚里不到半个时辰,转眼又重见天日。 在发现自己与窝棚一起朝下移动时,灾民们也仍呆在窝棚内,没有谁乱跑,过了一阵,他们感应到了窝棚震了震,然后稳定。 当看到仙子在空中围着窝棚转圈时,灾民终于全跑出了窝棚,在露天场地仰望天空和仙子。 听到仙子说他们被安置在了城外,谁也没有怨言,毕竟他们是后来者,县城内的闲置田地自然先紧着先到的灾民。 “多谢仙子!”灾民们跪了下去,虔诚地感谢仙子的救命之恩,有些老人和女人们泪流满面。 “都起罢。”乐韵在空中停顿住:“本仙子也把你们没收的庄稼全收了,你们自己推荐出几个头人,在他那里登记一下,各家还有多少庄稼在地里,都是什么作物,产量有多少。 待本仙子忙完了,再将庄稼送来,你们自己分。 各家切莫为了贪小便宜,谎报粮食和作物数量,免得伤了邻里和气。 本仙子记得每块庄稼地的位置和种植的作物是什么,若你们报的数量与实际收割到的庄稼相差太大,对不上数,到时本仙子可将庄稼尽数归还于原生长地,再一一核对。” 灾民们先是惊愕,转而重重地磕头拜谢:“仙子,小民……知晓了。” 他们原本舍弃了没来得及收回来的庄稼,没曾想仙子竟然要把采收了的庄稼返还给他们,这是意外之喜。 通知了灾民们返还庄稼的事儿,乐小萝莉没再管他们如何安排生活,将窝棚边缘的缝全部填实了,又返回独木舟中,带着人回城。 把县衙主薄和有柏老祖、管事们送回校场,没再停留,自己飞回灵舟旁,查看魔菌回收情况。 折腾了一阵,瘟魔的肉丸子身躯已经将城中的魔菌全部召回来了。 出于安全,乐小萝莉跑各个区去走了一圈,看看有无哪里还有魔菌,直至确认县城安全了,才驾着灵舟离开。 离开了望竹县城,在途中抽空给两帅哥们和兽兽们发了传讯,通知他们速速前往听竹县汇合。 宣少燕少和兽兽小伙伴们一路寻找逃难的队伍,前面几天倒是找到了不少逃难的队伍,后几天没什么发现。 没找到逃难的灾民队伍,小伙伴们重点寻找灾民们搬迁后留下的集、城,采集庄稼和一些被舍弃的用品。 小伙伴们东奔西跑,并不急着往北走。 葫芦娃收到了小仙子传讯,呼叫他们速去听竹县,一头雾水:“小仙子叫我们速度赶去听竹县,说那边事急,需要支援。” 葫芦娃的传讯符有动静时,小伙们都等着他,听到他说是小仙子/小萝莉急讯,都懵了。 “小仙子有没说是什么紧急大事?”燕行好看的剑眉都拧了起来,小萝莉传呼他们,是叫他们救难还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小仙子没说是什么事,只说需要宣哥儿和燕哥儿帮忙。”葫芦娃眨巴着翠色的大眼睛,一脸好奇:“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天赋,所以能帮到小仙子?” 燕少宣少想敲葫芦娃的脑壳,他们哪有什么特殊天赋啊,真要有特殊天赋神通,他们早就是高阶修士啦。 小萝莉打了传呼,必需支援。 支援小萝莉是头等大事,宜早不宜迟,两少立即驾舟起航。 第三百三十四章 分工 仙子说了到达望竹县,转而就与有柏老祖离开了,走得干净利落,独留三个小孩子和竹根在如意屋大眼瞪小眼。 小孩子天生自来熟,三只小崽儿年龄相差不大,你瞅我我瞅你的瞅了一阵就凑到一堆儿说话。 扎堆的三小只,互相介绍了一下,然后就说各自的“沉痛往事”。 仨个小崽儿还年幼,但因火山灾害和瘟疫,令他们各有各的不幸。 互诉哀肠过后,小孩儿们也有了共鸣感,更觉亲近了。 有了同龄顽伴,有柏宁静早把上学的事抛之于脑后,他和竹米跟着笪崽进了笪崽的如意屋看那只忠勇护主的黑犬。 黑犬的伤其实早就好了,它因为治伤时被剃了毛,剃过毛的地方才冒出点茬儿,毛还没长齐整,自己觉得容貌有损,坚守小主人的如意屋不外出。 它不跑出去玩,架不住别人好奇啊,在还没来望竹县前,竹米每天跟着笪崽去探望黑犬三两回。 有柏宁静比竹米更好动,好奇心更强,也缠着笪崽带他去看黑犬。 笪崽拗不过,又带了有柏宁静和竹米进他的如意屋。 黑犬已经……彻底放弃拒绝被“关心”的想法,被迫接受小崽儿们的好心探视,干脆躺地摆烂。 它摆烂摆得四平八稳,大有泰山压顶也决不挪躯的气势。 有柏宁静和竹米自来熟,跑到黑犬身边坐着,对着还在“养伤”的黑犬一顿关怀备至,外加上下其手,给与爱的抚摸。 黑犬:“……”如果换作仙人如此关爱他,他肯定开心得睡不着觉,这人类幼崽的喜爱嘛,哎,一言难尽。 人类幼崽的毛爪子在身上到处跑,让黑犬觉得犬生艰难,摆烂摆得更平了。 有柏宁静在笪崽的如意屋里玩了一会儿,又去竹米的如意屋参观,然后也带小玩伴去自己住的如意屋玩。 虽说他是主人,但如意屋是仙子为他准备的,他自己也是第一次进屋欣赏,也因此,三只小崽儿进了如意屋,里里外外都跑了一遍,把每个地方都观望了一回。 参观了有柏宁静的住处,最后又回了笪崽的如意屋,毕竟竹米和有柏宁静没有犬,笪崽那儿还有只犬,更热闹。 竹根看着三个小孩儿开开心心得这里一钻那里一钻,心中怅然若失。 仙子已经把他送到望竹县城,他与儿子相处的时间不会太长,他也感觉得出来竹米向往修仙,向往与普通百姓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待瘟疫过去,仙子就会带竹米离开,那时就剩他独自一人了。 还没到离别的时候,竹根已经有了离别的愁绪,但他没有表露出来,旁观三个小孩子玩耍。 有柏老祖从城外回城,因大大小小的琐事不必他亲自管理,他回了县衙,找了前几天带队采药才归来不到两天的有柏氏族人,选拔了两个青年辈协助专门教书的先生教导仨个小孩子读书。 他还亲自督促子孙辈们从媳妇们群中找出两个擅长做点心的年青媳妇,又调拨擅长做饭的婆子和丫鬟负责小孩子的一日三餐。 有柏氏家族上下对于小仙子将孩子寄放在自己家而深感荣幸,非常上心,管孩子饮食的媳妇接了任务,立即就下去忙活了。 为了让孩子们自在些,有柏老祖当晚带了有柏吉期把餐点送去了外院的如意屋,并告诉孩子们明天白天上学后就安排在学堂那边吃饭。 三个小家伙没意见。 有柏老祖将餐点送至,又去帮打了水送进如意屋,然后交待竹父说明早会有人来门口接他,带他与城民们一起做活计,然后带了小辈离开。 仨小崽儿和竹米阿爹吃了饭,洗涮了一番,玩到戌时末睡觉,而且全挤笪崽那里一起睡。 儿子有了伴,都不回来睡了,竹根好一阵失落。 三个小崽儿睡得早也醒得早,早早起来拾掇一番就出了如意屋,到县衙的屋子里等着,他们只等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等到了来接他们送去学堂的人。 有柏吉期被老祖安排接送三个小崽儿去学堂院,他将人送到学堂院,一日三顿也与小崽儿们一起吃,小家伙们去学习了,他修炼。 竹米和笪崽是第一次正式上学堂,挺老实安份,也特别珍惜机会,学得很认真。 有柏宁静虽然活泼好动,在课堂上却极为乖巧,学认字也格外用心。 三只小崽儿不必大人们时刻督促学习,先生们也轻松。 竹根送走仨小孩儿,自己也随有柏家的一个家丁出了县衙,临时插队进入了校场上居住的一组城民小队,与城民们同甘共苦。 小萝莉去听竹县的路上并不是走直线,她从感染瘟疫的城池集镇上方走,沿路回收魔菌,同时抽空整理治鼠疫所需的药材。 她又通宵达旦的忙活了一夜,天亮后继续寻找受瘟疫荼毒的城镇集城,一边随时为燕帅哥和宣少指明前行的方向。 直到临近巳中,宣少燕少和小伙伴们才成功与小萝莉汇合。 倒不是两帅哥方向感差,主要是他们途中发现了几个空城空集,跑去查看了一番,把一些如果不采收很快就会烂地里的的庄稼抢收了,是以耽误了一点点时间。 终于找到了小仙子,四只人形兽抛下两哥儿,蹿至小仙子的灵舟,犹如离家已久的羊羔般地扑到了小仙子身边。 燕少宣少收起灵舟,和三只大乘兽走进小萝莉的灵舟时,就见四只人形兽已经占据了小萝莉左右手两边的座位,正殷勤地汇报情况。 论撒娇卖萌外带邀功刷脸的机灵劲,当属四只人形兽莫属,就连一向机灵又机智的宣少也难以与他们相提并论。 有四只人形兽在场,也用不着燕少宣少说啥,两人和三只大乘兽坐下,当个安静倾听的听众。 四只人形兽轮番上场,像玩成语接龙似的,将自遇褚家集人分开行动后再到汇合的经过说了一遍,重点自然是说找到了多少逃难队伍,如何安置。 听完了兽兽们说得经过,乐韵表扬了兽兽们的辛苦,拿出一份灵膳犒劳两帅哥和兽兽们。 灵膳也成功的堵上了人形兽的嘴。 兽兽小伙伴终于消停了,其他人和兽才有说话的机会,宣少问出心中的疑问:“小美女,你传呼我们有啥紧急大事?” “确实是紧急事,我目前才走访了两个县的部分区域,两县正流行瘟疫,望竹县几乎全县感染了麻风病,它的邻县听竹县局部地区也感染了麻风病,另有一片地区还爆发了鼠疫。 感染鼠疫的区域已经有不少集、城人兽皆绝,我去查探过了,鼠疫扩散,另有十几座城和二十几个集都传染了,目前还处于小范围发病状态。 感染鼠疫的城危在旦夕,我得先治鼠疫,制药时需要人手,找了你们俩过来帮忙。” 兽兽们是不知道什么叫麻风病和鼠疫,燕少宣少知道啊,不禁吃了一惊:“鼠疫?” “麻风病?” 他俩也终于明白小萝莉为何通知他们过来汇合了,真发生大事了。 麻风病和鼠疫都是流行传染病,哪一种都不好治,地球的科技时代也花费了几十年才研制出有效的药物控制住麻风病和鼠疫。 这修行界的凡人界,没有现代那种医疗仪器,人口又多,想有效控制传染病可不容易。 “这里的人口多,鼠疫可不好控制。”燕行也发愁,就算小萝莉是医修,她能治鼠疫,可那么多人,那得炼制多少丹药才够? “鼠疫传染范围太宽了,炼丹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指望炼丹来救治是来不及了,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我决定借用家乡的医疗仪器来治疗,医疗仪器需要临时炼制,燕帅哥负责帮熔矿材,宣少帮我守着丹炉熬药。” “行,小美女你咋说我们咋做。” 两哥儿领了任务,正埋头干饭的兽兽们抬起了头,主动请求接任务:“小仙子,还有我们,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还?” “瘟疫横行,令许多城、集变成了空城,你们去采集庄稼,以后再去为那些死于瘟疫的城集帮收捡人或兽的尸骨。” “明白。” 兽兽们点头。 乐韵为兽兽们划定了采集范围和路线,先让他们沿靠近火山区的地域走,再去因鼠疫而全城人兽皆亡的那些城集采集,再去望竹县遭了瘟魔毒手的城、集,以及居民逃难去了后留下的集、城。 若将那些区域内无人管理的庄稼收齐了,回头再去各城收集尸骨。 苦竹领的火灾持续了百多年,并无修仙大家族或门派来救世,没有高阶修士出没,兽兽们单独行动也不会遇麻烦。 就算哪天兽兽们真的遇上了修士找麻烦也没关系,他们队伍里有三只大乘阶的妖兽,各人手中还有各类装备,真正干架时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讲真,小萝莉很放心让兽兽团单独行动,甚至可以说兽兽团队单独行动比兽兽和帅哥们组队行动更让人放心。 兽兽们全是本土兽,云澜的老天爷对它们还是比较宽容的,他老人家只盯着燕帅哥和宣少两个天外来客。 有新任务,兽兽们将还没吃完的灵膳收起来,拿出代步用的灵舟就跑路。 第三百三十五章 锦绣城 兽兽队伍风风火火地上工去了,乐小萝莉也载着两帅哥奔赴鼠疫肆虐的城池,不消片刻就到了疫区。 因为要临时炼制治瘟疫的药,乐韵挑选了一座人口超过了百万、且鼠疫最严重的城池做为行医济世的起始点。 那座城有个喻意美好的名字,叫——锦绣城。 时值秋季,许多树木叶子由青渐转黄或微呈红色,山岭间野果累累,城内城外的庄稼地的秋稻秋麦一片金黄,就连秋季开花的植物也争奇斗艳。 绵绣城的秋季,是与繁花似锦、花红柳绿的春季截然不同的景色,让人怦然心动间更多了份丰收的喜悦。 以往的这个时刻,满城俱沉浸在秋收的喜悦中,处处可见笑容满面的人,就连不以农耕为生的城民们也同样因丰收季而喜气盈盈。 这几年瘟疫肆虐,哪怕城民们仍然热情生活,终究难以驱散瘟疫带来的阴影。 尤其最近几个月不知何因城中又流行另一种时疫,且来势汹汹,人一旦发病即不治而亡,为此也让繁华的绵绣城笼上了一层阴霾。 正流行时疫的区域内,若无事时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时值收获季,城民们迫于生计才不得不在外行走。 值上午中,以农耕为生的城民已经在城外城内的庄稼地里忙活,城中以手艺为生或以商为生的作坊、商铺也如常营业。 这个时候,谁也没想到从城东方向驶来了一艘庞大的空中飞舟,那艘飞舟包裹在一层灿灿金光里,低空飞行,有如一轮移动的金日。 飞舟太耀眼,低空缓行,在地面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东城门外庄稼地里的农人忙着收割庄稼,没谁留意空中,有几个四五岁的顽童跟着捡稻穗,东张西望时无意间发现了天空中的巨大金光,大叫大喊:“船船船!天上来了大船!” 忙着收获的大人们原本以为小孩子胡言乱语,并没太当回事,仅只是将信将疑地抬头昂望。 最初看向头顶时没看见什么大船,直到眺望远方时赫然看到了从东方驶来的金色大船。 最先昂首的男女们因震惊而呆愣当场,过了一会儿才霍然回神,无比激动的大喊:“仙人来了仙人来了!有仙人来了!” 兴奋又激动的喊声传播出去,远远近近的农人闻声而望,不管是先看声源处还是先抬头看的,先先后后地瞧见了空中的巨船。 那金光闪闪的空中飞舟,带给人震撼的同时更带来了无限希望。 农人们激动得扔下了手中的工具或庄稼,齐齐朝着飞舟的前方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呼喊“仙人”。 正对着空中飞舟驶来方向的庄稼地里的农人,遥见金色巨船驶来,纷纷跪地,喊“仙人救命”。 宣少燕少立在小萝莉左右两侧,看到远方连绵的城墙和那起伏如金色海浪般的庄稼,根本无法想象出这样的地方竟然是疫区。 城外的庄稼分明是硕果累累,哪里像是瘟疫造成民不聊生的样子? “前面的城,真是疫区?”宣少怀疑是自己看到了幻象,或者,自己对于云澜的凡界还不够了解。 “对,麻风病大约于四年半前传入,而感染鼠疫的时间大约是一到三个月,麻风病是望竹县一路传染过来的,鼠疫的源头则在听竹县,相距这里不到十万里。 城中小规模的爆发了鼠疫,爆发点位于城西,目测是走商或采买人员去了鼠疫流行区从而被传染或者带了携带鼠疫的兽类入城,再通过人、兽传播,漫延整个城。” “全城都感染了?”燕行一阵心惊。 “对,整座城的人基本都感染了鼠疫,有些刚被传染不久,大部分人感染后还处于潜伏期,离大爆发最多半个月左右。 最先感染鼠疫的一批人已经死了,目前小范围爆发的是二次三次传染的那一批。” 小萝莉说全城皆感染了鼠疫,宣少听得心惊肉跳,也问了一句:“这座城有多少人口?” “大约是一百三十万左右。” “一百多万……” 燕少宣少想抹汗了,一百多万人齐聚一城,如果鼠疫同时期大爆发,哪救得及。 心惊肉跳中的两少听到了呼喊声,望向前方,看到了跪拜的人和奔跑的人,叹了口气,幸好小萝莉来了,要不然这些感染了鼠疫的普通百姓只有等死一条路。 宣少还被小萝莉赋于了与百姓沟通的重任,见那么多人将灵舟当作了救命草,对着下方喊话:“锦绣城的城民们,我们小仙子已经知晓望竹县听竹县两县爆发瘟疫,也知锦绣城与附近十几城爆发了另一种时疫,小仙子搜齐了药材来救治百姓。 小仙子将在锦绣城择地炼药,城民们这几天一切如旧即可,待小仙子炼制出治瘟疫的丹药,本真君再通知城民们到指定的地方服药,希望城民们配合,切莫乱了秩序。” 宣少传话时一句“我们小仙子”说得无比自然,燕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近墨者黑,宣少也被兽兽小伙们常挂嘴边的“我们家小仙子”潜移默化了而不自知。 宣少是元婴,他的声音传播出去,不仅东城门外庄稼区的农人们听得清清楚楚,半个绵绣城都听到了。 城内的城民们听闻有仙人来救治百姓,欣喜欲狂,不管是在做啥的,全扔开了活计,跑到了露天场地,昂首望空。 东城门外庄稼地中的农人们听到仙人传话,向着飞舟的方向跪地磕头,感激零涕:“谢谢仙人!谢谢仙人!终于有仙人来救我们了!锦绣城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灵舟缓行,但速度再缓相对于凡人而言也像风一样快,它自空中缓缓掠过,一下子就越过了庄稼地,自东城门上方入了城。 城外的百姓,直到飞舟进了城才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激动得跑去继续收割庄稼,奔跑时人人笑容满脸。 城东区翘首以待的城民们很快就见到了飞来的巨舟,也虔诚的跪拜。 乐韵知晓哪里适合炼制丹药,却没有直奔目的,而是从城东区往城南区、再到城西区、城北区,顺时针绕了一圈,让全城的人都见了灵舟的到来。 宣少每到一个区即传一次话,让全城人知晓来了一位悬壶济世的仙子,她将在城中炼制治瘟疫的丹药,让百姓们心中有个盼头并做好配合治疗的准备。 城西区爆发瘟疫的区域,原本发病的人都在等死,得悉仙人来了,并且能治瘟疫,病者垂死病中惊坐起,焕发了强烈的求生意志。 绕城一圈,乐韵将灵舟又开回了城西区。 云澜以西为尊,绵绣城的城主府就在西区,城中有头脸的大户和最富的大户有大半在城西,还有小半在城东,二流三流的大户人家大量分布在城北城南两个区。 小萝莉选了城西炼药,可不是因为城主府在城西,主要原因在于城西有个做为集会或祭祀的大广场,场地宽阔。 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城西是瘟疫爆发始源点,感染瘟疫的人数量最多,情况最严重,炼药时的药香可以延缓疫病发病的时间,如果那些疫病严重的人吸了香气,再服药,治疗效果更好。 城西的集会大广场纵横三里有余,全城逢盛大祭祀或典礼、选拔城卫等等的大事都在广场举行。 乐韵驾着灵舟抵达城西的集会广场,落地,先抛了一个阵盘圈了宽约一里半的场地做为炼药房。 开启了阵舟的防御阵光罩,再关闭灵舟的光罩,将灵舟缩小挪到一边放置,然后取出一座如意屋。 小萝莉先进如意屋,放置了十几只炼器炉,扔了火焰石,再往炉子里放进材料,让燕帅哥烧火熔材料。 燕少走马上凭,去当自己的烧火工。 为燕帅哥安排了工作,乐韵再去广场上放置药鼎,她一口气就摆放了一百零八个丹炉,最大的大鼎高达三丈六,最小的鼎也有三尺高。 药鼎排成一个个的圆圈,炉门相对,当然是相互错开了,每只丹炉门对着的方向都是对面两只炉之间的间隙区。 放好了药沪,再往药炉里倒进灵泉水或放灵植药材,在炉旁放置木柴。 有些灵植或药植比较特殊,炼药时对火的要求也颇高,需要配以相应的木柴。 宣少跟在小萝莉后头,将柴火塞进灶里或药炉膛里,引燃。 他的工作就是看管火,按时辰、按次序将药材灵植添加进药炉里。 这份工作对于宣少来说很轻松,毕竟他已经是元婴了,看管百来只药炉的火那是小事一桩。 乐韵已经将药材分拣整理齐整,并且列好了名单,也标好了每种药植入炉次序和时间,将第一批灵植药材下炉,把一百零八个装有灵植药材的储物袋交给了宣少。 一个储物袋对应一个药炉,哪怕宣少不是丹修也能胜任,他只需将药材对号入座,依标签备注按次序添加就k了。 宣少接了储物袋,先逐一查看了一遍,发现有自己觉觉得没多少把握的事项或步骤特意问了小美女具体操作。 第三百三十六章 它是法宝 宣少对于自己的任务丝毫不敢马虎,一丝不苟的查看了所有储物袋,确定没啥疑问了才放心。 核对了药材事项,指向其中两堆木柴:“小美女,我手里是没有那两种木柴,如果烧完了是熄火还是用其他的木柴?” 乐韵看了一眼宣少说他没有收集到的木柴,淡淡定定地:“放心,那两种木柴最耐烧,两炉药熬到了火候,木柴还会有剩余。” “那我就放心了。你去忙吧,有啥不能决定的,我再去炼器室问你。”宣少心中有数了,催小萝莉去忙她的活。 宣少办事,乐韵放心,她欣然当了甩手掌柜,进了如意屋,再摆开几只器炉,生火熔一些特殊的材料。 锦绣城城西区的民众,在灵舟来了一趟又飞走后还在猜测仙人会在哪区炼药,谁知不久灵舟又回来了! 城西的民众猜测仙人可能会在城西哪里炼丹,格外的兴奋,街上的分头打听,而集会广场附近的人,看到灵舟下降,从四面八方涌了过去。 待城民们涌至广场时,只见广场中多出一个金色的光罩,从外面看不见里头,但都猜得到必定是仙人在里头炼丹。 赶至广场的男女们,激动得无以复加,默默地朝着金色的光罩磕了个头,又激动得跑回去,向家人或邻居们分享受消息。 锦绣城的城主不在城中,他带了一支队伍去县城采购药材和寻求支援,城主府的少城主负责管事,知悉仙人就在城西炼丹药,立马叫人收拾齐了府里的所有药材,装箱搬上了马车,带着车队赶往集会广场。 他们收拾药材费了不少时间,在仙人于广场驻扎了约半个时辰后才赶至目的地,那时广场四周边也没多少城民,十分清静。 城主姓录,据说录氏在五万年以前也出过修士,随着家族中有灵根的人越来越少,现在泯然如众。 录城主与少城主在锦绣城中的威信极高,在瘟疫发生时也曾集全城之医者,商量治疫之策,虽然收效其微,但他们的努力有目共睹。 录少主是个才二十出头的青年,姿容上等,原本是个美男子,因城中又爆发了时疫,他也寝食难安,难免形容憔悴。 录少主带着人拉着药材赶至广场,让车马缓行,距金色光罩还有三十余丈,他便出了马车,步行往前。 待步行至距仙人布置的法阵约有一丈之远,行了大礼:“小民家父有幸忝为锦绣城城主,因城中爆发时疫,家父带人去了县里采购药材未归,小民欣闻仙人来了锦绣城为城民治瘟疫,小民全家老少感恩不尽,小民先在此代城中万民拜谢仙人大恩! 这些日子,城主府有尽力防治时疫,奈何收效甚微,府中所余药材也不多,小民已经他部药材带来,若哪些药材能治时疫,恭请仙人取其用于炼丹。” 随着少城主来的仆从们,也虔诚的伏地行礼。 宣少在阵法内看到了马车队伍,见来者行令禁止,颇有章法,便知有来头,当来者自报家门,恍然大悟,原来是锦绣城的城主府使者! 来者通情达理,宣少走出了阵法光罩,浮空而立,伸指打出灵力,将一干人扶起:“都起身。小仙子前几日夜里来过锦绣城,将附近一带查探过了,知悉这一带同时有两种瘟疫肆虐,新爆发的时疫形势严峻。 小仙子说绵绣城的时疫目前还是小规模的爆发,顶多还有十来日将全城大爆发,而炼丹至少需要半个月以上,炼丹是来不及了,只能走捷径。 走捷径治瘟疫见效快,但需要一些小型法宝来辅助,小仙子一边炼制治瘟疫的药,还得带着炼器师炼制小法宝,忙得无暇分身。 小仙子手中的灵植尚够用,你们存储的药材有限,带回去存放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你让人督促附近一带的人,这段时间莫来打扰,让小仙子安心熬制治瘟疫的汤药。 如可以,你再去组织各区的城民分队,每队以三五万左右的数量为佳,公选离居住点比较近,城民能在半个时辰以内聚齐的地方做集会之地,待小仙子的药汤熬制出来,让各处的城民去集会的地方汇聚,方便用药。 小仙子炼制丹药和法器,至少也需要五天以上,城民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 录少主与仆从被无形的力量托起,激动得抬头,看到了浮空的仙人,立即垂下眼,不敢直视仙人。 听到仙人的吩咐,录少主忙不迭声的点头:“是!小民回去后就安排府中人手去各处知会城民做好准备。” “去吧。”宣少吩咐了一声,无比淡然回了两个字,转身就进了阵法光罩。 用小美女的话说就是“为了让百姓对你的话言听计从,为了减少麻烦,在普通百姓面前该端的仙人架子必须端着。”。 但,为了不伤害百姓脆弱的心灵,端仙子架子又得有度,这个度如何拿捏,那就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宣少记着小美女的话,不过问细节问题,也不问城中是如何防治瘟疫的,也不问城中百姓现在病了多少,病重的人能撑多久。 仙人没垂询城中还有多少人,也没问有多少人感染了瘟疫,想必对城中情况了如指掌,录少主也没主动提及锦绣城有多少人患病,赶紧带着仆从们离开。 退出了集会广场,录少主让跟随来的管家带着药材先回府,他带了几个随从先去找附近的集正或里正,嘱咐他们知会城民们莫去广场打扰仙人。 宣少可没闲心管锦绣城的少主怎么与城民们沟通,他回了阵法光罩内守着药炉的火,该添柴就添柴,该往锅里下灵植就加灵材。 在如意屋内的燕少也超认真,尤其在小萝莉安排好了炼药的工作再次进炼器屋后,他除了看管器炉的火候和准时添加矿材,其余的心神都在观察小萝莉熔了什么材料,记录下了时间与材料入炉的顺序。 他猜测不出小萝莉究竟想炼制什么,直到傍晚时分,小萝莉用一炉材料炼制出了一些橡胶状的东东,他心中隐约有了个想法——小萝莉可能在炼制医用注射器! 可转而,他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云澜是修仙世界,以炼丹为正统,据说就是凡界的医者以将药研制成了药丸子为视为正道。 假设小萝莉真的用注射器来治瘟疫,百姓从没见过那种东西,他们能配合治疗吗? 燕大少满腹的疑问,但他忍着没问十万个为什么。 他不问,小萝莉也没解释,将熔好的材料按比例混合,再塑形炼制成成品,一边炼制一边不断地熔材料。 半夜时分,燕大少负责管火的一只器炉熔完了所有材料,小萝莉又往内添加了两小炉的材料熔液,融合才开始炼制。 当小萝莉炼制的制品完成圆筒塑形,燕少的猜想也得到了证实,小萝莉炼制得真是医用注射器。 不过,小萝莉炼制的注射器不是普通注射器,它是法宝! 注射器针筒是件空间小法器,足足有三尺来长,直径二尺有余,特像根大管子,当针筒新鲜出炉后,筒身呈淡金色,全透明,一个侧面有刻度表。 沉默了半宿的燕行,终于无法保持沉默了:“小萝莉,你炼制的这个是注射吧?” “对。”乐韵应了一个字,将完功的一批针筒扔进储物器,继续炼制新的一批。 “小萝莉,你扛着这么大的针筒去给人打针,你确定不会吓到人?他们看到这玩意儿不会吓得抱头鼠蹿?” “帅锅,你的思维方式咋还是一成不变啊?这个在我们家乡是叫注射器,到了这里就是法宝。 什么叫法宝? 具有神奇功能的东西才叫法宝,这里,仙人神通广通,有仙人炼制出一件凡人没见过的法宝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对于饱受瘟疫荼毒的百姓来说法宝的形状不重要,甭管法宝的形状有多奇形怪状,只要能治瘟疫能治病能让人活下去,再丑陋再古怪的法宝都是好东西。” 对于百姓来说,没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了。 法宝是辅助治瘟疫的工具,他们见没见过有什么关系? 天火劫后,云澜凡界的百姓,很多地方的人祖祖辈辈传承了几十代几十百代都没见过仙人,更不要说见过仙人的法宝。 如今又是非常时期,人人饱受瘟疫之苦,好不容易有机会有仙人来治瘟疫了,谁还会揪着仙人用得那种治瘟疫的辅助法宝寻根问底呀。 或许,待治好了瘟疫,仙人用来为人治瘟疫的法宝说不定会被百姓视为最珍贵的宝贝。 思维一成不变的燕行燕大少:“……”行吧,他的思维还是地球人的思维,所以又被小萝莉鄙视智商不在线了。 为了不遭小萝莉说他脑子留在了地球上没带来,他聪明的闭嘴,再也不问十万个为什么了。 燕少努力的当好烧火工。 当然,乐小萝莉可没有准备让他当个纯正的“烧火丫头”,当天亮后,另一炉材料熔好了,她先炼制了一批针头做为样品,然后交给燕帅哥帮炼制。 被抓了壮丁的燕大少,先炼制了几枚针头试手,直到他炼制出的成品达到要求,才正式上手炼制。 针头也是法器的一部分,刻有少量阵法花纹。 炼器除了天赋,也需要熟练度,熟能生窍,燕少炼制了几百针针头也有了足够的经验,挑战同时炼制多份。 先是由一变二,再由二变三,不断地增加,当增加到了一次同时炼制13枚针头,也到了他能控制的数量极限。 小萝莉炼制针筒时,同时为一百八十份针筒刻画符阵,炼制针头时一次性轻轻松松炼制二百份,可见小萝莉的神识有多厉害。 燕少对于自己成就并不满意,可惜,目前的极限就是那样,若是再增加数量,因刻画阵法纹时做不到一气呵成,炼制出来的成品全是次品。 向更多灵长量挑战数次皆以失败告终,燕少也歇了心思,安安心心地炼制起来。 乐小同学抓了个燕帅哥当帮手分担了炼制一样零件,她负责炼制最重要的针筒和活塞。 她呆在如意屋不停的炼制,花了三天三夜,将注射器的零件炼制了出来,将器炉里的火烬归拢放在几只大灶内,再添加一些无烟煤,把烤肉的烤箱放灶上烤全驼和全牛。 烤箱里的食材不用时刻守护,小萝莉和燕帅哥走出了如意屋。 宣少看到小美女和宣少终于露面,蹦跶过去,摆开一套桌椅,用灵力烧开了一壶水泡茶。 关在如意屋里受烧炙烤了数天的两人,也没客气坐着喝灵茶。 一连喝了好几杯灵茶,小萝莉在地面铺开木板,拿出部分注射器零件组装。 她不是以手工组装,直接以神识操控一大堆的零件自动组装,实现了批量生产、批量组装。 “神识是个万能工具!” 看到小美女一次性组装上百支注射器,宣少惊奇地嘀咕了一声,也上手帮忙组拼仪器。 他是纯手工,毕竟他的神识主要是盯着药炉的火,小美女炼制的药才是重中之重,不能本末倒置。 燕少也默声上工,即用神识操控零件组合起来,手也没闲着。 组装又不是技术活,小萝莉花了大约半天的功夫就将十万多支注射器组装好,而组装成整体的注射器也变成了迷你型,外形与地球上用的医用注射器格规差不多。 燕少宣少:“……”就很神奇! 倍觉神奇的两少,拿起神奇的注射器研究了一通,发现组装好的注射筒竟然相当于一个小型蓄水法宝,能装一吨半的液体。 这也代表着小萝莉把空间法阵玩出了新花样。 同样是学炼器,他们能炼制出储物器就挺开心了,小萝莉竟然玩起了把空间法阵拆开再组合的创新。 同样是地球人,小萝莉的脑回路却与众不同,同样是十二年的义务教育,小萝莉却格外的优秀。 也幸好他俩还没见过小萝莉创新的挤牛奶神器,要不然他俩估计得患抑郁症。 但饶是如此,两少也被打击得不轻。 第三百三十七章 头发的价值 燕少宣少遭受了来自小萝莉创新壮举的一波打击,也仅只是蔫巴了不到五分钟又精神百倍,取出水来试验法宝注射器的各项功能。 实验证明,法宝的各项功能都是杠杠的。 试过法宝型注射器,燕少不再找虐,自己熘进如意屋守着烤箱的灶火。 小萝莉将防御阵放宽,差不多将整个广场都罩住,再拉出傀儡人团队的灵舟放在广场上排成方阵。 宣少看到小萝莉的傀儡人队伍,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受惊了,也跑进如意屋,把燕少拖出来,让他看看小萝莉的傀儡人护卫队多壮观。 于是,燕少也不太好了。 两帅哥整个人不太好,乐小同学她很好,将傀儡人移出来,她将注射器发下去,让傀儡人人手一支注射器,她再教他们如何使用小法宝。 教了小法宝的正确使用方式,再扔出几只木桶,往桶里倒进清水,让傀儡人现场学习用小法宝吸取液体,按压推杆,看针筒里的刻度值变化。 有主人手把手地教学,傀儡人记住了步骤,再演习几次,不费吹灰之力就掌握住了小法宝的使用决窍。 教会了傀儡人团队使用注射器,乐小同学又拿出大楼船,将傀儡人的灵舟移至大楼船内,先让他们养精锐锐,待药汤熬制出来再上工。 旁观了小萝莉教学的燕少宣少,大眼瞪大眼地互视了几眼,默默的分道扬镳,一个管药炉火,一个去了如意屋。 身为医修丹师,乐韵也没真得什么都让宣少操心,她将其他事忙完了,自然也接手了炼药工作。 宣少将储物袋还璧归赵,只负责看管炉火,也如释负重的松了口气。 看管炉火是件轻松活,他也主动接手了如意屋里烤箱的活计,每隔段时间去如意屋开烤箱将烤制的食材翻转一下,抹酱汁等。 宣少当炉火工的期间管理得极好,小萝莉接手后继续按部就班,并无什么改动,仅增加了几只小药炉。 新增的小药炉,熬制丹药用的原料大部分是以前熬制好的药膏或药汤,再次炼制时只添加了十几种灵植。 小药炉熬到一定的火候,多份合并一炉,最后合成了三炉,只熬制了一整夜外加一个上午就达到火候,丹成出炉。 宣少跑去欣赏了小美女炼的丹,赫然发现他不认识! 聪明的宣少主也没问丹药有何功效,只记下了气味或丹丸的样子,决定有空了就去查查丹书大全。 乐小同学将新出炉的丹药以丹瓶和玉盒装起来,又忙活开了,又如之前一样,将火候差不多了的一些药炉里的药汤或药膏合拼。 随着每隔段时间合并几炉,最后合成了十二炉药,每一只药炉都是法器,药鼎表面看只有一丈六到一丈八高,实际内部空间有千丈或万丈。 合炉后又熬制了一个时辰,乐韵将其中八只药鼎收进了保温空间器,又将其中三只大药炉搬上了灵舟,放在了甲板上。 之后,她取出干净的清水洗头,将头发从根部到发梢洗干净,吹干水气,扎起来,然后才挑起一缕乌发,取了一把玉煎,“卡察”一刀剪下一尺来长的一段秀发。 在小萝莉开始合并药汤的那一天,烧箱里的食材也烤制出炉,燕少也没理由关小黑屋,跑广场上围观小萝莉炼丹。 两少看到小萝莉突然洗头发,觉得怪异,也没问什么,当看到她一刀剪下一束黑发,惊得风一样蹿至了她身边。 “小美女,你……你怎么把头发剪了?”宣少看着小美女手中的那一束滑如丝绸般墨发,倍感心痛。 讲真,他和华少他们可能比小美女自己还紧张她那头头发,经常担心她哪天嫌麻烦了一刀卡察掉。 来了云澜一百多年,小美女从来说有要剪掉头发的征兆,宣少暗中放了心,谁知小美女冷不丁的就朝她的头发下黑手了。 “头发是药引。”乐韵将剪刀扔回储物器内,以神识揭开大药炉的盖子,将一束墨发抛进了药炉,再迅速合上药鼎的大盖子。 “要头发做药引?”宣少立马举起小手手:“小美女,下次需要头发跟我说,剪我的!” 燕行与宣少的想法一致,也立即接话:“还有我,需要多少剪多少,剃光都没关系。” “你们的头发没用,只有我的头发才有用。”乐韵无奈地看着两只生怕自己又对自己头发下刀子的帅哥。 “为什么?”两少异口同声。 乐韵布了个神识结界才说原因:“我的头发以我的气血养成,吸收了无数的天材地宝,这一头头发是世间最好的良药,可解百毒,可做为上百种灵丹的材料。 另外,我这一头头发凝具了功德之力,可化厄去晦,消灾化劫,纵使是造了孽业的修士遇上必死的天雷劫,但凡他执有我的一缕头发便可救他一命。 我这头发对于骷髅族来说也是至宝,骷髅族若得了我的头发融合入骨,白骨生肉,立地重塑肉身。 因为头发的气血之力太强,所以我想办法遮掩,我常披的披风和戴的冠都是遮掩气血气息的法宝,目的就是不让修士或妖兽察觉。 我之所以没剪头发也是因为头发是世间少有的良药,或许需要用它救人救命,要不然我早剪掉了,留短发洗头五分钟搞定,多爽多省事。” “……”燕行宣少震惊得张大了嘴,嘴巴大得可以塞个大鹅蛋。 小萝莉的头发竟然是灵丹妙药?感觉吃了小萝莉的头发不仅可解百毒……还能避灾去晦,白肉生骨,还能保命? 这…… 天啊噜,他们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脑子一片懵的宣少,抱头:“完了完了,我感觉以后我天天睡不着觉了!” 小美女的头发都如此神奇,小美女本人就更不要说了,他觉得小美女本人可能比唐僧肉还神奇,吃了她说不定能白日飞仙。 有个比仙丹还灵的小萝莉在,你说你敢合眼睡觉吗? 反正宣少觉得他不敢,他怕他一合眼的功夫,小萝莉就成了妖兽或什么人口中的大补丹。 不知者无畏,知晓了小萝莉这只妖孽的珍贵,宣少感觉到了山一样大的压力,他觉得他们以后的日子必定如覆薄冰草木皆兵。 燕行震惊过后就是恍然,难怪一向怕麻烦的小萝莉会留长发,原来头发是可以救人的灵丹妙药! 转而,他一脸迟疑地问:“小萝莉,是炼制治同时感染了鼠疫和麻风病的这些药需要以你的头发做药引,还是不论是这里与望竹县,炼制治瘟疫的药都要用你的头发?” “都是。”乐韵也没隐瞒:“如果不用我的头发做药引,所需要的灵植要翻三倍以上,炼药时间起码也得花费四五个月。 就算以我的头发为药引,救治两县的瘟疫也要花掉我在金狮城以丹药和灵舟换来的灵植的一半量。 不用头发入药,我来云澜后收集到的灵植基本所余无几,而且事后还要做一场**事为这一带消除晦气,做法事要用灵物天材地宝设置法阵。 我的头发本身具有功德之力,治瘟疫的药融合了我的头发,也具有了去晦消厄之法力,灾民喝了药,去尽晦气,心安神宁,自然很快就能从灾难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安居乐业。” 望竹县基本确定全县都感染了温疫,听竹县只确定了感染了鼠疫的城集有多少,还不确定有多少城集 仅想一想救人所要消耗的灵植,她何止心疼肉疼,连肝啊肺啊都疼,简直疼得滴血!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她要是没被老天爷安排来苦竹领救他的崽,不知道这一带流行瘟疫,自然是不知者无罪。 她来了苦竹领,知晓了百姓感染了瘟疫,总不能因为心疼自己的药材灵植而见死不救。 学医本来就是为了救死扶伤,不管是在云澜还是在地球悬壶济世都是一样的。 是以,乐韵在决定悬壶救世时便抛弃了个人得失,说服自己当是为家人积善行德,期望她在各界行善的功德能分一点给家人,能庇护乐家血脉世代传承,永无止息。 抱着脑袋的宣少,不解地抬起头问:“为什么还要做法事?” “这里之所以会爆发瘟疫,会死那么多人,是两只魔物作乱,有一只魔是怨魔,怨魔的前身是怨灵,怨魔所经之地怨气深重。 这一带的阴晦怨气浓烈得超过了人们能承受的范围,如果不做法事消除这些怨晦之气,哪怕治好了瘟疫,当百姓缓过气来,受怨气影响,可能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从而为他们招来灭顶之灾。” 小萝莉不解释还好,宣少燕少听了她的解释,惊骇地瞪大了眼:“魔物……作乱?” “对,不知哪里跑来的魔物,一只是传播瘟疫的瘟魔,一只怨魔,两只魔通力合作,制造出了大恐慌,将这附近几百万里搞得乌烟瘴气。” “那两只魔呢?” “我追查到望竹县内找到了魔物的藏然之地,把它们宰了。” “……”宣少燕少张口结舌。 他们分头行动不到一个月,小萝莉她竟然不声不响又干了一件大事。 第三百三十八章 治疗 宣少燕少本来有一肚子的十万个为什么,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最终还是没问,现在是治瘟疫的重要时刻,其他事还是搁后吧。酉 两帅哥没啥问题了,小萝莉安排他俩当跑腿工,让他们去告知全城百姓治瘟疫的药再有一个时辰将出炉,让百姓去集合地点。 “好咧。” 两少应了一声,立马出发。 燕少负责驾驶灵舟,宣少当话筒传话。 灵舟并没有开防御阵,缓缓地上升,至空中后再缓行至小萝莉指定的方位,宣少扬声宣告: “锦绣城的城民们,小仙子炼制的药还有一个时辰出炉,城西区的城民请去各自队组预先定下的集合之地列阵等候。 小仙子的药出炉后,将先为城西新爆发时疫的这一带城民治瘟疫,外出收集庄稼的城民尽快赶往集合地。酉 去了城外的城民,能赶回来尽量回城,赶不及者在西城门口汇合。” 在仙人来的当天或第二天,少城派人传了话,各区的集正或里正们也通知了各自己集或里区的城民们在哪集聚。 凡界的大小城是由集组成,组成城后的集也保留了下来,因人口增加而扩增的区,则每隔十里划为一个管区,设一管事,管事的人就叫里正。 因为仙人来了锦绣城,城中百姓都时时留心着消息,少城主说仙人要炼丹药至少五天以上,以农为生的百姓也抓紧时间去采收庄稼。 城民们怕错过治病的时间,一连外出收了五天的庄稼,然后就没再出去,蹲在家里等消息。 他们又等了两天,终于等到了仙人的通知。 时值上午,大约是辰中时刻,除了街头开铺子或作坊开工,城民们都在家。酉 城西区的城民们听到仙人的喊话,激动得难以自制,或手舞足蹈,或蹦跳呼喊,尽情的发泄着心中的喜悦情绪。 被不知名时疫笼罩的城民更是喜不自禁,很多人喜极而泣,而痛哭流涕,呜咽不成声,沿有余力者甚至激动得狂呼大啸,状于疯阗。 喜过悲过,家家扶老携少、拖儿带女地去集聚地。 有些人病得寸步难行,家人或背或用椅子、板子抬着人走,有些人则用箩筐挑着小孩子或用背篓背着幼子。 因不知治瘟疫需要多长时间,许多人家还带上了火把,有吃食的也带上干粮和为老幼们备了厚一点的衣裳。 新染时疫的人如是,那些还没染上时疫却也染了另一种瘟疫的人和没有染瘟疫后症状的人不需要集正或里正再催,也举家、举集前往集聚之地。 大街上的商铺或作坊的人,也关了铺子或作坊,赶紧去集合。酉 城西的城民们忙碌了起来,真正是万人空巷。 宣少传了话,和燕少在空中待了一会儿,观察到家家户户携老扶幼而出,大街小巷人流如织,由此足见他们对于瘟疫的迫切,也放心得离开。 两少驾着灵舟缓行,先后到城北、城东、城南走了一趟,通知了城民小仙子的药大约几时到火候,让城民自行决定去聚集地的时间。 不论哪个区,听闻仙人炼制的丹药快成了,哪里管还要多久才能到自己这一区,都赶去集合。 城东城北城南三区的城民们不知道仙人从哪个方向来,怕轮到他时已经是晚上,各集或各里区的人也备了些火把,还带上了干粮。 宣少燕少环城一圈,还绕去城外,看看有无人去收庄稼,发现城外城内庄稼地皆无人劳作。 两帅哥一去一回,花了不到一刻半钟的时间。酉 帅哥们离开后,小萝莉也将防御阵收缩,让出大量的地方给感染瘟疫的百姓们休憩。 锦绣城的人很有素质,哪怕万分渴望能早点治好瘟疫,住广场四周的城民们收到少城主传话说让他们别去集会广场免得影响仙子炼丹,他们也真的没谁跑去围观,也约束好了小孩子们。 就算偶尔心焦难耐,也在离得远远的地方张望几眼,不会弄出什么声响,更不会靠近广场。 直至仙人知会城中众人集合,待候已久的城民们才赶往集会广场。 离广场最近的人家,先到了目的,看到广场中那个金色的光罩,心怀感激,先跪下行了大礼,才轻手轻脚踏进广场。 他们打扰到炼丹药的仙人,在离金色光罩约三十丈远停下等候,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席地而坐。 后一步到达广场的人,在前面城民后面排下去。酉 人流汇聚,组成了一个个的方阵。 感染新时疫的城民区离广场边缘约一里半,他们速度慢一些,来得较晚,都自发的组成一个方阵,尽量不接触其他城民。 宣少燕少呆在阵法防御罩内观看外面,看着城民们三五成群而至,看着有头人模样的出来指挥人员排队。 也因有人指挥,哪怕一拨一拨的队伍从四面八方而来,人虽多而不乱,甚至可以说井然有序。 直到广场上聚齐了三万多的民众,录少主才带着一支队伍抵达。 那支队伍是新近染上另一种温疫的城民。 录少主是担心染上两种瘟疫的城民有孤寡老弱幼残因行动不便,没法去集合地,带了家丁去了时疫区帮忙。酉 他带了几辆马车和用拉柴的板车,帮拉了些失去行动能力的老弱残幼,当抵达广场外,缷了车,让马童们将车与鹿马或牛、羊牵去广场外一角专门供集会时驾车而来的人放置车马的车马场。 没有行动能力的老幼残幼由人背或扶带进了广场,感染两种时疫的人到了西北角队伍的最前方,单独组成一个队伍。 录少主安置好染两种时疫的城民,又匆匆出了广场,再去接了自己家属,安排在西区一支队伍后。 他自己骑了鹿马,在广场外巡查,直至再不见有城民过来,他才与几位管理该个区的几位集正里正聚头,然后到了染两种时疫的城民队伍的最前面,一起等仙人们出来。 集会广场汇集了数万人,却没有谁交头接耳,也没有窃窃私语声,更不要说什么高谈阔论声了,哪怕偶尔也有小婴儿哭起来,也很快就被大人哄好。 城民面朝金色光罩而坐,目光是朝圣般的虔诚。 宣少燕少再次被震撼到了,人们过来时人流熙熙攘攘,不挤不乱已经极为难得,数万人聚齐后队伍也没有嘈杂声,可见锦绣城的百姓修养有多好。酉 小萝莉对外说在约一个时辰药可以出炉,实际上在头发入药鼎后只熬制了一个钟就熄了炉火。 熄火后,让药汤在鼎内焖了半个钟,然后才用法宝型碗分装,分拨到傀儡人团队,让他们拿注射器吸取药汁。 熬好的药汁比较浓稠,仍属液态,注射器自然能轻松吸起来。 傀儡头领和队长们带着队伍以注射器吸足药汁,蓄势待发。 乐韵待所有傀儡人团队准备齐当,交法宝碗又收回来,再收起阵盘,驾着灵舟上升。 阵盘的防御光罩消失了,汇聚在广场四周的人终于看到了仙人的飞舟,目送飞舟升起来,激动得往前伏身,大喊:“拜见仙人!” 让灵舟升到空中,乐韵才飘然走出空中,温声回应:“都免礼。绵绣城新近爆发的时疫属于一种鼠疫,不仅通过人传播,鼠类也是传播者,时疫传播速度极快,只需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即能传遍锦绣城。酉 因刚染时疫时没有明显患病征兆,需要大约一到二个月才会发病,很多染了瘟疫也不会发现。 锦绣城的城民基本都染上了时疫,爆发之日迫在眼前,若炼丹丸至少需要半个月以上,时间来不及,本仙子只能以法宝来辅助治瘟疫。 这种方式有些特别,胜在见效最快,等会大家将一只手的袖子捋到肩头,露出胳膊,方便用药。 用药之后,很多人可能会发热或其他不适感,都不要慌,这些都是正常反应。 用药后也暂地别急着回家,都在这里再等一个时辰,到时本仙子还要回来查看,若有哪位城民因身体特殊,使用一次药还不够,需再加注一份药,免得瘟疫死烟复燃。 本仙子炼制丹药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不能再事事亲力亲为,由本仙子的傀儡人护卫为城民们行针施药。 现在大家站起身,每两人并肩站列,排成纵列,每列之间留下适当的宽度。”酉 伏拜下去的城民们听到柔和清脆的女音,惊讶得抬头看,看到一个小女仙站在空中,满怀激动,仙人说得没错,来救人的真是个小仙子! 城民们太激动,一时都忘记列队。 录少主和集正里正们爬起来,赶紧分散下去,吆喝起来。 离集会广场中央最近的城民们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站好。 前面的列好了队,后面的自然是“姐姐做鞋——妹妹有样”,各各两两站好。 一个阵列的人重新整阶,排成了长长的纵列。 前面一部分人纵好了队,乐韵吩吩三支傀儡人小队行动。酉 得令的傀儡头领与队长将自己队伍的灵舟飞至空中,然后拿着法宝的针筒的傀儡人飞向四面八方,再分别落在了每列队伍前。 因集会广场最宽,又是人口密集区,汇聚了约十七万人。 小萝莉只派了三支傀儡人队伍,傀儡人的头领和队长不干活,他们是指挥官,三千傀儡人是“医护”,为人扎针。 乐韵飞回灵舟,立在船头,等着观察感染瘟疫的人在注射了药有什么反应。 城民们最初有点懵,看到穿金甲,比城卫威风凛凛的不知多少倍的人,紧张得不怕咽口水。 有些人因心慌,捋袖子时半天都没撸上去。 染了两种瘟疫的人反而较镇定,在少城主喊话说捋袖子时,人人把袖子捋得高高的,露出了手臂。酉 傀儡人拿着法宝,对着人族的胳膊扎下去,再推法宝的推杆,缓缓地将药汁注入人族的肌肉中。 扎针很快,但注药水需要几十息的时间。 傀儡人盯着法宝的刻度值,看到推杆上的某个针到达某个刻线位置便拔针,再让人族自己以手指压住针孔,他再去为下一位注射。 傀儡人扎针没涂消毒水,扎完针也没换针头。 至于什么交叉感染,不是小萝莉没考虑到那一茬,而是没必要,就算针头将某人患得病带给了另一个人,还不等它翻起水花,就会被治瘟疫的药一并当异类诛杀干净。 锦绣城的人只有城主去过府城,据说他见过仙人,也只是远远的见过仙人从空中飞过,并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仙人,更不要说知道仙人有什么法宝,什么法宝有什么神通。 是以城民们对于小仙子护卫们手中的法宝只有敬畏之心,自然不会思考那法宝怎么使用。酉 当最先被行针旋药的人,有些没感觉到疼,有些感应到有被什么蜇了一下的样子,然后就感觉那件法宝中温烫的东西流进了自己手臂里。 再然后,有些人感觉手臂像着火似的烧了起来,有些则感觉像被敷着冰块,手臂竟有些凉。 有些人当时没啥感觉,过了一会儿觉得嘴巴发苦,或者莫明其妙的反胃或心头烧得慌,或者开始冒汗。 有奇怪感受的城民们想起小仙子之前说过用药后可能会有些反应,都很淡定。 扎了针的城民们先是站着,过了一阵又纷纷坐下去。 宣少燕少也立在船头观察,他们是修士,能看到肉眼不能看到的细节,自然能看到患者皮肤或肢体的一些细微,以及气味的变化。 感染了瘟疫的人,气味都是浑浊的,还挟杂着像是酸菜变质的气味。酉 当他们服药后,要么全身毛孔排浊气,要么浊气通过出汗排出体外,各人的体味由浓变淡,由浊变清。 有些患者皮肤是不正常的黑或黑红,注射了药物约三分钟后,皮肤一点点的变白。 有些麻风症患者肢节有肿结,用药后肿结在慢慢的消肿。 大多数的人注射药后没啥反应,有些人在短短几分钟内开始发烧,有些人汗流如注,有些人肚子咕咕噜噜地叫个不停,有的打嗝,有的打喷嚏,有的犯睏,有的流鼻涕等等。 还有些人莫明其妙的变话唠,更特殊的是有些人不停地放屁,屁又响又臭,让他周围的人苦不堪言。 第三百三十九章 苦心 考虑到许多患者是重症,而且染麻风病的时间也比较久,为了尽可能的一次性杀死病毒细胞,乐韵定的药剂量比较大,不说立竿见影,至少也要马到功成。瑵 介因药剂量大,药物注入人体后生效也快。 患者用药后会有奇奇怪怪的反应与他们的体质有关,肚子咕咕叫、打嗝那些人基本都有肠胃方面的基础疾病。 服药后发烧发热的人,是体质偏热,虚火旺盛,平日动不动就上火的那类人。 汗如泉涌者则是阴虚脾热者和胰胆有毛病,而不停放臭庇的人,多为肝脏的问题。 注射药剂需要一定的时间,因而排在队伍后面的人还没扎针,队伍前面那些用过药的人便因药物生效而有了临床反应。 广场的人群中时不时这里冒出“咚咚”放响庇的巨响声,那里有人肚子“咕噜噜”的闹空城计似的闹个不停,那里“啊气阿气”的喷嚏声不断,还有人不停的喃喃自语或骂街,一时热闹了起来。 也因人体排出各种各样的气味,空气里都飘荡着一股异味儿。瑵 那些用药后有奇怪反应的男女们最初觉得丢脸,倍感尴尬,不久发现那些让人丢脸的反应并不是自己独有,很多人与他们一样,顿时就摒弃了羞耻心,都自我放纵起来。 广场上人群反应极大,随着时间推移,就连呆在灵舟上也能闻到异味儿。 宣少燕少默默地用灵力给自己全身“敷”了一层面膜,捂住了毛孔和口鼻,免得沾上奇怪的气味。 乐小同学需要收集患者的身体体征数据和各种体质的人用药后身体的自然变化数据,自然不能遮掩防御。 气味虽然不好闻,但却真实的反应了患者身体组织的微妙变化。 因有双外挂似的眼睛,乐韵清晰的观看了免疫细胞与病毒细胞“交战”的盛况,用一句话说就是“免疫细胞杀疯了”。 药剂的到来让人体被病毒祸害得半死不活的免疫细胞迅速恢复活力或杀伤力增强,制造出新生代细胞的抵抗力更强。瑵 形同有了铠甲的免疫细胞们开始反攻,围剿病毒细胞,双方开战,展开了一场疯狂撕杀。 病毒细胞最初嚣张横行,气焰高涨,但免疫细胞的新生代诞生太快,一波一波前仆后继的上战场,病毒细胞从疲于应付到溃不成军,最后被赶尽杀绝。 免疫细胞围杀了瘟疫病毒细胞时本着“非我族内其心必异”的原侧,顺便将其他疾病的细胞一并干掉了,大获全胜后鸣金休兵,休养生息。 顶着双外挂眼睛的乐韵,现场观看细胞大战,倍感有趣。 那些感染鼠疫的人因感染时间的长短不一致,有些人的症状重,有些人的症状轻一些,重症者身上的免疫细胞绞杀了病毒细胞后也进入疲惫期,从而其人也显得虚弱疲劳。 因药剂量相同,轻症者身体内的免疫细胞杀死病毒细胞后仍活力满满,从而令其人的状态良好。 感染瘟疫的人多,乐韵收集到的数据也齐全,从患者用药前到用药后的全过程,以及药物强效期结束后人体变化的数据都齐了。瑵 广场上的患者有十几万人,三千傀儡人干活,平均每个傀儡人要为五十几人注射药物。 平均注射一剂药的时间大约是一分钟,傀儡人大约需要一个钟的时间才能完成任务。 一个钟的时间是药剂的强效期。 乐韵只派了三千傀儡人干活,即不会耽误行程,也恰好能收集整个最佳药效期间药物的功效。 协管各集各里区的集正里正,在自己集或里区的人员都用了药后,他们才排在队伍的最末接受治疗。 录少主则是广场上最后一个接受治疗的人,他被扎了针后才席地而坐。 完成任务的傀儡人飞回了自己的灵舟,再移舟进入主人的灵舟中,等候吩咐。瑵 傀儡人回来了,乐韵驾着灵舟缓缓移动,转眼就挪到了与广场相邻数里的城西区最繁华的大街上空。 锦绣城城西最繁华的几条大街不再是车水马龙的景像,全是人! 街道与附近的人都齐聚大街,一个集或一个里的人组成一个大队,队与队之间留有约三尺的空档,足够人来往。 小萝莉的灵舟飞至大街上空,宣少代为传话,他几乎是将小美女在广场上对百姓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当然,还是有改动,比如扎针后停留的时间,他没有说具体停留多久,只说让人呆在原地等小仙子回来复诊。 宣少喊完话,乐小同学估算了人数,派谴相应的傀儡人出场。 这一次,她派谴的傀儡人更少,大概是一个傀儡人负责一百个患者。瑵 小萝莉待傀儡人从空降落开始为百姓扎针了,又驾着灵舟又移去了另一个百姓聚集点,派谴傀儡人为民众注射药剂。 宣少当话筒,每到一个地方即代传一次话。 小萝莉驾着灵舟,将傀儡人投放到了各个居民集合点,跑完全城的聚点,交给了宣少燕少一项任务——他们先去各个城、集通知居民们做准备。 两少欣然接受了任务,先拿过小萝莉画的地图,研究了小萝莉预定的行程路线,和预计到达时间。 燕少不想当话筒,他果断的选择了当灵舟掌舵手,而且,他的推辞还理直气壮,他的理由就是“宣少亲和度高,更亲民。”。 宣少也不想当交流使者,但燕少那家伙坚定不移的选择当锯嘴葫芦,他只好硬着头皮当话使。 两少依小萝莉指定的方位,即刻出发。瑵 第一站是相距锦绣城不到百里远的一座有三十万人口的小城,也学小萝莉特意将灵舟放大,再以闪亮登场的方式亮相集城上空。 先以灵舟高调的宣告了修仙人的身份,然后才通知全城说擅长医道的仙子已到了锦绣城为城民治瘟疫,大约多久后会过来,让全城百姓愿意接受治病的人组织队伍,择地集聚。 集中的人听闻有仙人来救世,一片欢心鼓舞,立即就行动了起来。 宣少传了话,与燕少奔赴下一个城、集。 因锦绣城是座大城,它的周边都是小型城和集,千里之外才有人口超百万的大城。 城、集比较分散,以常规手段,绕去各处转悠一圈,骑最快的鹿马也得三四个月。 对于有飞行器的修士来说,那点路途不算啥。瑵 宣少燕少有灵舟代步,那就更不要说了,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跑,亮个相就闪人。 小萝莉安排好了帅哥们工作,她自己晃悠着到人口密集的聚集点观察,待时间差不多,返回了城西区的集会广场。 她折回去时,也差不多是她定下的用药后在原地呆一个时辰的期限之末。 她回去复诊也是以防万一,万一重症者或有体质特殊的人身体有抗药性,药物起的效果不大,那时就必须得再打一剂加强针。 集会广场上的人群中并没有出现“万一”那种情况,居民感染的瘟疫病毒已经被清除干净。 居民身上的晦气也被除尽,人气由衰转旺。 效果如期所愿,接下来去其他城治疗时给感染了瘟疫的人扎了针就可以离开,不必再预留观察期。瑵 有了实验结果,乐韵心情愉悦,但并没有立即潇洒走人,走出灵舟,从空中缓步而行,走到了锦绣城的少城主身边才徐徐降落。 广场上的众人,见仙人的灵舟再次返回,激动得伏地地磕头拜谢,直到听到了仙人说不必多礼才抬起头。 人人跪坐着,只直起了腰,昂首而望。 录少主在西北一支队伍的最末,看到仙子飞过来,恭敬地跪迎。 乐韵落在了锦城少城主身后几步,再以灵力提起人,将他从人群里提出来,再布置了一个灵力罩,让其他人看不到灵力结界内的情况。 被仙人提到一边单独会晤,录少主的脑子都不够用了,整个人呆呆的。 某位青年傻愣愣的,乐韵也没废话,拿出一卷卷轴递过去:“城中新爆发的这种时疫,还能通过鼠类和其他兽类传播,想来城中与城外山岭间的兽类也有不少染上了瘟疫,兽类染上瘟疫后大部分不会有事,死后若落水或咬伤人,却有很大可能再次将瘟疫传给人。瑵 是以,这次本仙子治好了瘟疫,但不保证这一带不会再爆发瘟疫,这是本仙子拟的预防两种瘟疫的方子和治疗瘟疫的方子,你先拿着,待全城缓过气来,再抄多份张贴出去,将药方公布于众,再让它广为流传出去,让城中百姓和更多的百姓们人人皆知。” 脑子空白的录少主,终于缓过神,手捧着仙子赠的卷轴,浑身微颤着伏地拜谢:“谢仙子恩德!” “起吧。”乐韵以一缕灵力托起人,看到青年热泪长流,缓了缓才问:“你家祖上曾经也出过修仙者,你们先祖修行的功法有没传承下来?” 录少主也不知仙子为什么问录家的修行功法,忙不迭声的答:“回仙子,有……有的,小民家先祖修行的功法是家族的传承至宝,还保存着。” “那就好。”乐韵取出一只瓷瓶相赠:“世间有一种灵丹,无灵根之人服药后也能长出灵根,从而踏上修行之路。 这只瓶子里的丹药即是某种能让凡人生出灵根的灵丹。 你没有灵根,但你各方面的资质不错,赠你一粒丹,自己好生收着,切莫走漏风声,待合适的时候你再服丹,再修习你们家族的功法。瑵 你与你们家族在这场瘟疫大难中做得不错,本仙子破例赠你一粒丹,你能走多远,就看你的造化了。” “……”录少主看着仙子赐的瓷瓶,眼睛几乎要瞪爆,呼吸都乱了。 乐韵将小瓷瓶塞进了青年少城主的袖子里,撤了结界,以挪移术返回了灵舟,驾起灵舟离开。 灵舟瞬间从空中消失。 仙子飞至少城主身边时,周边的男女们激动得瞻仰仙子的真容,谁知一错眼的功夫,仙子和少城主的身形就不见了。 再过了片刻,昂望上空的人发现仙人的灵舟也不见了,怅然若失。 离少城主近的人,霍然发现不见了一会儿的少城主又出现了,手中还捧着像是画卷一样的物品,惊喜地大喊:“录少主?”瑵 好几人一边呼喊一边连滚带爬地扑到了录少城主身边,发现他眼中有泪,人还呆呆的,吓了一跳,连声呼唤。 录少主惊得一个激灵,回了神,看到七八人围着自己,慌忙寻找仙子,身边已经没了仙子的身影,就连空中的灵舟也不见了踪迹。 仙子……她离开了。 录少主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卷轴,伏地而拜,泣不成声:“谢仙子大恩大德!!仙子今日之恩,小民与锦绣城城民没齿难忘!” 录少城主在拜谢仙子,众人也跟着伏地而拜。 录少主重重的磕了九个响头,直起腰时,额头都红肿了,他自己浑然未觉,慢慢站起来,高举卷轴过了头顶。 他的声音传了出去:“仙子心怀苍生,怜悯世人,留下了预防瘟疫和治疗瘟疫的药方,此药方珍贵,暂时由城主府保管。瑵 此场瘟疫持续了多年,锦绣城也伤了元气,待缓过气来,录家会遵仙子法旨,将预防瘟疫和治温疫的药方抄录出来张贴全城各处,让城民们皆知! 也盼我锦绣城各家药商与采药之人守心守正,切莫被钱财迷了心,趁机囤积防治瘟疫的药材或坐地起价,令市坊间再寻不着药方单子上的药材!” 听到录少城主声音的城民先是意外,转而就是狂喜,仙人不仅救了他们,还留下了治温疫的药方! 原本还在疑惑录少主手中捧着何物的人,也终于明白了录少城主见过仙子之后为什么泪流满面,少城主他是喜极而泣! 录少主喊了一遍话,飞快地让人牵来了鹿马,他高举着卷轴,骑着鹿马穿梭于广场中,一遍一遍的通告众城民,让人知道仙子留下了治瘟疫的药方。 仙子离开了,城民心情激动,还没散场,听了录少主的喊话,知晓仙子还留下了药方防瘟疫,感铭于五内,一片一片的人又伏拜下去,感恩的呼声此起彼伏。 乐韵已经去了另一个聚点,听到远方传来的声音,眉眼间也有了笑意,锦绣城的人懂得感恩,也不枉她一番苦心。瑵 第三百四十章 不能存侥幸之心 录少主绕着集会广场跑了几圈,确定在场的人都知晓了仙子的大义仁德,才返回城主府与慕僚们家属们群。 他刚从鹿马背上落地,又被众人围住喧寒问暖。 也因有治瘟疫的药方在手,都不用录少城主解释仙子与自己单独说了什么,众人自然全当仙子单独见她就是为了说治瘟疫的药方。 没人问仙子单独见自己的细节,录少主也松了口气,若有人问细节,他还真担心自己会露出破绽。 他也决定瞒死仙子赠丹的秘密,等到他有了灵根,并成功引气入体才考虑告诉双亲。 他的双亲是他的双亲,但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万一双亲知晓了他得到了灵丹说漏嘴,被其他兄弟姐妹知晓了,难保他人不生妄念。 人人皆知财不露白,何况还是能令凡人生灵根的灵丹。 能令凡人生灵根的灵丹,是凡人做梦都梦不到的宝贝,修士家族不可能不稀罕,一旦走漏风声,难保府城或郡城或哪里的修士家族不生窥觎之心,某些大家族也可能为了灵丹不惜铤而走险杀人夺宝。 集会广场的人因治瘟疫药方的好消息而热热闹闹了一阵,之后慢慢散开,欢欢喜喜把家还。 小萝莉到第二个聚点,接回了傀儡人再去下一个聚点,依着投放傀儡人的顺序绕着全城跑了一圈,将各个点的傀儡人收回来。 召回了傀儡人,马不停蹄的奔赴下一个集城。 被列为第二个救治点的集因人口少,人员聚结时也快,乐韵赶过去时,集城中的人已经齐聚街头。 聚集的百姓们翘首以待,看到灵舟猜着是救人的仙子来了,皆伏地而拜。 乐韵露了个面儿,解说了治疗的方式,派谴出一支傀儡人小队带着法宝为人施针用药,她继续赶赴第三个点儿投放傀儡人。 为了提高工作效率,之前在拟行程路线时,排在锦绣城后面的目的地都是集和小城。 小萝莉借助代步工具灵舟,不停地奔波,在集城和小城中投放傀儡人,先为位于锦锈城与下一座大城之间的集和城治瘟疫。 步骤也超有规律,都是先沿预定的路线投放傀儡人,待过了一定的时间后再沿路去接回傀儡人。 傀儡人是轮番上工,从而都有时间为用光了药剂的空针筒重新吸取药剂。 小萝莉在第十一个目的地投放傀儡人时,燕少宣少也终于返回。 两少将小萝莉绘的地图上的目标地跑遍,又去距染了鼠疫的一座小城二三百余里的集、城摸底,发现那些地方的百姓也感染了疯风病。 百姓有没有传染鼠疫就不知道了。 因在锦绣城近距离的观察过感染鼠疫的人,如果有人感染鼠疫并病发,两少能从一些症状分辩出来是鼠疫,但若鼠疫还处于潜伏期,因为没有什么明显症状,他们分辩不出来。 宣少燕少去观察了几个地方,再回头找小萝莉。 与小萝莉顺利会师,再去到另一个目的地时,宣少又被迫走马上任当话筒,向百姓解说用药方式。 喊了一次话,转移阵地时,宣少不满的嚷嚷:“燕少,现在你不用再驾驶灵舟,该换你上工了。” “你亲和度高,你继续。我这人面冷心冷,百姓感染瘟疫,本身就很脆弱,万一受了惊吓可就适得其反了。” 燕大少义正严辞地坚决推让,不肯帮宣少“分忧”。 宣少气得找能一锤定音的人主持公道:“小美女,你看燕少他不做人!他这是消极怠工,薅羊毛也不能总逮着一只使劲儿的薅是不是?” “这还不简单,他做初一你做十五呀。”乐韵瞅着两只帅哥乐呵。 “小美女的意思是我理解的那种吗?”宣少眨眨眼睛,有几分期待。 “就是你想的那种。”乐韵笑得意味深长。 宣少喜得摩拳擦掌;“行。下次做灵膳时咱们也分工,我工作几天,燕少你就做几天。” 燕行顿觉不好:“好好的怎么又扯上做灵膳了?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啊。” “你不仁我不义,这很正常。”有机会刁难燕少,宣少心情美上天了,叫你总拿亲和度高来说事! 自己拿捏人家的优势说事,宣少拿捏自己的劣势来说事,燕行默,臭小萝莉总见不得他闲着,好想打小萝莉一顿! 打自然不可能打的,他默默的叹口气:“行吧,轮流上工。” 扳回一局的宣少,欣欣然的同意了。 大丈夫说话算话,换地图换到新的一个目的地时,燕大少走马上任,被迫行使传话使者的职责。 有人帮自己分忧,宣少心情明媚如春天。 小萝莉有支傀儡人军团,工作效率高,在天黑之前先后为十几个集和三个小城的人治瘟疫。 夜色降临下来时,乐小同学召回完成工作的一支傀儡小队,驾着灵舟前往一座与锦绣城差不多的大城。 因两帅哥提前去广而告之,城中的居民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也齐聚在各个集或里区选定的集合地。 那一座城的原住人口与锦绣城不相上下,因为它是距离火山群山比较近的大城,有大量逃难的灾民逃难到了该城,以至人口暴增。 因遭了一次瘟疫,损失了十来万的人,至今仍有将近一百九十万的人口。 当然,城内收留了的灾民是最先投奔的难民,后至的灾民分散在城外,暂时以集的形式聚居。 乐小同学差了五个傀儡头领带队救人,她又继续沿路去其他城、集投放傀儡人行医济世。 治瘟疫本身就是刻不容缓的事,瘟魔传播的魔菌也还没有全部回收回来,乐韵为了尽快去回收魔菌,晚上也披星戴月,夜以继日的赶往不同的地方救治百姓。 燕少宣少舍命陪君子。 熬了一个通宵后,燕行终于问出了憋了许久的问题:“小萝莉,你的傀儡护卫自己也会驾驶飞行器,大可以让他们完成任务后自己驾驶飞行器飞来汇合啊,为什么你非得回去接他们?” “我回去接傀儡护卫时也是复诊,看看是不是所有人身上的瘟疫病毒都被消除了。 万一有体质特殊的人,身体有抗药性,注射一剂药剂的效果较差,可能无法完全杀死病毒,得给补一针。 如果不复诊,有一二个人身上的病毒因药剂量不够而没死光,等它死烟复燃,又会祸及全城,那样一来等于我现在的努力全打了水漂。” 小萝莉解释了她不厌其烦回头接傀儡人的原因,燕行顿了顿,再次追问:“实验证明,你的药是灵丹妙药,药到病除,并没有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瘟疫不是一般的病,不能存有侥幸之心,何况些人还身染两种瘟疫,更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哪个地方因我没有去复诊,恰好出了一个例外,将可能造成上千上万人死亡。” “……”燕行垂下了眸子,小萝莉宅二仁厚,悲天悯人,花费无数巨资救人,连姓名都没留下,真正的深藏功与名。 这要是换作他…… 燕少想了想,他自觉他还没那么伟大,做不到像小萝莉这样的无私贡献。 他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晰的,做不到无私贡献,当个跑腿工还是做得到的,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当跑腿工吧。 小萝莉又跑了半天,在抵达第四座人口超百万的大城时,先派了傀儡队伍上工,她在城中择地泊停灵舟,将放灵舟船头的一只温着药的药鼎打开炉门,再次剪了一束头发投进去,又大火熬制。 “小美女,为什么药剂不能一锅出?”这次问十万个为什么的人换成了宣少。 “药引特殊,熬出来的药有时效性,药剂须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使用,超过这个时限,药效逐次减弱,那么药剂用量则必须逐次递增。” “唔,是这样啊。”宣少明悟,又心疼了小萝莉的头发三秒,哎,那么漂亮的长发啊! 小萝莉在锦绣城已经将主药熬制好,分出了药汤,每当要使用药剂时再将最后一味药引下锅。 装药汤的药鼎一直保持着温度,打开炉门后火旺了了起来,药汤很快就滚开,添加了头发后,同样只熬制了一个钟即关火。 新一炉药熬到火候,傀儡人队伍也为城中聚集的城民们注射了药剂。 小萝莉去收回傀儡人,离开城池,到了荒野才暂停,让傀儡人们将法宝储存了药剂再开赴下一个目标点。 燕少宣少除了当传话筒,帮不上其他忙,两人拿着地图,将已经救治过的集、城打勾。 小萝莉带着两帅哥和傀儡人日以继夜,夜以继日地奔波,在又一个白天来临后的上午,为一座中等城的百姓治了瘟疫后,终于将感染鼠疫的所有城、集走遍。 终于解决了鼠疫问题,宣少燕少松了口气。 解决了感染鼠疫的城,接下来仍然以回收魔菌为主,而回收魔菌是自己的事,帅哥们帮不上忙,乐小萝莉让他们去找他们的小伙伴,如有需要再通知他们回来发光发热。 终于不用自己当花瓶了,燕少宣少激动得一蹦三尺高,唯恐慢一点小萝莉又改变主意,驾着灵舟“嗖”的就跑了。 两大少驾着灵舟一遁就遁去了千里之外,联系了兽兽小伙伴们,知道他们到了哪,他俩也不急,去找小伙伴们时沿途寻找空城空集收集庄稼。 第三百四十一章 树花生 两帅哥刚得到自由就逃之夭夭了,乐小同学又开启了单枪匹马的行程,继续寻找被瘟魔传播了魔菌的集、城。 宣少燕少合作,轮流驾驶灵舟,一路走一路寻找被遗弃的集、城,收获颇丰,他俩兜兜转转的扩大了搜寻范围,以致走了十一天才与小伙伴们会师。 一群小伙伴们沿着环绕火山群山为中心的路线,继续往北、往西北方向前进。 独自走在回收魔菌路上的小萝莉,沿着瘟魔传播魔菌的路线,一直追到了与听竹县相邻的、叫“闻竹县”的第三个县境内。 经过搜寻,听拍县共有三个镇都是麻风病覆盖区,另有一个镇有十几个集、城也感染了麻风病。 而听竹县共十镇,一个镇被火山地震吞噬,有两镇被毁了大半或一半,另有三镇因受火山威胁而无法居住。 论起来,一个县仅有一镇未受瘟疫之灾。 由此可见听竹县有多惨。 闻竹县也是火山灾害受害区,有两个镇成为不宜居之地,幸而它距离望竹县较远,仅有一座大城和五个集城因与听竹县感染了麻风病的镇相邻,百姓有来往而被传染。 瘟疫止于闻竹县,共涉及三县。 找到了瘟疫的终点区,乐韵回收了魔菌,掉头又回了望竹县,目夜不停地奔走,将瘟魔散播在外的魔菌找回来。 望竹县十镇,有一镇成了火山中心区,有三镇的部分区域也遭到了火山地震不同程度的破坏,没被破坏的地域也受到火山直接危胁,百姓被迫逃难他乡。 望竹县除了没被火山摧毁或被遗弃的城、集,其余城池集城皆无无一幸例,俱遭了瘟疫荼毒。 苦竹领因地形问题,人口密集属等程度,不算太密集,望竹县一个镇管辖区的集城最低也超过二千,最多的一镇有八千多个集,五百余座大中小城。 排除掉被火山吞没的镇和已被舍弃的集、城,望竹县仍有二千多座城,将近四万余个集城。 纵使小萝莉不眠不休,昼夜不息地奔波,也花了一个半月才走遍全部的城、集,将魔菌一一收回来。 吸纳了大量魔菌的瘟魔的小丸子躯体也增加了一圈,变成了一个五彩缤纷的大丸子。 将最后一座集城内散布的魔菌收回,乐韵果断的将只余躯体的瘟魔丸子躯装在一只特殊的盒子里密封起来。 瘟魔的魂没了,但只要不灭杀了它躯体中的病菌,它的躯体就不会真正死亡。 留着瘟魔的丸子躯,以后遇上奇怪的瘟疫,说不定有它的用武之地。 出于安全,乐韵把装瘟魔的丸子躯的玉盒密封好了,外面还套了一个特殊盒子,外面再套一个木箱子,还特意挂了个标签牌。 那只箱子自然收在专门收有毒类物品的储物器内。 小萝莉清掉了最后一个集的魔菌时,时间值一天的午时末,未时之初。 而季节已经入了冬。 进入冬季,大部分落叶乔木的叶子都落了,少量叶子落得晚的那些乔木也在持续落叶。 每每风起,草木哗哗作响,当风比较猛时,山岭间丛林间的落叶也随风而动,有树叶被卷上天空,如蝶般飞舞。 也因离火山群山较近,风将火山粉尘吹过来,望竹县的上空也是灰濛濛的一片,令本就萧瑟的季节更多了一份沉闷感。 幸好有些常绿灌木的叶子在冬季也变色,那些许色彩让日渐萧索的崇山峻岭不至于那么单调冷淡。 收拾妥当的乐韵,观望了相距十几里远的一座山几遍,先返回了星核空间,进木制宫殿冲了个凉,并将衣服洗干净又弄干了才重返自然界。 再次足踩望竹县的土地,她直奔对面那座山峰。 附近一带的山峰大约在三万到五万丈之间,如大家闺秀,透着端庄温婉、宁静淑雅。 乐韵的目标是一座约四万三千丈高的山峰,山与地面相连的部分占地宽阔,到了半山腰以上便如削尖的竹笋,大部分都是石壁,山顶又再次被植被覆盖。 她速度快呀,瞬眼间就飞至了离山顶较近的一段山体的一堵石壁前。 石壁到处凹凸不平,还有纵横不一的大小裂缝,许多凹坑或裂缝里积着尘,植物的种子飞进凹坑或裂缝里,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有一条裂缝很大,像是人的眉毛一样呈弧形,岩下的空间有近二米高,岩窝进深较浅的地方也飞入了植物种子,长了几棵树和几棵草。 裂缝的另一端进深约三米有余,在尽头处有一个老鹰窝。 石壁上长着许多石耳,因冬季干燥少雨,石耳也自然风干,卷缩了起来,有些像是晒蔫了皱皮的苹果,有些形状像生菜,有些像一个个黑球。 石耳具有清热解毒、养阴润肺、止血凉血的功效。 云澜灵气浓,石耳的功效更强。 石耳并不是乐韵要找的东西,她感兴趣的东西在石缝里。 当然,来都来了,自然不可能对石耳那种美味食材视而不见。 乐小同学愉快的收割石耳,绕着山峰,将各处的石耳全收割了完了,才再次返回眉毛形石缝前。 她爬进了石缝,将挡路的草拨开,钻到了一棵顽强生长的高山松旁,拿出把小锄头绕着一棵不到半尺高的草开挖。 那棵植物长得薄荷,但并无薄荷香气,搓破叶子,散发出似芝麻叶一样的味道,气味比芝麻树更淡一些。 挥着小锄头的乐韵,把植物周边三尺半以内的泥土撬松,再用一只盆收集起来,再继续往下挖。 挖了一层又一层,往下挖了约一尺有余的深度,挖到了植物根系。 它的根系非常发达,主根像瓜藤似的朝四面八方蔓延,主根又生出支根,形成了一片根系网,许多根须的尖端长着像花生形状的果实。 似花生形状的荚果有着红黄壳皮,个头比地球上的花生大了一倍半以上,每颗果实约有七八公分长。 “哎,你究竟是个啥东东?”乐韵表示她不认识某棵植物。 仍如她在凤星阁秘境外挺的那种长莲藕根块的植物一样,搜遍脑子里的那些书本愣是没有找到哪种植物可与某棵植物对号入座。 某种植物就是个四不像,它长着薄荷苗的形状,却有芝麻苗的气味,然后结的果实又像是花生。 但它与薄荷、芝麻、花生都不存在血缘关系。 不认识某种植物的乐韵,小心的将泥土搬运走,花了将近半个钟才将植物的根系全部清理出来。 好家伙,它的根系发达得可怕,最长的根长一米五,最短的也有四十公分,每条根长着大把的支系和细须。 纵横交错的根系上挂满了果实,大部分是最近几年才长成的新果,老的果实已经腐坏。 一颗植物新结的果实目测有二百十七斤左右。 小萝莉将植物放在空中,围着它欣赏了几遍,摘了几个果壳,刷干净壳上粘的泥土,再掰开看果仁。 果仁也似花生仁的样子,果肉被一层膜衣保护了起来,一个果荚里有二到三个果仁,果肉呈粉白色。 果仁生吃很脆,比生耦的口感更好,饱满的果仁带着甜味儿,还有股清香气,那些还没到成熟期的果实吃起像茡荠,不过身长微带点苦味。 品尝过了果仁,乐韵仿效神农尝百花,又摘了叶子和根须尝了尝,整个人乐得眉开眼笑。 “果实可食用也可入药,果壳、叶子和果皮可以用来炼丹或药用,还是治癌症和眼疾的良药,哎呀呀,这分明又是一样宝贝。” 好东西啊! 某棵植物与在观星阁秘境外的山岭间挖的那种地下结耦形果实的植物一样,妥妥的宝贝! 在观星阁秘境外挖到的那棵同样不知名的植物,小生灵们在灵植空间种植了一片,它已经走完了一个周期。 那种植物开花后同样结果实,果实有地球上的枣那么大,果肉是软的,似猕猴桃的果肉,果实中心有一颗到三颗似苹果种子一样的核。 某植物的果肉似猕猴桃,但它的味道与猕猴桃果肉的味道完全不搭边,它的味道就一个字——涩! 不苦,只是涩。 众所周知杨梅很酸,吃多了会倒牙,而那种树结的果实涩得会让人张不开嘴,感觉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完全没知觉。 那种果树在半个月前果实才成熟,乐韵抽空回灵植空间研究果子,尝了一口,嘴僵硬了整整半天。 她体质特殊,尝了果子都被涩得张不开嘴,要是换个人尝,可能有一天一夜没法张嘴。 果子是很涩,但它用处可大了,是炼制十几种造化丹的灵药,也是制作镇定剂、麻醉剂和解毒丹的稀有灵植。 小萝莉为那种植命了名,叫——果耦。 云澜有一种树叫木莲,还有一种灵植叫树莲,为了不与两种植物弄混,她别出心裁的起了“果耦”的名字。 果耦是种稀有植物。 这次又挖到了一株稀有植物。 最爱收集植物的乐韵,喜得心花怒放,为它取名叫“树花生”。 树花生是宝贝,赶紧种植才是正理。 乐韵麻溜地摘掉了全部果实的三分之二的份,留下三分之一份,再对树花生生长点的泥土和周边的植物下手。 一顿如秋风扫落叶般的操作,把树花生生长点旁边的高山松和几棵草,连同混土全挖光。 她另外拿了些泥土,把挪走树和泥土的大坑填平,撒了一把植物种子。 第三百四十二章 好苗子 刮掉了一层地皮的乐韵,带着植物和泥土回了星核空间,捋起袖子下田,将新挖回来的植物落户在了九层祭台区的灵田内。 种植了树,又取出几颗果实催牙,再种入灵田。 让树花生安家落户,乐小同学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星核空间,转而去了针叶树灵植空间。 负责种植的小生灵们将灵植空间打点得井井有条,刚收完了一轮庄稼,部分土地先空置养地,部分土地又种上了新一轮作物。 小生灵们见到忙得无暇分心的小仙子回来了,扑过去抱腿的抱腿,粘胳膊的粘胳膊,亲亲蜜蜜地亲近了一下,拿出他们种植出来的最好的果子投喂小仙子。 乐小同学享受了小生灵的一顿爱心投喂,去看了独叶莲,再去看那条在进化的蚕幽灵。 五行灵树的叶子太珍贵,那条半死不活的蚕幽灵吃了五行灵树叶的叶子便进入了进化期,这一进化就是几十年,仍然没有结束进化的迹像。 那支人形独叶莲已经进化出了完整的人形,只差机缘到来即能由植物化为有有血有肉的生命体。 观看了在化形或进化的两只生灵,乐韵又去湖中的桌面山溜跶了一趟,再带着几只小生灵到了种植果耦的灵田地附近。 她拿出树花生的种子,催芽。 “呀,好好闻的气味。” “小仙子,这个是什么果实?” “小仙子,这种豆子和玉米一样可以当主粮哒。” 灵植娃娃们闻到清淡的香气,激动得围着小仙子,兴致勃勃地研究小仙子白嫩嫩的小手掌里的果实。 “我无意间找到的一种新植物,我给它定名为树花生。”乐韵为树花生的果实输入灵力,让它快速长出一点胚芽。 果仁长出点胚芽儿即停止输灵气,在灵田地里刨个坑,将果仁种下去。 再拿了一些果实剥出果仁,不催芽,让小生灵种植。 几小只开心心地创坑,将果仁粒种了下去,还抱个洒水壶给种了种子的垄洒了水。 然后就是坐待它发芽、长苗、开花、结果啦。 乐韵交待了小灵生将树花生分组照看,一组不浇水,一组与种植花生一样适当浇水,以观成效。 交待了一番,又当了甩手掌柜,离开灵植空间。 她重新出现在岩缝后没去欣赏老鹰窝,跑去附近的几座山峰走了一圈,将另几座山峰石壁上长的石耳也采光,再驾着灵舟跑路。 按理说魔菌全收回来了,接下来应该去望竹县了,而乐小同学并没有,她驾着灵舟又折回了闻竹县。 不顾万里迢迢跑回闻竹县的小萝莉,穿越崇山峻岭,去了离火山群山最近的一个小城。 那座小城在火山灾害发生前原本远离坟头山火山地震中心区,人口不到十二万,而随着火山不断扩张,被火山威胁区域的居民相继逃难,以至小城成了离火山群山最近的城池之一。 原本的小城是一处安全港湾,收留了大量的灾民,人口也爆增到了将近四十万。 小城内是容不下那么多的人,城外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驻扎着灾民,窝棚连绵了几里远。 乐韵在小城外的崇山峻岭之上空飞行间了一小会儿,到了距离小城北城门最近的一个山头。 她在空中收起了灵舟,缓缓飞至距山脚不到百丈远的一片树林上方,再朝下降。 树林内有不少人在砍柴,男男女女们都有。 在森林的边缘,停着些简易的板车,森林边缘的草地上有几头牛和鹿马在吃草,有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一边放牧牲口,同时也在割草。 那片森林距离小城有七八里的路,但已经属于离城最近的森林之一,是北城门外的灾民们生活所需的柴源之地。 非寒冷的冬季,灾民做饭可以将庄稼的桔杆或砍割野草晒干当柴烧,若冬季则需要烧木柴烤火,哪怕离森林很远也得去收集木柴。 小城有公约,为了防止砍光了树木令泥土松软,当暴雨季节令洪水软易改道威胁庄稼地或小城,禁止成片的砍伐树木。 灾民们砍柴时自然不能将树木成片的放倒,只能挑树木密集的地方砍掉一些树,或者挑病、弱、老的树砍,或者去树上砍干枝。 砍柴的人忙着砍柴,并没有经常看头顶,就算偶尔抬头时大多数时间也仅能透过稀疏的树枝间隙看见一点点的天空。 是以,小萝莉下降时并没有人发现她。 树林是次森林,曾经也被砍伐过,最大的树需要三两个人合抱才能抱得住,大部分的树直径在二十公分左右。 那些碗口粗的树,都是在经历砍伐后重新成长起来的一批,树龄在五年到二十年之间。 乐韵降至树梢顶,观望了一下方向,下一刻身形出现在了树林内,浮空而立,看着一个年青的姑娘挥着斧头砍柴。 年青姑娘砍柴的丛林并不茂密,周边都是砍口大小的树。 姑娘穿着布没染色的麻布外衣,衣长至膝弯至盆骨之间的中间位置,腰间用布条束腰,下身是宽大的裤子,上衣下裤都打了补丁。 如男子一样做短打装扮的姑娘,嫌裤脚宽大碍事,用藤条在脚踝上一点把裤脚扎了起来,脚上穿的是用麻绳编织的草鞋。 她的脚和露出在外的手交错着许多被草木划拉出来的新老伤痕。 穿粗布衣裳的姑娘,右脸有一块灰色胎记,那块胎记从嘴角横至腮边,往上延伸到了眼角,一块胎记几乎覆盖住了大半张脸。 她的左脸无痣无斑,除了因常年做农活遭风吹日晒皮肤比较黑之外,并无瘕疵,甚至可以说左脸很好看。 她的模样也是人说的半面俊。 姑娘的一头头发也比较干枯,拢在脑后用布条扎成了马尾,她砍倒了一杆碗口大的、半枯的树,沿树杆劈枝叉。 如男子一样做粗活的姑娘,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儿,气喘微微,她却顾不得擦汗,努力地劈枝桠。 她挥动斧子的手劲儿不足,明显是体乏了。 从树梢挪移进了树林的乐韵,浮立在倒下的树的根部一端,淡定地看着粗布麻衣的姑娘挥斧修砍树枝。 年青的姑娘又砍了七八根树枝,终于没了什么力气,放下了手中的斧头,拿衣袖擦汗水。 她抹了把脸,正想挨着树坐下缓口气,下意识地看向天空时,猛不丁地看到空中立着的仙人。 女孩儿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先是僵硬的呆了呆,转而挪了挪脚,朝着仙人的方向跪了下去,激动得肩膀微微发抖:“仙……仙子您……来了!盼好……拜拜……见仙子!” 乐韵轻飘飘地飞到了年青女孩的面前,淡然地问:“你考虑得怎样?” 这是她第二次与半面脸有胎记的女孩儿见面。 一个多月前,她来小城回收魔菌,在城外的荒野里发现了胎记姑娘,当时年青的姑娘在收割庄稼午间吃了午食后的一点休憩空隙跑去挖野菜。 她在空中经过,赫然发现那姑娘竟然是罕见的雷、火双灵根,而且灵根净度竟然达到了九分,满足了做火云宗师徒弟的首要条件。 乐小同学把为火云宗师寻个灵根合适的徒弟的事放于心上,也有见过有雷、火灵根的小孩子,那些孩子不是灵根太弱就是净值太低,或者还有其他灵根,又或本身品德或出身有大问题,都不太合适继承火云宗师的衣钵。 火云宗师是受世人敬崇的一代仙师,云澜是他的根脚之地,要继承他留在故乡的传承的人,必然要求各方面俱优。 本着绝不将就的原则,乐韵对为火云宗师挑选弟子的重视与为自己挑选契约兽的要求一样,都是宁缺勿滥。 谁曾想苦竹领这么个地方,不仅有老天爷的三个崽儿,还让她发现了一个有雷、火灵根的好苗子。 虽然吧,这棵好苗子年龄有点偏大,已经二十岁了。 现代娱乐界形容童星,讲究“出名趁早”,修仙也是如此,在灵根、灵根根净度同等条件下,从小修行的孩子更俱有优势。 是以,修仙界的修士若自己有孩子,一般在孩子满一岁即正式教导修习功法,要挑弟子要么挑小娃娃,要么就挑有一定基础的小辈。 修仙界的仙宗、大部落或世家若对外招收弟子,首选十以下的孩子,超过十四岁的孩子属下选,如果收了年龄超过十六岁的孩子,那必然是稀有灵根或者灵根达到了天灵根或无垢级。 类似于胎记姑娘的年龄,在修仙界的修士们眼中已经属于大龄,很少有高阶修士愿意收她为徒,宗门或大部落若招收了她,必然也是招为外门的杂役弟子。 凡人界,百姓家的孩子们结婚也偏早,一般十六岁左右谈婚论嫁,像二十岁的女孩子,很多都成了一二个孩子的娘。 胎记姑娘还没有婚嫁。 前往小城的乐小同学,发现某个姑娘时,特意单独找人聊了聊。 胎记姑娘的父母在逃难途中生下了她,取名“盼好”,她的家人是希望灾难早早过去,能过上隧心的日子。 可惜,事与愿违,在她半岁时,他父亲与人去打柴时因饿得头晕眼花,失足从陡坡上滚下去,摔坏了头,当时就没了。 她娘不久改嫁,她被爷奶带着艰难求生,到她五岁时,爷奶也相继去世。 她的爷奶在去世前将她托付给了以前的邻居——一个刚刚失去早产孙儿、儿媳妇又改嫁的林姓寡妇,她唤邻家长辈唤“婆婆”。 林婆婆的儿子是去打猎时死于兽嘴,她儿媳妇当时身怀六甲,盼好的爷奶过世时,林婆婆的儿媳妇已经产子二个月。 那个孩子不足月便生产,出生后只熬了六天就夭折了。 林婆婆的儿媳妇失去孩子,在婆家再无牵挂,因有人求亲,她也改了嫁。 林婆婆失去了儿子,儿子唯一的一点骨肉也没养活,也没强迫儿媳妇守着,让她另行婚配去了。 小盼好的爷奶临终托孤,将唯一的孙女托给了林婆婆,林婆婆有了个伴儿。 盼好与孤苦佇丁的林婆婆相依为命,一老一少在在逃荒的路上又捡了个男孩子,老幼的两人组也变成了祖孙三人。 祖孙三人于十年前走到了小城,也无力再继续奔波,与众多的灾民在小城外居住了下来。 乐小同学上次与某位姑娘单独见了面,明确告诉了小姑娘有雷、火灵根,适合修仙,适合当炼器师。 她也给了人家足够长的时间考虑,若盼好愿意走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她会来带人离开,若人家只想安安份份地当个普通人,她也不强求。 这次,她回来就是问姑娘的答案。 盼好跪在从树上砍下来的杂枝和喜阴的矮灌木中,植物的枝叶刺着她的脸,她丝毫不觉,缓慢又坚定地答:“仙子,我不想认命,我选择走另一条与现在截然不同的路!” “考虑好了?”乐韵再问了一遍,盼好姑娘若作了决定,哪怕中途后悔了,不愿意再修仙,她也不方便再回来与林婆婆和弟弟生活。。 “考虑好了!”盼好重重地点头。 以前,她只希望能活下去,能混个温饱就很好了,对于女孩子们到了年龄即结婚生子、养儿女再养孙辈,再自然老去这样的人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周围的人都是那样过完一辈子的。 当仙人说她有机会换一种生活方式,走一条与普通凡人不一样的路,她也可以飞天遁地,也可以去看凡人看不到的风景,她也觉得像现在这样一眼能望到头的生活索然无味。 她也想去看看凡人看不到的那种风景,想走遍云澜的天南地北,更想去传说中的大罗天界长长见识。 想了一个多月,盼好考虑清楚了,她要修仙! “回去与家人道别吧。”乐韵点头,挥出一缕灵力将女孩扶起来。 “好。”盼好被无形力量扶起来,迟疑了一下,小声地问:“仙子,能不能……请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想将这些柴搬回去。” “可以。”乐韵没拒绝,树都砍倒了,扔掉多可惜,不管在哪,都不能浪费森林资源是不是。 第三百四十三章 登门 仙子不嫌弃自己浪费她的时间,盼好抑住即将跟随仙人去修仙的狂喜之心,赶紧拾起斧头,又砍削树枝。遌 以盼好的速度,将树弄出林子搬少说也得一个钟,乐小同学觉得太慢,去就近弄来了藤条,把盼好提到一边,自己亲自上场帮忙。 她以风刃术将树枝全削下来,再把树枝的细枝末叶削干净,枝条码整齐,以藤条绑成一捆一捆的。 再将树杆也锯成段,同样码成捆,用藤条绑扎起来。 乐小同学将扎成捆的树枝和树杆收进储物器,一手抓住盼好的胳膊,带着她飞出树林。 盼好在被仙子拎到一边,看着仙子没动手,树枝和树杆就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激动得心脏都快跳出腔。 仙人太厉害了! 她也想成为像仙子这样厉害的仙人!遌 若说之前修行的心是十分坚定,这一刻,盼好的心已经变得万分坚定。 一手抓着盼好的乐韵,如风一样自林间穿过,飞至了树林边缘停放的板车处,停在最简陋的一辆板车旁。 那辆板车是盼好家的,板车由几块简易的木板拼成,下方有横轴,两只木制车轮,车身两侧没有护栏。 因盼好经常拉车,汗浸入车把手,乐韵只凭气味就能将人和车对号入座。 板车前面用了木制支撑撑着,上头已经码了一些木柴。 荒野里停了有二十几辆板车,每辆车上都有柴,看木柴的数最也能分辩出各车有多人手的多寡,人手多的,收拾到的柴也多,人手少的,收拾得柴也少。 盼好是个姑娘家,砍的柴并不少,大致用粗麻绳绑扎了一下。遌 被带着从树林中飞到放车的地方,被仙人放下后,盼好整个人还处于头晕脑胀中,分不清东南西北。 乐韵将绑柴的绳子解开,把原有的木柴也整得齐齐整整,再把收进空间里的木柴也拿出来码起来,绑扎。 盼好之前砍了两棵小树运上了车,再加一棵碗口粗的树,木柴也不算太重。 “你喊喊与你同来的人,问问他们有没谁和你一起回去,本仙子再去树林里帮你砍几棵树带回去,让你婆婆和你弟弟有过冬的柴火,你也不用担心他们冬天难熬。” 码好了木柴,乐韵又拍子拍盼好,盼好虽然是灾民,但个头有一米八七,身高方便稍杀她这种万年小挫子。 “唔唔唔。”满脑子混沌的盼好,被拍一下惊得跳了起来,看到是仙子,吓得一个激灵,也回了神。 乐韵怕她没听清自己说了什么,又重说了一遍,再飞进森林。遌 仙子一下子就不见了,盼好缓了缓才缓过一口气来,摸了摸自己狂跳的心脏,看看板车上码得齐整的木柴,犹感觉不太真实。 她做了几次深呼吸,又缓了一阵,让自己镇定下来,将手搁在嘴边圈成喇叭状,对着树林喊:“大毛大牛三呆狗蛋儿……茶花菜花,我有事要提前回家了,你们回不回?你们不回我就先走了啊。” 她担心同伴们去得较远,连喊了好几遍。 声音传入森林,轻了几倍,若不留心听都听不清。 有好几个男女听到声音,停下了刀斧,又认真听了一下,也不继续砍了,收拾现有的木柴。 在放牧牛、鹿马和马的小孩子,听到盼好的声音,全跑回板车那边,围着她问怎么要提前回家了。 盼好说家里有事,她得赶紧回去。遌 小孩子们虽然奇怪,问了几句又跑去盯着牛、马。 盼好是与住附近的邻居家的人一起砍柴,共有八家,其他的板车是别的小团队的,只是因放板车的地方最平坦,大家也就把它当作了停板车的地方。 与盼好同来的人,有三家先后扛着绑所捆的木柴从树林中出来了。 三家人都是与盼好家比较要好的,有六个男孩子三个女孩儿,一家是兄弟俩,另两家都是姐弟或兄妹,有一个男娃带着媳妇儿和妹妹。 盼好二十岁了,与她同来的人即有与她年龄差不多的,也有比她少好几岁的。 扛着柴回到板车旁的青年小伙和姑娘,都是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区别就在于补丁的数量和层数。 各人将木柴扔板车旁,急匆匆地问盼好怎么突然要回家。遌 盼好同样只说家里有急事,要赶紧回去。 菜花奇怪地问:“什么急事儿啊?你在山里打柴,你怎么知道家里有事?” “等回去你们就知道了。”盼好也不知道仙子会不会出现在凡人面前,没敢直接说有位仙人在这里。 菜花没问出什么来,其他人也就没追着问,赶紧绑扎木柴。 他们几家仅有两家有牛,绑扎好了柴,叫看牛的幼弟小妹们将牛牵来,套车。 乐小同学飞进树林里,又挪去了几十里之外,在树木密集区砍了十几棵死树和七八棵半死不活的树,将树杆和粗枝都劈成块,收进了储物器。 那一堆木柴,足够一家四五口的人烧上一年有余。遌 收集足了木柴,找去河流旁观看有无鱼。 河、溪里都有鱼,大鱼有半尺长,小的一二指宽,有石斑鱼和青鱼,少量鲶鱼。 小萝莉拿出鱼网撒了几网,网了三四十尾鱼,留在盼好那里的神识见盼好的同伴收拾好了,收了鱼,挪移到了盼好身边。 正想拿掉支撑拖起板车上路的盼好,因看见身边骤然多出一个人来,吓了一跳,看到是仙子,下意识就喊了一声:“仙子!” 听到盼好的喊声,青年男女们望了过去,赫然看到盼好身边站着一个穿漂亮裙子,披着一块蓝布的人,都惊呆了! 那个人,她双脚没有落地,是飘着的! “鬼呀!”菜花看到飘着的人,吓得尖叫一声,扑到了自己哥哥大毛身后缩成了一团。遌 大毛也吓了一大跳,腿都在抖。 盼好急了,反驳菜花的话:“不是……不是鬼,仙子是仙人!” “仙……人?”几个青年颤着嗓子,战战兢兢地打量飘着的蓝裙人。 乐韵取出一把当废铁似的扔一边的下品飞剑丢入空中,放大,再一挥袖子将盼好连人带板车挪到飞剑上去。 然后,她才将与盼好家要好的几家人连带板车运至飞剑上。 把人全捎搭上了,乐韵才飞至飞剑上站着,让飞剑开启了防御阵护着人和兽,飞向小城。 被扔飞行器上的青年男女,像雷劈了似的,脑子一片空白。遌 飞行器从荒野上飞过,那些在砍野菜或挖野菜的人看到了,嗷嗷大叫,追着飞剑跑。 飞剑飞得很慢,奈何就几里的路,眨眼功夫就到了。 飞剑载着人,从城外荒野自窝棚之间的路道上飞进了灾民的窝棚区,棚区内在晒粮或晒木柴或浆洗的女人们,看到飞剑,也大呼小叫的叫了起来。 不需要盼好指路,乐小同学轻轻松松地就找到了林婆婆家。 林婆婆家圈了大约七百平的一块地,外面以小木条和竹条作骨围了篱笆,还用竹枝和荆棘围了一圈,防鸡鸭和牛马乱进园或从内出来。 圈护起来的小院里,搭着一个“人”字形的矮竹棚,靠屋后篱笆的一角还搭个鸡窝和茅房、堆柴的柴棚。 还围了一块地圈养放养鸡鸭。遌 除了窝棚和圈护起来的区域,以及走路的通道和必须留出来放置东西的地方,其他空闲之地开僻出来做了菜地。 因到了冬季,只种有耐寒的冬季蔬菜。 有几块菜地四周打了木桩,上头搭了架子,可以放簸箕、竹筛子。 林婆婆家的小院与四周的邻居家相比显得比较窄小,她家相邻的邻居们的院子在有一千三百平到一千七百坪之间。 窝棚区的灾民,从没有见过仙人和仙人法宝,咋见一样有东西从远方飞来,听到呼咋声,全跑去看稀奇。 会飞的剑飞进窝棚区就不见了。 林婆婆属于火山灾难中中期逃难的灾民,她们家在小城外定居时的位置靠近外围,后来又有灾民逃难至小城,她家便变成了差不多位于窝棚中段的位置。遌 林婆婆因受尽生活磨难,其实才五十出头,却已经老头龙钟,头发全白了,满脸皱纹,看起来像是**十岁的迟暮老人。 她患了麻风病,手关节变形,拄着根拐杖在翻簸箕里晒着的干菜,听到邻家传来嚷嚷声,瞅着眼睛朝外望,看到了小院停着的剑形仙宝。 老人家整个人都惊呆了。 邻家有人看到了空中飞的仙人法宝,跑往外面路上。 找到林婆婆家,乐韵将捎带回来的三家连人带板车分别送到了他们家的小院门口,再让飞行器飞进了林婆婆家的小院后院。 被从仙人法宝上移到地面,菜花等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跳下板车或撒腿就往盼好家跑。 一边跑一边狂喊:“仙人仙人仙人……”遌 乐韵到了林婆婆家的后院,把板车放柴棚外面,再顺手将柴棚整了一下,把自己帮砍的木柴塞了一些进去。 柴棚有限,余下的木柴码在了棚侧。 她帮收集的木柴码堆得比原主人家的柴棚还要高,码整齐了柴,再拿了两块顺手捡来的竹笪盖上头遮雨雪。 整理好了木柴,再去绕去前院。 第三百四十四章 林婆婆 小萝莉踩着飞剑,载着盼好,又飞回竹棚前,再抓着盼好的胳膊飞身落地,将只能唬唬普通凡人或小妖兽的下品飞剑收了起来。 林婆婆愣愣地呆了一阵,也回过了神,看到仙人的法宝再次飞回,拄着拐杖转身,正想跪下去,被什么力量阻拦住了,愣是跪不下去。 “仙人……人……”仙人仙驾降临,老人家激动得微微发抖。 盼好还算镇定,跑过去扶住了婆婆:“婆婆,我们进家里说话吧?” “好好好,快请仙人请屋。”林婆婆抖着手,巍颤颤地朝前迈步。 老人家走得太慢,乐韵干脆用灵力托着人走,将一老一青年送进了窝棚,自己迈步进去。 窝棚共约五十个平方,间隔成了三间,左右和中间三间,中间一间又隔出了前后堂,前堂做待客吃饭用,后堂做饭。 左右两间一间林婆婆和盼好住,另一间给男娃住,而且房间即做卧室也是存放粮食的地方。 窝棚比较窄狭,不过用了三层竹笪做墙,私密性极好,外“墙”的内部还夹了一层了柔软的野草和稻草,起到了保暖作用。 做厅堂的正堂,放着几个木墩子和用藤条、木条做的小马扎,还有一张用木板拼起来的四方桌子。 这是一个非常简素的家小家。 虽然简陋,对于经历过颠沛流离的灾民来说,能有个栖身之所已经满足了。 盼好将林婆婆扶进厅中,请了仙子和婆婆坐下,再跑去后堂拿了竹筒倒了干净的凉水招待。 林婆婆坐下后,激动得手足无措,巍颤颤地问:“仙……仙驾临老……老妪家,不知有何……仙喻示下?” 乐韵捧起竹筒茶杯,啜了一口水,算是接受了主人家的招待,也说明来意:“本仙子前些日子来这里清除瘟疫毒气,在城外见你家盼好灵根不错,与她单独说过几句话,这次本仙子来问她是否愿意去修仙。” “盼好……能修仙?”林婆婆惊愕地望向与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孩子。 “仙子说我有灵根。”盼好点头,眼神坚定:“婆婆,我想修仙!我要去修仙。但凡我们郡出个厉害的仙人,想来在坟头山发生火山地动大灾时,郡守和县里的大人们也不敢不闻不问,任百姓们自生自灭。” 林婆婆看着盼好那坚定的眼神,想挽留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盼好自五岁起即到了她身边,老少相依为命十几年,感情自然深厚。 说句实在话,她与盼好的感情,比她和盼安更深。 当初她和盼好自己活下去都极为艰难,哪里还有余力养孩子,见到被丢弃的盼安时之所以会捡回来,一是因为可怜孩子一条命,二来也是因为她和盼好都是女人,哪天有幸活到在哪定居,家里有个男娃才硬气得起来。 这么多年来,林婆婆与盼好虽然没血缘,已经比血缘祖孙更亲,如今乍然知晓盼好要离开家,要去修仙,她哪舍得。 她已经五十多了,也不知还能活多少天,盼好一旦真的去修仙,也意味着她这辈子可能再没机会见到了盼好了。 仅想到盼好要离开家,林婆婆就剜心似的疼,她想让盼好晚几年再去修仙,等她死了再去,可她,说不出口。 有句话盼好得很对,但凡他们郡出个厉害的仙人,像坟头之灾发生时,帝国和朝臣们必然有所忌惮,不敢不闻不问。 在坟头山火山地动大灾发生后,若有官衙调度、救助,哪里可能会死那么多人。 如果官府出来百姓死活,或许她的男人和儿子也不会死,她也不会变孤苦无依的寡妇。 如果……如果有一天盼好真的学有所在,成了厉害的仙人,说不定能为死去的那些人讨还个公道。 林婆婆想到自己为逃难受的苦和那些死于灾难中的百姓们,哪怕再舍不得盼好,也选择成全孩子的追求。 “你要离开,总得与你弟弟说一声,你去找你弟弟,本仙子为你婆婆治温疫。”老人家没说什么阻拦的话,乐韵自然也爱屋及乌,决定为老人家治病,让盼好无后顾之忧。 “有劳仙子了。”仙子竟然愿意为婆小婆治瘟疫,盼好眼睛刹时亮了起来,站起来就朝外跑。 她跑到门口,掀起草织的席子就出了竹棚,跑到了屋檐下,看到小院子的男男女女,惊得倒退了两步。 邻居们看到仙人进了林婆婆家,没敢乱进人家的孩子,都站在篱笆外,抻着脖子瞅着林婆婆婆家的窝棚。 他们知道仙子进了林婆婆家的竹棚,但没听见说话声,焦急等待中看到盼好出来,急切地问。 “盼好,仙人在你家是吧?” “仙人驾临你家有啥好事?” “盼好,你什么时候认识得仙人?” 与盼好同打柴回来的几个青年男女,格外急切。 “仙人在我家,与婆婆说话,让我去找我弟弟。”盼好生怕被邻居们知晓仙人要带她去修仙,人人围着她不让她走,赶紧小跑出了小院,去找弟弟。 邻家的大人们听好盼好要去找盼安,猜着仙人可能是要找盼安,有的让自家孩子陪盼好去找林盼安,有看到盼安跟谁出去的人也赶紧提供钱索。 小孩子们没那么多弯弯道道,开开心心得跟着盼好跑。 盼好出去了,林婆婆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 “盼好有灵根,她弟弟没有。”乐韵大致猜到了老人家想问什么,自己主动说了。 “您……您见过盼安?”林婆婆震惊不已。 “一个多月前,本仙子来小城清除瘟疫毒气,在城外见过盼好,自然也见过她弟弟,那孩子有些慧根,送去读书,或许将来会有一番成就。” “盼安已经十一岁了。读书是不是太晚了些。”林婆婆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盼安那孩子竟然有为人臣的运相? “有志者不在年龄,心中大志,百岁亦为晚,何况才十岁出头。不过,小城太小了,无有学识的大儒教导,孩子再聪慧也难出人头地,想让那孩子将来走文臣之路,去县城府城定居更合适。” “老妪……老了,再无力去更远的地方……” “老人家舍得下这里,本仙子送你们去更远的地方,其他县城如何,本仙子不清楚,本仙子对望竹县修仙家族有柏家比较熟,你们愿意去望竹县,让有柏家族为你们祖孙安排一处住所还是不成问题的。 有柏家族有个孩子灵根极好,本仙子还发现了两个灵根不错的孩子,也暂时寄养在在有柏家,待本仙子治好了这一带的温疫离开时一并带去修仙界,将几个孩子举荐给几个高阶仙人收回亲传弟子或衣钵传人。” “老妪也听说过有柏家族,有柏氏是我们郡传承了上百万年的修仙家族,要是他们家出几个厉害的仙人,想必就不会是这样子了……”林婆婆心中感慨,有柏氏家族是修仙家族,可惜……好久没出厉害的仙人了。 老人家知晓有柏氏,还生出无限感慨,乐韵没再说什么,在地面铺了一张席子,点了老人家的穴,将人放躺下去。 “本仙子为老人家医治瘟疫,你也可以趁机想想要不要去望竹县。”乐韵手脚麻利地扒掉了老太太多余的衣裳,再取针做针灸。 林婆婆想说话发现张嘴发不出声音,也识趣地不再折腾,认真的想要不要迁去望竹县。 自己亲自做针灸,不可能仅只医治瘟疫,乐小同学果断将瘟疫病毒干掉,再为老太太把乱七八糟的小毛病一并解决,再帮调理身体。 整个针灸过程长达半个时辰。 做完针灸,林婆婆那头灰白的头发又再次返青,脸上的皱纹也消失了,看着极为年青。 做完针灸,乐韵收了医生用工具,让老太太自己穿戴。 林婆婆机械式的穿衣,穿戴整齐,想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变得肿大的指头全好了,以前弯曲了的几根手指也整整齐齐了。 “这……这……”林婆婆一骨碌爬起来,举着手看了又看,看了几遍都不敢置信。 她愣了愣,快步冲回榻间,找出箱子里的镜子,揽镜自照,镜子里的脸是她熟悉的脸,但却是她二三十岁时的样子。 林婆婆看了数遍,才确认眨眼间变年青了,放下镜子,跑到堂中拜谢仙人大恩。 乐韵受了谢礼,以灵力将人扶起来。 “仙人,老妪……想迁去望竹县。”林婆婆站起来,眼神坚定,她一身沉疴尽去,再活上三五十年应该不成问题。 趁着还年青,还干得动活,迁去望竹县,自己辛苦些赚点灵珠,应该能供得起盼安读书。 她不求盼安一步登天位极人臣,只希望盼安能有个更好的前程,将来培养出更优秀的后辈,后辈们有机会做官老爷,万一哪天再有类似的灾难,盼安的子孙们能为民请愿,为民做主。 “好。你去收拾要带走的行李,本仙子用法宝帮你搬去望竹县。”乐韵欣然颔首。 老太太接受了邻居的临终托孤,中途也没有背信弃义扔掉孩子,可见人品极好,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在朝不夕保的大难中护着两个孩子一并活下来,也不可能是软弱之辈。 第三百四十五章 进不了门 林婆婆决定换个地方生活也并没有多少忐忑,以前是因为形势所迫不得多次换地方,难免人心惶惶,这次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而迁居,更多是对未来的憧憬。 以前逃难时行装以轻便简省为主,只带生活中离不开的必须品,她和两个孩子并无多少累赘之物。 像桌子、竹床之类的物品,都是在小城定居下来后才逐渐新置的家什。 其实,林婆婆是哪样都舍不得扔,但不好意思麻烦仙子帮她们家将不值钱的物品也搬去竹县,拣值钱的东西打点。 盼好在几个小孩子的陪伴下到处找弟弟盼安,找了好几家都没找着人影,好在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盼安和江家的小孙子拿着鱼篓去了水田区的沟渠抓鱼。 有了确切的地点,盼好带着几个小孩子直奔水田区。 城北的地势略高,城外水田不多,仅位于北偏西北角有一块低洼地有地方开渠引水,从而开辟成了水田。 盼好带着小孩子们穿过灾民们的棚户宅区,找到水田地带,也不知盼安到了哪,一边找一边呼喊。 找了好一阵,在水渠的下游方向的一块田埂下爬出两颗小脑袋,顶着小脑袋的两个半大孩子攀着的田埂坝爬到田埂上。 两个小孩都穿着由大穿过的旧麻布衣改成了衣裳,上衣下裳,因为是半大孩子,上衣没扎腰带,右衽领的衣服只在腋下用带子系着,很是宽松。 半大的孩子,身高已经接近三尺四寸。 灾民们日子过得紧巴,大人小孩子都瘦,两小孩子也不例外,瘦归瘦,却朝气蓬勃。 两小孩冒出头,挥舞着小手手回应寻找自己的人。 “姐,我在这我在这……” “在这在这,我们在这。” 盼安和江家小孙子江五蛋笑得格外的开心。 盼好寻声看到远处的两个半大孩子,大声喊:“盼安,快回家,家里有急事。” “知道啦。”听到姐姐叫回家,盼安抱起鱼篓子:“我姐叫我回家,我回了,五蛋你一起回不?” “回。”江五蛋也搂起鱼篓子。 两个小伙伴都没穿鞋,赤着脚丫小跑前进。 盼好和几个孩子在原地等,等到林盼安和江五蛋跑过来,她帮弟弟提鱼篓子。 林盼安兴奋的巴巴个不停:“姐,我抓到了三条鱼,八条田鳅,还逮着了一只青皮蛙,两只小青蟹,十二条河虫……” 跟着盼好跑田野来找人的小孩子们,听到林盼安的收获,眼红不已,一是也把仙人找林盼安的事忘于脑后,一个劲儿的巴结林盼安,只希望能跟着林盼安去他家蹭尝个腥。 江五蛋也有收获,没林盼安那么多,他也不甘落后,小嘴巴啦巴啦说抓鱼的丰功伟迹。 在两个半大孩子没完没了的叽叽喳喳声中,一群人穿过田野进入棚户区,再又沿着棚户之间的路左绕右拐的挺进。 在盼好走出小院后足足一个时辰后,她才得以返回。 林盼安还没回来,林婆婆家的邻居们都没散,而且有增无减,那些离得较远的人听说仙人来了林婆婆家,也加入了看稀奇的行列。 男男女女们搬了板凳/小马扎,坐守在小院外,大有不等到结果不罢休的驾式。 一个时辰的时间,也足够林婆婆打点行了。 实际上,林婆婆只花盼好返回来前的两刻钟前已经筛选好了要带走的物品。 乐小萝莉帮装行李时,将被老太太选中要带走的和筛选出来的物品都收进了储物袋中,她甚至还直接挪移去了屋后,将柴、草和鸡鸭也提前收了起来。 最后只余下老太太家的厅堂内的物品暂时没动。 自家的物品,除了窝棚和正堂的些许物件没动,都被仙人装进了法宝里,林婆婆又惊又喜,激动得根本控不住。 当林盼安跟着姐姐回来,在小院外喊“阿奶阿奶”时传入竹棚屋中才将林婆婆从激动得无以复加的状态唤回神智。 林婆婆激动得站了起来,跑到门口掀起草帘子朝外看,看到盼好领着盼安推开了篱笆门进院,一时喜上心头。 转而看到有好几个孩子跟着盼好盼安进了自家小院,一把拉上了草帘子,为难的望向仙人:“仙子,邻居家的小孩子也跟来了……” 她担心小孩子们不请自来,会惹怒仙人。 乐韵知晓有好几个小孩子跟着进了小院,淡然处之:“不经本仙子允许,谁也进不了这个屋的门槛。” “……”林婆婆一下子就冷静下来,是啊,仙子是仙人啊,仙人神通广大,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林盼安进了小院,一溜烟儿地朝竹棚跑,跑到屋檐下,一个猛子扎进了正堂,刚喊了一声“阿奶”,看到正堂里坐着个穿着漂亮衣裙的姑娘,和一个年青的婶子,一时呆了呆。 半大孩子的眼光,落在了年青的婶子面上,眼睛瞪得老大:“婶儿你是谁呀?为什么长得跟我阿奶那么像。” 林婆婆骤然想起自己变年青的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签。 她还没想起怎么向孙子解释,跟着林盼安往林婆婆家的竹棚跑的几个孩子,也冲到了正堂门口,如往常一样钻草帘子时竟被挡住了。 “啊,怎么进不去了啊?” “盼安,你家的草席子怎么只能看不能掀了啊。” 小孩子们怎么也摸不到草席子,急得团团转。 林盼安听到江五蛋的声音,正想跑出去掀草帘子,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也说不了话,急得干瞪眼。 江五蛋和小孩子们进了林婆婆家的小院,跑去了盼好前头,追着林盼安的屁股后头跑到了竹棚正常前,盼好反而落在了后头。 落后几步的盼好,见几个小孩子进不到了自己家,先是怔了怔,转而明白应该是仙人的手笔。 仙人让好去找弟弟,是想让她和家人道别,邻家的小孩子们在旁,她自然没法与婆婆和弟弟说体己话。 盼好猜到了仙子的用心良苦,心中感激,到了屋檐下,看到小孩子望向自己并让自己走前,她一手掀动草帘子,一步跨进了正堂。 她进了竹棚,江五蛋与几个小孩子也紧跟着往内钻,谁知想撞上了棉花似的,又被弹了回来。 小孩子们连试了几次,愣是摸不到草帘子,也进不了林婆婆的竹棚。 “见鬼了!” “有鬼啊。” “哇-” 一群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掉头就朝外跑。 小孩子的家人们见自家孩子跟着林家姐弟进了林婆婆的小院,怪高兴的,小孩子跟着林家姐弟见了仙人,仙人若看重林盼安,他们家的小孩子应该也能沾点福气。 谁知,林家姐弟进了竹棚,他们家的孩子在林婆婆家正堂门外团团转,根本进不了门,都跟着急。 小孩子们进不了林婆婆家的门,自然见不到仙人,也不知道仙人来林婆婆家做什么了啊。 小孩子们哇哇大哭着跑出了林婆婆家的小院,不由分说的跑到大人们身边瑟瑟发抖。 各家的长辈们好生安抚,想叫孩子们再去林婆婆家又说不出口,心中暗急。 盼好进了屋,看到家里多了一个年青的妇人,也愣住了。 林婆婆看到两孩子回来,急忙忙地说正事:“盼好盼安,阿奶决定搬迁去望竹县,东西都打点好了,仙人帮装进了法宝里。 我们这一去,以后想必不会再回来这里了,你们有没什么话要跟你们的同伴说?有什么话就赶紧的说,没有就准备走了,仙子已经等了你们一个时辰,不能再让仙人久等。” “阿奶?”听到熟悉的声音,盼好才知年青的妇人竟然是阿奶,震惊得瞠目结舌。 林眼安也张大了嘴,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能动了,一下子跑到了阿奶身边:“阿奶?可我阿奶明明很老了啊。” “仙人为阿奶治好了瘟疫,阿奶身体好了,自然也就变年青了。”林婆婆搂着扑过来的孙子,满心欢喜:“盼安,阿奶身体好了,带你去望竹县住,望竹县那边有学堂,盼安也可以去上学,跟着夫子们学了道理,将来才能有出息。” 林盼安不知道望竹县在哪,听阿奶说去了那里可以上学堂,急切地问:“阿奶,真的吗?换了地方,我也可以上学堂?” 他和邻家的孩子,也跟着大人进过城卖柴、卖粮食,姐姐带着他给一个学堂送过柴,他见过夫子和学堂里的小孩。 夫子们和学堂里的小孩子们穿得衣服与他们不一样,姐姐说他们家要砍一年的柴全卖了才能买得起那样的一件衣服。 林盼安想上学堂,但他没有说,家里太穷了,姐姐一年从年头忙到年尾,种得粮食仅够他们一家不饿肚子,姐姐砍柴卖、为人做苦工,辛辛苦苦赚得的些许银钱只能一些盐,那点盐还得着吃。 家里日子过得那么苦,那有闲钱供他上学堂。 他上不起学堂,周边人家的小孩子也如是。 林盼安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是自己在做梦。 盼好也从震惊中回了神,对于阿奶变年青又觉得……非常正常,仙人能活上几千年几万年,有的还能长生不死呢,仙人让一个返老还童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儿吧。 此刻她是那么想的。 后来,当她真正的踏上修行路,自己成了修士,才知道仙人并不是万能的,也并不是每个仙人都有本领让人返老还童。 能轻轻松松让一个人返老还童的仙人,叫——丹修! 盼好对于阿奶说要搬迁到望竹县定居,也万分支持,小城离火山太近了,万一哪天火山再次扩张,小城也逃难大难。 她比较镇定,没多问。 林盼安怀疑自己做梦,连着问:“阿奶,我们真的要搬家吗?真要搬去有学堂的地方住?” “对。”林婆婆点头。 “奶奶,我去装我的东西。”林盼安心心念念都是学堂,其他都没放心上。 孩子转身就想跑,林婆婆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抓回来:“你的东西早就打点好了,你别瞎折腾了。” “阿奶,你帮我整好东西了啊,我的小弓有没带,我的鱼篓子能不能带着……” 林盼安又巴巴个没完,乐韵嫌他啰嗦耽误时间,给他下了禁言术,将屋里的几样家具全收进储物袋。 再放出灵舟,在船头又放了一座如意屋,将林家祖孙三人送进如意屋,自己再挪移到了竹棚的上空,将灵舟放大。 灵舟亮起了金色的防御光罩,遮天蔽日。 守在林婆婆小院外的人,看到金光灿灿的庞然大物,也知道是仙人的法宝,兴奋的嗷嗷叫。 乐韵立在灵舟光前方,淡淡地通告老太太的邻居们:“望竹县听竹县闻竹县三县皆有大量百姓身染瘟疫,本仙子已经清除了瘟疫毒气,接下来将去望竹县炼制瘟疫的丹药,明年再为三县百姓治瘟疫。 盼好这孩子灵根不错,本仙子将引她入修仙界,让她拜仙人为师修行,今日也一并带了林家祖孙迁居望竹县。 林家祖孙去了望竹县,大抵不会再回这里,林家的邻居们勿念林家祖孙。” 交待了林家祖孙的去向,乐韵返回了灵舟船头,驾着灵舟离开。 守在林婆婆小院外的邻居们,还没从盼好有灵根,林婆婆祖孙随仙人迁去望竹县的巨大震惊中回神,天空的庞然大物金光一闪就失去了踪迹。 与盼好年龄差不多的大毛大牛等人,听闻盼好竟然能修仙还要拜仙人为师,羡慕得哭了。 菜花呆呆地张着嘴,半晌后呜呜大哭,盼好的脸那么吓人,仙人竟然不嫌她丑带她去修仙,她长得比盼好好看,仙人为什么不带她去修仙? 菜花痛哭不已。 林婆婆在不知不觉就被换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紧张得不知所措。 林盼安好奇得东张西望,听到好听的声音在说阿奶和他们姐弟搬家搬去哪,听说姐姐要拜仙人为师,瞪圆了眼睛。 “姐姐,你……你也要去当仙人?” “对。姐姐要去修仙当仙人了,以后婆婆就交给你保护了,将来我自己能飞了,我会回来看望你和婆婆。”盼好眉眼柔和地交待弟弟。 林盼安愣愣地看着姐姐,好半晌,哇的大哭:“姐姐,你可不可以不去,我不想和姐姐分开……我想和姐姐阿奶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林婆婆急坏了,生怕盼安不懂事,闹得盼好改变主意,又劝又哄,讲了半天的大道理,费了老大劲儿总算成功的哄住了孩子。 第三百四十六章 猜错 林婆婆劝好了林盼安,与盼好说体己话,絮絮叨叨地叫带上什么什么,嘱咐她拜了仙人为师后要尊师重道,与同个师门的同宗友好相处。 林盼安已经不再闹着不让姐姐去当仙人,却也打不起精神。 盼好并没有因弟弟而动摇修仙的心,自拿定主意选择修仙那刻起,她已经坚定了信念,决不会因为舍不得亲人而反悔。 乐小同学没关心林盼好与亲人如何处理,林盼好的灵根符合继承火云宗师的传承,但不代表非她不可,如果林盼好意志不坚,临时反悔不去修行了也没关系,以后再为火云宗师寻找合适的弟子就行。 闻生县与听竹县、望竹县并不是在一条直线上,三县在环绕坟头山的弧形上,林婆婆暂时落脚的小脚距望竹县不到二百万里。 灵舟用了一刻多钟的时间,跨越了三县,飞至望竹县的县城。 小萝莉的灵舟自西偏西北向的方位越过望竹县城的高墙,出现在了县城城中区的县衙和校场的上空。 在城中区校场聚居的人,趁着天晴,忙着或晒或整理收回的庄稼,或舂成米,或做手工,或缝制过冬的冬衣。 自仙子来过后,县城内除了某些老人因年龄大寿终正寝,或其他急病而亡的人,再没有人因瘟疫而死。 县城太平。 百姓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也安居乐业。 秋收后,青壮年们分拨去收集过冬的柴,各家也轮流抽空回家打扫房屋,修整房舍,做好了回归的准备。 因是晴日,青壮年不是外出收集柴草或烧炭就是回家修整房屋,留在校场的大多是老幼妇儒,青壮年极少。 当巨大的阴影投下来,在竹棚外的人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到空中的庞然大物,欣喜地叫起来:“仙子回来了!仙子回来了!” 仙子回来了,说明她清除掉了各地的温疫毒气,返回望竹县是来炼治瘟疫的丹药。 竹棚内的众,但凡能行动的都跑到露天场地昂望上方,人人神容激动。 竹根也在校场,他在他呆的一支小队伍里,被安排舂米,见到仙子的灵舟回来了,也激动得扔下活计,与附近的人一起昂望天空。 到了目地的,乐韵撤掉了灵舟的防御罩,让灵舟浮空,将林家祖孙呆着的如意缩小放在肩头,再飞向县衙主薄与管事们理事的竹棚。 有柏老祖在县衙内偷偷地围观三个小孩子学习,听到外面的声音,打起飞脚冲出县衙,一个猛子冲到了理事处。 他刚收住脚,仙子也轻盈地落地。 有柏老祖顾不得喘气,欢喜地与众人躬身行礼。 乐韵说了不必多礼,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本仙子治好了感染两种瘟疫危在旦夕的那些城、集,这些日子也走遍了爆发了瘟疫的所有城、集。 共有三县不程同程次的爆发了瘟疫,望竹县现有人居住的城、集皆无一幸免都染了瘟疫,邻县听竹县仅一镇幸免于难,再过去的闻竹县与听竹县相邻的少量城、集也被传染。 瘟疫覆盖区太宽,人口以亿计,需要三两个月的时间炼制丹药。 本仙子先熬制一批药,让望竹县城内外的人先用药,聚扎校场的城民服了药回家过节,这里腾出来给本仙子炼丹。” 仙子先为望竹县的城民们炼药,是望竹县内外众生的荣幸,男女们忙不迭声的应:“小民听仙子的!” 说了正事,乐韵问主事们:“有没为竹家挑出适合的房屋基地?” “有有有,有的。”主薄和主事们连声答。 竹县衙的主薄和有柏家的人与从主事们都参与了为了竹父安排居地的过程,是以小仙子亲自询问时,他们立即就把将竹父安排在哪说了。 众主事们将竹父安排在城中区,离县衙有点远,原住户已死于瘟疫,没了什么血缘亲族,是以房屋地产收县衙公有。 瘟疫持续了多年,望竹县也死了不少人,有些是全家皆死于瘟疫,若还有有血缘族亲,房屋地产由其族管理分配。 那些全家死了,又没了血缘亲人的住户,生前也没有将其名下财产赠送给别人,其财产都归公。 瘟疫期间,望竹县也死了不少人,瘟疫期间,主薄与主事们也没有时间去核查、统计,直到小仙子上次返回来清除瘟疫毒气后,他们才抓紧时间核查了部分无主的房屋地产。 众人核查过了一些无主的房屋,挑出一所不错的院子分配给小仙子带来望县城城的竹父。 当然,不是白送,按照规定,竹父要花一笔钱购买房屋和田地产,不过价格很低,仅为正常买卖房屋地产的价的三分之一。 竹父目前是拿不出灵珠的,他可以先住着,就是没有正式的地契,只有一张临时地契,待攒足了钱交给衙门才能换回真正的地契。 不仅竹父如此,从外地进入望竹县城的人灾民也是如此,谁想购买城内的房舍地产都得花一笔小钱。 是以,只要你确定你将来能赚到买房子的钱,即可以去找主薄们登记备案。 主事们为竹父安排好了住处,乐韵决定去现场看看,扔出了一把扇形飞行器。 有柏氏去府城的队伍也返回来了,有几个低阶修士也在校场,当仙子要去看竹根的新住处,有柏氏的一个炼气修士立即跑去抓来了竹根。 竹根被拎至小仙子面前,手足无措。 乐韵没功夫跟人叙旧,将有柏老祖与十几个主薄、主事们送到飞行器上,带着他们飞。 有柏氏有三个小炼气修士也在例,他们指路。 飞行器从空中走,几息之后就到了。 主事们为竹根安排的孩子是栋一进的院子,但地盘很宽,完全可以建一座三进的院落。 一堵三尺来高的矮墙将院子围了起来,有五间正房,坐西北朝向东南,正房北边有三间厢房,南边没有建厢房,搭了一间厨房。 正房后面有养家禽的小舍,院内空置的地方种了几棵果树,还有些方种菜。 原屋主一家没了后,院子荒芫了下来,主事们将其给竹根也带人现场踩过地界,竹根在没有任务时也抽空回未来的小家整理过小院,清除了院内的杂草,也修茸了房舍,院子挺整洁。 “不错。” 乐韵看了现场很满意,由院子可知县衙的主薄、主事们上心了,挑的地方不错。 得到小仙子肯定,主事们精神大振。 竹米小崽的父亲未来的新家地址已定,趁着有时间,乐韵决定竹家的那栋房子安置下去。 她派了矿碟去挖泥土,又看向了院子的周边,问:“这座院子周边还有没有暂时无主的房屋院子?” “有的。”掌管户籍的主薄恭声答:“这一带闹瘟疫时闹得很凶,去了不少人,共有十几户绝了户,都归了公。 这座院子右边的一座院子也是无主的,左边过去的第六个院子也无主,第三家四家原户主绝了丁,但仍有血脉族人,除非他们的族亲三十年内无人来认领,这两座院子才归于县衙。” 院子右边的一座院子,是座整划得比较齐整的二进小院,前院是青砖三合院,有正房与厢房,都是三间,后院的后罩房比较低矮,都是放柴、放杂物和关家禽的杂物房。 正房与后罩之间有菜地,还建有围栏圈放鸡鸭。 其左边的那一座院子,也是二进,院子更大更宽,正房五间带有耳房,左右厢房各三间,倒座房是敞开式,也后罩房有两层。 乐韵遥遥打量一遍,指向右边的院子:“这个小院子有没安排出去?” 众主事们略略一迟疑,异口同声的答:“没。” 竹父房子右边的院子确实没有正式分配给人,但是众主事们也都有意想买那座院子,就连有柏家族也极为心动。 说白了,他们是想与竹父做邻居。 与竹父成了邻居,有了邻时感情基础在,将来竹家孩子成了仙人回来,可以请他帮瞅瞅自家孩子有没灵根,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本仙子在闻竹县一座小城也发现了一棵修仙的好苗子,祖孙三人,也是灾民,本仙子将其家眷也一并迁来了望竹县,这座院子就划给他们吧。 本仙子先代这两家付灵珠,就当是替他们家的孩子垫付,将来让他们家的孩子赚了灵石再还本仙子。” 乐韵当即拍板,为林盼好的家眷定好了住处。 竹米小崽和林盼好都是她引上修行路,让他们两家的家长比邻而居正好互相照应,想来他们各家因都有孩子修仙,作为长辈们有共同的担忧和牵挂,应该能处得来。 “仙子想得周到!小民们返回县衙就写地契。”主事们二话不说应承下来。 林家祖孙仨人就在自己的灵舟里,乐韵干脆让飞行器落入院中,让飞行器上的众人脚踏实地后再把林家祖孙从如意屋中移出来,让林婆婆看看她的新住宅。 林家祖孙仨人被从法宝里挪出来,发懞了好一阵才勉强回神,林盼安见到陌生的人,似惊弓之鸟,一下子就缩到了阿姐身后藏了起来。 众主事们见了仨人,目光在小男孩儿身上多留了一下。 有柏老祖恭声问:“仙子,这小孩子比我家那孩子大了好几岁的样子?” “不是好几岁是十几岁。”乐韵好笑不已:“本仙子说得好苗子,不是男孩子。” “啊?”不说有柏老祖傻眼,众主事们也傻了眼儿,小仙子说得好苗子竟然是那个脸黑斑的女郎? 第三百四十七章 赠丹 有柏老祖和众主事们之所以大惊小怪,原因在于女郎的年龄。 小仙子说女郎比有柏宁静大了十几岁,代表女郎的年龄最少也超过了十七岁。 众主事们虽然不是修士,但他们也从老一辈们口口相传,以及从有柏氏家族那里听说过一些修仙界的一些规矩,比如说仙宗、部落招收弟子的规则。 据说,各大仙宗门派、修仙世家、各部落、修士城在招收弟子时有年龄门槛,首选七岁以下的稚童,八岁到十岁是次选,十岁到十二岁是末选,十二岁到十五是下下选。 灵根普通,年龄超过十四岁的孩子,就算被招收进了仙宗门派也是普通的外门弟子,很少有仙宗收年龄满了十六岁的孩子,除非那人灵根特别,而且灵根值净度非常高。 如果是大仙宗门派、修仙世家又或散修类的高阶真人挑选衣钵传人,他们首先三岁至五六岁的孩子。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未定性,也是修行打基础的最佳阶段,自己亲手培养更容易教导出天才弟子,以及培养出深厚的师徒情份。 小仙子说的某个女郎就算是棵好苗子,年龄成了她最大的败笔,想必就算她去了大仙宗门派或某些部落、世家,大抵只能是一般弟子。 当然,就算某个女郎不能成为仙宗门派或某修仙家族的重要弟子,她能去修仙,本身就是一份莫大的福气。 愣怔过后,众主事们又羡慕不已,某个女郎太幸运了! 可惜不是他们家的孩子,如若是他们家的孩子如此幸运,他们做梦都会笑醒! 被羡慕的盼好并知道他人的心思,努力挺直了身板。 林婆婆从那种骤然换了地方的眼花头昏中回神,看到仙子和一群人,紧张得手都不知道放哪了,慌张的向众人行了个福礼。 她的福身礼行得不伦不类,但众主事们心照不宣,都假装没发觉,也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 乐韵忙着呢,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足轻足的琐事上,直接告诉林婆婆这是望竹县众主事们划分给她们祖孙的宅子,让她们祖孙先去熟悉一下,如果确实不喜欢,也可以提出来,请主事们另挑个地方给她们祖孙。 自己才刚至望竹县就分到了一所宅了,林婆婆受宠若惊,拉着林盼安向主事们连连道了谢,随着急忙忙地带了两个孩子去看宅院。 众主事们陪林家祖孙去逛院子,顺便为林氏介绍一下院子的情况。 因小仙子没去,有柏老祖也没去,他留下来陪小仙子说话。 林婆婆跟着众主事们从院前逛到院后,再进房内看了一遍,喜欢得不得了,有这么宽的宅院,就算三四代同堂也住得开。 倘若将来盼安或他后辈们开枝散叶,住不开还可以加建房屋。 逛了一圈院子,林婆婆除了满意还是满意。 房屋的原主人去了好几年了,院子无人照顾,长了杂草,但房屋是完好的,只只需打扫一番就能入住。 后院放杂物的房屋有几个地方需小小的修茸,但那都不是事儿。 总体论起来,划给林家的二进院的宅子比分配给竹根的那座院子更完善一些,如果不是讲究人,随时可以入住。 林婆婆与众主事们回到前院,再次向有柏老祖、主薄主事们道了谢,向仙子表明她想直接入住,免得再麻烦众主事们找地方安置她们祖孙。 乐韵没意见,干脆好事做到头,以除尘术帮清理了正房的各个房间,再将林婆婆家的那些家当全放在了正堂。 而柴火和家禽则安置在后院专放柴的柴房和养家禽的小舍。 乐韵只把林婆婆家的家什和林盼安的物品拿了出来,林盼好的私人物品仍放在储物袋内。 她也没有拐弯磨角,直言不讳:“林盼好即然要踏上修行的路,自今起就不跟你们居住这里,她与另几个孩子一样暂住县衙内,明天开始上学识字。” 盼好欣然接受了仙子的安排。 林婆婆舍不得,但也没有挽留。 林盼安耷拉着脑袋,想哭没敢哭出来。 竹根原本每当想起将来要与儿子分离便忍不住难过,这当儿有了对比,想到自己还能与儿子相处一段时间,顿觉自己幸运。 为林氏祖孙安排好了住处,乐韵将有柏老祖与众主事等人、连同林盼好挪至扇形飞行器上,飞至了隔壁的院子上方。 因林家祖孙逛宅子花去了些时间,待他们返回竹家的院子,挖矿阵碟已经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大坑。 飞至空中的乐韵,把竹家的那栋三间的木制屋连同地皮搬出来,放在了大坑上方,再让它缓缓地下落。 有柏老祖与主薄主事们见过仙子将从望竹镇搬来的一批灾民竹棚和地皮安置的过程,这当儿见仙子搬出来一座木屋和一小块地皮,已经波澜不惊。 他们比较淡定,第一次见此盛景的盼好,被震撼得呆若木鸡,仙人好厉害! 承载着一座木屋的地皮从空国缓缓的下移,再沉入开四方的大坑,最后平稳落地。 乐韵让阵碟以泥土回填好缝隙,压严实,再一个风系术法下去将木屋的屋顶树皮全挪走,又加钉了几根橼子和檀条,改而扔出一大片的瓦。 瓦是云澜界的本土瓦,是她从灾民迁移后留下的一座空城随手收集到的普通资源。 云澜的瓦形状与地球和东辰的瓦差不多,但尺寸可是大得多,槽瓦比地球上的筒式盖瓦还要宽大,覆盖的面积也宽。 瓦如长了眼睛似的下落,整整齐齐排列成列成行。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原本盖树皮的木制屋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座青瓦木屋,档次一下子就提升了一大截。 为竹米小崽的阿爹盖好了房子,乐韵让飞行器留在空中,她独自一人进了木屋一趟,将竹父的一些家当又放回木屋。 将竹父家原本的物品物归原位,再将柴草杂物也放置在宅院原有的放杂物的房屋内。 好事做到头,乐韵还刮掉一个原本种菜的菜圃的地皮,将从竹家小院搬来的一块菜地放下去。 她只拿了一块菜地出来,其他的菜圃、葫芦和大椒篱笆全归她了。 将竹父的家当安置妥当,乐韵返回,驾着飞行器飞回县衙家的大校场,将主事们放下去,带了有柏老祖和木盼好进了县衙。 有柏家的修士与主薄与主事们回到校场,先把竹父送回他的队伍,再与主事们帮忙整理为仙子预留出来炼丹药的地盘。 众主事们将对着县衙大门和做为他们办事处的四周划出来做为炼丹药的专用场地,原本就整顿出来的,因为仙子去清理瘟疫病毒未归,这些日子用来晒东西或临时设为编织等用工场。 主事们去看划给竹根的宅院时,留下来的一些人已经组织人手将一些竹棚和晾晒的物品移走,仅余一些小件物品或打扫工作。 外出一趟回来的主薄主事们也没摆什么架子,也加入了劳动队,或搬物品,或打扫场地。 乐韵带着有柏老祖和林盼好进了县衙,先落在前院,再收了飞行器,带着林盼好进了几个小崽住的那一间房屋。 傀儡人知晓主人回来了,也没露面,仍在他们的如意屋中暗中守护县衙。 有柏老祖跟着小仙子进了屋,仙子没回来,他和有柏家的人从不进孩子们的住处,有事都是屋外唤有柏有宁静出来让他转达。 放置了三座如意屋的如意屋内收拾得一尘不染,物品也仍是原来的那些。 进了如意屋,乐韵又拿出一座如意屋,在对着门的方向、紧挨着有柏宁静的如意屋放下去。 四座如意屋的颜色不一样,很容易辩识。 放好了如意屋,她亲自进去,再放置专门安装茅房的小如意屋,也给林盼好的如意屋添置了床、一套桌椅和衣柜。 林盼好以前与林婆婆合住,被褥之类的都留给了林婆婆,乐韵为林盼好添置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 林盼好有少量的私人物品,也从储物袋里挪出放置在屋内,让林盼好有时间自己整理。 搞定了琐事,再给林盼好一只凡人能用的储物器,并教她如何使用,再往内放置了一些吃食和野果。 林盼好学会了从储物袋内取拿物品,万分珍惜的把储物袋贴身收藏。 乐韵带着林盼好出了给她用的私家如意屋,到了外面的公用如意屋,再由有柏老祖带路去小崽子们读书的偏院。 有柏老祖引路,引小仙子去了孩子们读书的地方。 安排给孩子们读书的小院子有小花园,有专用小厨房,宁静又安然。 几个小崽还在上课,一位年青年先生在授学。 有柏老祖领着小仙子和林家女郎,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孩子们学习的课堂外,在窗外“督学”。 林盼好站在窗外,整个人都……激动得无法自抑。 屋内,三个小崽儿一边听先生讲学,一边做笔记,非常认真。 授课的先生知晓仙子和有柏老祖来了,并没有中间讲课,硬是讲完了一堂课,到了休憩时间才让小孩子们歇一歇。 他小跑着跑出屋,向仙子和有柏老祖行礼。 “先生讲课讲得极好,辛苦了!”乐韵受了礼,称赞了了一句,以示对先生的认可。 负责教习的先生,一迭声的应:“不敢当不敢当!这是小民的份内事。” “先生,这位女郎也将随本仙子去修行,她也不曾识字,从明天起她与几个小孩子一并来上学,有劳先生们辛苦教导。” 乐韵指了指立在一边的女孩:“这位女郎已过了开蒙的最佳年龄,又比几个小崽儿们放学晚几个月,初入学堂可能不太适应,也跟不上小崽儿们的进度,有劳先生们多多费心。” 年青的先生赶忙回话:“仙子放心,小民与同伴们一定妥善安排女郎的课程,午间与晚上再另给女郎适当的加点课。” “有劳了,将孩子们交给有柏氏照看,有众先生们用心教导,本仙子极为放心。待本仙子治好瘟疫回来接几个孩子,先生们和外面的主事们将家里的孩子们带来县衙,本仙子瞧瞧有无灵根。” “多谢仙子!”先生们激动得躬身,将头低到了膝弯以下。 “不必多礼。”乐韵扶了先生一下,见三个小崽儿跑出来在几步外排排站好,可见学过了礼仪,知道非礼勿近,甚是满意。 笪崽的那只黑狗也跟着小主人来上学,步趋步跟的跟着小主人。 她叫了三个小崽儿:“笪崽,竹米,小宁静,这个新来的小姐姐与你们住一起,她来得晚,你们有空闲时间也教教她认识。” “哎!”三只小崽儿应了一声,一溜烟儿地跑到了仙子面前,眼里有星光,“仙子仙子”的叫个不停。 就连笪崽的小黑犬也不例外,跑到了仙子身边,抱大腿。 乐韵一把提起黑犬掂了掂重量,笑出声来:“你长胖了,可见最近的伙食不错!可别蹭本仙子一身毛,要不然本仙子吃你的肉。” “吼吼”,黑犬吓得嗷叫一声,蹿到了小主人身边缩成一团。 笪崽摸着黑犬的脑袋:“仙子吓唬你呢,你还当真,傻狗狗。” 傻狗狗黑犬仍瑟瑟发抖。 有柏老祖和年青的先生见黑犬被吓成一团,笑得快合不拢嘴,那只黑犬十分聪明,小孩子们喜欢它,就连为孩了们做饭的媳妇们也喜欢它,没曾想它被仙子一句话吓得发抖。 见过了小崽子们,乐韵让三个崽崽和林盼好自己相处,与有柏老祖先离开,到了外院,布置了一个结界。 做好了防护措施,拿出一只丹瓶给有柏老祖:“有柏氏在这一带的名声不错,或许将来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老丈是有柏氏家族的顶梁柱,有你引导,有柏氏才能走得更远。 老丈的灵根净值略差,这是一粒净灵丹,老丈服下丹,可将灵根净度提升一截,以老丈的悟性和心志,修到金丹不成问题。” 有柏老祖呼吸急促:“净……净灵丹?!” “对。”乐韵将丹瓶抛入有柏老祖的袖子内,撤了结界,飘然离开县衙。 她已经给了提示,若有柏老祖抓不住机会,选择将丹留给其他人,只能说是有柏氏无福。 第三百四十八章 有柏老祖活了百多年,从没见过天上掉馅饼的事,但今天却遇上了,而且那巨大的馅饼还直接砸到了他头上。 毫无心理准备的有柏老祖,被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砸得晕乎乎的,满脑子里一遍遍的回荡着“净灵丹”三个字。 有柏家族的先祖们或许也曾有人服食过净灵丹,但家族化整为零后,他这一支莫说有谁服食过净灵丹那种灵丹,连见都没见过。 如今他们这一支有柏氏已经没落了,连筑基丹都买不起,更别说其他高阶丹,净灵丹这样的灵丹,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然而,仙子却将那种他们家族想都不敢想的灵丹赠送给了自己! 震惊中的有柏老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一时无法思考,就那么愣愣地站在那儿发呆,唯有脸上的红光显示他的心情不平静。 有柏家族有青年辈进出县衙,见老祖一个人站在前院的庭院中,以为他老人家有所感悟,谁也没敢近前。 有柏家的修士们知晓了,第一时间派了一个修士在不远处守着,不让其他人去老祖那边,免得惊扰了老祖感悟。 有柏老祖站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满脑子晃荡的“净灵丹”几个字才慢慢沉静下去,他也终于回神。 缓过神来,眼前已经没了仙子的身影,他的手情不自禁地缩回袖子里,攥紧了袖子里的丹瓶。 玉制的丹瓶,滑如凝脂,触手微凉。 微微凉意也让有柏老祖澎湃的心绪慢慢沉淀下来。 净灵丹! 没想到,有生之年,他竟然能触摸到了净灵丹这种品级的丹药! 瞬间的,有柏老祖的第一想法是将净灵丹给已经筑基的孩子服用。 能成功筑基,说明根基不错,若服了净灵丹,提升了灵根净值,说不定将来能一举突破元婴。 家族若能出个元婴修士,他们这一支有柏氏再次崛起,足以成为本国的修仙望族,让其他修仙家族再不敢小觑。 刚生出将净灵丹给家族筑基修士服下的心思,有柏老祖又迟疑了一下,他记得仙子特意说过有柏氏有他引导才能走得更远,也明确说了丹是赠送他的。 如果他将净灵丹转赠给了家族其他修士,仙子会怎么看待他? 是自己服丹,还是给筑基修士服丹? 有柏老祖的内心展开了天人交战。 一个家族要想长盛不衰,很大程度上取决掌权者的眼光和胸怀,不计血源远近,择优培养后辈,才是家族兴旺的关健。 做为家族中的老祖,他私心里想将丹给筑基修士,筑基修士服了丹,将来走得更远,自然也能更发的发展家族。 可仙子又曾那样说过,若因他将丹给了后辈,以致令有柏家族错走了崛起的机缘…… 有柏老祖反反复复的回想仙子的话,又站立了足足将近一柱香的时间,终于做出了抉择——自己服丹。 他决定赌一把。 若赌赢了,或许有柏家族能就此起飞,于家族是大利。 若赌输了,他浪费了一粒珍贵的丹药,但对于整个有柏家族而言也没什么损失。 心头有了决断,有柏老祖拔身飞起,返回了县衙后院,交待了家族的修士们说他要闭关感悟,毫不迟疑地出了县衙。 他半刻没停,赶回了有柏家族的宅院,去了家族修士闭关的后山最幽静的一处山洞。 有柏家族轮流安排人回宅院打扫看护,家族宅院整洁干净,后山的各个山洞没打理,积了些枯叶,还有鸟兽山鼠活动过的痕迹。 有柏老祖粗略的清理了一下山洞,拿出最简易的符贴在洞口,自己进了山洞,坐下后掏出了丹瓶。 丹瓶白若羊脂,有淡淡的温润光泽。 有柏老祖捧着丹瓶的手都不太灵活了,定定地盯着丹瓶看了半晌,鼓足勇气拔掉瓶盖,倒出了灵丹。 丹粒圆润,丹香清雅。 有柏老祖担心丹粒放久了会散失药性,更担心自己又改变主意,干脆闭眼,咬牙将丹粒塞入口中,一口吞了下去。 吞服了丹粒,将丹瓶塞入袖兜内,盘膝打坐。 既已服食了灵丹,有柏老祖摒弃了一切的杂念,沉入了修炼之境,因此进入了浑然忘我之境。 他自己并不清楚身躯从什么时候开始排杂质,等他恍然间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而从修炼中回神,寻找臭气源头时才发现臭气来源于自己。 有柏老祖想看看自己究竟咋样了,感觉眼皮被什么粘糊住了,对自己用除尘术,用连了三遍才将糊住眼睛的东西抹除掉。 他查看自己,看到自己身上结着一层层厚厚的黑色污垢,原本的青色袍子变成了黑色,整个人像是烂泥塘的淤泥被晒得半干的自泥块。 身上脏就算了,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竟浑身恶臭! 臭味之浓,就连有柏老祖自己闻了都恶心得想呕。 身上那么厚的污垢,也说明丹药功效强大。 恶臭冲鼻,有柏老祖对自己打了几十遍除尘术,灵力都快用尽,污垢还没除尽。 被逼得没办法,有柏老祖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回有柏家族的宅院找换洗的衣服。 他不知道自己修炼了多久,看外面的天色应该是一天的中午,太阳正悬挂着空中。 冬季的太阳光并不灼热,但对于冬季的植物来说,那是温暖的光。 有柏老祖带着除不尽的臭味飞掠下山,急速回了宅院,返回自己住的院子,回房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上,二话不说将脏衣服烧毁。 他修为低,只会最简单的除尘术、火系术法和土系术法。 处理掉了脏衣服,再次找了清洁用的皂角,又去了野外河流中清洗了几遍头,感觉头发终于干净了才作罢。 将自己收拾整齐,有柏老祖飞奔回了县衙。 他回到县衙后院,还没问他闭关闭了多久,有柏家的修士们和媳妇们露出了无比惊喜的目光,齐齐拜贺拜。 “恭喜老祖出关!” 有柏家的媳妇们无比震惊,老祖闭关出来看样子竟然年青了二十岁! 修士们也分外激动,老祖的相貌变年青了,说明一定有所悟! “起。”有柏老祖见儿孙辈们俱一脸惊喜,问:“我闭关了多久” “老祖您闭关了五天!” 有柏家的筑基修士,看出了老祖的修为,大为震惊:“老祖,您闭关五天竟连破两个小境,一举修炼到了炼气九层,可喜可贺!” “?”有柏老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炼气九层了?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忙感受了自己的真元,赫然发现真的是炼制九层! 他修到炼气七层便再难寸进,谁能想到服了一粒丹,不仅排出了灵根和身躯中的大量污垢,修为还直接连破两个小境。 有柏老祖内心激动得难以自抑,转身就往外跑,他如一阵风似地旋出了县衙,到了校场上。 县衙大门对着的校场上的竹棚之物被挪走,空出的场地上多出一团白色云烟,那团白色云烟之上方的天空中浮现出了一团巨大的云。 那朵云像团白色的棉花,时散时笼,变幻出各种形状。 校场上的白色云烟团中逸出浓郁的药香味,那些香味弥漫了整个城中区的天空,并且还在向四面八方渗透。 校场上的城民们,天天受药香侵染,身上也沾着了药香味儿。 冲出县衙的有柏老祖,站在距离白色云烟团约一丈远的地方,没敢再靠近,他知道白色云烟团应该是仙子布下的幻阵。 仙子就在白色云烟团大出内炼丹。 有柏老望在原地站了约二息的功夫,去了主事们理事的竹棚。 主薄与主事们都知道有柏老祖闭关了,当看到有柏老祖现身,瞳孔骤然收缩——有柏老祖变年青了! 有柏老祖原本寿元将尽,脸上也有几块老年斑,他闭关五天,再出来,脸上的斑不见了,皮肤白晳,连原本灰白的头发也如青年人一样乌黑油亮! 有柏老祖定是得到了大机缘!而且机缘必定与仙子有关! 仙子是高阶真君,她随意赐点资源下来都够普通小修士一生受益无穷,若赠送点什么灵丹妙药给有柏老祖,让有柏老祖修为一日千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主薄主事们瞬即有了猜测,却心照不宣地没有谁去打探,齐声向老有柏老祖道贺:“恭贺有柏老祖出关!” “有劳挂心。”有柏老祖客气地回应了,问众主事:“在本老闭关期间,仙子可有什么吩咐?” “并无。”主事们齐答。 仙子那日去县衙内看了在上学的小崽,因他们还没将场地打扫好,仙子有雅兴去在编织竹制品的竹棚走了一圈。 仙子还拿出几件竹制品给擅长竹篾活的竹匠们看了,嘱咐竹匠们帮编织一些。 仙子需要一些竹制品,有柏家的修士们赶紧上山去砍来了新鲜竹子,竹匠们着手按照仙子说得那种竹制品编织成品。 仙子去编织竹制品的竹棚逛一圈,回头将他们整理出来的场地用仙法清理干净,然后设了阵法开始炼制治瘟疫的丹药。 仙子没啥特别吩咐,有柏老祖顿时放心啦,他也不回县衙,搬了个椅子坐在竹棚里,坐等仙子出来。 第三百四十九章 有柏老祖服丹后是修炼不知岁月,而第一天迁至望竹县城的林婆婆因为乍然没了盼好在身边,度日如年。 有仙子帮清扫了宅院的上房,在仙子和众主事们离开后,林婆婆带着盼安把厨房清扫出来使用。 清扫厨房并不怎么累人。 但因为相依为命十几年的盼好乍然离开了家,林婆婆的心里空落落的,以至晚上都睡好。 林盼安也因姐姐不在家,蔫蔫的。 林婆婆心里不得劲儿,但生活还要继续,第二天又打起精神,先整理自己家的那些家当,规划院子,外出街上走一走,先熟悉街道。 她让自己忙碌起来,也少了些惆怅。 林盼安跟着阿奶忙活,一直提不起精神,直到跟着阿奶外出逛了几圈,去了附近的学堂大院一次,上学的渴望冲散了些伤感。 林婆婆有时间伤感,林盼好根本没空愁怅,她在仙子离开后就被先生安排与三个小孩子一起进了学堂。 她是第一次进学堂,整个人紧张得不行,以至于旁听了一堂课,完全云里雾里。 先生也知女郎第一次来学堂必定忐忑不安,安排她听课也是让她先熟悉一下,课后也没问她有无感觉。 上完下午的课,先生和四个大小孩子一起去膳堂用夕食。 管厨房的媳妇们知晓增加了一个孩子,做饭时也加了量。 林盼好跟着三个小孩和先生进了膳堂,才看到另几位先生,更加的拘束,她不懂规则礼仪,跟着三个小孩子学。 有柏吉期因当天另有任务,没在县衙,小孩子们用了夕食,由有柏家族的另一位修士送回前院。 小崽们回到前院,一溜烟儿地跑进如意屋,围着林盼好巴啦巴啦地问问题,问她是哪里的,家乡有没受灾,家里还有什么亲人等等。 林盼好知无不言,向小崽们兜了底儿。 三只小崽儿也没藏着掖着,又互相将自己的情况都说了。 聊了一顿,一大三小只相处起来更和谐。 三只小崽也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当晚就给林盼好补课,而且一补就补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课。 被强行灌输了一个时辰的知识,林盼好也有收获,至少她从一字不识变得能认识十来个字了。 当然也公公认得十来个字,写是不会写的。 饶是如此,林盼好也异常激动。 三只小崽儿当了一次先生,同样激动,睡一觉起来,在没去学堂前的时段还考核了一次,因林盼好过了关,他们也兴奋不已。 一大三小四个崽儿清晨又被护送至学堂院,先用朝食再上课。 授学的先生们先如常上课,中午用了午食,再另给女郎开小灶,加课教导基础知识。 有柏吉期直到半下午才返回县衙,他跑到学堂,发现学习的孩子们中多了个女郎,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受惊了的有柏吉期,化作一阵风跑至校场,顶着一张震惊脸找老祖:“老祖老祖,学堂里咋多出一个女郎?” “那是仙子带回来的一棵好苗子,你大惊小怪个什么劲儿。”有柏老祖没好气地瞪人,好歹是个修士啊,怎么如此不淡定。 “?”有柏吉期脑子里冒出一串问题,那个女郎应该年满十六了吧,她竟然能入仙子的法眼,那得什么样的灵根? 他最终什么都没问,正准备回县衙去当他的小护卫,突然有一道无形力量拽着他飞向了那个白烟袅袅的法阵。 “啊啊啊呀!”有柏吉期大惊失色,手足乱舞地挣扎。 有柏老祖见有柏吉期冲向法阵,一蹦跳了起来,急得直冒汗。 正当他不知有柏吉期为何会飞向法阵而心急如焚,听到了仙子那熟悉的声音——“鬼哭狼嚎的嗷什么,进来。” 原来是仙子唤吉期入阵啊! 有柏老祖瞬间心安了,转而就是狂喜,仙子传唤有柏吉期去她炼丹药的大阵,是不是代表着吉期是可造之材? 原本激烈挣扎的有柏吉期也安静如鸡,下一刻,他眼前一阵天晕地旋,然后过了一小会儿,他的视野才再次清晰。 感觉身上的束缚力量消失了,立马张望,只见杜绝了外面人员窥视的法阵内排了三十几口大大小小的药鼎,每只药鼎的灶膛内火焰熊熊。 在距药鼎不远的地方置了一张琴案,蓝衣蓝裙披蓝色披风的仙子坐在案后,铺开了绢布,正在定定画画。 大阵内的药香味比外面更加浓郁,那香味闻着让人心宁神静。 找到了仙子在哪,有柏吉期手脚慌乱地整理了一下仪表,恭敬恭敬地立在原地待候吩咐。 小修士态度恭谨,乐韵先没管他,将正画着的符的最后一笔画完,再搁下笔,开门见山地问:“你是土火灵根,适合修习符道与阵道,你可有修习过这两艺?” 仙子垂问修行四艺学了哪些,有柏吉期紧张得直冒汗:“小……小民资质差,在四艺上没多少天赋,仅只了解过,并没有修习过。” “你的土灵根净度有五成三分,火灵根四成五分,相较于凡界有灵根的普通修士而言,你的资质并不算太差。 你修为难进,是因为你修的功法与灵根并不十分贴合,本仙子传你一套适合土火灵根之人修习的功法。” 乐韵意念一动,人到了有柏吉期的面前,手指一点点在小修士的眉心宫:“此功法是土火灵根修士的专修功法,你以后按这部功法修炼,必然事半功倍。” 仙子……仙子要传他功法? 有柏吉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当仙子的手指点在自己眉心,他感觉有东西从仙子的指尖涌入了大脑里,那速度就如风从身边刮过一样的快。 他的脑袋里被塞进一堆陌生的知识,感觉涨了起来,眼前一阵眩晕。 他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时,听到了仙子的声音响在了耳畔:“坐下,凝神静气,抱守元一,好好感受灵力流转的路线和顺序。” 有柏吉期原地坐下,五心朝上,按照仙子说得感受灵力运转的路线。gsxsw. 他体内的灵力不是他的,是仙子为了让他记住新功法的运行路线,从而灌输给他一份灵力以运行功法。 灵力先入丹田,再依某种规律缓缓地沿经脉游走。 有柏吉期有心的感应灵力运行的路线,自然也发现仙子给的功法与自己修的功法运转时有几条经脉的顺序不一致。 灵力在全身游走了三遍。 有柏吉期也记下了路线,再自己依样画葫芦地修炼。 小修士入了定,乐韵返回了书案后,继续画符。 修炼不知岁月。 有柏吉期那一入定就定了整整两天两夜,当他运转了几个大周天,结束修炼时,感觉全身轻盈。 同时,也有另一种感觉——饿。 他只觉腹内空空,饿得前心贴后背。 饥肠漉漉的有柏吉期,长身拔起,张望一下,看到仙子仍在案后埋头书写,药膛内的炉火也仍旺旺的。 他想出去找吃的,又不敢说出来,踟蹰不前。 “出去罢。”乐韵知晓小修士结束了感悟,以神识提起人把他送出防御阵。 有柏吉期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天眩地旋,眩晕感过后,他看到了老祖。 有柏老祖自自家孩子被仙子传唤进了法阵中激动得一颗心怦然大动,还假装镇定,又老神在在地坐等。 他那么一等就等了两天两夜,那颗心从激动到平静,再到心潮澎湃。 乍现到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后辈,有柏老祖噌地跳了起来,激动得声音发抖:“吉期?” 在校场上的主薄与主事们也亲眼见有柏吉期进了仙子布的法阵,见他进去后没出来,也猜到吉期公子必定获益非浅。 这当儿见他出来了,也全围了上去,眼神灼灼地盯着吉期公子。 “老祖。”有柏吉期见着老祖,情不自禁的咧开嘴笑:“老祖,仙子……仙子赐了我一部修习功法。” “好好好!太好了!你有没谢过仙子恩赐?”有柏老祖激动得声音发抖,功法啊,那是比丹药更珍贵的无阶宝! 丹药服了就没了,而修炼功法却可以代代相传。 拥有一部修炼功法,等于拥有了成仙的阶梯。 “没……还没有。”有柏吉期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他进去就被仙子赐与修炼功法,之后就是修炼,刚结束修炼被送了出来,脑子都没反应过来。 “你这死孩子!” 有柏老祖大叫一声,一把抓起后辈摁得跪地:“仙子赐你功法,对你有如再造之恩,还不拜谢仙子!” 有柏吉期也反应过来了,砰砰地磕头:“有柏吉期谢仙子恩赐!” “起罢,以后好生修炼,期望你与有柏氏的后辈们莫忘初心,传承有柏氏的家风,当某地有难需要你们之时,你们能存怜悯之心,义无反顾地站出来护一方百姓平安。” 有柏氏的修士有感恩之心,乐韵受了他的大礼,她传小修士的功法其中一份是土火功法,还有另几种灵根修习的功法。 功法来自摇光宫前辈的收集整理,主要功劳是前人的,而她是传播者,同样有教化之功,受得起有柏氏小修士的大礼。 “有柏氏谨记仙子训言。”有柏老祖也恭身拜谢仙子的训导,仙人愿意对有柏氏训话,说明她认可有柏氏的立世原则,这是有柏氏的荣幸。 有柏吉期口中连连应是,又砰砰地磕了数个响头,直到仙子再次说“起”才恭敬地应了,爬起来。 他起身后,立马跑回县衙,去履行他的护卫职责。 第三百五十章 吉期公子溜走了,有柏老祖在场啊,主事们纷纷向有柏老祖道喜,恭贺有柏家得到大机缘。 他们羡慕有柏氏的好运,嫉妒却是没有的,毕竟他们没灵根,就算给他们一部功法他们也用不了,更守不住。 有柏老祖心情激动,表示待瘟疫过后,有柏家族会办宴请各区的主事们携带家少到有柏家族做客。 主事们也瞬间明白,有柏家族这是有意招收弟子,他们家族的孩子们若有灵根,也能得到有柏家族的教导。 懂了有柏老祖未明言的意思,众主事们喜之不尽。 有柏吉期仅躲掉了外面的主事们,躲不掉自家族人,刚溜回县衙就被家族的修士抓去议事的地方围着问长问短,差点没把他问懞。 他被语言轰炸得一个头两个大,待终于从族人群中解身,立马跑去学堂院龟缩起来,坚决不露面。 甚至就连晚上当先生们为林女郎加课结束,他将女郎和三个小崽儿护送回了前院也不敢再回后院,猫在前院。 有柏吉期不敢涉足族人们居住的后院,有柏家族的修士可不会放过他,三天两头跑去找他“交流”修炼心得。 饱受同族修士“关怀”的有柏吉期苦不堪言,被迫去找老祖求助,有老祖出面让修士们消停些,他的耳根子才得以清静。 做为引发有柏吉期倍受关怀的主谋者乐小同学,她赠送了看着顺眼的炼气小修士功法后便没再关心他如何修炼,只管熬药。 被望竹县人们千盼万盼盼着的丹药又熬制了整整七天,于某天的半夜时分终于到了火候。 熬制了长达半个月的汤药出炉,乐韵将药汤转移进另外的一些鼎或坛子里,再拿出一些灵植入炉,再次开炉熬药。 因炼丹场地之后要留给城中百姓做为集合点,再次开炉熬药的药炉先放置在一艘灵舟内。 得了空,她才让傀儡人分批出以注射器吸取药汤。 傀儡人将法宝吸满了药汤,在他们的灵舟或如意屋中待命。 乐小同学打坐了一个时辰,待到天色破晓后,先收回放在校场上的阵盘,撤掉了光罩,再飞至高空通告全城百姓说治瘟疫的药已熬制成功,让各区的百众做好接受治疗的准备。 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同时丑话说前头,也将治疗方式一次性解说了一遍,并且拟定了治疗行程路线,最先为县衙校场内驻扎的百姓们治疗,待他们按受了治疗后就能收拾物品回家,也好把校场腾空出来给她炼丹药。 再之后先去城外的灾民安置地,然后再从城南开始,至西、北、东,最后为城中区的百姓治疗。 之所以将城中区安排在最后,皆因她在校场炼制丹药,药香差不多覆盖了城中区,城中区的百姓们闻过药香,身躯抵抗瘟疫的能力比其他区的百姓们更强一些。 县城内外的百姓听闻仙子炼制好了治瘟疫的药,喜出望外,都不必各区的主事们来千叮万嘱地嘱咐,纷纷收拾去集合地有可能用得着的备用物品。 城中区的城民们也无异议,仙子还要继续在城中区炼制丹药,他们也仍然能闻一段时间的药香,这可是其他区的人求都求不来的大好事。 他们捡了大便宜,谁再不满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县衙前校场上驻扎着的一批城民,因为是首批接受治疗的人,激动得连早饭也不做了,各各带上御寒之物,早早就在议定的集合之地等候。 驻扎在县衙校场上的城民们有好几万,分队集合。 离县衙最近的人自然往匀出来给仙子炼丹的那块空地聚集,仅校场上的城民便分做了十一组。 有柏老祖与有柏家族的修士们与众主薄主事们巡查各支队伍,看有没落掉谁。 竹父与笪崽、竹米、有柏宁静和林盼好已经接受过治疗,他们呆在县衙内,没有再去排队。 乐韵在高空俯瞰下方,见校场上的民众聚齐并阵列整齐,派谴了二万金甲傀儡人去校场为人扎针。 城民早已知晓仙子派她的护卫队携宝法宝来为他们施针用药,见到金甲人也没惊慌,俱主动捋高袖子,露出了胳膊,等着拿着法宝的金甲人过来给自己扎针用药。 百姓主动配合,傀儡人走到谁身边直接扎针就可以了,不用再等人捋袖子,也节约了不少时间。 治麻风病的药剂也是特效药,人注射药剂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即迅速生效。 而且,患麻风病的人注射药剂后的临床反应也比较单一,基本为发热、流汗,仅有少数人有怕冷或恶心、头晕的症状。 那些症状来得快,也去得快,一般持续约半盏茶到一盏茶的功夫即自动消失。 校场驻扎了十几万人,小萝莉派了一万傀儡队伍去当护工,一个傀儡人负责十来人,他们很快就完成了任务。 完成工作的傀儡人飞回了停在主人大灵舟上的自己的灵舟中待命。 乐小同学驾着灵舟飞出城,去了东城城门的灾民安置区,先将一支傀儡团队派出去为灾民队伍施针,再转去南边的灾民安置地投放傀儡人。 她以顺时针方向为城外的灾民安置区空投傀儡团队,然后再回到东城门外,待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再沿路去接回傀儡队伍。 接傀儡人也是顺路复诊。 沿路到西城门外的灾民安置区,发现了一个有着特殊抗体的特殊人员,那位的血型与她一样,是型血中的特殊罕见血型,对某些药物免疫。 那位也感染了麻风病,然而因为治疗麻风病的药物中恰恰某血型免疫的药物,他注射了一剂药汁后效果不明显。 乐小同学二话不说,取出两种药汤,重新合了一剂药,交给一位傀儡护卫下去为他注射了一剂加强针。 城外的灾民安置地,也仅一人体质特殊,其他人注射了一剂药剂已经绰绰有余。 走遍了城外的灾民区,再返回城中的城南区,开启治疗模式。 小萝莉仍然先以顺时针的方式将傀儡人空投到各个居民聚齐点,再以顺时针的方式去接回来。 县城城内各区人口密集,就算乐韵有傀儡护卫当护工去为百姓扎针,待将城南、城西、城北、城东四个区走遍,时间也到了半下午。 也因过去了大半天,驻扎在县衙校场上的城民也拆掉了许多竹棚,离得近的居民将物品先送回家,再回头帮其他队伍拆卸竹棚,打包行装、装板车等等。 有柏家族的修士们也全部出动,帮拆卸或搬运大件的竹棚等物件。 乐小同学在空中遥眺了校场上忙碌的人群便没关注,又一个一个地方地跑,将傀儡傀儡队伍空投到各个居民聚点,然后再去接回来。 城中区的人口最为密集,为城民洲射药剂花花费了约两个钟。 圆满完成任务的傀儡人收工。 小萝莉返回了县衙前的校场,落在清空出来的场区,用除尘术清扫了地面,放防御阵盘,先圈护一块地,将药炉从灵舟上挪至地面摆放。 校场上驻扎着的队伍于当天撤走了总数的一半,当晚仍有部分人在校场上夜宿,第二天又忙了半天,在晌午过后,最后一支队伍也撤走。 驻扎在校场区的居民们都各归各家,主事们也分散去各区,协助各区的管理人员指挥百姓们拆卸竹棚,协助他们返家。 县城内外在瘟疫中幸存下来的百姓相继回到了阔别数年的家,那颗心也终于踏实了,在缅怀逝去的亲友时,也带着信心憧憬未来。 劫后余生的百姓们又开始忙碌了起来,整个城的人气一天比一天旺,生机也一天比一天浓。 校场上的人撤走,乐小同学欣然接手,以除尘术清除干净了居民生活过的痕迹,除净气味,让阵盘将扩张,将校场圈护了起来。 她摆出了五百多只大大小小的药炉,开启了炼药大业。 小萝莉开启了炼丹模式,药香味也一天比一天浓郁。 浓郁的药香味从校场向四面八方扩散,先是笼罩住了城中,然后又向更远的地方传播,半个月后,不仅县城的上空弥漫着药香味,就连城外也能闻到药味儿。 城内城外的百姓,天天在药香中睡去,又在药香中醒来,夜里睡得香,白天精神饱满。 小萝莉为望竹县城的居民炼好丹药时已经是十一月之末,城民返回家,收拾好了家宅,紧接着就是为过年节而忙碌。. 瘟疫时期,全城无人过年节。 劫后余生的百姓们,以无比饱满的热忱张罗着这一年的年节。 随着年节越来越近,城内外的节日气氛也越来越浓。 忙着炼药的小萝莉,空暇之际偶尔也放出神识满城跑,亲眼看着望竹县城由一潭死水状变得朝气蓬勃,也由衷的开心。 竹洲因地理位置的原因,冬季也不太冷,十一月与十二月初,气温在十一度的数值上下浮动,到月末,白天的气温维持在七八度。 在还有三天即将迎来年节时,坟头山附近的区域迎来了第一场雪,望竹城与相邻的数县皆被雪光顾,处处银妆素裹。 宣少燕少和兽兽小伙伴将预定路线区那些被遗弃的庄稼收集了,于十二月的中旬去那些满城死于瘟疫或其他灾难的城收集遗骨,在降雪后不得不暂时中止工作,去望竹县城与小萝莉汇合。 第三百五十一章 宣少燕少和兽兽小伙伴们依小萝莉指的方位,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望竹县,驾着灵舟光明正大的飞越城墙入城。 燕少驾着灵舟自西区方向驶入城内,径自抵在县衙前的校场,进入了隔绝人视线的幻阵。 白烟袅袅的幻阵外白雪铺地,光芒皑皑如皎月。 阵内,几百只药鼎的炉火常燃不息,炽热的气息弥漫于空,和着浓郁的药香,让人几疑是炎夏。 进入阵中便急不可待地蹿出灵舟防御光罩想跑去找小仙子的四只人形兽,被扑面而来的药香熏得打了几个喷嚏。 不顾喷嚏连天的四只人形兽,风一般的从空中飘到了正坐在书院后的小仙子身边,殷勤地帮她捶肩捏手臂。 燕少收起灵舟,与宣少和三只兽态的大乘兽飞落于地时,小萝莉身边已经没他们的位置了。 两少在小萝莉的书案对面不远处摆张大圆桌,拿出炒制的坚果,愉快地嗑南瓜子、葵花籽。 四只人形兽围着小仙子,叽喱哗啦地说话。 乐韵一边听兽兽们讲见闻,一边画符,一心两用仍能发挥自如,画好了宜一气呵成的符线,收起画符的道具和书案,和小兽兽们去大桌入座。 她拿了只大木盆装了一盆炒果贝,犒劳两帅哥和兽兽。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喜滋滋地嗑果贝。 嗑着果贝的人和兽兽们,七嘴八舌地说已经为哪几个城收捡了遗骨,也将收集到的庄稼全交给了小萝莉/小仙子。 一盆果贝很快就见了底。 过了一把吃零嘴瘾的宣少,跑去距离药炉较远的一个角落,放个阵盘,摆开十几口灶做灵膳。 兽兽们兴高采烈地承担了帮小仙子和宣哥儿管火的活。 待宣少将一些食材入锅,乐小同学自己也往药炉里添加了一批药材,与燕少宣少去看那些由两少转移到安全之地的灾民队伍。 由仙人转移至远离了坟头山火脉覆盖区的灾民,在宜居之地安置下来,正处于齐心协力共建家园的进程中。 灾民们为了一劳永逸,在建房前先划分好了地基,各家根据自身的需求和能力选购相应面积的房屋基地。 基本上每处基地最低也足够建一栋二进宅院的面积,大的宅院基地够建三进或四进院。 房屋地基宽敞,以后户主家增加了人口,直接在自家的屋基地上加建房屋即可。 挑选了房屋基地,各家在自家的私家地基上先搭建竹棚暂住,再慢慢建设自己的家。 宣少燕少熟悉地形,带着小萝莉直奔褚家集居住的区。 褚家集与几个集合并,人口超过了二十万,聚居区位于未来的大城的西边。 灾民们将新家园规划得极好,分成小片小片的片区,房舍成排,主、支干道纵横交错,马车可直达门户。 目前各家全打好了房屋地基,仅有缪缪几户完了竖柱拴架的工程。 百姓们以崭新的心态在待建的新家园定居下来,人气很旺,居地之上空有气运之光。 乐韵在距还没建城墙的新城几十里之外即将灵舟放大,让金光灿灿的灵舟以闪亮的方式飞临居民住区上空。 百姓们在逃难时携带的粮食有限,在新家园安定下来后也开垦出了不少土地,种植耐寒的作物。 各家各户的余粮不丰盈,平日里都是精打细算的省着吃,可为了迎接这个在新家园的第一个年节,家家户户都张罗了起来。 雪天,百姓们大多窝在竹棚内烤火,或几家聚在一起烤火以便省些木柴,有些青壮年趁着雪天出去捕猎。 许多小孩子不怕冷,在雪地撒欢。 灵舟抵达时,有眼尖的小孩或因有事在屋外的大人们发现了,兴奋地大喊大叫,通知大人或左邻右舍。 在地面可见灵舟的区域,男男女女们闻声而出,昂首看向空中那艘巨大的仙舟。 褚家集的男女们听说仙人来了,更是倾巢而出,看到空中那眼熟的灵舟,不顾大雪铺地,虔诚地跪在雪地上顶礼朝拜。 “免礼。”乐韵走出灵舟,以术法让声音传播数百里:“本仙子自与褚家集百姓分别后即去了北边,望竹、听竹、闻竹三县爆发瘟疫,死伤无数,你等虽然被迫背井离乡,无人染瘟疫是不幸中的大幸。 本仙子的同伴们将你等安置好也去协助本仙子救治感染瘟疫的百姓,为死于灾难中的众生收骨,再无空暇来协助你们建设家园。 北边三县的瘟疫源头已经抹杀,本仙子还在望竹县城炼制治瘟疫的丹药,因你等当初逃难携带的米粮有限,这次特意抽空为你们送些冬粮。 本仙子将冬粮分别放置于你们的头人或德高望重的乡民家中,你们各家分派一二个劳力去分粮。 此批粮食是本仙子的同伴们去坟头山附近那些被遗弃的城集中抢收回来的救命粮,来之不易,望你们珍之惜之。” “多谢仙人!” 那些与褚家集不在同一区,不知道有仙人来了的各区百姓们,听到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纷纷跑出窝棚,跪地拜谢。 “雪天天冷,都回屋去,莫着了凉。”乐韵嘱咐了一句,从空中走向褚家集的头人家。 各区的百姓听到仙人的话,老人们纷纷回屋,青壮年们要么在屋檐下翘首以待,要么匀出一二人赶往头人家。 各区各集的头人家,男女们齐上阵,打开了竹棚大门,或将正堂里的物品挪走,或将搭建的平日议事或曾经堆放过集体物资的竹棚打开,做好了接收冬粮的准备。 褚集正在听了仙子的话后,爬起来就吆喝着家人打开了以前存储集体粮食的竹棚,以及自家竹棚的正堂。 他刚想让人去烧水泡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仙子已经飘然落在了他家大院,仙子仍然是一袭如水的蓝色衣裙,披着披风,仙气飘飘。 褚集正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伏地拜谢:“多谢仙子大恩!仙子先救助我等远离危地,如今又不远万里送来冬粮助百姓们过冬,此等大恩,小民等人感铭于五内,却无以回报,唯有祈愿仙子们仙寿无疆!” “老丈言重了。”乐韵扶起褚集正:“本仙子与同伴有心协助灾民重建家园,奈何望竹、听竹、闻竹三县的瘟疫持续了多年,死者以百万计,本仙子忙得无暇分身,同伴们也没法来相助你们。 你们做得很好,新家园已经初具规模,再接再厉,将来必定能成就一座不逊于县城的大城,或者,将来能成为新的郡治之地也是有可能的。” 扶起老者时,顺手将一只丹瓶塞与老者手中:“建设新家园需要有老丈这样的长者指挥、坐镇,这是本仙子赠你的丹,服食后可增寿五六十年,本仙子期望你和各集的头人们引领百姓众志成城,建造一座繁华大城。” “仙子,建造家园是小民等的份内事,我等已受您大恩,再不敢奢求其他。”褚集正不敢领受仙子赐送的丹药。 “拿着罢。你与各集的集正、头人们长寿,有你们这些德高望重的长者率领,才能将城建得更完善。” 乐韵将丹瓶强塞给老丈,转身进了竹堂正堂,扔出一大堆粮食,又去了另一个当仓库用的竹棚,把储物袋里的粮食转移到竹棚内码堆。gsxsw. 一个集有几万人,仅集正家那点地盘是堆不下分给一个集的全部粮食,再去了褚集正的左右邻居家,在各家的正堂也码堆了一份粮食。 能与集正里正那样的人家比邻而居的人家,基本也是大户人家或在集里声望较高的那类人,他们的眼光高,格局也大,不会贪小便宜。 征用了人家的家里堆粮食,乐韵也没亏待他们,赠送各家一小盒养生丹。 褚集正追着小仙子跑,他的速度跟不上,后来牵来了一匹鹿马,骑着鹿马追着仙子跑这这跑那家,记下有多少家存放了粮食。 将分给褚家集的粮食分下去,乐韵踏空而行,再去其他区。 各集虽然合并,但仍以片区聚居。 不熟悉的人想要寻各集曾经的集正或头人比较困难,对于小萝莉而言却不费吹灰之力。 寻找集正或头人有决窍,修士们可以通过望气来找,非修士则可以通过他们住处来分辩,集正或头人居住的宅院,会在门前或屋顶挂面绣有字的幡旗。 比如,褚家集的集正家挂得是绣有“褚”字的旗帜,那些姓氏较多的集,旗面绣曾经的集名。 小萝莉找人一找一个准,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跑,将粮食送至集正与集正邻居家码放,赠送每个集正一粒百岁丹,代管粮食的人家一小盒养生丹。 跑完一个区,驾着灵舟再去另一个区。 跑遍几个百姓聚居区,花了约两个钟。 介因拿出了大量的粮食分给了灾民,帅哥和兽兽们在坟头山附近一带收集到的粮食也去了大半。 粮食取之于灾区,用之于灾民。 赠送了灾民的粮食超过了一半的量,余下的就是他们自己的份子,宣少燕少终于心安了。 把粮食分发下去,乐韵没再停留,驾着灵舟返回望竹县城。 他们赶回望竹县城的时机也拿捏得极好,只待了不到一刻钟就是为药炉添加新一批灵植的时段。 宣少麻溜地上工去做灵膳,燕大少不声不响地烧火工。 乐韵忙完自己的活,先去了城外,把从望竹镇南场外帮灾民采收的粮食送去了那一支灾民住处,交给他们推举出来的头人管理。 回头又去了县衙,先为竹米家和林盼好家购房的灵珠付给代管县里事务的主薄等人。 之前她忙着炼药,县衙里的主薄和官僚们也忙着统计核查全城的人口,以及处理城民们回家后的各项事务,都忙得没暇分身,代付购房灵珠的事先搁了下来。 主薄收了仙子代为垫付的灵珠,和同仁们亲自跑了一趟林家竹米,将正式的房契送了过去。 小萝莉将灵珠交给了县衙人员,无事一心轻,溜回校场,安安心心地炼药。 在城内外百姓们的忙碌中,转眼就到了年末最后一天。 这一天天刚破晓不久,城中各区的百姓或步行,或骑着鹿马,成群结队的往县衙校场送年礼,或送禽蛋,或送自家昨晚做好的吃食,或是自己为仙子裁剪的新衣等等。 各家将东西放在校场外的空地上,也不出声打扰在炼丹的仙子,磕了头又赶紧离开。 “都是懂得感恩的人啊。”宣少燕少看着人如潮水般来来去去,感慨万千。 “你们不用羡慕,你们救助逃难的灾民,他们也为你们立了长生牌位。”乐韵坦然接受了百姓们送来的年礼和心意。 百姓们不顾严寒,在年节这天冒雪送东西,是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她若悉数退回,没得寒了他们的一片真心。 “啥?他们给我们立了长生牌?”宣少愕然。 “对,你们不知道而已,虽然工匠们雕刻出来的像与你们的真人有些差别,但千真万确是你们的长生牌位。” 乐韵瞅着两帅哥笑,两只帅哥的辛苦没白费,灾民为他们立了长生牌,他们也得到了一点信仰之力。 云澜土著的信仰之力于两帅可而言形同护身符,假如说以前老天爷看他们俩不顺眼降雷劈他俩时会给他们留一口气,以后老天爷再劈他俩时会手下留情,给人留两口气。 别小看“一口气”的差别,实际上论起来这点差别无异于是天差地别。 “啊啊啊啊……”宣少激动得发出土拔鼠一样的尖叫,天啊噜,他竟然也被当仙人奉供了啊?! 好激动嗯。 加餐,必须加餐庆祝啊! 激动的宣少,噌得跑去做灵膳的地方,又增加了一只大灶,开开心心得炖了一锅蘑菇鸡汤。 燕大少:“……”宣少以做灵膳加餐来表达开心,他该怎么办?难不成让他去加点柴火? 加柴火是不可加能柴火的,万一火大烧糊了锅,毁了一锅灵膳事少,若烧糊了药炉里的药汤,小萝莉非得一脚送他去千里之外。 所以,他还是默默地当他的烧火工美男子吧。 第三百五十二章 往校场送年礼的百姓络绎不绝,城外的灾民则派了代表,用马车运送东西进城。 直至将近傍晚时分,终于再没人来送礼。 小萝莉将城中百姓们送来的年礼全收进储物袋,安安心心地与帅哥和兽兽们吃年夜饭。 在县衙上学的小崽们有他们的去处,林盼好回去陪林婆婆和弟弟吃团员饭,竹米回家与他阿爹过年节,还拉上了笪崽和笪崽的黑犬。 有柏宁静自然在县衙与家人过年,望竹县的新县正不知几时才能来,有柏老祖与少量族人也仍住在县衙坐镇,等新的县正来上任后他们再回有柏家族的居地。 小崽们自己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乐韵没去干涉他们的选择,何况她还在炼药,分不出心照顾小崽们。 小崽们还没正式修炼,不宜与帅哥和兽兽们过多接触,要不然小崽们见了修士修炼,容易心思浮动,没法安心打文化基础。 小萝莉没有特意让小崽们与宣少燕帅哥见面,将在灵植空间种植的小生灵们挪出来一起吃了年夜饭。 望竹县城内外的人,也尽情的欢庆了劫后余生的第一个年节,工匠们赶制出了许多鞭炮,各个区都放了鞭炮。 噼喱啪啦的鞭炮声,为年节增加了浓浓的节日气氛。 小美女要炼药,宣少抓紧时间做了几天的灵膳,在雪初融时,与燕少和兽兽小伙伴又离开县城,继续去为死于瘟疫的生灵收骨。 宣少燕少忙到二月初,又急匆匆地赶回望竹县城,为即将开启治疗模式的小萝莉充当运输工。 兽兽们没有随哥儿们回归,他们继续在各地搜集死难生灵的遗骨。 乐韵在云澜当地日历的二月初三这一天夜晚将治瘟疫所需的药全熬了起来,把药汤再调和,用药炉或大坛子存储,暂时留了十只药炉放在灵舟的船头。 破晓之后,收起了阵盘,剪了一缕头发放入一只药炉中熬制。 之后,安排两帅哥当驾驶员,以灵舟载着有柏老祖和有柏家族的四个修士,县衙的主薄、几个衙役先一步去传话,让某些城集的居民们集合。 燕少宣少拿着小萝莉给的地图,按小萝莉拟定的路线走,有柏老祖和主薄当传话筒,由他们向各集、城的百姓喊话,传达小仙子来为人治瘟疫的消息。 有柏家的修士修为不高,声音传播的远度有限,小萝莉交给两帅哥一件类似现代高音喇叭的传音法宝。 小萝莉拟定的行程路线上的前几站是县城四周的几个集,传音法宝无用武之地,直到抵达一座小城,两帅哥在见识到传音法宝的厉害——它竟然能让人的声音传播到三百里之外! 小萝莉总爱整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还超级好用,宣少燕少不服云澜的水土,就服脑构造与众不同的小萝莉。 宣少燕少手轮流着驾驶灵舟,载着传话筒们去各集、城,当传话筒的有柏家族的修士们一遍遍的公布仙子救世的消息。 他们经过的集城、城镇,活在瘟疫阴影中的百姓们闻讯激动热泪盈眶,集正里正镇正等人积极奔走,组织人员集合等工作。 乐小同学派出了先谴部队,她去了县城外,待药熬到火候才熄火,仍然待一个钟后才开启药炉,将药分份,让十万傀儡人分批将注射器吸满药汤。 做齐准备工作,再出发去行程路线上的第一座集城。 集城内的集正和各姓氏的头人已经组织好了全集的人,分组集合,等候仙人来为自己治瘟疫。 乐韵抵达集城,都不用再喊话,派出一支傀儡人团队去为人扎针,再继续往前,依次空投傀儡人,隔一段时间再回去接回傀儡队伍。 自正式开启治疗模式,小萝莉也拉开了开始奔波的序幕,每天按序投放、接回傀儡队伍,为当医护的傀儡人备药汤。 因为加入了头发的药汤有使用期限,每隔十二个时辰就得剪一缕头发投入熬好备用的药炉内再熬药汤。 望竹县几万个集、城,是以治瘟疫不分昼夜。 每个城、集的百姓们也十分积极,都提前去集合点等候,有些居民为恐错过,往往提前半天赶到聚点,哪怕等上一夜也毫无怨言。 燕少宣少驾驶着灵舟,也不停地换地方,将小萝莉标注的每个集、城都去发布了通知。 两少将全县跑遍,再折回去与小萝莉汇合。 宣少燕少知晓药汤中加入了小萝莉的头发,有柏家族的修士与县衙的人,直到跟着仙子跑了一天一夜,见她再次熬药汤时才知药引是仙子的头发。 因为随同仙子奔波各地,有柏家族的修士、主薄与衙役们,也亲眼见证了仙子的头发一天比一天变短的过程。 有柏老祖带上了家族中擅长丹青的修士,主薄和一个衙役也会丹青,两人默默地挥笔,记录了仙子头发从长垂及地到长发及腰的变化。 当小萝莉的长发剪得长度刚过肩胛时,望竹县爆发了瘟疫的城集也全部得到了治疗。 为望竹县的百姓治瘟疫,花了三个月又二十七天。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开进听竹县境内,宣少燕少继续载着传话筒,按小萝莉拟定的行程路线去通知各城、集的百姓们。 小萝莉在后面,为一个个城、集的百姓们注射治瘟疫的药剂。 走遍听竹县感染瘟疫的集、城,用了将近二个月。 待去闻竹县感染瘟疫的集、城为城民治好麻风病,又花了十来天。 小萝莉为三县的百姓治瘟疫耗费了长达半年的时间,她也由长发及地的的长发美少女变成了秃头小萝莉。 是真秃头! 在熬制倒数第二锅药汤时,剪了头发入药后,小萝莉的头发比燕大少以前的板寸头的头发还短。 熬最后一锅药时,那一层青茬似的头发的份量不够,乐韵不得不再熬了一锅汇集了无数天材地宝的助长高的药汤灌下去,以拔苗助长的方式让头发增长了一寸来长,然后把头发全剃下来才勉强凑够药引。 有柏老祖和众人亲眼见小仙子为凑药引剃光了头发,看着她那光溜溜的脑袋,心中大恸,伏地哭泣。 擅丹青的两位画手,含眼提笔,绘制了仙子剃头发做药引的画作。 宣少燕少猜着小萝莉的长发可能保不住,当见她为救毫无关系的人真的耗尽最后一点头发,也无限惆怅。 乐韵自己超淡定,丝毫不介意自己成了秃头小美女,拿出一顶围有一圈薄纱的斗笠戴起来,继续熬药救治百姓。 为最后一座城的城民施针注射药剂后,治麻风病的药汤仅只余不到二十份。 乐小同学驾着灵舟返回望竹县城,将最后十几份药济给有柏家族和县衙公用的鹿马注射了。 那些药剂不宜久存,超过十二个时辰药效快速流失,与其注费掉不如物尽其用。 仙子治好了三县的瘟疫,有柏老祖猜着仙子很快就会离开,准备在县衙设宴款待仙子和她的同伴们。 乐韵拒绝:“瘟疫是解决了,但坟头山那边还有一件事没解决,本仙子现在要赶去坟头山一趟。 麻烦老丈知会几个孩子们,让他们好好跟先生们学习,本仙子从坟头回来要查验他们的功课。” “是。”有柏老祖应了,鼓足勇气问:“仙子您去坟头山,是为了探查火山源头吗?” “是也不是。坟头山那边的事,超越了你们能触及得到的范围,在它没有解决前,你们暂时不知为妙。” 乐韵要赶时间,将放袖内的灵舟取出来,载着燕少宣少飞入空中。 有柏老祖与主薄等人还没看清小仙子的灵舟是如何启动的,灵舟已经失去踪迹,他们赶紧回县衙处理积压的庶务。 灵舟出了望竹县城,乐韵与宣少燕少分道扬镳。 宣少燕少去找兽兽小伙伴,继续在坟头山火山群山附近晃荡。 小萝莉驾着灵舟直奔坟头山的方向,不到半个时辰即目的。 她在高空中转悠,寻找火魔。 火魔又换了个位置,它现在呆着的地方距离她来时它呆着的那座山峰相距一万多里远。 火魔每次换地图,必然会引发一次小规模的火山喷发,从而令火山群山的面积增加。 这一次也不例外,它活动过的区域新增了十几座火山,有十几座山峰被摧毁,火山群山扩张了将近一百七十里的宽幅。 沿着微弱的魔气,找到火魔藏身在哪,乐韵收起灵舟,祭出百星镇界山。 山形法宝飞至空中,一圈一圈的放大,转瞬即化为巨山,“轰”的一声落地,罩住了方圆里宽的一片火山群山。 百星镇界山封锁住万里疆界,巍峨的山峰没入云宵。 镇界山落地,法力渗入地层,藏在地层深处火脉中的火魔受了惊扰,从沉睡中苏醒,感应到令魔心怵的术法力量,一头朝上冲去。 它往上冲,犹如一颗藏在地层深处的原子弹腾空,在地层中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地下岩浆找到了突破口,也上涌,挤进了火魔破开的窟窿眼,不断往上涌。 随着一阵山摇地动,火魔破地而出,化为了一团巨大的火焰球飙到了空中,满身戾气:“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扰本君好梦?” 第三百五十三章 吃我一刀 火魔破土而出时是个直径约十丈的圆火球,似冲天炮似的“咻”地蹿至高空,骤然膨胀成一个直径超过四十丈的巨大的火焰团。 巨火球的焰心部分是血色,内焰是正常火焰的火红色,外焰则是蓝黑色。 火焰团中隐约现出龟形,乍一看极像是火系妖兽中的焰龟。 立在空中静等的乐韵,亲眼目睹到了火魔破土而出的过程,也看清了它的本体——它是名叫“碧血焰”的灵火。 碧血焰是与火云宗师的本命火刀霹雳紫焰一样极为罕见的天地灵火,它应该诞生于魔域,因自还是火种时即受魔气侵染,自然就成了火魔。 倘若碧血焰不是魔火,它的外焰是蓝色,灵火堕魔,染了魔气,是以外焰呈蓝黑色。 介因火魔的本体是天地灵火,它深藏于地底火脉中能与地脉火脉融为一体,以致既使曾经有各族修士探查坟头山的火山形成原因也没发现火魔的痕迹。 火魔在地层中活动时钻出了一个大窟窿,强大的压强令地下岩浆从窟窿中喷发出来,形成了高达三十余丈的岩浆柱子。 岩浆喷发时,巨大的挤压力也将窟窿四周的地面撕裂开一条条的裂缝,相距不到五十里远的一个山峰底下的火脉受震,岩浆也上冲,掀翻了峰顶,形成了一座新火山口。 岩浆从火山口喷出来,映红了天空,火山灰喷至空中,形成了蘑菇云一样的浓烟。 岩浆喷发,硝烟腾空。 火山喷发引发的地震,形成了一场小灾难。 火魔蹿出地面到引得岩浆喷发、大地开裂,再牵引得另一座山峰之下的地底岩浆喷发,整个过程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如果没有火魔存在,那就是一场自然灾害。 蹿出地面的火魔,浑然不在意自己引发的灾难,飙至空中急不可待的寻找惊扰自己修炼的罪魁祸首。 火魔咆哮了一声,也遁着鲜活的气味望过去,发现了立在空中的人族修士。 暴躁中的火魔,看到人族修士的身形,嗖地飞起,扑向了人族。 “原来是你惊扰了本君,小幼崽胆子不少。” 它那巨大的火焰身躯在空中飘舞,火焰闪动,在空中划拉出了灿烂绚丽的光芒和虚影,耀眼至极。 “本仙子胆子一向很大。” 一团烈焰扑来,乐韵迅速挪开位置,挪移到新的地方,也嫌弃斗笠碍事,将有围幕的斗笠扔进储物器。 同时,也将遮掩气息的披风解下来收起来。 百星镇界山内就她和火魔,完全没必要遮掩气息。 除掉了碍手碍脚的帷帽和披风,乐韵顿觉再无束缚,抓出了开山大砍刀,再抓出一把符印在了刀身。 开山砍刀是仙器,但附加了各种符箓,威力堪比次神器。 取了兵器在手,乐韵也没再避,跳起来主动迎向追来的火魔,决定先跟它来一场硬拼硬。 火魔本体是灵火,能克制魔族的天雷符火奈何不了它。 也因它是与霹雳紫焰一样的天地火焰,神魂与本体俱没有受损,是以就连火云金仙封印在诛仙宝鉴里的火焰也克制不住它。 如此情形,唯有与它硬拼,先想办法消耗掉它大量本体力量,再寻机擒拿它或消灭它。 人族身形闪动间即瞬移到了百丈开外,火魔也中途变向再次扑了过去,它还没接近人族,嗅到了诱人的血肉气息。 那种血肉气息,让它的魔心震动,神魂激奋。 人族的血肉是大补之物。 火魔激动得扑向人族修士,因为兴奋,火焰爆长了数丈,在空中飘飞时火焰忽忽闪闪,犹如张牙爪牙地凶兽般地扭个不停,看着极是吓人。 “小幼崽,你一个小小金丹也敢挑衅本君,太自不量力,快快束手就擒吧!你乖巧一些,也少受些罪。” 人族小幼崽一样的小修士,血肉太香甜了,万一打打杀杀时她受了伤,损失了血肉多可惜啊。 火魔心情激奋,依人族小幼崽的血肉气息来论,吃掉她,抵得上自己在底下火脉里躺百年吸收的力量。 “一只魔也敢在本仙子面前嚣张,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乐韵可没被吓到,迎头就是一刀劈了过去,刀身爆发出刺眼的金光紫晕。 法器的锋芒,带着无尽的杀意,向着火魔劈头扫去。 视人族为猎物的火魔,看到一束金紫光劈来,激得狂颤的魔心猛地收缩了一下,疾飙的身躯骤然缓滞了一下。 紫色光晕让它的魔心生出了忌惮之意。 火魔的速度缓了缓,身躯急速收缩,避开了那道带着紫晕的金光,再次朝前冲。 “什么魔?本君是灵火!天地灵火!”火魔也反应过来了,坚决不绝认自己是魔。 “魔就是魔,连身份都不敢承认,可见你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 乐韵劈出的第一道刀芒走空,并没有泄气,扛着大砍刀左一刀右一刀,继续挥刀,一道道的刀芒朝着火魔斩去。 “本君是灵火!”火魔大怒。 它忌惮人族兵器挟裹着的紫晕,暴怒之际也不敢硬扛,左忽右闪地避让,闪避的同时也反击,施放出了一道火焰。 火焰如长龙,咆哮着卷向了人族。 火龙袭来,乐韵迅速挪移,为了防止火魔凝骤的火蛇挟带着魔气的火星点测身上,开启了仙品法袍的防御。 有法袍护身,她也无所畏惧,又取出几张符拍在开山砍刀刀身,足踏行云流水步闪避由火魔操纵的火蛇,挥刀砍向火魔。 火蛇咆哮,刀芒凌厉。 你来我往间,罡风撕裂了空气,到处狂风怒号, 火焰的炙气蒸发掉了空气本来就少得可怜的水份,令远离地面的高空中的空气也一片炽灼。 它是本体是天地灵火,施放火焰收发自如,时而喷出火海,时而喷射火球或火球,或将火焰凝结成火舌,或挥洒火星。 集结了浩潮火灵力的火魔,火焰像是无穷无尽似的,以至漫天都是熊熊火焰或火星闪闪,或火蛇乱舞。 乐韵有仙品法袍护体,只闪避火魔本体袭击和它凝聚的大招,无惧于零星落下的火星点或漫天飞洒的小火团,大刀舞得虎虎生风。 一人一魔,打得难分难解。 打了足足一个钟,火魔发出声震山河般的咆哮声:“你不是金丹?” 他一直以为小幼崽是个金丹,唯恐控制不住力量一把火把她烧成了灰而白白丢失了大补的血肉,一直没放开手脚。 他觉得要不了多久,小幼崽耗尽了灵力自然只有束手就擒,结果打了一个来时辰,人族小幼思丝毫未露败迹。 这明显不正常。 “本仙子从来没说有本仙子是金丹。”乐韵提着大砍刀,可没因为火魔没有攻击自己就讲究什么君子,麻溜的唰唰几刀砍了下去。 刀芒劈来,刀刀凶狠。 火魔腾腾飞蹿,避开了攻击,气得火焰呼啦啦的乱蹿:“啊啊啊,你竟敢骗本君!本君烧了你烧了你!” “就凭你想烧本仙子,做梦都不是这般做法。”乐韵轻飘飘地反叽,她一时奈何不了火魔,同样火魔想烧死她也只逞嘴上威风。 火魔擅火,有恃无恐,她有法宝呀。 火魔气得火冒三丈,轰的一下炸开,化为了数百份,交织成网,从四面八方朝着人族小幼崽围攻。 数百团火,烈焰熊熊,气浪熏天。 那些带着火魔本体力量的火焰,比之前的温度高了上百倍,空气都被灼得像是要燃烧起来,若来个活物,能在瞬间蒸干水份变成干尸。 火魔的火焰温度太高,相距千余丈远的地面原本有些活着的树木,抵挡不了赤灼的热气,水份快速流失,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 火魔施放出高热火焰,方圆三百里内空气中的水蒸气被蒸得一丝不剩。 就算有法袍隔离,乐韵也感觉到了灼热感,她也分析出火魔火焰的温度甚至比荒古秘境地底下火窟内的温度更高。 那么高的温度,对植物和人族很不友好。 火魔对自己不友好,乐韵也没准备与魔友好谈判,又掏出几张符拍在大砍刀身上,挥刀。 刀芒暴出的紫晕更浓。 而且,她没劈火魔的分出的那些火球,只避而不攻,目标直指火魔的本体。 人族幼崽避开了自己的分身,精准地追着自己的本体砍杀,火魔气得暴跳如雷,再次分出一大批火焰球。 无数火焰球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交织成了火海。 被火焰圈包裹的乐韵,以挪移术从火焰中脱身,出现在火魔本体不远处,劈头盖脸地给了它几刀。 “该死的小幼崽,你领悟了空间天赋?!”人族小幼崽竟然悄无声息的从自己布的火海中脱身,火魔气急败坏地飘走,再次将火焰球召过来围攻小幼崽。 “本仙子领悟的东西多了去,别跑,先吃我一刀。”乐韵提着大刀,只盯着火魔本体,它到哪就往哪砍。 火魔气得火焰又爆涨了几丈长,呼呼飞走,洒出大片大片的星火。 星火也迷惑不了乐韵,她用双眼睛一扫就知火魔的本体在哪,挪移过去,专以抽冷子似的偷袭方式发起攻击。 第三百五十四章 你随意 火魔的本体是灵火,它的速度很快,哪怕遇上大乘后期大圆满的修士,它也具有先天优势,可惜,它比较倒霉,遇上了地球人乐韵。 小萝莉不仅有双外挂似的眼睛,她还领域了光系、风系天赋,不说像光一样快,速度绝对能与风媲美。 火魔的本体在速度有先天优势,小萝莉她有后天领悟天赋,论速度不相上下。 一个擅控火,火舞银蛇、漫天火海、星火燎原,各种火系术法层出不穷,空中烈火连天,仿佛要迫得人族修士无立足之地。 一个擅于发挥自己的特长,挪移、攻击两不误,任它满天火海,犹自来去自如,真正的是万火丛中过,星火不沾身。 一人一魔,你追我赶,大招不断,空中经常风云激荡,很多时火焰受双方力量相碰而迸裂,犹如天空下起流星雨,满空星光乱闪。 火魔本来因看走眼而暴跳如雷,当不再压制本体力量放开手脚,本想狠狠地教育人族小幼崽让她知晓他不是好惹得,以证明他的强大。 然而,哪怕不压制本体火焰,就算肆无忌惮地旋展开来,仍与人族小幼崽似的修士打了个平手,让他恼怒万分。 恼羞成怒,好似打架完全不用灵力似的,利用火焰源源不断地攻击。 论起来战场有利于火魔,它的本体是灵火,距火脉又近,火魔在打架时一边消耗灵力一边吸取火之力[补充消耗,目前它的输出与输入速度几乎持平。 乐韵半点不急,淡定的应对,眼前火魔消耗灵力的速度与吸收灵力的速度持平,但这种情况不会太久,毕竟百星镇界山圈护的万里之内的火之灵气是有限的。 再说,她的灵根特殊,同样能吸收火之灵气为己用。 在吸收的灵气不足以填补消耗的缺口时,小萝莉果断的仿照英雄小哪咤,给自己每只脚底扔个阵盘,在阵盘里扔一堆灵髓和极品灵石,一边打架一边吸收灵气。 小哪咤是脚踩风火轮,小萝莉是脚踩阵盘,差别在于法宝的形状不一样,以及……小哪咤他是个男娃,头顶小揪揪,而小萝莉是女娃,顶着小光头。 乐韵灵机一动为自己脚下加了提供能量的阵盘,自己为自己手动点了一百二十个赞,瞅瞅,她多机灵! 火魔能吸收火之力,短期内不可能出现力竭之象,她有数不尽的灵石灵髓,就算耗上百年千年也同样不会力竭。 火魔看到人族小幼崽的操作,气得火焰乱炸,直接用上了内焰火焰。 赤色火焰凝聚成火龙和无数小火焰团,将方圆二十里宽的天空化为了一片火海。 红色火焰的温度,比之外焰更高。 灼热的气息自四面八方袭来,乐韵隔着仙品法宝也感觉肌肉被火灼烧到了似的烫,她也没傻到硬扛,摸出几块亿万年寒冰扔阵盘上降温。 有了寒冰降温,扛着刀又从火海中消失,挪移到了火魔身边,二话不说又砍了过去。 火魔察觉身边有微弱的一点灵气波动,又呼啸着飙走,回首又是一片内焰火海,火焰中的脸都扭曲了:“该死的小幼崽,你先祖是谁?” 小幼崽即有能抵御灵火的法袍,手中的攻击法宝也不一般,她还将法宝当靯穿,这么奢侈,一定是哪个炼器仙师的后裔。 “你目前还没资格知晓。”一刀劈空,乐韵也不气馁,扛着刀继续追着火魔砍。 她很执着,不让火魔吃一刀坚决不罢休。 火海困不住人族的小幼崽,烧不死她,也捉不住她,火魔很气,气恼之下,在避闪间临近一座山峰时一怒之下撞了过去。 火魔自约四万丈高的山的半山腰间穿山而过,强大的撞击力与震力,震得山坍塌。 山塌地裂,地层深处的岩浆乘隙而入,将细小的裂缝撕裂开,汹涌的岩浆柱喷涌而出。 转瞬间,秀丽的青山变成了一座活火山。 火魔不费吹灰之力毁了一座山,得意洋洋地要胁人族修士:“小幼崽,你再不束手就擒,本君便摧毁了所有的山,让方圆数百万里化为不毛之地。” “你随意。”乐韵眉头都没皱,火魔喜欢毁山就让它毁个够,反正她用法宝镇锁了万里地界,它毁山也是摧毁万里之内的所有山峰。 方圆万里的山蜂被夷为平地是很可惜,但牺牲一小片地方总比让火魔引爆地下深处是火脉所分布区域的所有的山峰要好。 何况,这万里宽的地域,大部分区域是火山群山,仅有不到二千里宽的一块区域的地下火脉尚未喷发。 以最小的代阶,换取整片地域的地下火脉的平静,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没有百星镇界山,乐韵与火魔打起来,火魔若钻入地层深处捣乱,她自信没法成功拦住它,它不断引爆地下火脉,被它祸害的区域绝对不止万里宽。 火魔在空中迟滞了一下,人族小幼崽不在意人族的生死? 他觉得人族小幼崽的反应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人族幼崽都不介意人族的生死,他更加不太意。 火魔嗖地飙飞起来,撞向相距不远的一座山峰,不过半息的功夫便撞上了山体,伴随着地动山摇,山峰应力倒塌,地下火浆喷发。 岩浆肆意横行,所经之处的树木被吞噬,连岩石也被熔化,岩浆流化为一条火红的河流肆意流淌。 火魔轻松地摧毁了一座山,又马不停蹄地冲向另一座山峰,几息之后,地面又多出一座火山。 空中烟尘滚滚。 乐韵静静地看着火魔作死,它现在肆意横行,待火之灵力衰竭,当她清算总帐的时候,它现在多嚣张到时就会有多凄惨。 人族小幼崽不阻止自己,火魔开开心心地毁山,将一座座山峰撞塌,引发地底火喷发,形成一座座的火山。 随着一座座的山倒塌,岩浆崩流,空中浓烟厚如用棉絮堆积的棉花山,从火山口或许多地面裂缝中喷出的岩浆形成了一条条赤色大河,汹涌奔流。 森林被点燃,火焰涛天。 看到自己的成果,火魔兴奋得身躯又膨胀大了一圈,以雷霆万钧之势撞塌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峰。 当它又毁了一座高约一万五千丈的山峰,想撞击另一座约三万丈高的山峰时,却撞上一层无形的壁障。 火魔一头撞在无形壁障上,因用力过猛,撞得神魂呆滞,以致本体被反弹飞出了十几丈远。 在火魔撞上百星镇界山的结界时,乐韵动了,身形骤然自立身之处消失,转而就挪移了到了火魔身旁。 倒飞出去的火魔还没稳住,骤然感觉到了死亡危机,它本能的避闪。. 它闪避时,一柄长刀凭空出现,一刀刺向它的魔心位置,它闪得快,避开了焰心,那把带着紫晕的刀切入了它的身躯,刀芒破开外焰层直捣黄龙,直达内焰区。 带着毁灭气息的刀芒所经之处,火魔的本体力量被消弥于无形。 刀芒照至,火魔的神魂一阵疼痛,痛得它惨叫着飞走,疾飞了几百丈才骤然回首,怒瞪人族:“小幼崽,你……是阵修?” “算是吧。”乐韵终于砍了火魔一刀,心情大好:“实话跟你说吧,本仙子已经封锁住了万里宽的疆域,任你再能折腾也跑不出这万里之地。” “绝不可能!”火魔怀疑小幼崽信口雌黄,想以攻心术乱他心志,立即朝相反的方向疾冲而去。 火魔的速度极快极快,一瞬几百里,几息之后就到了距他撞上无形壁障处相距万里远的区域,继续朝前飞。 他又撞上了无形的壁障。 又一次撞得神魂动荡的火魔,倒飞出十几丈远,稳住,不信邪地再次往前飞行。 毫无意外,他又一次撞到了看不见的壁障,再次撞得头晕眼眩。 “人族卑鄙!” 火魔暴怒,人族最是阴险,动不动就祭法宝、设阵法! 气得快原地升天的火魔,掉头下飞,坠入一座山峰的火山口,再顺着岩浆遁入地层,一直往地屋深处钻去。 当他遁至地层三万丈深的深度,地层坚硬得再难动分豪,他自然再也无法继续更深处遁。 这一下,火魔信了,人族修士真的以什么阵法封住了万里疆域,要想出去,要么杀了人族修士,要么破坏人族修士设的大阵。 知道自己被困,火魔气得魔心都快炸开。 “该死的小幼崽,本君要把你烤成肉干!” 阴沟里翻了船,火魔气得膨胀,强大的力量震得地层裂开大缝,引发地震,地层深处的岩浆无孔不入,也争相涌入了裂缝中,或将裂缝撕裂得更宽,或涌出地面,形成新的火山口。 火魔引发了一场地质灾害,从地下火脉通道疾速飞行,很快潜至了人族修士向在区域的地下火脉中。 潜至人族修士附近,火魔引动本体火焰,令方圆千里内的地下火脉暴动,岩浆骤然喷发。 纵横千余里的地下岩浆于同一刻活动,在震耳欲聋的巨响声中,大地塌陷,无数赤红的岩浆柱直冲云屑。 火发喷发的火浆与浓烟交织,千里之内暗无天光。 第三百五十五章 无数火山喷发时产生的粉尘弥漫于空,暗无天光之际,如喷泉般朝上喷发的赤红岩浆便格外的显眼。 岩浆涌上几十丈或几百丈高,再喷洒开,犹如人间元宵节放烟花,处处火树银花。 火魔请自己观看火山的形成方式和什么叫山河易改,乐韵立在空中,不怒不火,无比冷静。 她凭着魔气的移动路线,能判断出火魔行动的轨迹,从魔气变化路线发现火魔有偷袭自己的意图,仍然泰然处之。 当火魔潜行至自己所立空中之下方的地层深处,乐韵连眼皮都没动,直到火魔又一次破土而出时才淡淡定定地回了星核空间。 星核空间自成一界,她的身形自原地消失,气息自然也消失得无迹可寻。 火魔在破土而出的那瞬间还无比精确的定位到了人族小幼崽的具体位置,当他破开土层时却发人族修士的气息骤然消失了。 这种消失不像是人族修士以天赋神通挪移时的那种短暂性的气息移动,而是整片地域内都感应不到她的存在,就仿佛人族幼崽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破土而出的火魔,在失去目标时来不及刹身,飚风似地飙至空中,自己也冲进了烟尘里,目光仅能窥视方圆十余里远。 火魔在烟尘里呆了一瞬,自己也极为讨厌那种环境,立即朝下疾行,与一座火山喷发出来的岩浆融于一体。 藏身于岩浆火焰柱中,火魔一边吸收着火之力量补充消耗掉的灵力,一边搜寻人族修士的踪迹。 他的神识借助于四通八达的地下火脉的通道,将整遍地域找遍也没发现人族修士的气息,她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似的。 同时,火魔也测出了困住他的地域的宽幅——方圆万里,与小幼崽说得数字不差丝毫。 找不到小幼崽,自己暂时出不去,火魔掉头又钻入地层深处,继续撞击山峰和地层,让地下火脉涌出地层摧毁河山。 乐韵回了自己的星核空间,暂时没有要出去的打算,直接去了九层祭台的顶层,挑选了两块药田,倒入大量自制肥料土,再翻地。 把药田深耕一遍,先种植天珠米。 天珠米棒子仅一支,小萝莉掰了三十粒米粒儿,以灵力催芽,再让它在灵田中安家落户。 而且,她采用的是家乡人民种植玉米的方式——先刨个坑放上底肥,再把种子挨泥土放置,然后覆盖一层薄土。 种植好了天珠米,再种树花生。 她找到树花生那天种植做实验的那几棵花生种子成活率百分百,已经长成了小苗,超过泥土的苗苗约有二寸来高。 小苗茁壮成长,树花生母树也生机勃勃,它被移入星核空间后又长高了一点点,枝条也又长出了新的枝桠,树形更优美。 为了实现树花生果实自由,乐小萝莉精挑细选地挑选出一批树花生米粒儿,先以灵液浸泡了二个钟,再以灵力催生出一点小芽,然后才种植。 种植了树花生,再为星核空间那些仍然需人工降雨的地区降了一次雨,麻溜地溜进药材种植区去采集。 她并没有为了采集而废寝忘食,忙到傍晚收工,在环绕九层祭台广场之外没有堆灵石的空地上放上两只大锅,一口锅热灵食,一口锅煲海蜗牛汤。 小狐狸和小灰灰在野外的山岭间忙着采集,辛苦了一个白天,傍晚风尘仆仆回到神树中心区赫然看到了小丫头,兴奋地扑了过去。 两只小兽兽,表达亲近的方式依如既往的一成不变——一只扑脸一只两抱大腿。 乐韵将朝着自己脸扑来的小狐狸在空中截胡,再将抱着腿当树杆爬的小可爱提溜到手掌心,左一口右一口,将两只小可爱狠狠地亲了一通。 还是她的小可爱们可爱呀。 像外面那只火魔,她只想抓住它削它。 兽兽是自家的可爱,乐韵心情美好,将两只小可爱亲得晕头转向,拿出小板凳给两只坐着,一只一布袋的果贝。 两只小可爱捧着留下了小丫头/小姐姐香气的脸,傻乎乎地乐呵了一阵,才抱着比自己大了几十倍的布口袋,美滋滋地磕贝。 小狐狸快乐得连眼睛都睐成了一条线,虽然他从狐神成了没法力的小可令,但跟着小丫头有零嘴吃,还有海蜗牛汤喝,这样的狐生丝毫不比狐神生涯差哟。 他现在有点思不乐蜀了。 讲真,如果像现在这样,隔三差五有好吃的果贝、变异灵蝉或翡翠石等当零嘴,还有灵食和海蜗牛汤喝,他觉得就算不回上界也没啥可惜的。 他之所以想生返上界,仅只是因为想找出是谁暗算了自己,再去罪魁祸首一雪前耻。 小灰灰蹲在椅背上,吃掉一只果贝又取一只,连吱吱叫的时间都匀不出来。 两只小可爱在星核世界任劳任怨,乐韵也心疼他们的付出,海蜗牛汤的配料下得很足,一锅汤煲了四个钟才出炉。 开饭时,两只小兽兽一个抱一只法器碗,埋头干饭,恨不得把脑袋埋进碗里去。 吃完灵食,放了一会儿的汤温度刚刚好。 小灰灰灌了一小盆,朝后一仰,砰仰倒下去,以肚皮朝天的姿势呼呼大睡。 幸好小灰灰穿了一套连体衣,要不然她以那样的姿势睡觉妥妥的暴光了**。 “小灰灰有待加强煅体修炼。”小狐狸咕噜咕噜似牛喝水似的将一盆汤倒进肚子里,鄙视被一盆汤干翻的小猴子。 乐韵端起锅,为小狐狸继满盆:“你能你继续。” “嗯嗯嗯!”小狐狸欢欢喜喜地举起盆,又咕咚咕咚地灌汤。 一盆汤转眼又见了底。 醉眼迷离的小狐狸,犹不自知,举着倒,站得歪歪斜斜,大着舌头喊:“好……好喝,小……小丫……头,再再再……来一碗。” 乐韵笑咪咪地又给小狐狸满上。 要求得到满足的小狐狸,瞅着狐狸眼儿,仰着脖子,又咕咚咕咚地狂饮。 那盆汤见了底的同时,小狐狸的眼皮也合上,像喝醉了似的,歪歪倒倒地朝一边还去。 第一歪没倒,仅打了个踉跄。 勉强稳住,再第二步就没稳住了,他下意识地朝后仰下去,也“砰”地一声砸地,躺了个四平八稳。 狐躺下了,两只爪子还紧紧地攥着吃饭的盆。 他身体力行的演绎了什么叫“狐可以摔,饭碗绝不能丢”。 瞅着翻着肚皮晒月亮的小狐狸,乐韵笑得露出一排小玉牙:“还以为你多能呢,结果还不是被三盆汤就放倒了。” 一与三之间差了个“二”而已。 以前,小灰灰每次喝几斤汤,小狐狸喝上百斤的汤,小狐狸喝得汤的份量是小灰灰的几十倍。 这一次,小狐狸也就比小灰灰多喝了两盆而已,可见她这一锅汤的厉害之处。 乐韵默默地回想了一下汤的配方,牢记于心,从小狐狸的临床反应来看,新配方非常成功。 新口味的海蜗牛汤的配方中加入了树花生果实磨成了浆。 树花生除了那些明面的药用功效,它与某种植物按比例搭配,能在不知不觉醉倒人或兽。 能醉倒的人或兽的树花生和某种灵植的配方,不仅对身体无害,反而可以修复神识和提升灵根值。 为了收集第一手资料,乐韵将没喝完的海蜗牛密封再收进能保温保鲜的储物器,自己坐在两只小兽兽身边为他俩守夜。 她守了一个通宵,也收集到了最全面的临床反应数据。 数据如期所料,令她非常满意。 天亮了,两只小可爱还没醒,乐韵摸摸小下巴,脑子里又冒出一个想法——改天以果耦搭配灵植煲海蜗牛汤试试。 她有没功夫试验新配方,所以想法要搁浅一段时间。 小萝莉愉快地跑去药材种植区采集,她又工作了一个白天,两只小可爱还没醒,甚至连睡姿都没变,翻着肚皮晒了一天的太阳,晚上继续晒月亮。 乐韵没管两小只,收拾了一下,自己吃了灵果补充了体力,待精神恢复到了全盛时期,才慢悠悠地踏出星核空间,现在该找火魔去啦。 再次出现在云澜的天空下,入目之处满空皆是飘浮的粉尘,大地变得千疮百孔,一座座火山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赤色的岩浆河纵横交错。 在她回星核空间的功夫,火魔经过不懈努力,将地下火脉引爆,万里之内再无一座完好的山峰。 火魔则潜入了地层深处的火脉内吸收能量。 站在空中鸟瞰大地的乐韵,丝毫不意外,没谁去刺激火魔,它也毫不手软将地下火脉引爆,现在有她刺激它的神经,火魔若不搞破坏那才是怪事。 找了一下,发现魔气远在五千里之外,她不紧不慢地飞过去。 火魔藏在一座巨大的火山山峰之底下的地层深处,那座山占地方圆二百里余里,是附近一带最大的一座山蜂。 火山喷发,将大山附近的小山头摧毁,大地开裂,大山喷出的岩浆和其他火山喷出的岩浆全汇集进了大裂缝中,形成了数条赤色岩浆,皆河环绕在大山四周。 那里的火灵气也最浓。 乐韵飞至变成了火山口的大山外,再降落在火山喷发形成的巨大岩浆湖上方,毫不犹豫地一头进岩浆中往下潜行。 第三百五十六章 地下火脉被火魔引爆,热量通过火山口散发出去,岩浆的温度相比在密封状态时的温度低了几度。 乐韵在仙品法袍护体,在岩浆流中潜行时感觉岩浆的温度与荒古秘境中心阵的火山岩浆的温度相差无几,岩浆的温度对自己造不成什么伤害。 因为不赶时间,她顺便在岩浆中练习了一下挪移术。 在岩浆中同样可以挪移,不过不及在地层之上的空气中挪移时那么迅速,而且如果计算的距离有误差时最容易造成失误。 失误的结果就是挪移进了泥土层中或岩石中,像是被“埋”在了泥层中或者被“嵌”进了岩石中,如果意外“窒息”死亡,亿万年后谁挖出来将是一桩不亚于世界八大奇迹中的“兵马俑”奇迹。 乐韵自己试着挪移了几次,数次不小心挪移到了岩石中被束缚得差点出不来,真要窒息了,没准将来就是一具活化石。 还有几次挪移的距离较远,嵌进了泥土层,如果她的仙品法袍是棺材,她就成了长眠于地的“古人”。 拼着成为“古人”或“活化石”的风险,乐韵终于摸清了在岩脉中挪移的决窍,知道怎么确定距离远近和控制速度。 在岩浆中能任意挪移,如果在地下火脉中与火魔干架的底气更足。 又多了一份底气,自然让人心情愉快。 心中无压力,乐韵开开心心地用挪移术走路,不消片刻功夫就挪移到了火魔藏身的区域。 坟头山群的地下火脉的岩浆距地表二万九千丈有余,正常情形下,因地下火脉藏得如此深,它自然喷发的可能性极低。 纵使哪天地下火脉的力量积聚到了地表负荷的临界点,如果地下火脉真在哪一天喷发,那么必会是某些土质或岩石最松软最薄弱的区域。 那样自然喷发形成的活火山,其面积远远比现在被火魔作乱引发火山面积要少很多,其危害程度自然也会降低几个台阶。 毕竟火山喷发前必有地动或山体开裂等等的征兆,生活在即将成为火山区域的生灵们发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征兆,会做些规避危险的措施。 百星镇界山法宝山锁地万里,其法力之阵法深入地下三万丈深,想当于将一百丈厚的岩浆圈了结界内,让部分岩浆流与地底岩浆流切断了联系。 火魔藏身在距地下火脉岩浆流中,他因为找不到人族小幼崽,不知道她何时会出现,摧毁了地层之上的山峰,便潜伏在起来吸收火之灵力,蓄精养锐,等待与人族修士决战。 它并没有沉睡,神识监视四周的动静。 当人族修士潜行至自己藏身之地不远,火魔便发现了她,并没有立即发动攻击,直到小幼崽进入自己藏身之地,才骤然发难。 火魔的本体火焰和着岩浆一起燃烧,岩浆的温度骤然升高。 遁入地下火脉中的乐韵,并没特意掩饰行踪,她是大摇大摆地进岩浆流潜行至地下火脉中。 火魔发难,她不慌不慌,往自己脚下扔了两个填满了灵髓和极品灵石的阵盘,踩着阵盘迅速移动。 一个闪动间,挪移到了火魔力量覆盖区之外,乐韵掏出次神品的砍骨刀菜恨,再附加了十几张符,扛着放大的菜刀砍向岩浆流。 体型放大几十倍的砍骨刀,带着耀眼的金光紫晕,朝着冒着火焰的岩浆砍去。 那一刀不说惊天动地泣鬼神,也有雷霆万钧之势。 大菜刀重重的砍了下去,光芒势如破竹般的没入了岩浆中,那耀眼的刀芒生生将岩浆分开,形成了一条宽约十来丈的深沟。 人族修士的兵器甫一出现,火魔的魔心一阵发憷,哪怕挡其锋芒,立即遁行。 哪怕他反应极快,见势不妙就撤阵,虽然没被法宝砍中本体,但却被兵器的光芒扫到,护体的火灵气被吞噬了一大片。 深知人族幼崽兵器法宝的厉害,火魔也不敢再与岩浆融为一体,一边缩小体型,并趁着人族幼崽来不及收刀,朝着人族小幼崽扑去。 在地下火脉中,他占有绝对优势,速度达到了极限,身形一个忽闪间即扑到了人族幼崽身边,化为一张火网,罩向人族。 砍出一刀的乐韵,因没砍中火魔本体,收刀之际发现火魔来了身边,没挪位,刀身一侧,一招横扫八方扫向四周。 她以左脚为圆心,滴熘熘地转了一个圈,那刀芒也跟着她划出了一个圆。 刀芒横扫而过,再次将火魔的灵力给扫掉一大片。 划出个圆圈后,乐韵握刀柄的手微微一动,菜刀迅速换了姿势,刀尖朝上,捅向火魔的本体。 火魔被法宝的光又消耗掉了大量火灵力,气得魔心都快开裂,发现能危胁到魔心的力量袭来,立即遁行到了三十丈开外。 一连两次出击,次次无功而返不说,反而被小幼崽消耗掉了自己的火灵力,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火魔气得火焰“呼呼”直冒,气急败坏地咆孝:“小幼崽,本君不吃你了!我们谈谈!” “不谈。”乐韵没捅到火魔的小娇躯,提着菜刀往前踏出一步,一步跨越了二十几丈的距离,大菜刀又往火魔招呼过去。 人族小幼崽欺身而来,火魔嗖地遁走,一下子出现在了千丈之外,再次高喊:“小幼崽,我们和谈,本君可以给你一颗灵火火种。” “不谈。”乐韵不为所动,挪移过去,提刀又砍了过去。 火魔再走遁行千余丈远,愤怒地咆孝:“你究竟想怎样?” “本仙子的目的很简单,一是抹杀你,二是净化你。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臣服,心甘情愿的接受净化,第二是坦然赴死。” 乐韵契而不舍的追杀火魔,一边跟火魔“和谈”:“你选择死亡,方式也有两种,一种方式是你自爆魔心,这样你会少受些罪。 第二是本仙子砍死你,这样一来,你能亲眼看到自己的灵力与魔气是如何被本仙子一点点的消灭,亲身尝试到本体力量慢慢耗尽,最后落入本仙子手中被打个魂飞魄散。” 第三百五十七章 乐韵说要抹杀火魔的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如果能将火魔身上的魔气和罪孽净化干净,灵火能还原原本的洁净,自然留着灵火的火种,再蕴养。鲖 若灵火又重归火种状态,形如凤凰涅槃了一次,然后进入了沉睡期,待蕴养一定的时间又会再次苏醒。 净化了一次的火种,其实也相当于重生一次。 如果净化不了,或者火魔自己坚决不配合,不接受净化,那就只有抹杀掉,毕竟它已入魔,是魔火,留着它还不知会祸害多少生灵。 火魔本体是灵火不假,但它在苦竹领造的孽太重,放是不可能放掉它的,是以,乐韵给它的路只有两条,要么臣服,要么死亡。 人族小幼崽霸道又狠辣,火魔气得暴跳:“本君不想跟你一个小幼崽动真火才提出与你和谈,你竟然不识好歹!” 他是忌惮人族小幼崽手里的法宝,但不代表着他是懦夫。 心中怒气冲天,火魔不管不顾地展开攻击,召出大片大片的真焰尽数往人族小幼崽身上招呼。鲖 火魔又跟自己拼命,乐韵开开心心地提着菜刀接招,她还没多少在地层深处与人作战的经验,这可是次好机会哟! 一个气急败坏,只想干掉危胁到了自己性命的对手,真焰不要钱似的往外砸。 一个悠闲自得,纯属将对方当作做陪练,扛着刀攻守兼备。 虽然一开始因处于岩浆流中,终归不及在空中那那样自如,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乐韵也偶尔会被逼得手忙脚乱,但她却愈战愈得心应手。 在完全适应了在岩浆环境,她行动起来也如鱼得水。 一人一魔在地下火脉岩浆流中大打出手,真元碰撞,震得地动山摇,许多地层较薄的地方被力量波震得塌陷或崩裂,地下岩浆喷薄而出,化为一个个岩浆湖或岩浆河。 许多原本被火魔弄得摇摇欲坠和还没倒塌的山,再次受震,纷纷爆裂、滑坡、坍塌或因此毁灭。鲖 地层深处的力量对碰也令大地颤动不止,地表上的岩浆湖或岩浆流也跟着震荡,或碰撞得火星四溅,或像水浪一样惊涛拍岸,或岩浆汉表面如海面一样一浪接一浪,波澜壮阔。 有岩石或泥土凝实的区域,因结构紧密承受能力强,没有塌陷或撕开裂缝,但也因泥土而岩石被力量波碾得化为空气,从而形成了大大小小、长度不一的隧洞。 火魔觉得自己在地下火脉中拥有绝对的优势,也随时吸收火之灵力为自用,而人族小幼崽在地层深处行动受限,自己只要能拖到她灵力消耗过巨后继无力时就能轻轻松松生擒她。 然而,他与人族幼崽在地下火脉岩浆中打了整整一天一夜,小幼崽也不见灵力不足之象,她反而愈来愈精神,速度也越来越快。 他也确定人族的小幼崽不是纯火系灵根,她吸收掉的火灵气极少极少,与自己吸收的灵之灵气相比不值一提。 也证明了人族小幼崽从灵石中吸取的灵气就能能供应得上她的消耗,自己想耗死小幼崽的想法根本行不通。 短时间内不可能耗尽小幼崽的灵力,火魔只能继续与小幼崽打持久战。鲖 一人一魔又在地下火脉中不眠不休地打了一天两夜,再由地层深处钻出地面,在地面上或空中继续打。 从地层深处打到地表,再打到空中,再从空中到地面、再到地层深处,再从地下到地上,如此周而复始的来回。 也因人与魔昼夜不息的战斗不休,地下火脉与地层被破坏的面积越来越宽,土地与山峰被人与魔的力量碾成了粉尘或灰,又或被地下岩浆熔化。 从而以至方圆万里之内的大地上不是岩浆湖、岩浆河,就是坑坑洼洼的大小坑,放眼望去地面千疮百孔,满目苍痍。 空中的粉尘漫天飞舞,密度浓得像是特级的风尘暴,整个结界内昏暗无光,犹如末日来临,又似世界重归混沌。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之灵气也越来越少。 战斗持续到九天十夜,万里之内彻底被夷为平地,地表层再无一处高度超过百米的岩石或砾石尘灰丘,凹陷下去的坑洼处则全是岩浆湖。鲖 许多中小型的岩浆湖已经凝固或正在凝固中,大型岩浆湖仍赤红,炙热的高温也逐次下降。 火魔终于反应过来——火灵气已经消耗得十不存一!他吸收的火之灵力已经无法弥补消耗,变得入不支出。 他之前之所以一直没察觉异样,是因为的本体是灵火,他的本体力量强大,在外来灵气供应不上自然而然的动用了本体力量。 在不知不觉得,他的本体力量也消耗掉了将近一半! 骤然惊觉战场不利于自己,火魔愤怒无比:“小幼崽好算计!” 那只魔终于反应过来了,乐韵提着菜刀仍然如以前一样一刀接一刀地挥动不停,笑得眼睛成了月牙儿。 “哎,彼此彼此。你一直拖着本仙子在地下火脉中打架,不也是算计本仙子,想耗尽本仙子的真元么。”鲖 魔打的是什么主意,天知地知它知她知,她打的什么主意,同样是天知地知她知它知,大家各有算计,谁更胜一筹全凭手段和运气。 “本君跟你拼了!”与人族耗了半个月,还被人族算计了去,火魔怒不可遏,激发了魔心蕴藏的力量。 他的本体和魔心迅速膨胀,外焰的蓝黑色也越来越浓郁,几分浓如黑墨。 “你说你在本仙子说让你自爆那刻自爆多好,竟白白浪费了这半个月的时间。”乐韵看着火魔身躯增大,提着菜刀在旁说风凉话。 她也没闲着,淡定的取出诛仙宝鉴藏在袖子里,迅速输入海量灵力。 火魔又气又恼,狂躁地怒吼:“啊啊啊啊啊——” 随着他的吼声,他的身躯膨胀的迅度更快,就如正在吹气的气球,一圈一圈的变大。鲖 “你的魔心不仅蕴藏着灵气还积攒着魔气,力量磅礴,挺不错的。”她又评价了一句。 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火魔更加愤怒。 某只魔愤怒得快失去理智,乐韵就挺——冷静的,还开开心心地研究火魔是如何控制魔心力量。 火魔将魔心蕴藏的魔气全部召出,连外焰都变成了黑色。 当一缕一缕乌黑的纯净魔气自魔心涌至焰心时,乐韵谈定地将藏在袖子里的诛仙宝鉴拿出来,对准了火魔。 诛仙宝鉴焰出耀眼的金光,对准了体形从几十丈膨胀得直径约二百丈大的一只大火球。鲖 金光照着火魔黑色的外焰,那乌黑色的黑焰“哧哧”作响,接着化为缕缕黑烟腾空、消散。 在金光照临时,火魔那颗正在输送力量的魔心骤然收缩,硬生生地中断了魔气导输。 感应到一股浩荡的力量,火魔也骇然大惊,神识望向了人族小幼崽手中的法宝,差点被金色光亮瞎“眼睛”。 他感应到了人族修士手中法宝只藏着某种同样是灵火的力量,已致没有立即挪身遁走,当想飞走时却发现自己被吸得朝金光飞去。 火魔惊恐地挣扎,然而无论他怎么拼命,仅只是让自己飞向金光的速度变慢,根本无法挣脱那股强大的拉扯力。 “小幼崽,和谈!和谈!本君诚心和谈。”火魔惧怕被人族的法宝抹杀,惊慌地大叫。 “拒绝。本仙子早说了要么你臣服,要么死亡,你自己不选择,现在由不得你。”乐韵一手提着菜刀,一手拿着诛仙宝鉴的镜柄,悠闲得拒绝了谈判要求。鲖 被吸得距离人族手中的法宝近在咫尺的火魔,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不要杀本君-” 那惊恐的吼声刚传响,膨胀成球的巨大火球被镜子吞进了进去,耀目的金光也迅速敛拢,镜面平静。 法宝镜子又恢复了普通镜子似的样子。 将火魔关进了诛仙宝鉴,乐韵心情美滋滋的,碧血焰是与霹雳紫焰同等稀有的灵火,宝鉴中的那一缕霹雳紫焰的火焰是奈何不了本体处于全盛时期的火魔,但当火魔本体力量消耗掉了一半,那又当别论。 她与火魔打了将近半个月的架,在无形中消耗掉了火魔的本体力量,又趁它准备自爆时偷袭,火魔想跑也跑不了。 抓到了火魔,乐韵眼都没眨,一缕神识进入宝鉴,发现火魔被困在镜子结界中在破口大骂,友好的送“温暖”——把霹雳紫焰扔了过去。 “该死的小幼崽,天杀的小幼崽,诅咒你天打五雷轰……”鲖 火魔落入一片灰暗的结界内,发现自己没死,兴奋之际发现灵力与魔气、神魂被封印似的再也使用平不了,骂骂咧咧地骂个不停。 正胡咧咧地乱骂一气,一缕紫焰乍然而现,化为了一团巨焰包裹住了自己。 “霹雳紫焰,不可能不可能……”看到如闪电形状一样的紫色火焰,火魔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整个云澜界,五十亿年内霹雳紫焰仅出现过一次,最终被一个人族所得,成了人族修士本命火。 他——碧血焰,正是与霹雳紫焰诞生于同一时期的天地灵火。 霹雳紫焰明明随某人族金仙飞升去了仙界,之后云澜不仅没有再诞生霹雳紫焰,甚至再没诞生紫色的灵火。 第三百五十八章 灵火也有等阶之分,依次为地品、天品、仙品、神品,每个品阶又分下、中、上品三级。 地品灵火仍属凡火,天品灵火属真正的天地灵火。 霹雳紫焰和碧血焰都是天生的灵火,甫诞生之际即是天品中的下品灵火。 霹雳紫焰与人族结契后不断成长,在火云金仙离开云澜前已经成长成了神品灵火。 碧血焰诞生于魔域,虽然吞噬了无数火种和火属性的魔或灵植,成长到天品上品灵火再也没能进阶,至今仍然是天品上品灵火。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火云金仙的名头在云澜如雷贯耳,他的本命火霹雳紫焰又是独一无二的紫色火焰,同样闻名遐迩。 火魔的本体也是天地灵火,还是与霹雳紫焰同时期诞生的灵火,哪可能不关注霹雳紫焰。 天火劫后的千万年内,云澜各处仍有各种天品灵火出世,那些灵火是在天火前孕育的灵火种长成的火焰。 之后,因灵气越来越稀薄,云澜鲜少见天品灵火,各处火脉火窟中孕育出来的灵火也都是地品灵火。 在天品灵火都是凤毛鳞角的时代,乍见曾经闻名于大陆的神品灵火霹雳紫焰,可想而知火魔有多惊骇。 尤其霹雳紫焰正焚烧着自己,直接危胁着自己的神魂。 感应到了紫焰带来危险,火魔惊惧交加,那个人族小幼崽莫非就是霹雳紫焰主人火云的转世,或者,小幼崽是火云金仙留在云澜的分身? 紫焰一现,火魔的骂咧声戛然而止,乐韵挑眉,这是认出紫焰的来历了? 火魔不吼叫了,她也没留情,将几十张符送入了镜子空间,让符飞至紫焰中,与紫焰一起焚烧火魔。 紫焰本身就已经令火魔恐惧,有了符的加持,火焰骤然升高了数丈,闪电形状的火焰笼罩了一层炫目的紫晕和金光。 附加了符力的霹雳紫焰,威力增加了十几倍,火舌一卷即吞噬掉了碧血焰乌黑的外焰。 外焰化为虚无,火魔痛嗷了一声,魔心颤抖。 挟裹着符火的紫焰,像只久未进食的鳄鱼,大口大口地蚕食火魔的火焰,并将吞食到的火焰增强自己的力量。 紫焰吸收了同类灵火的力量,火焰越来越凝实,紫色越来越浓亮。 火魔的真焰一片一片的消失,身躯越来越少。 乐韵盯着宝鉴,一边观察火魔的魔气变化,一边给镜子输入灵气增强它的,时不时的往火焰里扔符。 有符力加持的霹雳紫焰,无情地焚烧着火魔。 火魔无助的哀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真焰被一点点的吞食,本体一圈一圈的缩少而无能为力。 恍然间,他也想起人族幼崽曾说过的话,她说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本体力量被耗尽,再将他打得形神俱散。 死亡的阴影降临,火魔神魂与魔心都颤了起来,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于始终未能进阶的强烈不甘心,两种情绪与灵火的自尊互相撕扯。 身为天地灵火,他有他的骄傲,他不愿臣服。 但是,他不甘心,同样是天地灵火,为什么霹雳紫焰可以成长为神品灵火,他却不能? 最终不甘心死亡和不甘心没能成为神品灵火就消亡的情绪占了上风,豁出了尊严,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呐喊声:“臣服臣服,本君臣服……呜呜,本君臣服……” 火魔的呐喊声让乐韵微微愣了愣,哦豁,火魔的情绪好像有点大啊,难不成因为受了刺激,它被魔气污染的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 不管是火魔本体神识恢复了一点清明,还是本能的畏惧死亡带来的情绪,终归它躲不过被净化的洗礼。 心思转了一转,乐韵淡然回应:“你决定臣服啊,虽然有点点晚,好在还勉强来得及,看在你还算诚心的份上,本仙子只净化你,不抹杀你的神魂和火种。 你说你一开始就选择臣服多省事啊,非得死到临头才服输。 你一开始就臣服了,也就不用打那么久的架,现在你瞅秋,你把这一带毁得有多严重。 就凭你毁掉的山川大地,将你的神魂抓出来鞭笞几百次,把你的火种摧毁十次八次都不够你赎罪。 也就是本仙子心善,念你堕魔非你本意才愿意给你一次机会,这要是换成霹雳紫焰的主人在,你莫说是神魂了,连火种都不会给你留一点渣。” 火魔被怼得张口结舌,他是毁掉了万里以内的山峰不假,可地下火脉与地面的坍塌,明明是人族小幼崽和他打架造成了,小幼崽也要负一半的责任,怎么可以全算他头上? 人族小幼崽不讲道理,把锅往他头上扣,火魔为了不被抹杀,不得不违心的帮背黑锅,默默地认了下指责。 谁叫小幼崽有一件事说得太对了,换作霹雳紫焰的主人,不可能给他机会,霸霹雳紫焰会吞噬掉他以强大自己。 就如他,他若有机会打败霹雳紫焰,但凡可以,他也会吞噬掉霹雳紫焰以增强自己的实力。 灵火成长的过程中可吞噬天材地宝增强自身,也可以通过吞噬其他灵火的方式提升自己的品阶。 吞噬同品阶或更高品阶的灵火,是最能提升自己品质的成长方式。 霹雳紫焰能成长到神品灵火,他至少吞噬了一种仙品灵火或火种,甚至有可能吞噬了甘种神品灵火或火种。 为了活下来的机会,火魔再次表达了自己的诚意:“本君也吞噬过一些灵火,还存有几颗火种种子,本君吐出来给你吧。” 咦?乐韵惊讶不已,火魔竟然还存有火种? 火魔表示了诚意,她也很大气,立即把火魔从镜子空间转移出来,她也不怕火魔耍心计,火魔全盛时期都跑不出百星镇界山的封锁,何况现在实力被削弱了十之七八。 再说,她能用宝鉴抓它一次,它想跑,自然也能再次抓回来。 自己胜券在握,乐韵不怕火魔耍花招,将其挪出来也没封印它或用神识束缚它,直接放在空中,给了它自由。 火魔经过紫焰和符的焚烧,庞大的身躯严重缩水,从直径近二百丈的大火球变成了一个直径不到九丈的小火球。 而且,它的外焰已经没了,连内焰也被吞噬掉了,仅余焰心的火焰力量了。 骤然脱离了紫焰的威胁,身躯与神魂也没了束缚,火魔愣了一下才确定自己再次出现在了阳光下。 他复杂的瞅了一眼人族小幼崽,小幼崽凶残起来是真凶残,但她也真的够……大气,竟然敢把从法宝中放出来,也不怕他跑。 他会跑吗? 当然不会。 不说跑不跑得掉,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逃跑。 火魔愣了愣神,张嘴朝外吐东西,伴着呼呼呼的呼气声,数个赤红或红褐色的大小团子从火焰团中飙了出来。 那几个团子是火种的种子。 火魔吞噬掉了灵火的力量,留下了火种的种子。 乐韵早有准备,神识一卷,将从火球里飞出来的火种种子卷住,再拉到自己面前仔细的观察。 火魔保存了八颗火种种子,有三颗种子完好,个头有小婴儿的拳头大;有五颗种子也被他融合掉了一部分力量,从而种子个头也缩水,仅半个核桃大。 三颗完整的种子,有一颗应该是焰心为白色,外焰有一圈青色的火焰种子,一颗是冰蓝色火焰种子,一颗是焰心为灰白色,火焰呈红褐色的灵火种子。 那三种火焰在云澜也都是闻名的灵火,分别是青宵白日焰、蓝冰焰、被褐怀玉火。 三种灵火中的青宵白日焰和被褐怀玉火皆是真正的火属性的火,而蓝冰焰是冰属性的火,是一种稀有的冷火火种,它比另两种火焰更罕见。 三颗灵火的种子却平平无奇,像是石头似的,青宵焰就是一颗青色的石头,蓝冰焰是蓝色石头,被褐怀玉火就一颗表面呈红褐色的石头。 把三颗火种扔出去,若不是修士用神识去感应,就算谁踩到它也不会去多看几眼。 宝器为自保有时会自晦,同样灵火也会自我保护,种子长成石头形状就是灵火对自己的自我保护方式。 “你挺厉害的,竟然找到了冰属性的蓝冰焰。”乐韵分析出了三颗完整火种的属性,感慨了一句,又同情了火魔一把:“你能找到了蓝冰焰,证明运气是有的,可惜不幸的是你没控制住自己的贪心,把它给吞噬了。” 火魔看到人族小幼崽在研究火种种子,有几分忐忑,听她说他运气好,挺自豪的,他运气确实一直不错。 可听小幼崽的意思,好像他不应该吞噬蓝冰焰,火魔有几分不服气:“本君找其他灵火就是为了增强自身实力,找到蓝冰焰吞噬它不是很正常?” “灵火吞噬灵火是很正常,但你与蓝冰焰属性相反。”乐韵也不怕火魔的魔心碎裂,毫无同情心地揭真相:“你的本体是碧血焰,是火属性的火,你是热的,而蓝冰焰它是冰属性的火,是冷火。 水克火,而冰生于水寒于水,冰属性的蓝冰焰是火属性的灵火的克星,你融合的冰属性的火焰在无形中妨克你的本体,从而让你停留在天品火焰再难突破。” 第三百五十九章 小萝莉善良时是世界上最有爱心的好孩子,她不当好人时,绝对是最会捅刀子的那一个。 这当儿,她捅火魔的刀子捅得毫无压力。 那一刀将火魔的心脏扎个对穿,火魔被刀子扎了个透心凉:“你的意思……本君迟迟没有进阶仙品或神品,就因为吞噬了蓝冰焰?” 素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乐韵,可不会考虑火魔脆弱的心灵会不会崩溃,很干脆的点头:“对。” 火魔没崩溃,但整团火都在乱晃,自我否认:“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本君将蓝冰焰的力量融合了,并没有排斥感。” 火魔不相信是蓝冰焰妨克了全,乐韵不紧不慢地继续捅刀子:“蓝冰焰的火焰能量没问题,你融合了火焰灵力就是你的。 有问题的是蓝冰焰这种火的特殊性。 有些生灵或天材地宝天生自带诅咒,蓝冰焰即是天生自带诅咒的灵火,你吞噬了它,自然而然也被烙上了诅咒烙印。 蓝冰焰的诅咒不除,你一辈卡死在天品灵火这一阶。” “啊啊啊-”人族小幼崽的解惑,让火魔崩溃,在空中疯狂地乱飘乱撞,飘了几下朝地上撞。 霹雳紫焰晋升仙品灵火时,他没嫉妒,甚至不屑以吞噬其他灵火的方式增加自己的能量,因为他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也会成为仙品灵火。 然而,他努力了数百万年也没晋阶。 那时他仍然没急燥,觉得只需脚踏实地的修炼,循序渐进,终有晋阶仙品的那一天。 直到听闻霹雳紫焰晋阶神品,他终于按耐不,也踏上了自己以前不屑的修炼方式工——吞噬其他灵火增增自己的实力。 他吞噬掉了不少灵火,谁知现在有人告诉他,就因为他融合了蓝冰焰以致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石板上栽葱——白费劲”。 这样的消息,比他听到霹雳紫焰进阶神品火焰还让他难以接受。 火魔都快疯了,疯狂地撞击地面。 它从空中坠下撞地,再被弹起来,再往下撞,再弹起,发疯似地撞击地面,好似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些。 看着一团火球跌跌撞撞的反复,乐韵默,火魔它疯啦! 她可不认为火魔是被自己逼疯的。 她就是好心肠的说了真相,火魔知道真相承受不住打击,不管是失了失心疯还是自爆了,这都怨不得她哟。 铁石心肠的乐韵,原本不想管那只想不开的火魔,奈何它折腾来折腾去顶多撞得晕头转向,又会把魔气折腾得消失。 火魔瞎折腾,纯属浪费时间。 时间宝贵,乐韵可不想浪费了自己的宝贵时间,看火魔还没没了的样子,又给它下一剂猛药:“你大可不必这么想不开,蓝冰焰的诅咒又不是不能拔除,拔除了诅咒,净化了你身上的魔气,还了本质,努力修炼,还有机会晋阶仙品,若往后不再做恶,晋升神品也不是不可能。” 疯狂撞地的一团火焰在空中滞停,火魔呆呆地问:“本君还有救?” “遇上别人那是没救了,就算有人想救你也救不了。遇上本仙子还有救,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自救。” “怎么说?”火魔紧张地请教人族修士,也早把之前他和人族修士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的恩怨忘得一干二净。 “你想自救,那就接受净化。净化不仅要拔除掉你神魂上的诅咒印记,还要除尽你本体灵火种子中的魔气,这个过程非常痛苦,你若能在净化过程保持神志清明,净化完成后你的神魂即获得了新生。 虽然净化后你的神魂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处于虚弱期,但你的神魂和记忆基本上都能保留下来,顶多会陷入沉睡,待什么时候醒来,你的神魂和火种本体都是现在的你。 若在净化过化你撑不住,自己散了神魂,那么保留下来的只有一颗叫碧血焰的灵火的火种,火种重新积攒力量,将来再次生出神智,不一定会是你。” 乐韵没打算忽悠、欺骗火魔,通过观察,火魔被紫焰和符焚烧了一通,除掉了不少魔气,属于碧血焰的本体神智清醒了一部分,现在的火魔的思维还是很清晰的。 火魔听了,怔怔发呆。 他发了半晌的怔,豁出去了:“本君……愿意承受净化的痛苦。” “你愿意承受净化之苦,本仙子先给你说说步骤,第一步,本仙子为你拔除神魂里的诅咒烙印,这一步很重要,需得你自愿开放神魂,你不能有反抗之心,这样本仙子才能找到诅咒烙印。 第二步才是净化,净化就是像之前一样,以霹雳紫焰和符火焚烧你的身躯,以除魔气。 除尽魔气,你的真焰可能仅能留下小小的一缕。” 乐韵真不是危言耸听,火魔诞生于魔域,他的神魂和火种都被魔气侵染,净化掉魔气,等于要了他大半条命。 有过被火焰焚烧的痛苦,火魔也能预想得出来真正净化时有多痛苦,但他还是愿意偿试一次,未曾晋阶仙品神品,他不甘心! “本君愿意受一次焚魂之痛。”为了有一天晋阶仙品神品灵火,只要神魂不灭,其他的痛苦都能接受。 “行,这里有本仙子的法宝罩着,不会有外人外物来打扰,最是安全,本仙子在这里为你做净化。 待净化完成,你若还有余力,也方便去吸收这一带火脉的灵气。” “好。”人族小幼崽坦荡,火魔也无异议。 他从空中落下,快着地时又停住,问出一个问题:“本君……在净化前想问你一件事,你究竟是如何找到本君的?” “魔气。你的本体是天地灵火,你藏于地下火脉中与岩浆融为一体,其他族的修士都没发现你。 仙子这一双灵瞳能看透世界各种阴晦虚假之物,你身上的魔气顺着地下火脉岩浆逸散了出来,自然也逃不本仙子的法眼,看到魔气就知有地层深处藏着魔,也知道你藏在哪。” 乐韵没想到火魔竟然会为那种问题,特别好心地为火魔解惑:“假如,你不是堕魔的灵火,而是其他纯净的天地灵火,藏在地下火脉中与岩浆融合为一体,本仙子不入地下火脉,不一定能发得了。” “原来如此。”火魔悟了,难怪曾经途经这一带的各族修士都没发现他,偏偏人族小幼崽准备的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竟是魔气泄露了他的行踪。 知晓了原因,他心情就格外复杂,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自然是有,因为魔气泄露了他的行踪,被人族小幼崽发现了他,他才一线机会重归最纯净的灵火。 难过也是有的,就因为魔气泄露了他的藏身之处,他被人族小幼崽发现,让他既要经历一次心灵打击,还要经受一次焚魂之痛。 火魔揣着难以明状的心情,落地,收敛了真焰,变成了不到三尺大的一个火焰团。 待火魔准备妥当,乐韵挪了两步,站在了火球团前,确认火魔做好了心理准备,神识才接近它,然后再慢慢“走”火魔的识海。 火魔的神识比强大,像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分两部分,下半部分是一金色的液态的神魂力量,上方则是灰黑色的魔气。 也因外来神识进入识海,火魔的识海并不平静,液态的神识力量如真正的液态水似的波澜起伏,但并有把外来神识抛出去或者攻击外来神识。 乐韵有双外挂眼睛,早就知道诅咒印记在哪,但进入火魔的神识海里时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先观察了一阵,然后神识瞬间包围住了火魔识海空中的一块指甲大的区域。 那一小块区域内即是蓝冰焰的诅咒烙印所在。 蓝冰焰的诅咒烙印是隐形的,是以它被烙在了火魔的识海里,而火魔自己丝毫未曾察觉。 乐韵的神识化为一张网把火魔识海虚空中的隐形的诅咒烙印包裹住,再快速撤离,将蓝冰焰的诅咒烙印挪出了火海的识海。 当人族小幼崽的神识裹着一片虚无离开自己识海的那一瞬间,火魔感觉有东西狠狠地搅和在识海里搅和了一下然后剜掉了他的一团神识,他的神魂剧痛了起来。 那种痛,比他曾经被割断了经脉还要剧烈,痛得他神魂一阵恍惚 他缓了缓才勉强缓过神,但神识还在一阵阵的抽痛。 火魔吸了一口气,看向了人族修士,只见人族小幼崽取了几张符纸铺在空中,当符纸泛发出金光紫晕时,她的神识将从他神海里剜走的一团神识力量抛在了符纸上方。仟韆仦哾 那团被人族小幼崽抛至符纸上的神识力量,瞬间现了形,它是一团灰白的力量团。 那团灰白色平平无奇,像是一团灰白色的光,甚至还散发着他的神识气息,但他看着它感觉极为不舒服。 自隐形状态现出原形,灰白力量团急剧的颤了颤,然后急剧的旋转,转了两团,嗅到了火魔的气息,毫无迟疑地朝着火魔的方向飞。 看到灰白光团朝自己的方向飞来,火魔嗖地飘走,一下子就躲到了人族修士的背后。 第三百六十章 火魔发现那团应该是诅咒的灰白光朝自己冲来,跑人族修士背后躲藏全是本能的一种反应。 他找到潜意识中认为最安全的藏身之处,才从人族背后探出身躯朝向那团灰白光。 那团灰白光想扑向火魔,但在快触及到符纸的光芒时犹如见鬼似地缩了回去,改而朝另一个方向飞,同样在接近符纸的光芒时又吓得缩了回去。 一个方不行又换一个方向,它朝四面八方探路,没一次成功。 “诶,它就是蓝冰焰的诅咒?它竟然也有灵智?”火魔看着在人族法术光芒圈里左忽右蹿的灰白光团,惊奇得不得了。 “它没有灵智,仅有灵性。”乐韵以符让蓝冰焰的诅咒现出了形,对于如何处解它也颇为纠结。 蓝冰焰的诅咒是好东西,若是利用得当,是样对敌的好武器。 就是如何保存是个问题。 “噢。”蓝冰焰的诅品力量出不了某个范围,但火魔仍然不想靠近,仍毫无羞耻感的躲在人族修士身后。 看着那团光上蹿下跳,他可高兴了,那玩意儿附他神魂上妨克得他无法进阶,这下好了,落到更厉害的人族手里了! 乐韵脑子里急转了几十回,还是舍不得放弃蓝冰焰的诅咒力量,掏出一只灵石打造的箱子,往盒子里铺了几块刻有符箓的符宝,再铺了一层符纸,再在箱盖内与四周都粘了符。 准备妥当,再以神识将放在空中的符与灰白光团包裹住挪进箱子里,合盖后神识才撤出来。 为了安全起见,又找出一只以火土地属打造的箱子,放了符,再把装诅咒力量的箱子套进去,外面再以符封印,然后再套一只石头凿成的箱子,再贴符。 做了三重防护,确认万无一失,乐韵将箱子放进一只专放阴晦之物的储物器内,先束之高阁。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最新章节。 火魔亲眼目者了人族小幼崽封印蓝冰焰诅咒力量的过程,确认那玩意儿不会跑出来祸害自己了才悄悄地溜到人族修士前方。 妥善收了蓝冰焰的诅咒力量,接着来自然就是为火魔做净化,乐韵将一块满是断石残砖的地方整理平整,再在四面八方埋了符,又在阵心铺了一圈符纸。 布置好了法阵,再把火魔送入诛魂宝鉴空间,再把宝鉴放于符阵中心的空气,再催动法阵。 阵法启动,焕出金光紫,所有光芒都投向了诛魂宝鉴。 诛魂镜将法阵的力量转入了内部,化为一束强光照在了火魔身上,同时霹雳紫焰也再次包裹住了火魔。 第一次被霹雳紫焰焚烧,火魔出于对死亡的恐惧,惊骇欲绝,再次被紫焰焚烧,他心中没了对死亡的恐惧,仅有对紫焰的忌惮。 第二次紫焰焚身,痛楚并不比第一次弱,无论有多痛苦,火魔也没有哀嚎,在烈焰与金光紫焰的双重焚烧中苦苦坚持着。 他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晋升神品灵火! 晋升神品灵火是他的终极目标,也是他不变的信念。 那个信念像树的根,深深地扎在了 他的神魂与躯体深处。 种种苦难,不过是成为神品灵火路上的一道考验。 火魔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始终保持着一丝神识清醒。 他看着自己的本体火焰一圈一圈的减弱,看着魔心被焚得一圈一圈的缩小,看着魔心里存的魔气荡然无存,看着魔心乌黑的颜色慢慢变淡。 他的魔心,其实就是灵火的种子。 灵火种子受魔侵染变成了黑色,当魔气被一点点的清除,种子的一点点的显现。 做为主持净化工作的乐韵,守着净化阵,分了一缕神识观察镜子中的火魔,见它在烈火中倍受煎熬也没嚎半声,也挺佩服不已。 同时也更证明了自己选择净化火魔,让它回归碧血焰真身的做法是正确的。 碧血焰诞生于魔域,它是魔域那片土地孕育出来的火种,在魔域的地界上,它除了成长火魔,没有第二种选择。 就如人,投胎时投入了一个五毒俱全的母亲肚子里,在娘胎里即受了五毒侵染,出生后四周也是是五毒俱全的人,从少到大也由是由三观不正的人的引导和教育,你说人在那样的环境中还能不长歪? 盖因火魔诞于于魔域,是以它成为火魔是环境所致,而非他本意,乐韵才愿意净化它,再给它一次机会。 如果碧血焰不是生于魔域,它是自愿堕魔,哪怕它是稀少的天地灵火,她也不会怜惜,就凭它在苦竹领造的孽,不必说直接抹杀了事。 随着净化时间的推移,火魔本体的魔气越来越少,属于碧血焰火种原本的血红色也越来越清晰。 火魔的真焰也越来越薄。 净化工作近尾声时,碧血焰的真焰仅存手指的一小团,薄如纱,形如即将油尽灯枯的灯火,好似随时都会熄灭。爱读app完整内容 火种种子也比正常的火种要少一些,终于回归了本色——红如鲜血。 当火种种子最后一缕魔气被拔除,乐韵将霹雳紫焰挪走,再将碧血焰从镜子空间挪出来,放在法力未尽的阵法上方,又加了一把符。 新增的符纸化为一团烈火。 种子上附着一小团真焰的碧血焰,慢慢地吸收术火,那一团薄薄的真焰稍稍凝实了一些。 为虚弱的碧血焰送了点能量,乐韵好整以暇地问:“碧血焰,你还醒着没?” “醒……着。”火焰里传出比风还细的声音:“谢谢大人给与新生!我恢复了本源真身,力量枯竭,神识十分虚弱,即将沉睡,可能需要沉睡很久才能再次清醒。” 哪怕神魂虚弱,碧血焰也由衷的感谢人族修士。 这一场焚身之苦虽然让它从大乘阶直接跌到了炼制之初,但它见到了自己真正的本体模样。 原来,他的始源本体是如此的纯净。 经过一场焚身之痛,他新生了。 “你尽管沉睡吧。这里的地下火脉中火之灵气浓郁,本仙子将你的火种送入地层深处火脉中养几天,你尽可能的多吸收些地火力量。” “谢谢大人。”碧血焰的真焰闪了闪,转而钻 进了火种种子中,之后再无动静。 经分析,碧血焰沉睡了,乐韵又往法阵中加了几张安魂符,让碧血焰火种缕继续受法阵的光芒照耀。 足足又等了约一柱香的时间,法阵力量尽,符纸化为了齑粉。 乐韵将碧血焰的火种收进一只盒子中,离开百星镇界山封锁的空间。 外面已经是夜晚,透过弥漫着一层粉尘,可见高高的苍穹天幕上挂着一弯清月,四周点缀着的星星。 星月皎洁。 而坟头山的空中弥漫着灰尘,星月的光辉是无法洒投至地面,从而地面光线阴暗,普通人在这样的夜晚无法视物。 乐韵在空中静立了一会儿,观察了星空,挪出一支傀儡人团队和傀儡兽,吩咐他们清扫火山灰,收集可用的石块和因气候干燥而干枯的柴木。 傀儡人小团队散开,以朝坟头山中心区的方向为终点,上工收集火灰山、石头和枯死的树木。爱读app完整内容 百星镇界山内的灰尘还没沉降,乐韵暂时没收法宝山,拿出灵舟代步,将傀儡军团分别送至坟头山火山群山区的各个区。 给傀儡团安排了任务,她飞至了坟头山火山群东部区域,停在最大的一座活火山的岩浆湖旁。 观察了岩浆的温度和起伏规律,收起灵舟,开启了仙品法袍的防御,跳进了岩浆湖。 红色的岩浆翻涌,人在岩浆流中除了红色岩浆再看不见其他。 进入岩浆流的乐韵,淡定地把碧血焰的种子拿出来,用神识把它粘在仙品法袍的光罩光面,让火种吸收火之灵力和热量。 火种力量枯竭,有机会“吃饭”自然不会拒绝,含婪地吸收火灵气和炽热的火能量。 有火种帮吸收热量,仙品法袍消耗在防御罩上的灵气也减少了一倍。 乐韵顺着岩浆流朝下潜,一路潜行到将近五万丈深的地层深处才到达地下火脉网。 火脉距地表很远,以这样的地层厚度,正常情况下,不发生地震或受外来力量撞击,地下岩浆很难自己冲破地层压制。 地下火脉纵横交错,形如迷宫,在没有对照物的情况下,一般修士潜入其中很难分清方位。 乐韵不受限制,潜入至火脉网脉线区,沿着岩浆隧道往东走。 因为有些隧道并不贯通,有些隧道是支道,有时进了支道到了尽头又得折回,只能摸索前进。 兜兜转转,摸索进前了三天又两夜,乐韵终于找到了目的地——地下火脉的一个火窟。 火窟方圆约二百里,上方是苍穹顶,高约万丈。 洞壁原本是普通的岩石,经历岩浆无数年的洗礼、炼化,岩石吸收了火灵力也成了耐高温的灵矿。 火窟内的岩浆反而比较平静,颇似平静的湖面,即不见波澜壮阔的场景,也不见什么火焰莲、火晶、火灵土地之类的灵物。 表面看火窟就是个巨大的地下洞窟。 乐韵绕着火窟转了一圈,寻到一个合适的点儿,在石壁上挖出一个小洞,将碧血焰放在小石洞,让它吸收火灵力。 第三百六十一章 神火火种 为碧血焰寻到了合适的修炼之地,乐韵踏空飞至火窟中央,再下降到岩浆湖表面上方,然后又一次跳进了炽热的岩浆中。 人落入岩浆湖,平静无波的岩浆层动荡了一下,荡出了一圈涟漪,当人沉入岩浆中,涟漪波动越来越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火窟中的岩浆比纵横交错的隧道里的岩浆更稠密,更有粘性,乐韵沉入岩浆流中,岩浆粘在法袍表面便如胶水似的,阻力很大。 当然无论多大的阻力,也阻止不了她下潜的脚步,顶多是行走的速度慢一些。 在浓稠的岩浆里下潜了八千多丈,终于到了火窟的底部。 火窟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火窟,底部也与窟壁是一样的红褐色。 但在乐韵眼里,火窟的底部藏着秘密——它的底部有一个隐形结界。 隐形结界约有一丈宽,无形无色无灵气波动,在乐韵的眼里,它看起像是岩石表面的一层光泽。 但它是结界无疑。 乐韵能找到结界在哪,也是因为它所在的火窟所对应的地面的灵气比其他区域更浓一点,四周的矿石更多,品质更纯。 当然,她只能辩别灵气的浓澹,并不知道火脉中有什么东西,哪怕找到了目的地,也仅只能判别出火窟中央区的灵气最浓。 她还以为岩浆深处哪藏着一颗正在孕育的火种,潜到窟底看到无形的结界才知道火窟的秘境。 潜到触手可及结界的距离,乐韵感应了一下,无形的结界稳定而坚固,感应不到任何凶气。 结界的光薄如蝉翼,但乐韵的视线也穿不透它,它是由天地伟力自然衍生的天然结界,而非人为。 有天地伟力形成的天然结界,说明结界内必有天地灵物或异宝。 天然结界又位于火窟之下,目测天地灵物或异宝与火相关。 稍稍分析了一下,乐韵有了个大胆的猜测——结界内极可能孕育着某种罕见的天地灵火火种或灵火。 心中有了猜测,她也有几分小激动。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乐韵毫不迟疑地进了结界。 进出人为设置的结界,出于安全考虑,她也常遵循阵法的特性走生门和吉方位,来往天然结界则百无禁忌。 进入结界没受任何排斥,但无法避免天晕地旋感。 短短一瞬间的眼眩后,乐韵进入了一片寂静的无声的世界,入目只见一片赤红赤红的岩壁。 岩壁的赤红色红得刺眼,像是加了五毛钱特效的红色灯光,让人的眼睛不能直视。 赤红色红得热烈又奔放,耀眼又华贵。 “火系……灵金?”乐韵看清赤红色的岩石,震惊得一步挪到壁面,忍不住伸手触摸。 岩壁光滑如镜,赤红色如燃烧的烈焰,释充着灼热的气息。 摸了摸岩壁,乐韵也确认不是自己眼花,赤红岩壁是纯火系灵金。 与此同时,哪怕有仙品法袍护体,她仍然感应到了扑天盖地而来的炽热火能量,人在法袍光罩内仍如呆在桑拿房,四周热气袭来,熏得人直冒汗。 结界内的温度比结界外岩浆温度高了几十倍,若丢个普通人下来,不出一分钟就能烧成渣灰。 结界内的温度太高,乐韵也受不了,抹了把额间渗出来的细密汗珠,拿出两只阵盘扔在脚下,再忍痛拿出一截冰骨放在阵盘上降温。 这样的温度,亿年寒冰起不了多少作用。 冰骨刚出现,表现冒出丝丝寒气,那寒气一下子就驱走了热气,令法袍光罩内的温度骤降。 有了冰骨,法袍光罩内又变成了空调房,令人舒适。 待适应了温度变化,乐韵观察环境。 她落在一个坚立的圆筒形的洞窟,洞窟直径约一里有余,四壁都是纯净的火系灵金,头顶上方约五百丈远就是薄薄的结界。 往下看,洞窟像个无底洞,一眼看不到头。 火系灵金令人心,但乐韵按耐住了想当挖矿鼠的心,沿着洞窟朝下方走。 洞窟很深很深,她往下飞行了三万丈,洞壁的火系灵金变成了一种青绿色的灵金矿,再往下约三万丈,青绿色的灵金矿变成了乌黑的灵金矿。 再往下约四千丈,乌黑色的灵金矿变成了龙纹黑岩神金。 看到熟悉的龙纹黑岩神金,乐韵有预感,洞窟的底部应该不远了! 事实也如期所料,再飞行了不到五千丈,隐约见下方呈现红光,随着不断往下移动,红色光团越来越大,越来越明亮,洞窟中的温度也稳步提升。 再往下飞行了一万余丈,竖形的圆筒洞窟到了底。 下方是一片辽阔如海的地下火海,火海之上方是如天幕一样的苍穹顶,圆筒形的洞窟像是在苍穹顶开了一个天窗。 火海上方的苍穹顶天花板全是龙纹黑岩神金,火海表面距天花板约有九千丈的距离。 火海岩浆如海水,无风亦起浪,岩浆浪层层荡动,形成了无数漩涡。 在火海的中央区是个巨大的大漩涡,漩涡的中心是一块直径超过万丈、形如一座山、通体透明如水晶般的巨岩。 巨岩是真正的五光十色,被熊熊烈火环绕,普通灵眼也无法穿透火焰层,那火的颜色是标准的火焰颜色,但结凝结成了一层火属性的结界,将巨岩护得滴水不漏。 火焰中心凝聚出一朵莲花形的火花,莲花火花中心浮着一颗有成年男子拳头大的火种。 那颗火种呈半透明状,在火的映照下隐隐透着青色,又似是灰色。 乐韵从竖形洞窟进入辽洞的地下大洞窟,发觉温度太高了,一块冰骨都不够,又拿出一块冰骨降温。 有了第二块冰骨来抵御热量,她才朝下飞行,在距离地下火海约万丈远时又取出几十块亿年寒冰扔阵盘降温。 再往下飞至距火海表面七百来丈远,乐韵立在热浪连天的火窟中,看着熊熊烈焰护着的那颗火种,整个人都……懵了。 “我想我一定是……走错了地方。” 盯着火种看了半晌,乐韵自言自语了一句,知道那颗火种是什么灵火吗? 那颗火种,如果没弄错,它的名字叫“太虚还真火”。 太虚还真火是神火,它可令一切事物还归于本源。 太虚还真火是与混沌灵火、九幽寒冰焰、洞虚清焰诞生于混沌,是世间最早诞生的灵火火种。 地下火海火焰中心的那颗太虚还真火火种,自然不可能是诞生于太古时期的太虚还真火,只能是自然孕育出来的一颗新火种。 认出太虚还真火的火种,乐韵怀疑自己进来的方式不对,那什么,她进结界时先迈得是右脚还是左脚? 自我怀疑了一次,二话不说,火速将小狐狸从星核空间拎出来,她的小心灵受惊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必须让小狐狸瞅瞅稀奇。 小狐狸天天和小猴子忙着采集星核世界的果实、药材,看护稀有灵植和养殖的雪脂血、果贝,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辛苦了一个白天,晚上呼呼大睡。 他睡得正香,被小丫头挪出星核空间还倒提着他的大尾巴,睡星惺忪,哇哇大叫:“小丫头小丫头,你怎么又不做人了!” “小狐狸,快瞅瞅,你看看我又发现了什么惊世奇宝。”乐韵抓着小狐狸的大尾巴倒提着一只狐,让他直面火海中的那团火焰。 睡意浓浓的小狐狸,听说又发现了稀世奇宝,立马就精神了,也顾不得尾巴还在小丫头手里,倒挂着身,支棱起脑袋望过去。 他看到一望无垠的火海,看到了烈火团中的莲形火花,目光定格在火花中的半透明火种上。 “太……太虚还真火?!” 小狐狸呢喃一句,转而嗷嗷大叫:“天天……天啊,这个世界竟然能孕育出太虚还真火?!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乐韵提熘着小狐狸的大尾巴,拿着像荡秋千似地晃啊晃,开心得不得了,哎,小狐狸也受惊了! 小狐狸的反应比她还激烈,说明并不是她少见多怪。 她心理平衡啦。 “太虚还真火与混沌灵火是万界中最难孕育的灵火,它们诞生的条件非常苛刻,诞生之地必需是全封密的天然火窟,不仅灵气要足,还必须有足够的鸿蒙之气供火种吸收。 火窟中凝聚出火种的胎芽后,还需要经过几十亿年甚至上百亿年的孕育才有可能成功凝聚成火种。 在火种孕育的过程中,但凡出现一点意外,比如密封的地方开放了,或鸿蒙之气不足了,或者火灵气稀薄,温度有了变化等等的原因,哪怕火种即将孕育成型最终也必然功败垂成。 莫说云澜差点跌界,就算还是灵气浓郁的灵界,也没有哪个地方有足够孕育太虚还真火这种神火的混沌灵气。 这个火窟的温度和密封条件是满足了部分条件,但分明没有混沌灵气,仅这一点就不可能孕育出太虚还真火。” 小狐狸睁着一双金童,也怀疑人生了,这地方灵气明明不太浓,也没有混沌灵气,那颗火种究竟是怎么孕育成功的? 第三百六十二章 焚月 身为一只已证大道的狐神,小狐狸自认自己见多识广,这当儿也相当的迷茫,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不可能的事偏偏成为了可能。 或许,是他落伍了? 也或许,是因为小丫头的原因,是以明明不可能也变成了可能? 找不到答桉,小狐狸纠结得直揪自己的胡须。 “有没可能它并不是这里新孕育出来的火种,而是它因某种原因流落到了这里,是颗火焰进入沉眠的火种。” 小狐狸信誓旦旦说火窟不可能孕育出太虚还真火的火种,乐韵也同样不明白,将小狐狸放肩头,两人共同研究神火的来历。 “有可能。”自己想不出原因的小狐狸,认同小丫头的观点。 乐韵又剑指向熊熊燃烧着的烈焰:“小狐狸,这里没有混沌灵气,但火焰中有一块神晶,是块五光十色的神晶。” “啥?!”小狐狸差点从小丫头肩头跌下去,他急速地稳住小身板,支立起来,脖子伸得长长的,死盯着熊熊烈火。 “你说烈火中有块五光十色的神晶?!在哪在哪哪?”为什么他没看见什么神晶? “火焰中的神晶有金、木、水、火、土、冰、雷、光、暗、风十种属性,焕发着彩色光晕,非常漂亮。 那块神晶高出岩浆的部分腰径万丈,高约六千丈,呈宝塔状的山形,淹没在岩浆中的部分因为看不到全部,不能确定具体的尺寸。 仅露出岩浆面的这截神晶若爆炸,足以炸掉南大陆的东半球。” 火焰中的神晶非常漂亮,乐韵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仅只能简略的描述出它的属性和体型大小。 小狐狸惊呆了:“原来是这样啊!有十种属性的神晶,那不就是混沌神石?有混沌神石哪里还需要什么混沌灵气!” 他自语了一句,又大叫:“哎妈呀,小丫头你确定火焰里的神晶是十种属性?” “对啊,就是全属性,可漂亮了,那颜色那光泽,看着就觉得世间再没什么比它更美丽了,我都想去扒拉回来揣口袋里,以后每天看看它,想来必定像打了鸡血般的精神。” “嗷,你还等什么?快去扒拉回来啊!”小狐狸急得伸出小爪子推小丫头的脑袋,恨不得她马上飞过去将神晶抢回来。 “我倒是想扒拉回来啊,可惜,这件天材地宝不能动。”乐韵叹气,你以为她不见财眼开? 那是不可能的! 第一眼见到火焰中的岩石时她就冒出了想挖回来揣腰包的想法,可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块石头是动不得的。 如果推测无误,这个火窟已经深入地心深处,火窟中的全属性的神晶是云澜万千地下火脉的源头。 没了那块全属性的神晶,等于截胡了云澜的火脉始源,以后整个云澜界的地下火脉也成了了普普通通的凡火火脉,很难孕育出灵火火种。 乐韵觉得吧,她要是敢将那块神晶占为有己,云澜的天道非得把她噼个外焦里嫩里焦外嫩里外一片焦嫩。 她可不想刺激云澜的天道,无奈忍痛放弃挖神晶的想法。 “啊啊啊,身如宝山而不能取宝,为什么还让人来?”小狐狸心痛得无法呼吸,那可是混沌神石啊,神界都极少的宝贝! 混沌神石本身就蕴藏了是原始的天地大道,只要给他方圆十丈宽的一小块让他炼化,他就能冲破封印法力的神禁。 “它并没有召唤生灵来这里取宝,是我自己从微弱的灵力变化猜测到了某个地方有异,自己找来的。” 乐韵实话实说,灵火火种已经成熟,但它并没有释放什么信号寻找有缘者,所以,她是自己找来的,不是受无形的召唤而来。 假如灵火有意寻找契主,它会离开地心火窟,在苦竹领的坟头山地下火脉中等待有缘者。 她因为某处的灵气有微弱差别,顺着那点蛛丝马迹找到了地下火脉中的天然结界,又因属性特殊才穿界而来。 论起来,她是不速之客。 小狐狸不死心,满怀希翼地问:“小丫头,能不能截取一小部分?” “不能。”乐韵看着火焰中的神晶,也心痛得快窒息:“那块神晶遍布神纹,还有一层护体结界,只要一触及它护体结界就会触发某种禁忌,谁触及谁死。” “啊啊啊,这是何等的酷型!”小狐狸的一颗心被打击得支离破碎,无力地趴了下去。 “小狐狸啊,别丧气,神石不能动,火种是可以取的,你帮走一趟呗,六锅不同口味的海蜗牛汤,三千斤手炒果贝。”乐韵忍着心疼肉疼的疼痛,友好的与小狐狸打商量。 小狐狸耷拉着脑袋,有气没力的回应:“六锅有点少。” “八锅,这是最大限度了。” “行吧。” 小狐狸也没得寸见尺地讨价还价。 乐韵又往下飞行,在距离岩奖海约百丈高时取出一只阵盘,在阵盘上放了两截冰骨和两大盆的亿年寒冰块,再把小狐狸放阵盘上,让阵盘飞向海中心的火焰。 离岩浆湖中心的火焰越近,温度越高,阵盘上的寒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水。 有冰骨和寒冰降温,小狐狸受得住高温的灸烤,而当阵盘距离火焰还有十几丈远时,那火“呼”的一下爆涨几十丈高。 乐韵反应快,在火苗微闪时就让阵盘极速飞走,纵使如此,爆涨的火焰仍有一片火舌卷向了阵盘。 那只阵盘被火舌触及,像塑料遇火,迅速熔化。 一只阵盘报废。 阵盘被火舌卷住时,小狐狸抱住了脑袋,嗷嗷乱叫:“小丫头救命!” 发觉不妙,乐韵以挪移术挪到了距阵盘附近,以神识提起小狐狸和冰骨正想撤,听到他喊救命,差点没把他扔出去,小狐狸好歹是狐仙啊,不说视死如归,好歹也要有点高风亮节的风范吧? 股票是一路跌跌跌然后跌到跌停板,她心中的小狐狸的狐仙形象是以坐火箭似的速度瞬间跌落凡尘。 三观被刷新了一次的乐韵,把小狐狸和冰骨迅速提回自己的防御光罩中,然后不由分说把小狐狸送回了星核空间。 她也收起了脚踩着的阵盘,分别在两只脚的脚背上放了一块冰骨,自己亲自走向火焰。 她靠近时,那呼呼燃烧火焰自己矮了下去。 “?”乐韵脑子闪出一个加粗的大问号,小狐狸还没靠近,火焰爆涨,她一来,火焰自己落了回去,这是区别对待? 火焰对自己很友好,她试着又往前迈了一步,前面的火焰又矮了下。 这一下,乐韵确定火焰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欢欢喜喜地往前迈步,看到火焰一圈一圈的低下去,她干脆撤掉了仙品法袍的防御。 她刚将防御卸去,环绕着神晶的火焰也回收,让顶部的莲花形火花整个露了出来。 火花动了,像弹黄似的弹动了一下,浮在火花中心的火种飞了起来,朝着人族飞去。 看着火种飞来,乐韵站住了脚,伸出双手。 火种呼的飞至人族的掌心上方。 乐韵手微微上移,将火种捧在手心。 火种入手,并不烫手,而是温温热热的,颇像春日晒阳光的感觉。 火种落入人族掌心,滴熘熘地滚动。 捧着滚来滚去滚着玩耍的火种,乐韵有点懵,火种是表示高兴的意思? 盯着火种看了几秒,她默默地划破自己的右手大拇指,正想摁火种身上呢,谁知火种一跳,自己粘了上去。 火种粘在了人族的大拇指肚上,欢快地吮血。 他吸了几口血,透明的身躯中亮起了一个符纹,转而种子身上冒出一团月白色火焰,转而火和种子一并消失了身影。 乐韵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再低头看向腹部,灵火与她订立了契约,他凭着契约之力,自己跑去她丹田中安家落户。 透过腹部,“看到”在丹田中飘来飘去愉快玩耍的一团月白色火焰,整个人都震惊了:“你没名字?” 每种神火诞生时就有自己的名字。 但是,她新得的太虚还真火没名字。 “没有呀。”在新家飞来飞去的神火答得坦然。 “你自己没给你自己取个名字?” “我自诞生灵智至今一直呆在地心火窟,没接触过其他生灵,想不出好听的名字,你给取我命名吧。” 灵火飞了一圈,跳到了缩小版的契约者的元婴的头顶,开开心心地停住不走了。 “哎,你留长发的样子比你光头的样子漂亮了万倍!好想看你本体长发垂地的样子。” 灵火开开心心地撸契约者元婴的头发,他这位契约者身具无边功德之光,是罕见的大气运者,他可不敢跑契约者本体头上去蹦跶,只敢与她的元婴体亲近。 乐韵:“……” 灵火跑她的元婴头上安了家,典型的就是人说的“在头顶作威作福”的真实写照! 灵火虽然活泼好动,但行动时无声无息,对她的元婴并没什么影响。 乐韵也干脆放任灵火瞎折腾,想出一个名字再与他商量:“叫焚月可行?焚是焚烧的焚,月是明月的月。” 神火不认得字呀,但他懂意思,高兴地跳了起来:“好呀好呀!据我所知,我这个种类的火焰,曾经有一个叫焚日。 焚日这两个字超威风,可惜被他先用了,他焚日,我焚月,半斤八两。” “?”乐韵呆了呆,所以,她这个神火小伙伴也是个……超级有上进心的娃儿? 幸好这只是个名字,神火小伙伴真要去烧个月亮,她必定被千夫所指,还得背负遗臭万年的骂名。 第三百六十三章 气数未尽 讲真,乐韵真怕自己刚契约的神火小伙伴会生出想与他同类前辈焚天试比高的心思,会立什么“焚个星球”的小目标。 怕刺激得小伙伴生出超强的上进心,她直接忽略“焚日”那号神火,坚决不打探那位有何丰功伟迹,也坚决不再聊名字。 再说,现在也不是聊天的好时机,现在最紧要的事当然是赶紧挖矿啊。 乐韵暂时不跟神火小伙伴联络感情了,往上飞到一段距离,从自己的收藏里掏出三块多色翡翠、一节银杏树树干,投向环绕着混沌神石的火焰。 云澜因天火劫而灵气锐减,地心火窟孕育一颗太虚还真火种也不是容易的事,她取走了火种,总得回赠点礼物。 赠礼自然要赠来自家乡、最稀有的物品,这样才是诚意。 她家乡最贵且又是自然生长的石头当属翡翠和羊脂玉,她自己手里也没有多少土生土长的地球产羊脂玉,翡翠成了不二选择。 银杏树干也是来自家乡。 礼来倘往,乐韵凭直觉送出了自己觉得合适的回礼。 翡翠和银杏树干飞向火焰时,距离火焰还有十几丈,环绕混沌神石的火焰腾地冒腾起来,烈烈作响的火舌一卷,将翡翠和树干卷住。 火焰卷住翡翠和树干,又迅速聚拢在混沌神石周边。 为了验证自己的直觉准不准,乐韵送了回礼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火焰,看到火焰卷走了翡翠和树干,顿时放了心。 她还发现,火焰卷走翡翠和银杏树干后便没有焚烧它们,而是拖回了结界内,翡翠和树干附在了五光十色的神石表面。 混沌神石在融合翡翠和银杏树干。 这也说明来自地球的翡翠和银杏树干能为混沌神石提供他所需的能量。 乐韵的心思顿了顿,又往外掏翡翠,将单色的翡翠和飘花、春带彩分别各拿一块,又赠送了出去。 她搬空了八石家族和飞头降的几个仓库,收藏到大量翡翠,作为礼物赠送的一份相对于她的收藏量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有钱任性,有翡翠也同样可以任性。 人族修士任性,混沌神石可不论那些,对于礼物来者不拒,又将石头吸至身边再融合。 回赠了礼物,乐韵心安了,赶紧飞去竖立的天空火窟隧道。 地心火窟有太虚还真火,不可能还能找到其他天地灵宝,就算火窟孕育出了什么天材地宝,也成了神火的补品。 明知不可能还有其他宝物还到处寻找,纯属浪费时间。 乐韵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飞到火海苍窟顶部,又钻进了竖立的圆筒形火窟隧道,跑到龙纹黑岩神金与青绿灵金交界处,先挖龙纹黑岩神金。 她在窟壁上挖出一个小洞窟,再拎出小狐狸。 小狐狸这差点没火焰招呼到,被小丫头送回星核世界,整只狐都悒郁了。 任务失败,他的大补汤可能与自己无缘! 想到即将到嘴的鸭子飞了,他忧伤得睡不着觉。 睡不着觉的小狐狸再次被移出星核空间,瞅了一眼四周,不用小丫头说原因,他就猜到小丫头肯定是他当挖矿工。 他搓搓小爪爪,满怀希翼地问:“小丫头,火种取到没有?” “取回来了,现在是我的契约小伙伴。”乐韵咧着嘴乐呵:“小狐狸哟,只要你帮挖多多的矿,之前说的仍然作数。” “成!”即将飞走的鸭子又回来了,小狐狸喜滋滋地挥动小爪爪朝着火窟的洞壁抓了下去。 乐韵先让小狐狸挖矿,她又往上飞,飞至距离火灵金矿不远的区域,在窟壁上开挖青绿灵金。 她自己用挖了几十块灵金,想了想,取出次神器的砍骨大菜刀出来,往刀里注入真元,再朝着灵金壁面噼。 还甭说,管用! 大概因为菜刀是次神器,比起灵金更高级,所以可以挖灵金矿。 菜刀管用,挖矿快多了。 左一刀右一刀,横一刀竖一刀,乐韵开凿出了一条数丈长的隧道,再派银月兄妹和四火兄妹挖矿。 银月兄妹和四火兄妹是傀儡人,怕他们长时间呆在高温下工作影响他们的寿命,在他们工作的隧道放了一根冰骨。 再换个地方挖了一条隧道,派出了一支百人的金甲傀儡挖金。 她自己又飞到达距离结界不远的位置,又分别在窟壁上用菜刀挖出两条隧道,各派一支百人金甲傀儡人挖矿。 火窟内的温度太高,每支傀儡队伍挖矿的隧道需放置一根冰骨降温,她的冰骨数量有限,只安排了四支傀儡人队伍采矿。 安排好了挖矿的傀儡小队伍,乐韵自己再次返回孕有神石的火海区,朝着火海上方的苍穹顶壁下手。 火窟苍穹顶的龙纹黑岩神金矿不仅经历了无数亿年的火的洗礼,更重要的是它离混沌神石近,多少受了混沌神石的力量润养。 对于乐韵来说矿石也是宝贝,必须要挖一些。 小狐狸感觉得出来混沌神石对他不太友好,是以,他没跟小丫头去火海之上方挖矿。 为了自己的海蜗牛汤,他可是相当努力,日夜不休的干活。 同样不分昼夜工作的还有傀儡人。 小萝莉自己也是日以继夜,夜以继日地挖矿。 次神器的砍骨大菜刀挖得动青绿灵金和纯火系灵金,但挖不了龙纹黑岩神金,从而只能以最原始的方式挖矿。 乐韵庆幸自己与神火结契,火窟的高温对她影响不大,若是没与神火结契,她在火窟中顶多能坚持三天。 她在火窟中挖了半个月的矿,收集到了不少黑岩神金,才恋恋不舍得收工。 小丫头找来时,小狐狸扑过去,跳小丫头手掌上,掂着胡子诉苦:“小丫头你瞅瞅,本狐皮肤都缺水了!再干个半个月,本狐肯定会变成脱水的狐狸肉干。” “小狐狸,你是火系灵兽。”乐韵给小狐狸一个死鱼眼,她和傀儡人都有可能成脱水蔬菜,唯小狐狸不可能。 “唉,话不能这么说,本狐虽然是火系的,一般的火烧不死本狐,可这里有混沌神石啊,感觉这里对本狐不太友好的样子。” “你还是回去洗洗睡吧。”乐韵古怪的瞅了一眼小狐狸,果断地将他送回星核空间。 小狐狸心心念念地惦着混沌神石,混沌神石对他友好才怪。 被扔回星核世界的小狐狸:“……” 他感觉他触膜到了真机,小丫头可能担心混沌神石放火烧他,她才赶紧将他扔了回来。 星核世界也是灰暗的,小狐狸没瞎折腾,熘进紫檀木木制宫殿楼房,在屋檐下的桌子上补眠。 乐韵将小狐狸送回了星核空间,沿路接回银月、四火兄妹,再接回傀儡人队伍,再在竖井形的火窟壁上环刻画了几十道符箓。 刻完最后一道符纹,她飞至结界前,一步走出结界。 经历过眼前眩花感后,再次回到了坟头山的地下火脉火窟。 她在结界内呆了半个月,碧血焰吸收了半月的火灵气,火窟中的热量被吸走,温度比她们来时下降了十几度。 小萝莉刚至普通地下火脉火窟,焚月便自己从新家爬出来冒泡:“呀,碧血焰恢复灵体了啊,是你帮他做了净化吧?” “你知道碧血焰?”乐韵伸左手以手掌将自己蹿出来熘跶的神火接住,右手食指点了点他的火焰。 她与神火结契,她摸着火焰的温度是普通火焰的温度,并不烫手,特别神奇 “知道呀,他在结界外蹦跶时原本想吞了它的,发现他气运未尽便暂时放了他一马,再等二百年后再吃。” 焚月这一刻恍然大悟,难怪他想吃掉入魔的碧血焰时感觉不行,他若吃了他,契约者有可能不会来这里,他将错失良机。 “可见他运气不错。”乐韵笑,难怪火魔在地心火窟的结界外大肆破坏地形也仍安然无恙,原来是太虚还真火因火魔气运尽才没动他。 火魔当时气运未尽也时因为碧血焰成魔非他本意,再等二百年,因他破坏了无数山川地形,造成无数生灵死伤,孽业深重,气数也就尽了。 “对。”焚月深以为然,碧血焰运气不错,等来了大气运者为他净化,还了他灵体,让他获得新生。 他不羡慕碧血焰,毕竟他可是与大气运者结了契,往后能与契约者朝夕相处,他才是最幸运的火焰。 焚月开开心心地跳起来,自己熘跶。 神火玩得开心,乐韵也不拘着他,又挖耐高温的矿石。 焚月这里一钻那里一钻,玩腻味了又熘回契约者的丹田呆着。 乐韵在地下火窟挖了一天的矿,收起碧血焰火种,顺着来时的路线返回。 去时因需要探索路线,走了不少冤枉路,花了三天多的时间,返回时只用了两天即出了地下火脉。 待她顺着地下岩浆流上至岩浆湖,外界是白天,太阳悬挂在高空,光照大地。 从岩浆湖中爬出来,乐韵曾地跳到高空,抖掉了仙品法袍光罩上粘着的岩浆,再安在火山口安置了一只阵盘圈护住了整个山头。 开启了阵盘的防御,再连接大岩浆湖和另一个岩浆喷湖的列缝扩宽,取出几十口器炉安放在裂缝上,投入大量材料。 利用自然界的热量熔材料需要的时间较长,乐韵出了阵盘,驾着灵舟去找傀儡团队。 第三百六十五章 由不得她 火山群山纵横一百多万里,相对凡人凡兽而言非常宽,对于自己能飞也能用飞行器的修士来说也不过是方寸之地。 小萝莉进地下火脉之前,将傀儡队伍分别安排在不同的区,每支队伍的活动区域大约是五万里宽。 奉令收集灰山灰和木材的傀儡队伍兢兢业业地工作,将自己负责的火山群山扫荡了一遍,因主人还没来,他们又回头撸了一遍。 于是,导致每支队伍负责的火山范围内除了天空还没淀下来的灰尘以及某些裂缝或不便涉及的位置,地面找不到超过二寸的火山灰土层。 能用的石头被捡走,枯死的树木也被砍光,放眼望去,火山区的山峰、山谷除了碎石乱滩和岩浆流,到处光秃秃的。 傀儡队伍太………太太尽职,工作太负责,乐韵都觉无法直视他们劳动后的现场,默默的假装自己眼神有问题,啥也没看见。 她将一拨拨的傀儡小队收回,再去百星镇界山内观察。 经过了长达一个月的时间,百星镇界山封锁的空间内那些因山崩地裂扬起的粉尘大部分落了地,仅有微尘还浮在高空。 乐韵收回了法宝,再派傀儡人收集火山灰、砍木柴。 她自己也没闲着,用飓风扫扫火山灰。 傀儡人队伍仅花一个时辰即圆满完成任务。 收回任劳任怨的傀儡人,乐韵返回了自己作为临时炼器室的火山口,查看了器炉的材料的进程,又增加了几只器炉,以焰晶为燃料熔化灵金、神金级的矿石。 再拿出自己的针叶树灵植空间和在观星阁秘境得来的礼物金球灵植空间,召了太虚还真火,与他商量让他帮熔化灵植空间。 终于有自己的用武之地,焚火开开心心得接受了任务,先抱着金球跑到岩浆湖上方,化为一团烈火焚烧金球。 金球灵植空间是神品器,熔化它需要的时间久一些,针叶树灵植空间是次神品器,熔化时需要的时间短一些。 乐韵把针叶树灵植空间里的小生灵们提熘出来,与他们说过几天要让灵植空间与另一个空间融合,让小家伙们将的作物先收了。 金球空间内没有生命物,在两个灵植空间融合时需要保护的只有针叶树灵植空间的生物。 保护灵植空间的生物是要消耗炼器师大量神识和灵力的,如果空间内有活物,消耗的神识更多。 为尽少神识损耗,乐韵计划在融合灵植空间时把里头的小生灵们挪出来,是以需要提前给小生灵说明真相,让他们有心理准备。 三只灵植娃娃和小花精被移出空间,全扑在小仙子怀里撒欢,知道他们的家将要吞噬另一个灵植空间,未来的宽幅将成倍扩大,喜不自禁。 四只小生灵知晓最多三天就要熔空间,他们又急忙忙地请小仙子将他们送回去,赶紧去采集或收获那些可收割的庄稼。 契约者召出小生灵们时,在熔化金球的焚月惊呆了,当契约者把小生灵又送回灵植空间,他才震惊得把不知跑哪去熘了一圈的神识拉回来。 “小仙子,您竟然有三只灵植娃娃?” 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称呼,称“大人”感觉自己矮了一头,叫契约者的名字吧,自家契约者可是大气运者,名字也不能乱叫。 这一次,听到了小生灵们对契约者的称呼,也入乡随俗地跟着小生灵们的称呼称契约者。 灵植娃娃和他们这类灵火一样属稀有物,他的契约者有三只灵植娃娃,类似于某人契约了三种灵火,就问你震惊不震惊。 他知道契约者是大气运者,可这气运也实在是……太强大了。 “是哟,还有一棵元婴阶的仙藤玲珑葫芦,那只葫芦娃和我同行的同伴们的契约兽小伙伴一起收集资源去了,以后你就能见到他了。 还有一个只差一步将化人形的藕娃娃,在空间的灵泉池里培育,有只原身是绿玉的小玉精,他也在空间帮我养护藕娃娃。” 焚月:“……” 他终于懂了,为什么他在地心火焰无数亿年也不想离开,原因自然是因为他这位契主还没出世! 契主小仙子一直没有契约灵火,想必也是因为一般的灵火入不了她的眼,唯有神火才有资格成为她的契约火。 他这是捡大漏了! 他将来要是有机会遇上焚日,一定要与焚日比比契主,他相信他家的契主绝对更胜一筹! 焚月激动得想仰天大笑三声,开开心心地焚烧金球。 针叶树灵植空间不到熔化的时间,各种神金和灵金也还没熔化,乐韵暂时有点空闲时间,拿出仙品级的开山大砍刀重新入炉熔化,再添加材料重铸。 重铸一次的开山大砍刀,品质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成为八品次神器,距神器仅一步之遥。 大砍刀铸造出炉,再拿出在观星阁遭了创伤的傀儡人,一个接一个的回炉加热,再帮他们将凹陷、变形的地方修复。 修复傀儡人和铸大砍刀共花了七夜六天的时间,值时受了太虚还真火数天焚烧的金球终于开始液化。 分析了金球的熔化进度,乐韵将针叶树灵植空间里的小生灵们全转移进还在培养期间的那个十万里宽的石头形灵植空间,把针叶树灵送去太虚还真火里加热。 她又闲了下来。 闲不住的小萝莉,待普通矿石材料熔成液,打造了些零件先存储备用,又炼制了一台大型粉碎机,两台大型打米机和磨粉机。 还不到自己上工的时间,又炼制了几个晒盘。 矿盘是挖矿、收集泥土的小法器,晒盘是晒东西的小法器。 晒盘的外形与华夏先民们发明的扬米去糠的竹编圆簸箕一模一样,区别在于材质不同。 晒盘有如意阵,可大可小,最大时是个直径一里宽的超级大圆盘,最小可缩小成直径六公分的小盘子。 它是竹织簸箕的高彷品,把它与竹织簸箕放在一起,外形和颜色与竹簸箕如出一辙,足以以假乱真,真假难辩。 因为它的主要作用是晒东西,晒盘仅刻箓如意阵、可浮空或飞行的飞行阵和防雨的防护阵,制作简单。 小玩意儿的实用性很强,可以拿它晒谷子晒药材晒糟鱼糟熏鱼等等。 最大的优点在于携带方便,比如,可以扔在灵舟上晒东西,又或乘坐马车时也可让它浮在马车车棚顶跟着走。 甚至,还可顶在头顶当斗笠。 晒盘可大可小,收藏方便,需要晒东西时也可趁空闲时间或头一天夜晚先把东西堆晒盘里,等二天再晒出去。 如果遇上下雨,直接将晒盘召回来就行了,不像是用笪晒东西或在露天场地晒物,逢下雨收不及时会遭淋湿。 满脑子奇思妙想的小萝莉,对于自己新发明创造的小工具相当满意,共炼制了二十个晒盘。 炼制了一批生活小工具,她没再折腾,除了照看正在熔化的材料,空闲时间养精蓄锐,为融合灵植空间做准备。 她又等了一天一夜,针叶树灵植空间和金球空间熔化到了火候。 乐韵将自己炼制的灵植空间的球体自掩体针叶树中取出来,针叶树放在一只法器炼里保温。 之后才接过表面液化的金球,以神识控制自己的灵植空间球体融合金球。 两颗液化的球亲密接触,金球融入另一个球体。 契主控制灵植空间的球体融合,焚月负责控温,让两颗球体维持液态不凝固。 担心金球空间会反噬,乐韵很小心,先让灵植空间一点点的“吞吃”金球,中途还时不时添加新熔化的灵金神金和珍贵矿石料熔液。 因同时控制两个灵植空间,神识损耗得很快。 操盘手乐韵,被迫在工作时也拼命运转修炼神识的功法,同时不停地嗑丹药、灵果修复体力和神识。 融合灵植空间是项大工程,她提前做足了心理准备,而现实比推测的进程更慢一些,持续了十天十夜,金球仅只被吞噬掉了三分之一。 吞噬着金球的球体每一秒都有变化,体型做天都会增加一点,因为有如意阵,他人看不出来,唯有乐韵清晰的知晓每一点变化。 自己的灵植空间每增加一点,她所需要付出的神识也对应增加。 融合工作持续到第十五天,乐韵的神识都快被抽空,不得不加快融合速度。 针叶树灵植空间的球体原本是接近透明的灰色偏白的颜色,随着球体不断吞噬金球的力量,它的颜色由单一的颜色往彩色方向转化。 纵使针叶树灵植空间加快吞噬速度,仍然又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将金球完合融合,也变成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彩球。 乐韵顶着像要爆炸的脑袋,往地面扔了成堆的灵晶灵髓灵石布置个聚灵阵,让焚月居于阵心,再从器炉里取出针叶树放于火焰上方,再把彩球还璧归赵。 彩球被嵌入树中的空洞区,树又有了心。 整棵树像是活了过来,疯狂吸收了灵气。 组成聚灵阵的灵石灵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堆成片的消失,灵晶的个头也一圈一圈的缩小。 海量灵气涌入了针叶树的经脉里,树脉里的灵气汇成了一道道的灵液流转,整棵树焕发出耀眼的光华。 下一刻,八道彩虹自从四面八方飞来,道道彩虹穿破阵法光罩,虹首齐聚,笼罩住了针叶树。 紧接着又是耀眼的霞光来临,又有八道长虹凌空而至,穿过阵盘光罩齐聚于之前来的长虹上方九丈远。 上下两圈长虹的虹光交相辉映,璀璨耀眼。 “两……两层虹梯?!”控温小帮手焚月惊得差点控制不自己想尽情释放热情 如果是第一轮的八虹列天,说明是准神器。 现在有两个八虹列天,这……这说明灵植空间的等级比神器更高。 比神器更高的层次,是超神器。 超神器出世,具说有十八层彩虹梯的天地异象! 焚月激动到想手舞足蹈,火苗快乐得左右摇摆。 他正激动着,空中再次虹光大炽,又是八道彩虹驾临,那还没完,紧接着彩虹像是赶集似的,每八道长虹为一组,前仆后继横空而来。 三层……四层、五层……九层! 第九轮的八道长虹重叠在第八层彩虹上方九丈,天空终于消停了,再无虹桥出现。 焚月激动得无以复加,灵植空间树引来九层虹梯异象,百分百的准超神器! 针叶树彻底融合完金球时正值半上午,从四面八方飞来的彩虹汇聚在坟头山,令坟头山百万余里皆成了五光十色的世界。 层层叠叠的九层彩虹,像个巨大的圆柱体竖在空中,散发着耀眼的光,百万余里之外的天空也能看见那一方的盛景。 脑袋炸着痛的乐韵,看着层叠的九层彩虹梯,表情龟裂。 针叶树灵植空间诞生时有八虹列天,妥妥的准神器,她虽然震惊,还是勉强能接受那样的奇迹。 当准神器灵植空间吞噬了另一个灵植空间,竟然一举跨越了神器阶,一脚踩到了超神器的门槛。 这就离了个大谱! 如果针叶树灵植空间升级成了神器,她也能坦然接受,现在么,乐韵自己都接受无能! 盯着彩虹和虹光的针叶树瞅了又瞅,往地上一躺,躺了个四平八稳。 炼制法宝的炼器师是她,但炼出什么等阶的法宝由不得她。 操纵针叶树灵植空间体吞噬另一个空间的人是她,成功后会是什么等级灵宝仍然由不得她决定。 反正结果不是她能控制的,她还费个啥的脑细胞,不如躺平! 乐韵躺得很平,直接秒睡。 契主倒下就睡着了,焚月:“……” 他唯一的想法是——契主太累了! 于是,他抑住想唤醒契主同观异象盛景的想法,神识盯着头顶的彩虹阶梯,整团火都是兴奋的。 不说未来,就凭他第一次辅助契主炼器就得了准超神器成品这一丰功伟迹,足够他吹一辈子的牛。 这一刻,他再也不羡慕叫焚天焚地焚日的同类啦,那些家伙名字再威风再霸气都不算啥。 试问,他们第一次辅助契主炼器时有炼制出准超神器吗? 他们的契约者有他的契主这么牛吗? 他们有他这样的好运吗?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不符合规则 自己的契主心大,不等成品正式出炉就睡着了,焚月可尽职了,他时刻关注着器和虹桥的变化。 他想得可明白了,他得记下所有变化,待契主醒来她想知道什么,他复述给她听时自然能做到点滴不漏。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为了将来遇上火族的前辈与同辈类们,与他们吹牛时描述的过程描严丝合缝,让谁想鸡蛋里挑骨头也无从下手。 已经躺平的乐韵,是不知道神火小伙伴的想法,她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赞扬小伙伴高瞻远瞩,鼓励他往后发扬优点继续再接再厉。 她躺得很平,焚月全神贯注地盯着虹桥,期待欣赏准超神器的风采。 重叠成阶梯的彩虹力量灌入针叶树中,为它输送天地伟力,而针叶树像是个无底洞,不仅吸收了所有彩虹力量,同时还疯狂地吸收着周边的灵气。 聚灵阵各个阵脚的成堆的灵髓灵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矮了下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原地仅剩一小撮齑粉。 没了聚灵阵为针叶树提供灵气,四周的灵气如受到了召唤的蜜蜂,蜂涌而至,在神火团之下方凝聚成了一个巨的漩涡,灵气凝聚成气流汇入了虹光之中。 于是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在神火团之上方,是虹桥光柱,在神火之下方是个巨大的灵气漩涡。 成了夹心饼干的焚月,有一瞬间的怔怅,这情形,偌若他弱一点,一定会被灵气流和彩虹传力绞碎! 他忽然生出了点危机感,感觉辅助主人炼器也是有点风险的样子! 要说害怕什么的,那是没有的。 一来他是神火,并不弱,一般的力量不可能消灭掉他,二来吗,他有契约者,炼器时一般契约者全程在旁掌控节奏,发生意外的机率极少极少。 再说,真有什么他无法解决的意外发生,他完全可以顺着契约力回到了契约者身边寻求庇护。 焚月心态很稳。 横贯长空的彩虹长久的停留于空,坟头山的彩虹柱更是耀眼绚丽,那些虹桥之下方的城镇百姓就算最初没什么感觉,因长虹虹久久不散,也不由惊疑不已。 而见么长虹的修士们,则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必是哪出了天材地宝,或者是哪里有炼器宗师或丹师炼制出灵宝/灵丹。 若是夏季,空中现彩虹是稀松寻常的景像。 如今竹洲正值冬季,天空的彩虹自然只能是天地异象。 就算修士猜到哪有天材地宝或灵宝灵丹出世,也唯有空羡慕,毕竟谁也不知道彩虹的尽头在哪个位置。 坟头山周边有修士见到了空中的虹柱异象,纷纷朝坟头山赶去。 彩虹笼罩着的针叶树,疯狂吸收着能量,由透明状态慢慢凝实,树身也一圈一圈的增大,变成了一棵参天巨树。 九层八十一道彩虹在空中停留了足足一个时辰,然后自汇聚于针叶树上的群虹聚首处炸开,无数虹光点漫天飞舞。 杠柱散开时,漫天的虹光比夏季的星空更美丽。 虹桥自火山口向远方消散,点点虹光明明灭灭,由多变少,然后消失。 受了漫天虹照沐的坟头山,原本弥漫着雾霾的空中犹如水洗过般的澄净,那些没被岩浆直接淹没或远离岩浆流的山体、山谷中有些地方仅树杆枯死、树根犹未死绝的树木竟又有了生机。 被阵盘护着的山火口岩浆湖四周,当虹光散尽又恢复了原样,唯有火灵气和灵气比之前更浓郁了些。 焚月没关注虹光是如何消散的,他满眼都是那棵引来异象的灵宝。 针叶树又回复了绿叶灰白杆的玉树模样,叶与杆熠熠生辉。 焕发着光华的巨树,遮天蔽日。 经过观察,树形灵宝已经不需要火焰了,焚月觉默默飘到了自家契主身边,绕着契主绕悠。 他与契主有契约,可以进入契主的丹田,但没法查看被契约者契约了的其他法宝。 他想唤醒契主起来看看灵植空间内部的情况,又不敢打扰夏约者的睡眠。 转悠了一圈,他最终还是没提供叫醒服务,认命地守着契约者,帮忙照看另几炉没用完的矿石液。 乐韵睡得很香,一觉睡到自然醒。 人醒来时,视野里的光线比较暗,凭感知分析出是暮色四合的傍晚了。 苦等着契约者的焚月,见人醒来,激动得扑过去,热情洋溢的与契约者来了贴面礼! “小仙子小仙子小仙子……” 激动的想唱歌的焚月,嗷嗷叫:“快起来快起来快起来!虹梯维持了一个时辰哟,快起来看看你的灵宝,一定有大惊奇!” 被一团火覆盖着脸,乐韵:“……” 幸好这是一团,这要是一块布,她就要考虑她是配合的来个闭气蹬直腿的即兴表演,还是来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的诈尸表演。 她伸手将一团火焰扒拉到一边,慢吞吞地坐起来,然后也彻底地看清了空中那棵参天巨树。 针叶树是真的大! 它的枝叶伸展开,几乎覆盖了半个火山口的面积,树与叶片更加光洁,比极品的玉的更加温润、透净。 乐韵缓了缓气儿,召回针叶树。 树向着主人飞去,身躯也一圈一圈的缩小,飞至主人面前时又变成了一棵四尺来高的小玉树。 针叶树来到身边,乐韵神识进入灵植空间,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灵植空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针叶树灵植空间在吞噬金球灵植空间时还同时融合了大量的新材料和神金材料,又得到天地伟力灌注,内部空间也再次大幅度扩张。 它以原有的地盘为中心,向四周扩延了万里宽的一圈! 被针叶树空间融合的金球空间,整个空间整合成了一块土地,嵌在了针叶树灵植空间的西北方位。 金球空间土层厚五十里,宽万里,被融合过程中损失了些土地,现在地层厚四十三里,宽九千六百里。 针叶树灵植空间新增的面积的地面,也灵植空间初成时是一样的,是似岩质的地面,坑洼不平。 被融合的金球空间的土地,则是有泥土的,它也是一望无垠的大平原上的一块稀有高地。 从高空看灵植空间的地形,它像一大一小的两个球叠在一起的葫芦,高地是小球,原本的面和新增的面积是大球。 因针叶树吸收了海量的天地传力和聚灵阵提供的灵气,面积扩张后内部的灵气仅比没有融合金球空间前的灵气澹了一点点。 神识转了一圈,乐韵整个人有点恍忽。 空间的面积增得有点多啊! 她有点慌,怎么办? 她的本意是计划将针叶树空间盘起来,以后把它作为自己的灵植空间,如果哪天它成了一颗,就当是自己的种植星球好了。 现在它成长得这快,她担心保不住啊。 想到将来有一天会将针叶树灵植空间化为星球会归于宇宙,她就心疼得没法呼吸。 心痛得快窒息的乐韵,默默地握拳,她决定了,以后暂时不再投喂针叶树灵植空间。 针叶树灵植空间的面积已经够宽,等级也够高了,就这凭它准超神器的级别,一般的神火或仙士想毁也毁不掉它。 所以,以后不必再追求升级内部面积和灵宝等级,只需好好经营就行。 那么接下来,盘活圆叶树灵植空间可以提上行程。 乐韵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正想收回神识,忽然有所感应,神识立即看向了培养耦娃娃的灵泉池。 大约是受了空间升级时内部演变的规则力量的影响,即将化形还没化形的耦娃娃头顶的那朵花骨朵竟然经历了开花结莲蓬的过程。 莲蓬也快成熟。 目测莲蓬彻底成熟时,也是耦娃娃化形之期。 不得不说这又是一个好消息。 神识在空中观望了一番,乐韵收回神识,看到紧守着玉树,一副期待样的神火,不待他问十万个为什么,一把拎起他,把他扔进灵植空间。 百闻不如一见,与其她费尽口舌说,不如让神火自己进空间身临其境的感受一回。 被扔进一个陌生的地方,焚月有刹那的紧张惊慌,当感知到属于契主的气息和神识,顿时就反应过来了,这里应该就是契主的准超神器灵植空间。 猜测到了身在何处,他立马就兴奋得飞起来,冲了出去。 他被扔在一片山青水秀、土地肥活的大地之上方,自然的气息非常纯净,甚至他还嗅到了灵植娃娃们的味道。 小仙子的灵植娃娃们还没回灵植空间,气味是以前留下的。 飞行中的焚月忽然停顿,灵植娃娃还没回空间,空间内除了那颗即将化形的耦娃娃和藏灵泉池的玉娃娃,也就是说他是继小仙子之后第二个进灵植空间的人生灵! 这一认识让他心情格外的开心! 他辅助小仙子炼灵宝,小仙子让他成为第一个看灵宝成果的生灵,这不说明小仙子很重视他?! 焚月激动得火焰呼呼直冒,嗖地飞起来,赶紧巡视小仙子的灵植空间。 他东飞直跑的跑了一圈,将开发起了的土地转了个遍,然后才去踩那些只见硬底的土地。 转来转去,将各个地方走遍,整团火……闪烁了起来。 据他所知,空间的宽度最高限于一万里! 小仙子的灵植空间纵横宽幅最高三万多里,这不符合规则呀。:,,. 第三百六十六章 赚大了 焚月左思右想,怎么想也想不通灵植空间的宽幅为什么能跳出规则限制,这其在是太匪所思夷了。 寻找不到答桉,他一度对自己的感知产生了怀疑,怀疑灵植空间是不是自带幻阵,他是受了幻阵影响,对空间宽幅的认识有误。 于是,神火他做了一件非常幼稚的事——他重新去踩灵植空间的边界! 重新踩了一遍地界,再经过自己的观察与感知,焚月也确认是自己对自己不自信,空间没啥幻阵,它确确实实跳出了云澜规则限定的最大空间万里的范围。 他不折腾了,决定见了小仙子直接问她。 结果,他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小仙子将他从灵植空间移出去,也没看到小仙子的灵植娃娃们进来。 小仙子不会是忘记他了吧? 焚月忧伤不已,也只好坐等小仙子什么时候想起他再把他移出去。 乐韵不是故意把神火扔在灵植空间不理睬,实在是她太忙了! 在把神火送进灵植空间欣赏风景后,她看到剩下的矿石熔液,本着合理利资源的原则,立即上手炼制。 剩下的材料有半炉稀有矿石熔液,还有三炉矿石熔液的矿石品质稍为低一级,属于珍品类的矿石。 还有一炉半熔液是普通型的精品矿石熔液。 炼制灵植空间,不仅需要高品质的矿石,同样需要大量普通精品矿石,乐韵自己炼制的针叶树灵植空间,自然知道添加哪些材料才能让它所需的材料达到平衡。 从而她熔了大量矿石材料,在针叶树吞噬金球空间的同时顺便添加了进去。 又因她也是第一次操作让灵植空间吞噬另一个空间的炼制工作,出于多方考虑,实质熔的材料远比比预算出来的量要多,所以矿石熔液才多有剩余。 乐韵根据矿石熔液的量,因材施教的炼制,用珍稀矿石熔液炼制了三个法宝型器炉和五个阵盘,两个盛水容器。 最后余下少量的熔液,经过精心计算,用来打造了一把砍骨大菜刀和五把手术刀。 珍品矿石熔液量多,炼制了三百件上品法器,一百套法器型大锅和配套的灶。 她还新熔了些矿石材料,与特意预留出来的半炉熔液根据需求分别融合,分别炼制了一百件中品法器和三套大型机器。 三套机器各有用途,一台机器是可榨油桐果、油茶果、橄榄果、核桃等坚果的大型压榨机; 另两套机器是组合式,一套用来提炼考胶,另一套机器用来提炼桉树、红豆杉等树油。 最后剩余的熔液用来炼制了一台小型的炒果贝机器。 总之就是所有熔液都物尽其用,没有浪费半点资源。 因为乐小萝莉沉迷于炼制不可自拔,也致于当她完成一次炼器工程,已经距针叶树灵植空间升级成功那天过去了整整十三天。 值时也是一天的深更半夜。 收起最后一只器炉的乐韵,心情美滋滋的,伸出小手手想掐指算算哪天宜作法事时,才勐然想起自己的神火小伙伴来了。 想起被自己扔进灵植空间的契约灵火,她有一丢丢的心虚。 讲真,真不是她不重视新伙伴,实在是因为她之前几百年都没有灵火,炼制普通法宝又不需要灵火,所以她一时没想起新契的火焰。 现在想起了新契的小伙伴在哪,自然赶紧地把他从灵植空间提熘出来。 在灵植空间呆了十几天的焚月,终于被契约者移出空间,整团火暗然失色,扑到契主指头上,也不闹腾,就缩成小小的一团不动。 小火团火苗蔫巴巴的,一看就是情绪不高。 有一丢丢心虚的乐韵,伸出白晳如玉的纤纤小指头拨动火苗儿,笑嘻嘻地问:“小焚月咋没精神了啊?是不是灵植空间太窄,呆里头让你觉得憋屈?” 被赋与了“小焚月”的亲切昵称,焚月稍稍精神了一点点,仍安安静静的。 “噢,我猜到了,是你帮炼器消耗了些力量,所以才精神不济是吧?那你回去修炼吧。” 乐韵果断地把火焰送回丹田,然后举着自己的小手手,掐指算吉时。 被送回新家的焚月:“……” 感觉契主是在敷衍他。 他自己默默的又熘出去,正想扑契主的脸,看到她伸着指头掐来掐去,默默地停空,直到她放下了纤纤玉手,飞过去,湖了契主一脸。 被贴了一张火焰“面膜”,乐韵也无奈了,小狐狸动不动就扑上来湖她一脸,新契的灵火也喜欢黏湖脸,她这张脸是招惹谁了? 她只好将敷脸的火焰“膜”撕下来,放在空中让他自己玩耍,她将移去了石头型灵植空间的小生灵们送回灵植空间。 芝人芝马、服娃娃、小花精和他们住的如意屋,呆如意屋里的梅花簪,以及梅花枪,在灵植空间再次熔化前都被转移去了。 小灵生们到了新的灵植空间,也是震惊得,他们竟不知道小仙子竟然还有一处大型灵植空间。 小生灵也走遍了空间,顺便把能采集的花果嫩茎等采摘了,也帮着植树造林,新植了几片树林。 当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小生灵们激动得一蹦三尺高,匆匆跑去将可收获的庄稼或早已经过了收获期的庄稼采收回来,然后风风火火地跑去研究地盘有没扩增。 跑去丈量大地的小生灵们,发现有新增的土地,兴奋得手舞足蹈,旋风般地向前冲。 他们都想成为第一个跑到边界的人,争先恐后地奔跑、飞行。 焚月又被契约者拨拉到一边,郁闷不已,自己跑回契主的手指尖,问出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小仙子,你的灵植空间为什么不受规则限制啊?” “问这个啊?灵植空间诞生时就是准神器,有八虹列天之异象,它是成长型的灵宝,未来有可能成长为一个世界,是以不受一般的规则限制。” 小伙伴主动亲近自己,乐韵将一团小火苗当弹球似的弹着玩,让它在自己的五指间打转。 焚月玩得挺开心得的,听说灵植空间未来可成一界,呼地弹起几尺高,发出了土拔鼠一样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它……它它竟然有成长为一个小世界的潜能?” “对呀,它有成为小世界的潜能,跳出了规则之外,所以不受空间万里宽的限制束缚。” “这是哪位仙士炼制的哟?他太厉害了!什么时候再见到那位大能,你可一定要知会我一声,让我瞻仰一下大能的绝世风采!”焚月激动得火苗噼喱叭啦的一片爆闪。 “灵植空间是我自己炼制的,你随时可以瞻仰我的风采。” 乐韵本来想让神火小伙半继续保持对某位炼器师的敬仰,这样可以刺激他的工作积极性,考虑到小伙伴之间要坦诚相待,还是跟他说了实话。 “你自己炼制的?!”兴奋得爆火花的焚月,曾地跳到了契约者的对面,整团火都不动了。 若他有五官,这当儿肯定是一副口瞪目呆的样子。 “是啊,还是我自己第一次炼灵植空间时所炼制的第二件成品,第一个灵植空间也是成长型的准神器,诞生时就具备了一个世界的趋形形态,它将来的归宿是浩澣无边的宇宙。” 提及第一个灵植空间,乐韵的心呀都快窒息了,她人生中的处女作太……杰出,每每想到她许以期待原以为会是自己的灵植空间的圆叶树灵植空间将来要归于宇宙,足以让她暂时患上心肌梗塞症。 焚月惊呆了。 他这是跟了个什么神奇契约者啊? 她第一件炼灵植空间就炼出了个能成长为一个世界的星界,第二个灵植空间仍然是可长成一界的星界空间! 他这个契主,莫非是某位拯救过无数小世界的上神转世? 宝贝啊,他的契约者才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大宝贝! 焚月觉得自己赚大了,瞬间动了起来,扑过去,牢牢地粘着了契约者的脸。 这么神奇的契约者,贴贴贴,要贴贴! 多贴贴,沾了契约者的气息,或许他成长得更快,将来能成为灵火上神呢。 想到因为跟着契约者,未来也许可能成为火系上神,焚月激动得恨不能融进契主的骨血里去。 又又被湖了一脸,乐韵无奈的再次手动将火焰面膜撕下来,放在指间当弹球似地弹着玩耍,再用神识观看灵植空间里的小生灵们在干什么。 她的神识进了针叶树灵植空间,发现几只小生灵还在你追我赶的朝着一个努力奔跑,目测是想测算新增土地的边幅。 想到空间新增的面积,她又有一丢丢的内疚,感觉自己不告诉小家伙们显得有那么点不太厚道的样子。 转而一想,唉,她这是煅炼小可爱们的观察力和运动力,刺激他们勇于探索的心和热情,像这样让他们自己去探索就像挖宝藏似的,得到结果才有惊喜。 于是,乐韵心安理得的收回神识,将指间的一团火抛了出去:“焚月小伙伴,我还得炼制一样法宝,你又该上工啦!” “哎!知道啦。” 有自己表现的机会,焚月精神抖擞,跳到岩浆湖上方,火焰呼啦啦地涨起来,化为一个大火球。:,,. 第三百六十七章 焚月挨揍 炼器自然需要熔材料。 熔材料是个大工程,乐韵在自己开凿的岩浆裂缝上方放了三只器炉,塞进去一堆易熔的精品矿石,再取出数种稀有矿石直接用太虚还真火的火焰里熔烧。 神火不愧是神火,同样一种矿石,用岩浆或焰石做燃料来熔大约需要三天的时间,让太虚还真火直接焚烧,矿石大约在一个到一个半时辰间就软化成液。 乐韵又在火焰里放一口器炉,每当一种矿石熔化成液即扔入器炉里保温。 焚月也是个超优秀的员工,举一反三,在契约者忙碌时,他自己将熔化的矿熔液抛进器炉里。 有个炼器小帮手,乐韵的工作又轻省了一分,仍然熔了两天两夜的矿石才备足了原料,正式炼制灵舟。 所谓的灵舟其实仅有是舟的形状,没有橹,大部分灵舟没有桅杆和帆,仅些炼器师因个人爱好或为了突显个性,炼制的灵舟有做装饰的桅杆或帆。 小萝莉新炼制的灵舟,属于创新之作——灵舟大部分的结构是云澜灵舟的样子,多了一个船长舱! 船长舱就是操控舱,舱内不仅有灵舟的启动阵,还有手动操作、控制方向和时速的舵。 灵舟糅即保存了云澜法宝灵舟的优点,又糅和了地球现代科技大轮船的操纵设备,开创了灵舟的新模式。 理论上新灵舟的操纵手控舵没有神识要求,也就是说哪怕是毫无修为的凡人也能操控它。 因为是创新之作,乐韵也非常用心,从材料到塑形、再到刻法阵,每一步精益求精,不求最完美只求更完美。 为了让预想成为现实,她也非常有耐心,明明是艘行速百万里的小灵舟,却足足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刻箓法阵。 灵舟成型仍然是半夜时分,大约是子时末刻,时值冬季,夜黑星稀。 行速百万里的灵舟成舟时没有什么天地异象,它悄无声息的在黑夜诞生,静静的浮在月白色的一团火焰上方。 灵舟通体青灰色,外形是楼船型,双层的主舱,第一层是休憩、活动场所,第二楼无板壁,四面敞空,仅有外围栏,适合凭栏观景或。 主舱的层顶是大平台,从一楼有楼梯通往二楼,二楼亦有楼梯梯连同楼顶大平台,平台上可晒制东西,也可用于举行各类适合露天举行的聚会活动。 船长舱与船相连,歇山式层屋顶。 灵舟船舱的窗和隔扇、柱、挂落都凋刻了精美的花纹。 它看起来像是小灵舟,内部另有乾坤,船舱的内尺寸相当于一部中型灵舟,第一层舱分为大厅和休息区。 大厅占了大半面积,并附带了一个半开放式的厨房和小餐厅,连接二楼的楼梯也在大厅。 休息区单独成区,中间有条大通道,左右两侧是房间,共有一百二十个房间,每个房间长与宽俱超过一百米。 乐韵为了看自己的新作,在画完最后一个法阵符纹时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躺平,收起了器炉,坚持等灵舟成型。 灵舟成型后,又冷却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可以出炉。 坐待成果的乐韵,召来新鲜出炉的灵舟,仔细地验看,对于自己的杰作,那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圆满完成任务的焚月,激动得钻进了灵舟,去先睹为快。 乐韵以神识查看了灵舟的各项功能,带着灵舟进了针叶树灵植空间,再将灵舟放到大到一丈来长,先进船长室亲自操纵舵。 舵是双舵,一个操纵方向,一个控制行速。 炼器师乐韵,调好了行速,转动舵,启航。 灵舟嗖地飙了出去,出弦的箭飞向了天空,随着舵手的操纵,转变、直行、转向、昂冲、俯冲……在空中作花式表演。 焚月跑进驾驶舱,火焰呼呼冒:“小仙子小仙子,这个好玩,让我来吧!” 他盯上了舵,也想过把瘾。 “你这样子可不能碰舵。”乐韵严辞拒绝,神火是能自己控制温度,但让他直接附在舵盘上可是相当危险,万一它一高兴温度蹭的上升,操控舵倾刻间就成了废铁。 焚月默默地飘走,在空中飘来飘去地打了几个转儿,又上蹿下跳地折腾了几圈,火焰团闪了闪,凝聚出了人形。 他的人形模样像是凡间的小少年,身高刚刚超过四尺,有一张雄雌难辩的脸,唇红齿白,粉妆玉琢。 小少年白袍如雪,顶着一头赤红的披肩头发,红发白袍,更衬得他肤白面嫩,精致如玉。 化为人形的小少年,磨磨蹭蹭地飘到契约者身边,伸出一只如玉似的小手,捏着她的衣角,小声都嚷:“小仙子,我这样可以碰灵舟了吧?” 神火到处乱蹿,乐韵并没有管他,直到他凑到身边才望过去,看到一只红发小少年,震惊得瞪圆了美人杏眼:“你是焚月?!” 神火竟然能化人形? 关健是人形模样还如此可爱,这不科学! 这一刻,乐韵才明白一个事实——知识是学不尽的! 摇光宫的藏书阁可谓是包揽全书,包罗万象,又有火云金仙的书房收藏作增补,她可以说博览群书,论知识储存量,整个云澜再无人能出其二。 但,摇光宫和火云宗师的收藏里收集各种灵火的资料,却没有说哪种火焰能凝聚出人形实体来。 灵火化形,顶多是人形火焰。 太虚还真火却真真正正的化出了人形实体,与火属性的妖兽化成了人形实体如出一辙。 这对乐韵来说超纲了。 契约者明显受惊了,小少年焚月笑得眉飞色舞:“对哒,我就是!我这样可以碰船了吧?” 乐韵上下打量了玉雪可爱的小少年几遍,仍惊疑不已:“灵火也能如妖兽一样化出人形实体的吗?” 焚月开心得为契约者解惑:“并不是所有灵火都能凝聚出实体的,需要看火的本质和领悟能力,神火的本质纯正,在很多方面具有得天独厚先天优势,修炼几千万年或许更长的时间,当彻底的领悟了某些大道规则,就能凝聚出实体。” 神火凝聚的实体,不一定是人形,有可能是兽形或草木形状,但无论是哪种形态,与有血有肉的妖兽化形后的人形实体神似,并且真假难分。 乐韵懂了,也很爽快地挪了一下身,让焚月近前,手把手地教他怎么掌舵,教了两遍教会了,见焚月将步骤牢记于心,放心的让他操作。 事实上,她放心的太早了! 焚月亲手掌了舵,激动得心都快飞起来了,操纵着灵舟直接来了个就地九十度大转弯然后又一个大摆尾外加船身立起,以头上尾下的姿势上冲九宵。 原本稳稳站着的乐韵,被抛得飞了起来,差点被甩得撞上舱顶。 她在空中稳住,神识外放,看到灵舟像冲天炮的朝天空冲上去,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这也太生勐了! 焚月玩得很开心啊,操纵着灵舟上冲了几千丈,急刹车带转直角弯,左突右闪的乱蹿,然后又俯冲。 他玩得不亦乐乎。 玩着玩着,灵舟飞至了西北高地。 灵舟飞得太快,朝着座山峰撞了过去。 “啊啊啊”,焚月发出一连串的尖叫,在即将撞上山时急转向,灵舟擦着山峰而过,舟身与山壁相碰一路火花带闪电。 灵舟坚硬,并没有损伤,乐韵忍。 成功避过撞山的危机,焚月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倍有信心,越发的兴奋,扭着舵想往哪转就往哪转。 灵舟像只无头苍蝇,在空中乱撞。 经历了几次与山峰擦肩而过,擦出了爱的火花,焚月感觉气氛不对,偷偷瞄契主发现她一张脸阴沉沉的,顿时心虚不已,赶紧让灵舟跑高空飞。 在空中飞来飞去地乱转悠了一通,又转回了原灵植空间的中心一带。 焚月玩得太高兴,在几次急俯冲因他反应快,最终成功与地面或树梢擦身而过,他更加相信自己的技术过关。 也因兴奋过头,又一次先直冲云宵后急转俯冲而下,判断失误,灵舟船头与大地亲吻。 灵舟的防御性高,直接一头扎进了大地。 灵舟的时速比飞机还快,地球上飞机失事撞击地面都能造成巨大的大坑,可想而知当高行速的灵舟境击地面时会产生何等巨大的灾难。 灵舟撞击地面,震得一阵地动山摇。 在灵舟扎进泥土中那刻,乐韵一把拎开了焚月,自己接手了舵,稳住了灵舟,又往前疾冲了百余丈远才停下来。 她让灵舟再倒退,缓缓地沿来路钻出地面。 灵舟刚破土而出,乐韵让它停空,一手揪着焚月小少年的后衣襟中,再曲膝,将他以面朝黄土背明天的姿势搁膝头上,举起巴掌开揍。 狂风暴雨的巴掌落下去,小少年的小屁股遭了殃。 自知闯了祸的焚月,没敢乱嚎,老老实实地承受来了契主的爱的教育。 乐韵直揍得小家伙的小屁股像燃起了火一般的温度直烫手才停手,将喜欢玩危险项目的小神火放一边,黑着脸下令:“以后没我的允许,你绝不许再操控灵舟!胆敢阴奉阳违,直接把你封印起来。” 被揍得小屁股桃花朵朵开的焚月,一得到自由,迅速化为了一团火焰。 被揍,他没抗议,被令不许再碰灵舟,顿时就急了:“小仙子小仙子,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正,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你死了这条心。”乐韵一把抓起一团火焰,出了灵舟,让他好好看看他造成的丰功伟迹。 灵舟撞击过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方圆约五里的巨坑,也因为强烈的撞击产生的巨大力量波,方圆数里内的树木或被连根拔起,或被折断,或东倒西歪,惨不忍睹。 那些花草,都是乐韵和小生灵们种植的灵果灵植。 原本青葱苍郁的草花一夕之间惨遭毒手,那样的损失令乐韵气得又一阵阵肝疼,这要是因为神火不是自己的,她非得扒掉他一层皮。 焚月看到了灵舟撞地后留下的罪证,默默地缩得只有拳头大的一小团,瑟瑟发抖。 某团火焰有自知之明,终于不吭声了,乐韵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去清理灾难现场,将泥土回填,还能利用起来的残枝残草也捡回来。 能挽救的灵棵和植株尽量挽救,回天乏术的那些只能忍痛放弃。 她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将事故现场整理好,重新又添了一层肥料土,播撒一些种子和栽种此些灵棵灵植植株。 处理好了事故现场,将神火塞回丹田,再开着灵舟去找一群小生灵。 小生灵们还在踩新增土地的边界。 梅花枪是仙器,他若独行,最多一天一夜就能逛遍灵植空间,寒梅吐芯簪相当于元婴修士,他也能自己飞。 但是,两器灵都没自己跑,他们和几只小生灵结伴同行,自得其乐。 当小仙子换来,三只灵植娃娃和小花精嚎嚎跳到灵舟船头,不是抱胳膊就是抱手,粘肩头,成了小仙子身上的挂件。 梅花枪也紧粘着小仙子的手臂,寒梅簪也落在小仙子肩头。 “小仙子小仙子,空间好宽啊!” “小仙子,之前我们有看到这艘灵舟。” 小生灵们化为牛皮糖紧紧地黏湖着小仙子,都不肯撒爪子。 焚月开着灵舟乱飙时,有几次从小生灵们上方或附近的高空疾飞而过,小生灵们都有看见灵舟,他们还以为是小仙子的另两个小伙伴来开眼界呢。 任小生灵们七嘴八舌的闹腾了一番,乐韵带他们进船长室,教小生灵们操纵舵控制灵舟飞行。 小生伙知晓灵舟不需要神识就能操纵,兴奋得在空中翻了个几个跟斗,先听课,再一个接一个的上手实验。 梅花枪和寒梅簪是有实体,他们在旁围观。 小生灵们可比焚月乖巧安份多了,一个个驾驶灵舟飞行是中规中矩,没一个去玩刺激项目。 教会了小生灵们操纵灵舟,乐韵又给灵舟输入大量灵石,将灵舟留给小生灵们,让他们在空间使用。 小生灵们高高兴兴地驾着灵舟去踩边界。 从灵植空间出来,乐韵计算了一下日期,因距离适合在坟头山做法事的吉日还有四天的时间,决定先去找宣少燕帅哥和兽兽们。:,,. 第三百六十八章 提示 乐小萝莉在坟头山先与火魔打架,再进地下火脉再去地心火脉挖矿,出了地下火脉又融合灵植空间、炼器,待她忙完,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这段时间内,她一直没与帅哥和兽兽们联系,小伙伴们大约猜到她不宜分心,也没联系她。 从而在找帅哥们前,先得知晓他们的下落。 乐韵推算了一下帅哥们所在的方位,心中有了数,收起阵盘,驾着灵舟飞至高空,朝着南方驰行。 宣少燕少与小萝莉分别后即去兽兽们小伙伴汇合,在坟头山附近转悠了几天,因为没啥收获,去找小萝莉看看她的事解决了没有。 他们找去火山群山区,看见了位于火山群山间那座高耸入云的法宝山,猜着坟头山火山群山极可能藏着藏物,要不然小萝莉不会动用锁界的法宝山。 小萝莉在忙大事,他们也没打扰,绕过了火山群山,进入大越帝国的国界,再往南方向走。 小伙伴们一路往南,到了距离坟头山山脉十几万里的区域,暗中侦察哪些区域比较富庶,哪些区域盛产粮。 侦察了一番,在盛产粮谷的城镇附近的大山脉去转悠了一圈,到了粮食收获季才出山。 兽兽们进了灵兽袋,两少收起灵舟,去往大大小小的集城、镇城收购粮食。 因为需要收购粮食,宣少燕少才真正的接触到云澜普通百姓的生活,也知道了灵粮与普通米粮之间的差距有多远。 他们在北大陆的仙人望海城和蓝城、金狮城采购灵粮,最便宜的灵粮是一块灵石三斤灵米,小萝莉买的灵粮有几种一斤需要七八块灵石。 而竹洲百姓集、城的粮食价格极低,稻和麦的价格相近,一般是一个灵珠换三斤米/五斤谷,粟和金黍的价格差不多,大约是一个灵珠换四到五斤米。 类似于薯、豆更便宜,一个灵珠可以买到六、七斤的豆,十斤薯。 家禽肉也便宜,二半斤左右的鸡肉值一个灵珠,五斤上好的豚肉只需两个灵珠。 鱼最便宜,一个灵珠可以买到**斤鱼肉或更多,因为鱼一般不论斤卖,它是论条卖。 百姓手中流通的灵珠基本是下品灵珠,即是以下品灵玉制成的灵珠。 燕少宣少为了入乡随俗,先去一座府城找官方以灵石和灵玉换灵珠,一块上品灵玉换得一千二百颗灵珠,下品的灵玉以一换一千。 而灵石的兑率更高,一块下品灵石换一千五百颗灵珠。 按比例来算,相当于一块下品灵石可以买到四千五百斤普通的稻米或麦米。 宣少燕少默默地帮百姓们算了一下帐,一户有两到三个壮年劳动力的农户,一年种植的各类作物收获后平均约三、五万斤。 三、五万斤的粮食,毛收入是二十到四十块灵石。 而种植前期也要投入肥料和人力等,那些花费算是本金,大约相当于总收入的一半以上。 扣除本金,纯收入大约就是十到二十灵石。 而农户收获到的粮食至少要留三分之二做口粮,能变卖的量约为三分之一,即能得五到十块左右的灵石。 当然,这是指百姓的粮食都能如期卖出去的情况,实际上,大部分比较偏远地区集城的百姓,他们种植粮食是为自给,很少变卖。 如果有交易也大约是在本集或附近几集之内内部销售,其价格也略低一些,大部分百姓卖粮的收入也就一两块灵石。 百姓以种植为主,自给自足,需要花钱的地方不多,一年的花销大约三到五个灵石。 家中有孩子读书,或者家中有人经常生病的人家,他们需要花钱的地方一些,一年的花销超过十块灵石。 虽然百姓们种植的粮食远比不上灵粮的价高,但总体来说,只要不发生什么天灾**,百姓们的生活还是挺富足的。 宣少燕少一开始因为普通米粮与灵粮之间的差距,感觉百姓收入与付出不成正比,非常同情云澜的百姓,为他们鸣不平,待了解到他们一年的花销和收成后,默默地捂脸。 然后明白了一个道理——看人看物不能流于表面! 他们因为粮价贱,同情百姓们的辛苦,谁知人家家家户户家藏万担粮,丰衣足食,日子过得惬意悠闲。 两少自我纠正了自己观点,采购时也以寻常心待之,不踩价也不提价,按当地的市价交易粮食。 他们若主动提价,自然能把价钱抬上去,但他们今年买了粮食就走了,以后偏远地点的集城的粮食因为要价高卖不出去,他们就成了罪魁祸首。 宣少燕少是元婴修士,速度快,几十里远的路不必用灵舟,自己飞行也是转眼即到,因而他们每天能跑好几个集、城。 两少为了节约时间,每次提前去集、城发布收购粮食的通告,预约好收购粮食的时间和地点,然后到了预定的时间再去购粮。 各个集、城内有余粮出售的城民们,提前知晓了消息,想售粮的人也会携带米粮去粮商购粮的地方做交易。 两少自己能飞,也有灵舟,从秋粮开始收获时开始收购行程,一个多月的时间跑遍了方圆二百万余里的镇城和几十座大城,入手了不少粮食。 在季节进入十一月的下旬,宣少燕少已经去了距离坟头山有二百六十多万里的地区,仍奔波在采购的路上。 乐韵掐算出帅哥们和兽兽们所以的方位,走直线去寻找,找到了目标人物所在的大致范围,再推算了一次,推算了精确的位置。 她找到目地时,正值半夜三更。 帅哥和兽兽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大城,属平原城市,连绵百余里的城郭在夜色如蜿蜒盘旋在窝里的小龙,安静又无害。 为了不吓到帅哥们,她只在高空转悠了一圈,确认了小伙伴们下榻于何处,又悄悄地也去了距城几十里远的小山岭间停舟休憩。 待天亮后,乐韵才收了灵舟,戴上纱帽,踩飞剑而行。 她飞至城外,还不到开城门的时刻,但城楼上值岗的城卫们却井然有序,远远的见到有仙人踏剑飞来,城墙上的守卫们恭敬迎接。 还离得很远,卫队长带着城卫们谦卑地行武士礼,态度恭敬:“恭敬仙人驾临!” “不必多礼!”乐韵瞬移至城墙墙头,弹指指出一缕灵气扶了众城卫一把,再递出了一枚灵珠:“本仙子几位同伴在城中游玩,本仙子入城一趟,不会久留,你等也不必知会城主劳师动众去寻修行者的踪迹了。” 卫队长不敢多问,接了仙人递来的作为入城费的灵珠,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乐韵正想拔脚就走,转而又缓了缓,望了望城中一个方向,指着那儿问:“沿这个方向往前约一百十九里,在一座呈驼峰状的小山西南方向有一座青石围墙的庄园,庄园的主人是何许人也?” 卫队长与城卫们侧身,调转头,顺着仙子的指向望去,他们看不到百余里之外,依只能从大致方向判断方位。 听仙人说出驼峰状的小山,俱心中有了具体的地点。 卫队长一阵迷茫,他知道驼峰山,但并不知驼峰山有多少庄园,更不知道庄园主都是何许人。 “回仙人的话,小的并不知城中驼峰附近的庄园都是何人所有,小的可能需要请示城主大人才能给您答桉。”他不敢说谎,坦诚相告。 一位城卫想了想,低首微微恭身:“敢问仙子您所说的那座庄园,是不是驼峰山下那座青石为墙,门前有座白玉碑坊,坊匾位置刻有旭日云霞的庄园?” “对。”乐韵点头。 有同伴知晓某庄园的信息,卫队长催他赶紧回话。 城卫也没卖关子:“那座庄园没挂匾,因碑坊上画了旭日图,附近人都称为‘旭日庄园’,庄园主人姓爻。 据说爻家先祖也出过修士,几百年前还有一个孩子得了机缘,被大荒十八洲的天剑宗真君们带去修仙。 拜入天剑宗的那个孩子,好像叫爻清晨。” 城卫知无不言,把自己曾经从老人口中听到的都说了。 ?乐韵的小脑袋里闪过一个大问号,如果没猜错,青石庄园那位拜入天剑宗的孩子,应该就是天剑宗那位天生剑骨的天才。 青石庄园的主人与天剑宗那位天生剑骨的天才是同族,血脉气息自然有相同之处,难怪她昨晚在高空经过,嗅到了一丝丝熟悉的气息。 “你说得若真是拜入天剑宗的那位,本仙子在几十年与天剑宗的几位大乘真君有过一面之缘,也见过爻姓修士,他当时已经是元婴真君,若无意外,百年必定能晋阶。 本仙子观青石庄园有晦气,想来庄园主人遇上了麻烦,你们不妨与你们城主说说,让他去相助一二,你们城若能因此与爻真君的族人结个善缘也是极好的。” 乐韵提示了一句,再没逗留,踏着飞剑飘然离去。 卫队长和城卫们听闻爻姓庄园前曾经拜入仙宗的孩子已经是元婴真君,震得口呆瞪目呆。 而听仙人说让庄园主人可能遇上了麻烦,让他们知会城主请城主去相助,更是像雷噼了似的。 他们的脑子一时半会没转过弯,待回神,戴着纱帽的仙子已经化为了一个小小的光点远去。 若不是因为手中还握着仙人留下来的灵珠,卫队长都怀疑是自己作了一个梦,他缓了缓,与城卫们商量了一下,他立即下城楼骑最快的鹿马赶回城主城报信。:,,. 第三百六十九章 包场 云澜各地的城镇,城门开启时间因季节而定,大致上从仲春至立冬约于卯时初开城门,立冬后至来年的仲春时段因气温低,天亮得晚,大约于卯时末辰时初开城门。 因当天应该是个晴天,天亮得稍稍早一点,乐韵至时还未到辰时,城门未开,城中大部分居民也没起床,而做朝食生意的人则不在其例。 开铺子做食肆生意的,或每天上街设档口卖朝食的人家,都是起五更爬半夜的做吃食,赶在卯时前备好部分吃食。 每天需赶早出街设摊的摊主,夏秋节于寅时末就赶早到街上支起家什准备开卖,冬季出摊稍晚一点,基本也在卯时初出发。 天亮时分,街上已经飘出了食物的香气。 乐韵飞越了城墙入了城,踏着飞剑自空中飞行,速度极快,哪怕有人抬头望天时看到的也仅只是一点亮光一闪而逝。 从半空飞行一段路,见天色渐亮,收起飞剑落了地,贴地飘行了约十余的路,穿越大街小巷,抵达了帅哥们下榻的客栈。 但凡客栈几乎都是食宿同营,宣少燕少下榻的客栈是栋四层的雅楼,一二楼是用膳的大堂,三楼四楼是客房。 一楼广待来客,三教九流不限哪一流都来者不拒,二楼分成了数个雅厅,只接待达官显贵以及来往修士,四楼也是特意为修士准备的住房。 燕少宣少在城中收购米粮,已经显露了修士身份,他们入住客栈四楼,客栈主人为了让贵客住得舒心,三楼也没再接待客人入住。 四楼的贵客每天早晚客栈用膳,楼里的大厨们每天半夜起来做朝食。 乐韵抵达时,客栈大门已大开,堂侍们从后厨将做好的朝食送往二楼。 二楼最大的一个雅厅内,数张桌子合拼成起来变成了一张巨桌,摆上了几十盘膳食。 宣少燕少和四只人形兽已然在座,开启了用餐模式。 金刚猿和大耳熊因为不愿显化人形,又担心兽态的样子吓到人族,他们仨呆在了如意屋内。 朝食非常丰富,荤素搭配。 兽兽们无肉不欢,顿顿必须大鱼大肉。 客栈为了让客人宾至如归,准备的早点也自然按客人的要求来,鸡鸭都是整只整只的上桌,烤制得香喷喷的豚肉也是整腿整腿的整块上桌。 兽兽们捧着整腿的豚肉,吃得香。 啃完了一腿豚肉,正撕着一只清蒸乌鸡的葫芦娃,勐地放下了美食,跳起来就朝楼下跑:“小仙子来了!” “嗷哟!” 白音鹰声和水遁也一把丢开了食物,化为一道风,争先恐后地朝楼下蹿。 正为大人们上菜的堂侍们,惊得差点扔掉餐盘。 燕在少和宣少怔了怔,转而也跳了起来,他们自知落后了一步,也不走寻常路,直接推窗飞了出去。 两少钻窗而出,急匆匆地跑到外面一看,就见一个戴着青纱帽的人进了客栈的大堂。 他俩又急匆匆的往回跑,又钻窗进了二楼厅堂,再跑到门口等。 四只人形兽化为流光从二楼蹿至大厅,就见戴着纱帽的小仙子飘然进了大堂,又争先恐后地冲过去,围在了小仙子身边。 “小仙子小仙子……” 有好久没见小仙子的四只兽兽终于见着了小仙子,满心欢喜,像蜜蜂围着花朵似的在小仙子身边团团转。 原本守在柜台前见有客登门赶紧出来招呼的堂侍,见四楼的大人们亲自迎接新来的客人,便知客人也是仙人,撒腿跑去后院向东家报信。 兽兽们笑得脸上开出了花朵,乐韵看着便觉心头欢喜,与兽兽们去二楼,问他们:“这么开心,遇上了什么大喜事?” “小仙子,我们买到了好多粮食。” “小仙子,我们有粮食酿酒哒。” “小仙子,我们有酒缸啦。” 簇拥着小仙子的四只人形兽心花怒放,他们跟着哥儿们收购粮食的同时也去采购一些缸啊坛子啊。 “继续加油吧!”乐韵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他们才开启采购行程,所谓的多也多不到哪去。 四只兽兽频频点头,叽叽喳喳地说去了哪哪个城,在哪里买到了多少粮食,顺便收购了什么。 一人四人形兽一边说话一边轻飘飘地飘上了二楼,兽兽们领着小仙子去他们的专用饭厅。 守在门口的两少,看到被兽兽们簇拥着的小萝莉,再次有了她是万兽之王的即视感。 “小美女!” “小萝莉!” 宣少燕少也欢欢喜喜地送上了自己的笑脸,和兽兽们引着小萝莉进雅厅,争抢着帮搬椅子。 四只人形兽比两哥儿更激灵,占了小仙子左右手两侧的座。 抢座失败的两大少:“……”兽兽们比他们更狗,他们怎么办? 亲和度高的宣少,没抢到位置,大大方方地回了自己之前坐的位置,对着恭恭敬敬肃立的堂侍们吩咐:“你们去问问厨房还备了什么朝食,有什么全送来。” “是,大人。”堂侍们低着头转身鱼贯而出,都没敢抬首看新来的仙人,就那么匆匆下楼去后厨。 小仙子坐下来了,葫芦娃机灵的将自认最好吃的美食全挪到小仙子面前。 乐韵掀起垂着的纱,装了一碗清粥,从每道菜里拣了一份装在一个盘子里,再慢慢品尝。 云澜地域宽,各个地方的饮食种类也丰富多彩,就算是名字与材料相同的同一道菜,因各地的土质和水质不一样,做出来的味道也各有特色。 就像最普通的清粥,主料是当地的一种旱稻,粒粒浑圆如珠,煮熟后稠而不粘,香浓而微甜,最适合不宜高糖的人食用。 乐韵最喜欢清粥的天然稻米香味,吃得很开心。 小萝莉吃东西也是优雅的,兽兽们和两帅哥也开吃,个个狼吞虎咽。 宣少边吃边问了一句:“小美女,你的事忙完了?” “主要事忙完了,坟头山那里还得做场法事才能圆满,距做法事的吉日还有四天,我先过来跟你们商量行程,回头再去坟头山。” 乐韵慢条斯理地咽下了食物,才回复宣少的话:“正事稍后再说,先吃早膳。” “行。”宣少和小伙伴也欣欣然地享受美食。 在大堂的堂侄跑去了后院,向刚刚才起的艮东家报告了消息,东家听闻四楼的大人们的同伴来了,目测新来的仙人才是真正做主的那位头儿,急匆匆地洗涮了一番,去了后厨。 他到达时,送菜的堂侍们也刚到后厨与主厨的大厨们说了大人吩咐让厨房将准备的都往上送的消息。 艮东家也没再问各位大人有何具体要求,叫大厨就着现有的材料能做出什么就做什么,他亲自带了堂侍们往二楼送餐。 十几个堂侍端着大盘或盆从后厨至大堂,再登楼梯到二楼,进了雅厅,个个低眉垂眼,目不斜视。 艮东家也只在进厅时飞快地看了看,他只看到了新来那位真君的侧面,因仙人戴着的纱帽,他自然没看到真人。 直至走到桌旁,因他在上菜的下首,才看到坐上首的仙人的一点脸和肩头,依稀判断新来的仙人的脸极为稚嫩。 艮东家收回视线,为大人们上膳食。 “有劳东家了。”宣少看到客栈的东家亲自帮端菜,客气地打了招呼。 “真君客气了,小人愧不敢当。”艮东家受宠若惊。 乐韵放下快子,用帕子擦了擦嘴,问:“你是客栈的东家?” “是,小人就是。”艮东家赶紧躬身:“真君有何吩咐?” “不用拘束,本仙子有事与你商量,如常回话即可。” “是。”新来的仙人有吩咐,艮东家站直了,却仍没敢抬头,恭敬地等着仙人咐咐。 “你们家也做食肆生意,本仙子包场三天,你们为本仙子做膳食,能做出多少就做多少,东家和大厨们可愿?” 小萝莉要包圆客栈的膳食,宣少燕少和四只兽兽直刷刷地望了过去,一脸的不明所以,小萝莉/小仙子自己会做灵膳,她让客栈做那么多普通膳食做什么? “您您您……要包场?要包三天的膳食?”艮东家激动得语无伦次。 “对。你们尽管放开手脚大展身手,能做多少菜就做多少,于本仙子而言多多益善。做菜时帮搭配一下,有荤有素,以六到八道菜为一份最佳。 做好的膳食以提盒装起来,一份膳食装一提盒或两提盒。米饭以小木桶或竹桶装,一桶盛六到十人的量。 纯汤以带盖的汤钵盛载,面点、小吃类放食盒或竹筐。 哪类用品不够可去采买,东家先记下提盒、桶、碗盘各类物品的数目,结帐再另算。” 乐韵将要求一一提出来,订购的膳食是为小崽崽们准备的储备粮,小崽崽们在辟谷前都得进食,要不然就得吃辟谷丹。 辟谷丹也是丹,让她耗费大量灵植炼辟谷丹,她可舍不得。 如果没辟谷丹,那她在教导小崽崽们修行时还得为他们做饭。 自己花费时间教导小崽崽们修行已经是做出了大牺牲,想让她为小崽们当保姆做饭那是绝对不行的。 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外人做饭菜。 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 小萝莉最不缺的就是灵石。 年近五十的艮东家,激动得红光满面,一连串的应:“没问题没问题!” “本仙子等会也去附近的其他大食肆订膳食,东家若想找帮手只有找你们楼中自己人的家属,还是莫去挖其他食肆的墙角了。” 乐韵先小人了一回,再召出了四火兄妹中的红火,告诉东家:“这是本仙子的护卫,她留在这里,后厨每做好一份膳食即尽快交给她。” 红火立在主人身侧,英武不凡。 艮东家听到仙人叫莫去挖其他食肆的墙角,脸一阵暴红,他还真打算待楼里忙不过来,去找其他食肆来帮忙,大不了分一些利益出去就是了。 仙人让他不要去挖墙角,他也歇了找外援的心思。 仙人留下护卫收坐镇客栈就地取膳食,艮东家飞快地抬头瞻仰了仙人的护卫几眼,记下了他的容貌。 要想马儿跑,得让马吃草,乐韵可是深谙其理,拿出一只普通人也能用的储物袋,装了三十块灵石递给艮东家。 “这是订金。”订购膳食先付订金,天经地义。 艮东家原本以为袋子是普通袋子,当接在手拉开袋子朝内看了一眼,看到里头一堆白花花的灵石,知道自己手里拿得是仙人用得储物袋,紧张得手都颤抖了起来。 “多……多了。”他不知道有多少灵石,猜也能猜得到肯定有多。 “多退少补嘛。”宣少接了话:“东家,告诉你们楼里的人好好干,辛苦也就三四天,小仙子绝不会让你们吃亏。” 现在,他大概猜出小萝莉订膳食的目的了,膳食应该是为她捡的那几个小崽崽准备的。 宣少和燕少、兽兽们在去望竹县城过年那几天,也知道小萝莉/小仙子捡了几个有灵根的小崽子,寄养在望竹县城的修士有柏氏家族。 “是是是。”艮东家颤着双手捂紧了钱袋子,连连躬身。 小萝莉的正事谈完了,宣少让东家下去安排,他们继续吃早点。 艮东家带着堂侍们下楼。 堂侍们也知道要发达了,激动得走路都是飘的。 艮东家进了后厨,与大厨们和帮打杂的人手说了仙人包场的好消息,立马让人写了通告放店外,客栈闭门谢客。 又通知楼里的众人,等仙人们用了朝食忙去了,让他们将家里手脚勤快的人叫一二个来帮忙打杂。 再安排采购食材的人手立即去采买,采买碗、提盒类物品的人手则待贵客们离开后再去,现在先打杂。 他有条不乱的分配好了人手,造册登记,记各个环节的主事去领灵珠。 端菜的堂侍们继续送膳食,一连又跑了五次,将上桌的份子全送去了二楼,再送打包好的膳食。 燕少将堂侍送来的打包好的提盒送去进缩小的只有米粒大的、放在肩头的如意屋,让仨只大乘兽小伙伴们用餐。 膳食全部送上来了,两帅哥和兽兽们可没客气,一阵风卷残云,将桌上的早膳扫荡了个精光。 用完餐的燕少宣少,又恢复了优雅的贵公子相,再与小萝莉回四楼房间去商量正事。:,,. 第三百七十章 不来电 客栈接待修士的客房很宽敞,用来摆设的物件都是是最精致的精品,房间简素又不失澹雅,十分贴合修士们的身份。 两少在客房里放置了如意屋,还设了小阵法,没经他们允许,客栈的堂侍也不会进客房打扫,**性极好。 进了客房,三只大乘兽也从如意屋里跳了出来。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说话也不用留三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葫芦娃粘着小仙子,目光一个劲儿的往小仙子头上瞄:“小仙子,你的头发长长了没有呀?” 帅哥和兽兽们都盯着自己的脑袋,乐韵也不是不知道,干脆摘掉帷帽,让他们自己瞅,免得一个个总惦记着她的头发。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经过两个月的成长,她的头发也长到了约四寸半长。 惦记着小萝莉头发的宣少燕少看过去,就见她满头青丝未束,犹如一团黑云堆积在脑袋上,后脑处的发丝长过了颈,自由散落于后肩。 她的头发极为浓密,发丝层层叠叠的堆积得很厚,但非常柔顺,就算没束扎,它们也服服帖帖的。 如果小萝莉的头发蓬松,以她那样的发量,比非洲人的爆炸头还夸张,保准走到哪回头率百分百。 看样子小萝莉头发在健康成长,宣少燕少放心啦。 兽兽们也放心哒。 让一群小伙伴看过了自己的头发,乐韵又将帷帽戴起来,拿出碧血焰和青宵白日焰、蓝冰焰、被褐怀玉火的火种,让宣少感应一下有没与他有缘的火种。 两少和兽兽们围成一圈,瞅着四颗火种使劲儿的瞅。 燕行虚心求教:“小萝莉,这些火种都是什么样的灵火?” “都是天地灵火。”乐韵拨拉了一下,分成两两一组:“这两颗火种是天地灵火,这两颗是更稀的灵火。 这颗蓝色火种更是稀有灵火中的特殊火,它是冰属性的冷火,另三颗火种是火属性的火。” “火也分冷热?”宣少燕少震惊脸。 “对啊,有热自然就有冷。”乐韵指着蓝冰焰火种解释:“这颗火种就是罕见的冷火,它的火焰是冷的,天品火焰相当于零下二百到三百度的温度,仙品级别时火焰温度大约是零下五百度,神品级的火焰相当于零下千度的温度。 这个温度大概就是把石头放进去,三五个呼吸间就被冰解融化成了粉末。 火属性的火可以炼器炼丹,帮厨也可以,也是打架的好帮手,冷属性的火属于战略性合作伙伴,它没法帮人炼器炼药,也没法帮烧火做饭菜,只有在遇上那些需要用冷火处理的特殊材料才能帮上忙。 这个火种还特别的有个性,它天生自带诅咒,谁想吞噬或抹杀它,它诅咒谁。” 两少和兽兽们眼睛瞪成了铜铃,他们长见识了! 宣少瞅着四颗火种,摸着下巴,一脸期待:“我都想要呀!” “你死了那条心吧。”燕行送宣少一个死鱼眼,这么贪心,他咋不上天。 “你想多了。”乐韵一桶冷水泼了过去:“你想要灵火,火种未必愿意选择你呢。四颗火种哪一种火焰都有成为神品的潜能,自具灵性,不是他们认可的人驾御不了它。” “小美女,求不要打击我的信心。”宣少抚着胸口,一脸饱受打击的悲戚状,目光在火种之间飘来飘去。 目光飘忽了一阵,他自己上手,拿起火种摩娑,感应哪颗火种与自己有心电感应。 遗憾的是四颗火种都跟他不来电! “啊啊啊,我的心碎成了八瓣。我这么优秀,为什么灵火不愿意选择我?”宣少倍受打击。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乐韵给与同情的一叹,将四颗火种收进盒子里,再拿出被火魔吞噬掉了部分力量的五颗火种。 五颗火种像五颗小石头,颜色有深有浅。 宣少这次不再瞎嚷嚷,认真的感应,然后伸手捡起一颗乍一看石头中心似有一团云雾、细看又朦胧一团的青褐色小石头放手心摩沙。 “我感觉这颗火种很亲切。” 这次他没贪心,凭第一直觉选择自己感觉气息最亲切的一颗火种。 “那颗也是天地灵火火种,目测是叫‘云影雾清焰”,是某颗星辰陨落后某块碎片在宇宙中燃烧,最后仅余精华的陨石中封存了一点热量,再经历无数时光最终陨石中的热量凝聚成真焰形成的一种火种。 这一颗火种属星火,与星辉焰、大日真焰一类的星火同级,它诞生时即是天品中品灵火,起点很高。” 乐韵瞅着宣少和他选中的火种,由衷感慨:“果然吧,命里有时终会有。你是水木灵根,是大地养育出来的生灵,火种是星火,是天空孕育出来的灵物,你们之间形成互补,结契是天作之合。” 听说自己凭第一直觉选择的灵火种也是稀有的火种,宣少顿时心花怒放,捧着火种爱不释手:“难怪我一见他就觉得亲切!果然缘份来了挡不住呀,这是我和他的缘份。” “这颗火种被火魔吞噬掉了将近一半的火种本源力量,十分虚弱,它现在在沉眠中,暂时无法成为你的帮手,你将它送入丹田温养,时机到了它自会苏醒。” “要不要先结个契?” “结契更利于火种恢复,不结契也没关系。” “还是结契吧,这样契约火小伙伴就能早点醒。”宣少想了想,咬破了手指摁火种身上,碎碎念念:“小火伴哟,以后咱们就是荣辱与共的伙伴啦。你先睡觉,知道吃什么能有利你成长你想办法托梦给我,我尽量帮你找,有什么想法也要托梦给我……” 兽兽们瞅着宣哥儿乐,宣哥儿开心得晕头转向啦。 听他絮絮叨叨,乐韵恨铁不成钢,一拂袖将人送上天。 宣少被抛了起来,哇哇大叫:“小美女,我哪得罪你了?你说出来好不好,我一定改!” 燕少看到宣少被抛上天,顿觉心旷神怡,叫那货得瑟,这下遭小萝莉收拾了吧! 乐韵没好气地看着秀美的宣少落下:“宣少啊,你都与灵火结契了,还叫它托梦给你?你是兴奋过头,还是智商落坟头山了。” “嘿,这是思维没转弯来。”宣少瞬间反应过来自己错在何处,嘿嘿笑:“我这么只小弱鸡,没想到有一天会有契约兽小伙伴,现在还有了契约灵火,一高兴思维就跟不上来了。” 他和灵火结契了,可以以神识交流,再不济也可以凭契约之间的联系感应猜灵火传达的意思,哪用得着托梦哟! 他被扔得不冤! 宣少也没害羞,出糗就出糗吧,面子哪里比得上灵火珍贵。 燕行暗中送了宣少一顿白眼,宣少那家伙还真是幸运! 宣少落地,待火种吸了一滴血,赶紧将火种送进丹田温养。 因为得到了灵火,再看小萝莉就像看到一尊菩萨似的,立马搬出自己的灵果,又以灵力烧热火泡茶做为感谢。 兽兽们和燕少也沾了光,享受到了宣少的热情服务。 宣少为小萝莉和小伙伴们沏了茶,给自己一杯,坐下喝了茶,才言归正传,问小美女的行程安排。 乐韵说自己的计划:“我寄放在望竹县的几个小崽崽毫无基础,得从零开始学,我将就近寻找合适的地方教导他们修炼,至少要等到他们筑基之后才能离开,预计可能停留十年。 你们先南行,一路走一路采购粮食。” “小仙子,我们也留下来,到时一起走不行吗?” 兽兽们急了。 “不能带着小崽崽们一起?”宣少燕少也有点慌,他们真从没想过单独游历。 “不能。小崽崽们还小,没定性,又没修炼基础,带着他们边走边教,跟旅游似的,他们不可能静得下心修炼。 你们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纯属浪费时间。 你们先行一步,边走边采购,十年的时间足够跨越一二个洲,也能收集到大量粮食和其他用品,我们汇合直接去大荒。” “行吧。”小萝莉做出了决定,宣少燕少自知没有理由让她更改计划,接受了安排。 兽兽们有点小失落,他们很想跟着小仙子,最终还是决定随两哥儿先南行,他们得保护好两哥儿,免得小仙子担心哥儿的安危呀。 保护好两哥儿就是为小仙子分忧。 身为小仙子喜欢的兽兽们,自然要为为小仙子分忧哒。 兽兽们惆怅不过十息,又精神百倍。 决定兵分两路,小萝莉拿出手绘的路线图给两帅哥和兽兽们,让他们沿计划路线南行,沿路去各个盛产粮食和出产陶土、瓷泥等特产的领或城域采购。 她似定的路线区呈扇形,只要帅哥们和兽兽们不超出划定的路线区域太远,那么也不会偏离大方向。 再约定好碰头的地点和大致时间,倘偌超过了预定时间她还没到,帅哥们不必在路上等她,先去约定的地方。 她沿路找小伙伴时若超过了预定的时间没联系上小伙伴们,也直接去约定的城,谁先到达即在约定地等待。:,,. 第三百七十一章 邪崇 商量好了南行的行程与路线,乐韵拿出几袋灵石交给帅哥和兽兽们携带在身做为买粮食或其他物品的资金。 为了他们的安全,又拿出一堆法器法宝让帅哥和兽兽们瓜分,再给两俊少一人一件仙品法袍。 两套仙品法袍都来自阚氏家族,一件是阚氏某凡仙的,一件是阚氏鹔少主的护身法衣。 小萝莉可看不上别人穿过的法袍,因此从阚氏得来的两件仙品法袍便宜了宣少和燕少两只大帅锅。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不嫌弃法宝法器是别人使用过的,把能装备的都装备起来,两少还跑进如意屋将仙品法袍穿戴在身。 身上法宝多,两少和兽兽们底气十足。 给了兽兽们和帅哥们装备,乐韵对于小伙伴的安全也放心了一分,也提前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聊完了正事,小伙伴们出发去采购。 三只大乘兽又钻进如意屋,当秘密武器。 五月留在了客栈,他呆在二楼的雅间,坐等接收客栈大厨们做的膳食。 一行人下了楼,兵分两路,两少带着四只人形兽去预定点收购粮食,小萝莉去附近的酒楼食肆预订膳食。 两少带着四个人形兽小伙伴从街道上贴地飞行,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即到一个预订收购粮食的点儿。 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 两少和兽兽们去得早,还有人更比他们更早,有些卖粮食的人已经到了,或拖着板车或赶着牛车或用鹿马拉车,排起了队。 乐韵不像帅哥们那么急,她顺便赶了趟早街,沿路入手了不少早点,每短走到大食肆或酒楼附近再去谈生意。 生意自然没有谈不成的。 食肆酒楼本就是以做膳食为生,有送生意送上门,自然没有往外推的道理,何况送生意来的还是仙人,更不可能拒单。 各家中大型的酒楼食肆,先后忙完了早上的生意,赶紧挂牌打洋,全力以赴的为新接的大单忙碌。 小萝莉谈成一柱生意即留下一个傀儡人,将银月兄妹全派了出去后再差谴金甲傀儡当“留守儿童”。 她光顾遍了城内各区酒楼食肆中的翘楚,下了二百多份订单。 临近傍晚,乐韵又回到了帅哥们下榻的客栈,与天黑后才归来的帅哥、兽兽们一起用餐,晚上也歇在客栈。 翌日,两少又赶早去收购粮食,小萝莉继续去城中闲逛,购买坛呀缸啊、笔墨纸砚、书籍、成主布匹等日常生活用品。 宣少燕少早出晚归,再次出发去采购时也换去了另一个预定收购粮食的点儿。 小萝莉仍然在城中东游西荡地闲逛。 她东一逛西一逛,逛去了城中的驼峰山,到了俗称“旭日庄园”的那座青石庄园附近。 旭日庄园内,园主爻氏家族几十号青壮年团团围住了一所墙上画了符的院子,各人手中都持着符或器。 而被围的院内,明明是白天却犹如黄昏般昏暗无光,阴风怒号,寒意渗骨,空中更有一团乌云般的风团,风团中时隐时现的现出一张人形面孔。 院内,十余爻氏男儿与来相助的福城主组成了三才阵,与黑风团对抗。 三才阵内是四个年青的女子,个个憔悴不堪。 被护着的女子坐地抱团,个个花容失色,却愣是无人哭泣,皆望着空中的黑风团,目中含恨。 福城主是位炼气八层的修士,已经一百十几岁,面相则如五十来岁的中年,他留着一撮齐胸的胡须,颇有几分美须公的温雅气度。 福城主一手捏着一把符,一手持着一把法剑,法剑剑尖挑着一张符。 黑风团又一次呼号着扑向人群,它的目标不是福城主,而是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 老者眼中血丝纵横,气血虚亏。 福城主抛出了手中法剑,法剑疾飞着冲向了黑风团,剑尖的符被催发,焕发出了小火苗。 法剑斩向风团,小火苗化为巨焰。 扑向老者的风团,忌惮火焰,立即遁去了高空,阴风中传出怒骂声:“老匹夫,本真君没去找你麻烦,你竟敢跑来多管闲事,本真君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坚持几时。” “我等能坚持到几时不重要,反正你不会让你得逞。”福城主召回法剑,不急不燥:“你一直自称本真君本真君,却不敢露真面目,可见是见不得人的过街老鼠。” “你敢羞辱本真君,定要你不得好死!”黑风团怒极,从空中扑向人阵中的女子们。 福城主又一次将手中法剑抛了出去,法剑嗖的冲天而去,又斩向阴风。 黑色的风团见剑即避,不停地换地方袭击人阵中的守阵者。 福城主操控着法剑与黑风周旋。 法剑与黑风你追我避,你进我退,在空中上下翻飞。 你来我往地斗了十几回,法剑上的符力渐尽,火焰越来越弱。 黑风团瞅准时机扑向瘦骨老人,当法剑拦截时它转而换向,扑向了另一边,黑风团骤然增宽了数倍卷住了一人拖走。 被黑风团卷走的人,半身没入了黑色中,发出了惨叫声,惨叫人未尽,人被黑风吞没。 福城主气得须发竖立,疾疾拍出一张符,指挥法剑追向黑风。 卷着人的黑风往高空,发出了怪笑声:“哈哈哈,缺了一人,你们的三才阵缺胳膊少腿,还有何威力……” 被护在阵中的一蓝裙女子,亲眼见族人遭难,恨得几乎咬碎了银牙,抹了一把眼,松开了抓着姐妹们的手,飞快地拔下一支簪抵着了胸口。 她向着瘦弱的老人方向跪下去:“祖父,孙女等不孝,拖累族人至此,孙女去了,您和长辈们保重! 城主大义,少女今生不能报,愿来世结草衔环以还之。” “蓝绫,不许犯傻,不要让我等的坚持白费!”气血快耗尽的爻老,看着拜伏下去的孙女心惊胆颤,只恨自己是守阵人,不能移位去阻止。 另三姑娘见蓝绫决绝拜别祖父,也绝然拔了簪、钗抵在了胸口,拜地泣别:“祖父长辈们保重!” 自家女儿们有自绝之心,爻氏众人想阻止,却因要守阵不能移动,个个心中恨极。 爻家女决绝拜别,福城主大喝:“不可!” 可惜,他迟了一点点,四位姑娘在话未完时已用力将簪、钗刺入胸口,血喷的声音与福城主喝声同时响起。 浓郁的血气弥漫开。 空中的黑风团狂笑:“天助我也!” 狂笑着的黑风团将血气与女子们的怨气一并吞了,带着凄厉的风号声卷向组阵的所有人。 福城主忙忙抓出一把符扔出去,并一拍胸口喷出一口血,血洒在符纸上,符冒出了耀眼的光焰。 火焰腾空而起,与黑风团狭路相逢。 黑风团被火舌卷住一小部分,立地损失了一大团力量,深恨来坏事的人,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暂避符焰锋芒。 符火护住了三才阵和人。 退回高空的黑风团,愤怒地上下乱蹿,转而又是怪笑:“哈哈,你以气血催符,本真君倒也要看看还有多少血多少符。” 福城主抹去嘴角的血迹,傲然挺立:“本城主还有多少符多少气血是本城主的事。只要本城主不死,绝不容你祸害城中生灵!” “哈,真是虚伪呢,本真君也要看看你能虚伪多久!看看你有没命见到明天的太阳。”黑风团在高空飘转,寻找下手的机会。 爻氏人恨极了黑风团中的邪崇,福城主正想说让黑风不用操心,就听得空中传来雪融般的清冷女声:“他自然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倒是你可能没机会见到今晚的月亮了。” 女音传至,令昏暗阴沉的院内空气都滞了一滞。 “何人装神弄鬼?”黑风团闻声暴怒,急切地东张西望。 爻氏众人与福城主亦直直望向天空,福城主难抑激动:“可是前日入城的仙子仙驾降临?” “你倒是挺机灵的。”空中传来清悦的一句回应。 与此同时,阴沉沉的地方有微光一闪,随之凭空多出一个头戴纱帽、身穿广袖蓝裙的娇小人影。 进入了阵中的乐韵,朝下一瞅,看到以气血维持三才阵的人,蹙眉:“以气血之力维阵是下下策,为什么不以五行符加持法阵? 以五行之符对应各方,灵气相互牵引,维持三才阵转运三五日不成问题。再辅以天罗地煞符、困灵符和缚灵符,困住眼前这见不得人的腌脏东西不成问题。” “多谢仙子指点!”福城主先是一愣,转而大喜,躬身拜谢仙子的指点。 “不必谢,你且拿着丹药先救自绝的四人。”乐韵将一瓶丹药抛给福城主,望向了黑风团,满眼嫌弃:“活着时是采阴补阳、吸女子纯阴血气来修炼的邪修,被雷噼得只余一缕残魂还不知悔改,自寻死路。”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贱丫头,也敢在本真君面前胡说八道!”黑风团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化为阴风阴雾,从四面八方卷向了闯来的小女修。 乐韵没动,纤纤玉手一伸,虚虚地抓向了一个方向。 黑风看到一只毫无法力的手抓来,丝毫不在意,怒号着冲了过去,阴雾阴风团团笼住了小女修。 乐韵伸出的手朝着一团黑气抓了下去,一把抓住了一团阴风,五指收拢。:,,. 第三百七十二章 好心好报 小萝莉伸出的手与普通凡人的一般无二,毫无杀伤力。 当那只手一把虚抓住一团黑气时,手掌心手背分别浮现出了金色的符文,金光大放。 阴风邪气见光即化为烟散。 “啊-”骤然被一击命中的黑风中传来了渗入的惨叫声。 随着金光照耀,大量黑气与阴风消散,很快小萝莉手中的黑气现出原形——他是人形魂生物。 魂生物胸前嵌着块鸡蛋大的石头,石头黑中泛红,散发着刺骨的阴寒之气,还闪着诡异的光。 他被符光灼得魂体扭曲变形,五官几乎要挤到一堆,双手却环臂捂胸,死死地捂紧了自己附魂的石头。 “原来是仗着一块阴冥石才保住了一点残魂。”阴风散尽,乐韵瞅着手中的一缕残,认出了魂生物附身的石头来历。 阴冥石可护灵魂不散,是冥界鬼魂们的天然法宝。 某只邪修是遭天雷噼死的,大约因他有阴冥石,从而才保住了一缕残魂。 阴冥石是聚魂的宝贝,乐韵也见猎心喜,她家姑姑的残魂虚弱,若有阴冥石为姑姑蕴养魂魄,姑姑魂魄重聚的日期可缩短一大截。 她知晓青石庄园有邪崇作乱,提示了城卫让城主帮助爻氏,没准备再插手,仅是因为想知道城主有没助爻氏解决掉小麻烦才逛来了附近。 感知青石庄园内的动静,发觉她好像高估了某位城主的能力,只好自己来帮忙收个尾。 没想到好心有好报,竟因此找到了阴冥石。 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认出残魂手中的阴冥石,乐韵的心情好了一丢丢,又扔了一张符出去。 符绽开,金光大炽。 炽亮的金光一照,院中的阴风晦气大片大片的消失,转眼就被吞噬一空。 光明重降。 满院明光。 福城主得到了仙子指点而满心欢喜,又听闻仙子赐丹药让他去救爻家的女儿们,立即立正身,见一只丹瓶飞来,忙伸手去接住。 接了丹药在手,闻听仙子揭穿邪崇是邪修残魂,大吃一惊,妄图采爻家女儿纯阴之气的邪崇竟然是一缕残魂? 他震惊失色,一时也忘记去救人。 就那么失神的片刻功夫,听到了一声声刺耳的惨呼声,被刺激得一个激灵回过神,就见空中金光大炽。 金光出,阴气散。 原本昏沉的院子,在刹那重见光明。 他和爻氏众人与邪崇斗了近两天一夜,败迹渐露,结果人家仙子一来,在几个呼吸间就扭转了乾坤。 邪崇落网,尘埃落定。 福城主仰望着头戴维帽的仙子,一时不知所措。 光明重至,被抓着的残魂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手了,疯狂扭动:“放开本君!否则本君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觉得你还有作鬼的机会?”乐韵抓着一缕魂生物的手纹丝不动,嫌弃不已:“真臭!” 这人竟然说他的魂臭?残魂呆了呆。 乐韵真的嫌弃残魂的臭气,左手飞快的结印,一指点在了残魂环捂阴冥石的手背上。 残魂的手被点了一下,变成了透明状,再也挡不住阴冥石。 乐韵空着的手将残魂附身的阴冥石抓了出来,扔进自己的储物空间,再次结印,又一指点向了残魂的眉心。 残魂失了阴冥石,魂身薄了一圈,当又遭一指点致,魂体如触电似的剧烈颤动了一下,然后拉直成了一条直线。 残魂的眉心自被一根手指点着的地方则现出一个虚虚的水波纹圈。 当水波纹圈静止,乐韵结印的手伸进了虚圈里,像是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似的往外扔东西,先是掏出一只容戒,接着是一只手镯、戒指、戒指…… 一连掏出八只戒指,又掏出了几块灵晶、几个玉盒。 某人藏着的东西全掏了出来,乐韵又以手结印,点了点残魂。 残魂又颤了颤,僵直的魂身又变成了灰白的烟一样的物质,他看到了空中的东西,疯狂的叫骂:“你个杀千刀的、天打雷噼的玩意儿,你敢动本君的东西,本真君的主魂早晚会来找你算帐……” 福城主看到了仙子的手不停的在空中虚抓,然后空中不断的多出东西,整个人都惊呆了。 爻氏众人在阴气散了后,看见空中戴帷帽的修士手中抓着一点灰色的烟,听不见那缕烟说了什么,只见了修士的话。 “你竟然自建了虚空空间,可见曾经天赋不错,奈何明明有光明大道你不走,偏要修歪门邪道。 你的身躯被雷噼没了,就仅有这一缕残魂成为漏网之鱼,说什么主魂,你哪来的主魂? 你骗骗别人可以,想吓唬本仙子,这不是神仙面前耍术法——不知死活。 你沾过无数人的血,尤其是你因修炼邪法惨害了无数女子,做鬼是不可能的,转生做人就不可通了,你可以消失了。” 残魂太臭,也没啥价值,乐韵取出一张符,将符和魂一并抛了出去。 残魂一得自由,疯狂逃蹿。 可惜,残魂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符光,符绽开的紫晕一闪就照到了他,他来得及惨叫一声,魂体就被光照得烟灭了。 乐韵很干脆的以符诛杀了残魂,让他彻底从世间消失,至于搜魂审问之类的步骤根没必要。 残魂会来爻家作崇,原因皆在于他是邪修,修习得应该是采阴补阳类的功法,他成了残魂,急需要阴命女的气息来修炼。 而爻氏多纯阴之女。 自尽的四女即是纯阴命的女子,除了那四人,爻氏族中还有其他阴命女,不过那些年龄略大,或已经结婚生子。 残魂邪修来爻氏家,为的是以阴命女修炼。 知晓残魂作恶的目的,乐韵懒得再多费口舌,直接把残魂抹杀,简单粗暴地解决了麻烦。 她将从残魂的虚空空间掏出来的东西放在符光中照耀去晦气,望向下方,见某城主愣愣的站着,一指点了下去。 “你再傻站着,那四人就要去冥君那里报道了。” 福城主被一缕风撞了一下,打了个踉跄,听到仙子的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冲进了三才阵的中央。 他跑到倒地的爻氏女子身边,打开丹瓶,倒出一粒圆滚滚的绿色丹药喂最先自尽的爻氏女吃下去,再喂另三个。 丹瓶中也仅有四颗丹药。 喂爻氏女吃了丹药,福城主才亲自过去将三才阵阵脚上的人一一挪开,捡回自己放的布阵之物。 被挪离阵位的爻氏男子,无力站立,全软坐了下去,个个汗出如浆。 福城主移开了守阵之人,又感知自尽的四女正在恢复生机,心中大定,踩着法剑飞至空中,在距离仙子还有半丈高的下方恭敬地拜谢。 “多谢仙子出手剿杀了邪崇,还了城中安宁!” “城主府与此处有正气,可见你们立身端正,本仙子才愿出手,若你们居身不正,本仙子也懒得管闲事。 你在符道上有几分天赋,本仙子这里有一份符修的一些感悟,等会复制一份给你,或许于你有助益。” 乐韵实话实说,要是青石庄园的主人立身不正,是被仇家阴魂来索命,她绝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仙子。”福城主喜出望外,恭敬地在一旁候着。 乐韵取出一支玉简,将脑子存着的一份符修的经验心得手札复刻了一份,再将玉简给了福城主;“这是一位元婴真君的一些符道见解和制符心得,回去好生参悟。” 福城主双手发抖地接了玉简,紧紧攥在手,颤声问:“求仙子赐知姓名!小民回去为您立长生牌,令子子孙孙供奉,以谢仙子今日赐简之恩。” “不必。你们修得符道莫以此为恶就是对本仙子最好的回报,若修得符术,仗术行恶,必遭恶报。” 乐韵伸手将从残魂那里得来的物品全收起来,再抛了一个储物袋给爻氏老者:“本仙子停留一二天就走,你们也不必劳师动众去寻本仙子。 爻氏易出阴命之女,并非好事,在西南区正中增设一座十丈高、五峰五色假山即可解此宅之不足。” 留了话,乐韵以挪移术离开了青石庄园,先去驼峰山找地方整理从残魂那里得来的物品。 仙子来时无踪去时无影,福城主连仙子的影子都没找着,攥着手中的玉简,飞落于地,向爻氏众人辞别。 “爻家主,庄园的小麻烦已经解决了,四位女郎有仙子赠送的丹药保住了命,仍需请医者来拔掉利器处理伤口,诸位也需要休整,本城主改日再来拜访。” 爻家男子们见城主从空中下来,忙忙撑着身起身,又扶起老家主。 爻老刚下意识的接住了仙人抛来的东西,转而仙人就离开了,福城主也来辞行,在青年辈的搀扶下向福城主拜谢。 “多谢城主大人相助,今日多有不便,他日小老儿去城主府拜谢大恩。” 福城主得了仙子赐的玉简,如获至宝,连连摆手:“可莫谢本城主,爻家要谢的是仙子。本城主走这一趟并没帮上什么忙,反而因来了爻家得了仙子赐与符道玉简,是本城主沾了爻家的光。 本城主这就回去了。” 爻氏有四女郎待医治,守阵的人也累得脱力,福城主没再逗留,踩着飞剑飞出庄园,风驰电掣般地冲回了城主府。 他一回府,立即进了书房参悟玉简。 爻老送走了城主才忙打开储物袋子查看,仙子赠送了两盒丹药和百块灵石,几块刻了符纹的玉。 爻老也知晓东西的用处,叫人开了院门,令人去请医者来为女郎们医伤,守阵之人则去洗涮、休憩。 守阵的人都很疲惫,也暂时顾不上安排殒命于邪崇手中的人族人,只能容后再议。 第三百七十三章 耦娃娃化形 平原上的山都矮,城内的驼峰山主峰不到千丈高,支峰多在三百丈内。 山不在高,秀美就行。 驼峰山森林覆盖率高,夏日翠林青葱,山青水秀,冬日万物凋零,但不乏常绿树木,与衰草连天的平原荒野相比则显得可爱多了。 乐韵挪移到了岮峰的一片树林上方,赫然发现驼峰山虽然是小山包一样的山峰,但山岭间竟然有好几窝蜜蜂。 有的蜜蜂以树洞为巢,有的蜜蜂在能蔽雨的石岩下安家,有的则掘土层在泥土里筑巢。 她落脚的树林里对着的山峰岩下就有一窝蜜蜂,蜜蜂的形状与地球上的蜜蜂相似,个头大一些。 刚落下发现有蜜蜂,乐韵飞了过去,蜜蜂家族十分兴旺,蜂巢连绵了两米长,蜂层层包裹住了巢。 通过观察,驼峰山的蜜蜂与她在云澜收集到的蜜蜂和她手中的蜜蜂品种截然不同,又是一个新品种的蜂。 乐韵麻熘地回了星核空间,去中心区之北的山岭间找到一个合适的山峰开凿了一个岩窝,再出去将蜜蜂连同石壁开凿下来搬进星核空间。 安置好了一窝蜜蜂,她又去研究了另几窝蜜蜂,并没有再收集,在一条山涧的水渣里收集了几种野生鱼种,即去山峰向阳的地方寻了个地方坐着,整理从邪修残魂那里得来的物品。 邪修的手镯戒指都是储物器。 经过眼睛扫描,乐韵先拿了一个容戒查看,如期所料,那只容戒里装着十几具尸体,其中有就有爻氏家族的二男三女。 爻氏家族的男女,其中一男三女都是阴命人。 其他的尸体都是双十年华以内且是童身的妙龄女尸,都被邪修残魂采吸尽气血,尸体像是老妪人。 而且,女尸的魂魄也被邪修摄食了。 爻氏男女有两女和阴命男也被惨遭了邪修毒手,气血与魂魄皆无。 查看过了尸体,乐韵取符拍在了没遭邪修毒手的一男一女躯体上,护他们的魄魄暂时不散,仍将一众遗体收回容戒。 排查了一只容戒,再看几只被残魂放置在虚空空间的玉盒。 玉盒装的都是魂修们用来修炼的资源,残魂将它们放在虚空空间应该是为了方便聚命,以尽量节省魂力。 手镯和其他的空间戒指里的东西就丰富多了,从珍贵类资源到普通资源都有,以灵植灵果、矿类资源居多。 不过,邪修残魂虽然幸运的保存了一缕残魂,估计他的残魂从雷劫中逃出来时非常匆忙,没来得及带走随身携带的那些储物器。 藏在虚空空间的资源一般都是珍贵资源,残魂逃出来后为了修复魂魄,消耗掉了大量资源,余下的都是魂修暂时用不着的那类物品。 魂修修炼也需要用灵石设聚灵阵,因此残魂手里除了几块灵晶,下品、中品和上品灵石的总数不到三万块。 查看完了所有储物器,乐韵把乱七八糟的邪修修炼资源拣出来一把术火烧了精光,再将余下可用之物先做了净化,再把其中一些低阶的修炼资源分成两份。 整理好了物品,再取出文房四宝,写了两张留言条,再次返回了青石庄园。 爻家经过邪崇作乱的事,守阵的人已经先去休养,族中人忙着驱晦、照顾自尽被救的女郎,准备为殒命邪崇手中的人建衣冠冢。 乐韵去了爻氏待客接物的正院,将爻氏死者的尸体摆放在院子中,以储物袋压着留言条,又飘然离开。 爻氏正院正房外有有爻氏青年们值守,看到凭空而现的尸体和东西,吓了一大跳,看向空中时依稀看见一点蓝光一闪而逝。 大骇中的爻氏青年,跑去看尸体认出是爻氏族人,又看向了被一个袋子压着一角的纸,才知是仙人将被邪崇祸害了的族人送了回来。 青年们立即汇报给了族中管事的人,爻氏管事人赶紧去取了袋子和仙人留下的书纸,带着青年为死去的族人收尸装殓。 从爻家庄园离开,乐韵直接去了城主府,将另一些死者的尸体交给了城主府,同样留下了一个储物袋和字条。 她将遗体和东西留下,又挥挥袖子走了,至于城主府如何寻找那些死者的家人,那就是城主府的事。 小萝莉做了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 她走后,城主府的人也忙碌了起来,城主夫人受了幕僚们的拜托,愣是强行叩开了闭关参悟的城主的书房,将城主拖了出来主事。 福城主看了留书,知道是仙人从邪崇的物品里找到了被他祸害了的人的尸体又送了城主府,自然欣然接受了为死者寻找家属认尸的大任。 待他查看储物袋,看到里头有一堆丹药和下品法宝、制符用的材料之类的修炼资源,激动得跪下朝着天空砰砰砰拜谢。 福城主本来准备听仙子的吩咐,不劳师动众的寻找她,这一下,他也做不到心安理得接受馈赠,赶紧让人寻访仙子和在城中的修士们。 仙子是修士,她的同伴必然也是修士,只要找到了城中的修士,就有可能找到仙子。 福城主自己也没闲着,安排了人手出去打听消息,自己也亲自去寻人。 乐韵可不知道城主府的人满城寻她,她把邪修留下的烂摊子扔给了专业人员去收拾,自己医落得无事一身轻,跑街上扫货。 熘跶了一天,扫到一大堆的货,傍晚时分回到客栈时心情美滋滋。 每天都入手到不少粮食的宣少燕少,心情也是美滋滋的,晚上还盘算清楚了当天的收获才满足得打坐。 乐小萝莉除了每天必修炼的时辰,其他时间她都是在策划布置针叶树灵植空间,将在哪安置山蜂哪是湖泊、河流给规划得井井有条。 半夜时分,刚完成必天的修课,又投入了推演灵植空间布阵图,正投入时,突然感应到针叶树灵植空间有异! 耦娃娃即将正式化形! 瞬间的,乐韵中断了推演,取出灵舟,将打坐中的两俊少和三只兽兽扔进灵舟里,以挪移术离开了客栈,再挪移到了城外几十里外的荒野小山脉中。 在小型山脉的群山一个山谷中落在一片草地上,再将灵舟放在空中。 被移进灵舟中的宣少燕少,第一反应是——敌袭! 他俩吓了一跳,想问原因,发现小萝莉秒速间就换了地方,他们也不敢打扰她,小萝莉在群山间停顿,两少冲出了灵舟。 “小萝莉,发生了什么事?” “小美女,怎么了?” 两人全神戒备地侦察敌情。 “是好事,我养在灵植空间里的耦娃娃即将化形,为了不吓到城中百姓,带他到安全地方渡雷劫。”乐韵笑咪咪地安抚神经紧张的两帅锅。 “噢!” 燕少宣少松了一口气。 刚从灵舟中跑出来的四只人形兽和三只兽形兽也大大的吁了一口气,哎妈呀,他们以为有敌袭呢。 小山脉附近没有人烟,非常安全。 乐韵往地面扔来灵三,用灵石设了聚灵阵,在阵中央放置一个大桶,倒进灵液和灵泉水。 备好了修炼资源,神识入了灵植空间,把凝取成型的耦娃娃整个搬出来,放在木桶里。 耦娃娃头顶的着茎端的莲蓬已成熟,莲蓬和莲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老化。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盯着被移入桶中的娃娃,围观他怎么化形。 把即将化形的耦娃娃移出来,乐韵把三只灵植娃娃和小花精、梅花枪和寒梅簪也挪出来,放在灵舟船头。 之后,再将那只躺在玉盒里正在进化的蚕幽灵也拿了出来。 再搬了个木墩子,把蛋宝宝从星核空间挪出来晒晒星光、吹吹冬风。 最后才去把池底暗井中把回复玉形的小玉精提熘了出来,放在灵船头,先给他裹了一件小袍子,再用神识戳了戳玉。 沉睡中的玉娃娃被唤醒,自动回复了人形娃娃样,他睁着睡意惺忪的眼睛,迷茫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小花精飞到玉娃娃脑顶,抓他的头发玩耍:“玉娃娃哟,耦娃娃要化形啦,你的任务圆满结束,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耦娃娃要化形了?”小玉精顿时清醒了,一骨碌爬起来,抻长脖子望向地面上的那只大桶。 他也看到了桶中的耦娃娃,耦娃娃头顶的莲蓬已经脱落,苛叶之上的茎干也一截一堆的老化。 服娃娃跑到玉娃娃身边,扯了扯他的袍子,主动打招呼:“玉娃娃,你好呀!” 小玉精扭头一瞅:“意,你是哪来的?” “我是服娃娃哒,我现在也是小仙子的灵植娃娃。”服娃娃骄傲得挺着小胸膛,腰杆挺得笔直。 “噢,以后我们就是小伙伴了。”小玉精眨巴眨巴眼睛,瞅瞅芝娃娃和小花精,又围观木桶里的耦娃娃。 服娃娃与玉娃娃打了招呼,又熘回芝人身边。 几只小可爱们挤一堆,看着就觉赏心悦目。 宣少偷瞄了几眼,羡慕得想嘤嘤,灵植娃娃好可爱!好想要只灵植娃娃! 被关注的三只灵植娃娃们感应到落自己身上的视线,扭头,冲着小仙子的小伙伴宣哥儿露出甜蜜蜜的笑容。 宣少被灵植娃娃们的笑容之箭击中了心口,更想哭了,他能不能直接下手抢只灵植娃娃? 第三百七十四章 化形 馋灵植娃娃的宣少心绪起潮。 芝人芝马服娃娃为即将多一个同类而开心,注意力在耦娃娃那边,没再关注宣哥儿。 木桶里的灵液与灵泉水源源不断的为耦娃娃提供灵气,满足了耦娃娃的生长需求,耦娃娃的茎干一寸寸的老化。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耦娃娃头顶的茎褪化干净。 也在此刻,天空劫云迅速聚拢。 当脑顶的茎消失了,原本抱团侧卧的人形耦自动转体,变成了竖立姿势,环抱的手臂和曲缩的腿也慢慢伸展开。 大约三十息后,人形耦伸展开了四肢。 随之,耦娃娃正式化形。 化形从头顶开始,那些似头发的须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人的头发丝,然后耦的人形脑袋也由植物向血肉之躯转化。 草木或妖兽化形需要大量的灵气,耦娃娃化形亦如此,它需要吸收大量的灵气才能完成由植物向血肉之躯转化的过程。 木桶的灵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转眼就见了底。 这个时候聚灵阵发挥作用,法阵将灵石灵髓转化为灵气,灵气受耦娃娃吸引涌往木桶上方,凝聚成了灵气漩涡。 有取之不竭的灵气,人形耦的变化也是肉眼可见,他的脑袋先变成血肉之躯,最初五官模湖,很快耳朵、眉毛、鼻子、嘴唇快速成型。 再接着就从脖子、肩膀一路往下转化,后继的转化比脑袋转化成血肉之躯时的速度慢一些。 过了约一炷香时间,人形耦完成了由植物向人躯转化的过程。 他的人形模样非常完整,不仅发丝、眉毛看得清清楚楚,还有汗毛! 转化成人形的耦娃娃,有一头约半尺长的黑色头发,白嫩如美玉的皮肤,还保持着合目状状,五官端正,像是小月牙似的手指甲与脚趾甲粉嫩可爱。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只能看耦娃娃的外形变化,乐韵有双外挂眼睛,还清晰地看到了耦娃娃内部五脏六腑等零件的生成过程。 人类的胎胚发育是从心脏开始,是由内向外的成长,而灵植娃娃化形则是由外及内,它是身躯先化成血肉之体,然后才凝聚心脏等零部件。 当耦娃娃的内脏发育完整,之后才是经脉神经的生成。 当灵植娃娃里里外外发育完整,他的心脏跳动了起来。 随着耦娃娃的心脏跳动,心脏与血管里凭空多出鲜红的血液,血在血管里汩汩流动、循环。 “噼啪!” 耦娃娃的心脏跳动时,空中的劫云团中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炸雷响。 惊震耳膜的炸雷声,令全神贯注盯着耦娃娃化形的人和兽兽吓了一跳,齐刷刷地昂首观看天上的劫云。 冬季的夜晚,天空黑沉沉的。 遥远的天幕上,偶尔可见一两点微弱的星光。 小山脉的山谷上空劫云重重,感觉在像要压下来似的,让人有压抑感。 两少和兽兽们的眼睛在夜晚也视物如白昼般清晰,他们数了数劫云,顿时松了口气——六九雷劫,八十一朵劫云。 三只灵植娃娃和小玉米精,却惊呆了——紫金雷劫! 耦娃娃的化形雷劫既然是紫金雷! 对于妖兽或人族修士而言,六九紫金劫大约不重,大约就是化神晋升合道境的雷劫,而对于草木系来说,这样的雷劫相当于一个筑基修士却要承受大乘雷劫。 服娃娃吓得小脸都白了:“完了完了,耦娃娃的是紫金雷劫!” 芝人芝马也吓到了,曾曾跳到了小仙子身边,小身子瑟瑟发抖:“小仙子,耦娃娃他的雷劫是紫金雷!” “我看到了。”乐韵澹澹定定地伸手揉两小只的脑袋:“紫金雷而已,小问题,我这里正好有法宝需要雷电之力。” 云澜的天道可小气了! 她炼制的准神器、仙器诞世时天道没降天雷,就连针叶树灵植空间晋升准超神器也仍没降天雷。 按道理,准超神器那样的器诞世时就要历一次雷劫,到少要挨三百道以上的天雷噼打。 器历雷劫时,若没被天雷轰坏,那就是大功告成。 若是器承受不住雷劫,有可能彻底成废品,没废也会降等级。 自己的准神器晋升准超神器,云澜的天道不降天雷噼器,当她养的独叶莲化形,天道立马就来了个六九紫金雷,威胁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懂了天道威胁意思的乐韵,很想冲云澜天道咆孝:你敢威胁老娘养的灵植娃娃,老娘立马就去地心火窟炸神晶! 她只在心里咆孝,不能吼出来。 谁叫她即带着小尾巴,又捡到了几个灵植娃娃,还契约了神火,薅了云澜不少的羊毛。 薅羊毛小能手乐韵,默默地接受来自老爷的威胁,威胁就威胁吧,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老天爷可以时常警告她,她该薅羊毛时照薅不误。 总之一句话,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小仙子不慌,芝人芝马顿时妥妥的放了心。 服娃娃也凑到小仙子身边。 小玉精也挤到小伙伴们身边,小仙子身边是最安全的港湾,呆在小仙子身边,不管是什么雷劫都不怕! 兽兽们后知后觉的发现雷是紫金级别时也吓了一跳,再听小仙子一说,刚提起的心又落地啦。 耦娃娃有了心跳后,像个黑洞似的,疯狂地吸收灵气。 组成聚灵阵的灵石迅速消失,灵髓堆也一尺一尺的矮了下去,灵晶的块头也成圈成圈的缩小。 天空的雷一声接一声,越来越密集。 悄然间,耦娃娃身上多出了一块如水一样透明的肚兜似的布,转眼那块布变成了红色。 再过数息,他又“穿”上了一件绿色的裤子,裤子还配了一条红色的腰带。 穿着绿色裤子、系着红肚兜的耦娃娃,就是个缩小版的人类袖珍娃娃。 耦娃娃有了衣服,也代表着化形圆满。 组成聚灵阵的灵髓也全被抽空,仅余少量灵晶。 劫云中又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声,也代预示着雷劫即将开始。 耦娃娃也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竟然不是翠绿色,而是墨玉色。 有着一双墨玉色眼睛的耦娃娃,活脱脱就是一个人族袖珍小人。 睁开了漂亮眼睛的耦娃娃,昂头看了一下天空,用力的一个蹦跳,跳出了桶,站在了桶沿上,好奇地打量四周。 他的目光从人形兽、兽形兽和两人族男修面上一掠而过,直面几只娃娃和留着短毛的小仙子。 见到人族仙子,耦娃娃欢欢喜喜地叫:“小仙子!” “乖。”乐韵的心都被新鲜出炉的小生灵叫软了,笑着点头:“你的雷劫马上就来,好好渡雷劫。” “嗯嗯嗯。”白嫩嫩的耦娃娃咧开嘴笑着应了,从大桶上一跃而下。 乐韵立即收走了大木桶,再将圆叶树灵植空间抛了出去,让树落地伸展,化为一棵参天大树。 “自己承受不住了,你就去树底下躲着,树会帮你挡天雷。” 留下一句嘱咐,乐韵带着灵舟、灵舟上的生灵们后退,退到了雷劫区之外才停下。 到了安全之地,宣少瞅着粘着小萝莉的娃娃们,心痛得嚎:“小美女,能不能把耦娃娃让给我养?” “我不跟你呀,我是小仙子养大的灵植娃娃。”耦娃娃听到人族想养自己,立马不干了,他明明是小仙子的灵植娃娃呀。 “跟着我也不差呀,我努力赚灵石,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宣少瞅着那只生怕自己去抢他的灵植娃娃,难过得到了快需要做人工呼吸的地步。 “灵植娃娃变成白胖胖,那就是生病了,生病的灵植娃娃活不长,可见你不适合养灵植娃娃。” “……”又被耦娃娃捅了一刀,宣少捂着心脏,快要哭了:“小美女,你养的这只是什么娃娃啊!” 小美女经常扎心,这一只刚化形出来就会捅刀子! 他不就是馋灵植娃娃,也不是什么错呀,怎么就专往他心窝子上插刀。 “你不是看到了,这只是如假包换的耦娃娃呀。”乐韵笑得开怀,宣少隔段时间就会找虐,他对灵植娃娃是“就算你虐我千百遍,我待你仍如初恋”。 “宣哥儿,你不会……是患有眼疾吧?”服娃娃惊疑不定的目光上下打量宣哥儿,这么俊俏的一个哥儿,要是患了眼疾,那真是白瞎了一颗好白菜。 “小美女,你的灵植娃娃可爱时让人恨不得放心尖上藏起来,可恶时也让人恨不得咬他几口。”宣少气得想咬服娃娃几口,这只灵植娃娃那是什么眼神啊,简直是在败坏他的形象! 服娃娃皱皱鼻子,正想与宣哥儿继续斗嘴,听到头顶又响起炸雷声,立即望向了耦娃娃那边。 宣少也不耍嘴皮子了,关注雷劫现场。 圆叶树长成了参天巨树,枝叶伸展到了聚灵阵上方,几乎快遮住以前放木桶的那块地方的天。 耦娃娃距离树枝覆盖之地约一丈远。 化人形的耦娃娃有穿蔽体的小肚兜和裤裤,但没有鞋,他赤着小脚丫站在草地,昂着小脑袋盯着空中的劫云团,眼神格外的坚定。 他是小仙子的灵植娃娃,有小仙子护着呢,怕啥天雷啊! 噼吧噼吧,赶紧噼完,他也能早点和小伙伴们回去帮小仙子种植粮食。 第三百七十五章 得益 芝人芝马菔娃娃小玉精小花精在灵舟船头瞅着天空,很快就见劫云中电光闪动,转而一道约有三尺粗的紫金色雷电破云而出。 雷电强光谈炽亮,照得山谷形如白昼。 那束雷电直奔向地面的耦娃娃,精准地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被紫金雷光顾的耦娃娃,全身遍布电流,整只娃娃在电流中颤抖着。 最初,几只小生灵还能看雷电中的耦娃娃,数息后,他们眼里只有一团紫金色的雷电光。 宣少燕少与兽兽们离得远,感觉眼睛也被雷电光照得刺疼刺疼的,干脆闭上眼睛,以神识观察。 也因雷电光太强烈,他们的神识又不能进雷电中,也只大致看见耦娃娃在雷电流中剧烈的晃动。 雷电强光闪闪烁烁,持续不绝,电流在耦娃娃身上游蹿,发出阵阵“咝啦咝啦”的声响。 第一轮九道雷,一道不少的劈完了,紫金雷电光柱迅速回归劫动团。 被雷劈过的耦娃娃倒在了地上,浑身焦黑,身上裂开了大大小小几十道伤口,他的小肚兜和裤子也被撕裂出了几条口子。 遭了雷击的耦娃娃,像个破布娃娃似的,一动不动了。 几只小生灵倒吸了几口凉气。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齐齐惊呆了。 乐韵直接挪移到了耦娃娃身边,一把抱起浑身是伤的耦娃娃,赶紧喂他吃了一把丹药。 听到空中又传来雷响,气得朝天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立刻把圆叶灵植空间树挪到自己身边不远处。 圆叶树刚挪到新的位置,耦娃娃的第二轮天雷也劈了下来。 紫金雷柱落在了圆叶树冠上,震得树身摇动,树叶哗啦啦的响,转而雷电涌入了树身,电得树叶树支发出“嗞嗞”声。 圆叶树含婪的吸收雷电力量。 第二轮天雷的九道雷没有一丝雷劈到正主儿头上就结束了。 耦娃娃伤得极重,吃了一把丹药,稍稍缓过了一口气。 乐韵又喂耦娃娃吃了一把丹药,在地面铺了张席子,把耦娃娃放席面上躺着,再取针为他针炙。 天雷一轮接一轮的劈,圆叶树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在第六轮天雷劈到第七道时,乐韵收回了医用针和工具,带着耦娃娃到了空中,等到最后一道天雷劈下来时,再拦截了一半分给耦娃娃。 耦娃娃又一次被雷电淹没。 第六轮天雷的最后一道雷,其威力不亚于第五轮天雷的总和。 圆叶树轻轻松松的承受了一半的雷电力量,树叶都没缺半丝。 耦娃娃虽然只分了一半雷电量,但他娇嫩啊,又被电了个皮开肉绽,外焦里嫩。 天雷结束后,耦娃娃似断线的风筝朝着地面坠去。 乐韵飞过去将又变成黑炭似的耦娃娃接住,喂他吃了一把丹药,再落地,将耦娃娃放地上让他自己恢复。 她又让圆叶树挪得远一些,并将让它把身躯伸展到了最大的极限,希望当天道赐的灵气花雨来了,它能尽可能多吸些收灵气。 似灵芝、牡丹、紫菘等有灵性的特殊草木化人形,犹如乔木系植物结元婴或妖兽化晋升元婴化人形,雷劫过后天道会赐下灵气花雨。 耦娃娃渡过了雷劫,很快就会迎来天赐灵气雨。 植物化形是由灵性生物进化成智慧生灵,其雷劫与天道赐下的灵气都蕴藏着大道规则力量,无论对于处于进化中的生灵,又或人或妖兽都是极好的一次感悟时机。 乐小同学在雷劫前就把身边能搬出见光的小生灵们都搬了出来,这当儿雷劫过去,自然又忙活开了。 她将针叶树、自己炼制的石头形仙品灵植空间、还有五万丈、十万丈宽的石头形灵植空间也一一摆出来,让它们以耦娃娃为中心环列一圈。 又悄咪咪地把在星核空间正睡在灵舟上的小狐狸和小灰灰连同灵舟挪出来放在了针叶树的树冠上,让他们等会也沾点光。 然后把在安全区外的灵舟召到身侧,乐韵才慢悠悠地迈步回了灵舟。 两俊少瞅着小萝莉,欲言又止。 他们的目光太热辣,乐韵想当作不知道都不行,问:“你们两个瞅着我干啥?” “你的耦娃娃被劈得那么惨,你竟然没跳脚。”燕行怀疑小萝莉改性子了,她竟然这么好说话! “我也以为小美女你会生气。”宣少也深有同感,小美女太安份了,感觉有点……不合常理。 “有什么好气的?”乐韵平静脸:“老天爷想劈我身边的谁尽管劈呗,大不了我也去折腾老天爷的崽儿。” 不知道她心眼小嘛? 云澜老天爷折腾她的小生灵或她带的拖油瓶,大不了她也去折腾老天爷护着的小崽儿,别忘了,那几个小崽儿还等着她教导呢。 她不是心思恶毒之辈,做不出伤害崽儿们的恶毒事,但是,她可以摆烂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将教导时间拉长,拖个十年八年都不是事儿。 她就不信老天爷不急! 乐韵心眼可小了,已经暗戳戳地给云澜的老天爷记了一笔小黑帐,真让她不高兴了,有机会她就会反击。 何况,除了用小崽儿们反击,她还有其他招。 比如种树。 云澜与上界断了联系十几亿年,这十几亿年的时间,云澜灵气逐弱,原本与云澜同是上界所辖灵界的其他界说不定有的已经赶超了云澜,或者升级成了仙界。 云澜若不与上界建立联系,它本身想晋升仙界或大型灵界非常困难,目测云澜的天道比谁都希望尽早与上界重建联系。 想要与上界早日建起联系的纽带,长生树是关键。 长生树越多,天梯自我修复的速度越快。 云澜天道若老是威胁她,乐韵干不出回去把种植的长生树拔了事儿,她可以不再种树嘛。 想拔已经种下的长生树,云澜天道也不可能让她得逞,但种不种树,这可由不得云澜的天道,她自己说了算。 长生树长成参天大树,到一定的年龄即能繁衍后辈,但那需要时间,毕竟长生树做为一界的灵魂之树,它自有一套生长规则,哪怕是天道也没法拔苗助长。 如果天道能随心所欲的干涉神树的生灭,那么云澜的长生树也不可能灭绝。bipai 现有的长生树离繁衍新树的那一天还很遥远,是以云澜能不能再多些长生树,取决于手握长生树种的人继不继续种树。 乐韵的底气很足,介因云澜的天道虽然有时有点点不太厚道,也是按规则执行天道规则,她自然不会瞎闹腾。 两少和兽兽们不知道底细啊,听到她说要折腾老天爷崽的那句,如遭雷劈。 “老天爷的崽,在哪?!” 震惊中的人和兽兽们,努力地猜想谁有可能是老天爷的崽。 宣少深吸口气:“小美女,老天爷也有崽吗?” “当然啊,每个世界的天道宠儿就是老天爷的崽崽。”乐韵答得理所当然。 “还好还好,不是我想的那样。”宣少抹了把虚汗,他还以为天道是某位修到某个高度的大能呢,哎妈呀,好在是自己吓自己。 燕行瞅瞅宣少,暗中欢欣鼓舞,叫你总事事抢先,这下受惊了吧! 宣少没说出他想得什么,乐韵也猜得出来他想哪去了,笑而不语,将灵舟移到了耦娃娃渡劫的区域,再把没用完的灵晶捡回来。 几只小生灵喜滋滋地坐等天赐灵气。 耦娃娃的雷劫结束了,劫云快速消散,很快天空聚起了祥云。 祥云聚拢,灵气花雨飘飘洒洒的洒了下来。 飘飘扬扬的花瓣如隆冬的雪花般的密集,灵气之浓郁也远胜一般的灵气花雨,比在金狮城晋升大乘的雨偲雷劫后的灵气花雨浓了四倍有余。 灵气花雨几乎形成了灵气浆流。 “好浓的灵气啊!” 葫芦娃和小伙伴都惊呆了。 “耦娃娃的雷劫超越了规格,灵气花雨自然也不一样,这样才成正比,你们赶紧感悟。” 乐韵大致也猜到了云澜老天爷的意思,这场超浓的灵气雨是耦娃娃超强雷劫的补偿。 老天爷的做法典型的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儿。 好歹他给了个甜枣儿,总比只打巴掌不给甜枣的做法强。 至于老天爷为啥那么做,乐韵放弃再揣摸,反正无非就是想让她对小崽儿尽心,只要她尽心了,他不会亏待她。 对于云澜天道的小心思,小萝莉假装不知道,毕竟,她也是有小脾气的。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可不知道小萝莉小仙子与云澜天道之间的弯弯道道,立刻跑去草地上坐下吸收灵气。 乐韵坐在灵舟船头当棵小树苗,安心地享受灵气花雨的灌溉。 耦娃娃吃了丹药后身体好了六七分,再有了灵气润养,身体很快恢复,又变成了白嫩水灵的灵植娃娃。 随着吸收的灵气越来越多,他的修为也一节一节的高升,从炼气一层变二层、三层……,修为攀升到了炼气九层才停下。 灵气流浆沐身,芝马芝人和菔娃娃、小玉精和小花精也获益不浅,修为都在一点点地增长。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也获益非浅,经脉得到了灵气润养,竟无声无息地扩宽了一点,也变得更强韧。 梅花枪寒梅簪得益的是神魂,他的神魂更强更稳,更清明。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好阅app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好阅app 最新章节。 笔趣派为你提供最快的魔眼小神医更新,第三百七十五章 得益免费。 第三百七十六章 压惊 沐浴着灵气花雨的人和生灵们都受益不浅,而受益最大的要数蚕幽灵。 蚕幽灵吸收了大量的灵气流浆后,进化速度大幅度加速,它原本因金化而僵硬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柔韧。 更重要的是不仅身体变柔韧了,血肉也发生了质变,它的皮表面与活蚕一样光洁,但却如金属法宝一样的坚硬强韧,一般的下品法器砍不破它的防御。 它表皮上的褐色斑仍然没有褪去,而蚕皮光洁如玉,还泛发着微光,皮下的肉也变成美玉一样的肉质,血也是金色的。 蚕幽灵的眼睛也慢慢变色,黑色眼珠颜色加深,先变成黑褐色再变成褐色,褐色再渐渐变蓝色,最后变成了绿色。 蚕幽灵的眼睛进化成了绿色,它开启了第二次生长期,身躯一点点的长长长大。 蚕幽灵原体长约半尺,随着不断增长,身躯不断拉长,体型也一点点增大,很快长成了一尺来长的一条大蚕。 体长增长了一倍的蚕幽灵,安安静静地躺在玉盒里,浑身泛发着玉石一样柔和的光泽。 金色的灵气花瓣洋洋扬扬,覆盖住了将近三里宽的地域,受着灵气花雨浇既的花草树木,半死的枯木逢春,枯老的老化成粉化做春泥更护花,许多宿根生植物迅速抽芽。 新长出的草木芽茁壮成长。 灵气流浆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仍没结束。 吸收了大量灵气的芝娃娃们的修为曾曾曾地涨,一路涨到了胎息境后期大圆满,芝马因品质更高,悟性更强,曾的一下突破瓶茎,晋阶辟谷阶。 芝人的悟性稍逊于芝马,他的修为卡在了胎息后期大圆满。 小玉精的修为也曾曾上涨,他也晋了一阶,成了一只开光阶的小玉精。 服娃娃很久以前也修到了筑基期,他被大妖抓住时不得不舍弃了衣服逃生,也因此修为下跌到了炼气期。 他在灵植空间润养了几年,这次又沾了光,吸收了大量灵气花雨,修为也曾地涨了上去,一路涨到了筑期后期大圆满。 小花精本来是只炼气一重的小小幼崽,因得益不浅,修为一鼓作气涨到了炼气四重。 小生灵的修为涨升后,个个沉入修炼不可自拔。 灵气花雨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于某一刻满空灵气花瓣凭空消失。 原本金光璀璨的山谷,又暗沉了下来。 灵气花雨刚散,乐韵也睁开了眼,飘身而起,先把梅花枪和寒梅簪送回了针叶树灵植空间,再把蛋宝宝和小狐狸、小灰灰送回了星核空间。 她没管其他生灵,飞入谷中,取出银月兄妹和五百傀儡人采集植物。 山谷中的植物受了一个钟的灵气灌浇,结果的树所结果子或成熟或半熟,有的植物结满了籽,有的植满树花朵或花骨朵,有的植物青翠欲滴。 植物是因受灵气浇灌蓬勃生长,如今灵气花雨过去,植物很快就会因冬季的低温而受冻伤,然后干蔫坏死。 小萝莉派出了傀儡人扫荡植物,自己也疯狂采挖植物。 山谷里的植物原本是常见植物,有些植物因受了灵气浆流,品质得以提升,转眼变成了低阶灵植。 有多个灵植空间和星核空间的乐韵,那是出名的收集小能手,灵把植、药材、野果和各种植物籽,都一股脑儿的扫进自己的荷包。 人说“有其母必有子,有主必有其仆”,小萝莉见货收,她的傀儡军团自然也是深得精传,也是见什么撸什么。 几只灵植娃娃在天赐灵气雨结束后又修炼了约一盏的功夫,都自入定状态醒来了,个个悄咪咪地跑走。 他们无声无息地走出了两哥儿和大妖们修炼的核心区,冲植物下手。 宣少燕少与兽兽们在灵气花雨结束后又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才相继从忘我的修炼境界中回神。 回过神来的两俊少和兽兽们四下一顾,嘿,小仙子不在场,小生灵们也全不在! 感应到小生灵们在哪,人和兽兽们化为风散向四面八方,都想去荒野里撸植物和植物籽。 可惜已没他们表现的机会,旷野里的植物已经被撸光了,仅以他们修炼之处为圆心约百丈内的植物原封未动。 没了表现机会的两俊少和七只兽兽,扑向了附近的植物,开启了疯扫模式。 乐韵为了不影响小生灵们和帅哥、兽兽们感悟,把较远处的植物扫了一遍,收起了金甲傀儡,只带着银月兄妹采集。 待发现小生灵下场了,收起银月兄妹,慢悠悠地采集了一片域的植物,便整顿新收集到的收获。 当帅哥们结束了感悟,乐韵直接挪移回灵舟,把完成进化还在小冬眠中的蚕幽灵先送回灵植空间,再查看各个灵植空间有无变化。 灵植空间都有获益。 圆叶树灵植空间即受了天雷力量又吸收了天赐灵气雨,空间增加了方圆三百里宽的一块土地。 石头形的仙品灵植空间和石头形的天品灵植空间,内部面积没有扩张,但灵气比以前更浓郁了一些。 针叶树灵植空间也得益于吸收了大量灵气雨,空间的灵气也更浓了一点,而且空气也湿润了一些。 耦娃娃的一场雷劫,大众得益,妥妥的是“苦了你一个,幸福千万人”的真实写照。 查看了一堆灵植空间,乐韵让圆叶树和针叶树仍立在灵舟船头,其他的灵植空间也该去哪就去哪。 她坐在灵舟船头整理傀儡人们新挖得的植物,有些植物具有成为高阶灵植的潜能,挑出来另放。 小生灵和两俊少、兽兽们像比赛似的,你争我抢,一阵风卷残云地扫荡,将四周能撸的植物撸了个精光。 他们扫荡过的地方,堪比蝗虫过境,只余一片荒芜。 凶残而不自知的人、兽兽和几小只生灵,风风火火地跑回了灵舟。 耦娃娃冲到小仙子身边,一把抱住小仙子的一条腿,号啼大哭:“小仙子,天雷好可怕!我被雷噼得好痛啊,呜,好痛好痛!” 耦娃娃一来就哭上了,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傻眼啦。 耦娃娃泪洒当场,芝娃娃服娃娃、小玉精小花精看得“咯咯”笑,耦娃娃太逗了! 在雷劫刚噼完那会,耦娃娃如果抱着小仙子哭,那时因天威犹在,他们余季未消,肯定也感同身受。 现在吗,天雷早过去啦,没多少恐惧的感觉。 耦娃娃哭得眼泪汪汪,几小只笑得呲牙咧嘴。 被一只小生灵抱着大腿抹眼泪,乐韵将耦娃娃提熘起来放在膝头,拿出块帕子帮他抹了抹脸,笑咪咪地递给他一个红彤彤的林擒果。 “乖哒,都过去了,现在没事了,啃个果子压压惊。” “呜呜……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耦娃娃,两只小手手抱住了红果果,打了一个哭嗝后真的不哭了。 他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真正是收放自如。 宣少燕少:“……”刚哭得那么伤心,结果被一个苹果哄住了?! 打铁趁热,哄娃也是如此,乐韵趁机拿一套包括项链、戒指、手镯、储物袋在内的空间器给耦娃娃,让他去找他的小伙伴们,让小伙伴们教他怎么使用。 耦娃娃抱着只红果子,拿着纳物器跑去找小伙伴们。 耦娃娃与服娃娃差不多高,他是水系灵植,是几只木系娃娃中最水灵的一只。 小玉精芝人芝马和服娃娃、小花精都跑去捏耦娃娃的嫩脸蛋,你一手他一手,将一只白嫩嫩的耦娃娃捏成了一只红脸小娃娃。uu看书 耦娃娃没化形前已经有了意识,他熟悉玉娃娃和灵植娃娃、小玉精的气息,现在是属于化形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他自然也不排斥几只小生灵。 可可爱爱的小生灵们扎堆,可爱得不得了。 宣少又西子捧心:“小美女,我想半夜去套麻袋,套走几小只养几天再给你送回去行不行?” “宣少,现在天没亮,赶紧回去睡吧,梦里什么都有。”燕少不客气的泼冷水,宣少想抢小萝莉的灵植娃娃,他就不怕遭小娃娃们反套麻袋捶个半死? “燕少你闪边去,你的灵根不适合养灵植娃娃,别挡我养灵植娃娃的路呀。”宣少想拎走燕少去山里谈谈人生。 “想套麻袋前,先数数你袋子里的灵石和天材地宝够不够多。灵石和天材地宝够,你想套走几只就套几只。”乐韵笑嘻嘻地又泼了宣少主一盆冷水,神识卷起几只小生灵送回了针叶树灵植空间。 “唉,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宣少养灵植娃娃的计划又一次以惨败结局,他荷包里的银子数量有限,腰杆硬不起来啊。 燕行暗中鄙视宣少,那家伙的家当不够,还老盯着小萝莉的娃娃,他怎么好意思闹着抢灵植娃?! 山谷没啥值钱的东西可撸,乐韵也不想再在外吹北风,带着灵舟挪移回了客栈的客房。 距天亮还有段时间,但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已经了无睡意,也不想打坐,干脆清点刚收集的植物,再瓜分。 两少也将新收购到的粮食和坛、缸一并交给了小萝莉,待她什么时候有空了想酿酒也有原料可用。 第三百七十七章 没事别找本仙子 四只人形兽和三只大乘兽将自己采集到的少量植物全给了两哥儿整理,他们乐滋滋的帮小仙子干活。 因为蚕幽灵完成进化后不宜再长时间呆在金属性的如意屋内,乐韵决定为它打造座供它栖息的房子,找出桑、梓树削整制作造房子所需要的配件材料。 造座房子不容易,很多材料需要凋琢,但给蚕幽灵住的房子是放置于灵植空间内,像屋面的防水保暖等等的工序可以省略。 是以,造房子只需将必备材料备好,直接拼接起来就成了,也不必再做细凋细琢的凋刻棱花等精加工。 为了将来收获到自己理想中的蚕丝,乐韵为蚕幽灵建房子也用了心,材料经过最合理的搭配,房屋的总体气场能令蚕感觉安心。 宣少燕少清点好了物品也上手帮忙收拾材料,当然,当天色破晓后他俩和兽兽们就收了工,又匆匆地出去收购粮食。 小萝莉在客栈中继续忙活,忙了将近半天的时间,为蚕幽灵打造出了一栋有三间大房间的窝。 蚕屋的三个大间都没有间断,贯通成一体的房子朗阔明亮。 小萝莉在蚕窝进门左手一侧的侧间为蚕幽灵放了数张玉石床、木床和小木桌,供它休憩、冬眠,算是起居间。 中间一间屋摆了似滑梯似的木家具,带枝的树墩、独木桌或放筛子的架子,桌面、树墩面和桌面都辅了能保鲜保质的冰玉石,用于放置桑叶和灵植。 进门右手边的一间则做为蚕吐丝的蚕山,暂空,留待以后蚕幽灵快吐丝时再布置。 安置妥当物品,乐韵进了针叶树灵植空间,在放如意屋的旁边再添置了一块石板做地基,把给蚕幽灵的窝放下去。 房子落了地,再进屋,拿出数种桑叶和灵植分别放置在不同的地方,然后将蚕幽灵从玉盒子里转移进木屋,放置于铺了桑叶的一只树墩表面。 蚕幽灵还在睡觉,乐韵也没等它苏醒,离开蚕窝又去桌面山看五行灵树。 她在桌面山转悠了一圈,离开针叶树灵植空间,返回客栈,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去二楼找五月。 她在客栈预订了三天的膳食,现今是第四天,原本预计早上依路召回傀儡人,然后返回坟头山,因为为蚕幽灵打造房子才耽阁了半天。 客栈上下忙了三天,做了大量的膳食,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当天上午因仙人还没离开,他们又把准备为正常开门迎客准备的食材做了一些菜给了仙人的傀儡护卫。 东家也知晓仙人中午后来结帐,他在二楼雅间候着。 乐小同学进了雅间,坐下后接过艮东家递来的帐单明细表观看,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菜单,也计算出了灵石数目。 她算出来的灵石与东家给的数目一致,东家结帐时主动把零头抹掉了。 若是昨天结帐,她预付的灵石还有剩余,因上午客栈又做了一大批膳食,菜品总价比预付灵石多出了六块半。 乐韵给了七块灵石给艮东家,收了菜单,再将五月召回。 艮东家将找零的灵珠放在储物袋内,双手奉还。 乐韵没收储物袋:“这几天客栈上下辛苦了,零头拿去给厨房和堂侍小哥们喝杯茶,储物袋赠送于你,自己妥善保管,往后也希望你们开张做生意如此这般童叟无欺,人人问心无愧。” 阚氏与所属的人员手中有大量资源,自然也有不少中、小型的储物器,有不少是普通人也能用的储物袋,那些储物袋在这次预订膳食中派上了用场。 纳物袋的面积都不大,最大的内部空间一丈,最小的三尺。 储物袋于凡界的商贾而言是无价之宝, 仙人竟然把储物袋赏给了自己,艮东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店家像木柱似的没了反应,乐韵出没等他回神,以挪移术挪去了另一家食肆楼。 震惊中的艮东家,眼睁睁地看着仙人从眼前失去踪迹,他激动得打了个激灵,回神后一把将储物袋塞自己怀里,追到窗口张望,四周早已经没了仙人的影儿。 乐小同学是依照那天预订膳食的顺序去找傀儡人,挪移到了食肆,收起傀儡人,再去下一家。 大部分傀儡人昨晚与食肆酒楼的东家结帐,因为上午主人有事没来,他们留在原地,同时又把各家上午做的膳食收入囊中,于中午时分结算了灵石。 傀儡人已经与店家结帐,小萝莉找过去直接带走傀儡,再去下一家。 她找过去时,也有些傀儡人还在继续接收膳食,还没结帐,她改去另一家,先把已结帐等着主人吩咐的傀儡人一一收回,再回头跑一趟。 福城主打发寻找仙人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打听到有仙人在好几家食肆酒楼订了膳食,依店家描述,订膳食的仙人正是城主要找的那位仙人,火速回禀城主。 福城主亲自跑到离城主府最近的一家酒楼蹲守,他蹲守到过了下午的申时中刻终于蹲守到了仙人。 一见现身的正是昨天的那位仙人,福城主冲过去行了大礼,激动得热泪盈眶:“仙子仙子,小人终于找到您了!” 乐韵惊得嗖地退了几迟远:“没事别找本仙子,有麻烦事更别找本仙子,本仙子忙!” “没麻烦事,小人来感谢仙子的大恩大德!”福城主被仙子整得有点懵,好在他机灵,立即掏出一只储物袋:“仙子赐于小人一族的资源令小人一族有了依仗和底气,福氏族人感铭于五内,小人没有什么可孝敬仙人的,仅有家族种植的粮食有些许盈余,以此敬谢仙子。” “你有心了。本仙子缺点粮食酿酒,如此,本仙子便收下了你们的心意。”乐韵原本不想收福城主送来的谢礼,想想又接了过来。 她给出去的资源适合金丹以下的修士,于福氏而言却是珍贵的,若不收下他们送来的谢礼,他们可能于心不安。 接过储物袋,神识进去巡看了一遍,见确实是粮食,将粮食转移进自己的储物器,又拿出两个空间戒指一并还了回去。 将储物器给了福城主,乐韵收起傀儡人又以挪移术去了下一个地方。 福城主捧着储物器,整个人都傻了,他送了点粮食,结果换回了两件储物器?! 这要是说出去,他觉得他可能会被眼红的人群殴。 鉴于有福城主蹲守的事,乐小同学到了爻家的庄园附近一带,自己不再亲自去找傀儡人,而是传音让他们自己去城外等自己。 在食肆酒楼等主人指令的傀儡人,或立即离开赶往城外,或立马结帐,再出城。 爻家也派了寻找仙人,他们找到了四家有仙人预订膳食的食肆酒楼,结果蹲守了将近一天也没等到仙人,最后眼睁睁看着仙人的护卫从自己眼前失去了踪影。 临近申时末刻,乐韵将在各食肆饭馆中的傀儡人全部召回,以挪移术出了城,再将在城外等候的傀儡人全收起来,驾驶灵舟回坟头山。 灵舟的速度快,花了半个钟飞回了坟头山。 冬季天黑得早,值时已是夜色笼地,到处黑沉沉的一片,从远处看,坟头山那些活火山口的岩浆湖映得天空泛着红光,也成为夜晚的方向标。 灵舟抵达坟头山附近一带,乐韵让舟缓行,驶至火山群山区,也看见了在群山之间游荡的一些修士。 她前些日子融合针叶树灵植空间时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但凡看到了异象的修士必定以为是异宝出世,会赶来查探。 尤其目前距离金竹领内的观星阁秘境结束还不到三年,许多途经坟头山附近一带的小型仙宗门派或修仙家族、部落,uu看书 因为只有小灵舟或飞行器,速度慢,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到了附近。 准超神器诞生时的天地异象太显眼,但凡去过观星阁的那些修士,见到天地异象或许也会联想到她身上来,必会赶来坟头山一探。 乐韵看到了好几拨修士,大部分都是御空飞行,其中有一拨修士还乘坐着灵舟飞行。 空中有金光闪耀,在坟头山火山峰之间探查的修士们俱抬头望天,也看见了高空中开着防御阵的灵舟。 那艘灵舟的防御罩金光灿灿如金阳,在夜色中极为耀眼。 他们才看到被防御罩护着的灵舟,那艘灵舟在空中闪了闪就如流星般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高空的灵舟不见了踪影,众修士继续查探火山区。 乐韵又回到了地心火窟传送阵结界所在的区域,在高空即收了灵舟,自己以挪移术瞬移至了一座山峰的上空。 那座山峰是离地心火窟最近的一座峰头,山峰高约四万丈。 停在空中的乐韵,仔细地打量山峰,再绕着山峰转了一圈,祭出百星镇界山,封锁了山峰周边三千里的地域。 划定了安全区,再召出银月兄妹和傀儡人头领和队长,从距地面约三万丈处的山腰截断山峰。 小萝莉自己没有上场,在旁当挥指。 截山挖土可是傀儡人的拿手好戏,他们经验丰富着呢,先以法器在山腰上划了一个圈切出一条槽,再分布在各个方向开凿山体。 截山不仅要截下一段山峰,还要保护好山体不受损伤,傀儡人工作的速度也不快,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山峰横切成两截。 第三百七十八章 刻阵 巨大的山体被一分为二,乐韵将山峰搬回了空间器存放,让傀儡人们也回去休息,再检查山顶的截面是否平整。 山的截面很光滑,但因并不是由一人一气呵成的把山峰切分为二,它的截面存在高低误差值。 山顶是用来刻画法阵的载体,有一定的要求,乐韵检查了截面平整度,取出新铸的开山大砍刀,往内注入灵气。 开山大砍刀长成了一把巨刀,泛着八色的光芒。 手执开山大砍刀的乐韵,站在空中调整好了角度,朝着山劈出一刀。 大砍刀爆出耀眼的光芒,那刀芒如闪电一样自山的截面滑过,当刀光离开山体时,一片落如纸般的石头薄片从山顶面飞了起来。 乐韵将切下来的纸片石头片收了起来,再换位置,站在空中对着山体挥刀,左一刀右一刀,不停地削整山体。 削掉的石块也全部收集了起来。 经过不断的削整,山体变成了一个正八面体。 削整好了一段山体,乐韵继续干活,围着山不断挥刀,从上到下,一路朝着地面移动。 她全程没有休息,花了足足八个多小时的功夫终于将一座山削整成了正八面体的棱柱形。 经过削整,整座山都是岩石体,再无泥土与植物,山体的八个面都是垂直面,壁面光滑,莫说猿猴难攀,哪怕蚂蚁撑根拐杖也爬不上去 削岩是项体力活,乐韵不停不歇地干了八个钟的苦工,也累得微微见汗,可惜,她没时间休息,再整顿山脚的四周。 八面棱柱山四周即有火山喷发或洪水带来的乱石堆,也有些凹凸不平的小坡或岩石丘,比较乱。 乐韵又派出了傀儡人,绕着山把乱石、岩石清理掉,再把坡度大的地方削平,将地面整平坦。 自然不可能把地面整得像是以水平尺量过似的平整如一,不过是让坡度没那么大,至少一眼看去看不见起伏的小丘小坡。 有傀儡人帮干活,仅花了不到一个半钟即完成了地面修整工程。 又搞定了一项工作,乐韵稍稍歇息了一阵,再次走马上阵,亲自以金系术法为山体加固。bipai 这也是项大工程。 幸好她有符,在山体八面分别贴符,再催动,符阵将金系灵力输入山体,从而令岩石更坚固。 待完成山体加固工程,已经接近卯时。 把正式做法事所需场地的最后一项准备工作搞定,乐韵才松了口气,回到山顶,坐下调息。 削岩平地都是体力活,消耗的是灵力而不是神识,也因此,她只调息了半个时辰,消耗的灵力即恢复了。 满血复活的乐韵,收起了法宝山,改扔了一个五行阵盘于山脚的地面,只圈护八面山和周边百里宽的一片地,防止别人来打扰。 万事俱备,天破晓后即可开启做法事的正式步骤。 冬季天亮得晚,时至辰时,东方终于出现了一丝晨光。 终于等到破晓时分来临,乐韵长身立起,走至山顶正中,召了梅花枪在手,挥动长枪刻画法阵。 在符纸上刻画符阵,画废了损失是符纸和符墨,虽说损失了材料让人心疼,但材料没了还可以再次收集。 以山顶面为纸,以长枪为笔,刻画阵法时容不得任何一点马虎,若哪一笔画坏了,那么整个岩石面都会崩掉。 也因此,在岩面刻画符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哪怕对于各种阵法胸有成竹,乐韵也不敢大意,全神贯注的刻画每一条线,力求法阵的每一个细节都完美。 精益求精的好处自然是每条灵力线都均匀流畅,但缺点也有——那就是特别耗神识和灵力。 乐韵的灵力储存量非常惊人,饶是如此,丹田满格的真元也仅只能支撑她工作一个半时辰。 她不得一边刻画符阵一边吞服丹药来修复损耗的神识和灵力,实在撑不住再歇一歇。 小萝莉全副身心都投入了刻画符阵中,浑然忘我。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半天过去了,一天过去了,转眼一个夜晚又过去了,迎来第二个白天。 在她的坚持下,一条条的线条在梅花枪尖下成型,静静地浮现在岩石面,线条先是在岩面中心区组成了一个圆,然后一圈一圈地朝外护展。 小萝莉全力以赴的画符阵时,在坟头山游荡的修士们也发现整个火山区都是一样——无论是山谷还是山峰,仅只有微量的火山粉尘! 火山群山间好像是被人打扫过似的,非常干净。 这不正常! 可他们走遍火山群山区也找不到原因,许多胆小且修为不高的修士觉得诡异,匆匆离开。 高阶的修士还在坟头山查探,有部分修士队伍中也有阵修,转悠了几遍也察觉了火山群中心区某一块区域的阵法。 有阵修或符修的修士队伍们研究阵,寻找破解之法。 远在二百多万里之外的燕少宣少,他们在城中收购了数天粮食,在这一天的早晨吃了朝食,退了房。 两少带着回了灵兽袋的小伙伴们出了城,到达城外的荒野再拿出灵舟,驾灵舟飞至云海之下,朝着南边疾行。 小萝莉说她前段时间在坟头山炼制件法宝,弄出了不少动静,可能会吸引得修士来坟头山,而且她说还要在坟头山做场法事,必定又会引来天地异象。 有天地异象,必定会引得各方修士蜂涌而来。 有修士的地方事非多。 小萝莉建议他们尽早远离,免得因他们在坟头山附近,让其他修士以为他们得到了什么机缘而招来麻烦。 宣少燕少听取了建议,在城中完成了一次收购,赶紧远遁。 两少这一遁就遁远了,直接遁去了相距坟头山有一千五百万里远的地区,寻了地方落地,去城镇继续采购粮食。 当宣少燕少带着兽兽小伙伴们又开启采购模式时,乐小萝莉还在日以继夜的刻画符阵。 被阵挡住探索脚步的修士们,也在夜以继日的想办法破阵。 小萝莉日夜刻画符阵,每天都要吞掉大把的丹药,只有累得不行时才会坐下调息一阵时间,歇一歇又爬起来继续刻阵。 经历了九天八夜的漫长时光,在第九天的傍晚时分,大阵完成! 随着大阵最后一笔刻画完工,八面山的顶部浮出现一个巨大的符阵,山顶的截面有多宽,符阵就有多大。 符阵的线条内金色流动,光华熠熠。 符阵大功告成,乐韵将梅花枪送回了针叶树灵植空间,自己一屁股坐下去,毫无形象的瘫成一个大字。 哎妈呀,刻这种大型法阵真不是人干的活! 在大地上刻法阵,比炼制灵舟时刻法阵的难度更高。 刻画灵舟法阵时若有那一笔刻坏了或不满意,还可以抹掉与其相联的部分阵法或抹掉所有阵法再重刻。 在大地上刻法阵,刻坏了只能舍弃布阵的场地,换个地方另起灶炉。 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所以必须全力以赴。 乐韵画了几天的符,神经就紧绷了几天,这当儿终于完成了最繁杂的法阵图,才敢真正放松。 她躺着调息,躺了足足一个时辰,待回复了元气才慢悠悠地爬起来,先回了星核空间沐浴更衣。 把自己收拾一番,乐韵又回到了刻有法阵的山顶,取了四个盆,分别装了灵土,再安置在四个方位。 再取出灵舟放一边,把圆叶树和石头形的仙品、天品灵植空间拿出来放在船尾,又将睡在代步灵舟内的小狐狸和小灰灰、蛋宝宝挪出来,放在圆叶树灵植空间树的树枝上。 然后再将针叶树灵植空间放船头,再把在空间内的小生灵们、两件有器灵的器、蚕幽灵也挪移出来,让他们呆在灵舟船头。 被从空间挪出来的小生灵们已经收到了小仙子的传音,皆安安静静的,坐等沾光。 准备齐当,乐韵取水洗了手,再走至阵中心,脚踩乾坤位,取出四颗壳皮光洁、饱满的银杏树种子催芽。 随着灵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银杏果内,种子的生机逐渐增长,很快壳裂开一条缝,冒出一点胎芽。 五色霞光随着种子壳开口而现,光覆盖的范围随着种子的成长增加,因为同时有四棵长生树诞生,其霞光格外浓郁。 当四棵小苗的第一片乳叶长成,五色霞光柱冲天而上,上接苍穹,霞光覆盖百万里。 霞光中又出现瑞兽盘旋,百花盛放的异象。 在坟头山火山区晃荡的修士,没离开的人最后聚齐在只见白雾的大阵四周,寻找破解之法或等待。 夜晚时分,修士们要么在如意洞府修炼,要么在自己设的阵法中打坐,当霞光骤现,俱被耀眼的光惊动,纷纷查看。 漫天霞光,空中瑞兽虚影飞舞,百花飘香。 这异象…… 修士中有部分人正是从观星阁秘境出来的人,激动得大喊:“这是长生树诞世异象!仙子在里面!一定是仙子又催生了长生树!” 原本还不明状况的修士,也激动得望向了挡住了他们的那座无形的法阵。 飞去了空中的修士嗖嗖落了地,立即席地而坐,在霞光中修炼。 其他修士也有样学样,也立即就近坐下,强迫自己静心感悟。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好阅app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好阅app 最新章节。 笔趣派为你提供最快的魔眼小神医更新,第三百七十八章 刻阵免费。 第三百七十九章 工具人不好当 云澜大陆太宽广,凡界的城市又较分散,某个帝国有什么重大政策,时令抵达全国各地有可能需要花费几十年的时间。 从观星阁秘境出来的各族修士,忙着回归自己的地盘传播消息,自然不可能逢城就停去传长生树诞世的消息,他们会选择性的去修士城或帝国都城传消息,再由修士城或某些帝国的都城将长生树诞世的消息向四周传递出去。 也因此,目闪仅有各族修士所途经的帝国、修士自由城、有修仙世家的各大城或各族的大中型部落的一些主城获得了长生树诞世的惊世好消息。 前往坟头山的修士基本都获悉了消息,或者听到了传闻,有大部分修士是归途中路经附近特意绕路来了坟头山,就是想碰碰运气,看看某位种植了长生树仙子有没来坟头山新生的火山区。 有部分从观星阁秘境出来的修士,就算知晓新长生树守护者曾打听过苦竹领坟头山火山的详细细节,因苦竹领新生火山是小型灾难,他们觉得仙子应该不太可能不远几十亿里跑坟头山查探火山形成原因。 直至前几天发现了长虹异象,看方向正是坟头山,便立即绕路赶了过来。 原本只想来碰碰运气,谁能想到仙子真的来了坟头山,竟然再次在坟头山催生长生树! 又一次见到长生树的五色霞光,众修士心潮澎湃,若换作其他时间,自然难以安心修炼,因霞光柔和温暖,有抚慰人心的力量,令他们的情绪很快平静了下来。 五行阵内,乐韵一边为银杏树小苗输送灵力,一边昂望着天空。 当长生树诞生形成的五色霞光柱冲上云宵时,天梯的虚影也再次驾临,落在了长生树的霞光之中。 天梯更凝实了! 看到天梯,乐韵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哼,以后再拿小生灵们和我身边的人威胁我,我有树苗也不种植!” 云澜天道若再时不时地以拖油瓶和小生灵们来威胁她,她一定催生多多的树苗,却不让它们在云澜大地上安家落户。 就问老天爷见了急不急,气不气。 特会气人的小萝莉,这当儿捧着四棵小树苗,光明正大的反威胁了回去。 云澜天道:这就是个刺头!还是个特小气记仇的刺头! 自觉底气十足的乐小同学,小腰杆挺得笔直笔直的,反威胁了回去也没见天雷也没听见炸雷声,更神气了。 她跟云澜天道硬扛了一下,也是表明自己态度,并没有中断催生长树苗的正事,手中的长生树苗还在成长。 当长生树长出三叶乳叶,乐韵不再为小苗输送灵力,将四棵小苗分别送至四只盆内,再以灵力挖坑、种植,浇了灵泉水。 小树苗暂时在盆中安了家。 乐韵观察了一阵,见小树苗生机浓郁,拿出一叠符纸撒了出去。 符纸如灵蝶翻飞,有条不乱的飞至相应的位置,落地。 符到位,乐韵取出月光剑,再将一把符铺在阵心的中心点,手握剑柄,剑尖点在阵眼中心,灵力顺着剑尖涌入阵眼。 如潮水般的灵力注入了符纸中,阵眼中心的符纸爆发出了耀眼的紫光,随之,阵法中的符纸也被激发。 紧接着整座大阵被激活,阵化为了一个符字。 符字浮现于空,金光灿烂。 与此同时,天际处凝聚出四道长虹,绚丽的长虹从四个方位飞向坟头山,一瞬跨越了夜空,虹首飞入霞光,钻进了大阵内。 第一轮长虹刚稳住,又是四道长虹距越夜空,汇聚出大阵中,接着第三轮……第四轮…… 一波一波的长虹前仆后续的飞来,一层一层的从下往天上堆叠,形成了彩虹梯。 不消片刻,空中叠加了三十六层彩虹。 虹光与五色霞光交相辉映,五光十色,绚丽多姿。 无形的阵法,刚沉下心的修士们,因为彩虹光芒耀眼,他们也再次被惊动,纷纷观望,赫然发现空中彩虹重叠成梯的异象,震惊得口瞪目呆。 修士们全站成了木桩子。 而就在他们呆怔之际,一束银光自苍穹之顶倾泄而下。 那束银光似银河倒泄,转眼即落入了虹柱之中。 银色光柱穿过虹柱,直直落在阵中心区,将人和阵眼笼罩在住。 当星河之光落下来时,乐韵的一双美人杏眼也瞪得溜圆,感觉……坟头山应该还藏有大秘密! 不要问为什么。 为了就是因老天爷给坟头山的待遇过高! 她画的大阵是为了修复坟头山的被破坏的大地,让地层重新稳固凝实,要修复大地,自然需要借助天地伟力。 理论上,若能借来相当于神器出世的九虹异象那样的一份天地伟力就差不多了。 而事实呢,云澜老天爷直接赐下了等同于天神器出世才有的异象,还附加了星河垂地。 这是超规格的待遇。 毕竟坟头山只是云澜最普通的一处平原山脉,它并非是大陆的山脉之祖,也不是大陆之核心地带,它的价值远远没有百妖山脉那样高。 说句不好听的,莫说坟头山消失了,就是整个苦竹领消失了,对于云澜大陆来说也没什么影响,顶多就是大陆又少了一块土地,总面积稍稍变窄了一点点。bipai 可就是看似最普通的地方,天道却给与了超乎寻常的待遇,不仅让三个小崽儿降生在坟头山附近一带,现在她做场固定的法事,也刚下了超量的天地伟力。 阵法是加固坟头山的大地,而云澜天道赐与超强的天地伟力,目的自然也是加固大地,天道这么明显的偏护坟头山,这要说坟头山没大秘密,谁信? 乐韵不知道别人信不信,反正她是绝对不信。 坟头山除了有地心火脉的传送出口,绝对还藏有其他大秘密,那秘密肯定不低于地心火脉那等大机密的层次。 大秘密是惊世秘密,还是留给本地土著们去挖掘吧,她可不想费脑子去猜想,更不想去探索。 当然,就算她想猜也没精力去猜测了,因为倒垂下来的星河在进入虹柱和五色霞光柱后,浓缩成了一束直直落在了她的头顶,来了个灵气灌顶。 那是真正的灌顶大法! 浓缩的星河之力灌入脑时,乐韵脑袋都快要撑爆了,幸而天地伟力并没有停留,顺着她的经脉一路朝下,然后兵分四路。 有两路灵力沿手臂注入法剑,通过法阵注入阵眼之中心点,另两路沿腿脚的经脉到达脚底,再注入了大阵的阴阳两极阵心。 说白了,小萝莉她就是个灵气转化站。 大阵得到大量的天地伟力,从内到外,一层的一层阵法的被点亮,当阵内的所有法阵被点亮,力量从法阵传向岩石。 八面岩石山的岩石从山顶朝山脚,一层一层的变坚硬。 有了伟力加持,山变得坚不可摧。 山坚固了,自然也能承受更多的天地伟力,承担得起传导力量的重任。 海量的天地伟力大量注入法阵,大阵再将力量源源不断的朝地面传输,那些伟力通过岩石山输入地层,向大地深处和四面八方。 天地伟力是无声无息地渗入大地深处,得到力量的大地一点点的变坚硬,地层深处的泥土逐渐凝结成央石,且硬如精钢。 那些原本的岩石,如加入了什么神奇的糅和剂,更加紧密结实。 大地自地层深处向上一层一层地变得坚硬坚固,被外力撕裂的小裂缝四周的岩石或土层也开始生长,无声无息的填满了缝隙。 小型裂缝和窟窿自动长满了,在裂缝和窟窿眼里活动的岩浆也慢慢冷却、凝固,形成坚硬的火山岩。 许多比较大的岩浆湖也慢慢冷却,岩浆从表面向深处一路凝固成岩,将岩浆喷发时撕裂开的窟窿洞填满。 整个火山群山区,仅有那些占地超过方圆五十里以上的大山的火山口,以及在平坦地带、但占地超过十里以上的巨大岩浆湖底下的通道没有合拢,岩浆仍然与地下火脉相通。 大地在慢慢变坚固,但身处群山之中、大阵之外的修士却丝毫不知,他们在见星河垂地时从怔茫中回神,然后又陷入震撼中。 因前所未有的天地异象而内心震动的修士们,几度怀疑自己在做梦,在清醒与震惊中反复了不知多少次,才终于相信自己所见皆是真实。 经历了几番情绪变幻,修士们已经不愿再想太多,再次坐下修炼,如此机遇若再不好好把握,那就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了。 仙子在观星阁秘境催生长生树,只让长生树在阳光下呆了半个时辰,这一次,从观星阁秘境出来的修们原以为长生树的霞光照沐坟头山的时间最多也是半个时辰,顶多一个时辰就顶天了。 谁知,当他们运转功法一个大周天后,发现长生树的霞光和虹桥、星河犹挂在空中,丝毫没有褪散的迹象。 众人大喜,又投入感悟。 当黎明来临,众修士见霞光与虹桥仍挂于空中,哪怕他们再迟钝,也感觉到了情况不一般。 若坟头山的火灾真的是自然天灾,因为造成了无数生灵死伤,仙子催生一棵长宝树,有霞光照沐大地一番足以除尽晦气,也能抚平死去生灵的怨气,令那些灵魂安息。 可现在,霞光持续了一夜,仙子仍没将长生树收藏起来,说明坟头山的怨气或晦气非比寻常,从而需要借用神树的大道之力才能解决。 修士们有了猜想,却因为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唯有珍惜长生树宝光照沐的机会,摒弃一切杂念,沉下心感悟。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当一天一夜过去了,霞光、虹桥仍在,又一天一夜过去了,天地异象仍持续。 转眼间,霞光与虹桥异象持续了七天天七夜。 那些匆匆离去的修士,已经远离了坟头山,谁知在途中发现虹桥奔向坟头山方向,然后坟头山上方彩光映天。 坟头山出现异象,修士们哪还管它诡异不诡异,立马掉头往回狂奔。 全力赶路的修士们,又赶回了坟头山,并一路寻找到了天地异象的源头,也因到了某片区域便无法再靠近,围着虹光柱和霞光柱中心区查探。 他们在查探时也发现了分散在某片区域四周的修士,见别人都在潜心感悟,也没在试图破解挡路的结界,也找地方坐下修炼。 法阵外的修士们争分夺稳的感悟,大阵内的乐韵小萝莉,想直接撂挑子的心都有了! 当灵力转移工具人的工作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 海量的天地伟力灌入她的身躯,她的头啊骨啊肌肉啊,时时刻刻承受着被挤爆的痛苦,尤其是经脉,好似是在灌气的大汽球,已经到了被撑爆的临界点。 天地伟力流传全身,她的每个细胞都好似被电流电击着,痛到痉挛。 天地伟力不仅霸了她的身躯,还占了她的识海,天地伟力像洪水一样一遍一遍的流经她的识海,将她的识海觉得天翻地覆。 天地伟力冲入识海时,识海似是被万钧重锤敲击了一下,当伟力流经识海,似是被人拿着钝子一刀一刀地割切着。 那种痛太折磨人,让人恨不得拿把刀把脑袋剖开,或者干脆弄点火药塞脑袋里再点燃,炸掉脑袋以减轻痛苦。 乐韵痛得无数次意识都到了崩溃的边缘,每每想到自己的家人还在等着自己回家,又咬紧牙关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在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神识快崩溃的痛楚之后,感觉大脑里的剧痛削弱了一些,但脑袋里像是有水在晃荡,震得她耳鸣头晕。 感觉识海里的痛楚变轻了,乐韵几乎要喜极而泣,终于熬过来了啊! 千年的大道走成了河,年轻的媳妇熬成了婆。 这过程很不容易,也没熬到头,但好歹熬过了最痛苦的一段时段。 乐韵想喘几口气,可惜,身躯被天地伟力占据着,由不得她,她仅能让思维缓一缓。 稍稍缓了口气,自己查探自己的识海。 一看之下受惊了,她的识海竟不知不觉间扩大了一倍!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好阅app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好阅app 最新章节。 笔趣派为你提供最快的魔眼小神医更新,第三百七十九章 工具人不好当免费。 第三百八十章 好处 察觉识海的变化,乐韵受惊了。 她的识海一直以来都比同级的修士宽半倍或一倍以上,若大乘境修士的识海标准宽度是个纵横万里的湖,她的识海是三万里宽的大湖。 识海随着神识增强而增宽,她的识海像个小海洋,再扩近三倍,变成了一片汪洋。 不用脑子思考,就是用膝盖猜也能猜出来,识海是被天地伟力硬生生“撑”宽的! 识海被强行撑得扩张了领土,但神识力量并没有增加,识海里仅有浅浅的一层神识“海水”。 这就像太平洋的宽度,只有贝加尔湖的水量,有限的神识散布在宽广的识海里,也显得神识特别的稀薄。 乐韵:“……” 刚因识海扩张而生起的喜悦,瞬间就被现实冲澹,一颗心拔凉拔凉的,这得修炼多久才将让精神力填满海识? 修炼神魂,刻不容缓。 想到以后不得不努力修炼神魂,乐韵叹口气,果然吧,云澜的老天爷都见不得她清闲,趁机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识海扩宽了,那么丹田呢? 想到丹田,乐韵顶着虽然痛得没以前厉害、但仍然还被针扎似的痛着的脑袋,分出一缕神识视丹田。 一看之下,又吃了一惊。 丹田也扩大了,扩大了整整五倍还有多,若说以前丹田是块方圆一亩的水田,现在它是一个方圆超过五亩的大池塘。 与识海差不多,丹田扩张了,但储存的灵力并没有骤然增加,宽阔的丹田大池塘里覆盖着浅浅的一层金色灵力,上空飘浮着稀薄的灵气。 以前,金色的元婴体与被柔和的光芒包裹着的一颗圆珠子各占一方,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金色元婴与柔和的一团光团仍然各自分据一方,径渭分明,唯一不同的是金色元婴的头上粘着一团灵火。 研究过了丹田,再内视经脉。 经脉也扩宽了足足两倍。 天地伟力在经脉里似湍急的河水一样流淌,它仍是彩色的,衬得她的经脉内壁也变得五光十色。 乐韵也明白自己的识海丹田经脉为什么会有巨变,无非是因为她为加固坟头山的大地做出了杰出贡献,云澜老天爷不想被她说小气抠门,也给了她一点好处。 云澜天道不仅是铁公鸡,还是个小心眼! 她之前不过是反威胁了一下,他上了心,怕她为坟头山加固大地后又骂骂咧咧地骂他小气抠门,所以在借她的身躯为大地输送力量时也顺便帮她扩容识海和丹田。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天道给了好处,堵了她的嘴,她自然不好骂骂咧咧,也不好意思借机以小崽儿们威胁老天爷。 猜到了原因,乐韵使出吃奶的地力,暂时控制了自己的身躯,气呼呼地嗷了一句:“老天爷小气巴啦!一码归一码,再威胁我,回头就去拔树苗!” 老天爷若大方,干吗不帮她把丹田和经脉扩大十倍? 给这么点好处就想收买她,让她以后闭嘴,没门儿! 云澜天道:熊孩子就不怕被雷噼? 噼是不可能噼的,噼谁都不能噼这个大麻烦,只能期待熊孩子去了其他世界被其他世界执管天道规则的上神扔天雷噼她几顿。 云澜天道无视了叫嚣的人族小幼崽,继续灌输力量。 乐韵也仅仅只抢回了几秒钟对身体的控制权,转而她又成了只有思维能力不能动弹的工具人。 好在经过天地伟力的濯洗,识海和丹田、经脉扩宽了,剧痛感也变轻了,她的神识也可以自由活动。 神识得到自由,也混入了阵中,顺着天地力量钻入大地。 神识随着天地伟量力游走,乐韵也看到了许多以前无法触及的神迹――见证了泥土变岩石,微物质变泥土的经过,也见证了岩石密度由小变密大的过程。 她看见了裂缝和窟窿慢慢长满合拢,岩浆冷却变岩石,也见证了泥土变金铁的伟大变化。 原本需要几百年甚成千上万年才能完成的地质变化,在天地伟力的作用下仅用几息时间即完成了。 自然力量如此地神奇。 最初,乐韵仅只是好奇,想知道大地如何自我修复,旁观了土地自我修复的过程,她沉浸于跟随天地力量行走的美妙体验之中。 渗透大地的天地伟力,由近向远,不断地修复着大地,从一开始延伸十几万,到了几十万里…… 不知不觉间,乐韵的神识随着天地力量去到了几十万里之外,超过火山群山的范围,然后又延伸到了人族居住和动物们栖息的区域。 她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感应到了各种鲜活的生命气息和生命力量,“看”到了生灵们生活生存的经历。 生活不仅有欢笑,也有痛苦与煎熬。 生存,不仅有和平和温馨的一幕,也有杀戮与阴暗的一面。 无论是人族还是动物,杀戮、算计、斗争,目的都是相同的――为了活着。 不同的是,有的生灵为了活着需要拼尽全力,有的生灵却活得很轻松,有的生灵就算拼尽全力也不一定能活得长久,有的生灵很容易活到自然老死。 有些生灵朝生夕死,有些生灵春华秋枯,有的生灵寿命悠长,有的生灵朝不保夕,有的生灵灿烂一生。 生命,有千万种存在的方式。 跟着天地力量,乐韵在短短时间内阅尽了众生生死,仿佛自己亲历经百世,阅尽世间苍桑。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内沉浸于生命短暂的悲伤里不可自拔。 当恍然回神,骤然明白自己一不小心被云澜天道带偏了,气得狠狠地腹诽,贼老天,又算计她! 云澜的天道太精了,竟然想以众生生命经历来感化她,让她怜惜众生,多多种长生树! 差点上当被云澜天道拐偏,乐韵狠狠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见不见,王八打伞!……” 她眼瞎心盲,啥也没看见! 哼,想让她多种树,得给好处! 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好处不种树! 默默地念了一通,彻底从见众生生死的情绪中走出来,乐韵才计算日期,仔细的核算了一下,已经过去了九天十夜了! 目前正值第十个夜晚的半夜,大约还有两个时辰才到卯时。 大地经过九天十夜的修复,已经非常凝实坚硬,而且,天地力量不仅将火山群山区的大地修复了并加固,还将整个地下火脉网覆盖区的大地加固,并向外延伸了约十万里。 天地伟力仍在源源不断的往地面渗去,工具人乐韵默默地当好自己的中间站,默计着时间。 时间一点点过去,将近破晓时分,渗入大的天地力量只加固方圆五十万里以内的大地。 漫长的冬夜,在金鸡催晓的鸣叫声中过去,天际露出了一丝光。 打坐了一整夜的修士们,也在晨光中又一次睁开眼睛看向前方,那里,霞光柱仍然浓郁如初,重重虹桥也灿烂如旧。 霞光中,在虹桥汇聚处盘旋飞舞的瑞兽瑞草的身形也更加的凝实,犹如真兽一样,好似随时会飞向四面八方。 修士们观望一番,又合目入定。 五行阵内,乐韵默默分析虹光力量强弱,虹桥的力量浓郁如旧,但输入的速度变慢了。 若猜测无误,天地异象最多再持续一天就会结束。 提前知晓了天地力量结束之时,乐韵也做好了准备。 法阵之外的修士并不知晓阵内是何情形,他们安安静静的修炼,从天明修到中午,又到傍晚。 转眼黄昏过去,夜色笼罩大地。 而酉时末刻将尽时分,从苍穹落下的星河静止。 也在星河力量不再灌入大脑时,准备已久的乐韵,迅速接掌了自己的身躯,掏出一把符和一个阵盘拍入了阵眼中心,大喝:“以吾之名赦令:乾坤位定,山河永固!” 本是滞住的星河之力再次流转,uu看书 星光直直落地,将人和整个大阵笼罩住,海量的星河之力汇入大阵,并将符和阵盘送入了岩石山之底部的大地深处。 阵外,原本在打坐的修士们忽然听到了雷鸣般的声音,那声音如惊雷滚过头顶,向着天际传去。 修炼中的修士们骤然跳起,蹿上了高空,齐齐遥望霞光、虹桥汇聚处。 “是仙子的声音!” 从观星阁秘境中出来的修士们,听着那向远处传播的声音,激动得一颗心跳动如鼓鸣。 星河力量笼罩的大阵之中,乐韵再次掏出一把符和一件符宝拍在了阵眼上,又一次大喝:“以吾之名,诅咒所有意图破坏坟头山地下火脉之生灵遭天打雷噼,魂散当场!” 她的声音又一次化雷鸣,滚过长空。 飞至高空的修士们,听到再次从头顶滚滚而过的巨音,齐齐一震――仙子为了防止有人破坏坟头山的地下火脉,竟然发下了诅咒?! 这,也证明百余年前坟头山的火灾地动并非是自然灾害! 修士们心中有了判断,定定地遥望霞光柱和群虹汇聚之中心,而后,再没听到仙子的声音。 而天地异象持续了约一刻钟,垂挂了十天十夜的星河与群虹忽然间散开,银色的星辉之光,与彩虹的灿烂彩芒,化为无量量的光点漫天飞舞。 彩色光点如星子在眨眼,闪闪烁烁,有些消失,有大量的光点落地。 道道长虹由近向远处消失,星河由下向上逐渐变澹,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星河回归苍穹,群虹隐迹。 唯有灿烂的五色霞光仍照耀着坟头山。 第三百八十一章 她太难了 竹洲的冬季,每年十二月到次年一月的两个月的气温最低,降雪期也基本在十二月到次年一月上旬的时段内。 如今已经是十二的下旬,到差不多是一年中最冷的时段,五天前下了一场持续三天的大雪,平原、山岭仍处处雪白。 而被霞光笼罩着的地方却是另一番景像——草木青葱,万物欣欣向荣,同时还有百花盛开、硕果累累。 霞光覆盖区之外冬风凛冽,白雪皑皑,霞光之下暖意融融,花果飘香,冷寂萧然与生机盎然形成鲜明对比。 环绕着群虹、星河、霞光汇聚之地的区域,那些没有死于火山岩浆的植被,受益最大,长得最是茂盛。 也因异象持续了十天十夜,植物们长了枯,枯了又长,反复经历了多次生长轮回。 许多植物结的果实成熟后落地腐烂,种子沾地也萌芽再成长,然后又枯老,也分别经历了三两次的轮回。 在星河之力和彩虹群溃散之前,植物也值蓬勃成长期,当群虹与星河消散时的光点落地,植物又一次受了造化之力的沐浴,再次加速生长。 于是,那些刚打出花骨朵儿的花迅速开放,盛开的花朵凋谢长成籽或果实,原本还青涩的果实转为半熟或成熟。 也因植物受了天地造化之力在短时间内完成多次轮回,也将种子传播了出去,原本稀疏稀少的植物周边也长出的新的植物,成丛成片。 曾经因火山喷发和岩浆肆虐过的山峰山谷,光秃秃的山岭和乱石堆叠的山谷虽然还没有被绿色覆盖,但大部分地方有了零星的植物。 那些零星的绿色,为曾经遍地荒芜的火山群山带来了无穷的希望。 霞光普照下的坟头山,处处皆有生机,微风拂动时,将淡淡花香和草木气息送至远方。 目送长虹与星河消失天空的修士们,闻到袭人花香,才望向群山与山谷,赫然发现山岭与山谷间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草木,或稀疏零散,或成丛成小片。 无论是小小的草儿还是小树、灌木又或苔藓,皆枝绿叶翠,生机勃勃,许多植物还开花结果。 修士们惊呆了,这些草木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他们……真的没有发现! 再极目远视,修士们又有了新发现——许多小山口的火山岩浆湖和大大小小的岩浆眼的岩浆冷却,那些肆意奔腾的岩浆流也化为了静止的岩石。 那些因地动撕裂开的裂缝内部也合拢,仅表面留下了曾经撕裂过痕迹,远看裂缝就像是一条条的伤疤。 整个火山区,仅只见几座大山峰的山顶凹里的岩浆湖仍旧一片通红,岩浆沸腾不止。 他们明明就在火山群山之内,却对周边的变化丝毫不知。 众修士们怅然,这样的变化分明是天地造化之力的杰作,而他们在天地造化之力降临时竟然毫无感应,错失了感悟大道的良机。 这也说明,他们非天道眷顾之人,命中也没有大造化。 但凡他们是有大造化的有缘之人,当天地造化之力降临大地,他们必然能窥得一丝天机,感悟大道规则。 机缘这东西,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抢也抢不来,修士们心中遗憾,也没有过多纠结。 他们猜测仙子很快就会收起长生树,五色霞光也即将消失。 修士们停于高空,一边运转功法,一边关注着霞光柱的源头。 乐韵在彩虹和星河力量消散后,一把将月光剑收了起来,自己一跳就跳出几丈远,远离了阵眼。 跳离了阵心位置,她也没顾得形象,一庇股坐下去后仰下去躺成了一个大字,放松四肢,让自己舒舒服服地喘气。 当了那么多天的力量转化站,感觉身躯都被掏空了! 她太难了! 假装自己是具尸体的乐韵,嗅着空气里的气味,分析都有哪些植物,分析分析着,猛的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一蹦几丈高,落于空中的乐韵,一个抬步就到了八面山外,放眼一望,山下的谷地绿意丛丛,远处的山岭间也点缀些绿色。 那些成丛成小片的绿色,像是在灰色的地毯和褐色的岩石山体上打了补丁。 看到成丛成片的绿植,乐韵将灵舟召至身边,抓着灵舟嗖地去至山谷,然后将四只灵植娃娃、小花精小玉精派拎出灵舟。 “你们赶紧帮采集植物的花朵和果实,花朵可以全部撸回来,成熟的果实摘一半要留一半。 这里植物稀疏,只采摘嫩茎嫩枝叶,就不要采挖灵植药植了,如果是我们灵植空间没有的植物,每种采挖四五株做植株就行。” 吸收了长生树霞光和天地伟力的植物,许多晋阶成了灵植,就连普通药材的花朵枝叶的药力也极为浓郁。 这么好的药材,不采摘一些揣腰包,乐韵觉得以后自己做梦都会后悔。 被从灵植空间挪出来的小生灵,直接受着霞光和虹光星河之光的照耀,是受益最深的生灵。 小花精的修为涨到了炼气后期大圆满,小玉精跨越了开光阶,进入了胎息境。 才化形不久的耦娃娃,成功筑基。 菔娃娃连升两阶,突破了筑基,又突破了开光,一脚踏进了胎息境的大门。 芝人也一举冲破胎息阶,正式辟谷,而小芝马的修为涨到了辟谷后期大圆满,离结丹仅一步之遥。 呆在放于圆叶树上的灵舟内的小灰灰,她的修为也涨到了金丹后期大圆满,时机一到即可结婴。 小狐狸受益的是神魂,他的神魂以前大约被压制得相当于元婴阶,现在的神识力量相当于化神修士。 刚开智不久的梅花枪,它的魂力约等于炼气小修士的魂力,如今有了筑基修士的魂力。 寒梅簪的灵魂力量原本等于元婴修士,吸收了天地伟力,它的灵魂力量也形同于化神级别。 蚕幽灵的身躯没有增长,反而缩小了一点,但肌肉更柔韧,皮肤更加的晶莹玉润,实现了“浓缩即精华”。 看不出变化的只有蛋宝宝,但乐韵却感应到蛋宝宝的生命力量更强了。 四只灵植娃娃和小花精小玉精围观了小仙子布阵过程,亲眼目睹了小仙子以身为器渡天地力量入阵的伟大壮举,心目中的小仙子宛若神灵。 小仙子吩咐去采集,几小只忙不迭声的点头应了,“嗷嗷嗷”欢叫着冲向了植物。 小生灵们干活去了,乐韵火速将蛋宝宝、小狐狸和小灰灰送回星核空间,也让梅花枪和寒梅簪,蚕幽灵回了针叶树灵植空间。 把小生灵们安排妥当,她风一般的离开了自己布的五行阵,到了远离修士的区域,驾灵舟满空跑,分别将傀儡人派出去采集花果。 把所有的傀儡人差出去采集了,乐韵自己也一头扎进了山岭间,去撸植物的花果。 植物是受霞光普照才青葱翠绿,待收起长生树,那些远离了山火口的植物因气温低,它们的花朵很快就会凋零腐坏。 乐韵一边撸花果和植物嫩枝叶,一边将一些成熟的果实和籽播撒在有泥土的空地上,为植物传播种子。 大阵外的修士们,默默地静待长生树的光消失,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霞光仍旧灿烂如虹。 又等了一阵,有修士发现了山岭间有动静,立即赶去查看。 修士们在空中飞,几个呼吸间就到赶到了有人活的区域,赫然见一个穿紫色衣裙的女修正在一片山谷的草木间采摘花果和嫩枝嫩芽。 有些修士没见过长生树守护者,没认出那位女修来,但其中有从观星阁秘境出来的修士,看见穿正装的女修,大惊失色。 “仙子?!” 烈焰蓝雀族的人形蓝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长生树守护者明明有一头快及地的秀发,怎么才两年多不见,仙子的头发竟然不见了? 忙着采摘植物的乐意,闻声望向空中,看到人数近三十余的修士群,冲着红发黑眸的人形蓝雀们露出一抹笑:“蓝雀族的道友们,本仙子以为你们应该快到家了,没想到你们现在才返程。” “有劳仙子挂齿。在距此八千万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小秘境,我族有一支小雀队伍去探索小秘境,我族从观星阁秘境回程时兵分两路,我等这一支绕路去接小雀们,以至现今才踏上归程。” 烈焰蓝雀族的大乘们一边解释了落在后头的原因,一边空中飞至距离仙子不远的地方再落地。 其他修士见烈焰雀族与女修似乎相识,也赶紧追了过去,纷纷落了地。 “仙子,可是坟头山的火山形成另有隐情,您来了坟头山,在这里设阵催生长生树除晦?”烈焰蓝雀族一位大乘大着胆子求教。 蓝雀族的行为也证明短头发的女修就是新长生树守护者,其他不曾见过长生树守护者的人修士,激动得瞻仰仙子的容颜。 “你猜对了。”乐韵撸花朵的动作没停,一边干活一边说话:“坟头山的地下火脉藏得极深,正常情况不可能喷发。 百余年前的地动与火山喷发是受外力所致,造成这一场灾祸的罪魁祸首是一只魔。” “魔物作乱?”众修大惊,当初有不少修士来过坟头山查探,为什么没有发现魔族? “在这里作乱的是一只本体是火焰的火魔,火魔藏身地下火脉中,它不动,大乘修士也难以发现它的踪迹。” 要谈正事儿,乐韵停下活计,与修士们说话:“坟头山不仅有一只火魔作乱,还有一只怨魔和一只瘟魔。 火魔令火山喷发造成无数生灵死伤,瘟疫传播了瘟疫,瘟疫共涉及三县,怨魂吞噬了无数死伤的生灵们的魂魄。 本仙子诛杀了怨魂和瘟魔,耗费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解决掉瘟疫,还三县百姓太平。 前几个月火魔也伏诛。 这一场大祸,仅人族死亡数目即超过亿数,其他生灵的数目也以亿计,怨气与晦气浓郁,不除晦怨之气,将来仍有大祸大灾。 本仙子在坟头山做了法事,除尽晦气与怨气,还一方天地清明,也引天地伟力修复了坟头山的大地,同时留下了本仙子的诅咒,云澜长生树不灭,本仙子的诅咒不灭。 本仙子的诅咒得到了天地认可,往后不管是何人何物意图毁灭坟头山的山川引爆地下火脉,必将遭雷劈,魂散当场。 你等来了坟头山,也受了长生树和天地造化之力的照耀,需做点力所能及之事,你等分别去坟头山四周的城镇走一圈,知会周边的所有城镇和国家、部落,将本仙子在此做法和留下诅咒的事通告于他们。 告诉各族,坟头山非宜居之地,往后就算长出了灵脉,也莫来定居,也不能采挖坟头的矿脉,将这一片地域视为禁区为佳。 本仙子做法事刻的法阵,加持了天地造化之力,天地造化之力在,法阵在,将来各族修士们可以来此参悟,能不能获得机缘,凭各人造化。???bipai 另外,辛苦烈焰雀族走一趟大越帝国,告诉大越帝国的君臣和他们领地内的修行家族,万不可打着本仙子在坟头山做法事这件事做为幌子从中谋取私利,否则必遭报应。” 仙子说坟头山地动火灾非自然之象,而是火魔作乱,还有怨魔瘟魔插了一脚,三魔为祸一方,众修士骇然。 烈焰蓝雀族几位大乘们的脸也变了色:“仙子,我族前往观星阁时,路经附近,也来这一带查看过,当时并未发现魔族,人族中也还没流行瘟疫。” “蓝雀族的道友不必耿耿于怀,本仙子搜过瘟魔的魂,它们很谨慎,一直潜伏在地底某一处,在最近些年才冒头活动,瘟疫爆发时间尚不足十二年。 若是早在几十年前就爆发了瘟疫,待本仙子赶来,想必坟头山的北面和东面方圆三百万里以内除了累累白骨再无活物。” 仙子说魔物潜伏坟头山附近某地,修士们心中惊疑更重:“魔域在海域之中,距竹洲天遥地远,它们何以来了竹洲而从没被发现踪迹?” 笔趣派为你提供最快的魔眼小神医更新,第三百八十一章 她太难了免费。